《九登鬼宴》 第一卷:入职 第一节:面试 “真是服气了,墙上贴的那些招人信息真不靠谱,一个破工厂还好意思叫公司,一看就知道工作环境不咋样,还舔着脸说不管吃不管住,一月工资两千,其他靠提成,这可是省会城市齐城,就那点工资,我租完房子连吃饭都不够!” 张嫌一脸生气的样子,右手上举着电话,嘴里不断的抱怨道,脚步不断的向前迈着,人行道上什么石子、树枝了,只要挡了路的,都被张嫌一脚踢飞了出去。 “哎呦,谁让你老爸托人找的工作让你给辞了呢,现在知道找工作多么不容易了吧。”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锐哥,你这是在酸我吗,他给我找的那个是什么工作啊,工资少我就不说了,闲事儿还一大堆,除了重复性的卖体力,一点发展前景也没有,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就废在那种地方。” 张嫌说起之前的工作,气就不打一处来。 电话那头被称作锐哥的人,是张嫌十多年来的好兄弟,名叫王锐,和张嫌毕业后直接选择找工作不一样,王锐本科毕业后选择继续读研了,而且还考上了一个知名大学。 “大哥,你不看新闻啊,你知道现在找个工作多难吗,能找个稳定的多难吗,你知道有多少人毕业即失业吗,得亏你老爸还能给你找个,你却在那抱怨,我听说你辞职前和你爸起争执了,何必呐。”王锐劝解道。 “这些我都知道,不过让我一辈子做个最底层的废人我可做不到,那些机器干的活找我干不就是拿我当廉价劳动力了吗,我可不想早早的被社会淘汰,你要不要来试试我那工作?我听说还招人。”张嫌反驳着。 “我可不去,听你抱怨完那边的情况我就没什么兴趣了,咱俩现在聊跑题了,还是说说你今后怎么打算的,你面试了有六、七家公司了吧,有符合你预期的吗?” 王锐一听,赶紧拒绝了张嫌的好意,他听张嫌说过那家国企工作的情况,工作虽然稳定,但是工资不高,常年风吹日晒,危险度还高,他可不想读完研去那种地方,就冲着名校研究生这个招牌,找个好工作还不简单。 “没有,那些面试公司一个个工资开得不高,提出的条件倒是不少,什么精通三门语言,什么自己做过几个独立的项目,我去,我要是会那些,我还找工作干嘛呀,我兼职当个翻译都比去他们那挣得多,真不知道现在的公司是招工人还是招神仙,怪不得一大堆人都辞职创业去了。”张嫌埋怨道。 “那当然,当工人的想的是少干多拿,当老板的可不就是想着自家员工多干少拿吗嘛,现在入职的门槛都不低,你不去读个研都没人愿意要你,对了,你刚才面试的那家公司不是还有提成吗?提成高吗?”王锐问道。 “不知道,我没问就跑出来了。”张嫌回答。 “现在企业大多是拿提成的,说不定提成不错啊。”王锐解释道。 “主要是他们招聘的职位写的太奇葩,我感觉他们公司好像是骗人的,就赶紧跑出来了。”张嫌说。 “写的什么?”王锐好奇的问道。 “招什么魂师!”张嫌右眼皮跳了跳说道。 “不错啊,这又是什么新理念,是要招跳大神的吗,我觉得你可以去试试看,说不定哪家办个白事就会来找你,到那时你就赚发了。”电话里,王锐嘿嘿的笑着说。 “滚,烦着呐,没心情跟你开玩笑,我感觉那公司可能就是搞传销的,或者就是些疯子,也有可能是疯人院。”张嫌猜测着。 “这家也没戏的话,那你今后准备怎么办,回家啃老?”王锐问道。 “还能怎么办,继续找呗,不过下次真得好好筛选筛选,不能再什么地方都跑去面试了,这一个月我光是路费就花了不少,再这样乱跑,剩下的钱全部都得打水漂。”张嫌无奈的叹了口气。 “要不你也复习复习准备考个研吧”王锐在电话的另一头给张嫌出着主意。 “算了吧,我不是学习的料。”张嫌摇摇头。 “行吧,哥们儿提前祝你马到成功,等你找到了工作,我到你大齐城找你去,我请你吃升职加薪餐!”王锐提前祝福道。 “就你那抠门劲还会请我吃大餐?来玩就说来玩。”张嫌装作鄙夷的回应着。 “那我先去上课了,再见。”王锐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张嫌大学刚毕业的那会儿,张嫌的父亲就到处托人找关系,将张嫌安排到了一家名声不错的国有企业上班,在他父亲的眼里,国企是那种大而不倒、待遇特好、说出去还倍儿有面子的存在,如果自家儿子能进到里面工作,一辈子就能安稳平静的度日,他觉得自己这个父亲也算是尽职尽责了。 可是张嫌并不这样想,他在那家国企里面干了两年,亲身经历告诉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一线工作,黑白倒班,高时长,重体力,环境恶劣,健康透支。再说工作性质,往小了看是机械式的重复劳作,没有多少技术含量,早晚会被快速发展的科技环境所取代;往大了看是制度的肥大臃肿,旧时代遗留下来的残羹冷炙仍在沿用,张嫌是自认还有些未破灭的理想,便毅然决然的选择提上辞呈,和他父亲眼里的“稳定”说了再见。 张嫌是申请辞职了,当父亲的肯定不愿意,托关系花钱不说,最重要的是在张嫌入职国企之后,张嫌的父亲到处拿国企这事出去炫耀,以此来彰显自己的人脉和能力,张嫌突然间的裸辞,让这个老父亲在颜面很快就挂不住了,想出了不少办法严防死守地阻止张嫌的辞职,还带领一众亲朋好友苦口婆心劝导张嫌回心转意,认为张嫌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用尽了手段想让张嫌老老实实回去继续上班。 张嫌也明白各自的考量,但是打心底里不想用自己的未来去为父亲那迂腐的面子情怀买单,所以两人从出发点就已经完全不同了,在辞呈审批的那一段时间里相互争执了很久,唇枪舌战,剑拔弩张,甚至不惜大吵了一架,差点就断绝了父子关系。 最终的结果当然是张嫌坚持了自己的选择,他果断选择了辞职,其实想法很简单,那就是不想成为这颗肿瘤上那种整齐划一的癌变细胞,他更想投身到社会这个大修罗场里接受着摧残和磨砺,他想要的是洗去一身稚嫩的风雨,是淬炼意志的雷霆,在张嫌眼里,这是自己从一粒细胞蜕变到一个完整的人所需要的。 张嫌刚一辞职,第一个修罗考验就到来了,在辞职后的几个月里,张嫌陆续地向不同的公司投了数十份简历,有些投出的简历已经石沉大海了,有些公司根本就不招张嫌这种小白,有些公司开出的工资在交完房租之后连吃饭都不够,找来找去,张嫌也没找到几个称心如意的公司,手上的存钱却日渐消亡,也不好意思向家里张口求助,看着大城市的天空,张嫌感觉到的不是正值秋日的清爽,而是扑面而来的萧瑟。 辞职三个月以来,这已经是张嫌跑的第三十七家公司了,张嫌是从一张胡乱张贴在墙上的招聘启事上看到的信息,以前这些小广告性质的招牌信息张嫌从来都不会去看,但是现在也算病急了乱投医,终日找不到工作的张嫌很是着急,只要有找到期望工作的机会他都不会放过,尤其是当他看到招聘启示上提了一句报酬丰厚的话语之后,立刻就记下了招聘启示上的公司名称和地址。 公司叫做猎魂公司,虽然名字有些奇特,张嫌犹豫了许久之后还是决定先去看一下,转过天来,张嫌便早早地搭车赶到了这家猎魂公司参加面试。 张嫌按照招牌启事上的地址找到了这家公司,它建在了一个距离市区不远的废旧工厂区,进入其中还需要经过一条狭窄偏僻小巷,这个猎魂公司就位于小巷的最深处,四周阴森寂寥,黑鸦提鸣,张嫌脑海中想到了童话故事里的恐怖鬼屋,心里不停的打颤,但还是壮着胆子来到了公司门口。 说是公司,其实从外观看更像是一个老式工厂的样子,东半边是一个工厂厂房,厂房像是已经荒废了,张嫌透过几扇破碎玻璃窗朝里面看去,厂房里面的台阶地面都已经是杂草丛生、苔藓遍布了,偌大的厂房俨然变成了一副植物乐园的做派。 工厂的另外那一半是比肩厂房大小的塔楼,从外观看去,塔楼一侧保存的要比厂房那侧稍微好上一些,外面的墙皮几乎全部脱落掉光,露出了墙体原有的混凝土的青灰色,但是塔楼外侧却没有多少青苔和爬墙虎,植物的根茎延伸到了厂房和塔楼之间的某个隐秘界限时,像是被某种神秘的力量给遏制住了,在边缘便戛然而止。张嫌记得看过的某本书里说过,人的生气会抑制着这些植物的蔓延侵蚀,也就可以证明,塔楼里是常有人在的。 张嫌抬头看了一眼斜挂在公司楼顶的铁架招牌,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公司一层的空旷大厅,对着里面呼喊了两句,大约过了半分钟,一个看起来和张嫌年纪差不多大的年轻人出来接待了张嫌,张嫌向年轻人说明了来意。 本来那个接待的年轻人以为张嫌是走错路误闯进来的人,整个脸上都露出一副赶人离开的表情,当听到张嫌说是来应聘的,年轻人脸上瞬间就堆满了笑容,热情地把张嫌迎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端茶倒水,让张嫌在办公室里坐着等了一会儿,他去找人事安排面试。 不一会儿,张嫌就被年轻人带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会议上里,一个看起来有四十多岁的老女人已经坐在了张嫌的对面,张嫌从女人口中得知,她就是公司hr,也就是管公司人力资源的人,当然也就是来给张嫌面试的面试官。 张嫌清晰记得面试过程,那老女人在拿到自己的简历之后,只是简单翻看了一下,随即便不耐烦的将其放下了,也没有问任何问题,只是那双眉角带着老褶的眼睛在自己的身上不停地打量着,眼神不断游走,一刻也没离开自己的身体。 张嫌苦笑着,感觉自己像是被人用红外线不停的扫描一般,有种在别人面前赤裸身体的错觉,全身冷汗直冒,鸡皮疙瘩一粒粒的从平滑的皮肤上跳了起来,屁股也快坐不住了。 老女人用眼神对着张嫌扫描了一会儿,认真的对着张嫌点了点头,直接告知张嫌面试通过了,接下来把招聘魂师、工资情况是底薪两千加提成等这些诡异的招工条件给张嫌简单介绍了一番,之所以说诡异,是因为老女人面试官并没有给张嫌解释像“魂师”这类莫名其妙的词,然后就草草的问了张嫌的意愿。 张嫌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脑中不停的思考着,他压根就没听说过魂师,更别提知道魂师工作是做什么的了,除此之外,两千的底薪也让他不能接受,在齐城,两千的底薪差不多刚够房租,提成在张嫌眼里太虚无缥缈,更重要的是张嫌想起了刚才这个老女人打量自己的眼神,张嫌感觉自己不是被那个老女人看上了,就是误入了什么不法之地,前几天张嫌刚在新闻里看到过大学生找工作误入传销的新闻,张嫌马上和自己现在的境遇做了联系,越想心里面越发慌,找了个上厕所的理由后夺门而出,一路小跑的离开了猎魂公司。 之后的发生的事情就是张嫌打电话把面试的情况告知给了自己最好的朋友王锐,一方面是抱怨诉苦,另一方面就是报告自己的位置,谨防自己遭遇什么不测。 和好友通过电话之后,张嫌把手机揣进了兜里,走在来时的这条寂寥无人的小巷里,抬头看着被雾霾笼罩的天空,思绪着这些日子以来的经历,心中也如同这天空一般阴云密布,前方的路不知道改如何走下去,一眼望去全是凹凸不平和无尽的迷惘。 看着不远处狭窄的巷口,张嫌再次埋起头,既然自己选择了跳入大海,就不能任由身体在着无边无际的阴暗中继续沉沦,沉沦的结果只能是慢慢地被淹死。 第一卷:入职 第二节:鬼打墙 张嫌从迷茫中回过神来,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让自己从颓废中振作起来,大步朝着巷子的出口走去。 正当张嫌经过一张铺在地上的圆形井盖的时候,突然,原本严丝合缝的井盖竟然出人意料的发生了翻转,而此时,张嫌的重心恰好集中在井口的一边,身子随着翻转起来的井盖不自觉地向前斜倾了过去,结果在毫无防备地情况下,张嫌的双腿在井口处发生了失重现象,张嫌的整个身子突然向下坠落。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张嫌有那么一瞬间的慌乱,不过一眨眼的工夫过后,张嫌就反应了过来,他在失重中猛烈的挣扎着,两只手臂瞬间架在了井口边沿,第一时间强撑住了自己的身体,用手肘向下使劲,想要借力把自己的身体从井沿下抽出,以免自己掉到里面。 在张嫌还未把整个身体从井口处完全抽离的时候,立在了井沿处的井盖继续倾翻,井盖的一边朝着张嫌两腿所在的位置向下砸落,几十斤重的井盖直接砸中了张嫌的两腿,张嫌的膝盖被完全压住,两腿被死死地夹在了井口边沿。 张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感觉到腿部传来的巨大疼痛,张嫌咬住牙忍着剧痛,两手用力,撑住地面,用被砸中的腿使劲去撬动几十斤重的铁板井盖,想要把双腿从重压之下勉强抽出,只可惜废了很大的力气也没能将井盖撑开足够的缝隙,两腿依旧被压着,原本疼痛的两腿都开始变得麻木了,缓慢地丧失着知觉。 “就你这恶魂也敢大白天作祟!” 就在张嫌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粗犷而又陌生声音从张嫌身后传了过来,紧接着,张嫌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一只粗壮大手硬生生的抓住,整个身子被一股巨力猛地一拽,陷入井里的半截身子被从吃人的井沿边提溜了出来,在那之后,张嫌感觉到自己的整个身体被那只抓住自己的大手向外甩了出去,直接砸在了巷子里的破墙上,顺着墙体滑落到了地上。 张嫌没有马上爬起身子,而是选择匍匐在开裂的水泥地上,一只手撑住地面,另一只手不断揉搓着自己的胸口,平复着体内不断翻涌上来的气血。 与此同时,张嫌感觉到自己在被强拽出井口的瞬间,麻木的双腿一下子恢复了知觉,只不过腿上传来的撕心裂肺的痛觉几乎要超出自己承受的范围,嘴巴不自觉得“啊”的一声惨叫了出来。 等到胸口的气血不再翻涌,张嫌翻过身子坐在了地上,瞪着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自己的两只伤腿,腿上膝盖处多出来的那几道血痕,就是刚才意外遭遇的最好证明,在血痕的位置,隐隐约约还有一圈青黑色的伤痕,像是十个手指印隐藏在血痕之下,并没有引起张嫌的注意,张嫌此时正咬着牙,鼓着两腮,忍着剧痛,轻轻的揉搓着自己的双腿,希望痛觉能有所缓解。 “想跑?” 在张嫌身前,那个粗狂而陌生的声音再次传来,话语中带着几分愤怒,还有几分轻蔑。 张嫌抬起头,看见自己的身前站着的是一个大约三十多岁中年男子,满头黑色卷发,满嘴的胡茬,第一感觉就是此人毛发格外地浓密旺盛。 张嫌继续打量着眼前之人,发现此人脖颈处系着一条黑红色的男士丝巾,上身穿着军绿色风衣,下身穿着肥大的帆布裤子,踏着一双钉子底儿的大头牛皮靴,打扮上像是电影里的那些野外冒险家,此人此时正盯着自己刚才差点陷落进去的那处井口,话语里更像是对着再次闭合的井口厉声呵斥。 “锁魂手!” 正当张嫌费解的时候,中年男子身体猛然间朝着井口位置发起俯冲,身形像一只猛虎一样趴到了井口边沿,后背拱起,左手撑在了地面上,右手猛然抬起后又迅速落下,对着井盖上方猛烈的一拍,然后化掌变锁,再次用右手虎口部位向下扣去,手掌在半空中不停的颤抖,仿佛是扣住了什么东西似的,男子整个手面暴起了青筋,像是在不停的用力。 张嫌看着中年男子奇怪的行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男子的动作并没有就此结束,等到右手的抖动慢慢地减缓了下来,稍微稳固了一些之后,男子变单膝跪地,左手缩在胸前,指尖轻点掐诀,不知道嘴里叽里咕噜念叨些什么话语,此时,男子右手上的抖动彻底停止了下来,一阵穿堂风莫名而起,顺带掀翻了巷子里的一些碎土散沙,随后,男子解开了左手的掐诀,从腰间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玉做的小盅,小盅被男子举到了的面前,熟练的用嘴咬下了盅口处的木塞子,把盅口抵到了右手的虎口处。 张嫌在一旁瞪直了眼睛看着,青玉般的小盅被中年男子抵到了右手虎口之后,小盅上突然发出了轻微的亮光,像是昏暗天空下的萤火虫一样忽明忽暗的闪烁着,等到小盅不再发亮,中年男子用右手取下了咬在嘴上的木头的塞子,将塞子再次盖回到小盅上面,把小盅再次收回到了之前的口袋里。 “你还好吧?” 做完了一系列怪异动作的中年男子转过身来,开口询问着张嫌的情况。 张嫌还没完全从刚才的事件中回过魂来,听到中年男子的询问,只是习惯性的点了点头,不过眼睛依旧警惕的注视着眼前的中年男子,不知道此人是好是坏,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是对此人表示感谢,还是要提高警惕提防着眼前这个行径可疑之人。 就在张嫌思考的时候,男子两步走到张嫌的身边,弓下了身子,弯下腰,查看了一眼张嫌腿上的伤势,脸上表露出来的是一种奇怪的表情,在这表情里,张嫌看出了几分担忧和可怜,之后又多了几分纠结和无奈,像是医生给病人诊断之后发现病人得了绝症一样,唯一的区别在于,男子的眼神里并没有绝望的意味。 “还能走吗?”男子带点温柔的问道 张嫌只知道自己的腿伤疼痛难忍,却不知道自己腿到达伤到了何种程度,在听到男子询问之后,张嫌一边和不断靠近自己的男子拉开些距离,一边扶着巷子里的一侧墙壁,想要试着用双腿支撑起自己的身子,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张嫌在尝试了几次之后,一次也没能成功的站起身子,甚至是扶着墙壁也无法直立行走,张嫌只好无奈地坐回到墙根,对着眼前的中年男子,轻轻地摇了摇头。 “别害怕,我叫卢森,三十二岁,也是齐城人,朋友们都称呼我为森哥,你也可以这样叫我。” 男子用粗犷的嗓音介绍着自己,向着瘫在地上张嫌友好地伸出右手。 “张嫌,二十三岁。” 张嫌略带警惕的回答着,同时也伸出手去,有礼貌的和这个叫卢森的男子轻轻握了一下。 “我不是坏人,只是碰巧在这附近工作而已,我看你伤的不轻,再这样下去伤口容易恶化,要不我带你去看医生吧。” 卢森虽然声音粗犷,但是说起话来到可以温声细语,他再次查看了一下张嫌的伤势,向着张嫌询问道。 “现在还是动不了,一站起来就剧痛无比,两条腿根本使不上劲儿。”张嫌苦笑着回答。 “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可以背你。”卢森说着,在张嫌面前转过身来,弓下了他那虎背熊腰,做了一个背人的姿势,随即补充道“上来吧。” 张嫌再次打量了几眼身前的这个中年男子,先是犹豫迟疑了一下,但是当腿上那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再次传来,张嫌最终决定相信眼前这个名叫卢森的中年男子,让他带着自己找个医治的地方,张嫌还不想年纪轻轻的就变成双腿残废。 “谢谢你,森哥。” 张嫌爬到了卢森的背上,想起了刚才自己之所以能从井沿顺利脱身也是仰仗着这位大哥的帮助,本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但是现在的张嫌能做到的也只是趴在恩人的背后说声谢谢。 “谢什么啊,小忙而已。”卢森对张嫌的感谢表现出不以为意。 “森哥,我能问您几个问题吗,您刚才对着井口在做什么呀?” 张嫌被卢森背着,在小巷子里走了一会儿,张嫌越想越觉得刚才的事情有些奇怪,终于还是没忍住自己的好奇心,冲着身前的卢森开口问道。 “怎么说呢,用你能听懂的话说就是:你遇见了鬼打墙,而我在捉鬼。”卢森想了想,用最简单明了的话语做出了回答。 听完卢森的回答,张嫌有些惊讶,捉鬼这种词他只在神话故事里听说过,脑海里浮现出来的是什么阎王、钟馗这些形象,而且卢森的回答是那么地轻松自然,好像并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这让张嫌更加感觉不可思议。 “捉鬼?这世界真的有鬼?” “当然有。” “那为什么我看不见啊。” “只有开启了阴阳眼的人才能看见鬼,你看不见很正常,但是并不能说它们不存在,你同样看不见细菌真菌,只是因为你缺少了一个显微镜,当然你也看不到外太空的各种行星,那是你缺少了一个望远镜,同样的道理,你看不到鬼魂灵魂,是因为你没有对应的眼睛。” 卢森用了一个简单的对比给张嫌做了解答。 张嫌听完卢森的解答,满脸表露着惊讶,虽说卢森的道理是没错,但是人们长久以来都把鬼怪之说当做是封建迷信,把超自然的事物当成人类在科学下的盲点,鬼神之说一般只出现在神话小说里,像《聊斋》、《志怪》、《搜神记》,没有多少人会把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当真,张嫌也是,一个正统的无神论者,天不怕地不怕的活到了今天,从来没信过什么恶鬼上帝,唯一相信的就是自己眼睛,都说眼见为实,现如今,就连眼睛看到的都能作假,更别说那些眼睛没看到的假想和猜测了。 “这么说,森哥您是开启了阴阳眼的人,那您说的捉鬼又是怎么一回事?”张嫌打算刨根问底。 “阴阳眼解释起来太复杂,这个回来再说,所谓捉鬼其实就是超度亡魂,人和动物的区别就在于人是有灵魂的,人死后,灵魂会从躯体中脱离出来,尘归尘土归土,躯体会像落叶一样化为腐朽,然后重归大地化作培土,而灵魂则会继续在这世间游荡,捉鬼的目的就是把这些游荡的灵魂超度到另一个世界去,让亡魂得以重生。”卢森解释。 “这些我在书里面看过,说是人死后的灵魂会被带到阴曹地府,那里有阎王判官,有索命的黑白无常,有捉鬼的钟馗,喝完就会忘记前世的孟婆汤,对了,还要过什么奈何桥的,这么说森哥您是钟馗的手下啊,还是说您就是钟馗。” 听完卢森的解释,张嫌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看过西游记里关于魂鬼的那些神话故事。 “都不是,我就是普普通通的人。”卢森笑着摇了摇头。 然后卢森继续解释道:“你说的那些只是别人编造杜撰的故事,有些是能简单通灵的人对并未洞悉的灵魂世界的猜测,有些是泼皮小人拿来招摇撞骗的幌子,其实真实的灵魂世界和那有着天差地别,具体来说应该是这样的……” 之后,张嫌听到的便是下面这些故事。 在卢森口中,人的本源是由三种物质组成,即灵魂、灵识和躯体。人刚出生时,和所有的生物一样,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新鲜躯壳,这时,一个带着纯净的灵识的纯净的灵魂进入到了这具新鲜幼小的躯体里面,纯净的灵识作为媒介,将纯净的灵魂和幼小的躯体联结在了一起,一个完整的人就这样诞生了,这时的人,已经不仅仅是只有躯体的生物,他和这个世界上的其他生物相比,多了灵识和灵魂,灵识让人可以在外界环境的刺激下不断的学习,变得更加智慧,成为这个世界的霸主,而灵魂的存在则是为了完成某一项生生不息的循环。 人在幼儿时期,不仅是躯体很小,寄宿在里面的纯净的灵识也是空空如也,在外界环境的影响下,躯体会不断长大,灵识也会不断地成长,人的认知就会不断增加。 直到某一天,躯体到达了既定的使用年限,或者躯体出现过度损坏,灵魂和躯体之间连系的锁链就会断裂,灵魂会带着成长后的灵识与躯体分开,这时候,亡魂就出现了。 亡魂带着原有的灵识在天地间游荡,因为人的灵魂紧缩在人类的躯体空间里,大多数亡魂并不能直接对人类正常的生活造成影响,但是有些亡魂也会用某种手段干扰人类世界的正常秩序,所以需要捉鬼之人将这些已故之人亡魂的灵识抹去,再把这些灵识回归到纯净的亡魂送进下一个轮回,也就是所谓的超度。 被超度的灵魂并不会像神话里面讲的那样转世投胎,或者在现有世界再次重生,而是通过某个通道进入到另一个和人类生活的世界共存的世界,那里被我们称做桃源界,在那里,灵魂会寄宿在属于那个世界的某种生物的躯体内。 同样的,桃源界的亡魂也会在被超度之后,来到我们这个被叫做天地界的世界寻找新的躯壳进行重生,这里面没有神话里的阴曹地府,也没有传闻中的天堂地狱,有的只是灵魂在我们这个天地界和那个桃源界不断循环而已。 卢森解释的时候语气很平淡,说出来的内容像是司空见惯了一样,但是在张嫌眼里,卢森的一席话却像是帮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样,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的玄妙。 “森哥您就是那个超度亡魂的人吗?”张嫌惊讶的问道。 “准确来说不是我,而是我们,超度亡魂的人虽然神秘,但是一直以来都有他们的影子出现在历史的长河中,远古时期有巫师、祭祀、卜师,皇帝时期,身边的卜官、神官也属于这个范畴,现如今还剩下些道士、阴阳师、通灵人等等,大部分都是履行这一职责的人。”卢森纠正道。 “这么说来,刚才我是被亡魂袭击了吗?”张嫌回想起了刚才的遭遇,问道。 “是。”卢森点了点头。 “森哥,那您是道士吗?”张嫌继续问道。 “差不多,准确说我是一名魂师。”卢森回答。 张嫌原本在卢森的后背上老实地趴着,当听到“魂师”这两个字时,差点一个没扶稳摔倒地上,他回想起来,“魂师”,不正是面试的那家猎魂公司所招的职位吗,想不到还没走出巷子口就在这里碰见了。 “魂师?有个叫做猎魂公司的地方您听说过吗?”张嫌试探性的问道。 “我就是来自那个公司的魂师。”卢森点了点头。 “那您现在带我去的地方是?” “没错,就是猎魂公司,你腿上的灵魂已经被刚才的恶魂撕裂了,只有那里才能帮你治好!” 第一卷:入职 第三节:灵魂撕裂 “到了。” 卢森已经来到了破旧工厂的面前,托了一下在自己背上趴着的张嫌,说道。 张嫌应声抬起了头,看了看眼前这个破旧的厂房,这的确是自己刚来面试过的猎魂公司无疑,随后又抬眼看了厂房上面斜挂着的大字招牌,那块残破不堪且锈迹斑斑的大字招牌仍摇摇欲坠的悬在塔楼顶端的架子上,为了防止招牌掉落下来,有人用铁丝将其四周胡乱缠绕着,原本光秃秃的框架上被绑成了一团乱麻。 “胡锡?” 卢森抬脚走进了一楼大厅,冲着里面喊叫着一个人名,粗犷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 不一会儿,临近大厅的那条走廊里传来了开门的声音,一个长着稚嫩面庞的年轻人从走廊端最靠近大厅的屋子里走了出来,当看到说话的人是卢森时,年轻人马上面露喜色的迎了过来。 “卢森哥,你不是刚走吗,怎么又回来了。”年轻人一边靠近着,一边打着招呼。 “胡锡,我背上这小兄弟你认识吗?”卢森指了指身后背着的张嫌,问道。 这个名叫胡锡的年轻人看起来和张嫌年纪差不多大,从外表上看是一个长相精致的年轻男子,韩式短发,齐眉刘海,脸蛋儿看起来异常光滑,像是化过妆涂过粉一样,再加上一身色调简约却在搭配上略显时尚的穿着,很像现代偶像男团里的咖位小鲜肉,张嫌对着人还有印象,因为张嫌先前来面试的时候就是这个年轻人当的向导,再加上那精致的长相,张嫌一眼就认了出来。 “这是?”胡锡先是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也感觉卢森背上的张嫌有点面熟,上下左右仔细打量了一番,神情里突然多了些豁然开朗“哦,我想起来了,这不是刚才来面试的那个小兄弟嘛,叫什么来着,我想想哈,张嫌是吧。” 张嫌听到胡锡说出自己的名字,并没有特别的惊讶,他上次来的时候已经报过名字,而且交上去的个人简历上也有自己的个人信息,所以张嫌只是平淡的点了点头表示确定。 “他怎么了这是?”胡锡问卢森。 “路上被一只恶魂袭击了,带他去医务室吧。”卢森简明扼要的回答道。 “知道了,正好林妍在那,我这就带你们过去。” 胡锡一听说张嫌是被恶魂袭击了,原本还是嘻嘻哈哈的表情突然变得沉重了起来,赶忙走到前面领路,向着出来时的那条走廊深处走去,卢森背着张嫌跟在后面。 走廊很长,像个幽森的小径,透过还算明镜的玻璃,张嫌可以看到相邻的废弃厂房里的样子,厂房里,从上到下都遍布着绿幽幽的青翠,和末日电影中被遗弃的城市相差无几,在视觉上,远比张嫌从门外的碎窗户口看到的情景要震撼的多,也就是说这处厂房已经不知道被荒废了多少个年头了,与厂房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这个办公用的塔楼,粉白光洁的墙面,绿漆涂抹过的墙裙,头顶上走的几根不知道是做什么的管道,虽然蛮有年代感的,但却说明塔楼一直有人使用。 医务室在走廊的最深处,三人来到了医务室的门口,胡锡率先跟进了一步,砰砰砰的用手扣了几下挂着医务室标牌的门。 “谁?”门里面传来了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比较清脆。 “我是胡锡。”胡锡回答道。 “什么事?”清脆的声音继续问。 “林妍你别废话,赶紧开门。”胡锡催促道,又使劲砸了两下门。 “没空,忙着呢,你想聊人生就找别人去!” 叫做林妍的女子像是很不耐烦地样子,直接拒绝了胡锡的要求。 张嫌听到两人的对话,从意思里就能分析出来,胡锡肯定经常骚扰这个医务室里的女子,或者说是胡锡在追求这个叫做林妍的女子。 胡锡还想继续说话,卢森打断了胡锡,先开口道:“妍妹子,我是卢森,是这样,我这有个伤员麻烦你帮忙治疗一下。” “森哥啊,等我一下,我这就来。” 女子一听说话的卢森,声音突然变得温柔了不少,张嫌感觉,卢森在猎魂公司应该是有一定威望的。 不一会儿,医务室的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个头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姑娘,至少也有一米七以上,长相眉清目秀,既不冰冷,也不妖媚,反而给人一种爽朗洒脱的感觉,用时下流行的话形容就是很有气质。 虽说是在医务室工作,开门的女子并没有穿着和医生一样的白大褂或者和护士一样的护士装,从上到下是一套运动时常穿的塑体紧身衣,将女子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的淋漓尽致,不过女子开门前在身上披上了一件肥大厚实的运动外套,这才没让张嫌这个二十多年的老处男欲念滋生,这个开门的女子应该就是胡锡和卢森口中的林妍。 “赶紧进来吧,谁受伤了?” 林妍把卢森等人让进了房间里,看见卢森身后还背着一个两膝盖布满鲜血的人,林妍赶紧把一张放着杂物的床铺清理了出来,找了一个干净的枕头铺在了上面,把卢森身后背着的人放在了上面。 张嫌一进医务室,便简单的环视了一眼,所谓的医务室从陈设摆列上更像是大学里常见的实验室,屋子很大很宽敞,比张嫌早先面试时进去的那个会议室大了一倍有余,医务室北边有几扇足足一人之高的大窗户,透进来的光把医务室照的很是明亮,和工厂的阴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医务室的门靠回门朝东,屋内,和门正对着的是一排铁皮和玻璃制成的橱柜,橱柜里面摆放着一大堆带着各式标签的瓶瓶罐罐,大部分装着药粉试剂,而有些看起来是什么都没有的空瓶子,也和其他瓶子摆在了一起,当然,橱柜犄角旮旯里也有几个类似纱布、体温计之类常见医用物品,在张嫌眼中,这些常规的医用物品才是医务室该有的,而不是那些实验室才有的试剂瓶子。 张嫌现在正躺着的床紧靠着医务室内的南墙边上,这床并不是大医院里那种医疗床,反而更像是小诊所里使用的老式木板床,上面铺着一两层不软不硬的垫子,张嫌躺在上面,虽然感觉不到席梦思般的柔软舒适,但是也不算太过生硬难受。 除此之外,医务室内还有一个老式的试验台,台子上面烧杯、试管、显微镜样样俱全,在细细品察之下,张嫌才发现台子上的烧杯、试管和普通实验室里的并不完全一样,虽然看起来都是光滑透明的,但是在这个医务室里的烧杯和试管并不像普通的玻璃制品,从表面的透光来看,更像是琉璃、水晶制品。 就在张嫌四下里张望的时候,卢森把张嫌介绍给了林妍,顺带又把张嫌遭到恶魂袭击的事情像胡锡和林妍仔细述说了一遍,说的内容和张嫌的实际遭遇基本一致。 当林妍听到卢森说张嫌面试逃跑的事情的时候,实在没忍住的哈哈大笑了起来,还不时向张嫌投来怜惜的表情,之后又听到在张嫌大白天被恶魂袭击,林妍的脸上多了几分忧虑,她和卢森、胡锡一样,好像都不太理解为什么恶魂敢在大白天攻击人类。 等到卢森把大致的情况都讲述完,林妍走到了张嫌的身边,用两只眼睛认真审视着张嫌的双腿,和当初卢森查看张嫌伤势的模样一样。 张嫌出门时穿着的是一条灰黑色的牛仔长裤,在被卢森的大手从井口里拉出来的时候,裤子从膝盖处开始被撕裂开一条巨大的口子,几乎是把张嫌的整个裤腿都撕扯了下来,仅仅还有几根结实的丝线连着,才让耷拉在小腿位置的裤腿没彻底断开,膝盖上的伤口暴露在外,血痕清晰可见,血痕表层已经开始凝固结痂了。 林妍的关注点并不在张嫌腿上的血痕,眼神在张嫌膝盖处那十枚青黑色手指印上来回游走,眉头慢慢地紧皱了起来,像是看出了张嫌腿伤的端倪,然后抬手在十枚青黑色印记上按揉了几下,直到听见了张嫌几声痛苦的惨叫,林妍才又把手缩了回去。 在林妍的按压的时候,张嫌感觉到的并不是皮破或者骨裂的疼,而是一阵阵直戳心门的痛,林妍刚按到伤口的时候,张嫌还在努力强忍着,咬住牙没有喊出来,但是当林妍多次按压之后,张嫌感觉到自己头上绷着的青筋血管都已经要劈裂了,一颗颗豆大的汗滴开始顺着眉角向后脑勺流去,张嫌再也忍不住了,撕心裂肺的叫喊了起来。 “卢森哥的判断没错,张嫌的腿部灵魂被那只恶魂撕裂开了一个小口子,导致灵魂受损,现在口子里还残留着恶魂的魂力,令其灵魂无法愈合。”林妍像是确定了张嫌的伤势,将情况告知给了屋内众人。 听完林妍的诊断,张嫌这才明白卢森为什么说要带自己回到这猎魂公司医治而不是去医院,灵魂受损肯定不能以常理来治疗,只不过灵魂受损这个说法,张嫌还是第一次听说,完全云里雾里。 见张嫌不是很明白,林妍再次给张嫌讲解了关于灵魂受损的问题。 魂师的灵魂是经过一定强度训练的,不会轻易受损,即使出现损伤,魂师也可以用自身的魂力逼出入侵的魂力,大部分伤势可以在一定时间内缓慢愈合,只有当某个魂师的灵魂出现重大损伤的时候,才会需要像林妍这样的医疗魂师用医疗魂技和一些药物进行修补续接。 普通人的灵魂没有经过训练,强度不足以自保,平时灵魂在躯体容器里可以免除亡魂恶鬼的侵害,但是一旦出现意外损伤,普通人的灵魂无法自我修复,就算到医院去做常规检查,也不会得到确切的诊断证明,这就是为什么有人在医院里检查不出身体哪个部位出现了问题,但就是一直瘫痪卧床的原因。 因为医院治疗的始终是人的躯体,躯体受损,医生可以进行诊断修补,但若是人出现了灵魂损伤,不管医生的医术如何高明,也无法从躯体上医治好受损的灵魂,如同张嫌现在的情况,皮外伤很浅,并不是张嫌两腿一直疼痛难忍的根本原因,但是医院在找不到真正原因的时候,肯定会给出截肢的建议来丢卒保车,用林妍的话说,就是用连同承载腿部灵魂的部分容器一并切除办法,来让疼痛永久消失,付出的代价就是张嫌未来的行为能力的缩减。 幸好,张嫌被路过的卢森救下一命,还被直接带到了这个能治疗灵魂的地方,让自己不至于年纪轻轻就变残疾。 “那该怎么治疗?”卢森问道。 “并不难,我先把那恶魂的魂力从张嫌腿上排出,然后用织魂针给他缝上就行了。”林妍回答。 张嫌稍微听明白了点,感觉自己就像是中枪了一样,要先把进到体内的子弹取出来,然后再用针给缝上。 “张嫌,腿上的外伤并无大碍,等会儿我让胡锡帮你上点普通的药膏就行,没伤到骨头,但是这灵魂上的创伤治疗起来不太容易,我所说的不容易是因为你不是魂师,灵魂强度不够,治疗灵魂时会让你的躯体同时产生强烈的痛觉,希望你能尽量忍耐一下。”林妍做着治疗前的最后说明。 张嫌知道,不接受治疗的结果肯定是变残疾残废,既然还有机会保住完整的身体,一点疼痛又算的了什么呢,张嫌对着林妍点了点头,表示可以开始了。 张嫌答应之后,林妍卷了卷外套袖子,把两只手放到了张嫌两腿的膝盖处,用掌心盖住了上面的青黑色指印,一瞬间,张嫌感觉到扎心一般的疼痛从腿上再次传来。 林妍的双手继续敷在伤口上面,做着反向画圆的动作进行揉搓,每揉搓一次,张嫌便感觉到疼痛提升了一个等级,有几次,张嫌直接痛到昏厥了过去,不过在那之后,新传来的痛觉又把张嫌从假死的状态再次惊醒了过来,昏厥清醒反反复复,张嫌第一次亲身体验到什么叫做死去活来。 大概过了有一分钟左右,张嫌在迷迷糊糊地状态下感觉到林妍双手从自己腿上拿开了,腿上的痛觉在逐渐消退,虽然痛觉并没有完全消失,但是张嫌感觉到自己的双腿变得比原来轻松舒畅了许多,想必是第一轮的治疗已经把那恶魂的魂力取了出来。 “还撑得住吗?”见到张嫌的表情从痛苦和扭曲中恢复了过来,林妍关切的问。 张嫌看着林妍,勉强挤出点笑容,点了点头。 “接下来是缝针了,不比刚才轻松,你要忍住了。”林妍见张嫌没有昏死过去,继续说道。 张嫌直接是闭上了眼睛,像病人被注射了麻药一样躺倒在手术台上,把自己的生死完全托付给了开刀的医师,气场里,还带着一丝赴死般大义凛然的味道。 见张嫌闭上了眼睛等待手术,林妍开始了缝针的阶段。 林妍先是把两手举到犹如气球般鼓胀的胸前,两臂蜷缩,手掌向前,虎口相对,胸腔里憋着一股气,像是格斗游戏里的角色蓄力放大招一样,随后,林妍右手拇指和食指伸出,在胸前正中央轻轻一捏,好像是捏住了什么一样。 林妍把手指之间捏住的虚无之物放在了眼前,仔细盯着看了几眼,在确认没有什么问题之后,用捏着的虚无之物对着张嫌腿上的伤口处刺了过去,两手指也狠狠的抵在了张嫌的膝盖上。 就在林妍用手指顶到自己的那一刻,张嫌痛的眼皮直翻,但是还是强忍着,用牙狠狠的咬住了下唇,两只手紧紧的揉掐着身下的床单,像是正在分娩的孕妇一样。 林妍的手指继续保持先前的动作,拇指和食指在抵到了张嫌腿上之后,便沿着张嫌的血痕处轻轻滑动着,手指上的细长指甲在在张嫌的腿上留下了两行划痕,正好把青黑色指印框在了其中,指印最终从张嫌膝盖的一端延伸到了另一端,在林妍做了一个收针的姿势之后,张嫌的第一条腿就被林妍给缝补完毕了。 接下来,林妍把手指间的虚无之物再次捏了起来,把手指再次刺向了张嫌的另一条腿上,在另一条腿上重复了一遍刚才那般穿针引线的动作,完工后,林妍将虚无之物收回到了两只之间,轻轻一搓,那个张嫌本就无法看到的虚无之物像是消失不见了一般。 林妍缝针的动作持续时间并不算长,张嫌闭着眼,已经痛到恍见隔世一般,嘴里始终含着一口气不让自己昏死过去,勉强坚持到了最后。 “妍妹子,你这织魂针用的可是越来越娴熟了啊。”卢森在一旁看着林妍的手法,像是能看见她手中捏着的虚空之物是什么一样,发自肺腑的赞叹道。 “森哥过奖了,胡锡,接下来你就给他的外伤做一些应急处理就好了。” 林妍擦了一下头上冒出来的汗,像是消耗了很多体力一样,叹了一口浊气。 第一卷:入职 第四节:赏金猎魂 林妍缝合完张嫌的灵魂,胡锡从橱柜里面找来了一些治疗外伤的药膏涂抹到了张嫌受伤的地方,然后用纱布给进行了简单的包扎,没过多久,张嫌就感觉自己腿伤好了不少,尝试着下地走了两步,也没有太大问题了,张嫌对着卢森、林妍和胡锡一一表示感谢。 “卢森哥,你说张嫌在面试的时候逃跑是因为不知道咱们公司是做什么的是吗?”胡锡问道。 卢森在林妍给张嫌治疗时候,把张嫌面试逃跑的原因告知给了胡锡,胡锡在给张嫌进行外伤包扎的时候想起了这事,脸上露出了错愕表情。 “张嫌小兄弟是这么告诉我的,你们面试的时候也不给人家解释清楚,糊里糊涂的把合同掏出来,能不把人吓着吗?”卢森无奈的挠了一下自己那有些杂乱的头发。 “这也不怪我啊,老严最近把面试的事情交给了顾姐负责,我只是负责引导安排,真正面试的时候我又没在里面,谁知道顾姐当时是怎么给人家介绍的,你也知道顾姐那个脾气,做什么事情都没有耐心。”胡锡一脸委屈的解释着原因。 张嫌这才知道,给自己面试的那个看起来有四十多岁的老女人姓顾,本来是公司的财物,但是管人事的最近生病了,这个管财务的顾姐就被指派代为管理人事,所以给自己面试的活就由她负责了,这个顾姐是那种风风火火的行事风格,对任何事情都没多少耐心,所以当自己参加面试的时候,那个老女人在完整的审视了一下自己的灵魂条件之后,发现自己的灵魂符合招聘的要求,都懒得给自己介绍公司和魂师的情况,二话没说就直接掏出了合同让自己签字了,这才导致了之后的误会发生。 要是胡锡不解释,张嫌还真以为那个老女人看上了自己,想对自己潜规则呢。 “胡锡,你敢这样在背后说顾姐的坏话,就不怕我告诉她。”林妍故意恐吓胡锡。 “我哪有说坏话,我这说的都是是实话,这种事顾姐心里也有数,张嫌逃跑之后,顾姐还问我说她是不是把人给吓着了。”胡锡并没有在意林妍的恐吓,对林妍解释道。 “胡锡,你趁现在这个机会把顾姐没说清楚的地方给人家张嫌小兄弟解释解释吧,也把咱公司情况给人家讲讲,兴许人家张嫌听完之后觉得不错,答应入职了,那咱公司这个人员空缺不就填补上了嘛,也省的你到处去贴灵契了,顾姐那边你也算留下个人情。”卢森建议道。 胡锡也觉得卢森的建议可行,就给张嫌把魂师和魂师工作简单解释了一下,张嫌这才明白这个猎魂公司是干什么的。 猎魂公司,简单说就是狩猎亡魂的公司,公司属于官方权力机构下设公司,由许许多多向卢森这样的魂师组成,魂师的工作当然就是狩猎亡魂,只不过之后要把狩猎到的亡魂带到公司,公司的一个房间里面有座超度亡魂的焚天炉,可以将这个世界的亡魂送到桃源界进行转生,让这个世界的亡魂再次进入循环。 猎魂公司不只有齐城这一家,齐城的猎魂公司全名应该叫做齐城猎魂分公司,总共有十六家这样的分公司,它们分布在全国各地,由一家坐落在灵城的猎魂总公司统一管理。 分公司分管着不同的区域,分管区域内出现的亡魂都由所属的分管公司负责,一般情况下给分公司不会逾越这条规则。 魂师是猎魂公司的主体,魂师狩猎亡魂会得到公司给予的相应赏金,赏金的多少以魂师狩猎的亡魂等级进行划分,等级最低的亡魂叫做初魂,初魂不具恶念,所以也不具备危害性,狩猎时几乎是没有难度的,所以赏金最少,魂师狩猎一只初魂上交给公司,魂师会得到固定为十元的赏金。 等级高一点的亡魂叫做恶魂,无论是对人还是对其它灵魂,甚至是对魂师来说,恶魂因为具备着一定的恶念,已经具备了主动危害性,危害程度大小来自于恶魂的魂力多少,魂师狩猎一只恶魂,公司会根据恶魂的魂力等级区间给予魂师五十元到一百元不等的赏金。 比恶魂等级还高一些的叫做小鬼,小鬼具有强烈的恶念,魂力也不弱,危害程度高,甚至已经做出了扰乱或危害世间的行径,一只小鬼的狩猎悬赏大约在五百到一千元不等,普通悬赏由公司发布,根据魂力来定,特殊悬赏来源于外界委托,大部分都是由于小鬼已经都委托人造成了影响,委托人会和公司协商定价,一般会比普通悬赏高上一些。 比小鬼等级还高的叫鬼,达到鬼等级的亡魂除了有很强的执念恶念以外,魂力也会变得异常强大,而且手段颇多,对世间的危害也更大,一般鬼级亡魂不会轻易露面,可是一旦露面,这种高等级的亡魂总会给外界造成很大的破坏,有时还会造成一些非自然现象,干扰人的正常生活,所以一般鬼的出现都会伴随着带有特殊委托印记的大额悬赏令,赏金视委托情况而定。 鬼并不是最高等级,在鬼之上,还有一个叫做鬼王的等级,鬼王的强大可以说是传说级别的,据说一个强大的鬼王单靠实力就可以统领百鬼,这种鬼王级的悬赏令在齐城分公司也有一两张,而且悬赏金额大到不可思议,不过却没有人敢去接,甚至连组团去接的都没有,到底鬼王强大到何种地步,连胡锡也说不清楚。 听完胡锡的介绍,张嫌这才明白,猎魂公司主要收入来自于官方机构的补贴资金和来自于外界的委托费用,一方面,公司拿着官方的补贴资金,超度亡魂,做着维护人类社会和谐稳定的事情,另一方面,公司接受外界委托,处理由于亡魂引起的非自然现象,为那些被亡魂作恶干扰到的人谋取平安和正当权益,也为自己公司和自己魂师赚取佣金。 “这个世界真的会有那么多亡魂吗?真的会有那么多悬赏委托吗?”张嫌有点怀疑。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灵魂本来就是在我们这个天地界和另一个桃源界相互循环的,此消彼长,永远不可能消失,这就和你会看到有人出生的同时也会有人死亡是一个道理,老话说的好,天地循环,周而复始,千万年来,魂师的传承就没有间断过,这其中最关键的就在于灵魂不会真正消亡。”胡锡解释道。 “那些委托呢?”张嫌继续深究。 “没有委托大家也能吃饭,有了委托就会让有能力的魂师活的更好,这就是公司的原则,从委托上来讲,有些是个人委托,有些是来自某些组织的委托,大多数委托都是因为鬼魂作祟导致了某些灵异现象,在那之后,对整体情况的排查和判断就由我们公司的先锋情报部负责,然后再由我们公司和委托人进行商议定价,当公司和委托人之间商讨出一个合适悬赏价格的时候,悬赏令就会贴出来,上面还附带被悬赏亡魂的信息,毕竟我们干的就是这个活,能为人家消灾除难,还能让自己活的不错,大家互利互惠嘛。”胡锡把委托情况介绍了一下。 张嫌细细琢磨了一下,这有点像国外的雇佣兵模式,佣金是挺丰厚的,但是干得那叫玩命的活。 “既然是悬赏,那就是说狩猎亡魂是存在危险的吧?”张嫌还是问了出来。 此时,卢森接过话来说道:“确实是有危险,而且危险还不小,但是这也分你要怎么去做,如果你成为了强大的魂师,连那些鬼级都不放在眼里,那么危险性就很小,而且会让你从悬赏里挣到不少的钱,如果你还不够强大,也可以选择初魂、恶魂这些等级比较低的亡魂进行狩猎,危不危险全看你自己的选择,看你能不能做到量力而行,在猎魂公司,有特别强大魂师专司鬼级悬赏,干一次就够吃半年,也有实力不足的魂师,他们也不再继续修炼,专抓那些初魂恶魂,每次多抓一些,多抓几次,挣得也不算少,谁来上班不都是为了挣钱养活自己嘛,蚂蚁有蚂蚁的活法,大象有大象的活法。” 听完卢森的解释,张嫌觉得有些道理,既然悬赏价格都清楚的摆在那了,能不能安全的挣钱不就在于自己怎么去做了嘛,张嫌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为魂师,更不知道自己会成为怎样的魂师,但是鉴于好奇和丰厚利润摆在自己面前,尝试尝试又有何不可。 卢森之后又给张嫌介绍了猎魂悬赏的一些事宜,比如公司支持魂师组队,如果魂师自认为魂力不足,则可以和其他魂师组队讨伐那些赏金高且实力强大的高级亡魂,赏金根据队伍成员事先约定的比例进行发放。 除了猎魂公司以外,外界还有一些隐世的魂师家族,这些家族也是依靠魂师猎魂这个能力接受悬赏委托来维系家族的传承,从性质上来看,无论是魂师家族还是猎魂公司,都是维护灵魂循环的使者,但是从利益上看,大家又在相互竞争,只不过还没出现过什么重大矛盾。 张嫌也听明白了,感情魂师不只是这个猎魂公司有,这个世界明里暗里还存在着其他魂师,也许有些不叫魂师,但是也能看到灵魂,做的事情也和猎魂公司相差无几,有了对比,张嫌才感觉到自己对这个世界知之甚少。 “我想问一个问题,是不是随便谁都能来猎魂公司面试成为魂师?” 张嫌既然知道了灵魂世界的未知,当然也就明白了灵魂世界的隐秘性,所以他提出了这个问题,想知道为什么这么一家隐秘的公司会随处张贴招聘启事,那不就等于将灵魂世界向外界公开了嘛。 胡锡马上给出了否定的答案:“当然不是,有些人的灵魂天资不足,无法成为强大的魂师,甚至无法成为魂师,这种人,就算把魂师修行的理论告知给他,他也得不到魂师需要拥有的那些能力,有些人误打误撞的出了阳神,或者误打误撞的临时开启了阴阳眼,但那并不代表他就是魂师了,就像王阳明当年格竹子的时候,误打误撞进入到了分神境,灵魂是出了窍,却差点收不回来,看见了鬼魂以为是自己幻听幻视,灵魂回归不了躯体,躯体只能大病在床,最后还是被一名路过的魂师将其灵魂重新塞进了躯体,抹去了他灵魂出窍的记忆,他才康复如初,从那以后再也不敢格物致知了。” “我去,这故事还能这样解释,也就是说王阳明从格物致知转去研究心学的原因是因为他差点格进了灵魂世界,这也太扯了吧,说出去别人肯定不信。”张嫌震惊地摇了摇头。 “历史上有许多神奇的故事都和灵魂有关,但是因为灵魂的世界是相当隐秘的,不能向外界公开,也不允许向外界公开,否则就会引起巨大的骚乱,破坏人类世界的生存秩序,也会破坏灵魂世界的正常循环,说不定还会引起天地界和桃源界的崩塌、错乱,所以才会用其它说法来掩盖,总之,灵魂世界一旦被公开,带来的破坏将是不可估量的。”卢森说着,却不像是在危言耸听。 “既然不能公开,那你们招聘启事还敢随便乱贴,那不是很危险嘛?”张嫌不解的问。 “招聘启事?什么招聘启事?”胡锡挠了挠脑袋问。 “就是你们贴在强上的那个招聘信息呀,我就是看到那个招聘信息才来应聘的,我记得那上面有你们公司的名称和地址,其他什么都没写,所以我才会跑过来看一下你们公司的情况。”张嫌把自己在墙上看到招聘启事的事情说给了卢森他们听。 听完张嫌的解释,卢森微微地笑了笑,开口道:“那可不是什么招聘启事,那个东西叫做灵契,是一种记载信息和散播消息的魂具,长得虽然有点像便签,但是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到灵契的存在,亡魂没有躯体也看不到灵契的存在,只用天生魂力就非常强大的人和修炼魂力后的魂师才能看见,一般灵契能招来的都是一些散落在民间自我修行的魂师,真没想到你居然是看见了灵契后选择来面试的。” 胡锡也在一旁应和着,因为那张灵契就是他散播出去的,目的就和卢森说的一般无二,他散播灵契的目的就是找一个散落在民间的游方魂师,如果能招到的话,就能补充欠缺的人数限定,甚至连培训都能给省了,张嫌第一次来面试的时候,胡锡还以为张嫌看到的招聘消息是公司散发给普通人的那种呢。 “也就是说我的天生魂力比较高?”张嫌这样理解。 “可以这样说吧,虽然天生魂力高并不等于一定能成为魂师,但是天生魂力高的人成为魂师的几率也更大,你的天生魂力高到连灵契都能看见,成为魂师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胡锡回答道。 “那么张嫌,你现在愿不愿意来我们猎魂公司入职?”胡锡继续问张嫌。 “我能否先考虑一下,你也说了,我能成为魂师只是可能性比较大,并不是一定能成为,而且成为魂师后,就算可以自由的选择猎魂的方式,总归还是有很多不安全因素,既然魂师能以人的身份狩猎亡魂,那么亡魂也同样有能力对魂师造成伤害吧?我这样理解没错吧。”张嫌并没有做出肯定的回答。 “没有错,人一旦成为了魂师,能伤害亡魂的同时也能被亡魂伤害,也就是说会面临着来说灵魂世界的各种各样的威胁,这一点无法避免。”卢森点了点头对张嫌的判断表示肯定。 张嫌陷入到纠结当中,他不断的寂静沉思,权衡着成为魂师后的利与弊,权衡着高度危险和高额赏金之间的利与弊,权衡着对灵魂世界的好奇和对亡魂世界的恐惧该如何抉择。 张嫌知道,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事情是两全其美的,任何事情都是有利也有弊,就拿魂师来说,张嫌知道魂师可以灵魂出窍,魂师可以用灵魂探知到很多外界没有的隐秘信息,现如今,信息变现已经是在容易不过了,也就是说,只要自己成为魂师,就可以放出灵魂去提前探听拆迁信息、股市内幕等等信息,只要在这些内幕信息公布之前下手,那么分分钟变成百万富翁就不再是梦。 但是张嫌也知道,既然自己能想到的这些,那些已经是魂师的人肯定也能想到这些,他们为什么没有去做,而是卖命狩猎亡魂挣钱,肯定是因为这种事情是不可取的,所以,张嫌还不想把所谓的灵魂世界想象的多么美好,看起来美好的地方,可能它的实质就是一个修罗场,张嫌还没有信心做修罗场里面的战神。 “考虑的怎么样了?” 胡锡率先忍不住开口问道。 第一卷:入职 第五节:答应 “我不知道我能否胜任这份工作。” 张嫌最终还是没能考虑清楚,无奈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已经对灵魂世界算是有一些了解,那也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罢了,对于成为魂师需要的手段,张嫌却是一点也不知道,他是被卢森救了,不过阴阳有隔,卢森对付恶鬼用出的手段他根本就看不见,所以在许多事情都止于耳闻的现在,谈论什么入职之事都还尚早。 “这没关系,我们公司还要对应聘者进行培训呢!” 胡锡踏着小碎步跑到了张嫌的身边,胳膊直接搭在了张嫌的肩上,白嫩的小脸几乎贴到了张嫌的瘦黄小脸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笑嘻嘻的看着张嫌。 “培训?”张嫌不解地问。 “那当然,你还什么都不会怎么能当魂师呢,你要经过我们的培训,被公司判定为能独当一面,我们公司才会正式接受你,否则就会在实习期后解除合同。”胡锡点了点头。 从胡锡的嘴里,张嫌知道了,所谓培训,是猎魂公司培育魂师的现代叫法,古时候的人如果想要成为魂师,需要有人引领着进行修行,领路的人可以是家族的长辈,也可以是云游之人,就和过去那些传统手艺的传承方式差不多,由老手艺人把毕生所学传承给将要继承衣钵之人,由接受继承人将其不断延续和发扬光大,当然,这都是旧时期的传承方式,如今,现代的传承方法对老的传承模式修行进行了一些改革,也实现了与时俱进,像猎魂公司的岗前培训就相当于魂师的短期速成班。 创建猎魂公司和改进魂师培训方式的人叫做南郭先生,被誉为当今魂师界最强魂师,是猎魂公司第一发起人,也是现在猎魂公司的总裁,据说他来自于一个历史悠久的古魂师家族,家道中落后便创立了这个猎魂公司,用吸收外面的人成为魂师的方式来弥补家族衰落对灵魂世界造成的影响,进入公司的所有人都要经过培训才能成为魂师,培训内容来自南郭家族的魂师传承,培训之后,被公司鉴定合格的人才能正式上岗和自由猎捕亡魂,否则公司不会接受其入职请求。 在这之后,卢森和林妍在一旁补充了一些关于魂师修行方面的问题。 魂师主修魂力,辅修魂技、魂器。 魂力是最基础的,是灵魂强弱程度的体现,判断一个魂师能力强弱的最直观的方式就看他魂力的多少,魂师使用各种技法的时候也必须有足够的魂力作为支撑,魂师和亡魂的魂力越强,则对应的实力也就越强,这虽然不是灵魂世界的唯一准则,但却是灵魂世界的通用标准,无论是魂师与魂师之间对抗、魂师与亡魂恶鬼之间对抗,还是亡魂与亡魂之间的对抗,魂力在其中都有举足轻重的作用。 如果说魂力对应着一个人力气的话,那么魂技就相当于人们在打斗时使用的手段,也可以说是灵魂的功夫招式,魂技为魂师提供强大的战力支持,强大的魂技甚至可以弥补一定的魂力差距,让魂师战力倍增,不过猎魂公司并没有特别强大的魂技培训内容,据说强大的魂技都是密不外传的存在,甚至有些魂技要靠自己领悟和创造。 和魂技相比,魂器的修行比较冷门一些,原因是比较复杂,但是也不乏有人选择成为器魂师,魂师炼制魂器时需要寻找材料配方,需要用特殊的方法喂养锻造,有些魂器在练成之后还要再进行温养炼化,据说古时候有很多炼制魂器的法子,种类繁多,练出来的魂器也是功能各异,有可以强化魂力的,有可以辅助魂技的,有可以攻击防御的等等,千奇百怪,只可惜现在大多数配方已经失传了,仅剩下几种的常用魂器制造方法,传说强大的魂器就是在普通人手里也能轻松灭杀恶魂厉鬼,当然这只是传说,没有几个人亲眼见过。 普通的魂师都属于技魂师,也就是修炼常规魂技的,而有些魂师拥有一些特殊的魂技,比如修炼特殊的修灵补魂技法的魂师,可以修补别人受损的灵魂的,这类魂师被称作药魂师,林妍就是猎魂公司齐城分公司的唯一药魂师,猎魂公司里还有个炼金部,炼金部里面的魂师专门研究魂器的炼制方法,这些魂师被称作器魂师,除此之外,这个世界上还有形形色色的魂师存在,每一类魂师都有自己独特的手段。 想要成为强大的魂师,除了先天天赋以外,还需要修行者的后天努力,不少人即使成为了魂师,但是依旧没有足够的实力对抗强大的亡魂,在狩猎亡魂的时候就很容易丧命于魂鬼之手,公司并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所以会在魂师培训之后先做一些入职测试。 “你现在明白了吧,你离正式入职还早呢,当时顾姐拿给你的只是一个实习合约。”胡锡道。 “原来是这样。” 听到胡锡这么说,张嫌并没有失落,反到多了几分安心,如果说让他直接入职,张嫌还真不太想同意,张嫌也害怕自己莫名其妙加入到什么魂师队伍里,最后却发现自己不是那块料,被开除事小,要是因为自不量力的丧了命,张嫌还真是不愿意。 “我接受公司的培训,培训之后若是发现不并不合适,那我随时会离开。”张嫌随即说道。 “那当然,你要是并不适合魂师的话,公司也会第一时间开除你,在我们公司,如果一个魂师连恶魂等级的悬赏都接受不了,公司也不会将这种拖累留下了,希望你能够好好接受培训,成为一个强大的魂师。”胡锡点了点头。 “那么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就行了,你回去等候通知,到需要进行培训的时候我再联系你。”胡锡点了点头。 张嫌这样就算是答应了下来。 张嫌离开了医务室里的板床,试着在地面上走了几步,腿上几乎感觉不到疼痛了,唯一还有痛觉的地方就是被包扎好了表面伤口,不过并不影响走路。 伤已经处理完了,张嫌和胡锡等人的谈话也算是告一段落,既然张嫌答应了先参加公司的实习,胡锡便和张嫌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与此同时,卢森和林妍也与张嫌互相加了好友,为了方便之后的联系。 “这里是实习合约,实习期过后会再次签订真正的合同,实习合约是三个月,正式合同是终身,当然如果期间想要解约离开也是可以的,但是会把你的记忆抹去,毕竟我们做的事不能进入大众视野,而且这合约可以算是“阴阳合约”,你看到的是魂师的合约规范和内容,但是如果拿给外人看的话,这就是一份简单的采购员合约,因为我们做的事情是不能对外公开的,你在外面要遵守其中的保密协议,做到守口如瓶,还要遵守魂师规范,不能在之后依靠操纵灵魂在这个世间做非法牟利的勾当,若是出现有关灵魂世界的问题,需要在职在册的魂师及时和公司进行协商,公司会讨论设定出一套最佳的解决方案,我就说这么多吧,里面具体内容你自己看吧。” 在这互换通讯方式之后,胡锡拿来了一份实习合约,和张嫌第一次面试时见到的那份一模一样,张嫌粗略的翻了翻,确定实习合约里面没有什么问题,便在一式两份的合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自己留下了其中的一份。 因为实习时间日定的不是今天,所以在张嫌签过了实习合约之后,就离开了猎魂公司,卢森是和张嫌一起离开的,他不停的看着时间,脸上露出了焦急的神情,好像是在错过了约会时间一样,但是当他和张嫌在巷口分开的时候,卢森依旧微笑着和张嫌说了再见,然后便匆忙的向着和张嫌相反的方向跑去。 张嫌回到家,把在猎魂公司发生的事情慢慢消化了一下,如果不是自己的腿上还有胡锡包扎好的伤口,张嫌还以为灵魂的事情是自己贪睡时做的梦,循环缥缈,却又真实的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关于鬼怪灵魂,张嫌上网查了不少资料,多数是讲过去古籍里的记载,或者是说世界各地发生的灵异现象,这些灵异现象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无法被证实,多数是传说或者一面之词,就算是真的,也没有多少参考价值。 对于灵魂,不少言论都是把它当成封建迷信,当成人在面对不可避免的死亡恐惧时产生的一种心理安慰,然而对于这种当今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很多人会把它归结为一种臆想或者说是怕死产生的情愫,所以关于灵魂之事多记载在鬼神传说、道家道法上,说是灵魂出窍要结元婴啦、出阳神啦,张嫌对这种稀奇古怪的事情并没有太多涉猎,也不知道哪些是对哪些是错,完全是出于好奇所以看了一看。 张嫌也去搜了一下关于猎魂公司的情况,无论张嫌下拉翻转了多少页,根本就没有这个公司的信息和存在痕迹,张嫌甚至怀疑猎魂公司的是否真的存在,但是张嫌转念一想,如果这个公司的信息公开,那么对于灵魂世界也会是一种威胁,所以猎魂公司应该是依仗着某种手段将自己公司的存在痕迹尽量抹去了。 本来就是隐秘的事情,在公开的地方不存在也是正常的,要是网上能搜到,那么不就是说灵魂世界的隐秘荡然无存了嘛。 刚开始几天,张嫌一直在家等着胡锡给自己发实习培训的信息,上网、看书,过的很是清闲,不过连续几天过去了,胡锡一直也没给自己发培训消息,而且几乎处于杳无音信的状态,这让张嫌有点不耐烦了,张嫌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被忘记了,甚至连新的简历都已经印好了,准备再找家公司前去面试。 终于在第七天,张嫌接到了胡锡的培训通知。 “张嫌,培训在明天开始,你明天早上八点到公司就行。”电话那头传来了胡锡的声音。 “从上次分开到现在也有七天了吧,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呐。”张嫌抱怨道,他刚想拿着简历去一个网络公司面试。 “抱歉啊,有些特殊的事情给耽搁了,等会儿我把培训实习需要准备的东西给你发个清单过去,你就按照清单上的东西准备就行了。”胡锡简单的道了个歉,但是语气里好像很匆忙的样子。 “还要准备东西?”张嫌不理解为什么实习还要自备东西。 “对呀,因为实习并不在我们齐城这的分公司,而是由总公司安排的统一集训,所以类似于夏令营,不,现在马上入冬了,应该说是冬令营,你要做好外出旅游的打算,所以需要带好一些东西。”胡锡解释着。 “不在公司,那在哪里?”张嫌不解的问,生怕自己被拐走了,所以想先问清楚地方。 “集训地都是由总公司抽签决定的,今年的地方还不错,就在齐城郊外的天魂山上。”胡锡把地址说了出来。 张嫌自然不知道天魂山在哪,打开了地图查了查,果然是在齐城的郊外,距离齐城并不算太远,而且地图上标注那里为度假胜地,不过张嫌并没有太过当真。 “好的,我知道了。”张嫌挂断了电话。 电话结束没多久,胡锡就把这次封闭式集训需要准备的东西给张嫌发了过来,衣服、鞋子,大多数东西都是旅游常备的,但是胡锡并没有发一些洗漱备品,说明去的地方应该会有这些,那么张嫌只需要备好自己独自使用的旅行用品就行了,一个中等大小的旅行背包就足够了,连行李箱都不需要托。 “要不打个电话把这事告诉王锐?”张嫌想起了自己的好朋友,想要把自己的行踪告知给他,也好为自己的安全多加一份保障。 “算了,他肯定认为我跳大神去了。” 张嫌又自言自语道,决定先不说了,只是拿起手机给王锐发了一个消息,说自己面了一家公司,被安排到天魂山参加培训,王锐以为张嫌找到了称心的工作,发了两句祝福的话语,两人在手机上聊了聊,但是张嫌始终没提那个先前还被自己叫做疯子公司的猎魂公司,只是说自己找到了一个小企业采购员的工作。 到了晚上,张嫌收拾好了行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不知道自己踏出的这一步是否正确,这不是反悔,而是对未来的担忧和迷茫,因为他一直也没弄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进到那家公司面试,为什么恶魂会选择袭击自己,为什么这些神秘的事情会波澜不惊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这些看起来像是一次偶然和意外,但是张嫌已经很久都没相信过意外了,所谓的意外,只不过是世人不知道事情的成因而犯下的错误罢了,张嫌自认为活的已经很小心翼翼了。 另一方面,张嫌觉得,如果自己能像神话传说里面那种神仙一样灵魄出窍,魂游千里,眼里的世界可能又会多出一种呈现方式,到时候,自己可能就不再像现在这样平凡普通了,既然有让自己变得不同寻常的机会,有让自己不再平凡的机会,何不尝试一下呢,错过了这次机会,可能自己一辈子都只是个千篇一律的普通人,那些教人不争、教人普通的话语在张嫌眼里只不过是骗人的幌子而已,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凡人就是人字金字塔的最下层,就是被塔尖那些争强好胜的强者蚕食的对象,不争之人都成了强者的奴隶,只不过那些强者在奴役的方式上披了层文明的画皮罢了。 想到这里,张嫌突然想成为魂师了,想成为胡锡卢森他们口中那些强大的魂师了,那些魂师从更高处透视着世间,他们掌握着灵魂的生死循环,他们是灵魂世界和人类世界之间的守卫,可以守护着自己所爱之人免造侵扰,可以从灵魂的视角来窥探世间的善恶美丑,虽然在胡锡他们嘴里,魂师只是灵魂世界循环法则的执行人,是循环世界中闭环上的一个的节点,但是张嫌知道,一旦灵魂可以游离出窍,可以俯瞰这世间,最后得到的结果远不止是捕猎亡魂换取生计那么简单。 张嫌的这个判断依据来自于接触过的卢森、胡锡和林妍,虽然三人性格迥异,卢森比较沉稳庄重,胡锡比较欢愉跳脱,林妍比较爽朗轻灵,但是从和这三人的接触上,张嫌能感觉到这三人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一举一动都透露着一种异常坚实沉静的感觉,雄厚的气息上像是三座屹立着的大山耸立,张嫌在三人面前思考的时候,莫名有种思想被洞悉到赤裸的感觉,张嫌觉得,这和灵魂的修炼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第一卷:入职 第六节:前往培训地 闹钟响了,张嫌从床上爬了起来,简单洗漱了一下,到外面的早点摊吃了点早餐,然后背起了已经收拾好的行李包赶到了公交车站,很快就来了一辆经过猎魂公司附近站点的公交车,培训之旅启程了。 “来了啊,张嫌老弟。”胡锡对着张嫌打了声招呼。 “早啊,你怎么在外面啊?”张嫌见胡锡在公司门口迎接自己,开口问道。 “当然是等你们啊,怎么样,规格高不高。”胡锡嬉皮笑脸的说着。 “我们?除了我还有谁?”张嫌不解的问。 “还一个女的。”胡锡回答道。 “女的?”张嫌不解的问道。 “怎么着?歧视女性啊?有时候女人比男人可强多了,就说林妍吧,你别看她现在在医务室上班,早先她也是四处狩猎亡魂的魂师,而且实力特别的强,接了不少大额悬赏,公司里的其他魂师都说她抢饭碗,所以咱公司才把她调动到了医务室上班。”胡锡听出了张嫌语气里带的质疑,以为张嫌对女人有歧视。 其实张嫌并不是歧视的意思,反而是觉得魂师悬赏工作异常危险,女孩子相对来说比较柔弱,打打杀杀的也不合适,如果遇见危险,岂不是浪费了大好年华。 胡锡好像还没表达完自己的观点,继续道:“还有给你面试的顾姐,修习的是力魂师路线,她那身体都已经炼体大成了,就那饮水机上灌满水的水桶,她能一次性提俩上二楼,连大气都不喘一口,所以咱公司的女人你最好一个也别惹,会吃亏的。” 张嫌知道胡锡是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只能苦笑着解释道:“不敢惹不敢惹,我的意思是说咱这工作本来就挺危险的,女孩子来的话不是更危险吗,我这也算是怜香惜玉吧。” “你小子行啊,人还没见着就开始怜香惜玉了啊,你咋知道来的是个美女捏?”胡锡一听,自来熟的调侃起了张嫌“人还没来,你怜香惜玉也没有用啊,人家也看不到,等人来了你再怜香惜玉,那样才有机会嘛。” “我不是那个意思。”张嫌无奈地解释道。 “不用解释了,你哥我是过来人,全明白,我会找机会帮你撮合撮合的,别着急,听说人家小姑娘刚大学毕业,我看过面试资料,长得还挺水灵,你要先下手为强。”胡锡凑近了张嫌,在张嫌耳边低语。 张嫌没想到胡锡这么八卦,但是他并不想再继续下去这个话题,只能岔开道:“先前还没问过,胡哥你多大了?” “多大?”胡锡想了想,嘿嘿一笑,回答道“十八。” 张嫌听到之后先是楞了一下,然后一脸鄙视看着胡锡:“我问的是年龄!” 胡锡故意做了个恍然大悟表情,再次回答“比你大两岁,二十六了。” 虽然张嫌自己不想承认,但是经过和胡锡的一顿乱侃之后,两人已经没有了第一次见面时的那种拘束感了,因为年龄上也相差不多,交流起来也没有特别的隔阂,彼此之间陌生的感觉在逐渐地消失,感情上渐渐熟络了起来。 “胡锡哥是在等我吗?” 就在胡锡还在侃侃而谈的时候,一名个头不算太高的小姑娘悄无声息的走到了两人身边,突然开口问道。 张嫌被吓了一跳,他在几秒前还向四周张望过一遍,因为猎魂公司齐城分公司坐落的地方太过偏僻阴冷,张嫌总会感觉到一种不舒服的味道,所以他时不时的会四下里张望着,出于身体本能的警觉,但是并没有发现来到自己身边的这个小姑娘,甚至可以说是连影子都没看见。 胡锡并没有特别惊讶,只是低头看了看戴在手腕处的手表,然后对着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小姑娘说道:“蒲梓潼,你很会卡点嘛。” “早就出门了,路上有点事情耽搁了一下,接下来怎么安排?”小女孩回答道。 听胡锡的语气,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就是胡锡嘴里所说的和自己一起参加培训的女子,名字叫做蒲梓潼,梳着单马尾辫,穿着一身棕咖色的连衣裙,给人一种娇小可爱的感觉。 “既然人到齐了,我现在让司机过来,他会开车带我们去天魂山。” 胡锡对着张嫌和蒲梓潼解释着,但是更像是对张嫌一个人讲,因为蒲梓潼一直在旁边东张西望着,好像并没有在听。 解释完之后,胡锡给张嫌和蒲梓潼相互做了介绍,说是介绍,也就是简单的说了说名字,毕竟对于胡锡而言,张嫌他只在先前面试和疗伤时见过一面,而蒲梓潼,胡锡也才是第一次见,因为蒲梓潼并不是面试进来的,这件事情张嫌也是后来才知道。 张嫌和蒲梓潼简单交谈了几句,胡锡跑到了一侧去打电话叫车,根据蒲梓潼的说法,她刚毕业,不想回老家,想在留在齐城发展,然后找工作就找到了这个猎魂公司。 张嫌是不信的,先不说一般人能不能看到胡锡贴出去的灵契,但凡正常一点的小姑娘也不会找工作找到这么偏僻的地方,四周都是荒废的工厂,阴森昏暗,荒草丛生,普通的小女生在远处一看估计就会被吓跑了,别说还能面试和接受实习培训,张嫌感觉的到,眼前这个看似娇小的姑娘肯定不简单。 既然是初次见面,相互也不是特别熟悉,对方既然想要隐瞒什么,张嫌也不打算追根究底,谁没点小秘密呢。 “车马上就到,你们要不要在检查一下集训的东西是否都带全了吗,到了天魂山上,需要的东西可不好找。”胡锡打完电话回来了。 张嫌和蒲梓潼都点了点头,表示带齐了。 不一会儿,狭窄的小巷子里开过来了一辆很有年代感的老旧面包车停在了三人的面前,车窗被司机手摇着落了下来,驾驶室里坐着一个人,探出了一个棱角分明的脑袋,看着张嫌三人朝着车子走了过来,对着站在三人最中间的胡锡喊道:“小胡子!” 张嫌看了看胡锡,那张白净的小脸上并没有胡子,甚至可以说连胡子生长的土壤都没有,可见这是这位开车司机对胡锡的昵称,两人应该关系不错。 “小杨哥啊,你怎么来的这么快啊。”胡锡回应着。 张嫌算了算,从胡锡打电话到车子赶到,只用了差不多三五分钟的时间,看来这面包车应该是早就在巷口外面等着呢,接到胡锡电话之后就立马开了进来。 “我一早就在附近等着了。”司机回答和张嫌猜的相差无几。 “我来介绍一下吧,这位是杨家磊,大伙都称他小杨哥,是咱公司的御用司机,你们以后接悬赏的时候,有些地点会比较远,可以选择花钱雇咱公司的车来跑,绝对比外面租车便宜,小杨哥会给你们当司机,而且小杨哥开车绝对让你感觉到是舒适安全。”胡锡先向张嫌和蒲梓潼介绍了面包车里的司机。 “小杨哥好。”张嫌和蒲梓给司机杨家磊打招呼。 然后,胡锡转向张嫌和蒲梓潼,继续介绍道:“这两个人就是今年招来的新人,小兄弟叫张嫌,这位小美女叫蒲梓潼。” “挺不错啊,咱这边一直都缺人,现在一次性招来俩人,公司的用人缺口就能补上了,至少严老头不会每次开会都被董事会的那几个老怪物说了。”杨家磊一边细细打量着眼前的两个年轻的面孔,一边伸出手和张嫌、蒲梓潼都握了握。 “上车吧,天魂山离市里不算近,开车去的话时间并不短,我今天还要打个来回。”说完话,杨家磊指了指身后的座位。 胡锡上前拉开了车门,自己坐进了副驾驶,张嫌和蒲梓潼轮流爬进了车厢,各自找了一个座位坐下了,杨家磊见几个人都已经坐稳,便发动车子起步了。 在张嫌看来,胡锡和杨家磊都是属于性格比较开放的类型,一路上都在不停的交谈,有时聊着最近发生的事情,有时聊着某个张嫌并不知道的人,有时也会说一些有关公司的事情,比如谁谁接了大额的悬赏,谁最近家里有什么事没来公司,有时候,胡锡还顺带着给张嫌和蒲梓潼介绍一些公司情况和成员情况,张嫌好奇的听着,有些故事比神鬼小说还要吊诡一些,把两人的对话编纂成册,估计就是现代版的《聊斋》,不过都是关于神鬼的八卦。 而蒲梓潼好像并不在乎,早就在后座上拿起了手机,自顾自的玩了起来。 一路上,张嫌听到了不少关于公司的信息。 猎魂公司齐城分公司不包括张嫌和蒲梓潼总计有二十九人,都是魂师,但是分工有所不同,公司是按照常规公司进行管理,有经理、秘书、人事、财务、研发、纪检、情报、医疗、应急、司机等十个职位,每个职位也就只有一人,剩下的十九人皆是普通魂师,和救过张嫌的卢森一样,工作时间非常自由,并不受公司的约束,想要全职捕魂揭悬赏令也可以,想要兼职做也可以,出来每月上缴固定数量的亡魂,悬赏任务全凭魂师的自我意愿。 严珲山,猎魂公司的创始人之一,也是猎魂公司齐城分公司经理,虽然是齐城分公司的主管,但是根据胡锡所说,他已经八十二岁高龄了,是个性情古怪的老头,公司里面的大小事务他几乎不去插手,闲的没事就去找那些别人不敢接的悬赏令上的恶鬼战一战,实力相当了得,总是能得胜而归,在公司所有人都敬称他为严老,胡锡则喜欢背地里叫他严老头。 胡锡,这个在猎魂公司里张嫌最熟悉的人,比张嫌虽然只大了两岁,但是已经是猎魂公司的元老了,具体原因张嫌并不知道,只是听说胡锡说自己从很小的时候就天天待在猎魂公司里玩,张嫌猜测胡锡应该是和猎魂公司有一定的渊源。 胡锡在公司的职位是经理助理,也就是严珲山的秘书,拿着固定的薪金和助理津贴,但是基本就是在公司里面跑腿打下手的,和后勤没什么区别,什么招聘面试了,端茶倒水了,他全都干,但是猎魂公司本来就是和外表上看来的一样,属于神秘而冷清的存在,所以平时事情也不会太多,没事的时候胡锡也会接个悬赏赚个外快。 管公司人事的叫做丁琳,听起来有点像女人的名字,但是据胡锡描述,此人是个温柔的邻家大哥哥类型,年纪不大,比胡锡大两岁,十足的热心肠,帮过公司很多人的忙,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莫名的亲和力,所以被经理严珲山委派了人事管理的工作,之所以在张嫌来面试的这几天没见到此人,是因为丁琳家里的一个远方亲戚生病了,年纪大了,儿女又不能及时回家照料,丁琳听说以后就选择请假去照顾那个亲戚去了。 这事对张嫌来说有些不可思议,他自己从大学求学就自己一人孤身在外,除了父母,早就和家里的七亲八戚没什么来往了,更别说什么远方亲戚,张嫌连认全都做不到,所以从这个方面看,这个叫做丁琳的人确实是个热心肠不假。 管财务的人张嫌见过,就是临时作为面试官的顾姐,顾姐是胡锡的叫法,真名叫做顾燕塘,名字听起来很温婉,但是和人的形象有很大的差异,顾燕塘今年四十二了,所以张嫌觉得自己先前叫她老女人不假,身材异常高大粗壮,一举一动都让人觉得孔武有力,也许用这种词语形容一个女人有些不太合适,但是这就是张嫌最直观的感觉。 张嫌见到顾燕塘的时候,她一副中年老妇女的穿着打扮风格,带着浓厚的乡土气息,能看出这位顾姐不是那种很在意自己外表形象的人,但是据胡锡所说,这位顾姐做事情既麻利又严谨,财务是猎魂公司工作量较大的工作之一,但是顾燕塘总结财务信息的时候总是快而不错,所以他被严珲山安排到财务岗位近二十年了。 研发部门也是只有一个人,他的名字叫做钟天离,也是个老头,不过年龄比严珲山小了五岁,是猎魂公司正式成立后进来的第一批魂师,早年间在亡魂世界大杀四方,不知道为什么,后来选择不去正面战场于亡魂恶鬼作斗争了,转而在公司设立了一个研发部,每天朝九晚五的蹲在公司里研制魂器,是齐城分公司唯一一个器魂师,他不要公司的薪水,只是把研究出来的魂器售卖给其他魂师来赚取收益,有时候,他也会挂出一些悬赏,让魂师帮他收集炼制魂器的材料,说也奇怪,他大义凛然的不要工资,却在和别人谈交易时又扣扣搜搜的,魂师们对他褒贬不一。 公司的纪检部门其实就是管纪律和处理争端的,比如有时候会出现几个人一起接了悬赏,然后出现了分配问题,或者,有魂师违法公司规定和魂师界的基本守则,违规利用魂师身份进行特殊谋利破坏正常的人类社会,这些问题都需要有人进行监管,而这个监管人名字叫做清丰,年级和卢森一般大,也是和卢森一批进的公司。 这个叫清丰的人,年轻时到部队当过兵,后来还当过一段时间的狱警,再后来就进了猎魂公司了,这人平时不苟言笑,但是做事情时有着军人一般强大的执行力和自我约束力,对待争端,他能从细枝末节和每个人的细微表情看出事情的真相,做出公允调解和判决,对待违反规定的魂师,他的处理手段也相当严厉果决,再加上他那能排进公司前三的实力,被公司其他人戏称为冷面判官。 收集和处理情报的人叫做范增明,三十六岁,被称作公司的采购,也有人把他称作先锋斥候,简单来说就是公司委派出去收集情报和处理情报的人,别人委托悬赏之后,公司情报人员要去现场核实情况,确认是否有亡魂恶鬼作祟,确认作祟的亡魂属于什么等级,根据现场遗留信息尽可能的得到一些线索,然后将信息汇总上报给严珲山等待审批。 情报收集人员需要强大的实力和强大的侦查推理能力,而且作为第一个赶赴现场的人员,其遇到的危险性也会极大,所以还需要一定的逃脱能力,范增明应该是具备这几点才会被公司委派这个职位。 负责医疗的人是林妍,年龄和胡锡一般大,而且是胡锡的追求对象,这些张嫌已经见过了,因为林妍有修习医疗魂技的天赋,而且已经学有所成,所以委派到了这个岗位。 负责应急的人属于救援人员,也就是说公司的魂师遇到危险,可以向公司求救,而救援人员就是负责参与临时救援的,救援人员需要拥有特殊的魂技,可以保证求救之人的顺利逃脱,这样的人才能胜任救援一职,而现任应急人员名字叫做杨家硕,刚满三十,是司机杨家磊的亲哥哥,两人是双胞胎兄弟。 司机杨家磊就不用多说了,就是没事跑跑公司任务的司机,有事和亲哥哥一起赶赴救援现场,公司里不少魂师都得到过这俩人的援手,所以公司里的魂师给他俩起名叫做杨家将,而胡锡则称呼杨家硕为大杨哥,称呼杨家磊为小杨哥。 “姑娘,你已经是魂师了吧?”聊着聊着,杨家磊忽然问道。 既然称姑娘,那么问话的对象肯定是车里唯一的女人蒲梓潼了。 “魂师?”胡锡有点不解的反问道,从副驾驶转过脸来看着蒲梓潼。 “你没感觉到吗,她体内压抑着一股喷薄欲出的魂力在蠢蠢欲动。”杨家磊说明着自己的发现。 “没有特别的感觉啊,倒是感觉她身上的魂力要比普通人浓重一些。”胡锡回答。 蒲梓潼戴着耳机听着歌,像是没听见杨家磊的问话一样。 “那就当是我的错觉吧,平时敏感惯了。”杨家磊笑了笑,眼睛透过头顶上的后视镜朝着后座上的蒲梓潼多看了两眼。 后来胡锡又把张嫌面试逃跑的事情给杨家磊讲了讲,听得杨家磊哈哈大笑,笑得时候还不忘转头看张嫌两眼,张嫌估计,过不了多久,自己的奇葩行为会在胡锡的大舌头下变得人尽皆知。 “到了。”在欢声笑语中,杨家磊停下了车。 听到杨家磊说话,张嫌从车里向外望去,车子停在了天魂山上,山不是很高,四周密林遍布,唯有山头上耸立着一个豪华漂亮的大别墅,说是别墅,看起来像是欧式风格的古堡,张嫌第一次知道齐城的郊外还有这么一栋宏伟的建筑。 第一卷:入职 第七节:天魂堡 “这里就是魂师培训的地方?” 看着眼前的古堡,张嫌问道。 “这里叫天魂堡。”胡锡回答。 “天魂堡?看起来挺不错的地方怎么起了这样的名字?听起来有点别扭,感觉不是很吉利,是根据这座山的名字起得吧。”张嫌猜测着 “原来这座山并不是这个名字,曾经这座山叫做仙合山,寓意着合仙家众气的意思,这座古堡叫做仙合堡,是为有钱人提供的度假胜地,十几年前,这里发生过一次灵异事件,曾经的仙堡变成了鬼堡,再也没有人愿意来这里度假了,仙合山也就改称为了天魂山,仙合堡成了天魂堡。” “灵异事件?”张嫌好奇的问道。 随后,胡锡就把自己所知的关于天魂堡的来历告诉给了张嫌。 天魂山原本叫做仙合山,坐落在齐城郊外的平原上,由几个不算太高的小山头组成,山清水秀,鸟语花香,景色宜人,似乎世外桃源一般,因为这些原因,仙合山被一名富商看中,在仙合山脉的几座小山头中选择了一个高低适中、视野开阔的地方,买下了这块地,修建了这座欧式风格古堡,美其名曰仙合堡,为的是随时来此度假,后来,在富商的大力宣传下,越来越多的有钱人认为这里的环境不错,将休闲度假的地方选在了这里,仙合堡在富人圈中出了名,而富商从中看到了商机,将仙合堡扩建,建成了一体化的度假区,仙合堡就成了如今这般庞大恢宏。 在仙合堡扩建完成之后,富商为了宣传这个度假胜地,邀请了亲朋好友、社会名流数十人来仙合堡免费入住,提供着最高级别的服务,时间定为一周,就在众人齐聚的第一天晚上,灵异事件发生了。 富商在晚上举办了泳池派对,致上了感谢悼词,然后狂欢开始,但是没过多久,先是有一男一女两名宾客失踪,之后又出现了一名宾客毫无预兆地开始发疯,拿着厨房里面的一把大号剔骨刀到处乱砍,一上来就活活砍死了三个人,虽然被赶来的保安制服,但是这些事情却让其他宾客人心惶惶,而那名拥有仙合堡的富商,却在安抚大家情绪的过程中,从二楼的阳台上摔落下来,一头栽在了阳台下面的阶梯之上,当场毙命。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出现了多起命案,事情太过诡异,群龙无首的宾客们纷纷选择提前逃离,连在仙合堡内的工作人员也是树倒猢狲散,逃离前,不知道是谁报了警,等警察赶到时,热闹繁华的仙堡已经变成了大家谈之色变的鬼城,除了那名被打昏绑在大厅柱子上的发疯宾客和四个躺在地上的死人,整个仙堡灯光通明却寂寥无人。 警察先是收集了报案信息和现场证据,先是根据线索在山腰位置的一处断崖上找到了失踪的男女宾客,全身赤裸,应该是在做着不可描述之事时失足滑落了山崖,然后又调查了被绑在柱子上的那么发疯砍人的宾客,结果那么宾客早已从发疯中恢复了过来,早已不记得先前发生的事情,最后调查了富商摔落前所在的阳台,阳台四周的围栏差不多有半人高且毫无损毁的痕迹,除非是富商有意向下跳去,否则根本不可能存在翻落的可能,一切事情都超出了警察以往的认知。 一场派对,有六人因为不同的原因殒命,警察将调查信息上报给了上级,上级整合派出了两队人马,一队是由几个刑侦专家组成的刑侦调查组,一队便是由我们猎魂公司派出的情报队,说是一队,其实就只有三个人,一个是当时公司分管情报,一个是当时分管应急,还有当时的司机。 刑侦专家那边没有什么新的发现,得出的结论和先前警察们推论差不了多少,赤裸的男女宾客是在激情之时失足落入断崖,在坠落处还留有精斑和滑落的痕迹,富商的摔落并没有别人蓄意谋害的证据,可能是一个意外,虽然从栏杆的构造上来看这种意外发生的几率太低,但是却无法找到其他更有可能的情形,最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那名发疯砍人的宾客,在经过心理医生的诊断后,得到的结论是他没有患任何心理疾病,法医那里也没有从这人体内检查出有嗑药或服用致幻剂的情况,甚至酒精测试都显示为零,也就是说这名砍人的宾客很有可能是一时兴起或者蓄意谋杀,但是警察联系到了与会的其他宾客,从宾客那里得知,这个砍人的宾客砍人的时候确实是两眼通红,不停的持刀乱挥,俨然一副发疯的模样。 公司这边倒是发现了一些端倪,根据现场残留的蛛丝马迹和当时的情报负责人独有的搜魂魂技,发现了一只被砍死的宾客亡魂躲藏在了古堡的地下酒窖之中,在被情报负责人找到的它时候,那个宾客整个灵魂还因为过度惊恐在不停的颤抖着,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刺激,即将从初魂演变成恶魂,当时公司的情报负责人先是安抚了这个亡魂,然后从与这只亡魂的对话中得知,这个亡魂死前被双眼通红的宾客朋友疯狂的追砍,死时,他感觉到自己从身体上脱离了出来,自己化作了一撮空气游离在混乱的宾客之间,慢慢的,他看到了一团巨大的虚影在操控着拿刀砍人的宾客朋友,那巨大虚影面目狰狞,长相极其恐怖,操控人体就像操控提线木偶一样,被操纵的人活动起来不是特别协调却也不带丝毫情感。 当砍人的宾客被众人合力制服的时候,那团巨大虚影一跃飞上了阳台,再次操控起了站在阳台上的富商,但是这次操控不是之前那种令人发疯,而是像用一股无形力量将富商从阳台上推了下去,导致了那名富商头朝下径直摔落而去,最后就看到富商满是脑浆的躺着了地上,而一个一模一样的虚影从富商的身上升腾了出来,但是富商的虚影刚出来没多久,就被面目狰狞的巨大虚影一把握在了手里,塞进了嘴里,吞吃了下去。 在富商摔死之后,当时所有人都在四散逃脱,这个被砍死的亡魂并不知道自己已经亡故,以为大家都在躲避那个恐怖的巨大虚影,也就学着其他人一样到处乱跑,最后跑到了这个地下酒窖里躲藏了来,当他想打开酒窖里一个空置的巨大酒缸的时候,两只手却抓不住酒缸上木质的圆盖,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身体,变成了一只亡魂,当他一想到那个吞吃灵魂的恐怖虚影,他最终决定留在酒窖里不再出去。 根据这只亡魂对那只巨大虚影的描述,情报人员从悬赏在册的亡魂中找到了与之相对的形象,那只巨大虚影是一只古老的鬼王,名为盏,也就是说,整起事件的发生都是这个鬼王盏在背后捣鬼,情报人员在次使用了搜魂魂技再次搜寻鬼王盏的位置,发现那鬼王并没有离开很远,之后,猎魂公司根据对鬼王盏的实力预测,再次组建了猎魂队,找到了躲藏在半山腰的鬼王盏。 因为是在齐城的地界,齐城分公司这边由当时就已经任职总经理的严老亲自带队,集结了当时公司里的七名强大魂师参与,总公司那边派来了两名应急队的得力干将前来支援,总计十人参与了对鬼王盏的围剿,这十人随便挑出一个,在魂师界都享有很高的名声,这个十人组合被称作魂师界近年来最强战力组合之一,连总公司那边都认为这个组合出战,对付一只存活了半个世纪的鬼王应该不存在什么问题,鬼王大战在即。 然而鬼王盏的实力不仅不弱,行为上还异常的狡猾,不知道是它探听到了什么风声,还是早有准备,它在自己躲藏的地方布下了天罗地网,等待前去讨伐它的魂师众人上钩。 十人的魂师队伍多数是有长期捉鬼经验的老魂师,一路上将机关陷阱清理个大半,虽然期间有人损失了一些魂力,有人受了点轻伤,但是在众人齐心协力下,还是摸到了鬼王盏的老巢,一处位于半山腰的隐秘的洞穴,从外面看起来洞穴口就是一个狗洞大小的密道,前去围剿的众魂师联手破了洞口位置的魂力禁锢,身为力魂师的严老用蛮劲将洞口轰出了一个人形大小的通道,所有魂师追击进到了洞穴中。 那鬼王盏确实是在洞穴之中,这点情报人员并没有探查失误,只不过洞穴之中并不只有鬼王盏的存在,除了名为盏的鬼王,还有大大小小的鬼级亡魂七只之多,不计其数的恶魂在洞穴里吵嚷,所有人都明白了,这不只是一个鬼王洞穴,而是一个正在召开的大型鬼宴,十人的精英队伍在鬼宴面前倒显得有点相形见绌了,每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魂力更像是为鬼宴送上门的饕餮盛宴,严老第一个反应了过来,他们被鬼王盏算计了。 场面上实力悬殊,严老下令,所有人开始撤离,以保住性命为主。 但是鬼王盏既然设下了陷阱,就不可能会让送到嘴上的美味灵魂就这样跑了,鬼王盏带着一众小鬼恶魂出击,将十名前来围剿的魂师团团围住,困在了山洞之中,连唯一通往外面的洞口也被一只拥有特殊魂技的鬼级亡魂捣毁了。 严老没有犹豫,一脚踢开了挡在坍塌洞口位置的鬼,配合着强大的魂力,使出全身的劲力不断轰击着堵住洞口的巨石,哪怕手上皮开肉绽,也要再开辟出一条道来。 另一边,其余九人紧靠着开路的严老,将严老守护在了其中,抵御着来自四面八方的魂力攻击。 先是不计其数的恶魂一波接着一波向着众人袭来,虽然恶魂的实力不算很强,而且参差不齐,但是猛虎架不住狼多,几波下来,虽然恶魂数量在急剧的减少,但是守卫着的九人在魂力上也不断的消耗着,有几个实力偏弱的魂师,魂力已经消耗了大半,体力也快有些不支了。 恶魂进攻之后,鬼和鬼级亡魂将散落在四周那些奄奄一息的恶魂分食了起来,然后带着猛增的魂力走到了合围在严老身边一众魂师的面前,一个个都露出了贪婪的目光,想要把眼前这些魂师的强大魂力全部吃掉,说不定魂力会再次进阶,小鬼想要进化成鬼,鬼更想进化成鬼王。 就在此时,堵在洞口的巨石被严老彻底轰碎,通道再次打通,严老招呼着身后的众人赶紧撤离,自己在前面开路。 正当大家都因为看到希望而欣喜若狂的时候,透着些许亮光的洞口处,又一名鬼王级别的亡魂从洞口走了进来,众人认出了在场的第二只鬼王,它也是齐城公司悬赏公告上常年挂着的悬赏鬼王渊,据说实力比鬼王盏还要强上一些,那是鬼王盏请来参加鬼宴和对付魂师的最强助力,双鬼王宴,绝对有让一个分公司所有魂师倾巢而出的实力,如今,区区十名精英魂师像是待宰的羔羊的一样,已经不知所措了,连最后的希望都即将破灭。 严老没有放弃,他是这些人的领队,是所有人中年龄最大的,他不想让自己带领的队伍出现什么意外,这些人虽然加入公司成为了魂师,但是每个人背后都有着自己的家庭,有人家里有嗷嗷待哺的孩子,有人家里有风烛残年的老人,有人家里有互相扶持的妻子丈夫,在他眼里,这些人还很年轻,还有大把美好的人生需要体验,他想守护住这些可爱的后辈,所以严老在看到鬼王渊后只有短暂的失落,失落之后,从体内激发出来的是守护他人的那种执念,体内喷涌出强大的魂力,他力战挡住出口的鬼王渊,玩命般与其交战着,为后面的众人开辟着道路。 严老的拼命让众人失望的心落得到了舒缓,且战且退,向着洞口处光线射进来的位置撤离。 严老可以强大到力战鬼王,但是这不代表团队里面的其他魂师有同样强大的实力,公司的最强战力是南郭先生,除此之外的董事会成员和一众分公司经理都属于公司的最高阶战力,而作为下面的这些魂师,很少有能单独抗衡一只强大鬼王的能力,而且这次的人员配置仅仅是为了对付一只鬼王盏,谁也没想到这里有一场双鬼王宴,所以当鬼王盏出手的时候,再配合着七只鬼级亡魂,一场无比惨烈的旷世之战打响,虽然众多魂师拼死抵抗,有人和自己的恶鬼对手拼的双双陨落,有人为了掩护其他人撤退,拼尽全力,舍身顶住恶鬼的攻势,最终到达洞口的时候,严老身后的九名魂师仅剩下三人勉强支撑着。 严老见到那些年轻后辈的陨落,与鬼王渊疯狂轰杀,甚至给强大的鬼王造成的了不小的伤势,但是自己也差点失了神志堕入鬼道,幸好,当时身为齐城分公司医疗魂师的钱婆没有陨落,在众人的舍命保护下退了出来,见到严老情况不对,对严老用了医疗魂技清心术,把严老从堕落鬼道的边缘拉了回来,而当时任职齐城分公司纪检职位的钦天鉴大叔用了被公司禁用的秘技天魂破,和鬼王盏同归于尽。 失去了鬼王盏的领导,众鬼谁也不敢再次向前,再看到鬼王渊被严老重伤之后第一时间选择遁去的情景,剩下的众鬼和仅存的三人相互对峙了半天,在齐城分公司援兵快要赶来的时候,那些鬼级、小鬼级亡魂仿佛探知到了危险的味道,全部四散逃开了。 一个十人的魂师精英队伍,最后仅剩下三人还活着,严老曾经一度自责的想要辞掉经理职位,但是公司并没有同意,但是严老从那以后几乎不再管理公司的大小事宜,将决定权交给了各职位的负责人,自己没事就去寻找强大亡魂的踪迹,尤其是那个重伤后的鬼王渊,想要做的就是复仇。 活下来的钱婆在培养完林妍这个新的医魂师后就归隐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但是她经常给林妍寄一些发现的修灵补魂的材料,说明这个人还存在于天地间。 最后那人是来自总公司应急队的,参加此次任务时被要求保护医魂师不受伤害,他也做到了,甚至还在保护钱婆时受了严重的伤,但是他一想到一个个和自己相知相识的魂师倒在了自己面前变得魂飞魄散,就感觉自己被噩梦缠身,只能身体抱恙为由申请提前离休,在总公司谋取了一个应急队教员的闲职。 大战之后,此次事件不仅惊动了猎魂公司,甚至连魂师界都颇为震撼,猎魂总公司为了纪念陨落的七名魂师,动用了权力,用钦天鉴大叔最后使用的天魂破为名将仙合山更名为天魂山,来纪念那些与恶鬼殊死一战的魂师战士,来纪念那些为了保护自己的队友而舍身取义的英灵,而事情的源头仙合堡,也被更名为天魂堡,一个没人敢要的鬼堡被改建成现在这个培训基地,目的就是让想要踏入魂师界的众人明白前方的危险,和舍命前进的决心。 “我父亲也参与了那场战斗,他是那陨落的七人之一,而我从小就是单亲,母亲在生下我后就因难产而亡故,父亲又在十几年前的大战中陨落,我从小被严老头收养,在公司长大,这些事情从严老头那个老家伙的嘴里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今天给你说这些事就是让你知道魂师的道路上充满着危险,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胡锡说完了故事之后还不忘提醒张嫌一句。 张嫌能感觉到胡锡脸上露出的洒脱之下透着难以言表的心伤,一时间气氛有些凝固。 “那个,胡锡哥,我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吗?”张嫌终于用弱弱的语气打破了凝固的氛围。 “啊?退出?”胡锡没想到张嫌会说这种话,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对呀,我还没入职呢你就给我讲这么恐怖的故事,大哥,我虽然很崇拜英雄,但是我很怕死的。”张嫌露出被吓到了的表情说道。 “早知道我就不说了,你就当什么都没听见,当魂师没有那么恐怖,你放心好了。”胡锡笑了笑,像是骗三岁小孩似的对张嫌说话。 “我说,你俩能不墨迹吗,站着当门神啊,赶紧进去报名,我还等着回去呢。”司机小杨哥开口了。 第一卷:入职 第八节:决斗 在司机小杨哥的催促下,胡锡等人朝着天魂堡走了过去,通过了门口那道铁门,就到了天魂堡前庭的青绿草皮之上,前庭并不大,有几个简单规划的车位依靠着围墙,停着两个大巴和三辆小轿车,显然是说已经有人先行到达了,而且人数应该不少。 到了前庭,站在高耸的天魂堡脚下,张嫌再次抬起头欣赏天魂堡的样貌,堡外像是灰白大理石堆砌而成,每一块石头都特别巨大,这让张嫌想起了长城砖和金字塔的巨石,比不是说天魂堡上的石块在大小上可以媲美它们,而是说在建造天魂堡时,要将这些巨石运到郊外,再搬到山顶,最后再堆砌成堡,耗费的人力物力绝对不小。 石块堆砌的天魂堡上开辟了三排半人来高的圆顶窗户,也就是说古堡有上下三层,从窗户的数量上和古堡的规模上来看,每一层至少有三十多间房屋,说明古堡可以提供近百个居住房间,却也不显得拥挤。 既然是按照欧式风格建造的古堡,天魂堡最上面还有几个带尖的圆球棚顶,不知道建造这个天魂堡的富商仅仅是想模仿,还是这里真的会遭受一段时间的雨季。 胡锡和蒲梓潼已经开始攀登天魂堡门前并不太高的石阶,张嫌因为愣神拉开了一些距离,等回过神来,张嫌赶忙跟了上去。 进到了天魂堡大厅,张嫌首先看到的是大厅宽敞明亮,阳光透了进来,还有些金碧辉煌的感觉。 张嫌再次向里面走进,在光滑大理石地面上,从门口入口到前台的白玉石台前铺着一条和某个颁奖晚会一样的红色长毯,足有二三十米长,走在上面有点像明星登场的感觉。 向里面走,张嫌看到,在长毯两侧耸立着两排六根高大盘龙石柱,石柱上雕刻着中华古龙,古龙身上度着金粉的鳞甲,沿着中心石柱一直向上缠绕游走,最后像是入云升天一般,看起来栩栩如生。 张嫌被胡锡带着来到了前台,也是这次培训的登记处,胡锡掏出了一枚闪闪发光的金币交给了前台的一个中年男子,男子把金币放在手里来回翻转着看了看,好像再认真审核着什么东西,片刻后,男子对着胡锡点了点头,把两枚巴掌大小的木雕铭牌和两张青绿色房卡交给了胡锡,胡锡接过后,把铭牌和房卡分发给了张嫌和蒲梓潼,张嫌在拿到铭牌和房卡的时候,感觉自己身体被什么东西吸了一下,这感觉转瞬即逝,张嫌也没有太过在意。 “胡锡,今年轮到你带队了吗?”张嫌听见,一个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胡锡转过头去,好像认出了来人,回答道:“原来是大量哥呀,好久不见,今年来带新人了吗?” “和你们齐城不一样,我们玉城人多,设立了个职教就由我一直担任,这几年都是我带新人,到现在连续三批了。”被叫做大量哥的人解释着。 “我还是个新人,没什么经验,带新人这事我就做不了,丁琳哥生病了,今年的新人培训交给了范大哥,他还有个情报任务,晚上才能到,我就先带他俩来这签个到,熟悉熟悉环境。”胡锡也把情况说了一下。 “范明增吗?他这个情报先锋不好当啊,严老头肯定是怕他透支了,让他回来带带新人,顺便休息一下。”大量哥揉了揉下巴,猜测道。 张嫌在车里就听胡锡提起过范增明的名号,公司里负责情报的人,到齐城所在的省市范围内各种跑外勤、确认悬赏情况,应该是所有岗位里面最费体力的一项工作。 “应该是这个原因吧。”胡锡也附和了一声。 “若是你带队的话,我还想着有空找你切磋切磋,范增明的话就算了。” 大量哥说着话,对着胡锡摆了摆手,越过了胡锡到前台报道去了,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和张嫌差不多大的年轻人,还有一个四十多岁模样的中年男子,这两人应该是玉城来的新人。 胡锡苦笑了一下,带着胡锡和蒲梓潼朝着大厅外走去,路上只是简单的告知张嫌和蒲梓潼,那人叫刘大量,今年三十九,是玉城分公司的领队。 “在这里分开吧,晚上范明增大哥会过来,由他来当你们这次培训的领队,带好铭牌,这里吃喝一切都是免费的,包括一些生活用品,你们需要什么就直接去找工作人员要,有什么特别的需要,你们也可以打电话给我,我会尽量帮忙。”到了门口,胡锡向张嫌和蒲梓潼做了最后的交代。 张嫌和蒲梓潼感受到了胡锡的热心,都对胡锡表达了感谢,目送着胡锡坐着小杨哥的车离开。 “我想到处去转转,蒲姑娘一起吗?” 张嫌和蒲梓潼今天刚见面,还算不上认识,张嫌觉得以后在同一公司相处,和同事搞好关系还是必要的,所以向蒲梓潼发出了邀请。 “不了,我先回房间了。” 蒲梓潼好像并没有这种打算,直接拒绝了张嫌的邀请,然后朝着一侧的楼梯口走去,留下张嫌一人站着大厅门口。 张嫌没想到蒲梓潼这么果断的拒绝了,甚至连理由都懒得找,多少有些不舒服,但是转念一想,自己这么贸然的邀请一个和自己并不熟悉的小姑娘,对方当然会感觉到不安而拒绝也可以说得通,既然对方拒绝了,自己也闲得无聊,就独自逛一逛也好,毕竟自己还是第一次来到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城堡式建筑里面,这比什么五星级酒店显得更加高档,虽然自己并没有进去过五星级酒店。 张嫌先根据自己房卡上标注的房间号找到自己的房间,房间在二楼,房间号218,刷卡之后推开门,张嫌进入到自己的房间,虽然已经到了下午,太阳偏西落去,天空都昏暗了几分,但是房间里依旧透着明亮霞红的日光,仿佛落日的霞光只留在了屋子里不肯离去一样。 一进去,张嫌首先感觉到的是宽敞,一个单人间有宾馆五人间差不的大小,房间按照宾馆的规格布置,浴室、床铺、电视电脑一应俱全,地面桌子打扫的一尘不染,整个房间可以说是窗明几净,显然在张嫌来之前,这里就已经被仔仔细细地打扫了一遍,才会有这样的效果。 看到了房间里的情况,张嫌都有些怀疑这里是否真如胡锡所说,这里曾经是被遗弃过的鬼城。 张嫌放下了自己的背包,走到了透光的窗口前,朝着远处瞭望,看到的是漫山红叶遍布,林间青绿犹存,一条小路盘绕山间,隐藏青枝赤叶之下,张嫌认得,那是来时杨家磊开车的走道。 抬眼再往远处看,山涧里有一条潺潺流淌的河溪从两山之间的夹缝中缓缓而过,在坚石硬土上开出了一条道,顺着这条道流到了远方。 河溪的对面,是和天魂山一样耸立着的山峰,赤黄青三色植被笼罩,它是天魂山脉中的另一座峰头,和天魂堡所在的峰顶一般高大,也和天魂堡所在的峰头一样并不陡峭尖利,看起来更像是突起的山包,如果两山合看,倒像是女人胸前那一对突起的乳,大小相等且圆润光滑,唯一的不同在这座天魂堡,像是在美人的单个乳上钉了一个带刺的乳环,多少就有些不太和谐了。 当然,天魂山脉实则有三个峰,天魂堡建在了中间的峰顶上,另一个山峰在古堡的另一侧,比这两个山峰都要高大一些,从张嫌这个房间里看不到。 张嫌站在了窗口伫立凝视了许久,趁着日头未落,将美景饱览了一番,才心满意足的准备到天魂堡内转上一圈,就当张嫌想要转身的时候,窗外,古堡的侧庭院里,缓缓走出了两个人,年龄看起来和张嫌差不多大,如果这两人和张嫌一样是初来乍到上下游览,张嫌并不会太过在意,让张嫌在意的是,这两人出来之后,相互之间怒目而视,都表现出一种拉开架势准备干架的姿态。 这两人都是男的,至少从外貌长相上看都是男的,其中一个人皮肤黝黑瘦高个,头上还扎着一个小辫子,这造型在张嫌看来就像是一个艺术家刚去晒完日光浴,另一个人长得不高但身材壮实,脑袋不大却剃着刺头短发,像是一根快要烧到根了蜡烛,两人这种略显奇怪的造型让张嫌感觉大开眼界,张嫌自知自己的长相并不出众,也就算是刚及格,但是看到眼前这俩人,张嫌很欣慰自己的造型和审美上没有误入歧途。 果不其然,在张嫌看热闹心情不断发酵之时,两个人的战斗开始了。 两人先是相互说着什么话,因为距离太远,张嫌只能看到张嘴却听不到声音,在说完之后,两人犹如在演武打剧里一样,相互冲向了对方,用拳脚功夫相互过招。 张嫌从上面看,这两人的动作很像是演武,像是花拳绣腿一般,但是从两人的你攻我挡、相互对轰的劲力上来看,却又不像是在表演,尤其是当两人在经过几个回合的战斗之后,草地上居然多出了几只深深的脚印无法复原,张嫌才感觉到,这两人不像是在作秀,而是真真正正的打斗。 又经历了几个回合的对战之后,双方各出了一招蛮劲十足的直拳对轰,张嫌本以为这两人在对轰之后会两败俱伤,至少在张嫌看来,他要是和一个和自己体型劲力差不多的人这样对轰,手臂就算不折也不会太好过,但是在张嫌猜测的时候,两个拳头接触了,但是结果和张嫌预想的并不一样,两人的手臂并没有出现受损的现象,反而是对击的劲力莫名把两人弹开了,两人脚跟紧抓着地面向后划退,在草皮上留下了两行浅沟痕迹,两人中间那些立着的长青草直接被劲力产生的风压压弯了头。 张嫌感觉到了眼前这两人的不寻常,以一个正常人的身体是不可能有这种身体强度和凶悍的劲力的,何况这两人不像是泰森、施瓦辛格那种健硕的身体类型,能打出拳风来得需要多大的爆发力,张嫌没有计算过,但是想来不是很简单。 第一波拳脚战斗结束了,但是窗外的两人并没有就此罢休,好像接下来才是好戏。 张嫌满怀期待的看着眼前两人,他不知道这俩是什么人,只不过没想到第一天来就能看到这种神仙打架的情况,这让张嫌还有点兴奋。 矮个子短发男先拉开了架势,两手握拳,摆出一个弯弓射大雕的姿势,面朝身前的黑瘦小子,俨然一副行家决斗的姿势。 黑瘦小子并没有示弱,站直了身子,双手合十,两腿并拢,像是一尊站立的佛像一般,最后连眼睛都闭上了。 就在张嫌以为这两人准备在一次开打的时候,这两人居然都立在原地保持不动,像是寺庙里那些高僧入定了一般,谁也没有打算先出手,好像眼前之人并不存在一样,两人的姿势摆了很久很久,看的张嫌都快站在窗边睡着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张嫌的耐心在不断被消磨。 就在张嫌以为这俩人疯了,准备从窗边离开的时候,矮个子男子突然动了起来,他并没有朝着眼前的黑瘦高个冲过去,而是倒地蜷缩在了一起,不断的在地上打滚哀嚎,仿佛吃坏了肚子一样。 张嫌一脸的疑惑和不解,感觉事情很是蹊跷,不知道这俩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心中猜想着这俩人是不是什么绿林好汉、武林高手,依靠拳脚演化、意念对战来决定的胜负。 窗外的两人打完了,张嫌虽然不解但是也不打算继续深究了,打算离开房间,出去熟悉一下这天魂堡,然后再找点东西吃。 就在张嫌下楼的时候,矮个子男子被一个中年男人抬着上了二楼,张嫌与其擦肩而过,只听见矮个子男子在不停的抱怨着什么。 “曹玄青那家伙魂力本来没有我高,但是他们曹家谋魂技真不是一般的诡异,刚才要不是一时大意,我也不可能败在那个曹玄青手上,说出去太丢人了。”矮个子男子对着搀扶他的中年男子这样说着。 “叶燎,这事就当没发生过,培训时我会教你一些特别的魂技,培训之后的新人战上你再和他一决高下,在大庭广众之下打败对手不比你私下里过招更具说服力吗。”中年男子奸诈地笑了笑,对着搀着的矮个子男子劝解道。 “说的也是,侯大哥,之后就靠你了,完事之后我会向父亲说些好话,要是我得手了,那蒲家归了我叶家,蒲家的那些强大魂技就任你挑选。”矮个子男子点了点头,也露出一脸奸笑的模样。 两人谁也没注意,还仅仅是一个普通人的张嫌从身边走过。 张嫌装作不经意的从两人身边走过,细细琢磨了两人说话,像是明白了点什么。 刚才窗外对战的两人之所以站立不动,是因为两人都已经是魂师了,在用灵魂进行对战,因为自己还没有成为魂师,所以看不到两人灵魂对战的情况。 矮个子男子叫做叶燎,来自叶家,据张嫌推测,叶家应该是个魂师家族,这个叶燎就是这个家族的一员,而且这个出身于魂师家族的人加入猎魂公司的培训,好像是隐藏着某个阴谋,这个阴谋可以让他得到另一个魂师家族。 那个黑瘦的高个子叫做曹玄青,是来自一个曹姓魂师家族,用什么强大魂技把叶燎打败了,估计其离开自己魂师家族来到这个猎魂公司,应该也是和那个叫做叶燎的人有一样的目的。 张嫌没有深究,这些消息和自己并没有什么关系,唯一让张嫌在意的就是矮个子男子口中提到的蒲家,如果来培训的人中没有其他姓蒲的人,这件事情很有可能和一直不太爱和别人交流的蒲梓潼有关,但是从两人现在关系上来看也不是很熟,既然是趟浑水,还是少插手为妙。 张嫌一个人在天魂堡里转了转,转到了另一边看了看天魂山脉里最高的山峰长什么样子,看完之后,张嫌认为建造这座天魂堡的富商的眼光还是不错的,那座最高峰太过高大陡峭,并不适合修建任何建筑,这样看来也只有中间这座山峰才是最好的选择。 除此之外,张嫌又去到了后院,后院比前庭和两个侧庭不知道大了多少倍,泳池、小型高尔夫球场等设施一应俱全,但是现在已经荒废了,泳池里面不再有水,高尔夫球场也是杂草丛生,一片寂灭荒凉的感觉,虽然天魂堡的其它地方被人打理成了繁华的景象,但是后院却没有做更多的修缮维护,尤其是在泳池旁边,一把锈迹斑斑的剔骨刀还深深嵌在了石墙外角上,没有人将其拔出来,张嫌感觉到,胡锡给自己讲过的天魂堡惨案像是栩栩如生的浮现在了自己的眼前,恐怖却又真实,随着天色不断暗去,张嫌有些毛骨悚然了。 此时,张嫌才发现,自己正站在胡锡口中那个富商跌落的二楼阳台上。 第一卷:入职 第九节:开会 咚咚咚,张嫌在古堡里的闲逛完刚回到房间,房间外面就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张嫌不知道外面是谁敲门,以为是什么客房服务,回身打开了门,一个长相狂野、身材健硕的男子气喘吁吁地站在张嫌门前。 “你找谁?” 张嫌有些后悔自己这么随意地把门打开了,看着眼前的庞大的身躯,弱弱的问道。 “你是张嫌小兄弟是吧,你好你好,我叫范增明,是你们的领队,我这不是刚过来嘛,寻思着来和你们打个招呼。”健硕男子报上了名号,并且说明了来意。 “哦,原来是范大哥啊,久仰久仰,我在胡锡哥那里听说过您。” 张嫌听见健硕男子报上了名号,心中就明朗的许多,范增明是齐城的领队,也就是说是自己的临时上司,见到上司的第一面得客客气气的给人家留个好印象。 “哈哈,胡锡肯定在背地里说了我不少坏话吧。”范增明客气地回答。 张嫌发现,范增明虽然人看起来野性十足,但是说起话并没有粗声大气,甚至比自己说话的语气还要柔和,和自身狂野的形象很不般配。 “没有没有,都是夸赞的话,说范大哥一个人撑起公司情报多么不易。” 张嫌回答着,他并没有撒谎,胡锡确实说的都是这些,张嫌觉得胡锡这么宣传是为了让自己认为公司氛围很好,增加自己对魂师工作的信心。 “哎呦,第一次听说胡小子会在背后夸我,回去我得找他喝两杯去。”范增明轻声笑了笑。 “范大哥进来坐吧。”张嫌觉得两人站在门口说话不太方便,想把范增明让进屋子里。 “不了不了,我刚忙完公司的任务,身上的脏衣服还没换,就不进去了,我还要去找蒲姑娘再打个招呼,明天你们就要开始培训了,这么晚了你也早点休息吧,哦,对了,组织人通知说明天一早八点全体人员要到一楼的101室集合开会,后天就会在那里正式训练,你们初期从普通人成为魂师需要经历开元、分神和阳神三个阶段,应该都会在那里进行,等到通过了魂师基础之后,公司会提供单独的修行室给你们,那时候你们要根据自己的需求和喜好选择不同的魂力和魂技修行。”范增明拒绝道,然后把后续的安排告知给了张嫌。 “那好吧,范大哥您也早点休息吧。” 张嫌没有多说别的,毕竟时间已经不早了,就和范增明道了别,洗漱了一下,然后在舒适的大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的早上,张嫌去食堂吃过了饭,早早地来到了101室,因为张嫌昨晚在天魂堡里的情形都熟悉了一遍,所以他知道这个房间的位置,没有在巨大的天魂堡里兜圈子。 101室是一个足有篮球场大的空旷大厅,地上铺着木质地板,前面有一个固定的讲台,像是学校里的学术报告厅,张嫌不是第一个到达的,当然也不是最后一个,陆陆续续还有其他人从门口进入,年轻男人居多,但是也有年龄较大的人和几个女人,显然魂师的选拔并没有年龄和性别的局限。 人群不断聚集,相互之间熟识之人并不多,大家都聚到了中间讲台前,等着会议的开始,张嫌看到聚集的人群中有几个已经见过面了,在距离张嫌的不远处,是玉城分公司的领队刘大量,之前和张嫌在前台见过。 靠近中间的位置站着的是一个矮个子刺头,是和张嫌擦肩而过的叶燎,旁边站着的那个中年人是他的领队,也就是当时搀扶着他的人。 离着讲台最近的围着,一个黑瘦高个也引起了了张嫌的注意,那个人是曹玄青,也就是之前和叶燎在私下里切磋的人,他身边跟在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不停地和他说着话,应该是曹玄青的领队。 除此之外,还有几个人是张嫌在天魂堡里闲逛遇到的,因为陌生的缘故,相互之间都比较警惕,所以并没有打过招呼,故而有一面缘却不认识。 “来的挺早啊,我说怎么敲你房门没人开,原来你是先到了。” 说话的是范增明,他随着人流进到了大厅里,张嫌站的位置离着厅门不远,范增明一眼就看到了张嫌,上来和张嫌打招呼。 “范大哥早啊,我醒来的比较早,就先过来了。”张嫌解释道。 “蒲姑娘也在啊,早上好。” 张嫌和范增明客气之后,发现范增明身后还有一个人站了出来,先前没发现是因为被范增明健硕的体型给遮挡住了,这个人就是和自己一起来培训却没说过几句话的蒲梓潼,她和范增明站在一起让张嫌想起了电影《这个杀手不太冷》里面的莱昂和玛蒂尔达,也就是沧桑大叔和冷酷萝莉的组合,张嫌虽然对蒲梓潼没有太多好感,但还是不吝言辞的和对方打了个招呼。 蒲梓潼依旧还是那种冷淡的表情,见到张嫌给自己打招呼,蒲梓潼只是回了一句“好”,就没在说什么。 “张嫌,你刚才那么专注,是在看谁呢?” 范增明打趣的问道,大厅中至少有三四个女生,范增明以为张嫌是在看她们。 “范大哥,你说那些看起来都四五十岁的人也是来这里成为魂师的吗?” 别的工作招人都是招年轻有活力的或者有技术经验的,既然来培训魂师,估计大多数人都不是魂师,所以技术经验这条就没有了说服力,那么剩下的年轻活力对那几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也不适用,既然猎魂公司是公司性质,这样招人的话,公司能维持运作吗,张嫌不理解。 “张嫌,你知道成为魂师的先决条件是什么吗?”范增明问道。 张嫌摇了摇头回答:“不知道。” “锻魂聚尘。”范增明简单说了四个字。 “什么是锻魂聚尘?”张嫌继续问道。 “虽然每个人都有灵魂,但是灵魂也分很多种,简单来说就是有些可以进行修炼,有些不能修炼,所谓修炼就是提升魂力,而修炼的方式就是锻魂聚尘,也就是说有的灵魂可以从灵魂境中提取让魂力增长的魂尘,大多数的灵魂无法做到这一点,就算有人经过了魂师的初级阶段成为了一名魂师,但是他们的魂力无法增长的情况下根本就无法对抗高等级的亡魂,比如鬼、鬼王,那么他们所遇到的危害会远远大于成为魂师的益处。”范增明详细的解释着。 “那怎么知道普通人能不能锻魂聚尘呢?”张嫌不明白。 “大多数普通人的魂力有个极限,因为受到躯体空间的抑制,魂力到达一定饱和度之后就不会增长,但是能锻魂聚尘的人不同,他们的魂力在饱和度达到极限比例之后依旧会缓慢增长,这样体内魂力就会超过正常人的饱和度,也就是说魂力在有限空间内的密度发生了改变,魂师的阴阳眼可以看出哪个人的魂力密度超出了正常范围,那么这个人就是能锻魂聚尘的人,这种人就有成为魂师的天赋,或者说有成长为强大魂师的天赋,有些人魂力在体内增长缓慢,到了很大的年纪后才体现出能锻魂聚尘的特性,只要不是身体受损严重或者身体马上快到年限,我们都会给这种人一些机会。”范增明回答道 “原来如此,锻魂聚尘嘛,也就是说在场的无论男女老少都是灵魂有成长属性的。”张嫌点了点头,大概是明白了。 “当然,这里的学员不会都留下,成为魂师的道路并不好走,锻魂聚尘的能力只是最基础的筛选,之后的开元、分神和阳神每一个阶段都会有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无法做到,每年能留下来的人都不会很多,能成为强大魂师的人更是寥寥无几,所以能不能留下来还得看你自己的造化。”范增明说这话像是在暗示着张嫌。 张嫌点了点头,他知道范增明说的学员里也包括他,也就是自己能否留下还是个谜,但是自己对魂师的修行几乎是一无所知,仅仅只是知道几个自己并不太理解的名词,能做的也不过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就在张嫌和分只能买说着话的时候,会厅里,四角处挂着的大音响发出了刺耳的鸣叫,张嫌朝着讲台望去,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站到了麦克风前面,高大直挺,拍了几下发音的话筒,然后操着浑厚的声音发言了。 “大家好,我是这个猎魂公司的董事长南郭先生,我复姓南郭,名字就叫做先生,感谢大家到我们猎魂公司入职培训里来,看到台下大家朝气蓬勃的面孔,我深感欣慰,仿佛又回到我当年创立公司的时候,不过我在这里也要劝告大家一句,想离开的朋友随时可以选择离开,培训期间公司不会阻拦任何新人的自由选择,魂师这活不太好干,随时会有生命危险,我希望大家谨慎决定是去是留,更希望决定留下的人以后也不要后悔。” 张嫌曾经及听过胡锡提起过南郭先生,猎魂公司第一创始人,魂师界公认最强魂师,长得确实是高大有气势,而且据说此人已经九十三岁高龄了,没想到说话居然这般底气十足,音色中还带着一股让人灵魂微颤的气场。 除了这些,张嫌更没想到的是,这位公司老大一上来不是搞什么公司宣传、个人激情演说,也不是弄些入职前的洗脑讲话,而是直接劝人离开,这和张嫌先前入职的公司完全不一样,怎么着也没谁上来就说自家不好的道理呀。 “临邛道士鸿都客,能以精诚致魂魄,最后祝大家精诚者金石开,早日修入魂师境,为世道轮回度无边。” 南郭先生做完了最后总结,本来凝实的身体突然变得虚化了,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在了演讲台上,无影无踪。 “分魂印影和大日跻身,南郭先生的魂技居然已经修到了可以化影显形的状态了,不愧是第一魂师。” 就在一众新人对消失的人影议论纷纷的时候,范增明并没有特别惊讶,而是说出了两个魂技的名字,张嫌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觉得应该就是那个南郭先生化实为虚的手法,像是魔术大师变的活人魔术一样奇妙。 一直对任何事情都表现的极为冷淡的蒲梓潼,在南郭先生一出来就直勾勾的盯着讲台,好像看到了不得了的事情一样,小嘴惊讶的张着,一直忘了合上,知道听到范增明说出了两个魂技的名字,才突然冒出了一句:“这就是分魂印影和大日跻身魂技,果然如传闻中一样奇妙。” 南郭先生离开之后,从人群里走出一个人,缓缓的登到了讲台之上,此人四十岁上下,梳着中分短发,戴着黑框眼镜,穿着西装打着领带,脚下踩着黑头皮鞋,手里还抱着泡着一堆杂七杂八药材的茶杯,一上台就是一副大领导的做派。 “刚才南郭老董讲得很不错很实在,下面就由我说两句吧,我姓唐,叫唐高力,是猎魂公司的董事之一,也是这次新人培训期间的负责人,非常荣幸见到各位,咱猎魂公司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浓厚,希望大家能在培训期间学习好技术业务和公司章程,不要破坏学习期间的纪律,争取早日获得魂师入职资格,努力创造佳绩,为自己今后的发展奠定好基石……” 张嫌打量了几眼台前的发言人唐高力,这人说自己是公司的董事之一,从发言来看,应该是负责公司的文化宣传方面的,措辞和大多数公司搞企业文化宣传如出一辙,这种稿子式的发言,不论拿到任何一个公司的入职培训都能用,内容高亢激昂,说出来能起到群情激奋的作用,再加上开会发言这种仪式感的场面,短时间内能起到“洗脑”的作用。 张嫌已经在自己第一家入职的公司听过太多这种内容发言了,甚至还一度为某个领导写过这类发言稿,所以这种洗脑对他没有任何作用,就像一个人天天吃海参鲍鱼,突然有个朋友请客还是吃一样的海参鲍鱼,纵使东西再珍贵,嚼到嘴里也是索然无味的。 “范大哥,这位唐董事是?”张嫌懒的听鸡汤式说教,拍了拍身旁一样表现出不耐烦的范明增问。 “他呀,公司董事会的一员,南郭先生当时创立猎魂公司的时候是向某个上层申请的,毕竟猎魂这种事情不是平常事,没有许可的话这种公司是不可能存在的,所以南郭先生用了一些手段让那些人相信并下方许可,猎魂公司最终才确定成立,那个唐董事就是上层委派下的第二任监察董事。”范增明解释着。 “原来是个监察啊,怪不得说起话来热情四射。”张嫌明白了,笑了笑说道。 “最好别去得罪他,他虽然不是魂师,但是因为上层关系,也算是位高权重,你要是不去总部的话你们应该不大会碰面,但是还是提醒你一下比较好。”范增明好像看出了张嫌对唐高力的态度,好心劝告张嫌。 张嫌混迹职场时间也不短,虽然看不惯只会耍嘴皮子的人,但是也知道和这种职场政治家应该怎么相处。 “他都不是魂师怎么能当新人培训的负责人呢?”张嫌不解的问道。 “一般来说,新人培训是南郭先生和丁董事两个人轮流负责的,毕竟新人能成功入职可以增加猎魂公司的实力和在魂师界的影响力,是每年的大事,但是今年让这个最不懂魂师的监察董事过来,想必总部那边有重大事情发生,而这件重大事情发生时这个唐董事居然没有参加旁听,说明这件事情应该是和对付亡魂恶鬼有关,具体对付的是哪只我就不清楚了。”范增明分析道。 张嫌听完,心中不禁赞叹,这个范增明不愧是负责公司情报的,分析能力和推理能力都特别的强大,从培训人员变化就能知道总公司大概在干什么,虽然没有得出最终结果,但是已经找到了一个可见的范围。 唐董事一直在讲高尚的职业素养,张嫌听得实在无聊了,低着头拿出了手机,这才想起来还没加范增明他们的通讯好友,于是便问范增明和蒲梓潼要了手机和聊天账号,提交了好友申请。 范明增当然很开心的和张嫌互加了好友,蒲梓潼虽然也把她的账号给了张嫌,但是在张嫌申请好友的时候,蒲梓潼确认之后,直接把当面把张嫌拉进了“陌生人”的好友分类里,这让张嫌只能尴尬的苦笑。 就这样,大概过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唐董事终于熄火了,对于这位监察董事,张嫌还是佩服的,讲了一个多小时没喝一口水,后面讲到兴奋处直接脱稿了,引经据典不带重样的,这口才好的,去找个大公司干销售也能干的不错。 终于,唐董事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做了最后的总结:“我最后再说几句哈,听其他几个董事说,我们公司目前的形式很严峻,希望大家可以齐心协力维护公司的发展,让那些牛鬼蛇神无法危害人间。” 第一卷:入职 第十节:源天启魂录 “小郑,接下来的安排由你来讲吧。” 唐董事激励演说结束了,对着台下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人挥手示意了一下,被称作小郑的人快步从台下走向前去,冲着唐董事点了点头,接替唐董事继续在话筒前演讲。 “唐董讲得不错哈,讲出了大伙积极向前的心声,我们感谢一下唐董事,我是此次培训的执行官,我姓郑,名叫郑天秦,无论是新人还是各分部领队,小事情向我申请就行,接下来我说点有关培训的日程安排的事宜,希望大家记好了。” 这位名叫郑天秦的执行官看起来三十多岁,比唐董事小不了多少岁,说起话来有点油腔滑调的味道,上来就先拍了唐董事一记马屁,拍得那个唐董事眉开眼笑的。 接下来的培训安排对下面众人来说才是重点,所有人的脸都转向了讲台,认真仔细的听着。 “我们此次魂师培训总计有六十三人,除去十七名领队,来参加此次培训的新人有四十六人,所有人从明天开始正式接受培训,首先是集中培训,培训地点就在这间大厅内,集中培训分为三个部分,也就是成为魂师的基础三步,开元、分神和阳神,由领队负责指导自家队员来修习这三步,谁先完成,谁就可以离开集中培训,得到独自使用筑魂室的资格,也就是说可以单独修炼魂力和魂技了,魂力修习方法和魂技修习办法可以从这座天魂堡的102室的天魂阁中选取,实习培训时间是三个月,只要在三个月内能做到锻魂聚尘和修出一种魂技,魂师实习培训就算合格,公司将会和合格的魂师进行签约,如果三个月内没有做到,就会被视为不合格,那么只能说是与魂师无缘了。”郑天秦将培训的情况详细的介绍了一下。 郑执行官没有说太多,将简单的安排交代完之后就让张嫌这些新人离开了,说是最后一天自由活动,而范增明、刘大量他们作为领队被留了下来,意思是要将其他一些安排传达给他们,张嫌认为应该作为领队和老师的安排,所以和其他人一样先行离开了。 新人会开了不到半天,接下来的时间让张嫌无所事事,天魂堡也参观完了,张嫌生出了一个念头,那就是一个人在天魂山上转一转,虽然时值深秋,但是天魂山的风景依旧秀美,既然来到了这天魂山,不去领略一番造化自然,那活着也太无趣了,何况培训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来到这里呢,一旦回到那钢筋水泥构架出的戏台,一旦回到那摇尾乞怜驯化出的羊群,一旦回到那捞金挖银才能活的井底,直让张嫌觉得深入泥澡难以抽身,不如趁着从绿藻青泥中探出脑袋的机会看上一眼这浑然天成的美妙,也不枉来此一回。 张嫌出了天魂堡,守门的人问了张嫌的去处,张嫌说是想要去四周游览一番,守门的人并没有多做阻拦,只是劝张嫌多加小心。 张嫌也没有确切的目标,也就是闲逛着,爬山是大学时最喜欢的运动,课业之余自己喜欢搭车去某些景区的山脚下,然后徒步翻山越岭,体验那种对天下造物的征服感,那种感觉远远比在勾心斗角中征服某个猥琐小人要来的痛快,所以慢慢的,爬山就成了张嫌最喜欢的运动之一,只不过毕业以后,很少再有参加各种娱乐活动的时间,更别说是徒步登山了。 天魂堡前面,坡沿比较平缓,没有太多陡峭的地方,所以盘山路只在堡的前面山坡蜿蜒盘桓,这种攀登并没有什么意义,即使从山下爬到山上,所做的也只能算是的徒步竞走,算不上攀登,所以在张嫌围着天魂堡外墙转了一个圈之后,最终选择上下的攀登点在天魂堡后面,也就是在荒废泳池和高尔夫球场的那一侧,那里的崖坡虽然算不上陡峭险峻,但是能让人产生更大的征服欲。 张嫌这次培训没有带来登山的器具,但是在张嫌眼里,这个坡度也并不需要那些器具,而且每一段距离都有一块巨石支起的断层,大概有两层楼那么高,断层间有着足够的落脚点,只要稍加谨慎,就不用担心有什么危险,即使从一个断层落到另一个断层上,只要不是脑袋着地,就不会有大问题,张嫌根据经验对实际情况做了判断,确认即使出现最差的结果也不会有生命安全之后,才确定了一条攀上攀下的路线。 张嫌从一块巨石开始,抓扶着从山体内露出的石岩,在确认脚下踩稳之后,身形从山顶不断向下隐去,片刻后就没了身影。 第一个断层,张嫌成功的从山顶上向下滑落了两层楼的距离,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岩石平台上,岩石大半部分深扎进山体里面,露出有半个普通阳台大小的断层,这个岩石就是张嫌攀山的第一落脚点,在张嫌的谨慎小心下,即使没有准备什么安全措施,也没有遇到任何危险。 张嫌心理琢磨着,怪不得这座山会被选做天魂堡的建造地,除了风景好以外,这座山还坚固异常,连嵌入山中的小石块都能这般严丝合缝,在张嫌的攀爬下没有一丝松动,可见天魂堡的建造之难和建造后的地基稳固程度。 张嫌就这样继续向着第二、第三断层进发,也都顺利攀下,没有出现什么意外。 天魂山大约三百米左右,这样七八米的一个断层也有四五十个,张嫌就这样一个一个的向下攀爬,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张嫌就攀爬的到了第二十三个断层了,身影正好在半山腰上,张嫌准备休息一下,趴在断层岩石上,远远看着陡峭后山的山脚下,建造着一些古老的石头堆砌的小屋,草垛搭起的屋棚,像是一个古老的村庄,只不过看不到一个人影。 张嫌想起自己老家那里也有这种村庄,新时代来临之后,一些贫困的山区或者说村庄整体改造或者搬迁,子孙后代考学离开,人口不断涌入城市,这种村庄里的人就会消失,到了张嫌这一代人,就出现了很多这种“石头村”,只有遮不住风的石头房屋还在,人们早已搬离,有些破落的石头村还被建造成了影视基地,专门拍一下过去穷苦时期的电影来赞美现代的繁荣光景。 这个石头村没有被“艺术”征用,寂寥无人,荒废在了山脚下,虽然依着溪流而建,却不在像活水那样能够源远流长,只是溪水的水汽供养着的几棵青翠的树木在无人修剪的情况下已经长大到参天的茂密,强大的根茎将身旁的房屋掀翻了大半,像是树木告诉石块,最脆弱的活物也比坚硬的死物强大。 张嫌突然多了一些冲动,想要爬下山去看一看那个被遗弃的古老村庄,看一看大自然是如何接管被人类遗弃了的糟糠,也许没了人这个万灵之主,生命或许会再次百家争鸣。 当冲动的念头在张嫌的脑子里愈演愈烈,张嫌加快了向山底攀爬的速度,花了比前一段更短的时间,张嫌落入到了山脚,也是被遗弃的石头村的一条小径上。 正直中午,石头村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特别明亮,除了几棵大树像遮阳伞一样维持了一些阴影地的存在,村子里遗留下的石制磨盘等器具都聚集了一些日光的余温,摸起来,会觉得的有一股暖流流进自己的身体,舒适感侵入心脾。 张嫌回想起自己在电视上看的那些荒芜鬼寨,村落里、房屋上布满了幽绿的青苔植物,和齐城猎魂分公司的废弃工厂有点像,都是些阴森寂寥、鬼影重重的,但是这个不知名的石头村却不一样,虽然溪流村中过,却没有那种阴湿的绿植吞噬整个村落的现象,反而更多的是大枝大叶的杂草杂株,没有一点幽森的感觉,这让张嫌壮起了胆子在村落里溜达,甚至还进到一些有门或无门的房屋里四处看看,看一下当年的人是怎么在这四处漏风的房屋里生活的。 大多数房屋是用不规则的大型石块堆积而成的,在石块之间涂了一些极易剥落的泥巴,做不到严丝合缝,所以阳光一照,即使房屋没有窗子,也是光明透亮的,即使离得很远,也能一眼看清屋子里的遗留下来的各种生活用品,什么草甸的床铺,裂痕满布的灶台,遗留下的米缸、水缸,墙上钉着的铁钉子和挂着的瓢,不少东西经历过岁月的洗刷都变了形,但是张嫌小时候在老家看过这些有年代感的东西,也多少能认出一些来。 张嫌进到屋子里,细细看去,床铺上基本都是泊着一层厚厚灰土,有些灶台下还垫着一层深灰色炉灰,米缸的木板盖像被瞎子啃过的大饼一样多了很多月牙状的口子,看上面的印痕应该是被老鼠啃食过,米缸里不再有一粒米,反而是多了几只残缺不全的老鼠和麻雀的尸体,麻雀应该是糟了老鼠的毒手,而老鼠,贪婪的攫取米缸中不断减少的粮食,深陷在缸底无法攀爬上去,最后活活困死在了里面。 张嫌算了一下,整个村子总共有十六户人家,从村子留下的痕迹来看,这个村子很可能是同一时间集体迁移的,就算不是同时,时间上应该也相差不多,因为每间房屋的荒废程度都差不多,而且没有一间房屋有被洗劫或者搬动那些生活器具的痕迹,这一点可以从一部分上证明张嫌假设的可能性。 如果这个村的村民是陆续消失的,说明是有人进城考取功名或者打工,导致村落的人走干净了,如果是同一时间消失,那么就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村落遇到了重大变故,比如说战争来袭或者是其他危险,需要有人带领整村搬离;还有一种就是村子想要更好的发展,带头人征得所有村民的同意集体搬迁,最后在其他地区发展,张嫌不知道这个村子当时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村子依山傍水,这么好的地方就此离开,肯定会有人不舍吧。 张嫌走在村间小径上,从靠山的一侧开始,直穿过村子,穿过了流经村落的小溪,来到了最后一户人家,这户人家是唯一一个建在了溪水的另一侧的,用一座小木桥和其它人家连系着,虽然从外观来看和其它房屋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这户人家的房屋居然有个看起来异常坚固的木门,而且门上还从外面上了一个带着平雕花纹的古铜锁,只不过花纹早已看不太清了,铜锁却在阳光下显得熠熠生辉。 村落的其它十五户房屋不是大门敞开的,就是木门轻合上的,没有一家有加锁的行为,唯有这一家,既将屋子建造到了溪水的对岸,临走时又给自家大门用铜锁紧固,张嫌怀疑这家房屋的主人不是吝啬就是屋内藏有主人家认为珍贵的物品,因为这道铜锁,张嫌倒是更想一探究竟了。 张嫌想了想,没有马上开锁推门,既然房屋的主人明显想将探寻着拒之门外,那么说不定会留下更多的保护措施,先从屋子侧面查看一下有没有小孔小缝能看到屋子里面,再确认没有机关陷阱之后进到屋内,这样可以最大限度的保护自己不遭遇意外。 在做好简单的计划之后,张嫌便开始了行动,他绕着这间特别房屋赚了一圈,谨慎的踏着每一步,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被泥土夯实的墙壁,想要找到能透光的缝隙,查探到里面的情形。 张嫌足足围着这间房屋转了两个大圈,最后再次回到门前,才发现墙壁四周并没有一处缝隙,不只是缝隙,连石头上都糊着一层有一层的泥腻子,仿佛一件与世隔绝的密室一般密不透风。 既然无法从外面判断,张嫌也不打算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心,决定小心翼翼的尝试着能不能打开那枚铜锁,进到屋子里一探究竟,看看到底是什么宝贝能让屋子的主人这般秘藏。 结果,张嫌刚一触碰到那枚铜锁,整个木门因为岁月太久、腐蚀太过的原因,被扣死的铜锁连接着,向着房间里面轰然倒塌,轰隆的响声发出,带起来地面上沉积已久的灰尘,把张嫌惊得连连后退。 张嫌距离门口四五米的距离谨慎的看着,生怕屋子里冒出什么野兽妖怪来,毕竟这里地处深山,是那些牛鬼蛇神故事里关于发源地的常见设定,张嫌也不知道这种设定是因为臆想还是真发生过这种事情,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张嫌做好了一旦事情不对就逃跑的架势。 等到门板不再抖动,静静的铺在了地上,激起的尘埃逐渐落定,张嫌弹开了飘到眼前的灰尘,向屋子里面凝视着,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出来,张嫌静静的打量了一下刚透进光亮的房屋,从屋外门口瞧去,里面的布局和物品的摆置与其他那些房屋并没多少差异,张嫌向前缓缓的探着身子,走到了屋子门口,踩在了倒地了的屋门之上,像里面探了一下脑袋,发现整个屋子里并没有多少奇特的东西,同样的床铺、灶台、米缸,陈旧的程度也和先前见过的那些一样,张嫌舒缓了一口气,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觉得自己是虚惊一场。 “感情这家的人是个抠门吝啬鬼呀,走的时候还贪恋着屋子里的垃圾破烂,说实话这屋子里的器具还不如门上的那枚铜锁值钱。”张嫌感觉像是被人耍了,嘴里这样抱怨道。 张嫌粗略看了一眼,发现屋内没有什么稀奇的玩意,就打算原路返回,从自己开始下山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快三个小时,不赶紧回去的话,等到太阳落山,攀山就容易因为视野原因出现意外,再玩下去,自己有可能被困在这山脚下。 就在张嫌准备转头离开的时候,炉灶下的灰槽里,一个东西在阳光的照射下露出了雪白的一角,也是这间泛黄的房屋里唯一一个不太和谐的色调,张嫌走近了炉灶,伸手捏住那雪白的一角,将它从炉灰中抽了出来,这才发现,那是一个白色的玉片,玉片寸许大小,形状类似瓦片,呈乳白色,细腻滋润,浓郁醇厚,可以看出是一片上好的白玉,张嫌把它拿到屋外,白玉在阳光下发出类似油脂般的光泽。 张嫌很是开心,他来此地的目的随说不是为了寻宝,但是游玩探险,能捡到宝贝自然很开心,张嫌虽然不懂玉石,但是已经打算拿去找人股个价去了,说不定自己就算不去上班找工作,但凭着这一个玉石就能吃上一阵子。 就在张嫌正兴奋的时候,阳光从那玉瓦中间透出了几个细小的镂空字迹,字迹很小,但是张嫌把它靠近自己的眼睛的时候,字迹的样子还是能看清楚,字不多,只有五个,写着:源天启魂录。 第一卷:入职 第十一节:戏魂师蒲梓潼 张嫌不知道玉瓦上的字是什么意思,便把玉瓦收到了口袋里面,看着太阳慢慢地朝着山后隐去,张嫌知道自己要抓紧时间回到天魂堡去了,不然天色一暗,即使有从山上攀下来的经验,也会因为视野变短无法做最正确的判断,危险性会成倍增加。 记住了来时的路,回去自然不会很麻烦,顺着高低不平的小径,再次经过一栋栋低矮的石屋,掠过村中央的巨石磨盘,张嫌很快就来到了村寨依山的那一面,出了村寨的门,也就到了早先从崖壁上下来的地方。 张嫌回过头去,看了眼刚才游览过的村寨,他总感觉这个村寨里隐藏着一双眼睛在窥视着即将离开的自己,却没看到身后跟来任何人,甚至连个有生命的动物也没有,张嫌只当是自己偷拿了人家的东西,心中产生了做贼般的不安,也没有其它更合理的解释了,张嫌想着,既然已经从河对岸那家里把玉瓦拿出来了,即使把这玉瓦留在这里,也会被后来的人拿走,谁拿不是拿嘛。 人只要贪念生了出来,放下的理由再多都显得微不足道,蒙蔽了张嫌内心的除了这片看起来很值钱的玉瓦,当然也还有过去拮据的生活。 既然身后没有人跟着,也没有人看见自己拿了别人家的东西,张嫌回了回神,扒着来时的石头,再次向着山顶的天魂堡攀爬过去,不到两个小时,张嫌就顺利攀上了山顶,来到了荒芜的天魂堡后院外面,隔着栅栏看到泳池处聚集了不少人,有人窃窃私语,有人故意起哄,看起来好像是发生什么事了。 张嫌找到一块靠近崖壁的凸起石头,用手臂撑住身体,爬了上去,向着庭院内的泳池处看去,宽阔的泳池里面站着两个人在相互对峙,一个黑瘦高个,头顶扎着一撅小辫子,张嫌认出来了,这人是早先和叶燎决斗的那个名叫曹玄青的人,站在曹玄青对面的,居然是和张嫌一起从齐城来的蒲梓潼,这两人虽然都摆好了架势,不知道相互说些什么,却还没有真正打斗起来。 由于庭院外墙距离泳池太远,在人头攒动下看得不是很清楚,张嫌最终还是决定离开了那块凸起的岩石,一路小跑的绕到了天魂堡的正门,从正门进入,然后回到堡内,来到了天魂堡二层那个曾经让天魂堡主坠落的阳台,从那里,泳池附近的光景可以一览无余,这是张嫌在游览天魂堡时发现的,是富商设计用来观赏后院的绝佳位置。 和张嫌持有相同观点的还有范增明,张嫌赶到时,范增明早已斜靠在阳台的一侧,偏着头,一脸严肃的表情,看着下面的场景。 “范大哥!” 张嫌打了声招呼,虽然早上刚见过面,但是因为看热闹凑在了一起,两人还是第一次。 “原来是张嫌兄弟,从开完会之后一整天都没见你啊,中午想咱们三人聚个餐,结果发现你没在房间里。”范增明虽然笑着说着,却好像对张嫌的失踪颇有些微词。 “啊?对不起啊范大哥,我看这天魂山环境不错,就在山上山下逛了一圈,这不刚回来嘛。”张嫌先道歉,然后做出了解释。 张嫌知道,作为齐城分公司的三人组,三人相处的时间不长,相互之间还没有真正熟络,范增明更多时间是一本正经的,不像胡锡那样有和陌生人自来熟的能力,蒲梓潼更不用说,一上来就表现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自己呢,个性使然,从小就是个独行侠,没有什么合作和集体观念,所以在很多时候都是独自行动,在范增明没有提前提出要聚餐之后,他当然不会待在房间内一直等着,总得找点什么事情干。 张嫌也知道,其他分公司的队伍,刚开始也是一盘散沙,但是两天的时间过去,几乎都是在领队的带领下统一行动,相互之间也多了些照应,多了些融洽的氛围,当然这也是张嫌希望的,只不过张嫌自认性格上没有那种集群意识,自然也不具备组织的能力。 “没事没事,也怪我没有事先通知你,咱们晚上再一起吃饭吧。” 范增明见张嫌不是刻意躲避,再次建议道,决定再撮合大家聚一次餐,增进一下彼此的感情,毕竟培训有三个月,这个时间不长也不短,如果新人入职了,那么相处的机会还有更多,在张嫌看来,魂师本来就属于高危职业,公司需要魂师之间需要具有一定的凝聚力,才能达到互相帮助的目的。 张嫌虽然独来独往,但是领导前辈的意见还是要听的,这也关系到自己目前阶段的培训效果和一旦入职后的同事关系,所以张嫌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彼此之间又多说了几句话。 “张嫌兄弟,想看好戏吗?”说着话,范增明问道。 “看什么好戏?”张嫌不解的回答,但是心中大概猜测到范增明指的是干涸的泳池里对峙的两人,当然也不能确定范增明指的就是这件事情。 “你还没见过魂师之间的对决吧。”范增明再次问道。 “魂师之间的对决?” 张嫌重复了范增明的话,脑中思考着先前看到的叶燎和曹玄青之间的决斗,应该也算是见到过魂师之间的对决,但是他能看到的只是两人身体上的对拼,魂师的重头戏应该在灵魂的对战上,对于灵魂间的对决他倒是不算亲眼瞧过,所以张嫌在纠结自己到底算不算见过。 范增明见张嫌露出疑惑的表情,二话不说,伸出手来,对着张嫌的肩膀轻轻的一抓,然后变掌为爪,把张嫌向后猛的一拉,手松开,便再次转过头去看着泳池内的情况。 张嫌本来还在思考中,范增明突然施展出一系列动作,这让张嫌根本没有心理防备,就在身子被范增明向后拉扯的时候,张嫌感觉到身体向着阳台的地面上落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张嫌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下意识的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一跃而起,伸手去抓身前的阳台栏杆,但是当张嫌两只手触碰到栏杆的时候,居然莫名的从栏杆间掠了过去,两手一下子抓了个空,但是身子没有被晃倒。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张嫌心有余悸,他刚想质问范增明为什么偷袭自己的时候,看到了自己的双手居然若隐若现了起来,张嫌惊住了,自己的双手没有了皮肤和骨肉,甚至说已经没有了实质,唯一能看见的就是手的轮廓和上面的泛着的青蓝色的点点萤光,萤光在手臂上若隐若现、不断的游走,像是一个个不安寂寞的分子,却又冲不出手的轮廓。 “我这是怎么了?” 张嫌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发现整个身体都和自己的双手一样,有一种似有似无的感觉,显得那么不真实,却又实际存在,张嫌惊恐问出了声,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别担心,我只是让你短时间内灵魂出窍,当然之后我会把你复原,现在的你已经可以看到灵魂了吧。”范增明解释着。 “这就是我的灵魂吗?” 张嫌看了看自己虚无的身体,又看了看身后坐在地上的那个一动不动的躯体,感觉自己像是穿越到另一个世界一样,惊恐之后剩下的就是惊奇了,他发觉自己的灵魂用一种轻飘飘的感觉,但是并没能真的漂浮起来。 “是的,这就是你的灵魂,别乱跑,你现在是依靠外力做到灵魂出窍,还不会控制魂波,无法很好的控制自己的灵魂,所以只能待在这个我用魂波封锁住的阳台上,不然你有可能会陷落到莫名其妙的地方,甚至困在那里,所以接下来你就专注的欣赏两名魂师的对决吧,蒲姑娘和那个黑瘦魂师的对决可以作为你成为魂师前的启蒙吧。”范增明点了点头回答道。 张嫌明白了范增明的意思,看了一眼范增明,对着范增明点头回应着,然后转过脸去看着干涸的泳池里的两个人,才发现自己灵魂的眼睛看到的世界和躯体上的眼睛看到的世界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景象,躯体看到的是实物轮廓,魂眼看到的更像是一圈圈模糊的光点,就像近视的人摘了眼镜一样。 曹玄青不再只是一个干瘦的黑小子,他的身前还有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却更加高大一些的青光魂魄。 蒲梓潼也不再是一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可爱萝莉,她的身前有三只可以叫做灵魂的东西,其中有一个灵魂和蒲梓潼长相身材几乎一模一样,另外两个看起来像是妖艳高挑的女子轮廓,被蒲梓潼的躯体上放出的类似晶莹丝线的绳子牵着,分侧并立在蒲梓潼身前,正面向着曹玄青。 “他俩已经是魂师了吗?”张嫌不禁问道。 “嗯,从两人手法上来看,黑瘦小子应该是来自谋魂师曹家,蒲姑娘应该是来自戏魂师蒲家。”范增明回答着。 “魂师家族?为什么要来猎魂公司,听胡锡哥说魂师家族都有自己的悬赏生意呀?”张嫌不理解的问。 “按理说是这样,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应该有什么目的吧。”范增明猜测着,但是语气里并没有疑惑的味道。 “蒲姑娘为什么有三个灵魂?”既然范增明说不知道,张嫌再次把目光转向了眼前战场。 “你知道蒲家为什么被称作戏魂师吗?”范明增反问张嫌。 张嫌作为一个刚知道世界上还有魂师这个职业存在的普通小白,当然只能摇了摇头。 “所谓魂师,除了自身修习魂力以外,不少魂师另辟蹊径寻找增强实力的办法,戏魂师蒲家就找到了操控其它灵魂的办法,依靠数量在战斗中取胜,蒲家早先在魂师界名不见经传,但是数百年前,蒲家的一位祖先创造出了一种名为戏魂的技法,其实就是能使用某种手段操控除自己灵魂之外的其它灵魂,操控方法类似于皮影戏里的人操纵提线木偶那样,因为手法独特,还能提高魂师的战力,这项魂技就成了蒲家密不外传的独家招牌,蒲家被外界称之为戏魂师,并且依靠戏魂技法跻身进到了九大家族的席位。”范明增向张嫌讲解着戏魂师的称号来源。 “也就是说那个和蒲姑娘长得很像的灵魂是她自己的,其余两个被蒲姑娘操纵着的是人死去的亡魂,这难道不违背伦理纲常吗?”张嫌有些惊诧的问道,在传统观念里,对已故之人做些什么更像是对亡者的亵渎。 “作为魂师,知道有亡魂的存在,其实就会对死人更加尊重,在魂师境里,凡是有魂师凌虐亡魂的,皆会被这世间的魂师声讨,凡是不听劝阻的,整个魂师界都会对其群起而攻之。”范增明解释道。 “那么蒲姑娘操控亡魂为之战斗不算凌虐吗?”张嫌不解的问。 “我可没说过那是人死去的亡魂,还记得我给你说过的锻魂聚尘吗?”范增明问张嫌。 “记得,那不是修习魂力的基本原理吗?”张嫌疑惑地回答道。 “没错,蒲姑娘的那两只戏魂就是用锻魂聚尘手法从魂尘中聚敛而成的无灵之魂,并不是真正的亡魂,有点类似于灵魂分身。”范增明答案说了出来。 “分身?那不就变成了三打一的局面,场面对蒲姑娘很有利呀。”张嫌豁然开朗。 “并不是,你现在没有真正成为魂师,无法感知到魂力,蒲梓潼的灵魂和对面的黑瘦小子实力差不多,但是那两只戏魂的修炼程度不够,魂力也不高,还达不到和自身灵魂同等境界,战斗中只能作为辅助,无法给对方的灵魂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这样一来,双方实力并没有拉开距离。何况谋魂师曹家的特色就是以弱胜强!”范增明仔细分析着。 “以弱胜强?”张嫌不解的问道,他看不出眼前的黑瘦小子还有这种能力。 “谋魂师是曹家特有的名号,曹家历代魂师喜欢网罗收集各种魂技,有些谋魂师专注于将这些魂技进一步开发升级成为强大而独特的魂技,这些谋魂师是曹家的魂技开发者;曹家还有一类谋魂师善于将已有的魂技进行搭配组合,用一些普通的魂技搭配出强大的组合魂技,这些谋魂师是曹家的魂技组合者,曹家也有既是魂技开发师又是魂技组合师的魂师,所以和谋魂师曹家战斗的话,很难做出有效的针对,因为很少有人能猜出他们会使用出什么样的魂技或者魂技组合,这就像一头健硕的大象对付一只藏在暗处的老虎,灵活的老虎总是能打败比自己力量强大数倍的大象。”范增明简单明了的给张嫌解释着: “原来如此,那蒲姑娘对上曹家的人应该很棘手吧。”张嫌好像明白了范增明的意思。 “仔细看,开始了。” 就在张嫌还想问一些信息的时候,范增明提醒道,张嫌的眼睛随即转向了下方的泳池战场。 “止戈之眼开!” 曹玄青轻声喊了一句,在他灵魂上,空洞的眼窝不断聚集起一个个淡青色的光点,光点凝聚成型,像是一个发亮的眼珠不断闪烁着光亮。 “灵魂拟态!” 在灵魂聚出眼睛之后,曹玄青并没有停止,继续轻声道,随后,曹玄青的灵魂从原本的人形态变化成为了一只恶狼的形态,恶狼在地面上跳了跳,展示着灵活的身姿。 “曹家的小子果然不赖,一上来就使出了止戈之眼加上灵魂拟态这种魂技组合,看来是势在必得啊。”范增明夸赞道。 张嫌不明白曹玄青的魂技组合怎么就显得厉害了,只是默默地看着。 蒲梓潼那边,好像是看到了曹玄青用出了一对魂技组合之后,眼神就变得谨慎了起来,手中伸出的丝线来回颤了颤,让两只戏魂在主魂身边摆起了防御架势,一只戏魂手中聚集出一条长长的青光藤绳,另一只戏魂抬起了左手,在身前顶起了一个苏格兰圆盾状的盾牌,盾牌上也是遍布着星罗棋布的青光。 “天青盾!缚灵绳!”蒲梓潼也轻声喊道。 但是这并没结束,蒲梓潼的主魂手上多出了一把青光凝聚的大伞,主魂手握伞柄,伞尖上一把匕首长短的青刺尖头冲着曹玄青那头化作饿狼的灵魂,摆出要将其刺穿的挑衅架势。 “蒲冥伞!”蒲梓潼再次轻声道。 “虽然戏魂的魂力不算太高,但是每个戏魂都修出了魂技,一个是控制魂技,一个防御魂技,再加上蒲家秘技蒲冥伞,这个戏魂组合也是不错了。”范增明看到蒲梓潼放出魂技,在一旁解说道。 片刻之后,双方的灵魂就扭打在了一起,曹玄青的恶狼灵魂率先进攻,向着蒲梓潼冲了过去,移动起来的确像是一头敏捷灵活的恶狼一样,进攻的时候却比真狼还要凶猛。 蒲梓潼也不甘示弱,一边让拿着长绳的戏魂将长绳甩出,对着恶狼缠绕过去,另一边,灵魂和顶着圆盾的戏魂一起向前冲去,用圆盾遮着两只灵魂的身子,伞头的尖刺向着恶狼的眉心扎了过去,气势并不输给曹玄青。 恶狼像是看穿了蒲梓潼的行动,灵活的身躯来回腾挪,轻易地躲过了缠绕而来的长绳,身子绕到了圆盾的侧面,抬起了尖锐的爪子,对着主魂狠狠的拍了下去,仿佛想要将蒲梓潼的主魂撕裂一样。 顶盾的戏魂见情况不对,马上改变了盾牌的朝向,让身体在地面上转了九十度,单膝跪地,朝向扑面而来的恶狼,用盾牌挡住了恶狼的攻击,然后再次操控主魂,将原本刺空了的伞尖转了一个弯,从侧面向着盾外的恶狼狠狠的劈砍而去,想趁机重创恶狼。 就在蒲梓潼的劈砍马上就要命中的时候,恶狼两脚再次离地,一跃而起,用后脚使劲踹了一下圆盾,借助圆盾的反作用力,让身子向后弹去,极限的躲开了伞尖的攻击,安然无恙的和蒲梓潼的主魂拉开了距离,再次回到了对峙的局面。 第一波交手就这样以两人的互不相让而告终。 第一卷:入职 第十二节:魂战 “原来灵魂之间的战斗是这样的。”张嫌感叹了一句。 “嗯,你这样说没错,只不过魂师境能人异士很多,你现在看到的不过是最低级的魂战,是冰山的一角,魂师境最强大的魂战在魂武行,那里每三年就会举行一次大型的魂师比赛,排名靠前的魂师将会登上魂师排行榜,现在位于榜首的就是我们猎魂公司的董事长南郭先生,所以他才被称为魂师境最强魂师。”范增明简单解释着魂师之间战斗的等级。 张嫌这才明白为什么胡锡和范增明都说南郭先生是魂师境最强,文无第一武无第二,魂师增强魂力和修习魂技类似于拳手增强力量和修习招式,那么肯定会出现高低比较,最好的比较自然就是实战,两个魂师之间相互切磋后才能分辨出两个人的综合实力高低,说什么隐士、与世无争,这些大都是故弄玄虚的说法,还没出招就先说自己厉害到了不染红尘的等阶,这说法太假太空,就算是武侠小说里的扫地僧,是因为他真正的出招了,所以别人才会知道他的强大,南郭先生以九十多岁的高龄还能位于魂师榜第一,其实力可见一斑。 “不过,眼前这两人的战斗也能对你初入魂师境有很大的启迪,你成为魂师之后,这种战斗更是家常便饭,机会很难得,好好体会。”范增明像是在指导着张嫌,却又没有太过说明。 张嫌也不再多问,既然范增明说要好好体会,那么就意味着成为魂师需要自我开悟,不是谁都能给的。 对战中,曹玄青看着自己的魂技组合攻势被蒲梓潼轻松化解了,多少有些惊讶,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对蒲梓潼感叹道:“不愧是戏魂师蒲家,戏魂的组合搭配这般巧妙,连我的止戈之眼都很难找出破绽。” “你也不错,用那双止戈之眼寻找我周身的弱点,再用灵魂拟态增加灵魂的灵活性和攻击性,冲着我可能存在的弱点进行有针对的进攻,你在曹家属于魂技组合师吧。”蒲梓潼回应道。 曹玄青和蒲梓潼两人开口对话,以灵魂的姿态相互交流,声音有一种空灵的感觉,彼此之间像是互相夸赞,却又露出一种敌对的眼神相互看着对方。 “我还是那句话,我对你没有兴趣,但是我看中的是你们蒲家,联姻以后,我们可以各玩各的、互不干涉,如何?”曹玄青高高在上的询问道。 “呸,想要我蒲家,你这春秋大梦做的也太美了吧,你死了这条心吧。”蒲梓潼冷哼道。 “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既然你们蒲家招亲的条件摆在那了,我打败了你,你们蒲家还能毁约不成?”曹玄青的眼神变得凌厉了起来。 “先不说你能否在两个后的竞争中夺到头筹,输给了我,你连竞争的资格都没有!”蒲梓潼的目光也凝聚成了一条线,略带不屑的表情看着曹玄青。 张嫌多少有些听明白了,感情这曹玄青和蒲梓潼对决是为了什么招亲啊,突然回想起了偶然间听到叶家的叶燎也说过类似的话,也是对蒲家虎视眈眈,或许和曹玄青说得是同一回事,只不过那叶燎说话的时候满脸还显露出贪婪的表情,感觉性格上比这个曹玄青还有点低劣。 就在张嫌思考的时候,泳池里,曹玄青和蒲梓潼再次出手了。 “分魂抗礼!” 曹玄青嘴里嚷到,躯体对着前面的虚空做了一个双手从中间扒开和撕裂的动作,只见他灵魂拟化的狼魂身上多出了一重虚影,在动作结束之后,虚影也从原有的狼魂身上跳出,一只大狼魂瞬间变成了两只小狼魂,两只狼魂向两个方向分开,绕到了蒲梓潼的两侧,以蒲梓潼的主魂为圆心,踱着步子,侧身打着转儿,两眼散发出青色冥光,紧盯着蒲梓潼的主魂和两只戏魂,做出蓄势待发的样子。 “原来黑瘦小子还有留手。”范增明道,语气中有些赞叹的意味。 张嫌听后一脸苦笑,蒲梓潼才是咱齐城分公司一伙的呀,都说帮亲不帮理,这蒲梓潼和曹玄青相比较的话,与蒲梓潼的关系应该会更近一些呀,范增明居然开始夸赞起曹玄青了,张嫌真不知道范增明是怎么想的。 “那蒲姑娘岂不是危险了?”张嫌更多的是担心蒲梓潼,毕竟两人是一起来的,就算还不熟识也是自己人呀。 “不好说,分魂抗礼有利也有弊,利的方面在于灵魂数量增多,能在一定程度上给对手心理造成压力,同时,在战斗中多了一只灵魂,需要蒲姑娘分出经历去应对,这样蒲姑娘更容易露出破绽。”范增明解释道。 “这不是说蒲姑娘很危险吗?那弊端呢?”张嫌继续问道。 “你真以为灵魂可以无损复制吗?这和你用电脑复制粘贴出来完全相同的文件是不一样的,一个人的魂力有限,分魂抗礼使用之后,魂力会按照一定的比例分配到分裂之后的两个灵魂内,黑瘦小子的狼魂就是按照五五比例均分的,每只小狼魂只有原来那只大狼魂一半的魂力。”范增明继续解释。 “魂力下降一半,小狼魂岂不是很容易就被逐个击破,虽然干扰到了蒲姑娘的心神,曹玄青的风险不是也增加了吗?” 张嫌不解,分魂抗礼需要分散魂力,就算能达到干扰对面心神的效果,或者说多出了一个战力,那么实力分散带来的负面效应也不小,单只狼魂实力肯定有所下降,这种方式在实战中用出来真的会有效吗。 “确实是,不过分魂抗礼是曹家对数十个分魂魂技研究后得到的升级版,它可以让分魂在分裂时吸收四周的魂尘,临时增加分魂后两只灵魂的魂力,以此来弥补灵魂分裂后魂力减少的情况,目前来看,黑瘦小子的小狼魂具有原有大狼魂七成的魂力,每只狼魂的魂力依旧具有杀伤力。”范增明说明着分魂抗礼的原理。 张嫌虽然不知道怎么辨别魂力大小,却也明白了分魂抗礼的原理,如果真有人能造出无损灵魂分身,再一化二,二化四,那这人肯定就天下无敌了。 眼神回到泳池,决斗着的两个人依旧在警惕的相互看着,两只狼魂在包夹围攻,寻找着蒲梓潼的弱点,随时准备出击。 蒲梓潼的灵魂和两只戏魂合围成了一个圈,形成了坚固的三角架势联合防御着,像是等待着对方的出手。 张嫌说不出来曹玄青和蒲梓潼谁更慌张,蒲梓潼虽然主魂实力不弱,但是两只戏魂实力并不够强,可能会成为两只虎视眈眈的狼魂的突破口,所以在两只狼魂的骚扰和进攻下,蒲梓潼肯定不会太好应付,反观曹玄青,根据范增明的解释,曹玄青的小狼魂是从外界临时吸收魂尘实现的提升,只能维持很短的时间,时间过后,两只小狼魂对蒲梓潼的威胁就不大了,到那时,反而是蒲梓潼的胜率会更大一些,分析之后,张嫌得出的结论和范增明的几乎一致,那就是:胜负不定。 曹玄青不想浪费分魂抗礼施展后的宝贵时间,所以,他出手了。 小狼魂兵分两路朝着蒲梓潼冲了过去,一只小狼魂的目标是那只拿着藤绳状武器的戏魂,另一只小狼魂对准了那只手持圆盾的戏魂,两只小狼魂都有意识的绕开了魂力强大的主魂,而去选择稍弱一些的戏魂作为突破口,攻击的方式和张嫌猜想的如出一辙。 蒲梓潼也预料到了狼魂的进攻目标,三魂调转了位置,主魂转到了一侧,在两只小狼魂同时进攻的时候,主魂和迎面扑来的一只小狼魂纠缠在了一起,其余两只戏魂形成组合,一绳一盾,和另一只小狼魂来回过招,五只魂魄就这样分成了两个战场,每个战场都形成了势均力敌的局面,攻击防守间相互转化,打的不可开交。 小狼魂爪子抬起,爪子的锐利让远在阳台上的张嫌都感觉到一丝危险,然后爪子冲着主魂的脑袋落下,五指在灵魂的世界里撕扯出一阵怪异的阴风,冲着主魂劈砍而去。 主魂双目凝视,并没有露出慌张的神色,只是简单的将手中的蒲冥伞举过了头顶,撑开了伞叶,透明的伞叶上散发出点点青光,和狼爪抵在了一起,无论狼爪如何撕扯,那蒲冥伞就像坚不可摧一样,没有出现丝毫的损伤,躲在伞叶下的主魂更是安然无恙。 在小狼魂攻击了几次之后,主魂找准一个小狼魂攻击的间隙,开始反击,她操控着蒲冥伞,用伞尖上的尖刺狠狠地朝着小狼魂腹部刺了过去,一边刺着,一边旋转着伞叶,像是要在小狼魂身上钻出个眼来一样。 小狼魂眨了眨泛着明光的止戈之眼,用另一只狼爪拨开了向自己刺来的伞尖,跃到空中一个翻转,两只后爪对着伞叶用力一蹬,身子从伞叶上弹开了,也顺势躲避了伞尖接下来的横斩,身形向后倒射而去,相隔五六个身形的距离,一灵魂一狼魂互相望着,像是一个女猎人和一匹孤狼在野外遭遇了一样,彼此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杀意。 另一战团,另一只小狼魂凭借着止戈之眼的洞察和狼魂的灵活性,对两只实力偏弱的戏魂展开了疯狂的攻势,一会儿是凌空扑杀,一会儿在地上匍匐着攻击两者戏魂的下盘,有几次还咬住了操控藤绳戏魂的绳子,想要用拉扯绳子的方式把那只的戏魂拉向自己,打散两只戏魂的联合防御。 戏魂不会自己行动,需要蒲梓潼分出一部分精力进行控制,蒲梓潼并没有因为两个战场的同时开战而产生混乱,两只戏魂在联合防御上做得是严丝合缝,没有给小狼魂留下太多可乘之机,圆盾每次都在第一时间挡住小狼魂的进攻,就算小狼魂不断变换着攻击形式,两只戏魂总能及时阻挡小狼魂的近身攻势,就算圆盾没有及时跟进,藤绳也会及时赶到,像是章鱼触手一样对着小狼魂的身子缠绕起来,迫使那只小狼魂只能甩开身上的藤绳,和两只戏魂再次拉开距离。 双方交手的时间并不长,却来来回回地过了好几十招了,互有往来,能看的出来,两人实力相差也不是很大,谁也没有能给对方灵魂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攻守转换之间反倒形成了一种势均力敌的感觉。 在小狼魂没有减弱之前,蒲梓潼不敢大意,时刻集中着注意力,控制着两个战场的走势,虽然不主动进攻,却也适时地进行着反击,尤其是在适应了两只狼魂的攻击节奏之后,防御和攻击更是游刃有余。 张嫌仔细观察着战场局面,不经意间发现了一点变化,在不断进攻下,两只小狼魂的行动节奏明显变快了,不断的腾挪,攻势逐渐猛烈,进攻的频率也在增加,哪怕蒲梓潼露出一丁点破绽,两只小狼魂都会展开更加猛烈的攻势,想要找到个突破点,在对方身上撕出个口子来,甚至互有损伤也在所不惜。 张嫌看得出来,曹玄青之所以这么拼命,应该是那小狼魂的临时增幅快要到时间了。 又相互交手了十几回合,不论是两只小狼魂,还是蒲梓潼的主魂和戏魂,其灵魂上好像都留下了一点伤势,虽然不足以致命,却让魂力消耗的比较严重,慢慢的,双方对战的节奏开始减缓了,有点像两个打架的人打到了体力不支的地步一样,对于魂师来说,应该是魂力不支了,最明显的就是双方灵魂的青光逐渐变得暗淡了,相比之下,蒲梓潼的主魂和戏魂好像暗淡的更多一些。 两只小狼魂向后撤着,撤到了曹玄青的躯体前面,再次变回了大狼魂,大狼魂眼里依旧闪烁着明亮的眼睛,眼睛上散发出一些如亮丝般的青烟,从狼眼眉角处向外散去。 “居然提前合魂了。”范增明道。 “有什么问题吗?”张嫌不解的问道。 在张嫌眼里,两只小狼魂因为时间到了又再次合并到一起了,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分魂抗礼应该还没有到结束时间,再撑个两三分钟也没问题,但是曹家小子却提前把两只狼魂合二为一了,而且连临时吸收的魂尘也合并到了一起,魂力的剩余比蒲姑娘多了不少,看来曹小子要出最后的底牌了。”范增明解说着战场情况。 “那蒲姑娘?”能让范增明露出惊讶的表情,张嫌有点担心蒲梓潼了。 “蒲姑娘应该也还有个祖传秘技没用,估计会在最后一招的对拼中使用了,无论谁胜谁负,双方都不会太舒服,等会儿两人最后一招释放完之后,我会把你的灵魂送回到你的躯体,你去下面接住蒲姑娘,把她带到你的房间,她需要一些治疗。”范增明好像猜测到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对着张嫌安排着。 张嫌不知道范增明为何会知道蒲梓潼需要治疗,但是一想到范增明能在齐城分公司负责情报,应该是有一定的分析和洞察能力的,所以张嫌点了点头,静静地看着下面战局的变化。 “灵魂拟态第二重,大王古熊!”曹玄青喊道。 语罢,张嫌看到,曹玄青的狼魂在形态上发生了变化,凶恶的狼脸变化成了肥大的熊头,敏捷矫健的狼身变化成了熊的躯体,大熊从泳池里站立了起来,身形有接近一层楼居民楼那么高,和这只大熊比起来,蒲梓潼的三只灵魂更像是三只仰视大狗的小老鼠,显得特别渺小。 “原来如此,分魂抗礼第二重的合魂,配上灵魂拟态第二重的古熊,也就是说曹家小子的最终手段是力量型组合技搭配。”范增明明白了曹玄青主动合魂的意义。 张嫌屏息凝神的看着,他也想见识一下魂师间对决到使用生死手段是一种什么样的场景。 “既然你不愿意认输,我就不会再手下留情了!”曹玄青声嘶力竭地怒喝道,仿佛在凝聚完大熊形态之后,魂力也到达了极限一样。 “你死了那条心吧!”蒲梓潼冷哼道,并没有在大熊面前服软。 “哼,那就用实力说话吧。” 曹玄青冷笑了一声,抬起了巨大的熊爪,对着眼前的蒲梓潼狠狠的拍出,像是要碾碎一只蝼蚁一样碾压过去,巨大的魂力在熊爪上再次凝聚出透亮的青光,熊爪犹如化为实质般一样,不再只有灵魂虚化的感觉。 熊爪掠过,张嫌亲眼看见,干涸的泳池里面那些层层叠叠落叶居然被这虚无灵魂凝聚出来的巨大阴风刮散,有漫天飞舞的,有在地上翻滚着的,树叶好像一个个小人儿似的,感受到了危险来临,想从巨大的熊爪下逃开,免得遭受无妄之灾。 蒲梓潼并没有躲,在大熊的巨爪下,根本就没有躲开的机会了,她不慌不忙,把两只戏魂聚到了自己的身边里面,让自己的灵魂站在中间,缓缓的打开了手中的蒲冥伞,三只灵魂一起握住伞把,每只灵魂手中都在不停的释放出点点青光,青光如夜空的星辰一样晶莹闪烁,顺着伞柄不断向上升腾,最后汇集到伞叶之上,只见蒲冥伞的伞叶不断的生长涨大,像一个发亮的大罩子一样撑在了三只灵魂的头上,三只灵魂蹲在下面,大伞将它们严严实实的庇护在了里面。 大熊的巨爪顺势落下,狠狠的拍打在巨大的蒲冥伞上,两个招式的相接在了一起,产生的魂力冲击把原本四散飞舞的落叶再次震落了,但是让张嫌没有想到的是,熊爪并没能击破蒲冥伞的防御,只是和蒲冥伞互相抵在了一起,再难下落半寸。 伞下的三只灵魂不约而同的战栗了一下,灵魂的青光变得更加暗淡了。 在伞上,熊爪的爪心处,伞尖的尖刺没有被熊爪拍断,反而把熊爪自下而上的彻底刺穿,一些青色尘烟从熊爪刺穿的部位向外流出,不断地散去,想必那些青烟应该就是曹玄青临时聚集起来的魂尘,正在以灵魂可见的方式快速流失着。 大熊嘶吼着,把熊爪收了回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灵魂拟态瞬间解除,灵魂变回了和曹玄青一模一样的黑瘦形象,然后,泛着暗淡青光的黑瘦灵魂回到了曹玄青的躯体里,原本静止不动的曹玄青躯体一下子面色惨白,倒在了地上,抱着自己的右手在地面上打滚,还发出痛苦的惨叫,虽然躯体上的手部完好无损,但是灵魂受损影响了躯体的感知,这一点张嫌深有体会。 “就是现在!” 范增明说着,在张嫌的灵魂上轻轻一拍,张嫌就又回到了倒在地上的躯体之内。 张嫌回过神来,赶紧从地上爬起,按照范增明的指示,快速向楼下跑去。 第一卷:入职 第十三节:比武招亲 “你醒了啊?” 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缓缓睁开眼的蒲梓潼,张嫌关切地问道。 “我这是?”蒲梓潼小心翼翼的看着面前的张嫌,迷迷糊糊道。 “忘了吗?你把曹玄青打败了,往回走的时候倒在了天魂堡后院的台阶上,还好我及时赶到了,把你扶了回来。”张嫌解释着。 “哦,我想起来了,我是和曹家人魂战来着。”蒲梓潼想了想,好像回忆起了之前的情形。 “我现在在哪?怎么身体动不了了?” 蒲梓潼回过神来,脑袋在床上挣扎了几下,却发现自己身体好像脱力似的无法活动,心中不免有些惊恐,大声地问道。 “这里是张嫌小兄弟的房间,因为你的灵识和魂力都使用过度了,无法驾驭躯体的运动,所以暂时失去了对整个躯体的控制权,现在你的灵魂强度只足够操纵你的脑袋的,身体其他的部分属于自然存在的生物状态,有生命体征,却因你灵识和灵魂的虚弱导致其变成了无灵生命体。”范增明用依旧粗犷的声音在一旁解释道。 “原来是范大哥呀。”蒲梓潼听出了范增明的声音。 “嗯,看来我和张小兄弟今晚聚餐的事情要泡汤了。”范增明轻声道。 “魂力使用过度?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蒲梓潼左右转了转头,眼神尽可能的向下看,像是在寻找着自己已经失去知觉的躯体。 张嫌听完范增明的解释,又看了看蒲梓潼的样子,想到了一个看过的段子,说是有人受伤了,医生建议他脑袋以下全部截肢,这应该就是蒲梓潼此时的真实感觉吧。 “张嫌小兄弟,现在就把那个东西喂给她吧。”范增明吩咐道。 “好的,范大哥,我知道了。” 张嫌把手伸向床头处,拿起了放在床头橱上的一个小盒子,将其打开,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塑料的小瓶子,样子和一些市面上卖的眼药水差不多,里面也装有一些透明的液体,大概还有半瓶的样子。 紧接着,张嫌按照范增明的吩咐,把小瓶子的盖打开,举到了躺在床上的蒲梓潼的脸庞之上,停在了蒲梓潼那细腻却又干涩的双唇之间。 “蒲姑娘,请张开嘴吧。”张嫌温柔请示道。 蒲梓潼不知道张嫌手里拿着的小瓶里装的是什么,死死的抿住嘴,略显慌张的紧盯着张嫌手里的小瓶子。 “蒲姑娘别紧张,这是咱公司的医魂师林妍特制的修灵液,有滋养灵魂、修补魂力的作用,比外界卖的那些修灵液效果好上不少,对你的魂力恢复有帮助,如果不用的话,从今晚开始你明天一整天都无法自由活动,明天的培训你可能也无法按时赶到,我这个领队是要担责任的。”范增明看出了蒲梓潼的谨慎和怀疑,向蒲梓潼说明着。 蒲梓潼看着张嫌一直举着的那个小瓶子,在一番思想挣扎之后,最终决定放弃心中的戒备,缓缓的张开了嘴,等待着张嫌喂药。 “张嫌小兄弟,这修灵液虽能够快速修复灵魂,但是药性也较为猛烈,使用时不能过量,一次只可喂上一滴,每隔三小时滴一次,以蒲姑娘现在的情况,需要滴四次,第四次起效之后,蒲姑娘的灵魂就能恢复了,身体自然也会恢复如初。”范增明说明着修灵液的使用方法。 张嫌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心中却想着,这和普通人吃药喂药并没什么区别,自己喝药的时候也是这样按疗程喝的,然后把小瓶瓶口朝下,轻轻的捏住,缓缓地挤出了一滴,落进了蒲梓潼张开着的嘴里。 蒲梓潼在修灵液入体之后,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像是在感受身体里的变化,又像是在检查药液是否有问题,过了一小会儿,在发现没有什么异常之后,又再次睁开了眼睛,轻微的舒缓了一口气,虽然声音不是很大,但是张嫌感觉到了一种紧张情绪得到了舒缓意思。 “天色不早了,等会儿我去给你们打些饭送过来,张嫌小兄弟,今晚蒲姑娘就劳烦你照顾了,你就当个临时的护工,多帮衬在人家小姑娘点,晚上按时给她喂药。”范增明再次嘱咐道。 张嫌可不是会照顾人的人,但是事情又摆在了自己的面前,怎么说蒲梓潼都是自己的未来同事,现在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动弹不得,就算是想拒绝,出于人道主义,张嫌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范大哥,您叫我张嫌就行了,那个,我想说的是,我们这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些不太好吧。”张嫌只能这样推辞道。 “哪里不好了?难不成你看人家蒲姑娘年轻可爱,你想对她做点什么?” 范增明看似一本正经的说着话,却把话说的这么直白,像是在暗示着自己什么似的,让张嫌害臊的憋红了脸,赶紧摆了摆手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怕别人说闲话,这种事又不好解释,恐怕会对蒲姑娘的名声不利。” “治病救人要紧还是名声要紧?人不要太古板嘛。”范增明认真的回答着。 张嫌真看不出来,一直都比较正经、传统的范增明居然会劝自己不要古板,只能有点抓狂的揉着脑袋,他拒绝照顾蒲梓潼的原因当然不是怕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儿,那只是个说辞,张嫌真正害怕的是和蒲梓潼扯上关系,以现在所知的内容做判断,至少什么魂师曹家和魂师叶家的目的都和这个蒲梓潼有关,和眼前这个女孩儿扯上关系就如同陷入魂师家族这种恩怨情仇的蛛网之中,到时候想抽身都难。 “我同意!”就在张嫌和范增明讨论的时候,躺在床上的蒲梓潼开口说话了。 一直沉寂的蒲梓潼突然发声,张嫌和范增明都楞了一下,停止了关于治病救人和贞洁名誉的讨论,一起看向了蒲梓潼。 “别这样看我,我同意让张嫌留下来照顾我,我不想在床上瘫更长的时间,也不想给范大哥带来麻烦,所以我要尽快恢复起来才行。”蒲梓潼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蒲姑娘,你不怕我和你独处一室会有损你的清誉吗?”张嫌问道。 “不怕,但是要约法三章。”蒲梓潼好像早就打算好了,回答道。 张嫌可不喜欢约法,主要是会徒增束缚,但是张嫌也能猜测的出来,蒲梓潼现在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动弹不得,虽然说话的语气里没有特别的担心,但是心中肯定也是不安的,她提出约法的目的除了需要自己定时给她喂药以外,估计还要向自己提出限制条件来保护自己,张嫌也不好去反驳。 “你说吧。”张嫌道。 “第一,不经过我的允许你不能碰我。”蒲梓潼说出了第一条。 “没问题,我认为自己还算是个正人君子,不会趁人之危。”张嫌点了点头,答应了。 “第二,你今晚睡地上,不许近我身。”蒲梓潼继续说着。 “可以。”张嫌想了想,离得越近越容易擦枪走火,他本来也想的是就算独处一室,也要尽量和蒲梓潼分开些距离,难免因为魂师家族纠葛而引火烧身。 “第三点,算不上约法,更应该算是警告,你也知道我来自一个比较大的魂师家族,魂师和普通人不同,有着强大的灵异手段,如果你晚上敢欺凌我,我估计你下半辈子都不会太好过!”蒲梓潼说出最后一条,声音变得如寒风般刺骨。 “我不喜欢无缘无故的受人威胁。”张嫌拒绝道。 “侧耳过来!”蒲梓潼冷峻的对张嫌呼唤道,意思是有什么悄悄话要说。 张嫌想了想,到目前为止,自己和蒲梓潼之间还没有什么情怨,便毫无顾忌地向前探去了身子,想听听蒲梓潼说些什么。 “作为约法三章的回报,我会帮你在今晚就进入魂师境,是百分之百成功。”蒲梓潼轻声对张嫌细语着。 张嫌虽然不喜欢被人威胁,但是听完蒲梓潼的最后的悄悄话,其意思是这三条约法好像还带有回报,是一个可以让自己马上就成为魂师的回报,这对张嫌的诱惑力还是有一些,张嫌来猎魂公司的目的就是成为魂师,而且张嫌知道,成为魂师好像并不容易,成功率也不是很高,眼前的这个来自某个魂师家族的小姑娘有能让人百分之百成为魂师的办法,也算是个诱人的条件,但是转念一想,蒲梓潼这么说的原因,估计也是在软硬兼施的打消自己可能出现的图谋不轨的意图吧。 张嫌看了一眼蒲梓潼,一个来自魂师家族的姑娘家,不知道为什么跑到了这猎魂公司来,如今又受了伤无法动弹,身边认识的人只有自己和一同前来的范增明,虽然不知道范增明实力如何,但是从话语中可以判断其实力的强大,至少比蒲梓潼要强上不少,不是这个小姑娘可以抗衡的,而自己呢,只是一个普通人,相比较范增明来说是,自己就显得比较弱小,估计蒲梓潼选择自己留下来并且还和自己秘密做了个交易的原因,即使自己连魂师都不是,但对于躺在床上的蒲梓潼来说也存在威胁了,所以蒲梓潼才会说出那种警告的话语来,蒲梓潼这一系列的行为的目的都是在尽可能降低潜在的危险,张嫌分析之后才感觉到,眼前的小姑娘是有多么心思缜密。 “不同意吗?”蒲梓潼追问道。 “同意呀,你也不用这么威胁我,我本来就没有不轨的企图,留下来也就是定时喂药而已,对我来说没什么问题。”张嫌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那好,你们既然说好了,我等会儿会去餐厅吃饭,之后让工作人员打包两份套餐给你们送过来,你们根据菜单上的信息去选择具体吃什么,然后发信息给我。”范增明看到蒲梓潼和张嫌都同意了,说道。 “嗯,好的。”张嫌和蒲梓潼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不一会儿,范增明就按照张嫌和蒲梓潼发的菜单信息打包了两份盒饭,让工作人员送到了张嫌的房间里,张嫌经过了蒲梓潼的同意,把她扶了起来,喂她吃了一些饭菜,还给她找了一个厚厚的靠枕,让她坐了起来,倚在靠枕上,而张嫌找到了橱柜里的备用被褥,在地上铺了个小床,侧身躺着,背对着蒲梓潼,玩着手机。 墙上的钟表啪嗒啪嗒的响着,提示着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在很长时间里,屋内的两人谁也没和对方说上一句话,甚至是连说话的冲动好像都没有,两人之间虽然只隔了半张床的距离,却像隔着万水千山一样无法逾越,房间里的凝固的气氛不断发酵,两人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出了些尴尬的味道。 等到了闹钟再次响起,三个小时过去了,张嫌起身,喂了第二滴修灵液到蒲梓潼的嘴里。 “那个曹家、叶家是来找你的吗?”张嫌决定先打破这种尴尬。 “叶家?”蒲梓潼不解的问道。 “嗯,在你和曹家的曹玄青对战之前,曹玄青曾和一个自称叶家叶燎的人打过一次,就在咱来报道的第一天,也就是昨天……”张嫌把自己的所见所闻告知给了蒲梓潼。 “原来如此,连叶家也来人了,事情有点麻烦了。”蒲梓潼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自言自语的说道。 “他们为什么找你?”张嫌问。 “联姻。”蒲梓潼脱口而出。 “联姻?”张嫌不解的问。 “我来自魂师家族,被魂师境称之为戏魂师的蒲家,如今掌管蒲家的是我父亲,而我又是我父母唯一的女儿,拥有下一任族长的继承权,但是蒲家有一项关键秘技只能让男子来传承,传承了那项秘技,才能维持蒲家的长久不衰。”蒲梓潼平淡的回答。 “重男轻女吗?”张嫌惊讶道。 “不能这样说,蒲家的大部分秘技绝学并不分男女,唯有最高秘技只能男人修习和施展,女儿身无法修习,这是秘技的限制,所以家族要求我在继承族长前要找到能继承那项关乎家族兴亡的秘技的男魂师,否则到族长之位传承到期时不得继承。”蒲梓潼说出了原因。 “那你父母可以再给你生个弟弟呀,现在二胎也开放了,生个弟弟继承族长,你还能有个伴儿,多好。”张嫌开玩笑道。 “你以为生孩子是吃饭喝水呀?我母亲在生我的时候出现血崩,命是保住了,却无法再度生育了。”蒲梓潼摇了摇头。 “也就是说你要找到能修炼你们蒲家关键秘技的男人之后,你才能保住族长地位呗。”张嫌明白了一些。 “根据祖训上记载是这样,女继承人可以在族内外找到一名魂师作为夫君,只要在上一任族长到期退位前,我的夫君可以修习并施展出蒲家的最高秘技,我就可以在他的庇佑下成为族长。”蒲梓潼解释道。 “然后呢,你家里就迫不及待的帮你招起了上门女婿?”张嫌笑了笑说道。 “差不多吧,族内还好说,族外人像曹家、叶家这样的魂师家族,肯定不会甘心当我蒲家的上门女婿,他们不过是为了拿到我蒲家的最高秘技和各种资源之后将我蒲家吞并或者踢掉而已。”蒲梓潼道。 “所以他们就来找你了?他们想要娶你的话不是应该好吃好喝的殷勤侍奉吗?为什么你们会打起来?”张嫌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合理呀。 “因为我父亲开出了征婚条件。”蒲梓潼叹了口气,回答。 “征婚条件?”张嫌问。 “嗯,一是应征人的年龄和我相差不能超过五岁;二是必须是魂师,而且实力要强过我和其他慕名而来的竞争者;三是要在婚后善待我和蒲家族人。就是这三条。”蒲梓潼说出了蒲家的征婚条件。 “不要车不要房,只是选出一个最强者,你们家这是搞比武招亲啊,怪不得他们都跑来找你了。”张嫌笑了笑。 “算是吧,所以我就悄悄的从家里跑出来了,还是没想到曹家和叶家居然这么快就探听到了我的消息,还在我悄悄入职猎魂公司之后也跟着进来,不过我父亲开出的征婚期限是两年,他俩估计也就是来我这试试水,未来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来呢。”蒲梓潼再次深深叹了一口气。 “说是躲避,我倒觉得你来这猎魂公司也是想镀金吧,然后提升实力,可以自救,就不用听从安排嫁给某个人了,那么就会出现两种解决方法,一种就是你找到一个你喜欢的魂师带回家成亲,我估计你父亲不会特别反对你的选择吧,另一种更简单,那就是你得到了连站到最后的那个竞争者也打不过的力量,这样,那个人也不会满足征婚条件,你也不用随便嫁人,对家族其他人也能用实力说话。”张嫌展现了自己强大的分析能力,将自己的推断讲了出来。 “聪明,我也是这么想的,这样既不违背我父亲的意愿,也不用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还能挡住那些对我家族不怀好意的人,把他们全部打败,就算我不能修成家族的最高秘技,其他族人也不会敢轻易的觊觎族长之位。”蒲梓潼点了点头。 张嫌这才发现,自己一度认为的那个表面天真可爱却沉默寡言的小姑娘原来藏着这么个苦恼的事情,不过从与蒲梓潼对话里,张嫌更加觉得,眼前的这个小女生有着不同寻常的聪明、坚韧和果敢,还有一种抗争精神和自强的拼劲,比自己这个凡事总喜欢三思而无为的人要强上一些,不自觉得就对眼前的蒲梓潼有了一些改观。 “真简单粗暴!”这是张嫌对蒲梓潼想要靠实力反抗命运的赞扬。 “经过你的提醒,我好像又想到一个好办法。” 蒲梓潼说着话,眼睛里突然露出些狡黠的目光看着张嫌。 “什么办法?”张嫌见蒲梓潼坏坏的样子,心中微微发颤,弱弱的问。 “你做我男朋友吧!临时的!”蒲梓潼露出一脸奸笑,兴奋地说出了自己办法。 “啊!” 张嫌惊讶的长大了嘴巴。 第一卷:入职 第十四节:交易达成 “你在开玩笑吧?男友还有临时的?” 张嫌错愕的看着蒲梓潼,没搞明白蒲梓潼到底在想什么。 “怎么没有啊,现在单身男女不是都流行过年过节租个另一半回家吗,和那种差不多,我想租你当我男朋友,租期为两年。”蒲梓潼解释着。 “这能一样吗?单身男女租另一半回家那是为了应对逼婚,你租我的目的是拿我当你比武招亲的挡箭牌,小妹妹,咱能不胡闹吗?我会被你害死的。” 张嫌听到蒲梓潼的租男友的时候,心中就明白了蒲梓潼的小算盘,估计是蒲梓潼在听到自己先前给她的建议才想出来的计策,这个计策确实可以帮蒲梓潼暂时缓解压力,这种缓解只不过是压力的转嫁而已,倘若自己成为了她临时男友的话,绝对会成为那些觊觎蒲家的人的众矢之的,现在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蒲梓潼和蒲家这块肥肉了。 “不会的,首先,你现在还不是魂师,但是马上会成为魂师,只要你成为魂师了,就符合了招亲的条件,你的年龄比我也就大了一岁,可以参与;其次,征婚定为两年期,你完全没必要在到期前接受其他竞争者的挑战,我觉得你既理性又有点胆小怯懦,不是强出头的人,应该能忍住别人的挑衅,两年之后你直接宣布退出,真正对决的事情交给我就行了,你就当我两年的烟幕弹,我要的就是两年的清修;最重要的一点,你是半路出家的魂师,不牵扯各方利益,又有猎魂公司这块招牌做掩护,虽说你只是个小喽啰,但是南郭先生比较护短,只要你不做什么违反魂师铁律的事情,南郭先生不会轻易让别人对你强出手的,谁敢对你出手谁就等同于和整个猎魂公司为敌。” 蒲梓潼罗列出了张嫌身上的各种优势,讲得头头是道,也合情合理,但是张嫌听到时总觉得有些变扭,虽然列举的都是自己的优势,但是每一条都像是在强调自己是个新手、菜鸟、弱鸡一样,这让张嫌哭笑不得。 “你这是在夸我呢还是在骂我呢?”张嫌苦丧着脸问。 “当然是夸你呀,你有一个无知之人的所有优势,当然我说的是关于魂师方面的。”蒲梓潼笑嘻嘻的回答。 蒲梓潼的笑有些发坏的味道,相比之前,却是蒲梓潼第一次露出比较真实的笑容,看起来比虚伪的假面要舒服多了。 “果然是在骂我,算了,你现在不是也加入了猎魂公司嘛,应该也没有人敢随意对你出手呀。”张嫌不解的问。 “这不一样,聪明人一看就知道我是带着目的来的,南郭先生和猎魂公司其他人肯定也清楚,根据公司章程,我的加入不违规,所以公司没有拒绝的理由,但是这不等同于我身上魂师家族的标签可以被无视,公司也不会在章程以外的地方对我进行庇护,而你是从普通人中挑选出来的,所以不一样,南郭先生对你们比较照顾,或者说你们是南郭先生想重振南郭一族曾经辉煌的希望,他可不会让你们轻易出事,你可以这样理解,南郭先生来自一个衰落的魂师家族,但想出了建立公司从家族之外吸取魂师战力的办法,加入公司的魂师对公司来说都是储备战力。” 蒲梓潼虽然年级不大,却把一些事情看得很是透彻,透彻到让张嫌都误以为坐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一个比自己小的女子,而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展现出了卓越的洞察力。 “你的意思是说猎魂公司是南郭家族在族外培养精兵良将的地方吗?既然是兵将,总有冲锋陷阵和战死沙场的一天吧?我明白了,猎魂公司本质上是给南郭家族培养排头兵的地方,用吸纳无派别魂师的方式储备自家实力,看来南郭先生不只是魂师实力最强,就连在计谋上估计也难有匹敌啊。”从蒲梓潼的话里,张嫌好像明白了什么。 “嗯,你既然理解了,之后就会警觉了,被公司当成牺牲品的概率也就小了,不过这事你自己明白就好,决不可再传出去,哪怕一个字也不能说,只有这样,你才能安稳的藏在猎魂公司的屋檐下,平日里可以遮风避雨,屋子倒塌之前及时撤离,就不会有太大问题。”蒲梓潼提醒道。 “说得轻巧,进来容易出去难,你告诉我这些也不只是出于好心吧,我只有躲在猎魂公司这块大招牌下才为你分担一些仇恨,如果我失去了公司的招牌,自己都没了避雨的场所,你也会随时将我抛弃,对吧?”张嫌道。 “张嫌,我之前只是觉得你这个人很孤僻,不过现在我有了一些其他的发现,我发现你其实是聪明的,甚至有点聪明的可怕,所以你不合群,不过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交流起来更加简单,但是我要奉劝你一句,聪明该怎样使用你要把握好分寸,用好了,换来的是福祉,用不好,你可能连自己小命是怎么没的都不知道。”蒲梓潼眯着眼睛说道。 “谢谢提醒!” 张嫌明白蒲梓潼的意思,这里面有担心,有建议,有提醒,有警告,有恐吓,五味杂陈,目的当然是想利用和掌控自己,所以张嫌只能这样回答。 “说了这么多,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张嫌多少有些烦恼,没想到魂师世界的水也这么深,一进场就发现各方势力在互相角力,猎魂公司虽说是利用,倒不如说是雇佣,是有悬赏收益的,而蒲梓潼想利用自己,却没有提出任何回报,张嫌当然不会白白变成他人手里的挡箭牌,如果有等价的利益交换还好说,毕竟自己初入魂师境,对这个陌生的领域有着诸多不解,但是从各种言语中判断,这里也是个是非之地,如果不想因为无知而失去性命,那么就需要更多的信息和更强大的力量。 “先前不是说了吗?我会帮你成为魂师。”蒲梓潼眨了眨眼睛道。 “蒲姑娘,你要是这么不诚心咱还怎么合作?你帮我成为魂师是因为我帮忙照顾你,别搞错了,而且只有我成为了魂师才能做你的挡箭牌吧,这个不能算租赁男友的好处。”说着,张嫌便要转身离开蒲梓潼身边。 “行行,我知道了,你说吧,你想要什么好处?”蒲梓潼赶忙叫住张嫌,问道。 “你能给我什么好处?租金必不可少,每月两千,按月支付吧,既然是要帮你挡枪,还要先让我能有自保的能力吧。” 张嫌对魂师境不是很了解,所以也不知道要什么,他能想到的最要紧的就是保命能力,要防着那些竞争者的明枪暗箭,要保证自己不受伤害。 “这两个条件都没问题,等你踏入魂师境之后,我会支付租金并且传授给你一些逃跑和保命的魂技。”蒲梓潼回答道。 “普通的魂技可没用啊,如果其他魂师也会的话,应该是起不到什么作用的,我需要的是逃跑保命的独家秘技。”张嫌继续开高条件。 “可以,我教你的肯定是蒲家最顶尖的保命绝学,唤冥倒魂,按理说是密不外传的,如今会这一魂技的也只有我的父亲和我,我会破格把它传授给你,但是这也看你是否有将其修至大成的天赋,一旦修成,在魂师境能伤你的人屈指可数,更别说同龄的那些小辈了。”蒲梓潼介绍道。 “既然是密不外传,你为什么会传授给我?”张嫌有点不解。 “多疑!”蒲梓潼冷哼了一句,紧接着解释道“这是我蒲家秘技,我和我父亲都已经修炼了,自然知道应对之法,你修炼之后对付别人可以,但是对付我和我父亲,肯定是小巫见大巫了。既然我说了是强大的保命秘技,你会把保命的手段公开出去吗,除非你自己想找死。而且此秘技只能用作保命,不具备杀伤力,你用它自保可以,用它作恶的话完全没有作用。最重要的一点,这个秘技即使施展出来也没人会发现它来自于我们蒲家,它和外面的某些魂技表象相同,不存在被人识破的顾忌。” “怪不得。” 张嫌感叹了一句,蒲梓潼说的这些他也想到了,但是听蒲梓潼解释的这么清楚之后,张嫌的心才安了下来。 “这个交易不错吧?”蒲梓潼问道。 “不太好。”张嫌拒绝道。 显然,张嫌的回答出乎了蒲梓潼的意料,她以为自己开出的筹码已经很高了,没想到张嫌却拒绝了。 “哪里不好?你知不知道人心不足蛇吞象。”蒲梓潼不解地问道。 “不是我不知道满足,而是你不觉得你的算盘打的太美好了吗?条件里大部分都是为了让我更好的为你挡箭,对我来说,我更像是你掌控下的玩偶了。”张嫌回答。 张嫌用深邃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蒲梓潼的眼睛,看的蒲梓潼的眼神来回闪躲,张嫌的回答却是戳中了蒲梓潼的软肋。 “那你想要什么?”蒲梓潼再次问道。 “算上刚才那个唤冥倒魂的魂技,我再加三个条件,一个是我想要快速了解魂师境的事情,所以你要尽你所知的把关于魂师境的信息告诉我,在我问你的时候你要如实回答,当然对你们蒲家的秘技或者秘密信息可以作罢,你可以守护你们蒲家的隐私,这点我不打探。” 张嫌说出第一个条件,他觉得蒲梓潼毕竟出生于魂师家族,应该知道很多魂师境的内容,可以给自己提前铺个信息路,至于蒲家的信息,从蒲梓潼嘴里听到的肯定也是有所阉割的,关于蒲家的信息张嫌会去从其它地方在做收集。 “这不算什么条件,没问题。”蒲梓潼听完之后很爽快的答应了,这条件对于她来说没有什么损失。 “第二,就是现在,我需要你给我一个类似契约证明一样的东西,来作为相互制约的筹码,否则你也会怕我在到期之前会宣称我不再是你的男友这种事情的发生吧。”张嫌说出了第二点,他认为口头协议还是不太有保证,所以希望能有个相互制约的东西作为协议间的筹码。 “你想说的是签订魂契吧,这点也可以,不过要互相签订,谁若违约,灵魂就会受损。”蒲梓潼说出了一个办法,但是张嫌并不知道是什么,不过听蒲梓潼的意思好像就是自己想的那种相互约束的手段。 “第三,你要给我一些强大之物作为保命的手段,类似魂器那种,而且要我能使用的那种。”张嫌说出了最后一个条件。 “果然贪心,你知道魂器在魂师境有多珍贵吗?强大的魂器可以用价值连城来形容,你这不是狮子大开口是什么!在加上每月租金和保命魂技,已经五个条件了”蒲梓潼有些生气了,质问着张嫌。 “蒲姑娘,我可是卖身两年啊,两年的时间换你五个条件,这不过分吧,你再看我开出的条件,真正让你这么个大小姐破费的只有租金和魂器,买我两年的青春总得付出点代价吧,如果不做你的临时男友,说不定我这两年还能找个女朋友告别处男之身呢,你说是不是?”张嫌解释着,语气上故意变得抑扬顿挫。 “哼!你是处男还怪我咯?你不被我租用就能找到女朋友?你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你会激动的想嫁给自己吗?”蒲梓潼不屑的回答道。 “话不能这么说,我不算英俊也算的上普普通通吧,两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谁还没有个情投意合的呢,你以为人人都是外貌协会呀,退一万步说,就算有人眼瞎一样喜欢上我了,一看我有女朋友了,那还不得灰溜溜的跑开呀,你是不想找真男友,我是想找女友找不了啊,你说我的牺牲是不是很大?”张嫌展示着三寸不烂之舌。 “行行,论歪理我说不过你,我答应你,但是不能只让你提要求,作为租赁你的雇主,我也有要求。” 一方面蒲梓潼不想和张嫌再争论下去,一方面她也估量了一下,张嫌开出的条件也在承受范围,可以接受,接下来要将合作规划全部商讨清楚,她也有自己的打算。 “你说。”张嫌很干脆。 “虽说是假情侣,你也要显得比较真实,不能让外人看出破绽,但是不能和我做真情侣之间做的那些事情。”蒲梓潼说出了她的第一个要求。 “哪些事情?”张嫌故作不知,笑着问道。 蒲梓潼听到张嫌的询问,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是又觉得不解释的话会给张嫌留下耍赖的余地。 终于,蒲梓潼红着脸,露出了小女人娇羞的模样,羞涩着开口道:“不许对我性起、接吻、搂抱,包括共处一室时,我洗澡换衣你也不许偷看,懂了吗?” “我单身二十多年了,才知道情侣之间还要做这些事情啊!长见识了。”张嫌开玩笑的感叹道。 蒲梓潼听完张嫌的感叹,脸涨得更红了,转移开这个羞于言表的话题,继续道:“从现在开始,你要承认是我男友,一直到我家比武招亲到期的前一天,咱俩的约定才能解除,那时候你就可以宣布恢复单身了,但是中途无论遇到怎样的压力,你都不能私自否认我们之间的情侣关系,中途解除关系的权力只有我有。” “没问题。”张嫌答应很爽快。 “你答应就好,那咱俩的交易就确定了,你现在想兑现哪个条件?”蒲梓潼问张嫌。 “既然如此,那个保命的魂器可否先交给我,我在变强之前需要借助外力保命,有个傍身的魂器才觉得安稳。”张嫌询问道。 “我外衣上有个内口袋,口袋里有两枚糖块大小的圆珠,你把它们拿出来,拿的时候手不要碰其它地方。”蒲梓潼犹豫了一会儿道。 蒲梓潼的外衣此时正穿在身上,张嫌慢慢贴近倚在靠枕上的蒲梓潼,轻轻的解开了蒲梓潼外衣上的几粒纽扣,慢慢的翻开了她的外衣,只见外衣里面露出了一件如丝般轻薄的白色衬衫,紧贴着穿在身上,内衣里面隐约透露出蒲梓潼的胸部,翘挺却不是很大,用一个小号胸罩拖着,没有完全遮住,俯视着能看到粉嫩的酥胸,张嫌脑海里浮现起一句诗:小荷才露尖尖角。 “再看我就挖了你的狗眼!东西在我外衣左边的内口袋,赶紧拿出来!” 蒲梓潼见张嫌盯着自己胸部看愣了神,低头朝着张嫌视线看去,发现张嫌俯视着自己的胸部,胸部轮廓隐隐暴露了出来,当即厉声呵斥道,怕张嫌生出什么邪念。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说的是这个吗?” 张嫌被蒲梓潼一语惊醒,赶紧向蒲梓潼道歉,按照吩咐把外衣内兜里的东西拿了出来,看起来是两颗黑褐色的弹丸珠子,张嫌一边确认道,一边老老实实地帮蒲梓潼把外衣重新扣好。 “没错,这两枚圆珠叫做定魂丸,是我族的器魂师根据上古魂器定魂珠仿制的,不需要魂力催动,你只要把它的外壳捏碎,里面强大的魂力内核投向目标灵魂,就是能干扰魂师的魂波,将灵魂短时间内定在原地,从而达到拖延时间的机会,这定魂丸不仅对魂力较低的魂师有作用,他对高等级的魂师也有作用,差别在于作用的功效而已,这两枚定魂丸都属于消耗类魂器,是一次性的,每个定魂丸都只能使用一次,我随身携带的这两粒都给你吧,也算是给了你两次保命的机会。”蒲梓潼说明着定魂丸的使用方法。 张嫌这才明白蒲梓潼为什么会答应给自己魂器,感情是给俩一次性的魂器呀,但是张嫌也无话可说,毕竟自己是个外行,也没说明一次性的魂器不行,只能暗自吃下这个哑巴亏,不过有一点张嫌感觉还是不错的,那就是这东西不需要魂力催动,还能作用在比自己强的魂师身上,用法也很灵活,至少在保命这一项上应该算是不错的了。 “嗯,这个条件兑现了。” 这次张嫌没有再去矫情,爽快的接受了。 第一卷:入职 第十五节:开元 闹钟第二次响起,张嫌再次给蒲梓潼喂了一滴修灵液,蒲梓潼的脸色也比原来好了许多,上身像是恢复了知觉,来回扭动了几下,腰腹可以移动了,但是四肢好像还没有恢复,两条胳膊依旧垂在身体两侧,毫无生机的感觉。 “已经是第三滴了,还有一滴你就能完全恢复了。”见蒲梓潼恢复的还算不错,张嫌安抚道。 “虽然是个交易,但是还是感谢你,不知道你是真守信用呢还是因为是个胆小鬼呢,手脚倒是挺规矩的。”蒲梓潼笑着回答。 张嫌白了蒲梓潼一眼:“如果你指的是威胁我的事,我只能告诉你,你想多了,就算我今晚对你做些什么,把生米煮成熟饭了,你和你们蒲家还真会追杀我不成?我不碰你只是因为我做人的原则不允许我做一些苟且之事罢了,和你那些威胁没有一点关系。” 蒲梓潼听出了张嫌的意思,见张嫌不像是在说大话,也就悻悻的闭了嘴,心底里虽然不觉得张嫌是什么正人君子,却也对张嫌平添了几分好感,至少觉得张嫌还不算太坏。 “今晚我就帮你成为魂师吧!” 因为先前的斗嘴,房间里的两人相互沉默了一会儿,随后,蒲梓潼率先开口了。 “现在?” 张嫌对于蒲梓潼的主动要求有些诧异,他以为蒲梓潼说帮助他成为魂师是要在天魂堡的集训大厅里。 “对啊,你尽早成为魂师对我也有好处,有了魂师身份,再对外宣称你是我的男友,别人也不会太过怀疑,当然对你来说,你在面对那些竞争者时也会多些自保能力,越早修习唤冥倒魂魂技对你的帮助也就越大。”蒲梓潼解释道。 “可以倒是可以,只是还有不到半个晚上的时间,这么短的时间能做到吗?不是说成为魂师很难吗?”张嫌不解的问。 “当然能做到,在我们蒲家,几乎每一个人都可以成为魂师,并不是因为我们蒲家的人有多好的天赋,而是因为我们蒲家掌握了成为魂师的规律,大多数魂师家族都知道这个规律,包括猎魂公司,猎魂公司之所以说难,是因为猎魂公司按照精英模式挑选,被认为是精英的人不只是天生魂力合格,还要考验其思维灵活性,不然就算是成为魂师,也会存在某些短板,在捉鬼捕魂以及和其他势力的魂师竞争中,也不会占有什么优势,所以猎魂公司在新人培训时做的第一件事通常就是考验新人的悟性。”蒲梓潼若有所思的解释着。 “原来如此!”张嫌听过蒲梓潼对猎魂公司的描述,不解感叹道。 “不只是魂师境,其实人类的世界也是一样,只不过你没有注意到而已,各行各业中真正能成为顶尖的能有几人,后面的人除了要努力向前跑,还要及时发现和机智躲避前面的人设下的陷阱,不然就算你跑的再快,一个不注意下也会被夹子夹住、被香蕉皮绊倒,这也是考验综合生存能力。”蒲梓潼冷哼着。 “没看出来,你比我还小一岁吧,居然能懂得这么多道理。”张嫌忍不住的赞扬了一句。 “别浪费时间了,我会把成为魂师的诀窍告诉你,让你多少能投机取巧一些,但是这并不等于不需要你自己努力,实际操作远比我告知给你的理论要复杂的多,理论之后做不出来对应的效果,那也是没有用的。”蒲梓潼提醒道。 “开始吧!”张嫌点了点头。 蒲梓潼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向张嫌讲解第一步:开元。 根据蒲梓潼的介绍,张嫌得知,开元就是灵魂出窍,人类自古就有一些鬼怪类的传说提到了灵魂出窍的相关内容,古籍中对灵魂出窍就有出阳神之说,这些在大多数人眼中都是虚假传说,或者说是封建迷信,其实,就连真正的魂师也不会向大众承认这些事情,尽可能的不去暴露有关灵魂世界的各种信息,避免在人类世界造成恐慌。 魂师境的开元可以理解为道的开启元婴,大致是一个意思,只不过元婴不是修出来的,而是找出来的,每个人体内都有一个元婴,只不过这个元婴藏得比较深,深到它不仅是藏在躯体里面,它还隐藏在了人的初始时间层级里,用现代科学解释就是:元婴既是人体内四维空间的坐标原点,那个原点就是元婴。 蒲梓潼一方面套用着道学,一方面有那现代科学做比喻,解释的很是抽象,张嫌没有听明白,一脸茫然的看着蒲梓潼。 见张嫌没有听明白,蒲梓潼就又换了一种解释方式。 人之所以不同于其它生物,主要是因为人有灵魂和灵识,一个完整的人的形成是因为带有初生灵识的灵魂选择了人的躯体进行寄生,灵魂、灵识和人体相互结合,人便从生物变成了灵物,灵魂、灵识、躯体的三位一体,人也就成为了生灵之主。 而灵魂、灵识和躯体的结合是在婴儿刚形成的阶段,也就是说,带有初生灵识的灵魂寄宿在了初生婴儿的身上,这个时期就被称作元婴期。 元婴期的婴儿会不停的哭,是因为灵魂和躯体的结合并不完美,或者说是灵魂波动和生命律动达不到完美契合,婴儿的初生灵识感受到了这种魂与体的不协调感,自然会不停地哭喊,但是因为灵魂和躯体在一起成长,两者的契合度不断增加,久而久之,灵魂和躯体便真正的融合成为了一体。 人若想开元,想要做到魂体分离,就必须打破魂与体的融合,要让灵魂波动和生命律动不再一致,能实现这一点的只有两种办法,一种是让生命律动消失,人死后,灵魂就会离开躯体;另一种,是要找到元婴期时灵魂波动和生命律动的不协调感,然后找到灵魂波动和生命律动之间的细微差异,将差异放大,打乱已有的魂体融合,完整的人就会变成无灵的躯体和带有灵识的灵魂。 魂与体的结合是通过灵识,灵识像是一个绳索上的节点,一头牵着灵魂,一头牵着躯体,而元婴期的那种魂体不协调感就隐藏在灵识的伊始,所以元婴实则指的就是人最初的灵识,人们把它叫做记忆或者意识,也差不多是一个意思,寻找元婴指的就是把元婴期伊始的灵识找出来,继而找到魂体差异,人活着就可以做到灵魂出窍了,也可以说是开元了。 蒲梓潼这次的解释倒还算容易理解,虽然有些名字在张嫌眼里比较玄幻,但是总体来说张嫌是听懂了,所谓开元就是追溯自己的最初意识,当然,在魂师的世界里,这叫做最初的灵识,都是一个意思,只不过这婴儿时期的意识谁还能记得,尤其是是长大之后,张嫌都不知道自己生下来到底哭没哭,更别说有那时候的感觉了。 “我明白了,也就是说我要找到出生时期的记忆呗。”张嫌总结道。 “你这样说倒也不算错,但是儿时的记忆你还记得多少,更别说你刚出生时候的记忆了,你要找到的是刚出生时的那种感觉,它藏在你的潜意识里,需要你自己慢慢体会。”蒲梓潼纠正着。 “我明白了,就是挖掘意识深处里关于魂体未完全融合的那种感觉,你早这样说我早就明白了,还扯得那么深奥。”张嫌抱怨道。 “哼,道理是明白了,寻找起来并不简单,需要你自己领悟。”蒲梓潼白了张嫌一眼,冷哼道。 “那我要怎样找那种感觉呢?像道士、和尚那样打坐参禅?”张嫌不解的问。 “我管你用什么姿势!你只要能平心静气的专注于自己的灵识就行。”蒲梓潼一脸鄙夷的回答道。 张嫌撇了撇嘴,想起了那些画上的高人在修行的时候都是摆出打坐参禅的姿势,想必是在长年累月的实践中总结出的最佳姿势,既然如此,不如效仿一下古人试一试,张嫌走到了自己在地上的被褥前,坐在了自己的被褥上,摆起了打坐参禅的姿势,像极了求仙问道的小道士。 蒲梓潼看见张嫌摆出这种古怪的姿势,在一旁偷偷笑着,只不过没真正笑出声来,怕打扰到张嫌开元。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张嫌在自己的灵识里遨游着,他回忆起许多事情,从过去到现在,从求学到工作,突然发现自己的人生虽说是平淡无奇、波澜不惊,却也在这二十年里没少经历喜怒哀乐和悲欢离合,小时候的天真,上学时的压力,离家后的孤独,工作后的成长,自己从最开始的懵懂无知到为了生存的拼搏前进,所学的知识和所做的事情大多数是为了能在特定的环境下更好的保全自己和更好的生存下去,当然,也为了保全自己珍视的人。 灵魂波动和生命律动之间的那种不协调感到底是什么呢? 张嫌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琢磨着、寻找着,他越是回忆过去的事情,就越觉得自己的记忆像一片汪洋大海,而自己现在要做的事情居然是在这片大海里找到一粒珍珠,记忆像海底的珊瑚一样被不断拨开,张嫌潜入到了记忆之海,在珊瑚丛中来回穿梭,找了很久,也没能找到那珍贵的沧海一粟,慢慢地,张嫌努起脑袋上的青筋,用力的绷紧着神经,在记忆里着急的乱刨,那些如泥沙一般沉在记忆海底的记忆被翻搅起来,混沌充满了整片脑海,张嫌突然一种脑袋快要爆炸的感觉。 “张嫌!冷静!” 就在张嫌差点神经错乱之际,一个清朗的声音从张嫌身旁响起,像冰刃一样射进了张嫌的耳朵里,把张嫌从漫无边际的记忆混沌里拉了回来,这个声音自然是从蒲梓潼的口里发出来的。 被蒲梓潼的声音惊醒之后,张嫌一下子趴到了地上,后背冷汗直冒,把衬衫内衣都浸湿了。 缓了片刻时间,张嫌轻揉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脸部肌肉不住的打颤,胆战心惊的说道:“我滴个乖乖,吓死我了,刚才感觉脑袋像要炸了,但是意识却像陷在了沼泽里,差点醒不过来了。” “你个傻子!我让你平心静气,让你找最纯净无知的初生婴儿时期的感觉,你在干什么?找死吗?要不是我把你叫醒,你的脑袋现在已经神经错乱了,再加上你用脑超限,血液会加速汇聚到脑部,你差点脑血管爆裂而亡!”蒲梓潼大骂着张嫌。 “啊?谢谢!我也感觉到自己的状态变得不太妙。”张嫌听完蒲梓潼的话,连忙道谢。 “啊你个头!开元不能急于求成,要平心静气才能办到,元婴期的灵识可是最纯净的,你想的越多越不可能找到,这样说你明白吗?”蒲梓潼再次提示道。 “最纯净的?哦,我明白了。”张嫌恍然大悟,他这才明白蒲梓潼为何总是强调婴儿、纯净这两个词。 张嫌决定先舒缓一下脑袋,让泛起的杂乱思想从脑海里快速消退,然后再次闭眼盘坐,重新进行开元。 这次,张嫌想明白了,既然说是人出生伊始的感觉,那么就要寻找和模拟出生时的状态,人出生时是什么样子的呢?张嫌思考了一番,出生的婴儿肯定是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明白,没有涉猎过这个世界的任何思想,就像是“空”或“无”的境界,空白如纸,无知无欲,也就是说,只有把思想放空,才能真正体会到那种感觉,而在“空”、“无”之后,就是魂体不契合感的出现,只要抓住这种感觉,才能实现魂体分离。 按照这样的理解,张嫌决定像放空意识,让自己如老僧入定一般无欲无求,屏蔽所有来自外界的干扰,沉下脑海里的复杂欲念,寻找那种“空”、“无”的感觉,张嫌这次完全放松,彻底把自己放空,放空到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放空到失去所有的思考能力,让意识自作主张。 突然,张嫌的身体在某一个瞬间微颤了一下,心头莫名传来了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紧接着,意识开始飘忽不定,好像身体也脱离了意识的控制,就像是身体不再属于自己一样,独立挣扎着。 片刻后,这种感觉越发的强烈,强烈到张嫌即使想要去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却发现几乎无能为力了,因为惊恐,张嫌下意识的站了起来,起身后,张嫌低下头才发现,好像还有另一个自己依旧坐在被褥上,安安静静的盘着腿、打着坐,而站起来的自己有一种类似虚无的感觉,应该就是所谓的灵魂了,张嫌之所以知道是自己的灵魂,是因为张嫌已经感受过一次灵魂状态下的自己,就在不久前,张嫌的灵魂被范增明从躯体里拉出来过,现在的灵魂样貌和当时的一模一样。 “不错不错,有潜力,虽然是在我的指导下完成的,不过一小时的时间就能成功开元,这成绩放在我们蒲家也不差了。”蒲梓潼笑着夸赞道。 “你们蒲家人一般多久能开元?”张嫌已经在用魂体状态开口说话了。 “在我们蒲家,族人的开元大多是在成人礼之后,需要经过考核,确定其有成熟的思想能力之后,蒲家长辈才会允许开元,大部分人的开元时间都在一到两天,天资不错的会在半天之内就完成开元。”蒲梓潼回答。 “那我就算是天资不错的咯。”听完蒲梓潼的回答,张嫌有点洋洋得意。 “嗯,你的天资在我们蒲家算是上乘吧,顶级天资的开元时间没有超过半小时的,这种天资的魂师在我们蒲家有五个,不算几个长辈,蒲家还有一个顶级天赋的年轻魂师,和我一般大,仅用了五分钟就完成开元了,那人叫做蒲剑臣,也是参加了这次比武招亲,你见到他的时候一定要躲得远远的,他很强。” 还没等张嫌开心一会儿,蒲梓潼就一盆冷水浇到了张嫌的头上。 “好吧,以后的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灵魂出窍的感觉我已经记住了,随时都能开元了,你能先告诉我要怎么让灵魂再次回到身体里面吗?我好像自己回不去了。” 张嫌记住了蒲剑臣的名字,只不过以后的事情还是两说着,张嫌现在关心的是,他离体的灵魂该怎么回去。 “回不去!”蒲梓潼回答道。 “回不去?”张嫌不知道蒲梓潼是什么意思,疑惑的问道。 “嗯,你自己还无法让灵魂回到自己的身体里面。”蒲梓潼继续说道。 “那怎么办?”张嫌一脸惊恐的问,他现在担心如若灵魂回不到身体里面,自己的身体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收归灵魂的能力是阳神阶段修习的,到那时你才可以让魂体再次融合。”蒲梓潼解释着。 “那我该怎么到达阳神阶段?”张嫌急促的问。 “别急,开元和阳神之间还有一步呢,之前在会议厅里你不是也听到了吗?”看到张嫌紧张的样子,蒲梓潼只是笑着,却一点也不慌。 “你说的是分神?”张嫌想起来了先前会议里提到的魂师培训三步骤。 “没错,接下来我会继续教你分神的修习方法。” 蒲梓潼回答道。 第一卷:入职 第十六节:分神 “什么是分神?”张嫌尝试着让自己灵魂飘荡在房间里,对着蒲梓潼问道。 “既然你已经开元了,那么分神就不难理解,开元之后,你的灵识跟随着灵魂从躯体中分离了出来,所以灵识,也就是你的意识,现在只能控制着灵魂,而分神简单来说就是用灵识同时控制灵魂与躯体的能力。”蒲梓潼解释着。 “灵识可以同时控制灵魂和躯体?”张嫌不解的问。 “自然可以,灵识是魂与体之间的连接纽带,即使魂体分离,这个纽带也不会断开,那么它就能同时控制灵魂和躯体,让两者同时运动,就能保证躯体离开了灵魂之后依旧具备活性。”蒲梓潼点了点头。 “也就是说,只要我学会了分神,我长时间处于魂体分离的状态也不会有太大问题了吧。”张嫌道。 “可以这样理解,但是不全对,分神后,灵识可以控制躯体运行,保持躯体的活性,但是这不代表躯体失去了灵魂后能够一直具备活性,分神仅仅是能保持躯体同步运动和延缓躯体失活的速度而已,普通人若是灵魂离体,在一天左右躯体就会僵化,灵魂无法再次归体,躯体却依旧具备生命体征,也就进入到了所谓的假死状态,而用灵识同时控制躯体的话,短则三五天,长则三五十天,躯体依旧保留活性,便可以再次魂体结合,当然,这要根据魂师对灵识的掌控力。”蒲梓潼纠正道。 张嫌恍然,继续问道:“我该怎样修炼灵识到达分神境界?” “分波控魂!”蒲梓潼说出了一个陌生的词汇。 张嫌自然是听不懂什么叫做分波控魂,只能魂脸茫然的看着蒲梓潼,摇了摇脑袋。 蒲梓潼继续解释道:“灵识控制灵魂和躯体的根本原因在于控制灵魂波动和躯体上的生命律动,生命律动也可以叫做生命波动、神经波动,简单来说就是灵识控制着魂与体的两种波动,分波控魂就是让灵识同时掌控这两种波动,一般灵识对灵魂的依赖性较大,所以在魂体分离后会选择灵魂一方,就像你现在这样,灵识可以控制的是灵魂而不是躯体,但是这并不等于灵识失去了对生命波动的控制能力,只不过这种控制能力在潜意识中隐藏了起来,只要能找出潜意识里灵识对生命波动的感觉,灵识便又能控制躯体了,分神也就修炼成功了。” “也就是说,分神和开元的方法类似,根据魂体的波动特性来进行掌控控制,进而达到同时控制灵魂和躯体的程度,开元是找到魂体波动差异,分神类似分机掌控,用灵识控制着有差异的两者,实现同时控制。”张嫌听明白了,简单总结了一下。 “不错不错,理解的很快,灵识就像人的大脑或者说是神经中枢,魂与体是两种器官,大脑和器官之间的信息反馈是利用波动来控制,灵识接收来自灵魂和躯体的信息,然后再把做出的判断反馈到灵魂和躯体上面,魂与体便能同时作用了,因为灵识所得的信息同时来自灵魂与躯体,魂与体实现了信息共享,躯体也就能感知到灵魂的世界,灵魂也同样能感知到躯体的世界,便能实现分神,开启阴阳眼,用最简单的话说就是:人可以通灵了。” 蒲梓潼更加细化的阐述着分神的特点,但是在张嫌看来,蒲梓潼多少有点卖弄知识的嫌疑,尤其是提到分神,蒲梓潼好像还有点傲慢的意思,张嫌不禁联想到了什么,突然反应过来。 “通灵?我看你和曹玄青魂斗的时候就觉得你和影视剧里的某个形象很像,只是说不清楚哪里像,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一些通灵师的形象不就是可以控制许多灵魂吗,和你们蒲家的戏魂术很类似,一次能控制很多灵魂,也就是说通灵师的原型是你们蒲家?”张嫌惊讶的问道。 “没错,虽说一旦成为魂师就可以通灵,但是要论控灵技巧,我们戏魂师蒲家可以说是魂师境内当之无愧的第一,戏魂师注重修炼灵识,只有灵识强大才可能随心所欲的控制更多灵魂,我天赋不够,如今的灵识强度和魂力强度让我只能控制包括自身灵魂在内的三只灵魂,而我父亲则可以同时控制近百只灵魂,是当今魂师境内第一灵识强者,曾经以一己之力剿灭了半个城的亡魂,虽然没有鬼王级别,却也有四只鬼级、七只小鬼级和无数恶魂在里面,所以我父亲也被称作“蒲半城”,在魂师榜上排第三。”蒲梓潼一说起自己的父亲,就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原来如此,分神修的是灵识,而你们蒲家最强的就是这灵识强度了吧,但是魂师修炼的不是魂力、魂技和魂器这三项吗?没听谁提到过灵识也有修习呀?”张嫌不解的问。 “魂力、魂技和魂器确实是魂师境内公认的三大修习模式,但这并不等于魂师只能修这三类,蒲家先祖另辟蹊径,从灵识强度的修炼下手,才创立了戏魂绝技,外人就算得到了戏魂技的修炼内容,没有配套的灵识修炼秘技,依旧无法成为戏魂师,你也知道南郭先生,新人培训的动员大会上,他以魂化形在台前演讲,也不是通过三大修习模式修出的能力,南郭家族修习对魂波的极限控制力,修至大成之后能改魂波,让灵魂化成实体显现于世,也可以让灵魂和躯体在战斗之时在虚实间不断转化,魂师之路并没有你想想中那么狭隘,只有自己拓宽了道路,才会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大。”蒲梓潼认真的解释道。 “那我还是先修习到分神阶段再说吧。” 张嫌说着,闭上了眼睛,按照蒲梓潼的提示,控制着自己的灵识,寻找着躯体上的波动,尝试着用灵识控制这种波动,一次不行,两次不行,张嫌并没有气馁,在不断的尝试中不断地接近那种感觉,慢慢地寻找着一个契机,一个来自躯体的生命韵律,一旦这个韵律被找到,再加以掌控,那么躯体就能依靠这种对韵律的操控来进行控制了,只要不断深化对于这种波动的控制,完善灵识和躯体之间的信息交流,那么灵识、魂体之间的信息反馈和魂与体之间的信息共享就能实现,分波控魂完成,分神阶段也就完成了。 又过了一会儿,张嫌果然找到了那个期待已久的韵律,片刻之后,张嫌的躯体在没有灵魂的状态下自己动了起来,除了脸上没有多少的红润血色,像一个能动的木头人,其余方面却和正常人没太大差别,尤其是在张嫌对躯体波动控制娴熟之后,躯体已经可以在灵识的控制下做着和正常人一样灵活的动作了,此刻,张嫌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词:栩栩如生。 “半个小时,不错,有修炼灵识的天赋,值得夸奖。” 蒲梓潼依旧瘫在床上无法动弹,嘴上却像张嫌的老师一样对张嫌夸赞道。 “谢谢,感觉不是很难,找波动像是在乱麻里找线头,找到时候费点劲,一旦找到,后面的事情就得心应手了。”张嫌点了点头,客气了一下。 “你已经完成了分神,分神后就具备了魂境和人境信息共享的能力了,这可以说是好处也可以说是坏处。”蒲梓潼说道。 “什么好处坏处?”张嫌不解。 “之前说过了呀,信息共享可以说是有了感知两境的能力”蒲梓潼道。 “感知两境也就是说我的世界原本只有人境,现如今又多了魂境世界,我也开启了阴阳眼,也可以通灵了,是这个意思吧?”张嫌想起了卢森从恶魂手里救下自己的时候说过的阴阳眼事情。 “没错,有些普通人在无人引导的情况下会误入了魂境世界,看到了常人看不到的亡魂,但又不理解亡魂的存在,往往会被吓到精神失常,看过《聊斋》吧,里面有好多类似的故事,大部分和实际情况相差不多,胆大的人看见亡魂不会害怕,以为是什么邪魔,凭借一身胆气与之一战,但是除了灵魂以外,肉身根本就击不散灵魂,所以故事里总会说鬼魂被赶跑了,很少说鬼魂被杀死了,其实就是肉身和亡魂相互接触不到的原因,但是,胆小的人看见亡魂,被吓死、吓疯、吓病的比比皆是,你虽然马上成为魂师,但是并没有见识过真正的鬼魂,所以劝你做好心理准备。”蒲梓潼回答道。 张嫌被恶鬼袭击过,也看过蒲梓潼和曹玄青的灵魂对战,对灵魂亡魂的承受能力已经提高了不少了,当然也就不会出现遇鬼就精神失常的情况,不过,张嫌觉得蒲梓潼的说法好像很有意思,一副话里有话的味道。 “你是在担心我被鬼魂吓到精神失常吗?”张嫌笑了笑问道,语气里带了点不屑。 “我是在好心提醒你,我知道你看见过人的灵魂,或者说是魂师的灵魂,这并不能说明你看见亡魂、鬼之后也能把持住自己的灵识不受冲击,尤其是看到鬼级以上的亡魂,你最好是在事前做好心理准备,魂师也有被吓到精神失常的案例。”蒲梓潼提醒着。 “为什么?”张嫌不解的问,他确实还没看见过真正的亡魂。 “那你知道为什么人间对于鬼的描述里总是带有凶神恶煞或者面目狰狞的形象吗?”蒲梓潼反问张嫌。 “不知道?”张嫌自然不知,摇了摇头。 “因为鬼的形象和这些描述基本吻合,亡魂锻魂聚尘的能力很弱,所以在亡魂境里,最佳的生存方式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也就是说恶魂会吞食初魂,小鬼会吞食恶魂、初魂,鬼会吞食小鬼、恶魂、初魂,而鬼王吞食一切亡魂,当然,魂师的灵魂可以算是亡魂们的珍馐美味,就和魂师捕获亡魂一样,反过来,亡魂也会捕获魂师的灵魂来提升自己。”蒲梓潼解释着亡魂成长的方式。 “这和鬼的形象有什么关系?”张嫌不解的问。 “当然有关系,每只灵魂都有属于自己的波动,吞食的过程是要强行同化这些外来的波动,结果就相当于辐射后的基因突变,吞食者的灵魂就会发生一定程度的改变,出现各种各样的形态变化,有整体改变的,也有局部变化的,有从大人形态变成小孩形态的,也有从健硕男子变成老妪的,大多数亡魂变成的是面目狰狞的怪物,偶尔有从怪物变成美人的,在这些形形色色地亡魂里,面目狰狞和丑陋不堪的居多,那种可怖、吓人的模样可能会超出了常人的承受范围,如若一个人的精神力不够强大,或者对鬼魂的认知不够,就很容易被吓破胆,灵识遭受巨大冲击。”蒲梓潼继续解释着。 “还有这种事情?” 张嫌有些惊讶,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关于亡魂形态变化的知识,想想一些人总说自己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之后被吓死、吓疯,估计就和这种异变亡魂有关,原本灵异的现象被这么一解释,倒显得不那么难理解了。 “所以,为了让你的灵识更加坚韧,我打算教给你我们蒲家的灵识修炼秘技‘无怖分神’,可以助你强化灵识,这也是我们蒲家不外传的秘技,你自己修炼即可,不可泄露出去,如果有人问你关于灵识成长的问题,你就说是自己天生灵识强大,懂了吗?”蒲梓潼道。 张嫌微微一怔,多少有些不理解,为什么蒲梓潼会主动把一个所谓秘技教授给自己,而且是蒲家特有的灵识强化绝技,其珍贵程度可见一斑,张嫌不知道蒲梓潼打的什么算盘,不敢随便乱接,沉默着,并没有说话。 蒲梓潼见张嫌没有答话,心里已经猜出了七八分,继续道:“你要自保需要修炼我蒲家的唤冥倒魂秘技,那个秘技和戏魂术类似,要修出一个用来当保命替身的特殊戏魂,所以需要强大的灵识支撑,不然很难修成。” 张嫌这才明白了蒲梓潼的意思:“你是说灵识不够强大的人修不成你们蒲家的保命秘技,需要搭配你们蒲家的修炼灵识的秘技才有可能成功,是这个意思?” “没错,你要帮我应付很多强大的应征者,包括我们蒲家那些内族、外族的子弟,我如若教你普通的保命魂技,他们一招就能给你破了,那么只有唤冥倒魂秘技是他们看不穿的,而我又会的,所以,为了你要持续帮我两年这个考量,我只能教会你这唤冥倒魂,然而它需要无怖分神进行搭配才行,不然你修成唤冥倒魂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我只能连带着一起教给你了,你只要保证不外传就行,你是个聪明人,你也明白,外传之后对你我都没有好处。”蒲梓潼说出了自己的考量。 张嫌点了点头,大致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回答道:“知道了。” “那好,你听好了,灵识控制较多灵魂的难点在于对魂波之间干扰的恐惧,那么灵识修炼秘技无怖分神只有三个词: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蒲梓潼说出了所谓的无怖分神秘技。 “就这三个词?这么少?”张嫌不解的问。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多,并不等于真理,少,有时才是万物本源,这就和种树一样,每一棵苍天大树也都是从一粒种子长起来的,追本溯源,才能更好的理解,然后到达彼岸,这三个词就是秘技的本源。”蒲梓潼解释着。 张嫌只顾着听,满脸尽显懵懂,却又觉得很深奥,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张嫌默默的念叨,细细的品味,不知如何理解,却又感觉并不难,结合着对蒲梓潼控制戏魂的情景,张嫌好像明白了一些。 张嫌从字面上的意思分析,心无挂碍不就是要让人心无牵挂嘛,因为没有了牵挂,就没有恐怖的感觉,这很容易理解,真正的坏人不就是无牵无挂之人嘛,所以早烧杀劫掠时没有什么忌惮,也就是说没有了心理障碍,就是要天不怕地不怕,这是要成为坏人吗?张嫌这样想着。 转念一想,好像也不全是,古籍里那些得道的高僧、圣洁的使者,好像既牵挂着普罗大众,却也依然不惧鬼怪权势,比如蒲梓潼的父亲,如果没有牵挂的话怎么可能会去做屠半城灭亡魂之事,所以有无牵挂和有无恐怖没有等价的联系,那怎么才能做到增强灵识呢? “再给你个提醒,你只需要把这三个词代入到灵魂世界即可,掌控灵魂越多就说明要控制的魂波越多,所以既要分神而控却又不能互相干扰,一旦出现问题,对自身灵识也会造成危险,这么说你明白了吧。”蒲梓潼已经修习了无怖分神,把自己的感悟告知给了张嫌。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无有恐怖,故无挂碍,心无挂碍,正说,倒用!”张嫌恍然大悟。 第一卷:入职 第十七节:阳神 张嫌大致理解了无怖分神的意思,缓缓闭上了眼睛,灵魂默念着纲要,让灵识不再恐惧各种波动之间的干扰,没有了恐惧的感觉,灵识自然不会太过抵触不同波动间的相互独立和同时作用,这样一来,张嫌对不同波动间的掌控力提升了不少,虽然灵识在控制波动时生出一些疲倦,但是张嫌明显感觉到灵识中的意志力更强了,而且还在不断成长,承载各种波动的能力也在逐渐加强。 “果然是正说、倒用!”灵识的成功强化让张嫌有了些兴奋的感觉。 “这个修炼灵识的秘技叫做无怖分神,正说倒用是第一步,你已经做到无怖了,接下来你可以再试一下正说正用,也就是说你可以根据你已经做到的无怖在牵引到心中的杂念挂碍,并且其它杂念,你的灵识就会更进一步强化。”蒲梓潼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无怖只是挂碍之一,人并不是要了却尘世牵挂,而是说人要专注和强大,在自己的人生大道上行走时不能被分神杂念所以牵绊,才能从一而终的修炼出强大的能力,让原有的牵心杂念化为一件小事,化为尘烬,我念主持大道,杂念就会不断变小,小到了渺茫之境,就无法再掀起波浪,所以杂念就更加无怖,如此循环,杂念再多也不会干扰到心神了,别说控制三五个灵魂,即使控制百只灵魂,对于灵识来说也是可以轻易化解其中的杂念,当然也就没有了太大压力。”张嫌理解道。 张嫌依照蒲梓潼的提示,再次闭起双眼,感悟其中因果,随着灵识在感悟中不断强大,张嫌的魂与体在灵识的控制下均可以和常人一般无二了,尤其是躯体,随着灵识的控制能力变强,居然在原有的黯然之中平添了几分生机,即使灵魂离开了,躯体在灵识的控制下居然不再有丝毫违和感,比大多数人都活灵活现。 “不错不错,分神控制越发娴熟了,灵识也比刚分神的时候强大了许多,不过这灵识修炼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和修炼魂力一样,灵识也有一个日积月累的过程。”蒲梓潼点了点头赞扬道。 “你快告诉我怎样让灵魂回到躯体里面吧,天马上要亮了。”张嫌并没有以为蒲梓潼的赞扬而洋洋得意,看了看时间,距离天亮还有三四个小时,自己依旧不知道魂体归一的方法。 闹钟再次响了,张嫌用刚修成的分神能力操控着躯体走到床边,拿起了床头橱上的修灵液,把第四滴修灵液喂给坐在床上的蒲梓潼,这是最后一个疗程了,据说三小时之后蒲梓潼就能恢复如初了,张嫌看着蒲梓潼脸上再次泛起了粉嫩光晕,又看到蒲梓潼的四肢已经可以微微蜷缩,说明蒲梓潼距离完全恢复正常越来越近了。 “不急,天明前还得三个小时左右,时间足够了,即使你不能自己灵魂归体,只要我恢复了,照样可以帮你魂体归一,只不过你最好快点修成阳神进入魂师境,这是我们交易达成的基本条件,你也能更快得到自保的能力。”蒲梓潼解释道。 “阳神要怎么修炼?”张嫌问道。 “你难道不是应该问阳神是什么吗。”蒲梓潼纠正道。 “好吧,阳神是什么?”张嫌发现自己开始有些着急了,但是经过蒲梓潼的纠正,张嫌慢慢地让心平静下来,重新提问。 “古书上记载的阳神是指可以自由收放灵魂于身体内外的能力,其实这意味着魂师已经入了魂师境,其实在魂师的世界里,开元便是放出灵魂,分神既是魂体控制,阳神实际指的是如何把放出的灵魂再次收回躯体里面,一个人如果能释放灵魂却无法自由收归到体内,这种叫做出阴神,有些人意外练了某些关于魂师内容的残本,半路出家,结果只能放不能收,这种人可以算是修成了阴神,结果造成灵魂无法归体而亡,要想成为真正的魂师,那么就要修炼能够收魂的阳神,只有做到收放自如了,才算是真正的魂师。”蒲梓潼解释着。 “也就是说阳神就是灵魂归体了?”张嫌理解道。 “没错,能做到收魂入体的才算是真正的魂师,我现在要教给你的就是怎么让灵魂归体。”蒲梓潼点了点头,回应道。 张嫌屏息凝神地端坐了起来,仔细聆听蒲梓潼的教导。 “首先说,开元是把生命波动和灵魂波动之间的差异找了出来,然后将其放大,让两种波动相互排斥,魂与体便会分离。”蒲梓潼重提了一下开元的内容,这是张嫌已经知道了的。 “是这样的。”张嫌点了点头。 “之后是分神,是让灵识掌控魂与体两个波动的规律,进而实现同时控制。”蒲梓潼继续道。 “对呀。”张嫌继续像个学生一样点着头。 “阳神就有所不同了,它要做的是与开元做相反的事情,缩小魂体波动差异,再度融合,还要利用分神时练就的灵识把控能力,进一步对魂体精确操控,对两者的魂波进行微调,来实现两种波动的再次融合。”蒲梓潼结合着开元和分神的相关内容说明着阳神的原理。 “调整波动?这可能吗?”张嫌不解的问。 张嫌刚刚完成分神,对魂与体波动的掌控还不够炉火纯青,而且控制两种波动还算简单,但是说道改变波动,张嫌已经有些觉得不可思议了,魂与体的波动在改变会不会对自身产生不良影响?或者说改变了波动之后,这个魂与体还是不是原来的情况?带着这些疑问和不解,张嫌多少有些担心。 “人的灵识中大部分都是魂与体结合的感觉,所以只要简单调整两种波动,找到结合时的那种频率感觉,再次融合就能成为现实,这并不算太难,难得地方在于魂波控制的精确度,如果你想做到像南郭先生那样能高精度的控制魂波,让自己的灵魂和躯体可以在魂体两界之间随意转化,没有南郭家族的那两个秘技是做不到的,就算知道原理,修炼时也会遇到很多问题,但是仅仅是将魂与体合二为一的事情并不是很难,一般魂师都能做到。”蒲梓潼看出了张嫌的担心,解释道。 “和调频一样吗?也就是说只要简单调整两种波动的话,就能找到让两种波动融合的相同频道,这样说对吧?”张嫌明白了蒲梓潼的意思,自己这样理解着。 “没错,你自己若是一点点尝试着调频,估计也得花上两三天的时间,庆幸的是你有个经验丰富的老师,也就是我,能帮你尽快调好魂与体的融合频率,论实力,我没有范大哥厉害,但是论到对魂师理论的研究,我们蒲家传承下来的各种经验远比猎魂公司要丰富的多,你只要按我说的做,我保你能快速通过阳神阶段。”蒲梓潼洋洋得意的回答道。 “这样啊,那就靠你了。”张嫌点了点头,拜托道。 魂师入门程序在一个晚上就已经完成两项了,花费的时间也远比公司规定的时间要短的多,由此看来,蒲梓潼这个临时老师到算是有些能力,也比较尽职尽责,所以张嫌对蒲梓潼的经验没有太多怀疑。 “张嫌,你先找一个长条形的物件,要稍微坚硬一些的。”蒲梓提示到。 “签字笔可以吗?”张嫌想了想,说起长条形,有一个他出门必带的小物件就是长条形,是他平时用来记录东西的。 “可以。”蒲梓潼点了点头。 张嫌控制着自己的躯体走到了床对面的桌子前,找到了放在桌子上的旅行背包,拉开了背包的拉锁,先是把里面的一些杂物翻了出来,不一会儿,就从包底找到了自己带来的签字笔,递给蒲梓潼看。 “很好,现在你让躯体握住签字笔的一头,另一头空在外面。”蒲梓潼指示道。 张嫌照办了,控制住自己的躯体,用一只手捏住了签字笔的尾端,让笔头的一端悬在半空中。 “就这样,然后让灵魂握住悬空的另一端。”蒲梓潼继续指示着。 “灵魂能握住实体吗?”张嫌不解的问。 “你按照我说的做就行了。”蒲梓潼没有回答张嫌的疑问,只是让张嫌按步骤来。 张嫌没再做争辩,按照蒲梓潼的指示,让灵魂来到签字笔的另一端,伸出了手,握向的签字笔的笔头,结果和张嫌预想的一样,灵魂并没能握住那支签字笔,一下子握了一个空,灵魂之手和签字笔实体交叉在了一起。 “很好,你的灵魂现在还无法触碰那支签字笔,但是有没有感受到签字笔上传来了的颤动?”蒲梓潼问道。 “嗯,有一点感觉,签字笔上的颤抖很细微,但是感觉和我躯体上的波动属性是一样的,只不过是躯体的波动传到了签字笔上,签字笔上面的波动比我生命波动还剧烈了一些,或者说签字笔上的波动更明显一些。”张嫌感觉到了蒲梓潼说的颤动。 “那就对了,人的躯体因由血肉组成,生命波动在经过血肉向外界传播时,波动已经快被消耗殆尽了,而你现在手里握着的签字笔是个实际的硬物,只要你把它握紧,生命波动就会在硬物上更好的体现,而且和你的生命波动相同,甚至说波动幅度也变大了,你的灵魂感受到的波动就是你的生命波动,因为幅度增强,波动差异就更明显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找到波动差异,让两者趋于同步就可以了。”蒲梓潼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经过蒲梓潼的一番讲解,张嫌觉得阳神好像并没有那么难了。 张嫌让灵魂感受着通过签字笔传来的生命波动,因为那种波动比灵识感知到的生命波动幅度强化了数倍,张嫌很快就找到了魂与体之间的波动差异,也可以说是差异范围,张嫌要做的就是在这个有限范围内不断尝试,找出两种波动间的契合点,那么融合就不再是难题了,之后再做一些微调,让魂与体无差别融合,那么阳神就完成了。 张嫌终于行动了,和张嫌预料的差不多,波动的差异范围很快就找到了,只是在尝试时花费了些时间,经过几次试错之后,张嫌终于把两种波动的契合点找了出来,然后按照蒲梓潼的指示,让魂与体在同样的空间内保持相同的姿势,把调试出来的波动实际融合,用了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张嫌便完成了灵魂收归体内的步骤,顺利通过了阳神阶段,正式成为了一名魂师。 “收放灵魂的感觉记住了吗?”见张嫌成功通过了阳神,蒲梓潼问道。 “记住了。”张嫌回答道,又再次从开元到阳神,给蒲梓潼完整的展示了一遍,基本上可以做到收放自如。 “那我就先恭喜你成为魂师了啊。”蒲梓潼满意的点了点头,祝贺道。 “我也要恭喜你多了个临时男友啊。”张嫌开玩笑般回应道。 “不错,进入角色很快嘛,既然你已经成为魂师,我们的交易正式开始,灵魂之间可以签订一种叫做魂契的契约,对利益双方进行行为约束,咱俩现在的条件已经满足,可以开始签订了。”蒲梓潼并没有因为张嫌的玩笑话而生气,反而觉得张嫌较早进入角色对自己来说是个不错的开局。 “魂契要如何签订?”张嫌不解的问。 “就是这样!”蒲梓潼回答道。 一刹那的时间,蒲梓潼的灵魂从躯体里冒了出来,和蒲梓潼长得一模一样,只不过灵魂的周身闪烁着青色的光点,随后,这些光点像是变成一条条发亮的青色丝线,朝着其整个灵魂四散而去,张嫌的房间里亮着炽白的灯光,但是蒲梓潼的灵魂却把整个屋子笼罩上了一股幽绿,略显玄妙。 “这就是灵识具象,灵识在强大之后都能凝结出这种如同实质一般的具象,我让灵识具象是想让你看清楚我是如何用灵识结出魂契的,等会儿你用灵识结出魂契之后,我们互换魂契,交易就正式达成了。”蒲梓潼道。 张嫌点了点头,也把灵魂放了出来,认真看着蒲梓潼结魂契的手法,一边看一边模仿。 “第一步,在灵识之中生出交易内容,或者说是把你的条件和要求打包在一起,再用魂力注入其中;第二步,把混制成的魂契打包压缩成一个沙粒大小的魂力丹丸;第三步,交换魂契,灵识纠缠,魂契印在自身灵识之上。完成这三步,我们之间的魂契就算达成了。”蒲梓潼一边解释着一边演示给张嫌看。 张嫌有模有样的学着蒲梓潼的操作,简单生出了一个魂契,打包压缩,相互交换,在彼此检查了一下魂契没有问题之后,便控制魂契印在了对方的灵识之上,魂契就这样签订成功了。 魂契的作用在于,只要有人先违约,就算远隔千里之外,在对方灵识里的魂契就会反馈异样,如果魂契主人确认对方实际违约,可以控制包裹着自己魂力的魂契在对方灵识附近炸掉,破坏对方灵识,能给对方造成重创,因此契约存在相互监督、制衡的效果。 “魂契不只是魂师之间可以签订,亡魂与亡魂之间、人与亡魂之间都可以签订这种灵魂契约,人与亡魂签订契约在传言中叫做献祭,签订之后,人可以借助亡魂的能力,而亡魂也能借助人的躯体,相互结合,危害世间,你成为猎魂公司的魂师后免不了会遇见这种情况,所以我劝你注意,有时候,看到外表是人的,可能他的魂已经献给了恶鬼,曾经就有这种记载,恶鬼和人签订契约之后躲进了人的躯体内隐藏了踪迹,结果魂师去追查时,恶鬼从人体内蹦出,出其不意的偷袭了前去调查的魂师,结果魂师命丧鬼手。”蒲梓潼告诫张嫌。 “还有这种事?。”张嫌惊恐道。 “那当然,魂师世界没有那么美好,在天地间,最恐怖的事情只有两个,一个是人心,另一个就是鬼计,人心难测,辜负善良不该,纵容恶意不妥,人心的恐怖就在于善恶难辨;鬼计多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鬼计的恐怖在于出其不意,常人只需要面对一种,而成为了魂师的人就必须两个都要面对,所以想要在魂师境生存,这两条千万不要忘了。”蒲梓潼露出一副严肃认真表情提醒着张嫌。 “好像是这样。”张嫌点了点头,觉得蒲梓潼说的很有道理。 “既然魂契已签,接下来就好办了,我会适时对外界宣称你是我的男友,但是不能太假,要策划一下,然后摆出个做个样子,这事你要根据我的提示来做。”蒲梓潼说出接下来的安排。 “那我现在需要做什么?”张嫌问道。 蒲梓潼先把灵魂归体,伸展了一下手脚,一个扭动从床上翻了下来,查看了一下已经恢复了的身体,开心的笑了笑,随即转过头来盯着张嫌,认真的开口道:“藏拙!” 第一卷:入职 第十八节:双重交易 “昨晚休息的怎么样?” 在天魂堡的101室会议厅,也就是现在已经被改造成为了集合培训厅内,范增明早早地就到了,见张嫌和蒲梓潼并肩齐来,热情的打了声招呼,这话显然是对蒲梓潼说的。 “范大哥早!”张嫌和蒲梓潼异口同声的回应道。 “蒲姑娘,看来张嫌把你照顾的不错啊,已经完全恢复了。” 范增明的眼神四下打量着蒲梓潼,发现蒲梓潼好像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欣慰感叹道。 “嗯嗯,多亏了张嫌帮我喂药,他照顾了一晚上,不然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对了也要谢谢范大哥的修灵液,没有这瓶修灵液,我估计今天还得躺在床上。” 蒲梓潼说着话,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那个装着修灵液的小瓶子,把它交还给了范增明,悄然又后退一步,再次回到了张嫌的身边,若即若离的依在张嫌左右。 张嫌听得出来,蒲梓潼说话时故意先感谢了自己,语气里满是娇嫩和小鸟依人的味道,这种不同寻常的亲昵举动,已经超越了普通朋友之间的关系,更像是别人嘴里说的“友情之上、恋人未满”的感觉,不让人怀疑都不大可能了。 范增明盯着张嫌,眼神里面既不是惊讶,也不是祝福,更多的疑惑和一点杂陈五味的沉思。 “你们俩这是?”范增明问道。 “我们俩怎么了?啊?别误会啊范大哥,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蒲梓潼赶紧接过了话头,故意露出了羞涩的表情,脸上泛起了红晕,口里喘呼着粗气,眼神四处躲闪着,然后向着张嫌相反方向后撤了一步,和张嫌稍微拉开了一点距离,对着范增明使劲摆手,慌张的否认道。 张嫌看着蒲梓潼的表现,心里既有鄙夷也有钦佩,鄙夷的是蒲梓潼的故作矫情,钦佩的是蒲梓潼的演技精湛,明知道相互之间是临时的假情侣,蒲梓潼居然能演的这么逼真,完全演出了一个满是情愫的恋爱中的女孩模样,那种羞涩,那种欲拒还迎,比自己看过的爱情电影还要真实合理,同样是假情侣中的一员,张嫌有点自惭形秽了。 “我还没说什么呀,误会什么?”范增明看着蒲梓潼娇羞又慌张神色,轻轻笑了笑,故意打趣道。 听完范增明的打趣,蒲梓潼的脸像个熟透的苹果一样一下子红到了耳朵根,赶紧用双手紧捂着脸颊,撇过了脸去,不让范增明看到自己的样子,然后找个理由跑开了,实际却是退到了大厅后的角落里,面壁而立,像个忏悔的小绵羊。 范增明见蒲梓潼跑开了,一本正经的脸庞上挤出一副不怀好意的笑,悄悄冲着张嫌问道:“张嫌,你俩昨晚干什么了?” “就是按照范大哥您的吩咐给她按时喂药啊。”张嫌一脸无辜的回答着,理所当然的隐瞒了他和蒲梓潼之间交易内容。 “不会吧,你不觉得蒲姑娘今天像是变了一个人吗?”范增明不解的问道。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可我就是按您的嘱咐给她喂了四滴修灵液,其它啥也没做,今天早上她刚一恢复,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对我特别和善,不再像原来那样冷冰冰的,我问过她,她只是说感谢我昨天的照顾之恩。”张嫌回答道。 “不可思议。” 范增明感叹道,眼神再次上下打量张嫌,一方面是觉得张嫌不像是在撒谎,如果张嫌真的趁人之危了,那么蒲梓潼要么对着张嫌恨之入骨,要么和张嫌亲密无间,而不是这种相互之间不远不近的恋情;另一方面,范增明又觉得不可思议,如果是和张嫌说的一样,那么这进展也太快了吧,张嫌的优势又在哪呢?平平的长相,身材也比较常规,也不够风趣幽默,没有多少亲和力,找来找去,张嫌除了有点类似孤僻和自立的性格以外,还真无法从张嫌身上找到其它特点,范增明不由得猜测,蒲梓潼和张嫌可能就是王八看绿豆,看上眼了。 “什么不可思议?”张嫌见听范增明低声嘀咕,故作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蒲姑娘也算是一等一的美女了,你就照顾人家一晚上,人家就芳心暗许了,看来你有点手段啊。”范增明走到张嫌的身前,像大哥哥一样拍了拍张嫌的肩膀,嘴里调侃道。 “啊?芳心暗许?怎么可能?蒲姑娘那么漂亮怎么可能会看上我?范大哥说笑了!”张嫌故意露出惊讶的表情,学着蒲梓潼一样让自己的行为变得慌张、做作,既然是和蒲梓潼做了交易,怎么说得对得起财主大爷呀。 “你难道没看出来吗?之前她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距离你很远,现在却不自觉地往你身边靠,这就是说明了人家蒲姑娘已经对你有了意思,你可要好好把握啊。”范增明认真的分析着蒲梓潼的变化。 “把握?我可不敢,人家蒲姑娘可是魂师世家,怎么可能看得上我这个半路出家的穷小子,论相貌也不行,人家蒲姑娘凭什么看得上我呀?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攀高枝可是容易摔折腿的。”张嫌赶紧解释起来。 “这还真不好说,女人和男人可不一样,女人的心思除了她自己心里清楚,别人谁也猜不透,我倒是觉得你身上可能有一些连你自己都没注意到的闪光点,只是被人家蒲姑娘看中了,你要把握住这个机会,你也知道蒲姑娘来自蒲家,那可是魂师九大家族之一,如果你想要在魂师境内快速进阶,傍上蒲家绝对是条捷径,我可是听说蒲家正在招婿入赘,已经有不少魂师登门提亲了,蒲梓潼这个蒲家大小姐可是一个都没看上,所以才偷跑到了咱猎魂公司躲着,如今人家能看上你,这可能也是你的造化。”范增明趴在了张嫌的耳边轻声建议道。 关于蒲家比武招亲之事,张嫌和蒲梓潼并没有给范增明说,只不过范增明是分管情报的,从外面搞来这种消息应该不难,一向是刚正粗犷的范增明居然也会去关注这种八卦情报,看来蒲家这块香饽饽很诱人啊,想必只要满足条件的魂师都想去咬上一口,范增明在年龄上已经不满足蒲家的招亲条件了,但是这不代表背后的猎魂公司没有相关打算,从范增明说的话里张嫌已然听明白了,公司肯定会插手,只不过怎么插手,什么时候插手,张嫌就不得而知了。 “还有这等好事?”张嫌故作惊讶的问道。 “嗯,根据情报来看,蒲家正用比武招亲的方式挑选年轻强大的魂师入赘,也就是和蒲梓潼结婚,据说蒲姑娘来我们公司就是为了躲避这件事情,没想到一来就便宜了张嫌老弟你,其实公司对蒲家也有些想法,毕竟蒲家家大势广,无论哪家势力得到,都会成为当今第一大魂师势力,所以公司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这也是公司愿意接收蒲姑娘进入公司的原因,对蒲姑娘来说,公司是她的临时庇佑,对公司来说,就是设好路障阻拦联姻之事的发生。”范增明小声对着张嫌道。 “听起来好复杂,既然是广发英雄帖的比武招亲,就算把人软禁起来也不一定能起到什么效果呀,那个曹家和叶家应该就是其他魂族的来人吧。”张嫌明白了范增明的意思,原来公司在接收蒲梓潼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插手了。 “你说的是曹玄青和叶燎吧,他俩也是公司故意放进来的,这件事情回来再说,公司的本意是最大限度的阻止蒲家联姻之事,避免其发生过早,公司好给自己提前准备一个缓冲区,如今我看到你和蒲姑娘关系甚是微妙,所以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办法。”范增明突然露出了狡黠的表情,和他原本严肃正经的样子完全不同了。 “什么办法?”张嫌见范增明压低了身子,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心里直发怵,弱弱的问道。 “我想利用蒲姑娘对你的好感,由你和蒲家联姻,表面上你是以一个半路出家、毫无背景的魂师,但是你又是公司的一员,和蒲家联姻后,你就能掌管蒲家,得到蒲家的资源,在公司的地位也会马上提高,成为公司的终身顾问应该没问题,到那时,你身处蒲家和猎魂公司两个势力,蒲家和我们公司也就算是正式联合了,因此,公司的潜在威胁就消失了。”范增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范增明解释完,张嫌整个人都愣住了,并不是范增明的话超出了张嫌的想象,反而是因为范增明的话和张嫌先前猜测的可能性一模一样,而这个一模一样的猜测却是张嫌最不愿意听到的。 “公司这是在利用我!”张嫌气愤的质问道。 “张嫌小兄弟,你这样理解就错了,公司并不是在利用你,而是想和你做个交易,因为你有这个资本。”范增明道。 “交易?”张嫌问道。 “对,之所以派我来带队你和蒲梓潼,其实就是公司派我来监视和保护蒲姑娘的,但是没想到你居然能得到蒲姑娘的芳心,有了这个情感上的筹码,在蒲家联姻这件事上,你和公司就有了谈判交易的资本,我可以代表公司和你做一笔交易,你觉得意下如何?张嫌先生?”范增明问道。 “如何交易?”张嫌反问。 “很简单,猎魂公司接下来会全力以赴助你成为魂师,供给给你资源,让你有和其他魂师有竞争的能力,而你要运营好你和蒲梓潼之间的关系,争取更进一步得到蒲梓潼的芳心,有了感情基础,就算你不是竞争者中最出色的,蒲家也会对你和蒲梓潼之间的关系适当考量,你成为蒲家下一任家主的胜算就会比较大,一旦你成为蒲家家主,公司就会把预留的顾问席位交与你,那么你就能同时拥有蒲家和公司的两方资源,对你,对蒲梓潼,对猎魂公司,都不是什么坏事。”范增明介绍着交易规则。 “是吗?这就是我出卖了自己的人性换回来的价值吗?”张嫌淡然问道。 “怎么能说出卖人性呢?蒲姑娘本来就已经对你有了好感,你只是把这份好感维持下去,顺理成章然后新婚燕尔。”范增明开导着张嫌。 “你和我做这个交易之前,我和蒲姑娘互生情愫时那才叫顺理成章,而现在,这‘章’已经染上了腐味了,顺得过程只是一层层刮掉外面的腐皮,实际上,腐烂是从里向外的。”张嫌叹了口气道。 “那你想怎样?”范增明似乎听明白了张嫌的意思,冷峻的问道。 “不想怎样,这交易我可以做,但是我要公司再加些筹码。”张嫌突然仰起头直视着范增明,说道。 “讨价还价?你以为你是谁呀?你现在连魂师都不是,你还好意思要筹码!”范增明见张嫌有了突破口,有些开心,但是一听到张嫌还有别的要求,再次露出生气的表情。 “范大哥,怎么说都是您来找的我,您帮公司出谋划策阻止了蒲家和其他魂师家族合并,公司给您的奖励也不会少吧,如果说培养我成为魂师就是你们的付出,那我来猎魂公司入职时,这个条件早已经写到合同里了,也就是说我成为魂师和为公司猎捕亡魂本身就是一个交易,你并没有在这之上多加其它条件,至于你说的拿下蒲家会给我安排公司顾问的职位,也只是个空头支票,是后话,我现在只想要一些等价的交换条件,或者说是公司在我身上做的风险投资。”张嫌解释着自己的看法。 “什么条件?”范增明问道,他突然发现眼前的张嫌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我要做就是和蒲姑娘巩固好情侣关系,甚至到最后成功入赘,但是你也说了,蒲家搞得是比武招亲,所以作为第一个条件,我需要尽快成为魂师,并且有强大的实力支撑,这样我才有可能站在最后的擂台上。”张嫌眼睛转了转,提出了第一个条件。 “这没问题,公司的功法、魂技任你挑选。”范增明略微思考了一下,道。 “我要知道关于蒲家的一切信息,这对于我争夺家主之位也有好处。”张嫌道。 “求之不得。”范增明对于这种有利于竞争的要求当然不会反对。 “除了以后的赏金收入,我额外要每年三十万的年薪,等我正式入职之时先要预付一半。”张嫌继续提着条件。 “这事我做不了主,需要向上级申请,不过你说的数额不算太大,应该没有问题。”范增明回答道。 “我要两个可以保命的魂器,以后我面对那么多应征者,指不定有多厉害的,至少要留下些保命手段,我听胡锡哥说过,不少人都会随身佩戴一些魂器来保护自身,尤其是厉害的魂器,有很大作用。”张嫌说出了最后一个条件。 “这个我也要上报,不过仅仅是魂器的话,这天魂堡的魂器室内有几件,估计会让你从中挑选,倒也不是苛刻的条件,除此之外你还有别的要求吗?”范增明并没有因为张嫌的要求生气,隐隐地还有点开心。 张嫌看见范增明的表情,完全没有被别人搜刮勒索那种生气的感觉,张嫌知道自己好像是要少了,但是要是让自己再加别的,张嫌也不知道该加些什么,他自己是觉得要这么多已经可以了。 “好了,就这些吧,我也不狮子大开口了,我要是成为魂师,这猎魂公司也算是我的大东家,以后还得好好相处呢。”张嫌笑了笑,自己就算是要不出来,也要装作卖对方一个人情,把自己的剩余价值都先摆起来,说不定以后有用呢。 “还以为你要开什么大价钱呢,没想到就只是这些,既然说定了,我们交易就算达成了吧,凡事还得从你成为魂师那一刻起才能算数,如果你没能顺利成为魂师,蒲家也不会要你,我们的交易就没了先决条件,你要的再多都是枉然。”范增明提醒道。 “什么时候开始修习?”张嫌没理会范增明的提醒,问道。 范增明看了看表,时间刚刚好,正好到达了规定的培训时间,便招呼着张嫌和蒲梓潼一同进入到大厅内的一片区域,在那里,地板上有事先标注好的分类标志,而那个标着“齐”字的区域就是齐城分公司的新人活动范围。 郑执行官再次出现了,他快步走到了会议厅台前,站到了演讲台的后,对着话筒开始说话了:“大家好,我是郑天秦,咱们又见面了,接下来的实际培训还是由我负责,三个月内完成开元、分神、阳神三个步骤才能成为魂师,今天是新人开元培训,具体内容由各队领队负责教导,尽可能的给大家讲明白开元的感受,让新人能成功开元,好了,就说到这,大家开始吧。” 张嫌已经在蒲梓潼的提示下,一晚上就顺利成为魂师,再看场内那些领队和教习给自家新人费劲的讲着开元的方式,张嫌这才觉得知识和理解力都很重要,没有一定文化底蕴的领队很难解释清楚开元这事。 张嫌虽然已经成为了魂师,但是还是按照蒲梓潼的“藏拙”建议,向范增明仔细询问了开元的感受和经验,然后故作费劲的样子,整整花费了一天时间才显露出自己的开元本领,连范增明都没有看出破绽,还为张嫌一天就摸索到开元的方法感到高兴、惊讶和欣喜,高兴于自己这个教官的实力,惊讶于张嫌的潜力,欣喜则是因为和张嫌正式交易的可能性又增加了一些。 第一卷:入职 第十九节:天魂阁 第一天开元,第二天分神,第三天阳神,张嫌按照蒲梓潼“藏拙”的意思,用了三天时间才在集训会厅内让自己进入到魂师境,为的就是不让别人怀疑,尤其是范增明,他知道两人昨晚共处一室的事情,如果自己过早成为魂师,范增明难免会猜疑他和蒲梓潼之间的关系,为了不使其怀疑,张嫌尽可能的让自己放缓一定的修习节奏,让自己的进度变得更合理一些。 比张嫌更早成为魂师的只有蒲梓潼、曹玄青和叶燎三人,他们三人因为本来就是魂师家族来的,早已入了魂师境,所以只用了一天时间就得到了自己独立的筑魂室,张嫌虽然用了三天,却已经是其它修习者里最快的之一了,和张嫌一样仅仅三天就进入魂师境的只有三人,一人名叫做陶皓龙,和张嫌差不多年纪,是广城分公司的,一人叫做付天媚,是个二十出头出落得肤白貌美的女子,是冀城分公司的,还有一个和张嫌同姓,叫张生,是玉城分公司的刘大量带来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和张嫌有过一面之缘。 因为和蒲梓潼做了交易的缘故,张嫌需要随时警惕,所以特意留意过这三人,如果是蒲家比武招亲的应征者,那么以后就有可能成为自己的对手,张嫌不敢懈怠,不过在张嫌多次察看之后,倒是认为这三人和蒲梓潼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据说那个名叫陶皓龙的人祖辈有依靠盗墓作为营生的魂师,虽然不是某个魂师家族的,但是也有些传承底子,天生对魂师有所了解,只用三天便贯通了成为魂师的路子。 还有那个叫付天媚的女子,长得是漂亮俊俏,但和蒲梓潼的机灵大气、林妍的清澈爽朗相比较的话还是有很大的不同,她的漂亮有点勾魂摄魄的邪魅味道,从第一天的集训开始,就有不少男子被她的邪魅所吸引,寻找各种机会和她搭讪,甚至还有男子向她递过情书,不过对于张嫌来说,他对于这种妖女子并没有兴趣,说是出于不自信也好,说是理性也好,总之张嫌从这个女人身上感觉到一种不舒服的感觉,连眼神都不自觉的规避那个方向。 张生比较特别,年纪看起来比较大,应该在四十多岁出头,虽然年纪稍大一些的人不算少,但是会厅里参加培训的新人多数都是年轻人,年龄大的多数都是领队,所以一个满脸写着沧桑的人站在一堆朝气蓬勃的年轻人里,多少有些另类的味道,以公司招工的条件来说,这人应该是到了四十多岁才被发现有锻魂聚尘的能力,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一个四十多岁的人还需要为生计奔波,着实有些苦楚凄凉,这也是张嫌从这人脸上神情解读的到情感,只是此人能仅用三天就进入魂师境,这让张嫌有点意想不到。 三天时间,四十多名新人,算上张嫌,却只有四人成功成为魂师,而在其他新人里,有的连开元都还没做到,这样看来,普通人成为魂师的成功率确实不高,如果没有蒲梓潼的帮忙,自己也可能就是他们其中的一员,张嫌明白了为什么胡锡、卢森都说即使能锻魂聚尘也很难成为魂师的原因了,灵魂的天赋不代表一个人的先天智力水平和理解能力有多高,只能代表你拿到了一个紧闭着的魂师境大门的钥匙,能不能把钥匙严丝合缝地插入到锁眼,能不能有力气拧动钥匙,这都还两说着。 第三天集训结束前,张嫌把魂师基础过程按照既定的程序重新演绎了一遍,得到了审核人员的魂师认可和筑魂室的单独使用权,用做之后魂力和魂技的修习,筑魂室原本也只是普通客房,只不过是猎魂公司接管天魂堡之后,将天魂堡一层的某些房间改造成为了类似魂器一样的房间,房间除了隔绝四周干扰,本身有一定的聚尘左右,也就是说可以把附近的魂尘加速吸入到房间内,增加房间内的魂尘浓度,有助于魂师对魂力的修炼,只是正式分房间被安排到了转天早上。 “不错啊张嫌,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还真是个天才,我都没怎么传授给你经验,你自己就只用了三天时间就能成为魂师,说是天赋异禀都不为过。”范增明对着张嫌赞扬道,别说张嫌只是个半路出家的新人了,就连魂师家族里面那些子女,能用三天时间就顺利成为魂师的人也是少数,所以范增明这样评价并不为过。 “谬赞了,你看蒲姑娘她们不是一天就通过了吗?”张嫌故意拿蒲梓潼对比,来掩饰自己神速。 “你又不是不知道,蒲姑娘早就是魂师了,当然不一样,如果不是要求新人都必须保证一天的集训时间,她们根本就不用来这个集训厅。” 范增明白了张嫌一眼,认为张嫌在已经知道蒲梓潼是魂师的情况下还说这种话,以为张嫌是在故意炫耀。 “除了我以外,不是还有三人也成为魂师了吗?”张嫌故意问道,他当然不是为了炫耀,只是想掩盖蒲梓潼暗中教导自己的事实。 “我也没想到其它分公司居然能从民间招来这么多散落的半魂者,看来都没少下功夫啊。”范增明解释道。 “半魂者?”张嫌不解的问。 “魂师是指经历过开元、分神和阳神三个阶段的人,而半魂者指的是悟出或者误入某个阶段的普通人,因为没有建立魂师三大基础阶段,这类人算不得真正的魂师,有的人灵魂出窍却无法归体,有的人魂未出窍却能看见阴阳,这种人只能被称作半魂者,半魂者存在概率很小,比如有人误使自己灵魂出窍了,碰巧有魂师、魂器辅助其灵魂归体,这人才能存活,不至于身死魂消,而更多情况是这种人的灵魂游离在外无法收回,那么这个人的躯体就会变成无意识的、植物人或者僵死,所以能活下来的半魂者多少有些运气的成分,既然是赌运气,存在的概率自然不高。”范增明解释道。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张嫌点了点头,明白了半魂者的意思。 “和你能同时成为魂师的那三人,有两人是半魂者,有一人是合魂者,都曾在过去初窥过灵魂境的门径,所以你现在明白自己多么有天赋了吧,我都有点怀疑你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是个半魂者。”范增明故作思索的看着张嫌,只不过眼神里是散光的。 “当然不是,这事卢森哥他们能给我作证,要是初窥门径的话,还是范大哥您让我看蒲姑娘和曹玄青对战那次,之后就没再经历类似的事情了。”张嫌摇了摇头,解释道。 “对了,范大哥,你说的合魂者是什么意思?”张嫌突然想起范增明说的一个词,随即问道。 “合魂者解释起来更简单,就是借尸还魂。”范增明道。 “借尸还魂?你是说有人的躯体里不是自己的灵魂,是重生的亡魂?”张嫌惊讶的再次问道。 “那倒不是,是有亡魂想夺取某个活人的身体,结果在侵入他人身体的时候,灵识被活人的躯体禁锢打散,灵识、灵魂和活人的融合在了一起,灵魂融合之后当然是变强了,灵识则不然,它以活人的灵魂为主,以亡魂的灵识片段为辅,相互影响之后让思想、意识和性格产生某种潜移默化的改变,这人就拥有了融合灵魂。”范增明继续解释道。 “那这还算是正常人吗?”张嫌觉得这事有点恐怖。 “主灵识没有改变的话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只是这种人会存有灵魂离体的感觉和亡魂灵识中的部分记忆,类似一些神婆可以入魂境,寻魂咨事,虽不能预测占卜,但是可以很容易的了解一个人的周围环境和简单过去,当然,其个人性格和行为习惯也会随着亡魂灵识的渗透有所调整,虽不会做出喧宾夺主的行径,但也会改变一个人的本来面貌,只是主魂依旧主导魂与体,所以合魂者并不会被魂师列为异类。”范增明肯定道。 “那三人中谁是合魂者?”张嫌不解的问。 “你有注意到那个叫做付天媚的女子了吗?”范增明问道。 “怎么了?”张嫌不解的问。 “没事,只是告诉你他是男的。”范增明眯着眼睛说道。 张嫌不可掩饰的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他先前只是觉得那个叫做付天媚的人是个妖媚过饰的女子,以为自己对他的那种不协调感是源自于他的妖性,没想到的是,范增明居然说他是一个男人,这人张嫌整个三观都差点被震裂了,一个看起来比女人还女人的人居然是个女装大佬,张嫌回想起那些给付天媚递过情书的男子,心中暗想,若是那些人知道自己追求的是一个男人,估计得一口老血喷满整个集训厅。 “男的!” 张嫌憋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的喊了出来,换来的结果是从四面八方射来异样的眼光,大家都在不明所以的看着张嫌,以为张嫌是发疯了。 “小声点,别被人听见了,这事你知道就行了,其他分公司的领队没有把真相告知给自己新人,估计是怕他们精神错乱,你也别去惹事情。”范增明提醒张嫌。 “我明白了,既然我已经成为魂师了,那么我和公司的交易算是达成了吗?”张嫌问道。 张嫌知道,现在是一群人虎视眈眈的人在盯着蒲家这块肉,自己要想不让这些老虎在吃肉之前先把自己咬了,就得抓紧时间提升自己的实力,不少来自魂师家族的竞争者早已经成为了魂师,实力当然强大,自己虽然不需要和这些人正面交锋,但也要储备些实力,准备随时应对之后的事情,除了蒲梓潼许诺的唤冥倒魂秘技,张嫌还需要更多的自保手段,多多益善。 “当然算了,我正想和你说的就是这事,我和上层联系了,把你的情况一汇报,他们就先答应了你的修习功法魂技方面的要求,只要你成为了魂师,你就可以先兑现这个的条件了。”范增明回答道。 “爽快!”张嫌赞叹道。 “爽快的原因在于你开价还算合理,如果你真的狮子大开口,公司倒也不怕再把你变回普通人。”范增明的话语里带有些警告的意味。 “嗯,我知道了。”张嫌点了点头。 “你现在是想兑现条件吗?”范增明问道。 “那就先去天魂阁吧,我记得在另一条走廊的入口处吧。”张嫌决定先提升魂力和修成技法,从提升自己的硬实力开始。 “可以,功法、魂技都在102室天魂阁,我现在就可以带你过去,先说明一下,在魂师境,功法是为了更快修炼魂力的法门,分低、中、高、绝世四个等阶,但是并不代表等阶越高越好,选择和修炼全凭个人感悟,功法选择要慎重,魂技不同,分一到十二个等阶,一阶最低,十二阶最高,但是天魂堡的天魂阁是面对培训的新人的,所以储藏的魂技最高也就到九阶,高阶魂技当然对魂力的要求要就高,你就算想修最高阶的魂技,在魂力达不到的情况下也修不成,或者说是修不到大成,天魂阁随时向你开放,如何选择就看你自己的了。”范增明提示道。 “明白了。”张嫌点了点头,例行公事的回答。 范增明也不知道张嫌是真明白还是假明白,他这么说是想让张嫌不要一开始就定位过高,从基础开始,当然也有私心,那就是避免公司的某些高阶魂技的流失,不过就张嫌的态度来看,张嫌好像并不打算听从,既然张嫌不愿意,范增明也不好再说什么。 范增明和张嫌离开了集训大厅,范增明在前面走,张嫌在后面跟着,两人一起向着藏有魂技、功法的天魂阁走去,片刻之后便来到门前,范增明敲了敲门,门里面传来一声质问的声音,范增明报了自己的名号,然后放出了灵魂,让灵魂飘荡在天魂阁外面,随后把魂手贴到了天魂阁的门上,魂手上的青色光点向着天魂阁的门上不断流去。 张嫌这还是第一次看见范增明的灵魂,感觉他的灵魂青光异常明亮,比蒲梓潼的灵魂不知道亮了多少倍,张嫌用灵魂感知着范增明的灵魂,莫名感觉到一股威压,这威压让张嫌的灵魂忍不住地震颤了起来。 “不要随意探查我的魂力,你承受不起!”范增明的灵魂转过头警告张嫌。 张嫌听后,赶紧把灵魂收归到了体内,这才解除了灵魂的压抑。 “原来是范魂王,进来吧。”门内传出来一声空灵般的声音,好像确认了范增明的身份,门便缓缓的开了。 范增明带着张嫌走进了天魂阁,张嫌左顾右盼,也没看到这天魂阁内还有其他人,正当张嫌想回头看时,身后天魂阁的大门居然自动闭合上了。 “这门是声控的吗?”张嫌不解的问范增明。 “你才是声控的呢!小伙子怎么这么不会说话!” 就在张嫌问话的同时,一个灵魂从大门里飘了出来,来到了范增明和张嫌的面前,直眉怒目的看着张嫌,手上还做着捋着胡须的动作,然而那胡须在张嫌眼里就和灵魂的其他部位一样那么虚无空洞,像是一个老人故意摆出一副倚老卖老的样子,着实好玩。 “门老,这是个新人,不懂事,请您见谅。”范增明给眼前的灵魂作了个揖,然后解释道。 张嫌也被这突然闪现到自己眼前的灵魂吓了一跳,知道自己刚才犯了嘴忌,赶紧学着范增明作揖,表示自己诚心道歉。 “好了,我知道是个新人,先与他立个规矩,并不是怪罪,不过说实话,这个新人的定力倒是不错,原先来的新人见到我不是吓得大叫,就是身体发出止不住的颤抖,很少有他这般沉稳的,看来你们齐城捡到宝了。”被叫做门老的灵魂四下里打量着张嫌,然后点了点头,嘴里赞扬道。 张嫌见这个灵魂老头一上来就夸赞自己,脸一下子就红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再次作了个揖,表示感谢。 “门老,这人和公司有点特殊关系,公司给开了个特权的,应允他随时进出这天魂阁,还望您行个方便。”范增明把公司和张嫌交易之事用最简单的话讲了出来。 “我已经知道了,老丁传来了灵言信,内容已经粗略提及了,现在要全力培训这个小家伙到达和那些魂师家族子弟势均力敌的程度,放开天魂阁对这个叫做张嫌的新人的出入限制,我已经记住了他的灵魂,下次来的时候敲个门就行。”门老点了点头,好像对张嫌和公司的交易情况了解了一些。 “那就麻烦门老了,我这就退去。”范增明说完,就准备转头离开。 “不急,范小子,老丁说了,让你把他送进来的时候也可以挑一个魂技,作为对你预付奖赏。”门老道。 “我也有份?”范增明听闻可以挑选魂技,神情中显露出了欣喜的样子。 张嫌有些不明所以,他刚一成为魂师就可以自由修习天魂阁内的所有魂技,自然感觉不到范增明那种如获至宝的感觉,看到范增明欣喜的样子,有一瞬间,张嫌感觉范增明才是没见过大世面的人,再仔细一想,也许这就是自己和猎魂公司做交易的好处吧。 “老丁吩咐的,你也选一个去吧。”门老点了点头。 范增明停下了脚步,走进了阴暗的房间里,来到了一个架子前,一把抄起了一个卷成了筒状模样的古笺,然后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天魂阁,像是早已看中了某件商品的人终于买到了的那种感觉,不过当范增明在天魂阁门前和张嫌擦身而过的时候,张嫌感觉自己的腿部口袋里有什么突然变得冰冷了的东西,只不过这种感觉转瞬即逝,所以也没太引起张嫌的注意。 “果然是九阶魂技百计弩,范小子对这个还真是执着啊。” 门老见范增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天魂阁,似乎早就猜到了范增明的选择,感叹道。 第一卷:入职 第二十节:女娲传承 “门老,我真的是什么都能挑?”张嫌问道。 “当然可以,只不过能辅助你修炼魂力的功法你只能选择一个,你也只能选择一个,修炼多了无用。”门老回答着。 “为什么?”张嫌不解的问。 “仅靠自身灵魂吸收炼化外界的魂尘是相当缓慢的,功法的目的是将身体内的五脏六腑作为对魂尘炼化的器官,被五脏六腑炼化过得魂尘,能更快的成为魂力补充的养分,更容易被灵魂吸收,达到锻魂聚尘的目的。”门老讲简单解着关于魂力功法之间的关系。 “五脏六腑能炼化魂尘?灵魂和现实世界虽然同处一界,但是躯体是实体,灵魂境更虚无,怎么可能相互触及呢?”张嫌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虽然我门老活了百余年了,但是不算聪明人,对其原理也知之甚少,借用南郭先生的话说,这叫做进化论,人的躯体在生命起源初期并不具备炼化魂尘的能力,或者说只有很简单的炼化能力,所以灵魂才会选择人的躯体作为寄宿空间,但是因为常年被灵魂寄宿,人的躯体演化出了符合炼化魂尘的五脏六腑,和那个什么进化论的类似,人就锻魂聚尘了,也就成为了最佳的灵魂寄宿体。”门老继续解释着,像是在重复着别人告诉他的话一样,有点干涩。 “灵魂引导躯体同化吗?您老讲的是魂体相通,我想问的是这炼化魂尘有是怎么做到的呢?”张嫌继续问 “这个好说,因为五脏代表着生命起源需要的五种物质,也称之为五行,五行各代表一种界面成型后的最原始的波动方式,六腑仅是通道,魂尘入了五脏,被五行波动冲击历练,再经过六腑,整个过程就和那带壳的种子被剥了壳一样,灵魂再享用的时候就容易咀嚼了,魂尘就更容易吸入都灵魂当中。”门老解答着张嫌的问题。 “那为什么只能修炼一种功法?”张嫌追问道。 “这就和剥瓜子一样,你同一时间不能用两种姿势剥同一枚瓜子,无论你如何吸收魂尘,都只能控制自己的五脏六腑以一种模式吸收魂尘,只是不同的模式下的效率有所不同,选择最好的魂力功法就是选择能让你吸收魂尘效率最高的那一种,你就算练就了十种,也只能选择一种实际使用。”门老接续解释着。 “原理如此。” 张嫌大致上明白了,这就和渡渡鸟吃大颅榄树的果实一样,吃进去的是果子,排出来的是被消化了壳的种子,功法应该也是讲如何操纵自己的五脏六腑给魂尘“剥壳”的,只不过“剥壳”的方式不同,得到“种子”的几率也不相同,人只有一副躯体,所以只能使用一种消化系统,这就有了只能修炼一种功法的限制。 “功法难道不是只有在修炼之后才能知道效率大小的吗?我可不可以多修炼几种之后选择那个效率最高的?”张嫌脑子转了一下,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按理说是可以,但是这样做也有弊端,首先,你要是同时修炼两种功法,因为运行模式的不同,势必会相互干扰,每一种都很难修炼到大成,也有和你同样的想法的人尝试过修炼多种功法,结果就是五脏六腑过早的衰竭而死,其原因在于修炼和使用功法会对躯体造成大的负荷,五脏六腑能承受的极限也就是一种功法的修炼,修炼多了,势必会造成这种结果,当然,你也可以完全放弃原有功法改修其它功法,这要看你的选择了。”门老解答着张嫌的疑惑,讲得颇有道理,不像是危言耸听。 “我知道了,谢谢门老。”见门老给自己讲解的这么细致,再次冲着门老作揖表示感谢。 “好了,你进去吧,最里面的那个架子上放的是功法,其余的架子放的全部都是魂技,这里有二十一种功法和八十六种魂技,你自己去看去挑吧。”门老挥了一下他的衣袖,灵魂再次融进了天魂阁的大门里。 张嫌开启了阴阳眼,在黑暗中也能看清天魂阁的布局,天魂阁和集训的会厅结构相同,整个天魂阁就像是一个密不透亮的图书馆,里面林立着一排排古木书架,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有几个架子给张嫌带来着那种沧桑感是天魂堡都无法比拟的,散发着百年积沉的香气,有些还夹杂着一些腐味,少说也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只是张嫌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也看不出这些古木书架的价值,只能漫步向前,寻找着自己感兴趣的功法和魂技。 张嫌的目的很明确,既然门老说了,功法是修炼的基础,张嫌就先径直的走到了天魂阁的最里面,寻找一个功法作为自己魂师之路的开端,既然功法的好坏在于对魂尘吸收的效率,那么在堆满功法的架子上找出那个效率最高的功法就是张嫌这次要达到的目的。 说是堆满了功法,不如说堆砌在上面的都是一些奇形怪状的杂物,有书,有卷轴,有竹简,有石头,有贝壳,当然还有其他各式各样的东西,杂乱无章,却又把一排书架堆得满满的,好像是博物馆陈列着常人无法理解的古怪艺术品一样,或者说是藏家临时存放一些不知道从哪儿淘来的小玩意儿,总之完全不像是张嫌印象中的那种存放武功秘籍的地方。 张嫌小心翼翼的在功法书架上翻来翻去,虽然天魂阁昏暗,但是阴阳眼能让张嫌看清上面的字迹和雕纹,类似书、拓本、竹简一类的,上面还有些张嫌能看懂的文字,在张嫌翻阅过程中,这些文字讲解也让张嫌对五脏六腑如何炼化魂尘的原理有了更多的了解,、对五脏六腑的使用也有了更多的认知。 张嫌根据看过的几本较为现代的书籍内容,对五脏炼魂有了更深层次的认知:人的躯体散发出来的生命波动是由五脏控制,并不是人的神经,五脏对应道家五行,肝属木,心属火,脾属土,肺属金,肾属水,其实这和生物体的构成有关,比如说金属性,人体内很多微量元素就是金相,而肺部是这些微量元素的吸收和作用场所;再比如心这个器官,在肾上腺激素刺激下就会改变跳动频率,跳动频率的改变也意味着一个人的体热的变化,古人将这种体热变化称之为火相,也就是说这些古道学、古玄学的记载并不是胡编乱造,而是古科学和现代科学在语言表达上存在差异。 金木水火土被看做是万物的构成基础,在魂师古籍内被叫做“源起五质”,每一种都具备自己独有且细微的相位波动,五质组合在一起,便生出骨、肉等其它生物器官,生物就组建完成了,根据五质的比例不同,生命也可以划分成不同生物,五质共存于一体的叫做动物,五质中缺少土相的,称之为植物,以此类推,世间生物都可以用五行组合种类来划分,最后得到的就是生物学中的“类”的概念,因为古人编纂五行是从组成元素上来划分的生物的,比现有的界门纲目科属种的生物类别划分方式还要精确。 从宏观上将,生物的组成是五质的存在组合,从微观上将,人体内五质共存,但是存量是有差别的,有人的木相多了些,有人的金相少了点,这种微量上的差异就算很细微,也会组合放大之后表现出来,结果就会出现生命差异,所以世界上几乎没有一模一样的人,从理论上来讲,有可能的存在完全相同的生命,只不过这种概率太渺小,人口的基数还没有大到促使这个概率发生,再加上不同的生命有不同的生存空间和不同的时间线,存在一模一样的生命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说回到人体,五脏是五质的最佳代表,比如心这个器官里面,火相就占了最大比例,所以心中火相更加纯净,同理,五脏其它各司五质中的一相,五脏就会根据组成不同而散发出不同的波动,心肝脾肺肾每一个部位都有一种特殊波动,这些波动相互融合便是生命波动,这些波动相互分开便是五质特性。 而魂尘不在源起五质的范围内,却又和五质同处一界,人在呼吸的时候同样也会吸入魂尘进到体内,所以灵魂在人体内也会随着躯体的成长而成长,只不过比较缓慢。 功法的作用是引导人在吸收魂尘的时候更好的使用五脏对应的五质对魂尘进行提纯,让魂尘经过五脏的时候,可以接受五质波动的洗刷,洗刷掉魂尘外面那层五质之壳,没了壳的魂尘就像是被剥了壳的瓜子一样被灵魂快速吸收,一个好的功法,可以把五脏提纯度提高到很大比例,对魂尘吸收的能力才会提升。 张嫌翻了翻书册,大部分张嫌能看得懂的书册都已经注明了修至大成后的效果,大多数书册和古籍的记载的炼化魂尘效率都在三成到四成左右,也就是说每次吸收魂尘后,能炼化的比例在百分之三十到到百分之四十之间,张嫌感觉这种效率太低了,无法满足自己快速变强的奢求,所以张嫌又去把玩了其它一些带有功法的东西,想要从中找出更好的。 果不其然,张嫌在架子上发现了一个带有圈状螺纹的类似蜗牛壳的东西,发现壳上印着一些顺着螺纹排列的文字,是按照螺纹的顺序书写着,沿着螺纹的方向环绕在壳的表面,字虽然能看懂,但是有些类似古文,上写着:炼尘入体,抽丝剥茧,五行化箔,积于尘之上,循序导向,蜿如蛇形,似镶箔金蜗之文理,终于一点,大成可七分魂尘。 这个好像大蜗牛壳一样的东西被张嫌托在手中,壳上面的字不多,也不像书册之类有小标、注解,但是从言语来看,应该也是一个种功法,好像是说要把自己的体内五行炼化成类似螺纹金箔一样的状态,然后和进入体内的魂尘镶嵌、融合在一起,并控制其用盘旋的方式在体内运行,最后通过体内的五脏汇聚到灵魂这一点上,就可以实现以七成效率聚集魂尘。 这个功法是张嫌翻找了所有物件之后才发现的最高效率的功法,书架上还有一些别的奇形怪状的小玩意儿,上面也印刻着功法秘技,虽然比那些书册上百分之三四十的功效好上一些,但是却都没有这个蜗牛壳上描述的要好,所以张嫌有点动心了。 就在确定选择蜗牛壳上的功法时,张嫌突然感觉到裤子口袋里传来一阵刺骨的冰凉,犹如自己的口袋里装了一个冻实了的冰块一样,腿好像都被这寒气冰住了,几乎无法动弹。 张嫌赶紧用手去摸自己的裤子口袋,着急地想要把口袋里散发着冰冷寒气的东西拿出来,结果手刚一入口袋,口袋里的寒气居然瞬间消失了,不过张嫌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继续用手在自己的口袋了摸索着,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洁白无暇的东西,正是张嫌在攀山时,在山脚下那个被遗弃的村落里捡到的那枚玉瓦,现在居然在这天魂阁内发出像夜明珠一样微光,照亮了张嫌所在的那一小块区域。 “什么情况?”张嫌看着自己手上的玉瓦,不解的自问道。 洁白的玉瓦在黑暗的房间里发出着光亮,张嫌把手里的玉瓦来回翻看了几遍,并没有发现特别的异样,尤其从玉瓦里传出的温润之感,和在口袋里散发的寒气相差甚远,这让张嫌奇怪不已,以为是自己感觉错了,但是那种冰冷的感觉好像也不是第一次发生,在范增明离开天魂阁时,张嫌和范增明擦肩而过的时候,张嫌就有过类似的感觉,虽然当时没有当真,现在回想起来,那应该也不是错觉。 张嫌得到这片玉瓦的时候还不是魂师,如今三四天过去了,张嫌已然进入了魂师境,所以张嫌想着,既然人眼看不出这玉瓦有什么特别,不如用灵魂再去探查这玉瓦,看看这古怪的玉瓦到底有什么奥妙,这样想着,张嫌就把灵魂释放了出来,然而当张嫌的魂力刚渗入到手中那片玉瓦上的时候,张嫌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不知道是不是受张嫌灵魂的影响,玉瓦的光透过上面“源天启魂录”几个字,像是放映机一样在地面上投放出影像,玉瓦之上,似有一些波动传进了张嫌的身体,最后汇聚到了张嫌的灵识之中,在张嫌的灵识里响起张嫌能听得懂的话语。 “我乃源天魂师娲,是天地界起源后的第一批魂师,你既已拥我的传承魂玉,又继承了我女娲一族的魂脉,既是我女娲的天选族人,源天启魂录将传授予你,以振兴我天地界的女娲魂族。” 影像里显示出来的是一个女子的形象,穿着蚕丝薄纱一般的古装,很像敦煌壁画里面的仙女,更像神话故事里面对神仙的描述,美丽漂亮,浑身散发着一股仙气,举手投足间都像是能引起天象变化,尤其是玉瓦居然操控着张嫌的躯体发出波动来给灵识传话,这种能力在张嫌眼里着实是从未见过的神奇。 张嫌用灵识感知着玉瓦上传来的波动,在玉瓦传音之后,张嫌控制着灵识,用同样类型的波动向玉瓦回应道:“女娲?族人?您不会就是造人补天的女娲娘娘吧?” “我乃女娲的一丝残魂,当我的后裔看到这上面的源天启魂录时,我已和一众源天魂师回到了桃源界,仅留下开疆在天地界的族人和这源天传承于此,兴我后裔,强我族力。这源天魂玉里封印了源天功法、源天魂技和源天魂史,修成之后可追源求根、造化天地,望我传人善加利用。”张嫌的问题得到了女娲的回应。 张嫌兴奋的眼皮直跳,自己刚成为魂师,连修炼魂力的功法都还没学,这玉瓦就自己跳出来了,结果还要教给自己造化天地能力,这么狗血的剧情不是只有小说电影里面才会出现的吗?还说自己是什么女娲残魂,女娲不是神话里造人的存在吗?自己这等于一步登天看见造物主了? 张嫌控制着躯体,用未拿着玉瓦的空手狠狠的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响亮的声音在天魂阁内回荡,火辣辣的疼痛感让张嫌赶紧捂住了自己的脸颊,现实并没有出现张嫌预想中的场景切换,也就是说这不是在做梦。 “居然不是做梦?”张嫌小声嘀咕了一句,随即看着残影映像,灵识传音问道“你真的是女娲娘娘?是那个造人的女娲娘娘?” “是,不过人是天地界的本源生物,只是数量不够,我又造了一些,然后把灵魂送进了人的体内而已。”女娲残魂回应道。 “您是魂师?”张嫌继续问道。 “是,是天地界伊始的源天魂师。”女娲残魂干脆利落的回答。 “那您是天地间最早的魂师了?”张嫌兴奋的问。 “是。”女娲残魂回答道。 “您说我得了您的传承,那我可以拜您为师?”张嫌更加兴奋了。 “可以。”女娲残魂有问必答,虚影映像在做着对应的开口动作。 “您说的源天启魂录里的源天启魂功是不是很厉害?”张嫌想起了自己正要修习功法,所以最先想到了这个问题。 “厉害。”女娲残魂依旧毫无波澜的回答。 “吸收魂尘的比例比那个蜗牛壳上百分之七十的比例高吗?”张嫌更加兴奋的问。 “高。” “是多少?” “百分之九十九。” “哦,啊!这么高!” 一问一答之后,当张嫌听到了源天启魂功的锻魂比例,惊得差点坐在地上,身体连连后退,倚到了身后的书架上,平复着自己激动地心情。 第一卷:入职 第二十一节:魂祖?鬼? “张小子,你那里有什么事吗?” 门口处传来了门老的声音,而且声音不断变的清晰,应该是门老正在靠近。 玉瓦像是有灵性一样,好像感知到有其它灵魂的接近,再次变回了一块正常的温玉。 张嫌眼疾手快,赶紧把玉瓦塞回了自己的裤子口袋里,然后拿起了一卷竹制的书简,装模作样的看了几眼,等待着门老的到来。 “张小子?”灵魂状态下的门老穿过一排排书架,飘到了张嫌的身边,然后冲着张嫌询问了一声。 “啊!”张嫌先是故作惊醒的样子,然后回应道“原来是门老啊,有什么事吗?” “看得这么专注?我刚才好像听到了一些声音,像是从你这里传出来的,所以来看看你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门老露出疑惑的神色看着张嫌,不知道张嫌是真没听到动静还是假没听到动静。 “好像是我刚才看书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后面的书架吧,我看这琳琅满目的功法摆在书架上,已经不知道该挑哪一个了,毕竟这是修炼魂力的,得全神贯注的鉴别才是,所以没注意碰到了什么东西吧。”张嫌解释道。 “嗯,鉴别可以,别把这天魂阁里的东西弄坏了就行,我不知道公司和你做了什么交易,就算是允许你自由出入这天魂阁,也并不代表会让你肆意妄为,这里面的东西虽然不算价值连城,但是也算的上珍贵,随便一件拿到外面也有魂师争抢,你要是真的损毁了,公司照样会追究你的责任。”门老警告着张嫌。 “明白了,谢谢门老告诫,我已经选完功法了,就是这件。”张嫌放下了手中的书简,指了指那个大蜗牛壳说道。 “怪不得搞出了刚才的动静,原来你是在搬它呀,不过眼光不错,这金蜗箔功法是天魂阁拥有的最强功法,七成的魂尘锻化率,对于魂力提升有着不错的效果,不过修炼起来却也比其它功法要难上不少!”门老以为张嫌刚才是在蜗牛壳上搞出的动静,笑了笑,像是看透了张嫌的掩饰。 “有多难?”张嫌不解的问。 “大成时虽能达到七成的锻魂率,但是据我所知道的,猎魂公司修习此功法的有十六人,真正修至大成的只有一人,其余的人修炼此法能达到五成锻魂率就已经不错了。”门老理着虚无的胡须笑了笑。 “这个功法这么难吗?”张嫌不解的问。 “这和每个人的悟性有关系,就像学一门手艺一样,那些简单的手艺易学、易懂、易用,大多数人都会选择这类手艺进行学习,但是稍微复杂点的手艺就被人舍弃在外了,很少有人愿意去碰它,没有前人太多的经验,后来者就要重新开辟道路,学起来自然麻烦,遇到瓶颈后因为同道太少,所以很难在交流互助中达到开悟,再者说,就算有人苦其心志将其修至大成,从中得到了高效锻化魂尘的好处,你觉得他会把这种费力好大的劲才得到的经验分享给其他人吗?”门老解释道。 “那不就显得很自私吗?”张嫌疑惑。 “自私?有句话叫:教会徒弟饿死师傅。”门老笑了笑,像是在嘲笑张嫌的天真。 “好吧,是谁把这金蜗箔功法修成了?”张霞不解的问道。 “也是你们齐城的,是个叫胡锡的小家伙。”门老回答道。 “胡锡?!” 张嫌露出了满脸的惊讶,他没想到那个看似吊儿郎当的人居然能是唯一一个将这天魂阁内储藏的最强功法修至大成之人。 “我并不推荐你选择这门功法,不仅会花费很多时间,也不容易修至大成,不利于你和公司的交易,既容易出成果又不会太差的功法也有,你刚才拿的那个书简就很不错,功法名为木蚕丝,上面注释不少,容易上手,大成也有六成锻魂率,很符合你这个半路出家的新魂师。”门老推荐道。 “原来如此,那好,既然门老都说了,我就选择这个木蚕丝功法了,只是不知道我要如何把这功法带出这天魂阁,需要把整个书简全部拿出去吗?” 有了源天启魂功,张嫌本来也没打算修习这天魂阁里的功法,不过为了不暴露自己那枚神秘的玉瓦,张嫌还是决定选一种功法来掩人耳目。 门老见张嫌这么爽快的就听从了自己的建议,甚是欣喜,对张嫌的好感也增加了不少,不少新人在选择时是总会一意孤行,只会遵从自己的感觉喜好,门老也同样给过别人建议,得到回应大多都是否定或者说是再考虑,像张嫌这么干脆利落就选择听话的人倒是不多,门老只是觉得孺子可教,他当然不知道张嫌心理还打着其它小算盘。 “不错,是可造之材,这书简你当然可以带出去,修炼之后再还回来即可,如果你不愿意带的话,我也可以拓印给你,无论是功法或是魂技,你确定之后直接告知于我,我也可以用魂技把里面的内容拓印下来,然后将其传入到你的灵识当中,你的灵识内就会拥有这些功法魂技的内容了。”门老回答了张嫌的疑惑。 “带着这书简太麻烦,我也害怕无意之中将其丢失损毁,还是麻烦门老将这木蚕丝功法拓印一份吧。”张嫌对着门老尊敬的作了个揖,请求道。 门老点了点头,魂手伸出一根手指,对着书简轻点了一下,随即将手按在了上面,书简上好像有青光般的灵魂丝线将书简覆盖编织,片刻之后,这些丝线盘成了一个团,再次聚回到门老指尖一点,门老抬起手,把指尖朝着张嫌的灵魂之上轻轻一点,光团便整个没入到了张嫌的身体里面,凝聚的青光再次变化成丝线在张嫌体内散开,然后化作点点星光,向张嫌的灵识涌去,不一会儿,青光就完全消失了。 就在青光进入到自己的灵魂,和灵识建立连接之后,张嫌感觉自己灵识里多了好多从未有过的信息,更准确的说是有了一些未知内容的记忆在脑海中不断浮现,像是幻灯片一样不断闪烁着声音和图像信息,是关于木蚕丝功法的一些修炼场面和介绍信息,张嫌知道这是功法创造者的修炼画面,和先前玉瓦依靠影响魂力波动来影响灵识的手段如出一辙,是一种玄妙的传达方式,不通过五官的感知,而是直接作用到灵识。 “感觉到了,灵识里多了不少关于木蚕丝功法的信息。” 当青色光团完全消失,张嫌感知到了灵识里有着一套完整的木蚕丝功法印刻在里面,比自己背诵下来的还要清晰,再加上创造者的经验映像,简直比翻看手中的书简还要直观方便,张嫌满脸的欣喜和好奇。 “嗯,木蚕丝功法已经注入到你的灵识之内,你挑选好魂技后可以再次叫我,我会用同样的方式把魂技也拓印给你。”门老看着张嫌欣喜的样子,再次点了点头,慈祥般回应道。 “门老,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张嫌突然笑嘻嘻的说道。 “什么问题?”看着张嫌不怀好意的望向自己,门老有些不解的问道。 “您刚才用来帮我拓印功法的魂技叫什么呀?”张嫌问出了口。 “碑魂拓,你问这个干什么?”门老回答道,脸上露出了一些疑惑。 “这天魂阁里有这个魂技吗?”张嫌继续问道。 “没有,那是老夫自创的魂技,况且这天魂阁里摆设的魂技多是应敌时用的攻、守魂技,当然里面也有少量的辅助和医疗魂技,像碑魂拓这种可以被称作功用型魂技几乎没有,魂师修炼功用魂技的目的也多是应对日常生活的,在战场上没有多少作用。”门老解答着张嫌的疑问。 “那么,门老,您可以教教我这碑魂拓吗?我是觉得不错啊。”张嫌兜了个圈子,终于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行,第一,这是我自创的魂技,不会随便与人,第二,如果你将这天魂阁内的功法魂技全部拓印之后传播到猎魂公司以外,这对公司是一大损失,公司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门老以为看出了张嫌的目的,果断的拒绝道。 “那么门老,我想问您一件事可以吗?”张嫌不甘心,继续问道。 “说。”门老负手而立,看着张嫌。 “公司是如何对您说我和公司之间的交易的?您得到的相关指令又是什么?”张嫌略有所思的问道。 “具体交易内容我不清楚,我得到的指令是在培训期间对你开放天魂阁,只要是这天魂阁内的功法魂技随你挑选修炼,我不得阻拦,除此之外就是一些算不得指令的嘱咐而已。”门老回答道。 “那您老是不是在这天魂阁内?”张嫌追问道。 “是。”门老想了想,还是如实回答了。 “也就是说您会得功法魂技也算是在这天魂阁内了。”张嫌眼睛转了转问道。 “没错,可是……。”门老点了点头,还想再解释些什么。 “那么门老,您现在就两条选择了,一是遵守公司指令,二是不遵守公司指令,您老选择哪一个?”张嫌打断了门老的话,把公司的指令当成了紧箍摆在了门老的面前,就看门老愿不愿意自己带上了。 “刚才还觉得你小子是个老实人,没想到现在给我耍这个心机,你这是强词夺理,是胁迫。”门老有些愠怒。 “您老说重了,我是向您求教,并没有威胁您的意思,我只是看着您独创的碑魂拓挺有意思,也想感受一下您的大智大慧而已,而且我向您保证,我不会将这魂技告知他人,不仅只是这个魂技,我在天魂阁内学到的魂技我都不会随意教授别人,您也教导我了,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嘛,我也明白这个道理。” 张嫌解释道,门老越是不愿意将自己的独门魂技传授给自己,张嫌就越觉得这魂技不简单,虽然门老说是功用魂技,但是张嫌感觉这魂技有些门道,尤其是在张嫌修炼过蒲梓潼教给自己的无怖分神魂技之后,灵识感知和控制能力都有了很大提升,所以当那个青色光团进入到自己灵识的时候,张嫌总感觉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虽然张嫌还在思考其原理,总之是能证明这个碑魂拓不简单。 “你不就是想把这天魂阁所有功法魂技全部拓印下来不是吗?我全部拓印给你不就行了。”门老冷哼道。 “我并非是想要这天魂阁内的魂技,如果真是如此,我直接这么要求,您老也会给我的不是吗?其实我对打打杀杀的魂技不太感兴趣,反而对您老的这个复制东西的魂技挺好奇的,就是觉得是个很有意思魂技,不知道这碑魂拓是不是独一份?还有其他能复制东西的魂技吗?”张嫌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随后问道。 “要说能复制东西的魂技,我这也算不上独一份,像几大家族、一些特殊的魂师,多多少少都会有会复制、拓印的魂技在手,只不过碑魂拓是我在多种复制魂技的基础上进行钻研的,它不仅可以进行复制和拓印,还能从让人在触摸一些物件的时候可以感知到这个物件里是否残留着魂力波动,根据魂力波动的特点、残留量和强弱等属性,就可以得到这些物件曾经的使用者是谁、使用者的实力如何以及使用时间为何等信息,可以作为感知魂技使用。”门老解释道。 “仅仅是可以作为功用魂技和感知魂技吗?我看不见得吧。”张嫌笑着摇了摇头。 门老看着张嫌,知道张嫌话里有话,但是脸上不再是愠怒,而是慢慢变成了隐约的惊恐,不过门老依旧铁着脸问道:“那你说还有什么?” “还可以直接探查别人的灵魂呀!”张嫌不紧不慢的说了出来,紧接着,张嫌继续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在您把木蚕丝功法注入进我灵魂的时候,我体内早就被您探查了一遍了吧,如果我体内有功法或者魂技,估计也已经被您偷偷的复制了吧,我在接受您的拓印功法的时候有点异样的感觉,但是总找不出哪里不对,但是后来我想明白了,您是一边将功法注入到我的体内,一边用魂力探查着我的灵魂,而且这种探查好像很细微,对灵识的干扰很小,灵识不够强大的人根本就察觉不到。” “小子,先前我还以为你只是贪心,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洞察力,原先知道我这秘密的只有两人,一个是公司老丁,一个就是南郭先生,也正因为如此我要对你另眼相看了!”门老被张嫌揭穿了把戏,脸上幻化出一种特别的冰冷。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公司之所以把新人培训选在此地,并不是什么抽签结果,而是因为这次的培训有蒲、叶、曹三个家族来人,有您这个可以拓印别人体内魂技的门老,这三人就像是来输送家族魂技的原稿件一样吧。”张嫌故作镇定的分析道。 “没错,那三个小辈来这取走一个魂技的同时我已经拓印了不少这三大家族的独门魂技了,你是个新人,没有魂师背景,居然能用三天就踏入魂师境,我以为你身上会有些特别的呢,没想到反倒被你给发现了,你既已知道了此事,就算是怀璧其罪了,说吧,你想怎么死在这!”门老头灵魂露出了凶狠肃杀的模样,魂力充满了整个天魂阁。 张嫌感觉到了一种针刺的疼痛感遍布在自己整个灵魂之上,但那仅仅是门老头随意散发出来的魂力威压造成的,此刻,张嫌终于明白了范增明认为蒲梓潼和曹玄青的对战是小打小闹的理由了,张嫌虽然能感知魂力,但是还没有系统学习对于魂力的等级判断,只是感觉门老头散发出来的魂力比蒲梓潼散发出来的魂力高上十余倍都不止,张嫌只能暂时把灵魂收归体内,以此来躲避灵魂受到的冲击。 “你以为让灵魂回到体内就没事了吗?你也太小看我魂祖的实力了!” 说着,门老头再次用他那磅礴的魂力散发出如地震一般的强大波动,朝着张嫌的身体冲击过来。 张嫌原本以为灵魂躲在躯体空间内就能避免灵魂收到冲击,但是让张嫌没想到的是,在自己魂体合一之后,门老头散发出来魂力依旧能让张嫌的躯体感觉到巨大的压抑,本已合二为一的魂体再次出现将要分离的感觉。 “魂祖?”张嫌惊恐的看着门老,重复了这个陌生的词。 “你连这也没学吗?那我现在就告诉你,魂师只是入了魂师境之人的统称,魂师也分不同等级,最低的就是魂师,其次是大魂师,然后是魂王、魂祖、魂仙,而我曾经就是踏入魂祖等级之人,虽然我已经亡故,但是我的灵魂还保留着魂祖的实力,在魂祖面前,就算你想收魂入体来保护灵魂也不可能做得到,魂祖之强,躯体空间的界限已经不再是阴阳间隔的阻碍了!”门老继续用强大的魂力冲击着张嫌,逼迫张嫌再次魂体分离。 “亡故?你是说你已经死了?为什么猎魂公司会允许亡魂守护这个典藏魂技的天魂阁?”张嫌一边用强大的神识死死地控制着躯体和灵魂的波动,防止融合后的灵魂和躯体再次分开,一边朝着门老质问道。 “因为我生前是一名强大的魂祖,死后被公司收留了灵魂,这天魂阁的门叫做天魂门,就是猎魂公司为我特制的储魂魂器,所以我的灵魂得以保留于此门中,才可以继续活在这个世上。”门老有些伤感的回答着。 “亡魂?强大?难道说你是一只鬼了!”张嫌想起对亡魂的悬赏介绍,眼前的门老很符合对于鬼级亡魂的描述。 “闭嘴!我才不是鬼!我是魂祖!” 门老听到张嫌称呼他为鬼时,像是最后一个火药桶也被点燃了一样,灵魂的面庞露出了凶煞般的狰狞。 第一卷:入职 第二十二节:源天魂器 “我要杀了你!” 门老怒不可遏的喊着,灵魂散发出青幽夺目的星光,犹如夜空中的启明星一样,把整个天魂阁都照的通透明亮,他飘在了空中,犹如天神下凡一般,右手伸出,便对着张嫌隔空抓了过去。 顿时,张嫌感觉到了身体周围有一股更加强大的力量包裹住自己的身体,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似的抓在了自己的身体之上,张嫌用阴阳眼看见,那只大手是由魂力所化,紧紧地裹挟在了自己躯体之上。 在大手的揉搓下,张嫌的魂与体的融合逐渐被打破,相互之间不再完美契合,无论张嫌如何使用灵识加以控制,都无法完全控制住魂与体分离的趋势,一旦灵魂被逼出身体,被那只巨大的魂手抓住,张嫌的结局可能就是魂飞魄散了。 说时迟那时快,张嫌在灵魂被彻底逼出身体的最后时刻,主动放弃了最后一丝的魂与体融合的机会,放弃了躯体空间的庇护,让灵魂快速从天灵盖游出,先是飘荡在了空中,然后一个驴打滚,翻落在了地上。 灵魂在逃出魂手范围之后,便朝着天魂阁的大门疯狂的冲刺,毫无阻碍的就穿过了几排实体书架,眼看着就要冲向天魂阁的大门了,张嫌知道,只要穿过了那道大门,自己就有机会从天魂阁逃出去。 不过,就在张嫌的灵魂直穿天魂阁大门的时候,却像苍蝇撞在灯上一样一头撞在了那个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实体大门上,被大门直接弹开半丈远,一下子趴在了地上,整个灵魂都处于晕眩的状态。 “想跑?你可知这天魂阁内加了多少层禁制吗?而我就是控制这些禁制的主人,就凭你一个刚成为魂师的娃娃还想从这里逃走,也太不把我这个魂祖放在眼里了吧!” 门老的魂手松开了对张嫌的躯体的压制,转而朝着张嫌倒地的灵魂慢慢飘了过来。 “不是,门老,门魂祖,咱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您老欺负我这么一个刚成为魂师的娃娃也不怕被人耻笑吗?”张嫌灵魂晃了晃脑袋回过神,从地上爬了起来,立刻警惕的转过身子,看着不断向自己靠近的门老,一边向后挪动着身子,一边向门老求饶。 “仇怨?就你也配?你只不过犯了老祖我两个大忌!一是你不该随便探查老祖我的秘密,另一个,就算老祖我没了躯体,也不喜欢被别人用‘鬼’这种字眼称呼我,你居然敢称我为鬼?真是好大的胆子啊!”门老声音中带着愤怒和冷酷。 “我真是不知道您老的禁忌,我要是知道绝不会这样做,您老大慈大悲绕我一命,我出去绝对不会乱说,我来这猎魂公司就是想谋个差事挣钱养活自己,最多也就是想多挣些钱活的好一些,没有必要招惹您老,其实我谁也不会招惹。” 张嫌赶紧怯生生的解释着,因为门老的那只巨大魂手已经再次举了起来,准备再次发动攻势,灵魂状态下,张嫌从那只魂手上感觉到了真正的危险,就像蚂蚁看到大象要抬脚踩死自己一样,无法抵挡,又避无可避。 “晚了!” 门老好像并不屑于听张嫌的解释,依旧是带着果断的杀伐之气冲着张嫌攻击过来。 就在门老的大手即将拍在张嫌灵魂之上的时候,距离着灵魂的脑袋仅仅还差一寸之时,魂手忽然地在半空中停滞住了,像是时间在那一瞬间被定格了一样,大手在空中保持着掌心朝下的姿势,不再下落。 张嫌灵魂缓缓舒了一口气,神情像是惊恐,又好像早已预料到自己不会丧命魂手一样,向后一躬一曲缓缓挪着步子,离开了大手的攻击范围,再次靠在了天魂阁的大门上,随后控制着自己的躯体从门老身后悄然探出身子,缓缓的走向前来,走到自己灵魂的前面,转身护住了自己的灵魂,手里捏着一个黑色珠子,做出投掷的姿势。 “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动不了?” 门老定在了空中,嘴里却依旧能够说话,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神色质问着张嫌。 张嫌的躯体把玩着手里的那枚黑色珠子,故意显露给门老,这颗珠子正是蒲梓潼给张嫌的保命魂器定魂丸之一,本来定魂丸是为了应对可能出现招亲竞争者,没想到一入这天魂阁就已经消耗了一枚,现在张嫌手里拿着的这个定魂丸是他手里的最后一枚了。 “认识这是什么吗?” 张嫌故意压低了声音,露出了深不可测的表情,试探性的问道。 “原来你小子是借助魂器定住了我,能将我定住的魂器不多,不过根据效果来判断的话,应该只有那定魂珠能在你这种小辈手里也发挥如此强大的定身功能,你手里拿的这个莫不是定魂珠?” 门老满脸诧异的猜测着,但是诧异之下略有一丝狐疑。 门老的狐疑虽然隐藏的很好,但是却没有躲过张嫌的眼睛,从门老说话的语气和神态,张嫌猜测,门老肯定知道这不是定魂珠,再回忆起蒲梓潼曾说过定魂丸是定魂珠的仿品,真正的定魂珠比这大了几十倍有余,张嫌立马反应过来,这门老还真是老奸巨猾,本来自己想试探他的,结果差点被他反试探,如果自己装大尾巴狼随口承认了,那这定魂丸就会瞬间漏了马脚,如果让门老知道了自己手上的魂器是一次性的,自己的性命估计就会终结于此地了。 “定魂珠是什么?我手里这叫定魂丹,曾有一云游老道点化过我,并将其相赠与我,那老道说,这定魂丹作用强大,只不过使用起来有次数限制,只能用三千次,还说我命里有鬼牵魂绕的劫难,但是三千次足以应付,所以让我将此物随身携带,以防劫难。” 反正都快没命了,张嫌这嘴里还不得可劲编造,希望能从那门老手里求得一线生机。 门老没再说话,若有所思的看着张嫌手里的定魂丸,好像在思忖着张嫌手里的小玩意到底什么来头,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 看到门老的表情,张嫌更确定门老并不知道定魂丸是什么,张嫌猜测,这定魂丸应该是蒲家特制的魂器,很有可能是蒲家家主为了保护自己女儿才秘密制作的,肯定不是市面上常见的东西。 门老认不出来定魂丸,不知道这魂器的作用,再加上灵魂被定住了,把所有原因归结于张嫌手里的小珠子上,有些忌惮这颗小珠子的能力,根本没有去想往一次性魂器方面去想,更不会知道张嫌已经用掉了一个了。 “哼,你定住我又能如何,就凭你,能伤我分毫吗?何况这弹丸的作用也是短暂的吧,要是我感觉没错,你这定魂丹使用一次也就能定住我一分钟左右,等我把你这三千次的使用次数全部消耗干净,我看你还如何自保!”门老再次提高了声音,对着张嫌不屑的呵斥道。 门老的呵斥并没有让张嫌胆怯,反而是让张嫌从中看到了一线生机,人装腔作势的原因无非就是心虚,既然门老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忌惮,张嫌就准备把握好这个突破口,开口道:“我很不情愿用此物来对付您老,我自知不是您的对手,就算咱爷孙辈的俩人战他个三千回合,那也得几十个小时吧,谁要再来这天魂阁怎么办?何况您老能和我战三千回合,耗尽我这定魂丹的所有次数,你老不是也不会太过舒坦嘛,所以我无意与您敌对,只是想用这定魂丹让咱们爷俩都清静清静,凡事好商量,互利互惠总比互相伤害强,您老比我活的时间长,这个道理不用我这个小辈再多加赘述了吧。” “咱俩能有什么互惠互利的?”门老稍微泄了点气势,留出了个口风。 张嫌一看有门,故意问道:“您老知道我和猎魂公司在做交易吧?” “当然,但是你要认为你和公司的交易能保住你的命,那你就大错特错了。”门老不屑回答道,好像张嫌和猎魂公司的交易与他关系并不大。 张嫌听出了门老的意思,看来门老和公司的关系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坚固,更像是一种类似契约合作的关系,所以门老更为看重自身利益而不是公司的,所以继续用试探性的语气问道:“那您知道我和公司的具体交易内容吗?” “不知道,有什么特殊的吗?” 门老依旧一副高高在上和不屑。 “我和蒲家现任家主的女儿关系近一些,所以公司希望我竞争戏魂师蒲家的下一任家主,同时还能为公司效力。”张嫌道。 “我说呢,怪不得范小子这个中间人都只奖赠了一本魂技,而你却被允许自由出入这天魂阁,原来公司是想养你这么个傀儡,将来好把那蒲家给招安了,南郭和老丁这步棋妙啊,但是这还是和我没有太大关系,我只是被公司安排守护这天魂阁,除了魂飞魄散以外也只能永世留在这天魂阁内变成一个图书管理员了,无论公司愿留我还是愿灭我,我都没有反抗的余地,自然也不会担心杀了你这个小傀儡会有什么惩罚。”门老回答道。 “小的不是这个意思,我现在只是与您做这个交易,我成为蒲家家主之后,不知道能否帮到您,您既然不愿灵魂被度化,肯定还是有心愿欲念未了吧,恕我对您开一张空头支票,一旦我成为蒲家家主,会尽可能依仗手里的资源来助您了却那个未完成的心愿。”张嫌摸不清门老想要什么,只能这样先说些好话。 “刚才还挺狡猾,现在却又实诚下来了,既然你知道是空头支票,居然还敢拿到我面前来炫耀,也是可笑。” 门老说着说着居然笑出了声,此时,门老的灵魂也已从被定住的状态里恢复了过来,但是并没有再次朝向张嫌发动攻击,而是落在了地面之上,负手而立,和张嫌面对面的讲话。 “可不可笑那还得您老说了算,蒲家具体有多大我不知道,但是据说是现今九大魂族之一,可见在魂师境的资源不弱,想来完成您老的夙愿应该不难,我说空头支票是因为我想暂时谦虚一下,既然公司要全力培养我,自然是对我在和蒲姑娘的感情上有了一定的把握,只要实力有所精进,最后的胜算还是不小的,说空头支票,也可以说是投资,谁融资多,谁就能占领最终市场,猎魂公司的实力有多强我想您老比我清楚,有了公司的投资,假若再有您老的协助,我觉得胜算至少会在五成以上吧。”张嫌分析着。 “虽然老家伙我不懂你说的什么融资,但是有一点不会错,南郭和老丁敢在你身上投资,肯定是看中了你的可能性,他俩比活了几千年的鬼都精明,更不会被你这么个毛头小子给蒙蔽了,我也确实有个未了的心愿,传闻中听说蒲家有实现我心愿的东西,只不过没人真正见过,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倒觉得可以一试。”门老若有所思的说道。 “您老的心愿是?”张嫌试探性的问。 “炼体重生!”门老露出一脸鬼魅,回答道。 “炼体重生?那您的意思是说蒲家有能帮人重生的东西?”张嫌被门老的心愿吓了一跳,不解的问道。 “蒲家乃戏魂师鼻祖,戏魂所用魂魄并非亡魂,而是锻魂聚尘之后用魂尘生出的再生魂,戏魂在再生魂中也属异类,普通再生魂不可成长,可分为两种,一种叫长生魂,实力不强,最多有恶魂实力,可作为刺探信息之用,一种叫短命魂,临时聚集大量魂尘而生,分灵识所控,类似分身,实力几乎不比主魂弱,但是却无法长存,而蒲家戏魂的神奇在于可成长可长存,只是需要不断喂养,所以奇妙无比,然而戏魂只是蒲家独有的,据传言是因为蒲家不知在哪一辈得到了一个上古魂器,叫做蛊孕,可以制造魂种,再将魂种交由族人用魂力饲养,生出各种戏魂,所以戏魂师的戏魂就是这么来的。”门老好像对蒲家有些了解,把戏魂的产生过程都讲的一清二楚。 张嫌想了想,感觉这才应该是蒲家招亲时引来那么多势力虎视眈眈的原因了,感情是在家里藏着什么上古魂器呀。 “这戏魂和炼体重生有什么关系?”张嫌不解的问。 “蛊孕虽然是上古魂器,是个相当奇妙的存在,但是却不完整,它和同为上古魂器的圣鼎属于一体的两个部分,圣鼎可以制造躯体,也就是所谓的人体,这种人体和现在的躯体不一样,据说由圣鼎制造出的躯体是人类起源时候的躯体,被称作初生躯体或者源天躯体,这种躯体可以安放像我这种游离的灵魂而不会出现排斥,可以在灵魂不灭的情况下让人实现永生。”门老说出让张嫌更为惊讶的见闻。 “那我直接去找那个圣鼎不就好了。”张嫌问道。 “圣鼎为男,蛊孕为女,魂器之中魂脉相通,如今两个都下落不明,假如蛊孕真的在戏魂师蒲家,那么只要得到蛊孕,就能感知其魂脉,找出关于圣鼎的线索,找到圣鼎的下落也就有了可能,如果说有什么吸引我的话,我灵魂残存就是为了寻找圣鼎再塑真身,我修炼碑魂拓的目的也是为了秘密探查关于圣鼎的线索,在这天魂阁内憋屈了数年而阴魂不散,就是为了拥抱那个重生之日。”门老似乎越说越兴奋,甚至都忘了张嫌的存在。 “那么您老是打算和我交易了?”张嫌再次问道。 “是,我苦苦探索一直到现在都一无所获,假若你真能入到那蒲家,倒是让我有那么一线希望,我可以和你签订魂契,也可以不杀你,还会把我的碑魂拓等魂技教授与你,助你夺得蒲家,你要做的就是找到蛊孕和圣鼎,然后为我重塑躯体,让我重生于世,到那时,我们的魂契才会解开,到时候我们就井水不犯河水,各自走道,陆路水路全凭意愿。”门老点了点头。 “可以,那该怎么签订魂契呢?”张嫌答应了下来,想着无论如何还是先保住性命要紧,然后故作无知的问道。 “呵,瞧我着记性,你刚进入魂师境,肯定不知道魂契是啥,看着。” 说着,门老便用魂力凝聚出一个灵识和魂力的混合丹丸给张嫌看,并且向张嫌展示着整个过程。 “会了吗?”门老问道。 “会了。”张嫌点了点头,也用微弱的魂力凝结出一个丹丸。 张嫌的魂契丹丸一成型,门老就把自己的魂契丹丸抛给了张嫌,张嫌也把魂契丹丸和门老做了交换,同时把魂契融进了自己灵魂之内,就像在体内埋了个随时可以引爆的炸弹一样,只是这控制器都握在了对方的手里,之后,门老按照约定把碑魂拓交给了张嫌,并且又多给了张嫌几个这天魂阁里都没有的高阶魂技供张嫌参考,还给张嫌讲了不是关于魂师的知识,让张嫌受益匪浅。 张嫌在确认碑魂拓和魂技都没问题之后,像是摒弃前嫌一般冲着门老尊敬的作了个揖,准备要离开天魂阁了,不过在离开之前,张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门老,你说要蛊孕和圣鼎,难道不是圣鼎就可以锻造躯体了吗?”张嫌不解的问道。 “是,但是蛊孕和圣鼎本为一体,结合之后锻造出来躯体更具灵性,所以更加完美。”门老回答着。 “一体?两个上古魂器要是合为一体那得有多神奇呀?”张嫌有些吃惊的问。 “它俩结合到一起之后叫做女娲炉,古书杂记记载,那是天地伊始时女娲用来造人的器皿。”门老露出了略带玄妙的神色。 “女娲炉?”张嫌更加吃惊了,并不是因为他听到了多么震撼的事情,而是他现在手上就握着带有女娲残魂的玉瓦。 “对!上古魂器合二为一之后叫做源天魂器!” 门老眯着眼道。 第一卷:入职 第二十三节:功法 张嫌没有再多问,向门老告了别,在门老亲自把天魂阁的大门打开之后,张嫌赶紧离开了这个让他差点殒命的是非之地。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后,张嫌才感觉到了真正的安全,胸中一直憋着的那口气也释放了出来,张嫌抬头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了,这就说明张嫌在天魂阁内足足待了两个小时,不过张嫌却有一种在里面待了两年的感觉。 张嫌感觉事情有点大条了,来这新人培训基地才五天的时间,自己就莫名其妙的和两人相互签订了魂契,虽然这魂契只有在自己违约的情况下才会被魂契的主人引爆,但是既然被埋在了自己的灵魂里,怎么说都是个不小隐患,就和那地雷一样,尤其是和门老的交易,完全就是一个为了保命的谎言。 张嫌想着,他和蒲梓潼只不过是交易,是临时的假情侣关系,依靠这个关系怎么可能会爬上蒲家家主的位置,两年后,只要假情侣这个事情被公开,估计那门老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就算是引爆魂契肯定也在预料之中。 “唉,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想了半天,张嫌也没能想到有效的解决办法,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洗了一把脸,张嫌马上把门窗都紧闭了起来,关上了屋子里面的所有灯光,又坐回到了床上,然后把那枚神奇的玉瓦从口袋里拿了出来,开启了阴阳眼看着。 先前在天魂阁内,这玉瓦显露出了女娲残魂的映像,还说这枚玉瓦是什么源天魂器,再结合门老对源天魂器那种期许的表情,张嫌敢断定,所谓源天魂器绝对是魂师境内最强大的魂器,比上古魂器还要厉害,只是张嫌还不知道这源天魂器是怎么个厉害法。 张嫌在玉瓦上揉了揉又搓了搓,反复几遍之后都没能让玉瓦再次显露女娲残魂的影子,心中不免有些疑惑,回想起这玉瓦在天魂阁开启的时候自己曾端起了刻着金蜗箔功法的蜗牛壳,张嫌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或许玉瓦的开启需要个类似药引子的东西,不过张嫌不知道的是,这药引子究竟是那些功法魂技,还是承载功法魂技的那些载体,所以张嫌打算试上一试。 要说载体,张嫌手头只有一枚消耗性魂器定魂丸,张嫌决定先拿这个小珠子试上一试,当他把定魂丸靠近玉瓦的时候,玉瓦没有出现任何变化,显然这定魂丸对这玉瓦没有太大作用。 张嫌顿了一会儿,然后用门老教授的碑魂拓对着玉瓦施展,虽然不知道玉瓦里面记载了什么内容,但是门老的碑魂拓对承载功法魂技的载体一般都有作用,如果这玉瓦里面真有提到的那个源天功法,就算不知道如何开启这玉瓦,也可以把里面的功法直接拓印到自己的灵识里。 一想到这里,张嫌开始着手尝试,以他目前的魂力,碑魂拓最多也就只能使用一次,之后,自己体内的魂力基本就见底了,虽然碑魂拓不是战斗类魂技,其消耗的魂力却不比那些战斗类魂技小多少,张嫌还没有修炼功法,魂力稀少微薄,能催动一次已经是不错的了,但是使用后也不至于像蒲梓潼那样魂力透支,毕竟碑魂拓只是一个功用魂技,消耗魂力的过程比较温和。 张嫌在手上凝聚出和门老使用碑魂拓时一样的青光,缓缓的点在了玉瓦之上,青色光点慢慢地渗入到了洁白的玉瓦里面,玉瓦像无底洞一样不断地吸取着张嫌释放出来的魂力,碑魂拓里,那一丝被魂力包裹着的灵识也被玉瓦毫无分辨的吸了进去,顷刻间,玉瓦再次变得温热了起来,乳白色的玉瓦再次泛起了微醺的白光,玉瓦像是被激活了,仙女模样的女娲残魂映像再次出现,在漆黑的屋子里散发着白光,投射到了床对面的墙体之上,只不过,碑魂拓的拓印能力并没能起效。 “需要功法、魂技做引子才行吗?好像还需要我的灵识,没想到这玉瓦还挺神奇的。”张嫌看着墙面上的女娲残魂映像,自言自语道。 “我的传人,你已经是这源天魂玉的主人了,下次开启仅需注入您的灵识和魂力即可。”女娲残魂开口说话了。 “是这样么?”张嫌挠了挠脑袋,他还以为开启这玉瓦还需要拿什么东西做引子呢。 “上一次开启时,我已经摄取了你供给我的一丝源天残魂,那时便已认你为我传人。”女娲残魂好像感觉到了张嫌的疑惑,解释道。 “我提供的源天残魂?”张嫌想了想,自己连源天残魂是什么都不知道,更不会知道什么时候提供的,只能不解的问。 “是的,上一次开启前,我感受到了源天凶兽‘金蜗’的残魂,并且已经将其提炼了出来,作为提供给我源天残魂的人,便是我女娲的亲传弟子,也是这源天魂玉的主人。”女娲残魂点了点头。 要说金蜗,张嫌立刻想起了那个大蜗牛壳,那个应该就是所谓的源天凶兽“金蜗”的壳吧,张嫌没想到,一个如化石一般的大蜗牛壳居然还有这么大的来头,能和女娲同处于一个时代的凶兽,如果这个大蜗牛还活着的话,肯定也是不好惹的存在,猎魂公司要是知道那蜗牛壳还有这等价值,估计不会随便放在天魂阁内。 说到金蜗的残魂,张嫌突然想到,之前不是说在这天地界中只有人才有灵魂的嘛,或者说灵魂只会选择寄宿在人这种生物躯体内,那金蜗再厉害也就是个兽,怎么可能会有灵魂呢,于是张嫌不解的问道:“不对呀,人不是这天地界中独具灵魂的生物吗?为什么那种大蜗牛会有灵魂?” “源天金蜗并不是这天地界的生物,而是从桃源界来的源天凶兽之一,是有灵魂的,在两界通道开启的时候,一些源天凶兽跟着一众源天魂师一起到了这天地界,在这天地界为害一方,不过在通道关闭之后,众源天魂师几乎已经把随之而来的源天凶兽全部消灭了,金蜗也在这天地界里彻底消失了,那个金蜗壳内虽然没有金蜗灵魂,但是还残留了一些尚未散去的源天魂力,正好为我提供了现身的能量。”女娲解释道。 “原来如此,对了,女娲娘娘,这些对我来说太过遥远,我现在只想知道您先前说过的那个源天启魂功功法是什么,我现在刚刚成为魂师,急需一门功法来提升魂力,不知道您的源天启魂功可否传授与我?” 张嫌想了想,虽说关于什么源天凶兽之类的神话传说很诱人,但是这些都可以放到以后再说,以张嫌现在面临的危机,唯一要紧的就是赶紧提升魂力,没有功法就没有魂力,没有魂力就没有实力,现在,一门好的功法对张嫌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可以。”女娲残魂回答道。 话音刚落,张嫌就感觉到了一股特殊的波动通过玉瓦传到了躯体,又从躯体传到了灵识当中,张嫌的灵识像是触电一般受到了一股强大的波动冲击,一瞬间的冲击差点让张嫌昏厥过去,一瞬间过后,张嫌的灵识就从晕眩中恢复了,只不过灵识中莫名多了不少张嫌从未有过的记忆,满满的填充在张嫌的灵识里,像是被人植入了记忆的芯片一样。 “这就是源天启魂功?”张嫌感受着灵识里的陌生记忆,兴奋地问道。 多出的记忆正好就是一套功法,那功法本来还是以一行行字迹的形式印刻在自己灵识里,在张嫌从记忆里找到它的那一刹那,功法字迹突然开始拆解,变成一幅幅黑白的简笔画,在张嫌灵识的控制下,画面居然在脑海里预演了起来,不断出现,又按照某种规律不断变化着,每一幅每一帧之间都相互衔接,最后组成了一个动态的黑白影像,这影像和玉瓦显示出来的女娲映像不一样,除了不是彩色以外,其画面和女娲映像里那宛如仙境一般的背景相差甚远,更像是展现某种自然里的景象。 “我传入到你灵识里的正是源天启魂功的修炼方法,人乃天地间最灵之物,可以随时为生变得灵动,所以不可以一而论,其锻魂聚尘相同,功法本质是操控人体五器的五行属性,五行相生相克,不可概论,否则效率不满,只有五行独立,分别拟化,效率才会更佳,心为火拟作萤,萤火焚星,肝属木拟作叶,吸魂滤尘,脾属土拟作沙,滑砂炼魂,肺属金拟作锈,催腐而衰,肾属水拟作瀑,水过魂穿,人体五器修成五类,然后各司其职,远比整体合而修一要高效的多。”女娲残魂如是道。 “体内五器应该指的是五脏吧,原来如此,我明白了,老子、孔子加上孙武的组合远比三个修鞋的皮匠的组合要厉害的多,最强的合作应该是互补余缺,各司其职,最后将结果整合,而不是过程混淆、能力同化,导致每个人都失去了自己原有的特色,而且因为能力相同、相互依赖,最终会出现‘三个和尚没水吃’的尴尬局面。”张嫌多少有些理解了源天启魂功的高效原理。 “老子、孔子、孙武是谁?也是魂师吗?”女娲残魂听到张嫌描述着,不解的问。 “啊?哦,对了,您生活的年代还没有这些人,没什么,只不过是人类历史上比较有名的存在,是不是魂师我就不清楚了。”张嫌挠了挠头回答道。 “魂尘就像是一粒粒种子,外面包裹着由基础五行组成的坚硬外壳,魂力包在里面,所以源天启魂功总计五个过程,分别打磨魂尘外壳含有的不同五行,打磨之后才能吸收里面的魂力,然后将吸收的魂力转化成为自身魂力,这个转化过程就算是结束了。”女娲残魂继续讲解道。 “嗯,这个我在之前就有所耳闻了。”张嫌点了点头,明白了女娲残魂的意思。 “你明白这点更好,体内五器需要根据五行成分不同分别修炼,而不是那种整齐划一的修炼模式,也就是说修炼源天功法所花费的精力、时间至少是修炼一般功法的五倍,当然一旦修至大成,九成九的魂尘吸收率也会让你在魂师道路上越走越远。”女娲残魂见张嫌的领悟力还不错,继续对源天启魂功进行说明。 “我有个问题想问。”张嫌挠了挠头,对着墙上的女娲残影道。 “问吧,我的传人。”女娲残影和蔼的回答。 “既然源天启魂功能把魂尘锻化率强化到百分之九十九,那为什么不能做到百分之百锻化魂尘呢?”张嫌不明白,这百分之一为什么做不到,这个问题答案或许对他理解功法的原理有所帮助。 “原来是这个问题啊,这很简单,因为我所封印在这魂玉之中的源天启魂录不是真正的完本,这里面只有对人体内五器分别修炼的办法,如果想要达到十成的锻魂率,还需要有体内五器的集合运行之法,我只是残魂,没有那部分的记忆,所以无法传承与你。”女娲残影回答道。 张嫌揉了揉脑袋,认为这女娲残影是在故意卖关子,目的肯定是引诱自己向魂师世界更加深入,只是不知道最后的结果是好是坏,但是这个自称女娲残魂的映像并不像要害自己的样子,估计在以后的魂师道路走下去的话,能够开启这玉瓦里面更多的秘密,而现在,张嫌只想要提升的机会,之后的事情就之后再做考虑,畏手畏脚不如勇往直前搭配随机应变。 “谢谢女娲娘娘传授功法并解惑与我。”张嫌对着女娲残魂感谢道。 “女娲娘娘?哈哈,你既然拥有了我的传承,以后直接叫我师傅就行了,这一丝源天残魂马上就快耗尽了,我也将回到魂玉里再度长眠,想再次把我唤醒就需要更多的源天残魂,你是我的天选之徒,我们之间的事情切勿声张,以免招来杀身之祸。”女娲残影警示着张嫌。 “是,女娲师傅,弟子谨记教诲。” 张嫌对着女娲残魂恭敬的回答道,看着逐渐暗淡的女娲残魂,张嫌起身下床,对着残影鞠躬作揖,做出古人拜师的样子。 女娲残影笑了笑,身影慢慢地消失了,玉瓦也随即暗淡了下来,最后变回成一块普通的玉石,不再光亮和温度,最终被张嫌收回到了口袋里面。 残影消失,张嫌在黑暗的房间里发着呆,想着这几天的遭遇,过了二十几年的平淡生活,本来只是想活出些波澜,结果现在每走一步都好像踏着惊涛,先是恶魂袭击,然后又是灵魂、魂师,之后又是魂师蒲家比武招亲,然后又在天魂阁差点殒命,现在又成了女娲的徒弟,一起看起来都太过灵异,好像从自己被恶魂袭击之后这个世界的所有吊诡之事都向自己敞开了大门,环环相扣,张嫌已经不知道是命运安排还是意外巧合了,总之就是太过诡异。 “算了,既然事情就这样发生了,还是先把功法练成吧,有了实力才能见招拆招,没有实力一切都是枉谈。”张嫌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找了个理由说服自己。 张嫌按照灵识中关于源天启魂功的内容修炼了起来,因为体内五脏要分练,花费的精力肯定不止一星半点,张嫌用分神能力控制着躯体,感知着躯体的波动,然后再慢慢深入,捕捉到体内五脏的波动。 按照理论,生命波动是五脏波动的叠加,五脏波动对应的又是五脏内五行比例组合,这有点像俄罗斯套娃,一层套着一层,只有层层拨开才能控制五脏锻魂,就比如控制心火,就是要将心中的火相控制好,凝出的萤火才会更多更纯,对魂尘外壳的火相炼化的就会更加彻底。 张嫌仅仅是在使用灵识掌控体内五器这一点上,就耗费了不小的精力,等到张嫌将五脏五行特性掌控的差不多之后,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五脏五行掌控完毕,接下来就是功法里的五脏化形的阶段,心火要化作萤火状,肝木要化作树叶状,脾土要化作砂石状,肺金要化作腐锈状,肾水要化作瀑布状,五种基础五行元素分便化成为五种形状,比起木蚕丝功法里的那种让五脏皆化为木属性的蚕丝要复杂的多。 五脏化形需要灵识的精妙控制,只要极度专注的情况下才能凭空演化出各种形态,在此刻,灵识的所承受的磨砺不比被地狱之火炽烤轻松,好在张嫌修习过无怖分神这个增强灵识的秘技,虽然只修习了三天,对灵识的增强也有明显的效果,虽然和门老那种老妖怪没法比,但是张嫌当时能感知到门老探查自己的灵魂这个举动,就说明张嫌虽然魂力不如魂祖,但是灵识上差不了多少。 有了强大灵识的加持,对别人来说难如登天的源天启魂功在张嫌这里也只是有点费劲而已,张嫌越发觉得女娲残魂说自己是天选之徒,好像并不是出于偶然,隐约之间有一种命运驱使的感觉,这源天启魂功的出现就像是为自己这种魂力伊始却灵识强大的人量身定制的一样。 “源天应该指的是天地伊始,源天启魂功的修炼条件应该是灵识强大却未修习魂力,也就是说源天魂师都是先修灵识再修魂力,莫不是说如今的魂师都修炼错了道路,据蒲梓潼所言,现在的魂师全都直接奔向魂力和魂技开修,难怪世道上难有女娲那种仙人了,真的是这样吗?”张嫌自言自语的分析道,总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多少有些合理。 张嫌再次爬上床,摆出打坐的姿势,闭起眼睛专心尝试修炼功法,随着对五脏的掌控越来越娴熟的时候,修炼进度也在不断加快,对魂尘的吸收量陡然增加,大量的魂尘朝着张嫌的房间不断聚集,慢慢地形成了一股巨大的魂尘漩涡悬在了张嫌的房间,漩涡越聚越大,伴随着外面的黑夜,整个天魂堡刹那间就变成了一个阴风阵阵的鬼堡,天魂堡外,各种动物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此起彼伏地响起了鸦鸣鹤戾的声音,本来还正常的城堡一瞬之间就变了模样。 “张嫌,你没事吧!” 片刻之后,在张嫌房间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随后,范增明的声音透过门缝传进了房间。 第一卷:入职 第二十四节:走火入魔? 张嫌因为太过专注,根本就没有听到敲门声,依旧在不停的使用源天启魂功吸收天地间的魂尘。 “张嫌他出什么事了?” 门外,蒲梓潼也现身了,站在了距离张嫌房门最近的地方,和范增明并排而立,露出焦急的神情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我刚才正在自己房间里休息,突然感觉到一股天地异象变化,附近所有的魂尘都在向同一个方向快速聚集,我便随着魂尘流动的方向跟了过来,没想到就这样一路跟到了张嫌的房间门口,而这天地异象的中心显然就在张嫌房间里面,具体张嫌在干些什么我也不知道。” 范增明见蒲梓潼很是焦急的样子,心中多少有些证实了她和张嫌的情侣关系,但是当范增明的目光再次聚焦在张嫌房门上的时候,心中不免有些担心,天地异象可不是说有就有的,能引发天地异象的情况屈指可数,他真不知道张嫌屋子里的天地异象是因为什么原因出现的。 所谓天地异象其实就是天地出现不符合常理的特殊变化,在魂师境内大致有这么几种。 第一种:魂师修到了魂仙境界,需要度那魂仙劫,魂师需要吸收大量的魂尘,天地间会出现鬼哭狼嚎之声,因为魂仙现世对百鬼千魂来说像是末世,所以亡魂的哭嚎十里可闻,不断向着度魂仙劫的魂师靠近,群起而攻之,此时,众多魂力聚集在一处,导致魂师境紊乱,在人类世界就会出现天地异象。 第二种:鬼王现世,一旦有鬼吞食强大的灵魂,魂力融合之际也会造成天地异象,魂尘大量聚集,周围亡魂跪拜、百鬼臣服,鬼声桀桀,众亡魂自愿成为这鬼王突破时所需要的饵食,和那魂仙劫在阵势上大同小异。 第三种:有强大的魂器出世,天地会出现风卷残云的征兆,大量魂尘向魂器引渡,在魂器里生出器灵,一般器魂师炼制魂器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这不是根据魂器的功用和能力来划分的,完全是运气,有些魂器炼制起来复杂且成本高,炼成之后攻击或者防御极强,但是没有器灵也只能算上品魂器,有些魂器炼制起来普普通通、简简单单,但是就有可能在里面产生器灵,魂器有了器灵可以和上古魂器甚至是源天魂器媲美,被称作灵器。 这三种是最常见的,但是并不等于全部,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引起天地异象的可能,范增明做了这么多年的魂师,如今更是到了魂王级别,除了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见过一次鬼王现世,就没再见过其他类型的天地异象了。 “我看过我们蒲家记载史册,上面倒是提到过几种天地异象可能性,魂仙出世、鬼王现世、灵器炼成,或者就是修习某些奇特的上古功法或者源天功法,再或者就是修炼功法或者魂技时的走火入魔,以张嫌的情况来看,魂仙、灵器不可能,唯有鬼王现世、奇特功法、走火入魔这三种可能性,范大哥你不是把张嫌领到了天魂阁挑选功法去了吗?难不成咱公司里还有什么上古功法在天魂阁?”蒲梓潼分析道,然后抬起头问范增明。 “不可能,天魂阁内最强功法是金蜗箔,只能算是高级功法,魂尘锻化率仅有七成,还不至于引发这种天地异象,也就是说张嫌现在屋子里不是有一只即将要修成的鬼王,就是修炼功法的时候走火入魔了。”范增明好像对天魂阁内有什么很是清楚,随即补充道。 “啊!范大哥你快想想办法救救张嫌,他要真是被鬼王挟持了或者是走火入魔了都有很大的危险呀,我们该怎么办啊。”蒲梓潼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找了个挡箭牌就要这样没了,心中就不是滋味,生怕自己在张嫌身上的投资白白浪费掉,急切的催促着范增明。 “这天魂堡的房间都是特制的,每一个房间都有守魂禁制的加持,进到房间里面需要有房间主人的房卡,现在就算是我们硬闯也闯不进去,我已经给郑执行官打过电话了,他马上就到,他那还有一个备用房卡可以使用,而且此事事关重大,一切都要等他来后再做决定。”范增明说的郑执行官就是郑天秦,负责培训所有事宜的那个管理人员。 “范增明!” 就在范增明和蒲梓潼说着话的时候,一个声音从人群中传了出来,郑负责人推开围观在四周的人群,挤到了范增明和蒲梓潼的身前。 “我刚和蒲姑娘提到您结果您就到了,这事还得劳您费心了。” 见郑执行官已经赶到了,范增明的心中稍微舒缓一些,只不过心情依旧有些沉闷,公司和张嫌做了交易,如果张嫌出现个好歹,那么他促成的这笔交易就会夭折,他想依靠中间人的身份不断向公司索取资源的打算就会泡汤了,所以他也露出了担心的神色。 “哪里的话,既然人来到咱公司了,咱就得为人家负责,我也感觉到了天地异象的变化,刚开始还以为是有鬼王来袭呢,没想到是从你们齐城的新人弄出来的,一接到你的电话,我就拿着备用房卡向这边赶来了,房间里面的情况你们了解吗?”郑天秦问道。 “不清楚,我和范大哥猜测张嫌有可能是修炼功法的时候走火入魔了,亦或者是有鬼王在他的屋子里现世,郑执行官,劳烦您快些把张嫌的房门打开,我们才好进去探个究竟。”蒲梓潼催促道,但是语气里倒没失了尊卑。 郑天秦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灰金色的房卡,对着张嫌房间门插了进去,门体之内,一阵水流般的哗哗声响起,眨眼之间,声音便又消失了,与此同时,张嫌的房门被郑天秦轻轻一推便打开了。 蒲梓潼距离门口最近,所以第一个冲了进去,战战兢兢地在房间里四下探查了一番,并没有发现有什么鬼王之类的存在,然后爬到了张嫌的床上,一下子扑到了正在打坐的张嫌的身上,和张嫌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郑天秦在告诫围观的人群不要跟进来之后,便和范增明一起进到了张嫌的房间里,两人和蒲梓潼的反应相同,都是先用魂力在四周探查了一番,发现并没有鬼王之类的危险存在后,一同走到了张嫌的床边,看见了正闭着眼睛的张嫌和先冲进来的蒲梓潼搂在了一起,很是亲密。 实际上,在房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张嫌刚从修炼源天启魂功的状态中退了出来,听到自己房门被强行打开的声音,张嫌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着实有些害怕,但是当张嫌感知到进来的人是蒲梓潼的时候,他故意装作修习的状态,想要先弄明白蒲梓潼为什么突然闯进来,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张嫌你还好吧?” 先进来的蒲梓潼并没有说话,只是紧贴在张嫌身上,用魂力探查着其身体是否存在异样,后面进来的郑天秦率先寻问道。 张嫌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满脸疑惑的看着屋子里多出来的三个人,像是刚睡醒一样,他不知道郑天秦为什么也跟着进来,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问自己好不好。 “我怎么了?” 张嫌用灵识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发现自己身上有什么异常,不解地反问道。 “刚才大量魂尘涌入到你的房间,甚至还在整个天魂堡都造成了天地异象,郑执行官和蒲梓潼都比较担心你,所以我们用备用房卡打开了你的房门,想确认一下你是否还安全。”范增明把事情说明了。 “我没事啊,只是尝试着修炼了一下功法,难道修炼功法会有这么大动静吗?” 张嫌不解的回答道,然后揉了揉脑袋,不过心里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修炼普通功法倒不至于出现天地异象,就是不知道你修炼的是什么功法?” 范增明皱着眉头说道,眼睛紧紧盯着张嫌,好像要把张嫌整个看穿一样。 而在另一边,蒲梓潼紧紧的揽着张嫌的肩膀,用某种探查类魂技把张嫌的魂、体探查了好几遍,并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不由得露出了狐疑的表情。 “我修的功法叫木蚕丝,是在天魂阁的时候门老向我推荐的,说是简单易上手,而且吸收魂尘的效率也不低,我就试着练了练,这个功法很特殊吗?”张嫌故作无知的样子问道,给自己修炼源天启魂功打了个掩护。 “木蚕丝算是中级功法里顶尖了,却也不至于有造成天地异象的能力,张嫌,你练得时候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或者说有什么异样的感觉?”郑天秦追问道。 那木蚕丝功法整个书简里面的内容都被门老用碑魂拓印到了张嫌的灵识里,既然问特殊的感觉,张嫌就挑了个别人修炼时走火入魔的情况复述了一下:“要说特殊的感觉也不是没有,就是在我修炼了一段时间之后,总感觉自己好像被一层层丝线包裹缠绕了起来,在那之后,灵识里多了些昏昏欲睡的感觉,我努力想挣开那些丝线,想睁开眼睛,可是好半天都挣脱不开,直到刚才我感觉到有人抱住了我,才得以从睡意中苏醒过来,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 张嫌的这个解释很巧妙,前半段是别人走火入魔的复述,后半段是自己根据蒲梓潼进门后的情况编造的,当然,张嫌也不知道这个解释有没有破绽,但是根据现有情况,要说明自己走火入魔之后还能活下来,只有往蒲梓潼的身上推才不会被人怀疑,谁让她假仁假义的抱着自己,表面是关心,实际却是想探查自己的灵识。 好在张嫌学会了门老的碑魂拓,这碑魂拓很是玄妙,既帮张嫌挡住了蒲梓潼的灵魂探查,还在蒲梓潼探查的时候悄无声息的反探进了蒲梓潼的灵识之中,把蒲梓潼所学的功法魂技都给拓印到了自己的灵识当中,当然有一些秘技不知道加了什么禁制,张嫌没敢去触碰,不过大部分存在于蒲梓潼灵识中的魂技都已经被张嫌复印了一遍,张嫌把蒲梓潼探了个底。 “倒是有这种可能,我曾听说过木蚕丝功法走火入魔的情形,和张嫌描述的情况差不多,看来张嫌是自己尝试的时候走错了路,还好蒲梓潼姑娘将张嫌从危险之中及时拉了回来,再晚一会儿可能就要后悔莫及了,蒲姑娘真是关心张嫌啊,小情侣处的蛮不错嘛。”郑天秦分析道。 他觉得张嫌的描述和他听说过的一些人修炼期间走火入魔的情况一般无二,再看到抱着张嫌半天都没撒手的蒲梓潼,好像更加确信了张嫌的说法。 范增明比郑天秦更加了解张嫌,再次确认了一下张嫌周身的魂力情况,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这才喃喃道:“一个拥抱就能把走火入魔的人拉回来吗?” 蒲梓潼此时和范增明想得也差不多,她连续好几遍都没能探查清楚张嫌的灵识,心中也有不少疑惑,在郑天秦提到他俩关系之后,蒲梓潼便从张嫌的怀抱里挣脱开了,在床上和张嫌对视而坐,范增明和郑天秦看不蒲梓潼的正脸,但是张嫌却能看见,蒲梓潼的神情里带了一些怀疑,然后又变成短暂的邪魅的笑。 “嘤嘤嘤,张嫌,你吓死人家了,你怎么能这样呢,说好的晚一点我会来你房间帮你护法,你怎么自己就尝试修炼起了功法呢?我又不在你身边,你要是出事了可怎么办啊,你这不是给范大哥他们添麻烦嘛,嘤嘤嘤。” 邪笑之后,蒲梓潼突然假装啜泣,一边啜泣还一边大声责备着张嫌,责备里还带着一些撒娇的味道,说是责备,更像是情侣之间的打情骂俏,只不过蒲梓潼故意提高了撒娇的音量,连门口那些看热闹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张嫌看着蒲梓潼这般装模作样,苦涩的心情难以言表,他刚用蒲梓潼的拥抱给自己走火入魔的说辞攒了个底,没想到蒲梓潼马上就做出了回击,彻底把自己树立成了和她热恋的男友形象。 张嫌又不傻,蒲梓潼这样做的目的明显就是把自己这个租赁男友推上前台,或者说再次向前推进了一步,外面有那么多人围观,蒲梓潼这个时候的装腔作势绝对会效果显著。 “张嫌,你倒是安慰一下蒲姑娘啊,你看你把人家吓得,全怪你不听人家的劝告,差点出事了吧,既然你现在没事了,我和郑执行官也不就不做久留了,让蒲姑娘留下来陪你吧,你要好好的给人蒲姑娘道个歉,安抚一下人家担心受怕的心灵。” 范增明听到蒲梓潼说帮张嫌护法的事情后,也就不再怀疑张嫌走火入魔的事情了,又听见蒲梓潼不断啜泣,以为蒲梓潼是真的为张嫌担惊受怕呢,就准备拉着郑天秦离开张嫌的房间,给这对小情侣一个二人世界,还故作家长一样批评着张嫌,批评的张嫌都以为自己是真走火入魔了呢。 “我知道了范大哥,也麻烦郑大哥了,大半夜的还劳驾你们来搭救我,真是有点过意不去。” 张嫌点了点头,他对范增明的态度变化倒是很开心,这样就能遮掩住自己修炼源天启魂功的事情,蒲梓潼的刻意还让范增明真的以为他和蒲梓潼已经是情侣关系了,这倒是对自己与公司之间的交易多少有些帮助。 范增明见张嫌一点就通,也不再说其他的了,对着张嫌挤眉弄眼一下后,便拉着郑天秦快速离开了张嫌的房间,郑天秦好像也知道张嫌和公司的交易,很顺从的跟着范增明离开了,在出门之前还顺手把张嫌的房门再次关了起来,用那张灰金色的房卡恢复了张嫌房间的守魂禁制,还把门外围观的人群也给驱散开了。 就在围观的人群里,有两个人的眼睛一直都在狠狠地瞪着张嫌的房门,两腮鼓着,牙齿咬得吱吱作响,直挺挺的站在张嫌的房门外,等所有人都走散了的时候他俩才转身离开,这两个人就是曹玄青和叶燎。 “你真行啊。”见房门关上了,张嫌对着蒲梓潼冷哼道。 “怎么了?”蒲梓潼立马变了脸,从啜泣中的小女生瞬间变成了腹黑的小萝莉。 “你这一演,估计我接下来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张嫌白了蒲梓潼一眼。 “我钱都付了,现在不让提货了吗?要不是你走火入魔,我还不知道怎么找这样的机会呢,这种既能让别人认定你是我男友还能不被别人看出破绽的机会可是你帮我创造的,非常感谢。”蒲梓潼痛快的说道,脸上止不住的得意。 “行吧,早来晚来都得来,既然签下了魂契,我也不会违约,接下来只能更加小心谨慎一点了,你刚才有没有感觉到,房门外面有两股灵魂爆发出来的强烈威压,我估计是曹玄青和叶燎。”张嫌两手一摊,无奈的摇了摇头,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嗯,就是他俩,他俩并不是很强,作为第一波来找事的人来说,我倒是觉得你可以拿他俩练练手。”蒲梓潼回应道。 “练手?我的好妹妹啊,他俩现在不拿我练手就就谢天谢地了,我一个刚成为魂师的人,哪有那实力拿人家成为魂师好几年的人练手啊,我还不想去找死啊!”张嫌再次翻了翻白眼,反驳道。 蒲梓潼看着张嫌,不忿的说道:“刚成为魂师?你还真敢说,我的魂力都已经不能再探查你了,看来你的灵识强度已经和我不相上下了,而且就算是走火入魔,你功法貌似也修的不错,你自己感知一下你的魂力。” “魂力?啊?我这魂力怎么这么浓郁了?!” 张嫌自我感知之后才发现,自己的魂力居然比修炼功法之前多出了近三倍,这魂力和蒲梓潼单只戏魂的一半魂力差不多的量,可是那两只戏魂师是蒲梓潼日积月累修炼了三四年的成果呀,自己怎么会一晚上就能修出这么多来,张嫌自己也很惊讶。 张嫌心里面嘀咕着:“看来女娲残魂所言非虚,这源天启魂功之强真不是吹出来的。” 第一卷:入职 第二十五节:唤冥倒魂 “张嫌,你说你选了什么功法?”蒲梓潼再次问道。 “我不是说了吗,是一个叫做木蚕丝的功法呀。”张嫌不耐烦的回答道。 “就算你是因为走火入魔导致的魂力大增,灵魂中也会聚集很多未完全炼化的魂尘,灵魂会变得狂躁不定,魂力也会相当虚浮,无法真正凝练,最终只会出现两个结果,一个是花费很长地时间慢慢炼化这些强行融入到灵魂之中的魂尘,这要比直接从外界吸收炼化还要困难,就像人受了内伤需要排出瘀血,这样的炼化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另一个则是需要把强行吸收的魂尘剥离出灵魂,灵魂的魂力会再次回归到走火入魔之前,但是一般出现走火入魔的情况,魂师们都会选择第二种方式。”蒲梓潼介绍道。 “原来如此,你想说明什么?”张嫌大概猜到了蒲梓潼的意思,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问道。 “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走火入魔后还安然无恙的人,你的灵魂不仅没有出现狂躁不安的情况,反而是异常的安稳平和,好像那些被强行吸收的魂尘丝毫没有影响到你的灵魂,反而被你的灵魂给彻底炼化了,我只能说这有点不可思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蒲梓潼一脸狐疑的紧盯着张嫌,好像要把张嫌看穿了似的。 “我能瞒你什么呀,我可是不久前才成为魂师的,刚才连自己是如何走火入魔的都不清楚,更别说什么强行吸收魂尘了,正好你留下来了,我这还想问问你呢,我怎么就走火入魔了呢?”张嫌摆出一脸无辜的样子,故作无知地反问道。 “功法全凭你自己修炼,我怎么知道你是怎么练的,木蚕丝这个功法我也听说,和范大哥说的一样,是个中等功法,修炼起来并不是很难,因为以木属性为基础,所以吸收魂尘的时候也算比较温和,对于偶然踏入魂师境的人来说,这个功法倒也是不错选择,只不过一个性属温和的功法能被你练到走火入魔,你也真是个人才。”蒲梓潼一脸鄙夷的看着张嫌,阴阳怪气的说道。 “中等?温和?什么意思?”张嫌听完蒲梓潼的话,多少有些疑惑不解,他刚接触功法,对比较专业的内容还不是很了解。 “中等是指功法等级,功法等级是由魂尘炼化率来决定的,也有人称之为锻尘率,锻尘率低于百分之四十的功法属于低等功法,百分之四十到百分之六十之间的属于中等功法,百分之六十到百分之八十之间的称之为高等功法,百分之八十到百分之九十的称之为绝世功法,木蚕丝功法大成后,其锻尘率刚好是百分之六十,所以属于中等功法。”蒲梓潼解答了关于功法等级是如何认定的问题。 “那锻尘率在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呢?”张嫌追问道。 “锻尘率在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功法只在传闻中有,我活这么大都没见过一次,那种功法被称作为源天功法,现实中应该没有人修炼这种功法,甚至连关于源天功法的信息都是寥寥无几,没有人切实知道所谓的源天功法是否真的存在,百分之九十的锻尘率可以说已经到了体内五脏的极限,这或许是个生理屏障,任何人都没有突破的办法。”蒲梓潼继续回答。 “那我是不是该找个源天功法试着修炼一下。”张嫌笑嘻嘻的感言道。 蒲梓潼以为张嫌只是随口说个大话,没太当真,然后白了张嫌一眼:“对于你这个没有任何魂师背景的人来说,能修到中等功法已经算是你的造化了,高等功法都已经是各大势力守护的珍宝了,绝世功法更是世间罕见,你还想一步登天找什么源天功法?我劝你不要做这个白日梦了。” “哈哈,现在已经是晚上了,等会儿睡觉的时候做这个梦,对哦,你说的温和是什么意思?”张嫌继续请教。 “因为功法练得是体内五脏五行,功法一般按照五行属性来划分其活跃程度,心火最为狂暴,然后依次是肺金、肝木、脾土、肾水,肝木排在中间,炼化魂尘的过程既不狂暴也不算轻柔,所以能算的上温和,对体内五脏的刺激程度不是很大。”蒲梓潼道。 “原来如此,那很有可能是因为木蚕丝是温和功法,就算修炼走火入魔了也不会对我的灵魂造成多大损伤,所以我体内没有出现所谓魂尘狂躁的现象。”张嫌强行解释了一波。 “也许是吧,我又没修炼过木蚕丝功法,所有的知识都是耳濡目染得来的,只能这么猜测,也许某些功法看起来普通,但是背后另有玄机也说不定。”蒲梓潼并没能从张嫌身上发现异常,泄气道。 蒲梓潼回想起来,张嫌三四天前才刚进入魂师境成为魂师,不可能一下子就厉害到自己都探查不清的程度,或许张嫌的灵魂本来就没特别的变化,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自己多心了。 没有的到有用的结果,蒲梓潼也就放弃了对张嫌的怀疑,这让一直保持小心谨慎的张嫌送了口气,只要今晚能避开蒲梓潼和范增明的猜忌,之后的日子就会好过许多,至少不用时刻害怕这俩人在背后给自己设下陷阱,那自己身上的压力就可以得到很大程度的缓解。 “蒲姑娘,我如今已经成为魂师了,功法也修炼了,虽然练得不怎样吧,总归算是意外修成了,魂力也长进了不少,按照约定,我应得的租金是不是该付了?还有那个唤冥倒魂魂技是不是也该教给我了?” 张嫌想到蒲梓潼今晚打算留在自己房间,何不利用这个机会把剩下的约定条件一一兑现了,也好不白当一个炮灰。 “你都差点走火入魔死了,现在居然还有心情想这些,真是心大呀。”蒲梓潼看着张嫌一脸迫不及待的样子,回呛道。 “东西是交易的时候就说好的,有魂契为证,你可不能赖账啊,你救我的事我很感激,但是之前的约定条例咱得先履行好吧。”张嫌拉开了架势和蒲梓潼掰扯道理,就算张嫌心里清楚自己的命不是蒲梓潼救的,但是以此来作为辩解。 蒲梓潼狠狠的白了张嫌一眼,上次因为张嫌照顾她的时候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所以她才对张嫌的印象有了些许改观,但是现在,张嫌开口就是收租要钱,蒲梓潼再次把对张嫌印象改成了鄙夷,认为张嫌就像个得志的小人,像个守财的包租公,不过,蒲梓潼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给张嫌转了两千的租金过去,算是承认张嫌的魂师身份和租赁男友契约。 张嫌见蒲梓潼给自己转钱的时候居然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这明显就是土豪的本能习惯造成的,从侧面来说,魂师家族就算不是大富大贵,其营生的能力也不会太差,至少和自己这样的打工者不在一个等级,张嫌不知道自己加入猎魂公司之后是不是也会变得有钱,只要能让自己从生存变成生活,张嫌就心满意足了,只是现在一切都还不是定数,张嫌只能小家子气一点,从蒲梓潼那里赚一些舍命的租金,能攒一点是一点嘛。 “爽快,看蒲姑娘出手这么阔绰,你们家应该很有钱吧,是不是提前步入小康生活了?”张嫌笑着调侃道。 “蒲家确实很有钱,和猎魂公司一样悬赏赚佣金,族人是魂师的可以拿最低薪金,接到任务按劳分金,谁干得多干得好,才会获得更多的钱,家族如果养闲人,也会极早就衰败了。”蒲梓潼回答道。 “大家族就是不一样,蒲姑娘,那么就请把你们大家族的秘技唤冥倒魂传授与我吧,我这个烟雾弹已经被你彻底扔了出去了,你总得让我往外冒出点烟雾吧,没有烟的话,别人还是会从我身上踏过去,很快你就再次暴露了。”张嫌比喻道。 “行吧,既然你已经满足了条件,也成功的帮我吸引了火力,我自然不会让你轻易废掉,唤冥倒魂我今日就会教给你,你要仔细看好了!” 蒲梓潼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后爽快的答应了下来,一个翻身下了床,静静的站在地板上,做出双臂张开、五指分离的姿势,仰面朝天的感受着周围魂尘。 突然,一粒细长如大米状的青色光点从蒲梓潼的眉心中渗透了出来,更准确的说是从蒲梓潼的灵魂里分离了出来,缓缓地飘浮在蒲梓潼的身前,不断吸收四周的魂尘,吸收的相当缓慢,却一直没有间断,大约一刻钟的时间,米粒就聚集了不少魂尘,形状也开始由细长的菱形长成了和蒲梓潼一模一样的外貌姿态,屋子里面又多了一个蒲梓潼。 “你分裂成两个了?” 张嫌看见那粒大米变成了蒲梓潼,嘴里惊讶的说道。 “别废话,你给我仔细看,还没完呢。”蒲梓潼厉声警告着。 蒲梓潼并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继续让分身缓慢的吸取着外界的魂尘,分身依靠着凝聚外界魂尘入体,居然越来越像本尊了,甚至连灵魂上的青光闪亮程度也变得和本尊灵魂一模一样,直到分身完全成型之后,她居然自己动了起来,那行为姿态和蒲梓潼如出一辙,像是蒲梓潼有两个灵魂。 张嫌仔细的看着分身,在分身活蹦乱跳的爬上了自己的床,又和自己对面而坐的时候,张嫌一时之间差点分不出谁是蒲梓潼谁是那个分身了。 “怎么样?看清楚是怎样唤冥倒魂了吧。”坐在张嫌床上的蒲梓潼问道。 “你是?” 看着坐在床上的蒲梓潼问话,张嫌释放出了魂力,对其进行感知着,他发现其身上散发出来的魂力和蒲梓潼一模一样,但是他却记得这个爬上床的蒲梓潼好像是由那枚米粒所化,于是轻声问道。 “我是蒲梓潼的冥魂分身,初次见面,请多关照。”床上的蒲梓潼回答道,冲着张嫌摆着手,笑嘻嘻的打着招呼。 “请多关照!”张嫌见蒲梓潼打招呼,他也莫名其妙的跟着回应了一句。 就在这时,蒲梓潼把躯体留在了原处,另一只蒲梓潼灵魂也爬到床上,和早已在床上的蒲梓潼灵魂并排而坐,笑嘻嘻的看着惊讶的张嫌,嘲弄到:“哈哈,你被骗了,我才是冥魂分身。” “哼,你是真身!” 张嫌还没开口,先上床蒲梓潼灵魂辩驳道。 张嫌满脸黑线的看着两个蒲梓潼灵魂争辩,几乎是和双胞胎一模一样,即使是双胞胎也不可能会完全一模一样,也就是说这两个灵魂比双胞胎更加相似,像是真人3d打印出来的一样,不过3d打印出来的是死物,而眼前的两个蒲梓潼灵魂都能和活人一样做出各种行为,像是忍者的影分身一样。 “好吧,你们不要玩我了,我已经分不清你俩谁是本尊了,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唤冥倒魂吗?”张嫌看了半天也没分清哪个是本尊哪个是分身,只能悻悻的问道。 张嫌问完,后上床的蒲梓潼灵魂向着先上床的灵魂伸出了右手,把手放到了其脑袋顶上,然后用力一抓,先上床的蒲梓潼灵魂再次变成了一个大米样子的米粒,蒲梓潼将其抓到了手心中,然后把手伸到了张嫌的面前,缓缓张开,那颗神奇的米粒就躺在蒲梓潼灵魂的手心里,近距离的呈现在了张嫌的面前。 “这叫做冥魂之种,可以幻化出冥魂分身。”蒲梓潼道。 “她居然和你长相一模一样,我用魂力感知也察觉不到区别,比曹玄青的分魂抗礼还要奇妙的多。”张嫌不禁夸赞道。 “分魂抗礼,就那也能叫奇妙?别丢人了,我这冥魂之种孕育出来的分身就连魂仙魂祖都不一定能辨别出真假,更别说低等级的魂师了。”蒲梓潼听到张嫌的夸赞并没有开心,反而有些生气张嫌拿分魂抗礼来作比较。 “对了,张嫌你是刚成为魂师的,应该还不知道魂师等级吧?” 蒲梓潼突然想起来,张嫌虽然三天前就已经是魂师,但是之后按照她的要求,张嫌在公司集训时藏了三天的拙,对公司来说,张嫌才刚刚算是魂师,应该还没来得及把魂师境的等级制度告知给张嫌。 “我已经知道,在天魂阁的时候看守门老已经把魂师的等级告知给我了,说是最低是魂师,然后是大魂师、魂王、魂祖、魂仙,每一级还有初、中、高之分,我现在就是一个初级魂师,蒲姑娘,你是初级大魂师吧,而范增明大哥是中级魂王,他是这么说的。”张嫌回答着。 张嫌在天魂阁和门老交易之后有过一番交谈,门老当时就把魂师境的很多基础知识告知给了张嫌,主要目的是让张嫌明白自己的实力定位,知道蛊孕现在最有可能在什么人的手里,而张嫌又和这些人有多少差距,简单来说就是让张嫌了解了蒲家的实力结构以及其他各大家族的情况,门老着重提到过一个人,那就是现任蒲家家主,人称“蒲半城”的蒲灵公,中级魂仙等级。 “那就好,我接下告诉你的事情很重要,是关于唤冥倒魂的,你要仔细听好,不明白的地方就问我,否则这唤冥倒魂你根本就修不出来。”蒲梓潼认真的说道。 张嫌点了点头,摆出了一副虚心求教的姿势。 根据蒲梓潼接下来的描述,张嫌知道了,唤冥倒魂修成的条件有两个,一个是拥有冥魂之种,另一个是操控冥魂进行聚尘。 冥魂之种无法修炼,是蒲家用独门魂器炼制出来的无主的魂种,魂师只有将灵魂和灵识注入到无主的魂种之中,魂种便算是有了永久的主人,便会隐于主人的灵魂里面,一旦冥魂之种认主,就会随主而生,随主而亡,平日里,主人需要用魂力对其进行滋养,来保证魂种的存活和成长,魂种只要是能长到大米粒大小,便可以使用了。 魂种供养合格后就可以操控其聚尘化身,首先要让灵识控制魂种移到灵魂之外,让魂种不断吸纳四周的魂尘,因为是凝聚临时的分身,吸收的魂尘不需要经过五脏器官的炼化一样可以使用,只要控制其聚集魂尘能达到和本体魂力一样的程度就行了,之后,本尊只要把自己的灵识复制一份控制分身就行了。 冥魂之种生出来的叫做冥魂,冥魂和戏魂一样属于分身,但是区别在于冥魂分身虽然可以存在不短的时间,但是也是临时的,只不过其灵魂散发出来的魂力特征能做到以假乱真而已,分身临时聚集的魂力是虚假的,不够凝实,真正的战斗下很容易就会出现魂力紊乱的现象,腾挪躲闪可以,干扰敌人也可以,但是不能用于正面硬战,受到一击就会出现魂力溃散。 冥魂之种和本体几乎一模一样,战斗中分身一旦被击散,冥魂种子会散做魂尘状,然后自动游回到本尊灵魂内,再度聚拢,依靠吸收主人魂力再度复原,所以冥魂分身可以作为本尊的替死鬼,在危急关头挡下致命攻击,也可以误导和干扰敌人,为本尊创造机会抽身,所以它被称作蒲家的最强保命秘技。 据蒲梓潼介绍,冥魂之种平日里就需要很大的魂力给养,一般蒲家修炼过此魂技的先祖最多也就修成三个冥魂分身。 “我有问题。”听完蒲梓潼关于唤冥倒魂的介绍,张嫌马上想到了一个问题。 “说。”蒲梓潼点了点头回答。 “像你刚才那样召唤冥魂也太慢了点吧,等我聚集完一个冥魂之后早就命丧鬼手了吧?”张嫌不解的问道。 “我刚才做的是慢动作示范,若是修至大成,冥魂可瞬收瞬放,真假随心变换,将敌人玩弄于股掌之中是没有问题的。”蒲梓潼回答道。 “可是我就算想修炼也要有那个冥魂之种啊,我上哪找那种东西去?”张嫌继续问道。 “当然是我给你呀!” 蒲梓潼回答道。 第一卷:入职 第二十六节:筑魂室 “你要给我冥魂之种?”张嫌不解的问道。 “有什么问题吗?”蒲梓潼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张嫌。 “你刚才不是还说冥魂之种只能有一个主人吗?而且你不是已经把它喂养成熟了吗?那要怎么给我呀。”张嫌指着蒲梓潼手中的冥魂之种问道。 “谁告诉你我只有一粒了?本来这是我用来修炼第二只冥魂的,但是我的魂力还不足以同时滋养两个冥魂,就不如把这颗冥魂之种交给你修炼冥魂使用,你修成之后对我的帮助也会变大,虽然有些便宜你了,但是如果没有我们蒲家的魂炉,你也得不到更多的冥魂之种,也就只能修出这一个冥魂,却也足够你用的了。”蒲梓潼回答道,右手又掏出一个小米粒大小的青色光点举到张嫌面前。 “魂炉?”张嫌不解的问,听蒲梓潼的意思,这冥魂之种是由那魂炉生产出来的。 “那是我们蒲家的镇族魂器,据说是一个上古魂器,我一般管那个东西叫做魂炉,因为那东西像个没有盖子的半截炉鼎,冥魂之种就是我父亲借用魂炉的能力练出来的。”蒲梓潼解释道。 根据蒲梓潼的描述,张嫌感觉这个魂炉很像门老提到的蛊孕,不过没亲眼看见的话也不能妄下定论,现如今要把眼前的事情完成,那就是培育冥魂之种。 张嫌从蒲梓潼手里接过了那颗小米粒大小青色光点,并用灵识将其探查了一番,发现没有什么问题之后,张嫌便把青色光点纳入到了自己的灵魂当中,随后把灵识和灵魂注入其中,又过了片刻,冥魂之种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似的,居然挣扎了起来,一边拒绝着张嫌的灵识入侵,一边想从张嫌魂力包裹中逃离出来,丝毫没有和张嫌合作的意向。 张嫌见冥魂之种居然还会反抗,害怕其冲破自己灵魂逃走,赶紧增加了魂力进行压制,把冥魂之种牢牢锁在了自己的灵魂之内,再次释放出强大的灵识浸入到冥魂之种里面,冥魂之种之中的原始魂力很小,不论如何反抗也敌不过张嫌的魂力,冥魂之种的挣扎在张嫌强大的魂力和灵识面前无济于事,片刻之后,冥魂之种里面那个带有反抗意识的微小灵识被张嫌彻底制服,最终被张嫌的灵识同化了,同化的一瞬间,张嫌的脑海里隐约多了一个半截炉鼎的形象。 见冥魂之种变得温顺了下来,张嫌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仔细感受着被驯服的冥魂之种,此时的冥魂之种就像是一个在母亲肚子里刚成型的婴儿胚胎一样,吸收着自己供给的魂力,接受着自己灵识的感染,在体内缓慢的成长着,只不过冥魂之种不可能长大到婴儿出生时候的大小,最多也就长成和细长的大米粒一般大小,到那时候,张嫌就可以把冥魂之种释放出来制造冥魂分身了。 “好了,你的要求我都已经帮你完成了,除了每月定时会付你租金以外,别的也就没什么了,接下来就看你的表现了。”蒲梓潼见张嫌轻松的驯服了冥魂之种,笑着说道。 “嗯,租赁期内我会认真完成工作,对了,还有一点,如果有竞争者来挑衅,我会第一时间告知给你,你要提供给我一些竞争者的信息,知己知彼才能或战或逃啊。”张嫌笑着说道。 “乱改成语!那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到你这变成或战或逃了,当然,你不说我也会提醒你的,我可不想白付出那么多代价,你也多长个心眼,遇事要灵活一点。”蒲梓潼提醒道。 张嫌点了点头,表示没有问题,毕竟对蒲梓潼来说自己的性命是个交易,但是对自己来说,没了性命就是失去了一切,这两年,自己无论做什么都要慎之又慎。 蒲梓潼为了造假情侣之势,在张嫌的房间里待了一整个晚上,张嫌和蒲梓潼简单聊了一些关于魂师和亡魂的事情,在那之后,张嫌就拿出了备用床垫被褥再次在地上打起了地铺,把床留给了雇用自己的东家蒲梓潼,一来张嫌是收了人家的租金和好处,不好意思再争这睡觉的地方,二来是这蒲梓潼怎么说都是个女孩子,男人也要适时展现出男子汉的气概,因为这两个原因,张嫌只能不情愿的慷慨了一回。 第二天一早,蒲梓潼和张嫌一起去餐厅吃了早餐,早餐之后,蒲梓潼独自去了自己的筑魂室,张嫌则再次去到了集体培训的大厅,等待着郑天秦给自己还有另外三个也是刚成为魂师的新人分配单独的筑魂室,张嫌来到最早,其后陶皓龙、付天媚、张生也陆陆续续的进来了,四人全部到位之时,时间还未到早上八点。 “大家都到齐了啊,很好,先前给你们发信息让你们八点之前赶到是因为要提前给你们分配筑魂室,你们一旦有了独立的筑魂室就可以进行真正的魂师修炼了。” 郑天秦在最后一个新人魂师进来没多久,也从集训大厅后门进来了,嘴里说道,手里还拎着一个黑色公文包。 “郑执行官好!”在场的四个新人给郑天秦打着招呼。 “叫我郑大哥或者天秦大哥就好,魂师之间都是用魂力实力说话,职位的高低都是虚的,我也不太喜欢这种官僚主义作风,所以在没有旁人的时候你们不用刻意称呼我为执行官。”郑天秦摆了摆手道。 “郑大哥,人家想要个舒适一些的筑魂室呢,就麻烦郑大哥帮忙给选一个啦。” 郑天秦话音刚落,第一个说话的是付天媚,声音里满是娇酥妖媚的味道,张嫌这是第一次近距离听到这个伪娘说话,浑身的鸡皮疙瘩止不住的往外冒,其根本原因就是张嫌已经知道付天媚是一个男人了,但是其举止行为比女人还要妖娆,这种传说里的伪娘张嫌的的确确是第一次见到,只是没想到接触之后会是这种难熬的感觉。 “会的会的,公司会给每一个人都分配一个合适且舒适的筑魂室的,大家不要担心,不过在分配筑魂室前我有些话还是要提前说的。”郑天秦回答道。 张嫌发现郑天秦并没有受到付天媚那种妖娆的影响,好像那种妖媚对他没有作用,所以张嫌悄然释放出来魂力,用灵识去探查郑天秦的魂力,不过当自己的魂力刚一接触到郑天秦身体的时候,居然被郑天秦的魂力给狠狠的弹开了,张嫌不仅什么也没探知到,反而被郑天秦发现了自己的小动作,郑天秦一边说话,一边朝着张嫌狠狠的瞪了一眼,示意张嫌老实一些。 张嫌悻悻的低下了头,躲闪着来自郑天秦眼睛里的厉色。 “郑大哥您请说。”付天媚回应道。 “那好,我就长话短说了,你们是这批新人里面的佼佼者,是第一批成为正式魂师的人,对你们来说新人培训到现在其实就已经结束了,所以你们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放弃成为公司职员,公司可以再次把你变为普通人,这段培训记忆也会一同抹掉,这是实习培训合同里写过的内容;另一个则是和公司签订正式合同,成为公司正式职员,因为你们提前完成了基础培训,三个月的实习期必须要耗尽,不能提前离开,但是可以进行接下来的魂师进阶培训,这是难得的培训机会,我和你们的领队都能从旁指导,一旦你们回归到所属分公司,再想有这种培训资源就难了,所以你们如何选择?”郑天秦问道。 猎魂公司的选择就是能在规定时间内成为魂师的人,也就是经过开元、分神和阳神三个阶段的人,正式成为魂师之后,就可以选择是否加入公司了,决定加入公司的人会得到一部功法和一部魂技技法,从此就算是走上了魂师的道路,接下来的魂力修炼完全在于魂师自己,公司将不再给予更多的环境和资源进行后续培养。 在场的四个人中,只有张嫌得到并修炼了功法,那是因为张嫌和猎魂公司做了交易,交易内容的基础就包含了张嫌不会离开猎魂公司,不然张嫌估计也会被收回所有的交易资源,而且被再次变成一个普通人,其他三人虽然和张嫌同一天成为的魂师,但是却还没有进行接下来的功法和魂技的修炼,也是因为公司需要根据这三人的意向来做决定。 “我修炼成为魂师当然选择留下了,不然白费那个劲干嘛,合同在哪,我这就签,不过我事先说好哈,我只在冀城就职。”付天媚哼了一声,有点迫不及待了。 “没问题,就职地都是你们报名的分公司,不会被分配到其他地方,以后会根据能力和意愿把某些对公司有特殊贡献的人提拔到总公司。”郑天秦笑着点了点头。 “我也签,我来就是混口饭吃,干完活能拿钱养家就行。”说话的是那个看起来年纪很大的叫张生的人。 “很好。” 郑天秦见又有一个同意的,露出欣慰的笑容。 “是现在签还是新人培训期结束之后签?” 问话的是陶皓龙,好像没听明白签正式合同的时间。 “现在,只有签订之后才会允许你们进入天魂阁挑选功法魂技。”郑天秦解释道。 “嗯,我考虑考虑。” 陶皓龙好像有什么顾虑似的,没有立刻答复。 “行,那么,张嫌,你呢?” 郑天秦并没有露出特别的表情,而是转过头了问张嫌。 “郑大哥,你问我不是多此一举嘛,谁都知道我昨晚练功练走火入魔了,既然提前修炼了功法,我自然是选择入职公司了,不然我早就不来了。” 虽然知道郑天秦只是例行公事的询问,但是张嫌还是觉得多此一举,从昨晚态度来看,郑天秦应该已经知道自己和公司之间交易的事情了,就算不知道事情的具体内容,那也应该知道自己不会现在就和公司分道扬镳呀。 “嗯,那就好。”郑天秦没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就在张嫌回答完之后,陶皓龙好像也想清楚了,对着郑天秦说道:“我也选择入职,只不过我有一个请求。” “说说看。” 郑天秦听到陶皓龙准备提要求,这才微微皱了下眉头,但是依旧给了陶皓龙解释的机会。 “我会入职、签合同,只不过在挑选完功法和魂技之后我希望能回家自主修炼,不想留在公司里面,如果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我可以随时赶来。”陶皓龙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理由呢?”郑天秦问道。 “恕我不方便回答。”陶皓龙摇了摇头,并不打算说出原因。 “那好,我可以答应你,只不过三个月的培训期结束时会有猎魂战和新人战,希望你能按时参加,一是公司要鉴定你们是否具有简单的捕魂能力,二是展示一下公司这次培训的成果,届时会有公司的董事、元老以及外界的魂师家族参加,这是一个在魂师境展露头脚的好机会,最好别错过了。”郑天秦也没有生气,答应了下来,只是告知给陶皓龙培训之后的事情。 “我一定会按时赶到。”陶皓龙对着郑天秦鞠了一躬,保证道。 “那好,既然都打算入职了,那就把合同签了吧。” 郑天秦说着,从手里的黑色皮包里掏出了八份一模一样的合同,给在场的四人没人分发了两份,然后又从包里掏出了四支签字笔,分给四人,合同上面有公司的印章和南郭先生的亲笔签字,也就是说,只要在场的所有新人都签上字,那么这份合同就生效了,实习生将变成正式员工了。 张嫌把合同翻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就在合同上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和普通合同不同的是,张嫌在握笔签这份正式合同时候,他感觉自己的魂力以一种难以察觉的方式被签字笔吸收了,然后自己魂力被烙印在了自己签下的名字上面,因为魂力流失很小,所以其他人好像都没有发现这个情况,只有张嫌因为修炼了无怖分神,灵识的感知能力变得尤为细腻,哪怕魂力出现一丁点的异动,张嫌都能察觉到。 虽然张嫌察觉到了合同的异样,但是张嫌打算如实按照流程进行,他害怕自己的抗拒行为会被察觉,毕竟眼前的这个郑天秦既然能负责整个新人培训,就应该不是普通的魂师,虽然张嫌探查不到他真正的实力,但是就其身上散发的魂力威压而言,郑天秦和范增明相比只强不弱,张嫌能感觉到,自己的心机在郑天秦面前绝对撑不过一个回合,因此,张嫌只能装作若无旁事样子的下笔签下自己的名字。 “合同签完之后你们自己留下一份即可,另一份交到我这里来,张嫌因为已经选择完功法了,可以先行去筑魂室修炼功法,需要的时候再去天魂阁寻得一门魂技修习,其他人现在就跟着我去天魂阁挑选功法魂技,每个人限选一个,选完之后到指定的筑魂室去修炼即可,刚开始会有领队帮你们解答修炼可能遇见的问题,一旦功法练成,你们就可以独自修炼了,还有陶皓龙,你可以在选完功法魂技后离开,培训结束前我会通知你何时回来。”郑天秦井井有条地安排道。 “明白。”张嫌和其他三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现在我先把你们的筑魂室分配一下,如今已经被分配完了的筑魂室有三间,曹玄青在121室,叶燎在122室,蒲梓潼在123室,张嫌你不用去天魂阁了,所以就用124室吧,在你女朋友的旁边,之后付天媚在125室,张生去126室,陶皓龙虽然你不在天魂堡内修炼,但是127室预留给你,都清楚了吗?”郑天秦道。 “清楚了!”除了张嫌,其他三人回答道。 郑天秦分配筑魂室的时候故意把曹玄青、叶燎和蒲梓潼的筑魂室告知给了所有人,而且还故意在这些人面前说蒲梓潼是张嫌的女友,显然是范增明或者公司授意的,目的就是把张嫌这个交易筹码推向台面,强调和蒲梓潼的关系,强调公司的支持,暗中增强张嫌的竞争力,如果张嫌真是蒲梓潼的男友,那么张嫌肯定会相当反感这种事情的公开,但是现如今他和蒲梓潼之间也存在某种交易,自然不会真正反感,但是也要故作一下害羞的样子。 “郑大哥,我和蒲姑娘八字还没一撇呢,您可别乱点鸳鸯谱,传出去对人家姑娘的声誉不好。”张嫌苦笑道。 “还说八字没一撇,现在就开始护妻了,好了不说了,你去124室吧,鉴于你昨晚差点走火入魔,范增明应该在那等着指导你呢。”郑天秦笑了笑说道。 “范大哥等着我?”张嫌有些惊讶的问。 “对呀,他是这么给我说的,你现在去吧,他应该已经在筑魂室了。”郑天秦点了点头,然后带着其他人朝着集训大厅门口走去了。 张嫌也没说别的,只是跟在郑天秦的后面,低着头思索着,好像在想些什么,等所有人出了集训大厅,张嫌便和郑天秦分成了两路,郑天秦带着另外三个新进魂师去天魂阁了,而张嫌则朝着筑魂室124室走去。 “来了啊张嫌。” 范增明貌似早已在筑魂室里等着了,见张嫌推门进来,停下了正在修炼魂力的姿势,从门正对着的石台上翻身下来,和张嫌热情的打了个招呼。 “嗯,我听郑执行官说您找我?”张嫌嗯了一声,不解的问道。 “是啊,你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范增明紧盯着张嫌看了几眼,从外表上看,张嫌好像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身体?哦,没事了,昨晚蒲姑娘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已经帮我治愈了,她说我的木蚕丝功法比较温和,没有造成灵魂狂躁,已经没有事情了。”张嫌没带太多情感,平静地回答道。 范增明本来还露出狐疑的表情,但是一听说是蒲梓潼帮忙,就不在怀疑张嫌的话了。 “没事最好,以后要注意了,不要再随便尝试危险的行径,你背后还有猎魂公司对你的期望呢。”范增明带着关怀劝诫道。 “范大哥找我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吗?” 张嫌皱了皱眉问道,他心里清楚,如果只是问候,范增明大可在电话里讲,没必要亲自跑一趟,更不会来着说一些平淡无奇的废话。 “当然不是,曹玄青和叶燎已经盯上你了,所以我是来问你,你的魂器现在要不要兑现啊?”范增明见张嫌一种了无心情的样子,终于把来找张嫌的目的问出来了。 “要!” 听到魂器,张嫌终于不再死气沉沉,想都没想,直接兴奋地回答道。 第一卷:入职 第二十七节:彩鳞护臂 “张嫌,你还记得我们当时是如何确立的条件吗?”范增明问道。 “记得。”张嫌点了点头回答。 “那好,对于你的条件公司已经有了答复,我现在要向你说明公司这边的决定。”范增明点了点头道。 “洗耳恭听。”张嫌回答。 “首先,你的条件公司可以应允,但是对于部分内容会有些调整。”范增明说明着。 “调整?怎么个调整法?”张嫌疑惑不解的问。 “首先,天魂阁自由出入这个特权可以保留,两个魂器也会按约交付,蒲家及其参加竞争的魂师信息我会做好功课发送给你,当然你有不解的问题也可以随时询问我,这些都没有问题,但是对于你要的三十万年薪,公司答应会支付给你,但是不会立刻支付,而是在你入赘蒲家之后作为奖金进行发放,一是为了有个发放的由头,不会被其他人说三道四,即使传到蒲家的耳朵里也不会有所误解;二是这属于交易款项,在你没有足够的筹码之前公司不会随便拿出一笔钱送给你,这点你能明白吧”范增明传达着公司的回应, 这种结果张嫌也有所考量,毕竟和蒲梓潼以及门老的交易是互换了魂契,而和公司的交易不一样,公司没有哪个人可以代表公司和自己签订魂契,也就没有了契约的约束力,猎魂公司对自己是实力威慑,自己对公司的也只是口头承诺,这种约束力下,钱一旦给出去就不容易回收,估计这也是猎魂公司不打算提前支付自己那笔三十万的年薪的原因。 “然后呢?公司有什么条件吗?”张嫌追问道。 范增明只是回应了猎魂公司对自己开出的条件进行讨价还价的那一部分,而公司那边到底有什么具体的要求还没有提。 “公司的条件很简单,也是两个,一个是要让你继续和蒲梓潼维持男女朋友关系,只要是蒲梓潼喜欢的,你要尽量满足她,当然,你们俩的共同花费公司会每月会帮你报销,争取尽快把蒲梓潼拿下,有机会生米煮成熟饭更好;另一个,你要尽可能提升实力,根据目前公司得到的信息,你的竞争者中最高等级的人是一名初级魂王,两年之后很有可能到达中级甚至是高级魂王,你也有两年的时间,在此期间你至少进阶到魂王等级才可以,所以这也是公司对你的第二个要求。”范增明将公司的开出的条件告知给了张嫌。 “魂王等级?初级魂王?” 张嫌惊讶的复述着,使劲用手挠了挠头,他知道蒲梓潼也就是个中级大魂师,初级魂王岂不是比蒲梓潼还有高上两个等级,而自己只是个新人,别说是竞争了,面对这种等级的对手就连能不能逃跑都是一个难题。 “对了,你还不知道魂师境的分级吧?” 范增明见张嫌惊讶的样子,以为张嫌因为对魂师等级不了解而发呆呢,所以不自觉的问道。 “我已经知道了,在天魂阁的时候门老魂祖已经给我讲解过了,五大阶三小级,这些我都已经知道了,只是感觉自己和那些世族弟子从起步开始就相差太多,和我同龄的魂族世家子弟少则都修炼过三五年的光阴了,我就是个半路出家的新人,不知道这种差距能不能真正弥补的了。”张嫌垂头丧气地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这没什么,你现在已经是中级魂师的魂力了,之后如果仅靠你自己修炼的木蚕丝功法来提升魂力,你可能依旧追赶不上那些世族之人,但是现在你有筑魂室辅助,只要再努力一些,往后有机会的,公司并不是让你成为竞争者中的最强,只是希望你具备一定的实力,再加上你和蒲梓潼的情谊,公司可以去找蒲家洽谈运作,其结果有很大可能会是你被蒲家破格选取。”范增明将公司的打算告知给了张嫌。 “原来如此,我这边的两个条件再加上公司的一磅,确实有可能让蒲家改变原有的初衷。”张嫌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公司的小算盘。 “你明白就好,我现在带你去挑选魂器。”范增明点了点头道。 说完,范增明就朝着筑魂室外面走去,张嫌紧随其后。 根据范增明介绍,存放魂器的地方叫做景龙殿,在天魂堡的地下室内,那里原来是个藏酒的酒窖,仙合堡变成天魂堡之后,天魂堡便不再酿酒存酒了,酒窖就被猎魂公司改造成了如今的景龙殿,用来储存公司在齐城附近收集和制造的魂器,低品魂器会存放在各个分公司,高品魂器极其稀少,会被存放在总部,景龙殿一般会存放一些中品魂器和无法分辨品级的魂器,能得到中品的魂器已经是很多魂师梦寐以求的了,这次公司允许张嫌选择两件魂器的事情如果被其他魂师知道,简直是个爆炸性的新闻,这事一说起来就让范增明极其眼馋。 两人没走几步,很快就来到了地下室入口,地下室入口极其隐蔽,被设立在了餐厅外走廊里一侧,外表和普通客房的造型一样,很难让人特别注意,就连张嫌这个早已把天魂堡转过了一圈的人也不记得这里还有一个不起眼的房间门,门上没有门牌,也就没有门号,因为在餐厅旁边,很容易被人误以为是工作人员的更衣室或者宿舍,所以不只是张嫌,基本上没人特别注意过。 范增明走在前面,拿出了一枚特制的门卡,那卡缓缓地插进了读卡器里,突然,门内部像是有零件松动了似的,发出了清脆的链条拉扯声和轻微的木板碰撞声,声音急起瞬消,房间门缓缓打开了,映入张嫌眼帘的不是一个普通的客房,而是一个向下不断延伸的阶梯。 张嫌伸头向里面看去,阶梯向下垂直延伸,深不见底,几节之后便是整片的漆黑,即使有门外的亮光照射到里面,好像也被里面的黑暗给吞噬了,根本看不清楼梯深处的情况。 “把灵魂释放出来,用灵魂寻路,注意脚下,一旦失足,你就会殒命至此。”范增明提醒道,然后顺着楼梯向下走去。 张嫌开启了阴阳眼,紧紧地跟在范增明的后面,中间不敢相差两步,生怕走到一半找不到路了。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着,当两人完全踏进房门的时候,房门再次发出轰隆的响声,门自动关闭了,看似普通的木门居然发出石头的移动时那种沉闷的响声,楼梯口的最后一丝光就这样逐渐消失了,紧接着就是无天日的暗和无边际的黑,这让张嫌内心不自觉的发慌,但是却没有真的失神,因为张嫌此时在用灵魂感知着周遭的一切。 虽然灵魂无碍,但是躯体在极度的黑暗中还是有些不适应,人都是在阳光下生活的,即使没有幽闭恐惧症,也会不喜欢处于黑暗当中,没有了光,身体机能急速下降,身体就会不自觉的恐惧,张嫌在灵识增强之后就发现了这点。 相对应的,魂鬼喜欢黑暗,其理由除了灵魂对黑暗能够适应以外,应该还有躯体空间的防御在阴暗状态下会变得异常虚弱的缘故,躯体无法再有效保护体内灵魂,魂鬼就能够突破躯体空间的防御暗中袭人灵魂了,至于是何原理,张嫌也不知道,但是实际情况应该是这样的。 张嫌用阴阳眼看见,除了楼梯口那一段是垂直的楼梯外,十几米后,楼梯就变成了向下盘旋缠绕的旋梯了,其环绕的是一个宽广的筒形墙垣,像是在某个大烟筒内部紧贴墙面建了个盘山公路一样,不停的环绕,绵延不尽,像是可以直通天魂山的底。 “范大哥,这样走下去还要多久啊?” 近半小时过去了,张嫌气喘吁吁地问道。 “快了,盘梯按照景龙骨节为原型进行设计的,十节骨节我们已经走了九节了,还有一节就到了。”范增明回答道。 “那为什么我用阴阳眼还是看不到下面呀?”张嫌不解的问。 “下面,景龙殿顶棚上,有一个特殊的魂器,类似玻璃具有反射能力,只不过反射的不是人眼看到的光波,而是魂眼能看到的魂波,所以阴阳眼无法探知下面情况。”范增明解释道。 “还有这种魂器,好像很神奇,这个能不能选?”张嫌好奇的问道。 “冥镜吗?你选它干嘛?那就是一个禁制魂器,除了能反射魂眼看到的魂波以外,其功能还有隔绝灵魂感知,也就算个障眼法而已,没有实际作用,市面上很常见,魂师一般用它来布置居所结界,用来扰乱鬼魂视野,小东西不值钱的。”范增明解答着,那语气就像是城里人给乡下人讲高科技一样,而张嫌就是那个刚踏入魂师境的乡下人。 “好吧。”张嫌苦笑着回答道。 又过了几分钟的时间,范增明带着张嫌穿过了一个类似盗洞一样的圆口,进去之后,张嫌才发现,其实圆口是某个房间的顶棚上开出来的一个洞,洞上面是无尽的黑暗,而下面却是一个金碧辉煌、耀眼夺目的巨大宫殿,这里应该就是范增明说的景龙殿了,和张嫌印象中的酒窖完全不一样。 “这就是景龙殿吗?” 张嫌看着眼前类似宫殿一般的巨大建筑有些欣喜若狂,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富丽堂皇的场景,在宫殿顶棚,四角遍布无光自明的大颗夜明珠照亮着整个宫殿,让宫殿犹如白昼一般,鎏金的墙壁星光闪烁,在夜明珠的照耀下焕发出金色的光芒,又把大殿从白昼变作日出般的晨曦。 景龙殿是一个平顶的宫殿,大部分布设都是按照皇室宫殿设计的,唯一特别的在于宫殿中央竖着的几根支撑这地下宫殿的立柱,其立柱造型犹如龙骨一般,总计十节,横竖无规,参差不齐,却又首尾相接,互补余缺,既有艺术美感,又能符合现代力学结构,将大殿顶起,坚实不移,这般设计独具匠心,放到现代也是建筑奇观。 “这就是景龙殿。”范增明点了点头确认道。 “范大哥,你不是说景龙殿是酒窖改的吗?”张嫌不解的问道。 “说是酒窖未尝不可,只是景龙殿位于酒窖之下,你也听说过天魂山和天魂堡的传闻了吧,建造天魂堡的富商愿意在这天魂山上大兴土木,你以为仅仅是为了造一个旅游度假区吗?那他几十年估计都收不回成本来。”范增明笑着说道。 “难道是因为这个景龙殿?”张嫌环顾了景龙殿一周,若有所思的问道。 “没错,我再给你讲一个关于天魂堡的真实故事吧,我知道胡锡告诉过你,不过我要讲得是另一个版本。”范增明看着景龙殿,稍微回忆了一下,开口道。 张嫌点了点头,他也想知道这景龙殿的来历,这里绝对不是酒窖那么简单,从四周的环境来看,景龙殿更像是地下宫殿,或者说是地下墓葬。 范增明开始诉说另一个版本的天魂堡记事,从范增明的故事里,张嫌得知了天魂堡的真正来历。 天魂山原名仙合山,曾是不少人野游度假的地方,某一天,有一名富商在山中游玩,无意间捡到了一个锈迹斑驳的杯盏,他找来古董朋友帮忙坚定,发现那个杯盏是一件唐代的古董,富商便心有所系,又找来风水先生来这仙合山看风水,几经探查,基本就确定此山中极有可能存在墓穴宝藏了,于是乎便打起了这山中宝贝的主意。 富商不懂得搬山卸岭、分金探穴那种盗墓之法,他也不是魂师,没有什么神通可用,所以巧立了一个名目,说是开发度假区,花大价钱买下了整个山头,毕竟这地方四季如春,环境宜人,这个理由说出去之后没有人会怀疑,而且这荒郊野外的地方要是能开发成度假区,附近的穷村庄也就有了旅游经济可以依附,当建议转化成开发申请的时候,开发许可立马就批了下来,开发仙合山度假区便着手进行了。 富商表面上大兴土木,开山建堡,实际上却是秘密地带着一队人从山顶开挖,寻找墓穴,结果向下挖了没多久后,就发现山腹之中藏有的墓穴,据传说这墓穴唐中宗李显为自己偷偷建造的,本来想老死之后来此地躲清静,没想到却在复位四年后政变之中惨死,所以这个墓穴就被空置了下来,但是李显早已将收集来的奇珍异宝都藏于这个墓穴之中,说起来这里更像是李显的秘密藏宝库。 富商挖到宝贝当然很开心,便叫人做了两件事,第一件事是在这景龙殿上开出了一个口子当倒腾文物的通路,也就是说我们进来的那个圆口盗洞;第二件事便是在这景龙殿上建了一个酒窖来隐藏这个藏满宝贝的大墓,做完这两件事,富商一边修建着仙合堡,一边把这里的宝贝秘密偷运出去,据说是卖给了往国外走私古董的团伙,发了一笔横财。 仙合堡的建造用了一年多,一年的时间里,景龙殿的宝贝被富商盗卖一空,就剩下如今这几根无法搬走的龙柱了。 仙合堡建成后,富商尝试之后发现十根龙柱无法搬走,便想着把这些龙柱上的镶金带玉挖凿出来卖掉,对这些龙柱下手的时间正好是那场惊魂泳池派对举行的时间,富商想用山上的欢娱来掩盖地下的肮脏,结果没想到的是,下面动手开凿的人在挖到景龙殿内十个龙骨的第一脊骨的时候,谁也不知道那根龙骨是个强大的禁制魂器,龙骨被凿裂,里面被困的鬼王盏跑了出来,在泳池派对现身,大肆屠戮在场的宾客,这才有了后面仙合堡变天魂堡的事情。 “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个该死的富商,难道胡锡哥不知道这事吗?” 张嫌这才恍然大悟,之前听胡锡说的时候他还在纳闷,为什么那鬼王盏早不来晚不来,非得到仙合堡建成之后才出来害人,原来是这么回事。 “他当然不知道,他父亲惨死于鬼王盏的手中,要是让他知道盏是那富商的贪欲放出来的,你觉得他现在会更加记恨谁?所以你知道就好,这事没必要再告诉胡锡说,公司知道这事的只有当年参与这件事的人和几个公司高层,我也是无意之中从公司里的一个秘密档案里得知的。”范增明解释道。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张嫌琢磨了一下,回答道。 “没了那些宝贝明器,这里的就摆上了公司收集来的中品魂器了,你现在可以随便挑两个,只不过出了这景龙殿,你再想要反悔可就没门了。”范增明提示道。 “我想,这第一件魂器我已经看好了。” 在和范增明说话的时候,张嫌已经在景龙殿里闲逛了几圈了,东瞧西看之后张嫌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东西。 “看好了?是什么魂器?” 范增明有些惊讶,都说买东西要货比三家,就算是挑衣服还得来回试试呢,没想到张嫌就简单逛了几圈就有了中意的魂器了,不由得问道。 “就是这个。” 张嫌从一个架子上取下来一个物件,举在了手里,不知道是用什么皮子材料制作的护臂,泛着黑红,看起来是有些年头了,不过在被张嫌触碰到它的时候,那护腕居然从黑红变成了五彩斑斓的颜色,随即又从五彩斑斓变成了皮肤的肉色,张嫌举着那个护臂就像是举着一块肉皮一样。 “彩鳞护臂,你看上的就是这个?”范增明看着张嫌举在手里的物件,一脸憋笑的样子问道。 “彩鳞护臂?原来是叫这个名字呀,我看上的就是这个呀,怎么了?”张嫌见范增明好像隐而不语,不解的问道。 范增明终于笑了出来,然后对着张嫌介绍道:“这只是一个隐藏魂力的魂器,它的作用是让使用者可以控制外放魂力来干扰别人的探查,甚至让别人无法正确感知你的魂力,完全压制住魂力的时候甚至可以隐藏魂师身份,不过这对你并没有什么用处,你本来就是个魂力不强的新人,用不着压制魂力,所以拿它没什么用,如果你只是认为它变色好玩,我劝你还是多考虑考虑。” “是很好玩,它的颜色居然能根据周围环境变化,像是变色龙一样。” 张嫌没有因为范增明的嘲笑而生气。 “因为它是用上古鳞龙的皮制成的,所谓鳞龙,其实就是一种变色的蜥蜴,这种蜥蜴就算死亡,其表皮依旧可以随环境变色,虽然奇妙无比,但是对魂师没有太大的作用。”范增明解释道 “好吧,但是我还是打算要这个,范大哥不会不让吧?”张嫌略微任性的问道。 “干嘛不让,你选择什么是你的权利,我不会干涉,你选择一个没用的魂器,我就有得到其它好用的魂器的机会,求之不得呢。”范增明如实说道,并没有隐藏。 “那好,我第一件就要它了。” 张嫌满意的点了点头,因为他已经知道了,这并不是什么上古鳞龙的皮,而是源天彩蜥的皮,虽然两者很像,但是却不是一个等级的,源天彩蜥的皮不仅能压制魂力,而且能让魂与体同时隐身,这些是刚刚被激活的女娲残魂提供的信息。 第一卷:入职 第二十八节:天净镯 “你确定?” 范增明没想到张嫌居然真的选择了彩鳞护臂这个在他看了如此鸡肋的魂器,惊讶的问道。 “嗯,这第一个就确定是它了。”张嫌点了点头答道。 “那好,你只要把一丝灵识用魂力包裹注入其中,它便会成为你的魂器了,除非你死亡或着主动抹去其中灵识,否则这魂器不会被别人所用。”范增明告知着张嫌魂器认主的方法。 “这样啊。” 张嫌答应着,用手托起彩鳞护臂,把带着一丝灵识的魂力注入其中,一瞬之间就完成了认主仪式,张嫌试着催动了一下,确认彩鳞护臂能根据自己的灵识随意变换颜色,便把它收进到自己的口袋里。 张嫌清楚,现在的环境下还不适合对彩鳞护臂的隐身功效进行研究,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谁也不能确定隐身功效曝光之后会不会招来别人的红眼,即使是范增明,张嫌也不会对其完全相信。 “第一件魂器已经选完了,下面选择第二件吧,这里有几十个中级魂器,怎么说也得选个对你有明显增幅的魂器呀,不然你怎么那些比你更早成为魂师的竞争者比试?” 范增明见张嫌只是在一些看起来好玩的魂器附近瞎晃悠,恨铁不成钢问道。 “我又不喜欢打打杀杀的,只要比试的时候不让那些人把我打伤就好了,我可不想硬碰硬。”张嫌挠了挠头回答道。 “除非你魂与体全部都能隐身,不然你还能让对方看不见你不成!”范增明冷哼道。 “隐身吗?倒是可以试试,对了,范大哥,有没有什么能控制类灵魂行动的魂器呀?”张嫌偷偷抚摸着彩鳞护臂暗笑着,然后转过头向着范增明寻问着。 “刚说完让你选增幅类的魂器,你居然还要再找什么控制类的,真是固执的可以啊!”范增明不满地抱怨着。 “范大哥你误会了,我说的控制类有特殊要求的,就是那种让灵魂无法归体的那种。”张嫌解释道。 “无法归体?我明白了,你小子倒是挺聪明的,灵魂上的差距不好弥补,所以打算从躯体上下手是吧,无论魂力多强,没了灵魂的躯体相比较来说实力差异不大,擂台赛上无论是灵魂受伤还是躯体被击退出场,都会被认定为失败,所以你想在躯体比拼上动手脚是吧?”范增明略微沉思了一会儿,好像明白张嫌在做什么打算了,坏笑着问道。 “没错!还是范大哥聪明,一下就看穿了我的计划,虽说魂师比赛比试的是魂力、魂技那些,但是躯体也要上场吧,那我魂力上如果技不如人,就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肉搏了,只要让他们魂不归体,即使对方修炼体魂技也无济于事,无法得到魂力的加持,那么我的躯体和其它魂师的躯体就没什么区别了,我只要再想办法搞定他们的躯体,魂力不足又如何?”张嫌激动的说着自己的想法。 “这个办法虽然有点取巧,但是在擂台赛上倒是可以使用的,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一个魂器,它可能会满足你的想法,控制类的魂器一般也比较抢手,不过那东西放在这景龙殿里很长时间没人注意,也就被人遗忘了,同样的控制类魂器也有不少,比他强的也有,但是要说到能阻止灵魂归体的魂器我便第一个想到了他。”范增明想了想,给张嫌推荐了一个魂器。 “是什么魂器?”张嫌满心期待的问道。 范增明走到了景龙殿的最里面,找到了一个放在角落里的低矮柜子,柜子上有一个像是古人用过的胭脂水粉盒,表面锦绣早已经氧化掉色了,破损的地方还露着藏于里面的红色黑纹木渎,胭脂盒上面早已经布满了蜘蛛网,里三层外三层的来回缠绕着,蛛网上还挂着几只干枯了的蜘蛛,和其它魂器比起来,这个胭脂盒应该在这地底下存在了不少年头了。 范增明走向前去,没有拨开一层层的蜘丝网,而是把手伸到了还未被蛛网覆盖的侧缝中,巧妙地从缝隙中把胭脂盒给掏了出来,吹了吹上面的灰尘,随后递给了从身后赶来的张嫌。 “胭脂盒?这是魂器吗?” 张嫌把胭脂盒接到了手里,来回翻看着,并没有发现这个胭脂盒有什么特别之处,于是不解的问。 “打开。”范增明卖了个关子,说道。 张嫌按照范增明的指示,把胭脂盒底小心翼翼地托在了左手之上,用右手使劲拧动着盒盖儿,胭脂盒内发出像水泡破裂的声音,声音转瞬即逝,胭脂盒如贝壳张嘴一般怦然打开,一股刺骨的寒气从盒子里扩散了出来,在张嫌的面前生出一个悬浮着的气团,气团先是不断凝聚,片刻后又缓缓散开,盒子里,一枚清澈透亮、貌如止水的冷玉手镯显现了出来。 “这是什么?”张嫌感受着手镯散发出来的寒气,又惊又喜,向着范增明问道。 “天净镯。”范增明简单的答道。 “天净镯?”张嫌不解地重复了一句。 “天净镯被定为中品魂器,魂师使用时可以用魂力激发其内部的一个环状魂力禁制,禁制可以随着灵识操控变大变小,可以用来束缚住对方的灵魂,除此之外,这天净镯特殊之处在于炼制时用了某种秘法,将天南寒蟾的寒气混入到了这魂环禁制当中,所以当魂环禁制锁住目标灵魂的时候,魂环之中的寒气就会侵入其中,寒气可以抑制魂力波动,干扰灵识对魂波的控制,致使目标魂力短时间内下降以及灵魂难以归体。”范增明说明着。 “我本来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还真有这种东西。”张嫌开心道。 “这天净镯每次能释放的寒气有限,只能维持很短的时间,同级之间也就几分钟左右,即使你有了此物,也不一定能在几分钟内将对方的躯体放倒,尤其是一些魂体双修的体魂师,单靠身体也能把你这小身板打散了,我劝你还是别抱太大希望。”范增明并不是想打击张嫌,只是善意的提醒着。 “这景龙殿里还有其它的魂器有这种作用吗?”张嫌问道。 “没有了,这种魂器很少见,魂师主要对付的灵魂、亡魂,很少有人会在对付躯体上做文章,对于灵魂来说,这天净镯最大的作用就是拖延时间,对实战提升效果不大。”范增明将天净镯的弊端讲了出来。 “我对付的又不是亡魂,现在的目标是那些蒲姑娘的竞争者,对付他们的话这个魂器还是有必要的,至于如何使用嘛,我自有妙计。”张嫌听完范增明的提醒,还是下定了决心,把天净镯收入囊中。 “那好吧,我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帮你,希望你不会让我太失望,魂器的认主一般都是注入灵识和魂力,这个也是一样,你和刚才一样在上面留下你的印记吧。”范增明尊重了张嫌的选择,点了点头道。 张嫌按照范增明的提示,在天净镯里留下了自己的印记,也就宣示着这个魂器是属于自己的了。 “好了,你的两个魂器也选择完了,我们走吧。” 见张嫌的选完了两个魂器,范增明的任务也就达成了,随即催促道,好像并不打算在这景龙殿里过多停留。 “范大哥别着急嘛,小弟我没见过什么世面,今日能有幸看到这个地下宫殿,想在这里多饱些眼福,欣赏一下这里的旷世奇观,不知道范大哥可否多缓些时间?” 张嫌被这地下宫殿的古韵气氛熏陶着,一开口居然变得文绉绉了起来。 “这有什么好看的,都被那黑心的富商整个搬空了,剩下多是些廉价装饰和残垣断壁,除了中间的几根景龙骨节,这宫殿里哪还有什么能让你更让你饱眼福的奇观?” 范增明不屑的看着这个景龙殿,虽然保留的还算完整,但是整个大殿里不免有些空荡荡的感觉。 “我就是想看看那些龙骨骨节,感觉很是奇妙,错综斜立,首尾相接,似连似不连,似通似不通,有时候觉得它像是一只正在翻滚的活龙,有时候却又觉得它是被人斩断成几节的残龙,总觉得这种造型立意很是玄妙,不知道设计这个龙骨支柱的人是怎么想出来的。” 张嫌走到景龙殿中心,用手摸着那几节景龙龙骨,阐述着自己的想法。 “你想这些干嘛?不过就是几根泥柱子雕刻而成的嘛,只是不知道这泥柱子里面混了些什么材料,居然坚挺的屹立在这宫殿里面,承载着这景龙殿千余年,说白了也就是当时的匠人水平高超,又是为皇家筑殿,自然要在实用的基础上加些龙腾九州的寓意了,还能想什么呀?” 范增明觉得张嫌是在睹物思情,也是在矫情,几个破柱子能有什么特殊的寓意,皇上贵为天子、九五之尊,骑龙攀凤,皇家人可不就是好龙凤之意嘛。 “那我问您,您说这景龙寓意着什么?”张嫌问道。 “唐中宗李显呀。”范增明简单的回答道。 “一个皇上偷建的私人宝库,很有可能是为了给自己当主墓使用的,虽说定陵为唐代皇室陵寝,但是容易惹盗墓贼觊觎,或许这里才是李显给自己准备的真正墓穴,那么这墓穴里没有棺椁,没有陪葬,没有被封杀在里面的筑陵的匠人,这说明了什么呢?”张嫌问道,实际张嫌自己已经有了结论。 “我明白了,你是说这里并不是唐中宗李显的分墓,李显只不过是发现了这个地方,然后占为己有,把宝藏移到了此处,准备拿这里当做自己的陵寝,也就是说这宫殿和这些景龙骨节也并不是李显造出来,而是在那之前就已经存在了。”范增明好像明白了张嫌的意思,恍然大悟道。 “没错,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一个隐世大士所建,用某种大能将家安在了这山腹之中,或许是依山傍水而生,食山珍野味过活,有一天,人亡故在外未归,却留下一个鬼王盏封印在这第一龙骨内,然后李显在机缘巧合之下探得此地,将此地作为自己藏宝的地方和未来的陵寝,结果朝中政变时身死,财宝也就留在了此地,在那之后,建造天魂堡的富商也发现了此地,甚至发现了从山顶而入的通路,搬运财宝时贪欲熏心,凿开了第一龙骨,放出了关了上千年的鬼王盏,惨剧就此发生了,当然,我这里还有一事不解,为什么公司会有鬼王盏的悬赏呢?”张嫌解释完,然后问道。 “鬼王盏是一个古老的鬼王,在各大家族的历史典籍中都有记录,公司成立之后,把一些有记载的古老鬼王也都被制成了悬赏挂在各个分公司,实际上就是为了告知魂师这些鬼王危险极大,鬼王盏能流传至今也是因为他数千年前的臭名昭著所致,只要魂师传承没断,残余未消的鬼王也会一代代的口耳相传下去,所以公司有它们的悬赏。”范增明解释道。 “那就对上了,应该是这么一回事,如果事情是这样的话,这其余几根龙骨也被敲裂了不少,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亡魂恶鬼趁机逃跑,虽说这些亡魂恶鬼没有参与泳池派对的屠杀,但是能被封印在这龙骨里面的应该都不是简单的亡魂。”张嫌猜测道。 “如果事情真是那样,那这事可就大条了,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单从魂力检查上来探查的话,已经很难再探查当年到达从这景龙殿内跑出去几只亡魂,估计当年众人并没有想这么多。”听完张嫌的分析,范增明很是吃惊道。 张嫌点了点头,再次用手抚摸着这十根骨节,好像感觉到一丝异样的信息,从先前的判断中,张嫌大概猜到了这十根龙骨可能是某种被炼制出来的魂器,这些魂器具有困缚亡魂的功效,既然这魂器能困住一只鬼王千年甚至更久,想必也是不同凡响的存在,虽然如今已经损坏,但是应该也能从中发掘些强大魂器的线索。 “源天残魂?” 终于,在张嫌的手指触到第一根龙柱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力量刺激一下张嫌的灵魂,然后顺着张嫌的身子滑落进张嫌口袋里的玉瓦内,那是源天残魂的感觉,也就是说这景龙骨节的第一节内居然藏有一丝源天残魂,这次残魂的吸收量比金蜗箔功法上和彩鳞护臂加起来还要多,这让张嫌没有想到, “嗯,源天景龙残魂。”玉瓦直接传音给张嫌的灵识,那是女娲残魂发出来的清脆空灵般的声音。 “女娲师傅您醒了。”张嫌回应道。 “这次的残魂量很丰富,允许我多存留一段时间了。”女娲残魂道。 “没想到这么快就又找到了一些源天残魂,运气还算不错。”张嫌开心的回应着。 “看来这是你的定数,我感觉到你体内已经修出了源天启魂功,只要不断精炼便可精进,现在的你应该很需要一个源天魂技了吧,我这里有三个源天魂技供你修炼,但是源天残魂的供给只足够我教给你一种,在那之后我就会再次因失去魂力而陷入沉睡,你选择其中一个来修习吧。”女娲残魂继续传音道。 “女娲师傅,如今我身旁有人在,不适合研修魂技,等到我寻得安全之地后再向您请教。”张嫌回答道。 女娲残魂点了点头,用慈爱的语气对着张嫌道:“我的好徒弟,你需要的时候随时呼唤我就行,我先进入到源天魂玉之中暂存魂力。” 张嫌用灵识答应下来,便再次看向几根龙柱,根据女娲残魂的意思,这景龙骨节实际并不是土夯石砌,而是真正的景龙陨落成石所化,估计是先人魂师把一直景龙击溃之后用其骨骼炼制出十根柱状禁制魂器,景龙的骨骼炼制之后成为了现在这种不腐不朽的混凝化石,似土似石,却又坚固不摧,这人张嫌不由得感叹:原来真的有龙的存在啊。 “发什么楞啊,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吧,如果你分析是真的话,那可是个重大发现,我得如实报告给公司总部,让总部那边前来调查一番,说不定能从蛛丝马迹中分析出来逃走的亡魂恶鬼的数量以及魂力特性,再和古代的记载进行匹配,找出逃走的都是哪些恶鬼,也好提前做好应对措施。” 范增明急切的催促道,打算把张嫌的分析结论第一时间告知给公司高层,这或许是一个重大的发现。 “范大哥,邀功也不用这么着急嘛,你别害怕,没人会和你抢这个功劳的,我更不会,你上报时就是说这事是你分析出来的就行,千万别提我,奖赏之类的你拿着就行,你是我和公司的交易联络员,我能得到的这些好处也有你的功劳,这是弟弟我的一点心意。” 张嫌看出了范增明心中所想,故意点破,卖了个人情,实际上,张嫌并不想过早展示出自己的能力,扮猪才能吃老虎,猴精的人容易先被别人戴上紧箍,反而早早的失去了自由,但是对范增明他要表现的聪明一些,这是要给范增明增加信心,自己和公司的交易才能长久维持下去。 “心意?你有什么目的?” 范增明也是个人精,听完张嫌的话,最先的反应是害怕张嫌有什么预谋,狐疑的看着张嫌。 “没有什么目的,我只是想让范大哥在公司那边多为我美言几句,以后有需要的东西我也好伸手讨要不是?” 张嫌微笑着回答。 “贪心,但是可以!” 范增明貌似明白了张嫌的意思,咧着嘴笑了笑。 第一卷:入职 第二十九节:源天玄体 张嫌跟着范增明离开了景龙殿,再次经过黑暗的盘梯,重新回到了地面之上。 刚一回到地上,范增明就和张嫌告了个别,兴奋又急切地跑开了,如果张嫌没猜错的话,范增明是去找公司上层汇报关于在景龙殿里的各种发现去了,如过真的探查到有其它高级别的亡魂逃了出去,公司说不定能根据残留的蛛丝马迹找到一些线索,及时制定一些有针对性的手段的话,可以避免出现特殊情况导致损兵折将。 张嫌则哪都没去,独自一人返回了自己的筑魂室,在筑魂室内巡视了一圈,确认没有身异常之后,张嫌将筑魂室的大门锁好,便着手准备自己的事情。 “女娲师傅,您还在吗?” 张嫌在确认四下无人之后,便把玉瓦从口袋里掏了出来,对着玉瓦千呼万唤。 女娲残魂飘飘然地从玉瓦中显露出身形,再次用玉瓦中间镂空字迹的位置聚起四周的光芒,将自己的影像映射了出来,依靠着波动向张嫌的灵识传音:“在。” “女娲师傅,现在时机成熟了。”张嫌对着女娲残魂拜了一下,然后简单的说道。 “嗯,我这里有三种源天魂技,你想学习哪一种?”女娲残魂问道。 “有没有那种能让魂与体结合之后互相增强的体魂技?”张嫌早已有了打算,没多做思虑便询问着。 “你说的是源天玄体吧。”女娲残魂回答道。 “源天玄体?是什么?”张嫌不解的问道。 既然女娲残魂能说出这个名字,看起来三种源天魂技中确实有张嫌梦寐以求的体魂技。 “源天玄体乃是魂体双修的魂技,整个魂技修炼分为三个部分,一曰锻体,也就是用魂波不断的干扰躯体,让躯体不断抵御和适应魂波的干扰,即使是躯体静止不动,也能不断得到强化,力量、对魂力的抗性都会增强。”女娲残魂回答道。 “锻体?干扰?上次在天魂阁时,我的躯体居然挡不住那门老的魂力攻击,躯体空间差点崩溃,根本就无法保护体内的灵魂,应该就是那种感受吧。”张嫌理解道。 “虽然不知道你说的门老是谁,但是听你的描述确有几分相似,躯体要横练,躯体空间因为是灵魂的庇护所,所以也要有足够的抗性抵御外来魂力的冲击,所以你只要用自己的魂力不断攻击自己的躯体,让躯体在魂力冲击中适应和成长,便能提高躯体外部的横练和内部空间的坚实,躯体自然就强大了。”女娲残魂解释道。 “就是挨打呗?” 张嫌听完女娲残魂的解释,大概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练习抗击打能力最强的办法就是挨打,只不过拳头换成了灵魂而已。 “我还没有说完,锻体有两个步骤,第一步骤是挨打,第二步骤是对练,也就是让自己灵魂和躯体不停的对战,相互之间你来我往,在实践中练习格斗技巧,两个步骤结合在一起才叫锻体。”女娲残魂继续补充道。 “这和练武好像,没有什么武功招式之类的秘技?”张嫌疑惑的问道。 “没有秘技,在实战中摸索属于你自己的出招习惯,之后你才能做到形体同一,一招一式才能游刃有余。”女娲残魂否定道。 “好吧,我明白您的意思了,不过魂与体分属不同的境,两者不相接触,又怎么能起到实练的效果呢?”张嫌不解地问道。 “波动。”女娲残魂言简意赅的回答道。 “波动?我明白了,魂与体的波动不同,两者接触时虽然无法触碰,但是波动会交叉干扰,只要出现波动交叉的情况,就说明两者的拳脚触碰到一起了。”张嫌大致明白了女娲残魂的意思,解释道。 “没错,既然你理解了,接下来就是第二部分了,二曰极性,简单来说是将你的魂力化为波动覆盖在躯体上,用魂波刺激躯体,便将躯体的强度极限激发出来,就像吃下某种激荡潜能的草药一般。”女娲残魂继续介绍着第二部分的内容。 “这也明白了,极性的意思是用魂波激发躯体潜能,我大概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张嫌想起了蒲梓潼教他阳神的时候是用那一支签字笔做媒介来寻找魂与体的波动融合点,他那时就感觉到躯体在魂波干扰下好像气血上涌、特别兴奋,虽然只有那么一瞬间,却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应该就是女娲残魂讲的极性的原理。 “很好,第三部分名曰玄体,在你激发完躯体潜能之后,你需要把灵魂再次收回到躯体空间,然后让魂力膨胀,短时间内撑开原有的婴儿状的躯体空间,把空间大小充斥到如你身形大小,魂力就会完美的赋予在你整个身躯之上,之后会在躯体上形成一圈灵魂护膜,这层护膜不仅能强化你的躯体,还能在你魂体合一的时候起到保护作用。” 女娲残魂急促的把源天玄体的第三部分也介绍完了,语速快得像是在赶时间。 “灵魂护膜?”张嫌听完之后感觉很是神奇,重复了一句。 “没错,我记得当年那些被我赋予生命的泥人为了崇拜我的神力,在帮我作画的时候总会在我身周围画上金光,不知道现世还有没有这样的流传,实际上那是我战斗时使用源天玄体的样子,却被他们画入进了我的画像之中,玄体练成之后,身上实际散发出来的不会是金光,而是微醺的青白色光芒,是魂力和躯体结合时的具现化而已。”女娲残魂解释着。 “我去,怪不得那些神仙、大士的画像上面都会画着周身光芒,究其原因是出自源天玄体呀,不知道女娲娘娘知不知道如来、菩萨,他们的头上还多了一圈金光圆团,好像叫什么‘大光相’,是不是也是源天玄体修炼之后的结果?” 张嫌想起了他看过的神仙、菩萨之类的照片,那些照片上的神仙确实都会发光,有得在头后还顶着个光圈。 “如来?菩萨?好久都没听人提起过他们了,如来、菩萨是源天魂师陀的徒弟,陀全名佛陀,和我同为源天魂师,分管天地界的迦毗罗区域,看来我走之后发生了不少事情啊,佛陀与我一同回归到了桃源界,却背地里派徒弟来我华夏区域施恩布道、抢度灵魂,这些事情对你来说太过遥远,以后再说吧。” 女娲残魂略露出些愠怒的神色,随即却又平展了眉目,不过那一瞬的怒色看的张嫌心里直发慌。 “那我现在就先修炼源天玄体吧,大概的修炼方式我基本明了,慢慢尝试应该很快就会修成。” 见女娲残魂不悦,张嫌也不好意思继续寻问下去,便断了刚才的话题,把话题切回到修炼的问题上。 “嗯,你现在修炼即可,我会用剩下的源天残魂作为能量把源天玄体的修炼内容传授给你,你照着修炼就行。”女娲残魂道。 语罢,张嫌翻上了筑魂室门正对着的石台上,摆出盘腿打坐的姿势,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平息下灵识中所有的杂念,等待着女娲传承的到来。 就在张嫌摆好姿势之后,从玉瓦之中,一丝丝特殊的波动涌向张嫌的灵识之中,波动在灵识中重组,转化成一些声音和影像资料,张嫌此时就像是带着最新的vr眼镜一样,看着在灵识里不断变化的场面,仿佛身临其境一样,张嫌再次感受到了女娲大士的神奇能力。 当源天玄体的资料完全烙印在张嫌灵识里的时候,玉瓦再度失去了源天残魂的供能,女娲残魂消失不见,温润发光的玉瓦也像失去了活力一样变得冰冷了下来,源天魂玉又变化回普通的玉石了。 此刻,张嫌的脑海里不断浮现着一句句女娲真言和一幅幅修炼的画面,张嫌在看过这些修炼资料之后,更加明白了修炼的过程和各个修炼节点的把握,感觉自己修炼起来已经完全没有困难了,于是,张嫌便开始了第一个魂技的修炼。 张嫌先要锻体,他让灵魂出窍,把魂力全开,让灵魂毫无章法的对着躯体任意轰击,每轰击一下,躯体空间就会出现一次从紊乱到平静的过程,等躯体空间刚一平复,灵魂就开始轰击第二下,这样反反复复,躯体空间好像越来越习惯来自魂力攻击,紊乱的程度变得越来越小,平复的速度不断加快,即使躯体只是在坐着,也获得了淬炼的效果,随着淬炼次数的增加,张嫌对躯体的操控有了一种得心应手的感觉。 一波魂力耗尽殆尽,张嫌用源天启魂功进行着锻魂聚尘,不断补充着魂力,这次并没有引起天地异象,根据源天启魂功功法介绍,源天功法只有开启时会引来天地异象,这让张嫌感觉很是神奇。 张嫌的这种循环往复的高强度修炼还是有些好处的,一方面魂力的盈缺变化可以不断精进源天启魂功,使源天启魂功的魂尘锻化率不断提升,慢慢的向着功法大成的方向靠近,另一方面,魂力补充之后可以不停地让躯体接受磨炼,躯体正在以肉眼可见的程度不断变强。 整整一天的时间,张嫌把自己关在筑魂室里,连午饭都没顾得上吃,这一天里,张嫌没有做其他事情,仅仅是不断地用自己的魂力攻击着自己的躯体,魂力耗尽,补充,继续攻击,全天下来,张嫌发现自己的功法锻魂率已经可以到达百分之八十了,仅仅一天时间,就已经比天魂阁内最强功法金蜗箔还要强上一些,这让张嫌很是满意。 比起功法,张嫌的挨打修炼也到了魂力极限了,躯体强度在得到全方位的提升的同时,随之而来的是现有魂力强度已经无法再对躯体造成更深层次的历练了,张嫌却是高兴,这么短的时间就能达到如此效果,未来可期呀。 不过,张嫌心里也明白,无论是功法还是魂技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的,功法能修到八成的锻魂率已经不错了,但是想要再度前进,把源天启魂功练到那百分九十九的大成状态,也是不易的。 源天魂技更不用说,修成之后也要日益精进才行,也不是一劳永逸的类型。 “今天有些疲了,就这样吧,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种强度的修炼对身体和灵魂的负荷都不小,不能再继续下去了,距离培训时间结束还有一个小时,还是研究一下新得到的两个魂器吧,现阶段来说,魂器这种东西对我的帮助应该会更大。”张嫌心中这样想着,嘴里却也轻声嘀咕了出来。 张嫌把两个魂器摆在了自己坐着的石台上,他最中意的是彩鳞护臂,在得到此物的时候女娲残魂曾告知给他了此物的来历和作用,其中有一点让张嫌很是喜欢,那就是躯体和灵魂能同时隐身这一点,其效果不可小觑,再配上它原本有控制魂力释放的能力,一经催动便有暗度陈仓的妙用,隐身之后无论到哪里都会像如入无人之境一样。 张嫌想到了这样一种可能,他可以让冥魂之种先幻化出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冥魂分身,然后本体隐身并靠近对方的躯体旁边,然后突然现身,源天玄体开启,瞬间给对方一记重击,如此一来,估计对方还来不及反应就已倒地不起了。 不断谋划着各种组合招式,张嫌越来越觉得彩鳞护臂远不止是中品魂器,估计是猎魂公司不知道其实际功能,把它当成了上古鳞龙的皮制成的中品魂器了,就随便的遗弃在了一边,这才让自己捡了个漏,如若不是玉瓦从里面吸收到了源天残魂,张嫌也不会发现其中的奥秘,多少有些机缘巧合的成分。 彩鳞护臂已经认主,张嫌将其戴在了右臂之上,然后用内衣和外套遮住。 张嫌试着催动彩鳞护臂,用魂力对彩鳞护臂进行控制,先让它显现出第一个功能,那就是控制魂力释放,随着张嫌的操控,彩鳞护臂不断变换着颜色,当护臂颜色和张嫌躯体颜色近乎一致时,魂力的散发丝毫没有被影响,显示出来的是张嫌原有的魂力,当护臂颜色变化与周围环境一致时,张嫌的魂力几乎被完全抑制在灵魂之内,没有丝毫外泄,虽然徒增些魂力压抑的感觉,但是可以完美的隐藏自己的魂力。 “不错不错,这个能力符合中级魂器的水平,不过你的能力应该不止于此,我更喜欢的是隐身功能,展示给我看吧。” 张嫌自言自语着,随后再次将魂力注入到了彩鳞护臂里,试图催动彩鳞护臂的隐藏功能。 当魂力进入到彩鳞护臂以后,张嫌用灵识探查着隐身功能开启门径,找了半天之后,连隐身功能的线索都没找到,不由得怀疑这彩鳞护臂是不是真如女娲残魂描述的那样,不过这种想法在张嫌的脑海里一闪即逝,张嫌决定相信女娲残魂,自己之所以不能开启隐藏功能,肯定是自己还没有找到正确的开启方法。 所以张嫌换了一个思路,他不在仅局限于使用魂力控制,转而试着用生命波动和魂力同时对其加以继续控制,毕竟其功效是能让灵魂和躯体可以同时隐身,这就说明仅仅魂力控制是不足以触发其隐身功能的。 果不其然,当张嫌尝试用魂、体的波动同时控制彩鳞护臂的时候,彩鳞护臂居然缓慢地把魂体波动融合同化,在彩鳞护臂的影响下,张嫌的躯体居然也发生了变色现象,和环境颜色交融在了一起,像变色龙一样隐身在了身处的环境中,张嫌向下低着头,已经看不到自己的手脚身躯了,不过这隐身到底有没有效果,张嫌打算出了筑魂室之后测试一下,也算是一次实践检验。 “原来彩鳞护臂同化躯体实现变色,怪不得能让人隐身,很好。”张嫌兴奋的自言自语着。 接下来便是第二件魂器天净镯了,天净镯的用法比较简单易懂,张嫌把它戴在了自己的左手手腕上,用魂力催动其施展能力,一个魂力凝成的圆环从天净镯中飘了出来,魂环不断变大,大到了水缸口般大小,便静止的漂浮在张嫌的身前。 张嫌用灵识对其控制,魂环在空中大小不断发生着变化,最小能到戒指一般,最大能撑满整个屋子,张嫌来回尝试了几遍,感觉这魂环并不是很难控制,操纵起来也比较容易。 当张嫌把魂环定格在自己腰腹大小之后,把魂力大量注入到魂环之中,魂环之中隐藏着的天南寒蟾的寒气便向外释放了出来,整个筑魂室瞬间变成了一个冰窖,张嫌及时反应过来,用魂力护住了魂与体,才没有被这寒气所侵袭,不过也从中感知到了寒气的威力,把玩之后,张嫌对天净镯还是比较满意的。 张嫌熟悉完了两个魂器的使用方法,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培训结束时间,张嫌起身离开了筑魂室,先去餐厅吃了些果腹的食物,然后出了餐厅,准备回自己房间好好地泡个澡,身体挨了一天打,多少积了些隐隐地胀痛感。 就在张嫌刚一离开餐厅的时候,全身忽然打了一个冷噤,张嫌凭借着灵识的强大,释放出魂力朝着身后探去,很快就发现身后有一个人影正在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尾随自己,张嫌对尾随者的魂力很是熟悉,正是源自那叶家的叶燎。 张嫌冷哼一声,假装不知道叶燎的尾随,大步流星的朝着天魂堡的正门走去,几步就要出门离去。 叶燎在张嫌的身后继续跟着,时刻和张嫌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浑身散发着强大的魂力威压,这股威压比曹玄青的魂力威压只多不少,可见即使曹玄青能打败叶燎,但是单论魂力来说,叶燎的魂力好像更强一些。 张嫌知道来者不善,但是对方既然没有着急动手,肯定是为了寻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和一个合适的时机,张嫌灵机一动,步子直接迈出了天魂堡大门,在出门之后张嫌直接改变了方向,一个右转,消失在了大门之外。 叶燎见张嫌消失在了正门门口,一路小跑着向着天魂堡正门紧跟过去,不过当他来到张嫌变向的地方才发现,张嫌好像凭空消失了。 第一卷:入职 第三十节:冥魂初长成 “果然有用。”张嫌开心道。 张嫌刚一出天魂堡大门就把彩鳞护臂的隐身功能开启了,实际检测了一下彩鳞护臂的隐身效果,等到叶燎紧随其后想要寻找他的时候,张嫌已经完全隐身,和叶燎擦肩而过,再次返回到了天魂堡内,若无其事地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不一会儿就回到了自己房间,整个过程丝毫没有被叶燎所察觉,叶燎还在傻傻地围着天魂堡侧庭寻找张嫌的身影,却不知道张嫌早已在自己的房间里透过窗子偷偷看他。 张嫌心里清楚,叶燎跟踪自己的目的无非就是想和自己较量一番,就像动物世界里的那些猛兽一样,想用决斗的方式争夺雌性的配对权,用拳头劝退那些弱小的竞争中,这样就能成为族群之王。 不过,这在张嫌看来实属无脑的傻子行为,如果人类也需要依靠打架来决定的配偶的话,那么手握核按钮的人不是得妻妾成群了,如果那样的话,有灵魂的人和那些没有灵魂动物有什么区别? 说实话,比起叶燎,张嫌还是比较看好曹玄青的,虽然曹玄青也在暗处对自己虎视眈眈,却没有无脑的向自己挑衅挥拳,以头脑著称的谋魂师不是白叫的。 叶燎就这样傻傻地成为了彩鳞护臂的检测员,只不过这种检测还不止一次,一连九天,张嫌每天都按时到筑魂室修炼功法魂技,等到离开筑魂室的时候,张嫌就会找个转角的位置开启隐身,隐身后的张嫌总会故意接近叶燎,以此来检验隐身效果和距离的关系。 此外,张嫌还偷偷的在叶燎身上施展了碑魂拓魂技,直到把叶燎所会功法、魂技等信息全部拓印到了自己的灵识当中,叶燎依旧没能发现隐身的张嫌,这让张嫌不仅感慨:彩鳞护臂的隐身效果果然厉害! 第十天,张嫌用魂力孕育的冥魂之种已经长成,按照唤冥倒魂的操控技法,张嫌向魂种之中混入更多的灵识和魂力,随后在筑魂室内把魂种释放了出来,让他不断地吸收筑魂室里没有炼化过得大量魂尘。 冥魂之种在吸收魂尘之后开始茁壮成长,成长的速度可以随着张嫌灵识进行控制,只不过张嫌并没有让冥魂之种第一次出现时就过快成长,他需要熟悉自己冥魂之种使用的过程,这种过程像是看着新生婴儿诞生一样,感觉无比玄妙。 冥魂长成,容貌体型和张嫌一模一样,只不过张嫌正在盘腿坐于石台之上,而冥魂飘浮的魂魄从空中落下,轻盈地落在了地上,负手而立,注视着将自己育成的张嫌。 张嫌也和长相与自己一样的冥魂对视着,彼此相望,然后同时向着对方点了点头,一起露出了笑容。 “原来这就是我的真正容貌啊,原来只有通过镜子看过自己,如今不通过镜子看到立体的自己总觉得怪哉,自己比想象中还要丑一点、逊一点,怪不得范增明一开始不相信我能撩到蒲梓潼,就连我自己对现在这个长相都不喜欢。” 张嫌看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冥魂,傻笑着,自嘲道。 “别自卑嘛,你看我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你撩不到的妹子我帮你撩,你泡不到的妞我帮你泡,咱俩谁跟谁呀。” 听见张嫌略带自卑的语气,冥魂安慰道,说话的方式居然和张嫌一模一样,说是安慰,实则更像是在嘲笑张嫌本体。 “哼,你玉树临风个屁!你知不知道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咱俩相貌长得一样,我不帅的话你还能美了吗?”张嫌驳斥着冥魂分身,冷哼着。 “我能不知道你就是我?我只是想帮你找点场子,结果你骂起人来这么不留情,你骂我难道不就是骂你自己吗?大傻子!”冥魂分身尖牙利口的回敬道。 “哈哈,说的也是啊,我跟自己较什么劲啊,骂你不就是在骂我自己吗?哈哈哈哈……” 张嫌好像也想明白了,居然大声地傻笑了出来。 “你个傻子!哈哈哈……” 见张嫌傻傻地笑着,不知道是灵识相同还是受到张嫌笑声的感染,冥魂分身笑骂了一句,也跟着张嫌大笑了起来。 张嫌和冥魂像两个傻子一样一起大笑了好大一会儿才停下来,虽然是互相取笑,不过两魂的灵识相接更加通畅了,相互感应好像也更加清晰了,张嫌感觉到自己用灵识操控冥魂居然变得更加得心应手了不少,好像冥魂之种里仅存的那一点异种灵识被张嫌彻底同化了一样,再也没有那种隐约的反抗意识了。 “好了,你和我灵识相通,咱俩即为一体,我虽分神控你,那是因为我为主你为仆,但是从今以后,只要我命尚存一日,你便是我的本命兄弟,你要做的就是保护我,我要做的就是用魂力育养你,友好相处可好?” 张嫌灵魂出窍,从石台上挑了下来,也落在了地面之上,几步走到了冥魂的面前,伸出一只手搭在了冥魂,问道。 “仆为主纲不可乱,小魂既已和主人灵识相通,主人真心小魂已经感觉到了,我天生职责就是保护主人,我主只要不死,我作为冥魂就可不死,我主若是亡了,我也就不存在了,所以主人今后有何吩咐直接命令小魂便是,我照尊不误。” 冥魂像是一位古代的将军,见到张嫌犹如见到帝王一样,单膝跪地,把手搭在了张嫌伸出的手上,另一只手抱住膝盖,饶有气势的回答道。 “我弟请起,你和我既然不分彼此,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弟弟,我称你为冥弟,你称我为大哥,今天你刚一成型我就把你召唤了出来,其实是有很多事情需要你的帮忙,我接下来的道路可谓是危机四伏,到时候真说不定需要你来救我一命。” 张嫌扶起了自己的冥魂,给其起名叫做冥弟,然后把自己将其召唤出来的目的简单说了一下。 “那好,大哥请讲,冥弟万死不辞。”冥魂挺直了身子,庄严的回答道。 “不用摆出这种架势,不是要命的事,不过这事也不算光明正大,你跟我一起到石台上去吧,我们需要悄悄商议。” 张嫌用魂力拉扯了一下冥魂,两人一同攀上了张嫌用来打坐的石台,张嫌把想要交与冥魂的任务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张嫌布置给冥魂的有三个任务,第一个任务是让冥魂随时随地隐藏在自己的身体里,在自己遇到危险的时候能随叫随到,及时出来援救,因为冥魂死亡之后魂种不会消散,而会重新在主人体内凝聚,所以冥魂死亡的代价就是十天的培育期,十天之后又是一条好汉,总比主人殒命之后冥魂跟着消亡来得好。 冥魂当然没有反对意见,他明白,自己的职责就是这个。 第二个任务也不是很难,那就是让冥魂参与源天玄体的修炼,张嫌的源天玄体已经练至对练一步的末端,但仅仅让躯体一对一的对练,其成效肯定不如一对二的对练效果显著,所以想让冥魂参与其中,虽然冥魂不能参与正面战斗,但是对练阶段只是锻炼躯体的招式和反应能力,产生的冲击不会对冥魂造成致命性的影响,反而是冥魂的加入能进一步提升张嫌的躯体能力,从这一点来说的话,冥魂的参与绝对是有利无害的。 冥魂听懂了张嫌的意思,点了点头,表示没有问题。 在冥魂理解了第二个任务之后,张嫌又把第三个任务也一起布置了下来,第三个任务就是让冥魂学习操控天净镯,虽然冥魂因为魂力不实导致无法参与战斗期间的正面对轰,但这并不等于冥魂不能使用魂技和操控魂器,所以张嫌准备把天净镯的操控方法交给冥魂,等到冥魂学会之后,本体可以腾出手来施展其它魂技,对实战具有很大的提升。 冥魂依旧毫无争议的表示遵从。 “好了,我的想法说完了,你虽然和我灵识相通,但是在你长成的那一刻起,你我思想就像是灵识根上的两株苗了,多少会出现一些分歧变化,你若有自己的考量也可以告知给我,这样我也可以对更多可能性进行判断。”张嫌建议道。 “大哥的这三个任务也是我能想到当前最好的办法,我在思考一个问题,大哥既已习得源天玄体,为何仅局限于躯体的肉搏呢?难道没有什么魂技可以在体魂技开启时隔空攻击吗,这样既能保证自身安全,又可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岂不是更好一些。” 冥魂早期毕竟是和张嫌灵识共享,对张嫌的修炼方式很是清楚,所以给出了一个张嫌没有想到过的建议。 “好主意,不愧是我的冥弟,和我一样聪明机智,我可以试着去天魂阁找找看你说的那种魂技,顺便把那里的魂技全部用碑魂拓给拓印下来,以后没钱的话还可以拿出去卖几个不算太珍贵的魂技补贴家用。” 张嫌认为冥魂的主意很不错,可以一试,而且自己已经有了碑魂拓,不趁着和公司交易的机会把整个天魂阁搬空了,都有点对不起自己的这个特权和门老教给自己的这门绝学了。 “谢大哥夸赞!”冥魂听到张嫌夸奖,有些喜不胜收。 “好了好了,不用这么正式,咱俩求同存异,平时你就当我的参谋,帮我想一些修炼的点子,有你辅助我觉得我会更快变强。”张嫌笑了笑,对着冥魂认真的建议道。 冥魂喜不自禁着点了点头,回应着张嫌的建议。 “冥弟,我们现在先修炼源天玄体吧,你我灵魂一起对着我的躯体进攻,随你使用招式,尽可能发动一些狠练刁钻的攻击,我要让躯体记住这些感觉,以后在和别人的对战中才能依靠快速的本能反应取得优势。”张嫌向冥魂道。 语罢,张嫌的灵魂再次翻下了石台,与自己的躯体战在了一起。 冥魂见张嫌进入了状态,也翻下了石台,加入到了与躯体的战斗之中,和张嫌的灵魂一起对躯体合围攻击,从四面八方伸展出拳脚,两魂合击,让张嫌的躯体多少有些应接不暇,不过,这也是张嫌想要达到的效果。 一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 半小时。 一小时。 两小时。 四小时。 两魂一体的战斗足足持续了四个小时,也就是一上午的训练定时,随着战斗的进行,张嫌的躯体居然能在以一敌二的战斗中不落下风,勉强顶住了两只灵魂的攻势,让两个灵魂找不到更多破绽进攻,仅仅一上午的时间,所取得的提升效果比张嫌原来几天的修炼提升还要多出不少,说明两魂同练的效果比单魂对练要高出了不止一倍,对练阶段可以告一段落了。 上午训练结束,张嫌满头大汗的去餐厅吃了个饭,又回到自己的房间洗了个澡,休息了一中午,直到下午两三点钟才缓缓的回到了筑魂室,开始之后的修炼:极性。 据女娲残魂所说,极性就是提升魂力之后把魂力覆盖在躯体,用魂力充当做兴奋剂来激发躯体的潜力,把躯体的潜力极限调取出来,实现躯体的高度强化。 女娲残魂描述的内容很简单,但是从女娲残魂向自己灵识传达的信息里可以发现,通过极性强化后的躯体说是可以“力拔山兮”也不为过。 在极性修炼的映像中,张嫌见到了女娲脚尖轻点就能震裂大地的影像,见到了手背轻抚便能击碎大山的影像,这绝不是世间常人所能做到的,就连一般的魂师估计也做不到,根据胡锡所言,严老也是体魂师,却也只能打碎巨石,可见源天玄体是多么的不一般,功成之后或许真有开天辟地的可能性,只不过应该和魂力大小有关。 张嫌不再多想,把天净镯交给了冥魂去研究,自己坐回到石台之上,不断吸收着四周的魂尘,让自己的魂力再度增强,经过十天的锻体,张嫌的魂力早已增强了一倍,张嫌猜测着,自己的魂力应该在高级魂师阶段,很快就会进阶到大魂师阶段。 锻体阶段,张嫌不断使用源天启魂功补充魂力,这十多天以来,张嫌的源天启魂功的锻魂率已经提高到了八五成左右,到达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峰。 发现了功法的精进,张嫌什么也没做,花费了三天时间稳固功法的锻魂率,第三天,张嫌突然感觉到自己的魂力好像突破了一个难以言表的瓶颈,魂力大小猛然增加,如果张嫌没猜错的话,自己已经是度过了大魂师的门槛,已经成为初级大魂师了,仅仅半个月的时间,张嫌居然就达到了蒲梓潼刚来天魂堡时的魂力水平,这让张嫌欢喜着,还有些云里雾里的感觉。 在张嫌三天稳固期结束之后,转过天来,张嫌再次来到筑魂室修炼,刚一开门,一封信函便静静地躺在筑魂室的地面上,明摆着是有人从门缝里塞进来的。 “这是什么?信?” 张嫌关上门,检查完筑魂室内没有被其他人做手脚,便捡起了地上的信函,嘴里一边叨念着,一边小心翼翼的拆开信封,然后把里面塞着的那张叠在一起的昏黄草纸取开,拿在手里看了起来。 信件上写着:我乃叶家叶燎,我想你已经知道了我跟踪你的事情了,连续半个多月的时间,每次都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将我甩掉,你的小聪明让我很生气,我跟踪你不为别的,只为想让你长点见识,想用实力告诉你,你这种菜鸟是配不上蒲家的大小姐的,没有实力和背景的人最好不要来趟这趟浑水,就算蒲姑娘对你有意思,你也要学会掂量自己的分量,不要像螳臂当车一样死在轮碾之下,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个就是直接离开蒲梓潼,咱俩就相安无事、互不干涉;一个就是你亲自来找我,我施恩让你这个井底之蛙看看真正的天,我会仁慈的留你条性命,让你可以继续捧着魂师饭碗,给你半个月的考虑时间,你好自为之,时间一到,如不答复,我会亲自上门。 “冥弟,你出来看看这个。” 张嫌看完信件,并没有表态,而是先把冥魂唤了出来。 冥魂看了信上的内容,一脸的怒不可遏样子,咬牙切齿道:“这个叶燎也太猖狂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还想教训大哥,我真想抽他一顿以解心头之怒。” “冷静一点,你可是我的冥魂,不要被愤怒影响了神志,想出个解决的办法才是王道。” 张嫌看着冥魂愤怒的样子,自己却露出一脸平静的样子劝诫道。 “是我情绪了,主要是这个叶燎太气人了,每一句都是教训人的态度,别人不知道但我是知道的,大哥您已经不比他差多少了,为何还要这样忍辱?” 冥魂平静了下来,但是语气里还是有些愤愤不满的味道。 “忍辱?只不过之前答应了蒲梓潼尽量要回避这些人的挑衅,当然,我也不想过早的暴露自己的实力,以免引起别人不必要的注意,不过这事还真不能忍下去,不给个回复的话,那叶燎估计是要没完没了了,所以我想参考一下你的意见,找个合适的应对办法。” 张嫌撇了撇嘴露出奸笑道,任人宰割可不是他的作风,怎么宰人才是问题。 “大哥是已经想好了吧?” 冥魂看着张嫌的表情,瞬间就明白了其中的含义,回应道。 “你和我灵识相通,大概也明白了我的想法吧,说说看。” 张嫌微眯着眼睛,再次摆出一脸坏笑的样子。 “借刀杀人!”冥魂笑了笑,回答道。 “借谁的刀?”张嫌问。 “范增明呗!”冥魂回答。 第一卷:入职 第三十一节:应约 张嫌找来了纸和笔,给叶燎写了封回信,连信封都没包就塞回到了叶燎的筑魂室内,回信上没写别的,只是写着“半月后侧庭见”,并属上了自己的名字和日期,也就是说答应了叶燎的决斗的请求。 回完信,张嫌再次回到了自己的筑魂室内,已经修出了更多的魂力的张嫌接下来要进行的是源天玄体第二阶段“极性”的真正修炼,也就是要用魂力刺激躯体,让躯体产生特别兴奋的状态,和张嫌开元时寻找魂与体的魂波差异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这次是用魂力催动躯体进入异常兴奋的状态,肾上腺的极度分泌让躯体到达了兴奋极限。 能影响躯体激素分泌的原因包括恐惧、寒冷等特殊状态,游荡在外的灵魂的魂力波动会让躯体产生恐惧,有些人独自睡觉或者走夜路时会产生恐惧,除了心理作用以外,躯体在感受到了四周魂鬼存在时也会让人产生不安,大脑高度紧张,肾上腺素加速分泌,人就会变得既恐惧又兴奋。 随着兴奋度的提升,张嫌发觉自己的躯体越发具备力量,等到兴奋感到达了某种饱和度,张嫌感觉自己身体在隐约发胀,他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对着眼前的空间猛轰出一拳,劲力十足之下居然在空气中打出了一记闷声,正常人无论身体如何强壮也不可能达到这种效果,就算是练了几十年的武师也很难做到拳如轰雷,当张嫌把源天玄体的极性修成之后,其躯体强度就已经异乎常人了。 “这还只是极性,要是把那玄体练成,真不知道再轰一拳能打出怎样的威力!”张嫌感受着自己拳劲,不禁感叹道。 “恭喜大哥完成了源天玄体魂技第二阶段!”在一旁把玩着天净镯的冥魂听到了张嫌拳头轰出来的闷声,惊喜的祝贺道。 “冥弟,你那天净镯钻研的如何了?”张嫌问道。 “已经驾熟就轻了,能发挥出八成的威力。”冥魂回答道。 “不错,只一天的时间就已经到达这种程度,不愧是我的冥弟,现在你驱使那天净镯的魂环攻击我,记住,你要用出你能使用的全部威力,包括催动其中的天南寒蟾的寒气,攻击要以困住我灵魂行动为目标,懂了吗?”张嫌道。 “大哥你这是?”听到张嫌的突然下令,冥魂好像还没反应过来。 “恐惧试过了,我想再试一下用寒冷对体能极限的激发,尝试让躯体极限再度提升一些,虽然不知道可不可行,但是试一下总归没坏处。”张嫌解释道。 “明白了,大哥那你准备好了。” 冥魂听明白了张嫌的意思,催动起了天净镯,再次释放出了那个大小可变的魂环,让魂环盘旋在极性状态下的张嫌的上空。 张嫌保持着已有的躯体兴奋,然后对着冥魂提示道:“你要尝试用魂环套住我,套住之后朝我释放寒气,明白了吗?” “明白了。” 听到张嫌更加具体的提示,冥魂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开始!”见冥魂听懂了,张嫌轻声道。 冥魂控制着天净镯魂环朝着张嫌套了过去,张嫌躯体正处于极限兴奋状态,在筑魂室内来回腾挪,很轻易的躲避着魂环的攻击,然后不断变换着位置,让尾随其后的魂环根本近不到身子。 “速度太慢,根本就抓不到人,必须全力催动魂环!”张嫌一边跑一边冲着冥魂喊道。 冥魂点了点头,魂力丝毫不留的全部倾注到了天净镯中,魂环一瞬间就变得明如炽灯一样,在冥魂的控制下如流星一般飞射着冲向张嫌,其速度像是离弦的箭矢一样迅捷。 “不错,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才配得上中品魂器。” 张嫌笑了笑,和天净镯魂环再次开始了猫捉老鼠的游戏,只不过这次魂环不再处于下风,其速度之快足以和张嫌开启极性后的速度媲美,几个回合下来,张嫌几次有惊无险的躲过了魂环的捕捉,稍有分心就有可能着了道。 看到天净镯魂环在冥魂手中居然能变得这般灵巧,张嫌都有点自叹不如了,认为把天净镯交个冥魂使用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还能更快吗?”张嫌冲着冥魂问道。 “抱歉,大哥,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再给我几天的时间,我就能对天净镯百分之百的掌控。”冥魂略带遗憾的回答道。 “已经很好了,以后这天净镯优先交给你保管,你继续开发,有了感悟之后在灵识里备份一份使用窍门给我就行,现在你将它套在我身上吧。” 张嫌安慰道,对于天净镯的使用来说,冥魂虽然只开发到了八成的掌控水准,却已然超过自己时的效果了。 “好。” 冥魂重新振作起来,点了点头,驱使着天净镯魂环套到了张嫌的身上,将张嫌箍在了其中。 张嫌任凭魂环加身,没有做出抵抗,在确认魂环束缚着自己灵魂无法离体之后,张嫌满意的点了点头。 见张嫌已经被困住了,冥魂按照张嫌的指示将魂环里隐藏着的寒气释放了出来,天南寒蟾的寒气瞬间弥漫在了张嫌的四周,片刻之后,甚至连整个筑魂室都被这种寒气遍布,筑魂室又一次变成类似冰窖一样的地方。 张嫌的魂与体都像是被冻僵了一样站在原地不动,寒气带来的那种冰冷的感觉每入到自己躯体的时候,躯体就会不自觉的由内而外的发出微颤,就像人在冬天时候因为寒冷而不停的搓手踏足一样,身体依靠兴奋来产生热量,以此来抵御外面寒气的侵袭。 张嫌感受着寒冷带来的兴奋感,感受着躯体下意识散发出来的波动特性,然后灵识捕捉这种感觉,再配合上恐惧时产生的兴奋,两种兴奋波动结合,躯体居然在魂力的催化下像个火炉一样自己发热了起来,高温状态直接驱散开了天南寒蟾的寒气,让寒气在刹那之间便失去了作用,随后魂力爆发,连魂环束缚不住张嫌的灵魂,被一并撑开了。 “厉害!” 冥魂看到张嫌居然这么快就从魂环中脱身出来,不由的赞叹道。 “极性已练至大成,接下来是玄体了。”张嫌点了点头,平静地说道。 “玄体好像并不容易吧?”冥魂把魂环收回到天净镯中,问道。 “不,是很容易,只不过需要多花些时间。”张嫌自信的笑了笑,回应道。 “容易?”冥魂不解的问道。 “刚才我极性大成之时已经感觉到了躯体空间隐隐欲胀的感觉,想必那就是玄体的契机,极度兴奋下的体热可以熔炼体内驻魂空间,然后用魂力对熔炼后的空间进行扩充变形,玄体就可以完成了,这就和吹玻璃一样,高温状态下吹出个形状,只不过躯体内的主魂空间会在冷却之后才便会原样。”张嫌解释道。 “既然大哥明白了玄体的奥秘,那么就已经成功了一半了。”冥魂对着张嫌鼓励道。 张嫌点了点头,用一下午的时间验证了猜测的正确性,果然不出所料,原理和张嫌想的一模一样,张嫌花费了半天的时间把驻魂空间撑出了半个头颅大小,随着驻魂空间的扩大,躯体居然能融合魂力增强体魄,还能做到和灵魂不分彼此、相辅相成,张嫌对于玄体大成的那一天满怀期待。 十三天后。 “源天玄体终于修成了!” 筑魂室内,张嫌兴奋的攥着自己的拳头,感受着那种紧实有力的感觉,兴奋的喊道。 “恭喜大哥魂技大成!”冥魂在一旁拱手祝贺。 随即,张嫌走下了打坐的石台,转过了身子,朝着石台突然猛轰出一记重拳,结果“轰隆”一声响,石台的表面便多出了一个拳印,拳印四周布满了蛛丝般的裂纹,最长的已经延伸到了地面之上,不过石台依旧挺立在筑魂室的地面之上,没有丝毫移动。 “用了五成力量就有这等破坏力,源天玄体的威力恐怖如斯啊,不过以我如今的魂力也就只够碎石的,距离女娲那般开山断瀑还早着呢。”张嫌叹了口气道。 “只五成的力量便能将这特制的石台打碎,也是强横了,实战中若不是遇到厉害体魂师,这一拳下去真能要了别人的小命。”冥魂从一旁赞叹道。 “你如此一说还真是,只要对方不是多么厉害的体魂师,这种能力最好还是不要显现的好,容易伤及性命、落下祸根。”张嫌经过冥魂的提醒,想到了下手轻重的问题。 张嫌感受完源天玄体,转过头来问冥魂:“冥弟,你那天净镯使用的如何了?” “嘿嘿,不负众望,三天前就已经将其能力施展到十成了,这几天我用它又琢磨出几种新的攻击模式,想出了几种出其不意才的使用方法。”冥魂微微一笑道,好像想出了贼点子一样。 “怎么个出其不意法?”张嫌不解的问。 冥魂没有马上回答,右手抱胸,左手曲臂支起,嘴里轻吟了一声“起”,然后,张嫌就发现那天净镯的魂环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了出来,眨眼间就套在自己灵魂周围,将灵魂团团箍住,而且天净镯的魂环不再是小小的一圈,居然横向拉伸展开,像块布一样直接把灵魂的半个身子缠了起来。 张嫌没有慌张,反而若有所思的看着将自己灵魂困住的天净镯魂环,随后露出了兴奋的表情:“不愧是冥弟,居然将其开发到如此出神入化,镯果然不只是一个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它刚才是从我脚下的地里冒出来的吧,以虚隐于实之间,果然是出其不意,好想法!” 冥魂再次用手指轻轻一点,天净镯魂环从张嫌灵魂上脱开,回到了天净镯内,然后对着张嫌郑重回道:“谢大哥夸奖。” “距离和叶燎的决斗还有几天?”张嫌问。 “算上今日还有三天。” “正好将这源天玄体修成了,功法也几近达到了九成的锻魂率了,组合技也练了几遍,配合起来没有太大问题,是时候去找范增明了,前两天他还给我发信息说得到了公司对于景龙殿大发现的奖赏,如今需要他来还这个人情,借刀杀人虽然不是真杀,但是那把刀还是要挥出去的。”张嫌笑着说道。 冥魂应和着点了点头,知道张嫌要离开筑魂室了,便再次化为一颗灵魂种子躲入张嫌体内,张嫌捡起了放在石台上的天净镯套在了手腕上,随即离开了筑魂室。 “你说你哈,我鼓励你废寝忘食的修炼,但是你这一个月好像都没有去找蒲梓潼了吧,男女之间的感情是需要维系的,你这样天天待在筑魂室里很不利于你们之间的关系发展,你还是要以拿下蒲梓潼为最终目标懂吗?” 张嫌来到了范增明的筑魂室,范增明的筑魂室和张嫌的筑魂室一般无二,只不过魂尘好像更浓郁一些,应该是对魂尘的聚集能力不同的原因吧,结果张嫌一进门就被范增明劈头盖脸的指责了一番。 “我知道了,你看蒲姑娘不也是在筑魂室和自己房间之间两点一线嘛,我哪有找她的机会呀。”张嫌不甘地反驳道。 “机会不能等,要创造!你看那些木讷的人有几个找到女朋友的?你再看那些花花公子,他们哪个身边缺女朋友,我不是让你当什么花心渣男哈,只是想告诉你,你要学会主动,学会献殷勤,学会嘘寒问暖,学会舌灿莲花,学会死皮赖脸……” “打住,打住,情圣大哥,你说的这些我真做不来,而且女人和女人不同,我木讷的时候人家蒲姑娘才对我有的好感,我要是现在去自降身价,说不定人家就不喜欢我了呢,你说是吧。”张嫌辩解道。 “嗯,你说的也有些道理,不过最好别断了联系,不然你怎么让感情升温啊,这可不是你俩的事,这还关系到猎魂公司和你的交易,你最好谨慎一些。”范增明提醒道。 “好了,不废话了,我这些天几乎在疯狂的修炼也是有原因的,范大哥,你看这个。” 张嫌说着,把叶燎塞给自己的恐吓信拿了出来,递给了范增明。 “这是?”范增明不解的问道,然后快速把信打开了,一目十行的过了几眼信上的内容,脸上慢慢变成了愤怒的表情,生气地说道“这太不像话了,先不说新人培训期间是禁止约架私斗的,这叶燎来自魂师世家,十八岁开元到现在也算是修炼了三四年的时间了,居然恬不知耻的给你这个刚成为魂师的新人发挑战函,真是丢人。”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就来找了范大哥您了,这信大约是在半月前接到的,我当时正在修炼一门魂技,没时间顾及这个事情,就回信给叶燎说半月之后决斗,但是以我现在的实力,恐怕不敌,所以想请范大哥出个主意。”张嫌如是说着。 其实,张嫌已经进阶到了初级大魂师,拥有源天玄体、碑魂拓、彩鳞护臂、天净镯、冥魂分身等招式,张嫌这些底牌加起来之后还真不一定会输给叶燎,但是张嫌并不想过早的暴露自己,所以他需要范增明这个打手帮自己化解危机。 “你把魂力放出来吧。”范增明道。 张嫌明白了范增明的意思,用藏在袖子里的彩鳞护臂控制着魂力释放,很好的把魂力控制在了高级魂师的程度。 “高级魂师嘛,你小子进步神速啊,果然没白把自己关在筑魂室里那么多天,不过据我所知,叶燎用着叶家的资源补给也从初级大魂师进阶到了中级大魂师,魂力有了一定程度的进步,你和他差了两个等级,正面对拼绝对不会是他的对手,这样吧,决斗时我会去阻止,就用培训规定来劝阻他,想必他应该会听。”范增明揉了揉下巴建议道。 “那就劳烦范大哥帮忙了,我这两天尽可能的再度突破,正确进阶到大魂师等阶。” 范增明的回答正好是张嫌想要的答案,自然很是开心,笑着说道。 “两天再进阶?别吹牛了,越向上进阶就会越困难,在魂师阶段你一个月进阶了两级也算正常,到了大魂师就不一样了,你要注意身子,别再走火入魔了。”范增明劝诫道。 “明白了范大哥。”张嫌点了点,从范增明的筑魂室退了出去。 三天的时间,张嫌把自己设想出来的几种魂技组合反复修炼了几遍,配合着冥魂进行攻守转换,不断地改进其中的缺陷,张嫌感觉自己就算是正面对付叶燎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了。 三天后,在天魂堡的侧庭,一边站着叶燎,一边站着张嫌和范增明,范增明把张嫌挡在了身后,开口对着叶燎劝解道:“叶公子,确实是张嫌来找的我,你们的私斗不符合培训期间的规定,还请你放弃这次约战吧,否则公司有可能会将你和张嫌一起开除,当然,我作为张嫌的领队,还是要阻止这种事情发生的。” “怂货,张嫌,你就是那种喜欢告家长的怂包,是男人就出来和我干上一架,是娘们的话你就尽情躲在你家老师后面,真不知道蒲梓潼怎么会喜欢你这么个软蛋。”叶燎开口嘲讽张嫌。 “叶公子,你这么说话就不对了,感情这种事讲究的是两情相悦,不能靠打架来决定,恋爱是要尊重男女双方意见的,只有动物才会依靠打架争抢配偶的。”范增明反驳道。 “你他妈的才是动物呢,你个小小的领队敢和我这么说话,你算老几啊,一个护犊子的畜生!” 叶燎听到范增明叫自己动物,直接火冒三丈,对着范增明大声开骂着。 “你说什么?” 范增明撇了撇嘴,微笑着看着叶燎,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再次问道。 “我说你是护犊子的畜生,怎么了?” 不知道叶燎是真没听出范增明的隐藏着的怒气还是性子太愣,居然真的又重复了一遍。 就在叶燎话音还未完全落下之时,范增明眨眼之间消失在了张嫌的身前,一道残影掠过,等到范增明的身影再次出现的时候,叶燎的身体已经在侧庭的草坪上侧翻出七八米开外,等到叶燎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之时,脸上已经留下了一个深深的拳痕印记,抬着头,神色惊恐的看着再次站到自己身前的范增明,半天说不出话来。 “叶家的小屁孩,嘴真怎么就这么不干净呢!” 范增明像是瘟神下凡一样看着叶燎,宽阔高大的身子挡住了从天而落的阳光,把叶燎完全罩在了自己的阴影之下。 第一卷:入职 第三十二节:高级魂王 “你敢伤我?”叶燎浑身哆嗦着看着范增明,嘴上依旧不依不饶。 “伤你?若不是公司章程规定,你现在已经废了!”范增明并不在乎叶燎的威胁,怒火中烧道。 “别别,我不是针对范大哥您,我只是想找张嫌较量,您可不能以大欺小啊。”叶燎见范增明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赶紧认怂道。 张嫌在后面冷眼旁观着,他这才知道什么叫做狠得怕不要命的。 “叶燎?你怎么了?” 突然,一个略微熟悉声音从张嫌身后传了出来,见叶燎满脸是血的匍匐在地上,赶紧从张嫌身旁跑过,跑到了叶燎的身边,半蹲着身子问道。 张嫌认得此人,姓侯,是叶燎的领队,先前有过一面之缘。 “侯百烨,你身为青城领队,不好好看住自己人,居然让他们到处惹是生非,你的责任很大啊。”叶燎还没说话,范增明对着来人呵斥道。 “范增明,不管怎么说,这新人间的恩怨不应该由你这个领队插手吧,以大欺小,不打算给我个解释吗?” 被叫做侯百烨的人站了起来,挡在了范增明和叶燎之间,质问道。 “哼,解释?公司的规定解释的清清楚楚,新人不可私斗,领队有权制止,你有本事把这条改了呀。”范增明冷哼道,高大的身躯一动不动的站在侯百烨的身前,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你所谓制止的办法就是把我青城的人打伤吗?我可不敢改公司章程,但是改了你这个粗鲁的臭毛病倒是可以。” 侯百烨阴阳怪气的说道,身上立刻爆发出巨大的魂力,和范增明身上的魂力不相上下,也是魂王中级。 “你改得了吗?”范增明嘴角一扬,一脸不屑的看着侯百烨。 “那我今天就帮你改了!” 侯百烨的声音终于变得阴冷了下来,灵魂释放了出来,不断巨大化,最终变成了像是拿着斧头的巨灵神一样,斧举斧落,朝着范增明劈头砍去。 斧劈而下,张嫌感觉四周的魂尘都在不断地被掀翻吹散,一举一动都有着庞大的魂力散发出来,张嫌还是第一次简单这种魂力强度,即使门老对付自己的时候也没将魂力释放到这种程度,张嫌自认自己就算用尽手段也接不下来这一招,俗话说的“一力降三会”应该就是这个样子。 “单凭一个巨灵大典就想教育我?你也太天真了吧,我就反过来帮你改改这天真的臭毛病!” 范增明说着,魂力也完全释放了出来,双臂一挥,在身前凝化出一炳青色的弓弩,缓缓的架在了胸前,再用魂力凝聚弩箭,拉弓蓄力,狠狠的朝着巨灵神射了过去,弩箭瞄准的是巨灵神的脑袋,射出的那一刻居然划出了一阵刺耳的破空声,直奔着巨灵神的脑袋而去。 巨灵神看着弩箭,像是从中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一样,赶紧收回了正在下落的斧子,把斧子横立在灵魂之前挡住了弩箭的攻击,利用斧面的斜度改变了弩箭的走向,把弩箭朝着身子一侧弹开了,避过了致命的伤害,斧面上却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沟壑。 “百计弩?你是什么时候把这个九阶魂技搞到手的?”挡住了范增明的攻击,侯百烨不敢相信的问道。 “这是你该管的事吗?现在你要怎么教育我?”范增明阴笑着问道。 “麻烦点,没想到你把百计弩修成了,和你这样打下去不会有结果的。”侯百烨虽然阴阳怪气,但是却也理智,很清楚的判断着当前的情形。 “那你就把身后的小畜生领走,别跟这碍我的眼。”范增明不依不饶的回应道。 “哼,虽然我教育不了你,但是我没说我教育不了其他人,叶燎,范增明由我拖着,你去找他们齐城的那个小子把刚才的一拳之仇还回来。”侯百烨奸笑道。 “好的。”叶燎也露出了奸笑的面容,回答道。 “你敢!”范增明呵斥道,将百计弩的枪头对准了叶燎,有意阻止叶燎可能发生的行动。 “范增明,你的对手是我!” 侯百烨的灵魂再次化身巨灵神,举着巨斧朝着范增明魂上挥了过去。 范增明躲开了巨斧的劈砍,随即再次和侯百烨战到了一起,两人互为攻守不相伯仲,不过此时的叶燎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朝着张嫌走了过去。 “我本来是找你单挑,你居然还叫上了你的领队,真是怂的跟狗一样!”叶燎一边朝着张嫌走去,一边冲着张嫌鄙夷道。 “单挑?你是说你家的侯领队是碰巧路过的咯?”张嫌两手一摊,嘲讽着问道,他可不相信侯百烨是路过。 “哼,还逞口舌之利,现在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实力,我打算先把你废了,那么你就当不成蒲梓潼的男友了!”叶燎冷哼道,满脸都是难以控制的杀气。 “别啊小弟弟,打打杀杀的多不好,我们都是成年人,不如我们坐下来讲道理吧,多好?”张嫌开玩笑道。 张嫌依旧微笑着看着叶燎,他能感觉到,叶燎在刚才挨过范增明一拳之后其灵魂也受了些损伤,实力恐怕也就只有初级大魂师的等级,在这个魂力范围内,张嫌完全有能力将其玩弄于股掌之中。 “你见过老虎和羔羊讲道理的吗?如果你现在发誓说不再接触蒲梓潼,说不定我会让你伤的轻一点。”叶燎不屑的回答道。 “你别过来哈,不然我会喊救命了啊。”张嫌故意露出胆怯的样子劝解道。 “你喊呀,等你喊来人的时候你就已经废了!”叶燎继续放着狠话。 “救命啊!救命啊!” 听完叶燎的回答,张嫌果真大声喊叫了起来,声音响彻整个侧庭,如果有人经过,肯定能在第一时间听到张嫌的呼救声。 叶燎本以为张嫌是说着玩的,没想到张嫌真的喊了出来,他心里也怕这呼救声会招来附近的管理人员,打算速战速决,施展着体魂技,让灵魂附体,脚冲着地面猛然一踏,一瞬之间向前弹射六七米的距离,三五步之后就冲到了张嫌的面前,手握成拳头,向着张嫌鼻梁迅猛轰击,拳头所过之处居然出现阵阵闷响。 “体魂技,白犀魂体!”叶燎的嘴里嚷道。 张嫌见叶燎快速袭来,心中并没有慌张,叶燎这一拳只有初级大魂师的魂力加持,再加上白犀魂体不是什么高阶的体魂技,所以威力比源天玄体差了太多,根本不足为惧。 张嫌一直装作贪生怕死的样子,直到叶燎的拳头完全轰过来的时候,张嫌才将源天玄体正式开启,然后假装害怕的样子一个踉跄向后坐倒而去,借此躲开了叶燎的攻击,然后在地上挪动着屁股,向后逃开。 叶燎的拳头威力早已强过普通的习武健体之人,速度也极快,一拳轰出之后便以为得手了,根本就没想到张嫌能够躲开,叶燎自信看着前方,准备聆听张嫌抱头痛哭的声音,结果半天也没有任何回响,只有张嫌故作惊恐的半仰在草地之上,却丝毫没有受伤的样子。 “哎呀,你这个人讲不讲道理呀,创建和谐社会懂不懂?我又没招你没惹你,你怎么就直接动手了呢。”张嫌坐在地上大声抱怨着,那语气像极了骂街的泼皮,不过话是骂给叶燎听的。 “你是怎么躲开的?”叶燎看着倒在地上的张嫌,横眉怒目问道。 “我说你讲不讲道理啊,你打我还不让我躲呀?你傻瓜吗?”张嫌呵斥道,还故意调戏了叶燎一句。 “你丫的,你敢骂我,你能凭运气躲开一次,我就不相信你还能躲开第二次,膝撞!” 张嫌的戏弄再次把叶燎惹急眼了,叶燎收回了刚才出拳的姿势,然后两腿一曲,向前猛跳,用膝盖对着地上的张嫌跪顶了下去,攻击的目标是张嫌的下颌,一旦命中,张嫌不死也得重度脑震荡,很明显,叶燎是下杀手了。 张嫌将自己的魂力控制在高级魂师的等级,开启源天玄体的玄体阶段,从外面看张嫌就和普通人无异,但是其内部的身体机能早已不是正常人可以相比的了,就连开启了体魂技的叶燎也难以相较,更别说现在的叶燎因为挨了范增明一拳之后已经虚弱了不少,谁是猫谁是老鼠其实早已变换了过来,只是叶燎还没发现而已。 源天玄体开启,叶燎用膝撞再次扑了个空,张嫌直接一个侧翻就躲开了,之后再次从地上爬了起来,撤到了侧庭的墙根,倚着墙大口喘息着,故意露出后怕的神情。 “你还骂我妈?有没有素质,你就是个长着一根捻儿的小蜡台,蜡烛烧到底剩下的油渣废柴就是你,还什么白犀?你就是只脱了毛的野猪,不,说你是野猪那都是侮辱了野猪。” 论骂人,张嫌那可是祖宗,他从小就能不带脏字的把别人骂到发狂,别人骂完人,老师家长前来批评,张嫌骂完人,人家连告老师的心都没了,就是一股脑的想要弄死张嫌,从那之后,张嫌就学会了闭嘴,如今,这叶燎居然不自量力的和张嫌动起嘴来,憋了那么多年的张嫌还不得趁机痛快一下。 “你他妈找死!” 叶燎见张嫌再次躲过了自己的攻击,而且还变着花样揭短骂自己矮,满脑子想得都是怎么弄死张嫌了。 “找死?早就找到了啊,小弟弟,我看你印堂发黑,已是满脸死相,这不正是我找的‘死’吗?怎么样?让大哥帮你开解开解,说不定你临死前还能获得超度。”张嫌继续和叶燎唇枪舌战。 叶燎内心的最后一点忍耐力也被张嫌破功了,他已经知道骂不过张嫌了,憋住了嘴不再说话,然后全身起劲,再次冲着张嫌轰击过去,攻势上又提高了几个等级。 张嫌见叶燎几乎完全丧失了理智,冷哼了一声,一边大呼救命,一边巧合躲闪着叶燎的攻击,在侧庭里四处乱跑,身形时快时慢地来回腾挪,看起来是被逼的险象环生,实则把叶燎的每一次攻击都巧妙的化解了,没让一招落到身上。 “叶燎,你冷静一点,他只是个高级魂师,不是你的对手,你找准时机再进攻。” 侯百烨见叶燎追着张嫌满院子跑,多少有些惊诧,叶燎可是中级大魂师,体魂技开启之后居然追不上一个普通人,认为是叶燎被张嫌激怒失了理智所导致的,开口提醒着。 “侯百烨,你与我对战的时候还敢分神,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 侯百烨刚提醒完,范增明满脸肃杀的神情盯着侯百烨,百计弩瞬发而出,直接射向了巨灵神灵魂脑袋,冰冷的说道。 范增明语闭,当侯百烨反应过来时候,一枚百计弩弩箭已经射到了巨灵神的大脸前面,巨灵神若想用巨斧去抵挡弩箭恐怕已经是来不及了。 此时,侯百烨只能极限的控制着巨灵神的身体倒向了一边,借此躲开弩箭的弹道,只不过弩箭的速度比巨灵神的移动要快上许多,巨灵神虽然没有被弩箭直接命中脑门,但是其魂脸脸颊上多出了一道被弩箭掠过的划痕,侯百烨的躯体下意识的用手捂住了自己左脸,紧咬着牙关,没让自己喊出声音。 不过,经过侯百烨的提醒,叶燎倒是清醒了一点,突然在原地站住了,没有再继续追逐张嫌,但是目光却犹如老鹰一般不断地锁定着张嫌的位置,好像在酝酿些什么似的。 “这是准备使用白犀魂体的大招‘野蛮冲撞’啊,真狠!” 张嫌低声念叨着,他对叶燎使用过碑魂拓,知道叶燎拥有的所有魂技,白犀魂体所以招式他也是一清二楚,叶燎的动作是打算使用“野蛮冲撞”,就是将对方的身形锁定之后,用极快的速度对其发起攻击,有预判性的冲击对方行为惯性死角,最终实现一击必杀,叶燎以一个中级大魂师的身份使用出这个招式对付一个仅是高级魂师的张嫌,明显就是想要了张嫌的命。 张嫌不敢怠慢了,和叶燎拉开了一段距离,注意力高度集中,死死的盯着叶燎的动作,随时准备应对这全力一击。 说时迟那时快,张嫌刚稳住了身子,叶燎就好像瞄准了张嫌一样,架起了右臂,臂肘弯曲顶在了肩前,左臂支起,架在了右臂后面,如一头发狂的犀牛一般冲向张嫌,好像要把张嫌顶飞一样。 “也就这一招有些水准,不过还不够,这白犀魂体也就是个五阶魂技而已。”张嫌低声感叹道,已经将源天玄体催动到了极致,准备逃出野蛮冲撞的线路。 就在张嫌准备逃离的时候,一个倩影突然瞬移到了张嫌的身前,出现在了野蛮冲撞的路径之上,在叶燎经过的时候,倩影轻柔的跳起,猛地一记飞身腿鞭直接把状如犀牛的叶燎踢翻了出去,只见叶燎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儿后落在了侯百烨的身边。 “这样就放弃了?也不躲开?” 倩影落地,朝着张嫌靠近了过来,嘴里发出温柔的声音,对着张嫌道。 “蒲梓潼啊,你再不来我就快要死了。” 那倩影正是蒲梓潼,张嫌赶忙打着招呼,微解除了源天玄体,故意露出后怕的神色。 “那你就站着不动认命了?真够废柴的。”靠近张嫌之后,蒲梓潼冷哼道。 “嘿嘿,这不是等你美人救英雄嘛,来的及时,给你点个赞。”张嫌调皮的回应道。 “行了,你一边呆着去吧,接下来的战斗我接手了。”蒲梓潼白了张嫌一眼,然后转身朝向摔在地上的叶燎,露出一脸生气的表情。 “蒲梓潼!”叶燎愤怒的吼道,挨了蒲梓潼的一脚,叶燎的体内估计正在翻云覆雨。 “怎么样,我的戏魂三元体不比你的白犀魂体弱吧?”蒲梓潼不屑的看着叶燎,轻蔑地嘲讽道。 “你是偷袭的我!”叶燎踉踉跄跄的爬起了身子,好像受伤不轻,愤怒的朝着蒲梓潼吼道。 “我一个高级大魂师用得着偷袭你这个中级大魂师?”蒲梓潼冷冷的问道。 “高级大魂师?你居然到了高级大魂师的等级?这不可能,你和曹玄青对战的时候才仅仅是初级大魂师,一个月内居然进阶两级,这不可能!”叶燎不可思议的看着蒲梓潼。 “不可能?你要不要再来试试?”蒲梓潼玩味的回呛着叶燎。 此刻,范增明和侯百烨的战斗也暂时告一段落,范增明和蒲梓潼的阵容与侯百烨和叶燎的阵容相互对峙着,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你们几个人在干吗?有人举报说这里出现私斗的行为,是谁?” 就在范增明和侯百烨等人对峙的时候,一声空灵之音响彻了整个侧庭。 天魂堡三层,一个临近侧庭的窗户猛地打开了,一个人影现身,从几十米高的窗台上跳了下来,急速下落到了侧庭的草皮上面,人影落地之后,使劲拔出了陷在草地里的双脚,然后走到了范增明和侯百烨的中间。 “郑执行官!” 包括张嫌在内的五个人看到了人影的面庞,异口同声的叫出了名字。 “我一不问原由二不听解释,现在你们所有人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马上离开天魂堡离开公司,另一个就是马上停下私斗,每人回去写一份检查交到我办公室,包括两个领队也要写,检查里包含保证书、署名及各自的手印,以后谁要敢再闹事,我当场就会废了他的魂师修为,然后赶出公司,听明白了吗?” 说话的人正是培训期间的负责人郑天秦,张嫌也是第一次见到郑天秦略带生气的样子,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魂力威压比范增明和侯百烨还要强上不少,应该是高级魂王的等级了。 叶燎刚想站出来说些什么,结果侯百烨眼疾手快地一把将其拉住,给叶燎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其不要说话。 “是。” 沉默了片刻,范增明和侯百烨恭敬的对着郑天秦点了点头回答道。 张嫌和蒲梓潼见范增明回答,紧跟着也回答了一声是。 叶燎虽然有些不悦,但是感受着郑天秦身上的威压,也点了点头表示答应。 第二天,天魂堡内就传出了这样的言论:青城的叶燎,这个魂师世家来的精英,居然惨败在了齐城的一个新人手里。 第一卷:入职 第三十三节:战前止戈 “紧急会议?” 张嫌和蒲梓潼异口同声的问道。 在张嫌叶燎私斗之事过去了一个多月的时候,范增明通过电话把张嫌和蒲梓潼聚在了一起,向张嫌和蒲梓潼宣布了公司临时开一个紧急会议的事情,这事由领队向自家队员进行传达,所以范增明一大早就把张嫌和蒲梓潼聚在了餐厅里,说是吃过饭之后去101室集训大厅,会议一早就开。 “嗯,郑执行官安排的,说是培训已经过去两个月了,需要开一个总结会。”范增明一边嚼着嘴里的包子,一边点了点头道。 “是不是要批评我们私斗的事啊,听说总部那边刚对这事审批完。”蒲梓潼皱着眉头,露出大难临头的表情。 “没准。”张嫌附和道。 “不是没准,是一定,郑执行官说了,培训还有近一个月的时间,为了防止再次出现私斗的情况,要拿我们的事来树典型,这是总部的决定,你们准备好,到时候你们都得上台读自己的保证书,而且不光我们,侯百烨和叶燎也跑不了。”范增明说着。 公开检讨在张嫌印象里并不是什么好事,上学的时候张嫌就是无为无过的活着,虽然也会犯些小错误,但是公开检讨这种丢面儿的事情张嫌倒还真没做过几次,所以一听说要在众人面前检讨认错,张嫌直接害羞到从鼻子开始红到了耳根子,而且这还只是在餐厅里。 范增明倒像是不在意的样子,大大咧咧的吃着满盘子的食物,什么包子、烧饼、油条、肉卷都不停地往嘴里塞着,好像几天没吃过饭的饿殍一样,两腮被食物塞得鼓成了鹅蛋大的圆,当他看见张嫌脸红之后,放下了手里已经吃了一大半的肉烧饼,嘬了一口豆浆,然后用餐巾纸擦了擦嘴,咧开嘴笑着,对着张嫌问道:“怎么?害羞了啊?” “能不害羞吗,当着那么多人检讨,很丢脸呀!” 张嫌一想起在众人面前检讨,就憋屈的饭也吃不下了,毕竟挑事的是叶燎,自己参与私斗完全属于被迫之举。 “有什么好丢脸的,私斗的事早就传开了,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那事是那叶燎挑起的,你只不过是应战而已,而且大家都在传说叶家的魂师精英输给了你这个新人,虽说是上台检讨,应该没人会看你笑话,大家反而会觉得你是个超拔无畏、坚守爱情的骑士、英雄,你已经是咱猎魂公司的名人了。”范增明一脸憋笑的对着张嫌道。 “名人?我去,我怎么就是名人了,对叶燎出手的可是范大哥您还有蒲姑娘呀,我一直在逃跑,根本就没和叶燎打呀?”张嫌惊疑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这消息是从哪传出来的,月许时间就已经传的神乎其神了,说你是千年一遇的天才、是守护爱情的骑士道传人,说你拼死把叶燎打成了重伤化解了蒲姑娘被夺危机,有个新人已经把你们的爱情故事编纂成了一本小说,据说第一章已经发布了,在一个小说网站上。”范增明看着张嫌,笑嘻嘻的说道。 “哎。” 张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听完范增明的描述,他大致已经知道这些谣言的源头在哪了,他转过头来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蒲梓潼,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蒲梓潼见张嫌用鄙夷的眼神看向了自己,故意装作无辜的样子,用手不断捋着额头前的几根荒诞不羁的刘海,眼睛仰视着自己芙蕖般丝滑的头发,故意闪躲着张嫌的凝视。 “所以呢,你上台检讨的时候用不着紧张,准备在大家热情的赞扬声中闪亮登场,然后勇于承认自己为爱私斗是个迫不得已的错误,你的英雄骑士形象就会深植于大家的心目中,迎来的肯定是众人的掌声,真正不好过的应该是叶燎,既输了人品又输了战斗,现在名声也荡然无存了,他上去做检讨的时候才会有好戏看呢。”范增明一脸坏笑的劝解着张嫌。 “范大哥,这公开检讨该不会是……” 张嫌听完范增明的话,心中豁然开朗,苦笑着,使劲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话从嘴里跑出去了一半,另一半被张嫌抿口收住了。 “嘿嘿,你猜的没错,公开检讨的事是我提议的。”范增明继续坏笑着说道,然后又露出了云开月明的神色。 张嫌还能再说什么,蒲梓潼故意用造谣来加深情侣关系的可信度,把张嫌这个挡箭牌使足了劲往前推;范增明则故意提出公开检讨,目的是为了宣传张嫌英雄救美的感人爱情故事,给张嫌造势,增加张嫌的舆论竞争力,这俩人都在用自己的手段来实现期望的效果,结果居然是相辅相成、相互影响的把张嫌给捧成了一个英雄形象,这让张嫌有些苦笑不得。 “对了,范大哥,只是五个人的公开检讨应该不需要花费一整天的时间吧,公司还有其它事情要宣布吗?”蒲梓潼打断了张嫌和范增明之间的低声细语,问道。 “你看看,你看看,张嫌你好好跟蒲姑娘学着点,你就没有人家那种聪明劲儿,蒲姑娘看问题总能看到点子上。”范增明不吝言辞的赞扬着蒲梓潼道,说话的语气就会张嫌的娘家人一样。 “果真有其它事情?”张嫌也很想知道开会的原因,紧跟着问道。 “上午是公开检讨会,下午是关于培训末时的猎魂战和新人战的提醒,往年培训末时的新人战只有公司新人参加,偶尔会邀请九大家族的新人魂师前来,这事蒲姑娘应该知道,九大家族基本不会派人前来,大都找个理由搪塞一下也就过去了,不过今年不大寻常,九大家族争先恐后的申请参加,代表家族出战的新人也都是实力不凡,为了应对今年这种情况,郑执行官需要做一些提示。”范增明认真的说道。 “哼,不就是冲着我来的吗?”蒲梓潼冷哼道,缓缓陷入了沉思。 “不对呀,九大家族包括曹家、叶家、蒲家呀?咱公司不是已经有三个了吗?”张嫌不解的问道。 “当然包括,只不过蒲姑娘本身就像个绣球,每个家族派出来的狮子当然越多越好,曹玄青和叶燎那俩人就不用多提了,虽然是族内精英,但是论实力也不一定算是最强,他俩很有可能就是作为先遣队来试水的。”范增明解释道。 “看来事情不简单了啊。” 张嫌嘀咕了一句,便自顾自的低下头喝着碗里的糁汤。 饭后,张嫌三人一同来到了集训厅,因为三人之前一直在餐厅的角落里吃饭聊天,到会厅的时候已经时候不早了,大部分人都已经提前赶到了,习惯性的站在集训时的指定区域,大厅里的来人比新人培训初期少了近三成,张嫌也从范增明那里听说了,新人中有放弃成为魂师的,有已经被淘汰的,留下的人中,即使没成为魂师也还有一个月的机会。 果不其然,公开检讨会就是让张嫌五人上台做自我检讨,这五人之中还有范增明和侯百烨这两个领队,由于蒲梓潼散播的消息影响,张嫌上台时大家均报以热烈的掌声,甚至还有人喊着“好样的!”之类的声音,即使张嫌只是在读检讨书,在陈述事实和承认错误,但是大家更愿意相信这是为了通过审核才故意这么说的,在无名大众眼里,骑士决斗、英雄救美远比普通的私斗要有意思的多。 也正因为如此,叶燎上台的时候底下是嘘声不断,在众人的指责声中,叶燎差点就魂力暴走,但是看到站在一旁的郑天秦死死的盯住了自己,叶燎只能怒目环视、以眼杀人,不敢真的出手。 张嫌突然感觉到,这场检讨会策划人不仅仅有范增明,郑天秦应该也参与了进来,因为在检讨结束之后,郑天秦还把叶燎写给张嫌的约战信件给公开了,这让所有人都认清了叶燎傲慢,大家更加坚信这是一场关乎爱情的战斗,而胜利者属于一个敢于守护爱情、敢于不畏强势的弱势魂师,这种童话般的故事已经在大家心中根深蒂固了,现如今就是张嫌自己出来辟谣,估计也不会有人相信实际并没有这么高尚。 上午的检讨会结束前,郑天秦发表了讲话,他严厉批评了所有参加私斗的人,并把这次私斗当成了一个典型事件来做规章普及,向大家宣称这是不合乎公司规定的,然后又把公司的新人培训守则原原本本的念了一遍,最后做出了更严厉的警告,今后谁如果敢挑起私斗,谁将会直接被开除出公司,这话明显是针对叶燎说的。 “最后再说一句,有恩怨、有情仇、想私斗的人听好了,培训末期有一个名为新人战的擂台赛,恩怨可以在那里光明正大的解决,新人战的事我会在下午的会议中告知大家,现在散会。” 郑天秦说完总结词,便结束了上午的会议。 “终于结束了,我在台上都紧张死了。” 郑天秦从会厅前门离开后,张嫌伸了个懒腰,对着范增明和蒲梓潼抱怨道。 “怎么样,在台上被那么多人的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是不是很爽啊?”范增明拍了拍张嫌的肩膀玩笑道。 “打住,那些人崇拜的不过是一个童话爱情的故事理念,我只是那种理念的临时化身,如果当时出手的不是我,而是阿猫阿狗或者张三李四,再加上别人这么一顿宣扬,依然也会有人崇拜他们,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张嫌冷静的回答着,他已经看透了自己成神的本质。 “聪明不膨胀,果然不是叶燎那种无脑的傻子能对付的了的。” 张嫌、蒲梓潼和范增明三人正围成一个圈在大厅后面的角落里说着悄悄话,一个突兀的声音在张嫌身后响了起来。 听到声音,张嫌本能的反应了过来,快速转过身子,看着来人,正是魂师世家曹家的曹玄青,略带不爽的回答道:“原来是曹公子,九大家族的人不是喜欢跟踪别人就是喜欢偷听别人说话吗?” “曹玄青!” 与此同时,范增明和蒲梓潼也异口同声道,但是两人的反应不尽相同,范增明的反应更为平淡,蒲梓潼的反应则是生气,估计蒲梓潼还记得和曹玄青的对战的场景,虽然曹玄青受伤不小,但是蒲梓潼的魂力也消耗殆尽了,所以算不得谁输谁赢。 “我没有恶意,你和叶燎的战斗我看到了,一个月的时间进阶到魂师高级,还修炼了一个不错的体魂技,那叶燎碰不到你倒也不冤,不过你别忘了,他在我面前还是差了一些,那天是你在窗口偷看我们战斗的吧,我只用了八成实力就解决了他,所以戏耍叶燎不值一提,我不是来做劝降之事的,想和你认识一下,你已经有了被我重视的资格了。” 曹玄青说明了来意,冲着张嫌伸出手去,示意要和张嫌握手。 握手,看似平平无奇,却是斗智斗勇的浓缩战场,一握便能互探实力,一握便能定两人间的太极乾坤。 站在张嫌两旁的蒲梓潼和范增明见曹玄青伸出手来,同时一步跨出,想要挡在张嫌的面前,代替张嫌握这个来者不善的手,帮张嫌挡下这一次的殊斗。 就在蒲梓潼和范增明跨出的一步还未落下的时候,张嫌看着曹玄青,脸上露出欣然微笑,直接把手伸了出去,和曹玄青握在了一起,回应道:“谢谢,新人战上我会领教一番。” “你居然……,果然不简单,有意思了,新人战上我就不会留手了。”曹玄青和张嫌握了一下,便把手收了回来,嘴里不禁赞叹道。 曹玄青也修炼过体魂技,魂技等阶比叶燎的高上不少,结果在他握住张嫌的手掌时,体魂技开启,用出最强魂力狠捏张嫌的手掌,结果半天也没能捏动张嫌手掌半分,反而感觉自己的手像是被张嫌给钳住了一般,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得以挣脱。 曹玄青能感觉的到,张嫌的魂力绝对不止高级魂师等级,比魂师高级还要强大一些的也是初级大魂师了,也就是说,眼前的张嫌,从新人到初级大魂师只用了两个月,而他却修炼了三年,这种天赋让他这个见多识广的曹家精英也不遑多让。 “嗯,我也会全力以赴。” 张嫌依旧微笑着,在他看来,曹玄青虽然魂力不如叶燎强大,但是实力应该在叶燎之上,他刚才把魂力尽出将源天玄体开至最大,才顶住了曹玄青的攻势,即使是这样,曹玄青依旧能把手从自己的钳制中挣脱出去,就算用了技巧也罢,却也不是叶燎那种货色能比的,值得正视。 曹玄青点了点头,回身离开了。 张嫌看着曹玄青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与其握过的手掌,眯着眼睛,嘴角微微上扬,抑制着内心的兴奋。 张嫌在握手的时候趁机对曹玄青使用了碑魂拓,已经把曹玄青的实力探了个底,等到下次面对战的时候,张嫌已经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午饭的时候,范增明、蒲梓潼聊了不少关于曹玄青的事情,张嫌不断倾听着,之后就各自回到了房间,张嫌这两个月的修炼过于拼命,正好利用今天的时间让自己休息一下。 整个中午,张嫌都在自己房间里面睡觉,一边睡觉一边控制着身体施展源天启魂功,把锻魂率刻意降到了六成,这种缓慢吸收不会对休息造成影响,也不会对身体造成负荷。 下午的会议如期举行,郑天秦介绍着猎魂战和新人战。 “猎魂战”就是捕猎亡魂,猎魂战前,每位新人都会发一个储魂魂器,猎魂是组队出战、单人捕获,每人只要能在规定时间之内捕捉到一只初魂和一只低级恶魂魂即可。 猎魂测试只不过是为了检验马上成为魂师的人是否已经具备实际的猎魂能力,成为魂师是一方面,能对付亡魂又是另一方面,公司的目的是猎捕亡魂,只有能做到的人公司才会使用。 “新人战”顾名思义就是为新成为魂师的人准备的实力对抗赛,确定有了猎魂捕魂能力之后,还要展示一下个人的整体实力。 新人战是擂台赛,考察魂师的综合能力,所有通过猎魂战的人都要参加,往年的新人战更像是公司新人的内战切磋,而这次不同了,九大家族都会委派一名族内的年轻新人前来,其实力都是年轻人中的佼佼者,等级提升了不小的档次。 “新人战擂台上是不允许下杀手的,出手致人死亡会失去资格,所以你们尽量把自己的所学展示出来即可,发现不敌的时候就马上认输离场,不要逞强。你们底子薄,但是极具天赋、未来可期,不要在新人战上出现伤亡,当然,如果你有实力更好,进入前四名会得到公司丰厚的奖励,第一名会奖励魂器、魂技各一个,第二名可以在魂器和魂技之中选一个,三四名得到的是两千元的现金奖励,魂器、魂技会在届时公开,希望大家能尽可能的展示自己学之所成,为公司争些门面。”郑天秦道。 郑天秦这话一方面是劝诫新人有自知之明,一方面也希望这次不会因为九大家族的到来导致公司太丢面子,他应该是认为这两种情况极有可能会在日后的新人战中出现,所以希望自己的规劝能起到一些效果。 “看来这九大族来人不只是精英啊!” 张嫌感叹道。 第一卷:入职 第三十四节:魂阵 “碑魂拓果然是神技,只这么短的时间我就已经把蒲梓潼、曹玄青和叶燎调查的差不多了,只不过不知道九大家族的那些人的信息,要是也能提前接触一下他们就好了。” 检讨会后的第二天,张嫌坐在自己的筑魂室内的石台上,唉声叹气的对着自己的冥魂分身说道。 “大哥打算怎么办?”冥魂把玩着天净镯的魂环,嘴里问道。 “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魂力修炼不能间断,在这之外再修炼出两个魂技吧,不然心里还是没有底。”张嫌回忆着开会时郑天秦提到九大魂族来人的表情,看来是来着不善啊。 “那大哥准备修炼从谁那里拓下来的魂技呢?”冥魂问道。 “那些魂技即使修炼了也不能乱用,用了就有暴露碑魂拓的可能,魂技还是得去天魂阁内找上一找,没有合适的话就找门老去要,虽然我不太想回天魂阁面对门老,但是只能硬着头皮去了。”张嫌苦丧着脸回答。 “大哥想找什么样的魂技?”冥魂继续问道。 “嗯,按照你原来的建议,我需要可以在开启体魂技之后能远程攻击的那种,不需要致命,只需要将敌人打出擂台就行。”张嫌挠了挠头说着。 “嗯,隐而不发,关键时候用出来可以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冥魂判断着。 “除此之外还需要一个能摆上台面的魂技,类似范增明的百计弩魂技,需要在灵魂对战时在正面给对手造成一定的压力,有了这类魂技,我那些魂技组合才能在暗中发力。”张嫌继续表述着自己的想法。 “我和大哥想到一起去了,单凭天净镯正面对敌的话确实单调了些,何况那些魂师家族来人的手里肯定也少不了趁手的魂器,所以正面对抗时使用的强大魂技却是大哥现在所缺少的。”冥魂紧跟着分析道。 “嗯,上午专心修炼魂力,尽可能把源天启魂功的锻魂率再度提高,让自己魂力突破到中级大魂师的瓶颈,然后下午去趟天魂阁,把那里的功法魂技全部拓印下来,挑选一些适合的再做修炼。”张嫌计划着。 “那门老?”冥魂想起了门老和张嫌的交易,有些担心的问道。 “只要交易还在,他应该不会对我出手的,何况现在的我已经不是那时候的软弱好欺了,多少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那门老没有躯体,和我硬拼对他也不会有好处。”张嫌判断着。 “嗯,有我在,我会誓死保护大哥!”冥魂拍着虚化胸脯道。 按照计划,张嫌用了一上午时间把魂力突破到了中级大魂师的等级,下午便起身独自前往天魂阁了。 “门老。”张嫌来到天魂阁外,对着天魂阁大门呼唤道。 “原来是张嫌小家伙啊,把手放在门上吧,我需要确认身份。”门里面传出了门老的声音,回应了张嫌的呼唤。 张嫌点了点头,随即把灵魂释放了出来,把一只魂手搭在了天魂阁的大门上,慢慢地向门上释放出了一点魂力。 随着张嫌的魂力注入到了门内,天魂阁的大门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响声悠长,大门随之缓缓打开,门老在门内负手而立,捋着胡须,看着张嫌,露出了玩笑般的笑容,用浑厚而又空灵的声音对着张嫌道:“欢迎张大魂师前来拜访小阁!” 张嫌先是踏进了天魂阁的门槛,等到大门关闭之后,张嫌才对着门老客气道:“门老不要取笑我了,我来只是为了寻找些趁手的魂技的。” “取笑?我可没有取笑的意思,上次你来的时候还只是个刚刚成为魂师的小子,两个月不见你就成了中级大魂师了,这种进步速度比起那些魂师世族的精英也不遑多让,你的潜力远远在我的预料之上啊。”门老多次打量着张嫌,嘴里感叹着。 “运气而已。”张嫌摆了摆手道。 “即使如此,你用两个月时间连升两级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魂师世族子弟一般都有医魂师帮他们炼制天灵地宝辅助提升魂力,你就是一个公司从外面招来的散人,能做到这种地步除了天赋以外没有别的。”门老摇了摇头,不相信张嫌的运气之说。 “马马虎虎吧,为了和您老的交易,我得拼了命的提升自己的实力嘛。”张嫌把原因推到了交易的事情上。 “哼,是为了蒲家的小妮子吧,我也听说你和叶家小子约战的事情了,听说你是为了蒲家小妮子才应战的,原来我还不信你能和那叶小子打得不相上下,今日一见我倒是有几分相信了。”门老继续捋着他那若有若无的胡须,对着张嫌赞扬道。 张嫌没想到这事情连门老都已经知道了,也不想再多解释,即使解释也不会有太大作用,只能笑着点了点头。 “有魄力,其实我早就猜到了你还会回到这天魂阁来,只是没想到你来的这么晚,功法修了,碑魂拓修了,你好像还没选修什么魂技吧?没魂技的话在和叶家小子战斗肯定是力有不逮,所以这次才来选择魂技的吧,一些战斗的魂技还是需要的,不然你怎么和别人打呢。”门老呵笑道。 “确实如此,小辈才疏学浅,眼界也不如门老魂祖开阔,如今才刚刚悟到了这个道理,所以特地来天魂阁拜访请教。”张嫌冲着门老作了个揖,显示出恭敬的样子。 “你学了我的碑魂拓也算是我半个徒弟,有什么不解的尽管问我,魂技之事还是要根据你习惯来选,那样才能把一个魂技发挥到游刃有余,高阶魂技固然比低阶魂技要强上一些,但是用不顺手的话,其威力同样会大打折扣。”门老建议道。 “多谢门老指点迷津,不知道这天魂阁内有没有适合我的魂技呢?”张嫌虽然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但是毕竟门老活了这么多年,说不定会有独特的见解,于是乎开口问道。 “你既然学了我的碑魂拓,该怎么做还要我教吗?”听见张嫌的问询,门老直率的回答道。 “门老的意思是?”张嫌大概也听明白了,只不过还想再确认一下。 “嗯,就是那个意思,反正我只是看管这天魂阁,这里面的东西又不属于我,你只要不把它们弄坏了,想做什么随你。” 门老笑着说道,然后悄无声息地背过了身子,悠悠然回到了天魂阁的大门里面闭目养神着。 张嫌见门老故作姿态的离开了,心中也清明了,再次对着门老作了个揖,大声道:“谢门老,小子明白了。” 既然门老默许了,张嫌便马上开干,他先来到距离天魂阁大门最近的书架旁,随手拿起一卷书卷,也不打开,片刻之后就又把书卷放下,几分钟的时间,书卷上的魂技便已经烙印在了张嫌的灵识之中,张嫌就这样一个个不断拓印着,因为张嫌魂力有限,所以每拓印七八个魂技之后就需要打坐片刻,以便让魂力再次恢复充盈。 天魂阁内的魂技有近百个,张嫌就这样反反复复的拓印、打坐,在天魂阁的书架密林之中来回穿梭,完全忘记了时间,经过十多次的重复之后,张嫌才终于把天魂阁内的魂技全部拓印到自己的灵识当中,结束之时,张嫌有一种把图书馆搬空的感觉,灵识中充斥着许多魂技的修炼记忆。 张嫌有些头昏脑涨,静心休息了片刻,并将拓印到灵识当中的魂技进行分门别类,从中挑选着适合自己的魂技。 张嫌把灵识之中的魂技一个个的翻阅着,把符合自身修炼条件的魂技挑选出来,一一筛选,花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才选出了两个符合自身预期的魂技,一个是在体魂技开启后可以隔空打出气压弹的魂技,名字叫做泣魂掌;另一个是可以用魂力凝练出十二枚飞箭的魂技,叫做白磷箭。 泣魂掌的原理很简单,在躯体处于灵魂附体的状态下,躯体利用极限体能向着某个方向迅猛的攻击,利用臂肘蜷伸的劲力作为推动力,对着前方路径打出一个猛烈的气压团,并且在气压团中混入自己的魂力气团,混合的气团一旦触及对方的躯体或是灵魂,就会给对方造成伤害,虽然威力不是很大,但是在混合气团击中目标后破裂的一瞬间,其释放出来的威能却并不小,会给对方造成一定的冲击。 泣魂掌,五阶体魂技。 白磷箭魂技也不复杂,和范增明的百计弩类似,不过白磷箭大成之后的箭矢威力没有范增明的百计弩的弩箭强力,但是白磷箭的优势在于灵活多变,不需要用灵魂幻化出弓弩之类的释放装置,只需要凝聚出十二枚散发白色磷光的箭头就可以了,箭头的行动全凭灵识操控,可以射,可以穿,可以飞舞,可以转弯,就和仙侠剧里那些修仙者御物一样,只不过修仙的是御剑而行,而灵魂御的是魂力化箭。 白磷箭易学易上手,使用全凭灵识掌控,说明其攻击方式可以随心所欲,十二枚箭头既可以分散攻击,也可以攻于一点,当然这不是最关键的,张嫌之所以选择白磷箭作为自己的正面招数最重要的一点,是十二枚飞箭可以迷惑对方,扰乱对方视线,干扰对方判断,这能给自己某些隐藏手段当做铺垫,只要对方分神,隐藏手段就可以悄然启动并给对方造成致命一击。 白磷箭,七阶攻击魂技。 “门老,我已经拓印完天魂阁内所有的魂技了,魂技也选完了,感谢门老的指点。” 张嫌在确认了自己需要修炼的魂技之后,再次回到天魂阁的大门前,冲着门老感谢道。 “花费了不短的时间呢,你魂力尚浅,多次使用碑魂拓对你来说果然不轻松啊。”门老算了算时辰,算出了张嫌在天魂阁内逗留的时间,不免感叹道。 “确实,每用七八次拓印能力后我的魂力储备就见底了,所以需要一边补充一边使用,确实有些浪费时间。”张嫌也清楚自身问题。 “不过还好,你能全部拓印完就好,对了,你小子打算修炼哪几个魂技呀?老祖给你指点指点。”门老问道。 “是七阶功魂技白磷箭。”张嫌回答了其中的一个。 “七阶魂技,不错,虽然攻击力不是很强,但是在攻击方式上颇为灵活,随心所欲,自由开合,控制好了的话可以给对方造成很大的威胁,你小子眼光还算不错。”门老分析道。 “也就是个七阶的,肯定不如范大哥的百计弩要强。”张嫌回应着。 “百计弩确实强,不过太过弑杀,每一箭矢射出都要带着必杀的意念,命中之后轻者重伤,重者殒命,同级对抗优势极大,一旦对方魂力更强,身法更灵动,百计弩的作用就颇为鸡肋了,搞搞偷袭暗杀可以,正面对敌容易被抓到破绽。”门老好像很清楚百计弩的缺点,解释着。 “不对呀,我见过范增明大哥和一个叫做侯百烨的领队对战过,范大哥使出的百计弩威力简直恐怖,而且灵活性也不差,当时就把那个侯百烨打的是险象环生。”张嫌将上次私斗的事情告知给了门老。 “那是当然,范小子之所以直接就选那百计弩魂技是有原因的,这和他修炼的一个身法魂技有关,所以配合百计弩才能发挥超群威力,你没有那种身法魂技,修炼之后只会徒增破绽。”门老解答着张嫌的疑问。 “原来如此。”张嫌点了点头。 “既然说到魂技搭配,我倒是可以给你提供一个魂技用来搭配你的白磷箭。”门老捋了捋胡须,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 “白磷箭的搭配魂技?”张嫌兴奋的问道。 “准确来说不是魂技,是魂阵,因为现今在魂师境内很少再有魂阵师,所以你可能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不过我这里倒是藏有几十年前收集到的魂阵,可以供你修炼,十二枚白磷箭布阵对敌时远比你随意操控的威力要强上许多。”门老解释着,然后用碑魂拓在自己灵识之内拓印出了一个青色光团,随手丢给了张嫌。 张嫌谨慎的用灵识扫了一下,发现青色光团并没有什么问题,便将光团融入到自己的灵魂当中,用灵识接收着里面的信息,一个阵法在张嫌的灵识内显现出了形象。 “魂阵,三清阵,以敌为兽,四方围困,击而不破,继而不疲,源源不断,尽耗敌之魂力、灵识、体力,此为三清。”张嫌脑子里不断涌现出三清阵的信息。 “没错,这就和在大海里捕鱼一样,把大鱼耗到精疲力尽再慢慢收网才能有所收获,这需要有多元模式的魂技进行搭配,你的白磷箭修满之后是十二把,属于多元攻击的模式,正好可以搭配这个魂阵使用。”门老回答。 “不过这三清阵没有那么好修炼吧,根据介绍来看,是需要以魂画符,以魂养符,战斗时祭符而出,把魂符碎灭,附在白磷魂箭上,白磷箭才会获得魂符加持,并且形成魂阵,不过这魂符是一次性的,要做使用前在魂内凝聚好,凝符的时间好像也不短。”张嫌根据三清阵的介绍分析道。 “没错,单一魂符练成之期是一周,到你参加新人战正好还有四周时间,你可以在体内养出三到四个三清符,到时候就可以配合着白磷箭使用了,三四次足以帮你过关斩将了。”门老解释着。 “有些道理,那就多谢门老赐阵了。”张嫌觉得门老的说法算是合理的,感激的回答道。 目标达成,张嫌和门老又寒暄几句后便离开了天魂阁,出了天魂阁的门张嫌才发现天早已暗了下来,等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张嫌翻看了一下手机,里面还有范增明和蒲梓潼的留言,都是在问张嫌干什么去了,生怕张嫌出什么事情,张嫌简单的回复了几句,让他俩明白自己没事之后便早早的躺在床上睡去了。 “锻魂率百分九十五,魂力刚好进入到大魂师高级,泣魂掌已经修成,白磷箭也凝练出十二把箭矢了,三清阵阵符修成,不过比预期慢了一些,只修出了三个三清符,也就这样了,毕竟时间太短,我底子也太薄,修习起来还是有些费劲。” 猎魂战和新人战到来的前一天,张嫌在筑魂室里打着坐,嘴里默默念道。 “已经很好了,算上先前留下的各种手段,在新人战时应该可以一展拳脚了。”冥魂安慰道。 “冥弟,让你探听的事情做得怎么样了?”张嫌问道。 “妥了。”冥魂自信满满地回答道。 “说说看。”张嫌点了点头道。 “公司内部,蒲梓潼刚刚步入魂王初级,曹玄青和叶燎到了大魂师高级,陶皓龙刚从外面归来,居然到达了大魂师中级,其余的都在大魂师中级以下;公司外部,九大家族共来了九名新人,新人同样加入到新人战中,目的应该都是冲着蒲梓潼来的,大部分都是高级大魂师,姬家姬阔为初级魂王,挑战者中魂力最高的来自古月家,名字叫做古月茗,是中级魂王。”冥魂道。 “魂王中级?看来不简单啊,还有那个陶皓龙,应该也是冲着蒲梓潼来的吧,隐藏的挺好的,虽然也只到了大魂师中级,但是其这种隐忍的心性不可小觑,看来新人战已经变成了蒲家比武招亲的前战场了,到时候得随机应变,出风头前要先看风向,当出头鸟的事我可不做。”张嫌叹了口气道。 第一卷:入职 第三十五节:猎魂战 第二天,猎魂战率先开启,没有锣鼓喧天,也没有鞭炮齐鸣,在静匿中举行了。 新人们都聚集在了天魂堡的前庭,人不多,已经没有了熙熙攘攘的感觉,培训初期集结的四十六名新人如今只剩下二十四人,淘汰率几乎到达了半数,这就说明差不多有一半的人没能通过魂师的入门培训,已然是绊倒在了魂师境的门前。 郑天秦在天魂堡大门前,居高临下地对着下面众人讲话:“新人培训马上就要结束了,能留下来的诸位都已经成为了真正的魂师,算得上新人中的佼佼者,猎魂公司主要职责就是猎魂,你们以后端的就是这碗饭,培训结束前的猎魂战就是用来检测你们这碗饭能不能端稳,所以希望大家能各显其能,争取成功猎魂,正式入职。” “怎么才算是端稳了呢?”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一个稚嫩的声音问道。 “只要你们能在猎魂战时证明自己有独自猎捕亡魂的能力即可,至于你们用什么办法去猎捕,公司不会多问,公司看的只是你捕魂结果。”郑天秦解释道。 “培训只交给了我们如何修炼自身灵魂,也没教给我们如何猎捕亡魂呀?”询问的声音在众人之间此起彼伏着。 郑天秦笔挺的站在天魂堡大门外,面朝前庭,看着前庭里交头接耳的新人,大声地宣布道:“既然能够成为魂师,猎捕亡魂就不再是什么大问题,接下来你们每人都会得到一个指定任务和一个冥石盅,任务里包括猎捕亡魂的地点、种类、数量,冥石盅是容纳承载被捕亡魂的魂器,也可以说是容器,只有当亡魂魂力降至某一限值的时候,冥石盅才会吸纳所要猎捕的亡魂,被吸纳到冥石盅的亡魂会与外界彻底隔绝,魂力被压制且无法复原,接下来只要把带有任务亡魂的冥石盅交到我这里来,猎魂任务就算完成了。” “捕魂地点呢?”张嫌混迹在人群中开口问道。 “地点并不是在这天魂堡附近,整个天魂堡所在的山头都被设下了特殊的禁制结界,除了强大的鬼、鬼王等级,你们需要捕获的低等级亡魂根本无法进入到这附近,所以猎魂地点会安排在一些低级亡魂更多的地方,也是比较容易猎魂的地方,例如医院、殡仪馆、火葬场等地点,你们要按照任务帖的要求猎捕一只初魂和一只低级恶魂就算完成任务了,这需要独自进行,他人从旁辅助不算。”郑天秦解答着。 “独自捕魂吗?”又有新人询问道。 “猎捕低级亡魂当然需要自己动手,如果连低级亡魂都不能自主猎捕的话,那以后入职之后该怎么接受悬赏呢?你们等下出战的时候会被分成四人一组的形式,共六个组别,车接车送你们往返于天魂堡与猎魂地之间,此外,公司将会给每组安排一名陪护导师,保护并监督你们任务完成情况,规定时间内没有捕获到指定亡魂的人认定为失败,失败的人会暂时挂职猎魂公司继续接受第二次培训,不能正式任职上岗,明白了吗?”郑天秦继续解答着。 “明白了。”新人们陆陆续续的回答着。 “那好,我来宣布公司分组情况,第一组:曹玄青、王凌、贝小希、万垒;第二组:蒲梓潼、张嫌、张玄亭、井岗……” 二十四人分成六组,人数不多不少正好是每组四个人,从实力上来说的话,每一组的实力分配都很均衡,曹玄青、叶燎、蒲梓潼、陶皓龙、张生、付天媚都是所有新人中最先成为魂师的人,在魂师里也算是进步最快的人,大致可以归为第一梯队,因此分组结果更像是让这六人每人带领一支猎魂队伍。 这里面唯独张嫌属于例外,张嫌的实力也算的上第一梯队,不过郑天秦有意把他分到了蒲梓潼的这组,其目的估计是为了加深他和蒲梓潼的感情。 这样的分组并不是张嫌所期待的,张嫌更愿意和陶皓龙一组,对于曹玄青、叶燎和蒲梓潼,张嫌已经算是知根知底了,这里面唯有陶皓龙这个出堡修炼又返回的人让张嫌有点琢磨不透,三个月的时间到达大魂师中级,这种修炼程度在新人中绝对算得上出类拔萃。 张嫌是因为有了源天启魂功才导致魂力进步神速,陶皓龙身上存在着何种秘密,张嫌就不得而知而来,所以张嫌一直想要用碑魂拓探查一下他的底细,只不过陶皓龙此人性格较为孤僻,总是喜欢独来独往,和其他所有人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张嫌很难找到下手的机会,结果在这个猎魂战也没能制造出可以接触的机会,张嫌只能叹了口气作罢了。 “听清楚分组了吗?”组别分完之后,郑天秦大声问道。 “听清楚了。”众人回答着。 “那好,现在任命一组到六组的临时组长分别为曹玄青、蒲梓潼、叶燎、陶皓龙、张生、付天媚,你们六人上来抽取任务帖,以此来决定你们捕魂的地点,之后工作人员会给你们每人发下一个冥石盅作为你们捕魂用的魂器,等到所有东西备齐之后,每组队员找到属于自己的组别编号车辆,把任务帖里的地址告知给司机,司机会开车带你们去到指定的地点,在强调一遍,在规定的时间完成任务就算合格,司机不会因为有人未完成任务而超时等待,明白了吗?”郑天秦再次强调着。 “明白了。”众人回答。 “那好,按照步骤进行,各组临时组长上来抽去任务帖吧,工作人员现在也可以把冥石盅发下去了。”郑天秦安排道。 张嫌是第二组,由蒲梓潼作为临时组长去到郑天秦面前的桌子上领了一张任务帖,等到蒲梓潼从台阶上下来回到了前庭中心的时候,二组其余的两个组员也跟了过来,因为同是新人,也同在集训厅进行过集中培训,所以张嫌对跟来的两人还算眼熟,却并不知道名字,只是客气的冲着两个人打了声招呼:“你好。” “张嫌大哥,我叫张玄亭,贵城的,来自跟你同姓,比你小一岁,两个月前成为的魂师,现在已经到达了高级魂师的水平。” 一个和张嫌差不多高的寸头青年先一步走了上来,一边和张嫌打着招呼一边自报着家门。 “你认识我?”张嫌不解的问道。 从张玄亭的语气里,张嫌感觉这人对自己好像很是熟悉的样子,居然连自己的年龄都准确知道。 “当然认识,两个月前你为爱和叶燎决斗的事情已经成为传奇了,现在全天魂堡的人都认识你了,你的基本信息也在大伙之间公开了,对了,陕城的井岗已经把你故事写成了小说《仙魂情路》,现在正在网上连载着呢,好像已经发了两个篇章了,屌丝魂师逆袭魂族精英,在为爱决斗的路上不断向前,书写出了一段可歌可泣的凄美爱情故事,再加上魂师的世界在普通人眼中是如此灵异玄幻,据说刚一发表就广受好评,嫌哥,我可是你小说角色的忠实粉丝啊。” 说着,叫做张玄亭的男子就不断靠近着张嫌,然后一把搂住了张嫌的肩膀,好像亲密接触自己的偶像一样开心激动。 “保持这个姿势别动,我拍张照片,英雄怎么能没有拥趸和粉丝呢,那个张玄亭,我也可以把你写成大英雄的小跟班,让你也在小说里混个脸熟,怎么样?” 一个带着眼镜的小个子男子向着张嫌走近,一边走着一边调整着位置,用挂在脖子上的单反相机给张嫌不停地拍照,嘴里对着那个叫做张玄亭的男子说道,指挥着张玄亭摆出一些拍照的姿势。 “原来你就是井大大啊,我也是你小说的粉丝,很喜欢你写的作品,所以拜托大大把我也写进你的故事里,只要不是反派就行,让我当个英雄跟班那也是荣幸啊。”张玄亭兴奋的和来人打着招呼。 “没问题,下一章是英雄张嫌失意的情节,你作为英雄的跟班出现,用感人至深的话语帮英雄重拾信心,英雄继续在魂师道路和爱情竞争中贯彻自己的骑士精神,和那些竞争者们剑拔弩张,而你成为了英雄的左右手,帮着英雄清扫拦路小人设下的陷阱,怎么样,这个剧情喜欢吗?”被叫做井大大的男子编排着自己的故事剧情。 “不错不错,我喜欢,我也算半个英雄了。”张玄亭开心的笑道,越来越紧的搂着张嫌,把张嫌的肩膀都按得酸痛了起来。 “打住,这都哪儿跟哪儿呀,张玄亭是吧,你先放开我,我的肩胛骨都要被你挤变形了。”张嫌难受得呲牙咧嘴,呵斥道。 张玄亭见张嫌变了脸色,也知道是自己太过兴奋把张嫌给弄疼了,赶紧松开手冲着张嫌赔礼道歉,随后用两只可怜巴巴的小眼睛看着张嫌,好像在请求原谅。 “英雄不喜欢吗?我也可以把张玄亭编排成一个奸诈小人,在英雄失意之后落井下石,假装安慰,实则是暗中残害英雄,导致英雄的败走麦城,伤势过重无药可医,最终落得个半身不遂的下场。”井大大继续改编着自己脑中的剧情。 “不是那个意思啊,敢问这位兄台如何称呼啊。”张嫌看着那个被叫做井大大的男子,赶紧打住他继续编排剧情,客气的问道。 “井岗,陕城来的,主职作家、摄影师,兼职魂师,和你旁边的张玄亭一般年纪,魂力也和他差不多,高级魂师。”戴着眼镜的小个子男自我介绍道。 “原来你就是井岗呀,那个关于我的小说就是你写的了?”张嫌这才反应过来,这人就是张玄亭说得那个《仙魂情路》的作者。 “是,不过只是借用你的传言故事当做原型加以创作的,如果你想要什么版权费的话就不用考虑了,我只是借鉴,大部分故事可都是我自己编的,和你没太大关系。”井岗平平淡淡的回答着。 “我没有那种意思,我只是觉得荣幸,想拜读一下你写的大作,要不咱加个好友,随时讨论着关于我传奇故事的序章,这样的话我既能给你提供点生活素材,你也能帮我稍微出个名,怎么样?”张嫌听到井岗的小说确实是拿自己做原型写的,脸上突然焕发出难以抑制的兴奋,开心的像个得到表扬的孩子一样。 “呃……,交流倒是没问题,不过我可没打算帮你写自传,在网上写那种没人看的。”井岗被张嫌突如其来的兴奋给雷到了,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只能如实回答着。 “瞧你那点出息,人家都说是编的了,和你没多大关系,一个小说而已,你这么兴奋干嘛呀?”见到张嫌喜不胜收的样子,抽完签回来的蒲梓潼是看不下去了,鄙夷的对着张嫌说道。 “哇,女主出现了,蒲姑娘,你知道井岗大大是怎么描绘你的吗?说你是‘萝莉身姿,娇柔清纯,犹如那莲花骨朵里孕育出来的九天精灵,又像是吸风饮露、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世间难觅,神鬼见了也为之倾倒’。”见到蒲梓潼走了过来,张玄亭赶紧大步迎了上去,嘴里复述着井岗在小说里写的词句。 “是吗?井岗的文笔不错嘛,对我的描述居然能如此贴合实际,看来小说故事应该很好看,等下把那个小说的链接也发我一份,我也想看看。”听到张玄亭复述出小说里的对她唯美的描述,蒲梓潼脸不红心不跳的夸赞道。 说张嫌英雄的时候,蒲梓潼好像对井岗的小说表现出的是不感兴趣,等到张玄亭把关于蒲梓潼美女的描述念了出来的时候,蒲梓潼虽然表面没有太大表情变化,其实心里早已经飘飘然了。 “呃……,好的。”井岗茫然的点点头。 “既然都聚齐了,我把任务帖上的任务给大家公布一下吧。”蒲梓潼平缓了一下兴奋的情绪道。 “公布?郑执行官不是都说了吗,就是到达指定地点去猎捕亡魂呗,蒲美女,你直接说地点在哪不就行了。”张玄亭嬉笑着催促道。 “话虽没错,但是这任务帖上的实际内容比他说得要多了几点。”蒲梓潼解释道。 “多了几点?多了什么呀?”张嫌追问。 “郑大哥说的是猎魂战最基本的完成形式,也就是说你们只要按照他说的那样去完成就能算作合格通过,实际的任务在于评分设定和附加任务这两个方面。”蒲梓潼继续回答。 “评分设定和附加任务是什么?”井岗也凑了过来问道。 “评分设定是指完成任务的分值设定,一个队伍四个人,每个人按规定时间完成基础猎魂任务,这一组就能得到两分,四个人都完成的话就是八分,也就是说全队及格实际能得八分,满分实则为十分,另外两分在于一个附加任务,附加任务不影响个人入职考核,但却影响猎魂比赛分值和排名,分值最高且用时最少的队伍会每人额外获得一个魂技奖励。”蒲梓潼解释道。 “附加任务是什么?”张嫌不解的问道。 “组团猎魂任务。”蒲梓潼回答道。 “组团猎魂任务?”张嫌、张玄亭、井岗再次异口同声的问道。 “没错,任务帖上的地点不是随意选取的,每个地点除了有不少初魂和低级恶魂以外,还会有一个正在被悬赏的强大恶魂,如果每组的四人能在完成独立任务之后完成加分的整个团队任务,就会再次获得两分,团体满分之后就会根据总体完成时间进行评比,然后选出第一名。”蒲梓潼认真解答着。 “这样不会有危险吗?我们可都是刚成为魂师没多久的新人啊,面对强大恶魂总有些不安全因素吧。”张玄亭皱了皱眉问道。 “应该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郑大哥不提附加任务的原因应该就是害怕有人会不自量力,之所以每组委派一名导师,应该也是为了避免新人出现危险的情况,我们到时候提高警惕就是了,如果附加任务里的那只恶魂太过强大的话,我们就果断放弃,安全第一,大家没有意见吧?”张嫌略微沉思了一下回答。 “胆小!”蒲梓潼轻声哼道。 “我赞同,我就是毕业找个能挣钱的工作,还没有玩命的想法。”张玄亭嘿嘿笑了一下,表示赞同。 “我也赞同,我是因为好奇才误进入这猎魂公司的,旅游摄影、写作写生才是我的主业,猎魂只是我的副业,所以我也没有拼命的打算,要是有机会的话倒是可以看一看那只强大恶魂的样子,我需要一些素材。”井岗平点了点头,也赞同张嫌的建议。 “行吧,既然你们都那么没出息,我一个人也不可能单干,到时候再说吧。”见其余三人都不同意,蒲梓潼也只能悻悻道。 “这就对了,你和张嫌老哥这对金童玉女已经那么恩爱幸福了,不值当得去找什么恶魂拼命,你说是吧?”张玄亭这人自来熟,身子想泥鳅一般腾挪到了蒲梓潼身边调侃道。 “谁和他金……” 蒲梓潼刚想开口反驳她和张嫌的关系,好像想起了两人假情侣的交易,话到了嘴边就又咽了下去,假装恩爱的点了点头。 在任务帖和冥石盅全部发完以后,郑天秦终于开口宣布道:“时辰已到,猎魂战正式开始!” 话音刚落,每个人都找到了属于自己组别的商务面包车,蒲梓潼把任务帖展示给了司机和监护导师,导师在车里把任务帖上的内容再次详细的讲解了一遍,在确认车内成员都已经听明白之后,司机把车子启动了,驱车前往任务帖上标注的地点:东林殡仪馆。 大家一路上都在谈论张嫌和蒲梓潼的事情,尤其是对张嫌显露出来的初级大魂师实力感到震惊,不过大家都把这归功于蒲梓潼这个来自魂师世家的美女的指导,这让张嫌很是无奈,但是又不敢言明,正能苦笑应和着,而蒲梓潼也经不起张玄亭孜孜不倦的夸赞,脸上的表情从喜怒不表变成了春光灿烂,逐渐也加入到了众人的谈话之中。 一个小时之后,东林殡仪馆到了,司机给门卫递过去一张特殊的证件,门卫便客客气气的打开了大门放行,显然是那枚证件有着特殊的作用,张嫌不知道自己在齐城入职之后会不会也得到类似的特权证件,届时就可以自由出入某些特殊场所了。 “你们去灵堂吧,那里亡魂多一些,能更快完成独立任务,完事之后来找我汇报就行,对了,你们可以叫我冉姐。” 说话的是坐在前座的导师,除了发车前的任务介绍,此人一路上都闷不做声,进到了这殡仪馆才开口说话,张嫌一直也没瞧见过此人的面颊,不过声音倒是温柔动听。 第一卷:入职 第三十六节:猎魂 按照冉姐的建议,张嫌四人直奔灵堂,此时的灵堂不知正在准备谁家的葬礼,灵堂外哀乐幽鸣,悲声四起,丧亲之痛溢于言表。 张嫌虽然不知道逝者为谁,却依然对逝者饱含敬畏之心,没有太过靠近即将举办的哀悼仪式,只是在灵堂侧面踱着步子,开启了阴阳眼来四处探查着,很轻易的就在灵堂四周找到了几只亡魂。 刚逝去没多久的亡者会产生初魂,初魂与人生前的样貌极为相似,它们不具备攻击性,只是在世间漫无目的的四处游荡,如浮尘一样随风飘动,它们看着已经阴阳相隔的现世,虽有轻微的不舍和羁绊,却也能释然着离开。 四人分开行动,张嫌锁定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只初魂,是一只老奶奶模样的灵魂,张嫌与其进行了简短的灵魂对话,把自己的魂师职责告知给了这位老奶奶灵魂,老奶奶灵魂向张嫌诉说着自己的留恋和心愿,张嫌安静的倾听,没有打断这位老奶奶的各种憧憬,当老奶奶诉说完毕,了却了最后一丝尘念,张嫌便将老奶奶的灵魂引入到了冥石盅里面封存了起来,第一只初魂捕获成功了。 初魂捕获完毕,根据任务要求还需要捕获一只低级恶魂才能够完成个人任务,恶魂魂力等级一般在高级魂师到高级大魂师之间,低级恶魂的等级相当于高级魂师,张嫌实际魂力已经到达了高级大魂师了,所以捕获低级恶魂的任务对张嫌来说不算什么。 张嫌开启了阴阳眼巡视着灵堂四周。 齐城的人口基数很大,官方的殡仪馆又不多,谁家办理个出殡业务都需要提前预约的,葬礼也就络绎不绝了,工作人员正在灵堂内布置下一场,在灵堂外面等待的家属足有三四十人,应该都是和逝者沾亲带故的,亦或者是其家属的亲友同事,人们清一色穿着深颜色的外衣,站在灵堂外面等候追悼仪式的开启。 等候期间,有人哭嚎震天,有人啜泣连连,有人肃立默哀,也有人在低头刷着手机,或站在队尾相互攀谈,言语间还不时地迸发出几声隐晦的笑声,看着各型各色的哀悼者,张嫌差不多能猜测出这些人与逝者的关系以及他们来此悼念的目的,心中不免有些五味杂陈起来。 “救命啊!救命啊!” 突然,一阵空灵的声音从灵堂的悼念厅里传来,声音里充满了凄惨和苦痛,是嘶声力竭的呼救声。 张嫌距离悼念厅最近,第一时间听到了呼救的声音,这显然不是人类的声音,更像是某只灵魂在不停地呼号,张嫌身形一动,想要冲进殡仪馆的灵堂,但是又觉得这么做好像不太合适,乱闯灵堂是对逝者的亵渎,肯定会招来逝者家属的不满,所以张嫌决定把躯体留在了灵堂之外,灵魂出窍,穿过了殡仪馆的墙壁,进到了灵堂里面。 “谭姐,死人的衣服而已,您怎么整理的那么仔细呀?” “小玲,你好好的干你的活,把那花的朝向摆整齐了,别马虎。” “我可看了,这家人也就是口子多,不过家里都是些上班、打工的,没啥权势,人家根本就不讲究这些,反而在外面抱怨你慢呢。” “记住,给活人干活你势力点没事,给死人干活就别来那一套了,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哼,死人都死了,你做什么他又不知道。” “你来的时间还短,经历的事情也不多,不过听姐一句劝,干我们这行求的是心里踏实。” “哼,我就不信死人还能诈尸了不成,迷信!” 说话的是正在布置灵堂的两个女人,应该是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年纪稍大一些的女人正在给躺在灵柩上的逝者整理丧服,年轻的则在漫不经心的摆置灵柩周围的花裙,张嫌的灵魂一进入灵堂,便听见这两人在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着。 张嫌的目的不是来偷听这两个女人说话的,因为先前那声来自灵魂的求救声音是从灵堂里面传出来的,张嫌循声定位,看到了灵堂中间的灵柩上正站着一只面目狰狞的恶魂,身宽体胖的像只大个头的猩猩,不过它的脸却和猩猩完全不同,披头散发,发丝无风自扬,底下的牙口占了半边脸,齿窖里,上生鬼牙,下长獠牙,参差不齐,像是在嘴里长出了一片荆棘丛,丑陋的面向着实有些吓人。 就在张嫌用目光锁定到了那只丑陋的恶魂的时候,它的手里还拿着一只半截的灵魂,那灵魂被拦腰咬断,断痕处还留着恶魂参差不齐的牙印,魂力不断地从断面向外挥发着,已经丧失了生机。 那恶魂也看到了穿墙而入的张嫌的灵魂,张开了大嘴,把手里剩下的一半残魂囫囵吞枣的整个塞进了自己的嘴里,活生生的吞了下去,然后一下跳出了灵柩,站在地上和张嫌对峙着,贪婪的看着张嫌,嘴里隐约发出低沉的吼声。 “来晚了一步吗?” 张嫌看着恶魂吞下了手中的残魂,心中不免有些愧疚,自言自语道。 “真香,不过初魂的魂力还是太少了,连果腹都做不到,我看你好像很有味道的样子,老老实实地过来让我把你吞掉,你就不会像刚才那个灵魂一样痛苦哀嚎了。” 恶魂打了个饱嗝,面露狰狞地看着张嫌,参差不齐的牙齿来回开合,居然说出了让张嫌也能听得到的人话。 “你刚才吃的是躺在灵柩里面之人的亡魂?” 张嫌看了一眼灵柩里面,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爷子,虽然人已经逝去,但是其躯体居然眉头紧皱,露出些许痛苦的表情,显然是走得不够安详,便向恶魂问道。 “桀桀,你是说这个老家伙吗,确实和我吞吃的灵魂一模一样,新鲜的灵魂啊,只是这美味太过短暂了。”恶魂回头看了看躺在灵柩里面的人,咂了咂嘴道。 “看来刚才那声空灵魂音确实是这老人的灵魂发出来的,果然是晚了一步,既然没能救人一魂,那这七级浮屠估计是要在这恶魂身上造了。”张嫌叹了口气,轻声道。 “小子,你在那嘀咕什么呢?我看你年纪轻轻就变成了孤魂野鬼,生前肯定是意外惨死的,你只要乖乖听话成为我的给养,死后的灵魂就不会再凄惨的游荡了。” 恶魂见张嫌唉声叹气的,以为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已经打算束手就擒了,一边靠近着张嫌,一边像哄小孩一样哄骗着。 张嫌释放出魂力,对着猩猩身形的恶魂进行探查,这只恶魂魂力并不是很强,相当于高级魂师的水准,属于低级恶魂,这种等级的魂力对他构不成威胁,但是张嫌依旧谨慎的面对着这只恶魂,毕竟是第一次同恶魂作战,张嫌并不清楚恶魂会使用何种手段,在这种情况下,任何骄躁情绪都是影响战斗的不利因素。 “白磷箭!” 在恶魂继续靠近自身的时候,张嫌突然将魂力开启到了高级魂师的等级,用魂力在自己身前凝聚出六枚白磷箭矢,每一枚白磷箭的箭头都朝向不断靠近自己的恶魂,随着张嫌魂手一挥,白磷箭拉出六条长长的光晕向着恶魂一同射了过去,白色的箭头刺破了周遭的魂尘,直冲向恶魂的脑袋。 恶魂在向张嫌靠近的时候也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恶魂应该也知道鬼计多端这个道理,知道只有小心翼翼才不会成为别人口中的食粮,显然这只恶魂能存活至今,也是因为有这种高度警觉。 所以,当张嫌突然出手的时候,猩猩恶魂第一时间向后遁去,和张嫌快速拉开距离,支起了粗壮的手臂挡到了头前,做出了防御的姿势。 当六枚白磷箭一起冲击到恶魂手臂上的时候,恶魂用那犹如钢铁一般的手臂生生的把白磷箭抵在了身前,白磷箭仅仅依靠冲击力把恶魂向后击退了半步,却没能对恶魂造成更大的伤害,尖锐箭头也没能刺穿恶魂的手臂,这让张嫌颇为惊讶。 见白磷箭和恶魂的粗大手臂对峙占不到便宜,张嫌便把白磷箭收归到了自己的身前,再次和恶魂对望着。 “魂技?看你年纪轻轻的,没想到居然也是只恶魂。”恶魂心生忌惮的看着张嫌,心有余悸的说着话。 张嫌从六把白磷箭中挑出了一枚箭矢,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发现箭尖处的白光居然暗淡了不少,随着白光暗淡的影响,箭尖居然失去了原有的锋利,像是被磨钝了一样,尖头变成了圆头,穿透性也大打折扣。 张嫌猜测着,这白磷箭箭尖被磨圆的原因和恶魂的粗壮手臂有关,那手臂从外表看不出什么特殊的地方,但是却异常宽大坚硬,挡在身前就像是一块坚硬的盾牌一样,而且比盾牌还要灵活许多,虽然张嫌只把魂力开启到了高级魂师的程度,但是算上白磷箭这个七阶魂技的加成,其威力就算是初级大魂师也不敢直接抵挡,可见恶魂的粗壮手臂有着某种特殊的能力。 “居然能挡住我的白磷箭,有意思。”张嫌笑嘻嘻的感叹道。 “都是恶魂,我当然也有属于自己的能力,看你像是狡诈型的恶魂,不过一次没得手的话你之后的攻击就不会再有用了,你的魂力和我相差无几,又暴露了自己唯一的攻击手段,你是没有胜算的,桀桀。” 恶魂并没有被张嫌的攻击吓到,反而感应着张嫌的魂力,并且对张嫌做着判断,像是已经看透了张嫌一样,再次对着张嫌露出贪婪的笑容。 “狡诈型?恶魂还有这样的分类吗?我对你的能力挺感兴趣的,能在死前告诉我那是什么能力吗?”张嫌平静的问道。 “哼,想套出我的话就免了,我不会告诉你,不过我可以告知给你我魂技的名字。”恶魂呵笑道。 “叫什么?”张嫌问道。 “我给它取名叫:生精魄!”恶魂自豪的回答。 “生精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一种可以选择性强化灵魂某一部位的技能吧,使用某种方式把全身魂力调运起来,然后选择性的强化灵魂的某一部位,以此来实现灵魂部位超出现有等级的能力,刚才你只不过是临时把魂力凝集在了自己那个粗壮的手臂上,手臂部位临时越过了你现有的魂力等级,所以才能毫不费力的挡住我的白磷箭吧。”张嫌分析道。 “哼,狡猾的小子,即使你看明白了又能怎样,你那六枚小箭头已经对我够不成威胁了,我劝你还是不要做无畏的挣扎了。”恶魂见自己的能力特点被拆穿了,略有些愠怒,但是依旧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高傲姿态。 张嫌没有理会恶魂的威胁,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墙壁,墙壁外面,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正倚在一辆面包车旁,那人正是张嫌这组的导师冉姐,她正在用魂力感知着张嫌四人的动向和状态,张嫌不想被她探查到自己的真实魂力,因为张嫌不想在新人战前暴露自己的真实能力。 “有那导师跟着,魂力释放太多难免不会引起怀疑,还是把白磷箭的大成形态展现出来更好一点。”张嫌轻声嘀咕着。 “怎么着啊小子,你这是打算逃跑了吗?”恶魂见张嫌转头看着身后,以为他是想逃跑了,笑嘻嘻的问道。 张嫌回过头来再次看着恶魂,一脸不屑的问道:“就算我要逃跑你又能拿我怎样?” “我能临时强化的可不是只有这条手臂,只要我强化了腿脚,你觉得你还能跑过我吗?”恶魂回答着,摆出一副困兽之斗的姿势。 “拖得时间也不短了,现在把你解决掉应该不会再被怀疑了吧。”张嫌看着眼前的恶魂,摸了摸下巴说道。 “解决我?你在开玩笑吗?小子你是不是吓傻了啊?”恶魂眼皮跳了跳,嘴里不屑的问。 “白磷箭!” 张嫌没再废话,再次凝聚出崭新的六枚白磷箭,手指一挥,白磷箭再次朝向不远处地恶魂射了过去,威力虽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在速度上却是快了不少。 “都说了没用了,凭借六枚小破箭还想挣扎?” 恶魂冷哼道,再次举起了强化后的粗壮手臂顶在了身前,一边抵挡着白磷箭的突刺,一边朝着张嫌猛冲了过去,打算冲破白磷箭的攻击直接解决张嫌的灵魂。 “六枚?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只有六枚了?” 张嫌见恶魂向自己冲了过来,没有丝毫慌张的样子,把另一只手也抬了起来,伸出了食指,对着冲撞过来的恶魂轻轻一点,在恶魂冲击的路径上,又有六枚白磷箭从地面下悄无声息地向上钻了出来,从恶魂下方的视野盲区攻向恶魂,有四枚白磷箭分别刺向了恶魂的四肢,一枚白磷箭刺向了恶魂的胸口,最后一枚白磷箭直接瞄准了恶魂的那颗长着半面大口的脑袋,从下颌处开始向上刺入,直接贯穿了恶魂的整个脑袋。 “你!” 恶魂被突如其来的六枚白磷箭刺穿了灵魂,一个踉跄跌倒在了地上,趴在地上不断地挣扎着,怒目而视的望着近在咫尺的张嫌,嘴里发出难以抑制的怒吼,显然还想从地上再度跪爬起来,只不过其身上的魂力不断从伤口处向外急速流失,已经不再有足够的魂力支撑它做更多的反抗了。 “临时强化某一部位都等于放弃了其它部位的防御,虽然从外形上没有特别的变化,但是灵识强大的人却是可以轻易的感知到的,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不是恶魂,我是魂师。” 张嫌走到了恶魂的身前,俯下了身子,对着恶魂耳边耳语着,然后把手伸向了恶魂,用碑魂拓把恶魂的生精魄魂技拓印了下来,随后张嫌一把拎起了已经没有反抗能力的恶魂,向着灵堂外走去。 “谭姐,你有没有感觉到有一股凉丝丝的阴风在这个灵堂内游动啊?” “没有。” “谭姐,你快来看,灵柩里的这人刚才不是紧皱着眉头的样子吗?我怎么感觉他的眉头舒展开了呀,神态里也发生了变化。” “是你的错觉吧,小玲,可能是我刚才的话吓到你了,别总是神神叨叨的,抓紧时间干活。” “好吧,谭姐。” 伴随着灵堂内两人的对话,张嫌拖着被自己解决了的恶魂穿墙出了灵堂,来到了自己的躯体身边,张嫌灵魂归体,从口袋里拿出了用来储存亡魂的冥石盅,把魂力已经散失到捕获极限以下的恶魂装了进去,再次盖上了冥石盅的盖子,恶魂就算是捕获完毕了,也就是说猎魂战个人任务已经完成了。 张嫌走回到面包车前,向导师冉姐汇报自己了的情况:“初魂、恶魂均捕获完毕。” “嗯,我知道了,你白磷箭使用的不错。”冉姐面无喜怒的点了点头,称赞了张嫌一句。 “谢谢,他们怎么样了?”张嫌回应着,然后问道。 “蒲梓潼捕获完毕,现在去找附加任务里的那只高级恶魂去了,其余两人还处于和低级恶魂的战斗中,现在略占上风。”冉姐简短的回答道。 “啊?找高级恶魂,那可是相当于高级大魂师级别的亡魂呀,找死吗!”张嫌听说蒲梓潼一个人去找高级恶魂,不禁惊讶的叫了出来,引来周围人一阵侧目。 “嘘,小声点,这周围还有不少来悼念的普通人呢。”冉姐轻声呵斥道。 张嫌赶紧捂住了嘴,悻悻地爬回到了车里,放出魂力感知着四周,探查着其余三人的情况,不一会儿,人就慢慢到齐了。 “那恶魂还真是不简单啊,废了好大的劲才把它给降服了。”张玄亭一边侧头说着话,一边朝着停车处走来。 “可不是嘛,感情这恶魂比人还狡猾难缠,我的手还收了点轻伤,估计小说要断更几天了。”井岗在张玄亭旁边应和着,露出一副虚弱的样子,也朝着停车位置走来了。 “哎呀,你们怎么才完事啊,要是刚才有人能帮我一下,那高级恶魂我就给抓到了,没想到一个不留神居然让它给跑了,气死我了。” 在张玄亭和井岗的身后,蒲梓潼也气冲冲的跟了过来,冲着前方的张玄亭、井岗以及早已在车里张嫌大声抱怨道。 第一卷:入职 第三十七节:抽签 “你刚才说你把那个附加任务上的恶魂给怎么了?” 张嫌看着蒲梓潼一脸不忿的样子,吃惊的问道。 “让它给跑了!我差一点就抓住它了,谁知道那恶魂居然像壁虎一样自断了下半身,一眨眼就绕到了后面的林子里跑走了。”蒲梓潼不甘心的抱怨道。 “那可是只高级恶魂,魂力等级在中级大魂师到高级大魂师之间,你居然敢一个人跑去抓它?姑奶奶,你是不是太虎了点啊?”张嫌瞪大了眼睛看着蒲梓潼,惊讶的问道。 “我现在已经是初级魂王了,对付一个高级恶魂而已,怕什么?”蒲梓潼不屑的回应着。 “姑奶奶,我不是怕你出现意外嘛,恶魂都有特别之处,即使你是初级魂王,在对恶魂信息不是很清楚的情况下也有可能出现危险,你要是等我结束以后过去帮你多好啊。”张嫌埋怨着。 “你?最多就是个初级大魂师?你去就是给那恶魂补充魂力的,还是老实着待着吧。”蒲梓潼一脸鄙视的回答道。 张嫌满脸无辜的看着蒲梓潼,却又不愿暴露自己的真实魂力,只能憋屈的把各种反驳的话语咽回到了自己的肚子里去了。 “蒲姑娘,我们也可以帮忙呀,我和井岗都是高级魂师,抱团围捕那只恶魂的话应该是有几分胜算的。”张玄亭在一旁建议道。 “如果这是一局游戏,你们三个渣渣过去就是给人家送经验的,算了吧,既然都已经跑了,只能算是附加任务失败了,我们还是尽快回天魂堡吧。”蒲梓潼孤傲的环视了一圈张嫌三人,哀叹了一声,摇着头说道。 “呃……” 被蒲梓潼鄙视的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哭丧着脸,谁都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尤其是张玄亭和井岗,他俩虽然被蒲梓潼怼的有点憋屈,但是琢磨了片刻之后居然感觉蒲梓潼说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 “你们组总计八分,全员及格,鉴定成绩我已经发给了郑执行官了,你们这组算是回去的比较早的了,回去之后可以先去洗个澡,晚上六点准时到会议厅集合就行,届时会宣判猎魂战的成绩,还会有大人物来,希望你们不要迟到。”在回天魂堡的路上,导师冉姐建议道。 “好的,那个冉姐,你说都有谁会来呀?”张玄亭一听有大人物,激动的问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目前所知的是南郭先生已经到了,然后就是蒲家、曹家、叶家、吴家、陈家、姬家、夏家、公仪家、古月家这九大家族长老及新人也已经到了,还有就是‘阴阳盗’成若生前辈、‘灵蛇仙人’庚无前辈、‘天瑞使者’郑圃先生作为新人战的裁判员,你们回去的时候应该就能见到这些人。”冉姐介绍道。 “咦,南郭家不是九大家族吗?”张嫌不解的问道。 “曾经是,天釜之战后九大家族经历过一次大洗牌,南郭家族从那之后就退出了九大家族行列,也是在那之后,南郭先生创办了这个猎魂公司广招天下魂师英杰。”冉姐回答。 “天釜之战?”张嫌并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不由得问道。 “当年有一个名叫天釜的鬼王出世危害人间,原九大家族集结各族精英前去讨伐,大战持续了三天三夜,最终九大家族合力将天釜鬼王斩落度化,但是所付出的代价也是巨大,九大家族派出的二十七名魂师精英死伤惨重,有些家族因为族内最顶级战力陨落导致家族的总体实力下滑,最终被挤出了九大家族的行列,也有几个原九大家族成员不愿承担捕魂先锋的职责,所以自愿退出了九大家族行列,新九大家族里的只有蒲、叶、曹、公仪四家是来自原九大家,其余的五家都是后来居上的。”冉姐介绍着。 听着冉姐的介绍,张嫌看了看坐在身边的蒲梓潼,只见蒲梓潼低沉着脑袋,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似的。 除了这些,冉姐也不知道关于九大家族和天釜之战的其它内容了,这些也只是冉姐进入魂师境这么多年听别人说的,当年的真实情景估计只有参与了天釜之战的人才知道吧。 之后,张玄亭和井岗又问了一些关于三位新人战临时裁判的事情,据说是因为这次新人战有些特别,从来没有一次像这届一样九大家族都派出了自家新人参战,为了公平起见,也为了不遭人非议,公司的裁判工作不适合再由公司自家人进行担任,所以南郭先生邀请了当今三位比较有名的魂师前来助阵,临时担任裁判一职。 “阴阳盗”成若生,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会得一招阴阳诀,一经施展便可改变战场环境,阴决可以创造大暗黑天,在一定范围内对自己灵魂起到增强作用,同时对敌人躯体起到削弱作用;阳决可以创造大日烈阳,在一定范围内可以强化自身躯体,并且可以削弱敌方魂力,强己克敌、魂体交错、变幻莫测。 “灵蛇仙人”庚无,同样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据说早年间得到了一个名为上古碧鳞蟒的魂技绝学,可以用魂力凝聚出一条参天巨蟒,盘绕护体,可攻可守,还能喷出魂力毒雾,普通魂师一旦染上毒雾,魂力便会被瞬间麻痹无法施展,灵魂也就只能束手就擒、任人宰割。 “天瑞使者”郑圃,年龄前两位老者小上一些,只有四十多岁,之所以被叫做“天瑞使者”是因为他帮助过不少魂师解决过一些强大的亡魂恶鬼,所到之处鬼魂无不惊恐退散,所以被誉为是天降祥瑞之人,据说成名的是一个叫做四巫的功法,修出来的魂力带有干扰别人灵识的独特属性,平时收于体内,一旦外放,即使不用魂技也可以单凭魂力刺痛别人灵识,相当诡异。 听完对着三位魂师裁判的介绍,张嫌才知道魂师境内原来还有这么多奇人异士,自己对魂师世界的理解还只是冰山一角,这魂师的世界或许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车子很快就回到天魂堡了,时间刚好是中午,张嫌等人按照冉姐的提示在把自己的冥石盅上交了,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洗澡休息,张嫌身上还算干净,毕竟对付一个低级恶魂对他来说不算费劲,而同组的其他三人可就没那么轻松了,张玄亭和井岗本来就魂力不强,对付低级恶魂可谓是势均力敌,当然也就废了些劲力,蒲梓潼是因为独自一人去挑战高级恶魂了,结果恶魂没抓到还搞得灰头土脸的,下了车便赶紧跑回了房间重新洗漱。 猎魂战是张嫌第一次出手猎捕亡魂,等回到房间以后张嫌就一直回味对战时的那种感觉,顺便把被自己从恶魂身上拓印下来的魂技生精魄修炼了一番,这个魂技修炼不是很难,张嫌很快就摸索到了其中的奥妙,生精魄消耗魂力不多,且灵活实用,用好了可以给对方造成某种高阶灵魂强化魂技的错觉。 时间随着张嫌的修炼不断流逝,很快就要到下午六时了,张嫌从修炼中退了出来,离开了自己的房间,朝着曾经的集训厅走了过去。 “各位新人,猎魂战颁奖活动及新人战的赛前动员会将在下午六时准时举行,请各位新人及其领队按时参加,重复一遍……” 就在张嫌刚好走到了集训厅门口的时候,不知道哪里放出的广播声音响彻着整个天魂堡,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张嫌看了眼自己的手机,距离活动开始还有十分钟的时间,自己算是提前来到了集训厅。 虽然张嫌已经是提早赶到了,不过此时的集训厅内外早已站满了人,本以为有贵宾参与的会议会提前布置好各种座位座次,实际上南郭先生并没有在这个空旷的集训厅里置办这些东西,所有人都只能站着,即使是宾客也不例外,这显然让某些生面孔的露出满脸不满了,但在演讲台附近的南郭先生好像置若罔闻一样,正在对郑天秦做着什么指示。 张嫌看到了不少陌生的面孔,显然并不是和他一批前来培训的新人,应该是九大魂师家族来人和三位裁判,张嫌对这些人的面孔和姓名也无法对号入座,也不打算招惹他们。 张嫌倚到了后墙上,把眼神落在了南郭先生身上,不论那些来人如何强大,魂师境内公认最强却是南郭先生无疑,张嫌如今已经是魂师了,也开启了阴阳眼,就想用这双阴阳眼窥视一下前来的南郭先生是不是本尊。 就在张嫌的眼神投向南郭先生的时候,南郭先生同时对着张嫌侧过脸来,用自己的目光对上了张嫌的目光,眼神里带有鹰隼般的锐利,似乎可以看穿张嫌灵魂一般,仅仅是眼神的对视,张嫌就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像是遭受了万箭穿心般的刺痛,不过张嫌并没有退缩,忍住了刺痛,依旧直视着南郭先生,和南郭先生目光相接。 片刻之后,南郭先生终于收起了那种锐利的目光,眯起了满是褶皱的眼睛,微笑的看着张嫌,微微地点了点头,便再次转向了郑天秦,继续安排着新人战的相关事宜。 张嫌见南郭先生的头转了回去,赶紧低下头不断揉捏着酸痛的眼睛,几滴不大的泪珠从张嫌的眼角滑落了出来,泪珠还没来得及落在地上,便干枯在了脸上,留下了湿黏的泪痕。 “来的挺早的嘛。” 就在张嫌低头揉着眼睛的时候,蒲梓潼也来到了集训厅内,从后门进入的她一眼就看见了靠着后墙的张嫌,兴冲冲的冲上去打着招呼,故意表现出和张嫌很亲密的样子。 “蒲姑娘啊。”张嫌睁开酸痛的眼睛道。 “叫我梓潼!”蒲梓潼轻松呵斥道。 “哦,好吧,梓潼,你来了呀。”张嫌明白了蒲梓潼的意思,赶紧改变了对蒲梓潼的称谓。 “嫌哥哥,开完会我们一起去吃饭好不好?”蒲梓潼提高了嗓门,拉住了张嫌的一条胳膊不断晃动,故作娇态的问道。 “嗯……,你还没吃啊,那好吧。”张嫌苦笑着挠着头,结结巴巴的回应道。 张嫌的眼睛向着四周环视了一圈,他发现有几个陌生的面孔已经将目光聚焦在了自己和蒲梓潼的身上,显然,这些人是为了那比武招亲的事情而来的,也可以说是争抢蒲梓潼来的,如今蒲梓潼故作亲密的朝自己撒娇,自己当然成为了关注的焦点, “哎呦,你俩酸死了,别大庭广众之下秀恩爱。” 范增明也进来了,见张嫌和蒲梓潼作亲密状,笑嘻嘻的调侃道。 本来蒲梓潼的撒娇就已经让不少人对张嫌虎视眈眈了,如今这范增明又进来添油加醋,张嫌瞬间感觉到大厅里面至少有十几股强大的魂力爆发了出来,如果不是环境不允许的话,张嫌估计就已经被这些妒火中烧之人把灵魂给撕碎了。 “大小姐,原来你真在这啊,族长让我劝你回去呢。” 集训厅中心,苍老的声音响起,一个秃顶圆头的胖老者朝着张嫌和蒲梓潼所在的方向缓缓走来,脚下踏着轻盈的步伐,几步就来到了蒲梓潼面前,冲着蒲梓潼道。 “原来是大长老啊,我说过我不会回去的,我要在外野游,自立家室,以后不再属于蒲家了。”蒲梓潼先是尊敬的对着胖老者点了点头,然后果决的回应道。 “大小姐说的这是气话,大小姐就算是和家主闹脾气也好,但是蒲家的兴衰可不能不顾呀,即使联了姻,你也是蒲家人心目中的家主,蒲家未来会唯你是从的。”胖老者说道。 “这位是蒲家的蒲穆大长老吧,戏空子前辈的大名如雷贯耳啊。”就在胖老者劝说蒲梓潼的时候,范增明眼珠子一转,上前插嘴道。 “你是?”名叫蒲穆的胖长老看着范增明问道,不过表情里略带不爽。 “在下范增明,蒲姑娘的领队。”范增明好像也察觉到了蒲穆的神色,只好硬着头皮陪笑回答。 “原来是齐城的情报队的范魂王啊,有什么事吗?”蒲穆依旧不爽的看着范增明。 “能见到您老实属不易,特来打个招呼拜访。”范增明本来想提蒲梓潼比武招亲的事,但是在蒲穆的威压下,话到了嘴边就转了个话锋。 “那好,拜访完了就一边去吧,我这里还有家事要处理呢。”蒲穆没有给范增明好脸色,直接赶人道。 范增明还想说话,蒲梓潼甩了一个眼神给范增明,示意其不要再多说,以免遭来祸端。 范增明也明白了蒲梓潼的意思,悻悻的躲开了。 “你呢小子?我们蒲家是你能高攀得起的吗?快点从我眼前消失吧,我不想动怒。”蒲穆见范增明识趣的离开了,又看了看和蒲梓潼站得最近的张嫌,盛气凌人的呵斥道。 “前辈,何为高攀?”张嫌眯起了眼睛,微笑着问道。 “一个没有实力、没有背景的小子还想和我们蒲家大小姐结姻,这不是高攀是什么?”蒲穆问道。 “是爱情啊,既然两情相悦,哪里有高攀之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门不当户不对的联姻才会出高攀低就之说,真正的爱情是对等的,是抛开了高低差异的,以爱做基础,何来尊卑之说?”张嫌质问道。 “爱情?世间哪有什么爱情,不过是桩买卖而已,是你这个肮脏的小子想进我蒲家的说辞罢了。”蒲穆冷哼道。 “您老是花了几张大钞买到了尊夫人呢?还是尊夫人花了几两黄金买的您呢?”张嫌冷笑着问道。 “你居然敢对我不敬?”蒲穆强大的魂力瞬间散发了出来,嘴里对着张嫌怒喝道。 “敬人者人自敬,您说爱情是桩买卖,我只不过顺你之言而言,何来不敬?”张嫌在蒲穆强大的魂力面前丝毫没有胆怯。 蒲穆哑口无言,看了看周围聚来的人群,即便是他还想发火,却也知自己不占理,便慢慢卸下了气势,把魂力收回到了体内。 张嫌心里也没底,但是在这种场合之下,他赌蒲穆不敢对一个小辈动手,何况公司的老总南郭先生也在,就算蒲穆动手,这南郭先生应该不会对自家人坐视不管吧,因为有了这种判断,张嫌才敢不畏不慌的与其争辩。 “大家安静一下,人员也都到齐了,会议现在开始,我是郑天秦,原本负责此次新人培训的唐董事有事来不了了,之后的事情就由我负责了。”郑天秦宣布着。 紧接着,郑天秦就把与会的各位嘉宾介绍了一番,之后依次上台露脸发言,南郭先生作为公司的董事长自然是大家都很熟悉,三位裁判嘉宾的信息和冉姐介绍的差不多,张嫌也一一认清三人的长相。 九位魂师家族各派了一位长老和一名新人参与,也上台表述了友好切磋的意愿,只不过这些人具体叫什么名字张嫌也没仔细去听,大概知道自己的可能遇见的对手是谁、是什么等级就行了。 之后,郑天秦公布了猎魂战的成绩,六组二十四人中仅有一人没有完成任务被淘汰,其余之人都按照指定要求捕获到了亡魂,可以认定为正式入职了,一组和四组完成了附加任务获得十分,因为一组队伍回来的更早,所以一组的曹玄青、王凌、贝小希、万垒四人各获得了一本魂技。 后来,郑天秦又说明着新人战的事宜:“新人战由公司内部二十三名新人以及九名来自魂族世家的新人参加,总计三十二人,将以抽签的方式举行,实行擂台赛……” 事宜内容郑天秦已经在一个月前的那个公开检讨会上说过一遍了,内容上大同小异,大多言语都是在告诫参赛的选手“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当所有人发言结束之后,郑天秦组织所有参赛的新人们进行抽签,总共三十二个号码对应着三十二名新人,用的是淘汰赛的机制,一轮十六场比赛,二轮八场比赛,三轮四场比赛,半决赛两场,决赛一场,最终取前四名,第一名获得猎魂公司提供的魂技和魂器奖赏,第二名奖赏在魂技和魂器中选其一,第三名奖赏是两千元的现金奖励,总的来说奖励还算是诱人。 “张嫌,你几号?”抽完签,蒲梓潼跑来问道。 “十三号。” “哦,我看看哈,你第一轮的对手是十四号的……,叶燎!” 第一卷:入职 第三十八节:声东击西 晚上开完会后,张嫌那些九大家族来人的眼光,趁着别众不注意,便早早的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门锁的严严实实的,生怕别人来找麻烦,不过好在这天魂堡属于猎魂公司的地盘,新人战擂台赛马上就要就行,倒也没有谁刻意跑到张嫌房间去找麻烦,张嫌安稳的度过了一个难眠的夜晚,转过天来,新人战正式开始了。 新人战的地点选在了天魂堡后面庭院那破落的高尔夫球场上,那里平坦宽阔,容纳成百上千人也都不在话下,所以郑天秦安排人连夜在破球场上临时搭建起了观众席、裁判席和嘉宾席,说是席,实际上就是搭了几排高高的铁架子,然后又在那些铁架子上临时加装了些海绵座椅,看着略显仓促和简陋,不过真正坐上去之后,张嫌倒觉得还蛮柔软舒适的。 三席呈三角型分布,合围在中间的便是新人战擂台,擂台是由长短不一的木板并排相扣而成的大圆台子,离地半米高,直径大约在四五十米左右,下面是用石墩木墩进行的联合加固。 擂台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分别设立了登台的阶梯,按规定,比试双方要从东、西两个台阶入场,结束时应该从南北两个台阶离场,躯体掉落擂台判负,灵魂重伤或者失去反抗能力判负,认输也算输。 “第一场比赛,由曹玄青对战曹猛。” 郑天秦亲自主持新人战,并在新人战中担任报幕员的角色,用空灵的魂音向下呼喊着,对着会场内的众人宣布比赛开始。 第一场对战的双方都来自曹家,是抽到一号签的曹家曹玄青和抽到二号签的曹家曹猛的对决,机缘巧合下两个来自曹家的人居然在第一轮就彼此碰面了,这更像是是一场曹家族内的内战,双方像是赌上了曹家族内地位和个人尊严一样气势汹汹的登上了擂台。 从众人的议论声中张嫌得知,曹家家主的公子早已超出了蒲家比武招亲的年龄限制,所以曹家先是派出了二长老家的大公子曹玄青来到猎魂公司参与竞争,因为曹玄青在曹家地位并不高,也不是特别被看好,所以这次九族来人中曹家又派出了大长老家的二公子曹猛来参与竞争,先前在曹家时,曹猛的实力和声望都比曹玄青要高上一些,也更被曹家看好,结果没想到第一轮的第一场比赛这两个曹家公子就正面对上了。 曹猛比曹玄青长上一岁,也比曹玄青多修炼了一年,三个月前,在曹玄青还是初级大魂师的时候,曹猛已经到达了中级大魂师的等阶。 不过自从曹玄青来到猎魂公司参加新人培训之后,几乎是天天把自己关在筑魂室内不停的修炼,筑魂室那增进魂力吸收的能力再加上曹玄青的刻苦努力,曹玄青的实力可谓是突飞猛进,接连越升了两级,已经和步入了高级大魂师的曹猛的实力不相上下了,这种进步速度让曹猛也感到惊讶。 曹家二人对战没有太多废话,族内竞争的两人表面上看似平静,实际上是暗流涌动、暗藏杀机,因为这些年轻人从小就为了族内地位相互竞争,相互之间的积怨早已深埋在了心底,两人同时放出灵魂,一出手就是殊死搏斗。 曹玄青和曹猛之间你来我往、互有进退,曹玄青一上来就把止戈之眼、灵魂拟态、分魂抗礼全部用了出来,丝毫没有留手的打算。 而曹猛好像也拥有相似的魂技,也同时将曹家这三大魂技组合释放了出来,要说两人的能力有什么不同,那也只有灵魂拟态的修炼上存在一些差异。 曹玄青拟态出狼魂,冲着曹猛撕咬而去。 曹猛拟态出虎魂,抬起尖利的爪子拍向了冲向自己的狼魂。 曹玄青控制狼魂变化,在曹猛面前拟态出狮子的模样,张开了血盆大口,一口咬到了曹猛的虎魂。 曹猛的虎魂再次变化成大象,撑开了狮魂的大嘴,大鼻子冲着狮魂甩出狠狠一鞭。 双方灵魂变化出各种形态进行互搏,张嫌仿佛回忆起了动画片里孙悟空和二郎神追逐打斗时的场景,天罡三十六变对战地煞七十二变,相生相克,难解难分。 直到曹猛灵魂幻化成一只游荡在魂尘中巨型大白鲨的时候,曹玄青逆势而为,居然把自己的灵魂幻化成了由一个个细小的蚂蚁组成的乌压压一片飞天蚁群,将曹猛幻化成的大白鲨紧紧的包裹了起来,曹猛果真不敌,在灵魂被蚁群不断啃食难耐的时候,终于呼喊出了认输的声音,曹玄青把蚁群收回,头也不回的缓缓地走下了擂台。 “灵魂拟态的第三重,天蚁!” 蒲梓潼坐在张嫌旁边,惊讶道。 “天蚁?”张嫌不解的重复着。 “灵魂拟态是阶段型魂技,修炼到灵魂拟态一重相当于修炼了一个三阶魂技,幻化出来的就是豺狼虎豹那些,二重则相当于五阶魂技,巨狮、大象、巨熊、鲨鱼那些体型庞大的形态也能幻化出来了,三重相当于七阶魂技,大到鲲鹏,小到蚁群,都是些极其恐怖的存在,再加上他的组合魂技分魂抗礼,可以把灵魂拟态辅助提升到九阶甚至更高的魂技水准,再加上可以看破敌人破绽的止戈之眼秘技,曹玄青的实力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蒲梓潼解释道。 “能让你都这样赞叹,曹玄青已经变得很棘手了吧。”张嫌笑着回应着。 “按照分组的话我暂时碰不到他,你还是注意一下你自己吧,你要是抽到别人还好说,偏偏就抽到了叶燎那个老冤家,这次我可是救不了你了,打不过你就直接认输就行了,别等着他对你下狠手。”蒲梓潼提醒道。 “嗯,我知道了。”张嫌没说什么大话,反而乖顺的点了点头。 对战持续进行中,每一场比赛的持续时间几乎都没有超过十分钟的,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九大家族的人占据优势,除非对战双方都来自公司,才会出现因为同样弱小而势均力敌的场景,刚好过了一个小时,第六组的比试也结束了,胜者是夏家的夏营。 “第七场比赛,由张嫌对阵叶燎,请双方入场。” 郑天秦继续担任着报幕员,对着赛场呼喊着,虽然没用什么扩音的设备,却能让声音响彻整个会场,然后用了某种特殊的能力。 “嫌哥,你的爱情故事原来还有序曲啊,加油。”说话的是张玄亭,突然从张嫌身边冒了出来,正在使劲地给张嫌送去鼓励的声音。 张嫌侧头看了看,他居然不知道张玄亭和井岗是什么时候坐到了自己的身边,听到张玄亭拿小说说事,张嫌只能无奈地白了张玄亭一眼,缓缓起身走下了观众席,走到了擂台的东入口阶梯前,等待着叶燎到位。 而此时,叶燎才慢慢的从观众席的另一边站起了身子,亦步亦趋的走到了擂台的西入口前,在张嫌对面向着张嫌竖起了中指,对着张嫌做出了鄙视的动作,只不过这种动作无关大雅,也无碍比试的进行,所以不论是裁判还是嘉宾,对这种私人恩怨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故作不明。 张嫌并没有生气,见叶燎已经就位,便登上了擂台,又多向前走了几步,气定神闲的看着叶燎。 在张嫌的注视下,叶燎也登上了擂台,叉手掐着腰看着张嫌,虽然叶燎的个子比张嫌要矮上半头,但是却摆出一种盛气凌人的俯视模样。 “小蜡烛的伤好了?”张嫌冲着叶燎低语调侃道,声音虽然不大,却也足够传进叶燎的耳朵里了。 “呵,现在可没人救你了,你想好自己怎么死了吗?”叶燎对着张嫌怒目而视的回应道。 “弟弟,你可别杀我,杀了我你也会被判负的。”张嫌故作胆怯的模样回应着,身子和叶燎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求饶?我们要不要再用体魂技拼上一次。”叶燎邪笑道 “既然是魂师擂台,难道不是应该用魂力对决吗?”张嫌笑道。 “好!” 叶燎说了一声好后,便将魂力猛地释放了出来,魂力汹涌磅礴,足有高级大魂师的等级,如果说刚来公司的时候叶燎拥有超出初级大魂师的魂力水平,却又不到中级大魂师的魂力水平,那么现在叶燎已经利用三个月的时间进阶了大约一级半左右,这种进阶速度也不算差了。 “已经高级大魂师了吗。”张嫌故作感叹道。 “怕了吧?”叶燎狂妄自大的问道。 张嫌没有回答,灵魂出窍,用彩鳞护臂控制着自身释放出魂力的量,当魂力外放到达初级大魂师的水平,张嫌便停止了对外散发更多魂力。 “初级大魂师?你底子还是太薄,到这种程度已经是你的极限了吧?单凭魂力就差了两级,你要如何和我竞争?”叶燎见张嫌只有初级大魂师的魂力,呵笑着嘲讽道。 “白磷箭!” 张嫌没有搭理叶燎,直接用出自己的七阶魂技白磷箭,不过张嫌并没有用出全十二枚,而是率先释放出来了六枚进行试探性的攻击,对着叶燎飞射了过去。 “哼,就你这种魂力等级,就算放出六十把这样的小破箭又能如何?让你见识一下老子的实力,元霸锤!”见张嫌直接朝着自己攻击,叶燎嘴里继续阴阳怪气的嘲弄道。 白磷箭速度虽然不慢,却没有足够的强度和爆发力,叶燎不慌不忙,用魂力凝聚出一炳锤子武器,很像隋唐时李元霸使用的擂鼓瓮金锤的样子,锤子一抡,只一下,硕大的锤面就把张嫌的六枚白磷箭头给全部弹开了,弹回到了张嫌的身周,箭头的白色磷光变得暗淡了下来,摇摇欲坠。 见到张嫌的魂技被自己轻松破掉,叶燎很是开心。 就在叶燎正打算得意的时候,张嫌魂手一挥,手指一挑,再有六枚箭矢从叶燎的魂后悄无声息地显露出身形,随着张嫌的手指拨动,这六枚箭矢从地面猛然冲出,从叶燎的死角攻击,斜向上刺向叶燎的后脊,因为这六枚暗藏在地下的箭矢完好无损,所以其速度和威力不容小觑,虽说只有初级大魂师的魂力浇铸,如果六枚箭矢能刺中叶燎,叶燎同样会受到不小的损伤。 “小把戏,你的阴谋早就被我识破了,猎鹰坠!” 叶燎对张嫌的招式好像早有预料,灵魂突然从人的样子幻化成了老鹰的样子,一对翅膀向下猛然一摆,身形从地面上陡然而起,速度极快,眨眼之间就腾飞到了空中,飞快的速度将张嫌的六枚暗箭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甩开了白磷箭的追击,叶燎灵魂变成的老鹰先是把身形停留在了半空之中,鹰眼看向张嫌,眼神里满是傲慢和不屑。 等到张嫌让六枚暗箭继续飞射向老鹰的时候,老鹰突然从空中俯身冲击,直冲白磷箭而去,鹰喙张开,一口叼住一枚白磷箭头,上下开合,轻轻一用力,鹰喙便直接咬爆了张嫌魂力所凝的白磷箭头,仅仅十息的功夫,六枚白磷箭头便全部粉碎在了老鹰的嘴里,化为魂尘消散在天地间了。 张嫌略感惊讶,他早已知道叶燎有一招“猎鹰坠”魂技,也对此进行过模拟预判,却没想到其实际威力居然如此强大,自己的攻击着实有些大意了,虽说只要有魂力就可以随时幻化出来白磷箭,不过再次幻化所消耗的魂力却是不小,张嫌把这次的失误判定为一次无意义的消耗。 “七阶魂技的猎鹰坠,果然不同凡响啊。” 张嫌看着飞在空中的老鹰状的叶燎灵魂,赞叹道,随后仅剩的六枚白磷箭也收回到了魂内,又重新幻化出十二枚散发着耀眼白光的白磷箭,令其悬浮在自己身前,颇有仙人御物的姿态。 “还调查我了呀?你那小破箭是七阶魂技白磷箭吧,不过你魂力太弱,根本撑不起那七阶魂技的威力。”叶燎玩味的看着张嫌,嘲讽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张嫌无视着叶燎的嘲讽,眯着眼,笑着回应道。 “你还有什么招式尽管使出来!” 老鹰状的叶燎在空中以极快的速度盘旋着,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胜利飞舞喝彩。 张嫌点了点头,随即将新放出来的十二枚白磷箭在身前围成了一个呼啦圈大小的圆,箭圈螺旋旋转,形成了一个闪烁着白光的环,张嫌控制着箭圈圆环冲着老鹰飞射了过去,嘴里喝道:“白磷箭,绞刃!” 叶燎见张嫌出招了,是箭圈的组合形成的刃环,第一反应是这样的攻击已经牺牲了白磷箭原有的灵活的属性,在威力的提升却也不是很多,对普通魂师确实有些威胁,但对付已经幻化成老鹰的他,那宽大的圆环就是最大的漏洞。 “穷途末路!”叶燎冷笑道。 叶燎没有回避,反而一个俯冲向着张嫌灵魂冲击而去,想要冲过那个箭圈圆环直接给予张嫌灵魂致命一击。 当叶燎老鹰状灵魂和箭圈圆环即将接触的时候,老鹰收起了张开的翅膀,将身体宽度缩小到了极致,鹰喙朝前,整个身体像是一只下落箭矢一样,准备从箭圈圆环宽大的中心孔洞穿过,直击躲在圆环后面的张嫌。 就在叶燎的鹰魂冲进到圆环的时候,张嫌嘴角微微上扬,灵魂右手抬起,对着鹰魂做出着抓取的姿势,只见箭圈圆环之中一个玉镯般的魂环显现出了身影,玉镯魂环释放出了极度冰冷的寒气,一瞬之间,寒气削弱了落入其中的鹰魂原有的魂力,大大减缓了鹰魂俯冲的速度。 等到鹰魂进到圆环中心,张嫌魂力操控着玉镯魂环猛然收缩,将鹰魂紧紧的套在了魂环里面,然后自己灵魂归体,开启了源天玄体,一个侧身纵跳,躲开了鹰魂急速下坠的线路,悠然地朝着叶燎的躯体走了过去。 “这是什么?!” 坠落到地上鹰魂叶燎虽然没有受到严重的创伤,却也产生了片刻的恍惚,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被一个散发着寒气的圆环扣住了身子,别说挣脱开圆环了,叶燎此时连从鹰魂形态变化回来都难以做到,顿时惊恐万分。 “别害怕,这是天净镯的魂环,里面的天南寒蟾的寒气冻结了你现有的灵魂波动,同时也就禁锢住了你的灵魂形态变化,不过以你的魂力,估计片刻时间也就能挣脱开了。”张嫌解释着。 “天净镯?你使用魂器,这是犯规!” 叶燎一边用魂力不断化解着魂环散发出来的寒气,一边挣脱着魂环的束缚,嘴里还在大声叫嚷着。 “新人战没有禁止魂器的规定,不犯规!” 说话的是坐在裁判席上的“阴阳盗”成若生。 “你想对我做什么?” 叶燎估算着,他距离挣脱开这天净镯的魂环还需要二三十秒左右的时间,灵机一动,开口问道。 叶燎以为张嫌会与他答话,不过张嫌却并没有理会叶燎的言语,几步就来到了叶燎躯体的位置,源天玄体已经开启了的张嫌一把锁住了准备逃跑的叶燎的躯体,轻轻松松就把叶燎的躯体拖到了擂台边缘,像是丢垃圾一样把叶燎的躯体丢了下去,然后还装模作样的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然后转头眯着眼睛,略带挑衅地看着即将从魂环之中挣脱而出的叶燎。 叶燎怒火中烧、魂力全开,猛地从天净镯的魂环里面挣脱了出来,用灵魂朝着张嫌的躯体攻击了过去。 不过,裁判郑圃不知道是从哪里冒了出来,挡在了张嫌的身前,一把抓住了叶燎的灵魂,释放出强大的魂力威压震慑住了叶燎,露出冰冷的脸色对着叶燎道:“你已经败了。” 面对着郑圃的魂力威压,叶燎发觉自己的灵识出现了一阵阵刺痛的感觉,连忙捂住了脑袋,使劲点了点头,大声叫到:“好,好,我认输。” 听到叶燎开口,郑圃才把魂力收回到了自己体内,然后把拎在手里的叶燎灵魂慢慢放了下来,转而露出了温柔的微笑指引叶燎快速离场。 叶燎也不敢在反抗,狠狠地瞪了张嫌一眼之后离开了擂台,魂体再次归一,叶燎没有回观众席,而是直接冲进到了天魂堡里躲了起来,他要躲得当然不是张嫌,而是观众席里不断传出的嘘声。 “第一轮第七场胜者,张嫌。” 郑圃和裁判席上的成若生、庚无两位老者交换了眼神,随即宣布到。 张嫌向着进到场内的郑圃和裁判席、嘉宾席、观众席分别鞠躬示意,然后从南侧阶梯离开了擂台,再次回到了观众席自己的座位上,一边运起功法补充魂力,一边继续观战来调查自己之后可能遇见的对手。 “笑死我了,张嫌你行啊,先是把魂器魂环藏在箭圈光环里,困住叶燎之后又把他的躯体推下台,好一招声东击西,我看这叶燎输得不冤,魂力不比你弱,却输在了智商上。”蒲梓潼跟进到张嫌身前,笑嘻嘻的拍着张嫌的肩膀说道。 “主要是他太小瞧我了,魂力、招式都没有尽出,他应该还有为之后比赛留的后手,现在只能带着那些后手离开,他应该已经气到郁闷了,还是看接下来的比赛吧,对了,你对手是谁?”张嫌没有多么开心,只是平静的回答道。 “公仪家的公仪浮。”蒲梓潼回答着。 “轻松?”张嫌见蒲梓潼好像并没有紧张的样子,开口问道。 “嗯,两三分钟吧。” 蒲梓潼胸有成竹的回答道。 第一卷:入职 第三十九节:陈起 轰隆,随着一阵轰鸣声响起,一个纤瘦的公子哥打扮的人的灵魂猛地跪倒在了擂台之上,单手撑地,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胸口,狠咬着下唇,浑身止不住的发抖,想要挣扎起身,尝试了几次之后却也没能再爬起来。 “还不认输?”蒲梓潼问道,灵魂已经收归到了躯体之内,两只戏魂却还放在外面,一体两魂从三个方向将公子哥的灵魂围在了中间。 “不认!咳,咳!”公子哥的灵魂强忍着疼痛回答道,然后犹如体内遭受重创一般猛咳了两声,再次紧咬着下唇。 “我说公仪浮公子,你已经被我的香螺刺刺穿了灵魂,不赶紧下场医治的话恐怕会影响你今后的修炼吧。”蒲梓潼劝解道。 “我还……,咳!咳!”受伤的是蒲梓潼的对手,来自九族公仪世家的公仪浮,他听完蒲梓潼的劝解,依然打算强撑下去,结果一开口就已经言不成句了。 “成兄、庚兄、郑贤弟,宣布吧,是我家浮儿败了。”嘉宾席上,公仪家的那位老者冲上了擂台,站在了蒲梓潼的身前,张开了双臂将公仪浮挡在了身后,对着裁判大声请求道。 “嗯,既然公仪家大长老都这样说了,公仪浮也确实失去了战斗能力,那么此战胜者为蒲梓潼!”宣布结果的是“灵蛇仙人”庚无,在判断了场上形式之后,庚无如是宣布。 “多谢了!”公仪家的那位老者对着裁判席上的三人拱手抱拳感谢道。 “哪里,劣兄言重了。”庚无起身回敬道。 “哼,本来和张嫌说得两三分钟结束,结果这个死鸭子嘴硬,受了重伤还能多耗我两三分钟,估计回去又得被张嫌那个混蛋耻笑了。”蒲梓潼见胜负已定,一边准备下场,一边嘴里小声嘀咕着。 “蒲家大小姐请留步。”正当蒲梓潼刚要离开的时候,公仪家的老者叫住了蒲梓潼。 蒲梓潼听到了老者浑厚的声音,站住了身子,转过了身去,不解的问道:“您老有事吗?” “老夫是公仪家大长老公仪劣,感谢蒲姑娘对我家浮儿的不杀之恩,只不过浮儿比你差了一级,你残留在他体内的香螺毒他可不容易化解,还麻烦你能行个方便,帮我家浮儿把那香螺毒给除去,我代表公仪家感激不尽。”公仪家老者委身向着蒲梓潼拱手请求道。 “一个香螺毒就把你们公仪家难倒了?”蒲梓潼和公仪劣对视而立,面无惧色的问道。 “香螺刺乃是九阶魂技,被刺中后会留有类似寄生虫一般的魂丝小虫在体内,魂丝小虫随意游走,吞食瓦解魂力,干扰灵魂正常运动,却又难以捕捉消灭,所以也被人称作香螺毒,老夫我确实也能花时间一点点找出这些魂丝小虫然后灭掉,但是这难免不会伤及到中毒之人的灵魂,你是施毒者,只要魂力一引,这些魂丝小虫就能瞬间钻出浮儿体内,不会给他今后的修行留下后遗症,还是麻烦蒲姑娘行个好吧。”公仪劣好像对蒲梓潼的招式很是清楚,请求道。 “哼,擂台赛上好像没有这一条规定,既然上台来了,后果就自负。”蒲梓潼并不买账,冷哼道。 “请蒲家大小姐高抬贵手,浮儿是家主的公子,回去之后老身不好交代呀。”公仪劣再次拱手请求道。 “关我什么事?”蒲梓潼毫无表情的问道。 “那就别怪老夫不客气了!”公仪劣听到蒲梓潼冷漠的回答,怒火中烧,庞大的魂力释放出来,好像准备逼蒲梓潼就范似的。 “老家伙你敢!” 就在公仪劣释放出魂力的时候,又一个人眨眼间就消失在了嘉宾席,此人便是蒲家的大长老,人称戏空子的蒲穆,等到蒲穆再次出现,身形已经挡在了蒲梓潼的身前。 “蒲穆!”公仪劣看着眼前之人叫到。 “公仪劣!你好大的胆子,大庭广众之下对我们蒲家大小姐出手,你们公仪家是嫌在九族之位太久了吗?信不信我们蒲家明天就把你们赶出九大家族行列?”蒲穆一落入场中,便冲着公仪劣呵斥道,魂力同样爆发了出来。 张嫌看见,蒲穆居然释放出来了六只戏魂,每只戏魂的魂力居然都不比蒲穆的灵魂本体弱上多少,六只戏魂散开,以半圆之势将公仪劣围在了中间,场面一度形成了七对一的样子。 “我只是想让蒲家大小姐解了我家浮儿的毒而已,若是浮儿这样子回到了公仪家,就算你们蒲家不来找我们,我们也会举全族之力去拜访你们蒲家,现在有多少人盯着你们蒲家,鱼死网破的话你们蒲家又能承受多少?” 公仪劣并没有退缩,再次提高了魂力的释放,手中一炳散发着耀眼白光的长剑凝聚了出来,颇具古风的造型,却又有着激光一般的剑身,轻轻一挥,脚下的木质擂台居然被横切出了一道细长的口子,犹如被激光利刃划开了似的。 “白冥剑公仪劣,聚魂之剑强如炽阳,可断邪魂可斩现世,果然名不虚传。”蒲穆见公仪劣施展出了成名魂技,不由的赞叹道。 张嫌在观众席上看着公仪劣聚魂凝剑、挥剑断木,不由的惊讶道:“这怎么可能?魂师的魂技为何能对人间现世造成实质伤害?这也太强了吧。” “根据古文记载,古人有善舞剑者、善骑射者,剑能削铁如泥,箭能射中蝇眉,之前我还不信,如今看来确有其人其事呀,或许是修炼了某种特殊的魂技的缘故吧。”说话的是井岗。 论到魂师修炼,井岗并不擅长,之前上场比试的时候都还没和对手过上两招就直接认输了,不过论其博学来,写书的井岗多少有些文学底子,什么稀奇古怪的故事都有所涉猎。 “魂技?”张嫌听到井岗解释,不解的问道。 “我挑魂技的时候曾在天魂阁里见过一个叫做复剑的魂技,用特殊的方法让体波催化魂力化形,化出来的是一炳散发着魂力的实质短剑,魂力注入短剑之中,短剑就和吃了兴奋剂一样变得狂躁不稳,不过只要控制好魂波和体波融合,短剑就会随魂力增强而变得强大无比,锐利到可以同时切割魂与体,不过那个复剑只是个三阶魂技,所以我就没选。”井岗回忆道。 “复剑?哦,我想起来了,原来如此。” 张嫌的灵识里有整个天魂阁的魂技,井岗提到的复剑自然也在,他回忆起了复剑简介,然后仔细品味着,发现和井岗描述的基本一致,唯一不同的是复剑之所以被列为三阶魂技的原因是因为它是个残本,只有第一重的修炼方法。 “二位,让老夫来说一句可好?” 就在公仪劣和蒲穆对峙的时候,南郭先生现身在了擂台之上,放出沁人心脾的空灵声音问道。 “南郭前辈请讲。” 公仪劣和蒲穆虽然谁也不买谁的账,但是对于南郭先生这个魂师榜上最强的魂师,他俩也不敢不给面子,两人把魂力稍作收敛,对着已经进场的南郭先生客气道。 “嗯,要说这蒲小姑娘如今应该算是我猎魂公司一方的人,赏与罚也应该由我公司做主不是吗?既然如此,劝说之事也应该由我公司负责,同样,浮小子是在我公司受的伤,其伤势也应该由我公司负责,你们说是这个理吗?”南郭先生不紧不慢道。 公仪劣和蒲穆对视了一眼,觉得南郭先生说的颇有些道理,但是怎么说蒲梓潼还是姓蒲,虽然加入了猎魂公司,但是背后蒲家的标签还不能当做视而不见,所以两人不知道该承认还是该否认,只能默不作声低着头思考着。 见公仪劣和蒲穆不说话,南郭先生静步走到了蒲梓潼的面前,和善的看着蒲梓潼,轻声问道:“蒲小姑娘,你认为呢?” 蒲梓潼也不是傻子,南郭先生要是出手,那公仪浮早就活蹦乱跳的了,现在反而来问询自己的意见,显然是想给自己一个面子,或者说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既然如此,蒲梓潼也不打算执拗下去了,开口回应道:“我可以帮他解毒,但有条件。” “说说看。”南郭先生慈祥和蔼地问道。 “条件就是公仪家永远退出蒲家的比武招亲,我立刻就给他解毒。”蒲梓潼大声道。 “这……” 公仪劣也听到了蒲梓潼的条件,露出了满脸的愁容,沉思着,像是下不了决定。 “啊……” 就在公仪劣沉思的时候,身后的公仪浮再次发出了惨叫的声音,像是香螺毒再次发作了一样,灵魂直接倒在了地上,缩成了一个团,不断挣扎着。 “我同意了,我代表公仪家表示从今以后不再参与蒲家的比武,也不会再派人参与打擂了,如有违背,公仪家遭万魂蚀骨。”公仪劣怜爱的看着公仪浮,终于下定了决心,向着众人宣誓道。 “蒲小姑娘,公仪家已经宣誓了,在场的的嘉宾裁判都是魂师境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可以作为见证,你就救那浮小子一下吧。”南郭先生加了一磅,一同劝解道。 蒲梓潼对着南郭先生作了个揖,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了公仪浮的灵魂旁边,魂手往香螺刺造成的伤口上轻轻一抚,几只细细的如丝状的魂虫便从伤口处爬了出来,然后钻进了蒲梓潼的灵魂内。 公仪浮颤抖的身子在魂虫离开的一瞬间便不再哀嚎,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是已经没有大碍了。 驱虫结束,蒲梓潼再次回到了观众席上,而公仪劣已经搀着公仪浮离开了天魂堡后院,垂头丧气的直接驱车离开了天魂堡。 “你超时了!”张嫌对着蒲梓潼低声嘲笑道。 “滚!”蒲梓潼回敬了张嫌一句。 第一轮比赛只用了一个上午就结束了,三十二人经过角逐之后还剩下十六名进入到了下午的第二轮比赛,公司这边,曹玄青、张嫌、蒲梓潼、陶皓龙、付天媚、张生、万垒、童欧、仇齐晋级,九大家族那边,蒲孟阳、叶星火、古月茗、吴钩、陈起、姬阔、夏营晋级,九大家族来人虽然实力强大,却也已经淘汰了两个,无论是九大家族还是公司,留下的人实力都不可小觑,第二轮对战或许会硝烟弥漫了。 中午休息的时候,张嫌补充好了魂力,调整好了状态,还美美的睡了一觉,下午的比赛很快就到来了。 打败了叶燎,张嫌第二轮的对手是九大家族中的陈家新人,此人名叫陈起,长得不帅却颇有些将军的英姿,也是高级大魂师,在第一轮比赛中对战的是公司的一个新人,没怎么显露实力就轻松获胜了,张嫌只知道此人用出的是一个枪戟魂技,习惯用灵魂与人近身拼杀,不过其战力卓越,战戟舞动起来颇有一种细腻秀美的感觉,一招一式攻守结合,在身形上几乎不漏破绽,显然这就是陈家世族的绝技。 比起叶燎,张嫌和陈起之间并没有多少渊源,两人最主要的矛盾还是在于蒲梓潼、蒲家,所以两人一上到擂台,谁也没有多说什么,相互的把灵魂释放了出来,准备真刀真枪的切磋一番。 面对陈起,张嫌不敢怠慢,直接将魂力释放到了中级大魂师的等级,然后灵魂附体,将源天玄体开启了。 “原来和叶燎对战时你还故意隐藏了实力呀,怎么?要和我直接用体魂技对拼吗?我陈家可是主修兵武魂技的,九阶体魂技魂兵黩武在这魂师境中可谓是声名显赫,你难道不知道吗?”陈起问道。 “知道。”张嫌点了点头。 “那你……?原来如此,偏不信邪是吗?”陈起听见张嫌说知道,开始还有些疑惑,片刻之后,眉头就舒展开了。 张嫌再次点了点头,在郑天秦宣布比赛开始的时候,张嫌魂体合一的朝着陈起冲了过去。 陈起见张嫌动起手来竟然如此果断,也不再说些什么,九阶体魂技魂兵黩武开启,和开启了源天玄体的张嫌相互战在了一起,两人你来我往之间居然难舍难分,谁也难以占到更多地便宜,张嫌在没有完全开启魂力的情况下还是比陈起差上了一些,不过源天玄体的玄妙之处可不是普普通通的九阶魂技可以比较的,如果说源天魂技的等级,张嫌估计其已经超出了满阶的十二阶魂技能力,所以两人魂力上的差距在魂技上平衡了。 “张嫌原来还隐藏了实力呀,不过他用的那是什么体魂技?很强,却又完全没印象啊。”蒲梓潼在观众席上自言自语道。 “你的体魂技不弱,不,居然比我魂兵黩武还要强,怪不得要和我用体魂技切磋。”陈起见张嫌和自己战斗居然能不落下风,一改先前的轻视,对张嫌认真了起来。 “不敢,小打小闹而已。”张嫌谦虚道。 “嗯,虽然这种互博的感觉很爽,但是我不打算和你这样消耗下去了,无论咱俩谁胜,后面还是有架要打的,要是把魂力在一场里面耗尽了,之后的比赛估计就难以维持了,所以一决高下吧。”陈起道。 陈起还算有些头脑,和张嫌对战时还能想到之后的比试,其心性、眼界都不是叶燎那种小人可以相比的,这种人颇招张嫌喜欢。 “好。” 张嫌也觉得陈起说的很有道理,同意了陈起的建议,实际上,在几番近战交手的过程中,张嫌早已经偷偷的用碑魂拓把陈起探查了一遍,对陈起的能力手段了如指掌,在确定自己不会输了的情况下,张嫌没有理由不答应。 “天涧戟!” 陈起把体魂技开启到了极致,在体魂技之上,陈起居然凝化出一把魂力所聚的修长枪戟握在了手上,这枪戟虽然对躯体构不成伤害,不过体魂技多是灵魂赋予在躯体之上,所以这天涧戟还是可以附体灵魂造成伤害的,而且陈起掏出了天涧戟的原因不在于用这把魂戟伤人,而是以魂戟之形用出枪戟的武功招式,对体魂技进行更大的提升。 不过对于张嫌来说,天涧戟对付一般的体魂技来说确实有一定的威慑力,但是对于修炼了源天玄体的张嫌来说,可是毫无威胁。 玄体阶段一旦开启,灵魂便收归到了躯体内的空间,将躯体空间撑起到人形大小,灵魂归体和灵魂附体一字之差却有着很大的区别,灵魂归体之后既保证了天涧戟对自己的灵魂不会造成实质性伤害,并且撑起的躯体空间还能为躯体再度增加力量,正好是天涧戟魂技的克星。 “张嫌你可是英雄啊!不能放弃抵抗呀!” 喊话的是张玄亭,他见张嫌解除了灵魂附体状态,反而把灵魂收回到了体内,这就像是直接撤去了体魂技一样,不由的大惊,以为张嫌是打算放弃了似的,对着张嫌鼓励道。 同样不解的还有蒲梓潼和井岗他们。 “你怎么把体魂技给撤了?”擂台上,陈起见张嫌不再是灵魂附体的状态,也以为张嫌是撤去了体魂技放弃抵抗了。 “尽管攻来便是。”张嫌看着陈起,笑着说道。 “那好!”陈起见张嫌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知道张嫌打得什么算盘,只是冲着张嫌强攻了过去。 虽然从外人眼里看张嫌像是什么都没做,不过张嫌此时已经把源天玄体开启到了玄体的极限状态,面对着陈起突刺过来的枪戟,张嫌不躲不避,举起了拳头迎面而上,和天涧戟抵在了一起。 张嫌那看似普通的拳头在和陈起的天涧戟接触的那一刹那,张嫌的拳头便以摧枯拉朽的方式将天涧戟直接击到粉碎,然后拳头顺着枪柄直冲向陈起,和陈起魂兵黩武的拳头再次对轰在了一起。 有不少人以为张嫌没有开启体魂技,都在猜测两拳相接之后张嫌的整个手臂可能都会被陈起轰到粉碎,不过现实却打了很多人的脸,实际上并没有出现众人预想中的那种情况,反而是张嫌看似普通的一拳却像是蕴含着不可估量的威力一样把陈起直接击飞了出去,刚好落在了擂台的边沿,半个身子悬在了擂台外面,摇摇欲坠。 “怎么可能?他不是把体魂技给撤了吗?为何普通的躯体能打翻开启了体魂技的躯体?”出乎意料的结果让场面一度哗然,众人纷纷表示不可思议,嘉宾席和裁判席的上强者对于出现此种场景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皱起了眉头琢磨着。 “我输了!我代表自己宣个誓,从今往后不再参与蒲家比武招亲的竞争。”陈起爬起了身子,简单检查了一下自身伤势,爽快的举起手来认输道,还宣布不再参与蒲家的竞争。 张嫌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走到了陈起身边,伸出手去和陈起握了握手,向其表示尊重。 陈起也是颇具大家风范,微笑着握住了张嫌的手。 “第二轮第四组,张嫌胜!” 郑圃宣布了比赛结果。 第一卷:入职 第四十节:手段尽出 很快,第二轮比试也结束。 原有十六人中只有八人坚持到了下一轮,分别是曹玄青、姬阔、夏营、张嫌、蒲孟阳、蒲梓潼、陶皓龙、古月茗,因为这八人在第二轮对战中都没有出现受伤或者过度消耗魂力的情况,郑天秦宣布休息一小时之后就直接进入到了第三轮中,比武组次为:一组,曹玄青对姬阔;二组,夏营对张嫌;三组蒲孟阳对蒲梓潼;四组陶皓龙对古月茗。 说实话,张嫌对于九大家族派来的竞争者最终仅剩四人进入到第三轮多少有些意外,曹玄青、蒲梓潼还好说,唯独陶皓龙把同样魂力等级的吴家吴钩给淘汰出局这个事情是张嫌没有想到的,有些爆冷的感觉。 当然,要说爆冷,谁都没想到张嫌能连续淘汰高级大魂师的叶燎和高级大魂师的陈起进入到第三轮,有人认为张嫌是走了狗屎运,也有人认为张嫌确有魂师天赋,不过说归说,还真没有几人能说明白张嫌到底强在哪,对叶燎时用得是取巧的手段,对陈起时完全是身体对抗,两场胜利都不太像众人印象中的魂师对战,所以众说纷纭。 张嫌没有出现受伤的情况,简单的运起源天启魂功,仅用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就将先前消耗的魂力完全补充了回来,之后便无所事事的在观众席上冥想打坐,在灵识中推演着着自己的魂技组合,张嫌在第二轮赢得并不轻松,所以第三轮肯定是难上加难,手里的各种隐藏手段到底有没有用,或许在第三轮的实战比试中才能体现出来。 就在张嫌冥思了差不多半小时的时间,井岗拿着手机举到了张嫌的眼前,嘴里道:“喂喂,张嫌,叶燎在我小说下面骂你呢。” “卧槽,还真是,叶燎也太不知好歹了吧,我家的嫌大英雄已经是手下留情了,把他困住之后只是把他的身体丢到了场外,这货居然还不知感恩的胡乱叫嚣,真是小人嘴脸!”张嫌还没来得及睁眼看,张玄亭先凑了上来,看了眼井岗的手机,叫骂道。 “骂我?不对呀,这人名叫叶火燎原呀,你怎么知道他就是叶燎的?” 听到有人骂自己,张嫌已经静不下心来了,他也很好奇,这叶燎是怎么在背后贬损自己的,所以睁开了眼睛看了井岗的手机屏幕,上面确实有一个人在评论里指名道姓的骂着“张嫌是小人,是软蛋,问候八辈祖宗”这种话,但是骂人的网名叫做叶火燎原,根本不能证明骂自己的就是叶燎呀。 “你点开他的头像。”井岗提示道。 “点开了,这是他的个人资料呀,真实姓名没填,怎么了?”张嫌按照指示操作的,然后问道。 “你划到最下面看他的个人简介。”井岗继续提示着。 张嫌继续按照指示将叶燎的个人资料页划到了最下面,终于在“叶火燎原”的个人简介里看到了如下字样:我叫叶燎,叶火燎原的叶燎,一枚帅气文艺的小鲜肉,求聊求撩,撩起你内心的燎原欲念。 “这……” 张嫌看了叶燎的简介,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叶燎了,尤其是想起叶燎那个独捻蜡烛的样子和狂傲的性格,再匹配到他简介里的那些形容词,张嫌的脑海一直在出现“匹配失败、系统错误”的字样,只能强行抿着上下嘴唇不让自己笑出声来,以免引起观众席上其他人的不解。 “神啦,原来这人是……” 就在张嫌捂嘴憋笑的时候,蒲梓潼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凑到了张嫌的身边,盯着井岗举过来的手机屏幕一直看,当看到叶燎的个人简介的时候,蒲梓潼噗呲一下笑出来声,一边笑还一边说着话,不过话刚说到一半的时候就被止不住的笑声取代了。 “喂,喂,你忍着点,至于吗?哈哈哈哈……” 张嫌见蒲梓潼在自己旁边笑弯了腰,怕突然地笑声引来别人的冷眼,赶紧拍了拍蒲梓潼的后背,示意其注意周围环境,可是还没拍两下,张嫌就又想起了叶燎的个人简介,自己也跟着哈哈大笑了起来。 中场休息期间,擂台会场的观众席上就多了一个诡异的场景,一男一女两个人好像毫无缘由的突然疯笑了起来,像是被恶鬼附体了一样,但是无论众人对这两人如何探查,都没有发现这两人的有魂力异常的现象,就连嘉宾席和裁判席上的人也不约而同的向着张嫌和蒲梓潼投来费解的目光,不少人都在猜测这俩人是不是傻了。 就在张嫌几人嬉笑打闹的过程中,休息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第三轮比赛正式开始。 第一战,曹玄青对阵九族姬家的姬阔。 对于曹玄青的实力,张嫌已经非常熟悉了,高级大魂师,还有几个强大的魂技组合,实力很强。 对于姬阔,张嫌只是从先前的几场对战中稍微有所了解,其魂力已经到达了初级鬼王的等级了,不仅如此,姬阔的招式很是奇特,名字叫做“仙汽宫”,就是用魂力凝聚出不少透明晶莹的魂力气泡遍布全场,虽然气泡的移动缓慢,而且一碰就碎,但是只要对手刺破了某个魂力气泡之后,其魂力就好像被莫名其妙的消融了一样,魂力缓慢下降,而且刺破的气泡越多,魂力下降的就越快,对战的时候,姬阔还没有使用出其它招式,对手已经被擂台上气泡给溶解了魂力,没有魂力的魂师只能无奈认输。 曹、姬两人对战一触即发,曹玄青清楚对方的强大,也不啰嗦,灵魂出窍,一上来就把止戈之眼开启了,分魂抗礼配合上灵魂拟态第三重的组合魂技开启,乌压压的天蚁群像是青黑色海浪一样朝着对方翻滚过去,气势恢宏。 姬阔见曹玄青展开攻势,不慌不忙的将灵魂放出,然后用魂力凝聚出一把古萧,灵魂做出奏乐吹箫的姿势,从萧上的底孔里不断冒出魂力凝聚出的类似肥皂泡一样的透明魂力气泡,随着萧声此起彼伏的响着各种乐音,气泡变得越来越多,不一会儿就充满了整个擂台,把比武的擂台变成了像是气泡纷飞的浴室一样。 曹玄青也观战过姬阔先前的比试,对姬阔的招式也有些了解,见场中弥漫了无数的气泡,这些气泡看似毫无威胁,实际上却奇诡无比,所以也不敢去触碰这些气泡,只能控制着自己魂体幻化出来的蚁群绕着场地四周奔袭,观察着气泡的疏密,想要从这些气泡的间隔中找到一条能直击对手灵魂的道路。 姬阔能在自己创造的气泡大阵中自由移动,并不受自己释放出来的气泡影响,每当曹玄青用止戈之眼找到了一条能攻击到他的路径时,姬阔便影随形动,再次打乱气泡的分布,让曹玄青空有一身魂力却无计可施。 就在两人如猫鼠一般胶着片刻之后,姬阔率先打破这种场面,再次吹起了手中的萧管,气泡从管中不断冒出,随风飞扬。 随着气泡再次增多,整个擂台上密布着晶莹透明的气泡,几乎不再有任何空隙,虽然是魂力幻化,却在阳光下显现出斑斓的七色虹光,擂台变得像是一个肥皂泡艺术场一样。 曹玄青此时已经被无数的透明气泡所包围了,在擂台上再也找不到躲藏落脚的地方,只能硬着头皮冲散姬阔的气泡大阵,一路刺破大小各异的气泡,直接对着姬阔的灵魂冲了过去。 结果,一个个破裂的气泡不断消融着曹玄青的魂力,等到曹玄青冲到了姬阔身边的时候其魂力几乎被消耗殆尽了,姬阔只是把萧管对着曹玄青轻轻一甩,挥出一道不算很强的魂力匹练,曹玄青就已经魂力不支被匹练击飞了出去,没有了反抗的余地。 曹玄青见胜负已定,便将灵魂收归到了体内,举起了手来表示认输,就这样,曹玄青在这一轮被淘汰了。 曹玄青之后,张嫌便登上了擂台,因为这第二轮是他和夏家的夏营进行比试,夏营虽然也是高级大魂师,却有着神鬼莫测的改变灵魂属性魂技,即使是越级挑战普通的初级魂王,也有立于不败之地的资本。 夏家被称作符魂师,夏营也是一名符魂师,前几场对战时用出的是一套叫做“六式相符”的魂技,降、缓、制三符克敌,降可压制魂力,缓可降低速度,制可以禁锢灵魂;力、速、厚三符增己,力可增幅魂力,速可提高灵巧,厚可生成魂力护盾抵御攻击,六符祭出,可攻可守,简直就是完美的符印搭配组合。 不过论到魂符,张嫌也有,门老曾经传授给张嫌一套名为三清阵的魂阵,修成之后可以祭出魂力画符促使白磷箭魂技的结成大阵,以此来提高白磷箭的属性,张嫌已经将三清阵练成,并且修出了三张魂力符印藏于灵魂之内,每张符印都能对白磷箭有着数倍的提升,对付夏营,三张符印能起到什么作用,张嫌心中也没有底。 一上了擂台,两位素不相识的人都是直接让灵魂出窍,把魂力释放了出来,不过夏营的魂力释放到了高级大魂师的等级,而张嫌依旧把魂力控制在了中级大魂师的等级,双方魂力水平停留在了一个等级差左右。 不过,夏营丝毫没有轻视张嫌的意思,毕竟张嫌前两局打败的叶燎和陈起也都是高级大魂师等级,显然其真正实力要比魂力等级强的多,不过张嫌具体强在哪,夏营也琢磨不透。 夏营没有留手,六式相符立刻用了出来,先是用魂力幻化出三张增己符,把自己各方面属性提升了一个遍,然后又祭出了克敌符,对着张嫌投射了出去。 张嫌来回闪躲夏营射向自己的魂符,同时把十二枚白磷箭全部释放了出来朝着夏营飞射而去。 夏营在自己面前再次画出一个降力符,粉碎之后直接附在了张嫌的十二枚白磷箭上,虽然白磷箭射中了夏营的灵魂,却没有对夏营造成丝毫损伤,夏营重拳一挥,十二枚白磷箭便被击的粉碎了,化作了星星点点的魂尘漂浮在了空中,张嫌的第一次攻击就这样被轻易化解了。 张嫌左眼皮跳了跳,他并不认为白磷箭会给对方造成多大的伤害,但是没想到的是即使射中了对方也毫无作用,而且自己全力凝聚出的十二枚白磷箭居然只一下就被完全摧毁,对方的魂符威力之强果然名不虚传。 夏营没有给张嫌的喘息机会,他不断变换着在擂台上的位置,各种魂符不断凝聚释放,从四面八方对张嫌进行猛轰。 魂符的速度和威力还在不断加强,张嫌的处境十分不妙,多少次都险象环生,张嫌感觉到了情况不对,便把灵魂躲进了躯体空间内,开启了源天玄体在场上不断腾挪,想要用躯体空间来抵御对方的魂符攻击。 “虽然我还未达到魂王级别,但是如果你以为能用躯体空间抵挡我的魂符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也许普通魂技能用躯体空间抵挡,但是魂符符箓可不是躯体空间能够抵挡的了的,魂符有印便有灵,当魂符贴在了你的躯体空间上时,魂灵同样能作用到你体内的灵魂,用来压制你的魂力几乎是易如反掌,倒时候会让你连体魂技都开不出来,如果你没有了其它手段,还是赶紧认输吧。”夏营见张嫌把魂力躲进了躯体,开口劝降道。 “我早已感知到了,不过比起灵魂,我的体魂技会让我速度增幅更快、更容易躲避你的魂符攻击而已,只不过我还有手段没用出来,所以不太想认输。”张嫌回应道。 “有什么手段用出来便是。”夏营道。 张嫌点了点头,再次灵魂出窍,凝聚出十二枚白磷箭,不过这次白磷箭已经不再是普通的白磷箭了,白磷箭头上多出了不少青色蝌蚪文印痕,像是在箭矢上铸上了特殊的纹路一样,不过不仔细看的话却难以发现其中的差异。 “三青磷箭阵。”张嫌给自己的招式起了一个名字。 “这就是你的隐藏手段吗?和你刚才使用的白磷箭有区别吗?它在我的符印面前起不到作用的。”夏营本以为张嫌要使出什么厉害的招式呢,没想到还是之前的白磷箭招式,这让夏营有些失望。 “先试着接上一招再说吧,三青磷箭阵,野蜂飞舞!” 张嫌一声令下,十二枚带着三清阵阵符增幅的箭矢朝着夏营的方向飞射了出去,对着夏营展开了缠绕合围的攻势,如野蜂一般把夏营围在了箭矢中央,盘旋着,突刺着,攻击着夏营的同时还能躲避夏营的捕捉,有的箭矢飞到了夏营的背后,向着夏营身后盲区不停地猛刺,来来回回几十次后,箭矢已经把夏营的厚己符给切削刺碎了,夏营因此失去了符印的保护。 “怎么可能,这不是普通的白磷箭吗?你的魂力并没有增强,为什么这白磷箭的威力速度可以强化了数倍之多,而且每一枚白磷箭像是有了灵性一样可以自主攻击和躲闪,这到底是什么魂技?” 失去了符印保护的夏营一遍遍重复施展各种增己符来抵挡十二枚飞箭的攻击,被迫消耗着自身魂力,随着符印的不断施放,魂力消耗也在加快,不由得向着远处的张嫌问道。 “这是我以白磷箭为基础自创的三青磷箭阵,怎么样?”张嫌笑着回答,并没有暴露自己和门老的事情。 “自创?”夏营惊诧的问道。 张嫌点了点头。 “真是天才啊,不过你要是以为这种程度的攻击能打败我的话就太天真了,我可是高级大魂师,你只是中级大魂师,咱俩魂力上的差距也许可以用魂技弥补,但是魂量上呢?你操控的三青磷箭阵也很消耗魂力吧,我就这样和你耗下去,到最后你也是输了。”夏营冷静分析道,然后把分析的结果告知给了张嫌,他以为张嫌如果同意他的分析的话,应该知道胜负是定局了,没有必要在互相浪费魂力了。 “很可惜,你可能有什么误解,我从来没说过我只隐藏了一种手段。”张嫌听完夏营的分析,呵笑着回答道。 “什么?!”夏营终于露出惊恐的表情。 就在夏营还没有反应过来张嫌准备用何种手段再次对付自己的时候,张嫌再次魂归躯体,配合着源天玄体的开启,张嫌看了一眼被三青磷箭阵困住的夏营灵魂,然后抬起了右手,对着已经没有了灵魂的夏营躯体隔空拍去了一掌“泣魂掌”,夏营的躯体根本没能反应过来,就结结实实的挨了张嫌的一掌,在灵魂来不及归体的情况下,夏营的躯体犹如离线的风筝一样落到了擂台场外,比试结束了。 “隔空攻击,虽然威力不大却让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战斗结束,双方撤去了招式,夏营也魂归于体,面无表情的对着张嫌道。 张嫌只是点了点头。 “阁下足智多谋,我输了。”夏营并没有矫情,颇为爽快的承认了自己失败。 “三轮二组,张嫌胜。”郑圃宣布结果。 这显然是让所有人都没有想象到的结果,夏营首先输在了魂技的对抗上,在之后想和张嫌打消耗战时,却又被张嫌把躯体意外打出了场外,显然张嫌的实力和计算都相当完美,所有人都收起了对张嫌的轻视,开始拿他和九大家族的其他新人不断比较着。 之后剩下的两场比赛也很快就结束了,蒲梓潼稍微吃力的胜了同为蒲家的蒲孟阳,古月茗毫无悬念的胜了陶皓龙,虽然结果并不让人意外,但是过程里却有些不凡之处。 其一,现场爆出了蒲孟阳并不是蒲家的外族远亲,而是蒲家大长老的孙子,只不过是捡来的,和蒲梓潼却没有血缘关系,所以和蒲梓潼并不算近亲,也就没有了近亲之间的伦理问题。 其二,陶皓龙虽然只有中级大魂师魂力,但是展示出来的强大实力让张嫌都感觉到了威胁,只是那古月茗已经到达了中级魂王的魂力,实力深不见底,战斗时好像只依靠强大的魂力便轻松化解了陶皓龙所有的攻击,像是连魂技都没使用,这让张嫌感到不可思议。 “大魂师和魂王之间的差距真有如此之大吗?”张嫌不禁感叹道。 第一卷:入职 第四十一节:障眼法 “今日比赛告一段落,明日将进行的是新人战的半决赛以及决赛,希望各位新人好好休息。” 三轮比赛结束,郑天秦宣布道。 经过三轮比赛,参与新人战的三十二名新人已经角逐出了四强,分别是姬阔、张嫌、蒲梓潼、古月茗,按照分组来看的话,张嫌半决赛的对手是姬阔,而蒲梓潼半决赛的对手则是古月茗,这里面除了张嫌是以中级大魂师的实力进阶到了半决赛以外,姬阔、蒲梓潼则都是初级魂王等级,而古月茗是中级魂王。 “没看出来啊,你居然能把七阶魂技还能再度开发,还能以中级大魂师的等级打败高级大魂师的夏营,不得了啊。”比赛结束之后,张嫌和蒲梓潼、范增明一起去吃了晚饭,范增明对着张嫌赞扬道。 “咦,范大哥,你也看了新人战呀?”张嫌不解问,因为张嫌在比赛场附近根本没看到过有范增明的存在。 “嗯,因为比赛期间怕领队们会有护短的行为,所以公司把各位领队安排到了天魂堡顶层,允许领队们从远处观战。”范增明解释道。 “原来如此。”张嫌点了点头表示清楚了。 “这可是为了你好,侯百烨在看到你把叶燎打败的时候别提有多生气了,如果是在擂台附近的话,侯百烨可能当场就冲出去了。”范增明笑着说道。 “不说这个了,那姬阔和古月茗到底有什么大能啊,姬阔制造出来的魂力气泡看起来相当诡异,只要碰到就会导致魂力消融,而且那气泡能遍布整个擂台,看起来很不好对付的样子;还有那古月茗,虽然打败陶皓龙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但是他好像根本就没有真正出手,无论陶皓龙放出什么魂技打到古月茗的灵魂之上都不起作用,反而是古月茗看似简单的一道魂力匹练就把陶皓龙给击伤了,这功夫简直就像是金钟罩铁布衫一样。”张嫌问道。 剩余的三个对手中,张嫌除了对蒲梓潼比较熟悉外对另外两人的招数琢磨不透,不知道其招式原理是什么,如此一来就很难找出破解之法。 “先说姬阔,姬阔的魂技是九族姬家的独门秘籍之一‘仙汽宫’,放出的是气泡是由魂力凝结而成的,是一种范围性的魂技,又叫做域魂技,和三大裁判中的阴阳盗成若生的阴阳诀很是类似,用魂力改变范围空间属性,使其转化为自己的主场,阴阳诀可以使空间变成太极阴阳领域,成若生可以是这个阴阳域的主人,而‘仙汽宫’是将空间变成魂泡领域,而姬阔就变成了这个魂泡域的主人,所以要说如何打败姬阔,倒也不是没有办法。”范增明解释着,然后买了个关子。 “什么办法?”张嫌不解的问道。 “其一,他创建临时领域需要时间,你可以在他临时域布设之前就提前出手,不给他施展域魂技的机会。”范增明说出了一种应对办法。 “还有吗?”张嫌继续问道。 “仙汽宫的魂泡并没有攻击性,只不过是魂泡破裂产生的魂波共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干扰了对手的魂力正常运转,这种干扰很细微,就和蝴蝶翅膀振动一样难以引起对手注意,只不过接下来就会造成蝴蝶效应,一旦魂师没有在第一时间抑制住这种干扰,其魂波共振就会扩散,在魂师体内形成层层叠叠不断扩大的魂力波浪,此时的魂师要花费更多的灵识和魂力控制体内即将失控的那部分魂力,对外释放的魂力自然就会不断减弱,所以就出现了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所以只要在第一时间找出气泡爆裂时自身产生的微小的魂波共振点,然后以极快的速度抑制住它,便可轻松化解。”范增明解释着。 “范大哥不愧是搞情报的,这么秘密的魂技原理都能搞到手。”蒲梓潼在一旁听着,不自觉的赞叹道。 “那倒不是,这只是从姬阔使用魂技的过程中推理得到的结论,后来我偷偷检查了陶皓龙伤情,认为这种可能性比较大,我们干情报的不是只有收集,还要学会分析。”说着,范增明露出一副深奥的表情。 张嫌听着范增明的解释,心中倒是有了些底,如果说仙汽宫的作用原理和范增明说的一样的话,这仙汽宫的气泡阵倒是对自身构不成威胁,张嫌一直在修炼无怖分神,其灵识强度早已超乎寻常魂师,再加上修炼了碑魂拓之后感知能力变得异常敏锐,无论多小的共振点进入灵魂张嫌都能察觉到,不会轻易放任对方在自己体内造成蝴蝶效应,不过这到不是张嫌最担心的。 “范大哥,这姬阔还会什么其它魂技吗?我可不相信他只有这一招,他和曹玄青对战的时候,那古萧响起的声音总觉得有点古怪。”张嫌继续问道。 “这个我来解答吧,姬家还有另一个秘技叫做‘魂笛’,可以吹出余音绕梁的魂力音波,可以辅助仙汽宫造成的魂波共振,致使对手魂力更快消融,除此之外,魂笛作为一个六阶魂技,本身就像灵魂凝聚出的武器一样能挥出强大的魂力匹练,也不是容易抵挡的,姬阔的绝学就是‘仙汽宫’和‘魂笛’组合,到目前为止在同龄人中还未尝一败。”蒲梓潼接过话头解释着。 “原来如此,那么再说一说古月茗吧,他给我的感觉更加奇诡,不知道他的能力是什么,貌似每一局都是用强大的魂力在碾压着对手,好像连魂技都没有使用。”知道了姬阔的底牌,张嫌继续探听着古月茗的消息。 “他的魂技叫做‘白起’,身无外物,无载而立,将强大的魂力集中于自己的灵魂之上,以自身灵魂行动,一拳一脚都是魂技,每一下都强悍无比,再加上他修炼的功法‘境上南山’乃是绝世功法,魂尘吸收率能够到达百分之八十五,而且可以在战斗中急速补充魂力,所以‘境上南山’和‘白起’的组合造就他如今的强大。”范增明解释道。 “既然知道了他强大的原因,那不是很容易将其战胜吗?”张嫌听完范增明的解释,感觉古月茗并不是特别神秘。 “不,这正是他强大的原因,即使你知道了他强大的原因却无论如何找不到战胜它的方法,这才是真正的强大”蒲梓潼摇了摇头,有些不自信的说道。 “话虽如此,难道就没有应对的办法吗?他的功法和搭配魂技都是持久战型的,找准时机全力一击不就可以将其击破了吗?”张嫌不解的问道。 “你太天真了,古月茗可是中级魂王等级,同等级全力一击尚不能击溃他那个用魂力加持着的灵魂,更何况我还比他还差上一级。”蒲梓潼摇了摇头道。 “那体魂技呢?魂力不行就拼躯体呀,把他躯体扔出赛场也是胜利呀。”张嫌继续出谋划策。 “白起魂技可以直接强化灵魂,强化灵魂附着躯体上开启体魂技的威力远比直接使用体魂技要强大的多,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所以依旧不可行。”蒲梓潼继续摇着头。 张嫌也没有其它办法了,不过从蒲梓潼的解释里,张嫌倒是想到了一个点子,只是没有说出来。 齐城三人又商讨了一会儿,便各自回到了自己房间休息了。 张嫌辗转反侧了一会儿睡不着,又偷偷的跑到了筑魂室内加紧修炼了一整个晚上,说是修炼,只不过是利用筑魂室的特性强化了一下自己的魂力,让自己的魂力稳固在了高级大魂师的等阶,时刻保持着充盈。 “今日新人战半决赛开始,第一场由姬阔对战张嫌,双方选手入场。” 第二天一早,半决赛按照规定如期举行,郑天秦再次用那高昂而空灵的声音宣布着比赛开始。 观众席上,姬阔站起了身子,踱步走到了擂台之上,对着裁判鞠躬示意,然后负手而立,像是君王大臣俯瞰河山一样看着空无一物的擂台对面。 “张嫌呢?张嫌!”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张嫌并没有出现在赛场周围,郑天秦忍不住扯着嗓子喊道。 观众席上的新人们见张嫌没有出现也是议论纷纷,有说张嫌怕了的,有说张嫌吃坏了肚子的,反正各种假设不绝于耳,大部分人对张嫌未现身的理解都是:怂却有自知之明。 “张嫌!你再不出来就当你弃权了哈?”两三分钟过去了,郑天秦继续喊叫道,他知道张嫌就算上台也不太可能是姬阔的对手,但是却也希望张嫌能出场战上一战,不然落得个临阵脱逃的名声传出去不利于张嫌在蒲家的印象。 五分钟过去了,张嫌已经没有露面。 郑天秦把眼神转向了南郭先生和裁判席,几个人眼神相互交流了一番,之后都点了点头,好像统一了意见,郑圃站起身来,准备宣布比赛结果。 “啊!啊!抱歉啊!一不小心睡过了,果然不能在筑魂室睡觉,运功睡觉确实舒适,就是差点没有起来。”张嫌突然从天魂堡的后门冲了出来,一路狂奔向擂台,嘴里大嚷大叫着,因为张嫌的嚷叫声太过模糊,根本没人知道张嫌在说些什么,只看见张嫌蓬头垢面的冲上了擂台。 冲上了擂台的张嫌胡乱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赶紧冲着裁判席和嘉宾席连连鞠躬道歉:“对不起,睡过了。” 见张嫌来了,郑圃思绪了片刻,再次坐了下来,和其他裁判、嘉宾以及郑天秦都相互对视了一下,然后转头冲着郑天秦道:“既然来了,那就开始吧。” 郑天秦换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再次扯着嗓子喊道:“半决赛第一场比试开始。” 张嫌双手合十对着裁判席和嘉宾席上的人感谢了一番,然后用手抹了一下自己睡眼惺忪的大脸,提了提神让自己振作起来。 “蒲姑娘,嫌哥这是在搞什么啊,刚睡醒吗?这个状态怎么和初级魂王等级的姬阔对战呀,那不是输定了嘛。”张玄亭在观众席上凑近着蒲梓潼问道。 “不好说。”蒲梓潼眼睛一刻不离的仔细盯着张嫌。 “有什么不好说的?”张玄亭不解道。 “你感知一下张嫌的魂力。”蒲梓潼提示道。 “魂力?我去,嫌哥怎么一晚上就成了高级大魂师了,而且其魂力浓郁雄厚,一点也不虚浮,这高级大魂师对战初级魂王,确实有点不好说了,毕竟嫌哥可以用中级大魂师的实力就力克了三个高级大魂师的存在呀。”张玄亭一探张嫌的魂力,果然被张嫌散发出来的魂力吓了一跳。 再看擂台之上,姬阔也敏锐的觉察到了张嫌的变化,对着张嫌开口道:“一晚上就进阶了?不太像,魂力这般雄浑不像是刚进阶的人,难不成你之前还隐藏了实力呀。” 张嫌不打算继续隐藏下去了,便把魂力完整的释放了出来,他知道,眼前的姬阔可是初级魂王,不在第一时间把实力施展出来的话就可能连施展的机会都没有了,虽然魂力等级比对方还是差了一级,但是要论魂力充盈的程度,现在的张嫌几乎不比姬阔弱多少了。 见张嫌没有回答,姬阔率先出手了,灵魂出窍,短萧凝出,萧声一起,魂力气泡不断的从短萧之中涌现出来,瞬间占据了一部分比武擂台。 张嫌见姬阔出招了,自然也没有藏着掖着的道理,灵魂出窍,白磷箭祭出,再次消耗了一个三清阵符,释放出了三青磷箭阵,十二枚箭头犹如蜜蜂一样朝着姬阔的方向从四面八方飞了过去,眼看就要将姬阔团团包围了。 姬阔也知道张嫌白磷箭的威力,不打算正面硬接,腾挪闪躲出了白磷箭的包围范围,举起了古萧,吹奏了起来,萧声从婉转悠扬变得急促尖锐,魂力气泡凝聚加快,只不过比最先凝聚出来的气泡小上一些,像是赶工时生产出的半成品。 姬阔的身法灵活有点超出了张嫌的想象,不过即使如此,张嫌依旧不慌不忙,因为他准备的手段可不只有白磷箭这一手。 张嫌灵魂归体,把源天玄体开启到了玄体阶段,泣魂掌不断轰出压力气团,气团打到了场面上那些气泡之上,不少气泡被张嫌击破击散,破的少,散的多,有些气泡被张嫌拍出了擂台,在擂台上清出一片落脚之地,虽然泣魂掌只是一个五阶魂技,却对姬阔的魂泡有些特殊的克制作用,这也是张嫌晚上在筑魂室里琢磨出来的办法。 随着张嫌的泣魂掌不断拍击身前空间,不一会儿,场上的气泡就被击飞了大半,姬阔的短萧吹出来的气泡数量远远比不上张嫌清场的速度,姬阔也发现自己的招式好像不怎么管用了。 “有点能力,居然想起用体魂技打出压力气团来打散我的这些魂泡,不过也足以说明你的体魂技强大了,不然仅靠一个五阶的魂技就想把我的魂泡全部吹散跟本就做不到。”姬阔在自己的气泡魂技被吹散之后并没有表现出慌张的样子,反而对着张嫌夸赞道。 “你不会只有仙汽宫魂技吧,如今气泡已经聚不起来了,你还有什么手段就尽管使出来吧。”张嫌平静的回应道。 “呵,看来你早知道我还有其它手段了。”姬阔听到张嫌的话,先是一愣,然后眯笑着看着张嫌。 张嫌没有说话,对着姬阔点了点头。 “那好,本来这招是留给古月茗那家伙的,不过现在要提前用了,仙汽宫魂技有两种形态,低阶形态是魂泡,高阶形态则是这个,雾都!” 姬阔把魂力完全释放了出来,把已经被张嫌吹散了的魂泡自我引爆,魂泡破裂之后,整个擂台周围都弥漫着雾一样的水汽,不,应该叫做魂汽,这股魂汽在姬阔的操控下朝着擂台不断弥漫,像是要把整个擂台都变成朦胧的雾都一样。 张嫌见这些雾气不断朝着自己侵蚀而来,再次用泣魂掌向其拍去,不过这次,张嫌的泣魂掌像是拍到了虚空一样,根本阻止不了这种魂力雾气的弥漫,张嫌只能向着擂台中心移动,以此来躲避缓慢蔓延的雾气,他不知道自己如果被雾气侵蚀会出现什么后果。 “有了。”就在张嫌退到了擂台中心的时候,张嫌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张嫌先把白磷箭收归到了灵魂之内,以免遭受雾气的侵蚀,再次开启了源天玄体,同时祭出了天净镯的魂环,令其变化成和半个自己差不多宽度的魂布,随即将身体包裹在了里面,然后用魂力催动着其中的寒气向外喷涌而出。 寒气一出,张嫌四周的魂雾瞬间被凝固住了,一粒粒魂雾颗粒不断落在了地上,张嫌见寒气确实有用,便将身影隐藏在魂环寒气之内,依靠着寒气的保护不断追击着姬阔,向着姬阔不断靠近。 “差点忘了你还有个特别的魂器,不过你那寒气能撑多少时间呢?”姬阔见张嫌祭出了天净镯魂环,倒也不和张嫌正面对抗,灵魂附体,开启了体魂技在场内躲避着魂环的追击,想要等到天净镯中寒气耗尽,这样自己的魂雾就会再次起到作用。 就在姬阔再一次因躲过天净镯魂环的追击而洋洋得意的时候,突然,不知道从哪出现的一只手抓住了姬阔的衣领,随着那只手对着空中做出了一个抛甩的姿势后,姬阔就在一脸茫然中被甩出了擂台,硬生生的落在了擂台之外。 姬阔四处张望着寻找抓住他的那只手的主人,之后,他惊奇的发现,那只手的主人正是张嫌。 “怎么可能?你刚才不还是在那魂环中吗?”姬阔一脸惊恐和不解的问道。 “你看错了吧,魂环中哪有人啊?”张嫌微笑着回答道,然后用手收起了天净镯魂环的同时,一枚微小的米粒种子藏在了魂环之中,也被张嫌悄悄的收进了灵魂,张嫌的动作很自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实际上,张嫌在天净镯魂环的寒气为自己冻结出一片安全区域之后就没有移动,而是开启了彩鳞护臂的隐身效果,将身形巧妙的隐藏在了初始位置,之后让冥魂之种躲在了天净镯魂环中心操控魂环,因为仙汽宫的魂雾和天净镯的魂环遮挡,不少人都只看到魂环之中有张嫌朦胧的身形,却没有发现那只是冥魂之种幻化出的灵魂分身,就连姬阔也没有发现。 魂环的追击路径是个三角型,是张嫌设计好了的,为的是故意将姬阔逼到了张嫌原本站着的擂台中心,结果在隐身之后的张嫌在姬阔逃到了自己身边的时候突然现身,源天玄体开启,一招蓄力抛投将姬阔抓住并抛了出去,姬阔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莫名其妙的被抛出了场外。 “比赛结束,胜者,张嫌!”裁判席上传来声音,是郑圃宣布结果的声音,声音比平时要高亢了不少。 就在所有人都不理解张嫌是怎么突然出现,又是怎么把姬阔丢飞的时候,观众席上,古月茗眼睛微眯着看着张嫌,嘴角微微上扬,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 张嫌回到观众席调养生息,第二场比赛紧接着开始了,十分钟后,第二场比赛结束,蒲梓潼,败了! 第一卷:入职 第四十二节:培训结束 “进入决赛的是张嫌和古月茗,鉴于双方都没有出现受伤的情况,比试将在一小时后开始,双方先请调养生息,以便保持最佳状态。”在古月茗和蒲梓潼比赛结束后,郑天秦宣布道。 “你怎么样了?”见蒲梓潼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观众席,张嫌赶忙迎了上去,扶住了蒲梓潼,关切地问。 “没事,只是有点魂力消耗过度了,而且我的两个戏魂也被他打伤了,需要重新吸收魂力进行修补,本以为用两只戏魂配合攻击可以占到些优势,没想到却丝毫没有什么作用,古月茗的白起魂技一开,其增幅远比我想得要高上不少,我的两只戏魂只有中级大魂师等级,根本无法对其造成伤害,反而是他一拳一脚都有些撼天动地的味道。”蒲梓潼坐回到观众席上,苦涩着脸哀叹着。 “嗯,我看到了,古月茗的魂技确实恐怖,开启之后犹如拥有了金刚不坏之身一样,应该是金刚不坏之魂,除了你的灵魂能和他对上几招,戏魂的魂力太过弱小,根本就近不了身,你的九阶魂技香螺刺给他造成了一些威胁,却被他几段卸力给挡了下来,再加上他魂力的补充异常迅速,其实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你就已经失去了所有胜算,为什么还要继续坚持下去呢?”张嫌看着蒲梓潼,平静的问道。 “那还用说,肯定是蒲姑娘有一颗坚持到底不服输的心呀。”一旁的张玄亭接话道。 张玄亭接话之后,蒲梓潼转头白了他一眼,随后认真的对着张嫌解释道:“倒不是我硬撑,我只是觉得他的魂技与功法的组合太过完美,好像什么破绽也没有,这让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即使金钟罩铁布衫那类硬气功,多少还有个软肋气门呢,我之所以不断地坚持下去其实就是像看看他的弱点到底在哪里,我不相信他的白起魂技就能毫无破解之法。” “找到了吗?”张嫌问道。 “没有,至少在灵魂对战上我没有找到破解的办法,也没有发现什么软肋气门,我的香螺刺确实能对其构成威胁,但是他那白起魂技太过灵活,让灵魂具备了体术的能力,居然利用武技里面的多段卸力的招式把我的香螺刺上的冲击劲力给逐层卸了下来,实在是厉害。”蒲梓潼解释着,嘴里不禁感叹道。 “灵魂体术吗?或许用体魂技可以有效果。”张嫌沉思了一下,自言自语道。 古月茗和蒲梓潼对战的时候,张嫌倒是发现一个奇怪的地方,那就是古月茗无论灵魂如何运动,他的躯体好像一直处于静止的状态,就算有运动情况,那也只是些简单的跑动,像是一个机械木偶一样,动作很不自然。 “你想到了什么?”蒲梓潼问张嫌。 “你有没有注意他在和你对战时他的躯体在做些什么?”张嫌问道。 “躯体?没有,我一和他交上手就顾不得其他什么了,就感觉他给我的压迫感很强烈,我只能用同样的威压对付回去,所以基本上没有心思去管别的。”蒲梓潼回答,回忆着当时的感觉。 “原来如此。”张嫌恍然大悟,他好像明白了古月茗的招式玄妙之处了,同时破解之法也呼之欲出。 从张嫌的观众视角来看,蒲梓潼和古月茗一上擂台就交战在了一起,好像谁也不打算给谁留有喘息的机会,而且随着对战持续进行,两人的攻守转换节奏也在逐渐加快,快到了张嫌都有点应接不暇的地步,但是无论战斗节奏如何变化,古月茗都显得游刃有余,他的魂力一边消耗着一边补充,几个回合下来,魂力仅仅消耗了很小一部分,而蒲梓潼的魂力则在激烈的交手中几乎是消耗殆尽了,不过两人的躯体差不多都是原地不动的。 从蒲梓潼亲身描述来看,古月茗的强大攻势让她无从分心,或者说是没有分心的机会,从战斗一开始就陷入到了古月茗的战斗节奏之中。 结合这两种感受,张嫌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古月茗一直在以加快攻守转换节奏的形式不给对方分神的机会,如果是这样的话,张嫌不禁思索着,古月茗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片刻之后,张嫌想明白了,古月茗的魂力快速补充很有可能是在躯体不运动的时候实现的,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只要能逼迫古月茗的躯体不停的移动,那么他的魂力就不可能持续补充,而全身增幅的白起魂技消耗魂力又比较庞大,无法长时间维持,也许这就是古月茗的软肋。 “你发现什么了吗?”蒲梓潼见张嫌发着呆,知道张嫌在想些什么,不由的问道。 “嗯,不过还无法确定,需要实际对战时才能知道。”张嫌淡定回答道。 “算了,我魂力有点透支,要回筑魂室补充魂力去了,不过好在没像上次那样直接瘫痪,在筑魂室吸收点魂力就可以补充回来,可能你的比赛我就不来看了,你打不过认输就行,别逞能,以你现在这个成绩已经足以帮我吸引不少火力了,见好就收,别把自己给搭上了就行。”蒲梓潼劝告张嫌。 “这话不用你劝我也会这么做的,我可是很惜命的。”张嫌点了点头回答道。 蒲梓潼见张嫌答应了,便起身向着天魂堡走去。 张嫌见蒲梓潼虽然能自己走路,但是却走得不稳,便上前一把搀住了蒲梓潼,半架半扶的把蒲梓潼送到了她的筑魂室,随后张嫌又回到了擂台赛的观众席上,利用剩余的休息时间不断精进着自己的魂力,虽然短时间内很难有什么突破,但是只要能多精进一点,之后战斗胜算就能多出一些,所以张嫌一刻也不愿浪费时间。 叮铃铃,张嫌的手机闹钟响了,说明比赛的时间到了,张嫌从冥想中睁开了眼睛,看着已经陆陆续续到位的嘉宾、裁判和部分观众,便知道最终的决战将要到来了。 “时间已到,最终的决战由张嫌对古月茗,现在请双方按规定入场吧。”郑天秦走上了裁判席的架子上,再次用它那个喇叭似的声音呼喊道。 张嫌根据指示,走下了观众席,几步就登上了擂台。 古月茗是从天魂堡内走来的,也从与张嫌相对的阶梯口登上了擂台。 张嫌和古月茗对面而视着,两人本身也都不熟,要说关系、恩怨,仅仅就是在争夺蒲梓潼和蒲家的那层窗户纸上,那成窗户纸不厚,即使不用言语捅破,隔着纸的双方也能看清楚对方了。 要论和蒲梓潼的关系,张嫌实际上只是参与者,却不是竞争者,这里面有本质上的区别,他和蒲梓潼是交易关系,实际上对蒲家的权势并没有什么奢望,也就没有胜负心,而其他来参加竞争者,尤其是来自九大家族的人,实际目的大都是为了蒲家的资源来的。 一些竞争者估计和蒲梓潼面都没见过,更别说和蒲梓潼搞好关系了,就像古月茗,有些英姿飒爽的风范,怎么看都比自己要帅气一些,完全能在比赛里故意让着蒲梓潼,然后打感情牌追求蒲梓潼,张嫌估计,以古月茗的姿色,只有愿意委下身子追求蒲梓潼,会有很大几率把蒲梓潼追到手,可惜的是,这些家族子弟一个个孤高自赏,完全没从这个方向考虑。 “你是蒲姑娘的现男友吧,实力不强却鬼点子不少,和姬阔那一战我看了,确实不错,你有一个特殊的隐身魂技吧,不过那东西对我没用,你的体魂技不错,可以试着用来打败我。”古月茗居高临下的对着张嫌道,像是夸赞,又像是挑衅。 “呵,隐身魂技?被你发现了吗?”张嫌并没有慌张,挑着眉头问道。 “嗯,发现了。”古月茗平静的回答着。 “那我又得琢磨新的手段了。”张嫌摇了摇头,故作可惜的说道。 就在张嫌和古月茗对话的时候,郑天秦再次开口道:“既然双方选手已经入场,那么决赛开始。” 随着郑天秦一声令下,张嫌率先释放出了灵魂,将魂力开启到了高级大魂师的极致,丝毫没有保留。 古月茗以为张嫌会用体魂技和自己对拼,没想到张嫌依旧是准备进行灵魂对拼,这让古月茗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然后将灵魂从躯体放了出来,开启了白起魂技 张嫌直接把三青磷箭阵释放了出来,十二枚飞箭朝着古月茗飞射而去,像是野蜂一般围着古月茗不断飞舞,不断寻找着合适的攻击时机,一有机会便从四面八方冲向古月茗,对古月茗发起或锥或刺的进攻。 古月茗也丝毫不惧张嫌的白磷箭,在箭阵之中来回闪躲,指夹、拳挡、掌劈、腿鞭、脚踢,完全是把灵魂形态的自己变成了一个武术家,对上张嫌的三青磷箭阵居然可以不落下风,反而还能朝着张嫌跻身过去,想要直接进攻张嫌的灵魂本体。 张嫌见三青磷箭阵抵挡不住古月茗的攻势,随即把天净镯也祭了出来,天净镯魂环一出,便朝着古月茗套了过去,一边准备圈住古月茗,一边释放着剧烈的寒气来抑制古月茗强大的魂力,想要通过三强磷箭阵和天净镯魂环的配合给古月茗造成点压力。 古月茗见张嫌的天净镯魂环祭出,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中级魂王等级的强大魂力也是释放到了极致,朝着张嫌所在的方向迅猛冲了过去,三青磷箭阵也挡不住古月茗强大的灵魂了,就连刚刚祭出的天净镯魂环也被古月茗的灵魂一掌拍飞,没有起到丝毫作用。 眨眼间,古月茗灵魂已经来到了张嫌灵魂的附近,两个灵魂居然近身肉搏在了一起,不过张嫌的魂力比古月茗足足低了两个等级,灵魂的每次交手都会让张嫌受到不小的冲击,魂力更强的古月茗却似乎毫无波澜,两人还没过到十招,张嫌便有些魂力不支了。 “虽然刚学会,还没有那么强,不过可以试试。” 张嫌见情势不妙,嘴里嘀咕着,用魂力凝结成三道符印来对自己使用,是夏营使用出来的力、速、厚三枚增己符,显然这是张嫌用碑魂拓拓印下来的魂技,张嫌用了大半个晚上进行研究,多少琢磨出来了一些符印原理,也简单修出了这三种符印,虽未至大成,但是对于自己增幅的效果还是能发挥个六七成的。 “你居然会夏家的增己符?”见张嫌凝出符印加持到身上,古月茗略微惊讶的问道。 “看了一眼,琢磨了半个晚上,不知怎么的就依葫芦画瓢的仿制出来了,怎么样?还行吧?”张嫌笑着回答道。 “说你是天才还真不为过,一晚上仿出增己符的六七成威力,已经很不错了。”古月茗点了点头,脸上却恢复了平静。 “那如果再加上这个魂技呢?”张嫌听到了古月茗语气背后的不屑的意味,微微一笑,把生精魄魂技也使用了出来,把魂力聚集在了魂手之上,挥拳对着古月茗猛轰了过去。 古月茗见张嫌主动进攻自己,也不躲避,举起了魂手交叉在魂前,以此来抵挡张嫌的挥拳猛击。 只不过张嫌的这次挥拳有些不一般,他是把大部分魂力都聚集到了拳头之上,全力集结后的全力一击已经不弱于开启了白起魂技的古月茗,所以古月茗在挡住张嫌挥拳之后,灵魂居然被张嫌这一拳给弹开了,向后倒退了好几步才稳住灵魂。 “增己符不可能有这种增幅,你又使用了什么魂技?”被击退的古月茗不可思议的看着张嫌,他不知道张嫌为什么能一拳轰出不输于中级魂王的劲力。 “这你就不要问了,怎么样?”张嫌笑着回答道。 “有趣,一个高级大魂师居然和我这个中级魂王不相上下,不过你即使强行提高了魂力,但是魂量呢?”古月茗问道。 “试试吧。”张嫌平静的回答着。 古月茗知道张嫌不打算放弃,也怕张嫌再搬出什么稀奇古怪的招术出来,于是再次向着张嫌攻击过去,展开了灵魂肉搏的攻势。 张嫌凭借着增己符和生精魄与之厮打在了一起,再加上修炼源天玄体时的招式对练,所以不论是威力还是武技张嫌都不输给古月茗,两人虽然是灵魂在战斗,却像是两个武道强者在切磋,谁也无法占得上风。 虽然表象上是两个人不相上下,但是明眼人很快就能发现,张嫌的魂力已经消耗了大半,其招式威力也在缓缓下降,而古月茗却依旧威风凛凛、攻势凌厉,魂力雄厚的好像深不见底一样,这显然就是古月茗的境上南山功法在起作用。 张嫌察觉到了这种情况,他相信蒲梓潼在和古月茗对战时也有同样的遭遇,假如一直对拼下去的话,最后的结果肯定是自己魂力过度消耗而败,不过他并没有担心,已经开始着手实施自己的第三个计划了。 张嫌在一次对轰后和古月茗拉开了距离,然后趁机把灵魂附在了躯体之上,再次开启了源天玄体。 古月茗见到张嫌开启了体魂技,自己也控制着灵魂附体,开启了名叫“南山体”的体魂技,接下来灵魂对战就变成了两个躯体对轰在了一起。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躯体只有在静止的时候才能为你补充魂力吧,开启了体魂技,你的白起加上南山体确实比一般体魂技要强上很多,不过你的魂力补充就会中断,是这样吧?”在两人依靠体魂技角力的时候,张嫌问道。 “是又如何?”古月茗冷哼着问道。 张嫌没有回答,源天玄体开启到玄体阶段,然后把彩鳞护臂的隐身效果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展示了出来,身形若隐若现的出现在擂台上,在古月茗身边时现时隐,不断朝着古月茗的盲点进行攻击,让古月茗根本探查不到自己的准确位置,从而无法反击,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即使古月茗的体魂技组合很是强大,却也没了用武之地。 “神奇,居然能连躯体一同隐身,看我的止山探风。”古月茗赞叹着,然后身体如老僧入定一般突然站直不动,感受着张嫌每次攻击时先到的拳风,以此来提前预判张嫌攻击的位置,即使无法捕捉到隐身了张嫌,却也能闻风辩位,适时做好抵挡。 不过此时的古月茗依然处于下风,身上还是挨了张嫌狠辣的几招,有几次在自己关键部位遭到张嫌攻击之后疼痛难忍、几欲不支,不过古月茗都坚强的挺了过来,他赌的是张嫌的魂力储量,这样持续下去,最终落败的依然是率先魂力耗尽的张嫌。 “你还记得我和姬阔对战时出现在天净镯魂环里的虚影吗?”张嫌一边攻击着古月茗一边轻声问道,声音只让古月茗听见。 “障眼法而已。” “那不是障眼法,而是灵魂分身。” “什么?!原来如此,怪不得姬阔会中招。” “你明白了就好。” 张嫌和古月茗简单传音轻语了几句,古月茗不仅是身体在遭受张嫌的攻击,心里的那道防线也被张嫌的两句话给土崩瓦解了。 “我要认……”古月茗知道,如果张嫌在此刻放出那灵魂分身操控天净镯魂环再度攻击自己,那么自己将必败无疑,比起狼狈的失败,古月茗觉得不如直接认输来的爽快,所以嘴里喊道。 就在古月茗喊道一半的时候,张嫌率先停止了攻击,解除了隐身状态,举起了手,冲着裁判席喊道:“我认输!” “啊?”古月茗瞪大了眼睛看着张嫌,露出了一脸的不解。 不只是古月茗,在场的所有人都在为张嫌的隐身能力惊讶不已,都认为是张嫌已经占尽了优势,没想到张嫌居然先认输了。 三个裁判互相讨论了一下,最后冲着郑天秦点头示意着。 “那个,好吧,决赛结束,古月茗获胜,张嫌认负,新人战到此结束!”郑天秦只好按照结果无奈的宣布。 就在比赛结果宣布之后,所有人被安排在新人培训的最后一天的下午一点准时参加了最后的会议,第一件事是新人战发奖,张嫌因为是第二名,所以选了一个魂器,名叫驱魂铃,产生的声音能弱化目标魂鬼的魂力,还能令亡魂丧失斗志,张嫌感觉此物对入职后的捕魂工作有帮助,于是就选择了。 第二件事是新人培训总结和入职情况汇总,最初四十六名新人参与,二十四人正式成为魂师,成功入职的有二十三人,一人因猎魂战失败将再多在天魂堡里待上一个月,重新测试合格后才能会任职地,而顺利成为魂师的人将回到报名时的分公司任职。 会议开了大约有一个小时,结束之后,公司便安排车辆送所有人回归到了三个月前来的地方,张嫌也就回到了自己在齐城的出租屋里,三个月的培训就这样一晃而逝了。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四十三节:邀请 “白磷箭!” 张嫌灵魂出窍,一挥手把白磷箭这个七阶魂技释放了出来,十二枚发着白色磷光的箭失排成了一个长方矩阵,向着前方的一只背上长着钩刺、胸前瘦骨嶙峋的青光怪影飞射了过去。 那青光怪影上身卷曲,双手抱膝,让自己像刺猬一样缩成了一个团,如车轮一般在地上快速翻滚旋转着,用高速旋转的身子弹开了几枚射向他的白磷箭头,随后对着张嫌的灵魂冲击而来,背钩在空中划出一圈圈锐利的刃环,劈开虚空魂尘,看起来锋利无比,灵魂触之既灭。 “白磷箭居然刺不穿一只恶魂?这恶魂灵魂强度应该已经不亚于低级小鬼了,低级小鬼可是相当于初级魂王等级,还好前两天把魂力刚进阶到了初级魂王,不然对付这只高级恶魂还真的费些功夫。” 张嫌见青光怪影袭来,也不慌张,嘴里嘀咕着,眼睛瞄准了朝着自己冲撞过来的青光刃环,初级魂王的磅礴魂力喷涌了出来,不断向着十二枚白磷箭聚集。 魂手抬起,五指变爪,张嫌对着冲向自己的青光刃环做着抓取的姿势,等到青光刃环距离自身还有两三丈左右距离的时候,张嫌五指猛然间一握,十二枚白磷箭俯冲而下刺向了还在翻滚着的青光刃环。 不过在箭矢还未落在青光怪影身上之时,箭矢上的白光突然变得异常明亮了起来,箭头发生变形,变成了十二把尖头长枪猛然间将青光怪影从十二个方向直接贯穿,青光怪影像是标本一样被定在了张嫌面前,刃环停止了旋转,此时,恶魂青光怪影背上的钩刺正对着张嫌的眉心,距离眉心只有寸许的距离。 “我要杀了你!” 青光怪影嘶吼着挣扎着,想要挣脱十二柄长枪的束缚,想要用背刺刺穿张嫌,不过无论青光怪影如何挣扎,依旧无法挣脱张嫌的长枪禁锢。 “果然是用了某种能强化灵魂表层的魂技,怪不得白磷箭都无可奈何,还好有‘十魂变’的辅助才能将着恶魂刺穿,有意思,用碑魂拓拓下来可以研究一番,不知道和生精魄是不是一个原理的。” 见青光怪影嘶吼着、咒骂着,张嫌充耳不闻,把手伸向了近在咫尺的青光怪影,用碑魂拓将青光怪影的唯一魂技拓印了下来,然后把青光怪影收进到了新的冥石盅里,之后才把白磷箭和十魂变这两个魂技同时解除。 “薛老板,您的问题已经解决了,结算的事情公司会派人与您交接,我就先走了。” 张嫌冲着身边一个老板模样的人说道。 张嫌接了猎魂公司齐城分公司的一个高级恶魂悬赏,是要猎捕张嫌目前所在的这个写字楼里出现过的高级恶魂,据说在这个写字楼第二十三层的互联网公司里出现过几次诡异的超自然现象,一个月前,一名程序员突然发疯似的砸烂了公司的许多台电脑主机,随后又打开了窗户,准备二十三楼向下跳去,还好公司众人及时赶到,拉住了准备跳楼的程序员,不过当老板把这名程序员交给警察去做司法鉴定的时候,得出的结论是这名程序员没有丝毫异常,最大可能就是因为压力过大引起的,只不过这名程序员却像失忆了一样记不起他发疯的事情了。 如果只有这一次,这位薛老板也不会求助猎魂公司了,第二次事件发生在半月前一个清晨,在这个互联网公司刚进入新一天的运作时,公司突然发生了全面停电现象,因为很多产品数据都还没来的及保存,这次停电给公司造成了不小的损失,老板和维修工去检查停电问题,结果发现并不是线路的问题,也不是电压过载导致的跳闸现象,巡线调查,最终发现是主接线盘上的插头被人从插排上拔了下来,薛老板刚开始以为是有人在恶作剧,到了监控室调取了当时的监控,结果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那插头居然在停电的前一秒自己从插排上缓缓升起,莫名其妙地和插排断开了连接,最后落到了插排旁边,这一切发生的时候,四周没有看到一个人。 薛老板本来是个不信鬼神的人,当看到这一幕诡异的场景之后,薛老板冷汗直冒,心中发怵,最终还是决定找神仙大师来帮忙驱鬼做法,赶走那个在自己公司闹事的魂鬼。 刚开始,薛老板找了不少野路子的神婆、道士、风水师,结果每次施法驱鬼之后,公司的灵异现象居然更多了,先是公司员工集体无精打采的神游,之后又出现了三四次员工发狂的情况,薛老板愁白了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暂时停下了当前的工作,让员工集体带薪休假,然后四处寻找能驱鬼的能人异士。 几经周折,薛老板终于经人介绍找到了猎魂公司,范增明在做了情报调查之后把此事的悬赏挂在了公司的悬赏栏里,按照最高水准的高级恶魂进行定价,赏金是一百元,因为这个写字楼距离自己出租屋比较近,张嫌便接了下来,当天上午就来到了这个互联网公司。 “小兄弟,不,大师,您就这样站了一会就解决了?按理说驱鬼不是要开坛做法吗?或者说是贴个符箓什么的,亦或是拿个桃木剑四周劈砍一番,您就这样站着不动能驱鬼吗?” 薛老板见张嫌只是在自己这个已经空无一人的公司里站了一会儿,然后就说问题解决了,打心底里不敢相信。 张嫌一脸无奈的捂着自己的头,捉鬼捕魂的事他都不嫌烦躁,但是一遇到要和本就看不到灵魂的客户说明捕魂驱鬼的事情时,他就有点头大了,这不是解释的问题,两个人看到的世界不同的话无论怎么解释都无法说服对方,更不会轻易就解除对方的疑惑,但是张嫌还是得说明,以免对方真把他当成坑蒙拐骗的骗子。 “嗯,薛老板,如果按您说的那样能驱鬼的话您也不会来我们公司挂悬赏了不是吗?听说您也在不少跳梁小丑身上花了大几万了吧,我们公司即使是假的,百十来块的报价也不会给您造成太大损失吧,我隶属于猎魂公司,靠赏金活着,您的事若是没解决的话公司也不会给我发钱,之后来和您结算的人同时也会检查我的工作情况,所以我没必要骗您。”张嫌解释着。 薛老板是个聪明人,见张嫌胸有成竹的样子,多少也信了几分,只不过心中还是将信将疑,脸上中依旧是郁郁寡欢的样子,也没再继续追问张嫌什么问题,薛老板也知道,鬼魂的世界应该算作异世,只有像张嫌这种特殊的人才能看见,他就一个普通人,有些事情根本不是他能理解的。 张嫌也不打算过多解释,他的任务就是干活拿赏金,解释是公司的事情,是范增明他们的事情,自己没必要在这上面浪费时间,自己一天接了三个悬赏,跑完这个悬赏之后还有两个悬赏等着自己,路上再顺手猎捕几只初魂,一天下来赚个三四百还是有的,一个月下来算上猎魂公司的底薪和蒲梓潼支付的租赁男友的租金也有一万四五千,这种工资水平在齐城已经足够滋润了,张嫌还因此跑了好几次房屋中介,准备调查一下最近的房价变化,找个便宜点的楼盘供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 “好吧,我会亲自在公司里待两天,如果不再有灵异的现象发生,我就恢复公司运作,重新开工,不知道大师您的联系方式可否给我留上一份?”薛老板终于舒缓了心中的那口气,对着张嫌问道。 “没必要,也不用叫我大师,叫我小张就行,我属于猎魂公司,需要的信息可以向猎魂公司索取,我不接私活,你有其它问题也可以继续和猎魂公司交涉。” 张嫌看出了薛老板的意思,一口回绝道,倒不是张嫌不想接私活省差价,而是完全没有必要,公司有明确的魂师保护机制,悬赏告示贴出来前会有范增明做的情报调查,有严老做危险等级判定,有司机杨家磊和应急部门的杨家硕两兄弟随时应援,只要魂师不会盲目的高估自己实力,便能将捕魂抓鬼的危险降至到最低,这和一个人接私活完全是两个概念。 “那好吧,无论如何还是谢谢张大师跑这一趟了。”薛老板这种人应该都是不同寻常的,被回绝也没有生气,依旧客客气气的感谢道。 张嫌摆了摆手,示意对方并不需要这么客气。 太阳出来么咦呦喂,天地宽来么咦呦喂…… 就在张嫌完事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张嫌从口袋里把手机掏了出来,来电显示的是卢森,张嫌自从正式入职以后,走的最近的便是胡锡和卢森他们了,胡锡因为和张嫌年龄相差不大,两人比较有共同话语,说起话来不费劲,而卢森更像是张嫌的老大哥和引路人,张嫌成为魂师和卢森有很大关系,卢森看似粗犷,但是心肠很好,张嫌培训完回到齐城分公司的时候,前几次的猎魂悬赏都是卢森亲自指导提点的,张嫌才有了现在独立完成悬赏的能力,所以一看到卢森来电,张嫌马上接了起来。 “喂,卢森哥啊。”张嫌隔着电话屏幕热情的称呼道。 “是,张嫌你今天接了几趟活了?完成了几单了?”卢森依旧操着粗犷且略带嘶哑的声音问道。 “接了三个,这不刚跑完一个,怎么了?”张嫌如实回答着。 “胡锡刚才告诉我说有个新单子挂了六百悬赏,是一只低级小鬼,实力不强,却很狡猾,我觉得需要个帮手围堵它,才能确保抓住,所以想问问你有没有空。”卢森说明着。 “没问题,什么时候开干?”张嫌爽快的回答道。 “晚上八点,在一栋民宅内,倒时候咱俩先去公司接悬赏,然后再一起过去,赏金五五分。”卢森安排着。 “行,没问题,我下午两三点前估计就能跑完今天的单子,晚上准时到公司,还有,大哥你出力多,合伙的话赏金您应该拿大头,给我一百就行,我今天已经挣得够数了,多拿的都算赚的。”张嫌先是答应了下来,然后建议道。 “这事你就别和我争了,不是出工出力的问题,既然需要咱俩一起完成,那么就是缺一不可,没有谁更重要,平分是应该的,既然你答应了,我们晚上再见吧。”范增明反驳道,紧接着挂断了电话。 “卢森哥还是这么固执,行吧,抽几个机会请他吃个饭就是了。”张嫌一边笑着一边自言自语道。 出了那家互联网公司的所在写字楼的门,张嫌骑上了自己电动车,一加油门混入到了来往的车流里,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张嫌再一拧手把,便加速朝着下一个悬赏任务地赶去。 天刚入春,气温慢慢回到了零上,过冬的寒气如烟缕青丝一般潜游在温柔妩媚的阳光下,被太阳女神的光束净化着、温热着,最终消散在了晴朗的日空之下,有些寒气依旧调皮,不愿投入到太阳女神的怀抱,悄然钻进了过往行人的衣领里、袖口中,丝丝的凉意让准备接受春日普度的人们微微寒颤了一下,体热突增,一下子就把调皮的寒气融化在了还未完全脱下的寒服里面,寒气还是消失了。 齐城有些泉,冬天尚未冻结,春一来便更加活泛了,泉眼不断鼓冒着硕大的水泡,作为源头活水不断地注入到四通八达的城中河里,使得小河里的水哗啦哗啦的快速流淌着,把水中绿绒苇草激荡的来回摇曳,最终倒向了一个方向,此时,张嫌正顺着苇草偏倒的方向快速行驶着,朝着城南的一家餐馆驶去。 张嫌离开天魂堡已经有三个月了,从天魂堡出来之后便进入到猎魂公司齐城分公司任职魂师,凭借着源天启魂功和自身天赋,现在的张嫌已经是一名捕魂经验老道的初级魂王了。 天魂堡的新人战让张嫌出了些风头,再加上张嫌一回到齐城分公司就独自捕获了几只高级恶魂,在公司里也算是有了些名气,虽然这不是指张嫌有多么厉害,却也代表着张嫌在魂师伊始便展现的不凡,有不少等级和张嫌差不多的魂师都邀请过张嫌组队猎捕恶魂之上、小鬼一级的亡魂,不过都被张嫌给婉拒了,一是张嫌随时都在防备着人心和鬼计,知根知底前不愿与人随便联合;二是张嫌也自知实力还不足够,并不打算去找那些小鬼级的亡魂冒险,平时只是捕捉一些初魂和接一些恶魂悬赏,只有在卢森邀请他时,他才会一同前往,毕竟卢森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信得过。 张嫌这段时间修炼了不少从天魂阁拓印下来的魂技,这让张嫌在捕魂时更加灵活,再加上有碑魂拓魂技进行线索探查,张嫌已经摸索出了一套属于自己的捕魂方式,捕魂的能力在不断提高,张嫌也赚了些小钱,不过张嫌并没有特别远大的目标,足够生活就行。 比起张嫌,蒲梓潼和张嫌同时入职齐城分公司,倒是很少参与捕魂一事,一回到齐城就躲在了出租屋里专心修炼,而且还经常更换租房地点,以此来躲避那些追踪她的人,不过蒲梓潼也偶尔和张嫌约会,偶尔和张嫌假扮情侣现身来掩人耳目,三个月的时间,蒲梓潼已经是中级魂王了,如今的蒲梓潼再遇见古月茗那样强大的魂师的话也有不小的胜算了,蒲梓潼正在按照自己目标成长着。 张嫌骑了大约半个小时的电动车,终于赶到了城南近郊的餐厅,和老板交谈了一番,便在已经闭门谢客的餐厅里面寻找恶魂的痕迹。 张嫌运用着碑魂拓魂技对恶魂的灵魂进行着感知,片刻之后就找到了恶魂所在的地方,张嫌走向了餐厅后厨,在一个角落里,一个矮小的身影显露了出来,身影泛着灵魂的青光,状如侏儒。 侏儒身影长着人的脑袋,背上长着天牛般的背甲,身子两侧长着三对长长的手臂,类似人的手臂,但是不同之处在于每只手臂上都有两个可以弯折的关节,晃动起来像是六根三节棍在空中飞舞,看起来相当诡异。 张嫌心里清楚,不是人形的亡魂显然不是初魂,结合悬赏令上的情报描述,这应该就是所接悬赏上的恶魂,公司称之为六手魍魉,中级恶魂,悬赏金为八十元,据说有制造瘟疫一类的能力,这个餐厅就是因为多次出现顾客莫名地食物中毒才被迫倒闭关门的,这也是六手魍魉被悬赏的原因。 张嫌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六手侏儒,魂力确实不低,中级恶魂中也能算作上乘,相当于魂师中的中级大魂师的魂力,不过要说能力是瘟疫的话,他还真没看出来,只看见它像个小孩子一样躲在了后厨的角落里,怯生生的看着自己。 “你是自愿散去魂力呢?还是要我动手呢?” 张嫌已经把灵魂放出了体外,把初级魂王的浑厚魂力爆发了出来,用魂力在空中凝聚出了十二枚白磷箭,从四面八方把六手侏儒恶魂围在了中间,问道。 “你也欺负我,我要让你变得难吃!” 六手侏儒恶魂对着张嫌发出像小孩子一样的声音,随后,六只如三节棍一样的手同时挥舞了起来,手臂化作了六根带刺的毒藤,眨眼间就朝着张嫌缠绕了过去,像是要把张嫌捆住一样。 “魂力毒藤?原来瘟疫的根源在这啊。”张嫌看见六手侏儒的毒藤才恍然大悟。 张嫌操控着自己的灵魂不断闪躲着,见毒藤缠绕落了空,便反手释放出白磷箭进行攻击,白磷箭怎么说也是七阶魂技,再加上张嫌初级魂王的魂力,三五下之后就把六手侏儒彻底重伤了。 张嫌的躯体取出了口袋里的冥石盅,一挥手,把重伤后的恶魂收进了冥石盅里,仅用了五分钟的时间,张嫌就在把这只中级恶魂解决了,比先前在互联网公司里遇到的那只高级恶鬼要轻松不少。 下一个悬赏在城西的电影院里,张嫌简单的和餐厅老板做了告别,再次骑上了电动车,奔向了第三个悬赏任务所在地。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四十四节:午夜凶铃 “你是来修下水道的吗?”电影院门口,一名工作人员问道。 “啊?修下水道?不是,我是来找你们经理的。”张嫌知道自己这身土里土气的打扮让对方误会了。 “你找我们经理干嘛?”工作人员见张嫌的打扮不像是什么正经人,于是不屑的问。 张嫌这几个月来也没少遇见这种事,一般悬赏都是由一些经理、主管等高层人士和猎魂公司进行对接,下面的员工根本不可能知道这种隐秘的事情,但是他又不能把捉鬼捕魂的事情公开,只能简单地回答道:“干活。” 大多数在前台做接待的工作人员都会一些察言观色的技巧,从事服务行业的人要不时的和各种各样的人打着交道,没点相面的能力难免会出现各种问题,但是张嫌面前的这名工作人员好像是新来的,听到张嫌这样答话,还以为张嫌是来找茬的社会闲散人员,直接开始赶人,倒是语气还算客气:“经理不在,请回吧。” “经理不在的话活也能照干,请问十三号厅在哪?”张嫌接过悬赏之后确实没和影院的经理预约,所以在不在他也不知道,但是既然接了悬赏,又大老远的跑了过来,猎魂的活还是要干完的。 “十三号厅?从半个月前就因为特殊原因关闭了,你问那个地方干嘛?”工作人员听到张嫌问因为特殊原因关闭的十三号厅,心中不免有些诧异,脸上更是露出匪夷所思的样子。 “你就告诉我十三号厅在哪就行。”张嫌感觉眼前这名工作人员颇有些轴气,无奈的催促道。 “进了二号通道直走到头,左手边的那个放映厅就是十三号厅,不过你没有预约话我不会带你过去的。”工作人员把张嫌要做的放映厅位置告知给了张嫌,但是依旧挡在了张嫌身前不打算放行,只不过当张嫌问完十三号厅的时候,他的眼睛就不断地在张嫌身上上下打量。 “哦,知道了,我在你们门口坐一会儿,麻烦你帮我联系一下你们经理,就说有家公司派人来处理十三号厅的事了,让他到这里来找我吧。”张嫌向着眼前的工作人员建议着,然后从那名工作人员身前走开了,找到二号通道外的等候区沙发坐了下来,闭着眼睛倚在沙发上,像是睡着了一样。 那名拦住张嫌的工作人员见张嫌走开了,心中有些不解,但是一听说是解决十三号厅的事情时,又觉得有那么几分可能。 影院的工作人员间都在传言十三号厅在《午夜凶铃》的重映时出现过的一个灵异现象,事情大概是这样的,影院在一所大学附近,大学一般都是情侣们的聚集地,所以这家影院的十三号小厅一般都会放一些经典的老电影,这其中以恐怖片和略带情色暗喻的电影为主,为的就是创造氛围来吸引大学生情侣前来买票。 半月前,影片轮转,《午夜凶铃》再次被搬上了荧幕,上座率不算太高,但是有一对对大学情侣的购票支持,倒是也能坐满两三排,一场三五十人还是有的,当然,这些情侣的目的也不是为了看一个上网就能搜到的老片子,更多的是为了卿卿我我,为爱情创造一份甜蜜的温存。 影片放映着,当镜头正播放到贞子爬出井口的一幕时,屏幕前突然多出了一道淡青色泛白的虚影,缓缓地从幕布里爬了出来。 观影的那些小情侣并没把那团白色虚影当回事,以为是电影院在老电影中加入了现代3d特效,以此来烘托恐怖的氛围,虽然知道是电影,不少女生还是因为害怕紧紧的抱住身旁的男生,紧密的贴在了男生的身上。 大多数男生则表现出安全可靠的那一面,对影片里吓人的场景和那团白色虚影都视若罔闻,搂着因为害怕而缩在自己怀里的女生,轻抚着女生那软嫩的肌肤,嘴里不停的轻声安慰着,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了小绵羊似的。 当然也有例外,影院的监控探头就发现了坐在中间一排的一对男女,那女的宽大的臂膀把身边的男生紧紧地搂在怀里,轻抚着男生的头安慰着。 不过,那团白色虚影在爬出了幕布之后并没有停止住身形,而是朝着坐在第一排的一对正在接吻的男女身上爬了过去,攀上了女孩所在的座位,附体到了女孩的身上,被附体的那个女孩本来正在和男友悄悄接吻,在光团附体后的那一刻,女孩居然想发了疯一样使劲掐住了男友的脖子,好像要把自己男友活活勒死的样子。 那男生刚开始以为是女友对自己太过热情,所以才会更加紧实的搂住自己,可是当女友掐着自己的脖子越来越紧,而且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的时候,才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劲,尤其是在自己被掐的喘不过气来几乎要窒息的时候,他才意识到眼前这个神色已经变得诡异的女友好像是着了魔似的真想掐死自己。 男孩儿拼命挣扎,想用手掰开女友扣在自己脖子上的双手,居然发现平时温婉柔弱的女友那双修长细嫩的手如钳子一般紧紧的钳固在自己脖颈上,无论他如何使劲都难以将其掰扯开,他只能猛然起身,四处乱踢,一边哽咽着喘息,一边手舞足蹈的想要挣脱女友的“谋杀”,把电影院搞得乒乓直响,这显然引起影院里众人的关注。 不少人的第一反应是生气,尤其是一些男生,因为在他们之中有人的手正在情人的腰肢上乱捏,更有人的手已经伸进了对方的衣服里,结果挣扎中的男孩制造出的奇怪动静打乱他们的好事,他们当然会有不满的情绪,一个个准备对“闹事”的男孩表示谴责,不过就在他们刚想对男孩做出谴责行为的时候,就听得男孩艰难的从嗓子眼里挤出了两个字:“救命!” 不只是影院里的情侣们发现了这个情况,坐在监控室偷偷观察第十三放映厅里各式情侣暧昧行为的监控人员也发现了影院里的异常,用对讲远程联控着在影院的服务人员到现场查看情况,结果发现在昏暗的影院里,一个身体四周泛着若隐若现的白色光点的女生正在拼尽全力的掐着自己的男友,几乎要把男友掐到窒息而亡了。 服务人员连同影院里的一些男生赶紧冲上了影院的最前面,赶到了看似正在打架的男女身边,众人合力将男女分开,见女生被分开之后依旧如疯狗一样到处掐人咬人,众人又将女生死死的控制住,等到影院的安保前来,才把女生给架到了安保室里。 出了放映厅,那名发狂的女生便昏睡了过去,过了很长时间,等到了醒来的时候又恢复了小女生的娇软柔弱,见到自己被绑在了安保室的椅子上,身边还站着自己的男友和两个五大三粗的保安,她还以为自己是被绑票了,惊恐的求饶着,等到男友把发生的事情重新描述了一遍,还把自己脖子上红肿的掐痕给她看时,她才从惊恐中恢复了过来。 女孩仔细回忆着在放映厅里的场景,说是只记得和男友接吻时睡着了,之后的事情一概不知,还说她和自己男友恩爱有加,完全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谋害自己男友的理由,将自己发狂的事情矢口否认掉了。 管理影院经理也觉得此事颇为蹊跷,闻风赶来,提议重新观看了当时影院的监控录像,看完录像里那突现的惊恐一幕后,不少人都认为女孩儿可能患有某种间歇性的癫狂症,甚至连女孩儿的男友都这么认为,向女孩提出了分手。 不过,同样观看了监控录像的影院经理却不这么认为,之后就下令取消十三厅之后所有的放映计划,将十三厅暂时关闭锁死,说是紧急维护,开放时间另行通知。 想到了这个传言,那名工作人员还是决定打电话给经理核实有没有安排人来十三号厅干活,也把来干活的张嫌容貌体征给经理汇报了一下。 影院经理知道这事在电话里说不清楚,让工作人员好生伺候来人,自己随后赶到。 “喂?喂?同志?” 一个四十来岁、长相精明干练的中年男人在那名工作人员的引领下走到了张嫌的面前,看到张嫌正闭着眼睛侧倒在沙发上,轻声呼唤着张嫌。 张嫌犹如睡死过去一样并没有做出什么回应。 “小同志?朋友?” 男子见刚才的呼唤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声音又提高了几个分贝。 张嫌依旧没有搭理的意思,看样子睡得很沉,呼吸却十分匀称,并不像进入深度睡眠的人那样呼吸沉重。 “经理,要不我把他推醒?”把影院经理找来的那名工作人员问道。 “先别,等一会儿吧,他可能是太累了。”影院经理回答道。 “您工作那么忙,这不是浪费您宝贵时间嘛。”那名工作人员一边拍着马屁一边抱怨道。 “不急,再等一会儿,如果他真是那家公司派来的,别说是等一会儿,等两天也得等。”经理摇了摇头道。 就在两人话音刚落,张嫌突然睁开了眼睛,手里拿出了一个玉石做的小盅,正是那收取亡魂用的冥石盅,盅口对着二号通道的入口,手对着通道莫名一招,便把小盅又塞回到了自己的口袋里,一脸的不满,嘴里低声埋怨道:“这范增明的情报真不靠谱,这亡魂再吞一只初魂就能变女鬼了,要不是我手段众多,还真有可能栽在这个假贞子的手里,回去我就得找严老告状去!” “那个,同志?大师?你醒了啊。”影院经理见张嫌睁开了眼睛还做着莫名其妙的动作,轻声的打着招呼。 “你是?”张嫌见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站在自己面前,不解的问道。 “哦哦,我是这家影院的经理,我姓孙,叫孙连海,听小李说你是来十三号厅干活的,我就赶了过来,不知道大师这活要怎么干呢,需不需要我置办些什么特殊东西?”影院经理自报上家门,然后面露微笑的低声问道。 “原来是孙经理啊,不要叫我大师,叫我小张就行,什么也不用置办,十三号厅的事情已经解决完了,到时候你和我们公司的人交接清算一下就行了,我就不逗留,告辞。”张嫌感觉这个影院经理的态度还算不错,报以同样的微笑回应着。 “解决了?”孙经理不敢相信的问道,他知道张嫌从来到影院里到现在也不过半小时左右,而且张嫌一直倒在沙发上昏睡,并没有进入到那十三号厅,心中充满了疑惑。 “嗯,您今后照常营业就行,对了,问您个事,影院旁边的那所大学里是不是在一年前发生过女生投湖自杀的事情?”张嫌问孙经理。 “一年前?投湖自杀?”孙经理回忆着,一年前在影院里发生的事情他都不一定能记全,更别说是旁边大学的事情了,不由的挠着脑袋。 “确实有,我就是从旁边学校刚毕业的大学生,一年前确实有个女生跳湖自杀了,那个女生死的时候才大一,据说是因为被男朋友搞大肚子后还被抛弃了,所以想不开自杀了,这事闹的沸沸扬扬的,他那个男朋友还差点被开除,托关系之后给了个留校察看的处分。”那个被叫做小李的工作人员回忆道。 “嗯,知道了,十三号厅已经可以正常营业了,要是再发生类似的事情您还是联系我们公司就行,公司总会派人来解决的。”张嫌看向孙经理,回答着。 “我明白了。”孙经理略微沉思了一下,然后恍然道,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眼前已经没了张嫌的身影,等他四下里寻找张嫌的时候,张嫌已经走到了影院门口的停车场,骑着小巧的电动车从影院门口飞速掠过,在一个转角处消失了。 影院十三厅的那个女鬼恶魂正是一年前那个投湖自杀的女大学生,刚上大学没多久便被一个长相还算帅气的大三男生追求,在第一次出来约会见面的时候来到了这家影院里的十三号厅观看了一场恐怖电影,也就是《午夜凶铃》,两人观影时,那男生趁着昏暗在给女生的饮料里偷偷下了迷药,女生着了道,迷迷糊糊中被男生带去开房诱奸了,等女生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赤裸着被男生压在身下,就这样失了身。 失身的女生性格胆小软弱,再加上男生一再强调会对她负责,那女生居然瞒着所有人和诱奸了他的男生谈起了恋爱,男生倒是对她也很照顾,平日里也是嘘寒问暖的,很是贴心。 可是好景不长,男生诱奸这个女生的时候没有做好安全措施,女生怀孕了,等发现的时候已经三四个月大了,男生是个花花公子,知道女生怀孕的事后就向女生提出了分手,又拍拖上了另外的姑娘。 失身了的女生因为失去了唯一的依靠,也没脸将自己的事情公之于众,最终走上了自杀的道路,选择了投湖自尽。 枉死之人往往是带有怨念的,怨念的滋生让投湖死亡的女大学生化作了低级恶魂,她本想以低级恶魂之躯复仇,奈何阴阳相隔,她根本就触碰不到那个害死他的男生,她只能不断地在大学四周寻找飘荡过来的初魂进行吞食,让自己变得更有力量,想以此来打破阴阳间隔,一年的时间,失身的女大学生从低级恶魂缓慢的进阶到了高级恶魂,还差一步就能步入小鬼级。 她生出的魂技是能附意志软弱之人的身上进行操控,她先是找到机会操控那个诱奸他的男大学生从教学楼的楼梯坠落,结果那个男大学生摔断了两条腿,从此坐上了轮椅,然后她的怨念转移,所以就来到了这家城西影院的十三号厅里,对那些有图谋不轨的男人赶尽杀绝,也就是说那个被恶魂附体之后发狂的女生实际上也被男友下了迷药,在意识迷离之际才被这只恶魂控制了身体,才会发生男人险些被掐死的事情,后来又因为心里有鬼提出了分手。 实际上,或许是这个貌如贞子的女鬼救了那个发狂的女孩儿也说不定。 虽然解决了女鬼恶魂,张嫌却不知道是喜是忧,没有了这只女鬼恶魂,一旦十三号厅再次开启,在那个环境下不知道又有多少罪恶的手伸出,不知道又会有多少女生在不知不觉中遭受着摧残,更不知道会有多少女生重蹈这个女鬼的覆辙,不过,张嫌这个忧虑的情绪一闪而过,他的职责就是猎捕亡魂,其他的一切既然不是他能掌控的,也就不是他能操心的了,但愿影院经理能明白他的意思吧。 张嫌知道,他现在最主要的事情是回去休息一下,休息身子,补充灵魂,晚上八点之前还要去猎魂公司和卢森碰头,夜里估计会有一场恶战也说不定,说不定还会持续很长时间,张嫌倒是希望能早点完事儿,保持好精神状态,有时间的话可以找蒲梓潼一起看一次《午夜凶铃》,说不定还会有些意外收获。 不过张嫌也知道他的小心思可能不会实现,蒲梓潼和他同为魂师,早已对恶魂厉鬼有了免疫的能力。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四十五节:小鬼 “你的悬赏单子完成了?” 晚上八点,卢森准时到了公司,而张嫌则是早早的来到公司,把白天捕获的亡魂交了上去,换成买米买面的钞票。 “完成了,赚了二百八,不过差点被范增明给害死了,第三单差点遇见个低级小鬼。”张嫌点了点头抱怨道。 “可以啊,低级小鬼都能应付的来,看来你这个初级魂王实力不假嘛,我找你就更有信心了。”卢森笑着赞叹道。 “别别,卢森哥您可别这样说,您把对我的预期放到最低就行,然后咱俩再谈这个合伙的事,您要是觉得还行,那我的信心才会大一点儿。”张嫌伸了伸舌头说道。 “嗯,你看我给你发的那个悬赏信息了吗?那只低级小鬼是在一栋住宅楼里,只是并不知道是在楼的什么位置,你有一手独特的寻魂探位的技巧,正好需要你来确定它的位置,还要计算好它逃跑的线路,我们俩才能前后夹击,才能有更大的捕获几率。”卢森道。 “知道了卢森哥,不过我听说小鬼都有两三个魂技,就怕到时候它有个什么特别的魂技,我们还是会功亏一篑。”张嫌思索着。 “一旦发现它的位置,我会第一时间使用锁魂阵制造出结界空间,然后用地载阵加以巩固,只要把它困住,我们便联手对它前后夹击,在阵法失效之前争取快速结果了它,等你把它收了之后我再解除阵法。”卢森提前安排着。 “嗯,好办法。”张嫌觉得卢森安排几乎是滴水不漏,不免赞叹道。 “卢森哥、张嫌老弟,你俩都到了呀?”就在张嫌和卢森正在安排战术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张嫌背后传了过来。 “胡锡哥呀,这么晚了你还没回家休息?”张嫌一转头,找到了声音的来源,在公司一层的楼道里,一个人影缓缓地从昏暗的灯光下显现了出来,正是齐城分公司任职秘书胡锡,也是在公司里和张嫌关系最好的人之一,仅次于卢森。 “休息啥呀,公司就是我的家,我爱我家嘛。”胡锡依旧嬉皮笑脸的胡侃着。 “屁,我记得丁琳那小子回来之后你们的轮班就照常了,今天轮到你值夜班了吧。”卢森白了胡锡一眼道。 “哎呀,卢森哥能不能不要总是拆穿我,你看张嫌那么有天赋居然每天就揭个三四个悬赏来混日子,我还想在张嫌面前表现得任劳任怨一点给张嫌做个勤劳的好榜样呢,这一下让你跟扒的,裤衩都掉光了。”胡锡鼓着腮帮子埋怨道。 “好了好了,知道你的良苦用心了,对了,那个盛世小区的悬赏还在吧?就是那个被悬赏了六百块的低级小鬼,我和张嫌准备去会会它。”卢森问道。 “在,还没人来接,你们两个一起出手的话这单岂不是稳了。”胡锡笑着说道。 “行了,那我和张嫌现在就把它接了,胡锡你带魂约来了吗?”卢森问胡锡道。 “带了。”胡锡回答道,随后从身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闪着青光的白纸,缓缓的将其展开,里面是一份用魂力波动书写出来的制式合同,合同的上大部分都是关于合作猎魂事宜的文字,只有在人名、时间和赏金分成三个部分空置着,需要现场填写。 卢森二话不说,凝聚魂力集于指尖,在合同上填上了自己的名字,写下了此刻时间,在赏金分成一栏中填上了五五分成的字样。 “我去,五五分成,张嫌你沾光了呀,一会儿时间你就能赚个三百块,比你自己跑半天的恶魂悬赏赚的还多。”胡锡见卢森填的是五五分成,不禁惊讶道。 “我都是说了我……”张嫌苦笑着想要解释。 “别废话,时候不早了,赶紧签完之后干活。”见张嫌准备说些什么,卢森直接打断了张嫌,催促道。 张嫌见卢森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结,只能苦笑着脸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明天无论是谁把捕获的灵魂交到公司的炼魂炉里,公司的猎魂簿上都会留下记录,你们随时都可以到财务那里支取收益,这点不用我再赘述了吧。”胡锡再次按照合同内容进行了提示。 “知道了。”张嫌和卢森按照规定异口同声的回答。 在张嫌和卢森回答完,合同突然间闪烁出耀眼的青光,然后化作了一只青色纸鹤飞向到了走廊深处的一个房间里面,那个房间正是放着炼魂炉的地方,纸鹤双翅一振,最终融入到了炼魂炉里,消失不见了。 “好了,出发吧。”见纸鹤飞走,卢森点了点头道。 张嫌和胡锡告了别,便跟在卢森的身后,走在了公司前的小路上,走在了昏暗的夜空下,不一会儿便身影全无。 “早知道我就骑车子来了,这地方距离公司还真不近。”到了盛世小区外,张嫌累得呼呼直喘,盛世小区距离张嫌的出租屋倒是不算远,但是距离猎魂公司所在的那个破旧工厂区倒是不算近,两人大约走了近一个小时才到。 “听说你在新人培训的时候挺努力的呀,怎么回到公司干活就懒散了起来,没有了那个叫蒲梓潼的姑娘催促着你,你就不上进了是吧?”卢森气韵平稳看着张嫌,笑着调侃道。 “我去,卢森哥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八卦了啊,我只是不想无谓的浪费体力而已。”张嫌解释道。 “魂力没有损失就行,干活吧,虽然不知道你用的什么办法,但是从门口开始就仔细探查一下那种低级小鬼的位置吧,据说那只小鬼在这个小区里四处游荡没有准确的地点,你从门口应该能探出点名堂。”卢森道。 张嫌点了点,碑魂拓开启,用手抚摸着小区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很快就找到了些魂力遗留的痕迹,这些痕迹并不明显,有些甚至就要完全消散了,普通魂师肯定很难从中发现什么,不过张嫌依仗着强大的灵识和碑魂拓那种细腻的魂力控制技法,没几下,就根据残留魂力的强弱变化和魂力特性锁定了一个大致范围,也就是低级小鬼可能存在的活动范围,并将这个范围告知给了等待着的卢森。 “应该就是在这栋楼里。”张嫌指着眼前的一栋楼说道。 “十号楼吗?还能再具体一些吗?知道在第几层吗?”卢森询问着。 “如果我判断没错的话,应该是在地下,这地下有两层,不过我要是再向下探查的话难免会打草惊蛇,卢森哥你的锁魂阵能覆盖到地下两层吗?”张嫌判断了一下,然后问道。 “应该可以,就是消耗的魂力要多了一些,等会儿困兽之斗的时候你要多出点力了。”卢森点点头道,灵魂出窍,站到了十号楼前对着地下室释放着魂力,然后不知道用了什么魂技,那魂力做着有规律的行动,最终将地下室两层包裹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四四方方的魂力结界。 “没问题。”张嫌点头回应着,见卢森出手,他也将灵魂放出了体外,灵魂穿过了卢森的结界,下潜到了十号楼的地下室中,不断搜寻着低级小鬼的魂影。 “桀桀,好一股浓郁的灵魂气息呀,就如那烈酒一样十里飘香,让我尝一口,尝一口。”就在张嫌的灵魂下潜到最底下一层地下室中,一个尖利的声音从张嫌魂后响起,吮吸咂舌的声音传进了张嫌的耳朵里,听起来好生刺耳。 张嫌心中一惊,连忙转过身去,便看见身后有一只体型庞大的怪物显现出身形,怪物体型虽然庞大,但是并不显得强壮,反而是瘦骨嶙峋、肋骨外翻,长得像是一只巨型的骷髅一样,但是和骷髅不一样的是,这种庞大的怪物没有骨骼,只是一只灵魂组成的亡魂。 不过这只亡魂的怪异之处不只在其身形,其外表也是恐怖之至,桃心一样的脸庞,两只眼睛一只长在了眉骨上,一只从眼眶中垂了出来挂在了嘴边,鼻子斜长着,左鼻孔冲着左前方翻着,右鼻孔塌陷到了脸的中心,只露出蚊子大的小眼儿,嘴长得更恐怖,两个尖尖的长牙一左一右像是从两腮刺穿了出来,一只上门牙则刺穿下颌,也同样向外伸着,从远处看,这亡魂像是把一个三头带尖的t字骨钉含在了嘴里,唯一不解的是他那被刺穿的舌头是如何一上一下说着话的。 “小鬼?”张嫌感知了一下这个长相恐怖的亡魂的魂力,一下就感受到了巨大的魂力回响,很明显这只亡魂就是他和卢森的猎物。 “小鬼?你居然敢叫大爷我小鬼?你这酒的酒糟气好像重了,我来给你驱一驱!”见张嫌喊他小鬼,这个长相恐怖的小鬼居然有些动怒了,魂力猛地散发了出来,直接对着张嫌攻击过去,攻击的方式很是奇特,是那外翻的肋骨迅猛生长,二十四根肋骨化作二十四根骨刺对着张嫌飞射而出,其威力不比张嫌魂力全开时释放出去的白磷箭弱上多少,反而速度更快了一些。 张嫌没想到这只小鬼居然毫无征兆的发动攻击,而且其攻击速度如此之快也是张嫌猎魂生涯中从未见过的,想到逃跑已经来不及了,张嫌把魂力全部释放了出来,准备全力催动三青磷箭阵进行抵御。 “锁魂手,千手观音!” 就在张嫌准备全力抵御来自小鬼的攻击的时候,卢森也进到了自己布置的锁魂阵结界之中,释放出了自己的魂技锁魂手的大成形态千手观音,瞬间挡在了张嫌的面前,幻化出来的二十四只魂手死死的攥住了射向张嫌的二十四根骨刺,把张嫌保护在身后。 “卢森哥,你用地载阵对结界加固完了?”见卢森这么快就跟了过来,张嫌不解的问道。 “没有,来不及了,从我布置结界的时候它就已经发现我们了,而且它已经偷偷的在我的结界范围里释放出了魂素微粒,微粒带着迷醉的功效,应该已经渗入到了你的灵魂里了,不是它着了我们的道,而是我们已经着了他的道,他之所以没有逃离我的结界,其本意是想利用我们所设的结界来诱导我们进入他魂素范围,让我们不知不觉中迷醉之后,我们就会变成他的囊中之物了。”卢森解释着。 “魂素微粒?”张嫌不解的问道,他还没听说这个词。 “类似某些魂师修炼特殊功法之后产生的特殊魂力,仅仅魂力释放就会影响别人的灵魂或者灵识,这种特殊的魂力散发出来的特殊物质就被称之为魂素,我听说你新人战时有个裁判是‘天瑞使者’郑圃,他的魂力就带有特殊的魂素可以作用在灵识之上。”卢森解释着。 “原来如此,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张嫌点了点头,好像理解了,随即问道。 “逃出结界,也就是逃出它魂素的覆盖范围,然后运用魂力排出侵入体内的魂素,让灵魂恢复正常。”卢森解释着。 “那结界岂不是浪费了。”张嫌可惜道。 “没办法,只能这么办了,猎魂的时候自保第一。”卢森语气里也带有些惋惜,但是果断决定道。 既然决定了,张嫌和卢森也不含糊,张嫌释放出生精魄魂技强化了双腿双脚,双腿猛的凌空一蹬,直接弹跳出了盛世小区的十楼地下室,离开了小鬼释放魂素的范围,按照卢森的指示,用魂力逼出了暗中侵入灵魂的魂素,确保自己的灵魂不再有残留的迷醉魂素,张嫌才安心下来。 卢森在张嫌离开了结界之后,一下把二十四根小鬼的二十四根灵魂骨刺生生捏碎,然后也跳出了自己布置的锁魂阵,酝酿起体内魂力,将灵魂中一些迷醉魂素驱离出去,保证了自身灵魂的洁净、清醒。 “卢森哥,接下来该怎么办?”张嫌和卢森双双出了锁魂阵结界,张嫌问道。 “等那小鬼花费魂力破了我那锁魂阵之后,我们先与其拉开距离,避免再次被它的魂素侵袭,然后利用远程魂技对其强攻,他魂力不强,两人协作的话应该能够将其重伤,不过低级小鬼一般都具有两个魂技,出手的时候要随时注意它那个还未使用过的魂技,避免被其暗中偷袭。”卢森提醒道。 张嫌点了点头,已经把三青磷箭阵释放了出来,甚至连天净镯的魂环也释放了出来,就等着小鬼破阵而出的一刻,好竭尽全力给与其致命一击。 卢森也不示弱,强大的高级魂王的魂力完全释放了出来,利用锁魂手魂技的千手观音形态在空中凝聚出数十只魂手,魂手有掌有拳,遍布在结界周围,随时准备对破阵而出的小鬼发动攻击。 “就是现在!”就在锁魂阵被小鬼从阵内破坏的一瞬间,卢森呼喊道,数十只魂手瞄准了小鬼,不断的发动着攻击,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 张嫌也不例外,在听到卢森指示的那一瞬间,张嫌的十二枚带有三清阵符加持的白磷箭如野蜂一般围绕着外貌可怖的小鬼发动了绞杀攻击,天净镯魂环也偷偷的从小鬼脚下升了起来,一下子套住了小鬼的身子,不断的缩小紧固,从魂环中释放出天南寒蟾的寒气,以此来降低小鬼的魂力。 张嫌和卢森的合力攻击显然威力极猛,仅仅过了几分钟的时间,位于中心的小鬼就被两人强大的火力击的粉碎,鬼魂化作残肢断体漂浮在空中,好像失去了生机。 张嫌和卢森见小鬼已经被击碎,便同时停下了攻击,张嫌略带喜色的看着小鬼的残肢断体,嘴里道:“卢森哥,好像成功了哈,感觉这只小鬼也不是很难对付嘛。” 卢森听到了张嫌的话,看着已经碎成几片的小鬼,刚想点头表示同意,结果突然大惊道:“不对,它跑了,张嫌你赶紧探知一下它的位置。” “跑了?”张嫌先是不解的重复了一句,然后开启了魂力感知,结果确实没有在漂浮在空中的残肢断体里面找到小鬼的魂核,张嫌用碑魂拓触碰那些残肢断体,才明白小鬼抛弃了自己外面一层灵魂表皮,保留了大部分魂力,然后化作了一只萤虫大小的模样悄然从张嫌和卢森眼皮底下飞走了。 随着张嫌继续深入感知,终于,张嫌确定了恶鬼的逃跑方向,依旧指着盛世小区十号楼的地下室,便轻声对着卢森说道:“确实跑了,不过它以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结果它又跑回了这地下室里躲了起来了。” “方向呢?”卢森问道。 “面对十号楼入口,在右手边两点钟方向,向前五步,下潜三米二,就在那个储藏室的角落里。”张嫌道。 卢森点了点头,灵魂再次钻进了十楼地下室,不一会儿,手里捏着一只散发着青色萤光的光点回到了地面上。 那青色光点再次幻化成长相丑陋的小鬼,在卢森手里一边挣扎,一边发出求饶的声音:“翻车鬼大人,小的不孝,不能收集到足够的亡魂给您祝寿了。” “翻车鬼?”卢森重复了一句,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对着小鬼问道“你说翻车鬼是不是前段时间被一群魂师打伤的那个长得像根竹竿一样的鬼?” “是的,是的,你也是翻车鬼大人的手下吗?”小鬼听见卢森描述突然激动到。 “那翻车鬼现在何处?”卢森继续问道。 “凤城林谷。”小鬼笑着回答道。 等到小鬼回答之后,卢森示意张嫌取出冥石盅,然后魂手一送,张嫌抬手一接,就把小鬼收进了张嫌的冥石盅里封存了起来。 卢森侧过脸来看着张嫌,轻声对张嫌道:“有个馅饼想不想捡?”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四十六节:条件 “卢森哥的意思是去找那只翻车鬼?”张嫌怯生生的问道。 “还记得前段时间老金、大姚子和鹿筋他们接的那单悬赏吗?”卢森问。 “听说失败了,他们三人都是高级魂王等级,一起去合捕的是一只中级鬼级,听说还花了大价钱从钟老前辈那里借走了太古罗布,不过最后还是失败了。”张嫌回忆起月许以前的事情了。 “嗯,他们要对付的就是一个被叫做翻车鬼的鬼级亡魂,三人用太古罗布设了陷阱,也成功把翻车鬼引进了陷阱里面,结果那翻车鬼不知用什么手段从太古罗布封锁下和三个高级魂王的合围中逃了出去,不过听老金他们说,那翻车鬼也受了重伤,如今的魂力估计还不足一个高级小鬼等级,不足为惧了。”卢森描述着。 “我也听说了,卢森哥你不会是打起了那翻车鬼的注意了吧?”张嫌撇了撇嘴问道。 “老金他们虽然失败了,但是悬赏还在,依旧是按照鬼级进行悬赏,公司订的悬赏金是七千六,如果咱俩联手的话,说不定能白捡这个便宜,之后赏金平分,一人三千八,差不多够你干半个月的了。”卢森点了点头回答。 “卢森哥你很缺钱吗?”张嫌没有计较赏金多少,眼睛看向了神色略变高亢的卢森,平静地问道,显然一向沉稳冷静的卢森突然地兴奋让张嫌有些不解。 “最近手头有点紧,确实需要些快钱,正好有这么个机会。”卢森眼神闪躲着,不愿意直视张嫌,但是嘴上却很是诚实,没有否认缺钱的问题,只是换了种表达方式。 “卢森哥你缺钱找我借不就行了,我一个人生活花不了几个钱,手里倒是攒了点,可以先拿去应应急。”张嫌对着卢森道。 “你知道的,我向来不求人,更别说是借钱的事了,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何况我听胡锡说你打算买房子,年轻人到处都是用钱的地方,我需要的也不多,多猎捕点亡魂就能填上这个缺钱的窟窿,没必要从你那里借。”卢森解释着,显然这种解释很符合他那坚强独立的个性。 “这事儿要不要找胡锡哥商量商量,或者让范增明去调查一下,毕竟是个鬼级亡魂,不调查清楚总觉得不太妥当。”张嫌揉着下巴权衡着事情的利弊。 “你要是给他俩说了,新的悬赏一贴出来,这个赚钱的机会还能轮到咱俩头上吗?”卢森反对着。 “那这样,卢森哥你要是答应我一件事我就答应和你一起干。”张嫌最后下定决心回应道。 “什么事?”卢森不解的问。 “我们可以先去那个凤城林谷附近探查一下,如果那翻车鬼真的是身负重伤,我们就合力将其收了,如果那翻车鬼没有受伤或者只是受了轻伤,亦或者那翻车鬼已经复原了,我们都不能轻举妄动,要及时撤退然后从长计议。”张嫌说出了自认为比较稳妥的办法,毕竟那翻车鬼的悬赏令上显示的是中级鬼级,相当于初级或者中级魂祖的魂力,如果没有真的身受重伤的话,自己这个初级魂王加上卢森这个高级魂王根本不可能是它的对手。 “我同意,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可以先去探探底,如果翻车鬼真是被老金他们击到了重伤的话,那我们再出手就有机会将其捕获,如果翻车鬼没受伤的话,那我们直接放弃就是,不至于为了钱不要命。”卢森点了点头同意道。 见卢森还算理智,张嫌便答应了去追查翻车鬼的事情,今晚的卢森还有三个悬赏要跑,所以两人将追查的时间暂定在了明晚十二点左右,到凤城林谷还需要有夜幕的遮掩才行。 凤城林谷,位于齐城市中心的东南侧,距离市中心不远,是一条早期兴建的商业街,曾经是齐城的商贸繁华区,距今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了。 齐城作为省会城市得到了国家的发展扶持,外来人口不断涌入齐城,导致齐城扩容的同时不断向外扩张,齐城的规划便以凤城林谷为中心向外发展,随着发展的进行,凤城林谷这个老式商业街的挤窄、破旧便显露了出来,随着各种新型街道、商城、市场的兴起,凤城林谷不再符合现代经济模式的发展,也就失去了它在商业市场的存在价值,一个占地不小却无法带来较高税收的凤城林谷成了早起拆迁规划的“棚户区”。 十几年前,凤城林谷的“棚户区”规划并没有成为现实,主要原因在于政策扶持各地区大力发展旅游业。 旅游的人一般都是看风景或者人文,风景多在荒郊野外,在壮丽的大好河山,而城市旅游业的侧重点多是标榜各地的人文历史,早年间的城市化进程加速让过去的老式建筑早已被拆成了红砖绿瓦,给新兴的高楼大厦腾出了发展的地方,旅游业一盛行,各地争相建祠堂、抢故居、翻修在特殊时期破坏了的名胜古迹,总之是想尽办法响应发展号召,谋求旅游发展的福利。 齐城当然不甘心放跑这个机会,想把自家也建设成文化旅游城市,想从旅游行业里分得一杯羹,但是上了年头的古屋、故居基本上在城市化进程中被拆的差不多了,据说为了响应号召,把当时最坚固的德式车站钟楼都给拆解成了一个个巨大的石块,别说人文历史了,除了博物馆里的几件老物件,根本就没有多少能拿的出手的人文景区,发展的劲头逐渐就变成了失落的情绪。 终于,有人提议,说凤城林谷因为一直以来的位置特殊性还没有拆除,虽然算不上古代文化代表,但是也有些近现代的情怀在里面,可以把凤城林谷翻修一下,树立成一个标志性的免费旅游景点,添油加醋的炒个故事炒个情怀,端出去说不定也能成为一道可口的“小菜”,旅游经济又不是光靠收门票赚钱,靠的是人口流动和地区消费的附加值,怎么说也算是乘上了旅游发展的大浪潮了。 这个提议得到了认可,凤城林谷偷偷的重新规划施工,在所有人都没留意的情况下,亭台楼阁,小店小院如雨后春笋一般开始在原凤城林谷里悄悄长成,当然,门口还留有几家早期商铺的模样,为的是让新景点的出现不会显得那么突兀,也给住在齐城的“土著民”保留足够的情怀,凤城林谷不知在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了各大旅游宣传的节目画报里,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莫名其妙地成了齐城历史性地标。 这样的情况显然不只有齐城有,各地都少不了这种造景区的现象。 造出来的景区虽然能吸引人却留不住人,因为景区里面根本就看不到人文历史,看不到想看的古香古色、古韵古味,看到的都是千篇一律的小商小店和小吃小贩,很少有人会再次相约、重温故地,如此一来,客流逐年递减,导致景区的商贩率先开始逃离,随后景区也因失去足够的维护经费而变得落寞荒芜。 十几年后,人造景区凤城林谷也很快就寂寥无人了,商家中十之有九都离开了高租金低维护的凤城林谷,曾经人满为患的狭窄的青石路上只有几个来此地拍照留念的帅哥美女,然而就在几个月前,凤城林谷的地皮以不菲的价格被卖给了一家房地产商,人造景区的命运就此终结,绿布围墙在四周拉起,虽然还没有动工,但是大大的拆字已经写满凤城林谷的各色建筑,夹杂在凤城林谷这个人造景区内的一两处古老的真迹也没能幸免,红色的拆字刻在了强上。 即将被拆解的凤城林谷就是翻车鬼隐藏的地方,也是张嫌和卢森要潜入的地方。 “那好卢森哥,那咱俩就明天见吧,你今晚还有三个悬赏要跑,我就不打扰你了,我租的房子离这不远,先回去了。”张嫌见和卢森达成共识,也不再打扰卢森继续之后的悬赏,率先提出分开。 “嗯,你明天正常接悬赏就行,等明天晚上我给你电话之后咱俩再集合,捕捉刚才的那只小鬼也让你费了不少魂力,你就回去好好歇着吧。”卢森点了点头道。 随后,卢森向着城东方向跑开了,那里应该是他下一个悬赏的所在地,张嫌则是回到了自己出租屋里,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张嫌又加餐吃了一小碗泡面,然后倒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张嫌八点左右从床上爬了起来,简单洗漱了一下,从衣篓里挑出一件刚洗过的格子衬衫穿在了身上,因为衣服是胡乱堆在一起的,格子衬衫上已经压出了几十道不同方向的折痕,从远处看去,衬衫的花纹好像是出自某个名师大牌之手,难以理解却又略显深奥。 牛仔裤拉锁一提,深灰色的卫衣外套一披,张嫌出门了,八点半左右就到了公司,把昨晚猎到的小鬼送到了魂炉里,这预示着自己和卢森合作的三百块钱已经到手了。 随后,张嫌又接了四个八九十元左右的恶魂悬赏,一名小魂师新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 在张嫌接受悬赏的时候,公司里也有其他魂师也在接受悬赏,这其中就有曾经猎捕翻车鬼的老金他们,张嫌和他们简单打了招呼,本来还想询问些关于翻车鬼的事情,不过话到嘴边又止住了,这种话一问出来,就相当于暴露了卢森和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所以张嫌最终还是默默的从老金他们身边走开了。 张嫌今天领的四个悬赏也都是高级恶魂的等级,并不是说张嫌的实力仅局限于此,而是因为张嫌觉得自己当前实力捕获高级恶魂的效率最高,三四个恶魂快的话他只需要半天多一点的时间就能捕获完成,低一些的恶魂悬赏金不够高,高一级的小鬼在猎捕阶段就存在诸多不确定因素,就像他昨晚和卢森一起捕捉的那个小鬼一样,如果不是卢森的提醒,他还真有可能栽在对方的魂素能力之下,虽然不至于丧命,但是会花费很长时间,更别说一些小鬼还有逃跑的技巧了,失败都在所难免。 回到今天的悬赏任务,第一个悬赏地是省博物馆,据说那里的一个新建展厅连续两天晚上都有奇怪的号角声传出,博物馆负责人将情况逐级上报,因为是在齐城地界,最后总部将悬赏信息挂到了齐城分部,范增明去调查,最终确定是有一直恶魂在作祟,不清楚恶魂拥有什么能力,需要魂师现场注意。 张嫌赶到了博物馆,博物馆正以闭馆整修的名义紧闭着大门,张嫌来到了博物馆的一个侧门敲了几下门,按了两下门铃,开门的是一个年轻漂亮的礼仪小姐,踩着高跟鞋,细长的双腿上穿着长筒黑色丝袜和包臀的紧身西服短裙,上身西服开着大大的v领,里面是一件领口带着碎花的白色衬衣,身材曲线在紧身西服的包裹下可谓是凹凸有致,却还不足以摄人心魂。 “你找谁?”礼仪小姐把门半开着,透着门缝轻声细语地问张嫌。 “不知道冯馆长在吗?”张嫌眼睛没有乱看,只是盯着开门女子的眼睛问道。 “有什么事吗?”礼仪小姐继续问道,声音有气无力的,像是虚弱的样子,又像是不敢大声说话。 “麻烦您通报一声冯馆长,就说是齐城分公司来人,是来解决六号厅的事情的。”张嫌回答道。 “六号厅?哦,您是来做修缮工作的吧,不用通报了,进来吧,冯馆长吩咐了,只要来人提到六号厅就是贵宾,可以直接放进馆里,冯馆长就在练功房里,我这带你过去。”礼仪小姐好像接到过什么特别的指示,直接把门打开,放张嫌进了馆内,然后头伸出门外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之后就把门关上了。 张嫌进了门,看着这个年轻漂亮的礼仪小姐有些鬼鬼祟祟的样子,多少有点琢磨不透,心中以为自己的到来撞破了这个年轻姑娘和馆长的好事,以为又要看到什么不堪的景象呢,嘴里也朝着这个方向隐晦地问道:“美女,冯馆长在练功房?” “对,因为闭馆,现在馆内就只有我和冯馆长两个人,冯馆长刚才在练功房指导我练功呢。”礼仪小姐回答道。 “都闭馆了还练什么功呀?”张嫌追问着。 “干礼仪的能练什么功呀,不就是形体姿势嘛。”礼仪小姐回答道。 “我觉得你这形体已经很好了呀,走起路来都有一种走t台的感觉了。”张嫌看着在前面带路的礼仪小姐一扭一扭的走着猫步,赞叹道。 “那就错了,t台的姿势能和礼仪姿势一样吗?这就说明我的形体还是不到位。”礼仪小姐的声音本来就略带虚弱的感觉,听到张嫌这么一说,失落的情绪下说话声音都变成蚊子了。 “你们两个人一起练吗?”张嫌继续问。 “算是吧,我刚来馆里没多久,实际上就是冯馆长手把手的贴身教我做各种姿势。”礼仪小姐想了想回答道。 张嫌看着眼前的礼仪小姐走起路来别别扭扭的姿势,听到她讲话时有气无力的声音,再结合她说的这些话,张嫌不免胡思乱想得了起来,他怀疑自己不合时宜的出现或许会落个白眼和埋怨,都有点不太想见这位冯馆长了。 “到了,离着门口隔了两个办公室,这里就是练功房了。” 说着话,礼仪小姐就带着张嫌走到了一个红漆松木的小门前,推开了门。 张嫌站在门口的毯子上,向里面伸头看去,只见所谓的练功房其实就是一个不算太大的舞蹈房,铺着淡黄色的实木地板,门对面是一面墙的落地大镜子,左右两边的墙上还嵌着压腿用的长杆子,门的旁边有一排座椅,座椅上有一个人,身材略显魁梧,一头黑色短发夹杂着数不清的白丝,穿着大红毛衣,坐在椅子上正咕嘟咕嘟的喝着瓶装水,拿水的手上清晰可以几块暗色的老年斑,显然这个冯馆长已经上了岁数了。 张嫌心中暗想着,这老人的体力也太强了吧,这么大年纪还想潜自己身前这个看起来不过二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也不怕把自己累死,不过脸上却没有显露出来,而是站在门口没有进去,客气的对着老人打招呼道:“冯馆长,我是公司派来解决六号厅的事的,不知道冯馆长可否把事情经过再详细描述一下,我好提前做些准备。” 老人见礼仪小姐拖鞋进到了练功房里,又听到了张嫌在门口说话的声音,赶紧放下了手中的矿泉水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两步走到了门前,伸出了那个布满老年斑的手向着张嫌做出握手的姿势,抬起了头,冲着张嫌微笑道:“大师您来了呀,不要叫我馆长,叫我冯女士就行,我已经等您很久了。” “女士?”张嫌皱眉自语道,然后当他看到了冯馆长的正脸时候才发现,这个冯馆长确实是一个身材魁梧的老女人,甚至可以说是老奶奶,此时正慈眉善目的看着自己,恭恭敬敬的弯着腰要和自己握手。 张嫌一看见是个和蔼可亲的老人,赶紧向后退了一步,也弯下了腰,把手伸了出去,和冯馆长的手握到了一起,羞涩着回应道:“哪里哪里,冯馆长,您叫我小张就行,我不是什么大师,就是公司派来干活的,具体什么情况您再朝我说一遍,我好找个稳妥的解决办法。” 握完手,冯馆长直起了身子,把张嫌也扶了起来,对着张嫌道:“好好,大师您跟我到我办公室去吧,我去给您沏壶茶咱慢慢谈。” 张嫌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知道,冯馆长的意思是要避开眼前这个新来的礼仪小姐,毕竟鬼怪之事多个人知道就会多张嘴传播,对博物馆的影响肯定不好。 “小熙,你自己按照我教你的那样练,月底不合格的话你依旧转不了正,有编制和没编制是不一样的,明白吗?”见张嫌答应了,冯馆长对着旁边的礼仪小姐嘱咐道。 “是,冯馆长,我会努力的!”被叫做小熙的女子终于语气高亢了一次回答道,却也就和张嫌平时说话声音是一个音量。 冯馆长出了练功房的门,把叫做小熙的女子留在了练功房里,便和张嫌穿过了两三个房间,走到了走廊尽头,进到了一个敞亮的办公室里,烧上了茶水,泡上了一些绿茶,对着张嫌开口道:“练功房的女孩叫冷云熙,刚分配到这个地方没多久,长得灵巧可爱,人也清纯善良,就是身子骨太硬,几次都没通过试训,这几天趁着我有空就把她喊来加个班,我看大师您和她差不多年纪,不知道有伴侣没有?没有的话我这个老太婆倒是可以帮您牵一线因缘。”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四十七节:博物馆 “冯馆长,容我打断你一下可以吗?我不是来相亲的,还有正事呢。”张嫌见这个博物馆的老馆长上来就要给自己介绍对象,赶紧劝诫道。 张嫌并不是不喜欢那个叫做冷云熙的姑娘,至少从样貌到身材都是他钟意的类型,但是张嫌现在并不能去想这些,他和蒲梓潼有交易,他现在还是蒲梓潼的临时男友,如果这时候再去追求别的女生,难免会被当成脚踏两只船的人,蒲家肯定不会再接受他的竞争,那他和蒲梓潼的交易就会破灭,随之而来的就是他身上其它几桩和蒲家有关的交易也会破灭,到时候来自魂契和公司的威胁都会让他粉身碎魂,他不是绝情,而是惜命。 “看我老不正经的,平时给人牵线说媒习惯了,让大师见笑了。”冯馆长也是个有眼色的人,见张嫌不愿意听,也就不再说媒了,嬉笑着道着歉。 “冯馆长,叫我大师真是折煞我了,还是叫我小张吧,我就是个普通干活的,只是干的活和你们眼中常见的活有点区别罢了,您老还是给我说说这博物馆六号厅的事吧,我虽然耳闻了一些,但是感觉信息不全,能不能简述一下六号厅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张嫌先是解释着自己的身份,然后像是赶时间一样急切地问道。 冯馆长见张嫌有些急促,心理猜想着张嫌之后应该还有其他事要做,所以也就把博物馆里发生的事情简单阐述了一遍。 省博物馆几天前接受了一批私人藏家的匿名捐赠,总共有七件古董,经过鉴定之后,只有一件宋代的磁窑是高仿的赝品,其余的六件均为真品,所以博物馆把原来的备用仓库改成了六号厅,以此来展示这个六件古董藏品。 但是诡异的事情随之而来,自从把藏品放到了六号厅后,六号厅经常在晚上传出诡异的号角响彻的声音,声音是从一个唐代时期番邦进贡的带着镶金梵文的象牙号角里传出来的,而且这种情况不止一次的出现,之前值班巡逻的保安已经被吓跑了两个了,现在,张嫌眼前这个冯馆长已经亲自值夜班一探究竟了,只不过那声音依旧在夜里不时出现。 从理论上来说是那个号角不可能自己发出响声的,而且号角在展厅里展示是要做好安全防范措施的,先不说底座上有红外线感应和重力感应装置,就连外面的玻璃罩都是严丝合缝的军用钢化玻璃,号角几乎处于一个密闭的状态,谁也不可能隔着玻璃把号角吹响,所以每晚的号角嗡鸣声已经可以规划到非自然现象了,也就是所谓的灵异现象。 冯馆长并没有把这个灵异事件公之于众,反而是很好的将此事隐藏了起来,她知道这种事件一但公之于众,肯定会引来媒体的争相报道,也会引起博物馆乃至整个社会的恐慌,所以他对外宣称此事是因为六号厅年久失修缘故导致的,具体解释为墙体开裂成缝,风顺着缝隙灌了进来,在空旷的大厅引起了回响,保安误以为闹鬼了才吓的离职。 之后,冯馆长便下令把整个博物馆暂时关闭,说是要请建筑师傅前来修缮场馆,修缮之后再重新开放,从闭馆到张嫌赶来这中间已经过去了六天时间,这六天冯馆长每晚都是亲自巡夜,虽然还不时传来号角的声音,却并没有出现其它的危险情况,见张嫌赶来,冯馆长担惊受怕的心算是安稳了许多。 “嗯,过程我明白了,我想问的是除了那象牙号角的声音以外,还有没有出现过什么奇怪的现象吗?”张嫌问道。 “奇怪的现象?哦,对了,我在替代了那两个保安之后的第一天,在巡夜的时候,在展柜里的象牙号角有那么一会儿泛着淡青色光芒,把已经熄灯了展厅照出了点光亮,我也是从那时候才发现保安说的号角声是从那个象牙号角里传出来的,之后除了号角声外就没再出现什么诡异的现象了。”冯馆长回忆道。 “嗯,我大致清楚了,您老能把我带去六号展厅吗?我需要亲自去看一下,对了,您老最好把六号厅的监控探头和那个象牙号角的防盗系统给关了,别到时候引起麻烦。”张嫌点了点头道,根据冯馆长的话,他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如果判断没错的话,今天这个恶魂任务有些不普通。 “用得着撤防盗系统吗?”冯馆长略带疑虑的问道。 “如果只是普通的活,我可能都不用来拜访您老就把这活给办了,但是之前就感觉到有点诡异,如今听您这么一说,我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到时候动静不会小了,留着监控和防盗系统的结果就是这事会在一定程度上公之于众,我就是个干活的,无所谓,麻烦的是您老对外的解释和我们公司补救,所以需不需要还请冯馆长自己衡量,我倒是不怎么在乎。”张嫌解释道。 冯馆长虽然是个老女人,但也是个活了五十多年的老妖精了,张嫌这么一说,她心理的那杆秤也就平了,她让张嫌在办公室门口等上一会儿,然后自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过了一会儿,冯馆长又健步如飞的跑了回来,大气都没喘一口的对着张嫌道:“我已经把六号厅的监控和防盗都关了,不知道其它展厅还需不需要也关上。” “不用了,已经可以了。”张嫌回答道。 “那好,您随我来。”张嫌回答之后,冯馆长和张嫌眼神对视了一瞬,之后,冯馆长再次和蔼的对张嫌说道。 因为张嫌是从侧面进到的博物馆里面的,所以一进来就是办公的侧堂,展览厅在博物馆的主堂,两堂之间隔着长长的走廊,还有一个需要密钥才能打开的大门,有人参观的时候大门是紧闭的,没人参观的时候大门是敞开的,敞开的意思也就是侧堂和主堂贯通,张嫌通过长廊之后就直接进到了博物馆大厅,从大厅再向里面走过两个偏厅,第三个偏厅门头上就标着“6”的字样。 “到了,就是这里。”冯馆长指了指六号厅里面,然后对张嫌说道。 “您老要是信我呢,就在门口等着就行,要是不信我的话也可以跟进来,只不过跟进来的话您要做好心理准备。”张嫌建议道。 “不在于信不信,我要为博物馆里面的东西负责,所以我会跟进去。”冯馆长的态度很坚决,发出带着责任感的回答。 “那好,给你,这是我用您桌子上的纸巾团出来的两个小纸团,你把它塞在耳朵里面再进去,而且无论看到什么,都尽量保持清醒的意识,我不想让这个活出现太多插曲,可以吧?”张嫌冲着冯馆长提示道,稳稳的把两个耳眼儿大小的小纸团递给了冯馆长。 冯馆长点了点头,表示听明白,接过了纸团,塞进了耳朵里,脸上却对张嫌井井有条的安排露出了赞赏的表情。 张嫌见冯馆长塞好了耳塞,便直接进到了六号展厅,手在几个展台稍微一摸,然后径直的走向了放有象牙号角的那个展柜,身形停在了号角展柜前没有动,灵魂直接出窍,十二枚白磷箭放出,对着展柜里的象牙号角直接飞射了过去,将象牙号角打的微微一颤,一只长牙象鼻人身的亡魂从象牙号角里钻了出来,浮在了象牙号角之上。 那象鼻人身的亡魂一钻出来,就看见了张嫌的躯体和灵魂,面色生出了一些恐惧,赶紧和张嫌拉开了距离,冲着张嫌问道:“魂师?” “哟,原来你知道啊,那更好,我宣布你已经被捕了,你所说话都会成为呈堂证供,束手就擒才能宽大处理。”张嫌笑着回答,他感知了一下,这只亡魂有高级恶魂的魂力,中规中矩,如果能劝降更好。 “上次吃了个魂师,没想到这次又来个魂师,我这运气够好的呀,吃了你说不定我就成为小鬼了。”象鼻恶魂桀桀地笑道。 “你还吃过魂师?”张嫌本以为这只恶魂在博物馆就是恶作剧,没想到它居然自曝出吃过魂师,这让张嫌的戒心和杀心陡然生起了。 “那是,我是随着这个象牙号角从冀城来的,在冀城的时候遇见了一个小魂师,他偶然间发现了我藏在这个象牙号角里面,居然敢直接和我开战,他实力不弱,不过老子悄悄耍了个手段,那娃娃的魂就被我吃了,本以为是个女人的魂,没想到吃的是一个男人的魂,不过味道还是不错的。”象鼻恶魂自豪的说着。 “冀城?男人女人?”张嫌重复着象鼻恶魂的话,琢磨着。 “对呀,本来还以为是个长得挺俏的小姑娘,结果是个男扮女装的小小子,我还是第一次见那么妖那么骚的男人,吃得时候差点没下去嘴,简单说就是菜相不好,但吃起来美味。”象鼻恶魂咂么咂么嘴道。 “那个男扮女装的人叫什么名字?”张嫌好像听出了什么似的,死死盯着眼前的象鼻恶魂问道。 “你等一下哈,我调取一下他在我体内残留的灵识碎片哈,哦,找到了,叫付天媚,是个什么中级大魂师,哎,实际就是个小娃娃嘛。”象鼻恶魂装模作样道。 六个月前,付天媚是和张嫌一同参加了猎魂公司新人培训的人,也是最早成为魂师的几个人之一,当时和张嫌、陶皓龙、张生同时签的入职合同。 三个月前,培训结束的时候,付天媚在新人战展示出了他初级大魂师的实力,而且天赋极佳,实力超群,在九大家族都有来人的情况,付天媚也算挺进了的新人十六强,去掉十二个有魂师家族背景的人员,他的实力足可以排进张嫌这一届新人的前三,仅次于张嫌和陶皓龙。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人,居然在正式上任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就丧命于鬼手了,这是张嫌第一次听说有自己认识的人丧命的消息,心中有惊讶、有恐惧,当然还有愤怒。 “哎呀,你叫张嫌是吧,我好像找到了一点他灵魂里关于你的记忆,你好像很强的样子。”就在张嫌愤恨的盯着眼前的象鼻恶魂的时候,象鼻恶魂居然从付天媚的记忆里找到了关于张嫌的内容。 “知道我很强的话你就自散去魂力吧,我会下手轻点。”张嫌冷漠的看着象鼻恶魂道。 “就凭你?”象鼻恶魂嘲弄的看着张嫌。 张嫌没有再多答话,再次放出白磷箭对着象鼻恶魂射了过去,这次张嫌直接将初级魂王的魂力施展了出来,十二枚白磷箭在空中划出了十二道白光,向箭雨一般朝着象鼻恶魂落去。 “白磷箭?呵,看我的象鼻横扫!”见张嫌释放出白磷箭,象鼻恶魂居然认了出来,然后魂力暴涨到了高级恶魂的等级,将魂力浓缩到了他脸上那个大象鼻子之上,鼻子不断膨胀变得巨大,对着射向自己的白磷箭猛然一挥,十二枚白磷箭被甩翻到了四周,白光缓缓暗淡了下去。 见到张嫌的白磷箭都被自己打翻了,象鼻恶魂洋洋得意的看着张嫌,手舞足蹈的做着嘲讽的姿势。 张嫌没有理会象鼻恶魂的嘲讽,把受损的十二枚白磷箭收归到了魂内,随后在体内碎了一张三清符,凝聚出了三青磷箭阵,手一挥,三青磷箭阵便向着象鼻恶魂包围了过去。 “三青磷箭阵!这是你最强的攻击手段了吧,不过呢我也想让你见识一下我对付付天媚那个小魂师的手段,万葬象鸣!” 说着,那象鼻恶魂从张嫌身前的象牙号角之中抽出了一个类似天净镯魂环一样的魂力号角,显然这个象牙号角是一个魂器,而这个魂器正在为眼前的象鼻恶魂所用。 象鼻恶魂把魂力号角托在手上,小孔对着自己,大口对着张嫌,用魂力吹出巨大的魂力声波,这声波不仅把张嫌的三青磷箭阵震到散落一地,就连装有象牙号角的那个玻璃展柜也在声波的震颤下出现了裂纹,随着声波不断加重,裂纹在整个展柜玻璃上弥漫,终于,展柜玻璃到了某个极限便开始破裂,最后碎落在了地上,玻璃渣子铺满了一地,不过在冯馆长眼里,那展柜就像自爆了一样,好端端的居然自己碎了。 展柜是碎了,张嫌和冯馆长并没什么事情,好像对象鼻恶魂号角声不为所动一样,冯馆长是百思不得其解的看着破碎的展柜,而张嫌则是静静的看着象鼻恶魂吹着号角,像是看一个乐器表演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万葬象鸣对你们没用?”象鼻恶魂不解的看着张嫌和冯馆长,惊慌失措的问道。 “你是一个寄宿在魂器里面的灵魂,魂器会唯你所用,自然也能给你带来力量上的增幅,我从一开始就猜测到你的主要手段是利用那个象牙号角魂器,普通的声音并不能对人的灵魂造成损伤,而利用魂器制造出的人魂两境皆可听闻的高频魂力声波却是能给灵魂和躯体造成一定的损伤,所以我及早用魂力做了高频魂波过滤耳塞,你的那种高频魂波冲击已经对我无效了。”张嫌平淡的解释道。 “就算你能躲过去,你旁边那个普通人为何什么事也没有,我高级恶魂的魂力加上这上品魂器象罗角号,普通人就算灵魂缩在躯体空间里也会受到不小的影响呀,那付天媚受伤的灵魂就是被我用象罗角号从躯体空间内又给震出来的,没道理一个普通人能挡住啊。”象鼻恶魂不解的问道。 “她肯定挡不住,不过我在来之前就已经给她用魂力做了个隔音耳塞,你只要不能直接震颤她的灵魂,她就不会有丝毫危险。”张嫌解释道,他给冯馆长的那两个纸团耳塞并不是普通的耳塞,而是注入了张嫌魂力的耳塞,那两团耳塞也能挡住象鼻恶魂的魂力声波。 “果然好计谋,看来你在什么新人战里取得的成绩不是吹的。”象鼻恶魂被张嫌揭穿了自己象罗角号的能力之后泄了点底,收回了自傲的神态,居然对着张嫌称赞起来。 “还想反抗吗?”张嫌见象鼻恶魂没有认输的意思,不解的问道。 “我有这象罗角号,即使我攻击不到你的灵魂本体,但是你的那些箭矢根本无法抵御我声波攻击,咱俩最多也就是干耗着,谁也赢不了。”象鼻恶魂自信满满的回答,继续吹着象罗角号。 “确实,这象罗角号确实厉害,可是我也有个类似的事,你来看我的驱魂铃!”张嫌笑眯眯的看着象鼻恶魂,躯体右手从腰间掏出了一个铃铛,举到了肩膀的位置不停的摇晃了起来,驱魂铃发出了清脆悦耳的响声,不一会儿就把象罗角号的声音掩盖住了,让听到了清脆铃声的象鼻恶魂抱头打滚,然后无力瘫倒在了地上,魂力也几乎散尽。 “你这是……”象鼻恶魂趴在地上惊恐的问道。 “驱魂铃,百灵翠鸣,毫无掩饰的高频魂音,再加上我浑厚的魂力,你想用声音类魂器暗算我,还嫩了一点。”张嫌冷哼着。 “怪不得付天媚对你评价那么高,原来你真有不俗的能力,我这栽得不亏,你收了我吧。”在魂力几乎散尽之后,象鼻恶魂也没有了反抗的余地,只能乖乖投降了。 张嫌魂归于体,把口袋里的冥石盅掏了出来,把象鼻恶魂收归到了冥石盅里,然后把冥石盅再次收了起来。 “怎么样了?”见张嫌松了一口气,冯馆长赶紧把耳塞拿了下来问道。 “嗯,已经可以了,这善后工作还得麻烦冯馆长去做了。”张嫌看着一地的玻璃渣子,笑着回答道。 冯馆长顺着张嫌眼神朝着地上看了一眼,随即就明白张嫌的意思了,然后点了点头回应道:“辛苦张大师了,辛苦张大师了,留下来喝杯茶吧,我把钱给您结算了。” “不了不了,我还有其它活要忙,不能再久留了,之后公司会来人和您做结算之事,您和他结算就行,我只是负责干活的。”张嫌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这趟活居然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有些浪费时间了,所以笑着推辞道。 “那好吧,我就不问您的名字了,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来找我,老婆子我没什么别的本事,就会鉴宝和说媒。”见张嫌要走,冯馆长用布满老斑的手从口袋里抽出了一张名片硬塞给了张嫌,意思是想和张嫌这种能驱鬼抓魂的高人保持联系。 如果是别人递名片他就拒绝了,不过眼前这个面容慈祥的冯馆长已经是年过半百的老人了,张嫌也不好起什么争执,顺手就接了过来,看了一眼,然后塞进了口袋了,和冯馆长告别之后就出了门,张嫌本想出门之后把名片给丢了,但是当他看到名片上的内容的时候,他琢磨了片刻又放回了口袋,然后赶赴下一个赏金猎魂地点了。 名片上是这样写得:媒婆—冯秋兰。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四十八节:狼孩儿 博物馆东,和博物馆仅隔着两道街的柳泉小区,最近几天总能在半夜里听到类似狼嚎的声音,连续几天的狼嚎惹得小区的居民人心惶惶,有人说可能有野狼闯了进来,只是不知道躲在哪,有人说是谁家孩子的恶作剧,也有人说或许是前段时间因为炒股破产而跳楼自杀的许大头冤魂不散,众说纷纭,却谁也找不出根本原因。 小区七号楼十一层,大白天的时候房间里还遮着窗帘开着吊灯,一男一女坐在了床上,女人搂着男人的肩膀,把头埋在了男人的怀中,低声啜泣着对着男人细语道:“我快受不了了!” “老婆,再坚持一下。”男人疲惫无力的安慰着,把女人往自己怀里抱得更紧了。 “老公,你说小翰什么时候能好呀,这都近半个月了,自从小翰参加了他爷爷的葬礼之后,回来就一副着了邪魔的样子,见人就抓就咬,就像电视演的那种狼孩儿一样,你手上那块肉不就是被他咬掉的嘛,你说咱儿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女人诉说着。 “医生说有可能是某种精神疾病,或者是得了某种特殊的脑炎,之前咱也给小翰做过脑部ct了,短时间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说是需要请更高级的专家会诊,我们就先等待着诊断结果吧。”男人把医院的回复告知给了自己的妻子。 “陆陆续续地都找了好几个专家了,都说查不到原因,我看现代医疗技术根本就救不了小翰,我向亲戚朋友们都求救了,把小翰情况告知给了他们,三姨家的颖妹子说她听说过类似的事,说是小翰可能是撞了邪了,她把一个公司电话给了我,说是专门处理这事的。”女人把头从男人的胸中抬了起来,对着男人说道。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这么封建迷信啊,你要相信科学,小翰应该是得了某种病,会找到解决办法的。”男人听完女人的话,苦口婆心的劝导着。 “我知道你不相信这些,前些天我已经偷偷给那家公司打了电话了,人家收费一百,说是解决问题后支付就行,我想无论管与不管都先试试,反正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女人双眼含泪的看着男人,解释道。 “你怎么不和我商量一下啊,他们没提什么特殊要求吗?”男人听女人偷偷打电话联系了,多少有些生气。 “没有,他们只是让我提供了地址,说是不确定处理时间,让我照常生活就行。”女人回答道。 男人琢磨着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猫腻,除了提供地址这一条存在一些安全上的隐患外,其余条件对他们家里并没有什么不利的影响,将信将疑的做着思想斗争,最后叹了口气道:“哎,算了,小翰都这样了,多个办法多条路吧,以后再出现这种事情一定要和我提前商量知道吗?” 女人没有回答,再次钻到了男人的怀里,两眼无神的注视着前方,好像已经在思考最坏的打算了。 叮咚,叮咚。 就在男女缩抱在一起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显然是有人在门外按门铃,不过自从半月前儿子小翰变得和狼孩儿一样之后,家里的门铃就没再有人按响过,大家都害怕小翰那如野兽般疯狂的样子,担心小翰是否患了什么特殊的传染病,生怕这种传染病会传播到自己身上,即使是亲戚朋友间的关心问候也都是通过手机信息来传达,有问病情的,有猜测小翰是不是得了狂犬病的,小翰一家人如同与世隔绝了一般。 “谁呀?”男人听见门铃响了,疑惑的问道。 “我是来给令郎看病的。”外面声音回答道。 男人和女人以为是某个医院专家来了,赶紧起身来到客厅,男人上前一步把门打开,女人赶紧抹了抹眼泪在男人身后跟着。 “你好,请问这里是张巧云女士的家吗?”见有人开门,门外的人询问道。 男人疑惑不解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女人,女人则跟了上来,点了点头道:“我就是。” “您好,叫我小张就行,我是接到您在我们公司下的订单之后过来的,您之前描述的信息还算详细,不过我还是要见一下令郎才能准确判断他的病情,还望张女士能给引一下路。”门外来人正是刚从博物馆赶来的张嫌,对着屋子里的女士请求道。 “好,您不用换鞋了,直接跟我进来吧,我儿子他在自己的辅卧里,已经被我们用绳子绑住了四肢,现在正躺在床上。”女士揉了揉鼻子轻声回答道,步子快速朝着一个偏卧走了过去。 张嫌点了点头,身形紧随其后。 男人在张嫌身后把门带上了,什么话也没说,跟在张嫌身后,对着张嫌的背影四下打量着,觉得张嫌就像个普通的年轻人,根本不像有什么特殊能力的样子,他并不看好将自己儿子的问题交给张嫌这种人。 “就是这了。”来到侧卧门前,女人道。 女人轻轻的把门打开了,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屋内的吊灯,映入张嫌眼帘的是一片狼藉,撕碎的书、纸,砸坏的杯子、玩具,翻到在地面上的箱子、椅子,还有书桌上、床头板上那些指甲抠出来的划痕和深凹下去的牙印,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着这个屋子里曾经出现过怎样的一幕。 张嫌一眼向床上看去,躺在床上是一个不停挣扎着的七八岁的孩童,四肢被绳子牢牢地捆在了儿童床的床架上,嘴里还塞着一团毛巾,令其无法说话或者啃食东西,不过却依旧能听到其喉咙深处发出的呜咽呜咽的声音,最令人恐惧的是那双眼睛,满布血丝,直勾勾的看着张嫌身后的这个家里的男主人,像是有着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小张,不,张大师,您看我家小翰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了啊,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女人朝着张嫌恳切的问道。 张嫌开启了阴阳眼看着眼前的孩童,同时灵魂听到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怒吼着:“不孝之子,没人性的东西,我生下了你就是生下了个杂种,指望你给我养老送终,你居然几十年都不回家看我,也不给我养老,害得我穷困潦倒的病死街头,你又装好人给我送终去了,我不好过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虽然没什么必要,但是我想多嘴问两位一个问题不知道可不可以?”张嫌并没有回头,平静地问道。 “大师请讲。”张巧云率先回答道。 “不知道这位先生和您亲生父亲有什么矛盾吗?”张嫌转过头看着男人问道。 男人惊讶的看着张嫌,显然张嫌的这一句话好像给了这位男人带来了一些震撼,一句话刺痛了男人心中某根敏感的神经,男人先是沉默了片刻,纠结着该不该把自家的秘密告诉给眼前这个年轻人,但是当他看到眼前这个年轻人凝视自己的眼神的时候,又觉得自己的秘密好像早已被眼前的年轻人看透了一样,舒缓了一口气,便讲起了他和自己亲生父亲的之间的关系。 男人叫王饱时,四十年前在农村出生,当年家里穷,后来又赶上自然灾害闹饥荒,母亲在饥荒中饿死了,而他在不到一岁的时候就被父亲带到城里卖了,卖给了一户还能糊口的家庭,他父亲便从那家得到了几口粮,度过了那段艰难的时期。 那时候他还小,不知道这些,长大后便从养父母那里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十几岁那年他偷偷跑去寻亲过,一路打听之后,他还和自己的亲生父亲偷偷见了面,但是他没有表明身份,只是说自己是个学生,学校有个调查活动,想要调查几年前自然灾害时候艰辛,为的是忆苦思甜。 他亲生父亲当真了,喝了口酒就给眼前这个看着面善的小伙子不停地诉说着当年的艰难岁月,当他亲生父亲提到“怀里抱着最后一口粮看着妻子饿死”的情形之后,王饱时打心底里对眼前这个亲生父亲产生了厌恶,当他亲生父亲又提到“当时要不是卖了儿子换口饭吃,自己可能就把自己儿子吃了”的时候,王饱时彻底崩溃了,他没有听喝醉了的亲生父亲再继续说下去,而是直接愤怒的跑开了,坐车回到了县城,回到了对自己百般照顾的养父母家里。 他亲生父亲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他的消息,知道了那个来做调查的年轻人是自己遗弃多年的孩子,多次到县城里骚扰他,张口闭口都是要钱,不给就撒泼打滚找麻烦,像泼皮一样砸玻璃、倒垃圾、泼大粪,要求王饱时给他养老钱,给他养老送终。 养父母知道摊上这种无赖连法律都无能为力,于是用家里的积蓄来这齐城买了套房子,把原来的房子低价卖给了一个当年混黑道的亲戚,从此消失在了原来的县城。 他的亲生父亲本来还想继续追踪他们家的下落,结果惹上了买他家房子的那个黑道亲戚,腿直接被打折了,只能一瘸一拐的再次回了老家,东家借西家讨的勉强活着,后来娶了村里的一个傻媳妇,算是又活了二十多年,等把傻媳妇的娘家人榨干之后,王饱时的亲生父亲再次流落街头,最后病死在了自己那个昏暗漏雨的破房子里。 王饱时的父亲是死了十几天后才被发现的,村里的支书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王饱时信息,联系上了王饱时,希望王饱时给他亲生父亲出殡下葬,因为按照他们村里的风俗习惯讲究父体子埋才能安魂,也就是所谓的披麻送终、入土为安。 此时的王饱时四十多岁了,结婚了,也就是和现在的这个张巧云,属于大龄婚姻,孩子才刚七岁,他考虑了几天,最终决定答应村支书的建议,他也想趁此机会让自己在城里生活的孩子回乡下看看自己出生的地方,一家三口就回到了村子里,火化、墓地已经委托村支书找人帮忙了,他回去只要负责下葬棺材就行,所以也就在老家呆了一天的时间,结果谁曾想到自己的孩子就遇到了这种问题。 他虽然不信神鬼,但是也往这个方面想过,也怀疑过自己一直体弱多病的孩子或许是沾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但是他尽可能的不去这么认为,因为这有悖他对科学的理解。 “差不多就是这样了,说出来也不怕您笑话,我对自己的亲生父亲没有一点感情,有的只是对他自私、无赖的厌恶,听到他死讯得时候我第一反应是庆幸和解脱,庆幸的是他不会再祸害其他人了,他生活过的那个村子里不少人都被他或抢或偷或骚扰过;解脱是因为我知道自己最大的不安落地了,我之前一直担惊受怕,怕他再来骚扰我现在的生活,他的死决定了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王饱时苦笑着说道。 张嫌看着男子眼睛,男子的感情并不像作假,张嫌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和同情。 “这位小兄弟,不,是张大师,您的意思是说我儿子的情况真的和我亲生父亲有关吗?”王饱时问道。 “没有,只是问问,你们现在出去关上门,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进来,等我把门打开的时候这事就会解决了。”张嫌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道。 王饱时和张巧云对视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退出了房间,把门轻轻的带上了。 “中级恶魂附体,虽然不难对付,不过确实麻烦,刚才你和我的灵魂见过面了吧,要不是附体的情况单靠灵魂不好解决,我根本就懒得敲开这家人的门,你自己出来还是我把你揍出来呢?你个海带头!”见家里的主人躲开了,张嫌一脸不开心地撇着嘴道。 “我生了他,他就应该养我,父为子纲,我说什么他就得听话,古人就是这么传下来的,就因为我卖了他他就不养我?我现在就让他尝尝他儿子忤逆他的感觉!”被张嫌称作海带头的恶魂依旧附着在孩童小翰的身上大放厥词不愿离去。 “你为什么要生孩子?”张嫌平淡的问道。 “因为养儿防老,我要让他养我!”恶魂怒吼道。 “那你养儿了吗?”张嫌歪着头继续问。 “没有,但是我生他了。”恶魂辩解道。 “那好办,你现在被我收了,争取下辈子让他生你一次,你做儿子,这样不就还回来了吗?”张嫌笑着看着眼前的恶魂。 “你说的好像有些道理啊,不对,你在骂我,我是老子,不是儿子,我要杀了你!”恶魂终于反应过来了,对着张嫌怒吼道,灵魂从被束缚着的小孩躯体里脱离出来,用它那个乱糟糟类似海带一样的头发对着张嫌缠绕而来,像一个长发舞动的男巫一样。 “自己出来就好办了,强行分离的话我还怕伤了那孩子。” 张嫌见恶魂被自己挑衅的失去了理智,一下子窜了出来,不由得感叹了一句,三青磷箭阵放出,十二枚箭矢把恶魂团团围住,不断在对其进行切割、穿刺,半分钟不到,恶魂便身受重伤的倒在了地上,魂力尽失还不停挣扎挪动,最终,张嫌一个挥手就把重伤的恶魂收进了冥石盅里,第二个悬赏任务算是完成了。 张嫌完事之后从里面打开了侧卧的门,开门走了出去,冲着门外的一男一女点了点头,表示结束了。 “才两分钟不到?张大师,我儿子他好了吗?”王饱时激动地开口问道。 “嗯,解开束缚着他的绳索就行了,他会经历一段虚弱期,修养一两日应该就可以了。”张嫌点了点头道。 “谢谢张大师,谢谢张大师。”一旁的张巧云听到张嫌说没事了,赶紧冲入了屋子,去解开绑在孩子身上的绳索。 “大师,小翰以后不会再有问题吧,还有这费用您怎么收?”王饱时激动过后想到了更为实际的问题。 “不会了,收费的事我不负责,到时候会有专人和你们联络,你们到时候和他核算就行了。”张嫌回答道,向着门外走去,准备离开这一家。 “那好吧。”王饱时点了点头道。 张嫌正打算出门时,无意中瞥见了靠近门口位置有一个半掩着门的书房,书房里放着一台日本牌子的钢琴,钢琴看起来很漂亮,保养的也很新,像是刚买的一样,上面还摆着一个和尚模样的装饰泥塑,于是不自觉的问了一句:“孩子学钢琴啊?” “是,学了一年多了。”王饱时回答道。 “有个喜欢的爱好挺好。”张嫌想起了自己从小一个爱好都没培养,多少有些羡慕。 “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还不是为他前途着想,每天不督促着根本就不学,饿他不给他饭吃,或者关禁闭、打手心,他才能安静的在钢琴前坐上一段时间,小孩子太贪玩,所以我才想着带他会农村忆苦思甜去的。”王饱时唉声叹气的抱怨道。 “他都喜欢玩什么?”张嫌继续问道。 “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买一些颜料然后从外面挖一盆泥说是要做什么泥偶,一捣鼓就是一天,你说,玩个泥巴能有什么出息?他要不听我的话,到大了迟早饿死。”王饱时一提到自己儿子,好像就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张嫌听完王饱时的话,神经猛地一颤,眼睛看着王饱时的脸,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两眼失神的呆在了房门前。 “张大师?张大师?”王饱时见张嫌盯住了自己,用手在张嫌眼前晃了晃,轻松呼唤到。 王饱时的呼唤把张嫌从失魂中叫了回来,张嫌看了看王饱时,又看了看里屋书房的钢琴和泥偶,走出了王饱时家的大门,对着王饱时告别道:“别再饿孩子了。” 随后,张嫌便漫步从楼梯一层层走下了楼。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四十九节:强生大道 “我去,我怎么会说那种话,我真是太矫情了。” 张嫌出了柳泉小区,嘴里嘀咕道,然后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下,因为拍的声音太响,还惹来不少异样的眼光,张嫌只能羞着脸骑上了他的那辆破电动车,一个加速离开了柳泉小区,向着两公里外的强生大道驶了过去,他的第三个悬赏就在那里。 根据悬赏任务提示,强生大道的一处下水道里总是传来哀嚎的鬼叫声,尤其是晚上,下水道口都响彻着一阵阵的悲鸣,经情报调查确定里面有一只冤死的中级恶魂,悬赏八十块钱。 “又是一个中级恶魂呀,不过是躲在了下水道里,只让灵魂下去就好了,我可不想去钻那个又潮又臭的下水道。”张嫌一手握着车把,一手拿起了悬赏令看了看,虽然这个动作很危险,但是见路上没有其它车辆和行人,张嫌便不自觉的这样做了。 冥魂突然从张嫌身体里钻了出来,对着张嫌问道:“大哥是在叫我吗?” “啊?我说的是灵魂,没说冥魂,你怎么自己跑出来了。”张嫌看着跳出来之后坐在自己车把上的冥魂,一脸苦笑的回答着。 “哦,那是我听错了,大哥自从你上次允许我自己聚魂出现之后,我就一直等待着出手的机会,可是您也不叫我,害得我只能闷在你的灵魂里,像在你肚子里的婴儿一样。”冥魂垂头丧气道。 “婴儿?我去,我最近是吃胖了,不过也不至于像怀孕的吧,你这是变着法的嘲笑我吗?”张嫌冷哼的辩解道。 “小弟不敢。”冥魂看着张嫌辩解的样子,突然笑嘻嘻道。 “不敢那就是有咯,敢嘲讽大哥,你现在真是胆肥了,算了算了,既然你想活动活动我就给你这个机会,等会儿有个中级恶魂在下水道里,你负责把它捉上来吧,你临时聚尘后魂力也有初级魂王的等级,再加上我教给你的七阶魂技七星连叶刀魂技,怎么样?有没有信心?”张嫌问道。 “我的魂力太虚,不够保险,把那天净镯的魂环也给我驱使吧,这样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冥魂琢磨了一下道。 “嗯,没问题,据说这个恶魂连夜悲鸣,应该不是能让人省心的那种,你快去快回吧。”张嫌点了点道。 冥魂也点头回应着,然后把张嫌的天净镯魂环催动而出,带着魂环先张嫌一步朝着张嫌指示的位置快速飞去,穿墙遁地之后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见了踪影。 “哎,真不知道冥弟是太自信了还是急性子,这距离强生大道还有些距离,它别在路上碰上其它魂鬼就好。”张嫌见冥魂消失了,无奈地摇了摇头。 冥魂这边,他没有在按照张嫌行进的路线行动,而是在两点之间抄了个近道,从一排排高楼大厦穿墙而过,偶尔在墙里面看到几只初魂也没心思去管,直接奔着强生大道的强生站前的下水道游了过去,很快就来到了下水道口。 冥魂没有走施工用的那个下水道入口,而是在旁边找了一个小的排水口钻了进去,在下水道里悄悄地寻找着恶魂的踪迹。 恶魂的踪迹并不难找,冥魂一进入下水道,下水道里就不间断的传出哀痛的悲鸣声,是那种带有不甘的怨气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复仇的怒吼,一直在说着:“你为什么要离开!你为什么要离开!你为什么不回来!你为什么不回来!” 冥魂静悄悄地追踪着魂声的来源,在下水道里千回百转的绕了几个圈,最终来到了一个通向下水道主管道的通水口,脑袋向着通水口探去,而恶魂就坐在通水口的边缘上仰天长啸。 见恶魂没有感知到自己的魂力,冥魂在身前凝聚出七把叶片大小的飞刀,手指一点,七把飞刀悄无声息的飞向了正在嘶吼着的恶魂,一下就刺中了坐在通水口边缘的恶魂,飞刀从恶魂身上穿了过去,将恶魂直接贯穿了。 就在冥魂欣喜的以为偷袭成功了的时候,被冥魂飞刀刺穿了的恶魂居然化成了无数淡青光点消失在了原地,再次出现的时候,恶魂已经变成了一只硕大的蝙蝠的模样倒挂在了冥魂的背后,人的头,骷髅状的上半身,蝙蝠一样的下半身,背后还有一对尖角翅膀,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样貌极为恐怖。 “化影分身?有点能耐。”冥魂见一击落空,放出魂力感知到了恶魂的位置,当感知到恶魂就在自己身后的时候,他赶紧转过头去,看见蝙蝠恶魂就挂在了自己的身后不远处,冥魂赶紧向后撤了几步和蝙蝠恶魂拉开了距离,对着蝙蝠恶魂道。 化影分身是亡魂中常见的低级分身术,有些亡魂遇到紧急情况下可以用部分魂力凝聚出一个魂力分身,以此来躲避致命一击,冥魂眼前的蝙蝠恶魂就是用出了这种魂技保下了一命,从分身变成光点的数量来看,蝙蝠恶魂为了躲避攻击消耗了至少四成的魂力。 “你是哪里来的亡魂?为什么偷袭我?”蝙蝠恶魂看着冥魂,刚开始很是意外,然后又变得冷静的问道。 “别误会,我不是偷袭你,我只是来抓你的,你为什么在这个下水道里闹鬼声呢?”冥魂笑着反问。 “抓我?别说笑了,我不想对你出手,你走吧,我在等个人,我只在等那个人。”蝙蝠恶魂不屑的看着冥魂道。 “等人?等谁啊?”冥魂不解的问道。 “等那个害死我的人,苏岳强,我要让他偿命!”蝙蝠恶魂道。 “他怎么你了?”冥魂继续问道。 蝙蝠恶魂沉思了片刻,把自己死亡的事情娓娓道来。 蝙蝠恶魂生前叫陈签,是一名城镇市政下属工程部门的维修工人,专门负责检查和维修强生大道这一片的下水管道。 三个月前,工程部门接到指令对下水管道进行定期检查,陈签的组合就被指派到了强生大道检查车站前的这个七号下水道通节,陈签原来的搭档因为临时生病请了病假,部门只能按规定临时指派一个在井口放风的搭档,因为人手欠缺,苏岳强这个在工程部门干杂物的行政主管就被临时拉出来充数了。 苏岳强要干的就是个放风的活,也就是所谓的看护员,不用下到管道里,只需要在施工附近设置好路障警示,然后在地面上做好交通限流防止有车辆从井口上通过就行,并没有多少技术含量,所以临时凑数的人也很容易就能办到。 然而没想到的是,苏岳强这个行政主管平时理论一大堆,实际干事情时却马马虎虎的不认真,警示路障未按规定距离胡乱设置,在设完路障之后犯了烟瘾,居然擅自离开了自己的看护位置,跑到了马路对面的小卖部里去买烟,看人家小卖部里的老板娘长得颇有些风韵,结果和老板娘在小卖部里谈天说地的胡侃了起来,一侃就忘了时间。 陈签连检查带维修干了一个多小时,完工之后从管道里爬了出来,当他顺着井口的梯子向上爬出来的时候,一辆大斗子的货车刚巧从路口拐角转过了弯来,直冲着井口就开了过来。 因为苏岳强的警示路障设置太靠井口了,再加上拐角给大车带来的视野盲区,等到大车看到路障和爬上来的陈签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闪躲了,大车司机死死踩住刹车,但是车子在惯性的作用下继续向前快速滑行着,先是轧翻了几个摆放不规范的路障,随后径直的撞向了陈签,陈签的身子当场被撞断成两截,骨断筋连着,死相凄惨至极。 大车又滑行了几米,司机终于在一阵刺耳的尖鸣声中把车子刹住了,从后视镜看去,陈签身体已经被撞成了一个直角的“7”字形状挂在了井口上,人已经死透了。 尖鸣声止住了,但是随之而来的是正在强生站等车的零星数人的尖叫和嘶鸣,他们被刺耳刹车声吸引了过来,亲眼目睹了陈签的死亡过程以及陈签死后的惨状,还好人群中没有孩子,尖叫的是几个结伴而行的青年男女,他们赶紧报了警,同时拨通了120急救电话。 大车司机也下来了,竟一时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的景象,蹲在了一旁,捂着自己惊恐的眼睛,做着干呕样子。 除了这些人以外,苏岳强才是如同遭受了晴天霹雳一样,他站在小卖部里,叼着一颗还未点着的烟,手里握着不断冒着橙黄火焰的打火机,眼睛盯着街对面的施工井口,人已经彻底呆住了,直到火机头热到烫到了手,苏岳强才回过神来,赶紧跑到了井口附近,不忍直视陈签的惨状,只能拨通了工程部领导的电话,把事情向上汇报了,只不过责任全部推到了货车司机的身上。 陈签死后,灵魂原地出窍,他先是看到了自己惨状,很快就明白自己已经死了,随后又看到了从小卖部里跑来的苏岳强,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苏岳强并没有按规定给自己做好看护,也就是说苏岳强是导致自己死亡的根本原因,陈签愤怒了,这个也算是他半个领导的人平日里在公司品茶上网不干正事也就罢了,如今临时出个外勤还因为玩忽职守把自己害了,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尤其是是想起自己还在上中学的孩子,陈签的怨念聚积,直接从初魂变成了恶魂。 变成了恶魂的陈签想要攻击站在那里打电话的苏岳强,可是无论他如何出手,都无法攻击到依然为人的苏岳强,他懊恼,他愤恨,他明白自己缺少力量,直到他吞食了第一只攻击了他的恶魂之后,他知道吞食别人的灵魂之后可以使自己的灵魂成长,所以他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把自己从一只初级恶魂进阶到了中级恶魂,而且他从自己吞食的一只恶魂身上学到了一种能给普通人灵魂造成伤害的魂技,可以用魂力发出人耳能听到的音波,然后用音波扰乱普通人的神志,从而让普通人出现特殊的幻觉。 陈签天天在下水道里练习,等待着苏岳强的再次到来,他知道这种可能性很小,但是他愿意等,他从当时来此地鉴定的人的嘴里听到货车司机最后背了锅,他知道苏岳强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他等着苏岳强到来的那一天。 “怨念深重啊,冤冤相报何时了?”冥魂听完,不由的叹息道。 “哪有什么相报,我即使报复了他,他家里又有何人知道是我做的?”陈签冷漠的问道。 “那苏岳强自知罪孽深重,也知道着强生大道的下水道闹鬼事件是由你而起,所以他早已经引咎辞职了,而且据说已经抛家弃子去五台山出家了,我们公司的猎魂悬赏就是他申请的,他希望你能被我们魂师好生超度,早日升仙荣登极乐。”冥魂笑着回答道。 “真的?”听完冥魂的话,陈签愣住了神,不敢相信的问。 “假的,他被停职了两个月,回来之后还是照旧在办公室喝茶上网,生活没有发生丝毫变化,你的事情已经是过去式了,呵呵,天净镯魂环出,寒气禁锢!”在陈签,或者说是蝙蝠恶魂愣神的时候,冥魂不知道何时操控着天净镯魂环悄然潜行到了倒挂在下水管道的蝙蝠恶魂的脚下,魂环瞬间窜出,一下套住了蝙蝠恶魂,魂环里天南寒蟾的寒气不断侵袭着蝙蝠恶魂的灵魂。 “啊!你居然敢骗我!”蝙蝠恶魂见自己被偷袭困住无法挣脱,再次大声呼号着。 “那苏岳强的玩忽职守确实是造成你死亡的原因不假,不过你就是太依赖别人了,死亡就是由于你依赖苏岳强的看护,自己没有在从这下水道出去的那一刻四下里留神瞭望造成的,被我困住则是因为你太依赖我给你描绘的恶人悔改和恶人恶报的童话式结局了,或许桃源界更适合这么天真善良的你。”冥魂笑着对蝙蝠恶魂道,手里的七星连叶刀再次冲着蝙蝠恶魂射了出去。 被七把飞刀射中的蝙蝠恶魂沉闷的叫了一声,随即掉落在了管道上,苦笑着看着张嫌模样的冥魂,也不再反抗了,没等被飞刀射中的伤口散出更多的魂力前自己就先把全身的魂力散了出去。 “自爆了魂力吗?还算有点骨气,说实话我还是挺佩服你的。”冥魂认真地对着蝙蝠恶魂道。 蝙蝠恶魂不解的问道:“佩服我什么?” “普通恶魂不是被怨念完全取代了理智就是在灵魂互食的过程中丧失了自己原有的灵识意志,你居然还能保有本源灵识,还能和我讲究道理道义,难得难得。”冥魂一边解释着一边赞叹道,然后一把拉住了蝙蝠恶魂,使劲往下水道外面拖拽着。 “呵,你说你是什么魂师是吧,问你个事可以吗?”蝙蝠恶魂在被冥魂拖拽的时候笑着问道。 “说。”冥魂干脆利落的回答着,手里的拖拽并没有停下。 “你说的什么桃源界是不是就是灵魂要去的天堂?”蝙蝠恶魂问道。 “嗯,那我给你说句实话吧。”冥魂卖了个关子道。 “说。”蝙蝠恶魂道。 “不知道!”冥魂认真的回答着。 在蝙蝠恶魂再次沉默的时候,冥魂已经把他拽到了强生大道车站前的七号井口处,拖着蝙蝠恶魂踩着梯子一步步向上攀登,等到冥魂刚从井口处探出头去想要穿过井盖、翻上井口的时候,一个警告声突然从井口边的人行道上响了起来:“趴下,有车!” 喊话的正是刚骑车赶来的张嫌,当他看到冥魂要从井口探出头来的一瞬间,一辆小轿车从井口上飞驰而过,张嫌便不由自主的喊出了声音,手还准备朝着井口伸去,做着想要扑救的姿势。 四周三三两两的行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面向井口说话的张嫌,那眼神就像是看一个从哪里跑出来的神经病患者一样。 张嫌也发现了不对,他突然意识到别人是看不见冥魂的,而且冥魂是灵魂,现世里的事物根本无法对其造成伤害,他赶紧一拍脑袋,丢人的捂住了脸,生怕别人认出他来。 “行了,我家大哥真是个傻子,我是灵魂,那小轿车怎么可能撞到我?悬赏的活干完了,你赶紧收了他吧。”冥魂看着张嫌丢人的样子,自己也有种丢人的感觉,赶紧催促道,希望张嫌别再出糗了。 张嫌点了点头,把冥石盅拿了出来,手一挥便把蝙蝠恶魂收到了里面。 蝙蝠恶魂在进入冥石盅前说了最后一句话:“你大哥人不错。” 张嫌把冥石盅收到了口袋里面,看着正在伸展腰肢的冥魂,不解的问道:“刚才那个恶魂说的‘人不错’是什么意思呀?” “还能有什么意思,他看上你了呗,想和你人鬼情未了。”冥魂不情愿的回答道。 “油嘴滑舌的,和我同出一根灵识,你怎么就越来越油滑了呢,你看你大哥我,多么正直正派啊。”张嫌见冥魂那么快就把悬赏恶魂解决了,心中很是开心,倒也和冥魂开起了玩笑。 “行了,说个正事,或者说是个警告。”冥魂突然一本正经的对着张嫌道。 见冥魂突然认真了起来,张嫌也收起了笑容问道:“什么警告?” “大哥你要随时记住,我只是你的冥魂,我可以为你死,你不能为我死,我不想再看到刚才那样的事情发生!”冥魂道。 张嫌沉思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五十节:32路公交鬼影 张嫌第四单悬赏是在公交总站,位置在城郊,稍微有点远,张嫌骑着他的小电车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咯吱咯吱的骑到了,他把车停在了外面的车棚里,便径直走向了汽车总站,门外总站验票窗口要求验票,张嫌才不愿意花冤枉钱,让验票口的人给经理联系了一下,经理一听说有人来修32路公交车,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让检票口人员把张嫌放了进去,并给张嫌指出了经理办公室的位置所在。 “这人是干嘛的?”检票窗口里一个穿着制服的老女人问。 “不知道,说是来修车的。”帮张嫌联系公交公司经理的那个年轻女孩回答道。 “小琪,说你太年轻了吧,修车的直接找经理?而且身上也没带什么修车的家伙呀,我看根本就不是来修车的。”老女人故作神秘道。 “那是干嘛的呀?经理朋友?我听经理说话的语气不像是认识这人啊。”被叫做小琪的年轻女孩不解道。 “我听那个小伙子说是修32路公交车的,咱停车场里可是只有一辆需要修的32路的公交车啊,就是张麻子的那辆。”老女人略显神秘的说着。 “你是说那辆鬼车?”小琪面露恐惧的问着。 “嗯,这小伙子可能是办阴事儿的吧。”老女人揣测道。 “钱姐,你可别吓我,难不成那32路鬼车的传言是真的?我出门逛街的时候还经常坐那辆车呢。”小琪说着,只感觉头皮发麻。 “我和张麻子老婆关系熟,他老婆把张麻子的事情给我一五一十的都说了,我给你说着听听,不过你可别外传哈,经理上次点名会上说谁乱传假消息就开除谁,就是暗指的这个事儿。”被称作钱姐的老女人道。 “嗯嗯,钱姐您赶紧给我说说,我好判断以后要不要坐32路去那个商城了。”小琪催促着。 钱姐见四周没有了买票的人了,便和小琪轻声谈论起这件事来。 32路公交鬼影事件发生在一个半月前,那时候32路原线路中间三四站的区间范围施工,所以32路被要求临时改线,改线时间为半年,张麻子是32路的公交司机,改线之后的第一个月换班,他就轮到了跑32路线上的最后一班车,按照夜班规定,他晚上九点半从总站出发,十点半再回到总站,刚换班的前两天还没有什么问题,可是第三天诡异的事件就发生了。 改线后的第三天,张麻子照常跑最后一班车,晚上很少有堵车的情况,不会出现晚点之类的事情,但是公交总站监控台却发现,张麻子居然按着改线前的原路跑了一趟,而且因为原路刚开始施工,张麻子的车撞开了施工围栏,通过了坑坑洼洼的施工场,结果晚了接近二十分钟才回到了公交总站,回到了总站的张麻子把车熄火之后就直接趴在了方向盘上睡着了。 此事一发生,公司初步鉴定是张麻子疲劳驾驶,认为是张麻子在神志迷糊的情况下习惯性开回到了原线路,所以对张麻子做了扣钱考核的处罚,但是因为车体并没有太大损伤,对施工方也及时做了协调,施工方没有追究公交公司的责任,张麻子第二天依旧按照轮程制度继续跑32路公交车晚间的最后一趟。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终止,第二天晚上,张麻子的车再次出现了偏离既定线路的情况,第二次开进了施工线路,再次晚点回到公交车站,好在这两天晚上公交车通过施工区间时车里都没有人乘坐,不然肯定有人会因为错线向公交公司投诉。 再次鉴定,得到的结论依旧是张麻子疲劳驾驶,没有发现其它异常,而且据张麻子所说,他在施工区间两三站前就突然犯困,从那里到总站,他都处在迷迷糊糊的状态,甚至连自己怎么把车开回来的都不知道,这症状很像过度疲惫产生的劳累走神。 公交公司害怕这种事情再次发生,让张麻子去医院做了个全面检查,找人替了张麻子的班,替班的人被叫做李大嘴,和张麻子关系还不错,他也知道了张麻子的事情,在和张麻子交接钥匙的时候还嘲讽张麻子身子太虚了,让张麻子多休养几天。 结果改线后的第三天,李大嘴驾驶着张麻子的车跑最后一趟的时候,居然也出现了和张麻子一样的情形,因为施工区间已经挖到了第三天,区间内的地面碎石散落一地,等到李大嘴把车开回到公交总部的时候,车体漆皮已经划出了数不清的道子,四个轮胎也已经磨坏了俩,而且车上还有一名昏过去的女乘客,仰面朝天的躺倒在了公交车的过道里。 女乘客被大半夜赶来的经理和保安送去了医院,经过医生确诊之后说是头部遭受了重击,最后确定是撞在了公交车的一把椅子上昏过去的,公交公司只能解释说司机是个线路不熟的新人,给了女乘客不少赔偿才息事宁人。 女乘客虽然答应了和解,但是依旧是惊魂未定,躺在医院里,晚上噩梦连连,倒不是因为她撞伤额头的事情,而是因为她发现司机走错了路,想要上前去提示的时候,司机李大嘴突然回过脸来,露出了一副她从未见过的极度扭曲的表情,那表情就像脸上的皮被猛扯到耳根后的样子,脸上的五官都变得扁平而细长,她不敢相信那是人能做出来的表情,所以吓得她赶紧向车尾逃跑,正跑着的时候,车子开进了施工区间不断上下起伏,她一个踉跄撞在了一个椅子上昏了过去。 公交公司的经理听说此事之后觉得很是蹊跷,火速下达了领个决定:一是停运了32路公交的晚间最后一班车,对外宣称是部分司机改线计划学习不到位造成的特殊事件;二是把这个出事的32路公交拖到了一个角落里暂时封存,之后,灵异的现象才没有再次出现。 “那这样说那辆停运的32路车上真的有鬼?”听完钱姐的介绍,小琪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制服下鼓鼓的胸脯挺立着,手里紧握着自己坐着的转椅把手。 “谁知道呢,这些事情我是从张麻子的老婆嘴里听来的,张麻子是当事人之一,被罚了钱、做了停职检查,他老婆肯定不甘心,所以也有可能是为了不让他老公扣钱而故意编造的故事,你不是也听说了吗,前两天张麻子老婆约着李大嘴的老婆闹到了经理室,最后经理只能妥协了,只是罚了两人一些修车费,给那个女乘客的补偿都是公司自掏腰包的,这还不是为了堵上张麻子老婆的嘴嘛。”钱姐一脸八卦的回答道。 “这么说故事都是编的啦,吓死我了,张叔的老婆也真是的,没事编个鬼故事就是为了免去处罚呀,也真亏她想的出来。”小琪听说鬼车的事情可能是编的,心中舒缓许多,挺立的胸脯也缩了回去,玩笑着说道。 “张麻子家都是工薪阶层,不像你有个在当主任的好爹,罚钱加停职,张麻子家得喝三个月的西北风了,何况他家里还有个正上高中孩子,不去闹上一闹,这钱就打水漂了,而且这事是真是假还真不好说,刚才那个小伙子不就是来看那个32路鬼车的嘛。”钱姐用她圆鼓鼓的下巴冲着张嫌离去的方向伸了伸,嘴里道。 小琪没有说话,看了一眼张嫌离去的方向,再次低下头检查起了售票的情况。 张嫌从售票口进去,进到了员工通道,走到头之后冲着右手方向拐了个弯,又朝前走了一二百米,就到了那个年轻女售票员给他指示的地方,张嫌还没来得及进去,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就从楼里走了出来,然后抬起手冲着张嫌打招呼问道:“是张大师吧,我就是公交公司经理,我姓吴。” 张嫌略带惊讶的看着眼前西装革履打扮的吴经理,他和这个吴经理并没有见过面,不知道他是如何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 见张嫌愣住,吴经理微微一笑道:“从售票口到这里也就二百三四十米的距离,根据普通人走路的速度和这之间的距离,我算着时间出来的,应该不会有太大误差,所以能在这个时间赶来的,而且还没有穿我们公司制服的,只有张大师您了。” “别叫大师,受之有愧,叫我小张就行了,吴经理您这推理能力很厉害啊。”张嫌一听,这吴经理解释的完全合理,佩服道。 “哪里哪里,职业病而已,我原来是做公交路线规划的,天天摆弄那些距离和时间的公式计算,以至于和别人见面约会也喜欢这样做,为的就是准时准点,不让自己延误计划好的事情。”张嫌明显比吴经理年轻很多,吴经理听到张嫌这么一个年轻人夸他,居然略带兴奋的解释着。 “是个不错的习惯,对了吴经理,您带我去那辆发生问题的车上看看吧,根据您提供的描述,我要确认一下是不是还得加个班。”张嫌道。 “加班?”吴经理不解的问。 “嗯,边走边说吧,情况您在路上再和我简述一遍,最主要是鬼车的偏离线路的区间、站点,以及那段站点在鬼车出事之前有没有出现其它重大事件,请您简明扼要的告知给我吧。”张嫌提示道。 吴经理在去到鬼车的路上把鬼车的信息又给张嫌介绍了一遍,情况和悬赏令上描述的差不多,唯一增加的就是鬼车的偏离情况,出事的三个晚上,鬼车都是从登雅站开始偏离,在清潭站回到了既定线路,偏离区间正好是目前城市规化的施工区间,是32路老线路的一段,重大事件的话就是那段线路附近有个小学,半年前发生过一次公交车司机超速驾驶撞死学生的事情,那名超速的司机已经因为人命官司被关押进了牢房,吴经理认为是那个死去的学生阴魂不散。 张嫌点了点头,如果真像吴经理所说的话,那只被范增明情报定为高级恶魂的亡魂真有可能是死去学生的冤魂作怪,事情倒也简单了,不过张嫌还想起了另一种可能。 “就是这个,车出事之后就被抬到了这个角落里没有动过,大师您……”吴经理带着张嫌很快就走到了放车的角落,把车上盖着的硕大遮阳布一拉,一个伤痕累累的公交车显露了出来,当吴经理再次转过头想和张嫌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发现张嫌此时已经不在自己身后了,而车子里多出了一个人影,显然张嫌已经进到了车子里面,手在车子里不断摸索着。 “果然是高级恶魂,实力还不弱,马上就要变成小鬼了,怪不得能附身到疲倦的司机身上,悬赏一百倒也合理。”张嫌用碑魂拓探查着方向盘上残留的恶魂魂力,嘴里轻声嘀咕着。 “桀吼,谁!”就在张嫌正自言自语的时候,一只恶魂从车下钻了出来站在了张嫌的身后,显然这只恶魂一直藏在了公交车的行李层里。 张嫌转过头去,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恶魂,神情里满是惊讶和痴相,眼前的恶魂居然是个年轻的女人模样,长着天使一般的容貌,高挑丰满的身材,美丽大方的气质,长发如柳丝一般垂落在酥嫩的香肩前后,这容貌说是倾国倾城也不为过。 “居然是一个人?哎,大白天也没法下手,要是有只能让我吞食的灵魂就好了,我成为小鬼之后就能更容易控制活人了。”见登上车说话的是一个活人,美女恶魂居然露出了失望的样子,亦忧亦颦间都能让人心生怜爱。 张嫌平复了一下心情,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还记得自己刚成为魂师的时候,那蒲梓潼就给他说过亡魂可能会在吞食过程中变得可怖,也有可能在相互吞食之后变得妖美,显然,张嫌在猎魂三个月后终于遇见了一个妖美的人形恶魂,而且是那种国色天香般的妖美。 “咳咳,那个,美女,我是来收了你的,希望你能自散去魂力然后束手就擒,我不会让你太痛苦。”张嫌转过身子对着眼前的美女恶魂害羞着说道。 “嗯?你是在和我说话吗?你能看见我?你是什么来头?”见张嫌作为人的样子对自己说话,美女恶魂大吃一惊,显然她并不知道魂师的存在。 “魂师,简单说就是来超度你的。”张嫌尽可能用美女恶魂能听懂的词语解释着。 “不需要你超度,我女儿还在上学我要去接送她,这该死的公交也不准时发车。”美女恶魂抱怨道。 “上学?”张嫌不解道。 “城阳小学呀,我每天都要接送她上下学的,她被可恶的司机超速抢行撞死了,现在我也自杀变成了灵魂陪她,她可开心了,我为了保护她还和那些抢她灵魂的人贩子打了几架呢,我把那些对我孩子下手的人贩子都给吃了,哈哈哈。”美女恶魂一边说着一边哈哈大笑。 “怪不得呢,果然还有一只,我就说得加班了,这范增明的情报真不靠谱,只是不知道那只小的是什么等级,不过还存有原来模样的话,应该只是一只初魂!”张嫌无奈的看着天空,这个恶魂确实保留了美人的样子,不过灵识上却因为吞食了其它恶魂变得疯癫了,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需要猎捕的亡魂从一只变成了两只,这让张嫌很是不爽。 “你要怎么抓我呢?开坛做法?还是贴符洒狗血?”美女恶魂显然不知道张嫌以活人之躯要怎么抓她。 张嫌把灵魂放了出来,以灵魂之姿对着美女恶魂道:“你是灵魂我当然也用灵魂对付你了。” “灵魂的味道,你比那些人贩子的灵魂好吃,我要吃了你。”美女灵魂见张嫌把灵魂放了出来,感知到了张嫌魂力的浓郁,嘴角留着口水说道,然后樱桃小嘴突然张大,大到了有碗口大小,十几条类似章鱼触手一样的东西从嘴里伸了出来,对着张嫌缠绕包裹而去。 “本来是个美人儿,这样就不美了啊,你也不怕把你女儿给吓着了,对付大章鱼的话还是用这招吧,复剑与增己符的组合,负极剑!”张嫌见距离自己不远处的美女恶魂突然朝着自己攻击过来,便用魂力在手中凝聚出一把普通的青钢剑,随后用之前从夏营身上拓下来的增己符贴到了青钢剑上,青钢剑的威力瞬间从一个三阶魂技提升到了六阶魂技的水准,张嫌给这种魂技组合起名叫做负极剑。 负极剑锋利无比,张嫌等着美女恶魂释放出来的章鱼触手伸到自己魂前的时候,负极剑的青光一闪而逝,十几条章鱼触手一瞬之间就被连根斩断,与此同时,一同被负极剑斩断的还有美女恶魂的半个脑袋,美女恶魂的魂力不断从伤口处向外散失着,不一会儿就到达了捕获极限,张嫌随手一挥,美女恶魂就在不停的尖叫声中被收进了冥石盅里,被成功捕获了。 仅用了五六分钟的时间,张嫌便猎魂完毕了,等到张嫌从公交车上走下来的时候,吴经理赶紧向着张嫌迎了过去:“大师,您检查的怎么样了?是不是那个小孩子的鬼魂在作祟?用不用开坛做法?” “吴经理啊,我想问您个问题。”张嫌并没有先回答吴经理的问题,对着吴经理反问道。 “怎么了大师?”吴经理疑惑地看着张嫌。 “我也经常坐32路车出行,32路车一般规定是多长时间一圈?”张嫌问道。 “一个小时吧,根据距离、车速、站停时间计算出来的,公司规定误差不能超过十五分钟,超过的话就意味着晚点,公司会对司机进行违规考核。”吴经理略带专业的解释道。 “有特殊情况吗?”张嫌继续问。 “这是公司规定,当然不允许特殊情况的出现,不然就会有旅客投诉晚点,影响公司声誉。”吴经理略带不解的问,以为张嫌问得事情关乎捉鬼进程呢。 “嗯,我知道了,我的活已经干完了,您这车修完应该就能上路了,之后的结账的事情有人会来和您交涉,我就不参与了。”张嫌点了点头道。 “这就结束了?”吴经理略带疑惑的问张嫌,他只是看见张嫌在公交车上站了五六分钟,并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呀。 “嗯,结束了,吴经理,您那32路线路现在挺好的,尽量别再改回去了,小学上下学时间点人多,容易晚点。”张嫌笑着回答着吴经理的疑问。 “解决了就好,麻烦张大师了,这正巧赶上中午饭点,要不我请您吃个便饭。”吴经理见到张嫌肯定的回答道,心中还是比较信任的,他知道眼前的小伙子不是一般人,想和张嫌套个近乎。 “不了,我也得按时交班去了。”张嫌笑着拒绝道,冲着吴经理摆了摆手,然后转身走了,从进来的入口再次离开了公交总站。 “小伙子,那32路车好修吗?”就在张嫌出去的时候,从小琪的窗口探出一个老女人的脑袋,正是那个被叫做钱姐的,冲着张嫌笑嘻嘻地问道。 张嫌看了看老女人,笑了笑回答道:“没事儿,定位器坏了。” 随后,张嫌便骑上了自己的电动车,风尘仆仆的朝着城阳小学门口赶去。 身后,老女人对着年轻女售票员道:“看吧,我就说没有鬼吧,那张麻子的老婆就是想要钱。”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五十一节:误入鬼宴 “晚上八点我去接悬赏,先干三趟活,到十一点半的时候你到老市政厅前面等我,我们在那里集合。” 张嫌中午忙完了公交车站的悬赏之后,去到了城阳小学把那只美女恶魂的初魂女儿也给收了,然后去到了兰州面馆里吃了一大碗拉面果腹充饥,之后又去了猎魂公司上交了亡魂,等回到出租屋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张嫌一回家就倒在了床上睡起了午觉,直到晚上六点才从床上爬了起来,打开了手机,看到了信息记录里有一条卢森发来的语音留言,便点开听了。 “十一点半啊,行吧,最不喜欢大晚上出门了,整得给个夜猫子似的。”张嫌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把手机锁屏后丢到了一边,掀开了被子,一边打开电脑一边嘀咕着。 “我喜欢啊,总感觉越是到了晚上我就越舒服。”冥魂突然跑了出来。 “那是,因为你是灵魂,我灵魂跑出去也舒服,但是我的身体不舒服。”张嫌冷哼道。 “你不是又要玩电脑吧?”冥魂见张嫌打开了电脑,无奈的问。 “咋了?”张嫌问道。 “大哥你不会到了初级魂王就知足了吧?也不加紧修炼魂力了吗?”冥魂规劝道。 “平时不是一直都在做着基础的锻魂聚尘嘛。”张嫌解释着 “只靠功法自己运转也只有百分之六十的锻魂率,主动开启功法之后锻魂率才会达到百分之九十五,自从天魂堡回来,大哥的锻魂率可是一直都没有提升过,女娲残魂可是说过,这源天启魂功的最高锻魂率是百分之九十九呢,你不打算再往上修了吗?”冥魂摇了摇头道。 “我现在哪有时间啊?白天要花费大半天猎魂,再除去日常生活时间,总得留点时间让我看几部电影、打几局游戏吧。”张嫌辩解着。 “在天魂堡三个月你足足从初级魂师进阶到高级大魂师,虽然等级越高进阶越慢,不过自从天魂堡回来这也有三个多月了,你的魂力就只增长了一级,这有点说不过去吧,大哥可别忘了,你身上还有两个魂契和三宗特殊交易在呢,而且魂力的进阶对大哥以后猎魂之路也有诸多益处。”冥魂继续苦口婆心的劝导着张嫌。 “那是因为天魂堡有筑魂室,哼,我把你当弟弟,你却要当我妈?我把你放出来你就这样像老妈一样监督我学习呀,我真是给自己找罪受。”张嫌抱怨道。 “哎,大哥你好自为之吧,我先回去了。”冥魂见张嫌不肯听话,散去了身上的临时魂尘,再次变成了一粒种子钻进了张嫌的灵魂里沉睡去了。 张嫌也不理会冥魂的劝导,看了看电脑上的时钟,还不到晚上六点半,距离约定时间还有五个小时,就打开了自己平时常玩的游戏玩了起来,在游戏里体验打击的爽快感,一玩就是四个小时。 晚上十点半了,张嫌掐算了一下时间,觉得差不多到了约定时间,就关上了电脑,简单泡了碗泡面吃了,然后裹上了厚实的衣服出门,毕竟春天的晚上还是有冷风窸窣着,多穿点才能保暖一些。 张嫌骑着自己的小电车,提前了两三分钟到达了老市政厅门前的空旷广场上,找了一个停车点把车子停下来了,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刚刚离开,张嫌就缩手缩脚的站到了广场中央,眼神在返回的人群里四处张望着。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卢森出现了,一路小跑朝着张嫌跑了过来,挠了挠他那澎湃杂乱的头发,一脸歉疚的对着张嫌道:“抱歉啊张嫌,来晚了。” 卢森只是道歉,没有说明原因,显然是认为无论以何种理由失约都是不对的。 “没事没事,悬赏任务遇见什么麻烦了吗?”张嫌本来就没什么事,多等的这十多分钟刚好让他有机会欣赏一下城市中心的夜景,倒也没怎么计较,反而是对卢森这个从不失约的人迟来的现象颇感意外。 “倒不是任务,家里那口子突然身体不适,我找夜班大夫给她诊断了一下,确定没事之后我就往这赶,没想到还是晚了点。”既然张嫌问了,卢森倒也就说了。 “嫂子不要紧吧?不然咱今天的计划先临时取消了,等大哥你把嫂子照顾好之后咱再计划这事。”张嫌担心道。 “没事没事,老毛病犯了,从医生那里拿了药,吃了之后就睡下了,已经没事了。”卢森点了点头道,但是面色上还是显得忧心忡忡。 既然卢森都说没事了,张嫌也不好推辞,只能点头同意了,然后对着卢森问道:“卢森哥,我们现在怎么行动?” “这市政厅的后面隔着一条街的地方就是凤城林谷,凤城林谷如今被整个拦了起来却又迟迟未拆,经过我昨天晚上的踩点,西侧围墙有面墙不算高,而且墙外堆了很多的砖块砂石,我们可以从那个地方翻进去,从那个地方作为我们探查的起点。”卢森安排道。 “卢森哥的准备工作做得真是细致,那好,就按照卢森哥说的那样,我们就从那里开始搜寻。”张嫌见卢森安排地还算合理,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两人绕着巨大市政厅的外侧围墙步行了大概七八分钟,一拐弯就到了凤城林谷这个即将被拆除的仿古景点,卢森在前面带路,张嫌在后面跟着,两人又用了三四分钟的时间绕到了凤城林谷的西侧围墙,在四下无人的时候,卢森悄悄地从一个砂石堆上翻了进去,随后张嫌也跟着翻了进去,两人就进到了凤城林谷景区里面。 曾经凤城林谷很火爆的时候,张嫌也来到这里旅游过,细窄的小路青砖绿瓦,两侧无论是平层古房还是亭台楼阁都在叫卖着各种各样的小吃美食,麻花、枣糕、煲仔饭、菠萝饭、香卤煮、冷面酸辣粉、烤串炸豆腐,多得都能编纂出一套现代版的报菜名,一百斤的人进去,一百二的人出来,大多数人不是为了看景,只是为了组团贪嘴凑热闹的。 如今,张嫌再次进到了凤城林谷里面,古房楼阁已经是一副残破不堪的景象了,卖吃食的小店也已经不在了,靠着自己最近的那间房子敞着大门,房子里面除了一些未拆除的木台子、木梯子,早已经是人去楼空了,只有一张张蛛网挂在墙角和门缝里,晶莹的银白色在月亮下随风闪烁,像是在说这张蛛网刚织好不久,更像是说希望猎物早早进来。 “张嫌老弟,探查的事就靠你了,这凤城林谷里有大大小小几十间屋子,要想知道那受伤的翻车鬼躲在哪一间里还真不容易,没有你那特殊的搜寻手段估计天亮之前都很难找到它的藏身之处。”卢森感叹道。 “小手段而已,我这就试试看,不过森哥您也别报太大希望。”张嫌谦虚的回应道,然后用手触摸着身边的仿古的花雕木门,用碑魂拓寻找探查着有关亡魂的线索。 卢森知道自己插不上手,静悄悄的跟在了张嫌身后,屏息凝神地看着张嫌进行探查,魂力感知着四周,为张嫌做着护法的工作。 “嗯?”当张嫌不多探查着,终于在摸到了一个人形铜铸雕塑的时候皱起了眉头,嘴里疑惑着哼道。 “发现什么了吗?”卢森小声问道。 “没有发现鬼级的灵魂能量,倒是发现了一个高级小鬼的灵魂能量,而且这小鬼应该刚死没多久。”张嫌判断道。 “刚死的小鬼?”卢森疑惑的问着。 “嗯,从残余魂力上来看是这样,还有,亡魂之间吞食大多是在一定范围内进行,也就是说一个强大的亡魂会当场把自己打败的弱小亡魂给吞吃掉,不过现在从死掉小鬼留下的痕迹来看,它好像并没有被直接吃掉,而是被拖到了什么地方去了,在这条小径的青石板上留下了一路的魂力能量。”张嫌解释着。 “有没有这种可能,这高级小鬼是被那受伤的翻车鬼费尽全力打败的,翻车鬼想要吞食这小鬼,又怕进食的时候被其它亡魂虎视眈眈,所以就把小鬼拖到很远的地方去吞食,为的是恢复自己的伤势。”卢森分析道。 “不排除这种可能,不过总觉得这一地的魂力能量太过显眼,如果是害怕被打扰,他应该是想方设法隐藏踪迹,而不是残留下一地的魂力印痕吧。”张嫌分析道。 “那就是受伤的翻车鬼被众魂觊觎,所以它杀鸡儆猴,把其中最强的小鬼解决掉了,然后拉着这只小鬼游街示众,以此来警示准备打它注意的其它恶魂。”卢森继续分析。 “我倒是觉得这个可能性更大一点,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的耀武扬威正好给我们留下了关键的线索,它相当于给自己的位置留下了路标。”张嫌比较赞同这个观点。 “不管是哪一种,都说明这凤城林谷里还有其它亡魂存在,提高警惕,灵魂先不要放出来,被这些亡魂偷袭一下也不会好受。”卢森发出警告。 “嗯,我明白,既然有躯体这个天然屏障在,在确定翻车鬼位置之前我是不会放出灵魂的,不过遇见其它亡魂的时候还要尽量避开或者快速解决,以免还没见到翻车鬼就先打草惊蛇了。”张嫌点了点头道。 张嫌继续跟随着死亡小鬼的魂力能量踪迹进行追踪,卢森跟在张嫌后面,很快,两人悄悄的来到了一处占地不小的破旧的三层小楼前,楼上还挂着一个仿古的木质牌匾,上面写着:怡园。 张嫌抬眼看着这个名叫怡园的建筑,实际上从外观到造型都颇有古代青楼的样子,泊了尘的大红灯笼,沾满灰的绿罗红绸,门外金猊盘坐,门内珠帘圆钩,桃木的暗漆窗子贴着已经破烂不堪的淡红色窗纸,也不知道这怡园已经被遗弃多久了。 张嫌向着怡园靠近,依旧能闻到从楼内散发出来的黯淡的熏香,微醺的香气还残余点让人意乱情迷的功效,居然让张嫌在脑袋里幻想出了一幅女人温柔乡的场景,不过张嫌定了定神,很快便把那些胡思乱想从脑中剔去了。 见张嫌停下了脚步,卢森抬眼看了看破旧的三层古楼建筑,用肩膀蹭了蹭张嫌问道:“是这里吗?” 张嫌侧过头去,对着卢森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门前有帘子,一碰就会发出响声,容易打草惊蛇,把躯体留在外面吧。”卢森看了看怡园门口的玻璃珠帘,对着张嫌说道。 张嫌再次点了点头,把灵魂放了出来,让躯体走到了怡园门口的长椅上坐了下来,犹如一个雕塑一动不动。 卢森见张嫌放出了灵魂,自己也把灵魂放了出来,让躯体和张嫌并排坐着,也做出了一动不动的样子。 卢森的灵魂在前面开路,张嫌的灵魂在后面跟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进到了怡园里面,魂力感知一起放开,同时搜寻着四周各个角落,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地方,毕竟他们要对付的是一个全盛时期能达到中级鬼级的亡魂,这种等级的亡魂不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都不足为过,即使它受伤之后魂力减弱,它拥有的鬼级魂技却不会消失,所以小心驶得万年船。 一层的所有房间搜寻过后,张嫌和卢森并没有发现翻车鬼的踪迹,不过张嫌已经用碑魂拓探查出了更多线索,线索里出现了翻车鬼的魂力能量,显示翻车鬼顺着怡园里的木头楼梯上楼了。 张嫌和卢森攀到了怡园二层,张嫌根据翻车鬼残余的魂力能量显示出来的路径进行更深入的追踪,结果发现翻车鬼根本没在怡园二楼逗留,直接顺在楼梯上到了三楼,张嫌和卢森自然也没在二楼多做停留,而是沿着扶梯缓缓的爬了上去,直奔三楼,四处搜寻着翻车鬼的踪迹。 “张嫌,你发现翻车鬼的踪影了吗?”张嫌和卢森搜遍了三楼的所有房间,结果并没有发现翻车鬼的踪迹,不解的问道。 “没有,不对呀,根据我的探查,这翻车鬼应该就躲在了这里呀,而且在三楼所有房间里都发现了翻车鬼遗留下来的浓厚的魂力能量,显然翻车鬼不久前还在呀。”张嫌一脸疑惑的说明着。 “是不是刚才我们不小心弄出了什么动静把它吓跑了?张嫌,你再用搜寻魂技仔细探查各种痕迹,看看它是躲起来了还是逃跑了。”卢森想了片刻之后,对着张嫌指示道。 “嗯。” 张嫌答应了一声,把魂手再次放在了四周的地板桌台上,将更多魂力注入到碑魂拓魂技中,仔细的感知着翻车鬼魂力痕迹的细微变化,以此来判断翻车鬼的位置,直到张嫌的魂手触碰到了三楼中心大厅的一个门板上时,张嫌终于察觉到了事情的异常,一瞬之间好像想到了什么。 “怎么了?”见张嫌脸色突然变得凝重,敏锐的卢森好像察觉到了什么,赶紧问道。 “森哥,快跑!”突然,张嫌大喊了一声,一把抓住了身边的卢森,向着怡园的楼梯口猛冲了过去,准备顺着楼梯逃离怡园。 “桀桀,往哪跑?”就在张嫌的灵魂抓着一脸不解的卢森的灵魂跑到了楼梯口的时候,一只人面八脚的蜘蛛亡魂从楼梯口爬了上来,挡在了张嫌的身前,把张嫌拦停在了楼梯口,鬼笑着问道。 “中级小鬼!张嫌,这到底怎么回事?”见到蜘蛛亡魂挡在了前面,卢森满脸警惕的看着蜘蛛亡魂,冲着张嫌问道。 “我们中计了,怡园外面的痕迹我不知道是不是翻车鬼故意制造的,但是整个怡园里面残余的魂力痕迹都是设计好了的,是用来引诱我们上钩的陷阱,我刚才更加细致的探查才发现,翻车鬼遗留下来的痕迹下面掩盖了四五十只亡魂的痕迹,其中有一只中级小鬼,七只低级小鬼,还有三四十只恶魂,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从我们进到怡园的那一刻,我们就已经被它们包围了。”张嫌快速解释着。 “小鬼宴?”听到有这么多小鬼级的存在,卢森惊恐的问道。 “不,因为他们领头的应该就是那只翻车鬼,那只翻车鬼只是受了轻伤,如果我没判断错的话,他现在至少有初级鬼级的魂力,按照亡魂集会等级来划分的话,有鬼级存在的已经可以称之为鬼宴了。”张嫌眼皮直跳的看着眼前的蜘蛛小鬼,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那就是说……”听完张嫌的解释,卢森的表情也变的更加凝重了,开口问道。 “没错,那只翻车鬼所留下的重伤印记都是假像,他现在不知道在哪里正看着我们呢,我们是闯进了一个鬼宴了。”张嫌知道卢森要问什么,提前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鬼宴!”听完张嫌的回答,卢森已经从震惊开始变得绝望了。 “怎么办啊卢森哥?”张嫌强作镇定的盯着拦住他们去路的蜘蛛小鬼,对着卢森问道。 “张嫌,趁着还没有那翻车鬼还没现身,先突破了这只人面蜘蛛封锁再说!”卢森建议道。 “好!”张嫌答应了下来。 张嫌思考着,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虽然不知道那只翻车鬼为什么没有现身,但是这恰巧也是他和卢森逃跑的机会,中级小鬼相当于中级魂王的魂力,而卢森时高级魂王,他虽然只是初级魂王,但拼上全部实力上挑战一个中级小鬼却也是可以办到的,如果能合力拼死一只中级小鬼,他们之后的道路就会畅通许多,至少还有活命的机会。 张嫌和卢森两人达成了一致,便也不再废话,卢森全力使出了锁魂手的千手观音形态,张嫌则是把增己符用到了自己身上,全力凝聚出三青磷箭阵,两人的都算是用上了最强招式对着蜘蛛小鬼攻击了过去。 蜘蛛小鬼好像没有想到眼前的两个人形灵魂居然会如此果决的出手,挨了几下攻击之后用嘴朝着天花板吐出了一条细长的魂力蛛丝,拉住蛛丝猛然一荡,便躲开了张嫌两人后续的攻击,逃到了楼梯口对面的窗台上,伸出狗一样的舌头舔舐身上的伤口,愤怒的看着攻击它的两人。 张嫌和卢森看见挡在楼梯口的中级小鬼已经逃走了,各自开启了强化速度的魂技顺着楼梯向下冲去,此时两人心中有着相同的想法,只要灵魂能冲出怡园回到躯体之内,即使是真正的鬼级也不可能再拦住逃跑的他们,这也算是他们俩活命的唯一希望。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五十二节:逃命 在蜘蛛小鬼被击退之后,蜘蛛小鬼后面突然现身出十几只恶魂挡在了怡园二楼到三楼之间的楼梯上,如果说是一两只恶魂,张嫌还有本事对付,可是现在有十几只面目可怖的恶魂挡在了的身前,张嫌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刚走到楼梯口就又停住了身子,和恶魂形成了对峙的局面。 卢森见张嫌停住了身子,先一步冲下了楼梯,魂力威压释放到了极致,锁魂手千手观音形态放出,近百只细长的魂手朝着挡路的恶魂攻击过去,生生的用强大的实力在楼梯上开出了一条道来,嘴里对着张嫌大喊道:“我开路,脚步别停下来,控制着躯体进到楼里面和我们灵魂汇合。” 张嫌听到了卢森的呼喊,应和着点了点头,一边跟在卢森后面,一边用灵识感知着躯体,操控着躯体向着怡园里面移动。 “卢森哥,你感觉到了吗?”就在张嫌控制完躯体之后,灵识里接收到了来自躯体的信息反馈,信息里带着某种异样的信息。 “嗯,那翻车鬼之所以没来围攻我俩,原来是对咱俩的躯体下手了,一个初级鬼而已,破坏不掉咱俩的躯体空间,让躯体扛着翻车鬼的魂力攻击继续前进。”卢森的指挥道。 活人的灵魂一旦进到了躯体空间,即使是鬼级亡魂也不能再拿活人怎么样了,这就是人鬼之间的阴阳相隔,翻车鬼之所以没有赶来攻击张嫌和卢森的灵魂,显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他并不害怕张嫌和卢森的灵魂逃跑,只是怕这两人的灵魂再次回归到躯体里面,到了那时,张嫌和卢森两人如果依仗着躯体保护逃跑,翻车鬼就算魂力通天也不可能挡住,所以翻车鬼先一步赶去阻拦两人的躯体,用魂力和魂技拖住两个躯体的步伐,让两人的躯体缓慢前行,速度比蜗牛快不了多少。 好在张嫌和卢森的躯体距离怡园不远,片刻时间就到了怡园门口的玻璃珠帘前,抬腿向着怡园一楼迈去。 张嫌和卢森的灵魂也是步履维艰,卢森继续在前方开路,张嫌也全力以赴的守护在卢森的背后做殿后工作,两人背靠背的下着楼梯,各种魂技魂器祭出,一边抵御着来自小鬼恶魂的攻击,一边集中力量在逃离的路途上杀出一条血路,仅仅十几阶的楼梯,张嫌和卢森足足走了十几分钟,在这期间,有两只中级恶魂和七只低级恶魂被张嫌和卢森消灭在了他俩的逃生之路上,但是相对而来的就是两人的魂力大量消耗和灵魂上的不断增加的伤痕。 来自恶魂的攻击虽然是最多的,但是其威力并不算大,即使攻击到张嫌和卢森的灵魂,造成的也只是些轻伤,除了几个较为厉害的高级恶魂外,张嫌和卢森对恶魂的攻击尽量选择抵御或者承受,顶住这些给自身灵魂造不成较大损伤的攻击不断前进。 小鬼则比较狡猾,围攻的亡魂中除了那只人面蜘蛛的中级小鬼以外,还有七只小鬼或是分布在张嫌和卢森的四周,或者潜行在众多亡魂之间,一边寻找着张嫌和卢森的破绽,一边伺机而动发动致命的攻击,一只小鬼的出手比众多恶魂的围攻更具有威胁性,每每造成张嫌和卢森应接不暇、险象环生。 小鬼中魂力最强的肯定是那只八脚人面蜘蛛,中级小鬼的魂力,能喷网吐丝,身形借助魂丝在空中荡着秋千,不断地在张嫌二人身边变换着位置,有时朝着张嫌二人喷射出如同利箭一般的蛛丝,有时又悄无声息地喷出轻柔的魂丝朝着两人缠绕过去,但是这都不是最棘手的,这只人面蜘蛛最恐怖的地方在于它能织出相当黏稠的魂力蛛网,如果不是张嫌灵识过人,及早的使用三青磷箭阵将蛛网在半空中绞碎,一旦被那蛛网粘身,张嫌和卢森估计就要变成被困住的猎物了。 在卢森正面,一直在拖慢张嫌和卢森逃跑速度的是两个体型巨大的初级小鬼,一只小鬼个头足有四五米高,骷髅一般的样貌,两个脑袋上下叠着,上半身很高,像是两三个普通人的上身连在一起似的,下半身两条有骨无肉的腿半曲着,好像无法直立起来,它的招式是用魂力凝聚出一把圆头尖背的锤子,冲着张嫌和卢森不断砸落,巨大的锤子每次能都掀翻几个在张嫌和卢森附近的恶魂。 另一只在卢森正面的小鬼像是背有两个驼峰的巨型野猪,嘴里长着参差不齐的利齿,嘴角两边各有一根獠牙,尖刺向前反长着,四只大象一样的粗脚不断踩踏着地面,每次踩踏地面之后,驼峰上都会变出两张朝天小嘴,小嘴深吸一口四周的魂尘,巨型野猪就会得到一次魂力补充,已经对卢森和张嫌发起过数次冲撞攻击的野猪小鬼仍保持着魂力的充盈。 除了正面的两只小鬼,左右两边也各蹲着两只小鬼,张嫌的左边,距离张嫌最近的那只小鬼长的很像狐狸的模样,不过却没有尾巴,一个小孩状的人脸长在本该是狐狸屁股的地方,一会儿人脸朝着张嫌,一会儿狐狸脸朝着张嫌,不时的发出婴儿般的嬉笑声,那嬉笑声好像有一种特别的魔力,能让灵魂提不起精神,让灵识中产生一丝困意,张嫌险些就着了道,还是卢森把张嫌从无精打采中拉了回来。 双面狐狸小鬼的身后,是一个失去了下半身的年轻女人的模样,长发如青黑色垂帘一般几乎遮住了整个身子,批头散发让人看不清面孔,它依靠两只魂手在地上左右爬动,当它偶尔停下身子的时候,习惯性的用两手从中间撩开长发,张嫌看见,它的脸上没有鼻口,取而代之的是多了两个如同鼓泡一样的眼睛,那种样貌让张嫌灵魂一震,生出了恶心和惊悚的感觉。 在张嫌的右侧也有两个初级小鬼,和左侧的小鬼形成了包夹之势,一只小鬼长着一个大蒜头,没有耳朵,脸上的皮像是蒜瓣一样沟壑满布,上身子如同蝎子一样,两手像两只蝎钳,身侧长了六只蝎子爬脚,身后还有蝎子的尾刺,下半身还算正常,是人的身体,只不过长着一对o型罗圈腿,只能横着走路,攻击张嫌和卢森的时候总是喷出尾刺进行射击,尾刺上还弥漫着魂力毒雾,逼迫着张嫌和卢森只能变换姿势进行闪躲,不敢硬接带毒的尾刺。 蝎子小鬼旁边,一个长着肥头大耳的胖子小鬼懒洋洋的浮在半空中,一手一个握着被张嫌和卢森击伤的恶魂正不断的吞吃着,每吃完一个之后,那胖子小鬼就用手揉搓着他那个布满褶皱的肉山一样的肚子,然后从嘴里伸出长如蛇信一般的舌头舔舐自己的嘴唇,好像品食美味之后把余味也要清理干净的样子。 最后一只小鬼位于卢森的背后,和张嫌的正对面,魂力虽然只有初级小鬼的等级,不过连已经是中级小鬼的人面蜘蛛都不敢对它发号施令,它长得更像一个人,或者说更像是古代的书生形象,长辫青衫,剑眉冷目,唯一诡异的是它的半个脖子像是被斧子砍过似的,好像缺了一块,脑袋仅立在另一边脖子上,它站在怡园三楼的楼梯口,居高临下的看着张嫌,手掌一挥,放出和张嫌类似的飞箭箭矢,不过和张嫌不同的是,书生小鬼的箭矢有十三枚。 “张嫌,这些恶魂小鬼你认出了几个?”卢森再一次和张嫌后背贴紧,抵住了一波攻击,稳住了身形,问张嫌道。 “凤林胡同悬赏的人面蛛鬼,西郊水库的三体小鬼,西郊果园的驼猪小鬼,我左边那俩是股面狐和半身四瞳女,右边的是人面鬼蝎和肥豚,我正对面的是鬼竹书生,全是咱公司正在悬赏的比较有名的新生代小鬼级亡魂,没想到那翻车鬼居然能将它们聚集到一起。”张嫌一个个叫出了这些小鬼级亡魂的名字,新兴的小鬼出现总会造成些影响,公司对他们都有调查记录和悬赏信息。 “在二层楼梯口挡路的恶魂中也有十几只登上了公司的悬赏名单,能把附近的亡魂聚集到一起,这就是鬼宴的恐怖之处,每次鬼宴都必有亡魂进阶,被抓来的初魂有可能因为惊恐过度突变成恶魂,恶魂可能通过吞食初魂或者其它恶魂而变成小鬼,小鬼通过吞食其它亡魂变成鬼,今晚这场鬼宴即使我们不来,至少也会有六七个恶魂变成小鬼,估计之后齐城的猎魂环境会变得更加严峻了。”卢森低语着。 “卢森哥,现在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咱还是先逃出去再说吧。”张嫌见卢森和自己说话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恐惧,赶紧厉声劝诫道。 “咱俩的躯体都已经快到怡园一楼中心了,只要我们灵魂能冲到一楼,事情就会出现转机。”卢森点了点头,将目光聚焦在连接着怡园三层楼的楼梯,再次鼓起了干劲,全力以赴的朝着楼下冲去。 张嫌紧跟在卢森的背后,天净镯魂环祭出,冻结着从四面八方袭来的攻击,三青磷箭阵在身前形成了一个不断飞舞的刃墙,复剑掏出,增己符强化在灵魂和复剑之上,手握负极剑对着身边冲击而来的恶魂不断劈砍着,等到两人突破到了二楼中心的时候,张嫌和卢森已经击杀了十多只恶魂,恶魂数量足足削减了一半有余,两人似乎看到了黎明的曙光。 “桀桀,我说,我们都不出力的话,翻车鬼大人可是会不高兴的哦,还记得被翻车鬼大人杀掉了的窜天猴小鬼吗?他可是高级小鬼等级,比我们实力都强,不还是因为没听翻车鬼大人的话而被吞食了吗?你们不会期待那种遭遇吧。”见张嫌和卢森突破到了二楼,人面蜘蛛小鬼已经有点坐不住了,对着其它小鬼厉声呵斥道。 “哼,你个狗腿子,那窜天猴被杀还不要因为你告的密,不然凭那窜天猴的实力,也不会那么轻易就被翻车鬼大人灭掉的,要不是翻车鬼把窜天猴的一只胳膊分给了你,你也不会一晚上时间就进阶到中级小鬼的等级,咱这里面最有潜力的可是鬼竹书生。”说话的是股面狐,操着小孩子一样稚嫩的声音说道。 “怎么着,你也要造反吗?”人面蜘蛛小鬼冷眼看着股面狐道。 “我可不敢造翻车鬼大人的反,不过我就是看不惯你那人不人鬼不鬼的谄媚嘴脸。”股面狐阴阳怪气的回达道。 “老子我现在已经是中级小鬼了,信不信我现在就灭了你这只没腚的臭狐狸。”人面鬼蛛再次狂言道。 “你找死啊!你个刚进阶到中级小鬼的虚货,你真以为我会怕你!”股面狐不屑道。 “打架吗?我喜欢,这样吧,你们谁打输了就让我吃掉吧!很公平吧。”就在股面狐和人面蜘蛛正在互呛的时候,那个蛇信肉山的肥豚小鬼飘在空中插嘴道。 股面狐和人面鬼蛛一同看向了肥豚,之后又相互对视了一眼,虽然谁也不服气谁,但是也都不愿鹬蚌相争之后被肥豚捡了便宜。 “行了,干正事吧,窜天猴想要晋升的话应该去鬼王宴,来这个只有一只鬼级存在的鬼宴本来就是动机不纯,即使没人告密,翻车鬼也会把它给宰了的,现如今摆在我们面前的是两个魂师,一个高级魂王,一个初级魂王,只要把他俩分了,我们几个里面肯定有能向上提升一级的人,机会你们自己把握吧。”说话的是鬼竹书生,即使是比它高上一级的人面鬼蛛都没用过这种居高临下的语气向其它众小鬼说话。 “我同意书生大哥的建议,先把这俩娃娃宰了,剩下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说。”回应的是人面鬼蝎。 其它小鬼也纷纷赞同鬼竹书生的建议,都把魂力完整的释放了出来,像是盯着猎物一样盯着正在和众多恶魂扭打在一起的张嫌和卢森。 八只小鬼级的对话并没有遮遮掩掩,相互交流的声音一字不落传进了张嫌和卢森的耳朵里,张嫌这才明白,他调查时发现的那只死去的高级小鬼残留下来的魂力痕迹并不是假的,而那只死了的高级小鬼也确实是被翻车鬼所杀,不过张嫌现在已经不关心这个问题了,他现在担心的是如何应对眼前的这八只小鬼级亡魂,如何它们全力以赴攻击自己和卢森的话,那他俩可就真没活路了。 张嫌一边应对着各种恶魂攻击,一边思考着,突然他灵机一动独自小鬼们说道:“各位鬼大哥,我问你们一个问题好不好?” “偷听我们说话了呀,你这小子临死前还想说什么呢?”人面鬼蛛听到张嫌说话,盯着张嫌阴阳怪气的问。 “我想问的是,假如我被你们给抓了,你们谁吃我的胳膊谁吃我的腿呀?”张嫌故作疑惑的问道。 “那还用说,当然是老子吃你的胳膊腿了。”人面鬼蛛抢先回答道。 “放你的臭屁,谁允许你吃了,他的腿挺直的,我要了。”人面鬼蝎驳斥道。 “我要他的腿,也可以要他身后那个高级鬼王的腿,要两条。”说话的是半身四瞳女,她嘴巴位置的鼓泡眼睛一眨一眨的居然发出了声音。 “那我要他们两人的身子,魂力多,好吃。”肥豚说话了,一边说话还一边流出魂力组成的口水,紧接着舌头一吐,长长的舌头卷起了一只受伤倒地的恶魂,当舌头缩回到了嘴里的时候,那只恶魂直接被生吞了下去。 “不行,那个高级魂王的身体是我的!”就在肥豚说完话之后,站在卢森前面的双头三身的巨大小鬼也说话了,好像不满肥豚的要求。 张嫌的一个简单的问题,居然让怡园里的八只小鬼开始争执了起来,哪只小鬼都不同意其它小鬼分配方案,因为自己的分配方案得不到同意,有的小鬼开始火冒三丈,摆出了要动手的姿势,甚至连看起来比较沉稳的鬼竹书生也参与了争吵,不一会儿,这八只小鬼都聚到了一起,相互之间差点就掐起架来,卢森和张嫌逃跑的道路上仅仅剩下了不过十几只的恶魂了。 张嫌的目的就是想要制造小鬼们的内部矛盾,利用分赃不均来引起小鬼们的内斗,见自己目的达到了,张嫌反手一拍卢森的肩膀,和卢森齐头并进,合力轰开了挡在前面的众多恶魂,快速朝着二楼通向一楼的连接楼梯跑了过去,很快就来到了二楼下到一楼的楼梯口,两人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见前面没有了魂鬼,卢森让张嫌先行下楼,面对着从后面追赶而来的几只恶魂,卢森再次用锁魂手将它们击退,趁着失去敌人追击的间隙,卢森紧跟在了张嫌身后,扶住楼梯,一只脚已经踏在了楼梯的木板上,准备同张嫌一同下到一楼,和已经赶到了一楼大厅中心的躯体汇合,活命的希望就在眼前了。 就在卢森的面色正由忧转喜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脚腕处一凉,灵识里陡然生起了剧烈的疼痛感,随之而来的是灵魂的一个踉跄,直接从二楼楼梯口向下滚落而去,一下砸在了张嫌灵魂的后背上,两人翻滚着掉落到了怡园一楼,四脚朝天的翻到在了地上。 身形稳住之后,张嫌赶紧从地上翻身爬了起来,一转脸,他看见了倒在自己身边的卢森正在痛苦地想要从地上爬起来,不过尝试几次之后都没有成功,张嫌朝着卢森腿上看去,才发现卢森灵魂的一只魂脚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被从脚腕处平齐的切断了,断口处不断有魂力散失,没有了一只脚的卢森单纯的依靠自己的力量肯定是站不起来了。 “卢森哥,你怎么了?!”张嫌一边关切的问着,一边把卢森搀起。 “怎否?吾鬼竹扇刃断其足矣,汝二子惑吾军心,陷吾等于内斗,是为不善,汝二子几欲逃之夭夭,可憎可憎!”说话的是鬼竹书生,它手里握着一把白面青股的竹扇从怡园二楼缓缓地向一楼走着,而人面鬼蛛已经荡着蛛丝再次挡在了张嫌和卢森的灵魂与躯体之间,阻止张嫌和卢森两人的魂体相合。 “你!”张嫌看着鬼竹书生,又看了看被斩断一只脚的卢森灵魂,心中的怒火已经完全升腾了起来。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五十三节:绝望 随着卢森受伤和鬼竹书生等众小鬼赶到,张嫌和卢森的灵魂再次被困在了原地,即使和躯体相隔不远,相互之间也难以触及,不一会儿,其它魂鬼也追击了过来,再次将张嫌和卢森团团包围在了中间。 “这么长时间还没将这两盘鬼宴大餐拿下,居然还把他俩放到了一楼,你们几个真是废物!”就在张嫌一边搀扶着受伤的卢森,一边警惕的看着身周环绕的恶魂小鬼的时候,一个嘶哑难听的质问声从人面鬼蛛的背后传了出来,传进了张嫌的耳朵里。 “是小的大意了,这才让这两只小老鼠逃到了这里来,小的这就去解决了他俩。”人面鬼蛛听到了身后的声音,赶紧转过了身子,朝向着声音的来源,低着头不敢抬眼,浑身颤抖着回答道。 “没用的废物,还是给我当口粮吧。”嘶哑的声音冷哼道。 人面鬼蛛身后,一个五六岁的小孩模样的亡魂显露出身形,穿着肚兜,留着寿桃头,长相活像《西游记》里的红孩儿,一只手在不停的释放着魂力波动阻挠着张嫌和卢森躯体向前挺进,另一只手幻化出一根两三米长的魂力竹签,那竹签对着人面鬼蛛猛地一戳,直接把人面鬼蛛穿到了竹签之上,无论人面鬼蛛如何挣扎都于事无补,那小孩儿模样的亡魂像是吃糖葫芦一样把比它大几倍的人面鬼蛛亡魂给一口口的分吃了。 人面鬼蛛可是中级小鬼,有着中级魂王的实力,结果在这个看起来年龄不大的小孩儿面前居然毫无还手之力,这让张嫌和卢森都瞪大了眼睛,露出了惊讶不已的表情。 不仅是张嫌和卢森,在场所有的恶魂小鬼见到了此种场景都在瑟瑟发抖,显然是对这个小孩儿模样的亡魂又敬又怕,看着自己的同胞被吃,也不敢多说一个字,整个怡园一楼的气氛骤然凝固了下来。 “翻车鬼?!”率先说话的是张嫌,他听到翻车鬼的名字还以为翻车鬼是个体型庞大的亡魂呢,没想到出现的确是一个小孩子模样的亡魂,张嫌不可思议的问道。 “嗯,应该没错了,一年前槐林道九车相撞的惨案就是它干的,从那之后他就登上了公司悬赏榜,被命名为翻车鬼。”卢森解释道。 “原来翻车鬼的翻车是指车祸呀。”张嫌恍然道。 “那可不是一般的车祸,这翻车鬼大白天在槐林道用魂力布设了一个迷魂阵,结果一辆油罐车司机在冲进迷魂阵的时候陷入到了迷魂阵的迷幻场景里,司机在幻觉之中一个突然变向撞上了旁边车道正准备超车的校车,紧接着后面紧随而来的车辆一个接一个的和翻倒在路中央的校车、油罐车相撞,最终九车连环相撞,油罐车爆炸,爆炸声轰鸣而起,难以熄灭的油火浇洒在了九辆撞在一起的车上,熊熊的烈火燃烧大半天,据说只有两个碰撞之后没有变形的私家车里面的司机从火海里逃了出来,其余三十七人全部葬身火海,这其中包括校车上的二十四名小学学生。”卢森对翻车鬼做过一定的调查,还算了解翻车鬼的事情。 “为什么它要做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张嫌震惊着,怒不可遏的望向那个看起来天真无邪的小孩儿,他没想到,这么天真的外表下居然是如此蛇蝎的心肠。 “还能为什么?就是为了杀人取魂,一次性夺取几十个人的灵魂,虽然每一只魂力不多,但是聚拢起来就不算少了,而且他干这事不是第一次了,七个月前它还在地坛大道出现过,三车相撞,十四人丧命。”卢森继续说明着自己的调查得知。 “对我的信息了解不少啊,看来你们两个魂师是有备而来啊,不过我杀人并不捕魂,那些初魂还不够我塞牙缝的呢,我催使着那些初魂变成恶魂,然后不断地养着它们去外面吞食其它亡魂,等到他们长大之后再把它们吃掉,刚才的那个傻蜘蛛就是我从小开始培养的。”听到张嫌和卢森的对话,翻车鬼插话道。 “也就是说在场的所有小鬼亡魂都是你养的猪狗了,你早晚要吃了它们对吧?你难道不怕他们聚众反抗你吗?”张嫌故意大声问道。 “还想拿对付那只臭蜘蛛的方式对付我?挑拨离间计?哈哈,你说反抗?谁要想反抗我就尽管来就是,在场的所有亡魂一起上都行,不过也就是谁先上我就先吃谁而已。”翻车鬼狂笑着回答道。 翻车鬼说完话,张嫌左右转头看了一眼四周,他发现不仅没人上去反抗,反而都露出恐惧的神色,悄然向后退去。 张嫌的确是想挑拨离间,只有挑起这些魂鬼的内部矛盾,他和卢森才有生还的机会,见一技不成,张嫌只能继续加磅道:“你们这些小鬼不是很强吗?怎么被这个小孩子当猪一样圈养居然连反抗都不敢,真是一群没骨气的弱鸡!” “哼,你这话也许在别人那里有用,但是在我这可是一点用都没有,帝王养猪,圣人养狗,神灵圈羊,你有见过猪、狗、羊敢反抗的吗?何况鬼宴本来就是一场饕餮大宴,今日的主菜只是你俩,它们不仅不会被我吃掉,还能从中分一杯羹,当然,如果下次鬼宴他们之中有人一跃而起超过我,那我也心甘情愿的当那待宰的猪狗羊,前提是它们能真的打败我。”翻车鬼用着嘶哑的声音继续说道。 听完翻车鬼的话,张嫌对鬼宴的性质大概也有些明白了,鬼宴说白了就是一场魂鬼世界的弱肉强食的大宴,如果抓到像他这样魂师,那么鬼宴的主菜自然就是他们,如果没有抓到或者没有抓够,那么那些参加宴会的低级亡魂就会成为高级亡魂吞吃的食粮,这是一个机会与风险并存的宴会,而如今,他和卢森误打误撞闯了进来,相当于把自己当成了祭品送了进来,张嫌现在开始后悔了。 见张嫌发愣着,翻车鬼的眼睛看向了张嫌身后的鬼竹书生,开口道:“你们还在等什么?” 听完翻车鬼的话,张嫌已经知道自己教唆无望了,魂力尽出,一边扶着受伤的卢森,一边把各种魂技祭在身周,警惕的观察着四周,他知道,他马上要面对的是来自这些魂鬼的疾风暴雨式的攻击,但是这攻击会从何而来张嫌却并不知道,翻车鬼还在不停地阻挡着张嫌和卢森躯体的靠近,出手攻击的只能是这些恶魂小鬼,而最具威胁的就是剩下的七只初级小鬼。 “张嫌,你还有逃命的手段吗?”被张嫌架着的卢森轻声问张嫌。 “有是有,就是不知道管不管用,现在距离躯体也不远了,如果管用的话可以抢上一步进入到躯体里,然后开启体魂技逃跑,应该能脱离现在的困境。”张嫌轻声回应着。 “那好,我受伤了,实力下降了不少,等会儿要先麻烦你朝着躯体方向杀出一条血路来,我在后面帮你拖住它们,等你灵魂入体后,你把我的躯体带到我灵魂这里和我汇合,这样咱俩还有一线机会。”卢森安排着,说出了一个在当前绝境之中勉强可行的逃脱办法。 “好,那卢森哥你要当心啊,你现在几乎是无法移动,一定要坚持到我把你躯体搬运过来啊。”张嫌想了想,觉得卢森的办法确实是唯一的可行办法了,也就不再犹豫,一口答应了下来,同时他想起了卢森断了一只魂脚,忧心忡忡的劝告着。 “嗯,你快去吧,无论如何只要你能灵魂归体就行,我会先发动攻击吸引火力,你抓紧时间突围。”卢森催促着。 张嫌看了一眼卢森,感觉卢森好像有些赴死的意味,但是现实场面又不允许他再犹豫,只能点了点头,避免浪费时间。 “锁魂手,天谴冥王!”就在众恶魂小鬼和张嫌卢森对峙的时候,卢森率先发动了攻击,一上来发动的就是他隐藏着的最强大也是最费魂力的魂技,卢森用魂力在身前凝出了一个巨大虚影,虚影漆黑如碳,个头有怡园半层楼那么高,虎背熊腰,怒目环视,两只手上各拿着一根十二节的宝塔铁鞭,像是连环画里的天兵天将一样威风凛凛。 天谴冥王的两根宝塔铁鞭一甩,一道弧形匹练就朝着一众小鬼恶魂飞射而去。 靠前的几只恶魂早已被这股强大匹练或重伤或灭杀,众小鬼或逃或躲的向四周散去,对张嫌二人的包围圈瞬间宽松了许多。 “就是现在!”就在众小鬼退去的时候,卢森大声喝道。 张嫌当机立断,从单脚站立的卢森旁边冲了出去,他开启生精魄强化双脚,用三青磷箭阵开路,用天净镯魂环保护住自己,避也不避的朝着翻车鬼方向奔袭,实际上是瞄准了自己艰难靠近的躯体,想要尽快魂体融合。 在张嫌奔向自己躯体的路上,有不少恶魂朝着张嫌攻击过来,因为张嫌魂力尽数释放,其初级魂王的实力不容小觑,再加上三青磷箭阵这个足以媲美九阶魂技的存在,攻向张嫌的零散恶魂在一瞬之间就被尽数剿灭,张嫌的眼前除了挡在魂与体之间的翻车鬼外就没有其它的亡魂阻拦了。 “小子,这里最强的就是我了,你居然想从我这通关,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见张嫌速度丝毫不减的朝自己冲来,翻车鬼好像明白了张嫌和卢森的计划,随即对着张嫌冷哼道。 张嫌没有回答,继续以最快的速度朝着翻车鬼冲了过去,他没有要攻击翻车鬼的意思,而是想直接从翻车鬼身边闯过去,这样能更快到达自己的躯体里。 翻车鬼见张嫌如同搏命一般朝着自己冲来,嘲笑似的摇了摇头,手中的竹签再次凝聚了出来,对着有三青磷箭阵和天净镯魂环保护的张嫌直接猛刺过去,好像并不把张嫌的这两个保护手段放在眼里一样。 不过正如翻车鬼所料想的那样,它的竹签只被三青磷箭阵和天净镯魂环稍微减缓了一下速度,很快便将张嫌的两层保护刺穿,径直的刺中了魂环内的张嫌灵魂,把张嫌灵魂串在了自己的竹签上,洋洋得意的看着在自己竹签上不断挣扎的张嫌灵魂,伸出了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像是要把张嫌整个吃掉一样。 “分身?怎么可能?” 不过就在翻车鬼得意没多久,他竹签上的张嫌灵魂居然化作无数细小的魂尘碎屑瞬间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一个魂影从他身边一跃而过,快速跳进了它身后的一个躯体里,和躯体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显然是张嫌牺牲了自己的冥魂分身误导了翻车鬼的视线,自己的灵魂才找到机会钻进自己的躯体里,得到这个死里逃生的机会。 张嫌没有过早的高兴,他知道现在还没有彻底脱离危机,而且卢森已经在和众小鬼激战在一起,正在因为魂力消耗过大开始处于下风了,他用自己所剩不多的魂力勉强把源天玄体开启,一边突破着来自翻车鬼的魂波干扰,一边拉着卢森的躯体加快前进速度,希望能把卢森的灵魂也解救出来。 “张嫌,别再回来了,你快跑!”就在张嫌向着卢森方向加快步子的时候,卢森突然冲着张嫌大喊道。 “要走一起走。”张嫌大声地回应着。 “走不了的,我已经废了,你带着我这个累赘走不远的,等这翻车鬼回过神来就能再次把你的灵魂从躯体中轰出来,快走吧,不要管我了,我还能再帮你拖延一会儿。”卢森催促道,显然是打算赴死了。 张嫌看着卢森在一众小鬼的攻击下不断受伤,不断变得虚弱,他怎么可能见死不救,他也不再和卢森废话,而是继续拖着卢森的躯体去找卢森灵魂汇合。 “走吧,我来为你做最后的掩护,别让我白白牺牲,祭魂秘技,天谴地牢!”卢森见张嫌依旧想要救下自己,他做了最后的判断,最终得出的结论还是做不到两人一起逃脱,他心底里也放下了对生最后的希冀,他想的是尽可能的保留下已经有了生的可能的张嫌,他要让自己死的多少有些意义。 想到这些,卢森把自己所有魂力一点不剩的都祭祀瓦解了,化作一个巨大的黑色的囚牢结界,结界的范围正好把张嫌隔离在了外面,大部分魂鬼都被卢森圈到了自己的结界之内,这之中包括几只高级恶魂和七只小鬼,就连翻车鬼也被圈了进去。 “卢森哥!不要啊!”张嫌见卢森用出了以魂为祭的自杀性魂技断了自己的生路,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痛苦地呼嚎着,他知道卢森已经拼上了自己最后的活命机会给自己创造生路,心中满是悲伤。 “快走,离开这个地方,把这里的事情如实告诉给公司,别让我死的没有意义,给公司说我做错了,不该在未接悬赏的情况下私自猎魂,希望公司能原谅我的错误,依旧能按照合同内容照顾我的妻子,我将感激不尽。”卢森坚强的挤出微笑,对着张嫌做着最后的请求。 话音刚落,翻车鬼已经怒气冲天的带领着众魂鬼对着卢森的灵魂围攻过去,竹签、箭矢、锤子,一个个魂技像是枪林弹雨一样朝着卢森身上不停地招呼着,卢森的灵魂几乎毫无抵抗的就被斩断、撕碎着,那情景就像是一群饿狼在撕咬一只受伤的角鹿一样,残忍,血腥。 天谴地牢还未散去,张嫌见卢森拼死为自己创造了生路,知道卢森已经没有生的希望了,如今他就算想要救卢森也已经无能为力了,只能开启了体魂技,头也不回的冲出了怡园,冲出了凤城林谷,躲在了凤城林谷西墙外的沙土堆旁,拿起了手机给胡锡播去了电话。 “喂,这大半夜的,谁呀?”电话响了好久才有人接听,显然胡锡已经睡着了,刚从睡梦中醒来。 “胡锡哥!胡锡哥!你快叫些人来,卢森哥不行了!”张嫌终于忍不住了,带着哭腔冲着电话诉说着。 “卢森哥?哦,原来是张嫌啊,这大半夜的也不让人安生,慢点说,卢森怎么了?”胡锡听到张嫌的声音不对,以为张嫌是和卢森喝酒去了,觉得张嫌可能是大半夜喝晕了说胡话,也没有往其它方面想。 “我和卢森哥误闯了鬼宴,我现在逃了出来,可是卢森哥祭魂了!”张嫌冲着电话里哭着说道。 “鬼宴?祭魂?我操,你们现在在哪?”胡锡一听说鬼宴,瞬间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感觉要出大事了,着急的问道。 “就在市中心那个要拆迁的凤城林谷里。”张嫌回答。 “我操,你们跑那个地方干嘛去啊?我不记得咱公司有那里的悬赏啊,算了算了,你找个安全的地方躲好,我这就联系严老头,找几个有能力的人过去。”胡锡回答道,紧接着挂断了电话。 张嫌在临时垒砌的砖墙边坐了下去,两手抱腿缩成了一团,头埋在了两膝之间,悲痛、恐惧交替袭来,张嫌瞪直了眼睛半天没有眨一下,像著名的流浪汉雕塑一样凝固着,没有哭声,只有泪水一滴一滴的从眼眶里不间断的滑落着。 而胡锡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睡意,他直接给猎魂公司齐城分公司的总经理严珲山打去了电话。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五十四节:求援 “胡小子,大半夜的什么事啊?”都过了零点了,严珲山好像并没有睡觉,第一时间就接起了胡锡的电话。 “出事了……”胡锡急促的把张嫌在电话里诉说的内容告知给了严珲山。 “你确定他不是喝醉了?”听完胡锡的汇报,严珲山不敢思议的问道。 “呃,听声音不像。”胡锡回答着。 “那就赶紧联系杨家兄弟和林妍,让家磊开车来接我们,家硕的手段说不定能先把卢森救回来,林妍做医疗应急,别再耽搁了!”严珲山厉声道。 胡锡“嗯”了一声就赶紧挂断了电话,给杨家兄弟和林妍一前一后打去了电话,把张嫌和卢森所遭遇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还把严珲山的指示也告知给了这三人,三人本来还打算埋怨胡锡在深夜打扰,结果一听说有人误闯了鬼宴,几乎都是直接从床上爬了起来,穿好了衣服,杨家磊去发动车子,其它人都在家里待命,等待着车子来接。 午夜时分,路上早已经寂寥无人了,除了跑夜路的出租车司机之外几乎看不到其它车辆,杨家磊开着公司的面包车,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手段,面包车行驶的速度早已超过了速度盘所能显示的极限,在黑暗的马路上犹如贴着地面发射的火箭一样,遇到了红灯也没有停下来过,在昏暗的街道上留下了一道道淡黄色地残影。 从接到胡锡的电话到把分布在齐城四面八方地几人都接上,杨家磊只用二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普通车即使开到最高速度至少也需要数个小时,显然杨家磊和他的车子有些特殊。 “我去,我这是第二次见家磊哥这么开车了,但是感觉比第一次见的时候还要震撼。”胡锡是在杨家硕之后上的车,然后又去接了严珲山和林妍,车子正在以火箭般的速度朝着凤城林谷赶去。 “那是,我开车的都震撼,这车可是钟老爷子开发的体型最大的魂器之一,再加上我的御风诀魂技的加持,这世界上能跑出这个速度车仅此一辆。”杨家磊自豪的说着。 “行了别贫了,我让你们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就在胡锡和杨家磊说话的时候,坐在副驾驶上严珲山开口了。 “准备好了,严老您放心吧,只要卢森的灵魂没有完全消失,我用招魂幡就能再招回来他的灵魂,只是召回来之后是什么样子就不知道了。”杨家硕率先回答道。 “嗯,林妍呢?”严珲山点了点头转而问林妍。 “带了最上乘的聚魂散、修灵液,还有前段时间我用魂力练了很久才练出来重生魂果也带上了,只要能召回来卢森哥三分之一的灵魂,我就有信心把他给复原了。”林妍回答道。 “那好,胡锡你就指路吧,张嫌现在处于凤城林谷的什么位置?”严珲山问完了杨家硕和林妍,紧接着向胡锡询问道。 “凤城林谷的西边围墙附近,他给我发的定位是在围墙中间位置。”胡锡回答道。 “好叻,坐好了哈,我要开快车了。”胡锡报完了位置,杨家磊的车速度居然又加快了不少,速度之快让坐在车里面的几人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了,连坐在副驾驶的严老都不自觉的拉住了座位旁边的扶手,好像也有点紧张的样子。 六七分钟过后,蹲在墙角的张嫌就听到“刺啦”一声,抬头看到一辆破旧的面包车突然闪现到了自己的面前,他认识那车,以为那是齐城猎魂公司的唯一座驾,他虽然只有去天魂堡时坐过,不过那破旧的车壳子还是和原来一样没有太大变化,所以一眼便认了出来,只是那比火车还快的速度让他略感吃惊。 面包车在距离张嫌不远的地方开始急刹,车子的屁股从后向前高高的翘起,车子整个飞到了空中,在空中经历了两个三百六十度的大旋转后稳稳地落在了张嫌的正对面,可见杨家磊对距离的把控和拿捏都是相当精准的。 在车子停稳两三分钟后,车子后座上的门终于被拉开了,胡锡等三个人捂着嘴弯着腰从车上冲下来了,扶着张嫌身边的围墙不停的呕吐,像是吃坏了肚子一样吐得相当厉害。 张嫌就蹲在墙根下,见三人朝自己冲了过来,他赶紧起身,远远躲开了呕吐着的三个人,拉开了些距离他才发现吐得人分别是胡锡、林妍,和一个他仅见过几次面却也认识的杨家硕。 “你们几个到底行不行啊?”坐在副驾驶的严珲山也从车上跳乐下来,伸了伸懒腰,活动了一下身子,对着干呕的三人嘲讽道。 “我去,谁家开车用空中翻转的方式卸力呀?家磊哥你要做这种危险动作的话也得提前和我们说一声啊,好家伙,这一顿翻腾加碰撞,我的胃都失重到嗓子眼了。”胡锡稍微平复了一下翻滚的肚子,满脸委屈的抱怨着。 “是啊,是啊,家磊哥这事您要提前说一声啊,我可是第一次见您这样开车,至少给我个心理准备吧。”一向比较高冷的林妍也跟着抱怨道。 “好了好了,知道了,不过这俩小家伙受不住也就罢了,家硕,你怎么也跟着吐上了啊?你可是坐过好几次我的快车了啊。”伴随着两人的抱怨声,杨家磊也从司机室出来了,苦笑着挠了挠头,一转脸问起了杨家硕。 “我,呕!我晕车,刚才出来的急,忘了吃晕车药了,这车在空中翻转的时候我已经忍不住了。”杨家硕吐得比胡锡和林妍更厉害,有气无力的回答道。 “你这理由……”杨家磊对于杨家硕的回答半信半疑的回应道。 “行了,救人要紧,赶紧找找嫌小子吧。”严珲山催促道。 “不用找了,不用找了,我在这!”张嫌大声呼喊着,身形从面包车尾部钻了出来。 “对嘛,我就说我停车前是看见张嫌小兄弟的身影才停下来的。”杨家磊笑嘻嘻的看着张嫌道。 “人在就好,快说说你和卢森是怎么回事,卢森现在在哪?”严珲山一脸严肃的走到了张嫌面前,厉声质问道。 张嫌不敢直视围过来的五人,缓缓低下了头,把他和卢森两人寻找翻车鬼的事情从头到尾又说了一遍,从最开始两人在悬赏小鬼的嘴里得到情报的事情,到两人相约夜探这凤城林谷的事情,再到落入了翻车鬼设置的鬼宴陷阱的事情,以及他是如何在卢森的掩护下逃出来的事情,全部都一五一十的告知给了严珲山等人。 “怡园是吧,张嫌赶紧带路,家磊留下来看车以便随时接应,其他人跟着张嫌,现在我们就向怡园出发。”严珲山指挥道。 张嫌听到严珲山的指示,赶紧点了点头,攀上了可以翻墙进去的土坡,一个纵身跃下,再次进到了凤城林谷里面,正当他抬头望向他刚才攀上的砖石墙头的时候,突然听见身前一阵闷声想起,随后便看见了临时搭建的砖石围墙上突然多出了一个一人大小的小洞,碎砖碎土噼里啪啦散落一地,严珲山从临时开辟的小洞里走了进来,其他人紧随其后。 张嫌深咽了一下口水,继续在前面当着向导,再次向着怡园赶去,整个过程张嫌都是小心谨慎的,生怕路上再遭到翻车鬼和一众小鬼的算计,他祈祷着卢森还活着,只不过不论如何担心卢森的安危,张嫌也不敢有所大意,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马虎大意再害了严珲山他们。 严珲山一路上都没有说话,紧紧地跟在张嫌身后,他强大的魂力向四周散去,不仅能感知着四周的亡魂,还用魂力在一定的范围内形成了一个魂力屏障,把张嫌在内的所有人都守护在了这个魂力屏障之中,在魂师境内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只有进入魂祖等阶的人,显然严老拥有着魂祖等阶的实力。 从入口到怡园并不远,再加上张嫌这次没再静悄悄的缓慢移动,所以他们几人仅仅花费了三四分钟的时间就来到怡园的门口,透过玻璃珠帘向怡园一楼看去,里面早已经是空无一魂了,只有卢森的躯体静静的躺在了地上,显然已经失去了人的生机。 “提高警惕,我先进去,你们在我身后做好警戒,注意一切魂力反应。”严老很有经验的指挥着。 语罢,严老开启了魂力屏障率先走进到怡园里面,张嫌等人紧随其后,所有人都没有让灵魂出窍,但是都把魂力散发了出来,对着怡园里面不断的扫描探查,检查着异常的魂力反应,几秒钟之后,张嫌五人赶到了卢森躯体倒地的地方,严老在前方护法,张嫌率先趴下身子抱住了卢森的躯体,释放出魂力去探查卢森躯体内是否还有残余魂魄,想要为卢森寻求一线生机,结果片刻之后,张嫌露出了绝望的神情,脑袋埋进了已经变得冰冷的卢森尸体上,啜泣着,眼泪止不住流淌了下来。 “看样子鬼宴结束了,除了三楼屋顶上还有两只恶魂正在分食一只受伤的恶魂,已经没有其它亡魂在这怡园里了。”说话的是杨家硕,他好像用了什么特殊的探查魂技已经把怡园上下三层探查了个遍,魂力收归于体,对着严老说道。 “嗯,我也发现了,胡锡你先去把那三只恶魂解决了,注意别有鬼宴遗留的魂力陷阱,完事之后赶紧回来。”严老点了点头,对着胡锡命令道。 胡锡点了点头回应着,体魂技开启,张嫌不知道胡锡修炼的是什么体魂技,开启之后居然能身轻如燕,脚不落地的在地面上狂奔着,三步并作两步攀上了怡园的楼梯,眨眼间就消失在了怡园的楼梯口处。 “家硕,卢森的魂还能召回来吗?”见胡锡上楼去了,严珲山问杨家硕。 “无能为力,虽然这四周还弥漫着卢森的灵魂碎屑,但是没有一个大块的灵魂可以作为招魂聚魂的根基,就算是招魂幡也起不到作用,哪怕有半条胳膊,我也会尽可能给他招回小半个身子,到时候再加上妍妹子的医魂术,说不定还能把卢森救回来,不过现在看来已经无法实现了,卢森的灵魂已经被彻底分食殆尽,不再具备招魂的基础了。”杨家硕平静的陈述着事实。 “妍妮子呢?”严珲山继续问。 “家硕大哥没办法的话我就更没办法了,一个人的灵魂超过三分之一的时候我才能用重生魂果和聚魂散进行培养和续接,灵识可以用卢森两个月前的备份灵识进行牵引,只不过现在家硕哥连魂都招不齐的话我也是无能为力。”林妍回答着。 张嫌听着,抑制着自己悲痛的心情不让自己失声哭出来,他不知道自己逃走之后卢森到底遭遇了什么,但是从杨家硕和林妍的对话中他得知卢森的灵魂是被那些亡魂恶鬼们分吃蚕食了,人的躯体死了之后就没有知觉了,但是灵识会伴着灵魂继续存在,直到灵魂被彻底吞噬前,灵识都能感受到来自灵魂的伤痛,张嫌能够想象的到卢森在被彻底吞噬之前被几十只魂鬼撕咬的场景,那种疼痛,那种痛苦,绝不是普通人能忍受的了的。 张嫌越想越怕,越想越觉得魂师的世界居然这般恐怖,他这是在踏入魂师境之后第一次感觉到真正的恐惧,他甚至在臆想着自己没能成功逃走后被几十只魂鬼撕咬的场景,那种疼痛估计比古代的车裂酷刑还要让人痛不欲生,他现在才明白卢森当时为了保护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张嫌把怀里卢森抱的更紧了。 “你们找到复原卢森哥的办法了吗?”仅仅过了一分多钟,胡锡就从怡园三楼回来了,手里举着半只魂手问道。 “不行了,全是碎屑,招魂幡也无能为力。”看着回来的胡锡,杨家硕摇了摇头道。 “我这里有卢森哥的半只魂手,你看能不能用,刚才楼上打架的三只恶魂就是在抢这个。”胡锡再次晃了晃手上的半只魂手问道。 张嫌抬起头,看了看胡锡手上的魂手,又看了看杨家硕,以为事情或许会有所转机。 “给我看看,嗯,还是不行,灵魂碎片太小了,而且魂力已经散失的差不多了,招不回来,强行招的话出来的可能会是只形状奇怪恶魂,这是有先例的。”杨家硕接过了胡锡手里的半只魂手,来回品察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叹息道。 听完杨家硕的话,张嫌满怀希望的眼睛再次耷拉了下去,他凝视着卢森的面孔,想起了第一次和卢森见面的场景,想起了卢森劝他加入猎魂公司的场景,想起了他三个月前从新人培训基地回来时卢森手把手教导他捕获亡魂的场景,想起了卢森一直忧郁却又坦然的样子,他的眼里再次充满了晶莹的泪花,已经看不清眼前卢森的模样了。 “这样啊,唉。”胡锡听完杨家硕的解释,也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行了,人既然已经没了,嫌小子你抱着卢小子的尸体先跟着我们回公司吧。”见卢森彻底魂飞魄散没了生的希望了,严珲山并没有露出伤心的表情,只是简单的摇了摇头,对着跪在地上抱着卢森尸体的张嫌冷冷的指示道。 张嫌再次抓紧了卢森的身子,抬起头看着严珲山,泪流满面的对着严珲山央求道:“救救他!求求你们再想想办法救救他!” 随着张嫌歇斯底里的央求,胡锡和林妍早已经背过了身子,偷偷的揉着湿红的眼眶,杨家硕则是走到了一边,依着怡园一扇四处漏风的窗户,抬头仰望着窗外的星空,只有严老没有移动,只是简单的低下头,用眼神对视上了张嫌的眼睛。 五秒之后,张嫌的身子毫无征兆的撞散了怡园门口的珠帘,倒飞出了怡园,等到张嫌捂着剧痛的小腹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看到的是怒不可遏的严珲山大步流星的跟到了张嫌的面前,张嫌的身子就是被严珲山一脚踢出了怡园的。 “严老……”胡锡和林妍听到了张嫌被踹飞的声音,赶紧回过头来,看到愤怒的严珲山的时候立马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两人异口同声的想要开口劝说。 “什么都不用说了,胡锡、林妍,你俩先把卢森的尸体抬上车!”严珲山没有给胡锡、林妍开口的机会,直接打断道。 胡锡、林妍听到了严珲山的话,到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声音戛然而止,沉默着按照严珲山的吩咐抬起了卢森的尸体,亦步亦趋的向着杨家磊停车的位置走了过去,杨家硕也在旁边进行着护法。 胡锡三人离开没多久,严珲山已经站在了张嫌的身前,眼睛紧盯着张嫌,用冷峻的声音道:“现在知道哭了?你害了卢森还有脸哭?公司的规定你们居然敢当耳旁风,未接悬赏私自猎魂,你以为你们有多大能耐?你可以狡辩是卢森提议的,但是没有你的同意他一个人敢来这个地方吗?你也算是进入公司半年的人了,公司为什么缺少人手你心里不清楚吗?敢偷偷去找一个鬼级亡魂?嫌命大了?救他?现在是把你的命拿出来都救不了他!” 张嫌捂着疼痛的肚子,趴在地上听着严珲山的呵斥,眼睛里的泪花更多了,严珲山说的这些他又怎会不知,如果能用他的命救回卢森他也愿意啊,可是他心里清楚,只要第一步走错,想要在落入万丈深渊、粉身碎骨的时候再后悔早已经来不及了,他想要挽救卢森,这里面除了夹杂着友情和恩情这个两个因素外,他还是为了让自己的心能有些慰藉。 “想明白了就起来,你是当事人,审判的事到了公司再说,卢森的后事也需要准备,我们没时间跟你在这耗!”见张嫌趴在地上哭泣,严珲山稍微平息了一下怒气,缓了缓语气说道,随后身形也向着停车的地方走了过去。 严珲山这一脚让张嫌清醒了不少,张嫌捂着疼痛不已的肚子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收起了哭泣声,低着头跟在了严珲山身后,一句话也没有说。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五十五节:后事 严老再次坐上了副驾驶,张嫌紧跟着爬上了最后排的车座,和林妍并排坐在了一起,林妍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小包湿巾,抽出了一张递给了满脸是土的张嫌,张嫌接了过来,轻轻的擦了擦脸上附着的砂石。 “严老,这事……”坐在张嫌前面的杨家硕开口问道。 就在杨家硕的话还没完全问出口的时候,严老好像知道杨家硕想问什么,便直接打断了杨家硕之后的问题:“照常处理就行,这事一年多前才刚发生过一次,那时候怎么办的现在就还怎么办吧。” “嗯,卢森的后事我去办,只不过卢森家里有点特殊,他妻子那边……?”杨家硕继续问着。 “我和胡锡去,真妮子才是卢森的命,虽说卢森违反了公司的准则,但是论卢小子为公司做的贡献,也应该帮卢小子妥善安排好他家里的事情,他可以算作功过相抵,具体情况你打印出两份说明,一份交给我,一份给清丰送去,把卢森两次参与小鬼宴的围攻和七次义务应急救援写进去,然后把这次私自捕魂的事情也如实写进去,不要隐瞒什么,清丰那边会给出审查意见,一旦符合功过相抵条件就能上报给总公司争取到真妮子后续治疗和生活费用,也算卢森没白拼命。”严老好像很有经验一样,把卢森的后事安排的井井有条。 “张嫌这边呢?我不是为他辩解,这事卢森是负主要责任的,我不说严老也知道为什么,就算没有张嫌的加入,卢森哥为了真嫂子的病也不一定会就此罢手,比起真嫂子长期卧床的情况,张嫌真没资格背着个锅,但是张嫌没有及时劝阻,而且共同参与了进来,是要负次要责任的,我对卢森残余的半只魂手的灵识做了调查整理,基本上和张嫌描述的情况相符。”杨家硕对着严老说道。 “审判的事还是交给清丰吧,你就别跟着掺和了,也许这就是他俩的命吧。”严老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面色惨白的张嫌,对着杨家硕道。 杨家硕听到了严老的回答,也就不再说话了。 “长期卧床?”张嫌轻声问着林妍。 林妍见严珲山正在和胡锡商量着如何去拜访卢森妻子的事情,便小声告知给了张嫌关于卢森的家庭情况。 根据林妍的描述张嫌才知道,卢森从小是个孤儿,在孤儿院长大,平日里人总是闷闷沉沉的,也没有什么朋友,更没有人愿意领养一个整日阴沉着脸的孩子,只有一个叫做陆真的小女孩主动和他玩耍,也是他在孤儿院时的唯一的朋友,陆真就是严珲山口中的真妮子。 陆真既懂事又比较可爱,很快就被一户人家领养了,从那之后卢森和陆真因为相隔甚远便只能依靠书信往来,但是两人并没有就此断了联系。 卢森虽然沉闷,性格上却很要强,在学习能力上他比同龄的小伙伴要高上一大截,随着年龄的长大,卢森被孤儿院安排去了一个技术学校,之后在社会上找了一个企业当工,一干就是五六年,因为技术不错,又学会了陪领导喝酒,原先的沉闷性格逐渐变成了稳重,卢森在这家企业爬上了部门主管的职位,在同龄人中也算是略有小成了。 又干了两三年,卢森也算是积累了一些资本了,因为到了谈婚论嫁的岁数,有不少人都给卢森说过媒,但是卢森心里一直挂念着那个和他一起长大的陆真,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太忙还是因为陆真太忙,两人已经断了书信有两三年了,卢森打算亲自去找陆真,如果陆真有了家室或者拒绝了他,那他也能断了和陆真结连理的念想,如果陆真只是因为很忙或者忘了,这谈婚论嫁之事就还有几分可行的余地。 卢森找出了他和陆真的书信,将陆真的寄信地址抄录了下来,然后驱车来到了陆真信件上的地址,发现陆真家里早已改头换面换了其他人家,邻居说是领养陆真的那家人生意破产了,两年多前就举家搬离了此地,好像是为了躲债搬到了别人找不到的地方去了,已经很久没再回来。 卢森没有放弃,他猜测着陆真可能是因为怕暴露自己的位置才不给自己联络的,这让他信心大增,悄悄的调查着领养陆真的那家人的信息,最后终于有了些线索,发现领养陆真的那家人躲在了一处乡下的房子里,除了吃喝以外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卢森很快就找到了领养陆真的那家人。 找到了领养陆真的那家人,卢森也就找到了陆真,因为破产欠债,领养陆真的那人家早已颓败的不成样子,男主人酗酒成性,女主人疯疯癫癫,只有陆真还算正常,不过此时正瘫在已经变得脏黑了的床铺上,双腿像是没了知觉,卢森这才知道,陆真早已陷入了地狱之中。 领养陆真的那家人因为经营失败导致破产,从大富大贵一下子落到了家徒四壁的处境,讨债之人络绎不绝,哭闹、骚扰都算好的了,打砸威胁的、拿刀直接要命的事件也出现了几起,女主人因为头被砍伤而变得精神失常了,男主人就在这个农村随便找了个房子,举家迁到了这里,悄悄的躲了起来,陆真也就跟着搬到了这里。 陆真的噩梦从那时候便开始酝酿了。 男主人知道自己走投无路了,在这里的续命苟活让他的心态逐渐发生了变化,他不断买酒续命,整日里沉醉在酒糟之中无法自拔,而且每次喝醉之后就会抱怨老天不公,进而发展成了耍酒疯,先是砸锅摔碗,然后是打骂已经精神失常的女主人,最后愈演愈烈,对着劝解拉架的陆真也动了手,还把陆真当成自己经商失败的丧门星,朝着陆真不断地释放着自己的怨念。 两年多的时间,陆真被养父多次酒后强奸致孕又被打到流产,最后完全失去了生育的能力,后来因为一次反抗还被养父打断了双腿,从此只能瘫痪在床。 卢森见识到了这个场景之后选择报了警,警察把陆真的养父抓捕归案,又把陆真的养母送到了精神病院,而陆真在和养父母家断绝了关系之后被卢森收留了。 卢森同情陆真的遭遇,也不嫌弃陆真的现状,反而是对陆真生出了怜惜之情,再加上之前的惺惺相惜,卢森下决定要照顾陆真一辈子,他在陆真的强烈反对下还是选择了和陆真结婚,他俩的婚礼没有其他人参加,只有两个爱恋之人在医院里相互依偎,陆真的依偎带着对卢森的歉疚和对未来的不安,卢森的依偎是对陆真小时候的那份真挚的情愫的延续。 可是好景不长,陆真因为失去了行动能力只能瘫痪在床,再加上被养父虐待的两年间留下了一身的伤病,已经失去了独自生活的能力,大部分时间都需要卢森从旁照顾。 卢森那时的工作是部门主管,工作量大,四处出差难以着家,很难抽出更多的时间照顾躺在医院里接受治疗的陆真,所以这让卢森很是头疼。 一次偶然的机会,卢森所在的那家企业发生了一次灵异事件,当时负责接待并处理那次事件的人是卢森,而猎魂公司委派的魂师是胡锡的父亲,当时卢森从胡锡的父亲的话语里了解到了猎魂公司的工作模式,卢森心动了,第二天就请假找到了猎魂公司齐城分公司,表达了想要入职的意愿。 齐城猎魂分公司一直人手不够,但是并不会因为人手问题而降低审核标准,卢森当时并没有展现出一个魂师该有的潜质,也就是基础的锻魂聚尘的能力,所以猎魂公司并没有同意卢森申请。 卢森没有放弃,他不断地拜访猎魂公司,不断地递上求职申请,最终,严老被他的诚心打动了,对他进行仔细的测试之后便允许他参加培训,给出的条件很简单:合格即可入职。 卢森没有辜负严老,也没有辜负自己的努力,在培训时期很快就掌握了魂师需要的技巧,以优异的成绩夺得了他们那一届的新人战冠军,当然也就正式入职了。 从那以后,卢森白天照顾长期住院的妻子,晚上四处捕魂,以此来维持必要的生计,只不过近一段时间陆真的病据说又严重了,说是查出了癌症,需要依靠持续的化疗进行续命,所以卢森才会急于寻找更多的钱治病救命,他又不喜欢向别人开口,就只能多接些悬赏,甚至还不惜铤而走险的找张嫌一起去猎捕翻车鬼,最终才会出现死亡的结局。 林妍把这些情况告知给了张嫌,她一是希望张嫌别太内疚,害死卢森的除了翻车鬼以外还有卢森的自身情况使然,二是希望张嫌也要引以为戒,即使需要钱,也不能做出铤而走险的事情,不过张嫌并没有这样理解,听说了卢森家里的情况之后,他反而觉得自己更加愧疚了,他觉得自己对不起卢森,更对不起卢森家里那位瘫痪在床的嫂子。 “那这样吧,在找到合适的护工之前我先去照顾陆真嫂子一段时间,也算是代表公司的态度吧。”胡锡和严老讨论着关于陆真的照顾问题,就算钱的补偿到位了,陪护照顾和感情安慰这些方面还是需要有人去做工作的,因此胡锡自告奋勇道。 “嗯,你去吧,卢森和你最熟了,陆真也见过你几次,这事就由你去办吧。”严老同意了胡锡的请求。 “那个,我能不能也去?”就在胡锡和严老商量之后,张嫌突然开口问道,他觉得自己对不起陆真嫂子,也想做点什么。 “你不能去,我去找卢森家人会有另一套说辞,这样既避免了魂师世界的暴露,又能以卢森哥为公司牺牲的大义来劝说,好让陆真嫂子心里多一些安慰,能看得更开一点,不至于寻死觅活,你去的话事情的性质就变了,你想想,当陆真嫂子知道卢森的死和她看病花费有关,知道和救你有关,而且你又在她面前走来走去,你觉得她心里会是什么滋味?”胡锡率先驳斥道。 “我没想这么多,我只是想为卢森哥做点什么。”张嫌听完胡锡的说法感觉有些道理,轻声说着,再次低下了头。 “想做的话有的是办法,不断提升自己去为他报仇,你也可以暗地里帮衬着陆真嫂子一把,鉴于你身上还有违反公司规定的行为,想做什么也得等你接受完公司处罚之后再说。”胡锡回应着。 回去的路上,司机杨家磊没有再开快车,在严珲山的带领下,关于卢森的后事很快就敲定了一个方案,只是这中间还需要公司其他人一同参与,所以方案的实施还需要一段时间。 张嫌听着,严老最终敲定的方案大致如下: 1、由负责公司法规的清丰对卢森、张嫌的违规行为进行调查取证,并且按照公司规章审判二人所犯的错误,因为卢森身死,整理卢森为公司所付出的功劳,一同报给猎魂总公司进行审核。 2、对违规的张嫌先做停职处分,命其在家闭门思过,等待总公司判决下达之后再做进一步处罚。 3、对卢森妻子陆真的慰问由严老带着胡锡前去,以公司工程意外为理由解释,并发放部分抚恤金,之后对于陆真的身体照顾和心理开导由胡锡负责,等到确认陆真心情平复之后再换成专业护工代为照顾。 4、对所有在齐城猎魂公司的魂师进行警告,一是警告关于齐城地界有鬼级和不少小鬼级存在,让魂师猎魂时注意安全,其次是警告其他魂师不要在情报不足的情况下私自行动,避免再出意外。 5、有范增明继续调查关于翻车鬼和张嫌所描述的那几只小鬼的情报,检查悬赏令情况是否完整准确,检查情报是否具有时效性,一旦发现翻车鬼的踪迹必须及时上报给公司,有齐城分公司经理组织队伍亲自猎捕翻车鬼,为死去的卢森报仇。 除了以上几点,还有一些琐碎的安排和具体的步骤都是严老拍案确定的,目的就是妥善处理这件让人心痛的猎魂事故,还要让其他的魂师引以为戒。 事情安排的差不多了,车子也在凌晨三四点钟的时候赶到了猎魂公司,公司大门敞开,灯光尽灭,只有一盏昏黄的无罩灯泡挂在一楼的大厅里,像是在等候着谁似的。 杨家磊把车开到了公司门前停下,六个人从车上下来,张嫌和胡锡抬着卢森的尸体,直奔着公司大门走了进去。 “严老,您老怎么大晚上带着这么多人来公司呀?”严珲山刚踏进公司,一个年轻爽朗的小伙子顺着楼梯走了下来。 “丁琳值夜班呀,你看看这个吧。”严珲山招呼了一句,然后指了指自己身后。 “这是?卢森哥?这是怎么回事?人怎么死的?”丁琳惊恐又愤怒的问道。 丁琳比张嫌大四岁,但是身上散发着一股邻家大哥哥的味道,平时一直都是和蔼可亲的样子,张嫌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丁琳面露愤怒的样子,那愤怒里带着一股将敌人撕碎的狠劲,那种狠劲就是严珲山发怒时都没曾显露出来过。 “卢小子和张嫌小子晚上误闯了鬼宴,灵魂被那翻车鬼和几个小鬼喽罗给撕碎吞吃了。”严老简单解释道。 “翻车鬼在哪?我这就去手撕了它!”丁琳平淡的说着,但是说话的那种阴冷让张嫌听了都冷汗直冒,他真不知道原来丁琳温柔和善的外表下还有这种嫉恶如仇的样子。 “没用了,我们去的时候就都跑干净了,调查的事还是交给范增明吧。”杨家硕拍了拍丁琳的肩道。 “行,我也被卢森哥照顾过,报仇的事情算我一份,对了,张嫌弟弟没事吧?”丁琳点了点头,又恢复了和善的表情,看一眼严老身后正抬着卢森尸体的张嫌,对着身边的杨家硕问道。 “魂力和精神都有些透支,灵魂上受了点小伤,总的来说还好,就是这心理创伤……”杨家硕轻声对着丁琳说着,最后轻声叹了口气。 丁琳再次望向张嫌,轻声回应着杨家硕:“既然踏入了这条路,早晚都要经历这种事情,只是对他来说这种事情来的太早了一些,来的也太过突然了点,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的住这次打击。” 林妍让张嫌和胡锡把卢森的尸体搬到她的医务室里,随后放到了一个干净的台子上,给卢森的口里喊了一颗特制的珠子之后就把卢森用白布给遮盖住了,之后,胡锡去帮着严老安排各种事宜,而林妍则是留在医务室里给张嫌进行疗伤,又给张嫌喂了几滴修灵液,帮助张嫌灵魂上的伤势恢复,在林妍的帮助下,张嫌的灵魂伤势很快便愈合了,魂力也逐渐恢复了。 待到张嫌恢复之后,张嫌和林妍两人静静的待在医务室里,林妍给卢森的躯体做了简单的擦拭,张嫌在一旁看着,说是看着,实际上张嫌的眼神里一直都散射出迷离的目光,坐在他曾经坐过的木板床上不时地发着呆,他回想起了自己刚来猎魂公司时被卢森背到了医务室里的场景,这还没过多久,卢森居然已经不在了。 “别想太多,生死各安天命,卢森哥不会怪你的。”沉默了许久,林妍终于先开口安慰道。 “我在想当时卢森哥救我的场景,我在想如果我当时没有听卢森哥的话独自逃跑,而是用躯体冲杀出一条血路,说不定卢森哥还能活着,或许还能用招魂幡招回些灵魂,我承认,我害怕了,我胆怯了,我看着卢森哥的灵魂被那群恶鬼不断的攻击撕咬,我居然选择了逃跑,我真不是人啊!”张嫌再次抱头痛哭了起来。 “你也说了是可能,比起你,我更愿相信卢森哥的判断,他既然判断出只有牺牲自己才能换你活命,那就说明当时的形式已经不是你俩都能全身而退的了,既然他必死,你还有尚存的生机,他选择了牺牲自己留住你就是对的,你不需要自责。”林妍分析道。 “我同意,清丰刚才来了,对卢森哥的半只魂掌进行了灵识复探,得出的结论和林妍基本一致,卢森当时魂脚断了一只,再加上有一只鬼级和七只小鬼级进行围攻,根本不可能逃出来了,张嫌你是用了什么分身的手段才勉强活下来的吧,只能说你的手段多、命大,你的逃走不是见死不救,而是必要的保存实力,这一点严老也赞同了,所以你没有出现见死不救这个原则性违规,公司至少不会开除你。”就在林妍分析之后,胡锡从医务室开着的门外走了进来,应和着。 “可是我……”张嫌还想说着什么。 “别可是了,跟我一起去严老头的办公室吧,总部那边的宣判已经加急传回来了,对你的判决也会以总部宣判为准。”胡锡摆手打断道,准备要带着张嫌离开医务室。 林妍还在继续替死去的卢森擦拭着身体。 “林妍,你也一起吧,去给张嫌壮壮胆。”胡锡微笑着对林妍道。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五十六节:判决 严珲山的办公室在公司塔楼的第三层,张嫌还是第一次进到严珲山的办公司里,办公室的风格和张嫌印象中的经理室不大一样,是一个铺着破旧木地板的昏暗老屋子,屋子倒是不算小,只不过一半是书橱办公桌和接待人的茶几小椅子,另一半是一些特殊健身器材。 书橱、办公桌颇有种七十年代的风格,或者说就是从那时候保留下来的,用的是最普通的材质,不是特别好的木头,漆皮泛黄,有些地方开了皮张着口子,里面的原木都露了出来,上面的钉痕印记表明它已经被修修补补过很多次了,到如今依旧还在延用,这说明严珲山不是节俭就是那种怀旧的人,不过这种东西摆在公司里倒是和公司四周破落的环境相得益彰。 摆放健身器材的那边就有些不同了,并不是说严珲山使用的健身器材多么时尚现代,恰恰相反,所谓的健身器材实际上就是些哑铃、杠铃、轮胎甚至是一个完整的石磨盘,由此可见严珲山的健身方式和别人不大一样,张嫌曾经听胡锡说过严珲山的修炼方式多么特别,今日一见这些健身器材就知道所言不虚。 张嫌回想起了晚上被严珲山踢得那一脚,严珲山当时并没有施展出体魂技,而自己在感知到危险来临的时候是开启了体魂技进行防御的,结果依旧在躲闪不及的情况下被严珲山踢出了十几米远,显然严珲山的身体强度早已超乎常人,他现在有点相信严珲山当年曾在开启体魂技的时候打碎山石、力克鬼王的事情了。 就在张嫌思绪纷飞着的时候,一只猫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一下子蹦到了张嫌的脑袋上,盘坐在张嫌的头顶,安逸的用猫爪不停梳理着自己的毛发。 张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是什么东西跳到了他的头上,只感觉有些毛茸茸、软绵绵的,不禁抬眼向上瞧去,看到了一双正俯视着他的紫绿色猫瞳,满脸疑惑却有不敢轻举妄动,抬起手想要赶走这只站在他头上的大猫。 “别用你的脏手碰本大爷,小心本大爷一巴掌拍死你,你的身上残留了一缕鬼级寄生魂元,不想死的话就别乱动,我现在要把它抽出来。”大猫站在张嫌的头上居然开口说话了,而且声音相当清晰,和人说话的语气一般无二。 “猫说话了?!”张嫌止住了手上的动作,惊讶道。 “猫?老子可是黑绳夜猫一族的灵兽,叫做黑豆,你小娃子要叫我豆爷。”大猫继续说着话。 “黑猫?”张嫌念叨着,不过他隐约记得自己抬眼看到的是一只毛色雪白的大猫呀。 “你豆爷才不是黑猫呢,豆爷是黑绳夜猫族的白猫,叫做黑豆而已。”大猫再一次强调着。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那么豆爷您为什么能说话呀?”张嫌疑惑不解的问道。 “猫天生具有阴阳眼,能窥视阴阳两境,但是只有来自黑绳夜猫族的猫才拥有紫绿阴阳睛,只有拥有了紫绿阴阳睛的猫才可以吸收魂尘修出灵魂,因为和人有些区别,所以可以叫做猫魂,有了猫魂的猫便可以感知灵魂、灵识,学习人类的话语自然不在话下。”大猫解释着。 “不是说只有人才有灵魂的吗?”张嫌继续问着。 “确实只有人才有先天灵魂,但是黑绳夜猫族可以后天吸收魂尘培养出灵识,从而也具有了和人一样的灵魂,除了黑绳夜猫族以外还有不少特殊生灵也具备这种能力,你小子魂力不弱,但是有些孤陋寡闻了。”大猫把猫爪搭在了张嫌的眉骨上,一边说话一边用爪子勾住了张嫌的眼皮。 “好吧,豆爷,你现在在我头上干什么呀?”张嫌不知道大猫为什么要跳到他的头上,不解的问。 “刚才不是说了嘛,你身上有寄生魂元,我现在要帮你拔出来,鬼级的寄生魂元倒是能让我开次荤了。”大猫吸食着口水道。 “寄生魂元是什么?”张嫌自从成为魂师之后也没有听说过这个词。 “张嫌,那是一种特殊的定位探听手段,就像窃听器,只不过寄生魂元窃听之后需要游回到主魂身边才能把信息传输过去,你身上的既然还有寄生魂元,那就说明有鬼魂在探听你,只不过没有得手。”老猫还没说话,一旁的胡锡抢先解释着。 “窃听器?不对呀,如果是有魂力寄生在我灵魂上的话我应该能感知到呀?”张嫌先是一愣,然后问道。 “寄生魂元并没有附着在你灵魂内,而是附着在了你的躯体外层,在你身上难以察觉的区域,它能避开了灵识探查,却又能悄悄的探查着你的信息,你没有仔细的对自身做全方面的魂力探查,当然难以发现。”大猫补充道。 “还有这种手段?”张嫌惊恐的用手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 “不稀奇,不少小鬼级就会这种手段,更别说鬼级了,你小子身上的那个寄生魂元在小腹,好像挨了一击,已经彻底哑火了,破碎的魂元在你小腹上,已经无法在游回到主魂身边了。”大猫用猫爪从张嫌的眉骨抽出了一缕灵魂细丝,然后轻轻一吸,把那缕张嫌从未见过的淡蓝色灵魂细丝吸进了嘴里,不停地做着咀嚼的样子。 “小腹?哦,我想起来了,严老对我的小腹踢过一脚,难道那时候他就发现了我身上的寄生魂元了?”张嫌的小腹还在隐隐作痛着,他想起了在怡园的时候严老突然的一脚,突然意识到严老踢中的正是自己的小腹位置。 “那就没错了,你豆爷我也用完餐了,先走了。”说着,白色大猫一个跳跃,身形朝着屋顶飞跃而起,在昏暗的灯光掩饰下,大猫已经不知道跳到了什么地方去了,身形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就在大猫消失之后没多久,严珲山一边说着话一边从门外走了进来,紧随着进来的还有杨家硕、范增明、清丰、丁琳、顾燕塘,随着公司的各部门负责人源源不断进来,原本空旷的办公室略显拥挤了起来,严老坐到了一把老式竹木椅上,其他人或坐或站的面朝着严老,等待着严老发话。 “总部下达的判决文件等会再说,这次关于卢森殒命的问题总结由谁先来?”严老坐在椅子上发话了。 “我先说吧,事发突然,应急部出勤及时,现场善后并没有纰漏,所以应急方面不存在问题。”杨家硕先说着话,像是在夸赞自己,但是确实也是实情。 “嗯,家硕赶到的及时,对现场调查和清理工作做的到位,没有引起相关问题,应急部无责。”严珲山同意的点了点头。 “财务方面已经和总部取得拨款,钱不经过我的手直接拨给医院和卢森的家人,也就是陆真女士直接接收,我这里只留账单记录。”顾燕塘第二个回答。 “麻烦顾妹子,一大早上就提前来公司办理财务对接,反应及时,不存在问题。”严老头点了点头。 “我有责任,对卢森哥的家庭情况没有及时了解,如果能尽早发现卢森哥需要医药费的话,说不定能及时向公司申请补助,这事或许就不会发生了。”丁琳自责道。 “别带情绪,在自己责任范围内如实反省就行。”严老头提醒道。 “责任在于对公司的职工家庭情况没有及时了解。”丁琳总结道。 “嗯,担一点责任,按规领罚。”严老点了点头。 “纪检部无责,卢森、张嫌行为违规,调查结果已经呈上了,总部的回应也已经接到了,如何处罚根据公司章程和总公司回应为准,未出现纰漏。”清丰面无表情的说着,依旧是那种铁面无私的态度。 “同意。”严老继续点着头。 “我有责任,悬赏未及时更新,对翻车鬼的情报没有后续跟进。”范增明低着头说着,这是张嫌在从天魂堡回来后第一次在公司碰见范增明,他们两人平时基本见不到面,只是偶尔用手机交流一下近况,主要内容也是和蒲梓潼有关。 “嗯,按规领罚。”严老回答道。 “我……”胡锡见其他人都说了,露出一脸难过的表情,也准备开口。 “胡锡、林妍义务救援有功,及时通报信息并且及时赶到,清丰你按规定对他俩论功行赏。”胡锡的话还没说出口时,严老便看出胡锡也带着些自责的情绪,便直接打断了胡锡的发言,对着清丰吩咐道。 “嗯,知道了。”清丰点了点头回应着。 “张小子到你了。”见其他人都回答完了,严老冲着张嫌问道。 “我有错,我……”张嫌吞吞吐吐着不知道该从哪说起,他打心底里觉得就是他害死了卢森。 “犯了什么错就说什么错,不要多说也不要少说,不该你承受的过你没资格承受,该你承受的过你也跑不了,准确的说出问题才能起到反省的作用。”清丰见张嫌不知道如何开口,满脸严肃的提醒道。 “我不该答应卢森哥私自捕魂的事情,我不该有投机取巧的想法,我不该向公司隐瞒私自捕魂的事,我不该丢下卢森哥一个人逃跑……”张嫌不断承认着自己的错误,越说越觉得心里难受。 “说多了,前几个是对的,最后那个不符合实际情况,只能说你能逃走是你的能力和造化,和卢森没关系,但是鉴于你俩私自捕魂造成的后果,清丰你宣布公司最后的决定吧。”严老打断道。 清丰点了点头,随手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纸上写着对张嫌的最后判决,嘴里念道:“一、张嫌因违法公司规定,从即日起停职停薪三个月,命其回家面壁思过;二、张嫌三个月内不许捕魂,不许领取悬赏,自卫情况除外;三、张嫌不得接触卢森家人,不得影响卢森家人的正常生活。有违上述三条的话将会被开除公司永不录用。” 张嫌听着最后的判决下来,只是低着头沉默着,什么话也没有说,这份判决说是在处罚他,实际上更像是在保护他,像是在给他一个冷静和缓冲的时间,张嫌心里明白,这些判决内容和总部的开释有很大的关系,不然的话罚他一年半载应该都不为过。 “张嫌,你听明白了没有?”见张嫌不答话,严老再次质问道。 “听…听明白了。”张嫌吞吞吐吐的回答着。 “听明白了就好,先回家去吧。”严老冲着张嫌摆了摆手,示意张嫌离开。 见张嫌依旧低着头呆站着,胡锡在张嫌身后拉扯了一下张嫌的衣服,把张嫌带离了严老的办公室。 “按道理来说,这次的处罚并不重,你也受到了不小的惊吓,正好留给你一段休息调整的时间,你趁此机会好好修养一下吧,卢森哥的后事你不要担心,公司不会亏待卢森哥的,陆真嫂子那里有我照顾,也用不着担心,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成为魂师出去猎魂就要做好被恶魂小鬼的反杀的思想准备,我相信卢森哥有这种觉悟。”出了公司大门,胡锡安慰着张嫌。 “胡锡哥,你说我是不是还有一个错误?”张嫌对着胡锡问道。 “什么错误?”胡锡不解的问。 “我是不是太弱了?”张嫌抬起头,眼里满含泪光的问道。 胡锡没有回答,几步走到了张嫌面前,给了张嫌一个轻轻的拥抱,眼睛里也隐约变得晶莹了起来。 拥抱之后,张嫌离开了公司,缓缓地朝着自己的出租屋方向走去,胡锡则向着卢森妻子所在的医院赶去了,在医院,一个纤瘦的身影坐在病床上,脑袋上早已没有了头发,眼睛朝着窗外看去,看见正在冉冉升起的朝阳,微笑着,翘首以盼的等待着某个人准时归来。 张嫌回到了家里,连衣服都没脱就倒在了床上,他现在满脑子都充斥着卢森掩护他逃走时的情形,准确的说是惨状,他恨着那些可恶又可怖的恶鬼,他想要报仇,却又想起了那些恶鬼的恐怖实力,他的思想就在这种回忆中来回徘徊闪烁,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他的精神到达了疲劳极限的时候,人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在梦里,张嫌先是梦到了卢森第一次救他的情形,之后又梦见了他俩曾一同接悬赏时的场景,卢森虽然看起来粗犷、不苟言笑,但是在他和卢森混熟了以后便发现卢森只是在性格上有种细腻的孤僻,卢森从没有刻意拒人于千里之外,只是比别人更加警觉和敏锐,有着更强的自我保护意识,他和胡锡只是让卢森稍微卸下了一些裹体的盔甲,显露出了一点肉色的人性而已。 张嫌又梦到了卢森牺牲自己掩护他离开怡园的情形,在梦里重现了当时的画面,认真仔细的观摩着当时每一个细节,没有了那时的慌乱,张嫌这次看的更加清楚、真切,他看到了自己冲向翻车鬼时的场景,也看到了翻车鬼用手里的竹签将自己的冥魂分身刺穿的过程,如果不是利用了翻车鬼的大意,张嫌估计自己的本体也会被翻车鬼一同刺穿,他的逃脱确实是存在一定程度的侥幸。 张嫌继续在梦里放映着当时的情形,他近距离看到了卢森开启了天谴地牢之后情形,和那翻车鬼见自己的灵魂逃到了躯体里面之后恼羞成怒的样子,翻车鬼的竹签刺向了将它禁锢在天谴地牢里的卢森,卢森侧身躲避,竹签穿进了卢森的左手臂上,小孩儿模样的翻车鬼顺着竹签刺穿的位置,张开了血盆大口,“咔嚓”一口下去,卢森的灵魂手臂就只剩下了半截,胡锡后来找到的那半只魂掌就是被翻车鬼吃剩下的残羹冷炙。 就在翻车鬼对着卢森发动进一步攻势的时候,其余的七只小鬼也开始各显其能,三体小鬼的的巨锤猛锤,直接把卢森释放出来天谴冥王拦腰击垮,驼猪小鬼向着卢森不断发起冲撞,把失去了天谴冥王的卢森掀翻在了天谴地牢的屏障上,股面狐的人面咬住了卢森的另一只脚,狐狸面在身后桀桀的尖叫着。 卢森拼命的在地上挣扎,强忍着疼痛再次凝练出天谴冥王守护着自己的灵魂,天谴冥王巨大的魂力释放出来,先是一鞭子甩开了翻车鬼,之后又是一鞭子扫翻了三体小鬼、驼猪小鬼和股面狐,将灵魂从绝境中拉了回来。 可是其余的众小鬼根本就没给卢森喘息的机会,鬼竹书生带着半身四瞳女、人面鬼蝎、肥豚发动了第二波攻势。 鬼竹书生直接放出了十三枚箭矢和一把扇子对着卢森飞射而去,逐一击到了卢森的天谴冥王身上,将卢森拼劲最后魂力释放出来的天谴冥王刺穿斩断;半身四瞳女的四只眼睛放出魂波,震颤着天谴冥王,莫名的让天谴冥王出现了七窍散魂的情况,随着魂力不断散失,天谴冥王已经摇摇欲坠了。 之后是人面鬼蝎突袭,尾刺直接刺穿了天谴冥王,最终命中了卢森的本体灵魂,此时的卢森已经调运不起魂力了,随着卢森最后施展的天谴冥王消失,本体灵魂暴露在了众鬼的面前,那肥豚伸出长长的舌头,一下子便缠到了卢森的尚存的右手臂上,使劲一拉,卢森的半只右手臂就被连根扯断了,然后被肥豚舌头一卷吸进了肚子里。 此时,失去了最后一丝魂力的卢森灵魂已经没有了反抗能力,面临的就是被分吃的命运。 翻车鬼再次用竹签刺穿了卢森的灵魂身体,像是吃烤串一样大口撕咬着卢森的灵魂。 鬼竹书生用白面股扇将卢森两腿斩碎,又用飞箭挑起一块块卢森的灵魂碎片送到自己面前,张开圆齿尖牙的嘴,把灵魂碎片一点点的吞进了嘴里。 股面狐再次出击,双面转换,一口一个咬掉了卢森的两只耳朵。 三体小鬼收起了锤子,一把捞起了卢森破碎的半截身体,捧到了嘴边,不停地往嘴里送。 驼猪小鬼驼峰上两张小嘴朝天开着,吮吸着已经被切碎的卢森灵魂散发到四周的魂力碎屑。 半身四瞳女抠出了卢森的两只眼睛,轮流塞进了自己的两个眼眶里,好像是用卢森的眼睛替代了自己原有的眼睛。 人面鬼蝎用尾钩不停的勾起卢森的灵魂碎片往自己嘴里塞,认真的咀嚼着。 肥豚则又用舌头卷起了卢森的小半条腿,一口咬下一小块,细细的品着。 在梦里,张嫌清楚的听见了卢森痛苦的哀嚎,清楚的看见卢森死时惨状,那种痛苦比车裂、五马分尸还要恐怖,张嫌越看越觉得后怕,越看越心生恐惧,他逐渐失去了复仇的心情,随之而来的是对猎魂这条路道路的忌惮和迷惘。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五十七节:消沉 “啊!啊!啊!不要吃我!不要吃我!” 鬼宴之后一个星期过去了,张嫌又在大半夜里从噩梦中惊醒了过来,在梦里,他反复看到那些亡魂恶鬼狰狞的面目,清楚的看到恶鬼们诡异的爪子、舌头、獠牙和可怖的面庞,一个个扭曲吓人的样貌嘶嚷着,在后面不停的追赶着自己,他只能竭尽全力逃跑,然后被这群似人非人的东西抓住,他感觉到自己的灵魂被撕成碎片,灵识承受着四分五裂般的痛苦,而且避无可避。 张嫌一下子从床上惊坐了起来,在昏黄的台灯下低头垂发的发着呆,脏乱蓬松的头发遮住了低垂的眼帘,还未及到鼻梢时就已经焦黄分叉,两只眼睛呆滞着向着自己身前看去,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只是在梦中的那个地方有卢森倒地的灵魂,卢森的灵魂正拖着半截身子向他求救,脸上露出无比痛苦而狰狞的样子。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救你啊!我真的打不过它们!我害怕!”张嫌再次痛苦的惨叫了起来,随即闭上了眼睛,两手抱着头,把头深埋在了自己身前的被子里,眼泪倒着滑过了自己的额头。 就在张嫌疯狂的呼号之后,住在张嫌隔壁的租客使劲敲打着和张嫌房间相隔着的那堵墙,嘴里咒骂道:“大晚上的又在发什么疯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张嫌没有理会,只是继续抱着被子闷声哭泣。 随着张嫌屋里没了动静,隔壁邻居又大声叫骂了几句之后也不再出声了,或许是认为张嫌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或许是认为张嫌睡着了,所以也不好意思继续大吵大闹下去。 过了一会儿,张嫌稍微恢复了一点理智,从床上爬了起来,披上了一件单薄的牛仔小褂,一天没吃饭的他泡上了一杯泡面,打开了电脑,随便打开了一个节目看了起来,他想用这种方式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好让自己忘掉那一晚恐怖的场景,可惜事与愿违,他打开的是一个亲子类节目,结果节目里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儿刚一出现,张嫌就想起了翻车鬼的模样,吓得他赶紧拔下了电脑的插座,再次紧张兮兮的缩回到了床上。 因为一进入梦乡,张嫌就会不自觉的梦到那个让他记忆深刻的恐怖场景,所以他不敢睡觉,一晚上都在神经兮兮的缩在床上,他想起了严老屋里那只叫做黑豆的大白猫,想起了那只大猫从自己身上找到了翻车鬼的寄生魂元,也就是说翻车鬼并没有打算放过自己,它很有可能是想在解决了卢森之后再依靠寄生魂元找到自己,张嫌一想起这种可能性就冷汗直冒,他害怕翻车鬼突然冲进自己的房间用那根长长的竹签把自己串成人串。 张嫌就这样精神高度紧张的撑过了一晚,第二天天明时,张嫌才缓缓睡下,在阳光的照耀下,张嫌稍微能睡得安稳了一些,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阳光真能洗涤人纷杂的情绪,张嫌就这样睡了一个上午。 中午,胡锡的电话把张嫌从睡梦中惊醒,胡锡没说别的事情,只是告知张嫌关于卢森的妻子陆真一切都好的事情,经过了这几天的思想工作,陆真已经从精神崩溃的边缘被拉了回来,没有了寻死觅活的想法了,胡锡说这些话的目的无非是让张嫌别有太多的负罪感,不要想不开。 张嫌无精打采的应和了两声,没有再说别的。 胡锡说完卢森妻子的事情之后还想邀约张嫌一起吃顿午饭,却被张嫌一口回绝了。 挂断了电话,张嫌依旧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会儿,又再次进入到了梦乡。 三个月的处罚期很快就过去了,张嫌已经连续三个月没有出过一次门了,外卖盒子堆得满屋子都是,一袋袋垃圾散发着发酵了的酸臭味,很早以前就弥漫在了整个屋子里。 张嫌像个蓬头稚子一样披散着未修理的长发,发丝上的头油味不比垃圾的酸臭味好上多少,身上穿着已经三个月没洗过的旧衣服,黑色的衣服都被他身上的汗渍沁的发白了,上面不断冒着体液的腥臭味,张嫌每次开窗通风都会听到周围邻居的骂街声,小区里大妈怀疑小区里遭了黄鼠狼、臭鼬。 期间,胡锡来找过张嫌几次,张嫌都装作没在家的样子,即使胡锡用灵魂强行闯进到张嫌屋内,张嫌也是用彩鳞护臂的隐身能力避而不见,每次都能躲过胡锡的探查,让胡锡失望而归。 蒲梓潼也找过张嫌,有几次是自己主动来找的,有几次是胡锡的委托,不过张嫌每次都是告知蒲梓潼他想一个人安静一段时间,蒲梓潼也没有办法,只要两人的交易还在,他们依旧还是临时情侣,至于各自如何生活,蒲梓潼也不好特别过问,好在新人战时张嫌故意输给了古月茗,据说从那以后古月茗就变成了不少人挑战的目标,她和张嫌倒还算轻松了一些。 出事第四个月后的中旬,因为家里实在没有下脚的地方了,张嫌终于决定清理一下屋内的垃圾,他把一包包快餐盒打包装袋,足足打包出二十大袋垃圾,他一手能拎起五大袋垃圾,一次性能往楼下提十袋,如此计算的话,二十袋垃圾张嫌只需两趟也就能搬完了,张嫌就这样一次十袋的向下搬着,在众人异样的眼光下把第一次的十袋垃圾运到了楼下的垃圾桶里,没想到的事情,张嫌的十大袋垃圾直接把楼下的垃圾桶给堆满了,张嫌只能把剩余的十袋垃圾丢到小区门口处的大垃圾箱里,因为家里已经没有吃食了,所以张嫌又决定顺路去到小区门口的小卖部里买些速食泡面之类的吃食。 张嫌这样想着,再次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里,揣上了些钱在口袋了,再次拎起了十袋垃圾,下了楼梯向着小区门口走去,把十袋垃圾丢进了大垃圾箱里,人便朝着小卖部里走了进去,买了一些泡面火腿肠,结账之后拎起了两大袋食品,准备再次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内过着封闭颓废的生活。 就在张嫌拎着袋子往回走着,准备穿过小区门口和小卖部之间街道的时候,猛然间发现了一个十岁左右模样的小女孩,她摆动一双马尾辫,像是失了魂一样双眼迷离的向着路中央缓慢走去,当小女孩走到路中央时并没有停下来,而是转变了方向,在路中央逆着车流的方向缓缓地前进着。 就在此时,一辆大型的砂石车从小区前街的拐角处急速转过弯来,正朝着小女孩行驶了过来,拐角处,小区墙壁内的几枝草木花枝向外伸出,在一瞬间遮挡了司机的视线,等到司机看到了走在马路中央的小女孩的时候,拼尽全力踩下了刹车,但是车后的砂石斗子巨大的负重造成的惯性让砂石车没能立即停止下来,虽然降下了一些速度却仍旧冲向了小女孩,小女孩儿与砂石车中间仅有六七米之隔,即使此时小女孩儿想要逃开,也已经失去了先机,何况小女孩依旧像是失了魂一样不闻不问地向前走着,朝着冲向自己的砂石车走去,俨然一副想要自杀的样子。 周围人不多,有的只是些闷头走路的过路人,谁也没注意到即将发生的惨剧,只有站在街对面路灯下的张嫌目睹了整个过程,他一开始就觉得那个在路中央穿行的小女孩有些不太正常,却又说不清楚哪里不正常,便开启了阴阳眼进行探查,果不其然,他看到了一只长发亡魂附着在了小女孩儿的身上,正用某种魂力技法侵扰着小女孩的正常灵识,操控着小女孩的身体,让小女孩儿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走向砂石车。 既然是恶魂作祟,张嫌潜意识里的猎魂的本能让他不自觉的做出了应急反应,他扔掉了手中装满食物的塑料袋,源天玄体开启,飞身冲向了马路中央,在靠近小女之后,先是一掌击飞了正在控制小女孩的长发恶魂,然后把小女孩紧紧的搂抱在了怀里,转身背对着带着尖鸣刹车声的砂石车,只听“砰”的一声,张嫌被砂石车的车头撞飞出去了七八米,在地上翻滚了几圈之后又撞到了路旁一侧电线杆上,这才稳住了身形。 砂石车又向前滑行了三五米之后停在了路中央,司机在确认两边车道没有车流的情况下把车开到了路边靠近张嫌倒地的位置再次停下,一个人影打开了驾驶室的门,飞身跳出了车子,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张嫌身边,望着倒在地上的张嫌,又看向被张嫌抱在怀里的小女儿,露出了慌张和惊恐的神情,踌躇着身子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人影就是砂石车司机,一个中年男人,三四十岁的样子,个头不高,满脸挂着沧桑的褶子,着急的捶胸顿足,显然是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张嫌缓缓的从地上支起了身子,试探性的摸了摸怀里的小女孩,感觉到了小女孩还有呼吸,便知道小女孩应该没有大碍了,他原地坐起身子,坐在路边的电线杆旁,轻轻的揉了揉自己的后背,因为源天玄体开启的缘故,他的身体强度异于常人,砂石车的冲撞并没有给他造成多大的伤势,只是后腰的位置受了一点内伤,后背肩膀有轻微的擦伤,其它部位并没有大碍,不会影响他躯体的正常生命活动。 “那个,小兄弟,你没事吧。”见张嫌坐起了身子,砂石车司机总算缓下了一口气,他本以为受到那么严重的冲击,眼前这个拼死救人的男子不死也得残废,可没想到的是,眼前的年轻人居然向没事一样自己坐起了身子,喘息也很均匀,应该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于是怯生生的开口问道。 “没事,市里就别开那么快了,转弯也不减速,遇见紧急情况肯定会来不及刹车,你这样开车以后还得出事。”张嫌对着比他年龄大了不少的砂石车司机训斥道,他虽然知道这事不能全怪司机,毕竟小女孩被恶魂附体之后的行为本就带着自杀的意味,但是他现在浑身酸痛,心里还憋着一股子委屈,无论冲谁发出来都会痛快一些。 “是,是,是,只是小兄弟你也看见了,你怀里的那个女娃子刚才好像是在寻死,你说这事它也不能全赖我不是吗?”司机见张嫌说话的声音不算虚弱,显然是内里也是没受多重的伤,心里就更安稳了一些,但是随即想到之后可能要付的医药费、检查费,他着实开始心疼了,跑个车不容易,一年到头也挣不了几个钱,出个事、看个病、再赔个钱,他可能这一年就白干了,心中再次慌乱了起来,赶紧冲着张嫌解释道。 “还好是我,换别人命都没了,行了,你走吧,以后在这种小街小巷里开慢点,不然还得出事。”张嫌见司机还算老实,一身破衣旧衫显露出一股子穷酸样,显然家境也不算好,自己有源天玄体护体也没有大碍,自然不想做什么讹人的买卖,看了眼怀里正在昏睡的小女孩毫发无损,便对着砂石车司机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开就行。 砂石车司机见张嫌不再追究,又看见张嫌身上磨破的衣服和衣服下几道若隐若现的血痕,心中倒是有些过意不去了,从口袋里掏出了钱包,七拼八凑的凑出了五百多块钱,钱上又附夹着一张明信片,走到了张嫌身边,把钱和明信片递给了张嫌,开口道:“我也不知道这事该怎么说,那个小女孩有点不正常,我看到了你救她的场景了,你不仅是她的大恩人,你也是我的大恩人,那小女孩要是被我撞了,她必死无疑,我肯定也跑不了,到时候也肯定不是我现在拿出来这点钱能解决的,小兄弟你被我撞了,现在虽然看起来没事,但是不知道今后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这些钱是我微不足道的心意,还有这名片,真有什么问题你就给我打电话,我就是借钱也不能让小兄弟遭罪啊!” 张嫌看了一眼砂石车司机,见他越说越激动,笑着从他手里抽出了夹在钱里的那张名片,把他递过来的钱又推了回去,回应道:“钱你收回去,名片我留下,有事我会联系你,如果三天之后我没再联系你的话就代表我没事,你也能安心了,你现在把车停在路边占着车道也不好,等会估计就有人来贴罚单了,你还是赶快走吧。” 砂石车司机见张嫌如此说了,说了声“谢谢”之后又回到了车上,发动起了车子,从张嫌面前缓缓驶过。 见砂石车司机离开了,张嫌用手捏住了怀里小女孩的脑袋,把一丝魂力注入到了小女孩的身体里,用轻微的魂波刺激着小女孩的灵识,很快便把小女孩从昏睡中唤醒了。 小女孩醒了过来,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见了正在抱着她的张嫌,露出了不解和惊恐,之后好像回忆起了什么,眼神里的惊恐变成了感激,挣扎着从张嫌身上爬了起来,对着坐在地上的张嫌道:“谢谢你救了我。” “想起来了?”张嫌见小女孩站了起来,他也从地上爬了起来,站在路边和小女孩对视着,问道。 “嗯,看见大哥哥你之后我就知道那个不是梦,大哥哥你没事吧。”小女孩点了点头回答,眼睛不断地在张嫌身上四处查看,当他看到张嫌身上一道道轻微的划痕时,不禁关切道。 “嗯,没事,小意思,你对刚才的事还有多少印象?”张嫌继续问道。 “我好像是在睡觉的时候梦到了妈妈,她说她爱我,她想带我去她所在的灵魂世界,我就依偎在她的怀抱里感受着她的温存,我还看到了一个窗口,窗口里的我正在被妈妈拎着小手离开家,之后朝着马路中央走去,走到了路中心,等待着一辆撞向自己的车,妈妈说那样过后就能和她生活在一起了,我不想,我想挣扎出妈妈的怀抱,我想拉着妈妈躲开,但是我却控制不了我的身体,眼睁睁的看着一辆砂石车撞向自己,然后就看到了大哥哥你抱住了我,妈妈便从我梦里消失了,我又再次陷入到了昏暗的睡梦之中。”小女孩向着张嫌轻声诉说着自己的感觉。 “你妈妈呢?”张嫌疑惑的问。 “妈妈在三年前遭遇车祸去世了。”小女孩回答道。 “怪不得,不过你怎么会认为梦里的事情是真的呢?”张嫌笑着问道。 “我不知道,刚开始我也不信,当我看到大哥哥你的一瞬间就明白刚才的梦是真的,我本来躺在家里的沙发上睡觉,结果醒来的时候就在这条大马路上了,或许是我梦游了,或许真的是妈妈想接我走。”小女孩继续轻语道,说话的时候还带有一丝惊魂未定的模样。 张嫌正想安慰小女孩,突然,一股不是很强的魂力带着愠怒的味道从马路对面的小区门口传了过来,张嫌抬头一看,正是先前附体在小女孩身上的长发恶魂散发出来的,显然张嫌的普通一击并没有给长发恶魂造成致命的损伤,长发恶魂又杀了回来。 “放开我的女儿!她是我的!”长发恶魂对着张嫌怒吼道,因为是魂音,只有张嫌能听得见。 张嫌没有搭理长发恶魂,指了指自己从超市买的东西,转头对着小女孩道:“小妹妹,你看那里有我买的东西遗落了,你能帮我把它们捡起来拎到小区门口吗?我先过去处理点事。” 小女孩不知道张嫌这话的意思,但是猜测着事情可能和自己的遭遇有关,便点了点头答应道:“好的,我叫曲芷茹,大哥哥叫我芷茹就行。” “那好,芷茹,麻烦你了。”张嫌微笑着摸了摸曲芷茹的头请求道。 曲芷茹站起身子,朝着张嫌遗落的两个装满速食的袋子走去了。 张嫌见曲芷茹离开了,便再次开启了源天玄体,一个闪身就瞬移到了街对面的小区门口,对着不远处的长发恶魂道:“一只高级恶魂而已,居然敢在大白天害人,不想活了?”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五十八节:母爱? “真是个疯子,虎毒还不食子呢,你居然连自己的孩子都要害死!”张嫌穿过了小区前街,对着长发恶魂怒斥道。 “管你什么事?我爱她,我想和她永远地生活在一起!我想和她做一辈子的母子!有错吗?”长发恶魂悲恸的怒吼。 “你的爱就是杀了她?那你的爱也太自私了吧?我很同情你,但是你不能拿孩子的生死当成你自私的理由,你没资格这么做。”张嫌反驳道。 “我没资格?我是她的母亲,是我生下了她,我怎么会没资格?何况她也喜欢我,也思念我,她每日都在呼唤着我,她不停的向我诉苦,她期待着我的归来,所以我才要把她带离现实的苦海,我会在灵魂世界守护她一辈子,我要和她相依为命!”长发恶魂哭诉着,用悲壮的声音来表达自己的爱。 “她呼唤你?”张嫌不解的问道,如果说女儿追思自己的亡故的母亲的话还可以理解,但是用到呼唤这种字眼之后,张嫌倒是觉得或许眼前的长发恶魂之所以突变成恶魂应该和她的女儿有很大关系。 “是的,他的那个死鬼老爸,也就是我生前的丈夫一门心思就知道做生意,喝酒应酬一年都不着家,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关心自己女儿,芷茹才多大,每天都要自己洗衣、做法、上学,根本没有人能呵护她,她做饭时把手划破烫伤,她洗衣时被洗衣粉烧伤了双手,没有人辅导她的功课,她为了跟上老师的进度,每晚自己钻研课业到大半夜,她的哭声没人能听见,她的伤心没人能诉说,只有我把她的苦和累看在眼里,我的女儿才多大啊,人家的孩子都在父母的陪伴下成长,人家的孩子整天欢声笑语,为什么我的孩子就要遭受这样的苦难,我现在拥有了一点神力,我要把我的孩子从这种苦海中解救出来!”长发恶魂控诉着世界对自己女儿的不公。 “也就是说你女儿经常把她的苦楚向你倾诉对吧?”张嫌好像明白了长发恶魂加害自己女儿的原因。 “没错,我死前不知道还有灵魂世界,如今知道了,我断不会再让我女儿遭受世间的苦痛,我要带走她!”长发恶魂似乎下定了决心。 听完了长发恶魂的诉说,张嫌略微沉思了一下,随即严肃的问道:“你女儿愿意跟你走吗?” “愿意,当然愿意,芷茹可是最爱我的了。”长发恶魂想都没想就立刻回答道。 “我不是问她爱不爱你,我是在问她愿不愿意离开人世?或者说是愿不愿意以死来逃离这世间的磨难?”张嫌更为明确的问道。 “这……”长发恶魂拉着长音,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你根本就没问过她的感受对吧,也许她很苦,也许她很累,也许她在忍受着别人难以忍受的孤独,但是这和她愿不愿意离开这人世间是两码事,你没有资格替她做出这种决定。”张嫌反驳道。 “不,她是爱我的,她会选择和我在一起的,她做梦都在喊着‘妈妈’,呼唤着我的名字,我想她一定会愿意和我在一起的。”长发恶魂激动的说着。 “那这样吧,这事咱俩说的都不算,无论是选择随你而去还是选择留在人间,这需要由她本人来做决定,我可以给你们一个对话得机会,让她来亲口告诉你,如果她选择轻生,那么我尊重她的决定,你也可以再次带走她,如果她选择留下,你就老老实实被我超度到另一个世界转世就好,怎么样?”张嫌提议道。 “你能让她和我说话?”长发恶魂惊讶的看着张嫌。 “我是魂师,自然有这种手段。”张嫌点了点头。 长发恶魂思索了片刻之后,终于同意了张嫌的要求:“那好,那就让芷茹来选择。” 就在张嫌和长发恶魂说话的时候,曲芷茹已经捡起了张嫌遗落在便利店门口的两个装满速食的袋子,正等街对面等候着红绿灯,准备过马路了。 不一会儿,随着绿灯亮了起来,曲芷茹穿过了马路,径直的走到了张嫌的面前,用小巧玲珑的手掌举着两个沉重的塑料袋子递给了张嫌,嘴里说着:“大哥哥,这个给你。” “芷茹妹妹,你想不想见一见你的母亲?”看着曲芷茹乖巧懂事的样子,张嫌试探性的问道。 “我妈妈吗?”曲芷茹不可思议的问。 “嗯,说实话,刚才你的意外皆因你妈妈而起,她虽然已经去世了,但是却以另一种方式一直陪伴着你,准确说是在观望着你,她刚才想把你带离人世,所以才加害于你,现在她想和你说说话,想要知道你的选择是怎样的。”张嫌简单的把和长发恶魂的对话内容传达给了曲芷茹。 “真的吗?我能见到妈妈了吗?太好了!”曲芷茹高兴的像只小兔子一样活蹦乱跳。 “你同意见妈妈了?”张嫌再次问道。 “同意!”曲芷茹坚定的回答道。 张嫌见曲芷茹同意了,也不做作,直接把曲芷茹拉到了自己的身后,手搭在了曲芷茹的肩膀上,用魂力将曲芷茹的灵魂从身体里拍了出来,并且用白磷剑环绕着曲芷茹的灵魂,在四面形成了一个毫无死角的保护网。 “哇,这就是我的灵魂吗?”曲芷茹见自己灵魂出窍了,倒也不害怕,反而是异常的惊喜和兴奋。 “看这里,这只亡魂就是你的母亲,有什么话你可以和她谈。”张嫌从曲芷茹身前侧开了身子,长发恶魂的形象显露在了曲芷茹的正前方,恶魂撩开了自己的长发,一张女人的小脸显露了出来。 “妈妈!”看到长发恶魂的面孔,曲芷茹不由自主的叫了出来,灵魂不由得向前探去,想要扑进长发恶魂的怀抱。 “曲芷茹别动!你的母亲已经是恶魂了,也就是说她对你的灵魂已经构成威胁了,在话题还没谈妥期间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在你做出决定前就先不要靠近她了。”在曲芷茹准备冲向自己母亲的时候,张嫌一伸手挡住了曲芷茹的去路,劝告着。 曲芷茹看向了张嫌,他知道张嫌不会害她,最终选择了听从张嫌的建议,灵魂留在了原地,满怀激动的看着久违的母亲的面庞。 “芷茹啊,妈妈想你!”长发恶魂带着哭腔说道,几滴魂力凝成的泪滴从眼眶之中流了出来。 “妈妈,芷茹也想你,芷茹天天都在祈祷着能再见到你,上天真的听到了我的呼唤了。”曲芷茹的灵魂也啜泣着。 “芷茹,既然你那么爱妈妈,你现在要不要到妈妈的世界中来,妈妈看到了你遭受的苦楚,听到了你的诉求,妈妈想再次为你遮风挡雨,妈妈不会再让你没有人陪,妈妈想和你一起生活下去,你愿意吗?”长发恶魂感天动地的长啸着。 “妈妈,芷茹爱你,但是芷茹还不想离开这个世界,这个世界里还有那么多人和妈妈一样疼爱芷茹,芷茹不想离开他们。”曲芷茹摇了摇头,回答出乎了长发恶魂的意料。 “为什么?这世间还有什么好留恋的?那个死鬼爸爸,那些不来照看你的亲戚,那些成天欺负你的同学,哪一个人值得你留有眷恋?”长发恶魂问道。 “妈妈,不是这样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芷茹理解他们,因为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长期卧病在床,再加上我上学需要不小的花销,所以爸爸只能拼命工作挣钱养家,这些芷茹都知道,芷茹虽然孤独,但是芷茹还是懂事的,芷茹只是抱怨几句,绝没有真正的怨恨。”曲芷茹哭诉着解释。 “那欺负你的那些同学呢?什么邱临东、大壮,他们不是经常欺负你的吗?”长发恶魂不甘心的问。 “哼,他们就是欺负我没人照顾,但是前段时间我学会了跆拳道,现在那两个人见了我都躲着走,这已经不是什么大事了。”曲芷茹露出了倔强而又坚强的表情。 “孩子,你受苦了,什么事都要自己解决,当妈的就是感觉你活的太累了、太委屈了。”长发恶魂继续哭诉道。 “不委屈,不委屈,妈妈你看,我现在都有肌肉了,而且无论是洗衣做饭还是课业学习,已经没有一样能难倒我的了,那些有妈有爸的孩子天天啥都不会还哭哭唧唧的,他们才是越活越难呢,我的苦又不是白吃的。”曲芷茹调皮的把她的灵魂手臂蜷了起来,展示着自己的肱二头肌。 “我的好孩子真是长大了,妈妈就是心疼你,有什么需要妈妈出手的你就和妈妈说,妈妈会帮你,妈妈会守护你。”长发恶魂欣慰的看着曲芷茹,不停地的点着头。 “妈妈,这位张嫌哥哥是要带你走吧?”曲芷茹突然问道。 “嗯。”长发恶魂点了点头。 “妈妈,张嫌哥哥是个好人,他会带你去一个更好的地方,他不会骗你的,你就听张嫌哥哥的话吧。”曲芷茹道。 “可是,可是,妈妈舍不得你呀。”长发恶魂见到曲芷茹的坚强模样很是开心,但是一听说又要和自己的孩子分开了,多少表露出一些不舍的样子。 “妈妈不要再做孤魂野鬼了,您不要担心芷茹,芷茹会坚强,芷茹会带着您的爱一起成长,芷茹不会给妈妈丢脸的。”曲芷茹挺着胸脯保证道。 “好,妈妈知道了,是妈妈做错了,这位魂师小哥,我现在就散去魂力让你超度,不过我女儿就拜托你了。”说着,长发恶魂便自行散去了魂力,居然从一只高级恶魂直接变成了一只只有原始魂力的初魂。 张嫌见过很多次初魂堕落成恶魂的,但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恶魂自行散去魂力变成初魂的,这让他感觉很是奇妙,原来言语的力量这么大啊,想到这里,他突然发现即使是变成了恶魂厉鬼的亡魂在其灵识里也有软弱的一面,或许找到亡魂的情感软肋也是猎捕亡魂的一种方法,这就像世间既存在使用道术的驱鬼道人也存在使用言语感化恶鬼的僧侣一样。 “那个,阿姨啊,你拜托之事我可不敢硬接啊,我就是个毛头小子,你看我这颓废的样子,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更别说让我照顾这么懂事的芷茹妹妹了,怎么我这还没答应你就把魂力全部散去了呢,这不是强人所难嘛。”听到长发恶魂的拜托,见长发恶魂不由分说就自行散去魂力,张嫌总觉得长发恶魂有点强行绑架自己的意思。 “我倒不是让你给我女儿当保姆,我只是希望你们能在一起做个伴,看你买了这一大堆速食食品,想必你也是独自生活吧,你是魂师,从你刚才打飞了我救下了我女儿的手段上来看,你也有保护我女儿的能力了,我之所以自行散去魂力不为别的,只为能求你尽量保护她一段时间,这样我也就安心了。”长发恶魂解释道。 “妈妈,我能保护自己,我已经长大了。”曲芷茹坚强的说道。 “孩子,我相信你长大了,只是你的能力还不足以保护你自己,这世间除了有能伤你的活人,还有在暗中惦记你的恶鬼,这位叫张嫌的小哥哥是特殊的一类人,从他被砂石车撞翻之后还能安然无恙来看,他的能力也是普通人难以企及的,这点妈妈最清楚,所以妈妈要拜托这位张嫌小哥哥用他特殊的能力守护你。”长发恶魂继续解释着。 “妈……”曲芷茹见母亲即使变成了亡魂对自己还是如此关心,感动的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这样吧,反正我也是一个人生活,在这个齐城也没有什么亲戚,我就认芷茹当做我的妹妹吧,但是我可不敢保证一直围绕在芷茹的身边,我肯定也会有我自己的事,只能说在芷茹长大之前偶尔关照吧。”张嫌想了想,终于回答道。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芷茹以后就交给你了,让她当你妹妹也行,让她今后为你洗衣做饭服侍你都行,只是你要保证我家芷茹的安全,保证我家芷茹能开开心心的活着就行。”长发恶魂笑着说道。 “别这么说,说得我好像地主找了个童养媳似的,我可没那么大的能耐。”张嫌瞥了瞥嘴抗拒道。 “张嫌哥哥,我的命都是你救的,当你的童养媳我也愿意,不过芷茹现在还小,无法为张嫌哥哥传宗接代,但是芷茹会帮张嫌哥哥洗衣做饭,做一些我力所能及的事情,等到芷茹长大之后再给张嫌哥哥的当媳妇儿。”曲芷茹看张嫌害羞的样子,居然红着脸对着张嫌说道。 张嫌心理清楚长发恶魂说那些话的目的是为了让自己用魂师能力保护曲芷茹成长,真要看到自己女儿像个仆人一样服侍别人的话肯定也会难过,这也就是一个说辞罢了,但是曲芷茹却像是把她母亲的话当真了,再加上自己曾救过她的性命,她现在真有种要把自己当做了她的主人的意思,这让张嫌有点哭笑不得。 “哎呀,不是那个意思,你以后就称呼我为哥哥就行,我不用你给我传宗接代,也不用你帮我洗衣做饭当仆人,你就当我妹妹就行,该怎么生活还怎么生活就行。”张嫌一拍脑门,铆足了劲解释。 “张嫌哥哥是不喜欢芷茹吗?是芷茹做了什么让张嫌哥哥嫌弃的事情了吗?”曲芷茹眨着小眼睛看着张嫌,委屈巴巴的快要哭出来似的。 “没有没有,喜欢喜欢,芷茹很好,只是……”见曲芷茹要哭,张嫌慌张的解释着,他这个人吃软不吃硬,就见不得人在自己面前流眼泪,尤其曲芷茹又只是一个灵巧可爱的小女孩儿,更让张嫌我见犹怜了。 张嫌吞吞吐吐得的还没有解释完,曲芷茹居然抢先惊呼道:“真的吗?张嫌哥哥真的喜欢我吗?我决定了,我以后每天都去给张嫌哥哥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张嫌哥哥若是有什么吩咐尽管提就是了,芷茹不会的可以学,只要张嫌哥哥别怪芷茹笨手笨脚的就行了。” “啊?我那摊猪窝真不用打扫,唉,算了,我先把你的灵魂送回进你的躯体里去吧,之后我再解决你妈妈的事情。”张嫌一脸郁闷的对着曲芷茹说道,然后一拉扯曲芷茹的灵魂,曲芷茹的灵魂便和躯体再次融合为了一体,只留下再一次魂体合一的曲芷茹。 “你也见到了我女儿有多懂事,我的话你可以当成道德绑架,但是她的真心你应该可以感受得到,请你代我照顾她一段时间,请你替我守护她一段时间,请不要伤她的心,感情也好,交易也罢,这是我最后的诉求,我在这里给您叩头了!”已经从长发恶魂变成了长发初魂的曲芷茹母亲见自己女儿的灵魂消失了,便用魂音对着张嫌恳求着,最后直接跪倒在了地上向着张嫌叩首。 张嫌点了点头,也没有再说什么,他从破旧的裤兜里摸出了那个长久没用都快被遗忘了的冥石盅,检查了一下发现冥石盅在自己被车撞翻之后居然还是完好无损,这才放心的对着长发初魂手臂一挥,一抹魂力飘出,把长发初魂收进了自己的冥石盅里,这个闹鬼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张嫌哥哥,我妈妈走了吗?”见张嫌一连串奇怪动作做完之后,曲芷茹问道。 “嗯。”张嫌轻轻的回答着。 “妈妈还是爱我的,他帮我找了个好哥哥。”曲芷茹继续笑着说道,然后一下抱住了张嫌的一只手臂,亲昵的贴在张嫌身上。 “嗯。”张嫌收起了冥石盅,用另一只手抚摸着曲芷茹的额头,他知道曲芷茹心中肯定非常难过。 “张嫌哥哥,魂师是什么?我能成为魂师吗?”片刻之后,曲芷茹突然抬起头,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向张嫌询问道。 “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张嫌低头看着曲芷茹,看着这个他刚认下的妹妹,她这个妹妹看起来虽然是个小孩子的模样,但是表情里已经多了些本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坚韧和成熟。 “因为魂师有超人的能力呀,能对付恶鬼,又能救人,我觉得很厉害。”曲芷茹回答道,轮廓下隐约显露出玲珑美人样子。 “厉害?很差劲的职业,会死人的。”一提到恶鬼,张嫌突然又想起了和卢森误入鬼宴的事情,不由得再次失落道。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五十九节:迷妹? “死人?”曲芷茹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张嫌,不解的问道,她看出了张嫌似乎藏着不愉快的心事。 “不说这个了,我现在把你送回家吧。”张嫌摇了摇头道。 “也好,张嫌哥哥为了救我连衣服都划破了,到芷茹家里洗个澡,芷茹给哥哥找身干净的衣服先换上。”曲芷茹略微思索了一下道。 “你的衣服我又穿不上。”张嫌笑着回答。 “家里有不少爸爸的衣服,哥哥和爸爸的身材差不多,应该能穿得上。”曲芷茹退后了一步,观察着张嫌的身材,点了点头道。 “这不太好意思吧。”张嫌对于曲芷茹的热情多少有些不适应。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以后你就是我的哥哥了,妹妹照顾哥哥是理所应当的,哎呀,其实我就是想让张嫌哥哥到家里陪陪我嘛,我一个人在家怪无聊的。”曲芷茹好像并没有在意张嫌的羞涩,回答道。 张嫌想了想,他也觉得自己有些话需要对曲芷茹说,或者说是警告,毕竟猎魂公司是不允许魂师把灵魂的事情告知给普通人的,尤其是自己还安排了曲芷茹和她亡故的母亲见面,这件事情要是传到了谁的耳朵里,他不仅会挨批,牵连着曲芷茹也会被清洗掉记忆,想着这件事不能闹大,张嫌觉得自己有义务给曲芷茹提前打一下“预防针”。 想到了这些,张嫌看了眼四周逐渐增多的行人,知道已经快到中午的饭点了,这些话在大马路上说出来不大合适,便点了点头答应道:“嗯,好吧。” 曲芷茹见张嫌答应了,高兴的一蹦一跳的走在前面带路,欢脱的像只小兔子。 张嫌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并没有和曲芷茹走得太近,因为自己浑身上下破破烂烂的样子跟在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身后,很容易被别人当成不怀好意的人贩子,因此,张嫌决定避嫌似的和曲芷茹拉开了一些距离。 “哥,快一点,我家就在小区进门处靠南边的最后一排楼,很快就到了。”曲芷茹高兴的呼唤着远落在自己身后的张嫌。 “嗯嗯,知道了。”张嫌轻声回应道,他听到曲芷茹喊叫的如此大声,生怕被周围的人听到。 不一会儿,张嫌便跟着曲芷茹走到了曲芷茹手指的那一栋楼,曲芷茹家在二单元的一楼,一进到楼里面,便发现曲芷茹家里的门并没有完全关上,虚掩着漏了个小缝,这应该是曲芷茹在被自己母亲灵魂附体的时候未关紧大门就离开了,她那时候并没有自主的意识,自然没有发现这个情况。 “咦?门咋开着呢?”曲芷茹疑惑着问道,然后轻轻的把门推开,小脸伸到里面四处张望着。 就在张嫌刚想解释的时候,曲芷茹又恍然大悟道:“哦,我想起来了,我刚才是被妈妈操控着离开了家,应该是妈妈忘记了关门。” 张嫌撇了撇嘴,看着曲芷茹调皮的样子,并不觉得厌恶,反而感觉曲芷茹虽然有着一层“保护色”,但是在自己面前却能尽情的撒娇,这说明了曲芷茹打心底里把自己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行了,快进去吧,你看我这个脏兮兮的样子,身上衣服破破烂烂的,要再这样在你家门口多站一会儿,非得有人报警不成。”张嫌催促着。 “报警?为啥呀?”曲芷茹不解的问道。 “肯定是把我当成哄骗小孩儿的坏人呗。”张嫌回答道。 “啊?我都十二岁了,哪里还是小孩儿呀,哥哥赶快进来吧。”曲芷茹一听张嫌解释,觉得张嫌说的有些道理,便推开了门,拉着张嫌快步进了屋子,然后赶紧把大门关上了,叹了口气道。 张嫌本来只是想让曲芷茹赶紧带着自己进到家里,避免桃树李下引起别人的误会,但是没想到的曲芷茹反应那么大,使劲拉扯了一下张嫌的手臂,在没有开启体魂技时,张嫌的躯体比普通人强不了多少,被曲芷茹这样突然一拉扯,张嫌的手臂差点整个脱臼了下来,还好张嫌赶紧绷紧了肌肉,才让手臂没有受伤。 “你这力气也太大了吧,胳膊差点让你给拽下来。”张嫌停稳了身子之后对着曲芷茹抱怨道,不过他很是惊讶于曲芷茹小小的身躯爆发出来的巨大的力量,这种力量可不是简单锻炼就会有的,显然曲芷茹有些天生神力,不过也只是普通人的天生神力。 “对不起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曲芷茹眼睛里露出抱歉的神色,梨花带雨般看着张嫌。 张嫌看了看曲芷茹的眼神,也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只能偃旗息鼓的道:“还好你这力量是对我用的,要是对普通人用,估计手臂都得让你给扯断了。” “啊?哥你真是神仙啊,这你都知道,在学校里经常欺负我的那个邱临东和大壮就是被我打怕了的,他俩合伙欺负我的时候被我一手一个扔飞了出去,从那之后他俩就再也没敢欺负过我,哥,以后谁要是敢欺负你,芷茹也把他们扔飞。”曲芷茹以为张嫌是在夸她,洋洋得意的说道。 “谢谢芷茹妹妹,没人敢欺负哥哥,不过你以后要注意使用你的力气哈,不然会惹出大麻烦,对了,芷茹妹妹,你家里现在只有你自己吗?”张嫌在曲芷茹家里四处望了一圈,他发现曲芷茹家并不小,三室两厅,比自己的出租屋大了一倍还多,屋子里的物件摆设疏密相间,从空间上来说算是比较匀称的。 曲芷茹家给张嫌的第一感觉的是干净、简约,干净是因为整个家里从电视、音响到桌子、沙发都是方方正正的摆设着,布局规矩整齐,窗户从里到外擦得干干净净,地面也像是刚拖过不久,屋内几乎是一尘不染;简约在于曲芷茹家里几乎不存在特殊的装饰,尤其是曲芷茹自己的闺房,敞开着门斜对着大门,从外面看去显得格外的空旷清朗,睡觉用的床褥整整齐齐的叠着,旁边的书桌上摆满着各种各样的书籍,电脑、台灯等物品按照它们存在的职能摆在了它们应该在的地方,除此之外,曲芷茹房间里还空余着很多空间,这说明曲芷茹虽然一个人生活,但是内心却并不寂寞,她的心里或许存在着某种特别的信念,让她不需要来自外物的安慰,唯一能展现曲芷茹孤独情愫的是她床上的那只一人来高的大熊布偶,显然那是曲芷茹唯一的陪伴。 “张嫌哥,你把衣服脱了吧,我带你去浴室里洗个澡,之后找来爸爸的衣服给你换上。”见张嫌对自己家露出好奇的样子,曲芷茹倒是也没太在意张嫌,她想让自己这个浑身是土并散发出奇怪的酸臭味的哥哥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之后她还有一些问题想问自己这个新哥哥呢。 张嫌看了看曲芷茹,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体,随即点了点头,他发现自己身上被沙土临时覆盖的酸臭味隐约的又开始向四周弥漫开了,既然来到了别人的家里,这种不好的味道需要被遏制一下,不然对不起曲芷茹这个干净整洁的家,虽然在别人家洗澡这事也让张嫌有点害羞,但是对曲芷茹看见灵魂之事的警告刻不容缓,这才让张嫌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见张嫌同意了,曲芷茹把张嫌带到了紧挨着餐厅玄廊的浴室里,给张嫌介绍着摆在浴室里的各种洗浴用品,什么洗发露、沐浴乳之类的瓶瓶罐罐都是名字朝外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即使曲芷茹没有说明,张嫌也不会用错,只不过张嫌见曲芷茹那么热心的样子,倒也不好打断她。 曲芷茹介绍完,要求张嫌把破衣服全脱了交给她,她打算把张嫌的破衣服全部洗干净,之后如何处理再交由张嫌决定。 虽然张嫌比曲芷茹大了整整一轮,但是张嫌却不好意思在曲芷茹面前脱个精光,只能把曲芷茹请退到了浴室门外,用门虚掩着脱下了衣服,然后把又脏又臭的衣服递给了在门外等候着的曲芷茹,最后还不如多加一句真诚的“谢谢”。 曲芷茹拿着张嫌的衣服去到了阳台上,张嫌见曲芷茹离开了,便按照曲芷茹的吩咐打开了热水器的喷头,随着花洒不断向外喷洒着细细水柱,张嫌配合着用了一些洗发露和沐浴露把自己身子完整的洗了一遍,已经有四个多月没洗澡的张嫌不断揉搓着自己的身体,从身上搓下来的脏灰差点把蒲梓潼家的浴室下水道给堵塞住了,还好张嫌反应及时,用更大的水压把脏灰冲散开来,让脏灰化作一滩泥水缓缓流入下水道口,才得以挽救这个尴尬的局面。 “芷茹妹妹?芷茹妹妹?”张嫌洗完了澡,用浴室里一条崭新的毛巾擦干了身子,悄悄的打开了一点浴室的门,透过门缝向外面喊了两声。 张嫌的声音不小,但是并没有听到回应的声音。 “芷茹?”张嫌再次大声喊道。 “怎么了哥哥?洗完了吗?我正在给哥哥做饭,找好的衣服在餐厅的椅子上搭着了,哥哥直接过去穿上就行了,等会儿我请哥哥尝尝我的手艺。”曲芷茹在浴室斜对面的厨房里正炒着菜,她打开了厨房的半扇推拉门,回应道。 听说要光着屁股跑到餐厅,张嫌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见曲芷茹小小的身子背对着自己,在炉灶前认真的炒着菜,张嫌还是决定打开浴室的门,缓缓的走出了浴室,快速奔向了放着衣服的餐厅椅子,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几件衣服穿在了身上,一条灰白色的运动裤搭配着一件长袖运动衣的,衣服不算太薄,穿上之后张嫌瞬间感觉到被水汽带走热量的身体再次恢复了暖意。 张嫌穿好了衣服,轻轻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回过头去想要去找曲芷茹谈论一下关于她看到亡魂的事情,结果刚一转身,他发现曲芷茹正在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注视着自己,手里端着一盘冒着热气的小菜举到了张嫌的面前,小菜泛着青绿的颜色,香气不断散发了出来,闻起来确实让人食欲大振。 曲芷茹对着张嫌笑嘻嘻地说道:“哥,尝尝我做的青椒肉丝。” “好香啊,刚做好吗?”张嫌看着眼前这盘色香味俱全的佳肴,惊喜的问道。 “嗯,刚做好的,刚才哥哥光着身子的时候我就一直跟在后面了,等哥哥穿好了衣服我才想喊哥哥一声的,结果哥哥自己先回过头来了。”曲芷茹笑眯眯的说着。 “啊?你看到我的裸体了?”张嫌惊讶的问着。 “没有裸体啊,张嫌哥哥不是还穿了一条带着绿花的内裤嘛。”曲芷茹摇了摇头道。 “绿花内裤?曲芷茹,你还小,你要懂得男女之间是要避嫌的。”张嫌一听,苦笑着摇了摇头,心想着连自己内裤是什么样都知道,这曲芷茹肯定看到自己裸体了,张嫌只能如是教育道。 “我知道呀,男女授受不亲嘛,妈妈告诉过我的。”曲芷茹点了点头道。 “那就好,不过你还要知道非礼勿视,也就是说男女之间不能随便看或者给人看身体的。”张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这么教育道。 “可是张嫌哥哥不一样嘛,你现在是我的哥哥,未来还会是我的丈夫,所以就用不着避嫌了。”曲芷茹把青椒肉丝放到了餐桌上,一下子抱住了张嫌,把头埋进了张嫌的怀里。 张嫌被曲芷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赶紧向后撤了一步,用手臂撑住了曲芷茹的两个肩膀,随即冲着曲芷茹认真说道:“这事先不说,我之所以跟着来到你家是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清楚,不然之后会很麻烦。” 见张嫌突然认真起来,曲芷茹也安静了下来,像是一个听话的小媳妇儿似的静静的站在了张嫌的面前,轻声道:“哥哥你说吧,芷茹听着呢。” “先别站着了,这不是有椅子嘛,我们坐下说吧。”张嫌指了指餐桌旁边摆着的六把椅子,伸手拉开了其中两个,让两把椅子相互对着,张嫌坐在了其中一个上面,曲芷茹也听话的坐在了另外一把椅子上。 “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是魂师,在这个世界上属于另类的存在,我也让你见过了你母亲的亡魂,按理说这是不被允许的,我这么做属于破例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将任何有关灵魂的所见所闻埋藏在心里,也就是不要乱说出去,不然肯定会招来祸端,你能做到吗?”张嫌一边说明着一边问道。 “嗯,既然哥哥说了,那芷茹肯定照做,只是芷茹想问哥哥,假如芷茹泄露了这种信息,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曲芷茹点了点头然后问道。 “看你造成多大影响了,大部分人都会被我所隶属的公司消除相关记忆,造成严重影响的可能会被直接抹杀,这不是开玩笑,而是真实存在的情况。”张嫌回答着。 “芷茹明白,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不能说,哥哥救我的事情就不能说,这事我早就知道了,所以关于灵魂的事情我不会告诉给任何人。”曲芷茹像是小大人一样保证道。 “嗯,还有就是不要再说我是你的未来丈夫这种话了,我虽然答应了你的母亲要暂时守护着你的成长,但是并没有说要娶你之类的话,何况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张嫌继续说明着。 “哥哥有女朋友了?”曲芷茹略显失落的问道。 “嗯,算是吧。”张嫌脑海中浮现起了蒲梓潼的形象,想起了他还是蒲梓潼的临时男友事情,点了点头回答道。 曲芷茹缓缓陷入沉默,她虽然只有十二岁,但是言行之间却和二十岁的大人似的,沉默之后没多久,曲芷茹突然再次焕发出生机,笑嘻嘻的对着张嫌道:“对嘛,张嫌哥哥这么优秀怎么可能没有女朋友嘛,那这样好了,张嫌哥哥有女朋友的时候我就是张嫌哥哥的妹妹,张嫌哥哥没女朋友的时候我就当张嫌哥哥的女朋友,这样可以吗?” 张嫌细品了一下曲芷茹的话语,越品越不对劲,自己不就是救了这个她一命嘛,这怎么像是给自己找了备胎呀,而且还是一个心甘情愿当备胎的小女孩儿,张嫌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他知道曲芷茹是在孤寂和感激的情绪中激发出了对自己的好感,但是对方就是个小女孩啊,谁要是真把一个小女孩儿当成备胎那也太禽兽了吧,不过就算是他不愿同意,曲芷茹露出的坚定神情却像是在告诉他不接受任何拒绝。 “那好吧,我先答应你,不过那也得等你成年之后再说。”张嫌叹了口气回答道,既然不能马上拒绝,那他只能等到曲芷茹三分钟热度过去之后再去解释。 “太好了,长大后我就能当张嫌哥哥的新娘咯,那么张嫌哥哥能告诉我是谁这么有福气能成为张嫌哥哥的女朋友吗?”曲芷茹先是欢呼了一阵,然后眯着狐狸般狡黠的眼睛向张嫌问道。 张嫌虽然自己没谈过恋爱,但是他见识过不少恋爱中的男男女女,一般女生露出这种表情就说明感知到了威胁,所以张嫌一看到曲芷茹的眼神就知道她虽然连人还没见过就已经把蒲梓潼树立成了假想中的敌人了,张嫌踌躇了一会儿,不知道该不该把蒲梓潼的名字告知给曲芷茹。 考虑再三,张嫌最终还是决定把蒲梓潼的存在告知给曲芷茹,随即道:“她叫蒲梓潼,和我差不多,也是一名强大的魂师。” “蒲梓潼姐姐吗?那好,那我也要成为魂师!”曲芷茹向后撩了一下自己的刘海,认真的说道。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六十节:保姆? “成为魂师?”张嫌惊讶的问道。 “对呀,哥哥那么强大不就是因为是魂师吗?”曲芷茹点了点头。 “话虽没错,但是魂师可不是轻易就能成为的,而且成为魂师有什么好,反而会比普通人遇到更多的危险。”张嫌摇了摇头回答着。 “张嫌哥哥就很厉害呀,被那大汽车撞倒之后居然一点事也没有,这么厉害怎么会有危险呢?”曲芷茹不相信的问。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有厉害的魂师自然也有厉害的恶鬼,几个月前,我最好的朋友就死在了恶鬼的手上,从那以后我就已经不想再当魂师了。”张嫌忽然垂头丧气的解释着。 “被恶鬼杀害了吗?”曲芷茹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问道。 “嗯,魂飞魄散。”张嫌低头回应着。 “那只恶鬼怎么样了?”曲芷茹继续问。 “跑了。”张嫌轻声回答着。 “那张嫌哥哥为什么不去找那只恶鬼报仇呢?”曲芷茹歪着脑袋问道。 “报仇?呵,我要是知道它在哪,我要是能打得过它,我早就报仇去了,可惜我太弱了。”张嫌一想起鬼宴上的翻车鬼和众小鬼猫戏老鼠的样子,既愤恨又恐惧、无奈。 “那很好办呀,不知道在哪就去找嘛,我丢了东西的时候就会很认真的去寻找线索,虽然会花费不小的时间,但是总能找到;打不过的话就去学功夫嘛,我被同学欺负之后就去学了跆拳道,现在已经没有敢欺负我的同学了。”曲芷茹笑嘻嘻的回答着,好像并不认为张嫌提出来的两条问题有多大。 “去找?去学?”张嫌重复着曲芷茹的话,默默的思考着。 “对呀,如果丢了的东西不去找的话,可能以后就再也找不到了,打不过别人就只会跑的话,下次就还会被那些恃强凌弱的人围追堵截,所以我觉得只有认认真真的好好活着,认认真真的变得强大,才是解决问题的真正途径,一味地逃避只会让问题不断积累,总有一天人会被曾经逃避过的问题击垮的。”曲芷茹分析道。 张嫌仔细琢磨着曲芷茹的话,总觉得曲芷茹说的有些道理,好像每一句话都在触动着自己的灵魂,自从卢森出事之后,他就把自己关了起来,他虽然想为卢森报仇,但是又想到了自己的弱小无力,想到自己看着卢森被恶鬼分吃却无所作为,他心虚了、畏惧了,再也不敢直面那些可能遇见的恶鬼,于是他选择了退缩,他想要摆脱魂师的身份回归到曾经平淡安稳的生活中,他正在做的真的只是逃避。 张嫌盯着曲芷茹精致的小脸看着,曲芷茹同时也在看着他,张嫌总觉得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像是要把自己看透了似的。 “张嫌哥,你别这样看着我嘛,怪害羞的,是不是芷茹又说错什么话了?”曲芷茹见张嫌一直盯着自己看,害羞的问道。 “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芷茹妹妹懂的道理挺多的嘛。”张嫌回过神来笑着说道。 听到了张嫌的夸赞,曲芷茹害羞的低下了头,坐在椅子上不停的摇晃着双腿,再次恢复到了一个小女孩该有的模样。 “芷茹,我现在给你讲个故事吧,这个故事讲完之后你再决定要不要成为魂师,而且成为魂师也不一时半会儿的事情,至少也要等到你成年以后再说。”张嫌继续说着话。 “什么故事呀?”曲芷茹坐在椅子上仰面看着张嫌,问道。 “一个鬼故事。”张嫌回答道。 “行啊,我就喜欢听鬼故事,张嫌哥哥你快讲吧。”曲芷茹兴奋的点了点头。 “那好。”张嫌润了润嗓子回答道。 张嫌讲的内容并不复杂,他讲得就是他和卢森那晚误闯鬼宴的故事,只不过把里面的自己和卢森的名字幻化成了小张和大卢,其它内容基本上和那晚上发生的事情一样,包括翻车鬼和众小鬼的恐怖模样被张嫌描述的极其吓人,实际上张嫌并没有添油加醋,而是那群鬼的长相果真如此。 在张嫌讲故事的过程中,曲芷茹一会儿紧张兮兮攥紧了拳头,一会儿又为大卢舍身取义的行为感动的痛哭流涕,活像一个善于倾听的小观众。 “我好喜欢大卢呀,他居然冒着被亡魂恶鬼吞吃的危险救下了小张,最后连灵魂都魂灭在了恶鬼的手上,真是个了不起的魂师。”张嫌故事讲完,曲芷茹回答道。 “嗯,不过这不是重点,这就说明成为魂师并不是一件好事,这种工作存在着极大的危险性,所以我并不希望你选择魂师这条路。”张嫌表达着故事想要说明的意思。 “小张应该就是张嫌哥哥吧,虽说张嫌哥哥没能救下大卢,但是张嫌哥哥救下了我啊,不然我已经被妈妈变成亡魂了,这就说明成为魂师至少还有抗争命运、选择生死的余地,只不过是能力大小决定了抗争的结果,因为张嫌哥哥比妈妈的灵魂能力强才能救下我,却又比翻车鬼的能力弱才没能救下那个朋友,这时候不是更应该让自己变得更强吗?”曲芷茹如是理解。 “变得更强吗?”张嫌小声嘀咕着。 张嫌回想起凤城林谷的遭遇,思考着自己的未来,总有种拨开云雾见月明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好像被一个只有十二岁的小女孩给教育了一通,却又句句在理无法反驳。 就在张嫌思考着的时候,突然,曲芷茹家的门外响起了钥匙开门的声音,随着“啪嗒”一声锁芯齿轮被拧动退开的声音响起,曲芷茹家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脱下了披在身上的风衣,把风衣挂在了玄廊的衣钩上,随后又脱下了漆黑的皮鞋,换上了玄关处的一个淡黄色塑料拖鞋,大步走向了餐厅,边走边喊:“芷茹?” 张嫌听到了声音,顿时反应了过来,进来的应该就是这家的男主人,准确说是曲芷茹的父亲,自己现在在别人家里,穿着男主人的衣服,对面就坐着男主人的女儿,现在男主人回来了,张嫌多少有些不知所措了。 就在张嫌还没考虑好该怎么解释的时候,男主人已经走到了餐厅,看到了坐在餐厅椅子上的张嫌和曲芷茹,仔细打量几眼张嫌的侧脸,露出了狐疑的神色。 “芷茹,他是谁呀?”男人率先开口了,冲着曲芷茹问道。 “爸回来了呀,他是我的救命恩人,现在也是我的新哥哥了。”曲芷茹没有隐瞒,如实的回答着。 “救命恩人?”曲芷茹的父亲紧盯着张嫌,不解的问道。 “对呀,刚才我出去买东西的时候差点被车撞了,是张嫌哥哥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我,我才能活着见到爸爸,张嫌哥哥身上的衣服都磨破了,我就把张嫌哥哥带到家里换上了爸爸的衣服。”曲芷茹没有提被母亲的亡魂附体的事情,只是简明扼要的把出事情况当成了交通事故来解释。 “真的吗?这位张嫌朋友你被大车撞到了居然一点事也没有吗?”曲芷茹的父亲看着眼前的张嫌,一边问着话一边流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张嫌早就知道曲芷茹的如实回答会带来这种结果,谁会相信一个人被车撞到之后还能表现出生龙活虎的样子,如果他不是魂师的话,他也不会相信这种故事,但是因为没能及时阻止曲芷茹,张嫌也只能加速思考着合适的说辞。 “嗯,也不能说一点事都没有吧,肩膀和后背都擦破了点皮。”张嫌正脸看向了曲芷茹的父亲,挠了挠头回答道。 曲芷茹的父亲看起来年龄不算大,个头也不算太高,身材比例匀称,长相上有一种大叔般的帅气,一举一动又显得比较干练,浑身透露出一股职场精英的做派,给张嫌一种做事很认真的感觉。 张嫌在把曲芷茹和她的父亲的相貌做了比较之后才发现,曲芷茹的漂亮大部分源自于先天基因优势,高鼻梁、粉嫩的小嘴是遗传了已经亡故的母亲,圆脸和大眼睛估计就是从这位父亲身上遗传下来的,因为五官比例比较协调,曲芷茹的面孔简直就是一个美人模子,只要等待岁月的浇灌开花就行了。 “被大车撞了只是擦破了点皮?”曲芷茹的父亲疑惑的问道,他见张嫌虽然体格上还算健硕,但是从体型上来看,张嫌的身材并不能归到强壮的类型,至少不如大力士或者格斗选手,这样一个人能接下汽车的冲撞,显然有点匪夷所思。 “侥幸而已。”张嫌只能苦笑着回答。 曲芷茹的父亲继续靠近着张嫌,像是在审问犯人一样盯着张嫌,来历不明的张嫌让他充满了警惕性。 “好了,爸爸,这是真的,张嫌哥哥的衣服我洗完之后晾在了阳台上,您去看看就知道我说的没错了,我打算留张嫌哥哥在咱家吃饭,正好爸爸您也回来了,我这就给你们做饭去,等会儿咱们一起吃饭。”曲芷茹看着自己的父亲不断靠近着张嫌,先是眨了眨古灵精怪的大眼睛,然后对着父亲道。 “嗯,好吧,我这去阳台看看去。”曲芷茹的父亲回应着。 “那个,你们吃吧,我就先回去了,我家里……”张嫌不太喜欢现在尴尬的气氛,埋怨的看了曲芷茹一眼,然后想要借口离开。 “不行,吃完饭再走!”就在张嫌话还没撂地的时候,曲芷茹的父亲用坚决的语气打断道。 张嫌抓耳挠腮的苦笑着,他知道,懂事的曲芷茹如此解释着自己的身份,肯定是有什么特别的打算,但是这种解释确实让曲芷茹的父亲把自己当成了坏人,或者说是准嫌疑犯,一个二十多岁的陌生男人出现在了自己家,和自己幼小的女儿独处一室,说是救了自己女儿的恩人,而且被车撞到后还毫发无损,每一条没一点都显得那么怪诞。 “那好吧。”张嫌只能悻悻的答应了下来。 见张嫌同意了,曲芷茹一转眼便钻进了厨房,锅碗瓢盆的碰撞声,煤气灶的开关声,油水混合在一起的那种“刺啦”声,各种声音混合在了一起,此起彼伏着,像是在演奏着某种旋律,从声音上就能判断出曲芷茹有着不俗的厨艺造诣。 曲芷茹的父亲也没闲着,他先是回到了门前用钥匙把门多上了几道锁,然后把外衣也换了下来,换上了一件宽松的睡衣,衣服换完之后,曲芷茹的父亲便遵照曲芷茹的提示走到了阳台上,果真见到了一件从没见过的深绿色长袖衬衫,衬衫上几道被划开的细长口子格外引人注目,因为那切口不像是被剪刀一类的利刃所划,更像是石子或者钝器造成的不规则剐蹭,曲芷茹的父亲分析着,慢慢陷入了沉思。 同一时间,张嫌才是最为苦恼的那个人,他本来是打算警告一下曲芷茹关于灵魂的事情之后就选择离开的,结果没想到曲芷茹的父亲刚巧赶了回来,自己现在已经被曲芷茹的父亲疑罪从有的软禁在了他们家里,只能老老实实地坐在餐桌前静静的等待着接下来的质问,具体结果如何还得看曲芷茹会做出怎样的解释。 曲芷茹做菜很快,除去早先做好的青椒肉丝以外餐桌上又多出了三碟小菜,一碟是大葱炒鸡蛋,一碟是香菇油菜,还有一碟是芦笋炒肉,每一盘菜都可以用香气四溢来评价,从做菜的速度和质量上来说,曲芷茹已经不比真正的厨师差了。 四盘菜摆齐,曲芷茹又把一大盆红枣莲子粥端了出来,看着粥碗上冒着滚烫的热气,张嫌赶紧起身走到了曲芷茹身前,从曲芷茹手上接过了粥碗,稳稳地把粥碗放到了餐桌上。 曲芷茹则再次回到了厨房,用小碗在电饭煲里盛出了三碗已经蒸好米饭,等到把米饭端上了桌子,一桌子的饭菜也就齐了。 就在曲芷茹刚把饭菜做好的时候,曲芷茹的父亲不知道从哪里走了过来,他先把张嫌让到了座子的一头,然后和张嫌对面而坐,等到曲芷茹在每人面前摆上筷子、盘子等餐具之后,曲芷茹被父亲安排在了餐桌一侧,张嫌知道,审问马上就要开始了。 “我姓曲,叫做曲莫,你是叫张嫌对吧,实话实说吧,你接触我女儿到底有什么目的?”曲芷茹的父亲先自报上了家门,然后冲着张嫌质问道。 “我哪有什么目的呀?”张嫌挠了挠头回答道,他来曲芷茹家就是为了给曲芷茹提醒灵魂的事情不可乱说,根本就没有其它目的。 “谋财还是害命?”曲莫质问道。 “您家里很有钱吗?还是您的命格很重?”张嫌反问道。 “那就是求色?我女儿长相貌美,但是也才刚满十二岁,你难道是想对我女儿下手?”曲莫略微沉思了一会儿继续问道。 “我又没有奇怪的癖好,你女儿不是也说了嘛,我只是救了她一命而已,来您家里也是她邀请的。”张嫌解释着,他可不想被别人在人格上进行猜忌和诬陷。 “那请你描述一下你对我女儿的看法。”曲莫继续审问着张嫌。 “懂事、坚强、聪明、可爱,差不多这些吧。”张嫌回答着。 “懂事?坚强?看来你对芷茹了解还真不少了呀。”曲莫眯着眼看着张嫌,好像在想些什么。 张嫌能明显感觉到,在自己用了“坚强”、“懂事”来形容曲芷茹之后,曲莫身上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场减弱了不少,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思索。 “芷茹,你确定吗?”就在张嫌不知道还要怎么才能向曲莫证明自己清白的时候,曲莫突然转向了曲芷茹问道。 曲芷茹像是在打哑谜一样没有说话,只是开心的看了一眼张嫌之后冲着自己的父亲狠狠点了两下头。 “那好,既然芷茹决定了,那我就正式向张嫌朋友发出邀请,我诚挚的邀请张嫌朋友来我家里生活,我看的出芷茹很喜欢你,我希望张嫌朋友能来我家和芷茹做个伴。”曲莫一改之前审问的语气,和善的向着张嫌邀请道。 “啊?”张嫌满脑子都在想着怎么解释自己不是坏人,结果想出了一大堆足以证明自己的话语还没说出口,曲莫的话锋却突然急转,这让张嫌颇感意外。 “是这样的,我家芷茹从来都不会对我撒谎,这点我是知道的,而且因为家庭原因,芷茹对人对事的辨别能力不比我差多少,所以我也不担心她会被骗,但是作为父亲,还是要对自己女儿的朋友进行严格审核的,刚才我在阳台上看到了你的那件破衣服,经过我的分析,那确实像是被地面上的石子摩擦造成的,所以我也打算相信你。”曲莫笑着解释道。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要百口莫辩了呢,不过您说让我来您家里生活是什么意思?”张嫌先是缓了口气,然后不解的问道。 “我知道芷茹很懂事,同样也知道芷茹很孤独,她一直都想有个伴,想有个人能陪她说话,她母亲意外过世,我一年到头在家里待的时间也超不过半个月,我希望找个人能替代我,从芷茹的眼神里我能看出来她信任你,甚至还有些喜欢和依赖,芷茹或许不好张口,所以我以这家的主人身份邀请你,希望你能来我家。”曲莫用充满父爱的眼神看了一眼曲芷茹,然后对着张嫌拜托道。 “这事闹的,怎么母亲求完父亲求啊,救完人结果我自己变成人家的保姆了。”张嫌挠了挠头小声嘀咕着。 见张嫌不停的挠着脑袋,曲莫像是看出了什么,紧接着道:“我在外面拼命挣钱就是为了让芷茹过上好日子,所以如果是报酬的问题您尽管开口就是了,我每个月给您三万的酬劳,只要求您能陪芷茹健康快乐的长大就行。” “保姆?保安?”张嫌好像明白了曲莫的意思了,显然曲莫是想花钱给女儿雇个特别的“保姆”,以此来弥补自己的缺憾。 “张嫌小兄弟别这样说,因为芷茹对你比较信任我才做这种决断的,对别人的话我不会发出这种邀请。”曲莫说明着。 “钱我不要,也不会住在您的家里,芷茹仍是我的干妹妹,我会照顾她,但是我也有自己的事情,不可能当她的全职保姆,如果只是当一个负责任哥哥我还是能做到的。”张嫌直接拒绝了曲莫的建议。 “嫌三万的酬劳太少吗?您还可以再往上加。”曲莫皱着眉头道。 “我拿这三万一个月买您三天的时间可以吗?”张嫌问曲莫。 “为什么?”曲莫不解的看着张嫌。 “就是想每月换您三天时间留下来陪陪芷茹。”张嫌盯着曲莫,回答道。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六十一节:试探 “呵,小子真会做生意哈,拿我雇你的钱来买我的时间。”曲莫笑着对张嫌道。 “买的时间也不是为我,而是为了你的女儿,所以我就算是个不赚差价的中间商,不,应该算是个做赔本买卖的二道贩子。”张嫌同样笑着回应道。 “嗯,刚才的那些只是对你的试探,毕竟我没有亲眼见过你有什么大能耐,还望张嫌小兄弟见谅,从你的表现来看,我现在有理由相信你对芷茹没有坏心思,所以我也算是承认你这个干哥哥的身份了。”曲莫笑着说道。 “呃……”张嫌没想到曲莫刚才的所作所为居然是变相的试探,看来曲芷茹的父亲曲莫早已在社会上练出了一副七窍玲珑心了,要不是自己真的对曲芷茹没有什么坏心思,估计早就在软硬兼施下露了底了。 “张嫌小兄弟莫怪哈,我这也是为了芷茹,不知道小兄弟是哪里人啊?”曲莫问着。 “临城人,省里的一个小县城,我就算是来齐城的一个打工仔。”张嫌回答道。 “现在都是进城打工嘛,小地方的人有了多余的‘粮食和肉’就往大城市里送,以此来维护大城市的发展,既然‘粮食和肉’都汇集到了城里去了,想吃肉的人闻着肉的香味也就跟到城里,我和你一样也是闻着肉味来的。”曲莫笑着说道。 “您也是来齐城打工的?”张嫌不解的问道。 “嗯,我是柳城人,比你早上十几年进城打工,在这大城市里某了个美差,算是吃上了几口肉吧,现在大城市了里想吃肉的多了,龙盘虎踞各占一方,你们新来的就只能从虎嘴里抢食了,芷茹拆瓶酒来,我要张嫌兄弟小酌几杯。”曲莫回答着,然后吩咐曲芷茹道。 听到了曲莫的吩咐,曲芷茹听话的取来了一瓶白酒和两只酒盅,在张嫌和曲莫身前各摆上了一只,两人蜻蜓点水般小酌了起来,相互介绍着自己的情况,张嫌这才慢慢了解曲芷茹家里的境况。 曲莫今年三十六岁,原柳城人,现今是齐城户籍了,十九岁高中毕业之后来齐城闯荡,因为脑子灵、形象好,在齐城浪荡了几年也算是混出些起色了,买了车子、房子,娶了一个齐城当地的媳妇,也就是曲芷茹的母亲芮小莲,二十四岁的时候便有了一个可爱的孩子,也就是曲芷茹。 在别人眼中,曲莫是爱情事业双丰收典型代表,只有曲莫自己知道,他虽然有了美貌的妻子,有了可爱的孩子,但是因为在公司地位的不断提升,他能陪伴妻子和孩子的时间越来越少,在妻子生下曲芷茹之后,曲莫更是因为工作需要长期出差加班,没有多余的时间在家里陪伴自己的妻儿,这导致曲莫的妻子对曲莫产生了各种怨言,两人的关系也随着曲芷茹的长大而变得疏远,最终夫妻之情冷到的冰点,相互之间已经没有了更多的交流,曲莫连歉疚之情都不敢表达太多,因为每次的表达都会换来妻子无休止的埋怨。 曲莫时常不在家里,家里只有妻子和女儿相依为命,不过在曲莫看来,他也是为了家里的生计而奋斗,如果他要是只眷恋家庭温馨的话,那么这个家将失去主要的收入来源,如果感情上的富足换来的是生活上的贫困的话,他觉得那依旧不是美好的生活形式,所以他最终选择了牺牲自己更多的时间先为这个家积累更多的财富,只要自己挣够了钱,那么以后就能及早的补偿自己对家庭的情感缺失,所以他回家的时间更少了,有时一个月也回不了一次家,导致妻子芮小莲天天抱怨自己是在守活寡。 人算不如天算,还没等到曲莫挣到足够的钱时,在曲芷茹九岁那年,曲莫的妻子芮小莲便出了事,她在接曲芷茹放学的时候不幸被车撞到了,整个人瞬间倒在了血泊之中,最终因抢救无效被宣告死亡,本来在家里相依为命的母子俩最终只剩下曲芷茹一个人形单影只的活着。 曲莫虽然痛心疾首,但是意外却没有改变他的初衷,就在妻子发生意外的那一年,曲芷茹的爷爷奶奶、姥姥姥爷轮流生病,曲莫为了弥补对妻子感情的缺失,不断的付出着自己的时间和劳动供养着双方的老人,而曲芷茹得到的只有父亲每月给的生活费外甚至一年到头见不到父亲一面。 之后的故事就是曲芷茹险些遇害的事情了,曲莫妻子芮小莲不愿意让自己孩子变成一个孤苦伶仃、没人照看的人,带着极深怨念的想要把自己孩子也带去灵魂世界,想要和自己的女儿做一对苦命的亡魂,结果却被路过的张嫌破坏了计划,本想着和张嫌这个魂师争抢一番,结果又被懂事的曲芷茹给说服了,一场悲剧就这样轻易的化解了。 当然,这之后的故事曲莫并不知道,他提到自己妻子和孩子的时候总是带着歉疚的感情,但是张嫌知道,世上哪有几人是事事顺心的,鱼和熊掌又岂能随便兼得,俗话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何况这情感债和生活债本身就是一个翘板的两头,总有一头高一头低,大罗神仙也很难令其平衡。 “我没什么特别的,刚到齐城两三年吧,之前辞了一个没有前景的工作,现在找了一个工程公司接些散活养活了自己,接多少活就赚多少钱,比较自由,没什么奢望,够吃够喝就行。”张嫌这样介绍着自己,他不能把魂师的事情告知给曲莫,所以按照他和猎魂公司签订的阴阳合同里那份明面合同内容来打掩护,这个说法倒也不算撒谎。 “挺好的呀,现在多少人都在追求人身自由和财务自由,但是真正有胆量去奔的没有几个,最后能做到的更是寥寥无几的了,像你这样的年轻人看似不求上进,其实是活明白了,如果吃个苦、出个苦力就算作上进了,那全世界谁有农田里那些耕地的老牛上进,可惜一辈子当老牛最后也就换来那几两草料,我现在就像头天天耕地的老牛似的,只是粮草比别人多了一些罢了。”曲莫总感觉张嫌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自己所需的那种自在,对张嫌有了些羡慕之情。 张嫌倒是感觉曲莫虽然在作风上有些社会和老派,但是在眼界和理念上并不迂腐,张嫌知道,凡是能在事业上混的风生水起的人,其身上或多或少都会具备这种素质,老派的作风让他们能更好的融入到正在掌控社会那个高龄群体之中,而新潮、先进的思维模式又让他们能在第一时间抓住机遇、做出改变调整,显然这就是曲莫成功的原因,张嫌在曲莫的身上看到了一些卢森的影子,在他眼里,卢森行事风格也和曲莫有些相似。 “我没您说的那么透彻,我就是瞎活着,其实也挺迷茫的,现在正考虑着这个接散活的工作到底还要不要做下去呢。”张嫌谦虚道。 “怎么了?”曲莫不解的问道。 “工程事故,一个朋友丧命了,这其中也有我的原因吧,所以我被停职检查了,只是检查期过了之后我已经不敢再回去上班了。”张嫌朦朦胧胧的回答着。 “你的工作很危险吗?”曲莫继续问道。 “嗯,很危险,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张嫌回答着。 “谨慎的去做呀,危险越大说明越有价值,守业者才能安稳的躺在前人的奋斗薄上吃老本,但凡是创业者,你做的事情有多大风险,相对应成功之后的回报就有多大,很多人不成功的原因就是害怕冒险,遇难则退、遇险则躲,大家都敢做的事情哪还轮得到你从中获利,很多人就是看不明白这个道理。”曲莫解释道。 “风险与机遇并存吗?”张嫌总结道。 “这是总结之后的叫法,实际操作起来可就不是一个词、一句话那么简单了,佛曰:‘一花一世界’,其实就是讲道理和表象之间的关系,表象看起来很简单,但是去研究表象之下的纹理、内部结构等问题就会发现相当复杂,可是有些人刚拿着显微镜对着花朵照了一眼,看到了里面的纹理不如表象那般美妙,便直接退出了研究,所以最后的现象就是成功的人很少,很多人躲在船舱里过着一帆风顺的生活,又做着乘风破浪、驰骋大海的梦,这种概率真是太小了。”曲莫摇了摇头道。 “哈哈,这是您在给自己无法照顾芷茹找的理由吗?”张嫌笑着问道。 “哈哈,谁不想天天在家里陪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可是温柔乡里没有黄金杵啊,如果人人都能点石成金,那么金子还值钱吗?我没有什么能力,学识也低,挣得不就是这份卖苦命的钱嘛。”曲莫深闷了一口酒道。 张嫌听着,想起了自己看到的那些忙忙碌碌为了生计奔波的人,他明白曲莫的苦楚,也知道这个坚强男人内心的软弱。 曲芷茹看着自己的父亲慢慢地显露出来一些疲色,她知道,表面上坚强甚至冷峻的父亲实际上内心却十分煎熬,顽强的表面下是隐藏着一个操碎了的心,就连曲芷茹也是第一次见到父亲把自己的疲倦展现出来,还是展现给了一个外人。 “我明白了,我的工作确实存在着很大的机遇,甚至是通天的机遇,也就是说遇到的危险也肯定会大无边界,如果这样比较的话,我的遭遇或许还真算不得什么,说不定以后会有更大的危险席卷而来。”张嫌自言自语道,从曲莫的提示中,张嫌突然想起了他手上的那枚刻有源天启魂录的玉瓦,如果真如曲莫所说风险和机遇同样大的话,那枚玉瓦带给自己的机遇可能是了解这个世界的本来面目,甚至说是有可能让自己成为女娲那样的神仙的机会,而面临的风险估计也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张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张嫌小兄弟在说什么呢?”曲莫见张嫌自言自语,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对了,芷茹妹妹,我原来的那条裤子呢?那里面好像还有些东西忘了拿出来,你不会一块儿给我洗了吧。”一想起玉瓦,张嫌就想起了自己换下来的那条破烂的裤子,冥石盅和玉瓦是他一直贴身携带的,出门时他就把这两样东西塞进了裤子口袋里了。 “洗了呀。”曲芷茹回答着。 “啊?我裤子里还有东西呢。”张嫌略带哭腔的说道,他生怕冥石盅和玉瓦被洗坏了,冥石盅洗坏的话最多就是里面封印的亡魂跑了出来,要是玉瓦洗坏了,那女娲残魂和了解源天信息的渠道就没有了,他如果想要提升自己为卢森报仇,源天启魂录里的东西对他来说可是相当重要的。 “放心吧张嫌哥哥,芷茹早就把你裤子里的东西都拿出来了,就放在了客厅的电视机旁,我记得有一个手机,一个漂亮的小玉片,还有一个窄口带着木塞子的小瓶子,还有十几块的零钱,嗯,好像还有一包口香糖,对吧,芷茹没有遗漏下什么吧。”曲芷茹用闪着晶光的小眼睛看着张嫌,回答道。 “口香糖?”张嫌不解的问道,他从不吃口香糖,更不记得自己买过什么口香糖,为什么自己口袋里会有那种东西。 “对呀,一小片,蓝色的包装,上面写着杜什么丝的。”曲芷茹点了点头道。 “哦,对,对,口香糖,你不说我都忘了,哈哈哈。”张嫌才想起来,他口袋里的那个才不是什么口香糖,而是某品牌的安全套,是几个月前最后一次陪蒲梓潼甩开那些暗中尾随的竞争者时蒲梓潼故意在超市里买的,为得就是让某些有处子情怀的追求者打消追求的念头,买来之后蒲梓潼就把那东西塞进了张嫌的屁股口袋里,张嫌一时间都忘了裤子里还有那种东西的存在了。 “口香糖?张嫌小兄弟有女朋友了吗?”曲芷茹不知道,但是曲莫怎么可能被张嫌说辞掩盖过去,故意问道。 “算是吧。”张嫌只能苦笑着回答。 “进展如何?什么时候结婚呀?”曲莫继续问着。 “还没有考虑。”张嫌如实回答,他和蒲梓潼本身就是假情侣,根本就没有结婚这项议程。 “怎么了?因为房子吗?”曲莫像是媒婆一样询问着张嫌的情况。 “嗯,我现在还在这个小区里租房住。”张嫌点了点头回答,这不失为一个好的借口。 “那可是麻烦点。”曲莫揉着下巴说道。 “哈哈,倒也不急,我打算再奋斗两年。”张嫌像是面对催婚老家长一样,挠了挠头回答着。 “行吧,我敬张嫌小兄弟一杯,祝张嫌小兄弟早日功成名就抱得美人归。”曲莫若有深意的对着张嫌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张嫌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也端起了酒杯,轻轻的喝下去半口,苦涩的酒精味在嘴里弥漫,让张嫌这个没有喝过几次白酒的人难以下咽。 两人杯酒下肚,曲芷茹坐在一旁,闷不做声的看着两人,当她看到张嫌的时候,眼角里带的是一种爱恋,当她又听到自己父亲和张嫌聊起女友的事情的时候,曲芷茹又像个小怨妇一样满脸的不开心,她从被张嫌救下的那一刻起就爱上了张嫌,她当时惊恐害怕的躲在张嫌的怀抱里,从梦境中醒来,一睁眼就看到了张嫌温柔的面庞,她知道自己恋爱了,虽然她还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但是她确信自己喜欢上了眼前这个能守护自己的大哥哥,一听到张嫌已经有了女朋友,她既祝福又嫉妒。 张嫌和曲莫在对饮完第二杯之后,两人已经没有什么了更多的话题继续聊下去了,面对着冷场的局面,张嫌率先打破了尴尬,他一边推辞自己不胜酒力,一边说是家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起身把曲芷茹从自己的破裤子里掏出来的冥石盅、玉瓦等物件再次收回到了现在所穿的裤子口袋里,又拎起了放在曲芷茹家门口的两袋子速食食品,向曲莫和曲芷茹做了告别。 曲莫没有挽留,把张嫌送到了门外,然后递给了张嫌一把他家里的备用钥匙,说是希望张嫌能够代替自己经常来家里陪陪芷茹,钥匙就是随意进出通行证。 张嫌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接过了钥匙,他既然认了曲芷茹做自己的妹妹,偶尔照看一下曲芷茹也是正常的,更何况曲芷茹和曲莫无意间帮他走出了当前的心理困境,让他走出了鬼宴的阴霾,作为回报,他没有理由拒绝,只不过他的照看最多维持在兄妹关系上,他不太愿意接受曲芷茹对他的那种爱恋,年龄上的差距让他心中多少有些隔阂。 张嫌从曲芷茹家里离开之后,曲芷茹本来欢喜的样子便消失不见了,转而又变成了面色无光的模样,郁郁寡欢的收拾着桌子上的饭菜。 曲莫来到了曲芷茹面前,帮着曲芷茹一起收拾餐桌,看着自己女儿的这种情绪变化,低声问道:“还在为那事怨我吗?” “不怨,芷茹知道爸爸的苦衷,爸爸出差回不来,妈妈的后事当然只能由我操办了。”曲芷茹平静回答着。 “我最痛心的就是让你小小年纪就看到了妈妈惨死的样子,我对不起你们母女俩,我现在看到你这么懂事就觉得心如刀绞一般,我也知道你恨我。”曲莫略带呻吟的声音说着,泪珠在眼眶里直打转,却在刚要流落的时候抬手偷偷的抹去了。 “现在说这些事情还有什么用,妈妈已经不在了,我会带着妈妈的那一份坚强的活着。”曲芷茹依旧面无表情的收拾着东西。 “你喜欢刚才的那个叫张嫌的人?”曲莫平复了一下心情问道。 “喜欢。”曲芷茹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然后低头回答着。 “什么样的喜欢?”曲莫继续问道。 “爱。”曲芷茹轻声道。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六十二节:涅槃 张嫌身穿着曲莫的衣服往家里走,一路上他都在思考着曲芷茹和曲莫的话语,也认为自己这样逃避下去不是办法,或许是他在成为魂师之后一直没有遇见坎坷的缘故,导致卢森的逝去给他带来了前所未有冲击,自从卢森出事之后他才明白,魂师的道路远比想象中要恐怖的多,他过去的真的是把魂师之路想得太过天真了。 走到了自己出租屋所在楼下的花坛前,张嫌看着花坛里盛开的红黄团簇的花朵,突然想起了曲莫告诉他的一花一世界的道理,便找到了一朵玫红色花蕊向里面看去,他看不到里面的缤纷世界,只是见到了蜜蜂和蝴蝶轮流停泊在了上面,偶尔有几只小虫和蚂蚁钻进了花蕊又钻了出来,张嫌猜测着,或许花蕊里真的有一个微观的世界也说不定。 就在张嫌注视着花蕊的时候,突然一只白嫩的大手搭在了张嫌的肩膀上。 张嫌的身体肌肉本来是处于高度警惕的状态,当他感知到身后出现了人的气息之后,第一时间开启了身体应急模式,身形快速向后撤退一步,两手紧紧扣住了搭在他肩膀上的大手,一个全力使出了过肩摔的招式,直接把身后之人从后往前摔进了身前的花池里,然后警觉的注视着被摔翻之人的样子。 “胡锡哥?”当张嫌看到了倒在花池之人的面孔时,他才发现被自己摔翻的原来是有一段时间没见了的胡锡,不自觉的叫了出来。 “哎呀,你想摔死我啊,我好心好意的来看你,你就这样对待客人的吗?”胡锡四脚朝天的躺在花池里,身子把花池压出了一个大字人形,嘴里抱怨道。 “对不起啊胡锡哥,我不是故意的,本能反应而已。”张嫌赶紧攀上花台上,抬手把胡锡从花坛里扶了起来,然后又架着浑身粘满花叶的胡锡走出了花坛。 “你个混蛋,疼死我了,我刚才去你家找你,发现你没在家,我就从楼上下来了,正好看到你在这花坛前发呆,结果刚想和你打声招呼,你就给了我一个完美的过肩摔,我和你有仇吗?”胡锡一边拍打着自己粘在身上的鲜花绿叶,一边嘴里抱怨道。 “哎呀,我都道歉了嘛,不过胡锡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张嫌问道。 “没啥事,就是来看看你,你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出现在公司了,严老头害怕你出事,所以指派我来探查一下。”胡锡解释着。 “所以胡锡哥就答应来找我了?”张嫌坏笑着问道。 “哪有啊,我一再给严老头强调你只是抑郁症的老毛病犯了,没有什么大问题,可是他不信啊,最后非要我过来证实一下,回去我还得给他们汇报情况,哎。”胡锡唉声叹气道。 “抑郁症?还老毛病?胡锡哥你真是了解我啊。”张嫌白了胡锡一眼道。 “嗯,我承认我错了,你现在已经是重度抑郁症了,都有些暴力倾向了,我得如实向严老头禀报,到时候再让林妍给你开个镇定类的药物。”胡锡揉着手臂回答道。 “得,别说了,我道歉,我请客吃饭行了吧,真是的,还玩碰瓷那一套。”张嫌冷哼道。 “那敢情好啊,我这两天正好看中了一家野味馆,在城南近郊,新开的,听说那家的糖醋鲤鱼用的是真正的湖鱼,味道特别鲜美,就差个请我去吃的人了。”胡锡奸笑道。 “别吹牛了,有好吃你能不带林妍姐去吃?一准又是拿我做实验。”张嫌知道胡锡的心思,胡锡经常找各种美食讨好林妍,这次一准又是听说了某家餐馆的名头,所以想先带张嫌打头阵。 被张嫌拆穿之后,胡锡只是挠着头嘿笑着,像个撒谎被发现了的孩子,不过还没笑几声,胡锡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一脸不解的看着张嫌,惊讶地问道:“咦,你之前不是还在家里抑郁着吗?我和蒲姑娘来了几次你都躲着不见面,今天怎么恢复正常了啊?” “嗯,因为发生了一些事嘛,已经想明白了。”张嫌点了点头。 “想明白就好,和你同期参加新人培训的人中已有三人丧命于鬼手了,冀城的付天媚、贵城的张玄亭、世城的万垒,他们实力都很不俗了,却也因为各种原因没能在魂师的路途上坚持下来,既然选在了这条道路,生死就要看的开了,对别人是这样,对自己也应该是这样。”胡锡开解道。 张嫌听完胡锡的开解,听话的点了点头,付天媚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造成付天媚死亡的亡魂就是博物馆悬赏的那只恶魂,已经被他解决了。 “既然你恢复正常了,那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我先回去了哈,到时候公司见。”胡锡见张嫌已经走出了伤心的境地,打算就此离开回公司复命。 “别急着走啊胡锡哥,去我家坐坐,我还有重要事情要对胡锡哥说呢。”见胡锡要走,张嫌地眼睛打了十八个转,神秘兮兮的对着胡锡说道。 胡锡感觉张嫌的表情略显古怪,满脸疑惑的问道:“什么事啊?” “这里人多眼杂,等到了我家里再说。”张嫌故意买了个关子,提着两个装满速食的袋子朝楼上走去了。 胡锡不知道张嫌准备说什么事,猜测着可能和张嫌从阴郁中走出来的原因有关,所以也就跟着张嫌上了楼,之后跟着进了张嫌的出租屋里。 不一会儿,张嫌的出租屋里传来了胡锡响亮的质问声:“我去!你说什么?你把我叫上来就是让我帮你打扫屋子?” “哎呀,胡锡哥,小声一点嘛,吵到邻居多不好呀。”张嫌做了个嘘声的姿势道。 “张嫌你……,你说有重要事情告诉我,结果就是把我骗上来帮你打扫卫生,你有点欺人太甚了吧。”胡锡抱怨道。 “胡锡哥你不是说想早点在公司见到我嘛,你看我这家里已经好几个月没收拾了,要是让我一个人打扫起来估计要花上好几天的时间,您老行行好,帮我收拾一下,我可能明天就能回公司了。”张嫌解释着。 “不干!你这里有三四个月没打扫了吧,真是比猪窝还乱,我可不想把今天新换的衣服弄脏。”胡锡拒绝道。 “哎呀,胡锡哥,我都答应请你吃湖鱼去了,你早帮我的话我也能早请你呀,不然林妍姐该等急了。”张嫌辩解道。 “你这是赤裸裸的敲诈!”胡锡故作生气的样子。 “再加盘野山鸡?”张嫌问道。 “好,成交!”胡锡立刻答应道。 张嫌没想到胡锡答应的这么快,哭笑不得的看着胡锡,心里直骂胡锡是个吃货。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就一边收拾一边说吧,我知道你刚从阴霾之中走了出来肯定是想做些什么,所以我会尽我所能给你一些敲打和建议。”胡锡突然一本正经的对着张嫌说道,然后抄起了张嫌屋里的破旧扫帚扫着散落在地面上的各种垃圾。 “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张嫌也露出了严肃的表情,回应着,打开了窗户透着风,收拾着桌子上发霉的食物。 “怎么想的就怎么说。”胡锡回答。 “我想报仇。”张嫌如实说着自己内心的想法。 “怎么报?”胡锡问。 “一方面我想调查参与那场鬼宴的所有亡魂信息,从弱到强逐个击破。”张嫌解释着。 “可以,只是亡魂到了小鬼一阶就没那么好对付了。”胡锡提醒着。 “嗯,我现在是初级魂王,还没凝聚魂核,等凝聚完魂核之后再挑战初级小鬼就没问题了,但是之前我也想尝试一下。”张嫌说明着自己的打算。 “我相信你有那种能力,只是魂核的凝聚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其次,据可靠的情报,鬼宴上的七只初级小鬼有三只进阶到了中级小鬼的等阶,鬼竹书生、人面鬼蝎、肥豚都已经进阶,据说其余四只小鬼也处在进阶的边缘上,就算你以初级魂王的实力凝聚出魂核也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胡锡敲打道。 “胡锡哥,凝聚魂核需要什么条件?”张嫌问道。 “先要在灵魂内聚集压缩大量的魂力,然后用灵识化印进行封存,只不过灵识化印这一项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可悟不可传,卢森哥悟到的是天谴印,魂核生出之后学会了天谴冥王和天谴地牢两个特殊魂技,我是风灵印,附带着的魂技是风信子和风刃灵谷,但是这种灵识化印不是想悟就能悟到的,林妍已经是中级魂王了,如今也没有悟出灵识印来。”胡锡解释着。 “要怎么悟?”张嫌不解的问。 “俗话说宝剑锋从磨砺出,据我所知灵识印是在与灵魂厮杀之后迸发出来的,我当时是在执行一次猎魂任务的时候,结果出现了魂力过度消耗的情况,在之后补充魂力的时候,魂力里就莫名的多出了一枚浓缩着的魂核,这是我的经验,但是并不等于其他人用我的经验之后也能成功,咱公司的晨曦姐也用过我的方法,现在已经是高级魂王的等级依旧没有聚起魂核。”胡锡举了个反例说明着。 “嗯,这个暂且一放,我第二个方面是想要快速提升实力,学一些强大的魂技和克魂的功夫,不知道胡锡哥在这方面有没有能帮忙的?”张嫌问道。 “快速提升的话我觉得不太容易做到,但是要说学一些克魂制鬼的办法我倒是有些建议。”胡锡搓了搓手,思考了一下,然后回答道,随即放下了扫帚,到了张嫌屋内的洗刷间冲洗干净了拖把,一边说着话一边帮着张嫌拖地。 “什么办法?”张嫌也收拾完了屋内的垃圾,装袋堆在了一边,然后把床单被罩和一些脏衣服扔进了洗衣机里,倒上了不少的洗衣粉开始搅拌。 “拜师学艺,魂师境很大,有很多强大的魂师隐世不留名,但是一出手连鬼王都要退让三分,这种魂师多少都会一些特殊的手段,其中有些人并不称自己为魂师,而是沿用古时传承的名号称呼自己,境内有不少这种人,譬如驱魔师、符师、济公、拘灵人、百叶、绛星、土夫子、活死人,这些人都有着独特的能力,类似某些魂师家族所具有的秘技一样,其实九大家族里的符魂师夏家实际上就是古代符师的一支。”胡锡介绍着。 “还有这么多讲究?”张嫌听完这些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感觉自己是孤陋寡闻了。 “那是当然,海外还有阴阳师、巫师、圣子、先知等等,其实和魂师一样都是与灵魂打交道的人,所以你说的克魂功夫可以找这些人去学。”胡锡推荐着。 “出国吗?”张嫌不解的问道。 “出国学到的还有可能水土不服呢,你可以在境内寻找这种特殊的魂师,跟着他们学上一些也就够用了。”胡锡提议道。 “嗯,我知道了,对了,胡锡哥,你知道魂师境内的东西带有源天字样是什么意思吗?”张嫌突然想起了自己手中的玉瓦和女娲残魂,转移了话题问道。 “源天?!”胡锡停下了手中的活,惊讶地看着张嫌。 “嗯,我记得之前在新人培训的时候无意间听谁说起过这个词,好像在说什么源天。”张嫌撒了个谎,他虽然觉得胡锡的拜访求学的建议不错,但是要是比较起来,他手上的源天启魂录应该价值更高,只不过玉瓦缺少了源天残魂的灌注无法开启,女娲残魂无法现身,玉瓦里面就是有厉害的魂技他也无法学习。 “我听说过源天功法、源天魂技和源天魂器,据说凡是带源天字眼的东西都是在创世之初自然形成的物件,极其稀有,谁要是得到其中一个就能具有通天的能力,有传言说源天魂器里有能开启通往桃源界大门的钥匙,当然这些只是传言,在一些书上有一些记载,但是并没有谁真正拥有这些源天之物,或者就算有的话也不太可能显露出来。”胡锡回答着张嫌的疑问。 “书?”张嫌不解的问道。 “嗯,关于源天的事情我都是在书上看到的,咱公司的储物间里就有几本,不过你要是去看的话得去找钟天离老爷子要钥匙去,现在储物间里放的基本上都是他研发的魂器和一些半成品,要从那里面找出几本书来估计你要翻箱倒柜了。”胡锡笑着提醒道。 “嗯,知道了,屋子里收拾的也差不多了,我先请胡锡哥出去吃顿饭吧,等回来的时候我再把新的床单被罩换上、把洗好的衣服都给晾上,我就可以宣告自己又复活了。”张嫌看着再次变得干净整齐的家,高兴的说着。 “你看我这又扫地又拖地的,吃完饭不得请哥哥去做个按摩吗?”胡锡坏笑道。 “行啊,去得时候估计林妍姐也下班了,到时候我就喊着林妍姐一起去。”张嫌挑着眉毛看着胡锡。 “得,你个白眼狼,算了,先去吃饭吧,忙活这一会儿我都快饿死了,吃完饭赶着下班前回去交班,把你的情况给严老头一汇报,我今天就又得过且过了一天。”胡锡开开心心喊道。 张嫌见胡锡开心的样子,知道这里面有几分是因为自己振作的原因,胡锡这几个月来不断地往张嫌家跑,隔着门缝不停地鼓励安慰着张嫌,张嫌则是一直躲着不见,甚至还用彩鳞护臂隐身起来不让胡锡的灵魂找到,胡锡每次都很失落,如今自己恢复了,胡锡样子也像是轻松了许多,虽然胡锡没有说出来,但是张嫌能感觉得到。 下了楼,张嫌才想到自己的电动车还放在齐城的旧市政大厅门前的停车棚里,这都已经过去四个多月了,真不知道自己的电车是否还完好无损的停靠在那里,所以张嫌拜托了胡锡捎带自己一程,先去市政大厅前去找车子。 胡锡点了点头同意了,让张嫌坐在了自己的电动车上,向着齐城中心的市政大厅快速驶去。 “胡锡哥,陆真嫂子怎么样了?”张嫌问道。 “半个月前跟着卢森哥走了,我亲自度化的她的魂。”胡锡解释着。 “怎么走的?自杀?”张嫌追问道,他以为陆真嫂子是因为想不开才走的,差点又自责起来。 “那倒不是,病情复发了,再加上本来就是绝症,医生也无能为力,我当时就在床边守着,她是在睡梦中过去的,比生前还安宁。”胡锡在前座摇了摇头回答。 张嫌低下了头,沉默着没有说话,即使胡锡如此解释,张嫌多少能感觉得到,卢森妻子陆真的离开和卢森的死有着分不开的原因,至少在心境上带走了陆真最后一丝生的希望。 “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我虽然成为魂师的时间比你早不了多少,但是我从小在猎魂公司长大,经历了很多魂师的生死,猎魂失败被亡魂吞食的事情时有发生,卢森哥只是这其中的一员,我刚开始听到我父亲的死讯时精神也是到了崩溃的边缘,后来是严老头把我救了回来,再后来看到了公司有更多的魂师丧命鬼手,本来对魂师这条道路无比抗拒的我最终决定成为魂师,厉鬼恶魂摆在眼前的时候不是你捂上眼睛就不存在了,总有人要去对抗它们来守护普通人,既然是一个战场,生死便不可预测。”胡锡讲述着自己对魂师的理解。 “我也想明白了,我去咱公司面试的时候就差点命丧恶魂之手,当时还是卢森哥救得我,现在想想,并不是舍弃了魂师这个身份就能过安稳的过日子,我去猎魂时遇到的那些被魂鬼折磨迫害的普通人,看到更多的是无能为力,那些人连保护自己都做不到,我却还有着一些力量守护自己,接下来我要拥有更多的力量守护更多的人,我要成为最强大的魂师!”张嫌下决心道。 “好了,别说大话了,这就是市政大厅了,你去找自己的车子去吧。”胡锡见张嫌振作了起来,会心一笑的对着张嫌道。 张嫌点了点头,从胡锡的车子上蹦了下来,跑到了市政大厅前的公共车棚里,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电动车,不过当他第二眼看向自己车子的时候,瞬间露出一副愤怒的表情,大喊道:“谁偷了我的电瓶!” 胡锡驱车靠近了张嫌,挑逗着问道:“哈哈,你现在还要守护众人吗?” “不要了!我要抓贼!丫的坏贼敢偷老子的电瓶,弄死他喂亡魂去!”张嫌生气的骂道。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六十三节:清除记忆 “得了,得了,你的车子先放在这吧,我带你去野味馆。”胡锡见张嫌生气的样子,无奈的拍了一下脑门。 “胡锡哥,你说现在的小偷真是的,我就一骑电动车的穷人,你说他们怎么好意思偷我的电瓶呢?”张嫌只能无奈的上了胡锡的车子,胡锡带着他朝着城南近郊新开业的野味馆行驶了过去,一路上张嫌抱怨个没完。 “不偷你电瓶偷啥?你让他们偷汽车去他们也得敢呀,电瓶又不值钱,你去公安局报案都不会给你立案,我上次丢了一个手机,去找警察叔叔给我做主,从报备到现在都三年了,也没见有任何下文,你一个破电瓶还没我手机值钱,所以别想再找回来了,除非你在电瓶上装定位器了。”胡锡宽慰道。 “哎,吃一堑长一智,我下次就给电瓶装个定位,我要是知道是谁偷我车子,我就直接打死他,然后把灵魂给他度化了,这叫魂师一条龙服务。”张嫌说着狠话。 “人是恢复正常,就是这脾气见长啊,别吹牛了,你要是敢用魂师能力对付普通人,严老头第一个把你给度化了。”胡锡知道张嫌也就是说个狠话,故意调侃道。 张嫌没有答话,紧接着又问了胡锡去哪吃饭的问题:“胡锡哥你说的那个野味馆在哪呀?” “城南近郊呀,好像在一个叫做芦苇淀的路上,靠着齐城内河和外河的交汇口,不远不近,我带着你估计再过二十分钟就能到。”胡锡回答着。 “总感觉你说的地方我有点熟悉,不知道是不是我以前去过。”张嫌琢磨了一下,城南近郊的芦苇淀路,他好像对这个地方有点印象,但是又忘了是干什么去的了,想了想可能是以前接悬赏的时候路过那里了吧。 “你去过?你没事会跑那么远的地方去吃饭呀?不对,那家店也是四个月前才开张的,你这都有四个半月没出门了,怎么可能知道,一定是你记错了。”胡锡思考了一下,从时间上稍作分析之后认为张嫌可能是记错了。 “也许吧。”张嫌点了点头,如果真是新开的饭店,那他可真没机会去。 和胡锡估算的一样,仅仅过了二十分钟,两人便来到了胡锡所说的野味餐馆,餐馆建在郊区,占地并不大,两层的复式小阁楼模样,外墙裸露着青石灰水泥腻子,连漆粉都没有刷,是一种老式的农家餐馆模样,从外面看起来并不会让人太有食欲,但是懂行的人都知道,山珍野味往往就藏在这种不起眼的馆子里,那种纯天然的土味珍馐也只有这里能吃的到,口耳相传之后,这种店也能聚集到不少慕名而来的食客。 从远看去,这家野味馆门前没有挂明显的大字招牌,只是在一楼门头立了个暗色的小块木头牌匾,上面用金字写着“芦庄饭店”,名字不是很洋气,但是应该和齐城郊外的芦家庄有关,张嫌猜测着,这里的老板可能是从芦家庄来的。 走近了看,野味馆门前有一片水泥砌的高低不平的空地,距离门口稍偏一些的地方画了几个不规则的车位,停放了几辆品牌各异的私家车,彰显着店内并不冷清;近一些的地方拴了几根塑料绳子,绳子挂在了数枚墙钉和几根外沿立柱之间,绳子看起来很结实,上面挂满了风干的腊肉香肠、鸡脯鱼片,有几只野猫在下面徘徊,但是无论怎么起跳都够不到上面的美味。 进门前,门的旁边还有一个单杠架子,架子有两米多高,上面挂着一只类似吊车钩子一般大的鹰嘴钩,钩子上挂着一只被宰杀没多久的山羊,山羊被扒了皮,整个肚囊被掏空,四只羊腿也被整个切了下来,留下的大半个身子在风中缓慢地打转,身下还留有一片凝胶般的血块。 “老板几位?”胡锡带着张嫌刚一进去,一个看起来瘦弱的小伙子迎了上来问道。 “就我们俩,有单间吗?”胡锡开口回答。 “有,有,两位要个小间?”小伙子虽然看起来瘦弱,但是看起来挺机灵的。 “小间需要额外收费吗?”胡锡继续问着。 “不用,知道小店的都是老顾客,或者就是一些老顾客介绍来的朋友,四海朋友来照顾小店生意,哪好意思收这种费用啊。”小伙子乐呵着回答。 “那就给我们开个小间吧,好说话。”胡锡点了点头道。 “那好,雅间蜀香阁空着,我带您二位过去。”小伙子点头哈腰的在前面引路,颇有种古时候酒楼里的店小二的做派。 张嫌和胡锡不紧不慢的跟在跑堂小伙计后面,三个人往一楼西侧的走廊里走去,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一间小屋子里,屋子中央摆着一个红绸打底、白色方巾铺面的圆形桌子,桌子四周有六把椅子,靠门口位置还预留有两把备用椅子,表示这个屋子最多能盛下六到八人,两个人用一个标配六人的屋子,这让张嫌着实感觉冷清了点。 “二位老板还满意吗?”进了屋,跑堂伙计冲着胡锡和张嫌客气的问道。 “嗯,还不错,就这里吧,你们这里是用菜单点菜还是去后厨点菜。”胡锡看了看房间,觉得还算不错,便点了点头,然后对着跑堂伙计问道。 “都行,您二位看着面生,应该是第一次来吧,可以到我们后厨点菜,顺便还能参观一下我们餐馆里特有的野味,我们老板昨天刚带着猎犬去山里打了几只野山鸡、野兔子,还活着呢,现在就在我们后厨备着,机会难得,二位老板可以尝尝鲜。”伙计给胡锡做着推荐。 “那好,我们就去后厨看看有什么吃的,我是听朋友介绍来的,就是来找点野味尝尝。”胡锡回应着。 伙计一听胡锡说要去后厨,知道这是个来花钱吃野味的主儿,二话不说在前面引路,快步在前面走着,因为蜀香阁距离后厨不远,三人仅用了一分钟左右就抵达了芦庄饭店的厨房。 虽然芦庄饭店从外面看像是泥腻子垒起来的农家餐馆,但是一进到后厨却别有一番天地,干净整洁的装修风格,各种不锈钢的橱柜、架子,名牌煤气灶和油烟机,硕大的冰柜冰箱,全自动洗碗机,有两个厨师正在颠着勺炒着菜,还有两三个工作人员在忙着准备食材,一番忙忙碌碌的景象。 胡锡看着这野味馆的厨房,脸上露出了轻微地惊讶,思考片刻之后也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不过谁都没在意张嫌此刻诧异的表情,这个地方张嫌确实来过。 “老板,您看这里,这些盆里都是些炒好的热菜和拌好的凉菜,都是可以直接上桌的,不需要等待,旁边的架子上是配好的炒菜,食材已经调配好,现要现炒,也不会很慢,但是如果您二位想吃些乡村野味,我们这里有灌肠、腊肉、风干野鸡肉和湖鱼肉,还有活野鸡、活野兔、野鱼、野泥鳅等等,做起来可能稍微慢上一些,这主要看您准备怎么吃了。”伙计介绍着。 本身就是吃个饭,只是经伙计这么一介绍,张嫌才明白吃饭居然还有这么多讲究,简单的事情已经变得不是那么简单了。 “口说无凭,你先带我看看那些活野味吧,我想看看是不是真的。”胡锡听完伙计的介绍,已经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很想一睹那些野物的样子。 小伙计把胡锡和张嫌往厨房深处引了引,转了一个弯之后指着地上几个用竹条编织的篓子,对着胡锡道:“就是这个了。” 篓子上带着菱形的大眼儿,胡锡和张嫌透过大眼儿向里面看去,果真每只篓子里都有一只活物,受了伤的花羽野鸡,坡脚的灰毛野兔应有尽有,因为和家养的有明显的区别,胡锡和张嫌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些小动物确实都是真真正正的野生生物。 “你们这些都怎么卖呀?”胡锡问道。 “普通菜是明码标价,只是这野味不在菜单之内,您说个一口价,合适的话就能成交。”伙计解释着。 “嗯,可以啊,张嫌老弟,你说咱怎么吃呢?”胡锡看向了张嫌,坏笑着问道。 “得,你就宰我吧,不过答应你的我也不会反悔,伙计,普通鸡都怎么做的?都是多少钱?”张嫌苦笑着朝着伙计问道。 伙计一听张嫌是请客的主儿,屁颠屁颠的跑到了张嫌的身前,回答道:“铁锅鸡和辣子鸡都是七十九一份,锅贴炖鸡是八十九,因为加了野山菇,所以贵了点。” “用野鸡会贵一些吧?”张嫌继续问道。 伙计点了点头。 “那用野鸡做份铁锅鸡,一口价一百二十八。”张嫌报价道。 伙计一听张嫌报价,惊讶的看着张嫌,缓了一会儿问道:“老板,您这是知道我们的内部定价吗?” “怎么讲?”张嫌不解的问。 “一百二十八是老板给的价格线,低于这个价不卖,高于这个价才可以出手,不过一般开高价的可比这个开得高多了,这个价格线的人除了一些老客户以外很少有人知道,您这一出口就有零有整的,我只能认为你知道内部价。”伙计解释道。 “嗯,我猜的,卖吗?”张嫌随意的回答着,紧跟着问道。 “卖的,符合这饭店老板给的价就卖。”伙计回答道, “那好,再来个糖醋鲤鱼吧,要野生湖鱼,七十二怎么样?”张嫌继续点着菜。 “可以可以,小老板,你真是神了,这野湖鱼的价格也是老板的标价线。”伙计惊讶的看着张嫌,嘴张得更大了。 “我就点这些吧,胡锡哥,你还要点什么吗?”张嫌没有理会伙计的惊讶,转头问胡锡道。 “嫌弟可以啊,头一次见你这么铺张浪费,不对,是大方,那我就不宰你了,每人再来份米饭吧,这两份硬菜已经够咱两人吃的了。”胡锡笑着拍了拍张嫌的肩膀。 张嫌点了点头,对着伙计道:“那就再来两份米饭吧。” “米饭不用点,点菜价格超过一百五以上我们免费赠送,两位老板还需要什么吗?”伙计回答道。 “不用了,就这些吧。”胡锡强先回答。 “那好,二位老板回雅间等着就行了,菜好了之后会给您送去。”伙计点了点头,拿出了一张纸和一杆笔,把胡锡和张嫌的点菜记在了一张便利贴纸上,回应道。 张嫌和卢森离开了厨房,再次回到了名为蜀香阁的雅间,各自拆开了一套餐具,等候着野味来袭。 “我还以为你会点个酒呢。”张嫌率先向胡锡说着话。 “我可不敢,按理说见完你我就该回去的,现在属于上班时间利用职务之便出来玩,我要是再喝个一身酒气,回去肯定要被严老头当沙袋捶,倒是你,怎么从刚才进到厨房就有点闷闷不乐的?”胡锡问道。 “我要是说这地方我来过你信吗?”张嫌问道。 “怎么可能?这家餐馆开业期间你不是一直躲在家里吗?”胡锡不解的问。 “我是在它开业前来的,这也是为什么我知道他们家老板给的野味价码的原因。”张嫌解释着。 “什么时候来的?”胡锡继续问道。 “卢森哥最后一次邀请我合作猎魂的那天,我白天接了个六手魍魉的悬赏就是在这个地方,当时六手魍魉就躲在了刚才咱去的那个厨房里,我是直接奔向了厨房把恶魂猎捕的,所以刚才我一进到了厨房就回忆起了那时的场景。”张嫌回答。 “原来如此。”胡锡感叹道。 “那个小伙计我也见过,当时他走在这家餐馆的老板和老板娘前面带着我进到了厨房,不过看他的样子好像已经记不起我了,也是啊,这都已经过去四个多月了。”张嫌继续说明着。 “按理说当跑堂伙计第一要求就是眼神要好,刚才那个小伙计挺机灵的,眼神应该不算差,我倒觉得他不是记不起来那时候的事了,而是他根本就没有那时候的记忆了。”胡锡若有所思的说着。 “什么意思?”张嫌不解的问道。 “张嫌,你跑的悬赏还少,跑多了遇到重复的人就会发现一个事情,那就是你曾在悬赏中认识的人会对你十分陌生,今天那个小伙计不就是对你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胡锡买了个关子提示道。 “你的意思是说……”经过胡锡的提示,张嫌好像明白了什么。 “你现在明白了吧,为什么每次悬赏之后的收官工作都是交给范增明范大哥,除了让他检验魂师工作情况和向发布者收取交易费用以外,还有就是要清除涉事之人关于灵魂的记忆,所以无论是这里的伙计、老板,还是你曾经执行悬赏令时遇到的各种各样的人,他们都不会再留有对你的印象,像是喝了孟婆汤,这就是范大哥的工作。”胡锡解释着。 “原来如此。我居然现在才知道。”张嫌震惊的揉了揉脑袋,恍然大悟道。 随着张嫌胡锡讨论清除记忆的事情,饭菜已经陆续上桌,张嫌和胡锡开始品鉴着饭菜的味道,张嫌第一次吃野味,他感觉野山鸡和普通饲养的家鸡口感有本质上的不同,野山鸡味道鲜美,肉质紧实,即使在高温爆炒下皮肉都已经熟透的情况下依旧难以嚼碎,吃起来像在吃生肉一般很有嚼劲。 张嫌不是美食家,吃什么都不在乎,但是胡锡在品尝之后对铁锅野鸡评价颇高,评价的话语和张嫌的感觉相差无几。 糖醋野湖鱼也很不错,鱼身卷尾站立在盘中,整只鱼被油炸的外酥里内,糖醋汁淋遍鱼身,透过焦酥的鱼皮沁入到了鱼肉当中,入味之后的鱼肉既带着野味的鲜美,又伴着糖醋混合之后的甜熏气,吃起来口感极佳,尤其是野生鱼肉蛋白含量更高,被油炸之后还带着一些脆爽,怪不得胡锡要钦点这里的糖醋鲤鱼。 “确实有特色,我下过这么多馆子,就是这家的鸡鱼让我觉得好吃。”胡锡吃着,满脸洋溢着幸福的表情。 “那是,两个菜就二百块大洋呢。”张嫌一想起自己的钱包就眼皮直跳。 “行了,行了,大不了咱俩aa制。”胡锡宽慰道。 “不用了,今天大哥帮我收拾了屋子,当了一回保洁员,我怎么着也得付个保洁费吧,倒是胡锡哥,你真的打算带林妍姐来这吃?这里可不便宜哈。”张嫌问道。 “我再考虑考虑,倒不是心疼钱,这鱼不错,只是这铁锅鸡太劲道了,吃起来有点累,我估计你林妍姐不会喜欢嚼这么费劲的东西。”胡锡若有所思的回答。 “我倒是有个好去处。”张嫌一边吃着糖醋鱼,一边卖了关子道。 “哪里?”胡锡问道。 “城西大学城,那里有家叫做大满席的精品菜馆,有两人隔间,菜不贵、分量不大、味道还行,但是菜品好看上档次,很适合情侣或者像胡锡哥这样撩妹的人去,吃什么不是关键,一般女生都会喜欢里面的那种浪漫典雅的情调。”张嫌介绍着。 “看你平时没啥浪漫细胞,没想到你还知道那种地方,闷骚啊弟弟。”胡锡对着张嫌调侃道。 “倒不是我要去,每次和蒲梓潼约会的时候蒲梓潼都会带我去哪个地方,我倒不是很喜欢,因为我吃不饱,不过蒲梓潼对那里总是情有独钟,我觉得林妍姐同样是女生,应该也会喜欢吧。”张嫌道。 “那好,明天我去踩个点,对了,你和蒲梓潼怎么样了,蒲梓潼可是告诉我你已经很长时间没理她了,你要不要试着找找她,道歉、认错都好,修补一下你俩的关系。”胡锡建议道。 “嗯,放一放吧,胡锡哥,吃完饭你带我回公司吧,我想先向严老报个到,然后去找钟老前辈求个钥匙。”张嫌揉了揉下巴道。 “钟老可是个怪老头,你找他的话要有点心理准备。”胡锡不知道张嫌在打什么算盘,但是还是提醒道。 “嗯。”张嫌简单的嗯了一句。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六十四节:钟天离 吃完了饭,张嫌按照约定支付了餐费,胡锡并没有争抢,又骑了半个小时的车子,高高兴兴的带着张嫌赶到了公司,几个月没见,公司依旧如张嫌刚来面试时一样冷清,除了三两个张嫌还叫不上名字的魂师接了悬赏又走了之外,几乎没有什么人会在公司多做逗留,常驻在公司的只有那些分管各部门的干部。 “严老头应该在办公室。”胡锡提醒道。 “你不陪我去吗?躲了那么长时间,我害怕严老一上来就劈头盖脸的痛骂我一顿。”张嫌弱弱的说道。 “严老头可没那个心思,而且有些人因为个人事情长期不来公司接悬赏的情况也时有发生,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胡锡回答着。 “不是严老派你来找我的吗?怎么?你不去交个差吗?”张嫌继续问。 “你去了我这差事就算交了,所以我没必要再去跑一趟了,我手上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赶着下班前要处理完。”胡锡笑着说道。 张嫌明白了胡锡的意思,也不再多说什么了,抬脚就攀上了楼梯,向着严珲山的办公室走了过去。 咚咚咚,张嫌走到了三楼严珲山的办公室前,用手轻轻叩门。 “谁呀?”严珲山办公室的门没有关严,漏出个一指宽的缝隙,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问道。 “我,张嫌。”张嫌没有马上推开门,在门外回应着。 “嫌小子来了呀,进来吧。”严珲山依旧用他那苍劲有力的声音回应着,语调中并没带有特别的感情。 张嫌轻轻推开了严珲山办公室的门,慢步走了进去,看到严珲山正光着膀子单手握着那个用木杆和石盘组合而成的杠铃,一上一下的托举着,两个石盘有车轮大小,每一个看起来都有半尺厚,张嫌虽然没有称量过,但是目测其重量不会很轻,至少是自己全力都不一定能举起来的重量。 “严老锻炼呢。”张嫌打了声招呼。 “没有,就是闲得无聊解解闷,老骨头不行了,刚举了二百来下就有点累了。”严珲山风轻云淡的说道。 张嫌听到严珲山的回答,眼皮子直跳,别人要是这样说话张嫌会当做是无耻的炫耀,但是严珲山脱口而出那是实力使然,不过还是让张嫌有点哑口无言。 “既然你出关了,那就是说明走出困境了吧,看来胡小子真是巧舌如簧的能耐啊。”严珲山放下了石盘杠铃,从搭在旁边石磨盘把手上拿起了一个淡黄色的毛巾,擦了擦身上冒出的汗液。 “严老说笑了,出关可算不上,就是当了几天的缩头乌龟而已。”张嫌苦笑着回答道。 “当乌龟好,说明你给自己找了个壳,有了这壳,以后更能稳当些。”严珲山笑着回应道。 “壳?我明白了,多谢严老提点。”张嫌刚开始没反应过来,以为严珲山说他是乌龟是在骂他,片刻之后仔细想了想,严珲山说的应该不是那个意思,严珲山所谓的“壳”应该是指一个人明白了恐惧之后的自我保护意识,有了危险意识做事情才不会像之前那么莽撞了。 “明白就好,那边的杠铃你去举一下。”严珲山示意张嫌去举自己刚才举过的石盘杠铃。 “啊?”张嫌不解的看着严珲山,露出诧异的表情。 “让你去试试你就去试试。”严珲山催促道。 张嫌见严珲山有点不耐烦的样子,他知道严珲山此举肯定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所以小步跑到了严珲山放杠铃的地方,用两只手放在了杠铃木杆上,做着举重运动员一样的姿势,两腿半蹲着,两手紧抓住杠铃,手臂肌肉紧绷,腰腹用力,铆足了劲向上抬动着杠铃,想要像严珲山一样把杠铃举过头顶,不过即使张嫌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那杠铃最多也就离地了一小指的距离,想要再往上拉升,张嫌已经没有了后续的力量了。 失去了爆发力的维持,张嫌的劲力已经支撑不住杠铃的重量了,片刻之后,杠铃狠狠的砸落到地板之上,老旧的木地板上被砸出了两个大小相近的凹槽,显然张嫌是意外脱手了。 “抱歉啊严老,我失手了。”听到杠铃砸到地板的声音,张嫌知道自己不仅失败了,还给严珲山的地板造成了损坏,惭愧的说道。 “失手很正常,因为你对自己的力量还没有清楚的认识,无论做任何事情,力所不及自然会出现失手的现象,我知道你内心带着为卢森复仇的感情,我并不打算阻止你去复仇,相反我喜欢有血性、有情谊的人,但是复仇之前你要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严珲山提醒着张嫌。 “嗯,我知道了,那个,严老,我可不可以再试一次这个杠铃?”张嫌指了指身前的杠铃,然后挠了挠头问道。 “再试一次?”严珲山眯着眼睛问道。 “嗯,我想再测试一下自己的斤两。”张嫌回复道。 “可以。”严珲山不知道张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就没有反对。 张嫌把源天玄体的玄体模式直接开启,别人从外观上看不出张嫌的身体有什么变化,只有张嫌自己能感觉到力量的提升,张嫌接下来的动作直接让严珲山都有点目瞪口呆了,在源天玄体的加持下,张嫌一只手握住了杠铃,缓缓地把刚才没能举起的杠铃抬了起来,然后猛然用力,杠铃便被张嫌举过了头顶,虽然从张嫌表情上来看也有点吃力的模样,但是却不能忽略的是百十斤重的杠铃居然真的被张嫌一只手举了起来,即使是开启体魂技,公司里能办到这种事情也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严珲山,另一个财务顾燕塘,如今张嫌是第三个了。 举过了头顶之后,张嫌短暂的坚持了一会儿便把杠铃轻轻的放回在了地面上,随后冲着严珲山微微笑了笑,表示自己已经尝试完毕了。 “体魂技?”虽然张嫌施展的源天玄体不同于普通体魂技的附体形式,但是严珲山是主修体魂技的,自然是看出了些端倪。 “嗯。”张嫌没有隐瞒,这种招式他在新人培训时的新人战上使用过,已经算是半公开了,没有隐瞒的必要。 “很神奇,不需要灵魂附体的体魂技我还是第一次见。”严珲山赞叹道,皱着眉头思考着张嫌体魂技的原理。 “自己摸索的,献丑而已。”张嫌谦虚的回答。 严珲山打量着张嫌,半天没有说话,好像在琢磨着什么事情,他所修的是十阶体魂技“十息坛”,大成状态下其威力已经可以纵横魂师境了,可是张嫌刚才以弱小的身躯使用出的体魂技居然让其本身劲力增加了几倍甚至几十倍,这显然是“十息坛”也做不到的,他突然觉得张嫌有些莫名的神秘味道。 见严珲山沉默着,张嫌也不好太过打扰,他还有其它目的,也不便于在严珲山着浪费时间,所以轻声的对着若有所思的严珲山道:“严老,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严珲山听到了张嫌说话,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又看了几眼张嫌,随即点了点头。 张嫌离开了严珲山的经理办公室,刚带上了门,便听见屋内一声细微的猫叫声,应该是黑豆的声音,随后又听到了严珲山和黑豆的对话。 严珲山:“你看明白了吗?” 黑豆:“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的体魂技应该是对体内的灵魂空间做了改变。” 严珲山:“改变躯体的灵魂空间?上古体魂技?” 黑豆:“这个还不好说,能改变灵魂空间的上古体魂技虽然厉害,但是也会对本体造成很大负荷,不过我看嫌小子的体魂技施展的时候对身体并没有造成负荷,所以真有可能是他无意中自创的新型体魂技,亦或者是那传说中的源天体魂技。” 严珲山感叹道:“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他未来不可限量啊。” 张嫌没有继续听下去,他迈步朝着猎魂公司二层走去,他这次来的目的是找钟天离要公司储藏室的钥匙,以便寻找一些关于“源天”的信息,因为据胡锡所说,公司储藏室里的一些古籍旧书上确实有带着“源天”这种字眼。 公司塔楼二层,一阵乒乓声从走廊深处传来,那里便是钟天离的研发室,据说那里是公司最危险的地方,还发生过几次爆炸,不过因为房间是特制的,爆炸只造成了研究室的部分损毁,并没有给公司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所以只要是普通魂师,在没有特别事情的情况下,谁也不会往研究室跑。 张嫌来到公司之后就只找过一次钟天离,还是因为胡锡临时委托他给钟天离的房间送盒饭,所以他从那时候就已经知道了钟天离的房间所在,只是那次钟天离正在研究室的内室关着门,像是在闭关研发着什么,张嫌没能见到钟天离的本人,因此这次张嫌对寻找钟天离这件事战战兢兢却又满怀期待。 就在张嫌刚要走到钟天离屋门口的时候,突然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钟天离的铁皮屋门在张嫌面前横飞了出去,砸坏了门对面的木框玻璃窗,一张巨大的铁门飞出了公司塔楼,落进了另一家废弃工厂的院子里,在地上不停地打转,“咣当咣当”的响着。 那铁门是擦着张嫌的鼻尖飞出去的,张嫌当时如果再往前迈出半步,他很有可能被横飞出去的铁门砸飞到楼外,可能落在院子里就不只那个铁门,还会有一身重伤的张嫌。 张嫌被飞出去的铁门惊在了原地,等到铁门落地的时候,张嫌才反应过来,钟天离的研究室再次发生了爆炸,他赶紧依靠在了研发室门外的墙裙上,后怕的捂着加速跳动的心脏,露出一副心惊胆战的样子。 “谁来找我呀?门都没有了,进来吧。”就在张嫌的身子快要从墙裙滑落到地面的时候,研究室内传来了一个苍老而又响亮的声音。 “钟…钟…钟老前辈,是我…我…我是张嫌,您…您老这是在干嘛呀?”张嫌翻了个身子扒在了墙上,头小心翼翼地伸进了门框内,眼睛小心翼翼地向里面瞅着,嘴里结结巴巴的说着话。 “张嫌啊,我记得你,你还给我送过一次饭呢,怎么了?找我有事吗?”说话是一个个头很矮几乎没有头发的秃顶小老头,若无其事的向着张嫌询问道,显然这人就是钟天离。 “有…有事。”张嫌依旧结结巴巴的回答道。 “怎么?原来你是个结巴啊,怪不得你上次给我送饭的时候话都没说就走了,对了,你送饭的酬劳我已经给胡锡了,一次三块钱,你要是要钱就去找他要。”钟天离道。 听到钟天离说话,张嫌使劲压了压心中的慌乱,走进了钟天离的研究室,略带愤怒的看着钟天离,嘴里抱怨道:“我才不是结巴,那个钟老前辈,虽然我不知道你刚才在干嘛,但是刚才的爆炸差点害死我了,还好我命大,我刚才的结巴是被你吓的。” “咦,原来你不是结巴啊,那你干嘛不好好说话呀,害得我误会。”钟天离根本没接张嫌的话茬,一边笑着,一边疑惑不解的问道。 张嫌一看就知道钟天离是故意装傻卖呆,但是对于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子他也不好较真,只能先阐述自己此行前来的目的:“行,怪我不好好说话,我不是问您老要上次的跑腿费的,我只是听说咱公司储藏室的钥匙在您老这里,我想到储藏室寻找些东西。” “你去那个乱七八糟的地方找什么?那里放的都是些没用的东西,当然我的一些研发品除外。”钟天离问道。 “找些古籍旧书,您老知道我刚入魂师境没多久,所以想去找一些关于魂师境的知识来充实自己。”张嫌说明着。 “嗯,确实那里还有一些这类书籍,只是在我这个老家伙眼里看来,那些都是些鸡肋而已,很多内容就是以魂师的身份看也像是古人杜撰的神话传说,没有多少可取的价值。”钟天离分析道。 “多知多会嘛,我想自创些魂技,所以需要从里面找些灵感。”张嫌脑筋一转,解释道。 钟天离看了看张嫌,随手从腰后摘下了一串钥匙,把其中的一个钥匙环拆了下来,取出了两把钥匙随手抛给了张嫌,对着张嫌道:“去可以,但是别乱碰我那些半成品魂器,有几件魂器正在孕灵阶段,碰坏了你赔不起。” “孕灵?”张嫌不解的问。 “不懂吗?就是在酝酿着生成器灵,这里面很复杂我就不给你解释了,只要你不用魂力去攻击或干扰它们就没事,自然天成下,如果魂器孕育出器灵那么这个魂器足可以媲美上古魂器,如果孕育失败,器灵消散,魂器就会根据其能力被划归到低、中、上三品之内。”钟天离解释着。 “如果我干扰到器灵孕育了呢?”张嫌不解的问。 “那么魂器之内就会出现死亡器灵或者鬼灵,死亡器灵会让魂器彻底失去能力从而废掉,鬼灵的出现会让魂器变成鬼器,类似于有个亡魂恶鬼在魂器里面作祟,魂师一旦使用就会遭到反噬,甚至会把魂师的灵魂吸进到鬼器里,魂师的灵魂会成为鬼器的养料。”钟天离解释着。 “不会刚才的爆炸就是……”张嫌想起了实验室的爆炸多是因为实验失败导致的,再联系到刚才钟天离的研究室爆炸,张嫌第一个想到的可能性就是研究魂器失败,而鬼器就是失败的产物呀。 “嗯,刚才和一个中级小鬼等级的鬼灵打了起来,我把它轰碎了。”钟天离轻轻松松的回答着。 张嫌心中顿时对钟天离肃然起敬,中级小鬼可是相当于中级魂王的存在,能轻轻松松的轰碎一个中级魂王,这个看起来个头不高的老头其实力应该不下于魂祖等级,这足以让现在的张嫌仰视了。 “我会注意的,钟老前辈的东西小辈不会乱碰。”张嫌认认真真的保证道。 “嗯嗯,去吧,记得把门关好把钥匙还回来。”钟天离提醒道。 “哦,对了,钟老前辈,那个储藏室在哪呀?”张嫌突然想起来,自己虽然要到了钥匙,但是还不知道那个储藏室的房间位置,于是轻声问道。 “就在我这个屋子的隔壁,出门左拐的第一个房间,那个带着铝栅栏门的。”钟天离提示道。 “隔壁?铝栅栏门?”张嫌想了想,钟天离说的不就是这研究室旁边的屋子嘛,说了半天储藏室就是和钟天离的研究室挨着的那个房间呀,那么近的距离钟天离还做了那么多嘱咐,张嫌只能无奈的苦笑着。 张嫌不再和钟天离唠叨了,几步走出了钟天离的研究室,一拐弯就到了隔壁房间门口,用钟天离给的两把钥匙打开了储藏室的第一道铝门和第二道木门,推门进到了储藏室里面。 一进到储藏室,张嫌怀着激动心情向里面巡视,刚一抬眼,张嫌便惊讶瞪大了眼睛,因为张嫌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别的,而是几秒钟前见过面的钟天离的身影莫名的站在自己面前,笑嘻嘻的看着张嫌。 “钟老前辈,你是如何先进来的?”张嫌惊奇的问道。 “哦,我研究室和这个储藏室之间有个门,是相同的,我还是怕你弄坏我的魂器,所以不放心来看看。”钟天离回答道。 张嫌听完钟天离的话,郁闷的捂着脑袋,就差开口骂娘了。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六十五节:储藏室 “钟老前辈,您这……”张嫌一脸无奈的看着钟天离。 “你找你的,不用管我,我就随便看看。”钟天离笑着回答。 张嫌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很想把钟天离劝走,因为他调查源天信息的事情还不想让别人知道,但是钟天离显然更心疼他的那些魂器宝贝,不愿意把张嫌独自放在储藏室里,生怕张嫌做出什么损害他宝贝魂器的事情。 就在张嫌不知所措的时候,楼道口,一声苍劲有力的呵斥声传了过来:“钟天离你个混蛋,你是要把公司给炸倒了才满意吗?给我上来听训!” 听声音就知道说话的是严珲山,只有严珲山说话的时候才有如此庞大的气场,而且也只有严珲山才敢直呼钟天离的名字。 “咋的了严老头?怎么今天吃呛药了?”听严珲山话语中火气十足,钟天离并没有害怕,而是从储藏室走了出去,走到了门口,扯着嗓子用同样的声音冲着楼道大喊。 “行,你是觉得我管不了你了是吧?我现在就去把你那个宝贝研究室给你拆了,把你赶出公司,我看你还怎么给我横。”严珲山上火的对着钟天离道,而且下楼的脚步声隐约响起。 “哎呀,老弟就是开个玩笑而已,不至于,不至于,我这就上去,正好张嫌小子在我这,我让他帮我看着店。”钟天离听到严珲山真要下来,突然认怂道。 “张嫌在你那?”张嫌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告知给严珲山自己要去哪儿,严珲山自然不知道张嫌还没离开公司,不解的问。 “嗯,来找我要储藏室钥匙的,说是要找几本书看。”钟天离回答着。 张嫌在储藏室苦笑着,经过钟天离和严珲山这两个人这样大呼小叫的闲聊一通,现在估计整个公司都知道自己正在储藏室了。 “看书是好事,行,你让他帮你看着你的那个烂摊子吧,你现在就上来找我,先把刚才爆炸的给我说明白了,之后我还有事情需要你来给我做个判断。”严珲山说明着。 “好,我这就上去。”钟天离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平时严珲山并不怎么找他,现在说是有事情,看样子是出了什么特殊情况,钟天离自然不敢怠慢。 答应了严珲山之后,钟天离转过头来对着身后的张嫌道:“张小子,你记住我刚才对你说的话,这里面的半成品魂器不要随便乱动,在这之外还要再加一条,我的研究室已经没有门了,你帮我照看一下,回来给你照看费。” “照看费不用了,小的帮您老看着就是了。”张嫌见钟天离要从储藏室离开,脸色洋溢着开心的神情,只要钟天离不在这里打扰自己,别说照看一个和储藏室加一个研究室了,就是让他现在把炸飞的铁门搬回研究室他都愿意。 钟天离点了点头,把身上的一条插满特殊工具的腰带摘了下来,然后缓缓的走出了储藏室。 见钟天离离开了,张嫌兴奋地在储藏室里寻找着类似古书典籍之类的东西,既然胡锡说他在储藏室里看到过的关于源天的信息,那么只要找到了相关书籍,关于源天信息的谜团自然就能多解开一些,如果古籍里有关于源天残魂的线索就更好了,再次开启源天魂玉就多一线希望。 储藏室大部分空间都横七竖八的摆放着各种杂物,七八个纸箱子,翻倒的架子,散架了的柜子,撒了气的皮球,堆满灰的球拍,这些东西杂乱无章的堆在了一起,每一个上面都泊了一层厚厚的尘土,总而言之就是一个杂乱无章的旧仓库,放的都是些不用或者损坏了的物件。 除了这些破旧物件以外,储藏室和研究室相通的那道门旁倒是存在着一些不协调的东西,小鼎小炉、玉石吊坠、陶瓷瓦罐、花洒盆栽,这些东西虽然也摆在了储藏室,但是从外表来看确是崭新的,而且其造型和市面上常见的有不少差距,可谓是奇形怪状,有的比较抽象,有的比较吓人,有的像是缝缝补补的,所以显得残缺不全,毫无例外的是,这些特殊造型的东西上都散发着一些细微的魂力波动,张嫌判断,这些东应该西就是钟天离所谓的半成品魂器。 不过张嫌并不是来找这些东西的,所以只是远观了一下,没靠近触碰这些奇形怪状的物件,紧接着一头扎进了那堆乱七八糟布满灰尘的杂物里,翻箱倒柜的倒腾出不少老物件,老茶缸、老酒瓶、军绿色的老式鸭舌帽,张嫌甚至还从一个纸箱子里翻出了一个老式的盒子手枪,黑色的枪身带着磨砂般的质感,只不过里面并没有填装子弹。 就这样翻找了半天,张嫌终于从一个货架子的第二层的一只箱子里翻出了一些破旧的书本,书本的种类很多,有画着连环画的小人书,有线装的老式书册,有泛黄折角的钉角书籍,有粗糙盗版的近现代风情小说,张嫌把装着半箱书的纸箱搬了下来,从里面寻找着关于灵魂、魂师相关的内容。 张嫌一边翻看着,一边挑选着自己想要的书籍,功夫不负有心人,片刻之后,张嫌终于从箱子最底层翻出了一本书,书名上写着《魂境简述》,张嫌简单翻阅了一下,发现书很薄,但正是自己想要的那种介绍灵魂的书籍,里面记载的内容像是《徐霞客游记》,又像是《山海经》,总之有些离奇古怪,却又在某些诡异之处细致入微,大部分都是在记录有关灵魂世界的内容。 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 这是开篇第一句,说话是用询问的语气,意思应该是说即使躯体和灵魂合为一体了,难道就不能再度分离了吗?显然魂体分离就是魂师所做的事情,所以这句话不是询问而是质问。 之后又讲到:精神离形,各归其真,故谓之鬼,鬼,归也,归其真宅。 以张嫌的理解,这应该是讲魂师魂体分离之后的事情,灵识离开了躯体,躯体生活在了躯体境,灵魂进到了灵魂境,各自归属到自己的存在环境中,而灵魂其实就和鬼一样,和鬼同处于灵魂境中或者说是“真宅鬼界”。 关于人成为魂师的办法,书里也有简短的介绍:其在婴儿,气专志一,和之至也,物不伤焉,德莫加焉。 张嫌判断着,这些言语应该就是魂师开元的理论基础,提示开元需要寻找魂体未完全融合时的那种元婴状态。 除此之外,《魂境简述》里还引用不少古籍文言来佐证人能魂体分离的情形和灵魂存在的事情,这些对于张嫌来说并没有太大的作用,因为他已经成为魂师了,也和各种灵魂、亡魂打了不少交道,不需要佐证和依据他也知道这个世界上存在灵魂。 除了前面引用了不少古语文言来佐证,到了后面却都是一些现代话语来阐述灵魂世界的奇妙,它里面记录了一些自己看到的亡魂恶鬼的诡异形象,还记录了一些强大的魂师使用过何种强大的能力撼天动地对抗厉鬼的,有能用强大体魂技碾石成沫的“碾石人”,有只用魂压就把百十只亡魂镇压的无法动弹的“强魂者”,有仅用一声魂音便震散鬼级亡魂的“音律王”,有释放出百万只青黑乌鸦将敌对魂师灵魂分食殆尽的“怪鸦人”,还有能遁地的、能腾空的,像个魂师能力的大观。 张嫌认真的看着书里的内容,不肯放过一个关于源天信息的细节,终于,张嫌在书册的中间几页找到了带有源天字样的语句,这些语句虽然带有源天字样,但是内容和源天信息关系并不大,大多数都是作者记载或者转录别人的传言和猜测,比如说有一段就写着:“据一个名叫土胧的魂师所言,诸神造人创世时期为源天期,神来自外界,他们带来了最初的灵魂,人界称其为神,魂界称其为源天魂师。” 这内容对张嫌并没有太大的帮助,这和女娲之前告知给张嫌的内容大同小异,女娲是从桃源界来的源天魂师,分管着华夏区域,这些张嫌已经知道了。 再往后找,张嫌又找到了一个关于源天内容的介绍,这个介绍倒是对张嫌有些帮助,大致内容是关于源天时期各种凶兽的,据说龙、年、金蜗都是源天凶兽中极为强大的存在,但是对于源天凶兽为何存在于这个世界以及它们又是怎么灭亡的,作者也给出了大大的疑问,如今还能证明古代有源天凶兽的证据只有遗传下来的各种逢凶化吉的习俗和一些古生物化石遗迹。 根据内容进行揣测,张嫌倒是觉得可以从这两个遗传作为切入点,习俗证据不存在实物,所以就算知道也没有太大用处,而古生物化石对准备搜寻源天残魂的张嫌来说是一个不错的提示,他之前搜寻到的源天残魂便是在类似的古物中收集到的,一个是从源天金蜗化石里采集到的,一个是从源天彩蜥制成的彩鳞护臂上收集到的,还有一个是从源天景龙石柱中收集到的,这说明古物之中含有源天残魂的可能性比较高。 张嫌继续向后翻着书页,在对魂器的介绍部分里也找到了一几个关于源天的字眼:“魂之境内,人之御魂之法莫过于各类宝器,俗称魂器,魂器分为几个等级,从低到高依次为低品、中品、上品、上古、源天,低、中、上世间常有,上古因强而稀,源天因妖而无。” 这几句话并不难懂,张嫌品察之后觉得这介绍的就是魂器存在情况,现如今低品、中品魂器都很常见,他自己手里的天净镯和驱魂铃就是中品魂器,上品魂器虽然价高但是也不缺少,彩鳞护臂就是上品魂器等级,而上古等级的魂器据说非常稀有,凡是拥有上古魂器的人或者家族在魂师的世界里不会籍籍无名,也因为上古魂器的稀有,拥有者也不敢轻易外露,以免招来杀身之祸。 源天魂器要比上古魂器还要强,所以作者用了妖这个词来形容源天魂器,源天魂器不敢说拥有强大的威力,但是凡是能称之为源天魂器的都是具有独特的大能的,而且每一种能力都可以用妖孽来形容,根据张嫌在天魂堡时听门老所说关于源天魂器女娲炉的事,说是有女娲炉在手便可以直接造人了,如果数百万人动动手就能造出来,那这个世界绝对会陷入混乱之中,这应该就是源天魂器的能力可能带来的影响。 张嫌把手伸进了自己的口袋了,轻轻揉搓了一下自己的源天魂玉,他知道,源天魂玉也是一种源天魂器,但是不会使用的他根本就不知道源天魂玉具备何种大能,而且魂玉好像一直在用自己的魂器之体供养着里面的女娲残魂,所以自身的能力并没有真正展示过,或者没有足够的能量施展。 正如胡锡所说,《魂境简述》上关于源天的信息并不多,而且大部分内容张嫌已经从女娲残魂口中得知了,至于稍微有用的内容就是关于源天凶兽那一段,它提示了张嫌可以去寻找一些古生物的化石,说不定可以从里面找到一些残留的源天残魂。 张嫌又翻阅了箱底的其他书籍,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其它关于“源天”的信息,倒是从书籍中的几张便条上看到了不知何人用华丽的草书写着的一些字迹。 第一页写着:和你告别,我已经侵染了太多亡魂的灵识,无论谁都不会允许我的存在了,我爱你,但不要让我的爱害了你,这是我的选择。 第二页写着:不要放弃,以我的魂器造诣,我会成功的,钱妹子坚持住,我会救你。 第三页写着:钟哥,我不求生,请你不要再为我操劳了,严哥给我说你已经几夜没有合眼了,你说要研发出一个能剥离我身上入侵灵识的魂器,我不是不愿意相信你,而是那种魂器不符合灵魂世界的规律,我知道,做不到。 第四页写着:做得到,灵魂境内净是些邪诡之术,我能研究出来的,造物者造了亿万条人生轨迹,那么每一件事解决的办法就有亿万条,哪怕只有亿万分之一的概率我也要找出来。 第五页写着:亲爱的钟哥,我要去找片净土来清洗我肮脏了的灵魂,我走了,别找我。 短短的五页便条,让张嫌感觉到的是一个深情的故事,这个故事或许和齐城分公司这边的三个元老级人物有关,张嫌从称呼上判断,严哥应该是严珲山,钟哥应该是钟天离,而钱妹子应该就是那位原医药部的钱婆,也是天魂堡事件中活下来的三人之一,看来钱婆在天魂山上虽然保住了性命,不过也留下了不小的后遗症,好像是说灵魂被什么东西给污染了,只是这种说法张嫌还是第一次听说。 张嫌想了想,关于这便条上凄美的故事他并不打算去向钟天离问询,毕竟这个故事看起来太过悲伤,说不定会触及到钟天离的痛处或者逆鳞,不过张嫌还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胡锡,对于公司的事情,胡锡最清楚不过了,既然这本书胡锡也看过,那么里面的便条胡锡也不可能无视,或许胡锡知道便条背后的事情,有时间可以请教胡锡一下,这也便于了解钟天离古怪的原因。 张嫌一边想着,一边把书合上了,他把翻出来的书原原本本的放回到了原箱子里,然后又把其它箱子也翻了一遍,其它箱子里并没有放和书册相关的东西,张嫌也没有找到更多记载源天信息的古籍,不过除了古籍以外,张嫌倒是找到了一个带有三叶虫化石的一块石头,石头有巴掌一般大,上面的三叶虫的印痕也只有手心那般大小,张嫌是在一个底层箱子里无意间触碰到的,因为一个特殊的感觉让张嫌忍不住拿了出来。 张嫌刚一触碰到那块三叶虫化石的时候感觉十分冰凉,等把它拿在了手里的时候,张嫌总感觉石头里的三叶虫栩栩如生了起来,同时他也发现自己的魂力正向着化石里面缓缓地流淌。 “这石头能吸食别人的魂力?”张嫌惊讶的嘀咕着,然后赶紧把三叶虫化石抛到了一个箱子上面,避免更多的魂力被无端吸走。 不过就在张嫌把三叶虫化石抛开的时候,三叶虫化石里,一个节肢虫模样的灵魂从石头里钻了出来,气势汹汹的看着张嫌,头前的两根触须不时交叉触碰着,触须后面是一个略微张开的小嘴,正在咕叽咕叽的吸食着张嫌流失的魂力,当张嫌流失的最后一丝魂力被节肢虫的灵魂小嘴吸食之后,节肢虫头鞍两侧的眼睛缓缓睁开,眼睛里闪烁出明晃晃的青蓝色光芒,眼神流露出贪婪的神色,它注视着张嫌,像是张嫌的魂力正在诱惑着它一样。 “源天残魂?”张嫌不禁惊讶道。 “并非源天残魂,而是源天凶兽中的源天王冠虫的完整灵魂,只是源天王冠虫的强大是以数量来论处的,单只源天王冠虫还不足以称之为凶兽,你眼前的这种源天王冠虫仅有初级魂王的实力,并不是很强。”说话的是女娲残魂,就在三叶虫灵魂吸食张嫌魂力的时候,女娲残魂也从三叶虫化石里吸收了一些节肢小虫的残余魂力,所以才得以再次出现。 “女娲师傅出来了呀,您说这只源天王冠虫的灵魂有初级魂王的实力?”张嫌看到女娲残魂之后先是兴奋,随后听说眼前的虫子灵魂居然有初级魂王的实力,张嫌又不由得担心。 “源天王冠虫在过去都是几万甚至几十万只形成一个虫群,虫群的威力不下于一个高级魂祖,我曾见过数百万只源天王冠虫组成的虫群把一只拥有初级魂仙实力的源天柏溪兽瞬间蚕食殆尽的景象,而如今你眼前只有一只源天王冠虫的虚弱灵魂,不过初级魂王等级,不足为惧。”女娲解释着。 “啊?单只就有初级魂王实力,那数百万只初级魂王等级的虫子聚在一起,那得是一种什么场景呀!”张嫌一想起数百万只和自己实力相近的虫子遍布四周,就不由得心生恐惧,惊讶道。 “徒儿,把它拿下,如此一来我就会有本源魂力维持,也可以继续传授给你其它的源天技法了。”女娲残魂提示道。 “嗯。”张嫌点了点头答应着。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六十六节:源天王冠虫 “虽然有初级魂王的级别,但那不就是一只小虫子而已吗?”张嫌这样心里想着,他感觉眼前的这个虫子模样的灵魂虽然有些气势,但是长相略显蠢萌,应该不会特别难缠。 见张嫌胸有成竹的样子,女娲残魂悄悄退回到了玉瓦里,安静的等待着张嫌的好消息。 张嫌认真审视着源天王冠虫,他并没有觉得这个源天凶兽有多么恐怖,因为不少关于史前生物的记载中都有类似三叶虫的形象,眼前的这只虫子灵魂灵魂同样具备着三叶虫的各种特点,只是灵魂和实体不同,源天王冠虫灵魂比三叶虫实体更加虚幻一些,其周身不时闪烁一些若有若无的青光,只有头鞍侧的两只眼睛凝聚着明亮的光芒,给人一种奇诡的感觉。 在不清楚源天王冠虫的具有何种能力的时候,张嫌先是悄悄的向后撤着身子,灵魂出窍之后躲在了躯体后面,悄悄的释放出了十二枚白磷箭,让白磷箭潜行在储藏室的四周,然后两眼死死盯着源天王冠虫,一旦源天王冠虫做出什么具有攻击性的动作,张嫌都会第一时间让十二枚白磷箭从墙内飞出,目的是要将源天王冠虫一举拿下。 果不其然,事情发展正如张嫌所预料的那样,当张嫌的灵魂刚一释放出来,灵魂上所散发出的魂力马上就引起了源天王冠虫的兴奋,源天王冠虫的两眼轻轻一眯,眼廓冒着青紫色的光晕,在阴暗的储藏室里犹如散发着青紫色烟粉一样,随后,青紫色光晕在储藏室里形成了一道道魂力残影,显然是源天王冠虫向着张嫌发动了冲击,巨大的魂压朝着张嫌袭来。 “来的正好!”张嫌感知到了源天王冠虫不断靠近的威压,灵识快速集中,马上集中了心神,用魂眼锁定着源天王冠虫的位置,之后魂手一挥,十二枚白磷箭从储藏室上下、左右、前后六个位置射了出来,对靠近自己的源天王冠虫进行六面包夹,封锁住了源天王冠虫的所有移动线路,张嫌已经预见到源天王冠虫被自己的白磷箭刺穿成蜂窝煤的样子了。 就在张嫌正得意的时候,眼前发生的事情却让张嫌傻了眼,十二枚白磷箭虽然毫无遗漏的全部命中到源天王冠虫的灵魂之上,但是当白磷箭落在源天王冠虫身上甲壳的时候,源天王冠虫的甲壳却没有出现丝毫的损伤,反而是张嫌释放出的白磷箭在和王冠虫甲壳冲撞之后因为魂力不支爆裂开来,最后化作了一团团青光魂尘弥漫在了源天王冠虫的四周,源天王冠虫像是对白磷箭破裂之后形成的魂尘碎屑情有独钟似的,居然不再向着张嫌方向发动进攻,转而一点点收集、吸食着身周的魂尘。 随着对白磷箭碎屑的吸食,源天王冠虫的灵魂青光变得越来越晶莹闪亮了起来,也就是说源天王冠虫正在依靠吸收张嫌释放的魂力来补充自己的魂力,进而弥补自己虚弱的灵魂。 见此情景,张嫌有些慌张了,虚弱状态下的源天王冠虫已经拥有不弱于初级魂王的实力了,如果再任由它继续吸食那些散落的魂尘碎屑,等到它从虚弱状态恢复过来,成长为中级魂王乃至高级魂王等级,到那时,这猎人和猎物的角色估计就会互换,谁是谁的盘中餐可就说不准了。 一次攻击没有成功,张嫌趁着源天王冠虫吸食白磷箭破裂魂尘的空隙,再次施法放出白磷箭,这次他在白磷箭上附着上了三清阵魂符,十二枚白磷箭瞬间形成了三青磷箭阵,张嫌做了个抬手一抛的姿势,三青磷箭阵便对着源天王冠虫包围了过去,飞舞着就把源天王冠虫团团包围在了中间,十二枚威力更强的箭矢在源天王冠虫四周交错旋转,当包围圈缩小到一定程度之后,三青磷箭阵便对中间的源天王冠虫展开了密集的绞杀之势,切割、突刺、刃绞,想要以此手段把源天王冠虫灭杀。 见到张嫌释放出三青磷箭阵,源天王冠虫好像感知到一丝危险,它停下了吸食魂尘的动作,让灵魂继续漂浮在了空中,用数不清的如竹节般的小脚不断的摆动着,然后灵魂之躯绕着某一个中心不停地打着转,用坚固的背甲和形成的魂力漩涡挡住了三青磷箭阵的各种攻击,不时还能把几枚青磷箭头从箭阵之中弹开,不一会儿,张嫌的三青磷箭阵便土崩瓦解了,再也无法形成合围之势。 然而事情并没有结束,箭阵刚一瓦解,源天王冠虫便转守为攻,灵魂在空中来回闪烁,飞身冲向了散落在四周的青磷箭矢,每找到一枚箭矢,源天王冠虫便毫不犹豫的将其整个吞进了肚子里,即使张嫌想要收回散落的箭矢,却还是有一半被源天王冠虫抢先吞进到肚子里了,随之而来的是源天王冠虫的魂力不断增加,隐隐要突破到了中级魂王等级的魂力界限。 “三青磷箭阵都没作用吗?这源天王冠虫的壳是怎么凝练出来的呀?而且我还是第一次见有能直接吞吃魂技的灵魂,我最强的攻击魂技都起不了作用,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张嫌自言自语着,他心中多少有些紧张了。 张嫌本以为他面对的就是一个和自己魂力相近的小虫子的灵魂,没想到交手之后居然自己先落入下风了,而且这个小虫子看似蠢萌,其手段却是相当诡异的,短距离内能快速移动,全身上下坚硬无比,可以吞吃魂力甚至是直接吞吃魂技,这三条集中在了一个灵魂身上,放到现今初级魂王等级内,估计没有几个同等级的魂王能与之匹敌。 张嫌思考着其它手段,因为自己颓废了一段时间,冥魂分身还没有重新凝练,蒲梓潼给的定魂丸还剩一颗,不过他也没带在身上,源天玄体主要是对付躯体的,对灵魂的威力还不如三青磷箭阵,生精魄和增己符是增强自身的,他还不打算直接用灵魂与之近身对拼,假如那源天王冠虫可以直接吞吃人的灵魂,那本体灵魂靠近过去就是羊入虎口,除此之外,泣魂掌、十魂变、七星连叶刀、负极剑这些魂技其威力还不如三青磷箭阵,根本就不具备破掉王冠虫甲壳的威力,而天净镯和驱魂铃这两个魂器自己同样没有带在身上,张嫌思考之后才发现,自己这一趟来的略显仓促,好像还真的没有能对付源天王冠虫的手段。 发现了这个情况之后,张嫌不免有些不知所措了,现在他所面临的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灵魂躲进到躯体里,也就是说放弃对源天王冠虫的猎捕,第二个就是手段尽出与其死磕,不过那就要冒着被源天王冠虫吞吃的风险,无论哪一种都不是张嫌所期待的结果,一时间张嫌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就在张嫌权衡再三准备放弃的时候,女娲残魂突然用虚弱的魂音向张嫌问道:“搞定了吗?” 张嫌惭愧的摇了摇头道:“没有,不愧是源天凶兽,太厉害了,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难以攻破。” “小强?”女娲残魂问道。 “哦,就是蟑螂,就是说这个源天王冠虫像蟑螂一样打不死,他那个壳太坚硬了,我的三青磷箭阵足以媲美九阶魂技,却对它的甲壳无可奈何,我没有其它更强的手段了。”张嫌诚实的汇报着。 “九阶魂技?那种弱小的魂技怎么用来对付源天凶兽,这源天王冠虫虽然是源天时期最底层的源天凶兽,但是怎么说也算的上源天凶兽的名号,对付它的办法只有两种,一种是让自己魂力或者魂技强大到足以碾压它,另一种则是需要针对它的弱点进行攻破,不然别说你和它处于同等级进行对战了,就算是高级魂王和它战上一战都不一定能取得多好的效果。”女娲残魂咯咯的笑着,对着张嫌道。 “实力碾压?我现在可做不到,弱点击破的话我倒是可以试试,可是我并不知道这源天王冠虫有哪种弱点呀。”张嫌苦笑道。 “源天王冠虫魂体相合时一般生活着阴暗的深水里,只有在捕食的时候才会成群结队的爬到陆地上,遇到其它源天生物或者上古嗣人就会同时发起攻击,饱餐一顿之后便又缩回到深水里,因为长久居于暗水之中,所以源天王冠虫天生怕火,这种火不是普通的明火火焰,而是魂火,当然也被叫做鬼火,只要能使用魂火灼烧,源天王冠虫灵魂便会被彻底燃尽,最终会化作精纯的源天魂力。”女娲说明着。 “还有这种事情?只不过这魂火该怎样凝聚?”张嫌不解的问。 “凝聚魂火是一种特殊的辅助魂技,虽然算不得源天魂技,但是其改变魂力属性的特点也不容小觑,学起来很复杂,现在教你可来不及了,不过我感知了一下,在你左边有一个香炉模样的禁锢魂器,里面有一只还未成型的火属性的器灵,你找个机会把源天王冠虫引入到那里面,那只火属性的器灵不弱,会帮你收拾掉源天王冠虫的,之后你再把里面的源天魂力抽取出来引入到魂玉里面就行。”女娲残魂提示道。 张嫌灵魂归体,他按照女娲的提示找到了那个香炉,香炉釉色青黄,三足鼎立,上面镶着两枚优雅的镂空铜耳手,耳手上各盘着一条卷龙,龙卷成三环,正好留出两个指槽,两手分别伸出两指,便能扣住两个耳手上的小槽,很轻易的就能把香炉提起来,只不过从香炉摆放地点和新旧程度上来看,那个香炉不似旧物,显然就是钟天离制作的半成品魂器之一,而且钟天离在临走前吩咐过,不许张嫌触碰他的孕灵魂器,这让张嫌有些犯了难。 见张嫌两手提着小香炉不动,女娲残魂不解的问张嫌:“怎么了?这本身就是一个禁锢魂器,你只要把源天王冠虫收在里面,即使是源天王冠虫也无可奈何。” “这个我知道,只不过这魂器不是我的,是别人制作的半成品魂器,说是正处于孕灵的关键时期,如果我要是擅自使用了,那人之后肯定会来找我算账的。”张嫌苦笑着向女娲残魂解释道。 “精纯的源天魂力就摆在你的面前你居然还考虑一个垃圾般的魂器,我可以告诉你,这个香炉魂器你即使这般放着孕灵,最后出现的肯定会是只暴躁的火属性鬼灵,你如果现在把那只源天王冠虫的灵魂引入到里面和香炉器灵互相消耗一番,最后的结果很有可能会让那香炉器灵不会狂躁化,自然也就不会变成鬼灵,你这是帮了他一个大忙。”女娲残魂道。 “女娲师傅居然还懂得制造魂器?”张嫌惊讶道,女娲残魂所说的内容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源天时期的魂师谁不是全知全能的?那时候魂师为了占据一方、守护一方,为了不被其他源天魂师抢夺自己的魂种、魂畜等各种资源,凡是能强化自身能力的手段都不会轻易放过,制造魂器自然也是其中之一。”女娲解释着。 “虽然还是不太明白,但是既然知道我动用了这个香炉不会引发大问题就行了。”张嫌不知道源天时期是怎样的,不过他也不是很关心,他现在需要的是把眼前的这个大麻烦源天王冠虫解决掉。 张嫌听从了女娲残魂的建议,用魂力催动起了香炉魂器,香炉魂器虽然只是一个半成品,却在接触到张嫌魂力的那一刻不停的抖动了起来,张嫌能明显感觉到香炉魂器里有一团类似灵魂的东西开始苏醒,然后变得异常狂暴,张嫌猜测着,那个魂力团应该就是所谓的器灵,狂暴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因为自己的魂力刺激导致的,或许未完全孕育的器灵见到魂力就和未开灵智的人遇见鲜血生肉似的,会生出贪婪和嗜血的情绪。 张嫌现在正面战场是源天王冠虫,如果此时器灵再跳出来反噬自己,那自己可就要腹背受敌了,想到这里,张嫌也不再犹豫,他见源天王冠虫肆无忌惮的漂浮在原地,消化着刚才吞下的几枚箭矢,丝毫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的,他知道这便是他将其收服的最好机会,一旦源天王冠虫生出更多的警惕,即使他有香炉魂器,恐怕也很难再捕捉到他,因此,张嫌出手了。 张嫌释放出大量魂力注入到香炉魂器里面,里面刚刚苏醒不久的器灵一闻到灵魂的味道,顿时变得更加兴奋,不断的吞食着张嫌提供的魂力供给,像只小蚕吞吃着桑叶一样不停的蠕动着进食。 就在器灵贪婪吮吸着张嫌提供的魂力的时候,香炉魂器开启了,香炉中心冒出青蓝色火焰,对着上方尺许的范围散发着热浪的灼力和诡异的对灵魂的吸力,张嫌两手提着香炉魂器,身子开启源天玄体,以最快的速度朝着源天王冠虫闪身过去,源天王冠虫好像感知到了危险,含着两个未完全分解的青磷箭头快速移动了起来,想要从张嫌头上飞掠过去,躲开张嫌的猎捕。 “哼,就知道你会跑。”张嫌看到源天王冠虫想要从自己头顶逃走,心中一阵窃喜,如果源天王冠虫是朝着他的反方向逃跑,他或许还需要费些劲力,因为源天王冠虫灵魂可以穿墙逃跑,而抱着香炉魂器的他是无法穿墙的,但是这源天王冠虫现在做着向储藏室大门方向逃跑的打算,夹在中间的张嫌自己不会给它这个机会。 “泣魂掌!” 要是论威力,泣魂掌的威力确实不强,因为泣魂掌的原理是用大匹练魂团攻击对方,威力不够集中,很难对敌人造成伤害,但是要是论阻拦的能力,泣魂掌绝对是张嫌所具有的最有效的魂技,一大团为精炼凝缩的魂力对着即将越过自己的源天王冠虫猛轰而出,虽然造不成很大的伤害,但是却有效的减缓了源天王冠虫逃跑的步伐,等到源天王冠虫灵魂被击退后准备再次逃跑的时候,开启了源天玄体的张嫌已经一跃而起跳到了源天王冠虫的面前,把香炉魂器的圆口对准了源天王冠虫灵魂,随着张嫌的魂力大量注入到香炉魂器中,香炉魂器吸力再次暴涨,源天王冠虫在毫无抵抗力的情况下就被香炉魂器吸了进去。 在源天王冠虫被吸入到香炉魂器之后,张嫌身形落地,他在储藏室里找到了一个破旧的木工架子,在反复确认牢靠之后便把香炉魂器放在了上面,然后停止了对香炉魂器的魂力注入,接下来,他便用阴阳眼静静的观看着香炉魂器里面的器灵空间所发生的事情。 源天王冠虫看到了橘红色稚蚕模样的香炉器灵,本来高傲的它突然流露出隐约的恐惧,而橘红色稚蚕看到了源天王冠虫,则是露出了生气和贪婪的表情,即使如此,源天王冠虫依旧没有放弃,它在片刻的恐惧之后再次表露出昂然的斗志,显然它还不想束手就擒。 在香炉的器灵空间里,源天王冠虫朝着香炉魂器的器灵,也就是橘红色稚蚕,一个闪身猛冲了过去,张开了小嘴想要去撕咬稚蚕,显然证明了张嫌之前的判断时正确的,源天王冠虫确实能直接吞吃灵魂。 稚蚕不躲不闪,魂力暴增,身上的橘红色突然变得鲜艳了起来,像是刚烧红的烙铁一样向外散发出极高的温度,瞬间,香炉空间里便充斥着无数红芯蓝焰状的火苗,眨眼间,火苗变成鬼火,铺天盖地的鬼火朝着源天王冠虫灼烧了过去。 源天王冠虫止住了魂形,把魂力注入到了自己的甲壳上,以此来抵御着魂火的炙烤。 而稚蚕也把刚吞吃没多久的来自张嫌的魂力用了出来,释放出了更多更艳的红芯蓝焰状鬼火,双方就这样对峙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源天王冠虫的甲壳已经被炙烤的黯淡失色了,饱满的甲壳变得空瘪褶皱,而稚蚕的魂力也消耗了大半,甚至更多,再次陷入昏昏欲睡的样子。 “动手吧,源天王冠虫的灵识已经彻底烤化了,稚蚕器灵也将自己的狂暴力量消耗殆尽,现在正是把源天魂力抽取出来的最好时机。”女娲残魂对着张嫌道。 张嫌点了点头,再次用魂力注入到了香炉魂器之中,一部分用来把源天魂力引取出来,另一部分度给了稚蚕器灵帮助其魂力恢复,他知道,这次能收取道源天魂力多亏了这个稚蚕模样的器灵。 就在张嫌刚把魂力度给了稚蚕器灵的时候,稚蚕器灵突然睁开了迷离的眼睛,向着张嫌传出了一声稚嫩的魂音:“主人!”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六十七节:买卖 “主人?我只是单纯的注入了魂力,并没有注入灵识啊?”张嫌不解的将香炉魂器捧在手心里,自言自语道。 “浑然天成的魂器需要注入魂力和灵识才能认主,而魂器在孕灵阶段如果有人供其魂力、向其喂养,那么魂器一旦孕育出器灵,器灵便会记住喂养之人的魂力味道,自然也就把那人当做主人了。”女娲残魂解释道。 “女娲师傅您怎么不早说啊,我还想用完之后原样放回去呢,如果这器灵认了我当做主人,那制造出这魂器的钟老头回来之后还不得把我狠宰一顿啊。”张嫌埋怨道。 “早说的话你就能不用了吗?没有这香炉魂器你如何对付那源天王冠虫?你只有度给我的这些源天魂力,我才能将我的衣钵继续传承给你,事情既然都已经发生了,那就放宽心吧,到时候好好解释一下不就行了,对了,关于源天魂力的事情不要说漏嘴了。”女娲残魂安慰道。 “借您吉言,确实,没有这香炉的器灵我也不可能降服那只源天王冠虫,只是这借口不好找啊,而且这魂器一旦认主,除非我这个主人死了,不然这魂器在别人那里也没有什么用处了,难免不会出现百口莫辩的情况。”张嫌道。 “这是好事,能孕育出真正器灵的魂器寥寥无几,一旦魂器内有了器灵,那么这件魂器便已经超出了上品魂器的等阶,之后如果你能维护供养好,令其成长为上古魂器也是有可能的,并不是只有古代的魂器才能叫做上古魂器,凡是有着足够强大器灵的魂器都可以称之为上古魂器,无论是上古魂器还是源天魂器都只是一个等阶名称,并不是指时间,现如今你们的世界还能勉强孕育出上古魂器,而源天魂器在这个天地界已经无法孕育了,倒不是说没有方法、配方,而是灵魂境里的源天魂力太过稀薄,无法满足源天魂器生成的基本需求。”女娲说明着关于魂器的等级划分。 “所以源天魂玉是因为源天魂力不足才无法完全开启的对吗?”张嫌若有所思问道。 “没错,使用源天魂器也需要源天魂力,所以现如今即使存在源天魂器,也很少有人能用普通的魂力催动。”女娲残魂点了点头肯定道。 “也就是说只要有足够的源天魂力或者源天残魂就能将源天魂玉完全开启了?”张嫌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在如今的世界里,源天魂力已经稀薄到‘无’的地步了,收集足够的源天魂力完全开启源天魂玉这种事如同痴人说梦。”女娲残魂道。 “那女娲师傅,在源天时期什么地方的源天魂力最充裕啊?”张嫌想了想问道。 “魂师聚集的祭祀灵寨、通玄谷和一线天这三种地方。”女娲残魂在残魂的灵识之中检索了一下,说出了三个张嫌并没有听说过的名词。 “祭祀灵寨应该是古代魂师祭祀时聚集的村落吧,现在估计找不到那种地方了,只是这通玄谷和一线天是指什么地方我却猜不出来,女娲师傅能否解惑一下?”张嫌一边琢磨一边问道。 “具体我也不清楚,我残魂之中并没有关于这两种地方的记忆,只知道是我本体在天地界的时候会到这三种地方和桃源界进行联通,每次联通后都会有不少来自桃源界的源天魂力散落在那附近,其浓郁程度远非天地界的魂力能比。”女娲残魂说明着。 “上古时期和桃源界的联络点吗?”张嫌嘀咕着,他根据女娲残魂的说明思考着可能被称为“通玄谷”和“一线天”的地方,思考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头绪,最终还是决定将这个问题留到以后再去探查。 “我知道了,师傅,那这个带着器灵的魂器如何养护啊,我不懂魂器方面的知识,自然也不懂怎么让带着器灵的魂器成长为上古魂器,这方面还得向您请教。”张嫌恭恭敬敬的对着女娲残魂问道。 “这不难,魂力喂养肯定是不能少,灵识同化也要做,最主要的是你需要割魂喂灵,久而久之器灵才能认同喂养之人为自己的主人,器灵也会变得越来越强大,而器灵强大的结果便是魂器的能力越来越强。”女娲残魂道。 “割魂喂灵?”张嫌不解的问道。 “没错,古时候养鹰之人会割肉喂鹰,为的就是能感化和驯服老鹰,人与人之间也是,如果有人有能舍己以为人,有人能乐善好施,那人便能让得到施舍之人归心,驯服器灵亦是如此,你如果不用自己的主魂灵魂喂养器灵,器灵将会与你生出隔阂无法归心,今后也就不会任你驱使。”女娲残魂道。 “割掉自己灵魂的一部分喂器灵?那不会很痛吗?”张嫌撇了撇嘴道,平时如果灵魂某一部位受伤,相对于的身体也会出现同等伤痛,也许外观看不出来,但是疼痛感是真实存在的。 “割魂其实比割肉要容易多了,你每次在自己的灵魂内多培养出一些类似肉瘤一样的灵魂,需要的时候就把这种肉瘤灵魂摘掉喂给器灵食用,这样,自己的灵魂既不会损伤,器灵也会对主人更加顺从,这是古代魂师想出来的两全其美的办法。”女娲残魂道。 张嫌稍微琢磨了一下,女娲残魂说的方法确实不错,用自己的灵魂本尊培养魂瘤,只要不向里面注入灵识,那么摘除的时候便不会出现疼痛感,如此一来就不会损伤自己的本体灵魂了,看来古人的智慧确实不少。 就在张嫌和女娲残魂不断地讨论着关于器灵事情的时候,走廊里,一个硬底胶皮鞋踩踏水泥地面的声音响了起来,这个声音距离张嫌所在的储藏室越来越近,不用说张嫌便知道,这是钟天离从严珲山那里回来了。 听着踢踏声越来越近,张嫌赶紧把香炉魂器摆回到了原位,然后把翻捣的乱糟糟的储藏室快速复原了,仅留下了那本《魂境简述》在手中不断地翻阅着,做出认真看书的模样。 “嫌小子,你想要的东西找到了吗?期间有没有人来找过我呀?”钟天离一进到储藏室便对着张嫌问道。 “禀告钟老前辈,我想要的东西已经找到了,在这期间没有人来找您。”张嫌露出了一副乖巧的样子,如实回答道。 “嗯,不错,还算靠谱,你看家的能力比胡小子强多了,那次让他帮我看着研究室,结果回来的时候发现少了两样东西,最后才知道是胡小子私自把我的东西借给了林妍妮子和家硕那小子,居然还没收租金,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找胡小子帮我看家了,论看家这个本事,你比胡小子强。”钟天离打量了一圈自己的研究室后欣然对着张嫌夸赞道。 “看家?”张嫌重复了一句,虽然钟天离说的都是好话,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心中琢磨着看家本领强的到底是什么,最后才想起来,那好像是夸狗才会用的词。 “我看看,我看看,你找的原来是这本《魂境简述》啊,其实没什么用,这里面说的内容有些已经过时了,而有些又太过虚假,而且这本书是一个拥有阴阳眼的半魂者写的,很多内容都带着神话的成分,不适合作为魂师境的依据。”钟天离对着张嫌手里的书册点评道。 “嗯嗯,钟老前辈说的是,晚辈也是这么觉得的。”张嫌顺着钟天离的话说着,想要为之后自己想说的事情做铺垫。 “我那研究室里有不少书,有用特殊魂力文字编著的《魂境》,有魂师境第一人南郭先生撰写的《魂仙征途》,有关于魂器制作和操作的指南,那些书籍可比这个有用多了。”钟天离继续说道。 “不知道钟老前辈允不允许我借阅一下?”听说有其他文献,张嫌自然不愿意放过。 “可以呀,不过要付借阅费,我那总共有八本,借阅一本一天是三块钱,如果打包借阅的话我给你个优惠,八本书一个月的借阅期限,我只收你三十块钱,怎么样?”钟天离笑嘻嘻的看着张嫌道。 “啊?”张嫌虽然听说过钟天离有些抠门,但是在之前向其借钥匙的时候感觉这人还是挺大方爽朗的,可如今听到钟天离借几本书都要收费,张嫌突然明白了钟天离的抠门传言是怎么来的了,惊讶的张着嘴巴。 “啊什么啊?老头子我开价不高呀,你去外面借书可不止这个价了。”钟天离冷哼道。 张嫌想了想,自己之后还有关于香炉魂器的事情汇报,为了之后好说话,现在也不适合得罪这个又老又有些古怪的家伙,随即笑着回答道:“我的意思是没想到钟老前辈开出的借阅费如此低廉,稍微有些惊讶罢了,钟老前辈,着八本书我全借了,打包借两个月,等会儿我用手机给您转过去六十好不好。” “还是你识货,我不要转账,你可以先把书拿走,三天之内把钱送过来就行。”钟天离转怒为乐,笑着对张嫌道。 “好叻,对了,钟老前辈,我还有一件事想和您说。”张嫌见钟天离笑了起来,知道钟天离此时心情还算不错,想要趁此机会把香炉魂器的事情全盘拖出,以便请求钟天离原谅自己。 “什么事?想从我这里租魂器吗?”钟天离笑着问道。 “那倒不是,我想说的是您的这个香炉样子的魂器能不能卖给我啊?”张嫌怯生生开口问道。 “且不说老头子我的魂器只租不卖,就算要卖的话,我也不会卖正在孕灵期的魂器。”钟天离脸色阴晴变化非常之快,就在听说张嫌想要购买魂器之后,钟天离瞬间露出了排斥的表情。 “那个,不瞒钟老前辈说,那个香炉魂器已经过了孕灵期了,而且顺利的孕育出了器灵,只不过在次期间发生了些意外情况,我意外帮助了器灵的孕育,结果被孕育期的器灵吞吃了些魂力,所以……”张嫌满怀愧疚的解释着,没有对器灵认主的事情做丝毫隐瞒。 张嫌说着话,就看见了钟天离的脸色逐渐变得愤怒了起来,钟天离是主修魂器的器魂师,自然听出了张嫌的意思,不用张嫌继续往下说,钟天离就已经露出了要把张嫌撕碎的表情,额头上青筋直冒。 “所以这土敦炉里的器灵就把你当做了主人,对吧?混小子?”钟天离打断了张嫌的话语,厉声问道。 “嗯,钟老前辈对不起,这……这只是个意外。”见到钟天离马上就要大发雷霆的样子,张嫌弱弱的解释着。 “意外,我辛辛苦苦炼制成的魂器认了你做了主人,你居然还好意思跟我说是意外,而且这魂器孕育出了器灵,已经具备了成为上古魂器的可能性,这种价值连城的魂器都被你占有了,你现在跟我说是意外?”钟天离满脸阴沉的看着张嫌,不停地追问道,他可不相信一个意外就能让器灵认主。 钟天离一边质问着张嫌,一边从身体里散发出庞大的魂力,一步步的朝着张嫌逼近,似乎想要对张嫌动手泄愤,从钟天离散发出来的魂力威压来看,钟天离仅仅比严珲山弱上一点,这种强大的魂力表明着钟天离的实力至少在中级魂祖等级。 见到钟天离这般威势,张嫌已经不知道钟天离接下来会如何对待自己了,不过张嫌心里清楚,如果这件事不能好好说明的话,钟天离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很有可能会直接废了自己,也有可能会废了那个名为“土敦炉”的香炉魂器,总之这个事情不会轻易翻篇。 “钟老前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您先听我解释,如果真是我错了的话您在动手也不迟呀。”张嫌一边向后轻挪着身子,一边请求道。 “我给你三分钟的时间,你现在就把这事给我说清楚,不然我就杀了你让这土敦炉再次变为无主之物。”钟天离冷冷的说。 听了钟天离的话,张嫌感觉还有一丝希望,仔细编排了一下之前的事情经过,捡着能说的内容混编成了一个还算合理的故事解释道:“是这样的,我正看着书,结果那香炉魂器里面传来了狂暴的魂力波动,我想起了钟老前辈之前说过的鬼灵的事情,害怕这香炉魂器里面出现鬼灵,所以就用魂力探查了一下,没想到那器灵果真苏醒了过来,但是无比狂暴,隐隐有变成鬼灵的征兆,所以我便和狂暴的器灵进行搏斗,最后那器灵魂力耗尽再次进入到沉睡状态,等过了好一会儿,那个器灵才再次苏醒,之后它就把我当成主人了。” “狂暴?鬼灵?你是怎么知道孕育期的器灵变得狂暴是鬼灵形成的征兆的?这事我不记得有告诉过你。”钟天离质问道。 “这个,哦,对了,这个内容是我在天魂堡接受新人培训时看到的,好像是在天魂阁里的某本书上看的。”张嫌肯定不能把女娲残魂供出来,所以只能编排了一个可能存在的情况。 “天魂阁还有这种书?不过其余内容倒是没有太大出入,确实,刚才我用魂力探查的时候感知到了土敦炉里还有一点狂暴的魂力,倒是证实了你所说的异变说法。”钟天离听完张嫌的解释,稍微卸去了一些魂力,没有再继续向着张嫌施加威压,只不过依旧满脸狐疑的看着张嫌,他还是有些不太相信张嫌所描述的故事。 “嗯嗯,我就是为了防止器灵异变才出手的,因为我替您看门,桃树李下嘛,我害怕器灵异变的事情您会怪罪到我的头上,所以我想先把器灵的异变压制下来,以此来保证魂器的正常,结果没想到异变是压制了下来,却让这器灵认了我为主人,我真的是百口莫辩啊。”张嫌略带哭腔回应道。 “虽然异变的事情我也预料到了,只是比我预料的有些提前了,对了,张嫌小子,你给我说明白你是怎么压制这器灵异变的?”钟天离问道。 张嫌认真思考了一下,他害怕钟天离是在故意给他设坑,便小心翼翼的说着:“我就是简单的用魂力和它抗衡,它控制着器灵空间释放出鬼火热浪,我的灵魂就在里面不停的用魂力抵挡,等器灵的魂力消耗的差不多的时候,器灵也就不再狂暴了,再次陷入到了沉睡之中,我怕她没有魂力之后会死掉,所以又给它喂了一点自己的魂力,它才慢慢的有苏醒过来。” “怪不得我这么多年一次都没能孕育出器灵来,或许是我欠缺了某种手段,你小子的办法倒是可以用用,这是我制作的第一个成功孕育出器灵的魂器,只可惜这器灵认了你做主人,哎,或许是天意吧。”钟天离卸去了身上的魂力,叹了口气道。 张嫌见钟天离似乎不再生气了,心中提着心放了下来,他暗自笑了笑,钟天离说是天意也不为过,给自己提示的女娲在别人眼里不就是天神嘛,或许凡是可以被称作天意的事情背后都有不为所知的人为吧。 “那我先预祝钟老前辈能制作出更多上古等级的魂器。”张嫌笑着打趣道。 “别跟我嬉皮笑脸的,你随便乱动我魂器的事情还没解决呢,你说这事该怎么办吧?”钟天离再次故作生气对着张嫌问道。 “还是钟老前辈您拿主意吧,毕竟是小子我不小心动了您的心血结晶,就算您要打要罚小的我也不敢跟您顶嘴不是。”张嫌知道自己有错在先,当然不敢随口乱说,只能客气的认着怂。 “那好,我也不和你这小辈争执了,这样吧,这土敦炉就卖你了,我知道你没有什么钱,所以我也不要你钱了,你帮我找三样东西吧。”钟天离道。 “找什么?”张嫌一听不要钱,脸上早就乐开了花,可是当听到钟天离说要找三样东西,张嫌便知道,想必这事不会那么容易过去,于是不解的问道。 “不难,上品魂晶石,七叶兰陵魂草,宽纹甲图鳖的壳,纹路要一指来宽的那种。”钟天离道。 “哈?”张嫌瞪大了双眼,这些东西他可是听都没听说过。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六十八节:材料库? “怎么了,没听说过这三样东西吗?”钟天离大概猜测到了张嫌惊讶的原因,问道。 “嗯,听都没听说过。”张嫌回答。 “都是些简单的材料而已,等会儿我画几张图给你作为参考。”钟天离想了想说道。 “简单的材料?我怎么感觉并不太简单啊,上品魂晶石,七叶兰陵魂草,宽纹甲图鳖的壳,每一个听起来都好像很上档次的样子。”张嫌揉了揉头说道。 “都是制造上品魂器所需的简单材料,三个东西皆为上品材料,不过一指宽纹路的宽纹甲图鳖的壳因为年代久远,所以其稀有程度上不亚于精品材料,倒也应该不难寻找。”钟天离介绍到。 “小子我对魂器材料不是特别了解,您老这般说法我也没有多少概念,不如这样,您就简单说明一下这些材料在哪?我去帮你取来就是。”张嫌想了想继续问道。 “我要是知道在哪肯定就不用你找了,不过这些材料的成分和特性我倒是可以和你说上一些,首先来说魂晶石,魂晶石是由魂尘自然堆积凝聚而成的一种存在于灵魂境的石头,里面蕴含着丰富而纯粹的魂力,根据魂晶石内的灵魂含量,魂晶石可分为下品、中品、上品、精品和绝世五个品级,下品魂晶石类似雾松结晶,大概有叶片大小,中品魂晶石类似于珊瑚,大约有巴掌大小,上品魂晶石类似水晶,精品魂晶石的形状像是琉璃大碗,绝世魂晶石极其稀有,形状千奇百怪,因为它们拥有了简单的灵识了,为了自保,它们会化作各种形状藏在一些现世之物里面,难以寻觅,魂晶石可以直接用来吸收提升魂力,是魂师绝佳的补品,也可以用来炼制魂器,作为魂器的基础魂力提供,我只是让你寻找上品魂晶石,寻找起来应该不是很难。”钟天离介绍着魂晶石的知识给张嫌听,让张嫌了解需要寻找的东西的形象。 “原来魂晶石可以用来吸收提升魂力呀。”张嫌点了点头道,他的注意力集中在了魂晶石的功能上。 “明白了就好,接下来再给你说说这七叶兰陵魂草的事,兰陵魂草在现世它就是一种杂草,但是它拥有从空气中汲取魂力的能力,对于魂师来说它汲取的魂力可以滋润灵魂和愈合灵魂损伤,兰陵魂草长在土地上,个头不高,茎上一般生长出奇数叶片,初生时为三片,随着魂草不断成长,叶片会变成五片、七片、九片,最多是十一片,随着叶片的增加,魂草对灵魂的滋润功效也会增长,七叶兰陵魂草的滋润效果对魂王等级依然显著。”钟天离继续介绍着。 “是一种蕴含魂力的七叶草是吧,虽然没听说,但是这种特点还是比较明显的。”张嫌继续点着头。 “那好,第三个材料是宽纹甲图鳖的壳,宽纹甲图鳖的背甲纹路正好符合一种聚魂用的画符,也就是说宽纹甲图鳖虽然没有灵魂,但它的甲壳里可以在吸收魂尘之后孕育出魂力,再加上其龟壳的硬度,绝对是炼制魂器体的绝佳材料,但是根据年限来说,一指宽纹路的甲壳至少需要宽纹甲图鳖活上五十年才能形成,也就是说你要找到一只五十岁以上的宽纹甲图鳖杀鳖取壳,这需要你费些精力。”钟天离最后介绍道。 “背壳上带有类似符印图案的老鳖吗?关键是我并不知道哪里能找到这种老鳖呀?”张嫌不解的问道。 “是一种河鳖,样子类似传闻中的玄武,只不过长脖伸展似蛇,尾巴短缩如头,宽纹甲图鳖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做倒玄武,有传言说宽纹甲图鳖实际就是玄武,只不过人们把甲图鳖的头尾看倒了,然后神话出了一个玄武形象。”钟天离道。 “钟老前辈,我不妨插个话,从你的介绍来看,我更清楚你要的这三个材料的价值了,这三样材料哪一个都不是能轻易在世间寻觅到的,要让我这个对魂器一窍不通的小魂师给你找这些东西,我还真不知道会找到猴年马月去,不然钟老前辈换个条件吧,钱也行,猎魂也行,总之找了一个小的短时间内能做到的,而不是这种需要靠运气才能找到的材料。”张嫌听完钟天离的解释,他便知道钟天离索要的材料没一个是简单的,除了要花时间搭功夫以外,真正要找起来还要看一定的运气,一年的时间找三个如此稀奇古怪的材料,这让张嫌感觉十分艰难。 “钱乃身外之物,老头子我不需要,我又没什么结仇,自然不会私发猎魂任务,老头子我只是需要足够的材料制造魂器,你私自占有了我的一个魂器,自然需要用魂器材料作为补偿,你要知道那个土敦炉魂器也是我收集了很多稀有材料才炼制出来的,不过这事还可以商量,你如果对这三种材料的收集没有信心的话,我可以给你还个价,你选择其中的两种作为对占有土敦炉的补偿,你得到了一个足以媲美上古品级的魂器,拿两个上品材料还回来,这不算我老头子宰你吧。”钟天离思索了一会儿,终于开口了,见张嫌为难的样子,他也就稍微减少了一些条件,把收集的材料任务从三个变成了两个。 就在张嫌还想反驳的时候,灵识里突然多出了一声女娲残魂的传音:“答应他吧,材料的话我能找到。” 张嫌不解的问女娲残魂:“不知道女娲师傅能找到哪两种材料?” “这很好说,三种材料我都能帮你找到,只是不是现在。”女娲残魂回答道。 “那好,那我就听师傅的。”张嫌点了点头。 随即,张嫌依旧故作为难的样子望向钟天离,沉默着没有说话,想看钟天离会不会继续减价。 “张嫌小子,三选二可是我最后的底线了,你可要考虑清楚,如果咱俩要是达不成协议的话,这土敦炉我就是摔了也不给你,就目前来说的话,它还是属于我的东西,我不想做出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事情来。”钟天离威胁道。 “钟老前辈莫要欺我,谁不知道您老对魂器情有独钟,别说故意摔坏魂器了,就是自己手里的魂器磕磕碰碰你都会难受不已,以钟老您对魂器的珍惜,岂会随意摔坏自己制造的魂器呢?既然小的我意外占有了钟老前辈的魂器,那么小的愿意承担这个代价,我会帮钟老前辈收集到其中的两种材料作为报酬。”张嫌依旧露出为难的神色,勉强答应着。 “行,那就这么决定了,土敦炉你可以拿走了,等会我会把我需要的三种材料的样貌图片画出来,然后夹在给你的八本借阅给你的书册里,你走的时候一同带走就行,三种材料我不做约束,不管你能收集到其中的哪两种都算作数,只是还有一个附加条件我要提前告知与你,如果你违背了这个条件的话,咱俩这个交易将会再次失效。”钟天离道。 “附加条件?钟老前辈请说。”张嫌道。 “咱俩交易之事不可外传,尤其是关于我卖给你魂器的事情更不能对外宣扬,你也知道我这里的魂器从来都是只租不卖的,一旦被人家知道我对你开了先河,那找我买魂器的人就会络绎不绝,我不希望看到那种现象。”钟天离说明着。 “好的前辈,我不说就是了,我这人口风最严了,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张嫌笑着回答。 钟天离见张嫌还算诚恳,点了点头便按照约定把八本书、三张手绘的图画和土敦炉魂器包在了一个黄色的纸壳箱子里,四周用胶带缠得严严实实的递给了张嫌,再次嘱咐张嫌要对两人交易之事保密,随后便允许张嫌离开了。 张嫌把储藏室的钥匙交还给了钟天离,向钟天离告了别,便向着公司一楼走去,他想先去和胡锡去打个招呼,如果胡锡在的话还能搭个便车,结果敲了半天胡锡所在的秘书室的门也没人应答,值班的丁琳听到了张嫌敲门的声音,从靠着大厅拐角前的侧门走了出来,告知张嫌道胡锡一下班就离开了,不知道去哪了。 张嫌大概猜测到了胡锡的去向,简单和丁琳寒暄了几句,相互聊了聊各自的近况,丁琳知道张嫌已经从阴霾中走了出来,顿时表现的特别开心,虽然这事和他没有太大关系,但是丁琳总能敏感的捕捉别人的感情变化,甚至还能做出感同身受的样子,这也是丁琳成为公司所有人眼中的“热心肠”的原因,只不过张嫌总感觉丁琳怪怪的,这人虽然有一副热心肠,但是因为对谁都比较热心,便已经没有了亲疏之分,丁琳太过温柔,无论和谁都没有朋友之间的戏谑、调侃,没有真正亲近后的那种放肆,因此张嫌和丁琳的对话也没有太过深入,像是空心的苇杆一样浮在了表面,张嫌这才明白,丁琳虽然热心但是难以亲近。 和丁琳聊完,张嫌随后到悬赏栏里选取了四个距离自家不远的悬赏令,他准备从明天开始正式开工,再次回归到自己的魂师身份,再次回到自己的猎魂之路,和之前不同的是,张嫌这次所接悬赏之中多了一个他很少去触碰的初级小鬼等级的悬赏,这是他原先从未独自接过的,他想以此来验证一下自己的真实实力。 接完悬赏,张嫌离开了公司,二楼的窗口,一个人脸倒映在沾着尘埃薄土的窗子上,这人矮个秃顶,满脸的褶皱,正是研究室的钟天离,他看着张嫌离开,嘴里轻声嘀咕着:“张小子,你可别怪老头子我,那上古魂器我可不敢留在手里,它可不是香饽饽,而是祸端,你可要小心了。” 张嫌当然听不到钟天离说话,怀里抱着箱子,一脸兴奋的向着自己的出租屋走去,他心中有说不出的喜悦,心中念着自己这趟真的没白来,不仅用源天王冠虫的源天魂力唤醒了女娲残魂,还得到了一个未来能培育成上古品级的禁锢型魂器,总体来说收获颇丰,虽然有钟天离给了他收集材料的任务,但是既然女娲残魂保证了,那么收集材料就不再是大问题了,总的来说是一个只赚不赔的买卖。 想起了收集材料的事情,张嫌走在路上便和女娲残魂交谈了起来:“女娲师傅,您到底有什么办法能让我收集到钟老头子说的那两种材料呀?” “不用收集。”女娲残魂回应道。 “不用收集?什么意思?”张嫌不解的问。 “那个老头子要的材料虽然在现在这个魂尘稀薄的年代比较稀有,但是在过去简直就如苔藓荒草一般多如牛毛,算不得多么珍贵,这源天魂玉的空间里就有不少这类材料,等到了没人的地方,有了好的时机,我强行把魂玉空间撕开一条缝,你探身进去随便取两个符合条件的材料拿出来就是了。”女娲残魂道。 “这魂玉里面还能储存东西?”张嫌惊讶的问道。 “嗯,如果不是那个老头提到各种材料的时候唤醒了我部分灵识记忆,我还真忘了这源天魂玉的本来面目呢,源天魂玉在源天魂器里属于最强的储物魂器,别说什么上品材料了,就连星辰大海都能装到里面,所以它能承载着我的残魂,不过现如今源天魂玉的器灵依然处于昏迷状态,你唤不醒它自然无法操控它,所以也只能我来帮你撕出一道空间缝隙了。”女娲残魂解释着。 “储物魂器?还能储存星辰大海?听起来好像特别强大的样子。”张嫌嘴里嘀咕着,他现在对源天魂玉越来越期待了。 张嫌抱着箱子已经走累了,找了一个靠近公司的公交车站,坐上了一个开往自己出租屋附近的公交车,在即开即停几次之后便到了自己出租屋所在的小区门口,张嫌一路小跑直奔自己家里,到家之后把门关上锁死,拉上了窗帘开启了吊灯,把怀中的制箱子放到了一边,一个翻身坐到了铺着旧床单的床上,准备晚上大干一场。 张嫌先是向女娲残魂请教源天魂技,源天魂技的强大之处他已经在源天玄体上体会到了,只不过当时选择源天玄体是为了以下克上对付新人战时那些与蒲梓潼有关的竞争者,但是正如他所知道的那样,源天玄体的重点在于对付躯体,对付纯灵魂的亡魂恶鬼作用并不是很大,如果说连人带魂追击或者逃跑,那么有源天玄体的他当仁不让,但是要论对灵魂造成的威胁,源天玄体中规中矩算不上多强,所以张嫌还需要一个对灵魂的杀招。 女娲残魂曾经许诺给张嫌三个源天魂技供张嫌挑选,张嫌在天魂堡时挑选了源天玄体,而如今女娲残魂再次恢复生机,也就是说另外两个源天魂技也有可能进行修炼了,虽然不知道另外两种源天魂技是什么,但是张嫌还是满怀期待。 张嫌把自己的情况和想法告知给了女娲残魂,女娲残魂略微思考了一下,也告知给了张嫌她的现状,如今的她虽然吸收了源天王冠虫的精纯的源天魂力得以重现,但是其魂力的量也只能维持他传授给张嫌其中一个魂技,剩下不多的魂力也仅够她帮张嫌从源天魂玉之中找到钟天离所需要的材料,这两件事情做完之后她将会再次陷入沉睡,等到下次再有足够的源天残魂或者源天魂力注入,她才能再次苏醒。 张嫌虽然有些失望,但也知道女娲残魂所说的就是实情,那源天王冠虫的魂力虽然完整,但是其生前也就是一个魂王等级的小兽,而源天魂师是超越魂仙的存在,即使是残魂,其能力也不下于魂仙,显然一个魂王的魂力能量在魂仙面前就是小巫见大巫的存在。 张嫌同意了女娲残魂的意见,向女娲残魂询问着可供选择的源天魂技。 女娲残魂简单的告知给了张嫌两种源天魂技的特性,第一个源天魂技名叫“源天蛇曼”,修成之后可化灵魂为蛇,可化魂力为蛇,大成之后,可凝出苍天巨蟒,亦可释放万蟒蛇灵,是一种强大的攻击型魂技,攻击方式变化多端、难以捕捉,是女娲常用的源天魂技之一。 张嫌点了点头,感觉这个魂技听起来确实不错,有点类似曹玄青的灵魂拟态,却又和灵蛇仙人的上古碧鳞蟒魂技有些相似,但是听女娲残魂的介绍,这源天蛇曼魂技要比上古碧鳞蟒魂技还要强上不少,只不过以蛇蟒之姿形态出现,这让张嫌想起了一些神话故事里对女娲大士的描述都是半人半蛇、人身蛇尾的造型的描述,估计和女娲大士的这个源天蛇曼的魂技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见张嫌听明白了,女娲残魂开始介绍第二个源天魂技,其名为“源天石灵”,是一种控制型魂技,可以凝聚出特殊的魂力,魂力能够吸收四周空气里的土属性粉尘,用魂力包裹对方的同时可以石化敌人的灵魂,以此来起到束缚敌人灵魂的作用,女娲之后又介绍着她曾经和一只源天古猿进行战斗的时候就使用了如此手段,那古猿封印成了一只石猴雕像,直到女娲本体离开天地界进入桃源界的时候,那只源天古猿已经没能冲破石化。 张嫌表面上“嗯”了一声,但是内心却十分震惊,“源天古猿”、“石猴雕像”,这难道说的是《西游记》里的石猴孙悟空吗?张嫌越想越觉得有几分相似。 “也就是说要从一个攻击型的魂技和一个控制型魂技里面选择对吗?”张嫌问道。 “没错,我这缕残魂里只剩下这两种源天魂技的记忆可供选择了。”女娲残魂回答道。 “那好,我就选第一个吧。”张嫌点了点头做出了决定。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六十九节:源天蛇曼 “你要选择源天蛇曼?”女娲残魂问道。 “嗯,我之前对付源天王冠虫的时候就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我没有足够强大的攻击手段,三青磷箭阵对付一些恶魂甚至初级小鬼还有些作用,但是像源天王冠虫这样防御能力极高的小鬼等阶灵魂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居然束手无策,还因此差点栽了跟斗,所以我现在急需一个强大的攻击魂技。”张嫌道。 “你有了决定就好,那我就把源天蛇曼魂技传入到你了的灵识当中了,具体如何修炼就看你自己的了,趁着我还存在的时候,你有什么问题也可以向我请教,我会解答你修炼期间的疑惑。”女娲残魂道。 “那麻烦了女娲师傅了。”张嫌回应道。 不一会儿,庞大的修炼信息量传入到了张嫌的灵识之中,因为信息太过庞大,张嫌感觉到自己的灵识被繁多冗杂的信息瞬间充斥了,头脑胀痛难抑,精神上隐约出现了恍惚的现象,这是张嫌在接触魂技信息时第一次出现这种难受的感觉。 张嫌坐在床上,努力平复着自己的灵识,两鬓不断渗出晶莹剔透的汗液,汗液汇聚在了一起逐渐形成了汗水,汗水顺着张嫌的脸颊缓缓的滑落,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嫌才从头晕脑胀的情形中恢复了过来。 “这就是强大的源天魂技吗?没想到只是用灵识接收信息就会如此费力,这要是修炼起来的话,还不知道会是多难呢。”张嫌感叹道。 “毕竟你成为魂师的时间不算太久,灵识和魂力都还算不得十分强大,所以才会出现这种难以承受的情况,不过之后的修炼并没有那么费劲,修炼的成果完全取决于你对魂技的理解,当然魂力对于你的修炼成效有着一定的影响,但是源天魂技的本身强大不会改变,哪怕仅仅是修炼出来,其威力也足以媲美那十二阶的魂技。”女娲残魂解释道。 “居然有如此之强?对了,女娲师傅,从你传给我的源天蛇曼的修炼方法里我发现了一个问题,它好像分为了两个部分,一个部分叫做人魂蛇躯,一种叫做蟒之领域,不知道这两个部分有什么区别吗?我应该先修习哪一个部分?”张嫌问道。 “先修哪一个其实都可以,人魂蛇躯是一种灵魂本体变化术,修成之后能随意改变自己的灵魂形状,以自身灵魂为基础,在人形、人蛇形和蛇形之间可以自由切换,人形态就是你现在的灵魂形态,人蛇形态自然是指你的灵魂可以部分化蛇,以便具备部分魂蛇的某些特征,蛇形是让人的灵魂可以全部变为蛇蟒,而且根据战斗环境所需变成不同种类的蛇蟒,以此来具备某种蛇蟒的特殊能力,三种状态加起来有四百六十一种形态变化,所以才会有如此庞大的修炼信息传入到你的灵识之中,你要是能掌握这四百六十一变化之法,而且能根据需要做到准确变化,至少在魂王等级里将会来去自如。”女娲介绍着第一种人魂蛇躯变化术的特点。 “四百六十一种变化?怪不得我的灵识瞬间被填满了呢,我现在感觉我的头都快要炸开了。”张嫌惊讶不已。 “嗯,别着急,源天蛇曼的第二部分叫做蟒之领域,这部分就不再是灵魂化蛇之术了,而是魂力凝蛇之术,灵魂化蛇是以灵魂为本体变做蛇蟒,而魂力凝蛇是释放魂力凝成魂力蛇蟒,类似一些魂力外放的魂技,灵魂化蛇有九十九种变化,无论是以力量著称的古岩蟒,还是以速度著称的蛟蟒,亦或者是以剧毒著称的眼睛王蛇,这些都能凝聚出来,并且使凝聚出来的各种魂蛇具备应有的能力,如果将其修炼至最高境界,其恐怖的细线蛇、耳蛇也能凝聚出来,它们可以悄无声息的进入到敌人灵魂之中,眨眼间就可以灭敌于无形。”女娲残魂道。 “原来如此,这源天蛇曼魂技一部分类似于灵魂拟态,可以用灵魂拟出各种蛇形蟒态,另一部分则类似于灵蛇仙人庚无的上古碧鳞蟒魂技,用魂力化蛇,驱使魂蛇攻击,只不过源天蛇曼从根本上要比那两种魂技强上很多,果然这源天魂技就是不一样。”张嫌惊叹连连。 既然知道了修炼之法,再加上女娲残魂的提示,张嫌大概明白了源天蛇曼魂技两部分的区别,他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先行修炼第一部分的人魂蛇躯,虽然属于灵魂主动出击的魂技都存在着一定危险性,不过张嫌也明白,人魂蛇躯因为是以自身灵魂变化来应对战场局势,在攻守转换之间也会更加自由,无论是在进攻上还是在防守上都会有比蟒之领域更好的效果,再加上以自身灵魂为基础的魂技在魂力消耗上也相对较少,比单一的凝魂释放的蟒之领域要更有价值。 既然选定了目标,张嫌二话不说直接进入到了修炼状态,他先在灵识里演练着各种变化的诀窍,摸索着变与不变之间的差别,找出人形和蛇形的差异和优势,随着探索不断深入,张嫌越来越熟练,很快便掌握了各种蛇形态的变化特性,等到四百多种变化全部探索完毕之后,张嫌这才释放出了自己的灵魂,让灵魂亲身尝试各种形态的变化,以此来做修炼过程中的校对校正。 因为刚开始实践,张嫌在变化上略有些生疏,有时候让自己的灵魂变得人不像人蛇不像蛇,看起来很是吓人,随着变化方法的不断尝试,张嫌慢慢的找到了灵魂变化的一些规律,即使是单一凝练出某一蛇形部位,张嫌也能做到有模有样了,蛇头或者蛇身,蛇鳞或者蛇尾,张嫌都能凝练出和源天蛇曼魂技提供的内容大致相同的形状。 随着变化之法的深入,张嫌也逐渐明白了各种蛇形态的特点,比如灵魂完全变成蛇躯之后,张嫌就能敏锐的感知到四周的温度变化和魂力流动;再比如张嫌仅仅变双腿为蛇尾时,其移动速度和灵活性都比人形态灵魂强上不少,张嫌逐渐明白了人蛇转换之间的各种形态与之所适用的相关环境,假如张嫌现在再对上一身坚硬甲壳的源天王冠虫灵魂,张嫌只需要化头为蛇,用带着灵魂毒素的尖牙利齿一口咬上去,那源天王冠虫的躯壳即使不被尖牙刺穿,也会被溶解毒素把背壳溶解掉,对付一个没有坚壳的源天王冠虫,张嫌有一百种将它打败的办法。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嫌就这样如老僧坐定一般,他的灵魂虽然出窍了,但是又隐约和躯体重合着,各个部位的灵魂不断的变化,刚开始的变换比较缓慢,随着不断练习,几百遍之后,张嫌的变化之术已经修练得炉火纯青了,无论想要什么样子,张嫌灵识一动灵魂便能瞬间变成那个样子,而且发生变化的部分没有再出现扭曲变形的情况了。 “嗯,可以了,四百六十一种变化类别已经全部可以做到了,接下来就是实践检验真理的时候了。”源天蛇曼第一部分修炼完毕之后,张嫌灵魂归体,伸了伸懒腰,舒缓了一下自己略显僵硬的躯体,兴奋的说道。 “不错,居然能这么就把四百六十一种变化全部摸索出来,已经算得上是我见过的天赋最高的人了,不过你变化之术的修炼虽已成型,但是每一种都还没有到达精致化形的程度,其实际威力也就能发挥出六七成左右吧,以后勤加练习,修至大成指日可待。”女娲残魂一边夸赞道,一边提醒着张嫌。 “这种程度才是六七成,那十成得是什么样啊?”张嫌不解的问道,根据他的感觉,他变化出的蛇形已经相当逼真了呀,其中蕴含的威力也已经不俗了,怎么会只有六七成的程度呢。 “拿你凝练锯鳞蟒来说,你的锯鳞蟒的鳞片太过粗糙,钝而不利,很难起到切割敌人的功效,一旦敌人使用防御魂技,你用锯鳞蟒形态施展出来的锯齿切割之术就起不到很好的效果,而十成的锯鳞蟒鳞片会薄如纸片,利如剑锋,吹毛即断,锯齿切割之术施展时甚至能在周身形成一定范围的锯齿风暴,即使不接触敌人,风刃也能将敌人斩伤。”女娲做着比较。 “居然有这般威力,看来我还需要更多的时间深度探索了。”张嫌终于服气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你要怎么做,是先修炼源天蛇曼的第二部分?还是开启魂玉的最外层空间拿取材料?还是有什么其它打算?”女娲残魂问道。 张嫌看看时间,他从猎魂公司回来的时候是下午七点了,源天蛇曼修炼完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六点了,这不知不觉中已经过去了十一个小时,他现在很是疲倦,继续修炼源天蛇曼肯定会出现精神不支的情况,取材料的事也不急于一时,毕竟和钟天离约定的期限是一年,过早的把材料交上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而且他也想让女娲残魂再多存留一些时间,他还有不少想要咨询的信息没有询问呢。 趁着天还未大亮,张嫌闭着眼睛运转起了源天启魂功,他之前一直疏于修炼,源天启魂功停留在了百分之九十五的吸收效率上,虽然这相对于其他魂师修炼的功法已经不算低了,只是现如今的他要施展源天蛇曼这个十分消耗魂力的源天魂技,以他已有的魂力储备根本就施展不了多长时间,所以他需要继续提升自身的魂力储量和魂力强度来匹配源天蛇曼的使用,九成五的吸收率显然已经满足不了他了。 张嫌静心凝神的修炼了一个小时的源天启魂功。 之前的修炼积累再加上之后这一小时的全神贯注的修炼,张嫌在源天启魂功上终于有了些突破,吸收效率突破了九成五的大关,进阶到了百分之九十六的魂尘吸收水平,这百分之一的魂尘吸收率看起来提升不高,但是确是在较高的魂力吸收效率下的再次突破,而这种突破带来的好处是张嫌已经能在使用魂力的过程中同时进行一定效率的魂力补充了,这有点类似古月家的境上南山功法的那种特点。 功法突破之后,张嫌找到了灵魂里的冥魂之种,开始向其输送魂力,想要再次让这个曾经救过自己一命的冥魂再次苏醒过来,这次不仅仅是为了让冥魂为自己挡枪,张嫌实际上早已对冥魂产生了些相依为命的兄弟般的情感。 冥魂之种至少需要七天才能再次生成冥魂,张嫌供给魂力之后便不再过问,而是下床把从公司搬来的纸箱子用剪刀划开,从里面找出了土敦炉魂器,然后用自己的灵魂和魂力供养里面的器灵,争取让器灵变得更加强大起来,一旦器灵长大,他就有能力借助一个近乎是上古等级的魂器对抗亡魂了,到那时,即使是翻车鬼也有一战之力了,张嫌相信会有那么一天到来,会有给卢森复仇的时机。 等到张嫌做完这些,时间已经到了上午八点了,张嫌从身上找出了自己从公司领的四份悬赏令,他决定要把这四个悬赏作为自己重启的开端,再加上已经修炼了源天蛇曼魂技,张嫌更觉得应该去检验一下自己的实力和新魂技的成果,而检验最好的方式就是实战,是真正的灵魂战场,张嫌已经有点跃跃欲试了。 换洗了自己的床被,把一些脏衣服洗完凉了起来,张嫌依旧穿着曲芷茹那个小姑娘给他找来的曲莫的运动装出了门,先是坐车去市政大厅前把自己丢了电瓶的车子推到了某个电动车的修车店,花了些钱重新配置了一个新的电瓶,之后顺带又买了一个电瓶锁,把电瓶和车子死死的锁在了一起,防止日后再次丢失,因为电瓶里是充满电的,张嫌直接骑着车子赶到了自己的第一个猎魂地点。 风和日丽,晴朗的天空挂在明亮却不炙热的朝阳,阳光洒下,落入到了一个由青砖绿瓦围墙围住的院子里,院子里站着一个年迈的老者,忧心忡忡的提着绿色的塑料花洒在庭院里浇着栽在花盆里的的罗汉松和冬青,盆栽旁边是石子路,石子路的另一侧是一个养着五颜六色金鱼的小水池,水池不深,陷入地下半米左右,像是嵌在地面上一样,周围用一掌来高的鹅卵石围栏围着,在齐城,能住上这种独家独院的人寥寥无几,这种老院子不是谁家的祖宅就是某个达官显贵的居所。 院子外,柳树下,一辆电动车停在了树荫里面,车上坐着一个人,闭目养神般一动不动,像是在假寐一样,这个人便是张嫌,此时,张嫌的灵魂已经穿过了院落的围墙,走到了年迈老者的身边,灵魂变蛇,蛇身一下子便缠住了在老者身后紧跟着的一只高级恶魂,蛇身猛然一紧,直接把高级恶魂的魂力挤爆,之后便把魂力散尽的高级恶魂带到了院落之外,张嫌挥手把恶魂收归到了自己的冥石盅里,再次从院子里穿墙而出。 “广蟒果然厉害,单凭着绞尾一招就直接灭掉了一只高级恶魂,果然还是源天魂技强大,一招的威力就比我的三青磷箭阵围攻半天还要强上几分,实践证明了源天魂技不是花架子,也证明了我的修炼并没有太大问题,可惜了那个老太太恶魂成了我第一个实验品,真是的,都老夫老妻了,生前的仇怨居然还没放下,也真是够执着的。”灵魂归体后,张嫌嘴里自言自语道。 第一个悬赏就是这院子里的老头发布的,他是这个院子的主人,这个院子便是他的祖宅,只不过他最近一直感到身体不适,鬼压床、做噩梦、幻听幻视事件层出不穷,本来以为是年老体衰之后落下的身体问题,但是经过医生会诊之后,得出的结论是:身体无恙,可能为心理问题。 不过老头知道,他并没有心理问题,而且无论是鬼压床还是噩梦、幻听,这些内容里面总少不了一个人,那就是生前和自己各种不和,最后一气之下跳河自溺的妻子,所以老头找到了猎魂公司希望能帮忙查找一下原因。 范增明来调查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发现了那只老太太模样的恶魂,便返回公司发布了悬赏令。 悬赏上有些特别的说明,说明着恶魂可能成型的原因,据老者所汇报的情况来说,他年轻时在外面犯下不少错,背地里有几个私生子,老伴儿刚开始并不知道这些,等到老头其中的一个私生子来找上家门来认亲的时候,已经快六十的老伴儿才知道老者在外面欠下的风流债,两人从此以后便战争不断。 老头和老太两人因此事不停的争吵,吵到了激动之时,老太最终选择了跳河自杀,只不过自杀之后的老太亡魂因为带有极端的怨念,最终化身恶魂围绕在了老者的身边,想要把老者也给害死,可是老者像是发现了某些端倪,及时提交了委托给猎魂公司,张嫌的到来算是及时救了老头一命,顺利的阻止了老太的亡魂再次害人,最终救下了庭院里的老头。 经过从老太灵识中探查,老太自杀的主要原因并不是因为老头的行为不检,而是因为老头擅自把自家这个带庭院的房子送给了来认亲的私生子,老太和自家亲生儿子都没有获得财产继承权,因此老太选择了自杀,而老太的孩子也和老头断绝了父子关系。 接受了遗产的私生子没有前来照顾衰老的老头,失去了遗产的孩子又断了和老头的关系,即便是解决了想要害死老者的老太恶魂,这也不能改变老头生存的问题,年迈体衰的老头已经快要失去自主生活能力了,就是无声无息的死在这个别墅里也难以有人发现,但是这和张嫌并没有什么关系,俗话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好因必有好果,即使老头孤独的死去,那也是因果相照而已,错误总会有代价的。 张嫌再次骑上了电动车,朝着下一个捕魂地赶去,目标地:青府芝兰售楼处。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七十节:青府芝兰 “小哥进来看看吧,这是我们新开发的第三期工程,港鑫花苑,虽然建在偏城郊的地方,但是那里依山傍水,附近的地铁线马上就要启动了,是真真正正的地铁房,随着齐城人口不断增加,未来很有升值空间的。”张嫌找到了名为青府芝兰的售楼处,它是一家特别有名的房地产商在齐城设立的销售处,所谓港鑫花苑的房子是期房,刚开始动土,距离建设起来还需要一段时间,但是张嫌一进售楼处,一个售楼小姐模样的人就拿着一张美轮美奂的广告宣传页来给张嫌推销。 “我不是来买房子的。”张嫌摆了摆手解释道,张嫌虽然不怎么关心房地产,但是也知道他们推荐的地方距离市区很远,所谓地铁房实际就是侧面表达距离市中心很远的意思,而且齐城建地铁已经喊了好几年了,到现在也没真正建成,据说早期建好的一条临时地铁线路在试通车时出现了一些特别的状况,结果地铁项目被重新规划,一直悬而未决,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正式运营呢,买一个距离市区那么远的房子等地铁建成?张嫌才不会干那种傻事。 “小哥不满意吗?我们这还有已经建好的二期现房十七套,既有九十平左右的小户型,也有一百四十平的大户型,布局合理,采光效果好,公摊比例小,小区内各种配套设施齐全,小区里面就有幼儿园,成兴小学和第三中学就在附近,也算是学区房了,您要不要看一看?”售楼小姐继续介绍道。 售楼小姐人虽然长得还算不错,也很热情,但是一直推销的话语让张嫌觉得有点刺耳,尤其是在说话的时候,其唾沫横飞的样子顿时让张嫌充满了厌恶之情,拒绝道:“说了我不是来买房子的,我是来找人的,你们经理在不在?” “您找我们经理做什么?您有没有买过我们的房子?是青枝华府还是青府芝兰?出什么问题了吗?”售楼小姐突然警惕性的看着张嫌,慌张地问着。 “没买过,我就是单纯的想找你们经理而已。”张嫌道。 “如果是房子问题您大可想和我们说,我们商讨着解决,如果是房子质量问题,您也可以先在我这商量报备,我会帮您把信息提交上去的,不用直接找我们经理。”售楼小姐略显紧张的说着。 “你们家的房子经常出问题吗?”张嫌见售楼小姐紧张的神情,不解的问道。 售楼小姐听到张嫌如此询问,居然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最后憋了半天嘴里才蹦出了仨字:“不经常。” “行了,我都说了我没买过你们家的房子,我只是想见你们经理,是你们经理之前找的我们来帮他处理点事情,我接了活就过来了,麻烦你们帮忙联系一下好不好?”张嫌一脸无奈的看着售楼小姐憋气的脸庞,也不打算再逗她了,急切的问道。 “那好,我打内线问问,你叫什么名字?你报了名号我才好给他说。”售楼小姐问道。 “你就说是公司来人,来逢凶化吉的。”张嫌回答道。 “公司?什么公司?”售楼小姐不解的问。 “你按照我教给你的内容去说就行。”张嫌提示道。 张嫌说完话,售楼小姐早已经失去了踪影,跑到了售楼大厅里面的某个独立的房间里去了,找到了公司的内线电话给公司经理播了过去。 张嫌也没有干等着,他虽然还没打算买房,但是了解一下房价市场对他也没有什么损失,看完了房价,他又看了看房子的户型、结构,大致了解了一下不同价位的房子的结构设计,了解了一下房子的空间规划,总的来说是把一切关于房子的信息粗略了解了一遍,现在不买房不代表以后不买,多看、多学、多分析就能让自己在未来买房的时候是不至于调入各种陷阱。 就在张嫌闲逛的时候,消失的售楼小姐从一个不起眼的小房间走了出来,再次来到了售楼大厅里,大厅里只有寥寥无几的看房人,售楼小姐一眼便看到了张嫌所在的位置,慢步向着张嫌走来,来回摆动的身姿略显风骚,身上瘦小的西服上衣一收一缩,黑白相间的条纹短裙一开一合,几步便走到了张嫌面前,笑眯眯的对着张嫌说道:“我们经理马上就到,请你稍等一会儿。” “对了,你刚才说的青芝华府不就是这吗?”反正也没什么事做,张嫌便和售楼小姐搭着话。 “我姓刘,你叫我刘小姐就行了,青芝华府就是这个售楼处旁边的那个小区,是一期工程建造的,大部分已经交房了,您对那里有兴趣?”售楼小姐问道。 “不是,我是听说青芝华府最近出什么事了,哦,对了,有人跳楼了,还上了新闻,说是遗嘱上写的是房屋劣质,交涉无果之后想要退钱赔偿,却遭到了开发商的拒绝,那个人一时想不开从二十一楼跳了下去,这是不是真事?”张嫌问道。 “是有人跳楼自杀了,九号楼发生的事情,那人是从别人手里买的廉价的回迁房,房间里发生了大面积的渗水,原房东不退款也不退房,既然是回迁的房子,我们这也不会退款退房,谁知道那人做事情如此极端,居然真想不开跳楼了,导致现在的青芝华府里的房子一套都卖不出去,房子劣质逼死人的事情已经传开了。”刘小姐低沉着声音回答道,语气里有些埋怨的意思。 “大面积渗水还不是工程上偷工减料?怎么就会不负责了呢?”张嫌不解的问。 “一看小哥你就不了解房子,建在城里的房子需要地,地需要政府批,如果地上还有房子呢?别管几成新,那都是要推倒重建的,也就是所谓的棚户区改造,可是原来的房子是别人的怎么办呢?那么就要拆迁,拆迁之后给原住民一些补助,有的是补钱,有的是补房,前几年房价疯涨,要房子的就比较多,所以开发商建房子就分出了两种,一种叫做商品房,因为代表着公司门面,质量肯定有保障,另一种叫做回迁房,就是给原住户许诺的房子,作为拆迁补偿的,所以成本能省则省,只要不出安全事故,很少有人再过问房子之后发生的问题。”刘小姐轻声低语的对着张嫌道。 张嫌明白了,这是开发商节约成本的套路,商品房是门面,出了事会影响公司的形象,而回迁房无论如何劣质,只要能顺利通过质检审核,就不会对公司造成不好的声誉影响,也能省下不少的建材费,这是开发商的惯用套路,即使业主投诉维权,开发商也会用质检证明充当挡箭牌,业主只能投诉无果吃着哑巴亏。 张嫌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一个简单的房屋问题最终能像皮球一样被踢到质检部门,衙门朝南开,案牍上都是大事,这种小事到了那里就像沙子掉进了海里,连了浪花都激不起来。” “谁说不是呢,而且这跳楼的人又是从拆补户里买的,这就相当于又多了一道中间程序,想维权就更难了,转了几圈下来不是踢皮球的就是耍无赖的,估计这人心理承受不住,最终选择了跳楼,这人跳楼前还把自己水管管道全部锤裂了,导致整个九号楼都淹了,公司花了大价钱才把这事压下来,你说这人是不是有些极端?”刘小姐做出难以理解的模样。 “嗯,之后呢?”张嫌没有多做评价,只是简单的问道。 “还有什么之后啊?之后就是我们这饭碗快端不住了,纸里包不住火,这事不用上媒体新闻,人云亦云的在这附近都传开了,出事之后的照片和视频被疯传,就这青府芝兰的楼盘根本就没人敢买了,不只是这里,青芝华府盘和港鑫花苑盘都是我们这一家开发商建的,现如今也卖不出去了,从那人跳楼到现在已经有一个季度多一点的时间,真的算是一套房都没卖出去,我们这个搞销售的现在都快失业了。”刘小姐继续埋怨,显然这事对她的冲击不小。 张嫌听着,没有去做什么评价,一面是偷工减料却又合法的无良商家,一面是利益得不到维护的极端维权者,眼前的刘小姐又是一个只顾着端着自己饭碗的售楼人员,当利益摆在了面前,谁也没去文明一下讲一下道德,最终造成的结果只能是一损俱损,开发商因为偷工减料,所以出事之后废了更多的精力、时间、金钱来平息这件事,成本之高难以估量;极端维权者失去了生命的同时至少遭到了一楼的人不断地唾骂;被事件余波波及的售楼小姐只顾着自己的饭碗,置无良行为和鲜血生命于不顾,三个人便是利益集圈一个小小的缩影,社会中不知道还有多少个这种圈子,但这不是他一个小小的魂师有能力过问的事情,他能做的就是猎魂,人间已经不平了,就不能再让鬼捣乱了。 “哎,我就是抱怨一下,反正我也不打算干了,辞职信都交完了,再交接完这两天的班,明天我就要走了,如果你是来买房子的,我如实给你说,这家商品房还不错,可以考虑,回迁房就算了,不值当,你要是没钱,倒是可以买个回迁房过度倒也无所谓,如果你不是来买房子的,这些话就当我没说,我可不想走之前落个对公司过河拆桥的骂名。”刘小姐向着张嫌提醒着,一方面有说出自己委屈的那种痛快,一方面又怕影响自己的名声。 “嗯。”张嫌觉得自己莫名成了别人的撒气桶,最后还被盖上了盖,这让自己哪说理去,只能如此冷淡地回答。 见张嫌如此冷淡,刘小姐也不知道张嫌会不会多嘴,有点为自己刚才的抱怨撒气后悔了,虽然她还想警示一下张嫌,但是此时从售楼处门外进来了一个人,这让她不甘心的闭上了嘴。 “谁找我?”进来之人是个男子,看起来也就不到三十岁的样子,一身西装革履,有一种特别的霸气,用着洪亮的声音直接问刘小姐,没有一丝客气的味道。 “是这位先生,他说找您。”刘小姐低声下气的指了指张嫌。 “你贵姓?找我做什么?”男子依旧声色俱厉的问道,好像并没有把张嫌放在眼里。 “知不知道我的名字对您来说没什么意义,我是来给青府芝兰九号楼逢凶化吉的,您不是经理吗?不是您去找的我们公司吗?”一般找公司猎魂抓鬼的人见到公司来人都会客客气气的,至少会比较尊敬,可是眼前这人嚣张的态度张嫌还是第一次见到,自然有些怀疑是自己跑错了悬赏地点。 “逢凶化吉?确实,我爸说他找了个人来给我逢凶化吉,原来就是你呀?我那老爹就是亏心事做多了,假迷信!”男子依旧傲慢的说着。 “老爹?”张嫌不解的问道。 “这位是大基股份有限公司老总的公子,楚天云楚公子,也是齐城这边地产业务的分部经理,掌管齐城的三处地产管理,如果不是他找您来的,那就是总部的总经理楚隆基先生找您来的了。”刘小姐站在张嫌一旁率先解释着。 张嫌大致明白了,轻轻点了点头,感情找公司悬赏的你不是眼前这人啊,看来是个老子给儿子擦屁股的活。 “小田呀,我来这趟可不是为了他,我可是为了你啊,你多在我怀里留些温存,就够我多逢凶化吉一段时间的了。”被叫做楚云天的公子哥视张嫌如无物,话语间便和张嫌斜后方的刘小姐调着情。 “有人呢。”被叫做小田的刘小姐脸红着小声呵斥了一句。 “怕什么?”楚云天桀骜的问。 “说是为我,就把我丢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卖不出去房子连提成都没有,白玩儿了我还卖乖。”小田小声嘟囔着。 普通人的耳朵肯定听不到,不过张嫌灵魂耳朵听力不同寻常,很清晰的听清了小田的低语,心中略微惊讶,感情这刘小姐和眼前的公子哥还有一腿啊。 “你在嘀咕什么啊甜心?”见刘小姐小嘴动着却没有出声,楚云天笑着问道。 见楚云天大喊自己甜心,刘小姐赶紧伸手对着楚云天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小声道:“嘘,后面还那么多同事呢,别让他们听见了。” 楚云天看了看刘小姐身后那些立在不远处的男女售楼员,立马露出了一脸的不屑,转过脸来再看回刘小姐,淫笑着说道:“听到又怎样?谁让小田这么美呢?等会我带你吃个饭去。” 这位刘姓售楼小姐在女人之中算不得多美,但是和身后其他女售楼人员比起来也算得上标致了,脸蛋略带些媚色,身材略显苗条挺拔,虽然算不上前凸后翘,但是两腿细长,就身体比例上来说比较符合大部分男性的审美,也难怪楚云天能看上她,不过张嫌不能等着这俩人就这样污言秽语的各种调情,他可没这个时间,只能打断道:“这位楚公子,既然家父委托了,那我们这些干活的自然不能只拿钱不干事,还请楚公子行个方便,带我去这青府芝兰九号楼把这逢凶化吉的活给解决了。” “不长眼!行,我找个人带你过去,完事之后也不要回来了,直接去找我家老爷子回报去就行,先磊哥也真是的,这种事给那个老迂腐说什么呀,净给我找麻烦。”楚云天轻恼着说道,对着张嫌摆了摆手示意张嫌从刘小姐身边离开。 张嫌也猎魂不少时间了,虽不能说尝尽世间百态,但是百态里的三成他还是有所品味的,内心自然不愿意和这种狐假虎威的公子哥多接触,便绕开了楚云天和刘小姐,径直地走到了公司门口,等待着来接应引路的人。 “那个胖子,你去带门口那个乡巴佬到那个闹鬼的九号楼看看去,完事回来就行,哦,对了,完事之后给先磊哥打个电话汇报一下。”楚云天见张嫌识趣的到门口等着了,他自己迈步走进了售楼大厅,走近了刘小姐,然后站在刘小姐身边指着售楼厅里一个略胖的男性售楼员命令道。 “是,经理。”胖子点了点头回答,然后小步跑向了张嫌,又客气的对着张嫌点头示意。 张嫌和胖子售楼员并排出了售楼厅的门,也没有骑车子,抬脚朝售楼厅旁边的小区走了过去,几步便走到了小区门口,小区门口立着一个巨大的椭圆岩石,上面刻着“青府芝兰”四个大字,字上涂着绿漆,岩石周围布置了一圈红黄相间的盆栽小花,应该有着花团锦簇的寓意,但是张嫌向着小区里面看去,小区里除了楼还是楼,根本就没看到小区名字里所蕴藏着的那份优雅的寓意。 “之前说的先磊是谁?”进了小区,在往九号楼走着的时候,张嫌先行开口问身边的胖子售楼员。 “道爷,我姓朱,叫朱有力,您叫我小朱吧,当然叫我胖子也可以,奉先磊是大基房地产公司齐城分部的副经理,也算是公司在齐城地界真正管事的,那个楚经理是老总的独生子,是老总下放到这里锻炼的,您找人的时候应该直接找奉先磊奉经理,找那个楚公子没用。”被叫做胖子的售楼员听到张嫌开口和他说话,激动的自报上家门,然后解释着张嫌的问题。 “这我哪知道找谁!还有,你为什么叫我道爷?”张嫌不解的问道。 “您一说九号楼的事我就知道不一般,自从三个月前发生跳楼自杀之后,那栋楼就没再安宁过,公司把水淹之事和每家每户协商处理完后,那栋楼里不是有人发疯就是有人发狂,有好几家用户都向我们反映闹鬼,公司调查也没有准确的结论,就连警察来了也只能以心理问题进行解释,以免造成更多的恐慌,别人躲都还来不及呢,没想到还有人说来处理这些事,电影里演的那些能驱鬼的人不就是道爷吗?”朱有力乐呵着解释。 “我又没说驱鬼。”张嫌回答道。 “您不说但是我会看呀,您是老总找来的人,在公子哥面前不卑不亢还满脸不屑,一来就说找青府芝兰的九号楼逢凶化吉,穿着上又这么土里土气的,肯定是在哪里隐世的道爷出山的,只不过您没穿道服,应该是故意隐藏身份的吧,您说我说的对吧?”朱有力解释着。 张嫌想了想,这朱有力的分析能力倒是不弱,除了道爷这一点没说对以外,其它方面倒是有些贴近,只是那一个“土里土气”的词略微有些伤到了张嫌的自尊,他现在穿的还是曲芷茹给他找来的曲莫的运动装,说实话,张嫌觉得这身衣服穿起来还是挺舒服的,肥大舒适,不过样子上确实有些显得土气、拖沓。 “不对。”张嫌平静地回应着。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七十一节:单挑初级小鬼 张嫌的否定并没有起到作用,反而让朱有力觉得张嫌更像个隐世的仙人,这就像仙人不说自己是仙、魔鬼不说自己是鬼、才子不谈自己的能耐、傻子总说自己聪明一样,往简单说叫谦虚,往复杂了说就是重无轻有的心理,已经具备了的东西不用说也能在不经意间表现出来,没有的东西就会变得弥足珍贵,一个人总会把自己最想得到的东西挂在嘴边是很正常的现象,以此类推,朱有力认为张嫌这种仙人一般的存在追求的是隐姓埋名,自然不会显露自己仙能。 “哦,对了,我姓张,论年纪我应该和你差不了多少,你叫我一声张兄就行。”张嫌道。 “那好,我就叫你张兄。”朱有力答应了下来,他印象里仙人、道士一类的人变装行走于世,最怕的就是身份暴露引来众人的围观,所以也就随着叫了。 “你之前说的闹鬼之事是在那个男人跳楼之后发生的吗?”张嫌和朱有力往青府芝兰小区深处走着,见还未到地点,张嫌便开口问道。 “准确说是这样,男子跳楼之后怪异事情就频发了,因为这些怪事传开,售楼处这三个月来一套房子都卖不出去,不仅卖不出去,还有不少已经购房了的房主向公司索赔,连带着港鑫花苑那边一些交了定金的购房者也要求退房,据说因为这事还在网络上不断发酵,大基房产公司在其它地区的房屋销售也受到了波及,都传言大基公司拿墓地建鬼房,这种舆论一旦散开,可不是抓几个散播谣言的人就能止住的,何况跳楼自杀之事的图片视频在网上疯传,辟谣的力度远不及谣言的传播力度。”朱有力无奈的说道。 “因果循环吧。”张嫌简单回答。 “有哲理,我就是说大师不一样,说出的话就是这么一针见血,佩服佩服。”朱有力听见张嫌回应,赶忙赞叹道。 “刚才还道爷、仙人呢,现在又变成大师了,你别在这拍我马屁,你怎么说都是大基房地产公司员工,拍马屁你去找那个什么楚云天公子去,拍响了你就能升职加薪了。”张嫌调侃道。 “他算个什么东西,仗着有个有钱的爹天天吃喝玩乐,不说别的,就说刚才和你说话的那个售楼处刘小姐,睡后在我们售楼部任职了个副主管,谁睡的我就不用说了吧,不过即使是主管也是拿提成的,奖金也和销售情况挂钩,如今三个月没卖出去一套房,刘小姐几乎是白被那个公子哥给睡了,负责齐城的第一副经理奉先磊直属老总管理,不可能拿公司财务给公子哥泡妞用,刘小姐便天天嚷嚷着要辞职,连辞职信都递上去。”朱有力的话语里有对楚云天的不屑,又有对刘小姐的幸灾乐祸。 “所以呢?”张嫌笑着问道。 “张兄,你可别把我当酸狐狸,我就是不忿,为了混口饭,我是没办法才这么低声下气的,我对老楚总是钦佩的,白手起家,人也和善,只是他这个儿子真不是玩意。”朱有力见到张嫌笑了,便赶紧解释道。 “你还见过老总?”张嫌问道。 “视察的时候来过,有幸见了几面,那气场简直了得,哎,到了,就是这栋楼。”朱有力回答着,然后一看前面的楼号,指了指眼前的一栋楼对着张嫌道。 张嫌看了看眼前的楼,从外观上来看和小区其它商品楼没什么太大区别,三十多层的小高层矗立着,整个楼层涂抹着棕红色的漆,楼前左右两侧各有一个门洞,没有楼层的安全门和防盗锁,也就意味着有两个可以随意进出的入口,这栋楼和另外一栋回迁楼并排靠近小区后墙,后墙有三米多高,上面是带着倒钩刺的铁圈栅栏,墙外声音嘈杂,是一条没有特别规划的小吃街,吵嚷的声音甚至能隔着后墙传到张嫌的耳朵里。 “楼里还有人住?”张嫌看见了一户人家的防盗窗上挂了一捆大蒜头,屋内还有人影晃动,问道。 “能搬走的肯定都走了,留下的住户基本都是就这一套房子可以居住的,他们就算知道是鬼楼也没法离开,只能硬着头皮住在这。”朱有力回答。 “嗯,也是哈,有个家总比风餐露宿的好。”张嫌点了点头道。 “那个,张兄,您如果要上楼的话我就不去了,我敢带您来这已经是我的心理承受极限了,这楼里诡异的事情不少,我可不敢随您上去,还望你见谅。”朱有力见张嫌有要进去一探究竟的意思,赶紧开口道。 “人家在这住的都没害怕,你卖给人家房子的先害怕了,你们这样还做不做生意了?”张嫌困惑的问道。 “不害怕的话谁会在窗户上挂大蒜啊,楼里可是有鬼呀,住在里面的人也把自己认为能驱鬼的东西上赶着摆了起来,可是我两手空空啥都没带呀。”朱有力怯生生道,表情里透露着惊恐。 “你见过鬼?”张嫌不解的问道。 “没有。”朱有力回答。 “那你怎么一直鬼啊鬼啊的相信这些迷信邪说?”张嫌问。 “我虽然没有亲眼见过鬼,但是我在楼里遇到过灵异事件,所以我相信有鬼。”朱有力继续回答。 “灵异事件?”张嫌再次问道。 “嗯,我看到了血墙!”朱有力说着,表情开始变得惊恐扭曲,抑制不住的浑身颤抖着。 “血墙?”张嫌若有所思的问。 而此刻,朱有力已经紧张的说不出话来了,整个人开始向后慢慢退去,尽量不让自己回想起记忆中的画面,明显是极度恐惧造成的暂时性精神失常的表现。 张嫌也不再询问,他大概已经明白了朱有力恐惧的原因,当一个人见到了自己不可理解的超自然现象的时候,人的精神就会产生“惊”的反应,当这个不可理解的事情里还带着血了、魂鬼了之类的因素之后,“惊”就变成了“惊恐”,当惊恐之人把自己切身处地的代入到情绪之中时,惊恐就会慢慢演化成恐惧、恐怖,一旦惊和恐的情绪到达了极致,其作用就会遮蔽其它七情六感,最后的结果就是单一情绪被放大,导致人的情绪平衡被打破,情绪便会失常。 “你如果感到害怕就回去吧。”张嫌想安慰朱有力,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劝诫道。 听到张嫌的话,朱有力稍微从失常的精神中走出了一点,平复了一下情绪道:“不太好吧,怎么能留大师您一个人在这里。” “那这样好了,我看到刚才我们经过的前一排楼附近有个小亭子,你去那里等我,我这边处理完就去找你。”张嫌建议道。 朱有力刚想开口逞强,却又发现自己双腿因为紧张和恐惧居然隐隐的出现了快要抽筋的感觉,只好点了点头答应了,转身朝着来时的路走回去了一小段,这里既远离了九号鬼楼,又能随时看着鬼楼的入口,虽然这样他就看不到他心目中这个张姓道爷的道行了,但是他还是觉得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 张嫌见朱有力离开了,微微一笑,自己便踏步走进了传闻中的九号鬼楼,一步一步朝着阴暗的入口走去,片刻之后,张嫌的身影便消失在了楼道口里。 “害怕个鸟屎,那个胆小鬼,这楼里又有感应灯,还有电梯,除了采光稍微差点,总的来说还不错呀,没有我想象中那种诡异的氛围啊,真是的,他那反应把我都吓得紧张兮兮的。”张嫌进到了楼里面,轻轻弄出了点声音把感应灯震亮了,灯火通明下楼道里并不显得有多么诡异,感觉和普通小区没什么区别,嘴上不禁对着朱有力笑骂道。 “又来了个不怕死的,桀桀,看我怎么收拾你!”就在张嫌笑骂着的时候,一声桀桀鬼音从张嫌身后传来,一个类似恐龙一般的魂爪搭在了张嫌身体的左边肩膀上,一只秃顶的圆形灵魂脑袋从张嫌左肩上探了出来,机械般转过头,脸面直勾勾的对着张嫌的左边侧脸,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青府芝兰的悬赏是初级小鬼级,张嫌本来还想着一楼一楼的去找小鬼呢,结果没想到的是,他刚一进到楼里,那小鬼居然自己主动送上门来了,估计是小鬼是把张嫌当成了来这里买房或者租房的普通人了,才会如此放肆的显露出身形。 张嫌默不作声,在不清楚小鬼的能力之前不愿意轻举妄动,他想看看这个小鬼到底有何种手段能对付普通人,无非就是附体、恐吓之类的,把普通人变得神志不坚,然后趁虚而入,这是小鬼对付普通人惯用的伎俩,张嫌想假装普通人探一探这只小鬼的虚实。 张嫌故作没看见搭在自己身上的初级小鬼,随便它在后面跟随自己,实际上张嫌早已经开启了阴阳眼,初级小鬼想干什么他是一清二楚,一旦初级小鬼对自己出手,他就可以第一时间做出应对措施。 既然有了心理准备,张嫌自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向着九号楼深入,他现在需要知道的是这九号楼会不会还有别的亡魂,如果有的话处理起来会很麻烦,一个初级小鬼尚不好对付,如果再多一只恶魂的话,这次悬赏的难度就太高了,最后出现的结果很有可能是小鬼逃跑或者自己逃跑,所以他觉得有必要一层一层的搜索一遍,把这种威胁降到最低。 张嫌来到了电梯口前,按动了电梯按钮,电梯因为就停在一楼,门便直接就打开了,张嫌进到了电梯里,先在电梯里按下了二楼的按钮和关门的按钮,等到电梯关门之后,电梯里就只有张嫌和那个搞怪的初级小鬼。 公司给这个初级小鬼起得名字是“恐龙人”,张嫌偷偷的打量着小鬼,这小鬼只有两只爪子很像是恐龙以外其它部位并没有多少恐龙的样子,它的下身和两腿很像袋鼠,上半身和脑袋像正常人,除了那个秃顶脑袋和恐龙爪子有点吓人以外,张嫌看了几眼之后便觉得这恐龙人也没什么特别恐怖的地方。 按照计划,张嫌一层层楼粗略搜索着,搜索的目的只是为了调查有没有同伙隐藏在楼里,对付小鬼之前需要先排除暗雷,否则对抗起来就会麻烦不少,这种麻烦里还潜藏着危险,所以张嫌需要慎之又慎的警惕着。 三十六层楼全部探查完毕,张嫌并没有找到恐龙小鬼的同伙,这才安心了下来,既然能安心对付恐龙小鬼了,张嫌也不再废话,到了顶楼三十六层下了电梯,快速向前走了两步和身后跟着恐龙小鬼拉开了些距离,然后把灵魂放出,以灵魂之姿和恐龙小鬼对视着,准备开战。 “原来你不是普通人啊,灵魂出窍,你是魂师吗?”恐龙小鬼惊讶道。 “是。”张嫌点了点头答应了。 “魂师的灵魂更美味,我要吃了你。”恐龙小鬼兴奋道。 “谁吃谁还不一定呢,今天不会让你跑了,源天蛇曼,吞天蟒。”张嫌吼道,他想起了小鬼们分吃卢森灵魂的情景,然后灵魂变化成一只如百年老树一样粗壮巨蟒,巨蟒足有十数米长,嘴一张开就对着恐龙小鬼直接吞吃过去,完全没有留手的样子。 恐龙小鬼能混到小鬼这个地步显然是有一定实力的,见张嫌攻击袭来,马上用魂力凝出一堵巨大的青光魂墙来抵御张嫌蟒嘴的吞食,随后恐龙小鬼从灵魂之墙后面一闪消失,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在张嫌的身后了,手里握着一把用魂力凝聚出了的巨大镰刃,顺着张嫌的脑袋向下劈斩而去,镰刃上所凝聚的威压带着了阵阵阴风。 张嫌的灵魂背脊突然感觉到丝丝凉意,便明白了小鬼在表面上使出的魂墙是个障眼法,背地里却已经绕到了自己的身后,想要对自己的灵魂发动致命一击,既然感应到了,张嫌也作出了最快速的判断,他把自己的巨蟒灵魂再次变形,这次变成了一只细长的青绿色小蛇“青郎君蛇”,依靠着青郎君蛇独有的身姿和灵动性躲开了小鬼的镰刃劈斩,然后身体在空中灵活摆动,突然一个反身再次冲向了恐龙小鬼,灵活的在恐龙小鬼身上轻咬了一口,将灵魂毒素注入到了恐龙小鬼的灵魂里。 恐龙小鬼见自己被咬了,身形快速向后撤退,用一只恐龙爪子抓住了已经变成了青色小蛇的张嫌,使劲把咬在自己身上的的张嫌甩飞了出去,然后满脸警惕的看着自身灵魂被咬的部位,勉强用强大的魂力抑制着灵魂毒素的扩散。 被甩出去的张嫌灵魂跌跌撞撞落到了楼道走廊里,张嫌感知到自己的灵魂略微受了点冲击,魂力激荡着难以平复,如同身体出现心血翻涌一样,张嫌只能变换本体,用强大的灵活进行调解,数秒之后,张嫌便从震荡之中缓过了神来,眼睛死死的盯着恐龙小鬼,他没想到电光石火一般交手之后,自己居然没能占到多少便宜。 “灵魂毒素?”恐龙小鬼皱了皱眉对着张嫌问道。 “你居然知道?”张嫌惊讶的问道,灵魂毒素这个词张嫌也是在修炼源天蛇曼的时候才听说的,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初级小鬼居然也知道。 “我也是在吞食其它亡魂的时候知道的,灵魂毒素源自于灵识诱导魂力变异,从而产生异常魂力,因为异常魂力产生的波动不同于普通魂力,所以会和普通魂力相互冲击、干扰,这就和毒物入侵人体之后和免疫系统对抗一样,异常魂力会和普通魂力对抗,最终是灵魂出现中毒的症状,轻则魂力衰减,重则灵魂爆亡,我说的没错吧?”恐龙小鬼问道。 “既然了解的这么清楚,你应该也有魂毒的招术吧,不妨使出来,咱俩也互相探讨探讨。”张嫌笑着说道。 “那好,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能让灵魂爆体而亡的强大魂毒魂技,我会让你死个明白!”恐龙小鬼道。 “可以是可以,只不过我刚才注入你体内的青郎君蛇毒你要怎么解呢?单靠魂力压制的话你正面可是要敌不过我了。”张嫌玩味的看着恐龙小鬼,问道。 “就凭你这个瓦解魂力的破毒魂技也好意思拿出来说事,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毒,以毒攻毒!鸟龙古毒!”恐龙小鬼说着话,其鬼魂形状开始发生改变,人头袋鼠身消失了,整个身体彻底变成了一只恐龙的模样,恐龙个头不高,尖嘴短齿,眼黑如漆,毛发如针,羽刃匕刃,前爪后脚都长着蒲扇般的大羽,整个模样类似于千禧鸟龙的模样。 恐龙小鬼变形之后,张嫌注射灵魂毒素的位置转移到了鸟龙的一只前爪上,不可思议的是,变成了鸟龙的小鬼居然用短齿一口咬向了自己的伤口处,将自己的紫绿色毒液注入到了被张嫌咬伤的位置,张嫌的灵魂毒素因此在鸟龙小鬼的身上失去了效用。 “还能这么解毒?”张嫌惊讶不已,他确实没想到恐龙小鬼还能变形成鸟龙魂体,更没想到恐龙小鬼还能用更厉害的魂毒来中和自己释放的毒素,张嫌内心暗叹着,果然能成为小鬼的亡魂都不简单啊。 “你下完毒了,接下来该我了!”见张嫌惊讶的样子,变成鸟龙的恐龙小鬼邪魅一笑道,它打心底里觉得张嫌应该已经没有什么能对付自己的手段了,便以桀骜不驯的姿态冲向了张嫌,身上的羽毛来回摆动,用蒲扇般的羽翼干扰着空气中的灵魂气流,以此来达到加速前进的效果,身形几乎在瞬间就冲到了张嫌的面前,张开了细长的嘴,露出了上下两排尖锐且带着毒素的短齿,冲着张嫌的脑袋径直咬去。 “毒腺藏在了牙尖的细孔里了吗?原来也是依靠牙齿下毒啊。”张嫌没有马上躲闪,反而站在原地凝神注视着鸟龙的牙齿,从里面看到了一个个针眼大小的小孔,判断道。 见张嫌没有马上躲闪,恐龙小鬼的眼睛微微眯起,显然是以为自己已经得手了,便毫无顾忌的向下咬去,见到张嫌半个头颅已经进入到了自己长嘴开合的范围内了,恐龙小鬼上下两颚如鳄鱼一般迅速闭合,它已经预见到张嫌灵魂被咬去大半个头颅的模样了,就算张嫌灵魂不灭,其也会深受重伤,再加上自己牙齿里还有灵魂毒素,张嫌剩余的灵魂肯定也会染毒暴毙。 恐龙小鬼一口咬下,正得意窃喜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两颚闭合之后嘴里咬到的不过是一阵飘散的魂尘,张嫌的模样正缓缓化作虚影,眨眼之间便消失在了天地间。 “嗯,水月灵隐蛇,倒影所映,海市蜃楼,不错不错,就是凝聚起来麻烦一点,差点就被咬到了,还好有惊无险。”就在恐龙小鬼惊诧于张嫌灵魂消失的时候,一个魂影从恐龙小鬼背后缓缓显露了出来,一把握住了恐龙小鬼的尾巴,一个用力把恐龙直接甩飞了出去,嘴里平淡的说着。 “你?什么时候逃开的?瞬移?”听到了张嫌的声音,被甩飞恐龙小鬼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转过了身子,用惊恐的表情注视着张嫌问道。 “水月镜花。”张嫌笑着回答道。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七十二节:魂王之威 “哼,装腔作势,不过是用了什么特殊的逃命手段罢了,我就不相信相同的戏法你还能使出第二次!”恐龙小鬼虽然有些震惊,但是并没有被张嫌的手段唬住,只是更加谨慎的盯着张嫌,却也没有着急发动第二波攻势。 “嗯,操作起来确实有些危险,不会再用第二次了,不过你不用管我,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就是,越厉害越诡异越好,我要尝试一下其它变化之术。”张嫌满怀期待的说道,冲着恐龙小鬼做了一个挑衅的姿势。 “你个混蛋,你想拿本大爷练手?也不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恐龙小鬼好像听明白了张嫌的意思,见到张嫌装腔作势的挑衅自己,已经怒从魂中起了。 “哼,有没有资格上了再说啊,瞎叫唤!”张嫌继续挑衅着,他脑海里回忆着自己已经使用过的源天蛇曼中的变化技,广蟒的缠绞、吞天蟒的巨口、青郎君蛇的蛇毒、水月灵隐蛇的幻影,这些都已经取得了显著的效果,他在琢磨着接下来还能用哪一种变化对付眼前这个化身为鸟龙模样的小鬼。 “千禧鸟龙体,闪电突击!”就在张嫌正琢磨的时候,恐龙小鬼果然再次发动了攻击,先是魂力被催动到了极致,本来青红色的鸟龙灵魂突然变得赤红了起来,身周的魂尘荡起了涟漪,在狂躁的跳动着,恐龙小鬼的样貌已经开始在现实世界里若隐若现了起来,即使是肉眼也已经能看到小鬼那个类似鸟龙的诡异轮廓。 “这招好强,临时聚集起来的魂力居然已经能让灵魂打破灵魂境和现世间的那层隔膜了吗?怪不得这栋楼里会传出有人见鬼的消息,看来并不是空穴来风,一个初级小鬼等级就能勉强现世了吗?怪不得人世间会有鬼的传闻呢。”张嫌嘴里嘀咕着,紧盯着恐龙小鬼的魂力变化。 恐龙小鬼在灵魂增强之后并没有丝毫停留,而是直接带着庞大而又狂躁的魂力冲向了张嫌,身形闪烁了几下之后很快便来到了张嫌的面前,再次张开长嘴对着张嫌咬了过去。 在恐龙小鬼发动攻势的时候,张嫌也及时做出反应,把自己的灵魂瞬间变化成一只蟒鳞鳄头蛇的模样,魂力大开,蛇背上长出一排菱形的鳍锥,在恐龙小鬼尖嘴咬下的时候,张嫌低垂下自己的蛇头,蛇尾对着恐龙小鬼的下颚全力一挥,粗壮的鞭尾带着菱形的锥刺,径直地甩到了恐龙小鬼的下颚,一根根鳍锥直接刺伤了恐龙小鬼的下颚,然后尾力继续跟进,一下就把恐龙小鬼击飞了出了数米之远,半身灵魂栽进了楼道口的墙里,剩下半身灵魂露在外面,最后侧躺在了楼板之上。 “鳍锥鳄头蟒的尾鞭果然厉害。”见自己一击奏效,张嫌再次从蟒蛇形态变回到人形,赞叹道。 不过就在张嫌刚准备庆祝胜利的时候,恐龙小鬼从地面上快速爬了起来,用前爪挠了挠自己受伤的下颚,用青黑色的魂眼愤怒的瞪着张嫌,怒不可遏的对着张嫌道:“鬼计多端的小子,龙爷让你挠了两下痒痒你就开始膨胀了?哼,不知天高地厚,让你见识一下我全力之下的千禧鸟龙体,你已经没有活命的机会了!” 说着话,恐龙小鬼终于将自身初级小鬼等级的强大魂力全部喷薄而出,快速注入到了自己的灵魂之中,鸟龙模样的小鬼浑身上下的赤红之色的羽毛变得更加艳丽了起来,两爪凌空挥舞着,一举一动都带着强大的威压匹练,显然是打算和张嫌殊死一搏了。 “初级小鬼对应着魂师里的初级魂王,一个初级魂王等级的亡魂散发出的魂力果然不容小觑,这魂力威压足以媲美我的魂力了,就是不知道它准备全力释放什么级别的魂技,要严阵以待了。”张嫌一边判断着,一边小声嘀咕。 “千禧鸟龙体,赤羽刃!”就在张嫌做着判断的时候,恐龙小鬼终于用出了自己的究极技能,想要快速结束战斗。 恐龙小鬼再次飞身冲向了张嫌,这次没有选择用尖锐的长嘴作撕咬状,而是选择用尖锐的钩子状的前爪去劈斩张嫌的灵魂,一边劈斩,一边利用着攻击间隙把灵魂上羽毛向着张嫌灵魂甩射出去,灵羽如飞刃一般带着赤色的残影匹练出其不意的进行着攻击,着实让张嫌有些应接不暇。 张嫌知道,一个初级小鬼的全力以赴意味着什么,他不敢再有所懈怠,全力凝聚出了负极剑,以强大的剑刃抵挡着恐龙小鬼的斩击,虽然负极剑能抵挡住恐龙小鬼的利爪劈斩,却无暇顾及恐龙小鬼的灵羽飞射,一根根如利箭一般的羽毛毫无征兆的刺向张嫌灵魂,因为躲闪不及,张嫌的灵魂上已经多处部位被恐龙小鬼尖锐的羽锋所伤,甚至有几根羽刃因为角度颇为刁钻,直接扎进了张嫌的腿部灵魂,让张嫌出现了不小的伤势,使张嫌慢慢陷入了被动防御的局面。 “桀桀,怎么样,龙爷我的赤羽刃几乎是毫无破绽的魂技,凭你的那些小伎俩能敌得过我的绝技?被扎成刺猬吧!”恐龙小鬼见到自己的几把羽刃刺中了张嫌的身体,开心的嚷叫着,嘴上不依不饶的嘲讽起了张嫌。 “哎,我真是没用,居然连一个初级小鬼都无法轻易的收拾掉,以这样的状态怎么可能去找那翻车鬼复仇呀。”张嫌见到自己全力以赴之下还是受伤了,自怨自艾道,脸上没有惊慌,但却有一丝不甘。 因为张嫌只顾着埋怨自己,再次分了心,在恐龙小鬼应接不暇的攻击下,张嫌的灵魂再次因为躲闪不及时从而扎上了两枚恐龙小鬼飞射出的赤色羽刃,疼痛从灵魂传进了灵识,把张嫌从分神中惊醒了过来。 因为不断的受伤,张嫌知道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一边抵挡恐龙小鬼的攻势,一边注视着恐龙小鬼的攻击模式,那恐龙小鬼像是陀螺似的旋转着用利爪不断劈砍,除此之外,在每次劈砍的间隙,恐龙小鬼身上的赤色羽毛就会从灵魂上向外四散射出,其攻击频率之密集、攻击范围之广单靠自己手里的负极剑和身体的腾挪根本无法躲避,既然不能躲避,张嫌便想起了用一些防御型的魂技进行抵御,源天蛇曼里比较强的防御形态有那么几个,张嫌想了片刻之后决定选取其中一个先行尝试一下。 “奴甲蛇,钢骨铁皮!” 既然决定了,张嫌也不磨蹭,先简单向后撤了一步躲开了恐龙小鬼的一轮攻击,然后灵魂再次化蛇,这次所化之蛇有些特别,全身似皮似铁片,光泽明亮,泛着明晃晃的青黑色光芒,光芒中还夹带着一些褐红色的光晕,蛇身一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蛇身一蜷如同铁片弯折,在弯折处形成层次鲜明的褶皱,看起来十分诡异。 “哼,又变出个蛇形,区区一只小虫还想挡住我的羽刃?”恐龙小鬼冷哼道,继续向着张嫌追击而去。 “你已经将魂力运行到了极致了吧,我可没傻到认为变个形态就能抵御住你最高魂力搭配最强招式的攻击模式,难道你没发现吗?我至始至终只用了八成魂力威力,如今既然你魂力尽出,我也要让你见识一下全力下的魂王之威,让你见识一下一个修炼了源天启魂功和源天魂技的初级魂王的全部实力到底有多强大。”张嫌霸气回应着。 就在张嫌灵魂变形之后,恐龙小鬼继续朝着张嫌攻击过来,利爪无端掀起各种刃风匹练,赤色的灵羽像是豪猪的针刺一样四散射出,强大的攻势再次对着张嫌袭来,明显是不想给张嫌留出喘息的机会,只要恐龙小鬼能一举将张嫌攻破,那它就能品味到一个美味的魂王灵魂了。 见到恐龙小鬼再次向自己攻来,张嫌把全身所有魂力调动了起来,强大的魂王威压在身周不断散开,奴甲蛇模样的灵魂上瞬间闪烁起了褐红色的光点,张嫌的灵魂居然也若隐若现的在现实世界中显露出大蛇轮廓。 奴甲蛇为上古蛇种,在上古时期以矿石金属为食,钢骨铁皮,表皮组成结构比较特别,密度和韧性极高,很难有什么动物能将其铁皮破开,源天蛇曼魂技的变形就是以奴甲蛇的表皮结构为基础理念,把强大的魂力当做铁石金属,用类似金属般严密的组织结构在灵魂表层形成特殊魂力密度的外皮,以形成强大的防御表层。 恐龙小鬼攻击不断落到了张嫌灵魂所化的奴甲蛇的身上,不管是利爪还是羽刃,每次击到张嫌灵魂的时候都会发出“咣当”、“刺啦”之类的撞击声和剐蹭声,但是无论是何种攻击,张嫌所化蛇身之上并没有出现真正的伤痕,就是连轻微的划痕印记都没留下,显然张嫌化身奴甲蛇的尝试成功了。 张嫌把奴甲蛇躯盘成了一个团,塑成了一个圆塔形的姿态,也不反击,任由恐龙小鬼对自己攻击,他现在想的已经不只是能不能抵挡住恐龙小鬼的羽刃攻击了,他更想知道的是在这种魂力全开的状态下,他到底能持续多久,如此才能对自己的魂力、源天蛇曼的修炼程度进行一个大致的判断,如此才能认清自己真正的实力,不至于出现上次误入鬼宴那种不自量力的事情,以张嫌现在的判断,即使当时翻车鬼没有举办鬼宴而是孤魂一鬼,他和卢森联手情况下也很难与之对抗,也就是说,他先前对己方的实力判断有些失实,这和卢森的惨死也有很大关系。 “怎么可能?为什么破不开了?你只不过变了个形态,为什么灵魂强度突然增加了这么多?”恐龙小鬼见自己的攻击在张嫌变形之后突然失效了,鬼音嚎叫着,疯了似的加快了攻击的速度,不断增加着攻击的频率,身上的羽毛如暴雨催梨花一样无情的击打在张嫌的身上,想要把张嫌的防御冲垮。 “你变形之后的攻击威力就这么点吗?这挠痒的手劲儿真不小啊。”张嫌把蛇头埋在了盘成一圈的蛇身里,笑着说道。 “你!”恐龙小鬼愤怒的吼道。 一蛇一恐龙两个动物形状的灵魂就这样一守一攻不断抗衡着,一分钟、两分钟……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两只灵魂依旧没有分出胜负,不过因为双方都把魂力运行到了最大,其魂力消耗自然也十分迅猛,短短半个小时,无论是恐龙小鬼还是张嫌在魂力储量上都已经快吃不消了,其魂力都已经无法再保持魂技的全力施展了,两人不约而同的减缓了招式的威力,以此来维持彼此之间的攻防。 “我承认你很强,但是咱俩继续下去的结果只能是互相耗尽魂力,既然我们谁也奈何不了谁,不如这样,今日我们互相撤了去,日后我们再一较高下。”恐龙小鬼虽然对张嫌充满了愤怒,但是它并不傻,如今这种局面下他毫无取胜的希望,何况张嫌还有个躯体可以给灵魂做保护,而它魂力耗尽之后恢复缓慢,别说再遇到个像张嫌这种实力的魂师了,就算遇见个恶魂都能坐收渔利,它可不想看到那种事情发生,所以它压抑着灵识里愤怒,在最后一击劈斩之后直接从张嫌身边弹开了,再次变化成最初的恐龙爪袋鼠身的模样,对着张嫌建议道。 “认输了?”张嫌玩味的看着恐龙小鬼,挑衅道。 “屁!我是说咱俩没有继续打下去的价值了。”恐龙小鬼反驳道。 “你是觉得我魂力耗尽之后可以缩回躯体,而你没有躯体,说不定就会在虚弱状态下被其他亡魂吞食了吧。”张嫌见恐龙小鬼认了怂,自然也明白其中的缘由,笑着说道。 “是又如何?反正我是不会和你再继续打下去了,即使你不愿意停战,我也有能力逃走,以你现在残余的魂力,根本就不可能强行留下我。”恐龙小鬼不屑道。 “你舍得离开这个栋楼了?”张嫌不解的问道,一般来说亡魂凡是找到合适的地点之后都不会轻易离开,一方面怕遇见像张嫌这类的魂师,另一方面怕侵入到其它亡魂的地盘,一旦出现地盘之争,那就是一方被吞食的下场。 “我为什么不能离开?当时我是闻到灵魂的鲜味才来的,现在这栋楼里已经没有几家住户了,我即使下手都找不到对象,早就想离开了。”恐龙小鬼道。 “灵魂的鲜味?”张嫌皱了皱眉的问道。 “嗯,新鲜的亡魂,死后直接化成了恶魂在这楼里飘荡,我本来离这里不远,正愁没有灵魂吞食呢,一发现有恶魂住在这栋楼里我就直接赶了过来,把那只男人的灵魂吞吃到了肚子里了。”恐龙小鬼道。 “也就是说你来之前这里已经有一只恶魂了?”张嫌不解的问。 “没错,那人是从这栋楼上坠楼而亡的,死了之后就立马变成了恶魂,灵识里充满了复仇的执念,什么房地产商、质检人员、原房东等等,甚至整个社会都是它复仇的对象,它想以此来报复那些让他遭遇不公的人,它见到我的时候还曾向我咨询过以灵魂之姿向现世活人复仇的手段。”恐龙小鬼说着。 “然后你怎么回答他的?”张嫌问道。 “哈哈,我骗它说只要和我融为一体我就会为它报仇,它虽然愤怒但是却有点傻,居然真的信了我的话,毫无反抗的任我吞食,作为它给我补充魂力的回报,我在这楼里也帮它做了不少事,制造鬼怪幻境把那些精神衰弱的人搞疯,虽然没能害死某个人,但是也算是没有违背之前的约定吧,怎么样?我还算诚实吧?”恐龙小鬼傲慢的说道。 “我说呢,三个月前死的人怎么可能直接变成了初级小鬼,原来背后是有你这个小鬼前来作祟呀,这样一切就说得通了,听说你还搞了什么血墙的事情?”张嫌问道。 “血墙?哦,我知道了,之前有个小胖子老是把人往这里领,想要向人家兜售这里的房子,我这不是帮那个跳楼的恶魂还愿嘛,恐吓一下那些人,让那些人别来买这里的房子。”恐龙小鬼道。 “所以你就用龙鸟形态的赤羽刃仿制出了血墙,然后让血墙临时显现了出来,对吧?你也是用这种小把戏把那些看房客都吓跑了对吧?”张嫌道。 “你猜的不错,不只是看房客,就连那个带人看房的小胖子也不敢来了,他可是看到我用羽毛摆成的血幕之后当成吓尿了裤子。”恐龙小鬼笑着说道。 “怪不得,不过你作恶多端,今天已经跑不了了,还是乖乖散去魂力束手就擒吧,这样你会少承受些痛苦。”张嫌报以同样的微笑回答道。 “呵,天大的笑话,你也就是个初级魂王而已,我想跑你能有什么手段留住我!”恐龙小鬼见张嫌说出不准自己逃跑的话语,刚开始是满脸错愕,错愕之后又用不屑的眼神看向张嫌,露出了不相信的样子。 “那你走就是了。”张嫌再次变回了人形,平静的说着。 “那后会有期了!”恐龙小鬼听完张嫌说话,半信半疑的对着张嫌用恐龙手爪拱手抱拳了一下,然后灵魂缓慢移动到了紧急楼梯口,一脸警惕的向楼梯口冲去。 就在恐龙小鬼身形移动到了楼梯口时,刚想迈步向下冲去的时候,突然,张嫌指尖一响,恐龙小鬼像是受了重伤似的一头栽倒在了地上,艰难的喘息着,身上不多的魂力也快速向着四周散去,不一会儿就散尽了。 张嫌漫步朝着恐龙小鬼走来,一边盯着恐龙小鬼的动作,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了冥石盅,打开了木塞盖子,随时准备把恐龙小鬼收进里面。 “你对我做了什么?”恐龙小鬼趴在地上,恶狠狠的冲着靠近自己的张嫌问道。 “你中毒了。”张嫌道。 “不可能,你对我施展的灵魂毒素早已被我的毒给中和掉了呀。”恐龙小鬼反驳道。 “嗯,只不过这毒蛇千万种,你以为我只有一种青郎君蛇毒吗?你中的是百叶枯蛇的蛇毒,隐而不发,缓慢渗透,一招制敌。”张嫌解释道。 “不可能,你什么时候下的毒?”恐龙小鬼惊恐的大嚷道。 “我化身青郎君蛇咬中你的时候呀,你难道没发现你被咬的部位有两对大小不同的牙印吗?一对来自青郎君蛇,另外一对则来自百叶枯蛇,怎么样?我的变化术精妙吗?”张嫌淡然的问道。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七十三节:恢复 “还好我事先在它灵魂里埋入了百叶枯蛇的定时魂毒,不然还真不一定能抓住它。”张嫌已经灵魂归体,略显虚弱的从青府芝兰的九号楼里走了出来,自言自语地嘀咕道。 “道爷您可出来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张嫌刚一从楼栋里走出来,在外面等候的朱有力就赶紧从远处跑了过来,和张嫌正脸相迎,大呼小叫着。 “光天化日之下我能出什么事?”张嫌无奈的回答道。 “您可是在里面待了两个多小时,这都快过了中午饭点了,您说您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当然着急了。”朱有力担心的说道。 “看看房子而已,没啥事,偷工减料导致结构有点变形,所以才会出现那些诡异的事件,问题我已经解决完了,等回去的时候你给你们那管事的副经理说一声就行了。”张嫌解释着。 “感情您不是道爷?是个建筑师?”朱有力惊讶的问道。 “我什么时候给你说我是道爷了?建筑师不敢当,充其量算是学了点有关建筑的知识而已,让我规划建个房子我可规范不了,但是给房子正正骨还是可以的。”张嫌玩笑着解释,他肯定不会承认灵魂的存在,所以直接从源头上就否认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给房子正骨?您这水平够高的呀。”朱有力半信半疑道。 “吃得就是手艺饭。”张嫌轻描淡写的回答。 “那您给我说说楼里的居民反映经常听到鬼叫声是怎么一回事?”朱有力质问道。 “楼道设计的过于狭窄,每家每户的窗户位置在设计上存在问题,导致风涌入到楼道后很难再对流出去,风压在楼道里形成呼啸的声音,让人误以为是鬼哭狼嚎的声音了。”张嫌并不懂得建筑知识,只能胡编乱造了,他在赌眼前的朱有力也不懂建筑学。 “那您再说说有居民突发性精神失常是怎么回事?”朱有力继续问道。 “你们这里的回迁房都是六七十平的小户型,再去掉公摊面积,其实际居住面积也就不过四五十平左右,再加上有些户型比较挤窄别扭,每户单面朝阳,又只能沐浴半天的阳光,难免会给住户的心理造成压抑,偶尔出现几个生活不顺心又得不到舒缓的人也是很正常的。”张嫌解释道。 “额?我也不知道你解释的到底是对是错,那我再问你,我可是亲眼见过血墙,你说那个涂满血的血墙是怎么回事,后来别人再去的时候为什么就消失了?”朱有力也不知道张嫌的解释是否合乎道理,只能挑着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事件询问。 “这有两个方面吧,其一是你去的那个房间比较昏暗,再加上楼里传过闹鬼的传闻,紧张压抑的神经容易产生临时的幻觉,你把自己的想象映射到了自己的眼睛上,以为是眼前的墙壁在流血,实际上很有可能是你的幻觉导致的;其二,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血墙是哪一户,但是很有可能是屋内的红色物体或者窗外的红色物体产生的折射投影的原因,折射光把红色的东西折射到单面有窗的房子里,光不容易再折射出去,这样就会在某一面墙上形成短暂的红色光影,让你产生了红色血墙的感觉。”张嫌想了想,然后拼劲全力的胡编硬凑,想要把朱有力说服。 “原来如此,当时我确实很紧张,因为那栋楼里死了人之后又传出了闹鬼的传闻,我从一进去就心惊胆战的,很有可能是紧张产生了幻觉,不过确实很可怕,当时我看到了一面赤红如血的墙面,甚至还看到了一个光秃秃的人脑袋影子,当时我就吓得跑出了九号楼,后来再进去的同事说并没有看到我说的血墙,但是我再也不敢进到那九号楼里了。”朱有力想了想张嫌的话语,觉得倒是有几分道理。 “嗯嗯,应该就是这样没错了,我已经在楼里关键地方做了些调整,这些问题都不会发生了。”张嫌见朱有力信了,也就自信的点了点头。 “做了什么调整啊?”朱有力问道。 “商业机密。”张嫌回答着。 “我看小哥你不像是搞建筑的,从你说的这些内容来看我倒是觉得你是个搞风水的,我听说搞风水的不就是摆摆物件、调调位置什么的嘛,小哥你不会是个风水师吧?”朱有力放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问道。 “风水不是定乾坤、寻龙脉吗?我可没那么大能耐。”张嫌摆了摆手否认道。 “不不,我倒不这样觉得,我感觉是从老祖宗那里开始一辈辈的把传下来风水学传玄乎了,我感觉风水就是对地质、方位、磁场、光学、房屋结构等有关建筑的综合学问,这就和您说的房屋结构导致风穿过时会出现鬼哭声一样,亦或者采光时因为结构问题出现幻影、倒影等等,您说,如果有一个人把这些学问的各种规律都摸清了,是不是他想建出什么房子就建出什么房子,他可以建一个天时地利人和都特好的房子,让人住进去之后心旷神怡,那他也能建出一个让人难受至极的房子,能悄无声息地把活人困死在里面。”朱有力诉说着自己的看法。 张嫌思考了一下,他莫名觉得这个年纪不大的房屋销售员的这番见解颇有些奇妙,确实,有些建筑专家会专门设计一些奇妙的建筑,比方说歌剧院的特殊建筑结构就能针对性的消除回声,天坛的回音壁就能放大回声,还有那种踩到不同部位会发出不同响声的特殊结构阶梯,以此类推,在对一个建筑所涉及的其它方面也应用各种特殊规律的话,那么建筑师就能根据每个人的需求设计出符合个人喜好特点的完美建筑,这或许就是古代风水的本质吧。 “你的见解很独特嘛。”张嫌对朱有力赞叹道。 “瞎想的,我就是觉得古人如果都那么玄幻的话,那现如今我们接触到的这些传统知识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不可能都是漂洋过海的洋学问吧,咱老祖宗世代农耕,那么勤恳务实的民族怎么会想出那么多玄幻的说辞呢,要解释的话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后人理解或许出现了不定向的偏差。”朱有力继续诉说着自己的见解。 “很有道理,但是这关我什么事?赶紧回去吧,我也回你们售楼处门口骑车子去,这马上快下午一点了,我得去找地方填肚子去了。”张嫌见朱有力滔滔不绝的说着,赶紧打断道,他可不想耽误自己猎魂的时间,一方面他独自猎捕一个初级小鬼,自己的魂力已经快消耗见底了,需要找个地方及时补充魂力,另一方面是他手头上还有两个悬赏单子,他想趁着猎魂公司下班前把自己剩下的悬赏完成,准时把一天的报酬拿到手,好用报酬支付在钟天离那里欠下的借书费。 “那您是承认您是风水师了?”朱有力欣喜的看着张嫌。 “搞建筑的而已,别再给我安奇怪的名头了。”张嫌无奈的回答道,然后头也不回的向着青府芝兰小区外面走去。 朱有力紧随其后,甩动着微胖的身躯快步跟上了张嫌,激动的道:“大师,中午我请你吃饭吧,我刚才一直在小区里等你,现在还没来得及吃饭,大师您赏个脸呗。” “这附近是不是有家卖肉饼的?”张嫌问道。 “大师您怎么知道的,刚开业没多久,叫做老一牛肉汤,主打牛肉汤,不过他家的牛肉饼确实很不错,我请您去吃吧。”朱有力回答道。 “你还吃的下?”张嫌继续问。 “什么意思?”朱有力愣住了神,反问道。 “先不说你身上的牛肉味吧,你摸摸自己的嘴角,肉饼渣子都还没掉呢。”张嫌转头白了朱有力一眼回答道。 朱有力一听,赶紧抬起手不停地抹着嘴角,果然抹下来点饼渣肉沫,然后满脸堆起了尴尬的笑,不好意思的说道:“太饿了,太饿了,见大师您一直不出来,我就是去买了两个肉饼吃。” “嗯,那就不用跟着我去吃饭了,我还有其它事做,汇报的事情你如实做了就行。”张嫌回答道,出了小区,几步就走到了自己的电动车所在的位置,对着朱有力吩咐一声之后就骑着车子驶离了青府芝兰售楼处。 “客官您吃点啥?”下一个悬赏地在三良家具市场的三良家具城,张嫌便骑车在家具市场旁边找了个小餐馆坐了下来,拿起了座子上的菜单看了看,一个老板模样的走了过来问道。 “就这个大碗羊肉汤套餐吧,套餐里都有什么?”张嫌招呼着店里的人点着餐。 “套餐里一个大碗羊肉汤,一个泡馍烧饼,一个煎蛋,还有一小碟咸菜。”像是小店老板模样的人说明着。 “这么点东西就要二十三块钱?”张嫌惊讶道,他看着菜单上画了不少套餐内的东西,但是经老板这么一说,张嫌倒是觉得有些贵了,说实话,在齐城里还真有不少一天也就挣百十来块的人,如果是大餐也就是算了,这就是个果腹的小吃,没想到也这么贵了。 “这还贵?过了一条街就是火车站,你也不问问这里的房租是什么价位。”老板冷哼道,鄙夷的看着张嫌,把张嫌当成了来打工的外地人了,也不打算再招呼眼前的这个讨价还价的穷光蛋了。 “你们这大碗羊肉汤和小碗羊肉汤差很多吗?”张嫌并没有起身离开,继续问道。 “大碗是这个,小碗是这个,你看差多少?”老板收拾着其它桌子上别人吃完的碗筷,拿起了桌上两个盛着剩汤的碗给张嫌看。 “汤碗差了一小半而已,羊肉呢?”张嫌继续问。 “差不多,你爱吃就吃,不爱吃就离开,费什么话。”老板有些不耐烦了。 “那这样,我要一个小碗羊肉汤,一个泡馍,一个煎蛋,一碟咸菜,之后再给我加一勺羊肉汤,这样可以吧。”张嫌点餐道。 “可以,小碗羊肉汤十三元,泡馍两元,煎蛋两元,咸菜两元,加汤一块,总计……总计二十,如果你不点别的就先付钱吧。”老板算了算账向张嫌道,不过心中有些纳闷,虽然总觉得是哪里算错了,但是算了几遍还都是这个价。 “嗯。”张嫌点了点头,掏出了二十递给了老板,本来这种羊汤店里的卖的羊汤一碗也不足二两肉,大碗羊汤十七元,小碗羊汤十三元,加一勺汤也就和大碗的差不多了,这种点餐方式比所谓的套餐还便宜了三元。 等餐期间,张嫌静坐在一个无人的角落里,闭上眼静静的运行着源天启魂功,不断地从四周吸收着魂尘补充着魂力,百分之九十六的锻魂率让张嫌吸收魂尘的速度再次提高,魂力源源不断的恢复了上来,本来见底的魂力开始逐渐变得充盈,张嫌脸上的疲态也有所缓解,气色逐渐改善,呼吸也比之前匀称了许多。 十几分钟后,一个略显野蛮的声音把张嫌从静坐中惊醒了过来:“你的餐齐了!” 说话之人正是餐馆老板,他用一个红漆木盘子把张嫌点的所有东西托了出来,在落桌的那一刻使劲按到了张嫌面前。 “谢谢。”张嫌并没有因老板的态度生气,反而是客气的回应道。 “你挺贼的啊,刚才你直接说小份套餐加汤就行了呗,还一样样的点了一遍,我进到厨房之后才反应过来。”见没有新客人,老板一下子坐到了张嫌的对面,盯着张嫌道。 张嫌笑了笑没说话,拿起了筷子,也没把饼撕碎,直接把整个饼用筷子夹到了羊肉汤碗里泡了泡,然后又夹起来咬着。 “小碗加汤确实和大碗没有区别,不过来人也就你会这样点,大部分人都只是点个套餐就得了,你说你耍这个小心眼干啥?”餐馆老板继续坐在张嫌对面絮叨着。 “穷人,不想花冤枉钱。”张嫌插空说了一句。 “谁不穷?我这小店去掉水电煤气和房租工资,我也挣不了几个子……”张嫌的这一句话像是把老板的情绪点燃了一样,餐馆老板坐在张嫌对面开启了怨天怨地怨皇帝的埋怨模式,不停的向张嫌吐着苦水。 张嫌倒是并不生气,他就一边吃饭一边乐呵呵的听着老板诉说心酸往事,好像并不在乎老板打搅他吃饭一样。 老板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动情,情深之处差点低声啜泣了起来,幸好店里没有其他人,过了饭点,食客早已走的差不多了,只还有一个年轻的厨师在厨房里没有出来,听声音是在补食自己的午饭,如果此时有人在场,准以为是张嫌把老板欺负哭了。 就在餐馆老板难过至深的时候,突然,一道青光虚影不知道从何处跑了出来,一下子窜上了餐馆老板的身子,刹那间,餐馆老板坐在张嫌对面愣了片刻,随后如僵尸般抬起了头,两眼眼神涣散,来回转头张望着,像是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一样,满脸诧异。 随后,餐馆老板张望了片刻,好像大概明白了自己所处的环境,头转向了张嫌,用漆黑的瞳仁盯住了张嫌,抬手准备去拿张嫌喝着羊肉汤的碗,不知道想做什么。 就在餐馆老板伸出手的时候,张嫌电光火石般放下了筷子,一把握住了餐馆老板的手腕,把餐馆老板的手死死的扣在了桌子上,微笑着看着眼前变得古怪的餐馆老板,没有露出丝毫惊讶。 “放开我。”餐馆老板突然间用着闷葫芦的声音说道。 “你是让我放了这副躯体呢还是让我放了你的灵魂呢?”张嫌阴阳眼开启,眼睛里突然散发出湛蓝的青光,目不转睛地看向了餐馆老板,嘴里轻描淡写的问道。 “你是?”在张嫌阴阳眼开启之后,一个飞蛾状灵魂虚影在餐馆老板身上显现了出来,惊恐的问道。 “魂师,我早就感知到了你这个高级恶魂躲在附近了,只不过在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不好下手,现如今你既然附体在这个人身上,又被我伸手抓住,你已经没有反抗的余地了。”张嫌道。 “我是感知到这个人的精神虚弱之后才会花费巨大魂力代价趁虚而入的,没想到这人对面居然坐着你这么个魂师,难不成是你让这人变得虚弱的?”飞蛾恶魂道。 “算不上,本来只是想推波助澜的试一下,没想到他还真的诉苦到了痛不欲生的地步,哎,人世间多苦难啊!”张嫌摇了摇头,笑着感叹道。 飞蛾恶魂无奈的看着张嫌,一方面它刚才附体时已经消耗了不少魂力,另一方面是张嫌现在以初级魂王的魂力握住了自己的魂手,根本就不是它这这个等级能轻易挣脱的,只能生无可恋的看着张嫌。 “问你个事,回答的好我会给你个痛快。”张嫌对着飞蛾恶魂道。 “被魂师抓了就是被度化,有何痛快可言?”飞蛾恶魂不屑道。 “也是,那就请你帮个忙,我想问一下旁边的三良家具城有没有什么恶魂?有的话是什么来头?具体在什么地方?”张嫌对着飞蛾恶魂三连问道。 “有是有,长得像一只坡脚的老虎,具体什么来头不知道,总之很厉害,具体位置是在家具城东区的岚之家,你去那里准能找到它。”听完张嫌的问题,飞蛾恶魂不假思索的回答道,丝毫没有隐瞒。 “你不是不打算回答的吗?”张嫌疑惑的问道。 “我可没说,而且家具城原本是我的地盘,我就是被那只老虎恶魂赶出来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我活不成了,自然也不会让它好过,哈哈哈……”飞蛾恶魂鬼笑道。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七十四节:岚之家 “难得我还以为飞蛾就是在家具城里闹事的恶魂呢,想来一并给收了,没想到居然不是的,害得我浪费了点时间,到头来还得再跑一趟,算了,就当是午饭多吃了几口吧。”张嫌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向着飞蛾恶魂提示的位置走了过去。 飞蛾恶魂的提示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不乏有飞蛾恶魂牺牲自己设立陷阱的可能,张嫌可不想再闹出误闯鬼宴陷阱之事,自然要随时警惕着,把魂力散开到自己的身周,极限范围下感知着周围魂力情况,除此之外,张嫌还不时的使用碑魂拓进行线索探查,最终确定飞蛾恶魂所说的坡脚老虎样子的恶魂应该就在家具城三楼东区的位置,应该就是飞蛾恶魂所说的岚之家。 三良家具市场,坡脚老虎模样恶魂,高级恶魂等级,发布悬赏者为岚之家连锁公司总部经理,提供的情报是店内发生过的两起鬼影事件,一次为一名年轻女性顾客在试用梳妆台镜子的时候从镜子里看到了一个皮肤皲裂、有眼无珠的尖头怪影;另一次是一名中年女性顾客在打开一个中档衣柜的时候,衣柜里像是冲出了一团气浪,直接把那名中年女性顾客从衣柜前推倒在了地上,幸好在旁边的工作人员即使扶住了差点被一同带倒的衣柜,这才有惊无险的没有出现人员伤亡,之后,关于岚之家家具吸引鬼魂的传言便在人群中传开了,导致岚之家在整个齐城的经营状况十分不好,岚之家的总经理亲自赶来齐城,在调取了两次事件监控之后感觉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所以托了一些关系找到了猎魂公司,向猎魂公司请求援助。 三良家具市场在齐城已经有些年头了,不少当地媒体广告和车载广告都有关于三良家具市场的宣传,算是齐城比较知名的家具市场和装修建材市场聚集地了。 三良家具城坐落在三良家具市场的一个拐角处,家具城外面都是些小门面房,大多都是经营家居装修的小店,有木材加工店、门窗加工店、五金建材店等等,也有卖热水器的,卖马桶、浴缸的,卖红木家具的这种居家常用物品的,各种家庭所需应有尽有,人头攒动,门庭若市,有来买东西的顾客,有装货卸货的工人,有精明善谈的老板,算得上齐城比较热闹的地方了。 三良家具城里面就比较名副其实了,大多是售卖家具的商铺,每一个铺子大概占着一个三四十平见方的隔间,大一些的也有四五十平的,里面摆放着各自看家的家具,一楼卖的比较多的是儿童类的学习桌椅,二楼大部分都在售卖沙发床品,三楼便是储物橱柜一类的了,从分类上来说就能让顾客很好的找到自己的需求。 岚之家在三楼,张嫌踏上了一个十分破旧的电动扶梯,在电梯缓缓移动的过程中,张嫌的身子随着电梯不断上升着,经过中间转乘了一次电梯之后,张嫌很快便来到了三楼,下了电梯,张嫌直接向着东区销售圈走去。 漫步走着,张嫌看到了三楼有不少有名的家具品牌,从低档到高档不一而足,但是相比较而言,中挡的家具店还是最多的,其家具店里的顾客也是络绎不绝,张嫌想来,中档家具一是在售价上能让不少人买得起,其次是在质量上相比较低价位的更有保障,还有就是摊位租金问题,低价位的利润低,高价位的不走量,所以整层楼基本上都是这些常见的中端品牌,相互竞争也异常激烈。 每季新品,打折销售,套装优惠,捆绑低价,这类字眼的标牌在整个家具城里都不少见,商家要想在竞争中脱颖而出,除了有固定的产品还不算完,在几乎是相同定位的产品竞争下,如何获取最大限度的营销收益才是商家的销售本事,所以各大地区分管经理或者代理商都使用出了自己的营销手段,以此来吸引络绎不绝的观望者。 新品的精致造型、打折优惠的噱头总是能吸引不少顾客,几乎每一家商铺都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这些本领确实也收到了不俗的效果,整个三楼都吸引着不少观光客,大多数商铺也都出现了门庭若市的兴盛,当听到有老板喊人装车的时候,就知道哪家店又有流水进账了,一派盛世繁荣的景象。 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岚之家家具店了,在整个三楼都热热闹闹的时候,只有岚之家家具店冷冷清清,一个顾客也没有,偶尔有几个顾客在岚之家店铺外面望上几眼,也会被同行之人一把拉走,有人说岚之家的家具有质量问题,所以才会出现传闻中的鬼怪,有人说岚之家使用的木材是在坟地里种的,所以沾染上了魂鬼的晦气,还有人说岚之家的老板肯定是做了什么缺德事,所以有鬼魂来报复,无论哪种说法都在不断传播、发酵,最后无疑是给岚之家的正常经营造成了极大的冲击,冷清的现实就是最好的佐证。 因为岚之家不像其它商铺那样有着川流不息的人群,张嫌倒是一眼就看到了岚之家的招牌,几步走进了岚之家的店铺里面,向四周张望着,嘴里喊道:“有人吗?” 张嫌话音刚落,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女人从一个低矮的小柜子上抬起了头,睡眼朦胧的看着张嫌,当她反应过来是有人进到他们店里的时候,赶紧擦了擦迷糊的眼睛,提了提精神问道:“欢迎欢迎,您想买点什么?” “我不是来买东西的,你们总经理那边委托我来调查这里出现的两起特殊事件,我是来干活的。”张嫌解释着。 “总经理?特殊事件?哦,那您请看看吧,要不要我向总经理那边回报一下。”中年女人想了想,然后回答道。 “可以,还麻烦您先把出事的那个梳妆台和衣柜指给我,我好调查一番,对了,您给总经理汇报的时候就说是公司派来的,他应该知道。”张嫌道。 中年女人点了点头,无精打采地把出事的梳妆台和衣柜指给了张嫌,然后拿出了手机,走到了店铺的一个角落里,不知道在给谁打着电话。 张嫌先走到了离自己比较近的梳妆台前,梳妆台不大,整体呈乳白色,光洁透亮,最下面是两个橱子,厨子上面整齐排列着四个抽屉,四屉双厨的空间布置显得十分规整大气,抽屉上面是梳妆台面,再往上就是一圈背板,椭圆形的大镜子镶在了背板中间,镜子竖着,照出来的人影十分显瘦,张嫌猜测,如果不是那个镜中露鬼影的事件存在,这个梳妆台应该会得到不少女孩子的青睐。 张嫌用手在那个出事的梳妆台上轻轻抚探着,碑魂拓用出,收集着关于悬赏恶魂的线索,果不其然,张嫌从梳妆台上感应到了不小的魂力残留,显然证明这里发生的鬼影事件确实是有恶魂在作祟。 之后,张嫌又踱步走到了那个差点翻倒砸人的衣柜旁边,衣柜呈暗白色,实木颗粒板料,横纹百叶门,两扇门页可以相互推拉,推拉门上镶着两个杯口大小的淡咖啡色圆把手,美观的外表下也十分实用,总的来说其材质和造型在中端市场里算是不错的了,而且一千多一点的价格也不算十分昂贵,性价比上也十分划算。 张嫌把手探到了衣柜上,用魂力包裹住整个衣柜,碑魂拓再次用出,从衣柜上,张嫌探知到了更多的恶魂信息,魂力残留显示确实是高级恶魂,其魂力威力不俗,尤其是在短时间的魂力爆发上,以一个高级恶魂的魂力就能做到造出阴风还能短时间显形化影,这种魂力爆发力不是一般高级恶魂可比的,此恶魂一瞬之间的魂力攻势或许能突破到初级小鬼的境界,应对起来决不能掉以轻心。 就在张嫌判断分析的时候,中年女人也打完了电话,身子朝着张嫌这边再次走了过来,嘴里道:“我姓宁,我看你年龄不大,你叫我宁姐就行了,您刚才的话我已经给老板传达了,老板说是有这么一回事,还说让我配合你的调查。” “不用怎么配合,我大概调查的差不多了,我只想知道当时发生状况时候的具体情形,其次还有就是能否告知给我周围这几家和你们一样销售家具的店铺信息,包括他们几家有没有出现类似的特殊事件,还有就是他们各家的销售情况之类的,我好做一个综合判断。”张嫌道。 “小兄弟,你是怀疑他们几家有人在暗中使坏吗?我觉得不太可能啊,当时发生那两起事件的时候我们店铺里并没有出现他们几家店铺工作人员的身影,而且我们几家卖同样家具的店铺之间关系都很不错,人手不足的时候还相互帮衬着运送家具,虽说是同行,但是竞争一般是靠家具的质量和款式,应该不会互相之间使绊子干那些下作的事情吧。”宁姐道。 “我没说有人使坏啊,只是想了解些情况,宁姐您就照着您知道的说,有多少算多少。”张嫌苦笑着回应道。 宁姐想了想,决定从第一次梳妆台鬼影事件说起,说是事件发生时店铺里的顾客比较多,当时销售和服务人员除了她以外就只有一个年轻的女导购,人手有些忙不过来,就让不少顾客先自行挑选着,看好之后再来询问,就在那个时间里,有一对小情侣进店挑选家具,女方看中了当时还算是新款的白色梳妆台,男方也觉得不错,便让女友先试上一试,合适的话就将其买下。 女方听从了男方的建议,把梳妆台上上下下的全部仔细检查了一遍,在确认无误后便去找了宁姐下单,就在男方去找宁姐下单的时候,突然从梳妆台前传来了女方的尖叫声,本来女方是坐在给梳妆台临时混搭的小椅子上的,结果等到男方再次回头望向女方的时候,女方早已从小椅子上摔倒在了地上,捂着小脸哭嚎着,在地上一边啜泣着一边大喊。 男方和宁姐一同跑了过去,宁姐将女孩轻轻扶起,向女孩询问发生了什么,女孩瞪着惊恐的眼神,嘴里喃喃道:“镜子里有鬼。” 宁姐刚开始不相信,但是那女孩是学美术的,对形象的记忆力特别强,当时就拿着一支铅笔在一个家具宣传页上画出了自己所看到的鬼魂形象,那鬼是尖头圆脑,只有眼廓没有眼睛,耳朵如猞猁的耳朵尖直向上,脸上的皮肤似有褶皱又似是皲裂,如开裂的墙皮一样让人有种触之即落的感觉,虽然鬼影一闪而逝没有其他人看见,但是因为女孩画的太过形象,让宁姐也不得不信了。 虽然梳妆台鬼影事件引起了骚动,但是这还不至于让一家店铺开不下去,更多地人以为是女孩产生了幻觉,谁也无法佐证女孩看到鬼影的真实性,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第一件事发生刚满一周,第二个特殊事件就再次发生了,当时一个头发烫着波浪卷的中年女子和朋友一起前来购买衣柜,在朋友挑了一个烤瓷黄色的衣柜之后,那个波浪卷女子便看中了张嫌身前这个暗白色的衣柜,伸手想要去打开衣柜的推拉门查看一下里面的空间布局,结果意外事件就在无意间发生了,波浪卷女子刚一打开衣柜的左门扇,突然一震风压从衣柜里冲了出来,直接把开门的波浪卷女子冲倒在了地上,而本来稳稳直立的衣柜也差点向前倾倒,幸好宁姐和波浪卷女子的朋友两人眼疾手快将衣柜扶稳,才导致悲剧没有扩大。 从地上爬起来的波浪卷女子惊魂未定,大喊着看到了个鬼影从衣柜里冲了出来,虽然别人都说没有看到,但是那女子一口咬定就是有个鬼影,因为当时在场的顾客比较多,再加上中年女子那傲人的嗓门,从那之后,岚之家家具店的闹鬼事件就传的沸沸扬扬了,谁也不知道其中的真实性,但是有不少人把这次事件和先前梳妆台鬼影事件联系到了一起,岚之家从此就背上了各种猜忌,一传十,十传百,前来看家具的人没次路过岚之家都绕着道走,生怕沾染上晦气。 “宁姐,您说的这些是岚之家发生的事,那么在您附近其它商铺有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张嫌追问道。 “应该没有,你看他们那些商铺生意情况就知道了。”宁姐想了想回答道。 “岚之家在出事之前销售情况如何?”张嫌不解的问。 “相当火爆,本来岚之家就是个不错的品牌,新品更新快,价格也不高,出事前店里一直都是人手不够的状态,还出现过几次卖断货的情况。”宁姐回忆道。 “对门那家星辰木之林的生意怎么样?”张嫌指了指岚之家斜对面的一个名为“星辰木之林”的家具店问道。 “哦,你说的王三嫂他们家啊,她家的生意也不错,原来就属我们两家生意最好,因为她们家名字没有岚之家响,所以生意略比岚之家差那么一些,不过如今岚之家遭遇了那种事件,她家的星辰木之林就成了顾客的首选了。”宁姐道。 “原来如此,您和那个王三嫂很熟吗?”张嫌问道。 “还行吧,淡季没生意的时候经常聚到一起吃着盒饭聊着天,她今年四十多岁,老伴儿半年前因病过世了,撇下了她和一个还没买房结婚的儿子,家里经济也不富裕,靠代理个家具品牌支撑,哎,都是吃辛苦饭的。”宁姐看了一眼星辰木之林店里那个忙来忙去的王二嫂,叹息道。 “嗯,我知道了,您忙您的就是了,我要分析一下各种线索,之后好给你们总经理那里答复。”张嫌道。 “净说笑,店里又没有人,有啥可忙的,您坐着分析吧,我去后边烧点水给您倒杯茶。”宁姐笑着对张嫌道。 张嫌点了点头,立刻如思想者一般静止在了梳妆台前的白色小椅子上一动不动,闭着眼,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宁姐疑惑不解的看着张嫌,但是也没有太多过问,静静的转身离开了,走到了一个小隔间里面,用电热水壶装了半壶水烧了起来,然后找了两个一次性的纸杯叠在了一起,往里面放了些茶叶,等待着水壶里的水煮开沏茶。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宁姐便从隔间里端着一杯刚泡上的茶叶递到了张嫌的面前,摆在了梳妆台前,隐约的看到了梳妆台的镜子上映出了张嫌的身形,而且在张嫌的四周,隐约有一团同样轮廓的青色虚影若隐若现,普通人很难辨别出那虚影具体是什么,宁姐只是把那虚影当成了店铺里一个蓝管台灯的灯光映影,没有再去多想。 “小兄弟喝茶吧。”宁姐对着张嫌呼唤道。 张嫌并没有丝毫反应。 “小兄弟?”见张嫌一动不动的没有反应,宁姐再次呼唤道。 张嫌依旧没有像是雕塑一般一动不动。 “小兄弟你没事吧?”宁姐见张嫌还是没有反应,心中开始慌张了起来,语气里带着些着急的味道。 张嫌还是低着头闭着眼面朝梳妆台前那亮白如漆台面,丝毫没有回应。 宁姐害怕眼前的年轻人出什么事,下意识的想要用手去晃动张嫌的身体,以便把张嫌从失神中唤醒过来。 就在宁姐的双手要碰到张嫌身体的时候,张嫌的身体突然抖动了一下,缓缓地回过神来,看了看自己眼前的那杯茶,又看了看站在自己身旁的宁姐,似乎知道发生了什么,简单的回答道:“想事情想得失了魂,没事,我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缘由了,而且已经解决了,只不过今后有没有生意还得看您自己的了,经营的好坏我就管不了了。” “解决了?小兄弟你是侦探吗?”宁姐不敢相信的问道。 “嗯,算是吧,你可以理解为店里的发生的事情只是单纯的意外,因为意外比较频繁,最终导致了谣言四起。”张嫌回答道。 宁姐不敢相信的看着张嫌,但是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张嫌偷偷的把冥石盅拿了出来,轻轻的一挥手,王二嫂的丈夫变成的那只坡脚老虎模样的恶魂眨眼间被张嫌收进了冥石盅里,张嫌悄悄把冥石盅的木塞盖上,和宁姐简单的告了别,便离开了三良家具城,朝着自己最后一个悬赏令所在的地方驶去了。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七十五节:广天大厦 “哎,既然已经谣言四起,就算把那只坡脚的老虎恶魂度化了又能怎样,那个家具店迟早还是要关门的。”张嫌骑上了自己的电动车,看似自言自语道。 “为什么?你都已经把恶魂给度化了,那家店里应该不会再出现恶魂扰民的事情了,为什么还要关门?”女娲残魂从魂玉里传音给张嫌,不解的问道。 “因为除了我以外没人知道恶魂被度化了呀,即使店家向外解释他们家的两起事件纯属偶然,但是又有谁回去买账呢?一旦坏名声留下了,想要在洗清可就难了,至少在人们心中这个坏印象的种子是种下了。”张嫌解释道。 “如今的人都这么不通情达理了吗?在我刚造人的时候,大家听天而息,按律休作,谁做错了事情,违背了规律原则、风序良俗,就会收到相应的惩罚,惩罚之后大家就会原谅他之后的作为,而谁要是为大家做出了贡献,那么大家也共同会给予他相应的奖赏,奖赏之后大家也会审视他之后的行径,所以在那个年代人性是纯真质朴的,但又实事求是,才会不间断的繁衍生息,成为这华夏地域上的主宰,如今的人难道不这样了吗?”女娲残魂不解的问。 “倒也不是完全不然,只不过变化了好多,如今的人造出了计时的钟表,有了自定的时间规则,不再看天休作,谁要是做错了事,谁就会利用自有的资源不停的推脱隐瞒,以此来逃避相应的惩罚,惩罚不公的情况下,大家逐渐对公允失去了信心,相对的也就不会原谅犯错误的人乃至公允了,没了赏罚分明,大家也就不再追求纯真质朴和实事求是了,依权利的,依救主的,依好恶的,总之如今的世人各有各的原则,各有各的依照,早已经没有了既定的规律。”张嫌想起了坡脚虎恶魂之所以大闹岚之家,就是为了帮助自家的家具店多争取客源,一个人死后还能在利益的驱动下为祸人间,这种人哪还有半点纯真质朴,于是张嫌呵笑着回答。 “这是染上了桃源界的毒垢了吗?”女娲残魂轻轻的感叹道。 “您说什么?”张嫌问。 “没什么,你说的关于天地界的这些变化好像很久以前在桃源界发生过,激起了我的残魂灵识里不少关于桃源界的记忆碎片,好像我在来这天地界前,桃源界也正在发生类似的状况,天已无道,万无规律,桃源界面临着崩坏的情况,源天魂师们逃到了天地界,只是为什么桃源界没有崩塌,为什么源天魂师又回到了天地界,这些就不是我这个小小的残魂可以知晓的了。”女娲残魂道。 “看来桃源界也并不是桃花源啊,还有这么多故事在里面。”张嫌感叹道。 “桃花源?”女娲不解的问。 “哦,没什么,就是一个纯真质朴的理想世界。”张嫌简单解释着。 张嫌和女娲简单聊了一些关于魂师境的内容,有些张嫌能听得懂,有些内容以张嫌现在对魂师的了解并不很明白是什么意思,不过既然女娲残魂是源天魂师的残魂,所说的内容自然和魂师的本源有关,就算听不懂也能稍作积累,日后对自己的魂师之路会有着很大的帮助。 聊着聊着,张嫌很快便来到了下一个悬赏地点,是位于高新区的广天大厦,传闻大厦里的保安夜间巡夜的时候在大厦二十三层的令峰传媒公司看到了暗淡的火光,巡夜的保安以为是哪家公司电路着火了,独自一人前去查探,等到保安靠近传媒公司的时候,那火光居然隔着公司的磨砂玻璃不断跳跃,最后一闪而逝消失在了令峰传媒公司内,整个楼道又再次变得昏暗,只有那名保安的手电筒在闪着微醺的光芒。 那名保安当时已经吓得尿了裤子,整个人哆哆嗦嗦的勉强走回了保安室,后来据说是被同室一起执夜勤的保安老乡送到了医院,遇鬼的保安到如今还有些精神恍惚,显然是受到了不小的刺激,而悬赏令上的内容便是在那名保安回来的时候亲口诉说的,不少人都认为那名保安是得了妄想症,但是令峰传媒公司的老板觉得事发稀奇,并找到了张嫌所在的猎魂公司请求调查。 根据公司老板和警察的调查,出事那晚并没有监控记录,很多写字楼大厦都会在夜间断电熄灯,甚至把一些无用的监控也停掉不用,这么做并不是为了省电省钱,而是怕夜间出现电路问题容易引起火灾,在没有足够的人在场的情况下,一旦出现火苗,很难有人及时发现,一旦引起火灾就会导致更大的财产损失,因此,监控在那时也就不运作了,唯一运作的只有电梯的供电和保安室的供电,主要还是为了保证保安的夜间巡逻方便。 广天大厦也是如此,广天大厦有个保安队伍,每晚会安排两名保安进行定时的夜班巡逻,出事当天执夜勤的是保安三队的两名保安,赵连喜和赵二柱,两人是老乡,都是从齐城外的赵家庄来的,当天巡逻时,赵连喜负责的是大厦一到十八层的巡检,赵二柱则是从十九层检查到三十六层,巡逻的任务很简单,就是看有没有小偷,检查一下明火,并不是很耗费时间,快的话一层花个两三分钟就能检查完毕,十几层检查下来也用不了半小时,按照大厦的规定,这种检查要在前半夜十一点钟的时候进行一次,后半夜凌晨两点的时候进行一次,一夜两次,其工作量也并不大。 但是在出事的那天,赵二柱在检查完二十三层楼之后就神色惊恐的从电梯下到了一楼,缩进了保安室内拿军绿大被子捂住了脑袋,不停的叫嚷着“鬼,鬼……”,连检查完前十八层后赶回来的赵连喜见到了赵二柱的样子都吓了一跳,赵连喜以为赵二柱生病了,第一时间拨打了120,连夜把赵二柱送去了医院,可是经过检查赵二柱的身体并无大恙,只是精神上受到了些刺激,之后从赵二柱嘴里听来的就是一个惊恐的闹鬼传闻了。 张嫌走进了广天大厦,乘坐电梯上到了二十三层,一出电梯便找到了令峰传媒公司,他在门外向玻璃门里观望了一下,发现门内有不少正在办公的白领,张嫌在门口敲了敲门,向门里面打着招呼。 “你是?”开门的是一个二十多岁肤白貌美的小姑娘,小姑娘个头不高,但是有着一种可人的味道,从穿着来看应该算是公司的前台,张嫌还没开口说话,小姑娘便热情的问道。 “哦,我是找你们老板的,不知道蒋经理在吗?”张嫌说明着来意,随即问道。 “他在开会,你有预约吗?”小姑娘四下打量了一下张嫌,虽然见张嫌在穿着上有些衣不合体的样子,但是既然知道老板名姓,自然是有备而来,于是问道。 “没有。”张嫌回答。 “那您有什么事吗?”小姑娘继续问道。 “你们老板之前在我们那下了个订单,我接了单就过来了。”张嫌想了想,只能如此解释道。 “送外卖的?”小姑娘听完张嫌的解释,捂着嘴笑着问道,她看张嫌什么都没拿,显然是知道张嫌并不是外卖员。 “你可以理解为家政维修工,来给你们公司做维修的。”张嫌挠了挠头解释着。 “我不记得公司有什么东西坏了呀,也不记得老板那边有叫什么维修工,你坐在这边沙发上等等哈,我去向老板汇报一下。”小姑娘热情的说道。 “嗯,可以,你给老板说的时候最好说我是公司派来的,你们老板应该会明白。”张嫌建议道。 “‘公司派来的’吗?好,我知道了,我会如实转达。”小姑娘点了点头,踏着轻盈的步伐向着公司里面走去。 张嫌在公司的前台处等待着,看着里面几十号人对着电脑在认真的做着什么,有查资料的,有做编辑的,有噼里啪啦敲键打字的,有鼠标来回滑动着作图剪辑的,很多东西张嫌并不懂,但是看起来却觉得现在的各行各业已经不像以前那样一招鲜吃遍天了,如今的三百六十行都在比拼综合知识,一个传媒公司就需要这么多不同种类的工作搭配完成,最终才能整合出一个完美的产品展示出来,比起这些行业,魂师已经算是最简单的了,修炼魂力、魂技就能干活,但是张嫌也明白,现在的他也只是处在魂师的底层,像是能到达魂祖、魂仙甚至源天魂师的层次,估计也是要具备更多地综合知识,不只是魂力和魂技的通达,魂器等其它魂师所需能力也要不断掌握,这样才能在魂师境脱颖而出。 在张嫌正想着的时候,前台小姑娘再次踩着高跟鞋,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了张嫌面前,微笑着说道:“您再等十分钟,会议很重要,老板说开完会马上过来,您是喝咖啡还是喝茶,我先去给您沏上。” “看面相我比你大不了多少,不要总是‘您您的’这样称呼我,我姓张,叫我张兄弟或者张哥就行,我什么也不喝,坐着等会便是了。”张嫌摆了摆手笑着回答道。 “那怎么行,蒋总说您是贵客,不能怠慢,既然蒋总吩咐了,我就要如实照办,不然我可就工作不保了,您可别叫我为难。”小姑娘赶紧说道。 “那就冲一杯茶吧,茶叶别放太浓了。”既然不好推辞,张嫌只能凭着自己的喜好点了一个。 “好的,我叫张欣琪,您叫我小琪就行,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就是了。”小姑娘依旧是满脸热情的说道。 张嫌点了点头,想着自己又不是来谈生意的,哪有那么多需要别人服务的事情,便随手从前台沙发旁拿起了一本娱乐杂志,一屁股坐在了前台的待客沙发上,随意翻阅着杂志上的内容,娱乐杂志上的内容无非是哪个明星出轨了,或者就是谁又和谁闹掰了,再或者就是哪个明星美如天仙、百年一遇的这种说辞,尤其是张嫌看到“粉丝偶遇某明星,随手一拍显美照”这种标题,一看那拍摄手法就是出自专业摄影师之手,从背景、颜色、采光、图像内各种事物比例,都不是所谓粉丝随手一拍的结果,对于这种明星营销手法,张嫌只能简单的笑笑,这种手法也就骗骗无脑追星的小孩儿罢了,都是些赚点名声和噱头小伎俩。 “没看出来您还喜欢看娱乐八卦呀。”张欣琪用带着杯托的一次性纸杯端了一杯茶递到了张嫌面前。 “干等着也无聊,随便看看。”张嫌解释道。 “你看到了吗,那个l女明星和y男明星分手了唉,真是的,你说两人金童玉女的多般配啊,怎么就分手了呢?”张欣琪指着张嫌刚翻到的一页,用惊讶的语气感叹道。 张嫌看了看娱乐报道里的内容,l明星和y明星也就是一起拍戏的时候搭伙吃了几口饭,目的应该只是为了给电影宣传造势而已,要说两人多么情深意浓,张嫌可是不信的,从造势的图片上就能看出来,两人拍戏时看似同出共进各个场所,实则并没有任何亲密接触的情况,就连牵手照都是两人借位虚牵着,而且从l女星脸上能看出一脸的不情愿,这些细节都说明了两人的恋情只是一个特殊的营销手段而已。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分分合合,真真假假。”张嫌用了四个词概括。 “你是说他俩还会和好?”张欣琪瞪着小眼睛问道。 张嫌苦笑着看着张欣琪,显然眼前的这个小姑娘会错了意,可是如果张嫌把他那套判断说出来,也不见得眼前的小姑娘就能接受,张嫌只能勉强点了点头。 “我觉得也是,l女星长得又漂亮,还那么有钱,那个y男星人长得帅气,知书达理的,据说家境也比较好,两人应该还会走到一起去吧。”张欣琪猜测着。 “其实我不太清楚这俩明星,他俩还有戏要一起拍吗?”张嫌挠了挠头问道。 “嗯,上个戏反响不错,说是两人都又签了一个可以一起合拍的一个古装片,过几天就开机了。”张欣琪貌似对明星八卦很是了解,回答道。 “那就是了,过几天他俩可能就和好了。”张嫌点了点头回答。 张欣琪不知道张嫌说的是真是假,只是小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张嫌,以为张嫌是那个媒体界或者电影节的人士,投来了艳羡的目光。 “久等了,刚才开会比较重要,关乎我们传媒公司下一步的战略部署,所以只能让大师多等一会了,抱歉了。”来人是个五十岁左右的平头男子,国字脸,眼圈略深,下眼圈鼓着两缕卧蚕,两腮各垂着一层垮下去的肌肉,像是那种经常熬夜带来的面部肌肉松弛,走路说话都是威风凛凛的模样,他一个跨步走到了张嫌面前,一边伸出手一边说话道。 张嫌见来人伸出了手,赶紧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礼貌性的回握住了来人的手,客气的回答道:“没事没事,我不是什么大师,就是公司派来干活的。” “不能这么说,上次来的姓范的大师就相当有能耐,但是他说他只是来调查的,处理事情的不是他,我这左等右等才终于等到了大师您来,还是有些怠慢了,我姓蒋,蒋大军,是公司的总经理,大师您叫我小蒋就行。”来人说话道,然后做了自我介绍。 “别别,差辈了,我起码比你小了两轮,可不敢乱叫,我还是称呼您为蒋经理吧,您老先前说的姓范的大哥是我们公司的情报调查,只负责处理信息,脏话累活还得我们这些底层干活的人来,要是这事好解决我就不来叨扰您了,只是我一来到贵公司就感觉情况有变,所以还请蒋经理在和我说说您这里的情况,我也还需要在您公司四处查看一下进行确认。”张嫌解释道。 一旁的前台接待张欣琪听张嫌和蒋大军说话像是打哑谜一般,眉头皱着,整个人都云里雾里的。 “情况有变?这样吧,您随我到总经理办公室咱们详谈。”蒋大军轻轻皱了下眉头,对着张嫌道。 张嫌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随后,蒋大军走在前面,张嫌跟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的进到了总经理的办公室,蒋大军一进办公室就把门锁上了,然后把办公室的所有窗帘全部拉上,打开了屋子里的大灯。 “大师,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什么叫情况有变?”蒋大军问道。 “我一来就感知到了在您这闹事的那个家伙好像不见了,具体跑哪里去了我还不知道,会不会再回来我也不知道,所以我需要做一些探查。”张嫌回答。 “跑了?确实从那次事件之后公司并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但是大师,我这里有段记录想给你看一下,或许您可能有些线索。”蒋大军对着张嫌说着话。 话刚说完,蒋大军便打开了自己办公桌上的笔记本电脑,调出了一段视频给张嫌观看,视频里清晰的显示着有一个冒着蓝火的骷髅脑袋在公司里若隐若现、四处游荡,虽然只有短短几秒钟,但是足以把一个普通人吓到精神失常。 “这就是那个鬼火?”张嫌是魂师自然明白蒋大军给他看这段视频的原因,开口问道。 “嗯,别人以为那个保安说的是浑话,但是那晚我的单反摄像机落在了公司里,录像一直处于开启状态没关,出事之后我无意中发现了其中的一段自动保存的视频,居然和那个保安说的一模一样,所以我才拜托了你们公司。”蒋大军说着话,神情也开始变得恐惧不自然了。 “原来如此,带我去那个鬼火出现的地方看看吧。”张嫌若有所思的请求道。 “我去前面带路。”蒋大军见张嫌并没有露出难办的神色,知道这事有门了,赶紧回答道。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七十六节:隐匿 “大师,您查出什么来了吗?”张嫌到达了出事地点探查了一会儿,蒋大军关切地问道。 “嗯,有点蹊跷。”张嫌一边思考一边回答。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蒋大军继续追问。 “果然是消失了,连踪迹都断了。”张嫌回答道。 “也就是说那个东西从我们公司离开了吗?这是好事呀。”蒋大军听说那个冒着蓝火的骷髅头小鬼消失了,反倒是开心了一些。 “这可不好说,不知道那东西是出于仇怨还是暂住在你们公司的,如果是暂住的还好说,说不定它又去到别的地方了,如果是出于仇怨,就不太好确定它是不是还会回来了。”张嫌道。 “啊?还有这回事?这还真不好说,我们做生意的难免不会得罪人,要是出于仇怨再次回来的话,真说不定会闹出人命来的,那东西到达是什么呀,真的是鬼吗?”蒋大军紧张的问道,一改之前的大义凛然,显然有点做贼心虚的样子。 张嫌看了看蒋大军,笑而不语。 “大师,您就说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吧。”蒋大军见张嫌微笑着没有回答,心里更加慌张了。 “这样吧,你回想一下自己做了什么害人的事吧,如实告知给我,我好判断一下这恶魂可能躲藏的地方。”张嫌建议道。 “我能做什么害人的事呀?得罪人倒是经常事,可是我还没有胆量去害人呀。”蒋大军哭丧着脸回应道。 “直接害人的事你肯定没胆子做,但是这间接害人之事有没有呢?”张嫌玩味的看着蒋大军问道。 “你随我会办公室吧,我要从长计议。”蒋大军想了想说道。 张嫌点了点头,便紧跟着蒋大军再次进到了经理办公室。 “大师,不管您知道多少,那我就如实说了吧,要说背负的人命倒还真有,远的记不住了,但是前几个月倒是出过这么一档子事,最近经济不景气,业务点单也少了不少,我提出了收缩裁员计划获得了董事会的通过,第一批裁了大概一二百人,大多数是业务不太熟悉的新员工和年龄较大一些的老员工,当然也有一些业绩不算太好的部门也被整个裁掉了,后来我听说被裁掉的新员工里就有一个因为房贷还不上而自杀了的,要说我间接背着的人命就只有这个了。”蒋大军回应道 “还有这么个事?那也不至于被辞职就自杀吧。”张嫌不解地问道。 “原来大师您不知道这事啊?”蒋大军之所以说出来是认为张嫌已经用某种手段知道了这件令他难以启齿的事情,但是看张嫌的反应却不像是知道事情的经过。 “我又不是神,怎么可能什么事情都知道,具体说说吧,可能对我干活有帮助。”张嫌摆了摆手回答。 “行吧,我就说说我大概了解的内容吧,其实跳楼自杀那人年龄不大,大学毕业之后进入到的我们公司,裁他的时候正好满三年,当时他听到了辞退消息的时候就不停地往经理室跑,苦苦央求我继续留他在公司工作,他还说自己贷款参与了公司的集资建房,身上背了一百六七十万的贷款,如果失去工作他将会无法正常供贷。”蒋大军回忆着当时的情况。 “然后呢?”张嫌像是在听故事一样问道。 “我当然不会同意,这人业务水平一般,算不得好也算不得差,公司裁员名单都是经过认真筛选的,像这种平庸的人公司当然不会留下,公司裁员之后需要的是能力出众可以身兼数职的职工,多留一个平庸之人就相当于多给公司埋了个炸弹,一旦业务上出现差错或者完成不及时,那么将会影响公司业绩,公司的形象将会受损。”蒋大军从自己管理角度上解释道。 “所以你毅然决然的把他辞退了?”张嫌听出了蒋大军的意思,问道。 “这不是为了我个人考虑,这是我为了公司做的考虑。”蒋大军回答。 “我理解,然后呢?”张嫌继续追问着。 “他年薪不低,大概有二十万吧,我估计他以为自己的年薪足以支撑他在齐城买个房子了,再加上公司集资建房给出的优惠政策,他带了一百多万的款参与了公司的集资建房,不过因为他被辞退,失去了稳定的收入,个人资金链断裂,银行的月供已经还不上了,预定房屋被征收抵债,还欠了银行不少贷款,进入了失信名单,我估计因为这种种因素导致的他的心态已经崩溃了,跳楼也在可以预测的范围内。”蒋大军思考着,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不留他一条活路呢?”张嫌不解的问道。 “他的命和公司前景哪个重要?”蒋大军反问道。 “就差他这一个吗?”张嫌追问道。 “开了一个先例,公司辞掉的那一二百人就都会死皮赖脸的不走了,而且您看看我们公司这些职工,要么是身兼数职,要么是效率极高,要么是勤恳加班,在经济衰退的大环境下,只有这些人才能保证公司的低成本高收益的模式,我可不想让一个平庸的人毁掉整个公司的运作,那我就是公司的罪人,就是给公司投资的那些投资人的罪人了,这个责任我担不起。”蒋大军声色具厉的说着。 “那你为什么招他进公司呢?我看到你们公司门口还有没撤的招聘启事,说是‘来了就是兄弟,把公司当自己家,来体验家的关怀’,老家长把自家孩子赶出家门了?”张嫌笑着问道。 “招聘宣传而已,不那样说谁会当真?但是说法归说法,公司可不是谁的家,公司需要的是盈利,我也没有照顾穷孩子的义务,把广告宣传当真的人才是真的傻,就这种傻货怎么可能继续留在我们公司呢?”蒋大军冷哼道。 “嗯,我知道了。”张嫌看着蒋大军慷慨激昂的脸,皱着眉头点了点头。 “那么大师,你到底有没有线索啊,是不是那个被裁之后那个自杀的员工闹得事呀?”蒋大军问道。 “您先别说话,我算上一卦,等会给您答复。”张嫌故意找了个说辞,然后闭上眼进入到了冥想状态。 蒋大军看着张嫌,不知道他到底在干什么,但是也不敢前去打扰,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如果来自那个特殊的公司的话,肯定会有非常的手段,只不过到底是怎样的手段他却并不清楚,只能默默等待着张嫌再次苏醒过来。 张嫌说是算卦,实则已经灵魂出窍,张嫌的灵魂此时正漂浮在空中,魂眼看着蒋大军身边的一个类似骷髅头人身的恶魂,魂音道:“我也帮你问过了,他的态度你也知道了,怎么样?是不是该履行我们之间的约定了?” “他凭什么这么说,我勤勤恳恳、任劳任怨,这三年多来我没有犯过一次错误,每天加班到很晚才离开公司,我的工作从来都是按时完成,凭什么他要辞退我,我做错了什么?”骷髅头恶魂怒吼道。 “你给我说这些也没用,我不清楚你和你公司的情况,只能代你问个话而已,本来我发现了你使用隐匿魂技时候就可以出其不意将你擒获,是你突然跑出来让我帮你问几个问题的,你想问的话我已经代为传达完毕,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张嫌不解的看着骷髅头恶魂问道。 “资本家!利己主义!我就像他手中的工具,用的时候拿起来,不用的时候就抛开,他口口声声喊着经济不好缩减开支,但是他每年几亿的年薪从来没间断过,从来没说经济不好的情况下缩减自己的年薪,他却把公司的经济账都算到我们头上,口口声声为公司发展,有多少钱是肥了他自己的腰包,他招人的时候可是拍着胸脯保证不会主动辞退员工,可是三年之后又是另一套说辞,人怎可这般言而无信。”骷髅头恶魂控诉着眼前的蒋大军这个公司总经理。 “你给我说着也没用,我又不是你的经理,你还是老老实实被我度化算了,死后才这般抱怨多没面子。”张嫌笑着看着站在蒋大军身后的骷髅头恶魂回答道。 “我不甘心!”骷髅头恶魂咆哮着。 “废话,恶魂都是怨念所积而成的,我就没见过一个恶魂对生前经历甘心过的,人之不如意十有八九,生前你不轰轰烈烈敢爱敢恨一把,死后多说无益,反而给我平添笑料,看开点吧。”张嫌劝解道。 “不行,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我不能白死,我要把他也杀死!我还有吞吃他的肮脏灵魂!”骷髅头恶魂继续咆哮着,显然并没有理会张嫌的劝解。 “就会喊吗?你倒是动手啊。”张嫌见骷髅头恶魂并不听劝,也不再多说什么,反倒是把两只魂手搭在了胸前,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眼前的骷髅头恶魂。 “你以为我不敢动手吗?”骷髅头恶魂站在蒋大军身后,魂手高高抬起,做着拍击蒋大军脑袋的样子。 “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有恩怨赶紧解决,解决完了散去魂力就行,亦或者解决不了的话也要散去魂力,这是咱俩约定好的。”张嫌淡淡的说道,魂眼一眯,露出了玩味的阴狠。 骷髅头冷哼了一声,魂手对着身前的蒋大军的脑袋狠狠拍了过去,魂手掠过之时,房间内只带起了一阵临时飘扬的魂尘波动,然而骷髅头恶魂的魂手并没有给现实世界里的蒋大军造成任何损伤,就如同张嫌所预料的一样,魂手只是简单的穿过了蒋大军的脑袋,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动完手了吧,可以遵守约定了吧?”张嫌见骷髅头恶魂手起掌落没有起到丝毫作用,平淡的问道。 “这就是阴阳相隔吗?为什么?为什么我都到了如此境界还不能攻击到他?上次我明明显现于人世了呀!”骷髅头恶魂惊呼着,依旧不是很甘心。 “你就是个高级恶魂而已,想攻击人世间的活人还是弱了点,你自燃灵魂显示鬼火在人世间,最多也就是吓唬吓唬小孩子而已,你还真以为那能对活人造成损伤吗?”张嫌嘲讽道。 “就是吓唬他也好啊,能把他吓晕吓傻我也就满足了,你能告诉我怎么能再次制造出鬼火吓唬他吗?”骷髅头恶魂问道。 “他花钱顾我来抓你,你却要我教你怎么吓傻他,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呀?既然他找到了猎魂公司,那就说明他对魂鬼的存在是有一定的心理准备的,即使你在这大白天再次凝出鬼火吓他,他也不会轻易被你吓到疯傻,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吧。”张嫌继续劝解着。 “你不帮我我就不会自散魂力被你猎捕,你看着办吧。”骷髅头恶魂道。 “你威胁我?”张嫌冷眼看着骷髅头恶魂问道。 “那又怎样?我能感知到你的魂力不算充盈,想要抓到我?就凭你这个状态怎么可能打的赢我?”骷髅头恶魂不屑的看着张嫌,回答道。 “说别人言而无信,你也不是个言必行的人啊,你这样的人居然还能轻信别人的谎话,真是更加可笑,亏得我还给了你一次自散魂力的机会,结果你浪费了我半天时间又反悔了,哎,我也是有点蠢啊。”张嫌自嘲道。 “知道自己蠢还来找我的事,哈哈,既然你是他雇来的人,我就把对他的怨恨全部发到你的头上,我要杀了你!”骷髅头恶魂大笑着看了眼身前的蒋大军,又大笑着看了眼张嫌,发狂道。 “杀我?你也得有那个本事啊。”张嫌嘲弄着看着眼前的骷髅头恶魂道。 “哼,万骨针!”听到了张嫌的挑衅,骷髅头恶魂恼火的看着张嫌,释放出了强大的魂力,魂力在空中化魂为针,数万枚魂力化的细针显现在了骷髅头恶魂身前,骷髅头恶魂魂手一挥,数万枚细针如细雨一般朝着张嫌飞射而落,想要直取张嫌的灵魂。 “不错的魂技,要是在原来我还有三分忌惮,但是现如今的我已经不比从前了,蚀腐蛇,弥天腐毒!”张嫌根本没有打算回避的意思,直接灵魂化蛇,从蛇嘴里喷出一片青灰色迷烟在自己身前不断扩散。 那万枚细针虽然声势浩大,但是每一根威力并不是很强,细针刚一触碰到张嫌喷出的毒雾,便一个个被彻底腐化消解,最后万枚魂针就变成了星星点点的魂尘散落开来,最后消失不见。 不过这还没有结束,弥天腐毒继续在张嫌身周蔓延开了,隐隐地有向着骷髅头恶魂蔓延过去的趋势,凡是弥天腐毒蔓延之处,连空气之中的魂尘都会被直接腐化分解,最终消散的无影无踪,面对着张嫌腐毒的攻势,骷髅头恶魂已经有些胆战心惊了。 “怎么可能,我的万骨针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就被挡下来了,你这是什么魂技,居然能腐蚀掉我的最强魂技。”骷髅头恶魂惊呼道。 “一个不足挂齿的小魂技而已,怎么样?准备束手就擒了吗?”张嫌看着眼前的骷髅头恶魂冷哼道。 “怎么可能?我还有要做的事没做呢,怎么可能就这样栽在这里,既然打不过,那我只能……”骷髅头恶魂说着,身形一动,转身向后飞奔,准备穿过经理室的窗户,总二十三楼直接飘下去,毕竟是灵魂姿态,即使从二十三楼掉下去也不会出现任何损伤,显然这是骷髅头恶魂早已谋划好了的。 “哼,虽然我有点仁慈但是我还不傻,从刚才帮你传话的时候我就已经暗中把这个经理室布置成了天罗地网,如果咱俩刚一见面的时候你就逃跑,说不定依靠你的隐匿魂技还真有可能逃脱,但是现在你已经没有这种机会了。”张嫌冷哼着,经理室的四周窗户上出现了若隐若现的魂力画符,那是张嫌从夏家夏营身上学来的六式相符里面的缓速符,张嫌在每张窗户上都偷偷贴了三张,其减速效果之强可见一斑。 果不其然,骷髅头恶魂刚一闯过一个窗户,缓速符便作用在了骷髅头恶魂的身上,骷髅头恶魂飘出了窗外,犹如定格漫画一样,在空中缓慢的变化着飘动的姿势,又仿佛窗外的时间和窗内的时间不在同一个频率上,窗外的时间好像流淌变得缓慢一样。 张嫌的灵魂也紧跟着飘出了窗外,释放出十二枚白磷箭到骷髅头恶魂的身前,随着张嫌手掌一握,骷髅头恶魂身上瞬间被钉上了十二枚白磷箭头,箭头飘动,骷髅头恶魂再次被带回了经理室内,最后钉在了经理室的墙上不能动弹,其身上魂力快速从体内流失着,见此情形,张嫌也把缓速符的效果解除了,眼睛死死盯着重伤的骷髅头恶魂。 “你耍我?你说帮我传话实际上是为了布下这天罗地网对不对?”骷髅头恶魂愤怒的看着张嫌。 “也对也不对,你如果老老实实执行我们之间的约定,这天罗地网我就用不到,你先毁约在先,我这后手就起到了作用,同理也是,如果你当时也留有后手,公司如何欺你也不会让你落入到绝望自杀的境地,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凡事留一手,老祖宗这些话却诚没欺你,是你自己蠢得天真罢了。”张嫌平静的回答。 骷髅头恶魂看着张嫌青蓝通亮的魂眼不断闪烁,终于低下来头不再反抗,任由张嫌将自己的魂力驱散。 张嫌灵魂归体,从经理室苏醒了过来,在办公桌下偷偷的吧冥石盅拿了出来,悄悄的把骷髅头恶魂收了进去,随后又不经意的把冥石盅塞回到了口袋了。 见张嫌醒了过来,蒋大军赶紧关切的问道:“大师,如何了?” “小问题,我算了一卦,就是些怨念累积而已,已经自行驱散了。”张嫌回答。 “自行散了?那大师您不就是什么也没做吗?”蒋大军皱了皱眉问道。 “什么意思?”张嫌见蒋大军话里有话,问道。 “既然大师什么也没做,这悬赏费用……”蒋大军支支吾吾的道。 “首先,这悬赏费用您和公司商议,我就是个干活的,管不着;其次,这怨念能散去就能聚集,旧的怨念散去难免以后不会有新的怨念生出,您自行掂量;最后,您可是年薪上亿的主,还差这百十来块钱吗?”张嫌平静的回应着。 “是,是,嗯?大师怎么知道我身价上亿?”蒋大军点了点头,突然反应过来问道。 “你就当我是从小道消息探听到的吧。”张嫌微笑着回答,虽然冲着蒋大军摆了摆手,从门里打开了办公室的门,几步便离开了令峰传媒公司。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七十七节:认错 “我去,不是吧你,居然一个人搞定了初级小鬼?”张嫌回到猎魂公司交差的时候已经是快下午五点了,胡锡看着张嫌交上的悬赏里有一个初级小鬼的悬赏,惊讶道。 “有什么问题吗?”张嫌问道。 “没啥问题,感知到了你的体内魂力消耗了不少,应该废了不少劲吧。”胡锡回答道。 “还行吧,浪费了我不少时间,所以今天来上交亡魂的时间有点晚了。”张嫌如实点了点头。 “昨天才洗心革面,今天就这么卖力,真有你的,你也不预热一下,也不怕栽到小鬼手里。”胡锡调侃道。 “那有什么好预热的,我都初级魂王了,连个初级小鬼要是都奈何不了的话,那我也太废了一些吧,不过说实话猎捕初级小鬼确实比我想象的要难一些,初级小鬼的魂力和魂技威力都不是高级恶魂等级能比的,我一天打十个恶魂都没事,但是和一个初级小鬼打完魂力就差点耗尽了,而且就这样还差点让它给跑了。”张嫌感叹道。 “你接的不是青府芝兰那个楼盘的小鬼悬赏吗?怎么着?遇到硬茬了?”胡锡问道。 “嗯,居然会变身的魂技,硬是变成个一个古代恐龙的模样,而且攻击力不低,我手上还真没有几个攻击型的魂技能与它抗衡,所以只能和它互相消耗魂力,最终取了个巧把它解决了。”张嫌回答。 “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你的行为多少有点冒险,下次接小鬼级以上的魂力最好还是找个搭档,不能再出现和卢森哥那次的事情了。”胡锡略微沉思了一下,建议道。 “搭档?我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而且在猎魂公司的捕魂魂师里,我能信的只有卢森哥,其它人没接触过,也不一定能合拍,不太愿意往这方面考虑,何况我一个人猎魂得到的悬赏金也高,青府芝兰的悬赏就有七百五十块,再加上我三只高级恶魂,一天下来正好一千,我要这样每天干下去,准能发家致富了。”张嫌笑嘻嘻的说道。 “哼,从不思进取的混子变成了不要命的傻子了吗?我就不信你是为了钱才去独自猎捕小鬼的,说白了就是为了把心中的积怨发泄出来的吧,看来你还是没有真正从上次的事件里走出来呀。”胡锡冷哼道,貌似看出了张嫌内心的倔强。 张嫌没有说话,只是缓缓的低下了头,他能走出来就是为了报仇,要是连猎捕一个初级小鬼都那么费劲的话,那对付中级鬼级的翻车鬼就更加希望渺茫了。 “看吧,我就知道是这么回事,这样,我给你找个靠谱的搭档怎么样?”胡锡笑着问道。 “你帮我找搭档?”张嫌略有些吃惊,不解的问道。 “对呀,你不找搭档的原因我也知道,不就是彼此之间不熟悉嘛,没交情的话就没配合,难免再有个坏心眼的,这种事情都不好说,就是同出一个公司,大家也都有各自的心思意念,真正合作起来谁也不会先考虑对方,这种事情你不说我也明白。”胡锡看着张嫌,把张嫌所思所想的说出了大半。 “你既然知道的话,那么你给我找的魂师搭档肯定是我熟悉的人咯,在这齐城猎魂公司里,除了卢森哥就你是我最熟悉的了,难不成你放着秘书官的职位不干来体验我们基层魂师的生活?”张嫌故意调侃道。 “你以为秘书官的工作好干呀,天天伺候严老头的活你要想干我也能交给你,只不过我推荐的这个搭档还真不是我自己,除了我、卢森、林妍他们,你想想你在公司还和谁最熟?”胡锡玩味似的看着张嫌问道。 “还和谁最熟?那就是严老、范大哥他们那几个干部了,除了他们以外的话,哦,我想起来了,难不成是……是蒲梓潼?”张嫌吸了一口凉气问道。 “没错,就是蒲姑娘,算起来她从新人培训之后已经有半年多时间没来公司了,她一直以来都是以进修为主,现在已经稳定到了中级魂王的等级,就在昨天,我把你出关的事情给她说了,她说她也要出关,想和你组个搭档一起猎魂,向我这里咨询了一下建议。”胡锡肯定的回答道。 “那她为什么不直接找我,还要先让你传个话?”张嫌不解的问道。 “为什么?我之前不是给你说过了吗?你冷落人家小姑娘四个多月,人家小姑娘现在正生你气呢,女孩子面子薄,怎么可能主动开口,你亲自找她认个错,人家那里给你个台阶下,这事就成了。”胡锡猜测道。 张嫌揉了揉头,胡锡不知道他和蒲梓潼的关系,他自己心里可是跟明镜似的,他和蒲梓潼可是假情侣,小两口闹别扭的说法根本说不通,那就说明蒲梓潼应该是遇到什么情况了,又不好主动来找自己,只能让胡锡在中间传话,什么样的情况需要通过别人间接传话呢?又有什么情况需要自己率先开口的呢?张嫌想不明白。 “蒲姑娘亲自来找你的还是电话里说的?”张嫌琢磨了一下问道。 “昨晚到我家找得我。”胡锡回答道。 “亲自找的你?都说了些什么?”张嫌觉得事有蹊跷,紧接着问道。 “也没说什么,前后说了没有五句话,具体我记不太清了,先是哭诉你冷落她,然后说你需要主动和她道歉她才会原谅你,还说她搬家了,你要道歉就先打个电话,道歉要真挚诚恳,把冷落她的原因解释清楚,除此之外其它的话她不想听,最后说想和你组个猎魂的搭档。”胡锡回忆着。 张嫌整理了一下胡锡转述的说法,联系起来又思考了一会儿,终于,他好像明白了蒲梓潼找自己的原因了,或许蒲梓潼的目的不在于和他搭档,但是蒲梓潼此时应该很需要张嫌的解救。 “我知道了,我会联系她的。”张嫌对着胡锡点点头回应道。 “那就好,小两口夫妻档,传出去可是现实版的神雕侠侣呀。”胡锡见张嫌同意了,嘴里振振有词的夸赞着。 “呵,你传给谁啊?咱分公司总共就几十人,齐城魂师境算上齐城最大的魂师家族姚家也不过就百十来名魂师,你想传也得有人想听啊。”张嫌撇着嘴笑了笑。 “连姚家都知道了,可以啊,看来从钟老那借的书没白看啊。”胡锡继续调侃着。 “不看书也知道,我对齐城魂师境还是有所了解,你说钟老我想起来了,我还欠钟老头借阅费呢,等会我得给他送过去。”张嫌经过胡锡一提示,想起来自己和钟天离之间的事了。 “快去吧,我帮蒲姑娘把话带到就行了,今晚也不留你吃饭了,我得请林妍吃饭去,昨天我去了你说的那个城西大学城的大满席餐馆,环境各方面确实不错,我自己去吃的时候就看见很多情侣在里面谈情说爱,隔间里昏暗淡红的灯光,再加上那种散发特别香气的香薰,营造出了一种意乱情迷的感觉,不错。”胡锡赞叹道。 “意乱情迷?那叫优雅有情调,好地方也被你这词给糟蹋了,哎。”张嫌白了胡锡一眼,叹了口气。 “你懂什么,你知道那么有情调的地方为什么叫大满席吗?”胡锡挑着眉毛故意问道。 “为什么?”张嫌不解的问。 “我昨晚一个人坐在那,没事的时候那家老板来和我聊天,我就问了他这个问题,你猜他怎么回答的。”胡锡故意卖了个关子说道。 “怎么回答的?”张嫌继续问。 “他说本来想叫做大满汉全席的,后来他把汉全两个字抠出来了,暗喻‘成全汉子’,所以明面上就留了大满席三个字做招牌。”胡锡解释着。 张嫌吃惊的看着张嫌,他没想到那就餐馆的老板也是胡锡之流,说不定胡锡对餐馆环境的解释是正确的,老板真的是想制造意乱情迷的氛围。 张嫌和胡锡告了别,先去交了猎捕的亡魂,等到把赏金拿到了手里之后,张嫌便去二楼再次找到了钟天离,先把上次欠的借阅费补交上了,然后和钟天离秘密讨论了一番土敦炉的维护方法,钟天离爱魂器如命,虽然土敦炉已经卖给了张嫌,但是既然魂器是出自他的手,他还是悉心指导了张嫌维护土敦炉的方法,这让张嫌觉得钟天离也不像别人传说的那么讨厌,反而觉得钟天离就像个老顽童,人又老,思想又顽固,却有一点孩童般的认真和任性。 没赶着公司下班,张嫌连悬赏都没接就先一步离开了公司,他走的时候没有再去找胡锡,他怕一个不注意再打扰了胡锡和林妍的约会,这种事情太掉阴德,所以他选择了回避。 一离开公司,张嫌便骑着自己的电动小车飞速赶回家中,他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要给蒲梓潼主动打个电话,这件事情看起来微不足道,但是张嫌总有些放心不下,他不知道蒲梓潼为什么会通过胡锡来传话,但是隐约能感觉到道事情背后的无奈和身不由己。 嘟嘟嘟…… 张嫌坐在了自己电脑桌前的椅子上拨通了蒲梓潼在他这预留的手机号,响了很久也没有人接。 嘟嘟嘟…… 张嫌重播了一遍,依旧只是等待的声音,电话是能拨通的,但是对面却依旧没有人接听。 就在张嫌准备播第三遍的时候,张嫌的电话上出现了蒲梓潼的来电显示,显然是蒲梓潼回拨了过来。 “你是?”接电话的是个气息浑厚的男人的声音,开口问道。 “这不是一个姓蒲的姑娘的电话号码吗?难道说我打错了?”张嫌有些疑惑,小心翼翼的问道。 “是蒲梓潼的电话,你是谁?”男人肯定后继续问道。 “我是张嫌,我找蒲梓潼,麻烦您把电话给她好吗?”张嫌皱了皱眉头说道。 “呵,你就是张嫌啊,我是蒲梓潼的父亲蒲灵公,你多久没打这个电话了?怎么今天打过来了?”男人自报姓名后问道。 “啊,叔叔啊,您好您好,我打这个电话来是和蒲梓潼承认错误的,我几个月前因为猎魂时受了刺激失落了一段时间,也冷落了蒲梓潼一段时间,如今我恢复了不少,想和蒲梓潼承认个错误。”一听到男人自报名号,张嫌瞬间就明白了蒲梓潼的让他主动联系自己的意思,也就是说蒲梓潼目前很有可能处于被控制状态。 “猎魂时受刺激了?受了什么刺激?严重不严重?”蒲灵公问道。 “就是误闯了鬼宴,我受了伤,我的朋友死在了鬼宴上,所以精神上有些支撑不住。”张嫌回答道。 “误闯鬼宴?什么等级的鬼宴?”蒲灵公好像对张嫌的事情很好奇,继续问道。 “一中级鬼,一只中级小鬼,七只初级小鬼和三四十只恶魂。”张嫌如实回答。 “我还以为什么鬼宴呢,就只有一只中级鬼牵头,马马虎虎吧,就这你们也能死人?”蒲灵公好像对张嫌所说的鬼宴情况并不惊恐,反而有些不屑。 “嗯,卢森哥是为了保护我而死的,所以我才精神崩溃了几个月的时间。”张嫌点了点头,他本来是想反驳蒲灵公的,但是一想到从蒲灵公那个等级和角度出发,也确实不会把这种鬼宴当回事,只能承认道。 “出息!我女儿怎么会喜欢上你这么个弱鸟,实力弱就不说了,还连累的朋友跟着丧命,我现在在想,我女儿跟你在一起是不是也会被你害的魂飞魄散!”蒲灵公冷淡的训道。 张嫌沉思着,没有马上回答,他再次回忆起鬼宴的情景,他脑海在想如果出事的那天他的身边不是卢森,而是一个他真真正正所爱的人,这个人不一定是蒲梓潼,而是代表着爱情的那么一个人,那他会怎么做,依旧会逃跑?还是留下来一起魂飞魄散?他不知道答案,但是他知道最后的结局逃不脱有人殒命的下场,因为那是当时误闯鬼宴之后的定数。 “怎么了小子?害怕了还是胆怯了?不敢回答了?”蒲灵公冷哼道。 “我承认我很弱,我救不了丧命的卢森哥,就算那天鬼宴情形上换成其他人,我也只能承认我无力搭救,我能做的只有两点,一、保命复仇;二、共赴黄泉,面对卢森哥,面对友情,我最终选择了保命复仇的路,但是如果面对的是爱情或者爱人,也许我会选择共赴黄泉。”张嫌痛苦的说道。 “看不出来你小子还这么痴情啊,可是痴情有什么用,人死了,魂散了,你再后悔还能挽回逝去的人吗?”蒲灵公质问道。 “无法挽回,所以我重新振作起来的原因就是让自己变得更强,强大到可以保护身边每一个人不被恶魂厉鬼侵袭,这是我的觉悟。”张嫌平静的回答道。 “刚才还挺实在,怎么这会又说上大话了?你也不过区区一个初级魂王而已,我一个中级魂仙尚不敢说保护身边每一个人,你又哪来的能耐保护那些人呢?”蒲灵公不屑的追问。 “我的保证是不遗余力的变强,相较其他魂师而言,我的魂师生涯还比较短,还有更多的路要走,要想变强就要不停的努力,不停的修炼进取,这是我所能保证的,但是如果有人想要伤害我爱的人,我就是拼的魂飞魄散也不会让那人活舒服了。”张嫌狠练的说道。 “倒是有那么股少年轻狂的劲,我喜欢,不过我还是要说年少轻狂也好,少年老成也好,凡事都不可失了分寸,在魂师这条路上,太狂易亡,太稳易殇,这个度你要自己把握好了。”蒲灵公一改之前的话锋,赞叹了几句。 “额?”张嫌对蒲灵公语气的变化有点惊讶。 “没什么,我知道了你这几个月没联系我女儿的原因就行了,别得对我来说不重要,既然你没有出轨或者外遇,我就先不用把你给废了,虽然我女儿看重你,我也要把丑话说在前头,比武招亲之事是我定的,自然不会修改规则,还是那句话你有能力的话就能和我女儿终成眷属,没有能力的话我也不会轻易把女儿交给你,我听传闻说你长相各方面都很一般,说是你和我女儿不般配,但是这点我是不信的,既然你能在九大家族新人参与的新人战上夺冠,可见能力不弱,我很期待看到你出现在最终的比武场上。”蒲灵公知道张嫌有些不解,所以简单解释道。 “那个,叔叔,我新人战的时候是第二。”张嫌弱弱的提醒道。 “第二?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故意认输的事,你以为各大家族的老家伙们都傻吗?那些小家伙们看不出来你是故意认输避锋芒的,难道在魂师境叱咤风云数十年的那些长老、客卿们看不出来你是故意为之,只是不愿拆穿你罢了,你的所作所为蒲穆大长老已经告知与我了,拿古月家的小子当挡箭牌,也亏你能干的出来,刚开始我还以为你和我家蒲儿弄虚作假呢,结果你这手段一出,我便知道你有帮你自己和我家蒲儿养精蓄锐的目的,我反倒认为你和蒲儿是真心的了。”蒲灵公解释着。 弄虚作假,听到这个词张嫌吓了一大跳,他本以为自己和蒲梓潼的交易被发现了呢,没想到蒲灵公的脑回路好像和普通人不太一样,自己的一个小手段居然歪打正着变成了让蒲灵公信任的条件,张嫌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苦笑着问:“蒲梓潼现在在哪呀?我准备亲自承认错误之后邀请她一起猎魂呢。” “哦,我来这齐城看望了她一下,等会儿我把手机还给她,你们的事自己去商量就行了,对了,别忘了你说的话,你就算拼的自己魂飞魄散,也要把我女儿保护好了,我就是这么自私,听明白了吗?”蒲灵公最后在电话里下了死命令。 “明白!”张嫌回答道。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七十八节:搭档 “喂?”电话里传来了蒲梓潼柔嫩的声音。 “那个,我是张嫌,我是来给你认错的,之前卢森哥死的事情给我造成了很大的冲击,所以我有一段时间没有从那种伤心自责和恐惧迷惑中走出来,我忽略了你的感受,我知道,我对你的冷落会给你造成了很多的困扰,希望你能原谅我。”张嫌无法判断蒲梓潼身边是不是还有蒲灵公在,诚恳的道歉着。 “哼,我不会原谅你,你个混蛋,你居然敢好几个月都不理我,我生气了!”蒲梓潼故作任性道。 张嫌知道,蒲梓潼的这种任性意味着蒲灵公依旧还在蒲梓潼的附近,甚至可能正在一旁监听张嫌和蒲梓潼的对话,张嫌马上反应了过来,蒲梓潼现在的处境很微妙。 “亲爱的,我再次诚挚的向你说声对不起,请求你如温柔女神一样对我降下开释和恩典,如果可能的话,我此刻愿意跪倒在你的面前,亲吻你纤细的手,温暖你孤寂的心,抚慰你饱受爱恋和思念摧残的灵魂,以此来弥补我所犯下的罪过,你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吗?”张嫌眼睛转了转,一改之前的低落,突然声情并茂的学着莎翁式的语调向着蒲梓潼诉说道,表面上是为了请求蒲梓潼的原谅,实际上是唱戏给背后的蒲灵公听。 就在蒲梓潼还没说话的时候,电话那头传来了蒲灵公的哼唧声:“你们年轻人现在都这么肉麻的吗?哎呀,受不了,牙疼,你们聊,我先看牙去了。” “爸爸你牙怎么了?严重吗?”电话那头一边传出蒲灵公离开的脚步声,一边传来了蒲梓潼关切的询问声。 “被你们小年轻给臊的,你们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吧,这点还有辆车,我现在要赶去赶高铁回家了,你也记得常回家看看,你妈整天在家念叨你毕了业还不回家,天天把气撒在我身上,我来找你这事有一半也是你妈嘱咐的……”电话那头,蒲灵公继续说着话,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 片刻之后,一声遥远的关门声响起,蒲梓潼再次回到了电话旁,对着张嫌说道:“警报解除。” 张嫌笑了笑回答道:“你也真是的,连自己亲爹都能骗,我倒觉得你爹挺爱你的呀。” “哼,不骗他的话那比武招亲的事我就躲不过去,他确实爱我,在他眼里,家族利益排第一,老妈和我排第二,其它所有事都是老三,所以就算那么爱我,他还是给我拷上了个比武招亲的脚镣。”蒲梓潼埋怨道。 “行了行了,你们家的事我可管不着,我现在就是你的雇员,拿钱办事,和你没见面的这几个月你倒是准时给我的卡里打雇佣费呐,不错,不错。”张嫌嬉笑着说道。 “哼,你四个月没干活还好意思说,不过这段时间倒还算平静,有几个实力不强的挑战者被我打发了,还有些人是去找古月茗挑战去了,你是个老二而已,谁稀罕找你挑战啊。”蒲梓潼回答道。 “看来我这认输认的有水平啊。”张嫌调侃着自己。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你刚才道歉用的那套肉麻说辞是怎么想出来的呢?我记得刚和你见面的时候你是那种孤僻冷漠却又一本正经的人,如今没想到你骨子里还有一种诗情画意的骚气,这可不像你呀。”蒲梓潼奸笑着问道。 “这话说得,什么叫诗情画意的骚气?人总是会成长的嘛,何况我是想尽了办法卯足了劲帮你解围,一点小手段不能用来透视我整个人格吧。”张嫌翻了翻白眼回答。 “好家伙,都提升到人格层次了,你这境界可是越来越高了。”蒲梓潼故作惊呼道。 “别废话,我听胡锡传达的意思是你准备和我搭档猎魂是吗?你不是要闭关苦修吗?现在怎么打算出来了?”张嫌问道。 “说来话长,我从新人培训之后这半年实力也就进阶了一级多一些,现在是中级魂王等级,虽说这里面有很多因素,包括魂力越高等级提升越慢的原因,再一个就是没有筑魂室那种魂尘辅助聚集提供帮助,但是我思来想去发现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问题在于我卡在了中级魂王这个瓶颈上了,虽然差一步就能突破到了高级魂王,但是始终不得其法,这个状态已经持续了两三个月了,所以我想试试在猎魂这条路,说不定可以在实践中有所突破。”蒲梓潼诉说着自己的想法。 “有些道理,我倒是还有一条路给你推荐,当然可以和猎魂同时进行。”张嫌想了想说道。 “什么路?”蒲梓潼问道。 “去拜访高人啊,这也是胡锡哥建议我的,我想在猎魂一段时间之后去寻找一些隐世的高人拜访一下,以此来提升自己的实力。”张嫌回答道。 蒲梓潼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回答道:“可以,虽然我们蒲家的魂师底蕴已经算是雄厚的了,但是千家结需要万家解嘛,寻找更有效的办法冲破桎梏、提升自己,确实不失为一个好的方式。” “既然你同意的话那么咱俩就共同猎魂吧,咱俩本来就是假情侣,交易关系,互相知根知底,相互之间又有魂契制约,不至于出现信用危机,我觉得是个不错的组合。”张嫌建议道。 “这事我还没有想清楚,明天约个时间,咱俩再见面讨论一下。”蒲梓潼回答。 “也好,电话里面说不清楚,你定个时间地点,明天我们见面谈。”张嫌道。 “明天中午吧,中午十二点钟,辽北路烽皇ktv对面的那家太鼓咖啡厅见面,到时候我先去找个情侣间,然后提前给你发房间号,你记得在前台买上两杯咖啡然后再进房间找我,你喝什么随意,给我买杯卡布奇诺就行,要个心形拉花,上面多撒一些肉桂粉末。”蒲梓潼立刻敲定了下来。 “额?你还要什么吃的吗?”张嫌眼皮跳了跳问道。 “随你了,如果你要吃的话就给我也加一份草莓酱夹心的泡芙饼,那个热量低。”蒲梓潼想了想,认真的说道。 “我去,你还真好意思张口,感情你是让我请客吃饭去的呀,我看讨论事情事小,宰我一顿事大。”张嫌抱怨道。 “你是我男朋友啊,不该请客吃饭吗?”蒲梓潼顽皮的坏笑道。 “别啊姑奶奶,我可不是你男朋友,临时的懂吗?咱俩就是交易,你可别打着这个幌子宰我。”张嫌冷哼道。 “哎呦,刚才还深情款款,现在提上裤子就不认账了。”蒲梓潼嘲弄张嫌道。 “你这越说越没谱了,算了,我请还不行吗,那就约好了明天中午十二点太鼓咖啡厅见面,我等着你给我发房间号。”张嫌挠了挠头回答道。 之后蒲梓潼又和张嫌聊起了一些关于比武招亲的事情,主要也就是蒲梓潼告知给张嫌都有哪些人参与其中,让张嫌做好心理准备,距离正式比武擂台还有一年多一点的时间,蒲梓潼不希望这一年多之中再有什么插曲,这样她才能按照自己的计划改变比武招亲的结果,让自己重新回归自由身。 张嫌听着,没有多说什么他就是个挡箭牌,是蒲梓潼花钱雇的雇员,没有插手的份,他只要按照约定做好自己的那部分就行了,所以在听完蒲梓潼进一步假情侣计划之后,张嫌答应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在火车站,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健步走进了验票口,过安检之后来到了规定的候车区,在一个犄角旮旯的地方站立着说着话。 “哎,我就是太娇惯她了,没想到她居然连我都敢骗。”中年男人说着话,又生气也有无奈,最后只得叹了口气,这个中年男人便是蒲梓潼的父亲,蒲家的现任家主蒲灵公。 “小姐就是不想随便嫁人而已,想出那种办法还是可以理解的,既然家主已经知道了,接下来是作何打算。”老人问道,如果张嫌此时在车站的话,显然能认出来说话的老人就是曾经在天魂堡见过面的蒲家大长老蒲穆。 “她想的太简单了,如果她不嫁,那这次比武招亲就是一场闹剧了,魂师境的那些人可不傻,他们才不关心过程,都在拭目以待这次比武招亲的结果,比武招亲要是变成了闹剧,那我蒲家可就真是笑柄了。”蒲灵公继续说道。 “那也没办法,既然她能想出逃避的计划,那么就是下决心不接受比武招亲的结果了,你不怕把她逼死吗?”蒲穆一脸难过的问道。 “前任家主和您几位长老能推选我,不就是因为我把家族的利益看得比自己还重吗?我就这一个女儿,当然不愿意她受到任何伤害,但是和家族兴衰比起来,一个人的牺牲又算得了什么呢?我不愿意家族毁在我的手里,我们接下来就按照她的计划在最后时刻将计就计吧,想必她那时候也不好拒绝了。”蒲灵公愁眉苦脸的思考了一会儿,回答道。 “这样真的好吗?我可是从小看着梓潼长大的,就像他的外公一样亲,我知道梓潼的脾气秉性,即使最后逼她嫁了决胜出来的武状元,她以后也会和我们反目成仇的,到时候真说不准蒲家会变成什么样子。”蒲穆摇摇头道。 “切不可妇人之仁,如果说有一条捷径的话,那就是蒲梓潼真的称霸比武台,那样的话比武招亲非但不会变成闹剧,二长老等人也会认同蒲梓潼的家族地位,这事倒也好办了。”蒲灵公无奈地回答道。 “二长老他们越老越迂腐了,越老也越势力了,居然敢逼迫您许下这个比武招亲的约定,他们都只盯着自己的利益,没一个好东西。”蒲穆愤怒的呵斥道。 “大长老消消气,二长老他们人还不是那么坏,不过是二长老家出了个百年难得一遇的魂师奇才,也就是他的那个孙子,他自然想为了他的孙子争取一把家主之位,何况蒲梓潼又是个女儿身,在他们那些老传统眼里女人难当重任,人嘛,有点私心是很正常的。”蒲灵公倒是很明白。 “我承认,他那孙子确实是个奇才,但是能成为家主的不光要具备强大的魂师实力,还要有着一颗仁德的心,就像家主您一样,他那孙子要是成为了家主,就那种自私自利的劲儿就能把咱蒲家搞得衰败不堪。”蒲穆依旧很是愤怒。 “所以我才想着给梓潼挑个好人家,到比武招亲之后,我依旧要检验被选上之人的德行,德行不好的也别想混进我们蒲家的门,大不了找个理由打发了就是了,还有那几大家族,还想借机吞并我蒲家,当我蒲灵公是傻子吗?哼!”蒲灵公解释道。 “那家主到底想选什么样的人继承蒲家呢?”蒲穆不解道。 “德才兼备才行,而且继承之后也是梓潼全权掌管蒲家,被选中的人也就只是给我们蒲家的传承魂技做个桥接,不会放任给他关于我们蒲家其它秘密的,这点我已经考虑好了,一旦在我有生之年有个能胜任蒲家家主的孙子,那么梓潼这一代也就算作一个良性的过渡了。”蒲灵公解释道。 “还是家主考虑的周全,只不过现在出现了那个叫做张嫌的小子,他和梓潼假情侣的事情……”蒲穆问道。 “不碍事,如果梓潼真的需要张嫌当挡箭牌来完成更高的实力进阶,那么比武招亲时取胜的希望就会增大,梓潼要是取得了最后的胜利,那么二长老他们也就会闭嘴了,当然,如果张嫌小子有实力取得冠军,最后假戏真做,说不定蒲梓潼更好接受,这也算是一种解决办法。”蒲灵公回答道。 “你就不怕那张嫌居心叵测?你就不怕他是南郭家派来的人?”蒲穆质疑道。 “我已经调查过他了,一个半路出家的小魂师,十个多月前找工作找到猎魂公司的,在新人培训时期和梓潼相识,梓潼应该是在那时候和他缔结的魂契,双方也是在那时候成为假情侣的,他的底子很干净,没有各方势力的影子,所以梓潼才会选中了他,这种底子干净的人也是我所期待的,一旦他滋生了邪念,那我会亲手把他给废掉。”蒲灵公继续解释着。 “原来如此,哈哈,现在那张小子和小妮子还以为我们不知道呢。”蒲穆明白了蒲灵公的意思,笑着说道。 蒲灵公从怀中掏出了手机,打开了手机里的几段录音,录音响起,里面响起了两个人的对话。 男人道:“行了行了,你们家的事我可管不着,我就是你的雇员,拿钱办事,和你没见面的这几个月你倒是准时给我的卡里打雇佣费呐,不错,不错。” 女人道:“哼,你四个月没干活还好意思说,不过这段时间倒还算平静,有几个实力不强的挑战者被我打发了,还有些人是去找古月茗挑战去了,你是个老二而已,谁稀罕找你挑战啊。” 男人又说:“既然你同意的话那么咱俩就共同猎魂吧,咱俩本来就是假情侣,交易关系,互相知根知底,相互之间又有魂契,不至于出现信用危机,我觉得是个不错的组合。” 显然这是蒲灵公从蒲梓潼的出租屋里走后张嫌和蒲梓潼的对话片段,也就是说,蒲梓潼的手机已经被自己的父亲装上了窃听装置,凡是蒲梓潼通过手机进行的语音交流都会被蒲灵公收到,而这事,张嫌和蒲梓潼一点也不知道。 蒲穆听着录音里张嫌和蒲梓潼的对话,笑骂道:“这俩小兔崽子!” 张嫌当然不知道他和蒲梓潼的假情侣计划早已经被蒲灵公和蒲穆识破了,他挂了蒲梓潼的电话就在房间运转起了源天启魂功补充魂力,足足补充了好久才将灵魂内的魂力再次补满,等到补满了魂力,张嫌先是把晾干了的床单被罩都换成了新的,又把自己洗干净了的衣服换上,把从曲芷茹家借来的运动服换了下来,顺带洗干净之后挂在了晾衣架上。 忙完这些,张嫌又给冥魂之种和土敦炉魂器喂了些自己的魂力,以便其快速成长起来作为后备手段。 把该做的都做完了,张嫌再次坐回到了自己床上,灵魂出窍,一边用灵识控制着灵魂施展源天蛇曼魂技,一边和灵识里关于源天蛇曼魂技的信息进行着对照,想要查看自己到底还有哪些缺陷,经过一整天的猎魂实践,张嫌确实发现了不少灵魂变化上的问题,有的形态变化起来不能随心所欲,比如那水月灵隐蛇,张嫌变化起来就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导致张嫌差点被鸟龙小鬼咬掉了灵魂脑袋;有的形态变化的不尽完美,比如那青郎君蛇,变化之后施展不出它的灵动性,导致张嫌的灵魂被抓住击伤。 张嫌不断地回忆着自己变化过的形态,总觉得自己的变化和源天蛇曼魂技介绍的有一定的出入,有点形似神失的味道,得不到要领,于是张嫌把源天魂玉捧了出来,对着源天魂玉用灵识传音道:“女娲师傅在吗?” “一直都在。”女娲残魂回答,然后残魂虚影从魂玉中飘了出来,穿着青烟薄纱似的衣服,在张嫌床对面的墙上显现出窈窕的身形。 “师傅,我有一种感觉,我按照源天蛇曼魂技内容进行修炼之后,灵魂变形总是徒有其表,实力也只有其六七成而已,我不知道我到底错在了哪里,难道是我魂力不够强的原因吗?”张嫌请教道。 “即使是个初级魂师,单修魂技变形一项来说也能修至十成,魂力的强弱只在魂技威力上体现,所以变形部分和魂力没有直接关系。”女娲残魂解释道。 “那我为什么总是变形不到位啊?”张嫌不解。 “你,着相了。”女娲残魂提示道。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七十九节:蟒之领域 “什么叫着相了?”张嫌不解的问道。 “是迦毗罗地区的佛陀之语,用我们的话解释就是‘执着于表象而偏离了本质’,你修炼源天蛇曼的时候太过于追求各种蛇形态的变化和功能了,而没有明白每一种蛇的特殊结构和能力的原理,所以你才领悟不到源天蛇曼里人魂蛇躯的真谛,因此我说你着相了。”女娲残魂解释道。 “难道不是仿形吗?怪不得,总觉得外形虽然近似了,但是能力上却还是无法练就完美,所以施展起来总无法得心应手,其威力也不如魂技中所描述的那样强大,看来我的修炼确实不得要领。”张嫌恍然道。 “举个例子,你在和那只恐龙小鬼对战的时候用出了奴甲蛇的变形,但是你的奴甲蛇仅仅只能防御住那只小鬼的攻击,却无法给小鬼造成什么损伤,而真正的奴甲蛇形态实则不然,就凭那小鬼的灵魂强度下的攻击不仅不能给奴甲蛇造成丝毫损伤,反而会被奴甲蛇强韧的外皮震伤灵魂,所以你如今还只是仿了个形而已。”女娲残魂道。 “原来奴甲蛇还有这般威力,那我真得重新学习源天蛇曼魂技,不然就白白糟蹋了这么强大的源天魂技了。”张嫌感叹道。 “不急,你把蟒之领域学完之后和人魂蛇躯对照着探究,你的错误自然就纠正过来了。”女娲残魂笑着说道。 “为何?”张嫌疑惑的问。 “蟒之领域是在灵魂之外用魂力凝聚各种形态,凝聚的过程中就要注意各种形态的特点和每一种形态独有的凝聚方式,这就会培养你对形态变化的本质的敏感性,等你修完蟒之领域之后,你对人魂蛇躯就会有更精准的认知。”女娲残魂解释道。 “这么说是我修炼源天蛇曼的顺序搞错了啊?”张嫌揉了揉头苦笑道。 “没错,你的修炼顺序是正确的,源天蛇曼魂技就应该先行修习人魂蛇躯的基础形态变化,转而修习蟒之领域,以此来修正人魂蛇躯的变化问题,最后再次重修人魂蛇躯,使人魂蛇躯和蟒之领域相辅相成,相互对照,这才是源天蛇曼的最佳修习过程。”女娲残魂继续说明着。 “原来是这样,源天魂技的修炼过程果然不简单,看来我误打误撞的选对了第一步啊,那么女娲师傅,如果我当初选错了第一步,您是不是会纠正我?”张嫌若有所思的问道。 “不会。”女娲平静的回答。 “为什么?”张嫌不解的问。 “这是你既定命运的天支分歧点,你的抉择我不能干预,如果你抉择错误,那时候你就只是我的徒弟,而不再是天选者,你可以继续接受我的传承,作为源天魂技传人的过渡,但是你将永远不可能到达桃源界,也永远不可能进入到源天之列,显然你已经顺利度过了自己的一个天支分歧,你现在依旧有资格作为我的传人,也依旧有进入源天之列的资格。”女娲残魂突然一脸认真的对张嫌说道。 “天支分歧点?”张嫌更加疑惑了,总觉得女娲的解释既玄奥又神秘,好像还带着某种计划。 “关于这方面的事情就不用再多问了,你还没有资格知道这些事情,知道之后的对你反而是种危害,在你今后遇到其它分歧点时会影响你的正常判断,我即使是源天魂师也无法逆转和阻拦天道,你按照自己的判断去活就行了。”女娲没有正面回答张嫌的问题,反而劝诫道。 张嫌点了点头,他知道女娲残魂的神秘,既然女娲残魂都拒绝回答的问题,张嫌自然也明白其中的深意不可揣度,内心也就坦然了,唯一让他有些惦记的是发现魂玉的那个无人小村落,张嫌猜测着,或许把源天魂玉藏在那个破炉灶下面的人就是上一任女娲传人,可能就是因为走错了天支分歧才无奈选择丢弃了源天魂玉这个宝贝,那个人或许就是女娲残魂嘴里的传承过渡者,而且已经失去了进入源天之列的资格了。 “那我现在就开始蟒之领域的修习吧。”张嫌回过神来,对着女娲残魂说道。 “嗯,你的灵识里已经有了蟒之领域的修炼方法了,随时都可以修炼,如果有问题可以向我请教,蟒之领域虽然变化不如人魂蛇躯多,但是其修炼难度却不必人魂蛇躯小,九十九种变化形态的独特性需要认真分辨,然后钻研摸索,这样才能做到得心应手,而且蟒之领域属于外放魂力技能,对魂力掌控能力的要求会相当严苛,从魂力凝形的精准度到凝形时的魂力消耗都要恰到好处,不然就会出现威力下降或者魂力浪费的情况,我就先提示到这里,之后的修炼需要你自己掌握了。”女娲残魂源天蛇曼的第二部分蟒之领域传输到了张嫌灵识里,并对张嫌提示道。 有了第一次巨量信息导致灵识胀痛的经验,张嫌自然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在女娲残魂把修炼方式传输进张嫌灵识之后,张嫌仅仅感受到了一阵恍惚,随即便恢复了正常,他认真的调取出了蟒之领域的修炼方式,一边仔细阅览着蟒之领域的凝聚和施展方式,一边对照着女娲残魂做过的提示进行分析解读,慢慢地,他好像领悟到了蟒之领域的修炼关键,这才开始着手进行正式修炼。 “先从古岩蟒开始吧,表象是凝聚出一只巨大的岩石状的蟒蛇,其本质是将外放的魂力凝聚硬化,让魂力变得如石般坚硬,因为魂力凝聚,蟒蛇的魂躯会相当强大,无论是尾鞭还是绞杀都能发挥出超强的威力,所以在对付力量型亡魂的时候,古岩蟒的作用会非常显著,如果把它修炼成了,说不定再遇见恐龙小鬼那种实力的初级小鬼的时候,单凭一个古岩蟒就能破掉对方的最强攻击魂技,就是它了。”张嫌琢磨了一下,选择了自己要修炼的第一个形态。 张嫌没有放出灵魂,只是运转起了魂力在身体之外不断凝聚,没一会儿就凝聚出了一个闪着青光的大蛇形态,随着魂力不断凝聚,大蛇逐渐显露出雏形,蛇头如菱角,身子成节成段,水桶大小的节段鳞次栉比,每一节段都像是被打磨掉棱角的岩石一样粗糙却很规则,大蛇被张嫌操控着,漂浮在空中,在屋子里打着转,身形伸展间散发出强大的魂力威压,这种威压比张嫌的三青磷箭阵都来的猛烈。 “还不够,还是只有形状,魂力的凝练还不到位,如今的古岩蟒最多能算作土块堆积,距离真正的岩石之躯还差上不少,关键问题是,我到底是差在哪儿了呢?”张嫌睁开了眼,开启了阴阳眼看着自己凝聚出来的古岩蟒,自言自语道,缓慢陷入到了沉思当中。 这次,女娲残魂没有现身出来给张嫌做任何提示,因为该有的提示早已给到了,关键方法还要靠张嫌自己去感悟。 沉思了许久,张嫌看着被自己用魂力凝聚出来的古岩蟒,他发现古岩蟒的动作总有些违和感,突然灵光一闪,好像明白了自己到底差在哪儿了,赶紧再次闭上了眼睛,向古岩蟒中不断注入魂力,在古岩蟒周身变得青光闪闪的时候,张嫌悄然间复制了一缕空白的灵识传入到了古岩蟒体内,然后他减弱了对古岩蟒的魂力操控,让失去了灵识和魂力操控的古岩蟒带着这缕空白的灵识在房间内自由移动,像是失去了项圈的宠物一样得到了短暂的自由。 魂力凝结而成的古岩蟒在刚一失去张嫌魂力掌控之时并没有做出任何动作,好像并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变得自由了,但是仅仅过了一会儿,古岩蟒内,那缕空白的灵识便开始接受来自着外界的信息和适应着巨石组成的蟒蛇般的身体,在地上做着各种怪异的动作,像一个刚出生后的小马驹一样跌跌撞撞的学习着走路。 古岩蟒是蛇型躯体,并没有脚,所以古岩蟒很快就明白了自己如果想要移动的话就需要用滑行的方式移动着身子,人类的走路方式无法让自己加快移动速度,明白了这一点,古岩蟒改变了自己的行动方式,变走动为滑动,灵魂身躯如真正的蛇兽一般在地上呈s型盘旋滑动,很快便做到来去自如了。 当古岩蟒学会了移动之后,它第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床上的张嫌,张嫌的样子引起了古岩蟒的注意,古岩蟒滑动着身体攀上张嫌的床,围着张嫌的躯体不停地打着转,它好像感知到了张嫌身体的温度,又像是嗅到了张嫌体内的灵魂味道,蛇眼竖成了一条缝,贪婪的盯着张嫌的身体,吐了吐舌蛇信,像是觊觎眼前这个美味。 张嫌感知到了已经爬到了自己身边的古岩蟒,表情中并没有惊讶,只是简单的睁开了眼睛,微笑着,用阴阳眼看着盘在自己身边古岩蟒,一时间和古岩蟒的蛇眼对视在了一起,相互注视着对方样子,张嫌眼神里诉说着的是欣喜和期待,而古岩蟒的眼神里流露出来的却是好奇和贪婪。 “小家伙你在看什么?不想吃掉我吗?”在一人一蛇相互凝望的时候,张嫌突然开口问道,显然是在挑衅眼前的古岩蟒。 古岩蟒没有说话,再次吐出了蛇信在张嫌眼前来回摆动着,眼睛里瞳仁紧缩,很明显是感知到了张嫌挑衅的意味,做着准备攻击的姿势。 张嫌静静地坐着,他能感受到古岩蟒那巨大的魂力蟒身正慢慢地游上了自己的躯体,一圈一圈的把自己的躯体缠绕了起来,然后又紧紧的勒住自己的躯体空间,不断的用力挤压着,张嫌知道,这撒了欢的古岩蟒是想要把他的躯体空间挤爆,把里面藏着的美味灵魂逼迫出来,古岩蟒居然真的对自己下手了。 感知到了来自古岩蟒的魂力挤压,张嫌开启了源天玄体来扩充自己的躯体空间,以此和古岩蟒的魂力挤压进行抗衡,张嫌并不是要和古岩蟒一较高下,而是想进一步测试一下古岩蟒的绞杀威力有多大。 果不其然,正如张嫌所预料的那样,古岩蟒见到张嫌的灵魂空间扩大变形,而且变得更加坚不可摧之后,它并没有打算放弃,反而使用出了全身的魂力进行着威力更强的绞杀,全力之下的绞杀居然让张嫌的躯体空间都感觉到了一丝特别的压迫感,这种压迫感虽然不如天魂堡里的门老那般强大,但是也让张嫌感到了沉闷和压抑。 “这才是源天蛇曼魂技古岩蟒形态的最强威力吗?仅以初级魂王的魂力就能对躯体空间造成这般强大的压迫,即使是初级魂祖也不一定能做到吧,小家伙原来你真的这么强呀,你不是还有其它的拿手好戏吗?一并使出来吧!”张嫌不动如山的坐着,阴阳眼看着眼前的古岩蟒,心中不免有些惊叹,不过惊叹之余张嫌再次对着古岩蟒发起挑衅。 古岩蟒显然是感知到了张嫌的情绪变化,身子再次缩紧,石锤一般的尾巴缓缓的从张嫌背后举了起来,就在张嫌话音落下之际,古岩蟒的菱角蟒头对着张嫌的前脸大张着嘴巴嘶鸣着,随即,石锤般的尾巴从张嫌躯体的右后方猛然甩出一记疾风劲草般的尾鞭,尾鞭齐平着张嫌的肩膀,带着阵阵阴风从张嫌的脑袋迅猛穿过,虽然没能给张嫌的脑袋造成任何损伤,但是尾鞭上的浑厚魂力还是把张嫌的灵魂空间都震得微微发颤,让躲藏在躯体空间的灵魂都不免生出了一丝魂力激荡。 “好家伙,这也太强了吧,这要是一击打在那个恐龙小鬼的身上,那小鬼估计会被直接震碎灵魂吧,果然是这样,无论是修炼蟒之领域还是修炼人魂蛇躯,都不能以人的视角去控制蛇魂的行为,那样只会削弱蛇形魂灵的威力,真正的大成是化人为人、化蛇为蛇,只有用对应的状态操控对应形态,才算是遵循了各种形态的本质,原来女娲师傅说的是这个意思,只不过这么多变化一个个的去找对应状态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啊。”张嫌感叹道。 见识到了古岩蟒独自生成的所有行为特点,张嫌知道自己的尝试成功了,随即再次调运起了自身的魂力,重新续接上和古岩蟒的灵魂连接,用自己的魂力驱散了古岩蟒身上的魂力,并将这些魂力重新收归到自己体内,随后把已经失去了魂力保护的古岩蟒体内的那缕灵识再次吸收进了自己灵识之内,张嫌感知到,之前放进古岩蟒魂躯内的空白灵识里多了不少关于古岩蟒讯息内容,这些内容让张嫌明白了他该怎样才能让古岩蟒发挥出最大威力。 “九十九分之一完成,还有九十八个形态需要摸索,再加上人魂蛇躯的重练计划,一晚上是做不到了,那就能练出几个是几个吧,下一个就练习与古岩蟒相对的耳蛇,最小之蛇,细可入耳,潜行隐魂,可以在敌人灵魂之内缓慢蚕食魂力,也可以直接在敌人体内炸裂,给对方造成直击灵魂的冲击,不错,就是它了。”张嫌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了,他计算着时间,如果一个小时才能完成一个形态模拟的话,那他一晚上不睡觉也就能修炼出十二三个形态变化,因为九十九种变化都为蛇形态,难免有共通之处,修炼到后面的话能稍微加快些速度,那么一晚上完成二三十种形态还是有可能的,于是自言自语道。 耳蛇的修炼要比古岩蟒还要难上几个等级,因为耳蛇凝练的过程需要魂师对自身魂力的把控非常精确,要把大量的魂力浓缩挤压成一个如丝般细小的小蛇模样,这不是一般的魂师能轻易做到的,张嫌花费了近一个小时才成功凝练出一条一指长的如细丝般的白光小蛇,张嫌用和古岩蟒相同的方式再次探索耳蛇的最强威力。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窗外明亮的月牙如小船般荡漾在暗夜之海,繁星像是被激起的浪花不时的闪烁,月牙小船在夜空中缓慢漂泊,月光如网一般洒向大地,谁也不知道这光网是如何织成,又网住了些什么,更不知道那月牙小船上的船夫到底捞起来了些什么,只知道那月儿船只在晚上出现,几万年如一日,永不停歇,时而满载而归,时而一无所获,满载时船就堆成了个圆盘似的光圈,一无所获时船又变得细薄如纸,而在船的下面,大部分人如同生活在水里的小鱼一般在夜间钻进了自己的巢穴,养精蓄锐,为了明天能精神饱满的捕食,周而复始。 寂静的夜,城中心,距离凤城林谷不远处的的动物园内传来了一声低沉哀伤的狼嚎声,狼嚎之音有气无力,声音还没飘出动物园就已然消逝,此时,一只鬼影坐在狼园的假山上,看了一眼园中几只在黑夜里依旧萎靡不振的成年雄狼,自己居然也学起了狼叫,那声音里带着悲怆和憎恶,居然比真狼的叫声还要具有气势,只不过,没有人能听到一个灵魂的哀嚎。 “别嚎了,比哭还难听。”一个穿着风衣模样的人此时正站在狼园的护栏边沿外,眼睛向着假山方向俯视着,开口道。 随着人影站上了狼园边沿,狼园里的几只瘦骨嶙峋的老狼开始嗷嗷直叫,像是闻到了长久为闻到的荤腥。 “公司里的?”鬼影问道。 “说吧,翻车鬼去哪了?”穿着风衣的人影阴冷的问道。 “不知道,鬼宴之后就分道扬镳了,除了鬼宴,鬼是不群居的。”鬼影笑着说道。 “哼,嘴硬,我不信你一点都不知道,我现在就宰了你再探查你的灵识,就不需要你再张口了。”风衣人影冷哼道。 “有本事你就来呀,你不过就是个中级魂王的等级,就凭你还想宰我?”鬼影依旧平淡的笑着,回答道。 “中级魂王?一只中级小鬼还在我面前逞能,魂力解禁,你现在再看我还是中级魂王吗?”风衣人影把手伸进了胸口,一张肉色的杯口大小的圆形贴纸被从胸口处揭了下来,风衣人影的魂力瞬间暴涨,强大的魂力掀起了阵阵阴风,把狼园里的那几匹恶狼直接吓的缩到了巢穴里,一步也不敢踏出来。 “初级魂祖!”鬼影再次感知了一下风衣人影的魂力,惊讶的叫出了声,眼睛里露出了胆怯和绝望的目光。 片刻之后,狼园里的鬼影已经倒地不起了,周围还血迹斑斑的躺着三只狼园里的饿狼,倒地的鬼影便是张嫌误闯鬼宴时见到的那个被叫做鬼竹书生的小鬼,风衣人把鬼竹书生收到了一个红色的冥石盅内,几个闪身之后离开了动物园,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八十节:情报 “和我预料的没有太大出入,因为是从古岩蟒和耳蛇这两个极端形态开始修炼的,越是往后修炼就越顺手,十二个小时的时间修炼出了二十九种变化,再加上古岩蟒的变化,一晚上修炼出了三十种变化,几乎接近是蟒之领域的三分之一了,还是不错的,贪多嚼不烂嘛,接下来得去实践一番才能知晓修炼成果,不然依旧是纸上谈兵。”张嫌在第三十个变化修炼完毕之后,卯足了劲伸了伸懒腰,把身体舒展开来,让自己身子不再那么僵硬,他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办。 张嫌洗了脸刷了牙,让熬了一整夜的自己变得精神了一点,虽然灵魂的修炼对身体负荷不大,但是毕竟还是凡胎肉身,仅仅是熬夜这一项就让张嫌感到骨节酸痛,而且张嫌还是连续熬了两个晚上,躯体已经开始积累疲劳,虽然这种疲劳还在可控的范围内,张嫌依旧不敢太过轻视,生怕自己熬成个短命鬼。 “真不易啊,那些上夜班时还需要全神贯注的人真不容易,都是些拿命换钱的买卖,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有新闻说人熬夜容易猝死了,夜里阴冷,魂尘浓郁,但是对躯体却不是好事,上夜班的人需要花费体内能量保持精力,还需要耗费能量抵御阴寒,再加上夜间魂尘浓郁,随着空气吸入过多会对五脏六腑造成极大的负荷,普通人的身体较弱,没有吸收魂尘的能力,还真有可能在这种情况下猝死,还好我修炼了源天功法能辅助吸收魂尘,再加上我还有无怖分神那个灵识修炼技,精神力也不是一般人可比的,如此一来,即使连续两天两夜没睡觉也还能勉强支撑的住,可是那些熬夜的普通人呢,为了活命挣钱,却又拿命换钱,真不知道是赚了还是亏了。”张嫌感叹道。 就在张嫌自顾自的叹息的时候,突然,张嫌放在床上的手机响了。 嘟,嘟,嘟…… 张嫌把牙刷放下,漱了漱口,然后回到床边,把手机从床上拿了起来,按到了接听按钮,对着电话大声问道:“喂,谁呀?” “乖乖,你是要把吓死了吗?怎么这么大声音,我,胡锡。”电话那头传来了胡锡的声音。 “啊?哦,原来是胡锡哥啊,我刚起,不,我就没睡,稍微有点迷糊。”张嫌解释道,确实,经历一个晚上的沉寂,他一开口便忍不住放大了声音。 “怎么了?有心事?道歉被蒲姑娘拒绝了?”胡锡嬉笑着发出三连问。 “屁,昨天就和好了,今天还约着一起吃饭讨论搭档猎魂的事情呢。”张嫌回答道。 “这样啊,怪不得你一夜没睡,激动的吧。”胡锡坏笑道。 “哎,还是胡锡哥你厉害,怎么说都是你的理,对了,你这么早给我打电话干嘛呀?”张嫌无奈地挠了挠脑袋问道。 “是这样,咱公司里的悬赏里多了一个新的小鬼的悬赏,想喊你来公司看一下,如果你没时间我也可以把悬赏的大概内容发给你,选择哪种方式你可以自己做判断。”胡锡恢复平静道。 “我正好打算去公司接悬赏呢,什么小鬼还需要胡锡哥您浪费一次电话呀?”张嫌问道。 “股面狐。”胡锡回答。 “等我,我马上到!”一听胡锡回答,张嫌的精神立马抖擞了起来回答道,股面狐正是鬼宴上害死卢森的恶鬼之一,也就是说公司已经有了关于那次鬼宴的一些线索,股面狐或许就是第一个被找出来的凶手,也是张嫌第一个准备复仇的对象。 “你打算一个人接小鬼悬赏吗?”胡锡问道。 “怎么了?”张嫌不解的反问。 “这个股面狐虽然依旧是初级小鬼,但是其魂力已经有突破到中级小鬼的迹象了,以你初级魂王的实力单挑一个马上就要变成中级小鬼的亡魂,有些太危险了吧。”胡锡分析道。 “那我也不能让这个害死卢森哥的股面狐小鬼落到别人手中。”张嫌着急的说道。 “你先来吧,之后的事情我们从长计议,如果不行的话我就和你一起去猎捕股面狐。”胡锡建议道。 “嗯,那我先过去。”张嫌答应道。 随即,胡锡便挂断了电话,张嫌也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出发。 张嫌先去把曲芷茹借给他的衣服还了回去,曲芷茹不在家,他就用曲莫给的钥匙打开了曲芷茹家的门,把衣服叠好放在了曲芷茹家里的沙发上,随后便骑车向着公司出发,一路上风驰电掣,张嫌现在满脑子都在想着复仇之事,既然有了一些线索,那就说明为卢森的复仇有望了。 张嫌刚一来到公司,便敲了敲胡锡秘书室的门。 “来了呀。”胡锡见张嫌已经到了公司,招呼道。 “悬赏还在吧。”张嫌问道。 “嗯,我觉得你可以不用着急,初级小鬼的悬赏并不会轻易被领走,而且股面狐以前也被悬赏过,股面狐太过狡猾,上一次组团去猎捕股面狐的队伍就已经失败了,这次重新悬赏,不一定会有人去接这种难缠的小鬼悬赏,你可以和蒲梓潼商议之后再做抉择,两人商讨出个有效的方案,到时候才有能将其猎捕的可能。”胡锡建议道。 “给卢森哥复仇的事情我不想牵扯到她,悬赏还是我自己接,你不用担心我,我心里有数,我已经不会再做盲目的事情了。”张嫌回答道。 “你有什么计划吗?”胡锡问道。 “计划谈不上,只是最近修炼了一个还算不错的魂技,而且我隐约也有从初级魂王进阶到中级魂王的感觉,我想看一下以我这些手段能不能把一个初级小鬼直接击溃,你别忘了我可是独自捕获过初级小鬼的人,一个初级小鬼还奈何不了我。”张嫌胸有成竹道。 “确实,你刚恢复那会儿就接了一个初级小鬼的悬赏着实让我震惊,但是没想到你居然成功将其猎捕了,不过股面狐不比你之前猎捕的那个小鬼容易,他实力不仅强大,而且异常狡猾,远超你之前对付的那只恐龙小鬼。”胡锡劝解道。 “那正好,我正需要强大的小鬼帮我练手,就选它了。”张嫌并没有因为胡锡的劝解而放弃,反而异常兴奋的回答。 “行吧,看你跃跃欲试的样子显然是有些把握,你现在就接了吗?要不要我让家磊哥接应你一下?”胡锡沉思了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他尊重了张嫌的选择,不过还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没有必要,我就算打不过也知道怎么逃跑,我这就去把悬赏接了,估计上午就能把它解决掉,等着我的好消息吧。”张嫌回答。 胡锡没有再说什么,张嫌向胡锡告了别,接了那个股面狐的悬赏,顺带又挑了两个恶魂的悬赏也一并接了,很快便离开了公司。 股面狐躲藏在城东的时代剧院,张嫌骑着他那辆小电车向着时代剧院驶去。 十天前,时代剧院在举办一场歌剧表演,途中,一个即将上场的演员居然莫名其妙的一头撞死在了化妆间的镜子上,谁都不知道为什么,歌剧表演只能临时换上了替补演员,导演报了警,前台是高歌嘹亮的演出,后台是死亡原因的调查,一悲一喜同时进行,直接让歌剧导演操碎了心,演出结束后,整个歌剧团队都人心惶惶,最终歌剧团巡回演出临时宣布暂停,等待着对死亡演员的调查结果出炉,因为化妆间没有监控,演员的死成了一个悬而未决的迷案。 死亡的演员叫做小葵,根据和死亡演员同在一个化妆间的小姑娘小莉所说,当时小葵演完第一场之后回来补妆,等待着下一幕出场,可是小葵刚补完妆就趴倒在了梳妆台上呼呼大睡了起来,等到睡了大概有一刻钟的时间,小葵突然站起身来,弯着腰向前俯探着身子,两手扶住了梳妆台的顶沿,脸朝着镜子做着类似搞怪的表情,满脸扭曲着摇晃着脑袋,可是谁也没想到,下一秒小葵就一头撞死在了梳妆台的镜子上,脑袋像是喷泉一样咕嘟咕嘟向外冒血,小莉当时就吓坏了,赶紧找来了导演,等到导演赶到化妆间的时候,小葵早已经没了气息,导演只能安排好演出事宜之后报了警,警察赶来现场做了调查,初步判断小葵是自杀,后来法医鉴定之后也没有在小葵的尸体上找到其它外力触碰的痕迹,最终认定了这个自杀的结果。 虽然警方认定是自杀,但是歌剧团导演却不敢苟同,毕竟自杀的人都是有理由的,要么就是事业不顺心,要么就是压力太大,或者是有什么心理疾病,不过根据导演的调查,小葵本来就是一个天真活泼且具备潜力的年轻演员,身体和心理并没有出现什么大的问题,而且她家庭和睦、事业处于上升期,在歌剧表演上也天赋异禀,完全不像有压力的人,这个自杀事件着实让歌剧导演感到离奇,导演刚开始以为是小葵的替补演员的小莉出于妒忌下了杀手,但是最后的尸检结果表示小莉是清白的,导演只能承认小葵自杀的事情了。 然而事情到这里并没有结束,歌剧导演总觉得事情有古怪,便调取了当天演出的录像和后台各走廊的监控录像一点点查看,他本来是打算查看小葵情绪状态是否异常,好找到小葵自杀的理由,结果没想到的是,导演并没有找到小葵的异常状态,反而在小莉身上看到了一点不一样,楼道监控显示,在小莉发现小葵死亡之后确实是第一时间去找了歌剧导演,但是有一个细节让歌剧导演冒了一身的冷汗,小莉在出化妆间门的时候,脸上居然露出了诡异的笑容,阴森而恐怖,不过那怪笑仅仅持续数秒便消失在了监控里。 这事之后,歌剧导演几经周折便找到了猎魂公司,在范增明确认之后,歌剧导演在齐城猎魂分公司放出了悬赏,决定让猎魂公司处理这起诡异的事件。 张嫌此时已经带着悬赏来到了城东的时代剧院,他先是在时代剧院周围探查了一些线索,这才准备从时代剧院的后门走进去。 “你哪里的?这里不能随便进知道吗?你有工作证吗?”张嫌刚准备从时代剧院后门进去,就被保安亭里的保安拦了下来,询问道。 “我不是工作人员,只是临时被叫来干活的。”张嫌回答。 “没证不能进,谁知道你是不是干活的,要是把你放进去丢了东西,俺这饭碗可就不保了。”保安用身体堵在了敞开的小门门口不让张嫌进去。 “大哥行行好啊,我真的是来干活的,那个天籁歌剧团还没走吧,是他们导演让我来的。”张嫌请求着。 “走是没走,不过他们歌剧团出了点问题,现在倒也没有演出了,人都住在剧院里面的公寓楼里,导演这时候应该在剧院里面排练呢,你说这导演也真是的,都不演出了还排练个啥劲。”保安说道。 “人在就好,那请大哥您把我放进去吧,我现在去找他们导演。”张嫌再次请求道。 “你这人咋这样呢?我都说了不行了,你除非有工作证件,不然我不会放你进去。”保安呵斥道。 “大哥您看这样行吗,你给里面那个天籁歌剧团的导演打个电话,就说是公司派来干活的,让他出来接我一下可以吗?”张嫌问道。 “我哪知道人家大导演的电话呀,你这不是故意为难我嘛。”保安有些不讲情面的拒绝道。 “你就不怕把我拒之门外得罪了那个大导演啊,大哥你想想办法,只要能联系到里面的人,能联系到那个导演,估计就会有人出来接我了。”张嫌恳求道。 “行吧,你等等,我给里面的剧院场管打个电话,让他帮你找一下剧团导演,对了,你在这个出入记录本上填上你的信息,不能填假信息,我等会还要核对你身份证。”保安想了想,终于答应了下来。 张嫌“嗯”了一声表示可以,便在保安拨通电话之际在出入记录簿上按照规定填写上了人数、姓名、手机号和身份证号,以此作为自己出入证明。 张嫌刚一填完,保安便挂断了电话,对着张嫌说道:“剧院的王管理让你先等一下,他要找邓大导演核实一下,核实结束之后会给你答复。” 张嫌点了点头,便跟着保安进了保安亭,找了一个破旧的折叠椅坐了下来,等待着剧院内部人员的回应,保安在向张嫌索取身份证核对完信息之后又把身份证还给了张嫌。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保安亭的电话响了起来,保安接通了电话,“嗯”了几声之后很快挂上了电话,对着张嫌道:“你进去吧,别乱跑,从这直走到头右拐,那里有个小红门,你从那里进去之后顺着走廊走,邓导演说在那里等着你了。” 张嫌点了点头,顺着保安手指的方向走了进去,很快便看到了保安所谓的小红门,张嫌拉开了红门的钢制把手,从小红门进到了剧院里面,顺着走廊一直向前前行着。 “是张大师吗?”张嫌还没走到走廊尽头,一个五六十岁模样的中年男人朝着张嫌迎面走来,开口问道。 “大师不敢当,叫我小张吧,不知道您是?”张嫌谦虚的回答着。 “我就是天籁歌剧团的邓之和导演,您是从公司来的吧,我左盼右盼终于把大师您给盼来了。”中年男人感叹道。 “哦,原来是邓导演啊,久闻大名,您的《莫斯科爱情故事》歌剧非常出名,我在网上看过一些片段,对您仰慕已久,却没有机会亲自来观看您的演出啊。”张嫌寒暄道。 “不敢当,不敢当,还是说说关于小葵死亡事件吧,我在这一直没走就是想把这事追根究底的解决了,我想知道是不是小莉干得,如果真的是她,那我就要把这种祸害败类从剧团里踢出去,免得太再伤害其他人”邓之和说明道。 “我听说了,只不过单凭一个笑就断定谁是凶手这有些太武断了吧。”张嫌安慰道。 “所以我才找来大师您呀,警察那边没有找到证据其实我是理解的,我早就听说有一种害人的方法叫做下降头,我感觉小葵就是被小莉下了降头了,所以小葵才会离奇自杀,而小莉才会露出那种诡异的表情。”邓之和导演回应道。 “邓大导演,这事您就先别猜了,我一准给你个满意的答复怎么样?你赶紧带我去到出事的地点吧,我其实也在赶时间,手里还有其它活呢。”张嫌笑着说道。 邓之和见张嫌好像真的着急,就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带着张嫌往剧院演出的后台走去。 一路上,张嫌看到了不少大大小小的房间,有的房间里全是整齐排列的梳妆台,有的房间里摆放着各种演出衣服,有的房间放着一些梯子架子,显然这是剧院为来此举办演出的各个演出团体特别准备的,都是些常用的道具,多是用来搭设舞台和辅助演出的,但是其数量之多、种类之全确实是其它剧场少有的,张嫌不禁感叹道时代剧院的专业性,不愧是省立剧院。 “到了,就是这,这就是当时出事的化妆间,出事的时候其他人不是在演出就是在候场,屋子里只有小葵和小莉两个人在这里补下一幕的妆,大师您看一看吧,这里按照我的吩咐几乎没有动过,只是把死去的小葵抬走了。”邓之和把张嫌带到了一个化妆间前,一边用钥匙开门一边说道。 “知道了。”张嫌点了点头,用手抚摸着一个化妆间的门框,碑魂拓魂技便开启了。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八十一节:人鬼契约 邓之和用钥匙打开了门,先一步走在前面,带着张嫌进到了出事的化妆间,什么话也没说,任由张嫌四处查看。 出事的化妆间和剧院里的其它化妆间差不了多少,二十平见方,摆放着一些化妆台、化妆柜,张嫌在化妆间里快速巡视了一番,最后把目光锁定在了那面破碎且带着黑色凝血的镜子前,张嫌知道,这就是当时小葵把自己撞死的那面镜子。 破碎的镜子上有一个不规则的圆形孔洞,孔洞四周呈蛛网状的裂纹向外散开,一堆细碎的玻璃碎片散落在了梳妆台上和地面上,上面还带着丝丝血迹,看着就让人觉得事发时的场景是有多么触目惊心。 张嫌用手轻抚着破碎的镜面,碑魂拓开启,一股不弱的残余魂力传进了张嫌的灵魂里,张嫌猜测这应该就是股面狐的魂力,正如悬赏令上的情报一样,魂力信息显示,股面狐虽然是初级小鬼,但是其魂力强大程度已经快要突破到中级小鬼的等级,如果继续放任股面狐成长下去,其突破之际已经不远了,当然,张嫌还从股面狐的魂力里探知了一些特别的讯息,信息内容让张嫌有些震惊。 见张嫌迟迟没有说话,邓之和先耐不住了性子,开口问道:“大师,您调查的怎么样了?” “有了一些眉目,只不过解决起来可能有些麻烦。”张嫌回答。 “怎么个麻烦法?是不是需要开坛做法?大师您尽管说,怎么说我就怎么办。”邓之和继续问。 “不是需要东西,我需要的是人,需要那个叫小莉的女子到这里来,我有些事情想找她确认一下。”张嫌继续回答着。 “那好,大师您在这先等一会儿,我这去把小莉叫来。”邓之和答应了张嫌的请求,抬步就要往化妆间门口走。 张嫌见邓之和要走,在邓之和身后补充道:“邓导演,您可别说是我让她来的,不然我的手段就不灵了。” “知道了。”邓之和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走了出去。 邓之和走后,留下张嫌一个人待在了这个毫无生气的化妆间内,张嫌没有无所事事的干等着,他要为捕捉股面狐这个强大而狡猾的小鬼提前做好准备,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那股面狐不是附着在了那名叫做小莉的女子身上,就是和小莉签订了人鬼魂契,小莉很有可能因为某种原因将灵魂献祭给了股面狐,如果真是那样,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将股面狐引出小莉的躯体进行捕捉,如果只是附着,解决起来倒是不会伤及小莉的身体和灵魂,如果真的是小莉献祭灵魂给了股面狐小鬼,那之后的事情可就麻烦了,这些内容范增明并没有在悬赏令中提到过。 张嫌对于这两种情况都做了提前准备,他首先把六式相符的中降、缓、制三种克敌符在化妆间四周布置起来,让这些魂符隐藏在了墙体之内难以寻觅,之后他又从灵识中翻出了一个名为“四象锁仙阵”的阵法魂技布置在了化妆间内,这阵法是张嫌用碑魂拓在天魂阁内刻录下来的,魂技等阶不高,只是六阶的阵法魂技,但是也是张嫌唯一会用的阵法,本着了胜于无的意思,张嫌还是将其布置了出来。 有了这些魂技的提前布置,张嫌觉得也就差不多了,这些只是为了阻拦股面狐的逃跑,他的最大依仗还是新修成的源天蛇曼魂技,比起其它魂技来说,强大的源天蛇曼魂技才是克敌的最终法宝,虽然人魂蛇躯还有待改进,但是蟒之领域的三十种变化大成之后,张嫌有着十足的信心将股面狐猎捕。 在小莉来临之前,张嫌先用彩鳞护臂把自己魂力隐藏了起来。 “怎么了呀导演?您叫我出来是有什么事吗?”就在张嫌在出事的化妆间布设好所有准备手段没多一会儿,走廊里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和一个女子清晰爽朗的声音。 “没什么大事,就是让你帮忙找一下小葵生前使用的一样东西。”走廊里,一个男人的声音应和着。 “小葵都走了十多天了,她的东西不是早就被她家里人给收走了吗?”女子询问道。 “她家里人说少了一样东西,不知道是不是落在了出事的那个房间里了,所以拜托我寻找一下,我想你和小葵最熟,无论是她藏起来还是掉了的东西你应该最清楚,所以就把你带来了。”男人编了个瞎话,带着女子一步步向着出事的化妆间走来。 “啊,不会是要去小葵自杀的那个房间吧,别啊导演,我害怕。”女子听完男人说话,怯生生的发嗲道。 “人又不是你杀的你害怕什么,找个东西而已。”男人有意无意的呵斥着。 女子听到男人的呵斥,心中微微一惊,低垂着眉角警惕的看着在自己身前急促走着的男人,细嫩的小手伸出了一根手指,在走廊里的墙壁上不断划拉着,像是紧张导致的手足无措,又像是在做着什么特别的准备。 男人当然不知道身后的女子在干什么,他只是一味的想把女子带到张嫌所在的那个化妆间,他只想知道自己身后的女子到底是不是凶手,有没有狐狸尾巴,他现在期待着张嫌给他一个准确的答案。 男人正是和张嫌商量之后带人前来的邓之和,而他身后的女子正是一直被他怀疑的小莉。 片刻之后,邓之和带小莉来到了化妆间的门前,和小莉一同进入到了化妆间里,邓之和一进来便和张嫌打了招呼,示意已经把小莉带来了,小莉看到张嫌,不知道是怕生还是羞涩,居然站在靠门口的位置没再往里面走,眼神闪烁的看着张嫌,好像不理解为什么张嫌这么个生面孔会出现在这里。 见小莉没有跟上,邓之和略微皱了皱眉,站住了身子,站在了张嫌和小莉中间,侧身对着小莉催促道:“崔雪莉,你愣着干什么,过来呀。” 被叫做崔雪莉的女子犹豫了片刻,终于跟上了邓之和的步伐,身子逐渐向着张嫌靠近过来。 “他就是小莉?”张嫌看着眼前这个身上还穿着剧里戏服的羞涩女子,皱着眉头再次问道。 邓之和点了点头。 “有点不好办了。”张嫌嘴里嘀咕着,却没有说出声,显然他已经看出了崔雪莉的情况,崔雪莉身外没有外附亡魂,但是身上散发出来的魂力又那么充盈,显然是和股面狐小鬼签订了某种魂契,股面狐的亡魂应该就隐藏在了崔雪莉的身体里。 “您说什么?有什么问题吗?”邓之和见张嫌面露难色,嘴里小声嘀咕着些什么,多少也猜测出来了张嫌面临的问题,小声问道。 张嫌思考了片刻,终于下定了决心,毫无避讳的向着邓之和回答道:“有是有,但是现在还不能告诉您,您可否先行离开这里,顺带把门带上,无论闹出什么动静都不要让人进来,我想先和她谈谈。” “您的意思是……”邓之和有些不解,还想追问道。 “邓导演,麻烦您照做就是,您老在门外守着就行,记住,如果我没有开门出去,谁也不要放进来,您自己也不要进来。”张嫌打断了邓之和的话,继续指示道。 邓之和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听从张嫌的建议,如果崔雪莉真是存在问题,那么问题也不是他能解决了,反而会妨碍张嫌接下来可能要做的事情,如果崔雪莉没有问题而张嫌是假冒公司来人的,那么他能做的就是把张嫌关在屋子里报警,化妆间没有窗户,只有门这一个出口,在事情解决之前屋子里的人谁也跑不了,所以这些原因促使邓之和答应了下来。 答应之后,邓之和离开了,把张嫌和崔雪莉两人留在了化妆间里,出了化妆间的门,邓之和从门外把化妆间反锁了一道,在门口等候着张嫌叫他。 “怎么?看我长到漂亮,你这是想潜规则我呀?”见邓之和走了,崔雪莉一改之前的沉默和羞涩,邪魅的看着张嫌,挑逗一般问道。 “潜规则你?灵魂都出卖了的人还怕潜规则吗?”张嫌讥笑道。 “果然,你就是那个叫做张嫌的魂师吧,小狐提到过你。”崔雪莉玩味的对张嫌说道。 “小狐?”张嫌不解的问道。 “对呀,你们叫他股面狐,它现在就在我的灵魂空间内和我的灵魂共存,怎么样?想不想见见它?”崔雪莉清纯的外表完全崩塌,无论是言语还是表情都显得极为奸邪诡异。 “现在轮到我说果然了,我来就是找它的,让它出来吧,当然还得给你提个醒,你应该知道和亡魂签订魂契是什么下场吧,劝你好自为之。”张嫌冷冷回应道。 “知道,但是我就是喜欢小狐,我就是需要小狐,我才不管那么多呢,它帮我解决掉了一直欺辱我、让我生不如死的小葵,我当然愿意和它签订契约,比起小狐,小葵才是真正的鬼。”崔雪莉阴冷道。 “欺辱你?”张嫌不解的问道。 “哼,我是专业的歌剧演员,比那小葵先来的剧团,本来女二的角色是属于我的,但是就是因为小葵,她是导演的亲外甥女,非要插进来抢我女二的角色,导致我沦为了女二的替补,这还不算,那小葵在外面表现的听话懂事,表现的清纯天真,但是背地里就是一副蛇蝎心肠,她仗着邓导演给她指导,仗着自己还算有点天赋,很快便胜任了女二的角色,之后她就不把我当人看,各种出言不逊的嘲讽我,骂我是垃圾,把我当端茶倒水的奴才使唤,哪怕有一点让她不如意,她就威胁我说找导演把我开了,那个混蛋。”崔雪莉生气地说道。 “你大可以离开啊,为什么要杀人呢?”张嫌不解的问道。 “离开?你以为说离开就离开啊?我们演员是和导演签了巡演合同的,在没有特殊情况下擅自离开造成演出损失是由我们承担的,我就是个小演员,哪有那么多钱承担损失,如果我伺候不好那个姑奶奶,我可能就真的沦为端茶倒水送盒饭的工作人员了,连一点上台的机会都没了,所以我只能忍。”崔雪莉解释道。 “那也不至于向你体内的那只破狐狸小鬼出卖灵魂呀?”张嫌更加不解了。 “你懂什么,在剧组里,本来和我演对手戏的男二号是我的男朋友,我们是从大学在一起的,因为有共同的歌剧明星梦想,所以我们都是一起参团演出,这次我的女二地位被顶替了,小葵便和他演起了对手戏,我男朋友多才多艺,长相又比较出众,小葵因戏生情,爱上了我的男朋友,他追求我男朋友,但是我男朋友是爱我的,所以拒绝了她,没想到她竟然用演出的事情威胁我男朋友,说是只要不答应她的追求,她就要给邓导演告状说我男朋友欺负她,让导演把我男朋友从剧组里踢出去,还威胁说要封杀我男朋友。”崔雪莉满脸阴狠的说着。 “然后呢?”张嫌饶有兴趣的想要继续听下去,但是却已经偷偷的把三青磷箭阵释放了出来隐藏在了房间的四周,以备之后的突袭。 “然后当然是我男朋友就范了,我男朋友别的都好,就是性格懦弱,一听说要被邓导演封杀,被歌剧圈封杀,自然没有了主心骨,他硬着头皮答应了小葵,按照小葵的要求,当着团里不少人的面向我提出了分手,然后又当着我的面向小葵求爱,最后我成了全团的笑柄,但是我也只能看着小葵和我前男友在我面前大秀恩爱。”崔雪莉道。 “如果是真的话,那这个小葵的性格也太低劣了,既然全团都知道你男朋友被她抢了,为什么邓之和导演说她没有谈恋爱呢?”张嫌不解的问道。 “呵,小葵的死连警察都盖棺定论了是自杀,他为何迟迟不肯从齐城离开?为什么还要找你们魂师来?他为什么又对我各种怀疑猜忌?你真以为他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吗?那是他的外甥女,他自然会向着自家人。”崔雪莉呵笑道。 “原来如此,这里面还有个夺夫之恨啊,俗话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确实这夺夫之恨不比这两样小,倒也算得上你的犯罪动机了。”张嫌叹了口气道。 “犯罪动机?杀人就是犯罪?宋江杀了阎婆惜,武松打死了西门庆,邓导演的歌剧《莫斯科爱情故事》里,扎伊采夫因为父亲被奸人无端杀害之后正义得不到伸张,他亲自手刃了奸人,然后踏上了革命的道路,他们难道不是杀人?他们都是英雄,为何我是犯罪?”崔雪莉不服气的怒吼着。 张嫌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要说环境不一样吧,却都是深仇大恨、被逼无奈,正义得不到伸张;要说属于报私仇吧,那宋江、武松哪个不是报私仇,崔雪莉说的确实有些道理,但是对于魂师而言,人类和亡魂恶鬼缔结契约这本身就是不允许存在的,因为这会扰乱人间的安宁,会影响那些正常人的生活,而且这亡魂恶鬼可都是各种欲念所结,它们虽然是利用人类仇怨的软肋蛊惑人类缔结契约,但是契约缔结之后它们可不会善罢甘休,之后很有可能会利用人的躯体进行无差别的害人,所以无论如何这股面狐他是要定了,至于崔雪莉,纵使她再有何种苦衷,也不足以留住她的性命了。 “那小葵是你杀害的吗?”张嫌想了想,问道。 “当然不是,是我的话我早进监狱了,是我借助小狐的能力害死的。”崔雪莉回答道。 “那你可比不过宋江和武松,更比不过什么扎伊采夫,他们可都是亲自动手的,你是个借助魂鬼之力的软弱无力的人,你只能算个懦弱的女子,算不得英雄。”张嫌嘲讽道。 “我就一个小女子,如何能那种能力?”崔雪莉生气的问道。 “正义不敢自己伸张,被压迫不该当面反抗,又在背后做这种暗害苟且之事,还以女子为借口不敢承认自己的懦弱,居然自我感觉良好的以为自己是个英雄,你配吗?你只是个把自己灵魂献祭给了魂鬼的小丑而已。”张嫌怒斥道。 “那你说,如果没有小狐帮我我该怎么办,我就该心甘情愿的被小葵欺负死吗?我就该被她夺去我的一切吗?要是你,你会怎么做?”崔雪莉质问道。 “我?假如你说的都是真的,那我肯定在她向我摆谱的第一时间扇回她一个大耳光子,端茶倒水送盒饭又怎么了,只要是在工作范畴,昂首挺胸的去做就是了,在她面前唯唯诺诺那才叫自降人格,我就不信谁能在歌剧圈里只手遮天,我更不信谁能在人世间只手遮天,谁挡在正义的前面,你就正面冲上去把他撕碎,圣人不仁那就把圣人撕碎,天地不仁那就把天地撕碎,活着就要革掉自己卑贱的命格,让自己活的像个人才是。”张嫌大义凛然的说道。 “原来是这样吗?原来这样才对了吗?是我活错了吗?”听完张嫌的话,崔雪莉满脸震惊的看着张嫌,她两手使劲抓扯自己的头发,嘴里不断的质问着,像是在质问张嫌,实则却是在扪心质问着自己。 就在崔雪莉开始对自己的选择产生怀疑的时候,一个小孩银铃般的笑声从崔雪莉体内传了出来,刹那间,一只后股长着小孩面孔的狐狸样鬼魂从崔雪莉体内钻了出来,一下子站在了崔雪莉的身前,站在了张嫌的对立面,愤恨的看着张嫌,用孩儿童般的声音道:“蛊惑人心!” 张嫌看着从崔雪莉身体里跑出来的股面狐,笑着道:“我也就是把你蛊惑走的人心再找回来罢了。”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八十二节:股面狐 “你是专程来找我的吧,张嫌!”股面狐死死盯着张嫌,嘴里冷哼道。 “算是吧,毕竟你身上还背着欠我的债呢。”张嫌面色冷到了极致,说道。 “卢森吗?一个高级魂王的灵魂真香啊,我吃了之后到现在还意犹未尽,只不过一个人的灵魂分给了那么多鬼魂食用就没多少了,而且翻车鬼大人占了大头,所以我吃了高级鬼王灵魂之后居然没能进阶,可惜可惜啊。”股面狐咋么一下狐狸嘴道。 “可惜?要不要再来尝尝我的灵魂,以你现有的魂力,吃了我你准能进级。”张嫌道。 “你怎么知道我的想法呢?我正有此意。”股面狐看着张嫌,笑着回应道。 “那就开始吧!”张嫌话音刚落,源天玄体开启,一个惊魂掌向着站在股面狐身后的崔雪莉的脑袋拍了过去,把正在抱头抓狂的崔雪莉直接拍昏了过去,然后解除了源天玄体,灵魂出窍,释放出天净镯的魂环,用天净镯的魂环去套圈股面狐小鬼。 “这是中品魂器?小儿科的东西也拿出来用,你这是打算束手就擒了吗?”看到张嫌率先使用了天净镯的魂环,股面狐讥笑道,灵魂中释放出了大量魂力,狐狸般的身形不断地变大,眨眼间就从狐狸模样就变成了一个狐脸人身的怪物,那个本来长在狐狸屁股上的小孩脸转移到了人身狐脸的背面,和狐狸脸前后变化,样子极为吓人。 股面狐变身完毕,它伸出了一只人形手掌,对着向它飞套而来的天净镯魂环猛然间甩出了一道凌厉的魂力匹练,想要以此把看起来并不算强大的天净镯魂环击退回去。 不过就在股面狐的魂力匹练刚一飞射到天净镯魂环附近的时候,那魂力匹练还没来得及接触到天净镯魂环就已然被魂环散发出来的天南寒蟾的寒气冻结成了一道银丝状的魂力凝结体,那凝结体再次碰到天净镯魂环的时候,直接被魂环所蕴含的魂力彻底击碎,化作了星星点点的魂尘冰沫散落在了天地之间,顷刻间洒落一地。 张嫌已然猜到这种情景,但他还是满意笑了笑,继续控制天净镯魂环向着股面狐禁锢而去,像是要给眼前的股面狐戴上紧箍一样。 “这魂环中还有能冻结魂力的寒气?”见自己的一击居然没能击退一个中品魂器,股面狐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不解的问道,随即又恢复了正常,摆出严阵以待的架势。 “天南寒蟾的寒气,世间仅有的几个能对付灵魂的寒气之一,可以直接冻结魂力的活性,怎么样?”张嫌一边操控着天净镯魂环释放寒气向着股面狐套去,一边笑着对股面狐说道。 “没听说过什么天南寒蟾,但是我确实能感知到你这魂环里的寒气有冻结魂力的特性,不过那又怎样?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招式,双刃镰字刀!”股面狐不屑道,它那远超一般初级小鬼的魂力尽出,用魂力凝聚出了一把黑烟似的大刀,刀中间为柄,有上下两个砍刀般的刀头,上刀头的锋刃冲外,下刀头的锋刃冲内,是一种极其奇怪的刀型。 股面狐右手握住了双刃镰字刀的中间刀柄,把刀在身前来回甩动了几下,刀身在身前形成了一个个黑色的虚影,随即,股面狐满意的点了点头,用其中的一个刀头对着天净镯魂环袭来的位置狠狠一甩,魂刀碰上了魂环,两股魂力相互冲击到了一起,片刻之后,魂环里的寒气把接触了的魂刀刀头冻得晶莹透亮,在刀头上砸出了个缺口,而在对抗的最后时刻,天净镯魂环却被股面狐的黑烟魂刀彻底劈成了两半,魂环直接消失在了张嫌的眼前。 “有些能耐,武器魂技吧。”张嫌见到自己的天净镯魂环居然对抗不过一个看起来并不算起眼的魂技,不禁赞叹道,由此他想起了新人战时候遇到的陈起,陈起当时也是使用的一个叫做天涧戟的魂技凝聚出了一把可以挥舞的战戟武器,显然股面狐凝聚出的双刃黑刀的威力比那陈起的战戟还要强上一线。 “还有什么雕虫小技就快点使出来吧,别告诉我你就这点能耐。”股面狐依旧不屑的看着张嫌。 “呵,才刚一个回合交手你就以为自己胜了吗?是不是有点太狂妄自大了?既然你要求了,那我也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能耐,三青磷箭阵!”说着,张嫌手掌一挥,十二枚闪烁着青色符文的白磷箭从四周的墙壁里快速钻了出来,向蜜蜂一样在股面狐四周跳跃闪烁,对股面狐形成了合围之势。 “见识过一次的魂技还好意思拿出来,上次你和那个卢森闯鬼宴的时候用的不就是这招吗?用同样的魂技对付我是不管用的!”说着,股面狐像是耍起了金箍棒一样把双刃镰字刀在自己身子周围舞动了起来,瞬间,双刃镰字刀在股面狐身周掀起了一阵魂力黑雾,随着双刃镰字刀不断地舞动,稀薄的黑雾逐渐变得浓厚,黑雾变成了黑幕,将股面狐包裹了起来。 “有意思!”见股面狐身周遮起了一片黑幕犹如披上了一个黑色斗篷,这让张嫌感觉有些新奇,但是他没有停手,继续控制着三青磷箭阵朝着股面狐方向攻击过去,十二枚带着三清符的白磷箭犹如刮起了箭刃风暴一样对着股面狐进行无情的穿刺绞杀,只是这箭刃根本就触碰不到股面狐的本体,被股面狐身周的黑色幕布抵在了外面,无法对股面狐的灵魂造成丝毫伤害。 倒不是说三青磷箭阵这个足以媲美九阶魂技的组合魂技一点效用都没有,绞杀持续了一段时间,三青磷箭阵让股面狐周身披着的黑色雾幕变得相对稀薄了起来,股面狐制造出来的黑幕再次变回成了一缕缕黑烟在身边弥漫着,最后在三青磷箭阵魂力耗尽之时,那仅存的一缕黑雾也在抵挡住最后一次箭矢攻击之后消散殆尽,显然股面狐的黑雾防御魂技正好抵挡住了张嫌的三青磷箭阵的绞杀。 “第二回合算作势均力敌吧。”股面狐笑着对张嫌道。 张嫌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股面狐,对于三青磷箭阵被防住他倒不是特别吃惊,但是股面狐居然能如此轻松就防住他曾经自以为傲的最强魂技,这就说明股面狐在上次鬼宴的时候至少连一半的力气都没用到,也就是说鬼宴的恐怖要比他所认为的更甚,如果当时不是他用言语挑拨离间,如果不是他用冥魂分身耍了个小聪明,单单是七只初级小鬼全力以赴之下他和卢森都没有多少逃命的可能,他顿时感觉到自己能在鬼宴上活下来是有多么侥幸。 “嗯,势均力敌。”张嫌思绪一下,瞬间缓过了神来,点点头道。 “两回合了,你一负一平,接下来你还有什么招式?”股面狐看着张嫌,挑衅似的问。 “总是我出招,怎么着也得给你出招的机会呀,你自诩自己很强,但是一直也只是变身之后拿个黑色双头刀耍来耍去,对我却没有造成丝毫威胁,你那看着像刀的玩意不会就是个防御型的魂技吧。”张嫌道。 “既然你没招了,自然就轮到我了,我出手的话就不客气了,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实力,双刃镰字刀,飞轮斩!”股面狐听到张嫌让它出招,以为张嫌江郎才尽了,心中窃喜,但是窃喜之余,股面狐还担心张嫌在不敌之后灵魂会躲回躯体之中,这样的话即使张嫌输了也不会有太大损失,这种情况是股面狐不愿意看到的,他还想趁机吞食张嫌的灵魂呢,所以它打算一出手就直接用最强的杀招解决掉张嫌的灵魂,让张嫌的灵魂因为没有及时回归躯体而陨落在它的手上。 如此这般想着,股面狐将强大的魂力尽数注入到了双刃镰字刀中,把刀猛然间抛向了张嫌,然后两手做出了掐诀的动作,用魂力远程控制着双刃镰字刀在空中飞速旋转,双刃镰字刀像是飞机的螺旋桨一样对着张嫌旋转斩杀过去,因为上下刀刃一里一外,旋转斩杀之势在空中卷起一阵刃风,刃风犹如风卷残云一样,在这个时代剧院的化妆间里,无论是空气还是魂尘都被这刃风搅动的漫天飞舞、不得安生,连化妆间的吊灯都跟着微微晃动。 “你一开始用了变身魂技临时提升自身魂力,给我造成了一个你魂力强大的错觉,然后在变身魂技的基础上使用了双刃镰字刀这个武器魂技,变身魂技的魂力增强加上武器魂技的魂力凝练,让你能轻易化解我的天净镯攻击,在变身魂技和武器魂技之上你又增加了一个特殊的武器辅助魂技作为防御,这才和我的三青磷箭阵相提并论,你用这些手段来迷惑我,让我认为你能轻易化解我的攻势,让我认为你很强,然后等到你出手的时候,就直接把自己的最强魂技用了出来想要一举击溃我,一是避免我察觉到你给我制造的假象,二是避免我找到机会灵魂缩进躯体,这样你才能保证一举攻下我的灵魂,我说的没错吧,狡猾的小狐狸。”见股面狐释放最强的魂技向自己攻击过来,张嫌并没有着急,反而微微一笑,把自己的分析快速讲了出来。 正在控制双刃镰字刀的股面狐听到张嫌的分析,心中猛然一颤,但是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它继续控制双刃镰字刀向着张嫌旋转斩杀而去,迫切地想要斩断张嫌的灵魂,嘴里阴沉道:“是又如何,我最强魂技已出,你到如今连魂力都没有全力开启,等你全力施展魂技的时候早已被我斩断灵魂了,你还想如何翻盘?哈哈哈……” “谁说我没有全力施展魂技?彩鳞护臂的隐匿魂力功能让你以为我一直没有运作起最强魂力,实则我的魂力早已全开,最强魂技也早已经放出,只是你太过专注于你的算计之中,想让我先泄气,所以未及时察觉而已,既然你的最强魂技已出,那么我也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最强魂技,源天蛇曼之蟒之领域,古岩蟒,尾鞭!”张嫌也摆出一副阴冷的表情回应道,随后伸出两手同时向着身前一握,一只巨大的石头状的魂力蟒蛇从化妆间的地底下甩动着尾巴钻了出来,挡在了张嫌身前,见双刃镰字刀以螺旋的姿态向着张嫌飞斩过来,古岩蟒冲着股面狐嘶吼了一声,然后一招巨力尾鞭冲着飞在空中的双刃镰字刀甩了过去。 古岩蟒的尾鞭猛然间砸中了双刃镰字刀,巨力拍打在空气和魂尘上形成巨大的音爆,音爆让整个化妆间都猛然一颤,悬挂在化妆间上的旧式吊灯闪烁晃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高速旋转下的漆黑飞轮被古岩蟒的尾巴直接一击击溃,黑烟般的双刃镰字刀瞬间爆裂成一团漆黑的魂尘,如同泡沫破裂了一样再也消失不见。 也就是说,在最强魂技的对拼中,张嫌的源天蛇曼魂技只一击就把股面狐的最强魂技给击破了,而且张嫌的魂技爆发之时甚至给现世都能造成不小的影响,即使是张嫌都没有料到。 “这不可能!你这魂技怎么可能一击就将我的最强魂技击破,我的魂技组合可是不亚于十阶魂技的存在,就算以你和我都处于同等级魂力来说,就算你施展的是十二阶魂技都不能将我的魂技一击击破,你到底耍了什么手段?!”最强魂技对拼之后,股面狐彻底失去了之前的自信和孤傲,惊恐的问道。 “那我的魂技要比十二阶魂技还要强呢?”张嫌眯笑着眼问道。 “比十二阶魂技还要强?十二阶魂技的组合魂技?不对,那也不可能一击击散我的双刃镰字刀的飞轮斩,更不能对现世造成如此威力冲击,你骗我!”股面狐一边惊恐的喊叫着,一边对着张嫌吼道。 “谁告诉你我用的是组合魂技的,单个魂技就不能强过十二阶了吗?”张嫌紧盯着股面狐问道,他一方面要彻底击溃股面狐的心理防线,让股面狐失去斗志,另一方面他要随时注意着股面狐逃跑,虽然源天蛇曼威力很强,但是其不是禁锢型魂技,所以在防止敌人逃跑时弱了一些,尤其股面狐还是一个初级小鬼,如果全力逃跑的话还是有些逃跑可能的。 “单一魂技超过十二阶?那就只有源天魂技了,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修炼出源天魂技?”股面狐不解的看着张嫌。 “哟,你知道源天魂技啊,从哪儿听来的?”见股面狐以一个小鬼等级居然能知道源天魂技,张嫌倒是对股面狐的灵魂感兴趣了。 “我参加的鬼宴又不是只有翻车鬼那一个,曾经在齐城野山郊的鬼宴中我听四只高级鬼级的大人说过,说是亦仙鬼王在还是高级鬼的时候吃了一只魂师,结果那个魂师灵魂里居然有关于源天魂技残卷的记忆,结果亦仙鬼王将那残卷琢磨修改了一番之后创出了一个威力几乎十二阶的魂技,因此亦仙鬼王仅用了十年的时间就从高级鬼晋升到了初级鬼王,所以我在那场鬼宴中听到了不少关于源天魂技的信息。”股面狐道。 “还有这等事,那你知道那个被亦仙鬼王吃掉的人在哪吗?”张嫌问道。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你肯定是想去找那个源天魂技残卷对不对,可惜啊,这种好事谁会告诉别人啊,就连鬼宴上的几只鬼大人都不知道那个被吃掉的魂师是谁,更别说告诉我了,我知道的也就是这么个事情。”股面狐回答道。 “也对,你这小狐狸除了奸诈狡猾以外还真不是特别厉害,显然是没有那源天魂技残卷的。”张嫌想了想回答,显然是有些失落的。 “嘿嘿,也就是说你用的就是源天魂技了?这对我可是个好消息,我只要把这个消息在下次鬼宴上一卖,我就会得到数不清的好处,一举晋升进鬼级也说不定,你就等着源源不断的恶魂厉鬼来找你索命吧,遇见小鬼级你尚且可以躲在身体里,可是遇见为了源天魂技而来的鬼级、鬼王级,我看你如何应付。”股面狐阴险的看着张嫌,说道。 “哼,把你解决了不就行了,你的最强魂技已经破了,我看你还能有什么招式?古岩蟒,绞杀!”张嫌冷哼着,再次操控古岩蟒对着股面狐快速冲击过去,用出了古岩蟒的第二招绞杀。 不知道股面狐是因为魂力透支还是因为古岩蟒的尾鞭给它的本体灵魂也造成了一定的伤势,在古岩蟒冲击过去的时候,股面狐并没有及时躲开,古岩蟒一个闪身便贴近了股面狐,直接用巨大的岩石身躯把狐脸人身的股面狐缠绕在了中间,紧紧的勒紧了股面狐的身子。 “你现在还有什么逃脱办法?”张嫌灵魂归体,看着被古岩蟒缠绕住的股面狐问道。 “我来之前就知道你在这个房间里布设了符阵和阵魂技,本来以为你在鬼宴上展示的实力就是你的全部实力,所以我才敢进入这个你设的瓮,在你的瓮里把你击败是一件多么爽快的事,结果没想到你居然还有源天魂技这等强悍的魂技,我最后还是变成鳖了,既然成了瓮中之鳖,只能怪我技不如人,我毫无怨言。”股面狐略显失落道。 见古岩蟒将股面狐紧紧缠住,股面狐像是丧失了意志垂头耷耳的,张嫌以为股面狐马上就会自行散去魂力,便释放出魂力把布设在化妆间四周的魂符和魂阵都撤了,以此来回收一些用出的魂力,另一边,张嫌等待着股面狐自己散尽魂力,对着股面狐道:“既无怨言了,你就自散了魂力吧,还要把和那个小丫头的契约解了。” 股面狐瞥了一眼,见张嫌把化妆间的魂符、魂阵都撤了,突然把灵魂变作了最初的双面狐狸形态,一个不留神便从古岩蟒的身上翻了出来,三步变两步,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穿过了一面墙,快速向外跑去,而外面就是人声嘈杂的街道。 “真是个狡猾的狐狸!”张嫌怒骂了一声,一边责怪自己的大意,一边再次灵魂出窍,灵魂也穿过了墙去,紧随在股面狐后面追赶了出去。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八十三节:驱魔师 “别跑!你个臭狐狸!”张嫌及时反应了个过来,紧跟在股面狐的后面追赶着,对着股面狐大喊。 “呼呼呼,打不过你还不跑,那我就是个傻子,你不是拥有源天魂技吗?等着我把消息放出去,你就等着被百鬼围攻吧!哈哈……”股面狐奔跑着,它那张长在屁股上的小孩脸发出嬉笑的童音对着张嫌嘲笑道。 股面狐很聪明,它逃跑的方向正好是附近热闹的小商品街道,街道上人来人往,股面狐想要冲进人群里,隐藏在混乱之中。 张嫌见状,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妙,如果真让股面狐冲进人群当中,想要再找出来就十分麻烦了,张嫌现在不只是自责,还多了一些懊恼,要是因为自己的疏忽大意放跑了股面狐,那么自己透露出去的源天魂技的事情就将公之于世,别说那些魂鬼了,一传十,十传百,其他魂师也会知道这个秘密,最后自己将会变成怀璧其罪的罪人,成为众矢之的也不无可能,而以自己如今的实力根本无法应对八方来袭,身死魂消在所难免,这全怪自己嘴贱和大意。 “张嫌,要我出手吗?”就在张嫌着急追赶的时候,他发现女娲残魂不知用了何种手段隐藏在了他的灵魂之内,问道。 “师傅!”张嫌惊喜的叫到。 “我出手会消耗大量源天魂力,一旦出手可能会无法在继续维持我的残魂存在。”女娲残魂提醒道。 “即使如此也没办法,它逃跑不要紧,总不能让它把我会源天魂技的事情抖搂出去吧,那我可能就没有安生日子了。”张嫌无奈道。 “嗯,我明白了,那……”女娲残魂刚想从张嫌灵魂内钻出来,却突然止住了身形。 “怎么了师傅?”张嫌见女娲残魂的声音戛然而止,不解地问道。 “你看前面。”女娲残魂提示道。 “前面?”张嫌不解,回过神来看着自己的身前,突然,他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他看见股面狐的那只狐狸身躯正被一个青光圆阵困在不远处,那青光圆阵像个发光牢笼似的,无论股面狐如何抓挠都无法冲破脱身,甚至连潜行地下都做不到,片刻之后,股面狐只能无奈的瘫在了里面,身上的魂力还在不断的被青光圆阵不断蒸发消耗。 张嫌赶忙跑向了青光圆阵,警惕的在四周观望,他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又一只小鬼?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大白天的净遇见鬼呀,天井驱魂阵……”就在张嫌跑到青光圆阵旁的时候,一个唉声叹气的声音从张嫌不远处传了过来,好像准备再次施法。 张嫌顺着声音转过了脸去,他看到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大叔,看身上穿着像是工厂的工装,应该附近某个工厂的工人,那人说着话,手上凭空画着些什么,看似毫无章法的点点画画,却在空中形成了一道圆形的青色光图,显然这青色光图是用魂力描画而成的,从青色光图的图案来看,那青色光图很像是困住股面狐的青光圆阵,张嫌瞬间反应了过来,赶紧对着中年大叔惊呼道:“我不是小鬼,我是魂师!” 说完话,张嫌才发现自己现在还是以灵魂之躯呈现,他不知道自己以灵魂之躯发出的声音那中年大叔听不听得见、听不听得懂,只能寄希望于他不会把自己也当成小鬼也擒了去。 “魂师?嗯,灵识不散,灵魂无怨,确实不是小鬼。”中年大叔貌似听懂了张嫌的灵魂发出的声音,对着张嫌审视了一番,点了点头道,撤去了即将施展的青色光图技法。 “大叔你能听见我说话?”见中年大叔冲着自己用灵魂传音,还撤去了即将施展的技法,他赶紧跟到大叔身前问道。 “咋就听不见呢?你说话声音那么大!”大叔笑着对张嫌道。 “大叔您也是魂师吧,我怎么从来没见过您呀。”张嫌四下里打量着眼前的工人模样大叔,问道。 “魂师?也是啊,现在都统一成这个叫法了,准确说我不是魂师,我是个驱魔师。”大叔回答道。 “驱魔师?”张嫌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大叔,这个称呼他在胡锡那里听说过,也是对付亡魂恶鬼的一类人,只不过这类人在如今已经很少见了。 “嗯,我叫宋一炳,驱魔之术是我从老一辈那里传承下来的手段,不过如今已经没有多少用武之地了,偶尔遇见个恶魂小鬼的出手把他们身上的怨念魂力散去就是了,我们已经不和你们一样专门去猎魂了,我们猎魂也没有钱,维持不了生计。”大叔说道。 “您好,我叫张嫌,现在是个魂师,据我所知还有很多魂师家族或者其它驱魂类的家族依靠着悬赏还都有不错的来源,宋大叔您怎么不去开门立户接个悬赏什么的呀,以您刚才一招就能制服初级小鬼的手段,足以挣得盆满钵满。”张嫌也报上了名号,不解的建议道。 宋一炳没有马上说话,而是略微沉思了一会儿,随即对张嫌道:“你还太年轻,对于灵魂的世界知之甚少,事情不像你想地那么简单,哎,算了,那个小鬼已经被我用驱魂阵散尽了魂力,你捉了带走就是,我只是出来买包烟,现在还要回去上班。” 见宋一炳好像不愿提及这个问题,张嫌也不再勉强,放出了白磷箭射入到已经散尽魂力的股面狐的灵魂里,控制着白磷箭把股面狐带到了自己的身边,随即对着宋一炳道:“宋大叔,那我就不多打扰了,还是要感谢你帮我捉住了这只小鬼,不知道宋叔有没有什么联系方式,我也好找个时间上门感谢。” “举手之劳,感谢就不必了,你们魂师也不易,舍命维护着人间不受魂鬼的侵扰,你回去吧。”宋一炳摆了摆手回答道。 “宋叔,不瞒您说,我这拜访还有另一层意思,宋叔的那个叫驱魂阵的手段着实厉害,我也想拜访学习一下,不知道宋叔给不给我这个机会?”张嫌露出谦卑的表情,如实问道。 “哎,都快带进棺材的东西有什么好学的,倒也不是说完全不行,我没有孩子,这各种驱魂阵在我这也就断了传承,虽然老一辈把这当做吃饭的家伙不让外传,但是现如今这个饭碗早就碎了,传给个外人倒也无所谓。”宋一炳琢磨了一下说道。 “那宋叔就是答应了?”张嫌开心的问道。 “嗯,可惜我现在没有时间,今天周五,明天我休班,你明天下午到杏华街三十二号那个老房子里找我吧,我也透露一下,我也不是免费教你,我需要你帮我做几件事情作为交换,倒时候我们详谈,如果我们达成协议,我就把自己传承下来的驱魔师手段教授与你,如果到时候我们谈不拢,那也只能怪咱俩无缘了。”宋一炳向张嫌回应道,像是给张嫌泼了半盆冷水。 张嫌从宋一炳饱经沧桑的眼神中就能看出宋一炳应该是个有故事的人,张嫌知道,这种人无论做出什么样的回应都不为过,即使当面直接拒绝自己,那也肯定有更深层次的原因或者原则,既然眼前这个宋一炳能松了个嘴风,那就说明自己的求学之路或许有戏,至于之后又要接受什么样的条件,这要等到详谈的时候再说,合则两利,分也无损,这情况完全符合张嫌的预期,张嫌也就点了点头答应了。 见张嫌答应了下来,宋一炳对着张嫌笑了笑,转身向着不远处一个电子设备的组装厂房走了过去,身影渐渐远去。 看着宋一炳离去的背影,张嫌感觉此人虽然老实但不是那种憨厚,虽然和善却又让人琢磨不透,张嫌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人,只能用胡锡所谓的“隐世高人”来解释,但是在张嫌看来,所谓隐世高人应该都是那种风轻云淡、与世无争的样子,宋一炳算不上,因为每每提到魂师,宋一炳眉眼之中就透露着一股子的辛酸和悲伤的味道,显然宋一炳的隐世或许是因为某种无奈。 想到这里,张嫌转身带着股面狐的灵魂回到了时代剧院那个出事的化妆间里,张嫌先是灵魂归了体,然后用碑魂拓对着股面狐的灵识进行探查、拓印,最后把股面狐送进了冥石盅里面。 根据张嫌对股面狐灵识的调查,张嫌知道了,鬼宴之后所有亡魂都已经分道扬镳了,股面狐是跟着半身四瞳女从凤城林谷往东离开的,股面狐找了这个城东的时代剧院作为居所,而中途和它分开的半身四瞳女好像躲进了城东的大腾眼镜市场去了,而其它亡魂也都选择了一个自己的认准的方向纷纷潜行而去,张嫌对这些鬼宴上的大部分亡魂的逃跑线路大致有了一些了解,之后就可以一一追查了,而唯有翻车鬼和鬼竹书生是最后离开的,股面狐的灵识里并没有它俩的去向。 “股面狐知道我源天魂技的秘密,肯定不能让它传播出去,等到了公司我要直接把它度化了,难免被别人查出来些什么。”张嫌盘算着,自言自语道。 “啊,头好懵啊,我这是怎么了?”就在张嫌自说自话的时候,身旁不远处,晕倒在地已有半晌的崔雪莉醒了,捂着头从地上半坐了起来,嘴里喋喋的说道。 “看来这股面狐还算有些良心,居然没有引爆和这女孩订下的人鬼契约,这女孩儿的灵魂没有受损,倒也算件好事吧。”张嫌看着从地上缓慢爬起来的崔雪莉,嘴里嘀咕道。 “你是?魂师张嫌?看来不是梦,你把小狐怎么了?”就在崔雪莉清醒着爬起来之后,她一眼认出了眼前的张嫌,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对着张嫌大声质问道,但是怯生生的不敢朝着张嫌靠近。 “被我消灭了。”张嫌平静的回答道。 “怎么可能?小狐那么厉害,不对,我还活着,那么说明小狐没有死,小狐说过,只要它死了我就会死,我死了它也会死。”崔雪莉一惊一乍的叫嚷着。 “它没能来得及和你同归于尽而已。”张嫌回答道,他又想了想,那股面狐一心为了保命,所以朝人群方向逃跑,结果没想到遇见了宋一炳那个驱魔师,灵魂被驱魂阵直接困住了,那魂阵或许有隔绝空间的作用,让股面狐根本来不及触发人鬼契约就被驱散了魂力,魂力散尽,契约也就彻底没有机会触发了。 “小狐犯了什么罪你要抓它?它是为了我才出手杀死小葵的,你为什么要把它消灭了?”崔雪莉痛哭流涕的问道。 “它是害死我朋友的凶手之一,它也差点害死过我,何况它能到达小鬼等级不知道吃了多少善良无辜之人的灵魂,它之所以帮你做事也是觊觎你的灵魂而已,吃了你的灵魂它甚至可以占据你的躯体,你要为它辩解什么?”张嫌质问道。 “怎么可能?它干了那么多坏事?”崔雪莉不敢相信的看着张嫌,问道。 “它干的坏事远不止这些,它趁虚而入蛊惑人心,导致一名精神衰弱高中生跳河自杀,最后灵魂也被它吞吃了,它借人之手拿刀冲进小学校园无差别杀人,害死了两名学生一名老师,这些人的灵魂也丝毫不剩的成了它的腹中餐,这些都是它在人世间做的恶,如果这样的恶鬼都不该诛的话,那你也和恶鬼没什么两样了。”张嫌回答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它还干过这些,我只知道他对我说过要帮我,要让我活的舒服,要让我活的像个人,它还说它之所以成为鬼就是要帮助那些在世间遭遇不公之人,所以我才和它签订了契约,它说我只要按时向它供应坏人的灵魂就行。”崔雪莉解释道。 “该讲的我已经和你讲过了,还记得你晕倒前我和你说的那些话吗?懦弱拯救不了你,灾难和不公来临的时候你的救世主就只有你自己,这次你万幸保住了性命,说明你还有活的机会,但是因你而死的小葵罪不至死,却连灵魂都被那只狐狸恶鬼吞吃掉了,她可是连一点机会都没了,你好自为之吧。”张嫌说道,话语里带着警告,也带着怜悯,因为他知道,凡是向恶魂厉鬼献出灵魂的人是活不久的,眼前的崔雪莉身体里有消不掉的股面狐的残魂印记,即使股面狐消亡了,这个女子也会被其它亡魂盯上,之后的道路可谓是凶多吉少。 崔雪莉沉默了,她不知道自己未来的命运如何,但是她回想起了股面狐残忍的把小葵杀死并且吞吃掉灵魂的场景,开始意识到自己曾经的冲动和残忍,她想起了当时向她挥手求救的小葵的灵魂,她想起了小葵灵魂被股面狐四分五裂的样子,她突然开始害怕了,她想到股面狐曾对她说“再不去杀你的仇家就把你吃掉”的话语,她这才意识到股面狐的阴谋,她明白了,自己在和股面狐签订契约之后自己就已经变成了股面狐的杀人傀儡,自己的作用就是帮它在人世间不断杀人,然后把灵魂交给它。 “我知道了,我错了,我懦弱却又自私,我把灵魂献给了恶鬼换取那种特殊的力量,我已经没脸面对其他人了,今后的日子走一步算一步吧。”崔雪莉低着头,嘴里喃喃道,像是承认错误,又像是在自暴自弃。 猎魂以外的事情就不是张嫌需要去管的了,他也不知道沾了鬼魂的崔雪莉能活多久,那只能看范增明的善后手段能不能保下这个人了,但这不是他该关心的,他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是快到上午十一点了,便走到了紧闭着的化妆间门前,从门里面轻轻的扣着门,向外面呼喊道:“邓导演!” 随着张嫌的呼喊,门“啪嗒啪嗒”的响了两声,声音落下,门锁退去,门被邓之和从外面小心翼翼的打开了。 邓之和抬眼打量了一下张嫌,发现张嫌身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然后又把头伸向了化妆间里面,看到了后背倚在墙角、全身缩抱成一团的崔雪莉,疑惑不解的问张嫌:“这是?她怎么了?” 张嫌见邓之和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样子像是邓之和助手一类的人,显然是邓之和叫来帮衬着应对突发情况的,张嫌心里便明白了邓之和的担心,走到了邓之和的身边,低下头,把嘴靠近邓之和的一只耳朵旁低语道:“恶鬼附体,活干完了。” 说完,张嫌便自顾自的往外面走去,他要赶时间到和蒲梓潼约好的那家咖啡厅见面,不便再做逗留。 邓之和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张嫌远去的背影,此时,邓之和的助手在里面对着低声啜泣崔雪莉不停地询问道:“雪莉妹妹你怎么了?那人是不是个招摇撞骗的大骗子?他是不是欺负你了?你哭什么呀?快说呀?” 随着邓之和助手不断询问,崔雪莉压抑的心情终于决堤了,居然在化妆间当着导演和助手的面大哭了起来,嘴里哭喊着:“对不起,小葵!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我是魔鬼!” 在崔雪莉哭喊之后,只听化妆间里传来“哐当”一声,紧接着是玻璃碎落一地的声音,然后就是邓之和助手的呼救声:“雪莉妹妹你怎么了?救命啊!” 这时,邓之和导演也冲进了化妆间,看到了崔雪莉已经满头是血的倒在了另一块被撞碎镜框玻璃的梳妆台前,她最终还是选择了自杀,选择了和小葵一样的死法,这时,除了邓之和的助手在求救,在呼喊,张嫌和邓之和却都显得异常平静,显然他俩早已经预料到了这种结局。 邓之和拿出了电话拨通了120。 张嫌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叹息道:“不解释的话她不会善罢甘休,解释的话她又会把股面狐的罪过全拦到了自己身上,到头来还是没能救活她,面对着今后更多的魂鬼侵扰,说不定这一死对她是个解脱了。” “先别走!把我收了吧,到另一个世界去。”就在张嫌闷头向前的时候,一个魂影快速飘到了张嫌面前,伸开了双臂挡在了张嫌的道路上,对着张嫌喊道,这魂影正是崔雪莉的灵魂。 “怎么了?为何选择自杀?你这一死我可就说不清了。”张嫌苦笑道,他刚和崔雪莉在一个屋子里待了数个小时,如今他一出来崔雪莉就自杀了,这事怎么着都会引起警方的调查,他虽然背后有猎魂公司帮他解决,但是总归有些麻烦。 “虽然我还是很留恋世间,但是我知道自己不会活太久了,世间已经容不下我了,小狐…不,是恶狐狸给我讲过人死后要么变成鬼,要么到桃源界去重生,我就干脆重新来过吧。”崔雪莉道。 张嫌没有说别的,点了点头,把崔雪莉的灵魂也收进了冥石盅里,继续踏着步子走出了剧院,骑上了自己的破车子,朝着和蒲梓潼约定的太鼓咖啡馆行驶过去。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八十四节:搭档条件 “老板,一杯拿铁,一杯卡布奇诺,卡布奇诺要心形拉花,多加一些肉桂粉末,再来两个草莓酱夹心的泡芙饼。”张嫌一进太鼓咖啡店就对着咖啡店收银员清晰的说道。 “一杯拿铁,一杯卡布奇诺,两个草莓酱夹心泡芙饼,卡布奇诺要心形拉花加肉桂,嗯,好了,一共五十四元,现金还是扫码?”收银员问道。 “扫码。”张嫌回答道,拿出了手机,调出了二维码,对准收银台上一个立式的扫码仪轻轻扫了一下,随后手机一震,显示支付成功。 “嗯,可以了,您是带走还是在这用餐?”收银员继续问道。 “在这喝。”张嫌回答。 “那好,请您先到旁边稍微等候一下,马上就好。”收银员点了点头回应道,向张嫌指了一下距离收银台最近的位置,示意张嫌可以在那里等待,然后收银员便将订单递给了后厨的制作人员,因为店里没有服务员,显然都是客人自己取餐。 张嫌点了点头,根据蒲梓潼提前发来的信息提示,蒲梓潼已经在名为香草间的小隔间里等着了,他只要等着餐配齐后带着过去就行了,这也是之前约定好的。 闲着无聊,张嫌拿出了手机不停的刷着新闻,地方新闻有两条醒目的报道,第一条是关于昨晚齐城动物园内莫名死亡了三匹老狼的报道;第二条最新的是关于时代剧院女歌剧演员自杀的报道,新闻都是以文字的形式呈现,没有配图,第一条解释为狼群内部斗殴,第二条解释为歌剧中的女二角色设定过于凄惨,带给演员些心理压力太大,导致饰演此角色的两个女演员前后自杀,导演或许将微调剧本,降低角色的难度。 张嫌琢磨了一下,这消息应该是邓之和导演放出去的,至于后续报道会不会出现自己的身影,他就不得而知了。 五、六分钟之后,收银员对着张嫌轻声叫到:“先生,您的餐齐了。” 张嫌起身端起了用餐盘盛着的两杯咖啡和两个泡芙饼,向收银员简单询问了一下咖啡店里香草间的位置,之后便向着香草间走了过去。 咚咚,张嫌轻轻敲了敲门。 “谁呀?”里面一个清朗的声音问道。 “张嫌。”张嫌回答道。 “给我点的什么?”蒲梓潼继续问道。 “卡布奇诺心形拉花加肉桂粉末,还有一个草莓酱泡芙饼。”张嫌像是在报暗号一样回答。 张嫌刚把给蒲梓潼点餐内容报完,香草间的门便从里向外打开了,一个纤细的手扶着打开的隔间小门说道:“不错,进来吧。” “怎么搞的,咱俩怎么和地下组织碰面似的,为什么还要对暗号呀?”张嫌进到了隔间里,把餐盘放到了桌子上,不解的问道。 “就是检查一下看你记住我要啥了没有,如果这都没记住的话,那就说明你这搭档不称职,我可能就得考虑在猎魂之路上自力更生了。”蒲梓潼看着张嫌,略带深意的嘲弄道。 “哼,就凭你宰我这一顿,你自力更生的话我倒是少了个累赘,我又不是你老爹请来的保姆,没必要照看你这个还没独自猎魂过的魂师巨婴。”张嫌坏笑着哼道。 “你!张嫌你现在越来越油嘴滑舌讨人厌了,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看来我已经找到了你单身二十多年的原因了。”蒲梓潼刚要发怒拍桌子,但是突然又缩了回去,嘲笑般看着张嫌,用言语讽刺道。 “行,你厉害,论油嘴滑舌我可比不过你,甘拜下风,咱俩别把时间都花在斗嘴皮子上了,还是说说之后的搭档的事吧。”张嫌听到蒲梓潼讽刺自己单身,苦笑着回应道,和一个女人斗嘴,张嫌知道自己赢不了,而且蒲梓潼已经拉开了一决雌雄的架势,这让张嫌不打算再继续下去,于是转移了话题。 “你怎么想的?”蒲梓潼简单的问道。 “还能怎么想?电话里面我不是都已经说明白了吗?咱俩有魂契在身,搭档起来应该不会出现出卖反叛之类的事情,倒不失为一种保障,也就有了搭档的先决条件,可以试着搭档组合一下。”张嫌回答道。 “我不太清楚猎魂公司的猎魂模式,我现如今是中级魂王,而你是初级魂王,两个不同级别的魂师如何选择猎魂的等级呢?”蒲梓潼继续问道,她因为没有真正在齐城猎魂分公司进行过猎魂行动,所以对猎魂公司正式的猎魂模式不是很清楚。 “这个没有问题,猎魂和能猎到魂其实是两个概念,你以中级魂王的魂力等级可以去猎捕中级小鬼,或许你还能打败它,但是你并不一定能成功将其捕获,所以对应同等级猎捕选择的可捕获性太低,因为只有成功捕获了才会有收益,所以很少有魂师原因冒险拼概率,之前我和已经是高级魂王的卢森哥临时搭伙捕捉初级小鬼,卢森哥是负责正面出手的,而我的作用就是堵住小鬼逃跑退路的,这样组合起来,我们才能确保成功的猎捕和换钱。”张嫌解释道。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魂师猎魂是以捕获成功率为标准进行的,无论是个人还是团队都是以最大成功率进行悬赏等级选择,那么咱俩如果搭伙了之后,我可能就是那个正面猎捕的,你魂力等级低一点,就是那个堵路的咯。”蒲梓潼点点头,应和道。 “额,这个嘛,咱俩魂力等级差不多,前后夹击、共同围堵就行,没有那么明确的划分。”张嫌苦笑道。 “谁跟你差不多,我比你高一级呢,对了,你说咱俩的配合没问题吧?要不要磨合磨合?我就怕咱俩到时候不一定能合得来,你那么弱小、猥琐、油腔滑调,还小气,我感觉你和我高贵的气质不是很搭配,咱俩配合起来可能……”蒲梓潼若有所思的分析道。 “你再这样我生气了,说合作呢,怎么一开口就是人身攻击呢?”张嫌故作生气道。 “好了好了,开玩笑的,但是磨合还是需要的吧,否则再出现误伤或者自乱阵脚的情况,那时候咱这合作可就没什么意义了。”蒲梓潼先是嬉笑了一会儿,然后一本正经的建议道。 “嗯,磨合是必须的,没有默契的配合反而会出问题,猎魂可不是魂师之间的切磋,一出手就是生死之战,或许你没真正猎魂过,我已经有过好几次生死的经历了,我知道恶魂厉鬼的恐怖之处,一旦对上,它们可不知道什么叫做手下留情,所以你不仅要和我搭档组合,还要进行一些单人的猎魂实战磨砺,之后你才能熟悉猎魂环境中的危险情况。”张嫌补充道。 “你的意思是?”蒲梓潼感觉张嫌话里有话,追问道。 “我们在三天之后进行正式合作,但是在这三天里你至少要接十个高级恶魂等级的悬赏,而且要独自完成悬赏,这个独自完成包括猎魂、成功捕魂、将猎魂对人间环境的干扰降到最低这三个条件,如果你能独自完成十个满足条件的悬赏,那么我才能和你谈合作悬赏的事情。”张嫌回答。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我记得还是我告诉你‘在天地间最恐怖的事情是人心和鬼计’呢,我自然知道与鬼谋魂的心态,不过你也不用把我适应期的悬赏等级定在高级恶魂呀,这么低的等级我都不好意思下手。”蒲梓潼把卡布奇诺的杯子端了起来,用托盘里的勺子稍微搅了搅,轻轻品了一口,然后说道。 “你不要以为高级恶魂很容易捕捉,我在新人战上可是得了个第二名吧,实际上取巧差点把古月茗那个中级魂王都给赢下来了,不过在我刚回到齐城加入魂师队伍的那会儿,我就曾出现过两次让高级恶魂从我手中逃脱的事情发生,你可以把原因归咎于我主修的体魂技对灵魂作用小,但是当时以我高级大魂师加上三青磷箭阵这个组合搭配居然还能出现让高级恶魂从我眼皮子低下溜走之事,你还觉得高级恶魂就那么容易猎捕的吗?”张嫌问道。 “听你这么一说确实有些风险,但是你小看我了,以我的实力对付高级恶魂肯定没问题,但是要想在不干扰人类环境下将其捕获,这个真得到了实践的时候才能知道结果,我接受你的建议,从明天开始我先去公司接悬赏去,三天猎捕十五个高级恶魂,而且要全部猎捕度化。”蒲梓潼振奋一下精神回答道。 “还给自己增加难度了,行吧,反正你只要完成十个就在我这算通过了,既然谈妥了,那咱俩就开吃吧,等会我还有两个高级恶魂的悬赏要去做呢。”张嫌笑着说道,慢慢端起了杯子,吮吸一口还在冒着热气的拿铁咖啡,苦的张嫌直皱眉头。 “和美女约会的时候还想着外面的恶鬼,哎,你没救了。”蒲梓潼看着张嫌,笑了笑,故作叹息的摇了摇头,然后拿起了草莓酱夹心的泡芙饼吃了起来。 “你这话让我无言以对。”张嫌白了一眼蒲梓潼,回呛道。 “对了,我看你身上的魂力有些稀薄啊,像是消耗了不少的样子,你上午干什么去了?”蒲梓潼问张嫌。 “还能干什么?猎魂挣钱呗,上午搞定了一个初级小鬼,稍微废了点劲,之后就直接赶过来了,刚巧准时到达,对了,你猎魂的时候也记得备辆车,不然你会很麻烦,猎魂大部分时间都是花在赶路上。”张嫌一边回答一边建议道。 “你一个人能搞定一个初级小鬼?”蒲梓潼半信半疑地问道。 “怎么了?”张嫌问道。 “你刚才不还说你和卢森合作才抓住了一个初级小鬼的吗?你现在自己一人可以打败初级小鬼等级还能阻止其逃跑吗?”蒲梓潼继续问着。 “是,还不允许我进步啊?以我的实力对付初级小鬼确实有些费劲,还差点失手了,不过最后结果却是成功的。”张嫌自信满满的回答着。 “进步好呀,咱俩搭档的事,还有交易的事情,都需要你的进步,你进步我才高兴呢。”蒲梓潼笑着说道,把最后一口泡芙饼轻轻放到了嘴里慢慢咀嚼了起来。 张嫌没说什么,端起了自己的咖啡喝了几口,把自己那份泡芙饼也推到了蒲梓潼面前,示意蒲梓潼把他的那份也吃了。 泡芙饼不大,也是草莓夹心的,蒲梓潼也就没有推辞,三下五除二就把张嫌的那一份泡芙饼也给吃了下去,最后喝了口咖啡把泡芙饼从嗓子里顺了下去。 “你这是饿了吗?”张嫌看着蒲梓潼吃东西的模样,笑着问道。 “好吃。”蒲梓潼回答。 “还要吗?”张嫌继续问道。 “不了,我也该走了,为了猎魂,我还有一个小魂技需要修炼一下,说不定在猎魂时会派上用场,就不在这耽搁了。”蒲梓潼用餐纸擦了擦嘴道。 随即,张嫌和蒲梓潼起身离开了咖啡厅,蒲梓潼找到了附近的一个公交车站等着回去的公交车,张嫌则骑着他的那辆小电车一路向着下一个悬赏地驶去。 下午,天渐渐阴沉了下来,乌云缓缓的遮住了天空,短促的鸟叫声片刻起伏,大风紧跟着呼号了起来,空中的飞絮、地上的残花落叶皆随风而起,在天上或荡或摇,一番如尘般飞扬之后,最后却又都落回到了大地之上,不日就有可能化作地上的春泥。 张嫌看天气情况不太妙,知道马上快要下雨了,他没有带任何避雨的装备,所以想要赶着下雨之前把最后两单悬赏搞定才行,不然等到下雨之后,他很有可能会被困在某个避雨的屋檐下什么也做不了,那么他想要在猎魂公司下班前把一天的悬赏交上的计划就有可能落空了。 张嫌加快了速度,快速骑到了下一个恶魂悬赏地点,齐泰体育场。 齐泰体育场是齐城最大的足球场,是齐城天狼足球队的主场,可容纳两万名观众,一个月前,在齐城和广城进行足球甲级联赛的小组赛之时,在齐泰体育场爆发了大规模球迷冲突,冲突最后升级,演变成了暴力血腥事件,齐城一方有三人重伤十二人轻伤,而对手广城大业队的球迷则有一人死亡,六人重伤,二十七人在冲突中受到不同程度的轻伤,这事一经新闻报道,便在社会舆论上引起了一片哗然,有谴责球迷的,有谴责球队的,有谴责齐泰体育场安保措施的,更有矛头直接指向了齐城人,说是齐城人野蛮排外,但是谁也不知道暴力冲突发生的根本原因,谁也不知道暴力冲突的真正导火索在哪里。 当处罚结果出来的时候,齐泰体育场因为安保问题被责令整改和罚款,齐城天狼队因为作为东道主,加上对球迷引导不利,被判罚连带停赛两场,警方在调查监控录像时虽然找不到事发的原因,只能针对性的逮捕了几个打人者,并对其中几人实施罚款和拘留处理,最后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面向猎魂公司申请悬赏的正是齐泰体育场所属的齐泰正康有限责任公司董事长,也就是齐泰体院馆的老总齐天臣,他是冲突事件的亲身经历着,当时他正穿在便装混在球迷中看球,没想到自己也挨了首批闹事者的当头一棒喝,不过他在受伤之后见识到了诡异的一幕,所以选择了猎魂公司来介入此事。 据齐天臣描述,球迷闹事时期他正混在球迷之中看球,比赛结束之后,在球场里面临近出口的地方,他莫名其妙的被人使劲砸了一下脑袋,等他回过头才发现是被一个身穿广城大业队队服的球迷用一个装了半瓶水的水瓶砸的,之后,他看到不少广城大业队的球迷都像是醉醺醺的一样挥舞着手臂、滑动着身体,向着人多势众的齐城天狼队球迷不断靠近,战斗一触即发。 广城大业队的球迷如死尸一般不断靠近,齐城天狼队的球迷以为广城大业球迷是因为客场失利前来闹事,结果在这种猜忌和警惕的情况下,齐城天狼队的球迷一把推开了走在前面的几个广城大业队的球迷,谁知道那几个本来醉醺醺的球迷居然像是发狂了一般对着齐城天狼队的球迷又抓又咬,像是末日片里的丧尸一样。 齐城天狼队的球迷当然不会善罢甘休,任其撕咬,他们当时以为是有球迷见自己球队输球导致精神发狂来闹事了,于是众多齐城天狼队的球迷联合起来把来闹事的大业队球迷全部揍倒在了地上,奈何场面混乱,有人下手不知轻重,导致不少参与斗殴的球迷出现受伤情况,甚至还发生了踩踏致人死亡的事件,这才是当时真实的情况。 齐泰正康有限公司的董事长齐天臣认为最先闹事的那几个大业队球迷的精神恍惚,很像是醉酒或者吸食毒品、致幻剂一类的东西造成的,但是根据后来公布的调查结果来看,被抓的几名闹事的大业队球迷其尿检没有一例呈阳性,也没有醉酒的情况,也就是说闹事的球迷不存在精神问题和醉酒、吸毒问题,这一点和齐天臣当时看到的那种醉醺醺的状态并不相符,他突然反应过来,或许当时的那些人“着魔了”,而要解决这种超自然现象,他首先想到的是猎魂公司这个处理超自然现象的官方机构。 张嫌先是在齐泰体育场门口收集了一下线索,然后确定了恶魂所在的位置,他这次没有去找体育场的负责人,而是把身体留在了空旷的体育场外,灵魂飘到了体育场内的一个贵宾间门口,悄悄释放出了一只耳蛇钻进了贵宾间的里面,不一会儿,一个灵魂受到重创的羊头人身的恶魂从里面爬了出来,恶狠狠的看着张嫌的灵魂,魂体却无能为力。 很快,羊头人身的高级恶魂在张嫌魂技攻击下散尽了魂力,被张嫌一挥手收进了冥石盅内。 就在高级恶魂被收之后,一只像是竹叶青一样的身形的几近透明的小蛇从贵宾间里蠕动着身躯游了出来,最后融入进了张嫌的灵魂当中消失不见了,这条小蛇就是张嫌之前释放的耳蛇,只不过这条还存在的耳蛇是张嫌的多重准备,却也没有用上。 “这恶魂居然会迷惑人的魂技,倒也不简单啊,不过虽为高级恶魂魂力,战力却不是很强,我这一枚耳蛇就将其灵魂直接摧毁,也不知道是我的耳蛇太厉害还是那恶魂太弱,哎,只能用最后一个恶魂悬赏来试我的源天蛇曼其它形态了。”灵魂归体,张嫌把羊头人身恶魂收到了冥石盅内,他并没有多少开心的样子,反而是叹了口气,对这只高级恶魂有些失望道。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八十五节:雨具店 “下一个悬赏,天晴街左岸雨具店,离这里倒是不远,这是冥冥之中让我去配个雨具以备下雨之需吗?”张嫌看着从阴沉逐渐变得阴森的天空,总觉得最后的这个恶魂悬赏就是给大雨来临做准备的,俗话说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显然这个雨具店悬赏就像个巧合的天意。 左岸雨具店是一家连锁商店,专门出售各种雨具,各式各样的雨伞、琳琅满目的雨衣等等,现如今很少有这样专门开设的雨具店了,不少雨具销售都归并到了各种超市、商城里面,左岸雨具店可以说是少有的几家单独开设雨具商店的品牌,在南方多雨的地区,左岸雨具店还算不错,但是在北方,尤其是在齐城,一年之中的雨季也就那么几天,人们对雨具的需求也不是那么强烈,所以左岸雨具店一直也就这么不温不火的开着,没有多少顾客。 南北两方的雨季有很大区别,主要是受夏季风影响,一到夏天,东南季风把太平洋的水汽由南到北吹向内陆,南方最先受到雨水滋润,雨期开始的早但结束的晚,持续时间长,而越往北纬度越高,季风影响减弱,降水周期短,降水量也由南向北逐渐减小,所以相比较起来的话,南方对雨具的需求量更大,而北方星星点点的几场小雨根本激不起人们对于雨具的需求,所以雨具在北方几乎没有太大的市场。 齐城位置在大陆南北中间稍微偏北一点,即使到了雨季也依旧没有几场大雨,所以专设的雨具店无法让顾客驻足,反而是那些超市里卖的低价的近乎一次性的雨具深受喜爱,几元一把,十几元一把,一年用个三五次也就骨架弯折、锈迹斑斑了,但是也足够人们撑过一个雨季,到来年,坏了的旧伞毫不可惜的丢掉,再花钱买一个新伞,并不会给每个人的钱包造成多少负担,反而年年有新意,张嫌的出租屋里就有两把已经上了锈的坏伞堆在了门口的角落里没来得及丢。 “这天阴沉的有点厉害呀,夏天的这场大雨我是躲不过了,只求让我把手里的活干完再下吧,至少我还有个临时避雨的地方。”张嫌喃喃道,他一边骑车一边抬头仰视着天空,大半个夏天他几乎都缩在家里自怨自艾,期间,外面无论是刮风还是下雨都和他没有关系,四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了,如今夏日持续未过,他最终还是躲不过一场夏雨的洗礼,而且从天空昏暗程度来看,这次夏雨的规模应该不会很小。 然而天不如人愿,张嫌在距离左岸雨具店还有几十米的时候,阴云密布的天空泣下了几点泪滴,泪滴转眼变成了瓢泼大雨,“哗啦啦”的击打在张嫌身上,也击打在了雨具店的空心招牌上面,招牌上的塑纸被雨滴砸的砰砰作响,而张嫌已经冒雨冲到了空心招牌下,冲到了雨具店门前,把车子停在了雨具店的门檐下,快速断了电源拔了钥匙,一个跨步冲进了左岸雨具店,站在门口拍打着半湿的身体,想要把身上的水尽可能的甩下来。 “您好,淋到了吧,拿着个擦擦身子吧。”就在张嫌低头甩落自己身上水珠的时候,一个姑娘般轻柔的声音问道。 张嫌抬头一看,问话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大约二十出头的模样,露出一脸关切的模样看着湿漉漉的自己,手上已经端着一盒抽纸递到了自己的面前。 “不好意思,把你的店都弄脏了。”张嫌看了看眼前的女子,又看了看自己脚下布满泥渍脚印的地板,惭愧的说道,不过还是抽出了两张抽纸擦拭了一下脸上苦咸的雨水。 “没关系的,我用拖把拖一下就好了,一般不下雨也没人会往雨具店里跑,能理解。”女子爽朗的笑着说。 张嫌注视着女子,说实话,眼前的这个年轻女子一笑起来给人一种甜美善良的感觉,又像是这阴暗天空下的另一颗太阳,让张嫌心里略感一丝温暖。 “谢谢。”张嫌回应道,这两个字既感谢了女子的理解,也感谢了女子递给他擦拭雨水的纸巾。 “客气了,虽说天气预报报道的是雷阵雨,不过从天阴沉的程度和空气的湿度来看,这雨估计是一时半会儿停不了,至少要下个一两个小时吧,要不你在这避避雨再走吧,你车子放屋檐下也容易把电池淋坏,门口的那个蓝色雨衣你可以先从模特身上取下来搭在车子上,别把车子淋坏走不了了。”女子关切的对着张嫌建议着。 “谢谢,谢谢,那我就先借您店里的雨衣一用了。”张嫌感激道,他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只是没好意思张口,而店内的这个女子居然率先说了出来,而且想的这么周密,让张嫌不禁赞叹女子的心细。 张嫌按照女子的建议,取下了一个男塑料模特身上一个深蓝色的雨衣,把雨衣搭在了门口的电动车上,然后再次返回到了店内,在门口甩了甩身上的雨水,踏步甩掉鞋上的泥,轻轻向店内挪了几步,四处打量着店内的环境。 “别站在门口了,门口冷,进来吧,这里有板凳,你坐着等雨停就行。”女子再次对张嫌关心道。 “你人真好。”张嫌向里面走了两步,找了一个小的木制板凳坐了下来,不自觉的说了一句,说完之后张嫌有些后悔了,他感觉这话虽然没错但是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谢谢。”听到张嫌脱口而出的夸赞,女子的脸一下子变得绯红了,低着小脑袋回应道。 张嫌知道自己的无心直言确实给女子造成了一些困扰,赶紧找话题打破这尴尬的气氛:“我叫张嫌,弓长张,讨人嫌的嫌,您是这的老板吗?怎么称呼?” “我叫霍燕尔,霍去病的霍,燕尔新婚那个燕尔,大学放暑假,我是来帮我妈妈临时照顾店的。”女子在被张嫌夸赞之后就一直害羞着,声音轻柔的回答道。 “原来是小老板啊,其实我不是临时避雨的路人,我是专程来你们店里的,因为受到了这里老板的委托来帮忙处理些事情。”张嫌向霍燕尔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我妈妈找你来处理事情?处理什么事呀?今天吗?她没给我说呀。”霍燕尔有些疑惑的看着张嫌。 “我接到的任务是这么说的,你可以打电话问一下大老板。”张嫌回答道,一边回答,张嫌一边放出魂力感知着四周,碑魂拓也悄然施展出来,在四周探查着恶魂残留的魂力痕迹。 “嗯,您稍等一会儿,我问一下。”霍燕尔见张嫌说话不像是在撒谎,便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打了过去。 张嫌并没有再继续坐着等待,他站起身,在店内不断触摸着各色的雨具,什么雨伞、雨衣、雨靴、雨罩、折叠伞、工艺伞、沙滩伞、防水帐篷等等都有,可谓是种类齐全,霍燕尔以为张嫌是在看雨具,实际上张嫌是在用碑魂拓收集关于悬赏恶魂的残留信息,不过那么多特殊样式结构的雨具也是让张嫌有些耳目一新的感觉,他至今才知道原来雨具还有那么多种类和讲究。 经过片刻的信息收集,张嫌倒是汇总出了一些关于恶魂的信息,这家雨具店确实是悬赏上的恶魂经常出没的地点,但是恶魂此时并没有藏身于这间雨具店内,根据痕迹显示,恶魂好像游走到了正在下着暴雨的店外,而且是刚出去不久,在自己到来前恶魂才刚刚离开。 “张嫌哥,我问过了,妈妈说你可能是总部派来的人,她现在身在医院不能赶来,所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对我说就行了,妈妈要我从旁协助你。”霍燕尔打完了电话,跟到张嫌身后说道。 “总部?”张嫌有些不解,按理说悬赏人应该会说是公司啊,一般公司才是对外宣称的暗语。 “嗯,我妈妈说是两个多月前那场大雨导致店内一些雨具无故损坏,几个展示橱窗的莫名破碎,她报警了也没有调查出确切的原因,店内的监控也没有拍到任何潜入进店的人影,后来她认为是打雷打闪的缘故把店内的玻璃震碎的,于是按照不可抗力的条件把损坏的雨具按照规定返厂换新,还把当时的店内监控录像寄了过去,左岸雨具总部给她的回话是:‘营业照常,随时有调查人员上门调查。’,我想你应该就是来调查的总部派员吧。”霍燕尔解释道。 张嫌琢磨了一下,显然委派到猎魂公司的应该是左岸雨具公司的总部,这里的分店老板应该是不知情的,既然不知情,张嫌也不好意思再多做公开,只能回应道:“嗯,你可以这么认为。” “那你,哦不,那您调查吧,我随时配合,不知道的事情我会给妈妈发消息,她会配合您的调查的。”霍燕尔露出一副羞愧的表情道,像是看到了大领导一样。 “我刚大学毕业没几年,同龄人不用‘您您’的,你就叫我张嫌就行,我就称呼你为燕妹妹,这样就不会显得太生疏了。”张嫌觉得眼前的霍燕尔性格很是单纯善良,如果自己不是魂师,交个朋友也未尝不可,所以好感之下张嫌建议道。 “嗯,好,张嫌哥,你先四处看看吧,店里其实发生了两次怪事,一次是两个多月前的玻璃柜震碎事件,还有一次是六天前的那场小雨,我妈妈说她在看店的时候在店中间的雨靴展柜镜子上看到了一个特别的人影,那人影似人非人、似鱼非鱼,简单说像只长了两条腿的鱼,那人影一闪而过,后来我妈就一阵迷糊的栽到在了雨靴展柜的架子上,因为架子是玻璃的,我妈妈被破碎了的镜子划破了脸和脑袋,是隔壁做外贸生意的王叔打电话叫的救护车,缝了几针之后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是医生怕头上的伤势牵动血管神经,所以我妈妈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养伤呢。”霍燕尔一口气说出了她所知道的事情。 霍燕尔说的事情范增明在悬赏令中有过提及,虽然没有那么详细,但是确实提及了恶魂再次闹事的事情,说明范增明的情报调查是在第二次出事之后做的,和霍燕尔说的大同小异,张嫌当然不能对霍燕尔说明他已经知道了,只能点了点头道:“嗯,是个怪事,我会一起调查,燕妹妹,你这有第一次事件的录像视频吗?” “有,我手机里就有,上次妈妈发给我的,我在手机里存了一份,是个一分多钟的视频,记录了出事前到出事后的那段时间,不过那些玻璃柜莫名的碎落也就几秒钟的事情。”霍燕尔点点头道,随即拿出了她的手机,划开了图片区保存的视频,一个乌漆嘛黑、泛着雪花纹的监控录像被打开,霍燕尔把它举给了张嫌观看。 一分多钟之后,张嫌看完了视频,点了点头对着霍燕尔道:“嗯,我已经看完了。” “怎么样?是不是很诡异?夜间店铺关着门,但是玻璃却莫名其妙的碎掉了,而且一些雨具也莫名其妙的掉落在了地上,如果不是地震的话很像什么隐形的东西干的,我看过之后到现在还有些毛骨悚然。”霍燕尔道。 “你为什么不认为是打雷的原因呢?”张嫌问道。 “我还没见过打雷能有这么大威力的,而且这房子也有避雷针,打雷这个说法可信度太低,当然,这只是我自己的猜测。”霍燕尔解释着,最后又加了一句不太自信的说明。 “嗯,有些道理,容我思考一下,我稍微有点线索了,需要进行一下分析整合。”张嫌笑着回答道,然后再次坐到了一个小凳子上,闭上眼开始沉思。 霍燕尔看着张嫌古怪的行为,感觉张嫌不像个调查人员,但是又说不清楚张嫌是干什么的,只能缄默不言的盯着闭眼沉思的张嫌,像是盯着一尊雕塑一样。 “哎呀我去,这雨太大了,我那把老伞骨架也锈的散掉了,那个燕妮子,你给我挑把不错的伞,我要出趟门。”就在霍燕尔目不转睛的盯着张嫌的时候,一个长着毛刺胡子的中年大叔从雨具店外推门进来了,冲着霍燕尔嚷道。 “是王叔啊,快请进。”见张嫌沉思了起来,霍燕尔从张嫌身边走开了,走到了店门前热情招呼道。 “你妈妈怎么样了?”被叫做王叔的人问道。 “缝的针,过两天拆了线就能出院了。”霍燕尔回答道。 “那就好,没事就好,咦,你店里有客人啊?”王叔说着话看到了张嫌,不解的问道。 “也算是吧,说是公司总部派来的调查员,应该是调查我家分店内连续出事的原因的,毕竟损坏的雨具要退回厂家换新嘛,总部需要来核实。”霍燕尔解释着。 “南方人啊?总共也没损坏几个雨具呀,有必要派个人来审核吗?估计损坏价值还不如这小子从南方总部来一趟的花费高呢。”王叔冷哼道。 “不是的,王叔,听他说话口音是咱这的人,而且他是骑着电动车来的,应该是总部在这里的分设办事处的人吧,人家也是好意,毕竟店里连续除了两起事件,总归不让人放心。”霍燕尔替张嫌辩解道。 “也是,事情是挺蹊跷的,对了,妮子你给我找个好点的伞,就是那种骨架结实的,价格不是问题,我出趟门,我店里的那把伞坏了。”王叔说道。 “王叔,我这有把直杆的折叠伞,不用买,您拿去用就是了。”霍燕尔道。 “这可不行,以后这天指不定哪天还有雨,我的那伞坏了,得买个新的备个放家里,不然雨天怎么出门啊,你就给我推荐个吧,颜色就选个黑的就行。”王叔笑了笑说道。 霍燕尔也不好拒绝,按照她对伞的了解,她小心翼翼的从琳琅满目的雨具中挑了一把中等品质的黑色十骨折叠伞,她感觉在齐城这种阴雨天这种品质不高价格不贵的伞也就够用了,于是对王叔道:“王叔您拿这把就行,伞骨结实,伞面厚实,以齐城这里的小风小雨还不至于把伞吹坏,用完之后倒立着把水控干就不大会生锈,能用个几年。” “多少钱?”王叔问道。 “我可不能收您的钱,您拿走用就是了,上次的事还没来得及感谢您呢。”霍燕尔赶紧拒绝道。 “一码归一码,何况你们这小本买卖也没有多少生意,我要是再拿走一把,你们的店不等你妈妈回来就得关门了,我看看标价写的是七十九,那就七十九吧。”王叔乐呵道。 “不行不行,我给妈妈发信息问过了,妈妈说王叔您实在要给的话就给个进价吧,四十二,不然她回来也会不好意思的。”霍燕尔道。 “行,四十二就四十二,我也算占个便宜,走了,大雨天的,你一个人看店小心点,注意安全。”王叔掏出了两张二十的和两张两元的递给了霍燕尔,然后看了看张嫌之后嘱咐了两句,就撑着伞离开了。 另一边,张嫌的灵魂已经出窍,灵魂早已从雨具店走了出去,在店门口徘徊了一会儿之后向着马路对面走去,在过了马路的对面一家暂未营业的商铺前找到了那只隐藏在雨中的恶魂,随着与恶魂的距离越来越近,张嫌看清楚了恶魂的模样,果然和监控里一闪而过的青色虚影相差不多,和雨具店老板描述的几乎一样,是个长了两条腿的鱼的样子。 “大雨天不在你的老巢待着,怎么想到要跑到这大马路上淋雨玩呢?”张嫌的灵魂对着鱼身恶魂问道。 “淋雨?”鱼身恶魂笑着重复道。 “不是吗?你这条烂鱼恶魂。”张嫌皱了皱眉,不解的问道。 “当然不是,我是被雨水眷顾的灵魂,被雨水洗刷后的魂尘能临时为我所用,恶魂?在雨水里我就是小鬼了!哈哈!”鱼身恶魂讪笑了一下,突然魂力暴涨,魂力在高级恶魂的基础上不断提升,瞬间就突破到了初级小鬼的等级,然后满脸贪婪的盯着张嫌的灵魂,像是对张嫌的灵魂充满了期待。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八十六节:鱼身小鬼 “小鬼?特殊的魂技吗?能在特定的环境下临时提升魂力,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种魂技。”张嫌略显惊讶的看着眼前的鱼身小鬼。 “见识短的家伙,只要下雨,魂尘外壳上的水属性就会变得浓稠,其它四种属性就会减弱,老子的魂技便可以把带着大量水属性的外壳的魂尘加以利用,四周的魂尘就会临时成为我的魂力,也就是说只要有雨,老子就是王!”鱼身小鬼在情不自禁的呼嚎着。 “然后呢?临时提升魂力到达初级小鬼等级,你现在也不过和我处于同魂力等级罢了,有什么可骄傲的?”张嫌不屑的看着鱼身小鬼,说道。 “你以为这样就完了吗?我不仅魂力提升了,而且我所用的其它魂技威力也会在雨水当中提高一倍,我接下来的攻击可是足够媲美中级小鬼的存在,你真不该这个时候来找我,在雨天里,我才是猎食者。”鱼身小鬼笑着说道。 鱼身小鬼没有出手,张嫌不知道鱼身小鬼是虚张声势还是确有能力,如果真如鱼身小鬼所说,它可以使用出中级小鬼级别的攻击,那确实足以令自己重视,如果只是虚张声势,那么眼前的这个小鬼临危不乱的气场又太过真实,侧面说明这个小鬼可能会相当狡猾,这也是另一种需要重视的威胁,张嫌感觉这个小鬼的赏金可能定低了。 见张嫌沉默不语,鱼身小鬼以为张嫌害怕了,再次开口笑问道:“怎么了?打算束手就擒了?我知道你是魂师,我还没吃过魂师的灵魂呢,但是闻起来就有那么一股子的香味,怎么样?让本大爷尝尝。” “尝你个鬼,你怎么不把自己炖了熬汤喝,满身的腥气熏死人了,不过你给我的感觉不错,满足我练手的基本需求,不错,不错。”张嫌坏笑着看着鱼身小鬼。 “练手?你个小魂师还想拿本大爷练手?大言不惭!让你见识一下本大爷的手段,魂雨境,魂海夜叉!”被张嫌嘲笑之后,鱼身小鬼满脸愤怒的注视着张嫌,控制着魂力在空中凝聚出不少雨滴般的魂力水滴弥漫在两只灵魂之间,然后又在手上酝酿出一把魂力三叉戟,戟尖明晃晃的闪烁着寒光,寒光正对着张嫌。 “这些魂力水滴是域魂技?”张嫌见鱼身小鬼居然能在空间里凝聚出上下起落、循环往复的魂力雨滴,他不禁想起了在天魂堡新人战时见到的姬阔,姬阔当时使用的气泡就是域魂技的一种。 张嫌不由得吃了一惊,域魂技在魂技中也算是比较强大而隐秘的上乘魂技了,按等阶来说,姬阔使用的仙汽宫域魂技至少可以列为九阶魂技,之所以说是至少,是因为当时的姬阔并没有完全掌握仙汽宫魂技,而眼前的这个鱼身小鬼居然在亡魂之路上悟出了一个域魂技,虽然不如姬阔的域魂技强大,但是若是可以加以改良,那么此域魂技也能起到困敌制敌的效果,姬阔的体内带有家族禁制,他没能将仙汽宫复制下来,而这次的恶魂小鬼身上没有禁制,它的域魂技张嫌可不想放过。 “你还知道域魂技,没错,魂雨境,以魂为雨,雨润大地,化汽升腾,循环往复,皆有我控,在我的魂雨境内你还是乖乖匍匐比较好。”鱼身小鬼道。 “雨润大地?能有什么攻击力?”张嫌见魂雨境魂技逐渐向着自己这边蔓延过来,眼神中没有丝毫慌张,反而笑着问道。 “对我是滋润,对你来说是洗刷和腐蚀,我这魂雨能不断洗刷你身上的魂力,更能一点点渗透腐蚀你的灵魂,你已经没有抵抗的余地了,如果我这魂海夜叉戟再出手,就算你是中级魂王,我也照杀不误。”鱼身小鬼举着那把尖刃三叉戟,对着张嫌做出了抛投标枪的姿势。 “不错,正好试试我的源天蛇曼魂技中的三灵蛇,双头飞蓬蛇,蛇帐!化灵陆岩蛇,蛇之弥毒!钉枪蛇,龙骨蛇矛!”张嫌自言自语道,他没有丝毫害怕,反而跃跃欲试,几乎用尽了全身魂力一下凝聚出了三种蟒之领域中的蛇形态,准备以此对敌。 双头飞蓬蛇类似双头蛇的形状,身体撑开之后像是一只口袋似的海鳗,蛇尾立在张嫌身后,身子在张嫌头上弯曲成了一个大大的拱桥,两个头像是拱桥的两根立柱支在张嫌身前,口袋似的身子把张嫌遮在雨下,鱼身小鬼的魂雨全部被双头飞蓬蛇的蛇皮帐篷挡在了外面,而且飞蓬蛇的周身并没有出现魂力流失的现象。 就在双头飞蓬蛇为张嫌遮风避雨之后,像是全身长满青苔水草一样的紫绿色的化灵陆岩蛇冲了出来,大嘴一张,从上颚的一个小孔中不断向外喷射着紫绿色的魂力烟雾,烟雾和魂雨相遇交织,形成了片刻的烟雨缭绕的画面,不过短暂的烟雨之后,魂雨居然开始被紫绿色的烟雾侵染腐蚀,上下翻腾的魂雨很快便消失不见了,随之而来的是紫绿色烟雾不断蔓延,向着鱼身小鬼飘荡而去。 “你的域魂技已经不管用了,你手里最后的那个鱼叉魂技还打不打算出手了?”张嫌看着蛇之弥毒将魂雨境溶解消散,心中更有了底气,对着鱼身小鬼问道。 “魂海夜叉戟,荆王刺!”鱼身小鬼也知道形势已经对自己不利了,它害怕那条紫绿色小蛇喷出的烟雾,所以它也不再犹豫,举起了魂力凝结成的三叉戟朝着张嫌抛了过去,三叉戟穿过了轻薄的紫绿色毒雾,向着张嫌快速俯射而去。 “这一击的威力堪比股面狐的最强一击了,但是依旧算不得中级小鬼的一击,我现在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可以媲美中级小鬼的一击,钉枪蛇,龙骨蛇矛!”张嫌自信满满的说道,他操控着钉枪蛇游曳到自己右手边,然后右手伸出,握住了猛然间挺直了身体的钉枪蛇,蛇身在张嫌手中化作了一柄丈八点钢矛,在雨中青光闪闪,张嫌把长矛轻轻举过肩膀,向着三叉戟袭来的方向猛然间抛了出去,龙骨蛇矛带着凌厉的攻势直奔三叉戟而去。 张嫌抬头注视着,龙骨蛇矛先是和鱼身小鬼的魂海夜叉戟进行了刃与刃的交锋,只是一瞬,龙骨蛇矛便凭借着强大的威力刺碎了从空中斜落而下的魂海夜叉戟,之后,龙骨蛇矛威力不减的再次冲向了不远处的鱼身小鬼,在鱼身小鬼满脸惊恐,转身准备逃跑的时候,龙骨蛇矛不偏不倚的射中了鱼身小鬼的后背脊梁,直接将鱼身小鬼的整个灵魂贯穿,鱼身小鬼的灵魂之躯被定在了当场,魂力快速向外散失着。 “不可能!不可能!为什么我的魂海夜叉戟在雨中会输给你的长矛?为什么?”鱼身小鬼不愿接受现实的狂叫着。 “龙蛇之矛怎么可能怕雨?雨露寒芒,在雨中,我的龙骨蛇矛才能称得上寒光利刃,你的小鱼叉还是留着捕鱼的时候用吧,不过你也没有机会了。”张嫌笑着回答,他走到了魂力消散殆尽的鱼身小鬼面前,此时的鱼身小鬼再次变成了鱼身恶魂,张嫌把手放到了鱼身恶魂的身上,用碑魂拓把鱼身恶魂所会的各种魂技逐一拓印了下来,然后把鱼身小鬼拖回了左岸雨具店。 “张嫌哥,张嫌哥。”张嫌灵魂归体,听到了一声轻柔的女声在呼唤着自己,两只纤细的小手在不断摇晃着自己的身体,显然是霍燕尔的声音。 “嗯?嗯?”张嫌刚才把意识全部集中在了对付鱼身恶魂的身上,灵魂归体之后才回过神来,紧跟着嗯了两声。 “你怎么了?”霍燕尔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走神了,睡着了。”张嫌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道。 “啊?睡着了,你在这睡觉可是很容易着凉的,要不你去我们店后那个看店的小房间里睡吧,那里面有个休息用的小沙发,还有我妈妈准备的被子。”霍燕尔建议道。 “已经醒了,我根据线索大概推测出了你们店里两次诡异事件发生的原因了。”张嫌摆了摆手回应道。 “什么原因呀?”霍燕尔不解的问道。 “猫。”张嫌回答。 “猫?”霍燕尔瞪着大眼睛惊讶的问道。 “没错,第一次应该是野猫为了避雨钻进了你们的店里,后来因为天空打雷惊吓到了它,所以它在店里乱跑的时候打翻了雨具、打碎了玻璃,第二次可能是因为野猫叼了个小鱼干之后避雨跑进了店内,被店内的玻璃镜子放大了,让你的母亲误以为是长着两条腿的鱼,所以你母亲吓昏了过去,这都是野猫在作怪,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母亲可以向总部汇报说事情已经解决了,总部那边应该会照价给你们做换新补偿的。”张嫌解释道,左手偷偷拿出了冥石盅,把鱼身小鬼收了进去。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招鬼了呢,妈妈让我看店的时候我一直都是心惊胆战的,原来是野猫捣鬼呀,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找到了原因,真厉害,谢谢你。”霍燕尔缓了口气道。 “没什么厉害不厉害的,我也是干活而已。”张嫌笑着回道。 实际上,那只鱼身恶魂一直都在这附近徘徊,之所以会对雨具店下手,是因为鱼身小鬼的爱雨情结。 从碑魂拓的信息来看,鱼身小鬼生前是包了一片鱼塘的养鱼人,他的死亡和左岸雨具店没有任何关系,他是因为雨天去看鱼塘时意外滑落鱼塘淹死的,但是他生前本就是一个怨气载道的人,死后自然也不会安分的等着被度化,所以这养鱼人便化作恶魂危害人间。 他死后便顺着一条小路从郊区往齐城走,之后又顺着四通八达的下水管道不断游走,游走期间吃了不少初魂、恶魂,他也就进级成了高级恶魂,因为他在变成恶魂时领悟了和雨有关的魂技,再加上又获得了一些其它恶魂的魂技,相互融合,他居然创出了能在雨天跨级的魂技,这让他有了为所欲为的资本。 两个多月前他在雨天从下水管道钻了出来,潜入到了这家左岸雨具店,他喜欢雨,而雨具店是卖那些避雨的器材,他本着憎恶的态度,在雨天大发神威,居然依靠着几乎接近中级小鬼实力的魂技临时显形于世,给雨具店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然而,这还不算完,他在第二次下雨的时候想要再次破坏雨具店,结果差点被雨具店老板无意间察觉了,他便用他的三叉戟抛向了雨具店老板,结果一击之下居然把雨具店老板的灵魂空间直接击到震颤,导致雨具店老板一瞬间失神晕倒在了玻璃鞋架上,落了个头皮划伤的下场,这就是第二次事件,两次事件皆因雨水临时增幅了鱼身恶魂的实力所致。 范增明的情报不能算错,因为鱼身恶魂在平时一直是高级恶魂的等级,而只有在寥寥无几的雨天下才会变成小鬼等级,张嫌赶巧不巧的正好碰上雨天,结果只能和魂力突增为初级小鬼的鱼身亡魂打了一场恶仗,好在张嫌拥有源天蛇曼魂技,初级魂王的魂力加上源天魂技的威力,即使是真正的中级小鬼张嫌都无所畏惧,更别说一个临时提升魂力的初级小鬼了。 “我看你有点虚弱,怎么了?不舒服吗?”见张嫌脸色变得惨白失去了原有的鲜活血色,霍燕尔有些担心的问道。 张嫌自然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上午对付了难缠的股面狐小鬼,已经是把自身魂力耗去了大半,如今又对上了一个实力临时提升到接近中级小鬼的鱼身恶魂,自身魂力已经消耗过度了,剩余的魂力虽能勉强维持灵魂清醒,但也让张嫌感觉到了一些疲惫和不支。 “有点口渴,没事,我这就回去了。”张嫌故作镇定的样子站起了身子,朝着左岸雨具店门口走去。 “外面还在下雨呢,你要不再等会儿。”霍燕尔提醒道。 张嫌看了看外面,虽然雨已经减弱了不少了,但是依旧还在向下缓缓滴落着,只不过阴云中稍微透出了一些太阳的亮光,说明距离雨过天晴也不远了,阵雨就是这样,狂风暴雨一阵,挥挥洒洒一波,最后终要归于晴朗和平静。 “不等了,还有其它事情要做,盖在我车子上的蓝色雨衣多少钱?我买下了。”张嫌问道。 “二十八,就是普通的雨衣而已,你拿走就可以了,抽个时间还回来就行,夏天还不到一半了,没有几场雨了。”霍燕尔笑着说道。 “家里没有雨具,备一个应急也好,给你,正好二十八。”张嫌从口袋的钱包里掏出了二十八块钱递给了霍燕尔。 霍燕尔把钱拿在了手上,刚想塞进钱柜里,结果看了看外面的天,惊喜的叫到:“天晴了唉,你没必要买雨衣了,这钱要不你拿回去吧,把你车上的雨衣再挂回到那个光秃秃的模特身上就行。” 说着,霍燕尔把钱举到了张嫌身前。 张嫌笑着摇了摇头,看着霍燕尔真挚的样子,打趣的说道:“该买还是得买的,为了以后还要用呀,有生意你还往外推,你这样做生意不赔死才怪呢。” 霍燕尔再次脸色绯红的看着张嫌,怯生生道:“东西就是需要才买嘛,秃头的人不需要发卡,健康的人不需要买药,不下雨了也就不需要雨具了,你不能把秃头的人硬拔出两根头发来卖给她发卡吧,你也不能把健康的人说成有病让他吃药吧,不需要雨具的时候我自然不能描述一个假想中的雨天让你去买雨具吧,那样做不良心。” 张嫌看着霍燕尔认真的样子,笑得更加明显了,对着霍燕尔道:“不给秃头的人拔毛,那么多发卡卖给谁?医生、卖保健品的不把人们说成有病怎么卖他们手里那些高价的药品?不宣传老天爷总会下雨,谁会想着去买个雨具备用,你是个好人,是个好女孩,但是可算不得一个好商人。” “商人就是伤人、骗人吗?”霍燕尔不解的问道。 “你在大学学的是什么专业?”张嫌想了想,反问道。 “教育学专业。”霍燕尔回答。 “哦,那你不要学商人那套就行,用不到,你还是可以做个育人不伤人的好姑娘,钱你收着,我是真的需要个雨衣留个备用的。”张嫌点了点头回答道。 “那好吧,刚下完雨,地上还湿着,别滑倒了。”见张嫌向门外走去,霍燕尔最后又提醒道。 下完雨,天空格外的晴朗,空气也是格外清新,张嫌把雨衣控干了水,套进雨衣袋子里,裹成了一团塞进了车筐里,迎着徐徐吹来的清风,伴着淡淡的夕阳,张嫌骑着车子向猎魂公司驶去,虽然张嫌的脸色依旧煞白,但是却洋溢着快乐和欣喜,一天猎捕了两只初级小鬼等级的亡魂,而且在源天蛇曼上的实践效果也让他非常满意,总得来说一天收获颇丰,他的心情自然舒畅了许多。 “成功了吗?”张嫌赶到猎魂公司的时候先把猎捕的亡魂给全部度化了,之后,胡锡才闻讯赶来,关切的询问着张嫌。 “嗯,成功了。”张嫌点了点头回答道。 “你脸色不是很好,魂力也几乎见底了,发生了什么事?单独对付股面狐废了很大的劲吗?”胡锡问道。 “还好,下午那个雨具店的恶魂居然在雨天能变成初级小鬼,让我废了点力气。”张嫌平淡的回答道。 “特殊环境下提升魂力的魂技吗?这么说你一天等于猎捕了两只初级小鬼?我的天,你不要命了。”胡锡惊讶的看着张嫌。 “命还是要的,命是革命的本钱嘛,先不说那么多了,我这去向林妍姐买点修灵液去,魂力要尽快恢复过来才行。”张嫌露出了疲态的笑容回应道。 胡锡也不再说什么了,点了点头,把张嫌搀到了医务室门口,然后转头回到了自己的秘书室,张嫌敲响了医药室的门。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八十七节:进阶中级魂王 “你要是把魂力用空了瘫在外面可怎么办?”林妍一种散发着温润萤光的医疗魂技给张嫌做了一下简单诊断,她发现张嫌的灵魂并没有受伤,但是魂力确实如其所说已经快要到达透支极限,如果在魂力耗尽期间再遇到需要魂力解决的事情,那张嫌可就真有可能瘫在外面回不来了,于是关切的问道。 “林妍姐,我心里有数,本来遇到恶魂变小鬼就已经是个意外了,如果真是意外接连不断,那我只能承认自己运气太差了,就像人走在大街上被花盆砸中一样,这种偶然事件不在我可控范围内,我要做的就是尽人事、听天命。”张嫌解释道。 “你现在越来越像胡锡了,说起话来和摊煎饼似的总是一套一套的,怎么都能找到适合你的理由,你的生与死、好与坏可是和我无关,你能用同样的话说服你自己就行了,人最重要的是别欺骗自己。”林妍摇了摇头道。 “嗯嗯,谢谢林妍姐关心,我的灵魂怎么样了?还请林妍姐给我开一些修复滋润灵魂的修灵液,我想要带回去养护一下自己的灵魂,按理说明天我还要继续猎魂呢,今晚要恢复不了的话明天可就要没工钱了。”张嫌笑着对林妍说道。 “休息休息也好,你现在一天一个初级小鬼可不比原来的赏金少,哎,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给你,这是两份修灵液,外带一个能及时补充少量魂力的魂力果冻,一定程度上可以用来保命。”林妍叹了口气,关切地看着张嫌,她看出了张嫌眼神里的倔强,这是在张嫌在卢森离世之后才生出的倔强,她没有信心和张嫌这份倔强抗衡,所以她也就没有继续规劝张嫌,而是多给张嫌提供了一份保证。 “谢谢林妍姐,还是林妍姐考虑的周到,这些一共多少钱?”张嫌问道。 “你拿走就是了,修灵液属于公司提供的,每位魂师每天都是有一到两份的定额的,是根据魂师猎魂后的状态进行发放的,你现在这种魂力几近虚脱的状态拿走两份修灵液没什么,那魂力果冻是我自己尝试开发新型药物的产物,是第一批实验的成功品,不纳入公司医药部收入,所以你拿去用就是了。”林妍解释道,把三个袋装液体递向了张嫌。 猎魂公司除了收取悬赏手续费盈利以外,公司还有三个部门可以带来些许盈利。 一种是利用公司公车进行盈利,魂师或者魂师团队可以缴纳一定的费用指定使用公司公车,司机杨家磊就会驾驶着公车为魂师或者魂师团队服务,因此公车的外包能给公司带来一部分可观的收入。 第二种是研发部的盈利,钟天离出租自己研发的魂器供给公司内的魂师使用,他便可以收取不俗的租金,然而因为钟天离占据公司内的研发室和储物室这两个房间,公司会从魂器出租里收取一定比例的手续费来抵扣占地租金,这是公司第二笔额外收入。 第三种便是医药部了,每日灵魂检查和每日修灵液供给都是免费的,但是医药部研发出来的其它针对灵魂的药物是需要收费购买的,价格也不算太贵,实际上,猎魂公司内比张嫌等级高的魂师不少,他们每天接取的悬赏等级也会很高,高级亡魂既危险又狡诈,配备足够的魂药和针对性的魂器都是成功的关键,所以医药部也是一个可以获取收益的部门。 根据规定,除去每人每日可以领取的修灵液外,公司自制其它药物确实是需要花钱购买的,因为里面包含了材料费和研发费,公司还有一些高档魂药是从外面购买的,有的是从其它分公司购进的,有的是从某些魂师家族购进的,这些魂药基本上会高于进货价在医药部销售,而林妍的魂力果冻是她作为公司的医魂师自己研发的,而且是研发的第一批获得成功的实验品,所以可以在规定之外将其赠送给张嫌,但这毕竟是一个说辞,被别人知道的话也会有假公济私的非议。 “林妍姐我知道你为了我好,可是你要这样送我我可不敢接着,传出去会让别人嚼舌根的,我倒无所谓,倒是怕坏了姐姐的名声,我现在每天猎捕的都有初级小鬼级,而且是自己独自猎捕的,收入还是不错的,姐姐还是按规定给我个优惠价吧,我也算沾了姐姐的光了。”张嫌没有马上接过药品,想了想,笑着对林妍说道。 “行吧,魂力果冻是新品中档魂药嘛,公司拟定的价格是三百元一份,我这是第一批成功的试验品,算不得正式上架,你给个一百的材料费就行了,这样别人也不好说什么。”林妍笑着说道。 “那好,我就沾了姐姐的光了,姐你那有多少份这个魂力果冻,我全都要了。”张嫌嘿嘿笑着,接过了林妍递给他的两袋修灵液和一包魂力果冻道。 “你个鬼精灵,原来你是打这个注意,第一批试验品本来有二十份,去掉试验检验用品的和上报审核用品,我还能再给你十袋,总计要一千一吧,你今天的猎魂钱全交出来恐怕也不够吧。”林妍笑着说道。 “一个初级小鬼加上两个高级恶魂,有九百三十多,我自己还带了点,正好一千一,够了,这是保命的东西,能低价配备一些算是我占便宜了。”张嫌算了一下自己口袋里的钱,回答道。 “那你去财务找顾姐吧,给顾姐说明白你买的是试验品,她到时候会给你开收据,我给你把剩下的十份魂力果冻准备好,你开完收据来拿就行了。”林妍道。 “好的,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找顾姐。”张嫌点了点头。 一般在魂师猎魂之后都是把亡魂交到公司的炼魂炉里,炼魂炉将被猎捕的亡魂直接度化升天,说是升天,其实是用某种特殊手段把亡魂送到桃源界,根据亡魂的悬赏金额,炼魂炉会在确认亡魂之后,会根据魂师要求从炼魂炉的炉腹底座小口向外吐钱,吐出得钱数就是悬赏设定的金额。 除了这种上交亡魂直接获得赏金的办法以外,还有一种就是定时收取赏金,把亡魂上交到炼魂炉,然后选择不让炼魂炉直接吐出赏金,而是作为数值进行统计保留,在每月的固定时间向财务部支取自己的积累赏金,这是另一种支取方式。 因为张嫌一直以来都是随交随取,从没通过财务进行赏金的支取,也就很少和财务的顾燕塘见面,鉴于张嫌第一次面试时和顾燕塘闹出那种误会,让张嫌一想到顾燕塘就行浑身扎了刺一样不自在。 咚咚咚…… 张嫌几步就来到了财务室门前,抬手敲了几下财务室的门。 “谁呀?”一直近乎彪悍的女人声音从门内传来。 “我是张嫌,在林妍姐那里买了点魂药,是来这开收据的。”张嫌怯生生的回答着。 “哦,张嫌啊,进来吧,进来吧。”女人彪悍的说道。 张嫌推门进了财务室,财务室的布置和胡锡的秘书室布置差不多,都是六七十年代的风格,白墙水泥地,然后是两个土黄色的桌子横着并在一起,座子上盖了个整块的透明厚玻璃,玻璃下是日历纸片和一些照片、画报,玻璃上有一台电脑、一个打印机和一个装满了文件的文件架,除此之外,桌子上都是些零零散散的书册账目,当然也不免有几个带着魂力波动的物件,比如说纸、笔、切纸刀等等,虽然不知道是做什么的,但是张嫌已经见怪不怪了,组队猎魂的魂力合同、入职时的阴阳合约,这些都不是用的普通纸笔,所以在猎魂公司的办公室有些奇怪的魂力物件显然是很正常。 “开收据?”顾燕塘本来正在电脑上打着字,见张嫌进来了,也就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把电脑屏幕按灭了,腿上轻轻一蹬,往后轻轻退了一下满是褶皱的黑皮老板椅,侧过了五大三粗的身子,向张嫌问道。 “嗯,顾姐,我在林妍姐那里买了些魂力果冻,说是第一批试验品,她能给我个成本价,让我来这开个收据报个账,之后去她那领去。”张嫌不敢直视五大三粗的顾燕塘,低着头对顾燕塘说道。 “你好像很怕我的样子?是因为我作为一个女人拥有这种体型,还是你刚来面试的时候被我吓的心有余悸了?”顾燕塘看着张嫌,直眉竖眼的问道。 “没有,没有。”张嫌赶紧否认道,虽然嘴上否认,张嫌心中倒是觉得这两种原因应该都有吧。 “真不像个男人,扭扭捏捏的,有话直说多好,我就是个直性子的庄稼人,算是莫名其妙的从庄稼地里进到了这猎魂公司,成了魂师之后我就搬到了齐城,在齐城也算是生活了不短的时间了,我是因为性子暴,猎魂时出过几次事故,严老爷子让我自学了财务,我在城里见得多了学得多了,知道你们城里人都精明,考虑的多,我就是个直脾气,做事情太直来直去,改不了,这一来二去的在面试的时候不就让你误会了嘛,平时见不到你,见到也没说话的机会,今天我先给你道个歉。”顾燕塘见张嫌低着头有些扭捏的样子,大概猜到了张嫌在想什么,风风火火的向着张嫌解释了一大堆话。 听到顾燕塘率先给自己道歉,张嫌赶紧抬起了头看着顾燕塘那认真、真挚又蛮横的脸,赶紧解释道:“不是不是,是我当时误会了,后来我在胡锡哥和林妍姐那里都听说了,所以……” “行了,行了,说开了就好了,心中就不留着结了,其实说实话,公司里其他魂师们也都挺怕我的,你看像林妮子、晨曦妮子还有刘大妹子,人家生来长得是个女人模样,身上也确实有女人味,符合现代审美,像我这种五大三粗的比男人还壮的体型,谁能把我和女人联系到一起,但是我觉得自己挺好的,至少肩能扛手能提,比男人还有劲,往后倒些年,也只有我这种能干活的女人才能活下来……”不知道是想让张嫌放下戒心,还是误会解释之后打开了顾燕塘的话匣子,顾燕塘反反复复的想要解释着什么,这种解释倒并不让人觉得她是在掩盖自卑,张嫌琢磨着,也许顾燕塘是想说明她是古代女性社会的强者,她说了这么多或许只是为了强调这一点。 “那个,顾姐,我知道了,这收据……”张嫌弱弱地打断道,他知道时间不早了,猎魂公司马上也要到下班时间了,再不把收据开出来他真怕林妍会等急了。 “光顾着说话了,我就是想说以后你别怕顾姐我,有需要帮忙的来找我就行,我没啥能力,就是有膀子力气,抬车架梯不在话下,按照研发成本,那一个魂力果冻也得一百呢,你带钱来了吗?没有的话我就先帮你垫上,你这些魂药需要一千一呢。”顾燕塘笑着对张嫌说道,虽说是笑着,那张飞似的眉毛一笑起来蕴含和一股别样的冷厉。 “带了,带了。”张嫌赶紧说道,然后从口袋了掏出了钱,数了一千一百块放到了顾燕塘的桌子上,他看了看自己的钱包,少了这一千一百块,钱包像是饿瘪了似的,里面也就只剩下二十多块钱了。 “嗯嗯,正好,这魂力果冻虽说是试验品,应该也算是第一批的成品了吧,你算是沾了个光,这东西你自己用就行了别给别人,不然你这个价格得让其他人看眼红了。”顾燕塘再次对张嫌爽朗的笑了笑,建议道。 “我知道了。”张嫌点了点头,等着顾燕塘用收据单给他写收据。 “嗯,好了,我这留一份报账,你的这份单据给林妍就行,上次在严老爷子的办公室时咱俩见过面,我知道卢森的死对你影响不小,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在魂师世界最直来直去的是实力,我感觉到了你体内魂力有些消耗过度,这说明你的实力不足以支撑你现在要做的事情,我当年就是因为性格太急躁差点魂飞魄散,严老爷子知道我本性难移,所以把我收编了,我想劝你不要走我的老路,还有,等会儿走的时候躲着严老爷子点,他要是发现了你又差点拼到魂力虚脱,我估计他还得给你一脚。”顾燕塘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经的对着张嫌说道。 听完了顾燕塘的话,张嫌瞬间明白胡锡刚才见到他时为什么露出那种眉头紧皱的表情,有些担心又有些生气,他估计胡锡也是这么担心他的,自己虽然不是鲁莽,但是确实有点踩钢丝玩极限的味道,这种情况以后确实需要注意。 张嫌感激的点了点头,退出了财务室,转而快速几步回到了医务室,和林妍做了收据和药物交接,之后,张嫌便赶紧离开了公司,在公司还没真正下班的时候骑着车子快速赶回了自己的出租屋里。 到了自己的出租屋,张嫌才真正松了一口气,他拿出一袋修灵液直接喝了下去,林妍给他修灵液不似范增明曾经给蒲梓潼的那种强效的浓缩药液,他的这份修灵液是经过稀释的,修复能力相对缓慢温和,直接喝下去也没有什么问题,喝下去之后,张嫌马上就感受到了修灵液带给灵魂的那种清爽和滋润了。 随着修灵液的滋润,张嫌透支的灵魂开始一点点复原,疲劳得到了缓解,魂力缓慢补充着,犹如重新喷发的泉水一样开始源源不断的在灵魂里冒出,不一会儿,张嫌的灵魂从疲倦中恢复了过来。 “原来这修灵液里具有一些可以直接吸收的魂尘呀,只不过无法大量补充魂力,最多也就是让灵魂脱离空魂的状态,修复效果在前期有点缓慢,无法在满足战斗时使用,而魂力果冻应该是可以直接在战斗中用来补充魂力的,估计吸收特性和修灵液不同,只是魂力蕴含量依旧不高,所以每一个袋装魂力果冻都只能临时补充一点魂力,做不到让魂力瞬间大量提升,保命可以,也无法辅助战斗。”张嫌在感受着修灵液效果的时候自顾自的分析着。 “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我的灵魂里好像多出了什么东西,而且好像在缓慢吸收着我刚补充回来的魂力,它在干什么,不对,它不光在吸收魂力,好像……好像还想要裹挟着我的灵识,像个黑洞或者漩涡似的,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张嫌一边吸收魂尘一边感知着自身灵魂,突然在自己的灵魂里发现了一个异样的东西,它外形像一个未成熟的杏仁,功能上却好像一个缓慢吸取魂力和灵识的黑洞,这让张嫌略感惊讶。 “难道说是那只鱼身小鬼在我身上施展了什么延时性魂技吗?我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张嫌的灵魂惊呼着。 “别大惊小怪的,你不知道什么是魂核吗?”女娲残魂突然向张嫌传音道。 “魂核?”张嫌惊讶的问道。 “你那还算不上魂核,只是一个魂核内芯,需要一些过程才能真正汇聚成魂核,不过你以中级魂王的实力就能聚集出魂核,倒是也算不错了。”女娲残魂道。 “中级魂王?我进级了?还生出了魂核内芯?不是吧,我运气有这么好吗?”张嫌喜出望外,嘴里不断惊呼着,甚至在现世的躯体都跟着喊出了声。 “这可不是运气,是你的领悟。”女娲残魂解释道。 “那我现在该怎么做?”张嫌面对突如其来的好事,有些手忙脚乱了起来。 “先把魂力补充满了,然后再凝聚真正的魂核。”女娲残魂指示道。 “好!”张嫌兴奋地回答。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八十八节:凝聚魂核 叮铃铃,叮铃铃…… 正当张嫌想要进入到功法修习状态的时,放在床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一看手机的来电显示是胡锡,张嫌便赶忙接了起来:“喂,胡锡哥。” “到家了吗?”胡锡问道。 “嗯,到家了,刚用过林妍姐的修灵液,魂力已经恢复了不少了。”张嫌去林妍那里取修灵液的事胡锡是知道的,所以张嫌先行说明了自己的情况,免得胡锡担心。 “那就好,我听林妍说了,你还低价买了不少魂力果冻,但我不是问这个事的,我想问的是你怎么把股面狐那个小鬼的灵魂直接送进了炼魂炉啊?说不定它身上还有关于翻车鬼的线索呢。”胡锡严肃的问道。 “哎呀,忘了,一到公司我就习惯性的把它给度化了。”张嫌故作着样子回答。 “别给我装了,说吧,你都知道什么信息了,你别想自己去搞什么调查,那是范大哥的事,他有特殊的侦查手段,你做不到他那个地步,容易出事。”胡锡以为张嫌是想自己去调查上次鬼宴的线索,因此才隐瞒了情报,生气的问道。 “额,我也不瞒胡锡哥你了,知道的情报不多,要说准确的情报就一个,那就是半身四瞳女在城东的大腾眼睛市场,那次参与鬼宴的其它小鬼到底去了何处我还没有准确情报,我准备明天去找找半身四瞳女问问。”张嫌稍微透露了一个情报。 “果然是,你个混蛋,再自作主张你会被严老头开除的,城东的大腾眼睛市场是吧,我给严老汇报一下,由公司起草把这个悬赏做成公司的内部悬赏,让范大哥去调查一下,如果属实的话会以公司名义宣布悬赏,等到那时候你可以接了悬赏再去,有情报保障不容易出事。”胡锡几乎是用命令的语气安排道。 “用猎魂公司名义发布悬赏?”张嫌不解的问道,他还真不知道猎魂公司可以独立发布悬赏。 “当然,对于残害公司魂师的魂鬼公司有资格也有义务发布悬赏,这是公司规程里有的,赏金由公司发放,所以你不要以为没有外面的人来发布悬赏的情况下你就不能实施你的报仇计划了,上次害死卢森哥的魂鬼都适用于公司悬赏,你只要发现了就可以上报,公司会做好调查、下发悬赏,你怎么说也是公司的一员,到现在连这条规定都不知道吗?”胡锡一边解释一边厉声问道。 “我确实不知道,我以为没有悬赏发布的魂鬼只能我自己去解决呢,所以在公司也没有提这个事,就直接把那股面狐给度化了。”张嫌憨笑道。 “你说的情报地我已经知道了,明天你可以不用来的很早,范大哥调查之后有了悬赏我再通知你,这是为你的安全考虑,如果你要是觉得一个人搞不定的话也可以找其他人帮忙,那个半身四瞳女不简单,应该比股面狐还强一些。”胡锡道。 “嗯,我知道了,明天再说吧,那我就等着胡锡哥的消息了。”张嫌答应着,不像是敷衍。 “嗯,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胡锡终于态度缓和了一些,挂断了电话。 张嫌并不是不知道公司设立悬赏的规定,他确实是想独自去找半身四瞳女给卢森报仇,不只是半身四瞳女,其它几个参与鬼宴的小鬼他都有了简单的情报,对于这些情报,张嫌不想分享给公司和其它人,他想亲手宰了那些害死卢森的恶鬼,多一些人知道就多一些麻烦,而且一旦悬赏挂出,难免情报消息不会走漏给鬼宴上的其它小鬼,甚至是翻车鬼,它们一旦得到消息,说不定会再次逃跑隐藏到什么地方去,不过既然胡锡亲自打电话提到此事,他自然不能把自己的不信任表现出来,所以故意找了个理由,还把自己已知的半身四瞳女的情报告知给了胡锡,让胡锡先放下心来。 放下了电话,张嫌重新进入到了功法修炼的状态,百分之九十六的锻魂率让张嫌对魂尘的吸收相当迅速,体内的魂力源源不断的开始补充,二十分之一,十分之一,五分之一,三分之一,三分之二,张嫌本以为源天启魂功的全力运转下魂力完全恢复不会超过半个小时,结果等到张嫌终于将自己的魂力完全补充充盈之时,时间竟然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这让张嫌略有些吃惊。 “魂力仅仅是晋升了一级,这灵魂的储魂量居然增加了五倍,我用源天功法吸收魂尘都用了一个多小时才将魂力补满,魂王等阶内的一级之差居然有这么大的差距吗?”张嫌不解的向女娲残魂传音道。 “这很正常,你在初级魂王等级待了很久了吧,除了你疏于功法修炼导致魂力难以进级以外,一旦踏入魂王等级,之后的每一级都很难出现跨越式提升了,这就是学会和学精的区别,开元之后到魂王之前只能说你学到了魂师基础,成为魂王说明你在魂师境之中刚好及格,但是想要学精,想要让自己成为优秀魂师,这要看你在魂王等级之后能走多远。”女娲残魂回答道。 “也就是说在魂师之路上,或者在魂王之后,每一级晋升都需要魂力成倍的增加,修炼周期也会变长,对吗?”张嫌询问道。 “嗯,是这样,而且不仅如此,魂王之后你每晋升一级都会出现一个‘进阶桎梏’,这‘进阶桎梏’非常玄妙,只有突破了才能进入到下一级,否则就会一直停留在某一等级之上无法前进,而且在魂力处于灵魂等级的最大极限时,其魂力的增长就会受到灵魂等级承载极限的束缚,这样的魂师可能一辈子就处在某个等级无法晋升,魂师之路也就算是到了尽头。”女娲残魂继续讲述着魂王之后的灵魂等级变化。 “还有这种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我从初级魂王进阶到中级魂王的时候没感觉到有什么‘进阶桎梏’啊,除了有点莫名其妙以外,我还真不找不到其它形容词了。”张嫌挠了挠头回应道。 “源天启魂功本来就有降低‘进阶桎梏’的附加功效,除此之外,你的‘进阶桎梏’很有可能是在和鱼身小鬼对战时出现的,因为魂力的过度消耗导致的灵魂虚弱,从某个方面很好的掩盖和克服了‘进阶桎梏’带来的影响,所以你才能突破到了中级魂王等阶。”女娲残魂提示道。 “原来如此,那我还真要感谢那个鱼身小鬼呢,托它的福我不仅进阶了,还把魂核内芯也都凝聚了出来,这属于因祸得福吧,不对,这应该属于意外收获。”张嫌感叹道。 “别管这些了,你既然已经花费了不少时间把魂力补充满了,那么之后就需要用魂核内芯凝聚魂核了。”见张嫌有些喜形于色,女娲残魂提醒道。 “对对对,凝聚魂核,只不过我并不知道该如何凝聚魂核呀,从钟老爷子那里借来的几个关于灵魂境的书上也没有提到凝聚魂核的具体凝聚方法,之前胡锡哥倒是和我谈起了魂核的凝聚,他说是每个人凝聚魂核的方法都不一样,也没有谈到凝聚的具体过程,所以我现在对于凝聚魂核这件事还是有些茫然。”张嫌皱着眉头回应道。 “嗯,确实凝聚魂核的方法不一而足,而且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但是凝聚魂核有个必须遵循的基础前提,那就是需要让自身灵魂和灵识进行分离。”女娲残魂道。 “魂识分离?”张嫌不解的问道,表情里满是震惊。 “没错,只有魂识分离,你的魂核内芯才能正式成为灵魂的核心。”女娲残魂解释道。 “魂识不是一体的吗?怎么可能会发生分离?”张嫌惊恐的问道。 “只有打破旧的魂识一体,建立新的魂识一体,你的魂核才能凝聚成功,灵魂才能发生质的飞跃。”女娲残魂继续说明着。 “这怎么可能?灵魂就像灵识的营养,没有了灵魂帮助灵识进行意念传播,灵识就会变成游离的dna,连转录需要的原料都没有了,到时候我的灵识也就连基础的表达都做不到了,之后要怎么建立新的魂识一体呢?”张嫌不太相信的问道。 “dna?转录?你说的我不太明白,但是我所说的分离远不是简单的相互剥离,而是说需要你把全部灵识转入到你的魂核内芯中,再加以魂力培养,魂核内芯就可以成长为魂核,魂核以核内的灵识为主导,拥有更好的控制灵魂和魂力的能力,我是这个意思。”女娲残魂强调道。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也就是以魂核内芯为基础对灵识进行封装,带有灵识的魂核变成了一个高效的主机,比起原来游散在灵魂中的灵识,新的灵识形态运作起来拥有更高的效率,实际上灵识并没有真正和灵魂分离,而是以魂核的形态继续控制着灵魂。”虽然女娲残魂的话有些晦涩难懂,但是张嫌还是悟到了女娲残魂想要表达的意思。 “虽然我听不太懂你说的内容,但是感觉你说的没错,灵识本来是随机游离在灵魂里的,一旦魂核凝聚出来,灵识就会被引入到魂核里面,固定在灵魂的头部,就像躯体上的脑子存在于脑壳里,而脑壳位于人的头部一样,魂核的形成会让魂师更加高效精确的控制灵魂和魂力,间接提高了修炼和战斗能力。”女娲残魂继续解释道。 张嫌点了点头,这次他听明白了,女娲所表达的意思和他理解的是一样的,只是表达方式有些差异。 “既然这样的话,那为什么说每个人凝聚魂核的方法不一样呢?为什么魂核凝聚所附带的魂技也不一样呢?”张嫌不解的问道,他想起来了胡锡曾说过他凝出魂核的附带魂技和卢森的魂核魂技就不一样。 “你已经知道了凝聚魂核时需要灵识全部纳入到魂核之中,但是当灵识和灵魂之间突然多了个魂核时,灵识和灵魂的接触就会产生短时间的不适应与抵触,也可以说是魂识摩擦,而魂核成型之后会生出特殊的魂核魂技就是因为这种摩擦产生的,因为摩擦的过程不同,所以魂核魂技完全是随机性的。”女娲残魂说道。 “是不是说魂核能否真正凝聚出来也和灵识与灵魂的摩擦有关系吧?是这样吧?”张嫌问道。 “是这样,不过有了魂核内芯这个临时凝出的特殊魂力空间之后,你在凝聚魂核上至少有八成的成功率,如果你想得到较好的魂核魂技的话,几率就不会有那么大了。”女娲残魂回答。 “我有些期待了。”听完女娲残魂的回答,张嫌跃跃欲试道。 “既然你已经发现你体内的那个魂核内芯,你现在要用自己的魂力将其培养长大,一边培养,一边把自己的灵识向里面注入,注入过程中可能会出现精神恍惚甚至疼痛之类的感觉,这很正常的,因为灵识脱离灵魂就像是大脑缺氧一样,但是当魂核成型,灵魂通过魂核再次和灵识建立连接,灵识的‘供氧’就会重新回归,你的灵识也就恢复正常了。”女娲最后提醒道。 张嫌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按照女娲残魂的提示,将自己魂内的魂核内芯找了出来,魂核内芯的样子有些像魂力凝团形成的魂契,但是张嫌能清晰的感知到魂核内芯的里面如同空空如也一般,而且魂核内芯表面有一些细小的孔洞,比头发丝还要小上数倍甚至数十倍,只不过灵识化作细丝比那些孔洞还要更小,所以张嫌轻而易举的就把灵识从孔洞注入到了魂核内芯中,同时,精粹的魂力附着在了魂核内芯表面,魂核内芯开始成长、膨胀。 随着灵识不断的从灵魂中剥离进入到魂核内芯里,张嫌果然出现了精神恍惚、压抑甚至是断片的情况,显然是因为进入到魂核内芯的灵识无法传达表述灵识中的心思意念所致,不过由于张嫌事先把“灵识入核”这个主体意念提前注入到每一缕灵识之中,后续的灵识才能源源不断地继续向着魂核内芯前进,没有出现停滞现象。 魂力在魂核表皮滋润起到了效果,再加上灵识在魂核内芯里面不断地扩充着魂核空间,不一会儿,魂核内芯从一个表面凹凸不平的杏仁核变成了一个表面光滑的圆球弹珠,变成圆珠状的魂核停止了膨胀,继续汲取着张嫌体内精粹的魂力,在魂核上生出了很多细小的触须,内外都有,触须不长,在魂核内外表面如游丝般摆动着,外表面的触须连通了灵魂,内表面的触须连通着灵识,不一会儿,张嫌的灵识通过触须再次和自身的灵魂建立起了连接,张嫌身体也从昏迷中逐渐苏醒了过来。 醒来的张嫌,其灵识还无法控制自己的全部灵魂,部分灵识信息在传入到了灵魂之后犹如石沉大海一样,泛起了星点涟漪,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张嫌明白过来了,这就是魂识摩擦,他现在能够控制很小一部分灵魂进行灵识表达,但是大部分灵魂凭借着魂识分离后的魂体记忆继续独立着,显然不想再被曾经的灵识随意支配,像是拥有了自己的意识。 灵识意念没有了灵魂魂体作为表达就和死亡无疑,虽然女娲残魂没有提到这一点,但是张嫌已经想到了,他怎么可能会让灵魂魂体作为独立的个体脱离出去,所以他毅然决然的将灵识的控制能力开启到了最大,让可控的那部分灵魂作为源头向其它灵魂部分进行控制权的宣告,很快,张嫌一半的灵魂选择再次接受灵识的控制,但是还有一半的灵魂依旧在顽强抵御,好像是在无意识的做着反抗。 “应该不是灵魂生出了自主灵识,而是灵魂感知到了灵识控制在通过魂核之后加强了生出来的不适应感,被魂核强化后的灵识让它们觉得陌生,所以反抗的那部分灵魂应该才是最忠诚的,只不过不懂得变通而已,魂识摩擦愈演愈烈了。”张嫌的灵识这样想着,只不过说不出来,因为嘴的那部分灵魂也在反抗之列。 终于,在摩擦激增之时,接受灵识控制的灵魂和抵抗灵识控制的灵魂居然自顾自的打了起来,张嫌忍着不断从灵魂传到灵识里的那种痛感,仍由着自己身上各部位灵魂相互攻击,在疼痛中,张嫌灵识之中居然莫名生出了不少陌生魂技的修炼方法。 在张嫌忍耐了很久之后,女娲残魂不知道通过什么方式向着张嫌灵识传音道:“嗯,你忍耐的时间不短了,得到魂核魂技的信息也完整了,最后一步,化印,把得到的所有魂技信息整合起来用灵识封印贴在魂核内壁上,然后让受控制的灵魂部分用魂核魂技去攻击那些抵抗灵魂部分,你就能再次掌控整个身体,魂核也就是凝聚成功了。” 接到了传音,张嫌想起了胡锡说的灵识化印封存,和女娲如今所说的化印如出一辙,张嫌便按照指示把随即生出的魂技信息整合了出来,然后将整个魂技信息作为印记刻在了魂核之上,就在张嫌把灵识之印贴到了魂核内壁之后,魂核突然爆发出强烈的青光,张嫌发现自己对自身灵魂的触感变得更加清晰细腻,信息传达与反馈之间也更加准确快捷,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在这种感觉的引领下,张嫌指挥着灵魂可控的部分去攻击那些反抗的部分,眨眼间,那些反抗的部分就溃不成军直接投降了。 张嫌握了握自己魂手,担忧的用灵识检查着自己灵魂,灵魂除了各部分之间出现了点撕裂的伤势以外没有生出什么大的问题,这让张嫌稍微安心了下来。 “分神八层!”女娲残魂见张嫌重新掌控了自己的全部身体,欣喜的看着张嫌,但是片刻之后,女娲残魂惊讶的叫到。 “什么?”张嫌缓了缓神,再次使用了一次修灵液,修复了一下自身灵魂内斗带来的那些灵魂撕裂损伤,不解的看着女娲,问道。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八十九节:出事了? “你的分神等级居然连涨了三层,这,这真是不可思议!”女娲残魂再次说道。 “分神等级?分神还有等级?”张嫌不解的问道,他印象中模模糊糊想起了蒲梓潼给他讲过的关于分神的修炼。 “当然有,分神也是一种魂师辅修的能力,可以增强魂师的灵识,强大之后可以让魂师自由的控制灵魂、躯体乃至分身,分神等级在过去分为十二层,你之前的分神等级在五层左右,这在魂王等级中已经算是不错的了,但是没想到你在凝聚完魂核之后居然让分神等级一跃跳至了第八层,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在凝聚魂核之后能让分神等级暴涨三层的,分神能力本就难修,越级暴涨更是罕见,这是你的造化。”女娲残魂解释道。 “是吗?我怎么没感觉到有什么特别的变化,是不是女娲师傅感应错了。”张嫌用魂力感知了一下自身,并没有发现自己的灵魂和躯体有什么变化,于是不解的问道。 “你的灵魂和躯体当然不会有变化,现在可以把你的灵识放开,尝试着感知你附近的一百米,不,三百米的距离范围,你看看会有什么结果。”女娲残魂提示道。 “三百米?我之前能感知到的也不过是周身五六十米的范围,这三百米我……,为什么?为什么我的魂力释放到那么远的地方还能有如此清晰的感知能力?这就是灵识增强之后的效果吗?在这小区附近我居然感知到了两只初魂和一只中级恶魂存在。”张嫌既惊讶又惊喜。 “没错,灵识增强之后魂力感知能力也会随之增强,比起过去,你现在能更有效的感知到周围的魂力波动了,只要魂力释放出去,周围三百米范围内就都是你的魂力侦查领域了,除非亡魂拥有隐藏魂力波动的秘技,不然就相当于完全暴露在了你的视野当中。”女娲残魂点了点头道。 “原来如此,我还需要慢慢适应,先不说这个了,我虽然已经凝聚出了魂核,但是我却不知道我到底拥有何种魂技,我想先尝试一下我的魂核魂技,也好为我今后的猎魂做个准备。”张嫌道。 “无非就是两种,一种是类似同归于尽的禁锢类空间魂技,在古代叫做决斗者魂技,就是把自己和敌人同困于某一空间,决斗之后,在唯一存活的情况下,这个空间类魂技才会解除;另一种是魂体类魂技,在过去被戏称为死神魂技,可以在自己身躯之上凝聚出一个巨大的死魂亡灵,和蟒之领域魂力凝蛇差不多,只不过死魂亡灵和自身灵魂一脉相连,死神亡灵受伤,本体灵魂也会出现损伤,只是死魂亡灵有着灵魂和魂力双重加持,其实力强悍无比,所以不少魂师把死神魂技当做自己的底牌,我还记得在天魂阁里感知到了一个叫做百计弩的魂技,那个魂技虽然魂技威力只在九阶,但却是过去专门用来猎杀那些依靠死神魂技独霸天下的魂师的专用魂技。”女娲残魂介绍道。 “百计弩,我知道这个魂技,它现在在一个叫做范增明的人手中,我想起来了,当时魂玉无意间触碰到了百计弩魂技的时候居然瞬间冷若寒冰,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张嫌问道。 “那倒不是,只有源天残魂和源天魂力才能唤醒我,单凭一个上古流传下来的特殊魂技还不至于令我苏醒,那百计弩的古笺上有源天魂力的残留,所以我吸取了一丝之后才有了短暂的苏醒。”女娲残魂道。 张嫌回忆起了在天魂堡的时候,想起了和叶燎的那次私斗,怪不得范增明能把同为中级魂师的侯百烨压制的死死的,那时的范增明刚习得百计弩魂技,而侯百烨的巨灵大典的巨灵神魂技应该就是侯百烨在凝聚魂核之后领悟的死神魂技,以百计弩的克制性,侯百烨引以为傲的魂核魂技居然没能占据一点上风,这原来是出自于百计弩的特殊性。 “嗯,我知道了,我会试着把这两个魂技凝聚出来。”张嫌沉思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回答道。 张嫌先是把印在魂核内的魂技印记拓印到了灵识里,然后按照魂技里面的内容提示,把魂核魂技在天地间慢慢地施展了出来,先是决斗者魂技,他记得卢森的决斗者魂技叫做天谴地牢,是一个特殊的空间魂技,凡是被困在里面的都无法脱身,也是因为这个天谴地牢困住了包括翻车鬼在内的一众小鬼,最后才让他有机会从鬼宴上逃脱,而他的这个决斗者魂技和卢森的不完全一样,凝聚出来的时候是一个类似圆形的密封罐头形状,但是属性上却和天谴地牢差不多,也是只有在决斗空间内出现唯一存活之时,这“圆形罐头”对空间的封锁才会解除。 “暂时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像是个困兽用的笼子,就把这个决斗者魂技就叫做‘死亡罐头’吧。”张嫌想了一下。 给决斗者魂技起完了名称之后,张嫌又开始了第二个魂核魂技的尝试,片刻之后,魂核内的死神魂技也显现了出来,魂力外放,张嫌身体之上蔓生出一个蕴含着巨量魂力的人形外壳,模样像个老农一般,皮肤粗糙,身子佝偻,头上带着一顶草帽,手里拿着一个像是刨地用的扁头锄头,张嫌看到之后很是纳闷,像侯百烨的巨灵神、卢森的天谴冥王都是些神仙鬼灵一般的模样,为何自己的死神魂技凝聚出来的是一个略显老态的耕农模样,难不成是自己随机到了一个不好的死神魂技。 “拓荒仁者!这是传说中的界面拓荒者,张嫌,你放出古岩蟒,用尾鞭全力攻击自己的死神魂技试试,不需要做任何防御,只需要用拓荒仁者身体去接住就行。”女娲残魂建议道。 “全力?怎么可能?古岩蟒的全力一击可是能把一个初级小鬼直接震碎的。”张嫌眼皮直跳的问道。 “你遵照我的指示去做就行,我不会害你的。”女娲残魂道。 张嫌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终于决定把古岩蟒施展了出来,然后控制着古岩蟒用尾鞭全力轰向拓荒仁者。 轰…… 古岩蟒的石头尾巴猛然击到了拓荒仁者身上,因为使用了全力,古岩蟒这一击居然在现世都引起了轻微的轰隆声,把张嫌屋里的吊灯震得轻轻晃动,但是拓荒仁者居然轻易的就接住了古岩蟒的全力一击,用沧桑的老手把古岩蟒的尾鞭轻轻抵在了张嫌的身前,老手在抵住古岩蟒的尾鞭之后虽然被震的虎口破裂,但是眨眼之间,那只老手又像是发生了时光倒流一样,破碎的虎口魂力快速复原,再次变得完好如初了。 “这是怎么回事?”张嫌惊讶的看着拓荒仁者的手掌变化,问道。 “无限再生,只不过这个再生不需要再次灌注魂力,而是吸收四周的魂尘完成的,它可以把四周的魂尘短时间内重新凝聚到损伤点,损伤的部位就能复原了。”女娲残魂解释道。 “还有这种能力?”张嫌听到女娲残魂的解释,震惊的差点说不出话来,不需要魂力补充的无限再生,这能力太变态了。 “传说中的能力,我也是第一次见,只能说你的魂核凝聚简直是一个完美的过程,所以才会出现这等完美的魂核魂技。”女娲残魂感叹道。 张嫌再次沉默了片刻,抬头看了一眼包裹在自己灵魂之上的拓荒仁者,然后把拓荒仁者收回到了自己的灵魂之内,转头对女娲残魂道:“但它应该只是有着相同再生能力的魂核魂技,并不是真正的界面拓荒者,还请女娲师傅您把剩余的源天蛇曼魂技传授给我吧,我今夜就要把源天蛇曼魂技完全修成。” “一晚上吗?蟒之领域部分还剩下三分之二,源天蛇曼还需要重修,时间上有些不太可能吧。”女娲残魂皱了皱眉道。 “不,完全有可能,灵识增强之后我感觉自己对源天蛇曼魂技的理解在成倍的增加,四百六十一种人魂蛇躯变化加上六十九种蟒之领域变化总计是五百三十种变化形态,去掉重复形态变化的和部分形态拟化,百十余种形态变化用十个小时时间完全可以做到。”张嫌自信满满道。 “你有考量就行,我把所有关于源天蛇曼的信息都传给你,包括关于源天蛇曼的修炼注解,我要去沉睡了,要节省下一部分源天魂力以备你从魂玉之中拿取魂器材料之用。”女娲残魂道,然后她通过玉瓦把所有的源天蛇曼信息都传进了张嫌的灵识里,之后便沉寂了下来。 张嫌静默的坐在了自己床上,沉浸在不断修炼中,一晚上很快就过去了。 “修成了,修成了,本来至少需要一周才能修成的源天魂技居然一晚上就修成了,灵识的增强居然能够提高思想和记忆的运转速度,这也太邪乎了,我感觉自己好像变聪明了不少。”张嫌两眼疲倦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却又欣喜的欢呼道。 女娲残魂还在沉睡,并没有回应张嫌,所以张嫌的欢呼更像是自言自语。 “修成了就好,不过我真要休息一下了,连续熬了三个晚上,躯体的承受能力已经达到了极限了,太累了,腰酸背痛的,连眼皮都快睁不开了……”说着话,张嫌就一头倒在了床上,匀称的呼吸着空气,熟睡了过去。 滴滴答,滴滴答…… 不知道睡了多久,手机发出的闹铃声把张嫌吵醒了,张嫌迷迷糊糊地在床上摸索了半天,最终在身体底下找到了被压着的手机,微眯着眼按下了接听键,满是困意地问道:“谁呀?” “都快十点了,你居然还在睡觉啊?”电话那头传来了胡锡的声音,问道。 “嗯,昨晚睡得太晚了,有什么事吗?胡锡哥。”张嫌反问。 “是这样的,范大哥已经把半身四瞳女的情报调查完毕了,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胡锡再次问道。 “都行,先好后坏吧。”张嫌打着哈欠回答道。 “喂,提提精神嘛,好消息是你的情报没错,半身四瞳女确实躲在大腾眼睛市场,而且范大哥用魂谱仪做了对比,确实是半身四瞳女无疑。”胡锡道。 “那坏消息呢?”张嫌继续问道。 “坏消息是范大哥好像打草惊蛇了,那个半身四瞳女跑了,准确说应该是使用了某种隐匿的魂技消失了,显然是个特别强大的隐匿魂技,以范大哥的侦查手段都侦查不到,所以对于半身四瞳女的情报调查不是很成功,公司不允许对情报不足的亡魂设立悬赏,因此半身四瞳女的悬赏目前还无法发出。”胡锡略带失落的语气说着。 “嗯,知道了,那个半身四瞳女现在处于什么等级了?”张嫌略微沉思了一下问道。 “已经是中级小鬼等级了。”胡锡回答道。 “中级小鬼,嗯,果然晋升了,一个人确实有些棘手,暂时我不会去找半身四瞳女了,等有了更多情报我再去吧。”张嫌想了想,回答道。 “你能这样想就太好了,我正打算这样劝你呢,我很怕你自己再去找那个半身四瞳女算账,以你初级魂王的实力能否与其抗衡都是一个问题,更别说是将其捕获了。”胡锡像是松了一口气说道。 “那你可以放心了,我和蒲梓潼做了个约定,在蒲梓潼三天完成十个独立猎魂悬赏之后我就会和她搭档猎魂,在这之前我不打算再独自承接任何悬赏了,我想要休息三天。”张嫌解释道。 “你一说蒲梓潼我就想起来了,她早上六点跑到了公司,接了五个悬赏之后又匆匆忙忙的跑走了,哦,对了,她还问我处理悬赏时需要注意什么,我只是告诉她注意安全,还有就是不要暴露魂师身份引起社会恐慌就行,其它的都不是什么大事。”听到张嫌提到蒲梓潼,胡锡突然回忆了什么,对着张嫌说道。 “嗯,她自己说要解决十五个,说是要证明自己,这事她昨天就给我说过了。”张嫌平静的回应道。 “可是她走了之后我才发现,她第一次接悬赏就接了三只高级恶魂和两只初级小鬼的悬赏,她还没有实践猎魂的经验,一下子接两个初级小鬼的悬赏着实有些不妥,我害怕她会遇到什么危险。”胡锡担心道。 “我觉得不用担心,她已经到了中级魂王等级,而且已经摸到了高级魂王的门槛,对付个初级小鬼还是绰绰有余的。”张嫌宽慰道。 “这不是我担心的关键,我主要是担心她会不会惹出什么事来,哦,对了,你昨天在时代剧院猎魂的那个事情已经动用公司关系给抹平了,死人可不是小事,下次注意。”胡锡提醒道。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而且那女子是自杀的,我当时没想到她和股面狐签了人魂契约,和鬼搅在了一起的人怎么说也会折寿。”张嫌解释道。 “我知道,所以公司认定你是正常处理悬赏任务,没给你下什么批评文件。”胡锡点了点头回答。 “哎,算了,我知道胡锡哥担心蒲梓潼会闹出什么事来,这样吧,胡锡哥你把她接的那两个小鬼悬赏的地点告知给我,等会儿我去找她,暗中保护她一下,这样总行了吧。”见胡锡迟迟不挂电话,张嫌也明白了胡锡的意思,于是说道。 “哈哈,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怎么说蒲梓潼都是你的女朋友,初来乍到的需要关照嘛,你尽可能的别让她发现吧,不然以蒲梓潼那个高傲的自尊心,肯定会和你闹别扭的。”胡锡笑着说道。 张嫌点了点头,然后又和胡锡寒暄了几句之后便挂断了电话,起床,洗漱,不一会儿便把出门的准备工作做完了。 就在张嫌刚好洗漱完的时候,躺在床上的手机居然又响了起来,嘟嘟嘟…… “喂?谁呀?”张嫌也没看来电提示,直接问道。 “我,胡锡。”胡锡急促的回答道。 “怎么了胡锡哥?悬赏地址有了?”张嫌语气缓和一下,一边穿衣服一边问着。 “不好了,蒲梓潼出事了!”胡锡着急的嚷道。 “胡锡哥你慢点说,蒲梓潼到底怎么了?”张嫌一听说蒲梓潼出事了,他也跟着紧张了起来,他可不希望自己身边的人接二连三的出事,而且他向蒲灵公保证过,要保证蒲梓潼的安全,这话虽说只是应付,但是蒲梓潼要是真出事的话,蒲灵公可不会放过他。 “她居然在公共场合施展体魂技追击小鬼,结果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腾身而起跃过了一个六七米高的护栏,现在已经上新闻了,你快打开新闻看看,各种媒体都在不断转载当时的录像呢。”胡锡用哭丧的语气说道。 “我还以为她遇到什么危险呢?怎么样?小鬼抓到了吗?”张嫌一听蒲梓潼没有出现生命危险,紧张的神经瞬间舒缓了下来,笑着问胡锡道。 “抓不抓到小鬼还是重点吗?这一下惨了,猎魂时最忌讳在公众面前暴露自己魂师的身份,你在时代剧场那事没有扩散,所以清理个别人的记忆就行,蒲梓潼这一下子把事情闹到了世界各地了,你说这怎么解决啊?回到公司肯定会被开除的。”胡锡唉声叹气道。 “别让电视台宣传不就行了。”张嫌想了想,提议道。 “你以为就只有电视台在宣传啊,现在每人一部手机,拍个视频就能发到网上,蒲梓潼的事情早已在网上传开了,有说是超人的,有说是变种人的,有说是魔术师的,现在很多人都在寻找蒲梓潼呢。”胡锡生气的说道。 “哦,胡锡哥,你知道有种职业叫做舆情分析师吗?”张嫌琢磨了一下,问道。 “听说过,怎么了?”胡锡问道。 “用点手段颠倒黑白还不容易嘛,就说是个临时的拍戏现场,说演员当时吊着特细的威亚在表演,然后舆论一造势,再临时找个剧组发个声明,热度下去之后这事也就过去了,懂了吧。”张嫌笑着回答道。 “好主意啊,我去找公司那边上报一下这个建议,以公司的能量这个应该可以实现。”胡锡恍然道。 “嗯,那我现在就去把蒲梓潼找出来。”张嫌点了点头道。 w。4m.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九十节:指挥 “可算找到你了,你怎么躲这来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张嫌在一个名叫湖内公园的地方找到了蒲梓潼,蒲梓潼此时正坐在公园里的一个观光亭里,面朝着波光粼粼的小池塘,两眼无神的发着呆。 蒲梓潼突然被张嫌的声音惊醒,一个机灵站了起来,惊讶的看着张嫌,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当然是看到了关于你的新闻和,顺着你沿途留下的痕迹一路找到这里来的,本来以为你会跑到很远的地方,结果发现你绕到了这个偏僻的公园里了。”张嫌解释道。 张嫌在寻找蒲梓潼之前先向胡锡询问了出事地点,用了十几分钟就骑车赶到了,在蒲梓潼追逐小鬼的地方,张嫌用碑魂拓收集到了蒲梓潼的魂力残留痕迹,然后将魂力感知能力开启到了最大,一边感知着身周的魂力波动,一边沿着蒲梓潼的魂力痕迹进行追踪,最后便来到了这个僻静荒僻的落魄公园里面,公园不大,张嫌很快就感知到了蒲梓潼的魂力波动。 “我闯祸了,失败了!”蒲梓潼露出几欲哭泣的表情看着张嫌。 “你没打过悬赏小鬼吗?我听胡锡哥说你接到的悬赏里最强也就是两只初级小鬼了吧,怎么会失败呢?”张嫌略带怀疑的问道。 “不是没打过,瞧,我把它装进冥石盅里了,只不过我在猎捕时引起了骚动,当时我见那个初级小鬼想跑,情急之下就开启了体魂技去追,我忘了体魂技的所表现出来的那种超人体能状态会给普通人造成何种混乱,等我发现之后已经引起了不少人围观,我就只能从人群里逃到了这个地方。”蒲梓潼垂头丧气道,举着冥石盅给张嫌看。 “人没事就好,影响是在所难免的,魂师对付亡魂确实要全力以赴,但是在普通人面前要学会适当的收力,你刚刚参与猎魂,没有人给你做这方面的指导,出一些问题也是很正常的。”张嫌安慰道。 “你不用再安慰我了,我之前和胡锡哥通过电话了,他虽然也是说着没事,但是我能从他的语气里听出来他的紧张和担忧,显然这件事已经不好解决了,我就等着被猎魂公司开除吧。”蒲梓潼依旧情绪低落的低着头说着。 “你本来就是蒲家的大小姐,离了公司回蒲家也不失为一个选择。”张嫌笑着调戏道。 “我不回去!回去就要面对比武招亲那些事,我才不要回去呢,我知道,你也觉得我把事情闹大了,我看过公司规程,这事如果解决不了,我的下场肯定就是开除了,好在我是蒲家人,公司倒不会废了我的魂力、清除我的记忆。”蒲梓潼眉眼之间露出些紧张,随后又略微舒缓了一些,回应着张嫌。 “还真不好说。”张嫌道。 “怎么?公司还真要废我魂力?那我们蒲家可不会善罢甘休!”蒲梓潼更加紧张道。 “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说你不一定会被开除,公司规定只要不暴露灵魂境的存在就行,你在人群中突现出来的特异能力类似超级英雄电影里的那些超能力,算不得直接暴露灵魂境的存在,我已经和胡锡哥说了,让他试着向公司申请调动资源,以此来引导大众舆论,把你表现出来的那些不自然的行为解释成电影拍摄过程,然后用官方媒体进行辟谣和造势,不需要多少人相信,只要大众在真真假假里不断的猜疑琢磨,你造成的影响就会减弱,最后会彻底被遗忘,怎么样?这个办法好不好?”张嫌解释道。 “你真是个人才啊,这也能想得出来,不过猎魂公司估计要为我付出一笔造势的费用了,惩罚估计也少不了。”蒲梓潼眼睛里闪烁出了一点希望,赞叹道。 “这办法是在之前猎魂时在一个八卦杂志上看到的,我觉得你闹出的舆论影响和明星绯闻很像,所以就借来用用,只要公司不开除你,惩罚什么的就无所谓了,何况公司又不是不知道你蒲家大小姐的身份,这处罚怎么着都得看一下你那个老爹的态度,所以不会有什么事的。”张嫌回答。 “到头来还得麻烦他,我就是不想让他管才跑出来的。”蒲梓潼一听张嫌提到蒲灵公,脸色又黯淡了几分。 “那你自己争点气啊,第一次出来猎魂就惹了个大麻烦,你的魂师实力肯定没得说,可是你的做法还有待改进,猎魂时减少情绪化的影响才行,哦,对了,你今天接的悬赏可以等明天风头降下来再去做,从明天起我会陪在一旁指导你,以便咱俩这个搭档组合能尽快成立,我马上就需要你的帮忙了。”张嫌建议道。 “你指导我?我可是中级魂王,根本不需要……,咦,你也进级到了中级魂王等级了?!”蒲梓潼刚想反驳,但是在用魂力探查张嫌灵魂之后,蒲梓潼震惊了起来。 “嗯,昨晚进级的。”张嫌点了点头承认道。 “而且我在你面前有种被扒光看穿了的感觉,你倒像是笼罩了一层迷雾的样子,我一直觉得你在天魂堡新人战取得第二名是因为侥幸,但是现在我不这么认为了,你肯定有什么过人之处,或者有什么特别隐藏的秘密,不然你不会走到如此地步的。”蒲梓潼满脸疑惑的打量着张嫌,露出一副想把张嫌看透的样子。 听到蒲梓潼提到隐藏的秘密,张嫌先是一惊,之后瞬间恢复了平静的模样,若无其事的回应道:“我既没有过人之处,也没有什么秘密,只是不断地和亡魂战斗之后有了些许提高而已,别说那么多了,我在想之前咱俩商议搭档的事情,我打算取消之前的约定,重新订立一个新的约定。” “新的约定?”蒲梓潼疑惑不解的问道。 “嗯,我之前提议是让你自己独自猎捕十个高级恶魂以上的亡魂算作搭档前提,后来我考虑了一下,我觉得这样做的话对你有些不公平,我最初猎魂的时候是卢森哥从旁提点我,我才慢慢适应了猎魂公司的猎魂模式,我认为你初期猎魂时需要有人在一旁提点指挥,至少帮你通过初期的基础阶段,而那个人应该就是我了。”张嫌道。 “指挥?我用不着,我自己就能完成,这次只是一个小小的意外。”蒲梓潼辩解道。 “我说这话不是在责备你,也不是因为你出事我才对你说的,这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你的实力毋庸置疑,所以我提点指挥的时候不会出手协助,但是对于猎魂时候的环境适应,我觉得你需要我这么个指挥者,而且你已经闹出了意外事件,就更没理由拒绝我了。”张嫌反驳道。 蒲梓潼缓缓低下了头,两手不停的揉搓着手指,好像一个被训斥的孩子,执拗着不愿意屈服,但是也知道自身的问题,所以犹豫不决的考量着。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蒲梓潼终于再次抬起了头,豁然的对着张嫌道:“我答应你,这就像在古代,我是冲锋陷阵的将军,你就做我的指挥军师吧,不过上战场打仗的事情就交给我了。” 张嫌知道蒲梓潼是在给自己的自尊找一个说辞,便没有拆穿,点了点头道:“嗯,可以,蒲门女将,以后要听从军师的排兵布阵,当然,你也要在这个过程中学习排兵布阵,做好合理的猎魂计划,到时候我们才有足够的默契。” “嗯,知道了,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我暂时不能去猎魂了,关于我特异能力的视频已经传的铺天盖地了,再出去露面只会引起恐慌。”蒲梓潼道。 “嗯嗯,我之前就说过了,过了今天再想猎魂的事吧,我的舆论提议已经传达给胡锡哥了,胡锡哥应该也把我的意见传达给公司了,之后公司会有些动作,你的事情传得快,公司的特制辟谣信息肯定也传的不慢,一天之后差不多就没人记得你了。”张嫌道。 “那我现在……”蒲梓潼点了点头,想要继续问张嫌。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出来时给你带了个口罩,你先戴上,然后你直接回家就行了,等着舆论再次发酵,明天我观察一下舆论的导向,如果你的事情不再是热点,我就会给你打电话,之后我会陪着你继续完成你手中的悬赏。”张嫌安排道,然后从口袋了拿出了一个新买的粉色一次性口罩递给了蒲梓潼。 蒲梓潼接过了口罩,赶紧戴在了自己的脸上,隔着口罩闷声闷气的说道:“没看出来你心还挺细的嘛,不错,你这个军师合格了,找个时间正式向我报到吧,我要先回家躲着了。” 说罢,蒲梓潼便向张嫌做了一个摆手告别的姿势,一溜烟儿的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身影从公园里消失了。 “哎,急性子。”张嫌看着蒲梓潼离开的方向,无奈的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走了也好,我下午还要赴宋大叔的约,带上她也不太方便,先去吃个饭吧,还不知道那宋叔有什么条件要提呢。” 张嫌再次骑上了自己的车子,向着宋一炳提供的地址附近赶去,宋一炳之前自报门户在杏华街,和时代剧院一样位于城东二环边沿的位置,那里原来是城乡结合的工厂区,后来因为城市扩张,城乡结合地沦为了城市里的一个开发区,曾经污染比较大的老厂子都被取缔或者外迁了出去,留下来的一些厂房也被要求改建,因为工业区被挪走,杏华街所在的区被重新命名叫立新区,寓意是建立新的城区,时代剧院、兴华图书馆、白兰大厦、怀兰商业街、万大商城应声而起,除此之外,一些新兴的电子厂、科技院也落户其中,而杏华街是立新区最后一批没有被拆迁的老式平房,宋一炳就住在杏华街的三十二号。 杏华街之所以没有被拆迁原因很多,主要原因是杏华街位于新兴工厂区附近,而且是处于新兴工厂区和商业区的夹缝之中,面积不大却占地狭长,拆迁之后利用价值较低,盖工厂的话面积不够,盖商铺、居民楼的话地形限制又太大,卖地的、拆迁的、盖楼的都是为了吃肉,吃那种能让人满嘴流油的肉,而杏华街不算肉,最多算是个带点肉丝的骨头,吃不好还会硌掉大牙,所以破旧的杏华街就一直存在于繁华新兴的高楼大厦之中,成了立新区一道独特的风景。 因为杏华街距离时代剧院不远,张嫌很快沿路来到了杏华街附近,他顺着狭长崎岖的杏华街小路骑着车子,在杏华街里面找了一个家庭式的面馆小店,随便点了一碗卤肉小面当做午饭,汤足饭饱之后,张嫌顺着杏华街的一头挨家挨户的浏览着门前的门牌号,很快就找到了杏华街三十二号。 杏华街三十二号,从外面看去像是七八十年代初盖的那种老式平房,和杏华街其它住家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青灰水泥的墙面没有涂任何颜色的漆粉,比房子突出一圈的四方形屋檐盖在正正方方的四面墙壁上,让房子看起来像是一个四方形的学士帽,墙中间有一个小门,一人来高,外面是已经上锈了防盗铁门,里面是红漆木门,铁门的门框上安了一个很不起眼的红色门铃按钮,张嫌曾经在外婆家里见过这种老式的门铃,所以一眼就认了出来。 张嫌停下了车子,把车子锁在了附近的一个露天泊车区,走到了杏华街三十二号门前,轻轻叩了两下外面的防盗铁门,然后又按响了门框上那个红色的门铃按钮,便在门口耐心等待。 不一会儿,从屋子里传来了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女人的声音问道:“谁呀?” “我叫张嫌,是来找宋一炳宋大叔的。”张嫌回应道。 “老头子找你的。”女人一边转头朝屋子里面喊着,一边拉开了门内的门锁,很快便把里面的红漆木门打开了。 “阿姨好。”张嫌看到开门是个四五十岁的老阿姨,客气的打着招呼。 “张嫌是吧,你是宋一炳的同事吗?”老阿姨穿着灰布裤子,大红色的长袖衬衫,身上还围了一个印着卡通图画的塑料围裙,搓了搓手,把铁门的防盗插销拉开了,向着张嫌询问道。 张嫌正琢磨到底应该回答“是”还是“不是”的时候,只听见昏暗的屋内传出了一个苍劲有力的男人声音道:“厂子里的同事,是我叫他来的。” 开门的老阿姨这才点了点头,笑着把张嫌迎到了屋子里,向着张嫌嘘寒问暖道:“小伙子喝茶吗?还是吃点水果?” “阿姨不用麻烦了,我就是来找宋叔说说话、学学习,您这样我会不好意思的。”张嫌赶紧摆了摆手道。 “那有什么不好意思,早上赶集的时候买了点苹果和葡萄,你们聊,我等会给你们送过去,你宋叔在里屋书房,你过去找他吧。”老阿姨笑着说道,然后把张嫌引进了宋一炳的书房。 “宋叔,我来了。”张嫌不好意思再说什么,转身走进了宋一炳所在的书房,正式对着宋一炳打招呼道。 “来的挺早的,坐吧。”宋一炳指了指一个实木的沙发对张嫌道,然后走到了书房门前,把书房的门从里面锁上了。 张嫌默默的走到了木头沙发前坐了下去。 “别误会,我是驱魔师的事你宋姨还不知道,当然我也不想让她知道,普通人知道灵魂境的事情没有好处,这点你明白吧。”宋一炳好像看出了张嫌的疑惑,解释道。 张嫌没有说什么,默认的点了点头。 “那好,接着上次我们聊的,之前我说过我的驱魂师手段可以传授给你,但这是有条件的,如果你能达成我开出的条件,我会把我毕生所学全部教授与你,但是如果我的条件你完不成,那么咱俩的交易就作罢,明白吧?”宋一炳问道。 “嗯,宋叔,从上次您使用阵法困住那只小鬼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虽然手法不同,但是宋叔您的实力应该比我强上好几个等阶,所以我对您老开出的条件并不是多么有信心,只能说尽力而为。”张嫌谦虚道,这不是张嫌故意奉承,而是张嫌真实的想法和态度。 “别担心,我让你办的事情和魂力大小无关,和猎魂手段无关,如果我认定你没有可能做到的条件我就不会提,我提的这个条件其实很简单。”宋一炳点了点头道。 “什么条件?”张嫌皱了皱眉问道。 “度化我的儿子。”宋一炳道。 “什么?”张嫌不解的问。 “在距离这杏华街不远的地方有个兴华图书馆,我儿子的灵魂就在那里面游荡,两年前,他二十六岁的时候,在上班回来的路上过劳猝死了,死后变成了初魂一直在那个新建的图书馆里游荡,驱魔师虽然可以用炼魂阵度化亡魂,但是他是我儿子,我下不去手,所以我想请你帮忙,让他升天之后遁入轮回,这就是我的条件。”宋一炳道。 “这么简单?别说是我,随便一个魂师都能做得到,度化一个初魂而已。”张嫌放松了下来,不可思议的问道。 “当然,因为我偶然遇到的就只有你,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实现这个事情,你也知道亡魂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晚一天我儿子的灵魂就有可能被其它亡魂吞吃掉,而我又无法对自己儿子出手,只能由你这个魂师来办了。”宋一炳突然伤感的说道。 张嫌突然明白了,对于能看见灵魂的人来说,亲人的灵魂只要还存在,那羁绊和情愫就扯不断,自己的至亲至爱的灵魂彻底消失才是最痛心的,那才是永恒的分离,张嫌看着突然伤感的宋一炳,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九十一节:偶遇 “我还年轻,没有孩子,无法真正理解你的爱子之情,但是我答应你的条件,这条件对我没有什么难度,也就是跑个腿的事情。”张嫌道。 “那好,咱俩就口头约定了,等会儿我会随你一起去到兴华图书馆,到时我会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我不想再和已经变成亡魂的孩子正式见面,你把它收了就行,也算是了却我的一个心愿。”宋一炳欣慰的说道。 就在宋一炳和张嫌意见达成一致之后,宋一炳的妻子宋姨,也就是之前给张嫌开门的老阿姨不断地敲击着宋一炳的书房房门,在外面喊道:“大白天锁什么门呀,我水果削好了,你们拿进去吃。” 宋一炳应声跑到了书房门口,轻轻的把门从里面打开了,对着妻子抱怨道:“谈点公司的私密事,你一个妇道人家跟着掺和啥呀。” “好心当成驴肝肺,我这不是给你们送些洗好的水果嘛,我看到张嫌小伙子就觉得亲,你说咱儿子走的时候不就和他差不多大嘛。”宋姨看着张嫌,笑着说道,眼神里却暗藏着难以释怀的悲伤。 “你别这么给人家小伙子说话,这不是咒人家的嘛。”宋一炳生气道。 “我哪有咒人家呀,我是说人家小伙子看着比较亲和,你说咱儿子一走,这家里就冷冷清清的,来了个朝气蓬勃的小伙子,家里总算有了点热乎气儿了。”宋姨揉了揉略变红润的眼睛,解释道。 “可不是嘛,那你也别把人吓着了,你都买了什么水果?让张嫌尝尝吧。”宋一炳打岔道。 “也没什么好的,就是早上集市上买的苹果和葡萄,你们边聊边吃吧。”宋姨把一个装满了新鲜水果的果盘端到了书房里的一个小茶几上,茶几就在张嫌前面,宋姨趁机盯着张嫌多看了两眼,那眼神里充满了积蓄已久的慈爱。 “谢谢阿姨。”张嫌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客气的回应道。 宋姨转头离开了房间,再次走回到了厨房里,宋一炳对着张嫌道:“你先吃点吧,你宋姨是把你当自己孩子了,你要是不吃她才难受呢,吃过之后我们就动身去兴华图书馆吧,我老觉得这段时间不太平,除了上次遇见你,之后我又用驱魂阵净化过两只恶魂,好像是从别的什么地方跑来的,我害怕再拖下去我那初魂儿子可能会遭遇不测。”宋一炳道。 张嫌点了点头,吃了已经削了皮切好了的半块苹果,然后又简单的吃了几个紫晶珠玉般的大葡萄,便站起身来示意宋一炳一同前去兴华图书馆,他也想早日得到宋一炳的驱魔师传承。 宋一炳从家里推出了自己的车子,和张嫌的车子差不多,也是一辆破旧的小型电动车,“哐当哐当”的从家里的小门里挤了出来,来到了杏华街上。 张嫌和宋一炳打了声招呼,他走到了泊车位找到了自己的车子,很快便把自己的车子从车堆里推了出来,宋一炳骑上了电车,张嫌跟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的向着兴华图书馆赶了过去。 路不是很远,两人骑了七八分钟就来到了一个特别具有现代感和艺术感的大型图书馆前面,图书馆四四方方,四面墙壁都像是用一个个整块玻璃堆列起来的,玻璃上印着白条纹理,纹理给了图书馆一种宁静却富有活力的感觉,从远处看去,整个图书馆像是由大小不一的水泡拼接建成的,离近看,图书馆的玻璃墙壁更像是一个个不规则蓝色晶石拼接堆砌凝合而成,让人看了之后会有种置身深海或者身处溶洞的错觉。 除了本体建筑,图书馆四周还额外加增了一些建筑装饰,类似长短不一的檀木色装潢条一格一格的像是贴在了水泡玻璃上,给图书馆增加了更强烈的立体感和牢笼般的宁静感,再加上一些棕色和黄色相称的墙裙挡梁,在和本体的水泡建筑结合之后,兴华图书馆更像是一个带底座的方形水晶球,经过太阳一照,方形水晶球在地面上撒下些粼粼而动的波光,阴暗相合,黑白掩映,颇具美感。 张嫌看着眼前犹如艺术般的建筑,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曾经的大学时光,想起了曾经泡图书馆的日子,不得不说,大多数图书馆所营造出来的氛围都是给身体以静匿,给思想以腾飞,张嫌现在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世界伟人都当过图书管理员了,或者说是喜欢独处静匿自我学习了,思想的活跃不如身体的活跃更加具象,但是却比身体的活跃更能积聚价值。 “到了,就是这,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的儿子宋言吉就在图书馆二层,他死后的两年一直泡在图书馆二层的图书区附近,我每次都能在这图书区找到他,但是没有和他相认过。”宋一炳道,把车子停在了图书馆门前指定的停放区。 张嫌也紧跟着宋一炳把车子停在了指定停放区,对着宋一炳点了点头,然后问道:“人死后变成亡魂了还能看书吗?” “灵魂可以看到现世,现世看不到灵魂,你是魂师,应该知道的。”宋一炳不解的看着张嫌。 “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书都是罗列在书架上的,灵魂怎么可能翻动啊。”张嫌摇了摇头问道。 “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是你想啊,灵魂可以控制自身魂波穿梭于现世中的大部分实体,只要控制好灵魂的魂波,让灵魂一页页的穿过书本,那不就能看到下一页的内容了吗,我见过我儿子的灵魂这么做。”宋一炳解释道。 “原来如此,那看书这件事对于灵魂也太费劲了,你儿子这么喜欢读书吗?”张嫌想了想,不解的问。 “我也不清楚,他生前并没有表露出喜欢读书这个爱好,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死后进入到这图书馆里久留,我感觉这和他的死有关,但是具体有什么关系我并不知道,我虽然知道他的灵魂在这飘荡,但是我没有勇气和他在灵魂境内相认。”宋一炳摇了摇头道。 “那我等会可以去问问他,知道这个原因也可以了却您的一些心事吧。”张嫌回应道。 “谢谢你。”宋一炳感谢道,虽然声音很平静,但是两眼已经有些红润了起来。 张嫌也不多说什么,向宋一炳示意了一下便向着兴华图书馆走了进去。 图书馆的第一道门是安检,安检之后是包裹寄存平台,张嫌和宋一炳因为未携带包裹,所以很顺利的便通过了前面这两道程序,等过了包裹寄存平台后,进入张嫌眼帘的是一个图书馆的管理服务台,见张嫌和宋一炳走了进去,服务台里坐着的一个年轻女子冲着张嫌和宋一炳瞥了一眼之后,随意招呼道:“你们两个,要看书先要在这里办借阅证,每人交五十的押金,在这里看书不要钱,借走的话钱会在押金里扣,不用的话卡也可以退。” “我们就是进去找个人。”宋一炳一听要交钱,抢先说道。 “你要是在图书区外面找人可以不用办,要是想进到各层图书区的地方,那就需要持卡进入了,不然图书区的安检栏你是过不去的。”年轻女子解释道,表情里满是不屑。 “那我们办一个进去?”宋一炳看了看张嫌,轻声问道,像是想听一下张嫌的意见。 “如果您要不想和您儿子正面相认的话,可以在外面远观,不用进去也没关系,如果你还想在他被我度化前见上一面,那宋叔您就也办一张就是了,大不了用过之后再会来退了。”张嫌建议道。 “还是不要让他见到我的好,这样他也能安心离去,我就在外面远远的瞧着,完事之后咱就离开就是了。”宋一炳想了想,最后伤感的决定道。 “嗯,我需要办一张,因为我需要用到冥石盅临时存储您儿子的灵魂,冥石盅是现世的物件儿,只能用躯体携带。”张嫌想了想回答道。 “那好。”宋一炳点了点头。 “你们俩嘀嘀咕咕的聊什么呢?到底还办不办了?你们又没带书,再不办个借阅证,你们在这图书馆里干坐着呀?”前台的年轻女子急不可耐的催促道。 张嫌冷冷的瞥了一眼年轻女子,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五十的钱,淡淡的道:“办一张。” “磨叽!”年轻女子嘀咕了一声,从张嫌手中抽走了那五十块钱,要去了张嫌的身份证,捣鼓了三五分钟之后把身份证和一张浅蓝色的借书卡拍到了前台上“好了。” 张嫌再没有理会前台这个苦大仇深的年轻女子,带着宋一炳向里面走去,找到了图书馆的电梯,直接坐电梯通向了二层。 电梯停下,张嫌和宋一炳从电梯里踏出,整个图书馆二层可以用宁静来形容,虽然是周六,但是前来看书的人并不多,个别看书的人也都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无法自拔,没有人会刻意闹出特别的动静。 图书馆二层,其最外面一圈是休闲区,有不少小桌子和沙发椅子,在休闲区的人有认真看书的,有学生模样的人写着课后作业的,有带着电脑打字办公的,张嫌和宋一炳从这些人旁掠过,每个人都在静悄悄的专注做着自己的事情。 靠近中心便是需要持卡进入的图书区,图书区和中心区用透明的玻璃隔开着,除了从需要刷卡的安检通道可以进入,其它地方都是封闭的,张嫌把宋一炳安排在了二层正对着图书区刷卡入口的休闲区座位上,自己拿着借书卡朝着图书区的里面走去。 就在张嫌马上要走到图书区入口的时候,他突然在自己的魂力感知范围内感知到了一些异样,同一时刻,坐在休闲区椅子上的宋一炳也站了起来,对着张嫌用魂力传音道:“有鬼!” 张嫌止住了脚步,把自己的魂力向四周散开,将感知力释放到了最大,一瞬之间,他在图书区里感知到了一个明显而又强大的魂力波动,这股魂力波动的还带有一丝熟悉的味道,张嫌在灵识中搜寻着和这股魂力波动相关的记忆,片刻之后,张嫌突然露出了激动的笑容,因为那股熟悉的魂力来源张嫌已经知道了。 “半身四瞳女!”张嫌兴奋道。 宋一炳并不知道张嫌认出了意外出现的小鬼,几步朝着张嫌跟了过来,走到了张嫌身边道:“好像有只小鬼想对我儿下手了,而且这小鬼实力不弱,以我的判断,它至少在中级小鬼的级别,想要解决它的话只能我出手了。” “宋叔,您就歇着吧,把它交给我就行。”张嫌笑着回应道。 “这不太好吧,那个可是中级小鬼,你现在不过是中级魂王,对付起来胜算不高呀。”宋一炳担心道。 “宋叔,以你驱魔师的身份和拥有的魂力,你最高能对付什么级别的亡魂?”张嫌问道。 “我?驱魔师修炼驱魂阵,因而不主修魂力,所以和你们这类魂师比起来在魂力上算不得多强,但是以我如今驱魂阵的造诣,即使是中级鬼级也不一定是我的对手,所以对付一个中级小鬼等级的亡魂还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宋一炳回答道。 “嗯,我知道了,那这样吧,我先出手,如果我对付不了那只中级小鬼,您再出手应援我,就当给小辈我一个锻炼的机会吧。”张嫌想了想建议道。 “这……,那好吧,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啊,我会在整个二层图书区设下天罗阵,你感觉到不支的时候就向我的天罗阵进行灵识传音,我会瞬间从阵外移动到你的身边。”宋一炳道。 说着,宋一炳开始用手在空中有规律的比划着,比划了几下之后,一个青光画符出现在了宋一炳的身前,等到画符上的花纹逐渐完整之后,宋一炳把青光画符抛向了二层图书区的隔层玻璃上,然后对着张嫌点了点头。 张嫌知道宋一炳所谓的天罗阵已经设下,便果断的刷卡朝着二层图书区走去。 果不其然,等到张嫌刷卡进入到图书区之后,贴在玻璃上的青光画符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整个玻璃隔层上都泛起了类似雷痕符印似的青色光纹,光纹首尾相连、环环相扣,把图书馆整个二层图书区都给覆盖在了其中,躯体可以进出自如,但是灵魂已经无法来回穿梭了,这些符印光纹只有用阴阳眼才能从天罗阵外面看到,。 既然感知到了半身四瞳女的位置所在,张嫌便直接朝着那个方向赶去,他盘算着,自己首先要做的就是从半身四瞳女手中救出宋一炳儿子的灵魂,之后要做的就是从半身四瞳女身上调查出更多关于翻车鬼的信息,这也是为了以后的复仇做准备。 “你也是亡魂吧,为什么你是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啊?”图书馆二层哲学区,一个年轻男子模样的亡魂对着一个青黑长发垂地的无脚的女人亡魂问道。 年轻男子亡魂便是宋一炳的儿子死后所化,而无脚的女人就是半身四瞳女。 “我不只是亡魂,我是小鬼,我需要这个地方。”半身四瞳女用沉闷的女子声音回答道。 “那你就在这里和我一起看书啊,这里又安静,书也好多。”男子亡魂建议道。 “我没有和其它亡魂在一起生活的习惯。”半身四瞳女拒绝道。 “这里地方很大呀,我们可以分开生活,比如你可以到对角的经典文学区,或者我可以到一层或者三层,我们只在看书的时候互相探讨,平时并不需要生活在一起。”男子亡魂再次建议道。 “这里全部都是我的地盘了,你的存在会暴露我的行踪,所以没有必要,我会把你融进我的身体。”半身四瞳女道。 “融进你的身体?”男子亡魂不解的问道。 “就是把你给吃了,桀桀。”半身四瞳女向着男子亡魂靠近了几步,然后把青黑长发从脸面之前向后撩开,露出四个滴溜溜直转的鼓泡眼睛,再次发出低沉的声音。 “啊!你为什么会有四个眼睛?为什么没有口鼻?”男子亡魂见到半身四瞳女脸面的时候,整个灵魂直接被吓到发颤,他只见过一次初魂形态的其它亡魂,没有见过恶魂及以上的亡魂类型,自然不知道灵魂在互相吞吃之后会出现形象变化,他被半身四瞳女的诡异模样给彻底吓住了。 “你猜呀。”半身四瞳女从身体里伸出了两条胳膊,用手扒住了地面,半截身子在地面上缓缓爬动,向着男子亡魂越靠越近。 男子亡魂见这个怪物模样的女子向着自己靠近,身子不断地向后退去,嘴里颤颤巍巍的问道:“你是东方的鬼怪还是西方的那些妖鬼?你眼睛那么多,你是多目鬼还是阿古斯?” “原来眼睛多的鬼不止我一个呀,我都不是,我被人称作半身四瞳女,你称呼我为四瞳女就行,你的灵魂会变成我四只瞳目的养分。”半身四瞳女笑着说道。 “你是鬼?!”男子亡魂惊讶的叫到,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就在男子亡魂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时候,半身四瞳女的一只鱼泡大的眼睛冲着倒地的男子亡魂发出了一道强大的魂力波动,波动上闪烁着耀眼的青光,青光凝聚成一道激光似的光波向着男子亡魂的魂眼射去。 男子亡魂看到射向自己的激光招术,知道自己已经避无可避了,眼睛里流露出了绝望的眼神。 就在男子亡魂等着灭亡降临之时,一个灵魂影子迅速移动到了男子亡魂的身前,手上拿了一把用魂力凝聚出来的青色光剑,光剑对着射来的激光一挥,半身四瞳女的激光攻击直接被光剑弹开了,紧接着光剑对着半身四瞳女再次挥去,一道光影闪过,半身四瞳女的几根青黑色灵魂发丝悄然掉落,随后变成了魂尘消散在天地之间了。 “居然是你!”半身四瞳女惊恐的看着持剑魂影,惊讶道。 “是我,咱又见面了!”魂影在激光消散之后显露出青色的灵魂轮廓,笑着对半身四瞳女说道。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九十二节:恶战? “哼,小鬼头,上次鬼宴让你侥幸逃走,没想到你今天自己来送死了。”半身四瞳女三只眼睛紧盯着张嫌的灵魂,一只眼睛里的眼球缩进了体内,露出了一张长着尖牙利齿的嘴,冷哼道。 “送死?如果这是鬼宴我倒真成了送死了,可惜这不是鬼宴,我在这四周只感知到了你自己的魂力,对付你这一只小鬼我还真不觉得是在送死。”张嫌反击道。 “你的搭档魂师可是已经丧命在我们手中了,就凭你一个初级魂王的小鬼头居然还敢和我这么说话,你究竟是狂妄自大呢还是年少无知呢?”半身四瞳女剩余的三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嘲笑道。 “都不是,是实力。”说着话,张嫌已经把中级魂王等级的魂力猛然爆发了出来,磅礴的魂力威压直接向着远处的半身四瞳女施加了过去。 “中级魂王等级!这么快就进级了?我承认你确实有些天赋,不过你以为到达中级魂王等级就能敌得过我吗?”半身四瞳女感受到张嫌的灵魂威压,睁大了眼睛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不过一瞬之后,半身四瞳女全身魂力猛然爆发了出来,生生抵御住了张嫌的魂力威压,脸色再次回归平静,冷峻的对着张嫌道。 “那就试试吧。”张嫌眯着眼睛看着半身四瞳女,挑衅道。 话音刚落,半身四瞳女又有一只眼球坠落到了地上露出了漆黑的眼眶,从眼眶里伸出了一个由灰黑色魂力凝聚而成的长长的舌头,舌头似长鞭一样挥舞着,从空中掠向了张嫌,带着响亮的破风声直冲张嫌猛抽了过去。 张嫌感知到了半身四瞳女这一招蕴含着的巨大威力,他收起了手中的负极剑,放出了三青磷箭阵围绕在自己周围,随着自身魂力的提升,三青磷箭阵的威力和飞舞速度都比原来要强上许多,十二枚急速飞行的箭矢在空中慢慢形成了一个半圆形的箭刃护罩,箭刃护罩把张嫌护在了其中,想要以此来抵御半身四瞳女的舌鞭。 刹那间,半身四瞳女舌鞭落下,狠狠地击在了张嫌的箭矢护罩上,一瞬之间,箭矢护罩上被击出了一个巨大的缺口,几枚白磷箭被击落到了四周,不过半身四瞳女的舌鞭也没有占得多少优势,击在箭刃护罩上的一段舌鞭直接被三青磷箭阵的箭刃风暴切割绞烂,化作了星星点点的魂尘青光散落在了张嫌的四周,犹如莹粉洒落一般。 半身四瞳女收回了断到只剩一半的舌鞭,恶狠狠的用其余的两只鼓泡眼睛盯着张嫌,用那个带着尖牙利齿的嘴发出呜咽的声音,显然是舌鞭被绞断给半身四瞳女造成了一定的损伤。 见半身四瞳女把舌鞭撤回,张嫌也把散落在身周的三青磷箭阵撤除了,眯着眼睛,笑着对半身四瞳女道:“没想到你那怪眼睛里伸出的舌头还能击散我三青磷箭阵,不过威力有了强度却不够,所以也就马马虎虎吧。” “话多。”半身四瞳女冷淡的回答道。 “既然你出手了,那么下面就该我出招了,让你见识一下我新开发的组合技,四象锁仙阵,三青磷箭阵,两阵合并,四象三青阵!”张嫌说道,然后用魂力凝聚出了十二枚泛着翠金光芒的箭矢,箭矢向着半身四瞳女飞射而去,在临近半身四瞳女的时候,箭矢变成十二把翠金色的象鼻长剑,箭阵变成了剑阵,以剑阵的姿态将半身四瞳女团团围住,摆出了一个象印阵法。 “箭矢变成了长剑?”半身四瞳女谨慎的看着围在自己四周的翠金长剑,惊讶道。 “反向四象锁仙阵的魂力增幅能力,加上三清符对白磷箭魂技的加持,而白磷箭本身就是七阶魂技,三个魂技组合到一起,没想到箭矢居然幻化成了长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理,但是我临时想到的魂技组合居然成功凝聚出来了。”张嫌看到自己凝出的四象三青阵,一边窃喜,一边嘀咕着。 窃喜之后,张嫌便不再犹豫,直接用魂力控制着十二把翠金长剑从四面八方向着半身四瞳女穿刺了过去,没有给半身四瞳女任何躲避的缝隙,想要把半身四瞳女直接就地正法。 张嫌本以为半身四瞳女会使用特殊的魂技进行躲避,但是直到十二把翠金长剑全部插进半身四瞳女灵魂之时,半身四瞳女依旧没有使用出任何抵御的招式,任由张嫌的翠金长剑扎进自己的身体,疼痛时只是闷声的冷哼了两下,好像完全不在乎一样。 四象三青阵作为六阶阵法魂技和九阶组合魂技的结合,其魂技等阶已经可以算作十阶魂技的等级范畴了,而且在十阶魂技中也算的上不俗的存在,所以见到十二把翠金长剑完全贯入到半身四瞳女的灵魂之时,张嫌一时之间居然以为自己的攻击奏效了,抬脚向前跟进,准备回收半身四瞳女的灵魂。 “小鬼头,不错的魂技,凝聚出来居然带着翠金色,这魂技至少有十阶吧,不过我有一个特别的魂技,虽然等级不高,威力也不算强,但是对付你这种魂技最是有效,再生魂丝,缠绕!”就在张嫌抬脚还没落下之时,半身四瞳女再次抬起了怪脸看向张嫌,本来被刺中的身体之上生出了许多细小的魂力丝线,丝线不断包裹着身体上插着的翠金长剑,像是要把张嫌的翠金长剑吸收了一样,不一会儿,翠金长剑便被魂力丝线彻底包裹住了,无论张嫌如何使用魂力进行拉扯,都无法令翠金长剑挣脱对方的魂丝缠绕,慢慢地和翠金长剑失去了联系。 “怎么可能?我的魂技被你吞噬了?”张嫌惊讶的看着半身四瞳女,问道。 “你的魂技现在正在我的体内被我瓦解吸收,真是股强大而精纯的魂力啊,比我见过的其他魂师的魂力都要精纯数倍,感觉你的魂师功法好像很不错的样子。”半身四瞳女露出了阴邪的表情赞叹道。 “我四象三青阵的十二把长剑确实刺入了你的身体,还给你造成了一定的伤势,但是看到你好像丝毫无损的样子,只能说明你有特殊的再生能力;你从灵魂中释放出来的那些如蚕丝般的细丝好像奇妙无比,居然能将我的魂技包裹吸收,说明你还有吸收魂力的能力,你会得某个魂技中应该是具备这两个能力的吧?”张嫌分析道。 “是又如何,我一路从初级恶魂爬到中级小鬼,我这个特殊魂技让多少魂鬼栽在了我的手里,即使知道也没有能化解的,所以我才有资格被邀请参加翻车鬼的鬼宴,你个小鬼头还没有挑战我的资格。”半身四瞳女道。 “不过你身上的魂力确实损耗了一些,是我的攻击奏效了还是你施展那个魂丝魂技需要消耗不少的魂力?”张嫌笑着问道。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小鬼头,你不出招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第三目,震魂波!”半身四瞳女撇嘴露齿的对着张嫌冷哼道,然后又有一只鱼泡大眼从眼眶中脱落了出来,由类似血管般的丝线牵连着,眼珠子落在了地上,黑洞般的眼眶里伸出了另一个圆形的红唇大嘴,大嘴一开一闭、一伸一缩,从嘴中发出了强大的由魂力产生的音波,音波震颤着四周的魂尘,直接冲着张嫌冲击过去。 “音波?!”张嫌知道半身四瞳女的眼珠落地意味着将要发动攻击,但是他着实没有想到半身四瞳女会发出音波类型的攻击,而且是直接攻击灵魂的音波,这音波比张嫌在省博物馆经历的那个象鼻恶魂的音波攻击要强大的多,而且音波攻击无相无形,覆盖范围广,难以第一时间形成有效的防御。 张嫌没有像上次在省博物馆那样提前预防,半身四瞳女突然袭来的声波,打了张嫌一个措手不及,张嫌只能临时聚集出魂力屏障进行抵御,但是这临时聚集的魂力屏障太过粗糙,张嫌浪费了大量的魂力才勉强抵御住了半身四瞳女的音波攻击,灵魂却因为音波攻击的干扰开始激荡。 虽然攻击被挡住,但是见张嫌手足无措的样子,半身四瞳女知道自己的音波攻击奏效了,没等到张嫌调整好状态,便再次使用出了震魂波攻击,这次的震魂波注入了更多地魂力,比之前的魂波威力更加强大,魂波响彻着整个二层图书区,连图书区的隔离玻璃都被震的略微颤抖,但是并没有出现真正的裂痕,现世都能听到轻微的嘶鸣声。 张嫌因为第一次震魂波攻击导致了灵魂激荡,所以大部分精力都在运转魂力稳住灵魂,在半身四瞳女发出第二次震魂波的时候,张嫌根本形不成有效的防御,见震魂波袭来,张嫌只能把魂力收入到灵魂当中,强化灵魂来抵御着震魂波的攻击,可是这种低端的防御方式并不足以抵御强大的震魂音波,张嫌的灵魂直接被音波震飞了出去,整整掠过了六七排书架才勉强稳住身形。 片刻之后,张嫌缓缓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勉强用魂力压抑着灵魂中出现的波动紊乱,捂着自己的胸口,一口魂尘从口中喷了出来,魂尘散落一地,说明着张嫌的灵魂出现了伤势。 “我才开启了三目你就不行了?就你这种实力的小鬼头也想来挑战我?真是痴人说梦!怎么样?还要说什么道别词吗?我可以帮你记着。”半身四瞳女再次开口道,不过这次说话的时候不再用那张利齿尖嘴,而是用发出过震魂波的圆形红唇大嘴表述着。 “中级小鬼,果然厉害,我想知道你四目全开是何种实力?”张嫌平复了一下自己的灵魂,声音略显虚弱的问道。 “三目你已如此,四目你就没必要知道了,是乖乖认输还是要我把你折磨致死?”半身四瞳女不屑的反问道。 “认输?哈哈哈,不可能,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折磨我。”张嫌大笑了一声回答。 “不识趣,震魂波!”半身四瞳女回了一句,眼睛看着被自己击伤的张嫌就如同看着死人一样,但是它还是理智的,知道张嫌已有的伤势不足以致命,所以也不敢冒然靠近,而是想要用震魂波彻底把张嫌摧残致死,等到张嫌魂力散尽之时,它便可以毫无风险的将张嫌灵魂给吞吃了,这样才是最保险的方式。 “哎,驱魂铃没有带在身上,只有用源天魂技了,源天蛇曼,瀑音蛇!”张嫌见半身四瞳女再次放出魂音攻击,叹了一口气道,然后用魂力在身前快速凝聚出了一个长着青鳞和淡绿色翅膀的小蛇,蛇躯不大,挥动着绿色翅膀在空中飞舞着,面对着半身四瞳女的音波攻势丝毫不惧,反而露出跃跃欲试的样子。 就在第三轮震魂波袭来,震颤着张嫌四周魂尘的时候,瀑音蛇一下子张开了小嘴,小嘴里发出了刺耳的尖鸣声,尖鸣声直冲着震魂波的波动而去,两种音波交织交汇,在图书区爆发出一阵信号干扰般的嘶鸣声,声音再次使四周的玻璃发出震动,犹如发生了地震一般,不过,嘶鸣声没有持续多久便悄然落下,等到嘶鸣声消失之时,瀑音蛇的尖鸣声已经把半身四瞳女的震魂波彻底击散了,随后尖鸣声继续向前,一股强大而猛烈的音波直接击到了半身四瞳女的身上,击中了半身四瞳女的第三目,那个红唇大嘴被直接击穿,连接着坠地眼珠的那根血管状的丝线也被彻底击断,半身四瞳女的一个眼睛受了重伤。 “啊!”受了伤的半身四瞳女的利齿尖嘴发出悲怆的尖叫,捂着自己被损毁的眼睛在地上不停的打滚儿,眼睛没有再生,留下一个斑驳的孔洞。 “原来如此,原来四只眼睛才是你的灵魂主体,而你现在的灵魂形象是由魂力凝聚而成的掩饰,我说刚才十二把金色长剑全部击中你都没能将你击杀,你所显露的现有灵魂模样只不过是你长期开启的一种魂技而已,我打破了你的魂技对你本体不会有很大影响,而你的再生能力只是那个魂躯魂技的一种属性,和你本体的四只眼睛没有什么关系,你的灵魂本体只是四枚鱼泡大眼吧。”见半身四瞳女出现了伤势居然没有像之前那样复原,张嫌便猜出了半身四瞳女的鬼计,也就识出了半身四瞳女的真身。 “你居然敢毁掉我的一只眼睛!我要杀了你!”半身四瞳女怒不可遏的看着张嫌道,本来四目半身的长发女鬼形象突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半身四瞳女的身形不断变大,四目没有发生变化,但是整个身体不再是以前半身女鬼的样子,而是变成了一个张牙舞爪的巨大稻草人模样,随后,半身四瞳女的第四目掉落在地,一个长着眼睛的大手从里面伸了出来,大手张开,掌心处一只看似普通的小眼缓缓睁开,紧盯着张嫌,并且发出强大的魂力波动干扰着四周的魂尘,像是在凝聚何种招式似的。 掌心小目发出的魂波虽然不是很强,但是其诡异程度却让张嫌的灵魂微微战栗,他知道半身四瞳女是准备使用最后的绝招了,而且这绝招十分危险,虽然不知道是何种的危险,却也不得不做好防御的准备,张嫌把魂力开启到了最大,收起了瀑音蛇,放出了古岩蟒保护在自己的周围,以备不时之需。 “你不是想见我的第四目吗?现在让你如愿以偿了,我要拿你的灵魂重新凝练出我的第三目,第四目,瞳目七彩光!”半身四瞳女向着张嫌做出了最后的攻击,全部魂力灌注到了手心小眼之中,小眼轻轻的眨巴了两下,张嫌的四周瞬间出现了不少七色彩虹光环,彩虹光环快速旋转着,在中心凝聚出一个个珲白色的亮点,亮点有拇指指尖大小,从不同角度对着张嫌发动攻击,如同激光一样向着张嫌穿刺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张嫌见激光袭来,第一时间躲进了古岩蟒蜷缩的身躯构成的壁垒当中,当激光攻击到古岩蟒的身上,有的被古岩蟒坚硬的躯体直接弹飞,有的在古岩蟒身上击出了光照火烤的烙印痕迹,有的在古岩蟒身上击出了一个个浅浅的小洞,总之是把古岩蟒的表皮破坏的坑坑洼洼。 激光除了击在古岩蟒身上,还有不少穿过了古岩蟒身躯露出的缝隙,直接射击到了古岩蟒形成的蛇躯壁垒里面,击中了躲在里面的张嫌,在张嫌灵魂之上击出了一些轻微伤痕,突然,一道强大的激光射入,张嫌的灵魂左肩直接被激光光束射穿,灵魂受到了重创,魂力从伤口处向外缓慢散出,在张嫌灵魂之外变成了游散的魂尘。 张嫌忍着疼痛,尽可能的缩在古岩蟒的蛇躯壁垒之内,躲避着那些从缝隙中射进来的激光,考虑着破解瞳目七彩光的办法,张嫌没想到半身四瞳女的第四目开启之后居然是如此诡异的魂技,他一时之间还摸不清这瞳目七彩光的原理。 “啊!”就在张嫌思考的时候,又一道激光穿过了古岩蟒的蛇躯缝隙,把张嫌的一只魂脚直接击穿,让张嫌的灵魂再次受到了严重的损伤。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九十三节:新鬼宴线索 “第四目的威力居然能盖过我的源天魂技?不对,这激光的威力并不比我的古岩蟒强,所以它才无法突破古岩蟒的防御,只不过它攻击范围太大,利用了古岩蟒身躯的防御缝隙才能攻击到我,古岩蟒不是防御型的蛇形态,所以在防御上太过粗糙了,要说防御型的魂技,源天蛇曼还真算不上,不过我倒是有一个魂技确实具备防御的能力。”张嫌忍着疼痛,平复下慌张的心情,突然想到了些什么。 “魂核魂技,拓荒仁者!”张嫌低语着,一瞬之间把古岩蟒收归到了自己体内,然后在灵魂之上用魂力凝聚出了一个巨大的人影,人影不断膨胀,最后幻化出一个老农的形象。 “魂核魂技?没想到你不只是进级了,居然还凝练出了魂核,不过以你目前的伤势,就算你使用出了魂核魂技又能如何,你的灵魂已经受伤了,战神也会带着伤势出现,何况你的战神又是这么个看起来痴痴的老农,就凭它也想破我的瞳目七彩光。”半身四瞳女见到张嫌施放出的死神,大声地嘲笑道,暂时停止了七彩光环的攻击。 “战神?原来如此,女娲残魂所谓的死神魂技在现在被叫做战神魂技呀,还是战神这个名字好听。”张嫌琢磨道,随后激发出了拓荒仁者的再生治愈能力,快速的修复着拓荒仁者身上的几处伤痕,随着拓荒仁者身上的伤痕消失,在张嫌的本体灵魂上,被半身四瞳女的激光刺穿的部位也在快速愈合,不一会儿伤势就痊愈了。 “怎么可能?灵魂上的伤势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恢复如初?而且你的魂力好像没有消耗多少,你一定是用了什么障眼法对不对?!”半身四瞳女瞪大了眼睛看着张嫌,惊讶的叫嚷道。 “果然如此,战神魂技和灵魂本体是相通的,战神受伤,灵魂本体会出现同样的伤势,但是不会导致灵魂本体灭亡,而灵魂本体受伤,战神也会受伤,战神会随着灵魂本体消亡,与之相应的,战神魂技开启之后,战神的能力和灵魂本体的能力也是相通的,也就是说我可以使用拓荒仁者的能力,而拓荒仁者可以用战神之躯释放我的魂技,不过本身魂力弱小的魂师仅仅只是凝聚出一个战神就会消耗不少魂力,再以战神之躯使用魂技,很有可能出现魂力透支的情况,魂力消耗过大应该是战神魂技的弊端。”张嫌感受着拓荒仁者的再生奇效,嘴里小声嘀咕着,分析着利弊。 “小鬼头,别以为你有再生能力就能战胜我,我只要把你的魂核轰烂,把你的轰成碎渣,我看你还怎么再生!”半身四瞳女见张嫌不停的嘀咕着,以为张嫌是在无视它的存在,生气道,然后把魂力提高到了极致,再次催动起它在张嫌身边置下的那些七彩魂力光环,所有光环再次凝聚出强大的激光,激光瞄准了张嫌,再次发动了攻击。 张嫌这次没有施展任何魂技招式,单凭着拓荒仁者来抵御半身四瞳女的激光攻击,激光的威力强大,虽然没有能刺穿拓荒仁者,却也把拓荒仁者的全身击的魂开魄绽,不过张嫌却丝毫不惧,因为每道激光攻击过后,拓荒仁者的伤口处很快恢复如初,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伤痕。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七色光环魂技应该是某种幻境魂技吧,我眼睛对上了长在你掌心上眼睛,之后便悄无声息地陷落到了你的幻境魂技之中,实际上,我四周这些七色光环应该都是假的吧,真正的激光应该是从你的四个眼球里发射出来的吧,所以一直在攻击我的并不是什么七色光环,而是你的四个眼球,也就是说你的每一波激光攻击只有四道是真实存在的,而其余那些激光都是幻境制造的幻象,对不对?”张嫌分析道。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半身四瞳女停下了攻击,问道。 “因为我身后的那只初魂,也许你没有注意到,在你制造幻境之前,它很怕你,所以身周的灵魂波动一直在不断变化,而你制造的幻境里,它的灵魂波动居然一直保持平稳,这说不通,就只能说明它是假象,而那只真正的初魂应该也在我的附近,只不过我的魂力感知能力被你制造的幻境屏蔽了对吧?”张嫌解析道。 “还是被你给识破了,瞳目七彩光确实是幻境魂技,它可以用特殊的魂波封锁和诱导灵魂的感知能力,只不过它不够完美的地方就是无法制造真正鲜活的灵魂,本以为能在你发现之前将你解决掉,可惜啊。”半身四瞳女听到张嫌的解释,并没有否认,坦然的回应着。 “所以呢?既然我发现了你魂技的秘密,那么你已经没有胜算了,这幻境我随时都能打破,你的激光攻击也消耗了你的大部分魂力,再加上我的再生能力,你还不打算束手就擒吗?”张嫌劝降着,说罢,便用拓荒仁者之躯施展出负极剑,一剑劈碎了身周的幻境,四只诡异的大眼漂浮在张嫌的四周。 “确实如此,破了我的幻境,我的激光已经不再对你构成威胁,但是想收了我也没那么轻松,我的二目,舌鞭,三目,震魂波,四目,瞳目七彩光都施展完了,但是我的第一目却何种魂技都没用呢?”半身四瞳女因为魂力消耗过大而变得虚弱不已,却突然诡异的笑了起来,把遍布在外面的四只鱼泡大眼收归到了灵魂之内,问道。 “一目?不就是你说话的这张利齿尖嘴吗?”张嫌问道。 “我的每一只眼睛都有一种独特的魂技,你真以为我的一目仅仅是一张能说话的嘴吗?那你可小看我了,我的一目叫做口臧雾!”说着,半身四瞳女用尖嘴吐出了一阵魂尘烟雾弥漫在自己身周,魂雾缭漫之后,半身四瞳女的身形就消失不见了。 “果然,看来你能逃过范增明大哥的追查是有原因的,一个幻境魂技,一个隐匿魂技,搭配起来真是绝佳的逃亡魂技组合,不过你要认为这样能跑的掉的话那也太小看我了。”张嫌冷哼道,把魂力感知能力放到最大,手上碑魂拓运转了起来,根据四周的魂尘残留痕迹搜寻着隐匿起来的半身四瞳女。 就在张嫌隐约确定了半身四瞳女位置的时候,在图书区一侧的隔离玻璃上传来了一声痛苦的叫喊声,半身四瞳女的身形显露了出来,像是撞到了什么屏障一般被弹飞了出去,灵魂倒射到了张嫌的身前。 “宋大叔的天罗阵居然能挡住半身四瞳女的潜行?真是不错的阵法。”张嫌见半身四瞳女弹飞了回来,先是有些惊讶,之后便想明白了其中原因,赞叹道。 “这是什么魂技,居然能封锁空间,为什么我丝毫没有察觉到魂技中的魂力波动?没想到你居然还会这种魂技!”半身四瞳女被天罗阵弹飞之后警惕的缩在张嫌的身前,惊恐的质问道。 “很不幸,这空间封锁的招术不是我的,是个陪同我前来的驱魔师设下的,他察觉到你的时候早已在此地布下了这天罗阵,你已经跑不了了。”张嫌回答道。 “驱魔师?你居然还有那种朋友?这样吧,我可以告知给你一个关于翻车鬼和鬼竹书生的线索,作为交换你要把我放了。”半身四瞳女本来还想发怒,但是当他发现自己已经是一只困兽的时候,脸上的怒色瞬间消失了,转而变成了假惺惺的求饶模样,向着张嫌恳求道。 “为何要放你?我直接灭了你再读取你的灵识,岂不是比你说话要来的真切。”张嫌不屑的回答道。 “我现在还有一丝魂力尚存,如果你不答应,我就用仅存的魂力自爆掉自己的灵识,到时候你就一点线索也不会得到了。”半身四瞳女威胁道。 “你要自废了魂力吗?”张嫌皱了皱眉头问道。 “笑话,被你抓住是死,自爆灵识也是死,既然都是死,我只能用你渴求的线索换取一丝生机,我知道股面狐已经丧命在你手上了,你不就是想寻仇吗?你最大的仇人应该是翻车鬼,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它现在在哪吗?”半身四瞳女大义凛然地反问道。 “哼,我的时间多得是,不需要你的信息我也能找到翻车鬼,它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它找出来。”张嫌不屑的回答。 “那我要说翻车鬼会在三个月后的一个鬼宴出现呢?而且它已经准备在鬼宴结束之后离开齐城了,你可能在那之后就会彻底没了它的踪迹,你真的不怕它跑的无影无踪吗?”半身四瞳女继续问道。 张嫌听到半身四瞳女提起了又一起鬼宴的事情,神经猛然一紧,当听到翻车鬼可能离开齐城的时候,张嫌再也捺不住性子了,对着半身四瞳女急切的问道:“快说,三个月后的鬼宴在哪?” “我就算告诉了你你敢去吗?”半身四瞳女见到张嫌露出了着急神情,讪笑着问。 “快说,鬼宴在哪?”张嫌释放出十二枚将半身四瞳女团团围住,怒喝道。 “想知道的话你就答应我的条件,把这禁锢空间的手段撤了放我走,我就会告知于你。”半身四瞳女虽然魂力已经所剩无几,但是依旧神色淡定的回答道。 “好,我答应你,你快说。”张嫌皱了皱眉头,阴冷地说道。 “口说无凭,咱俩签订魂契,你只要保证三日之内不会杀我困我,我就把鬼宴的信息告知与你,如果你违背魂契,我就会引爆魂契,到时候你就会灵识受损,无法修复。”半身四瞳女道。 “可以,不过如果你告诉我的鬼宴信息是假的怎么办?”张嫌问道。 “那么你就可以让我魂飞魄散。”半身四瞳女回答。 “那好,这是我的魂契,你接着。”张嫌点了点头,抛过去一个录入好契约信息的灵魂魂丝到半身四瞳女身前。 “给你我的魂契,咱俩同时把魂契纳入到灵魂之内。”半身四瞳女也凝聚出一个细虫般灵魂魂丝抛给了张嫌,对着张嫌道。 张嫌没有犹豫,和半身四瞳女同时把灵魂细丝嵌入到了自己的灵魂当中,两人魂契达成。 “好了吧,现在可以说了吗?”张嫌问道。 “你先让那个驱魔师把禁锢空间的魂阵撤了吧。”半身四瞳女笑了笑,警惕的看着张嫌,说道。 张嫌向着图书区外宋一炳传音,把阵内的信息告知给了宋一炳,让他把天罗阵先行撤去。 宋一炳略微犹豫了一下,之后便决定尊重张嫌的意见驱散了阵印,撤去了天罗阵,在图书区外关注着里面事态变化。 “现在可以了吧?”张嫌冲着半身四瞳女问道。 “三个月后的鬼宴是由高级鬼级的雷霖鬼大人发起的,翻车鬼是被邀请前去鬼宴的嘉宾之一,除此之外还有一只中级鬼级的飞卢鬼和初级鬼级楠雕鬼也是雷霖鬼大人邀请的鬼级嘉宾,鬼级以下的亡魂不在邀请之列,所以鬼级一下都是随机去凑数的。”半身四瞳女说明道。 “雷霖鬼?没听说过,鬼宴总得有大餐吧,三个月后的鬼宴吃谁的魂?”张嫌问道。 “据说雷霖鬼大人收集了一千只初魂开胃,分而食之,之后有两只惹怒了雷霖鬼大人的中级小鬼做前餐,大餐是一个初级魂祖的灵魂。”半身四瞳女道。 “魂祖灵魂?是谁?”张嫌瞪大了眼睛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如果不是你们猎魂公司的人,那么就是某个魂师世家的。”半身四瞳女摇了摇头道。 “有这些灵魂,那雷霖鬼怎么不自己享用,还要拿出来和你们分食,难道是又要设陷阱猎捕哪个魂师吗?”张嫌警惕的问。 “那倒不是,凡是参加鬼宴的都要带着东西去,这些只是雷霖鬼大人准备的大餐,其它鬼级大人也不会空手而去,到时候凡是带着上好礼物的亡魂都会得到奖赏,凡是不带礼物或者带的礼物不好的亡魂就会被当做食材吃掉,鬼宴之后肯定有不少亡魂被吃,不论是参与的恶魂还是小鬼,只要礼物不让雷霖鬼大人满意,都会成为鬼大人们的盘中餐,当然带够礼物的亡魂也能分得这些盘中餐,这就是鬼宴。”半身四瞳女解释道。 “这才是鬼宴的本来面目吗?感觉和上次你们围捕我们的那场鬼宴有些不同啊。”张嫌皱了皱眉头继续问道。 “并没有什么不同,你们误闯鬼宴是翻车鬼布的局,它利用一些亡魂散播了不少鬼宴消息等着魂师上钩,你们就是那个随机上钩的,当时窜天猴小鬼因为没带够敬给翻车鬼的礼物,所以提前被翻车鬼撕碎了,之后又被我们几个分着吃了,你们如果没来的话,还会有其它亡魂被吃,也就是亡魂相互吞吃的场景,你们的出现算是救下了不少亡魂。”半身四瞳女解释道。 张嫌这才明白他和卢森的那次闯鬼宴的行径有多么愚蠢,完全是被算计着入了局,他先是懊恼,随即恶狠狠的看着半身四瞳女道:“我知道了,那就给我说说雷霖鬼宴的具体位置和具体时间吧。” “位置在齐城城南的南广大街的别墅区,具体是在大湾别墅的十七号,听说是个空置的别墅,没人住的那种,而且里面什么都没有。”半身四瞳女道。 “时间呢?”张嫌继续问道。 “在十一月一日晚九点,距离现在还有三个半月的时间。”半身四瞳女道。 “嗯,可以了,你还知道关于雷霖鬼宴的其它信息吗?”张嫌想了想问。 “大概就是这些,听传闻说鬼竹书生、肥豚它们也会去,但是消息的准确性我不敢保证,你的魂契已在我灵魂里种下,知道我说的都是实情。”半身四瞳女回复道。 “嗯,既然这样的话你就可以走了。”张嫌撤去了布在半身四瞳女身周的白磷箭,点了点头道。 半身四瞳女没想到张嫌答应的这么爽快,警惕的从地上爬起了身子,慢慢的向后撤着步子,眼神一刻都没有离开张嫌,当它发现之前的阵法封印确实消失之后,赶紧转过了头去,向着与张嫌相反的方向疾驰。 “宋叔,那个小鬼就麻烦您了。”见半身四瞳女逃走,张嫌一边传音给宋一炳道,一边转身把宋一炳死去化作初魂的儿子找了出来,收到了冥石盅里。 “没问题。”宋一炳回复了张嫌的传音,不知道用了什么阵法,整个图书馆变成了一个魂阵牢笼,当半身四瞳女想要从图书馆逃脱的时候,整个灵魂陷入到了图书馆那个看似水珠泡沫般的墙壁之上,被活活禁锢在了里面,随后宋一炳单手化印,那牢笼开始缩小,最后变成一个一人大小的琥珀圆球,半身四瞳女像是被困在里面的昆虫一般无法动弹,只有口里发出轻微的魂音。 宋一炳又在空中画了个印,球状琥珀像是宇航器的悬浮舱一样飘到了张嫌身前,里面的半身四瞳女犹如被定格了一样,惊恐的瞪着眼睛。 “你撒谎!你个骗子,我要引爆你体内的魂契!”半身四瞳女如蚊子般的声音从球状琥珀里传了出来。 “这阵法已经隔绝了你和外界的魂波联系,你已经无法再触发你在我体内种下的魂契了,而且我没有撒谎,我是答应了饶你三日,但是宋叔没答应,所以他可以出手,我不算违约,你也引爆不了魂契。”张嫌摇了摇头道。 “你敢耍我!”半身四瞳女怒吼着。 张嫌不再搭理半身四瞳女,对着不远处的宋一炳道:“宋叔,动手吧。” 宋一炳在空中再次画印,琥珀里面的半身四瞳女瞬间化作了一缕青光直冲云霄,穿过层层的屋顶,眨眼间就消失不见了。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九十四节:入门魂阵 “谢宋叔出手帮忙。”张嫌从兴华图书馆二层图书区走了出来,对着图书区外的宋一炳感谢道。 “不,应该是我谢你,你把欺负我儿的小鬼给解决了,才让我儿不至于惨遭这小鬼的吞食,我感激不尽。”宋一炳道。 “猎魂本身就是我的职责,而且那只小鬼和我有些渊源,所以我才要自己出手,话说回来,即使我不出手,想必宋叔也不会看着自己儿子的灵魂被小鬼吞食吧,以宋叔刚才展示出来的那两手,解决掉一只中级小鬼应该会绰绰有余。”张嫌谦虚道。 “我好像听你们在谈论鬼宴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宋一炳笑着拜了拜手,换了个话题问道。 “哦,事情是这样的,我前段时间和一个搭档误入了鬼宴,我侥幸保住了性命,但是我那搭档却死在了鬼宴上,而我现在正不断寻找当时参与鬼宴的亡魂恶鬼进行复仇,当时鬼宴之上就有刚才那只中级小鬼,没想到我俩居然在这里偶遇了,也算是冤家路窄吧,之后据那中级小鬼说,三个月后的齐城将还有一场鬼宴。”张嫌说明着。 “怪不得你拼着受伤也要和它死战,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出手呢,你年纪轻轻就能拥有这般实力,值得称赞,比我年轻时见到过的几个魂师都有潜力。”宋一炳听了张嫌的话,明白了其中的缘由,笑着称赞道。 张嫌见宋一炳夸奖自己,害羞的挠着头,赶紧回应着:“不敢当,不敢当。” “我说最近怎么频繁的冒出这么多亡魂,现在听你一说起鬼宴,我大概就明白了,历来鬼宴临近就如同地震来临一样,那些亡魂恶鬼就会和水里的鱼一样躁动不已,一个一个的都浮出了水面,在这世间到处乱窜。”宋一炳比喻着。 “还有这种现象?”张嫌惊异道。 “现在是和平时期,鬼少人多,再加上你们这些专职猎鬼的魂师存在,可谓是太平盛世,自然这种现象比较轻微,不过想起我们那个年代,也就是四十年前,那时候我才十来岁,人们刚刚度过生活的艰难期,天灾人祸之后,大地上聚集了不少冤死鬼和枉死鬼,魂鬼盛行,白日可见,有些地方鬼比人多,那时候的鬼宴是真的恐怖,说百鬼千魂都是少的,一场鬼王宴能聚集上万只鬼魂,连魂仙进去都能被撕成碎片,想起那个年代,我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宋一炳一边回忆着一边吸着凉气。 “鬼王宴?万只鬼魂?魂仙都能……”张嫌听完,震惊的重复着。 “嗯,那时候你们猎魂公司还没有现在兴盛,魂师也不是很多,但是灵魂境内的各个派别可谓是百花齐放,我们驱魔师,你们魂师,之外还有符师、拘灵人、绛星、土夫子、土道士、游方僧侣等等,甚至还有西方来的洋人,自称为圣职者,所有这些人全都自发的出来驱鬼,最后大部分派系联合组团,才艰难的度过了那个恶鬼盛行日子。”宋一炳继续回忆着。 “还有那种时期?我从来没听大人们提起过呀。”张嫌不可思议道。 “那个时期灵魂境也是保密的,普通人肯定不知道,那时候经常可见各种驱鬼者,魂师用着千奇百怪的魂技,驱魔师用着阵法,符师画着符箓,拘灵人抓魂鬼探灵识,土夫子的谛听耳可以百里听音,绛星的星辰术和医魂术,道士把玩各种炼器,老和尚们的普渡之术,洋人的十字光,除此之外还有许多不知名驱鬼者参与其中,他们都有着自己独到的手段,众驱鬼者施展大能消灭各种魂鬼,魂鬼们也不甘示弱,鬼王宴集结,万鬼加入,声势浩大,大战一触即发。”宋一炳描述着各种各样的驱鬼者给张嫌听。 “然后呢?”张嫌像是听故事一般问道。 “人鬼大战开启,各路人马集结,据说当时战局异常惨烈,人鬼各施秘技,驱鬼者陨落无数,万鬼也所剩不多,最终驱鬼者以微弱优势获得了那次大战的胜利,鬼魂偃旗息鼓、暗中苟活,大部分驱鬼者派别因为死伤惨重而衰败消失,魂师一派崛起,成为了灵魂境的掌权者,有些尚存的驱鬼者家族改宗换派加入到了魂师一派以求生存。”宋一炳告知给张嫌当年的结果。 “还有这么一段历史?”张嫌惊讶道。 “我的父亲、爷爷都是驱魔师,我那时候才十几岁,刚开眼入境修习魂阵,对了,开眼就是你们说的阴阳眼,我们驱魔师叫做开天眼,实际上都是一个意思,我刚开眼没多长时间,那场鬼王宴的万鬼大战就爆发,驱鬼者们更喜欢称之为人间保卫战,我的父亲是瞒着我母亲去参加的,因为他知道如果保卫战输了,那么之后将迎来鬼魂肆虐的时代,人间将会变成魂鬼的牢笼,或者说是人类灵魂的养殖场,一个鬼级亡魂就能轻易害死普通人,更别说在那之上的鬼王了,所以他毅然决然的去参战了,最后牺牲在那场大战中,魂飞魄散,灵魂都消失不见了。”宋一炳回忆着,显露出满脸的伤感。 “真是遗憾,宋叔节哀。”张嫌安慰道。 “没什么好遗憾的,这就是驱魔师的职责,或者说是驱鬼者的职责,只是我不想再把这个职责传给下一代了,所以自作主张没有传给自己的儿子,但是没想到我儿子却如此短命,莫名的猝死在了大街上,哎。”宋一炳感叹道。 “宋叔,您之前说让我把你儿子的死因和来这图书馆的原因告知与你对吧?”张嫌看着感怀中的宋一炳,问道。 “确实说过,不过你不是已经把我儿子的灵魂收了吗?想知道也没办法了吧。”宋一炳遗憾道。 “收是收了,但是我拥有一个可以探知亡魂灵识的手段,所以您儿子的死因和来着图书馆的原因我已经知道了。”张嫌道。 “你会的莫不是拘灵人一派的独门本领碑魂拓?”宋一炳问道。 “宋叔您知道碑魂拓?确实,我用来探查灵识魂技就是碑魂拓,碑魂拓是拘灵人的手段?”张嫌惊讶的看着宋一炳问道,他没想到宋一炳知道碑魂拓的事。 “那不叫魂技,碑魂拓是拘灵人的黑冢技法,这个以后再说,拘灵人一派以情报收集著称,实际战力不强,所以在那场万鬼大战上死伤无数,之后便销声匿迹了,而他们一派很多本领都已经失传了,没想到在你这里又重现了,难道是这碑魂拓遗落进了猎魂公司的手里了吗?”宋一炳面无表情的问道。 “那倒不是,碑魂拓是我从别的路径获得的,不属于猎魂公司,只不过我需要保密。”张嫌否认道。 “不是猎魂公司的就好,那群卖友求荣的小贼不配得到这个,算了,过去的事情说不清楚,你现在把我儿的死因和他来这图书馆的原因告知于我吧。”宋一炳听到张嫌否认,倒是释怀了一点,向张嫌道。 张嫌把宋言吉的灵识内容稍微整理了一下,凝练了一下语句,便源源不断地总结给了宋一炳听,宋一炳在张嫌旁边一边听一边做着补充,张嫌便了解到了宋言吉的大半个人生经历。 宋言吉生前很是普通,没有什么特别出众的地方,当然也没有特别出格的问题,他的死亡确实是过劳猝死无疑,并没有亡魂恶鬼参与其中,也不是人为原因,其主要的原因就是长期加班导致的精神到达了所能承载的疲劳极限,最后脑部神经崩溃,大脑充血的倒在了加班回来的夜路上,而宋言吉之所以在死后跑到了图书馆,完全是出于对自己人生的怀疑,或者说是对人为什么而活的不解。 宋言吉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当然他不知道宋一炳是驱魔师才会这么认为,他在齐城当地读完了小学、初中、高中、大学,毕业后按照父母的意愿在齐城找了个白领的工作,他几乎没出过齐城,从小到大都是一个听话的孩子,服从父母的安排,从没有去试图反抗这种固定人生的计划。 这种平淡人生在宋言吉工作了三年多之后出现了变数,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到了适婚的年龄,在父母的安排和催促下,他试图按照去找一个生活伴侣,可是以他那普通的相貌,普通的家庭,普通的工作,微薄的收入等外在的条件,直接或间接的帮他婉拒了一个有一个的相亲者,更直白的说就是没人看得上他。 宋一炳夫妻俩都是普通的工人,本来储蓄就不多,在宋言吉上学期间,宋言吉的外公住院看病消耗了家里大部分积蓄,所以在宋言吉经济条件上,宋一炳夫妻俩无法给他更多的支持,从那之后,他开始对父母给自己的人生规划产生了怀疑,因为父母曾告诉他人生的循环就是出生、上学、工作、结婚、生儿育女、老去,等有了儿女之后,儿女也要经历出生、上学、工作、结婚、生儿育女、老去的这种模式,可是轮到了他的时候,到了结婚这一阶段,他居然进行不下去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质问着宋一炳夫妻俩想要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宋一炳夫妻俩谁都回答不了这个问题,或者说是不敢回答这个问题,他们给宋言吉规划了他们心中最理想的人生,想让自己的孩子一辈子都平平淡淡的不出意外的活着,但是随着社会变化,经济变化,老两口却发现以他们做工的收入居然无法支付儿子结婚所需要的花费,而以自己儿子那点微薄的工资根本勾不住年轻姑娘们的心,就连宋姨撮合的几次相亲也以女方拒绝而告吹了。 问题在现实中产生,在怀疑和逃避中发酵,宋言吉开始质疑父母的无能,宋一炳夫妻俩也将问题归结为自家儿子不成器,两辈人的矛盾激增,宋言吉委屈的反问自己父母:“我的人生不是按照你们的规划走的吗?你们让我这样活,你们不让我自己选择,为什么现在反过来怪我?” 对人生的质疑让宋言吉的情绪慢慢失控,他开始变得孤立、忧愁、抑郁,为了不让自己再去思考这些,他把自己扔进了繁忙的工作中,有劳无逸,想要以此来忘却对人生和活着的复杂思考,结果,长时间的疲劳积累再加上休息不足,这才使宋言吉猝死在了加班回家的路上。 宋言吉发现自己死了以后,刚开始还有些迷茫,之后他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饥饱之需,便认为自己解脱了,这让他对活着的思考更加执着了,他没有在自己尸体旁边停留,也没有回到原来那个家,他飘荡着来到了这家兴华图书馆,想从书中找出活着的秘密,想知道如何活才是对的,他不想下辈子再这么无聊、这么委屈。 到了图书馆,宋言吉一直在尝试控制自己的灵魂之躯,用了很长时间才找到了用灵魂看书的方法,他从各项分类中检索着那些能解答自己疑惑的书籍,儿童文学、经典名著、小说、哲学、社会学、经济学等等书籍成为他的主要目标,希望能从中汲取一些对人生的感悟,希望能让自己明白活着的道理,希望知道活着是为了什么,更像知道如何更好的活,在图书馆的两年间,他阅览了百余本书籍,却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宋言吉发现,对于活着,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解释,小说家有小说家的观点,哲学家有哲学家的观点,教育家有教育家的观点,而经济学家和资本家又是另一套观点,有时候这些观点是相辅相成的,有时候有些观点又是相互排斥的,就像有人希望绝对公平,有人就提出相对公平,有人提出个人自由,有人就提出效忠集体,有人说活着是为了自己,有人说要为别人而活,《三字经》里说“人之初,性本善”,《圣经》里便讲“在母胎的时候,人就有了罪”,各种不同的言论让宋言吉更加迷茫,依旧不知道活着的本源是什么。 而就在宋言吉继续翻书寻找着一个能凌驾于这些言论之上观点之时,半身四瞳女和张嫌的到来打破了他的求学进程,当他看到半身四瞳女看他就像看一只蚂蚁一样,当他感受半身四瞳女的鼓泡大眼放出强大的激光朝他攻来的时候,他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至少具备强大的实力才能更好的活着,只有实力强大才可以做出怎样活的选择,“活”这件事本身就掌握在强大着的手里,掌握在那些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的手里。 这些就是宋言吉灵识中的大致内容,除此之外,宋言吉灵识之中的一个特殊画面倒是让张嫌印象深刻和毛骨悚然,当宋言吉看到半身四瞳女因为实力不足被魂阵困住的时候,他幻想出了一个类似动物园的画面,在画面里,时间已经过了几十年、上百年,地球上已经没有了除人以外的动物,人开始发生分化,动物园的笼子变成了上等人关着下等人的地方,聪明的上等人带着妻子儿女来看关在笼子里正在展览的低智下等人,那上等人指着笼子外的标牌道:“你看,他们是继人猿分化之后没有再次进化的下等生物。” 这个画面在宋言吉的灵识中一闪而过,却给张嫌造成很大的精神冲击,虽然这是宋言吉幻想出来的,但是张嫌并不敢确定就不会发生,以进化论为基础的话,未来是否真的会出现人种的分化?是否真的会出现智力高超的上等人和智力低下的下等人的区别?亿万年前,基础生命不也分化出了智人和待宰的羔羊、耕地的老牛以及杂耍的猴子了吗? “大概就是这些。”张嫌没有把宋言吉的幻想画面告知给宋一炳,只是把宋言吉来图书馆的原因告知给了宋一炳。 “原来是这样,对于我儿的死,我有不可推脱的责任啊!”宋一炳听后,悔恨道。 “不能这么说,你们老一辈的活过风雨,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安稳度日,这并没有错。”张嫌劝解道。 “可是我没有能给他安稳度日的条件。”宋一炳摇了摇头。 “谁能想到时代变化这么快呀,谁能想道物价飞涨,而普通劳动者却不值钱了呢,我记得我小时候一个房子也就几万块,一块钱可以买七八个馒头,如今一个房子几百万,一块钱也就只能买一两个馒头了,谁都想安稳,但是天地间的风云变化从来没间断过,老天可不会给谁一个安稳的机会啊,宋叔您是驱魔师,这个道理不会不懂吧。”张嫌道。 “哎,懂又有什么用,想的是一回事儿,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儿,说到底还是我们老两口害了自己的儿子,既然你宋姨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这份罪孽我就自己担着吧,不说这些了,我答应给你的驱魔师传承现在就可以传授与你,只是我这些驱魂阵不是你一天能学完的,所以该怎么学你说了算。”宋一炳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说道。 “距离图书馆关门还有两个小时,这今天所剩的时间也不多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先学上一招,之后每个周末我都去拜访您,这样如何?”张嫌提议道。 “那好,平时我也要上班,以后每个周末便作为学习时间,驱魂阵不易学,我打算每周教你两个,周一至周五的时间你就独自消化就行,阵法的法门我能交予你,但是你能修炼到何种程度全凭你自己的天赋了,那么现在我就利用图书馆关门前这两个小时教你驱魔师的入门阵法。”宋一炳点了点头道。 “那就麻烦宋叔了。”张嫌恭敬的朝着宋一炳鞠了一躬,客气道。 “嗯,这入门魂阵很简单,要视天地魂尘为己用,然后驱尘化印,即使自身魂力不强,也能以印为本调动天地魂尘形成这入门魂阵,我知道你们魂师有不少临时凝聚天地魂尘的魂技,但是和我们驱魂师的手法不太一样,魂师是强行聚拢,驱魂师是一点魂力为绿植,用印做培土,把天地魂尘当做光,吸收光使绿植长大,这样长出的就是入门魂阵。”宋一炳说明着。 “这解释真通透,这入门魂阵叫什么?”张嫌开口问道。 “聚魂阵!”宋一炳回答。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九十五节:聚魂阵 “聚魂阵?”张嫌重复着。 “嗯,驱尘化印的前提是能充分利用自身以外的魂力,所以驱魔师的基础就是要聚拢那些没有被炼化过的魂尘直接使用,而这种手法被驱魔师叫做聚魂阵。”宋一炳道。 “也就是说在驱使散落魂尘之前要先把这些魂尘聚集在一起对吧?或者说聚集在一定的空间范围内?”张嫌问道。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聚魂阵就是把魂尘凝聚到一起的阵法,只有魂尘聚集到一定密度,之后再用印法和魂力控制魂尘幻化出驱魂阵,这样,驱魔师才能算是成功施展出驱魂阵。”宋一炳点了点头道。 听说是聚集魂尘的手段,张嫌第一时间想起了天魂堡的筑魂室,听说那种筑魂室也是在特殊改造之后可以聚集魂尘,想必和这聚魂阵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甚至很有可能就是从驱魔师身上学会的,但是张嫌并没有把这种事情告知给宋一炳,因为从和宋一炳谈话的过程中张嫌能感觉的到,宋一炳对魂师一派有着很深的排斥情绪。 “要如何聚集魂尘?”张嫌继续问道。 “用魂力画印作牢,进入牢里的魂尘会被魂力束缚、压缩、凝练,和外界形成密度差,这样的话,就可以利用牢里和牢外的密度差把牢外的魂尘源源不断的吸收进牢内,这个‘牢’就是聚魂阵,具体能吸收多少,就看你画的这个‘牢’对魂尘的压缩能力,聚魂阵聚拢的魂尘越多,密度就会越大,以此再行施展驱魂阵的威力也就会越强。”宋一炳说明着。 “我是否可以理解为驱魔师每次释放阵法的时候都要先要用聚魂阵对魂尘进行收集,用自己的魂力和阵印凝练那些被收集起来的魂尘,然后把聚合在一起的魂尘凝结体进行布阵,形成一个威力强大的阵法,布阵的手法决定阵法的功能,而阵法的威力是根据聚魂阵里魂尘的浓度决定的。”张嫌把自己的理解表述了出来。 “对,对,就是这个意思,你很聪明,一点就透。”宋一炳听完张嫌的解释,赞扬道。 “是宋叔的化印作牢的比喻太过形象,所以我才能明白得这么快,而且我刚入魂师境的时候学过两个类似阵法的魂技,虽然能用自身魂力凝结出来,但是总发挥不出它们的真正威力,刚才听宋叔讲完我才有些恍然,感情我的阵魂技不正统啊。”张嫌笑着挠了挠头道。 “阵魂技?”宋一炳不解的问。 “嗯,我会一个叫做三清阵的阵魂技和一个叫做四象锁仙阵的阵魂技,我现在展示给您看一下。”张嫌说着,凝聚魂力把这两种阵魂技展示了出来,三清阵有事先储备好的魂符,便直接从灵魂里取了出来,而四象锁仙阵需要现场用魂力凝聚,张嫌也临时凝聚出了个形。 “你说的这个三清阵的魂符不是我们驱魔师的手段,而是符师阵符的一种,上面青蓝透亮的符印无论是从形状还是从纹路都具备着符师画符的特点,我没听说过所谓的三清阵,但是我见过符师画符,对符知道些皮毛,符有两种分法,按功能分为白、黑、蓝三种,白为御符,黑为战符,蓝为阵符;另一种是按照符的威力进行划分的,可分为天、地、人三阶,三阶之中又有低、中、高三级,天阶最强,人阶最弱,结合两种分法,你会的这种魂符应该是属于地阶高级蓝符,你没有符师的正统手法,所以施展不出它的全部威力。”宋一炳看着张嫌的三清阵阵符,分析道。 “宋叔您真是见多识广,那我这四象锁仙阵又是何来头。”张嫌知道了三清阵的来历,心里透亮了许多,随后指了指四象锁仙阵继续问道。 “这四象锁仙阵确是我们驱魂师的魂阵无疑,应该是从驱魔师的手中流落到你们猎魂公司的,但是不会基础的聚魂阵的情况下,就算修炼了这四象锁仙阵的也弱如鸡肋,魂师仅用自身的魂力施展这四象锁仙阵的话,连这魂阵威力的十分之一都不及,四象锁仙阵是一个不错的兽魂阵。”宋一炳说明着。 “兽魂阵?”张嫌不解的问道。 “驱魔师的驱魂阵总计有五大类,人魂阵、兽魂阵、鬼魂阵、仙魂阵和界王阵,人魂阵顾名思义就是专门对付人或魂师的阵法;兽魂阵是古人仿形野兽特点对付魂灵的阵法,四象锁仙阵便是兽魂阵中的一种,以控制为主;鬼魂阵就是以巨大的威能对付魂鬼的阵法,比如说我的天井驱魂阵就属于鬼魂阵;仙魂阵是某些威力极大的阵法称谓,一旦使用可以让驱魔师在阵内呼风唤雨,上天遁地,如同神仙一样,所以称之为仙魂阵;除了以上四类以外还有一类界王阵,据说布设之后可以直接改天换阵,改变世界正常的运转规律,当然,这只是传说,具体有没有界王阵还是一个谜,我作为驱魔师都不清楚。”宋一炳继续说明着。 “没想到我这两个手段居然一个来自符师一个来自驱魔师,原来都不是魂师的正统手段啊。”张嫌惊讶不已道。 “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你虽然是个魂师,但是拥有的技法很杂,有魂师的魂技,符师的三清符,驱魔师的四象锁仙阵,还有拘灵人的碑魂拓,虽说魂师一派吸纳融合了不少其它派别的驱鬼者,但是能将这么多不同流派的手段收集聚集到一个人身上还是不易的,你可以算是个鬼才了。”宋一炳惊叹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就是觉得需要或者顺手就去练了,我还以为都是魂师的魂技呢。”张嫌无奈的笑道。 “我刚才见识到了你的魂核魂技,说明你已经成为了强大的魂师了,三清符应该是地阶高级蓝符,在符师之中都属于稀有的极品,虽然你还不会使用,却也说明你的运气还不错,四象锁仙阵是兽魂阵中的佼佼者,之后我还要传授给你的聚魂阵,你在驱魔师的道路上也会一飞冲天,再加上你还会拘灵人的秘技碑魂拓,我感觉你很有可能会步入到那个传说境界。”宋一炳略有所思的说道。 “传说境界?”张嫌不解的问。 “嗯,传说境界,当然不同驱鬼者有不同的叫法,驱魔师称其为传说境,不少派别称之为创世境,魂师喜欢称作源天境,而达到那个境界的人有一个统称叫做‘源天魂师’。”宋一炳点了点头道。 “源天魂师?”张嫌震惊的看着宋一炳。 “这是听我祖辈说的,说驱鬼者最高的境界是达到传说境、创世境或者说是源天境,而进入那种境界的驱鬼者被统称为源天魂师,源天魂师才是所有驱鬼者的最高所求,类似神话故事里的得道成仙,我原来只把这事当作一个传说,但是如今看到你一人独修这么多派别的技法,我便突然就想起了那个传说。”宋一炳四下打量着张嫌,说明着。 此时,张嫌已经没有心思再去听宋一炳说什么了,他现在满脑子都在想着他之前听到的那些源天传闻,他把手偷偷放进了口袋里,揉搓着源天魂玉,他是真正知道源天魂师存在的人,但是他不敢告知给任何人,他记得女娲残魂的提示,小心翼翼的生怕惹来杀身之祸,所以片刻之后,张嫌再次回过神,舒缓了神情对着宋一炳道:“宋叔,那个境界太遥远了,不敢想,时候也不早了,您还是先把聚魂阵交给我吧。” “好,聚魂阵很简单,用灵识控制,用指尖释放出魂力,在天地间画出一个圆球框架,用魂力隔绝其中的空间,压缩其中的魂尘,内外产生密度差之后在圆球上打开通路,魂尘会因为密度向球内流进,这样就行了……”宋一炳一边说明着一边用手亲自示范。 宋一炳用手在身前快速画出了一个球状的空间框架,用魂力将球体进行了封存,只在球体表面留出了密密麻麻的孔洞,孔洞如同鱼儿的鳃一样有规律的一开一合,外界的魂尘也在一波一波的向里面进入,很快,张嫌便感知到了那个球状空间里所蕴含的巨大魂力,给人的感觉像是浓缩的核弹一样,即使不将其转化成驱魂阵,单单是将其引爆也会在灵魂境造成巨大的破坏。 张嫌见到了宋一炳施展聚魂阵的全过程,自己也在旁边依葫芦画瓢跟着模仿,他也学着用自己的魂力凝聚出一个空心的魂力圆球,聚精会神的控制着自己的魂力圆球,在圆球上试图按照一定的间距开出如鱼鳃般的孔洞,但是凝聚魂力圆球容易,开出那种有规律开合的孔洞却十分不易。 张嫌刚开始只能勉强控制一个孔洞的开合,慢慢地可以在圆球上开出两个孔洞,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之后,张嫌也只是在魂力圆球上开出四个孔洞吸收魂尘,强大的精神力消耗已经让张嫌汗流浃背了,豆大的汗珠不断的从眉眼之间滑落,最后打在了地上。 “专注但不要紧张,你把聚魂阵想象成鱼,把聚魂阵上的小孔想像成鱼鳃,小孔的开合和鱼鳃的开合是一样的原理,鱼鳃开合之间除了能给鱼儿供氧以外还能帮助鱼利用体内外的压差在水中产生动力,你可以从开和合两个方面分别修炼。”宋一炳建议道。 张嫌听从了宋一炳的意见,屏息凝神,把自己凝聚出来的圆球聚魂阵想象成了一条活着的会呼吸的鱼,他不再用自己的灵识对聚魂阵加以束缚,而是放任聚魂阵自由的吸取四周的魂尘,仅以魂力对吸入到聚魂阵圆球内的魂尘进行凝聚压缩,以此来降解驱魂阵内的魂尘,保证外界魂尘能够源源不断地进入到聚魂阵内。 片刻之后,因为聚魂阵圆球对魂力吸收过快,达到了张嫌魂力所能控制的极限,聚魂阵在张嫌身前爆炸了,因为张嫌的灵魂一直处于躯体空间内,所以爆炸并没有让张嫌的灵魂受到伤害。 “很好,从吸收魂尘上来讲你已经找到了自己当前的极限了,‘开’可以算是入门了,接下来要修炼‘合’的技巧,‘合’就像汽车发动机的做功冲程一样,每吸收一轮魂尘便看是一次做功冲程,吸收之后要闭塞球上的魂尘通道,然后用你的魂力挤压凝练球内魂尘,凝聚之后再打开球上的魂尘通道,这样就做到反复的阶段性吸收,控制到位的话就不至于导致聚魂阵爆炸。”宋一炳继续提示着。 张嫌点了点头,他再次用魂力化印在空中凝聚出圆球聚魂阵,然后在聚魂阵上先开启了一个小孔吸收魂尘,每次吸收满一球体魂尘之后,张嫌便闭合上了球体上的小孔,等到球体内的魂尘被完全凝练之后,张嫌又再次开启小孔,就这样,一波又一波的循环着,张嫌逐渐掌握了小孔开合的规律。 “不错,进步很大,只不过一个小孔的开合在聚集魂尘效率上还是不足的,所以你要尝试在聚魂阵上增加更多的小孔,那样便可以增加聚魂阵的效率,接下来你就试着按照刚才的方法开启更多的魂尘通道,只有聚尘效率提高,聚魂阵才能短时间内凝聚更多魂尘,你才能瞬间释放出更具威力的魂阵。”宋一炳谆谆教诲着,一步步指导着张嫌的修炼。 既然知道了聚魂阵的修炼方法,张嫌便开启了专注苦修的模式,一个小时之后,张嫌终于在聚魂阵上开启了八个能规律性开合吸取魂尘的小孔,短时间内凝聚出来的魂尘威力已经可以媲美初级大魂师了,张嫌知道这已经是他当前所能操控的极限了。 “你的天赋还算不错的,这么快就能凝聚出这种剂量的魂尘,在驱魔师之路上很有前途。”宋一炳也知道张嫌对聚魂阵的操控到了极限,夸奖道。 “宋叔说笑了,我这废了半天劲才能在聚魂阵上开启八个魂尘通道,而且聚集出来的魂尘魂力也不过相当于一个初级大魂师,离着能布设魂阵还早着呢。”张嫌很有自知之明的回应道。 “你是半路出家,能做到这种地步已经不错了,而且聚魂阵聚集起来的魂尘不能单以魂力大小论断,你别忘了魂尘凝聚密度对魂阵的威力也有加成,你不是会四象锁仙阵吗?现在以聚魂阵中的魂力为基础进行布阵试试,这样你就能准确判断自己施展的魂阵威力了。”宋一炳建议道。 张嫌结四象锁仙阵的阵印,若有若无的阵印很快便在张嫌身前成型,张嫌手臂对着阵印一挥,印消阵起,一个散发着金光的小型魂阵在张嫌身前光彩夺目,随后金光缓慢淡去,只留下几圈静匿的淡青色光轮在不停地旋转,和张嫌用自身魂力凝聚出的四象锁仙阵在外形上没有什么大的不同,唯一的区别就在于此时的四象锁仙阵之中隐约带着象鸣之音。 “你现在施展出的四象阵已经别你用体内魂力凝聚出来的强上一倍了。”宋一炳判断道。 “怎么会?我可是中级魂王,聚魂阵里所蕴含的魂力不过媲美初级大魂师而已,我以自身大量的魂力凝聚出来的四象锁仙阵居然不如用聚魂阵里少量的魂尘凝聚出来的阵法强?这是什么原因?”张嫌不解的问宋一炳。 “这很正常,魂阵是驱魔师专为凝练魂尘设计的招式,你的魂力虽多,但是魂力密度不足,所以发挥不出阵法的威力,魂师吸纳了不少派别的技艺,但是缺乏基础的施放手段和专用窍门,很难发挥真实的威力,你现在的聚魂阵修炼才刚刚入门,将来指日可待,随着你聚魂阵不断进步,你的魂阵威力也会不断提升,假以时日你定可以成为强大的驱魔师。”宋一炳回答着。 “宋叔,我有个问题不知道当问不当问。”张嫌听完宋一炳的回答,先是把四象锁仙阵撤了去,之后略有深意的对着宋一炳道。 “你问吧。”宋一炳平淡的回答。 “我看得出来宋叔您对魂师很是厌恶,虽然我不太清楚这其中的缘由,但是大概也能猜到和您小时候的经历有关,但是我有一点不明白,我也是魂师,您为什么会同意把您的驱魔师手段传授给我呢?您难道不讨厌我吗?或者说您不害怕我把这些手段分享给其他魂师吗?”张嫌真心实意的问道。 “我对魂师确实厌恶,这点你猜的没错,当年那场鬼王宴,在所有驱鬼者都全力以赴参与战斗的时候,只有魂师一派利用大战发了‘国难财’,所以之后魂师一派独大,但是你不一样,你虽然是猎魂公司的魂师,但是你给我的感觉更像是一个游散的驱鬼者,没有魂师那种凌傲狡黠的做派,最主要一点,咱俩第一次见面时,我在你的灵魂内感知到了另一种特殊的灵魂波动,那种灵魂波动古老而神秘,我居然无法探知清楚,想必不是魂师一派的手段,你藏着那种秘密,猎魂公司不会容你,魂师一派也不会容你,所以你永远无法融入进魂师一派,除非你不要命了,正因为如此,我才愿意把我的驱魔师传承交给你。”宋一炳回答着。 “你暗地里探查我?什么时候的事?”张嫌警惕的看着宋一炳,他回忆起了第一次和宋一炳见面的场景,那时候在自己体内的另一个灵魂波动应该是来自女娲残魂,这是他最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 “我有一个叫做奇波阵的探查魂技,当时我以为你也是小鬼,便把此阵设置在了你灵魂移动的路径上,你踩了过去,你灵魂内外所有的魂波信息便尽数被我掌握,躲藏在你体内那个古老亡魂就这样被我发现了,但是我看你的灵识毫无问题,说明你不是被鬼附体,不是鬼只能是某种你自愿藏匿的灵魂,这便是你的秘密,你有了这个秘密,就不在乎再多一份驱魔师传承的秘密,所以给了你我并不担心你会把它交给其他魂师。”宋一炳解释道。 “你难道不想追究我体内的秘密?”张嫌问道。 “不想,我已经打算不再过问灵魂境的事情,我想安安稳稳过完这一辈子,所以我不仅不想知道你的秘密,还愿意把驱魔师的传承交托给你,这样我就能心无杂念的隐退了。”宋一炳笑着回答道。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九十六节:护卫 “我明白了,还希望宋叔将此事替我保密。”张嫌点了点头道。 “那是自然,你是我半个徒弟,你的那个秘密我不会乱说,我教给你的魂阵在未来可以随意使用,毕竟魂师一派吸收了不少其它派别的技法,用起来也不会太过醒目,只要你自己注意别太招摇过市就行,我们走吧,图书馆马上要关门了。”宋一炳提醒道。 张嫌点了点头,和宋一炳一同走到了兴华图书馆的二层电梯口,乘上了电梯向一楼落去。 “我去退个卡。”到了一楼,张嫌向宋一炳说明了一下,便向着图书馆一层的服务台走了过去,张嫌为了进入图书区曾在那里花了五十块钱办了一张借书卡,如今要离开了,那张借书卡对张嫌来说也没什么用了,张嫌便准备在离开时先行退掉。 张嫌走近了服务台,坐在里面的年轻女子还是当时办卡的那个人,张嫌冲着年轻女子道:“麻烦退个卡。” “咦,你不是刚办的卡吗?”年轻女子依旧没有好气的问道。 “嗯,不用了。”张嫌回答道。 “真是的,还不够麻烦人的,手续费五元,退卡只能退四十五。”年轻女子道。 “还有手续费?你之前怎么没说?”张嫌生气的问道。 “我这里给你开卡退卡是白忙活的吗?手续费五元,你爱退不退。”年轻女子没好气的说道。 “开卡的时候你没说,现在退卡的时候才告诉我,你们这是赤裸裸的欺诈,我要举报你。”张嫌道。 “好怕呀,有证据你就举报去啊,你怎么证明我没告诉你?”年轻女子冷笑着问道。 张嫌拿出手机,打开了一个文件,播放着开卡时的那段时间的录音给年轻女子听,录音里的年轻女子给张嫌介绍着开卡流程,至始至终都没有提到过手续费的事情,等到录音放完,服务台里的年轻女子脸都绿了,神情紧张的看着张嫌。 “怎么样?算证据吗?你们服务台这还写着举报电话呢,要不要把你们管理叫出来评评理。”张嫌冷着脸问道。 “不用了,我这就给你退,这手续费我帮你交,算我倒霉。”年轻女子生气的抱怨道,手上的鼠标键盘被砸的很响。 “你帮我交?你们外面的宣传公告上现在写着的是免费开卡退卡,你给我说要交手续费?糊弄鬼呢?”张嫌生气的质问道,在他眼里,眼前这个年轻女子的心术已经都能拐十八个弯了。 年轻女子也不作声了,鼠标键盘砸的更响了,噼里啪啦一顿操作之后把五十块钱砸到了张嫌的面前,对张嫌道:“你滚……走吧。” 张嫌不知道服务台里的年轻女子到底是什么毛病,总之这种阴阳怪气的态度让他很是不爽,虽然作为服务人员不一定多真诚,但是也不该傲慢无礼,故意造假贪小便宜,还把自己脾气无故宣泄给别人,这真的让张嫌很是生气,刚一离开了服务台,张嫌便在手中凝聚出来了负极剑,用负极剑对着前台猛然挥去,之后,张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兴华图书馆。 负极剑是魂力所凝,现世之人根本看不到,但是负极剑经过强大的魂力灌注之后却初现劈斩现世的功效,张嫌走后,年轻女子身前的电脑突然黑屏,在电脑的主机后面,几根细长的电线已经被张嫌的负极剑给斩成了两截,而坐在电脑前正在玩游戏的年轻女子生气的嗷嗷直叫。 “你还跟我回去吗?”宋一炳知道张嫌做了什么,笑了笑,问张嫌。 “不了,既然已经知道了聚魂阵的修炼方法,我要回去加快练习,争取能凝练出更加强大的聚魂阵,这样才能早日使用各种强大的驱魂阵。”张嫌回答。 “那好,那咱俩就在此地分开吧,我们互换下电话,明天去我家的时候提前给我打个电话。”宋一炳点了点头,拿出了手机和张嫌相互交换了联系方式。 交换完联系方式之后,张嫌和宋一炳朝着两个不同的方向离开了,张嫌先去公司把宋一炳的儿子宋言吉的灵魂交到了炼魂炉里,然后便悄悄的离开了公司,快速的骑车回到了出租屋里,开始了聚魂阵的修炼。 在自己的出租屋里,经过了两个小时的修炼,张嫌对聚魂阵的掌握越来越熟练,已经在聚魂阵上开出了十个大小一致的孔洞,可以做到同时控制聚魂阵上十个孔洞的开合,使聚魂阵对魂尘的吸收能力再次增加,直到晚上八点,张嫌才因为疲惫从聚魂阵的修炼之中抽身出来,找了点之前在冰箱里存下的快餐速食吃了一些,然后躺在床上一边休息一边阅览着从钟天离那里借来的几本书。 叮铃铃,叮铃铃…… 张嫌放在床头上的手机响了,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手机一边响着闹铃一边嗡嗡的震颤着。 “喂,哪位?”号码显示是来自齐城,张嫌看着号码不太熟悉,但又怕是认识的人,所以直接接起了电话问道。 “先生,我们是富贵理财的,您近期……”张嫌刚说完话,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甜美的女人声音,用极快的语速想要推销着什么,不过在对方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张嫌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嘟嘟嘟,嘟嘟嘟…… 张嫌刚放下电话,又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 “喂,您是?”张嫌依旧按开了接听键问道。 “先生,您如果不喜欢金融理财,我们这还要房地产投资,精品住宅,市中繁华商业街门面,预计拆迁的老房子我们应有尽有,价格优惠,成交之后赠送我们特别准备的神秘大礼包,您有没有意愿……”同样还是那个富贵理财的女子声音,只不过是换了个电话又打了一遍。 张嫌一听还是那女子的推销电话,气得手指发抖,摸索了半天才准确按中挂断的按键,打断了喋喋不休的推销话语。 “什么鬼情况?现在跑销售搞推销的都开始跨领域了吗?不过也是,金融理财、保险、房地产这些领域的推销员推销方式大同小异,以后真说不定可以让推销员进行联合推销呢,几个领域搭伙做饭,再包装起来搞个套餐,也是一种不错的方式。”张嫌一边生气,一边瞎琢磨着,把手机屏幕朝下扔回了床头。 滴滴答,滴滴答…… 张嫌刚把手机放下没多久,手机第三遍响起来了,张嫌就任由它响着,也没有去接,不一会儿,电话便停止了响动。 啦啦啦,啦啦啦…… 电话响动刚停止没多久,紧接着又有人打了进来。 张嫌有些不耐烦了,看着不停震动的手机,嘴里嘟囔着道:“这大晚上的搞推销,还没完没了了!” 抱怨归抱怨,张嫌还是拿起了手机,他打算先把对方臭骂一顿,然后拉黑,用这种办法彻底灭了那烦人的推销电话,于是毅然决然的点开了接听键,气势汹汹地对着电话那头大骂道:“我说你是不是有病啊?大晚上的打了一遍又一遍,还让不让人安生了?我之前挂断你电话的原因你不明白啊?我不理财,我也不炒房,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听明白了吗?” “张嫌哥哥,是我,芷茹。”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娇滴滴的委屈声音,轻声的报上了名字。 “啊?芷茹妹妹啊,对不起哈,刚才一个推销电话没完没了的给我打过来,我以为又是她换号给我推销产品的呢,抱歉啊,吓到你了。”张嫌一听是曲芷茹打来的电话,苦笑着道着歉。 “没事的,有几天没见张嫌哥哥了,所以我打电话来问问张嫌哥哥有什么需要芷茹帮忙的吗?洗衣做饭什么的尽管吩咐,芷茹的周末作业已经写完了,反正也是闲着没事做。”曲芷茹说着话,语气里充满了羞答答的味道。 “你哥我又不是残疾人,洗衣做饭这些家务活还能不会做吗?对了,上次没经过你的同意就进到了你家里,把你借我的衣服洗完晾干之后放到了你家大厅的沙发上了,你看到了吗?”张嫌问道,说的是还衣服的事。 “嗯嗯,看到了,我已经收进到衣橱里了,张嫌哥哥真没什么需要帮忙的吗?不需要和芷茹客气的。”曲芷茹像是在渴望张嫌找她帮忙一样。 “这样吧,我现在也没有什么要忙的,咱俩就去小区中间的那个广场散散步吧,就在那个晓风长廊里集合。”张嫌想了想,建议道。 “好啊好啊,我正好也想散散步,只不过大半夜的不敢出去,有张嫌哥哥陪着最好了。”曲芷茹终于开心了起来,赶紧应下。 “那好,我这就动身了,你来找我吧。”张嫌说着,换上了出门的衣服,在曲芷茹回应之后挂断了电话。 几分钟后,晓风长廊里,张嫌和曲芷茹并排走着,张嫌舒展着全身的筋骨,大口呼吸着空气,感受着四周花草散发出来的清香,而曲芷茹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姑娘似的跟在张嫌身边,低着头静静地走着。 “这几天真忙,好久都没有认真感受这天地间生命的气韵了,罪过,罪过。”张嫌伸了伸懒腰,抬头仰望着星空,感叹道。 曲芷茹没有说话,依旧低着头跟在张嫌身边走着。 “芷茹妹妹你怎么了?感觉你好像不开心啊,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按照约定,我可以作为你的哥哥帮你出面解决的。”张嫌侧过脸看着曲芷茹,关心地问道。 “啊?哦,不是不是,没人欺负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觉得好幸福。”曲芷茹脸红着解释道。 “幸福?你意思是说这外面空气清新吗?”因为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张嫌看不清曲芷茹的脸,只能猜测着问道。 “我也不知道,就是这种感觉,就觉得和张嫌哥哥在一块儿的时候精神就不那么紧张了,多了一些轻松的感觉,所以感觉到很舒服、很幸福。”曲芷茹解释道。 “是因为我有那种特殊能力的原因吗?”张嫌问道,他说的特殊能力就是指魂师的能力,这事曲芷茹是知道的。 “不是,这种感觉包含着安全感,但是又和安全感不完全相同,哎呀,我也说不明白,对了,张嫌哥哥,你最近都在用你那个特殊的能力保护着人类吗?”曲芷茹问道。 “没有那么高大尚,我那个能力就是为了赚钱生计而已,拯救人类那种事太大,做不到,也不敢想,当然,我干这工作确实可以为人类世界的正常秩序提供一丝帮助,也算是保护人类了吧。”张嫌解释道。 “感觉张嫌哥哥很优秀的样子,做着那么大的事还那么谦虚,我会向张嫌哥哥学习的,不过张嫌哥哥你也要时刻注意安全,小心别被那些亡魂恶鬼捉了去。”曲芷茹用着崇拜的目光看着张嫌。 “嘘,小点声,不要叫别人听到了,魂鬼之事不能宣扬。”张嫌提醒道。 听到张嫌的提醒,曲芷茹赶紧捂住了嘴巴,歉疚的看着张嫌,像是在请求张嫌的原谅。 “没事没事,这周围没有人。”张嫌见曲芷茹一脸不安状,伸手摸了摸曲芷茹的额头,笑着安慰道。 见张嫌没有真正生气,曲芷茹这才松了一口气,神情也再次舒缓了下来。 “虽然没有人,倒是真有只恶魂一直跟在你的身边,从你家里一直跟到了这里,像是想对你做些什么似的。”张嫌笑着说道,但是这话却让曲芷茹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啊?恶魂在我身边?”曲芷茹抱住了张嫌的左手手臂,惊慌道。 “嗯,不用怕,一只中级恶魂而已,我就是因为感知到了你的身边出现了一只恶魂,所以才把你叫到这里来的,有我在它做不了恶。”张嫌用右手拍了拍曲芷茹的小脑袋,示意她躲到自己身后就行了。 曲芷茹乖乖躲到了张嫌身后,张嫌才真正动手,他先开启了阴阳眼,然后看到了中级恶魂的全貌,是一个头上长着三只犀角的牛身恶魂,张嫌没有隐藏,直接对着牛身灵魂道:“你跟着她到底是想干什么?恶魂!” “咦,你能看见我?”有人对着自己喊话,牛身恶魂惊讶的问道。 “早就已经发现你了,说吧,你在到底为什么跟着我身后的这个女孩儿,你到底想做什么?”张嫌灵魂都没出窍,直接问道。 “想做什么?当然是想把她灵魂抽出来吃了呀,这女孩儿身上居然有魂力在缓缓地向外溢着,我闻到魂力的香味就来了,我喜欢那个味道。”牛身恶魂道。 “魂力外溢?”听完牛身恶魂的话,张嫌用魂力精确的感知着曲芷茹身上的魂力,这才发现曲芷茹身上还残留不少的她恶魂母亲的魂力,那股魂力虽然不是特别强大,但是作为普通人的躯体空间却驾驭不住,所以只能向外缓慢倾泻,曲芷茹差点因此遭遇杀身之祸。 “哎,盲目的爱也会害人啊。”张嫌在感知完曲芷茹的灵魂之后,知道是曲芷茹母亲的残余魂力在作怪,无奈的抱怨道。 既然知道了曲芷茹招魂鬼惦记的原因,张嫌自然知道该如何解决,他先是放出魂力把曲芷茹身上的恶魂魂力彻底清除了,紧接着放出了三青磷箭阵把眼前的牛身恶魂直接击溃,最后把牛身恶魂直接收进到冥石盅里,以张嫌现在的能力,一只中级恶魂在他面前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瞬间就消失在了天地间了。 “好了,我之前就发现咱小区里飘来了一只恶魂,没想到它直接是寻你而去的,不过现在解决了。”张嫌完事之后侧着身子摸了摸曲芷茹的头,对着曲芷茹解释道。 “它为什么找我呀?”曲芷茹不解的问。 “还不是因为你母亲的缘故嘛,不过已经没事了,今后就不会再有亡魂恶鬼来找你了。”张嫌说明着。 “谢谢张嫌哥哥,张嫌哥哥又救了我一命,只是张嫌哥哥叫我出来的原因就是因为我身边有一只亡魂跟随吗?”曲芷茹低着声音问道。 “算是吧,我正巧感知到你在家里,而且有一只恶魂萦绕在你的身边,想来是准备伺机下手,我就想着把你约到这个空旷的广场里,这样就避免了那个恶魂可能利用楼与楼之间复杂的地形逃跑的可能性,不过刚才看那只恶魂好像没有逃跑的魂技,所以也就顺利的将它收了。”张嫌道。 “张嫌哥哥,咱俩已经好几天没见了,你不是因为想芷茹才来的吗?”曲芷茹悻悻地问道,语气里流露出些许失落。 “想呀,因为一直都很忙,抽不出特别的时间,所以才趁着消灭恶魂的机会和芷茹妹妹见上一面嘛。”张嫌笑着回答道。 “是吗,原来张嫌哥哥是捎带着见我的呀,嗯,张嫌哥哥,时间已经不早了我要回去睡觉了,明天还要去补习班呢。”曲芷茹情绪低落的对着张嫌告别道。 “嗯嗯,芷茹妹妹真是个爱学习的好孩子啊,周末还要去上补习班,时间确实不早了,我把你送回去吧。”张嫌一看时间,已经过了晚上九点了,点了点头也和曲芷茹做了告别道。 “不用了,几步路而已,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张嫌哥哥也回去休息吧,别耽误了张嫌哥哥明天的工作。”曲芷茹摇了摇道,然后低着头转身走了。 见曲芷茹自顾自的向着自己家所在方向走去,张嫌感觉曲芷茹好像是有什么心事,但是却又不知道为何,只能摇了摇头也朝着自己的出租屋走去,一边走着一边放出魂力,感知着曲芷茹的位置,远程的守护着曲芷茹。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九十七节:警报解除 感知到了曲芷茹已经安全回到家中,张嫌这才撤去了魂力监护,漫步走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内。 回到了出租屋里,张嫌总觉得刚才曲芷茹的表现像是有什么心事,但是又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翻来覆去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最后只能打消这种没有结果的思绪,转而去喂养维护冥魂之种和土敦炉了。 “还有三天,这冥魂之种就能再次长成冥魂了,只是这土敦炉的器灵不知道何时才能孕育成型,如果有了冥魂之种和土敦炉,我的综合实力就会再次提升,以我如今的手段打败一个中级小鬼已经绰绰有余了,想必对付高级小鬼也没什么太大问题,之后如果有了土敦炉的加持或者把驱魔师的魂阵技法修成,估计对付初级鬼级都有一战之力。”张嫌对自己的实力估算着,他并没有刻意去放大自己的能力,这些估算都是以和半身四瞳女的对战结果为依据得出的结论。 半身四瞳女是中级小鬼中的顶尖,全力之下不比高级小鬼弱多少,而张嫌虽然因为半身四瞳女的能力受了些伤,但是却仅以半许的魂力代价就将其打败,至少说明张嫌的实力不弱于一个普通的高级小鬼了。 张嫌对于自己最近几天的成长有些开心,但是开心之余也有些担忧,担忧原因主要集中于三个月后即将发生的雷霖鬼宴上,根据半身四瞳女给出的消息,雷霖鬼宴上至少有一个高级鬼、两只中级鬼和一只初级鬼,除此之外还有无法确定数量的小鬼、恶魂,以这般阵容,即使是齐城猎魂公司全体魂师出动也不能保证能将雷霖鬼宴捣毁,既然如此,张嫌决定先不把这个情报告知给公司,他不想让公司的其它人犯险参与到其中,以免出现人员损伤之后有人会把罪根归咎到自己身上。 高级鬼相当于高级魂祖等阶,中级鬼相当于中级魂祖等阶,初级鬼则等同于初级魂祖,有四个魂祖等级坐镇的鬼宴,张嫌自恃实力根本不足以与之正面对抗,正面闯鬼宴无异于以卵击石,这样事情张嫌是不会做的,既然不能正面闯入鬼宴,那么只能另想方法对付将要去参加鬼宴的翻车鬼了。 对于其它几只鬼,张嫌并没有太多想法,毕竟那些亡魂恶鬼和自己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虽然猎魂公司一直在宣扬魂师的职责是猎魂驱鬼,但是张嫌从实践中发现,在没有悬赏金额的情况下,无论是猎魂公司的魂师还是一些魂师家族的魂师都不太会有义务的和亡魂恶鬼主动对抗,除非这些亡魂恶鬼率先挑衅或者结了恩怨,不然魂师一般不会浪费时间和精力去多管闲事,对于自己一个人无能为力的鬼宴,张嫌也知道冲动硬闯没有任何好处,一下面对四只鬼级亡魂更是送死的行为,所以张嫌把全部目光聚焦在了翻车鬼的身上。 既然决定只针对翻车鬼,那么他需要做的就是寻找翻车鬼的线索,自从上次凤城林谷鬼宴事件之后,翻车鬼就莫名的消失不见了,即使是公司全力调查,也没有找到翻车鬼的任何线索,显然在雷霖鬼宴来临之前找到翻车鬼的可能性几乎是微乎其微,那么雷霖鬼宴上翻车鬼自己现身这件事就成了唯一线索。 现在线索有了,之后就是寻找翻车鬼落单的机会了,这个机会只能是在雷霖鬼宴结束之后才有,鬼宴之前无法捕捉翻车鬼的鬼影,鬼宴之上魂鬼众多所以无从下手,那么只有等鬼宴散席,翻车鬼独自离开的时候,自己才有机会下手,张嫌如此这般考虑之后,把对付翻车鬼的时间定在雷霖鬼宴散席之后,而且要等四周魂鬼消失之后,他才能专注的对付翻车鬼。 复仇的时间节点确立,之后要考虑就是怎么利用剩余三个多月的时间来提升自己的实力了,翻车鬼的实力在中级鬼级,相当于魂师的中级魂祖等级,而自己的实力如今只有中级魂王等级,足足相差一个大阶,虽然张嫌自恃拥有两个源天魂技和强大的魂核魂技,但是这些手段还不足以弥补他和翻车鬼之间的差距,所以带有器灵的土敦炉和正在修习的驱魔师魂阵成为了张嫌青睐的依靠,他想着如果能把这两种手段修成,那么他的实力或许可以接近中级鬼级,除此之外,他也没有了更好的提升实力的手段了。 “那么就这样决定了,利用最后三个月的时间尽可能把魂力提升到高级魂王的等级,然后把宋叔交给我的魂阵技法学会,还有就是土敦炉的器灵养成,假设它真有上古魂器等级的威力,那么我对付翻车鬼的胜算就能提高不少,总的来说我并不是完全没有胜算,不过机会只此一次,根据半身四瞳女所说,翻车鬼很有可能在雷霖鬼宴之后离开齐城,一旦翻车鬼离开,之后再去搜寻它的身影便难如登天了。”张嫌一边判断着形势,一边小声嘀咕着,最后下定了决心。 就在张嫌刚计划好三个月后的复仇计划之时,蒲梓潼打来了电话。 “喂。”张嫌接起了电话。 “快看最新的齐城新闻。”蒲梓潼兴奋难抑的叫嚷道。 “怎么了?大晚上你吃兴奋剂了?”张嫌不解的问。 “别废话,让你看你就看嘛。”蒲梓潼继续嚷着。 张嫌没有去开电视和电脑,只是在手机上调出了最新的齐城要闻打开来看,只见首条新闻推荐就是关于蒲梓潼白天闹出的那个超人事件,最后官方给出的标题就是:民间影视爱好团体露天影视拍摄,演员吊威亚腾空被误以为超人现身。 新闻具体内容如下:据悉,今日上午九时四十七分,齐城栏项街和平林街交界处突现女子腾空飞舞一幕,此女子一跃跳起,腾空越过六米多高的一个街角处的隔墙护栏,像是飞天仙女一样,也有不少传言是隐藏在人类中的超人现身,还有人认为是幻化成人形的妖魔或者外星人,视频上传网站引起了轩然大波,本台记者第一时间走访调查,根据可靠的情报,此女子为琳风民间影视同好会一员,事发时琳风影视同好会正在事发地进行一个网络短剧的拍摄制作,飞天女子正是其中一位临时演员,根据我台了解的情况,琳风影视同好会拍摄前并没有在当地公安局备案,拍摄时没有进行区域封禁,因而造成了人群混乱,目前影视短剧拍摄组织人员已被当地警方批评教育,并处以两千元的罚款,本台记者认为,此次事件的发酵很有可能是制片方的炒作手段,望大家在遇见相同情况时理性判断,不要参与围观,以免发生拥挤踩踏。 新闻之后还配了张蒲梓潼的正脸艺术照。 “哦,原来是这事啊,公司能量不小嘛,一下午的时间就把稿子写好进行宣发了,不错,这假辟谣新闻假的有理有据,估计明天你就会没事了。”张嫌回答道。 “这不是重点,你往下翻翻评论看。”蒲梓潼建议道。 “评论咋了?”张嫌一边下划到评论,一边不解的问道,不过就在张嫌翻到了下面几千条评论的时候,左眼眼皮突然跳个不停,他没想到下面的评论大多和新闻事件无关,而是清一色的呼唤着“小姐姐好美”、“求漂亮小姐姐的联系方式”这类赞美的词。 “看见了吗?”蒲梓潼兴奋的问道。 “嗯……”张嫌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长嗯了一声。 “我感觉明天我出不去了,不然会被围观的,我现在是又担心又开心。”蒲梓潼笑着说道。 “别,我看你只有开心,胡锡哥配个图都不会配,要是配个模糊的图片这事就过去了,得,现在闹大了,你现在根本不用当魂师了,直接去当明星、网红就好了嘛。”张嫌无奈道。 “嘿嘿,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近我的美色,但是我的美色现在却是被公认的了,怎么样?羡慕吧?是不是感觉到压力了?而且刚才胡锡哥说真有经纪公司给他打电话问我的情况,说是想要签我呢。”蒲梓潼挑逗道。 “经纪公司怎么知道胡锡电话的?”张嫌不解的问。 “那个琳风影视同好会是胡锡哥为了这次辟谣事件临时组建的,好让外界调查的时候有个依据,上面留的电话应该是胡锡哥自己新开的号码,所以经纪公司就通过电话打到他那里去了。”蒲梓潼好像很清楚的样子,解释道。 “他不会是……,算了,你现在要改变计划去当明星吗?”张嫌听到这其中有胡锡的参与,他也说不好胡锡是无意的还有有意的,只能问道。 “没有,我和胡锡哥商量了一下,他说猎魂之事本来就类似自由职业,不是非要当成主业的事情,如果我想去开辟另一条路,也就是去当明星,他可以辞去公司职位做我的助理,不过我现在没这个打算,就算我要去当个明星也要等比武招亲之事过了才行,不然我之后的计划就会变成一团浆糊。”蒲梓潼想了想回答道。 “只是你现在已经成为网络红人了,出门在外也不太方便了,尤其是去猎魂的时候指不定又会闹出什么幺蛾子,你这点要怎么解决呢?”张嫌问道。 “这很好办,钟老头那里有一个叫‘人面皮’的魂器,戴上之后注入魂力就可以改变人的面貌,而且可以隐藏自身的真实魂力波动,也就是说只要我带上,不只是普通人认不出我来,就连魂师都不一定能察觉出我的真实身份,怎么样?厉害吧。”蒲梓潼笑着回答道。 “钟老爷子还有那种东西?”张嫌惊讶道。 “有的,胡锡哥从钟老爷子手里把那个人面皮魂器租了出来给了我,是他晚上下班之后和林妍姐一起给我送来的,我刚才试了试,大概有五种人面模式变化,还算不错,明天可以出门试试。”蒲梓潼解释着。 “嗯,既然你已经确认可行了就好,那么按照计划明天一早八点我去找你,然后咱俩直接就去把你剩余的几个猎魂任务完成了,我作为你的军师对你进行猎魂前的指挥布局,你就根据我的布局实施猎魂计划,以此来检验咱俩之间的默契度。”张嫌道。 “好的,我还有三只恶魂悬赏和一只初级小鬼悬赏没做,明天就先把这些完成了吧。”蒲梓潼点了点头道。 张嫌和蒲梓潼两人又商量了一些关于搭档猎魂的具体事宜,很快便结束了晚间的通话。 通话结束之后,张嫌运转了一会儿源天启魂功炼化魂尘增强魂力,待到魂力又充盈了不少之后,张嫌才美美的洗了个澡,准时上床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早上,张嫌洗漱完之后早早地出了家门,骑上了他的小破电瓶车向着蒲梓潼住的地方赶去,到了蒲梓潼的楼下,张嫌先是拨通了蒲梓潼的电话,然后等着蒲梓潼从家里出来。 张嫌听蒲梓潼说‘已经准备好了的时候’以为蒲梓潼马上会从家里出来,结果左等右等的等了半个多小时,都没见到蒲梓潼的影子,张嫌着实是不耐烦了,苦着脸的抱怨道:“哎,女人真麻烦,出个门至于化那么长时间的妆吗?” 就在张嫌抱怨的时候,一个娇柔的女子声音道:“哼,女人爱美怎么了?大男子主义!” 张嫌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了过去,从楼道里走出来的是一位个头不高长得却很漂亮的妩媚女子,那女子满脸透着傲娇的神情,显然是在挑明刚才答话的正是她。 “美女,咱俩又不认识,我也没说你,你说你跟着我较什么真啊?”张嫌苦笑着问道。 “不认识?你没看出来我是蒲梓潼吗?”美女露出了胜利的喜悦问道。 “蒲梓潼?哦,对了,你带了人面皮,不过你不只是容貌变了,感觉声音都发生了一些变化,我真没认出来是你。”张嫌先是有些疑惑,随即感叹道。 “哈哈,实践效果不错,只不过我不该这么早暴露身份的,我应该依仗这妩媚韵美的脸蛋儿勾引你一下,看看你是否会上当,看看你对我本人是不是真心的。”蒲梓潼笑着调侃道。 “本来也不是真心的,有什么好试的,别废话了,赶紧把今天的猎魂悬赏完成吧。”张嫌催促道。 “我去骑车子。”蒲梓潼转身要往自己楼下的车棚跑。 “骑什么车子呀,你告诉我位置,我带你去就行了。”张嫌再次催促道,他打算一早猎完魂之后好留出半天的时间去找宋一炳修炼魂阵,所以不想被蒲梓潼再多耽误时间了。 “行吧。”蒲梓潼点了点头,找出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张嫌那个布满了尘灰的后车座,然后轻轻坐了上去,两只手从张嫌身后绕到了前面,揽在了张嫌的腰间。 张嫌这还是生平第一次被女生从后面抱住,身子一个激灵,脸颊微微红起,心的律动在那么一瞬间开始加快,一时间愣住了神。 “想什么呢?快走啊,对了,我还没吃早饭呢,先去小区门口的那个早餐小店吃点早餐吧。”见张嫌一动不动像是僵住了的马一样,蒲梓潼狠狠箍了一下张嫌的腰,抱怨道。 “啊?哦,嗯,好好,我也没吃,那个早餐店在哪?”张嫌回过神了,嘴皮子打架似的问道。 “出了小区门右转第三家,二隆包子铺,他家的汤包和甜粥不错,我经常去他们家吃,走吧,今天我请你尝尝。”蒲梓潼道。 “好。”张嫌点了点头回答,然后发动了车子,带着蒲梓潼往小区外驶去。 “客官里面请,两位吃点什么?”张嫌和蒲梓潼一进包子铺,站在一堆笼屉前的厨师模样的人便笑着问道。 张嫌还没说话,蒲梓潼抢先一步道:“两个人,两笼鸡汁野菜包,两碗仙芋红豆粥,再加一份甑糕,好了就这些吧。” 蒲梓潼点完,付了钱,就拉着张嫌到了屋内的一个座位上相视对坐了下来。 “大姐,你也不问问我喜欢吃什么吗?”张嫌没好气的问道。 “嗯,我熟悉这里,不用问你的观点。”蒲梓潼自信的回答道。 “这么霸道的吗?你没看那个仙芋红豆粥上标着‘甜’的字样吗?我不是很喜欢吃甜食哎。”张嫌抱怨着。 “别废话,今天我请客,我点什么你就吃什么,没有你选择的余地,而且你现在先别抱怨好不好,等到吃完再说,要是不好吃的话今天一天我都听你抱怨。”蒲梓潼霸道的回答着。 听到蒲梓潼这么说了,张嫌也没有办法,只能答应道:“那好吧。” 东西上来了,两笼汤包在桌子上摆开,两碗黑漆漆的貌似果冻的甜粥被一个店员端到了张嫌和蒲梓潼的面前,一小碟发红的米糕插空放在了桌子的一边,蒲梓潼点的食物便上齐了。 “你尝尝吧。”蒲梓潼道。 “这粥散发着中药材的苦气和咖啡的香气,只是这黑漆漆的是怎么熬出来的呀?看起来不太让人有食欲。”张嫌看着黑黑的仙芋红豆粥,皱了皱眉头道。 “虽然看着不太美观,但是味道确实不错,我妈妈也会做这个,除了普通熬粥的技巧以外,这粥里的红豆一般会经过炭烤这道工艺,之后再煮才能散发出现在这种味道,当然完整的工艺是很麻烦的,我也说不清,你还是直接尝尝吧。”蒲梓潼催促道。 张嫌也不好推辞,皱着眉头像是喝药一样用小勺轻轻舀起了一勺,然后缓缓放进了嘴里,一勺果冻般的粥在嘴里慢慢化成了水,张嫌还没来得及吞咽就划进了肚里,片刻之后,张嫌欣喜的看着蒲梓潼,赞扬道:“嗯,好喝!”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九十八节:不合格 “是这里吗?地下城密室逃脱?”吃过早餐,张嫌根据蒲梓潼的提示来到了一家店面前,问。 “没错,悬赏上给的地址就在这,进去吧。”蒲梓潼从张嫌车子的后座上下来,点了点头道。 张嫌把车子锁在了店门前,和蒲梓潼一起向着密室逃脱店内走了进去。 “美女,帅哥,想玩什么项目?”张嫌和蒲梓潼刚一进门,一个身材粗壮,手臂上画满纹身的寸头男子走了过来,笑着问道。 “您是这里的老板吗?”蒲梓潼问。 “不是,这的老板是我大哥,有事吗?”寸头男子面无表情地回答着。 “哦,是这样的,我们是公司派来干活的,麻烦您给店老板通知一声。”蒲梓潼说明着。 “干活的?这个店一直都是我在打理,没听说要找什么干活的,走吧。”寸头男子露出了怀疑的目光看着张嫌和蒲梓潼,随后直接下了逐客令。 张嫌在一旁看着蒲梓潼,没有主动插话,想看看蒲梓潼想怎样应对当前的情况,虽然猎魂的主要目的是猎捕亡魂,但是在人际关系的处理上也是一门必修的课程,只有人际关系处理好了,才能在不暴露魂师身份的情况下的实施猎魂,才能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总的来说蒲梓潼刚进门的表现还算是可圈可点的。 就在张嫌对蒲梓潼投去满意的目光之时,蒲梓潼突然一改之前的温柔和善,生气的对着寸头男子道:“费什么话呀,让你通知老板你就通知,真是老虎不在家,猴子称霸王。” “你这小姑娘怎么这么说话呢?”寸头男子刚要转身,突然听见蒲梓潼把自己比作猴子,同样生气的问道。 “我怎么说话了,我不就是让你请示一下你的老板吗?怎么那么费劲啊!”蒲梓潼不甘示弱的反问。 “要不是看你是个女的,我……”听到蒲梓潼厉声嚷着,寸头男子愤怒的抬起了右手对着蒲梓潼做着恐吓的姿势。 张嫌见事不妙,赶紧一步站了出来,挡在了蒲梓潼的身前,对着寸头男子解释道:“这位大哥您消消气,她身体不好,脾气冲,理解理解,我们真的是你们老板叫来干活的,您大可以打个电话确认一下,别闹了误会,更别伤了和气,这活要耽搁了对谁都不好。” “哼,这还像句人话,你俩等着,我去打电话问问。”寸头男子觉得张嫌说话耐听,而且说得也比较有道理,回答道。 “那么就麻烦您了,对了,就说我们是公司来的,你们老板会明白的。”张嫌外加提醒了一句。 寸头男子点了点头,转身向店里面走了进去,很快便从店门口走到了里面前台,拿起了一个座机电话拨动着号码。 “你那么怂干什么?他要是敢动手我就一拳把他打飞,真是的,都说让他联系老板了,他居然还在那拿架子,真烦人。”蒲梓潼嘟着嘴抱怨着。 “我就是拦着你的,您真是我大哥啊,里面就一个恶魂而已,咱俩就算躯体不进店也能解决了,我之所以让你躯体和灵魂一同到达猎魂现场,就是为了锻炼你的交际能力,你现在倒好,还没两句话就差点和人家店长打起来,你这样以后怎么猎魂啊?”张嫌低声质问道。 “你也说了灵魂出窍就行,那我以后直接把躯体放在外面,让灵魂去猎魂不就好了吗?”蒲梓潼自信的回答道。 “你对付的了还好,要是遇见那些你对付不了的呢?猎魂时尽可能的让躯体和灵魂保持较近的距离这是安全常识,一旦出现意外情况你还能躲回到躯体里保住一命,你来自魂师世家,这点不用我在多解释了吧。”张嫌生气地批评着蒲梓潼。 “这么害怕意外发生的话还怎么当魂师啊,一个人出门走路都有可能被花瓶砸到脑袋,喝凉水都有可能塞牙,意外来了谁也躲不了。”蒲梓潼反驳道。 “走路可能被花瓶砸到是一种意外,遇到魂鬼落入陷阱也是一种意外,遇到比自己实力强的魂鬼又是另一种意外,可以避免的意外你要学会避免,不能避免的意外你要随时警惕,最大限度减少意外发生的概率,你如果放纵人生中所有意外最大化,那么你发生意外的概率比那些想方设法避免意外发生的人要高的多,死亡几率也大大增加。”张嫌解释道。 “嗯,你说的好像有些道理,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好事很少有接踵而至的情况,但是有人一旦遇见霉运,那么之后的坏事就接二连三的出现,总叫人措手不及。”蒲梓潼脾气稍微降下去一些,若有所思道。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专家去研究这个问题,但是以我的生活经验来看,这种现象倒不缺乏科学依据。”张嫌故作神秘道。 “怎么讲?”蒲梓潼不解的问。 “风险的控制,正确的判断,这些大都是在人理智清醒的情况下才能完成的,福来时,人的情绪就会变得兴奋,兴奋的情绪即使没有让人忘乎所以,但也会让人无法理智看待和处理之后的事情,那么之后的事情就会出现偏差,福也就尽了;同理,祸来时,人的情绪会变得悲伤,悲伤的情绪就算没有让人失意,也同样会影响人对事情发展的正确判断,随着事情的发展,问题和错误就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祸也就不再单行了。”张嫌说明着自己的理解。 “可以啊,很有道理,你有这头脑不去当专家可惜了,你比电视里那些吹牛逼的专家可强多了。”蒲梓潼拍了拍张嫌的肩膀,三分假七分真的赞叹道。 “当什么专家呀,现在的专家没有几亿也有几千万,比大学生都不值钱,都通货膨胀了,我才不去呢,太掉价。”张嫌笑着回答。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得了,那你说我该怎么与人交流才能做到让人相信我是来猎杀鬼魂的?”蒲梓潼问道。 “和和气气的把事情说明白就行了,你没听到我刚才是怎么对他说的了吗?虽然我们是被‘请’来的,但是很多时候请我们来的人就一个,也就是在猎魂公司挂悬赏的那个人,除他以外的人对我们的工作性质可以说是一无所知,所以我们要尽可能的和挂悬赏的那个人联系上,和其他人不能多说什么,等到解决完问题之后,和那位挂悬赏的老板确认一下就行,这样才能不把魂鬼的事情闹大,不给咱公司添麻烦。”张嫌把自己的经验告知给蒲梓潼。 “要遇到和刚才那个人一样质疑我们呢?”蒲梓潼继续问。 “多说几遍罢了,他刚才的质疑无非是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是他不知情,知情的是他背后的老板,他虽然摆出一个老板的架子,但也还是会怕误了真正老板的事,所以你多说明几次就行了;其次,我们只能对不知情的人说是‘来干活的’,他店里有没有活他最清楚,所以他存在质疑也是很正常的,因此要让他向挂悬赏的人确认才行,所以没有必要发那么大的脾气去和他较真。”张嫌解答着。 “也是啊,怎么说悬赏的是老板也不是他,误了老板的事情对他也不好,这么说来他就是摆谱而已,说实话,我知道他是在故意摆谱之后我就更生气了。”蒲梓潼握了握小拳头道。 “有什么好气的,等着看吧,他马上就会客客气气的来请咱俩了。”张嫌笑着回应道。 “为什么?”蒲梓潼不解的问。 “秘密。”张嫌故作神秘的答道。 就在张嫌和蒲梓潼对话告一段落的时候,寸头男子放下了电话,满脸堆笑的朝着张嫌和蒲梓潼再次走来,点头哈腰的对着张嫌和蒲梓潼道:“是两位大师吧,快请进快请进,我叫王强,是周哥的手下,您二位是周哥的贵宾,是我礼数不周了,给二位道歉。” 说着,王强就要拱手作揖。 蒲梓潼在一旁早就惊呆了下巴,刚才还横得不得了的寸头男子怎么画风突变客气起来了呢?蒲梓潼百思不得其解。 张嫌赶紧摆手道:“不敢当不敢当,我俩可不是大师,我俩就是公司派来干活的,和你们开店的工作一个样。” “您不用瞒我,以我和周哥的交情他已经把事情给我说了,我在这给您絮叨着解释一下,店内确实在一个月前出过闹鬼那档子事,而且是我亲眼见得,像是鬼附身,搞得一个来玩的小姑娘突然变得癫狂,又是掐人,又是抓人,还把我们辛辛苦苦布置的一个密室给破坏了一番,之后又口吐白沫倒在了我们的店里,这事不小,我就把这事给周老板说了,周老板说可能是我身上孽债重招来的,所以向你们公司申请了调查,大致就是这么个情况。”王强简述着,把张嫌和蒲梓潼让到了店内的沙发上。 “你怎么就知道是闹鬼?”蒲梓潼不解的问道。 “我从小就是个混混,打架砍人什么没干过,虽然干的不是好事,但是见得事情不少,曾经我们帮派和其它帮派火并的时候出现过一个诡异的事儿,当时上百人拿刀拿管子乱战成一团的时候,我身边有个家伙下手太狠把人砍死了,当然这在火拼的时候很常见,但是后来我就看到那个砍死人的家伙当场失了魂,拿着沾满血的砍刀在人群里发了疯的乱砍一气,不管是自己一派的还是对方一派的,他是看见人就往上抡,别人砍他的时候他就和没知觉一样的砍回去,等到警察来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陆续砍死了三个人了,受伤的更是不知道有多少,最后他是被警察击毙的。”王强满脸惊恐的回忆着,然后拿起了杯子喝了口水。 “之后呢?”蒲梓潼像是听故事汇一样饶有兴趣的问道,她知道还有下文。 “参与火拼的人跑了一半,我当时掩护周哥没跑了,就被抓进了局子里,但是聚众斗殴很难断定哪一个人的罪,几乎所有人都把死人的罪过全部推到了那个被枪毙的疯子身上,剩下的人按持械斗殴进行的最后宣判,我被判了三年半,在牢子里,我听狱警说被警察击毙的那个人很邪性,那个人在警察击毙他之前就已经受了致命伤了,而且是那种必死的致命伤,但是那人就带着那一身的致命伤居然能在人群中不停疯砍着,直到警察赶来才将它击毙倒地,简直不可思议。”王强继续回忆着。 “也就是说那个发疯的人被鬼附体了是吧?”蒲梓潼问道。 “我那时还没这么想,我们混社会的人天不怕地不怕的,胆早就练出来了,我当时以为那疯子是因为杀人之后精神受刺激了,所以才会突然发疯,这种事不是没有,但是在狱中遇见的一个室友告诉我说那人一准是着魔了,就是说被鬼附体了,我当时不信,但是他对我说‘你的魂中了那人的刀,裂了,不易好’,果然,我背上有一处被那疯子砍伤的口子虽然愈合了,但是还是疼得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王强继续诉说着。 张嫌和蒲梓潼对视了一眼,显然都在推敲王强所谓的那个狱友到底是何方神圣。 “不只是我,还有几个被那疯子砍过的人也都出现了和我一样的问题,就是伤口虽然愈合了,但是伤口处传来的痛感一直都没有消失,狱医看了之后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得说是经络受伤没有完全愈合,但是我知道肯定不是经络的问题,所以我向我的那个狱中室友求助,他一边劝我要改邪归正不再从事暴力,一边把手抚在了我的疼痛处,就这一个动作之后,我就不再疼痛了,从那之后我就相信这世界真有鬼魂了。”王强道。 “那人是什么人?”张嫌和蒲梓潼异口同声的追问道。 “不知道,只知道那人的名字叫童贯,剩下的就一概不知了,我后来表现的好减刑到了两年,童贯比我还早半年出狱,之后就没有联系了,还是说回我们这小店里发生的事吧,当时玩密室逃脱的有四女二男一共六个学生,像是附近的中学来的,他们团购了一个两小时的密室逃脱套餐,在进入密室之后的半个小时就出现了其中一个女孩儿发疯的情况,我看到那女孩儿发狂的样子和我年轻时看到的发疯砍人的那个人很是相似,第一反应就是这女孩儿可能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把这事和周哥提了一句,没想到周哥还真把您二位大师找来了。”王强兴奋道。 张嫌和蒲梓潼都在思考那个叫童贯是什么人,最后谁都没有印象,见王强说完了,张嫌点了点头表示对事件有所了解了。 “大师谈不上,就是收钱干活的。”张嫌笑着回应道。 此时,蒲梓潼虽然人还坐在大厅里,但是灵魂已经出窍,等待着张嫌的指令。 “高级恶魂,位置在店内二楼的西南角,你去那里吧。”张嫌用魂音提示道,他已经用碑魂拓探明了恶魂的位置。 “嗯,我也感知到了,你就在这等着我的好消息吧。”蒲梓潼笑着回道,她也早把魂力放开,同样感知到了恶魂的位置。 张嫌点了点头,和王强又聊了一会儿,聊得内容大多是关于那个叫做童贯的人,那个童贯显然是个类似魂师的人,他想知道那童贯是何种来头,为什么知道灵魂境的存在,又是用了何种手段可以迅速修复灵魂的伤势,假使这人真如王强所说可以轻抚一下就能治愈灵魂,那他的医魂技至少比林妍要高上好几个等级,或许是个隐世的高人,只不过是不是魂师还不好说。 据王强更精确的介绍,他是五年前放出来的,五年前,那童贯年龄估计就在五十岁之上,五年后的今天,童贯怎么着也得近六十了,而且那个叫童贯的人在监狱里并不太说话,整个人很沉闷,只因为王强是他的室友,那个童贯才和王强说了寥寥无几的几句话,像是隐藏着什么似的。 王强断断续续的回忆着当年的事,他有一天晚上睡不着觉,偷偷睁开眼观察童贯在干什么,他惊讶的发现童贯躯体像是死后的人尸一样变得冰凉,他以为童贯死了,想叫狱医给童贯看病,结果他嘴还没喊出来,童贯的身体居然奇迹般的又变得温暖了,而且童贯醒来的第一件事是锁住了他的喉咙,把他按倒在了自己的床上,恐吓道:“别多管闲事,再敢私自碰我我就杀了你!” “他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张嫌继续问道。 “不清楚,我问他是为何进的监狱,他说是意外杀人,这个说法倒是能对上他在监狱里的备案信息,我问他为什么杀人,他说是因为逼急失手,而且他是主动投案自首的,从他在狱中的态度来看,他好像在计划着什么,好像并不想要出狱。”王强回答道。 “杀人?自首?不想出狱?”张嫌不明白这其中的联系,以魂师的角度来看,凡是能进入灵魂境的人很少有人会去真的杀人,就算杀人了,自首的可能性也不算大,毕竟魂师杀人是不会在现世留下证据的,而且不想出狱这一点引得张嫌有些费解,正常人不会愿意被关在监狱的,除非有特别的目的。 就在张嫌思考的时候,蒲梓潼灵魂归窍,手上拖着一只亡魂,毫不避讳的拿出了和张嫌一模一样的冥石小盅,挥手一招,把那只被打到奄奄一息的亡魂收进到了冥石盅内。 “顺利吗?”张嫌问道。 “一只高级恶魂而已,两招就搞定了。”蒲梓潼傲气十足的回答道。 “那也不至于把这恶魂打的这么凄惨吧,哎,算了,我们走吧,还有三个悬赏呢。”张嫌提议道。 “我看上面有人在玩密室逃脱,感觉好有趣,好像就是找线索打开密室的门,要不咱俩也玩一局?”蒲梓潼可怜巴巴的请求道。 “不玩,你还有要忙的呢。”张嫌拒绝道。 张嫌站起了身,把手伸向王强,和王强握了握手,然后告知给王强,这次的事情已经结束了,他可以直接向那个周老板汇报情况了,之后,便拽着蒲梓潼离开了密室逃脱店。 “也不让人家玩一会儿。”蒲梓潼委屈巴巴的抱怨着。 “我的姑奶奶,咱把猎魂的事做好再说行吗?你这第一次就差点和人打起来,已经可以算作不及格了。”张嫌训斥道。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九十九节:两个亡魂? 项廷街婴幼儿用品超市,在进口奶粉的货架前,一个貌美女子正在和一个店长打扮的中年女性低声谈论着什么,片刻之后,店长打扮的中年女性把貌美女子领进了超市的后仓库内,又过了一会儿,貌美女子带着喜悦的表情从这家婴幼儿用品店里走了出来,穿过了一条街,来到了一个像是正坐在街边长凳上休息的年轻男子的身前,在年轻男子面前摆出了成功的姿势。 貌美女子就是用了人面皮的蒲梓潼,而年轻男子便是在外面等候着的张嫌,说是等候,实际上张嫌的灵魂是随着蒲梓潼同进同出的婴儿用品超市。 “这次怎么样?”蒲梓潼问道。 “还不错,唯一没做好的地方是把鬼魂的信息泄露给了毫不知情的店长,把那店长吓的心惊胆战的,要是那人有心脏病的话准会被你吓到发作。”张嫌笑着回答道。 “我要是不告诉她真实的情况她会让我进仓库吗?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蒲梓潼鄙夷的反驳道。 “提悬赏的是他们家经理,人家都和经理确认完了你还多嘴,那店长根本不知道猎魂的事,你倒好,直接告诉店长店里有鬼,那店长当时吓的脸都白了,她带你去仓库捉鬼的时候整个人都在止不住的打颤,你要是真把人吓出个好歹来,咱公司那边都不好帮你抹平。”张嫌揉着哭笑不得的眼睛解释着。 “我哪知道啊,我还以为他们经理在电话里告诉她了关于闹鬼的事情呢,一时嘴快就说了出去,谁知道她不知道啊,我都在尽力安抚她了,一只高级恶魂而已,伤不了普通人,我根本就想不到她会怕成那个样子,还差点让那高级恶魂钻了空子附了体,多亏我眼疾手快的给制止了。”蒲梓潼悻悻的说道。 “行了行了,比上次有进步,你那蒲家大小姐的姿态算是放下了不少,至少能和颜悦色的与人家交流了,这是要夸赞的,而且整个过程大部分都是按照我的指示行事的,咱俩这一回算是提高了不少默契度了。”张嫌点了点头赞扬道。 “嗯嗯,有进步就好,去下一个猎魂地点吗?”蒲梓潼问道。 “去吧,你还有几个悬赏?”张嫌问道。 “还两个,一个高级恶魂的,一个是初级小鬼的,两个全部都在圣光小区,可以一起解决。”蒲梓潼回答道。 “两只悬赏亡魂在一起?”张嫌皱了皱眉头问道,显然觉得有些过于巧合。 “是这样,我没看错,两个悬赏上给的地址为同一个小区,只不过一个写着二号停车场,一个写着四号楼,应该是不同的人提报的悬赏吧,所以范大哥确认了两个悬赏的情报。”蒲梓潼猜测着。 “有这个可能,但是也不能掉以轻心,两只亡魂也有可能是合伙作祟的,所以凡事要留一个心眼,多做一手准备。”张嫌道。 “初级小鬼加上高级恶魂的组合吗?如果这两个亡魂真的是搭伙的话,那么其组合实力或许在中级小鬼级别,而且一旦两只亡魂同时逃跑,以我的手段还真不一定能将两只亡魂全部留住,所以这事就看军师你怎么安排了。”蒲梓潼分析道,然后看向了张嫌。 “不错,有进步,知道动脑筋分析而不是蛮干了,你说的这些我都想到了,这次地址在小区里,我们可以直奔亡魂所在的位置,如果两只亡魂各自为营,那么你自己出手逐个击破就行,它们两个之中任意一个都对你造不成多大的伤害,如果这两只亡魂联合起来,我就会出手,最终的目的还是快速将和两只亡魂解决。”张嫌安排道。 “可以,我赞同,如果真是搭伙害人的亡魂,这很可能是咱俩第一次联手合作,我都有些期待了。”蒲梓潼道。 “我也很期待。”张嫌笑着点了点头,回应着。 张嫌骑车带着蒲梓潼朝着圣光小区进发,一路上张嫌都没怎么说话,专注的闪避着前方的电动车和自行车,想要尽快赶到蒲梓潼所谓的猎魂地点。 “你骑这么快干嘛呀?这上午都还没过去呢,你不用这么着急,最后的悬赏地点了,我们安全到达就行。”蒲梓潼见张嫌骑车似飞箭一般,心中有些忐忑和不解,劝诫道。 “快吗?”张嫌稍微降了些速度,问道。 “嗯,你骑车的速度就和赶着去投胎似的吓人,又没什么着急的事,干嘛非要跑这么快呀,你自己平时去跑悬赏的时候也这样吗?”蒲梓潼问。 张嫌被蒲梓潼这么一问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要说是呢,这就算是撒谎了,他自己猎魂的时候都是时快时慢的,只要一天之内把接到手的猎魂任务完成就行;要说不是呢,那么蒲梓潼肯定会猜测他为什么今天这么着急赶时间,说出来容易让蒲梓潼产生误会,所以张嫌再次降下了些速度,挠了挠头,回答道:“不是的,这马上中午了嘛,街上的人会越来越多,我怕等会路上人多不好走,趁着现在路上没人多跑点路。” “哎呀,人也多不了多少嘛,何况今天还是周天,你就慢着骑,不用赶那个时间,以我的实力,等会快点把两只亡魂解决了不就得了。”蒲梓潼回应道。 “恩恩,我慢着,对了,上次你父亲确认完咱俩关系之后有没有特别说什么?他真的相信咱俩情侣关系了吗?按理说他如果想给你在比武招亲上选婿的话,也应该阻止你谈恋爱呀,就算他觉得我有胜算,那他有没有想过,假如我败了,你只能和最后获胜的人结婚,那咱俩的恋情不会变成羁绊了吗?”既然车速慢下来了,在路上的时间也就多了起来,为了打破长时间的沉默,张嫌率先问道。 “我是觉得他是看好你了才同意咱俩交往的,至于情侣关系嘛,我和你都没有露出什么破绽,他应该没有怀疑,他之所以没有拆散咱俩,可能是他认为咱俩关系不够坚固吧,他知道你之前好几个月没联系我的事情,我估计他不太看好咱俩情侣关系的进展,所以他认为咱俩走不长远,没有马上拆散的必要。”蒲梓潼自圆其说着。 “我总是感到不安,我觉得你父亲同意的太快了,快的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按理说遇到这种事的时候,你老爸不是应该把五百万拍在我的面前问我选择你还是选择钱吗?但是他居然什么考验都没做就放过了我,我感觉不正常。”张嫌怀疑着。 “那你选择我还是选择五百万?”蒲梓潼坏笑着问道。 “当然是选择五百万啦,选择了你估计我还得倒贴五百万呢。”张嫌戏谑的回答道。 “哼,我又不是大手大脚的人,而且还是我付给你临时男友佣金呢,我可从来没让你为我消费一次吧,怎么就让你倒贴了呢?”蒲梓潼问道。 “开玩笑的啦,就是觉得你老爹有点……嗯,怎么说呢,就是有点太过随意了,随随便便就把你丢给了不明不白的我,这点怎么都让我想不通,如果说他知道咱俩是逢场作戏呢,他应该出现揭穿我们,如果他不知道咱俩的交易呢,那他也应该对我进行各种调查吧,可是他好像什么都没有做,就是抢走了你的手机给我打了个电话,你说是吧?”张嫌判断着。 “我觉得你是想多了,他没有为难你是因为我答应了他参加比武招亲的事情,所以他或许觉得你和我之间的关系不太重要,但是让我在比武招亲前有些感情上的磨砺也好,假使我的感情受到了挫折,那他更有机会说服我接受他的安排了,这样不就能说的通了嘛。”蒲梓潼解释着。 “嗯,你说的有些道理。”张嫌点了点头,他觉得这种解释倒是有几分可能性。 “下个路口右拐就到了,完事还可以在门口那家烤肉自助餐厅吃个饭,我刚才看了一些评价还算不错,等会儿去尝尝吧。”蒲梓潼一边拿着手机看着地图,一边说道。 “真是个吃货,让你帮我指路,你倒好,把吃午饭的地方都找好了。”张嫌笑嗔道。 “你不吃饭啊?而且猎魂需要消耗魂力,魂力需要运转功法补充,运转功法消耗躯体的体力,不吃点饭怎么可以呀,真是的,魂师又不是那些虚构的神仙,没法餐风饮露的活着。”蒲梓潼怒怼道。 “好了好了,我开玩笑的。”张嫌赔笑道,骑着车子转过了一个街角,转眼间那圣光小区的大门就敞开在张嫌和蒲梓潼的面前。 张嫌和蒲梓潼稍作商议,决定柿子还是挑软的捏,先从那只躲在小区车库里的高级恶魂下手,等高级恶魂解决之后,再去针对那只可能藏在楼里的初级小鬼,这样就能逐个击破了。 张嫌找了个地方把车子停了下来,和蒲梓潼走进了圣光小区,问了一个像是小区住户的人关于二号地下停车场的位置,很快便赶到了地下车库,张嫌和蒲梓潼同时把魂力放到了最大,感知着疑似高级恶魂存在的位置,不一会儿,张嫌便先一步在地下车库的最深处探知到了一个特殊的魂力波动,显然就是那个悬赏恶魂的。 “找到了,在最里面。”张嫌提醒蒲梓潼道。 “只有那只高级恶魂吗?”蒲梓潼问道。 “应该是,我只感知到一只高级恶魂的存在,而且魂力不弱,有突破到小鬼等阶的迹象,你一个人可以吗?”张嫌提醒道。 “小鬼我都不在话下,别说一只高级恶魂了,你太小看我了吧,只要是不去和人打交道,仅仅猎捕亡魂这件事还难不倒我,你可以在这等我,我速去速回。”蒲梓潼露出了不屑的表情对张嫌道,然后身形停在了张嫌旁边,灵魂出窍,眨眼间灵魂就冲出了十数米,几息之后就到了高级恶魂所在的位置。 张嫌也站住了身子,灵魂出窍,慢慢悠悠的飘向了高级恶魂所在的位置,准备从旁边监护着蒲梓潼猎魂。 “投降吗?”蒲梓潼对着长得像是一个长筒罐头盒似的高级恶魂质问道,庞大的魂力释放出来,满脸居高临下的气势。 “你是?”高级恶魂被蒲梓潼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不解的问道。 “魂师。”蒲梓潼简单的回答。 “哦,原来是魂师啊,我知道你们是专门和我们这些死人灵魂作对的,怪不得跑到这里来找我麻烦呢,久仰久仰。”高级恶魂感知着蒲梓潼身上散发出来的魂力,神情却慢慢的从紧张中缓解了过来,对着蒲梓潼笑着说道。 张嫌在一旁看着高级恶魂的神情变化,皱了皱眉头,他总觉得这只高级恶魂的表情里藏着些什么,否则一个高级恶魂见到一个中级魂王不可能这么轻松的谈笑风声。 “别废话,自己散去魂力吧,你还能少受点苦。”蒲梓潼没张嫌想的那么多,她以为眼前的高级恶魂是在明白实力差距之后已经放弃了抵抗了,才能这么不卑不亢的和自己对话,否则早就拔腿跑了。 “我好不容易积攒了一年的魂力凭什么要散去?”高级恶魂质问道。 “当然是被我收了度化啊,不对,你是在耍我,你还想顽固抵抗是吗?”蒲梓潼回答着,紧接着反应过来了高级恶魂的真正意思,生气道,随即把两只戏魂也放了出来,随时准备出手灭掉眼前这只高级恶魂。 蒲梓潼本身灵魂魂力已经到达了中级魂王等级,两只戏魂的魂力也比在天魂堡时提升了不少,都达到了魂王入门的等级,却又比初级魂王略差一些,不过也比眼前的高级恶魂要强上一些,所以可以定义为魂王入门等级。 “三个灵魂?人类为什么能释放出三个灵魂?”高级恶魂看着眼前的蒲梓潼,不解的问道。 “我可是戏魂师蒲家的人,即使放出一百只灵魂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区区三只灵魂就把你吓成这样了?”蒲梓潼嘲笑道。 “三个灵魂的魂力都比我要高上一线,确实厉害,想必你要出手的话我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了吧?”高级恶魂平复了下灵魂波动,平淡的说道。 “你这不是挺明白的嘛,是战是降快做决定吧。”蒲梓潼冷笑道。 “我准备……”高级恶魂低着头露出了奸邪的笑容,嘴里喘息着拖着长音。 “蒲梓潼你右边!”就在高级恶魂故意拉长了声音回答着的时候,张嫌的灵魂突然对着蒲梓潼大嚷道。 蒲梓潼听见了张嫌的声音,顿时感觉到了不妙,向身子右边转过头去,看见了一只浑身长满刃刺的亡魂从停车场的柱子里钻了出来,手臂位置凝聚出一把青蓝色魂力匕刃,悄无声息地冲着蒲梓潼飘了过来,对着蒲梓潼的本体灵魂挥刃劈斩,其速度极快,眨眼间就到达了蒲梓潼的身前。 蒲梓潼感知到了那匕刃上的强大魂力波动,她此时再想用魂力凝聚任何防御魂技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用魂力控制着自己那个顶盾的戏魂快速跟进到自己身边,让顶盾的戏魂护在了自己的身前,快速把圆盾举了起来,想要以此来抵挡突现亡魂的匕刃攻击。 就在顶盾的戏魂刚把圆盾举起的时候,那只挥舞着匕刃的亡魂对准了挡在自己路径上的圆盾猛然横斩下去,一瞬之间,匕刃化作一阵青光从蒲梓潼身前一闪而过,蒲梓潼的灵魂本体并没有被匕刃斩伤,但是挡在蒲梓潼本体灵魂前的顶盾戏魂就没有那么好运了,戏魂手中举着的魂力圆盾被亡魂的匕刃直接劈成了两半,同样被劈成两半的还有举着盾的那只戏魂。 “初级小鬼!”蒲梓潼向后撤退了几步,惊讶道。 “初级小鬼!”张嫌也惊讶不已的看着突然现身的亡魂,叫到,随即赶到了蒲梓潼的本体灵魂身边,对着蒲梓潼担心的问道:“没事吧,你有没有受伤?” “桀桀桀,居然没能偷袭成功。”匕刃亡魂一斩过后也向一侧倒退着身形,眨眼间和最初现身的高级恶魂站在了一起。 蒲梓潼换了一口气,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张嫌,心中安稳了下来,对着张嫌道:“没事,幸好及时把守护戏魂拉回到了本体灵魂身边挡下了刚才的攻击,不然被砍成两截的就是我了。” “你那个守护灵魂……”张嫌想要开口问道。 “嗯,没事,守护戏魂虽然被斩成了两半但是对我本体灵魂没有太大影响,戏魂坏了可以修复,只不过是临时丧失了战斗能力罢了,对我的整体实力影响不大。”蒲梓潼说明着。 “只要你没事就好,你只要别受伤就什么都好说,不然我这个监护军师要担责了,这是我的侦查失误,现在看来你最后两个悬赏的恶魂和小鬼确实有联系,好像还不是一般的联系,不然不会设下这样的陷阱,也不会配合的这么默契。”张嫌自责道。 “我刚才也没有感知到那带着匕刃的小鬼的魂力波动,显然那是他的特异手段,这不怪你,躲过了它的偷袭,它俩已经暴露在了明处,一个高级恶魂加上一个初级小鬼,这种实力搭配对我来说依旧没有威胁性,让我报它们损我守护戏魂之仇吧。”蒲梓潼生气的说道。 “你自己?”张嫌有些担心问。 “足够了,刚才是我大意了,不过我的真实手段还没有展示出来呢,敢欺负老娘?哼,那是它们没见过老娘发飙!”蒲梓潼胸有成竹的肯定道。 就在张嫌正想着要不要放任蒲梓潼自己单打独斗的时候,对面的匕刃小鬼突然嘲讽道:“你们两个小魂师,是打算一起上呢?还是一个一个来?老子随时恭候!” “好吧,梓潼你去吧,你如果有危险我再出手。”张嫌冷眼瞧了匕刃小鬼一下,然后微眯着眼对蒲梓潼鼓励道。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节:配合默契 战斗一触即发,蒲梓潼先是把受伤的守护戏魂收到了自己的本体灵魂内,随后便带着她那只手握青光藤绳的戏魂率先冲了出去,朝着站在一起的长筒恶魂和匕刃小鬼猛攻过去,藤绳戏魂挥鞭击向了长筒恶魂,而蒲梓潼的主魂则是在手上凝聚出一把魂力合伞,伞头尖刃冲前,正对着匕刃小鬼进行前冲突刺。 面对着蒲梓潼的出招,站在一起的长筒恶魂和匕刃恶魂居然没有露出丝毫的胆怯,相互对视了一眼,“桀桀”的叫着,纷纷作出了抵御的姿势。 长筒恶魂见青光藤鞭朝着自己鞭笞而来,它把自己躺倒在了地面之上,利用自己的长筒状灵魂身形在地面上来回打滚,像是翻倒在地的茶叶罐子一样,虽然看起来滑稽搞笑,但是却以灵活的身姿每每躲过藤鞭的攻击,让藤鞭戏魂的打击没有任何成效。 一旁的匕刃小鬼也不示弱,虽然匕刃小鬼的魂力只有初级小鬼等级,比蒲梓潼这个中级魂王差了整整一级,但是凭借着凝练之后威力巨大的手臂刃刀,居然能和蒲梓潼的本体战个不相上下,即使蒲梓潼的蒲冥伞秘技都对匕刃小鬼的手臂刃刀无能为力,显然那手臂刃刀也是匕刃小鬼的一个强大魂技。 “这就是你的实力吗?所谓的魂师也不过如此嘛!”见蒲梓潼两方战场都没有占得优势,匕刃小鬼嘲笑道,镰刀般的匕刃挥动,朝着蒲梓潼的脑袋上砍去。 “哼!”蒲梓潼冷哼了一声,也不理睬匕刃小鬼的挑衅,手中蒲冥伞一个横扫,伞尖利剑和匕刃小鬼的手臂刃刀抵在了一起,一个大力的横向拨动将手臂刃刀直接拨开,使得匕刃小鬼的身形只能后撤卸力,蒲梓潼轻易的化解了一次凌厉的攻击。 虽然蒲梓潼在两方战场都没有取得显著的优势,但是张嫌并不是特别担心,他知道,蒲梓潼的实力应该远不止如此,尤其是在天魂堡出来之后的这半年里,蒲梓潼应该不会没有进步,只要蒲梓潼还心系一年之后的比武招亲大赛,她便不可能放任自己荒废大半年的时间,所以张嫌并没有出手,而是拭目以待蒲梓潼会显露出怎么样的修炼成果来破解当前的困局。 果不其然,就在蒲梓潼化解了匕刃小鬼的劈斩攻击之后,进而把伞撑开,支在了地上,自己坐在伞下,两手掐诀,嘴里碎念着什么,不一会儿,蒲冥伞的伞叶四壁生出了不少银色的小铃铛,整个大伞开始在原地快速的打转,银铃乒乓晃动,铃心叮铃作响,一阵阵的清脆的铃声弥漫在伞叶四周,不断向外散开。 张嫌见蒲冥伞上银铃晃荡,眯着眼睛看着蒲梓潼,魂力感知着银铃产生的魂力音波,他和半身四瞳女对战的时候被类似的魂力音波招式击伤过,自然知道音波招式那种杀人于无形的诡异,而且蒲梓潼所释放的银铃音波比半身四瞳女当时使用的音波招式还要具有威力,所以他第一反应是让自己的灵魂向后撤去,和蒲梓潼拉开了些距离。 匕刃小鬼并没有张嫌这般经历和见识,它虽然谨小慎微的防范着蒲梓潼的攻势,但是却没有注意到蒲冥伞上的银铃脆音,全把那当成微不足道的装饰,以为蒲梓潼坐在伞下是在酝酿某种强大的魂技,他自然不愿意给蒲梓潼酝酿的机会,身形不退反进,敏捷的魂躯有了动作,在地面和车库立柱间闪身腾挪,几道残影过后,他便跻身到了蒲梓潼的身后,挥舞着手臂刃刀准备将蒲梓潼连人带伞一起劈成两半。 蒲梓潼感知到了匕刃小鬼跳到了自己的身后,嘴角微微上扬,魂力猛然从灵魂之中爆发出来,蒲冥伞的旋转速度再次加快,银铃声尖锐而刺耳的响彻着整个车库,除了蒲冥伞下,蒲梓潼周身几十米的地方已经彻底被银铃声充斥,那声音可以直击灵魂深处,打乱正常的灵魂波动,甚至可以直接引爆灵魂魂力。 匕刃小鬼距离蒲梓潼最近,等到它感知到自己的灵魂波动不受控制的时候已经难以脱身了,它这才明白蒲梓潼不是在酝酿何种大招,而是正在使用一种魂音魂技攻击自己,一开始的误判导致自己已然身陷囹囵,此时的自己已经中招,灵魂波动已经被打乱,全身的魂力随时都有被引爆的可能性,再这样下去只能魂飞魄散,考虑到这里,匕刃小鬼惊恐地对着长筒恶魂喊道:“拉我一把!” 就在匕刃小鬼喊叫之后,长筒恶魂看到了被蒲梓潼魂力音波控住的匕刃小鬼,它把那信箱投信口一样的扁嘴张开,从嘴里吐出了一条长长的魂力丝带,丝带对着远处的匕刃小鬼投射了过去,眨眼间便缠住了匕刃小鬼的双脚,随后猛然一拉,匕刃小鬼便被长筒恶魂放出的丝带拉扯出了蒲梓潼的银铃魂音的覆盖范围,匕刃小鬼这才算是脱了险。 蒲梓潼没想到长筒恶魂能把匕刃小鬼从自己的银铃魂音的攻击范围里救出去,一时气愤不已,停下了蒲冥伞的转动,分神控制藤鞭戏魂挥鞭对着救人的长筒恶魂猛然挥去,想要把这个碍事家伙的魂力击散。 说时迟那时快,因为长筒恶魂分出精力去救匕刃小鬼,等到回过神来,藤鞭戏魂的藤鞭已经挥舞到了自己身前,它已经来不及躲避藤鞭的攻击,更来不及施展何种防御的招式,面对着藤鞭及身,它已然露出了绝望的神情。 就在长筒恶魂面露绝望、蒲梓潼以为得手的时候,匕刃小鬼刚从蒲梓潼的银铃音波范围内被救出来,稍微运转了些魂力,压制住了躁动的灵魂波动,手臂上刃刀再次凝练,一个闪身瞬移到了长筒恶魂的身前,在昏暗的地下车库微醺的顶灯照耀下,刃刀的青光一闪而过,藤鞭戏魂的藤鞭在即将落到长筒恶魂身上的时候戛然而止,片刻之后,戏魂魂力所凝的藤鞭在空中直接被斩断成了三节,化成了魂尘散去。 “有些能耐,两个亡魂居然能搭配的如此默契,我还是第一次见。”张嫌在一旁边看边嘀咕着。 “混蛋!居然没能得手。”蒲梓潼站起了身,收起了蒲冥伞,把藤鞭戏魂也操控到自己的本体灵魂旁边,恼火着抱怨道。 “好险,差点就中了那小妮子的技了,还好被你救了出来。”匕刃小鬼将自身的魂力躁动再度压抑,有惊无险的叹了口气道。 “谢谢大哥救了我,要不是大哥出手,我刚才肯定被那鞭子抽成重伤了。”长筒恶魂一样叹了口气,对着匕刃小鬼感谢道。 “嗯,没想到这一个小妮子魂师就那么难缠,我很庆幸之前的偷袭斩掉了她的一个分身,不然现在会更麻烦,最主要的问题不在这个小妮子身上,而在于那个和她同行的男子,我感知不到那男子身上的魂力,不过应该也不是省油的灯,所以我们要速战速决,找机会先把这个小妮子解决了,等到那男子出手才不会腹背受敌。”匕刃小鬼对着长筒恶魂秘密传音道。 “我同意大哥意见,只不过那小妮子的能力不凡,速战速决的难度有点大吧?”长筒恶魂回问道。 “只有用那一招了。”匕刃小鬼说道。 “好。”长筒恶魂点了点,像是心有灵犀一样回应着。 就在蒲梓潼和匕刃小鬼对峙的时候,匕刃小鬼突然一把抓住了身旁的长筒恶魂,释放出强大的魂力将长筒恶魂全身包裹了起来,之后长筒恶魂全身青光闪烁,魂力锐减,甚至连灵魂也变得若隐若现了,一分钟不到的工夫,长筒恶魂居然完全消失了,匕刃小鬼眨眼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再像原来那样长着人形之躯而浑身刃刺,而是身形变得异常巨大,足和停车场顶棚一般高,其身材也变得异常健硕,腰间、臂膀流露出肌肉的美感,除此之外,原本匕刃小鬼的手臂刃刀变成了一把大大的转轮锯齿,锯齿凌空劈斩,释放出强大的威压,从威压强度判断,匕刃小鬼的魂力至少到达了中级小鬼巅峰的等阶,不比蒲梓潼的魂力差上多少。 “合体魂技?”蒲梓潼看着发生变化的匕刃小鬼,惊讶道。 张嫌朝着蒲梓潼靠近了一些,不解的问:“合体魂技是什么?” “我们蒲家对合体魂技最有发言权,所谓合体魂技就是多个灵魂临时整合成一个灵魂的魂技,其魂力按照两个灵魂的魂力加成进行整合,甚至整合之后的魂力比单纯的两个灵魂魂力相加还有强大,我们蒲家就有把戏魂的魂力整合到本体灵魂之上的合体魂技,整合之后,本体灵魂的魂力暴涨,而且能继承原有的戏魂魂技到自己本体灵魂身上,这在我们戏魂师蒲家也是一种派别。”蒲梓潼说明着。 “你的意思是说眼前的这两只亡魂也会某种合体魂技咯,消失的长筒恶魂把魂力和魂技整合进了匕刃小鬼身上,导致匕刃小鬼魂力暴涨的同时可能也具有长筒恶魂的魂技,所以眼前的匕刃小鬼才会产生魂体的剧变。”张嫌恍然道。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它现在的魂力已经和我不相上下了,而且伴随着体型的变化,其魂技可能发生某种未知的改变,看起来这次的猎魂有些棘手了。”蒲梓潼感叹道。 “既然它们能合体,你和你的戏魂也可以合体对付它们呀?”张嫌建议道。 “我没修过合体魂技,无法做到本体和戏魂相合,强行融合会导致灵识出现问题,我不可能去冒这个险,还好现在的匕刃小鬼也只不过中级小鬼级别,我还是可以与之一战的,之后就看谁的魂技更强了。”蒲梓潼判断着。 “别担心,有我在呢,你尽管去战就是了,我会适时出手助你,不过想来那匕刃小鬼对我一直警惕着,所以我需要找个出其不意的机会,咱俩配合一下,你负责吸引它的全部精力,我负责寻找它的破绽给它致命一击,怎么样?”张嫌传音给蒲梓潼问道。 “好。”蒲梓潼回答着。 就在张嫌和蒲梓潼传音讨论的时候,合体后的匕刃小鬼像是不愿意耽误时间一样挥舞着手上的转轮锯齿对着蒲梓潼劈斩了过来,所掠之处连空气中的魂尘都被劈斩出了一道断层。 就在匕刃小鬼再次朝着蒲梓潼攻击的时候,张嫌感知着匕刃小鬼的全身魂力波动,片刻之后他便发现,单看那个转轮锯齿所凝练出的魂力威压已经迈进了高级魂王的门槛了,其威力之大即使是自己都不敢硬接,但是相对的除了转轮锯齿以外,匕刃小鬼身上其它部位魂力强度却不尽相同,手臂、腿、腰上的魂力也在中级小鬼巅峰的水准,但是除去这些地方,匕刃小鬼的上半身躯干和脖子脑袋上的魂力强度并不是很强,仅有刚到中级小鬼的魂力,也就是说匕刃小鬼看起来身形巨大、蛮横无比,但是其身上还是具有软肋的,而这软肋正是那些魂力薄弱的地方,张嫌嘴角微微上扬,他已经有了解决匕刃小鬼的办法了。 在匕刃小鬼全力攻击蒲梓潼的时候,蒲梓潼感知到了匕刃小鬼那不下于高级小鬼等级的招式威力,把藤鞭戏魂也收回到了自己的灵魂之中,一瞬之间,一个巨大人形虚影从蒲梓潼的本体灵魂之上缓缓升腾了起来,片刻之后便生长出和合体后的匕刃小鬼差不多大的女子虚影,那女子手撑油纸伞,掩面负立,看似温文尔雅、玉软花柔,却在匕刃小鬼转轮锯齿劈斩而来之时,弹指一挥,一枚魂力丹丸击中在了匕刃小鬼的身上,直接将冲上前来的匕刃小鬼击退了几步,缓解了合体之后的匕刃小鬼的攻击。 “魂核魂技中的战神魂技,没想到蒲梓潼也凝聚出了魂核了,而且其战神的实力好像也不是一般的强,对付同等级的亡魂还可以一击将其击退,真是恐怖的实力。”见蒲梓潼凝聚战神魂技,张嫌在心里赞叹道。 “战神魂技?”匕刃小鬼惊讶道。 “没错,魂核魂技中的战神魂技,我的战神是上古水神洛,青云扶丝,化魂为水,水滴石穿,以你这种鄙夷小鬼胆敢与我的战神相提并论?”蒲梓潼居高临下的对着匕刃小鬼道。 “洛神?战神魂技凝形而已,我可不相信它真有上古魂师洛神的能力,我合体之后也如战神之躯,究竟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锯轮。”匕刃小鬼丝毫没有退却,下定了决心不再耽搁,全力以赴之下在自己的两个转轮锯齿手臂上凝聚起全身的魂力,两只转轮居然在魂力暴涨之后自己转动了起来,俨然像是两个锯木用的电动锯齿,转轮锯齿泛着明晃晃的白光,在匕刃小鬼的全力冲刺下,以交叉的姿势对着蒲梓潼的洛神狠狠锯斩而来,想要一击分出胜负。 “合体之后的全力一击?这一击足以判定为真正的高级魂王攻击强度,洛神之威,洛神伞!给我顶住。”蒲梓潼的战神主要能力在防御上,在攻击能力上不如合体之后的匕刃小鬼,所以见到匕刃小鬼面对面向着自己施展全力攻击之时,蒲梓潼只能施展出洛神的最强魂技洛神伞,以此来抵御匕刃小鬼的全力攻击。 片刻之后,匕刃小鬼的旋转锯齿和蒲梓潼的洛神伞相抵在了一起,旋转锯齿带着猛烈而强大的威力不断的切割着蒲梓潼的洛神伞,蒲梓潼的洛神伞虽然看起来形似油纸伞,脆薄易损,但是却在匕刃小鬼的切割下丝毫没有损坏的痕迹,除了使蒲梓潼的魂力源源不断地消耗以外,蒲梓潼却是依靠着洛神伞挡住了近乎高级魂王的攻势。 虽说蒲梓潼的战神魂技强悍不比,那把洛神伞更是坚固不摧,但是把匕刃小鬼和蒲梓潼两相比较的话就会发现,匕刃小鬼的锯轮所损耗的魂力比蒲梓潼的洛神伞所损耗的魂力要小的多,看似势均力敌,实际上变成了消耗战,而在这个消耗战里,蒲梓潼明显处于下风,过不了多久,蒲梓潼就会因为魂力耗尽丧失防御能力,匕刃小鬼却能撑到最后取得消耗战的胜利。 不只是张嫌看清了当前的情形,匕刃小鬼也清楚的知道自己能在这个对峙中活活将对手拖死,它狞笑着看着蒲梓潼,嘴里像是吞着一口水一样咕噜着说着:“就算有战神魂技又奈我何?你终究……” 就在匕刃小鬼话音未落之时,突然感知到了自己体内的魂力出现了异样,匕刃小鬼还未来及检查自己灵魂内部,剧烈的魂力爆炸声便在匕刃小鬼体内响起,两口闷声从匕刃小鬼嘴里吐出之后,匕刃小鬼的魂力散失消散,合体解除,长筒恶魂和解体后的匕刃小鬼纷纷躺落在了地面之上,全都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这是什么招式?!”匕刃小鬼惊恐的看着蒲梓潼问道。 蒲梓潼一脸懵懂的看着倒在地上了恶魂小鬼,她显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对着匕刃小鬼瞪大着眼睛。 “不对,不是你,是他,男子,你做了什么?”匕刃小鬼看到蒲梓潼也一脸茫然的样子,马上就明白了过来,它转头看向了站在不远处的张嫌,惊恐的问道。 “我的一个小魂技偷溜进了你的体内而已。”张嫌笑着回答道。 “果然是你,你果然出手了,我居然丝毫没有发现。”匕刃小鬼绝望道。 “正常,你只要不是全神贯注的盯着我,这招就能奏效,嗯,今天完事了。”张嫌松了一口气道。 听到张嫌说完事了,蒲梓潼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把两只亡魂收进到了冥石盅里,转头问张嫌道:“张嫌你怎么做到的?” “秘密。”张嫌笑着回答道。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零一节:聚魂阵小成 “告诉我嘛,咱俩可是搭档,要知根知底才能配合好嘛。”最后的悬赏完成之后,张嫌和蒲梓潼一同从圣光小区地下车库里走了出来,蒲梓潼对着张嫌撒娇道。 “刚才配合不错,以后就按照刚才那种模式来就行了,你负责正面吸引亡魂,我负责暗中助力,这就是咱俩最佳的配合模式,至于其它的你就不用再问了。”张嫌笑着回应道。 “哼,你让我一个小女生在正面和魂鬼打架,你安的什么心呀?”蒲梓潼生气的问。 “之前不是你要当冲锋陷阵的将军嘛,怎么现在又说这种话?”张嫌无奈的回问道。 “我不管,你都不告诉我你的魂技招式,我怎么敢一个人冲在前面呢,要是你没法从旁助力,那我不就把自己陷入到危险里面了吗?不干,我不干。”蒲梓潼的头摇得好似拨浪鼓一样,拒绝道。 “告诉你倒也不是不行,你也要告诉我你的隐藏魂技有什么,咱俩一个换一个,不亏吧。”张嫌想了想,建议道。 “我哪有什么隐藏的魂技呀?”蒲梓潼目光闪烁的否认着。 “就算刚才我不出手,你也会有其它办法把那合体的小鬼解决掉吧,别瞒我,你又不傻,在明知道对拼会率先耗尽魂力的情况下还不选择暂避锋芒,反而是使用出战神魂技与之正面相敌,显然你是留了什么后手,但是因为我出手的原因,你便没把那个后手施展出来,所以我需要知道你之前是预留了怎样的后手?”张嫌说明着自己的判断,然后问道。 “你这么精明不会讨喜的。”蒲梓潼吐了吐舌头对着张嫌埋怨道。 “彼此彼此,好了,我的提议怎么样?咱俩互相交个底吧。”张嫌笑着问。 “好,告诉你了也没关系,我就让你开开眼,我的这个隐藏魂技是蒲家的一种秘技,名字叫做爆魂,是一种自爆型的戏魂,自爆时产生的威力比战神魂技还要强上不少,它平时被我养在灵魂里,需要的时候可以把它放出来,当时和那匕刃小鬼对峙的时候,我计划的就是在双方魂力消耗到一定程度之后便把它放出来,让它趴在那匕刃小鬼身后自爆,那匕刃小鬼就会必死无疑。”蒲梓潼说着,便把自己的爆魂从灵魂里释放了出来,那爆魂是个全身光秃秃的人形,脸上平滑闭塞,五官有形无实,整个样子像是衣饰店里的塑料模特一样。 “爆魂?”张嫌四下里打量着蒲梓潼释放出来的特殊魂种,揉搓着下巴轻声道。 “嗯,和冥魂之种凝聚出的冥魂类似,我给你的冥魂可以为你挡枪当盾,但是不具备太大的杀伤力,而爆魂不一样,爆魂既能帮主人挡枪,还可以在主人的灵识控制下选择自爆体内的魂力对敌人进行攻击,不过,爆魂的自爆是不分敌我的,如果我距离爆点比较近的话,这自爆的威力甚至可能将我的本体灵魂误伤,所以我使用的时候会很慎重。”蒲梓潼说明着。 “我从它体内感知到了强大而凝练的魂力,怪不得你没有直接把它用出来,原来是有这种弊端啊。”张嫌这才明白蒲梓潼迟迟没将这个强大的魂技用出来的原因。 “好了,我已经把自己的留手说明白了,你也该履行你的承诺了吧,你的那个可以悄无声息进入敌人体内并且在敌人体内引爆的魂技叫什么啊?我当时已经是全神关注的留意着四周环境了,可是居然没有发现你是如何将爆炸魂技送到敌人体内的,这让我很是惊讶。”蒲梓潼道。 “这个魂技叫耳蛇,可以用魂力凝聚出细如耳线的小蛇,因为小蛇的身形小且魂力弱,所以很难被人察觉,不过耳蛇具有两个能力,一个是噬魂能力,可以悄无声息的进入敌人的灵魂内吞吃灵魂增强自身的魂力,另一个能力就是自爆,也就是说耳蛇可以在吞吃敌人灵魂之后可以在我的灵识控制下在敌人体内引爆,当时在你和匕刃小鬼对峙的时候,我悄悄放出了两条耳蛇进入到了匕刃小鬼的体内,最后在匕刃小鬼灵魂最薄弱的脑袋位置和胸口位置进行了引爆,匕刃小鬼可以算是被自己的魂力炸毁了灵魂。”张嫌说明着,没有再做隐瞒,把手伸了出来,用魂力在手上凝化出两只长如小指、细如掌纹的小蛇。 “耳蛇?细如耳线?吞吃灵魂?自爆?我去,你这耳蛇可比我那爆魂厉害多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练成这种吊诡的魂技的。”蒲梓潼惊讶道。 “当然是我自己琢磨的呀,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种喜欢和亡魂恶鬼正面相对的人,所以就想出了这种偏门的办法,这耳蛇虽说细小难以察觉,但是如果我直接向对手释放的话,对手肯定能感知到耳蛇身上的细微魂力波动,就会有所警觉,所以耳蛇只能是在对方注意力被分散之后才有奇效,以后咱俩配合的话,你只要能吸引住敌人的注意力,那么我就有机会暗度陈仓,咱俩的配合才会收到奇效。”张嫌撒了个谎掩饰了源天魂技的传承,然后转移了话题,引向了未来组团搭配。 “你自己琢磨的?那能不能将这招教给我啊,我挺喜欢你这个魂技的,而且感觉真的很强。”蒲梓潼带着怀疑的态度看着张嫌,笑着请求道。 “干嘛要教给你呀?你看有哪个魂师会把自创的绝学轻易教给外人的?当然,如果你愿意成为我的内人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张嫌把手里的耳蛇收进了灵魂里,拒绝道。 “内人?”蒲梓潼嗔红着脸问道。 “嗯,就是当我女儿呀,你要是喊我声爹,我就可以把耳蛇当做家传绝学传授给你,毕竟我的这个耳蛇魂技这么厉害嘛。”张嫌坏笑着回答道。 “你……我要杀了你,爆魂,给我把这个叫张嫌的混蛋炸了!”蒲梓潼本以为张嫌所谓的内人是指妻子,结果没想到张嫌让自己当他女儿,蒲梓潼的怒火一下子就被激发了出来,大张着嘴愤怒的喊叫着,然后控制着爆魂朝着张嫌追去。 “别,别当真啊,我开玩笑的,这爆魂危险,你赶紧收起来。”见爆魂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张嫌吓得连连倒退,虽然张嫌已经魂体相合了,但是依旧惧怕着爆魂的威力,赶紧道着歉。 “你敢让本姑娘当你女儿?你那什么耳蛇魂技老娘还不稀罕呢,现在我很生气,就算我爹不来收拾你,我也要把你收拾一顿,道歉已经没有用了,等着给你自己收尸吧。”蒲梓潼捏了捏拳头,满脸怒容的朝着张嫌跟了过去。 “姑奶奶,我错了,再说了,哪有人能给自己收尸的?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张嫌见蒲梓潼气势汹汹的像是要把自己吃了一样,吓得连俗语都讲成套了。 “没用了,你惹怒了我,我这口气不发出来就没完,说吧,你是想挨我的拳头呢还是想被我的爆魂炸上一次呢?”蒲梓潼犹如天神下凡一样,给了待宰的凡人两个选择。 “都不想,咦,我想起来了,你之前不说猎魂结束之后去这小区门口吃自助来着?烤肉自助是吧,这么着,现在已经到了饭点儿了,我请你吃好不好,我请客。”张嫌绝望之际突然想到了之前的约定,赶紧转移话题道,试试能不能说服蒲梓潼不再生气。 “你请?”蒲梓潼眯着眼睛看着张嫌,问道。 “没错,我请。”张嫌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那好,看在你这么诚心的面子上就放过你这一次,怎么说也是吃人的嘴短,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蒲梓潼想了一会儿,再次抬起了高傲的头颅,仰面从张嫌身边走过,大赦道。 “好好,只是你这是要往哪里去啊,咱车子停在那边了,你跑远了。”张嫌见蒲梓潼答应了,第一时间不是高兴,而是感觉自己被套路了,但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怎么也不能再收回了,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提醒道。 “车子?哦,忘了,你的小电车还停在那边的车棚呢。”蒲梓潼看了看自己的四周,发现自己确实是走过了,赶紧红着脸悻悻的走了回来,傻笑道。 张嫌无奈的摇了摇头,推来了车子,带着蒲梓潼去到了圣光小区门口的自助小店,两人一边吃着一边谈论着今天猎魂时的情况,张嫌给予蒲梓潼的综合评价是“进步很大,欠缺配合”,而蒲梓潼则是一直在吃烤肉和甜点,根本就没把之前的猎魂过程当回事,应和道“嗯嗯,再接再厉,再接再厉”,张嫌只能无奈的摇头翻白眼。 吃过了午饭,张嫌和蒲梓潼相互作了告别,蒲梓潼需要去公司上缴猎到的亡魂,所以找了辆通往猎魂公司的公交车,而张嫌因为和宋一炳有约,需要去宋一炳那里学习驱魔师的魂阵,所以需要赶往杏华街宋一炳的家里,因此两人相互告别之后便朝着两个不同的方向离去了。 张嫌飞速骑车来到了杏华街三十二号,也就是宋一炳的家门前,他没有马上按响门铃,因为担心宋一炳和宋姨中午可能会午睡,所以他先放出灵魂到宋一炳家中查看了一番,发现宋一炳在练习书法,而宋姨在打扫家务,张嫌才心安理得的去按门铃,不一会儿门开了,宋一炳站在门前把张嫌迎进了屋里。 “宋叔。”张嫌客气的打了声招呼。 “来了,别人来家里都是敲门砸门,你一来就按门铃,你宋姨一听就知道你来了,所以把我叫出来开门。”宋一炳笑着说道。 “宋姨在干嘛呀?”张嫌刚才放出灵魂的时候看到宋姨在客厅里拖地,等他进来的时候却没在客厅看到宋姨里,不解的问。 “我刚才看见你了,你灵魂先进来转了一圈儿,你宋姨那时候在客厅里正打扫卫生呢,当她听到你按门铃之后便到厨房里洗水果去了,我昨天给她说了你今天要来,她赶早市买了不少肉、菜、水果的等着你来家吃呢。”宋一炳解释道。 “原来宋叔看到我了呀,嘻嘻,我想看看宋叔和宋姨是不是在午休,如果那样的话我会等到之后再来的。”张嫌说明着。 “你不用解释,我懂,跟我到书房去吧。”宋一炳拜了拜手打断了张嫌的解释,带着张嫌往里屋走。 到了书房,宋一炳安排道:“今天你先继续修炼聚魂阵吧,末了我会教给你一个简单的魂阵,是一个可以镇压亡魂的魂阵,那个魂阵可以帮助你加深对魂阵的理解,尤其是在你修炼了魂技之后,那个魂阵可以让你明白魂阵和魂技的差别。” 张嫌点了点头,他知道宋一炳这么安排绝对有他的道理,自然不会多去插嘴,听从着宋一炳的建议进行魂阵的修习。 “你现在的聚魂阵上能同时开出几个孔了?”宋一炳问道。 “十个。”张嫌如实回答道。 “还不够,我交给你的第一个驱魂阵至少需要十二孔聚魂阵才能施展,这是基础条件,你的孔数达不到的话需要花费的凝魂时间就会很长,而且凝练度也不符合驱魂阵要求,你之后施展的魂阵威力就会不足,这会影响你之后的驱魔师道路。”宋一炳警示道。 “‘会影响之后的道路’是什么意思?”张嫌不解的问。 “首先你的信心会受挫,之后操控魂阵就没法心无杂念了,各种魂阵的修习无疑会受到影响,甚至止步不前;其次,聚魂阵只是驱魔师的基础,驱魔师之后的道路上有很大一部分是考验一个人对魂尘的控制能力的,连聚魂阵这个基础都练不好的话,之后的魂阵胡乱凝练很有可能会出现反噬,容易误伤自己,所以你要在聚魂阵上打下坚实的基础才行。”宋一炳道。 “我明白了。”张嫌分析着宋一炳的话,恍然大悟道。 接下来的时间,张嫌在宋一炳的书房里不断的修炼着聚魂阵,而宋一炳从旁指导纠正着张嫌一些理解上的小错误,偶尔还把送水果、零食的宋姨拒之门外,让宋姨把东西放在客厅,避免打扰张嫌学习,宋姨以为张嫌是来跟着他老伴儿学他厂子里那些机械设备维修技术的,也识趣的从书房门口撤走了,回到了卧室里躺倒休息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张嫌退出了聚魂阵的修炼,活动了一下已经疲累不堪的肩膀,苦笑着对宋一炳道:“宋叔,这聚魂阵的修炼果然不易,估计每个驱魔师修成之路都会吃不少的苦吧。” “那当然,忍人所不忍才会能人所不能,这是自然的规律,放在谁的身上都适用。”宋一炳回应着。 “我现在已经修出十二个孔洞了,不知道能不能修炼宋叔您说的那个简单的魂阵了?”张嫌问道。 “不能,你只是修出了十二个孔洞可以同时控制,但是控制起来还有些生疏,什么时候你这十二个孔洞可以运用自如了,你也就可以修习那个镇压亡魂的魂阵了。”宋一炳回答道。 “我也听宋叔您说了那么多的经验了,但是为什么还是感觉举步维艰,是因为我真的没有天赋吗?”张嫌继续问着。 “不是。”宋一炳毫不犹豫的回答着。 “那是因为什么?我总觉得自己开到第十二个孔洞的时候就已经到了极限了,再进行下去可能都无法再打开更多的孔洞。”张嫌如实诉说着自己的感受。 “因为你没有胆量。”宋一炳轻描淡写的回答。 “胆量?”张嫌不解的问。 “嗯,你做事情太过谨小慎微了,总害怕出问题,在聚魂阵的修习上也是,因为胆小而放不开手脚,你太害怕失败,反而这种害怕让你止步不前,让你无法真正领悟聚魂阵的阵局,就像有人总是逐眼前小利得失而无法放眼整个大局的利益一样,逐小利,得失皆为小利,谋大局,才能按天道人规把事情办好。”宋一炳说明着。 “谋大局,也就是说要感悟整个聚魂阵的布局,让自己心胸和思维聚焦在整个聚魂阵上,而不是只盯着聚魂阵上的小孔?”张嫌问道。 “差不多,具体感觉还需要你自己找,你虽然年轻但是心思颇有些老成,我觉得你需要一些年轻人不忿天地的热血,需要他们敢打敢拼的鲁莽,这样才能在你不敢冒进的道路上披荆拓荒,拓荒出来的道路才是你属于你自己的道路。”宋一炳劝诫道。 “我知道自己差在哪儿了,真没想到我修炼了无怖分神之后居然让情绪抑制了灵识的正常判断和使用,这聚魂阵和分神控魂类似,聚魂阵上的每一个小孔就像是一个灵魂,我的灵识只要不恐惧不混乱,控制十几甚至几十个灵魂算什么,我终于明白了!”张嫌兴奋的大叫着,他再次回到了聚魂阵的修炼中,片刻之后,聚魂阵向着四周爆发出猛烈的吸力,大量的魂尘向着张嫌的身前涌来,最后都涌进了张嫌所施展的聚魂阵里,聚魂阵圆球随着魂尘的增加居然开始向外膨胀扩大。 “十二个、十三个、十四个、十五个、十六个、十七个、十八个。”随着聚魂阵上的小孔数目的增加,张嫌一边操控着小孔开合吸收魂尘,一边放声数着小孔的数目,张嫌在明白了自己的症结之后,居然一口气将聚魂阵小孔开启到了十八个,而且各个都能完美开合。 宋一炳在旁边看着张嫌这突如其来的进步,甚是欣喜,在张嫌一旁不停的点头表示肯定。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零二节:初试驱魂阵 “十八个了,我能在聚魂阵上开启十八个小孔了!”张嫌惊喜的叫着。 “很好,十八个小孔的聚魂阵凝聚出来的驱魂阵威力已经可以媲美你们中级大魂师的全力一击,你的进步很大。”宋一炳对比道。 “才仅能媲美中级大魂师的实力吗?”张嫌略感失落的问道。 “你毕竟才刚修炼聚魂阵没多久,能达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不错了,而且不要小看我所谓的‘全力一击’,在你们魂师里,即使是中级大魂师全魂力施展某一个魂技,其威力也不容小觑,又何况驱魔师是用极少的魂力搭配大量的魂尘凝出的魂阵呢,所以你如今仅仅是消耗了一丁点的魂力就能释放出中级大魂师等级的威力,有这等效果还不满足吗?”宋一炳反问道。 “当然好,只是这威力还太小,无法支持我如今的猎魂等级,这让我有些困惑而已。”张嫌说明着。 “大可不必,千里马尚有极限,何况你又是个普通的新人呢,每个人的生理极限和心理极限都是不同的,对于驱魔师来说也一样,驱魔师每到一个阶段,对魂力的把控和对魂尘的把控也会触及到某个极限,你现在的极限是在聚魂阵上同时开启十八个魂尘吸收通道,突破了这个极限可能到达下一个等级区间,你的聚魂阵也会更加强大,这很正常,你还算是驱魔师中的小马,不可能一日千里,却具有很高的成长潜力。”宋一炳安慰道。 “我知道了,谢谢宋叔指点,既然我能操控的聚魂阵小孔已经超过了十二个了,那么我现在能否修习宋叔所说的第一个驱魂阵了?”张嫌迫不及待的询问道。 “当然可以,我教给你的第一个驱魂阵名字叫做‘地厌阵’,在驱魂阵五大类中分属鬼魂阵,是专门对付恶鬼亡魂的入门级魂阵,此阵一旦施展,在此阵范围内的所有无躯体的魂鬼都会受到一定程度的魂力镇压,像是被大地之神厌恶了一样,所以叫做地厌阵,地厌阵整体呈五角菱形,阵顶尖头菱角,呈棘刺状,尖头如塔,五个菱角分立五只豚兽,从阵外看会像一个五角小亭,所以其阵法施展用的阵印也是画作五角棘刺环,中心是一个豚首,阵印画成,只要把聚魂阵凝聚出来的魂力浇筑进阵法阵印之中,阵法便会浮现而出、发挥作用。”宋一炳说明着。 “虽然宋叔描述的很是形象,但是这阵印我还真想不出来是什么模样,不知道宋叔能否用更具象的方式将其展现出来?”张嫌听着宋一炳的描述,脑海里稍微有了些大概,但是依旧对阵印图像十分模糊,他之前没有接触过任何阵法,所以对于描绘阵法的那些名词也是难以理解。 “哈哈,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没有画画功底,单凭想象很难绘画出我说的那些图像,看这里,我早已将其画在了这张宣纸之上了,这个形象和真正阵印的形象可谓是相差无二,你自己好生体会。”宋一炳看着张嫌为难的样子,大声笑了笑,然后从自己练字的书台上取下了一张早已画好的水墨图画递到了张嫌的面前。 张嫌整体浏览了一遍,阵图为毛笔所画,是用重墨在宣纸上勾勒出的。 最外层是一个未闭合圆,起笔处泼墨如龙头,结尾处抽笔如留丝,头尾相逐却又始末不接,整体看去像是一个留发结髻、张着小口的漆黑脑袋。 再向中间看,中间图就是宋一炳所描绘的那种样貌了,画着五角棘刺状的菱形矩阵环,五角如针,尖刺冲外,笔锋所停之处隐约散发着尖锐不屈的戾气,给人一种要把外层圆环刺破了感觉。 最后向着中心看去,那里画着一只凶蛮豚首,像是一个长着獠牙的野猪头,虽然不似真的野猪头那般实相,但是水墨向来注重的是写意,宋一炳的寥寥几笔勾画出的野猪头满脸流露着凶神恶煞的表情,让人看了有种不寒而栗的错觉。 “宋叔,你这功底了得啊,寥寥几笔就能画出这种意境的水墨画,简直有齐白石的神韵。”张嫌赞叹道。 “谬赞了,这只是给你展示一下你所要凝结的地厌阵阵印。”宋一炳摆了摆手,谦虚道。 “不过宋叔,我也没有学过国画,也没有画画的基础,要画出这种充满意境的阵印恐怕一时半会儿完不成吧。”张嫌看着宋一炳画出的水墨阵印,心虚道。 “意是人心所念,境是意念所现,老子讲究道,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其实这也可以倒过来讲,比如列子就讲究‘化’,实则就是万物化三,三化二,二化一,一化道,也就是说万物同根所生,可以开枝散叶,便也可以追本溯源,找到复杂事物的本质,西方画讲究的是景象重现,讲究的是用实在表象填充画卷,类似枝繁叶茂的树,水墨画讲究的是撇开表象,追溯一种最简单的起源,类似繁花下的根,这便是两种观念作出的画的区别,阵印类似水墨画,你即使没有绘画的功底,但是只有用心感受阵印里所描绘的那种起源意境,你也可以很快明白画中的精髓,画出阵印、结成阵法便可水到渠成。”宋一炳介绍着。 “意境吗?感觉有些抽象,不是很好理解。”张嫌挠着头琢磨着。 “确实,让一个人感知某个意境这种事确实很难,但这就是驱魔师结阵印的根本,就算你学过画画,如果没有做到意境通达,你也无法凝聚出完美无瑕的各种驱魂阵,所以在聚魂阵之后,阵印是驱魔师成长道路上的又一大难关。”宋一炳继续说明着。 张嫌听完宋一炳的说明,多少明白了阵印的重要性,他也慢慢悟道结印不只是画印,而是结意,意结成了,印自然就水到渠成了,阵法也会充满生机,显然这就是宋一炳想要表达的意思,但是如果只是画画倒还好了,画画是可以照猫画虎的模仿的,而意境这种东西只可会意不可言传,就不存在模仿的机会了。 张嫌没再说话,眼睛一刻不离的盯着宋一炳画的地厌阵阵印,想要从中感悟宋一炳所谓的阵印意境。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张嫌盯着地厌阵的图画足足看了有一个多小时,他眼里看到的依旧只是一幅惟妙惟肖的图画,不知道该怎么领会其中的意境,亦或者不知道自己得到的感悟是不是就是这幅画想表达的意境,踌躇满志却又犹豫不前。 “不要着急,先静下心来,阵印的理解最忌讳的就是图快求成,在过去,驱魔师在接受传承之前会被要求学习描字作画,被要求对弈垂柳,便是要先修炼心境,静而空灵,等到通了灵、达了意,才能开始学习驱魔师的各种手段,如今你临时接我传承,没有经过修炼心境那一步,肯定会在之后的道路上遇到艰难险阻,这些需要你自己去调试心态。”宋一炳见张嫌皱着眉头,知道张嫌在领悟印意的时候遇到了桎梏,便在一旁稍作提示。 张嫌虽然没有看向宋一炳,但是宋一炳的话他却是照单全收了,宋一炳的意思他也理解,其内容无非是让他急切求成的心平静下来,让他那个躁动不安的灵魂平静下来,张嫌知道自己现在的兴奋感和挫败感正让自己的心情波澜迭起,怀揣着这种情绪是无法探知到阵印真相的,但是要让心绪静如止水可不是轻易就能做到的,何况魂师的修炼所追求的是竞争和求胜,而驱魔师的修炼要求是淡泊和空灵,一颗求胜的心怎会说淡泊就淡泊,最大难处便在这个地方。 既然明白了自己的修炼难处在哪儿,张嫌便试着寻找解决的办法,他不再紧盯着那张地厌阵的阵印,而是闭上了眼睛,先让自己躁动不已的心安静下来,让自己的神经跳动逐渐放缓,让自己的血液不再加速流淌,摒弃一切心思杂念,甚至连地厌阵的修成与否也不考虑,就这样淡漠着等待着自己的心绪完全归于平静。 不一会儿,张嫌便感觉到了自己的心绪变化,慢慢地身似鸿毛、心如止水了,才在灵识之中把那幅地厌阵的阵印调取出来,用思绪灵识一点点品味着阵印上的一笔一划,感悟中阵印图画上的每一滴墨水所蕴含的意思。 墨如凝魂,墨浅处意味着魂力清散,墨深处意味着魂力凝实,墨粗处意味着魂量澎湃,墨细处意味着魂量精简。 除去墨滴之意,笔划之意张嫌也慢慢可以理解了,阵印图中顺笔为构架,构架要不宽不窄、不偏不倚,才能立架为阵型,有了阵型才勉强有了阵的基础模样,除去顺笔,笔锋由宽至窄形成笔刃,说明此处结阵应该锋利带着锐气,笔锋由窄至宽形成笔钝,说明此处结阵应该厚重而不摧,豚为阵法的象征之兽布于阵顶五角,说明五角负责阵法的魂力供应,需要源源不断地向着地厌阵供应着强而富足的魂力,一个魂阵便就此结成。 张嫌不知道自己的理解是对是错,只能以实践来证明自己对意境的感悟,他依旧闭着眼睛,先凝聚出了聚魂阵圆球,以十八孔洞的开合为基础进行魂尘凝练,等到凝练之后,张嫌将聚魂阵放在一侧,用手再次刻画着地厌阵的阵印,虽说张嫌没有学过画画,但是通过刚才对阵印的感悟,张嫌用魂力画出的地厌阵阵印已经八九不离十了,等到地厌阵阵印画成,张嫌把聚魂阵内的魂力浇筑到了阵印之上,等待着阵印的变化。 当聚魂阵内的魂力完全注入到地厌阵阵印之后,阵印先是泛出明亮的青光图案,图案之上,魂力似幽冥青河的青色溪流一样在连贯的壁画之间来回流淌,片刻之后,青光图案直接消失在了空中,魂力破印而出,但是并没有化作魂尘四处消散,而是变出了一个立体的魂力小亭出现在了张嫌身前,小亭上青紫色魂力微醺闪烁,像是夜灯照耀下的紫罗兰一样青森幽静,总会让人联想起传说中的幽冥鬼域。 “成功了吗?”张嫌这话没有说出声,而是扪心自问着,魂阵不像魂技那样凝聚出来便是可感可知的、便是带着某种形象的,张嫌用自己的魂力去感知身前的立体魂阵,几乎感知不到魂阵中蕴含的威力如何,这让张嫌很是纳闷。 “不错,这地厌阵已经成型了,虽然在浇筑聚魂阵魂力的时候没有把控好速率以外,总的来说还是不错的,至少是一个成型的地厌阵了,魂阵不能用魂力感知其威力如何,你本就是阵法的构造者,将灵识连接到阵法之心,你便能感知和操控你释放出来的阵法。”就在张嫌纳闷的时候,宋一炳在一旁提醒着张嫌。 张嫌听到宋一炳提示自己已经成功了,兴奋地睁开了眼睛,看着自己构建出来的地厌阵,然后又看了看宋一炳,问道:“哪里是阵法之心?” “阵法之心就是阵印的中心,地厌阵的阵法之心是豚首,变化到立体的阵法之上就是五角之上的小豚,你只要和五只小豚建立足够的灵识联络,这个地厌阵便可由你彻底操控。”宋一炳回答道。 张嫌点了点头,试着和自己施展出来的地厌阵建立灵识联络,因为地厌阵是自己搭建出的,灵识联络的建立很顺利的就完成了,张嫌这才感知到自己施展出来的地厌阵的各种特性,灵识之中多了很多关于地厌阵的相关信息。 “地厌阵,鬼魂阵之一,降魔除鬼,抑制魂力,地厌阵大成时可控数千平米的空间范围,而以我如今的实力施展出来也就只可覆盖不到百平的范围,完整的地厌阵可以压抑魂鬼魂力近乎五成,以我如今的实力也只能压制魂鬼一成左右的魂力,可见我的地厌阵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啊。”张嫌感知着地厌阵中的信息,对自己施展出来的地厌阵做着判断。 “已经很好了,我当年修这地厌阵可是用了五天才刚努出了个形,你只用了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就能修成,而且已经具备其近乎五分之一的威力,这结果已经很不错了。”宋一炳拿自己做着对比。 “是吗?对了,宋叔,这地厌阵的信息中有几点我很是在意,根据地厌阵的描述,地厌阵无法禁锢空间,一旦施展,根据魂力大小可维持一定的时间,但是不可变化和挪动,一旦魂鬼离开地厌阵,地厌阵便无法对阵外魂鬼产生效力,也就是说这地厌阵难以困住魂鬼,而且无法变换位置,这在对付魂鬼上很是不利呀。”张嫌咨询道。 “没错,地厌阵在鬼魂阵中也只是一个低级基础魂阵,它无法真正束缚困在阵中的魂鬼,也就是说魂鬼随时都可以从阵中逃脱,而且在魂鬼一旦逃离地厌阵的魂力压制,地厌阵则无法追击,便等同于失效了,所以驱魔师在战斗中很少使用地厌阵,只有在大混战中,强大的驱魔师会布设大范围的地厌阵来对付大量的魂鬼,以此来达到范围性削弱魂鬼魂力的目的。”宋一炳说明着。 “原来这是在群体性大战中使用的呀,怪不得,那我学这个也没有多大用处嘛。”张嫌不解道。 “也不能说一点用都没有,这阵法魂力波动较小,布置是较为隐秘,可以在战斗前神不知鬼不觉的先行设下,其次,这阵法修习熟练之后几乎可以瞬间放出,即使当着对方的面进行布设,也可以短时间内削弱对方的魂力,如果是和你魂力相差不大的亡魂,这一小段时间就足以将其击杀,所以这地厌阵还是有一些作用的。”宋一炳继续说明着。 “是这样啊,我都没想到这种作用,看来我对魂阵的学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张嫌挠了挠脑袋,觉得宋一炳说的很有道理。 “哈哈,还这么谦虚,今天的教学任务算是完成了,之后的时间,不对,今后的一周你就把聚魂阵和地厌阵练好就行了,等到下周我再继续传授给你新的魂阵,我一生学有十一个驱魂阵,也就有十一个驱魂阵可以传授与你,除去已经教授与你的地厌阵还剩下十个,以你现在这种修习速度,五周的时间足以把我毕生所学全部学会,至于如何熟练的使用就是你自己的事了。”宋一炳笑着表述着自己的计划。 “我一定不辜负宋叔的期望,不过宋叔,我想问一句,这驱魔师仅仅只修习驱魂阵吗?像我们魂师会修习很多形式的魂技,驱魔师的手段只是这么单调吗?”张嫌不解的问道,因为他听宋一炳所说的意思,好像计划里除了驱魂阵就没有其它内容了。 “嗯……,确实还有另一种手段,但是我并不想传授与你。”宋一炳沉思了片刻,回答着。 “为什么?”张嫌不解的问,张嫌潜意识里认为宋一炳不想传授自己所谓的另一种手段是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但是又觉得宋一炳不是那样的人,不然他也不会直接承认下来。 “学了之后你会出事,至少你们猎魂公司是容不下你了。”宋一炳道。 “有这么严重?”张嫌还是有些不甘心。 “嗯,我可以只告诉你这个手段的名字和信息,有多么严重你可以自信判断。”宋一炳继续回答着。 “什么名字?”张嫌问道。 “兵印战阵!”宋一炳沉着嗓音回答道。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零三节:兵印战阵 “什么是兵印战阵?”张嫌不解的问道。 “简单说就是以阵印御鬼兵的手段,在古时候被称作御阴兵,因为其手段吊诡狠辣,所以是一种不被灵魂境的驱鬼者所认可的手段,尤其在你们魂师一派之中,这种手段更是被当作禁忌,我劝你不要尝试去修炼了。”宋一炳建议道。 “以我现在对魂阵的掌控水平,估计还没有资格去修炼您口中的兵印战阵,不过我还是想要了解一下这兵印战阵到达哪里吊诡,不知道宋叔可否详细与我讲讲,假若以后真遇到有人使用此种手段,我也好有所防备。”张嫌思索了一下,回应道。 “那好,今天我既定的传授内容已经全部教授与你了,还剩了些时间,我就尽我所知的给你讲解一下和这兵印战阵的有关情况吧,说来话长,据我的爷爷辈的人流传下来的传闻,那是在很久以前……”宋一炳摆出了一副说书的姿势坐在了他的书桌前,把自己知道的关于兵印战阵的事情娓娓道来,很多内容大多是以转述的口吻诉说出来的。 因为宋一炳讲述的内容略微有些杂乱,张嫌对宋一炳所诉的内容稍微做了一下总结,大致上也明白了关于兵印战阵的一些事情。 兵印战阵,又名阴兵阵,是以阵法操控亡魂恶鬼的一种特殊手段,这里的亡魂恶鬼不同于蒲梓潼的人造戏魂,而是真正的死人所化的魂鬼,其操控的数量和等级是根据驱魔师自身灵魂强度以及聚魂阵的聚魂程度这两种能力共同决定的,阴兵一旦出现,不只是在灵魂境有所显现,在普通的人世间也会显露身形,很可能对人间的秩序造成极大的混乱。 兵印战阵的起源无从追溯,有人说天地初生便有,有人说是黄帝时期所生,但是都没有确切的证据,只知道它是驱魔师一派代代流传的手段,却又很少有人会去使用,关于兵印战阵,在历史上可查记载的只有两个,一个是在三国时期,传说曹操曾借过阴兵开道,另一个是在南北朝时期,传说宋明帝刘彧借阴兵手段篡位夺权,除此之外便无其它记载,而且这仅有的两个记载也是出自于野史传记,记载模糊,其真实性更加难以考究。 在普通人眼中的假史传闻在魂师境却并不为假,曹操当年确实曾借过阴兵,只不过借阴兵的法子并不是驱魔师的兵印战阵,而是用了一枚叫做阴兵令的上古魂器,是曹操摸金盗墓时在一个墓葬坑中发现的宝贝,并研究出了其使用方法,之后便借助这枚阴兵令临时操控了一千只鬼级阴兵帮他掘墓开道,一边扩充粮饷,一边在战场中出其不意、所向披靡,不过阴兵令是有使用时限的,超过了时限便会失效,阴兵也就不再接受控制,从阴兵令失效以后,曹操便日落西山风光不再了。 曹操不是驱魔师,只是借助一个不需要魂力使用的上古魂器操控阴兵助阵,但是到了宋明帝刘彧却是用的驱魔师手段,也就是用的兵印战阵,当年宋明帝刘彧尚为一方诸侯之时,曾偶然间觅得了一份驱魔师的传承文献,刘彧将文献内的东西视作珍宝,偷偷修炼,最后学会了驱魔师的一些手段,这其中就包括完整的兵印战阵,刘彧虽然贪婪残暴,但是智商过人,在无人指导的情况下几年之间便将驱魔师的手段驾轻就熟,把兵印战阵也修到了极高的层次,在驱魔师的历史记载中都可以算得上首屈一指了。 南北朝动乱,各方诸侯蠢蠢欲动,刘彧作为诸侯中的位高权重者,更是表露出了贪图皇位的野心,他与统兵大将刘成海、李承文结成死党,篡权夺位杀死了皇上刘子业,在面对其它各方诸侯及各军统领对自己的篡位之举纷纷竖起讨伐大旗的时候,在统治地位岌岌可危之时,刘彧不得已使用出了秘密偷学的驱魔师技法兵印战阵,一招兵印战阵施展出,在战争坟冢御起了三千只魂甲阴兵,刀枪不入的魂甲阴兵冲入敌阵、大杀四方,以骇人之威平定各路叛军势力,最终巩固了刘彧的统治地位。 不过兵印战阵虽然强大,但是却有着极大的弊端,那就是会出现躯体生机的过度消耗和灵识的极大反噬,刘彧依靠自身灵魂强度强行御起三千阴兵,灵识反噬便早早的出现了,他先是灵识紊乱、神志不清,进而变得荒淫残暴,他重宝器,杀大臣,还经常把自己能看到亡魂恶鬼之事随意诉说,只不过别人当他癫狂犯傻,并没有当真。 随着刘彧的灵识被极度反噬之后,兵印战阵对躯体的生机消耗开始变得明显,刘彧的身体未老先衰,五脏机能开始下降,慢慢地灵魂开始和躯体若即若离、无法契合,宋明帝刘彧就这样度过了自己的最终时日,死去的时候年仅三十四岁,据宋一炳所说,刘彧刚一亡去,其灵魂便被在宫殿四周守候多时的众驱鬼者直接给度化了,免得其神志不清的亡魂化作厉鬼为祸人间。 刘彧之后,灵魂境的各派驱鬼者便看到了兵印战阵对灵魂境以及人间的危害,指责驱魔师的兵印战阵手段太过危险,容易暴露灵魂境的存在,容易让使用者走入歧途,不符合驱鬼者之间的约定,所以要求驱魔师将此技法彻底封禁,不许再用,之后,兵印战阵虽然代代相传,却也多是修而不用,只是留作保卫自己的最后手段。 兵印战阵到宋一炳手里的时候据说已经传了三十几代人了,当然这不是从南北朝刘彧时期算起的,而是根据宋家族谱记载中显示的,记录可以追溯到周朝,所以兵印战阵应该在那时就已经存在了。 讲述完和兵印战阵有关的历史,宋一炳又说回到了兵印战阵的阵法上。 兵印战阵是一种以阵印控亡魂的阵法,驱魔师可以在把亡魂打败之后,将亡魂的灵识驱散,用一种特别的阵印打进亡魂的魂魄之内,用阵印建立起亡魂和自己之间的联系,由此来操控那些被自己捕获的亡魂。 但是这种控制方法存在很多弊端,亡魂的灵识实际上无法全部根除,主体灵识驱散之后还会有不少游离的灵识在亡魂的魂内流动,这样的游离灵识会侵蚀感染操控者的灵识,就会是操控者出现灵识紊乱的现象,操控者一旦灵识紊乱,很有可能是迷失自我,就会变成宋明帝刘彧那样的癫狂堕落。 除此之外,亡魂的操控需要源源不断的魂力维持,尤其是在阵印打入到被捕获的亡魂体内之后,控制亡魂所需要的魂力大多是来自控制者的灵魂魂力,操控一两只亡魂还好,如果贪多控制成百上千的亡魂,那么魂力的供应量便会相当巨大,控制者体内的五脏就需要一刻不停的加速炼化魂尘,最后的结果就是五脏的寿命被快速耗尽,最后落得个英年早衰的下场,最后全身机体老化、失效而死。 当然兵印战阵的好处也是有的,假若遇到某只亡魂的实力比自身实力要强上不少,如果能用某种手段将兵印战阵打入那亡魂的灵识之上,将其灵识消解清除,那么这个实力比自己还要强大的亡魂就能为己所用,这就相当于控制了一个比自己实力还要强大的助手一样。 还有就是兵印战阵可以同时控制很多亡魂,按理说是不受数量限制的,但是其控制的最终数量和每个驱魔师的魂力有所关联,能够控制较多亡魂之人可以利用人海战术战胜比自己强大的其它灵魂或者驱鬼者,这是很有可能实现的。 最后,宋一炳提到了一点,那就是兵印战阵之所以称之为战阵,是因为它可以使驱魔师控制的亡魂组合成阵,而不是每只亡魂各自为战,比如一百只恶魂毫无配合的上去攻打一个魂祖等级的魂师,其结果就像是一群蚂蚁攻打一只大象一样,魂力弱小的恶魂只有被碾死的份,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但是如果这一百只恶魂联合成阵,互为手眼,各施魂技,其魂力再能相互传递补充,那么战斗能力就会成倍提升,这也就是刘彧为什么仅用三千阴兵就能力克不计其数的叛军的原因了,只不过亡魂阴兵一旦成阵,便会显露于世,灵魂境曝露之事就会在所难免。 “宋叔,你说这阴兵能和人间大军对战?”张嫌听完宋一炳的这些介绍,不解的问,他还没见过灵魂能直接伤人的事呢。 “正是,这也是兵印战阵的一种特殊能力,它能让亡魂阴兵现世,能让亡魂阴兵砍杀人类大军,而人类大军却无法伤到亡魂阴兵一星半点,这也正是它奇诡的地方,至于为什么,我也说不明白,我只是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儿,就像你用牙膏肥皂也不知道它是怎么来的一样。”宋一炳摇了摇头道。 “确实不知道。”张嫌想了想,他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牙膏厂的流水线,但是想象不出流水线上的每一步是怎么运作的,最终只能遗憾的摇了摇头,回答道。 “那就是了,我也不知道这兵印战阵更多的事情了,我只知道它很强,却又很危险,对使用者来说很危险,对灵魂境很危险,对人间也很危险,如果我传授给了你,难免不会对你造成不可预测的风险。”宋一炳说道。 “我本来就已经是各种秘密加身了,哪个秘密暴露了都会让我变成众矢之的,让我充满风险,所以我觉得多一个少一个没什么关系,我还是希望宋叔您把那个兵印战阵传授给我,不瞒宋叔说,我三个月后可能会去闯那个雷霖鬼宴,多学习一个强大的技法总归对我没什么坏处。”张嫌说明着自身的情况,请求道。 “闯鬼宴?你还是三思而行吧,不过你说的倒也不无道理,你暗藏了一个古老的灵魂在体内,你拥有拘灵人的碑魂拓,还接受了我驱魔师的传承,无论哪一个说出去都会让你成为众矢之的,但是这些说出去引来的最多也就是调查和质问,如果你一旦修习了兵印战阵,那么你面对的可能是整个灵魂境的敌视,这不一样。”宋一炳给张嫌分析着其中的利弊。 “那又如何,我学会之后就像宋叔这样只学不用不就行了,这兵印战阵只当是一个压箱底的保命招数,不到生死存亡之际我不会让它现世的,放心吧宋叔,我有心理准备。”张嫌拍着胸脯道。 “这……”宋一炳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张嫌了,他觉得张嫌说的也有道理,如果人都要死了,拿什么招式保命都不为过,但是他又害怕张嫌会在遇到危险之前就不小心的泄露这个招式,这样的情况也不是不存在。 张嫌好像看出了宋一炳的为难,琢磨了一下,笑着对宋一炳道:“这样吧宋叔,以我现在的阵法造诣还不足以修习这个兵印战阵,所以我现在学习了也作用不大,等到我把其它那些阵法全部修成,再回来向宋叔请求许可,到那时如果宋叔觉得我可以修炼兵印战阵,那么我就修炼,如果宋叔觉得我的天赋水准不够修习兵印战阵,那么我就放弃,怎么样?” “可以,这是个折中的好办法,我需要考量一番才能给你答案,你就先不要考虑这个兵印战阵了,等你把其它驱魂阵修成,我到时候在把我考量之后的结果告诉你。”宋一炳点了点头,听完张嫌的建议他眉头稍微舒展开了一些。 “那么宋叔,今天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我回去一定会加紧修炼您教给我的聚魂阵和地厌阵,等到下周我会让您看到我的进步。”张嫌见宋一炳答应了,从沙发上站起了身,向宋一炳做了告别,准备离开宋一炳的家。 “别着急,我这里还有一个驱魂阵的各阵法印型手册给你带回去吧,你多过过眼,它能让你对驱魔师的阵印有更多了解,对你以后结印结阵有很大的帮助。”宋一炳把一个用麻绳穿缝的古书从书桌上抄了起来,递给了张嫌,建议道。 张嫌把古书接了过来,稍微翻看了一眼,对着宋一炳真挚的回应道:“谢谢宋叔。” 就在张嫌拿着古书准备往门外走的时候,不知道宋一炳的老伴儿宋姨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见张嫌将要离去了,赶紧追了出来对着宋一炳嚷道:“怎么走了呀,你个老头子,你怎么也不留人家孩子在咱家吃饭啊,我买了那么多好吃的,这正好到了该吃晚饭的时候了,赶紧让人家留下来,我这就去做饭。” “阿姨别忙了,我是有事急着赶回去呢。”张嫌看了一眼宋一炳无奈的样子,赶紧解释道。 “有什么事啊这么着急?”宋姨满脸怀疑的问道。 “哦,是这样,图书馆的人马上下班了,我要赶紧去把书还了去。”张嫌正愁怎么回答宋姨的质疑呢,突然垂眼看到了自己手中的那本阵印古书,举了起来对着宋姨晃了晃,强笑着撒谎道。 “还了书再回来吃也行啊?”宋姨还是不愿放弃的问道。 “你个老婆子别多管闲事了,人家小女友等着人家吃饭呢,你瞎跟着掺和啥呀,而且现在离饭点还有一阵子呢,吃得哪门子晚饭啊。”宋一炳倒不是不留张嫌吃饭,他害怕在饭桌上说话会把灵魂境的事情暴露出来,所以尽可能的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他只能帮着张嫌找理由离开。 张嫌自然明白宋一炳的意思,宋姨一直认为自己是来学习宋一炳厂子里的工作业务的,一旦一起上了餐桌,难免宋姨不会问起此事,而自己连宋一炳上班的厂子是干啥的都不知道,一说话就容易露馅,所以为了避免出现这种情况,还是走为上策,见宋一炳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张嫌自然明白了宋一炳的用心。 “哦,谈姑娘了啊,怪不得呢,怪我,怪我,你赶紧去吧,别耽误了正事,有空把姑娘领家里来吃个饭。”宋姨笑着催促道,神情中一会儿欣喜一会儿失落。 张嫌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他确实是在撒谎推脱,但是见到宋姨把爱子之情转移到了他的身上,总觉得自己这个谎言有些不孝,只不过为了避免泄露他和宋一炳之间的事情,就算带着这种不良的心情张嫌也只能认了,转过头朝着宋一炳家门口走去。 嘀嘀嘀,嘀嘀嘀…… 突然,张嫌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张嫌把手机拿了出来,看到来电显示是蒲梓潼的号码,便随手接了起来,轻声道:“喂。” “张嫌,起来干活了!”蒲梓潼道。 “什么活?你又接悬赏了?”张嫌不知道蒲梓潼是什么意思,满头雾水的问道。 “哎呀,就是找你挑战的人找我这来了,怎么样?我的小男朋友,你有活了。”蒲梓潼笑着回答道。 “找我挑战?”张嫌依旧没反应过来,不解的问道。 “真会装傻充愣,你是我临……男友,那些想要参加比武招亲的挑战者当然先找你试试水了,怎么了?拿钱不办事啊?”蒲梓潼冷哼道。 “哦,啊!什么情况?”张嫌这才反应过来,蒲梓潼说的活是他和蒲梓潼的那个交易。 “据我所知,古月茗前两天不知道中了谁的暗箭了,现在重伤卧床,你的挡箭牌没了,人家不就来找你了嘛。”蒲梓潼笑嘻嘻的说道。 “古月茗重伤?”张嫌惊讶的问道。 “嗯,古月家正在彻查此事,但是古月茗这个新人战第一实力之人落难,你这个第二就暴露出来了,本来想找古月茗挑战之人现在已经掉转矛头盯上你了,你快来吧,不然来找你的这俩人会纠缠着我不放的,你要来帮我解围了。”蒲梓潼继续回答道。 “还是两个?”张嫌苦笑着问道。 “嗯,魂族邢家的人,虽然不在九大家族之列,但是在魂师境内也有一定的声望,来的两个都是初级鬼王,你最好有些心理准备,不然你还真不一定能赢过这俩人。”蒲梓潼故意吓唬张嫌道。 “得,说个地儿吧,你在哪?你争取先让他俩打起来,我和最后那个胜利者打不就行了,谋略之一,要先让敌人内耗。”张嫌揉了揉脑袋说道。 “别废话,就在上次咱俩喝咖啡的那个地方,太鼓咖啡店,你快来吧。”蒲梓潼催促道,说完便挂了电话。 “谁呀?听起来挺着急的。”张嫌刚挂了电话,宋姨笑着问道。 “女友。”张嫌苦笑着挠着脑袋,这次他没撒谎,蒲梓潼确实是他对外宣称的女友,解释完,张嫌赶紧推门离开了宋一炳家,骑着小车往太鼓咖啡店赶去。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零四节:邢家兄弟 “来了呀。”张嫌刚一走进太鼓咖啡店,两个直眉竖眼的青年便从咖啡店大厅的高桌转椅上翻下了身子,声音粗野地对着张嫌道。 “你俩认识我?”张嫌进店后的第一时间是在寻找蒲梓潼的身影,没有注意到坐在大厅里的两人,见到这两个陌生之人和自己打着招呼,于是不解的问。 “你是张嫌吧?”其中一个个头稍微高一些的男子对着张嫌问道。 “我是张嫌,您是?”张嫌大概猜出了眼前两人身份,应该就是蒲梓潼在电话里所说的魂师家族邢家的两兄弟,但是他并不知道这两人该如何称呼,简单问道。 “我叫邢关泽,他是我的表弟邢关力,我们来是从你手中夺走,不,是光明正大的赢走蒲姑娘的,你是否接受我们的挑战?”邢关泽继续问道。 “嗯嗯,蒲梓潼在电话里已经给我说了,但是我不能不明白的就接受你们的挑战吧,所以你们要先回答我三个问题,回答完了我再考虑答不答应,你们要是不愿回答,无论你们怎么跟着我,我也不会答应什么挑战的。”张嫌早已在来时的路上做好了准备,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摆出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强调道。 “一点都不爽快,你有什么问题快问?”邢关泽的表弟邢关力插嘴问道。 “第一个问题,我没感知到蒲梓潼的魂力,这说明她在我来之前已经离开了,你们俩是怎么认出我是张嫌的?”张嫌率先提出第一个问题。 “这还不简单,孤身一人,个头不高不低,身材不胖不瘦,长相平常普通,蒲姑娘是这样形容的你,我们在这咖啡店了等了半个多小时了,本来进来的人就不多,能满足这三个条件的就只有你了,这还不好认吗?”邢关力笑着回答着。 张嫌苦笑着摇了摇头,他没想到蒲梓潼居然这样形容自己,虽然都是实话,但是这些形容词却让自己很不痛快,更不痛快的是眼前这俩邢家兄弟按照这种标准居然能一下子就认出了自己,张嫌肚子里像是吃了黄连一样直翻苦水。 “好,好,我服了,这种描述居然都能让你们认出我来,下一个问题,你们俩真喜欢蒲梓潼吗?”张嫌问道。 张嫌这个问题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如果来挑战者是真喜欢蒲梓潼的,而且人品也不算太坏的话,那么他作为临时男友就会尽量下手轻一点,好给这些人留些促成好事的机会,如果来挑战的人只是为了家族利益的,他就会下手重一点,一方面是让这些挑战者知难而退,另一方面是做给他们背后的势力看的,让那些家族再派人的时候会三思而行,这样自己也可以轻松一点。 “不喜欢,但是蒲家是大族,是各方利益的都想占领的制高点,我们这些小族之人只能遵从家族的指示来争夺一番,如果能侥幸争取上,那在我们家族是莫大的荣耀。”这次说话的是邢关泽。 “嗯,家族委派的是吧,那么第三个问题,你们两人不可能同时得到蒲梓潼吧,一女又不能嫁二夫,即使你们两人一起出战,她最多也只能跟你们其中一个人走,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俩谁更代表家族联姻呢?”既然眼前的两人并不是真正的情感追求,张嫌秉着非诚勿扰的原则对两人使用出了离间之计。 “别想挑拨我们,我们俩都认为要先把你打败才行,我们来自同一家族,只要打败了你,我们之间再分胜负就属于内部斗争,就可以肥水不流外人田了,这是我们族长说的。”邢关泽情绪激抗道。 “这样啊,那么有个问题,你们来挑战我总有个先来后到吧,比武招亲最后只能选一个,你们两个一起上的话就算打赢我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只能说你们以多欺少,在对蒲家的竞争里没有任何说服力,这种挑战的意义在哪呢?”张嫌问道。 “这是第四个问题了!”邢关泽道。 “不,他说的有道理,我们虽说是来挑战的,但是不能以多欺少联合向他出手,那样就是赢了也没有任何作用,无法被同辈竞争者承认,更无法在灵魂境中树立我们邢家的威望,那么只能轮流出手,但是咱两人谁后出手谁的赢面就会更大一些,这种情况下咱俩到底谁打头阵呢?你说我说的对吗?表哥。”邢关力听完张嫌的说法有了些自己的考量,问道。 “别被他给忽悠了,谁先谁后都行,先出手有先出手的优势,那就是可以先一步将他打败,如果先出手的将张嫌打败了,那么后出手的人就可能没机会了,明白吧。”邢关泽解释道。 “那大哥你先上吧,我把这个先手的机会让给你了。”邢关力想了想,建议道。 “这个……,要不这样吧,弟弟你比较受族长赏识,你的赢面更大一些,所以还是由你先上为家族争光吧,实在不行我再出手。”邢关泽劝说道。 “我就知道大哥你不会先出手,你说了那么多无非是想让我先行出手和这个张嫌互相消耗,等到我们拼个你死我活,你好再出手捡漏,我不会上你的当的,而且到那时候无论是我胜还是张嫌胜,你应该都会出手向那个胜利者挑战吧,这就是你想让我先出手的原因吧。”邢关力冷哼道。 “你居然不相信大哥我吗?”邢关泽满脸怒容的问道。 “那大哥你敢和我订立魂契吗?假若我胜了这张嫌,你就退出蒲家的比武招亲竞争,怎么样?”邢关力问道。 “哼,我凭什么要签订这种魂契,这比武招亲又没说一个家族只能有一人参加,我凭什么不能参加?”邢关泽脸上肌肉抽动着问道,不屑的看着身旁的邢关力。 “果然大哥才是在忽悠我,你不敢签订契约便说明你心中有鬼,咱俩都是毒窟里出来的,这种唬人的小把戏就别拿出来现眼了吧,我是不会受你蛊惑先出手的。”邢关力侧身向一旁走了几步,和邢关泽拉开了一些距离,找了一个咖啡厅里的凉椅坐了下来,冷眼旁观着邢关泽。 “你……”邢关泽确实是想让邢关力率先出手和张嫌对战,这样他便能观察张嫌的魂力和魂技水平,还能在邢关力和张嫌互相消耗之后坐收渔利,这便是他的打算,但是他机关算尽,好说歹说的把邢关力骗到了这里,没想到刚一来到邢关力马上就发现了自己的阴谋,到了最后居然直接撂挑子了,这让邢关泽很是生气。 “喂,喂,你们决定了吗?到底谁先出手啊?我先说哈,我可是很认真的,无论谁先出手我都会全力以待。”张嫌玩味的说道。 张嫌话音刚落,邢关泽和邢关力两人互相警惕性的看了对方一眼,谁都没有先出风头的打算,都在观望着,不敢当第一个出风头的人。 “怎么了?可是你们来找我的啊,怎么现在一个个变缩头乌龟了?”张嫌挑衅道。 “你奶奶的,骂谁是乌龟呢?我们只是没商议好谁先出手罢了,我们听说过你在猎魂公司新人战上的事情,依靠着诡异的体魂技才取巧的爬到了新人战第二的位置,但是魂师拼的可不是躯体而是灵魂,你依靠躯体只能说明你对自己的魂力没有信心,当然,如果你拿躯体对付我们也没关系,我告诉你,我们邢家对付缩在乌龟壳里的魂师另有一套手段,你的体魂技再强也对我们产生不了威胁。”邢关泽怒喝道。 “另一套手段?”张嫌不解的问,他还真没听说过还有对付体魂技的特殊手段,如今邢关泽透露出的这个讯息难免不会引起他的注意。 “没错,告诉你也无妨,我们邢家在灵魂境中被称作魂毒师,专修对灵魂的毒素,体魂技无非是让灵魂附在自身躯体上刺激躯体的潜能激发,但是这种刺激需要自身灵魂的魂力波动加速流转,只要你的灵魂感染上了我们的魂毒,如果再加速灵魂上的魂力波动运转,你的灵魂就会毒发魂破,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在我们面前施展你那引以为傲的体魂技了。”邢关泽眯着眼睛说明着。 “我不使用体魂技就能躲过你们那个魂毒的攻击了吗?”张嫌不解的问道。 “当然不能,你是没听懂他的意思,体魂技必然是近战攻击的手段,你只要和我们这种魂毒师近身作战,那么染上魂毒的概率几乎是百分之百,所以你的体魂技在我们面前就相当于被封禁了,同样,你以灵魂之姿施展近战攻击也会感染上我们施展的魂毒,所以你的攻击手段就被局限于只能使用远程的魂力攻击,这样明白了吧?”邢关力补充道。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无论使用何种手段,只要灵魂不用和你们近身接触就可以了,否则就会感染上所谓的魂毒,对吗?”张嫌总结道。 “知道了就好,你引以为傲的体魂技已经没有任何优势了,不如你直接投降,这样的话还省去我们动手的麻烦,这样我就可以直接和我亲爱的表弟决一胜负了。”邢关泽道。 “果然,我的好大哥,你果然没安好心啊。”邢关力在一旁冷眼嘲讽道。 “投降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这样吧,我们换个空旷点的地方,你们俩一起上,打赢我的话我就投降,怎么样?”张嫌笑着挑衅道,好像胸有成竹一般。 “一起上?好大的口气!”张嫌挑衅之后,邢关力和邢关泽同时转头看向了张嫌,异口同声道。 “那就跟我来吧,这附近有个小区公园,我们去哪里吧,哦,对了,我向二位道歉,刚才确实是我在挑拨离间,不过现在看来没有什么必要了,你俩一起上也不会有胜算的。”张嫌嘲笑道,随后转身朝着咖啡店外面走去,也不管邢家二人有没有跟上,自顾自的推着车子往咖啡店旁边的小区公园里走去。 邢家二人本来还在内讧,但是听到张嫌如此挑衅,两人四目相对之后,好像达成了某种默契,快走了几步跟在了张嫌后面,一同朝着张嫌所谓的小区公园走去。 “喂,张嫌,才来呀?”刚到了小区公园,一个熟悉的身影一边荡着秋千一边朝着张嫌打着招呼。 “咦?蒲梓潼?你怎么在这呀?”张嫌认出了打招呼的人,正是之前打电话把他叫来的蒲梓潼,也就是邢家二位挑战者最终想要争抢的“花球”。 “蒲姑娘。”邢关泽和邢关力也客气的和蒲梓潼打着招呼,招呼里是相敬如宾的生疏,完全没有追求一位女孩子的那种炽热,显然说明邢家二人的目的不再蒲梓潼身上,而是瞄着蒲梓潼背后的蒲家,但是这种态度还是有些太过直白。 “我在咖啡店里面对着这俩老爷们多尴尬呀,而且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这里,甚至知道你会用出什么手段对付他俩,所以我在这当个吃瓜群众,看你们打架,没有比这更有意思的了。”蒲梓潼嬉笑着回应道。 “你妹的!你当这是耍猴啊,而且我这是在帮你解围好吧,你还反过来嘲弄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撂挑子不干了。”张嫌笑骂道。 “不行,你和我可是有那种协议的,你可不能食言哈,好了,我不笑你了,你还是赶紧早点完事吧,你赢了的话我请你去看电影怎么样?据说新上映的有个恐怖片。”蒲梓潼赶紧缓和道。 “恐怖片?行吧,几点的?赶得及吗?”张嫌问道。 “现在是五点半,六点有一场,影院就在这附近,你先和他俩打着,我这就团个票,限你十分钟之内搞定,别误了电影。”蒲梓潼点了点头,掏出了手机,侧坐在秋千上一边轻轻荡着,一边团起了电影票。 “你们俩够了吧?我们两兄弟还站着这呢,居然敢无视我们,还十分钟搞定我们?你张嫌也太猖狂了吧,弟弟,咱俩别等了,一起上,让这个傲慢的小子吃吃苦头!”张嫌和蒲梓潼的对话并没有避讳旁边的邢家二人,其内容完全被邢家两兄弟听到了耳朵里,本来两人还在犹豫谁先动手,但是听到张嫌和蒲梓潼那种轻视的语气,两人都已经忍不住了,邢关泽对着邢关力建议道。 “好!”邢关力也被蒲梓潼和张嫌的态度气得不轻,也就管不着他和邢关泽之间的小矛盾了,率先动手出击,灵魂出窍,初级魂王的魂力威压散发出来,巨大的魂压对着张嫌碾压过去。 “初级魂王等级也想将我的灵魂震出躯体?”张嫌笑问道,他稳了稳自己的躯体空间,在邢关力的魂力威压下丝毫不动,玩味的看着满脸怒焰邢关力。 “哼,他一个人不行不是还有我嘛。”就在张嫌嘲讽邢关力的时候,邢关泽也放出了自己的灵魂,释放出不输于邢关力的魂力威压一同向着张嫌冲击过去。 “嗯?两个初级魂王的威压?确实给了我的躯体空间一些压迫感,但是仅凭这种威压却也没有能将我灵魂从躯体空间内逼迫出去的实力,算了,你们也别这样耗费魂力了,你们不是说你们的魂毒专克体魂技吗?我就和你们用体魂技过招,你们一起上,十招之内如果你们能让我中毒就算你们赢了,怎么样?”张嫌提议道。 “自找死路?”邢关泽以为张嫌是在自大,收起了魂力威压,阴冷的问道。 “同意还是不同意?”张嫌云淡风轻的反问着。 “当然同意,既然你找死,我们会让你的自大付出代价的!”邢关力也把魂力威压撤了去,冷眼注视着张嫌,愤怒道。 “那好,无论你们怎么动手,我就使用体魂技,十招之后你们其中一个人只要能让我染毒,我就输了,你们就可以到处宣扬你们打败了我,我也会承认,而且我会退出对蒲梓潼的竞争,如果十招之后你们没能让我染毒,你们就要认输,而且要永久退出蒲家的比武招亲大赛,怎么样?”张嫌问道。 张嫌说完,邢关泽和邢关力相互对视了一样,又相互点了点头,最后异口同声回答道:“可以。” “我已经准备好了,那你们可以出手了。”听到邢家两兄弟答应下来,张嫌站在了原地,微眯着眼提醒道。 张嫌话音刚落,邢关泽和邢关力同时将灵魂附在了自己的躯体之上,一同开启了体魂技朝着张嫌发起了进攻,和普通魂师开启体魂技不同,邢关泽和邢关力的体魂技开启之后其周身泛着不同寻常的光泽,一个泛着耀眼的紫青光晕,一个泛着黯淡的墨绿阴影,估计就是所谓的魂毒属性对灵魂的加持效果,这让张嫌感到十分新奇,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灵魂散发魂毒的样子。 “你不开启体魂技吗?”带着紫青色光晕的邢关泽和带着墨绿色阴影的邢关力体魂技加速运转,两三步就跻身到了张嫌的身前,同时举起拳头对着张嫌躯体轰击过去,见张嫌的躯体上依旧没有附着灵魂,不解的问道。 “早已经开了。”张嫌微微一笑回答,中级魂王的魂力威压在躯体空间内散开,源天玄体开启到了玄体阶段,没有将灵魂放出附在躯体之上,而是直接利用灵魂魂力扩充躯体空间,将躯体空间扩大到了躯体的整个范围,张嫌的身体能力因此得到了显著的加成。 张嫌握了握拳,感知着自己身体被激发出来的强大能量,左右开弓,对着从自己身前袭来的邢家兄弟重拳轰出,拳劲刚一轰击道邢家两兄弟身上,邢家两兄弟便如断线的风筝一样倒飞了出去,直接砸落到了一个公园健身器械上,两人满脸露出痛苦的表情。 “进入到中级魂王之后我还是第一次全力使用源天玄体,没想到威力提升了这么多,下手有点重了啊。”张嫌苦笑着看着被自己击飞出去的邢家兄弟,又看看自己的两个拳头,心里暗自嘀咕道。 “你们……”张嫌见邢家两兄弟露出痛苦的表情,准备关切道。 可是张嫌话还没完全说出口,邢家两兄弟忍痛从地上爬了起来,惊恐的看着张嫌道:“我们认输,认输。” 说完,两人一溜烟的跑出了公园。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零五节:有钱能使鬼推磨 “怎么样,准时吧,一分钟就解决了。”邢家兄弟跑走之后,张嫌举着自己的拳头,苦笑着看着蒲梓潼。 “没道理呀,虽然你那个特殊的体魂技很强,可是也不至于一下子就解决掉了邢家那俩初级鬼王呀,你是不是作弊了?是不是用了什么提升实力的魂器?”蒲梓潼先是惊讶的看着落荒而逃的邢家兄弟,在邢家兄弟跑远之后,蒲梓潼又满脸狐疑打量起张嫌,质问道。 “我哪有什么魂器呀,刚才真的只是我体魂技的威力,我也没想到我只是晋升了一级,我这体魂技的威力居然变强了这么多,我自己都有点纳闷呢。”张嫌苦笑着回答道,他没有撒谎,他确实不知道自己的源天玄体为什么突然强大了这么多,要是知道的话也不至于直接使用全力,他知道自己刚才拿一下把邢家兄弟伤的不轻,不只是躯体,邢家两兄弟的灵魂也不会太好过。 “你修的到底是体魂技啊?我还是第一次见随着魂力晋升能有这么增幅的体魂技,你刚才那一招比你在天魂堡施展时威力大多了,你当时对付夏营和古月茗他们的时候最多也就是用体魂技将他们赶下擂台,如今你这体魂技差点一招将两个初级鬼王灭掉,这也太变态了吧。”蒲梓潼对张嫌的体魂技兴趣十足,不停着拿张嫌在天魂堡时期作对比。 “哎呀,就是在天魂阁里随便找到的体魂技呀,没什么特别的,可能是我修炼方法的问题吧。”张嫌不想把源天魂技的事情暴露出来,编了个理由解释道。 “不信,你肯定是藏了什么秘密没告诉我,不过算了,我也不太愿意知道,倒是我有一个从邢家兄弟那里打听来的秘密,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蒲梓潼玩味的盯着张嫌问道。 “什么秘密?”张嫌不解的回问。 “你之前不是误闯过一个小型的鬼宴吗?最近有几大家族的情报人员搜集到了一些关于鬼宴的信息,听说在全国很多地方都出现了鬼宴的传闻,是从被猎捕的亡魂身上得知的,齐城这边据说也有,是一只叫做雷霖鬼的高级鬼级亡魂组织的,想来应该会在灵魂境掀起一番腥风血雨。”蒲梓潼神秘的说道。 “雷霖鬼宴?!”张嫌听到蒲梓潼提到了雷霖鬼,不自觉的嚷出了声。 “你知道?”蒲梓潼听见张嫌脱口叫嚷了一声,不解的问道。 “额,不是,我也是有所耳闻,从之前猎捕到的一只小鬼身上听来的,没想到这消息已经传开了。”张嫌解释道。 “原来如此,你果然已经知道了,之前各大家族调查鬼宴的情报可是费了不少工夫呢,我也是从邢家那俩兄弟嘴里听来的,他们家族不在齐城,而在齐城之外的一个四线小城里,这次他们来找你挑战完全是顺路而已,邢家这次的主要目的是被邀请来支援清缴雷霖鬼宴工作的。”蒲梓潼说明道。 “清缴鬼宴,就凭邢家那两个初级魂王?”张嫌不解的问道。 “那倒不至于,邢家这次是由他们的二当家邢招带队前来的,一个初级魂祖带了两个高级魂王,邢关泽俩兄弟只不过是来凑热闹的,顺带参与了一下我们蒲家的比武招亲。”蒲梓潼解释着。 “那你还让我和他俩打架呀?真是浪费我的时间,这种来尝试着玩的以后不理就是了,这下可好,刚才我那一下估计要和邢家结仇了。”张嫌冷哼道。 “干嘛不理呀,我本来还想着让你见识一下邢家特有的毒魂技招式,好让你未来不至于在一些用毒的魂师身上吃亏,可是人家连招式还没用出来,你就直接把那俩兄弟轰趴下了,真是浪费我的一片苦心。”蒲梓潼故作遗憾的说道。 “我才知道这是好心,你莫不是在逗我,明明是我帮你清理了两个麻烦好不好,算了,说回到雷霖鬼宴的事,仅凭邢家那个什么初级魂祖带队去闯雷霖鬼宴怎么可能会有效果?据我所知雷霖鬼可是高级鬼级,鬼宴肯定还有其它鬼级在场,初级魂祖去了还不够给那雷霖鬼塞牙缝的呢。”张嫌不解道。 “参与围剿雷霖鬼宴的可不只有邢家,邢家只是来助战的,真正的组织者是猎魂公司,由严老亲自带队,几个在齐城附近的家族进行支援,据说公司牵头已经联络了三个魂师家族的人来参与此事了,具体情况邢家那俩兄弟也不清楚,总的来说消息就是这么多。”蒲梓潼说明道。 听完蒲梓潼的说明,张嫌陷入了沉思,他本来以为只有自己知道雷霖鬼宴之事,这样他就可以找机会单独向翻车鬼寻仇了,不过没想到的是现在雷霖鬼宴之事已经在灵魂境传开了,他之前的偷袭翻车鬼的计划可能已经无法照常进行了,这让张嫌略有些苦恼,按理说公司及一些魂族介入到鬼宴的讨伐是好事,可以在捣毁鬼宴的时候同时灭掉翻车鬼,但是那些亡魂恶鬼也不是傻子,鬼宴之事一旦暴露,那些参与鬼宴的亡魂恶鬼肯定不会坐以待毙,最终的结果会出现很大的变数,这是张嫌所不希望看到的。 “你在想什么?”见张嫌没有说话,蒲梓潼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鬼宴之事不是我们能掺和的,对了,你不是要请我看电影吗?到底看什么电影呀?”张嫌不打算再和蒲梓潼谈论雷霖鬼宴的事情,问道。 “是关于亡魂恶鬼的真正鬼片。”蒲梓潼回答道。 “不可能吧,电影院里哪有什么真正的鬼片?真正出现魂鬼的片子根本不可能过审的好吧。”张嫌露出一脸不愿相信的表情。 “这个片子是一种叠片,利用的是叠影的技巧,电影本身是个轻松喜剧片,但是你如果开启阴阳眼来看的话,这个片子就是一个关于魂鬼的电影,也就是说一个电影能在现世和灵魂境显露出不同的图像,怎么样,神奇吧?”蒲梓潼笑着解释道。 “为什么会有这种电影?”张嫌不解道。 “其实就是用特殊的灵魂波动以图形影像的形式将魂鬼再现了出来而已,上映正片电影的时候连带着放映这种特殊魂波组成的影像,以此来达到某种目的。”蒲梓潼说明着。 “魂鬼影像?谁把它制成电影的呀?这种影片有人看吗?普通人又看不到,费那个劲干嘛呀?”张嫌满腹的疑问一股脑的问了出来。 “说是电影,其实更准确来讲是一种秘密通缉令,凡是在这种电影里出现的魂鬼大多都是在逃的强大魂鬼,是以电影形式来播放秘密通缉令的,在全国范围内发布某些特定魂鬼的悬赏,类似你在猎魂公司所接的悬赏,电影通缉令是隶属于猎魂公司之外的各大魂师家族发布的,这么说你明白了吧。”蒲梓潼继续说明着。 “悬赏令?我还以为只有猎魂公司会发布悬赏令呢。”张嫌恍然道,原来蒲梓潼想带他去看的那个电影实际上是某种魂师境的悬赏公告,想必蒲梓潼是有意带自己去看猎魂公司之外的灵魂境世界。 “猎魂公司才成立多久?不过是依仗着背后的官方势力才在灵魂境不断壮大,所以猎魂公司以及南郭先生并不太受魂师境内的各个家族认可,很多魂师家族表面上虽然承认了猎魂公司在灵魂境的官方地位,但是私下里谁都瞧不起南郭家衰败求援之事,南郭先生也知道这种事情,所以他也不敢仗着官方认可与灵魂境内的传承世家过度交恶,在猎魂公司的新型悬赏猎魂市场开启之后,原有的老的猎魂模式依旧留存,而像我们蒲家这种游离于官方之外的魂师家族依旧采用老式的猎魂模式,叠片电影就是一种使用了几十年的老手段。”蒲梓潼介绍着。 “哈,你总是再给我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听完蒲梓潼的介绍,张嫌感叹道。 “灵魂境和人类世界本就没有太大差别,都在相同的摩天大厦内,这个摩天大厦就叫做天地界,人类世界有的那些恩怨情仇和权利阴谋在灵魂境同样也有,毕竟魂师也是人,或者说凡是能进入到灵魂境的驱鬼者也都是肉体凡胎,也都有七情六欲,一旦生存竞争、欲望滋生,灵魂境也就不再是一潭清水,而是表面平静却暗流涌动的大海,你是从猎魂公司这个入口进入到的灵魂境,你的猎魂之路有着猎魂公司的庇护和封锁,对灵魂境内、猎魂公司之外的事情知之甚少,所以我给你说的事情对你来说才显得那么新奇。”蒲梓潼想了想,回应道。 “我觉得猎魂公司挺好的呀,我不太喜欢你说的那种生存竞争的混乱状态,比起大海的深处,我更喜欢悠闲的漂在平静的海面上,那样的生活才会惬意。”张嫌笑着说道。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不知道大海深处的暗流规律,你就很有可能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误入大海的湮没点,到时候渺茫的人会毫无反抗之力的看着死神的来临,不会再有一点生的希望。”蒲梓潼冷冷的说着。 “湮没点?”张嫌不解的问。 “暗流是有规律的,你懂了它的规律,顺规律而行,你将避开那些辗转循环的惊涛骇浪,如果你不懂得它的规律,只要你还在海面上漂着,总有一天你会撞上那大浪,而它会将你这个不幸的无知者打翻到海底,那就是你的湮没点,同样的,灵魂境就是这个大海,说不定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就掀起巨浪波涛,到那时还漂在海面上的你就没有任何躲避的机会了。”蒲梓潼解释着。 “你说的是危机意识?”张嫌挠了挠头,他稍微理解了蒲梓潼的意思,问道。 “是知天命,天道地规,知道且随之而行的人虽通不了天但是能成圣,逆天地之规者逆时必亡,无知者能存乎于世多久皆为自然造化,这是我们蒲家创派老祖留下的训诫,据说我们蒲家创派也是顺势而为。”蒲梓潼纠正道。 “有些深奥,等我慢慢消化吧,我们还是去看电影吧,不,去看看有哪些猎魂家族在大荧幕上发布悬赏吧,我对这种新鲜事还是挺好奇的。”张嫌催促道。 “走吧,在蓝星影院,距离这里就隔着一条街,几分钟就能走到。”蒲梓潼点了点头,走在了前面。 “那我就不去推车子,对了,我也经常去电影院看大片,怎么没听说过蓝星影院这个名字啊?”张嫌把车子留在了太鼓咖啡店门口的泊车区,跟在了蒲梓潼后面,问道。 “那是当然,你住的本来就离这里很远,而且蓝星影院是家老旧的影院,除了价格便宜以外没有什么值得吸引人的地方,所以你不知道也很正常。”蒲梓潼回答。 “这种老影院在现在这个商业竞争严峻的市场上没有倒闭也算是个奇迹。”张嫌听完蒲梓潼的回答,不仅感叹道。 “蓝星影院除了票价低廉能稍微吸引一些手头不宽裕的观众前来买单以外,其收入也就仅能维持片源的采购和影院的维护,其余的盈利性收入全凭各大魂师家族进行的悬赏发布补贴,因为蓝星影院的老板早年间受过几个魂师家族的恩惠,所以那个老板保证只要影院不亏钱就会继续开设,算是半公益性质的吧。”蒲梓潼说明着。 “这样啊,我除了很小的时候去过那种老式的电影院看过几场黑白电影以外,已经十几年没感受过老电影院的气氛了,现在的影院富丽堂皇,但是早已经没有了当年在影院看电影的那种澎湃的热情了,真想找找那时候看电影的感觉。”张嫌感叹道。 “老人家,您就甭回忆了,又不是真让你去看电影的,我是想让你帮我参考一下,我想在猎魂公司接悬赏的同时接一些各大魂师家族的悬赏,不知道你有什么建议。”蒲梓潼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为什么?难道猎魂公司里的悬赏不够你接的吗?”张嫌不解地问道。 “如果你只是想要挣钱,那猎魂公司的悬赏确实能满足你的需求,但是如果你真想在灵魂境内闯出名堂,猎魂公司的体制倒是变成了一个襁褓,你会被护在里面永远无法长大,所以我想试着接受一些来自各个家族的悬赏任务,这些任务里有情报类的,有猎捕类的,有支援协助类的等等,比猎魂公司的悬赏模式更加多元化,也可以从多方面锻炼一个魂师,所以一般在猎魂公司的魂师都没有那些世家弟子成长迅速。”蒲梓潼说明着自己的看法。 “我成长的就不慢啊,现在已经是中级魂王了,之前来挑战的那俩邢家兄弟看起了和我差不多年纪,他俩才只是初级魂王等级呢。”张嫌笑着说道。 “那只是你比较例外而已,虽然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是你的成长确实出乎我的意料,甚至说你的成长出乎了大多数人的意料,只是和咱一批的新人如今能和你一样等级的人根本没有,甚至连登上魂王等级除了你之外也只有一人,所以你是个特例,而反观各大魂族,近段时间冒出了不少有实力的新人,陈起、姬阔、夏营他们均到达了中级魂王的等级,古月茗如果不遭暗算受伤,其突破到高级魂王也是指日可待了,这种成长速度不是猎魂公司随机挖的野菜能比的。”蒲梓潼反驳道。 “挖野菜?”张嫌挠着头问。 “嗯,这是灵魂境对猎魂公司寻找魂师模式的戏称,在魂师境,魂师世族是依靠结婚、生育等模式进行人口扩张的,偶尔会收一些外族子弟,比如说误入灵魂境之人或者天生灵魂异常之人,很少主动去找现世的普通人,因为这是有风险的,而且消除一个人部分灵识记忆这种事在魂师境来看也是不道德的,几乎任何家族都不愿意去犯大不韪,灵魂境只有猎魂公司是无法依靠婚育的方式扩张的,所以猎魂公司只能用搜罗外人加入的方式来维持公司运行和势力扩张,后来就被称作是挖野菜了。”蒲梓潼笑着回答。 “这么说来我就是那个野菜了?”张嫌苦笑着问道。 “你算是野菜中的人参。”蒲梓潼捂着嘴回答道。 张嫌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再回应,继续跟在蒲梓潼身后走着。 “到了,蓝星影院。”说话间就穿过了一条街,蒲梓潼指着一个看起来破烂不堪的旧式电影院喊道,就在蒲梓潼说话的时候,一块灰白色的开裂墙皮像是被蒲梓潼的声音震落下来的似的,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 “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老旧。”张嫌看着落地摔碎的墙皮,苦笑着说道。 “外面是挺破的,里面倒还可以,因为维护跟得上,里面的环境最大限度的向着舒适的方向进行了改良,除了有些阴冷翻潮以外其实还算不错,放映方式不是现在的数字影院的数字拷贝硬盘,而是沿用的胶片时代的胶片拷贝片源的模式,虽然成本略高一些,但是为了能让灵魂境之人看到那些高额的悬赏发布,发布之人也只能多花点钱了。”在进影院之前,蒲梓潼率先说明道。 “一个小鬼悬赏不才几百块钱吗?发布之人恐怕会资不抵债吧。”张嫌笑问道。 “那是猎魂公司,能在蓝星影院发布的悬赏少则几千,多则上百万。”蒲梓潼鄙夷的看着张嫌,说明道。 “上百万?鬼王吗?”张嫌震惊的快掉了嘴巴。 “一个线索也有可能值这么多钱。”蒲梓潼回答道。 “为什么?”张嫌不解的问。 “一个商业消息可能就值上亿,有多少人为了这发财的机会愿意出卖灵魂给亡魂厉鬼,那这个世间就有多少人为了保护这些钱愿意高价雇佣魂师,有一句从魂师境流出去的话叫‘有钱能使鬼推磨’,说的就是这么个事。”蒲梓潼回答。 “这话是魂师说的?”张嫌挠着自己下巴,露出惊讶的表情。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零六节:偶遇熟人 “刚才在外面没看出来,进到里面才发现这影院真大呀,比现在那些商业影院足足大了一倍有余,你买的是哪个位置呀?”进了电影院,张嫌见蒲梓潼止住了脚步,不断地在影院的入口张望着,轻声问道。 “五排的二十三和二十四号,算了,这电影都快开始了才坐了三四十人,随便找个位置坐就行了。”蒲梓潼懒得再去数排数了,领着张嫌朝着一个靠中间的空置座位走了过去,见附近没有人,便拉着张嫌准备坐下去。 就在蒲梓潼和张嫌刚想坐下的时候,突然,一个轻柔的声音从张嫌的身后传来:“不好意思,这里……这是我们的位置。” 张嫌和蒲梓潼应声转过头去,在已经关掉了顶灯的昏黑影院之中,只见一高一矮两个曼妙的身影出现在了身后,站在最前面是个矮个女子,像是神情紧张一般指了指蒲梓潼和张嫌准备坐下的位置,扭捏着身子倒像是自己犯了什么错一样。 “对不起啊,我们不知道这是你们的位置,只是看这里没有人坐所以就想先坐这里的。”张嫌在昏黑的影院里也看不清来人的模样,模糊之中不好意思的赔笑道。 “哎呀,真烦人,这影院空的座位那么多,坐哪不是坐啊,非要这么较真干嘛呀?”就在张嫌道歉之后,蒲梓潼扯着嗓子埋怨道,丝毫没有歉疚的意思。 蒲梓潼虽然声音不算大,但是在其四周数米之内倒还是能听得清楚的,那站着的一高一矮两个人影自然也听到了。 “对不起啊,因为票上显示的是这里,所以我就找到这里来了。”站在前面的矮个子女子依旧怯生生地解释道。 “死脑筋,这么多空位子不坐,既然看到我们要坐在这里了你就去找别的位置去嘛,还非要来这里抢呀?”蒲梓潼不忿道。 “这本来就是我们买的位置,凭什么要让给你啊,你票上是什么号码就去什么位置坐去,别在这占座抢座位,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嫌丢人。”矮个女子身后,一声尖细的声音传了出来,呵斥道。 “好了好了,不要起争执嘛,梓潼,是我们有错在先乱坐了别人位置的,让出来是应该的,你再往前面走走,前面还有不少空位置呢,我们去那边坐吧。”本来就理亏,张嫌不想让事情闹得更大,打圆场道。 “哼,我就不让,看她们能把我怎么样?”蒲梓潼并没有打算听从张嫌的劝告,照原样一屁股坐回到了身后的椅子上,撅着嘴耍着大小姐脾气。 “你确定不让了是吧?”高挑女子一把推开站在自己身前的矮个子女子,走到了张嫌面前,眼睛盯着张嫌身后的蒲梓潼,在漆黑的影院里闪烁着如炬的睛光。 张嫌注意到了高挑女子的眼神,总觉得这女子 的眼神里透出一种危险的味道,但又说不出来为什么,心想着还是不要去招惹的好,便挡在了高挑女子身前,一边挠着头,一边轻声陪笑道:“有话好好说,这样吧,您先等一等,我来劝她,最后肯定会让她把这位置交还给你们。”手机端一秒記住『→m.\b\iq\u\g\\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哼,教育好自家女人,别惯得给个没教养的野狗一样出来咬人。”高挑女子不依不饶道。 “你骂谁野狗呢?”蒲梓潼一听高挑女子骂自己是野狗,一下子从座位上蹦了起来,推开了夹在中间的张嫌,挺着胸膛站到了高挑女子身前,怒吼道。【¥#爱奇文学…~更好更新更快】 “骂你又能怎样,不遵守规则秩序,还在那里胡搅蛮缠,你可不就是野狗吗?”高挑女子也挺着胸脯向着蒲梓潼靠近,生气问道。 “咦,你是鹿儿姐?”就在蒲梓潼和高挑女子身子快贴到一起的时候,蒲梓潼突然惊讶的叫到。 “梓潼?你怎么在这里呀?”被称作鹿儿姐的女子也换做惊讶的语气问道。 “陪着张……我男朋友来这看电影呢。”蒲梓潼回答道。 “男朋友?听说你从家里跑出来了,原来是在外面有人了呀。”叫做鹿儿姐的女子嗔笑道。 “鹿儿姐别笑话我了,我跑出来是为了躲避比武招亲那事,你也知道,我爸爸搞得那个比武招亲可是把我给坑惨了,时不时的就有人来找我斗魂,我只能出来避避难。”蒲梓潼叹了口气回应道。 “我还以为你准备成为朱丽叶了呢,叛逃家族,和小情人私奔,这戏码听起来才叫精彩。”叫做鹿儿姐的女子掩嘴笑道。 “鹿儿姐,咱俩可比亲姐妹还亲,你可不能这么笑话我。”蒲梓潼嘟着嘴埋怨着。 “好了好了,不说了,你来这是为了最新的悬赏大观吗?”叫做鹿儿姐的女子问道。 “嗯,我男朋友叫张嫌,也是个魂师,我来这是为了带他看一下咱们魂师界的悬赏大观的。”蒲梓潼点了点头回答。 “我听说过你找了男朋友的事,听说你男朋友是猎魂公司从外面搜罗来的小白,好像很有潜力,天魂堡新人战时你男朋友除了没打过古月家的那个小子,好像把夏家和姬家的两个小子都搞定了,真不敢相信是猎魂公司从小白培养起来的,你捡到宝了吧。”被称作鹿儿姐的女子把自己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语气里满是调戏的意味。 张嫌在一旁听着,他看得出来那个被称作鹿儿姐的女子显然不知道蒲梓潼和他的交易关系,误以为他和蒲梓潼是热恋中的情人,才会用这种语气来挑逗蒲梓潼。 虽然蒲梓潼和张嫌是假情侣,但是听到这种暧昧的挑逗依旧让蒲梓潼娇羞了起来,红着脸不再看鹿儿姐,侧过脸来指着所谓鹿儿姐给张嫌介绍道:“这位美 女叫做何璐,来自魂族何家,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比我大两岁,所以我从小就喊她鹿儿姐,你也可以这么叫她。” “鹿姐。”张嫌想着自己比蒲梓潼只大一岁,而何璐比蒲梓潼大两岁,那么就是说何璐比自己还要大上一些,所以叫声姐不算吃亏,便客气的叫到,只不过把那声儿化音去掉了,否则显得太过亲昵。 招呼之后,张嫌率先伸出了手,对着何璐礼貌性的做出准备握手的姿势。 “一见面就想揩油?”何璐没有去握张嫌的手,笑着调戏道。 “揩油?不是不是,第一次见面只是想打个招呼而已。”张嫌顿了一下才明白何璐的意思,慌张的收回了手,害羞的挠了挠头,虽然他在昏黑的电影院里看不清何璐的长相,但是感觉何璐像是个撩人的女妖精一样,媚气十足。推荐阅读tv// “开玩笑的,别当真,今天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差点一家人打了起来,既然是一家人,也别这么拘泥着了,赶紧找地方坐吧,等会儿悬赏大观就出来了。”何璐笑着建议道。 “嗯嗯,璐姐那咱就坐一起吧,反正这边位置都是空着的,想必之后也不会有人来了,那么长时间没见了,咱俩也好说说话。”蒲梓潼点了点头,在何璐面前像个听话的孩子一样,拉着何璐找最近的座位坐了下来。 见蒲梓潼坐下了,张嫌紧跟着坐在了蒲梓潼的外侧的靠椅上,而跟在何璐身后的矮个女子也在了何璐外侧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怕生似的低着头,也不说话。 “鹿儿姐,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并排坐下后,蒲梓潼问何璐道。 “串门走亲戚。”何璐回答道。 “是你旁边那个小妹妹吗?”蒲梓潼用下巴指了指何璐身旁的那个矮个子女子问道。 “嗯,我七姑家的孩子,名字叫屈灵,小名灵儿,今年刚满十八,这不是高考完放假了嘛,我七姑那两口子忙活完她的高考终于抽出了时间出国旅游去了,她又不愿意去,所以我七姑把她托付给了我,本来是打算把她带去咱徐城去的,这小丫头怎么说都不去,我就只能来齐城照顾她了。”何璐说明道。 “你七姑?就是那个被称做‘徐城何仙姑’的七姑?我小时候可是经常听到她的名号啊,不过后来不知怎么的就销声匿迹了。”蒲梓潼惊讶的问道。 “嗯,就是她,小时候你还见过她呢,长得超漂亮的,人还特别有气质,是那种二十年前的明星模样,当年在徐城的那场林蛟鬼宴中,她的一座莲花如意池直接扭转了当时猎魂战局,成功救下被暗算重伤的七名魂师,顶着众鬼的攻击将七名魂师完全治愈,七名魂师伤愈之后直接捣毁了声动一时林蛟鬼宴,那高级鬼级的林蛟鬼可是 魂散当场,从那一战之后,何仙姑之名便在灵魂境传开了,但是之后她嫁给了游浪魂师屈尽,也就是我现在的七姑夫,屈灵的爹,他俩搬到了齐城,从此过上了隐姓埋名的生活,两人白手起家在这里做了点生意,经营着一个连锁的熟食店,生活过得也是滋润。”何璐回答着。 “传奇人生啊,能从灵魂境全身而退也是不简单,既然在现世做起了生意,那么应该不太愿意过问灵魂境的事了吧,你怎么把屈灵妹妹带这里来了?”蒲梓潼看了看屈灵,又看了看何璐,不解的问道。 “魂师的身份哪有那么容易就舍掉的,因为父母都是魂师,屈灵天生就是阴阳眼,所以对魂鬼之事知道不少,何况我七姑也没打算向自己的女儿隐瞒灵魂境的事,甚至很早就让屈灵成了魂师,我就更没必要担心她知道魂鬼的事情了。”何璐解释道。 “这小妹妹是魂师?我怎么没感觉到她体内的灵魂波动。”蒲梓潼听说屈灵是魂师,放出了魂力探查着屈灵的身子。 “哈哈,这是他爹的水晶魂魂技,可以隐匿魂力在体内不向外扩散,屈灵虽然修炼了魂力和魂技,但是我七姑他们却不允许她将魂力释放出来,只有在遇到性命之危的时候才能施展魂力魂技,所以你感觉不到。”何璐笑着回答道。 “这隐匿魂力的魂技可以啊,几乎没有一点泄露的样子,灵儿妹妹现在什么等级了?”蒲梓潼问道。 “高级魂王。”何璐回答道。 “高级魂王?!就这个十八岁的小妹妹能达到高级魂王等级?”蒲梓潼惊讶道。 不只是蒲梓潼,连张嫌听到这里都差点惊掉了下巴,他有了女娲残魂给予的各种源天技法才在短时间内提高到了中级魂王等级,距离高级魂王等级还有很大的差距,而何璐旁边那个显得极其生涩怕人的小女孩居然是个高级魂王,怎能不让他惊叹。 “我刚开始知道这事的时候也是这种表情,但是慢慢就适应了,我现在也是高级魂王等级,说实话,我还真打不过小灵儿,你别看她这么怕人,遇到真正的魂鬼她就和变了个人似的,我见过她对付魂鬼,那次带她出去玩,无意间在遇见了一只中级小鬼,她突然跑了过去,一招就把那中级小鬼的魂力轰散了,就连我都做不到。”何璐认真的说明着。 “一招?”蒲梓潼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隔着何璐看向屈灵,足足看了有半分钟。 张嫌这才知道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庆幸蒲梓潼和何璐认识,如果真是双方在不认识的情况下起了争执,那么最后倒霉的很有可能是他和蒲梓潼了。 “不信啊?”何璐见蒲梓潼满脸质疑的表情,笑着问道。 “信呀,我知道鹿儿姐不会骗 我,只是有些惊讶。”蒲梓潼回答道。 “好了好了,别光说灵儿了,你看人家都羞的直不起头了,趁着电影还没开始,说说你的小男友吧,你和你这小男友现在进展如何了?还有你招亲的事你这小男友应该也知道吧,他是怎么打算的?”何璐对着蒲梓潼问道,那双夜里闪光的眼睛不时的瞥向张嫌。 “我和他就是情侣关系呗,还能有什么?”蒲梓潼故作娇羞的低下了头。 “情侣也有亲疏呀,是牵过手的情侣呢?还是接过吻的情侣呢?还是上过床的情侣?”何璐嬉笑着问道。 “鹿儿姐说什么呢,我们两人还是很单纯的,没那些龌龊事儿。”蒲梓潼赶紧回答。 “怎么就龌龊了?是牵手龌龊呢还是接吻龌龊呢,亦或者是上床是龌龊的?”何璐调戏着蒲梓潼道。 “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啦,我们还没发展到那一步而已。”蒲梓潼赶紧说明道。 “我虽然听说过关于你这个小男友的事情,但是今日一见没想到看起来是如此普通,咱俩可是一起长起来的,作为你的姐姐我可是对你的眼光审美了如指掌,我怎么都看不出来你喜欢这个小男友的什么地方,论帅气,魂师境内的几大家族不乏帅气之人,而且各种风格的帅气都能找的到,论天赋,古月茗和你们蒲家的蒲剑臣等人不也是天赋異稟的存在吗?他俩的魂力等级不比你的小男友差,你怎么偏偏选择了他呢?这不像你的风格呀。”何璐不解的问道。 张嫌听到何璐的问话,静匿沉默着,何璐的话语里虽然没有提他的名字,但是字句之间都表述着对他的怀疑,总是拿他和其他人进行着比较,质疑着蒲梓潼的选择。 “鹿儿姐,咱俩分开也快两年的时间了吧,我的眼光自然变成熟一些了,找男友最主要是得找真心的,帅的人容易招蜂引蝶,天赋异禀的人高傲难合,不如找个互相可以平等相较的,找个可以真诚相待的,这样以后也会少些麻烦。”蒲梓潼略作思考之后,回答道。 “感情你的成熟就是降低要求选择个麻烦少的呀。”何璐嘲笑道。 “话不能这么说,说实在的我并没有降低要求,张嫌人长得嘛,在我看来还算不错,他的天赋能力更是难有人企及,而且我讲究的是相互平等、真心相待,这不等于降低要求,反而是最实在的高要求,就像鹿儿姐的七姑当年愿意抛开何家与屈尽姑父浪迹私奔一样,非世俗的感情才能长久。”蒲梓潼反驳着。 “不错啊梓潼妹妹,有见识了,离家出走之后倒是长大了不少嘛,你这么说我就安心了,知道你不是在外面瞎玩就行,我是担心你被骗了,你刚出走没消息那会儿,你爸还联系过我呢,以为我知 道你在哪儿,他怕你为了反对比武招亲的事情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不过当时我也不知道你在什么地方……,说到这里,你的小男友准备怎么应对比武招亲的事呀?”何璐严肃的问道。 “他会参加比武招亲的。”蒲梓潼代替张嫌回答道。 “以他刚进入中级魂王的实力?”何璐皱着眉头问道,显然不太相信。 “嗯,虽然在魂力等级上他是刚步入到中级魂王,但是他的综合实力不比那些大族之人差,我对他还是有信心的。”蒲梓潼本来也没打算依仗张嫌来破掉比武招亲这个局,随便回答着。 听完蒲梓潼的回答,何璐突然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扭着身子移动到张嫌没人的一侧,一屁股坐在张嫌的旁边,用她那个泛着睛光的眼睛四下里打量着张嫌,想要看出张嫌和其他魂师到底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鹿姐,怎么了?”张嫌被何璐看的心里发毛,小声问道。 “没怎么,帮我家妹妹掌掌眼,虽然你隐藏了魂力,但是在我们何家的魂晶眼之下你的隐藏没有丝毫作用,中级魂王等级还算不错了,可是这种实力在几大魂族里一抓一大把,你可要当心了。”何璐警示道。 “嗯。”张嫌只是嗯了一声,他才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当心的,本来他和蒲梓潼就是假情侣,当心也轮不到他,只不过他不能把交易之事公开罢了。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零七节:悬赏大观 “鹿儿姐,你就别吓唬他了,张嫌他胆小。”蒲梓潼见何璐跑到了张嫌的另一侧和张嫌说着话,赶紧打岔道。 蒲梓潼知道何璐不相信自己交男友的事情,怕何璐会从张嫌嘴里套出关于她和张嫌假情侣的秘密,便慌张的一把抓住了张嫌,示意张嫌换个位置,从本来坐着的位置换到何璐刚才离开的位置上,这样可以用自己身躯做一道屏障把何璐与张嫌隔开,避免张嫌在紧张的情况下口无遮拦。 毕竟和蒲梓潼认识的时间不算短了,张嫌一下子就明白乐蒲梓潼的用意,故意做出被蒲梓潼拉拽的样子,赶紧起身离开了原有的座位,挪到了何璐早先离开的那个位置上,也就是坐在了蒲梓潼与屈灵之间,缩在了蒲梓潼的另一旁。 “姐姐又不是吃人的妖怪,你跑什么呀?”何璐诡笑着问道。 “不是,我是想去厕所的,不过我看电影的片头都出来了,所以打算看完这个所谓的悬赏大观再去。”张嫌挤出了一脸傻笑解释着。 何璐听闻电影开始了,也转过脸去看影院正前方的荧幕,果然看到了荧幕上正在放映着一个名叫《整蛊佳人》的喜剧片片头,便头也不转对着张嫌问道:“光顾着聊天说话了,电影开始了呀,张嫌弟弟,你知道这悬赏大观该怎么看吗?” “我听梓潼说了,是要用阴阳眼观看,说是躯体上的眼睛看到的是真正放映的电影,而灵魂眼睛看到的才是叠片里魂波制作的那种悬赏令影像,那才是给魂师看的。”张嫌回答着。 “嗯,没错,悬赏令在电影正片放映十分钟之后开始正式播报,那么看悬赏大观有哪些规矩你知道吗?”何璐问道。 “规矩?”张嫌不解道。 “看来梓潼没给你说啊,这正片背后的悬赏影像的播放又被叫作悬赏大观,既然是大观,里面就会有很多不同类型的悬赏,有情报悬赏、猎捕悬赏、应援悬赏,有对魂鬼的悬赏,有对魂师的悬赏,有对附鬼之人的悬赏,总之各式的悬赏应有尽有,既然悬赏模式不同,那么接悬赏的方式也不可同一而论,但是可以大致分为两种,一种是不接,一种是预接,不接的意思就是不用接,你得知有这个悬赏,私下里完成之后可以直接找悬赏里说明的交付人交付就行,只要你没作假,交付人就会和你结算;预接的意思是你需要先报名后接取,然后影像魂波会分出一缕情报交予你,你便按照情报提示去完成就行了,完成之后再找交付人结算。不接的很简单,你在位置坐着不动就行,预接的则需要你使用魂力传音探入到魂波影像之中,魂波影像将会记录下你的魂力印记,这个任务就算是交予你了。”何璐解释着。 “原来如此,鹿姐也是来接 悬赏的吗?”张嫌问道。 “当然,不然我来这干嘛呀,我现在是帮着看看孩子,顺便找机会挣点化妆品钱。”何璐玩笑着回答道。 张嫌无奈地陪笑着,他第一次听别人把接悬赏这种事说的这么儿戏,他每次去接公司悬赏可都是抱着小心谨慎的态度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变成了魂鬼的食材,何璐居然能像开玩笑一样轻松,显然说明此人不是经历颇多就是心志过硬。 “嘻嘻,鹿儿姐是仗着有灵儿妹妹吧,一个高级魂王当打手,完成悬赏的可能性大了好几成呢。”蒲梓潼在一旁嬉笑着。 “是啊,我和灵儿在家都待了大半个假期了,除了逛街就是购物,也是闲的无聊,所以我准备和她联手赚些小钱,灵儿的实力又那么强,让她给我当个打手多好。”何璐丝毫没有掩饰,笑着回应道。 “嗯,看来灵儿妹妹确实不俗啊,能让鹿儿姐都这般依仗,肯定是具有什么特别的能力吧,我倒是有个提议,既然鹿儿姐都到齐城了,那我们四个人可以联手接个大单呀,两个高级魂王,两个中级魂王,这阵容虽然在魂师境算不得多强,但是也算是不错的了,对付一个普通的中级鬼级应该没什么问题吧。”蒲梓潼分析道。【…¥爱奇文学**更好更新更快】 “梓潼妹妹,悬赏大观里的悬赏可不能这么看,凡是能在这里公开放映的悬赏魂鬼都不是简单就能猎捕的,那些捉鬼的悬赏可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还记得徐城那年的悬赏大观吗?当年魂族白家的天才少年白鹰,以中级魂王的等级在悬赏大观里接了一个高级恶魂悬赏,最后白鹰的尸体是在荒郊野外被人找到的,这件事情震动了整个徐城魂师境,后来白家组织了一个围猎队将害死白鹰的高级恶魂找了出来,那小鬼是善于使用一种诡异的陷阱魂技,而白鹰就是活活被那种陷阱魂技困死的。”何璐举例道。 “嗯,那件事发生的时候我还小,但是也略有耳闻,白鹰遇到那只恶魂虽然魂力不强,但是却有着极其变态的魂技搭配,一个难以抵挡的幻境魂技,一个难以察觉的陷阱阵,纵使白鹰魂力比那恶魂强上不少,最后还是一不小心着了道、入了死境,我的魂师导师安犁先生给我讲过这个故事。”蒲梓潼回答道。 “白鹰事件是灵魂境传承的经典案例之一,目的就是告诫魂师在灵魂境内魂力是不能说明一切,无论是对人对鬼,有很多时候是不以魂力的高低来判断其真正实力的,所以即使我们四个人联合,想要完成悬赏大观里一个高价位的猎魂悬赏,其成功的概率也是极其低微的。”何璐道。 “鹿儿姐的劝告没有错,但是鹿儿姐可别忘了,我可是来自蒲家,鹿儿姐你可是来自何家,除了我们了以外还有张嫌 和灵儿妹妹,灵儿妹妹的有多强可是鹿儿姐告知于我的,所以我觉得灵儿妹妹肯定不凡,张嫌也不简单,他来之前曾和邢家邢关泽、邢关力两兄弟对拼了一次体魂技,张嫌以一敌二,仅用一招就将邢家两兄弟轰成了重伤,所以你说的不以魂力论英雄的说法同样可以适用在张嫌身上。”蒲梓潼拍了拍张嫌肩膀,说明道。 “是邢家那两个和你一样大的小子吗?他俩找你干什么来了?”何璐不解的问道。 “最近齐城不太平,有一个鬼宴的消息,猎魂公司邀约邢家等齐城周围的魂师家族共商对策,邢家那两兄弟就跟来了,他俩找我只是因为比武招亲的事,邢家也想来凑这个热闹。”蒲梓潼简单解释道。 “就凭邢家那个小族也配,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邢家那俩兄弟现在是什么级别了?”何璐继续问道。 “两人都是初级魂王等级。”蒲梓潼回答。 “也不错了,凭借邢家那点资源能把家里的两个最有潜力的小辈培养到初级魂王等级,总的来说在魂师境不算丢脸,这里面应该也是有猎魂公司的援助因素吧,不过你这小男友也真够厉害的,以刚入中级魂王等级就能一招重伤两个初级魂王,这实力确实不凡,是姐姐之前看走眼了。”何璐惊讶道。 “不是不是,张嫌这实力时好时坏,他自己都把握不准,不然也不会没收住力差点把邢家两个宝贝疙瘩当场轰杀了,想来邢家或许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他之后可麻烦咯。”蒲梓潼转过头,一脸坏笑的看着张嫌,讪讪的说道。 “你这小男友也算是替你撑腰了,想必这一下之后那小小的邢家也不敢再派人参加你们家举办的比武招亲了,不只是邢家,这事要在魂师境传了出去,估计很多家族再派遣年轻一辈的时候都得先掂量掂量自家孩子的实力,否则被你小男友给揍残了,那可叫作赔了夫人又折兵。”何璐笑着说道。 “鹿儿姐,那个……我看到电影里亮青字了。”就在蒲梓潼和何璐聊得更欢的时候,一直安安静静的屈灵突然怯生生地插嘴道。 “青字?那就是悬赏大观开始了,梓潼妹妹,我们就先不聊了吧,等到悬赏大观之后你跟我回我七姑家,我们两姐妹促膝长谈如何?”何璐建议道。 “好的鹿儿姐,我也有很多话想和鹿儿姐说,那就等到悬赏大观之后吧。”蒲梓潼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蒲梓潼话音刚落,一阵刺耳的尖鸣突然从喇叭里传了出来,这尖鸣声不是耳朵可以听来的,而是灵魂上感受到的,也就是说这刺耳的尖鸣声只在灵魂境内存在的,影院会场内那些现世普通人是听不到的,张嫌知道,这应该就是悬赏大观开启前的提示音,就像 电话的语音音箱功能一样:请在“哔~”的一声之后讲话留言。 “欢迎大家的到来,本次的齐城蓝星影院悬赏大观总计有九方联合参与,发布的悬赏共计十三个,接下来这些悬赏将会一一呈现给大家,需要预接悬赏的可以在悬赏演示之后将魂力传进荧幕获取相关情报,此次发布的预接悬赏不设限,任何魂师都可以接,以最先按照要求完成的魂师或者小队为准,各位听明白了吗?”就在张嫌等待的时候,从电影荧幕里传出来了响彻整个大厅的魂音播报。 张嫌开启了阴阳眼,紧紧地盯着电影荧幕,他发现电影幕布上布满了青灰色的魂波光芒,那魂波光芒组成了一个巨大的平面人影,人影是个留着羊角胡的中年男子轮廓,像是最新的vr科技制作出来的虚拟主持人。 人影说完话后,稍微停顿了片刻,像是在等待下面之人的回应,又像是那人影在给大家留足消化的时间,片刻之后,青灰色的人影缓慢消失,青灰色的魂光化作五颜六色的耀眼光芒,光芒四散而开,缓缓附在了影院放映的正片电影之上,慢慢的开始播放着由魂波变化而制成的影像,这表明悬赏大观的正片到来了。 “你第一次看这种叠片电影可能不太适应,如果感到比较混乱的话可以闭上肉眼,只用魂眼去看,然后试着用魂波屏蔽现世电影的画面变化,这样会让你舒服一些。”见张嫌略显严肃的紧盯着电影荧幕,蒲梓潼建议道。 “嗯,好的。”张嫌看到的景象确实是两种画面相互变换交叠,不自觉的感觉到了一阵眼晕,听到蒲梓潼给的提示,他点了点头,按照蒲梓潼的提示进行的改变,慢慢的,张嫌所能看到的画面就只有悬赏大观的影像了。 “注意,等会别乱向电影幕布发出魂波,也不要使用魂力感知,这些行为容易被视作预接悬赏,预接悬赏虽然是以最先完成之人来确定的,但是你接了之后会留有记录,如果记录到你有多次接取却未执行的记录,会影响你在魂师境的名望,就和被拉入失信人员名单一样,一旦你入了魂师境失信人员名单,那么你将来可能无法接取各地悬赏大观的悬赏,这么说你明白了吧。”蒲梓潼提醒道。 “魂师境还有失信人员名单?”张嫌苦笑着问道。 “当然有,虽然没有多少约束力吧,但是名声太差的魂师除了当个野游赚佣金的浪子,可能就没有其它路可以走了,你还记得天魂堡新人战时三个特邀嘉宾吗?就是阴阳盗成若生、灵蛇仙人庚无、天瑞使者郑圃,他们三人都是魂师境内出了名的侠人义士,能邀请到他们,都得南郭先生舍脸、猎魂公司支付一定特邀费才可以,而名声差的魂师,即使实力比他们 三人还强,也不会有这种机会的。”蒲梓潼说明着。 “那名声差的魂师怎么生存呀?”张嫌问道。 “有的离开了魂师境去现世谋发展,当然也是接悬赏的,比如你我可以搭档接取悬赏,但是那些名声上不太好的人就没有人愿意和他们搭档,你我可以在这悬赏大观里组团接取悬赏,他们也就只能单人接取各大家族向外发布的特殊悬赏,那些特殊的悬赏要么就是成本高利润低,要么就是太过危险,要么就是信息虚假不全,简单来说就是些费力不讨好的悬赏,他们只能接那种悬赏度日,除非他们有开辟了自己的派别或者悬赏赚钱的路径,不然名声差的魂师在魂师境可谓是举步维艰。”蒲梓潼道。 “这不会把那些名声不好的魂师逼死吗?”张嫌惊讶的问道。 “必然会,除了回归现世那些魂师以外,有很多名声差的魂师都死在了那些特殊悬赏里,当然也有不愿意选择前两种的,那也就有了第三种道路,就是成为黑魂师,黑魂师可以理解为内心黑化了的魂师,而且在灵魂境存在一个黑魂师的隐秘组织,类似猎魂公司一样接一下暗活,具体内容一时半会儿给你解释不明白,等有机会我在告诉你这些,先继续看悬赏大观吧,只要记住别乱释放魂力就行。”蒲梓潼回答道。 张嫌点了点头,他感觉只要和蒲梓潼在一起,他就能知道很多关于灵魂世界的事情,当然也不急于一时,以后他就和蒲梓潼联合猎魂了,有的是机会向蒲梓潼咨询,现在先把灵魂大观这个事情了解清楚再说。 就在蒲梓潼的提醒之后,电影大幕上终于开始播放由魂波制成的悬赏影像了,影像先是弹出了个“一”的大字,张嫌不知道这个一字说明了什么,或许是第一幕,或许是第一个悬赏,张嫌也不愿过多猜测,他所要做的就是体验悬赏大观而已。 “一”字之后,魂力影像开始闪烁了起来,影像是以第一人称叙事视角展开的,像是一个机警的人正端着摄像机一样,那人进到了一个废弃的烂尾楼里,烂尾楼很高,那人找到了破烂的楼梯慢慢的向上攀爬着,亦步亦趋,偶尔来回转换着视角方向,左看右看,简直像是一个小贼在警惕着四周有没有人影一样。 根据蒲梓潼之前的介绍,张嫌看的出来,这镜头应该是以一名魂师的魂眼视角出发的,这名魂师应该是在执行一项猎魂任务。 片刻之后,走进烂尾楼里的魂师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东西的存在,他再次降低了速度,在四处开裂的楼梯上继续攀爬着,身子靠着一面钢筋混凝土墙体缓慢移动,总计攀爬了十多层之后,他站在某一个转角位置隔墙探出了脑袋。 就在这名魂师刚把自己的脑 袋探出转角的时候,一个凶神恶煞、满头长刺的巨大鬼影正贴面直勾勾的和这名魂师对上了眼神,圆鼓鼓的大眼睛和这名魂师的眼睛四目相对,咧着大嘴奸笑着看着这名魂师。 因为是第一视角,那鬼影悄无声息的出现不仅是把进到烂尾楼里的魂师吓了一跳,也把正在观看影像的张嫌吓的不轻,那个非人般极其恐怖长相是张嫌猎魂经历中从未见到过的,而且难以形容,张嫌的隔屏观影都差点吓翻过去,显然那个当事魂师早已经被吓到神经衰弱了,差点直接晕了过去。 就在那个魂师被吓到精神衰弱之际,那个恐怖的鬼影直接借机夺舍,强行用魂体闯入魂师的躯体空间,勉强支配着那个魂师的躯体,一边和那个魂师的本体灵魂进行着争斗,一边控制着那个魂师的躯体缓慢的挪移,最后的影像是那个进入到烂尾楼里的魂师直接从十多层高的烂尾楼里纵身跃下,当成毙命,一人一鬼两个灵魂从躯体里飘了出来,但是失去了躯体的庇佑,魂师的灵魂在和鬼魂进行了一番搏斗之后,重伤落逃,最后因为救治无效魂散在某个家族里。手机端一秒記住『→m.\b\iq\u\g\\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不到十分钟影像资料缓缓放完,大荧幕上显示出第一幕结束的字样,那个羊角胡中年人影再次出现,用魂波对着影院内的魂师宣布道:“禾城史家悬赏初级鬼级的戮沉鬼,此鬼杀害了史家的史咸丰之后从禾城向北逃窜,地点不详,凡是能将其猎捕者,史家愿付十万酬金。” “十万!这么多啊,但是问题是不知道那戮沉鬼逃哪儿去了,只知道是在禾城以北。”张嫌碰了碰蒲梓潼的胳膊,轻声道。 “不用猜了,既然这条悬赏是在齐城发布的,那么戮沉鬼应该就躲在齐城,这是预接悬赏,你只有预接才能知道那小鬼在齐城的线索,虽然没有猎魂公司的情报详细,但是也能有个大概方向。”蒲梓潼道。 “初级鬼级嘛,不如让你这个小男友预接试试?”何璐在一旁打趣道。tv更新最快// “饶了我吧,我还不想死。”没等蒲梓潼说话,张嫌苦笑着摆摆手。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零八节:鬼人 张嫌没想到第一个悬赏就是一个强大而诡异初级鬼级,这种等级的亡魂在灵魂境可以算得上相当强大的存在了,他之前误闯鬼宴的时候就是惨遭受了伤的鬼级亡魂翻车鬼的毒手,那时的翻车鬼虽然魂力等级在中级鬼级,但是却因受伤魂力略降到了初级鬼级的水平,可是就算只有初级鬼级魂力的翻车鬼依旧能轻易地将他和卢森轻易击溃,所以只要亡魂进入到了真正的鬼级,其实力就已经不容小觑了。 第一个悬赏影像放完,大幕上羊角胡人影面无表情的沉寂了片刻,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似的一言不发。 “初级鬼级亡魂,而且有着强大的反侦察意识、诡异的误导手段、出其不意的攻击手段,被灭杀的那个人我听说过,史家的金牌猎手史咸丰,初级魂祖等级的魂力,魂技修的都是史家的一些独门绝技,威力还算不错,这种人居然丧命在那戮沉鬼的手里,可见那戮沉鬼不是省油的灯,中级魂祖等级都不一定单枪匹马将其抓回。”何璐分析着。 “好厉害,我只当是看个灵识影像,没想到鹿姐能从里面看出这么多信息来。”听完何璐的分析,张嫌不由得赞叹道。 “是你第一次接触悬赏大观没经验,这种悬赏就应该这么去分析,那些影像可不是放着玩的,里面蕴含着各种各样的信息情报,看明白之后才能准确判断是否可以预接,这是这里的基本常识,你也要学着点,这不像在猎魂公司,没了奶嘴的孩子要学会自己找奶吃。”蒲梓潼教育张嫌道。 “好好解释嘛,总感觉你把我当个小孩儿似的教训,我这不是出来跟你长见识的嘛,给我留个面子呀。”张嫌苦着脸埋怨道。 “好了,好了,主要是鹿儿姐分析的很对,这戮沉鬼确实实力强大还鬼计多端,抛开其初级鬼级魂力来看,它的综合实力应该可以定义在中级鬼级实力,我们四个人加起来也不一定是其对手,而且很有可能被逐个击破,所以这第一个悬赏还是不接为妙。”蒲梓潼判断道。 张嫌点了点头,他也赞同蒲梓潼的判断,接悬赏虽然是为了挣钱,但是把命搭进去就不值了,不愧是价值十万的悬赏,其难度等级绝不是普通魂师能随便接取的。 “没想到第一个就这么难了,那么之后的悬赏岂不是越来越难?”张嫌琢磨了片刻突然反应过来问道。 “张嫌弟弟,不是这样的,这里的悬赏不是按照悬赏的难易程度进行排序的,而是根据各个家族的发布悬赏的时间排序的,所以第一个悬赏并不就是最简单的,也不一定是最难的,而是发布靠前的,之后说不定有比这个悬赏简单的,也可能会有比这个悬赏还难的,悬赏金额都是发布者根据自主判断给出的, 价格高低和难易程度也不一定成正比,有时可能价格高难度低,有时可能难度高价格低,这全凭想接悬赏的魂师自己长眼,所以这里的悬赏大观就像是悬赏令的鉴宝场。”何璐在一旁回答道。 “也就是说之后的悬赏也有可能出现我这种等级的魂师能做的吧?”张嫌豁然道。 “嗯,只是有可能,我来这也只是碰碰运气,运气好的话可能找到合适的,当然也有可能一个合适的都找不到。”何璐继续说明着。 听完何璐的解释,张嫌这才明白悬赏大观和猎魂公司的悬赏模式区别在何处了。 不知道是有人预接了第一个悬赏,还是到时间后自动跳过,大概过了三分钟的时间,大屏幕上那个羊角胡男人的虚影微微一笑之后再次消失,屏幕上的魂波再次打出了“第二幕”的字样,然后新的影像开始闪烁而动,悬赏大观继续进行了。【#@爱奇文学…&最快更新】tv首发 第二幕的影像不似第一幕那样是以某位魂师的第一视角出现的,而是再现了一个围猎的战团,像是四五个魂师正在围捕一只亡魂,但是无论这些魂师如何围捕,那亡魂都能以灵活的姿态躲过一众魂师的层层包围,最后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了踪迹,在亡魂闪烁消失之后,四五个魂师有人放出了强大的魂力进行感知,有人用着某种探查手段探查着亡魂残留的魂力印记,但是经过一番调查之后,所有的魂师都在不停地摇动着脑袋,意思是跟丢了目标。 “大奇,魂蜻蜓都录下来了吗?”画面里,一个看似四十岁左右的中年魂师转头对着一个年轻的魂师问道。 “蒙大叔,魂蜻蜓一直开着的,都录下来了。”被称作大奇的年轻魂师赶紧回答道。 “让它显现出来吧,顺便把我之后要说的话也录上。”中年魂师吩咐道。 “蒙大叔,你这是要……?”年轻魂师不解的问。 “别废话,让你录你就录。”中年魂师再次厉声催促着。 年轻的魂师听到中年魂师着急催促,赶紧遵照在中年魂师的指示,像是用魂力控制着什么似的,这影像的镜头便朝着那个中年大叔的正脸而去,和那个被称作蒙大叔的中年男人正面相对,将中年男人脸上的胡茬毛孔都录的淋漓尽致。 “好了吗?”中年男子一会儿看着镜头,一会儿脸朝着一边撇去,大声问道。 “已经好了蒙大叔,你直接对着你眼前那只魂蜻蜓说话就行,它能把你说的全部记录上。”在镜头之外,年轻魂师道。 中年大叔在镜头面前侧着脸面点了点头,然后再次正对着镜头,深深吸了一口气,严肃的说道:“我是本省蓝池县关家的关蒙,等级为初级魂祖,所接的悬赏委托是猎捕一只高级小鬼,现如今我们追着这只小鬼 一直到了齐城,这只小鬼就暂时称之为闪星小鬼吧,就是刚才影像中逃跑的那个,它十分难缠,且有着极其诡异的逃遁魂技,由我和我带领的三位中级魂王等级的家族小将无法将其困束住,这是我们第三次围猎失败了,而且失去了它的线索踪迹,所以我在这里录下这段内容以寻求来自齐城魂师朋友的援助,首先是情报,凡是能提供给我们准确的闪星小鬼情报的,我们会给予五千元的酬劳,当然这个情报必须可靠,其次是援助,我们诚挚的向齐城的魂师们求援,希望有实力且有意愿的魂师加入我们的临时猎捕队伍,我们将给予一万的佣金酬劳,这则悬赏将会在悬赏大观播放,期限为半个月,不需要接取,有意者可以到齐城的站前街十四号泰申宾馆402号房间找我们,谢谢。”tv手机端/ 中年大叔说完话,影像便直接消失了,屏幕上露出了几个青光大字,写着第二幕完。 “这就是所谓的不需要接的悬赏吧,听起来是情报和支援类悬赏,没想到加起来也能给到一万五的酬金。”张嫌对着蒲梓潼道。 “嗯,和预接悬赏不同,这就是不接悬赏,我没怎么听说过这个发布悬赏的关家,好像在魂师境内没有多少名气,从之前围捕那只高级小鬼的猎魂影像中看,关家的魂技太过平庸,在魂师境根本排不上号,但是那只高级小鬼的身法就极其神秘了,在面对四人同时围捕的时候,那小鬼居然能用移形换影的方式躲过层层包围,还能不着痕迹消失不见,而且让人难以追踪,若单论逃跑能力的话,那小鬼确实值得重视。”蒲梓潼分析道。 “关家是新兴的魂师家族之一,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但却也不是那么简单的魂族,创立关家的是关知之,是个传奇女子,早年拜在了根灵散人鼎尚大师的门下,才从普通人变成了魂师,鼎尚你应该听族内人提到过吧,中级魂仙等级,魂师境屈指可数的强者,关知之在鼎尚那里学艺五年,据说学到了鼎尚魂仙的七成能力,年纪轻轻的便到了高级魂祖等级,在鼎尚躯体老死,灵魂自我度化之后,关知之先是在夏家当了五年客卿,后来自立门派成立了关家,算是夏家的附属门户吧,在此之后,关家发展了十几年,也慢慢有了起色,那关蒙是关知之最小的胞弟,从没有任何根基到初级魂祖等级只用了十几年的时间,也算是不错的了。”何璐说明着。 “关知之?我听说过,是那个三十多岁就进入到魂仙等级的才女,以高级魂祖等级被夏家纳为客卿,在夏家晋升到了初级魂仙等级,因为这事,夏家还专门为关知之举办了一个巨大的庆祝典礼,当年我爸爸都被应邀去参加她的魂仙仪式了,原来关家就是她创立 的呀。”蒲梓潼回忆道。 “没错,据小道消息说,关知之当年喜欢上了现任夏家族长夏文命才答应去夏家当客卿的,虽然夏文命也很喜欢关知之,但是夏文命当时已有前任族长定下的婚约在身,如若不从,族长之位便会易位,所以夏文命最后还是选择了他在族内的地位,遵从前任族长的媒妁之言,取了那个前任族长安排给他的女子,从那之后,关知之便离开了夏家,虽然关知之离开了,但是依旧和夏文命暗地里保持联系,维持着情人关系,后来未婚而育,传闻是怀了夏文命的孩子,但是因为是私生之子,所以那孩子跟着母亲姓了关姓,自那之后,关知之带着孩子创立了魂族关家,而夏文命背地里一直给予自己这个情人的各种支持。”何璐继续介绍着。 “关家还有这样的故事呀,不过鹿儿姐你扯远了,这个悬赏我们倒是可以尝试一下,你们何家的那种独门追踪秘技可以派的上用场了,再加上我们蒲家的戏魂,围追堵截一个高级小鬼还是没问题的。”蒲梓潼建议道。 “可以一试,只不过他这一万悬赏可不是每人一份,如果我们四个一起去的话,那这钱就要四个人分了,每人到手的钱就不会那么可观了。”何璐笑着回应着。 “先不说情报,就是支援这一项就有一万呢,每人两千五不也很多吗?”张嫌不解的问道。 “不愧是来自猎魂公司的魂师,猎魂公司的那些悬赏确实很便宜,除了因为大部分的悬赏都比较简单以外,还因为有些悬赏是以廉价甚至义务的模式发放的,有些悬赏是由猎魂公司背后的大树代为发布的,高价悬赏的大头暗地里都被公司抽走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这就类似外包,一些本来高价的悬赏经过猎魂公司运作之后到你手里就变了廉价的悬赏,当然这里面有一套十分隐秘的模式,以你的资历是看不明白的。”何璐满是嘲弄的语气回答道。 “不对呀,我完成悬赏的时候有些发布者是愿意直接给我钱的,他们说的价位和猎魂公司发布的悬赏价位是一致的呀?”张嫌依旧不解的问。 “你说的是没错,但是这就和税收一样,一个东西的销售或者购买可以加收十几项税甚至几十项税,你单看一个税确实抽成比例不高,但是全部加起了可能是就不低了,一个汽车在国外可能也就几万块钱,卖到了咱这里,那个车的价格可以翻个两三倍,同理,猎魂公司的悬赏也是用着这种收费办法,猎魂公司把一个悬赏分项进行收费,比如通告费、发布费、悬赏费等等,真正的悬赏赏金可能有好几项,但是到了你手里的就只有悬赏费这一项,这样说你明白了吧。”何璐说明道。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不过有一些普通家庭和小商小贩也能发布悬赏呀,他们家里能支付的起这么多钱吗?”张嫌不解的问道。 “这里面有好几种可能,一种是我之前说的廉价义务模式,主要是为了消灭亡魂来维护社会稳定的作用,只要不是很麻烦,猎魂公司就会接受,之后有官方给予一定的补助,第二种就是发布者个人或家庭很有钱或者急需解决魂鬼问题,那么他们不惜倾家荡产也要发布,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金主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花钱寻求代发布者进行发布,总之每一种可能都带有特别的目的性。”何璐说明着。 “确定这不是厚黑学吗?我怎么感觉世界突然变暗了呢?”张嫌苦笑的道,他不敢相信何璐说的是真的,但是又觉得何璐也不会毫无理由的骗他。 “你自己判断就好了,对于关家的这个悬赏你有什么意见吗?”何璐也不打算继续强调,转而问张嫌道。 “鹿姐说的是这个第二幕的悬赏大观吧?我觉得可以接取啊,我稍微会点侦查手段,实力上虽然不强,但是可以给大家打个下手。”张嫌道。 “那好,我将这个悬赏记录下来了,完事之后我们略作商议,灵儿那边肯定是听我的,你们两个小情侣需要商量出统一的意见,做与不做需要达成一致协议,可以吧?”何璐问道。 “嗯嗯,我听鹿儿姐的。”蒲梓潼笑着回答道。 “好的。”张嫌回答道。 屈灵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第二幕消失之后,那个羊角胡男人虚影再次出现了,他只是简单的强调了一下刚才的悬赏性质,提示大家可以直接去影像中指定的地点商讨详细事宜,之后便不再说什么,虚影消失之后,第三幕开启了,画面再次变得五彩斑斓了起来。 画面里面,几个镜头来回变换,都在聚焦着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年轻人身上,那个年轻人像是身处一家商务公司里,他正在缓缓的走进了一个商务会议室,推开会议室的门,会议室里有两个同样穿着西装的人正严阵以待的等着他,见他进来了,其中一个人对着另一个人点了点头,然后从会议室里走了出去,顺带把门给严丝合缝的关上了。 “郭治,我们公司将要上架的产品信息是你偷走的吧?”会议室里,留下的那个人对着刚走进来的年轻人冷冷的问道。 “崔总,你可不要血口喷人,说是我偷的,你得拿出证据来呀。”被叫做郭治的人回答。 “我血口喷人?我们公司的最新产品等着入秋了再发布呢,可是你们公司这个月初就直接发布了一个和我们一模一样的产品,从造型模样到销售策划都和我们公司设定的一模一样,你能说不是你偷了我们的策划案吗?”被 叫做崔总的人问道。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一模一样就能说明问题了?这产品及策划很有可能是我们公司先想出来的,只不过我们两家想到一块去了而已,俗话说无巧不成书嘛,雷同不很正常吗?”郭治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崔总,回答道。 “我骂你姥姥,你要说是产品原理或者外形有相近之处我还愿意相信,你的产品可是和我们即将发售的产品一模一样,连策划书里我们制定的销售步骤都一模一样的照抄,你的话我会信?而且我们产品的核心是我亲自上手的,关键性技术那一部分还被我藏在只有我知道的地方,你居然都能弄到手,将我的产品完美拷贝,你还说你不是商业间谍吗?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你们公司仰仗着我的那款产品已经赚了不少了吧。”崔总生气道。 “崔旗崔总啊,我还是那句话,证据呢?不然我会告你诽谤哦。”郭治冷眼道。 “确实,你的手段并没有在这人世间留下证据,但是与你共生的那只鬼魂做事却不利索,在我的几个关键文件放置地点都留下了痕迹,我的人最后追踪到的就是你。”崔总依旧冷冷的说道。 “同行那么多,怪不得你能把我叫来,既然你说疯话我就跟你说些疯话,你知道了如何?你奈我何?我们已经合为一体了,你敢在这里把我给杀了吗?”郭治奸笑着问道。 “你……你滚吧。”崔总使劲砸了一下会议室里的桌子,指了指门的地方,冷喝道。 郭治再次奸邪一笑,转身走出了会议室,而之前从会议室出去的那个人再次走了进来,见郭治走远了,便对着崔总道:“不是我不出手,他已经是鬼人了,人鬼共生,一荣俱荣,一损共损,我要是出手,那鬼死人也亡,人要是死在您的公司里,这事对外可就说不清了。” “鬼人?”崔总喃喃道。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零九节:杀人 “鬼人?”张嫌也和影像中的崔总一样嘀咕着。 “嘘,先往下看,等会儿再和你解释什么是鬼人。”蒲梓潼用臂肘轻轻杵了一下张嫌,警告道。 张嫌点了点头,赶紧闭上了嘴,继续观看着魂波影像。 在那位崔总说完话后,影像镜头一转,画面跳转到了另一个场景,场景变成了第一人视角,在这个视角里,那位郭治和另一个衣衫肥大略显拖沓之人正怒目直视的看着镜头。 “颜大师,只要你不再来找我麻烦,那崔旗给了你多少钱我也可以给你,甚至还能给你更多,你为什么就是不信呢?”说话的是郭治,突然摆出了一脸委屈的表情。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崔总对我颜骆有恩,所以崔总的事就是我的事,而且你做了灵魂境最不可饶恕的事情,你居然把自己的灵魂和恶鬼亡魂融合在了一起变成了鬼人,就算我不出手,等到这事传开,你也会被各大魂师家族通缉,你已经触到了整个魂师界的逆鳞了。”这第一人视角之人发出声音。 张嫌听过之后,从声音判断,这第一视角之人应该就是上一镜头里跟在崔总身边的那个魂师。 “整个魂师界?我看不对吧,我身边这个人你应该认识吧,陶本陶先生,他不就是魂师吗,只不过他知道什么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拿了我的钱就站在了我这一边,所以呢,你所谓的整个魂师界是不是有些夸大了呢?还是说你觉得你自己的分量可以代表整个魂师界?”郭治指了指他身边那个衣衫肥大拖沓之人道。 “哼,陶本,你身为陶家后人居然和鬼人为伍,也不觉得丢人?”郭治说完话,颜骆抬手指着那个叫做陶本的人质问道。 “陶家?别给我提那个混蛋族类,我那兄弟仗着自己是前任家主的大公子,想要强行霸占了我的未婚妻子,被我阻止之后他还倒打一耙,说我偷卖家族秘技给外人,还找了几个替死鬼做假证,最后把我的罪名坐实,把我赶出了陶家,我那未婚妻为了帮我洗刷冤屈向他求饶,后来也惨遭他迫害,被他强行奸污之后也赶出了陶家,发生这一切的时候有谁为我说过一句话?那些对此事心知肚明之人一个个缄默不语成了帮凶,他们有一个人觉得这样是丢人的吗?现在你在这跟我谈丢人?颜大师,你老糊涂了吧。”陶本一脸阴冷的回答着。 “这都是你自说自话,谁又能证明你是无辜的呢?想让别人相信你要拿出证据才行。”颜骆道。 “证据?我拿出证据的时候有人看吗?我讲证据的时候有人听吗?反而是那大公子依仗权势做出来的假证据被奉为真理,没人去审查,没人去鉴别,直接给我定罪,有谁在乎证据,又有谁在乎证据的真假,不 过是依权势判对错罢了,谁让我父母亲死的早呢,谁让他爹位居家主呢,我认了,我不光认栽了,我还认清了,遇见事情谁还不是各为其主,谁还不是各为其利,只要有人给我钱,我照价干活就是,管他是魂师还是鬼人。”陶本再次冷笑道。 “你已经入魔了!”颜骆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只能厉声呵斥道。 “魔?披了张人皮,摆了尊佛像就把自己当人了?暗地里脱了人皮干的全是妖魔的勾当,我人傻,不像你们那么会装样子,还是直接入了魔的好,怎么样颜大师,等我这单干完,你愿不愿意也花个小钱雇我这个魔?”陶本大笑着。tv更新最快// “哼,诡辩,你现在加入了黑魂师组织了吧?”颜骆问道。 “没错,被抛弃了的狗总得给自己找条活路,我还载着满身的深仇大恨呢,不能轻易的就饿死在这吧。”陶本玩味的说着。 “那我就明白了,脏活也得干对吧?”颜骆继续问道。 “颜大师明白就好,为了吃饭,红事白事都照接,脏活累活都照干,干完死了叫福薄,干完没死叫命大,今天遇见颜大师,也不知道我这是福薄呢还是命大呢?”陶本道。 陶本刚说完话,电影荧幕上的画面突然晃动起来,显然是颜骆身子动了起来,直接朝着陶本和郭治冲了过去,看来是话不投机直接动手了,只不过透过电影荧幕,张嫌看不出来颜骆、陶本、郭治三人是处于什么魂力等级,只能看到郭治向后撤开了,而陶本迎面和颜骆战在了一起,两人直接是使用体魂技对拼了起来。 不知道陶本和颜骆两人是在何处对战,镜头电光石火一般不停的腾挪移动着,只听见镜头外面不停地爆发着猛烈轰击声,每次声起声落,镜头便如遭遇了地震一般剧烈晃动,其间还夹杂着风吟一般呼啸声、地板的碎裂声,显然是体魂技威力极大的情况下才能引起的效果,至少说明两人的实力都很不凡。 在短暂的体魂技对拼之后,陶本和颜骆同时气喘吁吁地止住了身形,看来两人实力相差不大,彼此之间并没有分出明确的高低,所以并不打算在体魂技上相互消耗,毕竟过度使用体魂技对身体的负荷还是不小的,长时间用魂力激发躯体潜能的话,很容易把自己的身体搞坏。 结束了体魂技的对拼,陶本和颜骆开始释放出各自的灵魂,准备真刀真枪的来一次魂师之间的魂力对拼,虽然以电影荧幕上的视角张嫌看不到颜骆本人的魂力如何,但是却能看出来对面的陶本所施放出来的魂力应该在初级魂祖等级,强大的魂力一放出来便如同黑云压境一般向着颜骆笼罩过来。 颜骆见陶本魂力全开,也放出了自己的全部魂力,两人你来我往的施放 着各种魂技招式,一开始还只像是相互切磋,等到两人把各自的魂核魂技放出之后,战斗水准逐渐升级,两个巨大的魂力身形打的那叫一个天昏地暗,最后打到了魂力耗尽、两败俱伤才勉强罢手,陶本的灵魂齐根断了半边肩膀,而颜骆全身扎满了陶本的魂力刺针,魂力止不住的向外倾泻。 毕竟颜骆和陶本两人只是为了各自的老板,没必要真的拼个你死我活,在两败俱伤之后,便各自撤退了回去,颜骆讨伐鬼人之事也以失败告终了。 影像放完,羊角胡男子虚影再次在荧幕上出现,使用魂音在影厅里播报着:“此悬赏是由初级魂祖颜骆先生发布的,其悬赏内容为杀掉影像中出现的郭治,郭治为齐城丰华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经核实此人已经将灵魂和一只高级小鬼相互融合了,真真实实的成为了鬼人,他使用魂鬼之力在现世胡作非为,利用各种手段为自己谋取不当得利,破坏了魂师境与人间的秩序,经过魂师境现世委员会的认可,允许任何魂师将其从世间抹杀,不过据颜骆先生介绍,郭治与亡魂融合后的灵魂等级在高级魂王等级,而其至少还雇佣了三名黑魂师作为护卫,初级魂祖陶本为其中之一,所以颜骆先生在此以一百万的价格悬赏郭治的灵魂,无论使用何种手段,只要能取得郭治的灵魂,这一百万悬赏便会如数奉上,此悬赏特别经过魂师境现世委员会公证,真实有效。” 播报结束之后,羊角胡男子虚影再次消失,屏幕上出现了第三幕完的字样,字幕刚一出现,影厅的某些角落里传出了零星的哗然之音,显然这影厅之中还有其他魂师在场,当他们看到百万悬赏摆在自己眼前的时候,同样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惊讶。 “我的乖乖,好久没碰见百万级的悬赏了,张嫌你运气真好,第一次来就能见到百万级的悬赏。”蒲梓潼听到悬赏金达到百万的时候,激动的抓住了张嫌的一只手臂,一边使劲晃着一边惊叹道。 “见到又能怎样,虽说是什么鬼人,但是怎么说也是人啊,杀人的事我可不去做,而且要杀的人还是个高级魂王,周围还有三个黑魂师护卫,这种阵容,就咱俩这个等级,一起去都不够人家喝一壶的。”张嫌摇了摇头道。 “不错嘛张嫌,没有被金钱冲昏了头脑。”何璐嬉笑着道。 “如果正面出手确实很难突破那人的防护圈,但是如果能绕过那些黑魂师,杀掉了鬼人郭治也不是很难办,想必这则悬赏所要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就是花钱买刺客。”蒲梓潼分析着。 “我还没弄明白呢,什么是鬼人?我也遇到过用灵魂和亡魂签订契约的人,那种人也算是鬼人吗?”张嫌不解的问道。 “当 然不算,你说的那种是附魂者,也可以称之为献祭者,以魂契模式出卖灵魂向恶魂厉鬼寻求帮助,如果不持续供应初魂给亡魂享用的话,那亡魂会把献祭者的灵魂吞食殆尽,而鬼人不一样,鬼人是由于人鬼灵魂融合产生的,没有契约签订,人和某只恶魂厉鬼自愿融合,成为共生鬼人,这样人的灵魂就拥有了鬼的能力,鬼就能借体重生,最后化为一魂一体,不像献祭者那样一体两魂。”蒲梓潼解释道。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鬼人实际上躯体是人但灵魂已变作鬼的一类人了吧,就像那个郭治一样。”张嫌总结道。 “没错,一旦人鬼灵魂融合,那灵魂确定为鬼无疑,所以这种人被称之为鬼人,无论是人间还是灵魂境都不容许鬼人存在,所以即使此人还是人的模样也必杀不可,否则将会贻害无穷。”蒲梓潼说明道。 “我能想象的出来这种鬼人给人间带来的危害,但是终究这鬼是有了人躯体,想要灭了他的鬼魂,那就需要把它的鬼魂从躯体里剥离出来,还要在他鬼魂归体之前将其灭掉,再加上周围还有三个黑魂师护卫,就算是刺客杀手暗地里偷袭也无法轻易做到吧。”张嫌感叹道。 “那就需要等一个时机,既然这郭治魂鬼相融,那么他就不可能一直让自己的灵魂躲在躯体之内,他融合魂鬼的目的肯定是为了利用魂鬼的能力探听更多的商业机密,甚至用特殊的手段除掉对手,为他在现世谋取利益,他出手的时候肯定会把灵魂放出,而且不会让那些黑魂师护卫跟随,那就是他可能出现的空档。”蒲梓潼分析着。 “这估计不容易吧,得有人盯梢不被发现,还得有比郭治要强上不少的魂师出手偷袭,为了保险起见最好还要有围追堵截的人,我不觉得这是一个魂师就能完成的暗杀任务。”张嫌反驳道。 “张嫌分析的没错,这悬赏不是一个暗杀刺客就能完成的,郭治既然请了黑魂师作为守卫,那么就说明他的警惕性不弱,实力如果不是强过他很多的人去暗杀他,极有可能会被他逃掉,我们这几个人就是一起上都不一定能将其困住,更别说击杀了,这趟浑水不能随便乱趟。”何璐听完张嫌的分析,赞同的点了点头。 “鹿儿姐,那可是一百万呢!”蒲梓潼不舍道。 “就是一千万那又如何,你能拿的跑不了,你拿不到的再怎么想也拿不到,反而会被贪心害了性命,再说了,你蒲家大小姐还差这点钱吗?没那个必要吧。”何璐笑斥道。 “哎呀,家里是家里的,我挣得是我的,不过鹿儿姐说的也是,我确实没那个能力,这一百万我还是不贪了吧。”听到何璐的话语,蒲梓潼终于叹了口道。 因为是不 接悬赏,谁只要最后带着鬼人郭治的灵魂去领赏金就行了,不需要在悬赏大观领取,所以第三幕结束之后,中间停留的时间并不是很长,第四幕紧接着开启了。 之后的几个悬赏和之前的悬赏内容虽然不是一样的,但是性质上却相差不多,大多数都是悬赏逃跑的亡魂恶鬼,因为都是些高阶亡魂恶鬼,所以悬赏金额也都不是很低,只不过一分钱一分货,悬赏金额对应的是亡魂恶鬼的实力,那些几万甚至几十万的悬赏恶鬼都不是省油的灯,张嫌看了之后只觉得自己实力太弱,有心无力。 千篇一律的亡魂恶鬼悬赏过后,终于有个魂族刘家发布的悬赏让张嫌感觉有点意思,别人的悬赏都是明确的追捕某只逃走的亡魂恶鬼,亦或者是购买某个亡魂的情报等等,只有这个魂族刘家发布的悬赏是追踪自家的家族之人,据说是个三十岁的男子,名叫刘秉风,高级魂王等级,具体追踪原因没有讲,只是说其失踪,追踪者提供确切情报即可,而且发布的悬赏金额高达二十万元,这让张嫌很是新奇。 “这刘家的悬赏很好做嘛,只要找到那个刘秉风就能得到二十万,这是我在这悬赏大观里看到的最容易的悬赏了。”张嫌笑着对蒲梓潼道。 “容易?其实所有悬赏中只有这个悬赏实是最麻烦的了。”蒲梓潼冷哼道。 “怎么讲?”张嫌不解的问。 “只有需要追踪的人的资料,其它信息皆为不全,显然这个刘秉风不是走丢那么简单,如果这人只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独自逃窜还好,假如这人是发现了什么家族秘密或者携带着某种家族秘宝魂器叛逃了,你要是牵扯其中说不定会惹到不必要的麻烦,假如这人是加入了黑魂师组织,那么这人的追踪难度就可想而知了。”蒲梓潼玩味的琢磨着。 “还有这么回事。”虽然蒲梓潼解释的还算隐晦,但是张嫌听出了背后的意思,确实如果此人是盗宝或者窃密逃跑,那么和那个宝物、秘密有关的人都会成为刘家怀疑警惕的对象,以免关键秘密泄露,如果那人是因为刘家族内迫害而逃走的,那么加入黑魂师组织的可能性就比较大,一旦某人加入到了某个组织,就算这个组织不会刻意包庇他,那么也会因为维护组织实力而有所偏袒,那么想要找出这个人就难上加难了。推荐阅读tv// “梓潼妹妹,你还少说了一种可能性,如果这人被困于某地或者已经死亡了呢?”何璐同样玩味的猜测道。 “不会吧,那个所谓的刘家不会在悬赏大观里开这种玩笑吧?”听完何璐的猜测,蒲梓潼惊恐的问道。 “这也说不好,悬赏大观可不是什么信男善女之地,大观的组织者只管发布,具体内容不会去做确 认审核,更不会多嘴去问其中的渊源,他们只要求悬赏内容不可虚假,但是内容的完整程度他们不做要求,由发布悬赏者和接受悬赏者自己判断,历来都有魂师出现因接到过信息不全或者存有陷阱的悬赏而身陷囹囵的情况,所以不可不防。”何璐解释道。 “我听不懂,你们说的是什么意思啊?”听着蒲梓潼与何璐之间对话,张嫌满脸莫名其妙的问道。 “鹿儿姐的意思是说悬赏大观之上爆出的魂师失踪也有可能是这位魂师正困于某地或者已经死了,那么这则悬赏的意思就不一样了,如果是困于某地,那么困住那个刘秉风的很有可能是比较强大的魂师或者亡魂恶鬼,这个寻人启事的本质就变成了搜救悬赏了,如果刘秉风是死了,那么这个寻人启事就可以认为是搜寻尸首了,也有可能就是刘家故意发布的假的烟幕弹。”蒲梓潼分析道。 “假的烟幕弹?”张嫌继续问。 “嗯,也就是发出假的消息给别人看的,其目的为何并不知道,但是从这个悬赏简陋不明的信息来看,确实不无这种可能,如果背后真有其它的目的,这二十万要么就根本拿不到手,要么这悬赏的价值远远高于这二十万。”蒲梓潼认真道。 “还有这种事?”张嫌听完蒲梓潼的解释惊叹不已的问。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一十节:撤场 悬赏大观放完,现世所播放的电影正片也已经到达了尾声,既然没有特别要接的悬赏,张嫌便和蒲梓潼、何璐、屈灵三人一同离开了影院,出了影院,外面已然夜幕降临,但是伴随着四周通明的霓虹路灯,张嫌看清了何璐和屈灵两人真正的模样,屈灵是个个头不高、略显青涩的小姑娘,五官娇小,一头清爽的短发,但是始终低垂着眼眉,无论见了谁,那表情都像是见了生人一样害怕着,而何璐则截然不同,自信阳光,高挑妩媚,像是电视走秀里的那些模特,再加上其穿着的一身紧身衬衫短裙,诱人的身材更是展现的淋漓尽致,张嫌从后面看了一眼就感觉内火激增,一时间难以移开目光。 “怎么样?开眼了吧?”就在张嫌在何璐身后正看得入神的时候,蒲梓潼突然转过脸笑嘻嘻的问张嫌道。 见蒲梓潼突然转向了自己,张嫌赶紧回过神来,略显慌张地回答:“嗯,我才知道还有这么个地方,真是长见识了。” “这就长见识了呀?以后有的是让你长见识的机会。”蒲梓潼并没有发现张嫌的目光所向,拍着张嫌的肩膀故作深沉道。 “你们俩怎么打算的?”就在蒲梓潼装模作样之后,何璐突然转过身来看着张嫌和蒲梓潼问道。 “打算?”张嫌不解道。 “对呀,之前商议的那个悬赏大观里的第二个悬赏呀,就是关家发布的那个,不知道你们考虑的怎样了,要不要一起联手?”何璐问道。 “这……我还没有特别考虑清楚,虽然只是一个高级小鬼,但想必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完成的,我要仔细考虑一下。”张嫌思绪了一下,并没有马上答应下来。 “这样什么可考虑的,既然鹿儿姐说了,那么鹿儿姐肯定是有一定把握的,你直接答应下来不就好了嘛。”张嫌在低头犹豫的时候,蒲梓潼催促道。 “不,梓潼你别催他,让他自己想好再做决定,我也只是建议,不敢说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到时候失败的话他自己做出的决定也不会怪罪其他人。”何璐道。 蒲梓潼听到何璐的话觉得有些道理,便也不催促张嫌,只是在一旁安静的等待着。 张嫌并没有再思考多久,转而对着何璐简单的问道:“鹿姐有多大把握找出那只小鬼的情报?” “如果你是担心这个事的话,那就可以放心了,我会在找到确切的情报之后再带上你们一起前去围猎,不会让你们在没有情报的情况下跟着我乱跑,你们只给我当个打手就行。”何璐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鹿姐能有多强的侦查能力?需不需要我跟着鹿姐在搜集情报的时候打个下手?”张嫌摇了摇头问道。 “张嫌你同意了呀?”蒲梓潼听 见张嫌的问话,知道张嫌已经同意了何璐的合作计划,高兴的问道。 “嗯,怎么说这事对我来说还是挺新鲜的,我也想着尝试参与一下,不过悬赏大观里那些有大风险的事情我不敢去做,但是这个只是围猎一个有些逃跑手段的高级小鬼而已,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威胁,所以我答应下来也无妨,只不过考虑到那个小鬼的身法极其诡异,可以不留痕迹的从四人的包围中逃脱,显然没有独特的侦查和应对之法很难将其猎捕到,单凭人数优势也无济于事,所以我才想问一下鹿姐有多大把握能将那逃跑的小鬼找出来,又有多大把握能破掉它的逃窜魂技,这是我刚才一直在考虑的问题。”张嫌解释道。 “那个小鬼的逃窜魂技我有见过类似的,所以依仗我所修习的何家秘技紫晶瞳和占魂粉的话,应该有七成的概率能搜查出其躲藏之地吧,但是围捕的方式我还没想好,对于那只小鬼的捕猎方式来说,不是人多就能奏效的,它那逃逸魂技的强大之处就在于可以进行空间范围内的位移,具体怎么位移的,从那个录像里也看不出来,所以这方面还需要从长计议。”何璐道。 “我们四个人,再加上我的两只戏魂和关家的四个人,难不成十个人都围不住它吗?”蒲梓潼不愿相信道。 “围不住的。”一直沉默不语的屈灵突然轻声开口道。 “为什么?”听到屈灵开口,张嫌和蒲梓潼都很惊讶的看着屈灵,蒲梓潼不解的问道 “我爸爸之前给我讲过他独自游历时遇到过的一次经历,他当时帮着一个害了鬼的人家猎魂,那是一只中级小鬼,我爸爸那时已经是高级魂王了,但是高其一级却依旧无法将其擒获,那小鬼虽然打不过我爸爸,但是它每次都能偷偷闪进那户人家作恶,然后又能在我爸爸的追捕中逃脱,后来他去拜访了一个拘灵人,才知道那小鬼使用的是一种特殊的空间魂技,可以消耗魂力进行定距离的空间穿梭,我爸爸拜托了那个拘灵人一同围捕那只小鬼,在那个拘灵人的特殊追踪技法的帮助下,最终将那只小鬼的魂力耗尽,才得以成功将其捕获。”屈灵回忆道。 “穿梭空间?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蒲梓潼惊讶道。 “我倒是有过耳闻,如果那小鬼真如灵儿所说的拥有穿梭空间能力的话,我也没有将其控住的办法,因为克制空间穿梭的手段不多,比如设置空间禁锢阵法,再比如像那个拘灵人一样可以持续追击使其耗尽魂力,否则很难将其捕获,就是魂核魂技中的决斗者魂技所化的决斗空间也无法阻挡那种变异的空间魂技,这么看的话这事又不简单了。”何璐一边看着自己涂了深红指甲油的指甲,一边琢磨着 。 “我在天魂堡时修过一个侦查类魂技,倒是可以一试。”张嫌简单的说道,并没有说出魂技的名字,实际上他所谓的侦查类魂技就是来自拘灵人一派的碑魂拓。 “侦查类手段?”何璐疑惑的问道。 “嗯,登不上台面,但是倒也可以用一用,所以我想和鹿姐一起执行前期的侦查。”张嫌道。 “虽然不知道你有多大把握吧,但是多一人协助侦查倒不是坏事,你打算跟着我?”何璐问道。 张嫌没有作答,只是简单的点了点头。 “那好,这两天我先去按地址找到关家之人要一些情报,然后拟定一个合适的围猎计划,之后再让蒲梓潼联系你,然后咱俩一起进行侦查,既然关家把这个悬赏放到了悬赏大观里,那么很有可能提供不了多少准确的情报,估计在侦查阶段就得下不少工夫,你做好长期盯梢的准备。”何璐见张嫌同意了,按照自己的想法安排道。 “好的,那我这两天正好陪着蒲梓潼接几个猎魂公司的悬赏先做着,我们之间还需要练习一下彼此的配合,等到鹿姐那边咨询到了足够消息之后我再介入,对了,我只需要一个信息,那就是他们最后一次围猎那个闪星小鬼的地点,其它的调查内容鹿姐按照自己的意思来做就行了。”张嫌建议着。 “可以,这本来也是我要问的问题,那咱就这么说好了,梓潼妹妹没意见吧?”何璐点了点头,然后转向了蒲梓潼问道。 “没意见,不过我的鹿儿姐,你不许在调查期间趁机勾引我男朋友哈,以张嫌的定力可承受不起你的魅惑,你那万人迷的功力可别对他乱用,嘿嘿。”蒲梓潼笑着说道。 “你不说我还真想考验他对你是不是真心的你的呢。”何璐坏笑着回应道。 “可别啊,鹿儿姐从小就把那些来我们两家玩的小子魅惑的鬼迷心窍的,我可是深知鹿儿姐的魅力,张嫌还小,成为魂师之后都没怎么跨出去过猎魂公司的门,你一使出那种媚功他肯定就着了道了。”蒲梓潼赶紧劝说道。 “我怎么看不出来呢,刚出这影院的时候他跟在我后面还有些春心荡漾呢,可是现在已经对我不再动心了,你这小男友的定力没你说的那么不堪。”何璐看向了张嫌,玩味的感叹道。 “春心荡漾?张嫌!你记住,你现在是我男朋友,不许动歪心思!”听到何璐说张嫌动了春心,蒲梓潼赶紧故作吃醋般警示道,她虽然和张嫌并不是真正的情侣关系,但是怎么说也是临时情侣,一方面女人总会为悦己者容、为泛情者鄙,一方面蒲梓潼也害怕张嫌心志不坚的情况下把两人的真正关系说漏了嘴。 被何璐说准了自己的内心变化,又听到了蒲梓潼的警告 ,张嫌只能苦笑着使劲点了一下头,他不知道何璐是怎么知道自己曾动过那种心思的,他从来没有在何璐的正面表露过自己的情欲,而且那股不良的情欲一经生起便被直接压了下去,而那片刻的情感变化居然没能逃过何璐的眼睛,这让张嫌甚是惊讶,脸也慢慢地羞红了。 见张嫌脸红了,何璐笑了笑,对着张嫌道:“哈哈,被我说中了吧,这是我们何家的侦查能力之一,就是感知灵魂波动的细微变化来判断一个人的情绪意念,你刚才一瞬之间魂波不稳,而且走肾水导致你一直运行着的功法在吸收魂力上出现了短暂的间断,所以我便判断你是产生那种欲念,怎么样我的侦查手段还行吧。” “原来鹿姐是在给我一个下马威呀,好了好了,我已经见识到鹿姐的手段有多么厉害了,只求鹿姐别再调戏我了。”张嫌笑着回应着。 “那好,我们就在这分开吧,梓潼应该是跟我会灵儿家吧,那张嫌你今晚就只能自己回家了。”何璐道,眼睛瞅了瞅蒲梓潼。 “不是啦鹿儿姐,我不和他住一起的。”蒲梓潼红着脸解释道。 “原来你们没有住一起呀,那更好,梓潼别一个人住了,这段时间来我七姑这里陪着我和灵儿吧,大别墅空空荡荡的,我和灵儿住的也不是特别舒服,而且那个别墅区里也没有几户人家真在那里住,怪冷清的,多个人多份热闹嘛。”何璐邀请蒲梓潼道。 “别墅?哪里的别墅?”张嫌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 “就是城南的大湾别墅区呀,灵儿家是七号,等需要你和我一同去侦查那个闪星小鬼的时候你直接去那里找我就行。”何璐回答道。 “大湾别墅区?!”张嫌露出了满脸惊诧的表情,他想起了三个多月之后的雷霖鬼宴就是在大湾别墅区的十七号别墅举办,不由的叫出了声。 “怎么了?”蒲梓潼不解的问。 “没事,听着耳熟,那里的房子很贵吧?”张嫌并不打算把雷霖鬼宴的事情向无关的人公开,只能装作是在意价格似的。 “还行吧,是我七姑几年前买的,当时买的时候也就三百万左右,现在估计得七八百万了,涨得有点离谱,但是还不算太贵吧。”何璐回答道。 “七八百万还不贵?哎,你们这些有钱人啊,算了,我老老实实接悬赏挣钱去吧。”张嫌苦笑着摇了摇头道。 张嫌话语刚落,蒲梓潼像是在安慰一般拍了拍张嫌的肩膀,随后便跟着何璐、屈灵两人朝着影院的地下停车场走去,不一会儿,一辆粉色的宝马七系轿车从车库里开了出来,来到了步行了没多远的张嫌身边摇下了窗户,何璐坐在驾驶室里对着张嫌打着招呼道:“帅哥,路上慢点。” 打完招呼,那粉红色宝马轿车便一溜烟儿的从张嫌身边风驰电掣的驶过,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我骑个小电车能有多快呀,还叫我路上慢点,哼。”张嫌冷哼道,苦笑着看着远去的何璐三人,默默的走向太鼓咖啡厅门前,打开锁,发动了自己的电动车,缓慢地在夜间的灯红酒绿中行驶着,想象着自己把实力提升到可以接取百万级悬赏之后,自己会不会也会去过着这种别墅豪车的生活。 自从卢森惨死,张嫌失意了四个月之后,张嫌感觉自己的魂师之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先那种猎魂换钱的简单生活正在一点点改变,他本想着一辈子都无忧无虑的靠着猎魂公司的悬赏赏金来养活自己,结果没想到卢森的惨死打破了这一切的安宁,他慢慢明白魂鬼不是绵羊可以随便宰割,魂师也不都是维护人间秩序的正义使者,灵魂境内还有着魂师之外的各种驱鬼者派系,而他居然在之前还以为猎魂真的只是一个维护人间秩序的神圣工作,他现在突然觉得自己之前天真可笑,好在他在天魂堡的时候抖了一下机灵,东敲西打从蒲梓潼、范增明以及门老的手上中搞到了一些特殊的魂器秘技,又在无意之间捡拾到了那枚玉瓦宝器,这才让他能在一众魂师之中脱颖而出,才让他在捕猎亡魂的时候总是有惊无险,张嫌突然明白了自己是多么幸运。 这种幸运感还在于对比,张嫌再次回忆起了和他一样被猎魂公司从世间招进公司的普通人,一大半的人在新人培训的时候被刷掉,刷掉的同时还被抹去了关于魂师修行的那部分记忆,真正成为魂师的人中据说已经有三个丧命鬼魂之手了,而其他那些人的实力因为没有资源而进展缓慢,有些人才刚到大魂师等级,连单独猎捕能力强大的恶魂都难以完成,其猎魂的收益或许都不够其生活之用,这便是普通人进入猎魂公司所遇到的境况,而只有他例外,有着女娲残魂提供的源天功法和源天魂技,自己才能一步步走到了今天这个中级魂王等级,他为自己能完好无损的活着开始感到欣慰了。 “这魂师境和人世间还不是一样的弱肉强食、勾心斗角嘛,还好我莫名的得了些庇护,不然很可能也会落到惨死或者吃不上饭的地步,原来选择魂师这条路是一个这么大的坑啊。”张嫌分析之后感叹道。 不过既然已经进到了魂师之路上,而且也已经走了这么远了,之后的路就也还要继续走下去,既然是弱肉强食,那么走下去的唯一可能性就是让自己变成魂师境里的强者,甚至要变成灵魂境内的强者,比那些魂祖魂仙还强,比那些鬼、鬼王还强,只有这样,才能好好的活着,才能保护好身边的人。 张 嫌一路思考着,乘着夜色回到了自己的家中,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房间之后便修炼起了自己的魂力,从蓝星影院的悬赏大观里张嫌看的出来,仅仅是中级魂王等级还远远不够,那些影像里面出现的魂祖和鬼级亡魂都不在少数,想要超过他们,那就要让自己的魂力也到达那种层次才行,也只有到了那种层级,他才有机会为卢森报仇。 大半个晚上,张嫌满怀斗志的把源天启魂功运转到了极致,躯体对魂尘的吸收率再次增加,源源不断地魂力进入到张嫌的体内,张嫌的魂力瞬间开始暴涨,如同开闸注水一般让自己的魂力变得充盈着,张嫌的魂力比初入中级魂王之时又提升了不少,灵魂也变得更加饱满了起来。 “虽然提升了不少,但是每晋升一级,其魂力的需求量也成倍增加,充盈魂力已经不像原来那么迅速了,这四个小时功法全开的情况下吸收的魂力连我晋升到下一级的百分之一都不到,可见到了魂王之后每一级的差距有多大,单靠每日吸收魂尘真的有些太慢了,不知道还有什么能快速提升魂力的其它办法吗?”张嫌端坐在自己的床上,思考着这个问题。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一十一节:聚魂材料 “我想起来了,好像在钟老给我的一本书里有关于魂力介绍,其中就写有提高魂力的一些方法,咦,那本书我放在哪里去了?”张嫌一边思索着一边嘀咕,然后使劲拍了一下自己脑袋道“哦,我想起来了,那本书我在粗略看了一遍之后发现没有对魂器器灵的介绍,所以就把它给扔回到了箱子里了。” 既然想起来了书放在了哪里,张嫌赶紧翻床下地,从床底下拉出了一个纸盒箱子,翻开了上面的五六本书,终于从箱子的最底下找到了一本名为《魂之彼者》的书,张嫌抱着书再次翻上了床,不断翻阅着书页,按照记忆寻找自己曾经略过的有关修炼魂力的内容。 终于,张嫌在书的中间几页找到了一些相关内容,除了吸收魂尘这种获取魂力基础办法,里面记载的多是些从材料物品中提炼魂力的手段,据说一些材料物品用某些方法处理之后可以汲取里面浓厚精纯的魂力,这其中就包括钟天离向张嫌索取的魂晶石和兰陵魂草。 书中对这两种可以代替魂尘补充魂力的东西做了介绍,和张嫌从钟天离那里听来的如出一辙。 魂晶石就是由魂尘以沉淀的形式不断积累而成的晶石,晶石每到一定的魂量就会呈现某种特定的状态,呈雾松状时为下品,其中魂力蕴含量接近初级魂师水准,呈珊瑚状为中品,其中蕴含的魂力在初级大魂师水准,呈水晶状为上品,其魂力蕴含量在初级魂王水准,晶石若呈碗状则为精品,其魂力相当于初级魂祖水准,在这之上的是绝世魂晶石,可幻化为自然百态藏匿在各种不起眼的地方,难以寻摸。 但是魂晶石的存在是依托现世五行的,离了五行便不可凝聚于一处,这就类似魂尘四周包裹着的一圈基础五行属性外壳一样,只不过魂晶石的外壳是众多魂尘外壳相互融合而成的,其密度更高、质地更硬,躯体五脏炼化魂尘外壳还好,在吸收魂晶石上根本无法起作用,所以魂师找到魂晶石之后需要用其它的方式将魂晶石的外壳打破,才能吸收里面浓厚的魂力。 因为魂晶石不像魂尘那么微小细致,所以打破魂晶石外壳的方法很简单,直接可以暴力将其击碎,魂晶石外壳的质地虽然坚硬,但是却有着容易脆断的受力点,只要找到那个受力点,即使用很小的力气就能破坏一大块魂晶石,只要能在魂晶石上破坏出一个口子,那么里面的魂力就会源源不断涌现出来,又因为这些魂力都是精纯的,所以既可以使用躯体将其过滤吸收,也可直接用魂力同化,只是魂力同化会稍微出现浪费的情况而已。 书页往后翻去,张嫌还找到了兰陵魂草的介绍,兰陵魂草具有降尘功效,这个降尘当然不是降低灰尘,而是降 解魂尘的意思,魂尘可以伴随着空气在光合作用下被兰陵魂草吸收降解,最后化作精纯魂力汇聚到魂草的根茎之中,兰陵魂草的根茎越长、叶子越多,其最后聚集的魂力就会越多,每聚集到一个阶段,兰陵魂草就会多长些叶片和根茎,三片、五片、七片、九片,直到叶片涨到十一片的时候,兰陵魂草便成长到生物极限了,据说十一片叶子的兰陵魂草基本都是存活了几百年上千年的活化石了,现世很难找到。 除了魂晶石和兰陵魂草,书中还记载了几种可以获取精纯魂力的材料,像什么除尸草,丁香花,丁足食腐虫等这些都是些蕴含魂力较小的材料,但是根据介绍在这人世间都比较常见的,当然还有些蕴含大量魂力的材料,比如万桐花、彼岸花、六脚灵虫,噬魂兽这些,张嫌压根就没见过,甚至有些都没听说过,所以更不知道在哪里能找到这些如同传说一般的材料。 “长见识了,还真有彼岸花呀。”张嫌看着书中关于彼岸花的介绍,不由的惊叹道。 书页里确实有对传说之花彼岸花的形容,所形容的彼岸花和世间所认为的无义草、曼陀罗并不是一种花形,彼岸花有花无叶,朵似牡丹,暗红深邃,花叶四周长着细如软针的花尖儿,中心是蜿蜒地宫般的纹理,仔细看花心纹理会让人有种深陷其中的眩晕感,犹如堕入地狱,又如同去到彼岸,而这花一旦感受到四周有灵魂靠近,便会放出花粉制造幻境,吸引灵魂向它靠近,最终让灵魂落在花朵之上,被它逐渐吮吸掉魂力。 “原来这才是彼岸花呀,长见识了。”看完关于彼岸花的介绍张嫌感叹道。 在看过各种材料的介绍之后,张嫌开始思考他该如何得到这种东西,之前按照女娲残魂所言,像那魂晶石和兰陵魂草在源天魂玉的空间之中就有不少,只是一旦让女娲残魂强行开启源天魂玉之后,女娲残魂很可能就会因为源天魂力的耗尽再次陷入长久的休眠,这是张嫌不愿意看到的,不过如今的女娲残魂也因为要保留魂力而减少了活动,其实和休眠无异,到底该不该让女娲残魂用尽魂力撕开魂玉空间给自己找些辅助修炼魂力的材料出来,张嫌陷入到了难以取舍的境地。 思考了片刻,张嫌终究还是决定不过早动用女娲残魂的最后源天魂力,他想要先去寻找一些常见的蕴含魂力的材料,像那些除尸草、丁香花等之类的材料在这世间都是些平常之物。 根据书里的介绍,除尸草是一种杂草,常生活在路旁、石牙边、坟冢背阴侧,根直立铺散,茎多分支,叶呈回羽状分散,待到吸收魂尘至满盈之时,草叶枝头生出花簇,花呈细管状,粉白色花身顶端长有暗紫鸡冠状花头 ,看起来十分幽异,它可以吸收魂尘,也可以吸收亡魂身上散发出来的魂力,最终将这些魂尘凝聚到自己的根茎之中得以保存,而需要吸收其中魂力的时候,只需要断其花根便可将藏于根茎之内的魂力引出。 看着这些介绍,张嫌脑海中浮现起了这种除尸草的形象,他将这种形象和自己所知道的花草相互匹对,最后想起了一种符合这种描述的草本植物,那就是一种随处可见的杂草,烟堇。 “这除尸草应该就是烟堇吧,虽然名字叫法不一样,但是从描述来看确实同一种东西,这《魂之彼者》应该不是现代的书籍,不然会配张实物图在上面才更能清晰描绘一个东西的样貌。”张嫌猜测着。 既然判断出除尸草为何物了,张嫌便继续看下去,除尸草之后是丁香花,丁香花虽然名贵但是在世间却也极其常见,因为其洁净高贵的外形,现代人更喜欢将之被称作为天国之花,而在《魂之彼者》这本书中却没有提到它的“天国”属性,而是引用了一些古来素有各种喻丁香的诗句来对此花进行说明,杜甫的“丁香体柔弱,乱结枝犹垫”,李商隐的“芭蕉不解丁香结,同向春风各自愁”,古人以结喻丁香,实际上是以丁香的盘综错杂的枝结来比喻解不开的思绪和仇怨,而判断丁香之中所蕴含的魂力是多是少,便是依靠有多少丁香结来算的。 丁香可以吸附魂尘,亦可吸食初魂和散落在天地间的散魂碎魄,之后会将吸收来的魂力积淀在自己繁盛的枝杈之中,而从初魂和碎魂散魄之中吸收到的那些灵识以及灵识碎片便会带着生前的各种欲念在丁香的长枝中胡乱作祟,丁香的枝节因为受到了这些欲念怨气的影响,需要让这些欲念怨气在枝丫中释放出来,最终使丁香的枝杈形成了盘桓难解的枝结,从而便有了丁香结的说法。 丁香结越多,说明此株丁香吸收的初魂散魄就越多,丁香的枝杈越交错纵横,说明丁香累积下来的魂力就越足,而要想吸收其中的魂力,就需要捋清楚丁香枝杈的盘结,找到距离丁香花根最近的那一个盘结,在其上划开一个小孔,大量精纯的魂力便可涌泄出来。 丁香花的介绍之后,不再是植物类的聚魂材料了,而是在介绍一只腐生类的聚魂生物,名为丁足食腐虫,节支百足,足为锯齿丁头,似小蜈蚣,体色褐黄,背生多目,暗淡无光,喜好阴暗潮湿之地,以食腐为生,好杀戮,杀虫藏尸,腐后为食。 丁足食腐虫因好腐物,触角可感知阴魂腐气,人死后,魂体分离,体躯之内仍有魂力残留,丁足食腐虫的毒舐便可将阴尸残魂蚕食之后一同吞入肚内,将腐尸用作自身给养,将魂力沉淀在自己体内。 识别一个丁足食腐虫体内积聚的魂力有多少,不是只识其大小,也不是看其生有多少足,其最主要的判断标准在丁足食腐虫背上有多少复眼,复眼的鲜亮程度如何,只要复眼多且颜色鲜艳,那么此丁足食腐虫便是吞食过不少腐尸残魂,聚集了大量的魂力在自己体内,魂师只要将此虫杀死或者破掉其背后复眼,那么其体内聚集的魂力就会散发出来,魂师便可将其吸食。 “这丁足食腐虫不就是蚰蜒吗,吃过腐尸的蚰蜒只有在埋葬亡人的地方才有吧,哎呀,这种魂力材料真恶心,我还是不考虑这个。”张嫌看完关于丁足食腐虫的描述,不停地摇晃着脑袋,比起那些花花草草,他可不想找这种恶心的生物去吸收魂力。 在丁足食腐虫的介绍之后,还有一些生物同样标在可以聚积魂力一列,这其中大多数和之前的花草腐虫差不多,张嫌倒也一一记了下来,准备以后尝试一下吸收它们沉淀在体内的灵魂,唯有书页里的最后一种聚魂方法让张嫌感觉到匪夷所思,因为在那个方法的标头之上赫然写着两个字:养人。 “养人?”张嫌惊诧的自言自语道。 惊诧过后,张嫌接着往下看,书页下面虽然完好,但是上面的文字内容却被黑色笔墨齐刷刷的涂抹盖住了,无论张嫌如何去看,那黑墨之下的文字依旧无法清晰显露出来,张嫌有些纳闷,这个魂力修炼的手段为何要用这些黑墨遮上,难道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内容吗?越是这样猜测,张嫌越是好奇想解开这些黑墨遮住的内容。 张嫌先试着用碑魂拓去感知下面的文字,但是碑魂拓可以拓印灵魂魂力、魂波,却无法拓印现世的文字纸页,除非能将这些文字用魂力转化为灵识,但是现如今的问题就在于并不知道具体的文字内容,所以张嫌试了几下之后便只好放弃。 碑魂拓不行,张嫌又试着找来橡皮擦对黑墨进行擦拭,擦拭了半天,最终也只让黑墨稍微变淡了一些,依旧无法看清黑墨之下掩盖了什么。 橡皮擦不行,张嫌找来了文蜡,过去人写字讲究一个苍劲有力、下笔有神,所以笔印之下肯定是有所印痕的,虽然不知道多少年过去了,但是印痕并不容易抹平,所以张嫌学着电影里盗取笔印信息的手段找来了书桌台上放着的白色蜡笔,在黑墨上轻轻的涂着,希望能显影出曾经的文字内容。 不过片刻之后,张嫌只能再次无奈放弃了,书页早已在岁月的长河中被压平,无法再印出当年的一点痕迹,已无法知道作者当年的笔迹为何了。 看着书页里的秘密无法解开,张嫌苦闷直挠脑袋,可是无论张嫌如何狠抓着自己的脑袋,也没有想出有效的破解办法,最后只能无奈 作罢,将这半黑之页翻过,继续阅历之后的内容。 “咦,这页的背面有?压痕?也就是说笔痕是人为抹平的,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到达藏了什么秘密呢?”张嫌不解的嘀咕道。 “对了,既然有印痕,倒是可以使用当年上学时使用过的手法,因为压痕被抹平处比较紧,所以会密不透光,而其它没有被压印的地方其透光性没有变化,用灯光照射之后在两者之间会产生光影上的偏差,估计就能看清楚上面的文字了,我真是个天才。”张嫌笑着自赞道。 随后,张嫌攀下了床,拿着书到了自己的书桌上,他把书桌上的台灯打开,用台灯对着被涂黑那页的背面照射着,不一会儿,根据光的照射,凭借着书页透光的明暗变化,张嫌在模糊的书页之上看出些笔画字形出来,只不过从背面看到的字迹都是倒置的,张嫌一边照着,一边将这些倒置的文字一一誊写在了一张不用的草纸上,一个小时之后,张嫌便将所有内容完整的誊了出来,看着稿纸上的内容,张嫌倒吸了一口凉气。 所谓养人,实际上就是圈养其他人的灵魂以供自己吸食魂力,类似亡魂恶鬼之间相互吞噬一样,只不过这种行为为灵魂境所不耻,被列为到了禁忌当中,但是根据其中的内容,张嫌发现了一个特别的地方,那就是里面讲到的一个例子,是某人打着维护世间大义的名头开设宗派、广收门徒,然后使用某种手段从门徒的身上获取部分魂力以供自己使用,因为其手段十分隐蔽,所以很长时间都没有被人发现,但是过去很久,很多门徒无论如何修炼,其魂力都只停留在很低的等级,这让大家发现了端倪,但是他们无法对抗已经变得极其强大的那名魂师,所有人只能认栽离开了那个宗派,而那个魂师也因为利用此种手段步入到魂仙一阶,在魂师界中声名远扬。 养人之法除了养育魂师以外,还有一类是养育亡魂,养育亡魂分为两种,一种是从亡故不久的初魂开始养起,找到初魂,种下魂力烙印,将其催化成恶魂,然后放它出去猎捕其它的亡魂,每次从这只亡魂身上抽取一定的魂力供给自己进行魂力补充,来达到增加魂力等级的目的;第二种是直接猎捕恶魂厉鬼,将其打败之后强行将魂力烙印刻入到恶魂厉鬼的魂魄之中,使亡魂无法反抗自己,然后并不将其度化,而是让其去外面吞食更多的亡魂好为自己收集魂力,据说有些贪婪之人甚至控制着这些亡魂恶鬼杀人取魂,手段极其残忍。 无论是养魂师还是养亡魂,其收益都比缓慢吸收天地间的魂尘要高上许多,比四处寻找魂力材料也要省事不少,所以会有一些魂师在这方面动起了歪脑筋,尤其是那些一呼百 应之人,他们因为手握着更多的资源,做起这些事情更为方便,而且只要做的隐秘,就很难被人察觉。 除此之外,养人之法里面还有很多纪实性内容,记载了各种养人的办法,包括怎么从普通人中挑选魂力精粹的人成为魂师,怎么控制自己培养的恶魂厉鬼,怎么让这些人、鬼为自己所用,怎么不被发现等等,其方法之全让人惊叹。 看完这些,张嫌多少有些心惊胆战,他猜测着将这些文字内容掩盖之人的目的,既然有人把这些内容涂黑,那么很显然是不想让这些内容示人的,不让这些内容示人的话很可能出于两种原因,一种是怕人学习到其中的内容之后会为非作歹,另一种是有人想使用这种办法却不想让人知道,张嫌不知道隐藏这段文字之人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是既然知道了还有这种提升魂力的手段,那么就不得不防,免得自己和里面讲到的那些人一样成为别人圈养的目标。 “从普通人中选择魂力精炼的人进行培养,让亡魂恶鬼淘汰掉效率不高的魂师,留下的培育到一定的级别之后暗中抽取魂力,这不会是说的猎魂公司吧,前面两个过程相当符合,暗中抽取魂力这件事我倒没有发现,不过公司里的魂师大多都停留在了魂王一级却是事实,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或许我想多了。”张嫌惊恐的分析着,然后苦笑着揉着自己的脑袋。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一十二节:魂晶珠 张嫌阅完《魂之彼者》后没有继续修炼下去,已经入夜了,在给土敦炉和冥魂之种喂了一些自己的灵魂之后,张嫌便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张嫌早早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由于休息的不错,前几天积累下来的疲劳已经彻底从体内消散了,张嫌伸展了自己的手脚之后,精神焕发的走到了出租屋的小阳台上,打开了阳台的窗户,透着干净的窗子看着明亮的朝阳,大口呼吸着清晨的新鲜空气,吐纳之后仿佛一切忧愁都烟消云散了。 张嫌看了看手机,来电显示里还没有蒲梓潼打来的电话,张嫌猜测着蒲梓潼昨晚应该是和何璐她们夜聊到了很晚,估计今天并不会起得很早,所以张嫌也不再干等着蒲梓潼的信息,洗漱之后用桌上的茶壶泡了热茶,然后打开了电脑上起了网,向着自己好久没联系的好友王锐发去了消息。 “好久没联系了,你说来齐城找我吃饭也没来啊,我还等着呢。”张嫌简单编辑了信息发了过去。 本以为大早上自己好友可能还没起床,张嫌便切出去找些搞笑的小视屏看着,不过就在张嫌刚切出去,聊天的小图标开始闪烁了起来,显然是王锐发来了回音。 “我靠,大哥,我还以为你他娘的被卖到非洲小黑船上去了呢,怎么这么长时间也不联系我?”王锐回复着。 “你没良心的,我不联系你你不会联系我呀,你都放假一个多月了吧?怎么没来找我?”张嫌问道,顺便在这句话的后面加上了一个鄙视的表情。 “别说了,都研究生了哪还有放假呀,跟着导师做项目呢,天天白加黑,哪还有别的心思。”王锐抱怨着,发着叹气的表情。 “好事啊,导师这么器重你说明你以后发展不用愁了嘛,听说在大学跟着导师做项目能挣不少呢,无论是国家还是企业的项目投资,导师拿大头你也能跟着喝汤不是吗。”张嫌道。 “那得看导师脸色了,现在大学里是导师揽活,然后再给我们派活,项目全派给我们这些学生做,然后给我们颗米粒就把我们打发了,哪有什么喝汤的机会呀。”王锐回答道,顺带发了个哭丧着脸的表情。 “凭什么呀,不跟钱你还给他干什么呀,这不是把你们当免费劳力使唤吗?”张嫌道,发了个生气的表情。 “你以为我想当劳力呀?还不是人家权利大,握着我的毕业证呢,要是我一个不小心惹恼了那位,今后有我的好果子吃了,他要是一直不让我毕业我也没有办法。”王锐道。 “还有这种事,那这种导师可是坏透了。”张嫌回应道。 “我才管不了那些,好坏都无所谓,能让我毕业就行,你没看有新闻爆出导师教授让女学生作陪的事吗,不陪 不给毕业,陪了之后虽然能告御状,但是毕竟已经受了伤害了,死结啊,当然我们这些男生也好不到哪去,不用卖身,卖苦力就行。”王锐道。 “现在还很忙吗?”张嫌问道。 “一个大工程压在我们三个刚入行的新人手上了,边学边干着,不是忙,是相当忙,算了,今天正好把第三阶段的项目做完了,剩下的工程还没来,可以歇个一两天,你那怎么样了?找到工作了吗?”王锐问道。 “算是找到了吧。”张嫌想了想,缓缓打字道。 “什么叫算?找到就是找到,没找到就是没找到,这从咱上次联系都过去有十个月了吧,你不会一直漂着呢吧?”王锐问道,发了一个惊讶的表情。 “找是找到了,可是怎么给你说呢?你就当我成了个猎头公司的职员吧,这么说你能理解吗?”张嫌想了半天,终于找了一个和魂师性质相近的职位。 “猎头公司?你去干人力资源了吗?这可和你学的专业不搭边呀,怎么样?好干吗?”王锐问道。 “凑合吧,挣得倒是不少,但是有些危险。”张嫌解释道。 “怎么了?猎头挖人还容易挨打吗?公司和员工不就是买卖吗?被挖走了怎么还打人呀?”王锐道,发着一个不可思议的表情。 张嫌苦笑不得的看着王锐发来的信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魂师这一职业,说是职业,更像是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另一种人群,类似电影里那些拥有特异能力的异人,而干的事情就更难解释了,接悬赏猎捕亡魂,这事怎么能说给王锐这种普通人听呢,估计听了也不会相信吧,张嫌最终决定不把魂师的事情透露给王锐了。 “嗯,打,打的可凶了,你想啊,人家公司能挣钱的人被你挖走了,人家老板能不急吗?狗急了还跳墙,人老板急了不得打人吗?”张嫌一边打着字一边捂嘴偷笑着。 “嗯,在理,不,也不对,你当老板的都不知道自家人才能值多少钱,被挖走怎么能怪猎头呢,市场经济嘛,这种说法无异于强盗逻辑下的强词夺理。”王锐回复着。 “我大锐哥有进步啊,还学会了市场经济了,别扯那些了,你什么时候来找我,我还欠你一顿饭呢。”张嫌笑着打字回复道。 “八月初把项目做完之后估计能休半个月,我之后还得回家待一段时间,八月底再去找你吧,不算晚吧,而且之前说是请你吃入职餐的,你现在都已经入职了,那就改我请你吃升职加薪餐吧。”王锐道。 “好,我等着你。”张嫌回复道。 “不和你聊了,我女朋友来找我了,今天得陪她出去逛街。”张嫌回复了好一会儿,王锐突然发回到。 “你还说项目忙,感情是在外面 找人了呀,去吧去吧,别来给我喂狗粮了。”张嫌回应着,发过去一个不屑的表情。 张嫌和自己的老朋友在网上聊了大概十几分钟,看了看时间还早,蒲梓潼也还没给自己联系,便起身下楼,到小区外面找了个门头小摊喝粥吃包子去了,没想到刚巧不巧的在包子摊前遇见了背着书包的曲芷茹。 “芷茹。”张嫌凑近到曲芷茹身边打着招呼。 “张嫌哥呀,你怎么来了。”曲芷茹惊讶的问道。 “来吃饭啊,你这是要去上学吗?”张嫌见曲芷茹背着书包,问道。 “张嫌哥哥真是笨,现在是放假,我是去上下一年级的课外补习班,我报了整整一个假期的班,和平时上学一样都是周一到周五去。”曲芷茹解释道。 “怪不得呢,原来芷茹这么用功呀,你周末不是还要上什么跆拳道班吗?这样不会很累呀?”张嫌关心的问道。 “没有啊,爸爸忙,张嫌哥哥也忙,我一个人在家也挺意思的,去上些补习班不会让自己太无聊,挺好的。”曲芷茹假笑着解释。 张嫌知道曲芷茹的孤单,可是自己在涅槃之后事情在一点一点增多,根本抽不出时间去陪曲芷茹,只能让曲芷茹再次落入孤身一人的境地,张嫌的内心突然生出了些许愧疚。 “补习班远吗?要不要我送你过去?”张嫌脱口而出的问道。 “不远,从这里过两条街就是了,我走路去不超过十分钟。”曲芷茹看着张嫌,略带欣喜的回答着。 “那等会吃完饭我送你过去。”张嫌点了点头道。 见张嫌要送自己,曲芷茹脸色泛红的低下了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若有所思的闷头吃着饭。 张嫌本来想询问一下曲芷茹当前的近况,想知道在遭遇了那场被自己母亲亡魂附体的事件之后,有没有从惊恐之中恢复过来,但是见曲芷茹只是闷头吃着饭,张嫌倒也不愿再提起那件让她伤心的事了,在餐齐之后也只是安静的吃着。 早餐过后,张嫌陪着曲芷茹在路上缓缓地走着,过马路的时候张嫌不自觉的牵起了曲芷茹的手,像是领着谁家小孩一样领着曲芷茹走在斑马线上,等着灯绿车停,张嫌和曲芷茹快速穿过了街道,很快便到达了曲芷茹所在的补习班。 “进去吧,中午别忘按时吃饭。”张嫌像对自家孩子一样对曲芷茹嘱咐道。 “那我去了哈张嫌哥哥,张嫌哥哥也别只顾着维护别人的安危,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曲芷茹点了点头,同样对着张嫌关切道。 张嫌“嗯”了一声,目送着曲芷茹向着补习班走了进去。 呼啦啦,呼啦啦…… 就在张嫌送完曲芷茹往回走着的时候,口袋里,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 来,张嫌掏出一看是蒲梓潼的来电,赶快按下了接听键问道:“喂,昨天和好闺蜜聊到了很晚吗?” “嗯,凌晨三四点才睡下,只睡了不到四个小时。”蒲梓潼睡意朦胧的回答道。 “要不你再多休息一会儿,总不能迷迷糊糊的去猎魂吧。”张嫌建议道。 “不用,魂师修炼灵识之后精神力早已经超乎常人了,睡个三四个小时这精神就恢复了,不需要再过多休息,不过躯体还有些疲乏,所以我还需要让躯体静养一个小时,然后冲个热水澡解解乏,两个小时之后我再去找你。”蒲梓潼说明道。 “嗯,好的,对了,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你。”张嫌道。 “说吧。”蒲梓潼不假思索回应道。 “除了吸收魂尘以外你还知道哪些增强魂力的方法?”张嫌问道。 “怎么会想起问这个问题呀?是不是感觉到魂力提升缓慢了?”蒲梓潼笑着反问道。 “有这个原因吧,自从进入到了魂王一阶,我感觉自己魂力提升速度放缓了好多,之前在天魂堡只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就从刚成为魂师的新人进阶为高级大魂师,足足进级了五次,而从高级大魂师进阶到初级魂王的时候,一级就花费了我两个月的时间,之后从初级魂王进阶到中级魂王,我差不多花费了五个月,虽说这期间我有些疏于修炼吧,但是我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进级速度在不断放缓,所以我想向你寻求些解决办法。”张嫌解释道。 “这很正常,使用功法吸收魂尘是提升魂力的基础办法,但是随着魂力的增加,天地界的魂尘又如此稀薄,这种基础方法所能带来的提升就非常缓慢了,我们蒲家曾进行过统计计算,以当前天地界的魂尘平均稠密度来算,一个魂师哪怕功法的锻魂率在百分之八十,不吃不喝的情况下,他单单依靠功法吸收魂尘,所能进阶到魂仙一级也需要一百七十四年,所以只要是魂师都会遇到你问我的这个问题。”蒲梓潼再次笑着回应着。 “一百七十四年?我肯定活不到那个年岁,也就是说依靠普通的炼魂锻魂之法我一辈子都进入不到魂仙等阶了吗?不对呀,像你的父亲蒲灵公、猎魂公司的南郭先生、那个什么关家的才女关知之,他们不都是魂仙等阶吗?也就是还有其它可以成为魂仙的办法吧?”张嫌问道。 “当然有,还不止一种,比如说天魂堡里的筑魂室就可以帮助魂师加速吸收魂力,再比如一些可以辅助魂力提升的天材地宝也能供应大量魂力,都是能让魂师快速晋升的办法,我之前就是用了一些从家里带出来的材料才能从初级魂王进阶到现在中级魂王的状态,我还以为你能快速进阶到中级魂王也是得了什么天材地宝呢, 看你如今向我咨询这件事,那便说明我之前猜测是错的了。”蒲梓潼回答道。 “筑魂室我知道,是因为某种可以引魂聚魂的阵法加持吧,那种应该是由专门制作魂器的人制成的,我可没那个能力,你说的天材地宝都是些什么呀,或者说你正在用的天材地宝是什么呀?”张嫌问道。 “原来你想知道我使用了哪种材料呀,真讨厌,还绕那么大的弯子,直说不就好了,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用的东西叫做魂晶珠,魂晶珠本来是一种储魂类容器,各大家族之人会把搜集来的魂晶石或者其它魂力材料进行碎裂,然后将其中魂力引入到魂晶珠内,魂晶珠便会储存进大量的精纯魂力以供人直接吸收。”蒲梓潼说明道。 “魂晶珠?为什么不直接吸收魂晶石里的魂力呢?为何还要多此一举使用魂晶珠?”张嫌不解的问。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以魂晶石为例,我们蒲家有几条魂晶石矿脉,如果想要把这矿脉整个搬走是不可能的,而且魂晶石一旦损坏,里面的魂力便会泄露散失、无法保留,所以只能使用特制的魂晶珠进行魂力的储存,步骤很简单,让开矿者在魂晶石的脆点上敲开一个小孔,然后把魂晶石里面的魂力引入到魂晶珠内,魂晶珠储满之后由专人运输到我们蒲家的仓库,然后根据魂晶石内的魂力凝练程度进行等级分类存储,需要使用的时候会再拿出来,各大家族皆是如此。”蒲梓潼说道。 “居然还有矿脉?为什么那开矿者要把这些魂力收集起来运到你们这些家族呢?他们自己在里面不断地吸收了不就行了,那他们不会很快就晋升到很高的级别了吗?”张嫌不解的问。 “你能想到的事情各大家族怎么可能会想不到呢?一般矿脉都是由家主和专业人士探索出来的,有了准确信息之后由家族组建的专属拓荒队进行负责,在矿脉里面的收集者有拓荒队的人,也有从外面临时雇的普通人当短工,拓荒队每次进行拓荒任务前都需要种下家族魂契,而且要被设下无法吸收魂力的封禁之术,所以他们只能看着矿脉却无法使用,而短工更不用说了,都是普通人,只知道拿钱干活,按照一定的程序采集,根本不知道采集的东西是什么,所以很少出现拓荒队贪图魂力的情况。”蒲梓潼解释着。 “原来如此,戒备森严啊,那魂晶珠很珍贵吧。”张嫌问道。 “这也分等级,魂晶石根据蕴藏的魂力分有几个等级,下品、中品、上品、精品、绝世,这是根据蕴含魂力多少和其精纯程度来分,而魂晶石的珍贵程度和储存那种等级的魂晶石魂力有关,我从家里偷出来的那个魂晶珠是精品一级的,即使在我们家族里也只有不 足二十枚,所以珍贵与否你自然清楚了吧。”蒲梓潼咯咯的笑着。 “精品?也就是说其中魂力精纯度在魂祖一级吧,你全吸收了?”张嫌不解问道。 “我现在魂力精纯度低于魂祖不少,怎么可能全部吸收了呢?我吸收比我自身魂力还精纯的魂力时,需要降解稀释后才能利用,而且一次性不能吸收太多,否则难以同化,要循序渐进才能在不损坏自身灵魂的情况下将其化为己用,假以时日我将其中的魂力全部吸收,那么我距离魂祖一级也就不远了。”蒲梓潼骄傲的说道。 “嗯,我知道了,我也要想办法弄一些这种东西,不然会被你甩的越来越远,想必那些其它家族的精英们也在使用这种方法提升着魂力吧,我感觉自己会被慢慢落下了,比武招亲之前我可能抵挡不住你的那些竞争者了,哎。”张嫌故作叹息道。 “哼,你不就是想从我这里勒索些魂晶珠吗?”听见张嫌唉声叹气,蒲梓潼冷哼道, “我可没说啊,你不要乱猜好不好。”张嫌赶紧反驳道,实际上心中却暗自偷笑着,他确实是想从蒲梓潼那里搞到些魂晶珠试一试,但又不好意思直接索求。 “想要魂晶珠倒也不是没有办法,精品的我搞不到了,但是中品、上品的我还是有把握弄到手的,不过得需要你付出些代价才行。”蒲梓潼玩味的说道。 “什么代价?”张嫌不解的问。 “见面再说。”蒲梓潼卖了个关子回答。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一十三节:盗矿计划 挂断了电话,张嫌一直在思考着蒲梓潼所谓的魂晶珠和得到魂晶珠的代价,他不知道蒲梓潼到底想到了什么办法,但是从蒲梓潼的语气上判断肯定是什么不太好的鬼主意,张嫌没有抱太大希望,心中对得到魂晶珠的预期降了不少。 既然没有抱多少希望,张嫌便不再去想代价的事情,他慢步地回到了自己家中,开始深入修习源天蛇曼魂技和从宋一炳那里得到的阵法,以此来打发等待的时间。 果然,刚一到约定的时间,蒲梓潼便打来了电话道:“在家了吧?出来吧,我到你楼下了。” “挺准时的嘛,我这就下去,你怎么来的呀?”张嫌问。 “鹿儿姐开车送我来的,她要去找关家那些人,顺路就把我带过来了。”蒲梓潼回答。 “你说的是那辆粉色的宝马吗?”张嫌撇着嘴问道。 “怎么可能,她去找关家的人怎么可能开那么招摇的车去,她开的是另一辆黑色的小车,别废话了,你赶紧下来吧。”蒲梓潼催促道,然后挂断了电话。 张嫌从修炼状态中退了出来,换上了一身出门穿的夏衣,乘着电梯缓缓下楼去了。 “先去公司领取悬赏吗?”刚到楼下,张嫌见到了身披薄纱,头戴着一顶遮阳帽的蒲梓潼问道。 “嗯,虽然时候不早了,但还是要先去公司领悬赏去吧,还要依靠猎魂继续磨炼咱俩的默契度呢。”蒲梓潼点了点头回应道。 顶着炽热的阳光,张嫌骑着小车带着一脸欢心的蒲梓潼,缓缓的向着猎魂公司驶去,路上,张嫌向蒲梓潼问出了他那个早已准备好的问题:“你之前说获取魂晶珠的代价是什么呀?” “哈哈,你还是动心了,看来你还是想要那魂晶珠的嘛。”蒲梓潼笑叹道。 “那当然,我可不想到了七老八十还是魂师境里的弱者,谁都想有变强的渴望吧,快说吧。”张嫌催促道。 “那个方法就是盗矿,去到某家的魂晶石矿脉中盗取出一些魂晶石,然后……”蒲梓潼露出了坏笑的表情说道。 “大小姐,你疯了吧,你不是说那魂晶石矿都是密不公开,而且都有家族的拓荒队把守吗?怎么盗呀?”张嫌不解的问道。 “你说巧不巧,我正好就知道这么一个上品魂晶石矿,是个小族的,没有设重兵把守,只有三五个魂师巡逻监视,只要避过那些巡逻魂师的视野,潜入进去并不是没有可能,只不过那家族在矿脉附近设下了不少禁制,一旦触发禁制,轻则警报笛鸣,重则魂飞魄散,所以嘛,想要潜入进去,就需要一个人引开拓荒队,一个人找到禁制的空隙潜入进去,这么说你明白了吧。”蒲梓潼道。 “你不会是想让我引开那些看守人员吧?”张嫌 右眼皮眼皮跳了跳,问道。 “聪明,那些禁制我来破解,你只要给我制造出一些时间就行,我想以我们蒲家对各种禁制的了解,应该没有什么禁制能难得倒我。”蒲梓潼自信的说道。 “然后呢?你自己进去就不管我了吗?那魂晶石一旦碎裂便魂力散尽,你又带不出来,怎么给我呀。”张嫌生气的问道。 “有些没连成块的魂晶石可以不用破坏直接连根挖出,就是没有散落的魂晶石,那里面也都有给短工使用的魂晶珠吧,我偷几个魂晶珠把魂力装满带出来不就行了,到时候和你平分魂晶珠怎么样?”蒲梓潼解释着。 “可以,只是你已经有了一个精品魂晶珠了,为什么还要去盗上品魂晶石呀?”张嫌不解的问道。 “当初我也是以为精品魂晶珠内的魂祖魂力可以大补才带出来的,谁知道以我魂王的等级吸收起来那么费劲,它的浓度太过纯密,每次吸收都需要先耗费大量的魂力进行稀释,不然直接吸收的话根本融入不进灵魂之内,而先稀释再吸收的效率太低,无法满足我想快速突破到高级魂王的诉求,所以我想搞点上品魂晶珠用用。”蒲梓潼解释着。 “好吧,我明白了,那在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我们被那家矿脉的主人抓到会怎么样?”张嫌琢磨了一下,最后问道。 “灭口。”蒲梓潼简单的回答道。 “灭口?偷些魂力矿石也不至于就把人杀了吧?”张嫌惊讶的问道。 “偷魂晶石事小,但是你知道了那魂晶石矿脉的位置就是大罪过了,所以各族为了避免自家魂晶石矿脉泄露,都会做足保密措施,有些家族在抓到了误闯者或者偷盗者之后,他们会把这些人秘密囚禁起来,直到矿脉采光再把人放出,而有的家族会直接把偷盗者的灵识摧毁,那么偷盗者就变成了植物人了,最狠的家族会直接将那人灵魂灭掉,灭的干干净净,不留一点痕迹,以免家族矿脉泄露,所以统称为灭口吧。”蒲梓潼回答道。 “这不是很危险吗?没必要去偷吧?有没有卖魂晶珠的?我们去买一些不就行了吗?”张嫌继续问道。 “鬼市上确实有卖的,也不贵,一个上品魂晶珠大约在几十万的价位吧,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多买几个,那么你短期内晋升高级魂王就有望了。”蒲梓潼冷嘲道。 “什么?上品魂晶珠要几十万?”张嫌大嚷着,幸亏道路上没有多少人,没人听见张嫌这声惊吼。 “你以为呢,魂晶石可是很稀缺的,一个地方的魂晶石能装满十枚以上的魂晶珠就可以称之为脉了,而根据品级来说,上品一级就更稀缺了,很少有家族会拿出来卖,在市面上也是供不应求,所以价格自然水涨船高 。”蒲梓潼解释着。 “这价格我确实是买不起,去偷盗矿石又很危险,果然想要提升自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张嫌感叹道。 “那当然,你到底什么意见啊,要不要跟我联手去做这事?”蒲梓潼急促地问道。 “这么说你是很有把握了?你都没告诉我你要去偷盗的是哪一家的矿脉,具体又有什么计划,你我要怎么相信你呢?”张嫌道。 “告诉你也无妨,我要偷的是邢家的矿脉,具体细节还有待商榷,但是从现在算起只有月许的时间存在成功的可能性,因为这段时间邢家矿脉的看守邢云泽不在,被临时抽调出来和猎魂公司商讨应对雷霖鬼宴之事,这便是我们的机会。”蒲梓潼说明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张嫌不解的问。 “我从邢关泽、邢关力他们兄弟俩那里听来的,之前他俩在太鼓咖啡厅里等你的时候在谈论邢关泽的舅舅邢云泽的事情,说是邢云泽经常被委派出去,每次回来之后都会在家族的密室之内闭关修炼一段时间,根据我的判断,这邢云泽就是邢家的拓荒队长,每次采矿结束之后邢家家主会解除他身上的封魂禁制,然后再给予他魂晶珠进行魂力补偿。”蒲梓潼解释道。 “地点你又是如何得知?”张嫌继续问。 “这简单呀,我听那俩兄弟说邢云泽之所以被委派加入这次雷霖鬼宴的支援队,就是因为他最近正好在齐城附近,而且最主要的是邢关力还说他俩兄弟来找邢云泽时是在齐城东郊的一个殡仪馆附近吃的饭,邢云泽当时遵照邢家家主的指示给了邢关泽、邢关力两兄弟一人一个充满魂力的圆球让他俩用来提升魂力,为的是增加些实力好向你挑战,他俩兄弟当时在我面前悄悄地用魂力传音聊起此事,我稍微用了个手段便窃听到了他俩的传话。”蒲梓潼坏笑着说道。 “你也太坏……机智了吧,我明白了,邢云泽是邢家负责矿脉开采的拓荒队成员,他在齐城附近说明齐城附近有邢家的矿脉,而这个地点很有可能是在齐城东郊的某个殡仪馆附近,齐城东郊的殡仪馆据我所知就只有猎魂战时去过的那个东林殡仪馆,也就是说那个矿脉地点应该在东林殡仪馆附近,而邢云泽当时给邢家两兄弟的那个圆球就是魂晶珠,既然邢家两魂王兄弟能使用,那么便说明那魂晶珠正好也是我们所需要的上品魂晶珠。”张嫌推断道。 “不错,我也是这么分析的,如今管事的邢云泽被临时抽调开了,镇守矿脉的实力肯定锐减,剩下的估计都在魂王等级或者大魂师等级,已经不足为惧了,想要绕过他们还是很简单的,唯一的问题就是不知道矿脉具体位置在什么地方和用了什么禁制手段进行防护 ,这些需要进行细致的侦查才行。”蒲梓潼道。 “没有魂祖坐镇的话应该抓不到咱俩,倒是不担心有被灭口的风险了,只不过我们现在还要和你那个鹿姐一起处理关家的悬赏,不知道时间上来不来得及。”张嫌纠结道。 “这样说你愿意加入了?那就行了,关家那个事还是交给鹿儿姐吧,我想应该没问题,而且关家的悬赏期限是半个月,剩下半个月我们依旧有时间计划盗矿的事情,嗯,暂时就称它为盗矿计划吧。”蒲梓潼回应道。 “盗矿计划?嗯,可以,嘘,别聊这个事了,到公司了。”就在蒲梓潼回应之后,张嫌看着前面的废旧工厂区,轻声道。 张嫌直接把车子骑到了齐城猎魂公司门前,下了车,便和蒲梓潼两人去查看大厅悬赏栏里都还剩下哪些悬赏。 “是张嫌啊,这位是蒲梓潼蒲姑娘吧?”张嫌刚一进门,迎面而来的是杨家硕,大步流星的正向外走着,和张嫌打招呼道。 “嗯,家硕哥,你这是干什么去呀?”见杨家硕有些慌张,张嫌赶紧打招呼道。 “柳余刚才打来了应急电话,猎魂时突然被两只初级小鬼给困住了,现在正在僵持之中,需要公司支援,我分管应急,这事当然就由我来负责了。”杨家硕快速解释着。 “柳余?”张嫌回忆了一下,发现记忆里并没有这么个人,疑问道。 “你还没和他见过面啊?也难怪,咱这工作就是这样,比较自由,柳余经常在下午三四点的时候来交接悬赏任务,你们要想碰面确实难了点,不过公司总共就二十多名魂师,你多少也该把人认全了吧,虽然有些人性格古怪,但也不是什么坏人,以后总有互相帮忙的地方。”杨家硕道。 “家硕哥说的是,我会好好认人的。”张嫌点了点头回答道。 “嗯,不和你多说了,我该走了,柳余还处在危机中呢。”杨家硕点了点头,然后有对着张嫌摆了摆手,一个箭步冲了出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公司门前的窄巷尽头。 见杨家硕离开了,张嫌转过了身子,继续浏览着悬赏栏里的悬赏。 “军师,你今天想怎么安排?”见张嫌正在认真地浏览着每一个悬赏令,蒲梓潼嬉皮笑脸地问道。 “今天我们来的有些晚了,简单一些的悬赏都被其他人领走了,剩下的这些悬赏里面多是麻烦一些的,或者就是些高级别的,看来今天的悬赏任务不容易完成了。”张嫌道。 “有什么容不容易的,有我出手你还怕什么呀,我看那几个小鬼的悬赏就不错,咱可以接下来。”蒲梓潼道。 “你只看悬赏等级不看内容的吗?你注意看一下里面的悬赏介绍呀,范大哥的侦查手段能粗略探查出亡魂 所会使用的魂技,而且会在悬赏介绍里面进行标注,你看剩下的这几个悬赏小鬼都是有着诡异手段的,像这个初级小鬼有不明困制类魂技,那个中级小鬼有不明逃跑类魂技,凡是范增明大哥在前面加了‘不明’两个字,就说明这个悬赏不是那么好解决的,存在着很多不确定因素。”张嫌解释道。 “不确定因素?那不是咱俩正需要的吗?咱俩现在的搭档组合需要各种挑战来提高配合默契呀。”蒲梓潼建议道。 “额,你这么说倒也有些道理,那我就试着从这里面挑选出几个能帮我们培养默契的悬赏吧。”张嫌琢磨了一下蒲梓潼的说法,赞同道。 根据蒲梓潼的建议,张嫌在众多悬赏之中筛选出了四五个可以尝试的悬赏,然后和蒲梓潼商议之后又从这四五个里面选出了最终的三个,敲定之后,张嫌二人便带着悬赏朝着胡锡所在的秘书室走去。 张嫌走到了秘书室的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吧,原来是张嫌啊,胡锡今天生病没来,我暂时代他的班了。”张嫌敲门之后,秘书室里传出了温柔的男人声音。 张嫌带着蒲梓潼推门进到了屋内,望向原来胡锡坐的位置,见到了一个熟悉而爽朗的面孔藏在一叠文件后面,张嫌招呼道:“原来是丁琳哥呀,胡锡哥病了吗?” “今天早上吧,胡锡的急性阑尾炎犯了,现在正躺在医院做手术呢,严老也跟过去了,把他的工作临时委派给我了,你是和蒲梓潼蒲姑娘组团来接悬赏的吧,把这个合约填好就可以了,按照你们自己商议好的填上每一栏的内容就行,张嫌你和卢森原来也搭档过,这个合约怎么填不陌生吧?”丁琳一边说明着一边问道,把一个拥有魂力加持的合约递到了张嫌和蒲梓潼面前,并且递上了一支散发着魂力的签字笔。 “嗯,我知道该怎么填,交给我就好了。”张嫌接过了合约和笔,在秘书室里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向笔内注入了一些自己的魂力,在合约上面填着对应的内容。 “我听说了,你单枪匹马解决掉了参与害死卢森的股面狐小鬼对吧,而且你还从初级魂王进级到了中级魂王,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丁琳微笑着夸赞道。 “丁琳哥别这么说,我也是想为卢森哥报仇才促使自己不断提升实力的,那翻车鬼可是中级鬼级,我现在的实力还远远不够,还需要更大的进步。”张嫌谦虚道。 “我还是想劝你放下复仇的心,带着复仇意念的生活容易让你丧失自我,我见识过太多这种人了,不想你也变成他们那个样子。”丁琳劝解道。 “丁琳哥,你想多了,我并没有因为执着于复仇而舍弃其它事情,仇是一定要报的,但 是在我没有足够力量的时候,我不会冒然赴死,更不会让复仇的心影响我世间的生活,这些我早已在那段失意的时光中想明白了,而我现在也稍微具备了一些实力,看到了能成功复仇的希望。”张嫌道。 “打败了股面狐和半身四瞳女就让你对自己充满信心了吗?你可不要想得太简单啊。”丁琳继续劝解道。 “多谢丁琳哥的提醒,我并没有认为自己有实力面对翻车鬼,所以我还需要继续提升自己的实力,至少要提高到高级魂王的等级才有可能对付那翻车鬼。”张嫌道。 “高级魂王?对付一个中级鬼级吗?有些不太现实吧,而且你应该刚进级到中级魂王没多久,想要短时间内再次进级到高级魂王估计有些难吧,我劝你还是不要抱太大希望了,否则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丁琳继续温柔地笑着回应道。 “好了,丁琳哥,不聊这个了,我填完了,蒲梓潼你过来吧,你检查一下我填的这些内容,看看有没有你认为不妥的地方,如果没有的话你只要把魂力注入到这只签字笔里,然后签下你的名字,这份联合猎魂的公证合约就生效了。”张嫌认真地签完了合约,把签字笔递给了坐在一旁东瞧西看的蒲梓潼。 蒲梓潼并没有去审查合约里的内容,接过了笔便在合约上签下了自己名字,随即合约青光一闪,慢悠悠的飘回到丁琳的手上,说明这份合约已经缔结生效了。 “好了,丁琳哥我先走了哈。”见合约飞回到了丁琳的手上,张嫌和丁琳再次打了声招呼,便带着蒲梓潼离开了秘书室。 刚一离开秘书室,张嫌的脸色瞬间暗了下来,满脸狐疑的向着公司门口走着,使劲的揉搓着自己的下巴,脑海里再次响起丁琳刚才的劝解,嘴里轻声道:“半身四瞳女的事情好像只有我和宋一炳知道吧,他怎么知道半身四瞳女是被我打败了呢?”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一十四节:灵宅 “张嫌,三只都是小鬼级别的悬赏,我们先去搞定哪一个?”蒲梓潼看着手上的三张悬赏告示,问道。 “先去找那个灯笼小鬼吧,从情报来看是躲在一所无人居住的老房子里,没有人干涉,咱俩可以放开手对付它,据说它拥有控制灵魂的魂技,已经控制了一只高级恶魂当打手,所以我们实际需要解决掉两只亡魂。”张嫌从对丁琳的猜疑中缓过神来,回答道。 “能控制其它亡魂?”蒲梓潼翻出了张嫌所说的那个悬赏,仔细的看了看,惊讶的问道。 “范增明侦查出的信息或许会有出入,但是不会有假,看来那小鬼确实是有那种能力,就是不知道那灯笼小鬼是仅能控制死去的亡魂还是连着魂师的灵魂都能控制,到时候不可不防。”张嫌道。 “要是能控制魂师的灵魂那也太变态了吧,我可不相信那小鬼会有那种能力,估计就是用些制造幻境的魂技蛊惑些低级的亡魂罢了,没什么好担心的。”蒲梓潼不屑道。 “我的想法和你差不多,也觉得可能是些幻境类的魂技,但是范增明既然在能力处标记了‘不明’二字,那么在猎魂的时候就不可大意,到地方我先去侦查一下那小鬼的位置,然后再查探一下有没有陷阱之类的存在,等到将这些安全隐患排除之后我们就兵分两路,一个去解决灯笼小鬼,一个去解决它所控制的那只恶魂,恶魂应该容易对付一些,所以解决完恶魂的人再去支援另一个人,两个中级魂王围攻一只初级小鬼,只要它没有特别的逃跑魂技,晾它插翅也难飞了。”张嫌进行着猎魂布局。 “不愧是我蒲梓潼的军师,计划的不错,简直天衣无缝,就按你说的来,我是将军,解决小鬼的事就由我来了,说不定你还没解决完那只恶魂我就先把那小鬼搞定了,咱就比比谁的速度快,输的那个人请吃今天的午饭吧。”蒲梓潼建议道。 “哈,可以啊,我对付恶魂你对付小鬼,这次这顿饭肯定是你请了。”张嫌自信的回答道。 “那可不一定,你别忘了我进阶到中级魂王都多长时间了,而且我修炼的都是我们蒲家的各种秘技,怎么可能输给你这个半吊子猎魂公司出来的,哼。”蒲梓潼嘲笑张嫌道。 “我才不和你争论,到时候见分晓,不过猎魂的时候可别为了抢功反而乱来哈。”张嫌提醒道。 “嗯。”蒲梓潼点了点头回答道。 张嫌表面上十分镇定,但是他的内心却欢欣异常,他一直以来都是独自面对亡魂恶鬼,和卢森搭档猎魂的次数也寥寥无几,每次猎魂都有些孤单寂寥之感,如今身边有个了长期的搭档,还是个看起来娇柔可人的女孩子,心中的寂寥之感消减了好多,猎魂之路上也 多了些青鬼绿魂之外的色彩。 临巷老城,是齐城里的老城区,坐落于齐城的中心位置,距离上次张嫌出事的凤城林谷仅一街之隔,张嫌在齐城奔波猎魂已有不少时日了,虽然无法精确的绘制出齐城的地图,但是整个齐城的分布张嫌已经了熟于胸,位于城中心的老城区更是他经常来往穿梭之地,所以一看到悬赏令上的地址,张嫌就知道该往什么地方去,骑着车子很快就赶到了标注的地点,最终将眼光锁定在了一个五层高的居民楼前,将车子停了下来。 “临巷老城103号,你确定是这吧?我猎魂时间短,对齐城不太了解,你可别找错了。”蒲梓潼看着眼前破旧的老楼,看着楼梯间红砖十字格和没有玻璃的窗框,不敢相信的问道,好像在怀疑齐城这座大城居然还有这么破旧的地方。 “没错,就是这里,我原来租房子的时候来过这,这里的房子至少也得经历了两辈人了,不信你就在这里闻闻,看看能嗅到什么味道来。”张嫌提示道。 “闻味道?嗯,有些阴凉的苔藓味,应该是老楼的楼间距较窄的原因吧,阳光照不满各个角落,青苔便在墙角楼梯间应运而生了吧。”蒲梓潼判断道。 “还有呢?”张嫌继续提示着。 “还有……,嗯?有淡淡的熏香,不对,这是香火味吧,这里的老房子应该有去世的人吧。”蒲梓潼再次用鼻子嗅了嗅,恍然道。 “没错,租房、买房都需要先找房子,新房子很贵,而我刚毕业的时候手里又没有多少钱,就经常在各大小区中介转悠,想找一些便宜的老房子租住,以此来节省开支,经过长期的摸爬滚打,我积累了不少找房子的经验,有了看房的‘望闻问切’四招,其中之一的‘闻’就很适合用在老房子身上。”张嫌谈论着经验道。 “闻?”蒲梓潼不解的问。 “老房子有两个常见毛病,一是户型小、采光差,屋内阴暗潮湿,墙体容易受潮开裂,家具也很容易受潮,人长时间居住在里面会对身体不好;另一个毛病就是房子有可能‘送过人’,所谓‘送过人’实际上就是指死过人,死过人的房子是灵宅,谁都忌讳住这种房子,不知道的还好,知道的话谁都膈应,尤其是单身的男女更是害怕误住进这种灵宅,也说不清是心理因素还是魂鬼侵扰,就是觉得浑身不自在,但是房东有了这个房子也不能空置着吧,总想租出去赚些租金,中介更想收佣金,那么他们就不会把房子送过人的事情告诉你,这就需要你自己判断了,一般送过人的房子肯定出过殡,传统情况下都会在屋子里焚些烟火纸钱,所以……”张嫌长篇大论地解释着“闻”的意思。 张嫌还没解释完,蒲梓 潼突然插话打断道:“所以那香火纸钱味就会附着在灵宅里,而且出殡不是一时片刻就结束的,肯定要花上几天时间,有的还要守灵守孝,那样的话,烟火纸钱味就更浓郁,味道附着在房子里面难以挥发,需要长时间开窗通风甚至重新装修才行,但是一般守孝之后其儿女都会直接离去,房子便会空置紧闭,那香火纸钱味就难以散发干净,会久久徘徊在屋里屋外,所以我在这楼底下能闻到从一些灵宅里散发出来的香火味,不用说,那些灵宅里肯定会有更浓厚的味道,所以仔细闻味就可知道哪个房子是灵宅了,我说的对吧?” “没错,这就是闻,很适合在老房子上使用,我一年前来这边找房子的时候就在这栋楼里看过几套房子,租金不贵,内部条件也不算差,却是正正经经的灵宅,有灵宅必有亡魂,范增明说那灯笼小鬼躲在这里的空房子里应该是准确的。”张嫌道。 “那就依计行事吧,你先探查出那小鬼在哪儿?然后再看有没暗招陷阱,免得着了道,还要注意别打草惊蛇了,等到情况确认之后我们就开始分头行动。”蒲梓潼突然认真的说道。 “不错,这么快就进入状态了,给你钥匙,你去帮我把车子锁进那边的车棚里,我好腾出手来探查那小鬼的痕迹。”张嫌道,然后把车钥匙丢给蒲梓潼。 “哼,大懒猫,军师敢使唤将军!”蒲梓潼撅着嘴抱怨着,但还是接过了钥匙,推着张嫌的破电动车到一旁的车棚里去了。 张嫌走到了楼梯口的位置,因为害怕会打草惊蛇,所以并没有放出大量的魂力去感知四周的魂力波动,而是直接用手搭在了楼道内的扶梯、墙裙之上,用碑魂拓探查着灯笼小鬼的魂力留痕,用此种办法探查着灯笼小鬼的线索。 很快,张嫌便搜集到了两只亡魂的线索,根据线索显示,这栋老楼里确实存在着一只初级小鬼和一只高级恶魂,小鬼应该就是悬赏上标注的灯笼小鬼无疑,而高级恶魂应该就是被那灯笼小鬼控制住的那只亡魂。 之后,张嫌将更多的魂力注入到了碑魂拓里,将碑魂拓的探索之力开启到了最大,让自己的一缕魂力跟着灯笼小鬼的魂力留痕进行着索引,最后在五楼顶层探知了灯笼小鬼的真身迹象。 确认到了灯笼小鬼的真身还在,张嫌很是满意,他再次静下心来,用碑魂拓在灯笼小鬼留下的残魂痕迹里继续探查,这次是为了寻找四周有没有灯笼小鬼设下的魂力陷阱,避免像上次翻车鬼宴一样误中奸计。 “果然有陷阱,这小鬼的警惕性不弱嘛,居然用魂力在楼道里设下几颗魂雷,还在楼里第四层设了张魂力织网,设下的陷阱很新,应该是不久前才布下的,难道 是知道有人会来猎捕它?还是范增明来侦查的时候已经打草惊蛇了?算了,可能是我多心了,它设下这些陷阱或许只是做些防范而已,不然应该已经逃离此地了。”张嫌思考着其中的可能性,判断道。 “我帮你把车子锁好了,你调查的怎么样了?”就在张嫌思考着的时候,蒲梓潼走了过来,轻声问道。 “恶魂小鬼都在,在这栋楼的第五层靠西的那间屋子里。”张嫌回答道。 “那不就简单了嘛,按照咱俩之前的计划直接上去把它们擒了不就行了。”蒲梓潼道。 “有陷阱。”张嫌提醒道。 “陷阱?这小鬼居然还知道设陷阱啊?都是些什么陷阱?”蒲梓潼冷哼着问道。 “这栋楼的楼道里设有魂力暗雷,一旦触发就会报警,除此之外,在四与五层之间,那小鬼还设下了一张特制的魂力织网,将四五层之间楼道封锁住了,躯体通过时那网格会有所感应,灵魂通过时则会被那网格直接缠住,那小鬼估计会趁机逃脱,很显然那灯笼小鬼做事十分机警。”张嫌说明着。 “那好办,我们把躯体留在下面,让灵魂从侧面包抄不就行了,从隔壁楼的楼梯上去,我想那灯笼小鬼不会发现吧。”蒲梓潼建议道。 “可以,只不过没有了躯体跟随,遇到危险时无法快速灵魂归体,这会存在一定的风险,所以对付灯笼小鬼的时候一定要万分警惕,那就按照计划进行,我们放出灵魂从相邻的楼里潜行上去,我先引开那只恶魂,让那小鬼无法和自己的恶魂打手联合,然后你再对那小鬼出手,咱俩逐个击破,明白了吧。”张嫌安排道。 “明白。”蒲梓潼回答着。 “好,行动吧。”张嫌点了点头,然后把身子靠在了楼道口的一侧墙面之上,缓缓闭上了眼睛,灵魂从身体里慢慢飘了出来。 与此同时,蒲梓潼也将身体靠在了和张嫌相对的墙面之上,同时把灵魂释放了出来,和张嫌的灵魂对面而立,做了个出发的手势之后,一个闪身穿过了身后的墙体,从与这栋楼相邻的另一单元悄悄地潜行上去。 张嫌见蒲梓潼已经行动了,自己也不多做停留,灵魂一动,也穿过了自己身后那堵坑坑洼洼的老墙,从另一个相邻单元向上潜行着。 “哈哈,你干的不错,又帮我收集到了两只亡魂,这半个胳膊赏你。”在临巷老城103栋的五楼西户,一只长相形似灯笼的小鬼正对着一个浑身像是缠着绷带一样的高级恶魂表扬着。 “你什么时候才能把我身体里的禁制解除?我已经帮你抓了十二只亡魂了,你还不满足吗?为什么要一直困着我?”绷带恶魂问道。 “我对你多好啊,你上次来找我麻烦,我非但 没有吃了你,反而把你孝敬我的猎物分你一些,你应该知足了吧,怎么还忘恩负义的想离开我呢?”灯笼小鬼听到绷带恶魂的质问,生气的问道,然后在形似稻穗的手上凝聚出了一团魂力,猛地轰击到了绷带恶魂的身上。 “啊……,疼……,当年单凭魂力你根本就打不过我,谁知道你暗中还能使用那种诡异的魂技,你之后利用我为你收集灵魂供你吞食,如今我足足帮你提升到了小鬼一级,你居然还不打算放过我。”绷带恶魂在中了灯笼小鬼的攻击之后惨叫着,半跪着倒在了地上,冤屈的诉说着往事。 “倒也不是不放你,念你这些年为我收集灵魂,我确实动了些恻隐之心,这样吧,我什么时候抓到比你强的亡魂的话我就会把你放了,怎么样?这样可以吧?”灯笼小鬼笑着问道。 “哼,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绷带恶魂一脸怀疑的冷哼道。 “你爱信不信……,嘘,你背后,我好像感知到了若隐若现的魂力波动,你去查看一下,记住,打得过就打,然后擒来给我享用,打不过就跑回来向我汇报情况,明白吗?”灯笼小鬼命令道。 灯笼小鬼命令下达,在绷带恶魂头上,一个青光三角印记突然一闪,绷带恶魂的灵魂如被雷电灌入一样猛然震颤,不情愿地从地上爬起了身子,缓缓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明白了,随后身形快速朝着灯笼小鬼指着的地方移动过去,寻找着刚才出现的魂力波动。 绷带恶魂快速穿过了两堵老墙,终于来到了先前感知到灵魂波动的位置,它将魂力散开到四周,不断感知着四周的情况。 “出来吧,我找到你了。”片刻之后,绷带恶魂将魂眼聚焦在了一个破旧不用的衣橱之上,对着衣橱质问道。 “对不起僵尸叔叔,我害怕,你不要吃我好不好。”衣橱里,一个男子的灵魂飘了出来,怯生生的对着绷带恶魂讨饶着。 “初魂?你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不对,我刚才感知到你的魂力波动至少在中级恶魂等级,你现在是故意降低魂力让我放松警惕的!”绷带恶魂看着眼前的男子灵魂,厉声道。 “呵,警惕性不错啊,还是被发现了,在下张嫌,中级魂王,请多指教。”张嫌见绷带恶魂发现了自己的伪装,也不继续装下去,笑着报上了名号。 “中级魂王?”绷带恶魂惊讶的重复着,张大了嘴看着张嫌,久久没有闭合。 而在另一边,蒲梓潼见绷带恶魂已经离开了,一下子从灯笼小鬼的背后跳了出来,握着蒲冥伞对着灯笼小鬼猛挥过去。 “嗯,我是中级魂王,怎么样,感知到我体内磅礴的魂力了吧,你是束手就擒呢还是让我把你的魂力打散?”张嫌 问道。 “我就算想求饶也没办法,我已经身不由己了,就让我临死前痛痛快快的打上一架吧。”绷带恶魂苦笑着脸叹息道。 “身不由己?”张嫌不解的问。 “别那么多废话了,看招,灵魂强化,崩山击!”就在张嫌询问的时候,绷带恶魂像是舍命一般朝着张嫌冲了过去,灵魂上青光凝固,抬起了像是缠着绷带的右手,对着张嫌全力挥了过去,高级恶魂的魂力直接将张嫌面前的魂尘震散。 “这实力,在高级恶魂中也算是巅峰了,不过你对付普通的魂师这招还算有些威胁,但是对于我来说,你这连毛毛细雨都还不如,让你见识一下中级魂王的实力,灵魂强化,生精魄!”张嫌也开启了灵魂强化类的魂技,将自己的右手强化到了中级魂王的极致,同样一拳轰出,和绷带恶魂的拳头瞬间轰在了一起。 毕竟实力差距显著,张嫌的一击所凝聚的威力根本不是一只高级恶魂所能抵御的,两拳刚对轰到一起,张嫌便以摧枯拉朽之势将那绷带恶魂直接轰飞,连同那绷带恶魂的魂力也被一同轰散。 看着绷带恶魂昏死在了地上,张嫌也不再去理会它,赶紧穿过了绷带恶魂身后的两堵旧墙,赶到了灯笼小鬼所在的房间,打算按计划和蒲梓潼联手围歼灯笼小鬼。 “对不起,张嫌,我中招了,救我!”就在张嫌刚一到灯笼小鬼所在房间,便看到蒲梓潼哭丧着脸站在自己面前,满脸愧疚地大声的呼救着。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一十五节:灯笼鬼幻技 “怎么回事?你怎么中的招?”张嫌看着蒲梓潼身不由己的样子,疑惑不解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本来就是想从背后偷袭它一下,谁知道在我快要攻击到它身上的时候突然眼前一白,等缓过神来我的身体就不再受我控制了。”蒲梓潼哭丧着脸说道。 “我看到了,你额头上闪着和那只绷带恶魂一模一样的青光三角图案,估计也是中了那灯笼小鬼的控制魂技了,以你中级魂王的实力都反抗不了吗?”张嫌看着蒲梓潼的额头,不解地问道。 “做不到,我刚才试着抵抗它的控制了,但是抵抗的时候我就感觉自己的灵魂像要被自己的魂力撑破了一样,我害怕我的魂力在我自己的灵魂里爆炸。”蒲梓潼解释道。 “还有这回事?一个初级小鬼的控制魂技居然能控制住中级魂王,这到底是什么鬼怪的魂技?!”张嫌看着蒲梓潼痛苦的表情,眼睛望向了蒲梓潼的身后,看见了那只灯笼鬼正如戏虐一般同样望着自己,生气的质问道。 “你这是在问我吗?哈哈,我怎么可能把我最隐秘的魂技告知与你,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它的名字,我这魂技叫做三石符,凡是被我控制住的灵魂都不可能自行将其解除,即使魂力高于我也做不到,我就是依靠这看家本领才一点点爬到了现在的小鬼等级,今后还要依仗这本领登上鬼王境呢,你们今天就当做我的垫脚石吧。”灯笼小鬼大笑道。 “符?”张嫌听说灯笼小鬼的魂技叫做三石符,心中想起了夏家的夏营,当时他和夏营对战的时候夏营使用出来的就是符魂技,符的攻击手段是符印,有纸做的现世符,也有魂力凝结而成的魂符,只有符印印到了自己或者敌人的身上才会起到效果,如果蒲梓潼真是中了符的话,那么身上肯定是被贴上符印了,灯笼小鬼是亡魂,不可能使用现世符,所以蒲梓潼中的肯定是某种魂符,只是这魂符击中灵魂之后就会消失不见,张嫌也难以从蒲梓潼的灵魂上找出魂符的确切位置。 就在张嫌思考着应对方法的时候,灯笼小鬼突然阴阳怪气对着蒲梓潼道:“他是和你一同来围猎我的魂师吧,我感知到他刚才把我的副手给解决掉了,不过还好,我现在又有了你,你就作为我的新助手去帮我把他解决掉吧,对了,别忘了把他的灵魂留给我享用。” “我不要!我不要!”蒲梓潼一边摇着头大喊着,灵魂却不由自主地向着张嫌缓慢靠近着,仿佛不受控制一样。 看着蒲梓潼不自然的动作,张嫌快速思索着,他发现蒲梓潼额头上的青光三角印记只要发亮,蒲梓潼就好像失去了灵魂的控制权似的,猜测着那符印或许有阻隔被控制者的灵识和灵魂信号传递的 作用,以此来夺取被控制者的灵魂使用权,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只有两种办法可以救出蒲梓潼,要么就找准机会直接灭了灯笼小鬼,那符印控制自然就解除了,要么就想办法让那枚三石符印失效,只不过他现在最担心的是那三石符会不会真的可以被控制者引爆,如果是真的话,那灯笼小鬼很可能在危急时刻引爆蒲梓潼的灵魂来保护自己,如果灯笼小鬼选择弃卒保車的话,那蒲梓潼就死定了 “那好,就用这招试试吧。”见蒲梓潼和自己的距离在一点点地缩短,张嫌终于下定了决心,他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快跑啊,我不想伤害你。”蒲梓潼见自己不受控制的朝着张嫌走了过去,随时有攻击的可能性,不甘心的叫嚷道。 “伤害我?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吧,你不是一直说你比我的实力强吗?正好今天有了这个机会,咱俩就一决高下吧,反正你已经着了道,如今的局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倒不如痛痛快快的干上一场,你说怎么样?”张嫌魂力全开,中级魂王等级的魂力充斥了整个老房子,十二枚白磷箭尽数放出,静止不动的飘在自己的身前,张嫌使劲晃了两下自己的脖子,满脸蓄势待发的样子。 “你疯了?我是被控制的,不是真想和你打,更不想你死我亡,你快想办法帮我解除控制呀。”蒲梓潼满脸生气道。 “我没疯,我早就想和你真刀真枪的打上一场了,咱俩搭档之后你不是封我为军师吗?你这个将军还怕我这个军师不成?”张嫌挑眉问道。 “现在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你快救我呀,你不是军师吗?军师……哦,我明白了,你是……”蒲梓潼听见张嫌在话语里提到两人的秘密分工,刚要发飙,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嘴角上扬,想要说些什么。 看到蒲梓潼脸上乐开了,张嫌知道蒲梓潼明白了自己的用意,在蒲梓潼快要把自己的用意顺口说出的时候,张嫌赶紧打断道:“对!我就是不服,来吧,看看谁才有资格当这个组合的将军,你敢不敢来?” “哼,来就来,谁怕谁呀,我也早看你不顺眼了,你这个根本就不会排兵布阵的假军师,要不是你的失策我怎么可能被这个垃圾小鬼给控制住吗?今天我就要给你好看。”蒲梓潼故作生气道。 看着张嫌和蒲梓潼吵了起来,一旁的灯笼小鬼乐开了花,它最希望看到的就是两人打起来的画面,这样它也不用耗费更多精力防止控制者的反抗,以免自己控制魂技的被发现。 “小姑娘,我先放了你,你和他打,打赢了我会好好赏你的,我不会因为你是魂师就吃了你,还会提升你为我的副手,如果哪天你也想吞吃亡魂来提升魂力了 ,我还会赏你个一胳膊半腿儿的给你吃,怎么样?”灯笼小鬼对着蒲梓潼问道。 “这是我和他的恩怨关你屁事?你赶紧解除了对我灵魂的控制,我要和他决一生死。”蒲梓潼扭过头去对着灯笼小鬼催促道。 “还是个急脾气烈性子,好,我这就放开你的灵魂,可是你别忘了,只要我想,你的灵魂我随时都能再次控制,别给我耍什么花招。”灯笼小鬼警告道,然后手掌对着蒲梓潼猛然一握,蒲梓潼额头上的青光三角图案逐渐黯淡了下去,最后化作灰色的雕印刻在头上。 张嫌眯着眼睛看着那个灰色的雕印,用魂力感知着三角印记里魂力的变化,在用碑魂拓对感知到的信息进行了细致分析,突然,张嫌灵光一闪,他粗略明白了那灯笼小鬼控制灵魂的原理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想方设法把这个消息再做证实,好将蒲梓潼搭救出来。 “看招!”张嫌大吼一声,身边白磷箭围绕,如同星辰萤火护体,他两手变拳,再次使用上了生精魄魂技,一个箭步猛冲,灵魂向着蒲梓潼攻了过去。 “既然你不留手,那我也不客气了,蒲冥伞!”蒲梓潼把蒲冥伞凝聚了出来,握住了伞把,挥舞着闭合的大伞,同样对着张嫌也猛攻了过去,和张嫌的拳头抵在了一起,相互对拼着魂力。 “别急,听我说,那灯笼小鬼使用的是一个符印技法,符印已经印在了你的灵魂之上了,一旦符印触发,你的灵魂就会吸收周围的魂尘,不像是有什么控制作用,你快速给我讲一下你是怎么中招的,我好确认我之前的判断。”张嫌在和蒲梓潼对峙的时候用魂力对着蒲梓潼快速传音道。 “我当时想要从灯笼小鬼后面偷袭,想要一举将它击破,结果在我马上就要用蒲冥伞命中它的时候,那小鬼灯笼般的肚皮里突然释放出了一道耀眼的白光,我当时就感觉眼前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灵魂好似包裹在了一堆棉絮之中,我不断地的挣脱,等到我再次回过神来,我发现自己莫名的站在了那灯笼小鬼的面前,灵魂也不再受灵识的控制了,大概就是这样。”蒲梓潼道。 “除了这些还有其它什么奇怪的地方吗?你没有看到它是怎么把那符印印到你灵魂上的吗?”张嫌问道。 “还真没有,就那一瞬之间就感觉眼前茫茫然一片,根本就看不清楚四周有谁,更没有察觉自己的灵魂是什么时候被印上符印的。”蒲梓潼解释道。 “嗯,看来是幻技加那符印技法的组合,当时你因为攻击即将得手就疏忽大意了,没有让头脑保持应有的清醒,所以中了那灯笼小鬼的白光幻技,然后在幻技之中,那灯笼小鬼将符印贴在了你的身上,所以你才中了招,如果那符 印需要在幻技的依托下才能使用的话,那就说明那符印技法肯定有什么缺陷,可能性只有两种,一种是需要时间准备,另一种就是需要靠近被施术者的灵魂。”张嫌一边和蒲梓潼用魂力对峙着,一边分析道。 “那你有什么解决办法没有?”蒲梓潼着急的问道。 “你再给我说说你抵抗那个符印的时候有什么感觉。”张嫌没有先做回答,继续问。 “我每次抵御那符印的控制时,就感觉自己的灵魂像是快要炸裂了一样,而且我越想调运起魂力就感觉越难受,每次抵抗到一定时候我就不敢再继续下去,生怕自己的灵魂活生生的炸裂开。”蒲梓潼若有所思的回答。 “说话时别降低魂力释放,小心被那灯笼小鬼看出破绽,我心里已经有数了。”张嫌点了点头道。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蒲梓潼问道。 “很简单,等个一时片刻就收手吧,咱俩不用再打了,你运转全力去冲破那个小鬼的符印就行,在其过程中不要在乎任何感觉,我呢,会直接找那灯笼小鬼算账去。”张嫌道。 “什么意思?你不怕我的灵魂爆裂开吗?”蒲梓潼不解的问道。 “不会的,你身上那个符印只是一个类似夏家增己符的简单符印,可以临时聚集外界的魂尘注入到附符之人的体内,以此来增强附符之人的实力,这是我根据周围环境和你体内魂力变化感知到的,不会有错,而你所谓的炸裂感只不过是中了那灯笼小鬼的幻技而已,那幻技作用在你灵识之上干扰了灵识和灵魂之间的信息反馈,在它的干扰之下让你对魂力增加的感觉放大了几十倍,因为自己会灵魂爆裂,实际只是一种假像,这么说你明白了吧。”张嫌解释道。 “那三石符只是临时增强魂力的符印?而我的炸裂感觉来自于幻技?这些你没判断错吧?我真不敢相信一个小鬼居然能这么使用魂技组合,这脑回路也太逆天了吧。”蒲梓潼惊讶道。 “其实一开始我也没这么想,就在我把刚才遇见的那个绷带恶魂和你的情况做了对比,发现只有这种可能才能解释清楚你们被控制的原理,那绷带恶魂头上三石符闪烁的时候我就感觉四周的魂力在向它的额头涌去,它临时使用出的招式威力远远大于它本身魂力的极限,那么就说明那三石符有增强魂力的功效,当我把那绷带恶魂的魂力直接轰散的时候,我在绷带恶魂散去的魂力里感知到了一丝灯笼小鬼的灵识,显然是灯笼小鬼注入到绷带恶魂灵魂里的。”张嫌用绷带恶魂情况做着说明。 “这能说明什么?”蒲梓潼追问道。 “很简单,那灯笼小鬼注入到你们灵魂里的魂力极其微小,而且控制的时候也只是用灵识催 动,并没有魂力的变化,所以它怎么可能用微小的魂力控制你们强大的灵魂呢,那么能实现这种可能性的只有一点,就是这微小的魂力只是用来制造幻境的,而你们都只是中了幻技,并非是中了什么控制魂技,那临时增魂的三石符只不过是辅助幻技施展的一个障眼法而已,给你们造成了魂力膨胀的假象。”张嫌判断道。 “这等心机真是恐怖,也就是说我其实什么事情都没有,也没有被控制,只是中了一个小小的加持在灵识与灵魂之间的幻技?”蒲梓潼生气道。 “倒也不能说没有被控制,你刚才不是身体不由自主的向我这边走来了吗?那幻技可以干扰你的灵识控制,甚至扭曲你的灵识意念,以此来让你身不由己,这也算一种常见幻境魂技的控制方法吧,现如今你只要忍住那种爆裂的感觉,冲破那层幻技桎梏,你就能很快恢复自由了。”张嫌道。 “我明白了,打赌是我输了,今天中午我请客,那个灯笼小鬼就交给你了,我要全力冲破它在我灵魂上设下的幻技了,真是恶心的技能。”蒲梓潼一脸苦恼的回应着。 “别担心,我已经出手了,就算你没冲破那小鬼的幻技也无所谓,它已经是个死魂了。”张嫌道。 “你?哦,我明白了,你又用了那个耳蛇魂技了。”蒲梓潼恍然道。 “没错,不过我之前不知道你的情况,害怕你灵魂爆裂受伤,所以只放出去了一只耳蛇作为试探,现如今那耳蛇已入了它的灵魂,等到的它灵魂内部受伤失神的时候,我一瞬间就可以把它斩杀掉。”张嫌点了点头道。 “我准备好了。”见张嫌自信满满的样子,蒲梓潼点头回应着。 “你们俩就不能换个招式吗?在那用一个招式对拼有什么意思啊?”就在张嫌和蒲梓潼快速制定好作战方针的时候,灯笼小鬼不耐烦的催促道。 听到灯笼小鬼的催促,张嫌和蒲梓潼同时止住相互之间的攻势,不约而同的看向了灯笼小鬼,满脸阴寒的冷笑着,蒲梓潼留在了原地,张嫌则大步流星的朝着灯笼小鬼所在的方向走着。 “给我拦住他!用你的伞尖从后面捅死他!”见张嫌越过了蒲梓潼朝着自己冲来,灯笼小鬼惊恐的大叫道,命令蒲梓潼对张嫌进行攻击,再次催动了它的“控制魂技”。 蒲梓潼虽然再次感觉灵魂涨裂,但却丝毫没有行动,阴冷的看着灯笼小鬼,眼睛里透着一股凌厉的杀气。 “我让你挡住他,你听到没有,敢违抗我的命令,你就不怕我让你的灵魂爆炸,快动起来!”灯笼小鬼继续大声嚷道,让蒲梓潼额头上的青光三角图案刹那间变得亮如白昼。 “你还真是煞费苦心啊,一个小小的干扰幻技经 过层层伪装居然能骗过那只实力强劲的高级恶魂,如今还想再骗其他人,我都不由得的想称赞你两句了,说实话,如果你今天没有遇到我,你还真说不定能依靠此种手段纵横灵魂境呢,不过现在你没有机会了,耳蛇,爆炸吧!”张嫌朝着灯笼小鬼不断靠近,笑着说道,随后一抬手引爆了潜入进灯笼小鬼灵魂之内的耳蛇。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啊!为什么我的灵魂爆炸了,你对我做了什么?”就在张嫌引爆了耳蛇之后,灯笼小鬼恐惧的问道。 “没什么,你不是能让别人的灵魂爆裂吗?我和你用的是相同的手段。”张嫌回答道。 “不可能,我不可能引爆别人的灵魂的!”灯笼小鬼脱口而出,然后又慌张的否认道“不,不,我能引爆你身后那个姑娘的灵魂,你如果不想让她受伤的话就赶紧从我眼前消失。” “哼,说漏嘴的事可圆不回来了,白磷箭,封魂钉!”张嫌见灯笼小鬼慌乱的解释,冷笑了一声,然后手掌一挥,十二枚白磷箭带着凝练的魂力划破了长空,眨眼间全部射进了灯笼小鬼的身上,封锁住了灯笼小鬼的所有行动,让灯笼小鬼的魂力不断地从魂体里向外消散,不一会儿,灯笼小鬼便魂力全无了。 见蒲梓潼还在突破着灯笼小鬼的幻技,张嫌悄然把魂手探到了灯笼小鬼的灵魂上,用碑魂拓将那三石符魂技和控制幻技刻录了下来。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一十六节:绝色媚鬼 “你已经解决了呀,我这也好了,本来还想去搭把手呢,确实只是一个简单的幻技干扰了我的灵识,根本就没有真正出现灵魂炸裂的情况,原来我是被骗了呀。”蒲梓潼叹息道。 “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小鬼的实力并不是很强,就是鬼计多端了些,你大意的中了它的幻术而已,下次注意就是了。”在蒲梓潼恢复了正常之后,张嫌早已一手拎着绷带恶魂一手拎着灯笼小鬼站在了蒲梓潼的面前,笑着回复道。 “你这是在嘲笑我吗?哼,不就是一顿饭嘛,我请就是了,现在就去吧,这已经中午了,吃了午饭下午我要把场子找回来!”见张嫌笑容满面,蒲梓潼翘着嘴角冷哼着。 “你想多了,我不是嘲笑你,只是看你没有受伤感到开心而已,走吧。”张嫌笑着解释道,随后拎着两只已经丧失魂力的亡魂向着楼下走去。 “想吃什么?”蒲梓潼见张嫌下楼去了,紧紧跟在了后面,开心的问道。 “这附近有家小火锅看起来还不错,我们去那吃吧?”张嫌建议道。 “本来还想和你谈论一下关家悬赏和邢家魂晶石矿脉的事呢,那种店人多嘴杂的怎么聊天呀?”蒲梓潼皱着眉头问道。 “俗话说得好,大隐隐于市,人多嘴杂的地方哪有人会特别注意咱俩谈论什么,小声点就是了。”张嫌笑着解释道。 “那好吧,我还以为你是在给我省钱呢,对了,之前听丁琳哥说起胡锡哥生病的事,我一直在考虑咱俩要不要去慰问一下呀?平时胡锡哥对我们也挺照顾的,生病了都不去一趟也不太好吧。”蒲梓潼道。 “我也正想说这个事呢,我是想着我们把今天的悬赏完成之后就去医院看他,到时候再买点鸡蛋果篮什么的,也算是一份心意吧。”张嫌回答。 “那好,下午快点解决剩下的两个悬赏,之后我们就去看他,还剩下些什么悬赏呀?”蒲梓潼问。 “我记得一个叫做油条鬼,一个叫做绝色媚鬼,你也再看一下悬赏里面的提示,吃饭的时候再做计划商议吧。”张嫌道。 “嗯。”蒲梓潼答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张嫌和蒲梓潼的灵魂漫步下了楼,各自灵魂归体,把绷带恶魂和灯笼小鬼同时收进了冥石盅里,然后从老楼里走了出来,骑着车子向老城后巷驶去,在那里的一家回转火锅店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和同样来吃饭的附近上班族们挤在了一起,听着他们叽叽喳喳的谈论着自家公司的内部八卦,感觉十分吵嚷。 “老板,两个人。”张嫌冲着店内的一名服务人员喊道。 “您好,要什么汤底?”服务人员走了过来,干练的问。 “我要不辣的菌汤吧,梓潼,你要什么?”张嫌 先点了一个自己喜欢的口味,随后问蒲梓潼道。 “给我来个辣的牛油骨汤吧。”蒲梓潼点餐道。 “好叻,一份不辣菌汤,一份牛油骨汤,之前有来过吗?我们这吃完之后按签算钱,签有两种,细的一块,粗的一块五,我就在这附近,吃完喊我结账就行。”服务员道。【!……~免费阅读】 “知道了。”张嫌和蒲梓潼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在张嫌点完餐之后没过多久,一个厨师模样的人端着两个装满汤汁的小锅来到了张嫌和蒲梓潼的面前,按照小锅里面汤汁的种类,厨师把它们分别放在了张嫌和蒲梓潼的面前的电磁炉上,随后问道:“先生的是菌汤的,女士的是牛油的,对吧?” 张嫌和蒲梓潼同时点了点头,表示没有放错。 “嗯,那你们的汤锅准备好了,放在电磁炉上加热再次煮开就可以涮菜了,如果汤水不够了还可以加汤,祝您用餐愉快。”厨师模样的人同样老练的介绍着,介绍之后便转身回到了后厨里。 张嫌和蒲梓潼把电磁炉的功率调至了到了最大,等到开锅之后便在回转小台上搜罗自己要吃的菜品。 “你先前说要和我谈论关家和邢家这两件事,怎么了?你有什么新的想法吗?”在嘈杂的小店里,张嫌靠近着蒲梓潼问道。 “嗯,是这样的,关家的事情我是想交给鹿儿姐全权去办,以她的手段如果还是无法探知到那闪星小鬼的消息的话,到那时再由你出马探查,你们两人如果手段用尽还是得不到准确的情报,那么我们就直接放弃掉,反正是个不接悬赏,不用在这上面多耽误工夫,最重要的是全力以赴去考虑盗矿之事,等到我们有了那些上品魂晶珠,实力再度提升,哪怕只是提升到高级魂王,我们就能去悬赏大观接更多更高价的悬赏,甚至还可以直接去各地游历接悬赏,不只是局限在齐城。”蒲梓潼说明着自己的想法。 “接更多悬赏大关的内容我能理解,但是那游历接悬赏是什么意思?”张嫌不解的问道。 “猎魂公司里也有一些不在齐城的悬赏委托吧,比如一些全国通缉的鬼和鬼王,再比如一些来自齐城猎魂公司覆盖范围内的小城镇悬赏,这些我们都可以去做,那样才能增加我们的阅历,给你说个秘密,这世界上能驱鬼捕魂的人不是只有魂师,有好多人同样拥有驱鬼捕魂的能力,只是你还不知道而已。”蒲梓潼说明着。 “比如呢?”张嫌波澜不惊的问道,自从见了宋一炳这个驱魔师,这对他来说已经不是新鲜事了。 “刚才我们遇见的小鬼不是会使用一直增益符魂技吗?这让我想到了符魂师夏家,也就是你在天魂堡时遇见的那个使用六式相符的夏营所在的家族,他们根本 就不是什么魂师世家,准确说是符师世家,符师一派没落了,夏家便改称自己家族为符魂师家族,实际上就是个符师家族,只不过他们家族不再仅限于传统的制符用符了,多少修习了一些魂师的魂技。”蒲梓潼举例道。 “夏家果然是符师啊。”张嫌感叹道。 “你知道?”蒲梓潼见张嫌听到除魂师以外的驱鬼者并没有表露出应有的惊讶,疑惑的问道。 “我知道啊,胡锡给我提过,而且我从钟天离钟老那里借来了几本关于灵魂境的介绍书籍,其中提到过有关魂师之外的驱鬼者,所以也知道一些,虽然书上都是些浅显的资料文献介绍,但是稍微一对照还是能发现这世间尚存在一些非魂师的驱鬼者,所以我能想象的出来。”张嫌解释道,他并没有把宋一炳的事情给透露出来。 “原来如此,既然你知道那就好办了,在过去,不同的驱鬼者根据能力不同分为各种派系,各族各派虽然同样担负着灭魂驱鬼的职责,但是相互之间却少有往来,更不用说会相互交流各自的技法了,所以各族各派都秉着遗世独立的作风隐秘生存,除了灭魂驱鬼,很少和外界有所往来,到了现代,没有了遗世的环境,各家族派系在灵魂境的存在也开始变得公开透明,再加上岁月的洗涤和各种变故,最后就有像猎魂公司这样异军突起的新兴势力,但是更多的是族、派没落,有些派系、家族直接消失在了世间,有些则融合进了现在最昌盛的我们魂师一派,在这种融合之中,不少技法也相互融合,生出了各种奇诡莫测的新技法,也造就了不少强大之人。”蒲梓潼道。 “你的意思是说想在游历的过程中接触其它派系、家族的驱鬼者,以此来强化自己的实力,是吗?”张嫌听到蒲梓潼突然讲了这么多,大概也猜到了蒲梓潼的意思了。 “没错。”蒲梓潼承认道。 “你们蒲家不是很厉害吗?有很多资源,有强大的秘技,为什么还要依靠游历来提升自己?”张嫌疑惑不解道。 “如果只是依靠家族传承来提升实力,那么我父亲中级魂仙的实力就是代表了家族的极限,而且我父亲是消耗了我们蒲家的大量积累才进入到那个层级的,如今的蒲家已经拿不出多少资源再去培养出一个中级魂仙了,甚至是连魂仙一级都很难培养出来,一个家族如果没有魂仙坐镇,这个家族肯定会面临没落的风险。”蒲梓潼忧心忡忡的说明着。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这有点开疆辟土的意思啊,不愧是大族族长的女儿,想问题的角度就是不一样,所有人都在家族内部争权利抢资源的时候,你想到的却是去外面去寻找资源,这觉悟高啊。”张嫌笑着说道。 “哼,我知道你是在笑话我,你估计是在想,这人从家族里跑了出来,没有脸再回自己家了,所以只能在外面另辟蹊径了,对吧?”蒲梓潼眯着眼睛问道。 “没有没有,你想多了,我是觉得你这个提议还可以,还记得你之前告诉我你桎梏在中级魂王一级的时候我提到让你去拜访高人的事情吗?那时候我所谓的高人就包含你说的那些魂师之外的驱鬼者了,当时胡锡也是这么建议我的,我就借花献佛的把这个建议又给了你,可能那时候你以为我所谓的高人仅仅指的是魂师呢,所以没有在意吧。”张嫌道。 “嗯,还有,既然是游历,人不能太多,一两个人最好,我想的是咱俩搭个伙,你觉得怎么样?”蒲梓潼问道。 “搭伙是没问题,但是时间上不好说,我是想在找到翻车鬼复仇之后再去,你给我四个月的时间吧。”张嫌想了想,回答道。 “为什么是四个月?而且那翻车鬼可是中级鬼级,相当于魂师中的中级魂祖,你和中级魂祖可还差了一个大阶呢。”蒲梓潼不解的问道。 “你知道雷霖鬼宴吧?”张嫌问道。 “知道呀,邢家来齐城不就是为了那个事吗?怎么了?”蒲梓潼问道。 “根据我所知道的情报,那翻车鬼也会参加雷霖鬼宴。”张嫌认真的回答道。 “翻车鬼?这我没有听说,你不会是想申请参加围剿雷霖鬼宴的计划吧,想趁机在围剿鬼宴的时候把翻车鬼灭掉?不过以你现在的实力根本做不到,就是再给你四个月,你也不一定能做到。”蒲梓潼摇着头否定道。 “我不会去参与雷霖鬼宴的围剿,那种围剿很难锁定翻车鬼的身影,容易让翻车鬼借机逃脱,我想到的是其它办法,四个月的时间只要我能提高到高级魂王一级,那么我就有机会将其灭杀,根据我的情报,翻车鬼很可能在雷霖鬼宴之后离开齐城,到那时再要在茫茫大海中将其找出来就难了,这也是我最后的机会了。”张嫌说明着。 “我并不是想打击你,但是总感觉这事很危险,也很难办到,我不了解翻车鬼的具体信息,但是从你上次的经历来看,它一定奸诈狡猾,而且实力也应该很强,你成功的概率并不大。”蒲梓潼分析道。 “这事我自己也明白,但是只有这一个办法了,我不是去拼命,而是想尽量将这个办法变成现实,我听到雷霖鬼宴的消息散播出去的时候有些害怕,害怕消息的散播出去会让雷霖鬼它们闻风而逃,所以我还需要进一步计划各种细节,以做随时调整。”张嫌皱着眉头道。 “那好吧,我就等你四个月的时间,你可别在之前把自己害死了就行。”蒲梓潼终于答应了下来。 “好了 ,吃饭吧,下一个悬赏就选择柳荫街的吧,距离这里不远,不到两站地,按摩洗浴一条街,还有不少地下舞场、酒吧,去那里找到一只绝色媚鬼,大白天应该不难吧。”张嫌不再继续谈论对付翻车鬼的事情,转而把话题引到了悬赏猎魂上。 “啊?怎么是那种地方呀?不要,我不要去。”蒲梓潼哭丧着脸道。 “刚才还说游历呢,怎么现在就先禁了自己的足了?古人仗剑走天涯的时候哪个不往花街柳巷里探身子,多少儿女情长,多少诗酒情话是从那些青楼花船上传出来的,性情性情,有性才有情,性欲旺盛之地才能促使人的情欲高涨,写出来的诗歌才能美轮美奂为人传唱。”张嫌笑着说道。 “哼,歪理邪说,古人还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呢,你怎么不提了?而且现在和过去能一样吗?现在那种地方除了让人贪一时的情欲之欢还能有什么情话?真没看出来你还有那种歪心思,你可是魂师,躯体的欲望不该有那么强烈了吧?”蒲梓潼反驳道。 “我给你开个玩笑而已,咱俩是去猎魂的,又不是去尝鲜的,猎魂之地你都不去,这悬赏还怎么做呀?”张嫌哭丧着脸问道。 “好了好了,我去还不行吗?不过事先说明,我不跟你进那些寻欢问柳的庸俗之地。”蒲梓潼撅着小嘴固执的说道。 “你不去咱俩怎么配合猎魂呀?”张嫌不解的问。 “我是说躯体不进去,我可以以灵魂之姿陪你进去,一是帮你快速解决掉那只小鬼,二是监视你是否经得起色诱考验,这会成为我判断你人格的标准。”蒲梓潼白了张嫌一眼道。 “对你配合能力的审核还没结束呢,你倒是对我先审核起来了,行,就按你说的办,我们只放灵魂进去,就是一只以美色为能力的亡魂小鬼,又不是真正的美人,怎么可能色诱的住我呢?”张嫌不屑道,然后开始闷头吃饭。 在张嫌和蒲梓潼聊天的时候,小火锅店里吃完饭的上班族开始陆陆续续的离开,张嫌和蒲梓潼也加快了吃饭的速度,不一会儿午饭结束,蒲梓潼简单的结了账,两人便快速赶往了柳荫街的一家地下酒吧。 “梓潼这次要注意了,别再像上午那么大意了,看悬赏来说是个依靠美色的小鬼,可能对你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但是也要注意它还有什么其它手段,一定要小心行事。”来到了柳荫街一处地下酒吧门前,张嫌感知到了绝色媚鬼的位置,两人把灵魂同时放出,就在即将出击的时候,张嫌再次提醒道。 “中午饭可是我请的,吃人家的嘴短,有事说事,别再提我的糗事了好吗?既然是媚鬼,我只要看好你别被它魅惑住了就行,其它的事情估计就简单了。”蒲梓潼冷 哼道。 “那好,计划是这样的,现在还不是晚上,酒吧里没有多少人,那媚鬼躲在了酒吧西南角的包间里,那里是个偏僻的死角,只要将那个包间用魂技包围住,它便没有多少逃脱的机会了,接下来我们从包厢正面穿墙进入,一举将它拿下,鉴于悬赏上提到它曾附体在别人身上用特殊的魅惑魂技害死过一个男青年的事情,这就说明它有可能会用魂技把我魅惑到,所以你要时刻警醒着我,让我保持必要的清醒。”张嫌计划道。 “不错,很完整的计划,很清楚的认识到了自己的软肋,就这样办吧。”蒲梓潼笑着回应道。 “不是软肋,只是可能性而已,走吧。”张嫌赶紧解释道,不过他心里也没底,他还是第一次对付有所谓魅惑能力的小鬼,到底自己会不会被美色所迷惑他也拿不准,只能这样来做计划。 张嫌和蒲梓潼把灵魂放出,躯体留在了一个公共长椅上,控制着自己的灵魂悄然靠近着那个名为绝色媚鬼的初级小鬼,等到潜行到小鬼所在酒吧包间的时候,张嫌和蒲梓潼在包间外面布设了密密麻麻的各种魂技,以此来防止小鬼可能逃跑的路径,然后两人灵魂穿过了包间的正门,大步走进了包间,并肩而立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小鬼,道:“束手就擒吧。” 小鬼听到身后有人用魂音说话,脸色一暗赶紧转过身来,瞪大了眼睛看着张嫌和蒲梓潼的身影,满脸露出了惊恐的模样,显然是未察觉有人向它靠近。 就在小鬼转身的一瞬间,张嫌和蒲梓潼也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绝色媚鬼,惊叫道:“男鬼?”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一十七节:危机 “你们是谁?”男人模样的小鬼激动地问道。 “哈哈,这就是你说的绝色媚鬼吗?”蒲梓潼看着男人模样的小鬼,笑着问道。 “我哪知道,这是范增明给这小鬼起得名字,我还以为是个沉鱼落雁的女鬼呢,没想到是个男鬼,不过我应该没找错,悬赏里面有范增明收集到的小鬼残魂,比较之下和眼前这个小鬼相差无二。”张嫌无奈的回答道。 “我也以为所谓的绝色媚鬼是女鬼之姿,没想到眼前这个小鬼是个生的俊俏的男子模样,看起来还和胡锡哥那样的小鲜肉模样有点相似,只不过脸上比胡锡哥多了些忧思哀怨的味道,像是男版林黛玉一样惹人怜爱。”蒲梓潼目不转睛的盯着眉头紧皱的绝色媚鬼,表述着自己的感受。 “喂,蒲梓潼,你给我醒醒,现在不是让你犯花痴的时候,按照计划解决了它就离开。”张嫌见蒲梓潼盯着绝色媚鬼貌似走了心神,赶紧提醒道。 “别急啊,刚才看还觉得它阴郁没有男子汉气概,不过现在越看越觉得它他好生俊朗,怒色之下暮霭沉沉,眉头舒缓之后又让人感觉海阔天空,世间居然还有这种一颦一蹙揽进千姿百态的男人,你看了他不觉得自惭形秽吗?”蒲梓潼的眼睛依旧盯着绝色媚鬼,失神般说道。 “绝色媚鬼,难道说……,哦,我明白了,它不是色媚男人的女鬼,而是色媚女人的男鬼,没想到还有这种鬼魂存在,蒲梓潼你给我醒醒!别中招了!”张嫌突然间想明白了眼前这小鬼的名号来源,赶紧用魂力传音给蒲梓潼,张嫌害怕普通的魂力传音无法把蒲梓潼从迷惑中唤醒过来,所以使用了源天蛇曼魂技中的人魂蛇躯魂技,将发出魂音的魂嗓拟作了音波蛇的声腺,喝叫出的魂音瞬间变成了刺耳的音波,凡是听到此种音波的灵魂都会感到灵识刺痛。 “嗯,啊?我怎么了?我靠,你怪叫什么啊?我感觉灵识快被你震碎了!”听到张嫌刺耳的魂音之后,蒲梓潼瞬间回过神来,眼睛转向了张嫌,生气的抱怨道。 “你刚才没感觉到自己已经中招了吗?”张嫌看着蒲梓潼生气的样子,问道。 “中招?没有吧,我刚才只是在欣赏它啊,中什么招啊?”蒲梓潼眼神飘忽的回答道。【#!#*更好更新更快】 “你说你在欣赏它?”张嫌皱了皱眉问。 “欣赏?哦,不不,就是看它,我有说过欣赏吗?”蒲梓潼摇了摇头否认道。 “你现在感觉如何?还记得你之前是怎么评价它外貌的吗?”张嫌继续问道。 “感觉没事了啊,就是刚才好像走神了而已,我评价它了什么吗?咦,我想起来了,我说他俊朗,为什么我会那样形容他?”蒲梓潼像是回答着张嫌的问题,又像是在自言 自语,好像对刚才的事情没有了准确的印象。 “果然是媚鬼,不过是对付女人的媚鬼,还好你的魅惑魂技不是快速成效的,不然我就没机会把我旁边这个小花痴给惊醒了,别人都是把魂力凝聚成威力巨大的招式,而你是将魂力化作齑粉散在这房间之内、魂尘之间,让人毫无察觉的染上你的魂粉,凡是染上你魂粉的人就会慢慢对你产生舒适和依赖的感觉,你的媚不是色,而是灵魂干扰和同化吧,甚至还有能让人产生欲望冲动的作用,就和吃了春药一样,我说的没错吧。”张嫌在惊醒了蒲梓潼之后,对着绝色媚鬼道。 “你对魂力的感知能力真的不俗,居然发现了我散布在这个房间里的媚粉,我早就知道了你们的到来,想给你们一个惊喜,结果被你识破了我的计谋,那么我就告诉你,你说的确实没错,我本初就是一只魅惑女人的男鬼,不过我吞食过很多女人的亡魂,所以……”绝色媚鬼说着话,便从一个男人模样变成为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样子。 张嫌抬眼望去,那女子模样的绝色媚鬼可谓是生得花容月貌,眉眼轻眨勾魂摄魄,发丝轻抚撩人心魂,身姿挺立窈窕动人,动作变换之间,那香肩轻耸像雨打的百合,丰胸微颤如摇震的桃果,腰肢摆动如晃荡的水翠,整个人像是从仙图美卷中走出来的绝色仙女一般,让人忍俊不禁的想要上前轻抚一把。 “这小鬼变身了?它刚才还是个男的啊,怎么一眨眼变成个裸女了?看来我刚才确实着了道了,我怎么又大意了,张嫌,我已经清醒了,咱俩现在出手吧。”见绝色媚鬼从俊朗的男子之身变成了赤裸的女儿身,蒲梓潼终于回过了神来,她对着张嫌建议道。 张嫌并没有回应蒲梓潼的建议,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赤裸女子模样的绝色媚鬼,身子像是石化了一般一动不动的站着。 “张嫌?张嫌?你看够了吗?它是个男鬼变得。”蒲梓潼见张嫌没有任何回声,赶紧转过身望向了张嫌,见张嫌正一动不动看着赤裸女子模样的角色媚鬼,使劲摇动着张嫌的身体喊道。 “咯咯咯……,不要喊了,他已经中了我的摄神魂技了,我有三大魂技,一是媚粉魂技,可以悄无声息地附着在别人灵魂之上,让别人对我产生好感和情欲;二是伴灵魂技,我可以把我吃到过的男女灵魂为我所用,按照我的意愿拼凑出各种不同的男女形态,你看我现在的女子形态就是由三个女子的灵魂样貌择优组合而成的;第三便是摄神魂技了,也就是把别人的目光聚焦在我的灵魂之上,我的灵魂会产生独特的魂波干扰对方的灵魂感知力,让对方的灵识意念陷入到情欲迷离的幻想之中无法自拔,所以他已经彻底 失去行动能力了,估计现在正幻想着和我激情云雨呢。”绝色媚鬼笑着对蒲梓潼说道。 “哼,这不是还有我吗?”蒲梓潼冷哼道,虽然张嫌的中招在她意料之外,但也并没有让她多么担心。 “你?我那媚粉魂技虽然被你的小男友破坏了,但是却也有不少媚粉落在了你的身上,所以呢,我要让你尝尝情欲激荡是什么感觉,媚粉,催情!”见蒲梓潼一脸不服的样子,绝色媚鬼白玉般的手臂缓缓举了起来,修长的手掌轻打响指,清脆的声音一响,蒲梓潼便灵魂激荡着产生出了难以抑制的瘙痒的感觉。 “我这是怎么了?”蒲梓潼赶紧用魂力凝聚出了蒲冥伞,倒握着伞柄把伞支在了地上,借力撑住自己瘙痒难耐的灵魂,不让自己耐受地倒下去。 “我这媚粉可以称得上是灵魂的春药,你的灵魂一旦沾了就无法驱散,只能等媚粉的功效散失才行,一个陷入到了灵识幻境,一个中了我的媚药无法自拔,你们俩乖乖成为我的猎物吧,咯咯咯……”绝色媚鬼笑看着眼前的两人,欢快的说道。 “我不要!”蒲梓潼没有因为中招而放弃抵抗,她倔强的撑着自己疲软无力的灵魂,一边用魂力抵御着那媚粉对灵识的影响,一边尽可能集中精力盯住了绝色媚鬼的魂影,以防它趁机向自己和张嫌出手,嘴里倔强的回答道。 “不要?那可由不得你,既然你不打算乖乖听话,那我只能亲自动手了,我要先杀掉你这个小男友,然后再杀掉你,看我的蛇灵剑。”见蒲梓潼支着蒲冥伞勉强撑着,绝色媚鬼一步一步朝着张嫌走了过去,手中凝聚出一把泛着青光白刃的蛇形剑,冷笑着对蒲梓潼嘲弄道。 “张嫌?张嫌?快醒醒啊,它要对你出手了,你快醒过来啊!”蒲梓潼见绝色媚鬼朝着张嫌走了过去,扯着嗓子对着张嫌惊呼道。 不过无论蒲梓潼如何呼唤,张嫌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目光呆滞的望着裸女形态的绝色媚鬼,身体像是僵在了原地一样一动不动。 蒲梓潼知道张嫌还没能从被控制中缓过神来,只好绞尽脑汁想着应对办法,来猎捕小鬼之前还怀揣着雄心壮志想去游历天涯呢,没想到现在两人居然同时栽在了一只初级小鬼的手里,这样下去恐怕是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对了,张嫌刚才是用某种音波类魂技把我唤醒的,音波类的魂技我也有,试试吧,蒲冥铃!”见绝色媚鬼马上就要靠近张嫌了,蒲梓潼把手中蒲冥伞再次举了起来,撑开伞叶使劲立在了地上,自己蹲在伞下,将大量魂力注入进蒲冥伞里,蒲冥伞的伞叶四周开始长出了一个个银白光色的铃铛,蒲梓潼使劲转动着伞柄,铃铛随着伞叶旋转,在空中发 出叮铃作响的声音。 “你在做什么?!”绝色媚鬼见蒲梓潼制造出了清脆的铃声,满脸阴冷的质问道。 “你在害怕声音吗?”蒲梓潼注视着绝色媚鬼的反应,忍着灵识里不断产生的情欲,试探性地问道。 “呵,我怎么可能会害怕声音?别做无用的事情了!”绝色媚鬼阴冷的看着蒲梓潼,踏着猫步朝着张嫌继续靠近着。 蒲梓潼确认着自己的铃音确实已经传入到了张嫌的耳朵里,眼睛看向了张嫌,不过他发现张嫌依旧没有丝毫恢复的迹象,知道张嫌中招无法用声音唤醒,这让她略感失落,不由得怀疑道:“难道声音刺激起不到作用吗?” “不对,刚才我陷入魅惑的时候就是被声音惊醒的,声音肯定是有作用的,只不过我中的是那绝色媚鬼的媚粉,是个所谓延迟性的魅惑手段,而张嫌中的是一种叫做‘摄神’的媚技,也就是说他已经不能自由控制灵识了,我想起来了,那媚鬼是说张嫌看着它的时候会受魂波干扰,也就是说影响张嫌灵识的不是声音而是视线吗?那好吧,我就用这招试试。”蒲梓潼分析着绝色媚鬼的施术原理,不断猜测着张嫌中招的可能性,最后决定尝试自己的一种猜测。 蒲梓潼收起了蒲冥伞,用伞当拐,踉踉跄跄的靠近着张嫌,先一步赶到了张嫌面前,把伞在张嫌面前撑开,遮住了张嫌看向绝色媚鬼的视线,想要以此来抵御绝色媚鬼对张嫌的控制。 “小妹妹,你也太天真了,以为挡住他的眼睛就能避开我的魅惑了吗?他已经中招,你救不到他的,你要是现在离开说不定我还能放过你,你要是还想救你旁边这个小男友,我会把你和他的灵魂一起吃掉,怎么样?你现在离开我不拦你,吃他一个灵魂我感觉自己就要消化很长时间,所以才给了你逃命的机会。”绝色媚鬼再次变回了男子模样,将拿着蛇灵剑的手举了起来,掩面笑道。 “为什么?为什么我遮住了张嫌的视野、而那绝色媚鬼也变回了男子形态,居然还能让张嫌处于魅惑之中,既不是声音也不是视线,那个‘摄神’魂技到底是用什么方法将张嫌魅惑住的呢?张嫌的感知能力那么厉害,不可能没有事先察觉啊。”蒲梓潼苦恼的在脑海中思索着张嫌中招的原因。 “感知力?魂力感知?不会是……,试试吧,反正不能把张嫌一个人丢在这,实在不行我就用爆魂直接去炸那绝色媚鬼,就算拼的两败俱伤也要把张嫌救出去。”蒲梓潼躲在蒲冥伞后嘴里嘀咕着,最后终于下定了决心。 封印灵魂感知的办法蒲梓潼是有的,它把自己的藤鞭戏魂放了出来,让藤鞭戏魂挥舞着藤鞭将一动不动的张嫌灵魂完全缠绕了起来,缠 绕完成之后,蒲梓潼控制着藤鞭戏魂,令其释放魂力注入到藤鞭之中,缠在张嫌身上的藤鞭突然开始发亮变形,一圈圈缠绕的藤条相互拼合,最后化作了一个魂力棺杶将张嫌的灵魂关在了里面,阻隔了张嫌与外界的联系。 “不知道有没有效,那媚粉不只是干扰了我的灵魂,还对我的戏魂也产生了影响,不过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我和戏魂联手也能抵挡它一下子,寻找个机会把它打伤也好,出来吧盾魂。”蒲梓潼见张嫌已经被自己的棺杶招式封锁住了,稍微放心了一些,这棺杶既隔离了张嫌和外界的魂力交换,也相当于在张嫌身上加上了一层防护,想来那绝色媚鬼也不可能轻易斩杀躺在棺杶里的张嫌灵魂,有了这份保障,蒲梓潼便把另一只戏魂也招了出来,三只灵魂并排站在棺杶前面,想要一同抵御向自己靠近的绝色媚鬼。 “怎么又多出了两个灵魂了?不过好像也中了我的媚粉了,应该是那小姑娘的手段吧,算了,三个中了我媚粉的灵魂能有多大威能?把他们全部解决就是了。”蒲梓潼将蒲冥伞再度收起之时,绝色媚鬼看着伞后的灵魂一下子变成了三个,眉头一皱,略微有些吃惊,但是当它发现蒲梓潼身旁的两只戏魂也中了媚粉之后,不由得嘴角一撇,心里不断嘀咕着。 “这就是你还在挣扎的原因吗?应该是你的分魂魂技吧,三只中招的灵魂能有多大的威力?真是螳臂当车!”绝色媚鬼男人姿态那张俊美的脸冷笑着看着蒲梓潼,握紧了手中的蛇形剑,一个箭步冲到了蒲梓潼的面前,挥剑朝着蒲梓潼刺去。 “盾魂,盾护!”见绝色媚鬼挥剑朝着自己刺来,蒲梓潼强行运转起魂力,让盾魂顶着那顶圆盾挡在了自己面前,想要以此来抵御绝色媚鬼的突刺。 “呃……”因为媚粉的原因,蒲梓潼根本运不及自己魂力的十分之一,盾魂的圆盾只是延缓了一下绝色媚鬼的攻势,根本没能抵挡住那蛇形剑的穿刺,剑刃一闪,蛇形剑刺进了盾魂的灵魂之中,将圆盾之后的盾魂直接击伤。 蒲梓潼见盾魂受伤了,赶紧把盾魂招回到了自己体内,以免盾魂的魂力散失殆尽,她用自己的灵魂来裹挟住受伤的盾魂,用魂力疗抚着盾魂的伤口。 “一只。”绝色媚鬼看见盾魂受伤被蒲梓潼召回,笑着数道。 “鞭魂,缠绕!”蒲梓潼没有放弃抵抗,继续驱使着藤鞭戏魂挥动着手里的藤鞭攻击绝色媚鬼。 绝色媚鬼看见藤鞭朝着自己挥舞过来,伸手一把握住了鞭身,使劲的一个拉扯把藤鞭戏魂拉到了自己的身前,猛然抬起一脚,直接把飞向自己的藤鞭戏魂踹飞了出去,藤鞭戏魂落地之后奄奄一息的瘫倒在了地上 。 “两只。”绝色媚鬼道。 “蒲冥伞,影尖刺。”见藤鞭戏魂被一脚踢飞,蒲梓潼强行加快魂力的运转,尽可能的凝聚出更多魂力,不断地注入到了蒲冥伞里,见蒲冥伞的伞尖变得青光昼亮,蒲梓潼拼尽全力举起了蒲冥伞,对着绝色媚鬼做了一个隔空突刺的动作,伞尖上的一只青光飞刃猛然间朝着绝色媚鬼飞射出去,带着巨大的威力在路径上划出了一道魂力光影。 绝色媚鬼见光刃朝自己飞来,本以为其威力不会很强,想要用手去接,不过等到那飞刃距离它越来越近的时候,它才发现飞刃之中威力凌厉,自己触之必伤,慌张之下瞳孔瞬间放大,一个侧身惊险的避开了蒲梓潼的飞刃,不过避之不及,脸面之上还是被飞刃散发出来的余威擦出了一道细小的伤痕,丝丝魂力从伤痕处向外溢出着。 “没想到你中了我的媚粉居然还能用出这么危险的招式,算了,我就先把你吃了吧,用你的脸蛋来补偿我脸上的伤痕。”绝色媚鬼愤怒的看着蒲梓潼,阴狠道,一个闪身冲到了已经快要虚脱的蒲梓潼面前,蛇形剑举起,对着蒲梓潼狠狠的劈砍而下。 “就凭你?负极剑!”就在绝色媚鬼的蛇形剑快要落在蒲梓潼身上的时候,蒲梓潼身后的棺杶里突然传来了一声冷喝,一道魂力剑波从棺杶里劈斩了出来。 冷喝音散,剑影消失,在蒲梓潼面前,绝色媚鬼俊朗的灵魂头颅应声落地,满脸凝固着震惊的表情。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一十八节:油条小鬼 “没事吧?”张嫌击碎了棺杶,从里面缓缓地爬了出来,看着灵魂虚弱无力的蒲梓潼问道。 “你好了呀?”蒲梓潼赶紧转过头去,看着从棺杶里爬出来的蒲梓潼,激动地问道。 “本来就没什么事,是我大意了,那小鬼太狡猾,先是用齑粉般的魂力洒满了整个屋子,等到被我放大了的魂力感知发现之后,它又换用一种影响感知能力的魂技让我灵魂中招,还好你将我的感知与外界切断了,我这才有机会冲破它对我感知的束缚,最终得以恢复正常。”张嫌说明道。 “不放大感知就难以感知到的媚粉,放大感知就容易让人中招的摄魂,真是恐怖的魂技搭配,差点让一个初级小鬼把我们两个中级魂王给解决掉,哎,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咱俩今天就折在这了呢。”蒲梓潼惊魂未定的说道。 “那倒不会,虽然我的灵魂被它摄住了,但是我的灵识感知并没有散失,你之前的一举一动我都一清二楚,而且它的魂力还不足以摄住我的整个灵魂,也就只是暂时控制了我灵魂的控制魂波而已,致使我无法做出自己想要的动作,假如真是十万火急,我可以直接调运出魂核里面的部分魂力,然后令其自爆,就可以炸散它对我魂波的干扰,以灵魂受伤的代价可以恢复自由之身,只不过这是下策,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使用。”张嫌解释道。 “我还以为死定了呢,我现在灵魂还有它所释放的媚粉残留,整个灵魂都提不起劲来,还一种不舒服的火热和瘙痒的感觉在我灵魂之中乱窜,你想办法帮我消除掉吧。”蒲梓潼在大难不死之后终于叹了口气,抱着膀子缩在地上说道。 “这个小鬼魂力不是都散尽了吗?你中的招怎么还没解除?等下哈,我问问它。”张嫌见蒲梓潼身子微颤的蹲在地上,不解的问道,然后走到了蒲梓潼的前面,把断了头的绝色媚鬼一把提了起来。 “怎么回事?”张嫌知道绝色媚鬼听到了他和蒲梓潼的谈话,直接问道。 “什么怎么回事?”绝色媚鬼用灵识向着张嫌不屑地传音道。 “明知故问,那媚粉怎么解除?”张嫌继续问道。 “我哪知道?”绝色媚鬼依旧不耐烦的回答。 “你已经魂力散尽了,不要再想使什么花招了,赶紧交代,不然我再把你这个断头亡魂多切几瓣,知道什么叫做凌迟吗?就是把你的灵魂当烤鸭给片了,你信不信?”张嫌一脸火气地看着无头的绝色媚鬼,再次把负极剑凝聚在了手上,用负极剑顶住绝色媚鬼的胸口,冷笑着问道。 绝色媚鬼感觉到负极剑一点点在往自己胸口里扎去,剧烈的疼痛从胸口处传来,它赶紧挥动着四肢,用灵识传音道:“饶了我,饶了我 ,让我归天吧,我不是不说,是那媚粉一旦入侵到其它灵魂里,媚粉就会以其它灵魂的魂力作为给养,进而散发出催欲的魂波,等到那魂波涟漪在灵魂中散完,你这小女友的灵魂就会恢复正常了,这不是我能控制的。” “这,居然还有这种事,梓潼,那你只有等媚粉效力消失才行了,忍一忍吧。”张嫌见那绝色媚鬼说的不像谎话,却也用碑魂拓对着绝色媚鬼的灵魂做了一次灵识搜查,等到确认绝色媚鬼说的是真话之后,只能无奈的对蒲梓潼道。 “不会吧!我如果就这样回归到躯体里的话,那我在别人眼里不就像是发情一样吗?你快想个办法呀。”蒲梓潼哀求着说道。 “那也没办法啊,你先用无怖分神缓解一下那种感觉吧,只要能抑制住、不做出出格的行为,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咱俩已经在绝色媚鬼身上浪费了不少时间了,还得赶去下一个悬赏呢,估计在路上你就能恢复了把。”张嫌想了想,建议道。 “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算了,就按你说的做吧,我还忍得住,说不定等会儿风一吹就好了。”蒲梓潼哭丧着脸叹息道。 张嫌点了点头,手里拎着绝色媚鬼的两截灵魂朝着酒吧外面走去,蒲梓潼踉踉跄跄的跟在后面,两人几步就走到了两人躯体所在的长凳前,张嫌灵魂归体之后用冥石盅把绝色媚鬼的两截灵魂一起收了进去,而蒲梓潼刚一灵魂归体,满脸就泛起了桃红般的腮晕,双眼迷离的看着张嫌,暧昧的伸手去拉张嫌的胳膊。 “喂,怎么灵魂归体之后这情媚效果还加重了呢?醒醒!”张嫌见蒲梓潼向自己靠近,赶紧缩回了自己的胳膊,一个激灵从长凳上站了起来,走到了蒲梓潼身前想要去摇晃着蒲梓潼的肩膀。 就在张嫌去扶蒲梓潼的时候,蒲梓潼迷离之中顺势一个泥鳅过江,直接游进了张嫌的怀里,两人在空旷街道的长凳前紧紧搂抱在了一起,那景象宛如热恋中的情侣一样。 见蒲梓潼两臂紧紧搂着自己,在自己怀里不停地扭动着腰肢,张嫌的面庞已经彻底绯红了起来,他感觉自己有些气血上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但是见蒲梓潼扭动的动作在这大庭广众下颇为不雅,只得一把揽过蒲梓潼乱颤的小腰,将蒲梓潼固定在自己的怀里,用自己的身子裹挟着蒲梓潼的整个躯体,令其无法乱晃,以免经过的路人看出些端倪。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蒲梓潼的动作终于不再那么像一开始的时候那么激烈了,晃动的幅度减弱了许多,张嫌这才慢慢把蒲梓潼从自己的怀里释放出去了一些,看着稍微清醒了一些的蒲梓潼,终于叹了口气。 “你个混蛋,你抱着我干嘛?咱俩魂契里可是说好 了的,不许你对我有非分之想!”蒲梓潼回过神来,见自己和张嫌搂抱在了一起,一把推开了张嫌,对着张嫌大嚷道。 “姑奶奶,你这可是恶人先告状啊,是你突然扑到我的怀里抱住我的,而且你那劲力都快把我的小腰给掐断了,我根本挣脱不开,只能仍由你抱着我了,你怎么还倒打一耙呢?”张嫌一脸无奈道。 “我虽然难以自控那种感觉,但是我的灵识还清醒,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刚才用你的大手使劲揽住了我的腰,我感觉整个人都陷进了你的身体里动弹不得,说吧,你想趁机对我做什么?”蒲梓潼质问道。 “光天化日之下我能做什么呀,谁让你和发情了似的乱动,我要是不把你控制住,让周围的路人看见还以为我给你下药了呢,你说要是再惹出什么大麻烦,今天的悬赏可就做不完了,所以我只能先把你控制住,让你别乱抖动,等你那媚粉的效果过了之后再把你放开。”张嫌义正言辞地解释道。 “你真是这么想的?”蒲梓潼狐疑的问道。 “那还有假?我刚才只是把你固定在我的怀里,没对你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张嫌反问道。 “那倒是,你的手确实没乱摸,不过你下面总有个硬邦邦的东西顶着我的小腹,现在还顶的我有些难受,是什么东西呀?钥匙吗?”蒲梓潼疑问道,手就要往小腹上摸去。 张嫌见蒲梓潼伸手向着下面摸去,顿时反应了过来,猛然间向后撤退了一步,一把捂住自己腿间鼓起来的东西,赶紧解释道:“不是钥匙,是冥石盅那个小瓶子,好了,我们去找下一个小鬼吧,叫什么油条小鬼。” 蒲梓潼玩味的看了张嫌一眼,见张嫌慌张的躲开,微微坏笑了一下,随后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疑惑的问道:“油条小鬼,又一个奇葩的鬼名字,范大哥真的有认真在制作悬赏吗?而且我感觉咱俩今天很不顺啊,接了三个小鬼的悬赏,前两个小鬼一个比一个诡异,每次都被搞得相当狼狈,这第三个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诡异的事情来。” “因为容易的都被接走了嘛,咱接的都是别人挑剩下的,自然不是什么简单的悬赏,我也是第一次接这类信息不全悬赏,没有多少经验,不过这两次下来我算是长见识了,这鬼魂世界真是光怪陆离,这些鬼居然还能使用这么多诡异的招式和组合,我感觉自己对魂技招式的理解比这些鬼还差上一些呢。”张嫌一边分析一边感叹道。 “我虽然成年之后就成为魂师了,但是因为一直在上学的缘故,家里只许我修炼魂力、魂技,猎魂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我去猎魂一般都是有人暗中保护,比如你在天魂堡里见过的那位蒲穆大长老,他就经常在 暗中助我,所以我知道不少关于鬼怪的理论知识,但是实战经验说不定还真不如你多,对于这些诡异能力的小鬼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蒲梓潼同样感叹道。 “怪不得,总觉得你给我讲了不少灵魂境里的新鲜事和大道理,但是见你在猎魂时总是会有很多瑕疵,看来我们两个半斤八两嘛,接下来一起进步吧,既然知道了亡魂之中还有这么多奇诡的能力手段,我们在制定猎魂计划的时候就需要想得更多更远,尽可能规避风险,以免危险的事情重复发生。”张嫌点了点头继续说明着。 “好吧,下一个是油条鬼,那悬赏上写着它动作迅捷、能隐匿灵魂,隐匿之后魂力难以感知,也就是说今天最后一个悬赏是个逃跑能力极强的小鬼吧,或许不像前两只鬼那么有威胁性了,不过能隐身藏魂力,有这能力的小鬼确实不好对付啊。”蒲梓潼道。 “这不是我所担心的,隐身也好,隐匿魂力也好,这对我来说都不是大问题,关键在于它除了这些能力以外还有什么其它魂技没有,而且它是怎么做到隐身和隐匿魂力的,弄清楚这些才能不像前两次那样吃亏。”张嫌判断道。 “你的意思是?”蒲梓潼问。 “你的戏魂还好吧?”张嫌反问道。 “鞭魂还行,盾魂重伤已经无法出战了。”蒲梓潼回答着。 “那好,接下来的计划是……”张嫌把自己能想到的最完善计划告知给了蒲梓潼。 四十分钟之后,在一个维修汽车的4s店里,一只手握藤鞭的灵魂猛冲进门,手里拿着的藤鞭对着4s店的一个角落里挥甩过去,角落里看起来空无一物,藤鞭像是在击打在角落里的空气上一样。 不过就在藤鞭即将落到那角落之时,角落里,一阵耀眼的青光突然闪烁了起来,一只脸衰背佝的亡魂现出了身影,它两手撑墙向房顶攀着,壁虎游墙般躲过了攻击自己的藤鞭,然后一个翻滚再次下落,一只脚踩回到了地面,一只脚踩在了藤鞭之上,满脸怒容的看着手拿藤鞭的灵魂。 “我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要偷袭我?还有,你是怎么发现我的?”脸衰背佝的亡魂问道。 “有仇,是你害死了马老板吧?”手拿藤鞭的灵魂面无表情的问道。 “马老板是谁?”脸衰背佝的亡魂问道。 “马力国际的前老板呀,你借小鬼之身强行对他附体,他在挣扎之中开车飞出了高架,最后车毁人亡,他身上有你的魂力残留,还敢说不是你将他害死的?是吧?马国前,我是不是应该这样叫你?”手拿藤鞭的灵魂依旧面无表情道。 “你怎么知道我生前的名字,而且我杀魂吃鬼早已改头换面了,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衰脸亡魂不解的问道。 “很简单,我是魂师,你已经登上了我们猎魂公司的悬赏很久了,悬赏上称呼你为油条鬼,据说你两次躲过我们魂师的追捕,挺厉害的嘛,我们有你的魂力线索,不会认错。”手拿藤鞭的戏魂解释道。 “猎魂公司吗?我生前也听说过你们的公司,专门猎杀亡魂恶鬼的存在,真是久仰大名了,没错,我就是马国前,你说的那个被我害死的人叫马秦年,他是我侄儿,不过我恨他,那马力国际是我一手创办的,他来找我谋职,我见他有能力就把他招致了麾下,因为至亲关系,我把各种大权都放给了他,结果他太有能力了,最后招兵买马把我挤出了公司,把我活活气死,这种事谁能为我做主,这种恶人谁能制裁他,人制裁不了,我化作了鬼自然不会让他好过。”自称马国前的油条小鬼怒吼道。 “你赏善罚恶的事我管不着,我就是来抓你的,散了魂力跟我走吧,反正你的仇也报了。”手拿藤鞭的灵魂就是蒲梓潼的藤鞭戏魂,面色平淡的对着油条鬼说道。 “报仇才刚开始呢!那马秦年死了并不算完,还有当初在我公司里吃里扒外的那群混蛋我还没有给他们惩罚,我要把逼死我的那群人全部杀了,我要把他们的灵魂一点点折磨之后再吃掉,等我一点点的强大起来,我要把世间那些不讲亲情道义之人全部杀光,哈哈哈……”油条鬼大笑着说道。 “嗯,想法不错,可惜没有机会了,所有人死后都要去报复世界的话,那人间早就乱套了,你现在能做的就是散去魂力之后老老实实的跟我走,我就会让你舒服的离开这个让你哀怨的世界,怎么样?”鞭魂依旧面无表情的问道。 “你还是个小娃子,你不懂,我这不是报复,是维护道义。”油条鬼大义凛然的说道。 “道义?谁判定的?什么时候报私怨成道义了?什么时候发泄自己不忿的情绪成道义了?那道义这个词也太廉价了吧?皇位轮流坐,哪个皇帝上台不都是打着天道、道义的名号,真正为民卫道的又有几个,所以朝代更迭五千年,最后谱写出的仅仅是个轮流坐庄的童话史,干私事先把大义搬出来,这辞令不愧是当过公司老总的人。”鞭魂反驳道。 “哼,人小鬼大,不和你废话了,赶紧滚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先不说你的魂力和我相差无几,根本就不可能打得过我,就算打得过我又能如何,哪次又真有人能抓住我?”油条鬼冷哼道。 “那就试试吧。”话落,鞭魂将魂力注入到了藤鞭之中,被油条鬼踩在脚下的藤鞭开始蠕动了起来,像蛇蟒一般开始向着油条鬼缠绕了过去。 “想抓我?幻影步!”见鞭魂控制着藤鞭向自 己缠绕,油条鬼开启了魂技,两脚青光凝聚,一个飞身跳跃从藤鞭的包裹中冲了出来,然后蜻蜓点水般轻踏藤鞭,顺着藤鞭一点点朝着鞭魂靠近,反手开始攻击藤鞭戏魂。 “生精魄!”见油条鬼跻身到了鞭魂身前,正抬手朝着鞭魂的脸面抓去,张嫌突然从汽车4s店的房顶上落了下来,双手握拳朝着油条鬼的后背俯冲而下,准备重创油条鬼。 “还有人?魂力好强?”就在张嫌俯冲下落的时候,油条鬼感知到了背后的巨大魂力威压,不再伸手去抓鞭魂,而是在空中进行了一个横向翻身,用手往地面猛地一拍,准备借力躲过张嫌的坠击。 张嫌见油条鬼反应十分迅速,眼见攻击快要落空,便同时凝聚出了十二枚白磷箭,让白磷箭从四面八方向着油条鬼射去,将油条鬼的逃跑线路完全封住,以此来保证攻击得手。 “哼!”油条鬼见四周又多了十二把箭矢围住了自己逃跑的线路,冷哼了一声,眼睛邪魅的瞥了张嫌一下,然后魂影在张嫌的眼前凭空消失了,完全不见了踪影。 “果然是这种能力,蒲梓潼,接下来交给你了,你知道它在哪儿吧?”张嫌见油条小鬼消失,心中并没有惊慌,对着尚留在4s店房顶上的蒲梓潼传音道。 “知道,你猜的果然没错,这小鬼也有短距离空间移动的能力,只不过它魂力尚浅,使用一次就几乎把自己的魂力给消耗殆尽了,看我的,蒲冥伞,锤击!”蒲梓潼一个闪身冲到了汽车维修店的后面,在距离4s店后门不过几米的地方从天而降,蒲冥伞对着一处看似虚无无物的空间挥去,一招落下,脸衰背佝的油条小鬼应声倒在了地上,身上的魂力已经荡然无存。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一十九节:怀疑 “有了这次经验,我想以后对付关家要捉的那只闪星小鬼应该能够成功了吧”见蒲梓潼把逃走的油条小鬼拎了回来,张嫌笑着说道。 “岂止是有经验?从手段上来看这油条小鬼和那闪星小鬼如出一辙,只不过魂力上的差距导致它俩施术之后的成效不同而已,你在我鞭魂的鞭子上抹得那个什么‘指芥’的东西还真是有效,它闪走的时候都没能将其摆脱,最后将它的行踪暴露给了我们。”蒲梓潼兴奋道。 “指芥是我独创的追踪技法,可以像花粉种子一样附在灵魂之上让人无法察觉,油条小鬼踩上你的藤鞭之时就已经中招,它脚上沾上了我的阴指芥,你手里握着我给你的阳指芥,两种指芥类似磁铁一样相互吸引,所以你能准确感知到它的位置,我也是第一次正式使用,如果可行的话以后可以用到关家的那个小鬼悬赏上。”张嫌解释道。 实际上张嫌的指芥手段来源于碑魂拓魂技里的指芥种,指芥种是类似蒲公英种子一样的魂力种子,细小如丝不易被人察觉,可以附着在其它灵魂之上犹如无物却又难以剥离,指芥种和施术者之间可以相互感应,哪怕距离再远,这种感应也不会轻易被切断,准确来说,只有在指芥种的维持魂力耗尽之后,指芥种才会从中招者身上失效脱落,张嫌将指芥种附着在了蒲梓潼戏魂的藤鞭上一些,油条小鬼踩上藤鞭的那一刻,指芥种就粘到了油条小鬼的身上,所以油条小鬼闪走之后,张嫌已经感应到了油条小鬼的位置,并将位置传音给了蒲梓潼。 “你总是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手段是我所不知道的,不过也好,你这手段确实有些作用,想必在关家的悬赏上能起到关键性的作用,对了,你还没夸赞我呢,我的配合是不是天衣无缝?”蒲梓潼笑着对张嫌问道。 “天衣无缝算不到,不过确实比之前好了很多,根据我的计划,先用戏魂勾引油条小鬼,让油条小鬼见到和自己实力相差不多的戏魂是产生麻痹大意的心态,然后我再出手攻其不备、将其击败,如果出现什么意外,你随时参与到战斗之中进行支援,其实也就是防止它利用那种不知名的魂技进行逃脱,果然不出我所料,它确实有那种强大的逃跑魂技,你出手时机选择不错,及时将它找出并捕获,没有让它顺利潜逃,值得表扬。”张嫌回答道,一边说着灵魂一边向着停留在店外的躯体走去。 “你是在真心夸我吗?我怎么听着不像呢?”蒲梓潼随着张嫌一同走出了汽车4s店,不解的问道。 “当然是夸你了,说你做得不错呀,只不过你还是犯了错误,差点给你手里的油条小鬼留了个机会,不过这油条小鬼也是够自大的,明明发现了却 没有直接逃走,我们才能如此轻易的得手。”张嫌解释道。 “错误?我犯了什么错误啊?”蒲梓潼皱着眉头问道,手掌一挥把油条小鬼招进了冥石盅里。 “你之前见到自己戏魂被攻击的时候是不是冲动着想出手了呢?”张嫌问道。 “额,有那么一瞬间吧,怎么了?”蒲梓潼问道。 “那就对了,我们本来是隐藏了魂力在屋顶上躲着的,你冲动的一瞬间魂力向外加速溢出,当时已经被这个油条小鬼发现踪迹了,所以我出手的时候他才能马上感知到我的魂力,判断出了我的位置所在,想要依靠它脚上的加速魂技离开,还好我及时使用白磷箭封在了它的四周,才逼得它早早地使用出它最后的逃命魂技,不然的话他还真有可能依仗着那个加速魂技制造出逃遁的空隙了。”张嫌道。 “那又如何,反正你的追踪指芥已经附着在它身上了,它不管怎么逃遁,其位置也会暴露在我们的视野里,到那时也就是再多追它几段路罢了。”蒲梓潼不屑的说道。 “变故生变故,就怕它跑走之后再生变故,有了前两次猎魂的遭遇,任何变故都要扼杀在摇篮里才行,不然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不过既然抓到了,我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张嫌警示道。 “你还真不会给女生说好话呀,也罢,我承认你说的是对的,我以后会注意的,今天总得来说还算是收获颇丰,接下来我们是回公司交接悬赏呢?还是去医院看望胡锡哥呢?想必胡锡哥应该还没有出院吧。”蒲梓潼道。 “去看望胡锡哥吧,我正好还有事情想问他,先去找个地方买个果篮牛奶什么的给他送去吧,也算是走个必要流程,不然空手去的话你胡锡哥该伤心了。”张嫌决定道。 “伤心什么呀?”蒲梓潼不解的问道。 “那还用说,要是身边病友都有礼物收着,咱去看他的时候却什么都不带,那他显得多寒酸啊,带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面子可能过不去,你和胡锡接触久了就会知道,胡锡别的不在乎,最在乎的就是他的那个脸面,他最喜欢的事是出风头,最不喜欢的就是丢面子,所以照顾他的面子,咱这礼物也得备上一份,最好张扬气派一些。”张嫌道。 “张扬的礼物?我有个注意,你看这样好不好……”听到张嫌说要准备张扬的礼物,蒲梓潼瞬间来了兴趣,把脸凑到了张嫌的耳边秘密的说道。 “那个,你这样不好吧,张扬是张扬了,你就不怕他打你吗?”张嫌满脸苦笑着问道。 “张嫌,你到时候先别说话,祝福词由我来说,保他说不出什么话来。”蒲梓潼坏笑道。 “哎,你就作死吧。”张嫌摇了摇头无奈笑了一下。 半小时后,在齐城省立医院里,一男一女在向一个身着白色护士服的年轻女子问道:“大夫,请问137号病房怎么走?我们是来看望一位今天上午动过手术的病人的。” “在三楼的住院部,从这里坐电梯上三楼,直走过了普外科的门诊室左拐,看到病房区之后顺着门牌号找就行了。”女护士回答道。 “谢谢!”张嫌和蒲梓潼向着女护士道了声谢,然后按照提示坐上了电梯。 “你确定这不会刺激到他吗?”张嫌看着蒲梓潼手里拿着的东西,忧心忡忡的问道。 “别担心,开个玩笑而已。”蒲梓潼坏笑着回答道。 张嫌也不再多说什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果篮牛奶,稍微安心了一些,大步跟在蒲梓潼的后面,朝着137病房走去。 “胡锡哥?”蒲梓潼看到了病房区137号的门牌,直接推门走了进去,边走边呼唤着。 “咦,蒲梓潼啊,你怎么来了?还有张嫌,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的?”听见声音,躺在床上的胡锡向着门口的位置转过了头,看见蒲梓潼和张嫌一前一后的进来,开心的招呼道,没有一点儿病恹恹的样子。 “你手术的事情我们是早上知道的,本想着猎魂结束之后来看你,没想到浪费了些时间到了现在,我们给丁琳哥打了电话,向他询问了你的住院地址,这不是赶着过来慰问你这个好哥哥一下嘛。”蒲梓潼说明到。 胡锡听到蒲梓潼是专门来看自己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表情,眼睛看了看蒲梓潼和张嫌手里拎着的东西,又瞥了两眼隔壁病床上两个年纪相仿的病友,故意大声地对着蒲梓潼和张嫌道:“来就来嘛,怎么还带了这么多东西呀,让我挺不好意思的,梓潼你拿的那一串是什么呀?” 张嫌手里拎着的是果篮和牛奶,这胡锡一眼就能看明白,但是蒲梓潼手里是拎着一串中药药包,就让胡锡有些不解了,不由得询问道。 “我听说胡锡哥切掉了那里,所以给胡锡哥带来了一些大补的中药来,帮助胡锡哥补补身子。”蒲梓潼坏笑着说道。 “哎呀,就是切了个阑尾而已,不用补也没事的。”胡锡一边说着不要,一边不断地提高着嗓音。 “胡锡哥呀,我也不懂中药,听说这几种能大补,我就给你每样抓了一些,你看哈,这有肉苁蓉、淫羊藿、鹿茸、覆盆子、菟丝子、枸杞,人参,怎么样?是不是够补,花了我不少钱呢。”蒲梓潼把一堆中药材包递给了胡锡,笑着问道。 “人参、鹿茸、枸杞我还是听说过的,其它那些也是大补之物吗?我怎么没听说过。”胡锡不解道。 就在胡锡不解的时候,刚进到屋内复查患者病情一位中年女大夫赶 紧朝着张嫌所在的方向喊道:“那边的病人家属,病人刚做完手术不能吃那些壮阳的药,要吃也得等伤口愈合之后,不然会血气过剩影响恢复。” “壮阳药?”胡锡听到医生说蒲梓潼给他带的都是些壮阳的药,不禁满脸通红,轻声的碎念道。 “壮阳药?哈哈,年纪轻轻的就不行了呀?”躺在胡锡隔壁床上的两个青年听到胡锡接到手的是壮阳药,纷纷笑出了声。 “别笑,你俩也刚动完手术没多久,小心伤口笑裂开,老实的回去躺着。”听见有人大笑,那位中年女医生严厉的斥责道。 “蒲梓潼,你怎么给我买些壮阳药啊?”胡锡尴尬的把蒲梓潼招到了自己的跟前,轻声询问着。 “我也不懂啊,只觉得买些补药给你吃,好让你身体快速复原,谁知道都是些壮阳的药啊,这样吧,胡锡哥你就把这些药留着,等到病好之后再用,你早晚能用得到的。”蒲梓潼满脸抑制不住的坏笑表露了出来,细声细语地说道。 “梓潼你……,我明白了,你是故意的吧,你憋笑的脸都快抽筋了吧,你个小丫头片子,来医院看我还不忘拿我开涮,枉我之前帮了你那么多忙,哼。”见蒲梓潼满脸憋着坏笑,胡锡马上就明白了蒲梓潼的用意,冷哼道。 “哈哈,我就说你得露馅吧,你还不信,你干坏事的时候根本就藏不住你的坏心思,还好胡锡哥宽宏大量不跟你计较,得了得了,还是我和胡锡哥谈点正事吧。”蒲梓潼和胡锡的窃窃私语张嫌听的一清二楚,笑着插嘴道。 “哼,张嫌,不是我说你,你自己的女友来戏耍我你也不管管,等会儿那一堆壮阳药你自己拿走用去,放在这被林妍看见的话我就没法解释了。”见张嫌跟了过来,胡锡抱怨道。 “好了好了,我们也是出于好心嘛,虽然不是什么大手术,不过看见你没事就安心了,先不说那东西的事,我有几件事情想问胡锡哥,不知道胡锡哥现在有精力听吗?”张嫌先笑着打岔道,然后又摆出了一脸严肃认真的表情问道。 “怎么了?”胡锡见张嫌突然认真了起来,不解的问,表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那好,那我就问了,梓潼也一块儿听吧,但是不要把我们之间的谈话宣扬出去,我想这个事你能做到吧?”张嫌把脸转向蒲梓潼问。 “什么事啊这么严肃,我都有些迷糊了,我答应,你说吧。”蒲梓潼见张嫌突然间认真的模样,露出了一脸不解。 “第一件事,胡锡哥,你是严珲山严老的秘书对吧,那么雷霖鬼宴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些吧,具体知道多少能不能告诉我?”张嫌见蒲梓潼答应了,脸再次转向了胡锡,问道。 “你知道雷霖鬼宴? ”胡锡惊讶的看着张嫌。 “嗯,不只是我,蒲梓潼也知道,口风是从邢家那两兄弟口中露出来的,所以我想知道这个事情的进展。”张嫌解释道。 “梓潼也知道了呀,邢家那俩真是大舌头,行吧,我就拣能说的告诉给你们一些吧,本来这个事是老金他们猎魂时得到的情报,后来上报给了咱齐城分部,咱齐城这边又上报给了总部,总部那边要求严阵以待,而且据说出现鬼宴的不只是咱齐城这一个分区,大大小小十七个分区都有鬼宴即将举行的消息,有的地方甚至已经到达了鬼王宴级别,总部那里更是得到了一个中级鬼王举办鬼宴的消息。”胡锡说明道。 “有这么多鬼宴?”张嫌不解的问道。 “嗯,根据调查,很多鬼宴举办的时间都是在未来的三到四个月的时间内,也就是说不同地方的厉鬼亡魂们像是商议好了似的在同一时间举办大大小小各种鬼宴,这种现象很是奇怪,显然是有预谋的,让公司不得不重视。”胡锡若有所思的说道。 “预谋?这些亡魂到底想做什么?”张嫌继续问道。 “具体我也不清楚,消息说是某个鬼王下达了召集令,想要集结鬼蜮的力量,根据推测,很可能是为了向魂师反扑,想要控制整个天地界,这些鬼宴是那鬼王筛选强大亡魂的手段。”胡锡分析道。 “这事是最近才知道的吗?”张嫌问道。 “不是,首先来说在各地同时召开鬼宴这种事就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做到的,需要有亡魂游走到各地去组织和传信,其次,你在来我们猎魂公司入职的时候不是遭受过一直恶魂袭击吗?亡魂一般都是晚上出来活动,大白天的很少有亡魂会跑到太阳底下去袭击人,所以你那次的遭遇就很不寻常,虽然我们没有找到什么证据,但是现在看来你那次受袭绝非偶然,那恶魂应该是受到某种强大力量的蛊惑才敢做出那样的行径,在你之后,据我所知又出现了几起白日之下魂鬼袭人之事,显然是鬼宴前的躁动。”胡锡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说魂鬼在鬼宴之前疯狂地收集人的灵魂?”张嫌道。 “没错,亡魂是有数的,魂鬼收集不到其它亡魂,那么就只能想方设法对人的灵魂下手了,这是只有在大型鬼宴前才会密集出现的现象,而你是鬼宴前的魂鬼肆虐的第一个受害者。”胡锡看着张嫌的脸孔,认真的说道。 “我被攻击不是因为我身上的魂力紊乱吗?”张嫌想起了之前胡锡给他的解释,不解的问。 “是,但不全是,我故意让你魂力紊乱是让你吸引魂鬼,但是真正有魂鬼攻击你的可能性很小,所以我敢那么做,因此魂力紊乱并不是决定性因素,这样说你明白了吧。” 胡锡道。 “嗯,我知道了,那我再问第二个问题,有没有什么能力能让魂鬼附在人的身上还不被发现吗?”张嫌问道。 “你问这个干嘛?”胡锡不解的反问道。 “我就是想知道有没有,一般鬼上身、人鬼契约、鬼人这种都是能用阴阳眼看出来的,不然用魂力感知也能察觉,但是有没有哪种方式可以让人与鬼共生之后还不被发现的?我对这一点很好奇。”张嫌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可能暗藏鬼物?”胡锡问。 “嗯。”张嫌使劲的点了点头。 “有,据说过去真有亡魂笼络魂师作为人类阵营的卧底,用的是一种叫做如灵的技法,人鬼使用如灵技法融合之后被称作化灵,化灵之人内藏魂鬼,却让人难见端倪,那种技法据说有两卷,一本是人之卷,一本是鬼之卷,人鬼融合需要人修人之卷,鬼修鬼之卷,两方修成才能融合,如今如灵秘技早已失传,不太可能有化灵的存在。”胡锡琢磨了一下,说明道。 “知道有就行了,好了我没有别的问题了。”张嫌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在怀疑谁?”胡锡严肃的问道。 “怀疑谈不上,猜测而已,涉及到别人声誉,不敢妄言,等我有了一定的证据,这事再给胡锡哥你说。”张嫌解释道。 “信不过我?”胡锡问。 “信不过,事关重大,我现在还只握着狐狸毛,等我抓住了狐狸尾巴,说出之后你才会信我,当然,假如是我想多了,那么我会更开心。”张嫌斩钉截铁的回答。 “你怀疑的那人在公司吗?”胡锡想了想,问。 “在!”张嫌点了点头。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二十节:地厌阵大成 看望完了胡锡,张嫌和蒲梓潼直接赶去公司交悬赏,一路上蒲梓潼都在询问张嫌为何提出那种问题,怀疑谁是人鬼化灵,但是张嫌一直缄口不言,不想把这件事情给挑明了,他不是害怕别人知道,而是害怕打草惊蛇,因为他心里已经对那人充满了十分的警惕。 交完了悬赏,蒲梓潼邀请张嫌一起去吃晚饭,张嫌答应了下来,简单地在路边摊儿要了点烧烤小菜,然后两人又开了两瓶啤酒,痛快地吃喝了起来。 “我才知道你成为魂师之前被恶魂袭击过呀,怎么样?当时有没有吓到?”一边吃喝,蒲梓潼一边问着张嫌。 “我那时候还不是魂师,根本看不到亡魂恶鬼,无意之中差点掉进一个井盖里,还以为是井盖出了问题呢,被卢森救下之后才知道是遭遇了鬼打墙,要说吓到肯定是吓得不轻,不过吓到我的不是我那时还看不见的魂鬼,而是因为我差点丧命。”张嫌回答道。 “那时候是不是觉得魂师这个名称特别奇怪?”蒲梓潼笑着问道。 “说实话,我去猎魂公司面试的时候以为那是个疯子公司呢,吓得我直接跑走了,没想到现在我还真成为魂师了,而且还成为了一个中级魂王。”张嫌喝了一杯啤酒,笑着回忆道。 “真假,你还逃跑了?”蒲梓潼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问。 “那还有假!公司不少人都知道这事啊,胡锡没给你说过吗?我还以为你俩会聊到这些内容呢。”张嫌不解的回问。 “我和胡锡并不怎么熟悉,胡锡是我在到猎魂公司报名的时候才认识的,你也知道我是从家里逃到齐城这边来的,当时在齐城举目无亲的,去猎魂公司只是我临时起意,第一是想隐姓埋名把自己藏在猎魂公司里,第二是随便找个工作混口饭吃,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躲藏之事最终还是暴露了,不仅被我老妈发现了我的位置,还被调查我的曹、叶两家人追踪到了我的位置,然后他们也加入到了猎魂公司来接近我。”蒲梓潼说明道。 “看胡锡有时对你挺好的,我还以为你和胡锡很熟呢。”张嫌笑着说道。 “你是觉得他对我颇有些照顾吧,这估计是我老妈拜托猎魂公司对我特别照顾的结果,而且胡锡哥和谁都能自来熟,所以他对谁好并不能代表他就和谁很亲密吧。”蒲梓潼解释道。 “那倒也是,他和公司里所有人的关系好像都很不错,不聊这个了,干杯吧,为咱俩今天第一次联合猎魂大获全胜干杯。”张嫌举起了酒杯对着蒲梓潼道。 “干杯,我要谢谢你今天两次救我,不然我真得丧命在那两个小鬼手里了。”蒲梓潼同样举起了酒杯,笑着说道。 “对付绝色媚鬼的时候你也救了我呀,彼此 彼此,同谢同谢,为咱俩劫后余生干杯。”张嫌说完之后,一口将一大杯啤酒直接吞到了肚里,不一会儿打了个酒嗝。 蒲梓潼轻轻地将酒杯里的酒喝下去一半,皱着眉头赶紧夹了一口菜填在了嘴里,苦涩着捂脸道:“慢点喝,我不怎么喝酒的,可没法一口喝满。” “好好,我尽量等着你,先吃菜吧,今天虽然有惊无险,但是却有些精疲力竭了,补充补充体力,回去再美美的睡上一觉,感觉会很痛快。”张嫌道。 “哈哈,瞧你那点出息。”蒲梓潼笑嗔道。 “哦,有个事情要问你,你今晚还去你鹿姐那个别墅去住吗?”张嫌问道。 “对呀,怎么了?”蒲梓潼不解道。 “没事儿,就是不知道你鹿姐和关家接触的怎么样了。”张嫌道 “回去我正好问问她,有进展的话我会告诉你的。”蒲梓潼回答。 张嫌点了点头,也就不再谈论这些事情了,一边吃菜喝酒,一边和蒲梓潼聊起了自己辞去第一份工作时的波折,聊起自己是怎么突破重重阻挠成功辞职的,聊起自己找工作时是如何被拒的,每一个故事蒲梓潼都全神贯注的听着,显然觉得张嫌的遭遇十分有趣,不时还对着张嫌嘲笑一番,嘲笑着张嫌曾经的窘态。 张嫌讲完,蒲梓潼也讲起了她的经历,她生在魂师世家,从小便经历开元、分神、阳神成为了魂师,打小便与魂鬼为伴,却在每次修炼之后被封住了魂师能力,直到她成人的时候她的父亲才解禁了她魂师的能力,允许她公开修习,在那之后她因为还要上学,便把魂师修炼放在了学业之后,她本来不想成为魂师,但是因为家族原因不得不成为魂师,所以她在学业之外被要求加紧修习,略带天资的她比起同龄魂师成长更加迅速,所以很快就进阶到了高级大魂师一阶。 之后,蒲梓潼以高级大魂师的魂力等级进入到了天魂堡培训,在天魂堡期间突破到了初级魂王,天魂堡之后蒲梓潼正式入职齐城分部,但是她没有选择猎魂谋生,而是从家族里偷出来了一枚魂晶珠在出租屋内闭关修炼,又用了六个月的时间从初级魂王进阶到了中级魂王,在遇到瓶颈之后才打算和张嫌一同组队猎魂。 两人诉说着自己的经历,很快便吃完了饭,张嫌先是骑车把蒲梓潼送回到了大湾别墅附近,然后便乘着闷热的夏风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一回到自己家里,张嫌赶紧洗上了一把脸,在用自己的灵魂喂食了冥魂之种和土敦炉之后,张嫌一屁股坐到了床上,开始了自己的个人修习。 “聚魂阵!”张嫌先是用魂力凝聚出圆球状的聚魂阵来,然后再控制着聚魂阵上的聚魂通道不断开启,张嫌集中精力, 一次性将聚魂通道开启到了十八个通道的极限程度,不过张嫌并没就此停止,他继续全神贯注的操控聚魂阵,感受着聚魂阵上的魂力变化,加大魂力和灵识的注入,促使聚魂阵上的聚魂通道再次增加,十九个,二十个,最终聚魂阵上的聚魂通道定格在了二十之数上,之后就算是张嫌再如何集中灵识,也无法继续增加更多。 “虽然有些进步,但是进步的速度还是太慢,比起宋一炳的聚魂阵,我这聚魂阵差得不是一星半点,为什么我不再恐惧聚魂阵爆炸之事后还是无法放开灵识去开启更多的聚魂通道呢?”张嫌看着手中带着粗大孔隙的圆球状聚魂阵,不解的问道。 张嫌没有继续在聚魂阵上开启更多小孔,而是托着聚魂阵不停的注视着,一边注视一边思考,想要探查出聚魂阵的更高奥秘。 “哎,看也看不出来其中的原因,不过我倒是有几点猜测不知道是否在理,看来只有实践出真知了。”张嫌对着聚魂阵圆球格了半天也没格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能长叹了一口气,放弃了用眼睛寻找真相。 “好吧,第一个猜测,既然聚魂阵每一个小孔都需要极大的灵识控制,那么就说明聚魂阵本身就类似于除了躯体、灵魂以外灵识需要控制的第三‘躯体’,就和蒲梓潼控制她那些戏魂一样,也就是可以把聚魂阵上的小孔当成灵魂分身,每一个小孔是一个灵魂分身,只要能控制更多的灵魂分身,那么就能控制更多的通道小孔,所以需要强大的灵识承载力,也就是说我的灵识承载力还不够,灵识里除了有着坚韧的意念,有着不畏艰难恐怖的意念,应该还需要提高灵识其它意念来提高灵识承载力,不知道我这样假设对不对?”张嫌自言自语的判断着。 过了一会儿,张嫌闭上了眼睛,开始从灵识里搜寻着其它正面的品格,坚持、勇气、果决、机敏等等,凡是能让张嫌感觉得到有益的精神意念他全部调取了出来,将它们从无形化有形,然后加以放大,把附着在它们之上的负面杂质一一锤炼出去,慢慢地,张嫌感觉到了自己脑袋不断肿痛了起来,但是疼痛并没有让张嫌迷糊昏厥,反而让张嫌更加清醒。 带着这份清醒,张嫌再次将灵识灌注到了聚魂阵中,果不其然,他感觉自己对聚魂阵的感知更加清晰,对聚魂阵的掌控力也提升了不少,他开始认真的在聚魂阵圆球上增开着小孔,在二十个小孔之后,张嫌再次开出了第二十一、二十二个小孔,而且随着张嫌的灵识集中,聚魂阵上的小孔最终增加到了三十二个之数,这让张嫌感到无比意外。 “第一个猜测就这样奏效了?三十二个小孔,感觉突破了聚魂阵的一个层级,虽然宋一 炳并没有给我讲解聚魂阵的等级划分,但是按照孔数的增加来区分应该没有问题,小孔突破三十之数,我能清晰的感觉到聚魂阵吸收魂尘和凝练魂尘的速度增加了不少,而且吸收魂尘的数量和凝练后的魂尘凝练度也增加了不少,果然提高灵识承载力能增加聚魂阵的聚魂通道,只不过我已然磨砺了不少正面品格了,增加的数量也只有十余个,还是不如我意,三十二的孔数已经是我现在的极限了,也就是说以这种方式再进行下去已经没有太大效果了。”张嫌琢磨着。 “好吧,第一个方法就先用到这里吧,接下是第二个猜测,我凝聚出的聚魂阵上的聚魂通道显然是数少孔大、比较粗制,而宋一炳凝聚出来的聚魂阵明显比我的聚魂阵的聚魂通道要细小不少,而且数量极多,排列也比较有序,我之前也尝试过凝聚细小的聚魂通道,但是感觉比大孔通道还难操控,假如我能操控了更加细小的聚魂通道的开合,是不是会增加开启的聚魂通道数目,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也就是说我只要突破对细小聚魂通道的掌控桎梏,我就能开启更多的聚魂通道,嗯,就这样试一试吧。”张嫌继续推己由人的拿宋一炳和自己做对比,从中找出了一些不同来,根据最后结果的差异,张嫌试着分析其中的差距。 既然有了猜测,张嫌继续在猜测之上进行着实践考察,他把自己手上的聚魂阵先撤了去,然后重新凝聚出了一个仅有十个聚魂通道的聚魂阵,在这十个聚魂通道的基础上,张嫌不断地对每一个聚魂通道进行精炼,也就是不断地缩小每一个聚魂通道的口径大小,试着缩小到和宋一炳凝聚出的那般大小,这种事情说起来简单,等到张嫌做起来的时候便发现了其中的艰难,孔隙每缩小一丝,在灵识控制上就难上一层,这就和生产机械产品一样,大型产品容易生产,而高尖端的精密仪器却不易制成,所以张嫌不断突破着灵识的极限,一点点地将聚魂通道缩小,一边缩小一边保持着意识清醒。 “十个就这么难了吗?”终于张嫌将十个聚魂通道小孔皆缩小到了笔芯大小的程度,这已经是张嫌所能做到的极限了,比起宋一炳所能控制到的针孔大小还差上好多,但是张嫌毕竟是刚开始修习聚魂阵没多久,自认为能做到这种地步已经不容易了,只能无奈叹息道。 不过这只是对自己假设的一种尝试,所以张嫌也没有太过失望,想起宋一炳十几岁成为驱魔师,如今已经五十多岁了,那驱魔师的各种阵法肯定在岁月的积累中不断成长,不是他这种小学徒一朝一夕就能达到的,想到这里,他坚定了一下自己的心念,在聚魂阵上开启更多地小孔,每一个小孔都控制到 笔芯大小,令其已经保持正常开合。 随着小孔不断增加,张嫌并未感觉到自己的灵识控制变得更加艰难,反而因为有了之前的体验,后面新增的小孔控制起来更加得心应手,张嫌按部就班地把在聚魂阵上增加着聚魂通道,最后通道之数定格在了四十之数。 “果然,聚魂通道一旦变得更加精致,让我对聚魂通道的控制能力上也增强了不少,因为控制能力增强,我又能在聚魂阵上开出了更多地通道,突破了四十之数,魂力凝聚能力又增强了不少,不过这也是我当前的极限了,先这样吧,接下来试一试用如今的聚魂阵能凝聚出何种威力的地厌阵吧。”张嫌在心中判断道。 判断之后,张嫌心中想着地厌阵的阵法图画,手握聚魂阵在空中画着地厌阵的阵印,等到阵印画成,形成黯淡斑驳的光点,张嫌把聚魂阵内的凝练魂尘浇筑在了地厌阵或明或暗的线条光点之上,片刻之后,地厌阵阵印就像是被滚烫的铁水浇筑了一般,阵印散发出明亮的青光,一张青光画符在空中微微闪烁着,等到聚魂阵里的所有魂尘全部浇筑完毕,青光画符发出“嗡嗡”地细蚊声,随后阵印化作点点星光弥漫在天地之间,不一会儿,张嫌身前多出了一座巨大塔楼,塔楼占地数十平米,直接将张嫌所在地整个楼层全部覆盖住了,比张嫌先前凝出的四人大小的凉亭要大上数倍不止。 “这是……这还是地厌阵吗?凉亭变塔楼了,而且我明显能感觉到其中的镇压威力大了许多。”原来张嫌所凝聚出来的地厌阵只能镇压敌人一成魂力,如今这地厌阵所具有的威能足以镇压三成威力不止,他没想到随着聚魂阵的凝魂能力增加,这地厌阵的威力能成长了这么多,而且覆盖范围也变得如此巨大,不自觉的惊叹道。 因为地厌阵上散发的魂波过于强烈,张嫌害怕招蜂引蝶引来亡魂觊觎,赶紧撤去了释放出的地厌阵,散去了弥漫了整层楼的魂波。 “四十孔的聚魂阵凝聚出来的魂力威力已经不下于一个初级魂王了,这地厌阵的手段我已经能实战应用了,有了这手段,面对亡魂之前先放一个地厌阵压制它们的魂力,然后再出手的把握就会大上不少,倒是一个不错阵法,并不像宋一炳说的那般无用,他如此说应该是和其它阵法作比较得出的结论。”张嫌分析道。 “不过还是有些问题的,这地厌阵一经放出,其上的魂力波动就会毫无隐藏的散发到四周,很难不被敌人发现,而这地厌阵又无法真正困住灵魂,所以想要让地厌阵起作用十分艰难,无法提前布设,当面施展起作用的可能性又低,确实有些鸡肋,就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地厌阵在生效之前不会被别人察觉 的吗?亦或者释放之后不让魂鬼能从里面逃脱也行?”张嫌一边分析着地厌阵的缺陷,一边思考着应对之法。 “对了,天净镯,天净镯的魂环可大可小,假如把如今塔楼大小的地厌阵释放出来,再将变大了的天净镯魂环罩在塔楼四周,估计能让被困在其中的灵魂难以逃脱,至少不会那么容易,这个办法不错,可以一试。”张嫌分析道,他试着减少了一些魂力放出了一个缩小版的地厌阵,然后把天净镯魂环放出,调整到和地厌阵一般大小,将天净镯魂环环绕在地厌阵四周,让魂环散发出大量寒气包裹在地厌阵周围,两技组合俨然一副冰冻牢笼一般。 “不错,不错,就是这个效果,虽然那地厌阵留不住人,但是配上着天净镯魂环,两者相辅相成,真的制造出了一个困兽的牢笼出来,这才算大成吧。”张嫌笑着感叹道。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二十一节:搜寻失败 嘟嘟嘟,嘟嘟嘟…… 就在张嫌刚修习完从宋一炳那里学到的驱魔师的阵法,便听见手机响了起来,张嫌散去了地厌阵,收起了天净镯魂环,看了看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接起了电话问道:“喂,梓潼啊,有什么事吗?” “半天不接电话,我还以为你睡了呢,我是告知给你关于关家那个悬赏之事的。”蒲梓潼回答道。 “鹿姐调查的怎么样了?”一听是关于那个关家悬赏的事,张嫌饶有兴趣地问道。 “嗯,正是要说这个事情,鹿儿姐上午去找了关家的人,得到的情报很是有限,自从那小鬼最后一次逃脱,关家几乎是失去了所有的线索,只是提供了那小鬼的残留魂力和曾经出没过的几个地点,鹿儿姐根据这些情报下午就去到了这几个地点调查,虽然追踪到了那小鬼的一些痕迹,但是最后还是断了线索,那小鬼好像为了避免追踪,用魂力制造了很多烟雾弹,留了许多魂痕假象,鹿儿姐跟着的几个痕迹最后都绕回到了原处,十分诡异。”蒲梓潼说道。 “绕回了原处?”听到了蒲梓潼说明的情况,张嫌并没有多么吃惊,如果那小鬼会那种空间闪烁的逃跑技巧,追踪起来确实很难,线索在某个地方中断也很正常,唯一让张嫌有些不解的是蒲梓潼最后的说法,于是不解地问。 “没错,鹿儿姐是这么给我说的。”蒲梓潼确认道。 “梓潼,你能不能把电话给你鹿儿姐?我想听她更详细的说明一下。”张嫌问道。 “鹿儿姐!张嫌找你。”就在张嫌问完,蒲梓潼在电话那头大喊道。 不一会儿,张嫌只听见电话里传来了“哗哗”的水流声。 “怎么了小弟弟?我洗澡呢,该说的我不是让梓潼都告诉你了吗?”水流声一断,电话那头便传来了何璐的声音。 “抱歉啊,我就是想确认一下你说追踪的时候绕回到了原处是不是事实?”张嫌直接了当的问。 “是啊,我去到了闪星小鬼最后消失的地方,在它消失的附近查找到了一处魂力残痕,但是那魂力残痕是向着四个不同方向发散出去的,我按照四个方向皆追踪了一遍,每次追踪到最后都回到了原处,最后实在搜寻不到更有效的线索我就回来了,这悬赏估计是做不了了,我也搜寻不到它的踪迹了。”何璐道。 “别急啊鹿姐,你还没带我去查看现场呢,说好的让我陪你一起侦查。”张嫌道。 “我至少还探查到了它闪烁之后的落脚点,你能有什么手段?”何璐略带质疑的问道。 “手段算不上,只是有点想法,明天去验证一下,如果实在不行再放弃也不迟呀,怎么样?”张嫌建议道。 “可以,那我明天带你过去就是了,有 什么手段你提前准备好,一早就去,之后我还要带灵儿做美甲呢,别超出了预约时间。”何璐答应道。 “做美甲?好吧,几点呀?”张嫌苦笑着问道。 “做美甲是上午十点,我明早七点开车去接你,给你大约三个小时的时间,怎么样?够不够。”何璐想了想,敲定了一个时间问道。 “好。”张嫌点了点头回答道。 挂了电话,张嫌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着这关家的悬赏还是何璐建议去接的,但是从何璐的态度上看,他总觉得何璐根本就没把这次的悬赏当回事儿,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不知道是因为收集情报受挫了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总之态度上并不十分积极。 不过何璐既然答应了带他去闪星小鬼最后出现的地方,张嫌也不在乎何璐有什么奇怪的态度了,之前在蓝星影院的时候看到闪星小鬼的影像他就觉得闪星小鬼的逃跑手段十分厉害,但是在今天看到那个油条小鬼用出类似魂技的时候,他联想到关家在悬赏大观里所放的影像,突然发现了一个古怪的地方,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那闪星小鬼的逃跑手段和油条小鬼并不相同,应该比油条小鬼的逃跑魂技更为奇诡。 想到了这里,张嫌也不再继续想下去了,既然一切还有待到明天的证实,张嫌直接躺倒到了床上,呼呼大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张嫌在迷迷糊糊中就听到了自己的手机震动的声音,顺着震动传来的方向,张嫌伸手在床头一阵乱摸,不一会儿就摸到了自己手机,眯着眼睛按下了接听键:“喂?” “还睡啊?你个死猪头,都打三遍电话了你都不接,你看看都几点了?”电话那头传来了蒲梓潼的质问声。 “梓潼啊,几点了?嗯,这不是才六、七,七点十分吗?”张嫌带着轻微地鼻音回答道。 “都七点十分了,你之前和鹿儿姐约得是几点来着?你自己不会忘了吧?”蒲梓潼怒喝道。 “约得七点呀,啊?!七点多了呀,对不起,对不起,我睡过了。”张嫌突然反应了过来,赶紧道歉道。 “哼,我和鹿儿姐还有灵儿妹妹都在你楼下了,你赶紧出来,不然小区物业要加收停车费了,外来车辆超过十五分钟要收十几块钱呢,你下来晚了这钱你给出哈。”蒲梓潼冷哼道。 “好,好,我出,帮我给鹿儿姐和灵儿妹妹说声对不起哈,我洗漱完就下去,再等我两三分钟。”张嫌急促的说道,然后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起了身子,箭步冲到了洗刷间刷牙洗脸,见自己头发龙飞凤舞的样子,张嫌用毛巾湿了水,在头上使劲的揉着,等到头发稍微有了定型,张嫌丢下了毛巾,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出门上锁之后,开启 了体魂技,顺着楼梯一路小跑下楼。 “这边这边,你倒是真快呀,放下电话也就过了三分钟你就下来了。”蒲梓潼见张嫌从楼道里飞奔出来,在车里招手道。 “嗯嗯,这不是怕你们等急了吗?不好意思啊,让你们等了这么久。”张嫌歉疚的解释着。 “知道就好,上来吧。”蒲梓潼见张嫌道歉还算诚恳,点了点头道。 “这车……是不是有点太招摇了?”张嫌看着何璐开来的是那辆粉红色宝马,苦笑着问道。 “别废话了,完事之后要带两个妹妹去逛街做指甲呢,我们几个女孩子不开这车开什么车呀?你的事是顺带办的,办完之后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张嫌问完,何璐从车里摇下了车窗,探头对着张嫌催促道。 “额,好吧。”听完何璐的催促,张嫌无奈的笑了笑,显然这三个人是邀约一起出去玩的,感情自己才是那个不识趣的搅局者。 张嫌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何璐的车,和屈灵一起坐在后排座位上,朝着屈灵点头打了声招呼。 张嫌刚一上车,蒲梓潼就从副驾驶上转过头来,兴奋地对着张嫌道:“给你说个事,我今天就不去公司接悬赏了,今天我要陪着鹿儿姐和灵儿妹妹去逛街做指甲去,你要想去猎魂就自己去吧,我就不陪你了。” “没事,没事,你们忙你们的就是了,不要在意我。”既然蒲梓潼这么决定了,张嫌也不能多说什么,只能这么回答道。 “嘻嘻,抱歉啊,本来说好这几天要和你去搭档猎魂的,如今临时改变计划真对不起,不过猎魂的事什么时候都能做,好不容易和鹿儿姐还有灵儿妹妹凑到一起,我们小女生之间需要增进友谊,猎魂的事情只能暂缓一下了。”蒲梓潼嬉笑着解释道。 “我理解,我理解,女生的友谊需要共同地兴趣爱好来培养,不都说了嘛,不要在意我,你们去玩就是了。”张嫌点了点头回答道。 “张嫌,你对女生还挺了解的嘛,在梓潼之前交过女朋友吗?”听了张嫌的回答,何璐在驾驶座上问道,抬眼看了一下后视镜。 “没有没有,鹿姐别误会,我原来的几个室友都有女朋友,耳濡目染地了解了一点,我可没谈过恋爱。”听到何璐饶有深意的问题,张嫌赶紧解释道。 “嗯,这个回答倒还算说的过去,你反应倒是挺快的嘛张嫌。”何璐笑着说道,然后发动起了车子,一脚油门,车子朝着小区外面驶去。 听到何璐怪异的夸赞,张嫌不禁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他总觉得何璐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但是又觉得何璐如果真的看出来的话应该不会这么提问,难道何璐把自己当成渣男了?张嫌猜测道。 “好了鹿儿姐, 他就是个小处男呢,啥都不懂,你看你把他吓得,别说这个了,姐,关家提供的那个闪星小鬼的地址到底在哪呀?”蒲梓潼帮着张嫌打掩护道。 “离你们猎魂公司的分部不远,就在那个旧厂房区旁边的仓库区。”何璐回答。 “姐你昨天回来的时候蹭了一身的灰,不会是调查那小鬼弄的吧?”蒲梓潼继续问道。 “是,我追着那小鬼的踪迹到了露天仓储的部位,用体魂技偷潜了进去,顺着踪迹钻了几个黑色的大铁桶,没想到那些黑桶刚喷上油漆没多久,我通过之后蹭了我一身的黑漆,气死我了。”何璐生气道。 张嫌这才明白何璐昨天为什么回家之后直接去洗澡了,也知道何璐为什么从昨晚开始就语气怪怪的,估计是调查的时候把自己搞得有些狼狈的原因。 “怪不得鹿儿姐昨晚回来的时候气冲冲的,我还以为是和谁打架了呢,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鹿儿姐干起活来还是那么拼命啊,那涂了漆的铁桶也要去钻。”蒲梓潼夸赞道。 “别拍马屁,我这不是想着和你这小男友说好了嘛,要带着他接个悬赏大观的悬赏让他体验一下真正的魂师世界,谁知道这第一个悬赏就出师未捷,我现在感觉自己糗大了。”何璐叹了口气说道。 “原来鹿儿姐是为这事啊,哎呀,那悬赏大观里的悬赏哪有百分之百能做成的,容易办的悬赏谁会花大价钱往悬赏大观上挂,好了,我相信张嫌也不会笑话姐姐的,他要是敢笑话我就缝上他的嘴,你看怎么样?”蒲梓潼笑着安慰何璐道。 听完何璐和蒲梓潼的对话,张嫌更加无奈了,感情这何璐先前对自己的各种针对是出于对自己的愧疚啊,以为没调查出情报来就会让自己看不起,他可从来没有怪罪或者看不起何璐呀,他又不是不明白,悬赏这种事情哪有什么百分之百成功的,他和蒲梓潼两人对付初级小鬼级别的时候还差点失利呢,更别说搜查一个以逃跑能力著称的高级小鬼了。 “知道了,你能舍得缝你小男友的嘴吗?缝上了你接吻的时候还下得去嘴吗?算了,既然你这小男友认为他有能力找出那个闪星小鬼就让他试试,如果他也失败的话这事也就算了,要是他真的找到了那个闪星小鬼的线索,我只能自认学艺不精了。”何璐打趣蒲梓潼道。 “不能这么说,恶魂厉鬼鬼计多端,谁也不能保证自己学得各种魂技就能对付所有鬼魂,如果张嫌找出了那闪星小鬼,也只能说是那小鬼避开了鹿儿姐的能力覆盖范围,而张嫌恰巧有针对那小鬼的手段而已,没有谁强谁弱的比对。”蒲梓潼担心张嫌真的搜查到了闪星小鬼的踪迹之后会给何璐带来冲击,赶紧开解道。 “你 这么说倒也没错,看来你对你小男友的实力很是认同嘛,那我就要看看他到底有什么独到的搜魂手段。”何璐见蒲梓潼帮自己的解释,反而激起了她对张嫌的好奇,好强的回应道。 张嫌在车里坐着,听到何璐与蒲梓潼之间的对话,如坐针毡一般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装作欣赏窗外的风景。 和张嫌一样不说话的还有屈灵,屈灵刚开始看见张嫌坐在自己身边还有些紧张,小脸羞的通红,见张嫌把脸转向了窗外之后,屈灵倒也不再害羞了起来,掏出了手机,闷头玩起了连连看,慢慢地就把张嫌坐在旁边的事给忘了。 车子在蒲梓潼和何璐的闺中密语中行驶二十多分钟,很快便到达了何璐所说的那个仓库附近,何璐把车子停在了一个路边的停车位,然后带着张嫌和蒲梓潼朝着仓库方向走去,唯独把屈灵留在了车里。 “就是这,这里就是关家提供给我的地点,那闪灵小鬼最后的出现地就是这里,你应该在对这里有印象吧?”何璐把张嫌和蒲梓潼领到了仓库区前面一片空地上,对着张嫌问道。 “有印象,这里和关家发布在悬赏大观里的影像一模一样,后面是收费的仓库区,这里是仓库区前面的卸货地,这一片空地就是关家设计堵截那闪星小鬼的地方,闪星小鬼就是在前面那条水沟消失的,这些我都记得。”张嫌道。 “很好,既然你还记得那就好办了,据我调查,闪星小鬼在这里用了那种逃跑魂技之后就消失不见了,连魂力残留痕迹也中断在了它消失的地方,我顺着它消失的方向一路探查,最后在这个仓库区的后面再次找到了它的踪迹,那踪迹是朝着四个不同的方向散开的,每一个方向我都追踪了一遍,结果最后都是绕了一个大圈回到原地,显然我再次找到的那个踪迹很有可能是它留下的烟幕,就是用来迷糊人的。”何璐说明着自己的发现和最终调查的结果。 “那踪迹在哪?”张嫌问道。 “这个仓库区的后墙附近啊。”何璐回答道。 “不是,我是问那四条踪迹是如何分布的。”张嫌解释道。 “每一个都是先沿着一个方向正直走向,然后绕了个类似半圆图案的大圈回到了原点,四个方向皆是如此,四个痕迹合起来像是一个风车的形状。”何璐说明道。 “风车的形状?嗯,我明白了,鹿姐和梓潼,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灵魂出窍穿过这个仓库区到后面探查一下,等会儿我回来就能有结果了,如果我的猜测被证实是错的话,那么我也就无能为力了。”张嫌琢磨了一下,笑着对何璐和蒲梓潼说道。 “你要去做什么?咱昨天遇见的那个油条鬼不是和这个闪星小鬼能力类似吗?你 是联想到了什么吗?”蒲梓潼问道。 “是有些类似,但是却并不一样,你就别问那么多了,等我回来再告诉你我的判断。”张嫌回答道。 话落,张嫌就把灵魂放了出来,朝着被铁栏杆挡住的仓库区飘了进去,灵魂穿过一个个仓库,最后落在仓库区的后墙外面,趴在地上踏查着闪星小鬼细微的魂力残留。 蒲梓潼和何璐聊天等着张嫌,十分钟过去了,见张嫌的灵魂还没有飘回来,蒲梓潼多少有些忐忑不安,皱着眉头道:“怎么去这么久啊?” “他到底有什么探查手段啊?你和他待了那么久也不知道吗?”何璐问道。 “知道一点,和鹿儿姐你的探查手段差不多,也是对残留的魂力进行探查,就是不知道他能探查到什么地步。”蒲梓潼回答道。 “那我估计没有希望了,那小鬼的魂力残留在那个风车图案上中断了,根本就没有延续下去的痕迹,一丝一毫都没有,这点我可以保证。”何璐道。 “那他干什么去了?要不我去找找他去?”蒲梓潼着急的问道。 “嗯,去吧,可别是遇到什么难缠的魂鬼了,你也小心一点。”何璐猜测道。 “不要去了,我回来了。”就在蒲梓潼准备动身的时候,张嫌的声音从蒲梓潼身后传来,但是无论蒲梓潼和何璐如何寻找,都没看到张嫌的身影。 “是张嫌吗?你在哪儿?”听见张嫌的声音,蒲梓潼惊恐的问道。 张嫌缓缓地在蒲梓潼身后现出了身形,回答道:“这儿了。”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二十二节:闪星小鬼 “隐身?我记得你在天魂堡的新人战时用过这个招式。”蒲梓潼从惊恐中回过神来,面向着张嫌,回忆道。 “没错,原来你还记得呀。”张嫌走到了蒲梓潼和何璐之间,笑着回应道。 “隐身?张嫌,你是怎么做到的?”何璐见张嫌突然现身出现,着实吓了一跳,吃惊的问道。 “一种魂技吧,具体我就不方便说了,独家手段不说出来不为过吧。”张嫌笑着回答道,实际上张嫌并不想让何璐她们知道彩鳞护臂的事情,比较这种能力太过让人眼红,他随口把能力的来源推到了魂技上。 “嗯,不为过,每个魂师都不会把自己的看家手段随意示人,不过你把这个魂技展示出来是什么意思?你又想说明什么?”何璐听完张嫌的回话并没有生气,反而像是在意料之中一样,随后不解的问道。 “很简单,关家悬赏的那个闪星小鬼就是用了这种类似的手段骗过了关家和你的搜查,不然也不可能轻易逃脱。”张嫌道。 “你是说它不是闪烁逃跑的而是隐身跑了的对吗?”何璐若有所思地问道。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我们来把这个事情捋一捋哈,之前我们看关家在悬赏大观里提供的那个录像里,闪星小鬼好像是闪烁了一下便消失了踪迹,之后关家的人怎么搜寻都找不到闪星小鬼的痕迹,而且他们也用了那个魂蜻蜓在这四周对魂力痕迹进行了采集,都没有寻到闪星小鬼的踪影,显然是将那闪星小鬼跟丢了对吧?”张嫌诉说着。 “没错。”何璐听到之后点了点头,张嫌所说的情况正是悬赏大观里播放的录像内容。 “关家带队的关蒙虽然是个初级魂祖,但是真正执行跟踪搜查任务的却不是他,而是那个释放魂蜻蜓的关家小将,他才是队伍里探查类魂师,他所用手段是用魂蜻蜓进行实时监控和采集残魂进行痕迹探查,只不过那小鬼消失的时候一闪而逝,也没有在逃离的线路上留下多少魂力痕迹,所以那个关家小将便认为那小鬼是用了某种空间跳跃类的魂技手段逃走的对吧?”张嫌继续说明着。 “没错,关家那个使用魂蜻蜓的小孩儿叫做关心齐,是个主修探查类魂技的魂师,我和他接触过,他就是这么判断的。”何璐点了点头回答道。 “鹿姐你的探查手段比他要强上一些,所以来探查的时候,顺着这里地一条极为细小浅淡的魂力残痕追踪到了仓库区的后面,在那里,鹿姐你找到了另一处魂力残留,从魂力的属性判断,确实也是那闪星小鬼的魂力无疑,所以你便确认那里是闪星小鬼的第二个落脚点,对吧?”张嫌问道。 “没错,从它闪烁消失的方向上和魂力痕迹上判断,那应该是就是它 闪烁之后再次出现的地方。”何璐点了点头表示张嫌判断的没错。 “所以鹿姐便循着那里留下的风车状魂痕来回转圈,至少转了两圈都没有从那个图案中转出去,最后还蹭上了一身的灰漆,也没有发现从那个图案向外延伸的魂力痕迹,便认为那小鬼或许是还有什么其它手段所以消失不见了,对吧?”张嫌继续问。 “没错,不过你说了这么多是想证明什么呀?我越来越搞不明白了,难道你找到了它从那个风车图案中不留痕迹离开的秘密了?”何璐不解的问道。 “那倒不是,那风车图案般的魂痕上确实没有其它向外延伸的残魂痕迹了,这点毋庸置疑,但是如果我猜想没错的话,那风车魂痕只是个普通的攻击魂技而已,并不是那闪星小鬼的逃跑手段,闪星小鬼真正的逃跑手段是魂力藏匿和灵魂隐形,也就是说,从一开始,那闪星小鬼就没有从关家的包围中离开,只不过闪烁了一下之后将灵魂隐匿了起来,让关家的几个人感知不到了而已。”张嫌终于说明道。 “没有离开关家的包围?那远在这仓库后面的那个风车残魂图案是如何留下的?”何璐听到之后脸上微微震惊,思索了片刻之后问道。 “很简单,朝那个方向释放一个远距离的魂技即可,而那闪星小鬼在隐形消失的瞬间朝着远处释放了一个自己的攻击魂技,那魂技在空中划过,只留下了细微的魂痕,然后魂技在极限距离炸开,形成了所谓风车痕迹,也就是鹿姐你看到的的那个痕迹,实际上那小鬼根本就没从这里离开。”张嫌解释道。 “你是说它故意放出了一个攻击魂技在仓库区后面制造了一个假象,然后自己将灵魂、魂力全部隐藏在了原地,让人误以为它已经闪烁逃走了,有这个必要吗?关家的人可是根本就没发现它留下的那个风车痕迹,它这么做不是多此一举了嘛?”何璐不解的问道。 “并不是多此一举,反而是无比自信和精明的一招。”张嫌道。 “怎么讲?”何璐追问。 “首先是自信,那闪星小鬼只有对自己的隐身魂技十分自信的情况下才会冒险在围捕它的人群中选择隐身。”张嫌解释道。 “那精明又怎么讲?”何璐继续问。 “如果围捕它的魂师有很强的探查手段,就像是鹿姐你这样的,那么它的烟幕攻击会将人引向仓库区的后面那个风车痕迹上,如果围捕它的魂师像那个关家小将一样对比较细微的魂力痕迹无法追踪,那么就更发现不了它的隐身了,他便可以把魂力隐匿到十分细微的程度,然后找机会从人群中逃离就可以了。”张嫌道。 “你的意思是说,它释放出去的攻击手段是为了测试围捕它的队 伍中那名探查类魂师的探查水平?”何璐震惊道。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我才说它精明,因为那个关家小将的探查能力有限,所以闪星小鬼隐身后从人群中秘密逃脱了,如果当时是鹿姐在场的话,那个闪星小鬼会在鹿姐追向仓库区后面的痕迹之后再行逃离,所以他的手段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张嫌点了点头肯定道。 “哎呀,你们在聊什么呀,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啊,张嫌你就直说吧,你是不是已经知道闪星小鬼是怎么逃走的了?你能不能根据闪星小鬼的踪迹找到它的位置?”蒲梓潼听见张嫌和何璐在一问一答的分析着,着急的问道。 “别急梓潼,我想你这个小男友应该已经知道怎么去追踪那个闪星小鬼了。”何璐看了一眼张嫌,饶有味道的说道,眼睛里透着清澈的眼神,像是知道了寻找闪星小鬼的办法。 “我想鹿姐应该也知道这个办法了吧,还是鹿姐来解释吧,鹿姐是我们这个队伍的领队,之后的猎魂工作就由鹿姐来指挥吧。”张嫌笑了笑,并没有将方法说出来,而是卖给了何璐一个面子。 “哟,你个小人精,怕我面子下不来还卖我个人情啊,好了我承认你很厉害,这方法还是你来讲吧,之后的指挥部署由我安排,毕竟我比你年长一些,而且是在灵魂世界中摸爬滚打起来的,对于你这个半路出家的新人稍微有些经验,这样怎么样?”何璐笑着回应道。 “那好,那就这样决定了,其实追查闪星小鬼的办法很简单,就是原路返回。”听到何璐的建议,张嫌觉得甚是可行,笑着说明道。 “原路返回?”蒲梓潼不解的问道。 “嗯,那闪星小鬼在这里隐身之后肯定是要逃出关家众人的包围圈的,当它发现自己释放的烟幕攻击所留下的痕迹没有引起那个名叫关心齐的探查类魂师的注意,心中对那名魂师的探查能力就有了一些底,便选择隐身后悄然离开,当然这个离开的路径是要慎重选择的,我之前说过闪星小鬼隐身之后的行动依然会留下很细微的魂力痕迹,所以它肯定不可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从不曾留过魂力痕迹的地方逃离,那样很容易暴露自己的身形,所以他所选择的路径只有一条。”张嫌说明着。 “我知道了,它要用它原来留下过的魂力痕迹来遮掩它逃离时会再次遗留的魂力印痕,所以它只能原路返回,就像一个人向后倒着走时踩在自己的来时留下的脚印一样,也就是说它是沿着之前被关家一路追击的线路倒了回去,这么说对吧。”蒲梓潼想了想,解释道。 “没错,在这之后,只要能逃出关家的围捕,避开关家的追查,那么它就可以不再沿着原线路后退了,而 是可以从原线路的某一个节点脱离出去,我们只要沿着它逃到这里的路线进行查探,从中找到它脱离原路线的节点分支,便能沿着分支线路上遗留下来的魂力印痕再次追踪到闪星小鬼的踪迹,虽然不知道这个踪迹延伸了多远,只要还在齐城内,应该就能将其查找出来。”张嫌补充道。 “你太有才了,这都能被你分析出来,你就算不当魂师当个侦探也能活的不错嘛。”蒲梓潼笑着说道。 “哪有啊,我这也是受鹿姐和之前遇到的那个油条小鬼的启发,因为鹿姐说她发现的那个风车图案是个死结,于是我联想到了油条小鬼短距离闪烁之后魂力散尽的事情,所以猜测如果闪星小鬼真是使用的空间闪烁魂技的话,他没必要再浪费为数不多地魂力留一个没有没有出口的迷魂阵,显然说明闪星小鬼的逃跑魂技和油条小鬼并不一样,于是我又想到了我所有拥有的隐身魂技,感觉如果是我的隐身魂技的话或许就能布出这么一个局,等到我去到仓库区后墙附近遗留下来的图案进行实地勘察的时候,我便证实了自己的想法。”张嫌说明道。 “厉害厉害,我们还是顺着你说的那个线路找找看吧,还不确定有没有那样的分支呢。”蒲梓潼建议道。 张嫌点了点头,调运起了体内魂力开启了碑魂拓,用手触摸着闪星小鬼的魂力残痕,顺着残痕的印记向着闪星小鬼来时的路线探查着。 见张嫌开始行动了,何璐自然也不甘示弱,魂眼突然变了颜色,散发出了橘红色的光芒,那光芒所照之处,再小的魂力印痕都显露无疑,犹如钞票水印被紫外线照射一样,片刻之后,何璐便在闪星小鬼来时的路线上发现了闪星小鬼的魂力印痕,和张嫌一同顺着印痕向着仓库区相反的方向退去。 “这是什么魂技?”张嫌见何璐的眼睛散发出来的光芒犹如紫外线一样能让魂力印记显出形来,惊讶的问道。 “哈哈,厉害吧,这叫魂光眼,是我鹿儿姐所在的何家密不外传的家族绝技,专门用来搜查各种亡魂鬼怪用的,探查残魂印记那都是小儿科的事。”何璐还没有说话,蒲梓潼抢先回答道。 “原来如此,是家族绝技啊,怪不得呢。”张嫌赞叹道。 “你别听梓潼乱说,虽说是家族绝技,但是我学艺不精,这魂光眼也只学了点皮毛,要是我家族里的一些前辈过来,估计很快就能找到那闪星小鬼的踪迹了,不像我在那个迷魂阵里绕圈子。”何璐叹气道。 “鹿姐谦虚了,你这魂光眼着实厉害,你仔细看,你有没有发现在这不修边幅的宽痕印记里面有一条极其细小的残魂印记覆盖在上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它隐身逃跑之后所留 下来的魂痕。”张嫌指着飘在灵魂境半空中的一道非常模糊的魂痕印记道。 “还真是,之前我居然没有注意到,果然是有这么一道极其细小魂痕隐藏在其中,看来不是我能力比你差,而是我的眼神不太好,哈哈。”何璐朝着张嫌指着的地方照去,确实发现如张嫌所说有一宽一窄两道痕迹,只不过那窄痕套在宽痕里,不仔细观察难以发现罢了。 “对嘛,我就是碰巧仔细了点,哈哈。”张嫌也笑了笑缓和着气氛。 “张嫌,看这里,那窄痕从这里开始分离了出来,九十度朝着西南方向延伸出去了。”就在张嫌话音刚落的时候,何璐突然拉了一把张嫌的手臂,把张嫌拉到了自己身边,指着一个细小的魂痕分支道。 “没错,就是这里,它是从这里离开的,距离它被围捕的距离并不太远,显然是它那隐身魂技太过消耗魂力,所以它尽可能在脱离了关家之人的侦查之后就择路而逃,生怕魂力消耗太大生出其它意外。”张嫌分析道。 “嗯,应该就是这样,从这里魂痕印记就能看出它魂力消耗不小,留下的魂痕稀薄不实,说明它使用隐身魂技是需要消耗大量魂力,现在我们向着西南方向找去就好,看看它能往哪跑。”何璐点了点头,建议道。 “好!”张嫌和蒲梓潼同时应允了一声,两人跟在何璐的后面,亦步亦趋的沿着魂痕印记找去。 “那边是?”正当张嫌和何璐低头跟着印记向前走着的时候,蒲梓潼突然惊呼了起来。 “怎么了?”张嫌和何璐听到了蒲梓潼的惊呼,同时抬起了头看着蒲梓潼,不解的问道。 “张嫌看前面,你看再往前是什么地方?”蒲梓潼依旧惊讶的叫到。 “前面?废弃的工厂区啊,我去,咱的猎魂公司不就在那边吗?这闪星小鬼不会闯到咱公司附近了吧,我真害怕咱公司有人顺手把它给收了。”张嫌朝着蒲梓潼指着的地方望去,不由的同样惊呼道。 “嗯,他要是往那个方向跑去的话估计就真没命了,你们公司还是有几个厉害的人物的,只能祈祷那小鬼没有自投罗网,不然咱几个人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何璐也同样向着猎魂公司的方向望去,叉着细腰回应道。 “怎么办?我们还要不要追过去?”蒲梓潼询问道。 “这个嘛,你们俩在这边等着吧,我沿途寻过去,如果这魂力痕迹真是延伸到猎魂公司,我就去附近探查一番,如果这魂力痕迹中途变线了,或者我发现了闪星小鬼的藏匿之处了,我就通知你们再做打算,怎么样?”张嫌建议道。 “好,就这样办吧,我不太想和猎魂公司打什么交道,你也注意别被猎魂公司发现你在外面私接悬赏, 省得猎魂公司对你盘问和处罚,记住,别提悬赏大观的事,不然猎魂公司真不一定会放过你。”何璐嘱咐道。 张嫌知道何璐的意思,使劲点了点头,顺着闪星小鬼的魂力痕迹追了过去,一路追到了每次去猎魂公司都要经过的那个细窄的胡同口,发现闪星小鬼的魂力在此地消失不见了,随之而来是另一个灵魂的魂力印记,那印记续接着闪星小鬼的魂力,一路通向了猎魂公司,张嫌知道,这闪星小鬼很明显是被公司里的某个人顺路收了,只不过是谁收了闪星小鬼,张嫌并不知道,因为从那人所留下来的魂力痕迹来看,是一个张嫌不怎么熟识的人。 正当张嫌无奈地想要把这个结果告知给何璐和蒲梓潼的时候,一个人骑着破旧的自行车向胡同口驶来,看到张嫌的时候热情的打了声招呼:“张嫌啊,今天来的挺早,你在这里站在干嘛?怎么不进去接悬赏啊?” “我……”张嫌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略微沉思了一下,问道“您是?” “公司都叫我大姚子,我叫李姚,你叫我大姚哥就行,我不怎么来公司,一般都是老金叔来接悬赏,我和鹿筋跟着干活分钱,前几天过来找林妍妹子买了点药,没带够钱,今天我特意过来送钱签字的。”自从是李姚的人回答道。 “哦,原来是大姚哥呀,我听胡锡哥说过你,但是没见过面,幸会幸会。”张嫌客气道。 “哈哈,我也是第一次见你,之所以认得出你是因为上次在公司处罚栏里见过一次你的照片,对于卢森的事情我深表遗憾,那翻车鬼逃走是我们的失误造成的,没想到害了你和卢森。”李姚伤感道。 “怎么能这么说呢,算了,不提了,我追着一个不知名小鬼的魂力来到了这里,结果它的魂力痕迹在这里中断了,所以我正纠结呢。”张嫌说明道。 “今天的悬赏?”李姚问道。 “不是,几天前的吧,也不算悬赏,无意中发现的,是个高级小鬼。”张嫌回答道。 “咦,我几天前来拿药的时候捉了一只,现在在我的冥石盅里还没交上去呢,你看看是不是这只。”李姚想了想回答道,然后下车掏出了自己的冥石盅递给张嫌看。 张嫌感知了一些李姚冥石盅里唯一一只小鬼灵魂,发现正是他在追踪的闪星小鬼,惊讶的点了点头道:“是,就是这个!” “哦,小鬼是多少钱来着,这样吧,那我就五百块钱把它卖给你吧。”见张嫌确认完,李姚突然露出了奸邪的一笑,开价道。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二十三节:倒卖小鬼 “五百块钱?”张嫌看着李姚,满脸惊诧道。 “怎么了?我开价不贵呀,在公司,一只高级小鬼的悬赏怎么说也得九百到一千块吧,发布者有特别加价的小鬼也得一千多吧,我给你开五百,不过分吧。”见张嫌露出了惊诧的表情,李姚解释道。 “虽然话是这么说,不过这小鬼不在公司悬赏之列吧,凡是公司没有悬赏的亡魂,无论什么等级,最终公司都是以初魂的价格回收吧,也就是说大姚哥你把这个小鬼上交给公司的话最多也就换个十块钱的零花钱,我说的没错吧。”张嫌辩驳道。 “没错是没错,但是我能看得出来你很需要我手里的这只小鬼,不然你也不会在这里来回搜寻,本来我是想把它直接交给公司的,不过既然你需要,那么咱俩之间就存在着更深一层的供需关系,我有供,你有求,正好形成一个交易,你尊重我的劳动成果,我也低价把你想要的小鬼提供给你,何乐而不为呢?”李姚说明道。 “嗯,你说交易倒也无可厚非,但是这有一个问题,就算我需要这只小鬼,你也不能坐地起价不是吗,假使我一生气不要了,你这小鬼要卖给谁呢?最后不还得丢进到炼魂炉里去了不是吗?那么你最后拿到的不还是那十块钱吗?”张嫌想了想分析道。 “你会不要吗?”李姚若有所思地问道。 “一个不在公司悬赏之列的小鬼我为什么一定需要呢?大姚哥,你有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张嫌反问道。 “这……我还真没想过,你要这个小鬼干嘛呀?”李姚满脸疑惑地问道。 “你知道,翻车鬼害死了我卢森哥,而我一直在调查翻车鬼的信息,这只小鬼是我沿着一个线索追踪到的小鬼,我是怀疑它身上有关于翻车鬼的信息,当然这也还不能确定,所以要探查之后才知道。”张嫌找了个还算说得过去的理由解释道。 “你说的是真的?”李姚满脸狐疑的问。 “当然是真的,这就是我追踪它的理由,所以如果大姚哥你开得价格那么高的话,我还真得考虑考虑到底值不值了。”张嫌故意做出纠结的样子说道。 李姚也拿不准张嫌说的是真是假,他之前在胡同口看见张嫌在搜寻着什么的时候,以为张嫌是丢了钱包或者手机,等到张嫌说是在找一只小鬼,并且确认要找的小鬼就是他前几天无意中“捡”到的那只小鬼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商机来了,想要把手里这个几乎不值钱的小鬼卖给张嫌,却没想到如今张嫌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这让他怀疑自己手中的这只小鬼到底价值几何了?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我为了和卢森之间的情谊也不能开这么高的价了,这样吧,你说个你能接 受的价格吧。”李姚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两下,故作姿态的说道。 “您和卢森哥之间很要好吗?”听完李姚的话,张嫌想了想,然后试探性的问道。 “当然要好了,他虽然年龄比我大一点儿,但是我进入公司的时间可比他长,他刚进公司的时候我还带过他呢,就像你刚猎魂的时候他带你一样,算是他半个启蒙老师吧,所以他出事之后我也很痛惜,既然你是查找翻车鬼的线索给卢森报仇,我怎么着都得支援一下你吧。”李姚回答道。 “大姚哥有这份心意就行了,这钱我还是要给的,这样吧,我身上没带五百块钱那么多,出来时只带了二百块钱的零花钱,不知道大姚哥同不同意?”张嫌听李姚说支援自己却没有说直接把那小鬼送给自己,心中便已明了,憨笑着询问道。 “二百啊?以我和卢森的情谊,这二百有点……”李姚听见张嫌直接把价钱砍到了二百,脸上抽搐着,结结巴巴的开口道。 “哎呀,大姚哥,您别嫌多,虽说是情谊,但是您也付出劳动了不是吗?要是您还觉得过意不去,那就一百五吧,不能再少了,总不能让您白忙活一场,您说是吧?”张嫌笑着对李姚说道,价钱上故意又降了五十。 “别,别,你看你这话说的,为了和卢森的情谊我都想直接送给你,可是我当时捕获这小鬼费了我不少功夫呢,我刚想起来,我当时还用了一包刚从林妍那里借的魂力补药呢,正好二百,我今天得一块儿还给林妍去,我这手里也没带够钱,你说这事闹的……”李姚听见张嫌在二百的基础上还往下砍,赶紧急切地叫停,随后编了故事道。 “还差二百呀,正好,那您把这小鬼就二百块钱卖我得了,我这正好有二百。”张嫌一眼就看出了李姚在故意编着故事,他也没真的拆穿,真诚的掏出了二百块钱递向了李姚,说道。 “这,二百……”李姚一脸憋屈的看着张嫌,他想到自己刚开始开价是五百,结果说了几句话之后直接降到了二百,这让他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是又怕张嫌继续往下砍,他也看出来了,张嫌的目的就是砍价,只不过砍价的手段十分高明,让他难以辩驳。 “大姚哥你别嫌少,要是弟弟我还有其它钱肯定一并给大姚哥你了,只是我也没带这么多,还好你在林妍姐那只少了二百,要是还欠有其它钱,弟弟我就拿不出来了。”张嫌故意装穷道。 见张嫌越演越真,李姚都觉得张嫌说的是真话了,既然提到了和卢森的情谊,他也不好意思再让张嫌加钱,只能硬着头皮接过了张嫌递上来的二百块钱,把那虚弱无比闪星小鬼丢给了张嫌,一脸苦笑的朝着张嫌点了点头,带着脾气似的朝 着公司的方向走去了。 张嫌笑了笑,把闪星小鬼收进到了自己的冥石盅里,看着李姚推着车子走进了通往公司的那个窄胡同,在后面大喊道:“谢谢大姚哥,大姚哥慢走!” 见闪星小鬼进了自己的冥石盅里,张嫌满面春光的笑了起来,他本来还以为捕捉这闪星小鬼需要费上一些功夫,结果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一个悬赏一万五的小鬼居然被自己二百块钱买到手了,这要是被别人知道估计得羡慕死,要是被那李姚知道,估计那李姚的肠子都得悔青了。 嘀嘀嘀,嘀嘀嘀…… 正当张嫌喜不自禁地时候,手机突然在口袋了响了起来。 “喂。”张嫌接起了电话。 “你那边怎么样了呀?你找到那小鬼的踪迹了吗?那小鬼是不是逃进猎魂公司?”张嫌刚一接起电话,对面就响起了蒲梓潼的声音,蒲梓潼一开口就是三连问。 “姑奶奶,你喘口气,我这边刚完事,你们现在在哪儿了?我这过去找你们去,这事得当面说。”张嫌回答道。 “怎么了?很棘手吗?”蒲梓潼不解的问道。 “哎呀,说了当面说,你给我讲一下你们的位置吧。”张嫌一边憋着笑一边抱怨道。 “怎么了啊?那好吧,你先过来吧,我们现在已经回到了之前停车的地方,你还记得鹿儿姐的车停在哪儿吗?”蒲梓潼问。 “记得记得,我明白了,我这就过去找你。”张嫌回答道,挂了电话,一边乐着一边朝着记忆中那辆粉色宝马停放的位置走着。 走了大概十几分钟,张嫌便看到停在仓库区外面的粉色宝马车,上去敲了敲驾驶室的车窗。 在张嫌敲了两下之后,何璐从里面打开了窗户,对张嫌示意道:“上车说吧。” 听到了何璐的指示,张嫌点了点头,绕到了副驾驶室的后面,开门钻了进去。 “现在没外人了,快说吧,你追踪那闪星小鬼到底怎么样了?”张嫌一进到车里,蒲梓潼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嗯,怎么说呢,它确实逃亡到了猎魂公司附近,而且线索在猎魂公司前的那条胡同口处消失了,或者说被一个其它的灵魂印记给中断了。”张嫌喘了口气说道。 “猎魂公司附近一般不太会有强大的亡魂存在,也就是说它很可能是被公司里的某位魂师给解决了,哎呀,那这就没办法了,说不定那小鬼早已被扔进炼魂炉里给度化了。”蒲梓潼失望道。 “别急,张嫌应该还没讲完吧,不然他就会直接说这悬赏完不成了,而不会绕这么一个大圈子给你将事情的经过了,你听他后面要说什么。”蒲梓潼虽然表现出失望的情绪,但是何璐却一脸冷静的听着张嫌的叙述,对 着蒲梓潼劝解道。 “哈,还是鹿姐懂我,是,那小鬼是被公司里的一个魂师给顺手收了,而且收了那个闪星小鬼的魂师我也知道是谁,就是咱猎魂公司的李姚,胡锡口中的大姚子、大姚哥。”张嫌道。 “你知道了那又如何?说不定已经被他拿去度化换钱了。”蒲梓潼不解的问道。 “那个大姚哥捕获了闪星小鬼之后并没有交给公司,毕竟一个未悬赏的亡魂不论等级再高都是按初魂进行结算,他当时冥石盅里就那一只亡魂,不值当的去公司交,所以留了下来,而且一直留在了自己的冥石盅里。”张嫌继续说明着。 “然后呢?你有没有去找那个李姚?”蒲梓潼越听越觉得事情好像有了转机,满怀期待地问。 “不用找,刚才我在公司前的胡同口碰到他了,我说的这些情况就是从他那里得知的,而且我也请求他把那只闪星小鬼给我了。”张嫌道。 “那他有没有给你?”这次问话的不是蒲梓潼,而在蒲梓潼旁边的何璐,听到这里何璐都觉得事情有些神奇了。 “嗯,他把那个闪星小鬼卖给我了。”张嫌终于裂开了嘴,笑着说道。 “卖给你了?”听到张嫌说到了这里,何璐和蒲梓潼异口同声地问道。 “嗯,他当时应该是见到我在探寻闪星小鬼的痕迹,所以认为我需要那只小鬼,便向我开价五百,我和他讨价还价了一番,最后砍到了二百,反正他交给公司也就十块钱,所以就卖给我了。”张嫌大笑着说道。 “二百块钱卖给你了?我去,你转手卖给关家,算上情报部分,你能到手一万五啊,你这生意做得赚发了。”蒲梓潼惊叹道。 “你买的?没暴露你买这个小鬼的真实目的吧?”在蒲梓潼兴奋不已的时候,何璐冷静的问道。 “我明白鹿姐的意思,不是公司的悬赏亡魂同样对我也没有价值,所以我说的是这小鬼身上可能有我复仇对象的讯息,用这个理由才和他从五百砍到了二百,还有,我要是不砍价,说不定还真会引起他的怀疑,我一砍价他就真相信了,所以并没有暴露我在外面接悬赏的事情。”张嫌说明道。 “很机智,声东击西,不仅掩盖了真实目的,还省了三百块钱,不错,这我就放心了,张嫌,这闪星小鬼到手可全是你的功劳啊,要不要我把你带去那关家的住处,你找他们换钱去。”何璐问张嫌道, “不能这么说,鹿姐也出力了,梓潼和灵儿也一直跟着跑,我得到这闪星小鬼很大一部分是出于偶然,所以还是按照之前的协定,我们四人分账,怎么样?”张嫌听出了何璐的意思,建议道。 “你这么说我有点过意不去,闪星小鬼的线索是你找出来的, 最后把小鬼的灵魂搞到手的也是你,这里面根本就没有我们什么事,你要是和梓潼分那是你们情侣之间的事,但是我和灵儿可没有这个资格。”何璐摇了摇否认道。 “鹿姐,你这么说我就更过意不去了,是你去关家那里拿的线索,是你调查小鬼的线索还弄了一身灰,追踪的时候是你的魂光眼将让痕迹显现的那么清楚的,这些不能不算,我建议还是按照之前的约定,咱们四人平均分这些钱。”张嫌认真地说道。 “是啊是啊,张嫌说的没错,鹿儿姐,你昨晚调查回来的时候身上蹭了很多灰漆,你那件漂亮的衣服都没法再穿了,不能让鹿儿姐你白忙活,怎么说也得把那身衣服钱补上吧。”蒲梓潼一起劝说道。 “这……”何璐听到张嫌和蒲梓潼都这么说了,心中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觉得自己虽然也出工了,但是最后在关键地方出力的都是张嫌,她拿走悬赏中的一部分是在受之有愧。 “鹿姐,我还有个事需要你帮我拿主意。”就在何璐犹豫不定的时候,张嫌突然道。 “什么事?”何璐不解的问道。 “我在考虑那关家为什么不远千里的追着这只小鬼不放,也不知道该如何将这个小鬼上交给关家,鹿姐你在这种事情上经验多,你帮我们考量考量。”张嫌咨询道。 “你说的问题我也有想过,之后也想跟你提这个事,没想到你先提出来了。”何璐笑了笑道。 “嗯,既然那悬赏大观里的悬赏鱼龙混杂,鹿姐又有这方面的经验,自然要帮着我们这几个小白分析一下了,简单来说就是想知道,如果我们把闪星小鬼上交给了关家,关家能毫无顾忌的把赏金支付给我们吗?”张嫌直率的问道。 “刚才在车里坐着的时候我也在想这个事,既然他们能追一个小鬼到这来,还不惜重金悬赏,显然这小鬼和他们家有什么渊源,如果只是别人挂在他们族里的悬赏那还好,如果只是寻仇复仇也无所谓,但是如果这小鬼身上有他们关家某些秘密的话,这事就不好说了,而且你在没有递上情报的时候直接把小鬼的鬼魂递了上去,很容易引起他们的怀疑,我想你也在考虑这种事吧?”何璐问道。 “知我者,鹿姐也,不知道鹿姐有没有能力让这小鬼开口说话呢?”张嫌问道。 “那只有用那招了。”何璐点了点头道。 “那招?”张嫌疑惑的问。 “哎呀,鹿姐有个折磨灵魂的魂技,也可以说是拷问灵魂的魂技,名字叫做炽牢,只要进魂力散失殆尽的亡魂放入其中,改变其中的魂波,让里面的亡魂随时感觉到炽热之感,亡魂受不了那种折磨自然就会有问必答。”张嫌问完,蒲梓潼在一旁抢先解释着。 “还有这种魂技,简直厉害,我还没见过呢,今天鹿姐就让我开开眼吧。”张嫌露出了一脸惊讶的表情,期待地说道,实际上他早已用碑魂拓探查完闪星小鬼的灵识了,也知道关家追踪它的原因了,但是张嫌还不想暴露自己这个诡异的能力。 “那好吧,看仔细了,这就是炽牢!”何璐说着便在手里凝聚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盒子大小的魂力包裹着的空间,那盒子六个面像都是一般大,每个面上都带着魂力绘制的相同图案,在张嫌眼里,那些图案好像是太阳即将落山的时候留下的火烧云景象,看起来就让人内心躁动。 “魂力不都是青色的吗?偶尔会根据魂力的浓度便蓝变黑,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能凝聚出红色的魂力的,感觉好奇特啊。”张嫌惊异道。 “这是属性魂力,某些特殊的魂技修炼大成之后可以在魂力招式上附加特殊的属性,现在就先不给你讲这么多了,你现在把那闪星小鬼丢到我的炽牢里,接下来就看我怎么让它说话的吧。”何璐看到张嫌惊讶的表情很是开心,总觉得找回些了场面,随后稳了一下心神,对着张嫌指挥道。 张嫌点了点头,把冥石盅拿了出来,打开瓶盖,挥手向外一招,虚弱不已的闪星小鬼便被张嫌送进了炽牢里。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二十四节:悬赏原因 “鹿姐,怎么样了?”见闪星小鬼在那炽牢里待的有一会儿了,张嫌好奇地朝着何璐问道。 “嗯,差不多了,那小鬼断断续续地说出了一些关于关家的事情,你再等一下,它马上就要说到重点了。”何璐像是略有些疲倦的样子回答道。 张嫌点了点头,看着何璐一脸严肃的样子,也不再继续催促,而是凝神注目望向了炽牢,看着炽牢里那小鬼痛苦挣扎地模样,露出了疑惑不解的表情。 “哈哈,张嫌,你是不是在想知道那小鬼为什么在炽牢里会如此痛苦对吧?”见张嫌疑惑的注视着炽牢,蒲梓潼笑着询问道。 “是啊,虽然这炽牢外面像是火烧云一般隐隐泛红,但是里面却未见类似火苗一样的东西,这小鬼在里面好像什么都没接触就不停地挣扎,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张嫌点点头问。 “哈哈,你在外面当然看不见,这炽牢是一种特殊的魂技,炽牢四周用特殊属性的魂力包裹,里面汇聚着大量的高温魂焰,凡是在里面的灵魂都是产生被火焰灼烧的感觉,所以那小鬼不断地做出挣扎的姿势。”蒲梓潼说明道。 “原来如此,不过火焰就能燃烧灵魂了吗?”张嫌不解的问道。 “人世间的普通火焰当然不能,但是有一种叫做魂焰的特殊属性魂力确实可以,鹿姐就有就拥有那种魂力属性,所以也就能施展出炽牢这种特殊的魂技。”蒲梓潼继续说明着。 “还有能带有火焰特性的魂力呀,真是长见识了。”听到何璐有特殊的能力,张嫌感慨道。 “你不是也有类似的特殊属性魂力吗?”蒲梓潼看着张嫌,问道。 “我也有?”张嫌满脸疑惑的看着蒲梓潼。 “对呀,你那个天净镯魂环不就是吗?虽然它是一个魂器,但却是有人将寒冰属性魂力置入到了其中,所以它才能释放出寒气,我见你施展过,所以还记得。”蒲梓潼解释道。 “原来如此,那镯子里面的寒冰之气也属于属性魂力呀,我原来只是觉得挺好用的,倒是没深究它怎么来的,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原因啊。”张嫌恍然道。 “嗯,对了,那镯子你在哪儿得来的呀?我记得你在天魂堡培训的时候没几天就有了,你那时候还是个小白呀,怎么会有一个那么厉害的魂器呀?”想到天净镯,蒲梓潼不解的问道。 “那个,怎么说呢,因为我成为魂师比较快,是公司奖励给我的。”张嫌撒谎道。 “我不信,我和曹玄青、叶燎他们成为魂师的时间更早,怎么没见公司给我们三人发呀?”蒲梓潼一脸狐疑的问道。 “你们都是来自各大家族的人,公司又不是真傻,还能不知道你们的来历,自然不会给你们这些目的不纯的 人发了。”张嫌琢磨了一下,解释着。 “不对,我们没有也就罢了,那陶皓龙他们呢?他们三个和你同时算作第一批通过基础培训的人不是也没有吗?这你怎么解释?”蒲梓潼问道。 “他们?哦,对了,他们是因为签入职协议的时候犹豫了,而我是第一个签入职协议的,公司说了,第一个签入职协议的有奖励。”张嫌满头冷汗直流,硬是找了个理由。 “真假?总感觉你在隐瞒着什么?不行,我要找胡锡哥去问问去,不,找范大哥去问问,看看你说地到底是真是假。”蒲梓潼使劲摇了一下头,不可置否道。 “你俩暂停一下,我已经从这小鬼嘴里问出来了。”就在蒲梓潼审讯一般质问着张嫌的时候,何璐停止了对闪星小鬼的审问,将炽牢散去了。 “怎么样了?”见到何璐撤去了炽牢,张嫌和蒲梓潼异口同声的问道。 “嗯,有结果了,而且收获不小。”何璐饶有深意地说道。 “收获不小?”张嫌不解的问。 “嗯,你们猜猜这闪星小鬼为什么被关家的人追杀?”何璐一脸诡笑着问道。 “哎呀,鹿儿姐,你就别卖关子了,直接说就是了,我们哪里知道它被追杀的原因啊,是不是牵扯到了关家什么秘密?如果是的话,那我们为了保命也不能把这只小鬼胡乱交上去呀。”蒲梓潼一脸着急地问道。 “还真是,其实关家追杀它的原因十分简单,就是因为它发现了关家的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结果惹祸上身成为了关家的通缉小鬼,不过这个秘密倒也十分好玩,让我有点难以说出口。”何璐买了个关子道。 “快点说吧鹿儿姐,我已经等不及了。”蒲梓潼在一旁催促道。 “那好吧,那我就说了,这闪星小鬼无意间发现了关知之和夏文命在私会,结果在他俩反应过来的时候先行逃跑了,后来关知之怕这小鬼将此事四处宣扬出去,便命令关蒙将它灭口,关蒙办事不利,几次追捕都没能将着小鬼留下,所以才发生了后来悬赏的事情,怎么样,这故事有趣吧。”何璐笑着说道。 “啊?我还以为是什么秘密呢,那关知之是夏家族长的相好之事早就传开了呀,有必要这么大动干戈吗?”蒲梓潼捂着嘴,笑着说道。 “当然有了,夏文命一直瞒着他的结发之妻和关知之私会,就算他的结发之妻有所察觉甚至一直忍让,也不会允许夏文命这么无所顾忌的去找老情人,关知之也是个女人,女人的心思她最了解,她可不希望和夏文命的事浮到表面上,那样对她和夏文命都不好,所以才会初次下策追杀一个小鬼,谁让这个小鬼偏偏撞上了她俩呢?”何璐捧腹大笑道。 “哎,这小鬼自 己往鬼门关闯,真是谁也没有办法,也算是它命不好吧,如果只是这个秘密的话,那这小鬼上交给关家也没有大碍了,我们现在拿它去换钱吧。”蒲梓潼笑着建议道。 “不对吧,既然关知之和夏文命不想让人知道他俩幽会的事情,那么我们手里有这种小鬼,就难免会遭他们怀疑,尤其是把这小鬼上交上去的话,这小鬼再把我们知道秘密的事情供出来,那之后可不好说了。”张嫌细琢磨了一下,分析道。 “没错,我也考虑到了这点,所以刚才在炽牢里已经把这小鬼的灵识给摧毁了,它现在已经没有了关于我们的灵识片段了,甚至连话都不能说了,这个秘密现在就只有我们四人知道了。”何璐说明道。 “鹿姐,你这样把它的灵识破坏掉,不会引起关家的怀疑吗?”张嫌不解的问道。 “不会,解释时就说是战斗的时候下手重了,一不小心把它的灵识给摧毁了,关家根本就看不出来破绽,所以没有问题。”何璐解释道。 “那好吧,那这事儿就交给鹿姐了,包括去关家换悬赏的事情。”张嫌点了点头,示意何璐把闪星小鬼带走。 “嗯,那好吧,既然我拿着酬劳了,这善后工作就交给我吧,也对得起你要分我赏金的意愿,不过我还是要提前说一点,酬劳你要等两日才能拿到,不会今天或者明天马上给你。”何璐明白了张嫌的意思,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手指上的一枚金戒指转动了一下,那闪星小鬼瞬间被收到了金戒指里面,消失不见了。 张嫌看着何璐手里的金戒指略感神奇,但还是没有忘了正事,询问道:“怎么讲?” “是这样,如果要想把悬赏的一万五毫无争执的拿到手,那就要分两步进行,第一步先去交情报,把发现闪星小鬼逃跑路线的情报递上去,先把那五千的情报费拿到手,然后等到关家根据我提供的情报探查无果的时候,我就再去把闪星小鬼的亡魂交上去,这样,支援部分的一万块钱再次到手,前前后后一万五就分毫不差了。”何璐道。 “我明白了,鹿姐是怕直接交上闪星小鬼之后关家会赖掉情报部分的那一万五,这个方法不错,不给关家赖账的机会,还是鹿姐想得周到。”张嫌明白了何璐的意思,恍然道。 “嗯,就是这个意思,哦,对了,因为你之前买着小鬼花了二百块钱,所以这钱要算到我们四个人的头上,每人手里扣上五十,所以最后每人分得三千七,这个数没错吧?”何璐道。 “哎呀,鹿姐你也太仔细了,那二百就当是我花的就行了。”张嫌苦笑的回答道。 “那可不行,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不能在钱上肥了谁,更不能在钱上亏了谁,不然道义 公平从何而谈。”何璐摇了摇头认真道。 “鹿姐你这就说大了,二百块钱而已,不至于较真。”张嫌笑了笑。 “这你就不懂了,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这话不只是让人学会学习积累的,反过来说,那些犯罪的人也是从小恶行到大恶,那些贪官污吏也是从小贪积到了大贪的,最后国库亏空,粮仓无粮,尸横遍野,千回百转,都是从一次次疏于防范,问题积累成疾开始的,所以我这不是较真,而是认真,如果以后还想我们之间合作交往,就不能在这方面留问题。”何璐满脸严肃道。 “得了得了,鹿姐说的是,弟弟听话就是了,再说下去倒像是我杀熟讨小利了。”张嫌无奈地笑道。 见张嫌答应了,何璐知道张嫌听进去了,便不再强调,转而问道:“既然事情到这一步了,那我得去关家讨要赏金去了,今天预约的指甲估计做不成了,这样吧张嫌,我要一个人找关蒙他们,如果你没有什么特别的打算,我把你和两个妹妹先送回到灵儿家,你在灵儿的别墅里先待着,之后我再把你送回到你的住处。” “去大湾别墅吗?”张嫌问道。 “嗯,不然我还得绕路,早把情报给关家,关家也能早点出动去搜查,我也能早点在关家搜查无果的情况下把闪星小鬼再次送过去,怎么样?你有什么特别的事要做吗?”何璐点了点头道。 张嫌想了想,本来他是想下车去旁边不远处地猎魂公司接悬赏的,不过他又想起了雷霖鬼宴的地点就在大湾别墅区,所以对这何璐笑着说道:“那好吧,我就先去欣赏一下别墅吧。” 见张嫌答应了,何璐直接转过身去发动起了车子,带着张嫌三人直往大湾别墅区赶去。 何璐开车很快,没过一会儿车子就来到了大湾别墅区的大门前,在给大门处的保安递上了一张蓝色卡片刷了一下之后,门禁栏杆抬了起来,何璐一脚油门,车子直接开进了小区,很快便在一个洋房别墅前停了下来。 “到了,我就不下去了,由灵儿把你们领进去吧,我直接去找关蒙了。”车子刚一听下,就听见何璐说道。 张嫌反应了过来,点了点头,开门下了车,跟在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屈灵身边,踩着一节一节的阶梯,向着外表豪华炫丽的别墅靠近了去,像是在靠近一个易碎古董一样,十分小心翼翼。 何璐见所有人都下车之后,直接调转了车头,猛轰着油门,再次向着小区外面开了出去。 “这就是别墅啊?”张嫌跟着屈灵来到了别墅的门前,四下里张望着,感慨道。 “你不会是第一次知道别墅长什么样吧?”听到张嫌感慨着,蒲梓潼问道。 “在电视和 杂志里看过,这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总觉得不那么真实。”张嫌道。 “这有什么不真实的,你看惯了国内的楼房,其实国外很多地方都是类似这样的别墅,我小时候跟我爸妈出过一次国,是一个老外请求我爸爸去帮他捉鬼的,那次我就看到人家外国的一些地方建的都是这种别墅,很少有楼房,别墅外面还有小院子,院子里有杂物间、木工房,还有那种充气的泳池和小型的蹦床,简直美极了,我就梦想着以后在咱这也弄个那样的房子,只可惜这别墅太贵了,我爸妈可不会直接给我买一个。”蒲梓潼描绘着国外人的房子。 “那是,这房子不是说要七八百万吗?一般人那点工资一辈子也不一定买的起,你说国外有这种房子的是不是也是有钱人啊?”张嫌问道。 “算不上吧,我当时听那个雇佣我爸爸的人说,他的小别墅才花了十几万,换成我们这的钱也不过百十余万而已,人家那里几乎是家家户户都是那样的房子,如果贵的话谁能买得起呀。”蒲梓潼回答道。 “那个……那个……梓潼姐姐,张嫌哥哥,这门已经开了,你们进来吧。”就在张嫌和蒲梓潼对话的时候,屈灵在屋子里面弱弱地说道。 “好的灵儿妹妹,我们这就进来了。”听到屈灵说话,蒲梓潼拉着张嫌一下冲进了屋里。 张嫌一进到屋子里,瞬间被屋子里的景象惊呆了,抬眼望去,屋子看起来十分敞亮,沙发背靠正门,前面是一个嵌在墙里的大彩电,彩电两旁摆放着两座音响架,音响架上放着看上去十分豪华的大音响,之后就是些桌子、台子、架子,上面摆放着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青瓷古玉、珊瑚盆景,都是些看起来十分精美的物件儿,让张嫌大开眼界。 张嫌朝里面走着,发现屋子里有很多个房间,每个房间都白门紧闭,看起来都是一个月,张嫌也分不清那个是厕所那个是卧室,只能根据门上挂着的一些不明显的标识进行猜测。 再往里面走,绕过一个阑珊般的橱窗,张嫌看到了一个旋转的小梯子,因为之前就发现这别墅有两层,所以张嫌判断这个梯子是通向二楼的通道,因为浏览过整个屋子没有发现更多的扶梯,张嫌便猜测这可能是别墅里唯一通向二楼的途径,张嫌没有曲攀登梯子,毕竟这是在别人家,张嫌不太好意思随便乱跑。 “张嫌?”就在张嫌到处欣赏的时候,蒲梓潼在大厅里喊道。 “怎么了?”张嫌问道,回到了大厅刚进门时的位置。 “大哥你乱跑什么呀,你没看见你脚下的毯子都被踩脏了吗?感觉换上这个一次性的拖鞋,然后跟着我去到洗漱间洗手去,灵儿可是有洁癖的,小心她生气把你 给赶出去。”蒲梓潼训斥道。 “啊?对不起,我忘记了,我这就换。”张嫌看了看自己的脚下,发现毯子上已经被自己踩出了几个脚印了,不好意思的道着歉。 “没事的,没事的,我只是爱干净而已,不是洁癖。”屈灵在一旁红着脸解释道。 “我是怕之后踩脏了你再偷偷打扫,上次我来的时候就不知道你这么爱干净,还把你累得不轻,这次不能让张嫌也犯这个错。”蒲梓潼凑到屈灵的耳边,笑着说道。 “不累,不累,我觉得屋子干净会更舒服,没有怪罪梓潼姐姐的意思。”屈灵更加慌张的解释着。 “哈,鞋子换好了,别说这个了,等会我踩脏了地方我打扫一遍就是了,还有什么其它地方需要打扫的吗?我也一并都给打扫了,不能让你们两个女孩子再干活吧。”张嫌笑着问道。 “没有没有,都很干净的。”屈灵赶紧摆着手回答。 “有,我那个屋子还没收拾呢,张嫌你帮我打扫吧。”蒲梓潼嘿笑着回答。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二十五节:大湾别墅十七号 “蒲梓潼,我来可是客人,感情你就把我当个保洁呀?不干!”听见蒲梓潼说要他帮忙打扫房间,张嫌拒绝道。 “你来都来了,帮我打扫个房间有什么大不了的啊,哼,你这个男朋友当得可不合格啊,灵儿妹妹,以后找男朋友记得可别找张嫌这样的,都不会照顾人的。”听见张嫌拒绝,蒲梓潼阴阳怪气的埋怨道。 “梓潼姐我没想找男朋友。”张嫌还没说话,屈灵赶紧解释道。 “是吗?那更好,男人没一个可靠的,咱女人要自强不息才行。”听到屈灵回话,蒲梓潼赶紧再加磅道。 “你别在这坑人家灵儿了,把人家灵儿吓得都不敢找男朋友了,要是灵儿成了大龄剩女,倒时候鹿姐肯定回来找你算账。”张嫌苦笑着回应道。 “哦,对哦,我刚才就是和张嫌生气呢,没有别的意思,你该怎么交男朋友还怎么交,不要在意姐刚才说的话,交男朋友可是终身大事,可别误了就好。”听到张嫌的回应,蒲梓潼琢磨了一下,觉得张嫌说的确实有道理,赶紧解释道。 “我……我没想过交男朋友,梓潼姐你……你不要乱说呀。”屈灵见张嫌和蒲梓潼谈自己叫男友的事,瞬间羞红了脸道。 “好了,张嫌,别说了,灵儿妹妹都被你惹得害羞了,距离鹿儿姐回来还有段时间,我们这样干等着也怪无聊的,你有什么好玩的主意说出来,咱们好消磨一下时光。”蒲梓潼见屈灵害羞的满脸涨红,感觉她快要憋坏了,赶紧转移了话题道。 “我能有什么好主意呀?想玩什么你说就是了。”听见蒲梓潼的建议,张嫌回复道。 “哼,我要是有想法还问你啊?”蒲梓潼冷哼道。 “这,我真没什么想玩的,我看到这么宽敞华丽的大房子就只剩下惊叹了,哪还有玩什么的心思啊。”张嫌解释道。 “那也不能干坐着吧,那这样吧,你带我到处参观一下怎么样?”张嫌想了想,问道。 “参观,参观什么呀?这么个小别墅有什么好参观的?要参观你自己随便参观去,我可不陪你到处乱跑。”蒲梓潼不屑道。 “你让我一个外人在人家屋子里乱跑啊,这不太好吧?”听到蒲梓潼不愿意陪同自己,张嫌略有些不情愿道。 “张嫌哥哥,你不用介意的,你在屋子里可以随意走动,想去哪儿都行。”见张嫌好像有点不自在的样子,屈灵说道。 “这样啊,那好吧,好不容易来这别墅一趟,我先到处参观一下饱饱眼福,你们玩你们的吧,我用管我。”张嫌笑着回应道。 “哼,我们才不管你呢,灵儿妹妹,我们今天没能去逛街,就在网上买点东西吧,你马上要上大学了,作为姐姐我还没有送你什么礼 物呢,你说你有什么想要的吗?姐姐我买了给你当礼物。”蒲梓潼见张嫌想要独自去逛屈灵家的别墅,便也不好阻拦,只能无视张嫌对着屈灵说道。 张嫌见蒲梓潼和屈灵聊了起来,便也不去打扰,直接转头在别墅里四处转着,最后爬上了之前看到的那个旋转扶梯,上到了别墅二层,在别墅二层简单逛了一下,找到了二层一个厕所躲了起来,把门从里面反锁上了。 “这里应该可以了吧,嗯,我想蒲梓潼她们一时半会儿不会来这找我,那我就从这开始吧。”张嫌在关上厕所门后,嘴里嘀咕道。 张嫌本来是想在调查完闪星小鬼之后直接去猎魂公司接悬赏的,但是当何璐提到要带他进到大湾别墅区里面的时候,张嫌想起了即将在大湾别墅区的第十七号别墅举办的雷霖鬼宴,所以便答应一同前来,比起别墅带给他的好奇,雷霖鬼宴的更让他特别重视,他想知道举办雷霖鬼宴的地方到底长什么样,又有什么特点,甚至还想着有没有机会能在雷霖鬼宴举办之前在鬼宴的举办地上设下些陷阱。 想完这些,张嫌转念再想,便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太天真了些,既然雷霖鬼要在一个地方设宴,那地方肯定早已经被布置成铜墙铁壁一般,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让自己去到那里留下对付它的陷阱,就算雷霖鬼此时不在那里,说不定也留下其它鬼或者某种监控手段,自己一旦暴露了行踪,肯定会打草惊蛇,轻则导致鬼宴改换地方,重则掉入会雷霖鬼设下的防护陷阱,所以自己就算前去调查也一定不能掉以轻心。 将所有的可能性想完,张嫌才用彩鳞魂臂的能力遮掩了魂力并令灵魂隐身,然后将灵魂从体内放了出来,一个闪身飘出了屈灵家的别墅,朝着大湾别墅十七号悄悄走去。 一边走着,张嫌一边使用碑魂拓探查着四周魂力痕迹,直到与十七号别墅还剩下几米距离的时候,张嫌才从一个花圃的围栏上探查到了一些残魂痕迹,张嫌顺着残魂痕迹继续靠近着十七号别墅,缓缓地穿过了别墅的院墙,朝着别墅里面走去。 “痕迹有两个?而且一模一样?”张嫌走到了十七号别墅的正门前,用碑魂拓继续在正门处探查着魂力残痕,随着碑魂拓不断地加强,张嫌在正门前明显感知到了两个不同的残魂路线,而且两个路线像是同一个灵魂所留,更诡异的是,两个路线像是同一时间所留。 张嫌用碑魂拓深入追踪着痕迹动向,发现两个痕迹一个直接穿门而入进到了屋子里,另一个像是绕到了别墅后面的小院子,从后面的院门进到了别墅里面,最后两个痕迹交汇在了别墅里的某一个位置,显然是又合在了一起。 “从魂力看是个 中级小鬼,而且有能分裂的能力手段,不然应该不会留下这种特殊的残魂痕迹,但是不对啊,既然是雷霖鬼选择的地方,为什么会有知道中级小鬼在里面,难不成是雷霖鬼留在这看家的?”张嫌根据得到的线索判断道。 判断之后,张嫌也得不出结论,摇了摇头,再次在灵识中自言自语道:“算了,单凭猜测得不到结果,还是进去一探究竟吧,如果真是雷霖鬼的鬼宴举办地,那么这里肯定有雷霖鬼来过的痕迹,如果没有,也有可能是半身四瞳女对我撒谎了,不过探查的时候不能让里面那种中级小鬼察觉,如果它真是雷霖鬼的看家狗,那我惹到它的话,我知道鬼宴举办地的事情就会暴露,之后会产生很多不稳定因素,就算我能打过里面的小鬼,也一定要忍着不能暴露行迹,这才能为以后伏击翻车鬼的事留有更好的环境。” 想完这些,张嫌也不再犹豫,顺着别墅门外的一个管道爬到了别墅的二楼,从二楼穿墙进入到了十七号别墅的二层,从二层一点一点地朝着自己探知到小鬼魂力的位置靠近过去。 十七号别墅里的构造布局和屈灵家别墅的构造布局一模一样,因为对屈灵的别墅整个游览了一遍,所以张嫌对这个别墅里的小鬼所在位置也有了大致的印象,他虽然已经隐匿了灵魂,但还是选择一些不容易暴露自己灵魂形象的位置朝着那中级小鬼靠近,想要先从小鬼身边下手探查雷霖鬼的信息。 张嫌找到了和屈灵家一样造型的扶梯,缓缓地从二楼下到了一楼,面对着十七号别墅满布灰尘、空无一物的一楼大厅,张嫌想起了半身四瞳女说的话,这别墅确实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一直处于荒废的状态,没有人的地方显然是亡魂恶鬼最佳的居留之所,张嫌隐约觉得半身四瞳女并没有骗他,这确实是雷霖鬼宴的举办地无疑。 想到这里,张嫌更想找到那种会分裂的小鬼进行确认自己的猜想了,他靠着内墙继续踱步走着,距离与他探知到的小鬼越来越近。 “四个五带两张三。”就在张嫌靠近的时候,从位靠大厅的一个辅卧里传出了一声魂音。 “四个六带两个四。”在第一个魂音结束的时候,第二声魂音传来。 “你作弊!一副扑克牌,我这里有一个六,你哪来的四个六?你这是耍诈!”第一个魂音生气的说着。 “我怎么耍诈了?这又不是真牌,全凭咱俩灵识想象的,我想几个六就有几个六,不行啊?”第二个魂音狡辩道。 “两个人打牌就为了消磨时间,你这样作弊有意思吗?咱的灵魂想出了一套扑克牌,然后灵魂分裂之后一人分一段,谁手里有什么牌都是清清楚楚的,你这样作弊可能瞒过我吗 ?”第一个魂音质问道。 “是啊,都知道谁手里有什么牌,那咱俩打得还有什么意思?只要关于牌的灵识分裂之后到了咱俩分裂形态下的灵识里,那胜负不就已成定局了吗?还有什么好出牌的?”第二个灵魂叹息道。 “虽说是这样,可是咱哪也去不了,不这样消磨时间还能怎么办?你也是蠢,你说你招惹那位鬼大人干什么?还好它没把我们给吃了,只是让我们在这看家护院,不然咱俩早就不存在了。”第一个灵魂抱怨道。 “一角鬼,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咱俩可是一体的,当时想去从那位大人嘴里抢食也是咱俩商量好的,怎么你今天怪起我来了?”第二个灵魂冷哼道道。 “二角鬼,你还好意思说,当时咱俩说好的两面夹击,抢了亡魂就走,但是我先被擒的时候你居然掉头就跑了,你个没人性的,你居然敢把我给卖了!哈哈,还好那位大人手段高明,你最后不还是不还是被它施展的雷网招式给困住了,你说你安得什么心啊?”被称作一角鬼的灵魂说道。 “我那是知道打不过那位鬼大人,想先逃命保留实力,等到聚集力量再来救你,谁知道你这样揣度我的好意,哎!”被称作二角鬼的灵魂叹了口气道。 “咱俩一魂共生,你在我面前搞这样的说辞有意思吗?嘴里没有一句实话,我信你就有鬼了。”一角鬼生气道。 “哈哈,咱本来就是鬼呀!你个傻货!”二角鬼嘲弄道。 “你才……谁?!”听见二角鬼嘲弄自己,一角鬼刚想生气的反驳,突然脸转向辅卧的门口大声吼道。 “谁?没有人啊?你发什么神经啊?”听见一角鬼大吼,二角鬼也警惕的将脸转向了辅卧的门口,但是无论是魂眼还是魂力感知,都没有发现有其它灵魂的迹象。 “不对啊,我明明在一瞬间感觉到了一个细微的灵魂波动,但是再次感知就没了踪影。”一角鬼解释道。 “怎么可能?先不说这里有我们两个鬼坐镇,这别墅的一楼内墙全部都嵌入了雷霖鬼大人的魂雷网,进来的无论是人还是魂,咱俩都能感应的道,不可能有灵魂能避开魂雷网进到这里面来的,我看是一角你想多了。”二角鬼埋怨道。 “是我感知错了吗?但是确实之后就感知不到魂力了,不可能有魂鬼把自己的魂力隐藏到无的,或许是我刚才生气的时候被自己的魂力增加吓到了吧。”一角鬼琢磨了一下,觉得二角鬼说的有些意思,叹了口气道。 “哈哈,自从遇见了雷霖鬼大人,你就变得异常警惕,莫不是那位大人给吓到了?别担心,你还有我呢,我会照顾你的,现在我们都是那位大人的亲信,以后少不了从那位大人手里捞到些 好处。”二角鬼见一角鬼有些失神,笑着说道。 “哼,别废话了,我可能是太紧张了,也可能是咱俩这次灵魂分裂时间太长出了些变化,还是赶紧回到一体吧,说不定我的状态会好一些。”一角鬼建议道。 “哎呀,我还想玩点别的呢,那行吧,你就是我,我就是你,谁出问题了都不好,那我们就先融合吧。”二角鬼道。 语落,二角鬼和一角鬼面对面靠近对方,然后两个灵魂相互接触,接触之后,两人身周青光一闪,原本的一角灵魂和二角灵魂便消失不见了,在青光逐渐暗淡下来之后,一只同上长了三只角的灵魂生了出来,笔挺的站在了辅卧里面,张嫌在门口隐身瞧着,那三角灵魂像是一只站立着的狐狸一样四处寻觅了一番,然后一跃跳到了辅卧的床板上,头角朝外蜷缩着趴了下去。 “好险,差点就被发现了,没想到那分裂后的一角鬼的感知能力那么强,我只是想放出一点魂力去感知那分裂灵魂的特性,没想到它居然一下子就察觉到了这细微的魂力变化,也是厉害,而且看那二角鬼好像也不简单,体内的魂力波动十分暴躁,而且从一角鬼的话语里能知道那二角鬼还十分狡猾,显然是个棘手的小鬼,这两只小鬼又是一体的,说明现在的三角鬼或许具备了一角鬼和二角鬼的所有能力,我还是小心点为妙吧。”张嫌在三角鬼爬到了床板上之后,心里暗自叹息道。 张嫌细细品味着一角鬼和二角鬼的对话,他知道这里确实是雷霖鬼选择的鬼宴地址,而这两只鬼如他所料,应该就是雷霖鬼提前派来看家护院的,也就是说自己的情报没有错。 除了情报没错,张嫌还有一点感觉十分庆幸,那就是他没有盲目的从别墅正门进入,他当时虽然探查到了三角鬼的位置,但是并没有注意到这别墅的四周还被雷霖鬼设下了所谓的魂雷网的感应陷阱,如果他当时盲目的跟着那小鬼的痕迹进来,估计现在已经触发警报了,甚至还有可能会丧命那三角鬼的埋伏之下。 张嫌本来就是进来探查情报的,并不打算和眼前的能分裂的三角鬼搏上一搏,所以在确认了这里便是雷霖鬼宴无疑之后,便完成了自己之前预期目标,想要避开两只小鬼从这里离开,他悄悄地从辅卧门口挪动着身子,轻轻的从大厅向着别墅二层撤回,想要再次从别墅二楼离开,以免触发雷霖鬼在一楼设置的警报陷阱。 “噼!啪!”就在张嫌刚巧挪动到一楼扶梯口的时候,十七号别墅的大门突然传出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触碰到了这别墅四周设下的禁制上了。 张嫌本以为是自己踩到什么暗雷的,但是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四周,便发 现自己四周并没有什么变化,而且那噼里啪啦的声音显然不是在自己身子周围,而是在别墅的正门,他此时也震惊不已,不知道是什么人触碰了雷霖设下的禁制,这样很容易牵连到他。 “谁?!”就在张嫌按兵不动准备观察以待的时候,在辅卧里的三角鬼冲了出来,直接冲向了别墅的正门前,满脸警惕的质问道。 “这是你们的地盘吗?那我就换个地方去吧,怎么哪里都有鬼呀?”正门前,一个人长着兔脸人躯的亡魂穿过了魂雷网冲到了门内,看见了已经赶来的三角鬼,简单感知了一下魂力,无奈地说道。 “你是什么人?”三角鬼问道。 “我?我不是人,我是你兔爷鬼,中级小鬼,本来想在这俺家落户呢,没想到是你的地盘啊,算了,那我就先走了!”兔脸鬼看到了三角鬼,满脸愤怒的样子,嬉笑着说道,然后一个闪身后跳出了十七号别墅,快速逃走了。 “闯进了那位大人的地盘还想跑?让那位大人知道的话我们可性命难保了,追!”见兔脸二话不说直接跑路了,三角鬼眉头紧皱,虽然再次分裂成了一角鬼和二角鬼,冲出了十七号别墅,朝着那兔脸鬼追去。 “走了?也就是说这屋子里没人了?这是再给我留布设机关的机会吗?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将三角鬼分裂之后追了出去,张嫌惊喜道。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二十六节:种萝卜 “要留个什么样的陷阱呢?”感受着三角小鬼魂力逐渐离开了自己的感知范围,张嫌不再隐匿着灵魂,在十七号别墅现出身形,一边嘀咕一边思考。 思考了一会儿,张嫌稍微有了些主意,他判断着,既然那三角小鬼是被雷霖鬼派来镇守这里,肯定会长期守卫在此地不会离开,这种看守应该会持续到雷霖鬼宴结束或许才会终止,那么自己设下的陷阱就不能被三角小鬼或可能来此地的雷霖鬼提前发现,不然设下的陷阱不仅没有意义,还会打草惊蛇。 想完了陷阱的隐秘性,张嫌并没有马上布置,他还有另一个考量,那就是自己布设的陷阱需要满足哪些功能,这些功能需要实现何种目的,如果布设的陷阱没有作用,那么布设之后也就没有多少意义,所以张嫌要把自己的各种目的完善进自己将要布设的陷阱中去。 “除了要有很高的隐秘性之外,其实这陷阱并不需要什么特别的功能,主要就是用来监视鬼宴的布置情况和鬼宴的举办情况,哦,对了,最好还能有些触发类功能,如果真是遇到什么意外情况,这陷阱要能拖延住一些亡魂恶鬼才好,才能更有效的保护我的安全,这类陷阱要怎么布设呢?”张嫌考虑到了自己要布设陷阱的各种特性之后,自言自语地问自己道。 “有了,我拓印了整个天魂堡的天魂阁,天魂阁里的魂技中好像就有这么一个魂技可以用,平日里它没什么作用,威力不大,而且需要提前布设,不能在正面战场中使用,但是如今这个魂技正好满足我所有的条件,试试它吧,田土萝。”张嫌在自己所会的魂技中搜寻着关于陷阱类的魂技,终于,曾经在天魂阁里刻录下来的一个小魂技引起了他的注意。 田土萝,四阶魂技,使用时,魂师需要按照魂技的凝练技巧用魂力凝聚出来一种特殊的萝卜型魂力团,魂力团威力不大,但是可以隐匿藏身于某个地方长期保留,只要魂师自身魂力还在,田土萝就不会散去。 田土萝有多种功能,其一就是侦查功能,田土萝可以收集信息,信息会以魂波的方式从根部发出,由一定范围内的其它田土萝指定接收,类似一个现世的无线座机,只要张嫌在十七号别墅外、田土萝的信息传递范围内再制造一个田土萝,就可以根据别墅外的田土萝持续收集别墅之内的信息了。 田土萝还有一个功能,名字叫做萝藤,其意思是说虽然田土萝被埋藏于某处,但是只要布设者在其魂波范围内将其触发,那么田土萝里的剩余魂力会在顷刻间释放出来,释放的方式是化作一个萝卜叶样式的魂力藤蔓缠绕距离最近的灵魂,在布设者没有主动解除的情况下,魂力藤蔓会一直持续到魂力耗尽 才会真正消失,所以萝藤能有效的拖延目标的行动,从而应对某些紧急情况。 张嫌一边在脑海中浮现着田土萝魂技的内容,一边对田土萝魂技的功效进行分析确认,最后在经过确认这个陷阱魂技没有其它弊端之后,张嫌终于敲定田土萝魂技作为自己布设的陷阱魂技。 魂技选好了,张嫌又开始考虑如何布设了,首先田土萝魂技虽然号称隐匿魂力让人难以发现,但是张嫌也知道,既然田土萝能随时探查四周,那么它就不可能做到完全抑制魂力散发,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田土萝魂技散发出来的魂力与灵魂境中的魂尘密度极为相近,所以才很难被人发现,尽管如此的话,那田土萝也是不能直接安在魂鬼脚下的,以免距离过近被感知能力较强地魂鬼察觉。 虽然预设田土萝的距离不能太近,但是所设的距离也不能离魂鬼太远,因为田土萝要需要收集四周的魂力情报,距离太远的话则很难收集到准确的情报。 所以基于这两点,张嫌在十七号别墅里左顾右盼,根据他对别墅内部构造的熟悉,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布设田土萝的合适之地,那就是和别墅正面对着的那面还没有装设电视的墙面,那里距离整个大厅不远,而且很少有人会想到那种明显的地方会有什么陷阱之物。 既然选定了布设地点,张嫌便开始使用田土萝魂技凝练萝卜魂力团。 田土萝魂技看似等级不高,但是凝聚需要的魂力却是和萝卜魂力团存留时间挂钩的,想要魂力团持续侦查就需要消耗一定的魂力,如果想要魂力团存留时间长,那么就需要向里面注入很多魂力,如果想要魂力团只存在很短的时间,那凝聚魂力团就不需要太多魂力。 因为知道雷霖鬼宴是在三个半月之后举办,张嫌为了保证自己对鬼宴的情况能了如指掌,于是凝聚出大量魂力用田土萝魂技凝聚出了一个大萝卜魂力团,那萝卜的模样大约有一个盆栽花盆那么大,张嫌看着眼前的大萝卜,满脸苦笑着,他虽然没有从大萝卜身上感知到大量的魂力波动,但是这么大的一个魂力团还是让他有点不安,生怕在鬼宴之前被人发现了,但是就算怕也没有办法,这萝卜魂力团是能满足他各种要求的唯一可行魂技,除此之外找不出其它魂技还有这种效果了。 “哎,算了,就这样吧,我先将它埋进墙体里试试,不知道能不能隐藏住,如果隐藏住就还好,如果隐藏不住,那我只能另辟蹊径想别的办法了。”见手里偌大的魂力团,张嫌叹了口气道,随后便捧着气团朝着之前看好的布设地点走去。 张嫌捧着萝卜状的魂力团走到了别墅正门对着的那面电视墙,把魂力团轻轻的往里面塞,每塞进去 一部分,都会注意有没有异常的魂力波动生出,因为根据田土萝的使用提示,如果田土萝在放置的时候没有注意放置的方式,很容易导致萝卜魂力团破裂,致使里面的魂力外泄甚至炸开,这是张嫌所不希望看到的。 因为张嫌修炼过源天蛇曼魂技和驱魔师的聚魂阵,对魂力的控制可以说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他细致入微的控制着萝卜魂力团,很快便把整个萝卜魂力团塞进到了电视墙里,控制着魂力团在墙里保持着稳定的形状。 “还好,虽然我凝聚的这个魂力团有点大了一些,但是好在完全隐藏在现世的这堵墙里,总的来说还算不错的,至少不会那么轻易就被察觉,就算察觉,那雷霖鬼一时半会儿也怀疑不到我的头上,哈哈,还是不错的。”张嫌在把萝卜魂力团完全塞进墙里之后,发现其实际效果要比自己预想大的还要好上一些,开心道。 张嫌在把魂力团塞进到了墙体之后,先是往后撤了两步,从不远处感知着萝卜魂力团,试着能不能察觉到萝卜团和周围魂力的异样,结果张嫌发现,就算是自己的使用魂力也无法察觉到魂力团的存在,倒是用碑魂拓的情况下才能感到道魂力团中散发出来的细微魂力,显然自己施展的田土萝可以说是大获成功。 就在张嫌洋洋自得的时候,他的魂力感知力突然在距离自己的百米之外感知到了一个强大的魂力,在那股魂力进到自己的魂力感知范围之后,又有三股魂力也跟着闯了进来,张嫌知道是有魂鬼朝这里来了,赶紧再次隐藏了身形,隐匿了魂力,攀到了别墅二层,偷窥着即将到来的魂鬼。 “大人,大人,真不是我们无能,这兔子模样的小鬼可也是中级小鬼,如果我和一角分裂开来,真不一定能抓到这只兔子。”张嫌躲在别墅二楼,见有魂鬼穿过了别墅的正门进到了里面,其中一只正在说话的魂鬼正是之前张嫌所见的二角鬼。 “之前我是怎么说的?你们俩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听到二角鬼解释,一个长着鹰钩鼻的巨大人形魂鬼质问道,张嫌不敢在隐匿的情况下探知它身上的魂力,但是从起散发出来的魂力威压来看,其魂力肯定比自己强上好几个层次,不然不会给自己的灵魂造成如此的压迫感。 “怎么敢啊大人,我们哪有那个胆儿啊,您之前不是还说凡是闯进这里的亡魂杀无赦吗?我们知道您是害怕鬼宴之前有人在这里做文章,所以派我们监视看管,但这里这么偏僻,今天这么只中级小鬼居然误闯到这里,显然是不怀好意,肯定是另有目的,我们怎么可能放它走啊。”一角鬼站了出来,满脸苦笑的分析道。 “是不是路过的审问审问不就知道了,有可能 是我邀请的哪只鬼级亡魂派来探查或者布设机关来害我的,也有可能真是偶然路过感知到你俩的魂力想来吞吃你俩的,具体是哪一种,还得拷问之后再说。”鹰钩鼻人形魂鬼问道。 “雷霖鬼大人英明,这样吧,您歇着,小的来审问它,最后小的给您呈上它来此地的真正理由,我就不信它能不说。”二角鬼谄媚着说道。 “给你,你问吧,我就在这看着,你能问出多少都行,它就算不说也无所谓,你们在这一个半个多月没有进食了吧,等会它就赏给你们了,吃完它之后说不定能进级到高级小鬼一级,到时候再帮我看家护院也有能力了。”鹰钩鼻魂鬼说道,大手一张,一个魂鬼从手心里掉了出来,显然是之前误闯到这别墅里的那只兔脸小鬼,张嫌这才听明白,那鹰钩鼻魂鬼就是传闻中的雷霖鬼,心想着原来雷霖鬼就长这个样啊。 “给我们吃它?多谢大人,多谢大人,我们确实在来到这个别墅之后就没再吃其它的魂鬼,实力一直没怎么长进,今天大人能赏给我们这种小鬼,我和一角感激不尽,以后誓死追随大人。”二角听见雷霖鬼说要把那只兔子小鬼给他吃,感激的跪倒在了雷霖鬼面前,实则伸手去抓掉落在雷霖鬼脚下的兔子小鬼。 “别废话了,除了这只兔子,这房子里没人来吧?有没有什么异样?”见二角鬼将兔子小鬼抓走,冷笑了一下,随即面无表情地问道。 “没有没有,一切正常,我和一角一直在这别墅里没有离开,时刻警惕着四周的变化,再加上大人的那个魂雷网,这里就是铜墙铁壁一般,没人能在我俩的眼皮子底下潜入进来,只有这种不要命的兔子乱窜,还被鬼大人您及时赶到给拦截了。”二角鬼解释道,随即从雷霖鬼的前面站了起来,抱着奄奄一息的兔子小鬼,满脸嬉笑着说道。 “一角,你比较老实,你来说,这里没什么异常吧?”雷霖鬼看着二角的模样,略微有些厌恶,然后侧过头去质问着一角鬼。 “嗯,没什么大的异常,之前感知到了一个特别的魂力波动,我认为可能是……”一角听到雷霖鬼的质问,弱弱地开口道。 “可能是这只兔子的魂力,我们就把这只兔子逮到了,怎么样鬼大人?我们一角感知能力是不是很强?”一角还没说完话,二角突然插话打断了一角,对着雷霖鬼道,并且抛去了一个眼神示意一角赶紧闭嘴。 “还是这只兔子啊,算了算了,没事就好,我进到这里倒也没感觉到有其它灵魂波动,你们现在就去审问那兔子小鬼吧。”听完一角和二角的话语,雷霖鬼有些不耐烦了,支使道。 见雷霖鬼发话了,二角一边抱着兔子小鬼,一边拉着一角朝 着之前的辅卧走去。 张嫌在二楼细致查看了一番雷霖鬼的模样,然后悄悄地朝着一角小鬼和二角小鬼的辅卧上方挪了过去,从辅卧上方的房间向下探出脑袋,越过了一二层之间的那层隔墙,从一楼辅卧的房顶向下偷瞄着。 “你个榆木脑袋,这里就算有异常你能给雷霖鬼大人说吗?你给它说了之后我们就没命了。”二角在进到辅卧之后对着一角生气道。 “为什么?我们说了实话怎么可能没命啊?”一角不解道。 “实话?你以为谁都喜欢听实话啊?你知道有多少官员给皇上报忧之后被杀了吗?如果这里在我们的看管下真有了异样,你想那雷霖鬼大人能不治我们守卫不严的罪?何况你只是一瞬间感知的,无法确定是不是真有潜进来的其它魂鬼,你这么贸然的给雷霖鬼大人说,它会认为我们跟丢或者放走了什么魂鬼,这罪就更大了,所以现在不是说实话的时候,懂了吧?”二角解释道。 “原来如此,我没想这么多,还好你打断我了,不然真会被雷霖鬼大人给吞吃了。”一角满头冷汗道。 “算上上次,我又救了你一次,好了,这话就不要再提了,现在我们以审问这种兔子为准,真说不定你之前感知到的魂力一样是这兔子搞出来的,不过现如今这种事情不重要,重要的是知道这只兔子为什么来这里,如果只是误闯那还好,如果真是有其它魂鬼大人派来的,那这事可就不简单了,可能是有其它魂鬼要害雷霖鬼大人,所以将其派来提前设陷的,也有可能只是试探雷霖鬼大人力量的,总之我们以后不会太安宁。”二角鬼道。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这兔子是带着目的来的,那么之后还会有其它魂鬼来这里,我理解的没错吧?”一角鬼道。 “没错,除非雷霖鬼大人改鬼宴地点,不然这里会成为各方博弈之地,我们是最早被雷霖鬼下到这里的棋子,如果有作用还好,如果不幸成为了弃子,那我们可就惨了,估计雷霖鬼大人还用得着我们,所以才主动把这兔子给我们补充魂力,如果我们实力强了,鬼大人就不需要再物色其它魂鬼替它看家护院了,我们也要注意,注意防着点其它鬼大人派来的大手,不然很容易轻易折损。”二角分析道。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做?”一角问道。 “好好审这只兔子,看看到底什么来历,也好有所防备。”二角回答道。 “好!”一角听完二角的分析,面色瞬间严肃了起来,一团魂力打入到了二角抱着的兔子小鬼身上,把兔子小鬼一下子惊醒了。 “啊!我这是在哪?我怎么感觉到灵魂无力啊,你们是?啊?原来是你们?你们用了什么手段抓的我?我和你们无 冤无仇,快把我放开!”兔子小鬼惊醒之后看到了一角小鬼和二角小鬼站在自己面前,惊恐的叫嚷道,一个翻滚从二角小鬼的怀里挣脱了出去,浑身无力的趴在了地上。 “无冤无仇?你说你往哪跑不好,非得进到这里来,你这不是找死吗?说吧,为什么进到了这个别墅里。”二角小鬼问道。 “我……我是无意的,我以为没人呢,只是想在大白天找个地方躲躲,以免魂力蒸发过快,没想到这屋里有您二位爷,您饶了我吧。”兔子小鬼趴在地上恳求道。 “饶了你?好啊,你只要说出派你来的鬼爷我们就饶了你,我想你也感觉到了吧,雷霖鬼大人就在外面,不是我不饶你,是它不饶你,它说了,只要你说出来谁派你来的,它就饶你,你要不说我们就吃了你,所以呢你觉得我们俩是希望你说还是不说呢?嘿嘿……”二角小鬼露出了狰狞的笑容道。 “你们……!好,好,我说,我说你们就不能吃我了对吧,我说!”兔子小鬼听到二角小鬼说要吃自己,惊呼道。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二十七节:飞卢鬼的阴谋 “是谁?”一角小鬼喝问道。 “是飞卢鬼大人,是飞卢鬼大人,是它派我来的。”看着一角小鬼满脸严肃的样子,兔子小鬼怯生生地回答道。 “飞卢鬼?它不是雷霖鬼大人邀请的重磅嘉宾吗?为什么会派你来做这种事?它难道不知道雷霖鬼大人知道之后会很生气吗?你不要在这挑拨离间。”二角小鬼邪笑着质问道。 “不,不,不,我哪敢在两位面前挑拨离间啊,我更不敢挑拨两位鬼大人,但是这确实是事实,飞卢鬼大人说是趁着鬼宴想要喧宾夺主把雷霖鬼大人宰掉吃了,那么它就能成为齐城最强的鬼,他想让雷霖鬼宴改名为飞卢鬼宴,这些全是它给我说的,我可以用灵魂起誓!”兔子小鬼赶紧解释道。 “哈哈,还用灵魂起誓?你的灵魂值几个钱啊?况且我们这些小鬼有哪个没出卖过自己的灵魂?真是可笑,就当你说的是真的,那么飞卢鬼又怎么会把它的目的告知给你,又为什么会派你来,是让你来给我们泄密的吗?”二角鬼满脸狡黠地问道。 “我没有撒谎,我是无意间撞到了飞卢鬼,之后就被它所擒,它本来是打算把我当做雷霖鬼宴的大餐呢,可是我说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就是别把我当做大餐被众鬼分食,它便给了我一条活命的机会,让我来调查鬼宴举办的地点,它自己是不敢在鬼宴之前来到这里的,毕竟飞卢鬼大人只是中级鬼级,而雷霖鬼大人已经高级鬼级了,飞卢鬼大人害怕遇到比它更强地雷霖鬼大人,所以就先派我这个小罗罗提前来探查一下,这就是它派我来的原因。”兔子小鬼道。 “也就是说你是来帮飞卢鬼探听着鬼宴虚实的?那飞卢鬼又是想怎样在鬼宴上对付我们的雷霖鬼大人呢?说说看。”一角小鬼问道。 “这……这我也不知道,它只是那样在我面前大放豪言,呸,是大放厥词,但是具体想怎么做我就不得而知了,它可不会把自己的阴谋诡计告知给我这么一个小鬼,你们要相信我啊,我说的没有半句虚言。”兔子小鬼道。 “你说的真假我们可管不着,雷霖鬼大人自会判断,它把你这么一个小鬼放到这里来探听情报,难道不会担心你跑了?”二角小鬼皱着眉头问道。 “跑?我能往哪儿跑啊,在这齐城我能躲得了鬼大人的搜查吗?我也想跑出齐城,逃离飞卢鬼大人的搜寻范围,但是它在我的灵魂之内种下了魂契,只要我跑出齐城范围,我的灵魂就会自动爆裂而亡,你说我能怎么办,只能来这里寻求一线生机。”兔子小鬼说道。 “我曾听说飞卢鬼有不少高级小鬼等级的手下,甚至那楠雕鬼都和它称兄道弟,有如此的势力,它居然只派你这么个中级小鬼前来 ,到底是和居心?”一角小鬼问道。 “这我哪儿知道,也许它觉得我就是个弃子,让我先来试探试探的,也许它知道这里只有您二位在这镇守,小瞧了您二位的实力,这都说不准,我也不是飞卢鬼的心腹,根本不知道它的考量。”兔子小鬼道。 “嗯,有这种可能,我暂且就信你一回吧,看来我和一角是被小瞧了啊,哈哈,等我们晋升到高级小鬼,我看那飞卢鬼还会派这么个弱兔子来拆我们的台吗?哼,合体吧一角,用餐了!”听完兔子小鬼的猜测,二角小鬼再次露出了狰狞的面目,奸笑着对着一角说道。 “用餐?你们是要吃我吗?你说过只要我说出幕后主谋雷霖鬼大人就会放过我的,怎么说话不算话?”就在二角小鬼和一角小鬼瞬间合体成三角小鬼的时候,兔子小鬼恐惧的惊呼道。 “你在逗我吗?你和亡魂小鬼讲道理,你怕是死的时候还没死透吧,人尚且出尔反尔,都活成了鬼,还如此天真,你被我吃了倒也不冤!哈哈哈哈……”三角小鬼笑着嘲讽道,然后张开了大嘴对着兔子小鬼的兔头上咬去,一口便把兔子小鬼的整个脑袋咬了下来,兔子小鬼就此殒命。 “完事了?”吃完了兔子小鬼,三角小鬼去找雷霖鬼复命,雷霖鬼问道。 “是的大人,完事了。”三角小鬼擦了擦残留在自己嘴角的灵魂碎屑,笑着回答道。 “那只兔子吃后你自己消化吧,说说看,都问出点什么来了?”雷霖鬼瞥了一眼三角小鬼,问道。 “那兔子是个软骨头,一听到雷霖鬼大人的威名就全部都招了,只是这真假……”三角小鬼回应道。 “你说就是了,真假什么的用不着你判断。”雷霖鬼道。 “那好,那兔子鬼是这么说的,它说它本是飞卢鬼抓到的猎物,结果它向飞卢鬼讨饶之后飞卢鬼给了它一次重生的机会,那就是来这里收集有关大人您将要举办鬼宴的情报,所以它就闯到了这个别墅里来,除此之外,他还说……”三角小鬼说到了这里,吞吞吐吐的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说吧,别磨磨叽叽的,有什么说什么就行了。”雷霖鬼催促道。 “嗯,那我说了,雷霖鬼大人您可别生气,它还说飞卢鬼想趁着之后的鬼宴对大人您下手,要把您给宰了。”三角小鬼道。 “呵,就凭它还想宰了我?它不就是想联合楠雕那个块烂木头暗中对我下手吗?我想它应该也知道,就算是它再找一百个那样的垃圾帮手,也不会是我的对手,所以才想要在鬼宴举行的地方做些文章,真亏它敢派人过来,哼!”雷霖鬼生气道,魂音里满是雷霆炸裂的声音,将整个别墅震得嗡嗡作响。 “大人别生气,大人 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您英明神武,那飞卢鬼肯定不是您的对手,只是如果它集结了很多的帮手在鬼宴上超您发难,我害怕……”三角小鬼见雷霖鬼大发雷霆,身子往后退了退,欲言又止的说道。 “哼,它最多也就联合那个初级鬼级的楠雕鬼,之外再联络几只小鬼级别,就那些家伙,我一个手指头就能把它们给碾死,还想借机朝我发难?做梦去吧,何况我也有我自己的计划,即使它联合那些家伙,最多也就成为了鬼宴席上的大餐而已,我不介意鬼宴上多吃一两只鬼级亡魂。”雷霖鬼满脸邪笑着,冷哼道。 “大人也有计划?您的计划不会是联合那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翻车鬼吧?您觉得它可信吗?”三角小鬼问道。 “这种话是你该问的吗?你还想再成为我的甜点吗?”雷霖鬼怒目而视着三角小鬼,生气道。 “对不起我的大人,是小的多嘴了,您网开一面。”见雷霖鬼发怒,三角小鬼像只受惊的小鸟一样直接跪倒在了地上,赶紧求饶道。 “该你知道会让你知道,不该你知道的你知道了这条命可就没了,你已经是死过一次的鬼魂了,这点道理不会不知道吧,好好镇守这里,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那兔子之后指不定还有什么亡魂会前来探路,假若被我发现有其它亡魂混进来之后却还能在外面逍遥,你就等着被我吃了吧,当然,来此地的亡魂如果被你宰了,那其灵魂也归你享用,机会我给你了,就看你怎么把握了。”雷霖鬼面无表情的说道。 “是,谨记大人的指示,那个……,大人啊,如果来得是比我还强的小鬼呢?”三角小鬼怯生生的问道。 “那你就死了呗,你死了,我再派别人来就是了,这还不简单吗?我的手下可不只有你这一个,要说起来,那飞卢鬼和楠雕鬼原来还是我的小跟班呢,没想到现在打起它老子的主意了,真是长大了啊,你说,猪养大了是不是就该宰了呀?只是我还没到鬼王,现在就吃那两只有点浪费,哈哈,等这次鬼宴之后我进阶鬼王了,我就要把飞卢那只怪马和楠雕那根烂木头都给吃了,这样我就能稳固在鬼王一阶了,也就有了和其它鬼王平起平坐的资本了,哈哈……”雷霖大笑道。 听到雷霖鬼这般回答,三角鬼一脸阴沉的面朝大地,两手紧紧握拳,没有再说什么。 “好了,这一次试探之后应该在短期内不会再有其它魂鬼上门侵扰,你好生把那兔子小鬼的灵魂给吸收了,以你现有的魂力水平,吸收之后差不多能到达高级小鬼一级,对你日后为我看家护院有好处,你要是把这任务干好了,鬼宴之上我也助你升到鬼级,让你和飞卢、楠雕它们平起平坐, 到时候它俩要是闹事,你再助我一把,我想你的魂力提升将会平步青云了。”雷霖鬼许诺道。 听到雷霖鬼许诺,三角鬼隐约绷紧的身子稍微缓和了一些,点了点头道:“是,小的谨遵大人指令。” “那好,我回去了,今天警报触发的时候幸好我在附近,不然你俩现在已经被我宰了,把这里看好了,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马虎,特别注意有会使用潜行手段的亡魂进入,它们很有可能会受飞卢它们的委托在这房间里布设暗箭陷阱,不能让鬼宴出岔子,懂了吧?”雷霖鬼厉声问道。 “懂了,大人的场子,小子赴汤蹈火也要守住。”三角小鬼回答。 “嗯。”雷霖嗯了一声,直接从正对泳池的别墅后门穿了出去,最后消失在了别墅区的院墙外。 张嫌在别墅二楼目睹了雷霖鬼和三角小鬼对话的整个过程,直到雷霖鬼走的时候,他才暗自松了一口气,显然那雷霖鬼也没能发现他隐匿在别墅里的这件事,至少说明彩鳞护臂的功能十分强大,能让一个高级鬼级的亡魂都难以察觉他的存在。 “分裂,一角,大人走了。”见雷霖鬼彻底走远了,三角小鬼再次分裂成二角小鬼和一角小鬼,二角小鬼对着一角小鬼道。 “我就是你,你看到的事我也看得到,我知道。”一角小鬼道。 “奶奶的,一会儿把我们当看门狗,一会儿又把我们当猪,这就是任人拿捏的意思吗?”二角小鬼抱怨道。 “嘘!这种话别乱说,小心隔墙有耳,要是传到了大人那里,我们全都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你快把住你的嘴。”一角小鬼赶紧提醒道。 “它走了,听不到了,不过我说的都是实话,你没听它说吗?那飞卢鬼和楠雕鬼原来都是它的手下,还说都是它养的,把它们当自己养的猪看待,我们在它眼里又何尝不是猪呢?”二角小鬼道。 “是又如何?我们一路爬到现在中级小鬼一级,还不是相互吞吃之后的结果,吃圈养的家猪和吃散养的野猪又有什么区别?我们现在实力不济,可不能得罪那雷霖鬼。”一角小鬼道。 “你说那兔子真是飞卢鬼派来的吗?”二角小鬼问。 “不好说,但是那兔子这么说,我也就只能这么认为,总共参加鬼宴的能和雷霖鬼大人抗衡的鬼级亡魂就不多,而飞卢作为中级鬼级又是最有挑战雷霖鬼大人资格的亡魂,应该是飞卢鬼派来的吧。”一角小鬼道。 “雷霖鬼宴不是还邀请了那个突然冒出来没多久的翻车鬼了吗?听说它也是中级鬼级,你说会不会是它派来的人?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二角小鬼继续问道。 “不会吧,听雷霖鬼大人的意思,那个特邀的翻车鬼好像是雷霖鬼 大人拉的帮手,应该是和雷霖鬼大人穿一条裤子的吧?我觉得应该就是雷霖鬼大人的手段,而且我听说翻车鬼应雷霖鬼大人之邀参加之后,还邀请了曾经参与翻车鬼宴的几只自家势力之下的小鬼,应该是为了制衡飞卢和楠雕鬼那众多手下的吧。”一角小鬼分析道。 “嗯,这种可能性更大一些,哎,反正能进阶到鬼一级的亡魂都不是善茬,谁更鬼计多端一些,只有在鬼宴正式开幕才能知道,我们现在是被逼着站在了雷霖鬼的一边,真到了正式角逐的时候,还要根据形势变化重新作出选择,该往哪边倒,才是保命的关键呀。”二角小鬼点了点头回应道。 “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雷霖鬼大人有可能……”一角小鬼倒吸了口凉气,四下里确认没人之后问道。 “那翻车鬼据说自己办过鬼宴,还引诱了两个魂师陷入其中,最后把一个高级魂王级别的魂师给分食殆尽,这等计谋和实力绝不是善茬,你觉得雷霖鬼大人的灵魂和飞卢鬼的灵魂哪一个更会让它垂涎?我反正不相信这里面会有真正的合作,算了,这不是我们现在该想的,我们还是镇守好这里就行。”二角小鬼分析着,最后叹息道。 “我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你说如果这兔子小鬼不是飞卢鬼派来的,而是那翻车鬼派来的,会不会……”一角小鬼突然间灵机一动,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哇塞,我都没想到这种可能,如果真是那样,那这里面可有好戏看了,每人都打着鬼主意呢,就看谁这算盘打得更深一点了,哈哈,没想到一直墨守成规的一角还能有这种大胆的想法,我以前真是小看你了。”二角小鬼道。 “夸我不就是夸你自己吗?或许是你那边的灵识在分裂的时候进到了我的灵识里面了吧,算了这不是问题,我只是提个假设而已,还是老老实实的给人家当看门狗吧,不过要是有送上门来的其它狗肉,我们也得吃个够,我看以后还有什么亡魂来往我们嘴里送,哈哈,我……谁?!”听到二角小鬼夸赞自己,一角小鬼开心的回应道,不过就在它说话的时候,突然察觉到别墅外面有一团强大的魂力闯入到了它的感知范围。 “谁?”二角小鬼问道,显然它没有感知到。 “说不准,只不过感知到一个魂力强大的亡魂在我的感知极限处一闪而过,我也不知道是谁。”一角小鬼回答道。 “说不定是来盯梢的,算了,只要不进到这别墅里来,我们就不用去理会,如果真是盯梢的倒还好了,回去给它们家主子汇报一下雷霖鬼大人会随时赶来,我想以后我们的压力会小一点。”二角小鬼笑着说道。 “你分析的有道理,那我就不去抓它了。”一角 小鬼听后,同意的点了点头,没有离开原有的位置。 虽然一角小鬼和二角小鬼没有离开十七号别墅,但是有一道看似虚无的魂影从十七号别墅的二楼飘了出去,一直跟在了那个一闪而过的魂力之后,一直跟出了千米之外,等到张嫌向其靠近,才发现是翻车鬼宴上曾出现的人面鬼蝎,正是张嫌想要复仇的对象之一。 “沙蝎,去,把这个信息传达给翻车鬼大人,说兔子小鬼已死,计划照常进行,雷霖鬼的真正实力比先前预测的还要再加三成,未超出可控范围,请翻车鬼大人放心。”人面鬼蝎向着雷霖鬼离开的相反方向入地潜行了数千米,终于在一个别墅的侧面从地表内钻了出来,然后在手上凝聚出了两只魂力小蝎,把魂力小蝎抛在了地上,小蝎落地之后便消失不见了。 见小蝎消失,人面鬼蝎叹了一口气,全身放松了下来,好像是死里逃生了一般,自言自语道:“哎,那雷霖鬼真是厉害,从兔子小鬼除非警报到赶来此地只用几分钟的时间,还好我没有现身去帮那种死兔子,不然我也没命了,不过任务完成了,鬼宴之前应该也不会有我什么事了。” “谁说没事了?古岩蟒,绞杀!”就在人面鬼蝎话音刚落,一条巨大的石头蟒蛇凭空出现,将人面鬼蝎紧紧缠住,一个用力,人面鬼蝎的蝎身便被石头蟒蛇狠狠挤爆,魂力猛然爆散了出来。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二十八节:蝎甲 “嗯?得手了?”在古岩蟒旁边,张嫌缓缓地现出了身形,见人面鬼蝎直接被古岩蟒绞散了灵魂,自语道。 语落,过了好一会儿,张嫌见古岩蟒里面的人面鬼蝎没有任何动静,好像彻底没了生机,这才略微安心了一些,将魂力凝成的古岩蟒撤了去,向着被绞散了灵魂的人面鬼蝎望去,见人面鬼蝎奄奄一息地爬在了地上,慢慢向其靠近过去。 张嫌谨慎的向前踱着步子,一点一点挪向了人面鬼蝎,就在张嫌即将靠近到人面鬼蝎的时候,突然,一根巨大的蝎尾钩刺拔地而起,从张嫌身后陡然生出,带着凌冽的魂力威压从张嫌的背后对着张嫌发动偷袭,像是要将张嫌直接贯穿,攻击中满是杀意。 “哼,我就知道你这小鬼没那么好杀。”张嫌冷哼了一声,灵魂之上强大的魂力运转起来,一个闪身从蝎尾的攻击路径上直接跳开,躲过了蝎尾的偷袭突刺。 “你是哪里的亡魂?敢来偷袭你鬼蝎大爷,你活的不耐烦了?”就在张嫌躲过了人面鬼蝎的蛇尾攻击之后,人面鬼蝎从蝎尾所在的地表下爬了出来,对着张嫌愤怒地质问道。 “你的灵魂不是都被我捏碎了吗?你是怎么躲到地下的?”张嫌并没有回答人面鬼蝎的问题,看了看被他绞碎的人面鬼蝎和新冒出来的人面鬼蝎,满脸疑惑的问道。 “不想死的就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对我出手?”人面鬼蝎再次质问道。 “真是鬼人多忘事啊,我你都记不得了吗?四个月前,翻车鬼宴,那个闯进你们鬼宴的魂师。”张嫌满脸阴冷的看着人面鬼蝎,一脸杀气的说明道。 “四个月前?鬼宴?哦,原来你是当时逃跑了的那个小子呀,怪不得看着那么脸熟,怎么着?你这是追踪我到这里来抓我的吗?”人面鬼蝎问道。 “抓你?我是想把你直接打散了灵魂带回去度化!”张嫌道。 “呵,好有本事啊,还想直接打散我的灵魂,你知不知道,我吃了你那搭档的灵魂之后已经进阶到了中级小鬼了,而且再过一段时间,我马上就能突破到高级小鬼一级了,就凭你这个初级魂王也想来抓我?你是不是有点夜郎自大了?”人面鬼蝎嘲弄道。 “中级小鬼是吧,我刚才就感知到了你的魂力了,你的魂力很充盈,距离高级小鬼一级也不远了,看来你从翻车鬼那里的得到了不少好处啊,不然仅仅几个月的时间也不能魂力暴涨这么多,你是翻车鬼的心腹吧?”张嫌玩味的问道。【…~爱奇文学…~更好更新更快】 “哈哈,你猜的没错,我确实是翻车鬼大人的心腹,所以鬼宴之后翻车鬼大人依旧赏了我不少亡魂供我晋升,怎么样,怕了吧?”人面鬼蝎回答道。 “原来如此,那你应该知 道翻车鬼此时身在何处吧?”张嫌问道。 “当然知道,翻车鬼大人现在在……,咦,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翻车鬼大人的位置,要是被翻车鬼大人知道我就没命了,你别想从我这里套话,相反的,我现在就要宰了你这个漏网之鱼,以免你去危害翻车鬼大人,哼!”人面鬼蝎冷哼道。 “那就不好办了,既然你自己不说,那我就只能动手了,哎,反正你也是参与杀害我卢森哥的一员,怎么我都不会放你离开这的。”张嫌叹了口气,故作姿态的摇了摇头道。 “不放我离开?哈哈,你一个初级魂王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我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鬼蝎毒刺!”见张嫌故作姿态,人面鬼蝎更加上火了,二话不说,直接用自己变得巨大化的蝎尾对着张嫌发出了一个勾型尾刺,尾刺从蝎尾中射出,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弯月,最终瞄准了张嫌灵魂的额头。 “这魂技好强,威力、速度都属于上乘,角度也很刁钻,关键是里面还有灵魂毒素,看来你这蝎子有两把刷子啊。”张嫌看着人面鬼蝎直接朝着自己攻击,笑着赞叹道。 “哼,要不是刚才被你偷袭时用我的蝎蜕逃了出来,浪费了一些魂力,我这毒刺威力更甚,不过现在也够了,你不过是个初级魂王,我倒要看看一个中级魂王的全力一击你要怎么躲逃。”见张嫌没有丝毫惊恐,人面鬼蝎不屑的说道。 “躲逃?还不至于,你有毒刺,我同样也有三青磷箭阵,一字箭阵决!”张嫌见人面鬼蝎的毒刺破空向自己袭来,同样不屑的回应道,身周魂力瞬间凝聚,十二枚白磷箭现身,三清阵符祭出,化作星点青光撒在了白磷箭上,白磷箭上瞬间多了丝丝青光符印,十二枚白磷箭前后相接,摆成了一个一次长蛇阵,对着向着射来的蝎尾毒刺冲击过去。 一字箭阵决和鬼蝎毒刺眨眼之间相互碰到了一起,相互冲击之下,张嫌的十二枚三青白磷箭被鬼蝎毒刺之间毒染了七枚,在空中一一破掉,而三青磷箭阵的一字箭阵决却把人面鬼蝎的鬼蝎毒刺直接击散,彻底消散在了张嫌和人面鬼蝎之间。 “碎了?怎么可能?我在鬼宴上见过你使用此招,那时候可还没有这般威力,你的魂技威力怎么提升了?”人面鬼蝎问道。 “魂技的威力怎么提升?当然是我魂力增长了呗。”张嫌笑着说道。 “魂力增长?我感知到你的散发出来的魂力你不还是初级魂王等级吗?哪里提升了?”人鬼鬼蝎不解道。 “是吗?那这样,你再来感知试试!”张嫌邪魅的一笑,把自己隐藏的魂力全部散发了出来,巨大的魂力威压朝着人面鬼蝎笼罩了过去,回答道。 “你这魂力是……?你已经是中级魂王了?而且这魂力的浓厚程度远超普通的中级魂王和中级小鬼,果然你也晋级了,原来翻车鬼大人说的是实情,股面狐和半身四瞳女果然是你杀的,你有这等实力。”见张嫌魂力的浓厚程度远超自己,人面鬼蝎惊讶道。 “嗯?你居然知道半身四瞳女和股面狐的事,消息很灵通嘛,那么现在你该老老实实告诉我翻车鬼到底在哪了吗?”张嫌没想到自己解决掉那两只小鬼的信息传的这么快,阴冷的问道。 “我说过了,我不会出卖翻车鬼大人,股面狐和半身四瞳女实力在我们几个中算不得多强,死了也没什么,你不要以为能打败它俩就能打败我,我我可比它俩强多了!”人面鬼蝎见张嫌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也放出了自身的魂力威压,对着张嫌怒喝道。 “是吗?有什么能力尽管使出来,我倒想见识一下你比那两只小鬼到底强在什么地方。”张嫌束手而立看着人面鬼蝎,挑衅道。 “瞧不起我?那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手段,蝎甲冲天,蝎斗!”说着,人面鬼蝎以蝎子的模样趴在了地上,魂力集中在了自己浑身的蝎甲之上,六条蝎甲在地上来回摆动,蝎身朝着张嫌冲了过来,两条手臂化作两只蝎钳,对着张嫌的脑袋夹了过去。 “周身灵魂用魂力硬化,两手化作了魂力凝练的蝎钳,你这是要和我打近身战吗?”张嫌见人面鬼蝎朝自己袭来,分析着鬼蝎的招式,询问道。 “怎么了?怕了?我最强的不是远攻而是近交,这个交不是指‘交谈’,而是指‘交战’,很少有小鬼能在近战时胜过我,主要是我有一个鬼级之下堪称无敌蝎甲,还真没见过有鬼级以下的亡魂击破我的蝎甲,就凭你一个中级魂王也想在我的无敌蝎甲中取胜,真是痴心妄想!”人面鬼蝎呵笑道。 “一个蝎子壳而已,有什么好骄傲的,古岩蟒,尾鞭!”张嫌虽说不觉得人面鬼蝎的蝎甲有它说得那么神,但是为了谨慎起见,他没有直接近身和人面鬼蝎对上,而是再次放出了古岩蟒,让古岩蟒以巨大的魂力放出尾鞭,对着人面鬼蝎抽打了过去,想要试着把人面鬼蝎的蝎甲击碎。 “怂包?不敢和我正面硬碰?只会使用这个大蛇魂技吗?它的威力确实不小,但是对付我的蝎甲,它还是弱了点。”人面鬼蝎见张嫌没有直接朝自己对攻过来,眼睛微微一眯,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嘲讽道,虽然将自己的魂力加速注入到周身的蝎甲中,直接硬抗了古岩蟒的尾鞭,两者交锋之下,人面鬼蝎的蝎甲在毫发无损的情况下直接把古岩蟒的尾鞭弹开了,好像古岩蟒的尾鞭对人面鬼蝎的蝎甲丝毫没有作用似的。 “怎么可能?古岩蟒的尾鞭可是能直接秒杀和我同等级中级小鬼的存在,为什么人面鬼蝎抗下一击之后居然毫发无损,它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张嫌也将人面鬼蝎弹开古岩蟒尾鞭的事情看在了眼里,不解的嘀咕道。 “哈哈,怎么样?一条小蛇也想破我的蝎甲?简直是痴人说梦,你不是不敢近身与我缠斗吗?现在我就站在这,你有什么招式尽管使出了,三招之后我在出手把你解决了!”人面鬼蝎冷笑道。 “三招?”张嫌不解的问道。 “对,我让你三招,如果三招之内你破不了我的蝎甲,那我就直接把你杀了吃掉,你的魂力这么精纯,吃了你我肯定能晋升到高级小鬼一级,如果三个多月之后的雷霖鬼宴上我再得到翻车鬼大人许给我的大餐,那我也能进阶到鬼一级了,就能和其它鬼级平起平坐了,哈哈……”人面鬼蝎大笑道。 “喂,喂,我劝你两句,你现在想这些是不是太远了?”张嫌打断道。 “远?近在眼前啊,来吧,三招尽管出手,用尽你的魂力出手,我只给你三招的机会哈。”人面鬼蝎依旧笑着挑衅道。 “全力?”张嫌问道。 “对,拿出你全部魂力,这样吧,如果你三招之中能有一招击溃我的蝎甲,那我就直接散去魂力被你度化,如果三招之后你没能击破我的蝎甲,你就要乖乖被我吃掉,怎么样?公平吧?”人面鬼蝎问道。 “还算公平,但是你们小鬼都是言而无信的,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张嫌点了点头,随后问道。 “哼,你爱信不信,到底要不要赌一把?还是你对自己没信心?”人面鬼蝎问。 “你确定让我全力冲击你的蝎甲?”张嫌再次确认道。 “没错,别废话了,你要不同意我就冲过去了?”人面鬼蝎催促道。 “那好,三招就三招,你可要准备好了。”张嫌答应了下来。 “开始吧,第一招,你准备怎么来?”人面鬼蝎问道。 “再来一次,古岩蟒,巨力尾鞭!”张嫌这次把大部分魂力注入到了古岩蟒中,再次驱使古岩蟒朝着人面鬼蝎冲了过去,对着人面鬼蝎的蝎甲猛地甩尾,巨石般的尾巴重重砸在了人面鬼蝎的蝎甲之上,结果人面鬼蝎只是发出了一声简单的闷哼,蝎甲并没损坏,甚至还把尾鞭的部分劲力给反弹回了古岩蟒身上,把古岩蟒再次弹回到了张嫌身边。 “哈哈,和挠痒痒似的,这第一招你已经出手了,你还剩下两招了。”人面鬼蝎笑着提醒道。 张嫌看了看身边的古岩蟒,又看了看人面鬼蝎的蝎身,发现古岩蟒尾鞭的全力一击确实没能将人面鬼蝎的蝎甲击碎,露出了一脸的疑惑,他可是知道古岩蟒的威力的,作为 源天蛇曼魂技中蟒之领域里以威力著称的最强招式,在他全力施展的情况下,这一招足以让普通的高级小鬼都为之胆寒,没想到这中级的人面鬼蝎却能毫发无损,是在有些不可思议。 “快点啊,你在那发什么楞啊,还有两下,你刚才那个大蛇不行,威力也不够,记住,全力一击,不然你没有机会破我的蝎甲的。”见张嫌皱着眉摇头,人面鬼蝎满脸奸笑的催促道。 “催什么催啊,我想想用什么招式才能让你这个小鬼闭嘴,一个中级小鬼而已,我就不信你这蝎甲能坚硬到水火不侵的地步。”张嫌不屑的回应道,但是心中略有些着急。tv更新最快// “是吗?那就来啊,第二击,我等着你呢。”人面鬼蝎点了点头道。 “那好,第二击,钉枪蛇,龙骨蛇矛,我就不信这穿透力最强的蛇矛会击不穿你的破蝎甲!”张嫌把古岩蟒收回到了自己体内,用魂力凝聚出了之前对付鱼身恶魂使用过的那个钉枪蛇,将钉枪蛇化作了一把蛇矛在手,对着人面鬼蝎投射了过去。推荐阅读tv// “这蛇矛里的魂力好凝练,缩!”见张嫌向自己投出了一把蛇矛,人面鬼蝎惊叹道,赶紧把自己头埋在了蝎甲的下面,身子缩成了一个团,等着蛇矛落向自己。 蛇矛如期而至,在空中划过了一条弧形曲线之后直接下落,最后蛇矛的矛头冲下斜插在了人面鬼蝎的蝎甲之上,就在蝎甲和蛇矛对上的那一刻,人面鬼蝎“呃”的一声叫了出来,随后那蛇矛便在人面鬼蝎的蝎甲之上直接爆裂,等到爆散的青光魂尘在空中弥漫消失之后,张嫌惊奇的发现,那人面鬼蝎的蝎甲之上依旧没有丝毫损伤,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为什么?”张嫌不由自主的问了出来。 “什么为什么?你的魂力不如我呗,别废话了,还有第三招了,我看你还有什么厉害的招式。”人面鬼蝎吐了一口浊气,然后望向了张嫌,笑着回应道,好像一切都在它的计划之内。 “不对,我明显感觉到人面鬼蝎的魂力下降明显,而且其灵魂的魂光也暗淡了下来,显然是受了伤的表现,但是它那蝎甲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用了威力最强和穿透力最强的两个魂技都无法击破它的蝎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张嫌在心里嘀咕着。 “就还一击了,你倒是利索点啊。”人面鬼蝎见张嫌又在思考,再次催促道。 “你真的没事?”张嫌看着人面鬼蝎问道。 “我能有什么事?你看我的蝎甲表面有没有损伤?所以你不要在多问了,赶紧再次出手吧。”人面鬼蝎回答道。 “它说表面?难道是……,那好,那就用这招试试吧!”张嫌做着最后的判断,他再次调运起了灵魂之中剩余不多 的魂力,用这些魂力凝聚出了一只样貌肥胖如猪的小蛇,小蛇一出来,满脸露着傻气,在地上一会儿挪动着一会儿打着滚儿,看起来十分欢快。 “你要用这种蛇……猪一样的蛇来对付我?这是什么玩意啊?”人面鬼蝎见张嫌凝聚出了一个和猪一样的肥蛇,嘲笑张嫌道。 “啮齿猪蛇,去吧,碎擎!”张嫌并没有再有人面鬼蝎的嘲笑,直接放出了那只猪一样的蛇魂,对着人面鬼蝎冲击而去,等到了人面鬼蝎蝎甲之上,猪蛇张开了大嘴,大嘴直接钳住了人面鬼蝎的背甲,牙齿扣在了背甲的两侧,然后使劲咬了下去。 咬劲落下,只听见人面鬼蝎的背甲发出了清脆的破裂声,人面鬼蝎直接被啮齿猪蛇咬断了灵魂,最后身首异处。 “怎么可能?你是怎么发现的?”人面鬼蝎的脑袋在地上滚了一圈之后怒问道。 “猜的,你确实蝎甲表面没有裂纹,但是这并不等于我的攻击没有奏效,那裂纹只在蝎甲里面产生吧。”张嫌笑着回应道。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二十九节:魂爆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人面鬼蝎的脑袋在地上转了几圈之后终于停了下来,侧着脑袋对着张嫌道。 “你虽然蝎甲外壳没有伤痕,但是每次在我攻击之后,你的灵魂魂力减少的就非常明显,这就说明我的攻击并不是没有奏效,而是你那蝎甲存在古怪,到底存在何种古怪我不知道,所以让啮齿猪蛇直接从甲壳两端施力试试,没想到你的甲壳还真的碎了。”张嫌回答道。 “原来你真是猜的?那你的运气可是真好,确实,你的前两次攻击其实已经将我的蝎甲击裂了,只不过碎裂是从蝎甲里面开始的,我尽力控制着魂力不让蝎甲外表溃烂,想给你造成我蝎甲坚不可摧的假象,结果你那个猪蛇冲了过来,二话不说的用牙夹住了我的蝎甲两侧,导致我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挤碎了蝎甲,你这第三招真是好手段啊。”人面鬼蝎的脑袋说着话。手机端一秒記住『→m.\b\iq\u\g\\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既然如此,那么按照约定,你现在应该散去魂力束手就擒了吧?虽然你现在身首异处,但是我感觉你好像还存有余力,是不是要自己散去?”张嫌感知着人面鬼蝎的脑袋和其身后的半截蝎身之中所残余的魂力,冷漠问道。 “如此谨慎吗?真是可怕的人,没错,我确实还有余力,你那三招也把你的魂力消耗了大半吧,看我绝地一击,噬蝎群!”见张嫌探查到了自己体内的魂力变化,人面鬼蝎的脑袋突然邪笑了一下,随后,脑袋之后的半个蝎身突然爆裂,所有魂力全部化成了一只只贝壳大小的蝎子,蝎子组成了蝎群,在地上快速的爬着,铺天盖地的朝着张嫌蔓延过来。tv首发 “鬼果然都是说话不算话的,你还不死心吗?”张嫌紧盯着人面鬼蝎的脑袋问道。 “哈,你是第一天才知道这件事吗?先不说我们小鬼说话不算,你们人说话何尝不是这么出尔反尔,如果你第三招没有奏效,你会不会真的愿意被我吞吃了呢?”人面鬼蝎冷笑着问道。 “哈哈,也是,我当然也不会,约定这种东西在性命面前算得了什么?既然你不愿意束手就擒,那么我也只好彻底将你打败,才能真正从你那里探知到翻车鬼的下落,魂力所化的蝎子群吗?好像很厉害的样子,那我就试试那一招,聚魂阵成,地厌阵出!”说着话,张嫌把从宋一炳那里学来的地厌阵用了出来,对着向自己袭来的鞋子群上方罩了过去,将一大群蝎子尽数笼罩在自己的魂阵之下。 “这是什么?居然能够震慑住我的魂力,驱魔师的魂阵吗?你一个魂师为什么会使用驱魔师的阵法招式?”见张嫌使用出了地厌阵,人面鬼蝎惊讶的叫道。 “呵,你个小鬼居然还知道驱魔师,看来我更不能放过你了,蟒之领域,灵蝰群。”张嫌听【!爱奇文学#@最快更新】 到了人面鬼蝎的惊呼,呵笑了一声,将源天蛇曼魂技施展了出来,用自身魂力幻化出数十条青纹蝰蛇,控制着蝰蛇们冲进了蝎群,在里面疯狂撕咬。 “啊……,蛇群?你莫不是和庚无也有关系?”张嫌的魂蛇群虽然撕咬的是人面鬼蝎魂躯所化的蝎群,但是鬼蝎脑袋却表露出痛苦的表情,一边鬼叫着,一边继续惊讶着张嫌用出的手段。 “庚无?哦,我想起来了,是那个被称作灵蛇仙人的魂师吧,听说过他使用的一手上古碧鳞蟒魂技,可用魂力召出万蛇,但是我还真没见过,没想到你还知道他。”张嫌听到庚无的姓名,一时间觉得有点陌生,片刻之后突然反应过来,是在天魂堡培训时见到的那个特邀裁判。 “不是吗?据我所知,魂师界里能将以魂化蛇之技使用的出神入化的就只有那个高级魂祖了,你虽魂力不强,但是却能将蛇魂魂技运用的如此精巧,我还以为你是他的徒弟呢,阵法、蛇形魂技,还有一堆诡秘莫测的手段,要说你只是猎魂公司的一名普通魂师我还真是不信,你就告诉我你是不是山海屋派到猎魂公司的卧底?”听到张嫌恍然般的回答,人面鬼蝎似不相信,质疑道。 “当然不是,公司历届培训都有南郭先生亲自坐镇,我要是卧底,南郭先生怎会不知,对了,你就一个即将落败的小鬼,我和你说得着这些吗?灵蝰蟒,给我撕裂它的魂力!”听到人面鬼蝎的质疑,张嫌赶紧解释道,解释过后,突然又反应了过来,释放出更多的魂力注入到灵蝰群中,加速消灭鬼蝎的蝎群。 “本能的反应,不由自主的拒绝,看来是我想多了,本来还想用此和你做一笔交易,应该是做不成了,我是败给你了,但是我作为亡魂活了数十年,败了千余回,依旧存在于这世间,你以为我凭的是什么?”张嫌拒绝之后,人面鬼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疼痛的表情中挤出了一丝微笑,回问道。 “败了千余回还依然存在于这世间?不好!灵蝰蛇结阵,领域封锁!”听完人面鬼蝎的话,张嫌似乎反应了过来,他知道人面鬼蝎还有逃跑手段,却不知道手段为何,只能提高警惕,免得到手的鸭子飞了。 “哈哈,现在才反应过来是不是有些晚了,蝎蜕魂影之技我早已在壳碎之时便已施展,你现在对付的不过是我的残魂蜕皮,我的本体灵魂估计已到了翻车鬼大人身边了,你这个猎魂公司的新人终究还是太过年轻了。”见张嫌停下了灵蝰蛇群的攻击,转而形成包围之势,人面鬼蝎那枚倒在地上的脑袋笑着说道。 张嫌听完人面鬼蝎的话,见人面鬼蝎的脑袋突然大笑了起来,用魂力探知着四周的灵魂魂力,发现人面鬼蝎并没有 说谎,无论是鬼蝎的人面脑袋,还是鬼蝎身躯所化的蝎群,魂力里都有种外强中干的感觉,也就是说,鬼蝎的部分魂力不知道在何时莫名消失了,显然这印证了鬼蝎的说法。 “蝎蜕魂影?灵魂分身?果然是我大意了,怪不得你能被翻车鬼看重,怪不得你能和股面狐、半身四瞳女他们同列于翻车鬼鬼宴的邀请之列,原来你是有这种独门魂技,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印证之后,张嫌虽有片刻的失望,但是马上又恢复了平静。 “哈哈,怎么了,打算放弃了吗?你不可能再让我说出翻车鬼大人的下落了,反而你的各种信息我会如实禀报给翻车鬼大人,等到翻车鬼大人来找你的时候,就是你身死魂消之时了!”见张嫌略微失落的表情,人面鬼蝎继续笑道。 “禀报我的信息?包括我的灵蝰蛇群魂技吗?”张嫌故作疑惑的问。 “那是自然,我知道你想为你的同伴报仇,我知道你想找翻车鬼大人的麻烦,所以你的一切信息对翻车鬼大人都有用处,有了你的信息,翻车鬼大人就能更快的灭了你,而我也会得到翻车鬼大人的赏赐,哈哈……”人面鬼蝎说着,继续大笑。 “也就是说你现在这副魂力皮囊虽然只是一个蜕下来的外壳,却也能和你的本体灵魂进行灵识互通了?”张嫌听到了人面鬼蝎的话,扬了下嘴角问道。 “那是自然,我当然可以和本体灵魂……,不对,你问这个做什么?”听到张嫌的问话,人面鬼蝎本能的承认道,但是见张嫌嘴角诡异地扬起,顿时惊了一下,慌张的问道。 “灵识果然互通啊,那就好办了。”听到人面鬼蝎的承认,张嫌的表情再次由失落变为喜色。 “哼,你想抓我这蝎蜕问话?做梦,我这蝎蜕已无大用,自然不会留给你,魂力引爆!”人面鬼蝎从张嫌的神情中好像猜出了张嫌的目的,冷哼道,随即开始将蝎蜕四散出去的魂力再次汇集,想要直接在张嫌面前开始引爆。 蝎蜕虽然只有人面鬼蝎的小部分魂力,但是魂力引爆的威力也不是同级魂师能承受一二的,张嫌见人面鬼蝎要引爆自己的蝎蜕分身,并没有上前阻止,反而灵魂向后急撤,将灵蝰群收起,用魂力凝出古岩蟒,在自己面前盘成一座魂墙。 “哈哈,你不来阻止我吗?我蝎蜕分身自爆的话你就无法得到翻车鬼大人的踪迹了!”人面鬼蝎本以为张嫌为了得到翻车鬼的线索会不顾一切前来阻止自己,却没想到张嫌最终选择向后撤去,这让人面鬼蝎有些不解。 “阻止你?为何?丢了性命的话要那些线索还有何用,你愿意自爆分身就随你,何况你自爆了我也不是没有办法从其中找出一二线索,自爆之前记得 提我向翻车鬼问声好,我可能很快就会过去找他。”听到人面鬼蝎问话,张嫌摇了摇头,笑着回应道。 “你有搜魂之技?”人面鬼蝎的分身自爆已经启动,单靠灵识已无法阻止,他不知道张嫌之语是真是假,见张嫌面露微笑,慌张的问道。 “我们上次之所以会闯入你们的鬼宴,就是因为我探知到了那只被你们杀死的猴子灵魂的残痕,你说这算不算搜魂之技呢?”张嫌笑着反问道。 “窜天猴的魂痕我们清扫过的,灵魂残痕不可能把你引到我们宴会之地,也就是说你除了灵魂探测手段之外还有别的手段,你果然不像猎魂公司的人啊,我……,翻车鬼大人你这是做什么,不要啊!啊……”听到张嫌的反问,人面鬼蝎满脸震惊,但是就在他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突然表情凝重了起来,嘴里胡言乱语着不断发出求饶的声音,最后的声音被魂力自爆掩盖了。 一个中级小鬼的魂力本就很强,分身的魂力自爆自然也不会很弱,人面鬼蝎的蝎蜕分身自爆不仅把所在之地的魂尘粉末炸到消散殆尽,魂波威力散开,甚至在整个大湾别墅区都形成了一股魂力巨浪,由中心向着四周涌动。 “看来不只是分身爆了,人面鬼蝎的本体应该因为泄露行踪也已经被翻车鬼给灭杀了,还是打草惊蛇了,打草惊蛇?不好,这分身爆炸产生的动静如此巨大,估计会吸引不少魂来,那雷霖鬼应该已经察觉了吧,蒲梓潼她们应该也会有所感应,现在就算是我加上蒲梓潼和屈灵一起也不会是雷霖鬼的对手,所以还不能让雷霖鬼发现我和蒲梓潼她们,避免发生什么危险,那就先用碑魂拓拓了这人面鬼蝎分身的残魂灵识,然后赶回去阻止蒲梓潼可能的行动。”张嫌一边嘀咕着,一边按着自己的想法开始了行动。 另一边,还在不远处看家护院的三角小鬼因为距离人面鬼蝎自爆点最近,最先感知到了魂力巨浪的波动,灵魂再次分裂成两个,一角和二角现出身来。 “什么动静?!有人在附近,这般魂力巨浪也太过强大了一些,难道是雷霖鬼大人在和谁大战?”二角问一角道。 “不是,以我的魂力感知,这绝不是雷霖鬼大人的魂力,而且看这魂力波动的特性,显然是灵魂自爆产生的,我不觉得这附近有魂鬼能让雷霖鬼大人自爆。”一角听到二角的询问,若有所思地回答道。 “不是雷霖鬼大人?还有谁能制造这般魂力波动的威力,难道是雷霖鬼大人又抓到了其它魂鬼?”听到一角的回答,二角继续问道。 “不知道,这魂力波动的中心不在雷霖鬼大人离开的位置,反而是在相反的方向,应该和雷霖鬼大人无关。”一角继续回答着。 “那就是还有其它魂鬼在这附近了?我们要不要出去把那魂鬼解决了?为雷霖鬼大人排除隐患。”听说还有别的魂鬼在附近,二角提议道。 “不行,雷霖鬼大人要我们死守这个屋子,要是我们擅自离开的事被发现了,你我都得被它给吞吃了,还是别去的为好。”听到二角的建议,一角赶紧摇头道。 “也是,如果那动静是调虎离山,我们离开之后有人潜入进来,那雷霖鬼大人饶不了我们,还是不动的为好,想必雷霖鬼大人没走多远,感知到了那魂力波动应该会去查看一番,我们就别操心了。”二角分析了一下,也同意了一角的判断。 就在一角和二角说话之时,雷霖鬼已然转身回头,在略微思索了一番之后,灵魂之中雷光闪烁,快速朝着张嫌和人面鬼蝎战斗之处赶去,显然是对人面鬼蝎的分身自爆产生了警觉。 “张嫌!张嫌!你在厕所里吗?我感觉到了这附近有一股巨大的魂浪散开,这附近应该是有魂鬼的存在,我们要不要去看上一看?”屈灵家的别墅里,蒲梓潼在张嫌躲入的厕所门口呼喊着。 “张嫌哥哥在里面吗?”蒲梓潼的一旁,屈灵细声细语地问道。 “我感觉到了里面有他的灵魂波动,显然是在里面,只不过我怎么喊他都没什么回应。”蒲梓潼略显着急地回答道。 “这门不是用灵材制作的,梓潼姐姐可以放出灵魂进去查看呀。”见蒲梓潼神色着急,屈灵建议道。 “话虽如此,但是他要真的只是拉屎的睡着了怎么办,我可不想看他裸体的样子,我再喊两声,要是还没人回答我就放灵魂进去。”蒲梓潼摇了摇头,扭捏了一下,红着脸道。 “那好吧,我也感知到了那股魂力波浪,有些不寻常,应该是在这别墅区附近,就是不知道因何而起。”屈灵继续细声细语道,只不过语气里多了一些认真和凝重。 能让屈灵产生如此变化,蒲梓潼感觉那股魂力波浪或许比她猜想的更不简单,但是如今何璐不在,只有他们三人在这别墅区里,蒲梓潼并不敢独自带着屈灵前去查看,所以她便更加急促地呼唤着张嫌,想要和张嫌合谋之后再做决定。 “张嫌!张嫌!快出来啊!你还在吗?你不会真在厕所里睡着了吧?再不出来我就进去找你了啊!”蒲梓潼继续在门外呼喊着。 不过无论蒲梓潼如何呼喊,厕所里面依旧任何回应,像是并没有人存在似的。 蒲梓潼见依旧无人应答,终于狠下心来,放出灵魂,想要越门而入,看看张嫌在里面到底在做些什么。 正当蒲梓潼的灵魂想要穿过厕所之门的时候,突然,门从里面轻轻地打开了,张嫌站在门口,看着魂体分离的蒲 梓潼,略显生气道:“催什么呀,上个厕所都不让人安生,这别墅那么大,一楼不是还有一个厕所吗?怎么非要抢我这个呀!” “噫,原来你在里面呀,怎么一直都不回复我,我还以为你死在里面了呢。”见张嫌露出身形,蒲梓潼不忿道。 “怎么了?我上个厕所你也要管吗?还是怕我把灵儿妹妹家的厕所坐坏了?”见蒲梓潼略显不忿,张嫌突然笑了起来,问道。 “哼,我是怕你蹲久了得痔疮,这都哪跟哪儿呀,我找你是想问你,刚才你有没有感知到一股魂力波浪从这掠过,其中所蕴含的魂力不弱,怎么说也有小鬼级的威力,我想了片刻,决定找你一起去探个究竟。”蒲梓潼见张嫌嬉皮笑脸地开玩笑,并没有跟随,而是一本正经的问道。 “嗯,我也感知到了,那股魂力波浪的中心应该就是在这别墅区内。”张嫌知道魂力波浪产生的原因,但是他并没有将其告知给蒲梓潼,简单的回应道。 “那我们去看看吧,看看到底是何魂鬼在这别墅区内作祟。”听到张嫌的回答,蒲梓潼兴奋地建议。 “不去。”张嫌果断地拒绝道。 “啊?为什么?小鬼一级的魂鬼很有可能身负悬赏的,我们过去说不定可以捡个便宜。”听到张嫌拒绝,蒲梓潼不甘心的问。 “何璐姐让我们照看灵儿妹妹,我们现在要是乱跑,岂不是违背了和何璐姐的约定?”见蒲梓潼不甘心,张嫌反问。 “灵儿妹妹的魂力可比我俩还强上一些,用得着我们照看吗?”蒲梓潼解释道。 “这不一样,应人之言,忠人之事,和实力大小无关。”张嫌摇了摇头,回应着。 “胆小鬼,你是因为胆小才不去的吧,还找那些托词,算了,你要不去就在家里照看灵儿吧,我自己去!”听到张嫌的回应,蒲梓潼倔强地撅起了嘴,转身想要独自前去。 “你……”见蒲梓潼坚持,张嫌不知道该如何阻止,支支吾吾,欲言又止,他不想让蒲梓潼过去,毕竟那个雷霖鬼就在附近,如果撞见,将会是件十分危险的事。 蒲梓潼没有理会张嫌,身形已然下了楼梯到了别墅一楼,准备推门离开。 “别开门!梓潼姐!有只鬼在外面!”就在蒲梓潼的手刚握到门上把手的时候,屈灵突然惊呼道。 “鬼?”蒲梓潼听到屈灵的惊呼,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不解道。 “嗯,很强的鬼级亡魂就在这附近,我能感知得到,我们不是对手。”屈灵严肃地说道。 “很强的鬼级?啊,果然有,我也感觉到了,虽然魂力有所收敛,但是这魂力强度绝对不弱于普通的高级魂祖,难道是高级鬼阶亡魂?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别墅附近?”见屈灵 不像是在开玩笑,蒲梓潼也放出了魂力感知着周围,果然也感知到了一股巨大而内敛的魂力,不自觉的问道。 “不知道,我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在这附近见到鬼的,不过梓潼姐、张嫌哥你们不用担心,这屋子有避灵魂器组成的避魂阵加持,即使是鬼级亡魂也无法探听和进入的,我们只要躲在里面,那魂鬼就发现不了我们。”屈灵一边回答着蒲梓潼的问题,一边自信得说道。 “避灵魂器、避魂阵是什么?”听到屈灵的回答,张嫌挠了挠头,不解地问道。 见张嫌不解,屈灵若有所思地看着张嫌,指了指屋内四角摆放着的四个大小各异的青瓷花瓶,回答道:“就是那些。”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三十节:鬼宴地变更 “这是战斗过的痕迹,从残余的魂力判断应该是有两个人,有一个我还算熟悉,是那翻车鬼的手下人面鬼蝎,上次和翻车鬼见面时他就在旁边,这另一个是谁呢?从魂力的精纯度看像是个魂师,为什么会有魂师出现在这里?难道那些魂师也知道了我举办鬼宴的事情了?”就在张嫌和蒲梓潼、屈灵躲在屋子里的时候,雷霖鬼已经赶到了张嫌和人面鬼蝎的战斗地点,附身探察着战场中残留的魂力,嘴里嘀咕道。 片刻之后,雷霖鬼再次站起了身子,释放出磅礴的魂力,感知着四周的魂力波动,像是想要寻找些什么似的。 “那人面鬼蝎确实自爆了,但是与之战斗的那个魂师应该在之后离开了,不仅离开的及时没有和我撞面,更没有留下任何魂力踪迹,从这手法来看,很有可能是个魂师探子,也就是说鬼宴的信息已经被泄露给了那群可恶魂师了,该死,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在感知到周围已经没有其它魂力波动之后,雷霖鬼满脸愤怒地自言自语。 自言自语之后,雷霖鬼定了定神,没有继续在别墅区四周继续探寻,而是大步流星地朝着十七号别墅走去,去找在十七号别墅里驻守的三角小鬼。 “大人,您怎么又回来了?”此时的三角小鬼依旧分化为一角和二角两个分神魂鬼,二角小鬼率先问道。 “你们俩感知到刚才的那股魂浪了吗?”雷霖鬼面无表情地反问道。 “大人,您说的是……,嗯,我俩也有所察觉,只是鉴于雷霖大人的命令,我俩并没有前去查看,如果有罪,请大人责罚。”二角小鬼怯生生的回答道,眉眼低垂向下,不敢直视雷霖鬼。 “你们听令于我,我岂能责罚你们,我刚才前去魂浪的中心查看了一番,大抵确认了是翻车鬼手下的一只小鬼自爆导致的。”雷霖鬼继续面无表情的说道,魂眼时不时的在别墅里四处查探。 “翻车鬼……的手下?也就是说翻车鬼也想与大人您为敌了,之前有飞卢鬼派来的那只兔子小鬼,现在又有翻车鬼派来的探子,看来他俩是要在大人的鬼宴上图谋不轨呀!”听说是翻车鬼的手下,一角吃惊道。 “呵,以他俩的实力就算是联手也不是我的对手,我岂会在乎他们有什么图谋,最大的问题不是他俩,我发现那翻车鬼的手下是死在一个魂师手里,也就是说我们鬼宴的事情已经被这城里的魂师知道了。”雷霖鬼面露怒色,灵魂中的磅礴魂力四散而出,说道。 感知到雷霖鬼魂压四散,一角和二角不自觉的向后撤着步子,和雷霖鬼拉开了些距离,灵魂剧烈的颤动着,大气不敢多喘一口。 “果然,这屋子里有那魂师来过的痕迹!”片刻的沉寂之后 ,雷霖鬼突然邪笑道。 “有魂……魂师来过?大……大……人,我和二角一直守在这里,没……没见什么人啊。”听到雷霖鬼的话,一角拉着二角赶紧跪在了地上,结结巴巴地回着话。 “一角,你也没感知到这屋里来过其它魂灵吗?”雷霖鬼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一角和二角小鬼,用凌厉的语气问道。 “除了那只已经被我们吞吃了的兔子小鬼,确实没有其它魂灵进来过,我发誓!”一角小鬼一边跪在地上俯着身子,一边回答道。 “嗯,如果是和那人面鬼蝎小鬼对战过的魂师的话,确实有可能骗过你们的魂力感知,那魂师既然能清理魂痕尾迹,就很有可能有魂隐之法,而且出现的时机又是这么恰巧,应该是那魂师的来过这里没错了。”雷霖鬼略作思索状。【#爱奇文学&¥最快更新】 “真有魂师来过这里?”二角惊讶的问。 “那面墙里藏着一团微弱魂力团,利用墙体的波动虚掩着,魂波细微,显然是有人在你们不知不觉中设下的,估计是某种侦查类魂技。”雷霖鬼指着张嫌设下田土萝魂技的那面墙说道。 “也就是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被那魂师监听了?对不起雷霖鬼大人,是我们疏忽大意了,是我们该死,还请大人从轻发落!”二角和一角也释放出魂力仔细的探查着雷霖鬼指着的那面墙,在同样发现张嫌设下的魂力团之后,声嘶力竭地求饶道。 “哼,你们漏了人进来,还让人在我的宴厅里埋了魂技侦查,当真该死,不过我现在正值用人之际,给你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这鬼宴厅可以放弃了,距离我设定的鬼宴时间还有一段距离,你们俩负责给我找一个像样的宴厅,找到之后向我汇报,如果我不满意,你们俩也就在我腹中老实待着吧!”一角和二角的求饶雷霖鬼丝毫没有放在眼里,他一手放出闪烁雷光的魂力波动击碎了藏在墙体里的田土萝魂力团,一手指着一角和二角命令道。 “谢大人不杀之恩,我们这就去。”听到雷霖鬼责怪了自己之后却没有真正动手,一角和二角异口同声地回答,赶紧起身,向着屋外轻轻退去。 雷霖鬼看着两只小鬼畏畏缩缩的从自己眼前离开,并没有阻拦,微微一笑,转身撤下了在别墅四周设立的侦查魂技,同时向着另一个方向闪烁离去。 就在雷霖鬼消失在大湾别墅区的那一刻,屈灵紧张的神情消失在了脸上,微微叹了一口气。 “走了?”蒲梓潼见屈灵的神色不再慌张,像是猜到了什么,问道。 “嗯,那鬼在魂浪中心探查之后像是去到了附近的一间别墅里,然后又快速离开了。”屈灵回答着。 “离开了?”蒲梓潼疑惑道。 “离开了,应该是被那 魂浪吸引过来的,像是没有寻找到什么便离开了。”屈灵继续回答,眼睛却瞟向了张嫌。 “这大白天的,又是魂力波浪,又是鬼级亡魂现身,灵儿妹妹,不会你爸妈招惹了什么不该招惹的东西吧,不然怎么会同时在你家附近出现?”蒲梓潼听说那鬼走了,胸中舒缓了一口闷气,若有所思道。 “应该不是吧,我爸妈已经许多年都没有主动猎魂了,哦,对了,我想起来了,鹿儿姐现在还在外面,要给她打个电话说明一下情况,让她回来的时候注意点,别碰到刚才那只鬼级亡魂,不然会有危险。”见蒲梓潼如此猜测,屈灵果断摇了摇头,之后像是想起了什么,急促地说道。 “对啊,那鬼很有可能并没离开多远,要是鹿姐与其正面碰上的话确实会有危险,我来打这个电话吧。”经过屈灵的提醒,蒲梓潼也反应了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便寻找着何璐的号码拨了过去。 就在蒲梓潼与何璐通话之际,张嫌一直在别墅的四角来回踱步,查看着那些瓷瓶状的避灵魂器,除了从其中感知到了些许魂力以外,张嫌并没有发现所谓避灵魂器的特别之处,不知道为何四个略带魂力的瓷瓶组合起来就能屏蔽一个别墅范围内的魂力,这让他着实感到新奇。 “张嫌哥哥,你在那里吧?”在张嫌仔细研究着那几个青花瓷瓶的时候,屈灵凑到了张嫌的身边,声音轻细却十分认真地问道。 “是灵儿妹妹啊,我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这些青瓷瓶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你能给我讲解一下吗?”见屈灵来到了自己身边,冲着自己小声问话,张嫌微微一笑,故意装作没有听见,好奇地指了指墙角里的一尊青瓷瓶问道。 “这些青瓷瓶的材质是纯净的魂凝土,用特殊的魂火烧铸而成,所以瓷瓶内部蕴含着大量的魂力,瓷瓶的造型和瓶上的纹路是天道四象域魂符,所以瓷瓶释放的魂力可以在灵魂境中形成独立的空间魂域,这就是避魂阵,说是避魂阵,实际上这阵不只是能避免外界灵魂的探查,还能在控制者的控制下阻挡外部灵魂的入侵,所以张嫌哥哥,你能回到这别墅里不是因为你魂力隐藏的好,而是因为我没加阻拦而已。”听到张嫌询问,屈灵认真的解答着,但是到了最后,语气突然变得低沉了许多。 “果然如此,我说从这别墅出来进去都有种灵魂被透视的感觉,原来是这避魂阵的缘故啊,我确实出去过一趟,也到过那魂力波浪的中心,目的是想找些东西,结果遇到了一个中级小鬼,魂力波浪就是因为那个中级小鬼的分身自爆形成的,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张嫌知道屈灵是避魂阵的掌控者之后便不再隐瞒行踪,索性简单几句说明 了个大概。 “哥哥是去找什么东西?”屈灵好像并不满足张嫌的回答,继续问道。 “如果我告诉你在这个别墅区里将会有鬼宴举办你会信吗?”见屈灵询问,张嫌先是犹豫了片刻,然后笑着问道。 “你是说……”听到张嫌问话,屈灵惊讶的长大了嘴巴。 “嗯,之前猎魂时探查到的消息,说这个别墅区里有一栋闲置的别墅是鬼宴的举办地,没想到你家就住在这个别墅区,所以我来到之后便好奇地前去探查了一番,结果撞上了一个和我有些恩怨的小鬼,然后我们就打了一架。”张嫌挠了挠头继续说明着。 “也就是说之后出现的那个鬼级亡魂不是哥哥你故意引来的,那我就放心了,这附近会举办鬼宴的事情我还要给鹿姐说一声,以便提前做好准备,不然……”听到张嫌的说明,屈灵略显慌张地回应道。 “不用费事了,估计鬼宴不会在那里举办了,我在那即将举办鬼宴的别墅里设下了监听陷阱,听到它们因为之前的骚动已经更改了鬼宴地点,想必是真实的,在它们交谈之后,我的陷阱就被那鬼级亡魂发现并损毁了,具体举办地会更改到哪里我就不得而知了。”张嫌见屈灵紧张兮兮的样子,说道。 “你是被他们发现了?”屈灵问。 “应该是在之前的战斗地点发现了我的魂力残留吧,因为怕被别人发现,那些战斗遗留下的痕迹我没时间打扫,只能勉强清理一下便离开了现场,还好我离开的及时,刚回到这里没多久,那鬼级亡魂便赶去探查了。”张嫌点了点头回答。 “你们在嘀咕些什么呢?我刚才已经打电话给鹿姐说了这里的情况,鹿姐已经从关蒙手里拿到了情报悬赏的五千,现在正在往回赶呢,她说了会留意附近的变化的,让我们不用担心,想必以鹿姐的实力只要不轻易释放出灵魂就不会有太大问题。”蒲梓潼已经打完了电话,见张嫌和屈灵聚在别墅里的一个角落里小声聊着什么,插嘴道。 “那就好,那就没什么担心的了,我在给张嫌哥哥讲解这避魂阵的原理呢。”见蒲梓潼走上前来,屈灵看了张嫌一眼,并没有把鬼宴的事情告知给蒲梓潼,而是又变回那个怯生生小女孩的模样,奶声奶气的解释道。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天道四象阵,何家独有的避魂阵嘛,我从小就见识过,我们蒲家的几个秘密基地还有何家这阵法的加持呢。”蒲梓潼好像对避魂阵了如指掌,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tv手机端/ tv首发 “你是从小见过,我可是第一次见啊,我就觉得挺神奇的,以后在我那出租屋里也设一个,这样我就不怕有亡魂恶鬼找我复仇了。”张嫌笑着说道。 “得了吧,就你那小破屋用这 阵简直就是浪费,灵儿妹妹没给你说吗?这青瓷是用何家的属性魂火炼制的,炼制一个就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魂力,何家从不轻易给别人炼制。”蒲梓潼不屑地回应道。 “那你们蒲家为什么会有天道四象阵?”张嫌不解地问。 “因为我们蒲家和何家世代交好,亲如一家,相互之间几乎不分彼此,所以何家才愿意帮我蒲家立阵呀,怎么样?羡慕吧。”蒲梓潼一边冲着屈灵做出亲昵拥抱的动作,一边笑着回答道。 “这样啊,那给我立一个阵也没什么呀,我是你男友,未来的丈夫,咱也算是自家人嘛。”张嫌厚着脸皮坏笑道。 “你……”蒲梓潼听到张嫌这话刚想辩解,但是转念一想又不能暴露两人假情侣的身份,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屈灵在一旁看着张嫌和蒲梓潼拌嘴,也不掺和,转身捂着嘴,“咯咯”地偷笑了起来。 “哈哈,好了,不开玩笑了,蒲梓潼,我有个事儿想给你说,不过你要保证不告诉别人。”张嫌见蒲梓潼胸脯气得鼓鼓的,笑了两声,虽然突然一本正经道。 蒲梓潼见张嫌突然严肃了起来,不解地问道:“什么事这么神秘?你说吧,哦,对了,既然不告诉别人,你不让灵儿妹妹到一边去吗?” “灵儿妹妹已经知道了,我让你别乱说是怕传到公司之人的耳朵里,那我可就惨了。”张嫌笑了笑,回应道。 “灵儿知道了?还不让公司知道?那我更有兴趣了,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公司的事尽管告诉我,我和公司又不是穿一条裤子的。”蒲梓潼饶有兴趣的向着张嫌凑近。 “你应该知道雷霖鬼宴的事了吧?就是你从邢家兄弟听来的那个消息?”张嫌提示着。 “知道呀,怎么了?”蒲梓潼不解道。 “嗯,是这样的,我可能不小心打乱了公司的围剿计划,恐怕那鬼宴情况有变。”张嫌苦笑道。 “你打乱了围剿计划?什么意思?”蒲梓潼依旧不解地问。 见蒲梓潼依旧不解,张嫌便把给屈灵说过的事情经过又告知给了蒲梓潼一遍,而且比给屈灵说的时候更加细致,便于说明到底发生了什么。 “也就是说你孤身潜入进了鬼宴举办地,中途还杀了一只中级小鬼,最后在被发现之前又逃了回来,而刚才在这附近出现的那个魂力强大的高级鬼级亡魂就是传闻中的雷霖鬼,我靠,你这也太不要命了吧。”蒲梓潼听到事情的详细经过之后惊讶的瞪圆了眼睛,感叹道。 “我是没想到雷霖鬼在附近,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很有可能暴露了身份,而那雷霖鬼已经决定调整鬼宴地点了,先前公司的围剿计划可能要重新安排,至少要重新调查鬼宴地点。”张 嫌苦笑道。 “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虽说你打草惊蛇可能让雷霖鬼逍遥法外,但是对我们来说却未必不是好事。”见张嫌略显苦恼,蒲梓潼却乐了起来。 “什么意思?”张嫌不解地问。 “一般鬼宴的消息一经放出,那鬼首是不会轻易取消的,不然会被同级魂鬼所瞧不起,所以鬼宴地点更改鬼宴却依旧会举行,猎魂公司也懂得这个常识,自然不会轻易放弃追查,只不过多费点儿力气而已,还记得我给你说过的盗取魂晶石矿脉之事吗?如果邢家配合猎魂公司全力搜寻鬼宴变更地的话,那我们岂不是更有机会在鬼宴举办之前潜进邢家的那个隐藏矿脉了吗?”蒲梓潼兴奋地分析道。 “话虽这么说,可我这良心不安啊,恶魂尚且有危害人间的能力,那雷霖鬼可是高级鬼级,距离鬼王很可能也就一步之遥,它要是逍遥法外,不知道又会有多少人会惨死它手。”张嫌苦涩着脸道,这话确是源自真心的。 “哟,悲天悯人起来了,不过别担心,猎魂公司那群魂师精英也不是吃素的,要不然也无法这么多年保住齐城这一方太平,距离鬼宴举办还有时间,那些人应该能追查到鬼宴的变更地,如果你真想弥补一下自己的过错,那就借盗矿之机提升魂力,到时候在鬼宴围剿时暗中出一把力,你的那个冤家翻车鬼不是也在吗?你应该很想为你那个有知遇之恩的魂师大哥报仇吧?”蒲梓潼一边解释着,一边问道。 “听你的意思,我觉得你好像有什么想法。”张嫌感觉蒲梓潼对雷霖鬼宴之事比自己还兴奋,不解道。 “没什么,到时候我要陪你一起去劫杀那翻车鬼!当然,你要是不答应的话我会把你给我说的事情全部告知给胡锡哥。”见张嫌满脸疑惑,蒲梓潼毫不刻意地威胁道。 “啊?!姑奶奶,你知不知道那翻车鬼可是中级鬼级,你知不知道截杀翻车鬼是有多危险,我是拼着九死一生的机会前去的,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去吗?”听到蒲梓潼要和自己一起截杀翻车鬼,还莫名地威胁自己,张嫌惊讶地问。 “不能!”蒲梓潼干脆的回答。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三十一节:暴露 就在张嫌还想继续追问蒲梓潼的时候,突然,别墅的门铃响了,屈灵小步跑向了门前,从猫眼向外望了一眼,之后快速打开了屋门。 门一开,何璐一手抱着一个装着长条面包的面包袋,一手拎着一个小布包,扭着妖娆身姿从门外走了进来。 “鹿儿姐!”蒲梓潼见何璐回来了,亲切地喊了一声,然后跑到门前去接何璐手里的东西,帮着放到了客厅的桌子上。 “我开车在路上倒是遇见过几只低阶亡魂,在这附近并没遇到什么鬼级亡魂,你们怎么样?还好吧?”何璐走进了屋内,等到屈灵在后面关上了门,关切地问道。 “没有,怎么说呢,大概是这么回事……”听到何璐问询,蒲梓潼把张嫌告知给她的事情又向何璐复述了一遍。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张嫌,你还真是胆大啊!”听蒲梓潼描述完事情的经过,何璐没多说什么,只发出了一声感叹。 “谢鹿姐夸奖。”张嫌虽然猜到了何璐会这样评价他,但还是无奈地笑了笑,回道。 “贫嘴,算了,还好大家都没事,我有些疑惑,那雷霖鬼为什么会把鬼宴的举办地设立在这别墅区内呢?我平时出入这里居然都没有察觉,而且我和灵儿身为魂师,身上散发的魂力为什么也没被那雷霖鬼察觉呢?这些都说不通啊。”何璐白了张嫌一眼说道,随后托着下巴思考着。 “想必是因为那雷霖鬼有隐藏魂力的魂技吧,据我所知,那雷霖鬼在十七号别墅设下的守护魂技就有隐藏内部魂力的效果,守那别墅里的看门小鬼从外界是很难探知到的,要问雷霖鬼是否感知到了您和灵儿妹妹的魂师身份,我觉得很有可能是已经感知到了,只不过想等到鬼宴临近时再找机会对您和灵儿妹妹下手罢了。”张嫌觉得何璐提出的问题颇有些道理,顺势分析道。推荐阅读tv// “我也是这么想的,从以往经验来看,鬼宴向来都是魂鬼的进阶狂欢,举办之地也多是在魂力充盈之处,抑或是在可以拘大魂、索大魄的地方,因为灵儿他爹娘的缘故,这附近魂力确实略显充盈,但还不足以让雷霖鬼那种高级鬼级青睐,也就是说这附近有大魂大魄吸引着它,不用说,附近能称为大魂大魄的也就只有我和灵儿这两个高级魂王了。”何璐点了点头道。 “哇,感情张嫌你误打误撞地还救了鹿姐和灵儿妹妹的性命啊。”听完张嫌和何璐的分析,蒲梓潼惊讶道。 “那可不嘛,张嫌可是救了我和灵儿一条命呢,既然是救命之恩,那我和灵儿只能以身相许来报答张嫌壮士这莫大的恩情了。”见蒲梓潼满脸惊讶,何璐侧头看向张嫌,玩笑般说道。 张嫌知道何璐说的是玩笑话,但还是羞红了脸,使劲 摆手道:“鹿姐您可别取笑我了。” 见张嫌害羞着,何璐只是微微一笑,也没再继续玩笑下去,把手中未放下的布包举到了身前,伸手从里面掏些什么。 “鹿儿姐,你这包里装的什么呀?”见何璐在包里寻摸着,蒲梓潼在一旁问道。 “就是这个,关家给的情报赏金,总计五千。”何璐从包里掏出了用橡皮筋捆起来的五小卷现金,一边递给蒲梓潼看,一边回答。 “这关家还蛮守信用的嘛,这么干脆的就把赏金给姐了。”蒲梓潼随便拆开了一卷现金查看着,见确实是真钞无疑,兴奋道。 “还好吧,毕竟是关于他们家族声誉的事,他们可不敢节外生枝。”何璐笑着说道。 “鹿姐,你这一来一回也不过两三个小时,他们就没去那仓库现场确认线索的真假?”张嫌算了算时间,疑惑地问道。 “不用,我把从现场采集到的一丝残魂给关蒙看了,他当场就确认是他们要找的那个小鬼。”何璐解释道。 听到何璐的解释,张嫌点了点头,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张嫌,你先从这堆钱里取出你的那份拿走吧,对了还有你买那闪星小鬼花的钱,总计三千九。”知道张嫌明白了,何璐继续说道。 “不急,不急,之后那一万的赏金还没到位呢,到时候再分也不迟啊。”听到何璐让他拿走属于自己的那一部分,张嫌赶紧推辞道。 “我不是和你商量,我是懒得再去给你送钱,你现在拿了就省事儿了。”何璐见张嫌推辞,双手在胸前叉了起来,露出一副不满的样子。 虽然与和何璐相处时间不长,但是张嫌看得出来何璐是刀子嘴豆腐心,让自己先拿钱是为了不让自己吃亏,之后那一万如果要不回来,他也不用去承担那种风险,这是用善良的方式对待自己这个外人的做法。 “姐,你这么说可就见外了,说得好像咱们以后不来往了似的,我还是等所有的赏金全部到账之后再拿吧,姐到时候你给我来一个电话,我会亲自上姐这来取的,现在就别分来分去了。”张嫌摇了摇头,依旧拒绝道,手并没有去碰那几卷纸钞。 听到张嫌的拒绝,何璐收起了不满地神情,转而笑了起来,回答道:“行,既然你这么说我也就不强求了,等钱到齐了我让梓潼去送你的那一份。” “嗯,好,劳烦鹿姐您现在先把我送回家吧,我在这也没啥事,回去还要修习一下魂技呢。”见何璐的态度转好了,张嫌知道自己的回答得到了何璐的认可,在何璐同意之后,张嫌开口请求道。 “这么快就走啊,不在这再多玩一会儿了?我们四个刚好能凑齐一桌麻将呢。”何璐笑问道。 “不会玩,鹿姐你 们三人炸金花就好了,我就不跟着瞎掺和了。”知道何璐是在开玩笑,张嫌也笑着回答道。 何璐点了点头,又转过头去看向蒲梓潼,嘱咐道:“那我就先送你的小男友回去了,你们在家别乱跑,说不定雷霖鬼会去而复返,待在这房子里比在外面安全一些。” “姐也小心一些。”蒲梓潼点了点头,同样关切道。 听到这样的关切,何璐欣然一笑,转身朝屋外走去,她的座驾就停在门口不远,几步便走到了车前,优雅的坐进了车里。 张嫌紧随其后,打开了一扇后门,也钻了进去。 在张嫌坐稳之后,车子缓缓启动了,片刻之后,车子驶离了大湾别墅区。 “你怎么不坐前面?”车子刚一驶离别墅区,何璐瞥了一眼副驾驶的位置,突然开口问道。 “不好意思。”张嫌在后座望了一眼后视镜,看着镜子里映出的何璐那妖媚的脸,如实回答。 “哈哈,是因为看到我会让你想犯罪吗?”何璐笑着问道。 “是。”张嫌干脆地回答。 “你倒是挺诚实啊,对了,你和梓潼就打算这么一直演下去?”张嫌回答之后,何璐继续问。 “演下去?”听到何璐的问话,张嫌突然皱起了眉头,装作不解道。 “对呀,你和梓潼是在演戏对吧,演一对恩爱的情侣。”何璐毫无波澜地说道。 “是梓潼给您说的?”张嫌心中一惊,脱口问道。 “她没给我说,不过从你的反应看应该是真的了,以梓潼的性格和她现在的处境,这确实也是她能想出来的最后手段了。”何璐认真的回答道。 “不是,我们是真情侣,是……”听到何璐如此回答,张嫌马上反应了过来,想要解释道。 不过张嫌刚解释到一半,何璐再次开口打断道:“是她一个月两千雇的你吧?” 听到何璐直接说出了准确的金额,张嫌震惊地瞪圆了眼睛,刚想说“这你也知道”,但是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他怕这再是何璐的试探,但是又觉得何璐或许真的已经知晓。 “很奇怪我为什么会知道对吧?”见张嫌震惊的说不出话,何璐笑着问道。 张嫌收了收心神,并没有马上做出回答,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他知道何璐能透过后视镜看到他现在的反应。 “自从梓潼进到猎魂公司之后,她的银行账户里每月都有一笔整数两千的开支,刚开始是支取,之后是转账,而你就是转账的接收方,所以很显然,你们俩是在做什么交易,再算上交易开始的时间和梓潼的所需,不难推测出你们之间的交易内容。”何璐解释道。tv更新最快// “你还查了蒲梓潼的账户流水?”张嫌惊讶地问。 “不是我查的,梓潼用的银行 卡是她老妈的给她的,梓潼的花费在她老妈那里也是有账单明细的,所以你和梓潼的交易早已经被她老妈瞧出来了,我只是被她老妈拜托在齐城照顾灵儿的同时照顾一下梓潼,顺便给你嘱咐几句。”何璐继续回答着张嫌的疑问。 “嘱咐?嘱咐什么?”张嫌皱了皱眉头不解道。 “他老妈让我告诉你,对于梓潼把你拉下水这件事她很抱歉,梓潼虽不算顽劣,但性子里略带些骄横,你多担待包容,还有别听梓潼他爹胡说,不需要你为梓潼拼死,照顾梓潼的同时也要自己注意安全,你们都是孩子,也都有自己的父母,命一样值钱,遇着事了先躲、先逃、先护好自己,还有能力就再去助梓潼一把就行。”何璐像是在转述别人的话一样说道。 “伯母真这么说的?”张嫌听到何璐的话,眉头舒展,心中多了一份特别的暖意,问道。 “我只是照实转述,应该没有什么遗漏。”何璐点了点头回答。 “蒲梓潼真是有一个又深明大义又温柔善良的好母亲啊。”确认是蒲梓潼母亲的话语之后,张嫌感动道。 “话我转达到此,你和蒲梓潼的情侣关系要不要继续维持就随你,我不会把这个秘密泄露出去,梓潼她老妈就更不会泄密,而且这事不用再告诉梓潼了,不然以梓潼的性格说不定还会乱跑。”话已经传完,何璐最后提醒道。 “明白了,怪不得那日能在那悬赏大观里和鹿姐偶遇,看来不是真正偶遇吧。”张嫌点了点头,随后坏笑道。 “算是吧,好了,到了,停车挺麻烦的,我就不进到小区里面了,你自己回去吧,我会尽量把梓潼留在灵儿家里方便照顾,以后你若找她就直接给她打电话,有解决不了的事情也可以找我商量,这个纸条给你,上面有我的号码。”何璐开车很快,说着话便已经来到了张嫌所在的小区门前,在路边找了一个位置临时停下了车,把一张对折的纸条递给了张嫌,建议道。 “那就先谢谢鹿姐了。”张嫌接过了何璐递过来的纸条,客气着,之后便推门下车,朝着小区里面走去。 回到出租屋,张嫌回顾着自己从进到悬赏大观到完成关家任务的经历,感觉对魂师世界的见识又增加了许多,但是另一方面,他对自己避开猎魂公司而擅自行动的行为又有些惴惴不安,毕竟猎魂公司的规则里就有不许擅自猎魂的规定,更有规定要求公司魂师不得在合同期内加入其它魂师组织、不得和其它魂师组织人员私自合作,而他现在却把这些规定全部违反了。 “说是出于好意尽可能保护魂师的安全,也许仅仅只是一个说辞,实际的目的就是怕公司的人才流失,一旦放开规则,没了威慑,估计很 多人会到赏金更高的地方择木而栖,那时候,公司怕是剩不下几个人了,完全按照资本模式运营猎魂之事,还真对得起它猎魂公司的名号啊。”张嫌分析着猎魂公司的运作模式,不禁感叹道。 感叹过后,张嫌摇了摇头,不再去想猎魂公司的性质,暂把那些不安的情绪收进了心底,坐到了床上,继续修习起了源天启魂功,想让自己的魂力再进一步,为复仇翻车鬼增加胜算。 张嫌的居所不比天魂堡里的筑魂室,没有魂力汇聚的能力,但是因为源天启魂功对魂尘的吸收速率不断提升,依旧有大量的魂尘涌向张嫌身体里,张嫌的魂力快速提升着。 数个小时的功法运作,张嫌不仅把之前损耗的魂力全部补充了回来,还让自己的魂力强度和魂力储量有了质的提升,虽然距离晋级下一阶还有些距离,但也算有日可期。 “果然战斗能提高魂师对魂力的理解,对魂力的理解增加了,对魂力的控制也就能得心应手了,魂力的控制能力又能影响魂力的提升,原来提升魂力不单单是吸收满腹的魂尘呀,我以前居然没能看透这些,真是笨!”在魂力如愿提升之后,张嫌从功法的运行中退了出来,一边分析着,一边笑着自嘲。 “以前猎魂时我很少有这种提升的感觉,但是最近这种感觉出现的次数越发的增加了,想必和那些与我对战的亡魂等级有关吧,也就是说,只有和魂力等级等同于我甚至比我强的亡魂对战才会有这种效果,哈,怪不得古人说要广修浩劫才能神通大成呢,原来是这么个意思。”张嫌继续自言自语道。 “算了,今天的功法修行就到这里吧,再继续下去的话我的躯体就该吃不消了。”分析之后,张嫌用灵识查探了一下自己的躯体,在发现躯体内的五器已经显露出疲态之时,便知道是功法运作给躯体带来的负荷已经达到了躯体所能承受的极限,便彻底停止了对魂尘的吸收。 功法修习之后,张嫌趁着魂力充盈之际,又再次开始了源天蛇曼魂技的修炼。 又是数个小时过去,天已经由昏霞变作漆暗,夜凝天阴,漆黑的天未见明月现身,倒像是谁在天与地、与人之间拉上了一层黑洞般的幕布,把整个世界都包裹在了里面。 张嫌专注于修习,未曾离开床铺半步,屋内也无星火灯明,漆黑之下,一只只闪烁着青光的蛇形魂影不断现身,有的蛇细长如丝,有的蛇体胖如炬,有的蛇行如流水,有的蛇飞翼如蝗,这些蛇形在世间觅不得半点踪影,却被张嫌用魂力一个个凝聚了出来,在屋内舞动,宛如鲜活的生灵。 “又修出十七种形态,就先到这里吧,这些怪蛇应该都是源天时期的生物吧,真是神奇的造 物啊,真不知道它们是怎么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已是凌晨三点,张嫌终于停下了魂技的修炼,身子一倒,累的侧躺在了床上,感慨道。 感慨之后,张嫌便昏昏睡去,直到天渐渐晴明,才从疲倦中缓缓醒来。 “昨天没去公司领悬赏,不知道会不会引起胡锡他们怀疑啊?”起床之后,张嫌一边洗漱一边猜测着。 洗漱完毕,张嫌又用热水烫洗了一下毛巾,拧干之后敷抹在了脸上,温润的湿气才让他彻底从困意中清醒。 “蒲梓潼也没给我来电话,应该是要和何璐她们去逛街吧,那我今天就独自去公司领悬赏了。”清醒过后,张嫌查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机,见没有来电和短信,于是决定道。 虽然决定去公司接取悬赏,但是现在还为时尚早,所以张嫌先去到小区的公园里晨练了一会儿,使用源天玄体的炼体之法增强着躯体的强度,在躯体强度又增进一步之后,才出发去往了猎魂公司。 “丁琳哥早。”张嫌刚一到公司大厅,正巧遇见丁琳正在张贴着每日新的悬赏,于是打着招呼道,悄然间放出魂力去探查着丁琳的灵魂。 “早安,是张嫌啊,你来的挺早呢,稍等片刻,等我把这些悬赏令贴完之后你再挑选悬赏吧。”丁琳转头看见了朝自己打招呼的张嫌,笑着回应道,好像并没有在意张嫌的魂力探查。 “丁琳哥你先忙,我不急,胡锡哥估计还得几天才能出院,倒是麻烦了丁琳哥了。”张嫌一边笑着说话,一边把探查到的信息在灵识里进行分辨。 不过在一番感知和辨察之后,张嫌并没有在丁琳身上发现何种异常,甚至连丁琳的魂力他都近乎感知不到,最终只能选择放弃探查。 “好了,贴完了,增明大哥也是厉害,这两天居然探完了二十个悬赏,张嫌,你看看这里面有合适你的吗?”丁琳在贴完最后一张悬赏之后舒缓了一口气,冲着张嫌笑着说道。 “好的,丁琳哥辛苦了。”张嫌点了点头,同样报以微笑。 “那你先选着,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先回办公室去了,哦,对了,提醒你一句,不要因为好奇就用魂力探查别人的灵魂,那是会让人产生误解的哦。”丁琳也点了点头,脸上依旧保持着微笑,说道。 丁琳的话听起来像是在提醒、劝告,语气也十分和善,但是张嫌听过之后总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像是笑里藏刀的警示一样。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三十二节:泊车 “即使在这猎魂公司,依然使用着某种魂技将魂力刻意隐匿在体内,如果说是为了自保倒也无可厚非,但若说是灵魂和魂力具有某种特殊性而害怕被人探查也未尝不可,这丁琳果然有些可疑。”张嫌看着丁琳离去的背影,心中判断着。 等到丁琳身影彻底消失在张嫌的视野中时,张嫌才回过神来,几步走到悬赏栏前,在里面寻找着适合自己的悬赏任务。 “按照之前的判断,如果想要快速提高实力的话,那我需要的是和我魂力等级相差无几或者是比我魂力等级略高一些的魂鬼来练手,前者还好说,毕竟我的综合实力高出同等魂力的魂师和魂鬼不少,独自猎魂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后者的话就不太容易了,从魂王、小鬼一阶开始,一级魂力之差就可能转变为极大的实力悬殊,而且猎魂又无法提前使用陷阱、阵法那类手段,会让猎魂任务充满变数,甚至还有可能会丧命。”张嫌浏览着悬赏栏里琳琅满目的悬赏令,结合着自身的综合实力,来回斟酌着。 “那就这样吧,就选这三个:经纬街四号,九足虫,悬赏金五百,魂力初级小鬼;科技城四座十八室,红炼狱,悬赏金七百,魂力中级小鬼;信陵茶庄,黑魂卫,悬赏金一千,魂力高级小鬼。”斟酌之后,张嫌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边嘀咕着,一边把三张悬赏令从悬赏栏中揭了下来,在将悬赏令中所蕴含的魂力信息复录进自己的灵识之后,便带着悬赏令快步离开了公司。 “接了黑魂卫的悬赏?那小子是越来越离谱了!”就在张嫌刚离开公司,总经理室里,严老皱了皱眉头哼唧道。 “是啊,中级魂王的魂力却强行接取高级小鬼的悬赏,简直就是找死!”严老哼唧后,在屋内木椅上趴卧着的白猫黑豆眯眼附和道,声音像是还未睡醒一样倦意十足。 “哎,得找人看护一下他,毕竟南郭老头和他还有交易,虽然我对那蒲家没有多少兴趣,但是这关系到公司未来的发展,该做的我还是要做。”片刻之后,严老叹了一口气,说道。 “你不会是想让我去照看那个娃娃吧,那还不如直接让我去帮他把那悬赏解决了算了。”听到严老的话,黑豆微微睁开了眼睛,不屑地回应着。 “你要是出去的话那些隐藏于世的鬼、鬼王都会坐不住的,你就别去了,在你那几个徒子徒孙里找个和那黑魂卫差不多实力的去就行了,张嫌只要没有生命危险就不用出手,我倒想让他吃点苦头。”严老摇了摇头,安排道。 “行,那我让蓝纹去吧,但是猫粮要你出。”严老安排之后,黑豆慵懒的点了点头,回应道。 “好。”严老听后直接同意了下来。 见严老同意,黑豆依然 爬卧不起,只是低沉的“喵”了几声,不一会儿,一只白底蓝纹的小猫便从经理室门上未锁的那个天窗翻进了屋子,体态轻盈的走到了白猫黑豆的面前。 “黑豆爷爷您找我?”见到了黑豆,蓝纹小猫恭敬地开口道。 蓝纹小猫开口之后,黑豆才慢慢睁开了双眼,一紫一绿两只眼睛在昏暗的经理室里闪烁着幽光,猫嘴微微张开道:“公司里的魂师你应该都认识吧,去看着一个叫做张嫌的小魂师,他要去猎捕一只高级小鬼,如果没生命危险就不用出手,还有,别暴露了身份。” “好的,只是爷爷,这猫粮?”蓝纹小猫笑嘻嘻地问道。 “看见那边坐着的老头了吗?去问他要。”黑豆把头向着严珲山所在的位置探了探,回应道。 “原来是严大爷给呀,不知道严大爷都给些什么?”蓝纹小猫顺着黑豆指示方向看去,看到了在昏暗中正襟危坐的严珲山,笑着问道。tv更新最快// “额,给……给你一滴二十年的龟灵玉露吧。”严珲山先是眼皮跳了跳,思考了片刻之后才回答。 “咦……好抠门,行吧,保护人的任务倒也轻松,那我先去了。”蓝纹小猫先是有些不大情愿,不过稍微琢磨了一下,却又答应了下来。 “去吧!”在蓝纹小猫答应之后,黑豆点了点头道。 见黑豆点头,蓝纹小猫再次“喵”了一声,闪身从门上的天窗又翻了出去,快速消失在了严珲山的总经理室。 “这小蓝纹的性格还真是随你呀,我几十年前见到你的时候你也是这么精明。”见蓝纹小猫走了,严珲山看向了黑豆,脑海中回忆着年轻时候的情形,感慨道。 “呵呵,你不也是,那时候不精明的早就饿死了,哪还能活到现在。”黑豆似乎并不愿意回忆起过往,呵笑道。 “算了,那些往事还是不要提了。”见黑豆一副排斥的表情,严珲山摇了摇头,似乎也不打算再说下去。 就在严珲山和黑豆说着话的时候,张嫌已经骑上了他那辆破旧的电动车朝着城北经纬街赶去,准备去解决第一只悬赏小鬼九足虫。 经纬街,位于齐城城北的一条集市街,相对于齐城中心来说位置十分偏僻,但是也并未超出齐城市区的规划范围,从地理位置上来说就是齐城市区的边缘地带,实际上,经纬街在齐城的管辖上也是十分“边缘”,像是烈日照耀下的一片阴凉地。 经纬街本身位置和环境并不好,早年间并没有多少人在这里经商,只不过后来齐城市里开始了城市化改造,再后来又为了创建文明城市二次改造,城中心几十处市集被逐渐清扫,商铺租金开始提价,很多游商散贩和小生意人无法在城内继续生存,便开始了四处迁徙,寻 找着合适自己经营且能让自己盈利的地方,因为越是距离市区政策约束越严,所以不少人将最后的落脚地选在了未出市区却鲜有人管理的经纬街,在那里,他们可以继续维持自己的生计,甚至还能有发家致富的机会。 刚开始的时候,进驻到经纬街里的都是些走卒小贩,生意也并不好做,一是经纬街偏远,鲜有人知;二是管辖不及的地方相对来说环境也较为复杂,大部分人是不敢随意进到那里的,敢到那经纬街里购置物品的多是些曾经的老客户,或者是生意场里的油罐子,到那里捡便宜,再到别的地方做差价。 后来,齐城规划加速,市区里几无摊贩存留,店面商铺供不应求,租金持续上涨,高额的租金又使大量商铺关门倒闭,未倒的商铺把租金的成本分摊进了商品之中,导致齐城的物价飞速上涨,民众们为了守住自己得之不易的生存资金,被迫寻找更加廉价的商品,一段时间过后,物价便宜的经纬街就成了众人赶集逛市的首选之地,一个冷清偏僻的集市逐渐开始升温。 其实经纬街的火热并非未遭人嫉妒,有投诉举报其不当竞争的,也有希望官方介入管理的,只是经纬街从无到有,从一文不值到能给官方提供大量税收,官方本身是不愿把它再规划到盛况消亡的,而且经纬街内部环境复杂,既有蛇虫鼠蚁,又有牛鬼蛇神,就算是想管,也不知该从何处下手,管不好很有可能还会担责,所以谁也不敢带头去干这么没把握的事,混乱却热闹的经纬街就成为了一个被默许的存在。 张嫌在齐城的时间也不短了,很早就听说过关于经纬街的历史,也听说了不少关于经纬街的奇特传闻,但是却从未有时间去上一次,这次的悬赏任务地标在了经纬街,让他久违的好奇之情从心底里蔓延了出来,所以一路上飞驰加速,很快便临近了目的地。 经纬街的入口并没有像普通的集市那样立有特殊的门槛石桩,完全呈开放式的,张嫌驱车驶入,看着热闹的人群,听到此起彼伏却又不绝于耳的讨价声,便知道自己已经到达目的地。 正当张嫌想要找地方泊车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车子电量已有些不足,苦涩着脸向四周观望,嘴里抱怨着:“我去,只是听说这街离市区不近,哪知道还能这么远啊,满电出发,从公司骑到这足足用去了一半,之后我该怎么回去呀?”推荐阅读tv// “小伙子啊!我这里后院是可以放车子的,常来这条街的基本上都把车停我这,你车子应该是没电了吧,我这里还可以充电!”就在张嫌抱怨和踌躇之际,一个嗓门洪亮的胖女人从街边的一个商铺里走了出来,操着一口的南方口音,嗑瓜子的间隙朝着张嫌喊道。 “你是?”张嫌转头看了看四周,发现周围人几乎都是步行进街,只有自己推着辆电动车,才明白喊话的女子确实是在冲自己喊话,便盯着胖女人不解地问。 “呦,小伙子你是不是近视呀,没看见我门头的招牌上写的那几个大字吗?正新眼镜批发,我看你停完车顺便再配个眼镜吧,保证能让你在几十米外看清我家招牌。”胖女人朝着张嫌慢步走来,回答道。 “不是那个意思,我不近视,就是想问问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要停车充电呢?”听到胖女人的回答,张嫌摇了摇头,再次问道。 “我?我是这家正新眼睛店的老板,其实这经纬街哪个犄角旮旯都能停车,我看你下了车后却四处张望,我就知道你是害怕车子被偷,想找一个安全的地儿,至于为什么知道你要充电,那是因为我看你比较面生而已。”胖女人一边分析着一边往地上吐着瓜子皮。 “面生就要充电?”张嫌不解地问。 “不是吹,附近来过这街的人只要从我门前经过一次我就能记住他的长相,你这个长相我是第一次见,若你是外面做生意来采货的,那应该要开车进来才是,至少也要骑辆三轮什么的,显然你没有,那就说明你很有可能是出于好奇来观光的,或者是来淘些小玩意儿的淘客,从远的地方骑一辆破旧的电动车过来,我估计你车子很可能会没电。”胖女人滔滔不绝的分析着。 “老板娘厉害呀。”张嫌听到胖女人分析的头头是道,不禁赞叹道。 “你也不是第一个了,你这种情形我见得多了,自然一眼就能辨识得出来,怎么样,我这门脸后面有个院,放车子充电都办得到,保证安全放心。”胖女人听到张嫌的夸赞,开心地笑了笑,却又做出不值一提的样子。 “怎么收费呢?不可能让我免费停车充电吧?”张嫌直接问道。 “不多,停车一小时两块,充电一小时三块,超过五块钱还能提供额外服务,取车时付费就行。”胖女人利落的回答道。 “一小时总共五块钱啊,不便宜啊,额外服务?什么额外服务?”张嫌打量着胖女人那圆滚的身子,眼皮跳了一下,不解地问。 “瞧什么呢?我说的额外服务是给像你这样的人指路而已,我对经纬街里商铺小贩都了如指掌,你要是有目标地或者有明确想买的东西,我都可以给你最准确的提示,绝对不会忽悠你。”胖女人瞪了张嫌一眼,说道。 “原来如此,这就是额外服务呀,也行,那我就停你家后院吧,要从你店里穿过去吗?”张嫌想了想,有人指路的话会省去他寻找的时间,多花个一两块钱却省了不少时间,这买卖倒也算合适,便答应了下来。 “那 可不行,容易碰坏我店里的那些玻璃柜子,店门旁边有个直通后院的侧门,你跟我从那里进去。”见张嫌答应了下来,胖女人欢喜了许多,指了指她家店门旁一个挂着大锁的单扇铁门说道,然后便转身向着铁门走去。 见胖女人走在前面,张嫌推着车子尾随其后,在胖女人打开门之后,张嫌先是通过了一个两米长的细窄长廊,随后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十几平米的方正院子,院子里还停有六七辆不同牌子电动车,张嫌把自己的车子插空停了进去。 “这是我自家院子,你找个靠墙的地方停就行了,等会儿我会从屋里拉出一条线给你车子充电的。”在张嫌进院子之后,胖女人从里面插上了铁门,随即对张嫌说明道。 “好,这车子还剩余一半左右的电量,一个小时应该够用了,那我就在这停一个小时车子和充一小时的电吧,五块钱是吧?回来取车的时候再付给你。”张嫌计算了一下,说道。 “行,够价钱了,那你有什么要咨询的吗?”胖女人点了点头转而问道。 “配眼镜都能去哪儿呀?”张嫌笑了笑问。 “哼,我家就是开眼镜店的,你这是要砸我场子吗?行,我告诉你,经纬街里总共有三家配眼镜的地方,南口街头就是我这家,西口入口向里面走二百米有一家北行眼镜店,店主是个古板的老头,东口入口走到头,在十字路口的东北角有一家两层楼蓝鲸眼镜店,开店的是个骚狐狸。”胖女人生气地冷哼着,却也如实回答了张嫌问题。 “好了老板娘,别生气,我就是开个玩笑,看来老板娘还真是这条街活地图啊,问个我确实想知道的地方吧,经纬街4号在哪?是个怎样的店铺?”听到胖女人的回答,张嫌笑了笑,赶紧解释道,然后才问起了悬赏地点所在。 “经纬街门号是这么算的,由北口第一家店铺开始记正号为1,向南依次增加,我这里是106号,而东西方向是以西向东计算,西口第一家店铺定为‘负1’号,东口第一家店则是‘负106’号,中间十字口的交叉处店铺拥有正负双号,二百一十二个店铺去掉四个双号店面,这经纬街总计有二百零八个店,当然这里面没有算那些在街道里占位经营的流动商贩和一些分路小径的小店,你要找的既然是经纬街4号,那应该就是北门入口处右手第二家店,因为左为单数、右为双数。”胖女人见张嫌只是开玩笑,便不再生气,仔细地给张嫌讲解着经纬街的门号分布。 “感觉像是数学里面的象限分部,也就是说我从北口进入的话只要面南朝北,右手边的第二家店就是了呗。”张嫌点了点头,大体上是听明白了,总结道。 “嗯,就是这个 意思,只是……”在张嫌确认之后,胖女人犹豫着,好像还想再说些什么。 “只是什么?”张嫌不解地问。 “是这样的,经纬街4号店是家名为鑫悦的玉石店,一个月前那家店的店主在自己店里自杀了,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只听说是害的别人倾家荡产之后心存愧疚自缢的,半个月前店主的儿子来接手,没两天就莫名其妙的昏厥在了店里,之后被人送进了医院,到现在那家店还关着门,虽然我不知道谁让你来的,但我想那人可能说错门号了,他可能把西口的‘负4’号店铺当成了4号。”胖女人解释道。 “西口那个‘负4’号是做什么的?”张嫌琢磨了一下,笑着问道。 “明着卖品牌特产,暗地里卖的是一些不贴牌的特产,像真空包装的烧鸡、烤鸭、猪蹄之类的,和那些品牌特产同出一处,因为直接和厂家暗中对接,省去了很多中间费用,所以便宜许多,你朋友是不是让你买那些廉价特产去的?”胖女人问道。 从胖女人的口中张嫌听出了些端倪,没了中间商,没了包装费、品牌费,暗中生产销售还逃了税费,总得算起来价格确实能低上不少,张嫌如此琢磨着。 “嗯,算是吧,那我这就过去看看。”张嫌并没有说明自己此行的目的,他的目标依旧是那家发生过命案的玉石店。 “你要这么去的话那家店主肯定不卖你,到那你要说‘自家聚餐,来点生鲜’,那店家自然会拿出那些不贴牌的特产给你选。”听说张嫌要过去,胖女人提醒道。 “‘自家聚餐,来点生鲜’,这是防备检查而暗中销售的暗号吧,好的,我记住了。”张嫌点点头回应道,但是眼睛却透过眼镜店一直望着北边。 “可不是嘛,算算成本就知道,老实人创业做生意不仅发不了财,到时候准会亏的底儿掉,能活下来的马都是吃了夜草的。”胖女人笑了笑,比喻道。 “老板娘也是好人啊,行了,不聊了,我第一次来,随便逛上一逛,顺便买点那个什么‘生鲜’。”张嫌点了点头,转身从内院穿过眼镜店,朝着北面阔步走去。 “从你把车子推进院子就计时了哈,你还有五十分钟,早去早回,过时要加钱哦!”张嫌刚走出眼镜店,胖女人就在后面笑着嚷道。 “这……”张嫌听到胖女人的喊话,并没有停下脚步,只在心中咒骂着那鬼精的胖女人。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三十三节:经纬街 虽然张嫌的目标是北口的鑫悦玉石店,但是路上并没有特别加快步伐,他一边慢步走着,一边浏览着街边的商贩,卖果子炒货的,卖瓜果梨桃的,卖饰品挂件的,卖猫狗宠物的,各种商品应有尽有,讨价声、争执声不绝于耳,虽然比起那些现代化的商场街道略显混乱嘈杂,但是总给人一种可以释放天性的愉悦。 “这苹果多少钱?”张嫌路过一个在街边卖水果的小摊,远远瞧见一名在秋冬天里穿着薄衫的壮汉,只听见那大汉粗声粗气地向小贩询问着价格。 “四块五一斤,你要是多买的话我给你按十块钱三斤算。”小贩站在壮汉面前也不怵,用尖细的嗓音同样大声回答道。 “乖乖,那你继续摆吧,昨天西口来的那娘们才卖三块五一斤,而且又大味又甜,买到三斤算九块,比你便宜多了,你这价格估计等到苹果坏了也卖不出去。”大汉听到小贩的报价,一脸不屑地摇了摇头,撇嘴道。 “老板,这你就不懂了,苹果和苹果可不一样,我这是特殊培育的品种,名字叫做红琉璃,个头虽小,但是味甜爽口,还比普通苹果的营养价值高,你看我这有切开的,来,你先尝一片。”小贩见大汉嫌自己卖的贵,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两圈,随后辩驳道,同时,手里不知从哪里捏出来了小半的苹果,用水果刀从上面划下薄薄的一片,递给了那壮汉。 壮汉见小贩不打算讨论价格问题,而是将话题直接转移到了品种之上,嘴角轻轻一扬,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也不避那水果刀的刀头,伸手从刀上拿起了那一片苹果,一口吞进了嘴里,细细品味着。 “啊呸……,这什么烂品种,甜的齁人,苹果要脆甜或者砂甜才好吃,你这苹果肉里像是打了糖浆似的,这吃一个苹果不得糖尿病啊?不买了,不买了,我劝你赶紧低价把这车苹果处理了吧,要不然准砸自己手里。”壮汉还没品几秒,就把那苹果片从嘴里吐了出来,生气的说道,然后故意转过身去,装作要离开的样子。 “甜还不好啊?甜说明水分饱满、日晒充足,绝不是打了药的,你不爱吃不代表别人不爱吃,你要是这么说我也不卖给你了,你还是再去找西口的那家买吧。”小贩见壮汉要走,却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只是在壮汉身后大声道。 壮汉听到小贩如此说,便也真的不再回头,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不去回应那小贩。 见壮汉真的走远了,小贩却又从后面突然叫嚷道:“行吧,我看你也想吃,那我就给你便宜点,四块钱一斤,你要是要三斤我也给你按九块钱算,你觉得怎么样?” 壮汉听到小贩松口了,倒也不再向前,转头回身,又回到了小贩的摊前,厉 声道:“吃多了你家水果我还怕得糖尿病呢,我就要一斤,你按三块钱给我算,行就行,不行我这就走。” “哎,行吧,我的姑爷爷,三块就三块,我就当是赔本赚吆喝了,出去你可别说我是三块钱卖给你的,那都来买的话我可就亏死了。”小贩叹了一口气,回应道。 说着,小贩找了个破旧的袋子递给了壮汉,在壮汉眼皮底下挑了三个外观完整却个头不大的苹果丢了进去,上称一称,正好一斤。 壮汉也没看秤,一只手把袋子从称上拿了起来,在手里使劲颠了颠,满意的点了点头。用另一只手递过去了三块钱给小贩,收手时又从小贩的摊前顺走了一只橘子,嘴里道:“分量倒是不假,不过太甜我怕齁着,这橘子我拿一个解腻。” “你这人……”小贩看着被壮汉已经拿到手的橘子,做出愤怒又无奈的表情,最终还是搭下了眼皮,拜了拜手道“走吧,走吧。” 见小贩没有阻拦,那壮汉开心地笑了笑,把橘子在手里来回抛着,转身离开了果摊。 壮汉离远之后,小贩把钱收进了腰包,望着壮汉的背影,一改之前的愤怒和无奈,戏谑般笑了笑,嘴里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 别人虽听不见小贩的窃窃私语,但是张嫌使用魂力却能辨听到其中一二,那小贩说的是:“北口村辛家庄到这也就不过三里地,从那一块二一斤贩的苹果在这居然能卖到三块,真值。” 因为先前壮汉和小贩的讨价声一直不小,小贩所卖的苹果味甜价低的传言把不少人吸引了过来,就在张嫌掠过小贩的摊位时,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向着小贩的摊前聚集,要买那“廉价”的甜苹果。 走着,看着,张嫌脑海中回忆起了小时候跟着家人赶集的场景,也似眼前这般热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他一天天长大之后,这种热闹和欢愉的场景开始从身边逐渐消失,整个社会都像被一股压抑的情绪所笼罩,无论是自己的父母还是身边的朋友,大家都处心积虑、竭尽全力的去为了那所谓的“梦想”和“生活”去奋斗,然而,那所谓的“梦想”和“生活”论到最后,却又都总结到一个字上,那个字叫做“钱”。 “大哥哥,快进来瞧瞧吧,我们这店叫作‘怀旧集’,不管你是几零后,都能从我们这里找到你年少时玩过用过的东西,要是小时候因为某种缺失而感到遗憾,那么正好,我们这里也能弥补您的那份遗憾。”正当张嫌心不在焉地路过一家家店铺时,在一家店铺门口,一个发出银铃般声音地女子突然招呼道。 “你是在叫我吗?”张嫌顺着声音望了过去,只见是一位外貌玲珑可爱、身材娇小有型的年轻女子正朝自己摆手,其身着旧 式校服,手里拿着几本宣传画页,站在一家名为“怀旧集”的店门前。 “是啊大哥哥,我看您年龄也不小了,想来是个八零后吧,哥哥你年轻上学的那会儿就没有留下什么遗憾吗?来我们怀旧集看看吧,应该能帮你弥补那份遗憾的。”见张嫌搭了话,校服女子赶紧凑到张嫌身前,伸出细嫩的小手就要去拉拽张嫌。 见女子伸手过来,张嫌下意识的侧身躲开,回答道:“我是个九零后,样子有那么显老吗?” “哎呀,我跟您开玩笑的,您不显老,您这叫有成熟的气质,九零后们上学时接触到的东西我们这也有,什么玩具车啊、游戏卡呀,您要不要进来看看,怀念一下自己的青春,弥补一下当年的遗憾。”校服女子见张嫌躲开了自己伸过去的手,表情里略有些不悦,但是嘴上依旧用甜嫩的声音继续说道。 “哈哈,要说当年留下的遗憾我还真有个。”张嫌大量着眼前的校服女子,开怀地笑了起来,说道。 “真的吗?凡是您那个年代存在的东西我们店里都有的,您说说看,我帮您找。”见张嫌如此说道,校服女子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样欣喜,回应道。 “是这样的,小时候我喜欢过一个很漂亮的女孩,暗恋了那个女孩很多年都不敢表白,后来我遗憾的失去了她,到现在也还没有找到女朋友,不知道你们那有没有漂亮女孩能卖给我作女朋友的……”张嫌紧盯着眼前的校服女子,故作深情地说道。 “滚……,有多远滚多远,大庭广众之下敢在这里撩老娘,你小子不想活了?!”张嫌话还未说完,校服女子就一改之前娇柔可人的模样,对着张嫌破口大骂道。 听到女子破口大骂,张嫌在四周众人还未聚拢过来之前便一溜烟的跑开了,嘴里笑着埋怨道:“这经纬街果然是鱼龙混杂之地,本以为看见的是小猫,结果一秒就能变母老虎,还好我跑的快,不然名节尽失啊,我不就是开个玩笑嘛,至于嘛,哎,算了,我还是别招惹是非了,直接奔着目的地去吧。” 埋怨之后,张嫌一边走马观花似的浏览着四周店铺,一边朝着经纬街北口快步赶去。 十几分钟过去了,张嫌已然走到了鑫悦玉石店门前,望着紧闭着的店门,张嫌释放出了魂力进行探查感知,并用出碑魂拓魂技细解着四周的魂力残痕,以此来确认店内的情况。 “果然是闭店无人,不过从门外就能感知到里面有不弱的魂力波动,那九足虫小鬼应该就在里面无疑了,只是不知道里面有没有被设置什么机关陷阱,贸然放出灵魂进入恐怕会有些风险,得想办法让躯体一同潜入进去。”在发现里面却有魂力波动之后,张嫌谨慎安排着下 一步的计划。 片刻之后,张嫌便开始游走于玉石店四周,不断地绕墙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当发现玉石店一侧存在个半人宽窄的墙缝之后,张嫌悄然走了进去,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在了里面。 “窗户也是从里面锁上的,不过店主,只能对不起了。”等到张嫌再次出现的时候,身形已经落在了店铺二层的一扇侧窗前,他一手扶着外延窗台,一手凝聚出负极剑,精准的控制着负极剑内的魂力,令负极剑魂力凝结到能在现世微微显形的程度,便用负极剑穿过那比发丝还小的窗缝,轻轻去挑锁窗的内销。 啪嗒,内销翻动落地,扇叶微微张开,两叶之间打开了一条缝隙。 张嫌见窗扇已开,便迅速推窗进入,然后又从里面把窗扇销锁,以免被店外之人看出异常。 “中级魂王,魂力铸剑,你一到这店铺门口我便察觉到你了,不知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张嫌刚锁上窗扇,身后便传来沧桑的问话声。 “看来你知道我是魂师啊?”张嫌并没有慌张,用手推拉了一下关闭的窗扇,在发现确实关闭之后便缓慢转过身去,一边转身一边回问道。 转身之后,张嫌看到的是一只独眼蠕虫模样的魂鬼,虫背上长着蚂蚱般的长足,四排两列,总共八只,从虫背一直延伸到地面,撑着壮硕的虫身。 “九足虫?”张嫌见蠕虫只显露出八足,心中念叨着这蠕虫小鬼的名号。 “你以人躯便能使用魂力,我自然知道你是魂师。”九足虫点头道。 “知道就好,你也知道我们魂师和你们魂鬼的立场吧,如果你能束手就擒的话咱俩就都省事了。”见九足虫点头,张嫌继续道。 “呵,立场?魂师本就不再是普通人类,和魂鬼就一定非要对立吗?不见得吧?对于普通人,我们都是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异类,为什么不连手把那些蛀虫般的人类消灭在这个世界上呢?我可见过有和魂鬼联合的魂师哦。”九足虫并没有打算束手就擒,而是直接拉拢着张嫌。 “谁?”张嫌听到有魂师和魂鬼联合,震惊地问道。 “其实我也没见过他,只是偶然知道有某个魂师在和一只魂鬼用魂言信互换情报,不过既然他们有所联合,我们为何不能互助共生呢?你保我不被魂师追杀,助我杀人取魂,而我给你提供我在亡魂境得到的情报,助你猎捕它魂,怎么样?这个买卖还算划算吧?”九足虫笑着回答道,之后继续邀请着张嫌。 “助你杀人?”张嫌目光凝视着九足虫小鬼,阴冷地问道。 “杀人取魂是我们魂鬼成长进阶的重要手段,但是一旦有人被杀,总容易被你们魂师盯上,所以呢,你要是能在魂师界尽可能掩护我, 在有人追查的时候及时通知我,便能帮我提高活命的可能性,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九足虫笑着说明道。 “你又能提供给我什么情报呢?”张嫌继续问。 “那就很多了,假如你有需要猎捕的亡魂,那我就可以动用手段帮你收集情报,只要不是我的魂鬼盟友,这些情报就都能给你;再有,魂鬼界里有个名为‘生死簿’的名册,一旦上面有你,我便可以提前通知你或者动用关系将你从上面抹去,怎么样?对你来说并不亏。”九足虫回答。 “生死簿?阎王手里那本书?”听完九足虫的回答,张嫌阴冷的面色并没有改变,却对一个特别的名词起了兴致。 “我说的可不是戏词里的那个生死簿,而是魂鬼界的悬赏令,魂鬼虽然会互相吞噬,但是并非各自为战,只不过组织形式不像你们魂师那般明确和严密罢了,在魂鬼的世界里,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这些是司空见惯的情形,但凡是有了一定实力的魂鬼靠拼杀的方式吃些小鱼虾米是无法快速获取魂力的,那该怎么办呢?那么站在顶尖的那些魂鬼便想到了新的办法,它们虎踞龙盘,各自为势,吸纳或者奴役一些有实力的魂鬼为它们所用,并定期收缴贡魂,这样它们就会得到更多的魂力来提升自己,而它们所做的无非就是为麾下魂鬼提供庇护而已。”九足虫像是不需要喘气一样向张嫌说明着,以此来解答张嫌的疑惑。推荐阅读tv// “然后呢?这和那生死簿又有什么关系?”张嫌好奇的问。 “贡魂有三种来源,一种是杀死普通人类获得普通灵魂,第二种是猎杀魂鬼获得魂鬼灵魂,第三种便是猎杀魂师获得魂师灵魂,第一种和第二种就不用我再多赘述了吧,而在第三种中,各大势力选择要猎杀的魂师并不是盲目的,而是在那些对它们势力有威胁的魂师中进行选取的,当某一方魂鬼要猎杀的魂师罗列成清单的时候,这个清单名为‘暗牢魂册’,当所有的暗牢魂册集合到一起的时候,便是那所谓的‘生死簿’了。”九足虫继续大气不喘的说着。 “我叫张嫌,不知道我的名号有没有在你那所谓的‘生死簿’上?又有没有哪方魂鬼势力要猎杀我呢?”张嫌饶有兴致地问。 “我现在可不会告诉你,但如果你同我结盟合作,咱俩互订共生魂契,我倒是能倾囊相告,不知道这个条件有没有打动你呢?”九足虫独眼微眯,摇了摇头反问道。 “也就是说你知道那生死簿里的内容了呗?”张嫌并没有回答九足虫的问题,嘴角一扬追问道。 “那当然,生死簿月许时间就会更新一次,前两天更新的内容我已然知晓。”九足虫笑着回答道。 “不错不错,那我再问你 个问题。”张嫌十分满意的点了点,继续道。tv手机端/ “朋友,还有什么问题一并问出吧。”见张嫌点头,九足虫以为张嫌准备答应结盟之事,欣喜道。 “你是属于哪方势力的?”张嫌突然收起了笑容,面无表情地问道。 “实不相瞒,我在一年前就已经拜入飞卢鬼大人麾下,可能你还没听说过飞卢鬼的名号,但是要说一年半前震惊齐城的‘游亭’事件你应该就知道了,西城人工湖的游亭里,两名初级魂祖身死魂消,而杀死他们的,正是当时还只有初级鬼级实力的飞卢鬼大人,飞卢鬼大人在吞噬了那两个魂祖的灵魂之后曾一举突破到了中级鬼级,甚至能和齐城第一鬼级的雷霖鬼平起平坐。”九足虫满眼艳羡的说道。 “既然不是第一,那你为何不拜入到雷霖鬼的门下?”张嫌看着九足虫,故作不解地问道。 “哈哈,那老鬼命不久矣!”九足虫听到雷霖鬼,阴阳怪气道。 “原来如此,看来那个传闻是真的了,你让我听到不少有趣的事呢,那我也给你个准确的答复吧,猎获了你,我自然就知道生死簿上是否有我了!”张嫌回想起了在大湾别墅里见到的那只兔子小鬼,恍然道,随后对着九足虫露出了阴冷的笑容。 “猎捕我?那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咱俩就没谈下去的必要了,嘻嘻,能把你这个中级魂王拿去给飞卢大人上贡的话,那我这一年的供奉也算是交足了。”听到张嫌拒绝联盟合作之事,九足虫的笑容逐渐诡异了起来,全身魂力向四周散发着,身侧八足开始轮流踏地。 “这玉石店的店主是你杀的?”九足虫虽然气势十足,但是张嫌也并没有慌张,灵魂没有出窍,只是把大量的魂力从躯体中散发了出来,用魂力将整个玉石店包裹,断了九足虫的退路,随后开口问道。 “没错,是我杀的,三年前我进店买玉,那店主却骗我参与赌石,最后害得我倾家荡产、家破人亡,如今我虽为魂鬼,却有了一点破如人界的能力,自然会杀了他报仇,我不仅杀了他,我还吞了他的魂、重创了他儿子的灵魂,虽然这费了我不少的魂力修为,但是能让我报仇血恨,这点损失又何足挂齿!”九足虫独眼血红了起来,疯狂的嚷道。 “我听闻你叫九足虫,却只见到你背生八足,不知道你那第九足到底藏哪儿去了?难道你面对比你高上一级的魂师还想隐藏实力不成?”张嫌并没有理会九足虫的疯狂,不解地问。 “藏?哈哈,没必要,只是那第九足是对付魂藏于体的人才用的,看你现在灵魂藏体不出,想来是准备借助躯体空间的优势和我对战吧,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第九足吧。”九足虫见张嫌只是放出 魂力却没放出灵魂,笑了笑,从虫身尾部竟又伸出一只蚂蚱似的足脚,足脚反长,足心向上,在空中不停地摆动着。 “我去,这是从屁股里长出了一只脚吗?好恶心!”张嫌看着那第九足,第一时间感觉到的是反胃,随口吐槽道。 吐槽之后,张嫌平息了一下情绪,再次放出魂力感知,却发现那足上的魂力波动十分诡异,是他从未见过的魂力特性。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三十四节:九足虫 “虫蠕脚!”经纬街鑫悦玉石店二楼,九足虫大声呼和着,对着张嫌甩出一记尾鞭,实际是用尾部的第九只脚对着张嫌施展出强力的踢技。 张嫌虽然感知到九足虫的尾脚魂力特别,但是见其中所蕴含的魂力并不算强,所以也就未去刻意躲闪,而是释放魂力将躯体包裹,在躯体之上形成了一层强大的魂力护膜,让此护膜来保护自己的躯体空间,乃至保护躯体空间内部的灵魂本体。 九足虫见张嫌没有闪躲,只是生出了一层魂力来保护自己,独眼微眯似笑,并不收力,毫不犹豫的让自己的虫蠕脚踢了下去。 虫蠕脚刚一接触到张嫌的魂力护膜,便以摧枯拉朽之势将张嫌的魂力护膜彻底踢碎,在踢碎张嫌的护膜之后,九足虫并未停手,进而又踢向了张嫌的躯体空间。 当虫蠕脚再次落到张嫌的躯体空间之时,张嫌已经来不及做出其它防御,片刻之后,他只感觉到自己的灵识突然晕眩了起来,躯体空间来回摇曳震颤,灵魂虽躲在其中并未受伤,但却无法继续保持安稳,总有一种从体内呼之欲出的感觉。 “这怎么可能?”张嫌的身子在玉石店二楼如醉酒般摇晃着,当晃倒在一处摆着零散玉石的小柜上时,他死死地抓住了柜沿,让自己不至于跌倒,并强稳住灵识,让灵魂不至于散出体外,嘴里惊呼着。 “只是凝出普通的魂力护膜就想抵挡住我的虫蠕脚?你未免也太天真了吧?”见张嫌勉强稳住了身形,灵魂也未曾离体,九足虫脸色骤然阴沉,眼皮微微跳着,嘴里却发出不屑地语气道。 “你才初级小鬼而已,单靠魂力的攻击别说让我的灵魂空间产生波澜,就连那层魂膜你也无法一击击破,你的攻击之所以能奏效,想必和你那第九足上的特殊魂力有关吧?”张嫌本就灵识强大,再加上修炼过源天玄体,躯体空间内的波动并没有持续多久便被他强行压了下来,稳住了灵魂,缓和了一下气息,他再次开口问道。 “你倒是挺自信的嘛,不错,确实是我这第九足的能力,但具体是什么能力就等你进到我的腹中再去知晓吧!”九足虫并没有掩饰,点了点头回答,随后瞪大了狰狞的圆眼,再次甩尾,尾脚朝着张嫌有一次踢来。 玉石店本就空间狭小,九足虫的甩尾攻击又掠过店内大半区域,张嫌见四周难有腾挪躲闪之地,便开启了体魂技,用魂力从内部增幅躯体空间,将躯体空间涨至全身,以此来抵御九足虫的攻击。 砰…… 虫蠕脚再次击中了张嫌的躯体空间,不过这次,张嫌的躯体空间只是微微一颤便立刻恢复正常,并没有像上次那样魂晕灵眩、形体不支,而九足虫的身子却被直接弹开,落在了 张嫌身前不远处。 “这怎么可能?!”这次是九足虫发出了惊呼,露出一脸的不可置信。 “原来如此!”张嫌见九足虫被弹开,轻声道。 “你的魂力并没有变化,那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我的虫蠕脚都无法撼动你的躯体空间了?”九足虫继续惊呼着,仿佛第一次遇见这种事一样。 “从我读过的魂师文献中来看,你那第九足应该不是原有灵魂的一部分吧,虽然不知道你从何得到的它,但我能确定它其中蕴含着‘震魂体’特性。”张嫌自顾自的分析道。 “看你年纪轻轻,居然还知道‘震魂体’?”九足虫脸色更加阴沉的问道。 “偶然习得的一点偏门知识罢了,所谓‘震魂体’,是指灵魂魂力中带有特殊的震动属性,虽然威力不大,但若一旦击中敌人,就会在敌人的魂力、灵魂乃至躯体空间造成共振涟漪,让敌人受击之后虽未有重创,却灵魂震颤难抑,最终失去反抗能力。”张嫌说明着,脑海中回忆起了天魂堡新人战时遇见的姬阔,姬阔的仙汽宫气泡便是使用的类似原理,只不过姬阔是以魂技施展,而眼前的九足虫是魂力中自带这种属性。 “那你为何又能抵住我的共振涟漪呢?”九足虫知道自己的手段对张嫌已不再是秘密,也就不去掩饰什么了,接着问道。 “你这‘震魂体’确实厉害,估计高级魂王都有可能在你手中吃瘪,何况我还只是个中级魂王,所以第一次交手也吃了个小亏,差点神魂出窍被你钻了空子,不过还好我灵识强大,再加上修炼过躯体空间,才能稳住身形,没有让你抓住机会攻击到我的本体灵魂。”张嫌笑着回答。 “修炼过躯体空间?这不可能,我也遇到过不少魂师,从没听说还有魂师能修炼躯体空间的,你莫不是在诳我?不过也无所谓,反正我也没指望你能诚实回答,现在你灵魂不出窍,我确实奈何不了你,可你魂力也不能全力施展,你又能奈我何?”九足虫并不相信张嫌的解释,不可置否道。 “是吗?蟒之领域,巫水魂蛟!”张嫌听完九足虫的话,像是看着无知孩童一般看着九足虫,眉角微微一扬,手对着九足虫伸出,魂力从身体里释放出来,凝聚出了一只和自己体型差不多大的魂力蛟蟒。 蛟蟒一现身,便双眼紧盯九足虫,蛇信不停地从口中伸出缩回,震颤着发出“滋滋”的响声。 “我还是第一次见魂师能在魂不出窍的情况下释放出等同于自身等级的魂力的。”九足虫看着张嫌释放出来的魂蛟,心中满是不安,却又惊讶道。 “要说早两天遇见你的话我还要费些力气,不过谁让我刚巧修出这巫水魂蛟呢,虽然不至大成,但是对付 你这个魂力带有震动特性的小鬼来说却也已经足够了。”张嫌见九足虫咬牙硬撑,笑着说道。 “敢小看我?!巨眼魂光!”看着张嫌露出了笑容,九足虫感觉自己遭到了轻视,心中满是不忿,情绪瞬间取代了理智,冲着巫水魂蛟瞪大了独眼,从独眼里射出了一道魂力激光,迅速射向魂蛟。推荐阅读tv// “巫水蛟鳞。”见激光射向巫水魂蛟,张嫌一边喊道,一边用灵识控制着魂力所凝的魂蛟,本来体柔似水的魂蛟身上泛出了寸许大小的魂力鳞片,密密麻麻的鳞片包裹着魂蛟全身,轻松的抵挡住了九足虫的魂光攻击。 “八足绞刺!”见魂力激光被轻松化解,九足虫八足摆动,拖着蠕胖的身躯快速冲向巫水魂蛟,在离近魂蛟之后,九足虫纵身跃起,八足足尖化为八根利刃,冲着魂蛟绞杀而去。 “巫水魂糜。”见九足虫的八足尖刺朝巫水魂蛟刺去,张嫌在一旁不紧不慢的指挥道。 须臾之后,只见巫水魂蛟未曾躲闪,八根足刃全部刺进了巫水魂蛟的身体之中,但是正当九足虫以为得手想要抽出八只足刃的时候,那八根足刃却像是陷入泥沼一般陷在了巫水魂蛟体内,甚至开始腐化魂解。 见八足深陷,魂力不断遭到腐蚀,九足虫果断自断魂足,一个翻身从巫水魂蛟身上迅速跳开,侧倒在玉石店二楼的一处角落里,露出了萎靡的神色。 “你凝出的这魂蟒竟还有腐蚀灵魂的能力!如果九足一起参与攻击,估计我现在已经变成了无脚之虫了吧。”九足虫没有自我修复的能力,断足显然给九足虫的灵魂和魂力造成了严重的创伤,但是还不至于将其灭杀,九足虫勉强从地上爬了起来,苦笑道。 “巫水魂蛟虽有蛟蟒之形却无蛟蟒之实,看似蛇蟒,实则是一团糜烂的魂水,魂力对战尚弱,但是对灵煤魂躯却有着极其强大的腐蚀效果,就算你那个有‘震魂体’的第九足一同施展攻击也无济于事,同样会陷入糜魂水中被轻易腐蚀,不过你那第九足在发动两次攻击之后已经无法再度使用了吧?”张嫌回应道。tv首发 “没错,那第九足是我夺他人的魂体嫁接到自己灵魂上的,在我满魂力状态下仅能催动两次,如果透支灵魂强行催动第三次,那我便会魂飞魄散。”九足虫无奈地摇了摇头道。 “虽然我先前就感知到了你那第九足和你本身灵魂之间有波动差异,但是没想到还真是嫁接之魂啊。”张嫌惊讶道。 “你知道‘嫁接之魂’?”九足虫问。 “知道呀,魂鬼在得到其它灵魂之时一般都是通过吞噬炼化来获取其中能力的,但这种方法获得的能力具有一定的随机性,所以有的魂鬼会选择不将败落的灵魂尽数吞噬,而 是在最大程度上保留部分魂躯进行体外炼化,以此来获得某种看中了的魂技,虽然这样做也不是百分之百成功,但却比直接吞噬的概率要大上一些。”张嫌说明道。 “没错,我前段时间打败的这个魂鬼虽然魂力远不如我,但是却凭借着特殊的震魂体和我斗的胜负难分,后来我用魂力活活把它耗死,忍住了将它全部吞噬的诱惑,把它魂力含量最大的那只脚留了下来,进行了魂体嫁接,没想到真的成功了。”九足虫靠着墙角坐了起来,笑着说道。 “所以你就找这家店的店主报仇雪恨来了?用震魂体的攻击特性将店主的灵魂从躯体空间中震出,然后吞噬了店主的灵魂,最后附着在店主的躯体之上让店主的躯体做出自杀的样子,以此来掩人耳目。”张嫌根据九足虫所说的内容分析道。 “嗯,就是这样,我一直想报仇,只不过就算魂力进阶到了初级小鬼也依然没有破入现世的能力,所以当我得到这震魂体能力的时候便知道复仇的机会来了,我杀了这里的店主,把他伪装成自杀的样子,其实就是为了不被你们这些魂师追杀,后来我还用同样的手段去杀店主的儿子。”九足虫狂叫着。 “我记得店主的儿子好像没死吧?”张嫌问道。 “被我咬去半截灵魂,已经与死无异了,哦,你是想问我为什么没能如法炮制杀店主的手段吧,那是因为店主他儿子身上有一枚特殊的玉牌,在我把店主儿子的灵魂震出之后,本想着要一口吞吃掉,但是刚送到嘴边,那玉牌突然发出刺眼的金光,一边消融着我的魂力一边把店主儿子的灵魂往回吸,我想要闪避金光,却又不愿意放弃到手的美味,无奈之下只能强行咬掉那孩子的半截灵魂。”九足虫狂傲地回答着。 “玉牌?何种玉牌?为何又能闪金光?”张嫌惊异地问。 “我怎么会知道?我们魂鬼又不修魂器,而且我也不敢再靠近那玉牌。”九足虫悻悻地回答。 “也是,好了,费了这么长时间,该聊的咱也都聊了,不知道你那第九足又存蓄够了魂力没有,存够了的话就朝我攻过来吧,也不枉你这番拖延时间。”张嫌看着九足虫的独眼,爽快地说道。 “哈,居然被你发现了,你现在就要为你的大意付出代价了!”见张嫌看破了自己的拖延手段,九足虫大笑了起来,然后强行支起了身子,第九足再现,准备对张嫌发动最后一次攻击。 当九足虫支起第九足时,感受着其中所蕴含的魂力,突然,它脸色一变,神色开始慌张了起来,惊叫道:“这……这怎么可能?我计算着时间应该足够我再积攒一次虫蠕脚攻击的呀,为什么没有积累出一丁点魂力?” “嫁接之魂 部位需要临时吸收外界魂力来驱使发动,而你一直拖延时间就是赌的这最后一丝机会,我既然知道你要做什么,便在你偷偷积攒魂力的时候动了些小手段,那就是把某种特殊的魂技偷偷植入进了你的灵魂之中,然后偷偷蚕食你暗中积攒到的魂力。”张嫌笑着解释道。 “不可能!我一直谨慎以待,是什么能进入到我的灵魂却未让我发觉?”九足虫用魂力翻查着自己的魂躯,想要找出张嫌所谓的手段。 “就是这个,耳蛇,灵隐爆弹!”说着话,张嫌突然打了个响指,一只只耳蛇开始在九足虫体内膨胀,随后剧烈爆开,将九足虫的灵魂从内部炸裂。 灵魂炸裂,九足虫瞬间昏厥,没有了灵识的控制,魂力快速向外散去,不一会儿,便失魂萎靡,到达了能够被收进冥石盅的魂力界限。 不过张嫌并没有马上把九足虫收进冥石盅里,而是把九足虫的灵识信息用碑魂拓细致的拓印了一边,然后抹去了灵识里和自己有关的信息,最后打散了九足虫的灵识,才满意的将其送进冥石盅。 “这九足虫虽然实力不强,但是灵识中却有这么多有用的信息,生死簿、飞卢鬼、魂师和魂鬼之间的交易线索、体外炼魂之法、震魂体的特性,以及那枚曾试图保护玉石店老板儿子的玉牌信息,可谓是收获颇丰啊。”张嫌将拓印到的信息在脑海中整理着,随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次的生死簿里果然还没有我,却有严老、范增明他们,显然在那些魂鬼势力眼中我还不够资格……;这飞卢鬼长得颇有天兵天将之姿,只是身上飘在的那个好像不是什么仙家丝带,更像是数根铁链……;那和魂鬼联合的魂师确实没有露脸,但是那魂言信里的传音却让我觉得耳熟,好像是……”张嫌解析着其中的信息,差点就忘了时间。 “你们进去之后按着清单上的内容搬东西哦,搬的时候注意点,这里都是些价值不菲的玉石,磕着碰着你们可赔不起。”就在张嫌思考愣神的时候,玉石店楼下不知何时聚集了一批人,领头的是个女子,看起来年纪不大,二十多岁的模样,正向着一群五大三粗的壮汉发号着施令。 “什么价值不菲,就是些烂石头而已。”众壮汉中,一个年轻的壮汉不屑地说道,虽然故意压低了声音,但还是传进了领头女子的耳朵里。 “烂石头?先不说那些古玉,就是一块上等翡翠、一只现代玉雕就足够买你半辈子的工了!”领头女子生气道。 “小刘子你少说点,方小姐,您别和他一般见识,他爹当年自杀就是因为赌石败光了家产,他心中有结,说的是气话。”壮汉中,一名个头不算太高的中年人挤了出来,眼睛瞪了年轻 壮汉一眼,随后笑着对领头女子说的。 “有气别乱撒,真是的,行了,别耽误时间了,赶紧搬吧,之前怎么搬运我已经说过了,搬完之后到新店里结尾款。”领头女子依旧气哼地说道。 “好嘞,兄弟们开始吧,小物件一个人拿,大物件两个人搬,轻拿轻放,注意别碰坏东西,全部搬到一楼大厅,之后在一楼对照清单装箱,装箱时注意垫好保护塑料,最后再搬上车。”领头女子话落之后,中年人紧接着开口指挥道。 “好。”中年人说完话,所有壮汉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来人搬家了呀,看来这个玉石店老板的儿子确实亡故了,哎,我还是先走吧,以免被当成小偷。”听到下面嘈杂的指挥声,张嫌大概猜出了缘由,开启了体魂技,身子再次朝进来的那扇窗户走去,准备翻窗离开玉石店。 啪嗒…… 就在张嫌穿过一个摆放着碎玉小石的柜台之时,脚下不知道踢到了什么,一枚看不清是什么的小物件被张嫌踢飞了出去,撞到了窗户之下墙裙。 “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呀?这……这不是那枚玉牌吗?”张嫌走到窗边把小物件捡了起来,见其模样和九足虫灵识里的玉牌形象正好对上,虽不能确定就是那散发着金光的玉牌,但也极有可能。 “方小姐!你们店里还有人看店吗?”就在张嫌捡起玉牌的时候,玉石店一楼,一声洪亮的问询声响起,紧接着是脚步向二楼靠近的声音。 “这鬼店还用看?四周邻里哪个不知道这店里没人啊,但是谁有胆子来这闹鬼的店里偷东西,这没人看店!”方小姐回答道。 “可是我分明听到二楼有动静啊,就是那种石头在地上滚动的动静。”听到方小姐的回答,问询的壮汉疑惑道。 “别吓我,不会我这趟来又赶上闹鬼了吧?你快上去看看有人吗。”听完先前询问之人的话,方小姐的身体止不住的发抖,指示道。 接到方小姐的指示,问询的那位壮汉心中也有些发怵,但还是硬着头皮朝店的二楼走去。 “没有人!”到了二楼,壮汉打开了屋内的所有吊灯,巡视了一下四周,看着落锁紧闭的窗户,终于冲着楼下答话回去,声音虽然不小,但是明显声颤气虚。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三十五节:山海屋石冼 “超时了!”经纬街南口,正新眼镜店里,胖女人老板娘正对着一个年轻人厉声道。 “就超时了三分钟,而且我只说电动车要充电一小时,是您到点没有给我拔电,这不能算我头上吧。”年轻人反驳道,而那年轻人正是猎魂归来的张嫌。 “我可不记得你说过这话,三分钟也是超时,那就要按两小时收费,一小时停车充电是五块钱,所以你要支付十块钱。”胖女人坚持道。 “你……,那好,我也不能亏了,车继续停您这,我再去逛一会儿,等到了时间我再过来取,我那车子的电池有点老,要是我等会儿回来时发现电池充燃了或是爆了,那我可是会让你赔我车子的,毕竟是在你院子里出的事,证据确凿的话你可跑不了,哦,对了,我时不时还会路过这里看看,要是发现你偷偷给我拔了电,那我可要找你讨说法咯。”张嫌见胖女人故意耍无赖,并没有发怒,反而也冲着胖女人耍起了无赖。 “你电池老化出事关我是什么事?!”胖女人皱起了眉头,不屑道。 “这话您可别和我说,到时候咱找附近警察来评理,车子要是真的在你院子里出事,你觉得警察会怎么处理?胡乱拉线,违法经营……”张嫌笑里藏刀般看着胖女人。 “行,行,算你厉害,不要你之后的充电费了,你付七块钱就行了。”胖女人气愤道。 “这还差不多。”张嫌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七块钱递给了胖女人。手机端一秒記住『→m.\b\iq\u\g\\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刚见到你进这经纬街的时候挺单纯老实的,怎么在里面待了一个小时就变得这么……这么……,怎么说呢……”接过了张嫌递过去的钱,之前还怒发冲冠的胖女人突然一改之前的态度,再次变得和善了起来,开口谈论着张嫌的变化,但好像又找不到准确的形容词。 “您是想说我变硬茬吧?”张嫌笑着问道。 “嗯,就是这个词,你一开始站在我门口的时候我觉得你憨憨的,所以想宰你一笔,没想到三块钱你就能和我争执半天,我今天算是遇见硬茬了。”胖女人笑着评价着张嫌。 “哈哈,我只是在乎钱而已,和老板娘您刚才那唬人的手段比起来可还差得多呢。”张嫌同样笑了笑回答道。 “你怎么知道刚才我是在唬你?一般人看到我刚才那般横眉冷眼的模样早就把我当成地头蛇了,都是吓得赶紧交钱走人的。”胖女人知道被张嫌看穿了,不解道。 “我是在偶然间听别人说过一些有趣的事,说是做生意除了坑蒙拐骗这些惯用手段以外还要学会控制别人的性格缺陷,对付性格刚强的人就用好话把他哄上天,让他在购买东西的时候会产生一种强大的优越感,这样他们就不会过度在意价格,对付性格 软弱的人就用恐吓把他镇入笼,让他们因为恐惧不敢在价格上起争执,这样他们就会让出部分利益来保心中的平安,怎么样?我说的对不对?”张嫌看着胖女人,挑了挑眉毛问道。 张嫌说的这些话实际上是他在经纬街闲逛时听来的,当时一位老板模样的人正在后堂如此教育学徒,他从门前路过,自然将这些话收入耳中,如果不是胖女人厉声厉色地唬吓他,他还不一定把这些话当真呢。 “怪不得呢,行了,算我眼拙看错了人,你表面看起来像性格柔弱之人,但是却和真正地柔弱之人并不一样,属于那种比较稀有的外柔内刚之人吧,早知道我就换成哄人的手段了。”胖女人点了点头,随后一个胳膊搭在了店里的玻璃镜柜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张嫌,露出了一副欣赏的表情。 看到胖女人如此盯着自己,张嫌浑身打了个冷颤,赶紧跑到后院推了车子,从院内打开了通向大街的小门,一溜烟的驶离了经纬街。 “哈,果然是内刚的性格,有趣的人。”见张嫌驶离了,胖女人走出店门,再次从外面锁起了后院的小门,笑叹道。 从经纬街驶离之后,张嫌骑着电车一路向着东南方向行驶,向着下一个悬赏地驶去。 “啊,忘了忘了,该去那个特产店买点‘生鲜’来着,要是便宜的话买些送人也好呀,亏了,亏了。”张嫌在赶路的时候突然想起了经纬街那个买特产的4号店,自怨自艾道。 “算了,之后还有两个猎魂悬赏没做,买了那‘生鲜’估计也不好拿,下次再说吧,嗯……我好像还忘了一件事,到底是忘了什么事呢?”片刻之后,张嫌又自我开解道,随后皱了皱眉头,总觉得还有某件事被他给遗忘了,但却又在冗杂的灵识里找不出来。 张嫌就这样心不在焉的行驶在路上,期间还差点和一个逆行着的电动车发生冲撞,最终是那逆行者离开前的咒骂声把张嫌从思绪中拉了出来,张嫌才恍然记起自己忘却的东西。 “玉牌!没错,就是玉牌!那九足虫说玉牌能拉扯灵魂,能散发金光,我捡起玉牌之时急于离开玉石店,所以并没有仔细探查过那枚玉牌,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就是那玉牌里确实藏有魂力,这是我接触玉牌之时能感知到的,只是不知道这玉牌是不是某种魂器……”记起来是什么东西之后,张嫌惊呼着,在脑海里浮现出了那玉牌的模样,对玉牌做出各种猜测。 猜测之后,张嫌一边骑着车子一边把魂力向玉牌中注入,尝试着再次激活玉牌,想要弄清楚玉牌之中藏着何种古怪,居然能让一只低级小鬼都畏之如虎。 不过,正当张嫌释放出魂力即将接近玉牌的时候,玉牌在张嫌的口袋 里突然震动了起来,一声魂音从玉牌里响起,径直的传进了张嫌的灵识中:“你个可恶的魂鬼!是你杀死了我的方儿?” “您是谁?方儿又是谁?”张嫌见玉牌发出魂音,顿时感到惊奇,用魂力传音反问道。 “我乃山海屋海之坊的高级魂祖石冼,方儿是我挑中的小徒,你这小鬼居然在他入我门前将他给杀了,你就等着被我追杀到天涯海角吧。”听到张嫌的问话,玉牌里再次发出声音。 “山海屋?原来您和‘阴阳盗’成若生前辈、‘天瑞使者’郑圃前辈还有‘灵蛇仙人’庚无前辈来自于同一个地方呀。”张嫌听到“山海屋”这个词,不由得想到了新人战时的三名裁判。 “不是同一个地方,我隶属于海之坊,他们都是山之坊的成员,不过你个小鬼居然还知道他们三人,看来你猎杀过我们山海屋的成员咯!”听到张嫌说出那三人的名号,玉牌那边回应道,只是语气里已经充满了愤怒的情绪。 “石冼前辈,您可别误会,我不是小鬼,而是猎魂公司里的一名普通员工,那个杀害了您徒弟的小鬼已经被我灭杀了,我知道那三位前辈也是因为和他们有过一面之缘。”张嫌听出了玉牌那头的愤怒,生怕对方有所误会,赶紧解释道。 “你是猎魂公司的?南郭那里的?”张嫌解释之后,石冼的愤怒明显缓和了许多,问道。 “是的,小的名叫张嫌,现在就职于猎魂公司齐城分公司,是一名刚入职没多久的普通魂师,南郭先生是我老板。”张嫌自报家门道。 “齐城分公司?哦,原来是严珲山严疯子的手下呀,你刚才说杀害我徒儿的小鬼已经被你杀了?此话当真?”石冼继续问道。 “嗯,杀害您徒儿的那小鬼在我们的公司悬赏栏里,我接了悬赏,所以出手将它解决了,也就是没多久之前发生的事。”张嫌确认道。 “怪不得刚才感触到的魂力和之前方儿遇袭时的魂力不同呢,我以为是那魂鬼又发生了魂力变化呢,没想到原来是你这么个小魂师的魂力呀,只是这玉牌为何会在你的手上?”石冼虽然对张嫌的话信了大半,但还是谨慎地问道。tv首发 “我猎捕那小鬼之时是在您徒儿家的玉石店里……”张嫌知道石冼对自己依旧疑心,便细致入微的把他猎捕九足虫小鬼的过程以及发现玉牌的经历讲解了一番,以此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原来如此,这玉牌估计是我那徒儿遗落在店里的,这也怪我,要不是我庇护的不及时,我那徒儿也不会因为灵魂大损而亡,不过那小鬼既然已经被你猎捕了,我这仇也算是尽了,张嫌是吧?你帮我徒儿报了仇,我还欠你一份人情,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可以为你做 一件事。”在张嫌讲解之后,石冼基本信任了张嫌,感激道。 “什么都可以吗?”张嫌并不认为对石冼有何恩情,他只是尽了悬赏猎魂的职责而已,但是既然石冼说了,他还是忍不住地问道。 “伤天害理的事情可不行,但是如果你有什么仇家,或者想让我帮你完成一次高级鬼级以下的悬赏,这种事我还是能做到的。”石冼回答道。 听到石冼的回答,张嫌兴奋不已,想到自己要复仇的对象翻车鬼也不过是中级鬼级,他差点就开口请求灭杀翻车鬼了,但是话到嘴边却又突然停了下来。 “晚辈张嫌还想不出需要麻烦石冼前辈的事情。”张嫌冷静一下,回答道。 “想不出就暂时存下,想到了再来找我就是了,哼,别让我欠你人情,我会不舒服!”石冼听张嫌没有提要求,冷哼道。 “前辈见谅!”张嫌不知道石冼说的不舒服是什么意思,赶紧道歉道。 “见谅什么?行了,你现在没要求正好,我确实还要闭关一段时日才能出门,这玉牌就先留在你那吧,有事的话通过玉牌和我传音即可,哦,对了,玉牌里还有一个化魂金光阵,我把催动之法教授与你,威力不大,但是能让你在关键时刻保命,即使遇见高级鬼级也有些效果,其中的化魂金光可以为你创造出一瞬的逃生机会,只不过每次催动之后玉牌内的存储魂力都会消耗殆尽,七到八天之后玉牌才能再次从外界的魂尘中补充足够的储存魂力,所以慎用。”听到张嫌道歉,石冼声音缓和了一些,嘱咐张嫌道。 嘱咐之后,张嫌接收到了石冼通过玉牌发过来的灵识传音,里面就有关于玉牌的功能介绍以及化魂金光阵的催动之法。 “多谢石前辈!”在得到玉牌的催动之法后,张嫌兴奋地向着石冼感谢道。 “先别忙着感谢,我给予你这玉牌的原因是因为不想欠你恩情,还有就是想让你帮我再办一件事,如果你办成了,不仅我允诺帮忙之事必会办到,还会将这玉牌彻底送之与你做你的护身符,怎么样?”就在张嫌感谢的时候,石冼打断道。 “有何事要晚辈帮忙?”听到这里,张嫌才安心了下来,之前石冼又是愿意为自己做一件事,又是送自己这护身玉牌,总让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帮我觅得一新的徒弟吧,方儿是我千挑万选出来的徒弟,但是没想到却遭此劫难,我不想让我这一身传承就此终止,所以想让你试着帮我找寻一个有潜力的人做我徒弟,也算是弥补我有生之年的遗憾了。”石冼唉声叹气的说道。 “不知道成为石前辈的徒弟需要满足哪些条件?”张嫌想了想,问。 “简单,要还未成为魂师的普通人,年龄不 能太大,天生魂力充盈,且具有金魂体。”石冼想也不想便回答道。 “金魂体?”张嫌眼皮跳了跳,念道。 “没错,我的功法魂技只有金魂体之人才能将其修至大成,非金魂体之人就算接受了我的传承也无法将其修炼到极致,我知道带有属性魂体的人十分稀有,从中找到一个带有金魂体的普通人更是难上加难,所以你尽力而为即可。”石冼确认道。 “那好吧前辈,我会随时留意的,如果找到的话要怎么让您检验呢?”听到金魂体,张嫌脑海中倒是有个人选,但就是不知道那人会不会同意,而且符不符合条件应该还要石冼确认,所以张嫌问道。 “我不在你们齐城,而是身处于一处秘密的闭关地,你如果找到了合适的人选就用这玉牌联系我,届时我会到齐城去找你,你只要把那人带与我检验即可。”石冼回答道。 “那好吧。”张嫌听后点了点头。 “你去忙你的吧,我要静心修炼了,没事的话就别打扰我了。”见张嫌听明白了,石冼最后说道,然后便切断了魂力传音,玉牌也就没了动静。 见玉牌中不再有声音传出,张嫌也把魂力从玉牌之中撤了出来,脑海里在思考些什么,两眼失神的把控着车子,使车子保持着惯性前进。 在听到石冼的收徒条件中有金魂体这个要求之时,张嫌脑海里第一个浮现出来的便是曲志茹了,曲志茹是他从魂鬼手里救下来的女孩,因为某种原因,张嫌将她认作了自己的妹妹,而且一直用魂力庇护着这个曾遭魂鬼附身过的孩子。 要说张嫌为什么会在第一时间想到曲志茹,主要是有两个原因:其一,曲志茹就是所谓的“金魂体”,这是张嫌早就发现了的,但是之前因为对于魂体属性不感兴趣,所以他并没有特别在意;其二,曲志茹曾被自己母亲的亡魂简单附体过,被附体过的人又被称作半魂者,魂力会不时地溢出体外,灵魂早已不如普通人那般纯净,张嫌虽不愿曲志茹踏上魂师道路,但是其外泄的魂力免不了让她招来魂鬼,基于这两点,张嫌一直在纠结要不要让曲志茹也踏进魂师界,修习些魂师的手段自保。 “徒弟死了之后那石冼却没在第一时间来这齐城帮他徒弟报仇,有可能是到了修炼的关键时刻,也有可能是根本不在意他那徒弟的死活,我也不能确定那石冼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还不能轻易就把曲芷茹交给他,如若那石冼真是个坏人,把芷茹给他就等于送羊入虎口,那我就是害了芷茹的罪人了。”张嫌想起了某些书里记载过魂师拿人祭魂的修炼手段,后脊梁一阵冷汗,于是在心中自语道。 张嫌就这样分析着,权衡着其中的利弊,一路向 齐城科技城行驶。 半小时后,科技城顶,午日当头,一人形灵魂与一鬼怪亡魂相对而视,人形灵魂自然是张嫌释放出的灵魂,而那鬼怪亡魂面似牛蛙,身背莲瓣状鳞甲,手持一柄莲花杖,似笑非笑地吐着长长的舌头。 “中级小鬼红炼狱?”张嫌看着眼前的魂鬼,确认道。 “桀桀,你们给我起的名字叫红炼狱吗?哈哈……”听到张嫌的话语,牛蛙脸孔的小鬼笑着问道。 “从魂力特性看就是你没错了,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给你起这个名字,你明明就是个蛙形小鬼嘛。”张嫌在确认之后皱了皱眉头道。 “哈哈,红炼狱的名字倒是挺适合我的,那我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炼狱般的手段吧,红莲露台!”见张嫌露出不解地神色,红炼狱小鬼突然狰狞的鬼笑起来,手中莲花杖向着张嫌头上一抛,杖顶莲花瞬间涨大变红,直接罩在张嫌的头顶之上,旋转着漂浮在了空中。 “这是……”张嫌见浮莲罩在了自己头上,感知着浮莲之中散发出来的魂力,谨慎的注意着红莲的动向,却未见头上红莲有下落的趋势,露出了一脸不解地神情。 “别急,还没完呢,红莲炼狱阵!”见张嫌把目光全部集中在了头顶的红莲之上,红炼狱小鬼再次鬼笑了起来,鬼手一抬,几十根红色藤荆从张嫌脚下窜出,向着张嫌绞杀而去。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三十六节:中级小鬼红炼狱 “这怎么可能?我并没有从脚下感知到任何魂力陷阱啊,为何会生出这些魂力藤荆?!”见数十条藤荆朝自己绞杀而来,张嫌快速在灵魂四周凝出魂力护膜,魂脚踏地,灵魂在藤荆之间来回腾挪,嘴里不觉惊呼道。 “哈哈,魂莲齑粉撒进这漫天魂尘之中,魂力之种自然会吸收魂尘中的魂力生出这源源不断地藤荆。”红炼狱小鬼见张嫌面露惊异,腾挪之间略有些慌不择路,自然有种得手了的快感,大笑道。 “撒豆成兵,撒粉成林,原来如此。”听了红炼狱小鬼的解释,张嫌明白了脚下魂力藤荆蔓生的原因,恍然道。 “巨莲之下,这藤荆会源源不断地从你脚下生出,你无论如何躲闪都只是白费魂力,就在这里面耗尽魂力而亡吧,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魂师!”红炼狱小鬼笑着吼道。 “巨莲之下?那我只要能离开这巨莲笼罩的范围不就行了?六式相符增己符,速!”张嫌听到红炼狱小鬼的吼叫声,从灵魂之中释放出部分魂力,抬手蘸着魂力在身前画出特殊的符文,符文刚一成型便青光四散,然后融进了张嫌的灵魂之中,消失的不见了踪影。 符文的消失伴随着的是速度的增强,张嫌的灵魂在藤荆之间的腾挪变得更加迅捷,转眼就来到了巨莲笼罩着的边缘。 到了边缘,张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飞身踩踏在了一个从地面生出、正向他袭来的藤荆之上,借藤荆之势,用力向后猛蹬,身形朝着巨莲之外倒射而去,眼看着就能脱离巨莲的笼罩。 “哼。”见张嫌即将逃出巨莲的笼罩,红炼狱小鬼在一旁阴笑着冷哼了一声,并没有施展任何手段去阻止张嫌的逃离,只是不屑地望着。 片刻之后,正当张嫌触碰到巨莲边沿之时,突然,那看似透明的魂莲边界居然显露出殷红色的魂力瀑布,将张嫌的灵魂与外界彻底相隔,张嫌也只能紧急控制住身形,才没有和红色瀑布正面相撞。 “这是魂力所形成的瀑布?”张嫌看着眼前的红色瀑布惊讶道。 “是啊,在我的红莲炼狱阵里待得还习惯吗?”红炼狱小鬼在红莲之外笑着问道。 “巨大的魂力莲花、无数的魂凝藤蔓、不断流淌着的魂力瀑布,你只是一只中级小鬼,哪来的这么多魂力可以施展出些许手段?”张嫌感知着红炼狱小鬼的招式,发现每一个招式里都散发出大量的魂力,不解道。 “哈哈,知道本大爷的厉害了吧,就你一个中级魂王也敢来找被大爷的麻烦?你是有多不自量力呢?我实话告诉你,如果想要猎捕本大爷,你们猎魂公司至少要再派几个像你这种实力的人来才有可能办到!”红炼狱小鬼狂傲地笑道。 “哦,原来如此 ,我明白了!”在红炼狱小鬼狂笑着的时候,张嫌似乎想到了什么。 “哼,你明白什么了?”红炼狱小鬼看着张嫌,不屑道,随后鬼手一挥,更多的藤蔓荆条从张嫌脚下生出,朝着张嫌攻击而去。 “这红莲炼狱阵看似魂阵,实际上是一种特殊的域魂技吧,在巨莲笼罩之下形成独立灵魂空间,在这空间之中,你的魂技所消耗的魂力不会流失到空间之外,而是被那大头红莲重新吸收了吧,重新吸收的魂力可以再度使用,如此一来便能保证有源源不断地魂力对你域中的敌人进行攻击,就算攻势威力并不强,却也能将敌人活活耗死在里面,我说的对吧?”张嫌一边闪躲这那些袭向自己的藤蔓荆条,一边分析道。 “你能看穿又如何,你已经身陷我的领域之中了,要么选择被我活活耗死,要么强行突破那魂力瀑布然后重伤而亡,除此之外你别无他法!”红炼狱小鬼见张嫌发现了自己招式的秘密,并没有一丝慌张,反而更加傲慢道。 “既然知道那就好办了,先不说你罩在我头上的那朵大莲花是否这能百分百重新回收魂力,就算是也无所谓,普通魂师魂技确实难以对付你这领域,但是我可不是什么普通魂师,七阶魂技白磷箭出!三清阵祭箭!三清磷箭阵!”张嫌说着,把最拿手的三清磷箭阵施展了出来。 “呵,你这小小的箭阵又能如何?哦,对了,我忘了告诉你,在我的域魂技中,你的魂技一旦破灭魂散,也会被我那红莲吸收哦,你可要小心了!”红炼狱小鬼见张嫌施展出魂技,只是神色略凝,并没有十分慌张,依旧嘲笑道。 “别急啊,六式相符,增己符出!相符祭箭!三清符箭阵!”张嫌听到红炼狱小鬼的嘲笑,并没有生气,反而也笑了起来,再次施展出六式相符,这次的六式相符不是对自己灵魂使用,而是直接祭到了三清磷箭阵那十二枚箭头之上。 用六式相符祭箭是张嫌自己琢磨出来的一套新的魂技组合,本来已有三清阵加持的白磷箭在威力上就已经不同凡响,但是张嫌并不满足于仅接近九阶魂技的三清磷箭阵,所以他利用从驱魔师宋一炳那里得来的魂阵感悟,继续将六式相符中的三枚增己符也融进了白磷箭中,几番尝试之后,终于成功修出了新的三清符箭阵。 三清符箭阵一成,原本带着青色纹路的白光箭矢像是消失不见,但若有人能仔细观察,便能发现那些箭矢并不是真的消失,而是变成了几近透明的模样。 “哈哈,阵上加符,你那十二枚小箭头不会自爆了吧?哈哈……”见张嫌凝聚出来的十二枚箭头全都消失,红炼狱小鬼吐了吐蛙舌,捂着肚子大笑了起来。 “无论是姬阔 的仙汽宫域魂技,还是你这小鬼的红莲域魂技,其都有域魂技所共通的优点和缺点,优点是可以制造地利,在地利之下施展魂技时可以大范围限制对手的行动,在收放魂力时还可以最大限度减少魂力浪费;当然缺点也很明显,那就是魂力不够集中,假如对手找到机会全力攻击域魂技的施术者,那么那个人很难做出有效的防御或反击,所以我就用这一击来解决掉你这个桀骜不驯的小鬼吧!三清符箭阵,穿云箭!”张嫌看着自以为是的红炼狱小鬼,像是看待傻子一样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他有过对付域魂技的经历,自然也摸清了域魂技的特性,所以直接抬手,手变枪状,对着红炼狱小鬼做出了射击的姿势。 “砰……”张嫌的口里模仿着子弹打出的声音。 声音刚落,只见红莲炼狱阵外,红色的魂力瀑布后,红炼狱小鬼的眉心之处被一枚弹孔贯穿前后,大量的魂力迅速从弹孔处向外散发,片刻间便让红炼狱小鬼魂力大减。 “啊……疼死我了……这不可能……你到底做了什么?!”片刻的沉寂之后,只见红莲炼狱阵在张嫌四周快速散去,罩在张嫌头上的那巨大红莲也开始不断缩小,最后化作一缕缕魂尘消散在天地间了,与此同时,红炼狱小鬼抱着自己牛蛙一般的头颅疯狂嚎叫起来,身体倒在地上来回打滚,嘴里发出不可置信的疑问声。 “没做什么,就是把部分魂力凝练到一枚小小的箭头上,而那箭头一瞬间的威力足以穿透你所设下的领域封锁,怎么样?厉害吧?”在红莲炼狱阵消失之后,张嫌几步便走到了红炼狱小鬼的面前,笑着问道。 “是之前那些消失不见的箭头吗?”此时的红炼狱小鬼趴在地上捂着眉心问道。 “是,不过射穿你时我只用了一箭。”张嫌点了点头回答道。手机端一秒記住『→m.\b\iq\u\g\\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你确实很强,我这红莲炼狱阵不知道困死过多少同阶魂鬼,我相信就算是同阶魂师来了也会栽在我这域魂技中,可是没想到我引来的魂师居然是你这么一个怪物,看来我还真是运气不好啊。”红炼狱小鬼皱着眉头苦着脸,却硬挤出笑容说道。 “是你引我来的?”张嫌皱了皱眉头问。 “没错,我现身杀人就是为了引魂师前来。”红炼狱小鬼干脆地承认道。 “为什么?”张嫌继续追根究底地问。 “哈哈,你要是保证放我走的话我就告诉你原因!”红炼狱小鬼苦笑着,讨价还价道。 “死到临头还说这些,算了,我也不想听了,穿……”张嫌见红炼狱小鬼想要讨价求生,冷哼了一声,抬手就要将其直接灭杀。 “是鬼宴!齐城即将有鬼宴举办,我故意引魂师前来就是想猎杀一名魂力强大的魂师给 雷霖鬼大人上供,有了雷霖鬼大人的庇护,我就能向着高级小鬼一级突破了!”见张嫌要动手杀他,红炼狱小鬼突然大喊大叫道。 “鬼宴?”张嫌早已知道雷霖鬼宴之事,但听到红炼狱小鬼提起,就跟着重复了一声。 听到张嫌用疑问的语气念道,红炼狱小鬼以为张嫌并不知道鬼宴之事,继续道:“没错,就是鬼宴,说不定到时候会有百鬼、千鬼汇聚一处,你来自猎魂公司,这个情报要是汇报给公司,公司应该会给你一些奖赏吧。” “那我问你,鬼宴何时开?在哪开?”张嫌知道鬼宴的事,但是如果红炼狱小鬼知道更多关于鬼宴的情报,那他也乐意得知。 “这……”听到张嫌的问话,红炼狱小鬼再次卖起了关子。 “三清符箭阵,穿……”见红炼狱小鬼不说,张嫌再次抬起了手。 “好,好,我说,鬼宴会在两个多月之后举办,本来地点定在了大湾别墅区内的一栋别墅里,但是后来又有鬼使说鬼宴地点变更了,等有了确切地点之后再另行通知,所以具体的地点现在我还不知道,但是那鬼使应该会再次和我联系,通知我鬼宴的变更地点,所以如果你放了我,那我可以在得到信息之后偷偷告知与你,你把这情报交给你们公司的老大,那绝对是大功一件啊。”红炼狱小鬼害怕激怒张嫌,赶紧说出他所知道的事情,并拿出一个可以拿得出手的交易筹码。 “我凭什么信你?”张嫌摇了摇头问道。 “就凭我现在是您的手下败将,我现在的命是魂师大人您的,大人如果不信我,种魂契也好、在我身上打下灵魂禁制也好,我都不会反抗,但求大人您留我一条狗命,我还不想魂飞魄散。”红炼狱小鬼哭丧着脸道,一副丧家之犬的表情。 “是吗?那我问你,雷霖鬼、飞卢鬼、翻车鬼,好像还有一个叫做楠雕鬼的,这几个鬼级亡魂中哪一个是你主子?”张嫌似笑非笑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这些鬼大人们的名字?这么说你也知道鬼宴之事了?”听到张嫌把参加雷霖鬼宴的几个鬼级嘉宾的名字报了一遍,红炼狱小鬼惊呼道。 “回答我的问题!”张嫌并没有回答,厉声呵斥道。 “我……我是楠雕鬼大人那一派的。”红炼狱小鬼眼神闪烁的回答着,一只手继续捂着眉心,另一只偷偷向后背摸去。 “好家伙,雷霖鬼一派的三角小鬼、飞卢鬼一派的九足虫小鬼、翻车鬼一派的人面鬼蝎小鬼,现在又遇见个楠雕鬼一派的效果,我算是把雷霖鬼宴上的四大势力遇齐了,不过也好,这样我就能对这些鬼级亡魂更加熟悉了,也能多做些防备。”张嫌注意到了红炼狱小鬼的小动作,但是并没有马上 阻止,而是开口感叹道。 “是嘛,原来魂师大人要做防备呀,那我就试试这防备有多坚固吧,莲叶飞刺!”见张嫌自言自语一般发出感叹,红炼狱小鬼以为张嫌走了心神,伸向后背的手中莫名多出一枚细薄莲瓣,全力对着张嫌投射而出,想要打张嫌一个措手不及。 “哼!”张嫌见莲瓣袭来,躲也不躲,冷哼了一声,手指对着趴在地上的红炼狱小鬼轻轻一点,身周三枚透明箭矢整齐射下,先是击落了袭向张嫌的那片莲瓣,然后直接击穿了红炼狱小鬼的灵魂,红炼狱小鬼连惨叫都没来的发出便魂力散尽,倒在张嫌脚下完全不省人事了。 “得知鬼宴变更地的机会没了呀,唉,你这小鬼若不做这愚蠢的举动我倒真能留你几日,看你这举动,难道果如传闻所言,那飞卢鬼和楠雕鬼要在鬼宴之上喧宾夺主?那翻车鬼又在里面扮演着什么角色呢?是和雷霖鬼联合阻止反叛?还是和飞卢鬼、楠雕鬼联合灭杀雷霖鬼?”张嫌看着已经完全丧失魂力的红炼狱小鬼,猜测道。 “哎,不想那么多了,拓下这小鬼的灵识或许能得到些线索,让我看看哈……这就是楠雕鬼的样子吗?还有……这是那传话鬼使的样子,可以考虑寻找一下它,这是……域魂技红莲炼狱阵!真是个不错的域魂技,或许可以用得到……”张嫌犹如查验战利品一样查验着红炼狱小鬼的灵识,寻找着对他有用的东西。 “这是……翻车鬼宴上的驼猪小鬼?没想到居然栽在了这红炼狱小鬼的手里啊,那我还真的要感谢这小鬼一声了。”见红炼狱小鬼的灵识中有一个熟悉的面容,张嫌兴奋道。 “人面蛛鬼、股面狐、半身四瞳女、人面鬼蝎、驼猪小鬼,那鬼宴上曾参与杀害卢大哥的凶手已不剩几只,还有三体小鬼、肥豚小鬼和鬼竹书生不知去向,必须要在雷霖鬼宴前将它们找出来灭杀,不然他们要是和翻车鬼联手,那我的复仇计划就更加艰难了,剩下的这三个仇家到底躲哪里去了呢?”张嫌盘点着翻车鬼宴上出现过的小鬼面孔,心中的怒火熊熊燃起。 在把红炼狱小鬼的灵识拓印完之后,张嫌同样打散了红炼狱小鬼的灵识,灵魂归体,将红炼狱小鬼收进了冥石蛊中,在科技城里找了个餐厅坐了一会儿,待魂力恢复的差不多之后才向下一个猎魂地出发。 在张嫌出发之后,一只蓝纹猫影从地面上一跃而起,在无人注意的情况下直接跳到了距离地面数十米高的科技城楼顶,在楼顶的台沿上漫步而行,若有所思的看着张嫌和红炼狱小鬼战斗后残留的痕迹,尾巴不觉得翘了起来。tv首发 “喵,魂力凝练,魂技诡异强大,出手干净利落,黑豆爷爷是不是搞错了? 这人的实力哪里用得着我出手啊?哎,算了,为了猫粮我就继续跟着他吧……”在对魂痕探查分析之后,蓝纹猫影口吐着人言,感叹道。 张嫌的下一站是信陵茶庄,信陵茶庄在齐城东郊,名义上说是茶庄,实则是用茶园文化装点着的一处隐秘高级会所,茶庄以会员制模式经营,能成为茶庄会员的几乎都是在政商两界能叱咤风云的人物,当然,他们来茶庄的目的也不只是为了喝茶,主要还是为了结党抱团、交换信息,还有就是体验某些特别的服务,这种类型的隐秘会所在齐城就远不止一家,在全国各地更是不计其数、难以统计,当然也没人敢去统计。 三个月前,就是在这么一个茶庄会所里,有两男四女溺死在了多人混浴的鸳鸯池里,而茶庄背后之人通过上层关系向公司发布了这则悬赏。 “这个悬赏令貌似在悬赏栏里挂了很久了吧,真不知道是何种魂鬼能让公司里的那群人望而却步,黑魂卫?这个小鬼的名字倒是挺霸气的。”张嫌骑车而行,在灵识中翻查着关于所接的最后一个悬赏信息,自言自语道。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三十七节:茶庄?会所? “不行!说不行就不行!你知不知道这是哪?!”二十多分钟后,张嫌终于骑到了信陵茶庄门前,当他想从入口的小门骑进去的时候,几名身穿黑衫的大汉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拦住了张嫌的去路。 “这不是叫信陵茶庄吗?我想进去喝口茶,顺便买点茶叶带回去。”张嫌并不知道信陵茶庄的本来面目,以为真的只是个茶庄,便找了个说辞想要进到里边。 “喝茶?哈哈,还买点带回去?哈哈哈哈……”听到张嫌说要喝茶买茶,几名黑衫大汉突然大笑了起来,笑得眼泪直流,笑得直不起腰,尤其是黑衫之中带头的那位大汉,直接用双手捂着笑痛了的肚子,露出了满是纹身的手背。 “怎么了几位大哥?我是慕名而来的,听说这茶庄里的茶很好喝,所以我来买些茶尝尝,这有什么问题吗?”张嫌不明白这些人为何大笑,问道。 “哈哈,黄哥,他说是慕名而来的哦!我还是第一次见骑着这破电驴慕名而来的人呢……”张嫌话语刚落,黑衫大汉中,一名尖嘴猴腮的壮汉笑嚷道。 那人笑嚷之后,带头的大汉突然走到了张嫌的面前,一把握住了张嫌的车把,随后把头贴近张嫌道:“这位小朋友啊,这里并不是喝茶的地方,当然也没有茶叶卖,更准确说这里不是你这种人该来的地界,你还是哪来的回哪去吧!” “不卖茶吗?不对呀,你看你们门口贴的那个海报了,不是画着几个姑娘捧着茶叶吗?上面还写着什么应季新茶。”张嫌手指着茶庄门口一张看似新贴的海报,不解地问道。 “那海报确实是新贴的,但不是给你这种娃娃看的,实话告诉你,那个‘应季新茶’指的不是那些茶叶,而是指上面的那几个姑娘,这么说你明白了吧,别在这碍眼,赶紧滚。”听到张嫌的问话,带头的大汉直接把嘴贴到了张嫌的耳边,用细小的声音对张嫌耳语着,声音虽然细小,但是却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姑娘?原来这里是……”张嫌听完带头大汉的话,才明白了这茶庄的真正性质,他虽听说过权贵们都有隐藏的会所,但是没想到这建在市郊的茶庄就是其中之一,居然还让自己碰了个正着,这下可让他有些苦恼了,因为黑魂卫的悬赏地应该就在这会所里面,如果身体进不到里面,真是遇到强大魂鬼的话,那他的灵魂可是连入体保命的机会都没有了。 “哔哔……”正当张嫌踌躇之时,一辆黑色商务车缓缓驶到了信陵茶庄门前,停在了张嫌的旁边,使劲按着喇叭。 “谁呀!没看见黄哥正……”听到车子急按喇叭,带头大汉身后,那个尖嘴猴腮之人又站了出来,开口冲商务车嚷道。 “闭嘴!瞎了你的狗 眼,你没看见这是王局的车吗?赶紧开门去!”那尖嘴猴腮之人刚嚷到一半,带头大汉便把眼睛转向了商务轿车,当看到车牌号后,赶紧开口打断道,生气地臭骂尖嘴猴腮之人。 尖嘴猴腮那人一听,立马收回了趾高气昂的架势,弯腰低头,唯唯诺诺的从小门向控制室跑去。 就在尖嘴猴腮之人离开之后,黑色商务车后座,车窗慢慢摇下来了半许,一双不大的眼睛轻蔑的瞥向了带头大汉,嘴里轻声道:“小黄啊,你过来下。” 车里的人声音虽不大,但是那带头大汉如同听到了惊雷一样身子紧缩,踩着碎步便向商务车快速挪去,怯声道:“是。” “我说小黄啊,你这样带着一群人在门口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啊,还有刚才那个小伙子,那是什么态度嘛,今天这事我也不给你们黄经理反映了,你自己好好整顿整顿吧。”见带头大汉靠近,车里人对着带头大汉训诫道。 “不好意思啊王局,刚那小子是新来的,没什么眼力见,我会好好整顿的,我会好好整顿的。”带头大汉此时像一只受了惊的小鸟,赶紧赔笑认错道,完全没有了对张嫌时那种趾高气昂的气势。 “哦,对了,小黄呀,听说刚来的那批新茶不错,我是带刘总过来尝鲜的,那新茶哪来的呀?哪一种味道比较好喝呀?”见带头大汉认了错,车里说话之人的语气倒也去了几分凌厉,转而笑问道。 “说是青藤上新摘得嫩芽,各个鲜嫩水灵,您来的早,有几个还能让您尝头茬,具体哪个味道好……,这小的可就不知道了,咱级别不够呀,不过听喝过的老板们说,新来的茉莉比较好。”带头大汉笑嘻嘻的说明着,脸上却露出了猥琐的表情。 “青藤上的头茬?黄经理搞来的?”其实此时的庄园门已经大开,拦车杆也已经抬起,但是黑色商务车并没有马上进入,那被称作王局之人轻声打听着,语气之中却多了点兴奋。 “嗯,我哥那不是有个网贷公司吗?有几个要偿债的学生,我哥挑了几个不错的就运这边来了。”带头大汉点了点头,略显自豪地回答着。 “不错不错,你哥黄经理还真有些手段,那我可要带刘总尝尝鲜了,尝完那头茬再尝尝那茉莉,人生何其快哉!”车里人听到带头大汉的回答,豪爽的笑了笑道。 “那是,那是,那我就不打搅您了,王局,您里边请。”带头大汉见车里人已经笑的开怀,自己也舒了一口气,做了一个迎宾的姿势道。 车里人没再说什么,点了点头,升起了车窗,指挥着黑色商务车缓缓驶进信陵茶庄。 “哎。”商务车进庄之后,带头大汉使劲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手纸,擦了擦头上 冒出的虚汗。 “大哥,我……”就在带头大汉叹气之后,那尖嘴猴腮之人又迅速从控制室里跑了出来,想要对着带头大汉说些什么。 “你个混蛋,我之前怎么给你说的,我让你记住的那些车牌,你他妈都记到狗肚子里去了?王局的车你都敢不认识?你知不知那人一句话就能拆了咱这茶庄?你个王八蛋净给我闯祸!”带头大汉见尖嘴猴腮之人跑到了身前,一脚踹了过去,痛骂道。 “对不起大哥,对不起大哥,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尖嘴猴腮之人被带头大汉踹翻在地之后,并没有做出任何反抗,反而起身跪伏,一边道着歉,一边狠劲抽自己的脸。 “行了行了,赶紧滚起来吧,还好刚才王局的心情不错,你这点小事他应该不会放在心上,你对那骑着电动车的穷小子瞎嚷嚷也就算了,对开车来的王局你怎么也敢瞎嚷嚷,你不怕……,咦?我都差点忘了,那个骑电车的那个穷小子哪去了?”带头大汉见尖嘴猴腮之人真抽起了嘴巴,倒也不打算追究了,但是训诫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刚才还在门外的张嫌。tv手机端/ “不知道,好像是走了吧。”尖嘴猴腮之人从地上快速爬了起来,向四周望了望,猜测道。 “你们谁看见那小子了?”听尖嘴猴腮之人说不知,带头大汉又问起了其他人。 听到带头大汉的询问,其他人也纷纷表示不太清楚,谁也不知道那个“骑电车的穷小子”到底去了哪里。 见无人知道张嫌的去向,带头大汉向着通向会所的大道望去,发现除了已经驶远了的黑色商务车以外,并无其它车辆在道上行驶,于是稍微安心了一些,点了点道:“从这到中心会所是一片平坦大道,大道上未见有人影,从时间上算他也不可能已经进到会所里面,应该是在刚才离开了吧。” 就在带头大汉猜测着的时候,会所中心,一个衣着打扮和富丽堂皇的会所完全不搭边的年轻男子显露出了身形,那身影,正是几分钟之前还被拦在茶庄大门外的张嫌,此时的张嫌正扶着墙体喘着粗气,像是刚跑完马拉松一样。手机端一秒記住『→m.\b\iq\u\g\\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虽然开启了体魂技……,但是抱着那么重的电动车……,还要用不让人察觉的速度跑个几千米……,真是不轻松啊……”张嫌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感叹道。 就在张嫌扶墙喘息的时候,走廊的一头突然传来了嬉笑的声音,紧接着,一位身着侍者服饰之人对着另一位穿着侍者服饰的人说道:“你知道吗?昨天那个有名的孙总来了,点的是新来的小菊,那孙总进到小菊房间之后那小菊叫的可惨了,我在门外都听得见。” “孙总?哦,不就是经常在电视上露脸的那个明星吗?”另一位侍者回应道。 “对,就是他。”第一位侍者确认道。 “他把新来的小菊要了?然后呢?”另一位侍者问。 “然后……哈哈……,然后三分钟后他就从小菊的屋子里出来了!”第一位侍者笑着说道。 “我去,他该不会是阳……”听完第一位侍者的话,另一位侍者也跟着笑了起来,随声附和着。 “喂,你们两个在干嘛呢?在这聊闲天?不想干就给我滚蛋,来这里的客户是什么身份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是你们能在背后议论的吗?还有,王局已经带人来了,点了新来的白莲和百合,你们去给王局上茶,记住,小心在旁边伺候着,要是伺候不好的话,我就把你们俩送回老家!”就在两名侍者说笑之时,一位身着领班制服的男子突然出现并叫住了他俩,训斥道。 训斥之后,那两位侍者悻悻地闭上了嘴,赶紧离开了张嫌所在的那个走廊,朝着领班指示的方向走去。 在两名侍者离开之后,身穿领班制服的男子整了整衣衫,转身向着会所正门走了过去。 “还好带出来了彩鳞护臂,不然就被发现了。”在三人离开之后,张嫌在走廊中再次显露出了身形,叹气道。 “孙总?王局?该不会是电视里经常出现的那俩名人吧,如果真的是他俩的话,那还真是人前显圣、人后禽兽呀,这齐城怎么会有这两个败类呢?”叹气之后,张嫌回忆起了刚才领班和侍者间的谈话,猜测道。 “算了,那种败类不是我该管的,我还是先找找黑魂卫在哪吧。”不过猜测之后,张嫌也就想通了,成为魂师的这些日子他看到了光明之下的太多黑暗,到底是深黑还是浅黑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他能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和所爱的人不被这黑暗侵蚀,这并不是因为他有多么自私,而是他知道自己能力有限。 “不知道这三个月前悬赏的小鬼会不会已经离开这里了,看这里并没有因为溺亡事故而停业,说不定那小鬼已经不在这了呢。”张嫌再次发动了彩鳞护臂的隐身功能,在隐身状态下在会所里潜行着,查探着会所里是否有残留的小鬼魂痕。 “啊!救命啊……救命……”就在张嫌刚找到一丝小鬼魂痕之时,突然,走廊的尽头传来了一阵悲惨地惊呼声,紧接着是一阵骚乱的声音。 听到尖叫,张嫌眼神一凝,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迅速朝着骚乱现场靠近过去,最终停留在了能够观察到骚乱现场的一个拐角,将眼神定格在一个大门敞开的房间。 “磊子,这到底怎么回事?!”穿着领班制服那人此时也站在了发生骚乱的房间外,着急的冲着房间里面问道。 “领班,那个白莲疯了,她咬了王局的脖子,王局的脖子现在止不 住的冒血!”一名侍者从骚乱的房间里冲了出来,浑身是血的喊道。 那侍者让张嫌很是熟悉,正是先前张嫌隐身避开的那两名侍者之一。 “快给王局止血,我刚才不是还叫你好生伺候着吗?怎么会发生这种事!”领班听到侍者汇报,生气地斥责道。 “我和小峰把白莲、百合送进去之后就被王局赶出来了,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听百合说是白莲不愿意配合,然后王局想要用强,结果在王局刚把白莲扒光之时白莲就突然疯了,对着王局的脖子上去就是一口,王局的脖子就不停地喷血了。”侍者哽咽地说道。 “白莲疯了?她不是被黄经理调教过了吗?怎么还能发生这种事?”领班男子皱了皱眉头道,疑惑之余踏步走进了事发的房间。 在领班男子消失在房间入口之时,张嫌也已经找到了一处无人的厕所藏了进去,再确认无人察觉后,才放出灵魂前往出事的房间。 张嫌的灵魂在会所里快速游荡着,眨眼间便从侧墙穿进了发生命案的房间,刚一进到房间,他便被房间里的情形吓了一跳,地面上血流成河,一名大腹便便的男子裸身倒在血泊之中,张嫌认出了那名男子,还真是上过电视的那个王局。 除此之外,房间里还有一名身材高挑的裸身男子满脸惊恐的站在墙角,一名娇小的女子蜷缩在沙发上不停的颤抖,最诡异的是,房间深处,一名满身是血的裸身女子四脚朝地、趴在地上,露出尖锐的鬼牙,宛如疯子、妖魔一般。 不只是张嫌,其他人也都盯着那裸身女子,进到房间之人无一不被那满身是血的女子惊的魂颤,谁也不敢向前靠近,全都依靠在临近门口的墙壁上,一边警惕着裸身女子的动作,一边防止裸身女子逃脱。 “王局怎么样了?”此时,进到门内的领班男子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王局,神色慌张地问身边的人。 “从刚才开始就一动不动了,看来是不行了。”说话的是距离领班男子最近的一名侍者,一边说话一边摇头。 “妈的!白莲你个臭娘们,你看看你干了什么好事,王局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你居然不识好歹,你杀死了王局,你以为你还能活吗?”见王局死透了,领班男子像是遭受了巨大的打击一般两眼失神,不过片刻之后,他脸色逐渐阴冷了起来,两眼死死的瞪着俯身趴地的裸身女子,狠狠地骂道。 张嫌的眼睛始终盯着那个裸身女子,他认得出那人就是海报中手托新茶的女子之一“白莲”,不过和其它人不一样的是,他注意的不是那裸身女子的疯魔模样,而是那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只有魂师才能看到的黑色魂力,心里嘀咕道:“黑魂卫!” “保安人哪?给我去抓住那个臭娘们!”骂完之后,领班男子再次对着身后众人嚷道。 男子叫嚷之后,三名手持警棍的黑衫壮汉不知道从哪里冒了过来,一股脑的全部涌进了屋子,站在了领班男子身后道:“雷哥您吩咐。” “白莲那臭娘们咬死了王局,你们先把刘总和百合带下去,然后把那白莲给我拿下!”见黑衫壮汉赶来,领班男子用下巴指了指疯魔样子的白莲,然后又用手指了指倒在地上的王局,阴狠地命令道。 “王局?!怎么会?他妈的,这不是砸咱家买卖嘛!我们哥几个把那臭娘们打死算了?!”听说王局死了,黑衫壮汉中的那个领头之人朝血泊里的躺尸望了一眼,才发现死者原来是王局,惊呼道。 “随你,想打死就打死,打死了也无妨!”领班男子阴冷地回应道。 张嫌继续以灵魂姿态看着房间里正在发生的事,见三个黑衫壮汉声称要打死那被称作“白莲”的女子,他笑着摇了摇头,转身靠在了一面墙上,如看戏一般作壁上观。 “嘿嘿嘿,你不一起上吗?”在张嫌转身之后,白莲把眼神从那几个壮汉身上挪开,望了望张嫌,笑着问道。 “怎么说呢?你应该就是黑魂卫吧?虽然我是来抓你的,但是看你灭了那几个为祸人间的害虫我倒也挺乐意,你尽管动手,你和他们之间的事情处理完之后咱俩再切磋。”张嫌摇了摇头,对白莲笑着回应道。 “你他妈在和谁说话?你个臭娘们果然是疯了,你们快把她打死!”见白莲把脸转向了一个无人的方向说着话,领班男子痛骂道,痛骂之后,再次发出指令。 “是!”在接到领班男子的指令后,三名黑衫壮汉也不再犹豫,直接带离了刘总和百合,然后跨过了王局的尸体,拎着棍棒就朝着白莲冲去。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三十八节:黑魂卫 “啊……我的眼睛……”在围观的众人以为三名壮汉对付一个裸身的疯女人肯定是手到擒来之时,结果下一幕的情形就让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第一名冲上去的壮汉还未出手,那白莲便以非人的速度闪现到了壮汉身前,伸出尖锐的五指,猛然间向着壮汉抓去,那壮汉脸上顿时多出了五个孔洞,两个眼珠子也被白莲直接从眼窝中掏了出来,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猴子!妈的,那女人真是疯了,你们两个给我上,抓她的时候小心点!”见第一个冲上去的壮汉惨遭毒手,领班男子一边怒骂着一边催促其他两个壮汉向前。 “雷哥,这……”看到被称做“猴子”的壮汉倒在地上痛苦挣扎,另外两个壮汉惊得汗毛站立,他俩并没有再向前冲去,而是缓缓地向后挪着步子,嘴里哆哆嗦嗦念叨着。 “怕什么,一个疯女人而已!”见两个体格健硕的壮汉向后退却,领班男子向前跨了一步,抬起双手,分别拍在了两名壮汉的肩上,怒喝道。 “不是啊雷哥,你看那疯女人手里拿着的是什么!”虽然领班男子的双手抵在了两名壮汉的肩上,但那两名壮汉依旧向后退缩着,其中一名壮汉用手里的警棍指了指白莲的手心,惊呼道。 “眼睛!”领班男子听到壮汉的惊呼,顺着壮汉指向的地方看去,见白莲手里正握着两枚鲜活的眼球,也跟着尖叫了起来,他刚才还以为倒地壮汉只是被刺破了双眼,没想到那白莲是把壮汉的两颗眼珠子都挖了出来,这情景着实让他吸了一口凉气,在他眼里,白莲不再是个疯子,而是死神或者妖魔。 “你们几个侍者,和保安部他们联合起来一起上,要是不把那个疯婆子抓住的话,等黄经理来了我们就都得完蛋,快去!”领班男子既恐惧又愤怒,但是一想到这会所的管事黄经理,好像又恢复了一些理智,显然说明黄经理的恐怖不比眼前的疯魔女子差上多少。 “可是……”听到领班男子的话,那几名挤进屋子里的侍者畏畏缩缩向后退去,开口想要说些什么。 “可是什么?快去,平日里给你们那么高的工资养着你们,现在用到你们的时候你们居然想退缩,你以为黄经理会饶过你们吗?”见几名侍者不进反退,领班男子生气道。 “黄经理……,好吧,兄弟们,她应该只是疯了,我们所有人分开从三个方向包围她,然后一起发动攻击,面对我们这么多人,她肯定双拳难敌四手,那样我们就能把她抓住了。”听领班男子提到黄经理,在场的所有人都面露惧色,就在此时,刚才还向后退去的一名壮汉硬着头皮站了出来,然后指挥道。 “好!”见有人站了出来,另一名壮汉与其他侍者也 像是有了些底气,异口同声的回答道,随后按照壮汉的指示慢慢对白莲形成包围圈,从三个方向缓缓靠近。 “嘿嘿嘿,乌合之众……,喂,那边那个小子,你如果不出手的话我可就把它们全杀死在这了。”见众人再次袭来,白莲的嘴里发出不屑一顾的嘲笑声,随后眼睛望向张嫌,咕叽咕叽的说话道。 “啊……你在说我吗?”见满脸是血的白莲转向了自己,一名从侧面包抄过去的侍者惊恐地站在了原地,颤颤巍巍的问道。 而在那侍者身后,张嫌以灵魂之姿依旧倚靠在墙上,望了一眼屋内的众人,摇了摇头,用灵魂发声道:“关我什么事?你附体那白莲女子,控制那女子做出各种行动,应该会消耗大量魂力吧?我本就魂力弱你一级,等你消耗完魂力我再和你打,岂不是对我有利。” “呵,狡猾的魂师小鬼,不过你敢说出来倒也算坦诚,别急,对付这几个渣滓我还费不了多少魂力,那好,那我就先清场,清场之后咱俩再堂堂正正打上一架。”见张嫌依旧没有出手的欲望,白莲倒是诡异的笑了起来,随后不再使用人语,而是使用魂音向张嫌传话。【!@爱奇文学~!最快更新】 “你快点,我可等不了你多久,等烦了的话我自然会出手。”张嫌察觉到了白莲那诡异的笑容,同样也笑了起来,回应道。 就在张嫌回应之后,那白莲再次把脸转向了围攻她的众人,张开了沾满凝血的大嘴,从口中牙缝里啐出了一丝人肉,显然是她从王局脖子上咬下来的,随后面目狰狞的看着包围她的众人,再次露出了一抹邪笑。 几息之后,白莲率先出手了,战斗一触即发。 “啊……” “救……救我……” “不要啊……住手……” “对……对不起……啊……” “雷……哥……” …… 虽然双方出手都十分狠辣,杀招频出,但身为普通人的壮汉和侍者自然不是被黑魂卫附体的白莲的对手,此起彼伏的呼救声过后,围攻白莲几人已经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有五人是直接断了气的,还有两人奄奄一息、苦苦挣扎,但显然也活不了了。 在众人被白莲以迅雷之势击杀之后,那领班男子和看戏众人却早已不见了踪影,不知道是跑到哪里去了。 “魂魄!”等到倒地众人彻底断气,白莲望着屋子里游荡着的新鲜初魂,兴奋地叫道。 “呵,这可不能给你,你要是把它们全都吸收了,那我对付你可就麻烦了,行了,你人也杀了,仇也报了,现在该咱俩练练手了。”在白莲兴奋地叫嚷之时,张嫌瞬间出手,用魂力把游荡在屋子里的魂魄全都揽在了自己身后,笑着望向白莲,说道。 “把那些魂魄还给我!” 白莲见张嫌抢走了自己的胜利果实,做出了准备向张嫌扑杀的姿势,生气道。 “不给!”见白莲愤怒地注视着自己,张嫌并没有丝毫畏惧,反而跨前一步,体内强大的魂力向外爆发,果断回答道。 就在张嫌和白莲对峙之时,张嫌身后,几个亡命之魂的灵识逐渐清醒了一些,当他们看到身上泛着青光的张嫌和依旧疯魔之姿的白莲,全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我们这是死了吗?”其中一名侍者问道。 “是。”张嫌头也不回地回答道。 “这就是我们的灵魂吗?”另一名侍者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发现自己的身体宛如虚无一般,不解地问。 “是。”张嫌回答。 “哇,原来人死了还真有灵魂啊,对了,小哥,你也是死人吗?”一名壮汉同样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又看了看张嫌的身体,问道。 “不,我是魂师,是来对付那个被魂鬼附身了的女子的。”张嫌继续回答道。 “哦,我想起来了,刚才那白莲总是莫名奇妙对着你这边说话,应该是在和你对话吧,也就是说你从刚才开始就已经在这了吧?”第一名开口的侍者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开口问道。 “是,你们活着的时候我就已经在这了。”张嫌点了点头回答。 “妈的,那你为什么不出手对付那招了魔的婊子,害的我们如今都这般惨死,你要为我们的死负责!”见张嫌承认了,刚才说话的壮汉愤怒地望向张嫌,竟破口大骂道。 “是啊,是啊,你应该是那种专门降妖除魔的人吧,为什么看我们被杀而不顾?”另一个壮汉附和道。 “就是,就是,你还是不是人了!我看你和那着了魔的婊子是一路的!”一个从未开过口的侍者如今也破口大骂道。 “负责?呵,因为我觉得你们几个比它更像邪魔!白磷箭!”听到身后的咒骂声,张嫌摇了摇头,冷笑道,随后用魂力凝聚出八枚白磷箭,直接向着身后几只初魂飞射而去,将初魂们贯穿击昏,送到了他躯体所在厕所里,分神控制着躯体,用冥石盅把这几只初魂收了进去。 “哈哈,是我杀了他们,他们却不咒骂我,而你让他们免遭我吞噬之苦,他们居然还如此对你,这就是人类,这就是人性,你是不是有些心寒了呢?”白莲同样听到了那群死人灵魂的咒骂声,也不在乎张嫌把那些灵魂移走,笑着问张嫌道。 “哈哈,不至于,古之圣贤视人为刍狗,庙堂仙佛视人为畜生,西方神使将人比作牧羊,实则圣贤、刍狗、仙佛、畜生、神使、牧羊这些都是形容人的词汇,之所以有所差别,全因为灵性之分,刚才那些人虽躯体为人,但是灵性之中全无人的纯良,这样的人和 刍狗、畜生无异,这样去看的话,我并没有丝毫心寒。”张嫌琢磨了一下,摇了摇头回答。 “是啊,那些人都是长着人身的畜生,都是脏了灵魂的恶鬼。”白莲突然眼窝湿润,随声附和道。 “黑魂卫,你不也是恶鬼吗?附在那姑娘身上,那姑娘的魂应该已经被你吞噬了吧!行了,从那姑娘的身体里出来吧,不然那姑娘残躯里的空间之力还会限制你的魂力的,你以那副姿态对我没有胜算。”张嫌看了看白莲,不屑道。 张嫌话音刚落,只见那名叫做白莲的女子身体直接垮在了地上,一缕黑色的幽魂从她身体里漫出,漫出的幽魂向着张嫌飘去,之后化作魂鬼之姿径直的站在了张嫌面前。 张嫌望着眼前漆黑色的魂灵小鬼,只见小鬼体态似人,身披似甲,七尺之高,耸肩而立,一手握有长柄巨斧,一手拿着斩首大刀,身上散发着阴冷而强大的黑色魂力,一副冷峻无情的面容,像是帝王时代的护卫,嘴里不由得念起了黑魂小鬼在悬赏上的名字:“黑魂卫!” “黑魂卫?哈哈,这个名字不错,我数着日月,以魂鬼之姿在这世上存在了一百四十余年之久,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给我起了一个这么霸气的名字。”听到张嫌的碎念,黑魂卫笑了笑,感慨道。 “一百四十余年?你这魂鬼到底是跨了几个世代呀?不过为何你才是只高级小鬼?”张嫌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爷爷的爷爷可能都大上一些的魂鬼,惊叹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自己跨了几个世代,只知道当年我应征入伍,然后役满还乡,却发现妻子被那恶县令凌辱自尽,我便想找那县令报仇,结果是我力所不逮,被衙门守卫抓住之后杖毙,从此变成了孤魂野鬼,飘摇于世,再后来,我吞噬灵魂,化作厉鬼,用当年一名游方道士赐给我的手段强行破入现世,灭了那县令满门,报了我妻被辱之仇,在大仇得报之后,我遵守与那道士之约,不再作恶,躲进了我妻子坟中为她守墓,这一守就是百年之余啊。”黑魂卫像是在回忆着过往,诉说了关于自己的故事。tv更新最快// “那你如今为何又要出世杀人?”张嫌不解地问。 “你有所不知,此地原为一片坟冢,我与我妻子之墓便立于此地,有一天,一个发着轰隆巨响的长臂东西将我和我妻子的墓穴挖开,将这片坟冢全部推平,然后向下挖地,向里面灌注银灰泥巴,在泥巴之上建起了这栋房子,而我们的躯体就被他们随便丢进了那银灰的泥巴里,被凝固了的泥巴一层层掩埋。”黑魂卫诉说着。 “应该是现代人用挖掘机挖地建房吧,然后呢?然后你就要报复了吗?但是据我所知,这个茶庄、这里的房子在两年前就已经 建好了呀,你作恶的时间却是在三个月前吧,这之间你为什么没动手?”张嫌不解地问。 “是因为我那破入现世手段吧,当年那游方道士交给我的手段是让我能附身在有强大贞烈之意的人身上,直到三个月前,才有一女子在被男子用强时产生过那种贞烈之意,那日,我便杀了几人,今日当我发现这白莲女子也有那种贞烈之意,便附于她身,帮她杀了那个准备侵犯她的恶人,仅此而已。”黑魂卫解释着。 “贞烈之意?应该是某种超出灵识所能控制的反抗情绪吧?有鬼魂能附体到带有极端恐惧情绪的人身上,有鬼魂能附体到带有极端兴奋情绪的人身上,有鬼魂能附体到带有极端愤怒情绪的人身上,而你只是能附体到带有极端贞烈情绪的人身上吧,极端情绪还真是能让魂鬼侵体的命门呢。”张嫌听到黑魂卫的解释,揉着下巴琢磨着,琢磨的同时并开口言说。 “我并不清楚什么极端情绪和命门,只要有女子反抗侵犯,一心求死,我便能从她们那里感受到了类似我妻子的贞烈意志,于是很容易便融进了她们的灵魂,助她们杀光了那些想要侵犯她们的人,当然,她们被我附体,献祭了灵魂,自然也就没有活下去的可能了。”黑魂卫道。推荐阅读tv// “就算她们以死相博,那也轮不到你附在她们身上,你只不过是换种方式害了她们,如果我在的话是绝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张嫌生气道。 “可是我借她之身杀那一众畜生的时候你并没有阻止我呀?”见张嫌突然生气,黑魂卫指了指白莲的尸体,不解道。 “你借身之时我并不在,你借身之后那女子便已经必死了,我再阻止也没什么用,所以就看着你借她之身、她借你之手了却生前余债,不过如果她没被你附体时我在此处,我会尽量给她一个活着的选择,而不是让她选择怎么去死。”张嫌说明道。 “你倒是很仁慈嘛,可惜啦,她既然落入到那群畜生之手,就等于落入到了无法挣脱的地狱,你是救不出她的,他若违背了那大肚子县令的意愿,那县令是不会放过她的,他若反抗了那县令,那县令背后的执杖衙役也不会放过她的,而那大肚子县令敢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肆无忌惮地对这么一个女子用强,显然和当年辱我妻子的那个县令一样,是背后有着极大庇佑之人,这样的人在逼迫她,你怎么保证她活?”黑魂卫身上魂力四散,愤怒地说道。 张嫌知道黑魂卫口里的那个大肚子县令是指被咬断脖子的王局,他望向王局,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本意是想着可以在现世闹出些动静去吓跑王局和那众人,但是转念一想,既是如此,他也只能助那白莲女子免了一时之苦,但是那 白莲可能一辈子都逃不出这个如牢笼般的会所茶庄,或许死亡真能让她更快解脱吧。 “怎么不说话了?”见张嫌叹气着,黑魂卫笑着问道。 “算了,人已经死了,再如何假设也没什么用了,看你这小鬼已经死了多年,居然还能灵识不乱、仁理尚存,这倒是让我挺意外的。”张嫌打量着眼前的黑魂卫,不解道。 “活着的我曾是兵,一次次从活人堆里钻进去,一次次从死人堆里钻出来,哀嚎遍野、血流成河这些我早已司空见惯,我的灵识就是在那种环境中练出来的,没有我这种灵识的兵在战斗中不是被杀就是失了智,哪有几个能活着还乡的?”黑魂卫再次回忆起了过去,身上的魂力更加阴寒了一些,哀叹道。 “原来灵识可以在那种极端的环境里增强啊……”听了黑魂卫的话,张嫌自言自语道。 “好了,这里吾妻之墓已不再,那我和那老道之约也自然解除了,接下来,我要出世,杀尽那些强霸女子的畜生去了!”黑魂卫并没有探听张嫌在自语些什么,而是豪迈的大声吼道,转身要走。 “虽然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是我相信人间自有公理在,这些事让人间众人自己去维持、去纠正就好,用不着你这魂鬼再去插手了,三清符箭阵出!还是让我来见识一下你这只兵魂到底有多么强大吧!”见黑魂卫要走,张嫌灵魂一闪,瞬间移到了黑魂卫身后,用灵魂挡住了黑魂卫的去路,用十二枚透明箭矢将黑魂卫团团包围,随时准备对黑魂卫发起攻击。 “好小子,有气势,魂力也不弱,那我再次出世之前就先拿你练练手吧,黑魂技,莽山斧,斩!”见张嫌拦住了自己的去路,黑魂卫笑了笑,赞扬了一声张嫌,随后全身魂力爆发,黑色的魂力充斥了整间屋子,高高举起手中魂斧,对着张嫌便是一斧劈下,丝毫不拖泥带水。 “怎么会?这普通一击的威力就如此强大,只能勉强借用那个魂技了,白起!战神魂躯!”张嫌见魂斧劈向自己,感知着魂斧之中蕴含着的强大魂力,眼睛微微一凝,不假思索的施展出了新人战时古月茗曾使用过的白起魂技,把自己灵魂强度强化到了极致,随后一拳轰出,冲着魂斧回击了过去。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三十九节:逼入绝境 “轰……”就在张嫌的拳头和黑魂卫的大斧对上的那一刻,两股强大魂力冲撞在了一起,直接在灵魂境产生了巨大的魂波,魂波散开,在屋子里形成阵阵阴风,屋内的水晶吊灯来回摆动,时亮时灭。 “魂力雄厚且凝练,不愧是高级小鬼,若是没有这白起魂技的加持,我这灵魂可能瞬间就两半了,不过这还不够,看我的,三清符箭阵,近身穿云箭!”张嫌在顶住黑魂卫的斧劈之后,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随后灵识一动,控制着透明的十二枚箭矢从四面八方射向黑魂卫。 “无色透明的箭矢吗?不错的招式,不过你这箭矢虽颜色与灵魂境浑然一体,但是其上散发出的魂力却难以隐藏,所以想要在暗中偷袭我?根本不可能成功,看我黑魂血雾!”感知到张嫌的魂力箭矢向自己袭来,黑魂卫面无表情的说道,一边说着一边从灵魂之上散发出黑色的魂力。 黑魂卫那黑色魂力犹如血雾一般在身周蔓延,所过之处,魂尘俱灭,同时也将张嫌射下的魂力箭头一一腐蚀,箭头的攻势难以为继,纷纷爆裂,散落空中。 “用魂力腐蚀了我的清符箭?你这黑色魂力有些诡异呀!”张嫌看着自己的三清符箭阵被瞬间腐蚀,连撤回的机会都没有,眉头紧皱,不可思议道。 “我吞噬灵魂,集纳了那些带有贞烈之意的怨念,怨念加持到了我的灵魂之上,我的灵魂之色便从无色变成了青黑,最后又变成了现在这般深黑,这些深黑便是那无数怨念的集合,普通的魂力一旦沾染到了我的这些怨念,便会被瞬间腐蚀,所以你在我面前根本没有胜算。”黑魂卫见张嫌眉头紧皱,满脸露出惊异之色,平淡的解释道。 “果然不是天生的灵魂属性,但是这怨念聚魂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如果是无数的怨念染黑了你的灵魂,那你的灵识为何还能保持现在这般清醒?也应该早被侵蚀的混乱不堪才对啊。”张嫌看着黑魂卫平淡的神情,丝毫不像某些魂鬼因为吞噬他人灵魂而灵识错乱,不解地问道。 “我之前不是说过了嘛,我生前征战沙场,杀人无数,死后化作魂鬼,依然征战杀伐,有了这种种经历,我的灵识意念早已强横无比,区区魂鬼的怨念怎么能侵染得了我的本体灵魂。”黑魂卫不屑地解释道。 “不对!你撒谎了!我能感知的到你魂力之中的怨念有多深,灵识再强也不可能完全抵御住那些怨念,你应该还有其它手段吧。”在黑魂卫说完之后,张嫌立刻反驳道。 “其它手段?哈哈,当然有,我变成恶魂伊始,便具有融合它魂灵识的魂技,这些怨念被我吞噬之后,我只需花费一点时间将其中的戾气除掉,剩下的怨念便可顺从于我的灵 识,所以也就伤及不到我自身灵识了,怎么样?是不是想直接求饶了?”黑魂卫见张嫌反驳,知道自己的秘密无法隐藏,便也就告诉给了张嫌,想让张嫌死心。 “怪不得,我见过很多奇奇怪怪的初生魂技,而你这种能精准炼化它魂灵识的能力我还是第一次见,现在想想那游方道士和你订立约定其表面是在帮你,实则很有可能是想将你变相囚居与一处,害怕你成长为遗祸万年的强大魂鬼罢了,但是他为什么不直接把你除掉呢?”听到黑魂卫的说明,张嫌恍然,却又若有所思的分析道。【¥#爱奇文学¥#免费阅读】 “那又如何,他困得了我一时,却困不住我一世,现在我亡妻墓冢已毁,约定自然失效,我便可以再次驰骋于世了,虽然我的魂力停滞在了百年前高级小鬼一阶,但是我的魂力底蕴却丝毫不弱。”听到张嫌的分析,黑魂卫微微露出了一丝愠怒,但是片刻之后又恢复了冷峻的神情,说道。 “将你这么厉害的亡魂放出,那这世界不知道又要有多少人遭难了,看来我来的还算及时啊,今天,我就要领略一下你这个亡故了百年的兵将亡魂到底有多么强大,魂核魂技,拓荒仁者,拓荒拳!”既然明白了黑魂卫的强大,张嫌也不敢再有所托大,直接消耗了大量的魂力施展出了魂核魂技中的死神魂技。 死神魂技一出,张嫌的灵魂瞬间化作体型巨大的斗笠老农,磅礴的魂力从老农身上向外散发,和黑魂卫的漆黑魂力形成对峙,同时,抵在黑魂卫巨斧之下的拳头绿光幽幽,绿色魂光在拳尖处爆发,猛地将黑魂卫的巨斧弹开,将黑魂卫的灵魂也弹出了数米的距离。 “这是?和那游方道士一模一样的魂核魂技?不可能,我见那道士时那道士和你年纪相仿,如今一百四十余年过去了,那道士应该早就死了,为何你会有和他一样的魂核魂技?你是那道士的什么人?”见张嫌的灵魂变成乐巨大的老农模样,黑魂卫的面色终于不再平静,平复着被震到激荡的灵魂,惊讶道。 “和我一样的魂核魂技?拓荒仁者吗?这怎么可能?魂核魂技不是每个人根据自身灵魂的本质而形成的特有魂技吗?怎么可能会有一模一样的魂核魂技?”听到黑魂卫的话,张嫌同样惊讶道。手机端一秒記住『→m.\b\iq\u\g\\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我当年不断猎杀魂鬼,从初魂一路进阶到高级小鬼,就是为了能为我那亡妻复仇,但是因为没有能直接破世杀人的手段,所以只能不停地现身吓人,把我所在的那一乡之人都搞得人心惶惶。不过,有一日,一位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老者从乡间路过,知道了我作乱世间之事,便用了某种手段找到了我,我以为他是渔民,他却称自己是游方的道士,我和他争斗,他便使出了死神魂技与我 相对,他的死神佝偻弯腰、头戴斗笠,形象几乎和你使出来的一模一样。”黑魂卫把当年之事诉说给张嫌听。 “这怎么可能?”张嫌震惊道。 “我也不知道你用出的死神魂技为何是这样的,但是确实和那人一样,只不过那人的魂力比你强大太多,也比我强大太多,他仅仅一击便将我击溃,然后制服了我,可是当他明白我为何作恶乡里的时候,他并没有杀我,而是教我如何侵入到人的贞烈意念之中,与我定下了那魂契约定,之后就离开了乡里,在他走后,我用他教给我的手段杀了当时作恶的县令,然后遵从约定,前去我那亡妻之墓守了百余年,虽然百余年过去,但是那游方道士之事我是一点都没忘。”黑魂卫继续道。 “那他之后去了哪里?”张嫌追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和他聊天时只听他说过一些胡言乱语,他说自己犯了错,说自己魂师之路走到了尽头,说他要去到一个叫做‘传承契约地’的地方,要把某个传承交给下一位魂师,他还说希望下一位传承者不再犯他当年犯的错,能完成那份传承使命,但是我在他旁边只是听着,却完全听不懂,后来他走了之后我也想不明白,只觉得他好像是在执行什么任务,还要找个传承人继续执行那个任务。”黑魂卫琢磨了片刻,回答道。 “传承?他没有说是什么传承?”张嫌兴奋地问。 “好像没有,我当时就在他身边,他一边说着这些话的时候一边在借酒消愁,像是在说胡话一样,哦,对了,他说话的时候曾偷偷拿出来过一枚玉瓦盯着看,那玉瓦里面虽有微弱的魂力,但好像并没什么特别之处,应该不是他所谓的传承吧。”黑魂卫略微沉思了片刻,回应道。 “玉瓦!”听到这两个字,张嫌顿时间愣住了,他在心中不断地重复着,回忆起了他在那破落村庄里发现源天魂玉时的场景。 “不会是天意吧?或者说是女娲残魂之意?如果源天魂玉真是黑魂卫口里所说的那枚玉瓦,那我这魂核魂技很有可能和接触玉瓦有关,到底有什么关联呢?还有,让我在此时遇见这黑魂卫,不会也是注定了的吧?”张嫌暗中嘀咕着。 “怎么了?你发什么呆呀?”见张嫌愣了神,黑魂卫不解道。 “没事,是不是一样的死神魂技我并不知道,不过你身上确实有让我感兴趣的东西了,接招吧,连续拓荒拳!”维持死神魂技需要大量的魂力,张嫌在施展死神魂技时就已经消耗了过半魂力,继续浪费时间只会让他魂力耗尽而亡,他不愿再和黑魂卫拖延下去了,便直接出手。 “来吧,如果你真是那人的子孙,就让我来检验检验你的实力吧,莽山斧,蓄力黑炎斩 !”见张嫌出招了,黑魂卫笑了笑,手中巨斧再次抬起,巨斧上黑魂涌动,随后对着张嫌隔空猛斩,一道道凌厉的魂波朝张嫌飞射而去,魂波之上,怨念凝结的黑色魂气如焰火般燃烧升腾。 黑魂卫出招之后,连续拓荒拳和蓄力黑炎斩瞬间对在了一起,两种强大而凝练的魂力招式在张嫌和黑魂卫之间掀起一阵又一阵的魂浪,那魂浪威力堪比人面鬼蝎的分身自爆,魂浪涟漪遍布整个会所,整个会所的灯泡都在一瞬间闪烁不止,犹如闹鬼的鬼屋一样。 张嫌和黑魂卫进行着连续对轰,片刻之后,张嫌发现黑炎斩上的那些黑色怨念均被自己击散,但是有少量的怨念却悄悄的侵染到了自己的灵魂之上,于是眉头再次紧皱,他知道,即使有死神魂技的加持,一旦灵魂被这些怨念彻底感染,那么他的灵识也必将遭到重创,届时,他可能直接从魂师堕落成为魂鬼,彻底从人世间灭亡。 “燃魂!”为了避免灵魂被怨念侵染,张嫌咬了咬牙,选择将沾染到怨念的那一小部分灵魂直接自燃,来避免怨念感染腐蚀整个灵魂。 燃魂之后,张嫌确实把怨念从自身灵魂中除了出去,但是燃魂所带来的后果便是魂力消耗和灵魂受损,灵魂受损之后,张嫌只能忍着灵魂上的剧痛向后跳去,和黑魂卫拉开了一些距离,躲开了黑魂卫的最后一道黑炎斩,在远处警觉的望着黑魂卫。 “修复!”虽说灵魂受损不是小事,但是张嫌的死神魂技拓荒仁者具有无限再生的能力,能力开启之后,眨眼之间,张嫌的灵魂便再次愈合,从外面完全看不到损伤。 “这死神魂技居然还有无限再生的功能?不过就算是无限再生,也需要消耗魂力吧,那我就用我这怨念黑魂将你魂力侵染殆尽,我看你还怎么无限再生,黑魂刀,斩首飞刃!”见张嫌灵魂自我修复,黑魂卫眉头皱了皱,收起了他那柄巨斧,用持刀之手对准张嫌,一个抛射便将手中大刀甩向张嫌。 大刀刚一离开黑魂卫之手,便在空中翻滚旋转,以飞轮之势朝张嫌射去,越接近张嫌,大刀旋转越快,刀尖之上,黑焰升腾,在空中转出一道黑轮,黑轮即将碾压张嫌灵魂而去。 “不给我喘息机会吗?呵,虽然我燃魂受伤、魂力受损,但是你的灵魂也不好过吧,拓荒仁者的拳头带有微弱的净化之能,刚才那一招对决,虽然我的灵魂被你怨念侵蚀,但是你的灵魂之上却也留下了我的净化之力,怎么样?你也不怎么好受吧?”见黑魂卫追击自己,张嫌并没有感到意外,反而笑着问道。 “勉勉强强还行吧。”黑魂卫皱着眉头瞥了一眼自己的魂斧,将部分魂力注入进魂斧中,随后眉头舒展,再次望 向张嫌,平静地回答道。 “果然是魂高一级压死人呢,我需要燃魂才能除去你加在我灵魂之上的怨念之力,你居然能直接用魂力短暂封锁住我的净化之力,厉害,不过你这魂刀也无法全力施展了吧,看我的,拓荒锄!”张嫌见黑焰魂刀袭来,并没有十分惊慌,只是保持着高度的警觉,举起了拓荒仁者手里的灵锄,对着黑魂卫的黑魂刀相对而掷。 黑魂刀和拓荒锄刚一接触,两股魂力便在房屋之内形成互不相让的对峙局面,摩擦之间所爆发出来的魂力比之前的几次争锋所爆发的魂力更加惊人,一阵阵魂力爆裂之声响彻整个会所,不只是灵魂境,就连现世之人都能听到这巨大的声音,会所里那些避而远去的众人此时正向着会所之外奔逃,害怕会所爆炸坍塌。 “中级魂王等阶,要说你这小子比我的魂量还弱上一级,没想到却能凭借着死神魂技与我对拼到如此地步,我还真有点小看你了呢。”见张嫌施展出的拓荒锄和自己的黑魂刀难分胜负,黑魂卫眯着眼睛道。 “我也小看你了,本以为你只比我高上一级,想着凭借各种手段可以弥补这一级的差距,可是没想到一上来就必须动用这死神魂技,而且这死神魂技居然也没能取得多少优势,可能是我对这一级之差看得太轻了吧。”张嫌无奈地笑了笑,回答。 “你若遇见其它的高级小鬼或许还有些胜算,可是你遇到的是我,你要知道,虽然魂鬼互食才能提升魂力,但是并不等于魂鬼不能从外界魂尘中吸收魂力,只是吸收的极慢而已,而我,就这样慢慢吸收了一百四十余年,所以呢,我的实力早已不只是高级小鬼了,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我,半步初鬼阶!”见张嫌笑着,黑魂卫也同样笑了一下,随后面色逐渐冷峻了起来,嘴里大喊道,更加强大的魂力从体内爆发了出来,黑魂朝着四周蔓延。 “半步初鬼?我去,我这是又被范增明给坑了吗?”张嫌见黑魂卫还有隐藏魂力,倒吸了一口凉气,震惊道,灵魂向着靠近屋门的位置退去,随时准备归体逃跑。 “黑魂幔布!”还没等张嫌离开屋子,黑魂卫便用大量的魂力凝成幔布,将整个屋子彻底封锁成了一片密闭的空间。 “黑魂刀归来,刀斧相祭,黑魂旗!”封锁屋子之后,黑魂卫便召回了自己的黑魂大刀,大刀与受损的长斧合二为一,瞬间变成了一杆黑幡大旗。 大旗凝成,黑魂卫猛然挥动大旗,大旗之上散发出磅礴的魂力,魂力漆黑,犹如一滚滚黑色狼烟朝着张嫌蔓延而去,狼烟之中鬼哭狼嚎,刺耳的声音犹如招魂索命一般。 “这是?!鬼之等级的招式吗?和这种招式比起来,我原来的 那些手段还真有点小儿科了,这下麻烦了……”见黑烟袭来,张嫌一阵头皮发麻,灵魂犹如恐惧一般止不住的乱颤,现在的他只能依仗着强大的灵识之力绷紧神经,勉强稳住灵魂波动,来确保自己不受对方威压的影响。tv手机端/ 黑魂旗,这是张嫌见到的第一个鬼级招式,这招无论是威力还是威势都让他心惊胆寒,他不知道自己敌不敌的过这招,他已经没有了绝对取胜的把握,这种无法判断胜负的战斗才最让他最为恐惧。 “算了,房间已被封锁,后路全无,也许我能拼尽全力破路而出,但是我之所以选择挑战高我一级的魂鬼,不就是为了把自己逼入这种绝境吗?那就博一搏吧,但就算是搏,也要给自己留出个不死的余地,人魂蛇躯,第三蛇王形态,人灵蟒!”终于,在黑烟临近之际,张嫌解除了死神魂技,将全部魂力耗尽,让自己的灵魂变成了一只头上长角的蛇人怪物,头角之上,微醺的白光散发,悄悄地把黑幔遮蔽着的房间再次照明。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四十节:遭难 “燃烧魂力产生魂光,而这光芒之中夹杂着纯洁而又蛮霸的灵识,这是什么招式?你这是要自杀吗?你要把你自己的魂力和灵识全部耗尽吗?你这样会变成一个傻子的!”见张嫌所化的蛇人之形用头上之角散发魂光,黑魂卫放出魂力细细感知,感知之后,黑魂卫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嘴里冲着张嫌咒骂道。 “确实,这招在那个强大魂技里都能排进前三,我虽然学了,但却还不是我现阶段实力所能随意使用的,不过没办法,你这单悬赏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期,如今我只能勉强施展这招来对付你了,魂力耗尽也好,灵识受损也罢,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总不能束手就擒被你吞噬吧。”张嫌苦笑了一下,回应道。 张嫌虽然苦笑着,但是他也不是彻底拼命,只要这招能灭掉黑魂卫,那他便可以操控躯体使用修灵液和魂力果冻来暂时补充魂力,让自己灵魂不至于虚脱;而在灵识方面,他已到达了分神八层的境界,并且凝聚出了储存主要灵识的魂核,所以使用一部分灵识御敌对他来说并不致命,而且一旦黑魂卫被打败,那些用来净化黑魂怨念的灵识他还可以重新收回、再度炼化,所以对他来说同样没有太大风险。 基于对魂力和灵识的判断,张嫌才决定用出人灵蟒魂技。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将你彻底打败后再吞噬吧!”见张嫌不屈不挠,黑魂卫便将全部魂力都注入进了黑魂旗,黑魂旗在空中加速舞动,强大的魂力烟尘加速袭向张嫌,在到达张嫌面前之时,烟尘之中生出了数百个黑色头颅,张嘴向张嫌咬去。 “人灵蟒,净魂神光!”张嫌待到黑烟临近,将剩余的全部魂力注入进了头顶角中,施展出了他能用出的最强魂技。 头角积蓄了张嫌的全部魂力,闪烁出刺眼的白光,白光将张嫌身周照耀得像白昼一样,而且光亮并未一闪而逝,不断向四周扩散,所到之处黑烟尽散,黑烟消散之际,一阵阵嘶鸣声在黑烟中不断响起。 “我的魂力本就高你一级,魂力之中又有极强的怨念加持,为何你这魂光一照便能轻易瓦解掉我的怨念魂力?这不可能!这不可能!”黑魂卫看着自己的黑魂招式被瓦解消散,不敢相信地惊呼着。 “我也是第一次在真正的对战中使用这招,这招的最强之处就是能瓦解带有极念的灵魂力,你那贞烈怨念就是极念的一种,自然会被我这招克制,如果你的魂力不带有这种极念,那我此一招所产生的效果或许还没有现在这么好。”张嫌看着黑魂卫的魂力不断被瓦解,强支着即将透支的灵魂,一边让光芒继续扩散,一边苦笑道。 光芒不断地四散蔓延,将漆黑的房间不断照亮, 最终光照蔓延进了黑魂卫身上,把黑魂卫的灵魂侵染的开始褪色,黑魂卫身上的漆黑盔甲逐渐瓦解,慢慢地,一个身着布衣的兵士形象从盔甲之下显露出原型,淡青色魂力在兵士身上来回闪动。 “虽然你和那个游方道士的长相并不相同,但是我能从你身上感觉到和那人相似的气息,原来我败在了他的手里,如今你又带着那老农形象的死神魂技出现在我的面前,又一次将我打败,这或许真的是天意。”黑魂卫见自身的黑色魂力全部湮灭,本体灵魂暴露了出来,苦笑着看着张嫌,叹息道。 “原来如此,你是将怨念黑魂化作盔甲来保护自己的本体灵魂,如今黑魂散去,你这短瘦的本体灵魂才是你生前真正的模样吧。”张嫌看着黑魂之下的青光灵魂,远比之前短了数寸,了然道。 “我说过我的初生魂技很特别,能吸收那些怨念之魂为我所用,但是我却也不敢真用本体灵魂与他们融合,只能把它们留在体外凝成护甲,如今它们散去,我已经没了战力,是我输了!”听到张嫌的话,黑魂卫点了点头,随后感知着自己的魂力,发现在张嫌净魂神光的照耀下几乎消散无几,直接认输道。 见黑魂卫认输,张嫌并没有马上撤去净魂神光,而是蛇躯扭动,飞速射向黑魂卫,一巴掌拍向黑魂卫的灵魂,将黑魂卫身上的魂力彻底拍散,让黑魂卫不再具有反抗能力。tv手机端/ 黑魂卫因彻底失去魂力而昏厥倒地,张嫌才将放心的撤去净魂神光,解除了人灵蟒形态,人灵蟒形态接触之后,张嫌也因为魂力不支倒在了黑魂卫身边,不过张嫌按照原计划让躯体使用了修灵液和魂力果冻,几息之后,一大波精粹的魂力从躯体处向着张嫌灵魂处飘来,最终飘进了张嫌的身体。 在补充了些许魂力之后,张嫌的灵魂再次从地上爬了起来,虽然是勉强支撑,但也算是恢复了些行动能力。 爬起来之后,张嫌率先把散落在房间之中的灵识尽数收回,收回的灵识中有带着黑魂怨念的,他也只能用魂力暂时压制,想着等找到个安稳的地方再进行炼化。 “这黑魂卫的灵识之中果然有关于上一个源天魂玉拥有者的记忆!”张嫌在灵识收完之后,踉跄着走到了失去了意识的黑魂卫身边,俯身去探黑魂卫的灵识,从黑魂卫的灵识中,张嫌查探出了不少重要的信息,比如如何控制怨念之魂,但是最重要的,还是关于那游方道士的记忆。 关于那游方道士的灵识记忆并不算多,每一帧每一画都让张嫌认真审视。 一个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农人形象出现在黑魂卫的记忆中,那人年纪约和张嫌一般大,长相普通,无论何时都表现出一种忧郁的感觉,他 在黑魂卫作恶吓人时出现,用拓荒仁者击败了为鬼为魂的黑魂卫,但是他并没有杀死黑魂卫,反而被黑魂卫执着于复仇的理念感动,便和黑魂卫订下守墓之约,传授给黑魂卫利用贞烈执念附体的方法,在那之后,那自称游方道士的人便离开了,离开的方向直指天魂山脚下的那个村落,也就是张嫌发现源天魂玉的地方。 “关于这人的信息和黑魂卫之前所说的几乎无差,不过有几点我实在不解,他出手的威力绝对不弱于我见过的高级魂祖,也就是说他最低也是初级魂仙一级,这等实力的人为何会选择余生隐世在一个小村落里不出,而只为了等待一个传承之人?现如今这玉瓦到了我手,难道说我就是他要等的那个传承之人吗?还有,他到底犯了什么错?为什么那个错会让他认为自己走到了尽头?如果我真是新的传承之人,我要如何去避免犯那个错呢?”张嫌在灵识之中看着关于那游方道士的映像,不由得思考了起来,这一个个疑问让他对源天魂玉的存在更加好奇了。 虽然张嫌很想参透这一个个疑问,但是他知道,现在并不是去参悟这些信息的时候,于是张嫌放下了心中的疑惑和好奇,用仅存不多的魂力去拓印了黑魂卫的灵识,拓印之后他又谨慎的摧毁了黑魂卫的灵识,才带着黑魂卫朝着屋外走去,准备将黑魂卫的灵魂收入进冥石盅里。 “你说的那个疯女人到底在哪里呀?”就在张嫌拖着黑魂卫的残魂准备离开事发房间的时候,突然,一声低沉的问询声从走廊里响起。 “韩大师,在王局专用的贵宾间里,您跟我来。”低沉之声过后,一个貌似恭敬的声音回答道。 张嫌知道,自己此时所在的房间便是王局专用的贵宾间,显然在走廊里说话的两个人正朝自己赶来,其中一个说话声张嫌很是熟悉,显然是之前逃走的那个会所领班。 “听你描述之后我大概了然了,那个叫白莲的女子应该是被鬼上了身,而且上身的是只猛鬼,你们自然不是她的对手,还记得三个月前在会所里淹死的那几人吗?也是被那猛鬼害死。”低沉的声音道。 “韩大师,那该怎么办呀?”领班男子着急地问道。 “该怎么办?上次不是在你们会所的几个位置贴了散念符了吗?那符可以散去被你们胁迫女子所产生的怨念,让怨念不至于累积到可以被那猛鬼利用的程度,我还想问你呢,那猛鬼为什么又出现了?”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生气地责问道。 “那个……,是黄经理嫌您贴的那几张符太丑了,昨天来视察时刚给揭了去。”领班男子怯生生地回答道。 “哎呀,我那个混账外甥呀,真让人不省心,怎么把那几个散念 符给撕了呢?”低沉的声音埋怨道。 “韩大师,我觉得黄经理也是无心的,他觉得三个月的时间过去了,那猛鬼应该早就跑了,所以就给撕了,您还是把那猛鬼给彻底降服了吧。”领班男子解释道。 “说得轻巧,以我现在的修行根本不够降服那猛鬼的,但是赶走它倒是有几分可能,哎,先过去看看吧!”低沉的声音叹气道。 两人对话结束之后没过多久,便来到了出事房间的门口,在张嫌还未离开房间之时,两人一同进到了房间里面。 “咦?白莲她不动了,好像死了?”先一步进到房间的是那领班男子,他一眼就看到了已经身体垮塌的白莲,惊讶道。 “嘘,闭嘴!你先出去!”和领班男子不同的是,进来的那位低沉声音男子,他第一眼看到的是手提黑魂卫的张嫌,随即对着领班男子喝道。 见低沉声音男子突然朝自己大喝,领班男子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遵从的从房间里退了出去,在走廊里随时待命。 “您是?”张嫌知道自己暂时是走不脱了,望着眼前身着锦缎衣袍,大概五十岁左右男子模样的人,问道。 “在下韩家韩玉,这位小兄弟是?”低沉声音男子打量了几眼张嫌,报上了名号,然后拱手回问道。 “原来是韩玉大师啊,我是猎魂公司齐城分公司的员工张嫌,正好接了这里的单子,所以前来猎魂的。”张嫌想了想,如实回答道。 “猎魂公司?哦,原来是猎魂公司的人啊,久仰久仰,你手里拿着的那个莫不就是?”听到张嫌的回答,韩玉点了点头,把眼神转向了张嫌手里的黑魂卫,道。 “这个就是祸乱你们这里的那只高级小鬼,我已经将它解决了,现在正准备回去呢。”张嫌没有隐瞒,如实相告道。 “那我要先谢谢你了,看你年纪轻轻倒是蛮厉害的嘛,以中级魂王等阶居然能猎杀一只高级小鬼,我真后悔没能看到你们对战时的场面呢。”听张嫌说猎杀了黑魂卫,韩玉略有些震惊,笑着赞扬道。 “韩大师谬赞了,若是我没有感知错的话,韩大师如今已是高级魂王了吧,若不是我先到,估计韩大师就亲自出手猎杀它了吧。”张嫌摇了摇头,谦虚道。 “张小兄弟高估在下了,三个月前韩某曾和这小鬼斗过一次,结果是略败下风,之后不得已魂归于体,才勉强保住性命,之后在这会所里布上了九枚散念符,才让这小鬼不至于再次闹事,没想到我那不争气的外甥把我设下的散念符给揭了,这才发生了今日之事,韩某此行也是迫不得已呀。”韩玉挺了挺肚子,笑着说道。 “散念符嘛,还真是守护这里的好手段呢。”对于散念符,张嫌已经从先前 韩玉和领班男子的对话里略听得一二了,对于散念符驱散怨念的作用也已经了然,明摆着就是帮助这会所的主人霸凌女子的手段,于是明褒暗贬道。 “哈哈,让张小兄弟笑话了,小兄弟应该已经知道这里的事了吧,是想说韩某为虎作伥了吧。”听到张嫌有些阴阳怪气,韩玉依旧保持着微笑,回应道。 “不敢,不敢,韩大师您是前辈,前辈做的事岂是晚辈敢胡乱猜测的。”张嫌感知着自身虚弱的灵魂,忍住了一时之气,同样报以微笑道。 “没事,其实我也知道我是在为虎作伥,但是谁让我那个惹事的外甥胡乱耍闹呢,人这亲缘情感嘛,就算是成了魂师也抹不掉的,哈哈,你还小,可能不懂这种感情。”韩玉见张嫌没有反驳自己,气势上更加凌厉起来,大笑道。 “可是韩大师,晚辈有些不明白,您为何要成为魂师呢?难道就是为了守护自己那个作恶的外甥吗?”张嫌皱了皱眉头问道。 “我守护自家人不行吗?我成为魂师的理由还需要告知与你这个小娃娃吗?”听到张嫌的语气里带着质问的意思,韩玉突然变了脸,反问道。 “不是不行,成为魂师难道不是应该守卫人间吗?而您自家人作恶,你不是更应该出来劝阻吗?为何任由他们逼良为娼,为何任由他们将人逼死,为何放纵他们为祸世间增加亡魂呢?”张嫌虽然知道自己此时说这些话不明智,但是内心的良知还是促使他这样问了出来。 “守卫人间?哈哈,能说出这话的果然只有像你这样来自猎魂公司的新人,公司用大义洗脑你们,让你们信以为真,而你们这些可怜虫却将这些洗脑你们的话奉为圣旨,魂师是为了守卫人间?别开玩笑了,我成为魂师的目的就是让自己能比普通人更好的活着,让自己的族亲能够在这世间高人一等,至于什么守护人间,我呸,鬼才去干呢!”韩玉听到张嫌义正言辞的质问,突然狂笑了起来,大吼道。 “你!”此时的张嫌已经完全愤怒了,他怒目而视狂笑着的韩玉,他没想到魂师之中还有眼前这种作恶多端、自私自利的人。 “哈哈,有些得意忘形了,不过没关系,你如今魂力透支严重,躯体又不在旁边,灵魂在勉强支撑而已,对付现在的你,我只要一根手指头就够了,现在我能让你在这会所里悄无声息的消失,估计你们公司也寻不到你,即使寻到些线索也无所谓,就说你被那高级小鬼给灭杀了,到时候谁也不能把我怎么样。”见张嫌愤怒着,韩玉邪笑着说道。tv首发 “看来今天我是走不出这里了?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何你要对我下手?”见韩玉在打算着自己,张嫌皱起眉头问道。 “如果你只是 猎捕了那高级小鬼,咱俩倒是相安无事了,但是今日你来的不巧,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事,所以我不肯定不能放你走。”韩玉说明道。 “就因为我看到了着会所里的肮脏,你就要杀我灭口?”张嫌生气地问。 “没错,这事牵连太大,一是牵连到了我那外甥的前途,二是牵连到了位居庙堂之上的那些人,一旦你们猎魂公司知晓,以你们猎魂公司的背景,有些人可能就要遭殃了,所以我这么做既是为了保护我的家人,也是代表韩家保护某些人,哈哈,说了你也不懂。”韩玉点了点头道。 “看来我是被迫卷入到了某个事件中了,但是你以为我魂力虚弱就会任人宰割吗?”张嫌把手中的黑魂卫丢在了一旁,勉强地运起了魂力,随时保持着警惕。 “哈哈,一个虚弱的中级魂王而已,你以为我这个高级魂王的实力是摆设吗?七阶魂技,韩非棍!”见张嫌摆出了防御的架势,韩玉笑了一声,灵魂出窍,手中凝聚出一根魂力长棍,棍架胸前,脚底猛踏,向张嫌飞射而去,在临近张嫌之时,长棍横扫而出,对着张嫌拦腰挥动。 “生精魄!”张嫌虽然魂力不足,无法使用耗费大量魂力的招式,但是见长棍袭来,也没有坐以待毙,强行支起了臂膀,用生精魄魂技对臂膀进行临时强化,以此来抵御韩玉的第一招。 虽然生精魄魂技将灵魂中残留的魂力全部调运到了臂膀之上,但是在韩玉的长棍落到张嫌的臂膀上时,张嫌的臂膀依旧挡住一名高级魂王的全力一击,一瞬之间,张嫌的魂臂直接重伤难支,甩落身旁,而张嫌的整个灵魂被长棍彻底扫飞了出去,砸在了房间的一侧墙面上,落在了墙根之下。 “啊……”灵魂上的剧痛瞬间蔓延到了张嫌的整个灵识里,此时的张嫌灵魂爬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与此同时,躲在厕所里的张嫌躯体也开始面部抽搐,咬着压根闷声叫着。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四十一节:得救 “魂力都已经见底了,居然还能抗下我的一击没死?你确实有点能耐啊。”见张嫌被扫飞之后还能趴在地上痛苦呻吟,韩玉眼皮微跳,摇了摇头道。 “我可是接了这里的悬赏的,猎魂公司准能查到这里,你要是在这杀了我,根据这里留下的痕迹,你真以为猎魂公司查不出来什么吗?”张嫌趴在地上,忍着灵魂上的疼痛,声嘶力竭道。 “哈哈,你这是在威胁我吗?”韩玉看着张嫌痛苦的模样,裂开嘴笑了笑,将棍子扛在肩上,一边向张嫌靠近,一边问道。 “威胁?好,那我这就是威胁,你不怕吗?”张嫌硬撑起灵魂跪在地上,抬头反问。 “怕呀,所以要干脆利落的解决你,然后在你们公司找来之前把你留在这里留下的痕迹抹掉,怎么样?我这主意好不好?”韩玉此时已经走到了张嫌面前,看着跪伏在自己面前的张嫌,扬着嘴角问道。 “好!好你奶奶个腿!单枚清符箭,射!”见韩玉朝自己走来,等到韩玉已经与自己近在咫尺的时候,张嫌突然冲着韩玉露出一抹鬼笑,嘴里大喝着,一枚透明的箭头从张嫌身后射出,划破天际,带着张嫌最后的魂力直奔韩玉的眉心。 三清符箭阵是张嫌的预备杀招之一,但如今以张嫌残存的魂力也只能凝出一枚,如果这一枚能让韩玉的灵魂死亡或者重伤,张嫌可能还有存活的机会,如果这一击失败,那张嫌估计就会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这世间了,张嫌等韩玉靠近之后才将此招用出,就是为了赌这最后一个生还的机会。 清符箭射出之后,韩玉虽未见箭头,却也感知到了透明箭矢中那极强的魂力,他举起手中长棍,想要用长棍去挡那看不见的攻击,但是一瞬之后他又突然改变了应对手段,侧开身子,选择避开攻击线路。 但就是这一瞬的耽搁,清符箭早已飞射到韩玉的魂前,韩玉侧身虽避开了眉心要害,可清符箭还是贯穿了韩玉肩膀,瞬间将韩玉倒在地。 “啊……疼死了!你个混蛋,居然还能释放。”倒地的韩玉捂着肩膀处的伤口嗷嗷乱叫,随后从地上爬起身子,恶狠狠的盯着张嫌。 “可惜了,果然还是因为魂力不足没能施展出清符箭的全部威力,要是我现在魂力充盈,刚才那一箭应该已经贯穿你的眉心了,你现在估计连声音都不能发出!”见清符箭只是击穿了韩玉的一只肩膀,并没能将韩玉击成重伤,更没能击杀韩玉,张嫌无奈地叹息道,最后一招用出,他已再无还手之力。 “那我现在就先让你发不出声音,韩非棍!”韩玉忍着肩膀的疼痛,愤怒的望向张嫌,用另一只手再次凝出长棍武器,对着张嫌的头顶狠辣的甩出。 “喵……” 就在长棍即将落到张嫌头顶之时,突然,一个瘦小的蓝纹猫影闪烁到了张嫌的头顶,猫爪轻轻一挥,那长棍直接被猫爪弹飞了出去,撞在屋内的一面墙上,顿时爆裂开来,化作无数魂尘齑粉,最终散落一地。 那蓝纹猫影正是严珲山派来保护张嫌的黑绳夜猫。 “猫?!”在长棍被弹飞之后,韩玉惊恐地望向张嫌的身前,发现张嫌身前突然多出了一只蓝纹小猫时,惊讶道。 “喵,你蓝纹大人在此,还不速速滚开!”蓝纹落地之后,厉声怒喝道。 “猫?会说话的猫?难道你是灵兽?”见眼前的小猫能开口说话,韩玉惊讶地问。 “喵,没错,准确地说老子是黑绳夜猫。”蓝纹立在张嫌的身前,点头回答道。 “我活了快五十载了,还是第一次见到灵兽,而且还是传说中的灵猫,怎么?你是这张小子的灵兽吗?”听到蓝纹的回答,韩玉皱了皱眉头,先前蓝纹挡住了他的攻击,显然是在保护张嫌,这让他有些不悦。 “不是。”蓝纹抬起了爪子,舔了舔,不屑地回答。 “既然你不是这小子的灵兽,为何要帮这小子挡下我的攻击。”听到蓝纹的回答,韩玉琢磨了一下,随后问道。 “拿人猫粮,替人消灾。”舔完了爪子,蓝纹抬头望向韩玉,回答道。 “猫粮?是这小子给你的猫粮吗?那这样,无论他给你多少猫粮,我都会给你双倍的,你只要把他交给我就行。”听到蓝纹回答,又回想起刚才蓝纹轻松化解自己的全力一击,韩玉笑着说道。 “一滴二十年的龟灵玉露,你那也有这种猫粮吗?”听到韩玉说给双倍,蓝纹期待地望向了韩玉,问道。 “龟灵玉露?我去,那东西可是炼制高等魂药的稀有材料呀,我上哪能整到那种东西去,我还以为你说的猫粮是……”听到蓝纹说出猫粮的品类,韩玉差点一口老血吐了出来,他本以为蓝纹说的猫粮是宠物店里常见的那种宠物口粮,没想到是稀有的魂药材料,就算有那龟灵玉露,他也舍不得拿出来给眼前的这只小猫当猫粮呀。 “那你以为我要的猫粮是什么?难不成是……?你个混账,老子可是黑绳夜猫,是灵猫,你把老子当成什么了?”见韩玉欲言又止,蓝纹顿时明白了韩玉所谓的猫粮是什么了,生气道,浑身散发出强大的魂力,那魂力丝毫不弱于一般的初级魂祖。 “初级魂祖?!”感知着蓝纹身体里散发出的魂力,韩玉和张嫌同时惊呼道。 “这小子我要带走,你有意见吗?”听到韩玉和张嫌的惊呼,蓝纹并没有觉得奇怪,继续问韩玉道。 “可是……”韩玉望向趴在地上几乎奄奄一息的张嫌,脸上露出异样的表 情,他实在不想放走张嫌,毕竟会所之事已经被张嫌全部目睹,一旦张嫌将会所里那些隐秘公之于众,那他的外甥在人间就再无容身之所,而且他之前还对张嫌赶尽杀绝,张嫌一旦离开,日后必会找他算账,他深知张嫌的恐怖,怎么可能放虎归山呢。 “可是什么?你想阻拦我吗?”见韩玉好像很不情愿的样子,蓝纹怒问道。 “不敢不敢,是这样的,我手里有一个诞魂木的种子,种下之后会长出诞魂木,每年都会结有一树的诞魂果,这果子单个虽比不上那龟灵玉露,但是胜在数量颇多,且年年可摘,五年时间的收获所得便能顶得上一滴二十年的龟灵玉露,不知道灵猫大人是否喜欢。”听到蓝纹的问询,韩玉踌躇了片刻,终于,他还是咬着牙抛出了一个筹码。 “诞魂木的种子?嗯,我听说过,是个不错的东西,那诞魂果的味道我也十分喜欢,不过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蓝纹思考了一下,好像想起来了什么,随后问道。 “灵猫大人喜欢就好,是这样的,小的把这诞魂木的种子当作猫粮孝敬给您,和您交换您身后的那个小伙子,不知道大人您是否愿意。”韩玉眼珠子一转,谄媚着问道。 “不错的买卖,你现在带了吗?如果没带就算了。”蓝纹看了一眼韩玉,随后低下头舔了舔自己身上的毛,饶有兴趣地问道。 “带了带了,那诞魂木的种子就在我用来储物的荷包魂器里,荷包我一直带在身上,我归体之后取来给您。”见蓝纹询问,韩玉以为这桩买卖要达成了,高兴的把诞魂木种子的位置告知给了蓝纹,灵魂转身便要朝身体走去。 “别麻烦了,等下我自己去取就是了!黑绳爪!”在韩玉转身之后,蓝纹摇了摇头道,随后一个闪身跳到了韩玉魂后,猫爪一挥,直接在韩玉的灵魂上抓出了五道刺眼的深痕,韩玉的灵魂瞬间倒地,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 “为什么?!”韩玉趴在地上瞪大了眼睛,死死地望着蓝纹,不解道。 “魂鬼我就不说了,你一个高级魂王居然敢动我黑豆爷点名要照顾的人,还敢在这里和你猫大人我谈条件?真是不自量力!要不是你阻拦那张嫌小子,你猫爷我接的这任务要多悠闲有多悠闲,你打破了我的悠闲,那诞魂木的种子就当是给你猫大人我的补偿吧!”蓝纹高傲地回答道。 “你!”趴在地上的韩玉瞪着满是怒火的眼睛,再次惊吼道。 “猫魂出窍,百爪千挠!”这次,蓝纹的猫身中直接跳出一只和蓝纹一模一样的猫魂,猫魂出窍,用魂力凝出一对尖锐的利爪,对着倒在地上的韩玉上去就是一对猛抓,三息过后,韩玉的灵魂早已经伤痕累累、没了人形, 五息之后,韩玉便彻底魂飞魄散了。 直到韩玉魂飞魄散,蓝纹才停下了攻击,猫魂再次归窍。 猫魂归窍后没多久,猫身几个跳跃来到了形如槁木一般的韩玉躯体旁边,从韩玉的腰间撤下了一个金丝荷包,叼着荷包又回头朝张嫌走去。 “谢谢猫……蓝纹大人。”张嫌见蓝纹走向了自己,又惊又喜,惊的是蓝纹那略显残忍的灭敌手段,喜的是蓝纹灭掉的人是本想杀害自己的韩玉。 “喵,受人之托而已,先别废话了,离开这里再说,那韩玉是魂族韩家之人,陨落之后韩家定会察觉,相信不久之后韩家便会派人来到彻查这里,不及时离开的话可能还会有其它麻烦。”蓝纹一本正经的说道。 “好!”张嫌一听,觉得有道理,点了点头,努着最后一丝魂力想要从地上爬起来。 不过此时的张嫌早已经魂力透支,就如当年蒲梓潼透支之后的情形一样,灵魂难以做出任何动作。 “哎,早知道就早出手了,那样你还有一丝力气可以活动,算了,只能这样了,传灵功!”见张嫌的魂力彻底耗尽,蓝纹叹了口气,慢慢走到张嫌身边,用猫爪对着张嫌轻轻一拍,将自身的魂力临时传给了张嫌一些。 “我感觉灵魂里又有魂力了,猫大人,您居然还有这种能力。”在接收到魂力之后,张嫌顿时感觉自己的灵魂多了些劲力,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惊喜道。 “魂师之间魂力不尽相同,所以相互之间是无法互传魂力的,即使强行注入魂力,接收魂力的一方也无法使用那些魂力,但是我们黑绳夜猫不同,作为灵兽之一,我们有一个特殊的手段叫做传灵功,可以临时改变魂力波动,给其它灵魂传输魂力供其它灵魂使用,你现在接收的就是我的传输魂力,这些魂力虽然不弱,但是供你使用的时限不过几分钟而已,所以别耽误时间了,你先去归体,然后离开这里,我留下清扫这里的一些痕迹,片刻之后过去追你。”蓝纹先是解释了张嫌魂力的来源,随后安排道。 “好。”张嫌听清楚了蓝纹的安排,点了点头,随后灵魂闪现到黑魂卫身边,把黑魂卫拎在了手里,然后穿墙回到躯体身边,先让灵魂归体,再将黑魂卫收入冥石盅,最后隐身向会所外走去。 离开会所之后,张嫌再次抱起了自己的电动车,从茶庄的一侧翻墙离开,找到一条靠近茶庄的乡间小路,骑着车子向市中心的方向驶去。 “喵。”就在张嫌刚驶离茶庄没过多久,蓝纹不知道从哪里跳了出来,一个闪身跳进了张嫌的电动车筐里,松开了口里的荷包,叫道。 “这么快呀猫大人。”张嫌被突然出现的蓝纹吓了一跳,惊讶的问。 “那 是,你也不看看你猫大人我是谁,行了,别废话了,我给你的魂力维持不了多久了,等持续时间结束之后你又会出现魂力透支的情况,到时候你的灵魂和躯体都会丧失行动能力,所以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免得被魂鬼或居心不良的魂师找到机会害你。”蓝纹没有理会张嫌的惊讶,提醒道。 “好。”听到蓝纹的提醒,张嫌点了点头,在临近市区外环的一处偏僻之地找到了一家连锁旅店,花了几十块钱开了个钟点房,临时躲了进去。 刚一进到旅店房间,张嫌体内的魂力便再次消失,一头栽倒了在了旅店的床上,因为灵魂脱力,身体也难以行动。 蓝纹从旅店里一处开着的小窗跳进了旅店内部,根据张嫌的魂力痕迹找到了张嫌所在的房间,帮张嫌关上房门后守在了张嫌的身边。 “谢谢猫大人啊。”张嫌爬倒在床上,侧过头看向蓝纹,感激道。 “喵,说了不用谢我,我也是受人之托而已。”蓝纹卧在张嫌脑袋旁边,一边舔着自己的爪子一边回答道。 “是公司里的那个叫黑豆的大猫吧?我刚才听到你说的话了。”张嫌笑着问道。 “你个混小子,黑豆爷爷的大名岂是你随口直呼的。”蓝纹略显生气地指责道。 “原来公司里的那只大白猫是你爷爷呀,哈哈,你俩长得可是一点都不像呀。”张嫌看着眼前的蓝纹小猫,脑海中回忆起了公司里的那只白毛大猫,对比道。 “你,你小子还敢对黑豆爷爷出言不逊,等这次任务结束,看我不挠你一顿!”听到张嫌称黑豆为大白猫,蓝纹小猫生气道。 “好啦好啦,我开玩笑的,不过还是要谢谢你,要不是有你在,估计我现在都已经魂飞魄散了,没想到我打败了那个魂鬼,却差点死在一个魂师手里,真是可笑。”张嫌一边安抚着气鼓鼓地蓝纹,一边惆怅地感慨道。 “那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听黑豆爷爷说,当年他参加过得几次人鬼大战里,被自己人算计死的魂师难以计数,有人筋疲力竭抵御魂鬼,到头来却因为身上的珍贵魂技和魂器被觊觎而惨遭毒手,你只是孤陋寡闻了。”蓝纹少年老成一般说道。 “确实,我原来只听说过魂师斗争时会出现互相搏杀的场面,没想到如今却差点死在了一个为了隐藏作恶行径的魂师的手里,人心不古啊,人心难测啊。”张嫌继续感慨着。 “你尽早明白了就好,以后注意点,先不说这些了,我还个事要让你做。”蓝纹打断了的张嫌感慨,插嘴道。 “小蓝纹,是不是你那黑豆爷爷或者严珲山严老有什么话要传给我呀?”张嫌看了一眼蓝纹,他知道了蓝纹是黑豆的子孙,觉得再喊什么“猫大人”有 些不合适,便更换了一个更亲昵的称呼道。 “不要叫我小蓝纹,叫我蓝纹大人或者猫大人,真是的,没礼貌的家伙,不是他们的事,是我自己的事。”听到张嫌叫他小蓝纹,蓝纹生气道。 “我觉得小蓝纹蛮好听嘛,那小蓝纹,你有什么事呢?”蓝纹毕竟还是小猫模样,可爱至极,让张嫌看着心生喜欢,继续玩笑着问道。 “你再叫一声试试?!”听到张嫌继续叫自己小蓝纹,蓝纹一个飞身跳到张嫌肩上,直接把一只尖锐的爪子放在了张嫌的脸前,冰冷地问道。 “额,对不起,蓝纹大人。”张嫌感觉到了蓝纹满满的杀气,赶紧苦笑着改了口。 张嫌改口之后,蓝纹才收起了尖锐的利爪,高傲的点了点头,继续道:“这才对,本来黑豆爷爷只是为了让我关照你一下,怕你被魂鬼杀了,所以呢,我就一路跟着你,但是你小子实力好像还不错,居然连一个半步踏入魂祖境界的黑魂卫都给杀了,我就没打算出手,谁知道之后那韩玉出现了,居然要对你动手,完全打破了我看戏的心情,所以我动手把他杀了,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韩玉说的那个诞魂木的种子,你还记得吧?” “记得。”张嫌点了点头回答。 “我的事就和这诞魂木的种子有关,我希望你能帮我种出这诞魂木,然后把诞魂木每年结出的诞魂果交给我。”蓝纹说明道。 “啊?种树?”张嫌皱了皱眉头,惊讶地问,倒不是他不愿意帮蓝纹,而是他种花种草都没种活过,现在直接让他种树,他害怕直接把这珍贵的诞魂木给种死。 “啊什么呀?我的任务本来只是守护你,但是你灵魂透支,我不得已浪费魂力给你传度了一些魂力,这样你才有机会保住了性命,也算是我在任务之外的付出了,让你帮我种个树而已,你这都不愿意吗?”蓝纹以为张嫌是要拒绝,生气道。 “小蓝纹……大人,您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害怕把那个诞魂木给种死了。”张嫌苦笑着解释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你只要答应下来,种这诞魂木的方法我可以教你。”蓝纹听到张嫌的解释,脸上的怒色转瞬即消,笑着说道。 “那好吧。”张嫌听到这里,也找不出拒绝的理由,于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喵,哈哈,你答应就好,那我每年就有固定的猫粮了,小张嫌,你能帮我把树种好的话你就是我的朋友了,作为朋友,我每年都会帮你做一件事作为回报怎么样?”见张嫌答应下来,蓝纹兴奋道。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四十二节:黑绳夜猫 “帮蓝纹大人种树是应该的,我可不敢让蓝纹大人帮我做什么。”张嫌摇了摇头道。 “刚才咱俩不是朋友,所以你要叫我蓝纹大人,如今你答应帮我种树了,那我们就是朋友了,你叫我蓝纹就行,这是朋友之间的称呼,帮你做事是我答应的,你敢不敢要求和我没关系,有需要我就帮,没有需要我也帮不了。”蓝纹笑着回应道。 “那好吧。”张嫌点了点头回答道,看着如此逻辑清明的一只小猫,张嫌很是喜欢。 和张嫌达成默契之后,蓝纹也不再多说,在一旁用着某种手段进行魂力补充。 张嫌也不再说话,他勉强运转起了源天启魂功,用躯体炼化着魂尘,以此来补充自身损失的魂力,希望能尽早恢复行动能力。 源天启魂功毕竟是源天功法,锻魂率极高,大约只过了三个小时,张嫌的魂力便已经补充了不少,虽说和全盛状态下的魂力还差上很多,但是使用魂力勉强能控制灵魂和躯体的行动了。 行动刚一有所恢复,张嫌便从床上爬了起来,由趴倒的姿势变为坐立的姿势,靠着床头支起身体。 “这才刚过去三个小时,你居然可以简单移动了,你这功法的锻魂率不错嘛。”见张嫌自己从床上爬了起来,勉强换了个姿势,蓝纹惊讶道。 “马马虎虎吧,一直趴在床上真难受,用趴着的姿势喘气都有些费劲。”张嫌叹着气抱怨道。 “魂力恢复多少了?”蓝纹问。 “不足十分之一,不过能勉强维持灵魂的运转了。”张嫌回答。 “你是中级魂王,灵魂所占有的魂量本就不低,而且我能感觉得到,你比同阶大部分魂师的灵魂强度都要高,也就是说你驱动灵魂所需要的魂量要更大,这般大的魂量你补充起来却只用了三小时,果然不同凡响。”蓝纹一边分析一边赞叹道。 “哪里,哪里,我之前有用从公司里买的修灵液和魂力果冻,那两个魂药的药效一直在我体内持续散发,所以我的魂力才能补充的这么快。”张嫌并不想暴露自己的源天启魂功,所以把功劳推到了魂药上面。tv更新最快// “也许吧,不过除此之外,你身上还有不少让我感兴趣的地方,比如你在科技城楼顶用的那个透明箭矢魂技,居然能一下击穿同阶小鬼,着实让我觉得厉害;还有,你在对阵黑魂卫的时候,居然能用出强化灵魂的魂技和那奇怪的死神魂技,简直让我有些惊讶,后来黑魂卫用黑幔遮住了你俩,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打败它的,但想来是你用了比死神魂技更强大的魂技,我感觉你身上就像一个装满魂技的大宝库一样神奇。”蓝纹表达着自己对张嫌的感受。 “原来你是从科技城就一直跟着我了呀?”张嫌故作惊 讶道。 “哼,别转移话题,我是在问你从哪里学的这么多奇奇怪怪的魂技,还有你是什么时候凝聚出魂核的?”蓝纹冷哼着问。 “嗯,这倒也不算什么秘密,你看……”对于救了自己的蓝纹张嫌是心存感激的,所以既然蓝纹问了,他到不介意见把自己的一些秘密手段展示给蓝纹看,以此来换取蓝纹的好感,于是便把三清符箭阵、白起魂技等招式在蓝纹面前演示了一下,只不过他没有展示碑魂拓等一些极为隐秘的魂技,避免给自己招来麻烦。 “厉害呀张嫌,那两个魂技是夏家和古月家的绝技吧,你看一遍居然就能模仿的出来,就算不如那两家之人用的精髓,却也算原汁原味了,看来你在魂技上的造诣很高嘛。”蓝纹见张嫌毫不掩饰的把这些魂技展现给自己看,并告只其中的奥妙,对张嫌好感颇升,赞扬道。【##爱奇文学…¥免费阅读】 “哈哈,我这都是瞎琢磨出来的,琢磨琢磨,这原理就通了。”张嫌谦虚道。 “那个呢?就是那个魂核魂技中的死神魂技,魂师一旦领悟魂核魂技,几乎等同于掌握了一个杀手锏,很多魂师即使到了魂祖一阶都不一定能拥有自己的魂核魂技,而你居然在中级魂王一阶便将魂核魂技领悟了出来,真是厉害呀,不过一般有人对魂核魂技有感悟迹象时都会找人为自己护法,毕竟魂核的凝聚是将一个人的灵识破后而立的过程,没有人在一旁护法是极其危险的,你不会是自己一个人凝练出魂核的吧?”蓝纹继续问道。 “这个……,我确实是一个人凝练魂核的,因为你说的那个什么危险我在凝练魂核前并不知道,凝练魂核的过程中我才对那个危险有所认知,不过还好,最后我侥幸凝出了魂核,没让自己出现灵识受损的现象。”张嫌回想起自己凝练魂核时的遭遇,确实如蓝纹所说的一样危险,苦笑着回答道。 “怪不得严老头派我来护你一下,又是自己凝练魂核,又是独自挑战高级小鬼,你的行为确实很让人担心呀,不过担心归担心,但是看那严老头还有些害怕你出事的样子,你是不是手里握有严老头的把柄呀?有的话给我说一下,我去他那里勒索点猫粮去。”蓝纹听到张嫌的回答,惊讶道,随后眯着眼睛跳到了张嫌的腿上,挑着眉问张嫌道。 “没有,说实话,我见了严老就和兔子见到鹰一样,躲都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握有他的把柄呀。”张嫌轻轻抬起一只手,轻轻摆了摆回答道。 “不会吧,如果你不重要的话那严老头是不会派我的来的,这点我很清楚。”蓝纹不相信的摇了摇头。 “大概是我和猎魂公司的交易吧,不过这事我就不能告诉你了,毕竟公司那里我是承诺过要保密的。 ”张嫌想起了和公司的交易,笑了笑,回答道。 “你一个入职没多久的新人居然能和公司有交易?哈哈,你不会是找了什么筹码去忽悠公司的吧?”蓝纹眼睛转了转,笑着问张嫌道。 听到蓝纹这么一问,张嫌心中猛地一惊,蓝纹的无心之语却向钉子一样钉在了他的灵魂之上,他知道蓝纹是胡乱猜测的,但是却无意猜中了他藏在心里的小秘密,不过眨眼之后,张嫌稳住了心神,回答道:“哪能啊,公司有南郭先生坐镇,我一个刚入职没多久的小魂师怎么可能忽悠的了南郭先生呢。” “也是,你还是继续恢复魂力吧,我睡一会儿,等你恢复到能下地行走的程度我就会离开。”蓝纹琢磨了一下,觉得张嫌的说法不无道理,点了点头,卧在了张嫌腿上准备睡觉。 “别先睡呀,我恢复魂力的这段时间挺无聊的,你再陪我说会话吧,你问了我那么多问题,我也想了解你一下,什么是灵兽、灵猫?你的黑绳夜猫族又是什么种族?这些你能给我讲讲吗?”张嫌看着趴在自己腿上的蓝纹小猫,好奇地问道。 “嘁,原来你不知我们黑绳夜猫族啊,那好吧,我就来给你说说吧……”见张嫌好奇的表情,蓝纹确定张嫌对自己和自己的种族并不了解,于是也不吝啬的解释了起来。 根据蓝纹的描述,张嫌才知道,原来除了人以外,还有个别种类生物也具有灵魂属性,那一类的生物被魂师界称之为灵兽,而黑绳夜猫族便是拥有灵魂的灵兽种族之一。 古时候灵兽种族并不少,甚至在早年间还有人专门饲养灵兽,那些人御用灵兽来对付亡魂恶鬼,于是那群人被称作兽灵师,蓝纹所属的猫兽种族便是当年兽灵师家族之一的黑绳夜族所御养的灵兽,所以蓝纹的族群被称作黑绳夜猫族。 不知道从哪一个年代开始,兽灵师在灵魂境开始弱化,最终消失在了灵魂境的大舞台上,被世人遗忘,不过兽灵师们所御养的灵兽却没有灭绝,不少的灵兽成了无主之物,为了生存,这些灵兽开始和魂师等其它灵魂界的存在争夺资源,然而这种争夺并没有持续太久,无主的灵兽便因为实力问题落入下风,最终几近灭绝,黑绳夜猫族是为数不多的在世间尚存的灵兽种族。 到了如今,尚存的灵兽或灵兽种族都会依托或者卖身于一些势力在暗中生存,偶尔帮那些势力做些见不得光的事,以此来获得足够的生存资料,而黑绳夜猫族并没有依托任何势力,只不过作为黑绳夜猫族的族长黑豆和严珲山有些交情,所以便把猎魂公司的齐城分公司作为生存的据点,暂时落脚下来。 在黑豆的带领下,黑绳夜猫族从早年间十个之数已经发展到了如今 的二十二个之数,而蓝纹就是这二十只现存的黑绳夜猫之一。 “原来你们还有这样的历史啊,不过你们这些小猫能生,估计再过几代你们的数量就更多了。”张嫌看着蓝纹,笑着说道。 “滚开,我们可和外面那些滥交的小淫猫不一样,而且就算能生,也不是说生出来的子孙都会拥有黑绳夜猫的灵魂,也有可能生出来普通的小猫。”蓝纹驳斥道。 “什么意思?你们黑绳夜猫不会代代相传吗?”张嫌不解地问道。 “是有几率的,就像魂师之间结合生出来的孩子也有可能没有魂师的潜质一样,黑绳夜猫结合之后生出来的孩子有很大的概率是没有灵魂的,所以从黑豆爷爷到现在,努力了两三代人,我们种族数量才勉强翻了一倍,而且去掉黑豆爷爷和花豆奶奶他们这些长辈,实际诞生的夜猫数量并没有太大增加。”蓝纹伤感道。 “原来如此,不过也别太悲观,既然有增加,那便说明以后会越来越好的,我先祝你早日找到中意的小母猫,以后多生几个小猫崽。”张嫌一边安抚道一边笑着祝福。 “混蛋!你说什么呢?!我就是母猫!”听到张嫌的祝福,蓝纹顿时怒气冲天,一下跳到了张嫌胸前,一只猫爪搭在张嫌的肩膀上,另一只猫爪露出了尖锐的爪刺,在张嫌眼前晃动着示威。 “对……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母的,看你说话的性格,我还以为你是只公猫呢。”张嫌害怕那尖爪划到自己的脸,赶紧求饶道。 “哼,下不为例,我才不要生什么小猫崽呢,我喜欢自由自在的上蹿下跳。”见张嫌求饶,蓝纹收起了利爪,再次跳回到了张嫌腿上趴卧着。 “好,好,我知道了,你刚才还说黑魂夜猫族的数量少呢,我只不过顺着你的话说的……”张嫌见警报解除,哭丧着脸小声抱怨道。 “你说什么?”见张嫌嘴里嘀嘀咕咕,蓝纹抬起头,瞪了张嫌一眼问。 “没,没说什么,我说你身上的花纹很好看,是那种淡蓝色的,我还没见过普通的猫有这种花纹的呢,即使带有蓝色花纹的那种外国短毛猫也是某种深蓝,你这样在外面行动不会惹人注目吗?”张嫌先是苦笑着摆手,随后看着蓝纹身上的花纹,不解地问道。 “那蓝纹是灵兽魂纹,你是拥有阴阳眼的魂师,看我的时候自然能看到那蓝色的纹路,普通人没有阴阳眼,看我的时候会被人魂两界的屏障尘蔽,所以他们看我的样子只是纯白的。”蓝纹解释道。 “这样啊,那黑豆……额,你那个黑豆爷爷为什么身上没有灵兽魂纹?”张嫌疑惑道。 “谁说没有,黑豆爷爷魂力极高,已经到了全身黑色魂纹的境界了,不过他能 隐藏魂纹,所以对外一般显示的是白色的底色,如果黑豆爷爷把魂力全部释放出来,它就会全身变黑,所以它才叫黑豆爷爷。”蓝纹继续解释着。 “我说呢,怎么一只纯白的大猫会起名叫黑豆,原来是这样呀,哈哈,你们黑绳夜猫族也挺有意思的。”蓝纹的解释化解了张嫌心中的一个大疑惑,张嫌笑叹道。 “好了,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没有的话我就睡觉了,晚上还得参加家族的会议呢,不知道又得开到什么时候。”见张嫌明白了,蓝纹再次把头耷在了张嫌腿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有呀,还有一个问题,嘿嘿,我觉得和你挺合得来的,我想知道,以后我要是找你玩的话该怎么联系你呢?”张嫌看着蓝纹那可爱的小猫模样,总有种想要养着它的冲动,不过他知道蓝纹不是普通的猫,所以只能如此问道。 “这你不用着急,那诞魂木的种子已经委托给你去种了,所以我也要经常联系你,联系方式等到你魂力恢复的差不多之后在告知与你。”听到张嫌的询问,蓝纹想了想回答,随后慢慢眯起了眼睛,像是进入了梦乡。 张嫌见蓝纹像是睡着了,便也不再去打扰它,静静地拉起了床上的被单,将被单盖在了自己的腿上,同时也盖在了趴在自己腿上的蓝纹身上,自己也闭上了眼睛,专心运转起源天启魂功,认真地进行着锻魂聚尘。 “咚咚咚。”又接近三个小时过去了,突然,张嫌的房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地敲门声。 “谁呀?”敲门声把张嫌从功法中惊醒,大声问道。 “我是店里的保洁,前台让我问您一下老板您还续费吗?您定的六小时钟点房已经到时间了。”门外的声音喊道。 张嫌探查了一下自己的灵魂,察觉到自己的魂力已经恢复了近五分之一,完全可以支撑自己自由活动了,于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再看到已经惊醒了的蓝纹从自己腿上爬了起来,便对着门外回应道:“不续费了,我这就走。” “那好,您尽快,超时二十分钟可是要加钱的,我按您说的先去给前台回话了。”听到张嫌的回答,门外的声音再次喊道,随后就是对讲机发出的电流音在房间门口响起。 “灵魂复原,魂力恢复了五分之一,整体来说恢复的差不多了。”张嫌冲着正打着哈欠的蓝纹道。 “嗯,我感觉得到,你既然已经恢复了,我就不用看护你了,我们就在这里分开吧,我看过你的资料,知道你住在哪儿,等我找到诞魂木的种植方法之后就会去找你。”张嫌说完之后,蓝纹点了点头回应道。 “好的,你也给我留一个联系方式吧,我如果有事的话也能联系你。”张嫌琢磨了一下,请求道 。 “可以,我们黑绳夜猫族有一种传统的呼唤方式叫做猫灵哨,每一只夜猫都有专属于自己的猫灵哨,我把可以呼唤我的猫灵哨印到你的灵识中,这样你找我的时候用魂力吹起那猫灵哨就行,我无论在多远,灵魂都能感知到你的呼唤。”蓝纹点了点头,回答道,回答之后,便一下跃到了张嫌头顶,用猫爪贴着张嫌的头颅,将一股奇特的魂力传进了张嫌的灵魂之中。 “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如果找你的话我就使用它,哦,对了,我现在要回公司交付悬赏了,你现在要去哪里呀?”张嫌感知着那一股传进自己灵魂中的魂力,从中找出夹杂在里面的一丝灵识,那灵识所表达的便是猫灵哨的用法,张嫌在接收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问蓝纹道。 “你能活着回到公司就说明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严老头的猫粮随时都要付给我的,我不急于这一时去取,我现在要拜访一个知道诞魂木如何种植的灵兽去,所以不会和你一路。”蓝纹如实回答道。 “知道诞魂木种植方法的灵兽?”张嫌惊讶道。 “没错,是一头老鹿,或者说是老了的梅角花灵鹿,她可是灵植种植的专家,想来那诞魂木的种植对它来说不在话下。”蓝纹点了点,脸上洋溢着兴奋道。 “还有会种植灵植的灵兽,灵魂境真的是神奇啊,以后你也带我去拜访拜访它吧。”张嫌听到之后同样兴奋道。 “再说吧。”蓝纹笑了笑,一个闪身从房间里消失不见,只留下回答之后的清澈尾音。 张嫌看着已经打开了的房门,他知道,蓝纹已经走远了。tv手机端/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四十三节:储备魂器 “张嫌三个悬赏全部完成了,而且在交完悬赏之后就离开了,不过他的灵魂十分虚弱,身上还残留着一些蓝纹的魂力,显然是在重伤之后得到了蓝纹的协助。”天已经暗了下来,张嫌回到公司交完悬赏便离开了,在张嫌离开之后,黑豆对着严珲山陈述道。 “嗯,我知道了,那小子看似有些老成,实则还是个血气方刚的孩子,行事起来太过鲁莽了,蓝纹回来了吗?我还想了解一下关于张嫌的情况呢。”听完黑豆的话,严珲山点了点头,随后问道。 “还没有,应该是觉得张嫌只要活着回来就算完成任务了吧,又不知道跑那里玩去了。”黑豆摇了摇头回答。 “有什么能比来我这取那滴二十年的龟灵玉露更有吸引力的事?”严珲山笑了笑,问道。 “孩子们的事我哪里知道,随他们玩吧,估计玩完之后就来找你要那龟灵玉露了,你为了看护那张嫌,还真是下了本了。”黑豆眯着猫眼回应道。 “哈哈,又不是我出资,在张嫌那小子身上的花费反正有人给我报销,指不定还能给我报销个更值钱的东西。”黑豆说完,严珲山的笑容更加灿烂了,随后说道。 “哼,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大方,那南郭老头子到底给你许诺的啥呀?”黑豆哼了一声,问道。 “一盅锻体金沙。”严珲山笑着回答。 …… 就在严珲山和黑豆谈论着张嫌的时候,张嫌已经骑上了车子向着自己所在的小区急速返程,没多久便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内。 “真是惊险啊,差点就没命了,还好那蓝纹小猫及时出现,不然我可能真要殒命在那个会所里了,难道严珲山算到我会出事了?为什么他会提前派只灵猫去助我?”张嫌一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内,就翻上了自己的床,在床上一边补充着魂力,一边猜测着。 “不对,那蓝纹现身的时机正巧是我即将被韩玉杀死的那一瞬,也就是说严珲山并不知道我会出事,只是推测我可能有危险,所以提前派了那只小猫跟踪我,这也是为什么蓝纹在科技城顶楼看我出手却未曾现身的原因。”张嫌想了想,推测道。 “今天的蓝纹小猫是见我出现危机才现身的,那么在此之前蓝纹是不是一直在暗中尾随我呢?亦或是严珲山或者公司一直在暗中监视我?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和宋一炳的事以及我去到悬赏大观的事很有可能就已经暴露了,但是公司为什么没处罚我呢?也就是说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公司仅跟踪了我这一次,或许是我领的悬赏令等级过高的缘故;另一种可能是公司已经知道了我的事了,只是为了蒲家联姻之事默许了我的那些行径,很有可能会秋后算账,看来我要小心一些了。 ”张嫌继续推测着。 按照公司规章,张嫌和宋一炳见面并学习了驱魔师手段本就违规,在悬赏大观里私自接活更是不符合公司章程,这两条中的其中一条就足以让他被猎魂公司开除,猎魂公司的开除和普通公司的开除不同,开除之时是要抹去被开除之人关于灵魂世界的所有记忆的,所以在猎魂公司的记录中会出现一些“叛逃者”,所谓的“叛逃者”,便是指那些被开除之后不愿意被抹去记忆的人,他们与公司反目成仇,最终与公司刀刃相向。 猎魂公司“叛逃者”的下场大致分为几种,一种是想尽办法四处躲避公司巡捕的,躲在暗中悄悄谋存;一种是被公司找出后定点消除的,会连所有记忆全部消除;一种是去到其它势力寻求庇护的,根据其实力高低,最终成为其它势力的打手或者外门供奉,不过从记录来看,这些人的下场都不算太好,张嫌并不愿意成为这些人中的一员。tv更新最快// 所以张嫌决定,他接下来要做到十分的谨慎,不能让公司抓住他任何把柄,至少现在还不能与公司为敌。 “不考虑这些了,现在最需要反思的是我今日为何险些遇难,虽然要怪那个没安好心的韩玉,但显然也有我计划不周的因素,若不是我对那黑魂卫的战力错估,也不会落得如此狼狈,没想到那黑魂卫居然到达了半步鬼阶,而且能使出不弱于初级鬼级的招式,害得我魂力尽出,因此才让那韩玉差点捡了便宜,早知道我就该准备更多的保命手段了。”张嫌分析着白日里自己对战时的情景,从中审查着自己的问题,避免下次再出现同样的危局。 “对了,要说更多的保命手段我并不是没有,冥魂分身!假如当时我有冥魂分身的话也能保住性命了,但是冥魂分身在我体内还未成型,还差了一天的喂养时间,我为什么没等冥魂分身成型之后再接那个高等级的悬赏呢,哎,果然是我计算上的失误啊。”张嫌思考着化解当时危机的可能性,自责道。 “除了冥魂分身,我还有一颗定魂丸,如果我当时控制躯体离开厕所,赶到灵魂对战的房间里对那韩玉使用定魂丸,也是有逃出的机会的,我当时怎么没想到呢?!”张嫌再次自责道。 不过自责归自责,张嫌也只找出这两种可以解除危机的可能,其它的那些保命手段对付已经是高级魂王的韩玉实在有螳臂当车之嫌,并没有可取的地方。 “哎,毕竟是高级魂王嘛,魂力比我高了一级,怎么着都不好对付,而且我那时已经魂力丧尽,就是有再多手段也难以用出,能不依靠魂力施展的手段就那几个,却都不足以保我性命,看来却是被那小猫救了一命啊。”分析之后,张嫌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承认韩玉的到来把他逼进了一个死局。 “魂师韩家?这是当时听那韩玉自报家门的时候提到的,看来那韩家也不是什么正经的魂师家族啊,居然用魂师之力庇佑自家人在人间为非作歹,而且听那韩玉之语,韩家似乎要利用魂师之能向人间的权力层面渗透,看来是有不小的野心呢,有时间要探查一下关于韩家的资料,最主要的是我已经和那韩玉的死脱不了干系了,不知道韩家会不会查到我的头上来,所以我要先下手为强。”张嫌继续把注意力聚焦在韩玉的身上。 “哎呀,当时蓝纹在场,我不好行动,不然的话我就直接用碑魂拓探查那韩玉的魂力残痕了,应该可以探查到很多东西,如今要再去追查起来就有些麻烦了,既不能让韩家察觉到我的存在,还要找到些有用信息,应该不是那么容易办到的事。”张嫌已经开始琢磨起对抗韩家的办法来了。 “蒲家比武招亲、雷霖鬼宴、邢家盗矿计划、对韩家的调查……,哎,真不知道灵魂境是一直都这么热闹呢,还是只有我一个人有这么多事,烦呢。”张嫌数着自己正在和将要做的事,叹气道。 一晚上,张嫌都在恢复着魂力,一边恢复魂力一边思考着最近发生的事,他总觉得近期会有什么大事发生,猜测着那事可能会比雷霖鬼宴还要大,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胡乱思考着,想从已经发生的事情中寻找些蛛丝马迹。 叮铃铃…… 第二天一早,张嫌身上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里显示的是蒲梓潼的名字,于是张嫌从锻魂聚尘中退了出来,接起了电话。 “张嫌,给你说个好消息,关家人把钱给付齐了,你的那部分钱我等会儿会打到你的卡上,你注意查收一下哦。”张嫌刚一接起电话,对面就传来蒲梓潼兴奋的声音。 “姑奶奶啊,现在这才几点啊?你就这么兴奋,也不怕吵到别人睡觉。”张嫌虽然没有睡觉,但是他害怕蒲梓潼那高亢的声音吵到街坊四邻,毕竟他的出租房不是很隔音。 “几千块钱到手你都不开心吗?”听到张嫌抱怨,蒲梓潼冷哼道。 “开心呀,就是浑身乏力有点累,没法像你这么兴奋。”张嫌回应道。 “大早上就浑身乏力?你该不会是去那种地方玩了一夜吧?”听到张嫌的回应,蒲梓潼皱了皱头问道。 “想什么呢?我昨天猎魂悬赏出了点事,灵魂受了伤,魂力也有些透支,一晚上都在恢复魂力呢。”张嫌如实回答道。 “出什么事了?”蒲梓潼不解地问。 “全力以赴的搞定了一个高级小鬼,不对,应该说全力以赴搞定了一个半步初鬼。”张嫌简明扼要地回答。 “你疯了?你一个人去猎捕半 步初鬼?就是初级魂祖都不敢一个人去挑战一个半步踏入鬼阶的亡魂的,你不要命了吗?”听到张嫌的回答,蒲梓潼震惊道。 “哎呀,这不是又被范大哥给坑了嘛,他在悬赏上标注的是高级小鬼,谁知道那小鬼的魂力居然提升到了半步初鬼一阶了呢,这也是我没有预料到的嘛。”张嫌苦涩着脸回答道。 “就算是高级小鬼你也不应该独自前去呀,你才是中级魂王,居然敢越级挑战比你魂力高一级的魂鬼,你也真是胆大,以后你要是再接这种悬赏就带上我一起去,我魂力比你强,而且经过上次的历练已经知道了该如何猎魂了,有我在的话就没问题了。”蒲梓潼继续说道。 “好,好,我知道了,可是这次魂力透支严重,我需要修养一段时间,短时间内不去接悬赏了,不过这一次的正面交锋让我明白了我和鬼阶亡魂的真正差距,以我现在的实力对付一个半步初鬼都这么费劲,真要是碰上翻车鬼,恐怕会以失败告终,我还要继续提升实力,至少要专心提升魂力一段时间了。”张嫌回应道。手机端一秒記住『→m.\b\iq\u\g\\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嗯,本来我还想喊你去猎魂呢,既然你需要修养,那我就先不叫你了,哦,对了,给你说个事,还记得之前说过要去盗邢家的魂晶石矿脉吗?定在了一个月后,这一个月的时间你要准备些东西,比如能隐藏魂力的魂药或者魂器,毕竟矿脉是有众多魂师把守的,一旦有其它魂力从外部靠近,他们就会警觉起来,被发现可就惨了。”听说张嫌要修养,蒲梓潼知道无法和张嫌面谈了,便在电话里谈及起去盗邢家矿脉的事。 “为什么是一个月后?”张嫌不解的问。 “昨天我搭着鹿姐的顺风车去到邢家矿脉附近侦查了一下,发现邢家把设在矿脉一公里外的那个暗岗给撤了,应该是因为人手不够而进行的范围收缩,具体为什么收缩就不用我提示你了吧。”蒲梓潼笑着回答。 “应该是邢家对鬼宴地点变更的消息有所察觉了,所以抽调人手去调查那几只鬼级亡魂的动向去了吧,在人手不足的情况下,邢家只能收缩矿脉的保护圈,以此来加强对矿脉的保护。”张嫌分析道。 “没错,这正是我们的机会,但是现在去还不行,一是不知道邢家会不会再从家族内部抽调人手到矿脉加强看护,二是看守网收缩之后矿脉附近的邢家看守绝对是处在高度警觉的状态,所以现在我们过去很容易被察觉,但是过一个月后,当这些看守疲于警惕的时候,我们就很容易潜入了,到那时,才是我们最佳的盗矿时机。”蒲梓潼把计划说给了张嫌听。 “你倒是很有经验嘛。”张嫌笑了笑,故作赞扬道。 “我也是从小在家里练出来的,我们 家的藏经阁、药坊和魂器室都是有重兵把守的,虽然我身为大小姐,可依然无法随意进出,所以我就经常观察那些地方的守卫情况,很快就发现了守卫规律,守备者们在轮岗和刚到岗时会很认真,一段时间之后便会出现消极懈怠,有几次我偷偷潜入家族内的魂器室时他们并没有察觉,我想邢家的那些守卫应该也是如此。”蒲梓潼道。 “额,我怎么觉得你家族里的人是假装看不到你的呢,那种重要的地方难道不会设下什么魂力禁制吗?就像屈灵妹妹家的天道四象阵,不是能检测出入阵中之人的魂力吗?”张嫌问。 “有这方面的原因吧,但不全是,毕竟魂晶石矿脉设立在人间,不可能搭建高墙,更不可能设下那种招摇的保护设备,所设下的保护措施基本都和魂力探查有关,只要能躲过守卫巡察和魂力探察,潜入进去就不是问题,所以我会使用破解禁制的魂技在禁制上临时开一个小口,而你准备好隐藏魂力的手段,先骗过守卫的眼睛,再隐藏魂力潜入进矿脉之中,那么我们的第一步就算是完成了。”蒲梓潼说明道。 “潜进到矿脉里面就安全了吗?”张嫌继续问。 “魂晶石矿脉里面本就魂力充裕,只要你不把灵魂放出体外,几乎无人能分辨出魂力到底是来自你还是矿脉,所以只要潜进去就安全很多,但也不是完全安全,里面偶尔会有监工监视开矿情况,所以要在四周都是魂力的环境下辨识出监工的位置和行动,及时躲避监工探查,所以这是第二步。”蒲梓潼继续道。 “矿脉之中魂力充裕,那些监工无法探查到我们身上的魂力,那么我们同样也难以探查那些监工的魂力吧?”张嫌皱了皱眉头问。 “没错,不过不用担心,我是戏魂师,可以把两只戏魂的魂力降到极低,然后施展出来用来放风,所以这第二步的应对方案也确定了。”蒲梓潼自信地回答道。 “倒是可以,然后呢?我们盗取足够的魂晶石后要怎么带出去呢?”张嫌继续问。 “那就是第三步了,我记得之前和你提过,魂晶石一旦碎裂便会魂力散失,所以需要魂晶珠来收集那些散失的魂力,一旦魂晶珠注满,我们就把魂晶珠收到提前准备好的储物魂器里,然后再用与进入矿脉同样的方法离开矿脉便是。”蒲梓潼道。 “储物魂器?”张嫌琢磨了一下,念叨着。 “我去,不会吧,你这都成为魂师这么长时间了居然还没有储物魂器在手,那你平时的普通魂器是怎么带出门的?”听到张嫌念叨,蒲梓潼惊讶的问。 “就是那样带出门的呀,像那个驱魂铃,我就塞到挎包口袋里,也很方便呀,我没有什么大件魂器,所以不需要 什么储物魂器。”张嫌想了一下回答。 “你……,哎,算了,我就不骂你了,你要记住,魂器会有很多作用,在魂师战斗时也能给魂师提供各种各样的助力,所以魂师一般都是把魂器当作重要的战斗手段带在身上,一大堆功能各异的魂器如果用手拿肯定是拿不了的,所以普通魂器一般会被装进储物魂器里,一旦有需要,便直接从储物魂器里拿出便可使用,也亏你成为魂师这么长时间了,居然连这点常识都没有。”蒲梓潼埋怨道。 张嫌其实也知道储物魂器的作用,像那源天魂玉就是一件储物魂器,只不过他还无法催动罢了,之所以他一直没有寻求一件趁手的储物魂器,就是因为他直到现在也没有储物的需求,他手上的普通魂器只有三个,驱魂铃、彩鳞护臂和土敦炉,驱魂铃个头小巧,可以直接塞进怀里,也可以装进口袋里,并不是很占地方;彩鳞护臂被他随时绑在臂膀之上,所以也不需要储存,只有那土敦炉带出去时会有些麻烦,但是因为土敦炉里的器灵还没有成型,他也没有带出去的必要,所以也不需要储物魂器进行储存,不过如今,蒲梓潼要带他去盗魂晶石矿脉,如果要带着一堆装满魂力的魂晶珠离开,那他还真的需要一个能装东西的储物魂器了。 “我知道了,不是还有一个月嘛,我去买个储物魂器就是了。”张嫌不可置否道。 “那储物魂器你用钱可不一定买得来,基本上都是用魂药魂材或者魂晶珠之类的灵魂境交易筹码进行交换的,用钱的话说不定要几万或者几十万才能换到一个,你可以先去找找看,比如悬赏大观里就有用魂器当赏金的那种悬赏,实在不行我借钱给你买一个,不过你要按时还钱哦,当然还要付利息。”蒲梓潼笑着说道。 “哼,抠门,好吧,我也可以去公司问问钟老有没有廉价的,对了,那储物魂器需要多大才能装得下我们收集满的魂晶珠啊?”张嫌冷哼了一声,随即问道。 “那可是上品魂晶矿,装满了的上品魂晶珠至少也需要占三个魂格,所以你要准备的储物魂器至少要有九个魂格才行,一般的十魂格低品储物魂器足以。”蒲梓潼确认道。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四十四节:种树 和蒲梓潼完善了盗矿计划之后,张嫌挂断了电话,稍微吃了点备在冰箱里的残羹冷饭,补充了一下体力,待到身体五脏休息足够,又再次开启了锻魂聚尘。 “一是要继续修复灵魂损伤,二是要准备去盗邢家矿脉的材料,三是要暂时避免被公司派人跟踪,所以暂时先不去公司接猎魂悬赏了吧,除了有必要,暂时就先不出门了,尽可能在这段时间里将魂力再度提高一个档次,以此来准备对付已经是中级鬼级的翻车鬼。”张嫌思考着接下来要做的事。 考虑之后,张嫌等到体内五脏疲劳消失,继续马不停蹄的运转着功法,先是将之前受损的灵魂修复完毕,继而又让魂力持续提升。 三天的时间过去了,张嫌没有离开过自己房间一步,在持续的功法运转下,魂力也水涨船高,距离下一个魂力等级不断接近。 直到第四天清晨,张嫌从床上爬了起来,正在洗漱之时,突然听到客厅的窗子外有被人敲击的动静,等到张嫌赶到窗前,看到的却是一只白色蓝纹的小猫趴在窗外的台沿上,侧着脑袋向屋内观望。 “蓝纹。”张嫌一眼便认出了那只小猫,赶紧小心的打开了一扇窗户,把蓝纹放进了自己的家里。 “你怎么租了个高层啊?我爬上来都挺费劲的。”蓝纹刚一进到张嫌的房间,就开口抱怨道。 “爬?你是从楼底爬上来的吗?坐电梯多好呀。”张嫌撇了撇嘴道。 “哼,爬起来才有意思,爬高上低是我们灵猫的本能,而且只要把魂力持续附着在脚上,贴着墙面爬楼又有什么难的?”蓝纹不解道。 “你是贴墙爬上来的?我去,我还以为你是从楼梯爬上来的呢,怪不得你出现在我客厅窗户的外面。”张嫌听后,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对呀,这不是很正常吗?你应该也做得到吧,只要开启体魂技,把魂力聚集在脚面,将魂力波动调至近似于墙面波动的地步,就可以附着在墙面进行移动了,算了,我不是来教你这个事的,我把那诞魂木的种植方法拿到了,今天是来找你帮我种诞魂木的。”见张嫌惊讶万分,蓝纹却云淡风轻的回答道,随后便把话题转移到了诞魂木的种植上。 “嗯,我还是老老实实走正门吧,对了,既然你已经找到了诞魂木的种植方法了,那就教教我怎么种吧,我对这灵植的种植还是挺好奇的。”张嫌点了点头道。 “不难,根据花灵鹿奶奶的说法,这诞魂木种植主要分为三个步骤,每个步骤需要满足几个条件,如果都做对了,这诞魂木也就能种活了。”蓝纹说明道。【@爱奇文学*…免费阅读】 “哪几个步骤和条件?说说看。”张嫌好奇地问。 “第一步是催芽,诞魂木种子外表有一层凝 结着的魂尘外壳,所以在种植之前要先用魂力将其击破,再用精纯的魂力将种子包裹孕育,直到种子吸收足够的魂力之后便可诞出嫩芽。”蓝纹首先说道。 “击碎魂尘外壳,然后用魂力包裹喂养,嗯,我明白了。”张嫌点了点头确认道。 “很好,第二步是种植,最好是种植在灵培土或魂凝土中,那样会加快诞魂木的成长,如果没有的话也没关系,用普通土壤培育,但是要每个月换一次土,以此来保证土壤里的魂尘充裕。”蓝纹继续道。 “也就是说不只是要保证外观成长,也要保住其中的魂力增长对吗?”张嫌判断道。 “没错,之后是第三步,第三步是要每天给诞魂木浇适量的水和三滴修灵液,水是保证诞魂木的躯干成长,修灵液是保证诞魂木前期的魂力充盈,以便更快生叶开花。”蓝纹点了点头,再次说道。 “这三步就可以了吗?生叶开花之后呢?”张嫌想了想,追问。 “诞魂木一旦生叶开花,便可以自己从天地间吸收和炼化魂尘,炼出来的魂力会凝结在枝干当中,结余的魂力会化成一年一结的诞魂果,所以在生叶开花之后你只需看护其别被其它魂师魂鬼摧毁或者盗去就行,剩下的就什么都不用做了。”蓝纹回答。 “水也不用再浇吗,土也不用再换吗?”张嫌问。 “不用,炼化魂尘后所积淀的那些魂尘外壳中就有五行杂质,可供诞魂木维持躯干生长。”蓝纹回答。 “那倒是省事了不少,比养人间的花花草草还容易。”张嫌笑着说道。 “先别高兴的太早,那诞魂木种子的魂尘外壳十分坚硬,就是我全力以赴也难以将其直接击破,你一个人更做不到,如果你想用魂力将其慢慢磨耗掉,估计不吃不喝一个月左右才能初见成效。”听到张嫌说容易,蓝纹摇了摇头说明道。 “什么?要一个多月?我可没那么长时间,我还有其它的事要做呢。”听到蓝纹说要一个月,张嫌皱了皱眉头。 “所以我说没那么简单嘛,不过别担心,我从花灵鹿奶奶那里寻得了一个方法,到时候咱俩合作,估计两三个小时就能将那外壳击碎,但是我也要事先提醒你一句,注意好魂力强度的把控,别把里面的种子一块击碎了。”蓝纹提醒道。 “合作击碎外壳?还要控制好魂力强度?行吧,那我就等着蓝纹妹妹的指点了。”张嫌笑了笑,然后回答。 “哼,谁是你妹妹啊,哦,对了,我还要提醒你一句,就是当那外壳碎了之后,你要快速用魂力将壳内的种子包裹住,不能让它长时间失去魂力给养,那样它很容易就死掉了,在魂力包裹之后,你要持续向种子里注入魂力,魂力到达一定 地步,那种子才会冒出嫩芽,有了嫩芽就算成活了,之后按照步骤执行就没什么问题了。”蓝纹继续道。 “需要注入很多魂力吗?”张嫌想了想,问。 “以你现在魂力满盈的状态,大约注入三成魂力就行了。”蓝纹感知了一下张嫌散发的魂力,判断道。 “我说呢,原来你是不想浪费魂力才让我去培育和种植的呀,三成的魂力损失又得让我花上一两天的时间去补充,会浪费我不少时间呢。”张嫌撇着嘴抱怨道。 “别废话,你答应我的事难道不想做了吗?不想做的话就直说,我这就和你解除朋友关系,还要挠你一顿解气。”见张嫌在抱怨,蓝纹威胁道。 “别,别挠我,我又没说不做,我种那诞魂木就是了……”张嫌赶紧两手捂脸道,他可不想落得和韩玉一样悲惨的下场。 “喵,哈哈,那就好,别担心,我给你带了不少修灵液,一些是用来给诞魂木补充魂力的,一些是给你补充魂力损失的,你家蓝纹大人不会亏待你的。”见张嫌认怂着,蓝纹眯起眼睛笑了起来,使劲晃了一下脖子,脖子下,一个不起眼的小铃铛从猫毛中翻了出来,虽然没响,但是从铃铛中却晃出了几瓶叮当作响的东西,正是公司医药部生产出来的高级修灵液。 “储物魂器?高级修灵液?”张嫌看着蓝纹脖子上挂着的圆铃铛和地上散落的几瓶修灵液,惊喜道。 “储物魂器是我很早之前托钟老头打造的,前两天刚打造好,高级修灵液是我从林妍那里买的,就是为了种那诞魂木用,这些可是花了我不少猫粮呢,哼,你可要当心了,要是你没照看好我的诞魂木,我就要你全部赔我。”蓝纹厉声警告着张嫌。 “是,是,我一定谨慎照看,可是还有一个问题,我那笔筒可以做花盆,但是那培育植物用的土我这还没有,得去楼下的花园里偷挖上一些,那我现在……”张嫌一边答应着蓝纹,一边琢磨着培育材料,突然想起了什么,道。 “哼,那你还不赶紧去挖,是要我亲自去吗?”听见张嫌说没有土,蓝纹催促道。 “是。”张嫌再次答应了一声,赶紧穿上衣服拿上工具,到楼下偷偷的挖土去了。 挖完之后,张嫌原路返回,等到他满手是泥的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却发现蓝纹正趴在自己床上,半个身子钻到进了自己的被窝里,闭着眼睛瞌睡了过去。 见蓝纹瞌睡着,张嫌没有前去叫醒它,而是去洗干净了双手,用笔筒和挖回来的土制作了一个简易的小花盆,以备诞魂木种子的种植。 “喵,我怎么睡着了?一定是昨天晚上干活的时候累到了,咦,张嫌,你都把花盆做好了呀。”等到蓝纹睁开眼,正好 看到张嫌完工后的花盆,惊喜道。 “稍微有点小,不知道能不能装得下长大后的诞魂木,等明天我去楼下的花店再买个大点的盆,等诞魂木长大之后再移植过去。”张嫌看着自己笔筒做的花盆,琢磨道。 “嗯,等下次换土的时候换盆就行了,现在这种大小就已经足够了,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我先用魂力将种子包裹,然后用魂力磨耗整个魂尘外壳,而你需要将魂力融进我的魂力里,探查和选取一个被我磨耗最深的地方嵌入更多地魂力,将魂力凝结,一边用凝结好的魂力向四周撑裂外壳,一边向里面打孔,只要在表面打出个裂口,就马上将魂力渗入进去包裹种子,那种子一旦发芽,便能将外壳彻底顶碎,大概就是这么个步骤,听明白了吗?”听完张嫌的话,蓝纹肯定道,随后敦促张嫌进行着第一步。 “好。”张嫌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听明白了。 见张嫌明白之后,蓝纹从铃铛里又取出那枚诞魂木的种子,种子杏仁般大小,淡青色圆壳,看起来异常坚硬,毫无缝隙的包裹着里面的果仁。 种子掉出来之后,蓝纹叼起了种子,跳到了张嫌的床头桌上,把种子放稳之后又跳回到床上,对着种子释放出强大的魂力,将种子完全包裹。 “喵,趁现在,把你的魂力与我的魂力融合,用魂力去探查种子表面的薄弱点,也就是被我魂力磨耗较快的部位。”蓝纹在用魂力包裹住整个诞魂木种子之后,对着张嫌催促道。 张嫌点了点头,也将自身魂力放出,融进了蓝纹释放的魂力里,一边和蓝纹的魂力一起磨耗种子的魂尘外壳,一边寻找着种子壳上的薄弱点。 “咦,这里陷进去的更深,慢慢有碎末散出,这里应该没错了。”在感知了片刻之后,张嫌终于在种子外壳上找到了一处相对薄弱的部位。 “嗯,和我判断的部位是一样的,我继续给种子外壳均匀施压,你把魂力聚集在那一点上,用高强度魂力对那一点进行持续的冲击,记住,向四周扩展和向内击穿要同时进行,那样才有快速刺裂外壳的可能。”蓝纹提醒道。 张嫌再次点了点头,遵从着蓝纹的指示,对种子外壳进行着多方向破坏。 咔哧,砰…… 大约一个小时过去了,随着一声外壳破裂的声音响起,诞魂木的种子外壳上出现了一丝细小的裂缝,裂缝不大,却足以流入进空气和魂力。 “就是现在,把魂力渗透进去,然后用魂力包裹里面的那个种子内核,不断向内核中注入魂力,等待它发芽撑破整个外壳。”不只是张嫌听到了那一声破裂声,蓝纹同样也听到了,在听到之后,蓝纹继续指挥道。 听到蓝纹的指挥,张嫌tv首发 把魂力快速渗透进了诞魂木种子的内核,开始向种子内核注入魂力。 又过去两个小时,张嫌感觉到种子内核上开始出现蠢蠢的生机,不一会儿,绿芽从内核上生出,慢慢地长大,最后从外壳的裂纹处破壳而出,将整个外壳彻底顶碎。 “哇,这么快吗?张嫌,看来你的魂力比我想象的还要精纯浓厚的多,没想到仅仅两个小时就让这种子发出新芽了,我们现在可以进行第二步了。”见种子嫩芽破壳而出,蓝纹欣喜道。 蓝纹虽然欣喜,但是张嫌却十分谨慎,他知道,在诞魂木没有生叶开花前都不能算是种植成功,所以他不敢有丝毫的马虎大意,继续用魂力包裹着诞魂木的种子,小心翼翼的用手捧起了放在桌子上的种子,将种子种进了准备好的笔筒花盆里,将土盖到种子内核上,唯独把嫩芽留在了外面。 “很好很好,再往里面加些水和修灵液就可以了,水只需让土壤湿润即可,高级修灵液每次也仅需滴上三滴。”蓝纹眉开眼笑着看着发出嫩芽的种子,不忘给张嫌提示道。 张嫌继续遵照蓝纹的提示,向花盆中加入了适量的水,并把高级修灵液也滴入了三滴,伴着浓浓魂力的散发,张嫌这才小心的撤去了对诞魂木种子进行包裹的魂力。 “完美,看起来是活了,接下来只要按我说的进行定时维护就好了,你刚才浪费了不少魂力吧,快使用高级修灵液也给自己补充补充魂力吧。”见诞魂木的种子种好了,蓝纹笑逐颜开,对着张嫌关心道。 “好。”张嫌在把花盆放好之后先去洗了洗手,之后一个翻身上了床,再把高级修灵液往自己嘴里滴了一瓶,随即运转起功法,淬炼和吸收着进入自己体内的魂力。 看着正在补充着魂力的张嫌,蓝纹点了点头,待到再看向诞魂木种子发出的新绿嫩芽时,蓝纹则是高兴的抓耳挠腮,像是拿到新玩具的孩子一样,围着绿芽来回踱步。 就在蓝纹刚踱步没多久,突然,大量的魂尘开始向着张嫌的房间涌动,张嫌的身体像是一个巨大漩涡不断吸收着涌进来的魂尘,一股股魂尘进入到张嫌的体内,然后转化为精粹的魂力沉淀在张嫌的灵魂之中,张嫌的灵魂如同无底洞一般,贪婪的吮吸着那些魂力。 “异象?不对,这还算不上真正的异象,应该是小异象吧,咦,张嫌你这是要进阶了吗?为什么你的进阶会有这么大动静?”就在张嫌的身体出现异象之时,蓝纹在一旁惊讶地问道。 不知道是没听见蓝纹的询问,还是当前的状态不方便做出回应,张嫌并没有回答蓝纹的问话,而是在沉寂中继续进行着锻魂聚尘。 “进阶时的动静越大便说明功法越强,能在魂王 这一阶层就造出如此大的动静,这张嫌修炼的功法到底有多强呀?高级功法?乃至绝世功法?据我所知人类的绝世功法也不可能在魂王一阶就造出如此动静呢?难道还有比绝世功法更强的功法吗?超过九成锻魂率?这不可能啊。”见张嫌身上的小异象没有停止,蓝纹在一旁猜测道。 小异象足足持续了一个小时,才慢慢从张嫌身上消退,消退之后,张嫌缓缓睁开了眼睛,握了握自己的双手,感觉浑身上下有一股说不出的充盈感,源天玄体开启,对着床对面的墙壁轻轻挥出一拳,拳挥而出,房间里突然响起了“轰隆”般的音爆之声,眨眼间,对面的墙体上留下了一个轻凹拳印,一片片墙皮从墙上慢慢脱落。 “这怎么可能,一级的进阶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提升,而且他的体魂技也不可小觑,这眼前的小子还是我在那个会所里见识到的那个萎靡不振的小子吗?”见墙皮脱落,蓝纹惊的瞪大了眼睛,心中暗语道。 “没想到补充魂力的时候居然进阶了,对付黑魂卫时的绝境求生,种诞魂木时的魂力感悟,再加上高级修灵液对灵魂的刺激,莫名其妙地让我的灵魂产生了对魂力的饥渴感,没想到饥渴感过后就是进阶了,这也太好运了吧,哈哈,我感觉此时我的魂力十分强大和充盈。”张嫌看着墙上的拳印,忘了蓝纹还在身边,兴奋道。手机端一秒記住『→m.\b\iq\u\g\\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喂,张嫌,你就不怕把你自己的家给拆了吗?”见张嫌兴奋的有些忘乎所以,蓝纹慢悠悠地提醒道。 “蓝纹?啊?我忘了,这可是我租的房子啊,完蛋!”张嫌听到蓝纹的提醒,眼睛看了看蓝纹,又看了看墙上的拳印,哭丧着脸道。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四十五节:高级魂王 “喂,是地震了吗?”就在张嫌在屋内试用魂力的时候,小区楼下已经聚满了人,有的人穿着拖鞋内衣便跑出了家门,有的人裹着床单枕巾在楼下跺脚,相识的人们互相交头接耳着,对刚才的震动猜疑道。 “不知道啊,就感觉到一阵晃动,我正在看手机新闻呢,看看有没有关于地震的报道。”有人回答道。 “真的是地震吗?我怎么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啊……”有人猜测着。 就在众人慌乱地聚在楼下之时,张嫌偷趴在窗边向下望去,看到众人慌不择衣,听到众人议论纷纷,脸上挂满了羞愧,像是闯了什么大祸一样。 “对不起啊。”张嫌躲在窗户后面双手合十,对着众人道着歉。 “你还知道不好意思啊,真是的,开了体魂技还敢乱出手,等你魂力到了魂祖一阶,刚才那一下说不定真能把这栋楼给拆了,小怪物。”蓝纹埋怨张嫌道。 “你叫我什么?”听到蓝纹的埋怨,张嫌苦笑了一下,皱了皱眉头问。 “怪物呀,魂师之中我还真没见过在魂王一阶就有你这等实力的人,虽然你比我还差上一丢丢,但估计很快就能赶上我了。”蓝纹笑着回答道。 “哈哈,你倒是挺自信地嘛,这个房间太小,要不咱俩找个宽敞的地方试一试吧,刚才我那一拳还不够尽兴。”张嫌听到蓝纹叫自己怪物,大笑着问道。 “不要,我来只是让你帮我种诞魂木的,才不要和你动手呢,又没有什么好处,我走了,诞魂木要是有问题的话就用猫灵哨呼唤我即可,如果没事就别乱叫我了,我很忙的。”见张嫌要和自己对决,蓝纹摇了摇头,一边说着话一边向窗外奔去。 “直接走门不好吗?”张嫌看着蓝纹向窗外跳走,摇了摇头苦笑道。 蓝纹走后,张嫌把诞魂木的嫩芽搬到了靠近窗户的位置,让诞魂木嫩芽能够接收到照射进来的阳光,随后回到床上继续巩固魂力去了,逐渐的将魂力稳固在了高级魂王一阶。 长时间的魂力修炼和突然间的魂力突破让张嫌在晋升到高级魂王之后感觉十分疲惫,这种疲惫除了身体上的,还包括精神和灵识里的,毕竟魂力的吸收、运转和控制都需要灵识的加持,所以这段时间的修习已经快让张嫌的灵识难以为继了。 “魂力等级越高,晋升到下一级就需要越多的魂力,而魂力的炼化又是一件枯燥无趣且耗费精力的事,怪不得有些人即使来自魂师世家,比我年纪还大,却依然魂力孱弱、晋升缓慢呢,或许很多魂师都不愿意在炼化魂尘和修养体内五脏的枯燥循环中持续太长时间吧。”张嫌判断着。 “不考虑别人了,我还是先考虑我自己吧,冥魂之种已经喂养成功 了,只是还没有将冥魂之种激活成冥魂分身,现在正是时机。”张嫌摒弃了脑海中的杂念,想着关于自己的事情,最先想到的是能让自己保命的冥魂分身。 “出来吧!”张嫌将已经喂养好的冥魂之种从灵魂中招了出来,用魂力和灵识注入其中,随后便将其激活。 “主人!”冥魂分身依旧和张嫌长得一模一样,一出来便冲着张嫌称呼道。 “我说过不要叫我主人了吧。”张嫌训斥道。 “对不起,大哥,毕竟好长时间没见,我还有点不太适应。”听到张嫌的训斥,冥魂分身笑着回应道。【…爱奇文学¥&更好更新更快】 “嘿嘿,果然是魂散之后灵识依旧保存完好啊,既然你没忘了我就好,关于你消失之后到现在所发生的事情我已经通过灵识传给了你一份,你这段时间先消化一下,有什么问题也可以直接用灵识问我,我会一一解答。”张嫌见冥魂分身保存着原有灵识,依然记得和自己之前的种种,欣然道。 “是,大哥,那我就先回到您的灵魂里了,您有事再叫我。”张嫌安排之后,冥魂分身恭敬的回应着。 说着,冥魂分身再次归入进了张嫌体内,张嫌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进行着下一项工作,也就是把灵魂中那些沾染了黑魂卫怨念的灵识调取了出来,准备进行灵识的清理和回收工作。 “还好我分神八层,灵识强度不弱于一般的中级魂祖,不然和黑魂卫一战不死也得被怨念侵蚀,就算如此,我依然有一小部分灵识被怨念侵染之后难以恢复,那黑魂卫积蓄了百余年的怨念之力真不是闹着玩的,看来清理这些怨念要花费上一些功夫了。”张嫌看着自己被污染的灵识,一个个发黑扭曲着,皱着眉头道。 清除灵识中的怨念不亚于和带有怨念的魂鬼对战,那些怨念具有强大的侵占性和同化性,就像有人用自己的思想和说教给别人洗脑一样,一旦纯净的灵识沾染到从外部传进来的情绪妄念,纯净的灵识就会被感染和通化,当然,如果一个人的灵识足够强大,也可以用其带有的灵识纯净性反向感染那些不纯的怨念,因为灵识的传播是相互的。 黑魂卫的魂力怨念极深,即使被感染的那部分灵识只占张嫌灵识中的很小一部分,张嫌也不敢轻易尝试整体净化,只能一点点的进行部分净化,净化一部分,便将这部分放归到自己的灵魂之中,虽然这样净化的速度有些慢,却是最稳妥的方法。 一下午的时间过去了,直到天空出现了晚霞,张嫌才彻底净化完所有被感染的灵识,再次将自己的灵识恢复到分神八层,而且张嫌在净化怨念中也得到了些额外的好处,比如让他对一些魂鬼的负面情绪有了更深的了解,当然这些负面的情绪是 魂鬼们在生而为人时便有的,那就说明张嫌以后再遇到这些情绪上的侵扰,他便有一定的自我分辨和自我调解的能力,这让他的灵识强度莫名地又提高了一步。 “原来女娲残魂说我的分神到了八层,虽然不知道分神的层级如何划分,但是我感觉自己的灵识强度又加深了不少,对周围环境的感知范围又有所扩大,或许我现在的分神层级又提高了吧。”张嫌将魂力四散开来,对四周进行着感知,没想到魂力能感知的范围又扩大了不少,于是自言自语道。 “不错,果然在魂力提升之后其它方面也跟着有了进步,我现在如果再对上那黑魂卫,估计只用三清符箭阵就足以将其击败了,就那什么韩玉,我可以像捏死只臭虫一样将其捏死,只可惜他已经死在了蓝纹的手上,对了,韩玉韩家,我要调查一下这个韩家到底什么来头。”张嫌一边感受着实力的提升,一边琢磨着。 琢磨之后,张嫌先是将自身精魂喂给土敦炉里的器灵,随后打开了电脑,搜索起关于信陵茶庄、王局、韩家、韩玉等关键字信息,虽然信息不少,但多数是关于这些人和地方的活动介绍和正面评价,几乎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不过有一点引起了张嫌的关注,那就是在信陵茶庄里死了那么多人之后居然没有丝毫关于那里的新闻报道出现,好像王局、韩玉以及众保安、侍者的死亡信息皆被掩埋了一样。 “奇了怪了,死了个当官的,还是那种经常抛头露面的官,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呢,这些消息怎么可能隐藏的住呢?”张嫌不解道。 不过片刻之后,张嫌也就想通了,这种事情估计官方是不会报道的,毕竟对形象建设不利,如果这种事情如实报道,势必会招来有识之士对权力监管缺失的声讨,声讨之后就需要提出方案解决才能平息民众的愤怒,然而这种方案并不好出,不让出权力给第三方监管,说不定下次还会发生类似的事件;让出权力给第三方,那么过于透明的管理就会让权力下的私心难以为继,要考虑到不是每个人都是圣人,大多数人都希望用已握有的手段或权力为自己谋取私利,而当他们已经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希望他们靠自我约束来管住手脚显然是太过理想化了,这种理想化管理的实现比建立一个理想国还要难。 “好像还真没有什么消息呢,咦,不对,这有条小新闻‘信陵茶庄会所内发生地下暖气管道爆炸,造成九死一伤,具体原因还在调查中’。”张嫌翻查着这几天的新闻,终于发现了一则两天前的新闻里提到了信陵茶庄,于是不自觉的念了出来。 “看来就是这条了,虽然只是个文字报道,没有图片和视频,但总归在时间上 符合了,‘九死’应该是指王局和那几名侍者、保安,‘一伤’应该指的是后来被蓝纹挠死的那个韩玉吧,毕竟魂死时躯体未到限,应该变成了个植物人一样的活死人了吧,只是不知道有没有韩玉背后的韩家参与调查,也不知道蓝纹到底有没有把痕迹清理干净。”张嫌一边推测着一边表示担忧。 推测过后,张嫌发现在新闻咨询上已经翻不到更多关于韩家的信息了,便直接关上了网页,稍微玩了一会游戏,再次躺回床上休息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张嫌除了修炼魂力和魂技,便是培育诞魂木的种子和土敦炉的器灵,偶尔会去看望一下同在一个小区的曲志茹,偷偷的用魂力帮曲志茹压制着紊乱的灵魂,避免曲志茹招到恶鬼亡魂的注意,张嫌就这样轻松地过了大半个月的时间。 “我看你发消息说这周又不来我家了,这已经是第三周了,你那里是出了什么事吗?”半个月过后的一天中午,宋一炳给张嫌打电话问道。 “是宋叔啊,是这样的,前段时间处理公司的猎魂悬赏时出了点事,我被公司派来暗中跟随我的灵猫所救,所以一直在家里休养着。”张嫌回答道。 “灵猫?没想到这世间还存有灵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害怕之后的行为也会有公司方面跟踪吧,所以暂时避避风头躲在了家里。”宋一炳听到后,瞬间就明白了张嫌的意思。手机端一秒記住『→m.\b\iq\u\g\\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嗯,宋叔猜的没错。”张嫌点了点头回应道。 “那你也要在信息里说明一下原因嘛,害得我白担心一场,见你人没问题我就安心了,驱魔师的手段何时再来学呢?”宋一炳松了一口气问。 “谢宋叔关心,我这段时间没去您那学习,学业上算是荒废了,其实我也挺着急的,但是又不敢轻举妄动。”张嫌挠着头苦笑着说道。 “我教给你的魂阵基础有没有在家练习呢?”见张嫌有些不好意思,宋一炳摇了摇头,认真地问。 “有,一般在修习完魂力和魂技之后我都会练习一段时间的聚魂阵和地厌阵,每次都有那么一点进步吧,而且在我最近魂力提升到了高级魂王,灵识有了些许提升,对聚魂阵和地厌阵的掌控上感觉更轻车熟路了一些。”张嫌点了点头回答。 “上次你来我家的时候才是中级魂王,没想到这月许时间你就晋升到了高级魂王了,我所见过的魂师里也就属你晋升的最快了,不过魂师方面我不太懂,只问你聚魂阵上现在能开启多少小孔了?”宋一炳听到张嫌再次晋升的消息后虽然赞扬了张嫌一下,却并没有太过惊讶,转而问张嫌关于聚魂阵的修炼情况。 “上次在您那里我只勉强开启了四十个小孔,如今已经能在聚魂阵上开启五十 六枚小孔了,而且所有小孔大小均匀,可以保持高效的聚魂能力,在地厌阵上我也有进步,大成型的地厌阵几乎可以瞬发,而且魂压覆盖的面积也大了一圈。”张嫌把自己修炼的情况告知给了宋一炳。 “如今的社会不比早先,太过光鲜繁华,到处充斥着追寻奢华的聒噪,大多数魂师已经守不住了本心,很少有魂师能静心磨性,驱魂阵修炼的关键是静心,只有静心才能明辨,明辨人性繁杂却不离纲常,明辨地势陡洼却皆可载物,明辨天道无常却轮回不息,才能对魂符中所表达的内容更加清明,你如今的修炼速度已经很不错了,以你现在的进度看,倒说明你是那少数能静心的魂师之一,接下来要想继续成长,就需要不断地感悟这宇宙里那些可用的法则了。”听完张嫌的汇报,宋一炳长篇大论的指导着张嫌。 “感悟宇宙法则?宋叔,我感觉你说的太深奥了,我有些不太明白。”张嫌思考着宋一炳的话,挠了挠头,苦笑道。 “嗯,慢慢来,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明白的事,你只要记住我今天提醒你的话,把我刚才说的那些话深刻在灵识里,等你修炼魂阵到了一定阶段之后,你就会明白我说这些话的意义了,明白了之后你或许比别人能更早进入到人的不惑之境。”宋一炳强调道。推荐阅读tv// “不惑?古人说‘四十不惑’,我这年纪……”张嫌看了看自己,笑着回答。 “那个‘四十’指的是底线,古人的话可以理解为:十五岁是学习最晚的底线,三十岁的人必须要有独立养活自己的能力,四十岁的人已经探明世间变化,五十岁的人清楚自身命途,六十岁的人能倾听万物之声,七十岁的人能在天理之下随心所欲,也就是说人一旦超过上述年龄还没有具有那种能力,便可以看做是为人的失败,基本上命将难存,这是古人总结的规律。”宋一炳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解释啊,学到了,那就是说这些能力可以在年限规定内提前获得呗?我如果能在驱魔师道路上继续前进,很有可能提前获得不惑的能力,甚至是之后的知命、耳顺、从心所欲也可能早早领悟,对吗?”张嫌问道。 “没错,当你真正不惑,你可以快速施展出需要用的驱魂阵;当你知命时,你可以掐算好施展驱魂阵的时机;当你耳顺时,你可以将驱魂阵施展到最佳位置;当你从心所欲时,你可以不用凝符直接立阵,这也是一种对驱魔师魂力等级划分的方式,和在聚魂阵上判断小孔数量的方式异曲同工,你可以参考一下。”宋一炳确认道,确认之后,继续讲解着。 “是,宋叔,徒弟记下了。”张嫌点了点头回答。 “其实在随心所欲一级之上还有一级 ,虽然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但是听我上一辈的人讲过,到了那一级,可以用魂阵搬山填海、毁天灭地,但是却从未有人见过,今天我给你说了,你知道便是。”宋一炳道。 “嗯,不过宋叔,我现在也不敢去您家,之后的修炼……”张嫌答应了下来,随后想到魂阵修炼的事,开口问道。 “既然你来不了,那我就隔空教你,我刚跟着我工厂里的那群年轻小伙子学了用视频通话,我们可以约着周末的时间视频交流,你那里有我给你的魂阵基础手印书籍,再配合上我的指导,你在家应该也能学得了的,也就不需要老是往我这跑了。”宋一炳好像早有准备,提议道。 “哇,宋叔,你想的也周到了吧,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激您……”张嫌琢磨了一下,这个方法可行,兴奋道。 “那有什么好感激的,你帮我延续了我这一脉的驱魔师传承,应该是我感谢你,不然我就是家族里的罪人了,行了别说那些没用的话了,明天上午我和你视频,教你修习第三个魂阵,你现在应该也需要一个强力的实战型魂阵了吧。”宋一炳打断了张嫌的话,随后安排道。 “第三个魂阵?”张嫌激动地重复了一句。 “没错,就是你已经可以用魂力凝出来的那个四象锁仙阵,我教你它真正的魂阵形式。”宋一炳确认道。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四十六节:四象锁仙阵 “四象锁仙阵?那不是我当时提到过的那个阵魂技吗?”张嫌疑惑道。 “本来是想传授给你一个攻击型的魂阵,但是当你提到可能被公司跟踪之后,我临时改变了决定,还是选择你已经知道的那个四象锁仙阵作为传授给你的第三个魂阵吧,这样公司就不会对你产生怀疑了。”宋一炳判断道。手机端一秒記住『→m.\b\iq\u\g\\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确实,四象锁仙阵我是从公司里得来的,公司应该知道其中的来历,所以即使我用了,他们也不会怀疑我。”张嫌判断到。 “嗯,那就确定了,明天早上七点,我对你进行视频教学。”宋一炳确认道,确认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一早,张嫌如约和宋一炳进行视频通话,在给宋一炳道早之后,便向宋一炳学起了四象锁仙阵。 “我可以远程教你四象锁仙阵的凝符立阵规则,但至于你能施展成什么样子,我从视频里是看不到的,毕竟手机只能照射出现世的影像,对于灵魂境是没有用处的。”学习之前,宋一炳提醒道。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那我如果在施展阵法的时候出了问题该如何向您请教啊?”张嫌琢磨了一下,点了点头问。 “你就用言语描述就行了,我虽然没修过四象锁仙阵,但是对于它的原理还是知道的,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而且四象锁仙阵在阵法中不算太难,你又修过和此类似的阵魂技,想来不需要我的指点,你也可以自己将其修成。”宋一炳对张嫌信任道。 “那好,那我试试吧,还请宋叔告诉我凝符之法。”张嫌再次点了点头,回应道。 见张嫌准备好了,宋一炳便将四象锁仙阵的基本原理告知给了张嫌,之后又把其凝符之法远程画给了张嫌看,让张嫌模仿他所画的画符先凝出阵符,然后根据张嫌反馈的问题对张嫌进行着指导。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张嫌终于能用魂力画出完整的四象锁仙阵阵符了,虽然阵符已经不破不灭,但其上歪歪扭扭的图像符文便可以说明他还只是刚刚入门,要想真正将画符变成实用的魂阵,他还要不断地练习和完善。 “到什么地步了?”宋一炳不在张嫌身边,无法用魂眼去看张嫌凝符的进程,隔着屏幕问道。 “阵符画出来了,而且能稳住不散,只是我画的歪扭七八,用聚魂阵聚敛魂力融入其中之后还无法成阵。”张嫌苦涩着脸道。 “正常,上次我就见识到你那破烂的画画功底了,能模仿出我给你的阵符就已经很不错了,阵符无法成阵是因为你画的时候分不清那张符的符眼,也就是之后化阵的阵眼,没有完善的符眼、阵眼,大阵自然无法聚魂凝形,你说一下这四象锁仙阵的阵眼在哪?对应着的符阵的符眼又在哪?”宋 一炳听完张嫌的描述,提示道。 “四象锁仙阵四四方方,魂力威压最大的位置是阵的正中心的宝塔处,所以我以为这阵眼便在阵的正中心位置,对应着的阵符应该也是位于符的正中心吧,符心便是阵眼,阵眼上罩有钟一样的东西,应该是锁住阵内魂力和镇压阵中魂物的意思吧,钟外四方生出象角,象角之上的纹路像是雷纹,应该是某种可以在阵外加固和封锁阵内空间的手段吧。”张嫌把自己对着四象锁仙阵的理解告知给了宋一炳。 “大错特错,你的理解很有问题,四象锁仙阵的阵眼并不在阵的中心,中心魂力聚集处的宝塔是一个假阵眼,是用来聚集魂力发动攻击和迷惑敌人的,真正的阵眼是立阵之后的方阵四角,在成阵之后那四角生有魂力象牙状图腾,看似装饰图腾,实际上那才是真正的阵眼,那阵眼对外能缓慢吸收魂力,对内能稳固魂阵、施展攻击,你说的那个雷纹实际上是指阵外的魂尘,这样说明白了吧。”宋一炳纠正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无法稳住阵内魂力,因为我一直将魂力向阵内宝塔聚集,越聚集,越感觉魂阵在缓慢坍塌。”听完宋一炳的话,张嫌对照着自己的感觉,确认道。 “既然阵符中那四角象牙最重要,你便要先把那四个象牙画的精细,象牙上的固阵纹路画好了,整个大阵才能稳定,之后才是对阵中宝塔刻画精细,因为那塔既是障眼之物,又是主要发动攻击的手段,这两点刻画完全了,你这阵才算立起来了。”宋一炳再次提示道。 “我明白了。”张嫌点了点头,再次模仿着四象锁仙阵的符相,认真的用魂力刻画着阵符。 几十次的失败之后,张嫌终于刻画出了一个与原阵符相差无几的符相出来,聚魂阵上的魂力注入其中,阵符祭出,魂光散开,一座由四个象形图腾组成的大阵拔地而出,笼罩着张嫌及张嫌身前的一片区域。 “哈哈,成阵了!虽然阵型还不够方正、坚固,但已经有了阵的形状,而且我从阵中隐约感知到了强大的威压,看来这一次算是成功了。”张嫌笑着说道。 “虽然我看不到你的阵型,但既然能稳住不散,便说明阵你已经立成了,你可以试着操控四象锁仙阵,开启阵中的四象天锁,看看其困敌的能力有多强。”宋一炳点了点头,建议着。 “四象天锁?”张嫌不解地问道,他曾在对抗股面狐时施展过改版为阵魂技的四象锁仙阵,其结果只是能镇压魂力和封锁灵魂境空间,并没有什么四象天锁招式,如今宋一炳说的四象天锁他并不知晓。 “没错,就是四象天锁,你用魂力凝聚的那个阵魂技并没有这个能力,因为它的改良者很可能是为 了方便施展而把这项能力去掉了,如今你用阵符把四象锁仙阵再次施展出来,那关键的四象天锁便能重新施展了,四象天锁才是四象锁仙阵的精髓,它可以镇压灵魂,束缚灵魂,让灵魂在阵中失去反抗能力,在实战中绝对是一个强大的手段。”宋一炳解释道。 “我该如何开启四象天锁?”张嫌继续问。 “将你自身的魂力和灵识注入到阵型四角的那四个象牙图腾里,它们既是阵眼,也是开启四象天锁手段的控制器,你试一下。”宋一炳回答。 听到宋一炳的回答,张嫌尝试着把魂力和灵识注入到那四个象牙图腾里,不一会儿,便有一股特别的感觉又传回进他的灵识,他知道,这种感觉应该是说明灵识已经和那四象锁仙阵建立连接了。 既然灵识有了和四象锁仙阵的连接,张嫌很快便从中找出了控制四象天锁的办法,灵识一动,阵内狂风大作,四只灵魂巨象现身在魂阵四角,巨象长鼻化为锁链,在阵中四处飞舞,场面极为壮观。 “我能控制四象锁仙阵了,那四象天锁我也召唤出来了,是四只带着长鼻锁链的大象,感觉十分威武,我站在阵中都略感压力。”张嫌激动道。 “不错,但是还不够,四象链是出来了,但是中心宝塔里还没有出现镇压仙锁,你再试试看,把阵中心的宝塔也控制起来,试着从其中招出镇压仙锁,四象链一旦捆住目标,唯有镇压仙锁的加持才能将目标魂力牢牢压制住,你再试试吧。”宋一炳继续提示着。 “四象是链,宝塔是锁,好,我试试看。”张嫌听到之后点了点头,继续向阵中注入着魂力和灵识,把一部分灵识注入进了镇中心的尖顶宝塔。 就在张嫌的灵识刚一浸入到阵中宝塔时,宝塔便青光四散,四散着的光芒虽然不算明亮,却刺的张嫌睁不开眼,等到青光消失,宝塔便也不存,只留下一只魂凝大锁浮在阵中,将四只象鼻锁链锁在一起,压制着阵中一切带有魂力的存在,唯有阵主张嫌不受压制。 “出来了,是宝塔化锁,将四只象鼻锁链牢牢扣在了一起,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此时四象锁仙阵里的魂力压制力比那地厌阵要强上数倍,就算是初级魂祖困在这阵中,我也有一战之力。”张嫌一边通过视频通话传达着当前自己看到的场景,一边判断道。 “四象锁仙阵本就是一个强大的控制型兽魂阵,能产生那种强大的压制力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如果你依靠四象锁仙阵困住某个魂祖,你在其破阵之前的确有机会将其击杀,但是以你现在的能力,凝出四象锁仙阵所耗费的时间太过长久,恐怕对战时还难以随心施展,你接下来要慢慢练习了。”宋一炳见 张嫌有些兴奋,提醒道。 “多谢宋叔提醒,我知道了,我接下来还需要将阵型施展的更加完美,将施阵的时间尽可能缩短,等到了那种境界,我才能将这阵的威力发挥到极致。”经过宋一炳的提醒,张嫌认真地回应道。 “那好,不早了,今天我就先教你到这,明天同一时间我们再视频,如果你明天能将四象锁仙阵修炼的不错的话,我会教你几个随手便能施展出的小魂阵,来助你猎魂抗敌时使用,比起你纯用魂技来战斗的好处是可以减缓你的魂力消耗。”宋一炳点了点道。 “好。”听到宋一炳明天会继续指教自己,张嫌开心的答应道,随后和宋一炳断了通话,继续练习四象锁仙阵去了。 “太强了,阵法对敌优势在于仅用很少的魂力便可引天地魂尘来对敌,这真正的四象锁仙阵威力又如此巨大,大成之后甚至能克制初级魂祖,将一个初级魂祖压制到仅有高级魂王的水平,一旦这阵法能在对战中施展出来,那我即使遇见真正的初级魂祖也有一战之力,只是这阵在施展前需要用聚魂阵聚魂,还要耗费不少时间画符,所需要的准备时间太长,很难有施展的机会,不知道有什么方法能解决这个问题呢?”张嫌一边欣喜着一边琢磨,就这样,待天慢慢地暗了下来,他一夜都没合眼,默默的练习着四象锁仙阵。 一夜过去,第二天一早,宋一炳如期发来了通话邀请。 “喂,宋叔早安。”张嫌接通了视频电话,率先问候道。 “早啊张嫌,咦,你黑眼圈挺重的,昨晚没睡好吗?”刚一接通电话,宋一炳便关注到了张嫌脸上的变化,问道。 “不是没睡好,是昨晚我就没睡觉,那四象锁仙阵太难,我练习了一整个晚上,终于大差不差的能凝出标准的形状了,但是画符和施展的速度依旧难以提升,怎么练习都难有什么长进。”张嫌如实回答道。 “你把施展的过程全程录给我看。”听张嫌这么说,宋一炳琢磨了片刻,随后安排道。 “好。”张嫌点了点头,便从凝结聚魂阵开始一步一步的进行,直到把阵中四象链和宝塔锁全部招出来之后才停手。 “宋叔您通过手机又看不到魂力,能看出我哪里有问题吗?”张嫌施展完全程之后,皱了皱眉问宋一炳道。 “嗯,大致知道你问题出在哪里了,你除了画功的底子不行外,用聚魂阵向四象锁仙阵浇注魂力时也有些不对劲。”宋一炳想了想,判断道。 “这是根据我的动作看出来的吗?是哪里不对劲?”张嫌惊讶地问。 “你原来见过我施展驱魂阵吧,就是控制住那只屁股上长脸的狐狸魂鬼的时候,那只狐狸跑的极快,而我顺手便用天井 驱魂阵将其精确锁住,你知道为什么吗?”宋一炳提示道。 “不知道,当时我就只觉得您很厉害。”张嫌摇了摇头回答。 “首先我聚魂阵的开孔等级要比你高,只为了施展一个天井驱魂阵不需要花费很长时间聚魂,魂力够用就行,其次,我把聚魂阵里的魂力加持到画符上时是均匀的注入到阵眼中的,所以魂阵可以先成型后巩固,而你现在就存在这两个问题,一是对魂阵的威力掌控不足,如果够用的话,你大可不必用聚魂阵聚集很长时间的魂尘;二是你将聚魂阵里的魂力注入进驱魂阵时一定要准确注入进阵眼,而且要均匀注入,让魂阵先成型后完善。”宋一炳建议道。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听到宋一炳的建议,张嫌恍然,感谢道。 感谢之后,张嫌再次重新施展了一遍四象锁仙阵,这一次,张嫌按照宋一炳的建议,改良着自己立阵的手法,足足减少了一半的时间就把阵型立了出来,见到快速立好的四象锁仙阵,张嫌开心不已。 “怎么样?”宋一炳只看到张嫌的喜悦,看不到张嫌立阵的过程,但似乎猜到了结果,笑着问道。 “果然有用,足足减少了一半的时间就把阵立出来了,这速度在实战中也勉强可以施展了。”张嫌同样笑着回答。 “也就在你魂王一阶的对战上可以施展吧,你今后慢慢练习,熟能生巧,等再把施展的时间缩短一半,即使遇见魂祖时你也可以将此阵祭出了,可能会直接左右战局。”宋一炳提醒道。 “是,宋叔,哦,对了,您昨天还说要教给我可以快速施展的小魂技呢,不知道我够不够资格学?”宋一炳提醒之后,张嫌点了点头,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 “看你对四象锁仙阵领悟的还不错,那些小魂阵我可以交给你,但不能贪多,我就先教你两个趁手的吧。”张嫌问后,宋一炳琢磨了一下回答道。 “好,我已经准备好了。”张嫌期待地说道。 “你那里有我给你的阵印书,翻到第三页和第四页,我要教你的就是那两个小型阵法,一个叫做风刃阵,一个叫做火焚阵,威力不算太强,持续时间短,却不需要耗费多少魂力,你可以试着去画画那两个阵符,我来给你讲解,这样吧,你就先练习那个风刃阵,注意画符时的魂力顿笔,顿笔决定成阵后的威力。”宋一炳远程教导着张嫌。tv手机端/ 张嫌点了点头,把一本画满阵印的册子从书桌抽屉里取了出来,翻到了对应的页码,开始了风刃阵的修炼,他对照着阵符图画用魂力在空中画出寥寥几笔,随后见聚魂阵里的魂力注入进阵符中,阵符瞬间被激活,一个两人之高圆形小阵出现在了张嫌指定的位置。 阵型一处,小阵中疾风劲吹,利风呼啸,凡是处在风阵之中的魂尘都被风刃绞成齑粉,在阵中随风飘荡,见此情形,张嫌甚是欢喜,他丝毫防护未开,只身走进了风刃阵中,用灵魂亲自去体会阵中的威力,片刻之后,一个碰头乱发的人从阵中走了出来,“嘿嘿”的傻笑着。 “这只是一个小阵吗?只是阵型的覆盖面小吧,阵内不但能持续发动攻击,而且每一次攻击威力都不弱于一个五阶魂技,就算是普通的初级魂王站在里面也不该有所松懈,不然定会灵魂受损的。”张嫌通过视频向宋一炳诉说着自己的感受。 “那是自然,不然你以为驱魔师当年为何能与魂师同处于灵魂境中,我见你风刃阵已经小有所成了,继续修炼那个火焚阵吧,这两个都修炼成了,你可以算是一名真正的驱魔师了。”宋一炳笑着回应道。 张嫌点了点头,继续开启了对火焚阵的修炼模式,在宋一炳的简单指点下,张嫌很快便将火焚阵也修成练熟,可以随时施展了。 待到张嫌完成了两个小魂阵的修炼,宋一炳也满意的点了点头,嘱咐了张嫌几句之后便挂断了视频电话,留时间给张嫌自己修炼去了。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四十七节:购买储物魂器 两天的魂阵修习让张嫌的实力有了很大的提升,这比简单魂力提升还让张嫌高兴,因为魂阵的使用既可以帮他节省魂力,又可以让他在对战时造成出其不意的效果,显然是不错的对战手段。 两天结束,周末过去,身为工人的宋一炳继续回去上班挣钱,张嫌则在一大早跑去猎魂公司找钟天离去了,想要从钟天离那里寻找一件趁手的储物魂器。 “你怎么来了,是找到了我要的那些材料了吗?”钟天离刚一见到张嫌,停下了手中摆弄的物件,开口问道。 “还没有,您不是说给我一年的时限嘛,这才一个月不到,那些稀有材料哪有那么容易找呀。”张嫌苦笑着回答。 “既然没找到,那你来找我干什么?”听张嫌说没找到,钟天离没有好气地问,失望的低下了头,继续忙着手里的活。 “我是想向钟老前辈买或者借一类魂器。”张嫌笑着说明来意。 “哪类魂器?”钟天离不解地问,手中工作并没有停下。 “我还没有储物魂器,想寻一个储物魂器暂时用着。”张嫌终于说明了来意。 “我还当是什么呢,储物魂器是魂师常备的基础魂器,在我这里是属于可以售卖的,你准备买有几个魂格的储物魂器?预算是多少?”听到张嫌说要储物魂器,钟天离终于停下了手中工作,拿开了带在脸上的护目镜,转头问张嫌。 “既然能买就好,我想买十魂格以上的储物魂器,预算嘛,这个我不太懂,不知道怎么算价格。”张嫌如实说道。 “十魂格以上的?看来你有不少东西要装啊,你具体要用储物魂器盛装些什么呀?”钟天离若有所思的看着张嫌,眯着眼睛问道。 “这您就不用问了,就当是我准备用来装那些帮您找到的材料吧,您觉得可以吗?”张嫌隐瞒了盗矿计划,找了个说辞。 “看来你是对我要的那些材料有眉目了呀,那可以,十魂格的储物魂器不难制作,十天左右我就能制作出来,价格嘛,也好说,一口价三万。”钟天离笑着回答道。 “三万?我去,这么贵吗?我在猎魂公司接悬赏到现在也还没挣到三万呢。”张嫌撇了撇嘴道。 “你要是觉得我要的贵,可以去到公司外面买呀,我这样给你说,你在外面买一个十格的储物魂器,没有个四五万都不可能,我看你是咱公司的人,也是知道你们接悬赏挣不到几个钱,所以才给你报的三万最低价,你居然还嫌贵,算了算了,我不卖了还不行嘛。”钟天离一脸生气地抱怨道。 “不是,不是,我不是说您老卖的贵,我是说这储物的魂器贵,我也没打算还价,只是手里真没这么多钱,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出来,所以希望钟老前 辈能开个恩,降个价,或者换个交易方式。”张嫌其实也知道储物魂器的市价,知道钟天离没说谎,赶紧回答道。 “降价是不可能的,低了对不起我用的那些材料,更对不起我花费的精力,你说想换个交易方式,不知道你想用哪种交易方式进行呢?”钟天离琢磨了一下,从张嫌入职时间来判断,张嫌确有可能没有那么多积蓄,于是回应道。 “这样吧,现在不是流行分期付款嘛,我给您订下个一年期,东西您先给我,我给您老打个白条,以后每月付给您两千五可以吗?”张嫌想了想,建议道。【¥#爱奇文学…@更好更新更快】 “不行,那土敦炉要支付的材料我就已经给你宽限了一年了,如今来买个储物魂器又要给我拖时间,我这里研制魂器可是需要经费的,你再这样拖下去,我的经费就要断层了,坚决不行,你还是想个别的办法吧。”钟天离琢磨了一下,拒绝道。tv手机端/ “别的办法?我还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要不这样,您老先给我打造着,我这几天拼命接悬赏挣点钱,十天的时间加上之前的积蓄,估计也够一个储物魂器的钱了。”张嫌思考了一下,又想到了一个办法。 “倒是可以,不过你才中级魂王,能在十天里挣多少钱呢?”钟天离皱了皱眉头问。 “哦,我稍微隐藏些魂力,您看着啊,魂力出。”张嫌之前是用彩鳞护臂压制着自己的魂力,让魂力依然保持在中级魂王一阶,不过如今为了给钟天离表明自己有挣钱的实力,便不再掩饰,直接把高级魂王的魂力展现了出来。 “高级魂王?这才多长时间,你这进步速度也太惊人了吧,而且你身上的魂力极为厚重,远比公司里那些高级魂王还要强,估计范增明他们都不一定是你的对手,这倒是让我相信了不少。”钟天离感知着张嫌散发出来的魂力,惊讶道。 “钟老前辈信了就好,不知道这交易能不能达成了?”张嫌笑着问道。 “能达成,既然你已经是高级魂王了,我也不需要你花费十天时间去接悬赏挣钱了,这样吧,我发个特定悬赏给你,你只要完成了,我免费为你打造一个十魂格的储物魂器,你觉得这样行吗?”确认张嫌已经晋升到高级魂王等阶了,钟天离对张嫌的态度稍微有了些转变,回答道。 “免费?是悬赏换魂器吧,只要不是超出我实力范围的,我自然可以接受。”张嫌知道特定悬赏的意思,所谓特定悬赏就是公司各部门根据需要所下发的悬赏,比如那医药部就会发一些寻找材料的悬赏,侦查部会在人手短缺时发布侦查悬赏,还有严珲山偶尔会发布一些需要到外地出差猎魂的悬赏,而钟天离发布的悬赏自然和魂器有关,张嫌对魂器的了解并不多,所以 对这种悬赏不太有自信。 “算不得超出你的实力范围,我想让你帮我去某人那里取一样东西,你取来了,就算完成了。”钟天离眯着眼睛说道。 张嫌见钟天离眯眼的样子极为不善,心中咯噔一下,有种掉进坑里的感觉,没有底气的问道:“取东西?” “对,就是取一个东西,这齐城除了我以外还有一个比较厉害的器魂师,名叫韩老虎,那人是齐城里一个隐形魂师家族韩家的成员,我就是让你帮我去他那里取一个东西。”钟天离说道。 “韩家?”张嫌脑海中浮现出了韩玉的模样,嘴里念叨着。 “没错,就是韩家,两年前韩老虎用三块魂铁和我换了一个名为‘封神针’的魂器,结果等他走了之后我才发现那三块魂铁是假的,是他用魂力临时炼化的,他走后没多久,那三块魂铁上的魂力散去,就变成了三块废铁了,我找他讨了好几次说法,他都说是我在他走后掉包诬陷他的,我也难以证明自己没有掉包,所以就这样不了了之了,两年过去了,这仍是我心中的疙瘩,所以我想让你帮我去韩家把那封神针取来,你若是取得来,我就免费帮你打造一件储物魂器。”钟天离说明道。 “取?那能叫取吗?你分明是让我去偷呀。”张嫌无奈的摇了摇头,去一个隐世魂族里偷东西,他还没那么自不量力。 “那本来是他从我手里骗走的,从他那里再偷回来,自然就是取了,算了,不用在用词上较真了,你就说愿不愿意接这个悬赏吧?”钟天离一边驳斥着一边问道。 “不愿意,我对那韩家和韩老虎一无所知,你让我潜入进一个隐世家族里偷取魂器,我就算是高级魂王了,估计一条命也不够用的。”张嫌直接拒绝道。 “我让你去自然不是让你去送命的,韩家既是隐世魂族,自然是族人散落在人界各地,不会像明面上的魂师家族那样几乎所有族人都聚在一起,那样太过张扬,不适合他们隐世,这么说你能明白吧。”钟天离提示道。 “你的意思是说韩家族人隐于大市,所以族人实际是散落在各地对吧。”张嫌像是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 “没错,韩家没有所谓的家族地、家族村,都是散落在包括齐城在内的全国各地,韩家的器魂师韩老虎一直都生活在齐城郊外的南风岗村里,他在南风岗村有个独家独院的二层小洋楼,一楼用来生活,二楼就是他研制魂器的工作室,想来我那根封神针就藏在他二楼的工作室里。”钟天离说明道。 “一个村落里的独院小洋楼二层,听起来很容易就能潜入进去,真有那么简单吗?”张嫌疑惑地问。 “当然不是,那村落里还有其它隐姓埋名的韩家人在 ,应该是韩家偷偷派去保护家族器魂师的守卫,当然我也不知道那些村民谁是韩家的守卫,所以你一进村,只要身上散发魂力,就很有可能被很多双眼睛盯上,肯定不会很容易到达韩老虎的洋楼。”钟天离摇了摇头回答。 “那些守卫大概是什么级别?”张嫌想了想问。 “我猜测应该都是在魂王一阶吧,韩老虎虽然是家族器魂师,却也没资格让魂祖一阶的人为其护卫,因为魂祖一阶在每个魂师家族里都是极其稀少的,和能制造魂器的器魂师同样珍贵。”钟天离回答道。 “您猜测会有多少个魂王守卫着那个器魂师韩老虎呢?”张嫌继续问。 “从我去找韩老虎的那几次来看,大约有三户院内有魂力痕迹吧,想来不会再多了。”钟天离回答。 “三户?如果这三户怕被别人看出来的话是要按照普通村民的样子来生活的,也就是说大概有三个魂王等级的魂师守护那个器魂师,三个魂王只要不全部是高级魂王,想来我还是能应付得了的,哦,对了除了那三户呢,韩老虎自身又是什么魂力等级呢?他是一个人生活吗?”张嫌再次打听道。 “韩老虎虽然在制造魂器的造诣上颇高,但是魂力却并不高,也就半步魂祖吧,距离初级魂祖还差上一些,而和他一起生活的除了他的妻儿,还有他的弟弟,他弟弟是一个高级魂王,一直在给他打下手。”钟天离说明着。 “一个半步魂祖,四个魂王,如果正面对抗肯定不行,只能悄悄潜入进去,然后偷了那封神针赶紧跑才行,不过除了这些魂师以外,那韩老虎的魂器室肯定也有禁制防护吧。”张嫌猜测道。 “没有,我去找他理论过几次,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禁制痕迹,显然是出于对自己灵识感知的自信所以没设禁制,你只要避开他的灵识感知,就能潜入进去。”钟天离确认道。 “那好,最后一个问题,你让我找的魂器叫做封神针,听名字应该是个不大的魂器,我又不知道它长什么样子,而且跑到一个魂器室里,面对着众多魂器,找一个小小的魂器,我要找到什么时候呀?”张嫌苦着脸问。 “封神针确实是一个小体型的魂器,和一枚绣花针大小相近,具有极强的攻击性,对战时祭出,如果能击中对方的本体灵魂,可以在一定时间内封锁住灵识对灵魂的控制,是我亲手打造的,既然是我打造的它,那我自然有寻找它的办法,我这里有个魂蚕丝,是在打造封神针时搭配打造出来的,你带着这魂蚕丝,寻找封神针的时候只要将其祭出,这魂蚕丝就能和那封神针相互感应,助你找出封神针。”钟天离拿出了一小团丝线递给张嫌看,冲着张嫌说道。手机端一秒記住『→m.\b\iq\u\g\\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互相感 应?原来是一对组合魂器呀,那好,那我就去试试看吧,不过能不能把那根针偷回来我可不敢保证,一旦被发现我会撒腿就跑的。”张嫌琢磨了一下点了点头。 “哈哈,你倒是实诚,不过还是那句话,你取来了封神针,我免费送你一件储物魂器,你若是取不来,还是得挣够三万块钱来我这买。”钟天离听到张嫌愿意一试,笑着说道。 “哎,贼精的老头,也不能说个软话。”张嫌苦笑着嘀咕道。 “你想要什么样子的储物魂器?你现在就在我这定个样子,我好先去准备些材料。”就在张嫌嘀咕的时候,钟天离开口问。 “定样子?”张嫌不解。 “对呀,储物效果是储物魂器的内在属性,外观样子上可以做成你喜欢的类型,所以你希望把储物魂器做成什么样子,提个醒,一般魂师都会选择方便带在身上的不起眼的小物件,因为那种东西不易遗失,在战斗中使用起来也比较顺手。”钟天离说明道。 “原来如此,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带在身上的小物件嘛,我想想啊……”张嫌根据钟天离的说法琢磨着。 片刻之后,张嫌终于想到了一个方便随身携带的东西,欣喜的说道:“那就做成手表吧,能做吗?” “能,把做成储物魂器做成手表样子的魂师倒也不少,那我就给你做块手表吧,你想要什么样的款式呢?”听到张嫌的选择,钟天离点了点头,好像张嫌的选择并没有太出乎他的意料。 “款式也能选吗?钟老前辈还真是厉害呀,那这样,我就要那个百达翡丽手表的今年最新款吧。”张嫌兴奋道。 “滚开,你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那玩意儿有多贵,三万块钱让我做个储物魂器我就已经没得赚了,你还再让我拿个名表当底子给你做,你这不是坑我这个老人家嘛,不做了!”钟天离略显生气道。 “好了钟老,我就是开个玩笑嘛,您就给我做个男士的圆盘石英表就行了,只要能储物,我对其它方面没什么要求。”张嫌笑着安慰道。 “这还像话,不过别担心,我肯定会做得十分精致的,无论当真的手表还是储物魂器,都会让你满意,我可不会砸了自己的招牌。”钟天离听张嫌说是开玩笑,也不再生气,拍着胸脯保证道。 “嗯,我相信钟老前辈,哦,对了,那个特定悬赏您现在就给我发了吧,我这就去接下来。”张嫌笑着回应道。 钟天离点了点头,给公司的秘书室打去了电话,寻求发布一则特定悬赏,并在电话里将悬赏内容阐述的十分详细。 片刻之后,钟天离房间内的电话再次响起,是秘书室的号码,从钟天离脸上得意的样子来看,显然是悬赏审核之后发布成功了 。 “去吧,悬赏在秘书室,因为是特定悬赏,而且我在悬赏上特别标注只是发布给你的,所以不会在悬赏栏里张贴了,你去到胡小子那里去领就行了。”悬赏发布成功后,钟天离对张嫌提示道。 “好。”张嫌回答一句之后便离开了钟天离魂器室,下楼向秘书室走去。 咚咚咚…… 没走几步,张嫌便来到了公司秘书室门前,在门口敲了几下。 “进来。”张嫌敲门声还未落下,秘书室里便传来了应答声。 听到应答,张嫌推门走了进去,看到满面春光的胡锡,张嫌赶紧跑了过去,围着胡锡四下里打量。 “怎么了?我的身上有哪里不对吗?”见张嫌打量着自己,胡锡低头查看着自己的身体,不解道。 “你病好了呀?”张嫌激动地问道。 “哼,当然好了,从你上次去医院看我都过去了半个多月了,又不是大病,怎么可能不好。”胡锡冷哼道。 “好了就行,你出院也没通知我,我还想给你接风洗尘呢。”见胡锡确实病好了,张嫌笑着说道。 “作为魂师,我身体比普通人好的多,其实半个月前就已经出院了,只不过听说你接了那个黑魂卫的悬赏还受了伤,觉得你需要静养,所以就没打扰你,你说你才中级魂王,怎么会去接那个高级小鬼的悬赏呢?真是不要命。”胡锡说明了原因,随后抱怨道。 “你都知道了呀?”张嫌苦笑着问。 “蓝纹都给我说了,而且它也把你的事情给黑豆和严老头说了,包括那个韩玉的出现,你就庆幸那天严老头把蓝纹遣去保护你吧,不然你真是死定了。”胡锡生气道。 “这事也不能全怪我吧,我也没料到那个韩玉的出现啊,更没料到他对我起了杀心。”张嫌委屈地解释道。 “确实,但也有你的大意,算了,韩玉的事情你也不要乱说了,公司上层给盖下了,韩家虽不如公司,但是散于市井之中,隐于天幕之下,各地遍布爪牙,如果不能一次性根除,就先不能招惹,不然对于你和蓝纹都没有好处,知道了吗?”胡锡警示张嫌道。 “嗯。”张嫌点了点头,他大概明白胡锡的意思了。 “‘嗯’你个头啊,那你怎么还接了钟老头的悬赏了呢,还去找那个韩老虎?你还是想去调查韩家吧。”听到张嫌随意答应了一声,胡锡火冒三丈,气骂道。 张嫌听到胡锡的骂声,露出了一脸的苦笑,他没想到胡锡一眼就看穿了他的目的。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四十八节:偷针计划 “我是为了从钟老那里买储物魂器……”张嫌想要解释着。 “公司里我最了解你,在我面前你就不用装了,你还是在担心韩家的报复吧,所以想要先去调查韩家的情况对吧?”胡锡驳斥道。 “既然胡锡哥你都知道了,那我就直说了吧,如果这事不是涉及到韩家,我是不愿意接钟老的悬赏的,潜入一个魂师家族是要冒很大的风险的,但是一想到那个韩玉,我就气不打一处来,真想去了解一下那个韩家是个什么样的魂师家族,当然也是为了避免以后被韩家报复要做提前准备。”张嫌说明道。 “只是你一个人潜入那韩老虎家里偷魂器太冒险了,不如多找些人一起去,互相之间还能有个照应。”胡锡建议道。 “胡锡哥你之前也说了,公司暂时是不愿意与韩家为敌的,所以我不可能找公司的人去,如果找外面的人,我所认识的也就只有蒲梓潼,她一个女孩子,我可不愿意把她卷入到这次的纷争之中,所以我无人可找。”听了胡锡的建议,张嫌摇了摇头,分析道。 “谁说你只能找人了?”听到张嫌的分析,胡锡笑了笑问。 “不找人还能找……你该不是让我……”见胡锡笑着,张嫌皱了皱,随后恍然道。 “没错,不光你担心韩家报复,蓝纹也很担心韩家,所以……”胡锡卖了个关子道。 “不太可能吧,那蓝纹小猫看起来挺独来独往的,应该不会答应的吧,何况我接了钟老的悬赏是求得一个储物魂器,蓝纹又没有什么好处,它怎么可能会帮我?”张嫌判断道。 “喵,谁说我没有好处了?”就在张嫌说话的时候,突然,蓝纹从秘书室的灯管上突然跳了下来,开口道。 “咦,蓝纹,你怎么在这啊?”张嫌见蓝纹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眼前,惊讶道。 “我在这不行吗?是胡锡叫我来的,听说你要去韩家那里偷东西,我也打算跟着去。”听到张嫌的问话,蓝纹回复道。 “那么危险,你去干什么?我可没有猫粮给你哦。”听蓝纹说要去,张嫌撇了撇嘴道。 “我不是答应每年帮你做一件事嘛,这次陪你一起去就算是今年帮你做的事了。”蓝纹想了想,回答。 “嘁,我才不信呢,你是不是怕我死了之后没人帮你种那诞魂木了吧?”张嫌摇了摇头,笑着问道。 “是又怎么样?还有就是我之前杀那韩玉的时候没多想,如今隐秘的韩家在调查韩玉的死因,而公司却又不敢轻举妄动,那么为了防备韩家真调查出来结果之后会伺机报复,我也要多掌握些韩家的资料,以免以后不明不白的死掉。”蓝纹认真的回答道。 “哈哈,原来你也害怕了呀,我还以为你们灵猫都很胆大 呢。”张嫌看着蓝纹严肃的表情,嘲笑道。 “喵,我这不是害怕,是未雨绸缪,不就是杀了一个魂师家族的魂师嘛,老子以前又不是没杀过,算了,不说了,你就说愿不愿意和我一起行动吧?”听到张嫌的嘲笑,蓝纹解释道,随后问。 “我要是说不愿意呢?”张嫌试探性的回问道。 “那我就尾随着你然后独自行动,我们黑绳夜猫一般都有自己的行动准则。”蓝纹倔强的回答道。【*¥爱奇文学…@更好更新更快】 “哎,那你就当我没问,今天时间还挺早,我现在就会出发,你要和我一起行动的话就跟过来吧。”张嫌听完蓝纹的回答,叹了口气道。 蓝纹点了点头,一下子跳到了张嫌的肩上,小小的体型正好能趴在张嫌的肩头,像是普通人养的猫宠一样。 张嫌见蓝纹跳到了自己的肩上,看着蓝纹小巧可爱的模样,忍不住轻轻抚了抚蓝纹的毛发,便拿起了钟天离发布的特定悬赏令,向着秘书室外面走去。 “你们真的要去吗?”见张嫌往外走,胡锡皱着眉头问道。 “嗯,既然接了悬赏,那我就去一趟吧,毕竟以后和韩家很可能会结上仇怨,不在乎这一次两次了,我也想看看那韩家怎么会培养出韩玉那种魂师渣滓的。”张嫌笑着回答道。 “我知道拦不住你,注意安全吧,不要太过深入。”胡锡提醒道。 “嗯,有蓝纹在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而且我已经晋升为高级魂王了,只要没有什么特别强大的魂祖坐镇,我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危险。”张嫌回应道。 “高级魂王?我也才高级魂王一阶,从上次见你到现在还不到一个月,你居然就已经进阶到高级魂王了?厉害啊!你已经能进入公司的第一梯队了,等你这次凯旋归来,要不要在公司里谋个一官半职的?说不定严老头会给你个管理位置哦,对了,还有,既然你已经是高级魂王了,公司有个能力鉴定就需要你去参加了,过了的话能获得进入猎魂总部的机会,你回来的时候别忘了去找严老和清丰哥一趟,他俩负责这事。”听说张嫌晋升到了高级魂王,胡锡惊讶道。 听到胡锡的话,张嫌满脸疑惑的转过头去,看着胡锡问道:“能力鉴定?” “对呀,就是能力鉴定,公司的魂师职工每到了高级魂王一阶都要参加的,鉴定之后公司会根据你的真正实力来判断是否向你发出升职邀请,受到邀请之人可以获得去公司总部学习和任职的机会,当然最后是不是要去总部也要看职工的自我选择,不过能力鉴定是必须要参加的,如果受鉴定的魂师确实在高级魂王的平均水准之上后,无论以后你去不去总部,公司都会增加你的底薪,你自己先考虑考虑吧,具体事宜等你回来 之后我再给你细说。”胡锡见张嫌不是很明白,简单地说明道。 “那好吧,能力鉴定的事以后再说,我先去把那根封神针给钟老找回来,不然我的储物魂器就没着落了,先谢谢胡锡哥的提醒了。”听完胡锡的说明,张嫌大概明白了,笑着回复道,随后转身离开了秘书室,身影缓缓消失在了公司里。 张嫌刚一离开公司,经理室内,严珲山皱着眉头向某个方向持续眺望着,眺望方向的正是张嫌离开的方向。 “高级魂王了啊。”眺望了片刻,严珲山自言自语道。 “没想到啊,翻车鬼宴事件时这小子才刚初级魂王等阶,之后才过去不到半年,眨眼间这小子直接从初级魂王进阶到了高级魂王了,公司里面还从未出现过魂力晋升如此之快的魂师,最主要的是,猎魂公司不比那些底蕴深厚的魂师家族,可以用资源强砸在需要培养之人的身上,你说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严珲山自言自语后,黑豆饶有兴趣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总觉得这小子身上藏着些秘密,但是又说不上来是什么秘密,或许真是百年一遇的魂师奇才也说不定呢,听说张嫌晋升到高级魂王时蓝纹也在场,蓝纹就没什么发现吗?”听到黑豆的询问,严珲山皱了皱眉头回答,随后回问道。 “蓝纹只是提到了张嫌晋升前吃了它给的高级修灵液补充魂力,晋升时产生了魂力漩涡的小异象,估计和功法有关,其它方面就没有什么发现了。”黑豆回答。 “高级修灵液?那玩意要是能帮人晋升,那在咱公司里早就卖断货了,张嫌魂力提升的原因肯定不在于那东西,功法吗?应该是从天魂堡的天魂阁里取的那个名为‘木蚕丝’的功法,只是个普通的中级功法而已,应该也不会产生什么小异象吧,果然奇怪。”严珲山琢磨着。 “你还记得的当时范增明在天魂堡时向你汇报的一个信息吗?是说张嫌的房间里曾出现过天地异象,后来解释为张嫌修炼功法时走火入魔造成的,现在想想,或许并不是偶然,一定是张嫌的功法比较特殊,既然张嫌修炼的是那个木蚕丝功法,很有可能和那个木蚕丝功法有关,或许那功法有什么特别之处被张嫌发现了,是不是要……”就在严珲山琢磨的时候,黑豆也在一旁分析着。 “你这么一说我倒也有点印象了,现在在天魂堡执勤的是公司总部卫队派去的路副队长,我去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帮忙找一下那个木蚕丝功法,我要审阅一番。”严珲山说着,就要拿起电话给天魂堡打去。 “你这么打过去肯定会引来公司上层的怀疑,不管那个功法是不是有奇特之处,公司上层都不会再轻易给你,你不如想个其它的 理由,然后捎带着把那功法从天魂阁拿出来,这样就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怀疑了。”就在严珲山要打电话之际,黑豆赶紧阻止道,随后眯着眼睛建议。 “也是,那我该用什么理由呢?”严珲山皱了皱眉头问。 “这还不容易吗?咱这分公司不是正准备应对雷霖鬼宴嘛,要几个功法魂技的册子用来提升参与人员的实力应该无可厚非吧,到时候顺手就能把那木蚕丝功法给捎带出来,想来天魂阁的门祖和公司都不会多家干涉的。”黑豆建议道。手机端一秒記住『→m.\b\iq\u\g\\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不愧是我的军师,这主意好,就这么办了,既然提到雷霖鬼宴了,范增明、杨家硕、杨家磊那边还没有消息传来,邢家的联合大队也一直搜寻未果,公司总部派来的那个侦查队也只是说查到了鬼宴地发生变更的情报,好像也没了下文,不知道是谁走漏了消息,怎么这雷霖鬼突然就更改了鬼宴地点了呢?”严珲山同意了黑豆的建议,之后将话题转移到了雷霖鬼宴上。tv手机端/ “很难说,齐城分公司三人别动队,邢家联合大队,公司总部侦查队,一共十余人,指不定谁在收集情报时就暴露了身份,这不好追查,不过既然知道了雷霖鬼宴的举行地肯定在这齐城内,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距离鬼宴举办还有一段时间,三支侦查队同时出击,想来能在鬼宴前探查到准确地点的,你还是坐镇公司,等他们调查到准确地点再出击吧。”黑豆参谋道。 “嗯,我还有我的事,除了魂鬼,一些魂师家族势力也蠢蠢欲动,相互之间矛盾不断,有的对公司也敢虎视眈眈,我不能不防,就比如那魂族韩家,最近动作频繁,想要从世间权力入手,瓦解猎魂公司的官方地位并取而代之,南郭先生让我盯住他们,可是公司现在还要应对雷霖鬼宴,人手真是不够啊,我都快急死了。”严珲山着急般说道。 “你不是让钟老头找个理由把张嫌调去那韩家的一个聚集地了吗?我又让蓝纹跟着,就是要去给韩家提个醒,让他们别肆意妄为,估计以张嫌那高级魂王的实力,加上蓝纹初级魂祖的实力,能把韩家在南风岗村设下的魂器基地闹个天翻地覆,到时候他们也会有所收敛了吧。”黑豆猜测道。 “希望如此吧,就怕张嫌只是魂力等级提高了,但其作战能力并没有进步,到头来再栽到那村子里面,要是张嫌折进去了,那我可就得被南郭骂死了。”严珲山眼皮跳着担心道。 “我和你的担心完全相反,我反倒害怕张嫌真能不声不响的帮钟天离把他那个封神针取出来,那样就没法起到打草惊蛇的目的了。”黑豆笑着说道。 “你对那个张嫌就那么有信心吗?哦,我明白了,你派蓝纹跟去的目的是……”严珲 山不解地问,问过之后又恍然道。 “哈哈,没错,如果张嫌悄无声息的取得了封神针,那蓝纹就是去捣乱的,如果张嫌直接暴露,那蓝纹就是给他解围的,东西要取,蛇也得惊一下。”黑豆坏笑道。 “你果然是只大贼猫,哈哈……”严珲山听后,也同样大笑道。 张嫌并不知道黑豆的计划,只以为蓝纹是来助自己一臂之力的,骑着车子带着蓝纹向南风岗村的方向驶去。 “你就这样跟着我?也不问我有什么计划?”在路上,张嫌对着趴在车筐里的蓝纹问道。 “哦,忘了问了,你有什么计划?”听到张嫌开口,蓝纹懒洋洋的问道。 “额,小猫咪,你能不能走心一点,我们可是去偷东西的,你好像一点也不害怕的样子,要是真有一堆魂王围住你,我看你怎么办。”张嫌皱着眉头抱怨道。 “你才小猫咪呢,叫我蓝纹,偷个东西有什么好害怕的,我经常偷吃别人家的腊肉香肠呢,早就习以为常了。”蓝纹不屑地回答道。 “你……偷腊肉香肠能和偷魂器相比吗?”张嫌苦笑了一下,气哼哼道。 “那有什么不能比的,反正都是偷东西嘛,你要是不敢的话我自己进去偷就是了,绝对手到擒来。”蓝纹自信地回应着。 “你厉害行了吧,不过你也看清楚形式好吧,那村子里的暗哨至少有三个魂王,还有韩老虎那个半步魂祖,以及韩老虎的弟弟也是个高级魂王,这阵容已经十分强大了,更别说韩老虎还是一个器魂师,拥有几个厉害的魂器也说不定,不小心行事的话很有可能会栽跟头,你多少也注意一点呀。”张嫌提醒道。 “对呀,你的话也有些道理,虽然那几个人不足为惧,但是要注意那个器魂师的魂器,嗯,我会注意的,这样吧,韩老虎交给我来处理,你去把其它人都给杀了吧,这样不就行了嘛,你这个高级魂王可不普通,应该能做到吧。”蓝纹琢磨了一下回答。 “大姐,你可是个理智的小猫,咱别乱开玩笑行吗?我们是去偷魂器的,不是要一路打杀进去,我可没自大到敢一个人对付四个魂王,我们就静悄悄地进村,找到东西之后再静悄悄的出来,顺便探听点关于韩家的消息,这样说明白了吗?”张嫌苦涩着脸道。 “嗯,明白了,计划你定,你说该怎么办我就怎么办。”蓝纹一边舔着毛一边回答,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见到蓝纹依旧这副模样,张嫌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开始阐明自己的作战计划。 “听好,本来我是想一个人去的,那样可以悄悄潜入,而且来取自由,不过你既然要跟来,那我的潜入计划就要重新制定了,具体这样安排,首先从地图看,韩 老虎的小洋楼在南风岗村的正中央,东、西、南三个方向都有魂师把守,那么我只能绕到没有魂师的北面悄悄进村,但是不知道有没有魂师在韩老虎家附近暗中巡逻,所以我需要你在南面制造些动静,把那些守卫者吸引到村子南面,给我创造潜入的机会。”张嫌计划道。 “明白了,是拿我当诱饵吧?”蓝纹不屑地问。 “错了,你不是当饵,而是制造假象,也就是说制造些魂力波动吸引道守卫魂师的注意力后就要赶紧离开,不能被他们察觉到你的存在,更不能让他们发现你,这样既能保证你的安全,还能让他们花费时间和精力调查,起到拖延的作用,一旦他们发现了你,必然会猜到我们的真实目的,那么他们就会兵分两路,一路追杀你,一路回防韩老虎的家,我们那时候就没机会了。”张嫌解释道。 “原来如此,那好,制造个能让他们感知到的魂力波动难不倒我,制造完我就不留痕迹的躲开,这样就可以了吧,那之后你要怎么办?”蓝纹听明白了张嫌的意思,点了点头,然后问道。 “我自有办法直接潜入到韩老虎的家里,待我把那封神针偷到手,便会在村北也制造出魂力波动假象,等他们追查到北方,我就悄无声息的回到南边和你汇合,汇合点就定在村南口的马路对面,汇合之后我们就等车离开。”张嫌安排道。 “好。”蓝纹若有所思了片刻,然后答应了下来。 计划制定之后,张嫌便驱车先来到一个汽车站里,存下了电动车,将蓝纹藏进了怀里,随后乘坐上一辆途经南风岗村的大巴,向着齐城南郊的南风岗村驶去。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四十九节:从北潜入 南风岗村在齐城郊外,距离齐城中心虽远,但是乘坐大巴过去也只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一路上,张嫌一边望着窗外的城村景象的变化,一边在脑海中预演着潜入时可能出现的情况,尽可能避免意外发生。 “感谢您乘坐铁士大巴,南风岗站到了,有去南风岗村的乘客请在此站下车,带好自己的行李物品,不要出现遗漏或者遗忘。”车刚一到站,便在左摇右晃后停稳了下来,车头向右前方微微倾斜着,开车的男司机也不再多做调整,直接打开了右前方的车门,播放着喇叭里录好的细甜语音。 在南风岗村下车的乘客并不多,除了张嫌,仅有一个手提长筒布袋,肩背床褥被单的纤瘦男子在此站下了车,看样子像是个长期在齐城务工的民工,此人虽和张嫌一起下了车,却只是简单瞧了张嫌一眼,便头也不回的向村子里扎了进去。 张嫌见那人从村南口向村子南门快步走去,也不去追赶,观望了一下附近的地形,缓慢地跟在了后面。 “那人身上没有魂力,应该不是韩家的暗哨。”在张嫌踏上林间小径向南风岗村靠近的时候,躲在张嫌怀里的蓝纹向张嫌说道。 “我知道,在车上我就探查过所有人身体,没有一个有魂力溢出体外的痕迹,所以到目前为止我们还算安全,刚才和我们一起下车的那个青年身上有白色漆点,并伴有浓重的油漆味道,应该是进城务工的粉刷匠,不是韩家的暗哨或者轮岗,我们可以跟着他先到村子南门,之后再按照既定计划实施。”张嫌回应道。 听完张嫌的话,蓝纹点了点头,便又继续依偎在张嫌的怀里,扭着身子,像是依赖上张嫌的体温一样。 张嫌踩着轻步继续跟着返乡入村的年轻男子,依旧保持着一定距离,缓慢的走着。 “大鹏回来了呀,这大包袱小包袱的,不在城里忙活了?”年轻男子快步走着,在村口迎面遇上了一个叼着烟斗、扛着锄头的黝黑老汉,老汉一见年轻男子,便咧着嘴问道。 “是大柱爷啊,哎,今年活不好找,十天八天等不到一个活,这不是俺娘又病了嘛,我寻思着今年就这样吧,这不就回来照顾俺娘了嘛。”年轻男子见到黝黑老汉之后,紧了紧抗在肩上的被褥包袱,大声回答道。 “回来吧,恁和恁爹都在外面干活,恁娘在家里没人照顾,恁回来也好,有个人能互相照顾着,还几个月过年,恁爹年前还回来吗?”老汉问道。 “他和俺不一样,他不在齐城,跟着俺五叔的建筑队去广城那建楼去了,得干到年底才能回来,他要是再回来,俺家里可就揭不开锅了。”老汉问后,年轻男子回答道,顺势把手里的长筒布袋包放在了地上。 “咋能啊,咱一辈辈在家也没饿死过,咋就不去城里打工就不行了呢?”老汉抖了抖烟斗,不信道。推荐阅读tv// “那是以前,咱有地,种地能吃饱,现在呢?村里都给咱牵这小洋楼里了,这洋楼是拿咱之前的地换得,现在哪还有地种,只能进城打工挣钱了。”年轻男子回答。 “恁娘不是在院子里搭过栏子养兔子吗,那兔子、兔毛能值钱呀,恁咋不跟着恁娘养兔子呀?”老汉又问。 “隔壁七婶嫌臭,大队说污染环境,不让养,今年初给拆的,俺娘护着兔子不让拆,让大队的刘队给推到了,现在俺娘犯病的病根就是那时落下的。”年轻男子继续回答着老汉的问话。 “地也没了,啥也不让养,咱村里人还吃啥呀,哎……”老汉皱了皱眉头,挤出一堆褶子,叹了口气道。 “这不是都进城打工去了嘛,挣口饭吃。”年轻男子像是并不担忧,笑着回答道。 “打工挣钱不也是为了买米买面嘛,以后米面没了,肉也没了,又吃啥?吃那红头票子吗?”老汉依然皱着眉道。 “天王老子都不担心,你说你个老头子瞎操什么心?对了,大柱爷,你的地不是也交了吗?你扛个锄头干嘛去啊?”年轻男子好像并没有老汉的担忧,反而觉得老头有些迂腐,换了个话题问道。 “嘿嘿,咱的田不是被占了嘛,不过俺在村外边又开了一小片地种了点东西,那地藏在林子间,土好,每隔一段时间都能烙出点东西吃,够俺这个老头子下酒的了。”老汉听到年轻男子的问话,又抽了口烟,笑了笑,咧着黄牙回答道。 “那你去吧,俺还得赶回去看俺娘呢,不跟你在这唠了。”年轻男子晃了晃身上的包袱,像是在显示有多沉的样子,回应道,回应之后,弯腰把放在地上的长筒布袋又拎了起来,从村口走了进去。tv更新最快// 年轻男子身形消失在村口之后,黝黑老汉一边抽着烟斗,一边扛着锄头,再次向着年轻男子相反的方向走去,正好和张嫌在林间小径上擦身而过,眼睛警惕的看了张嫌一眼,却也没盘问什么。 张嫌在黝黑老汉经过自己时本想开口问询村中的情况,不过片刻之后他就又打消了这个念头,生怕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这人身上也没有魂力痕迹,不过阳气很足,他从身边经过时我有一瞬间感觉魂力流动出现滞缓。”黝黑老汉经过张嫌的身体时,蓝纹发声道。 “阳气?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呀。”张嫌不解道。 “因为你是人,阴阳混合,魂力为阴气,体力为阳气,你的魂力是通过躯体炼化的,互包互容,自然不存在对阳气的抗拒和抵触,而纯为阴的魂鬼就会恐惧阳气,向我们这种灵兽阴盛阳衰, 对阳气也有一定的抵触,所以比起你,我对阳气的感应更为敏感。”蓝纹解释道。 “原来阴阳是这么来的,听说阴阳平衡才能无病长寿,你帮我看看,看我现在阴阳平衡了吗?”张嫌听到蓝纹的解释,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笑着问道。 “你,阴阳还算平衡,阴气略多一些,应该是你魂力提升过快,而身体强度增进不够的原因,不过,你个傻子,现在是说这些话的时候吗?”蓝纹像是大夫一样回答着,随后突然反应了过来,对着张嫌骂道。 “好,好,我知道了,刚才过去的那个老头走远了,你从我怀里出来吧,你就在这附近挑个位置先躲起来,我按计划从村外的小路绕到村子北口,从我离开的那一刻起计算时间,五分钟后你就开始制造动静。”张嫌先是笑了笑,片刻之后,收起了笑容,认真的安排道。 听到张嫌的安排,蓝纹不知道用何种办法压制住了身体中的魂力,身上蓝色魂纹消失之后,一下子从张嫌怀里跳了出来,转眼间就攀到了村口外的一根树杈上。 “你身上的花纹?”张嫌看着蓝纹身上的蓝色魂纹消失,变成一只纯色白猫,惊讶道。 “那些是魂纹,隐藏魂力之后自然会消失不见,你别废话,快去,我用来压制魂力的秘术是有时效的,如果你能按计划准时归来,咱俩就能相安无事,如果你耽搁了,我这时效一过,魂力就藏不住了。”蓝纹回答完张嫌的疑问,催促道。 听到蓝纹的回答,张嫌点了点头,也用彩鳞护臂将魂力收敛,沿着南风岗村的边缘快步走着,一边警惕着四周的人影,一边向南风岗村的北口绕去,刚一跨过拐角到达村落的东墙外,他再次使用彩鳞护臂开启了隐身效果,除了村外的泥土地上不断多出来的细微脚印,谁也没有发现有那么一个人正朝着村落北口走去。 张嫌本来走路的速度就不慢,隐身之后更是将源天玄体的玄体功能完全开启,在魂力不外泄的情况下加速行进,看似偌大的村落,他仅用了三两分钟的时间就绕了个大半,数十息的功夫就来到了村子的北口。 “虽然魂力感知不能主动使用,不过一路上用碑魂拓收集魂力痕迹,也大概知道那韩老虎的位置了,韩老虎四周的守卫情况确如钟天离所说,东、西、南三个方向各藏了一家守护,唯有北面没有魂师守护的痕迹,难道说是韩家人手不够唯独把这北面漏下了?不对,这里面肯定有蹊跷,或许是设下了什么陷阱,需要用碑魂拓仔细探查之后再慢慢前进,千万不能操之过急。”张嫌从北口进入之后并没有加速赶路,反而把行进速度降了下来,自言自语地分析道。 分析之后,张嫌把行进速度降到 了最低,一边探查着魂力痕迹,一边缓慢的向村中心进发。 就在张嫌亦步亦趋的向村中心前进时,蓝纹见约定时间已到,便向着村南口释放出了一记强大的魂力匹练,虽然匹练没有造成什么损伤,却在村南口处形成了一叠魂力涟漪,涟漪从村南口开始,快速向着村子里扩散。 打出匹练之后,蓝纹并没有遵照张嫌的指示到指定的地点等待汇合,而是藏到了村南口外的一颗高大的杨树之上,远远地观观察着村南口的动静。 没过多久,村南口便出现了三个身上散发着不俗魂力的“村民”,他们的装扮与普通村民无异,但是从肤色和神情上看,却又和普通村民略显不同,蓝纹一眼便认出了那三人的魂师身份。 “刚才那股魂力涟漪是从这散开的,你们到附近查探一下,看看有没有魂师或者魂鬼出现,如果遇到之后先别动手,用魂音传消息给我,待到人齐再说,就算那人或鬼很强,只要不到高级魂祖一阶,我们三人联手尚有一战之力,如果那人或鬼不强,我们三人可以联手围捕和猎杀,记住了吗?”三个村民装扮的魂师刚一在村南口聚首,一位魂力达到高级魂王等阶的魂师便开口指挥道。 “是,韩越队长。”在听到高级魂王的指挥之后,两个魂力仅在中级魂王的魂师恭敬的应了下来,从村南口出发,分别向着东西两个方向探寻而去。 “动手了啊,时间点选的不错,只要能拖上十分钟,基本上我就能成了,好了,集中注意力探查陷阱。”当魂力涟漪波及到张嫌所在之处时,张嫌在隐身状态下笑了笑,随后又认真的探查着陷阱,持续前进着。 “果然,村内最外圈是什么都没有设下的,但是过了那一圈,里面就设立了不少感应魂器和感应禁制,不过倒也留了一条给他们自己人用来走的路,哈哈,我只要沿着他们使用的那条近似迷宫的路进出,就不会有问题了。”张嫌很快便用碑魂拓探查清楚了从北口到村中央可以潜行的路,沿着那条路,张嫌略微加快了些脚步。 速度加快之后,张嫌转眼便来到了村子中央,抬头望着四周的洋楼,很快便找到了韩老虎的家,开着源天玄体一个飞跃就跳到了韩老虎的二层洋楼之上,在楼上观察着四周的情形。 当张嫌把头转向洋楼前面的院子,便看见一个头扎发辫、下巴留着一撅小胡子的中年男子站在院子里,那男子手里摆弄着一件陶罐模样的东西,陶罐上面不时有魂力散发出来,显然是一个不弱的魂器,张嫌在心中猜测着那人的身份,以为那人就是韩老虎。 “怎么样?这罐子是我根据书中记载的绝世魂器泽水之瓮做的,据说连成长为仙级的灵兽水犀都能 困住,当然我做的这个只是个仿品,还没有那么大的功效,但困住一个初级魂祖片刻时间倒不成问题。”就在张嫌猜测着的时候,从洋楼里又走出了一个寸头男子,对着发辫男子说道。 寸头男子和发辫男子长相模样酷似,只不过从皮肤褶皱来看,寸头男子明显要比发辫男子显老。 “大哥的手艺真是越来越精湛了,比起猎魂公司里的那个钟老头应该也不遑多让了吧。”听到寸头男子讲解完罐子魂器的功效,发辫男子赞扬道。 “咱兄弟之间的谈话就不用那么虚了,实际上我比那钟天离还差上一些,魂器制作能力高低不只是看魂器的精致程度和功效威力,最主要是看魂器成型后能产生器灵的几率,我造这罐子花了很长时间,也浪费了不少家族里供给的材料,却依旧没能孕育出器灵,就说明我在制作魂器的手法上还是有不少欠缺的地方。”听到发辫男子赞扬自己,寸头男子走到了发辫男子面前,从发辫男子手中接过了那个罐子魂器,唉声叹气道。 “不是说那器灵是否出现和运气有关吗?大哥不必自暴自弃。”发辫男子安慰道。 “原先你在家族里担任卫队的工作,没有时间看家族里的史书,对魂器的历史不太了解,魂器的产生来源于曾经存在过的一批人,他们能制作对付灵魂的器具,所以外界把他们称作器灵师,虽然没有确切的记录记载过他们因何消失,但是他们确实消失在了这个世间,不过他们制作魂器的一些手段流传了下来,被我们魂师收集、利用,而魂师中一些能仿着那些手段制作出魂器的魂师被称作了器魂师,也就是像你哥哥我这样的人。”寸头男子道。 “虽然我看书少,但是这些我也略有耳闻,消失在这片土地上的能掌控灵魂的族群远不止器灵师这一个种族,不过这和器灵有什么关系呢?”发辫男子不解道。 “器灵师之所以在很久以前屹立在这片大陆上,是因为他们能百分之百制造出带有器灵的强大魂器,而现在,包括我在内的器魂师根本就做不到这一点,因为我们都只是继承了器灵师的一部分手段,勉强能把魂器制作出来罢了,偶尔触发了什么机关条件,让魂器具备了器灵,那也只是运气而已。”寸头男子回答道。 “器灵就真的这么重要吗?”发辫男子继续问。 “这怎么说呢,器灵的存在与否不能直接增强魂器本身的能力和威力,但是器灵的存在能附于魂器两个好处,其一是可以解放魂器使用者的双手,也就是说器灵可以控制魂器自主攻击,且最大限度发挥魂器的威力;其二是让魂器具备一定的成长性,即使魂器等级很低,一旦产生了器灵,便有了成长的能力,随着 器灵成长,魂器在性能上会发生变化。举一个简单的例子,我手上的这个戒指和咱族长手上的那个戒指制作出来时都是五十魂格的储物魂器,但是族长手里的那个戒指是带有器灵的,这几年过去了,如今我的戒指依旧只有五十个魂格,他的戒指却已经成长为具有七十六魂格的储物魂器了,这么说你就明白器灵的重要性了吧。”寸头男子如实阐述着,阐述之后举了个浅显易懂的例子。 寸头男子的举例之后,不只是发辫男子听明白了,躲在楼顶偷听的张嫌也明白了器灵的重要性,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带有器灵的魂器即使还不算强,却也能被定在很高的等级了,脑海中想起了自家的土敦炉魂器,心中一阵喜悦。 “原来带有器灵的魂器是有成长性的呀,怪不得对器魂师的评价高低都指向了器灵魂器呢。”寸头男子讲解完,发辫男子恍然道。 “因为我们这些器魂师大都是习得了曾经器灵师的片段传承,在传承之上探寻能制作出器灵魂器的方法,所以谁一旦有较高几率产生带有器灵的魂器,那么那个人就会被整个魂师界所在意,那钟天离就是一个被整个魂师界在意的人,我们家族接下来要和猎魂公司争抢现世资源,值得注意的方面除了南郭先生、公司魂师人数、公司平均魂力等级之外就是那个钟天离了,我上次故意去拜访他,就是为了做些必要的探查,还从他手里骗来了一根封神针以作研究,多少从他那里悟到了些制作魂器的高级手法。”寸头男子道。 “怪不得信家主把哥哥你派到这里来呢,原来是这个目的啊。”听完寸头男子的解释,发辫男子回应道。 “这只是其中一个目的,韩信把我派到这来还有其它的用意,天魂堡一役后,齐城现在是猎魂公司最薄弱的地方,虽有严珲山和钟天离坐镇,但下面那些人的魂力等级都不算高,韩信是想让我助他从齐城开始突破。”寸头男子严肃地说道。 “听说陵副家主安排的那个韩玉死了,在信陵茶庄里死的,虽然死亡现场没留下多少痕迹,但是死之前有个猎魂公司的小魂师在信陵茶庄门口想进去,想必和那个小魂师有关吧。”听到寸头男子说要突破齐城,发辫男子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道。 “韩玉死了?他可是高级魂王等级,虽然有点水,但是普通的高级魂王也不可能杀得死他,那个猎魂公司的小魂师起码有半步魂祖的魂力吧?”听说韩玉死了,寸头男子惊讶地问。 “信陵茶庄是陵副家主一手操办的,陵副家主已经派人去调查了,说是根据残留魂力来看那个公司的小魂师只有中级魂王的魂力,只不过那人是不是刻意隐藏了魂力,侦查人员还在核实中。” 发辫男子回答道。 “哈哈,怎么可能?能以中级魂王等级灭杀韩玉?那得是个什么样的怪物才能做到?我不相信。”寸头男子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就在寸头男子笑完,一个身影在寸头男子家的楼顶一闪,消失不见了踪迹,而那寸头男子正是韩家御用器魂师韩老虎,发辫男子则是韩老虎的弟弟韩豹。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五十节:意外动静 “果然没在魂器室里设下禁制,我倒不觉得是那韩老虎过于自大,应该是怕禁制会损坏某些魂器吧。”洋房二楼,韩老虎的魂器室窗户开合之后,张嫌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魂器室内,虽然张嫌现出了身形,却依旧隐藏着魂力波动,自言自语道。 自言自语之后,张嫌抬头张望着布满魂器的魂器室,感知着某些魂器散发出来的强大魂力,兴奋不已,总想着装上几件带出去,却又害怕无法隐藏魂器中的魂力反而暴露了自己,悻悻地打消了这个念头。tv手机端/ “哎,这时候要是有个大的储物魂器就好了,我就能把这些魂器全部偷走。”看着满屋的魂器,张嫌叹了口气道。 “对了,储物魂器?我来这偷针不就是为了换去一个储物魂器嘛,不知道韩老虎这里有没有成型了的储物魂器,如果有的话,我就可以直接拿去用了。”张嫌看到满屋子的魂器,率先想到的是储物魂器。 思绪之后,张嫌在琳琅满目的魂器中开始浏览,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不敢随意去触碰,生怕碰出响声引来别人的注意。 韩老虎的魂器室要比钟天离的魂器室干净整洁,虽然也是摆有着工作台和各种工具,以及一堆张嫌不认识的材料,但是每一件却都摆放地十分整齐,没有材料魂器混在一起的情况,这让张嫌寻找起来方便了许多。 瓶罐、钟表、牛角挂件、项链吊坠、皮鞋、双肩背包、书、笔、手机……,这些类型不同、形状迥异却在日常生活中稀松平常的东西被依次码置在魂器室的储物架上,每一个之上都散发着不俗的魂力,来表明它们早已经不再平常,变成了珍贵的魂器了。 “上古时期的图腾、兽骨面具、兽皮鼓,古代的琉璃瓶、佛珠吊串、桃木剑,如今连手机钱包都能做成魂器,这魂器载体真是越来越与时俱进了呢。”张嫌看着架子上的各种魂器,心中感叹道。 感叹之余,张嫌挑选出了几个不易弄出动静来的魂器,把手搭在其上面,仅用碑魂拓去查探其中的功效,想要寻找和储物魂器以及封神针有关的线索。 “这个不是……,这个也不是……”张嫌探查了几个之后并没有发现自己想要的储物魂器,失望的摇了摇头,叹着气。 叹气之后,张嫌从口袋了里掏出了一小团丝线,正是钟天离给他的木蚕丝魂器,嘴里念叨着:“算了,时间不多了,不能再浪费时间了,还是直接找那个封神针吧,看那封神针好像不在这些架子上,我还是用魂蚕丝直接去感应吧,想来只注入一点魂力的话应该不会被楼下的韩老虎发现。” 张嫌轻轻地把魂力注入进了木蚕丝魂器中,木蚕丝在接收到了张嫌的魂力之后像是活了一般,丝线上闪烁着 微醺的白光,缓缓的飘在了空中,犹如细小的飞龙来回游动。 “去吧。”张嫌再次加注了一些魂力进到丝线里,随后用手轻轻一推,游丝便向着某个方向缓缓游去。 木蚕丝游动了没多久,便在韩老虎的工作台上找到了一枚针型物体,丝线的一头毫无阻碍的穿进了针眼,带着那枚细针漂浮到了空中,再次向着张嫌的方向飘回。 张嫌用魂力简单控制着木蚕丝游回到自己手中,并把那根细针也捏进了手里,看着光滑透亮的银针,轻声叹道:“原来这就是封神针啊,能把这么个小玩意儿做成魂器,钟老也是厉害。” 感叹之后,就在张嫌还想继续查探细针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个魂力正朝着自己靠近,张嫌赶紧将木蚕丝和封神针装进了钟天离给他准备好的一个小方盒里,紧接着装进了口袋,再次隐身起来,准备翻窗离开韩老虎的魂器室。 “咦……这根螺丝刀上居然也有魂力波动,嗯……我想到了一个好玩的事,带上吧。”在即将翻窗离开之时,张嫌见窗台前摆放着一根拇指大小的螺丝刀,发现上面居然也有魂力波动,脑筋一转,也不管那螺丝刀是什么魂器,便顺手装进了自己的口袋,离开了韩老虎的魂器室,关上了魂器室的窗户,翻身跳向了韩老虎家外。 在离开韩老虎家后,张嫌并没有马上赶回村北口,而是躲在了韩老虎家门外的后墙根,隐身关注着韩老虎的反应。 “哥,嫂子喊你吃饭,你又跑楼上去干吗?”就在张嫌隐身之后,韩老虎家一楼,韩老虎的弟弟韩豹大声呼喊道。 “你们先吃,我去楼上取个东西。”听到韩豹的呼喊,韩老虎大声回应道,随后继续上到二楼,进到了自己的魂器室内。 韩老虎刚一进到魂器室,便在魂器室里四处查看,放出了大量的魂力对自己的魂器室内外进行着感知,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似的。 “是我的错觉吗?刚才我明明感觉到魂器室里有异样的魂力波动,虽然很小,却很陌生啊,难道是我新炼制的几个魂器产生器灵了?”韩老虎在魂器室内查探无果后,便自言自语道。 自言自语之后,韩老虎打开了魂器室的窗户,向着窗外四处张望,在没有发现丝毫魂力痕迹之后,又再次关上了窗户,并把窗户从里面上了锁,再次向楼下走去。 张嫌见韩老虎并没有发现自己,稍微松了口气,继续隐着身形,从韩老虎家附近离去,沿着原路回到了村北口。 出了北口,张嫌按照之前的计划现身释放出一记魂力匹练,待匹练炸裂,在村北口处造成不小的魂波涟漪,他便又再次隐身了起来,绕到村西墙,快步向南返程,准备和蓝纹汇合。 张嫌一 边移动着,一边注意着四周韩家的动静,不过直到张嫌再次赶回到村南口,却依然没有发现有魂力向北口移动,这让他着实有些诧异。 “什么情况?难道是我在村北口造出的动静太小?不可能啊,我施展的那招匹练可是蕴含着不小的威力的,别说南风岗村,就是再远一些的地界都能感应到我的魂力匹练呀,为什么没有韩家守卫赶去村北口呢?”张嫌一边在南口附近张望着,一边在内心猜测。 “韩越队长,北口处有魂力波动感应,我们要不要……”就在张嫌四处张望的时候,村南口前的林子里,三个村民打扮的人分别踩在三棵不同的树上,手里各拿着一只铃铛,团团围住一只毛发竖立的蓝纹白猫,其中看似年龄不大、脸颊上有条长疤的男子开口向身边的中年冷面男子问道。 张嫌向声音发出的地方望去,发现那蓝纹白猫正是蓝纹,脸颊有疤的男子和中年冷面男子身上都带有魂力,显然是韩家守卫韩老虎的护卫。 “别分心,你眼前这只灵猫魂力等同于初级魂祖,我们三人只有联手催使这三只封魂铃才能将其困住,少一个都不行,虽不知道这灵猫从哪来,但如果能收了它,把它献给韩信家主,我们就三个都能加官进爵,调离这个鬼地方了。”听到有疤男子问,冷面男子严肃地回答道,手里的铃铛虽然轻微地晃动响铃,散发出阵阵魂音,向着蓝纹发动着某种攻击。 “可是北口的魂力波动也不小,显然是有强大的灵魂存在,如果那只灵魂从北面进村袭击了老虎长老,那我们可是要被家主问责的。”冷面男子回答之后,有疤男子皱了皱眉头质疑道,手上的铃铛同样对着蓝纹进行着攻击。 “我知道,不过那魂力波动只是出现在了村北口外,并没有在村子里,所以不足为惧。”听到有疤男子的质疑,冷面男子略显不快,表述着自己的判断。 “等进到村子里不就晚了嘛,上头给我们的指令是守护好老虎长老的安全,对于能不能抓到这只灵猫上头并不关心,而且这灵猫也没闯进村子里,没必要在它身上浪费时间吧。”有疤男子依旧质疑着冷面男子的判断。推荐阅读tv// “闭嘴!你是队长还是我是队长?我担任队长六七年了,还轮不到你这个小辈来指导我,村子北口之所以不设防,是因为北边的道路上有完善的报警和防御禁制,而且老虎长老家里还有韩豹在,基本上等于铜墙铁壁,谁要是敢从北面潜入,那无异于自投罗网,轮不到我们出手。”冷面男子训斥有疤男子道,随后解释着原因。 “原来如此,我从来没去过老虎长老家的北面,并不知道那里居然还有禁制,对不起,队长,我不该质疑你。”听完冷面男 子的解释,有疤男子赶紧道歉道。 “知道就行了,以后别往北边乱跑,不然触发了禁制连我都没机会救你,现在集中注意力把这只灵猫抓住,一是要探查一下这灵猫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二是把这猫收服之后交给家主,如果能驯化成家族灵兽,那我们会得到不小的好处,有可能会离开这个鬼地方,被家族派到那灯红酒绿的大都市里驻扎,到那时,我们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了。”冷面男子说明着,面露憧憬之色。 “能重新被派到城里吗?那就太好了,那我们就一起把这只灵猫抓住吧。”听到能离开南风岗村,有疤男子也兴奋了起来。 与冷面男子和有疤男子不同的是,还有一个秃顶的韩家魂师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在最后点了点头,也是面露憧憬。 “你们俩准备好,我数一二三,咱们三人一起发力,争取把它的灵魂困在这封魂铃阵里,之后我们再一起发动攻击,只要让它出现破绽,我便能用锁魂珠击破它的灵识,这样就能把它抓住了。”冷面男子像是毫不避讳被围在中心的蓝纹,大声对有疤男子和秃顶男子道。 “好。”听完冷面男子的计划,有疤男子和秃顶男子异口同声的回应着,然后摆出一副准备施展魂力的架势。 “喵,你们也太不把本大人我放在眼里了吧,我可是初级魂祖,幻影夜猫体,黑猫爪!”冷面男子与其他两人达成共识之后,在正要发力之际,一直处在三人中间的蓝纹突然愤怒了起来,魂力陡增,身上的蓝色纹路瞬间变黑,眨眼间就变成了一只黑纹白猫,一边怒喝着,一边朝着正面相对的冷面男子扑去,爪上尖刺伸出,对着冷面男子便要劈头斩下。 “好强的威力,这就是魂祖吗?开始了,一、二、三,封魂铃阵魔音起!”就在蓝纹朝冷面男子扑过去的时候,冷面男子被蓝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魂力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快速喊着数,魂力源源不断朝手中的铃铛涌去,几个呼吸过后,手中铃铛的散发出强大的魂力波动,波动中带着阵阵翠鸣。 于此同时,有疤男子和秃顶男子也将魂力不断注入进手中的铃铛,等到冷面男子声音落下,铃铛里同样散发着强大的魂力波动,波动翠鸣着,发出响亮的魂音,和冷面男子的翠鸣声组成了一个魂音大阵,魂力夹杂在翠鸣声中,弥漫在魂音大阵里,形成了一个三角形的封锁区域。 魂音大阵刚刚成型,便将扑向冷面男子的蓝纹灵魂从猫身中击了出去,并将蓝纹的灵魂牢牢定格在了冷面男子身前,此时的蓝纹飘在空中,无法在向前移动半步。 “这不可能,能把我的灵魂从躯体里击出来,还能把我的灵魂锁在这个三角区域里,即使是初级 魂祖也不可能轻易做到,仅凭你们三个小小的魂王和三只小小的铃铛怎么可能做的到?”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无法逃出冷面男子三人设置的三角区域,蓝纹使足了劲挣扎,不敢相信的质问道。 “哼,这封魂铃可是由韩老虎长老亲手打造的上品魂器,有我们三个魂王联手催使,困住你一个初级魂祖级别的魂兽有什么稀奇的,即使是真正的魂祖来了,我们也能将他困住,我劝你还是不要挣扎了。”见蓝纹不断挣扎,冷面男子冷哼道。 “上品组合魂器?勉强沾有些上古魂器之威,不过你们三个也就魂王等阶,又能发挥出这魂器多少威力?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困住我多久!”听说是上品组合魂器,蓝纹略有些惊讶,不过惊讶之后,又嘴角一翘笑了笑,不屑道。 “困多久?这封魂铃可不只是困灵那么简单,三铃铛代表三招式,看我们的第二招,乱弹魔音!”就在蓝纹在三角区域里挣扎着的时候,冷面男子骤然一笑,和有疤男子和秃顶男子继续运行着封魂铃,准备施展封魂铃的第二招式。 冷面男子声音刚落,有疤男子和秃顶男子便应声改变了催动封魂铃的手段,向封魂铃注入魂力的同时注入进了些许灵识,灵识刚注入没多久,三只封魂铃便发生了音律变化,铃音中不仅夹杂着磅礴的魂力,隐约还有灵识在其中飘动,向着蓝纹的灵魂侵蚀而去。 “不好,在魂音中加入了灵识侵扰,魂力束缚我倒不怕,这灵识侵扰就难对付了,而且一次性要对付三个人的灵识侵扰,用那招吧,黑夜冥闭!”感知到铃音中多了些灵识,蓝纹皱起了眉头,一边挣脱着三角区域的封锁,一边开启魂技屏蔽灵识触感,以此来抵抗灵识攻击。 “不可能!我们三个人散播的灵识居然没能对一只灵猫起作用,这灵猫到底都有些什么能力呀?”施展了一段时间的乱弹魔音之后,见蓝纹的灵魂始终没有受损,有疤男子率先惊讶道。 “看它的样子应该是传说中的黑绳夜猫,有抵御灵识攻击的魂技,既然灵识侵扰不行,我们就换个手段,别托大了,魂力这样消耗下去不是办法,直接用封魂铃的绝招吧,魔音绽魂!”虽然有疤男子惊讶着,但是冷面男子并没有慌张,依旧保持着冷静的头脑,很快便猜出了蓝纹的来历,继续指挥道,同时改变着对封魂铃的操控手法。 “好,魔音绽魂!”冷面男子下达命令后,有疤男子和秃顶男子再次异口同声的应和了一声,跟着韩越使用出了同样的手段。 “魔音绽魂”是封魂铃的第三手段,也是封魂铃的最强手段,其原理是可以将魂力压缩注入魂音,利用魂音的穿透性将压缩魂力渗入到他人的灵魂之中 ,然后再次利用魂音引爆那些压缩魂力,从而起到从内部爆破灵魂的作用。 “不好!我还在这三角区域内无法走脱,而黑夜冥闭又只能防止灵识侵扰,对这种魂力渗透不起作用,再这样下去真要灵魂受损了,既然这样,那我就拼着灵魂受损先碎了这个三角封锁,至少不能给他抓住我的机会,冥虎之……”在冷面男子催动起了封魂铃最强手段之后,蓝纹感觉到了些陌生的魂力侵体,瞬间明白了冷面男子三人要做什么,想要拼着灵魂受损施展某个魂技,先离开封锁区域。 “源天玄体,玄体拳!”就在蓝纹想要施展魂技之时,张嫌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从隐身状态中现出身形,瞬间开启了体魂技,绕过几棵较为粗壮的杨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林间腾挪穿行着,在冷面男子三人还未察觉之时,几个闪烁出现在了冷面男子身后,一拳对着冷面男子轰出。 冷面男子在毫无反应的情况下遭到了张嫌的重击,灵识瞬间昏厥,身体重重的落到了树林只下,在泥地上砸出了一个人形深坑。 见冷面男子落地,有疤男子和秃顶男子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惊恐地望着突然出现的张嫌。 片刻之后,有疤男子和秃顶男子像是明白了什么,赶紧停下了手中的摇铃,身子同时向后跳去,和张嫌保持在一定的距离,满眼警惕的注视着张嫌,脸上写满了愤怒。 随着冷面男子昏倒,有疤男子和秃顶男子又撤去了封魂铃,封锁蓝纹灵魂的三角禁制彻底解开,蓝纹的灵魂从空中落到了地面,魂归于体,几个跳跃又跳到了张嫌身边,皱着眉头看着张嫌。 “你是谁?”在蓝纹跳到张嫌身边之后,有疤男子愤怒的问道。 张嫌看着有疤男子,指了指在自己身边的蓝纹,笑着回道:“它朋友。”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五十一节:止战 “朋友?你居然和这只猫是朋友?你到底是什么人?”张嫌回答之后,脸上有疤的男子四下里打量着张嫌,诧异着问道。 “这还用问吗?魂师呀。”张嫌笑着回答道。 “魂师?你们来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听到张嫌回答,有疤男子皱着眉头质问。 “没什么目的,就是游山玩水路过此地而已。”张嫌毫不犹豫的回答。 “游山玩水?谁游山玩水会往这鸟不拉屎的破村庄里跑?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张嫌回答之后,有疤男子显然并不相信,气哼哼道,手里的封魂铃掐得紧紧的,虽未催动,却时刻挡在身前。 “每个人的爱好都不相同嘛,有人喜欢爬山,有人就是喜欢游水,别人游山玩水找大江大河,我游山玩水就喜欢找这种乡野村庄,不能一概而论。”张嫌笑着回应道。 “屁话!你以为我会相信吗?不久前村北口的魂力波动是你制造的吧?先是你这只灵猫在这里制造动静,之后你又在村北口闹出动静,赶来了这里之后还出手袭击了我们的卫队队长,你们肯定是带着什么目的来的!老实交代!”张嫌回应之后,有疤男子依旧怒喝着。 “哎呀,我说你这人不讲道理嘛,是你们围攻我的灵猫朋友我才出手的呀,如果你有一只这么可爱的小猫咪做朋友,我想你也不忍心看着它被别人抓去不是吗?”见有疤男子依旧怒不可遏,张嫌却依然保持着微笑,一边解释一边望向蓝纹,对着蓝纹露出满脸的喜爱。 蓝纹见张嫌像是在看宠物一般看着自己,高冷的把头转向了一边,并没有理会张嫌的目光。 “不论你找什么借口,伤了我们韩家的人,你们今天就走不了了,老老实实跟着我回韩家接受调查,如果你们真是路过此地的游客,我相信老虎长老不会为难你们的。”见张嫌依旧玩笑一般说话,有疤男子皱了皱眉头,大声呼喝道。 “没道理吧,是你们先对我朋友出手的,凭什么让我们跟你走,这样吧,你们先跟我回家,我先调查调查你们?如果你们只是和我的灵兽朋友闹了误会,我也会放你们离开,不会为难你们。”张嫌学着有疤男子的说辞,同样呼喝道。 “你……,韩逵,我们一起动手把他俩留下!”见张嫌模仿自己的语气说话,有疤男子被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最后只能对着身边的秃顶男子发号施令道。 “韩岩哥,你用魂力感知一下那个青年,他可是高级魂王,在加上他旁边那只初级魂祖级别的灵猫,我们两个中级魂王肯定不是对手。”有疤男子发号施令后,那个被叫做“韩逵”的秃顶男子悻悻地望着张嫌和蓝纹,偷偷地对着有疤男子传音提醒道。 “高级魂王?果然是高级魂王!而且其魂力雄厚程度比韩越队长还要高上一个档次,现在麻烦了,韩越队长昏迷,我们两人的实力又不足够把他俩留下,但是若把这一人一猫放走,家主知道了肯定会责罚我们,怎么办?”经过韩逵的提醒,叫做“韩岩”的有疤男子冲着张嫌放出魂力感知,感知了片刻之后发现张嫌果然是个高级魂王,心中便打起了退堂鼓,同样对着韩逵传音询问。 “这种事一般都是由韩越队长做主的,如今韩越队长被那个青年砸落到地面生死未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先这样和他们对峙着,发魂音给韩老虎长老和韩豹大哥,让老虎长老他们来决定吧。”韩岩的询问之后,韩逵琢磨了一下,传音回答道。 “嗯,我这就……咦,我感觉到韩豹大哥的魂力了,他正向着这里赶来!”韩岩觉得韩逵的意见不错,便想用魂力传音给在村子里的韩老虎和韩豹,不过刚释放出来一点魂力,便感知到了韩豹在向自己靠近。 韩豹不知道开启了何种体魂技,身形移动的极快,从村中心到村南口,仅仅只用了十几个呼吸便赶到了,赶到战场的韩豹和张嫌、蓝纹对峙着,挡在了韩岩和韩逵身前。 “豹大哥。”见韩豹出现,韩岩和韩逵异口同声道。 “我感知到你们在此地释放着大量的魂力,所以就过来看看,你们没事吧?”听到韩岩和韩逵的声音,韩豹扭头对韩岩和韩逵关心道。 “我们没事豹大哥,不过韩越队长被那小子捶落到了地面上,现在还生死未卜呢。”听到韩豹的关心,韩岩和韩逵点头回应着,随后韩岩指了指深陷进地面里的韩越,愤怒的说道。 “他身上魂力未出现大量散失的情况,应该死不了,只是灵识遭到攻击昏厥了而已,你们没事就好,接下来你们去把韩越带离这里吧,带到我哥家去治疗,这里的事交由我来处理。”见韩岩和韩逵没事,韩豹点了点头,随后安排道。 “豹大哥,这一人一猫魂力可都不低呀,一个高级魂王,一个初级魂祖,您一个人能对付的了吗?”韩豹安排之后,韩岩担心地望向韩豹,弱弱地问道。 “听从安排就是,去吧。”面对着韩岩的担心,韩豹平静地回答道。 见韩豹自信满满地样子,韩岩和韩逵冲着韩豹点了点头,一起向树下跳去,从泥地里挖出了韩越,带着浑身是泥的韩越会南风岗村移去了。 “你是打算一个人对付我们两个吗?”见韩岩和韩逵离开了,张嫌皱着眉头望向新出现的韩豹,不解地问。 “在下韩家韩豹,别看我只是个高级魂王,我一个人对付你俩可并不一定会输哦,不过别担心,我没打算对你们出手。 ”韩豹微微一笑回答。 “不出手?那你什么意思?”张嫌感觉韩豹像是在笑里藏刀,满脸疑惑的问,神经反而紧张了起来。 “你是叫张嫌对吧?今年二十三岁,来自猎魂公司的新人魂师,天魂堡新人战的亚军,入职公司半年多便达到了高级魂王一阶,现就职于猎魂公司齐城分部,我说的没错吧?”韩豹并没有理会张嫌的问话,反而把张嫌的情况大概描述了一遍。 “你认识我?”张嫌看着眼前的韩豹,略微惊讶地问道。 “不认识,但感觉你就是在信陵茶庄猎过魂的张嫌,看来我猜对了。”韩豹笑着摇了摇头,回答。 “原来是在套我的话,不过我也没有隐瞒的必要,我就是张嫌,确实接过信陵茶庄的悬赏,有什么问题吗?”张嫌直接承认了下来,反问道。 “没什么问题,信陵茶庄里的那个兵甲魂鬼可是高级小鬼,你去那里的时候才只有中级魂王等阶吧,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越级杀死那兵甲魂鬼的?”韩豹饶有兴趣的望着张嫌道。 “你说的是那个黑魂卫小鬼吧,我比它强,自然能杀的了它。”张嫌昂着头回答着。 “看你的样子还挺轻松的,可是除了那亡魂呢?韩玉呢?是不是你杀的?”张嫌回答之后,韩豹突然间阴冷地问道。 “韩玉?韩玉是谁?”张嫌故作不知道。 “韩玉就是前几天在信陵茶庄里死的那个魂师,他是在你猎魂的那个屋子里死的,你不会没看见吧。”见张嫌假装不知,韩豹眯着眼睛说明道。 “不会呀,如果有其他魂师在屋子里的话我肯定看得见,可是我猎魂的时候只有黑魂卫小鬼在屋子里,我把它打败之后就走了,没见什么韩玉。”张嫌不愿意承认见过韩玉的事实,故作姿态地摆着手回应道。 “不承认吗?行吧,你不承认就算了,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你现在就带着那只灵猫离开这里吧。”张嫌回应之后,韩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 “离开?就这样让我们离开吗?”张嫌揉了揉脑袋惊喜地问道。 “我请你们留下来作客你们也得愿意呀,别说废话了,走吧,回到猎魂公司之后给严珲山传个话,就说‘我们韩家不愿与公司为敌’,你就这样把话传回去就行了,严珲山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韩豹点着头回答,随后传话给张嫌。 “额,这就是你放我们离开的原因吗?”张嫌若有所思的问。 “没错,公司能派你来就是在向我们韩家表明态度,换句话说就是‘示威’,把你这个和韩玉之死有关的小子送到我们嘴边,试探我们敢不敢吃,所以我代表韩家做出的回答就是放你们走。”张嫌问完,韩豹面色平静地回答 着。 “你们是打算向我们公司示弱?”张嫌不解地问。 “哈哈,你可以这么理解,不过更准确地说是示好,仅仅不想开战而已,孰强孰弱在未战之前是难以判断的,但是公司如果认为我们是示弱,不再与我们韩家角力,那我们就算承认是在示弱也无妨。”韩豹笑了笑,回答道。 “原来如此,那好,我回去之后会向公司传达的。”韩豹回答后,张嫌同样笑了一下,答应了下来。 张嫌答应之后,韩豹便向着张嫌拱手告辞,强大的魂力再次附着在身体上,体魂技开启,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张嫌身前,一道黑影向着村子里飞射而去。 “好强大的体魂技,居然能把身体强度提高到如虎豹一般,我要是和他用体魂技对战,估计短时间内占不到什么便宜。”张嫌看着离开了的韩豹,心中判断道。 判断之后,张嫌把眼神转向了蓝纹,对着蓝纹轻声道:“我们走吧。” 话刚说完,张嫌便从树上跳落到了地面,向着南风岗村外的巴士站牌走去,准备乘车赶回公司,而在张嫌后面,蓝纹应声跟随,和张嫌一起行进着,一人一猫很快便到达了来时的南风岗站,等待着通向齐城的巴士。 “你是怎么被那三人发现的?”在等待巴士之际,张嫌眼睛望着南风岗村,开口向蓝纹问道。 “你去的时间太长,我隐藏魂力的手段失效了。”蓝纹停顿了片刻之后回答。 “不要骗我,我知道你在制造完动静之后并没有到我指定的地方汇合,在那三人搜寻你的时候你还故意泄露魂力痕迹让他们找到你,如若不是韩家那个韩豹愿意放我们走,我们今天就走不出那南风岗村了。”张嫌厉色道。 “你是高级魂王,我更是初级魂祖,就凭那个韩豹能有多大能耐困住我俩?别开玩笑了。”蓝纹不屑道。 “韩豹的自信来源于他手里握着他哥制造的强大魂器,当然,仅凭魂器对付我俩还真有些勉强,不过后来赶来的可不只有韩豹,韩豹的身后还有两个初级魂祖级别的魂师躲在暗处,一旦发生交手,那两人定会参战,到时候我们面对的可就不只是韩豹这一个高级魂王了。”张嫌说明道。 “他背后还有两个初级魂祖?你发烧了吧?我怎么没感觉到那村子里还有魂祖级别的魂师存在?何况以韩老虎的身份韩家值得派两个魂祖保护吗?”蓝纹不相信的回答道。 “那两魂祖不知道用何种手段隐藏了魂力,一般的探查手段很难探查的到,但是我的侦查手段却能感知,他们当时距离我们并不远,如果韩豹想要捉拿我们,那两人应该就会现身,说不定手里也有韩老虎制造的强大魂器,面对着两个手里握有强大魂器的初级 魂祖,你觉得我们的胜算大吗?”张嫌问道。 “如果真是那样,那还真是危险了,怪不得韩豹敢一个人出现,还支走了那两个中级魂王,原来是背后有人撑腰啊,不过还好,他们好像没有留下我们的打算。”蓝纹回答道。 “确实如此,不过我还是想问问你,严珲山派你跟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就是为了将我来此地的事情暴露给韩家吗?”听到蓝纹的回答,张嫌紧盯着蓝纹质问道。 “你什么意思?我是想保护你偷取钟老要的那枚封神针的,我的暴露只是一个意外,是想尽可能靠近村子保护你的时候暴露了位置,如果你是因为我暴露了身份而责怪我的话,那我在这里向你道歉。”听到张嫌的质问,蓝纹皱着眉头回答道。 “我只是去公司买个储物魂器,钟天离就给我委派了一个来这南风岗村偷韩家人魂器的任务,之后你就在公司里出现,还要陪我一起来这里偷封神针,到了这里之后,本来只要按照我先前制定的计划行事就没有问题,你却意外暴露了身形,害得我不得不现身救你,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吗?我觉得不是!韩豹让我给严珲山的那个传话让我佐证了自己的想法,显然连韩豹也看出来了我的出现并不是偶然。”张嫌说明道。 “哼,这只是你的猜测,你分明可以选择不来嘛,又不是谁逼你来的。”蓝纹眼神闪烁不敢直视张嫌,却哼唧道。 “确实是我自己的选择,不过促使我做出这个选择的是你们临时设的这个局吧,我想要储物魂器,又没有多少钱买,所以钟天离就用来这里的悬赏和我做交易,他赌我会接受,我接受之后便会到韩老虎家里偷针,公司害怕我真的悄无声息地把针偷到手,便派了个能暴露我身份的存在,那个存在便是蓝纹你吧。”张嫌分析着。 “暴露你的身份对我有什么好处?对公司有什么好处?”蓝纹皱着眉头问道。 “对公司当然有好处啊,我一旦暴露,韩家便知道我是公司的人了,公司不愿意明着向韩家挑衅,却用这种方法暗中向韩家示威,让韩家知道公司一直在注意着他们,何况我身上还背着韩玉这条人命,自然由我出面更能起到警告韩家的作用。”张嫌回答。tv首发 “既然你是公司用来警告韩家的,那刚才韩豹为什么不直接对你出手呢?”蓝纹不解。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我就是公司派去警告韩家的使者,韩家抓了我、杀了我就相当于对猎魂公司正式宣战了,以后公司和韩家的斗争就不会只在暗中进行了,更会在明面上爆发冲突,韩家不抓我,就是在向公司表明态度,斗争还是在地下,不升级到地上。”张嫌解答着蓝纹的疑问。 “韩家要和公司 争斗,却又不敢放到明面上,哈哈,真怂!”听完张嫌的解答,蓝纹笑叹道。 “这不是怂,这是韩家目前能使用的最高明的手段。”张嫌摇了摇头道。 “为什么?”蓝纹不解问。 “韩家的实力强弱如何我们都不清楚,但想来是要比公司差上一些的,假如猎魂公司是狮子,那韩家就是只豺狼,豺狼在什么情况下才能打败狮子呢?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在狮子虚弱的时候出手,猎魂公司目前正准备应对即将出现的鬼宴危机,你试想,公司聚集一众精英在鬼宴拼杀魂鬼,势必会有所损伤,这种损伤可能会伤到公司的元气,让公司处于暂时虚弱的状态,韩家估计会等到鬼宴之后才有大的动作,所以他不急于一时的宣战。”张嫌继续解答着蓝纹的疑惑。 “原来如此,那韩家还真是会算计啊,不行,黑豆爷爷让我把从这里收集到的情报都汇总给它,你说的这些我也要在回去之后给黑豆爷爷报告一下,这可是大危机。”张嫌解答之后,蓝纹恍然大悟,随后有些着急道。 “哼,暴露了吧,还说不是公司派你来的,真是的,你们把我当使者派到这里来,就真不怕那韩豹对我下杀手吗?”张嫌冷哼道。 蓝纹听到张嫌的冷哼,知道自己说漏了嘴,眼神躲闪着从张嫌身边逃开,装作若无其事的在站牌铁杆上蹭着爪子,直到有通向齐城的巴士到来,才又躲进了张嫌的衣服里,坐车和张嫌一起回齐城去。tv手机端/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五十二节:储物手表 “东西我带回来了,怎么样钟老?我要的储物魂器可以制作了吗?”路途颠簸之后,张嫌在下班前赶回到了猎魂公司,之后直奔钟天离的魂器室,把装有封神针的盒子交给了钟天离,问道。 钟天离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打开了盒子先检查了一番,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张嫌回道:“不错,是我的封神针,虽然魂器有被那韩老虎破坏过的痕迹,不过却没出现大的损伤,很好,你这次的任务完成的很出色。” “破坏?钟老您没看错吧,这魂器表面完好无缺,那里有什么损坏的痕迹呀。”张嫌也看向封神针,疑惑道。 “表面上是没有任何损坏,但是其内部的魂性却是有些受损,应该是韩老虎想要探查我制造魂器的手法造成的,不过他也不舍得让这么一个好东西报废,所以手下留情了。”钟天离解释道。 “我不懂什么魂性,不过既然我把封神针带回来了,您老承诺的储物魂器可不要食言哦。”张嫌听完钟天离的解释,笑着说道。 “哼,你个小子还敢质疑老夫,我钟天离说话一直都是一言九鼎,十天之后来取便是,一个储物魂器还难不到我。”钟天离不屑地瞥了张嫌一眼,冷哼道。 “那好,那我就十天后再来拜访钟老前辈了,现在我要去找严老一趟,韩家那边有些话托我传给严老。”听到钟天离许诺,张嫌点了点头,回应道。 “传话?你偷东西的时候被韩家人撞见了?”钟天离听说张嫌要去传话,皱了皱眉头问道。 “偷完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被撞见的,不过韩家并没有为难我们,只是让我带个话给严老。”张嫌点了点头回答。 “你们?,除了你还有谁跟你一起去的?”张嫌回答之后,钟天离若有所思地问。 “黑绳夜猫族的蓝纹,这不是在我怀里睡着了嘛。”张嫌指了指自己微微鼓起的腹部,表示蓝纹正在自己怀里。 “蓝纹跟你一起去的?你被韩家人发现是不是因为蓝纹?”钟天离好像并不知道蓝纹跟去的事情,再次皱起了眉头问。 “嗯,算是吧。”张嫌回答道。 “你没事就好,看来是严老头和黑豆把你我都给算计了啊,严珲山那个老混蛋!居然敢利用我,我要找他评理去。”见张嫌承认,钟天离生气地丢下了手中的工具,怒喝道。 见钟天离好像并不知情,张嫌确定钟天离并没有参与严珲山的计划,对钟天离稍微多了些好感,摇了摇头道:“我在韩家放我回来之前就猜到了大概,不过既然没事,我也就不打算追究了,想来公司派蓝纹跟我去那韩家,除了故意暴露我的身份外,还有就是为了在特殊情况下保护我吧,不然黑豆也不会派自己的夜猫族人tv更新最快// 跟着我了。” “也是,有蓝纹在,魂祖以下确实无惧,甚至遇见了真正的魂祖,蓝纹也能保你逃脱,它跟着去倒不会出什么大事,至少在这齐城能威胁到蓝纹的也没几个,既然你都不打算追究了,我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你现在去传韩家的话吧,也帮我传一句话给严老头,就说‘我很生气,如果再发生这种事的话,我就用魂器轰烂他的经理室’。”见张嫌好像并不打算追究,钟天离欣赏地望着张嫌,却又在为张嫌打抱不平道。 “嘻嘻,我可不敢传这个话,我曾经挨过严老一脚,那滋味到现在都还记得,要不然您老见到严老时亲自给他说吧。”张嫌笑着回应道。 “那算了,当我没说,我也不想挨严老头的钢脚铁拳。”见张嫌对严珲山一脸畏惧,钟天离笑着说道。 交完钟天离的悬赏任务,张嫌便向着严珲山的经理室走去,因为魂器室距离经理室不远,张嫌没几步就来到了经理室门前,见经理室的门半开着,张嫌推门便走了进去。 “好了,就这么办吧,你去找顾燕塘,从财务那边先预支一些钱给他们,等总公司那边的拨款下来之后再给他们补齐。”张嫌刚走进去,便看见严珲山正在向胡锡交代些什么。 “好的,我这就去办。”严珲山交代之后,胡锡点头答应道。 答应了之后,胡锡转头想要离开经理室,看到张嫌正走进来,惊喜的问道:“张嫌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呀,那封神针拿到了吗?” “已经给钟老送过去了。”张嫌如实回答着。 “不错嘛,能在韩家眼皮子底下偷东西,还能不被发现全身而退,你现在能力越来越强了啊,哦,对了,蓝纹不是跟你一起去了吗?它在哪儿了?”张嫌回答后,胡锡笑着赞扬道,然后在张嫌前后来回打量着,问道。 张嫌再次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像和钟天离一样向胡锡又解释了一遍:“在我怀里睡着了。” “哈,夜猫就是这样,白天发困睡觉,到了晚上可就来精神了,不过它敢在你怀里睡觉,说明它对你倒是很信任的嘛,看来你们俩相处的不错。”胡锡笑着说道。 “还好吧,处着处着就熟悉了,胡锡哥你要是有事先忙吧,我来找严老说个话。”张嫌无奈的笑了笑,随后一本正经地对胡锡说道。 “行,那我先去了,今天要在下班前把给邢家的酬劳给算出来报给财务,不然晚上又得加班吃泡面了。”胡锡点了点头回应道。 胡锡走后,张嫌径直走到了严珲山的办公桌前,望着正在查看文件的严珲山,却没有主动开口。 “你来找我做什么?”严珲山看着手里的文件,头也不抬的问道。 “我接了个悬赏去了趟南风岗村 ,在南风岗村遇见了魂师家族韩家的人,他们托我给您捎了句话。”张嫌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哦?他们要给我捎什么话?”严珲山听完张嫌回答,饶有兴趣的抬起了头,问道。 “他们说‘我们韩家不愿与公司为敌’。”张嫌如实传话道。 “呵,我们猎魂公司何时与他们韩家为敌了?行了,你话也带到了,回去吧。”张嫌传话之后,严珲山不苟言笑的脸上突然呵笑了起来,随后要遣张嫌而去。 “好,我这就离去。”张嫌依旧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去,离开前,他把蓝纹从怀里抱了出来,轻轻的放在了严珲山屋内的木椅上,便从经理室走了出去。 出了经理室,张嫌并没在公司停留,和正忙于工作的胡锡道别之后便离开了公司,骑车向家里赶去。 张嫌刚走,蓝纹便在严珲山的经理室里苏醒了过来,伸了伸懒腰,抖了抖身子,径直从木椅上站了起来。 “既然韩家传话来了,就说明你任务完成了,事情经过如何?没遇到什么危险吧,蓝纹?”蓝纹起身之后,在经理室一个黑暗的角落里,黑豆现出了身形,一下子跳到了蓝纹面前,问道。 “黑豆爷爷。”听到黑豆的问话,蓝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轻呼了一声。 见蓝纹没有立刻回答自己的问题,黑豆皱了皱眉头,再次开口问:“怎么了?你们在韩家的地界发生来了什么事?” 黑豆再次问话后,蓝纹琢磨了片刻,便把它和张嫌在南风岗村的全程经历告知给了黑豆,其中大部分是关于它被韩家三人围困以及之后韩豹出现的内容。 “封魂铃?你被那东西困住倒是无可厚非,曾经韩家和一家外族对战时,三名初级魂祖操控封魂铃硬是击杀了那个外族家的一个中级魂祖,不过你说韩豹出现之后并没有对你们出手,还放你们大摇大摆的离开,是真的吗?”黑豆描述之后,严珲山坐在桌子后,率先开口问道。 “不敢隐瞒,他并没有出手阻拦就直接放我们走了。”蓝纹回答。 “那这么说张嫌传来的话是真的了,这韩家是真的不愿意与我们开战而有意示好了。”严珲山细细品着张嫌传来的话,判断道。 “韩豹说是要向公司示弱,不准备和公司开战,是不是示好就不知道了。”蓝纹如实回答道。 “是想不让两方的斗争升级吧,都是在现世争夺权力和资源,他们是怕公司把手段用到明面上吧,那样他们就没有任何优势了。”黑豆分析着。 “黑豆爷爷的判断和张嫌差不多。”黑豆分析之后,蓝纹回想起张嫌之前的分析,脱口而出道。 “张嫌也说过这话?那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你去的原因了?” 蓝纹说话之后,严珲山突然皱起了眉头,问蓝纹。 “这……,他是猜到了我是您二位派去的,只不过我没有承认,他也只是猜测而已。”蓝纹略微停顿了片刻回答。 “张嫌这小子的心智还不错,韩豹那句话看似是传给我的,实际上也是说给他听的,他应该是从韩豹的话里听出了些缘由吧,不过知道就知道了,上次公司派你去救了他一命,他还欠公司个恩情,这次的利用就当是他的报恩吧,对了,那小子还说什么了?”蓝纹回答之后,严珲山问道。 “他还说南风岗村有韩家的两个初级魂祖坐镇,藏在暗处没有出手,虽然我没有感觉到,但是现在回想起韩豹当时的态度,张嫌感知的应该没错。”蓝纹继续回答道。 “两个魂祖?还好你们没有动手杀死他们韩家的人,不然你们真回不来了,是我大意了,没想到韩家居然派了两个魂祖躲在南风岗村。”黑豆惊讶道。 “应该是吧,不过张嫌认为韩豹之所以放我们离开是因为韩家在等待时机,说是韩家可能会在围剿雷霖鬼宴之后对公司出手。”蓝纹点了点头道。 “他还知道鬼宴的事?看来张嫌的情报能力很强嘛,不仅情报能力强,判断力上也不弱,南风岗村暗藏魂祖,便说明韩家对齐城这边还是觊觎的,明明派重兵来齐城这边驻扎,却又放你们两人活着回来,说是向我们公司示弱,显然是在暗中谋划着什么事情,或许真如张嫌所说是在等待一个时机,看来鬼宴之后咱这也不会真的肃静啊,还得让公司调派些人手过来才行啊。”黑豆听完张嫌的判断,有种英雄所见略有的感觉,琢磨道。 “总公司那边还要和各地方魂族明争暗斗,而且据说多个分公司的驻扎地都发现了鬼级鬼宴的痕迹,公司还要加派人手往那些地方去,不可能无限制地往齐城这边加派人手的,能派一个侦查队来对付鬼宴就已经很不错了,估计再难要求更多的人手了。”黑豆的话音未落,严珲山便摇了摇头,说明着猎魂公司如今的情况。 “南郭先生改变了魂族生存的形式,和世间权力联合把猎魂公司树立为这片大地上的正统,几乎垄断了现今的猎魂生意,但是却抢了那些传统魂师家族的饭碗,那些家族为了生存只能不断地和猎魂公司对抗,在全国各地,像韩家那样的家族还有很多,都在暗中积蓄力量,想要不择手段的击垮猎魂公司的垄断,哎,要不是南郭先生的威势在,估计猎魂公司早就被击垮了。”黑豆若有所思的判断道。 “是啊,但那有什么办法呢,灵魂世界本就是残酷的,魂师也是人,猎魂如果没有钱赚,你让魂师吃什么,亡魂恶鬼多时,就需要大量魂师现世,亡魂 恶鬼少时,魂师们争取那点世人的悬赏就得挤破脑袋了,大量灵魂境人消失,大量早期出现过得魂族衰败,不就是这个原因嘛,南郭先生深知这一点,便成立了猎魂公司,搜集那些云游魂师和衰败家族的残党,组建起了这个猎魂公司,和人间权力联合,可以把猎魂生意尽量做到明面上,不让魂师为了生存而担忧,更避免了一些魂师利用能使用的灵魂能力铤而走险,这不是好事吗?”严珲山诉说道。 “好坏是相对的,公司获得更多悬赏和资源就意味公司之外的魂族得不到足够的资源,前朝时期,魂师成为了御用除灵人,在那之后驱魔师、符师、拘灵人、土夫子等除灵人的存在就被打压,最后逐渐消失在了灵魂境,在朝代更迭之后,虽然这些人在对抗那次亡灵大爆发时也纷纷现身,各展所长,但是在灵魂境刚一稳定,这些人便又消失了,谁知道这些人会不会像兽灵师一样逐渐消亡,会不会在下次亡灵爆发时还能出手拯救世间。”蓝纹反驳道。 “现在魂师昌盛,即使那些除灵人不出现又有何妨?”蓝纹反驳之后,严珲山不屑道。 “各种除灵人有各样的手法,魂师的手段虽然样式繁杂却种类单一,一旦再遇见亡灵爆发,很难做到分工除灵,我觉得你不会不明白这点吧,不然你也不会收留我在你的身边了。”蓝纹摇了摇头回应道。 “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不说这些了,我还是向总部申请人手试试吧,如果总部派不来人的话我再想别的办法,那张嫌不是进阶到高级魂王了吗?我得安排他去参加总部的能力鉴定。”严珲山不愿意再讨论下去,岔开话题道。 “晚点吧,现在咱这正值用人期间,他要是鉴定通过,愿意留在总部还好说,如果他执意留在齐城,南郭先生会和以前一样抽取鉴定之人的精魂的,那样对他、对我们都不好。”蓝纹阴沉着脸道。 “话虽这么说,一旦张嫌真的进阶到魂祖一阶,我该怎么和南郭先生解释,你别忘了,不抽精魂的话他的魂力还会无限制提升的,这是公司总部所不允许的事情。”严珲山皱着眉头道。 “好说,这张嫌本就是要参与蒲家比武招亲的人,我相信南郭先生也不会限制他之后的成长,不然比武输了对谁都不好,所以你就把张嫌的实力如实告知给南郭先生,并把你的意见提上,我相信为了与蒲家和亲,南郭先生和总部的管理层应该都会对张嫌特殊处理,如果继你、钟老头和管理人员中那几个小家伙之外齐城这边还能再多一个魂祖,对齐城这边即将面对的压力会有一定的缓解的。”蓝纹分析道。 蓝纹分析之后,严珲山赞同的点了点头,按照蓝纹提出的建议向猎魂推荐阅读tv// 公司总部进行汇报,等待着总部的答复。 公司之外,张嫌骑车很快便回到自己出租屋内,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一个几乎没有多少魂力散发出来的魂器,也就是他从韩老虎的魂器室顺走的那枚小型螺丝刀,在手里各种把玩着,并试着向里面注入魂力进行催动。 “这是……?居然还有这种东西?”张嫌刚一向螺丝刀内注入魂力,灵识中便多了些关于螺丝刀魂器的使用之法,在阅读完使用之法后,张嫌欣喜道。 欣喜之后张嫌暂时将螺丝刀收起,藏在了枕头底下,像是并不打算使用的样子,然后躺在床上慢慢睡了过去。 十天的时间,张嫌都闭门在家修习自己手里的各种魂技,在魂力稳固在高级魂王一阶后,他感觉自己手里的魂技威力都有了很大的提升,一些魂技已经能发挥出等同于本身等阶的强大威力,这让张嫌十分开心。 十天过后,张嫌如约赶到猎魂公司,从钟天离手里接过新打造的魂器手表,向钟天离表达了深深谢意,之后又离开了公司,回到了自己家里,试用着自己的新储物魂器,将驱魂铃、土敦炉以及那枚螺丝刀都装了进去,三个魂器仅仅占了三个魂格,还余下的七个魂格足够装那魂晶珠了。 试用过后,张嫌把自己已经获得魂器的消息告知给了蒲梓潼,然后继续在家修炼着自己的各种御敌手段,等待着去邢家盗矿的日期来临。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五十三节:启程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五天之后的早晨,蒲梓潼终于打来了电话,冲着张嫌问道。 “你这几天用短信问过我好几遍了,不就是储物魂器和隐藏魂力的手段嘛,我都已经备齐了,就等着你确定出发的时间了。”张嫌抱怨道。 “哼,我这不是担心你嘛,不过你既然已经准备好了,那我们今晚就行动吧,晚上我会去你家找你,到时候在你家里汇合。”张嫌抱怨之后,蒲梓潼冷哼道,随后确定了下时间。 “今晚?你确定已经摸清楚那里的情况了吗?”张嫌担心地问。 “那是当然,根据我的观察,那里的守卫每一个月轮一次岗,明天就是他们的轮岗期,在轮岗期前,他们最容易懈怠,所以今晚是我们进入其中的最佳时机。”蒲梓潼回答道。tv手机端/ “哈哈,看来你早就盯着那邢家的高级魂晶石矿脉了吧?”张嫌坏笑着问道。 “那是自然,我家里虽然也有高级魂晶石的矿脉,但是如果我前去使用的话,必定会被父亲关在家里,所以我在外修炼只能依靠自己寻找资源,而那邢家的魂晶石矿脉就是我的目标资源,我早就观察那个隐秘矿脉很久了。”蒲梓潼回应道。 “那好吧,那我就陪你搏一把去。”张嫌点了点头,他对那高级魂晶石也很是好奇,当知道魂晶石可以辅助魂师提升魂力的时候,他更是十分期待,自然爽快的答应道。 “嗯,对了,提醒你一下,没有装魂力的魂晶珠只占储物魂器的一个魂格,但是装满魂力的魂晶珠可是要占三个魂格的,我去之前会给你三个魂晶珠供你采集魂晶石中的魂力,你去之前要注意检查一下自己的储物魂器里是否有足够的魂格,以免无法装带那三枚魂晶珠。”见张嫌爽快的答应了下来,蒲梓潼最后提醒道。 “也就是说储物魂器里要留有九枚魂格是吧?好的,我记住了。”张嫌点了点头回应道,之后挂断了电话。 张嫌刚一挂断电话,就把储物手表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之上,并用魂力催动着储物手表,让储物手表把里面装有的三件魂器都吐到了床上。 “驱魂铃,土敦炉,还有这个奇怪的螺丝刀,这三个去的时候都先不带了吧,那样的话这储物手表里就有足够的魂格装栽魂晶珠了。”张嫌看着散落在床上的三件魂器,自言自语道。 不过片刻之后,张嫌把驱魂铃和土敦炉留在了床上,又把那枚螺丝刀装进了土敦炉里,手扶着下巴道:“储物手表里有十个魂格,去掉九个还剩一个可以用,就先把这个小玩意儿带着吧,如果在盗矿的时候真出了意外,说不定这玩意能派上用场。” 在把各种东西都准备好后,张嫌便修炼起风刃阵和火焚阵这两个基础魂 阵,以此来打发时间,等待着晚上的到来。 在张嫌忘却时间地修炼阵法之时,天早已从清朗转为艳阳,又从艳阳转为淡淡霞幕,霞幕并未持续多久,天又变得灰阴了起来,月亮躲在云层里,吝啬的从云缝中透出了一点微醺的光,那光点还没有街边的路灯明亮。 咚咚咚…… 天刚一暗下来,张嫌的便听到门口传来了敲门声,他赶紧从魂阵的练习中退了出来,以为是蒲梓潼来了,便飞快地跑去开门,一边开门一边喊道:“蒲梓潼你怎么才来呀,你看这天都……” “张嫌哥哥,我是芷茹,看消息说今天晚上降温,我在家里煲了一锅粥,来给张嫌哥哥送上一碗。”张嫌开门之后,话还没有说完,便看到一个小巧的身影站在了自家门前,手里提着一个保温盒,轻声细语道。 “咦,是芷茹啊,进来吧,今晚降温了吗?”张嫌见不是蒲梓潼,多少有些意外,不过在片刻愣神之后,还是把曲芷茹迎进了自己的屋内,问道。 “嗯,天气预报上是这么说的,所以我就熬了个粥送过来给张嫌哥哥暖暖身子。”曲芷茹点了点头确认道。 “谢谢芷茹妹妹啊,最近辅导班还在上吗?”见曲芷茹如此关心自己,张嫌很是欣慰,感谢道,感谢之余关切地问。 “天冷了有人感冒,老师害怕会传染,就临时停课了。”曲芷茹如实回答着。 “怪不得你有时间给我熬粥呢,你爸爸最近经常回来吗?”张嫌继续关心地问道。 “去外地出差了,说是还要半个月才能回来。”曲芷茹继续回答着。 “那你是又要一个人在家了哦,好好照顾自己,虽然很感谢你给我送吃的来,但是这天黑之后你一个人就不要随便出门了,别遇上什么坏人之类的。”张嫌担心曲芷茹的半魂体质在晚上乱跑会招到魂鬼,却又不能直接挑明,只能如此劝诫道。tv更新最快// “我不小了,而且学过功夫,才不怕什么坏人呢,哦,对了,张嫌哥哥,刚才你开门时是在喊谁的名字呀?是在等什么人吗?”曲芷茹露出自己的小臂给张嫌展现着自己细小的肌肉,一本正经的回应道,回应之后像是又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 “等人?嗯,确实是在等人,我等一个叫做蒲梓潼的姐姐,晚上和她约好了一起出去一趟的。”张嫌回答着。 “蒲梓潼?感觉和我的名字好像,是不是就是张嫌哥哥的那个女朋友啊?”曲芷茹笑着问道。 “怎么说呢,现在还算是吧,怎么了?”张嫌挠了挠头,害羞的回答道。 “你和蒲梓潼姐姐晚上出去是要做什么呀?”张嫌回答之后,曲芷茹继续问。 “这个嘛……,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不方便与你说。”张 嫌并不想把盗矿的事情告知给曲芷茹,于是琢磨了一下回答道。 “不方便说?嘻嘻,都这个时间点了还出去,张嫌哥哥是要和蒲梓潼姐姐去约会吧,不知道晚上还回不回来哦。”曲芷茹见张嫌不说,先是皱了皱眉头,然后又笑嘻嘻的调戏道。 “哎呀,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误会了。”见曲芷茹坏笑着,张嫌便知道曲芷茹想歪了,赶紧解释道。 “算了算了,既然张嫌哥哥不愿意说那我就不问了,哥哥就算是去约会,也先喝口芷茹做的粥暖暖身子吧,外面还是有些冷了的。”曲芷茹把保温盒打开,端出了一碗用饭盒盛着的粥递给张嫌,向张嫌请求道。 “嗯嗯,我喝我喝,外面要是冷的话还真得喝碗热乎乎的粥再出去,不然干那事的时候身体会承受不住的。”张嫌接过了曲芷茹递过来的粥说道,随后大口大口地把整碗粥都喝进了肚子里,顿时感觉到身上多了一股暖意。 “干那事?”曲芷茹听到张嫌如此说,皱了皱眉头,轻声自语道。 就在张嫌刚喝完热粥的时候,张嫌的房门口又响起了急促地敲门声。 “我去开门。”敲门声响起,张嫌便感应到了蒲梓潼的魂力,知道这次来的肯定是蒲梓潼无疑了,赶紧放下了粥碗,快步跑去开门。 门开了,来人果然是蒲梓潼,蒲梓潼一身紧身黑衣站在张嫌门前,尽显出凹凸有致的身材,见张嫌开了门,便扭着身子走进了张嫌的屋子,一边走一边对张嫌问道:“都要出发了,你怎么还没换衣服啊?” “哈,你就穿这身去吗?”张嫌见蒲梓潼一身黑色紧身衣,噗呲一声笑了出来,问道。 “有什么问题吗?大晚上去那种荒郊野外不穿这种衣服不就被人发现了吗?你有没类似暗色的衣服?有的话赶紧换上,不然被人发现了可不好。”蒲梓潼回答道。 “张嫌哥哥,这就是蒲梓潼姐姐吧,你好,我是曲芷茹,是张嫌哥哥的妹妹,您和我哥哥大晚上要去荒郊野外做什么呀?”听完蒲梓潼说话,曲芷茹不知道何时凑了过来,脸泛红晕的问道。 “曲芷茹?哦,原来你就是曲芷茹啊,我听张嫌提起过你,就是那个被妈妈亡魂附体的小孩儿,是个半魂……”蒲梓潼听到有人说话,一脸好奇的向张嫌屋内望去,看到一个小女孩正站在张嫌的房间里,马上反应了过来,四下打量着曲芷茹道。 “半分钟时间我就能换好衣服,你先进屋等着吧。”张嫌不想让蒲梓潼提半魂者的事,见蒲梓潼即将脱口而出,赶紧打断道,随后把蒲梓潼直接拉进了屋里,关上了房门,笑着说道。 “她还是个孩子,不知道自己是半魂者的事,你别在她面前乱说话。”把蒲 梓潼拉进屋子之后,张嫌赶紧用魂音向蒲梓潼传话道。 听到张嫌的传音,蒲梓潼恍然的点了点头,对着张嫌示意着。 “芷茹妹妹啊,我是要带着你张嫌哥哥去荒郊野外冒险去,怎么样?刺激吧?”蒲梓潼示意之后,转头看着可爱模样的曲芷茹,笑着回答曲芷茹先前问的问题。 “晚上去冒险?什么冒险啊?”曲芷茹不解地问。 “这是我和你张嫌哥哥之间的秘密,不能告诉你哦。”蒲梓潼把曲芷茹完全当成了一个小孩子,笑着回答。 曲芷茹看了眼蒲梓潼穿的衣服,又品了一下蒲梓潼和张嫌的话,脑海中浮现出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来,脸上露出羞涩的表情,羞涩之后,眼睛里对蒲梓潼满是羡慕和嫉妒。 蒲梓潼本就是女生,望着曲芷茹投向自己的眼神,凭着女人的直觉,很快便读懂了曲芷茹眼神里的意思,略微有些诧异,她看了看张嫌,又看了看曲芷茹,大概明白张嫌和曲芷茹是怎么一回事了。 就在蒲梓潼和曲芷茹对视着的时候,张嫌早已换上了一身灰黑的打扮从洗漱间里走了出来,看着曲芷茹和蒲梓潼二人面对面站着,笑着问道:“你们聊完了呀?聊完的话那就出发吧,还要争取天亮之前赶回来呢,哦,对了,蒲梓潼,那地方不是比东郊殡仪馆还远吗?我们该怎么去呀?” “鹿姐开车带我们过去,完事之后也是鹿姐接应我们回来,放心吧。”张嫌问完,蒲梓潼回答道。 “那就好,我还想着骑我的那个小破驴什么时候才能到呢,既然有车那就好办了,不过鹿姐知道这事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听说有车接车送,张嫌欣喜的点了点头,不过一想起何璐知道他和蒲梓潼假情侣的关系,便对何璐多了一丝戒心。 “没事的,鹿姐是自己人,不会出什么问题的,你就放心吧。”蒲梓潼自信地回答道。 “那灵儿妹妹呢?她不会也要跟着一起去吧?”张嫌继续问。 “鹿姐可不会让灵儿妹妹参与这种事,不然何姑姑可是要发疯的,所以灵儿妹妹是不会去的,而且鹿姐也只是从旁接应,也不会和我们一起进入那里。”蒲梓潼说明道。 “那就好。”蒲梓潼说明之后,张嫌点了点头道。 “蒲梓潼姐姐,你们到底是要干什么去啊?”曲芷茹在一旁听着张嫌和蒲梓潼的对话,突然感觉这两人又不像是去约会,不解地问道。 “偷东西。”蒲梓潼调皮地笑了笑,回答道。 “好了,别把芷茹妹妹教坏了,我们下楼吧,我把芷茹送回家后我们就出发。”张嫌不希望蒲梓潼再说下去,提醒道。 提醒之后,张嫌带着曲芷茹和蒲梓潼离开了自己家,朝着楼下走去,他先是把 曲芷茹送回到了曲芷茹自己的家里,然后和蒲梓潼一起坐上了何璐的宝马车,向着正东方向驶去。 张嫌和何璐打了声招呼,坐进了车里,刚坐稳没多久,蒲梓潼在副驾驶上转头对张嫌道:“张嫌啊,那个小姑娘可是对你有意思哦。” “有什么意思?”张嫌不解地问。 “你没看出来她喜欢上你了吗?”蒲梓潼挑了挑眉问道。 “喜欢我?怎么可能啊,她才十二三岁,还是个小孩子,我救过她,她把我当成了他哥哥而已。”张嫌不相信地解释道。 “哥哥?我怎么觉得她看你的眼睛里全是爱慕呢。”蒲梓潼笑嘻嘻的说道。 “那不是很正常嘛,你不知道我当时救她的时候多英勇,开启体魂技之后飞身去挡大车,被那大车撞出去好几米远,然后毫发无损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你要是看到那时的我,估计也会把我当成超人一样对我产生爱慕哟。”张嫌同样笑嘻嘻的回答道。 “哎,真不知道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算了,不说那个曲芷茹了,说说去邢家盗矿的事吧,就按照之前我制定的计划实施,你跟着我一起潜到矿脉旁边,我破掉外层禁制之后潜入进去,一般这种矿脉晚上也是有人工作的,我们只要朝着有声音的地方移动应该就能找到开采地,找到开采地后,避开巡逻之人的耳目,混入到开采之人当中,偷偷把采集到的魂晶石魂力注入进魂晶珠,魂晶珠装满会发亮,一旦魂晶珠亮了起来,就赶紧将魂晶珠放到储物魂器里,以免引起别人的注意。”蒲梓潼警示道。 “明白。”张嫌点了点头回答。 “你的储物魂器是什么呀?我把三个空的魂晶珠给你。”听到张嫌回答,蒲梓潼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问张嫌道。 “就这个手表,怎么样,钟天离钟老头纯手工给我打造的十魂格储物魂器,不仅能储物,从外形上来看绝对有百万级名表的范儿,带起还十分舒服,厉害吧。”张嫌把袖子抬了起来,露出储物手表给蒲梓潼看。 “吹吧,不过钟老头打造的魂器在整个魂师界都很有名气,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这三枚魂晶珠给你,你好好收起来吧。”见张嫌把手表露了出来,蒲梓潼并没有十分惊讶,轻轻拍了一下挂在脖子上的白银项链,三枚晶莹剔透的空心圆球毫无征兆地显露了出来,罗列在蒲梓潼手上,递向了张嫌。 “这就是魂晶珠吗?这么小一个,感觉像是老年人手里玩的健身球啊,这东西能储存多少魂力呀?”张嫌接过三枚圆球,惊讶地问道。 “以你中级魂王的魂力举例,这一枚小球储满魂力后足够帮你提升到高级魂王的,当然前提是你能把里面的魂力全部炼化才行,所以 三枚的话的几乎可以帮你从中级魂王进阶到半步魂祖之上。”蒲梓潼回答道。 “中级魂王?哦,我稍微隐藏了点魂力,你看我现在的魂力等级加上那三枚魂晶珠能到什么地步?”见蒲梓潼说自己是中级魂王,张嫌笑了笑,直接将魂力完全释放了出来,强大的魂力喷涌而出,随后问道。 “你这是高级魂王了?你这晋升也太快了吧?和我的魂力都已经相当了。”见张嫌已经具有高级魂王的魂力,蒲梓潼惊讶道。 “不要每个人听说我成为了高级魂王都露出这种表情吧,高级魂王就很特别吗?你看人家何璐姐,都没有特别惊讶。”张嫌见蒲梓潼大呼小叫的,又看了看认真开着车的何璐,无奈道。 “不,我也很惊讶,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你,从进入公司成为魂师到现在,这短短的几个月的时间就能到底如此等阶,在我的印象中还真没有几个人能做到,说你是怪物也不为过,你是怎么做到的?”何璐虽然语气十分平静,但是态度上却满是震惊。 “这我哪知道,我就是去猎杀了一只高级小鬼时差点死了,结果回来后补充完魂力、修复完灵魂就莫名晋升了,我自己也有些莫名其妙。”张嫌说明道。 “虽然我不觉得事情像你说的那么简单,但是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会再过分揣度,看来这次梓潼妹妹是真的捡到宝了。”听到张嫌的说明,何璐不可置否,微微一笑道。 “张嫌,你会在比武招亲的时候故意输给我吧?”蒲梓潼皱了皱眉头,像是想到了什么,偷偷传音给张嫌道。 “应该会吧,先别考虑这些,还是先考虑好盗矿的事吧。”张嫌没想到蒲梓潼会这么问,同样用魂音回话道。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五十四节:进入矿脉 “到了,你们去吧,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们,完事之后来我这里汇合,一定要注意安全。”因为何璐开车极快,很快便来到了邢家矿脉附近,不过何璐并没有驱车深入,而是停在了距离矿脉不远处的隐蔽位置,冲着张嫌和蒲梓潼道。 “知道了鹿姐。”张嫌和蒲梓潼异口同声地回答道,随后快速下了车,悄悄地向着邢家矿脉潜行过去。 “魂晶石矿脉是什么样子的呀?”潜行中,张嫌向蒲梓潼悄然传音道。 “上品魂晶石在现世显示为水晶状,上品魂晶石矿脉自然就是一个水晶矿洞。”张嫌问话之后,蒲梓潼回答道。 “水晶矿洞?那种东西能随便开采吗?不是违法的吧?”蒲梓潼回答后,张嫌不可思议道。 “水晶矿洞当然是不允许随意开采的,但是碎石洞的开采就容易很多了,只要花点钱从政府那里办个开采许可证,就可以买矿地开采了。”蒲梓潼眼神里闪着精光道。 “你是说申报的时候造假吗?那在政府那里能通过审核吗?”张嫌疑惑道。 “有一类魂技叫做迷魂术,有一种阵魂技叫做迷魂阵,迷魂术可以作用在普通人的灵魂上,给普通人造成幻觉,迷魂阵则可以直接在水晶矿洞上立阵,让进到水晶矿洞检查状况的普通人看到是虚妄假象,比如让那些人把水晶看成普通的碎石,这种情况再正常不过了,邢家在政府眼中就是个做土方生意的家族,再被邢家用迷魂阵一忽悠,自然就放出开矿许可证了,大多数家族都是这么干的。”蒲梓潼回答。 “你之前不是说邢家找普通人在矿脉里面挖矿吗,那些人挖的时候不知道自己挖的是什么吗?”张嫌继续问。 “当然不知道,在迷魂阵里,那些工人还以为是在挖石头、敲石柱呢,要是水晶的话,他们估计就会哄抢一空,而且邢家给这些工人的工资都是不菲的,所以这些工人也不会偷些石头出那迷魂阵,一旦有人将魂晶石带出去,在那里邢家监工就会在第一时间发现,并且将其抓住,然后抹掉相关的灵识记忆。”蒲梓潼回应道。 “这么残忍的吗?那普通人是怎么开采魂晶石的呢?他们开采的话不会导致魂晶石里面的魂力直接流失吗?”张嫌再次问。 “邢家会告诉他们正确的采集方法,给他们制定详细的工作准则,他们谁要是不按照准则来,就会没有工资甚至被开除,所以他们只有按照规范的采集方法进行采集,基本上就是在采集魂晶石之后直接丢进带有禁制的筐子里,框子从外表看没有什么奇怪的,但是内部的禁制却有封锁魂力外泄的功效,所以邢家只要留个监工偶尔去采石场检查采集情况就行。”蒲梓潼继续讲解道。 “原 来如此,这样确实是个好办法,看来你们这些家族在这种方面下足了功夫啊,不过破坏水晶、破坏生态,我还是觉得不太对。”张嫌点了点道。【@#爱奇文学~…更好更新更快】 “那是你的偏见,因为水晶的形象特殊,人世间却只是把水晶当作观赏玩物,但其本身是魂尘的结晶产物,是天地留给魂师的精华,人无法利用里面的精粹魂尘才是一种浪费,魂师隐于人世间,不能公开身份,只能暗中对一些本就属于魂师的材料进行开采,仅此而已。”蒲梓潼不屑地回应道。 “物尽其用,这么说倒也是对的,不过我们接下来既然要去的是一个地下矿脉的话,那就只能从入口进吧,入口要是有人把守怎么办?”张嫌突然想到了什么问。 “当然有人把守,而且还不止一个,不过他们不会大晚上的守在矿脉门口,那样容易引起人世间的怀疑,他们一般会聚在矿场的值班室内,定时巡逻查看而已,我们只要趁着他们巡逻间隙潜入进去,就可以了进到矿脉里面了。”蒲梓潼苦口婆心地解答着张嫌的疑惑。推荐阅读tv// 张嫌在把这些疑问全部搞清楚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跟着蒲梓潼继续向着邢家矿场移动,在靠近矿场数百米处,在蒲梓潼的指挥下用彩鳞护臂将自身魂力隐藏,然后快步向着矿场靠近,很快便来到了邢家矿场的围墙前。 邢家矿场的围墙是由一块块铁板临时搭建而成,每一块铁板竖立在地上,虽然不厚,却都有两米之高,上面还临时焊接了些带刃的丝网,普通人很难翻墙直入。 不过蒲梓潼和张嫌可不是普通人,蒲梓潼先是带着张嫌来到了墙外的一处高坡上,虽然高坡距离围墙还有着一些距离,但是以张嫌和蒲梓潼的身体机能,从高坡跳入围墙并没有太大压力,于是蒲梓潼走在前面,率先跳进了邢家矿脉里,张嫌紧随其后,也毫不含糊,一跃而入,翻身进到了邢家矿脉里。 “怎么走?”进到矿脉之后,张嫌看着里面一个个用土石堆起来的小山包,传音问道。 “跟着我,我们要先沿着围墙边缘绕到矿脉正门,去观察矿脉值班室的动静,等待前一个巡逻之人刚回到值班室的那个时机,然后我们就迅速向着矿脉入口赶去,听懂了吗?”蒲梓潼传音回答道。 蒲梓潼回答之后,张嫌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也已经明白了。 张嫌点头之后,蒲梓潼便带着张嫌沿着围墙边缘行动,一有动静就躲在附近的山包后面,如此亦步亦趋的向着矿场入口处前进。 “王炸!哈哈……我赢了……两个炸出手要番四番!所以你们一人拿四十块钱出来吧!哈哈哈……”张嫌跟着蒲梓潼刚一来到矿场值班室附近,便听见里面传出爽朗的大笑声。 “邢 龚,你小子是不是耍诈了,怎么又是一把有两个炸,而且牌还那么顺,说,你是不是藏牌了?”大笑声后,一个声音嘶哑之人的质疑道。 “邢迅哥,你不能因为我运气好就说我藏牌吧,倒是你,刚才那把居然偷偷用魂技看我的牌,别以为我不知道,不过我今天就是手气好,你看了也没辙。”听到质疑,被叫做邢龚的人不服气道。 “你还说,我用魂技看你的时候你手里是没有‘十’那张牌的,后来你哪来的一个带‘十’的顺子牌,明显是你藏牌了,邢蔺叔你给评评理,你说他是不是作弊了?”见邢龚反驳,名叫邢迅的人又在抱不平。 “好啦好啦,你们两个小子就喜欢闹腾,打个牌而已,邢龚不是赢了吗?等会儿你邢郜哥回来,让邢龚再去巡一把夜去就是了,以后谁赢的多谁巡夜。”被叫做邢蔺的人道。 “额,不是应该输得人去巡夜吗?邢蔺叔你偏心啊。”听说让去巡夜,邢龚撇着嘴道。 “让你巡夜有什么不好,要不谁赢得多谁就请喝酒也行,等会我巡夜你去买酒去?”邢蔺见邢龚不愿意,挑着眉问道。 “别,我还是巡夜去吧,这大晚上买酒的话得去那个加油站,我可不想跑那么远。”邢龚摇了摇头道。 “小滑头。”见邢龚摇头,邢蔺笑骂道。 听着里面传出来的对话,蒲梓潼转头看向了身后的张嫌,用细微的魂力传音道:“屋里有三个人,少了一个叫做邢郜的守卫,应该是去巡夜了,我们在这等着,等那人回来,下一个人会在那人回来之后的五分钟左右出发,我们要在五分钟内跑到矿场中心的入口,只要到了入口就安全了,之后算好守卫巡夜的时间,再在巡夜交替时跑出来就行了。”tv更新最快// 张嫌听完蒲梓潼的话,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明白了。 “来了!”就在张嫌点头之后,蒲梓潼和张嫌同时感知到一个散发着半步魂祖级别魂力的人正朝着值班室方向靠近,异口同声向对方警示道,然后将魂力隐藏到极致,躲在一个小山包后,静静地观察着来者动静。 来人身材魁梧,胳膊如树干一般粗壮,肌肉鼓胀的能撑起薄薄的外衣,脚步坚实地踏着大地上,大地居然隐隐发出被重击后的闷声,显然这人就是前去巡夜的邢郜。 “这人什么来头?魂力强度就如此之高,至少也有半步魂祖等阶了吧?”张嫌偷偷瞄着眼前的魁梧之人,向蒲梓潼传音询问道。 “这人就是邢郜,半步魂祖等阶,邢家智虎堂成员,如今是这里的总监工,别看他五大三粗,但却是个智将,曾以一己之力和两只初级鬼缠斗还能不落下风,如果我们暴露身形,他一个人说不定就能把我们两个都留下,小心 点。”张嫌问完之后,蒲梓潼说明着,顺便警告了张嫌一句。 警告之后,蒲梓潼机警的注视着邢郜,眼神随着邢郜的身影再次投向了值班室。 “郜哥回来了呀。”邢郜刚一推门进到值班室,便听见邢龚和邢迅笑着招呼道。 “嗯,回来了,咦,你们怎么在喝酒打牌呀?门口这边没事吗?”听到邢龚和邢迅的招呼,邢郜点了点头,随后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开口质问道。 “这不是明天就要换岗了吗?我想着晚上也没什么事,就允许邢龚和邢迅这两个小子随便耍一会。”邢郜质问之后,邢蔺满嘴酒气,笑着开解道。 “蔺叔啊,你知道看守这矿脉是多么重要的事,真要是出了事,这责任咱几个人谁都担待不起啊。”邢蔺开解之后,邢郜皱了皱眉头,苦着脸说道。 “这不是最后一个晚上了嘛,明天家主会派其它守备来,咱几人现在凑在一起不容易,趁着最后这个晚上,咱几个人喝个酒说说话,你和小龚子、小迅子都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后来你们接到家族任务各奔东西,如今这十几天又再次聚在一起,这是缘分,咋就不能喝个酒谈谈心嘛。”邢蔺略有些微醺的说道。 “行,也是,从我加入智虎堂到现在,我和蔺叔您以及龚子、迅子都几乎碰不着面了,前段时间认真守备,可这最后一个晚上了,咱几个就好好喝个酒说说话吧,可能明天就不知道又被调到哪里驻守去了。”邢郜听完邢蔺的话,心中颇有些触动,倒也顺着邢蔺的意思回应道。 “这就对了嘛,家族情是情,咱爷们几个的情就不是情了?你那时候不也喜欢和龚子、迅子聚在一起喝酒玩牌吗?咱今天晚上就喝点,你蔺叔有数,不能烂醉,明天还得交班,但是少喝点总行吧。”邢蔺说话道。 “得,听蔺叔的话,咱喝点,不过轮着巡逻不能少,不然真出了事不好交代,怎么说邢家主把这里暂时交给了我,我可不能辜负家主的期待呀。”邢郜点了点头道。 “别担心,人我都安排好了,刚才小龚子打牌赢钱最多,等会儿就让小龚子去,接下来就是谁赢钱多谁去,咱就这么轮着,你觉得行吗?”邢蔺笑了笑问道。 “行啊,还是蔺叔的注意好,正好刚才咱们几个巡逻轮了一圈了,从现在起谁赢得多谁就去接下一轮的巡逻,咱四个正好可以轮着来。”邢郜听闻完邢蔺的办法,笑着同意道。 “那好,就这么决定了,从刚才邢郜回来掐五分钟,下一个小龚子去,去之前喝碗酒暖暖身子,你没有你郜哥的身体,等会出去容易受寒。”邢郜同意之后,邢蔺冲着邢龚指挥道。 “是,蔺叔,我去还不行嘛,我倒要看看我走以后你 们下个谁来接我的岗。”邢龚不情愿的答应道,答应之后,立马站起了身子,端起了身边的一碗酒,直接一口闷进了肚子,擦了擦嘴。 “哈哈,龚弟还是原先那个小孩子脾气,哦,对了,我刚才在矿场西边方向感知到些许魂力波动,你等会巡逻的时候注意一些,别有什么人来,毕竟上品魂晶石矿脉在各族眼里都是香宝贝,指不定会被人觊觎。”邢郜见邢龚要走,开口提醒道。 “矿场西边?那边不是有个火葬场吗?既然有火葬场就少不了有亡魂产生,有魂力波动很正常,郜哥你就是太敏感了。”听到邢郜的提醒,邢龚好像满不在乎一般,冲着邢郜摆了摆手道,随后看着时间已到,便开门走出了值班室的小门,执行巡逻任务去了。 “你看看邢龚他,什么都没变,还是和原来一样的孩子性,倒是郜儿你,你自从进来智虎堂,你这性子可是变化不小啊,你在智虎堂里发生了什么?”邢龚出门之后,邢蔺看着邢郜,轻珉了一口酒,问道。 “这事可就说来话长了……”邢郜一边喝着酒,一边讲述着自己的遭遇。 不过就在邢家几人在值班室谈话的时候,在邢家矿脉入口处,一男一女正在暗夜的庇护下做着些什么,男的便是张嫌,而那女子就是蒲梓潼,两人显然正在破解邢家矿脉入口处的禁制。 “你到底行不行啊?从时间上看,下一个巡夜的人正在往这里赶,你再破不开这个禁制,我们可是会被发现的。”从离开矿场大门到现在早已经五分钟过去了,见蒲梓潼不知道在施展什么手段依旧没有破开矿脉入口的禁制,张嫌催促道。 “催什么呀!这邢家虽比不上我蒲家,但是这禁制倒是设的相当高级,和普通禁制不同的是,如果我按照常规手段破除它,它依旧会释放出特殊的魂力波动提醒邢家人注意,到那时可就麻烦了,我现在是换了一种手法,先在禁制上的一片区域设立好阻拦魂力波动外泄的禁制小阵,然后再在那片区域开口,就不会被邢家发现了。”蒲梓潼生气地解释道。 “那你快点设置呀。”张嫌感知到了有邢家之人的魂力波动逐渐靠近,急切地道。 “你以为那么简单吗?我只能慢慢释放魂力才能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设立成功,你想个办法帮我拖延一下时间。”蒲梓潼不耐烦道。 “我拖时间?完了,他向这边走过来了,没办法了,只能使用那个了,螺丝刀出,魂造枯灵!”听到蒲梓潼说让他拖时间,张嫌苦笑着回答道,之后当他感知到邢龚已经靠近之时,他无奈的从储物手表中拿出那枚螺丝刀,将一些魂力注入进螺丝刀中,等到螺丝刀吸收了自己的魂力,便将螺丝刀向着远处的一 个山包上掷了过去。 螺丝刀在山包之上落下,落地之后嵌进了一堆碎石当中,在发出“砰噔”两声之后,一只骷髅模样的魂鬼在山包上现出身形,响起桀桀悲鸣的魂音。 “什么人?!”听到动静,邢龚马上反应了过来,停住了向前的脚步,转而向着那个出现魂鬼的小山包跑去,嘴里大喊道。 就在邢龚跑离后没多一会儿,蒲梓潼终于设立好了小型禁制,并用某个剪子一般的魂器在邢家的禁制上剪出了一个半人大小的入口,擦了擦头上的汗,松了一口气道:“好了,可以进了,不过你刚才往那边丢过去了什么东西啊?” “别废话,赶紧进去,采集魂晶石的时候我再给你讲。”见禁制打开,张嫌着急的回复道。 蒲梓潼见张嫌着急的样子,便知道张嫌丢出去吸引注意力的东西不会维持太久,便顺着小口爬进了矿脉,沿着矿脉通道向矿脉里面走去,经过一小段黑暗之后,迎来的是灯火通明的魂晶石矿。 张嫌紧跟在蒲梓潼身后,感受着矿脉里面精粹浓厚的魂力,犹如吸到清新的空气一般陶醉在其中。 就在张嫌和蒲梓潼进入矿洞之后没多久,邢龚手里拖着一只半死不活的魂鬼来到矿脉入口,见矿脉入口并无任何异常,才又拖着那魂鬼向着值班室走去。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五十五节:采集魂力 “别在那陶醉了笨蛋,赶紧循着魂力浓度变化寻找矿石的开采区吧,早采集完能早离开这,不然被监工发现了的话就完蛋了。”就在张嫌感受着矿脉中精纯魂力的时候,蒲梓潼厉声传音道。 “额?这里面的魂力太过精纯,比天魂堡筑魂室聚集起来的魂力不知道要精纯多少倍,我一不小心就走神了。”张嫌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 “行了,这只是那上品魂晶石采集过程中流散出来的魂力罢了,魂晶石里面的魂力比这里弥漫着的魂力还要精纯数倍,到时候你把它们全部收集起来送进魂晶珠,然后自己再慢慢吸收就行了,魂力定会突飞猛进,哦,对了,提醒你一句,千万不要因为贪恋这空气中的魂力而直接吸收,那样会暴露你的魂力的。”蒲梓潼提醒着。 “明白了,明白了,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张嫌点了点头,兴奋道。 蒲梓潼见张嫌十分急切,便先行走在前面,沿着矿洞内的一侧墙壁不断地向矿洞深处走去,边走边用魂力判断着魂力浓度,在矿洞中不停地变换着方向。 蒲梓潼在前面走着,张嫌在后面跟着,偷偷的使用碑魂拓魂技探查着矿脉之中留下的魂力痕迹,大致对矿脉的结构以及监工人员的信息有了些掌握,便少了些许担忧。 “咦,前面有三个洞,最左边的那个洞里有魂师的魂力波动,应该是邢家监工休息的地方,另外两个洞应该就是魂晶石的开采洞穴了,只是不知道他们今天在哪一个洞里进行开采,亦或者两个洞穴都有人,要是遇见那些开采之人,我们这身打扮也很容易暴露身份。”蒲梓潼七转八转之后走到了一个洞穴分叉口处,望着三个洞穴,一边分析着,一边传音给张嫌。 “走最右边这个。”张嫌想都没想,直接传音给蒲梓潼道。 “你怎么知道?”蒲梓潼不解的问。 “很简单,你看你脚下地面就知道了。”张嫌回应道。 “地面?”蒲梓潼不解,低头向地面瞧去,但不知道该瞧些什么。 “虽然这洞里的灯光有些昏暗,但是也能看出地上的脚印痕迹,往最左边的洞穴的脚印稀少杂乱,应该是监工的所在地,中间和右边那两条道上的脚印极多且整齐,显然是工人列队进出时踩出的,不过中间和右边这两条路在脚印上也有些差别,中间那条路上的脚印重叠次数要明显比右边的多,而且痕迹要比右边那条路上的清晰,就说明近期他们一直在开采中间那条道上的魂晶石,我们从右面进去的话相对会比较安全。”张嫌早已用碑魂拓探知到矿洞里面的情形,自然知道该走哪条路,只不过他不想暴露自己的碑魂拓,随便找了个理由忽悠蒲梓潼道。 “虽然我没看 出来这些脚印有什么区别,不过感觉你说的有些道理,就按你说的,我们从右口进去。”听完张嫌的解释,蒲梓潼在昏暗之中也分不清脚印之中的区别,只能将信将疑的遵从着张嫌的建议,从右口走了进去。 刚一走进右口,蒲梓潼便听见洞穴深处传来细小而清脆的敲击声,立刻站在了原地,皱了皱眉头,传音问张嫌道:“我怎么听见里面有动静呢?我们会不会走错了?” “再往里面走走看吧。”张嫌简单地回答道。 蒲梓潼见张嫌十分自信的模样,便也不好意思对张嫌提出质疑,只能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往里面走着,随时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咦,这怎么一个洞连着一个洞呀。”没走几步后,蒲梓潼见前面又出现了一个分叉口,皱了皱眉头道。 “洞穴不都是这样吗?前面好像有两个口,这次继续走右边那个。”张嫌在后面指挥道。 “这也是你从脚印里推断出来的?”蒲梓潼看了眼地面上的脚印,再次皱了皱眉头,询问道。 “算是吧。”张嫌不置可否的回应道。 蒲梓潼知道自己没有分辨的能力,也没有其它的主意,见张嫌有判断,她就随着张嫌的指挥继续走了下去。 “这又有两个分支,这次选哪边?”当走进十几步之后,蒲梓潼见眼前又出现了两条路,也不打算自己去选了,直接转头问张嫌道。 “哈,我都成你的寻龙尺了,这次选左边,不过你步子稍微慢点,我们距离那敲击碎石的动静越来越大,前面很有可能有人,我们要悄悄地避开那人向更里面去。”张嫌笑了笑,然后指挥道。 “你来过这里?我感觉你对里面的情况很了解嘛?”蒲梓潼怀疑道。 “当然没来过,至于为什么会知道里面的情况,那是因为我有着一手探查魂技,对里面情况能稍微感应个大概,这些都不重要,你抓紧时间在前面带路。”张嫌回应道。 “你别在这里面乱用魂技啊,被发现就死定了。”蒲梓潼着急地传音道。 “我这探查魂技有些特别,不会魂力外泄,你抓紧时间,我们要赶在天亮前离开这里,不然天一亮我们就出不了这矿洞了。”张嫌摇了摇否认道。 蒲梓潼听完张嫌的否认,也不再继续询问下去,再次回过头,继续沿着张嫌指示的道路前进,一边前进一边压着步子,生怕被人听见脚步声。 “停!看见前面有光照的地方了吗?说明这条路和开采区是相连的,刚才咱俩听到的敲击声应该就是开采区里传出来的动静,我们要悄悄越过开采区,到开采区后面去。”张嫌提醒道。 “开采区后面?那里有什么?”蒲梓潼不解道。 “如果我没探查错的 话,那里是一片新发掘的魂晶石矿藏,被发现之后还没被开发过,估计邢家是想把前面这一片挖完之后再对后面的矿藏动工,应该是怕向后面开凿时会对前面的魂晶石有所破坏吧”张嫌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说邢家在这附近发现了两片魂晶石矿?那也太厉害了吧。”蒲梓潼惊讶道。 “说是两片倒也可以,也可以认为是一整片矿脉被一层非矿脉的石土隔开了,现在邢家正在开采的是其中一边,另一边探查之后一直处于带开采状态。”张嫌说明着。 “原来如此,那我们去到待开采区采集的话可就发了,说不定比已开采区的魂晶石更精粹呢。”蒲梓潼听完张嫌的说明,兴奋道。 “嗯,还有,你通过亮光之后也要注意点脚下。”见蒲梓潼兴奋着,张嫌警示道。 “为什么?过了亮光那里前面还会有什么危险?”蒲梓潼不解地问。 “危险倒是没有,主要是我从前面闻到了一股骚臭味,估计咱走的这条路是前期寻矿探矿用的小道,在中间那条主道打通之后就废弃了,现在应该是被这里面的工人当成临时厕所了,前面说不定会有屎尿散在地上,注意别踩到。”张嫌笑着回应道。 “屎尿?!”蒲梓潼听闻张嫌这么说,脸色一青,恶心地说道,赶紧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脚底。 “嘘,小声点,别激动,有也是在那亮光附近。”张嫌对着蒲梓潼做了个噤声的姿势,说明道。 蒲梓潼检查完自己脚下,发现除了泥土以外并没有沾上什么异物,这才安心了不少,随后捏着鼻子抿着嘴,向着通道深处走着。 张嫌跟在蒲梓潼后面,见蒲梓潼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偷偷乐着。 在通过亮光之时,蒲梓潼和张嫌先是向着亮光之中望去,见开采区里灯火通明,不少人光着膀子、拿着小锤,一手扶着魂晶石,一手用小锤敲击着魂晶石上的某个点,然后把敲断了的魂晶石快速丢进身旁的竹篮里,不断重复着如此动作,像是在割麦子一样。 “他们真不知道自己在采集什么吗?”张嫌自然能看到魂晶石的真正模样,但是又好奇那些普通的矿工在迷魂阵中能看到什么,开口问道。 “不知道,那些普通人矿工看到的是大理石块,你别用魂眼看也能看到那个幻像。”蒲梓潼说明道。 张嫌应着蒲梓潼所说,将阴阳魂眼直接闭上,再次睁眼的时候,映入自己眼帘的果然是一个个长条状的大理石块镶在地上、墙上,顿时感到十分神奇。 “别看了,如果这里真是工人们的临时厕所,那我们现在就要赶紧离开这里,以免真的有工人过来发现了我们,接下来我会用魂音喊‘一二三’,喊到‘三’的时候 ,咱俩一起跑过这个通口,前面有四五米远,估计两步就能过去,注意别闹出什么动静。”见张嫌新奇的看着开采区里面的工人,蒲梓潼提醒道。 “好。”张嫌收了收神,用魂音回复道。 “一……二……三!”在张嫌答复之后,蒲梓潼观察着开采区的人员流动,见没人向他们这边注意,便向张嫌进行魂力传音,魂音落下,飞身冲过了开采区,跳到了通道的另一端。 见蒲梓潼冲了过去,张嫌自然也不甘落后,不过他又给自己加了一层保障,在冲过去的那一瞬间直接用彩鳞护臂隐去了身形,让自己的身形如同一团无色的空气一样飞跃而过,通过之后才又悄悄解除了隐身。 “没人发现吧。”蒲梓潼通过之后,回过头来问张嫌道。 张嫌露出了半张脸向开采区伸头望去,发现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个通道里的异常,又将脸缩了回去,对着蒲梓潼笑着摇了摇头。 见没有暴露身形,蒲梓潼松了一口气,带着张嫌继续向通道里面走去,越走,光线越暗,在经过一处阴暗的拐角之后,前面的通道便彻底暗淡无光了,蒲梓潼和张嫌只能使用魂眼向前寻路,脚步轻踏,缓缓前进。 又经过两个拐角,蒲梓潼和张嫌终于来到一片开阔的矿藏区,矿藏区中魂晶石林立,魂晶石们如同一根根石针一样插在地上、墙上,看起来十分震撼。 “哇,我真没想到邢家这片矿里居然有这么富足的魂晶石矿藏,我已经尽可能的估算其中的储量了,但还是没有估算到有如此规模,论储量,我们蒲家开采的几个矿藏里没有一个能比得上这里的,而且这还是上品魂晶石矿藏,看来我魂晶珠带少了呀。”看着偌大的矿藏,蒲梓潼感慨道。 “我是第一次来到这种矿脉之中,没有多少感觉,这种矿脉很少见吗?”张嫌不解道。 “听说过去很多,但是现在却很少见了,因为这种魂晶石的再生性不强,被开采之后就会直接消失,所以在这世界上,这种矿脉只会越来越少。”蒲梓潼回答道。 “原来如此,还有一点我很是不解,为何这里会有这种矿脉呢,这里又不是山,也不是什么特别的地质环境,为什么会在土地里生出这种水晶状的魂晶石矿脉呢?”张嫌问。 “先说并不是水晶就都是魂晶石,所以你不要以为魂晶石遍地都是,其次魂晶石的产生来源于魂尘,空气中虽然魂尘弥漫,但是魂尘达不到一定浓度不会生出魂晶石,这里之所以有魂晶石,很有可能和不远处的那个火葬场有关。”蒲梓潼解释道。 “和那火葬场有什么关系?”张嫌不解的问。 “人死之后灵魂出窍,灵魂会持续散失魂力,魂力又会化为魂尘 ,魂尘随着风向飘到了这里聚集,聚集后的魂尘深入地下,相互之间互聚互融,结果就形成了你眼前这种水晶状的石头,只要能知道这一片魂晶石矿脉的真正储量,就可以推断出这个矿脉积累的年份,进而可以推断出旁边的火葬场存在了多久,就目前来看,三四十年应该是有的吧。”蒲梓潼继续回答着。 “原来那个火葬场存在这么久了呀。”张嫌惊讶道。 “好了,我们开始吧,你知道魂晶石怎么采集吧?”蒲梓潼没有理会张嫌的惊讶,转而问道。 “听说上面有个点,只要敲击那个点就能将其直接敲裂,然后把魂力引入进魂晶珠里。”张嫌回答。 “没错,刚才你也看到那些矿工们的手法了吧,基本上照着做就行了,那个点也很好找,就是水晶上显示最浑浊的部位,你用魂眼更容易看得出来。”蒲梓潼点了点头道。 “嗯,知道了,对了,我还有个问题,我之前欠了钟天离钟老头几件材料,其中就有这上品魂晶石,我记得你说过,这上品魂晶石一旦敲裂便会魂力流失,那我怎么才能让它在魂力不损呢?我还要带一个给钟老头呢。”张嫌想起了之前和钟天离的交易,问道。 “你傻呀,这里魂晶石矿这么多,你去找一枚单独生出的上品魂晶石直接连根拔起不就行了,不过一枚上品魂晶石需要两格魂格进行盛装,你储物魂器里的魂格可能不太够了,等会儿收集完魂晶珠之后你去挖一枚,我帮你带出去吧。”蒲梓潼笑着回应道。 “对呀,整根带走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好了开敲吧。”张嫌傻笑着挠了挠头道。 两人说完话,便分别进行着魂力收集,张嫌先是把空的魂晶珠从储物手表里取了出来,然后寻找到一枚硕大的上品魂晶石,开启体魂技玄体阶段,在魂力不外泄的情况下用手去敲击魂晶石的脆点,猛然一用力,那魂晶石便被拦腰敲裂,不断有精纯的魂力从里面泄出,张嫌赶紧催动起魂晶珠,引导着魂晶珠吸收从魂晶石里散发出来的魂力,不一会儿,一枚魂晶石就被张嫌给给吸收殆尽了。 蒲梓潼也和张嫌做着同样的事,寻找到魂晶石,敲裂,取魂,有很长一段时间里,两人都在抱着魂晶珠圆球在黑暗中来回穿梭,满头大汗却又兴奋不已。 一小时,两小时,三小时过去了,张嫌和蒲梓潼在这断时间里不断地更换着手中的圆球,直到第三个圆球也收集的差不多后,才稍微减缓些跑动的速度。 “你还差多少?”张嫌一边收集着一枚形如利剑般的魂晶石,一边传音问蒲梓潼道。 “第三枚还差了不到十分之一,再收集一两个就够了,你呢?”蒲梓潼回答道,随后问。 “ 我这个收集完就满了。”张嫌笑了笑回答。 “那你先去挖一个能带的走的上品魂晶石吧,等我再收集满之后咱再离开。”蒲梓潼点了点头道。 “那好,你先忙着,我四处找找看有没有单支的上品魂晶石。”张嫌点了点头,用魂眼在矿洞四周观察着,向着矿藏内部走去。tv首发 “哎呦我去,疼死我了!”张嫌刚向矿藏内部走了没两步,便被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绊了一跤,一下子趴倒在了地上。 “嘘,你小声点,你到底怎么了?”听到张嫌惊叫,蒲梓潼赶紧提醒道,提醒之后忧心忡忡的问。 “没事儿,我就是绊倒了。”张嫌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苦笑着回答。tv手机端/ “你开启魂眼好好看路,别再闹出什么动静了!”蒲梓潼听说张嫌被绊倒了,脸上露出鄙夷的神情,再次提醒道。 “我看路了呀,没看到脚下有石头啊,算了,怪我不小心,我会注意的。”张嫌将魂眼开启到了极致,朝着自己绊倒的地方望去,确实什么都没有发现,不经意间觉得有些奇怪,不过还是小声向蒲梓潼道歉道。 蒲梓潼只当张嫌没有注意,并没有继续理会张嫌,而是转头认真的采集起魂晶石里的魂力来。 张嫌因为用魂眼什么都没有发现,便疑惑不解地蹲在了地上,用手试探性的去触摸绊倒自己的那个位置,摸着摸着,便摸到了一块凸起的东西,虽然张嫌用魂眼看不到那个东西的存在,但是手中的触感却不会撒谎,他把那个东西从地里挖出来,拿在了胸前,用手里尝试把玩着。 把玩之后,张嫌只觉得是一个球状的石头,好奇地用碑魂拓注入其中进行探知,魂力刚注入没多久,张嫌突然面色一惊,赶紧收起了魂力,将那东西小心翼翼地收进了自己的储物手表里,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五十六节:成功 “好了,这个我采集完了,还差一个了就能集满了,你那里找到单块的魂晶石了吗?”就在张嫌把无名的球状石头收起来之后,蒲梓潼便把已经吸收完了的一颗魂晶石丢在了地上,开口问张嫌道。 “正找着呢,你没看到这些魂晶石都是成堆成块的连在一起吗,单块魂晶石还真是难找,你说我直接挖这么一大块带走怎么样?”张嫌琢磨了一下问。 “想都别想,一个单体魂晶石就可能占两三个魂格,大块魂晶石所占的储物魂格就更多,我可没那么多魂格给你用,要是我储物魂器中有那么多魂格,我就会多带些魂晶珠来收集魂力了。”蒲梓潼拒绝道,随后又找到了一块魂晶石开始了魂力采集。 “也是,那好吧,你就继续集满你最后一个魂晶珠吧,我再去找找看。”听蒲梓潼如此说,张嫌感觉确实有些道理,也就不再强求,伸头在第二开采区里四处寻找着,那怕有一个小一点的上品魂晶石单体,他都觉得可以作为给钟天离的报酬。 张嫌度步了片刻之后,终于,一枚细小的单体魂晶石出现在了他的视野当中,那魂晶石嵌在他头顶上的土堆里,差点就被他无视了过去。 “有了,虽然有些小,但确实是一整块上品魂晶石,就要它了。”张嫌感应着魂晶石里的魂力,虽然这一块比他刚才采集的那些魂晶石中的魂力略有些稀薄,但是依旧精粹无比,便不再犹豫,想要把这块魂晶石直接挖掘出来。 张嫌用魂眼确认好单体魂晶石的位置,在矿洞中找到了一处距离那魂晶石较为接近的高台,开起玄体魂技,助跑之后加飞身跳跃,一只手直接抓住那枚魂晶石,另一手并拢五指,对着魂晶石的根部猛然一戳,直接用手把魂晶石从矿洞顶棚剜了出来,落地之后欣喜的攥在手中。 轰隆…… 就在张嫌把魂晶石握在手中之时,矿洞内,一阵剧烈的地震抖动,随后“轰隆”声响起,整个矿洞像是要塌方一样坠下些泥土石块,不过一瞬之后,晃动却又消失不见,矿洞再次恢复了平静。 “我去,张嫌,你干了什么?!”蒲梓潼也在同一时间察觉到了不对劲,对着落地后不久的张嫌开口质问道。 “我看到有个单体魂晶石在顶棚,所以就出手给挖出来了,不过是挖出后有些泥土掉落下来而已。”张嫌听到质问,挠了挠头,装作若无其事地回答道。 “你个混蛋,不要去动上面的魂晶石呀,那些魂晶石和土石稳固在一起,动不好就会引起顶棚塌陷,不过还好只是一阵子的晃动,但是这动静指定是要把那监工给引过来了,你帮我观察着些动静,一旦有人过来,我们要随时准备撤离。”张嫌回答之后,蒲梓潼在黑暗 中白了张嫌一眼,生气道。 “怪我,是我没考虑周全,我这就去那洞口守着,一旦有人向这边靠近,我马上通知你。”张嫌先是道着歉,随后按照蒲梓潼的指示向着第二开采区洞口走去,仔细监听着四周的动静。 就在张嫌认真监听的时候,一阵“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在各个洞穴中同时响起,两个散发着初级魂王级别魂力的监工向着开采区不断靠近,不一会儿便踏步来到了第一开采区,望着一群同样惊恐不已地矿工,其中一个矿工问道:“怎么回事?” “梁工,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是这洞突然震了一下,别是这洞要塌了吧!”被叫做“梁工”的监工问话之后,一名手提半篮魂晶石的矿工惊恐地回答道。 “老侯?这不是你们闹出的动静?”梁工皱了皱眉头问。 “肯定不是呀,我们几个都是按照您交给我们的手法开采这些石头的,怎么可能会闹出这种动静呢,显然是这上边一层的石土不稳才会导致整片大地都震颤呀。”被称作“老侯”的矿工回答道。 “不可能啊,这矿洞各支撑架每半月就检查一次,不可能出什么问题,如果你们没乱来,那还能是怎么回事呢……,咦,那边那个小子,你那是往哪儿挖呢?不是说那片区域是矿洞的支撑区吗,你怎么还是挖过去了?”老侯回答之后,梁工皱了皱眉头望向每个矿工,突然将眼神落在一个小伙子身上,呵斥道。 “支撑区?咦,还真是,侯锋,你怎么挖那边去了,那边用白色粉笔圈出来了,是非开采区,不能动那边墙体上的大理石呀,你个混蛋,你差点把我们全埋了!”梁工呵斥之后,老侯顺着梁工的眼神望去,看见自己带来的一个小伙子正站在标注的非开采区里,大声喝骂道。 “对不起梁工,对不起侯兴爷,我光顾着敲石头了,一个没留神就偏这边来了,我再找碎石把这边垒上吧。”叫做“侯锋”的小伙子看了看自己的脚下,确实有一层被褐黄色的土灰遮住了的白色粉末,知道自己是越了界了,赶紧跑到梁工和老侯面前,悻悻地道着歉。 “老侯呀,你是我找来的,我相信你的能力,不过这年轻人就是年轻,你得多注意着点,咱这活不比其它,出了问题是要没命的,要是这上面的棚子塌下来,那咱几个都得被活埋。”侯锋道完歉,梁工并没有搭理他,而是冲着侯兴训诫道。 “梁工您说的是,我会好好提醒我带来的这些小伙子的,那挖了的地方我会想办法填回去的。”听完梁工的训诫,侯兴点了点头,赶紧道着歉。 “行了,我看了看,那小侯锋挖的并不算深,只敲下来那支撑位置中的几块,这洞里还有几个支撑区, 所以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明天家里那边新人来换班,我会把这里的事汇报一下,会有专人来评估修复,你们今天就先别动那里了,还是按照正常的开采秩序进行就是了。”侯兴道歉后,梁工朝着被破坏的支撑区望去,发现受损范围不大,便摆了摆手安排道。 “行,就听梁工您的。”见梁工没有太过兴师问责,侯兴笑着回应道。 “那好,你们注意吧。”梁工点了点头,喷出了一口酒气说道,说完便离开了第一开采区,沿原路直接返回了。 “走了?”梁工和另一个魂师刚一消失,蒲梓潼便悄悄地靠近到张嫌身边,轻声问道。 “哎呀,你能别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吗?你要吓死我呀!”张嫌见蒲梓潼如幽灵一般出现在自己身后,生气地传音道。 “哈,你个魂师居然还会害怕?”蒲梓潼笑着问。 “魂师也是人啊,一惊一乍的真受不了,你看,矿洞里的那两个监工已经走了,他们以为是一个矿工挖到了什么支撑区的魂晶石导致的矿洞震颤,所以没有太过追究。”张嫌说明道。 “哈,好在有那个矿工帮忙,我们才能躲过一劫,我的魂晶珠已经收集满了,趁着还能感应到那两个监工的魂力,我们正好跟在他俩的后面,他俩只要老老实实回到休息的地方,我们就可以越过洞口出去。”张嫌回答之后,蒲梓潼松了一口气道。 “嗯,走之前这个你先帮我收起来。”张嫌点点头,同意蒲梓潼的安排,随后把手里握着的整块魂晶石递给蒲梓潼,请求道。 蒲梓潼接过张嫌递给她的魂晶石,直接收进了储物项链中,随后跨步越过张嫌,抬脚走到了张嫌前面,带领着张嫌向洞外移去。 两人移动缓慢,悄悄通过第一开采区的发光通口,悄无声息地跟在两个邢家监工的后面,沿着原路返回着。 邢家的两个监工一路上迈着步子说着话,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跟随,大摇大摆地回到了入矿区的交叉口,沿着最左边的监工通道再次走了进去,在里面的休息室有说有笑地喝起酒来。 感知到邢家监工已经回到了休息处,蒲梓潼给了张嫌一个眼神,从最右面通道现出身形,和张嫌一起飞掠而过,向着矿脉出口狂奔而去,直到到达出口禁制前才停下了脚步。 “你还要再继续花时间设那个防魂波的小阵吗?”到了出口处,张嫌见蒲梓潼停了下来,开口问道。 “不用,刚才我设的那个小阵还在,依旧会抑制洞口禁制上的魂波传递,我现在只要重新在禁制上切出一个临时的口子,我们就能钻出去了,就像这样。”张嫌刚问完话,蒲梓潼便从储物魂器里再次取出了那个类似剪子一样的魂器,很快便 从禁制大阵上剪出了一个缺口,骄傲地指给张嫌看。 “好,那我看看时间,从咱进来时算起,大概三个多小时了,嗯……现在正是外面的人轮岗的间隙。”见蒲梓潼已经破坏了洞口禁制,张嫌看了看手上的手表,确定下了时间。 “那好,出了洞口之后我先将禁制复原,然后撤去我的抑魂小阵,等我把这都做完后,我们直接向十点钟方向跑过去,那里有一堆碎石土包靠着矿区围墙比较近,不用体魂技的情况下我们就能登上那个土包,然后从土包上跳到围墙外面。”张嫌确认之后,蒲梓潼点了点头,冲着张嫌指挥道。 听到蒲梓潼的指挥,张嫌点头回应着,然后跟在蒲梓潼的后面,按照计划准备实施。 “走!”蒲梓潼在撤去抑魂小阵的一刹那,冲着张嫌直接低声传音道,然后身影闪烁,冲着洞口外十点钟方向的碎石土包冲了过去,一边冲刺,一边利用着中间的大小石堆遮掩着身形。 张嫌紧跟其后,也向着那个方向飞奔着,在土石堆中来回腾挪,以免被可能出现的邢家巡逻人员发现。 两人没有奔逃多久,很快便来到了靠近矿场围墙的一片土石山包上,蒲梓潼早几步跨上山包,在黑夜中一个飞跃,眨眼间便跳出了邢家矿场,张嫌为了保险,将玄体魂技开启,纵身一跳,也轻松越过围墙,来到了邢家矿场之外。 “感觉到了没,这次应该是那邢蔺出来巡逻了,正向着这边靠近着。”刚一跳出邢家矿场,蒲梓潼便皱了皱眉对张嫌说道。 “嗯,他本来是直行向前的,但是现在突然向这边转变了方向,应该是听到了咱俩刚才跑动时造成的一些动静了吧,怎么办?”张嫌也感知到了邢蔺的魂力在向着他们靠近,回答着,随后问道。 “还能怎么办?跑呗,我们虽然在围墙外,但也有被发现的可能,现在我们先一起向着西边跑出去一些距离,然后绕个大圈再和鹿姐去汇合,那样才能安然无恙。”蒲梓潼琢磨了一下,安排道。 “好,就按你说的办,啊,坏了,我忘了我还有个东西在那矿场里面……”张嫌点头同意蒲梓潼的安排,不过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来。 “东西?!什么东西?”蒲梓潼惊讶地问道。 “之前为了吸引邢龚的注意力,我曾扔出去过一把螺丝刀制造动静,应该就在咱俩刚才跳出来的那个石堆里。”张嫌如实回答着。 “螺丝刀?你居然还随身携带着那种东西?一个螺丝刀而已,扔了就扔了,我感觉邢蔺越来越近了,别废话了,赶紧走,天一旦微明,我们的身形就隐藏不住了。”张嫌回答之后,蒲梓潼不屑道,拉着张嫌就往正西方向跑去,逃离着邢家矿场。 在 蒲梓潼和张嫌跑开没多久,一位满脸沧桑的老者走到了张嫌他们跳出围墙的碎石土包上,低头向着四周张望,见没有人影存在,才安心的叹了口气,正当老者准备离开之时,感觉到被什么尖尖的扎到了脚,低头查看时,便发现了张嫌用过的那枚螺丝刀魂器,顺手捡了起来,握在手里仔细查看了一番之后,怒目望向四周,巨量的魂力散出体外,感知着周围的存在。 片刻之后,除了那老者以外,在值班室里的邢家三人也全部跑了出来,在与老者交谈过后,全部散开到矿场之内,用魂力探查着四周的痕迹。 那老者便是邢家邢蔺,其他三人正是在值班室喝酒打牌着的邢郜、邢龚和邢迅。 “感觉到了吗?”在跑出去数百米远后,蒲梓潼问张嫌道。 “嗯,四个巡夜之人已经全部出动,看来是发现了什么端倪,正四处找我们呢。”张嫌回应道。 “还好我们跑的及时,这要是还在那附近,估计第一时间就被发现了,到底是什么泄露了我们的行踪呢?”蒲梓潼琢磨着。 “从他们的反应来看,应该是在我们离开了那矿场之后才发觉的吧,说不定就是我那枚螺丝刀暴露的。”张嫌同样琢磨着,最后判断道。 “螺丝刀?矿场又不缺什么破螺丝刀,哈哈,你就别乱猜了,反正我们是盗矿成功了,现在绕路去找鹿姐汇合吧。”蒲梓潼并不知道张嫌所谓的螺丝刀为何物,见张嫌再次提起螺丝刀,不屑地摇了摇头,带着张嫌从之前勘探好的一条小路绕了回去。 “你们成功了?”蒲梓潼和张嫌没用多久便回到了和何璐的集合地,两人刚一上车,何璐便开口问道。 “哈哈,大成功,我们把带的魂晶珠全部集满了,现在魂晶珠变成真正的上品魂晶珠了。”蒲梓潼笑着回答道。推荐阅读tv// “哦,那就好,那我们就回去吧。”蒲梓潼回答之后,何璐笑了笑,直接发动了车子,准备向齐城市中心返程。 “喂,姐,你看前边那棵树,是不是有人在上吊呀?”何璐刚刚调转车头,坐在副驾驶室的蒲梓潼便看到一个人挂在路旁的小树上,惊讶道。 “哦,那个啊,是个醉汉,刚才路过时想调戏我呢,让我给敲昏了,是我把他挂在那树上的,没事,死不了。”何璐看了看树上悬吊着的人影,若无其事的说道。 “鹿姐,你是恶魔吗?”张嫌看着何璐云淡风轻的样子,不禁问道。 “你是不是也想被我挂上去?”张嫌问过之后,何璐邪魅一笑,问。 “不想,您就当我没说。”张嫌惊恐地摇了摇头,半捂着嘴回答道。 见张嫌惊恐的样子,何璐再次笑了笑,开着车加速向齐城市中心驶去。 在阴冷的 黑夜之中,街道上倒也不是寂寥无人,偶尔有些跑夜的出租经过,偶尔有几个醉倒在路边的男女呕吐着,一些商超亮着夜间的霓灯,等待着可能上门的顾客,何璐开车经过这些,像是熟视无睹一样,只是和蒲梓潼聊着盗矿的经过,虽然蒲梓潼添油加醋将盗矿冒险描绘的多么惊险,何璐却只是微笑着倾听,没有太多情绪上的波澜。 “张嫌,你家到了,下车吧。”在蒲梓潼和何璐的一路畅谈之中,车子很快便来到了张嫌的小区,此时,何璐头也不回的冲着张嫌道。 “嗯,到了呀,谢谢鹿姐送我。”张嫌见车子停稳了,冲着何璐回应了一句感谢,便开门下车准备回家。手机端一秒記住『→m.\b\iq\u\g\\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等等,这个你忘了!”张嫌下车之后,刚准备朝着小区里面走去,蒲梓潼快速落下了副驾驶的车窗,从储物魂器里搜出了那个整块的上品魂晶石,朝着张嫌抛了过去。 张嫌转身,见魂晶石朝自己飞射而来,赶紧伸手去接,随后裹进自己的外衣内,冲着蒲梓潼点头致谢。 随着何璐的宝马车再次启动,张嫌也慢慢回到了自己的家,疲劳和困意同时袭来,张嫌直接躺在床上睡过去了。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五十七节:魂晶石灵 “一次去南风岗村韩家,一次去邢家矿脉,莫名其妙就当了两次小偷。”第二天一早醒来,张嫌揉着睡意朦胧的眼睛,琢磨起昨晚的事来,自言自语道。 “不过大哥您也收获颇丰啊,三个集满了的上品魂晶珠,还带了一枚单块上品魂晶石出来,今后的魂力又能更进一步了。”张嫌自言自语后,从张嫌灵魂之中,冥魂自己跑了出来,说道。 “怎么又自己跑出来了?是在我灵魂之中待烦了呀?”见冥魂自己跑出来,张嫌打了个哈欠问道。 “待烦倒不至于,就是一个月没出来了,想出来活动下筋骨了。”张嫌问完之后,冥魂笑着回答。 “活动筋骨?你哪里来的筋骨呀?不过确实有一个月都没把你放出来了,既然你想出来,那就出来玩会儿吧。”张嫌白了冥魂一眼,瘫在床上摆着手表示许可了。tv手机端/ “谢大哥。”听到张嫌的许可,冥魂赶紧鞠躬感谢道。 “行了,咱俩没必要那么客套,我让你待在我灵魂里是怕你平时在别人面前暴露身形,现在家里没有人,你出来就出来了,不过别到处乱跑以免给我招来麻烦。”张嫌摇了摇头,继续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大脑缓慢退出休眠状态。 “是,大哥,其实我这次自己跑出来是有件事想拜托大哥帮忙。”张嫌说完之后,冥魂停顿了片刻,扭捏的说道。 “说。”张嫌一手捂着自己肚子,一手握着单块魂晶石块,平躺在床上,闭着眼回应道。 “我想要大哥你之前在矿洞里捡过的那个东西。”冥魂说明道。 “我捡过的东西?是什么东西?”张嫌睁开了眼,侧头看向冥魂,不解地问。推荐阅读tv// “就是在矿洞里把您绊倒的那块石头,我想请大哥拿出来,让我简单的看一下。”冥魂点了点头请求道。 “石头?哦,对了,是有一个用魂眼看不到的球石,怎么了?那球石有什么好奇怪的吗?”张嫌也想起了被自己收进储物手表里的球状石头,疑惑地问。 “我也不清楚,只感觉它和我有些特别的灵魂感应,所以我想确认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冥魂回答道。 “灵魂感应?你等一下哈,我这就拿出来。”对于冥魂的回答,张嫌略有些惊讶,他知道那块球石不太寻常,但是又不知道不寻常在什么地方,既然冥魂有所感应,那就说明冥魂可能是破解那块球石的关键,所以张嫌琢磨了一下,便一边答应着一边把球石从储物魂器里拿了出来。 那球石毕竟是以现世之物的形象显现出来的,而且用魂眼是看不到的,张嫌把球石放到手边的床头桌上,问冥魂道:“要我借你躯体来查看这块球石吗?”【#@爱奇文学**免费阅读】 “谢大哥,不用了,我虽然看它如透明 无物,但是却能用魂力感觉到它,我感觉它和我有种灵魂相连、同根同生的味道。”冥魂将自己的魂力覆盖到那块球石上,仔细地感知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拒绝道。 “它和你灵魂相连?这怎么可能呢?难道这球石里也藏着一只冥魂?”张嫌看着眼前的石头,不解道。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我和它在灵魂上确实有些共鸣,这种共鸣不是现在才产生的,是在矿洞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的。”冥魂摇了摇头,但好像自己也不太清楚。 “那你能从中感知到怎样的共鸣呢?”张嫌继续问。 “说不清楚,就是很熟悉,用大哥灵识里的词语形容,就好像……好像……好像同类吧。”冥魂判断道。 “同类?你是人造灵魂,是使用某种手段造出来的,如果是你的同类的话,那这石头里可能有人造灵魂,也可能有造你时所用的某类材料。”张嫌想了想琢磨道。 “大哥,您有那碑魂拓魂技,试着对它使用一下,看看有什么结果吧。”张嫌琢磨了之后,冥魂建议道。 “其实我在洞穴中就已经试过了,但是那次试的时候我的碑魂拓不仅什么都没测试出来,魂力还被那球状的石头给弹了出来,这是我碑魂拓魂技第一次出现无法探查的情况。”张嫌说明道,随后从床上坐起了身子,看着放在桌子上的石头。 “大哥您在那洞穴中是不敢使用魂力,如今您使用大量的魂力加持到碑魂拓中再试试,哦,对了大哥,探查之前要先用魂力将整个球石包裹,以免会有什么东西从球石里跑出来。”冥魂琢磨了一下,再次建议道。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里面有什么了?”张嫌皱了皱眉头问道。 “不瞒大哥说,我确实有了些想法,不过还不是十分确定,所以想请大哥帮我验证一下。”冥魂笑着回应道。 “那好,我就照你说的试试看。”张嫌见冥魂略有些自信的模样,点了点头,按照冥魂的建议先用强大的魂力将整个球石包裹,随后把手按在了球石之上,将碑魂拓魂技施展到了最强的感知状态。 片刻的感知之后,张嫌突然眉头紧皱,露出一副十分吃力的样子。 “怎么了大哥?有什么问题吗?”见张嫌表情不对,冥魂在一旁担忧道。 “虽然这次我碑魂拓的感知没有再被弹飞,但是也遭受到了抵抗,那个抵抗我感知的东西好像十分特别,好像是个活的。”张嫌思考了片刻后,回答道。 “大哥,你试着把魂力渗透进那球石里,看看会有什么效果。”张嫌说完之后,冥魂像是有些激动,再次建议道。 冥魂建议之后,张嫌点了点头,将包裹在球石表面的魂力增强,强行向里面渗透魂力,想要把 球石里藏着的东西硬逼出来。 “吱吱……”就在张嫌加强魂力之后,球石突然颤抖了起来,发出轻巧的悲鸣声,随后一只圆滚滚的灵魂之物从里面跳了出来,猛地冲破张嫌的魂力封锁,朝着张嫌相反的方向逃去。 见有东西从自己的魂力包围中跑了出来,张嫌也不慌张,魂力散出,直接凝聚出一只小型的灵岩蟒,冲着跑走的灵魂之物飞射而去,眨眼间,灵岩蟒就将那灵魂之物一口吞进了嘴里,然后慢悠悠的向着张嫌身边滑动回来。 “大哥,您别杀了它呀,您还记得那关于魂器材料的书籍上曾记载过的魂晶石灵吗?刚才那个小东西应该就是魂晶石灵,如果就这样杀了它就太浪费了。”见张嫌的灵岩蟒吞下了球石里蹦出来的灵魂圆球,冥魂赶紧说道。 “魂晶石灵?哦,我想起来,就是在魂晶石聚集的地方可能生出的带有微弱灵识的魂物?原来就是这个小东西啊。”张嫌在灵识里检索了一遍,片刻之后,终于在记忆中找到了相关的一段内容,恍然道,恍然之后,张嫌拍了一下身边的灵岩蟒,灵岩蟒魂躯消失,那只魂晶石灵从空中落下,直接落进了张嫌手里,被张嫌用魂力禁制紧紧束缚着,任那魂晶石灵如何挣扎,都无法从张嫌手中逃脱。 “吓死我了,原来大哥您没杀它呀,那就好。”见魂晶石灵依旧活蹦乱跳,冥魂终于舒缓了一口气。 “不对呀,我可是记得魂晶石灵只有在浓郁的绝世魂晶石中才能产生,为什么这小家伙会在一个上品魂晶石矿脉里,难不成那矿脉四周还有一个绝世魂晶石矿藏?”张嫌看着持续挣扎着的魂晶石灵,疑惑不解道。 “应该是没有的”冥魂摇了摇头道,随后又问“大哥,您灵识里还有钟天离说明魂晶石材料的记忆吧?” “自然有。”张嫌思绪了片刻,点了点头道,但是满脸疑惑的看着冥魂,不知道冥魂是什么意思。 “钟天离并没有说过只有在绝世一级的魂晶石矿脉里才会出现魂晶石灵,钟天离只是说魂晶石只要精粹到绝世一级,便有可能产生浅显的灵识,您想想,如果在那矿脉里偶然生出一个精粹的绝世魂晶石,它有一天产生了灵识,开始吸收四周魂晶石中魂力,然后逐渐成长,长成如此一个圆球状,是不是就是您眼前看到的这个魂晶石灵了。”冥魂回忆着邢家矿洞里的环境,分析道。 “你是说这小东西是和那些上品魂晶石一起生成的,不过它生成时因为聚集的魂力更加精粹,所以直接生成为了带有灵识绝世魂晶石,凭借着灵识,这小东西在那洞里一直吸取上品魂晶矿石不断发育,如今长成了一个巴掌大小的球状?倒是很有这种可能,因为我在收 集上品魂晶石的时候确实发现过几个空无魂力的水晶石块。”张嫌顺着冥魂的思路分析着,随后惊讶道。 “嗯,我之前的猜测就来源于此,当我发现您在采集上品魂晶石矿脉时,同一株魂晶石上居然有空心无魂的魂晶石存在,在那时,我就已经怀疑洞里是否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了,因为只有魂晶石灵才有在不破坏魂晶石的情况下将里面的魂力吸收,所以当您发现这个用魂眼看不到的石头的时候,我就大概有了判断。”冥魂笑了笑说道。 “不愧是我的冥弟,我都没有往那个地方去想,还是冥弟思维缜密啊。”张嫌赞扬道。 “倒不是思维缜密,是我这段时间吸收和消化着大哥您传给我的灵识,对每一个方面都比较在意罢了,而且大哥当时因为要集中精力对付可能出现的紧急情况,没有更多的精力去思考这些,所以冥弟在大哥灵魂之中就代大哥先做思考了。”冥魂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哦,对了,你说你和它有灵魂感应又是怎么一回事?”张嫌点了点头,随后突然想起了之前冥魂说过的话,开口问道。 “首先我们都是纯灵之物,初生时并没有灵识加持,我的灵识是您给我的,它的灵识是因外界环境演化的本能灵识;其次,从我对它灵魂属性上的感知来看,我的大部分灵魂属性和它很像,也就是说蒲家制造我时所用材料中应该是有和这魂晶石灵相关的魂物,所以我临时聚集天地魂尘的能力也和魂晶石灵有关吧。”冥魂根据自己的判断说明道。 “原来是这样,那也就是说这种小家伙可能是你的前身咯。”张嫌琢磨道。 “是。”冥魂点了点头。 “你是想研究它?”张嫌问道。 “我这种被造出来的灵魂魂体虽然可以死亡重聚,但是却有个很大的弊端,那就是灵魂不凝,我施展魂技时也只能临时吸收四周魂尘来作为魂力,所以招式威力不强,如果我能把这小家伙保持灵体聚凝的手段学到,那我说不定可以获得类似蒲家戏魂那样的能力,到时候就更能帮助到大哥了。”冥魂细致的分析道。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无论你魂力等级有多高,都无法长时间凝聚魂力于体,显然是降低了你的实力,可是蒲家明明是有那种魂力可以凝在魂躯之内的戏魂,如果你能魂力凝聚不散,自然也能如同那戏魂一样独立成长,拥有强大的实力,那我就多了一个强有力的帮手了,那好,你说,你想怎么研究这只魂晶石灵?”冥魂分析之后,张嫌恍然,随后问冥魂道。 “这小家伙能魂力凝聚于魂体而不外溢,显然是有着特殊的手段,大哥您的碑魂拓只能对有系统性灵识的灵魂和魂痕使用,对这种带有特殊 灵识的灵物应该没有多大作用,我可以试着和它灵魂相融,然后试着接触到一些它从自然之中生出的那种特殊灵识,一旦能让那种特殊灵识与我相融,我便有几率找到魂力不外泄的秘诀。”冥魂想了想,开口回答道。 “那好,那我就把它交给你,这小家伙魂力精粹浓厚,挣扎起来十分有力,你如今的灵魂状态无法束缚住他,赶紧吸收些临时魂尘巩固魂力,然后再接过它去,尽可能在你临时魂尘散失之前和它融合完毕。”张嫌琢磨了一下,同意道。 “谢大哥。”见张嫌同意了下来,冥魂欣喜的回应道,随后快速吸收着附近的魂尘,巩固着自己的魂力,强化着自己的灵魂,临时将魂力提升到了高级魂王一阶,然后摆出一副认真的姿态。 张嫌见冥魂准备好了,将束缚在魂晶石灵身上的禁制撤下,随手丢向了冥魂。 冥魂一手将魂晶石灵接住,学着张嫌之前的模样,在手上对魂晶石灵设下束缚禁制,然后试着对其进行灵魂融合。 灵魂融合中,冥魂眉头紧皱,死咬着下唇,俨然露出了一副痛苦的模样。 反观那魂晶石灵,反应则更加剧烈,剧烈地挣扎着,灵魂中不断发出“吱吱”的叫声,像是一种痛苦的哀嚎。 “你没事吧。”张嫌看着冥魂和魂晶石灵同时露出痛苦的表情,关切的问道。 “有种灵魂被撕裂的感觉,或者说是一边撕裂一边缝合的感觉,我真没想到原来灵魂融合会有这样的痛苦,现在想想,那些吞噬灵魂的魂鬼居然能谈笑风生,也是厉害啊。”冥魂苦笑着脸,咬住了牙齿,从牙缝里硬挤出些话来。 “我还以为灵魂吞噬融合是多么爽的事呢,也没想到会是这种感觉,这比我先前被魂鬼撕裂灵魂还要痛苦,早知道就不让你直接融合了。”张嫌见冥魂十分痛苦,试着把手搭在了冥魂身上,从冥魂那里共享着一部分灵识感受,不过片刻之后他也开始露出满脸的狰狞,痛苦的说道。 “大哥你赶紧从我灵识中退去,我一个人来承担这份痛苦就行,我已经感觉到部分灵魂的契合了,只要我抗过这点痛苦,等待我的肯定是更强的实力,到那时我就能为大哥您做更多的事情了。”冥魂见张嫌分担着自己的痛苦,开口劝说道。 “不行,从你的这份痛苦中我感受到了你灵魂的异动,我大概能明白为什么那些魂鬼都面目狰狞了,如果我不能帮你分担部分的痛苦,你在融合之后估计也会出现灵魂形态上的变异,变异成狰狞恶鬼的模样也是有可能的,我可不想我的冥弟是那种形象,所以别废话,把你的一部分痛苦的灵识直接度给我,咱俩一起承担的话灵魂都不会有大的形象变化。”张嫌不为 冥魂的劝说所动,依旧分担着冥魂的痛苦灵识,以此来消减冥魂变异的可能。 “大哥……你……,谢大哥,以后无论怎样,冥弟都会誓死效忠大哥。”见张嫌紧皱着眉头,满脸肌肉紧绷着,露出痛苦扭曲的模样,却依旧不愿松手,冥魂咬着牙发誓道。 “行了,别说那些废话了,赶紧的,这感觉太难受了,赶紧结束,我这辈子都不想再有一次这种感觉了。”张嫌死咬着牙催促道。 听到张嫌的催促,冥魂深切的望着张嫌,使劲点了点头,不再说其它虚词,加速融合着手中的魂晶石灵。 十几分钟过后,张嫌的房间里突然闪烁了一下耀眼的白光,白光转瞬即逝,那魂晶石灵早已不见了踪影,只有一个瘫倒在地上的灵魂和一个长着同样模样瘫倒在地上的人,那灵魂便是融合完魂晶石灵的冥魂,而那倒地之人正是快要昏死过去的张嫌。 张嫌大汉淋漓,躺在地上问冥魂道:“完事了吗?” “嗯,完事了。”冥魂同样虚弱的回答,不过这个虚弱不是灵魂魂力,而是灵识气息。 “知道不外泄魂力的办法了?”张嫌继续问着。 “嗯。”冥魂轻声回答。 “那就好。”冥魂回答之后,张嫌笑着躺平在了地上,气喘吁吁的感受着窗外照进来的日光。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五十八节:冥魂反目? 休息了片刻,冥魂率先从地上爬了起来,面朝着阳光,直接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站着,灵魂之中大量魂力涌动,一缕缕青蓝色纹路在身上不停地游着,看起来十分诡异。 冥魂起身之后,张嫌也慢慢缓过神来,看着冥魂身上的变化,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情,却不敢向冥魂靠近,只能退到一边,将魂力放出,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 “大哥,你快用封锁魂力的魂技把我周遭灵魂境封锁,不然之后可能会引起骚动。”张嫌正防备着的时候,冥魂突然大声喊道。 “封锁灵魂境?你到底怎么了?”见冥魂好像十分慌张的样子,张嫌惊恐的问道。 “魂晶石灵的特殊灵识我是融合了,但是魂晶石所蕴含的灵魂力太过浓郁,以我现在的实力,短时间内还无法将其完全融合,现在有大量魂力聚集在我的灵魂之中,随时可能在我体内爆发,届时,我的灵魂会被难以融合的魂力直接撑爆,所以我想要尽可能的把这大量的魂力引导出体外,不过又怕魂波扩散到四周引起周边的人注意,所以希望大哥临时封锁住四周的灵魂境,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张嫌问话之后,冥魂如实解释着。 “原来如此,大概会有多强的魂力被释放出来?”冥魂解释之后,张嫌已经将高级魂王级别的魂力祭出,开口询问道。tv手机端/ “大概会相当于中级魂王自爆的威力吧。”冥魂严肃地回答道。 “中级魂王自爆的威力?那不就等于人面鬼蝎自爆时的威力了吗?不对,那时候的人面鬼蝎也只是一个拥有一半魂力的分身,也就是说你要散发出来的魂力威力比那人面鬼蝎的分身自爆还要强,我去,那得是何种级别啊?帝胃蛇!”冥魂回答之后,张嫌惊讶道,随后尽可能的把魂力开启到最大,用魂力凝造出一只如同河豚一样的大腹蛇躯,一口把冥魂吞进了到了肚里,蛇腹隐有铭文闪烁,像是某种封禁让冥魂散发出来的魂力难以外泄到蛇腹之外。 “就是这样,别担心大哥,您现在的魂力已经到达高级魂王了,比起中级魂王时期的魂力可要强上好几倍呢,全力之下足以压制住我体内散出的魂力,而且我会以比较温和的方式将魂力慢慢散出,强度虽大但是爆发性不足,所以并不会很强。”张嫌用帝胃蛇将冥魂包裹之后,冥魂强忍着灵魂中躁动不安的魂力,强笑着回答。【…@爱奇文学~*免费阅读】 “那好,我已经准备好了,开始吧。”张嫌见冥魂身上的青蓝光纹游动变得更快了,皱了皱眉头,对冥魂点头应道。 见张嫌准备好了,冥魂自然也不再强压着自己体内的魂力,大口一张,强大的魂力从灵魂口中喷出,直接喷射到帝胃蛇的肚子里,精粹的魂力在帝胃 蛇的肚子里弥漫、充斥,最后把整个帝胃蛇的肚子都撑了起来,让帝胃蛇涨得像个吸了气的气球,鼓着肚子漂浮在灵魂境中。推荐阅读tv// “压制!”张嫌见帝胃蛇肚子不断涨大,直接将大量魂力注入进帝胃蛇中,对帝胃蛇腹内的魂力进行更强力的压制,控制住帝胃蛇腹膨胀的趋势,免得帝胃蛇直接被涨破。 “大哥,我散出的这魂力是来自那魂晶石灵的,这魂力精纯无壳,您可以直接吸收来补充释放的魂力。”就在张嫌压制着帝胃蛇腹暴涨的时候,冥魂断断续续地呕吐着魂力,插空向张嫌提醒道。 “精纯的魂力?对呀,这魂力是魂晶石灵的,而魂晶石灵又是绝世魂晶石生出的,自然是精粹的无以复加,我如果能吸收了,自然不用浪费大量魂力对其进行压制了,不过我能感觉得到,这绝世魂晶石的魂力虽然精粹却也暴躁,想要吸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只能一点点的用魂力去同化。”张嫌一边琢磨着一边分析道。 “没事的大哥,这魂力是从我灵魂中吐出来的,已经接受过我魂力的一次冲击了,您的魂力比我强大,在吸收上应该会快上不少,大哥您要抓紧,我魂中还有大量的魂力没有吐出来呢,您可要接好了。”就在张嫌分析之后,冥魂先是暂停了魂力的呕吐,强忍着体内的魂力躁动,开口说明道,说明之后继续匀速呕吐着魂力。 “吐出来的……,我怎么感觉那么恶心呢,不过算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尽可能的加速向外释放吧,我接得住。”张嫌听完冥魂的话后,略为皱了一下眉头,之后便试着吸收从帝胃蛇中流进自己灵魂之中的魂力,魂力同化虽然缓慢,却也可以吸收了不少,这才安心的回答道。 听到张嫌的回答,冥魂像是再也压抑不住了一般,加大了向外呕吐的魂量,直接将帝胃蛇的大腹瞬间撑大,大到挤满了整个屋子。 见帝胃蛇的腹部突然暴涨,张嫌赶紧加大魂力对帝胃蛇的控制,利用帝胃蛇的大腹禁制束缚着里面的魂力,然后利用帝胃蛇的蛇口将精纯的魂力向自己引渡,就这样一边消耗着魂力,一边吸收着帝胃蛇里传来的精粹魂力,莫名地达到了某种平衡,就像一个人在彻底换血一样。 “怎么样了?”半小时过去了,张嫌看着帝胃蛇里的冥魂依旧保持着大口呕吐的姿势,开口问道。 冥魂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将眼睛瞥向了张嫌,笑着点了点头,用手比划了一个“1”。 张嫌和冥魂大部分灵识相通,自然明白冥魂所表示的意思,点头回应了一下,回应之后,继续维持着对帝胃蛇的控制以及对精粹魂力的吸收,虽然魂力在自己灵魂之中进进出出,在魂量上却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 ,就像是张嫌在给自己的灵魂进行着一次前所未有的清洗一样,虽然不知道这种清洗意味着什么,却让张嫌感到莫名的舒服。 又过了半个小时,冥魂终于将最后一口魂力吐了出来,身上青蓝光纹顿时消失,整个灵魂像是放松了下来一样,一屁股坐在了帝胃蛇的腹中,开始稳固着灵魂中尚存的魂力,以防止魂力发生外泄。 没有了魂力继续充斥着的帝胃蛇,帝胃蛇已经不在膨胀,腹中的魂力逐渐被张嫌所吸收,甚至有了些缩小的趋势。 等到帝胃蛇腹中的魂力被完全吸收殆尽,危险便已经消除,张嫌撤去了帝胃蛇的封印大胃,品察着自己体内精纯的魂力,随后又去感知着冥魂的状态。 “高级魂王?!”就在张嫌感知着冥魂的时候,冥魂身上的波动让张嫌突然惊讶了起来。 张嫌惊讶之后,冥魂缓缓地站起了身子,平复了一下自身的魂力,看了看自己的灵魂,兴奋道:“我还以为魂力凝实之后会变弱呢,没想到居然能稳固在高级魂王一阶,大哥,这次真是谢谢你了,让我感受到真真切切的灵魂之力。” “客气,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呢?”听到冥魂的感谢,张嫌笑着问道。 “打算?我想和大哥打上一架,谁赢了谁支配大哥的躯体,怎么样?”张嫌问过后,冥魂露出一抹邪笑道。 “怎么?你这是要反吗?”听到冥魂的回答,张嫌皱了皱眉头问。 “看招!生精魄,腿鞭。”张嫌问话之后,冥魂并没有回答,直接冲着张嫌的躯体就是一击魂力鞭腿,将张嫌的灵魂从躯体里猛然间震了出去,向着身体一旁倒射着,差点顺着窗户坠落到窗外。 “受我的魂力养育这么久,果然对我的躯体空间甚是了解啊,一击就能把我从躯体里踢了出来,长能耐了你,看我的,白起魂技,劲风锤!”张嫌在落到窗外之前,勉强用魂力控制住了身形,之后从窗沿边又飘回进了屋子,强稳住灵魂中的魂力激荡,笑着望向冥魂,魂技完全开启,一个飞射冲向冥魂,双手抱拳,冲着冥魂脑门直接砸落。 “白起魂技开,六式相符起,增己符,铁头功!”见张嫌抱拳砸下,冥魂不慌不忙,直接连开两种魂技,将自己灵魂完全强化,之后双脚猛然踏地,冲着张嫌不躲反攻了回去。 张嫌虽然知道冥魂拥有和自己相差无几的灵识,却没有料到冥魂居然将各种魂技使用的如此熟练,见冥魂直接朝自己撞了过来,一时间多了些慌张,但却没有立刻停手,拳锤依旧砸下,和冥魂灵魂铁头撞了个正着。 拳锤和头槌相撞瞬间,一股强大的魂波从对撞中心逐渐散开,从张嫌房间里开始产生巨大的涟漪,涟漪荡漾着,连同整 个居民楼都震动得略微发颤。 对撞之后,张嫌的灵魂直接被冥魂的头槌顶飞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再次落回到窗户边缘,灵魂双手劈裂受损。 虽然张嫌略有些受伤,但是冥魂倒也不怎么好过,就在张嫌飞出去的时候,冥魂直接被张嫌的拳锤砸进了地面,坠到了楼下的住户家里,趴在地上抱头打滚着。 见冥魂掉到楼下,张嫌先是忍下了手上的疼痛,舒缓了一口气,将灵魂虚化,也跟着落进了楼下住户的家里。 “还要再来吗?冥弟?”张嫌嘴角高傲地扬了一下,笑着问道。 “不来了,我认输,大哥的魂力果然已经进阶到半步魂祖的等阶了,虽然威力足够,但是魂量还太过虚浮,无法匹配半步魂祖的释放时间,以大哥刚才使用白起魂技来看,威力已有半步魂祖水平,但是最多也就能持续几分钟吧。”见张嫌也跟着落了下来,冥魂释然一笑,分析着回答道。 “就知道你小子是在试探我,不过要想帮我练手就不能在这居民住所里,否则又会引起骚动,明天我们去找个空旷无人的地方去,到时候咱俩再打个痛快。”听到冥魂的分析,张嫌也大笑了起来。 “谨遵大哥指示,冥弟正有此意,冥弟如今已灵魂凝实不虚浮,足有高级魂王等阶,但是这身魂力不经过历练,冥弟同样是无法真正掌控好其中的威力的,所以也希望能得到一个实战的机会,正好可以陪大哥一起历练、共同晋升。”冥魂道。 “嗯,明日一早便去吧,我倒是想起了一个适合我们的地方,在那里,我们可以放开手脚,不过你从现在开始就要把灵魂再度凝实,这样吧,你从现在到明早都不要再变回冥魂之种了,也不用进到我的灵魂里,先在外面凝实着灵魂吧,这样你在明天才能发挥出真正的高级魂王的水准,才能与我有一战之力,不能再像刚才那样,开启两个魂技却依旧敌不过我一个魂技。”张嫌点了点头,随后建议道,建议完之后向着楼上房间返回。 “好。”冥魂爽快的答应了下来,见张嫌已经飘荡着返回,也跟着飘回到了张嫌的房间,在房间里的书桌前找到一把椅子,静静地坐了下来,闭目运转着体内的魂力,用魂力再次凝实着灵魂。 张嫌望向冥魂的背影,感受着冥魂身上散发出来的魂力,脑海中回忆起蒲梓潼的戏魂,在内心猜测道:“冥弟几乎等同于冥魂和戏魂的优势融合,蒲家难道就真没想过将冥魂和戏魂的优点集合吗?难道是因为做不到吗?” 不过猜测之后,张嫌也闭上了眼睛,偷偷开启了魂核魂技,利用死神魂技的再生能力修复着刚才被冥魂顶伤了的手掌,直到手掌上伤势完全愈 合。 叮铃铃…… 就在张嫌伤势愈合完毕,准备去照看帮蓝纹种植的诞魂木的时候,突然,放在床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有事吗?”张嫌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发现是蒲梓潼打过来的,便按下接听键,开口问道。 “你还真是提了裤子不认人啊,昨晚刚一起去盗矿,你今天就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哼!”听到张嫌有些不耐烦的问,蒲梓潼冷哼道。 “你可别乱用词语啊,提了裤子不认人是形容这种事的吗?我只是没睡好,还有些疲倦而已,所以语气闷了点。”张嫌皱了皱眉头解释道。 “哦,都大中午了你还没睡好啊?还是说你一早就起来吸收魂晶珠里的魂力了?算了,这不是重点,我是有事要给你说。”听到张嫌的解释,蒲梓潼的气稍微消了一些,之后神神秘秘的说道。 “什么事啊?”张嫌莫名其妙地问。 “你知道魂族韩家吗?”蒲梓潼卖着关子问。 “没有,怎么了?”听到韩家,张嫌略有了些兴趣,但也没表现出来,简单地回答道。 “别装了,刚才胡锡哥都给我说了,你之前还去过韩家给钟天离偷东西呢,所以你肯定听说过,不只是听说过,还很熟悉呢。”见张嫌没说实话,蒲梓潼直接拆穿道。 “胡锡这个快嘴,你既然都知道了还问我干什么,直接说什么事吧。”被蒲梓潼拆穿之后,张嫌抱怨了一句,随后问道。 “是这样,今天上午韩家和邢家打起来了,就在你之前去过的南风岗村里,据说可热闹了。”张嫌问后,蒲梓潼笑着回答道。 “那俩家打起来了?有什么矛盾吗?”张嫌听到回答后,不禁皱起了眉头问。 “具体我也不知道,不过从胡锡哥那里传来了一些消息,说是邢家认为韩家偷了他们家族的矿,要找韩家讨说法,而且两拨人还动起了手,听说两家都伤了好几个呢,哈哈,偷邢家矿脉的可是咱俩呀。”见张嫌不解地问,蒲梓潼大笑着回答道,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邢家肯定是发现了矿脉里的第二采矿区被盗的事实,然后追查到了韩家的头上,可是为什么呀?这事怎么能追查到远在南风岗村不出门的韩家头上呢?”张嫌不解地琢磨道,一边琢磨一边念叨着。 “是啊,所以我才笑的呀,那邢家居然把矛头对准了韩家,也是奇了怪了,韩家又没找他没惹他的,他们居然跑韩家闹事去了,不过正好,反正那韩家也不是什么好人,替咱背了锅,倒把咱俩给洗干净了。”张嫌念叨完,蒲梓潼继续幸灾乐祸道。 张嫌并没有在意蒲梓潼的幸灾乐祸,而是继续琢磨着,突然,张嫌像是想起了什么事一样恍然道:“哦,我明白了 ,我明白了,我知道为什么邢家会去找韩家的麻烦了。” “你知道?莫不是你故意留了什么线索陷害韩家?”见张嫌突然说道,蒲梓潼不解地问。 “陷害算不上,只能算是个意外吧,你还记得我之前丢出去一个螺丝刀吸引那邢龚的注意力吗?那东西是我从韩家顺出来的,是韩老虎制造的一个魂器,后来咱俩逃离时比较仓促,我没有时间再回去捡那魂器,估计就是那个魂器把邢家引向了韩家吧。”张嫌饶有意味的回答道。 “你说你把韩家的魂器遗留在了邢家矿场里?哈哈,你还真是个人才,成功帮我们转移了目标,现在那两家打起来了,无论最后能不能查清事实,那两家的梁子是解不开了,不过你没有在那个魂器上留下你的痕迹吧?如果最后再查出来是你,你可是会变成那两个家族的共同目标哦。”蒲梓潼夸赞了一句张嫌,夸赞之后又略有些担忧的问。 “还真没有,那魂器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但功能是能吸收魂力后制造出一个或几个临时的魂鬼,我当时就是用它制造出了一只魂鬼才成功把邢龚注意力引开的,不过我很是注意,怕那枚螺丝刀暴露我俩,所以我在丢出去之前就把我留在上面的魂痕全部消除了,应该是不会追查到我,追查到那韩家也算是情理之中吧。”张嫌想了想,安心地回答道。 “制造出临时魂鬼?原来你顺出来的是韩家的雕魂刀呀,怪不得一晚上之后邢家人就直奔韩家了,嘻嘻。”张嫌回答之后,蒲梓潼恍然道。 “雕魂刀?有什么说辞吗?”张嫌不解道。 “雕魂刀,又称魂鬼迷雾,韩老虎的出名作之一,虽不是战斗魂器,但韩家家主韩信曾用那刀制造出百鬼卧底,以一己之力成功剿灭过一场高级鬼宴,是一件相当不错的魂器。”蒲梓潼说明道。 “额,看来我丢掉了一个宝贝呀!”听完蒲梓潼的说明,张嫌略有些后悔道。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五十九节:打败‘自己\’ “不对,传闻那雕魂刀是一把精致的匕首,是被韩信随时带在身上,并不是什么螺丝刀,你的那个螺丝刀应该是韩老虎根据雕魂刀仿制的赝品吧,只是具有了类似的能力而已。”正在张嫌后悔着的时候,蒲梓潼琢磨一下又突然说道。 “赝品?”张嫌问。 “应该是,雕魂刀据说生有器灵,被魂师界定位在上古魂器的级别,使用时能祭魂出百鬼,你使用的那螺丝刀里有发现器灵吗?注入魂力之后又能生出多少人造魂鬼呢?”蒲梓潼一边说明一边证实着。 “哪有什么器灵呀,那螺丝刀就是一个普通的魂器而已,我虽然祭出仓促,没有对其深究,但是魂力探进其中的时候却只能祭出一只魂鬼,这是从那螺丝刀魂器里得到的信息。”张嫌琢磨了一下回答。 “那就对了,那只是一个根据雕魂刀仿制的魂器而已,丢了就丢了吧,能引得邢家和韩家争斗也是赚了,估计邢家现在不会把精力放在矿藏损失的侦查上了,我们已经安全了,哈哈,本来我还想躲藏在灵儿家里避过邢家追查的风头呢,现在看起来完全不用担心了。”蒲梓潼笑着说道。 张嫌没有再说别的,只是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他的重点并不在邢家,反而是在那韩家的身上,他和蒲梓潼在邢家矿洞里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邢家自然无法来找自己的麻烦,但是他私下里却有着和韩家的梁子,比如那韩玉之死,以及后来帮钟天离盗取封神针,都让韩家对他虎视眈眈,满一副秋后算账的表情,这让他极为忌惮,如今韩家有与邢家的矛盾在先,而且双方还动了手,那他就可以不用担忧韩家了,能省出更多的精力准备月许之后的雷霖鬼宴了。tv手机端/ “怎么不说话了?你是不是睡着了?”见张嫌半天没回话,蒲梓潼不解地问道。 “没有,在考虑些事情,你说的这个确实是好消息,但是也不能就此得意,我还是打算躲在家里修炼魂力,以此来保证实力的提升,至于他们两家是不是因为我遗留的螺丝刀而产生的矛盾,其实我并不关心,如果真是的话,我倒是要小心一些,毕竟我去南风岗村的那次和韩豹碰过面,说不定韩家会怀疑到我的头上来。”张嫌回答道。 “你和韩豹碰过面?你不是偷到钟天离需要的东西了吗?那韩豹为什么没有把你给留下来。”听完张嫌的回答,蒲梓潼疑惑道。 “我是偷完才遇见的韩豹,他那时还不知道我是偷东西去的,所没有对我和蓝纹出手也是情理之中。”张嫌琢磨着回答道。 “蓝纹又是谁?也是咱公司里的员工吗?”张嫌回答之后,蒲梓潼若有所思地问。 “蓝纹是一只猫,准确来说是黑绳夜猫族的灵猫,到底算 不算员工呢?其实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它是黑豆的孙女。”张嫌回忆起蓝纹可爱的模样,说明道。 “黑豆?哦,严珲山屋子里的那只老灵猫啊,我去公司报道的时候见过它一面,你说蓝纹是黑豆的孙女,应该也算公司的员工吧,你为什么会和猫一起去韩家呢?”张嫌的说明并没有打消蒲梓潼的好奇心,蒲梓潼继续问。 张嫌思考了片刻,就把他和蓝纹去南风岗村的事情简单说明了一些,从怎么接悬赏的到最后怎么又回到公司的,除了在里面隐去了一些特别的秘密外,其它方面他都照实阐述。 蒲梓潼屏息凝神的听着,就像是在听什么惊心动魄的故事一样,中途一次也没有打断过张嫌,直到张嫌花了十几分钟诉说完,蒲梓潼才终于挤出了一句话:“你怎么不叫我一起去啊!” “啊?你以为我是去玩的吗?我和蓝纹都差点遭难好吧,以韩家暗藏着的那两个魂祖,我们能全身而退已经很幸运了,你去的话只会再多折进去一个人而已。”张嫌冷哼道。 “你们不也安然无恙吗?”蒲梓潼不可置否地问。 “不是说了嘛,那是因为当时韩老虎、韩豹他们还没有发现我偷了他们的魂器,以及他们忌惮着我们背后的公司势力,不然以我的实力,说不定早就魂飞魄散了,你居然还想着跟我一起去,真是心大,行了,不和你聊了,接下来我要继续提升魂力去了,过几日还要去外面收集一些关于翻车鬼的线索,需要猎魂的话我再联系你。”张嫌不耐烦地回答道。 “那好吧,我也要暂时闭关修炼魂力了,有需要我的话随时可以联系我,只要有好处就行,就算是鬼宴的事,我也会帮你哦。”蒲梓潼见张嫌有些不耐烦了,笑着说道。 “谢谢你。”听到蒲梓潼如此说,张嫌突然略感到一些欣慰,轻声回应道。 张嫌回应之后,蒲梓潼便挂断了电话,见电话已断,张嫌叹了口气,望着依旧在凝实灵魂的冥魂,微笑了一下,随后从储物手表里拿出了一枚魂晶珠,先用灵识侵入到魂晶珠里,将魂晶珠慢慢开启,再用手段引导着的魂晶珠里的魂力向自己身体里缓缓灌注,配合着源天启魂功的运转,源源不断地增强着自身魂力。 就这样,天一点一点暗了下来,张嫌在天黑之后撤去了魂力吸收,躺回到了床上,盖着天幕缓慢地睡着了,而冥魂依旧坐在张嫌的椅子上面,打着坐,一整晚都保持着同一个姿势。 “醒了呀,大哥。”第二天一早,天才刚刚亮,张嫌便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爬了起来,刚刚睁开眼,便听到冥魂招呼道。 “嗯,怎么?你一晚上没休息吗?”张嫌睁开眼后,见冥魂坐在自己椅子上保持着前 一天的姿势,皱了皱眉头问道。 “我又没有躯体,感觉不到躯体的疲劳,所以并不需要休息。”冥魂摇了摇头回答。 “你的灵识呢?一晚上都在运转魂力,灵识不需要休息吗?”张嫌想了想,又问。 “需要,但是这稳固灵魂又不是在催动何种魂技,灵识的消耗小的可以忽略不计。”冥魂回道。 “也是,你继承了我的灵识,分神等级应该和我差不多,一晚上不睡觉的话灵识确实也不会有太多消耗,哎,我要是没这副躯体,就也能像你一样不用睡眠了,不过话说回来,你灵魂凝实的怎么样了?”张嫌点了点头,随后问。 “基本凝实了,说我现在是大哥的第二个灵魂也不为过,大哥要不要再接我一招?”张嫌问后,冥魂兴奋道。 “不用了,昨天那一拳就把整个楼震得发颤,害的不少人又以为是地震了,如今你魂力更加凝实,我的魂力也逐渐巩固在了半步魂祖一阶,咱俩真要是过招,这楼那还不得塌了呀,还是按照之前的约定,去找个空旷无人之地再动手吧。”张嫌一下子从床上翻身下来,摇了摇头拒绝道。 “好的,只不过大哥,您昨天说的那个地方到底在哪呀?”冥魂问道。 “还记得凤城林谷吗?”张嫌道。 “记得呀,就是翻车鬼举行鬼宴的地方,那可是大哥你的伤心之地呀。”冥魂皱了皱眉头回答。 “倒不是凤城林谷里面,我要去的是凤城林谷旁边的市政厅广场,那里空旷宽敞,最适合当我们练手的场地了。”张嫌点了点头,随后说道。 “那地方确实空旷,我们造成的魂波不会危及到现世,不过那种广场应该会有些晨练者吧,我们的招式说不定会伤害到那些人的灵魂。”冥魂琢磨了一下道。 “不会,那个广场隶属于它背后的市政厅,市政厅只要在,里面只要有人办公,那些晨练者就不会跑到那里去晨练,那附近应该是空旷无人的,就算有人也不会很多,所以不会干扰到我们的对决。”张嫌分析道。 “嗯,大哥分析的有些道理,我检索了一下灵识,灵识里确实有关于市政厅广场的零散记忆,可以证明那广场在早上少有人在,是个不错的地方呢。”冥魂在灵识中检索了片刻,随后回应道。 见冥魂同意了,张嫌让冥魂变化成冥魂之种进入到自己体内,然后下床洗漱,把之前穿去邢家矿场的衣服泡进了盆里,换上了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骑车出发,向着齐城市中心方向驶去。 “大哥您不吃饭了?”见张嫌掠过一个个早点面摊都没有停车的意思,冥魂在张嫌体内问道。 “不着急,我们要趁着早上无人的时候到那广场,一旦到了上班的点, 那市政厅门口就会出现进进出出的人流,是会干扰我们对决的,所以等到对决结束再吃饭也不迟。”张嫌解释道。 张嫌解释之后,冥魂便不再说话,安安静静地在张嫌魂内调养着生息,直到张嫌把车子停在了广场旁边的车棚里,它才再次从张嫌的灵魂之中跑了出来,缓缓显露出了灵魂。推荐阅读tv// “到了。”看到冥魂已经从自己的灵魂中跑了出来,张嫌在停车之时喊道。 “大哥说的没错,这大早上的市政广场确实没有什么人在啊。”张嫌正锁车子的时候,冥魂把眼神望向了市政广场,见到市政广场空旷宁静的氛围,满意地说道。 “嗯,走吧,我会把躯体留在广场边沿的石凳上,然后我们去到广场中心进行对决。”张嫌锁完了车子,也抬头望向了市政厅,同样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一边走着一边说道。 “大哥的躯体不到广场那里去吗?”冥魂不解地问。 “我们进行的是灵魂对决,躯体就不用过去了,不然等会儿人流一多,难免不会遭到别人的怀疑。”张嫌解释道。 “还是大哥考虑的仔细。”冥魂赞扬一声,便跟上了张嫌的脚步,把张嫌的躯体留在了广场边沿,和张嫌的灵魂一前一后的向着广场中心走去。 到了广场中心,张嫌的灵魂和冥魂对面而站,相互望着对方,互相对峙着,虽然两人的眼神中都不带有明显的杀意,但是那紧张严肃的气氛却表明了这场对决的不同寻常,双方显然是打算动真格的了。 对峙了片刻之后,张嫌和冥魂的眼睛突然同时一眯,下一秒,两人便施展出相同的魂技,白起魂技、增己符魂技以及生精魄魂技三技叠加,将灵魂强度彻底提升到极限,然后互相出拳,在广场中央相对轰出,两拳暴力对接,一股强大的魂波涟漪生出,从广场中央向四周扩散,虽未对现世造成损失,却把四周的鸟儿全都惊得飞起,尖叫着向不同的方向飞离。 “我半步魂祖魂力加上三重强化魂技你居然都能接住,不错,比昨天进步很大!”对轰之后,张嫌和冥魂之间并没有明显分出胜负,而是僵持在了广场中央,一边僵持着,张嫌一边对着冥魂赞扬道。 “大哥,现在可不是赞扬我的时候吧?看招,追身拳!”在张嫌赞扬之后,冥魂并没有多少骄傲,依旧保持着认真地模样,一只手抵着张嫌拳头,另一只手握拳而上,直对着张嫌的侧脸轰去。 见冥魂快速追击自己,张嫌知道刚才那一瞬间托大了,依旧来不及进行防御准备了,只能灵机一动,让灵魂虚化,灵魂的一半陷入进广场地面,用这种方式躲开了冥魂的追击,躲开之后,向后翻身跳去,和冥魂保持着安全距离。 “果 然是彻底稳固在了高级魂王一阶,而且和我一样灵魂精粹程度远比同阶魂师,刚才那一拳的威力就算是那黑魂卫挨上怕也不会好过,我如果不躲,估计此时的灵魂早已经重伤了吧。”张嫌和冥魂保持了安全距离之后,心有余悸道。 “不会的,以大哥如今的魂力,再加上三个增强灵魂的魂技,虽然会有所受伤,但还不至于灵魂重伤,而且大哥还有拓荒仁者那种独有的魂核魂技,能耗费魂力快速修复灵魂,所以不会有太大问题,不过大哥选择的规避手段也是正确,那样会减少魂力的消耗。”冥魂笑着回应道。 “哈,你倒是明白的很,咱俩长得一模一样,魂力相差不大,我会的魂技你也基本都会,我想什么你大概也能猜测得到,和你对决就像是在照一面镜子,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了。”张嫌远远看着冥魂,一时间突然迷茫了起来,皱着眉头说道。 “哈哈,这不就是大哥想找我对决的目的吗?我是从大哥的灵魂中孕育而生的,我和大哥共享着灵识信息,我和大哥拥有着相差不多的思考方式,从某个角度来说我就是另一个大哥,我能感觉到大哥您已经触摸到的那道门槛了,如果想再进一步,如果想要步入魂祖等阶,除了打败魂祖之下的自己就别无他法,普通魂师很难做到,因为‘自己打败自己’这种说辞太过抽象,但是大哥您不同,您正好有另一个自己,那就是我冥弟,你只要打败我,你心中的那层薄纱才能消去,之后才有跨到魂祖等阶的可能。”见张嫌迷茫了起来,冥魂认真地对着张嫌说道。 “没错,就是那种要‘自己打败自己’的感觉,其实我在高级魂王一阶还没多久,魂力还没有做到足够的积蓄和沉降,昨天又突然吸收了那么多魂晶石灵的魂力,虽然魂力莫名就到达了半步魂祖等阶,甚至还产生了那种‘打败自己’的感觉和念头,但却让我感觉虚无缥缈和无所适从,我不知道该如何‘自己打败自己’,当我看到你和我一模一样的模样时,我觉得打败了你就是打败了我自己,我觉得那可能是我能进阶到魂祖的一个契机,可是我又不确定,害怕为了这个契机我再伤了你。”张嫌看着冥魂,叹了口气道。 “我就是大哥您呀,您此时的想法我虽然不全然而知,但总能感同身受地想到其中一二,自然就明了了,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刚才,我出手时都没有对您留手,就是希望您能全力以赴,打败我,或者说亲手打败自己,找到那个突破的契机,所以我希望大哥认真对待,不要留手,不然之后难有进阶契机出现。”冥魂建议道。 “你就不怕我伤了你吗?怎么说我都比你的魂力要强上一些,还拥有你无法施展的魂 核魂技。”张嫌望着冥魂认真地问道。 “不怕,大哥就是把我的灵魂再度打散,我也心甘情愿,只要是对大哥有利的,冥弟就在所不辞,请大哥再认真再狠一点,不然才是对冥弟心意的践踏。”冥魂同样认真地回答。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留手,冥弟可也要全力以赴啊。”张嫌看着冥魂认真的样子,甚是感动,感动之余,他也决定彻底认真起来,彻底把冥魂看作是另一个自己,看作是自己桎梏心魔,对着冥魂提醒道。 提醒之后,张嫌全身魂力彻底暴涨至半步魂祖等阶,十二枚白磷箭凝出,三清符和增己符附上,让三清符箭阵环绕在自己四周,配合着之前开启的三种增强灵魂的魂技,一步步朝着冥魂紧逼。 “大哥您这话说的,您六个魂技都同时祭出了,我要是再不全力以赴,那可真就魂飞魄散了。”见张嫌气势恢宏的朝自己慢步走来,冥魂苦笑了一声,提起十二分的精力戒备着张嫌,也勉强将三清符箭阵凝出到灵魂四周,做好了抵御的打算。 “那好,先看这招,七星连叶刀,刃棘!”见冥魂摆好了姿势,张嫌微微一笑,手上魂力一招,七把飞刀从冥魂周身生出,在空中飞旋着,将冥魂彻底围困在了中间。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六十节:三回合激战 “开什么玩笑,一口气能释放出七个魂技,大哥,您的魂力和灵识能支撑的住吗?”见四周被飞刃封住了退路,冥魂皱了皱眉头,苦笑着问道。 “你就是我,相对来说我也是你,你对我知根知底,我对你有多强也十分了然,普通的攻势对你不会有太大的作用,所以一上来我就要尽可能的开启极限,打败你的同时也打败那个有极限的我!”张嫌笑了笑回应道。 “也对,大哥的真正对手毕竟还是自身的极限束缚,那我就看大哥的极限到底有多强,三清符箭阵!”张嫌回应之后,冥魂点了点头,同样把张嫌的招牌魂技三清符箭阵释放了出来,和张嫌相视而立。 “三清符箭阵,射击!”见冥魂准备好了,张嫌也不托大,脸上的表情凝重了起来,灵魂朝着冥魂飞冲过去,用魂力引导着在身周环绕的十二枚透明箭矢,一齐朝着冥魂飞射出去。 “三清符箭阵,射击!”张嫌发出攻击之后,冥魂也不甘示弱,灵魂站在原地毫不躲闪,催动着自己身周的十二枚透明箭矢在空中飞舞,同样朝着张嫌一齐飞射出去。 两组三清符箭阵相对飞射,在张嫌和冥魂之间互击而中,一对对箭矢在空中爆裂湮灭,魂力爆散到四周,大量的魂尘弥漫在张嫌和冥魂之间。 箭矢陆续爆裂,张嫌的灵魂趁机已疾驰到了冥魂的面前,先是控制着那七星连叶刀对着冥魂从四面八方进行绞杀,随后灵魂之躯见缝插针,与冥魂进行近身肉搏。 冥魂先是在那些树叶般的飞刃之间来回腾挪,偶尔挥动着手臂弹开一些飞刃的攻击,见张嫌又跟进袭来,它眉头紧皱,直接让灵魂幻化成一头巨熊,熊掌对着张嫌猛拍而落。 “又开启了曹家的灵魂拟态吗?灵魂居然能四重强化!”见冥魂变熊,张嫌眼睛一眯,便想起来了曹玄青来,嘴里念叨着,手中也没闲着,一只青色圆盾凝聚了出来,顶在了自己的身前,抵御住了熊魂自上而下的拍击,将魂力尽数卸了去。 “大哥,你这是蒲家的天青盾吧,看起来是个不错魂技呢。”见圆盾魂技卸去了自己的魂力,冥魂便一眼认出了那圆盾的来历,一边用熊掌继续挥向张嫌,一边说道。 “绳蛇!”张嫌笑着点了点头,像是在承认自己使用的就是蒲家魂技,随后将大量魂力注入进盾中,那盾上突然生出一只细长斑纹蛇,蛇身细长如井绳,缠绕在巨熊的手臂快速游动着,蛇口吐出长长的蛇信,直冲冥魂的脑袋而去。 “这……大哥怪不得要使用这么一个等阶稍弱的防护魂技,原来是还有绳蛇魂技的配合,但也别小瞧我哦,灵魂化鹰!”就在张嫌使用出源天蛇曼中的绳蛇魂技后,冥魂有那么一瞬间的【…¥爱奇文学¥&最快更新】 慌张,不过片刻之后,他回过神来,赶紧将巨熊手臂撤回,随后灵魂再次幻化成老鹰,挣脱开绳蛇的缠绕,一飞冲天,在天上俯视着张嫌。 “猎鹰坠!”俯视之后,冥魂所化的老鹰直接从天而降,鹰嘴如箭,朝张嫌急速坠去。 见冥魂从空中袭来,张嫌早有预料,抬手收回绳蛇,重新使用魂力凝出古岩蟒,让古岩蟒躯体盘旋成一圈,将自己护在中间,以此来抵挡冥魂的攻击。 “哈,大哥你上当了,奴甲蛇躯,冲撞!”就在张嫌使用坚韧壮硕的古岩蟒来抵御鹰魂冲击之时,鹰魂在空中再次发生了形态变化,灵魂从鹰形化作钢筋铁骨般的奴甲蛇躯,冲着张嫌的古岩蟒魂蟒横冲直撞,一下便把古岩蟒连带着张嫌击退出数米。 倒退了数米之后张嫌才稳住身形,从古岩蟒的保护中走了出来,看了一眼古岩蟒身上所受的创伤,再次将眼睛转向了冥魂,赞叹道:“灵魂拟态,猎鹰坠和人魂蛇躯,你这灵魂变化类的魂技组合用的不错,居然在对战中占到了上风。” “谢大哥夸赞,因为我复生后大哥给我的灵识里没有类似魂技的使用痕迹,所以我想大哥可能是来不及修习那么多魂技,便自作主张的研究了起来,这就是我那几日研究的成果。”冥魂解释道。 “确实,我更习惯于用远程的魂技对战,对于那些灵魂变化方面的魂技还真是没怎么研究,你应该也不喜欢那一类的魂技吧,是为了帮我弥补不足吧?”张嫌笑了笑问。 “大哥若是需要的话,我现在就把对变化类魂技的领悟用灵识传给大哥。”张嫌问完,冥魂回答道。 “这个之后再说,这才是第一轮交手,我虽然魂力上强于你,但是对魂技的使用和魂力的把控上却不如你,所以我这第一波交手我算是输了,接下来要准备好,我要发动第二轮的攻势了。”张嫌摇了摇头拒绝,拒绝之后眼神一眯,手中多出了一把青蓝色魂剑,执剑向冥魂斩去。 “负极剑吗?那好,我也来个武器类别的魂技,天涧戟出!”见张嫌手握青蓝长剑向自己袭来,冥魂也不甘示弱,手里魂力凝聚,一把长骨枪戟凝现了出来,同时朝着张嫌冲去。 一剑一戟相互交织在了一起,虽然魂力剑戟交战之时不会发出金属般的“乒乓”之音,但魂力的对撞炸散了空气和魂尘,在灵魂境生出爆裂之音,犹如鞭炮响雷不断爆炸,“轰隆”作响,对战中的张嫌和冥魂都被对方的力量震得魂力乱颤。tv首发 用武器类魂技交战,张嫌和冥魂都把最强大的魂力凝聚于魂造武器之中,以此来增加武器的绝对魂力强度,并没有分散魂力去施展其它魂技,双方就这样来来回回交手数十个汇合,在大量 的魂力消耗之后,冥魂率先向后退去。 “我认输,魂力强度我不如大哥,大哥的魂力强度确实在半步魂祖一阶,数十个汇合中,大哥您将我的天涧戟斩断过三次,将我灵魂划伤一处,而您的负极剑却一次都没断过,再打下去估计我会重伤的。”冥魂退去之后,在距离张嫌十余米的地方稳住了身形,大口喘着粗气,摆手示意道。 “嗯,好,那这第二个回合就算是我赢了。”张嫌笑着说道。 “大哥,这第三个回合就由我先出招吧。”张嫌话落,冥魂提议道。 “可以,我且看你会如何发起攻击。”冥魂提议之后,张嫌一口答应了下来,并警惕着冥魂的动作。 见得到了张嫌的许可,冥魂直接将全身的魂力都调运了起来,高级魂王等级的魂力向着四周大量扩散,一只身躯如岩浆一般的巨蟒在冥魂身前生出,满身岩浆滴落在地,看起来的十分可怖。 “这是蟒之领域魂技中的第三蛇形熔岩蟒?这招我可从没用过,你确定现在要用这招吗?你的魂力够吗?”见冥魂直接凝出了蟒之领域第三蟒蛇形态,张嫌惊讶不已,这形态是他都不敢随意凝聚出的,毕竟太过耗费魂力,就算以半步魂祖等阶也根本支撑不了太久。 “既然是最后一个回合,我自是将自身威力最强的招式使用出来了,这熔岩蟒我确最多能维持一分钟,但这一分钟的攻势会十分强劲,如果大哥能接住我这一分钟的洗礼,那大哥就有可能触摸到真正魂祖一阶的门槛,大哥要不要试试?”冥魂笑着说明道。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还能躲到哪儿去?你用魂力凝出熔岩蟒,那我就施展比你更强的招式吧,十寿蟒。”冥魂说明之后,张嫌点了点头,手中负极剑撤去,全身魂力轰然爆出,强大的魂力笼罩了整个市政广场,片刻之后魂力聚集于自己身前,一只椒头大蟒显露出魂形,面无表情的吐着蛇信。 “这是蟒之领域第二顺位的十寿蟒?这十寿蟒至少要魂祖一阶才有资格凝聚吧,大哥你又能撑多久啊?”冥魂见到椒头大蟒现身,震惊地问道。 “勉强施展出的,也就能维持半分钟吧。”张嫌如实回答道。 “那好,那我和大哥就一击定胜负吧!”听到张嫌的回答,冥魂点了点头,大声道,随后运转起魂力,控制着熔岩蟒朝张嫌冲去,准备一击击溃张嫌。 张嫌皱了皱眉头,用魂力控制着椒头大蟒,让大蟒同样朝冥魂冲去,对着冥魂发起攻击。 眨眼的功夫,两只魂蟒便在张嫌和冥魂中间相遇,熔岩蟒率先对着十寿蟒发动攻击,血盆大口一张,直接咬住了十寿蟒的身躯,身上的魂力熔岩滴落到十寿蟒的身上,把十寿蟒侵蚀 的“滋滋”做响。 十寿蟒被咬,魂躯被侵蚀,但是并没有剧烈挣扎,好像并不在意它的蟒身灵魂,只是简单的用尾巴缠绕起了熔岩蟒,不断扭动着蛇身,想要从熔岩蟒的咬合之中挣脱出来。 “怎么回事大哥,我灵识里记录着的十寿蟒不是这样子的呀,不是说十寿蟒很威猛凶暴的吗?为什么它居然弱于我的熔岩蟒呢,就好像没有斗志一样?”见十寿蟒被自己的熔岩蟒束缚,冥魂并没有欣喜,反而是不解的问道。 “十寿蟒是在我重新把你唤醒之后才真正修炼的,你知道有关这蛇蟒的大概介绍,却不知道我前两天修出它时的感悟,这蟒确实是最威猛凶暴的,但是它的凶暴之处是在于它的吞噬强化和吞噬再生,现在就让冥弟你见识一下,福寿吞灵!”张嫌笑了笑,解释道,解释之后用魂力控制着十寿蟒躯,蟒躯猛然间大颤,一个扭头对着熔岩蟒就是一口,死死的要在了熔岩蟒的身上。 虽然熔岩蟒身上的魂力熔岩不断腐蚀着十寿蟒的大口,但是十寿蟒像是毫不畏惧一样,蛇口中利牙插入进熔岩蟒的蛇躯深处,上下蛇口把熔岩蟒死死咬住,令其难以挣扎。 十寿蟒蛇口咬住熔岩蟒之后,便开始从熔岩蟒中汲取魂力,片刻就把熔岩蟒中的魂力吸去了大半,用吸收的魂力修复着全身上下被熔岩魂力侵蚀的地方。 “这就是福寿吞灵?原来这才是十寿蟒强大的地方啊!居然能吸收其它魂技中的魂力来治愈自己的创伤。”见张嫌的十寿蟒发起反击,冥魂惊讶道。 “别在那傻愣着了,你的熔岩蟒很快就会被我的十寿蟒吸干魂力,你还要不要反击?”见冥魂惊讶到走神,张嫌在对面提醒道。 “对了,我还在战斗呢,熔岩蟒,熔岩包浆!”经过张嫌的提醒,冥魂终于缓过神来,隔空用魂力引导着熔岩蟒,让熔岩蟒全身融化为浓厚的魂水,用魂水将十寿蟒完全包裹,不断地对十寿蟒进行着侵蚀。 “哈哈,晚了,十寿蟒已经吸取了足够的魂力,你这种魂力束缚不再管用了,十寿蟒,水花击!”在熔岩蟒化身魂水熔岩之后,张嫌并没有慌张,大声笑了笑,直接控制着十寿蟒甩起他那如鳍带鳞的尾巴,对着身周包围着的熔岩魂水拍打过去。 尾巴拍出,看似轻轻一击,却在魂水之上产生了巨大的威能,仅一下就把那包裹着的熔岩魂水全部击散,水散蛇出,熔岩蟒的身形被击回到了冥魂身边,魂力萎而不继,最后爆散在天地之间。 熔岩蟒消散之际,张嫌所控制的十寿蟒也突然狂躁了起来,蛇躯在广场上乱舞,魂躯之内魂力躁动,最后彻底超出张嫌所能控制的程度,自行爆散而去。 “我输了,半分 钟的时间就能将我的最强一击破掉,看来还是大哥厉害。”在两只魂力凝蛇全部爆裂之后,冥魂拖着疲倦的灵魂走到张嫌面前,恭敬的说道。 “你也不算输吧,你的熔岩蟒爆散之际我的十寿蟒同样失去了控制,如果是真正的战斗,咱俩这应该算是平手,没想到你居然在魂力凝实之后有如此之强的实力,如果咱俩联手,想那初级魂祖都不一定是我们的对手,看来我多了个好帮手啊。”张嫌看着冥魂魂力萎靡的样子,又感受了一下自己同样消耗大半的魂力,依然开心道。 “不知道大哥有没有触碰到成为真正魂祖的那个门槛?”张嫌话音落下,冥魂关心的问。 “我也说不清楚,前几回合的战斗我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因为结束的太过仓促,只是最后我用十寿蟒的时候有些特别的感觉,尤其是在最后时刻,我的灵识和魂力无法再控制十寿蟒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灵魂里虽有不少魂力,却依旧好似空荡,让我提不起干劲。”张嫌如实回答道。 “大哥说的那种感觉太过缥缈,冥弟我是无法理解的,不过看来大哥这次并没有触碰到那个门槛,但是大哥也别灰心,估计还是有机会的,说不定下次就能彻底悟到那魂祖之力。”冥魂安慰道。 “哈哈,冥弟居然安慰起大哥我来了呀,你大哥我是那种遇见坎坷就会灰心的人吗?走吧,我们去吃点好的,然后去趟公司。”张嫌大笑了一声,回应道。 “也是,我就不曾灰心,大哥就是我,自然也不会灰心丧气,不过大哥,我就是个小魂儿,哪有吃东西的能力啊,您还是自己好好享用美食吧。”冥魂摇了摇头,苦笑道。 “你现在灵魂凝实,又和我魂波相同,应该可以临时控制我的躯体吧,这样,吃饭的时候我让你临时使用我的躯体,让你也了解一下美食刺激味蕾的感觉。”张嫌建议道。 “让我控制大哥您的躯体?您就不怕我把您的躯体弄坏了呀?”张嫌建议之后,冥魂像是不好意思问。 “你有我之前大部分的灵识,应该知道躯体的使用方式,也应该知道躯体在这个人世间能做哪些事,所以你应该不会弄坏我的躯体,我这副躯体就像一辆车,过去是我一直在开,今后一旦我需要有事下车,这车你就得帮我开着,你不得提前练习一下吗?”张嫌比喻道。 “那好,既然大哥信任我,那我以后就当大哥的备用司机,大哥去抓魂捉鬼,我就帮大哥收好这身子,随时在一旁协助大哥。”冥魂表着决心道。 “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冥弟啊,今后我会把灵识中一些信息内容共享与你,但思想情感的那部分灵识就不再与你共享了,我希望你不仅是另一个我 ,你还是你自己。”张嫌看着冥魂,笑了笑说道。 “大哥您这话什么意思?您是要抛弃我吗?”冥魂看了看张嫌,不解地问。 “虽然你从种子变成魂灵是受我的魂力给养,你之前的灵识是我的灵识备份,但是你的灵识成长显然和我不一样,这和你初为魂灵时那一丝本性灵识有关,我一直把你看作是个有独立人格的灵魂,所以我不想每次共享信息时都用灵识对你进行思想同化,我想让你不再是我,而是我的朋友。”张嫌解释道。 “大哥您就真的放心我吗?您看那蒲姑娘也没有把她的冥魂改变成像您说的那样啊,您就不害怕我是蒲家的卧底或者会生出背叛夺舍的意识吗?”冥魂问道。 “你现在不就已经生出了吗?那你有没有这样做呢?没有吧,既然现在没有的话那就行了。”张嫌笑着回答道。tv手机端/ “以后呢?我要是强与您了呢?”冥魂继续问。 “那我就把这躯体让给你,等我比你更强的时候再要回来。”张嫌想了想,回答。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六十一节:能力鉴定? 按照之前的计划,张嫌魂归于体,把已经变成了种子的冥魂再次收入到了自己的灵魂之中,在市政厅附近的小店里吃了些早点,便启程向着猎魂公司驶去。 “钟老?”张嫌到了公司,没有去见其他人,而是第一时间去找了钟天离,见钟天离早早的在魂器室内进行着魂器研究,便在门口轻声打了个招呼,随后走进了魂器室。 “你怎么来了?是来接悬赏的还是又找我帮忙的?我可有话在先,我最近在研究一种魂器,可没时间给你再制造什么魂器了。”见张嫌赶来,正在干活的钟天离带着防护面罩,头也不抬的冲着张嫌说道。 “是吗?没时间啊?我本来是想给您送来上次交换土敦炉的材料的,你既然没时间接收那就算了。”见钟天离不太想搭理自己,张嫌笑着说道。 “材料?你找到那三种材料了?快拿出来看看。”听到张嫌提材料,钟天离赶紧停下了手中的活,摘下了防护面具,兴奋地望向张嫌,激动问。 “我成为魂师才多久啊,对灵魂境的材料都还认不全呢,哪有那个能耐一下子找到三种材料呀,我只是找到了其中的一种,就想着先给钟老您送过来。”张嫌摇了摇头回答。 “没找齐啊?行吧,能有一种也不错了,也省的我到处乱跑了,你说找到的一种是哪一种啊?”听到张嫌的回答,钟天离的兴奋度降了下来,不过还是有些期待地问。 “上品魂晶石。”张嫌如实回答道,随后催动着储物手表,把从邢家矿脉里带出来的那块上品魂晶石取了出来,快速攥在了手里。 “上品魂晶石?你这是单块的上品魂晶石吗?”钟天离看着张嫌手里的魂晶石,惊讶地问。 “嗯,就是单块的上品魂晶石,费了我不少劲才找到的。”张嫌点了点头,脑海中回忆起在邢家矿脉里的情形,回应道,随后把魂晶石递给了钟天离。 钟天离从张嫌手中接过魂晶石反复查看,片刻之后露出了惊喜的表情,问张嫌道:“你是从哪里找到的?” “这您就别问了,您就说我的这材料符不符合您的要求吧。”张嫌笑着回答。 “完全符合,一般魂晶石都是以一丛为单位,虽然一丛之中相互独立,但是也无法分割开来单独获取,单体魂晶石本就十分少见,如今你给我的这个上品级别的单体魂晶石更是难找,不错不错。”钟天离见张嫌不愿意回答,也不再继续追问,而是说明着。【…#爱奇文学~~最快更新】 “那我就放心了,我欠您的三个材料现在也算是完成三分之一了,之后的我会继续想办法,争取在一年期内全部找齐。”见钟天离十分满意,张嫌笑着回应道。 “嗯,可以,我相信你小子,不过我还有问题想问你,你还 有没有多的这种魂晶石单体?有的话我愿意高价收购。”张嫌回应之后,钟天离点了点头,随后眯着眼睛问张嫌道。 “啊?这又不是白菜?您老以为我是搞批发的吗?这东西我手头就只有这一个,没有更多的了。”张嫌否认道。 “行吧,一个就一个吧,反正我话说到了,你要是再有的话可以卖给我,我大量收购。”钟天离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 “那好,我如果真有了的话就再来找您,不过我要提前确认一下价格,这一枚单体上品魂晶石您老准备多少钱收啊?”钟天离说完之后,张嫌不自觉的挠了挠头,疑惑地问道。 “单体上品魂晶石嘛,两万一枚,当然也可以用魂器或者其它材料直接交换,就看你的需求了。”张嫌问过之后,钟天离报出了价格。 “两万?就这么小小的一枚石头吗?”听完钟天离的报价,张嫌不敢相信的问道。 “你以为呢?下品魂晶石单体一般五千左右一枚,中品魂晶石一万一枚,上品魂晶石单体市场标价两万其实已经不贵了,你手上的那个十格的储物手表也仅用了两个下品魂晶石做材料。”钟天离说明着。 “我听说有的魂师会吸收魂晶石里的魂力,以此能加快进阶的速度,那这一枚上品魂晶石两万的话,得花多少钱才能让处于魂王一阶的魂师进阶魂祖呀?!”钟天离说明之后,张嫌撇着嘴惊讶道。 “那不是传闻,而是各大家族都在用那种手段培育自家新人,虽然不少魂师家族财大气粗,但是举全族之力也就能供得起几个人而已,比如蒲家,也就是你的那个小女友蒲梓潼,比起其他魂师家族的孩子,她早年间一直在学校上学,都是在人间经历世事,根本没有时间修炼魂力,如今魂力晋升如此之快,和那些资源也是分不开的。”钟天离说明着。 “怪不得,但是我现在的进步就没有依靠什么资源啊,不也赶超了蒲梓潼的实力了吗?”张嫌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点了点头,随后问道。 “你?虽然你是怎么提升的我并不知道,但是你现在在猎魂公司里就是个怪胎,据我所知,和你同期在天魂堡实习的魂师,除了那几个家族来人,就属你魂力最高了,除你之外,魂力最高的也只是个初级魂王,还有几个退出和死亡的,其实连公司总部都对你的魂力提升十分惊讶,你接下来可能要经历公司的能力鉴定,不知道他们会怎样对你。”钟天离顺着张嫌的问题说明道。 “能力鉴定,哦,对了,我上次去南风岗村前胡锡也跟我提到过这件事,我不知道怎么鉴定,又该找谁鉴定?”张嫌记起了胡锡说过的话,不解地问。 “不用你去找,只要你魂力到达高级魂王 一阶,公司应该都会主动联系你去总部鉴定,你如今魂力等级已经达标,安排你去鉴定只是早晚的事,具体怎么鉴定我也不知道,这些事情你可以去问问严老头或者胡锡,之前的鉴定计划都是他俩负责的,鉴定流程他俩也应该知道一些。”钟天离想了想,说明道。 “那好,既然东西送到了,那我也就不打扰钟老的研究了,我现在就去找胡锡问问。”钟天离说明之后,张嫌恭敬的从钟天离点了点头,回应道,回话之后从钟天离的魂器室退了出去。 张嫌退出之后,钟天离“嗯”了一声,重新戴上了防护面罩,继续拿着小型焊枪和锤头干着手里的活,一副称职工匠的样子。 张嫌出了魂器室,直接下楼奔着秘书室而去,他知道自从胡锡阑尾炎好了之后,一直在补全自己的执勤任务,现在去准能见到胡锡。 “胡锡哥,我……”张嫌到了秘书室门前,推门便走了进去,开口喊道。 “他不在,从昨天一早就被严老派出去了,应该是帮着去处理韩家和邢家的冲突去了吧。”秘书室内,胡锡并没有出现,说话的是本该在医药部的林妍。 “林妍姐?你怎么在这呀?”张嫌见是林妍在向自己回话,疑惑地问。 “现在公司的管理层基本上算是全员出动了,缺少人手,所以我临时来顶个班。”林妍笑着回答道。 “全员出动?去韩家了吗?”张嫌不解道,在他印象中,对付南风岗村的韩家据点没必要如此呀。 “嗯,胡锡是去韩家那边了,和胡锡一起去的还有丁琳和清丰,倒不是去打架的,应该是为了调和昨天一早邢、韩两家爆发的冲突吧,听说是邢家在齐城的一处魂晶石矿藏遭到了韩家的偷盗,但是韩家并不承认,于是双方便各执一词,后来还动了手,邢家和韩家都有人员受伤,公司害怕耽误之后的雷霖鬼宴之事,派胡锡他们三人调和了。”林妍说明道。 “怪不得蒲梓潼昨天一大早给我打电话呢,原来是胡锡哥发回的现场报道呀,不过林妍姐刚不是说公司全员出动了吗?其他人又去干什么了?”张嫌继续问道。tv首发 “其他人基本上都去开会了,对付雷霖鬼宴的三方大会。”林妍回答。 “对付雷霖鬼宴?雷霖鬼宴的地点找到了?”张嫌皱了皱眉头问。 “据说是找到了,是公司总部派来的侦查队找到的,具体地点没有透露,应该是害怕走漏了风声,要在暗中部署吧。”林妍点了点头道。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我来找胡锡哥也没什么事,这不是我已经高级魂王了吗,只是想来问一下胡锡哥关于我那能力鉴定的事,我听说公司之人到了高级魂王都有一个能力鉴定,说是要去总公 司那边的。”张嫌点了点头,他明白,既然鬼宴要暗中部署,那他即使多嘴去问,林妍也不会告诉他关于鬼宴地点的线索,与其明着去问,不如想办法暗中探查,所以他直接说明了来意,问起了能力鉴定的事。 “能力鉴定?你是想让总部认可你的魂力等级和魂师潜质吧,对于能力鉴定的相关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是早年间参加过一次,你等一下,我在这些文件里找找看,看看有没有关于能力鉴定的事,有的话就先给你备个课,让你鉴定的时候能有个好成绩。”张嫌说明来意之后,林妍琢磨了一下,然后在各个文件夹里翻阅着信息登记目录,想要帮张嫌找些资料。 既然林妍有帮自己寻找的意思,张嫌便在秘书室里的沙发上坐了,看了看秘书室的四周,最后闲得无聊拿出了手机,一会儿查看着最新的消息,一会儿翻动着最近的新闻,等待着林妍寻找资料。 正当张嫌看到一则关于齐城某化工厂突发大火的新闻时,突然,林妍欣喜的喊道:“找到了!” “是关于总部能力鉴定的吗?”张嫌放下了手机,望向欣喜的林妍,问道。 “嗯,就是标准的鉴定流程介绍。”林妍阅览着其中的内容回答道。 “我可以看一下吗?”虽然只是流程介绍,张嫌还是打算细细研究一下,他向林妍伸出手问。 见张嫌伸出了手,林妍把关于能力鉴定的那一页从文件夹里摘了出来,检查无误后,直接递给了张嫌。 张嫌接过了那一页纸张,把纸页放在了自己眼前,认真看了起来。手机端一秒記住『→m.\b\iq\u\g\\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纸页的前半部分主要是写参与鉴定能力的条件的,比如鉴定者必须是隶属于公司的魂师,而且具有公司的猎魂悬赏经验,在之后就是确定参加鉴定的魂师要有高级魂王以上的等级,而且从未参加过公司总部的能力鉴定等,满足了这些条件,才有资格参加公司的能力鉴定。 再往后看,中间的一部分是记载着的简略鉴定流程,流程大致可分为三项,第一项是独立猎捕一只中级魂王一阶的魂鬼,以此来证明综合实力确实有高级魂王一阶;第二项是用公司的测魂机器测试魂力储量是否达到了高级魂王一阶,具体测试方法在纸页里并没有具体描述;第三项是由公司的指派的专人对鉴定者进行摸魂探查,目的是检查鉴定者的灵魂纯净度,避免出现有灵魂融合现象的魂师混入公司。 第二部分鉴定流程介绍之后,第三部分记载的便是对鉴定结果的分析和对鉴定人员的安排了,三项鉴定中,如果只要有一项未通过,最后的结果就是失败,那么公司不会对失败的魂师提出加入总部的邀请,但允许其回到所在地的猎魂分公司继续就职;如果魂 师的三项鉴定都通过了,那么就会得到公司总部的邀请,允许其在总部任职,并获得一此魂力淬炼的机会,当然,如果魂师通过鉴定却不愿意留在总部,也可以回到所在地的分部继续任职管理干部或魂师员工,这全凭魂师自己选择,只不过回地方的话就得不到那次绝无仅有的魂力淬炼机会。 看着关于能力鉴定的各种流程,张嫌皱了皱眉头,鉴定流程里的第三项“摸魂”让他匪夷所思,他在不少关于灵魂境的书籍里都见过类似的一句话,说是魂师无论如何都不要让其他魂师进行触摸式的灵魂探查,因为那种探查对被探查者来说是十分危险的,不仅灵魂可能被禁锢、控制、摧毁等,连灵识都有可能被破坏,一般能抹去灵识的手段都是需要解除对方灵魂的,他的碑魂拓魂技性质既是如此所以,他对这种摸魂探查最为了解。 “林妍姐,这些就是关于能力鉴定的全部内容了吗?”张嫌阅览完之后,问林妍道。 “嗯,我把胡锡整理的文档基本翻了个遍,只有那一页的信息,既然是去总部的鉴定,具体的内容应该在总部那里有吧。”林妍点了点头回答道。 “咱齐城这边的分公司有不少高级魂王,应该都参与过能力鉴定吧,林妍姐你也是高级魂王,当时在总公司是如何鉴定的呢?”张嫌问道。 “你这么问我我还真不知道,我确实参加过一次总部的能力鉴定,但那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现在回想起来感觉十分模糊,大致过程和给你的那张流程表里记录的情况是相似的。”林妍思绪了片刻,模棱两可的回答道。 “林妍姐是说不记得当时的事了?”张嫌皱了皱眉头问。 “说不记得吧也有些印象,比如第一项鉴定是委派了个中级小鬼的猎魂任务,第二项鉴定是在一个玻璃板的大房子里,第三项鉴定是在一个类似健身房的器械室里,大概就是这样,但是具体发生了什么,已经记不太起来了,我不像你记忆那么好,我的灵识一旦储满就会顶掉一部分之前的记忆。”林妍笑着回答道。 张嫌琢磨了一下,林妍说的确实没错,他是因为修习了碑魂拓魂技,灵识才能无限延续生长,不会丢失之前记忆,但是普通人和魂师却不一定能做到这一点,他们的灵识增长有限,一旦后面接触到海量的信息,灵识的增长跟不上信息的增长,自然会冲销掉之前的一些灵识记忆,这是一种可能,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林妍的记忆被处理过,虽然没有完全清除,但是遮住和破坏了其中的一些部分,也有可能让灵识出现模糊和遗忘,张不知道是哪种可能发生在了林妍身上,所以也不好去多说什么。 “那谢谢林妍姐帮我找这些 资料了,我看资料上说能力鉴定是由分公司管理人员组织的,非个人申请,那我之后就等着严老他们来找我了。”张嫌把关于能力鉴定的纸页递回给了林妍,同样笑着回应道。 “嗯,能力鉴定应该是个好事,如果你能力足够,在确认之后总部会向你发出任职邀请,像杨家硕、清丰他们都曾在总部任职过一段时间,后来被调派道这里当管理干部的,你如果也能留在总部培训一段时间,说不定以后也能在公司任个高职,至少在咱这个分公司任职管理应该没问题。”林妍点头说道。 “咦,不对呀,范增明范大哥他好像才中级魂王,没参加过能力鉴定吧,他怎么也能任职情报部的?”张嫌回想起范增明的实力,疑惑道。 “他比我来公司的时间早,我对他的情况知之甚少,不过我听说他好像也参加过能力鉴定,而且通过了,不过在能力鉴定中他的灵魂受了重伤,实力掉落了一阶,公司却依旧按照规定给他安排了职位,也就是在咱这担任情报。”林妍若有所思的说道。 “魂级掉落?”张嫌像是想到了什么,嘀咕着。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六十二节:变更地线索 “你和蒲梓潼怎么样了?”林妍并没有在意张嫌的嘀咕,见张嫌沉默着,开口问道。 “啊?什么?”面对着林妍的提问,张嫌突然回过神来。 “你和蒲梓潼呀,你俩确定关系也有一段时间了吧,恋爱谈得怎么样了?”林妍以为张嫌没有听清,再次问道。 “蒲梓潼?哦,我和她马马虎虎吧,还和原来一样。”张嫌挠了挠头,笑着回答道。 “嗯?马马虎虎?你们俩是在谈恋爱吗?我怎么感觉不对劲呢,你看胡锡,不是请我吃饭就是请我看电影,只要有时间,就天天泡在我医务室里,我也不知道你和蒲梓潼是谁先追的谁,但好像你俩很少成双入对的去做恋人常做的那些事,你俩是不是闹矛盾了呀?”林妍问道。 “没有,没有,林妍姐你想多了,我和蒲梓潼都只是忙而已。”张嫌苦笑着回答。 “忙?你这段时间来猎魂公司接悬赏的次数都不多了,真看不出来你在忙什么,反正别辜负了梓潼妹妹吧,我见过她几面,对她倒是挺喜爱的,是个漂亮又机灵的小姑娘,而且还是那蒲家的公主,你俩如果结成连理了,她背后的蒲家还会成为你的大树,你以后说不定会飞黄腾达的。”张嫌回答之后,林妍一脸严肃的摇了摇头道。 “魂师不就是捕魂捉鬼吗?不就是守卫周围的人不被恶鬼侵袭吗?要大树有什么用。”张嫌笑着回应道。 “你要真能这么想那也是个好事,说明卢森哥当时执意招你做魂师并没选错,不过你还是要注意,毕竟一个人的力量有限,有些时候一些事没有人帮忙的话一个人很难做到,我经常听胡锡说你想为卢森报仇,想灭掉当时翻车鬼宴里的众鬼,但是那翻车鬼可是中级鬼级,以你现在高级魂王等阶很难做到,就是你晋升到魂祖,也得有中级魂祖的实力才能与之抗衡吧,你的实力还差的远。”林妍说明道。 “中级魂祖吗?那我就更得抓紧时间提升实力了,具体能不能招来蒲家这种大树,选择权也不在我,我也不能奔着这种目的和蒲梓潼谈感情,那样对她是不公平的,对于公司这边,我也不想让无关的人陪我去冒险,是我欠卢森哥的命,我自当亲手斩了那翻车鬼给卢森哥报仇,我知道林妍姐担心我,但是有些事我是必须要亲自做的,我要是连身边的人都没能力守护,未来我又拿什么守护人间呢。”张嫌激动地回答道。 “我明白了,你那里还有从我这买的魂药吗?”林妍被张嫌的真情打动了,不再阻止张嫌复仇的想法,沉默了片刻,之后关切地问。 “谢谢林妍姐的关心,我那还有。”张嫌如实回应着,随后站起身,冲着林妍点了下头,准备离开秘书室。 见张嫌 准备离开,林妍再次沉默了片刻,直到张嫌准备去推门,林妍才突然叫住了张嫌,开口道:“等一下,我不知道这样做是帮你还是害你,但是我还是想提前告诉你一些关于鬼宴的秘密信息,对于即将发生的雷霖鬼宴你可能只听说了名字,具体有些信息你可能并不清楚,据说那雷霖鬼邀请了翻车鬼,也就是说翻车鬼会参加雷霖鬼宴,关于鬼宴的举办地在哪,最新的情报说是在东城区的会展城里,这是我从胡锡那里得来的消息,当然还有一个你可能感兴趣的消息,那就是目前参与鬼宴围剿的人手不够,公司准备从普通职工中招人参加围剿,目前选定的是老金、鹿筋和大姚子他们三人,因为他们都是跨入高级魂王一阶很久的魂师了,实力出众,所以是公司的首选,只是人员还未确定,也有变更的可能。” “林妍姐您的意思是说……”张嫌听到林妍的信息之后停下了推门的动作,转头看着林妍,惊讶的问。 张嫌还没完全问出,林妍就知道张嫌想要问什么,再次开口道:“嗯,你不是要灭了那翻车鬼吗?你可以直接向严老申请参加围剿计划,如果需要增加或者更改人手,说不定严老会考虑允许你的加入,你加入之后是跟着公司队伍、邢家联合大队以及总部派来的侦查队一起行动,比你一个人行动更安全也更有效率,所以我才冒着被处分的风险向你透露雷霖鬼宴的线索的。”【**爱奇文学@¥免费阅读】 “谢谢林妍姐,我知道了,我回去会考虑的。”张嫌冲着林妍微笑的点了点头,致谢道,然后转身离开了秘书室,离开了猎魂公司。 “怎么办大哥,你是要自己去查吗?”出了猎魂公司,冥魂问张嫌道。 “那当然,既然林妍把线索告诉我了,那我肯定要自己去查查看。”张嫌骑着车子,向体内的冥魂传音回去。 “不怕有危险吗?我觉得林妍姐没说错,大哥完全可以参加公司的围剿计划,和严珲山那种老怪物一起去围剿雷霖鬼宴,那样的话应该可以借公司之力灭了那翻车鬼。”冥魂建议道。 “围剿计划要参加,独立的探查也要做,如果能在鬼宴开启之前找到机会猎杀翻车鬼,那我会尽可能先动手,如果鬼宴开启前我没能找到猎杀翻车鬼的机会,才需要借助公司的围剿,这是我的打算。”张嫌回应道。 “为什么?”冥魂大概猜到了张嫌的意思,但还是问了出来。 “据我所知,上次参加翻车鬼宴的小鬼级别以上的魂鬼已经死了大半,但还有几只未曾被捕,翻车鬼、鬼竹书生、三体小鬼、肥豚都还活着,假如鬼宴之上我同时面对这几只小鬼和鬼,那我很有可能再次败北,就算有你的加入,我们俩也不可能一口气对付这么多 敌人,即使可能会与公司联合围剿之人联手,混战之下,那翻车鬼也极有可能逃脱,因此我想在鬼宴前尽可能的削弱翻车鬼一派的实力,到了鬼宴后才能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翻车鬼上。”张嫌说明道。 “大哥果然深谋远虑,不过大哥准备如何动手?”冥魂点了点头,继续问。 “先去确认一下雷霖鬼新更换的鬼宴地点是否属实,如果属实,我要提前到鬼宴附近做些手脚,之后再去东城区的宠物城里,我刚才路过公司悬赏栏,稍微瞥了一眼,看到了貌似肥豚小鬼悬赏地点,那小鬼也是翻车鬼宴的参与者之一,是我的复仇目标,我要去讨伐它,并调查一些关于翻车鬼的信息。”张嫌道。 “那大哥为什么不在公司里把悬赏揭下来呢?”冥魂不解地问。 “公司不可能不知道肥豚小鬼参加了翻车鬼宴,但是还故意放在普通悬赏栏里,肯定是有目的的,我不想让公司知道我暗中一直在调查翻车鬼的事情,一旦公司知道,难免会惹出什么麻烦,比如让那蓝纹小猫继续跟着我之类的,有公司的监视,我的某些手段就不能随便使用,真是遇见了翻车鬼,我可能无法出手,所以我只要知道那悬赏上给的粗略信息就行,没必要揭下来了解详情。”张嫌琢磨了一下回答着。 “原来大哥是害怕被公司怀疑呀,也是,一旦有人跟踪,做起事情来必然会束手束脚,不如偷偷去调查,大哥又有碑魂拓魂技,只要知道个大概地点,探得些魂痕,找到那肥豚小鬼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大哥要注意了,您的魂力可在之前和我的对战中耗去了大半,贸然遇见肥豚小鬼的话还有些危险呢。”冥魂提醒道。 “也是,正好我带了枚魂晶珠,现在就从储物手表里引导魂力修复刚才所耗,而且不只是我魂力消耗大半,你不也快魂力消耗殆尽了吗?等下我恢复魂力的时候你也从我灵魂中吸收魂力恢复自己,这样一来在之后的对战中会更有保障。”张嫌回应道,便开启了储物手表里的魂晶珠,引导着里面的魂力进入到自己的灵魂。 冥魂“嗯”的一声答应了下来,按照着张嫌的指示在张嫌灵魂中不断吸收着张嫌的魂力来补充自己,和张嫌一起恢复着魂力。 魂力恢复的过程中,张嫌车子骑得飞快,二十分钟之后,东城区会展城到了。 刚一到会展城前,张嫌便锁下了车子,隐藏了魂力,在闭馆期间的会展城周围闲逛着,一边闲逛一边用碑魂拓探查着周围的魂痕。 “大哥,有什么线索吗?”在张嫌围着偌大的会展中心绕了一圈之后,冥魂传音给张嫌,问道。 “嗯,探查到一些熟悉的魂痕,虽有被擦拭和抹去的痕迹,但是却逃不过 我的碑魂拓查验,那雷霖鬼和三角小鬼曾到过这里,而且从故意清理的魂痕来看,这临时闭馆的会展中心很有可能是他们将要举行鬼宴的地点。”张嫌分析着收集来的情报,回答道。 “那三角小鬼有没有在这会展中心里?”冥魂点了点头问。 “应该是没有了,从我探查到的痕迹来看,那三角小鬼来到这里之后就被雷霖鬼给灭杀了,现在会展中心四周设有雷霖鬼的特殊禁制,那会展中心里面应该是有其它的魂鬼在驻守吧。”张嫌抬头看着会展中心,猜测道。 “还真是无情啊,自己的手下说灭就灭,大哥您现在打算怎么办,是继续探查还是先行撤退?”张嫌说明之后,冥魂沉默了片刻,问道。 “先撤退,我能感知的到,这次雷霖鬼在会展中心四周设置的防护禁制比在那大湾别墅里设置的禁制要强上数倍,以我现在的状态,不便通过这个禁制,即使隐藏魂力,那禁制也能探查到躲在躯体内的灵魂,这事太危险了,所以还需要从长计议,内部无法进入的话,我就要考虑在四周设置侦查了。”张嫌判断道。 “看来那雷霖鬼有了之前的教训之后学聪明了,既然如此,大哥想怎么监视着这会展中心的一举一动呢?”冥魂问。 “天魂阁的所有魂技还都在我的灵识里,上次在大湾别墅使用的是那田土萝魂技,那魂技聚侦查与陷阱为一体,确实在那小空间内有效,如今我连这会展中心都进不去,田土萝魂技就不太适合,在周围乱埋还有可能炸到来此处侦查的魂师,所以在附近只能埋下一些纯侦查用的魂技,就用这个吧,微尘钉!”冥魂问完之后,张嫌查看了一下会展中心四周的环境,琢磨了一下,把手触碰到地面上,魂力向地底流去,嘴中轻声道。 张嫌控制着魂力不断向地底下而流,流了片刻之后,魂力在地底不断凝聚,一枚枚由魂力凝成的钉子逐渐成型,深埋地中,钉尖向上,其上的魂波和大地的魂波融为一体,向着会展中心四周铺散开来。 “这是微尘钉魂技?”张嫌施展完之后,冥魂新奇道。 “嗯,你灵识里应该也有,这魂技是一个八阶侦查魂技,等级不低,据说练至大成可凝钉如微尘,我这是第一次施展,魂力还有些掌握不好,施展出来的魂力钉子和普通长钉没什么区别,但是将其隐藏在地底,和大地之波混为一体,应该也不容易被发现,至少短期内能起到一些侦查作用就行。”张嫌解释道。 “应该足够了,不过大哥,我记得这魂技无法向你传递已收集的信息,你要怎么监视这里的一举一动呀?”冥魂追问。 “分时段来这里取钉子吧,距离雷霖鬼宴举办还有一月有余,我 暂时不需要监视这鬼宴举办地,只需要收集到附近进出魂鬼的情况就行了,我现在的重点还是翻车鬼,如果能在鬼宴之前解决掉翻车鬼,我便不用申请参与雷霖鬼宴的围剿,我对那种围剿不感兴趣,而且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也不能发挥全力,去了容易送死,但是如果一直都找不到翻车鬼,那我只能申请加入围剿,在鬼宴之上再随机应变吧。”张嫌思绪了片刻之后说明着。 “还是大哥考虑周全,那接下来就要去宠物城里了吧,我看那宠物城离这里不远,不知道那肥豚小鬼是不是翻车鬼派来监视这雷霖鬼宴举办地的?”冥魂琢磨着,说道。 “有可能,如果从上次人面鬼蝎出现在大湾别墅的情况来看,这肥豚小鬼很可能是翻车鬼设在雷霖鬼宴举办地附近的一个监察者,但是从悬赏令上的信息来看,那肥豚小鬼又造成了宠物城里两人死亡,这显然是暴露身份的事情,所以具体是不是翻车鬼派到那里的,我们还要当面去验证。”张嫌分析道。 “嗯,有些可疑,不管怎样,只要那肥豚小鬼还在,就有找出翻车鬼的希望,我魂力这会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让我出手搞定那个肥豚小鬼吧。”张嫌分析之后,冥魂感知了一下魂力恢复情况,自信满满道。 “好,那到时候就交给你了,这是你凝魂后的第一次出手,注意一点,那肥豚小鬼也已经是高级小鬼一阶了。”张嫌提醒道。 “哈哈,高级小鬼才配得上我练手。”冥魂大笑了两声道,之后便不再说话。 张嫌点了点头,检查了一下微尘钉的埋放情况,见没有魂力暴露的情况之后,便启程向东城区的另一个目标地驶去,也就是齐城唯一一个商场级别的宠物城,去寻找肥豚小鬼的下落。 “老板,这只藏獒怎么卖。”就在张嫌向着宠物城行进之时,宠物城内,一对青年男女正相互揽着臂膀在一家大型宠物店里甄别着宠物,在女子强烈要求下,男子指着一只五六个月大的金毛问道。手机端一秒記住『→m.\b\iq\u\g\\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藏獒?哪只?”一个年轻的女性职员走了过来,疑惑的看向男子指着的方向,问道。 “就是这只呀。”男子继续指着金毛说道。 “这狗的品种叫金毛。”女店员这才明白男子是个外行,笑着解释道。 “怎么可能呢,我在网上看了张图说这是藏獒啊。”男子不相信道。 “哈哈,那可能是什么文章新闻配错图了,这是常有的事,这就是金毛,你看他浑身金黄,性格温顺,肯定不是藏獒那种大型斗犬,您可以在网上搜一下,就知道我说的没错了。”女店员见男子不信,一边解释一边捂着嘴轻声笑道,笑得眼泪都挤出了一滴。tv更新最快// “我说是金毛 吧,你上次还硬给我说是藏獒,打脸了吧,真是的,我好闺蜜莉莉家养的就是这种狗狗,我还和莉莉打招呼说她家藏獒好看,怪不得她老是嘲笑我,现在感觉羞死了。”女店员说完之后,揽着男子胳膊女子生气道,然后把胳膊从男子腰间抽出,对着男子轻轻锤击着。 “额,是吗?那好吧,是我错了,你别生气,你不是看她家小狗觉得好玩吗,我给你买个就是。”见女子生气,男子赶紧道着歉,准备买下眼前的小狗哄女子开心。 “你真给我买?”女子欣喜的问。 “你天天在我耳边吹风,说我上班之后你在家寂寞,我再不给你买的话耳朵都生茧子了,今天带你来就是为了给你找个伴的。”男子笑着回答道。 “讨厌,你居然嫌弃我说话了,那好,那我以后什么也不给你说,我要是生气了你就自己去猜原因,哄不好我我就和你分手。”女子撅起了粉嫩的小嘴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服务员,你们这个只金毛多少钱我买了。”见女子故作生气,男子直接对着女店员大声说道。 “这只是纯种的,品相也是百里挑一,六个月大了,标价是四千。”女店员报上了价格。 “这么贵?”男子皱了皱眉头道。 “这已经是我们着最便宜的了,赛级血统的金毛在我们更贵,最少也要九千一只,我看您只是养着玩,我觉得眼前这只就很适合。”女店员没有正面回答价格质疑,而是找了个对比。 “那好吧,就要这只了。”男子看了一眼女友期待的眼神,点了点头道。 就在男子点头之时,那玻璃柜子里不大的金毛微微裂开了一下大嘴,嘴角上扬,露出了两颗尖利的鬼牙,随后又恢复成平常的神情。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六十三节:肥豚小鬼 “啊!救命啊!”张嫌骑了六七分钟的车程,很快便来到东城区的宠物城,锁完了车子,正准备往宠物城里走,一个年轻女子惊恐的从宠物城里推门冲了出来,大声呼救道。 张嫌走近了正门,没注意突然冲出来的年轻女子,一时间来不及躲闪,直接被女子撞了个正着,和女子一同摔倒在了地上,身体被女子的重量压着,难以起身。 “喂,你干什么呀?慌慌张张的。”见女子压在自己身上,张嫌皱着眉头埋怨道。 “啊,对不起,你最好别进去,里面……里面有只狗发疯了,我……我要去对面的警卫室里去报警。”女子知道自己撞倒了人,赶紧从张嫌身上爬了起来,冲张嫌弯腰致歉着,然后慌慌张张的解释道。 “狗发疯了?这里不是宠物城吗?那些店主对付条疯狗还需要去找警察?那狗很大吗?”张嫌不解地问道。 “是……是只六个月大的小狗,到处咬人,我男朋友就被那狗咬了,现在生死不明,好几个人拿着捕网都抓不住那条狗!”张嫌问完之后,女子哭丧着脸向张嫌说明道。 “小狗?小狗怎么可能……,不对,好精粹的魂力,行,你去对面报警吧,我没事。”张嫌听到女子的说明,本来想嘲笑眼前的女子,不过当他感知到女子身上沾染了莫名的魂力之后,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赶紧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冲着女子摆手道。 见张嫌有些胡言乱语,却好像并没有受伤,女子又对着张嫌弯了下腰,向着宠物城对面跑开了。 “感知到了吗?”女子跑开后,张嫌站在宠物城门前并没有马上进去,而是放开了魂力对里面进行着感知,感知过后问冥魂道。 “嗯,感知到了,从魂力属性上来看,确实是那肥豚的魂力。”冥魂回答道。 “嗯,我先是从刚才那女子的怀里感知到了一些魂力残留,而那女子又在叫嚷着有小狗咬人,估计那肥豚小鬼和那咬人的小狗有某种关联,我们进去看看吧。”张嫌点了点头说道。 “大哥您还进去呀?您不是已经留给我出手了吗?”冥魂苦着脸问道。 “我没说要抢啊,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需要跟着进去,假如那小鬼真有什么特别的手段你敌不过了,至少还能跑回到我躯体里面躲起来,不然真出了意外就不好了。”张嫌解释道。 “原来大哥是为我着想啊,谢谢大哥了,那就一起进去吧,我倒是害怕大哥被那小狗咬了身体。”冥魂笑着说道。 “一只小狗而已,你当我体魂技白练的。”张嫌撇了撇嘴回答,然后推开一扇小门,踏步走进了宠物市场。 刚一进到宠物城,张嫌就被眼前的场景给惊到了,好几个人手持钢叉、 捕网,将一只看起来并不算太大的金毛给围在了中间,所有人都在警惕着金毛的一举一动,想要找机会对其实施抓捕。 “那狗是患了狂犬病了吧?”在围捕之人的四周,不少人都躲进了附近的宠物店内,隔着店门玻璃看着外面的情形,有人开口问道。 “应该是吧,从刚才开始,那只金毛犬都咬了两三个人了,应该是得了狂犬病。”另一个人猜测地回答。 “那狗是从乐宠那家宠物店里跑出来的,据说在店里还咬了一个人,好像是直接给咬死了。”又有知情人说道。 “你说这种狗不是都打了狂犬疫苗了吗?怎么还会出现这种情况?”有一个好像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人不解地问道。 “先不说那卖家是不是给狗打了狂犬疫苗,就算是打了,打了假疫苗的话照样没用,你没看之前新闻上说假疫苗的事吗?”有个抱着一只白色泰迪小狗的老妇人回应道。【#…爱奇文学*…更好更新更快】 “疫苗不是需要权威检查吗?怎么还会有假?”之前那个看似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又问。 “哈哈,疫苗是人造的,检查也是人做的,有人参与就有可能作假,造疫苗的如果为了谋利就会偷工减料造假,检查之人如果为了谋利,自然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其过关了,你没看那新闻只是说对造假之人严惩,你听说过有对检查鉴定之人问责的吗?”抱狗的老妇人笑着摇了摇头。 “是啊,商人为了谋利会偷工减料,那鉴定部门的鉴定相当于为疫苗厂商担保的,也是为人民作保的,出了问题居然没有对等的处罚,那自然是想怎么担保就怎么担保,还真有可能拿了钱就放过去了,哎,可是苦了那个被狗咬伤的人了。”有人在老妇人身后应和着。 张嫌听到那些话,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同样叹了口气,但是他知道,眼前这只金毛确实不是因为疫苗的问题,而是被一只小鬼附体在了上面,才会出现所谓的发狂现象,其发狂时的速度和劲力早已不是普通病犬能比的了。 “小伙子你是哪来的?趁着那条病狗还没有发疯,你最好赶紧离开这。”张嫌继续往宠物城里走着,不断地靠近着发了疯的金毛,不出所料的被围猎之人给发现了,其中一个瘦高个拿着钢叉的年轻人大声对张嫌警示道。 张嫌知道那瘦高年轻人的警示是善意的,但是并没有停下脚步,继续朝着龇牙咧嘴的疯犬慢步走去,很快便融入进了围猎的众人之中。 “你还走过来干什么?我们几个人都拿那只疯狗没辙,你身上又没有保护措施,那狗要是扑到你身上把你咬伤了怎么办?你赶快离开这!”见张嫌继续向前走,一名身材壮硕的中年男子冲着张嫌再次发出警告。 “冥弟 你出来吧,我看清楚了,那狗确实被那肥豚小鬼给附体了,不过不是和人订立魂契那种附体,而是用了某种魂技进行的附体,类似魂师的体魂技。”张嫌最终还是在围攻的众人之中站住了脚,冲着冥魂传音道。 冥魂听到张嫌的传音,从张嫌身体里冒了出来,眼睛望向发狂的金毛疯犬,皱了皱眉头问道:“它不会是把灵魂附在了一只狗身上了吧,我去,这也太恶趣味了,我要怎么对它下手呢?” “附体魂技,并没有把灵魂藏在狗的身体里,你用魂力倒也可以击到它的灵魂,不过效果可能不是太理想,你等着,我帮你把它的灵魂从那条狗身上先给驱离了,之后你再对它出手。”张嫌回应道。 “那就谢谢大哥了。”张嫌回应之后,冥魂笑着点了点头道。推荐阅读tv// “魂师?还是夺了舍魂鬼?”就在张嫌和冥魂对话的时候,那金毛看到从张嫌的身体里飘出了一只灵魂,惊讶地发出魂音道。 “你是肥豚小鬼吧?”张嫌听到金毛小狗发出魂音,笑着问道。 “肥豚小鬼?你是公司的魂师吧?这是他们曾给我起的名字。”金毛皱了皱眉头回答。 “果然是啊,好久不见了,我找你们找的好辛苦啊。”张嫌见附在金毛身体上的小鬼承认了,嘴角一抹邪笑道。 “好久不见?我认识你吗?你……你……,我想起来了,你是几个月前闯翻车鬼宴的那个小子,看起来你活得还不错呀。”在张嫌说话之后,金毛再次发出魂音道。 “托你的福,我还没死,不仅没死,我现在已经比那时候强太多了,你知道股面狐和半身四瞳女吗?他们早早就被我解决了,如今你也逃不掉了。”张嫌看着金毛小狗,神色凌厉道。 “哈哈,我听说了,你倒是有些能耐,不过比起他俩,我可是更强一些,我如今脱胎换骨晋升到高级小鬼一阶了,你觉得你在我面前还有胜算吗?”金毛诡异的裂开了嘴笑了笑,发出魂音道。 “高级小鬼?哈哈,胜算?你感知一下我现在是什么魂力等级了?”见金毛笑了起来,张嫌也裂开了嘴笑着,随后把全身的魂力都散发了出来,让附在金毛身上的肥豚小鬼一探究竟。 “高级魂王?不对,还要更强?难不成你已经是半步魂祖了?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晋升的这么快?”金毛小狗瞪大了眼睛,发出魂音道。 “怎么了?想要逃了吗?不过你觉得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我现在给你个机会,你只要从那小狗身上离开,我的本体灵魂就不会对你出手,由我旁边这位冥弟与你战上一战,如果你能打败他,我就饶你一次性命,如何?”张嫌看着金毛小狗,然后指了指旁边的冥魂,问道。 “冥弟 ?高级魂王?我感知到你的灵魂还没有出窍,那你旁边的这只灵魂是哪来的,难不成你有两个灵魂?你是一名戏魂师?”金毛顺着张嫌的指尖望去,再次看向了冥魂,他用魂力继续感知着冥魂,突然惊恐道。 “戏魂师?冥弟确实来自蒲家,倒也可以算是吧,怎么样,你俩魂力相当,愿不愿意直接和它战上一场,同意的话我就不再插手。”张嫌笑着问道。 “愿意你个鬼!我肥豚附在这只狗身上,就相当于你们魂师开启了体魂技,而且要比一般的体魂技强大许多,就凭你,魂力再高也拦不住我,看我用这小狗的身子咬死你!”张嫌问完之后,肥豚小鬼并不买账,对着张嫌呵斥道,呵斥之后,控制着金毛小狗的身子,裂开大嘴,冲着张嫌的脸面飞扑而去。 “我说小子,你傻愣着干什么,我们在抓疯狗呢,你别在这捣乱,你……”就在张嫌和肥豚小鬼对话之时,旁边抓捕金毛小狗的众人见张嫌呆呆的站在那里,生气的提醒着,正提醒的时候,见金毛小狗突然飞身扑向张嫌,所有人一边后撤,一边又大嚷道“不好,那狗朝你扑过去了……” 见金毛小狗猛然间扑向自己,张嫌并没有慌张,源天玄体开启,以迅雷之势向前跨出两步,看准了时机,冲着身前伸出了一只手臂,对着金毛脖颈直接抓去,瞬间锁住了金毛小狗的喉咙,不过锁喉之后张嫌并没有停手,另一只手同时抬起,对着金毛小狗的侧脸猛地一巴掌扇了过去,直接把附体在金毛小狗身上的肥豚小鬼给扇飞了出去。 肥豚小鬼被从金毛小狗的身体中震出之后,灵魂瞬间现出了原型,肥胖的身子堆叠如肉山,在空中翻滚而落,细长的舌头如蛇信一般在嘴外来回伸缩着,用丑陋的面庞望着张嫌,表情里满是贪婪和吃惊,随后倒退出去,和张嫌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怎么可能?我这体魂技如此之强,之前还用它杀死过某个家族里的魂师,你怎么可能用普通人躯一击就破了我的体魂技?”在和张嫌保留了安全距离之后,肥豚小鬼颤动着浑身的肥肉问道。 “你那体魂技最多也就相当于魂师的六阶体魂技,有什么强的?是你自以为是罢了,算了,我也不和你作口舌之争了,接下来就让我这冥弟陪你练练手吧,你可别想着再找什么猫猫狗狗的进去附体,对我来说都是一击的事。”张嫌先把手中已经恢复正常的金毛放到了地上,随后笑着回应道。 “小哥,你没事吧,看你这身手,你是不是训练猎犬的呀?”见张嫌不仅抓住了发狂的金毛,还一巴掌让金毛恢复了平静,围猎金毛的众人赶紧用捕兽网困住了金毛,同时那位拿着钢叉的年轻人冲着张嫌投来钦佩 的目光,开口问道。 张嫌听到了年轻人的问询,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摇头之后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冲着年轻人问道:“听说有人被那狗咬伤了,那些被咬伤的人在哪?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看伤者?是不是刚才跑出去的那女的把你找来的?”年轻人听到张嫌的问话,不解地回问道。 “算是吧,你知道那些人在哪儿吗?快带我去看看!快!”张嫌声色俱厉的请求道。 “好好,我看你有一手,带你去就是了,不用这么大声,就在前面几十米处的那家乐宠宠物店里,有一个人好像被咬死了,还有两人被咬伤了胳膊和腿,就在店里做紧急处理呢,我就是那家店里的店员,虽然我也不希望看到这种事情发生,可是……”听到张嫌的请求,拿着钢叉的年轻人点了点头,向着张嫌滔滔不绝地说明些什么。 张嫌在知道伤者所在的方位之后,并没有继续听那年轻人之后的说明,抬脚便向着前面的乐宠宠物店走去,一边走一边对留在原地的冥魂传音道:“那肥豚就交给你了,被咬的那几人应该灵魂也受了伤,我先去看看。” “大哥尽管去吧,一只高级小鬼我足以应付。”见张嫌把肥豚全权交由自己,冥魂自信地点了点头。 张嫌“嗯”了一声之后就没再说话,加快了步伐朝着那家乐宠宠物店走去,他想尽可能的救治一下可能被这肥豚小鬼伤害的无辜人。 “你这是瞧不起我吗?蛇信缠绕!”见张嫌无视自己的存在,径直穿过自己灵魂向那宠物店走去,肥豚小鬼怒火中烧,直接伸出他舔食灵魂的舌头,对着魂体合一的张嫌缠绕了过去,也不考虑能不能攻击到张嫌的灵魂。tv手机端/ “哼,你没资格对我大哥出手,你的对手是我,负极剑,斩!”在肥豚小鬼伸出舌头向张嫌发起攻击的时候,冥魂冷哼了一声,直接脚下施展生精魄,再用魂力凝出负极剑,冲着肥豚小鬼直冲而去,挥剑斩向肥豚小鬼。 魂影突击,剑上青光之影闪过,肥豚小鬼的舌头还未触及到张嫌,就直接被冥魂斩落在地,落地的舌头在地面挣扎了片刻,最后还是化作了缕缕魂尘散落在天地之间。 “啊!我的舌头!你……”被斩落舌头之后,肥豚小鬼看着挡在张嫌背影前的冥魂,面色凌冽,怒喝道。 另一边,张嫌不管不顾身后的事情,继续向着乐宠宠物店奔袭,很快便来到了那家事发的宠物店门前。 “大哥,你等等我,我拿着这个大叉子可跟不上你。”张嫌来到了乐宠宠物店门前,推门便走了进去,在张嫌身后,那个拿着钢叉的年轻人大嚷着,紧跟着进到了店里,在那年轻人身后,还有几个刚才参与猎捕疯狗的人也跟了 进来。 张嫌没有理会那名年轻人的抱怨,进门之后,四下里浏览着,很快便看到店内有一人躺在地上,还有两人分别坐在转椅上,每个人身上都缠着绷带。 “您是?”见张嫌进了门,一个女店员从店内仓库房走了出来,皱着眉头问道,这人正是之前接待那对男女的女店员。 “他好像是玩赛犬或猎犬的,刚才我和其它几家店主联合用钢叉、捕网都没抓住那只发了疯的金毛,但这位勇士在空手的情况下瞬间就把那金毛给控制住了,特别厉害,他说过来看看受伤之人的伤势,我就带他过来了。”张嫌还没回答,那拿着钢叉的年轻人率先冲到前面说话。 在拿着钢叉的年轻人说完话后,那些参加围猎的众人也跟着年轻人后面进到了店里,把用笼子锁住的金毛带进了店。 “谢谢这位勇士,也谢谢各位店长,我们店老板刚才来电话了,说马上会过来,请大家稍等一会儿,凡是参加过刚才的围捕的,我们店老板都会给一份红包以示感谢。”见众人挤进了店里,那女店员轻声说道,说话的语气还有些虚浮,显然是刚才被吓得不轻。 “都是邻居,说什么红包呀,乐店长平时也帮过我们不少,就这样吧,那狗给你放店里,你们自己处置吧。”女店员说完话,张嫌身后,众人把狗留在了店里,随后皆拿着自家的武器散去了。 “听说有个被咬死的?”众人走后,张嫌一边向店内走着一边开口问。 “不清楚,好像是咬到了肩膀,之后就倒地不起了。”张嫌问完之后,拿着钢叉的年轻人把钢叉立在的门前,回答道,随后指着不远处躺在地上的一名受伤男子道。 年轻人回答之后,张嫌点了点头,走近了那名受伤男子,看了一眼男子身上的止血绷带,然后用魂力探查了一下伤口,笑着松了一口气。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六十四节:加入围剿 “看来附体在那只小狗身上的目的是为了打破躯体空间啊,咬穿了躯体,将魂力渗入到普通人的灵魂之中,用带毒的魂力杀死他人的灵魂,等人死后再来吞噬掉出窍的灵魂,这肥豚小鬼在害人方面有两下子,还好我赶来的及时,没有让魂毒在这男子灵魂之中继续扩散,不然就是神仙来了也难将他救活了。”张嫌在倒地男子身边小声嘀咕着。 嘀咕之后,张嫌又在倒地的男子身边蹲下了身子,用手凝聚出旁人看不到的魂力,对着男子伤口处使劲一拍,片刻之后从男子的伤口处抽出了一些特别的魂丝,猛然间在手中捏碎。 “那个,这位勇士,这男子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你往他伤口上那么用力拍击的话不太合适吧。”见张嫌对着倒地男子的伤口使劲拍去,那个女店员着急地走了过来,开口提醒道。 “哦,我只是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而已,一时间没注意,出手稍微有些重了,别介意,我看了看,他没事,就是普通的咬伤,外面消消毒包扎一下,然后再给他打个狂犬疫苗,应该就没事了。”张嫌冲着那女店员笑了笑,回答道。 “没事了?我还以为他死了呢,他被咬了之后过几分钟才倒地的,刚才我看他都没有呼吸了。”张嫌回答之后,女店员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男子,又看了看说话的张嫌,不可置信道。 “上半身的灵魂都被魂毒侵染了,能呼吸才怪。”张嫌摇了摇头再次嘀咕道。 “什么?勇士你说什么?”张嫌嘀咕的声音很小,女店员没有听清张嫌在说什么,不解道。 “没什么,我是说他出现了暂时性休克现象,也就是假死,你现在再试试他有没有呼吸。”张嫌回过神来,重新解释道。 “假死?”女店员依旧露出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挠着头问。 “哎呀,人家勇士大哥一看就是专业的,说了是假死就是假死,就看看那人有没有呼吸不就行了吗?”在女店员怀疑张嫌的时候,放下钢叉的男店员抱怨道,一边抱怨一边先行跑到倒下的男子身边,把手放到男子的鼻孔前,探查着男子的气息。 “咦,还真有呼吸了,你过来试试,还真有呼吸了。”在探查之后,男店员发现倒地男子确实恢复了正常的呼吸,兴奋地叫嚷道,并喊着旁边的女店员一起过来查看。 女店员小心翼翼的把手放在了倒地男子的鼻孔前,也同样感觉到了一丝气息的流动,随后激动地缩回了手,满脸洋溢着劫后重生般的喜悦。 “那他怎么还不醒呀?”见倒地男子有了生机,男店员似乎更冷静一些,开口问张嫌道。 “他是自己摔倒的吗?”张嫌反问。 “不是,那狗咬了他之后又去咬别人了,我看 他受伤,想带着他去我们的休息室疗伤,结果半路上他被那只又返回来的恶狗给扑倒了,于是就倒地不起了,就肩膀那个位置被那恶狗又咬了一次,我看他一动不动,所以以为他已经死了。”女店员在一旁说明道。 “哦,那就是了,摔到脑袋了,估计晕一会儿就好了,没什么大碍,你们把他驾到一个柔软的地方躺一会儿,有狂犬疫苗的话给他打上,应该没事。”张嫌点了点头回答。 “谢谢你。”张嫌回答之后,女店员用崇拜的眼光看着张嫌道。 “举手之劳而已,你们收银台前坐着那两个是不是后来被咬的?”张嫌摆了摆手,指了指坐在收银台前手上缠着绷带的两个人,问道。 “是,也是当时在我们店里买宠物的顾客,那狗发狂之后先咬了倒在地上的这位男士,咬完之后又去咬其他人,大部分人一哄而散,全都跑出了店外,只有收银台前的那两个男士想要帮忙制住那疯狗,才没有推门离开,不过没想到那疯狗才六个月大,却没有人能治得住它,把那两个男士的手各咬了一口,然后随着人流跑出了店,我刚才正在给那两个男士打疫苗和包扎伤口呢。”女店员解释道。 “原来如此,我帮那两位也看看伤势吧。”张嫌点了点头,站起了身子,一边说着一边朝店收银台前走去。 “你是哪来的小兄弟呀,我们俩只是被咬了手,擦破了点皮,不碍事,而且刚才疫苗也打了,伤口也包扎了,没有什么需要看的。”见张嫌朝自己走了,那两人之中一名个头不高却身材魁梧的男子知道张嫌是来查看自己伤势的,开口拒绝道。 “你有没有感觉胳膊有些麻痹?或者说慢慢没有了知觉?”听到矮个男子拒绝,张嫌在男子面前停住了脚步,开口问道。 “没知觉?怎么可能呢,你看我这好……,咦?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胳膊有些使不上劲的感觉?”张嫌开口问后,矮个男子摇着头笑了笑,想要抬起胳膊给张嫌看,不过试了几次能没能凭借着肌肉的力量抬起来。 “大哥,你胳膊怎么了?咦,我的胳膊也有些无力的感觉,确实在慢慢失去知觉。”见矮个男子抬不起胳膊,在矮个男子旁边,那个同样手上缠着纱布的寸头男子惊恐道。 “没事,让我看看吧,可能是没处理干净伤口就直接缠纱布了,有点感染。”张嫌肯定不能给他们说是因为灵魂中毒,只能随便编了个理由想要去查看伤口。 “那好,这位小哥,你快帮我们兄弟看看。”张嫌说完之后,矮个男子从拒绝变为恳请道。 既然有了两人的许可,张嫌自然上前跟了一步,轮流查看着两人的伤势,说是查看,实际上就是用魂力给两个中毒 之人驱散魂毒,因为这两人中毒更浅,张嫌只用了两三个呼吸的时间便把他们体内的魂毒给清了出来,同样攥在手中给捏碎了。 “怎么样小兄弟?我们兄弟俩这伤没事吧?”见张嫌像是在认真查看着伤势,矮个男子急切地问道。 “没事,你们不是都打了疫苗了吗?病毒应该不会感染了,只是这外伤洗的不够干净,可能会有些细菌感染,这样,让店员再给你们俩用酒精冲一遍伤口,随后再包扎上就行了。”张嫌在取出渗入进这两人灵魂里的魂毒之后,笑着回应道。 女店员听到张嫌的回应之后,赶紧跑回到了收银台后,拿出了一个家庭式的医疗箱,从里面取出酒精棉球、镊子纱布,对着两个受伤之人进行了伤口二次清洗,清洗之后重新用纱布绷带给二人包裹上,见二人的手臂恢复正常,才松了一口气。tv首发 “谢谢了,你对这方面还挺懂行的,也是玩宠物的?”见张嫌来到之后,受伤的三个人都有所恢复,男店员凑到张嫌身边,笑着问道。 “不是。”张嫌摇了摇头回答,准备离开店里。 “不是吗?我看勇士你又会抓狗、又会看伤,怎么可能不是训宠物的呢?说说吧。”男店员继续问。 “说了不是了,这样吧,你就当我是个兽医吧。”张嫌无奈地回答道,抬脚朝店外走去。 “兽医?那也有可能啊,哦,对了,我们店长还说要给你谢礼呢,你先等等呀。”男店员听到张嫌的回答,倒也没怎么怀疑,随后见张嫌已经推门走出了店门,在后面喊道。 “我还有事,不留了,你们照顾店里受伤的人就行了。”张嫌头也没回的摆了摆手,继续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大哥你回来了呀,我还想找你去呢。”张嫌刚走回到冥魂和肥豚小鬼的战场处,见战场已恢复了平静,冥魂手里提着魂力散尽、魂形干瘪了的肥豚小鬼,笑着给张嫌展示道。 “这有十分钟吗?这么快?”张嫌看了一眼肥豚小鬼,又看了看冥魂,惊讶的问道。 “正好十分钟,第一次战斗有些手生,要不然还会再快一点。”冥魂把肥豚小鬼递给张嫌,笑着说道。 张嫌接过肥豚小鬼,将萎靡不振的肥豚小鬼用碑魂拓仔细探查了一番之后便收进了冥石盅里,随后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怎么样大哥?这肥豚小鬼的灵识里有关于翻车鬼的消息吗?”见张嫌点头,冥魂在一旁问道。 “有,确实是翻车鬼把它派到这附近盯着鬼宴举办地情况,不过翻车鬼不是直接联系的它,是让那三体小鬼找的它,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有的不是翻车鬼的情报,而是有翻车鬼手下三体小鬼的情报,所以追踪到那只三体小鬼,我才有可 能找到藏在背后的翻车鬼,这倒也算是一个线索吧。”张嫌如实说道。 “不是翻车鬼直接下的令?那也就是说我们还得隔一层才能找到翻车鬼,这翻车鬼也太狡猾了吧!”冥魂抱怨道。 “那是自然,不过正好,无论这肥豚小鬼还是那三体小鬼,都是参加过翻车鬼宴之人,都在我复仇的名单之中,有了那三体小鬼的线索,正好找机会把它也解决了,这样一来,翻车鬼宴的残党余孽就只剩翻车鬼和鬼竹书生了,距离我们实现复仇越来越近了。”张嫌认真的回应道。 “大哥说的是,不知道大哥接下来要做什么?直接去追捕那三体小鬼吗?”张嫌回应之后,冥魂再次问。 “从肥豚小鬼的灵识之中得知,那三体小鬼已经半步鬼级了,以咱俩当前的魂力消耗来看,不能确保将那三体小鬼灭杀,所以今天先回去休养生息,明天我再去找那三体小鬼。”张嫌安排道。 张嫌安排之后,冥魂便知道张嫌的意思了,也不再多问什么,直接化为冥魂之种再次躲回张嫌的灵魂之中,在张嫌的允许下,催动着张嫌的躯体五器缓慢运转,炼化着天地魂尘,补充着自身消耗了的魂力。 冥魂回归之后,张嫌便踏步向着宠物城外走去,准备离开宠物城回家。 “警察同志,就是这,我带你们进去,你们可要救救我男朋友啊。”在张嫌走到宠物城门口的时候,那个出去找警察的女子回来了,一边推开宠物城的门,一边冲着身后激动的说着话,在那女子身后,两名警察全副武装的跟了进来。 “咦,你怎么还是进来了?咦,之前他们都在着猎捕那种疯了的小狗呀,人呢?”女子一进门,看到的不是一群人拿着钢叉捕网的情形,而是第一眼看到了张嫌,冲着张嫌问道。 “哦,那狗已经被他们抓住了。”张嫌回答道,回答完之后继续朝门外走去。 “抓住了?那……那我男朋友没事吧?”女子听说疯狗被抓了,稍微松了一口气,随后继续问。 “不清楚,好像还是在那家宠物店里,你带人过去看看吧。”张嫌在出门之前摇了摇头,回答道,回答之后便推门离开的宠物城。 见张嫌好像真不知道,那女子带着警察赶紧往那家乐宠宠物店里的方向跑去,也不再在意张嫌的存在,想要赶紧确认自己男友的死活。 在张嫌驶离了片刻之后,那女子扶着一个肩膀缠着纱布的男子走出了宠物城,在宠物城门口东张西望着,好像在寻找些什么,不过最终却只能无功而返。 “不行,我还是要报名参加公司的围剿。”张嫌刚一回到家,急切地对冥魂道。 “为什么?大哥您不是已经有了那三体小鬼的线索了吗?您 可以顺藤摸瓜找出那翻车鬼的下落呀?”张嫌说话后,冥魂不解的问道。 “我觉得翻车鬼不会在那三体小鬼身上留下自己的踪迹的。”张嫌解释道。 “为什么?”冥魂不解的问。 “上次我差点就从人面鬼蝎那里得到翻车鬼的信息了,可是最后结果呢?那翻车鬼为了销毁痕迹,直接把那人面鬼蝎的本体给灭了,害得我没能确定翻车鬼的最终位置,如今这三体小鬼又充当翻车鬼的传话筒,我相信有了上次的教训,翻车鬼是不会在三体小鬼那里留下关于他自己的行踪的,所以我就算打败了三体小鬼,可能也无法找到翻车鬼。”张嫌继续解释着。 “大哥您的意思是说那翻车鬼虽然让三体小鬼传话,但是三体小鬼可能并不知道翻车鬼在哪,所以我们要先申请加入到雷霖鬼宴的围剿队伍中,才能确保见到翻车鬼。”冥魂理解着。 “没错,我不能赌运气,所以要确保一定可以遇见翻车鬼,如果雷霖鬼宴开启之前找不到翻车鬼,那就只能到翻车鬼一定会参加的雷霖鬼宴中去,现在距离雷霖鬼宴开启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只有现在申请,才有可能得到猎魂公司的许可,没有许可单独行动的话,一旦被公司发现,我日后的麻烦可能会更大,那还不如随着围剿大队一起参战了。”张嫌判断着其中的利弊。 “大哥您可要想好了,围剿鬼宴可不是闹着玩的,雷霖鬼是高级鬼级,还有中级鬼级的飞卢鬼和翻车鬼,再加上有一个叫做楠雕鬼的初级鬼级,这一个鬼宴可就有四只鬼级亡魂在场,这还不算那些半鬼、小鬼以及不知道有多少的恶魂,随时都有丧命的可能性。”冥魂提醒道。手机端一秒記住『→m.\b\iq\u\g\\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我知道,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总不能一个人独自去鬼宴,说不定会独自一人面对一大堆魂鬼,那样会死的更惨,我要混在公司、邢家、总部之中,等找到了时机直接对翻车鬼出手,说不定才有一丝机会,错过了这次机会,那翻车鬼就要离开齐城了,也就再难寻找翻车鬼的踪迹了。”张嫌说明道。 “既然大哥决定了,我就不再说什么了,大哥不如直接给胡锡打电话,让他帮忙向严珲山提交你要参战的诉求,在这之外,他还能帮你参考着,毕竟当年和卢森关系最好的除了你就是他了。”冥魂建议道。 “好主意了,向严珲山提出申请前确实可以先向胡锡咨询些意见,他一直在严珲山身边当秘书,最了解严珲山和公司的情况和态度,找他确实能增加我申请的成功率。”张嫌想了想回应道,决定采纳冥魂的建议,拿起电话给胡锡拨了过去。 “喂,张嫌,你什么事啊?”电话铃响了没几声,胡锡便接起了电话。 “你 现在忙吗?”张嫌问道。 “忙呀,刚给韩家和邢家调解完,嗓子都快喊冒烟了,两边总算不打了,愿意对话协商。”胡锡回答道。 “哦,是这样的,我知道公司已经找到雷霖鬼宴的新举办地了,正和邢家他们秘密筹划着对付鬼宴的事,我想让你帮我给严老说说,让我也参加吧。”张嫌直接说明道。 “我知道林妍给你说这事了,不过你真的想参加?你知不知道围剿一个鬼级鬼宴有多危险?你知不知道包括老金在内的他们几个都是不想去的,是严老头点名要他们参加他们才被迫同意的,你居然自己申请参加围剿?为了帮卢森哥复仇你疯了?”胡锡在电话里质问张嫌道。 “我没疯,我先前得到过一个线索,那翻车鬼参加完这次鬼宴之后会离开齐城,我不想失去最后的机会。”张嫌说明道。 “离开齐城?它去哪里?”胡锡不解地问道。 “不清楚,好像是去找某个厉害的鬼王,但是我得到的那个线索很模糊,所以具体就不知道了。”张嫌回忆起之前的线索道。 “它要离开了呀,那好,我知道了,我去找严老头给你申请一下,同时我也要申请参战。”胡锡听完张嫌的话,沉默了片刻,然后严肃的回答道。 “你也参战?”张嫌问道。 “想为他报仇的可不只有你,我也是卢森哥的朋友,给你说个秘密,那鬼竹书生已经被我灭了,我曾经顺着从鬼竹那里得来的情报去找过一次翻车鬼,结果还是扑了个空,如果翻车鬼真的要离开齐城,我能为卢森哥报仇的机会也就在那雷霖鬼宴上了,那咱俩就得一起去。”胡锡再次沉默了片刻,终于说明道。 “你杀死了鬼竹书生?”张嫌惊讶地问。 张嫌问完,胡锡简单“嗯”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不知道去做什么了。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六十五节:三体小鬼 第二天一早,和煦的清风绕过晴朗的天空,推动着云儿缓慢地飘荡,张嫌早早的来到了城西的枫槐街,推门走进了一家名为“雨萱”理发店。 “你好,是要理发吗?”在这家看起来不大的理发店里,一名系着围裙的年轻男子见张嫌走进了进来,一边用剪刀认真地帮人修着头发,一边开口问道。 “嗯,稍微剪短一点,前面还几个人?”张嫌咨询道。 “不多,就还这一个了,等我给他剪完就能给你剪了,您稍等一会儿。”围裙男子回答道。 “普通理发多少钱?”张嫌继续问。 “普通理发加洗发的话一共二十,咱这个小店一直都是这个价。”围裙男子短暂的停下了手中的活,指了指墙上的标价海报回应道。 “嗯,好,那我就等一会儿。”张嫌点了点头说道,盘起腿坐在了沙发上,看到旁边有一个时尚杂志,拿起来挡在了面前。 张嫌说完话,围裙男子继续忙着手里的工作,给坐在镜子前的那个顾客修着鬓角。 “大哥,那三体小鬼好像有半步鬼级的魂力,真不用我陪你一起去吗?”张嫌看似在看杂志,实际上早已灵魂出窍,本体灵魂和冥魂相对而视,站在理发店内说着话,冥魂率先开口问道。 “昨天你用肥豚小鬼测试了自己的能力,今天我需要用那三体小鬼测试一下我的提升,我中级魂王时都能越级挑战黑魂卫,如今已经是半步魂祖了,对付一个有着同样魂力的三体小鬼怕什么。”张嫌摇了摇头回答道。 “可是从线索上来看,那三体小鬼貌似比黑魂卫还要强大一些,大哥对付黑魂卫时可是拼尽了全力的,我害怕大哥这次再出什么意外。”冥魂皱着眉头不安道。 “那时候魂力尚弱,又是越级挑战,各种手段尽出才勉强灭了黑魂卫,如今可不一样了,我的魂力自那之后增长了一级还要多,可能会花费些气力,但是还不至于会输,我需要用三体小鬼这样的强者帮我练手,我的魂力才能在半步魂祖等阶稳固下来,对今后能真正踏入魂祖那一阶也会有所帮助,接下来我的身体就交给你了,你就代替我在这理个头发吧。”张嫌回应道。 “那好,大哥您快去快回,哦,对了,大哥说普通理发是要理成什么样的?待会儿好给理发师讲。”张嫌回应之后,冥魂点了点头,随后确认道。 “就是普通理发嘛,剪短一点,剪得帅气一点就行了,分寸你自己把握。”张嫌想了想,回答道。 “那好,大哥放心去就是了。”冥魂点了点头,好像是明白了,回应着。 冥魂回应之后,张嫌的灵魂一个闪身便消失在了理发店内,朝着距离理发店不远处的一栋烂尾楼里飞驰而去,留【¥爱奇文学#…免费阅读】 下了冥魂控制躯体,在理发店内继续翻动着杂志。 因为一个晚上的补充,张嫌的魂力早已补充到了巅峰状态,灵魂开启白起魂技,几个呼吸之后便赶到了那栋烂尾楼前,穿过四周的围墙,快速向里面走了进去。 “地厌阵!”走了还没几步,张嫌便对着眼前的烂尾楼施展出抑制魂力的地厌阵出来,提前做好准备,以防进去之后出现意外。 “是哪个王八羔子敢打扰老子的清静?还敢在老子这里布下阵法?不想活了是吗?”在张嫌的地厌阵布下之后,烂尾楼里,一声巨大的魂音震颤着四周的空气,最后灌进了张嫌的耳朵里。 听到那魂音震天,张嫌用魂力稳住自己的灵魂不被干扰,踏步走进了烂尾楼里,笑着说道:“听说有只被叫做三体的半鬼在这里,不知道可否现身一叙?” “三体,那是魂师们给我起的名字,你小子既然知道这个名字,应该也是个魂师吧?哪家的魂师来我这找死啊?”听到张嫌的问询声,虽未有魂鬼现身,但整栋楼又想起了洪亮的魂音。tv首发 “猎魂公司来的魂师,还是个老朋友,不知道可否出来一叙呀?”张嫌听到有魂音回话,笑着问道。 “老朋友?我可不记得我和猎魂公司有过什么交集,这位魂师可别乱讲。”听到张嫌的话,楼内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还记得几个月前的翻车鬼宴吧?你们分食了一个来自公司的高级魂王,怎么能和公司没有交集呢?”张嫌表情冷峻了起来,问道。 “翻车鬼宴?哦,我想起来了,翻车鬼大人组织的,是分吃了一个高级魂王的灵魂,我到现在还记得那魂王灵魂的醇美,简直如人世间的佳酿一般让人回味无穷,只可惜那一个魂王灵魂太少,我只分上几口就没了,可惜可惜啊。”楼里的声音像是在回味道。 “当时还有一个初级魂王吧。”张嫌笑着问。 “是啊,虽然抓到了那个高级魂王,但是放走了一个初级魂王级别的魂师,要不然我还能再多食几口那种甘甜魂汁,咦,你怎么知道的,莫非你就是当时从我们手中逃走的那个魂师?”张嫌问过之后,楼中声音继续回答道,回答之后又疑惑不解地问。 “哈哈,你猜对了,我就是之前逃走了的那个初级魂王,怎么样?是不是对我来找你这件事感到惊喜?”张嫌笑着挑衅道。 “愚蠢,活着不好吗?我都没去找你,你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也好,这段时间我正好在寻找个鬼宴的祭品,一个初级魂王的灵魂献出去,我可能会得到更多的赏赐,说不定我能在鬼宴之上一举突破到鬼级,哈哈。”张嫌挑衅之后,楼中声音笑骂道,语气里满是对张嫌灵魂的贪婪。 “你也要参加 雷霖鬼宴吧?是陪你的主子翻车鬼一起去吗?”张嫌问道。 “你还知道雷霖鬼宴,看来你在来找我之前搜集了不少情报呀,没错,我就是要陪翻车鬼大人参加鬼宴。”楼中声音回答道。 “果然,从你身上可能会找到关于翻车鬼的信息,那我就更不能放过你了,出来吧,这样说话够累的,我们用魂力来叙叙旧吧。”张嫌听到“翻车鬼”三个字便来了精神,向四周望了望,笑着吼道。 “让我出去?你也配?在这座楼里,我就是主宰,飞尘魂沙!”三体小鬼并没有因为张嫌的呼唤而现身,继续在楼中发送着魂音给张嫌,随后不知道用什么手法控制着楼中的尘沙,冲着张嫌的灵魂汇集而去。 “用魂力驱动着四周的尘沫飞沙?这是想用飞沙干扰我魂力的纯净性,以此来封禁我的魂技施展吧?”张嫌见三体小鬼在暗中施展着招式,目光一凝,皱着眉头道,说话间魂力运转而出,施展出三清磷箭阵,让十二枚飞箭环绕身周快速回旋,以此来遮挡着尘沙封魂。 “这怎么可能?你难道已经有半步魂祖的魂力了?”见张嫌将魂力释放到灵魂之外,三体小鬼不知道从哪里感知到了张嫌的魂力等阶,惊恐的传音道。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你那时不也才中级小鬼一阶,现在也已经半步鬼阶,你的进阶速度也不弱于我嘛。”张嫌继续阻挡着楼里卷起的沉沙,笑着回应道。 “真没想到当时那个吓到逃跑的小鬼头居然有这种进阶速度,看来是我们几个托大了,才导致把你放虎归山,但是今天就不会了,我可不想继续看着你成长下去,不然的话对我们魂鬼可不利啊。”张嫌回应之后,三体小鬼继续藏在暗处传着音。 “那你为什么还不赶紧现身,来把我的灵魂给收了吃掉?”张嫌始终感知到不到三体小鬼在楼中的准确方位,只能继续用语言刺激着它,想要逼它现身出来。 “哈哈,我知道你是在激我,但是我又不傻,每个魂鬼的战斗方式不尽相同,我也有我的战斗方式,我的手段都会依托这栋烂楼进行,现在这楼就是我,我就是这栋楼,因为我已经将灵魂与它同化了,而你在这栋楼里,就如同在我的身体里一样,你已经逃不出去了。”三体小鬼并没被张嫌的话语刺激,依旧躲在烂尾楼里传递着魂音。 “你和这座楼同化了?”张嫌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重复道,重复之后他分析着三体小鬼的话语,理解着所谓“同化”的意思。tv更新最快// “你不用明白,等着被我消灭就好了,魂石塌!”就在张嫌思考着的时候,三体小鬼撤去了之前的沉沙攻击,控制着整座楼发出剧烈的颤动,张嫌所在的地方出现了顶棚碎石掉落的 情况,碎石之中夹杂着一些魂力凝聚的石头,一齐向张嫌砸去。 在楼内的张嫌因为只有魂躯没有肉身,并不在意真正的碎石掉落,他在意的反而是那些夹杂在真正碎石里的魂力凝石,一旦被那种石头砸中,他才会出现受伤的情况。 既然知道了危险所在,张嫌也不再托大,直接使用出了他从曹玄青身上拓下来的止戈之眼,开启止戈之眼魂技,用眼睛去分辨哪些是真正的碎石,哪些是夹杂在碎石之中魂力凝石,当魂力落石近身的时候,他便使用生精魄魂技强化腿脚,在烂尾楼里来回腾挪,避开可能对他造成的伤害。 “哼,居然能躲过我的碎石攻击,有两下子,不过接下来给你来个升级版的,你再试试,魂力板夹!”见张嫌在楼层中四处腾挪,三体小鬼冷哼道,随后再次控制着烂尾楼发出动静,在整座楼微微颤抖之时,张嫌所在那一层的地面开始上升,头顶天棚开始下降,对张嫌形成夹板之势。 “这不可能?!以你的魂力怎么可能催动着一座现世楼层发生这种变化?”张嫌见自己即将被上下两层地面压成肉饼,赶紧脚踩地面,手托顶棚,摆出一副顶天立地的姿势,撑住上下楼层的挤压,表情惊恐地问道。 “哈哈,我说了,这楼就是我,我就是这座楼,你在我的肚子里,挤压你的不过是我的两根肋骨罢了。”见张嫌惊恐着,三体小鬼笑着回应道。 “等等,我明白了,你并未真正与这栋楼融合的,你只是在这楼中施展了魂技和设下了禁制结界,可以让进入楼中的人、魂产生幻境罢了,虽然你让我看到的是楼层的上升和下降,但是实际上只是你的魂力在对我包夹,而且对我包夹的魂力也仅限于我所在的这片范围,整个楼层的夹击不过是你给我设计的一个假象吧?”张嫌支撑着来自脚下和头顶的力量,用碑魂拓感知着四周的魂力,恍然道。 “反应的挺快的嘛,即使如此,你能逃脱我的魂力夹击吗?”见张嫌好像明白了什么,三体小鬼并不惊讶,笑着问道。 “逃脱?呵,你已经使用了障眼法,如果我要盲目脱困,只会落入到你在我四周设下的陷阱中吧,我为什么要离开你魂力夹击的范围,我直接把你魂力夹击给破了不就行了,风刃阵,斩!”张嫌笑了笑,他并没有按照三体小鬼的设想去盲目脱逃,而是站在原地继续支撑着地面和顶棚,一边支撑一边用双手凝聚着从宋一炳那里学来的风刃驱魔阵,对着托举的顶棚施展而出。 风刃阵聚出,范围正是在张嫌头顶上的那一片顶棚,随着风刃阵催动,无数的细小风刃在阵中凌冽的刮起,瞬间将顶棚绞得粉碎,顶棚幻像化为无数魂尘散落在地,随着 魂尘散落,张嫌眼前的幻境骤然消失,他的灵魂依旧站在地面之上,并没有丝毫升降,只不过他的四周,已经遍布了数不尽的魂力陷阱,只要他刚才胡乱踏出一步,他此时的灵魂就可能遭受重创。 “居然打破了我的幻境领域,你还是进入到这楼里的第一人。”见张嫌打破了幻境,并没有丝毫受伤,三体小鬼赞叹道。 “多谢夸奖,不过我是来抓你的,打破这幻境之事不值得一提。”张嫌笑了笑回应道。 “呵呵,就算你打破了幻境,你现在依然是我的瓮中之鳖,就在你迷于幻境之中时,你的上下左右我都已经设置好了足量的禁制陷阱,我且看你如何脱困,还是被我活活困死在这陷阱之中。”张嫌回应之后,三体小鬼开口嘲笑道。 三体小鬼笑过,张嫌使用止戈之眼观察着四周,见自己四周确实被布满了各式各样的陷阱禁制,就连自己脚下地板和头上顶棚,也散发着三体小鬼的魂力味道,显然说明那里也有着某种陷阱的存在,他微微皱起了眉头。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发现自己已经无路可逃了?”见张嫌用眼睛浏览着四周,沉默着没有说话,三体小鬼笑嚷道。 “确实,我见过、猎过不少魂鬼,能把自己的据点布置的这么严丝合缝的还只有你一个,你是故意把我放进来的吧?然后利用幻境魂技拖延时间,最后将我围困,这一步一步的安排简直是精密啊。”张嫌听到三体小鬼的声音,再次抬头望向四周,冲着三体小鬼问道。 “哈哈,凡是进入到我这陷阱之中的,无论魂师还是魂鬼,死前都会有你这般感慨,但是又有什么用呢?它们最后不都成了我腹中之食了吗?就说说你的遗愿吧,说出来也能在最后时刻痛快一些。”听完张嫌的分析,三体小鬼并没有反驳,笑着建议道。 “遗愿?我的遗愿就是灭了你们这些魂鬼替卢森哥报仇呀,你能满足我吗?”张嫌笑着问道。 “死到临头还嘴硬,但是我并不需要碰你,我看你要怎么走出我的陷阱包围圈。”三体小鬼并不理睬张嫌挑衅,戏谑般回应道。 “哼,是吗?那就看好了,地厌阵开启!灵岩蟒,去趟雷去!”三体小鬼回答后,张嫌冷哼了一声,直接将之前布置好的地厌阵施展了出来,随后用魂力凝出灵岩蟒,让灵岩蟒载着自己在各个陷阱之上游动。 虽然那些陷阱都是三体小鬼花费不菲的魂力进行布置的,威力着实不弱,但是在张嫌地厌阵的压制下,一个个都变成了哑炮,灵岩蟒游过之处,陷阱纷纷触发爆炸,但是哑炮爆炸确实威力弱了许多,根本无法给张嫌的灵魂造成伤害,甚至连灵岩蟒身上也没有出现大的损伤。 “怎 么可能?为什么我的陷阱爆炸之后只有那么一点威力?”见张嫌在楼内灵活移动,将所有陷阱一一踩爆,三体小鬼发出惊讶的声音道。 “我知道你为什么叫做三体小鬼,因为你魂形高大,有三个上躯,而你用魂技附在这楼之上,这楼内相当于你的体内,一层层的楼层就是你三个上躯的层层肋骨,你在自己灵魂之中施展招式确实占优,但是你浪费了大部分魂力控制着这栋楼,无论你的陷阱招式还是其它魂技都发挥不出半步鬼级应有的实力,我怎么说都是半步魂祖,你凭借这些小手段是打不过我的,所以你还是现身之后和我堂堂正正打一架吧。”张嫌回答着三体小鬼的问题。 “那好,你既然急着送死,那我就成全你,我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真正的灵魂吧!”张嫌回答之后,三体小鬼认为张嫌说的不无道理,不再用大量的魂力控制着整栋楼了,而是让灵魂凝实之后现出魂形,高高的站在张嫌地厌阵之外,在张嫌的头顶俯视着张嫌的灵魂,阴冷的说道。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六十六节:线索中断 “魂力果然比黑魂卫还强。”见三体小鬼现出本身,张嫌感知着三体小鬼的魂力,感慨道。 “黑魂卫是谁?岂能和老子相提并论?老老实实把灵魂交给我吧,半步魂祖的灵魂,那我可不舍得带去鬼宴,就让你直接成为我的食物吧!哈哈哈哈……”张嫌感慨过后,三体小鬼大笑道。 张嫌同样笑了笑,并没有回话,直接将全身的魂力开启,释放出强大的魂力威压朝着三体小鬼压制过去。 “哼!”感觉到了张嫌的魂力威压,三体小鬼冷哼了一声,也不再说什么,同样将灵魂中的魂力散开,用强大的魂力抵御住了张嫌的魂力威压,甚至还隐隐将张嫌的魂力反压制了回去。tv更新最快// 见自己的魂力威压居然处于了下风,张嫌眼神一凝,快速将魂力收进了自己的灵魂之中,随后大手一挥,将三体小鬼反向袭来的魂力直接驱散,皱着眉头望向站在高处三体小鬼。 “你魂力如此虚浮,是刚踏入半步魂祖没多久吧?”在张嫌驱散三体小鬼的魂压之后,三体小鬼笑着问道。 “嗯,两天前才刚进阶的,不过对付你足以。”张嫌点了点头,并没有否认。 “两天前?哈哈,你还没有稳固在半步魂祖等阶就独自来找我?你是自信呢还是自大呀?”三体小鬼见张嫌承认,终于从高层飘落,落到了张嫌身前不远处,高大的身躯依旧俯视着张嫌,大笑道。 “你来验证一下不就好了,七星连叶刀,绞杀!”张嫌摇了摇头回答,直接用魂力凝出七柄叶片飞刀,对着落地之后的三体小鬼飞去。 “这种小伎俩还敢在我面前使用,魂骨锤!”见七把飞刀朝自己飞射而来,三体小鬼并不慌张,不屑地嘲讽道,嘲讽之后,用魂力在手里凝聚出来一柄圆头尖背的锤子,冲着七把飞刀挥舞而去。 三体小鬼的魂骨锤挥出,一股强大魂力匹练搅起了四周的魂尘,同时将飞在空中的七把飞刀直接搅落,飞刀纷纷散于四周,最后坠落在地,其中的魂力爆裂,化作无数的魂尘齑粉弥漫在空气之中。 飞刀爆裂之后,那道魂锤匹练并没有就此消散,继续向着张嫌的灵魂攻击而去,所到之处掀起阵阵尘沙。 “直接震碎了我的七星连叶刀?看来这三体小鬼还是有一手的,负极剑!”见自己招式被破,张嫌皱了皱眉头,手中瞬间凝出了负极剑,将大量魂力注入其中,挥剑斩向了袭来的魂锤匹练。【…~爱奇文学¥*最快更新】 负极剑斩出,同样划出了一道半月形的魂力匹练在空中,半月匹练与魂锤匹练在张嫌身前短暂相交,相互冲击着在灵魂境中爆发出剧烈的魂波,随着两股匹练互相抵消湮灭,强大的魂波才逐渐消失。 “有两下子,不过接下来我就不会再留 手了!三躯魂,骷髅锤!”见张嫌挡下了自己的魂力匹练,三体小鬼眼神微微一凝,灵魂魂力再次暴涨,全部魂力灌注到自己的魂骨锤中,魂骨锤形态开始改变,锤头不再是圆头尖背,而是直接变作了骷髅头的形状,上面散发着强大的魂力波动,不时还发出特别的嗡鸣声。 “灵魂魂技和武器魂技的结合,这就是你的杀手锏吗?”张嫌感知着三体小鬼的灵魂变化,皱了皱眉头道。 “你试试看!”三体小鬼笑了笑,手握骷髅锤,巨大的身躯朝着张嫌俯压下来,骷髅锤冲着张嫌猛挥而去。 “白起魂技!增己符!生精魄!”张嫌感知到了那骷髅锤给自己带来的威胁,瞬间使用出三种强化灵魂的魂技,连续几个后跳拉开了与三体小鬼的距离,直接逃离出骷髅锤的攻击范围。 “你不是要和我正面对决吗?跑什么?”见张嫌躲开了,三体小鬼重新站直了高大的魂躯,将骷髅锤抗在自己肩上,不屑地问道。 “正面对决的意思是谁都不躲在暗中,你魂力比我强上不少,而且我从你的锤子上感觉到一股诡异的力量,我硬抗着和你对拼魂力?除非我是个傻子。”张嫌摇了摇头解释道。 “看来你还不蠢啊,但是你以为躲开了一次还能躲开第二次吗?骷髅锤,魂威震天!”张嫌解释之后,三体小鬼诡异地笑了笑,再次举起大锤,将锤举过头顶之后狠狠向身前地面砸落。 张嫌的灵魂并不在落锤的范围内,但是他并没有就此松懈,他知道,三体小鬼不会无缘无故乱挥大锤,再感知到骷髅锤中的魂力变化,他大概猜到了三体小鬼要做什么,将古岩蟒再次凝聚了出来,让古岩蟒缩成了一个圈,将自己完全保护在了之中。 “缩头乌龟,不过没用!”见张嫌凝聚出一条魂力大蟒包裹自己,三体小鬼嘲笑道,嘲笑之时,手中骷髅锤加速落下,对着张嫌身前的地板猛击而去。 骷髅锤落地,魂力在锤头瞬间炸裂,虽然魂力炸裂只是把整栋大楼震得发颤,但是并没有给大楼造成什么大的损坏,不过魂力爆裂产生的巨大威力将四周魂尘全部倾翻,威力很快扩散到张嫌的四周,透过古岩蟒将张嫌震得灵魂发抖,差点就让张嫌出现魂力躁动的现象。 “居然是用魂力同化地面的波动来施展攻击,好诡异的手段。”张嫌感知着地面上传来的魂波冲击,惊讶道。 “还不出来吗?再来一下,骷髅锤,魂威震天!”见张嫌在魂蟒之中苦苦压制着魂力波动,三体小鬼皱了皱眉头,再次举起了骷髅大锤,对着地面狠狠的砸去,从张嫌的脚下再次给张嫌送去强大的魂波刺激。 “能同化四周物体的波动来对我灵魂产生影响,怪 不得我感觉你的锤子有些特别,既然这样,古岩蟒撤,生精魄,跳跃!”见三体小鬼再次锤击地面,张嫌似乎察觉到了三体小鬼的攻击方式,趁着魂波未及,赶紧收起了保护自己的古岩蟒,开启了生精魄魂技,脚下聚满魂力,一个起跳飞跃,躲开了三体小鬼锤击地面的攻击手段,等余威过后才再次落地。 “现身出来了吗?哈哈,飞锤!”就在张嫌刚刚落地之时,三体小鬼忽然大笑了一声,巨大的身形不知何时跻身到张嫌身前,手中骷髅锤一扯,对着张嫌的灵魂横向甩击出去。 张嫌落地之后刚刚回过神来,便看到三体小鬼已经跟进到自己身前,赶紧凝出负极剑挡在自己身前,想要以此来阻挡三体小鬼的飞锤攻击。 在骷髅锤抡击到负极剑上之时,负极剑只帮张嫌挡住了片刻,之后便被骷髅锤连人带剑一起击飞,双双落在了远处的一根水泥立柱前。 “果然如此,不仅能同化物体的波动来传递攻击,连我魂凝武器上的波动你这锤头也能同化一二,令我的负极剑一瞬之间出现魂力凝滞,真是一个不错的武器魂技。”张嫌的灵魂踉跄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用魂核魂技修复着自己的灵魂损伤,一边修复一边说道。 “灵魂自愈?你一个魂师怎么会拥有灵魂自愈的能力?难道你的体内寄居着魂鬼?”见张嫌爬起身后灵魂便自动复原了,没有了刚才的伤势,三体小鬼惊讶的问道。 “这是我魂核魂技的能力而已,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哎,果然在单纯的魂力上比起真正的半步魂祖还差一些,差了一些就弱了不少,看来魂师越晋升,每一级的魂力差距就越大呀,普通魂技还真弥补不了魂力上带来的差距,既然如此,对你的话我也只能使用更强的魂技了,三清符箭阵,飞刺!”张嫌站起身,看了看自己的灵魂损伤,在发现并无大碍之后摇了摇头,隔空回答道,回答完毕,手中魂力聚集,直接凝出十二枚透明箭矢,朝着三体小鬼飞射而去。 “这是?”三体小鬼感知到了十二股强大的魂力朝自己袭来,但是用眼睛却看不到袭来之物为何,疑问不解道,手中骷髅锤对着那十二股魂力使劲挥去,发出阵阵匹练想要摧毁张嫌的攻击。 “大炮打蚊子,看我箭矢蜂舞。”张嫌见三体小鬼用大棒挥击向自己得我三清符箭阵,笑着说道,抬手控制着箭矢,变化着飞箭的走向。 张嫌控制住箭矢之后,箭矢便不再沿着直线飞动,而是在空中打着转地无规则飞行,从四面八方向三体小鬼那巨大的身形射击出去,不断地落到三体小鬼的身上,深陷在三体小鬼的魂体里,却无法穿刺而出。 “啊……,疼死了,痒死了,你个混蛋 ,你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袭击我,我要杀了你。”张嫌的三清磷箭阵确实把三体小鬼身上钻出了几个洞,令三体小鬼受了些轻伤,但是三体小鬼好像并没有恐惧,而是越发的愤怒,朝着张嫌再次挥锤道。 “看来普通的魂技是挡不住你那个骷髅锤头的吧,既然这样的话,死神魂技出,拓荒仁者,锄作田!”张嫌见三体小鬼拖着庞大的身躯、举着骷髅头的大锤,慢慢朝着自己这边冲了过来,二话不说,直接开启了魂核魂技中的拓荒仁者,灵魂瞬间幻化做巨大老农的模样,举起锄头对着三体小鬼的骷髅锤回击了过去。 巨大的锄头和三体小鬼的大锤抵在了一起,两股强大的魂力威压互相冲击,在张嫌和三体小鬼中间爆散开来,将整座烂尾楼震得不停晃动,顶棚上的劣质钢筋混凝土不停崩裂,一块块碎石从顶棚向下掉落,纷纷穿过张嫌和三体小鬼的灵魂,在颤动的地面上打转跳舞。 “死神魂技?你不只是魂力晋升突飞猛进,就连魂核魂技都凝聚出来了?”见张嫌灵魂化作巨大老农,直接用锄头挡住了自己的攻击,三体小鬼惊讶道。 “就算你那骷髅头大锤能同化魂技魂波,做到滞缓魂力和隔山打牛的效果,但却同化不了我魂核魂技的魂波,我这拓荒仁者上的魂力与我灵魂同出一辙,完全由我灵魂亲自加持,不会受你那骷髅锤上的诡异魂力干扰,现在你还有什么手段便使出来吧,算算理发也快结束了,我可能不会再给你机会了。”张嫌笑了笑说明道。 “不给我机会?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虽然魂波同化没有效果了,但是我这骷髅锤魂技本身就魂威强大,我看你能抵御我几时?乱锤打!”见锤头骷髅确实无法再利用魂波同化给张嫌的魂力造成滞缓,三体小鬼皱了皱眉头,一个猛劲将张嫌的锄头弹开,随后挑起大锤,对着张嫌迅猛挥击,每一次挥击都产生巨大的魂压,一边挥击一边怒吼道。 张嫌见三体小鬼逐渐丧失了心智,笑了笑,感知着自己与三体小鬼在魂力强度上的差距,也不与其再正面交锋,只是不时的弹开三体小鬼的锤击,晃动着身子,向身后撤去。 “哈哈,就算我不用那手段,单凭魂力,你还是弱我一筹,怎么了?怎么不再继续接招了。”见张嫌一直在躲,自己耗费巨大魂力的攻势几乎全部落空,三体小鬼的骷髅大脸诡异的笑了起来,用话语刺激着张嫌,想要让张嫌用魂力和自己正面对拼。 张嫌并不理会三体小鬼的言语刺激,继续左右腾挪着,但却又沿着某个方向有目的向后撤退,撤退了片刻之后,嘴角悄然挑起。 “哈哈,你不是不给我机会了吗?怎么一直在躲避 我的攻击,连正面和我对抗勇气都没有了吗?再往后退你就要从这栋楼里出去了。”见张嫌退到了楼层边缘,三体小鬼嘲讽道。 “嗯,就是这了,倒不是说我用拓荒仁者敌不过你,只是不想再像上次对付那个半步鬼级的黑魂卫一样拼到魂力枯竭,我之后还有事要做,需要保留些魂力才行,所以,就用这招解决你吧,四象锁仙阵起!”张嫌平静的望着龇牙咧嘴的三体小鬼,摇了摇头,不知何时,手中多出了一个注满魂力的聚魂阵,将聚魂阵中的魂力倾覆进身前的一道符印光影中,顿时,一个散发着青光的方阵在三体小鬼脚下快速升起,四只魂影大象坐镇四角,将三体小鬼困在了其中。 “驱魔阵?你不是魂师吗?怎么会使用驱魔师的驱魔大阵,不对,你是阵魂师?那就更不对了,阵魂师凝出的大阵前根本不需要使用聚魂阵聚魂,而是使用自身的魂力直接施展,你凝出这个魂力威压如此强横的大阵之后并没有出现魂力削弱的现象,那就说明确实是驱魔阵……”三体小鬼发出嘶哑恐怖的声音猜测道。 “行了别猜了,我如实告诉你,这就是驱魔阵中的四象锁仙阵,我从还未进到这楼里之时就已经在用聚魂阵收集魂力了,中间分别施展了地厌阵和风刃阵,但是在估算了你的魂力程度之后,我感觉自己之前聚敛的魂力还不足够,所以与你拖延了一段时间,这才聚满足够的魂力,现在就算是真正的初级魂祖落入其中也能被我困死在里面,你确实没有机会了。”张嫌打断了三体小鬼嘶哑的猜测声,笑着说明道。 “你隐藏的很深嘛,之前一直要逼我现身,也是因为你这大阵有施展的范围吧?”三体小鬼想到了自己在附体于整座大楼之时张嫌并没有刻意发动攻击,而是等待着自己凝魂现身,恍然般问道。 “我不知道你用了何种魂技附体操控整座大楼,不过那时候你的魂力分散,我其实更好将你击伤,但是我的目的是猎捕到你,所以我故意让你凝魂现身,虽然你凝魂之后魂力比我还强上一线,但是却给了我将你整体困住的机会,也就是现在你被我困在四象锁仙阵里的机会。”张嫌点了点头确认道。 “原来如此,你故意示弱,一直重守抑攻,是害怕我发现并不能敌过你之后而逃跑吧?”在四象锁仙阵里,三体小鬼并没有做出丝毫动作,继续问。 “没错,你我魂力等阶相同,我打败你容易,可是要阻止你逃跑,我还没有足够的信心,所以我需要让你一直保持打败我的自信,来等我将聚魂阵聚满,等我能施展出强大的四象锁仙阵封住你的所有退路。”张嫌回答。 “真是聪明,怪不得股面狐那种靠机智和灵巧的 小鬼都能落入你的手中,我能感知到这驱魔阵里的魂力威压,确实让我无法脱逃,所以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被困在大阵里的三体小鬼望着阵中心的宝塔和四角的大象,眼睛滴溜溜的转着,但是嘴上却服软似的向张嫌问道。 “我猎杀了肥豚小鬼,顺藤摸瓜就找到了你,但是我的最终目标是翻车鬼,我想你应该知道它在哪吧?毕竟你接替了人面鬼蝎成了翻车鬼的传话筒。”张嫌说话间也走进了自己设下的大阵里,一副严肃的表情问道。 “肥豚小鬼也死了?你还真是厉害呀,那么也就是说除了我以外,当年参加翻车鬼宴的小鬼都已经不在了吧,哈哈,我们还真是惹了个不能惹的存在呀。”三体小鬼巨大的骷髅头笑了笑。 “都不在了?当年你们之中最强的鬼竹书生真的死了?”张嫌惊讶地问。 “鬼竹在翻车鬼宴后没多久就死了,翻车鬼大人曾调查过它遗留的痕迹,是被一个有着初级魂祖级别的存在杀死的,看来不是你呀。”三体小鬼点了点头道。 “初级魂祖?!那才是胡锡的真实实力吗?”张嫌在心中琢磨着。 “你在想什么?我已经束手就擒了,你来杀了我就是了。”见张嫌没说话,三体小鬼笑着说道。 “四象锁仙链,束缚!”张嫌没有主动攻击三体小鬼,而是直接催动起了四象锁仙阵,将三体小鬼的灵魂和魂力封锁在了大阵中心。 “真是谨慎啊,不过我知道你找我是为了什么,你不只是想复仇吧,应该还想去找有关翻车鬼大人的线索吧?”见张嫌先行束缚住了自己,三体小鬼晃动着灵魂挣脱了两下,发现没有丝毫作用,鬼笑着问张嫌道。 “你知道翻车鬼在哪?”在张嫌问。 “知道。”三体小鬼笑了笑回应道。 “在哪?”张嫌着急地追问道。 “在我的灵识里,灵识自爆!”三体小鬼摇了摇脑袋,随后阴沉的回答道,回答之后直接自爆灵识,将它那骷髅魂头彻底炸裂。 “不要……”张嫌见三体小鬼动作有些不对劲,已经猜到三体小鬼要做什么,跨前一步想要去阻止,可是还没到三体小鬼身边,三体小鬼便已然将灵识彻底炸裂,整个灵魂也彻底失去了魂力和生机。 “妈的,灵魂自爆都无所谓,它居然能灵识自爆,看来早就知道我有探查灵识的手段了,真狠!”张嫌见三体小鬼突然灵识自爆,气得大骂道。 (本章完) tv首发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六十七节:魂祖胡锡 “大哥,那三体小鬼怎么样了?有没有搜到关于翻车鬼的线索?”张嫌回到理发店,冥魂刚好控制着张嫌的躯体剪完了头发,见张嫌平安归来,笑着问道。 “我用四象锁仙阵困住了它,然后它直接自爆了灵识,后来我虽然从它残余的灵魂上搜查到了些灵识信息,但是关于翻车鬼的灵识已被它彻底清除了,哎……”张嫌唉声叹气道。手机端一秒記住『→m.\b\iq\u\g\\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自爆灵识?比直接自爆魂力还狠,看来是为了保护翻车鬼吧,不过都是亡魂恶鬼,那三体小鬼为何要保护翻车鬼呢?”冥魂不解的问。 “说是保护,不如说是无奈吧,我隐约从三体小鬼的残魂里调查出了一点东西,它体内有个禁制,只要它泄露关于翻车鬼的讯息,灵识就会自主爆亡,我怀疑它当时想用翻车鬼的讯息来和我交换它的性命,结果还没开口,那禁制就暗中触发了,导致他灵识自爆。”张嫌解释道。 “大哥您是说它体内被人设下了禁制?”冥魂惊讶地问。 “不是被人,应该就是被翻车鬼,毕竟上次我从人面鬼蝎那里调查到了一些关于翻车鬼的讯息,翻车鬼多少也知晓了一些我的能力,自然不会再留下让我能追踪到它的痕迹,所以对于三体小鬼这个新启用的耳目,它总归是要做些防备的,以免再在我面前暴露了位置。”张嫌说明着。 “那这么说翻车鬼是知道您一直在调查它咯,这是有意在防备着您啊,如果真是这样,那您之后就更难找到它了,它肯定不会再随意现身了。”冥魂皱着眉头琢磨道。 “那是必然,我估计在我解决股面狐的时候就已经打草惊蛇了,所以翻车鬼从那时候就知道我一直在追杀它,所以它几乎不曾露面,如今我又把它的小鬼手下一一猎杀,它更不敢随意出现了,所以在三体小鬼这里,关于翻车鬼的线索已然中断,接下来我要去找胡锡,唯一的线索或许在胡锡那。”张嫌点了点头回应道。 “胡锡?他怎么了?难道他昨天在电话里说的是真的?”冥魂不解地问。 “在三体小鬼那里我确认了鬼竹书生的死讯,现在看来胡锡并没有撒谎,他确实早早地就把鬼竹书生解决了,说不定他那里有关于翻车鬼的线索。”张嫌确认道。 “他才中级魂王啊,鬼竹书生在翻车鬼宴的时候就已经是高级小鬼了吧,胡锡能打得过它吗?”冥魂不敢相信道。 “中级魂王?他只是隐藏了魂力吧,要说能在公司任职干部,至少也要到达高级魂王并通过公司总部的能力鉴定,他如果没有高级魂王以上的实力,怎么可能被安排在严珲山左右,显然他的实际魂力远远超过他表现出来的魂力表象,三体小鬼说鬼竹是被一个初级魂祖级别的灵魂杀死 的,也就是说胡锡的真正魂力应该在初级魂祖一阶,我和他在一起那么长时间,居然都没发现他隐藏了魂力,所以这次要去找他讨个说法。”张嫌继续说明道。 “对呀,公司干部怎么可能才是中级魂王,去问问看吧,说不定胡锡还真知道某些线索,不过他现在正在处理韩家和邢家的事,不知道是不是还在那南风岗村里。”张嫌说明之后,冥魂恍然道。 “他要是在南风岗村的话我就直接去那里找他,这也是我为什么一大早就出来找三体小鬼的原因,好了,把身体还给我吧,我们这就出发。”张嫌点了点头道。 “好。”冥魂答应了一声,灵魂离开了张嫌的身体,化为一枚冥魂之种藏入进张嫌的灵魂之中。 见冥魂让出了身体,张嫌灵魂一动,直接魂归于体,感受着自己的身体,在发现无异常后又再次点了点头。 “朋友,朋友,你没事吧?我剪的这个发型你还满意吗?”张嫌归体之后,耳边一直有一个洪亮的声音正呼唤着自己,他定睛一看,正是这理发店的理发师在问着什么。【…爱奇文学~¥免费阅读】 “啊?你是在叫我吗?”张嫌看了眼理发师,茫然的问道。 “小兄弟,你这是睡着了还是走神了呀?你这头发我已经给你剪完洗完了,刚才也给你吹干了,你觉得这发型还满意吗?”看到张嫌迷糊的模样,系着围裙的理发师再次问道。 “完事了啊?哦,发型?我看看哈……,这……是谁让你剪成这种短寸飞机头的?”理发师问话之后,张嫌慢慢缓过神来,他望向眼前的理发镜,从理发镜里看着自己的头发,惊讶地问道。 “小兄弟,就是你让我按照这种发型剪的呀,你可别不认账啊,我当时还向你确定了好多次,你不会耍无赖吃霸王餐吧。”见张嫌露出一脸惊讶地表情,理发师赶紧挡在了理发店门前,开口回应道,生怕张嫌不给钱跑走。 “你误会了,确实不是我让你剪的……,哎,跟你说这话也没有意义,算了,多少钱吧老板,我手机支付。”张嫌透过镜子再次看了眼自己的头型,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着老板道。 “这里除了你还有谁?明明就是你让我剪得呀,你这人什么毛病?普通理发二十,再加个五十块的基础造型费,一共七十。”张嫌问完之后,理发师生气地报上了价格。 “七十?这么贵,我不是说就普通剪剪就好了吗?你怎么还给我造型了?”张嫌同样生气地问道。 “我剪得时候问你要不要造型,你是说的‘要’,我才敢给你剪成这样的,这你不会耍赖吧,我店里可是有监控的。”张嫌问过后,理发师理直气壮地回答道。 “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冥弟?”张嫌皱起了眉头 ,传音给在自己灵魂之中的冥魂。 “好像是这样,我当时感知着大哥您那里的魂波情况,没太注意他问我什么,他问我的时候我就指了个图册上的头型直接答应了下来。”冥魂悻悻地回答着。 “你……,我回来再找你算账!”张嫌气得咬着牙,魂力不自觉的从体内散向四周,厉声冲着冥魂传音回去。 见张嫌突然咬紧牙关,脸上露出了愤怒狠厉的表情,狠厉的表情下隐隐还藏着一股阴森恐怖的气息,理发店主突然双腿一软,虽然不知道在害怕什么,但总觉得四周的空气里多了些阴寒,赶紧扶住一旁的理发椅,面对着张嫌悻悻地说道:“看小兄弟你是第一次来,那个造型费我就不要了吧,二十就二十吧。” “二十?二十真的可以吗?”张嫌不知道店主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但是听到能给自己降价,便一改之前对冥魂的生气和愤怒,兴奋地问道。 “嗯……嗯,可以,算是给新顾客的优惠吧。”店主见张嫌兴奋之后店内莫名的阴寒瞬间消散了,赶紧点了点头,找了个理由解释道。 “哈哈,店主你还真是个好人呢,二十的话我就不用手机转账了,给你,我这正好有二十块钱零钱。”张嫌在确认之后,连忙感谢道,感谢之余将二十块钱从口袋里掏了出来,快速递给了理发店主,然后离开了理发店。 “冥弟你个混蛋!还好人家店主说有新顾客优惠,不然我就要再多花五十块钱了,你知不知道,五十块钱那可是我一天的饭钱……”出了店门,张嫌一边去找车子,一边冲着冥魂抱怨道。 “新顾客优惠?那店主真是这么说的?他在理发的时候虽然一直在我耳边说话,可我怎么没听他说过有什么新顾客优惠呀?”听到张嫌的抱怨,冥魂不解道。 “哈哈,那是你面子不够大,人家一看是我,自然就把优惠拿出来了。”冥魂问话后,张嫌开心地笑道。 “额,你确定是面子问题吗?人家看到还是大哥的躯体呀,咱俩谁掌控躯体在那人眼里有区别吗?”冥魂不相信道。 “当然有,这叫什么来着,哦,对,叫人格魅力,同样一副躯体,我来掌控就有人格魅力,你掌控就没有,哈哈,所以人格魅力就是面子。”张嫌胡乱找着理由解释道。 “真的是人格魅力吗?还是您刚才生我气的时候莫名散发出的魂力把人家给吓着了,我可是看到那人刚才差点站不稳了呢。”冥魂反驳道。 “闭嘴,我说人格魅力就是人格魅力,反正没有出现经济损失就对了,不过我还是有些生气,你居然敢擅自改造我的发型,我现在这发型怎么拿出去见人呢?”张嫌呵斥冥魂道。 “我觉得还挺好看得呀,比 大哥您之前的大众发型帅气多了。”冥魂笑着说道。 “真的吗?我怎么看着不是那么习惯呢?感觉会被人嘲笑似的。”张嫌皱着眉头道。 “真的,绝对比原来帅气一百倍,您现在更像是齐城的城里人了,不会在猎魂的时候被人当成修理工什么的了,不信您找人问问。”冥魂拍着灵魂胸脯保证道。 有了冥魂的保证,张嫌才稍微放心了下来,点了点头,骑着车子向猎魂公司赶去。 车子加速行驶了二十多分钟,张嫌终于赶到了猎魂公司,他朝着公司的秘书室跑去,想看看胡锡有没有赶回公司。 “哈哈哈哈……,张嫌你怎么剪了个飞机头呀,哈哈哈哈……,你这是要上天吗?”张嫌推门进了秘书室,秘书室里,依旧是林妍代理值班,见张嫌走了进来,忍不住大笑道。 “冥弟你……”张嫌见林妍笑得仰面朝天,完全不顾自己平时高冷的形象,生气地对着冥魂传音道。 冥魂故作没有听见一样丝毫不理会张嫌的传音,在张嫌灵魂之中缄默了起来。 “觉得头发有点长就去理了个发,都怪那个理发师,也不问我意见就随便给我设计发型,哈哈……”张嫌挠着头傻笑着,编了个理由,把责任推到了理发师身上。 “我上次就觉得的你的头发有些长了,想提醒你一下,没想到你居然剪成了这般模样,原来是理发师的原因啊,我理解,我理解,不过看起来还是有些不适应,但是总得来说和你到也有几分相称,挺好,挺好。”林妍盯着张嫌的头型,细细品味道,随后笑着说道。 “林妍姐就别再安慰我了,都怪那个冥……明明让剪个普通短发却还胡乱给我造型的理发师,不过我来不是炫耀发型的,我来是想看看胡锡哥回来了吗?我找他有点事。”张嫌恢复了认真的表情,问道。 “你来的有些早,胡锡刚才给我打电话说韩家和邢家临时停战了,剩下的事情严老交由丁琳哥处理,他已经在车站往公司这里赶了,最晚也会在中午之前回来,你要不要在这里等等他?”林妍回答道。 “中午吗?距离现在还有两三个小时,等等倒也无妨,那我去找钟老了解了解魂器去,等胡锡哥回来我再下来。”张嫌计算了一下时间,如果是从南风岗村出发,算上从南风岗村到公司的车程,差不多就是中午才能到,他现在有很多事想第一时间找胡锡了解,自然愿意等些时间。 “行,钟老既不参加雷霖鬼宴的围剿,也不参加韩家和邢家的调解,所以一直在公司坐镇,他现在应该还在魂器室,你去找他就是了。”林妍点了点头,说明道。 “那好,林妍姐您忙吧,我就不打扰您了。”张嫌听到后,同样点 头回应着,转身要到魂器室去。 “你想好了吗?”就在张嫌转身要离开的时候,林妍突然在张嫌背后问道。 “什么?”张嫌不解地回过头。 “参加雷霖鬼宴围剿的事呀,胡锡给我说了你要报名,还给我说他也要参加,他已经把你俩的申请递给严老了,现在正等待着审批呢,如果你要是改变了主意,趁着严老他们开会结束前,你还有机会撤回申请,我就算知道了翻车鬼可能在鬼宴之后离开齐城,也不想你们去冒险,我觉得严老他们能处理好鬼宴的事,也能把那翻车鬼猎捕,你们没有必要亲自前去。”林妍用苦涩的声音道。 “我会劝胡锡哥不要去冒险,但是我必须要去,卢森哥救过我两次,在那次翻车鬼宴上他其实可以独自逃走,但是却为了保护我能够离开而被那群恶鬼分魂蚕食了,我欠卢森哥一条命,我发过誓要将鬼宴上的亡魂恶鬼全部灭杀给卢森哥复仇,从我自沉郁之中走出来后,我一直在暗中寻找和猎杀那些参加过翻车鬼宴的亡魂恶鬼,恶魂我杀了不少,小鬼级往上的恶鬼现在就只剩翻车鬼还活着了,杀了它,我就能释怀了,杀了它,卢森哥的在天之灵也就可以安息了。”张嫌认真地说道。 “哎,你和胡锡一个性子,不,应该说胡锡和你一个性子,你不知道,卢森哥活着的时候,也曾帮过胡锡很多,也曾救过胡锡的性命,这也是为什么胡锡和卢森哥关系一直很好的原因,卢森哥死了之后,除了你以外,胡锡也沉郁很长一段时间,和你那段时间躲在家里不同的是,他白天依旧装作若无其事的办公,晚上却是一个人独自感伤,只有我看的出来他的伤心和愤怒,所以这次我觉得你劝不了他,既然你要去,就让他和你做个伴吧。”林妍叹了口气道。 “又不是去送死,做什么伴呀,不聊了,我要去找钟老了,胡锡哥来了之后让他去钟老那里找我吧,我等着他。”张嫌见两人越聊越压抑,赶紧打断了话题,摇了摇头道,随后准备开门离开。 “哈哈,还让我去找你,你多大面子呀?!”就在张嫌刚把门打开之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大声问道。 “胡锡哥?你不是还在南风岗村的车站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听到声音之后,张嫌赶紧打开了门,见确实是胡锡,惊讶的问道。 “谁说我在南风岗村的车站?我给林妍打电话的时候是在齐城汽车总站,是杨家磊哥开着他那辆面包车把我带回来的,磊哥已经开的很慢了,十几分钟才到,不然我现在应该在公司门口吐着呢。”胡锡笑着回答道。 “十几分钟?就算从汽车总站到这,坐车也要一个小时吧?磊哥超速开车不会被扣分 罚款吗?”张嫌惊讶道。tv首发 “哈哈,这你就不知道了,这……,咦,张嫌你剪头了,哈哈哈哈,你这头型……挺酷的……哈哈哈哈……”胡锡刚想解释杨家磊开车的事情,突然看到张嫌的头型,大笑道。 “行了,刚才林妍姐都嘲笑过我一次了,你就不要再继续笑了,我找你是关于鬼宴的事,我们去外面说吧。”张嫌红着脸打断胡锡的笑声,从胡锡的一侧向外面走去,边走边说道。 “嗯,我也有些事要问你。”胡锡点了点头,跟着张嫌离开了秘书室,并把秘书室的门带上了。 张嫌带着胡锡走到公司附近的一家无人的就厂房里,双方都还未开口,张嫌突然灵魂出窍,在手上凝聚出强大的魂力,对着跟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的胡锡拍击过去,嘴里轻哼道:“震魂掌!” 突如其来的攻击并没有让胡锡特别慌张,他同样灵魂出窍,手中凝聚魂力,对着袭来的张嫌灵魂拍击回去,嘴里道:“震魂掌!” 击掌过后,张嫌的灵魂直接被胡锡的掌击击退了数米,而胡锡的灵魂不过只退了半步便稳住身形,两人相隔着一段距离互相对望着。 “果然是初级魂祖了呀。”对望了片刻之后,张嫌突然笑着说道。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六十八节:内幕 “不错,你居然魂力又有所晋升,已经半步魂祖了?”和张嫌对掌之后,胡锡感知着张嫌的魂力,略感惊讶道。 “有了点际遇,所以小有提升,不过还是胡锡哥让我惊讶啊,居然隐藏了魂力那么久,我都不知道你已经是初级魂祖了。”张嫌眯着眼睛望着胡锡道。 “这个嘛,我也不是刻意要隐瞒,实在是迫不得已,不然我就在齐城待不下去了。”胡锡苦笑着回应道。 “为什么?”张嫌不解地问。 “因为能晋升到魂祖一阶的魂师必然会得到公司总部的重视,甚至会被强行吸纳为公司总部战力,我不想去总部,只想在齐城这里好好待着,所以不想暴露魂力。”胡锡说明道。 “总部的能力鉴定吗?既然胡锡哥能在齐城被任命为严老的秘书,应该已经通过了那个能力鉴定吧,总部把你安排到这里,会因为你晋升到初级魂祖而重新叫回总部吗?”张嫌继续问道。 “那个能力鉴定可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虽然通过了能力鉴定,但是有一个步骤极其危险,我是用严老头给我的一个魂器蒙混过关的。”胡锡略微犹豫了一下回答道。 “危险?什么意思?”张嫌皱了皱眉头问。 “本来这事不想给你说的,不过鉴于你和公司有关于蒲家的交易,给你说了倒也无妨,只不过你要向我保证不会说出去,我就把能力鉴定的实情告诉你。”胡锡沉思了片刻回答。 “一个能力鉴定有这么神秘吗?行,你说吧,我保证不说出去。”张嫌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点了点头保证道。 “那好,那我问你,你有没有发现咱公司除了严老头和钟老头这两个公司元老以外几乎没有真正到达魂祖级别的魂师?”胡锡问道。 “魂祖级别的?不是还有你吗?哦,好像财务部的顾姐也是初级魂祖呀。”张嫌琢磨了一下回答道。 “我是个例外,顾姐虽不算元老却是较早一批进公司的人,但是你看其他那些人呢?”胡锡摇了摇头问。 “嗯,像干部基本都在高级魂王到半步魂祖一阶吧,普通员工从高级大魂师道高级魂王不等,基本上就是这种组成构成吧。”张嫌想了想回答道。 “嗯,也就是说真正到达魂祖一阶的寥寥无几吧,大部分人都卡在了高级魂王一阶对吧?”胡锡点了点头道。 “没错啊,咱公司绝大部分魂师都在高级魂王等阶上,干部里有几人处于半步魂祖等阶就已经算高的了,是因为魂王和魂祖之间隔着一层桎梏吧,很多人跨不过去那个桎梏。”张嫌想了想回应道。 “从高级魂王到初级魂祖确实有个桎梏,但是不至于齐城分公司这边几十名魂师都跨不过去吧,而且不只是齐城 ,很多地方的分公司都有这种现象,你觉得是偶然吗?”胡锡问道。 “其它分公司也这样?胡锡哥你到底想说什么?”张嫌一脸疑惑地问。 “公司的能力鉴定实际上并不是真正鉴定公司魂师的能力,而是为了抑制某些魂师的过快成长,或者说为了夺取某些魂师的精魂而设的一个局,一个骗局。”胡锡道。 “夺取精魂?什么意思?公司总部为什么要这么做?公司职工的实力提升对公司不是好事吗?”张嫌惊讶地问。 “我也是根据自己当年能力鉴定的经历来判断的,毕竟公司还是南郭家掌权的公司,对南郭家族来说,公司不过是他们家族的外设分支,他们需要力量来弥补家族的衰败,但是又害怕公司内部出现他们无法掌控的力量,所以需要使用某种手段来抑制底层魂师的实力提升,并抽取像我们这种从普通人成为魂师的人的灵魂精华来补充他们家族之人成长,而能力鉴定的第三项就是抽取灵魂精华的手段。”胡锡解释道。 “林妍姐给我说能力鉴定需要摸魂探查的时候我就有些怀疑了,没想到我的怀疑是真的,他们真是在圈养外来魂师,然后抽取精魂,不过胡锡哥,你和顾燕塘大姐也参加了能力鉴定,魂力为什么能进阶到真正的魂祖等级?”张嫌略有些恍然,随后又皱了皱眉头问。 “顾姐主修体魂技,功法和魂力都有些特别,所以即使被提取了精魂,依旧缓慢地修炼到了初级魂祖,我说过我是因为严老头提前给了我的一个特殊的魂器,在被提取精魂的时候我用那魂器替代了我,所以并没有真正失去精魂,我们俩比较特殊,其他人就没那么好运了。”胡锡继续解释着。 “严老为什么只给你一个人避免被提取精魂的魂器呢?”张嫌依旧不解。 “估计是觉得对不起我父亲吧,当年天魂堡事件中我父亲为救大家而死,我作为遗孤,严老头不仅抚育我,还想瞒过公司将我培养起来,成为他在齐城的接班人吧。”胡锡低下头说道。 “这倒是个理由,严老既然知道公司提取精魂的事,为什么不向魂师界告发呢?不对,严老和钟老不也是魂祖等阶吗?而且严老已经到达高级魂祖了,距离魂仙不也就一步之遥了吗?他也没有被限制魂力成长呀。”张嫌问。 “严老头和钟老头是南郭家最后一批客卿,也是创办公司的元老。”胡锡回答道。 “什么?客卿?”张嫌瞪大了眼睛问。 “嗯,我听严老头聊过,他最早是个流浪的乞儿,曾拜于一个云游魂师门下,后来那云游魂师死于战乱,他便又回归到流浪的生涯,偶尔帮人驱鬼招魂赚得几顿饭钱,饿极了的时候就用些魂师手段偷抢人的宝 器财物换饭吃,后来遇见了黑豆,就和黑豆一起浪迹天涯,走到哪抢到哪,直到有一天抢到了当年还算是旺族的南郭家头上,他和黑豆就都一起被抓住了,但是南郭家并没有惩罚已经成为魂师了的严老头,而是给了他足够的食物和庇护,从此严老头就拜在了南郭家门下修炼魂力,在有了基础保障之后,严老头展现出了过人的修炼天分,很快便修到了魂祖一阶,被南郭家接纳为客卿。”胡锡诉说着严珲山的历史。 “既然是旺族,那南郭家为什么还要建立猎魂公司呢?严老为什么又变成这齐城分公司的经理呢?”张嫌听着严珲山的历史,不解地问道。 “战争结束,所有的一切都重新洗牌,风水轮流转,南郭家因为家大业大、背景不凡,自然成了人人都想咬上一口肥肉,原有的一切自然无法保存,在各种胁迫之下,南郭家族几欲分崩离析,是当时年龄并不大的南郭先生站了出来,和某些人做了交易,才勉强保住了南郭家族。”胡锡道。 “原来如此,之后呢?”张嫌继续听着。 “南郭家族虽然存留,但是因为效力于某些人,族人猎魂不断,所以消耗过大,所以依旧发展不顺,再加上之后几次魂界大战,南郭家族更是损失惨重,甚至到了伤筋动骨的地步,在魂师界的地位一天不如一天,甚至从九大家族的排名中被挤了出去,眼见族群危在旦夕,南郭先生想到了一个保存自己族人的方法,那就是成立现代化的公司,然后从人间招募培养魂师,让那些外来之人替代南郭家族进行基础的猎魂活动,以此来减轻自家族人的负担,就这样,猎魂公司成立了。”胡锡继续解读着公司的历史。tv首发 “所以严老就从客卿变成了分部经理,从人间招募足够的炮灰?”张嫌皱了皱眉头,略有些不忿道。 “严老头本身是不愿意的,但毕竟受过南郭家的恩情,又有着南郭家客卿的身份,自然无法拒绝,但是严老头总归不愿意让加入公司之人成为炮灰,所以制定了严苛的规则,以及设立的各种应急救人的手段,甚至连每一季的招人上,严老也是随意的糊弄过去,尽可能不从人世间招人,有人认为严老头是想让齐城这边走精英路线,实际上严老头只是不想看到更多人处于危险之中而已。”胡锡解释道。 “那为什么还招我来?”张嫌略有些生气地问。 “那是因为齐城这边已经好久都没招过人了,你来之前公司这边有一名魂师遇害,人数不满足总部那边的要求,所以我们才会去贴那种广告,所以如果不是你,也很有可能是别人前来,只要满足条件,我们都会尽可能的把他留下。”胡锡苦笑着回答。 “差一个魂师?不是还 有蒲梓潼吗?”张嫌问。tv更新最快// “蒲梓潼确实先于你来,但是你也知道蒲梓潼的真实身份,她是临时来避难的,总归是属于蒲家而不是公司,所以她的到来公司其实没有计算在内的,这样一来你就成了唯一一个来我们公司的了。”胡锡如实回答。 “我一直以为自己能被选为魂师是幸运的,但没想到倒成了被选中的不幸者了,你为什么早不给我讲这些?还有,公司其他人也知道自己被选入公司的真是原因吗?”张嫌继续问。 “不知道,他们要知道估计早就不干了,我给你说这些是因为我知道你之前向林妍要能力鉴定流程的事了,就算我今天不告诉你这些,你对之后的能力鉴定也会有所怀疑吧,我怕你会在那时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来,范增明就是一个例子,他就是在能力鉴定的过程中发现了猫腻,当时想要反抗,结果被洗去了部分灵识,而且提取精魂之后直接将他的魂力削弱到了中级魂王一阶,如今他在慢慢恢复,最近才刚刚恢复到了高级魂王。”胡锡叹了口气说着。 “直接抢夺别人辛苦修炼的魂力精魂,这不是土匪是什么?那我不去能力鉴定还不行吗?”张嫌气愤的说道,说话间有些同情范增明了。 “能力鉴定是每个到达高级魂王后的公司魂师都要参加的,拒绝的话公司总部可以强制执行,不听从规定者会被直接抹去灵识、驱散魂力,你是签过入职合同的,签的时候其实体内早已被暗中设下了某种禁制,一旦你想对抗公司,南郭先生或者公司董事会的某些人便能开启你体内的禁制,用那禁制封印你的魂力,你便无法反抗。”胡锡说明道。 “那就是我只能等着被他们抽取精魂了?”张嫌感知着自己的灵魂,用碑魂拓细细探查了一番,确实隐约有某种微小的不知名的东西存在,张嫌知道这应该就是公司暗中设下的禁制了。 “其实就算没有那个禁制,以你现在的魂力来反抗公司也是个悲惨的下场,当然我给你说这么多不是让你知道之后乖乖认命的,我是想告诉你,你暂时还不必担心,我从严老头那里得来了特别的消息,就是总部暂时还不要你去参加能力鉴定,至于之后你需不需要参加能力鉴定,那要到雷霖鬼宴之后再等总部做决定。”胡锡解释道。 “为什么?”张嫌揉了揉下巴问。 “嗯,这也是秘密,但是可以提前告诉你一下,齐城分部一边要应对接下里的雷霖鬼宴,一边要应对韩家可能的趁虚而入,所以公司在接下来的作战计划中会让所有公司成员分为三波,一波参与雷霖鬼宴,一波守住公司这里,一波盯紧韩家的动向,本来人手就不多,又要全部集结后分三波行动,你这个强大的战 力自然不能在这时离开,本来公司是安排严老头亲自带队去围剿鬼宴、钟老带队守住公司、我带队盯住韩家动向,而你就在钟老的队伍里,但是昨天你给我打电话之后,我重新向严老头提出了参加鬼宴围剿的申请,严老头最后在我的软磨硬泡下同意了,重新安排了一下计划,他让顾姐顶替了我去盯紧韩家,让你把晨曦姐从围剿队伍里替换出来,也就是说你现在是围剿鬼宴的关键战力,总部那边也不会马上把你叫走。”胡锡说明着。 “也就是说严老同意了我的申请了呗,这倒是件好事,不过我在雷霖鬼宴之后呢?是不是还有参加那个能力鉴定被抽取精魂?”张嫌问。 “你的实力成长是有目共睹的,我和严老他们是不希望你被限制魂力的,毕竟你有着强大的实力对齐城分公司来说是一件好事,能弥补齐城分部这边人员不足的遗憾,也能制约最近猖獗的魂鬼和其他虎视眈眈的魂师家族,但是总部会不会同意就不知道了,不过你身上还有蒲家比武招亲的事,想来就算雷霖鬼宴过去了,总部也不会轻易限制你的成长,毕竟你的精魂价值和蒲家整个家族的价值比起来还差得太远。”胡锡笑着说道。 “胡锡哥知道我和公司交易的事情了?”张嫌皱着眉头问,像是什么秘密被发现了似的。 “刚知道不久,昨天电话里严老头给我说的,我不知道你和蒲梓潼有没有真感情,但是显然你也欺骗了她。”胡锡回应道。 “算是吧。”张嫌没有否认,干脆的点了点头,因为他和蒲梓潼还有另一桩交易。 “不管你喜不喜欢她,我都不会给蒲梓潼说,这事以后还是你自己亲自解释吧,不过这个欺骗倒是制约了公司想对你出手欲望,你也算保住了自己进一步发展的机会,所以我倒觉得是个利大于弊的事情,如果你最后真和蒲梓潼好了,那就真是两全其美。”胡锡坏笑着说道。 “这事放到之后再说吧,既然严老同意了我的申请,那我自然全力以赴,但是你刚才给我说了这么多关于公司的内幕,不会真的只是出于一个好朋友的原因吧。”张嫌眼睛紧盯着胡锡问。 “我可不敢未经允许就告诉你这些,既然是经过允许的,那你就知道我是经过谁的允许了吧?”胡锡回应道。 “严老?”张嫌猜测道。 “没错,他之所以让我告诉你这些,是想让我提醒你,虽然他同意了你参加围剿鬼宴的申请,但是并不想让你被复仇冲昏了头脑,不想让你去做无谓的炮灰,你的价值在未来。”胡锡说明道。 “价值?是被公司利用的价值吧?”张嫌没好气的说道。 “是,但每个人存在便是被他人利用,你的存在重要与否 ,取决于他人可利用你的价值大小,你现在最大的价值是和公司的交易,是有机会争夺蒲家掌控蒲家的价值,你要把那份价值发挥到最大化,而不是仅仅为了一时的复仇送了性命。”胡锡道。 “你说的?”张嫌看着胡锡问。 “不,这也是严老头说的,他猜到了你会那样问,提前给了我需要的回答。”胡锡笑着回答道。 “这老头子真是成精了。”张嫌苦笑着感叹道。 “你这话要被严老头听见,估计你又得挨上他一脚。”胡锡笑着回应道。 “然后呢,还有没有什么话了?”张嫌想了想问。 “有。”胡锡点了点头,笑着的更加厉害了。 “是什么?”张嫌好奇地问。 “你和胡锡打一架,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再具体给你安排你在围剿时的职责。嗯,这就是严老头最后的指令。”胡锡用魂力将整个破旧厂房封锁,随后把初级魂祖级别的魂力散发到体外,笑着冲张嫌道。 “哈哈,严老果然成精了,我也正有此意!”张嫌也将半步魂祖级别的魂力释放到体外,准备和胡锡这个真正的魂祖打上一架。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六十九节:落败 “西风拳!”张嫌话音落后,胡锡率先出击,隔着数米远的距离向张嫌轰拳一击,轰拳之后,整座废弃仓库内狂风大作,一个巨大的魂力拳印离开胡锡的拳头,向着张晓直冲而去。 “这就来了呀,七星连叶刀!”张嫌见胡锡率先出击,赶紧认真了起来,用精粹的魂力凝出七把飞刀,回旋着冲向胡锡的魂力拳印。 张嫌的七星连叶刀道和胡锡的魂力拳印在两人中间相遇,七星连叶刀虽未能阻挡魂力拳印的攻势,却将拳印魂力片片削磨,在拳印即将加身到自己灵魂之时,让拳印变得已无实质威力。 “消掉了我的拳印魂力,天魂堡的七阶魂技七星连叶刀你也会呀,哈哈,那我就不留手了,西风拳雨!”见自己的一拳居然被张嫌轻易抵消了,胡锡也不是十分惊讶,认出张嫌所用的魂技之后站直了身子,连续轰出魂力拳印,对着张嫌笼罩而去。 “我去,本身西风拳就是七阶魂技了,胡锡哥,你居然把它又往上开发了,厉害。”张嫌见拳印如雨再次袭来,心中略有些惊讶道。 “那是自然,不往上开发,一个七阶魂技怎么能满足魂祖等级的要求,我这西风拳雨不仅在拳数上增加了,每一拳的威力也比真正的七阶魂技威力要强上很多,你接接看吧。”胡锡打出数十拳后,笑了笑,说道。 “我试试吧,三清磷箭阵,野蜂飞舞!”张嫌看着漫天雨下的拳印,直接将自己最拿手的魂技施展了出来,十二枚透明箭矢环绕在身周,加速旋转着在身体周围形成了一个蛋壳型的保护层,想要以此来抵挡胡锡的拳雨攻击。 张嫌透明蛋壳护罩形成的瞬间,拳印便急如雨下,一拳拳栖近张嫌的身体,却被张嫌的蛋壳护罩一一拦下,在护罩上被绞成一缕缕魂尘,瀑散到四周,最后消失殆尽。 “白磷箭变成了透明的箭矢,而且魂力威力也增强不少,你对魂技开发的也不赖嘛。”见自己的攻击被化解,胡锡眼神一凝,从张嫌的身周看出了点端倪,赞叹道。 “是胡锡哥手下留情了,你的西风拳雨根本就没有施展出全力吧,不然以你初级魂祖级别的魂力,我怎么也不可能安然无恙的挡下。”张嫌笑着回答道。 “着实是我收了一点力,不过还是因为西风拳雨的单拳威力也只在七阶魂技等级,不足以对你造成更大的威胁,那就接我这招试试吧,火雷铳!”张嫌回答之后,胡锡点了点头,继而又用魂力凝聚出一把旧式火枪握在手中。 张嫌用魂力感知着胡锡手里的那柄火枪,皱了皱眉头问道:“这不是天魂堡的魂技吧?我在天魂堡阅览魂技的时候没见过这招。” “这是我从别人手里换来的魂技,十阶魂技火雷铳 ,火弹!”胡锡笑着解答道,解答过后,手中魂力火铳发射,一颗凝聚着强大的魂力弹丸从中射出,对着张嫌疾驰而去。 “危险!”张嫌感知到了那颗魂力弹丸中威力,一股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他一时间并不打算用任何魂技抵御,而是使用增己符贴到自己灵魂之上,脚下生精魄开启,一个急速闪身躲开那弹丸的弹道。 张嫌的反应还算及时,他身形刚刚闪动,那弹丸便与他擦肩而过,从他刚才所在的位置穿了个过去,直射向身后的墙体上,现世的墙体上莫名出现了一记凹痕。 “胡锡哥,你这招太要命了吧,也不提前提醒我一下,这我要是中招了,估计灵魂要修养好一阵子才能恢复吧。”望着现世墙体上的凹痕印记,张嫌心中一阵后怕,冲着胡锡抱怨道。 “我已经收力了,不然你身后那堵墙可不是只有一个凹痕那么简单,既然是对战,就不可掉以轻心,真正遇见翻车鬼,它也不会对你手下留情,你现在就要拿出真正的实力来给我看看,我才能判定你是否有资格去挑战那翻车鬼。”胡锡摇了摇头,一脸严肃道。 “既然胡锡哥你这么说,那我就全力以赴了,你看了可别惊讶,白起魂技、增己符、生精魄起,负极剑凝聚,剑仙模式!”张嫌一口气把增强魂力的魂技全部用了出来,而且把武器魂技负极剑凝聚在手,灵魂化作了一副剑仙的模样。 “夏家的六式相符,古月家的白起魂技,你那负极剑和公仪家的剑术魂技也有些相似,你这剑仙模式有点东西啊。”见张嫌一下子使用出那么多魂技,而且各个魂技都有来历,胡锡不禁瞪大了眼睛,惊叹道。 “这全是在天魂堡新人战时学到的,依葫芦画瓢照着施展了出来而已,比起那些专修这些魂技的家族略马虎了一些,不过我把这几种魂技组合了起来,就开发出了这种搭配,我也是临时起名叫它剑仙模式吧。”张嫌不想暴露碑魂拓魂技,找了个理由说明道。 “当时听说你在有九大家族派人参加的新人战上获得第二名,我还有些不信,现在看来你不仅魂力提升神速,就连这魂技造诣上也着实不浅,仅仅是看一遍就能仿照着施展出别人的魂技,而且能将类似的魂技搭配起来组合成强大的魂技组合,这真不是一般魂师能做到的,你果然天赋异禀,是个魂师的料子。”听完张嫌说明,感知着张嫌灵魂上的变化,胡锡再次惊叹道。 “到底厉不厉害还得试一试才知道,看我,剑仙斩!”没等胡锡惊叹完,张嫌笑了笑,举起了手中的负极剑,冲着胡锡劈出了一记强大的魂力匹练。 “火雷铳,火弹!”见张嫌的魂力匹练劈斩向自己,胡锡二话不说直接 举起手中的魂力火铳,冲着张嫌的魂力匹练射击出去。 魂力火弹射出,强大的威力一击击散了张嫌的剑斩匹练,再次冲着张嫌的灵魂而去。 张嫌这次不再躲闪,反而加速向前冲刺,迎面朝着胡锡射出的魂力子弹冲去,在距离子弹只有半米距离之时,张嫌挥舞着负极剑快速斩出,一剑劈开糖丸大小圆珠子弹,从子弹中间掠出,直奔向胡锡的灵魂。 “火雷铳,连发火弹!”胡锡见张嫌用负极剑直接斩破自己的魂力火弹,向自己的灵魂本体快速接近,赶紧控制着自己的灵魂向后闪烁腾挪,指尖的扳机不停扣动,用火雷铳连续射出强大的魂力子弹,想要阻挡张嫌的攻势。 “止戈之眼!”不过胡锡的连续射击依旧没有让张嫌产生丝毫没有退意,一颗颗魂力子弹射向眼前,张嫌仅凭着对魂力的识别,便能快速确定子弹的位置,提前做出挥剑斩击的动作,眨眼间就将一颗颗快速飞射的子弹斩落在地,继续朝着胡锡冲刺而去。 “曹家的秘技止戈之眼你也能模仿,真是厉害,既然火弹没用,那就用这个,火雷铳,雷弹!”见张嫌使用止戈之眼看穿了自己所有的攻击弹道,并把自己的火弹一一斩破,胡锡终于严肃了起来,重新将魂力注入进火雷铳,这次用火雷铳射出的是尖头子弹。 “胡锡哥,斩落完这枚子弹,你可就躲不开我的剑技范围了哦。”见胡锡停顿之后继续射击,并没有近身对战的打算,张嫌一边疾驰追击,一边笑着提醒道。 “那你可是要追得上我。”胡锡射击出雷弹之后,灵魂再次后退,尽可能的和张嫌拉开着距离。 张嫌只是见胡锡用那魂力枪铳射出了和之前形状不一样的魂力子弹,却并未察觉那子弹有何异常,摇了摇头,挥剑继续斩向那么尖头子弹。 就在张嫌和之前一样斩破那枚子弹的时候,突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那枚尖头子弹在被张嫌负极剑斩断之时直接爆裂,爆裂之后化作魂力粉尘粘附到了张嫌的灵魂之上,那些魂力粉尘刚一粘附,便让张嫌的灵魂有种触电的感觉,整个灵魂居然逐渐麻痹了起来。tv更新最快// “我的灵魂怎么了?怎么浑身麻痹控制不了?”张嫌被爆裂后的雷弹麻痹在了原地,动作迟缓难以移动,惊讶的问道。 “我的火雷铳是武器魂技,双管枪铳能射出两种不同的魂力子弹,左边射出的是火弹,火弹魂力凝练,有着强大的穿透里,可以直接击穿灵魂,给灵魂造成重伤,而右边是雷弹,雷弹的威力并不大,但是有着特殊的魂力属性加成,可以在爆裂之后改变一定范围内的魂波,给所在范围内的灵魂造成魂力麻痹效果,你刚才斩破我的雷弹之后触发了雷弹 的空间麻痹效果,所以你现在动不了了。”胡锡笑着解释道。 “又是特殊属性的魂波攻击,猎魂时最麻烦的就是遇见这种能力,虽然威力不强,但是一旦中招更容易任人宰割,这一轮是我大意了,我输了。”张嫌想要用魂力清除体内的麻痹效果,但是试了几次之后发现并没有什么作用,只能冲着胡锡认输道。 见张嫌认输,胡锡抬手对着张嫌一招,便接触了雷弹对张嫌的灵魂麻痹,笑着提醒道:“虽说是和我对战,但看得出来你的实战经验还是差了一些,一定要注意敌人的手段,不可盲目的上前攻击,如果你遇到的是个魂力强劲的魂鬼,你现在可能已经魂飞魄散了。” “遇见魂鬼我可都是严阵以待,不过话说回来,我还是第一次见胡锡哥出手,对胡锡哥的手段没有多少防备,不然的话我可不一定会输。”张嫌摇了摇头道。 “不会输?你现在知道我的手段了吧,要不要再打一场?”胡锡若有所思地问道。 “再打一场?”张嫌不解道。 “你用多个强大的秘技依旧抵不过我一个十阶魂技,难道不会觉得不甘心吗?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你来朝我发难,而我这次依旧还是使用火雷铳作为主要的攻击手段,看看你能不能打得过我。”胡锡说明道。 “胡锡哥,你这就有点欺人太甚了吧,我都已经知道你那火雷铳的秘密了,你依旧用那招来对付我,你觉得有赢我的可能吗?”张嫌皱了皱没有,略有些生气道。 “哈哈,不试试怎么知道。”胡锡笑着回答。 “那好,剑仙模式开,疾光斩!”张嫌感觉胡锡像是在嘲笑自己,一生气,再次开启了剑仙模式,冲着胡锡直奔过去。 “身法魂技,金蜗魄!”见张嫌袭来,胡锡也开启了强化灵魂的魂技,并不和张嫌正面对战,而是快速奔逃着,躲避着张嫌挥舞而来的各种斩击。 “这是金蜗箔功法的附带魂技吗?”张嫌一边追击着胡锡,一边感知着胡锡身上的魂力状态,总有一股熟悉的感觉,问道。 “你还知道金蜗箔功法呀,看来你当时想选择它咯?”胡锡一边逃一边用灵魂拨开张嫌的攻击,回问着。 “是,不过门老说这功法不适合我,所以我就没有选择,但是我隐约记得那功法的魂力特点,以及里面附带的那个魂技,看来胡锡哥已经把那身法魂技修至大成了呀,我这三种魂技叠加才勉强追的上你。”张嫌点了点头道。 “你对所拥有的的魂技修炼的还不够精炼,我虽就这一门身法魂技,却一直修习,所以才能达到现在这种效果,好了,不能只躲避你的攻击了,我也要反击了哦,火雷铳。”回答完张嫌的疑问,胡锡再次凝出 了火雷铳魂技,一边逃跑,一边用其瞄准着张嫌。 张嫌见胡锡凝出了火雷铳,也不再托大,将大量的魂力注入进了灵魂之中,加快了追击胡锡的速度,毕竟是三种魂技的叠加,始终还是比胡锡快了一些,逐渐跟上了胡锡的脚步,向着胡锡的灵魂靠近。 “火雷铳,雷弹!”见张嫌居然慢慢在缩短着和自己的距离,胡锡终于皱了皱眉头,不敢再小觑张嫌,他知道如果被逼和张嫌近身作战,即使他将初级魂祖的全部实力开启也不一定能占到便宜,于是直接扣动扳机,冲张嫌射出了尖头雷弹。 “胡锡哥,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被同样的一招击中两次吧?生精魄,奔雷闪烁。”张嫌见胡锡再次用雷弹向他射击,生精魄魂技转移至脚下,如闪电一般闪动着身形,等到身形再次出现之时,胡锡的雷弹已经飞掠而过,击中了张嫌身后地面,并没有给张嫌的灵魂造成损伤。 “火雷铳,连发火弹!”见张嫌躲开了自己的雷弹攻击,胡锡并没有十分惊讶,在即将被张嫌追上之时,一个腾空变速,从张嫌的头顶翻滚而过,在张嫌的头上快速朝着张嫌猛烈射击。 “负极剑,乱棘斩!”见头顶之上弹如雨下,张嫌站稳住身形不敢乱动,将负极剑举过头顶,快速挥刀斩向落下的圆弹。 “不错,这么近的距离都能快速斩落我的火弹,那接下来你要怎么办呢?火雷铳,连发雷弹!”见张嫌将自己的火弹纷纷斩落,胡锡依旧没有惊慌,简单的笑了笑,再次使用火铳射击,对着张嫌连续射出无数的雷弹。 “没用的,负极剑,凌风斩!”张嫌同样没有惊慌,他已经猜到了胡锡会继续使用雷弹攻击,但是为了避免雷弹加身导致灵魂麻痹,他算准雷弹的弹道,用负极剑提前劈斩出魂力匹练,以阻挡雷弹在自己灵魂附近爆裂。 “隔空劈斩吗?不过隔空劈斩的威力可不如魂剑的直接斩击威力大,那我接下来的攻击你要怎么挡呢?连发火雷弹!”见张嫌同样挡住了自己的雷弹连发,胡锡并没有停下手来,反而是眼睛一眯,将大量魂力注入进火雷铳中,对着张嫌火弹、雷弹连发,不断地冲张嫌射击。 “火弹雷弹的混合攻击吗?没想到胡锡哥对单一魂技的掌控达到了如此境界,不过我也会,止戈之眼开,乱棘凌风斩!”张嫌见胡锡使用出混合爆弹,深深的皱起了眉头,将全身魂力调动了起来,挥剑抵挡着满天落弹。 胡锡的火铳射击和张嫌的挥剑防御持续大约七八分钟,七八分钟之后,张嫌率先开口道:“我认输。” 张嫌认输之后,胡锡才停止了火铳的射击,灵魂从空中落下,回归到了身体里面。 “半步魂祖的魂 量果然比不上真正的魂祖,再耗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肯定是我的魂力率先耗尽,所以我认输了。”张嫌同样解除了所有魂技,灵魂归体后再言道。 “你的魂力精纯,魂量雄厚,比起我你并不差多少,所以问题并不在魂力上,我的火弹威力大,消耗魂力也大,雷弹威力下,相对消耗魂力也小,同样的,你挡住我的火弹需要耗费大量魂力,挡住雷弹需要耗费的魂力也小,但是我两弹齐发,混在一起,你只能全当作火弹来抵挡才不至于受伤,所以你在魂力消耗上就比我快,我刚才那一阵的攻击比你少用了三成的魂力,耗到最后自然是我赢。”胡锡说明道。 张嫌恍然地点了点头,实际上他本可以用古岩蟒直接抵御,但是源天蛇曼魂技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显露,所以他才只用负极剑进行抵挡,没想到居然那么快就败北下来,也是让他有些不甘的,不过不甘归不甘,却也暴露了他实力上的问题。 “好了,你的实力我算是替严老头鉴定过了,基本合格,可以参加雷霖鬼宴的围剿了,不过你这实力还不能独自去找翻车鬼复仇,翻车鬼毕竟也是个中级鬼,你敌不过,甚至加上我也两说着,我会申请让你我和总部来的朱哥一起围剿翻车鬼,有了他,我们灭杀翻车鬼的几率才大。”胡锡确认道。推荐阅读tv// “朱哥谁是?”张嫌并不认识叫朱哥的人,疑惑道。 “朱原研,公司总部侦查队的二队长,中级魂祖。”胡锡点了点头说明道。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七十节:战前演习 “胡锡哥真没有关于翻车鬼的线索吗?还是怕我自己去找他?”对决结束之后,在回去的路上,张嫌问胡锡道。 “我偷偷的去找鬼竹书生就是为了探查翻车鬼的线索,后来打败并捉住了鬼竹书生,找了说辞托清丰哥用探查灵识的手段进行探查,根据清丰哥最后探查出来的结果来看,鬼竹好像和翻车鬼的关系有些特别,翻车鬼宴结束时,鬼竹是独自离开的,离开前,翻车鬼只给它指定了在那家动物园里等待联络,却迟迟没有联系它。”胡锡摇了摇头回答道。 “据我所知,翻车鬼应该已经知道了鬼竹书生的死讯了,好像是派人去你说的那家动物园找过它吧。”张嫌琢磨着之前遇见的三体小鬼说过的话,回应道。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我没时间一直守在那家动物园里等翻车鬼派人来联络它,基于清丰哥给的线索,我顺着鬼竹书生记忆里翻车鬼离开的方向追查过,不过我的追查就如大海捞针,并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只查到了包括股面狐在内的那几个小鬼的线索,后来让范大哥去确认,发现只是那些小鬼又出来为非作歹,却没有查到和翻车鬼的关联。”胡锡说明道。 “原来如此,那翻车鬼着实能够躲藏的。”张嫌感叹道。 两人说着话,就又回到了公司之中,再一次回到了胡锡的秘书室里。 “这两天辛苦你了。”回到秘书室里,胡锡暧昧的朝林妍说道。 “我又不是为了帮你,是严老爷子安排的工作,我自然服从安排。”林妍露出了一副高冷的表情回应道。 “这个,你们俩好久不见了,肯定有很多话要说,那这样,你们说着,我就先回去了。”张嫌见胡锡和林妍之间情愫激增,自然不愿意做电灯泡,赶紧找了个理由准备脱身。 “嗯,你先回去吧,基于你的实力,我会如实向严老汇报,之后就等待着严老的安排就好了,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严老应该会同意把你和晨曦姐调换,然后把你编排进围剿二队中,跟着朱队长一起围剿翻车鬼。”胡锡点了点头,向张嫌说明道。 “那我就回去等你的好消息了。”张嫌点了点头回应道,之后便离开了公司,向家里赶去。 “大哥,你确定要参加鬼宴围剿吗?”再回去的路上,冥魂传音问道。 “现在还问这话做什么,胡锡没有从鬼竹书生那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也就是说没有了翻车鬼的线索,最后的线索也断了,我自然要参加雷霖鬼宴去找翻车鬼复仇了,现在也只有那一条路可以走了。”张嫌一脸严肃地回应道。 “可是围剿鬼宴会有很多人参加,大哥你有很多强大的手段难以在众人面前施展呀,就像刚才你明明能打过 胡锡哥,却不愿施展那些阵法、魂技一样,如此一来,更难以战胜已经是中级鬼级的翻车鬼了。”冥魂提醒道。 “确实,只用普通魂技的话我难以越级战胜比我魂力更强的人,就算施展出魂核魂技,也最多和胡锡这种初级魂祖打成个平手,要想战胜翻车鬼还有些差距,但既然是围剿,又不只是我一个人对付翻车鬼,不是还有胡锡和那个总部的朱队长吗?他可是中级魂祖,三人联手如果能成的话我就不用施展阵法和源天魂技了,那样的话倒也不错,不管怎么样,只要能手刃了翻车鬼就行。”张嫌说明道。 “倒也是个办法,但我总有种预感,可能围剿鬼宴的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冥魂若有所思地说道。 “实在不行我就只能暴露自己的那些秘技了,但那也只是迫不得已的情况,想来情况不会那么差,到时候走一步看一步吧。”张嫌摇了摇头,叹气道。 回到家里,张嫌便闭门谢客,连续几日都在全神贯注的使用着魂晶珠修炼魂力,希望将魂力继续巩固在半步魂祖一阶。 三天后的一个清晨,张嫌接到了来自胡锡的电话,胡锡通过电话告知给张嫌关于严珲山的决定以及围剿鬼宴的安排,大部分情况和胡锡之前的预测没有区别,张嫌被确认了半步魂祖的实力,并被编入围剿鬼宴的第二先锋队,由来自公司总部侦查队的朱原研队长亲自统领,在鬼宴之上主要针对翻车鬼一脉的势力,具体围剿情况会在鬼宴开启前的一周时间里进行秘密演习,要求张嫌做好准备。 张嫌欣喜的答应了下来,挂断了电话,添加了朱原研的电话号码,计算着鬼宴来临的时间,继续维持着高强度的修习,等待着公司的召集。 近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张嫌的魂力已经达到了半步魂祖的顶峰,比起之前对上的三体小鬼都不遑多让,再加上魂技的熟练度不断提高,以张嫌当前的战力,即使是使用普通的魂技,对付三体小鬼或者黑魂卫这种等阶的魂鬼,也是手到擒来毫无压力,就算遇上胡锡这种初级魂祖,只要用出看家的本领,取得胜利也并不是难事,有了实力的提升,张嫌早已不似之前那般担忧,对围剿翻车鬼之事也充满了信心。 “张嫌是吧?”距离雷霖鬼宴还有一周的那个清晨,张嫌突然间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电话那头一个操着烟嗓音的人开口问道。 “我是张嫌,您是?”张嫌隐约猜到了是谁,回问道。 “我是总部侦查队二队长朱原研,也是这次雷霖鬼宴围剿计划的二队长,你的领队,这次是用电话通知你,鬼宴围剿即将开始,作为二队队员的你有责任参加围剿之前的战术演练,明早八点之前请到奥体会场, 我们将在那里训练。”张嫌回问之后,电话那头的烟嗓再次开腔,向张嫌说明道。 “原来是朱队长啊,久仰久仰,我一定准时到达,不知道参加训练还需要准备些什么吗?”张嫌恭敬的回应道,回应之后问。 “如果你有魂器用作猎魂,可以一同携带过来,其余的东西不做要求,建议你最好带一些补充魂力的魂药,以便训练之需。”张嫌问过之后,朱原研想了想回应道。 “好的,我知道了。”张嫌点了点头确认道。 张嫌确认之后,朱原研直接挂断了电话,继续联系其他队员去了。 “明天就要参与训练了呀,真不知道面对即将到来的鬼级鬼宴,公司会安排怎样的战术,又会提供怎样的训练,也不知道能否让我对位到那翻车鬼,毕竟我的魂力依旧只是半步魂祖啊。”张嫌见通话断开,在内心琢磨道。 “大哥,是演习开始了吗?”正当张嫌琢磨的时候,冥魂突然现身出来,站在张嫌面前问道。 “嗯,刚才二队长朱原研打来了电话,说距离鬼宴还有七天,要提前聚集我们这些队员参加战术演练。”张嫌回答道。tv首发 “公司具体是怎么安排的?”冥魂继续问。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知道个大概,这次围剿由严珲山带领,严珲山任总队长和一队小队长,主要对付雷霖鬼及其势力,朱原研任二队小队长,主要负责对付翻车鬼及其势力,邢家一个中级魂祖邢志飞任三队小队长,主要负责对付飞卢鬼势力,总部侦查队二队副队长刘让任四队小队长,主要负责对付楠雕鬼势力,一队有严珲山和五名公司人员,二队由朱原研带我、胡锡和老金他们三人,三队由邢志飞带着邢家的六人参与,四队是初级魂祖刘让带着总部派来的三名侦查队队员,至于什么时候出击,如何围剿,连胡锡都不知道,完全由四名队长进行秘密商讨制定。”张嫌回答道。 “也就是说为了避免有人走漏风声,总体的安排只有几个队长知道了,那么明天的战术演练也只是针对大哥您所在的这个小队的战术布置吧?”冥魂分析道。 “自然是一个小队的战术演练,估计也就是安排一下对敌的布局,毕竟一个小队要应对的不仅仅是一只鬼,还要应对那只鬼的所有手下,谁知道到时候一只鬼级亡魂会有多少个手下,就算是那些手下只有恶魂级别,被一群恶魂围攻也是十分危险的事,所有提前布置战局,提前进行演习,都是为了消除可能存在的风险吧,但是从人数上来看,这次四个队加起来也就二十余人,对付四个鬼级亡魂及其势力,还是有些人手不足的。”张嫌同样琢磨道。tv手机端/ “四只鬼级都有足够强大的对位了,剩下的十余 人可能要对付鬼级以下数百只亡魂,确实风险不小,估计这就是演练的目的吧。”冥魂点了点头道。 “即使演练,真正战场上出现人员伤亡也是在所难免的,想想翻车鬼曾经就有八只小鬼级的手下,还不知道雷霖鬼有多少强大的手下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演练的目的是让我们这些队员拖住那些鬼级亡魂的手下,以便让严老几人擒贼擒王,一旦几个鬼级亡魂被灭了,那么剩下的亡魂也就都是小鱼小虾了,翻不出什么大浪来,这才是公司围剿鬼宴的目的,也是之后演习的方向。”张嫌推测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大哥您还能如愿对付翻车鬼吗?”冥魂突然想到了什么问。 “不一定,或许会被安排去清理那些小鱼小虾,但是我有种感觉,就是那朱原研可能无法拿下翻车鬼,到那时,我会算好时机去以助他为名参与到与翻车鬼的对战之中,就能实现与翻车鬼战斗的计划了,到那时,或许还会需要你助我一臂之力。”张嫌微微一笑,回答。 “明白了。”张嫌回答之后,冥魂猜到了张嫌的意思,回应道,回应之后便重新回到了张嫌灵魂之中不再说话。 张嫌充分利用了最后一天的时间修习了预备好的阵法,才在夜深之时缓缓睡去,保持好足够的精力来迎接即将来临的围剿演习。 第二天一早,不知从哪来的鸡鸣把张嫌从睡梦中叫了起来,张嫌洗漱之后煮了碗面条,吃完便向着奥体会场出发。 “你是什么人?”张嫌在奥体会场门口停下了车,将车子锁好之后便朝着会场里面走去,刚准备进去,就被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老大爷叫停了脚步。 “来做活动的,今天是有人临时包下了这个会场吧?”张嫌笑着问道。 “是有一位姓朱的老板包了今天的场,你叫什么名字,我看看这里的准入名单上有你吗?”老大爷点了点头回答,随后认真地问道。 “张嫌。”张嫌报上了姓名。 “嗯,有你,你进去吧,从这进去之后向右拐,然后看到左手边有上升的阶梯通道之后走上去就行了,那位朱老板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张嫌报完姓名之后,老大爷提示道。 “谢谢。”张嫌点了点头,便顺着老大爷提示线路朝会场里面走去。 走进了会场张嫌抬头张望着,对这里,他略有些熟悉的感觉,他还记得,这里因为遭了魂鬼而发生过莫名的球赛骚乱,他曾在这里猎捕过魂鬼,仅仅用刚修炼而成的耳蛇便将那只魂鬼直接炸裂,如今又回到,让他发现齐城的确不大。 “你是?”就在张嫌张望着向场地中心走去的时候,突然一个烟嗓声音叫住了他。 “张嫌,猎魂公司齐城分公司的一名魂 师职工,您是朱原研朱队长吧?”张嫌被声音叫住之后向着音源地望去,见只有一个穿着运动服的中年男子站在场地中央做着拉伸运动,感知那男子身上散发出的强大魂力,张嫌自然认出那人的身份,毫不掩饰的报上了姓名。 “是,你就是张嫌啊?听严老说你是自己主动申请参加到围剿计划中的?”张嫌报名之后,朱原研问道。 “嗯,我是主动申请的。”张嫌回答道。 “是觉得人生没意义了还是想证明自己的实力?”张嫌回答之后,朱原研紧盯着张嫌,挑了挑眉问道。 “为什么这样问?”张嫌不解道。 “一听说参加鬼宴围剿,是个魂师都会找各种理由推脱,谁都知道鬼宴有多么可怕,即使是再强大的魂师,也有可能栽在鬼宴之上,当时总部派我来的时候我就想尽了办法推脱,不过最终还是被派了过来,你小子魂力也不过半步魂祖,怎么就想不开要往鬼宴上凑呢?”朱原研一脸不解地问道。 “我要复仇。”张嫌简单地回答。 “嗯,我听说了,你原来误闯过以一次鬼宴是吧,还害得兄弟死在了鬼宴之上,不过你那次遇见的鬼宴不过是个只有一只鬼级参与的鬼宴,程度也就是个高级一点的小鬼宴,可是这次的雷霖鬼宴却不一样,是有四只鬼级参与的鬼宴,还有不知道数量的小鬼、恶魂参与,你就不怕自己也死在鬼宴上,不怕魂魄被那些狰狞恶鬼给撕扯分食?”朱原研继续问。 “当然怕,我见过卢森哥的灵魂被分食的场景,到现在还不时的会做噩梦,但是不把分食卢森哥的那只鬼灭掉,我的噩梦还会一直做下去,这就是我来参加的原因。”张嫌认真地回答道。 “想不做噩梦你也得有实力呀,就凭你这半吊子魂祖不到的魂力想要突破一堆魂鬼的重围击杀那只中级鬼,你不觉得有点螳臂当车吗?”朱原研笑着问。 “朱队长是中级魂祖吧,那就请朱队长检验一下我的实力吧,剑仙模式,极光斩!”张嫌摇了摇头,随后灵魂直接出窍,魂力激增,手中魂力光剑凝实,飞身对着朱原研直接劈斩过去。 “硕魂盾!”见张嫌二话不说直接朝着自己攻击过来,朱原研轻轻一笑,灵魂同样出窍,手中凝聚出一枚塔型的魂力护盾,以此来抵挡张嫌的攻击。 一瞬之间,两道灵魂交叉而过,等到两个灵魂再次起身回首之时,张嫌手中的负极剑悄然破裂,化作一缕缕魂尘飘散在天地之间,而朱原研手中塔盾则被斩落一角,同样化作魂尘渐渐飘散。 “胡锡一个月前给我说你才刚初入半步魂祖,没想到一个月过后,你这魂力已经到达了半步魂祖巅峰了,是用了什么天灵地宝吗?”见自 己手中塔盾消失,朱原研脸上的笑容渐渐凝滞,皱着眉头问。 “不过就是稳固在半步魂祖而已,何须什么天灵地宝,是朱队长手下留情了,要是朱队长全力施展您那塔盾魂技,我这一剑最多也就在上面留下道浅浅的斩痕吧。”张嫌笑着回答。 “哈哈,你比我差两个魂力级别,能留下斩痕已经不错了,我现在对你都有些刮目相看了,待我抽根烟解个隐,等会儿咱俩全力切磋试试。”张嫌回答之后,朱原研爽朗的笑了笑,随后提议道。 “朱队长,我们不是来进行围剿演习的吗?这时候切磋不合适吧?”张嫌撇了撇嘴,赶紧提醒道,他知道,刚才自己那一下让朱原研失了面子,朱原研心中对自己略有些不爽,想借着切磋的名义教训自己,他可不会傻到和一个中级魂祖全力大战。 “哦,是吗,那围剿鬼宴之后再说吧。”朱原研似笑非笑的看着张嫌,回答道。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七十一节:到齐 “你们来的这么早啊,朱大哥,张嫌。”就在张嫌和朱原研过招之后,胡锡也从奥体会场的通道里走了出来,向着朱原研和张嫌打着招呼。 “原来是胡锡呀,来的挺准时的。”胡锡现身之后,朱原研点着了一根烟,一边抽着一边笑着回复道。 “胡锡哥。”张嫌同样回复道。 “咦,怎么只有你们俩?老金他们呢?”张嫌和朱原研回复之后,胡锡四处张望着,见只有张嫌和朱原研在,疑惑的问。 “那可是你们公司的人,你不会是要在这里问我吧?”胡锡问过之后,朱原研皱了皱眉头道。 “算算时间应该已经到了,看来那几个人又要划水了,哎,要不就我们先开始练习吧,等他们来了再加入就好。”胡锡同样皱了皱眉头,苦笑着说道。 “不行,他们不来,我的战术就没法布置,到头来还是没用,我们要面对的不是一只魂鬼,而是一场鬼宴,我们二号小队要对付的也不只是一个翻车鬼,而是整个翻车鬼势力以及参加鬼宴的一些游散亡魂,本来人手就不足够,如今再少人参与战术演练,真到了鬼宴之上,那就等于无偿送死,你们也不想白白死在鬼宴之上吧?”朱原研摇了摇头,略有些生气道。 “朱大哥您先别生气,老金他们你也知道,都是在公司待了很长时间的老油子了,我这就给他们打电话,不行的话我就向严老报告,让严老亲自教育他们。”胡锡挠着头笑了笑,赶紧安抚道。 “都说你们齐城走的是精英路线,公司里的魂师虽然不多,但各个都实力超群,现如今我看也没有什么特别超群的地方呀,倒是懒散的有些超群罢了,一个六人小队,居然有三个迟到的,你们这种状态怎么面对接下来的雷霖鬼宴?”胡锡虽然安抚着,但是朱原研依旧不依不饶的抱怨,抱怨之中还带有一些对胡锡的训斥。 “朱大哥,话不能这么说,他们性格上确实有些懒散,但性格不等于实力,那三人的实力还是很强的,而且他们三人经常一起猎魂,无论是从猎魂经验还是互相配合上都是公司数一数二的,所以严老头才会把他们一起编入这第二队来。”胡锡罕见的辩白了起来。 “是吗?我就等等看你说的那三人到底是何种实力。”胡锡辩白之后,朱原研也不继续埋怨下去,露出满脸不屑的样子,转身到一旁抽烟去了。 “小胡锡,小胡锡,你来的挺早的嘛,居然比我们三个先到了。”就在朱原研一根烟抽完之后,奥体会场的通道内,从阴影之中露出了三个人头,其中一个肥头大耳满脸褶子的中年人笑着冲胡锡呼喊道。 “老金哥,姚子哥,鹿筋哥。”听到有人呼唤,胡锡立马反应了过来,冲着 通道口摆手回应。 胡锡回应之后,三个人头逐渐从阴影中露出了全貌,紧接着整个身体都显露了出来,老金是一个满脸肉褶、身材肥硕的中年胖子,身穿一件黑皮夹克,脖子上挂着一条细金链子,手上戴着一块大金表,龇牙咧嘴大笑着,走起路来大摇大摆,像极刚发了财的暴发商人。 老金身后,第二个露脸的是大姚子,一个纤瘦高挑年轻人,带着七彩花纹的遮阳帽,嘴里叼着一根带柄的棒棒糖,双手抄兜,咧着大胯跟着老金的脚步,同样兴奋地冲着胡锡摆着手。 大姚子后面,出现的是一个理着寸头的青年,穿着一身淡蓝色的卫衣,低眉垂眼,貌似不太精神的样子,默默地跟在大姚子身后,只是冲着胡锡微微点头示意,显然这人就是被称作“鹿筋”的人。 “一个半步魂祖,两个高级魂王,这种实力在分公司来说也算的上不错的,不过你们三个是怎么回事,怎么来的这么晚,不知道我定的训练时间是从早上八点开始吗?”在三人全部走进奥体的中心广场之后,朱原研掐掉了手里的烟头,走上前来问道。 “你是谁?怎么敢对我们兄弟三个这么说话?”见朱原研朝自己走来,并一脸埋怨的说着话,老金不屑的卷起了袖子,横眉竖眼,抬手指着朱原研的鼻子问道。 “金哥,金哥,他好像就是从总部来的那个朱队长,你感知一下他身上的魂力,深不可测,至少有中级魂祖等阶的魂力,很强的。”老金说话之后,身后跟着的大姚子把嘴里含着的棒棒糖拿了出来,在老金耳边提醒道,声音不小,连距离他们数米远的张嫌都听得清。 大姚子提醒之后,老金打量了几眼眼前穿着运动服的人,放出魂力悄悄感知着,果然感知到了一股强大的魂力,眼睛提溜一转,赶紧收回了指着人的手,龇牙咧嘴,拱手抱拳,装模作样地笑着开口道:“您先别回答,我猜猜看哈,看您这么风姿潇洒、英俊威武,肯定是总部来的朱队长吧,我的意思是说我们来迟了,您刚才不应该对我们说话那么客气的,您应该狠狠的训斥我们一顿才对,所以我才提出刚才那两个问题。” “这就是你们的精英员工?”朱原研直接被老金的不要脸给惊呆了,一脸懵逼的问旁边的胡锡。tv手机端/ “这……,精英员工嘛,厚脸皮方面也是精英,朱大哥您还是多担待担待吧。”胡锡在一旁苦着脸打趣道。 “厚脸皮可对付不了魂鬼,接我一招试试,硕魂体,硕魂拳!”胡锡的打趣并没有打消朱原研的怨气,朱原研瞬间开启了体魂技,毫无征兆的冲着老金就是直冲一拳,像是要惩戒老金一样。 “朱大哥别生气嘛,咱有话好好说,金晶体,金 晶拳!”见朱原研突然提拳轰向自己,老金并没有十分慌张,咧着嘴求饶道,一边求饶一边开启体魂技,用手掌去抓朱原研的拳头。 “大哥……,大哥……”在老金开启体魂技去抓朱原研拳头的时候,老金身后的大姚子和鹿筋同样像是感觉到危险一样,全部将魂力释放出来,并用着某种方法注入进老金的灵魂之上。 朱原研是中级魂祖,老金只不过是半步魂祖,张嫌在一旁观战着,他本以为老金即使反应迅速也会被朱原研一拳轰飞,但是下一幕让他不禁眯起了眼睛,老金不止没有被击飞,反而用手掌稳稳接住了朱原研的全力一击,将朱原研死死的定在了原地。 “怎么可能?你不过是半步魂祖,怎么可能接住我中级魂祖的一拳?”不只是张嫌,就连朱原研也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疑惑不解道。 “嘿嘿,三人组合御魂技,滨魂三角,朱队长,咱有气发出来挺好,发出来就不生气了。”老金见朱原研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笑着回应道。 见老金满脸轻松的模样,朱原研生气地从鼻子里呼出了一股烟气,提高了附体的魂力,给体魂技加码,加强了拳头上的力量,把老金向后推去。 朱原研增强了力量之后,老金表情便不再轻松,联合着身后的大姚子和鹿筋同时提高了魂力,勉强地抵御着朱原研的力量。 “好强,一个半步魂祖加两个高级魂王的魂力居然敌不过全力施展下的中级魂祖,这朱原研果然现在才用尽全力。”张嫌在一旁看着战局变化,心中判断着。 除了张嫌以外,站在一旁的胡锡也没有多说什么,同样盯着像是斗牛角力的几人,像是在判断双方的实力差距。 “胡锡,你别在那看戏了好不好,赶紧帮哥哥们给朱队长说个好话,让朱队长快些停手,不然我们几个就要魂力透尽了,接下里还怎么进行围剿鬼宴的预演呀?”随着对峙的持续,双方魂力消耗都在加剧,老金这边的大姚子和鹿筋已经魂力消耗巨大,眼看就要见底了,老金赶紧向胡锡呼喊道。 老金呼喊之后,胡锡好像才反应过来,跟进到朱原研身边,笑嘻嘻的冲着朱原研道:“朱大哥,你可是中级魂祖,魂力那么雄厚,老金哥他们三人一起也不是您的对手,您就高抬贵手放了他们吧,不然再这样耗下去,双方魂力都会消耗殆尽,之后的战术演练可怎么办呀?可别耽误了正事。” 胡锡说完话后,朱原研看了眼身旁的胡锡,又看了眼和他过招的老金几人哭丧着脸,叹了口气,将拳头收了回去,同时解除了体魂技的状态。 “行了,我就是检验一下这三人的实力,从魂力和体魂技上来看还是不错的,三人联手 居然能制衡我全力开启体魂技的状态,果然是个不错的合体魂技,想来三人应该在猎魂时也配合的极为默契吧。”解除体魂技之后,朱原研饶有深意的点了点头,冲着老金三人说道。 “谢谢朱队长高抬贵手,我是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朱队长,今天训练结束咱一起去这奥体旁边的那家醉仙居大饭店,我请客,亲自给朱队长赔罪。”朱原研说话之后,老金又恢复他那大大咧咧的模样,一直咧着嘴笑着,冲着朱原研道。 “这提议好,我同意。”老金说完之后,胡锡举着手回答道。 “胡锡,你小子就是想去蹭饭吧?我是在问朱队长,朱队长还没答应你瞎跟着凑啥热闹。”胡锡回答之后,老金瞥了一眼胡锡,埋怨道。 “今天的训练还没开始呢怎么就想着吃饭了?再说吧,先把公司安排的小队战术练好了再说。”朱原研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只是不想现在去谈之后的事。 “那好,既然朱队长同意了,那咱训练结束之后就去聚餐,现在就先练习那个什么战术吧,喂,那边那个小子,你也是公司的吧?站那么远干什么?过来一点,虽然我老金还不认识你,不过既然是一个公司的,你今天晚上就跟我们一起去吧,家里没媳妇等着回家吧?”朱原研虽然没有表态,但老金直接给订了下来,订完之后,察觉到了站在胡锡和朱原研后面不远处的张嫌,冲张嫌招着手道。手机端一秒記住『→m.\b\iq\u\g\\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朱原研见老金直接给确定了下来,皱了皱眉头,一副想要反驳的模样,却又摇了摇头,没有说出口。 “金哥,你怎么会不认识他?我还给你看过他的照片呢,他就是张嫌,就是咱公司的那个天才魂师,这接近一年的时间里他已经晋升到了半步魂祖的等阶,和你的魂力不相上下。”老金说完之后,胡锡走到张嫌身边,给老金三人介绍着。 “他就是张嫌?都说青年才俊,我还以为是个俊俏的小伙子呢,没想到是这个模样普通的少年呀,这人我见过,有几次领悬赏的时候还和他擦身而过,只是没注意他居然有半步魂祖的魂力罢了。”老金远远地打量着张嫌,露出一副沉思的表情。 “胡锡,二队最初不是定的刘姨和晨曦妹妹来吗?怎么换人了?换成了你和张嫌?”老金惊讶之后,一旁的大姚子一脸不解地问道。 “因为要对付翻车鬼。”胡锡简单的回答道。 “翻车鬼?那只中级鬼?我去,这是又要和那个老冤家遇上了呀。”胡锡回答之后,老金惊讶道。 “又?哦,我想起来了,最早翻车鬼悬赏就是老……金哥接的吧,您三人用太古罗布去围猎那个翻车鬼,结果将翻车鬼重伤,只不过后来让那翻车鬼逃跑了。”张嫌听完老金的 话,便回想起他和卢森当时偷偷去找翻车鬼的原因。 “是,翻车鬼悬赏最初的标的是二十万,我们哥仨就合计着赚笔大的,从钟老手里临时租用了强大的太古罗布魂器,并且从林妍妹子那里买了增魂素那种临时提升魂力的药,然后就带着东西前去围猎翻车鬼,用太古罗布偷袭那翻车鬼,然后使用魂技将翻车鬼鬼击伤,就在我们以为得手的时候,那翻车鬼装死骗过了我们,然后趁着我们掀开太古罗布之时从束缚中脱离,最后逃出了我们的追捕,它的逃走让我们做了次亏本的生意。”老金诉说着当时的情况,抱怨道。 “不对呀,当时卢森哥说悬赏栏里翻车鬼悬赏七千六呀,怎么会是二十万?”张嫌皱着眉头问道。 “中级鬼级亡魂悬赏七千六?怎么可能?是七万六还差不多,翻车鬼重伤逃跑的消息是我们上报给了公司,并取消了猎捕翻车鬼的任务,公司在确认了翻车鬼重伤和等级跌落的情况之后,将悬赏从二十万降至了七万六,作为二次悬赏重新挂了出来,卢森虽然已经亡故,我不想说他什么坏话,但是卢森给你说的悬赏金绝对是假的,而他说假话的原因不外乎是想独吞大头。”老金摇了摇回应道。 “不许你这么说卢森哥!我和卢森哥经常合作猎魂,他没有一次朝我撒谎,都是和我平分赏金。”张嫌不相信的大叫道。 “你不知道吗?翻车鬼之前卢森急需要钱给自己老婆做手术,好像是要七八万吧,他骗你去猎捕翻车鬼和那个有关吧。”张嫌大叫之后,老金的身后,大姚子揉了揉鼻子说道。 “手术?”张嫌好像回想起什么,嘴里念叨着。 “我来说吧,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陆真嫂子当年急需要钱进行手术续命,卢森哥手里的钱基本都在维持着陆真嫂子的病情护理,一时间拿不出手术上的巨额开支,迫不得已才偷偷接下了翻车鬼的悬赏,并且欺瞒了你真实的悬赏价格怕你怀疑,利用你那个隐秘的侦查魂技想要去找重伤的翻车鬼,猎杀之后换取手术费,后来发生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胡锡在一旁低着头说明道。 “现在想想,当时卢森哥确实有些行为反常,我第一次从他眼神里看到那种对钱的渴望,原来如此,当时他要找我借该多好,我就算帮他贷款,也不会去冒那个险呀。”张嫌悲痛道。 “他不愿意拖拽别人正常的生活,即使在赏金数额上欺骗你,想来他也会在之后给你补齐,这就是卢森哥。”胡锡拍了拍张嫌的肩膀安慰道。 “好了吗?我让你们来不是让你们来怀旧的,我知道严老为什么把你们安排到我这一队了,原来你们都和那翻车鬼有过节呀,既然如此,那就好办了, 把你们对翻车鬼的了解都说出来吧,我们也好制定更完善的对策针对翻车鬼,不过在那之前,我想先认真的认识你们一遍,全都详细的介绍一下自己吧。”胡锡安慰完张嫌之后,在一旁的朱原研看不下去,打断了张嫌和老金们的对话,大声说道。 “那好,我先来吧,张嫌,弓长张,讨人嫌的嫌,加入公司大约一年的时间,半步魂祖等阶,会使用的魂技有不少,各类魂技雨露均沾,拿手魂技有白磷箭、七星连叶刀……”张嫌并没有一直悲痛下去,越是难过越让他斗志昂扬,率先站出来将自己一部分信息底牌公布了出来,以此来配合朱原研之后的战术安排。 “好,下一个!”张嫌公布之后,朱原研点了点头,冲着其他人道。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七十二节:各展所长 “我,胡锡,齐城分部的经理秘书,大家也都认识我,就不多介绍自己了,半步魂祖,常用魂技西风拳、火雷铳等。”张嫌介绍完自己之后,胡锡紧跟着做着自我介绍,但是并没有暴露出他初级魂祖级别的魂力。 “你们这自我介绍就给上小学的时候老师点名似的,行吧,那我也来说说,我,金大只,金子的金,一大只老虎的那个大只,今年刚四十,半步魂祖,平时在外做生意,在猎魂公司兼职当个小魂师,因为灵魂属性为金,修了几个金属性魂技,经常和我这俩兄弟一起猎魂,修炼了包括滨魂三角在内的两三个组合魂技。”胡锡介绍完了之后,老金也自我介绍道,说话之间还透着一股拽拽的味道。手机端一秒記住『→m.\b\iq\u\g\\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金哥介绍完了就轮到我了,我叫姚广济,平日里大家喜欢称呼我为大姚子,今年三十一,高级魂王,在城南商圈开了家精品店,也是兼职接个悬赏猎个魂,跟着金哥、鹿筋他俩组成了个三人团,就是为了混个赏金赚点外快,修的魂技多为感知侦查类的,当然实战能力也是有的,拿手的魂技是兀鹫灵,七阶魂技。”金大只介绍完后,被称作大姚子的公司魂师也自我介绍了起来。 大姚子介绍之后,广场中是片刻的安静,张嫌几人把眼睛望向鹿筋,但是鹿筋一直低垂着头,好像并没有介绍自己的打算。 “那个蓝衣服的,你怎么不介绍你自己呀?”就在众人望着鹿筋的时候,朱原研率先开口问道。 可能是朱原研的声音太小,鹿筋好像并没有听见,依旧半低着头站着。 “鹿筋,叫你呢!”见鹿筋没有回应,老金转头大声喊道。 “啊?叫我?”老金喊完之后,鹿筋才好像回过神来,一脸茫然的问。 “对呀,朱老师要让你做自我介绍,你可不能走神呀。”见鹿筋反应了过来,老金笑着提醒道。 “自我介绍?哦,我姓鹿,叫筋,就是那个一根筋两根筋的筋,今年二十八,平时在金哥开的那个餐厅里当厨子,偶尔跟着金哥猎魂捕鬼,高级魂王,会几个攻击和困敌的手段。”鹿筋听到老金的提醒,点了点头,没有说太多的话语,只是简单的陈述道。 “好家伙,一个生意人、一个店老板、一个厨子,你们齐城这边有几个是全职猎魂的呀?”鹿筋说完之后,朱原研皱着眉头抱怨道。 “虽说是兼职,他们三人可没少接猎魂悬赏,所以朱大哥不用怀疑他们的猎魂实力。”见朱原研皱起了眉头,胡锡赶紧解释道。 “行吧,等会演习训练就能见分晓了,那我也来介绍一下我自己吧,我,朱原研,朱砂的朱,原本的原,研究的研,猎魂公司总部第二侦查队的队长,现临时任针对围剿雷霖鬼宴的 二分队队长,三十九岁,中级魂祖,常用魂技有包括硕魂体在内有五个魂技,是主修灵魂对战的战魂师。”朱原研在最后也做了自我介绍。 “哇,朱队长还不满四十就已经是中级魂祖了呀,真是天降英才呀,怪不得能在总公司任职高位呢。”朱原研介绍完之后,金大只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烟盒,取出了两支香烟,将其中一只恭敬的递给了朱原研,在一旁开口吹捧道。 见有烟递到了眼前,朱原研想也不想的直接接了过来,把烟头插在嘴里,去掏打火机准备点烟,表情中对金大只稍微和善了一些。 就在朱原研还没掏出打火机之时,金大只率先把上衣口袋里的打火机取了出来,“啪嗒”一下打出了火苗,去给朱原研点含在嘴里的香烟。 见给朱原研的香烟点着,金大只又把另一只香烟轻轻一抛后用嘴叼上,双手抱着火机去点自己嘴里的那根香烟。 “胡锡,还有那个张嫌,你们抽烟吗?”金大只给自己点上之后,好像想起了远处还站着两个人,开口问道。 “戒了。”胡锡回答道。 “不会。”张嫌拜了拜手,回应道。 “大姚子和鹿筋也不抽烟,咦,现在的小孩子都不怎么抽烟了吗?”见胡锡和张嫌同时拒绝,金大只不解道。 “他们这个年龄段的人估计都等着要孩子呢,得戒烟戒酒保留好精力。”听到金大只问话,朱原研猛抽了一口烟后一脸坏笑地回答道。 “是啊,要保留好精力啊!”金大只听完朱原研的解释,同样坏笑着应和道。 “行了,您二位就别乱拿我们打趣了,这都超出训练时间快一个小时了,你们还要继续抽烟啊?朱大哥,刚才是谁喊着要抓紧时间来着?”金大只和朱原研玩笑之后,胡锡皱了皱眉头问道。 “对了,还得训练呢,一看到烟就把正事儿忘了,那我先掐了,训练完再抽。”经过胡锡的提醒,朱原研好像反应过来了,说着话就用手直接去掐燃着的烟头,把烟头在手里掐灭之后,将未吸完的半根香烟收进了一个空空如也的烟盒里,随手塞进了自己的挎包中。 “好嘞。”见朱原研掐灭了香烟,金大只也识趣的猛吸了一口,把半截不到的烟头丢在了地上,使劲用脚踩灭。 “好了,都来我这集合,我给大家说明一下这次围剿鬼宴的计划。”见所有人都准备好了,朱原研点了点头,招手聚集着身边的众人,大声地招呼道。 听到了朱原研的招呼,张嫌几人都朝着朱原研身边靠近,很快便都围在了朱原研身边。 “既然人都到齐了,也都做完自我介绍了,那我就说一些公司派发给我们二队的任务吧,众所周知,雷霖鬼宴会在一周后那个夜 里如期举办,举办地是东城区会展城,具体是在哪一个场馆里我们还不得而知,但是不会脱离会展城的范围,所以已经有我们总部的侦查队员在那里盯梢和布置周边陷阱了,但是对于有禁制保护的会馆里面,我们还无法潜入进去做什么手脚。”朱原研将鬼宴的举办地向众人说明着。 张嫌和胡锡早已经知道鬼宴的举办地点,自然不是很惊讶,但是金大只几人并不知道,所以有些好奇的问道:“在东城区的会展城里吗?那些小鬼真是挑了个不错的地方啊,空旷开阔,容易设陷阱屏障,而且晚上举办的话我们的躯体很难偷偷钻进闭了馆的会展城里,显然是针对我们魂师特意选的地方呀。”推荐阅读tv// “没错,我们之前开会的时候也是这么判断的,那小鬼或许知道我们在调查它们,而且也害怕我们找到并围剿它们,所以故意选了一个对我们不利的地形作为鬼宴地点,如果我们不进去,它们鬼宴就能照常举行,完事之后也能四散而逃,如果我们想进去猎捕它们,那就只能放出灵魂进去,它们很有可能设下陷阱等着我们进入,所以从最初的潜入上就遇见一个难题。”朱原研分析道。 “我觉得倒不是很难呀,公司不是和官方的人有联系吗?把事情说明白,然后请求在闭馆之后开个小门不就行了吗?”张嫌在一旁问道。 “试过了,那边不同意,会展城虽然也属于官方控制的,但是和我们公司的官方上级不同属,联系起来要绕好多圈,还有些私人关系夹杂在里面,短时间内根本拿不到他们那边的批示,又不能直接告诉他们我们是去抓捕鬼魂的,就算告诉了他们也不会信,所以没有小门可以开。”朱原研摇了摇头道。 “不是晚上去吗?那我们偷偷的把门撬开不就行了?”姚广济皱了皱眉头问。 “会馆里还有上次的珠宝展品存封之后没全部搬走,所以会馆里的警报系统一直开启着,一旦检测到有未知的热能进入,系统就会自动报警,你在推门进入的那一刻,那会馆的警报就被触发了,到时候不仅会把魂鬼吓跑,你还会被会馆里的保安抓住。”姚广济问后,朱原研再次摇头否定道。 “也就是说只能把躯体留在会馆外面,只让灵魂单独进入,那肯定会很危险呀,就算雷霖鬼没在会馆里面设陷阱禁制,灵魂面对着鬼宴上的众多魂鬼,可能来不及寻求躯体的保护就没了。”金大只在一旁琢磨道。 “所以才找各位提前来排兵布阵。”朱原研点了点头道。 “四个队伍都是只放灵魂进入吗?”张嫌问。 “嗯,都是。”朱原研确认道。 “既然如此,不如所有人一起闯进去,然后大开杀戒。”金大只笑着说道。 “那是不行的,这次总部和严老他们的任务是消灭鬼宴上几个带头的鬼级,以此来彻底杜绝齐城遭魂鬼侵袭的后患,鱼贯而入的话,很有可能会让那几个带头的大鬼趁乱逃跑,所以才分了四队从四个方向包夹,围困住和解决掉领头的几只鬼级,就算不能完全灭杀,灭杀或者重创一部分也是可以的,只要不让它们全身而退就行。”朱原研说明道。 “怪不得看朱大哥这次忧心忡忡的,原来是总部那边下命令了呀,捣毁鬼宴就已经不容易了,还要在鬼宴之上、众鬼之中灭杀那几只鬼级亡魂,果然是个艰巨的任务。”胡锡在一旁若有所思道。 “这可不只是艰巨,简直就是找死,总部这是不拿我们的命当命啊?”胡锡分析之后,姚广济抱怨道。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各地都有鬼宴兴起的消息,总部这么做是想弄清楚其中的缘由,也是想用一次的突击换取之后的安宁,所以才下了猎杀带头魂鬼的任务,这是总部的只是,我们也只有服从的份,不管你是全职魂师还是兼职魂师,只要你是公司的魂师,和公司签过入职合同,就不能违背公司的指令。”朱原研严肃的说道。 “别生气啊朱队长,大姚子这不也是担心嘛,我们都是老实人,承蒙公司看中才成为的魂师,成为魂师就是想有更好的生活,这眼前看到个可能存在的死局,谁心里不都得颤一下嘛,您说是不是?”见朱原研严肃了起来,金大只知道朱原研又生气了,赶紧解释道。 “我知道,但是说句不耐听的话,对于你们,我稍微也做了些功课,穷得叮当响的时候来公司入职谋生,后来成为魂师一边猎魂一边用魂师的那些手段在人世间做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不然你们的生意能这么容易做到现在这么大吗?公司总部对这些情况都了如指掌,只不过你们没有太过危害世间,公司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现在到你们回馈公司的时候了,你们这时候打退堂鼓可不好吧。”朱原研像是知道些什么,盯着金大只的眼睛看。 “我做的那些事公司都知道?”金大只惊讶地挠了挠头问道。 “你和姚广济一个做生意一个开店那本钱哪来的?还不是用灵魂偷探商业内幕,在股市里发了一笔横财得来的吗?后来做生意也经常用这种手段和竞争对手争抢市场吧,商场如战场,你们这些手段用的隐秘,普通人看不出来,但是总部那边可是能量化出来魂师对人世间的干扰值的,你以为总部的那些董事局元老是吃干饭的吗?”朱原研训斥道。 “啊?朱队长,您大人有大量,可别把这个再说出去了。”听到朱原研直接公开了自己的秘密,金大只赶紧环顾四周,做了个噤声 的动作恳求道。 不只是金大只,一旁的姚广济听到了朱原研的训斥,也开始变了脸色,脸色露出了些许的恐惧。 “话我就提醒到这,你们这次参加围剿雷霖鬼宴就是将功赎罪,公司会放你们一马,之前的事情既往不咎,如果你们不好好配合,公司翻旧账的话我可就不管了。”朱原研警示道。 “配合,配合,朱队长您尽管吩咐。”朱原研警示之后,金大只点了点头道,收回了不少的痞傲之气。 “那好继续刚才的说明,夜间会展城关门,我们没有常规的办法保证躯体和灵魂一同进去,那么只有配合着其它三支队伍用灵魂潜入,从四个方向向里面推进,最后将那些魂鬼们包围在其中,按照严老的意思,我们二队负责从北向潜入,潜入之后一边探查和排除四周的陷阱禁制,一边深入进鬼宴附近,等待着四个队伍全部到齐,再从四个方向一齐杀入鬼宴,这就是我们的计划。”朱原研讲解着公司的整体安排。 “杀入鬼宴之后呢?”张嫌追问道,他最关心的不是如何进入鬼宴,而是如何能手刃翻车鬼。 “这次鬼宴主要魂鬼势力主要有四个,第一个是雷霖鬼领导的雷霖鬼势力,也是鬼宴最强的魂鬼势力,这一部分有实力最强的严珲山严老的一队负责,我们如果中途遇见雷霖鬼势力,不要与他们交战,尽可能避开和逃离。”朱原研提示道。 “还好有严老对阵那个雷霖鬼,不然我们死定了。”听说最强魂鬼由严珲山负责,金大只松了一口气。 “但是我们要对付的是第二强势力之一的翻车鬼,杀入鬼宴之后我们就抱团涌向翻车鬼势力就好了。”朱原研说明道。 “怎么抱团涌入?”张嫌不解地问。 “就是你们要围成一圈,先把我保护在中央,一路杀向那翻车鬼,保留了足够魂力的我才能力敌那中级鬼级的翻车鬼。”朱原研回答。 “如果距离较近还好说,如果距离较远且需要跨过无数魂鬼,那我们的魂力可就不一定支的住了。”胡锡在一旁判断道。 “没错,所以鉴于能精准的在会场中找到翻车鬼,并尽可能缩短和翻车鬼的距离,一个有着强大的灵魂感知和魂力探查魂师是必不可少的,我刚才听说姚兄弟会些魂力探查的手段,不知道可否施展出来给我演示一下?让我看看能否用其避免前期趟雷,并快速找到翻车鬼的位置。”朱原研眼神望向姚广济问。 “行吧,兀鹫灵出!”姚广济把嘴里的棒棒咬碎之后丢掉了手里的小棍,然后把魂力向四周散开,用魂力凝聚出了一只巴掌大小的鹫鸟,让鹫鸟在空中飞行。 “这是探灵魂技?虽然可以寻魂探灵,但是这么个小魂鸟怎么可 能瞒过雷霖鬼它们的感知呢?”朱原研看着飞在空中的鹫鸟,皱了皱眉问。 “别急呀,暗瞑之鹫!”朱原研问后,姚广济笑了笑,手中魂力一控,天上的鹫鸟魂灵也跟着变化,鹫鸟直接隐藏了魂力,就连灵魂也变得灰暗透明,正好是暗夜的颜色。 “虽然还能感知到细微的魂力,但是却能鱼目混珠混在魂尘之中,不错,那在大家隐匿魂力悄然前行之时,这探路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不过你这鹫鸟不能排雷,要是遇见封路的禁制,你这鹫鸟却可能暴露我们,谁有能破禁排雷的手段吗?”朱原研见姚广济的鹫鸟魂技却有探魂带路之能,十分欣喜,但是却又担心路途之中遇见陷阱禁制,继续问道。 “哈哈,那种事情鹿筋常做,鹿筋有个驾云仙洞魂技,可以架魂桥,只要路上架上了鹿筋的魂桥,我们走在魂桥之上,所有禁制都会失效。”听了朱原研的担心,金大只笑着拍了拍鹿筋的肩膀说道。 金大只说完之后,鹿筋也散发出魂力,对着身前轻轻一摆手,一道如云般悬在半空之中的魂桥架了出来,魂桥之上魂力紧凝,并没魂力向外散发,灵魂走在上面就和身体走在平地上一样,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安全感。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七十三节:训练开始 “不错,你们齐城的魂师确实有些底蕴,什么奇奇怪怪的魂技都有,但是现在确实需要这些特殊的魂技来支援战斗。”鹿筋施展完驾云仙洞魂技之后,朱原研在一旁品鉴着,揉了揉下巴上的胡茬说道。 “那是,别看老金哥他们不像好人,但是实力还是有的,不然也不会进阶到如今这般等级。”胡锡在一旁应和道。 “胡小子,你怎么说话呢?我们怎么就不像好人了你说说。”胡锡应和之后,金大只指着胡锡,咧着大嘴驳斥道。 “别误会呀金哥,我这不是在夸你嘛。”金大只驳斥完,胡锡赶紧解释道。 “夸我?你小子什么时候夸过我?喂,鹿筋,你说刚才胡小子那话是夸我吗?”金大只不相信的皱起了眉头,然后转脸问一旁的鹿筋。 鹿筋没有回话,依旧沉默不语,只是象征性的点了点头,也看不出是什么意思。 “行,鹿筋老实,不会骗我,我就当你胡小子是在夸我了,然后呢?用上姚子和鹿筋两人的手段确实能避免一些禁制陷阱探到鬼宴内部,然后该怎么办?”见鹿筋点头了,金大只笑了笑,之后问朱原研道。 “之后就是隐匿魂力等待所有队伍全部集合,一旦我得到严珲山严老的进攻指令,就会下令你们进攻,由你们开路,把我送到翻车鬼面前,我会保留魂力直到和翻车鬼亲自对战。”金大只问后,朱原研一边做着拉伸动作,一边说明道。 “那就是说需要能够开路的人,这种人必须有强大的战力或者足够的防御能力,能清理路途上的魂鬼,并能保护朱大哥无损的赶到翻车鬼面前擒贼擒王吧?”胡锡琢磨着进攻的需要。 “没错,队伍推进时,在前面需要有足够的战力击杀或者击退拦路的魂鬼,所以需要拥有强大战斗力的人担任先锋,在开辟道路之后,后面则需要一个极强防御能力的魂师进行殿后,尽可能避免屁股被魂鬼偷袭,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直插鬼宴的心脏,灭掉位于鬼宴之上的翻车鬼,获得围剿鬼宴的胜利。”朱原研回答道。 “论战力的话,我、张嫌和金哥都是半步魂祖,都可以作为在前方推进的目标,但是论防御力的话,金属性灵魂的老金哥应该更加出众,老金哥那手金魂盾就连我都无法轻易破防,所以开路的事情可以交给我和张嫌,殿后防御之事就交给金哥吧,我觉得这样可以。”有了朱原研的要求,胡锡根据对其它人的了解,简单向朱原研说明道。推荐阅读tv// “是吗?金魂盾?金大只兄弟还有这种能力啊?施展出来我看看吧!”胡锡介绍完之后,朱原研审视一般盯向了金大只,想让金大只展示自己的手段。 “殿后的活?可以,可以,交给我就行了,咱别的 不会,就是逃……殿后的活干的利落,我这金魂盾魂技攻击不行,但是配合上的金属性魂力,魂祖之下基本无人能破得了,只要那翻车鬼手下没有其它鬼级,撑个一段时间还是没什么问题的,金魂盾出!”听到了朱原研发话,金大只笑了笑,灵魂直接出窍,见魂力向外大量散发着,随后在身前凝聚出了一面巨大的淡金色鸟翼魂盾,把他自己和旁边的姚广济、鹿筋全部遮了进去还绰绰有余。 “金属性魂力凝聚出来的魂盾?好高的魂力凝练度!”张嫌在一旁感知着金大只凝聚出来的那面魂盾,见魂盾不仅遮蔽范围广阔,其上的魂力凝练度也远超同阶魂师的魂力,就连他的古岩蟒在防御之上可能都不及金大只的金魂盾,于是不禁开口叹道。【~*爱奇文学…@更好更新更快】 “哈哈,还是张嫌识货,我灵魂特殊,天生有着金属性灵魂魂力,所谓金属性灵魂的特点就是魂力凝练度异于普通魂师的魂力,所以无论我施展何种魂技,都能发挥出比别人更强的威力,攻击魂技破坏力会更强,像这种防御型的魂技,自然更加凝固,谁都难以攻破。”金大只在一旁骄傲的说明道。 张嫌点了点头,他忽然想起了曲芷茹以及山海屋石冼,曲芷茹就是拥有金属性灵魂的普通人,而石冼给他的请求就是帮忙觅得一个金魂体之人,如今金大只这么一个金魂体之人站在自己面前,他才明白金魂体有多么强大,至少比只有普通灵魂属性的魂师要强上不少。 “不错,确实凝练异常,但是我也要试试你这金魂盾到底能挡住多强的攻击,灵魂出体,宙猩拳!”就在金大只洋洋得意的时候,朱原研同样点着头,随后灵魂出窍,出其不意的冲着架着魂盾的金大只发起攻击,一拳捶在了魂盾之上。 “我去,朱队长,你可是中级魂祖,你这不是欺负人吗?”见朱原研二话不说就往自己的大盾上捶,金大只赶紧收起了笑脸,认真的控制着魂力,将大量魂力向着盾牌中倾注,把盾牌的防御能力提升到了最大。 朱原研的拳头和金大只的盾牌相接,一瞬之间,一股巨大的阴风从两人灵魂之间散开,魂力的对撞在灵魂境中产生巨大的轰鸣声,不过轰鸣声过后,朱原研并没有能把金大只的护盾给直接击碎,只是在魂盾之上击出了几丝裂纹,随着朱原研继续发力,裂纹越来越多,但始终没有破碎。 “朱队长,行了吧,你这魂力不断加到中级魂祖等阶,我就算魂力再过凝练,也吃不消您这攻势呀,您要是把我盾破了,我灵魂也会受到损伤,之后的演练可难进行咯,给老金我留点面子吧,嘿嘿。”感觉到魂盾之上的压力越来越大,看似坚不可摧的盾牌上生出越来越大的裂纹,金大只皱了皱 眉头,哭丧着脸求饶道。 听到金大只求饶,朱原研慢慢地收回了拳头,看着在自己不断加力之下还未击破的金魂盾,露出了满意的表情,肯定似的点了点头。 “谢朱队长不破之恩。”见朱原研撤去了拳头,金大只终于松了一口气,同样撤去金魂盾,赶紧笑着说道。 “不错,虽然我没用强力的魂技,但是我却已经将全部魂力都施展出来,居然也无法在短时间内破掉你的金魂盾,说明你这盾确是在鬼级以下无敌的存在,你作为殿后之人我很放心,但是只要别临阵脱逃就行。”朱原研将灵魂重归于体,满意的说道。 “明白。”金大只也魂归于体,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好了他们三个都已经展示完了,胡锡的实力有多强我也清楚,现在就到你了张嫌,你虽然魂力在半步魂祖一阶,但是要怎么证明你有在前方开路的实力?你要知道,如果通向翻车鬼的路无法通开,我们或许会被千百魂鬼扑杀耗死在鬼宴上。”金大只展示完手段之后,朱原研终于把眼神转向了张嫌,眯着眼睛问张嫌道。 “早先不是看过一遍了吗?那我就再施展一次吧,请朱队长检阅,白起魂技、六式相符、生精魄、负极剑出,剑仙模式起,凌风斩!。”见轮到自己了,张嫌毫不犹豫的将灵魂出窍,瞬间开启四种魂技合而为一的组合魂技,将自己常用的剑仙魂体显示出来,凌空挥舞着手中之剑,直接冲着会场无人的一边斩去,会场的边墙上,一道浅浅的口子徒然生出,像是被人用利刃划过一样。 “虽然刚才见过一次你使用这种魂技组合,但是没想到居然强大到可以挥斩现世。”朱原研这是第二次见张嫌开启众魂技组合的剑仙模式,比起上次张嫌挥剑斩自己的硕魂盾,这次张嫌的全力施展无论是气势还是威力都比上次更强上一个等级,甚至能在现世的墙面上斩出一道口子,这让朱原研十分震惊。 “这……,原来只听说公司新来了一个叫张嫌的小伙子是个魂师天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多魂技组合居然能将灵魂强度提高到这种地步,未来还真说不定能成为第二个南郭先生呢。”见张嫌瞬间开启了多魂技组合的剑仙魂体,感知着张嫌的灵魂强度,看着被张嫌斩出豁口的墙壁,金大只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张嫌你魂力又进步了?上次和你练习的时候你才刚刚稳固在半步魂祖一阶,如今居然魂力又浓厚了不少,真是厉害。”不只是朱原研和金大只,就连胡锡也发出了惊叹,只不过胡锡惊叹的不是张嫌的魂技手段,而是张嫌再次提升的魂力。 张嫌望着众人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自己,都发出着各种惊叹,只能不好意思的挠着 脑袋,但是他却一点都不意外,因为他知道在别人眼里他还只是刚加入公司的新人,很多不熟悉他的人肯定不会相信他的成长速度的。 “别这样看着我,我这战力还行吧?能不能完成开路的任务?”张嫌打断了众人的惊讶,笑着问道。 “自然是行,不过这应该还不是你的全部实力吧,我听说你最常用的魂技是一种箭矢魂技吧,现在不用隐藏实力,把你最高的实力展现出来吧。”朱原研虽然惊讶,但是好像并不满足,建议道。 “看来朱队长有调查过我呀,您说的应该是这个吧,魂力凝结,三清符箭阵!”张嫌笑了笑,在保持着剑仙模式的时候,又分出一部分魂力散到体外,在体外快速凝聚,最后生出十二枚无色的透明箭矢,悬浮在自己身周。 “什么都没有呀?不对,有散发着恐怖魂力的东西漂浮在张嫌四周,但是无论用肉眼还是用魂眼都无法看到,也就是说是透明的魂力结晶体,这是什么手段?为什么会有这种变态的魂技存在?”张嫌没有隐藏的施展出了三清符箭阵后,姚广济率先反应了过来,他紧盯着张嫌的四周,皱着眉头说道。 “透明的魂力箭矢?我听说过你在天魂堡时期修习了七阶魂技白磷箭,还传言说你魂技天赋異稟,改造了原有的白磷箭魂技使其威力更强,足以媲美九阶魂技以及某些家族的秘技,不过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你能将白磷箭魂技改造成透明而又如此凝练的魂技呢,看来我还是低估你了,开着强化灵魂的魂技组合,还能使用出带有如此威胁性的魂技,你虽是半步魂祖,其魂量要远超普通的半步魂祖,有你这实力在前方开路,确实能减少我的魂力消耗,保存我的魂力,不错,你合格了。”姚广济察觉之后,朱原研也察觉到了张嫌身周的魂力情况,判断道。 “谢谢朱队长,我会全力以赴杀向翻车鬼的。”张嫌在朱原研确认之后,点了点头,表明着自己的决心。 “那好,所有人的实力我都已经清楚了,我们二号小队就按照刚才的部署进行演练就行了,考虑到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然后多练习几次,避免到鬼宴之上徒增意外,哦,对了,严老还让我给各位说明一下,这次围剿鬼宴并不是无偿的,围剿鬼宴之后你们每人都会获得总部奖赏的二十万的猎魂酬劳,如果有人因公殉职,总部会以最高待遇给每人家属二百万的赔偿金,但是我希望我们小队能在这几天里训练到位,别有钱却无福消受。”朱原研在摸清所有人实力底牌后,向着在场的众人安排道。 “七天二十万啊,行,为了能有命拿到这钱,我们哥仨自然积极配合训练,只是不知道朱队长实力能否对抗的了那翻车鬼, 别到时候我们把您护送到了翻车鬼前,您却敌不过那翻车鬼,那我们可就惨了。”朱原研安排过后,金大只笑着问道,但是谁都能听出这问话的意思。 “相看我的实力是吧?行,既然你们都把自己的实力手段全盘托出,那我也就让你见识一下我这总部侦查队二队长的实力,硕魂之法,硕体猿魂。”见金大只有所质疑,朱原研笑了笑,直接灵魂出体,见魂力灌注到自己的灵魂之中,灵魂不断膨胀,开始发生形态变化,不一会,灵魂就变得如卡车大小,灵魂一拳轰出,在灵魂境产生强大的音爆,音爆音消,半个会场的魂尘都被清空殆尽。 “这是灵魂变形魂技?而且从强度来看只是在九阶魂技之上,好强,如果用这种形态轰击我的金魂盾,估计我的金魂盾也就扛得住一拳,原来这才是朱队长的真实实力呀。”见朱原研的灵魂变成了只大猩猩,一举一动都散发着强大威力,金大只惊恐的说道。 “光看有什么用?接下来的训练我就以这种形态训练你们,你们五个人按照要求一起像我推进,我来攻破你们的方阵。”朱原研好像并没有恢复原貌的打算,以猩猩之姿说着话,让包括张嫌在内的五人按照先前的部署进行演练。tv首发 “朱大哥,你的意思是说让我们按照之前的计划推进是吧?”胡锡见朱原研变成大猩猩,好像并没有惊讶,在一旁问道,同时做到灵魂出窍。 “没错,姚广济和鹿筋负责探路和侧翼,胡锡你和张嫌负责正面进攻,金大只负责在后面防守,我会以这种形态对你们各个方位发动攻击,看你们是否能组成铁板一块,看看我能从你们的哪个位置把你们击破,记住,我们要找出弱项和问题提前修正,到鬼宴之上才不至于丧命。”朱原研警示道。 “那好,张嫌、金哥,你们过来吧,我们抱圈成阵,按照之前的计划开始演练吧。”朱原研警示之后,胡锡点了点头,组织着众人释放灵魂向他靠拢,然后五只灵魂围成一圈,由张嫌和他的灵魂打头阵,身后两侧跟着姚广济和沉默寡言的鹿筋,最后是金大只的灵魂架起金魂盾守在后面,俨然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准备好了吗?”见众人的灵魂几乎全都严阵以待,朱原研依旧用着烟嗓音问道。 “准备好了,朱队长出手吧。”朱原研问过之后,张嫌几人雄赳气昂的回答道,并见魂力开启到每个人的极致。 “那好,硕体猿魂,冲击!”众人回答之后,朱原研控制着自己的猩猩魂体,冲着队伍就冲撞过去,先一步冲向了队伍的最前头,是胡锡和张嫌守卫的地方。 “金蜗魄开,火雷铳,火雷连弹!”胡锡丝毫没有留手的打算,直接开启了强化灵 魂的魂技金蜗魄,然后用魂力凝聚他那把枪铳,对着朱原研就是一阵强力扫射。 “剑仙模式开启,负极剑,百段凌风斩!”见胡锡全力以赴了之后,张嫌也不甘示弱,他直接就把那朱原研视做了翻车鬼,将剑仙模式开启,用负极剑劈出一道道魂力斩击,向着冲向自己的朱原研砍去。 虽然朱原研拥有着中级魂祖级别的魂力,但是灵魂魂力再强,面对着两名半步魂祖的全力攻击也不敢正面硬接,害怕灵魂受损,快速停下了冲击的脚步,一个凌空翻身跳向了一边,躲过了胡锡和张嫌的所有攻击。 见朱原研躲过了攻击,张嫌和胡锡相互对视了一眼,很有默契都停下了攻击,没有去追击前方的朱原研,尽量保持着足够的魂力带领着身后之人,向着目标地缓慢推进。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七十四节:结束演习 “魂猿猛踏!”见冲击失败,朱原研变形成的巨猿灵魂在不远处立住身形,抬脚猛踩地面,一道强大的魂力冲击波紧贴地面射向包括张嫌在内的五人团队,再次冲着胡锡和张嫌所守的正面发起攻击。 “不行,中级魂祖的全力攻击不能硬抗,鹿筋哥,架起魂桥!”见攻击袭来,感知到攻击之中蕴藏着的强大魂力,胡锡瞪大了眼睛,并没有带领张嫌上前阻挡攻击,而是向后暂退了几步,冲着身后的鹿筋果断发令道。 鹿筋虽然不太说话,但是听到胡锡的发令,并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半蹲下灵魂,用手撑着地面,魂力从手心源源不断地涌出,临时在众人脚下凝聚出一个圆盘状魂力盘,把身边的五人全部用魂力盘托起,快速向空中上浮。 就在众人刚被圆盘托起之时,朱原研的踏地冲击波从圆盘之下一掠而过,卷起了层层叠叠的魂尘落叶,射向了众人身后的墙壁,把现世墙壁震得微颤。 “我以为那猩猩模式下只能近战,没想到还能踩踏地面发出冲击波,还好是躲开了,这一下要是直接硬抗,我估计灵魂不重伤也得脱层皮。”张嫌感知着冲击波炸裂后的魂力,撇了撇嘴,心中一阵后怕道。 “张小子,别走神,还没完呢。”听到张嫌感慨,金大只转过头瞪了张嫌一眼,厉声提醒道。 “魂猿双锤!”就在张嫌走神的时候,朱原研几个闪烁快速跳近到胡锡和张嫌的身前,双手同时向前做出锤击的动作,锤击过后,两股凌冽的魂力拳压分别袭向张嫌和胡锡。 “火雷铳,巨魂火弹”胡锡像是早有预料一样,火雷铳举起,魂力在枪口出凝出一枚超出普通火弹数倍的巨大火弹,冲着袭来的魂力拳压反击回去。 “这距离,被近身了,负极剑,格挡!”而张嫌因为一时的走神,无法向胡锡一样凝聚魂力进行反击,只能快速将魂力注入进负极剑中,把负极剑横在身前,想要以此来抵挡朱原研的拳击。 胡锡的巨魂火弹是强化版的火弹攻击,再加上一段时间的魂力凝聚,不比突如其来的魂猿拳击威力小上多少,巨魂火弹遇到朱原研的魂拳,瞬间发生强大的魂力爆炸,自然将朱原研的魂拳挡在了自己的身前,令朱原研缩回了已经没有威力的拳击。 而张嫌的剑术格挡并没有起到足够的防御效果,拳击隔空落在负极剑上,负极剑只帮张嫌抵御了片刻,便剑碎魂散,拳头进而穿过防御,直接击在了张嫌的灵魂之上,幸亏张嫌有各种强化灵魂的魂技加持,才没有重伤,只是整个灵魂都被击飞了出去,倒射向了场地的一边。 “破阵了,你们败了!”张嫌倒射出去之后,朱原研将硕体魂猿收起,灵魂变回成本来 面貌,面无表情的说道。 “张嫌,你没事吧。”见朱原研收起了硕体魂猿,其它众人也把各自魂技收起,纷纷魂归于体,只有胡锡向着张嫌灵魂落地的地方赶去,冲着张嫌的灵魂关切的问询道。 “没事,刚才走神了,要是没走神的话,我用十字凌风斩能抵住那拳头的。”张嫌从地上爬起来,感知着灵魂只是受了一点轻微的冲击,魂力暂时不稳,却并没有实际损伤,不甘心地抱怨道。【…@爱奇文学!…免费阅读】 “走神?鬼宴的战场上轮的到你走神吗?你们是一个互相依靠队伍,你一个走神可能会害死整个队伍!你别看金大只他们平时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但是他们在真正猎魂时的能力可比你强上不少,就是因为他们畏惧死亡,所以他们随时都能保证足够的注意力,你虽然魂力、魂技都很强,但是你刚才的反应让我对你很失望。”张嫌抱怨之后,朱原研走到了张嫌的身边,厉声对张嫌呵斥道。 “朱大哥,就是个演习而已,张嫌可能还没适应。”听到朱原研的呵斥,胡锡赶紧站起身来打圆场道。 “胡锡啊,这事我不希望你为张小子开脱,我老金在这事上同意朱队长的话,这确实是演习,但是演习不是只演习魂技、魂力,心态的演习也十分重要,魂师大多数的死亡都是在漫不经心下发生的,如果只是一个人猎魂,他的失误,他的漫不经心,会用他自己的性命负责,他无论怨自己还是怨天不饶人,都碍不得别人,但是我们即将组团前往鬼宴,一个人的失误可能需要其他人来陪葬,他自己的命都不够还债的,说实话,对张小子刚才的走神我也很生气。”胡锡打圆场之后,金大只并没有走到张嫌身边,而已在不远处大声说道。推荐阅读tv// “老金哥你……”胡锡虽然知道金大只和朱原研说的都没错,但是他还是不想在刚开始练习的就看到如此不和谐的局面,还想解释着什么。 “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的漫不经心导致了失败,是我给大家添麻烦了,我给各位道歉,不希望大家马上原谅我,只请各位再相信我一次。”张嫌伸手组织了胡锡的圆场,灵魂跪伏在了地上,冲着众人大声道着歉。 见张嫌道歉,众人眼神全部集中在了跪伏在地的张嫌的身上,互望了望,最后还是朱原研开口道:“你们第一次演练失败,等待进行第二次演练,所有人有二十分钟休息和恢复魂力的时间,时间一到,阵型不变,集合开始第二次演练,依旧从会场中央向着会场的某一端进发,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众人点了点头,回应道。 “听明白了。”张嫌从地上爬了起来,眼神冷凝,神情比原来多了几分认真,同样回应道。 见众人都听 清楚了,朱原研点了点头,快步向着入场通道里走去,跑到厕所过烟瘾去了。 朱原研走后,张嫌同样魂归于体,一边偷偷开启死神魂技修复着自己的灵魂,一边使用功法不断地恢复着魂力,全力以赴的做着准备,准备迎接下一轮的围剿演练。 二十分钟很快便过去了,朱原研从通道里再次现身,预示着第二轮的演练开始,张嫌几人按照着之前的排兵布阵围在会场中央,向着朱原研所在的方向进发。 “魂猿双锤、魂猿猛踏,魂猿冲击,魂猿坠空击!”张嫌等人的阵型刚一形成,朱原研二话不说把就灵魂放出,再次幻化为巨大猿型,四下里辗转腾挪,伺机而动,向整只队伍不断发起着猛烈的攻击。 几轮攻击下去,张嫌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惕的转态,面对着朱原研的攻击皆严阵以待,或攻或守游刃有余,不在有丝毫的马虎大意,避免自己守护的位置被直接击破。 砰…… 张嫌和胡锡虽然守护住了前方,但是在又一次魂力对抗过后,在后方的金大只却盾碎失守,灵魂倒射而飞,连累着其它四人皆被朱原研的魂技余威给彻底掀翻,围剿推进又一次宣告失败。 “妈的,我这金魂盾都开启到了最强了,为什么却只撑住了三下攻击,中级魂祖和半步魂祖之间的魂力不过差了一级多些,也不至于这么变态吧。”盾破之后的金大只从地上爬了起来,平复下灵魂中紊乱的魂力,苦着脸抱怨道。 “我并没有用尽全力,却也只用了三下就击破了你的盾,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问题出在哪儿吗?”见金大只抱怨着,朱原研皱了皱眉头问。 “问题?不就是魂力差距吗?还能有什么问题?我相信如果面对的是真正魂祖之下的亡魂,几百次攻击也无法击破我的金魂盾。”金大只琢磨了一下回应道。 “错,我和你们训练时已经尽可能将魂力控制在初级魂祖等级,所以你魂力扛不住我的攻击关键原因不在魂力差距上。”朱原研摇了摇头道。 “那是怎么回事?要真是只用了初级魂祖的魂力力道,我这盾抗住几十下也没问题啊,对了,我们当时捉翻车鬼的时候,它身负重伤魂力掉级,用初级鬼级的魂力轰我着盾,我可是毫无压力的抵挡住的,为什么朱队长的攻击我扛不住呢?”金大只皱着眉头问。 “你魂力运转上的问题,我的三次攻击并不是从你盾牌正面攻击的,而是攻击你这鸟翼状盾牌的侧翼位置,因为我轮转攻击,你魂力调运没有我身形轮转的速度快,所以三次之中的最后那击直接击到你盾牌魂力最薄弱之处,一击便直接破防。”朱原研简单地说明道。 “魂力调运?没错,金属性的魂力虽然更 加稠密凝练,使用魂技也更加坚固强横,但是在调运魂力上却不如普通属性的魂力,刚才朱队长腾挪侧击,我来回控制着盾牌上的魂力,却有那么一瞬调运不及,没有跟上接下来的攻势,但是没想到一瞬间的调运不及就直接盾碎,我这最强之盾也是笑话了。”金大只细细回忆着之前的情形,立马反应了过来,点头确认着,承认朱原研说的没错。 “其实你并不需要把你的魂力在金魂盾之中调来调去,你金属性魂力已经足够凝练了,全面铺开,平均的散入到盾牌之中,远比你过度的魂力运转要来的安全,刚才我那最后一击也不可能直接将你的盾牌击碎,所以你要调整一下金魂盾里的魂力状态。”指出问题之后,朱原研给出了一个解决的方案。 “朱队长的意思是说让我普通凝聚金魂盾就行,不需要针对外来的公司进行强度上的调整?”金大只问道。 “也不是说不需要针对性的加固,但是如果登上了鬼宴,你们主要是抵御鬼级以下的亡魂攻势,你只要将魂力平铺到盾牌之中,就不会出现破盾的情况,就算遇到了初级鬼级,它也无法做到一次性破防,到时候再随机应变,这样做的话比你不停地调运盾内魂力要好得多,也安全的多。”朱原研回答道。 “嗯,是个好办法,原来的猎魂一直是对付单一魂鬼,而此次是对付一众魂鬼,确实应该适当改变些传统做法,我试试。”金大只点了点头道。 “除了你,姚广济、鹿筋,你们俩的反应也有些不及时,你们的任务虽是侦查敌人位置和守卫侧翼,但是如果前方和后方压力过大的话,你们可以在团队收缩防守的时候做些力所能及的支援,就像刚才金大只不停受到我攻击的时候,你们可以用那个滨魂三角魂技给金大只提供魂力支援,只要金大只的盾不碎,就不会出现刚才你们全部被我掀翻的那一幕了。”朱原研再次转头朝向姚广济和鹿筋道。 “明白了。”姚广济和鹿筋同时点了点头,回应道。手机端一秒記住『→m.\b\iq\u\g\\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那好,第二轮演练失败,同样二十分钟之后,我们进行第三次演练,希望利用这段休息的时间大家恢复好魂力,并且想想自己有哪些手段,该在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我再去抽支烟。”说完话,朱原研便再次转身离开奥体会场中心,跑到一边抽烟去了。 第三轮。 第四轮。 第五轮。 …… 张嫌几人就这样不停地在会场中心模拟着闯入鬼宴的演练,每个人都在全力以赴抵挡着扮演假想敌的朱原研,一次次的失败换来的是一次次的修正,每一次修正之后,队伍总能维持更长久的时间不被击破,总能向前方推进更长远的距离,几个人也在联合推进之 中互相有了些默契。 “好了,九轮下来你们的魂力也所剩不多了,我的魂力也在攻击你们的时候消耗过半了,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明天同一时间准时前来,我们要继续训练,直到可以毫无压力的推进,直到每个人都能应对自如才能结束。”在第九次演练以胡锡因错误判断导致队伍被冲散而告终,失败之后,朱原研在教育了几句胡锡之后对着众人说道。 “哈哈,终于结束了,我猎魂都没这么累过,魂力都快透支了,累过之后吃顿大餐是最好的补偿,按照之前所说的,我请客,咱去醉仙居搓一顿去。”朱原研宣布之后,金大只魂归于体,笑着说道。 “你们都是齐城的,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我还有事。”听说金大只要请客吃饭,朱原研也魂归于体,冲着金大只摆了摆手,转身要往出口通道走去。 “咋了朱队长?怎么一说吃饭您就怂了?您是怕喝酒吧?怕喝不过我就直说,别拿有事当借口。”见朱原研要走,金大只在后面故意阴阳怪气道。 “怕喝酒?说谁呢?”朱原研生气的转过头问。 “谁要跑就是再说谁呀。”金大只笑着回答。 “好你个金大只,行,我今天就陪你去喝,我看谁能喝过谁。”金大只回答之后,朱原研站住了脚步,气势汹汹的朝着金大只走来,大喝道。 “行啊,那这样,我赌一盒软唐烟,您要是能喝过我,烟归您,您要是喝不过我,就请我一盒,怎么样?”金大只只是笑着问道。 “最贵的软唐烟?行,那我就给你打这个赌,走,去那个什么醉仙居。”朱原研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就这样,喝酒聚餐的事情就被朱原研和金大只给敲定了,其他人根本来不及回答,就都被带着一起去了,去到了位于齐城奥体会场旁的那家餐馆酒楼,满桌子的酒菜摆上,金大只和朱原研就开始拼起了酒来。 “朱队长,我给你说,在齐城,老金我也是有那么点名号的,以后来齐城直接来找我,老金我罩着你。”酒过三巡之后,金大只隔着餐桌冲着朱原研吹起了牛来。 “我用你罩我?我可是中级魂祖,用得着你个半步魂祖的来罩着?”朱原研也迷迷糊糊的说着话。 “那是在灵魂境,你比我强,可是在现世,老金我还是趁着些家底的,说话也能顶片巴掌大小的天,我知道你们这些在猎魂公司当官当值的,你们虽然吃着公司的俸禄,但是发不了财,也不敢发财,哪像老金我,兼职个魂师,给自己在人世间某点福利,所以,在公司还请朱队长照顾着我,但是在现世,在这齐城,我随时能照顾朱队长您。”金大只看似迷迷糊糊说着酒话,但是逻辑上却一点也没落下。 “你这话可别乱说啊,传到公司的耳朵里你可会吃不了兜着走,还有,论年龄我比你小两岁,你别老是您您的叫我,我害怕折寿。”朱原研举起酒杯说道,随后一饮而尽。 “那好,那我只叫你朱队长,朱队长干了,那我也干了。”朱原研说完话后,金大只也举起了酒杯,把杯中酒一口吞进了肚子里。 “魂师喝酒也会醉?”张嫌也喝过酒,但每次都没喝过多少,从没有醉意,也没见过魂师喝醉后的情形,小声地问旁边的胡锡。 “酒为跨境魂药,直接可以作用人的灵识产生混乱,虽然灵识强大的魂师比普通人更难醉倒,但是也无法避免迷醉,他俩这会儿拼了七八瓶高度白酒了,灵识自然有些混乱。”胡锡在一旁解释道。 “原来如此。”张嫌恍然道,也不再说话,和胡锡、姚广济、鹿筋一样只顾夹菜吃饭,不再去管不停拼酒的那两位。 菜过五味之后,朱原研和金大只双双醉倒,姚广济和鹿筋将金大只背上了开来的轿车,开车离开了醉仙居酒楼。 而朱原研则是由胡锡和张嫌给架到了附近的一家宾馆,将醉倒的朱原研安置妥善之后,才双双离去。 一天的训练就这样结束了,之后的第二天、第三天一直重复着之前的训练模式,直到演习训练的最后一天,张嫌几人已经能做到快速无伤的到达目标地点,在那之后朱原研才宣布演习告一段落。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七十五节:雷霖鬼宴 “好了,演习成功,到此为止,今晚就要出发了,都回去把魂力补充好,别到时候掉链子,接下里就不是演习了,是真正的鬼宴,马虎大意是会死人的。”最后一天的演习只进行了半个上午,朱原研便宣布解散,让二队的所有人回家等待通知。 “几点集合?”胡锡开口问道。 “根据严珲山严老的要求,晚上八点前,直接到距离东城区会展中心不远处的寻阳广场集合,回去之后我会用手机把地址发给你们,你们根据地图应该很快就会找得到的。”朱原研回答道。 “所有队伍都在那里集合吗?”张嫌疑惑的问。 “不是,那个广场在会展中心北面,我们需要从北潜入,所以只有我们围剿二队在那里集合,其它队伍有其它队伍的集合地,我们几个队伍要互相配合、分散进攻。”朱原研道。 “嗯,明白了。”张嫌点了点头回答。 “那么谁还有问题吗?没有问题的话就解散吧,这两天给大家减少了训练强度,各位的魂力应该没有在刚才的训练中消耗多少,一下午的时间足够魂力恢复了,希望大家准时到达,别给围剿添乱。”朱原研最后警示道。 朱原研发完话后,所有人便向着奥体会场外面走去,骑车的骑车,开车的开车,都离开了奥体会馆。 “你觉得朱队长能独自解决翻车鬼吗?”张嫌和胡锡有一段通路,在一起骑车回去的时候,张嫌问胡锡道。 “你是和翻车鬼照过面的,你觉得呢?”胡锡并没有回答,反问道。 “我觉得悬,我并不是否认朱队长的实力,但是那翻车鬼真的很狡猾很强,当年对付我和卢森哥,它居然能用强大的魂力阻挡我们的躯体移动,而且对付开了魂核魂技的卢森哥时,它可是给了卢森哥最致命的一击,一击就把卢森哥打得失去还手能力,你应该知道卢森哥在开启魂核魂技之后有多强,所以我不太看好朱队长。”张嫌分析着,如实回答道。tv手机端/ “嗯,卢森哥当年魂力在高级魂王一阶,马上就能晋升为半步魂祖了,开启了魂核魂技的卢森哥其实力不亚于一个真正的初级魂祖,当年那几只小鬼围攻卢森哥,短时间内都很难占到便宜,但是当时刚刚恢复到中级鬼级的翻车鬼却一击将卢森哥给击破了,公司虽然没有调查出那翻车鬼到底使用了何种魂技,但是也知道翻车鬼的真正实力不简单。”胡锡回应道。 “所以啊,朱队长虽然有着好几个强大的魂技手段,甚至在和我们对决时开启了那个魂核魂技天星猿,我依旧觉得他无法短时间战胜翻车鬼,甚至还有可能败给翻车鬼,所以我才有之前的疑惑。”张嫌说明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胡锡问。 “ 咱俩之前不是商讨过了吗?要亲手灭掉翻车鬼给卢森哥报仇,所以我想在原有的演习之中加入自己的计划。”张嫌并没有隐瞒,向胡锡透露道。 “自己的计划,咱几个人的演习计划你不打算实施了?”胡锡皱了皱眉头问。 “自然还是按照演习计划实施,只不过一旦成功推进到鬼宴中心之后,我们在防守之中要寻找机会,伺机而动,帮朱队长一把,尽可能的早点把翻车鬼解决,那样的话,没了翻车鬼领头,翻车鬼的魂鬼势力就会作鸟兽散,那么我们也能在鬼宴之上减轻防御的压力。”张嫌继续说明着。 “你这建议倒是不错,只是有些太过冒险,以老金和大姚子他们的实力联合起来也只能防住后面,加入我们出击了,我们这个无人团队就会出现中间断层,如果有实力强大的魂鬼从中间切入,对我们和老金他们都是一件很危险的事。”胡锡按照张嫌的思路同样分析道。 “是啊,危险肯定有的,但是胡锡哥,你有没有想过,假如朱队长一直无法战胜翻车鬼,或者被翻车鬼打败呢?我们的处境不是一样的危险吗?我们的魂力不是无限的,持续抵御着鬼宴小鬼会让我们魂力急速降低,又能持续多长时间呢?”张嫌问道。 “从咱之前的演习来看,从闯入鬼宴强行推进开始算起,假如一直源源不断地有魂鬼冲击,那我们推进的那段距离至少要耗去三成的魂量,之后会留有最多不到七成的魂力来维持战场,能维持的时间不超过四十分钟吧。”胡锡推断道。 “和我这几天计算的时间差不多,朱队长一直没有提这件事,是因为他对自己有自信,亦或者是对严老他们有自信,但是这种自信的来源是大概率的假设,假设严老能尽快解决雷霖鬼,假设朱队长能在四十分钟内将翻车鬼击败,那有没有可能战斗失败呢?对于整体实力还并未全知的几大鬼级来说,却有战败的可能,就算没有战败,几只鬼级将战斗拖到四十分钟以上,拖到白热化阶段,将我们的魂力活活耗尽,先从我们开始击破,到头来我们之中可能就会有人牺牲,所以我才有了提前对几只鬼级下手的想法。”张嫌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相信严老,以我对严老的认知,他对付那翻车鬼自然不会失败,但是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同等级对战的话那些魂鬼可能用某些狡猾的手段躲逃游击,会把战斗时间不断拖长,很有可能会连累我们这些对付其它亡魂的魂师,只是你的做法也有些危险,所以我在想有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胡锡单手握着车把,另一只手不自觉的揉起了下巴,一边说着话一边思考着。 “两全其美的办法?”张嫌皱了皱眉头问,也开始 了思考。 “嗯,既要守住我们的防线,又能创造间隙帮助朱主队尽快灭杀翻车鬼的办法,如果有这种办法,就不会出现刚才所说的那两种不好的情况了。”胡锡回应道。 “既要守住防线,又要有间隙帮助朱队长?”张嫌在脑海中琢磨着,他确实有这么一个办法,那就是召唤冥魂,让冥魂代替他守卫防线,而自身本体去帮助朱原研攻击翻车鬼,只不过这是他暗中准备的办法,不想向其他人说明。 “哦,我想起来一个方法。”就张嫌思考着的时候,胡锡突然大声道。 “什么方法?”张嫌不解地问。 “魂器,我知道钟老那里有一个魂器,名曰稻草木,木质的十字吊坠,可以短时间内复制人的灵魂造出一个一模一样的魂影,而那魂影类似灵魂分身,有着和被复制的灵魂同样的能力,还能用灵识进行操控,十分强大,我可以去问钟老借来,然后到时候给咱俩使用,那我们就能抽出大约六七分钟的时间去帮朱队长围攻翻车鬼了。”胡锡兴奋地回答道。tv更新最快// “还有这种魂器?那如果严老用了那个魂器难不成可以分身出一个高级魂祖?直接给严老用不就好了?”张嫌琢磨了一下问。 “你说的那个是做不到的,那魂器等级不高,对复制的灵魂有等阶限制,只能复制魂祖之下的灵魂,魂祖等阶以上的人使用的话,复制出来的灵魂也只有半步魂祖一级,所以严老根本用不到。”胡锡解释道。 “那好,那就麻烦胡锡哥把那魂器从钟老手中借出来吧,到时候说不定能派上用场。”张嫌点了点头回应道,他想着如果真有那样的魂器,说不定还真能在不暴露冥魂的情况下将翻车鬼击杀。 张嫌回应之后,胡锡点了点头,和张嫌在一个十字路口分开了,独自骑车向着公司赶去。 胡锡离开后,张嫌按照原定的路线向自己的出租屋行驶而去,回到出租屋后便抓紧恢复着练习时消耗的魂力,等待着鬼宴的来临。 恢复了半天的魂力之后,张嫌看了看时间,见距离集合时间不远了,随便吃了点东西,再次骑车向着东城区的寻阳广场赶去,一路上风驰电掣,生怕晚了集合的点。 张嫌到达集合地点时,距离真正的出发时间还有十多分钟,见众人已到,张嫌轮流打着招呼,随后便找胡锡窃窃私语去了。 “那个复制灵魂的魂器借到了吗?”张嫌向胡锡传音问道。 “没有,被去盯韩家的李姚借走了。”胡锡摇了摇头回答道。 “李姚?”张嫌印象中好像有这么个人,却又无法马上想起来是谁,皱着眉头问。 “嗯,姚广济被称作大姚子,公司还有一个小姚子,那就是李姚,年龄和大姚哥差不 多,稍微小上一点。”胡锡继续回答道。 “哦,我想起来了,曾经在公司胡同口见过他一次,他骑着一个破旧自行车,我和他还打了招呼,买了……说了两句话。”张嫌突然想起来了曾经卖给他闪星小鬼的那个人,差点把买小鬼的事情说了出来。 “哦,原来你认识啊,嗯,就是他,花钱借走了那个稻草木,说是为了保命用,我请求他让渡给我,他说是为了保命,怎么都不给我。”胡锡叹了口气道。 “他什么魂力等级呀?盯着韩家还需要买那种魂器用。”张嫌不解地问。 “高级魂王,在高级魂王一阶都好多年了,潜力有限难以再晋升,只是他特别贪生怕死,所以平时也不怎么猎魂,为了避免公司开除他、抹掉他的魂师能力,每一季度猎魂也总是猎些小鱼小虾给公司交差,这次公司因为人手短缺,强制征用他盯住韩家在现世的动向,他害怕遇见危险,就把那个复制灵魂的魂器节奏,想要在为难时期保全自己的性命。”胡锡解释道。 “那也就是说我们的那个两全其美的计划可能暂时无法执行了?”张嫌再次皱起眉头道。 “看来是这样了,到时候还是随机应变吧,就算是朱队长不能快速击溃翻车鬼,拖到严老那边搞定雷霖鬼,我们的胜算也会变大,所以别担心了,还是按照原计划执行吧。”胡锡点了点头回应着。 听到胡锡的回应,张嫌同样用点头回答,表示自己已经清楚了当前的处境。 “你们俩挤眉弄眼的干什么呢?”见张嫌和胡锡互相做着各种表情,却又不见两人说话,朱原研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我怕张嫌紧张,所以提前给他做做思想工作。”胡锡机敏地回答道。 “嗯,思想工作还是要做的,鬼宴一般可是会有千魂百鬼的,有些魂鬼虽然魂力不强,但是那一个个恐怖的魂形也能把魂师吓趴下,有些狰狞难看,有些奇诡畸形,过去真有过魂力强横但神识不强的魂师直接被群鬼吓倒在地的,那种魂师最后死的都很惨,所以我劝你们都做好心理准备,在鬼宴之上尽可能守住分神灵识,别被那些狰狞的恶鬼所影响,不然也会死的很难看。”朱原研提醒道。 “哈哈,老金我都猎过那么多亡魂恶鬼了,什么狰狞的魂鬼没见过?早就不恐惧那些玩意儿了,这思想工作就不用给我做了。”朱原研提醒之后,金大只在一旁现在说道。 “那是你没见过真正狰狞的魂鬼,我原先处理过一个魂师死亡事件,见过一只高级恶魂,身如朽木,体外生枝,脸皮褶皱如亡死的老妪,但是没有眼睛凹鼻,说起话来,那褶子如鱼鳞般一开一口,里面透着黑漆漆的魂力腐骨,那恶魂自然不厉害 ,但是我见了它那模样都吓得灵识差点失守,我从那之后才知道原来还有那种魂鬼。”朱原研摇着头,冲金大只说道。 “我擦,快别说了,我挺你描述就觉得有些恶心,我知道了,进去之后我会注意的。”金大只故作捂嘴的模样,点了点头道。 “嗯,注意吧,不好,我感知到有不少魂鬼陆续朝这边赶来了,你们几个赶快按照之前的要求隐藏魂力入体,别暴露魂师的身份,把它们全部放进到鬼宴中去。”就在金大只说着话的时候,突然在四周都泛着属性各异的魂力波动,朱原研最先反应过来,知道是参与鬼宴的魂鬼在向着会展中心聚集,赶紧开口提醒道。 朱原研提醒之后,张嫌几人按照之前的准备,赶紧把魂力收归于体,低头移动到一片绿荫走廊之中,等待着四周魂鬼经过。 中级恶魂。 初级小鬼。 高级恶魂。 高级恶魂。 …… 虽然不能放出大量魂力感知,但张嫌有碑魂拓,可以用极少的魂力探知着四周的魂痕,魂鬼只要从张嫌附近经过,张嫌便将其魂力等级感知出来,将魂鬼的数量和等级记录在心,以此来粗略估算参加鬼宴的亡魂数量和魂鬼实力。 “严老传话来了,暂且驻守,进攻时间推迟,驻守期间不许出手,避免打草惊蛇,等魂鬼集中到鬼宴之后再一网打尽,进攻时间待定。”就在张嫌默数从北端方向赶来的魂鬼数量之时,朱原研用着极少的魂力向着张嫌等人传音道。 “明白!”张嫌几人在接到朱原研的传音,皆以同样的方式回应道。 回应之后,几个人依旧保持着低头沉默的姿态围在一起,谁也不说话,甚至都没有人敢乱动,以免引起经过的魂鬼注意。 魂鬼并没有在意四周的人群,更没有在意隐藏在人群中的张嫌几人,全都魂亮青光向着会展中心赶去,像是赶去会展中心朝圣一样。 这是张嫌第一次见到鬼宴聚集前的情形,他惊讶于这些魂鬼的朝圣姿态,他不明白一个互相吞吃的鬼宴为什么会让这么多魂鬼趋之若鹜,就像某些人接收了他人给予的奇怪信仰一样。 “九十六只了,短短的十几分钟,各种等阶的亡魂已经过去了九十六只了,这就是鬼级鬼宴吗?”张嫌心中细数着亡魂,终于在快破百时,张嫌内心微微一颤,暗自呐喊道。 在张嫌呐喊之后,魂鬼依旧川流不息地从张嫌身边经过,只是流速有所减慢,从激流变成零星过往,但是始终没有出现张嫌所要找的那个翻车鬼的影子。 “你们计数了吗?北向过去了多少只魂鬼?”就在张嫌暗中寻找翻车鬼时,朱原研再次传音向众人。 “一百四十六只了,半步鬼级一只 ,高级小鬼三只,中级小鬼十二只,初级小鬼十九只,其余的都是恶魂,但是这不能作为最后的数据,还有不少魂鬼在零散着向这里靠近。”朱原研问完之后,姚广济率先回应道,显然他也有不用大量魂力进行灵魂探查的手段。 “很好,继续记录,其它队伍也有人在记录着,进去鬼宴之前要先汇总一下,大致判断出鬼宴的威胁性,也好提前做些应对措施。”朱原研见姚广济记录的十分仔细,传音夸赞道,顺带进行着说明。 传音之后,姚广济和张嫌都在用着自己的手段对魂鬼的数量进行着记录,两人在数据上并无太大差异,只是张嫌能多感知到几只有隐藏魂力手段的魂鬼经过,不过因为那些魂鬼等级不高,张嫌也就没多补充。 “尽了,二百三十九只魂鬼,初级鬼级一只,应该是那楠雕鬼,半步鬼级两只,高级小鬼五只,中级小鬼二十六只,初级小鬼四十七只,除此之外好像没有魂鬼在附近了,全都进到那会展中心里了,接下来我们要行动吗?”又过了一个小时,终于,在北口最后一只魂鬼进到会展中心之后,沉默了多时的姚广济传音向众人道。 “等一等,数据我先上报给严老,什么时候突击由他定夺。”朱原研回音道。 朱原研回音之后,张嫌等人便在绿荫廊亭里面继续坐着,等待着像是在闭眼默念着什么的朱原研,等他不知道用何种手段接到的严老指令。 又一个小时之后,朱原研睁开了眼睛,不再传音,张开嘴巴对张嫌几人说道:“走,出发!”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七十六节:接近 在朱原研喊完出发以后,所有人便从绿荫走廊的石凳上站起身来,趁着夜色,跟在朱原研身后向着会展中心的方向走去,与此同时,会场中散步的人们逐渐稀少了起来,大都是结束了一天的活动,准备回家休息去了。 “四个方向总计聚集了多少魂鬼?”走在路上,胡锡率先开口问朱原研道。 “根据四个队伍对四个方向的检测,四只鬼级全部到齐,除此之外,半步鬼级总计十三只,高级小鬼二十二只,中级小鬼七十八只,初级小鬼一百六十三只,恶魂初步估计有七百余只,这是严老发回来的汇总结果。”胡锡问完之后,朱原研皱着眉头回应道。 “那这么说鬼魂之数很有可能已经突破千记,这不仅是一场鬼级鬼宴,而且还是一个千鬼宴,单凭我们四个队伍二十多人能行吗?”朱原研回应之后,金大只同样皱起了眉头,疑惑地问道。 “以你们的实力,恶魂再多也不足为惧,主要的目标还放在那些半步鬼和小鬼身上吧,也就是说二十人要对付近三百只小鬼,到时候就看每个队伍的配合程度了,你们仅是守护我赶到翻车鬼面前,不需要和那群魂鬼对拼,所以总得来说也在预期之内。”朱原研解释道。推荐阅读tv// “那如果朱队长你战胜翻车鬼之后,翻车鬼势力下的那些魂鬼不离开,我们又该怎么办?”姚广济问道。 “自己的领主死了,没有了庇护,那些隶属的魂鬼肯定会离开,不然它们也会被作为战败者被其它魂鬼吃掉,假如它们不离开,公司也准备了其它的手段,这个到手段到那时候会紧急触发,以此来保证你们的安全,所以不用担心。”朱原研摇了摇头道。 “还有其它手段?”张嫌不解地问。 “有,严老亲自组织的这次围剿,肯定会把安全尽可能做到第一位,所以不会在不预知各种可能的情况下让你们白白送死,至于那个手段是什么,你们就不用问了,现在属于保密阶段,到时候你们就会知道了。”朱原研确认道。 见朱原研一脸严肃的模样,张嫌几人便猜测朱原研应该没有撒谎,都打消了继续追问下去的念头,隐藏着魂力,默默的跟着朱原研向会展中心北门前进。 “会馆外有石牙台阶,你们找个地方把身体安置好,我们释放灵魂潜入进去。”到了会展中心北门,朱原研发号施令道。【¥*爱奇文学¥!更好更新更快】 朱原研发号施令完,张嫌几人便让躯体在附近的阶梯石牙找了个能坐得位置坐下,然后灵魂出窍,向着朱原研的灵魂汇合。 “都准备好了吗?”见众人已把身体安置好,朱原研朝着围住他的几人问道。 “准备好了。”张嫌几人回答。 “那好,按照原计划执行,姚广济,你现在开始 一寸一寸的探路吧,其他人列队守护,紧跟着姚广济前行。”听见众人说准备好了,朱原研点了点头,冲着姚广济指挥道。 指挥令下,姚广济先一步走在最前面,用魂力凝出十数只巴掌大小的鹫鸟,让鹫鸟在前面探着路,进了会展中心后,一小步一小步地向前挪移,向着会展中心里魂力聚集的地方赶去。 进到了会馆里面,张嫌静静地跟在胡锡的后面,保持着极高的警惕,沿着前人脚步踏过的地方慢慢行走。 “大哥,你那些微尘钉拔出来了吗?”就在张嫌走着的时候,张嫌灵魂之中,保持着种子形态的冥魂传音问道。 “嗯,拔出来了,我正在灵识中解析着其中的信息呢。”冥魂问话之后,张嫌回答。 “大哥有什么发现没有?”冥魂继续问着。 “解析出了一些吧,比如那雷霖鬼曾视察过这个鬼宴举办地三次,最近一次是在刚才魂鬼聚集之前撤去了在会馆外围设置的魂力禁制。再有就是驻守这个鬼宴场地的是两只半步鬼级,一只鼻孔朝天,嘴唇外翻,齿牙外露,长着老虎的脑袋和人的身子,魂力极度凝练,不比那金大只的魂力凝练度差上多少;另一只则龙须羊角,一条臂膀形如弯弓,魂力虽没有前一只强,但是行动起来极其灵敏。”张嫌把先解析出来的一些信息告知给了冥魂。 “也就是说在统计之外又多了两个半步鬼级,那鬼宴中的半步鬼级现在有十五只了吧,就算平均到四个队,每个队伍也需要面对近四只半步鬼级,这有些麻烦了吧?”冥魂震惊的说道。 “嗯,有些棘手,对付半步鬼级,就算我全力以赴,也不太容易快速解决,四个半步鬼级,恐怕要拖延我去追击翻车鬼的时间了。”张嫌确认道。 “那大哥还有别的方法吗?”冥魂问道。 “有是有,但是还需要根据场上的局面来判断是否使用,其实我不太担心我们这队,毕竟胡锡是隐藏了他那初级魂祖的实力的,真正遇到危险,他不在隐藏,魂祖之下亡魂再多也不是致命的危险,我更担心其它几个队伍的排兵布阵,尤其是三队和四队,一旦其它队伍出了问题,那么其它队伍会分摊失败队伍的压力,很可能成为压死我们这队的稻草。”张嫌琢磨道。 “是啊,朱原研和翻车鬼魂力同阶,队伍里又有胡锡和大哥这两个隐藏了实力的人,出现问题的可能性确实不大,但是其它队伍就不一定了,真遇到了难以估量的危险,大哥可以拿我出来做替身,自己先行逃走,至少保住性命再说。”张嫌琢磨之后,冥魂也琢磨着。 “应该到不了那一步吧,严珲山既然亲自出山,自然是有着足够的把握的,我大概猜到了朱原研刚才 所谓的隐藏手段是什么了,因为我的微尘钉还检测到了先我们一步混在魂鬼之中的第五只队伍。”张嫌心中暗笑着说道。 “第五只队伍?”冥魂惊讶道。 “嗯,我用碑魂拓在微尘钉里采集到了些特别的信息,有几个魂师假扮魂鬼,混在魂鬼之中进到了鬼宴里面,他们的实力都不弱,想来是一只提前混入鬼宴之中的先锋队,总计有六人,但却不是公司的人,从魂力来看也不是邢家的人,很有可能也是总部侦查队的人,所以刚才朱原研才有那种信誓旦旦的模样,毫不畏惧进入鬼宴中的众多魂鬼。”张嫌偷笑道。 “原来如此,这么说就是多了一只队伍,那样的话确实有更多的保障了,我还以为真要在鬼宴上拼到命魂淡尽呢。”冥魂恍然道。 “却也不能掉以轻心,我在想,虽然那几人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把灵魂改装成魂鬼模样,但是真能骗过那几只狡猾的鬼眼吗?如果不能的话,那么也有可能另生事端,所以还是要提高警惕,小心驶得万年船。”张嫌回应道。 “嗯,大哥说的没错,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继续呆在大哥的灵魂之中随时待命,什么时候大哥需要我了,就把我唤出来就行了。”冥魂确认之后,再次在张嫌灵魂之中静默了起来,不再去分散张嫌的灵识。 “停一下,虽然距离鬼宴中心还很远,但是我的鹫鸟已经察觉到了我们的前方有不少暗魂涌动了,应该是提前设下的暗魂陷阱,直接这么走过去会触发那些陷阱,触发之后会出现什么危机我就不知道了。”走了还没有十个跨步,姚广济突然站住,冲着身后的几人说道。 “暗魂陷阱?”朱原研不解地问。 “嗯,一种特殊的魂鬼陷阱,设下之后把其中魂力抽出,然后只留微弱的魂力保持陷阱的存在,让普通魂师很难察觉,但是一旦有人经过那些陷阱,陷阱禁制就会触发,从经过者身体偷取魂力,突然间对经过者发起攻击,经过陷阱之人一个不留神就会被击伤或者击杀,致死率很高。”姚广济说明道。 “虽然听说过,但是还真没遇见过这种陷阱,没想到雷霖鬼还能布置这类陷阱,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呀。”朱原研听到姚广济的说明,皱了皱眉头道。 “不,从魂力属性来看不像是雷霖鬼的魂力布设的,应该是雷霖鬼的某个半步鬼级的手下吧,估计是帮雷霖鬼看守这里的某个手下临时设置的。”姚广济摇了摇头推测道,这推测正好和张嫌从微尘钉里收集到的守卫信息不谋而合。 “也就是说除了赶来的魂鬼,这里还有个半步鬼级的亡魂一直守护着这个鬼宴,看来困难又加成了呀,姚广济,你有办法将那些暗魂陷阱清除吗?亦或 者从中找出一条安稳的路来?”朱原研皱了皱眉头问道。 “我倒是能细查出来那些陷阱的位置,但是每一寸的细查都需要花费不小的时间,你们跟着我,我会告诉你们可以经过的位置。”姚广济点了点头,然后让魂力鹫鸟全都飞回到自己身边,控制鹫鸟翅膀呼扇着洒下魂力粉尘,在前方的道路上铺盖着。 粉尘洒下之后,同样的地面上,有些地方毫无波澜,有些地方泛起轻微的却易察觉的魂力波动,姚广济避开那些波动的位置,带着身后的众人前进。 鹫鸟洒下的魂力粉尘不能让那些陷阱一直显现,所以每走一步,姚广济便在前一步的范围内洒下一片,虽然耗费了不少魂力,但是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跟进,并没有出发那些暗魂陷阱。 百米过后,姚广济终于叹了口气,不再用鹫鸟泼洒魂粉了,冲着朱原研道:“好了,暗魂陷阱的范围已经过了,前方暂时没有感知到其它陷阱,目前来说应该是安全的。” “嗯,你做的不错,接下来暂停前进,等待着姚广济恢复些魂力,然后再继续前行,我们所有人尽可能保持满状态进入鬼宴会场,不然列队之后会出现短板。”听过姚广济的话后,朱原研点了点头,指挥道。 指挥之后,包括张嫌在内的众人按照姚广济指定的安全区域打坐休息,等待着姚广济恢复已消耗不少的魂力。 姚广济则让留在外面的躯体使用魂药加速补充的魂力,见躯体炼化好的魂力源源不断地引入到会馆里面,最后度到自己的灵魂之中,将灵魂所消耗的魂力快速补满。 “补满了。”十几分钟过去,姚广济站起身来,冲着朱原研报告道。 “那好,再次出发,距离鬼宴中心还有多远?”朱原研同样站起了灵魂,问道。 “以我对魂力的探知来看,至少还有四五百米才能到达。”姚广济回答。 “还有那么远?那就继续赶路吧,姚广济,你继续探查前方道路,检查一下还有没有设下的陷阱禁制。”姚广济回答之后,朱原研皱起了眉头,冲着姚广济发号指令道。 “是。”姚广济点了点头,再次恢复认真的模样,将魂力鹫鸟放出,在前方盘旋侦查着。 在安全行进了近三百米之后,姚广济突然变了脸色,伸手拦停了行进中的众人,惊恐道:“不行,前方没路了!” “怎么了大姚哥?”见姚广济变了脸色,胡锡皱着眉头问道。 “前方有着范围广阔且魂力极强的禁制陷阱,不只是在地面上,整个空间都遍布雷纹般的魂力丝线,刚才我的几只鹫鸟飞进去之后直接被里面的雷线击散了。”姚广济回答道。 “鹫鸟被击散了?那我们的位置不就暴露了吗?”朱 原研惊讶道。 “我那探查鹫鸟是弱魂类魂技,在陷阱面前和空气中飘动的魂尘无异,还不至于触发陷阱警报,所以只是失去了继续探查的能力,并没有暴露我们的位置。”姚广济解释道。 “雷纹吗?”张嫌看着眼前的禁制陷阱,着实有些熟悉,因为他在潜入大湾别墅十七号的那次见过类似的陷阱,只不过这次的陷阱远比那次覆盖面要大罢了。 “你有什么主意吗?”见张嫌托着下巴看着眼前禁制,嘴里小声嘀咕着什么,胡锡开口问道。 “嗯,没有什么特别的主意,就是按照之前设定好的计划,让鹿筋哥直接架云桥不就行了?”张嫌笑着回答道。 “这怎么能行?现在不只是地面上有魂力陷阱,就连空中也布满了类似激光一般的雷纹,就算架设了魂桥,依旧无法遮住空中的雷纹呀,还容易引发雷纹攻击。”金大只摇了摇头道。 “金大哥您仔细看,眼前的那些雷纹不是固定的魂力丝线,而是像细小蠕虫一样在空中飘荡着,一旦触及外来魂力便会瞬间攀附在上面,然后将外来魂力引爆,就算魂尘也不可避免,那如果是个无魂力的东西通过呢?那些小雷虫会攀附到上面吗?刚才有阵细风从门外缝隙穿了进来,吹起了地上的几丝细毛灰尘进到了雷纹陷阱里面,但是雷纹陷阱并没有触发雷击,这就说明只要不是魂力波动,就不会触发眼前的陷阱。”张嫌分析道。 “你的意思是说,眼前的陷阱看似魂力雷纹满布,却并不击打无魂之物,也就是说只要让陷阱检查不到魂力,那就不会触发对吗?”胡锡最先明白了张嫌的意思,问道。tv手机端/ “嗯,应该是这样,谁要是不信的话可以用魂力掀起阴风,让阴风卷起一些沙尘进到眼前的阵中,检验一些是否和我说的一样。”张嫌点了点头回答。 张嫌回答之后,朱原研二话不说用魂力在现世营造出些许阴风,见细微的灰尘微毛送进了眼前的雷纹阵里,那些灰尘细毛在阵中翻滚飞腾,却并没有触发雷纹攻击,这时,朱原研才相信了张嫌的话属实,轻声道:“果然如此。” “既然雷纹区域检测不到魂力便不会攻击,那鹿筋哥的架魂桥手段还是能用的,那魂桥魂力凝固,丝毫不外泄,所以雷纹区域无法检测到它的存在,让魂桥变个形状,撑开雷纹,立起个拱形小桥,我们从桥下而过,就能安然通过了。”张嫌建议道。 “我试试。”张嫌建议之后,一直不说话的鹿筋终于从嘴中挤出了三个字,然后走到了众人的最前面,按照张嫌的建议,用魂力凝桥,向着雷纹阵中不断延伸,直至穿过了雷纹阵,依旧没有处罚雷纹的攻击,这才安心了下来。 “多长? ”朱原研问道。 “大约有五十米。”鹿筋开口回答。 “那好,既然魂桥隔绝了雷纹,我们就这样穿过去吧,所有人继续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姚广济,你继续探查着五十米后的前方情况。”朱原研点了点头道。 众人踏入进鹿筋魂凝的拱桥洞中,大步向前前进着,争取快速闯过随时可能触发的雷纹阵,避免出现什么意外。 好在鹿筋的魂桥十分凝练,并没有出现魂力外漏的情况,直到张嫌等人穿过,也没有出现任何意外,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还有多少米?前方还有陷阱吗?”穿过了雷纹阵后,朱原研并没有放松警惕,冲着姚广济问道。 “就目前来看还有一百米不到,而且我的鹫鸟没有再检测到陷阱。”姚广济回答道。 “很好,看来我们距离鬼宴不远了,隐藏起魂力,跟着我前进,在鬼宴之外找个隐蔽处等待其它几队汇合,我们要几个方向一齐突入,争取杀他们个措手不及。”朱原研神情稍微放松了一些道。 “嗯……,嗯?!剑仙模式,魂影斩!”朱原研说话过后,张嫌几人点了点头回应着,就在回应之声还没落下之时,张嫌的碑魂拓突然探查到了附近的一个魂痕信息,信息刚一进入到张嫌的灵识,张嫌便二话不说开启魂技,灵魂一个闪身移到十数米外,拔出负极剑,劈斩向虚空,剑落魂收,一只初级小鬼的灵魂显现了出来,不过已经被斩两段了。 “怎么回事?”见张嫌突然出手,朱原研等人震惊的望向张嫌,问道。 “一个能隐匿魂力魂形的小鬼,没事,我已经把它斩断了。”张嫌两只手各拎着半截鬼躯,皱了皱眉头地冲其他人道。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七十七节:交战 “能隐匿魂力和魂形的小鬼?张嫌你是怎么发现它的?”张嫌把半死不活的小鬼递给其他人看,朱原研惊讶地问道。 “这个……,我感觉那附近的魂尘流动有些异常,所以就发现了。”张嫌不想暴露碑魂拓魂技,琢磨了片刻,终于找到了个说辞解释道。 “魂尘流动?那么细微的变化你都能察觉得到?”姚广济自认在魂力探知上有着不俗的能力,但是他都没有发现那个位置有小鬼存在,而张嫌却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到小鬼的身影,于是乎皱了皱眉头不解地问。 “我也是一直保持高度警惕的状态,偶然间用魂力往那边探了一下,没想到还真发现了点蹊跷,所以推断那边有魂鬼存在,当然,如果我判断错了,劈砍了虚空,估计你们就该笑我了。”张嫌不想让其他人深究下去,使劲挠了挠头,完善着自己的说辞,苦笑着说明道。 “原来如此,看来张嫌越来越有心了,胡锡、金大只,你们几个也要学习这点,一人侦查一个方位的魂尘流动变化,注意监察着四周的异常动静,别再有魂鬼在附近侦查。”听到张嫌的说明,众人稍微信服了些,此时,朱原研再次站了出来,抬手把张嫌递过去的两段小鬼给直接轰碎,然后给其它发号着施令,让众人更加细致地做好守备。 “是。”胡锡几人点点头,带着众人脸面朝外围成一圈坐着,随时侦查自己前方的动静。 张嫌也挨着胡锡坐了下来,看似在检查着四周的魂力,实际上是在偷偷探查着四周的魂痕,以此来判断四周是否还有魂鬼的存在。 就在众人安营扎寨等待着其它几只围剿队伍向着鬼宴会场集合的时候,张嫌已经摸清了不少参与鬼宴的魂鬼信息与其能力特点,对能力诡异的几只魂鬼做着针对性的准备,并偷偷把聚魂阵凝练出来,藏在了自己的灵魂之中,以备不时之需。 “朱大哥,严老他们都到哪了?”在大家都在忙着侦查的时候,胡锡关心似的问朱原研道,他知道朱原研有何其它队伍的联络手段。 “严老带领的一队已经在鬼宴中心的南边等候着了,东向的三队被一种致幻的魂技禁制给困住了,正在施手段准备脱困,四队则是遇到了两只守卫魂鬼的偷袭,现目前已经将两只魂鬼全部擒获,没有暴露队伍的存在。”胡锡问完之后,朱原研并没有隐瞒,如实说明道。 “也就是说三队和四队的进度稍微慢了点了?”胡锡皱了皱眉头道。 “嗯,但是不急,就算全部赶到我们也还是要登上一段时间的,我们要等鬼宴开启,等到里面魂鬼开始互相吞噬厮杀的那一刻,我们才能趁乱攻打,不然一下子吸引数千只魂鬼的注意力,我们的风险太大了。 ”朱原研点了点头确认道。 朱原研确认之后,所有人都知道接下来要面临的是怎么样的场景,所以全都缄默不语,各自将自己的魂力补满,将底牌备齐,打起了一百二十分的精力,来防止危险降临。 “好了,出发!”一个小时过去之后,朱原研突然站起了身来,径直走在前面,冲着众人道。 闻声之后,张嫌等人全都从地上站了起来,跟在朱原研身后向着鬼宴中心走去。 略微感知到一大堆魂鬼的魂力波动的同时,朱原研便停下了脚步,对着张嫌等人又传音呼喊道:“列队,进攻!” 魂力传音刚落,张嫌几人便按照在奥体会场练习的阵型各自站位,将朱原研保护在了队伍中心,待到所有人都将自己的战斗模式开启之后,由张嫌和胡锡在前方开路,掠过一处隔墙转角,进入到位于会展馆中心的内馆,刚一进到内观,张嫌便看到不计其数的狰狞魂鬼,听到内馆各口传来恐怖的鬼鸣声和阵阵地拼杀声,前进的脚步略微迟缓了一些。 “张嫌,别分散注意力,按照之前的练习,列队向前推进,虽然有姚广济和鹿筋在侧面,所有人都要注意哪些使用奇诡魂技的鬼魂,那种魂鬼更加危险。”从北口进到中心场馆之后,张嫌所在的二队也吸引了一众魂鬼的注意,与此同时,朱原研像是发现张嫌略有些分神,厉声提醒道,害怕张嫌再出现失误。 经过朱原研的提醒,张嫌瞬间回过神来,他不再惊讶于眼前千魂百鬼的情景,而是首先收紧自己的灵识,着眼于在自己眼前立着的一些魂鬼,将各种魂技开启到极致,和胡锡一起披荆斩棘,向着鬼宴中心进发。 “跟上!”见张嫌和胡锡出手了,加速向前进行着推进,被保护在中间的朱原研冲着守卫后方的金大只等人喊道,让其保证队伍的稳定。 “桀桀……,果然还有一队,也猎魂公司的魂师吗?为了我的鬼宴,你们可真是煞费苦心呀,哈哈……”当张嫌所在的二队从北门闯入的时候,在鬼宴的中心偏东的位置,雷霖鬼坐在了一个展台上,手里捏着一只不断挣扎着灵魂,一边吃着一边大笑道。 “恭喜大人,您这次的鬼宴又可以加餐了,你看这些魂师的灵魂,一个个都透出精纯的芬芳,以大人您现在的魂力,吃了他们,您晋升鬼王有望啊。”就在雷霖鬼看着众魂鬼围击四支队伍的时候,翻车鬼正以小孩模样的灵魂姿态坐在离雷霖鬼最近的地方,一把抓起来一只高级恶魂,一边吃一边赞美道。 “是啊,我在这高级鬼阶都已经数百年了,就是因为没有能填肚子的,现在这鬼宴之上的不速之客正好给我将就暖胃,把他们灵魂榨汁酿酒,喝上一口,寻求突 破到那鬼王的契机,想想都觉得这世界十分美好,是谁在抱怨这世界,这世界的美味灵魂不是应该赞美吗?”雷霖鬼再次从身前魂力做得食盆中抓起一把初魂,塞在嘴里咀嚼了起来,一边咀嚼一边狂笑道。 “啊……救命啊,啊……啊……疼死了,救救我,救救……”被雷霖鬼和翻车鬼塞入嘴中的灵魂痛苦的大叫着,不断的发出求救之声,可是等两只鬼的鬼牙咬下,被吞噬的灵魂全都没有了声音,进到了两只鬼的肚子里。 “雷霖鬼大人,翻车鬼兄,你们别在那独饮呀,忘了我飞卢兄和楠雕兄也在吗?你们看我的魂袋里,可装着不少可口的灵魂呢,今日就献给雷霖鬼大人以贺这盛宴。”雷霖鬼和翻车鬼以魂为酒疯狂吞噬痛饮的时候,飞卢鬼和楠雕鬼也在众魂鬼中显露出身影,尤其是那飞卢鬼,和张嫌所探知到的形象完全吻合,天兵天将的模样,身周飘着锁链,手里举着一个魂力酒袋,抬手便抛给了坐在中心的雷霖鬼。 “是飞卢兄的礼物啊,那我可要看看到底准备什么,这是?魂师的灵魂?看起来还是个高级魂王,也不知道是哪家魂师?”雷霖鬼接过飞卢鬼的魂力酒袋,用魂力将酒袋化去,里面出现了一只奄奄一息却不断挣扎着的灵魂,从灵魂的属性来看,确实是个魂师,还是个魂力等级很高的高级魂王,欣喜的问道,一边问还一边用粗大的舌头进行舔舐。tv首发 “哈哈,这是去年我做局,诱捕的来自猎魂公司里的魂师,本来想着即将晋升的时候食用,没想到雷霖鬼大人今年举办鬼宴,就一直存了下来,等着献给雷霖鬼大人,雷霖大人,我这就还够美味吧?”飞卢鬼笑着问道。 “美味,着实美味,高级魂王级别的魂师难以猎捕,飞卢兄能拿出来,足以说明飞卢的心意了,但是这佳酿我要是独食,那我可就对不起今天来捧场的大伙了,这头和一条胳膊是我的,剩下的胳膊腿你们几位鬼兄一人分上一份,其余的赏给在场的弟兄们吧,让它们吃饱喝足了之后有力气把来捣乱的那些魂师们一一抓过来,那我们的鬼宴就更盛了。”雷霖鬼说着话,把手中萎靡的灵魂扯下来了头颅和一条胳膊,抬手就抛进了自己的嘴里。 雷霖鬼食后,飞卢鬼、翻车鬼、楠雕鬼也都从那灵魂之上撤下了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个部位,将那灵魂直接肢解,把到手的魂魄塞进到自己的嘴里,兴奋地品尝着,而被肢解了的灵魂躯干被丢进了距离雷霖鬼最近的魂鬼群中,仅仅一秒,那剩余的躯干就被撕扯蚕食殆尽,没留下一丝残渣。 “甘大叔?妈的,我要杀光你们,你们这群恶鬼!你们这群混蛋!”就在飞卢鬼献给翻车鬼的灵魂被蚕食之后, 张嫌的身边,胡锡的魂力突然暴涨,手中火雷铳对着四周魂鬼疯狂扫射,眼睛却一直盯着位于中心的飞卢鬼,怒目而视着那几只鬼级亡魂,嘴里大骂道。 “甘大叔是谁?”张嫌手起刀落斩掉几只恶魂级别的亡魂之后,见胡锡突然暴怒,不解地问道。 “甘志庵,咱公司的魂师,两年前失踪,后来发现了尸体被定为死亡的那个,招你进公司就是填补他的位置。”胡锡手中火弹雷弹不停,开口向着张嫌解释道。 “咱公司的魂师?原来没死啊,妈的,那群吃人的恶魔,居然把他肢解分食了,负极剑,星十斩!”张嫌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眼神同样望向鬼宴中心的位置,回忆起刚才那个魂师的灵魂被蚕食的情景,他又想起了被翻车鬼们蚕食的卢森的灵魂,同样火气暴涨,将魂力提升到了极致,对着扑向自己的众魂鬼挥舞出强大的十字匹练,将身前的魂鬼全部击倒在地。 “控神守心,别被那些魂鬼给影响了,也别再胡乱释放魂技,你们这样的猛攻只会让你们无谓的浪费魂力,再这样下去你们的魂力可能撑不到鬼宴中心,想报仇的话等到了鬼宴中心再说!”见张嫌和胡锡因为发怒而疯狂向着四周攻击,朱原研赶紧提醒道,生怕误了计划。 “是。”听到朱原研的提醒,张嫌和胡锡稍微恢复了点理性,点了点头,将怒火压制,不再向四周随意施展魂技,仅是用魂技招式清理着挡路的魂鬼。 “还有金大只你们几个,也都给我注意点,我能感知得到你们的魂力波动的增加,现在都给我把魂力稳住了,你们把后方的防御做好,别想着冲杀那些魂鬼。”不只是张嫌和胡锡愤怒了起来,金大只几人看着自己公司的魂师魂魄被分食惨死,也都产生了情绪波动,情绪波动影响着魂力上涌,金大只有几次差点冲动到想撤去金魂盾,参与到对魂鬼的厮杀之中,不过这些都没有能瞒过朱原研的眼睛,朱原研同样提醒道。 经过朱原研的提醒,金大只也稍微平复了下上涌魂力,隐忍着愤怒的情绪,继续保持着防守的姿态。 “继续推进,斩杀什么等级魂鬼就用什么强度的魂力,别浪费魂力,到了中心才是真正的大战。”见众人恢复了正常,朱原研点了点头,随后在中间指挥道,依旧没有出手的意思。 与此同时,由公司组成的一队好像也看到了甘志庵被分食的情景,一股股强大的魂力陡然出现,杀伐之声四起,由严珲山带队开路,加快了向鬼宴中心冲杀的速度。 “哈哈,这高级魂王的灵魂果然是琼浆玉露,品一口都是那么美,真是让人回味无穷啊,你看四周那些魂师们,他们见到这琼浆也都急不可耐了,是不是也想tv手机端/ 来品一口呢?哈哈。”四周战事兴起,一群群魂鬼阻挡着公司的围剿队伍,拖慢了各个队伍的脚步,但与此同时,同样有不计其数的魂鬼被四支队伍不断杀死,而在鬼宴中心,雷霖鬼看着眼前景象,并没有丝毫的意动,依旧沉稳的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如沐清风般和其它魂鬼笑谈着。 “雷霖鬼大人,飞卢兄献上了只高级鬼王的灵魂来助宴,我要是不拿出点什么,可就无法表达对您的恭敬了,我这也有两个魂师的灵魂,是齐城魂族邢家的魂师灵魂,两个都是中级魂王,不知道有没有飞卢兄的好,望您来品品看。”翻车鬼似乎也对四周的战事毫不惊慌,从灵魂中掏出一根魂力牙签,牙签长约三四米,上面穿起了两只灵魂,那两只灵魂在牙签哀叫挣扎,却始终无法挣脱出牙签的禁锢。 “翻车鬼兄,你这个不比那高级魂王的灵魂差呀,飞卢兄的贡品虽有高级魂王等阶,但是其魂力却流失不少,所以萎靡不振,你献出来的这两个虽只是中级魂王,却如此活脱,还能哀叫挣扎,看来魂力保存良好,吃起来应该更鲜美才对啊。”雷霖鬼看着翻车鬼魂力牙签上束缚着的两个灵魂,眼睛青光大放,露出一副贪婪的模样。 “啊……,疼死我了,救救我,我不做魂师了,谁来救救我,我再也不做魂师了……”就在雷霖鬼品鉴着的时候,翻车鬼的魂力牙签上,两只灵魂一边哭泣一边痛苦的哀嚎,声音传遍了整个鬼宴会场。 “那是甘驱和甘野兄弟,混蛋,你们这群魂鬼快把他俩放下,不然我和你们拼了!”就在哀嚎声落到三队的邢家众人耳中的时候,不知道是邢家的谁突然魂力暴涨,冲着雷霖鬼大喊道。 “拼了?桀桀,他说和我们拼了?哈哈,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在我们面前大放厥词,翻车鬼兄你想和我们怎么分这两个魂王灵魂呢?”雷霖鬼好像并不在意喊叫之人,一边笑着一边冲翻车鬼问。 “献给雷霖鬼大人的,那自然由大人定夺了。”翻车鬼说起话来十分老练,但话音依旧如小孩一般道。 “那好,这第一只嘛,咱四个兄弟就轮流咬上一口,大家都尝尝鲜,另一只就赏给在今天猎杀这些闯入之人的有功者,谁能击杀闯入的魂师,谁就能过来咬一口,怎么样?”雷霖鬼如游戏一般说道。 “好。”翻车鬼几人异口同声的回应道,随后翻车鬼把其中一只灵魂从牙签上摘了出来,准备递给雷霖鬼。 “翻车鬼兄献出的贡品,自然由翻车鬼兄先尝了。”见翻车鬼把其中一个灵魂向自己递来,雷霖鬼摆了摆手推辞道。 “那好,我就先来。”见雷霖鬼推辞,翻车鬼也不多让,冲着那邢家的中级魂王灵魂就是一 口,咬去一条胳膊连同半截肩膀,然后在嘴里细细品着。 “两位鬼兄也尝尝吧。”翻车鬼咬完,雷霖鬼并没有去接,而是伸手让给飞卢鬼和楠雕鬼,让他俩轮流品尝。 飞卢鬼和楠雕鬼也没有多让,冲着雷霖鬼作揖之后,都从那灵魂上咬下不大不小的一块去,最后留下大半个身子递回给了雷霖鬼。 雷霖鬼见灵魂还剩下半截,十分满意,笑着把半截灵魂塞进自己嘴里,露出了吮食美味的表情。 “甘驱?!雷霖鬼,我要杀了你!”见自家族人的灵魂被分吃,听着那灵魂临时前的痛苦哀嚎,邢家的一人终于忍不住了,一个飞跃起身,用魂力凝聚出一把数十米长的魂力大刀,隔着一众魂鬼,飞身向着雷霖鬼砍去。 “甘戚,快住手!”看到有人克制不住直接飞冲出去,邢家那位领队站在队伍前面大喊道,但是明显已经迟了。 “呵呵,高级魂王的实力就敢冲过来?小蝼蚁而已,鬼津、赤将,你们俩都是半步鬼级,去会会他。”感知到有人朝自己冲来,雷霖鬼并不慌张,转头对着自己身后围坐着的两个魂鬼说道,说完之后继续和翻车鬼笑谈着。 “是!”接到雷霖鬼的命令,一只虎头魂鬼和一只龙须羊角的魂鬼站了出来,冲着雷霖鬼作揖回复道。 “坏了!”就在甘戚克制不住出手的时候,张嫌心里咯噔一下,看着那两只魂鬼的形象,感知着它俩的魂力,知道是之前探查到的那两个强大的半步鬼级,皱着眉头道。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七十八节:披荆斩棘 “狮虎啸!”就在邢戚飞跃到空中,越过无数的魂鬼,对雷霖鬼施展魂技进行劈砍之时,虎头小鬼同样一跃而起,对着邢戚放出强大的魂力音波,魂波冲散空中的魂尘,直击向飞射而来的邢戚。 与此同时,龙须羊角小鬼也站了出来,臂如弯弓,以魂力作箭,一边冲着邢戚射去,一边轻喝道:“龙魂箭!” 邢戚见有魂鬼现身出来拦路,不知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还是自以为能够匹敌,并没有躲闪,挥舞着手中的数十米长的魂力大刀向着冲在最前面的虎头小鬼劈斩而去,想要将虎头小鬼直接砍死。 但是魂刀刚一落到虎头小鬼的音波范围中,便难以再继续下沉,和魂波死死的制衡在了一起,谁也无法短时间内击退对方。 就在魂刀和音波相互对峙的时候,龙须羊角小鬼的魂力弓箭已经快速飞射到了甘戚的身前,一个呼吸之后,魂箭就射进了邢戚的灵魂之中,把邢戚射飞了出去,让邢戚的灵魂再次落回到了邢家的队伍之中。 “啊……”邢戚落地之后,那把魂力弓箭还插在胸口之中没有散去,邢戚痛苦的捂着被箭射穿的地方哀嚎着。 “戚哥!混蛋,我要和你们拼了,我……”就在邢戚被击伤之后,邢家的队伍里,一个魂形微胖的青年站了出来,手里凝聚出一把大锤,左右轰杀,准备冲离队伍去找击伤甘戚的那两只魂鬼算账。 “邢枫,你给我回来,别乱了阵型,不然你会害死大家的,大家把队伍收紧,我去补邢戚的缺位,邢茜,邢戚交由你来负责,一边紧跟队伍一边帮他疗伤!”见魂形微胖的青年准备离队,邢家队长从队伍中间踏步向前,一把抓住了准备离队的邢枫,然后冲着同样被围在队伍中央的一个年轻女子说道。 “是,志飞哥。”那个名叫邢茜的女子异常冷静地回应道,不知道用什么手段驱散了插在邢戚胸口的魂箭,将邢戚抱在了怀里,一边用魂力修复着邢戚胸口的伤痕,一边跟着队伍的脚步向前挪动。 “可是邢戚哥他……”但那个名叫邢枫的微胖青年却好像并没有消除怒气,依旧开口着想要说些什么。 “他不顾你们几个的安危贸然冲上去已经是大忌了,如果再有人胡乱行动,导致队伍被周遭的魂鬼击散击破,那我们所有人都极有可能丧命于此,你们几个也会和邢戚有一样的下场,现在都给我听好了,无论那些魂鬼如何挑衅,你们要做的就是守住自己的灵识,等到我们突围到那几只鬼的身边,你们再大开杀戒也不迟,现在改变原有计划,我替代邢戚在前方开路,你们依旧保护住邢茜,她才是我们这个队伍的核心懂吗?”邢枫还没说完话,邢志飞便厉声打断道,将邢枫推回 到了自己的位置,自己站在队伍前面和另一名邢家魂师一起披荆斩魂,作为先锋在前面开路。 “中级魂祖的邢志飞顶替到前面开路?那等下对付飞卢鬼怎么办?”胡锡见邢志飞提前加入战斗,一边射杀着亡魂,一边皱着眉头问道。 “邢家那个小子太鲁莽了,估计邢志飞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不过这也没有办法,哪一个队伍都不能停下脚步,也不能让队伍被冲散,所以邢志飞也只能硬着头皮亲自顶在前面了,等会儿对付那个飞卢鬼他可能要吃点亏了,接下来就期待着邢家队伍中间的那个姑娘能发挥些作用了。”朱原研在一旁回应道。 “邢家来人本来就不多,怎么里面还带了个姑娘呀?”张嫌一道剑影斩飞两只初级小鬼之后,不解地问道。【!…爱奇文学~!更好更新更快】 “你可别小看那个姑娘,那姑娘名叫邢茜,虽然魂力只相当于高级魂王,但却是一名医术高超的医魂师,也是四支队伍里唯一一个医魂师,是严老花重金从邢家那里借来的,之后的战斗还需要有她的帮忙才行呢。”张嫌问过之后,朱原研认真地回答道。 “医魂师?那不就是和林妍姐一样吗?是怕我们受伤来给我们治疗的吗?”张嫌疑惑道。推荐阅读tv// “治疗只是一方面,那个邢茜还有能临时增强多人魂力的手段,等下会对我们几个队长使用,用来对付那几只鬼级亡魂,所以邢家队伍推进的原则就是保护住那个邢茜。”朱原研解释道。 “怪不得朱队长你们会挑同等级的鬼进行对战呢,原来是这么个原因,临时增强魂力,岂不是胜券在握了?”张嫌望了一眼站在邢家队伍中心的邢茜,恍然道。 “胜券在握谈不上,但是胜率会向我们这边倾斜就对了,好了,别分心了,我们要加速推进,尽量吸引更多的魂鬼朝我们这边围攻过来,给邢家的三队减轻点压力,让邢志飞能少浪费点魂力,之后好对付飞卢鬼。”张嫌说话之后,朱原研点了点头,然后冲着队伍里的其它人发话道。 “好。”张嫌和二队的其他人异口同声的答应道,之后将魂力不断提升,加快了推进的步伐。 说话期间,三只初级小鬼叠罗汉般朝着张嫌猛冲过来,一个拿着双刃弯刀,一个手化铁锤,一个伸长了脖子露出剑齿利牙,发出桀桀的笑声,一起向张嫌发起猛攻,像是把张嫌看做自己的囊中之物一样。 “负极剑,挑击!”见攻击袭来,张嫌不慌不忙,先感知着袭来小鬼的魂力,见三只都只有初级小鬼的等阶,便将魂力缓慢提升到了高级魂王,向着负极剑中增加着魂力注入,等到三只小鬼近到身前,张嫌才出手劈砍,一个挑击斩出一道强大的魂力匹练,直接无视那些小鬼的防御,tv更新最快// 将三只小鬼全部从中间斩成了两半。 被张嫌斩落的小鬼痛苦地哀嚎着,魂力快速散去,化作四周的魂尘,余下的灵魂散落在地,挣扎了两下之后便没了生机。 “张嫌,小心你的脚下,有一个中级小鬼从地下潜了过来。”就在张嫌收剑之后,身后的姚广济像是感知到了什么,冲着张嫌提醒道。 张嫌有着强大的分神等级,又修炼了能让他感知到四周一切魂痕的碑魂拓,所以他并不比姚广济的侦查能力弱,在姚广济提醒他之前,他就已经察觉到了地下的魂鬼,点头对着姚广济的提醒做出回应,之后等到那潜入地下的魂鬼游到身前,剑刃冲下,一剑插入地板之中,猛地将那魂鬼刺死在地,抬手甩向了一边。 “谢了,大姚哥。”将潜地的魂鬼刺死之后,张嫌把剑再次举了起来,虽然他早已察觉,但还是回头冲姚广济感谢道。 “分内之事。”听到张嫌的感谢,姚广济笑了笑,一边加大了对着四周鬼魂的感知,同时回应道。 “胡锡哥,十一点钟有七只高级恶魂冲过来了。”张嫌的战斗才刚结束,又有几只魂鬼前赴后继的冲了出来,它们看到张嫌的士气旺盛,便将目标定格在了胡锡身上,从侧面朝着胡锡发起了攻势,而攻势还未起,鹿筋便向胡锡提醒道。 “哼,几只恶魂也敢放肆,火雷铳,连环火弹!”见到有恶魂朝自己冲了过来,胡锡冷哼了一声,凝聚出他常用的魂技火雷铳,用魂力作为子弹,对着袭来的恶魂就是一阵扫射,不仅将七只高级恶魂全部击杀,火弹爆裂之处,将堆在一群的其它魂鬼也都炸得是人仰马翻。 “哈哈,我们队这两个开路的倒是可靠的很啊。”看见张嫌和胡锡披荆斩棘、大显神威,金大只举着金魂盾跟在后面,扭头夸赞道。 金大只说话的时候,两只中级小鬼的魂力波动突然出现在了金大只的盾牌前面,同时抬起手做出攻击的动作,对着金大只的盾牌发起轰击。 “金大只,现在不是分心的时候,注意,你那里也有魂鬼过来了。”见有魂鬼突然现身,站在队伍中间的朱原研第一时间提醒道。 “哈哈,早就察觉到了,是从天花板上爬过来的,我早就等着它们了,金魂盾,刺甲!”虽然有魂鬼攻击,但是金大只并不紧张,好像早就察觉到了一般,等到两个魂鬼将攻击发泄到了盾牌之上时,金大只的盾牌不仅完全挡住了那两个中级小鬼的攻击,反而盾生尖刺,将两只小鬼刺死在了盾牌之上,移动盾牌时连带着那两只小鬼一同拖拽着。 “桀桀,你们这些废物,几个魂王级别的魂师你们都搞不定,平时真是白养着你们了,起开,看我的。”就在张嫌所在的队 伍正所向披靡的时候,一只身如磐石魂鬼从众魂之中站了出来,推开了身周魂鬼,踏着坚实的脚步,一步一步朝着张嫌等人的走近,最后挡在了队伍前进的路上。 “切,磐石兄,你不就是想抢功劳吗?不好意思,我也想尝尝雷霖鬼大人手中的那个魂师灵魂,不能让你独享了。”就在磐石魂鬼站出来后,又一只魂鬼身上突然爆发出强大的魂力,人脸袋鼠身,矫健地从众鬼中间跳出,轻挑了瞥了磐石魂鬼一眼,然后和磐石魂鬼并排而立,同样挡在了张嫌和胡锡的前面。 “胡锡哥,这俩魂鬼都是高级鬼级,有印象吗?”张嫌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两个魂鬼,冲着胡锡问道。 “不在公司的悬赏里,应该是能在人间隐匿害人的那种,想来有着特殊的魂技手段。”胡锡回忆了一下,并不记得公司悬赏中有这两只魂鬼的身影,回应道。 “这样啊,那可就不能节省魂力了。”张嫌皱了皱眉头道。 “是啊,这种级别的魂鬼要快速斩杀才能缓解我们的压力,有把握吗?”胡锡听到张嫌的话语,笑了笑,问道。 “要在之前可能还要费些时间,现在嘛……,嘿嘿。”张嫌嘿嘿一笑回答道。 “那就好,准备好了,我们上!”听到张嫌的回答,胡锡并不怀疑,因为他在之前的演习中就见识过张嫌表露出来的实力,对张嫌能做到什么程度他也大概清楚,笑着叫上张嫌向前走去。 “大姚子、鹿筋、金大只,你们跟上!”见张嫌和胡锡加速向前走去,朱原研也跟着加快了脚步,并且冲着身后三人提醒道。 “哈哈,他们居然还敢加速向我们冲来?真是蠢到家了,虽然不知道他们中间那个魂力难测的人为什么不出手,但是只要他不出手,其余的小喽啰怎么可能是我们的对手?磐石重击!”见张嫌和胡锡等人加快了步伐,磐石魂鬼笑了笑,魂力凝聚在灵魄之中,整个身体化作成一个石头坦克,冲着张嫌便冲击过来。 “那我就解决拿枪的那个,鼠影步,镰影腿!”见磐石魂鬼冲向了张嫌,袋鼠魂鬼也不甘示弱,在地上蹦跳腾挪,等到栖近胡锡,一跃跳向空中,单腿化斧,从空中对着胡锡劈斩而下。 “这种魂技在我们眼前也拿的出手?不过你们已经没有机会后悔了,魂力全开,负极剑,魂光刺!”张嫌不再隐藏魂力,直接将灵魂魂力开启到了最大,在半步魂祖级别的魂力显现出来之后,抬起负极剑,对着磐石魂鬼突刺而去,瞬间将那看似磐石的魂鬼身躯完全刺穿,令那魂鬼穿在剑刃之上无法动弹,眨眼间那磐石魂鬼便魂力散尽而亡。 “是啊,稍微隐藏了些魂力就看不起我们了?魂力全开,火雷铳,雷 弹封路,火弹靶击,射!”就在张嫌刺穿磐石魂鬼的时候,胡锡也出手了,他冲着跃向空中的袋鼠小鬼先射出一圈雷弹封住其退路,随后一颗大号火弹直接射向袋鼠小鬼的魂形正中,袋鼠小鬼想要闪避火弹之时被雷弹麻痹住了魂魄,紧接着火弹在袋鼠小鬼旁边爆开,将袋鼠小鬼半个灵魂直接炸散。 “两个高级小鬼被一击秒杀?这是半步魂祖的实力?最前面的这两个魂师居然是半步魂祖?桀桀,敌不过,敌不过……”就在张嫌和胡锡暴露出半步魂祖级别的魂力之后,本来还跃跃欲试的魂鬼突然惊恐地议论着,纷纷向后退却,好像都不再敢上前送死一样。 “北边的魂师队伍居然有两个半步魂祖在前面开路?哈哈,怪不得我闻到那里有浓郁的香气,现在越来越有意思了,鬼津、赤将,北边的魂师有点太猖狂了,你们俩过去教训他们一下。”见鬼宴北方的魂师队伍如利剑一样快速向鬼宴中心插入,雷霖鬼皱了皱眉头,冲着那虎头魂鬼和龙须羊角魂鬼再次命令道。 “是!”虎头魂鬼和龙须羊角魂鬼异口同声地点头回应,拨开身边的几只正吞噬魂魄的魂鬼,穿越一众亡魂,朝着北面赶去。 “南边守着那魂师老头的队伍也有些猖狂,风鞘、白狼,你们俩去会会他们!”虎头魂鬼和龙须魂鬼离开之后,雷霖鬼又冲着身边一只歪头斜眼的魂鬼和一只狼头毛身的魂鬼命令道。 “是,大人。”听到命令,两只半步鬼级的魂鬼同样没有怨言的离开了自己的位置,朝着南门严珲山的队伍赶去。 “哈哈,雷霖大人英明,有那几个得力干将过去,南边和北边的那几个小魂师们可要成为瓮中之鳖了。”雷霖鬼派完手下魂鬼之后,翻车鬼在一旁笑着说道。 “哈哈,好酒配好戏嘛,这就有两出戏可以看了,东边和西边的场子我还给你们空着呢,你们谁想去唱啊?”听到翻车鬼的说笑,雷霖鬼也同样笑了起来,随后嘴角一抬,饶有深意地问道。 “这个嘛,好说,好说,戏多了才热闹嘛,京鹏、镜听,你们去会会东边那几个魂师,抓住后不可独吞,记得拿来给雷霖大人品鉴。”雷霖鬼问完之后,翻车鬼最先反应过来,冲着身后的两个魂鬼指示道,让那两只半步鬼级的魂鬼去对付东边邢家的队伍。 “甚好,甚好,这下大戏就有了三出了。”见翻车鬼派人出去,雷霖鬼拍手叫好道。 “哈哈,既然翻车鬼兄都已经派人了,我和楠雕兄就不能干坐着了,乌太,牛煌,你们俩去吧,西边的那些人交给你们了。”见翻车鬼出手了,飞卢鬼思考了片刻,最终还是对着身后的两只魂鬼命令道,让两只半步鬼级的魂鬼向西边进 发,去阻止魂师四队的前进步伐。 “不错,不错,我们这就有四台戏可以轮流欣赏了,不如我们来下注吧,看哪个方向的魂师队伍最先被击破,谁输了的话,就交出两个高级小鬼手下给大家分食怎么样啊?”雷霖鬼笑着问道。 “好。”听到这个恐怖的建议,翻车鬼并没有犹豫,直接爽快地答应道。 “这……”飞卢鬼却并没有马上答应下来,而是略作沉吟着。 “怎么了飞卢兄?对自己的手下没信心吗?还是舍不得啊?两个高级小鬼的手下而已,有这么珍贵吗?”见飞卢鬼沉吟,翻车鬼邪笑着问道。 “翻车兄你!算了,那好吧,就两个高级小鬼的手下。”飞卢鬼皱了皱眉头看向翻车鬼,然后又望向表情严肃的雷霖鬼,最后终于答应了下来。 “在下半步鬼级鬼津,你也是半步魂祖啊?在齐城还是挺少见的,没想到今天一下子见到了这么多,看来你们为了剿我鬼宴也是煞费苦心呀,我来做你的对手吧。”就在雷霖鬼几人说笑打赌的时候,虎头魂鬼已经走到了张嫌面前,笑面虎一般冲张嫌说话道。 “玩枪的?少见的魂技,应该是你们现代魂师新开发的魂技吧?正好,我看看是你的枪厉害还是我的弓箭厉害,在下半步鬼级赤将!”在虎头魂鬼走到张嫌面前之后,龙须羊角魂鬼也站到了胡锡身前,冲着胡锡不屑地说话道。 “额,不好办了,如果被这俩拖住,后面魂鬼再成群袭来,金大只他们不知道能撑几时,没想到半步鬼级的魂鬼这么早就被派出来了。”见两个半步鬼级的魂鬼站在了队伍前面,挡住了队伍的前进路线,朱原研皱着眉头担忧道。 “别担心,朱大哥,守好后面,给我五分钟的时间。”听到朱原研的担忧,胡锡笑了笑,手上又多出了一把长筒火铳,冲着朱原研安慰道。 “哈哈,我也一样,只要给我五分钟时间就行了。”张嫌同样笑着回答,三清符箭阵悄然施展,隐匿在身形四周随时准备发射。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七十九节:三只半鬼 “怎么可能?那俩可是半步鬼级,五分钟的时间你俩怎么可能敌得过?”朱原研惊讶的看着张嫌和胡锡,不解地问。 “朱大哥,你忘了我们练习的时候是如何挡住你的了吗?”胡锡自信地笑了笑,开口反问道。 “你们俩是打算现在就用那些招式?”胡锡反问之后,朱原研皱着眉头道。 “既然最强的小鬼都出场了,那些招式也就没有隐藏的必要了,而且队伍不能就此止步,不然之后会更加麻烦,要尽快突围才行。”张嫌在一旁判断道。 “行吧,用可以,但是省着点魂力,不然之后再遇见其它敌手,你们可能会很麻烦。”朱原研在一旁提醒道。 “放心吧,朱大哥,我和张嫌能越快解决眼前这两只半步鬼级,那我们全队的魂力就节省得越多,这时候束手束脚,队伍的前进速度减缓,朱大哥您无法及时和那翻车鬼正面对上,那对我们的魂力消耗才是最致命的。”胡锡在一旁点了点头回应道,回应之后胡锡挺直腰杆站在了队伍前面,手中两把火铳对准身前的龙须羊角魂鬼,做着瞄准的动作。 “嗯,我也同意胡锡哥的观点,虽然练习时要求保留魂力将袭来的魂鬼尽可能击退就行,但是如今这鬼宴的局面如此之大,已经超出了我们之前的预期,若把这种强大的魂鬼仅仅是进退,那它们肯定还会卷土重来,不如一次性将其灭杀,才能彻底减轻各队承受的压力,要永绝后患。”张嫌同样站到了队伍前面,面对着面目狰狞的虎头魂鬼,十二枚透明箭矢全部对准了魂鬼的那个虎头,开口肯定着胡锡的判断。 “那好,后面的路也不长了,如果你们的魂力消耗太大,我会适当考虑出手,你们在战斗中不要有什么后顾之忧。”见胡锡和张嫌战意昂然、自信满满,朱原研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点头同意道。 有了朱原研的同意,张嫌和胡锡再次将魂力提升到半步魂祖的极限,也不再犹豫,飞身向着眼前的魂鬼冲了出去。 “呵,说要五分钟解决我们?还敢直冲过来?同样的魂力级别,你有我们这些活了几十年的魂鬼实力强吗?虎头铡!”见张嫌举剑冲向自己,虎头魂鬼并不慌张,冲着张嫌呵笑道,随后魂力暴增,将灵魂提高到了半步鬼级巅峰,虎头迅速膨胀,膨胀到丈许大小,张开血盆大口向着张嫌咬去。 “鬼津兄连拿手的魂技虎头铡都搬出来了,那我也不能被小瞧了,赤魂箭!让你尝尝我火属性魂箭的威力!”就在虎头魂鬼冲出的时候,龙须羊角的魂鬼笑了笑,抬起弯弓般的臂膀,搭出一发魂力所凝的如同赤炎般的箭矢,捕捉着胡锡的身形,向着胡锡的灵魂疾射出去。 张嫌因为开启了剑仙模 式的缘故,魂形的移动速度极快,眨眼间就到达虎头魂鬼的面前,抬剑冲着虎头魂鬼张开的大嘴劈砍而去,直接斩向了虎头魂鬼的大嘴。 不过虎头魂鬼并没有丝毫躲闪的意思,抬步向前,像是要同归于尽一般,张开着大嘴去吞持剑劈斩的张嫌,感觉是要不顾一切把张嫌吞进肚子里一样。 见虎头魂鬼强行向自己吞吃过来,张嫌皱了皱眉头,停下了前冲的脚步,抬手挥剑,让负极剑由下而上的斩出了一道魂波,冲着虎头魂鬼的门牙直冲而去。 当斩击魂波碰到虎头魂鬼的门牙之时,强大的魂力匹练并没有将虎头小鬼的门牙斩碎,反而被那虎头小鬼用门牙给直接顶散,没有起到任何效果。 “果然不是一般的门牙,是用了某种灵魂强化的魂技了吧?”张嫌见一击不成,身形赶紧后撤,躲开了虎头魂鬼的门牙咬合,在虎头魂鬼的巨头之前问道。 “自然不是普通门牙,我这牙咬魂技就是连真正的魂祖都要惧怕三分,何况你这个半步魂祖的小魂师呢,还好你跑得快,躲过了我的虎头铡,不然这场战斗就太没意思了。”虎头魂鬼见张嫌躲开了自己的咬合,笑了笑,张开如闸刀一般的大口说话道。 “你莫不是把魂祖看得太弱了些,连我都咬不到,还好意思在我这吹牛,招式起名叫虎头铡?我看不如叫猫脑袋算了。”张嫌虽然感知到了那牙咬魂技的威力,但是见大头移动起来太过愚笨,笑着嘲讽道。 “你才是猫脑袋呢,敢骂你爷爷我,我这就把你的头先咬下来吃掉。”听到张嫌嘲讽自己,虎头魂鬼怒目而视张嫌,冲着张嫌发狠道。 “就你那大头?你也得先追的上我再说呀。”张嫌不屑道。 “你不是跑吗?那我直接去咬你身后的那几人,我看你还跑不跑了!虎头连铡!”说着话,虎头魂鬼再次把大脑袋冲前,张开了巨型大口,连续咬合着,快速冲着张嫌以及张嫌身后的队伍冲去。 “你个大猫蛋,居然敢拿我身后的人要挟我,还真以为我真拿你这大虎头没辙吗?三清符箭阵,冰雨!”见虎头魂鬼打着自己身后队伍的注意,张嫌皱了皱眉头,他知道这一次再不能只是闪躲虎头魂鬼的攻击了,不然虎头魂鬼真要是攻进了队伍里,势必会把原有的阵型冲散,所以他不再保留着三清符箭阵不发,而是将三清符箭阵凝练到了极致,对着虎头魂鬼飞射出去。 “星点魂力就想和我的虎头铡对抗,你也太小看我了吧?”虽然没见张嫌出手,但是感知到四周有不少凝结的魂力向自己靠近,虎头魂鬼也猜到了可能有某种隐形的魂技攻击手段朝自己袭来,可是它自信满盈,并不打算闪躲,想要硬扛着张嫌的攻 击继续前进。 “还真敢托大,符箭们,给我射穿那个大猫脑袋吧。”见虎头魂鬼并没有躲闪,而是迎着三清符箭阵继续朝着自己这边冲了过来,张嫌嘴角微扬,轻轻一笑,不再掩饰十二枚箭矢之中的魂力,近乎初级魂祖般凝练的魂力在即将射到虎头魂鬼的时候显露了出来,眨眼间就从虎头魂鬼的脑袋上穿刺而过,见虎头魂鬼的大虎头脑袋穿出了十二个血洞般的小孔。 “啊……混蛋!这离体的攻击箭矢居然还能隐藏魂力?!啊……疼死我了!”在大脑袋被洞穿之后,虎头魂鬼向后倒飞而去,倒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大脑袋已经恢复成了本来的虎头形状,一边抱着脑袋打滚,一边痛苦地哀嚎道。 就在张嫌把虎头魂鬼击伤之时,另外一边,胡锡一发火雷散弹将龙须羊角的赤将半鬼直接击退,散弹爆裂,炸断了赤将半鬼的半条臂膀,赤将半鬼没有哀叫,只是捂着胳膊悻悻地向后退去。 “没想到那两个小子魂力只有半步魂祖等级,其实力却已和真正的初级魂祖不相上下了,哈哈,有意思了,看来仅凭鬼津和赤将是无法将那两个小魂师拿下了,这样吧,刀驴,你去北边助鬼津和赤将一臂之力吧。”见自己麾下的两个半步鬼级都无法拿胡锡和张嫌如何,雷霖鬼皱了皱眉头,再次转身,冲着一个驴头人身的魂鬼发号指令道。 “是,雷霖鬼大人,看来鬼津兄和赤将兄太过贪乐了吧,没有好的状态怎么是那几个魂师的对手,接下来就有我来接手战局吧。”听到雷霖鬼的指令,驴头人身的魂鬼大笑了一声,把手中的几只魂鬼灵魂一饮而尽,拍了拍手,站起了身子,头也不回的回应着雷霖鬼的指令,双手各凝聚出一把圆月弯刀,冲着张嫌和胡锡的方向飞射而出。 “胡锡哥!”就在驴头人身魂鬼魂力全开之后,张嫌立刻感知到又有一股强大魂力的魂鬼朝自己这个方向赶来,而且行进速度极快,远不是虎头魂鬼和龙须羊角魂鬼能比的,赶紧向胡锡提醒道。 “嗯,我也感知到了,又一个半鬼过来了,这雷霖鬼真看得起我们俩呀。”胡锡的魂力感知能力也不差,在张嫌提醒之后也对那股强大的魂力有所察觉,皱着眉头道。 “又一个半步鬼级的魂鬼来了,你们俩小心一点。”朱原研在后面刚要为张嫌和胡锡击败虎头魂鬼和龙须羊角魂鬼而欣喜之时,也感知到了又有其它半步鬼级袭来,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向张嫌和胡锡及时提醒道。tv更新最快// “可能五分钟有点悬了,张嫌,你还能继续吗?”听到朱原研的提醒,胡锡问张嫌道。 “才用了一轮三清符箭阵,没浪费多少魂力,所以我没问题。”张嫌笑着回答道。 “那就好,联手二对三,用那个组合技吧。”见张嫌魂力还算充盈,胡锡点了点,直接指挥道。 “好。”张嫌同样点了点头确认着,继续开启着剑仙模式,只不过收起了手中的负极剑,再次凝出三清符箭阵,另一只手凝出两张增己符贴到胡锡的两把火雷铳上,冲胡锡笑了笑,表示已经完成。推荐阅读tv// “这是什么组合,我怎么没见你们在演习的时候用过?”见张嫌将强化魂力的魂符贴到了胡锡的枪铳之上,姚广济不解地问道。 “我和张嫌的这个组合魂技是新开发的,说来话长了,确实没在演习中用过,是因为这个组合魂技的威力太大,不适合对自己人用,不过你们等着看就是了。”胡锡和张嫌互相对视了一眼,像是憋着什么坏似的笑了一下。 “组合魂技?在枪管子上贴个符就是组合魂技了?”金大只也好奇的转过头来,想见识一下张嫌和胡锡的组合魂技是什么样子的。 “两个装神弄鬼的小魂师,鬼津、赤将,你们有自我修复的能力,先尽量修复好灵魂伤势,然后再过来和我联手,咱仨要是不赶紧拿下这个队伍,如果让翻车鬼它们先行攻破一队,那你俩就等着给雷霖鬼大人当口粮吧,混蛋。”就在张嫌和胡锡他们说话的时候,刀驴半鬼已经冲到了虎头魂鬼和龙须羊角魂鬼身前,生气道。 “当口粮?雷霖鬼大人真这么说的?”听完刀驴半鬼的话,龙须羊角魂鬼惊恐地问。 “你们走后雷霖鬼大人就和其它几个鬼大人打了赌,赌谁先击溃魂师队伍,如果你们让雷霖鬼大人输了,不用我说你们也应该知道自己的下场吧?你们死倒无所谓,连累着我也被派过来了,所以咱仨拼死也要拿下那两个魂师小子,不然回去也会没命的。”龙须羊角小魂问完之后,刀驴半鬼说明道。 “啊?雷霖大人居然拿我们几个打赌?”虎头魂鬼像是运用了某种修复能力逐渐将脸山的孔洞修复了几个,忍着疼痛站了起来,走近刀驴半鬼问。 “不然呢?你要是不服气可以回去找雷霖鬼大人理论去啊!”刀驴半鬼生气道。 “不敢,不敢,我和赤将都有所损伤,完全修复还需要时间,接下来就由刀驴兄带领我们战胜眼前的那两个半步魂祖了。”听到刀驴的话,就是给虎头魂鬼十个胆子,它也不敢向雷霖鬼去证实呀,只能摆手回应道。 “嗯,我在中心观察过这两个魂师的手段,和鬼津兄对战的那个小子,浑身开启着强化灵魂的魂技,手中拿着一把魂力凝剑,用十二枚魂力异常凝结的透明箭矢击穿了鬼津兄的脸颊;而炸断赤将兄手臂的那个魂师,两手各握一把魂力铳,能射出麻痹魂力的炮弹和爆裂魂力的爆弹,是 用雷弹干扰赤将兄行动,然后用爆弹炸断赤将兄手臂的。”刀驴半鬼点了点头,在虎头魂鬼和龙须羊角魂鬼身边分析着。 “这些不用你说我们也知道,都到了半步鬼级了,我们要是连这些手段都看不出来,那还不如找地方撞死呢,我想知道用什么手段能打败他俩。”刀驴半鬼分析之后,虎头魂鬼抱怨道。 “你知道还问我?你本来就不知道,我再说一遍,这两个魂师……”听到虎头魂鬼抱怨,刀驴半鬼摇了摇头反驳道,准备再说一遍。 “哦,我明白了,这两个魂师都是用灵魂战斗的魂师类型,我们刚才虽然用的不是最强的攻击魂技,但是就算最强魂技也无法从正面击溃他俩,也就是说……”龙须羊角魂鬼好像听明白了,打断道。 “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我们吞噬了不少魂鬼,那种魂技应该多少有一些吧?配合着战斗魂技使用,应该对这种纯战斗类型的魂师有所作用。”刀驴半鬼笑着说明道。 “那种魂技?哦,我明白了,自然是有,不然妄为魂鬼这么多年了,确实,可以按照刀驴兄的建议一试。”虎头魂鬼好像也明白乐刀驴半鬼的意思,笑着回应道。 “那好,你们在不远处施展那种魂技干扰他们,我先上!”刀驴半鬼点了点头,指挥道。 听到刀驴半鬼的指挥,虎头魂鬼和龙须羊角魂鬼眉头频皱,好像并不喜欢刀驴半鬼那种指挥的腔调,但是奈何它俩都有伤在身,实力锐减,自然不得不听从刀驴半鬼的指令,冲着张嫌和胡锡施展魂技。 虎头魂鬼率先冲着张嫌施展出某种魂技,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直接令张嫌身周的景色发生了变化。 张嫌的眼前突然不再是满目狰狞、魂鬼众多的鬼宴,而是一片金光闪闪的花田,每一朵花都背对着张嫌,当张嫌想拨正身边一朵黄花查看骨朵的时候,那花的正面居然是一个五官不合的人脸,伸出小小的脑袋冲着张嫌突然咬去,着实把张嫌吓了一跳,不过张嫌还是下意识的使用出生精魄魂技,见大部分魂力凝聚在拳头上,一拳将那小脑袋打散,才稍微安心了一些。 “幻魂技吗?这魂鬼还真是诡计多端呢,看这花田里只有我一个人,也就是说这只是针对我的幻魂技,三只半鬼,两只使用幻魂技困住我和胡锡的话,那另一只就能偷袭我俩了,原来这就是那三只半鬼嘀咕出来的办法呀,哈哈,我早就探知过虎头魂鬼和龙须羊角魂鬼的信息,对于这种幻境,我早有准备……,不好,胡锡哥他可没有准备,他可能会有危险,天净镯魂环出,寒气净魂!”张嫌因为从微尘钉中收集过虎头魂鬼和龙须羊角魂鬼的信息,对这个幻魂技早有准备,直接从灵魂之中 掏出藏着的天净镯魂环,冷凝住自己的部分致幻灵识,瞬间从幻境中又解脱了出来。 解脱出来的张嫌并没有马上做出反击和防御的举动,见胡锡好像也被龙须羊角魂鬼致幻,将天净镯的魂环悄悄送入到了胡锡的灵识之中,一边帮胡锡从幻境中解脱,一边向着胡锡传音道:“胡锡哥,你中了幻魂技了,我用天净镯的寒气冷凝住你的致幻灵识你就能出来了,出来了之后别先动,假装还在幻境中,等那驴头半鬼偷袭的时候给它致命一击。” 张嫌传音之后,过了片刻,胡锡眼睛微微眨了两下,冲张嫌回音道:“明白了。” “你俩怎么样了?”刀驴半鬼见胡锡和张嫌双眼无神的站在眼前,还不时做些诡异的动作,点头问虎头魂鬼和龙须羊角魂鬼道。 “我有感应,应该是中了,刚才那个使剑的小子乱挥的一拳就是击散了我施展的花田幻境里的鬼面花。”虎头魂鬼点头道。 “我的应该也中了,你看那拿枪的小子色眯着双眼,应该是看到了我的千妓馆。”龙须羊角魂鬼道。 “那好,血月鬼刀!”听到虎头魂鬼和龙须羊角魂鬼肯定道,刀驴半鬼也不犹豫,握着魂力双刀,再次使用出他那近乎变态的速度朝张嫌和胡锡冲去,刀口对准了胡锡和张嫌的脖子,想要直接割掉两人的头颅。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八十节:球眼 “胡锡哥,就是现在。”见刀驴魂鬼已经冲到了自己的身前,抬手挥刀准备切割自己的脖子,张嫌冲着胡锡快速传音道。 “明白,爆炎弹!”听到张嫌的传音,胡锡突然间眼睛明亮了起来,抬头望着已经近身了的刀驴魂鬼,手中枪铳向前,对着驴头魂鬼直接轰了过去。 “没中魂技?不好!我中计了!”见张嫌和胡锡突然两眼有神的望向自己,嘴里露出诡异的微笑,刀驴魂鬼瞬间反应了过来,嘴里大喊着,赶紧止住身形,想要向后逃去。 “你这个驴脑袋魂鬼,既然来了就别走了吧,空雷网现!”见刀驴魂鬼想向后撤去,胡锡好像并不着急,枪铳开炮,一颗雷弹射出,雷弹在空中化作魂力雷网,直接将刀驴魂鬼整个包裹了起来,令刀驴魂鬼的灵魂麻痹无法动弹。 “啊……,这是什么东西?我的灵魂动不了了,鬼津、赤将快来救我!”被胡锡的雷网束缚住后,刀驴魂鬼见无法挣扎,冲着身后的虎头魂鬼和龙须羊角魂鬼大喊道。 “没用了,裂魂弹!”听到刀驴魂鬼的呼喊,胡锡微微一笑道,枪铳再次对准被困的刀驴魂鬼,一发急速火弹射出,射进了刀驴魂鬼的灵魂之中,火弹在刀驴魂鬼的灵魂里炸裂,将刀驴魂鬼炸得稀碎。 “刀驴!”见刀驴魂鬼的灵魂已碎,虎头魂鬼和龙须羊角魂鬼站在原地惊呼道,却并没有上前搭救的意思。tv首发 “果然不一样,胡锡哥的火雷铳魂技确实比我的白磷箭强,再加上六式相符的加持,没想到威力会有这么大,居然能一击炸碎半步鬼级的灵魂。”张嫌虽然早就和胡锡偷偷练习过这个组合魂技,没想到会取得如此奇效,虽然这其中有刀驴小鬼大意的原因,但是其本质还是魂器蛮横才能做到一击击杀。 “练习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但是收着力不敢乱用,这招要是对朱大哥用了,我估计他也得受伤。”胡锡笑了笑回答道。 “是啊,能一击击碎半步鬼级的灵魂,你俩这个配合魂技真是蛮横一般的强大,好在胡锡只有半步魂祖的魂力,要是魂力再强一点,我估计连我都不敢硬抗一下。”朱原研带着队伍跟上了张嫌和胡锡的脚步,在后面惊讶的插话道。 “嗯,好强的魂技搭配,强大的雷弹网束缚,强大的炸魂火弹,就算我自认金属性魂力坚固,我这盾牌也不一定能抗下一击,那个驴头小鬼真是撞枪口上了,哈哈。”金大只跟进朱原研,继续向后方举着大盾,收缩住包围圈,冲张嫌和胡锡感叹道。 “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你们也都知道我这双火铳本来就是临时增强火铳威力的魂技,双火铳现身,我临时施展出的火弹雷弹均有较大的魂力强度加持,虽然我只 有半步魂祖级别,但是施展出来的威力不弱于大部分初级魂祖,如今再加上张嫌的六式相符,我的火雷铳魂技威力又增强了一倍,秒杀一个连鬼级都不是的魂鬼有什么奇怪的。”胡锡摇了摇头回答道。 “六式相符?张嫌你小子会夏家的六式相符?”金大只一直不知道张嫌经常使用的那几个魂技名字,听到胡锡提起六式相符,惊讶地问道。 “嗯,当时在天魂堡培训的时候看来的,自己琢磨琢磨也就会了。”张嫌在一旁点头道。 “我去,看会的?天魂堡有夏家秘技的典籍?”姚广济在一旁不解地问。 “不是,天魂堡结束时候的新人战,我和夏家的夏营交了手,看他使用这个六式相符挺厉害的,我就依葫芦画瓢的试着模仿了出来,虽然用的不如夏营,但是也能帮人提升近乎一倍的魂力,当然,像朱大哥这样已经是魂祖级别以上的我可能无法继续加持,但是魂祖以下我还是能帮忙加持某些魂技的强度的。”张嫌笑着解释道。【!爱奇文学~¥最快更新】 “从夏家人那里看来的?六式相符可是夏家的秘技,你能看几眼就看会,也真算的上天赋异禀了,就算使用起来不如夏家那般精髓,却也能有如此效力,看来原来听说的传闻不虚呀。”金大只惊讶的回应道。 “传闻?”张嫌不解地问。 “公司传闻你在天魂堡面对着九大家族的来人丝毫不虚,甚至以下克上差点夺冠,还说你是百年难得一遇的魂师天才,现在看来确实不假。”姚广济补充说明道。 “哈哈,这都在一起培训一周了,你们现在才看出来呀?我一直都说张嫌老弟的天赋潜力极高,你们还不相信,现在相信了吧?”胡锡笑着问金大只几人道。 “相信了,看来张嫌老弟还隐藏了不少手段呀,有什么手段尽管用出来吧,帮我老金减轻一点压力,虽然我这盾能抵御源源不断的攻击和骚扰,但是魂力消耗也不少呀,你和胡锡要是能多杀点就多杀点。”金大只点了点头道。 “金大只你别想偷懒,大家都要保持魂力充盈,不能乱来,好了聊天到此结束,还没到鬼宴中心呢,给我打起精神,注视着身边的魂鬼,别被有特别能力的魂鬼给偷袭了就好。”朱原研站在队伍中间,见刀驴魂鬼被杀之后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种得意的状态,赶紧厉声提醒道。 “是啊,还没完呢,眼前的那个虎头魂鬼和龙须羊角魂鬼还在呢,刚才只是遭受了我们的攻击受了点伤,这一会儿已经用某种自我修复的能力把伤势修复完了,依旧不能小觑其半步鬼级的实力。”张嫌点了点头,把眼神转向了身前不远处的虎头魂鬼和龙须羊角魂鬼,回应朱原研道。 “自我修复了?”经过张嫌的提 醒,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到了正前的方向,看着灵魂已经复原了的两只半鬼,同时皱起了眉头道。 “是刚才那驴头魂鬼冲过来的时候它俩就开始恢复了,待到我们解决了驴头魂鬼,它俩已经趁机将灵魂修复完了,我刚才看见那俩半鬼还躲在后面偷食了几只恶魂用来补充魂力呢。”张嫌望向虎头魂鬼和龙须羊角魂鬼道。 “嗯,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到一开始的巅峰状态,但是也不差多少了,看来确实有自我修复的能力,张嫌、胡锡,你们注意点。”张嫌说完话后,姚广济施展出兀鹫手段感知着虎头魂鬼和龙须羊角魂鬼的魂力,说明道。 “好。”张嫌和胡锡异口同声的回答道,继续维持着半步魂祖等阶的魂力,一步一个脚印的向着鬼宴中心走去,像是并不担忧那两只魂鬼一样。 “桀桀,他们过来了,第一次失败受伤是我没准备好,如今我已恢复了魂力,我会全力将那两个魂师给灭杀了的。”见张嫌和胡锡走近,躲在前方魂鬼之中的虎头魂鬼再次站了出来,挡住了其它魂鬼的身影,冲着身旁龙须羊角魂鬼起誓道。 “是啊,没想到那两个魂师居然如此狡猾,一开始就故意隐藏了半许魂力,后来又趁我们试探时直接全力出手,我们现在不能在托大了,不然会落得和刀驴魂鬼一个下场,咱俩一起,把最强的魂技施展出来吧。”龙须羊角小鬼听完虎头魂鬼的话,同意的点了点头,手中搭出了三发魂箭,每一发上都散发着强大的魂力,瞄准了胡锡和张嫌。 “恰好,我也是这么想的,虎啸波!”虎头魂鬼突然鬼笑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凝聚着全身的魂力,冲着张嫌和胡锡放出音爆般的魂波。 “来了!是魂力音波攻击,大家封住部分灵魂感知,守住各自的灵识,以免出现魂力紊乱的现象!”见虎头魂鬼张开大嘴发出魂音,朱原研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冲着队伍里的所以人提醒道。 “音波攻击吗?比先前对付邢家那个年轻的时候威力要大上一些,不过也就马马虎虎吧,你们躲在我的后面,我把这音波震回去,震魂波!”张嫌也察觉了虎头魂鬼的音波攻势,皱了皱眉头,先一步踏去,站在了队伍的最前面,一边回敬着音波攻击,一边传音向身后众人提醒道。 “张嫌,你居然也会音波攻击?!”见张嫌同样使用出魂力音波回击,将虎头魂鬼的虎啸波隔空击散去大半,胡锡惊讶地问道。 “嗯,半身四瞳女那个魂鬼已经我被我击杀,这是从半身四瞳女那个小鬼身上学来的,没用过几次,但是抵消掉那虎头魂鬼的音波攻势还是绰绰有余的。”张嫌点了点头说明道。 “曾经在翻车鬼宴上出 现的那个女鬼吗?她居然也被你击杀了,还学到了她身上的招式,你这也太强了吧。”胡锡听到张嫌的说明,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不仅是胡锡,其他人也大概听明白了是什么事,同样露出了惊讶难抑的表情。 “好了,胡锡哥,我用这招的时候难以分神,你注意着那个龙须羊角魂鬼的动作,一旦它出手,你要帮我拦下才行。”张嫌并没有在意众人的惊讶,冲着胡锡说话道。 “没问题,交给我。”胡锡自信地点了点头,回应道。 有了胡锡的回应,张嫌安心了下来,加大了音波攻击的力度,和虎头魂鬼用音波继续对峙着,而在音波对峙的过程中,处于音波中心的一些魂鬼没来得及避开,被两股音波攻击夹击了中间,灵魂仅维持了数个呼吸,便突然发生魂力爆裂,莫名地消失在灵魂境中了。 张嫌和虎头魂鬼又对峙了片刻,位于虎头魂鬼身边的龙须羊角魂鬼好像蠢蠢欲动了起来,箭矢尖头冲着张嫌,将臂弓拉满,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不过就在龙须羊角魂鬼瞄准张嫌的时候,胡锡的两把枪铳也分别瞄准了虎头魂鬼和龙须羊角魂鬼,等待着发射的时机。 “赤焰三箭!”在蓄力了片刻之后,龙须羊角魂鬼突然跳向了空中,从一个较为刁钻的角度冲着张嫌射出三枚箭矢,箭如疾风,散发出强大的魂力威势,像是要直接击杀难以腾出手的张嫌一样。 “火雷铳,连发裂魂弹!”胡锡见龙须羊角魂鬼出手了,自然也早有准备,将手中枪铳对准了跃到空中的龙须羊角魂鬼,连续射出三发裂魂弹,将龙须羊角魂鬼的火属性魂力箭矢全部击碎,化作点点星粉从空中散落,丝毫没有给张嫌造成灵魂损伤。 “不过这还没完呢,继续用大量魂力维持着现在这个状态对我来说可不会太好,就顺势解决掉你吧,火雷铳,天雷地火!”胡锡在击散了龙须羊角魂鬼的三枚魂力箭矢之后,并没有就此收手,而是继续开枪射击,向着龙须羊角魂鬼又连续射出多发混合枪弹,想要一举击溃龙须羊角魂鬼。 “以为我在空中就无法躲避吗?你也太小看我了,魂化赤血马,赤马踏空!”见胡锡继续向自己开枪射击,龙须羊角魂鬼的灵魂突然化作了人马状,在空中来回踏行,腾挪躲避着胡锡的子弹。 “灵魂居然变成了半人马?行动倒是又敏捷了许多,可是你躲得过我的枪林弹雨吗?雷网!”见龙须羊角魂鬼灵魂发生了变化,胡锡皱了皱眉头,不过也就是一瞬,便眉额舒展,再次冲着龙须羊角魂鬼开枪射去。 “马蹄箭!”在胡锡开枪射击的时候,龙须羊角魂鬼在空中快速腾挪着,同时也朝着胡锡射箭而去,想要从半空中 击落胡锡的各种子弹。 “张嫌,接下来靠你了。”当龙须羊角魂鬼腾挪到某一个位置,再次击落着胡锡子弹的时候,胡锡嘴角轻轻一扬,突然冲着张嫌传话道。 “哈哈,没问题,震魂波!”张嫌听到胡锡的传话,露出了一抹奸笑,点了点头,将对付虎头魂鬼的震魂波突然上移,冲着龙须羊角魂鬼笼罩而去。 “你和我对战是居然还敢走神,纳命来!”见张嫌突然将魂音攻击改变了方向,虎头魂鬼因为张嫌走神了,大笑道,随后加强了虎啸波的攻势,想要将张嫌的音波攻击尽数摧毁。推荐阅读tv// 不过就在虎头魂鬼刚要加强音波攻势的时候,胡锡的一颗被击落的魂力子弹从空中降落,在落到虎头魂鬼的虎头之上时,突然间魂力爆发,子弹爆裂开来,展成了一张魂力雷网,雷网见虎头魂鬼直接包住,令其魂力麻痹动弹不了,无法在发出魂音攻击了。 与此同时,在虎头魂鬼的头上,反应不及的龙须羊角魂鬼也被张嫌的大范围音波直接震落,在魂力紊乱的情况下应声坠地,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尽可能地平复着自己的魂力。 “什么时候射过来的子弹?我怎么没有察觉?”被困住的虎头魂鬼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不解地大声问道。 “哈哈,那子弹不是射向你的,而是射向你头上那个龙须羊角魂鬼的,只不过它在抵挡的时候把子弹反击落在了你身上,要不是它帮忙,我还真不一定能射中你。”胡锡听到了虎头魂鬼的呐喊,同样大声回应道。 “赤将,你害我?!”听完胡锡的说法,虎头魂鬼在雷网之中质问道。 “你还怪我?我是被你面前的那个小子的音波所干扰了,才将射向我的子弹击落错了地方,你看我现在也被他的音波击乱了魂力,难以维持灵魂的运行。”龙须羊角魂鬼落地之后恢复了原有的灵魂形态,一边在地面上缓慢的爬动着,一边冲着虎头魂鬼说道。 “也就是说我们被那两个小魂师给算计了?没想到那两个魂师比我们还诡计多端,怎么办,你快帮我把身上的雷网撤去,不然我灵魂麻痹无法动弹,只能乖乖等死了。”听完龙须羊角魂鬼的话,虎头魂鬼皱了皱眉头,着急地说道。 “我也没办法,我现在魂力不支,别说帮你撤去那能麻痹灵魂的雷网了,就算是普通的魂力化网,我也难以撕裂,你自求多福撑到那雷网消失吧。”龙须羊角魂鬼摇了摇头回应道。 “你这个无情的马匹,你居然……”见龙须羊角魂鬼拒绝,虎头魂鬼开口骂道。 “哈哈……,真是丢人啊,都半步鬼级了居然连两个魂师都收拾不了,雷霖鬼大人怎么会找了你们这两个废物呢?”就在虎头魂鬼和龙须羊 角魂鬼争执的时候,一个奸邪冷漠的嘲笑声突然在魂鬼之中响起,紧接着是一只眼球外翻的大眼魂鬼站了出来,走到了虎头魂鬼和龙须羊角魂鬼的身前,蹲下身子,大眼如铃铛一样看着它俩,长着大嘴舔着舌头道。 “你是?!”见有人近身,虎头魂鬼和龙须羊角魂鬼同时转头看去,又发出同样的声音。 “我叫球眼,不知道两位有没有在雷霖鬼大人那里听说我呢?”大眼魂鬼笑着问道。 “球眼?你就是那个仅用一个月便进阶到高级小鬼的极恶?你居然也在这?那好,我知道你能力特殊,快帮我俩脱困,和我们一起对付那两个魂师。”听到大眼魂鬼的名字,虎头魂鬼第一时间想到了什么,兴奋地冲大眼魂鬼发号施令道。 “是要对付那两个魂师,不过可不是和你,我自己就足够了,祭食!”在虎头魂鬼发号施令之后,大眼魂鬼诡异的笑了笑,然后用手抚摸着虎头魂鬼,也不惧怕胡锡的雷网麻痹,抚摸了片刻之后,突然,隔着雷网一口咬向虎头魂鬼,将虎头魂鬼的大半个脑袋直接咬了去。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八十一节:新鬼现身 “那边发生了什么?”看着身前的魂鬼群中突然发生骚乱,张嫌皱着眉头问道。 “魂鬼互食,虎头魂鬼被我雷网束缚住之后无法动弹,那个大眼球的小鬼居然这时候跳出来将虎头魂鬼给吞吃了。”胡锡已经看清楚了是怎么回事,回答道。 “魂鬼互食?现在吗?”张嫌惊讶地问。 “嗯,趁弱而击,趁虚而入,魂鬼之间可不讲究什么伦理道义,有机会吞噬比自己更强的魂鬼来提升实力,那些魂鬼可不会放过这种难得的机会。”胡锡望着混乱的魂鬼群,皱着眉头回答道。 “也就是说那个大眼球的魂鬼正在吞噬其它魂鬼准备晋升,难道其它魂鬼不会恐惧和反抗吗?”张嫌不解地问。 “那些魂鬼因为能分到一些残渣剩饭,开心都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恐惧,最应该恐惧的是被我们击溃的龙须羊角魂鬼,它因为虚弱也已经被其它魂鬼给盯上了,虎头魂鬼被吞噬之后,它也跑不了。”胡锡摇了摇头道。 “那我们就这样看着吗?”张嫌继续问。 “那个大眼球魂鬼在这个时候吞噬虎头魂鬼它们肯定是为了晋升,我们自然不能就这么看着它晋升成功,一起出手吧,把虎头魂鬼和龙须羊角魂鬼全部轰散吧。”胡锡琢磨了一下回答道。 “好,三清符箭阵!”张嫌点了点头,将三清符箭阵再次凝了出来,对着虎头魂鬼以及围着虎头魂鬼的那群鬼魂投射而去,想要将眼前的魂鬼群全部歼灭。 “火雷铳,连续火雷弹!”张嫌出手之后,胡锡也举起了火雷铳,对着魂力虚弱的龙须羊角魂鬼射出枪林弹雨,不想给其它魂鬼吞噬残魂的机会。 “不要动我的东西!”就在张嫌和胡锡同时向着混乱的魂鬼群发动攻击的时候,大眼球魂鬼啃完大半虎头魂鬼的灵魂,又跑向了龙须羊角魂鬼的身边,用自己的魂魄硬抗住了胡锡的火雷弹攻击,一边大喊着一边扭断了龙须羊角魂鬼的脖子,之后便大快朵颐了起来。 “雷霖大人,救我……”见大眼球魂鬼要吞噬自己,龙须羊角魂鬼在临死之前冲着鬼宴中心鬼叫惊呼,但是声音还未落下,就已被大眼球魂鬼将灵魂撕裂,再也发不出声音。 “两个蠢货,真是丢人!不过那个大眼球魂鬼是谁的人,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贪食我的两个半鬼级的手下,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吗?”雷霖鬼听到了龙须羊角魂鬼的声音,皱了皱眉头,冲着围坐它旁边的几个鬼级问道。 “雷霖鬼大人,是这样,那个高级小鬼叫球眼,是齐城魂鬼中的新晋,以极恶而闻名,虽然不是我的手下,但是我十分欣赏它,就分了一个鬼宴名额带它来参加,没想到它如此不守规矩,敢吞噬大人的 得力干将,我这就去把它带来让大人您惩处。”翻车鬼从鬼宴的席位上站起了身,半弯着腰向雷霖鬼请罪道,但是低垂向下的眉头露出一抹奸笑。 “球眼?我好像听手下说过,林荫县城飘过来的小鬼,据说到齐城没多久就杀死了你我不少的手下,我的麾下不少小鬼都对它十分忌惮,原来就是它呀,没想到被翻车兄招致了自己麾下了,算了,谁让我的那两个手下不争气呢,输了我的阵仗,被吞食了就当是马前煮酒了,如果那个球眼小鬼真能击溃北边的那支队伍,我那两个手下自当是赏给它了。”雷霖鬼眼望着模样古怪的球眼小鬼,笑着冲翻车鬼道。【#@爱奇文学#&更好更新更快】 “那我替那个球眼魂鬼先谢谢大人的赏赐了。”翻车鬼听过之后,笑了笑,才抬头对着雷霖鬼感谢道。 “嘁,我也听说过又有一个外来的魂鬼眼球外翻,对魂鬼下手恐怖狠辣,还多次在齐城闹事杀人,原来那魂鬼现在入了翻车兄的麾下了呀,到底是否如传言一般强大,我倒要亲自检验一下。”飞卢鬼同样望了球眼小鬼一眼,笑着说道。 “那是自然,论极恶,飞卢兄的名头可不遑多让,其它魂鬼自然是要能入的了飞卢兄的法眼才能算作极恶。”翻车鬼恭谦道。 “翻车兄莫要取笑我,谁都知道猎魂公司在齐城魂师界的地位,而翻车鬼兄你居然敢多次做局只为引诱猎魂公司的魂师,要说穷凶极恶,翻车兄才是无人能敌呀。”飞卢鬼笑着回应道,语气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嘲讽。 “哈哈,都已成鬼,都经历过极恶,你们就不必争执了,让我们安静下来,且看新一代极恶们的表演,四个舞台,四场大戏,就看谁才是真正的极恶吧。”雷霖鬼打断了翻车鬼和飞卢鬼的争执,眼神望向四周,如同欣赏大戏一般。 雷霖鬼话音落下,中心的三只鬼级都禁言哑口,不敢违背雷霖鬼的意思,见眼神转向东西南北四个战场,看着各自的势力对抗着猎魂公司组织的围剿大队。 在北边战场,张嫌的三清符箭阵已经绞杀了数十只魂鬼,而胡锡望着用后背抵挡住自己火雷铳攻击的球眼魂鬼,深深地皱起了眉头,疑惑不解地嘀咕着:“两个半步鬼级都扛不住我的火雷弹,为什么那个还只是高级小鬼的大眼球魂鬼能将其抗住?” “怎么了胡锡哥?”张嫌在认真的绞杀着围食着虎头魂鬼的一众亡魂,见胡锡不仅停下了前进的脚步,还停下了手中的攻击,不解地问道。 “你看那边。”胡锡指着火雷弹炸裂之处提示道。 “怎么了?已经将那龙须羊角魂鬼给击杀了吗?”火雷弹炸裂的魂力尘粉阻隔了张嫌的魂力感知,张嫌透过迷雾看的不是特别清晰,只隐约看到一个趴 着不动的身影,兴奋地问道。 “没有,我在射击龙须羊角魂鬼的时候,那个大眼球魂鬼为了吞噬完整的魂鬼灵魄,直接挡在了龙须羊角魂鬼身前,用后背挡住了我射出的所有火雷弹。”胡锡回答道。 “用后背挡火雷弹?那个大眼球魂鬼替龙须羊角魂鬼去送死吗?”张嫌皱了皱眉头问,强化着对前方的感知魂力,想要确认一下趴在地上的那个魂鬼是谁,到底有没有被胡锡轰死。 “不是,它的保护只是为了吞噬更加完整的龙须羊角魂鬼的灵魄,而且我能感觉的到,我的攻击好像并没有对它造成伤害,它现在正无视我的攻击,趴在地上吞吃着龙须羊角魂鬼呢。”胡锡摇了摇头,神情严肃的回答。 “什么?一个高级小鬼挡下了胡锡哥你的攻击,还能悠闲自如的在这个混乱的场面下吞吃比自己高一级的魂鬼,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胡锡哥你是不是看错了?”张嫌同样神情严肃了起来,加大着对趴在地上的那个魂鬼的感知,紧张地问道。 “我也希望是我看错了,但是我却能清楚的感知到我的火雷弹像是受到了某种强有力的阻挡而失效了,显然是被那大眼球魂鬼给挡了下来,一个高级小鬼居然能挡住我的攻击,我也很惊讶。”胡锡同样皱了眉头道。 “胡锡没有说错,我的兀鹫正看着那大眼球小鬼吞噬龙须羊角魂鬼呢,而且已经将那龙须羊角魂鬼给吞噬了大半,不仅如此,那小鬼在吞噬的过程中魂力在逐渐提升,现在已经突破到了半步鬼级,而且提升还在持续进行中。”胡锡说话之后,姚广济在一旁补充道。 “临时吞噬魂魄就能突破吗?”张嫌惊讶地问道。 “魂鬼在吞噬魂魄之后需要消化才能转化为自己的魂力,消化期间所花费的时间是不同的,大部分魂鬼至少也需要消化数个小时才能转化,但是也存在例外,有的魂鬼确实能在吞噬的瞬间便将魂力提升,看来那个大眼球的高级小鬼就是个例外,能在较短的时间内就将魂力转化为自己所有。”张嫌问话之后,朱原研站在队伍中间说明道。 “还有这种魂鬼?我猎魂的时候倒是见过互相吞噬临时提升魂力,却没见过能直接转化魂力晋升的,看来那个大眼球的魂鬼是个不好的变数啊,胡锡哥你的火雷铳真的无法轰散它吗?”张皱着眉头问。 “刚才的连发火雷已经全部击中,但是看来好像是被它用什么手段给挡住了,我再试试吧。”胡锡若有所思地回答道。 “那好,不能让它再继续吞噬提升了,这要是场面上再多出一只鬼级,我们可要陷入被动了,虎头魂鬼已亡,围食虎头魂鬼的那群魂灵也被我清除了大半,我现在和胡锡哥你联手在tv手机端/ 攻击那个大眼球魂鬼试试。”张嫌点了点头回应道,控制着身前不远处的三清符箭阵,见矛头对准了趴在地上的大眼球魂鬼,准备配合胡锡在发动一次袭击。 “火雷铳,连续火雷弹!”胡锡双手握枪,对准大眼球魂鬼再次扫射出去。 “三清符箭阵,穿刺!”张嫌同时控制着三清符箭阵发动攻击。 两种攻击从两个方向同时射出,射向还在龙须羊角魂鬼旁边吞食着的大眼球魂鬼,其上带着凌冽的魂威,令周遭的一些亡灵魂鬼吓得四处逃窜,避免遭受牵连。 然而胡锡和张嫌的魂技刚一加身到大眼球魂鬼身上之时,两种魂技都像是触碰到了一块钻石铁块,纷纷在大眼球魂鬼身上炸开,化作漫天魂尘,在空中弥漫飘荡。 “胡锡哥……”张嫌感知到自己的十二枚箭矢被震碎,皱着眉头对胡锡道。 “嗯,失手了,虽然接触到了那大眼球魂鬼的魂魄之上,但是依旧无法穿透,更无法炸伤它,它的魂魄简直如铁板一样,将我们的攻击彻底阻隔,真不知道它有着什么魂技能力。”张嫌话还没说完,胡锡便猜到了张嫌想说什么,直接回应道。 “不好,它已经把龙须羊角魂鬼全部吞噬完了,魂力又再次晋升了,刚刚已经突破到了初级鬼级,你们两个小心一点。”胡锡说话之后,姚广济像是用他的兀鹫魂技感知到了什么似的,冲着胡锡和张嫌提醒道。 “初级鬼级?吞噬完两个半步鬼级就直接进阶了吗?哈哈,张嫌,魂鬼中也有和你一样的变态存在啊。”听到龙须羊角魂鬼再次晋升,张嫌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而胡锡却会心一笑,冲着张嫌感慨道。 “胡锡哥,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啊,虽然是临时出现的初级鬼级,可能魂力还不稳,但是比半步魂祖可是要强上不少,我们两个加起来都不一定能短时间结果了它,除非有真正的魂祖实力,不对,胡锡哥,难道说你要……”张嫌望向胡锡,见胡锡突然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 “初级鬼级,胡锡、张嫌你们先撤下,虽然不该这时候出马,但是初级鬼级不是你们俩能对付的了的,更不能让它在这里拖住我们的脚步,现在距离鬼宴中心已经不远了,我要出手了。”就在张嫌猜测的时候,朱原研从队伍中心向前走着,将魂力开启,打算对新生出的大眼球魂鬼出手。 “朱大哥,按照之前演练的计划,你的魂力先不要在这种地方浪费了,不然一会儿对付翻车鬼就麻烦了,那个大眼球的魂鬼就交给我和张嫌吧,我们俩会尽快将它解决的。”在朱原研即将走出队伍的时候,胡锡突然挡在了朱原研的身前,笑着冲朱原研道。 “你俩还只有 半步魂祖等阶,虽然综合实力超出普通的半步魂祖,但是对付真正的鬼级还是难以应付的,联手对付一个初级鬼,就算不输也难以取胜啊。”朱原研根据现有局面分析道。 “谁说我只有半步魂祖的等级,既然如此,我就不可能再继续隐藏下去了,我要让这些魂鬼见识一些真正的魂祖降临。”朱原研分析之后,胡锡笑了笑,从躯体处飘来的一股强大的魂力注入进了灵魂,胡锡的灵魂魂力再次暴涨,直接到达了初级魂祖的魂力等级,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压便已逼退无数的恶魂。 “初级魂祖?胡小子,原来你一直在隐藏着真是魂力呀,真够可以的,还把部分魂力封印在了躯体里。”见胡锡的魂力突然暴涨,朱原研皱了皱眉头,似笑非笑的说道。 “哈哈,在平时,这股力量不是怎么需要,但是今晚不同了,有个鬼级出现给我练手,我当然要找回一下久违的感觉,朱大哥你就别插手了,对付那个大眼球魂鬼,我一个人出手就行了,张嫌,队伍的排头就交给你了,顺便帮我打扫一下战场吧。”胡锡点了点头,示意朱原研继续回到队伍中心,独自一人朝着大眼球魂鬼走去,一边走着一边冲着张嫌授意道。 “没问题,队伍排头就交给我了,胡锡哥你快去快回,三清符箭阵,七星连叶刀,清缴!”张嫌点了点头,独自一人站在排头,凝出两种远程魂技清扫着四周亡魂,一边为胡锡开路,一边带领着队伍保持着行进速度。推荐阅读tv// “你们俩的魂力?”朱原研皱了皱眉头问,像是在担心胡锡和张嫌魂技大展,魂力会因此消耗殆尽。 “没关系,功法炼魂已经开启,而且服食了不少魂药,魂力正缓慢向灵魂之中引渡,虽然赶不上消耗速度,但是一直在持续补充,不会出现魂力过度消耗的问题。”张嫌感知着体内魂力存量,自信地回应道,其实他功法那超群的锻魂率让他始终保持着魂力充盈,刚才的一路推进魂力消耗才不过两成,他知道,胡锡也同他相差不多,魂力一直维持的充裕状态。 “那好吧,交给你了,不过你和胡锡面对着始终是个初级鬼级,压力太大,这样吧,姚广济、鹿筋,你们不仅要帮金大只维持后方,还要适当注意一下侧面的魂鬼,能解决就解决几只,帮胡锡和张嫌减轻些压力。”见张嫌和胡锡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朱原研不以为然,向着身后的姚广济、鹿筋等人提醒道。 “放心吧,我们也不是吃干饭的,魂鸟猛鹫!”姚广济笑了笑,也用出了极具攻击性的魂技,朝着位于自己一方的魂鬼放出一只魂力大鸟,飞腾数米,翅展丈余,冲着附近的魂鬼飞击啄食,把一只只魂鬼灵魄啄食殆尽。 “鹿筋, 你也动手吧,不然就让张嫌和胡锡那两个小子给轻视了,让他们看看我们铁三角的真正实力。”姚广济出手之后,金大只冲着鹿筋吩咐道。 “施展全力吗?”鹿筋面无表情地问道。 “嗯,这时候就不限制你了,只要别离开你的位置就行。”金大只笑着回话道,像是在打什么哑谜。 “那好,那我要大开杀戒了,奈何杀神!”鹿筋见金大只允许了,突然兴奋了起来,灵魂魂力暴涨,身形虽然没有变化,但是魂色却突然阴暗了下来,手心对准一只中级小鬼,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直接将那小鬼吸到了自己的身前,令那小鬼在自己手中难以动弹,随后手掌紧握,直接将那中级小鬼捏的粉碎。 “暗魂属性?五常属性外的变异属性?原来只是听说过,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见鹿筋出手,朱原研惊讶道。 “哈哈,为什么我们这个铁三角能将翻车鬼逼的重伤逃窜,现在知道了吧。”看着朱原研惊讶的表情,姚广济耗不谦虚地说道。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八十二节:清理道路 “负极剑,疾风斩!胡锡哥,你弄清楚那小鬼……,哦,不,那初级鬼的魂技手段了吗?”张嫌站在队伍前头,手中两道剑气魂波劈斩出去,将两只高级小鬼彻底斩翻之后,冲着身前的胡锡问道。 “还没有,不过稍微有了点头绪,我的魂技看似无法对它造成伤害,但是每次产生的冲击都会削弱一些它的魂量,那就说明它并不是金刚不坏之身,应该是它的魂躯有些特殊,亦或者是开启了某种特殊的魂技进行加持,以此来保护自身灵魂不受损伤,如果是魂躯问题,我只需要找出他魂躯上的弱点进行击破,如果是魂技,那就破了它的魂技就是,我可不是只有火雷铳这一招。”胡锡摇了摇头回应道,回应之后,收起了火雷铳,将一把狼毫羽扇凝聚了出来,聚集着场内弥散的魂尘,一举扇出了几十道凌冽的风压冲向球眼魂鬼。 “那就好,胡锡哥你继续吧,队伍推进的事情就交给我了,注意安全。”张嫌点了点头回答道,继续清理着队伍前面的魂鬼,带领着队伍向着鬼宴中心慢慢前进。 “百灵雀,冲击!张嫌,你个小子,别在那独自逞英雄啊,还有我们呢,我这边解决掉三十几只魂鬼了。”姚广济跟进着张嫌的脚步,用魂力凝出数百只鸟雀,将偷袭的几只魂鬼全部啄食殆尽,随后在队伍的一侧笑着说道。 “哈哈哈,宰了你们!宰了你们!好久没这么痛快了,感觉魂力在蠢蠢欲动,暗魂囚笼!”鹿筋在将暗属性魂力完全解放之后,整个人的性格像是发生了巨大的改变,满脸露出阴暗的笑容,对袭来的魂鬼下起手来也是极为狠辣,手中魂力涌出,将几只近身的魂鬼用漆黑的魂力囚牢紧紧困住,之后囚牢缩小塌陷,把那几只魂鬼全部压爆在了其中。 “哎,年轻人真有活力,算了,老金我就霍出去了,用这身老魂陪你们玩玩,也替甘老友报这一命之仇吧,金魂盾,金鸣镇魂!”金大只见其他人都将自己的魂力全开,准备为登上鬼宴做最后的博弈,叹了口气,也将自己的魂力全部开启,盾牌上金光闪烁,并且发出阵阵刺耳的尖鸣,冲着不断向自己的盾牌发动袭击魂鬼攻击过去,直接把一些魂力不强的魂鬼灵魄震碎。 “金大哥、大姚哥、鹿筋哥,你们这样没事吧,魂力别过度消耗了。”张嫌见老金三人组突然斗志昂然,魂力全开的对付袭来的魂鬼,完全不再只顾防守,多少有些担心的问。tv手机端/ “是啊,还有一段距离才能到鬼宴中心,你们现在就出手是不是有些早了点,魂力别透支了。”张嫌担心之后,朱原研也担心的问道。 “别担心,我们几人也成为魂师这么久了,魂力还不至于那么单薄,我老金是金属性 魂力,同样的魂技施展出同样的强度,我比别人能少消耗大半魂力,姚子的雀鸟可以叼啄四周魂尘临时补充招式的魂力强度,鹿筋的暗系魂属性就更不用说了,朱队长应该有所耳闻吧?”金大只笑着解释道。 “嗯,据说暗系魂属性用招式灭掉亡魂之后可以直接吸取其中部分魂力,不害怕其中的灵识侵染,是个极为霸道的魂力属性。”朱原研点了点头道。 “那就是了,虽然演习时是一只保持守卫状态,但那是在围攻我们的亡魂不多的时候,现在生出了鬼级亡魂前来抗击,四周数百只魂鬼又蠢蠢欲动,在保证防守的情况下还要以攻代守,才能起到恐吓它们的作用,让它们不敢肆无忌惮的发动攻击,我们才能最大限度的保存着魂力。”金大只继续说明道。 “不得不说,你的猎魂经验不比一般魂师差,甚至不比我们这些身经百战的侦查队差,怪不得能成为这个三人组的头领,那好,就按你说的来,杀到那些小魂小鬼不敢上前!”朱原研也同意了金大只的建议,大声回应道,提振着众人的士气。【¥#爱奇文学&~免费阅读】 在朱原研提振了士气之后,金大只的三人组合杀的更加起劲了,凡是打算从后方或者侧面偷袭的魂鬼,几乎被三人的魂技手段给抹杀殆尽,唯有些魂力不俗的高级小鬼能敌过几招,但是也占不到什么便宜,只能蛊惑着众多低阶恶魂上前送死,自己却躲在后面等待时机。 “金哥注意,头顶处两点钟方向,有个中级小鬼正潜行着向这里靠近,是能隐匿魂形的那种,能力不详,可以先出手解决。”在众人杀的起劲的时候,张嫌也将能有手段全数开启,用碑魂拓感知着四周的魂鬼方位,弥补着姚广济探知能力上的不足,一边抬手清理着前方数只恶魂,一边冲着身后提醒道。 “隐匿魂形的小鬼?我照照看,金魂盾,金魂光!”金大只虽不知道张嫌是否有着强大的探查手段,但是因为在入宴前张嫌就曾探查出过一个隐身侦查的小鬼,对张嫌的提醒还是极为重视的,手中盾牌角度上扬,用鸟形盾牌上的鸟眼对准了张嫌所提示的位置,发出一道刺眼的魂光照射了过去,虽然魂光没有蕴含强大的威能,但是却能让一定的范围区域亮如白昼,甚至能让暗淡透明的魂影统统显形。 “果然有一个,魂形隐匿、魂波压抑,但是却逃不出我这金魂光的照射,妖魔鬼怪都显形了吧!哈哈。”金大只的魂光洒向张嫌指示位置,果然照耀出一只身材纤瘦的魂鬼,兴奋道。 那魂鬼犹如竹节虫一般偷偷从天花板上向着队伍头顶栖近,眼看就要到达队伍之上,见身形已经被金光照出,顿时一惊,不过惊讶之后发出恐怖的嘶鸣,三手三脚在身侧 同时蹬地,一个弹射俯冲从空中急坠而下,如炮弹一般想要炸入张嫌所在的队伍之中。 “金大只小心!”朱原研好像也发现了袭来的竹节虫魂鬼,赶紧提醒道,魂力已经凝聚在手,虽然准备因对突发状况。 “中级小鬼而已,朱队长不要过于惊怪,我盾不能遮天,鹿筋,上面的那个虫子交给你了,没问题吧?”金大只似乎并不紧张,憨笑着,冲着鹿筋指挥道。 “小虫子吗?正好需要我的笼子,我要把它做成我的收藏品,暗魂囚笼!”鹿筋露出类似癫疯般的诡笑,单手对准头上,一阵魂波冲着头顶的竹节虫魂鬼射出,将急坠而落的竹节虫魂鬼直接困在了一道暗魂方笼里面,任那小鬼如何挣扎也无法从其中逃脱。 “这时候就别收藏了,躯体不在,冥石盅也没带在身上,囚住的魂鬼存放起来浪费魂力,还是直接灭杀了吧,吸收其中的魂力来补充自己。”见鹿筋囚住了竹节虫魂鬼,姚广济提醒道。 “不要,它灵识混乱,我能湮灭掉它的灵识,然后操控它,我要带着它一起战斗!”鹿筋看似顽劣般说道。 “操控?”张嫌一击剑波击退了袭来的一只高级小鬼,听到鹿筋说话,不解地问道。 “鹿筋的暗魂能力,可以用魂力侵入他人的灵魂,将他人的灵识进行暗化处理,也就是湮灭抹除,然后临时用自己的灵识进行替代,起到控制他人灵体的作用,不仅仅是对人,对亡魂恶鬼也有用,鹿筋现在就在试图操控那个竹节虫般的小鬼。”姚广济在一旁解释道。 “我去,还有这种能力?这也太变态了吧,如果能把在场的所有魂鬼全部暗化处理了,岂不是可以直接登宴杀那几只大鬼了?”张嫌惊讶道,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存在暗属性魂力者,也是第一次听说有人存在这种能力。 “哈哈,不至于,一是这种暗化处理只能根据魂力强度对有限的目标使用,以鹿筋高级魂王的魂力等级,最多能暗化处理一个高级小鬼或者两个中级小鬼这样,不可能无限制的操控更多小鬼;二是这种暗化处理有时间限制,这个时间限制取决于被控制对象的魂力流失速度,一个失去本初灵识的灵魂魂力会不断流失,一旦魂力流失超过固定的限额,那个灵魂便会破散,鹿筋的灵魂便无法继续控制了。”姚广济好像很清楚鹿筋的能力,在一旁解释道。 “原来如此,大姚哥还真是博学多才呀。”张嫌恍然道。 “哈哈,因为和鹿筋一起猎魂很久了,猎魂时经常拿那些魂鬼做实验,这些都是从实验中得出来的数据,自然知道的多些,怎么样?鹿筋厉害吧,说实话就是金大哥全力以赴之下都不一定是鹿筋的对手,我和鹿筋就是不喜 欢当魂师和修炼魂力,所以这么多年一直还只有高级魂王等阶。”姚广济笑着回应道。 “我经常听胡锡哥说公司里卧虎藏龙,说实话我还有点不相信,因为我一直都是独自猎魂,没有和公司其他人有过过多接触,更不知道谁有什么能力,现在看来果然不是虚假,没想到大家都这么厉害,都有着自己的独门绝技,猎鬼杀魂好像砧板切菜一样。”张嫌感叹道。 “其实我们三人也是一样,一个队伍猎魂,出了干部以外,和公司其他人也基本不来往,之前也只是以为你是个被吹捧过头的新晋魂师,没想到你不仅魂力出众,短短时间已经进阶到了半步魂祖,就连攻击魂技、感知手段都强大的令人刮目相看,我刚才都没有感知到头顶有魂鬼接近,你居然能瞻前顾后,第一时间察觉,简直厉害,看来胡锡那些夸你的话并不算夸张,有时间我要向你请教一下你的侦查魂技。”姚广济同样感慨道。 “姚广济,现在可不是互相吹捧的好时机,完事之后你再向张嫌请教他那侦查手段吧,注意点,随着向鬼宴中心越来越近,有十几只小鬼级已经围在我们左右了,赶紧调查一下它们的确切魂力等级以及可能的手段,不然可能要有麻烦了。”正当姚广济和张嫌胡锡赞扬的时候,朱原研已经用灵魂感知察觉到了四周魂鬼的存在,打断着两人的谈话,厉声提醒道。推荐阅读tv// “小鬼,果然有不少,看来我们已经深入腹地,我这边有九只低级小鬼、三只中级小鬼和两只高级小鬼在跃跃欲试着,因为没有出手过,所以能力还处于未知情况;金大哥那边有十七只低级小鬼和四只中级小鬼,以及一只高级小鬼存在,除了有两只中级小鬼未出手过,其它基本上都是攻击类型的魂鬼;鹿筋那个方向,有六只低级小鬼,六只中级小鬼和一只高级小鬼,能力未知。”姚广济用兀鹫魂鸟探查之后冲着众人汇报道。 “张嫌那边呢?”见三个方向都汇报完了之后,朱原研望着前方问道。 “前面嘛,嗯,有二十只低级小鬼,七只中级小鬼,以及……以及三只高级小鬼,不好,前方拦路鬼有点多,胡锡正和那个大眼球魂鬼激战,虽然略占上风却无法短时间内脱身,张嫌有危险了。”姚广济探完队伍前面的魂鬼数量之后,皱着眉头道。 “这么多?确实危险,张嫌你对付一半,其它的我来吧。”朱原研听到姚广济报完数量,看着张嫌并不算高大的魂影,举起了拳头,开口说道。 “嘿嘿,朱大哥,您继续保存着魂力吧,我一个人就足够了,我等的就是它们聚集袭来。”张嫌诡异的笑了笑,好像有什么打算似的,阻止了朱原研出手。 “你要做什么?”朱 原研知道张嫌不是无脑之人,但也皱了眉头问道。 “瞧好吧,哦,对了,大姚哥,它们要一起袭来的时候提醒我一下,我可不想浪费我准备好的招式。”张嫌笑着回应道。 “好。”姚广济没有怀疑张嫌,点头回答道。 在张嫌又斩杀几个零散冲上来的魂鬼之后,队伍再次向前推进而去,距离鬼宴中心也就百米有余,位于内圈的魂鬼终于压抑不住蠢蠢欲动的魂力,距离北向最近的魂鬼开始陆续站出,向着张嫌方面不断聚集。 “来了,还是那个数量的小鬼,聚集起来向这边赶了,你有手段将它们全部灭杀?”片刻之后,姚广济用兀鹫察觉到了魂鬼们的动向,一边向张嫌提示,一边问道。 “我可没有三头六臂,全灭杀是不可能的,但是重创它们还是能做到的,嗯,我也感知到了,就在这里来此大清洗吧。”张嫌摇了摇头,自信地回答道。 “这么多小鬼,你想用什么手段将它们重创?”朱原研见张嫌故作神秘,不解地问。 就在朱原研问话的时候,那群小鬼级魂鬼已经推开了周围挡路的恶魂走到了张嫌面前,各个摩拳擦掌、魂力暴增,从正面铺天盖地的向张嫌冲击过来,准备对张嫌发起最后的围攻。 “就是这些手段,地厌阵,起!天净镯,天南寒气!百叶枯蛇形态,漫天蛇毒!”在几十只小鬼级疯狂向张嫌冲杀过来的时候,张嫌一瞬之间摆出一道大阵和两种魂技,将身前近百平的范围全面封锁。 地厌阵压制着那些小鬼的魂力,天净镯冻结住小鬼魂灵的行动,化身百叶枯蛇形态有喷射出漫天蛇毒,不断瓦解着小鬼灵魂的存在,不到十息的工夫,张嫌身前那一片区域的魂鬼几乎全部死伤殆尽,只有几个位于地厌阵范围边缘的魂鬼偶有逃出,但也灵魂中毒,遭受重创,难以继续参与战斗。 “阵法、魂器魂环、魂形魂技的组合?而且魂力并没有因为招式的施展而消耗过度,果然恐怖!”在张嫌几乎眨眼间就灭掉了几十只小鬼之后,朱原研都被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并不是他这个总部侦查队长没见过世面,而是因为他太见过世面,才震惊于张嫌施展出来的这些非传统的魂师招式,甚至他都有点怀疑起了张嫌在成为魂师前是否曾经是个普通人了。 “张嫌,没想到你还有隐藏的招式啊。”见几十小鬼被瞬间秒杀,姚广济同样惊讶道,他自诩是做不到这种程度的。 “魂力镇压?寒气?毒?你这个小子到底藏了多少手段呀?”金大只转过头看着张嫌,皱着眉头道。 “这种杀伐之力,我喜欢。”变了性格的鹿筋居然也被张嫌的魂技吸引了,脱口而出道。 “哈哈,大家不要这 么说嘛,我知道鬼宴会有大批魂鬼,自然准备了些群秒的招式,现在只不过是用出来了而已。”张嫌挠着脑袋笑着回应道。 “可以,有心了,既然路已经畅通,我们就直奔鬼宴中心吧,登宴!”因为张嫌的招式直接清出了一条路,朱原研点了点头,兴奋道,指挥着队伍继续向前突进。 “那个魂师的魂力,嗯,是在大湾别墅区出现的那个魂师没错了,原来当时调查到我鬼宴地的人是他呀。”雷霖鬼见北向已经被突破,魂师队伍正朝着自己冲来,从队伍中识别出来张嫌的魂力,皱着眉头自语道。 “张嫌?!那个小魂师果然一直在追查我,没想到杀到这来了,哼,盗户,你过去会会他,别让他轻易登宴。”见张嫌即将杀到鬼宴中心,一直怒目而视的盯着自己,翻车鬼不知为何感到一丝不安,指派自己最后一个半步鬼级手下前去阻挡。 “是!”一个大胡子猎人模样的魂鬼站起身来,高约丈余,重步向张嫌走去。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八十三节:登宴 “胡锡哥,你那里怎么样了?要不要我帮你?”解决掉一众魂鬼之后,张嫌见胡锡依旧和大眼球魂鬼缠斗,带着队伍跟进一步上前,冲着胡锡传音问道。 “暂时不用,这鬼略有些手段,但是魂力临时进阶,十分虚浮,不是我的对手,而且它只是与我牵制,并没有全力以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好像有别的目的,我只需稍费魂力将它击退,队伍便可登上鬼宴,没必要在增加一人与之死拼。”胡锡和大眼球魂鬼在魂鬼群中过着招,一边摇头一边回音给张嫌。tv手机端/ “那好,那我就护送朱队长直接登宴,道路已清,大家跟上脚步!”张嫌点了点头,没有再用魂音隐匿声音,而是直接回头冲朱原研几人说话道。 “嗯,姚广济、鹿筋、金大只,你们跟上!”朱原研听到张嫌的话语,加快了前进的脚步,眼见就要到达四鬼围坐的内圈展台,将魂力尽数调运起来,边走边随声附和道。 “好嘞。”金大只等人兴奋地应和了一声,各自将魂力大开,全力以赴警惕着四周的一众鬼魂。 队伍已经距离鬼宴中心不过数十米的距离了,就在张嫌等人兴奋地要往鬼宴中心冲刺的时候,突然,鬼宴中心的展台之下,一阵悠扬而哀怨的吟唱声缓缓响起,紧接着是如泣如诉的唱词,似闺中怨妇一般的女音道:“夜来雨横与风狂,断送西园满地香,晓来蜂蝶空游荡,苦难寻红锦状,问君归计何忙……” 片刻之后,声音掠过胡锡和大眼球魂鬼的战场,缓缓在张嫌面前现出了魂影,挡住了队伍前进的道路,而那魂影正是被翻车鬼派出来的大胡子模样的魂鬼‘怨妇’。 “又来一个半步鬼级?现在看来半步鬼级的魂鬼已经全数出动了吧?不过你这模样和声音又是怎么一回事?明明是个粗野男子模样,却发出音律似女声,还唱着像是闺阁女子才唱的哀怨曲子,难不成你是一个变态鬼?”张嫌看着大胡子魂鬼,细细品着大胡子魂鬼唱出的歌声,差点笑出了眼泪问。 “你才变态鬼呢,你们男人一个个薄情郎负心汉,花天酒地、三妻四妾,出门在外说是工作,实则有了骚狐狸就不思归期,既然如此,我做鬼就变成一个男子,教你们如何成为一个专情守夫道的好男人,凡是那些花了心的坏男人,都是我鬼计谋害的目标,我看你这魂师也一脸桃花,不是什么专情郎,既然你也不是好东西,那你这男子身躯就成为我的食饵吧。”大胡子模样的魂鬼听闻张嫌的问话,慢慢止住了歌声,看了张嫌一眼,随后恶狠狠的冲张嫌道,不过声音依旧如怨妇一般。 “你难道还会相面?我一脸桃花?那我岂不是要交桃花运了?大胡子兄弟,能不能告诉我 我的桃花几时来呀?”张嫌并没有被大胡子魂鬼的恫吓之语所惊吓,反而一脸兴奋地问道。 “滚开,我不是什么大胡子兄弟,我生前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美人,只可惜遇见了不归家的薄情之人……,我为什么要给你说这些,既然翻车大人有令,那我怨妇自当为之效劳,就在此地灭了你这负心汉。”大胡子魂鬼自报上名号,满脸怒色的望着张嫌道。【~~爱奇文学¥!最快更新】 “你还真叫‘怨妇’啊?不过你又不了解我,怎么就断定我就是负心汉了,那我要不是负心汉,你来杀我,岂不是枉顾了你做鬼的原则?”张嫌皱了皱眉头问道。 “我说你是负心汉你就是负心汉,你大晚上不陪同妻子儿女在家,来这鬼宴里胡乱杀伐,想来也是一个不思家的人,你这种人该杀!”怨妇魂鬼厉声说明道。 “大哥,我来杀鬼还不是保我妻儿平安的,额,不对,我还没有娶妻生子呢,哪里有什么妻儿?”张嫌苦笑着脸解释道。 “难道不是十五六岁便婚配嫁娶?哪个不是早有妻儿?你如今看似二十余岁,怎么可能还没有妻儿?你诚莫欺我,一定是你嫌弃家中糟糠,想要在外面寻花问柳,不愿意承认罢了,你这种男人该杀!”怨妇魂鬼呵斥道。 “十五六岁婚配嫁娶?法定结婚年龄不是要女二十、男二十二才行吗?话说大哥,你到底是什么年代的人啊?”张嫌皱着眉头问道。 “年代?记不清了,灵识里只记得我君柳巷居深、迟迟不归,我怨死在了闺中,势必要灭尽天下负心汉,我那时青石瓦砾、纸扎红灯,如今这城内的霓虹之色不和我那时的红灯一样吗?”怨妇魂鬼道。 “我明白了,和那黑魂卫一样,又是一个不知道活了多久的古老亡魂,哎,它们那个年代十五六岁便婚配嫁娶,估计到我这个年纪已经儿女成群了吧,这不是赤裸裸嘲讽我这个单身狗吗?”张嫌哭丧着脸,低头嘀咕道。 “你在说什么?”张嫌嘀咕着虽然没有出声,但是却被那怨妇看在眼里,疑问道。 “没什么,我是说我真没有娶妻生子,所以构不成负心汉这个条件,您要找负心汉杀的话就在您四周的魂鬼里找找,看看有什么收获没有。”张嫌笑着回答道。 “没有娶妻?确实不能算作负心之人……,但是翻车鬼大人有令,让我今日杀了你,所以你即使不是负心之人,也活不过今天了,我权且把你做负心之人来看待吧,死在我这个美人的手里,也算是你的造化了,怨魂曲!”听说张嫌没有娶妻,怨妇魂鬼略有一丝的迟疑,但是想到是翻车鬼下令要求灭杀眼前的青年,便使劲摇了摇头,像是要破除掉心中的执念一样让自己暂时忘掉自己的原有信念, 冲着张嫌唱起歌来,再次发出悠扬的魂音,听后让人身心俱疲。 “还说自己是美人?你吞吃男人的灵魂太多,魂形早已变成了个猛张飞,不好,这歌不比刚才,以魂力和灵识同时加持其中,所散之处有怨念侵染灵识的作用!朱大哥,让众人紧固灵识,别被魂音所侵染,这魂音和刚才的虎头魂鬼所发出来的不同,威力不大却极具侵染之能。”听到怨妇再次唱响了怨歌,张嫌的灵识顿时感觉到一股疲惫之意,但因为修炼过分神能力,灵识强大,只是一颤,便将那股入侵进灵识的疲惫之意彻底驱散,进而又提醒身后的众人,以免也误中此招。 听到了张嫌的提醒,朱原研只疲倦了一瞬便回过神来,显然魂力等级越高之人其分神灵识也不会弱,对这种灵识入侵的手段自然有着一定的抵抗力。 除朱原研外,其它几人居然也是只失神了一瞬便毫无影响,张嫌反应了过来,想必是其它几人也有着紧固灵识的手段,防备早已经开启,自然不受各种奇怪的魂音、魂力侵染。手机端一秒記住『→m.\b\iq\u\g\\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见众人没事,张嫌自然安心了下来,随后将天净镯魂环化作圆筒的模样,遮在自己身周,以此来阻隔各种魂力的入侵,甚至连细微的魂尘也冷凝做齑粉雪沫散在体外,如此模样,一边用魂环抵挡着魂音混流,一边向着眼前的怨妇魂鬼靠近,十二枚透明的符箭早已偷偷凝聚,随时准备向怨妇魂鬼射去。 “好强的灵识,好强的定力,居然在我的怨魂曲下毫不动摇,看来你们这次闯宴之人还是有点能耐的,只是不知道你们能承受多久,又能承受怎样的音强,悲魂曲!”见一曲不成,怨妇魂鬼将半鬼级别的魂力全开,脸颊两侧胡子褪去,突然又生出两张樱桃般的嘴,三嘴分唱三调,三调同响,相互应和,瞬间整个会馆都营造出一股悲情的氛围,让人胸中憋闷,魂力滞缓,难以发挥实力。 “发生了什么?怎么会有人在唱歌?”在严珲山带领的南边队伍里,有人像是也听到了怨妇魂鬼的悲魂曲,惊讶地问,张嫌认出了那人,是见过几面的应急队员杨家硕,正举着一个魂凝风幡灭杀着四周的魂鬼,凡是被风幡扫过的魂鬼,大都被放出的风丝绞碎,魂形聚散,就是有自我修复能力的亡魂,也无法做到自我复原,只能等待魂力散尽。 “原来是家硕哥啊,我们这便有个唱曲的半鬼,那曲子在这个场馆都开始扩散起来了,能侵染魂力灵识,你们那边也注意点。”任怨妇如何唱曲,那带着哀怨灵识的魂力都无法侵入到天净镯的魂环之内,更无法感染张嫌的灵魂,不过张嫌知道,他没有问题不代表其他人也没有问题,赶紧冲着也即将登上鬼宴中心的杨家硕等人提醒道 。 “怪不得那声音一入体,我就有些魂力滞缓的感觉呢,嗯,我知道了,我会提醒严老传音给各个队伍,你们也注意点马上就要杀上中心了,小心那几个大鬼下暗手。”杨家硕点点头,谨慎的给张嫌传音提醒道。 “好,我明白了。”张嫌接收到了杨家硕的传音,同样点头回应着。 “张嫌别托大了,它那声音变化之后悲音略有些增强,我虽然抵御着,却感觉到魂力无法像原来那样调运自如,想来金大只他们更有这种感觉,再这样下去,实力无法发挥,十分容易出现意外情况,还是快把它解决了吧。”就在张嫌和杨家硕传话之后,朱原研也向张嫌警示道。 “朱大哥都无法完全抵御住吗?看来这曲子声音有些门道,那好,趁着我这个天净镯魂环还能抵御住一阵,就将那个怨妇半鬼解决了吧,三清符箭阵,发射。”张嫌点了点头,不再只顾着自己防御,而是将已经凝聚好的透明箭矢向着怨妇魂鬼射出,想要直接将怨妇魂鬼秒杀。 “哼,你的透明箭矢对付那个虎头怪有用,对付我可没有什么作用,就算我辨不出你那些箭矢袭来的方位,但是只要感觉到有魂力异动,我就不会让它们近我的身,燃魂曲!”说着话,怨妇魂鬼又变化了一种歌喉,唱的曲子由悲恸变为激亢,虽然从中还能听到哀怨和爱恨的情愫,但更多的是一种争斗的意思,因为曲子像是在讲斗娼妓妾姬的故事,现在唱出来,像是要斗张嫌一样。 魂曲一起,怨妇魂鬼四周的魂尘像生灵一般开始激荡颤动,震动的魂尘打乱了张嫌魂凝箭矢的攻击线路,将箭矢全部击偏,令箭矢难以触及到自己的灵魂,只能在音律之外自由移动。 “我这箭矢魂力凝聚的如此之强,没想到还能这样……”张嫌看着自己的箭矢攻击全部落空,皱着眉头道。 “虽然你我魂级相等,但是你们这些臭男人只会刚猛,和我们这种娇女子不同,我们用魂如音如水,就你们那些刚猛的招式如何近的了我们的身,哈哈。”将张嫌的攻击抵挡住后,怨妇魂鬼掩着满是胡须大脸讪笑道,摆出一副十分不和谐的模样。 “娇女子?哈哈,就你那五大三粗的身子和长着胡子的大脸,我可没看出你是什么娇女子,叫你猛张飞还差不多,你男人灵魂吃得太多了吧,难道你灵魂形变至此却能保持灵魂魂性不变?我不相信,刚才那一曲一点也不绵长如水,满是粗犷的野性,如果不是那种男子般的野蛮魂力,怎么可能挡得住我的箭矢射击。”张嫌摇了摇头道。 “闭嘴,我和你们那些粗鲁的臭男人可不一样,你居然敢以外形质疑老娘,老娘这就宰了你,然后给你唱葬歌,惊魂曲!” 听到张嫌的质疑,怨妇魂鬼胡须飘荡,发丝上扬,半步鬼级的魂力完全释放而出,脸上的三张小嘴同时吼道,随后三嘴同时哼出唢呐管弦之声,声音悲怆哀嚎,惊的馆厅里的人魂亡鬼几乎全部捂住了耳朵,生怕灵魂被此音惊到魂力散失。 “还能发出这种声音?而且音波之中掺杂着凝实而凌冽的魂力,在这个馆厅之内绕梁循环,不侵入它魂便不会散去,这难道是域魂技?”张嫌见怨妇魂鬼的声音绕梁不绝,分析道。 “啊……,砰……”就在张嫌缩在天净镯魂环之中判断着的时候,四周那些魂力不强的恶魂逐渐经受不住这惊魂曲的洗礼,灵魂魂力开始出现不良的反应,之后灵识难以维持魂力的稳定,一个个魂力爆体而出,将整个灵魂直接炸裂。 “我去,狠起来连自己人都不放过了呀,从这点来看确实是怨妇本色,嗯,我信你生前是个女人了。”张嫌看着数十个恶魂如礼花般炸裂,苦笑着说道。 “张嫌,你快把它解决了,再这样下去,我们几人的魂力也会消耗过量的。”张嫌虽然没事,但是身后的金大只他们就不一样了,他们虽然灵识不弱,却没有真正能抵御音波魂力的手段,自然只能消耗魂力稳固灵识硬扛着,仅靠魂力,自然会出现魂力大量消耗的情况,面对着之后的几只鬼级,没有了足够的魂力和死亡无异,于是金大只赶紧冲张嫌呼喊道。 “已经在做了。”张嫌点了点头,身形并没移动,却饶有意味地回应道。 “你不去上前进攻它吗?它现在吟唱魂曲,正是偷袭的好时机啊。”姚广济见张嫌并没有动,不解地问。 “当时是偷袭的好时机,但是它这曲子音律在空中扩散弥漫,实际上形成了类似域魂技的效果,盲目的让灵魂冲过去,只会陷入进它布下的领域,我虽有这天净镯魂器的魂环保护,可是剩下的魂力强度也维持不到它的身边,所以我不能直接冲上去。”张嫌冲姚广济说明道。 “没错,张嫌说的没错,这音律在整个馆厅蔓延不绝,侵不进魂体就不消失,已然是域魂技的能力了,域魂技的强度阶层则以施术者自身四周为最强,现在那怨妇魂鬼的四周魂音最强,就算是高级小鬼近身都有可能直接被扰乱魂力,然后魂爆而亡,张嫌现在不能用灵魂冲过去,太危险了。”朱原研见多识广,自然知道张嫌话语里的意思,同样说道。 “那就没辙了吗?由它那样唱下去,虽然会先把一些恶魂小鬼耗死,但是我们的魂力也会支撑不住啊。”姚广济皱着眉头望着大胡子模样的怨妇魂鬼,随后转头面相朱原研和张嫌道。 “别担心,我有破域魂技的手段,在坚持几息的功夫就好。”张嫌 并不慌张,开口安慰道。 “破域魂技的手段?”朱原研问。 “嗯,大家准备好了,那个怨妇半鬼背后就鬼宴的中心了,就是鬼宴台了,等会儿我一解决掉那个怨妇半鬼,大家就跟着我向那里快步赶去,按照计划,准备登宴。”张嫌点了点头,自信满满道。 朱原研不知道张嫌卖的什么关子,但相比张嫌不会在这生死之际随便玩笑,便将魂力尽数运转,一边抵御着怨妇魂鬼的惊魂曲,一边做好了准备,随时准备冲向目标鬼级的翻车鬼。 “好了,耳蛇,炸!”说话之间,几息的时间便过去了,张嫌感知到自己的手段已经设好,便打了个响指,一声轻喝,紧接着便看到正在唱曲的怨妇魂鬼无端自爆,和被音律激发了魂力的那些恶魂一样,灵魂从内而外的爆裂开来。 怨妇魂鬼的魂魄爆裂,那惊呼的歌声便戛然而止,见道路已通,无魂鬼再阻挡在前,张嫌快步向前,带着队伍登宴而去。 而就在张嫌向鬼宴中心赶去的时候,朱原研先一步飞射出去,脚踏展台,登宴而上,冲着鬼宴中心大喊道:“翻车鬼出来受死!” “几个小魂师有些能耐,那我就出来会会你!”见朱原研开启中级魂祖级别的魂力,直接登宴宣战,翻车鬼的小孩魂形皱了皱眉头,和雷霖鬼眼神交流一番之后还是站了出来,手拿着棒签笑着回复道。 “哈哈,你们几个小家伙可以,居然先我严珲山一步登了上来,哪个是雷霖鬼,出来吧!”就在朱原研登上鬼宴之时,严珲山小队也披荆斩棘灭掉了挡路的几个半鬼,把严珲山也护送到了鬼宴之上。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八十四节:两鬼误伤 “你又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让那个怨妇鬼自爆了?”就在二队众人往鬼宴中心赶路的时候,金大只继续架持着他那如鹏翼一般的大盾抵挡着后方,一边举盾跑动,一边惊讶地问张嫌。 “老金哥,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您三人直接登上鬼宴继续守护朱队长的后方,我去帮帮胡锡哥。”金大只问过之后,张嫌并没有马上回答,当他看到前方道路上已无魂鬼之后,一跃向前跳去,一边向胡锡所在的侧前方赶着,一边冲金大只几人传音回复道。 “张嫌?那可是个真正的鬼级!”见张嫌暂时脱离了队伍,金大只惊讶道。 “所以鬼宴之上目前已经是五只鬼级了,如果不能提前将那个大眼球鬼级灭掉,接下来几个队长就会面临巨大的压力,我去去就回,帮胡锡哥减轻点压力,也是为了等下严老他们出手的时候能没有后顾之忧。”张嫌说明着自己的判断,并没有停下脚步,几个瞬身便赶到了胡锡的战场。 “你怎么来了?”见张嫌敢到,胡锡皱了皱眉头问。 “我大略看了一些现在的局面,对局势稍微有点自己的判断,现在是南北两队赶到,严老和朱队长已经登宴,东西两队像是有人受伤而暂时被拦住了脚步,距离登宴还有一段距离,然而场面上算上这只大眼球魂鬼还有五只鬼级,不赶紧消减对方的实力,接下来的场面很有可能会对我们不利,所以我过来是想和胡锡哥联手赶紧解决掉大眼球魂鬼,然后再助东西两队尽快登宴,等到所有人员集合,几只鬼有各队主力牵制,其他人汇聚成一股力量,我们才能有真正的安全。”张嫌见自己的判断快速告知给了胡锡。 “嗯,这队有你我开路,已经可以登宴,南边有清丰哥和家硕哥开路,也已经到达鬼宴之上,但是邢家队伍和公司总部队伍现在处于胶着的状态,不随着我们这两队及时登宴,那飞卢鬼和楠雕鬼就无人牵制,会对朱队长和严老造成无形的压力,嗯,你助我一臂之力,先解决掉这个临时进阶的大眼球鬼,然后我们以中间展台为中心,助东西两队一臂之力。”胡锡短暂的停下了和大眼球魂鬼的互击,身形落到了张嫌的身边,望了一眼场面上的局势,见确如张嫌所说,皱了皱眉头,同意张嫌加入自己战斗的请求。 见胡锡同意了,张嫌将魂力从灵魂之中爆发出来,眼睛望向看似疯狂兴奋地大眼球魂鬼,随时准备发起攻势。 “张嫌,那大眼球魂鬼的手段我大致上已经摸清了,总共有三种能力,一种是灵魂强化魂技,让我的火弹无法穿刺它的灵魂;第二种是可以抵抗灵魂异常状态的灵魂特质,无论是雷弹的麻痹效果,还是我用其它干扰灵魂魂力正常运转手段 ,都无法对它灵魂产生效果;第三种是快速而强大的灵魂复原效果,我击中它造成灵魂表面微小伤势之后,它都能快速复原,进而持续保存灵魂强度,所以在我的火雷铳只能压制击退它,却无法真正将它击杀。”胡锡在和大眼球魂鬼对峙的时候,向张嫌说明着大眼球魂鬼的能力。tv手机端/ “都是些强大而实用的能力,再加上那个吞噬后迅速转化魂力的手段,果然是众魂鬼之中的佼佼者,我知道了。”知道了大眼球魂鬼的能力之后,张嫌点了点头,表明自己已经清楚,之后便开始思考着对策。 “来了,它攻过来了。”就在张嫌思考着对策的时候,那只大眼球魂鬼见张嫌也赶了过来,并没有害怕,而是先手发动攻击,率先向着张嫌攻击了过来,手臂化作铁桩,冲着张嫌侧位猛抡,像是要挑张嫌这个魂力等级稍微低一些的软柿子开刀。 “真是鬼精,以为我魂力低一些就来欺负我是吗?魂力全开,剑仙模式,负极剑!”张嫌见大眼球魂鬼带着鬼级的磅礴气势向自己闪身袭来,眨眼间重新开启了剑仙模式,手中握紧了负极剑,冲着大眼球魂鬼那个铁桩般的手臂猛然回击了出去。 负极剑和铁桩手臂相遇,两人都使用出了强大的爆发魂力,所以并没有出现角力制衡的场面,在互击之后便相互弹开,大眼球魂鬼的铁桩手臂弹开之后连带着身形凌空倒飞,飞出数米之后才又稳住身形,而张嫌则连人带剑被铁桩手臂击翻在了地上,几个翻滚卸力才不至于受到冲击。【~~爱奇文学!&更好更新更快】 “这是什么级别的灵魂强度,居然比开启了剑仙模式的我来还要坚固。”张嫌在后翻卸力之后,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皱着眉头道。 “它本身就到了鬼级的魂力强度,再加上那个强化灵魂的手段,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我面对它的攻击还只是躲闪,你居然能硬扛住它的一击还没有受伤,已经很厉害了。”胡锡的灵魂闪烁到张嫌身边守护,见张嫌只是有些灵魂气息不稳,却并没有受伤,惊讶道。 “还好吧,多个强化灵魂的魂技加身,自然不会轻易受伤,看来它的灵魂在强化后也很强大,不能过度硬抗,不然对我的魂力消耗太大了。”张嫌点了点头回应道。 “桀桀,居然能抗住我的一棒槌,你比那个玩枪小子的灵魂还强,他就只会躲,哈哈哈……”大眼球魂鬼收起自己的铁桩魂臂,再次变作手掌,抬手捏了捏自己的一只外露眼球,笑着说道。 “哼,你不也是,不然的话你也不会被我胡锡哥击退到这鬼宴中心了,虽然胡锡哥的火雷铳看起来没有击伤你,但是以你不断后退的行为来看,你还是很是忌惮的,也就是说火雷铳确定对你有效吧,虽然不知 道你是用了何种手段化解那份效力的。”张嫌看着一边露出狰狞的笑容一边说着话的大眼球魂鬼,反驳道。 “哼,我夸你比他强,你居然还反过来说我,真是不知好歹。”大眼球魂鬼像是被说中了痛处一样生气道。推荐阅读tv// “你这挑拨离间的鬼计不怎么样,手段不同所以攻击方式也不同,胡锡哥是不需要和你正面硬抗,就和你也在一直躲避着胡锡哥的火雷弹并寻求近身一样,你们都在用着各自的手段进行着战斗而已。”张嫌不屑地笑了笑,说道。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魂师,传闻都说猎魂公司人才辈出,我一来到这齐城便有所耳闻,没想到耳闻不如一见,又是隐藏着的初级魂祖,又是以半步魂祖之身能抗住我全力一击的小魂师,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那我也就不再隐藏着什么了,我魂魄坚固,是因为我本就不是一只魂,而是双魂合体的合体之魂,本来这手段想留着做那件事的,但是你们既然要置我于死地,我也就不再留手了,双生魂躯!”见张嫌不受调拨,大眼球魂鬼失望的摇了摇头,随后瞪大了球眼望着张嫌和胡锡,在众目之下将灵魂分化成了两个,两个灵魂同时笑着说道。 “双生魂躯?这和之前见过的那个三角魂鬼有些相似,那个魂鬼可以分裂成为一角和二角两只小鬼,而眼前这只却是以一魂之躯容两个灵魂,怪不得灵魂具有变态般的强度,只是不知道两魂不在融合之后它还有没有原来那般灵魂强度了。”张嫌见大眼球魂鬼裂化为两个一模一样的灵魂,在心中猜测道。 “灵魂分离了?而且魂力没有锐减,两只灵魂的魂力都还处于鬼级状态,麻烦了。”胡锡望着灵魂分裂成两个一模一样的大眼球魂鬼,皱着眉头道。 “胡锡哥,先一人对付一个试试,测试一下它灵魂强度有没有变化。”张嫌也皱了皱眉头,随后建议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火雷铳,连续火弹!”胡锡和张嫌想到一块去了,听到张嫌的建议,肯定的点了点头,将魂力注入进火雷铳,对准身前的两个大眼球魂鬼同时开火,想要试探分裂后的大眼球魂鬼的灵魂强度。 “双子步,球眼光波!”两只大眼球魂鬼各自踏起灵活的步子,闪烁腾挪间躲开了胡锡的火弹攻击,随后将头转向了胡锡和张嫌,用着外翻的眼球对着胡锡和张嫌射出亮青色的刺眼光线,光线中魂力凝实,所过之处皆被照得通透明亮。 张嫌和胡锡见光波袭来,在不确定光波威力的情况下纷纷后撤,身形灵敏的避闪,躲开了急速飞射的光波,待光波掠过之后,才又移回道原有的位置。 “额啊啊……”光波掠过张嫌和胡锡之后,并没有就此消散,而是一直 向着两人身后射去,最终射到了两只初级小鬼身上才停止下来,而被射中的那两只初级小鬼顿时发出恐怖的呼喊声,呼声未持续多久便彻底消失,两个被射中的小鬼全然不见了踪影,像是魂魄蒸发了一样。 “就算是有实力差距,也不至于眨眼间就能将灵魂抹灭吧,这光波是能直接瓦解灵魂吗?”张嫌回过头来望向两只小鬼消失的地方,伴着周围魂鬼惊恐和唏嘘的声音,心中琢磨道。 “消失了?好诡异的魂力光线!”胡锡也和张嫌一样回头望向两只小鬼消失的地方,惊讶道。 “胡锡哥,看来它也是隐藏了实力的,在弄清楚那光线是怎么回事之前还是不要被那光线碰到为妙。”张嫌皱着眉头冲胡锡传音道。 “嗯,知道了,不过从刚才我的试探性射击来看,它分裂之后好像魂体灵活程度增加了,但是灵魂强度有所下降,想办法击中它,应该就能将它打败了。”胡锡提醒道。 张嫌再次点了点头,即使不用胡锡提醒,他自然也看出来了,那大眼球魂鬼对胡锡射出去的火弹有所忌惮了,不过火弹是否真能给大眼球魂鬼的两个魂体造成损伤,他还不敢确定,所以他也想亲自验证一下。 “三清符箭阵,七星连叶刀,去!”张嫌瞬间便凝出了两个魂力凝练的远程魂技,抬手便控制两个魂技向其中一只大眼球魂鬼飞射而去,先将大眼球魂鬼团团包围,再箭如雨下发动攻击,让大眼球魂鬼避无可避。 “雷弹,漫天雷网!”见张嫌向其中一只大眼球魂鬼发动攻击,怕另一只前去支援,胡锡向前走了两步,同时对准另一只发起攻势,一群雷弹扫射,随后化作层层雷网向着另一只大眼球魂鬼四周网去,阻隔了两个魂鬼中间道路。 “哼,球眼光波!”面对着铺天盖地的攻击,两只大眼球魂鬼好像并不慌张,先向着后面闪躲几步,然后用手扶住外翻的眼球,同时对准所有的攻击进行发光扫射,转眼便将张嫌和胡锡的攻势给驱散化解,没有一个攻击能落到那两只大眼球魂鬼的身上。 “居然挡住我所有的雷弹雷网?!”胡锡见攻击不成,更加震惊了起来。 “别急胡锡哥,看我的,望月回首!”张嫌好像早已预测到了,笑了笑,手指对准先前攻击的大眼球魂鬼一挑,一个透明的箭矢在大眼球魂鬼身后显露出模样,然后疾射向那只大眼球魂鬼的后背死角。 “不会让你得手的,球眼极光!”两只大眼球魂鬼好像都探查到了张嫌所藏的暗箭,并没有特别慌张,被攻击之外的那个大眼球魂鬼一个侧身转向了飞行中的箭矢,用眼球瞄准移动中的箭矢再次射出一道短暂的青光,将箭矢在半空中击落。 “挡 住了吗?”胡锡见张嫌的偷袭也没有成功,失望道。 “是,但是它也要闯祸了,哈哈……”张嫌笑看着身前的两个大眼球魂鬼,坏笑道。 就在张嫌坏笑着的时候,那道从眼球里发射出的魂光在击落飞行白磷箭矢之后并没停止,而是从一侧射向了正和严珲山对峙着的雷霖鬼的身上,将雷霖鬼的灵魂射出了一个孔洞。 “啊……疼!是谁?!是你吗?球眼?我感觉是你的魂力射中的我。”雷霖鬼被射中之后灵魂并没有如之前的小鬼一样直接湮灭消失,而是只在灵魂上留下了一个明显的孔洞,那孔洞不深,却也让雷霖鬼受了点轻伤,疼得嘶鸣直叫,转头来寻找攻击它的人,一下子就把目光锁定在了大眼球魂鬼的身上。 “桀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球眼见雷霖鬼怒目而视自己,依旧露出疯子般的笑容,一边笑着一边道着歉,让人看了会觉得不够真诚,更像是嘲笑。 “是吗?你居然能伤了我?原来不是故意的呀,哈哈……雷公矛!哈哈……我也不是故意的!”雷霖鬼好像也认为大眼球魂鬼对自己不敬,手中瞬间凝出了一柄短矛,轻轻一抛,眨眼间就射进了大眼球魂鬼的魂魄里,直接将其中一只大眼球魂鬼射穿,令其失去了魂力运转的能力,射完之后诡笑着说道。 “雷霖大人,它虽然狂傲,还不至于敢袭击您啊,它是在阻挡那个小魂师的攻击无意才伤了您,眼下正值用人之际,您这……”翻车鬼见手下受伤,眉目紧皱,冲着雷霖鬼道。 “敢袭击我就是这般下场,翻车鬼兄是要为手下求情吗?”雷霖鬼似笑非笑的望着翻车鬼问,凌厉的魂力向着四周蔓延,将整个会馆都充满了高级鬼级的威压。 “不敢不敢,那球眼伤了您,它本该万死,您只伤它一魂,已经是格外开恩了。”翻车鬼见雷霖鬼气场突变,凌厉的魂力散发开来,就知道喜怒无常的雷霖鬼性格大变,赶紧说明道。 “那就好,用人之际?我雷霖鬼捏死这些蚂蚁一般的魂师还需要其它人吗?一个个平时自诩强大,结果近千魂鬼挡不住二十几个魂师,让你们这些渣滓来我鬼宴真是丢我的人,接下里,在场的所有魂鬼全都给我去抵御这些小小魂师,要么将这些魂师击溃,谁击溃的灵魂就赏给谁,要么变成我的给养,把灵魂交给我吞噬,你们自己去选吧。”听到翻车鬼的说明,雷霖鬼突然大笑了起来,望着已经登宴了的朱原研和严珲山,突然又变得面目狰狞,气愤地发号着施令。 “是!桀桀……吼吼……噫嘻……”雷霖鬼施令一下,本来被张嫌等人击得毫无斗志的魂鬼马上就兴奋了起来,不只是兴奋,甚至可以说是疯狂,不知 是因为能得到灵魂奖赏所产生的期待,还是害怕被雷霖鬼吞噬而产生的恐惧,总之整个会馆呼声震天,嘈杂声混着尖叫声,所有逃避的魂鬼都开始往附近的战场聚集,对各个队伍的魂师开始形成合围之势。 “不好,虽然已经灭掉一二百只魂鬼了,不过如今众鬼汇集,数量依旧庞然,难免不发生以外,胡锡哥,我们得赶紧回到二队之中,不然金大哥他们会有危险。”张嫌见众鬼沸腾,略有些惊慌道。 “嗯,不过好在你的计谋成功了,雷霖鬼帮我们解决掉了一只大眼球鬼,还有一只已经不能成势,我们联手快解决掉它吧。”胡锡点了点头,冲着张嫌回应道。 “好,三清符箭阵,七星连叶刀,上!”张嫌再次凝出自己拿手的两个魂技,冲着仅剩下的那只大眼球魂鬼攻击过去。 “火雷铳,连续火雷弹,射击!”胡锡同时出手,射出漫天火雷弹,朝着大眼球魂鬼围击过去。 大眼球魂鬼望着漫天而来的攻击,并没有在托着眼球继续发射魂光进行抵抗,而是俯身在灵魂即将散尽同胞身边,毫无抵抗的和魂力散尽的同胞同归于尽了。 “居然没反抗?”张嫌望着魂飞魄散的两只大眼球魂鬼惊讶道。 “现在不是关心这些的时候,外围的魂鬼也围过来了,得加快回到队伍守住前边。”胡锡见张嫌有些愣神,提醒道。 张嫌点了点头,便不再猜测余下的那只大眼球魂鬼没有反抗的原因,而是跟着胡锡快步向队伍里赶回。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八十五节:魂祖战鬼 “一呼百应哈,说起话来真是够威严的,不愧是高级鬼王啊,雷霖!”就在张嫌往队伍里赶的时候,鬼宴中心,四鬼围聚的那个展台上,严珲山冷眼望着雷霖鬼,高级魂祖的魂力散发出来,化解了场内雷霖鬼魂力造成的威压,声如惊鸿般传音给雷霖鬼。 “别来无恙啊,公司严珲山!这几年你可没少坏我好事,咱俩也算是旧相识了,我杀你几个公司魂师,你杀我几个招来的心腹,咱俩也算是有来有回了,只是不知道你这个老不死的还能活几年,你死了之后灵魂会被丢进那个炼魂炉里还是会和我一样化作厉鬼继续存活,我还挺想知道你的选择呢。”雷霖鬼望着严珲山,好像并不慌张,玩笑般回音问道。 “都以为你是百十年的厉鬼,只有我知道你曾经是个悲亡的魂师,虽然你亡的有冤屈,可是从魂师化作厉鬼,你已经变了本质,这世间不能存你,你何必要苦苦留下郁结执念不散,不如散去魂力灵识,去探探那桃源界是否有存啊。”严珲山摇了摇头继续传音着。tv更新最快// “哼,桃源界?那只是个传说,人间的炼炉要是能把亡魂练到那个什么桃源界里?那还有魂师追求那个源天之境干什么?不是总说魂师只有突破魂仙才能跨入源天吗?不是说跨进源天一阶的灵魂才能破开这一世的界面吗?驱散了魂力和灵识,哪有资格登天?所谓炼炉只是把亡魂灵识湮灭,把灵魂结晶炼散,再融入到这世间供其它魂师吸收罢了,你们杀魂散尘和我们直接吞噬亡魂真的有本质的区别吗?别在那假装圣人了,我可是听说魂鬼也能登天的哦,所以我人寿不长,但是以鬼寿之姿寻求破界和登天入桃源的办法,又有何不可?”雷霖鬼再次回音道。 “你这些疯言疯语又是听谁说的呢?还是对这世间还有眷恋不敢承认?眷恋着你那唯一的子嗣吗?”严珲山传音问道。 “呵,入了我们这一行的还有子嗣的牵绊吗?你我都是同一类人,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只不过你遵循的是猎魂公司那一番道理,而我遵循的是寻求桃源界的大道。”雷霖鬼笑着回应道。 “我和你可不是同一类人,我是人,你是鬼!”严珲山严肃地说道。 “我知道天魂堡里有个门老,不也是失了身躯的亡魂,你们不灭了它,反而将它用魂器承载,把它圈养起来,就真以为它是人了?归根结底还是这魂是否站在你们那一头,或者是否能为你们所用,在说其它的都是虚妄。”雷霖鬼驳斥道。 “说实话,公司没人把门老当人,但是它的亡魂略显洁净,不像普通魂鬼那样混乱肮脏,自然可以存留在世,你在齐城称王称霸,统御众鬼,却放纵它们屠戮人间,吞噬人魂,留你在世 ,世间将永无安宁之日,你曾经也是魂师,以保护人间为己任,为何现在如此堕落?”严珲山皱着眉头问。 “保护人间?哈哈,严珲山,你居然会说的如此大义凛然,你都快存在于这世间一个世纪了,还不懂得这世间的道理吗?魂鬼皆有人所化,或者说灵魂才是人的本体,灵魂出了那躯壳,躯壳也只是一滩烂泥而已,既然灵魂才是人的本体,那么亡魂厉鬼的意念灵识皆是人生前意念的延伸,魂鬼作祟,只不过是人想做而未做的表达?他们突破了人间规则的束缚,将压抑的情绪表达出来,或守护或杀戮,凭本事存活,有何错误?猎魂公司一直在苟且的偷取所培养魂师的精魂,难道和我们魂鬼杀人、鬼取魂有本质的区别吗?哦,不,当然有区别,你们吃的是圈养的羊,而我们吃得是打猎获得的狼。”雷霖鬼狂笑着回答。 “一派胡言,我们魂师不曾害人性命,给人以存活于世的机会,取外来魂师的精魂也只是防止他们能力过高而为非作歹,你们魂鬼杀人取魂如同杀鸡取卵、竭泽而渔,只会纵情作恶,毫无人性可言,还敢在这里强词夺理,真是亡魂恶鬼才有的诡辩啊!”严珲山生气地骂道。 “哈哈,如果有人来取你的精魂你是否会让呢?你那些说辞教育别人可以,想蛊惑我那可就太小儿科了点,随你怎么说也掩盖不了这天地间久存的大道,大道至简,诡计为谋,实力为尊,废话也不用再说了,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就是了,我看看你这位老友这几年是否又有进步。”雷霖鬼再次狂笑了起来,好像对严珲山的说辞十分鄙夷,全身魂力突然爆发,强大的威压再次向严珲山袭去。 “那好,实力为尊,我唯一认同的就是你这句话,今天我就用我的铁拳来教育教育你这个误入歧途的凶鬼!”严珲山见雷霖鬼不愿继续用口水争执,魂发飘扬,眉毛直竖,也将魂力尽数散开,和雷霖鬼的魂压互相抵在了一起。 “发生了什么?刚才严老和那雷霖鬼还只是相互注视,怎么突然间同时开启了如此强大的魂力威压,我感觉魂力都快凝滞了!”在雷霖鬼和严珲山互相传音说话期间,张嫌和胡锡因为解决掉了大眼球魂鬼,已经及时归队了,正联合着金大只、姚广济和鹿筋三人清缴着疯狂冲上来的魂鬼,突然感觉到四周魂尘凝滞、体内魂力难以流转,不禁惊恐地问道。 “这就是魂祖巅峰一阶的战斗,这就是鬼级巅峰的魂力威压,大家注意,将灵魂紧固,尽量保持清醒的灵识,避免被那两个最强的存在所波及,一旦遭受波及,可能就有殒命的风险。”就在张嫌惊恐询问的时候,朱原研早已化成了猩猩般巨大的魂躯,一边和翻车鬼对 峙着,一边朝着张嫌等人传音道。 听到朱原研的传音,包括张嫌在内的二队众人点头回应着,随后缓慢地移动着各自的灵魂,以某个点为中心抱团紧缩,最后围成了一个圈,各自将魂力开启到最大,共同抵御着空间中存在着的强大威压。 “靠紧我,姚子、鹿筋,用那招!”感觉到雷霖鬼和严珲山的威压太大,金大只在众人围聚之后将手中的金魂盾突然举过头顶,然后大声冲姚广济和鹿筋叫道。 “好!”姚广济和鹿筋点了点头,各自将之前已开启的魂技全部解除,把魂力内敛进灵魂,然后搭手在金大只身上,像是要做些什么。 “你们这是?”张嫌不解地看着金大只等人,疑惑道。 “张嫌你先别管他们,先把魂技都撤了,保存好自身的魂力,等下才是我们发挥的时候。”胡锡像是知道金大只要做什么,一边向队伍中心靠近,一边对着张嫌大声提醒道。 张嫌虽然不太明白,但想来是金大只等人要施展某种联合魂技以抵抗雷霖鬼和严老散发出来的混合威压,便顺从的收起了各种魂技,保持着灵魂的强度,碎步跟紧了胡锡,向着金大只三人靠近。 “魂力灌注!”在张嫌等人围紧之后,姚广济和再次变回沉闷的鹿筋互相点了点头,将自身的魂力向着金大只身上不断灌注,令金大只体内魂力开始暴涨,隐约间就突破到了初级魂祖等阶。 “可以了,都靠近我别乱动,暗金魂盾,堡垒!”在金大只得到大量魂力之后,便将魂力源源不断地注入进金魂盾中,鸟翼大盾先是变成了透明的暗金之色,随后盾牌开始发生变形,盾翼先是生长变大,之后又向着张嫌等人逐渐合拢,最后两个盾翼相互重合,形成了一个如同羽翼织成的帐篷,严丝合缝般把张嫌等人罩在了里面。 “这是联合魂技吗?”张嫌抬头看着头顶的棚帐,惊讶地问。 “是,是我和姚子、鹿筋联合起来才能施展的防御魂技,这堡垒融合了我们三人的魂力以及魂力特性,即使是高级鬼级的全力一击也无法将它敲碎,抵御起雷霖鬼和严老魂力对抗后产生的威压,自然也不在话下,所以外面的人受罪的时候我们能暂时躲在里面享清福了。”羽翼堡垒生成之后,金大只似乎解放了双手一般不在继续控制,转头走到了张嫌的身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笑着说道。 “这就是金大哥预留的后手吗?若是早用出这手段,我们应该能更快更省劲的推进到这鬼宴中心呀,为什么金大哥不早用出来呢?”张嫌不解地问。 “那还用问吗?这是堡垒,又不是移动堡垒,我和姚子、鹿筋虽然能联合起来将其施展出来,但是还没有能力拖着它移动, 所以本来就是打算到这鬼宴中心再用的,当然不是防小鬼,而是防止被那四个鬼级盯上,多少有个临时保命的手段,只不过现在再不施展出来,等下被外面的那两个‘大王’耗尽了魂力,再施展就晚了。”金大只摇了摇头道。 “哈哈,金大哥真敢喊啊,居然敢叫严老‘大王’,不过就算不能移动,也还是挺厉害的魂技,能将外界那两个……那两个‘大王’的魂压完全隔绝,估计等会我们出去的时候,其它魂师、魂鬼的灵魂早已削弱大半了。”张嫌笑了笑道。 “不至于,魂师魂鬼之中有不少像金大哥他们似的留有特殊魂技或有灵魂异能的,等会儿你就能看出来了。”胡锡也在羽翼堡垒里,却时刻透过暗色透明的堡垒护壁盯着外面,眼神里一直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性。 “特殊的魂技和灵魂异能?”张嫌皱了皱眉头重复道,随后抬眼顺着胡锡凝望的方向看去,却有个别魂鬼在威压中屹立,虽然魂力不高,但却像是没事一样来回行走。 “你看西北方向站着的那个魂鬼,虽然只是个初级小鬼,但是却能无视雷霖鬼和严老的魂力威压,毫无影响地在这展厅里来回行走,而且还伺机向我们这边靠近,看来想借着威压之势对我们发动偷袭。”胡锡指着张嫌看到的那个魂鬼说道。 “哈哈,那它可要吃瘪了,有金大哥这个堡垒在,它根本就进不来。”张嫌看着那魂鬼确实如蛇般朝自己这边挪着步子,笑着说道。 “嗯,不过它不知道罢了。”胡锡点了点头说道。 “那如果它要攻击其他队伍呢?那些队伍没有金大哥这样的护盾,岂不是容易出现危险吗?”张嫌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安地问道。 “哈哈,张嫌你不必担心,先不说严老带进来的那个南边一队,有小清丰的‘恕己召’魂技可以贴在其他几个人的身上来免疫魂压,就连邢家队伍里那个邢茜都能用不知为何的医魂技形成魂力护罩来进行抵御,朱原研带来的侦查队应该也都是身经百战的总部精锐,有些特殊的手段也不稀奇,不会那么容易出问题的。”金大只环顾一下四周,笑着回答道。 张嫌同样望向东西南三个方向,见确实如金大只所说,大都有些抵御的手段,才略微方下心来,让始终运转的魂力修习片刻,等待着最后的决战。 “魂力上果然有了些进步,锻尘炼魂居然比我每天吞食灵魂进步的快,不容易吧,那好,那我们就在魂技上一较高下,看看你这些年在魂技上有没有长进,魂核魂技开启,雷王之魂,雷拳!”见和严珲山的魂力威压难分伯仲,雷霖鬼眯起来眼睛,终于将魂力内敛入魂,直接开启了魂师才有的魂核魂技,整个魂体幻化成 丈许高的大肚之人,魂体幻化之后,灵魂之上雷光闪烁,将四周魂尘电的噼啪作响,随后大拳一挥,带着雷光的拳头便直捣严珲山而去。 “交手过几次,没想到你还是用这招开始,依仗着五行之外稀有的雷属性魂力加持,就以为能伤得了我?你也太看不起老头子我了吧,十息坛,魂坛体,坚石拳!”严珲山看着捶向自己的雷光拳头,异常的冷静,简单地将体内魂力运转起来,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握拳,握拳之手形如坚石、动若疾风,直冲雷光拳头回击而去。 砰…… 两个拳头在相冲之后,展厅里响起了巨大的声音,强大的魂力波动从两拳之间散开,波动蔓延之处,一众魂鬼无不侧翻倾倒,更有魂力甚弱之魂直接被那波动冲散了灵魂,莫名丧命在展厅之中。 不只是魂鬼遇袭,波动的一侧还蔓延到了围剿鬼宴的魂师四队,见强大的波动袭来,四队众人也不再顾及队形,紧急向四周散开,以此来躲避波动,只有一个高级魂王因为闪避不及被波动击倒,灵魂受了点轻伤,还好没有什么大碍。 咚……啪嗒…… 就在雷霖鬼和严珲山的魂力余波消失之后,展厅之上,几盏大的吊灯从天而降,陡然落地,触地后灯罩摔碎,发出巨大的玻璃碎裂的声音,玻璃残渣散落一地,却丝毫影响不到只有魂体的人和鬼。 “这是何等的威力,不仅震颤着人、鬼的魂灵,还能将头顶上那紧固的大灯都震落破碎,这种魂力如果用在现世,那简直……”张嫌本来觉得自己的魂力能在现世震翻个茶杯就已经不错了,没想到高级魂祖的魂力居然能直接震落头顶天棚上的紧固大灯,不可思议道。 “简直是可以为所欲为了吧,确实是这样,有了严老和雷霖鬼那种魂力强度,在现世不留痕迹的翻车杀人都不在话下了,所以有不少魂师因为魂力逐渐强大而走上了歧路,暗中奸盗掳掠,为所欲为,结党篡权,无恶不作,只为了享一时的欢愉,却早已忘了维护人间的使命,公司也曾出现过,最终被上层讨伐。”胡锡若有所思道。 “确实,我的魂力强度配合负极剑魂技的特性也只有斩断现世丝线的威能,没想到魂力更强的人却直接可以用灵魂之态摧残现世,那岂不是可以为所欲为了,真是恐怖啊。”张嫌感慨道。 “我们分部只有清丰哥追查魂师犯罪,而总部有一个纪检部,纪检部里有一个不凡的肃清大队,专门处理公司魂师作恶之事,甚至还会接受悬赏替其他家族清理门户,如果你有机会去总部,可以去看看那里,那个大队里面全是些怪人,咱齐城原来的有个叫于不恶的人现如今就在那里当差,你报我的名字,他可是会请你 吃大餐哦。”胡锡笑着说明道。 “还有那种部门?我去,那金大哥不就惨了,金大哥不是还利用灵魂搞经济犯罪吗?要是被他们知道……”张嫌好奇地听着胡锡的说明,之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不怀好意的把眼睛瞥向了金大只。 “张嫌小子,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我只是用灵魂特性赚了第一桶金,之后的钱都是我靠努力得来的,你可别乱给我扣帽子啊,小心我扁你。”金大只听到张嫌提到自己的事,赶紧打断道,冲着张嫌故作样子的威胁道。 “啊?不是,金大哥您别误会,我只是顺着胡锡哥的话突然想到的,这不是话赶话跟说出来了嘛,您别介意哈。”张嫌赶紧解释道。tv首发 “行吧,张嫌小子,咱哥几个一起聊聊没事,可别再乱传哦,只要你不说,在齐城,哥就能罩着你,保你饿不着。”金大只拍着胸脯道。 “张嫌,你这一句话还炸出一个长期饭票来,不错,不错。”胡锡听后笑了笑,冲着金大只开玩笑道。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八十六节:魂皮 “快看,邢家队伍和总部队伍也趁乱登宴了,已经汇聚到展台附近了!”余波散去,在胡锡和金大只开着玩笑的时候,东西两支队伍也纷纷击退拦路的小鬼,越过一众倒地的亡魂,快步赶到了中心展台,见众人登宴,姚广济惊喜地喊道。 “太好了,大家都汇聚到这中心,才能拧成一股绳来对付剩余的魂鬼,不然被逐个击破可就麻烦了,而且邢家队伍里和总部队伍里都出现了伤员,此时汇集到这中心,有邢家那个小丫头的医魂技,就能让那几个伤者复原,我们这边的战力就能有所恢复了。”见四支队伍皆聚集到了馆厅中心展台附近,金大只舒缓了一直吊着的一口气道。 “还不能掉以轻心,目前除了雷霖鬼在内的四只大鬼以外,场上还有六只半鬼、几十只小鬼以及数百只恶魂,虽然我们这一路推进尽量在节省着魂力,却也都消耗过半了,接下来就是混战,我们会面对源源不断地攻击,只能尽可能坚守到严老等人灭掉几个鬼级,散去它们势力之下的亡魂恶鬼,我们才能真正轻松。”胡锡摇了摇头,提醒众人道。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这四周还被狰狞的魂鬼围着,怎么可能马上就解除警报,不过趁着严老和雷霖鬼误伤了不少魂鬼,我先在这盾翼堡垒里先躲得半时的清闲,恢复一下过度消耗的灵识,你们也是,之前一直保持着高度的警惕,还分神用出不少魂技,怕是等下会出现灵识不足的问题,先恢复一下,等下严老和雷霖鬼威压彻底散去,我再把这堡垒解除了。”金大只点了点头,解释道。 听到金大只的话,众人也就不再过度关注堡垒之外的变化了,而是各自静默着,或坐或立,尽可能的休养生息,运用着分神手段,恢复着大量消耗的灵识,以此来保持精力充沛。 张嫌虽然也静默了起来,但是他并不需要灵识的恢复,因为他的灵识本来就强于普通魂师,再加上有碑魂拓魂技做辅助,释放带有灵识操控的魂技根本就消耗不了多少灵识,自然不用在灵识的恢复上浪费时间,他此时的静默是在思考如何抽身出去找翻车鬼算账,如今他苦苦所寻的复仇对象翻车鬼就在眼前,他想亲手血刃翻车鬼,不想再放过这个机会。 就在胡锡、金大只等人恢复着灵识,张嫌在思考翻车鬼问题的时候,在过去的威压余波中幸存的魂鬼纷纷整理着各自的魂力,待到魂力恢复,便再次向着距离较近的魂师队伍包围过去,满脸露出贪婪的模样,仿佛看到了美味佳肴一样。 除了围聚起来的不怕死的魂鬼以外,还有些魂鬼略显恶心,它们趴在地上捡拾着已经破碎了的亡魂残骸以及失去了反抗能力的各种魂鬼,大快朵颐着,犹如将 死的饿殍在翻箱倒桶的捡拾着残羹剩饭以及他人的尸体,然而这些魂鬼之中,还真有些在朵颐之后魂力暴增,向着更高的等级进阶着。 “本以为威压过后会清理不少魂鬼,没想到了还剩下这么多,甚至有些魂鬼在吃食我们打败的魂鬼之后还有所晋升,感觉外面新增了不少小鬼。”张嫌在堡垒之内虽然无法用魂力对外部进行感知,但是碑魂拓并不受堡垒的限制,在堡垒之内探查点不知从何处渗进来的残魂,便能对外界情况掌握一二,于是冲着胡锡等人提醒道。推荐阅读tv// “新增小鬼?也是,魂鬼有魂鬼的规则,我们刚才击退击飞的残魂失去魂力无法反抗,自然成了那群魂鬼的食料,尤其是那几只半鬼,魂力虽然已经被我们击散,但是其魂体支离破碎却为消亡,其中蕴含的灵能魂力被那些低级别的恶魂小鬼吞噬之后,自然会成为恶魂小鬼们晋升的养料,等会儿真有可能是场恶战,只希望严老头能尽快解决掉这个鬼宴之主。”胡锡将灵识调息的差不多之后睁开了眼睛,望着外面的百鬼之姿,顺着张嫌的提醒分析道。 胡锡分析着的时候,各个队伍的队长全部登台亮相,一队的严珲山赤手铁拳和雷霖鬼早已经对上,战斗正向着白热化发展;二队的朱原研化身巨猿和翻车鬼还只是小试身手、互有往来,谁也没有将真正的实力底牌展现;三队的邢志飞其灵魂青衣燃眉,手握一把折合起来的羽扇,在邢家队伍的护送下霸气的冲上了台,向着散发着中级鬼级魂力的飞卢鬼径直走去;四队的刘让面容普通,却魂姿高直挺立,向一众队员嘱咐了几句之后便脚下生花,如同点踏翔云一般落到了楠雕鬼身后,手中魂光长矛显现,寒芒直点楠雕鬼 “那有什么,把那些围过来的小鬼全部击散就是了,管他有多少新生的小鬼,有张嫌的那个什么群秒魂技组合,还不是一起过来送死的。”姚广济琢磨了一下,把目光望向了张嫌,微眯着说道。 “那个,大姚哥,我那个群秒小鬼们的魂技组合很浪费魂力的,而且只能用一次,无法再次使用了。”张嫌苦笑着回应道,实际上他并不是无法再用,而是之前使用地厌阵的根本条件是提前预备了聚魂阵,如今聚魂阵已经用掉,临时聚魂需要足够的时间,还容易暴露他的驱魔师手段,自然不能再次使用。 “只能用一次?看来是事前准备好的某种魂器手段吧,既然不能再用那就没办法了,那就尽可能的将袭来的亡魂恶鬼直接打散,让那些魂鬼无法再相互吞噬吧。”听到张嫌的回答,姚广济略有些失望道。 “嗯,只能这样了,看外面的魂鬼也都恢复行动了,说明盾外的魂压已经恢复了正常,金大哥, 把你的堡垒盾牌撤去吧,我们要把盾外向我们这边汇聚的魂鬼给清理一下,不然其他几支队伍的压力就大了。”姚广济话落,胡锡望着越来越多的魂鬼从队伍四周围了过来,便知道严老和雷霖鬼都撤去了外放的魂压,向金大只说道。 “好,既然你们要出去,那我就没有办法了,注意安全咯。”说着话,金大只便撤去了无法移动的堡垒护盾,将魂盾再次化为鸟翼般的护盾聚在身前,正对着队伍后方,抵御着后方的魂鬼。 “张嫌,前方有朱队长抵御翻车鬼,我们就转守后方吧,先杀光眼前这轮进攻的魂鬼,然后尽可能地向中心展台的两侧移动,与其它队伍取得联系。”见堡垒撤去,胡锡再次魂力全开,杀翻了身侧的几只魂鬼,向着张嫌提议道。 “胡锡哥的意思是……”张嫌像是明白了什么,又想要开口询问着什么。 “东西两队都有人员受伤,需要休养调和,但是那些魂鬼一个个都像食腐的乌鸦,闻到哪里有魂力流失,便会向着那个地方莫名聚集,现在我们面前的魂鬼虽多,但是并不足以对我们几人形成威胁,有清丰哥等人的一队也没有太大压力,反而是东西两支队伍队,本来综合实力就有所欠缺,又因为有人受伤招去了那么多魂鬼前去围攻,实在容易成为这次围剿的突破口。”胡锡皱着眉头解释道。 “嗯,确实,更多的魂鬼聚集在东西那两支队伍前面久久不散,看来是寻求从弱点的部分下手,虽然那些魂鬼大部分灵识混乱不清,不过对魂力掠夺的本能培养出了它们敏锐的嗅觉,那好那我就像西边杀去,去帮一下咱公司总部的队伍。”张嫌像是审视了一下场上的局面,觉得胡锡判断的不错,同意的点了点头,斩落几只扑上来的魂鬼后,同意了胡锡的建议。 “别啊,你俩走了,我们这边可就只剩三个人了,几十上百的魂鬼要是冲上来,我们也很容易遇到危险的,而且每队之间也隔着不少魂鬼,你们是打算一路杀过去吗?”见胡锡和张嫌商量要离开队伍去其他队伍支援,金大只赶紧劝说道。 “就是就是,胡锡、张嫌,我们演习时可没有这么一环,你们还是留下来守护我们的队伍,守护一下我、老金哥以及鹿筋,可别让我们三人落单啊。”姚广济似乎也有些害怕胡锡和张嫌离队,也赶紧劝解道。tv首发 其实在之前的演练中,张嫌和胡锡此时已经把朱原研送去登宴,之后应该和金大只等人一起围聚起来守着朱原研的后方,但是张嫌和胡锡都有着为卢森报仇的目的,所以提前商量过离开队伍获得自由,找机会出手猎杀翻车鬼的计划,而计划中的一环便是找一个理由在此时离队,好寻找时机对翻车鬼暗 中出手,所以张嫌和胡锡刚才只是在用暗语讨论离队的时机。 “老金哥,你们要相信自己,你们其实很强的,你们联手之后实力不弱于普通的中级魂祖,怎么可能会怕那一小撮魂鬼呢?现在邻队有难,如果不去帮忙的话,再出现伤亡情况,我们将会面临更大的压力,这是随机应变的临时决议,我和张嫌去去就来。”胡锡想了个说辞解释道。 “可是……”姚广济依旧有些担心,想要说着什么。 “哈哈,胡锡,如果你们不去的话我们就去了,既然你们俩想去,那这里交给我们就是了。”就在姚广济说着话的时候,突然一阵笑声从眼前的魂鬼之中传了出来,只见两只面目狰狞的高级恶魂杀翻了身边的几只小鬼,大步流星的走到了金大只的面前,随后两个恶魂各自做着撕扯自身灵魂的动作,撕下一层魂力凝出的魂皮,露出人形模样,向着胡锡打着招呼道。 “谁啊?”张嫌看着两个蜕皮之后变成人形的灵魂,内心不解的响起询问声。 “呀,画皮魂技,居然是天冷哥和天香姐,你们怎么来了?”在场的好像只有胡锡认识突然出现的两个灵魂,惊讶的打着招呼道。 “当然是被总部派来支援你们围剿鬼宴的呀,其实我们一直跟着你们这个队伍,本以为你们几人是四个队伍里最弱的,没想到你都已经进阶到初级魂祖了,而且身边这四人也都各怀绝技,一段路下来都没给我俩出手的机会,倒是不错嘛。”褪去魂鬼外皮之后,一个女子灵魂站了出来,一边向着队伍靠近,一边冲胡锡回应道。 “原来如此,哦,我忘了,还没给你们互相做介绍呢,金大哥、张嫌,你们眼前这两个人是总部的应急部成员,同时也是南郭家族的人,大帅哥的叫南郭天冷,大美女的叫南郭天香,刚才他俩施展的是画皮秘技,也就是一种能把灵魂包装成魂鬼的手段,一般用来侦查潜入,所以他俩不是真的鬼魂。”胡锡先向着金大只和张嫌说明着来人的身份,消除金大只等人警惕之下的敌意。 “他们你就不用费时间介绍了,金大只、鹿筋、姚广济,还有后面的那个新人职员是叫张嫌吧,他们的资料我和你天冷哥都看过了,刚才一路跟着你们也对你们有所了解。”就在胡锡还想向南郭天冷、南郭天香两人介绍自己队伍里的人的时候,南郭天香直接说道,一副了然于胸的味道。 “嗯,那我就不多赘述了,对了,天冷哥、天香姐你们就是朱大哥说的后手吗?”见南郭天冷和南郭天香现身,胡锡不解地问道。 “嗯,说是后手倒也不错,实际上我们来此一是为了探知鬼宴的目的,二才是在发生临时状况的时候出来祝你们一臂之力 ,如今探知的目的已经完成了,见你们魂力消耗不少,不想在捣毁鬼宴之前你们再有人出意外,所以我和你天冷哥打算着这时候便现身吧。”南郭天香好像很傲气的样子,语速略快地解释道。 “就你们两人?我还以为应急队伍会是一个小队呢。”金大只望着眼前这两个突然出现的魂师,不解地问道,好像对出现人数并不满意,显然金大只也从朱原研先前的话语里听出了端倪。 “总部现在人手短缺,能临时把我们派过来还是看在和严老的情分上呢,有几个城市近期爆发鬼宴,总部只能让他们自己解决,结果各地都折了不少魂师,你们齐城魂师本来就少,怕是再少几个就被撤了,董事们念着和严老的关系以及齐城分部的战略意义,这才勉强把我们俩派了过来,怎么了?还不知足啊?”见金大只有些抱怨的情绪在,南郭天香略显生气地解释道。 “天香姐别生气,现在场面上那么多魂鬼,大家都有些压力,天冷哥、天香姐你们进到我们二队的防护圈里来吧,安全些。”见南郭天香略有些生气,胡锡赶紧打圆场道。 听到胡锡的话,南郭天香和南郭天冷才点了点头,释放出初级魂祖级别的魂力手段灭掉周围几只小鬼之后,一个飞身越过了金大只的盾牌,跳到了二队的守护圈里。 “两个魂祖?”在南郭天香和南郭天冷将魂力释放出来之后,金大只才感知到两人真是的魂力,不由得惊讶道。 “嗯,不知道两个魂祖来支援你们够用了吗?”南郭天香跳到了金大只身后傲慢地问道。 “行了天香,怎么还和孩子似的闹脾气,见过各位,都是效力公司,以后请多关照。”就在南郭天香想要继续抱怨的时候,南郭天冷终于开口说话了,先是冲着南郭天香训斥着,随后和众人点头示意。 “不敢,不敢,请多关照。”金大只、张嫌等人见南郭天冷开口招呼,全都点头回应道。 “胡锡,好久不见了,最近还好吗?”和众人打完招呼之后,南郭天冷转头和胡锡说着话。 “是啊,好久没见了,上一次见面还是跟着严老去你们南郭家的那次,后来听说你们从南郭家转到公司历练,我也没时间去打招呼,惭愧啊。”胡锡点了点头道。 “嗯,不喜欢族内那些勾心斗角,想到公司立点战功,以后避开那些争执直接获得个自由的地位,不过我和天香天赋不如你啊,没想到你也进阶到初级魂祖了,居然和我们同阶,看来严老没少把修炼的资源让给你啊。”南郭天冷笑着回应道。 “哪有啊,那个老抠门,他才不舍得呢,哦,对了,天香姐之前说探知鬼宴的目的已经成功了,到底探知到了什么?难不成这次 鬼宴不和以往的鬼宴一样?”胡锡也笑了笑,然后疑惑的问道。 “以往各地有些鬼宴都是鬼们自发组织为了吞噬晋升的,如今各地突然同一时间爆发多起鬼宴,这让公司总部有些不安,不只是总部,各大魂族也十分不安,都不太相信这是巧合,所以委派我们尽可能收集线索,了解一些其中的缘由,我和天香已经跑了好几个地方了,大大小小的鬼宴也混进去了两三个,基本确认是有某个鬼王在全国范围内汇集强大的魂鬼,只是汇集之后要做些什么,我们还不得而知,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南郭天冷道。 “天冷哥的意思是有鬼王在密谋着什么?就算是鬼王,能让各地区同一时间举办鬼宴汇聚魂鬼,也不容易做到吧,难不成是那个九殿阎罗搞的鬼?”胡锡震惊道。 “胡锡弟也知道九殿阎罗呀,很可能是那个鬼组织在插手,但还没有证据,也找不到它们的行踪。”南郭天冷点头道。 “九殿阎罗是什么?”张嫌在一旁听着,不解地问道。 不只是张嫌,金大只、姚广济等人也眼巴巴地望着说话的南郭天冷,像是听到了什么不解地事情一样。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八十七节:九殿阎罗 “九殿阎罗,准确点来说类似九大魂族组织成立的的魂境议事厅,是九只鬼王发起并形成的一个魂鬼组织!专门针对魂师,总是制造一些大事件,有不少魂师家族遭受过他们攻击,甚至有的魂师家族被它们彻底灭族,它们自诩为九殿阎罗,灵魂境的魂师、魂鬼也都这么称呼它,但就是这么一个总是制造大问题的魂鬼组织,却极为隐秘,没人知道它们到底存在于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是如何在各境组织活动的。”南郭天冷认真地说明道。 “魂鬼不是各自为营吗?居然还能形成组织?”张嫌头一次听说还有这么个组织,惊讶地问。 “大部分魂鬼各自为营,是因为魂鬼中的大部分有怨念、执念缠身,灵识混乱不清,但是并不等于它们不会思考,当这些魂鬼不断吞噬进阶,灵识依旧混乱的可能就被其它魂鬼给淘汰了,而灵识稳固的存活下来成为更高阶的魂鬼,所以越高阶的魂鬼、存活越久的魂鬼,大多数灵识都十分坚固,自然智商也不弱于常人,它们为了久存,人间的那些好东西它们就会学去,抱团成活不正是人间的优质理念吗?所以它们自然也懂。”南郭天冷继续说明着。 “这还是魂鬼吗?都他奶奶的成精了,‘鬼精’这个形容词是不是就是形容它们的?”金大只倒吸了一口凉气,皱着眉头问道。 “魂鬼也人之亡灵所化,自然精明程度不亚于生前为人,九殿阎罗就是众多魂鬼组织中最精明强大的魂鬼组织,公司曾数次与它们遭遇对抗,就连南郭老祖亲自出手都拿它们没辙,几次交锋下来互有损伤,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现在魂师界能与它们对抗的除了公司也就只有九大家族以及山海屋了。”南郭天冷道。 “从培训初期到现在,我也阅览过不少公司里存有的魂师文献,这么一个组织为什么我没有在各种文献记载里看到过?”张嫌听到山海屋,下意识的想起了石冼,但是这种意识一闪而过,他现在更关心的是那个什么九殿阎罗,好像是个什么不得了的存在,一个让他感到不安的存在。 “除了那个魂鬼组织本身就很神秘以外,更多的是各魂师组织上层都在封锁消息,避免造成魂师境和人境的极度恐慌,所以这种事情不能随便记载,不过现在这类消息已经封锁不住了,从前段时间魂鬼活跃异常,各魂师势力都有人员相继遇害,到如今各城鬼宴猖獗,背后都有九殿阎罗的影子,显然说明九殿阎罗在筹划着什么,有些事情已经隐瞒不下去了,估计近期各魂师势力就会将这些信息公布出来,组织联合商讨,应对可能发生的事件。”南郭天冷说明道。 “确定就是那个什么九殿阎罗了吗?还是公司已经掌握证据 了?”胡锡皱着眉头问道。 “魂鬼势力虽然不只有九殿阎罗,还有阴府、辕门、天舍帝社、乱坟岗等组织,但是那些组织的行事风格于近期事件发生的风格迥然不同,而且那些组织多有地域限制,就算闹起事来,还不至于覆盖如此大的面积,虽然证据还不足够,但是种种迹象都在表明背后的黑手很有可能来源于九殿阎罗,至于是其中哪个阎王在闹事,还是九殿阎罗这个组织的整体行动,还需要收集更多的情报。”南郭天冷道。 “这次的鬼宴你们收集到什么消息了吗?”胡锡问。 “一点点,在你们来之前,鬼宴举办了大约半刻钟的时间,从监听雷霖鬼的谈话里,我们听到了些许内容,雷霖鬼虽然没有直接说明举办鬼宴的目的,但是却提到有人找它,让它带着几个手下收集足够的亡魂之后前去某个地方,那个地方叫做‘破窑’,‘破窑’应该是某种暗语,暗指某个地点,我们也不知道在哪里。”南郭天香如实说道。 “只有那么一点消息吗?”胡锡再次皱起了眉头问。 “有用的就那么多了,之后就是商讨带谁前去那个地方,看雷霖鬼的意思是想带着翻车鬼和自己势力下的几个半鬼级手下去,但是飞卢鬼和楠雕鬼也有意前往,想让雷霖鬼一起带去那个‘破窑’,互相之间看似在商议,实际上勾心斗角的互相博弈着。”南郭天冷说道。 “怪不得我听说翻车鬼要在鬼宴之后离开齐城呢,原来是这么个意思。”张嫌恍然道,脱口而出的说着话。 “你知道这个事情?”张嫌说话之后,南郭天冷惊异地问道。 “之前接公司悬赏之后猎获过一只小鬼,是翻车鬼的手下,最后告诉我说翻车鬼回来参加这个鬼宴,还会再鬼宴之后离开齐城,看来翻车鬼和雷霖鬼是早就商议好了呀。”张嫌一边暗中埋怨着自己的嘴欠,暴露了自己提前知道鬼宴的事情,一边苦笑着说明道,不过他也多了一个疑问,那就是既然翻车鬼和雷霖鬼狼狈为奸,很可能是要在鬼宴上对付和吞噬飞卢鬼和楠雕鬼的,那为什么翻车鬼还要派人面鬼蝎做那些事呢,难道翻车鬼还有别的预谋。 “你提供的这个消息不错,这就说明那个‘破窑’不在齐城,也就可以排除齐城是最终组织地这个选项了,省去了我们不少调查的时间。”张嫌说完之后,南郭天冷从张嫌话语里提取出了一些线索,回应道。 “齐城不是那个魂鬼组织的目标?太好了,我老金还能在多活些时日了。”南郭天冷回应后,金大只大笑着说道,显然是被刚才南郭天冷提到的‘九殿阎罗’吓得不轻,一听说不是齐城,立马放松了下来。 “那么大年纪的人了,居然 还是个胆小鬼,我告诉你,要真是‘九殿阎罗’的手笔,各地都有可能发生鬼怪袭击的群发性的事件,有没有齐城还真不好说,你现在下结论下的太早了。”南郭天香驳斥道。 “群发性魂鬼袭击?我的天,那不就是各地都要发生鬼宴吗?额,不对,比鬼宴还要恶劣,鬼劫吗?”金大只皱着眉头问道,神情又开始紧张了起来。tv手机端/ tv更新最快// “嗯,就是鬼劫,这就是公司的预测,只是发生的时间和地点还不确定。”南郭天冷道。 “那么有办法阻止吗?”张嫌问。 “当然是有的,比如查清并捣毁神秘的九殿阎罗组织,再比如就是彻底清理各地的魂鬼,让九殿阎罗的人无法聚集起大规模的魂鬼群,今天来捣毁这个鬼宴就带有这个目的。”南郭天香回答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要把我们派到这鬼宴之中来清缴魂鬼呢,而不是在鬼宴之外等待鬼宴散去进行猎捕,原来是想彻底把齐城的各魂鬼势力一并推翻啊,这么玩命的事也不事先说明,要是这里面混入了那个九殿阎罗组织来的厉鬼,那我们这些人还不得丧命与此呀,早知道我就不来了。”姚广济皱着眉头抱怨道。 “那倒不至于,以我们之前的调查,那九殿阎罗只是派人向齐城的鬼首雷霖鬼传了话,邀请雷霖鬼加入九殿阎罗组织而已,并没有派其它魂鬼过来增援,所以才有了之后和严老几人商议的围剿计划,你们才会被严老选中加入这次围剿计划之中,而且以九殿阎罗的做派,如果雷霖鬼连自己的鬼宴都守卫不了,九殿阎罗很可能直接收回邀请,不再对它进行认可,所以这次鬼宴不会出现九殿阎罗的魂鬼。”听到姚广济的抱怨,南郭天冷知道其他人也会有这样的疑问,于是细心地解释道。 “也就是说只要把这次鬼宴捣毁,把雷霖鬼灭杀,之后就算九殿阎罗组织兴起闹事,这齐城也会十分安全吧。”张嫌揉了揉下巴推测道。 “没错,只要没有了领头羊,其它那些小羊羔就算散落人间也翻不起什么大浪,这次的围剿目的也就达到了,前几日其它多城爆发鬼宴,也是用同样的方法应对的,只不过成功率不高,玉城、广城、冀城、青城分部相继失败,还损失了不少魂师,贵城、陕城分部虽然围剿成功,却也损兵折将、如遭重创,虽然齐城分部最为弱小,好在齐城的鬼首雷霖鬼也还未达到鬼王一阶,所以现在看来齐城是这几次的围剿最有可能成功的一次。”南郭天冷点头回答道。 “什么叫最为可能啊?有严老坐镇还猎捕不了那个雷霖鬼吗?自信点好不好,看来你们是真不知道严老的恐怖啊!”南郭天冷回答之后,胡锡撇了撇嘴望向严珲山和雷霖鬼的战场,苦 笑着脸回应道。 “希望吧,现在看严老和雷霖鬼还是平分秋色,不知道严老会在什么时候爆发出全力,哦,对了胡锡,你和张嫌不是说要去旁边队伍支援吗?现在快去吧,这里暂时交给我们就行了。”南郭天冷好像不太相信的眨了两下魂眼,随后向胡锡和张嫌安排道。 见南郭天冷和南郭天香这两个初级魂祖加入了队伍,胡锡和张嫌互相对视了一样,像是达成某种共识一样点了点头,随后将各自的魂力开启到最强,拿手的魂技准备好,便沿着中心展台边缘移动着,向着两侧支援过去,胡锡支援的是邢家的队伍,而张嫌去支援的是公司总部的队伍。 “胡锡,张嫌你们……,咦,天冷、天香?你俩现身了呀?”在胡锡和张嫌离开了队伍的时候,朱原研像是感知到了,分出了一点精力,转头观察队伍里的情况,当看到南郭天冷和南郭天香之后,微微诧异了一下问道。 “嗯,虽然攻上了中心展台,三队的邢戚和四队里的孟九都受了伤,其他人的魂力消耗也尽数过半,接下来是守卫战,胡锡和张嫌想要支援较弱的三队、四队,帮三队、四队在这台子前先稳住阵脚,我们觉得胡锡的判断没错,所以现身出来就是帮他俩守一下这北边区域。”南郭天冷回答道。 “原来如此,胡锡的意识还是挺敏感的,那就让他俩去吧,你俩暂时帮着守一下我的队伍,别让他们三个出事了。”朱原研点了点头回应道。 “是,朱大哥。”南郭天冷和南郭天香像是十分尊敬朱原研,在朱原研发号施令之后,两个人拱手作揖,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在南郭天冷和南郭天香现身的时候,展台的一侧,严珲山和雷霖鬼已经用灵魂对拼了数十拳了,一阵阵强大的魂力波动在两人中间散开,谁也没有被对方所伤。 “一把年纪了,拳头居然还是那么硬!”率先说话的是雷霖鬼,它看着仍意气风发的严珲山,皱着眉头道。 “我的身体是老了,但是灵魂可没有老化一说,用我这不老的灵魂将你灭杀在这里还是绰绰有余的。”严珲山散发着凌厉的魂力回应道。 “是吗?那我就看看你拿什么灭杀我?严珲山!雷王之魂二形态,雷公!”见严珲山杀意已决,雷霖鬼终于愤怒了起来,魂力再次提升了一个档次,灵魂也多了些变化,瞪着眼睛,口张得像簸箕一样大,手中多出了一把雷光执杖,大肚挺起,雷杖挥动,冲着严珲山快速击去。 “哼,要动真格的了吗?那我也不再留手了,不过不能就这样和你打,会伤及到外面我的那些公司员工的,魂核魂技,决斗技磨场!”严珲山感知到了雷霖鬼雷杖中的威力,眼神一眯,魂力朝着雷 霖鬼四周席卷而去,在会展台上隔离出一片特殊的空间,将自身与雷霖鬼包裹在了其中,之后魂体之上如青筋鼓起,拳头涨如磨盘,冲着雷霖鬼的雷杖回击而去。 “居然浪费魂力施展这决斗魂技,保护你的那些手下吗?你这般顾左瞻右的如何和我打,暴裂雷杖!”在严珲山施展出决斗魂技之后,雷霖鬼笑了笑,像是早就猜到了一样,加速着雷杖挥动,朝着严珲山猛击过去,和严珲山的拳头触在了一起。 雷霖鬼的雷杖和严珲山的拳头相互触及之后,两股强大的魂力再次对抗在了一起,将四周空间震得剧烈抖动,如同发生了六、七级的地震一样撼天动地,不过这种天地震动完全被严珲山的决斗魂技封锁在了那层特殊空间之中,并没有向外散播出去,所以外界只能看到严珲山和雷霖鬼在角斗魂技之中的行径,却感受不到两人那强大的魂力威力,多少让外面之人有了一点安心感。 “雷光爆裂!”正当外面众人因没有被两个至强之魂的战斗余波波及而感到庆幸的时候,只见雷霖鬼的雷杖突然发亮爆裂,亮光将会馆四周照得如白昼一般,亮光消散,众人再度抬眼望去,雷霖鬼手中雷杖消失,却还保持着原有的姿势,而严老已经不在了原地,灵魂被击飞到了决斗空间的一角,眼眉垂地地坐在地上。 “严老!”见严老像是在交手中失败了,一众魂师不觉的惊呼道。 “我没事,就是筋骨不舒服,让它帮忙做个电疗,你们守护好你们的阵地。”严珲山摇了摇脖子,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灵魂,发现并没有多大的损伤,便再次站了起来,隔着决斗空间向众人传音道,以安抚众人不要慌张。 “哈哈,灵魂挺硬的嘛,这都没把你炸伤?”见严珲山站了起来,除了魂力有些受损,灵魂却安然无恙,眯着眼睛笑着开口道。 “自爆式的魂凝招式,看来你吞噬灵魂又习得不少手段啊,和你交手真是每次都有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严老一边平复着灵魂的波动,一边皱起了眉头,分析着雷霖鬼刚才使用的招式。 “能出乎意料地击中你,确实不易啊,看来这轮交手是我先占了个便宜,接下来你要如何反击呢?”雷霖鬼似笑非笑着嘲问道。 “分神施展个决斗魂技都能被你偷袭,看来我确实好久没有活动了,今天难得把灵魂放出来,那就多活动活动吧,想知道我要怎么反击吗?把眼睛瞪好了,魂核技,夫子魂!”雷霖鬼问过之后,严珲山面无表情地向着雷霖鬼漫步走去,一边走着,灵魂一边发生着变化,魂体膨胀,脸上如发毛生长,横眉竖眼,喘息如雷鸣霹雳,手中一把金戈长矛凝出,枪头下斜点地,每走一步,便发出 击打铁器般的清脆声,让人听了心思空荡却汗毛直立。 “终于也开启了魂核魂技中的战神魂技了,你这文昌帝之魂已经修炼的有模有样了呀。”雷霖鬼见严珲山向它走去,好似并不害怕,大肚雷公般的身躯扭动,也向着严珲山踏步走去。 “夫当关!”在两魂之间不足三米之时,严珲山的臂膀青光涌动,金戈长矛划地一挑,直冲雷霖鬼的魂躯斩击出去。 “雷光杖!”雷霖鬼再次凝出雷光执杖,将雷杖挥出,也冲着严珲山攻击而去,意图拨开严珲山的金戈长矛。 不过在雷霖鬼的执杖击到严珲山的金戈长矛之上,想要将长矛拨开之时,却发现严珲山的长矛魂威凌然,难以撼动,面对着即将刺向自己的长矛,雷霖鬼再次选择见雷杖炸裂。 “哼,一个小把戏还打算用两次吗?你也退步了呀,雷霖!橫挑!”见雷霖鬼的雷杖再次闪烁出亮光之时,严珲山知道雷霖鬼向再次炸裂雷杖,但是这次他没有给雷霖鬼留下机会,金戈长矛转向一挑,将雷杖挑飞了出去,然后矛尖顺势上扬,一枪刺中了雷霖鬼的魂躯肩膀。 “大日跻身?啊……”被刺中的雷霖鬼感觉到了疼痛,痛苦地大叫了起来,不过直叫了一声,便控制着魂躯从矛尖上躲开,几个后跳和严珲山拉开了距离,在远处用着某种自愈的能力,修复着肩膀上的孔洞。 “躲开了?”见自己的攻击没有将雷霖鬼彻底击溃,严珲山横着眉毛道。 “只能止住魂力外泄,却无法完全修复,老混蛋!没想到南郭先生把那个手段都教给你了……”严珲山问话之后,雷霖鬼抚摸一下自己肩膀上无法完全修复的孔洞,皱着眉头道。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八十八节:支援 “你猜的没错,不过只是向南郭先生请教了些皮毛,但是对付你也够用了。”严珲山望着惊恐的雷霖鬼,点头回应道。 “那个老不死的怎么可能会把他的手段交给你,你们做了什么交易?”雷霖鬼厉声问道。 “这你就管不着了,我知道你有强大的自我愈合的能力,但是面对着大日跻身,现在你还有取胜的希望吗?”严珲山摇了摇头,反问道。 “大日跻身,将魂波运用到极致的魂技,能以魂化身,以身化魂,攻击它人之身可以直接伤魂,攻击它人之魂亦可以伤身,谁的灵魂一旦被大日跻身魂技击伤,灵魂受损之处便会魂波异常,短时间内伤势难以修复,所以南郭先生股掌之间便可灭杀强大的魂灵,就算那魂灵有自愈能力,也无法真正恢复,魂力终会散尽而亡。”雷霖鬼貌似对大日跻身魂技很了解,复述道。 “嗯,南郭先生就是靠着这个强大魂技行走天下的,现在我也修得一些,击伤了你,你同样无法复原,你的自愈能力已经不能再作为保命的手段使用了,还不束手就擒吗?”严珲山点了点头道。 “束手就擒?你不过习得了一点皮毛而已,比起南郭先生可差远了,如果刚才那一击是南郭先生亲自出手,我接下来可能会直接魂力流尽而亡,但是你的大日跻身学艺不精,我依然能稍作修复,止住魂力的流散,所以对我的威胁还没有那么大,接下来只要尽可能不被你击中灵魂不就行了,魂雷球!”雷霖鬼邪笑了一下,双手魂力凝球,两个泛着雷波的圆球浮在手心,大力抛向了严珲山。tv更新最快// “还不死心吗?战舞金戈!”见两个被操控的魂力圆球向自己袭来,严珲山双手操戈,来回舞动,左甩右摆地不断击退着两个来回飞舞的圆球,带着满脸的杀气,迈着坚实的步子,向着雷霖鬼一步一步地走去。 “每次看到你这个样子都觉得你像是真正的战神下凡一般,不过你是战神,那我就是雷神!雷云!”听到严珲山的问话,雷霖鬼摇了摇头,同样露出了认真的表情,邪狞的笑了笑,将释放出去的两个圆球抛向上空,让两个圆球不断吸取周遭的魂尘,逐渐形成密布的雷云,而雷霖鬼灵魂一跃,跨到雷云之上,从上向下俯瞰着严珲山。 “好浓郁的雷属性魂力!”见雷霖鬼飞向了空中,感知着雷云之中的魂力,严珲山皱着眉头感叹道。 “那是自然,我这些年专门捡拾有雷属性的亡魂进行食用,属性之力又晋升了数阶,你还以为我还和上次一样孱弱吗?这次不会再被你打败了,天雷!”严珲山感叹之后,雷霖鬼再次狞笑了起来,全身魂力疯狂波动,向着脚下的雷云大量灌注着,雷云中雷鸣响彻,大量碗口大 小的雷纹层叠而起,最后相互汇集,汇聚成一条条井口大小的雷柱向下劈去,将严珲山包围在了雷柱之中。 “专门配合雷属性魂力的域魂技吗?看来这些年你没少网罗各种手段呀。”严珲山在雷柱之中快速腾挪,,闪避着一个个劈下的天雷,眼前却望向空中的雷霖鬼,一脸严肃道。 “这齐城能威胁我的就只有你,只要解决了你,我就是这齐城独一无二的老大了,所以我自然会收集足够对付你的手段,我早知道你会来这鬼宴,自然不可能毫无防备,这一个个招式就是击杀你而准备的,今日就是让这齐城魂师群龙无首之日。”雷霖鬼疯狂地惊呼道,随后加大了天雷的涌动,密密麻麻的雷柱落向大地,在雷云之下,已没有了严珲山的立足之地。 被困在雷柱之中,严珲山见已没有了可腾挪躲闪的间隙,再次舞动起手中的金戈长矛,在头顶转起了风车,抵御着即将落到自己头顶的又一根雷柱,意图挡下雷柱,不让雷柱落到自己的本体灵魂之上。 “没用的,你以为我这雷柱只是垂直而下吗?奔雷!”就在严珲山抵挡住头顶落下的魂力雷柱之时,雷霖鬼诡异的裂开了嘴,俯身蹲在了雷云之上,将部分灵识注入进雷云之中,眨眼间,严珲山身周的雷柱开始旋转挪移,最后向着严珲山的灵魂快速挪动,从四面八方将严珲山包裹起来,不断电击着严珲山的魂躯。 “呃啊啊……”严珲山抵着头顶的巨大雷柱,像是腾不出手来一样,无法在用手段再去防御从身侧移来的雷柱,不一会儿便身陷雷柱之中,雷柱中的雷霆魂力不断攻击着严珲山的灵魂,严珲山在雷柱之中虚影颤抖,不断发出痛苦的闷叫。 “严老!”就在严珲山遭到攻击的时候,杨家硕突然冲上了中心展台,像是要进到决斗魂技空间解救严珲山一样。 “家硕,回来,别紧张,你忘了严老的十息坛和战神魂技的能力了吗?”就在杨家硕冲上展台的时候,清丰也登上了展台,一把拦在了杨家硕,大声质问道。 “十息坛和战神魂技?哦,我明白了,一时激动给忘了,抱歉抱歉。”经过清丰的提醒,杨家硕好像想起了什么,挠头回应道,貌似不再担心身处雷柱之中的严珲山了。 “嗯,都冷静点,别去给严老添麻烦就是对他最好的帮助,还有,大家都站好自己的岗,先把自己的手头的事情解决好,在想着去做其它事。”见杨家硕像是明白了,清丰带着杨家硕又从中心展台落回到了下方,随后清丰用传音的方式冲着众人传音道,像是在提醒被严珲山的痛苦闷叫吸引了的人。 “真没事吗?”张嫌一直分出一部分灵识关注着严珲山和雷霖鬼的战斗, 见严珲山被雷柱中强大的雷属性魂力洗礼,不禁开口问道,这话自然是传音问向看似明白的杨家硕。 “是张嫌吗?嗯,别担心,你来公司时间短,没见过严老的真正手段,要是严老几回合下来就被那个雷霖鬼干掉了,那严老也不会成为咱猎魂公司齐城分部之首,严老有着魂体魂技十息坛和魂核魂技文昌帝魂,那两个魂技可不是闹着玩的,相信我,那点雷击还不足以伤到严老。”杨家硕听到询问传音,瞬间就辨别是来自张嫌,回音确认道。 “那我就放心了。”张嫌虽然不知道严珲山那两个魂技有何种威力,不过既然杨家硕都那么说了,他自然也没理由怀疑,点头回应道。 “哦,对了,张嫌,我感知到你是在往四队方向支援,四队那边目前还有两个半步鬼级存在,你小心一点。”张嫌回应之后,杨家硕善意的提醒道。 “谢家硕哥提醒,我也感知到了,是那个长着像螺贝和鳗鱼的两只魂鬼吧?它们的能力好像有一些特殊,我会注意的。”张嫌的魂力等级虽然和杨家硕相同,但是灵识的感知力却比杨家硕强上不少,在场的魂鬼等级和能力它早已尽数收归眼底,在一路杀向西边四队的时候,他对西边的魂鬼群更是提前做了实力探查,自然不会大意到盲目直接加入战场。 “嗯,那就好,尽力而为,四队除了刘让队长已经上台和楠雕鬼对战,副队长莫泊也是个初级魂祖,你尽量和他联手,对付那两个半鬼会胜率大些。”杨家硕一边守卫着展台南边,一边向张嫌发出建议。 “好的,我明白了。”张嫌点了点头回应道,随后披荆斩棘猎杀掉几只拦路的魂鬼,快速向着西边的四队中心赶去。 “桀哈哈哈,你们队伍就这么点人吗?还有个受伤的累赘,你觉得凭你一个初级魂祖就能抵御住我们两个半鬼的攻势吗?太天真了,今天就把你拿下给飞卢老大品鉴,小的们跟我们上,你们去围住其他那两个魂师!”站在西边四队面前的一只半鬼笑着指挥着一众魂鬼,带领几十只魂鬼将四队成员全部包围了起来,准备发动着攻势,那半鬼长着一个螺贝般的脑袋,尖头长刺,看起来十分狰狞。 西边四队,在队长刘让登台之后,队伍里只有三名队员了,为首的就是那个副队长莫泊,实力为初级魂祖,后面的两个队员一个有半步魂祖等阶,另一个只有高级魂王一阶,而且那个高级魂王的队员还在之前严珲山与雷霖鬼的对抗中遭到了波及,灵魂受了点轻伤,魂力早已有些不支,但还是为了队伍的稳固在苦苦支撑。 “可恶,都怪我当时大意了,没注意展台中心战斗的余波,不然队伍也不会落得如此境地,莫队长,要不 你们去其它队里保命吧,别管我了,不然再这么消耗下去,我们三个全部都会因为魂力不支而倒下的。”见自己的四周被众多魂鬼围困,之前受了伤的那个高级魂王哀求道。 “乔易,你废什么话,我们的职责是守住展台西边,防止有魂鬼偷袭打扰刘让队长和楠雕鬼的战斗,敢临阵逃脱那就是不想活了,就算不被魂鬼破局杀死我们,出去之后也会被朱队长给隔了职,再说了,你现在受伤都没跑,我们要是跑了算什么,你故意在我们面前逞英雄吗?”莫泊生气的训斥道。 “莫队长,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四周的魂鬼见我们队伍人少,都在汇聚过来,这些魂鬼轮流上来消耗我们魂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一旦魂力见底,我们就难以抵抗这魂鬼大军了。”被叫做乔易的高级魂王虽然还在尽力灭杀着扑上来的恶魂,却哭丧着脸道。 “能抵抗就抵抗,不能抵抗就算霍出性命也要挡下它们,给朱队长和刘队长它们创造时间,临阵脱逃那是懦夫,我可不会去当懦夫!”莫泊见魂力全开,接下一次螺贝魂鬼和鳗鱼身条的魂鬼攻击道。 “好一句不当懦夫,莫队长,别担心,我来支援你们了。”在莫泊几人正争执的时候,张嫌已经从魂鬼群中杀开了一条血路,冲进了四队之中,笑着说道。 “你是?”莫泊并不认识张嫌,见张嫌进到了自己的队伍里,皱着眉头问道。 “猎魂公司齐城分部的张嫌,是个刚加入公司没多久的新人,也是这次围剿鬼宴的二队队员,跟着朱原研队长冲过来的。”张嫌简单介绍着自己。 “半步魂祖的魂力?你是新人?”感知到张嫌身上的魂力波动,乔易惊讶道。 “嗯,入职公司一年左右了吧,还算是个新人。”张嫌点了点头,他感觉只要齐城分部还没有新的成员加入,那他一直都是最新的新人。 “一年左右就半步魂祖了?张嫌?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听过,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被蒲家那个美女看中的那个新人?我去,今天见到本尊了。”张嫌点头确认之后,乔易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惊呼道。 “额,算是吧,我有这么出名吗?”张嫌苦笑着挠了挠头,他虽然知道蒲梓潼把他当“挡箭牌”男友已经把相关信息散播出去了,没想到能引起这么大的反响,居然让公司总部的人都对他有如此的反应。 “哈哈,乔易不比你大,应该比你还小半岁,高中辍学在外面打工,三年前才进的公司,在公司待了三年,能用三年的时间将魂力稳固在高级魂王,而且还入选了我们的总部侦查队,对他来说已经是十分光耀的事情了,听说魂师界的魂族蒲家要比武招亲,他可是跃跃欲试的 ,想把蒲家的公主拿下来证明自己的天赋,你是他一直关注的目标,可是今天看到你,我估计他现在心都碎了。”莫泊又一次抵御住眼前两个半鬼的攻击之后撤回了队伍,笑着说明道。 “情敌吗?”张嫌看着乔易,虽然莫泊说乔易比自己小,但是他感觉乔易的长相要比自己老成很多,以蒲梓潼的审美肯定不会相中乔易,但是还是故作严肃地问道。 “别了吧,我原以为你是个小白脸,才会在只是个新人的时候就被蒲家的那个漂亮公主看中,现在看来你长相并不出众,而且魂力晋升这么快,我相信她看中的应该是你的实力和潜力,看来我败了。”乔易若有所思地分析道。推荐阅读tv// “虽然你的话语像是在夸我,但我却有种不爽的感觉,什么叫长相并不出众,长相不好就不能当小白脸了吗?额,不对,气晕了,长相一般就没有吸引美女的魅力吗?”张嫌听到乔易的分析,有种想发火的感觉,皱着眉头问道。 “哈哈,不行了,笑死我了。”在张嫌和乔易争执的时候,莫泊居然大笑了起来。 “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是说你是实力派的,算了,我这个臭嘴不会说话,你别介意啊张嫌。”看出张嫌有些怒意,乔易赶紧手忙脚乱地解释道。 “混账!多来了一个半步魂祖就在那有说有笑的,也太不把我两个兄弟放在眼里了吧,鳗条兄,组织一下附近小鬼级以上的魂鬼,一起灭了他们!”见张嫌和莫泊等人聊起了天,螺贝脑袋的半鬼生气道,随后指挥着身旁鳗鱼身姿半鬼道。 “刺螺兄,不给它们谈谈价钱,它们这些小鬼可不卖力哦。”螺贝脑袋半鬼愤怒的指挥过后,鳗鱼半鬼却十分冷静,笑着提醒道。 “告诉它们,眼前的这几个魂师,谁咬到算谁的,协助我们击杀者,再赏半只魂腿一条,这价钱怎么样?”螺贝半鬼皱了皱脑袋说道。 “小的们,听见了没有,这可是魂王等阶的灵魂,谁咬到算谁的,助我们击杀这个魂祖和半步魂祖者,再赏半只魂腿,你们谁想要呀?”螺贝半鬼发话之后,鳗鱼半鬼冲着身周的魂鬼笑着复述着,最后饶有意味的问道。 “半只魂腿?哈哈,我要,在下中级小鬼独臂皇。”话音刚落,一个只有单支臂膀的小鬼站了出来,灵魂如布块缝合,无脸无面,却能分辨着张嫌等人的位置,兴奋地回应道。 “中级小鬼?这还轮不到你说话,高级小鬼太婆参上!”独臂小鬼说话之后,一个拄着拐棍的老太婆模样的魂鬼站了出来,用着倚老卖老的腔调说着话。 “老太婆,你这苍老的灵魂还能存几时呀,那些美味的灵魂给你就是浪费了,不如交给我吧,让我多吃一口,我 就多陪谁一晚。”老太婆说话之后,一个身材凹凸有致的女子灵魂迈着猫步走了出来,用手撩骚着自己的魂体,暧昧地说道。 “原来是柳巷街的高级小鬼丽娘呀,还以为你这般柔弱的灵魂在刚才的波动里震死了呢,我狂生的猎物也是你能染指的?”随后又有一个粗壮的男子灵魂站了出来,呵笑道。 就这样一个接一个的小鬼级灵魂向着张嫌等人齐聚,贪婪的望着张嫌等人的灵魂,像是要对张嫌等人发动攻击。 “怎么都过来了?”莫泊望着种小鬼齐聚,略有些担心道。 “有钱能使鬼推磨呗,现在咱们的魂魄就是它们所贪的钱财,谁都想过来分一杯羹,大战在即啊,魂力还多少?”张嫌笑着问道。 “将将五成。”莫泊回答道。 “嗯,有我在,暂时够了。”张嫌点了点头。 “那好,乔易,关直,你们俩守住侧面,混战开始了!”见张嫌自信的模样,莫泊也不再担心,手中凝出数十枚飞镖,一个甩手向着四周射出去一个半圆,将最前排的几只魂鬼的灵魂直接击伤,随后踏步向前屹立在众鬼之前。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八十九节:混战 “莫队长,好手段!”看到莫泊出手,一瞬间击伤击退十余只魂鬼,张嫌不禁赞扬起来。 “小伎俩而已,这点伎俩还不足以改变战局。”莫泊摇了摇头,并没有因为自己突然的一招所产生的效果而高兴,反而冷静的注视着螺贝半鬼和鳗鱼半鬼,警惕着这两个魂鬼出手袭击。 “初级魂祖级别居然只能放出这么弱小的攻击,可不就是小伎俩吗?”螺贝半鬼抬起手来,一枚莫泊射出的飞镖被它抓在手里,五指变刺,想要把手中的飞镖捏碎。 砰! 就在飞镖被螺贝魂鬼捏碎的时候,飞镖内部的魂力突然裂爆,发出轰鸣的声音,等到爆裂的魂尘散去,螺贝魂鬼的半个手掌俨然已被炸掉,露出一大块缺口,魂力从中不断散发出来,缓缓地化作了魂尘流失掉。 “啊……,混蛋!”手掌被炸断之后,螺贝半鬼像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先是短暂的沉默了片刻,随后像是反应过来似的,用另一只手捂着受伤的手掌惊吼道,不知道在用什么魂技修复着受伤的缺口,阻止魂力的流失。 “那飞镖是……”张嫌疑问道。 “嗯,魂爆飞镖,是凝练的魂力浓缩制成的,我还没用灵识引爆,那个螺贝头的半鬼就自己捏炸了。”莫泊笑着说明道。 “原来如此,看来我刚才感知的没有错,那个螺贝头半鬼是个没有灵识的傻子吗?”张嫌指着螺贝半鬼嘲笑道。tv手机端/ “哈哈,我也不知道,刚才就交过几次手,虽然魂力不俗,连我都无法快速将其击溃,但是好像脑子有点问题,可能是生前就是个白痴吧。”莫泊大笑着说道。 “你们两个混蛋,还敢嘲笑我,魂泡!”听到张嫌和莫泊在嘲笑自己,螺贝半鬼生气的大骂道,随后魂力全开,聚集在灵魂之中,从口中凝出一人大小的魂泡,缓慢地向莫泊飞去。 “这泡泡之中魂力波动极弱,而且移动地这么慢,你以为我会中招吗?是不是你魂技没修炼到家呀?”见螺贝半鬼的反击手段居然如此儿戏,莫泊手中再次凝聚出几枚飞镖,准备把缓慢飞行的气泡击破在半路上,口中继续笑着嘲讽道,在他眼里,螺贝魂鬼好像就是一只傻鬼似的。 “莫队长小心,先别出手,泣魂掌!”张嫌对气泡的魂力感知和莫泊一样,但是他不相信有着半鬼级别的螺贝魂鬼会如此愚蠢,所以第一时间提高警惕,用碑魂拓重新审视着眼前的魂力气泡,瞬间从气泡之中发现了端倪,厉声向着莫泊提醒道,跨步站到了莫泊的身侧,一招魂力推掌轰出,把那气泡轰向了别的方向,落到了螺贝半鬼右侧的魂鬼群中。 “呃……啊……,救我,我的魂躯怎么……融……化……了……”一只中级小鬼在被 张嫌推出的魂力气泡击中之后,整个灵魂直接被融解消化,眨眼间便化为了虚无。 “这是……”莫泊看着被融化了的小鬼,惊讶道。 “是某种魂技或者魂力特性吧,能消融瓦解别人的魂力和灵魂,如果刚才莫队长将它打散,被炸裂的气泡魂渍溅射到,恐怕灵魂会因为这消融之力而受损的。”张嫌根据从碑魂拓得到的分析情报,如是说明道。 “臭小子,你居然坏我的好事!”见张嫌破了它的招式,螺贝魂鬼将充满怒火眼睛望向张嫌,生气地大骂道。 “先装傻充愣故意受伤来让对手大意,然后在发出一个看似儿戏般的魂技,算盘打得不错,但是稍微认真一点,就能察觉到你那气泡上的魂力波动不同寻常,如果这就是你的实力的话,那我只能告诉你,还是回你的小水洼去吧!”张嫌不屑地回应道。 “你!鳗条兄,你先缠住那个魂祖,我先把这个小滑头杀了,我要让他为他的滑头偿命!”螺贝半鬼听到张嫌完全揭露了它的谋划,皱起了眉头,觉得张嫌才是一众魂师里的最大祸害,直接把张嫌列到了它心中的第一击杀顺位上。 “不过他的灵魂我要分一半。”鳗鱼半鬼表面憨笑着回应道。 “行,一半!”螺贝半鬼想都没想,直接点头同意道,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把张嫌给吞噬了,想要获得张嫌灵识里的那份机敏。 “那好,魂牵梦绕!”在螺贝半鬼同意之后,鳗鱼半鬼扭动着身子向着莫泊快速移去。 “张嫌,刚才谢谢你了,不好,那个鳗鱼半鬼好像攻过来了,我先去对付它,凌鞭腿!”在鳗鱼半鬼袭来之时,莫泊正和张嫌道着谢,感到鳗鱼半鬼的魂力气息,瞬间反应了过来,将魂力灌注到灵魂之中,不知道开启了何种强化魂力的魂技,冲着鳗鱼半鬼迎击而上,抡起拳头就要轰击鳗鱼半鬼。 不过鳗鱼半鬼身条纤细狭长,诡异魂体的来回扭动着,莫泊几拳的轰击虽然威力巨大,但都被鳗鱼半鬼用那种身形的变化机巧的躲开,并未能给鳗鱼半鬼造成直接的伤害。 “这是身法魂技,类似陈家的魂兵黩武,不过和魂兵黩武不同的是,魂兵黩武配合上陈家的天涧戟,使用起来更加刚猛,而眼前这个鳗鱼半鬼魂动起来形如流水,带着一股阴柔之力,被其缠上可不是那么好脱身的。”张嫌观察着鳗鱼半鬼和魂祖莫泊的交手,在内心简单地分析着。 就在张嫌分析着的时候,鳗鱼半鬼在躲过了莫泊的几次攻击,然后直接缠到了莫泊的身上,如泥鳅一般在莫泊身上来回游走着,让莫泊颇有一身猛力却对其无从下手。 “莫队长,需不需要支援?”张嫌见莫泊虽然比鳗鱼半鬼的魂力高 上一阶,但是一时之间居然力有不逮,心中略感不安的询问道。 “不用,一只小泥鳅而已,虽然能附魂而游,但是还不至于威胁到我,不过我要和它纠缠一会儿了。”莫泊摇了摇头回应道,显然有些不甘心。tv更新最快// “那好,那另一只半鬼就交给我了。”张嫌听到莫泊的回应,见那只鳗鱼半鬼也无法给莫泊造成何种伤害,确信的点了点头,把眼神望向螺贝半鬼道。 “小魂师,你倒是挺自信的嘛,咱俩魂力相近,我的魂力甚至比你还要浓稠,你拿什么战胜我?”螺贝半鬼同样把眼神盯向了张嫌,质问道。 “灵魂对决又不只是魂力的对战,魂技、灵识智商,我觉得我都比你强。”张嫌笑着回答道。 “魂技?灵识智商?呵呵,你是不是有点太狂傲了,看你的模样,你才活了多少年?二十年?三十年?我以着灵魂之姿都存活三十多年了,我吞噬的亡魂比你吃过的饭都多,你居然会觉得你比我强,可笑至极!”螺贝半鬼呵笑着说道。 “我吃过的饭不多,如果按平均来算的话一天大约吃掉一斤左右的食物吧,我今年马上二十四了,大约吃掉了二十四乘以三百六十五乘以一斤,顺便再算上闰年和过节时多吃的……”螺贝半鬼说话之后,张嫌在对自己吃过的饭做着计算。 “混蛋,谁管你吃多少,我是在比喻,比喻懂吗?!”见张嫌真得计算了起来,螺贝半鬼生气地打断道。 “说你灵识智商不行你还不信,你那种修辞手法不叫比喻,叫夸张好吗?”张嫌嘲笑道。 “原来你是在嘲弄我,我要让明年的今日变成你的忌日,哦,不对,我要把你的灵魂吞食掉,让你连忌日都没得过!鬼螺魂!”螺贝半鬼听出了张嫌的嘲笑之音,生气地大骂道,随后魂力尽数开启,向着灵魂之中灌注,灵魂之上青光闪烁,散发着巨大的魂力威压,向着张嫌一点点逼近。 “那就来试试吧,剑仙模式!”张嫌感受到了螺贝半鬼身上的威压,自然也不敢轻视,将强化魂体的魂技尽数施展,强大魂力威压反震回去,手执负极剑,迎面向螺贝半鬼踏步走去。 “哈哈,有两个人被螺贝老大和鳗条老大牵制住了,那么身后那两个魂师就孤立无援了,还有一个受了伤的,那个受伤的我先要了!”见莫泊和张嫌被鳗条半鬼和螺贝半鬼牵制住了,四周的一众小鬼各个摩拳擦掌,把贪婪的眼神射向了莫泊和张嫌的身后,尤其是落在了那个已经受了伤的魂王乔易身上,想要贪得一个高级魂王的魂魄,在魂鬼之中,那个独臂的高级小鬼突然大喊了一声,便向着乔易冲了过去。 众小鬼恶魂见独臂小鬼突然冲出,自然不想让独臂小鬼独占 一个魂王的灵魂,也都跟着冲了出去,从四面八方向着张嫌和莫泊身后的二人围攻过去。 “不好!乔易虽受轻伤,但是魂力已消耗大半,仅凭半步魂祖的关直守不住那么多魂鬼。”莫泊见众小鬼扑向自己身后,知道小鬼们是冲着最弱的乔易而去,神色里满是慌张。 张嫌见众小鬼居然汇聚一起向自己身后涌动,也眼神一凝,颇有些担心,不知道身后那两人能否对付的了这么多小鬼的围攻。 “你们这群可恶的魂鬼,别小看我,大炎球!”知道众魂鬼是奔自己而来,乔易神色在一瞬的慌张之后又恢复了正常,露出了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用魂力凝出了一个炽热的大火球,向着来袭的魂鬼群轰击了出去。 “火属性魂力?”张嫌分神感知着乔易的招式,惊讶道。 “嗯,乔易有着精纯的火属性魂力,所以魂技威力十分强大,不过如果一直使用的话,其魂力消耗也会十分迅速,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朱队长一般不允许他使用带属性的魂技招式。”莫泊知道张嫌的疑问,一边和鳗鱼半鬼周旋,一边冲着张嫌回应道。 “金大哥的金属性魂力、鹿筋的暗属性魂力,雷霖鬼的雷属性魂力,现在又出现了一个火属性魂力,一次鬼宴已经见识到四种魂力属性了,带属性的魂力都不值钱了吗?”张嫌苦笑着嘀咕道。 “那倒不至于,只是能参与鬼宴和围剿鬼宴的都是魂师和魂鬼的精英而已,你们齐城本来就是在严老的带领下走的精英路线,这就不用多说了,其实总部也是,能入选进猎魂公司总部任职的魂师多少有些特殊的原因,要么是本身实力强劲,要么潜力巨大,要么有着某类独特的魂技,要么灵魂属性异于常人,有个带着异属性魂力的魂师并不稀奇,要是乔易平平无奇,只靠高级魂王的等级就入选了公司总部侦查队,那才稀奇呢。”莫泊像是听到了张嫌的嘀咕,笑着回应道。 “是这样啊,我还以为属性魂力遍地都是了呢,不过乔易现在这样使用魂力没事吗?”张嫌见乔易连续用几个火属性魂力球轰杀了数个小鬼之后,担心地传音道。 “我也在担心,不过他应该也没有其它办法了,面对着这么多小鬼,再不全力以赴,可能真就丧命了,就让他杀几个魂鬼来震慑住一些意志不定的小鬼,拖到我将这鳗鱼半鬼解决,再去支援他也不迟。”莫泊愁眉苦脸地回音道,但显然没有多少自信。 张嫌见莫泊的回音没有多少底气,自然明白莫泊对摆脱那鳗鱼半鬼没有多少信心,他也在思考解救乔易的办法,但是面对着虎视眈眈的螺贝魂鬼以及围向他的众魂鬼,他知道自己也不会很容易就脱身,便直接传音给体内的冥 魂道:“随时做好准备,等下可能需要你出手。” “这么早吗?不是要留着我对付翻车鬼吗?而且我现在出来很可能会被别人怀疑呀。”冥魂问道。 “从局面来看,朱原研和翻车鬼实力手段相近,互相之间还在胶着,短时间内难觅契机,等他俩魂力互相消耗殆尽,我们再趁机偷袭翻车鬼,如今首要任务是保住中心展台上的战斗不被干扰,保证朱原研不被其它魂鬼打扰,现在这第四围剿队出现了危机,直接关系到展台上的形势,所以不能放任不管。”张嫌回应道。 “我的存在你以后如何解释?”冥魂担心地问道。 “我想到了一个好方法,等会儿用灵识传给你,用那个方法,你的存在应该不会暴露,而且还能起到稳定局面的作用。”张嫌笑了笑,像是想到了什么主意。 就在张嫌和莫泊以及冥魂互相传音的时候,螺贝魂鬼已经走到了张嫌的身前,手中一把类似葫芦丝般的尖头小棒凝聚了出来,冲着张嫌劈划了过去,口中厉声喝道:“鬼螺魂,螺棒!” “负极剑!”张嫌抬手举起负极剑,用魂凝剑刃侧身竖劈,挡住了螺贝半鬼的螺棒攻击,将螺棒从自身面前直接弹开。 螺棒被弹开之后,螺贝半鬼并没有丝毫慌张,反而邪魅的一笑,另一只手从身后掏出,同样握着一根螺棒,从下而上冲着张嫌刺击而去,想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这种程度的偷袭张嫌已经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了,对他来说根本不足为惧,手中负极剑在空中略微停顿了一下之后,在空中画出了一个半圆,剑刃向下急坠,定点立在了身前,径直的挡住了螺棒的突刺,再次将螺棒弹了回去。 “有些身手!”螺贝半鬼见一击不成,皱着螺纹般的眉头道。 “彼此彼此。”张嫌笑着回应道,他此时要除了提防着螺贝半鬼,还一直注意着四周小鬼的动向,担心有其它小鬼配合螺贝魂鬼对自己偷袭,虽然笑着,但是丝毫不敢懈怠。 “那么这一招怎么样?魂蟹寄居!”张嫌回应之后,螺贝半鬼诡异的冲着张嫌一笑,随后手中两个螺棒一转,张嫌手中的负极剑突然像失去了控制一般,在张嫌手中突然旋转了起来。 张嫌的灵识十分灵敏,在第一时间察觉到负极剑失去控制之时,便将负极剑丢离了魂手,向后撤了半步,躲开了在空中莫名旋转的负极剑,险些被斩断一只魂手。 “怎么回事?”张嫌看着浮在自己身前却不受自己操控了的负极剑,惊讶道。 “哈哈,被我魂力的寄居,你那把魂力凝剑归我了!”螺贝半鬼十分兴奋,摆弄着手中两个螺棒,控制着浮在空中的负极剑向它飞去,大笑着回应道。 “魂 力寄居?魂力侵蚀和控制一类的魂技,看来你是能力就在这一方面吧,包括刚才那个腐蚀灵魂的气泡。”张嫌尝试着和自己的负极剑建立联系,均以失败告终,皱着眉头推测道。 “没错,怎么样?被我缴械的滋味不错吧?”螺贝魂鬼笑着问道。 “浪费了我不少魂力,我再凝出来一把不就是了。”张嫌摇了摇头,想要在凝出一把负极剑出来迎敌。 不过几次凝聚尝试之后,张嫌才发现,他的魂力好像被某种东西封锁了,居然无法再使用相同的招式出来,这让他略感震惊道:“怎么回事,为什么凝不出来?” “哈哈,我的寄生魂力不只是夺取了你的这把剑,连同你魂内魂力的波动都进行了有限的封锁,你无法在使用和这把剑相同的波动了。”见张嫌震惊的模样,螺贝魂鬼再次大笑了起来。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九十节:第二把剑 “只封锁了我负极剑的波动就想打败我,你太天真了吧,七星连叶刀!”既然明白了螺贝半鬼的手段,张嫌摇了摇头,他可不认为自己无法使用负极剑就会失败,他可以使用的手段多着呢,于是把七星连叶刀凝聚出来,准备用七星连叶刀继续对付螺贝魂鬼。 “去!”七星连叶刀刚一凝出,张嫌便用灵识加以控制,把七星连叶刀射向了螺贝半鬼,七星连叶刀在空中画着弧度,从诡异的角度向着螺贝半鬼包围袭击过去。 “威力不错的魂技,诡异的弹道,如果是普通半鬼,这一招就足以威胁其存在,可是老子我还真不是什么普通的半鬼,我能缴了你一次武器,就能缴你第二次武器!”见七星连叶刀袭来,螺贝半鬼不慌不忙的将负极剑插在了地面上,随后两手再次凝出那两根螺棒,用螺棒抵御着张嫌的飞刀,伺机用魂蟹寄居手段去同化夺取飞刀为自己所用。 “灵识被抹去了?”就在张嫌不断操控飞刀攻击螺贝半鬼的时候,突然,他感觉自己在飞刀之中的灵识开始弱化,随后不到半息的时间,灵识便和飞刀失去了联系。 “哈哈,虽然你的飞刀不易捕捉,但是依旧躲不开我的魂力寄居,只要和我这螺棒接触,我便能轻松将其控制,怎么样?现在你已经失去了两个魂技了。”夺取了张嫌的七星连叶刀之后,螺贝半鬼笑着冲张嫌说道。 “原来刚才你在误导我?看来不只是那尖头,只要是触碰到你的螺棒,你便有能力侵蚀其中的魂力灵识对吧?”张嫌想起之前对战时螺贝半鬼在用螺棒尖头触及到自己剑体之后才发动夺取的手段,顿时像是明白了什么,皱着眉头问道。 “你比在场的几个魂师都聪明伶俐,看到事情能观察到细枝末节,所以我就利用你的这个特点,故意设置个细节,让你以为我的寄魂手段需要用着螺棒尖顶才能发动,实际上并不需要,只要你的体外魂技触碰到我的两个螺棒,自然就被我的魂力给寄居了,只不过是我想不想发动的问题,如果我想发动,你们队伍里那个初级魂祖的飞镖手段也能被我限制。”螺贝半鬼笑着回应道,说着话,就从灵魂之中拿出了一枚不知道事先藏在哪的飞镖,在上面稍微一施手段,隔壁不远的莫泊便发出惊讶的声音,显然是发现自己的飞镖无法在凝聚出来应敌。 “怎么回事?”莫泊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看到螺贝半鬼手里握着自己之前射出去的一枚飞镖讥笑着,便大概猜到了是螺贝半鬼搞的鬼,不解地问张嫌。 “它的某个魂技有夺取它人体外魂技的能力,我的负极剑、七星连叶刀以及莫队长您的飞镖都被它临时夺去了使用权。”张嫌如实回答着。 “怎 么会这样,这可麻烦了,张嫌你还行吗?是在不行的话就先拖住它,等我摆脱了这只死鳗鱼就去帮你。”莫泊担心地问道,显然是不太看好张嫌了。 “莫队长多虑了,我的手段可不止那些,这螺贝半鬼直接交给我就行了,您不用担忧,解决掉那个鳗鱼半鬼去帮您的队员就可以了。”张嫌摇了摇头,笑着回答。 “哼,被我夺了两个魂技还逞能,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我就用你的魂技对付你,看你如何应付,负极剑,七星连叶刀,上!”听到张嫌和莫泊的对话,螺贝半鬼冷哼了一声,操控着两个缴获的魂技向着张嫌发动着攻击。 张嫌见攻击袭来,眉头紧皱,并没有施展何种魂技进行回击,只是使用已经开启的剑仙模式来回闪躲,根本就不触碰自己那两个被缴获了的魂技。 “哈哈,怎么了,被自己的魂技威力太强吓到了?还是已经没有其它手段了?我记得你还有那个透明的箭矢没有使用出来,不打算拿它来对付我吗?”螺贝半鬼见张嫌灵巧的闪躲,眼睛微微一眯,好像在思考着什么,随后冲张嫌挑衅道。 “我有什么魂技你倒是很清楚吗?”听到螺贝半鬼提及自己的三清符箭阵,张嫌眼神微凝,貌似确认了什么,咧嘴轻笑着问。 “那是自然,之前一直跟着你所在的北边队伍来着,不过没有出手罢了,你们几个魂师使用的各种手段我自然尽收眼底,所以对你们我是了如指掌,向隐藏手段奇袭我,恐怕你做不到了。”螺贝半鬼确认道。 “呵,一个半鬼,不过和我一个等阶,用得着我发动奇袭吗?对你使用三清符箭阵我感觉太过浪费,所以在收起来不用的,哈哈……”张嫌眼睛机警的一转,饶有意味的说道,不过他心中却不是这么认为,他总觉得自己被缴获的两个魂技还没有散开,那说明还有收回的可能,毕竟两个魂技中还蕴含着自己的不少魂力,如果发动其它魂技击碎自己的那两个魂技,自己恐怕会魂力大损,显然就中了螺贝半鬼的计了。 “死到临头还嘴硬,那你就死在你自己的魂技之下吧,负极剑,七星连叶刀,加速围剿你的主人去!”见张嫌不愿意动用其它魂技与负极剑和七星连叶刀对拼,螺贝半鬼皱了皱眉头,控制着两个魂技全面包围住张嫌,加速向着张嫌飞射而去。 张嫌见螺贝半鬼好像略显着急,对心中的猜测又多了几分信心,他将剑仙模式开启到最大,利用其中的生精魄手段将大部分魂力灌注到脚下,于是脚下生风,眨眼间便冲出了两个魂技的围攻范围,向着螺贝半鬼爆射出去。 “负极剑,剑仙斩!”到了螺贝半鬼面前,张嫌手作握剑的姿势,将原本聚集在脚下 的大量魂力运转到双臂,双臂魂力猛增,甚至连魂形都略有些膨胀,惊喝道。 “额,好快的速度,数米的距离居然眨眼间就到了我的身前,不过你的负极剑已被我缴获,你哪来的负极剑?哈哈,白痴,看我的,螺纹剑,一击将你斩断!”见张嫌冲到了自己身前,手作握剑姿势劈斩自己,却并未有剑存在,螺贝半鬼以为张嫌是出现了失误,笑了笑,收起了两个螺棒,在手中也凝出了一把带着漩涡螺纹的魂力长剑,冲着张嫌的身体劈砍过去。 “你以为我只有一把剑吗?冥弟借剑一用!”张嫌暗笑着,露出了阴冷的表情道,随后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把魂力长剑,和被螺贝半鬼缴获的负极剑一模一样,其中魂力凝实,散发着巨大的魂威,远非螺贝半鬼的螺纹剑能比的。 剑身一出,寒光耀目,一道光影从螺贝半鬼的灵魂中间穿过,转瞬之后,张嫌再次现身已是在螺贝半鬼的身后。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你这长剑的魂波分明与那负极剑一模一样,被我缴获之后封住的魂波为何你还能使用,这不可能!”交手过后,在张嫌缓缓站起身子的时候,螺贝半鬼的魂躯突然从胸间开始横断,最后倒在地上散做两截,上半一截的螺贝半鬼一边惊恐用手聚敛着自己流失的魂力,一边冲着张嫌大声质问道。 “不可能的事情还多着呢,我可没时间给你写一本十万个为什么,具体什么原因,你去到那个世界琢磨吧。”张嫌摇了摇头,转过身来,抬手挥剑,又竖着给螺贝半鬼的两截身躯补了一刀,将螺贝半鬼彻底斩灭。 “刺螺兄?怎么可能?它缴了那个小子的长剑模样的武器魂技,为何那个小子还能用的出?失效了吗?还是被那小子破解了?”见螺贝半鬼直接被张嫌斩灭,魂力完全消散殆尽,鳗鱼半鬼立刻从莫泊身上游开了,和张嫌莫泊拉开着一定的距离,贪婪地观察着螺贝半鬼散尽魂力的魂躯,开口惊呼道。 “冥弟的剑送得及时,不过接下里就不需要了。”张嫌并没有理会鳗鱼半鬼,冲着灵魂之内的冥魂传音道。 “大哥的武器魂技收回来了?”冥魂问。 “嗯,只是被那螺贝半鬼用强灵识短暂封住了魂技之中的弱灵识,失去了控制权,如今它魂消神灭,武器魂技之中的强灵识也散去了,我又能和武器魂技之中的灵识建立连接,自然算是收回了,还好刚才没用三清符箭阵把那两个武器魂技击溃,不然我现在魂力就损失大发了。”张嫌笑着回音道。 “那就好,能帮助到大哥真是太荣幸了。”冥魂同样笑着说道。 借助冥魂凝出的另一把负极剑灭掉了螺贝魂鬼,和冥魂简单交流了片刻之后,张嫌回撤进 了队伍之中,用灵识控制着两个武器魂技回到自己身边,再次警惕起了身边包围着的众魂鬼,等待着下一个进攻者。 “哇……,张嫌你很厉害嘛,本来还以为你要费些力气呢,没想到这么快就解决了,我感觉自己的魂爆飞镖又能用了。”张嫌胜利之后,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莫泊,在鳗鱼半鬼从自己身上滑溜的游开之后,他冲着张嫌惊讶地呼唤道。 “哈哈,莫队长客气了,侥幸而已。”解决掉了一个半鬼给自己和队伍缓解不少压力,但是张嫌还是下意识的客气道。 “这可不像是侥幸,不过现在也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螺贝半鬼消亡了,我一个人守着最前边就足够了,张嫌,你尽可能去帮一下乔易和关直,我感知到他俩在一群小鬼的围攻下,其魂力已经所剩无几了,现在正十分艰苦的保持着战力呢。”张嫌客气之后,莫泊摇了摇头,随后向张嫌建议道。 “既然是莫队长的命令,张嫌在所不辞,那我就去侧面帮他俩去了。”张嫌的想法正好和莫泊吻合,自然听从了莫泊的建议,快速相后退去,准备加入乔易和关直的战场。 “大炎球!”就在张嫌赶到乔易身边时,乔易正对着袭来的数只小鬼发动魂技攻击,虽然没能将那几只小鬼直接击溃,却将它们逼的无法近身,只不过乔易的魂力也在强大的火属性魂技释放之后再次骤减。 “尽可能先用其它魂技吧,火属性魂技虽然威力不小,但是耗费的魂力太多,而且你的灵魂还带有伤势,这样下去会魂力耗尽的。”张嫌向乔易建议道。 “咦,你怎么来了?那个田螺头的半鬼呢?”乔易一直在全神贯注的和众小鬼之中斡旋着,见张嫌来到了自己身旁,冲着自己说话,惊讶地问。 “解决了。”张嫌云淡风轻地回应道。 “解决了?那可是个半鬼,就连莫队长和它交手数次都没能占有绝对的上风,你这么快就把它解决了?”乔易惊讶地问。 “莫队长虽然是初级魂祖,但是面对两个半鬼也不可能那么快得占到便宜,我只是和一个半鬼级别的存在交手,自然快了许多。”张嫌想了想,谦虚地回答道。 “那也不至于这么快吧,莫队长可是被那鳗鱼小鬼缠得难以脱身呢,你确实有些厉害,论起综合实力,你或许不在莫队长之下。”乔易望着灭了一只半鬼的张嫌居然一脸轻松的模样,若有所思地推测道。 “过奖了,那小鬼只是大意了而已,现在还是讨论一些你这里的情况吧,你现在魂力已经消耗过大,灵魂都有了一些虚浮的感觉,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来可以帮你抵御一时,最终还是需要你自己稳住自己的灵魂,不知道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张嫌使用负极剑和七星连叶刀随手清理了两只初级小鬼之后,冲着乔易问道。 “办法倒是有,只不过我分神灵识不强,在激烈的战斗之中难以维继,因而无法使用,我可以让外面的身躯服下火魂枝,也就是一种魂药,然后将其在体内消化和炼化成魂力,像我这边传输,既能补充我的魂力还能修复我的伤势,不过需要一些时间。”乔易干脆的回答道。 “没有更快的办法吗?比如锻魂聚尘?”张嫌担心时间太长会影响自己之后偷袭翻车鬼的计划,于是问道。 “锻魂聚尘倒是可以,只不过那样补充魂力太慢,而且无法治愈我的灵魂损伤,灵魂的受伤之处依旧会缓慢的散失着魂力。”乔易琢磨了一下回答道。 “那好,你就按照你说的那个方法修养生息吧,接下来这边交给我,有多少魂鬼我一并帮你顶住。”张嫌想了想,决定还是按照乔易所说的来,点了点头同意道。 “你自己行吗?我略微数了一下,小鬼可不下二十个呢。”乔易略有些担心的问。 “别废话,赶紧恢复你的灵魂,我要是不支了你才能出来帮我,不然现在的你只能是累赘。”张嫌皱着眉头急呵道。 其实张嫌并不是害怕眼前有多少魂鬼,只是担心自己帮乔易时间过长会损耗过多魂力,也怕真误了偷袭翻车鬼的机会,所以才略有些着急地向乔易发号施令。 “那个……,啥也不说了,好兄弟,谢谢你了。”听到张嫌的呵斥,乔易并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张嫌血气方刚,是个爷们儿,感动的回应着,转身向队伍中间走去,闭上眼睛打坐起来,操控着留在会馆之外的躯体,开始恢复着魂力。 见乔易躲在队伍中间进行着魂力恢复,张嫌安心了许多,也不再去管他,继续帮乔易守着队伍的一侧,应付着面前铺天盖地的魂鬼。 “不过就是个半步魂祖,就是你灭了那个刺螺半鬼?那刺螺半鬼的等级也太虚了吧,既然你上我这边来了,那你独臂爷爷我就陪你玩玩。”因为张嫌的赶来,让一众小鬼失去了围攻乔易的机会,于是这些小鬼皆把怨艾加到了张嫌的身上,满脸阴冷怒容的说话道。 “我老太早就说那个刺螺半鬼徒有其表,你们还不信,现在那刺螺半鬼已死,你们信了吧?我现在说我能灭掉这个半步魂祖,吃它魂魄,你们信不信呢?信的话就跟随我吧,我领着你们成为鬼仙。”独臂小鬼说话之后,那个自称是太婆的小鬼站了出来,虽拄着拐棍,却仰面朝天,像是虔诚的教徒一样说着话。 “装模作样,都是鬼了,你觉得还有人信你那一套吗?老太婆你还鬼仙?笑死了人了,这世间只有人鬼那有什么仙神?想吃那俊小 伙的灵魂就直说,不用这么神神叨叨,我丽娘都看不下去了。”老太婆说完话后,那个身材极致的女小鬼站了出来,冲着太婆小鬼嘲笑道。 “俊小伙?你觉得这个小魂师哪里俊呀?真是瞎了眼了,他和我比可查的远呢,你贪他的灵魂也不能这么出卖内心吧,还有,你这样的美人女鬼吃了这个丑男的灵魂,不怕也变丑吗?”丽娘小鬼说完话后,一个脸面娇嫩俊俏却身材魁梧的汉子站了出来,一边冲着丽娘小鬼说话,一边去搭丽娘小鬼的肩膀。 “都喜欢废话,那你们就继续废话去,这个魂师的灵魂我先收了,独臂封魔斩!”说话间,独臂小鬼貌似有些不耐烦了,直接将大量魂力注入进自己的独臂之中,冲着张嫌发出一阵远超它魂力实力的冲击波,向着张嫌的灵魂劈斩而去。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九十一节:爱意藏杀 “哎呀呀,那独臂的不过是个中级小鬼而已,真是个急性子!”见独臂小鬼率先向张嫌发动攻击,太婆小鬼摇了摇头道。 “急性子挺好呀,抢占先机,您老要不出手,说不定那个小魂师就成它的了。”丽娘小鬼咯咯笑了起来,娇媚的说话道。 “臭狐狸,你还真是没安好心啊,对面那个半步魂祖一路杀伐至此,魂力强横、手段诡异,现在谁先上,谁死的就快,你撺掇我这个老婆子去送死,真是坏到家了!”太婆小鬼瞥了一眼身旁的丽娘小鬼,用轻蔑的语气回应道。 “哼,您老说这话可就不对了,如果真把那个半步魂祖解决了,那不就成了冲前面的吃肉喝汤了吗?你老总是躲在后面,估计连残渣都吃不上,难不成您老想坐享其成,成功之后从我们手里抢肉吃?那到底是谁坏呢?”丽娘小鬼冷哼着问。 “都别废话了,快看,独臂小鬼挥出的波动被那个魂师轻而易举的斩灭了,并没有一点效果。”丽娘小鬼和太婆小鬼正争执的时候,一旁的魁梧汉子打断道,皱着眉头指着张嫌所在的位置惊呼道。 “一点效果都没有,这怎么可能?那独臂小鬼虽然只是中级小鬼,但是它那独臂发出的魂波威力不亚于一个高级小鬼的魂技招式,怎么可能轻易的就被挡下了呢?”丽娘小鬼根据魁梧汉子所指的方向望了过去,见独臂小鬼的斩波过后,张嫌确实毫发无损,就是连魂力几乎都没减弱。 “这不可能,就算这招无法见你击退,至少也能削减你部分魂力吧,为什么你手上的魂剑一挥,我这招式就轻而易举的被斩破了,这不可能。”与此同时,独臂小鬼也发现了自己蓄力一击的魂技居然无效化,惊讶地冲张嫌喊道。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你不过中级小鬼,魂力强度就和我差了一级半之多,如果我连你这强度的魂技都无法轻易挡下,那我这个半步魂祖才真是丢人呢。”张嫌摇了摇头,笑着回应道。 “我这魂技可是……”独臂小鬼好像不认同张嫌的回应,想要反驳道。 “你的魂技是多段魂技的重叠吧,你虽然独臂,但是独臂挥出的魂力相当于两段中级小鬼魂力的凝合,其威力已经可以达到高级小鬼的全力一击了,不过你这招越级挑战高级小鬼或者高级魂王可以,但是对我这个半步魂祖等级的魂师来说还是弱了点,挡下它自然轻而易举。”张嫌打断之后笑着说明道。 “你不仅挡下了我的魂技,还连我魂技的模式都了如指掌,真不愧是单独灭杀了刺螺半鬼的人,佩服,既然你在这边,那这边的浑水我就不趟了,告辞。”见张嫌对自己的底牌十分了解,独臂小鬼心中顿时胆怯了起来,冲着张嫌一拱手,快 速就钻进了魂鬼群中不见了踪迹。 “好机敏的小鬼,居然使用变形魂技逃走了,看来它不仅怕我,还怕知道了它手段的其它魂鬼暗中对付它,不过就算看着它跑掉,我也没有能力去追,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守卫着这个队伍不要散架。”张嫌见独臂小鬼逃走了,在心中琢磨道。 “哼,不中用的玩意儿,居然直接跑了,那我们怎么办?看着他身后那块到手的肉飞了?”见独臂小鬼潜行消失,丽娘小鬼皱着眉头道。 “嘿嘿,我可舍不得。”魁梧的汉子小鬼摇了摇头道。 “你也要去挑战一些那个叫张嫌的小魂师吗?”丽娘小鬼问道。 “我比那个独臂小鬼虽然强上一些,但是强不了多少,所以我一个人可不敢去,我们一起上吧,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魂技手段,同时对那个小魂师使用,他肯定疲于抵抗,终究会露出破绽的,被我们得手,比起我们一个个前去挑战失败让他灭杀的好,不是吗?”魁梧汉子小鬼说明道。 “我老太婆也同意,像独臂小鬼那样一人上前肯定不行的,在魂力的绝对差距面前根本讨不着好,我们要像刚才对付那个受伤的魂师一样对付他,围攻他,这样我们才能给他制造压力,让他露出破绽,然后我们再抓住破绽一哄而上,把他撕碎吞食,献祭给我天上的主,啊,这就是上天赐给我们的办法,你们这些魂鬼应该追随我,听从我的号令行事。”太婆魂鬼神神叨叨地说话道,做着祈祷的姿势。 “又发神经了?凭什么要听你的,一起上,谁得手谁就吃就是了,哼!”听到太婆小鬼说些神叨的话语,从太婆小鬼身后站出了一只口露门牙,长相颇似老鼠的高级小鬼,哼唧着说话道。 “哟,这不是之前被击伤的那只老鼠小鬼吗?怎么又跑来了,伤好了?”听见有人说话,太婆小鬼的脖子旋转了一百八十度,转头看了一眼说话的老鼠小鬼,嘲笑着说话道。 “呵,你这个老太婆还没死啊,居然有和你见了一面,我的伤本来就没有大碍,只是让魂力重生了一次而已。”老鼠小鬼贼眉鼠眼的说话道。 “重生?这我老太婆可不懂,我只想知道你来到这里是干嘛的?”太婆小鬼皱了皱眉头说话道。 “我纵观全局,北边有两个初级魂祖坐镇,南边那几人战力极强,东边的魂师数量众多,所以只有着西边的魂师团队稍微薄弱一点,当然我也来分一杯羹了,我们四周可是有不下二十个小鬼的,要是手段尽出、一起围攻那个小魂师,我不信无法将那个小魂师击溃,你们都太贪生怕死了,这样下去只会让那个用火属性魂力的魂师彻底恢复,那你们就更没有机会了。”老鼠小鬼回应道。 “嗯,黑鼠兄说的没错,只有这个弱小魂师团队才是我们的机会,我们可以击溃他们,吞吃他们的灵魂以获得晋升,错过了这个机会,可能以后都没有了,黑鼠兄,聚集点人,我们等下一起上。”魁梧汉子小鬼说道。 “我觉得它说的没错,我也加入。”就在魁梧汉子回应之后,丽娘小鬼琢磨了片刻,也表态道。 “哼,既然你们都上,那我老太婆也豁出去了,我这个老魂就陪你们走一遭,但是谁要玩心眼儿,我老太婆第一个退出。”终于,太婆小鬼也放话了,动着脸上的褶子说道。 “好,其它人呢?”太婆小鬼说话之后,黑鼠小鬼用冲着四周的魂鬼问道。 “我也参加!”有一个初级小鬼站了出来回应道。 “还有我,不过我和那老太婆一样,要上一起上,谁要是耍诡计,我也会毫不犹豫的退出。”有一个小鬼站了出来,散发着中级小鬼等阶的魂力,皱着眉头说话道。 在这之后,不少魂鬼也站了出来,同意着黑鼠小鬼的建议,准备加入围攻的计划,二十多个小鬼和数十只恶魂齐聚一堂,虎视眈眈地望着张嫌,像是随时要把张嫌吃了一样,都露出贪婪的表情。 “张嫌小心,魂鬼往你们那边聚集了,要不要我去帮你?”莫泊也察觉到了魂鬼们的异动,赶紧提醒道,后撤了几步,尽可能缩小着包围圈,冲张嫌问道。tv更新最快// “帮他?虽然你有初级魂祖的魂力,但你也太不把我们几个放在眼里了吧,谷鸟、白熊、凶祸,和我一起对付他!”鳗鱼半鬼见莫泊分神,呼喝着叫来了几个帮手,再次将莫泊围在了中间,时不时地发动着魂力攻击,不给莫泊喘息的机会。 “莫队长尽管对付那只鳗鱼怪,这边交给我就行了,它们天真的以为数量可以弥补力量,殊不知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数量的拼凑会显得多么可笑。”张嫌摇了摇头回答道。 “呵呵,你真以为自己立在魂王之巅的魂力就对我们是绝对性的压制吗?你依旧没入魂祖,总归和我们还在一个等级阶段里,就算你成了魂祖又如何,你看这队的队长,也是初级魂祖等阶,但不还是被鳗条半鬼和几只小鬼牵制的难以脱身,你未免也太狂妄了吧,对于你的狂妄,我要再给你迎头一击,看看我的真正魂力吧!”张嫌的回答同样被老鼠小鬼听了去,它认为张嫌是狂妄自大,呵笑着反驳道,随后魂力从体内爆发,最终显露出的是半鬼一级的魂力。 “黑鼠兄什么时候进阶到了半鬼了?”见老鼠小鬼魂力再次爆发,魁梧汉子小鬼惊讶道。 张嫌也察觉到了老鼠小鬼身上的魂力变化,用魂力灵识感知着,进而用碑魂拓分析着感知信息,最终在心中 得出结论道:“原来是临时提升魂力的魂技。” “以我这魂力带领你们去围攻那个小魂师不过分吧,准备好了跟我上,我正面牵制他,你们用各自的招式从其它方向偷袭,势必在那个魂祖从鳗条兄那里脱身之前干掉他。”老鼠小鬼没有回答魁梧汉子的问话,而是冲着一众聚集到它身边的魂鬼喊话道。 听到有人冲在前面,那些小魂鬼们全都摒弃了灵识中的恐惧,兴奋着鬼叫着,跟着老鼠小鬼向着张嫌一步步栖近。 “这群给怀鬼胎的魂鬼居然还真达成了默契,一起朝着这边进发了,虽然硬战我也不怕,就怕有魂鬼绕后去偷袭正在恢复中的乔易,冥弟,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张嫌传音向体内问道。 “施展那招应该没问题,只是威力可能没有大哥亲自施展的强,因为我还不太熟悉,开孔方面没有大哥做得好。”冥弟略有些惭愧地回答道。 “那样正好,能施展出来就行,真是威力太大反而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临时学习这聚魂阵,辛苦你了。”张嫌摇了摇头,笑着回应道。 “那好,聚魂阵就暂时藏在大哥的灵魂之中了,随时要用直接牵引其中魂力就行。”冥弟见张嫌没有责怪,安心了下来,说话道。 感知到聚魂阵在灵魂之中已经成型,而且其中魂力足以施展他想要使用的那招,满意的点了点头,开启剑仙模式,手握负极剑,灵魂两侧七星连叶刀和三清磷箭阵在空中旋转盘旋,认真地观察着四周魂鬼的动向,随时准备对想要发动攻击的魂鬼出手。 “装模作样,鼠疫镖!”见张嫌突然开启一堆魂技,老鼠小鬼皱了皱眉头,最终还是跳到了张嫌面前,冲着张嫌射出三枚带毒的尖头飞镖。 “带毒的飞镖吗?三清磷箭阵,会会它。”张嫌见飞镖袭来,分神控制着三清磷箭阵前去抵御,将射向他的三枚飞镖全部弹开,但是他的三枚箭矢上也侵染上了些许魂毒,最终魂毒蔓延,令三枚魂力箭矢魂力异变,纷纷在空中炸裂开来。 “这魂毒好强,和那黑魂卫的魂毒比起来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那老鼠的魂力弱了一些,不然我那箭矢可能一触到它的魂镖就失效了,魂鬼中真是藏龙卧虎啊,还要在提高警惕才行。”张嫌在心中判断着。 “居然仅凭几个小小的箭矢就挡住了我的三枚毒镖,你确实有些实力,不过你能挡住我接下来的招式吗?鼠疫喷液!”见张嫌挡下了自己的魂镖,老鼠小鬼皱了皱眉头,一下子从张嫌面前跃向空中,冲着张嫌头顶喷洒魂液,魂液之中散发着特别的魂力,和那毒镖里的魂力几乎相似。 “魂凝的唾液,同样带着能污染灵魂的魂毒,而且泼洒范围锁定 在了我守护的这个位置,不太妙啊,要浪费些魂力了,负极剑,凌风斩!”张嫌见众多毒液向自己抛洒而来,皱了皱眉头思索着应对之策,最终选择花费魂力挥动起手中的魂剑,劈斩出凌厉的魂力风波,将那些毒液吹散出去。 “真是个难缠的小人儿。”见毒液被吹散出去,老鼠小鬼皱着眉头道。 “别担心,让妾身试试,小帅哥,想奴家为你宽衣解带共度良宵吗?”老鼠小鬼的两招未能奏效之后,丽娘小鬼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张嫌的身侧,如游蛇一般从张嫌身后揽住了张嫌,香唇在张嫌耳根舔舐,一只手抚摸着张嫌肩膀,另一只手从张嫌的胸间滑向了小腹,细嫩的魂手还在不断地向下游走着,马上就要触碰到张嫌的宝贝上了。 “没感觉有魂力在我后面呀?怎么这小鬼会突然出现,难不成她有能让碑魂拓也察觉不到的潜行魂技,但是既然她魂力外散着,碑魂拓应该不可能失效啊,不好,它身上的香气和它带给我的灵魂触觉让我的魂力波动开始异常了,赶紧十分兴奋。”张嫌被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丽娘小鬼吓了一跳,灵识之中自言自语地判断着,手握负极剑抵在了丽娘小鬼的腹部,只要丽娘小鬼有出格的举动,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将其刺穿。 “别紧张,你能感觉到我没有杀意,你虽然还是个雏儿,这灵魂倒是挺倔强的,有我这个美人抚摸着你,你居然都没有沦陷在我的怀里,真是有男子气概,我越发想要得到你了,和你每日都在床榻之间尽情欢愉,该是多么美好的事呀。”在张嫌紧固灵识抵御丽娘小鬼的魅惑之时,丽娘小鬼却更加妖媚了起来,虽然没有污言秽语,却十分妖媚撩人,勾得张嫌的欲念滋生,差点就失了本心。推荐阅读tv// “不好,我的魂力在莫名的亢奋,天净镯,天南寒气!”张嫌虽然滋生出了些许欲念,但是紧固的灵识却没有崩塌,感知着魂力的波动,瞬间就察觉到了问题,赶紧将藏在体内的天净镯催动起来,来冷却自己亢奋的魂力,以及让自己的灵识变得更加清醒。 “我这么真的情意之下你为何毫无感觉呢?”见张嫌依旧保持着警惕没有沦陷,丽娘小鬼细眉微皱,娇声哀怨道。 “我灵识坚固,你这撩骚的话语并没有什么用处,之所以能让我魂力莫名的亢奋,是因为你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特殊的魂香吧,或者说是某种特殊的魂尘,不过到此为止了,你尽管将杀意藏于爱意之下,但是藏的并不牢靠,我随时都有会被你杀掉的警惕感,所以永远不会被你媚住。”张嫌笑着摇了摇头,回应道。 “你!可恶的小雏,老娘撩人撩鬼无数,没想到会遇到你这么一 个寡欲无趣之人,我要咬断你的脖颈……”被张嫌拆穿之后,丽娘小鬼怒不可遏,娇媚的面孔开始变得狰狞,小嘴变大嘴,露出如鲨般的尖牙,准备朝张嫌的脖子要去。 “激你几句你就原形毕露了,只不过杀意露出的那一瞬间你就输了!负极剑,半月斩!”在丽娘小鬼正打算咬下的时候,张嫌的负极剑毫不犹豫的刺进了丽娘小鬼的小腹,随后一个半蹲俯身,剑刃上抬划斩,一招半月式的斩击,直接将丽娘小鬼从中间劈成了两半,令其在地上只挣扎了片刻,便魂力散尽而亡。 “小丫头就是靠不住,仗着有几分姿色就乱勾引男人,在天神那里可是犯了淫的戒律了,接下来让我这个老婆子拿这个魂师的魂魄超度你吧。”丽娘被张嫌斩断之后,太婆魂鬼慢慢悠悠的跟到了张嫌的身边,一脸鬼笑地说道。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九十二节:大阵祭出 “大哥小心,感觉到一股略强的魂力向您靠近着。”太婆小鬼靠近了张嫌之后,冥魂在张嫌魂内提醒道。 “嗯,我也感知到了,是那个老太婆模样的高级小鬼,魂力在高级小鬼里也算是极强的了,看来它要配合着老鼠小鬼发动进攻了,只不过它的能力是什么还不清楚,如果是普通攻击型魂技,对我来说应该造不成什么危险,但若是像刚刚那个丽娘女鬼一样的特殊魂技,恐怕就有些麻烦了。”张嫌谨慎的盯着向自己靠近的太婆魂鬼,担心道。 “大哥,您是说她一个老太婆也会施展美人计吗?”冥魂不解地问道。 “就那个老太婆就算能施展美人计又有谁会中招?我的意思是说它别有什么奇奇怪怪的魂技,那会让我难以分神,毕竟我面对的不只是它,还有包括那个老鼠小鬼在内的二十余只魂鬼,一旦分神中招就惨了。”张嫌苦恼地拍了一下脑门道。 “原来大哥担心的是这个呀,别担心,这不是还有我吗?我来帮大哥警惕着,如果有什么异常,我会第一时间提醒大哥,哦,对了,大哥还不打算使用那招吗?”冥魂笑着回应道。 “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就暂不动用,能省下来对付翻车鬼最好,毕竟多一张底牌就多一分击杀翻车鬼的机会。”张嫌摇了摇头回答。 “嗯,大哥的决定没错,之后还有那个翻车鬼大魔头,不能现在就把手段用尽了,那大哥,我就在您灵魂之中分出一缕灵识感知着外面,为您保驾护航。”冥魂听到张嫌的回答,也表示同意,点了点道。 张嫌知道太婆小鬼肯定是因为有着某种特殊的能力,才敢自信地走到他的面前,但是有了冥魂这一层保障,张嫌对太婆小鬼的忌惮就少了许多,至少不用担心灵识类的干扰魂技了,这让他把防守的重点转移到了对灵魂防护上,不给对面一众魂鬼可乘之机。 “小伙子,我知道你,张嫌,猎魂公司齐城分部的新入职员工,我可是对你格外关注呢,从恶魂到半鬼,你斩杀过不少亡魂呢,我蛊惑的初魂异变成的恶魂也有几只死在了你的手里,咱俩也算是有缘吧。”就在张嫌和冥魂商讨着的时候,太婆小鬼已经走到了张嫌的面前,距离张嫌已经很近了,向着张嫌说话道。 “别乱说话,我可不想和一只祸乱世间的魂鬼有什么缘分,老太太,您这缘来的有点唐突了。”张嫌看着太婆魂鬼,摇了摇回应道。 “真是个伶牙俐齿的小伙子,年轻气盛,不把我们这些老人家放在眼里,那可是会吃亏的,有句话说得好,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太婆小鬼并没有生气,反而裂开无牙的大嘴说道。 “话是没错,但是您可不能算作老人了吧,您都老 死了,应该算死人了吧,我可没听说活人活着要听死人话的,您老的金玉良言还是说给那些死人听吧。”张嫌笑着反驳道。 “死人已经被天主惩戒,悔改也最多是弥补活着时候的罪过,上不了天堂的,你是个活人,还有机会,悖逆是原罪,你这小伙子可不要在犯罪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难道你不怕惹得天主降下怒火吗?我有心来劝你,希望你皈依天主,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不要像我老婆子这样变作鬼太婆,在这个魂鬼的世界里赎着自己的罪。”老太婆双手合十,凝出一串魂力凝珠挂在手间,冲张嫌劝诫道。 “额,那你说说我有什么罪?”张嫌皱着眉头问道。 “第一,你生而为人却修习这鬼道,身躯未化却让灵魂分离,这是不敬天主造物之罪;第二,你乱入这灵魂世界,杀害一众亡魂灵魄,这是屠戮之罪;第三,你没有信仰,不识我主,这是昏眼蒙尘之罪;当然,你的罪还有很多,但这些都不是最大的罪过,现在我作为主的鬼使,向你传扬它的伟大,若你随我虔诚信它,那你所有的罪过一并可恕,若你悖逆不信,你就是天生的恶魔,才是逆主的大罪。”太婆小鬼语气高亢地呼喊道。【~…爱奇文学@#更好更新更快】tv手机端/ “被你这么一说我都感觉自己一无是处了,那你说说我怎么做罪才会被赦免?”张嫌笑着追问道。 “我是主的鬼使,灵识通向天上的主,每日与主畅谈,你只要追随我顺从我,我便能行使代理权,代理天主帮你受洗,替你免去你身上的罪,让你能干净的离开这个世界,最终升上那美好的天堂。”太婆小鬼听到张嫌追问,以为有戏,继续用慷慨激昂的语气说话道。 “是吗?受洗是什么?你如何免去我身上的罪?又如何让我干净?能不能说的具体点,别让我听不明白。”张嫌继续问。tv更新最快// “原来你是个无知的人啊,那我鬼太婆就给你讲讲,受洗是一个清除你身上罪孽的仪式,剥离你灵魂之中那些本不属于你的魂力魂尘,让你的灵魂就会干净如初,你才能斩断与这世间的牵绊,升入那人人向往的天堂。”太婆小鬼邪魅一笑解释道。 “既然如此美好,你又有多少信徒呢?”太婆小鬼解释之后,张嫌望着太婆小鬼的身后,微微一笑问。 “我的信徒众多,只不过都升入天堂了,你才无法看到。”太婆小鬼眼神一眯,同样笑着回答道。 “我看都是被你吞食了吧,你这个邪教徒,你所谓的受洗不过是以某种手段夺取他人魂力吧,一旦他人魂力被夺,灵魂降级到初魂级别,无再利用的价值,你便把它们都吞吃掉了吧,真是的,说了一大堆让别人听不懂的话语,实际就是蛊惑些傻魂被你温柔的吃掉而已,你这已经 不再是伶牙俐齿的级别了,这是赤裸裸的洗脑。”张嫌摇了摇头拆穿道。 “悖逆!悖拗!你这种人上不了天堂,你上不了天堂了,快快悔改吧!”见被张嫌拆穿,太婆小鬼不停地用手中的魂力拐杖杵着地面,生气地大喊道,一边喊,一边用魂力在张嫌脚下生出某种魂力圆环,圆环散发出的青光将张嫌罩在了其中,缓慢蒸发着张嫌的魂力。 “这是什么?怎么突然出现的?感觉身周的灵魂境空间都被禁锢了,魂力在莫名的消散,是那个太婆小鬼施展的魂技吗?看来她刚才的那些洗脑的废话类似于某种吟唱呀,居然让我这么轻易就中招了。”在圆环出现之后,张嫌感觉到自己的灵魂被某种力量直接禁锢住了,难以活动,内心分析道。 “哈哈,看吧,让你不信我主,你脚下的那个就是天主的净化圆环,这就是天主对你这个悖拗之人的惩罚,你就等着天主的审判降临吧!”太婆魂鬼见张嫌挣扎着却难以动弹,大笑着惊呼道。 “怎么样了鬼太婆?你个半步魂祖被你困住了吗?”见张嫌的灵魂只能轻微抖动,却无法做出什么大的动作,老鼠小鬼笑着问太婆小鬼道。 “不是我,是天,是天主,是它降下的净化圆环控制住了他,对他所犯下的罪进行惩戒,天主已经抛弃他了,把他视为人世间的魔鬼,你们可以尽情的代天主惩罚这个魔鬼,不需要留手。”老鼠小鬼问完之后,太婆小鬼再次双手合十,虔诚的跪倒在了地上,十五度角仰望天空,身上魂力完全爆发出来,维持着张嫌脚下的圆环不散,冲着老鼠小鬼回答道。 “别管是谁,居然能将一个半步魂祖轻易控制住,不错,小的们,跟我上,趁现在把那个半步魂祖击杀掉!”太婆小鬼回答之后,老鼠小鬼欣喜若狂,也将魂力尽数爆发出来,带着身周一众魂鬼,向着张嫌的方向冲了过去,准备将张嫌彻底击溃。 “大哥,如你所料,它们都冲过来了,二十几只小鬼一个不剩,还有一堆恶魂跟在后面,估计是奔着捡漏来的,您能快速破掉这圆环的控制吗?”感知到众魂鬼的魂力,冥魂在张嫌灵魂之中提醒道。 “有碑魂拓在,这个禁锢类的魂技原理我早已了如指掌,不过是那个老太婆把一个散念符暗中传到了我的脚下,在我脚下生出一个禁锢类的小型魂阵罢了,没什么大的危险,我已经用地符蛇替我承受这魂阵的效果,随时都能脱身,刚才不过是做做样子,让他们误以为被控制的是我而已,然后来个一网打尽,省得一个一个的队伍,无端浪费魂力。”张嫌笑着回应道。 “嗯,还是要动用那招了对吧?”冥魂问道。 “一次性冲上来的魂鬼数量有些 多,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用了吧,不然等会儿要浪费更多的魂力,反而不划算了。”张嫌点了点头回答。 “嗯,大哥,注意,已经到身前了!”张嫌回答之后,围攻张嫌的魂鬼已经赶到了张嫌身前,准备朝张嫌发动攻击,与此同时,冥魂赶紧提醒道。 “知道了,四象锁仙阵起!”就在冥魂提醒之时,张嫌也已经做出了动作,他的身形一动,魂力瞬间爆发了出来,一只手画着阵符,另一只手将体内冥魂代为聚集的聚魂阵暗中取出,浇注在了已经画好的阵符上,阵符陡然间消失不见,化作纹路魂尘散于张嫌身前,一座四角坐卧四只魂力活象的大阵拔地而起,把冲向张嫌的所有魂鬼全部困在了其中,无法脱出大阵的范围。 “这是什么鬼东西,墙壁吗?为什么我的魂刀砍不破?”大阵出现之后,距离张嫌最近的一只初级小鬼挥刀向张嫌猛然砍去,然而仅仅一纸之隔的距离,那把魂刀却无法落在张嫌的头上,直接被四象锁仙阵的阵界弹开了去,被弹开的小鬼惊讶的问道。 “不好,中计了,这应该是某种阵魂技,我们全部被它束缚在了里面,要赶紧想办法逃离这里。”在挥刀的小鬼被阵界弹开之后,老鼠小鬼瞬间反应了过来,冲着同在阵中的众魂鬼惊呼道。 “怎么可能?那个神棍老太婆的招式没起作用吗?”老鼠小鬼惊呼完,身材魁梧的汉子小鬼抬起自己的拳头,不断挥击向四象锁仙阵的阵界,结果短短半分钟的时间挥击了数十拳之后,四象锁仙阵的阵界依旧牢不可破,同样惊慌地质疑道。 “看来是没有什么作用,我看这阵魂技不同于普通的阵魂技,让我有种不好的感觉,不管你们谁有什么能力?上天打洞都行,尽管使出来,不然等会儿就没有活命的机会了!”老鼠小鬼环顾着四象锁仙阵的四周,后脊梁直冒冷汗,仿佛预感到某种威胁似的大呼小叫道。 “黑鼠哥,别着急,不就是个阵魂技吗?让小弟大脚鼠来试试,魂技,探地穴!”老鼠小鬼说完话后,一只模样看似鼹鼠的中级小鬼站了出来,自信满满地回应道,然后找到四象锁仙阵的一处边角,一顿狗刨向下刨动了起来,试图从地下开一条小路钻出大阵。 不过仅仅刨了片刻时间,那鼹鼠小鬼就从地下半米不到的地方钻了出来,悻悻地摇了摇头,冲着老鼠小鬼怯生生的说道:“不行,这大阵阵界遍布四周,完全封锁住了这片空间,地下也没有路。” “废物,谁还有逃脱办法?”就在鼹鼠小鬼失败之后,老鼠小鬼痛骂了一句,然后继续呼喊着问道。 “让我红蝠鹰试试,看看这天上是否有弱点。”老鼠小鬼问话之后,又有一只蝠翼 鹰喙模样的小鬼站了出来,双翼一扇直飞冲天,在天上围着阵界四处叼啄,想要从阵顶破开一处缺口。 “怎么样?有薄弱之处吗?”蝠翼小鬼叼啄了片刻之后,魁梧汉子小鬼在阵中开口问道。 “没有,这四周我用魂技都叼啄两边了,依旧没有啄出一丁点缝隙,这大阵极其稳固。”蝠翼小鬼回答道。 “又是一个废物,还有谁?谁有对付阵魂技的破阵能力?现在快点使出来!”蝠翼小鬼失败之后,老鼠小鬼更加着急了,它见阵中的四只魂力大象已经睁开了眼睛,从地上爬起身来,知道张嫌在阵外用着某种手段继续启动着大阵,再次冲着四周呼喊。 “呵呵,你们就算魂力再强又如何,我可楠雕鬼大人的亲传弟子,专属破阵之事还是我比较在行,让我来看一看这大阵的阵眼在哪哈……,没错了,这阵其它地方的魂力都比较均匀平和,唯有中心那个塔亭有较多魂力蓄积,我们合力攻击那个塔亭,这种自然就会因为魂力不支而破除,黑鼠兄,联手破阵吧!”见其它小鬼都失败了,一个身似矮马,面如毛瓜的小鬼仰面站了出来,露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冲着老鼠小鬼说话道。 “哼,一个初级小鬼敢和我黑鼠称兄道弟,你也不嫌自己命长,快给我破阵,不然这阵催动之前我先把你吞吃了。”听到矮马小鬼和自己称兄道弟,老鼠小鬼皱着眉头冷喝道,随后厉声催促着。 “对不起黑鼠大人,我这就破阵,不过我魂力有限,恐怕一人之力难以摧毁着中心聚魂的塔亭……”感知到老鼠小鬼魂力全开,见老鼠小鬼怒目注视着自己,矮马小鬼不敢再耀武扬威,满脸堆着苦笑,悻悻地回应道。 “拳男,红蝠鹰,大脚鼠,你们三个去帮它,务必在十息之内破阵,我感觉外面的魂鬼数量越来越少,鬼太婆好像也被解决了,显然是那个小魂师把我们困在这里之后先对外面的魂鬼下手了,再不赶紧破阵,等他回过神来,我们都得完蛋。”老鼠小鬼隔着四象锁仙阵隐约能感知到外界的魂力变化,急切地催促道。 老鼠小鬼感知的没错,张嫌在使用四象锁仙阵之后的确没有直接进到阵内对付那一众魂鬼,而是先出手解决掉外面的游鱼散虾,想要将能在远程使用某些诡异魂技的小鬼恶魂全部解决之后,再对付已经被困在阵中的那群魂鬼,使自己没有后顾之忧,除此之外,张嫌还在等待一个契机,一旦那个契机来临,他便能用更少的魂力全灭阵中魂鬼,而不是借助大阵进行血战。 轰……哐当……哐当…… “什么声音?怎么回事?你个死矮马,你不是说破了阵中的中心塔亭就能破阵了吗?为什么这大阵没消失,那四 角的大象牵着锁链却把我们捆起来了,连魂力都被禁锢住了!”中心塔亭在数只小鬼的围攻之下很快就被推倒了,但是塔亭倒下之后并没有出现像矮马小鬼预料中的那样大阵消失,反而激起了阵中四头魂力大象的狂暴之意,四头大象的象鼻顿时化作四象天锁,在阵中缠绕住大部分魂鬼的魂躯,加之塔亭倒下之后出现的魂锁,将大部分魂鬼全部困住,令它们无法动弹。 “错了,我判断错了,这中心塔亭是假阵眼,刚才的魂力波动之时,我才发现真正的阵眼是这阵的四角象牙图腾,也就是幻化出那四只魂象的东西,完蛋了,完蛋了!”矮马小鬼也被四象天锁锁住了灵魂,哭丧着脸开口说道。 “混蛋,都被你害死了,完了!”矮马小鬼说话之后,魁梧汉子小鬼晃动着被锁链缠住的魂躯,气骂道。 “那四头大象是阵眼吗?还有多少魂鬼未被束缚住?”听到矮马小鬼的话,老鼠小鬼若有所思地问道。 “我……我……我……”三四个小鬼和十余只恶魂相继回答道。 “那好,再搏上一搏,我去东南角,你们一小鬼带两恶魂去其它三个角,各自摧毁所在角落的图腾,同时将阵破开,快!”见未被困住的魂鬼还有小半,老鼠小鬼发号施令道。 “哈哈,来了就是客,不坐坐就要走吗?”就在众魂鬼向着四角移动的时候,张嫌的身形突然出现在了大阵之中,抬手劈斩掉几个被四象天锁困住的小鬼,笑着冲老鼠小鬼问道。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九十三节:清理 “有拿锁链捆人的待客之道吗?真没想到你居然还留有这般手段,不对啊,既然施展出如此强大阵魂技,你体内的魂力应该消耗巨大才对呀,为何却还如此充盈?这不可能!”见张嫌终于解决完外面的几只魂鬼进到了这大阵里来,老鼠小鬼眼神微凝,警惕着张嫌的一举一动,感知着张嫌魂魄之中的魂力变化,不禁惊呼道。 “哈哈,一点小手段而已,用不着这么大惊小怪的,我这四象锁仙阵里还待的习惯吗?”张嫌摇了摇头,笑着问道。 “哼,习惯个屁,我黑鼠可不会在你这大阵里任你宰割,我这就把你这阵给破了,小的们,快去破坏四角的阵眼!”张嫌问话之后,老鼠小鬼冲着张嫌冷哼着回应道,随后急促地向着四周的魂鬼下令,让它们加速赶往大阵四角。 “是!”众魂鬼听令之后,按照之前的分配,全都向距离自己最近的角落赶去,准备击破四角的魂象,破坏掉那四个象牙阵眼。 “不错啊,这么快就发现了我这大阵的阵眼了,看来你们之中有懂得阵法的魂鬼呀,不过没用的,就算是鬼级,被我困入这阵中都难以脱困,就凭你们这几个小鬼恶魂,还想破坏这大阵的阵眼?真是想多了。”张嫌见一众魂鬼分成四波赶往大阵的四角,想要凭借众魂之力破掉大阵的阵眼,自信地站在原地,并没有前去阻拦,冲着老鼠小鬼说道。 “哼,你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我可不会被你再次欺骗了,你施展完阵魂技,体内魂力并没有出现大量损耗,那便说明这阵眼之中的魂力肯定不会太强,就算你有半步魂祖等阶,也架不住我们这么多魂鬼的联合攻势,小的们,抓紧时间破阵,这个半步魂祖由我来牵制。”老鼠小鬼好像并不相信张嫌的话语,挡在了张嫌面前,依旧指挥着四周的魂鬼继续攻击四角的魂象。 “哎,真话假话都分不出来,亏你还是个精明点的小鬼呢,本来你还能联合一众魂鬼向我施压,如今分散出去的魂鬼战力可就收不回来了哦,四象锁仙阵,四象天锁!四象践踏!”张嫌看着多疑的老鼠小鬼,无奈地摇了摇头,用灵识控制着消失之后融入自己魂内的阵符,让大阵再次发动攻击,四只魂象的象鼻再次卷起,将攻击魂象的众多魂鬼全部掀翻卷起,然后用锁链困住,最后全部被象魂践踏到魂飞魄散。 “为什么一个半步魂祖施展出来的阵魂技会有巨大的威力,确实,就算是中级鬼级进入这大阵也岌岌可危,你到底是如何施展出来这大阵的?为什么施展出这大阵以后你的魂力居然还如此充盈?这不可能,除非你是……”老鼠小鬼见阵内的一众魂鬼几乎全部被张嫌灭杀殆尽,满脸露出惊恐的表情,质问道 。 “除非我是什么?”张嫌似笑非笑地问道,手中负极剑已经抬起,向着老鼠小鬼一步一步地接近着。 “你是驱魔师?只有驱魔师在施展大阵时才不会消耗太多魂力,因为他们可以聚集外界魂尘临时加以利用,对,你肯定是驱魔师,我见你在施展这大阵之前在偷偷画符,而魂师施展阵魂技是不用画阵符的,也不对,你除了这大阵,其它手段完全是魂师手段,你到底是什么人?山海屋的‘集大成者’吗?为什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山海屋会来插手这次的鬼宴?”老鼠小鬼听到张嫌的询问,开口推测着,不由的质疑道。 “你这么一说我对山海屋的存在就更加好奇了,不过你猜错了,我就是猎魂公司里的普通魂师,来这次鬼宴没别的意思,只是为了斩杀翻车鬼帮某个好友报仇而已,这些手段都是我为复仇而准备的,你们不幸,让我提前祭出了这些招式,所以别瞎猜了,老老实实的化作魂尘消散吧。”张嫌笑了笑,他虽然对山海屋的‘集大成者’很感兴趣,但是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机,而且老鼠小鬼已经猜到了他驱魔师的身份,这让他有了彻底灭口老鼠小鬼的打算,他一个闪身瞬移到老鼠小鬼的身后,一边说着话,一边冲老鼠小鬼挥剑斩去。 “普通魂师?你觉得我会相信吗?这阵就算无法破掉阵眼,只要把你灭掉也能令其消失吧,那我就全力以赴地对付你,把你灭杀在自己的大阵之中。”老鼠小鬼发现眼前的张嫌消失了,声音从身后传来,惊恐的瞪大了眼睛,魂力快速凝结于魂体之内,手中一把魂力匕首掏出,一个九十度的侧身后仰,用匕首挡住了张嫌的负极剑,借助张嫌的斩击之力向后遁去,和张嫌拉开距离之后反驳道。 “不错的身法,这么紧要的关头居然还能躲过我的瞬击,看来单凭灵魂对战,我还一时半会儿拿不下你呀。”张嫌见老鼠小鬼居然从自己的剑下躲开了,惊讶道。 “哼,你黑鼠大爷我可不是吃干饭的,我这鼠灵身形已开,就是真正的魂祖都不一定能奈我何,何况你这个半步魂祖呢,就算被困于这座大阵,我也不会任你宰割,我就拖到外面几个鬼大人把你们这些魂师全部杀干净,我再出去,桀咯咯咯……”老鼠小鬼躲过了张嫌的攻击之后,大笑着说道。 “灵活的身法加带有魂毒的攻击,原来这就是你在魂鬼之中幸存至今的原因啊,还是颇有些能力的,不过你就算是龙,被困在这浅滩也只有被我猎捕的份,更何况你只是一只小老鼠呢,比速度的话就用这招灭掉你吧,三清符箭阵,子弹!”张嫌并没有给老鼠小鬼继续笑下去的机会,手作枪式,对着逃开的老鼠小鬼轻轻一点,数枚 透明的魂力箭矢疾射而出,直接将还没反应过来的老鼠小鬼全身射穿,让老鼠小鬼彻底失去了战斗能力。 “什么时候?对了,你还有那招透明箭矢,在你这大阵之中我辨别不出它们的魂力方位,啊……失算了!”在被张嫌射穿之后,老鼠小鬼痛苦地挣扎着,但是无论如何挣扎惊呼,其魂力都在以魂眼可见的速度流失着,很快便消散殆尽了。 在老鼠小鬼魂力消散之后,张嫌把被困在四象锁仙阵里的所有魂鬼全面消杀干净,甚至连它们的灵魂残渣都不再留,一是避免暴露自己的魂阵秘密,二是担心这些被击溃的亡魂恶鬼再次成为其它魂鬼的食饵,做完这些之后,才安心的把大阵撤去,从大阵之中再次走出。 “张嫌?刚才那个四象锁仙阵的阵魂技是你释放的吗?”张嫌刚一走出,魂力已经恢复大半的乔易好像早已经等候多时了,冲着张嫌惊问道。 “你也知道四象锁仙阵?”张嫌以为乔易看出了什么端倪,警惕地问道。 “知道呀,是天魂堡天魂阁里的魂技,加入总部侦查队之后有进修培训项目,我在天魂堡培训过,当时允许我们进入天魂阁三日,我翻阅过那个阵魂技,魂技内容解释不清,凝出的阵法威力不大,感觉像个残卷,就没有选择,没想到居然被你修成了,而且能将数十个魂鬼困住并灭杀,真是厉害呀。”乔易挠了挠头,满脸崇拜地回答道。 “啊哈哈,原来如此啊,侥幸,侥幸而已,觉得刚才很适合用这招,就施展出来了,咦,我赶紧你的魂力已经恢复了大半了,而且灵魂上的伤势也已经愈合了,看来恢复的效果不错啊。”张嫌打断了关于魂阵的讨论,把话题转移到了乔易的恢复上。 “嗯,多亏你帮我守住那么多小鬼恶魂,我才能获得恢复的机会,现在我已经恢复了,接下来就让我继续守卫着我这一侧吧。”张嫌说话之后,乔易兴奋地散发出自己再次充盈起来的魂力,笑着回话道。 “那好,我已经将那二十多只小鬼尽数解决,新聚集过来的小鬼数量远不如之前,接下来就交给你了,我去帮一下关直那边。”见乔易精神状态也不错,张嫌便不再担心乔易了,冲着乔易摆了摆手,往队伍另一边走去,打算帮助正抵御着不少魂鬼的关直减轻些压力。tv手机端/ 见张嫌向着队伍的另一侧走去,并没有先恢复下魂力和灵识的消耗,乔易有些担心,却并没有阻拦,在他眼里,张嫌已经成为了他的兄弟或者偶像了。 “张嫌,辛苦你斩杀了那么多魂鬼,你不用稍微休息一下吗?”张嫌往关直的一侧走去的时候,掠过了守在队伍中心的莫泊,莫泊开口问道,显然已经察觉到张嫌刚才的壮举了。 “暂时不用,那个提前准备的大阵一出,我并没有消耗多少魂力,我感知到关直那边消耗的魂力也是不少,虽然他有着半步魂祖等阶的魂力,不尽快去帮他,他可能就独木难支了,别担心莫队长,我稍微助他一下就好。”张嫌并没有停下脚步,认真地说明道。 “那好,你尽力而为,注意观察着展台中心的局势变化,那边的战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了,小心别被他们的攻击余波所波及。”张嫌说明之后,莫泊提醒道。 张嫌一直在专注自己的战局,又入魂阵和众魂鬼对战了片刻,经过莫泊的提醒,他才发现展台中心像是变了天,一股股强大的魂力向四周蔓延,一阵阵互攻产生的余波向着四周散播,除了严珲山和雷霖鬼的战斗有严珲山的决斗魂技笼罩着,其它战斗都是裸露在展台之上的。 刘让化身鲛人,手握锥刺,全力以赴地对付着双脚扎根于地下,全身化作参天大树的楠雕鬼;邢志飞浑身披挂魂甲,手握锯齿痕的大头砍刀,和飞卢鬼招出的漫天锁链来回交手,不时擦出魂尘火星;朱原研依旧形似巨大猩猿,和手持长针、模样酷似孩童的翻车鬼来回互击,谁也没有沾到多少便宜;最显眼的还是严珲山和雷霖鬼的战场,严珲山显然没有被雷霖鬼的雷云所伤,反而透体魂光闪烁,不断扛着雷击向雷霖鬼步步紧逼。 “看来顶端战场的战局还不明朗啊。”望着中心展台的战局变化,张嫌一边向关直方向赶去,一边在内心琢磨道。 “张嫌,你可别小看我,我也是半步魂祖等阶,所以我这里不用你帮,我应付的了,你还是先想办法恢复一下魂力吧,或者去帮被缠住了的莫队长。”就在张嫌赶到关直身边的时候,关直像是感知到张嫌来了,略有些不情愿地向着张嫌传音道。 “顶端战局的形式还不明朗,你的魂力却还只剩下三成,你这般魂力恐怕无法撑到鬼宴结束,我不会打扰你的战斗,只是从旁协助你对付一些暗中偷袭的魂鬼,帮你分担些精神上的压力,避免你浪费一些无谓的魂力。”张嫌知道关直有些好面子,并不打算插手关直的正面战场,而是打算从旁协助,之后笑着说明了来意。 “帮我分担精神上的压力?也好,我最烦的就是那些拥有特殊魂技能力的魂鬼在暗中搞事,你要能帮我对付它们,那么正面战场我就能全力以赴解决掉那几个主力小鬼了。”张嫌说明来意之后,关直倒也不再拒绝张嫌的好意,点头答应道。 有了关直的许可,张嫌才跟进到关直身后,放出强大的魂力向四周感知,感知着那些正打算释放某种特殊魂技的魂鬼,用三清符箭阵中的透明箭矢一一将它们解决,免除了关直 的后顾之忧,让关直能击中精力对付那几个主力魂鬼。 “谢了,张嫌。”见张嫌几息时间就把几个躲在暗处施展诡异魂技的魂鬼解决了,关直笑着点了点头,一边和冲在前面的几只魂鬼厮杀着,一边向张嫌感激道。 “客气了,我继续在后面帮您护法,助您多杀些魂鬼之后我再离开。”张嫌同样点了点头传音道。手机端一秒記住『→m.\b\iq\u\g\\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有了张嫌维稳后方,消除了一些魂鬼用特殊能力偷袭的隐患,关直十分兴奋,全身魂力凝结,一个闪身便冲到了众鬼群中,左杀右砍,好像十分痛快的样子,不一会儿,便将十余只小鬼和数不尽恶魂斩杀殆尽,让其它一众魂鬼怯生生地不敢继续上前。 “关直大哥也很厉害嘛,一人力战众魂鬼,这么快就将那些魂鬼消除了。”见关直威风凛凛地从魂鬼群中再次回来的时候,张嫌在一旁赞扬道。 “我的魂力虽然没有某种属性,只是因为修了一种叫做‘蛮龙’的特殊魂技,魂力要比普通魂师狂暴的多,当然施展出来的魂技威力也比普通魂师要强大和蛮横,对付那些靠魂技威力著称的魂鬼们自然毫不畏惧,但是却惧怕一些特殊的魂技,比如说能控制魂力的魂技类型,所以在之前我一直分神警惕着那些暗中想要对付我的魂鬼,害怕中了那些招式,不过你来了之后,我就能放开手脚了,一旦放开手脚,鬼级以下再无对手。”关直自信地说道。 “厉害,厉害,见了关直大哥,我更相信公司总部果然是藏龙卧虎之地了。”关直自夸之后,张嫌笑着点了点头道。 “来吧,你虽然只是个新人魂师,但是魂力已经到了半步魂祖等阶,实力又如此强劲,我相信你肯定会被公司总部青睐的,到时候就看你选择什么部门加入了,如果来侦查部,就来我们二队,我关直绝对罩着你,哈哈……”张嫌回应之后,关直拍着胸脯说道。 “谢谢关直哥了,我会考虑的,不过我现在还没有加入总部的意愿,我只想在齐城老老实实当个小魂师,有口饭吃,安安全全的度过之后的日子。”张嫌挠着头说道。 “怎么可能啊?我看你不像一个来公司混日子的呀,你晋升这么快,还主动来参加这次鬼宴围剿,都说明你是一个追求上进的好青年呀。”关直皱了皱眉头,不相信地问道。 “我来这鬼宴是帮我的一位好兄弟复仇的,大仇得报之后,我还是希望老老实实在这齐城当个小魂师,然后挣钱买房,娶妻生子,一辈子安安心心的过去。”张嫌略显羞涩地回答道。 “哈哈,都成为魂师了还想要安宁,你这志向也真够远大的,不过倒也是,谁都不想整天和那些面目狰狞的魂鬼打交道,谁都不想在厮杀中过完余生, 但是都没办法不是,成为魂师就像是被某种使命拣选了一样,这辈子可能都难以安宁了,你要尽早做好打算。”关直像是很有心得的劝诫道。 “关直大哥说到我心坎儿里了,我最近也是这种感受,为了复仇我不断提升自己,能力提升之后,虽然复仇在望,但是越来越多的事情接踵而至,都难以偷得半日闲,看来之后要想留在齐城,难了。”张嫌琢磨着自己成为魂师之后的历程,感叹道。 “别灰心,来总部倒是也能实现你想要的那种生活,总部有个后勤部,你要是能进到那里去,管管魂器和材料,倒也可以安闲度日,可惜那地方是个香饽饽,一般人进不去啊,你要是来总部做进阶魂祖前的能力鉴定,可以试着申请申请看,要真是让你去了那里,你想要的生活说不定就实现了。”关直突然想到了什么,笑着说明道。 “还有那种地方?我倒是可以去看看……”张嫌听完关直的话,好像找到了什么希望似的回应道。 “邢茜,到时间了,接下来看你的了!”就在张嫌和关直说着话的时候,邢家队伍的队长邢志飞突然冲自己队伍中心呼喊道。 “嗯,交给我了,阵魂技,倍增魂阵!”邢志飞呼喊之后,邢茜点了点头,然后双手张开,对准中心展台,不一会儿,展台范围出现了一个淡黄色魂力弥漫的特殊魂阵,在魂阵之中的四位队长的魂力强度都在短时间内获得了提升,招式施展起来比之前更加强大,而与此同时邢茜却像是魂力耗尽一样,虚弱的倒在了展台边缘。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九十四节:瞬息万变 “终于用出来了!看来局势就要变明朗了!”就在邢家邢茜使用完那个特殊的魂阵之后,关直把眼睛转向了会馆中心的展台之上,若有所思地感叹道。 “怎么了关大哥?我怎么感觉中心展台上四位队长的魂力都有明显的提升,是邢家的那个小姑娘做了什么吗?”张嫌并没有注意到邢茜施展魂技的过程,但是感知到展台上四位队长的魂力变化,猜测着可能是那个邢茜的手段,向关直确认道。 “没错,就是邢家那个小姑娘的手段,名字叫做‘倍增魂阵’,作用是能让一定范围内的魂师的魂力得到一定程度的提升,提升效果是根据接受此魂技的魂师魂力等级来判定的,严珲山严老的魂力等级为高级魂祖,受到此魂技的加成,魂力已经提升到了半步魂仙,朱原研朱队长和邢家队长的邢志飞则由中级魂祖提升到了高级魂祖,而只有初级魂祖等阶的刘让队长也从初级魂祖临时进阶到了中级魂祖,几乎所有人在魂力上都有了质的提升,对面的几个鬼级已经在魂力上处于下风了。”关直说明道,显然关直对邢茜的手段颇有了解。 “倍增魂阵?我还真是头一次听说,能瞬间提升一定范围内的魂师魂力?这几乎就是一个神技了吧?如果把我们所有人聚在一起,让那个邢茜姑娘给我们施术,那我们所有人不是都能变得强大无敌了吗?还需要现在这般费力的对付这些魂鬼吗?”张嫌习惯性的挠着下巴琢磨道。 “你想多了,你说的那个方法是不可行的,据我所知,邢家姑娘的倍增魂阵虽然能临时提升一定范围内的魂师魂力,但却是以献祭自己部分魂力来实现的,如果受者过多,邢家姑娘不仅魂力会散失殆尽,就连灵魂精魂也会受损,甚至还会直接魂散消亡,所以不可能一次性给我们所有人都加持上这种效果,只能选择性的对部分人使用,而且从刚才对邢家姑娘的魂力感知来看,她在给中心露台上的四人加持完效果之后,自己也已经魂力殆尽,有没有损耗精魂尚且不明,但显然已经失去了基础的行动能力了。”关直摇了摇解释着。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某种强大的神技呢,没想到还有这种限制。”张嫌点了点头,恍然道。 “说是神技也不为过,这倍增魂阵就是邢家立足于魂师境的秘技神技,只不过那个邢家小丫头的魂力还不够强大而已,不然的即使给我们所有人都加持上那魂力增强效果也是能够做到的,曾经魂族邢家和它族爆发全面战争的时候,邢家的那个初级魂仙等阶的老祖曾给一族之内的百人施加此技,都没有出现魂力不足的问题,所以还是那个小丫头太嫩了。”关直继续解释着。 “也就是说着这个倍增魂 阵影响的人数多少和施术者的魂力有关,对吗?”张嫌好像明白了关直的意思,用自己的话总结道。 “没错,受众的数量和产生的效果都和施术者本身实力有相当大的关系,那个邢家小丫头只有高级魂王等阶,对四个魂祖等阶的人施展魂力提升之术,能取得现在这个效果已经是极限了。”关直点了点头确认着。 “倍增魂阵,从其手法上来看,是以自身魂力献祭,引四周魂尘聚集,将聚集而来的魂尘临时炼化,然后灌注到受者的灵魂之中,以此来提升受者的魂力,这手法好生熟悉,好像驱魔师凝练聚魂阵的手法,看来邢家这个家族秘技很有可能是从驱魔师的聚魂阵中演化来的,只不过聚魂阵聚敛的魂尘最终会浇注到其它魂阵之中,而这倍增魂阵则是把粗略连的魂尘灌注到了部分魂师的灵魂里,也就是说在最终魂尘的受众上有着些许差别。”在关直确认之后,张嫌在心中琢磨着倍增魂阵的原理,因为修习过驱魔师的聚魂阵手段,所以很快便明白了倍增魂阵的本质。 “怎么了张嫌?怎么发起呆了?”就在张嫌琢磨着的时候,关直用魂肘轻轻杵了杵张嫌,不解地问道。 “啊?哦,没什么,就是惊讶于倍增魂阵的强大,看几个队长的魂力都临时晋升了一级,感觉我们距离胜利已经不远了,只要把那几个大鬼都解决了,我们应该就能结束这场鬼宴了吧。”张嫌再次缓过神来,笑了笑回答。 “差不多,鬼宴之上,众魂鬼为鬼首独尊,只要几只鬼首阵亡或者溃散,那么其它魂鬼也会四散而逃不敢再战,我参与过几次鬼宴的围剿,基本无一例外。”关直认真地回应道。 “那就好,如今我方的几位队长都已经在魂力上占据了优势,看来距离胜利真的不远了,那我就继续和关直兄、莫队长等人守卫着这展台的西边,准备迎接最后的胜利。”听到关直的回应,张嫌更加有信心的望向展台之上的战场,说话道,并摆开认真迎敌的架势,准备迎接最后的战役。 不仅是张嫌,场面上所有人都在四位队长的魂力提升之后散发出激动的魂力气息,不再继续隐藏和保留魂力,而是将魂力尽数散发出来,准备打最后的战役。 “魂核魂技,鲛人立锥!”在魂力提升之后,四位队长趁着魂力上的提升,开始向着四只鬼级发起最后的攻势,刘让率先站了出来,凭借着魂核魂技的鲛人形态向楠雕鬼快速冲了过去,手中两把冰溜尖锥紧握,对着楠雕鬼坠击而下。 “楠木魂!速生枝杈!”就在刘让散发着中级魂祖的魂力向楠雕鬼发动攻击的时候,楠雕鬼依旧身化巨树,浑身长满枝杈,挥舞着身上的枝丫藤鞭,向刘让挥击过去 ,并从身体之中发出沧老的声音道。 不过这一次,因为刘让的魂力又提升了一阶,其身法魂技的效果也有所提升,楠雕鬼的枝杈几乎无法再次捕捉到刘让的魂影,数米的距离直接被刘让近了身,随后刘让用冰锥在楠雕鬼身上猛划,似乎想要在楠雕鬼身上凿出个洞似的,两人就如此这般对抗着。 “哼,硕体猿魂,猩猿拳!”在刘让的一侧,是朱原研的所在,也是距离张嫌最近的一处中央战场,朱原研化身的猩猿之魂再次变得巨大化,其中魂力也暴涨了一级,面对着差了一级的翻车鬼,不再谨小慎微,直接凝聚出魂力庞大的一拳,冲着翻车鬼猛然间轰去,像金刚在欺负小孩一样。 “你们魂师居然还隐藏了这种手段呀,麻烦了,戒尺!”翻车鬼感知到了朱原研灵魂之中的魂力变化,满脸警惕的望着朱原研,当朱原研发动攻击的时候,翻车鬼却并没有慌张,将魂力向手中细针不断灌注,令细针化作戒尺,以此来抵御朱原研的攻击。 朱原研的拳头对上翻车鬼的戒尺,两者居然在十息之内不分伯仲,但是十息过后,翻车鬼的戒尺明显魂力减弱,隐隐有着不敌之势,不过待翻车鬼继续向之中注入魂力之后,戒尺居然没有崩溃,又一次抵御住了朱原研的拳头魂压,只是稍作下风而已。 “看来我等待的那个时机马上到了,翻车鬼,等着瞧!”见翻车鬼落于下风,像是在苦苦维继,张嫌眼神中掠过一抹杀意,心中已经做好了向翻车鬼出手的打算了。 “魂核魂技霸皇体,锯齿刃,蛇镰!”而在朱原研旁边,刘让的对面,是邢志飞和飞卢鬼的战场,邢志飞的魂力暴涨之后也没有多做等待,显然也是想趁着临时的魂力提升取得优势和解决战斗,魂核魂技再次开启,他的灵魂再次变成了一个披挂魂甲的勇士形象,手中锯齿砍刀的刀头逐渐伸长,化作锯齿长镰,向着远在数米之外的飞卢鬼隔空挥舞劈砍,那长镰像是有生命的活物一样开始伸长游动,冲着飞卢鬼飞驰而去。 “哼,魂力提升了一级又能如何?我倒要看看你能否在我手中取得优势!大地链狱!”见邢志飞出招了,飞卢鬼依旧如天兵之姿屹立,身周锁链再次飘荡了起来,每一条锁链都如蛇般在空中蜿蜒晃动,朝着邢志飞的蛇镰绞缠而去,像是要把邢志飞的蛇镰缠绕困住一样。 邢志飞如蛇的齿刃和飞卢鬼如蛇的锁链在空中相互交织着、纠缠着,看样子像是谁也奈何不了谁,但明显还是有些差距的,蕴含着更强魂力的如蛇齿刃在每一次交织中都能将几根如蛇般的锁链锯裂切断,然后挣脱锁链捆绑的束缚,向着飞卢鬼的方向慢慢栖近。 “多此一举,我 根本就不需要这种魂力强化,看来邢家的那个小姑娘还是没有听我的话,所以也怪不得她魂力耗尽倒下了,不过既然给我用了,那我也就不能再托大了,要尽快解决掉你这个雷霖鬼,好去照顾一下外面那群孩子们,不然他们就要不支了,夫子魂,身百战!”邢志飞的另一侧,就是严珲山和雷霖鬼的战场了,虽然严珲山开起了决斗魂技隔离了部分空间,但显然也接收到了倍增魂阵提供的魂力加持,魂力临时进阶到了半步魂仙的严珲山感知了一下自己灵魂中所蕴含的力量,并没有很开心,反而摇了摇头抱怨道,抱怨之后,将全身魂力尽数开启,魂核魂技夫子魂启动,收起了所有魂力武器,提着双拳就冲向了半飘在空中的雷霖鬼,其身形速度比原先快了近乎一倍,很快便移动到了雷霖鬼面前,如沙包一般大的拳头直捣雷霖鬼的面颊。 “你个老匹夫、老混蛋,魂力只临时提升了半级,灵魂强度居然提升了倍许,速度、威力居然提高了这么多,这要是挨上你一拳,就算不直接魂飞魄散,估计也不会多么好受,雷王魂,化雷身法!”见严珲山几乎一闪便来到了自己身前,挥动着饱含魂力拳头朝自己捶来,雷霖鬼皱了皱眉头,像是不敢用任何手段前去硬抗一样,只是将魂核魂技开启到了极致,全部灵魂化作青光雷躯,然后再变作一缕雷流在有限的区域内来回流动,以此来避开严珲山的攻击。 雷霖鬼化作雷流逃跑之后,严珲山并没有就此收手,灵魂踏空闪烁着,不断追击着来回逃遁的雷流,每次都现身在雷流之中最明亮的那段上方,对着雷流出拳轰击,逼着雷流加速躲闪。 “雷霖鬼的魂躯居然还可以元素化,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如果不是那种元素化的能力,估计雷霖鬼现在早已经被严老捶成肉泥了,不过严老也真是厉害,单凭魂拳就能对元素化的雷霖鬼造成那么大的威胁,看来雷霖鬼已经快要不撑了。”就在展台之上的战场掀起血雨腥风的大战之际,莫泊不知何时解决掉了鳗条小鬼,向着队伍中间靠拢着,在张嫌和关直的不远处感叹道。 “元素化是什么意思?”张嫌不解地问。 “就是用改变灵魂魂波的手段让灵魂发生变形,你应该也知道,你之前不是还把灵魂变成蛇形来着,大概是一个意思吧,只不过更强大的变形是化作自然形态的变形,因为这种变形已经彻底将灵魂波动进行了质变,所以称之为元素化,这不是一个很容易做到的事,一旦修炼出现问题,整个灵魂在转瞬之间就会化作虚无,但是能元素化的灵魂,几乎在灵魂境就是一个无敌的存在,对战之中普通魂师很难攻击到元素化的魂体,而元素化的魂体却能 肆无忌惮的攻击到普通魂师,所以是一个很变态的能力。”莫泊简单地说明道。 “我去,还有这种能力?那为什么一个元素化的雷霖鬼会被严老追着跑呢?”张嫌听到莫泊的说明之后,惊叹道,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继续询问着莫泊。 “哈哈,严老的拳头上附加了南郭先生的秘技大日跻身,那是为数不多的能对付元素化魂躯的手段,就是雷元素化之后的雷霖鬼也不敢硬抗,不然其元素化的魂躯同样会受伤。”莫泊解释道。 “大日跻身?我在入职公司的时候就层听说过那是南郭先生的招牌魂技,有这么厉害吗?”张嫌不解地问道。 “南郭先生依靠着两大魂技称霸魂师界,一个是分魂印影,一个就是大日跻身,你说厉害不厉害?那分魂印影简单来说就是一种极度元素化魂躯的能力,不仅能将灵魂元素化,甚至还能让灵魂超出基础元素化的概念,进入了虚实间自由转化的程度,到了南郭先生那一境界,几乎生既是死,死既是生,也就是说南郭先生只要自己不主动求死,他就可以永存于世;而大日跻身是为了对付元素化魂躯的一种能力,具体原理我自然是不知道的,但是修炼出大日跻身之后,招式上附着上大日跻身的那种特殊魂技,即使是元素化的魂躯也会受伤现出原形。”莫泊继续说明道。 “也就是说最强的矛和最强的盾都在南郭先生手里了呀,怪不得南郭先生天下无敌,不过既然是南郭先生称霸魂师境的秘技,为什么会将其传授给严老呢?”张嫌望着严珲山和雷霖鬼的主战场,略微疑惑道。 “这种事情我们也不知道,或者是因为两人的私交比较好,或者是出于提升你们齐城这边的实力,具体原因我们可不敢乱猜,不过严老目前也只是修出了大日跻身的一点皮毛,和南郭先生的大日跻身比差远了,如果是南郭先生亲自来,那雷霖鬼在被击中第一次之后就已经化作了一滩魂水了,不可能坚持到现在。”莫泊像是想到了什么,表情冷凝地说道。 “被击中一下就会化作魂水?哈哈,是魂力招式里的化骨绵掌吗?”张嫌笑着挠了挠头问。 “差不多吧,不过给你提个醒,南郭先生虽然看起来很是和蔼,但是他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打听,凡是想调查南郭先生的,几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对外是这样,在公司内部也是这样,不要试图追根究底,你不仅追不到什么,还容易触及南郭先生的逆鳞,最后人间蒸发也是有可能的。”张嫌问话之后,莫泊严肃地警告着张嫌。 见莫泊不像是在开玩笑,张嫌同样收起了笑容,点了点头,以此来表示自己刚才的问题只是出于好奇,并没有什么目的或者恶意。 张嫌收住了口,莫泊像是认为张嫌还算是聪明,笑着点了点头,继续保持着高度的警惕,警惕着四周随时可能发动偷袭的魂鬼,但是一边又向张嫌讲述了些许关于公司总部的事情,好像是认为张嫌有朝一日定能到总部任职一样。 张嫌自然不会浪费这个了解总部信息的机会,认真听着莫泊讲述的那些关于总部的事情,一边了解着公司总部所实行的各种规则,一边对总部的行事风格做出着判断,他想从中为自己找到一条出路,一条可能和公司决裂之后的出路,毕竟在关于蒲家比武招亲的交易上,他还是欺骗了公司的,现在距离比武招亲的期限只有一年了,如果不想办法,蒲梓潼在比武招亲的时候将全部事实公开,那公司肯定会惩办自己,废了魂力事小,直接让自己人间蒸发也是有可能的。 “既然你这样咄咄逼人不死不休,那我雷霖也就不再手下留情了,严珲山,你以为就只有你能想到临时提升魂力的手段吗?其实我也准备了,只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不想拿出来罢了,可惜啊,浪费了我收集了这么多年的亡魂,但是能再次灭杀你们这么多魂师,也是值了,献祭魂灵,不求往生,大祭魂阵,大祭千魂!”就在张嫌思考着和公司的关系的时候,雷霖鬼像是被严珲山逼急了似的,疯狂的惊呼道,随后从灵魂之中掏出了一个魂凝口袋,一边念着咒语,一边向外面倒出口袋里的灵魂。 一个个灵魂刚一落在地上便霎时消亡,消亡之后魂力散于大地之上,随着倒出的灵魂越来越多,整个会馆的大地之上慢慢闪烁而出一个青光大阵,大阵有暗变亮,略有魂力升腾,升腾着魂力不仅治愈好了一些被魂师击伤的魂鬼,还让一些魂鬼的魂力开始缓慢晋升,不少魂鬼隐约有突破之势。 “不好,我们都大意了,这会馆之下居然埋了大祭魂阵,而且是用一千只纯净的初魂进行的祭祀,接下来这些魂鬼可以要进入狂暴状态了。”就在地下大阵出现的时候,展台之上,朱原研突然和翻车鬼拉开了距离,冲着四周大声喊道。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九十五节:鬼间道 “狂暴状态?”听到朱原研大喊,张嫌皱着眉头嘀咕道。 “你不知道吗?大祭魂阵是一些鬼级以上的魂鬼可能掌握的魂技手段,简单来说就是在某个区域范围内画鬼阵、祭亡魂,以此来达到某种效果,从刚才雷霖鬼催动大阵所产生的效果来看,就是给阵内魂鬼临时附加了狂暴的状态,接下来只要是在阵内的魂鬼都会出现魂力临时提升和发狂的现象,就连那几个鬼级也不例外,也就是说,我们即将面对的是一群魂力暴涨且不惧生死的魂鬼。”莫泊像是听到了张嫌的嘀咕,在一旁紧皱着眉头说道,露出十分不安的表情。 “原来如此,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大祭魂阵呢,原来有这种能力效果,我看这闪光的大阵就在我们脚下,而且遍布整个內馆,也就是说整个鬼宴上的魂鬼都会得到这大祭魂阵的加持吧?”张嫌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什么是大祭魂阵,转而把眼神望着会馆四周的地面,见地面青光已经闪烁透亮,不解地问道。 “嗯,雷霖鬼设下的大祭魂阵正好遍布举办鬼宴的整个內馆,也就是说整个內馆之中的剩余魂鬼都会得到大祭魂阵的加持进入狂暴状态,完蛋了,邢茜也只是给了四位队长进行了魂力增强,而雷霖鬼此招却让所有魂鬼全部进入狂暴状态,我们肯定会顶不住的。”乔易也靠到了张嫌附近,看着突发的变故,哭丧着脸道。 “乔易,不许说丧气话,就算剩余的魂鬼进入狂暴状态,也不代表我们一定会输,守好你那一侧,给严老他们争取时间。”听到乔易垂头丧气地说着话,莫泊生气的训斥道,命令乔易回到原位,继续守护他应该驻守的位置。 “我倒不怕死,只不过莫队长、关大哥、张嫌,你们向中心展台看去,那四个鬼级不只是魂力突然暴涨一级那么简单,它们的魂力隐约还在向上提升,已经超过了四位对阵的队长,这样下去,我们这边的四位队长想要取胜可就不太容易了,我是害怕我们几队人全部会死在这……”乔易并没有回到自己驻守的位置,而是再次哭丧着脸向莫泊说道。tv手机端/ “乔易你给我闭嘴,别说那些不吉利的,要相信朱队长和严老他们,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主儿,就算有这未曾预料到的临时变故,他们也不会轻易失败的,只要他们还在,我们就要尽忠职守,不许逃、不许败、更不许死。”莫泊打断了乔易之后想说的话,再次厉声训斥道。 “是!”听到莫泊的再一次训斥,乔易虽然担心着众人的安危,却也不敢再说什么,悻悻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观察着正在接受大祭魂阵的沐浴,即将进入狂暴状态的魂鬼,准备殊死一搏。 “我是这次围剿大队的总队长严珲山,众 人给我听好了,所有人做好准备,不要恋战,以队伍的形式开始向会馆之外突破,一旦突破出去,就魂归于体向猎魂公司方向进行奔逃!”就在莫泊训斥完乔易之后,严珲山好像做出了决定,认真地向着在场的每一个魂师传音道,显然是认为场上局面已经开始变得不利了,打算放弃这次的围剿。 “明白了!”听到严珲山的指示,众魂师先是沉寂了片刻,之后逐一应声回答,显然是明白了严珲山的意思,而这其中,唯有张嫌没有作何回应。 “张嫌,你在发呆吗?怎么不答应一声呢?”莫泊没有听到张嫌的回答,转脸向张嫌望去,发现张嫌正盯着严珲山和雷霖鬼的战场目不转睛的看着,露出一脸严肃的表情,不解地问道。 “没事,我在想个问题,莫队长,你说严老是让我们逃跑吗?”张嫌摇了摇头回问道。 “应该是,雷霖鬼的大祭魂阵一开,场上局面对我们十分不利,严老估计是进行了利害计算,才下了这个逃跑的决定,所以我们要做好突围逃跑的准备了。”莫泊回答道。 “我看过公司的魂师守则,记得所谓逃跑的准备应该接触束缚、收敛魂力,灵巧的应对追击上来的魂鬼对吧?”张嫌继续问道。 “没错,有什么不对吗?”莫泊像是摸不着头脑一样反问。 “严老虽然让大家准备逃跑了,他却自始至终没有撤除那个决斗魂技的打算,难道他能在开启决斗魂技的情况下脱离和雷霖鬼的战斗吗?”张嫌终于问出了他想问的问题。 “对啊,严老的决斗魂技还在开启着,也就是我们撤离了,他还会继续与雷霖鬼对战,难不成他想牺牲自己为我们殿后?不好,看来在严老眼里,情况或许比想象中的还要糟糕。”莫泊听到张嫌的分析,皱着眉头望向严珲山,见严珲山丝毫没有脱战的打算,也猜到了严珲山的想法。 “严老!一队整合完毕,您回来吧!”就在张嫌和莫泊推测着的时候,一队的清丰带领着队员已经抱团向中间汇聚完毕,之后向严珲山呼喊道。 “那好,你们先走,我拖住雷霖鬼!”严珲山点了点头,并没有归队,只是发号施令道。 “什么?严老?我们怎么可能把您一个人丢在这,您是我们齐城的心脏,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如何和总部交代?严老您赶紧回来吧!我们边战边退。”听到严珲山的号令,一直波澜不惊地清丰都有些急了,冲着严珲山大喊道。 “不行,除了我,没有一队能应付得了雷霖鬼,我要是不拖住它,其它三队就要遭殃了,会死更多的人,你们先走,离开大祭魂阵的范围,我会想其它办法脱身。”严珲山说明道。 “臭老头,我们要是都 走了,这么多魂鬼你如何应付?不行的话我们就四队合并抱团离开,您老跟在后面阻挡雷霖鬼总可以了吧。”胡锡想到了一个办法,冲着严珲山传音道。 “你个混小子这时候犯蠢了吗?时间不够,让你们走你们就走,别那么多废话。”严珲山臭骂胡锡道。 “可是严老……”朱原研和邢志飞等人已经退到了中心展台的边缘,准备回到自己队伍了,听到严珲山的话,都想再说些什么。 “没什么可是,你们也都到了这个等阶了,不用我教你们魂师行事的原则了吧,判断问题不要带入不必要的感情,要从收益最大化判断,现在牺牲我一人如果能换来你们所有人的平安,就是收益最大,如果我是你们,我会毫不犹豫的离开,你们现在也要做最佳的决断!”见朱原研和邢志飞也想开口劝解,严珲山打断之后教育道。 “严老……,是!”朱原研等人还想在说些什么,不过呜呜了半天,最后终于下定决心回答道。 “很好,有你们几个人跟队,把队伍成员安全送出去应该没问题,快走吧!”听到朱原研等队长们的回答,严珲山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把眼神转向了雷霖鬼,双目凝视,眉头皱起了成堆褶子,显然是打算和雷霖鬼决一死战。 “准备好,我们……,咦,发生了什么?这些魂鬼的魂力为何不再提升了,不仅如此,魂力反而开始下降,已经下降到了它们原有的魂力水准,发生了什么?”就在几位队长准备归队并带着队伍逃离的时候,始终警惕着四周魂鬼的莫泊突然惊呼道,声音响彻了整个会馆大厅。 “咦,确实是,这些魂鬼的魂力在短暂的提升之后突然又下降了,而且再次降回了原有的魂力水平,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那个大祭魂阵是个假的,用来虚张声势的?”就在莫泊的声音传开之后,显然是姚广济也发现了魂鬼身上的异常变化,同样惊讶道。推荐阅读tv// 随着几个感知出众的魂师相继发声,其它魂师也发现了魂鬼身上那种莫名的魂力变化,不约而同地兴奋了起来。 “这不可能,我这大祭魂阵也用过几次,不可能在布设时出现失误,为什么?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失败的情况?是谁对我的大祭魂阵动了手脚吗?知道我布设这大阵的只有那几个魂鬼,难道是它们?”雷霖鬼身上的新增魂力也出了消退的现象,它震惊地望着自己的双手,显然有些不可思议道。 “雷霖大人,这是怎么回事?”感知到刚获得的力量转瞬就逝去了,飞卢鬼皱着眉头问道。 “我还想问是怎么回事呢!我这大祭魂阵之前布设过数次,从未有过一次失手,自然不可能是我布置上的错误,也就是说这大阵被人动了手 脚,从刚才这些魂师的反应来看,他们显然是未料到有着大阵的,所以不可能是他们,除此以外,能对我这大阵动手脚的至少要在初级鬼级以上,且知道我这秘密大阵的存在才能办到,所有条件都满足的只有你了吧,翻车鬼?!”飞卢鬼问完之后,雷霖鬼在严珲山的决斗魂技空间内向外望去,一眼望向翻车鬼,厉声质问道。 “雷霖兄,哦,不,雷霖大人,冤枉啊,您这阵是为这些来闯鬼宴的魂师准备的,我将其破坏对我有什么好处呢?我自己也是受害者呀,你看我,魂力也掉到了中级鬼级了。”翻车鬼苦苦解释道。 “是吗?你假意来做我的幕僚,实际上早已和飞卢、楠雕两鬼串通好了吧?等它俩发难的时候你假装是支持我,实际上是要从背后捅我一刀对吧?你以为你这个双面间谍当得很精明是吗?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是吗?你以为你的心腹里就没有我的魂鬼吗?不过我千算万算也没算到你居然能秘密破掉我的大祭魂阵,真是厉害呀!”雷霖鬼好像掌握了什么证据,并不相信翻车鬼的解释,连连质问着。 “哈哈,虽然这大祭魂阵真不是我动的手脚,不过飞卢兄、楠雕兄,我们的计划好像被它给发现了哦,怎么办?”雷霖鬼质问之后,翻车鬼笑了笑,转而面向飞卢鬼和楠雕鬼询问道。 “不愧是雷霖鬼大人,我们三个的计划居然这么轻易就被发现了,不过那又如何,您现在被那个魂师困在决斗魂技里无法出来,也不能拿我们三个怎么样,大祭魂阵也失效了,魂鬼这边也完全处于下风了吧,既然如此,您就独自享受接下来的幸福时光吧,我们三个就不奉陪了,我的鬼众们,跟我撤!”翻车鬼询问之后,飞卢鬼同样鬼笑了起来,冲着雷霖鬼阴阳怪气地说话道,最后振臂一呼,像是要带领一众魂鬼离开会馆。 “你们!可恶,千算万算最后还是失算了,你们三个给我等着,我这次要是活下来,我要让你们生不如死!”雷霖鬼怒吼道。 “想走?没那么容易,既然大祭魂阵没了,今日就要把你们一网打尽,一个都别想跑!”听说飞卢鬼想跑,邢志飞一个闪身挡在了飞卢鬼的面前,摩拳擦掌着,饶有意味的说道。 “就算魂力临时弱你一级,你要拦我,可能还差点火候,牵引锁链!”见邢志飞挡住了自己去路,飞卢鬼笑着摇了摇头,把锁链抛向空中,缠绕住一段现世的横梁之后,飞身而起,像是挂在了秋千之上,吊着便向馆外逃去。 “我差火候?你也不打听打听我邢志飞的外号是什么?叫刑场鬼头铡,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被我盯上的魂鬼还稍有全身而退的呢,基本都被我斩下了鬼头。”邢志飞突然 魂力暴涨,拔地而起,猛地跃到了空中,手中锯齿魂刀化蛇蜿蜒,冲着吊在空中的飞卢鬼头颅劈斩而去,在飞卢鬼惊险避开要害之后,那锯刀直接斩断了锁链,令飞卢鬼再次掉落回中心展台,无法逃出邢志飞的控场范围。 “混蛋!”见没能成功逃脱,飞卢鬼大骂了一句,只能继续和邢志飞全力以赴的对战着。 见飞卢鬼没能逃走,翻车鬼和楠雕鬼皱了皱眉头,好像不再打算逃离,严阵以待的面对着各自的对手,像是要绝地反击。 既然几个鬼级都没有逃走,每个鬼级的手下势力自然也不敢乱逃,继续给在场的魂师们施加着压力,却也不盲目进攻。 “情形本来都对我们不利了,怎么那大祭魂阵却突然失效了?难道真是那几个鬼级出现了内讧,在大祭魂阵上动了手脚。”见雷霖鬼和其它三只鬼级闹掰了,莫泊皱着眉头轻声自语道。 张嫌在莫泊的一旁淡淡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其实他在会展中心之外设下过那个侦查用的微尘钉,用碑魂拓对微尘钉里收集到的线索进行放大感知之后,关于大祭魂阵的事情他便已经知晓。 既然知道有这么一个魂鬼大阵存在,张嫌自然不可能让它发生作用,在进入会馆之后,他一边和胡锡带领着队伍向前推进,一边偷偷放出放出耳蛇去破坏大祭魂阵的关键节点,在保留大阵部分形态的同时让大阵失去了实际的效力。 因为张嫌机智的只破坏了某几个节点,并没有直接破坏阵眼使大阵整体消散,就连雷霖鬼都没察觉到它精心设计的手段居然已经失效,不仅作为秘技使用了出来,还把大阵失效的原因归因到了翻车鬼身上,导致了几个鬼级之间爆发了内讧,整体局势开始向着魂师一方慢慢倾斜。 “莫队长,既然那个逆天的大祭魂阵已经失效了,你还管是谁做的干什么?现在几个鬼级又开始内讧,下面的一众魂鬼也斗志锐减,正说明着胜利的天平在向我们倾斜,趁着胜利之前多杀些魂鬼,说不定回总部之后还能多邀功多领赏呢。”张嫌虽然没有回答,但是转危为安之后乔易也转忧为喜了,冲着莫泊喊话道。 “刚才你还一副哭丧着脸的模样,就这一会儿就又斗志昂扬起来了?真是小孩子本性,继续给我守住本心,注意好你的四周,别在最后受了伤、亡了命,在严老他们没有真正分出胜负之前不要轻举妄动,听懂了吗?真是的,回去我就要让朱队长送你到静心崖静修去,不然你早晚要出事。”莫泊并没有特别兴奋,见乔易情绪波动极大,他反而有些担忧的提醒道。 “哈哈,怎么可能呢,我实力又不弱,而且一直集中尽力注意着四周,怎么可能会出事,我可不要 去静心崖,据说那里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设立着什么钻心鬼阵,听起来就挺恐怖的,我才不要……,啊……,我的胳膊!”莫泊的好意提醒并没有让乔易冷静下来,反而让乔易更加兴奋地侃侃而谈,只不过就在乔易说话的时候,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魂鬼悄然出现在了乔易身后,在众人毫无察觉的时候挥动着手中的匕首,直接斩掉了乔易的一只胳膊,然后又悄无声息的消失不见了。 “乔易?!刚才那个鬼影是什么?什么时候靠近的?”乔易胳膊被斩掉之后,莫泊先是愣住了神,随后才反应过来,大声惊呼道。 “家磊,你没事吧?!”无独有偶,莫泊惊呼之后,展台南边的一队,杨家硕也发出了震天的惊呼。 “没事,幸好及时挡住了,手掌被刺穿,小腹只被刺进去了半寸,没什么大碍。”杨家硕惊呼之后,像是杨家磊发声回应道,显然也被偷袭受伤了。 “注意,场上有三只九殿阎罗的鬼兵卫混在这些小魂鬼之中,真实魂力为初级鬼级,我们这边也遭袭了。”就在杨家磊回应之后,南郭天香冲着众魂师传音道。 “鬼兵卫?!”就在南郭天香传音之后,张嫌皱起了眉头在内心重复道,以他微尘钉和碑魂拓的手段都没能发现还有鬼级魂鬼的暗藏,这让他感觉不可思议,猜测着这些鬼兵卫到底什么来头。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九十六节:猎杀鬼兵卫 “鬼兵卫?!不好,乔易受伤了!张嫌,你快给乔易封住伤口处的魂力扩散,不然乔易马上就要魂力散尽了。”南郭天香传音之后,莫泊瞪大了眼睛,随后像是回过神来,一边寻找着再次消失的鬼兵卫,一边向张嫌呼喊道。 “是。”张嫌也不再纠结鬼兵卫是如何躲过碑魂拓的调查的,将灵识感知开启到了最大,感知着四周的魂力和杀意,几步移动到乔易的身前,用某种简单的医疗魂技先给乔易止住了伤口处的魂力散失,然后用碑魂拓调查着伤口处鬼兵卫留下的魂力残痕,希望能从中探查出一些情报。 “呃……啊……啊……”就在张嫌把乔易带到队伍中心相对安全的位置,为乔易抑制着魂力散失的时候,乔易因为灵魂上的伤势过于疼痛,不由自主地痛苦惨叫,那声音响彻着整个会馆大厅。 “怎么了?张嫌,你们那边有人受伤了吗?”朱原研等人都听到了乔易的喊叫声,不约而同地担心地问道。 “乔易被突然出现的鬼兵卫斩断了一只胳膊,我现在用简单的止魂魂技暂时止住了他灵魂以及胳膊断口处的魂力散失,不过我毕竟不是医魂师,不懂止痛和续接断魂的魂技,没法进一步给他治疗了。”张嫌如实回答道。 “乔易被斩断了一条手臂?这群鬼兵卫混蛋!除了乔易呢,还有其他人被鬼兵卫所伤吗?”朱原研知道自己侦查队队员遭遇重创,生气地大骂道,随后向着其他人问询着。 “杨家磊手掌被刺穿,受了点轻伤,不过已经止住其魂力散失了,暂无大碍。”一队的清丰汇报道。 “我们这边有一个鬼兵卫突袭,只是击裂了金大只的盾,并没有得手,不用担心。”南郭天冷也向着中心几个队长汇报道。 “也就是说只有乔易遭受重创了,张嫌,你还是临时顶替一下乔易的位置,待到我们几个队长解决掉中心的这几个鬼级,之后再去支援你们,在场的各位,尤其注意哪些鬼兵卫,它们是九殿阎罗组织培养出来的精兵,各个诡异不凡,而且出手狠辣,不似那些游散的魂鬼,一定不能栽在它们手中。”所有队伍把情报汇报完之后,朱原研向着众人警示道。 “是!”朱原研警示之后,众人异口同声的回应着。 “好点了吗?”在止住乔易伤口处的魂力散失之后,张嫌把乔易扶到队伍中心,关切地询问着。 “好些了,因为总部侦查队的培训中有应急医魂技的培训,我刚才用那些医魂技临时给自己止住了疼痛,但是问题在于我无法做到断肢续接,所以可能之后战斗难以继续了,都怪我,怪我一时的大意给了那鬼兵卫可乘之机,如果这次围剿失败,肯定是因为我的错……”乔易不再痛苦的 惨叫,面色稍微有所恢复之后自怨自艾道。 “怪不得你大意,那几个鬼兵卫神出鬼没,实在是难以预防,如果它们偷袭的是我,我估计也会中招了,因为在它们动手之前我也没有察觉到它们的魂波流动,简直就像传说里面那些来无影去无踪的妖邪鬼魅一样,还好你在它们出手的瞬间避开了要害,不然你整个灵魂现在应该从中间分成两半了吧。”张嫌摇了摇头劝解道。 “你看见了?”张嫌劝解之后,乔易惊问道。 “嗯,你虽然有些兴奋,但是警惕性并没有真的降低,我在那鬼兵卫现身出手的一瞬间感知到了魂力波动,就把眼睛转向到了你那边,我看到了你的紧急闪避了,反应的很是及时,不然就真的身死魂销了。”张嫌点了点头,轻声回应道。 “我还以为没人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呢,不过我确实大意了,我没能提前感知到有魂鬼向我靠近,这是我的失误。”乔易依旧难过地说道。 “那魂鬼在现身攻击你之前你没有感知到魂力波动吧?”张嫌若有所思地问道。 “没有,感觉它是突然出现的,要么就是魂形移动速度极快,要么就是有隐匿魂力的手段,我确实是没有发现它是如何近身的。”乔易点头回答。 “嗯,和我一样,我的灵识一直覆盖在四周大部分区域,几乎每一只魂鬼的移动逃不开我的感知,我也没有感知到有一个初级鬼级的魂力在四周移动,也就是说,那个鬼兵卫极有可能是拥有某种隐藏魂力和魂形的能力,只是出手的时候必须显形才可以,我相信不只是我,莫泊队长应该也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他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反而是担心你。”张嫌确认了乔易的灵识感知之后再次点了点头,随后笑着安抚道,不过此时,张嫌已经有了对付那鬼兵卫的计划了。 听到张嫌的安抚,乔易并没有答话,虽然看起来稍微多了些释怀,但依旧是闷闷不乐,好像还是认为是自己拖累了整个围剿鬼宴的队伍,因为这次鬼兵卫的偷袭只有他受了重伤成了累赘。 张嫌知道自己最多只能安慰,并不能消除乔易心中的自责,有些事情还需要当事人自己想明白才行,所以也就不再继续安慰规劝,而是再次回到了乔易驻守的位置,一边代替乔易守卫着中心展台,一边寻找着鬼兵卫的魂影。 “大哥,你是不是已经从那个乔易身上探出点啥了?”张嫌一边驻守,一边把眼神瞄向了魂鬼中的某一个方向,紧盯着那个方向不放,体内冥魂似乎又说感知,开口问道。 “嗯,稍微有了些线索,虽然那个所谓的鬼兵卫来无影去无踪,用魂力、灵识都难以察觉,但是还好它事先攻击的是乔易而不是我,所 以我才能从乔易的伤口处用碑魂拓收集到足够的信息,并且锁定住刚才袭击了乔易之后又混入进魂鬼群中的那一个鬼兵卫,接下来就是等待那个鬼兵卫再次出手,然后将其捕获了。”张嫌传音到灵魂之中回答道。 “它们确实有初级鬼级的魂力吗?”冥魂在张嫌体内还无法感知到鬼兵卫的身形所在,疑惑的问道。 “目前被我锁定的那个魂鬼只有高级恶魂等级,但是毫无疑问它袭击乔易时展现出来的魂力有初级鬼级,而且它的身形在转移和移动的过程中悄无声息,甚至连那不起眼的高级恶魂级别的魂力都隐藏了起来不再显露,基本佐证了我的推测,我把那个魂鬼的灵魂特征发给你,你也替我警惕着它。”张嫌把自己的分析结果告知给了冥魂,同时也把自己的一直在锁定的那个鬼兵卫的魂波特性传递给了冥魂,让冥魂和他一起对其进行监督。 “就是这个魂鬼吗?看起来其魂力、魂影都十分平常,不像是什么厉害的角色,不过这种角色能活到现在,并且一直维持着灵魂之中的魂力满盈,显然又不太那么平常了,如果不是一直畏畏缩缩怂在后面从不出手的魂鬼,那应该就是像南郭天冷那样披了张特殊的魂皮吧。”冥魂也用魂力锁定了张嫌一直注视着的那个魂鬼,若有所思地分析道。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南郭天冷和南郭天香的出现就让我有些震惊,因为我的碑魂拓并没有感知到那种伪装的存在,如今这鬼兵卫更是在避开了我碑魂拓的探查基础上突然出现并成功击伤了乔易,显然是和南郭天冷他们使用了差不多的手段,甚至比南郭天冷的手段更强,还可以在某段距离范围内临时隐藏魂力和魂形,这种对手略有些棘手啊,而且这种棘手的对手还有三只,恐怕现场所有魂师都已经胆战心惊了。”张嫌望向四周众人,见莫泊等人都在迷茫地放出魂力胡乱感知着,显然表明了莫泊等人并没有像自己一样找出某只鬼兵卫身影,正为暗藏在阴影中的危机感到担忧。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几个鬼兵卫就是想要看到眼下这种情形吧,人人心惊胆战草木皆兵,花费大量魂力胡乱感知,然后加快着魂力的损耗,一旦某个魂师的魂力损耗到一定程度,无法在继续维持高强度的魂力探查,它们便会伺机对那人出手,便可实现逐个击破。”冥魂若有所思的推测道。 “不愧是冥弟,和我想到一起去了,如今的场面即使真出现三个初级鬼来救场,也不一定能打败我们这些前来围剿的魂师,毕竟队伍里还有莫泊、南郭天冷和南郭天香以及胡锡这四位初级魂祖,再加上我和几个不弱于真正魂祖的几个半步魂祖的存在,三个初级鬼基本是 救不了场的,如今要是依靠这个三个鬼级救场,唯一的办法就是像你分析的那般来实施,当然我是不可能让那个三个鬼兵卫的计谋实现的。”张嫌笑着回应道。 “大哥准备怎么做?”冥魂问。 “很简单,将那个已经锁定的那个鬼兵卫击杀就可以了,然后利用碑魂拓把鬼兵卫藏身的秘密全部探查出来,就能找出另外两个了,至于如何击杀那个鬼兵卫,其实就更简单了,将计就计,故作节省魂力将魂力探查的范围逐渐缩小,勾引它上钩,然后在它出手之前打它个措手不及,先行将它击杀,料它在隐藏着魂力时无法全力以赴,应该很容易就会中招。”张嫌鬼魅一笑说道。 “好办法,将计就计,这样一来那些鬼兵卫估计就完蛋了。”冥魂同样笑了笑应和道。 “嗯,不过还是像刚才一样,我的魂力感知会逐渐缩小,你要代替我在暗中感知着四周,一旦发现那鬼兵卫隐藏魂力向我靠近,你就锁定住它的位置,将它灵魂所在的位置报告给我,我才好及时出手,将它击杀。”张嫌点了点头,向冥魂分派着任务,准备实施自己的计划。 “是,大哥,我已经将那个鬼兵卫的魂影和魂力全部锁定,即使它隐身偷袭,我也能凭借着它细微的魂痕印记计算出它的位置,等到它进到大哥的攻击范围,大哥只要攻击就是了。”冥魂回应道。 听到冥魂的回应,张嫌满意的点了点头,一边满眼警惕地望着四周蠢蠢欲动却不敢上前的魂鬼,一边逐渐缩小着魂力感知的范围,以此来节省着自身的魂力和勾引那个在四周伺机而动的鬼兵卫。 “鬼兵卫?雷霖鬼,你果然和九殿阎罗有联系呀,说出你们的阴谋,我或许可以让你痛快地被度化。”中心展台之上,严珲山冲着雷霖鬼厉声说话道。 “桀桀……,大祭魂阵失效了,并不等于我没有了其它翻身的手段,鬼兵卫就是我暗中设下的手段之一,是九殿阎罗对我的认可,才愿意借出这三个鬼兵卫为我所用,本来是用来对付那三个叛徒的,但如今居然浪费在了对付你们这些入侵者的身上,真是对我能力的讽刺啊,你真以为你带来的那群魂师是那三个鬼级鬼兵卫的对手吗?哈哈,别开玩笑了。”雷霖鬼笑着大喝道。 “孩子们的事他们自己能解决,不用我操心,不过我有些感慨,为了这次鬼宴你真是准备良多呀,先是更换鬼宴地址,然后在这鬼宴四周设置侦查结界和魂力陷阱,之后又是大祭魂阵和鬼兵卫,你准备了这么多,仅仅只是为了举办这次可有可无的鬼宴来树立在齐城的鬼之霸者的地位吗?我可不认为你有这么无聊,说说吧,你是和九殿阎罗做了什么交易吗?抑或着是九 殿阎罗准备联合你准备做些什么吗?”严珲山面无表情的问道,像是警察在审问犯人一样。 “哈哈,严珲山,你还是这么强势呀,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告诉你这些呢?你真以为你能战胜我吗?”严珲山问话之后,雷霖鬼摇了摇头,并不打算多说什么,而是身形一闪,出现在严珲山的身后,放出无数的蛇形电纹,主动向严珲山进攻过去。 “那就捉了你送到总部解剖去。”严珲山摇了摇头,似乎不想在和雷霖鬼废话,猛然间转身,挥拳向雷纹轰去,拳头上的斑驳光点将雷纹尽数轰散,然后直冲雷霖鬼本体轰出一道强大的魂波。 “喂,你们这些魂师是要对付雷霖鬼吧,而且它把九殿阎罗的鬼兵卫都招来了,你们如果继续和我们纠缠,那些鬼兵卫可是要对你们那些可爱的下属出手了哦,不如我们讲和吧,你们放我们三鬼及其势力离开,我们就不再插手你们和雷霖鬼之间的事情,怎么样?这样你们也能分出精力去对付那些鬼兵卫了。”鬼兵卫出现,飞卢鬼微微皱了下眉头,随后冲与其对垒的邢志飞等人建议道。 听到飞卢鬼的建议,邢志飞把眼睛望向四支队伍,略微沉思了片刻之后,向严珲山传音过去像是在询问着意见,不一会儿,邢志飞便从沉思之中回过神来,再次眼神凌厉的盯着飞卢鬼,掷地有声的吐出两个字:“不行!” “你们!哈哈哈哈……你们确定要赶尽杀绝吗?!那好,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众魂鬼都给我听好了,既然这些魂师不愿意放我们走,那我们就和这些魂师殊死一搏,就算这些魂师实力略强一些又如何,我们人多势众,我们如今还有九殿阎罗的鬼兵卫作为暗援,集合起来灭杀这些魂师也没有做不到的道理,何况有几个魂师已经重伤难支,有几个魂师已经魂力见底,他们的灵魂难道不正是我们梦寐以求的精致食粮吗?小的们给我吞吃了他们吧!先到先得!”在被邢志飞拒绝之后,飞卢鬼突然鬼笑了起来,随后向着所有在会馆里的魂鬼激动的呼喊道,将剩下数百只魂鬼的求生本能和贪婪全部调动了起来。 “桀桀……我想吃了他们,我要吃了他们,我就能成为无比强大的存在,我就能入现世杀死那个引发火灾害死我全家的人,没错,我马上就能制裁那个在现世得不到法律惩处的人了,桀桀……”一只身如焦尸的亡魂好像被飞卢鬼的声音激发出了某种情绪,疯狂的呼喊着。tv手机端/ “桀咯哈哈哈……,亲爱的铃儿,我爱你,我活着的时候你却从不正眼看我一下,我得不到你,也不会让别人得到你,我要强大的能力,我要杀了所以想和你共枕的渣男!”一个面容丑陋狰狞的魂鬼也跟着嚎叫了起 来。 随着越来越多的魂鬼开始嚎叫,不少魂鬼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都在表达着对现世的某种情绪,迸发出对力量的强烈渴望,而这些渴望的最终归宿就是在场的一众魂师,也就是说包括张嫌在内的所有魂师都成了这些魂鬼将要发泄他们疯狂情绪的目标,场面一度混乱了起来。 “坏了,这是战魂曲,飞卢刚才在话语里附加了战魂曲音,虽然不能提升众魂鬼的魂力,但是却能刺激它们的往生之意,让魂鬼们为了灵魂之力而变得失去理智,变得疯狂,如今又是鬼兵卫,又是战魂曲,局面再次对我方不利了。”见魂鬼之中再次沸腾,距离张嫌最近的莫泊开口分析道。 “鬼兵卫?莫队长说的是这个吗?嗯,解决掉一个了,不足为惧,哈哈。”就在莫泊表示出担忧的时候,张嫌手提着一个散发着高级恶魂魂力的死鬼,笑着说话道。手机端一秒記住『→m.\b\iq\u\g\\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额?张嫌你说什么?你提着的那个是鬼兵卫?”张嫌的话让莫泊停顿了片刻,之后突然震惊地问道。 “嗯,应该是吧,初级鬼级,它披了恶魂的魂皮来限制魂力而已,不过已经死了,莫队长不信的话就看着哈,我这把它的魂皮给剥了。”张嫌点了点头,一边凝出负极剑切割着手中魂鬼的魂皮,一边回应道。 几秒钟过后,待到张嫌的剑刃划落,一个初级鬼从高级恶魂的魂皮之下显露出真身,不过其灵魂之中魂力已经散尽,奄奄一息着仿佛失去了意识。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九十七节:第二只鬼兵卫落网 “张嫌,你是怎么做到的?”见张嫌手上提着的确实是个被扒了魂皮的鬼兵卫,莫泊惊讶地问道。 “嗯……,怎么说呢,简单来说就是它潜行过来想要偷袭我,但是出手的瞬间泛起的魂力波动被我捕捉到了,我在它没有从魂皮里跑出来的时候就把它击杀了,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张嫌想了个说辞说明道,实际上这只鬼兵卫还没来得及出手就已经被张嫌灵魂中暗藏着的冥魂感知到了踪迹,在近身的那一瞬间就被张嫌给击杀了。 “出手的瞬间?好恐怖的感知能力,好快的反应速度,我一直在用大量的魂力将四周完全覆盖着,居然都没能感知到你那里有鬼魂出现,你也太厉害了吧。”张嫌解释之后,莫泊惊异不已。 “莫队长谬赞了,只是因为这鬼兵卫要袭击的人是我,我距离它比较近而已,所以才能感知到它。”张嫌故作憨笑的模样,挠着头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啊,不过那也很厉害了,能一击击杀鬼兵卫,即使是我也很难办到,不过还是要小心,在这会馆里还有两只鬼兵卫和数百只即将发狂的魂鬼,接下来才是真正的生死存亡之战,保护好自己。”张嫌的解释之后,莫泊像是相信了张嫌的说辞,转而对着张嫌嘱咐道。 “是!”张嫌点了点头,用碑魂拓把鬼兵卫身上的信息简单拓印了一遍,再用魂力将鬼兵卫的灵魂彻底驱散,之后才稍微安心了下来,将目光转向正在发狂着的一众魂鬼,像是并不在乎那些魂鬼的狂态,而是要在那些魂鬼之中寻找着什么似的。 “大哥是不是已经探查出鬼兵卫的秘密了?”见张嫌认真审视着四周的魂鬼群,冥魂在张嫌灵魂之中问道。 “只是知道了一些,并没有将鬼兵卫的全部秘密探查出来。”张嫌略有些失望地回答道。 “怎么讲?”冥魂不解地问道。 “那鬼兵卫的灵魂里面有着特殊的禁制存在,将某些关键的信息给直接掩藏了,我想用碑魂拓深入探知的时候不小心触发了那些禁制,结果导致那禁制莫名自毁,将里面的灵识全部给报销了。”张嫌苦笑着说道。 “那怎么办?还有两个鬼兵卫存在,如果不知道它们的位置,等下发狂的魂鬼聚集围攻,它肯定是要混在魂鬼群中暗地偷袭的,那样就危险了。”冥魂好像担忧了起来。 “嗯,不过别担心,虽然关键的灵识受损,但是还有部分游散的灵识遍布在它的灵魂之中,我已经尽可能将它们收集整理,基本上可以确定它那两个同伙的特征了,我现在就是在根据那些特征在魂鬼之中搜寻着那两个鬼兵卫的位置。”张嫌笑着回答道,眼神依旧如鹰般寻找着猎物。tv首发 “额?原来是这样,也就是 说它的灵魂之中依旧有关于鬼兵卫的灵识散落,那它之前自毁的关键灵识是什么?”冥魂不解地问道。推荐阅读tv// “从损毁的残渣信息来看,自毁的部分灵识里应该都是关于那个叫做九殿阎罗的魂鬼组织的,估计就是九殿阎罗组织在这些鬼兵卫的灵识之中种下的禁制,目的是为了防止组织的秘密对外泄露,不过没想到这个禁制这么厉害,即使我用碑魂拓去探查,都没能绕开禁制入侵进那些灵识之中,看来九殿阎罗是早有防范的。”张嫌皱着眉头回应道。 “连大哥的碑魂拓都无法侵入探查,应该是个厉害的封锁灵识的禁制,看来那个九殿阎罗组织不仅仅是神秘,可能还真如传言所描述的那般强大,不过能探查到其它两只鬼兵卫就好,这样就不怕那两个鬼兵卫现身偷袭了。”冥魂琢磨道。 “嗯,你说的没错,哈,终于找齐了,一只鬼兵卫在魂师二队前面,披着一个龇牙咧嘴、十指长甲模样的亡魂魂皮,另一只从一队那边移动了过来,应该是看到了我宰杀了它的同伴,要过来探查或者寻仇的,它长着人身狐面,狐面上顶着一个翘鼻梁,不十分恐怖,倒有些滑稽,它俩的魂力特征我已经用灵识传递给你了,你也注意帮我盯着点。”张嫌点了点头,随后像是发现了其余两个鬼兵卫的踪迹,兴奋地向冥魂说道。 “十指长甲的魂鬼和翘鼻狐面的魂鬼,嗯,我也发现了它俩,表面都是高级恶魂的魂力,且魂力都维持于满盈的状态,和之前大哥击杀的那个鬼兵卫的魂皮有着相同的特征,剩余的两个鬼兵卫应该就是它俩没错了。”冥魂顺着张嫌的提示也同样找到了那两个藏在魂鬼之中的鬼兵卫,在简单的判定之后,偷偷用魂力将那两个鬼兵卫的行踪给锁定了下来,以防止它们在暗中偷袭。 “各队注意了,那飞卢鬼的战魂曲已经开始起效了,下面的小鬼恶魂已经尽数发狂,大家都以各自所在的队伍为单位收缩防守,避免出现灵魂受损的情况,一旦灵魂受损,有魂力流失,那些魂鬼就会像嗅到了血腥味的饿狼一样一拥而上,到时候就算是魂祖等阶也难以招架,切记。”在张嫌和冥魂侦查着鬼兵卫动向的时候,南郭天冷像是得到了严珲山的许可,临时替代了和鬼级亡魂再次战至白热化的四位队长,代行着队长的职责,向四个队伍提醒道。 “是。”众人对于南郭天冷的代职并没有提出异议,对于南郭天冷善意的提醒,皆异口同声的传音回应道,张嫌同样跟着回应了一声。 “大哥,有几只魂鬼袭过来了。”就在张嫌回应之后,冥魂在体内向张嫌及时传音道。 “嗯,看到了,一只中级小鬼和三只初级小鬼,以及身后还跟着 的七只高级恶魂,这些魂鬼就是再发狂,对我来说也是不足为惧,不过那个移动到附近的鬼兵卫并没有混入其中一起发动攻击,应该是在等待着某种时机吧,你继续帮我盯着那两个鬼兵卫的位置,这些魂鬼我来解决。”张嫌点头回应着,之后向冥魂再次指示道。 听到了张嫌的指示,冥魂便不再分心,专注于对两个鬼兵卫的行动进行感知,其它魂鬼全部交还给张嫌自己处理。 “还好之前用了两次驱魔师的魂阵手段来节省魂力,不然现在应对起来确实会有些棘手,既然魂力留存的还算充足,我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保留的魂技招式,蟒之领域,古岩蟒!”就在一众魂鬼向张嫌发动疯狂袭击的时候,张嫌直接消耗了大量的魂力,全力凝出了蟒之领域中的古岩蟒,挥手让古岩蟒前去抵御那些袭来的魂鬼,古岩蟒所到之处,魂鬼几乎尽数而亡。 “好手段,虽然你只是半步魂祖,但是这魂技之中所蕴藏的魂力强度已经不亚于普通的初级魂祖了,而且其魂力凝结浓郁,比起一般的魂核魂技也不遑多让,你从哪得来的这个蛇形魂技的?”见张嫌突然凝聚出一条巨型石头蟒,将袭击队伍的一众魂鬼全部灭杀,莫泊感知着石头蟒里的魂力特性,惊讶地问道。 “天魂阁里有一些这种魂凝某种形态的魂技,我当时记在了心中,之后就自己开发琢磨出来了几个凝魂形的魂技。”张嫌没想到莫泊会如此敏感的发问,琢磨了个说辞,笑着解释道。 “张嫌,你带给我的意外惊喜真是层出不穷啊,应该不只是我有这种感觉,我估计在场的大部分魂师都应该有这种感觉。”张嫌解释之后,莫泊也用他那招牌式的飞镖魂技解决掉了冲向他的十余只魂鬼,转头向张嫌说道。 “哪里,哪里,只是为了帮我那个死去的好友复仇,所以多琢磨一些而已,没有莫队长说得那么夸张了。”张嫌笑着摇了摇头,不好意思的回应道。 “复仇?哦,是关于卢森的那个事件吧,我听说过,其实魂师死在魂鬼手中这种事在公司总部的我早已经司空见惯了,基本上没见到有魂师会为了其它魂师的死亡一心想要复仇的,毕竟魂师和魂鬼本来就是相互猎杀的关系,既然互为敌手,自然互有消亡,此消彼长,在这种环境下,我和其它魂师的死亡早已经麻木了,但是看到你居然还这么重情重义,我好像在你身上看到了我刚成为魂师时的样子,等这鬼宴结束之后我要找你喝上两杯去。”莫泊好像知道张嫌和卢森误闯翻车鬼宴的事情,把眼睛先是望向了中心展台的翻车鬼,虽然又再次看向张嫌,笑着说道。 “莫大哥知道卢森哥的事?”张嫌问。 “你的那 个卢森哥我是不认识的,但是公司里的事,只要不是特别隐秘的,我们侦查部都能得到一些讯息,卢森的事和翻车鬼有关,所以在来此侦查雷霖鬼宴的时候,因为得到了翻车鬼会参加的消息,我们对翻车鬼之前所犯下的案件都进行了统一的整理和归纳,自然知道了你们误闯鬼宴的那次事件,对于你一直想要找翻车鬼复仇的事情我也听说了。”莫泊回应道。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莫大哥知道我是来对付翻车鬼的吧。”张嫌点了点头,恍然道。 “知道,不过应该用不着你插手了,我们侦查二队的朱原研朱队长既然亲自出手,那翻车鬼就翻不了天,你还是多多注意你自身的安危吧,别走神,你那边又有一波魂鬼聚集出现了,现在正朝你那边赶去。”张嫌说话之后,莫泊微微一笑,冲着张嫌提醒道。 “真是的,这鬼宴的魂鬼密密麻麻简直多如蝗虫一般,而且多数魂鬼比蝗虫还要狰狞恐怖,还好我是个魂师,灵识修得强大,普通人要是看到这么多魂鬼,估计早就吓的失神尿裤了。”张嫌同样感知到了身前又有一波魂鬼来袭,将目光再次聚焦道那群魂鬼身上,一边催动着古岩蟒,一边无奈地自言自语道。 “大哥小心,那个翘鼻狐面外皮的鬼兵卫已经混在了这些魂鬼之中,暗藏着魂力正偷偷的向着您的灵魂本体这边靠近着,要不要用古岩蟒将它击杀。”正当张嫌催动古岩蟒闯入魂鬼群中奋力厮杀的时候,冥魂在张嫌体内提醒道。 “暂时不要,从它的行为来看,应该是还不知道我击杀它那个同伴的原因,所以才敢继续潜行过来偷袭我,我要如法炮制先前的手法,在它靠近之后再出手瞬杀它,让它来不及展现它初级鬼级的实力就直接魂飞魄散,用古岩蟒的话就打草惊蛇了。”张嫌摇了摇头解释道,随后慢慢将剑仙模式开启,等待着潜行中的鬼兵卫靠近。 “嗯,知道了大哥,它现在正潜行避开了古岩蟒的攻击范围,越过了古岩蟒,径直朝这边赶来了,虽然它隐藏了魂力和魂形,但是根据其四周的魂尘流动变化,我已经锁定了它的身形,就在您的身前不足十米的距离范围,马上就要赶到您的身前了。”冥魂明白了张嫌的意思,转而提醒道。 “来了就好,我还怕它不来呢。”张嫌点了点头,向冥魂传音回应道。 “它已经靠近您了,大哥,在您右手方向半步左右的距离,身形停了下来,好像要出手了。”张嫌的回音还未落下,冥魂再次提醒道。 “很好,等的就是这个时机,负极剑,横斩!”张嫌点了点头,将剑仙模式开启到了极致,手中负极剑魂力满注,向着右手方向突然一个横向侧劈,随后一个 翘鼻狐面的鬼影现出身形,不过身形已然变成两截。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你是怎么发现我的?我已经将魂力和魂形尽数隐藏,即使灵识感知能力再强,也不可能锁定我的位置,你为什么在我尚未显形出手的时候就提前发现了我,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被张嫌劈砍成两半之后,翘鼻狐面的鬼兵卫惊恐地问道。 “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不过你要先告诉我你们是如何能做到能同时隐藏魂力和魂形的?这种手段可不是一般魂鬼能做到的,但是你们鬼兵卫好像都能做到,我多少有些好奇呢。”张嫌没有回答翘鼻狐面鬼兵卫的问题,而是先用魂技封锁住其灵魂的活动,在确认其无法再做任何反抗之后,笑着回问道,不过使用的是传音的方式。 “想要知道我们的秘密,不可能,我绝对不可能告诉你们!”翘鼻狐面的鬼兵卫知道自己无法逃生,把脑袋一甩,倔强一般回音道。 “都死到临头还嘴硬,要不是你们灵识里有那个特殊的自毁禁制,我就直接搜了,才懒得问你,现在给你个机会,告诉我你们用了什么手段,我也告诉你我发现你的原因,让你死的明白一些。”张嫌呵笑着继续传音道。 “你居然还有搜魂秘技?这会馆里面的魂师看来就属你最恐怖了,怪不得你能发现我,应该是从上一个被你杀死的那个鬼兵卫身上探查到了关于我的特征了吧,原来如此。”张嫌传音之后,翘鼻狐面的鬼兵卫皱着眉头看向张嫌,像是在看怪物一样。 “我的那些魂师朋友夸我也就算了,我可不想听到你这魂鬼在这里夸赞我,会折寿的,既然你猜到了,我就如实说了吧,我确实是有搜魂一类的秘技,在我先是搜查了那个被你们斩掉手臂的魂师,在他伤口处找到了一些魂痕之后便锁定了第一个被我击杀的那个鬼兵卫的身形,然后我又从被我击杀的那个鬼兵卫身上找到了你和另一个鬼兵卫的身形,也就是说你们的身形魂影早已暴露在了我的视野之中,在这种情况下你居然还想偷袭我,自然不可能让你得手。”见翘鼻狐面的鬼兵卫已经猜到了,张嫌也不再隐瞒,如实传音说明道。 “你!辗转多地,没想到我们三个鬼兵卫居然栽在了这个被誉为最弱的魂城之中,更没想到是栽在了你这么一个新人魂师的手里,不甘心啊……,不好,亭雀和我已落网!身份暴露!鬼兵燕子部的肚白,你快逃!向殿下汇报这里的情况,让殿下用余魂招魂重塑我和亭雀的魂躯!”张嫌说明之后,翘鼻狐面的鬼兵卫先是面露绝望之色道,之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头冲着北面,用尽最后一丝魂力大声传音喊道。 “蟒之领域,锁音蛇卵!” 翘鼻狐面的鬼兵卫声音还未传出,张嫌早已用一层蛇卵状的透明魂膜将其身形完全包裹,未让它的声音传出一丝一毫,只在卵壳之中形成了片刻回音,然后直接流进了张嫌灵识里。 “回音?你做了什么?居然阻隔了我的魂音传递!”听到四周的回音,翘鼻狐面的鬼兵卫像是明白了什么,冲着张嫌质问道。 “你觉得我会让你把声音传出去通知你那个同伴吗?愚蠢至极,不过你的传音我接受了,内容倒是不少嘛,还有招魂的手段帮你们重塑魂躯?应该是你把一部分精魂留在了这附近的某个地方了吧?不过别担心,我会找到它并把它们都清理干净的。”张嫌望着奄奄一息的翘鼻狐面鬼兵卫,摇了摇头,用碑魂拓简单探查了一下它的灵识之后,也将它全身魂力直接驱散了。 “也有自毁灵识的禁止吗?”翘鼻狐面的鬼兵卫魂散之后,冥魂传音问张嫌道。 “有,大部分灵识都已经自毁干净了。”张嫌点了点头回答。 “也就是说还是没找到它们藏魂隐身的原因?”冥魂略有些失望地问。 “不,已经找到了。”张嫌诡谲一笑回答。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九十八节:抢人? “大哥您找到它们隐身的原因了?”冥魂皱了皱眉头问道。 “嗯,结合刚才那个鬼兵卫的传音和用碑魂拓从他们灵魂之中收集到的零碎信息,我大概已经明白它们为什么能隐藏魂力了。”张嫌点了点头回答道。 “是使用了某种特殊的魂技吗?”冥魂好奇地追问道。 “不是,是某种特别的魂器所产生的效果,类似我的彩鳞护臂,不过比彩鳞护臂弱上一些,只能短暂地隐藏魂力魂形,无法持久,而且每发动一次需要蓄能片刻,所以它们才没有一直用那种隐身手段进行偷袭,显然是见雷霖鬼这边处于下风了,才勉强出手助雷霖鬼一臂之力。”张嫌摇了摇头否认道。 “魂器?不对呀,在那鬼兵卫的灵魂之中并没有发现有魂器的器魂或者器灵呀,如果是远程操纵使用的话,那应该是具有躯体的灵魂才能做到,鬼兵卫不是鬼吗?怎么可能会有躯体呢?”冥魂露出了一脸不解的表情。 “灵魂契约,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附近有和鬼兵卫签订灵魂契约的人存在,他们身上有几个鬼兵卫存留的精魂和类似彩鳞护臂的魂器,现在两只鬼兵卫已经被我灭杀,这会展中心附近应该会多出两个死尸,鬼宴结束之后要检查一下,把那两具尸体上的魂器弄到手,顺便把鬼兵卫残余的精魂彻底消除。”张嫌认真地说明道。 “灵魂契约?也就是说这会展中心之外不只有我们这些魂师的躯体,还有鬼兵卫的夺舍之尸?我们进来的时候没有发现这附近还有其他人的存在呀,也没听其它队伍提到会馆附近有他人徘徊逗留的消息呀,难不成是其它队伍疏忽大意了?还是几个鬼兵卫有手段能超远距离进行魂体分离?”冥魂惊讶地问。 “都有可能,我倒是还有另一个猜测,就是那三个鬼兵卫的契约者就在这个会展中心里,而且早早的就已经来到了,甚至我们还对他们有过感知,只是没有发现异常罢了。”张嫌饶有意味的回答道。 “在这个会展中心里?大哥,您的意思是说这鬼兵卫的契约者是那三个保安?”冥魂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 “猜测而已,但是那保安正好也是三人,而且之前严珲山严老和雷霖鬼对战的时候把那吊顶大灯给震落了一只,居然都没有一个保安前来查看,感觉我猜得应该没错,鬼宴结束之后我要去保安室查看一下,看看他们体内是否有鬼兵卫的精魂。”张嫌点了点头道。 “这鬼宴混战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居然没有守夜的保安前来查看,确实有些诡异。”冥魂琢磨了一下,若有所思地应和道。 讨论完关于鬼兵卫的隐魂秘密之后,张嫌一边控制着古岩蟒击杀不断袭来的魂鬼,一边把目光锁 定在了最后一只魂鬼身上,想着将那个如同定时炸弹一般的鬼兵卫除掉的办法,但是因为那只鬼兵卫一直藏在北边的魂鬼群中,所以张嫌很难用魂技触及到它。 “关直,你还好吧?”张嫌正思考着的时候,身边突然传来了莫泊询问的声音。 “还好,只是在魂鬼围攻的时候被暗箭偷袭了,腿上受了点小伤,没什么大碍。”莫泊问话之后,关直微微咬着牙回答道。 “几只小鬼而已,怎么可能偷袭得了你这个半步魂祖,怎么回事?打起精神来呀!”莫泊皱着眉头提醒道。 “关直哥?不好,莫队长,关大哥的魂力仅剩一成了,而且他已经把魂力感知彻底摒弃,以此来维持接下来的战斗,再这样下去他撑不了多久了。”张嫌顺着莫泊的声音向关直感知过去,之后惊讶道。 “一成?面对着这如虎狼一般不断扑上来的魂鬼,一成魂力哪够呀,关直,你到队伍中央去,想办法恢复些魂力,张嫌,你与我一同向中间收缩,我们一人守一半。”听到张嫌介绍了关直的情况,莫泊眉头紧皱,最终下令道。 “不行,我还能战斗,不能再给莫队长和张嫌兄弟增加压力了,两个人招架那么多魂鬼肯定会不支的,不如让我再拼命多杀几只魂鬼,帮队伍缓解压力。”关直像是并不想从战线上撤下了一样,略显固执地拒绝道。手机端一秒記住『→m.\b\iq\u\g\\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我也要战斗,虽然我受伤了,魂力流失严重,但是我还有一战之力,争取在魂力耗尽之前再为队伍清扫些魂鬼,帮队伍缓解些压力。”关直说话之后,在队伍中间养伤的乔易也站了出来,想要再次回到战场之上。 “你们疯了?赶紧回到队伍中间去,这是命令,我现在是这个小队的队长,我说的话不好使了是吗?”莫泊生气地训斥道。 “哈哈,莫队长还是和当年一样威风凛凛,身具英魂之姿呀,一人顶半边,不得了的气魄,那剩下的半边交给我来守吧,这次鬼宴我还没杀痛快呢。”莫泊训斥之后,突然一个声音从天而降,落到张嫌此时所在的队伍之中,等魂影落地,先显露出的是那曼妙的身姿,显然是南郭天香的灵魂。 “天香妹子,你怎么上这边来了,北边那里岂不是?”南郭天香落地之后,莫泊先有些惊喜,之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不解地问道。 “莫大哥多虑了,有我哥天冷在,那边有再多恶魂小鬼也不足为惧,莫大哥知道我哥实力吧。”南郭天香摇了摇头,笑着回答道。 “也对,以天冷的实力和状态,那些恶魂小鬼确实不足为惧,不过还有鬼兵卫的存在,不可大意呀。”莫泊提醒道。 “我哥曾经和鬼兵卫交过手,知道怎么对付那些邪祟,不用担心,而且场面 上的三只鬼兵卫已经有两只折在了你们这边了,想必这边的实力已经被消耗了不少,所以我哥才派我过来支援一下,看来我来的还算及时,乔易和关大哥都受了伤,已经不适合继续战斗了,莫队长和张嫌的魂力虽然没有见底,但是也都不足三成,接下来我来帮你们多杀几只魂鬼分担一下,你们该恢复的恢复,该养伤的养伤,争取坚持到鬼宴结束。”南郭天香露出了救世主一般的模样自信地说道。 “你们能感知到潜行中的鬼兵卫?”听完南郭天香的表述,张嫌不解地问。 “当然不能,但是鬼兵卫的魂皮被你剥开的时候我们就有所察觉了,是吧张嫌?已经有两只鬼兵卫被你猎杀了对吧?不错嘛,那鬼兵卫以诡秘偷袭著称,结果两只鬼兵卫偷袭你都没有得手,是你太厉害呢?还是那两只鬼兵卫太蠢了呢?”听到张嫌地询问,南郭天香认真地打量着张嫌,饶有意味地问道,一双魂眸紧盯着张嫌的灵魂,像是要把张嫌看穿似的,显然已经对张嫌产生了怀疑。 “应该是我比较谨慎,才没有让它们偷袭得手吧,每次在它们破皮出手的时候我都能提前反应过来,率先将它们击杀,这才保住灵魂不至于受伤,要说厉害,应该算不上吧。”张嫌憨笑着解释道,把给莫泊的解释之词又原封不动的说给了南郭天香听,希望能蒙混过去。 “你不用辩解给我听,我又看不上你,是我大哥盯上你了,你好自为之吧。”南郭天香不知道是因为没从张嫌身上看出什么问题,还是好像不打算听张嫌解释,孤傲一般摇了摇头回答。 “你大哥为什么要盯上我呀?难道我做了什么错事吗?”张嫌哭丧着脸问,他以为是南郭天冷从他招式手段里的看出了某些端倪,准备拿他上总部兴师问罪。 “哈哈,这么长时间了,你们应急部还是这样招人的吗?”张嫌问完之后,南郭天香还没回答,莫泊在一旁先笑着问道。 “喂,莫队长您不要这么明白的讲出来嘛,应急部和莫队长你们的侦查部可不一样,没点胆子的人干不了,而且底子不干净的人也不能进,所以一直延续这种诈人的手段,一是测试胆量,二是看看被选中的人有没有做过心虚的事情,需要整体考核的,您这么一揭底,那我刚才的诈唬就不灵了。”南郭天香冲着莫泊噘着嘴抱怨道。 “天冷的意思?”莫泊问道。 “是啊,我哥看上张嫌了,所以让我过来问问的,莫队长您这样一露底,我那边还怎么交差呀?不对,莫队长您是知道我们应急部选人规则,您还这么做,莫非莫队长也看上张嫌了,要把他招到你们侦查队去?”南郭天香如实回答道,回答之后好像想到了什么,开tv首发 口问莫泊。 “看来张嫌这次的优秀表现还真是有目共睹呀,确实,我们也看上张嫌了,正准备向总部申请吸纳张嫌入我们侦查部的侦查二队呢,当然,这还要看张嫌的意思,毕竟张嫌还没有到总部去做能力鉴定,一切还得由鉴定成绩和张嫌本人意愿决定,你们应急部也得在能力鉴定之后再探人家的底吧。”莫泊虽然在笑着说话,但语气里已经有些针锋相对的意思了。 “你是说我们?也就是说是朱大队长的意思?”南郭天香问道。 “当然了,如果不是朱队长的意思,我又怎么敢在这里擅做决定,朱队长在围剿演练时就已经看中张嫌的潜力了,只因公司还未下达让张嫌回总部的命令,也未让他做晋升魂祖前的能力鉴定,所以我还没有向他发出正式邀请,但是绝不能让你们这样捷足先登,既然你们表明了意思,那我代表朱队长也表明一下态度吧,我们侦查部二队正式向张嫌发出邀请。”莫泊点了点头,随后面相张嫌邀请道。 “呃……,我有点没弄明白,也就是说你们盯上我的原因是想让我去总部,然后加入你们某一方的麾下是吗?”见南郭天香和莫泊像是要起争执一样,张嫌苦笑着脸问道。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不过我不建议你去侦查部,四处奔走,常年外勤,风吹日晒的,并不是什么好地方。”南郭天香回答道。 “天香,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比起侦查部,你们应急部也好不到哪去,你们说是想让张嫌加入应急部,真的只是让他加入应急部吗?准确来说是想让张嫌成为你们的麾下势力吧,和你们南郭家族的内族争端有关,我不觉得张嫌加入你们之后会过得更好。”莫泊唇枪舌战着。 “如果我天冷哥在南郭家争得一席之地,哪怕是个预备长老位,张嫌以后就会得到更多的资源和庇佑,怎么会不好呢?莫队长可别小看我天冷哥的实力。”南郭天香反驳道。 “天冷的猎魂能力我自然是不怀疑的,他的大日跻身得到是南郭先生的真传,已经小有所成,自然有实力竞争你们家族内门的长老席位,而且我也很支持天冷,但是你别忘了,那种竞争可不是他一个人的事,也不是完全依仗猎魂能力的,你明白我在说什么,所以不要拉上张嫌当你们的垫脚石,带给他的危险远比之后的收益要大。”莫泊皱着眉头说道。 “莫泊你……”莫泊的话好像触及到了南郭天香的逆鳞,南郭天香突然满脸怒意的想要说些什么。 “那个……,各位老大,能让我稍微表达一下我自己的意思吗?”趁着南郭天香还没翻脸,张嫌赶紧开口圆场般问道。 “你想说什么?”南郭天香忍住了对莫泊的怒 气,没好气地问张嫌道。 莫泊也把脸转向了张嫌,想要听听张嫌的态度。 “我记得刚才和关直哥聊过关于是否要在总部任职的事情,说实话,如果这次鬼宴围剿成功,报了翻车鬼之仇,我更想留在齐城当个普通的魂师昏昏度日就好,我没有什么野心和追求,我加入公司的初衷本来就是混口饭吃的,能有钱买房、买车、娶个还不错的媳妇,我的目的就达到了;但如果这次没能报仇,我就追杀翻车鬼到天涯海角,什么时候复仇成功,什么时候再过回那个昏昏度日的生活,如果非要让我到总部任职,我更想去什么后勤部,这就是我的意思,也是我的真实想法。”张嫌在两人的注视下,略显羞态地说明道。 “说什么昏昏度日?我可不信,你不是和那个蒲家的小姑娘感情不一般吗?如果入赘了蒲家,成了蒲家的家主,你怎么可能还昏昏度日呢?不就是随便编了个理由把我们全都拒绝了呗。”南郭天香撅起了嘴,不愿相信道。 “嗯,我也不信,不过既然张嫌小兄弟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买卖不成仁义在,做不了同僚,做个朋友也是可以的嘛,我还是很想和张嫌小兄弟做朋友的。”莫泊说话并不像南郭天香一样傲慢和直接,但语气里略显失望之意。 “哈哈,不要这样嘛,各位那么抬举我,我自然没有编造说辞的理由,这确实是我真实的想法,而且我觉得如果能成为朋友,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能互相照应扶持,没有必要一定要在哪或者任什么职位,现在围剿鬼宴期间,商量这些事总有些不合时宜吧,你们看,前面那些发狂的魂鬼又聚集了一波涌上来了,不先把那些魂鬼给解决了吗?”张嫌苦笑着挠了挠头,一边说明着自己的本意,一边提醒道。 “真是个狡猾的小魂师,算了,现在说这些事确实不太合适,只是给你提个醒张嫌,你被我哥看上了,如果你有意向的话,能力鉴定之后可以到总部应急部一队找我们,记住就行了。”南郭天香见一大群魂鬼正铺天盖地地向队伍这边冲来,也不再和张嫌谈论招募之事,只是在最后提醒道。 “我记得了,要是去总部的话,我就去你们那里蹭杯茶喝去。”张嫌点了点头,笑着回应道。 “莫队长,左边就交给你了,我守右边,接下来我就要让张嫌见识一下我的真正实力,不然总觉得要被他给小瞧了,魂核技赤炎女皇!”张嫌回应之后,南郭天香摇了摇头,将初级魂祖的魂力尽数开启,在几乎魂力满盈的状态下化身为一个几乎全裸的女子模样,脸上罩着类似面纱一样的魂膜,手中拖着两枚散发着强大魂力的圆球,高大的身材凹凸有致,简单的魂衣盔甲 仅遮住了身体上的关键部位,移动起来,身上一些魂凝吊坠饰品互相触碰,发出哗啦啦的魂音,带给人一种炽热好战的感觉。 “这也是魂核魂技吗?看模样就感觉非同寻常,而且其灵魂化身之后,魂力好像变得强大和炽热了一样。”张嫌在南郭天香和莫泊身后惊讶道。 “哈哈,你惊讶的还太早了,让你见识一下本女皇的真正实力,赤炎令!”就在张嫌惊讶感叹之时,南郭天香居然以女子之音居然发出更加狂傲的声音,随后将手中的一枚魂力圆球丢向魂鬼群中,魂力圆球瞬间炸裂,如火苗般的魂力向四周散开,凡是沾到那火苗的魂鬼,其灵魂便开始燃烧升腾,不一会就魂飞魄散,消失的毫无踪迹了。 “这也太强了吧!一招下去,几十只魂鬼居然就这么消失了?”张嫌望着南郭天香出手之后的情形,张大了嘴巴,惊讶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想到自己必须费很大的劲才能灭杀的魂鬼群居然就这消失了,只能在心里感叹道。 “真是的,说着让我守一边,结果这一波你自己全给解决了,我还怎么出手呀?”就在张嫌惊讶得说不出话的时候,莫泊也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冲南郭天香抱怨道。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一百九十九节:大逃杀 继南郭天香瞬间秒杀一众魂鬼之后,剩余的魂鬼不知是被南郭天香的气势吓到了,还是那飞卢鬼的战魂曲失效了,皆惊魂未定地纷纷向后退去,不再敢上前进攻,给状态不佳的关直和乔易提供了不错的恢复机会,张嫌也趁此机会躲在队伍之中,慢慢地恢复着魂力,以保持魂力的充盈。 “邢佐你没事吧?”就在张嫌这边暂时危机解除的时候,邢家队伍之中像是出现了伤亡,一个邢家年轻的魂王喊道。 “没事,就是魂力有些不支了,刚才在应付那个高级小鬼时受了点轻伤。”那个被叫做邢佐的高级魂王气息虚弱地回应道。 “退到队伍中心去,尽可能恢复着魂力,你这边我先顶上。”邢佐回应之后,胡锡的声音在邢家队伍之中响起,显然是胡锡在帮着已有多人受伤的邢家队伍勉强维持。 “大姚子?”邢家队伍附近的声音还未落下,北边二队又传来了金大只的惊呼声。 “他一边击杀着魂鬼,一边维持着高强度的魂力感知,灵魂之中的魂力已经见底了,金兄弟,让他到队伍之中休息一下吧,你和你剩下的那个兄弟守住一边,另一边交给我。”金大只惊呼之后,南郭天冷站到了队伍前边,向金大只建议道。 听到四周源源不断传出的动静,张嫌知道,虽然参与围剿鬼宴的魂师各个都是精挑细选的精英,但是面对着近千只魂鬼,也是双全难敌四手,都有着寡不敌众的无奈,只有寄希望于鬼宴之上的几个主鬼被彻底击溃,才能使剩余的魂鬼都变成无头的苍蝇,彻底失去战意,保全所有参与围剿鬼宴的魂师,想到这里,张嫌把目光转向了如火如荼的中心展台之上,观察这那几个关键的战局。 “可恶,这个初级魂祖的魂力分明普普通通,为什么从刚才开始就突然使用起火属性的魂力了?完全将我的木属性魂力克制的死死的,真是难受,早知道就不选择他做对手了!”展台之上,和刘让对阵的楠雕鬼悻悻地抱怨道,它已经收起了大树形态的变身,在展台的一角来回闪躲着,也不敢正面对抗,生怕被刘让的魂技击中。 “哈哈,早就对你的能力进行了调查,不然我也不会直接找你对阵,不过你这个大鬼树跑什么跑?不扎下根基和我对战,那你还有何胜算可言?”楠雕鬼闪躲的速度不慢,刘让虽然已处于上风,但是一时半会还难以抓住借助魂力藤蔓四处腾挪的楠雕鬼,只能开口激将道。 “我信你个鬼,刚才要不是我树魂形态收起的及时,现在整个灵魂都让你一把火给烧了,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魂力不是火属性,但使出的魂技居然有纯正的火属性加持,完全克制了我多年来积攒出来的纯木属性魂力,不行 ,这架没法打了,既然打不了了,那我就先走一步了,拜拜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后会有期!”楠雕鬼并没有中刘让的激将之计,生气地抱怨了几句之后,便闪身准备离开了中心展台,甚至直接朝鬼宴之外遁去。 “想跑?哪有那么容易?赤焰网!”见楠雕鬼一跃而起,飘飘乎向展台之外逃去,刘让捏出一团魂力置于手中,指尖像是掐着某种咒印,咒印一出,精纯的火属性魂技凭空而起,瞬间在楠雕鬼逃遁的道路上形成一张魂力大网,大网之上魂力炽热如火,丝丝热流随着魂焰向上升腾,让人看了之后不敢去轻易触碰。推荐阅读tv// “看来这刘让也有些特殊的手段呀,居然能凭空制造出如此强大的魂力火网,这下那个楠雕鬼估计是插翅也难逃了。”见刘让的赤焰网形成,张嫌在心中不禁感叹道。手机端一秒記住『→m.\b\iq\u\g\\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切,居然还有这一手,但是无论怎样,这里是没法再待了,雷霖鬼处于下风,飞卢鬼大人和翻车鬼也疲于应付,那几只来支援的鬼兵卫又莫名惨死大半,现在不逃的话,小命就要交代了,没办法,只能使用那招保命了,芥子分身!”见火网封住了身前的道路,楠雕鬼像是在自言自语,却又轻声说出了口,然后身形并没有减速,反而加速向着火网冲去,只不过在临近火网的时候,它以将大部分魂力凝聚在了手中,化作细小的粉尘向火网的缝隙之处撒去,撒尽之后,整个灵魂投进了火网,被赤焰般的魂力彻底燃烧殆尽。 “楠雕鬼死了?”很多人虽然也在关注着中心展台之上的局势,但是并没有人像张嫌一样注意到楠雕鬼在火网之前的小动作,都以为楠雕鬼已经被火网燃尽,惊喜地叫嚷道。 “楠雕大人被那个魂祖的魂力给烧死了?完了,鬼大人们已经无法战胜那群魂师了,想要保住性命的话就快逃吧……”不仅魂师观察到了展台之上的战况,就连一些魂鬼也注意到了被火网燃烧着的魂躯,惊恐的呼喊道,不一会儿,便有魂鬼向会馆之外四散而逃。 “精魂快刀!”就在刘让和楠雕鬼的战斗告一段落之后,另外一边的战场,邢志飞手握的锯齿大刀早已经消失不见,转而在手的是一把弯柄柳叶刀,刀身看似细薄如纸,但是面对着飞卢鬼的魂力锁链,却能轻轻松松的斩断,切削锁链如同切泥一般轻松,把飞卢鬼挥动的几条锁链全部斩落,令飞卢鬼的锁链魂技彻底失效。 “一来就找上我,你果然也是有备而来呀,故意和我打了那么长时间的消耗战,是想探查我是不是还有其它的隐藏手段吧?看来你们魂师对我们几个的情报了如指掌呀,如今见我手段尽出,才打算动真格的了吗?”看着自己那几根被斩断了的灵魂锁链, 飞卢鬼深皱起眉头,眼神微凝,若有所思的问道。 “想想也应该明白呀,我们魂师对付你们这些手段奇诡的魂鬼怎么可能会盲目出击,尤其是这种群鬼聚集的鬼宴,如果没有足够的信息,乱闯简直和送命无异,所以无论是情报还是计划,我们都是做好了充足的调研的,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什么会仅派二十几个魂师就来围剿你们近千只魂鬼。”邢志飞在身前甩了两下手中的刀,将刀身上沾着的飞卢鬼的魂力甩下之后,才面色冷峻地回答道。 “呵,也就是说我所有的魂技能力你们全都了如指掌了对吗?怪不得之前一直被我压制却丝毫不慌,原来是在等一个彻底击杀我的机会呀,不过你想多了,你就算魂力暂时比我强上一级,就算准备了克制我的魂技手段,但是我毕竟还是个鬼级,你想留下我,恐怕还做不到,魂索秋千荡!”见邢志飞一脸冷峻肃杀的表情,飞卢鬼冷笑着摇了摇头,灵魂四周再次生出大量的魂力锁链,其数量远超之前数倍,随后控制着一部分锁链向邢志飞攻击缠绕过去,另一部分锁链则飞向了会馆的吊顶,将自己的身形快速向着空中牵引着,像是要从会馆上方逃出升天。 “其实想多的是你,要不是我参加了这次的围剿计划,我还真不知道猎魂公司的侦查部有这么恐怖,对于你们的情报,他们所获得的可不仅仅局限于你在曾经事件中使用过的魂技招式,甚至连你可能藏有的魂技能力都有着精准的推论和演算,一个从没用过的逃亡魂技吗?虽然你起的这个名字他们可能推不出来,但是这个逃亡的技法他们可是早已知晓,既然知晓,自然帮我准备了足够的预备方案,精魂柳叶刀!”正当飞卢鬼使用出全新逃跑魂技的时候,邢志飞冷眼一笑,像是早已经猜到了飞卢鬼会如此逃跑一样,笑过之后,邢志飞用手中的柳叶细刀斩断了袭来的锁链,随后向着飞卢鬼逃跑的方向大力一抛,刀身在空中急速飞行着,如同划破天际一般,眨眼之间就到了已经升空数米的飞卢鬼身边。 “哼,一把离体的魂刀有何可惧的,魂索重击!”见柳叶细刀飞到了自己的身边,飞卢鬼冷哼道,一只手抓着上升的锁链,另一只手凝出一根铁索魂鞭,甩动着魂鞭,猛然击向了柳叶魂刀,一击便将魂刀直接击碎,让魂刀断成了一堆碎片。 “凌迟柳刃!”柳叶魂刀被击碎之后,邢志飞好像并不慌张,反而诡异的一笑,然后用魂力控制着那些碎片,令其化成无数的叶片模样的小刀,在空中盘旋飞舞,最后将飞卢鬼完全包裹进了刀刃漩涡之中,不停地盘旋绞杀着。 “呃啊啊……”飞卢鬼没有料到邢志飞还有这一手,灵魂早已经来不及逃 脱,便直接被那些叶片小刀包裹在了其中,虽然灵魂有魂力铁索绕身保护,但是那些小刀极其锐利,不一会儿便把外层的护身铁索全部绞碎,最后在本体灵魂之上不断切划,疼得飞卢鬼惊声惨叫。 惨叫声消失,邢志飞的叶片小刀也化作魂尘快速散去,虽然这让邢志飞的魂力有所损伤,但是随之而来是毫无生机的飞卢鬼魂体从天而落,显然是已经魂力散尽,没了反抗和逃跑的能力。 “志飞哥威武!”邢志飞战胜了飞卢鬼之后,邢家队伍里,不知道是谁突然大喊了一声。 “你那里也解决了?志飞兄不错嘛,不过感觉你的灵魂好像十分虚弱的样子,没事吧?”解决了楠雕鬼的刘让也察觉到了邢志飞的胜利,一身闪身飘动到邢志飞的身前,关切地问道,像是要帮邢志飞护卫一样。 “还好,刚才以精魂御刀虽然破掉了飞卢鬼的防御,但是精魂也磨损消耗巨大,灵魂稍有些虚弱罢了。”邢志飞以膝着地,半跪伏在地上,一边用着奇怪的姿势恢复着魂力,一边回应着刘让的问候。 就在邢志飞和飞卢鬼的战斗告一段落之时,朱原研和翻车鬼的战斗还在继续进行着,朱原研的猩猿魂体仗着魂力的强大向翻车鬼不断猛轰,虽然占据了优势,将翻车鬼不断逼退,但是一直能没能真正给翻车鬼造成致命地损伤。 “两个废物,不过正合我意,雷霖大人,那叛徒飞卢鬼和楠雕鬼都已经死在了魂师手中,我们已经不需要出手了。”楠雕鬼看似阵亡实际逃遁,飞卢鬼彻底魂力散尽之后,翻车鬼突然兴奋地冲雷霖鬼呼喊道。 “那两个废物就这点实力还来反我?真是蠢到家了,既然它俩已亡,你我就重整势力开始突围吧,我们接下来就不要和这些魂师继续耗下去。”翻车鬼呼喊之后,雷霖鬼回话道。 “是,雷霖大人。”翻车鬼点了点头,不知道用魂音向着台下众魂鬼传着什么话,导致魂鬼的情绪一片沸腾。 “你不是和那两个鬼一起对付雷霖鬼的吗?怎么又……”听到翻车鬼的呼声,和其对战的朱原研不解地问道。 “哈哈,蠢货,我会联合一个玩链子的中级鬼和一块烂木头初级鬼一起反抗齐城最强的雷霖鬼大人吗?别开玩笑了,我刚才只不过是奉雷霖大人之命在它俩面前做做样子,如果你们魂师围剿失败或者退却了,你以为那两个反叛者会有什么下场?桀咯咯咯咯……”翻车鬼依旧发出小孩般的鬼笑声,回应道。 “无间道吗?感情你还是个狡猾诡诈的双面间谍,不过你们魂鬼之间的勾心斗角我并不关心,因为今天你们这些鬼级一个都别想逃,看我用这招让你去陪它们,猩猿拳雨!”翻车鬼鬼笑之后 ,朱原研像是明白了展台之上几个鬼级之间的关系,摇了摇头,一个飞身跃起,在翻车鬼头上向下轰出大规模的魂力拳雨,想要彻底结束翻车鬼的存在。 “嘁,没了老大的大祭魂阵,果然没法和你们这些魂师中的怪物对垒,虽然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破的大祭魂阵,但是既然大祭魂阵已经失效,我也只能使用第二方案临时提升实力了,童子功,跳房子!”见朱原研的魂凝拳头如雨般从天而降,翻车鬼皱了皱眉头,全身魂力暴涨,紧握着手中长杆,在地面上来回跳着,如同跳房子一般躲闪着朱原研的拳雨,向着拳雨所覆盖的范围之外跳去。 “想要跳出我的拳雨范围吗?那你可能想多了,我这拳雨并不是固定的,追踪拳雨!”翻车鬼来回闪躲着避开了朱原研的无数拳头之后,已经跳到了朱原研的拳雨边缘,朱原研皱了皱眉头,并不甘心,魂形在空中变换了一下位置,再次移动到翻车鬼的正上方位置,继续轰出强大的拳雨。 “你的两个魂师朋友可在这里呢,你要继续轰杀下去吗?”翻车鬼继续如跳房子一般在展台之上跳动着,眨眼间便跳到了邢志飞和飞卢鬼战场范围,眼睛微眯着望向精魂受损的邢志飞和临时帮邢志飞进行守卫的刘让,笑着问朱原研道。 “你是故意逃过来的吧?狡猾的混蛋,志飞兄、刘让,你们的战斗已经结束了,先下展台去,这翻车鬼正利用你们干扰我的攻击,我无法全力出手。”听到翻车鬼的问话,朱原研的灵魂飘在空中,停下拳头的轰击,冲着邢志飞和刘让喊话道。 “好!”见翻车鬼向自己这个方向奔逃而来,听到朱原研的喊话,邢志飞和刘让点了点头,转身向着各自队伍奔去,从展台之上回到队伍之中进行着调息。 “现在人都离开了,我看你还找什么掩体,还想往哪逃,也想跟着下展台吗?可惜不会让你得逞的,猿山结界!”见邢志飞和刘让快速离开了中心展台,朱原研点了点头,先用手掌一挥,将早先捶到地面的拳雨魂力全部调动起来,在半个中心展台形成一个巨大的魂阵结界,随后凌空望着翻车鬼,冷笑着问道。 “你真以为我是来找掩体的吗?说实话,比起拿那两个魂师当掩体,我觉得这里还有更香的东西。”朱原研问话之后,翻车鬼同样冷笑了一声,饶有意味说话道。 “更香的东西?坏了,那飞卢鬼的灵魂还没有来得及做彻底的驱散处理,你是想……”听到了翻车鬼的话,朱原研瞬间反应了过来,把眼神转向了落在翻车鬼身边不远处的飞卢鬼残魂,话还没说完就要飞身去抢。 “哈哈,现在才反应过来呀,晚了!”见朱原研从天而落想要先取得那飞卢 鬼的残魂,翻车鬼笑了笑,先一步移动到了飞卢鬼残魂旁边,抬手就要去抓飞卢鬼的残魂,一脸贪婪模样。 “确实是晚了,只不过是你晚了,翻车鬼!”就在翻车鬼伸手去抓的时候,飞卢鬼的残魂莫名的消失在了原地,翻车鬼抓到的也只是一片虚无残影,等到残影消散,真正的飞卢鬼残魂出现在了擂台的另一端,被张嫌紧紧地握着手里,直接在手中捏爆驱散。 “残影?混蛋!你什么时候拖走的?张嫌?!”看着自己手中抓到的只是些许魂尘汇聚的残影,翻车鬼怒不可遏地把眼神转向了展台之上新多出的魂影,认出了那就是明里暗里一直追查自己的张嫌,厉声质问道。 “源天蛇曼,水月灵隐蛇!果然这魂技应该这样用啊……”张嫌望向怒不可遏的翻车鬼,冷笑道,并没有被翻车鬼的愤怒的气场吓到,反而一脸肃杀的模样和翻车鬼针锋相对。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二百节:阻拦去路 “张嫌你上来干什么?虽然多谢你把飞卢鬼的残魂给解决了,但是翻车鬼不是你能对付的了的,快下去吧。”就在张嫌登上中心展台,帮忙把飞卢鬼的残魂处理之后,朱原研先是松了口气,然后略有些惊喜,最后又担心的警示道。 “嗯,我这就下去,还望朱队长不要大意了,这翻车鬼可是很狡猾的。”张嫌点了点头,又翻身离开了中心展台,冲着朱原研传音提醒道,语气里略带了些抱怨的情绪,显然是对朱原研的大意表达着不满。 “嗯,我会注意的。”朱原研听出了张嫌的情绪,自然知道张嫌是什么意思,想起张嫌和翻车鬼的恩怨情仇,倒没有觉得张嫌这话太过出格,只是责怪自己的一时大意,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朱原研回答之后,张嫌也不好再说什么,想起已经处理了的飞卢鬼残魂,翻车鬼无法用吞噬其它强魂的手段提升魂力,他多少也就放心,至少可以肯定的是,翻车鬼如今凭借着中级鬼级的实力,是无法和临时提升到高级魂祖实力的朱原研相抗衡的,至少在邢茜的倍增魂阵效果消失之前,还做不到。 “翻车鬼,这半边展台已被我的猿山结界封住,只能进,出不出的去要我允许才行,我看你现在还往哪儿逃?猩猿撞击!”见张嫌已经翻身下了展台,朱原研稍微安心了一些,更能说是有种得到了谅解之后的轻松,他再也不过多托大,将全部精力都集中在了翻车鬼的身上,深吸了一口气,摆动着巨大的魂躯向翻车鬼冲撞过去。 “混蛋,要是得到了那飞卢鬼的残魂,我吞噬之后就能临时增强魂力,现如今计划被那个小魂师看穿,破坏了我的好事,对付眼前这个混蛋猩猩,以我现在的魂力和他正面碰撞,肯定是占不到丝毫便宜的,而且四周都被那个大猩猩的魂核结界封锁,又无法直接逃出去,这是天要亡我吗?”见朱原研朝自己这边冲了过来,翻车鬼在心中琢磨道。 “在我面前还敢发呆?那就用这一击直接解决你吧!”朱原研的巨大魂躯冲到了翻车鬼身边,见翻车鬼居然两眼失神好像在思考着什么,脸上泛起被轻视的愠怒,猛地朝翻车鬼撞去,一边冲撞着,一边冷哼道。tv手机端/ 一时的失神让翻车鬼错过了躲闪的时机,感知到朱原研的灵魂散发出巨大的魂浪涌到了自己的身前,翻车鬼见已无法腾挪躲闪,只能硬着头皮再次凝出那个魂力长杆,横着挡在了自己的身前,想要以此来格挡朱原研的撞击。 不过,朱原研的全力冲击并不是翻车鬼能轻易阻挡的,在朱原研强大的魂力和巨大魂躯面前,翻车鬼的行径无疑似螳臂当车一般略显可笑,结果翻车鬼的整个身躯直接被朱原研撞飞,抵在了朱原研 向前设立的结界之上,最终滑落坠地。 坠地之后的翻车鬼,整个灵魂都如同遭受了重创一样,先是颤颤巍巍地爬伏在地上,之后勉强挣扎着起身,瞪直了眼睛,用惊恐的眼神望着朱原研,像是看着索命的死神一样。 “挨了我这么一下居然都没有魂飞魄散?你的灵魂比看上去的要坚硬很多啊。”见翻车鬼还能起身,朱原研轻蔑地冲翻车鬼嘲讽道。 “厉害,没想到魂力强度仅提升一阶,这魂技的威力居然像是增长了两三倍一样,和你这个变身猩猩的魂核魂技有关吧?”翻车鬼一边竭力保持着灵魂和魂力的稳定,一边皱着眉头问道。 “告诉你也无妨,硕体猿魂魂技施展之后不仅是让我灵魂变形增大,在这个形态下,我的招式魂技强度都会有一定程度的提升,随着魂力增强,这个提升的幅度就会越大,以我中级魂祖的魂力开启硕体魂猿之后,招式魂技强度大约会比平常提高一倍,但魂力强度达到了高级魂祖之后,我再将硕体魂猿开启,招式魂技的强度足可以提升到平时的三倍,所以你的感觉并没有错,还是乖乖地投降吧,你如果自行散去魂力,还能少挨几下我的攻击。”朱原研笑着说明道。 “果然是这样,还真是个变态的魂核魂技,如果有朝一日你突破了进阶魂仙的那层桎梏,估计你这魂猿形态能为你提供几十倍的魂技强度吧,可能到那时候,你的名字也会响彻整个灵魂境了吧。”见朱原研自信满满的说明着自己的魂技特点,翻车鬼居然拍起了马屁,故作震惊地随声附和道。【¥…爱奇文学¥!免费阅读】 “你这鬼是在夸赞我吗?我可担待不起,如果你是想拖时间,我觉得你是打错了算盘了,我可不会给你恢复的机会!猩猿撞击!”听到翻车鬼的夸赞,朱原研眼睛一眯,虽然猜不到翻车鬼想做什么,但是想来都是对自己不利的事情,自然不会给翻车鬼更多的机会,再次向着翻车鬼冲撞过去,把翻车鬼堵在了结界死角。 “切,真是一点机会都不给我留呀,那就没办法了,巫蛊圣童!”见朱原研再次朝着自己这边冲来,翻车鬼无奈地皱起了眉头,像是迫不得已一般终于认真了起来,孩童的形态逐渐开始发生变化,不再只是个穿着肚兜的小孩儿模样,而是长成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少年身披宽大皂袍,头戴长沿帽冠,全身玲珑剔透,两眼深邃无眉,宛如一具鲜活人偶。 “这是魂核魂技吗?装模作样,一个魂鬼也会魂核魂技?别开玩笑了,难不成你和雷霖鬼一样生前也是个魂师?我可没听说过魂师之中有你这号人物,给我散去吧!”翻车鬼的魂形发生改变之后,朱原研先是一顿,之后并没有停下脚步,继续朝着翻车鬼迅猛 的冲去,显然是不相信翻车鬼还有回天之力。 “魂师?并不是,我是蛮巫,是寄养魂蛊的圣童,生前便具有魂鬼之力,死后更是和这魂蛊合二为一,只是我的灵魂太过弱小,魂蛊之力一旦爆发,我这副魂躯便难以承受,不到万不得已我真不想将其施展出来,不过没有办法了,你既然要将我至于死地,那我也就无须再压抑着它了,金甲魂蛊!”翻车鬼的魂形改变之后,好像十分吃力地咬着牙,声音断断续续地回应道,回应之后,向着朱原研袭来的方向轻轻抬起了一只手臂,掌心冲外,摆出一副令行禁止的架势, “你想只用一只魂手来阻挡我的全力冲击吗?太天真了!”见翻车鬼抬起了一只软绵无力的魂手,摆出抵御自己的架势,朱原研不屑问道,冲击的步伐再次加快,转眼就到了翻车鬼身前。 “我已经开启了这巫蛊圣技,对付你这么个高级魂祖,绰绰有余了,倒是你,应该感到荣幸才对。”听出了朱原研话语里的不屑,翻车鬼桀骜地摇了摇头,随后用魂力控制着一些细小的魂凝小虫爬到掌心处,在手掌上形成了一层特殊的魂力护膜,用护膜抵在了朱原研的魂躯之上,笑着回应道。 朱原研那如猩猿般庞大的魂躯在和翻车鬼人偶般孱弱的魂躯抵在了一起之后,并没有如想象中的那样形成明显的碾压之势,更没有将翻车鬼的灵魂彻底击溃,反而是在互相接触的那一瞬间,朱原研的魂躯被翻车鬼单手抵住,无论如果用力,都无法向前再进一步,整个猩猿魂躯像是抵在了泰山石上一般。 “怎么会……”朱原研见自己的全力一击居然这么轻松就被防御住了,惊讶道。 “我的魂蛊之虫乃是上古魂物,是我蛮巫一族世代祭养的,其真正实力接近源天,就是如今的最强魂仙来了也不是它的对手,要不是我的灵魂太弱,难以发挥出它的全部实力,要不然你们今天就全都是它的祭品了,所以我才说你能见到它,应该感到荣幸才对。”翻车鬼诡异地笑了笑,猛然间推开了朱原研,不屑地说话道。 “刚才出手的那一瞬间,你手掌之上的魂力居然堪比半步魂仙,是那个魂蛊的作用?”朱原研被弹开之后,皱着眉头问道。 “当然,以我现在这副灵魂的魂力强度,也仅能将魂蛊的实力发挥到如此,如果再度增强,可能连着我的灵魂也会爆体而亡,不过以半步魂仙的魂力对付你也就足够了。”翻车鬼邪狞一笑回答道。 “麻烦了啊,如此的话就不能盲目冲上去了,不知道它那个魂蛊还有什么能力,要是再有什么其它变态的能力,我冲上去之后死的可能就是我了,先拖延着看看。”朱原研听到翻车鬼的回答,额头 上的眉纹又深了几层,主动和翻车鬼拉开了距离,在心中琢磨道。 在翻车鬼和朱原研战场的另一边,也就是中心展台的另一侧,雷霖鬼已经和严珲山交手了不下数百个回合,明显比雷霖鬼魂力占优的严珲山在战斗中也占据了绝对的优势,逼迫着雷霖鬼只能在其决斗魂技范围内且战且退,寻求着逃路的机会,基本丧失了正面相对的斗志。 “束手就擒吧,你已经身中我多招,因为我的大日跻身,你也无法用自愈能力将它们复原,就算你这么跑,也会因为魂力散尽而亡的,只是时间长短问题,我劝你还是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见雷霖鬼不停地逃遁,严珲山略有些烦躁,一边追着快速移动的雷霖鬼,一边冲着雷霖鬼冷言劝告道。 “让我束手就擒?哈哈,你老糊涂了吧,我为了追求源天活到如今,为人时尝遍人间疾苦,为鬼时又挣扎求存,才有了今日这般成就,怎么可能向谁束手就擒,别痴心妄想了,不就是魂核魂技中的决斗魂技吗?它又不可能长存不散,只要再拖一会儿,你这魂技到了时间,自然就无法再困住我了,只要我逃出升天,我会让整个齐城都鸡犬不宁!哈哈哈哈……”雷霖鬼自然没有听从严珲山的劝告,狂笑着回应道。 “怎么可能给你逃走的机会,既然你和那九殿阎罗有关系,想必是要在这齐城之中预谋些什么吧?要是让你这个大祸患跑了,闹出什么大事来,我可没法和总部以及南郭先生那边进行交代,所以还是让你在这里长眠吧。”严珲山摇了摇头,如同看疯子一样望着雷霖鬼,一边说着话,一边加快着步伐,想趁着决斗魂技消失之前将雷霖鬼彻底解决,以免夜长梦多。 雷霖鬼虽然比严珲山在实力上略逊一筹,但是在灵魂腾挪的速度上,拥有雷属性魂力的雷霖鬼还是要比严珲山快上一些,猫捉老鼠一般持续了几个回合,严珲山除了几次用招式击中了雷霖鬼外,根本无法抓住雷霖鬼那狡猾的魂躯,这让严珲山在情绪上略有些微妙的变化,变得略显焦虑和狂躁了起来。 十几分钟之后,严珲山施展的决斗魂技终于消失不见,之前被严珲山封锁住的空间也彻底裸露了出来,见到了逃脱之路完全打开,雷霖鬼虽然已经身负重伤,却依然露出了兴奋地神色,找到了一个魂鬼众多的方向,化作一缕雷霆,就要从严珲山的面前逃离。 “雷霖大人,你的灵魂……”雷霖鬼在逃跑的时候正好从翻车鬼身旁经过,翻车鬼感知到翻车鬼的魂影,开口问道。 “挨了那个魂祖老头子几招,他的大日跻身魂技让我的自愈能力暂时无法使用,所以有些虚弱,不过只要我从这里逃了出去,拖过了大日跻身 的干扰时效,再吞噬一些魂鬼,就能再次实现灵魂自愈,恢复原有的魂力,将来我要将这齐城搞得天翻地覆,将齐城的这群魂师全部杀掉吞噬,以解我心头只恨。”雷霖鬼愤怒地狂吼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还烦请雷霖大人从外面帮我击破这个大猩猩魂师的结界,放我出去,让我和您一起实现魂鬼们的伟大复兴。”翻车鬼在朱原研的决斗魂技里请求道。 “也好,飞卢和楠雕那两个叛徒废物都死掉了,我正好缺个强有力的帮手,翻车鬼,你还不错,你就到我这里来接替它俩的位置吧。”听到翻车鬼的请求,雷霖鬼没有过多思考,快速做出了判断,路过之时顺手轰碎了朱原研的猿山结界,将被困在其中的翻车鬼释放了出来,带着翻车鬼一起逃脱。 “不好,雷霖鬼和翻车鬼要跑了!”就在两只鬼朝着会馆之外遁去的时候,张嫌身边,关直望着中心展台上的情况,惊呼道。 关直未惊呼之前,张嫌便早已注视到了中心展台上的变化,他的身形早已从魂师四队之中消失,再次现身时已经挡在了雷霖鬼和翻车鬼的逃跑路径之上,同时出现的还有本该在三队支援着的胡锡,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之后,同时爆发出强大的魂力,开启了各自的魂核魂技。 “风灵印,开!死神技,风信子,现!”胡锡冲着雷霖鬼开启了魂核魂技之后,灵魂瞬间化形成为一个白衣男子模样,脚踏风絮,仙风道骨,手中火铳变作书简,书简散开,散作一条条竹签向雷霖鬼飞去,阻挡着雷霖鬼逃跑的脚步。 “死神技,拓荒仁者!”张嫌也不甘示弱,魂核魂技开启,化身为体型巨大的斗笠老农,挥舞着手中的锄头,向着翻车鬼挥击而去。 “就凭你们两个小娃娃也敢挡你鬼爷我?可笑至极,雷鱼贯!”见张嫌和胡锡挡住了眼前的去路,雷霖鬼用魂力凝出数十条快速游动着的雷鱼,朝着自己身前的胡锡攻击过去。 “雷霖大人,这个我来,张嫌,你不是一直在追查我吗?你不是一直想报仇吗?你不是灭杀了我不少手下吗?如今就和你做个了断吧,魂蛊之术,啮食蛊虫!”雷霖鬼动手之后,翻车鬼也紧随其后,它怒目直瞪张嫌,抬手冲张嫌一甩,看似什么都没有甩出,却有不少细如魂尘的晶莹小虫向着张嫌的灵魂飞去,显然是在施展魂蛊形态下的一种招式。 “张嫌、胡锡,你们俩快躲开,你们不是它俩的对手,别送了性命!”就在翻车鬼和雷霖鬼同时出手之后,严珲山和朱原研追在两鬼的后面,严珲山的警示声音先一步朝张嫌和胡锡传了过去。 不过声音即使传到了胡锡和张嫌的耳中,依然没能让张嫌和胡锡的身形挪动半步 ,张嫌和胡锡像是早已下定了决心一样,始终挡在两鬼的逃跑道路之上,迟迟不肯离开。 “你若在全盛状态下我或许不敢拦你,但是如今的你已经伤魂残破,魂力不过相当于一个中级魂祖,我倒要看看是我风竹简能挡住你的脚步,还是你的雷霆之魂能将我击杀。”胡锡再次将魂力注入进竹签之中,加速向着雷霖鬼冲去。tv首发 “好诡异的魂技,居然能释放出细如微尘的魂虫,让人魂眼难辨,和我那耳蛇有些相似,但是虫子在我这老农面前又能如何造次呢,除虫药!”张嫌虽然用魂眼难以辨明散到自己面前的虫子,但是他并不担心,手中锄头挥舞之时顺带挥洒出一些魂力凝液,凝液弥漫在四周,虽然没能杀死那些虫子,却让那些虫子贪食其中的魂力,导致体型不断的涨大暴露出了魂形,最终被张嫌全部击退了回去。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二百零一节:雷霖鬼被吞 “切,两个小魂师魂力不强却有些吊诡的手段,不能在这里被拖住脚步,不然等严珲山再次追赶上来,就无路可逃了,雷魂戟。”不只是张嫌抵挡住了翻车鬼的攻击,雷霖鬼的雷鱼也被胡锡的魂力竹简给击退了回去,见攻击不成,雷霖鬼略有些着急地抱怨道,但是脚下的步伐并没有停住,手中凝出一把魂力大戟,继续向着前方奔去,显然是想凭借着强大的魂躯突破胡锡的阻拦。 “桀桀,雷霖大人,我翻车鬼誓死守卫在您的左右,金甲魂蛊!”翻车鬼鬼笑了一声,手中魂虫再现,在两手之上形成了一双魂虫手套,也跟着雷霖鬼向前冲刺,速度不减反增,朝着同样在前面拦路的张嫌突击过去。 “张嫌、胡锡,你们已经拖慢它们半步了,已经可以了,不要再继续呆在它们前面了,快离开那,不然会死的。”就在雷霖鬼和翻车鬼朝着张嫌和胡锡所在的方向准备突破之时,追击在两鬼身后的严珲山厉声呼喝道。 不过在严珲山呼喝之后,张嫌和胡锡都没有打算避开的意思,反而继续保持着死神魂技的形态,挡着雷霖鬼和翻车鬼逃跑的道路。 “风龙权杖!”见雷霖鬼握着大戟已经冲到了自己面前,胡锡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身上的魂力突然暴增到了中级魂祖一阶,抬手凝出一把魂力权杖,迎击着雷霖鬼的大戟,每次挥动都掀起凌冽的飓风,吹击着雷霖鬼的本体魂躯。 “冥魂身现,地厌阵起,天净镯出,三清符箭阵列……,和我一起夹击那翻车鬼,不能让它就这么跑了!”张嫌虽然不像胡锡一样有临时提升魂力的手段,但是却暗藏着一身的招式等着在此刻使用,面对着仇人翻车鬼想要夺路而逃,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将冥魂放出,阵法、器魂列于身前,几乎耗尽全身魂力,把各种魂技一一施展出来,要和翻车鬼决一死战。 “高级魂王等阶的灵魂分身吗?为什么你分身之后魂力没有锐减?为什么你分身的魂力会如此充盈?张嫌,你到底是个什么怪物?!”见眼前凭空又多出了一个张嫌,不仅拥有着高级魂王的魂力,而且魂力充盈无比,这让翻车鬼惊讶地质问道。 “鬼宴进行到如今,张嫌居然还留有隐藏的手段,果真是冲着翻车鬼而来呀,真是个小怪物,不过那是什么手段?分身魂技吗?但是分身之后为什么没出现魂力的比例分配?还依旧能凝聚出那么一大堆魂技,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魂技呢?”不仅是翻车鬼对张嫌一下子施展出众多手段感到不可思议,就连和张嫌相识相处过一段时间的金大只等人也是满脸的惊异和费解,都在心里暗自嘀咕着。 “我才想问呢,你这个翻车鬼到底是哪里来的鬼怪? 居然能驭上古的魂虫,而且那魂虫之中居然还蕴含着星点源天魂力,如若让你逃走,恐怕不只是我大仇不得报那么简单了吧,我有预感,如果你有朝一日能够完全驾驭那股力量,绝对会把整个人间变成地狱,到那时恐怕少有魂师能够拦你了,所以今日,你的魂魄就在这散了吧!”张嫌并没有理会四周的议论之声,眼神微眯着望向翻车鬼,冷冷地向翻车鬼传音道。 “你这个小魂师居然还能感知到源天魂力?看来你确实也有着和源天有关的秘密,我真想把你抓走之后探查你的灵识,看看你的灵识里都藏了些什么东西,不过呢,今日我用出这巫蛊圣技之前就已经受了伤,灵魂无法支撑我开启这个魂技太久,所以就先放你一马,我们来日再会!”听到张嫌的传音,翻车鬼阴冷地一笑,冲着张嫌回应道。 “哼,放我一马?在我这些招式面前,我看你能如何逃?”张嫌听到翻车鬼的回音,冷哼了一声,带着冥魂和一堆招式向翻车鬼围攻过去,不仅是要阻拦翻车鬼逃离,还想要将翻车鬼彻底击杀在这会馆之中。 继胡锡和雷霖鬼的战斗打响之后,张嫌也和翻车鬼全力战在了一起,张嫌控制着自己的魂技手段源源不断地朝翻车鬼施展过去,而翻车鬼则一边用魂力蛊虫覆盖灵魂拨挡着张嫌的各种攻击,一边向张嫌的身后发起着突围,防止被即将赶来的严珲山和朱原研拦住退路,更不愿彻底魂散于此地。 虽然翻车鬼的魂力蛊虫很强,施展起来威力堪比半步魂仙,将张嫌袭来的各种招式一一弹开,但是面对着张嫌源源不断的攻击,翻车鬼好像并没能从张嫌手中取得绝对的优势,着实被张嫌拖慢了前进的脚步,让朱原研和严珲山缩短了不小的距离。 不仅是翻车鬼被拖住了脚步,面对着魂力突然提升的胡锡,雷霖鬼也因为灵魂的虚弱而疲于应战,一时半刻无法突破胡锡的攻势阻拦,将灵魂短暂地停滞在了半空之中,着急地寻找着胡锡身上可能存在的弱点。 “翻车鬼,我魂力流失太多,灵魂已经开始虚弱了,你赶紧突破掉你那边的半步魂祖的小魂师,然后过来帮我一下。”见一时半会儿突破不了胡锡的阻拦,雷霖鬼望了望身后即将追来的两个魂祖,着急的冲着翻车鬼呼唤道。 “雷霖大人,这个魂师虽然只有半步魂祖,但是手段极多,而且每一个都极为诡异,我也无法马上突围,我现在先向着您那边靠过去,我们在合力冲出一条道。”翻车鬼听到雷霖鬼的呼唤,灵魂继续抵御着张嫌的攻击,向着雷霖鬼所在的位置靠近,冲着不远处的雷霖鬼回应道。 “好,你过来吧,不行的话我们就先合力击溃一个人,冲出一条 血路出来,不能让那严珲山赶上,要是被他赶上,我们就真没有活命的机会了!”雷霖鬼点了点头道,拼尽全力抵下了胡锡的两次攻击之后,也向着翻车鬼方向靠拢,显然是想要和翻车鬼汇合。 “不好,它俩聚在一起了,不知道会如何联手,张嫌,小心了!”几息之后,见雷霖鬼和翻车鬼的身形靠到了一起,胡锡向张嫌提醒道。 听到胡锡的提醒,张嫌点了点头,将所有攻击尽数停下,包围在雷霖鬼和翻车鬼四周,谨慎的盯着它俩,看它们有什么样的动向,因为他知道,现如今只要拖住它们,等到严珲山和朱原研赶来,这两只鬼也就无处可逃了。 张嫌的攻击全部覆盖雷霖鬼和翻车鬼身周之后,胡锡也用一堆魂技包围在两鬼四周,和张嫌一同形成围攻之势。 “真是两个恐怖的小魂师,没想到齐城还有这种程度的魂师存在,早知道我就提前侦查一下这齐城里的魂师了,把这种有潜力的小魂师加入到那生死簿里,然后想办法一笔勾销,也就不会落得今天这个惨状了,翻车鬼,我魂力已快不足,你快出手为我开路,逃出了这个鬼宴之后我会重重的赏你的。”见张嫌和胡锡的攻击覆盖着自身,皱了皱眉头,冲身边的翻车鬼指示道。 “雷霖大人,我在之前的战斗中也受了点伤,状态也不算太好,对付他们其中一个或许全力之下能够做到,但是两个都交给我对付,我恐怕……”翻车鬼听到雷霖鬼的指示,皱起了眉头,不情愿地回应道。 “费什么话,刚才我把你从那个中级魂祖的结界里救了出来,现在是你舍命报恩的时候了,接下来你帮我拖住那两个小魂师,只要让我能成功的从这里逃出就行了。”听出了翻车鬼语气里的不情愿,雷霖鬼生气地打断了,向发号施令一般命令道。 “雷霖大人这是要我去送死吗?”翻车鬼再次皱了眉头,问。 “死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你是我的手下,你今天为掩护我死在这里就是重于泰山,你应该感到荣幸才对,别废话了,后面两人已经追过来了,快去,以你的能力,拖住那两个小魂师片刻应该没有问题。”翻车鬼问完之后,雷霖鬼点了点头,开口催促道。 “荣幸?哈哈哈哈……,你之前把我从结界里放出来,目的就是为了预防现在这种情况吧?”翻车鬼在雷霖鬼的催促下并没马上行动,而是大笑之后问道。 “是又如何,你不远万里来到这齐城,是我收留了你,我知道你有些奇特,所以供你养你从高级小鬼到现在半步鬼级,你不应该感恩吗?我把你视为我的好奴才,赏你颇多,此刻你难道不应该舍身护主吗?怎么着?你想在这个时候起身造反吗?”翻车 鬼问过之后,雷霖鬼满脸严肃地回答道,回答之后厉声反问。 “小的不敢呀,是啊,我一直都是雷霖大人您的好奴才呀,接受您赏赐的魂魄,对您摇着尾巴,暗中助您组织这齐城里的魂鬼实力,应您之令在飞卢鬼面前演戏做双面间谍,我就是您的所有,我的全部都是属于您的,自当忠贞不渝为您效力至死啊!”雷霖鬼反问之后,翻车鬼不知道是被飞卢鬼的气势吓破了胆,还是性格出现了扭曲,立刻收起了大笑的嘴脸,怯生生地伏在雷霖鬼身边,亲吻着雷霖鬼的魂脚回答道。 “滚起来,别做这么恶心的事,既然知道不敢,那还不快去,用灵魂将那两个小魂师给我冲开,给我开辟出一条通天大道来。”见翻车鬼好像并没有反抗的意思,雷霖鬼点了点头,冲着翻车鬼继续命令着。 “是,不过先让小的略施些手段,临时提升一下魂力,再帮您突破他们的包围,送您逃出升天……”听到雷霖鬼的命令,翻车鬼再次亲吻了两下雷霖鬼的魂脚,然后站起身来,开口说话道,只不过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淡。 “你还留有手段?那正好,赶快使用出来,把我从这些魂师的包围中带出去,只要我活着,出去之后我会加倍赏你,让你做齐城鬼蜮的二号当家,带你去参会那个名叫九殿阎罗的魂鬼组织,让你成为那个组织中的记名成员,你会得到不少资源和好处,快点开始吧。”听到翻车鬼的话,雷霖鬼以为翻车鬼还有什么隐藏手段没有使用,兴奋地给翻车鬼做出了很多许诺,急切地催促着翻车鬼进行突围。 “谢大人赏赐,我这就把那手段展示出来,不过无论是齐城的二号当家席位还是那个九殿阎罗的记名成员我都不太稀罕,我想要的,是成为所有魂鬼的王,我想要的,是统领整个华夏鬼蜮,这其中也包括您,只可惜您看不到了,巫魂蛊噬!”雷霖鬼催促之后,翻车鬼不紧不慢地冲着雷霖鬼拱手作揖,然后抬头鬼笑着望向雷霖鬼,声音突然不再低沉怯懦,反而阴冷狂傲道。 “我看不到了?什么意思?不对,你想做什么?啊……”翻车鬼说话之后,雷霖鬼像是察觉出了翻车鬼话语里的不寻常,质问翻车鬼道,不过还没开口质问几句,就发现身上已经布满了魂力蛊虫,在沙沙的啃食着自己的灵魂,如百虫蚀骨一般疼痛,却已经无力反抗了。 “大人,我把您给吞噬了,我的魂力就能在短时间内突破到鬼王一阶,到那时,这会馆里的所有魂师加起来都无法阻拦我离开的脚步,我离开了,被我吞噬了的大人您自然也算是随我逃出升天了,大人,这办法是不是很不错呀?”听到雷霖鬼的质问,翻车鬼邪狞一笑道。 “你 个混蛋!快住手!快给我住手!我才不要被你这个混蛋奴才给吞噬了,我要灵魂完整的离开这个鬼宴,你这是在弑主,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奴才,快给我停下!”听到翻车鬼的话语,雷霖鬼如同遭遇晴天霹雳一样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大声喊叫着,像是咒骂,像是命令,又像是哀求,总之,此时的雷霖鬼已经没有之前的帝王之气,如同一个被蚂蚁爬满全身的丧家之犬一样狂吠着。 “再等等,我这魂技还没施展完呢,等我施展完成就会停下来,带着你残存于我体内的灵识魂力一同离开这里……,嗯,好了,你已经可以安息了。”翻车鬼看着惊恐挣扎着的雷霖鬼,脸上露出的居然是享受一般的表情,在雷霖鬼整个灵魂被蚕食的连渣都没剩下之后,翻车鬼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狞笑着说话道。 “什么情况?翻车鬼把虽然虚弱但尚未失去战力的雷霖鬼给吞噬了?而那雷霖鬼好像全程都没有反抗一样?到底发生了什么?”见雷霖鬼慢慢地消失在原地,胡锡退到了张嫌的身边,不解地问道。 “不是雷霖鬼没反抗,而是雷霖鬼根本反抗不了,翻车鬼故作低三下四的姿态去吻雷霖鬼的脚的时候,那魂力蛊虫便已经种下了,翻车鬼虽然本体魂力不强,但是那虫子可不简单,但是一只就有半步魂仙的魂力强度,那么一大群虫子一同啃食雷霖鬼那本就虚弱的魂体,雷霖鬼自然反抗不了。”张嫌接触过翻车鬼的魂力蛊虫,自然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略有些不安的解释道。 “它们这是闹内讧了吗?这个时候居然不是联手突围,而是互相吞噬,正好给我们减轻了压力。”听到张嫌的解释,胡锡略有些开心道,以为翻车鬼和雷霖鬼是因为内讧才出现互相吞噬的场景。 “内讧吗?感觉并不是,好像是那翻车鬼早有预谋的,吞噬了雷霖鬼,应该会对它有某种提升,接下来可以会更麻烦。”嘈杂的会馆之中到处都在爆发着魂师和魂鬼的战斗,张嫌并没有在这种环境下听清翻车鬼和雷霖鬼的对话,皱起了眉头猜测道。tv更新最快// “更麻烦?你是说……,不好,那翻车鬼体内魂力开始暴涨,这是……鬼王?!”张嫌猜测之后,胡锡若有所思的望向了翻车鬼,当感知到翻车鬼的魂力开始变化之后,胡锡震惊道。 “张嫌、胡锡,你们俩快躲开!”就在张嫌和胡锡被翻车鬼散发出来的魂力吸引住目光之时,翻车鬼突然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了原地,等到再次现身的时候已经击溃了张嫌和胡锡设下的魂技招式包围圈,来到了两人的中间,满脸桀骜之色地看着张嫌和胡锡,两手握拳,带着巨大的魂力威压分别向两人锤击而去,显然是要报张嫌和胡锡的拦 路之仇,而在翻车鬼身后,严珲山厉声提醒道。 “这是什么速度?!”望着突然瞬移到眼前的翻车鬼,张嫌和胡锡全都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同时开口道。 “你们两个小鬼敢拦老子的路,给我去死吧!”就在张嫌和胡锡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翻车鬼已经挥出了双拳,眨眼间就要落在张嫌和胡锡的身上了。推荐阅读tv// “妈的,走可以,不许再伤我公司之人!”就在翻车鬼的拳头即将落在张嫌和胡锡身上之时,严珲山本来还在翻车鬼身后,不知用了何种手段瞬间移动到了张嫌和胡锡的身前,伸出两手,死死地抓住翻车鬼的双手,令翻车鬼的双手并没有落下。 “张嫌、胡锡,你们快离开那!”就在严珲山阻止了翻车鬼的拳头之后,在僵持的过程中,朱原研一边惊呼道,一边跟到了张嫌和胡锡的身边,一把抓住了愣神的两人,将两人快速带离了翻车鬼身前。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二百零二节:清场 “严珲山?你这是燃耗精魂临时突破到魂仙一阶了吗?虽然魂力强度勉强踏入魂仙一境,但是你现在的灵魂魂量已经枯竭殆尽,我倒要看看你又能挡我多久?”看到严珲山突然出现挡在了自己面前,翻车鬼冷笑着问道。 “虽然不知道你是何方神圣,但至少不能让你在这最后时刻胡作非为,你的魂力只是因为临时吞噬了雷霖鬼而获得的提升,也无法维持太久吧,那就看看是你坚持的时间长,还是我坚持的时间长!”严珲山灵魂之上散发出强大的魂力威压,一脸严肃地回答道。 “切,碍事,相传公司的严老是个冷面杀神,从不会感情用事,没想到你居然会为了两个小魂师不惜做到燃耗精魂的地步,看来传言并不全是真的呀,亦或者这两个小魂师里有对你来说特别重要的人?”见严珲山摆出一副不死不休地架势,抓着自己的那双手使用出了更大的力气,疼痛让翻车鬼皱起了眉头,猛地甩开严珲山的双手,将自己的双手收回,和严珲山拉开一定的距离,饶有意味地问道。 “小鬼头,既然听说过我的传言,就应该知道我对你们魂鬼是多么深恶痛绝,燃耗精魂不为别的,只为将你击杀在此地,让你无法再到世间为非作歹,让你知道在这齐城,在我严珲山的地界上,做魂鬼是多么错误的选择!”严珲山虽然被挣脱了手掌,但是依旧气势汹汹地挡在翻车鬼身前,厉声道。 “你是临时的初级魂仙,我是临时的初级鬼王,咱俩半斤八两,你拿什么击杀我?别说击杀我,我要走,你能拦得住我吗?遗憾的是没能把那两个小魂师给灭掉,尤其是那个对我恨之入骨的张嫌,未来绝对是个大祸患,不过没办法,今天时机不对,改日有机会再去找他吧,肚白,撤了,带我去找你们殿主!”严珲山的气势并没能唬住翻车鬼,翻车鬼摇了摇头,不屑地回应道,回应之后,一边大声向着魂鬼群中呼喊道,一边加快脚步,向着另一个方向闪烁出去,眨眼间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当中。 “翻车鬼!”张嫌见翻车鬼逃离了,想要挣脱朱原研的拉扯,向翻车鬼消失的方向追去,但是无论如何挣扎,朱原研都没有松开抓着张嫌的手,反而握得更紧了些,生怕张嫌乱跑出去。 “张小子,你给我老实一点!”就在张嫌胡乱挣扎的时候,严珲山转过头来,冲着张嫌厉声呵斥道。 “可是……”张嫌不甘心翻车鬼离开,想要争辩些什么。 “现在的翻车鬼吞噬了雷霖鬼的灵魂,魂力临时突破到了初级鬼王一阶,就算魂力不如真正的鬼王那般凝实,但以你这个半步魂祖岂能挡得住它,你去了就是白白送死,收手吧,你和胡锡刚才那一堆手段用 出,魂力也早已经耗尽了,你俩现在回到各自队伍里歇着吧,没了四只主鬼,接下来就是打扫战场了,朱队长,接下来的指挥就交给你了。”张嫌话还没有说完,严珲山声色俱厉的打断道,随后冲着朱原研道。 “是,严老,您老刚才燃耗了部分精魂,等到效果消失之后也会出现虚弱的状况,您也归队休息吧,我来组织剩余战力对那些失去了主心骨的魂鬼进行清扫,争取一网打尽,彻底净化齐城的灵魂境。”朱原研点了点头,表决心一般回应道。 “嗯,交给你了。”听到朱原研回答,严珲山点了点头,随后转身回到了一队的队伍之中,抬手解决掉几只高级小鬼,便静坐在地上调息着魂力。 得到了严珲山的首肯,接过了指挥大棒,朱原研抓着已经解除掉所有招式的张嫌和胡锡,落到了二队的队伍之中,把灵魂开始虚弱的张嫌和胡锡交给了金大只等人照看之后,再次登回到了空无一物的中心展台,望着四周的战局和大部分已经失去斗志准备的逃跑的魂鬼,在灵识之中制定着追击计划。 “各队注意,此次鬼宴之主已经被灭杀,大家一是要守护住队伍之中伤员,二是尽可能追杀失去战意准备逃窜的魂鬼,记住,追杀之时要防止有魂鬼反扑、自爆,保证好自己的安全,现已和会展中心外围的清理大队取得联络,它们已经准备就位,追击者要联合它们对魂鬼进行内外包夹,彻底清扫,都听明白了吗?”计划制定之后,朱原研向着在场的所有魂师传音道。 “清理大队是什么?”张嫌虽然魂力枯竭,无法参加之后的清扫,但还是好奇地问道,不只是张嫌,不少人也发出相同的疑问。 “猫,是魂兽黑绳夜猫,等下你们看到它们的时候不要误伤,它们因为灵魂无法长时间离体,所以只是被公司安排守在这会展中心的外围了,负责追击之人遇到它们之后要和它们联手,尽可能不要让太多魂鬼从这里逃离,尤其是一些小鬼级的,一旦逃离,日后就有可能成为齐城的祸患,好了,清扫开始,各队根据自身情况开始分配战力吧。”众人问过之后,朱原研解释说明道。 “黑绳夜猫?原来是蓝纹它们也来了呀。”听完朱原研的说明,张嫌才明白所谓的清理大队是什么。 “黑绳夜猫?哇,居然是传说中的魂兽,公司居然还能招来魂兽前来助战?难道公司里还有兽魂师的存在吗?”除了公司里的部分人士知道黑绳夜猫的存在,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公司和黑绳夜猫的关联,尤其是邢家之人,听到黑绳夜猫,皆惊讶道。 “一队,由我清丰负责追击清扫!”就在邢家之人大惊小怪之时,一队的清丰率先站了出来,说话道 。 “二队其他几人的魂力都消耗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由我来代替二队进行清扫战场吧。”清丰说话之后,北边二队,南郭天冷答话道。 “我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对付些鬼级以下的魂鬼不在话下,三队这边就由我来吧。”南郭天冷答话之后,邢家队伍里面,邢志飞站了出来回话道。 “四队的刘让队长已经归队,可以和莫泊队长守着那两个受伤的队员了,所以四队这边就交给我吧。”四队的方向,南郭天香已经站到了队伍前面,再次化作女皇一般的模样,抬手焚尽了四周的魂鬼,得意洋洋地请愿道。 “那好,那就这样吧,你们四人分四个方向分头去追击最先逃离的那些魂鬼,剩下的人从这个会馆开始先打扫魂鬼残孽,动手吧。”见四个队伍都有人站了出来,且魂力状态都还不错,朱原研点了点头下令道。 听到朱原研的下令,站出来的四人点了点头,灵魂似流星一般离开了队伍,向着各自的方向飞驰而去,一边飞驰着,一边灭杀着沿途的魂鬼,在魂鬼的惨叫声中掠向展馆之外。 四个追击者离开之后,其他人依旧留在会馆之中剿灭着那部分没有逃离意思的魂鬼,面对着骤减的魂鬼数量,众人明显轻松了许多,不再担心被魂鬼围攻消耗的问题,全都放开了手脚,对着身周的魂鬼大杀四方起来,整个会馆之中,魂鬼的哀嚎不绝于耳。 “就拿你们的魂祭奠甘志庵吧,魂核魂技,白鲸!”一队方向,清丰离开之后,杨家硕站到了队伍的最前面,望着一群不懂得逃跑反而向自己杀来的魂鬼,不再畏手畏脚地继续节省魂力,强大的魂核魂技开启,整个灵魂化作了一只巨大的白鲸,向着身前一众魂鬼碾压过去,瞬间将十数只魂鬼碾的魂力爆散而亡。 “嗯,不仅要为甘志庵报仇,还要为这几年被你们这些魂鬼害死的魂师报仇,就拿你们这群魂鬼肮脏的灵魂祭奠他们吧,魂核魂技,风灵鼠!”杨家硕施展完招式之后,杨家磊也站了出来,几乎耗尽全身的魂力开启了魂核魂技,变身为一只巴掌大小的松鼠,化作一道黄色闪光在四周零散的魂鬼之中快速闪动着,等到身形再次回到队伍之中的时候,那些魂鬼的灵魂或破碎或洞,全都倒在了地上,痛苦地鬼嚎着。手机端一秒記住『→m.\b\iq\u\g\\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是啊,齐城每天都有现世之人被这群魂鬼祸害,公司这几年也被他们算计了不少魂师,趁今天鬼宴之际,要将这些魂鬼赶尽杀绝,才能还齐城的一时太平,魂凝技,豆甲魂兵!”在杨家磊和杨家硕使用完各自的魂技招式之后,一个同样来自公司张嫌却不认识中年魂师站了出来,将魂力放在手中揉搓着,不一会儿便生出一群全身战甲的豆大魂兵 ,这群魂兵向四周散去,爬到附近魂鬼身上不断用细小的刀叉进行捅刺,几息的功夫便能捅死了一只魂鬼。 “林一兄,你这豆子兵都已经能分出这么多了呀,好像又厉害了不少,不过我也不弱于你,看我在龟甲盾上研发出来的新招式,旋龟盾刺!”捏豆兵的中年魂师招式施展以后,又一个张嫌未曾见过的公司魂师站了出来,手中握着一个拴着锁链的魂力护盾,护盾似龟甲,盾上生着一堆粗大的尖刺,那魂师站出来之后,冲着释放豆兵的中年魂师笑了笑说话道,说话之后,便将手中的龟甲盾牌丢了出去,在魂鬼之中旋转飞行了一圈,再用锁链拉扯会手中,等到盾牌再次回到他手中之时,那盾牌的尖刺之上,居然挂着两只浑身被刺穿的魂鬼,奄奄一息不再挣扎。 “陈甲兄的盾牌招式变化真是越来越多了,靠这盾牌跑外勤,应该会轻松不少吧?”手握龟甲盾牌的魂师在施展招式之后,被称作林一的那个撒豆之人笑了笑问道。 就在两个张嫌并不熟悉的公司之人各自展现出诡异且强大的魂技之后,另一边,邢家队伍里也爆发出强横魂力波动出来,显然也是有人准备大展身手了。 “你们这群吃人的魂鬼,你们杀了邢驱和邢野,你们害了我邢家之人,今日,我就要为它俩报仇,你们的主子跑了,那就由你们来承受我的怒火吧,你们魂鬼不是认为自己恐怖吗?我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有多恐怖吧,恐怖魔像!”说着话,邢家方向突然有人化身成为一个巨大的魂力石像,面目狰狞,横眉竖眼,一脸怒色,居高临下俯瞰着一众魂鬼,身上散发出的强大魂力触之便叫人心惊胆寒,不少在那石像面前的魂鬼露出满脸恐惧的神色,纷纷站立不住,或趴倒,或跪伏,或转身而逃,皆战意全失,犹如惊弓之鸟一般。 “原来是邢家的半步魂祖邢邪出手了啊,魂核魂技恐怖魔像,那魔像无论是模样还是其身上散发出的魂力都会攻击并侵蚀他人的灵识,让他人在灵识之中莫名产生恐惧的想法,然后恐惧感在灵识之中逐渐会演变成惧意、逃意、败意,并引导着灵魂的行为,实现不战而屈人之兵,一旦这些意念在灵识中产生,便难以除去,最后只能任人宰割,邢邪也是邢家之中一个恐怖的存在。”见张嫌惊讶地望向邢家方向,胡锡在一旁讲解道。 “我靠,魂师界居然还有把人吓死的魂技,真是厉害。”张嫌望着那恐怖魔像的背影,心中都感到一丝丝的发毛,苦笑着的回应道。 “邢邪大哥既然都出手了,那我也来献个丑吧,我虽然不如邢邪大哥,但是也还有一战之力,魂核魂技,无相刑天!”邢邪施展出魂核魂技之后,邢家队伍之 中,又有一个人站了出来,灵魂形态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整个人变成了一个高大的无头巨人形象,手持短柄巨斧,在魂鬼群中来回挥动,斧过之处,便有魂鬼被拦腰斩断,魂力散尽而亡。 “邢圣也出手了呀,邢家最年轻的半步魂祖,好像他对蒲家的比武招亲也感兴趣,你可要小心了哦。”见高大的无头巨人出现,胡锡笑着冲张嫌提醒道。tv首发 “这邢家人的魂核魂技怎么一个个都似怪物似的,要是不知道的话,还以为是从哪冒出的巨大魂鬼呢。”张嫌望着邢家方向,苦笑着回应道。 “哈哈,不只你一个人这么认为,我刚认识邢家那些人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好像是和他们的魂师血脉有关,别看他们的魂核魂技一个个都其貌不扬,但是其威力却比不少魂师的魂核魂技都要强很多,是不可小觑的存在,尤其是那个邢圣和邢茜,是年轻一辈中的杰出代表,在魂师界也是小有名气的。”胡锡在一旁笑着说明道。 “怪不得公司会找邢家前来帮忙呢,原来邢家的实力这么强呀。”张嫌想起了盗邢家矿脉的事情,若有所思道。 “倒不是邢家实力有多强,主要是在齐城所覆盖的范围内,和公司交好的家族也就邢家一家,自然能花钱请得动,不然就算花多少代价,人家家族也不愿意让族人冒险蹚这趟浑水。”胡锡苦笑了一下回答道。 “确实,这鬼宴危机重重,四大鬼级加上什么鬼兵卫和大祭魂阵,我们差点就栽在这鬼宴之上了,来围剿这鬼宴的魂师之中现如今受伤者已有半数,未受伤的魂师也都几乎拼尽了魂力,要不是将那四个鬼级被打散打跑,现如今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情形呢,一般的魂师家族应该都不会把自己族人置于这种险境吧。”张嫌点了点头思虑道。 “嗯,就算我们猎魂公司齐城分部此次来围剿鬼宴,也是因为总部授意,好像是因为和那个什么九殿阎罗有关,不然严老头也不愿冒这个险,不过还好,虽然一波三折,但终究还是取得了最后的胜利,至少齐城这边短时间内没有了几个大鬼头,魂鬼闹事的事情会少很多,可以迎来一段太平的日子了。”胡锡释怀地笑了笑,也不再继续调息魂力,直接躺倒在地上说道。 “太平了吗?那翻车鬼还在外面呢,虽然它可能会离开齐城,但是谁知道会不会再回来呢,终究是没能杀得了翻车鬼,终究是没能帮卢森哥报仇,不行,我要继续追查翻车鬼,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要追下去,不把它灭了,卢森又怎么会安息。”张嫌也学着胡锡躺在了地上,但是他和胡锡却不一样,两眼失神的望着会馆的顶板,脑海中再次浮现出卢森的灵魂被翻车鬼撕碎分食的场景,在 灵识中自语道。 “馆内魂鬼清扫干净了吗?有多少魂鬼逃走?剩余的那只鬼兵卫找到了吗?”就在张嫌和胡锡躺着休息了一会儿之后,严珲山突然开口向众人传音道,但显然是指定传给谁的。 “馆内残余的魂鬼已经尽数被击杀,目前从四个方向接收到的传音来看,逃走的魂鬼有近百余只,击杀的魂鬼中没有发现剩余那只鬼兵卫的身影,应该是已经混在魂鬼群中逃走了,怎么办严老,要派人去四周搜索吗?”严珲山问话之后,朱原研像是用某种手段整合了一下从四面八方发出来的传音,向严老恭敬地汇报道。 “近千只魂鬼只跑了一百多只吗?可以了,我们人手有限,不可能完全地赶尽杀绝,清丰,家硕,你们配合着朱队长和他的侦查队打扫一下战场,公司其他人,能动的话就帮忙运送一下公司和邢家的伤员,带到我们公司医疗室进行诊疗,胡锡,你回去和你顾姐说,让她核算一下这次的赏金,尽快发放到每个人的手里,此次围剿就到此结束了。”听到会馆之中已经没有或者的魂鬼之后,严珲山点了点头,做着最后的安排道。 “严老,许诺的那些东西……”严珲山安排之后,邢志飞正好追杀魂鬼回来,像是有什么话要和严珲山讲。 “放心,以咱两家的交情,老头子我不会违约的,等到总部那边汇总完情况,那些东西我会亲自去给你们家的邢老头送去,这话你照实传给你们家主就行了,让他准备些好茶等着我。”严珲山貌似知道邢志飞要问什么,直接打断了邢志飞的问题,笑着回答道。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二百零三节:听风阁 “张嫌,围剿鬼宴的赏金从总公司那边拨下来了,数额太大应该不方便支取,所以公司决定用转账的方式打到各自的卡上,你把常用的银行卡号发给我吧。”雷霖鬼宴结束后的第二十天,张嫌正汲取着第二颗魂晶珠里的魂力的时候,电话铃响了,按开之后传来的是顾燕塘的声音。 “是顾姐呀,好,我这就发给您,不知道围剿鬼宴的赏金是多少呀?我之前听胡锡哥说是二十万,有那么多吗?”张嫌问道。 “二十万?二十万是围剿鬼宴的基础赏金,还有灭掉魂鬼的提成呢,按照之前统计的各等级魂鬼数量的最高赏金计算,然后除以参与雷霖鬼宴围剿的公司魂师数量,以及去除驻守公司的后方部队的驻守奖金,凡是参与到会展中心围剿鬼宴的魂师每人领取的数额是三十六万九千七,大概就是这么多了,你如果觉得数额不对的话我可以来找我或者严老,我算了几遍了,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张嫌问过之后,顾燕塘直接把赏金的算法和金额说了出来,好像在证明自己没有出错一样。 “三十六万……,我滴个妈呀,这么多吗?”张嫌临时暂停了魂力的汲取,抱起了电话惊讶道。 “嗯,差不多吧,雷霖鬼曾在齐城作乱多起,又是齐城的鬼界领主,悬赏金早就定在了一百万这个数字上,再加上悬赏五十万的飞卢鬼,悬赏三十万的翻车鬼,以及悬赏二十万的楠雕鬼,它们四个加起来就已经有二百万的赏金了,这些在公司的悬赏记录里是可以查到的,所以每人有十几万的提成也不算多。”顾燕塘一边说着话一边计算着,最后确认道。 “这几个鬼级可是和我没什么关系呀?都是严老和朱队长他们解决的,像那翻车鬼还跑了呢。”张嫌皱着眉头问。 “不,不,严老说了,不是按谁解决的算谁的,那样就没法统计了,凡是参与鬼宴的都算同样的功劳,所以要平均分,翻车鬼和百余只逃跑的魂鬼同样纳入进击杀名单里,因为算作整体围剿的胜利,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总部已经拨款下来了,你快把银行卡号发给我吧,我还要一个个给你们打钱呢。”顾燕塘摇了摇头,回应道。 “原来是这样啊,啊,顾姐,对不起,耽误了您的工作了,我这就把卡号编成短信给您,你接收一下哈。”张嫌点了点头,欣喜若狂着,不过欣喜之后,他想起顾燕塘了工作,赶紧致歉道。 “没事没事,那我挂了。”顾燕塘并没有生气,笑着回应着,回应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顾燕塘挂断了电话没多久,张嫌就从灵识中翻出自己常用的那张银行卡的信息,按照信息中的内容把银行卡号编成短信发给了顾燕塘。 叮…… 张嫌 发过去还没多久,便听到手机上发出了一声铃响,打开一看,是转账到账的短信提示,显示账户到账三十六万九千七百二十二,这让张嫌兴奋地差点没拿稳手机,险些掉落到了地上。 “我滴个乖乖,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卡里有这么多钱呢,算上之前的积蓄,都有四十多万了,我这是要发呀。”屋里没有第二个人,张嫌兴奋地向冥魂传音道。 “大哥,不至于吧,你那一个上品魂晶珠也差不多这个价了吧。”冥魂用略微鄙夷的语气回答道。 “这不一样,魂晶珠我又不打算卖,不能变现的那不能叫收入,而这卡上的四十多万是实打实的钱,是可以游山玩水、胡吃海喝一顿的真金白银,所以在情感上还是有些不同的。”张嫌开心地说明道,像个孩子一样抱着手机,看着银行账户上的金额到处乱跑。 “好,好,虽然我继承了您大部分的灵识,但是谁让我只是一个灵魂呢,不懂你们这些有肉身人的想法,游玩吃喝真得那么有意思吗?”冥魂不解地问道。 “也是啊,你毕竟没有肉体,所以不能理解我们这些有肉体之人的欲望感觉,不过你能临时借宿我的肉体去体验呀。”张嫌笑着回应道。tv更新最快// “我不是没有那种体验,只是没有那种期待的感觉,要说欲望的感觉,我继承的您前半部分的灵识中有,所以并不是十分想去体验。”冥魂跑出了张嫌的身体,站在张嫌身前,摇了摇头解释道。 “对呀,除了这两三个月以外,我之前的记忆你都有呀,原来你作为魂体之后对那种事情期待就少了呀,怪不得,算了,我也就是高兴一下,倒也不会真的去为了欲望享受一番,这钱我还有别的用途,我要用它作为追查翻车鬼的储备金,还不知道够不够呢。”听到冥魂的解释,张嫌恍然道,随后冷静了下来,思考着手中自己的用途。 “追查翻车鬼?雷霖鬼宴结束之后大哥还是忘不了那个仇恨的梦魇吗?”冥魂皱起了眉头地问道。 “嗯,翻车鬼不死,我就永远忘不了卢森哥惨死的模样,偶尔做梦时还会浮现出那晚的场景,好像已经成为我的心结郁念,不把这个心结解开,我灵识就永远不得安宁。”张嫌点了点头回答道。 “是大哥太注重情义,还是那个碑魂拓强化灵识记忆的副作用?”冥魂琢磨了一下,认真地问道。 “都有吧,毕竟那时的翻车鬼宴上,是卢森哥拼死掩护我,我才能逃得一命,那段记忆深扎在我的灵识之中,难以忘记,要是不能为卢森哥报仇雪恨,那我就太不是东西了,我那段灵识里的记忆也就没有一个终结,会一直在我脑海中浮现。”张嫌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原来如此,但是大 哥,从前几日胡锡哥给你发的短信情报来看,那翻车鬼好像已经在齐城消失了,齐城之外,地域广阔,人海茫茫,虽然有那些飞机高铁一日千里,但不知道翻车鬼的去向,也很难追查呀。”冥魂揉着下巴琢磨道。 “我大概知道它往哪个方向去了。”张嫌眯起了眼睛说道。 “大哥知道了?”冥魂不可思议地问,但是见张嫌的模样,又觉得应该不假。 “嗯,翻车鬼逃走时曾传音给最后一个鬼兵卫,要求那个鬼兵卫带他去见什么殿主,再结合早时候半身四瞳女的话,说翻车鬼会在鬼宴之后离开齐城,显然翻车鬼是和九殿阎罗或者鬼兵卫早已经串通预谋好了,那么它趁着雷霖鬼虚弱吞噬雷霖鬼的事情也就能说的通了,也就是说九殿阎罗想要在齐城招募并不是雷霖鬼,而是齐城最强的那个魂鬼,想必不只是翻车鬼,飞卢鬼、楠雕鬼应该都收到了类似的邀请,归根结底就是谁能在雷霖鬼宴上活到最后,谁就有资格去到九殿阎罗那个组织里。”张嫌回答道。 “大哥的意思是说,翻车鬼是去了九殿阎罗的那个组织里,可是也不知道九殿阎罗组织在哪呀,而且据说那个组织里有不少鬼王的存在,大哥若是贸然前去调查,不知道是福是祸呀。”冥魂担忧道。 “从那两个被我击杀的鬼兵卫灵魂之中我稍微探查到了点讯息,是关于它们一个据点的,之后离开会展中心的时候,你也知道我的灵魂飘到了警卫室去查看了一番,从两名死去保安身上我确定了他们就是鬼兵卫的寄宿体,还有一个保安消失不见,显然是在鬼宴结束的时候为避开黑绳夜猫和魂师的夹击,以人躯逃走了,不过它逃走的线路我已经用碑魂拓探查,也是朝着那个据点方向的,所以我接下来只要去到那个据点,应该就能找到它们,亦或者获得其它的线索,当然我不会贸然行动,在确认之前先以摸查为主。”张嫌胸有成竹的回应道。 “既然大哥这么说了,那我的担忧就是多余的了,大哥准备何时动身?”冥魂点了点头,随后问道。 “不急,鬼宴之后已经二十天过去了,之前一直需要恢复魂力和休养生息,没有精力去追查,现如今虽然魂力状态都恢复的差不多了,但那鬼兵卫和翻车鬼应该早已经溜走了,早去晚去没什么区别,只要它们留下的线索还在,我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到它们,甚至还能牵出那个九殿阎罗的线索,但是实力不够的话,面对那翻车鬼也战胜不了,所以我至少也要进阶道魂祖等阶再去探查,不然不仅报不了仇,我的性命可能也得交代了。”张嫌若有所思地回答着。 “也是,没有足够实力的话,即使追查到也无济于事,更何况那个 翻车鬼吞噬了雷霖鬼之后居然进阶到了鬼王一级,现在大哥和那个翻车鬼的魂力之间足有一阶之差,这一阶之差不是单靠魂技手段就能简单弥补的,接下来恐怕要麻烦了。”冥魂忧心忡忡地考虑道。 “它只是使用了某种手段借助雷霖鬼的灵魂临时突破到的鬼王,从当时它并不凝实的灵魂强度就能看得出来,而且没有天地异象的产生,所以短时间内他不可能稳固在鬼王等阶,应该还会掉落回鬼级的灵魂强度,只要它还不是真正的鬼王,我就有机会在它进阶之前将它击杀,当然,前提是我也能跨过一个大阶,成为真正的魂祖才行,所以麻不麻烦就看我能不能进阶成功了。”张嫌琢磨着回应道。 “那就预祝大哥早日进阶魂祖吧,话说鬼宴回来之后,大哥的魂力好像隐隐有突破的迹象了吧,尤其是这几天将魂力补满之后,大哥的灵魂好像还在不停地积蓄着魂力,犹如无底洞一般,这第二枚魂晶珠里的魂力都快被汲取干净了,看来大哥进阶魂祖已经指日可待了。”冥魂笑着说话道。 “确实,灵魂像是开了个大口子,魂力在灵魂之中源源不断的凝聚,好像永远聚不满一样,我现在的魂量甚至已经远超了普通的半步魂祖了,但是其强度依旧没有爆发式跃升的迹象,也就说明我距离真正的魂祖还是有那么一道坎儿,并没有真正跨过去,什么时候我的魂力强度真正进阶了,才算是真正步入魂祖等阶了,只不过要如何跨过那道坎儿呢……”张嫌一边回话着,一边陷入了沉思。tv首发 “大哥如果不是很清楚的话,可以去咨询一下已经进阶到魂祖的胡锡,或者来自魂师世家对魂师的问题都比较了解的蒲梓潼呀,他俩一个有经验,一个有阅历,应该会提供给大哥您一些不错的建议吧。”冥魂提议道。 “说实话,我并不太想去找他们,跟准确的说,我即使进阶到魂祖等阶了,也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毕竟我成为魂师的时间还不长,依靠着源天功法以如此快的速度进阶到魂祖等阶,难免不会引起他人的怀疑,我怕到时候被什么坏人盯上,再当成小白鼠被人给解刨了,那我就完蛋了,所以在他们面前,我还是要继续维持着半步魂祖的表象,以免出现差池,等我再有更大的进步,在慢慢显露魂祖的实力也不迟。”张嫌表达着自己的意思。 “也是,还是大哥考虑的周到,鬼宴上大哥把我和一些招式手段展示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有些怀疑的种子可能已经埋在了他们的心底,所以尽可能还要隐藏一段时间实力,才能慢慢淡化他们灵识之中的印象,不过大哥如果不去问胡锡、蒲梓潼他们的话,那大哥要准备怎么办呢?自己 苦思冥想吗?”冥魂问道。 “自己苦思的话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间,所以并不是最好的办法,我倒是知道一个地方,可能会让我获得一些相关的情报,今天就先把这一颗魂晶珠里的魂力汲取完,明天到那里去看看去。”张嫌好像已经有了想法,揉着下巴回答道。 “一个地方?我怎么不记得大哥先前的灵识里有什么地方可以获取魂师情报呢?”冥魂在自己的灵识之中进行寻找,并没有发现有可能获得情报的地方,问道。 “传给你的那部分灵识里还没有,是去邢家盗矿那次从蒲梓潼和何璐的谈话里听来的,你可能没太注意,但是我记得她们提到过一个叫做听风阁的地方,说是魂师界的情报黑市,暗中购买和贩卖魂师界的情报,以及私藏着一些关于灵魂境的著作典籍,可以去那里查探一番。”张嫌笑着回答道。 “原来大哥说的是那里呀,我记起来了,类似那个悬赏大观一般的存在,不过那里好像不容易进吧?而且从那里阅览典籍和获得情报还需要交纳不菲的费用。”冥魂好像回忆起了什么似的,皱着眉头问道。 “嗯,当时何璐是这么说的,但是不去怎么知道,试着闯一闯吧,如果有可能的话,我直接用彩鳞护臂隐身混进去,想必应该不会被发现吧。”张嫌琢磨了一下,再次笑着回答,回答之后便再次进入到了功法修炼状态,继续运行着源天启魂功,吸取着魂晶珠里的精粹魂力。 第二天上午,在一家名为“听风书店”的古香古色的书店里面,张嫌隐藏着魂力,随意地端着一本书,望着立在角落处的一座书架,不停地盯着看,脸上表现出犯难的模样。 “大哥,好像过不去了。”就在张嫌犯难的时候,冥魂在张嫌灵魂之中开口道。 “还用着你说呀,我也知道过不去了,没想到那个情报入口居然被一座书架挡着,而且书架之上还设下了某种魂力禁制,想让灵魂离体潜入进去看来是不可能了。”张嫌皱着眉头回应道。 “那怎么办?”冥魂问道。 “只能找个有权把我送进去的接引员了,我刚才用碑魂拓对这个书店简单的探查了一下,发现这里有三个中年人模样的店员身上散发着魂力波动,应该是魂师身份,想来是负责这道暗门的接引了,就是不知道被接引的人入后面的听风阁需要什么条件,如果需要什么熟人推荐之类的,那我估计是无法一个人进入了,所以我想等等看,看有没有魂师今天正好来这听风阁,如果有的话,我可以借鉴一下他们的经验。”张嫌一边推敲着一边回答道。 “要是没有魂师来呢,那岂不是白等了?”冥魂好像认为张嫌是在赌运气,质疑般问道。 “贸 然表明身份的话我害怕出什么问题,还是这种办法稳妥一点……,咦,有散发着强大魂力之人靠近,应该是要到听风阁去的,接下来就跟着他。”张嫌正想解释着,突然感知到一股强大的魂力进到了店中,略有些兴奋道。 “这魂力好像在哪儿见过……”正当张嫌兴奋地时候,冥魂轻声道。 “邢郜?”张嫌也察觉到了来人的魂力特性,皱着眉头在心里默念道。 邢郜进到书店之中的时候,并没有像普通书客一样在各个书架徘徊,直接走到了张嫌对面的书架附近,找到一个立在旁边的中年店员,轻声开口道:“邢郜,没有预约,买点新书,烦请带路。” “书友的借书证带了吗?带了的话请出示一下。”中年店员看了一眼高大的邢郜,面无表情地问道。 “常客,证带着不方便就放家里了,但有印可证。”邢郜回答道。 “会员吗?魂印出示一下吧。”邢郜回答之后,中年店员点了点头道。 中年店员点头之后,张嫌用魂眼看到邢郜用魂力在手上凝出了一个特殊的方形铭牌,上面魂形复杂,散发着独特的魂力波动,然后出示给了中年店员审查。 “嗯,果然是会员魂印,我这就为您开门。”魂力铭牌出示之后,中年店员带着邢郜向着张嫌面前的书架走去,抬手伸向那座书架,轻轻一拉,书架便打开了。 “咦,王兄,你怎么在这?”就在邢郜要走进书架之后的门里的时候,张嫌突然出现在了邢郜的身后,用手拍了一下邢郜的后背,故作惊讶地问道。 “你是?”邢郜被张嫌的动作惊的一下子转过身来,甩开了张嫌按在其背上的那只手,皱着眉头问道。 “啊?你不是王兄啊?对不起,认错了人了,我也是来这听风阁的,以为是王兄也来了呢,想要和王兄一起进去呢。”张嫌故作不好意思的模样回答道。 “你也是魂师?我不是你什么王兄,在齐城我也不认识什么姓王的魂师,你认错人了,想进去找这里的接引员就行了,我没权利带你进去。”邢郜摇了摇,回应道。 “嗯嗯,我知道,我也有会员魂印,不知道这位接引员大哥可否也来验证一下。”张嫌点了点头,在手上凝出一枚和邢郜一模一样的魂力铭牌出示给了前面的中年店员看。 那店员仔细查看了张嫌展示出的铭牌之后,点了点头,像是承认了张嫌的会员身份,冲着张嫌平淡的说道:“嗯,是会员魂印没错,您也一同随我来吧。”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二百零四节:查阅典籍 “我叫邢郜,是齐省魂族邢家之人,你是哪里来的魂师?以我对齐城的了解,怎么没有见过你。”和张嫌一起走进一个向下的通道之后,邢郜问张嫌道。 “原来是邢郜兄呀,齐城的魂师您都很熟悉吗?”张嫌故作亲热地打着招呼,随后反问道。 “也算不上都熟悉,但是有头有脸的基本都认识,你手里有这听风阁的会员魂印,想来也是有头有脸地人物,不知道在何方高就啊?还是说你是哪个隐秘组织之人?”邢郜问道。 “隐秘组织嘛?”张嫌揉搓着下巴琢磨着,他不敢直接说自己是来自猎魂公司的魂师,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编一个身份,嘴里念叨着。 “原来你是来自某个隐秘的魂师组织呀,看你身上隐藏着魂力我应该早就猜到才对,对不起,是我多嘴了,我知道规矩,之后的话就不问了,还望兄台不要生气。”张嫌随意的念叨被邢郜听到之后居然当成了回答,突然对张嫌不好意思地道起了歉,不再去追问张嫌的身份。 “啊,对,我叫王兼,不是齐城人,只是修行途中偶然路过这里,所在的魂师组织确实极为神秘,所以不方便对外人说,还望邢郜兄见谅。”张嫌顺着邢郜的话,笑着解释道。tv更新最快// “果然如此,原来是王兄呀,不知道王兄为什么来这齐城的听风阁,是来寻什么东西吗?”听到张嫌承认是出身某个神秘组织,邢郜瞬间对张嫌多了几分兴趣,热情地问道。 “并不是,就是路过此地闲来无事想找个消遣的地方,听说这里有个听风阁的分部,所以来找些关于灵魂境的书籍参阅参阅,收集些灵感,以备日后的突破之需。”张嫌琢磨了一下,想了个说辞回答。 “原来王兄不是来收集情报的呀,不过像王兄这样来这里寻找些魂师修炼灵感的人倒也不在少数,不知道王兄主要想寻找哪一方面的内容?我没别的意思,只是经常出入这齐城的听风阁,对这里的听风阁大部分典籍都比较了解,如果告诉我的话,我可以帮着王兄指引一下位置,免得王兄多浪费时间。”听到张嫌的回答,邢郜眼睛一转,笑着询问道。 “其实我并不是要寻找哪一方面的内容,我只是有个习惯,就是路过某地或者在某地停留的话,就搜集一些那个地方的魂师典籍打发时间,听说这里也有一个听风阁,所以来这里随便看看。”张嫌听出邢郜的内心意思,知道他想要套出自己的来历,便云淡风轻地回答道。 “这样啊,那我就不多嘴多舌了,王兄既然有听风阁的会员魂印,听风阁里的典籍应该都能随意阅览,齐城的听风阁所储藏的典籍虽然不多,但是各个类型也都十分全面,而且部分内容有 着这一带灵魂境魂师独有的特点,想来王兄应该能获得些灵感,如果王兄对听风阁的典籍不满意了,也可以来齐城邢家找我,我们邢家的典籍也有不少,只要不是家族秘辛,想来借阅给王兄观看也不成问题。”邢郜一直看不透张嫌的魂力,所以暗中认为张嫌是某个强大而神秘的组织派来的大能,想要探查其根究,又有意愿与之交好,所以一改初见时的那种轻蔑,满脸洋溢着热情道。 “嗯,多谢邢郜兄的好意,我如若有需要,一定会登门拜访,不知道邢郜大兄弟来这听风阁是做什么的?”张嫌虽然不会去邢家,但是也没有驳了邢郜的面子,笑着点了点头,友好地感谢道,感谢之后,也故作关心的样子问邢郜。 “不瞒王兄说,我是来这里买情报的,关于我们邢家的某个敌对势力,他们偷盗了我们的一处魂晶石矿脉,而且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居然全身而逃了,这是我和我的家族都不能容忍的,为了弥补我犯下的过错,家族派我到处收集那个家族之人偷盗我们矿脉的确切证据,我在这听风阁也下了单,最近好像有了回响了,不知道接单的人会带给我怎样的情报。”听到张嫌的问话,邢郜突然绷起了脸,生气地阐述道。 “啊?还有这种事?你们那是什么品级的矿脉?损失很惨重吗?”张嫌知道邢郜所说的矿脉被盗一事,因为实际偷盗魂晶石的小偷就是他和蒲梓潼,但是他可不会把这个事实说出,只是故作惊讶地问道。 “整体上算是上品魂晶石矿脉,损失嘛,大概有装够六七个魂晶珠的量,按市价算大约有三四百万现金的损失,对于我们一个偌大的魂师家族来说,这点损失其实并不算什么,但问题在于居然有人能在我们那么多守卫的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情,这显然是对我们邢家莫大的挑衅,我们不可能放任不管。”邢郜略带着怨气和愤怒回答道。 “三四百万现金啊,也不算小数目了,听你的意思,你们好像已经知道是谁偷得了对吧?”张嫌没想到上品魂晶石这么值钱,继续问道。 “嗯,不瞒你说,我们已经探查出一些线索了,这齐城有个为非作歹的魂族韩家应该是此次事件的主谋,他们盗矿之时曾用某个魂器引开了我们的巡察人员,而临走时那个魂器遗落在了我们的矿区没有及时回收,这才被我们发现了破绽,我们之前去他们家族驻扎地讨说法,结果他们死不承认,借口说魂器被盗,不是他们家族所为,还和我们的族人发生了争执,互有伤亡,所以家族高层要求我收集一些铁证,来证明他们家族之人确实在曾潜入并偷盗我们的魂晶石,只有多方证据坐实了,他们才能在魂师界名誉扫地,成为被整个魂师界 围攻的众矢之的。”邢郜点了点头回答。 “那你这次来是有人提供铁证了?”张嫌心中窃喜地问道。 “不清楚,只是有人说能提供魂晶石矿脉被盗那晚的情报,具体是不是铁证还不清楚,如果是的话,那就可以到韩家兴师问责了,如果不是,而真是其他人所为,那我们会抓到那个小贼,然后将他碎尸万段,当然,如果是个无意义的证据,可能我也不会花钱买,谁知道提供证据的人有没有真凭实据呢。”邢郜若有所思地回答道。 “这样啊,那我就祝贺邢兄早日找到真凶吧。”张嫌点了点头,其实他心中略有些担心,害怕线人提供的证据与他和蒲梓潼有关,但是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开口祝福道。tv首发 “阁下,如果您是要去阅览书籍典藏的话,典藏室现在已经到了,从这里左转,有一室、二室、三室总共三间,千余本从齐省收集到的灵魂境典藏都在里面,非会员阅览需要按时支付费用,而您是尊贵的会员,阅览时并不需要支付费用,但是如果您需要额外的服务,是需要按服务项目加收服务费的,比如魂灵茶,在我们这标价五枚冥珠币或者五千现世币,除此之外,还有不少服务项目,各种服务项目的费用在每个典藏室的标牌上都有明确标注,我在这里就不一一介绍了,听风阁的规矩想必阁下您应该也清楚,典藏室的书籍是不能拷贝和外带的,如果发现,即使是会员,也走不出我们这听风阁的,还望大人不要逾矩。”在到了长廊的一个分叉口时,走在最前面的中年接引员停住了脚步,转身向着张嫌说明道,说话之间依旧面无表情,让人感觉如机器一般。 “嗯,我知道了。”张嫌不仅用碑魂拓从邢郜身上拓下来了那个会员魂印的铭牌,还把听风阁的规矩也大致拷贝了解了一遍,即使那个接引员不提醒,他也知道在听风阁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不过还是礼貌地点了点头,向着接引员回答道。 “邢郜有幸遇见王兄啊,还没和王兄多聊几句就要分开了,略感有些遗憾,不过王兄只要还在齐城,我们还会有缘再见的,到时候希望王兄可以赏脸到寒舍一叙,也介绍介绍王兄所在的那个神秘组织让我长长见识,在下最大的兴趣就是广结天下英豪。”知道要和张嫌分开,邢郜两眼魂光闪烁,依旧看不穿张嫌的魂力等级,不得不把张嫌当作某个世外高人,想要攀些关系。 “一定一定,像邢兄这样的豪气凌然之人,自然能广结善缘,和邢兄认识,也是我的缘分,等我手头的工作做完了,一定会登门拜访的,只是不知道邢兄欢不欢迎了。”张嫌自然不是什么世外高人,见邢郜想和自己攀关系,故作欣喜地样子,同样夸赞 起了邢郜道。 “自然欢迎,王兄,这是我在现世的名片,您收好,如果有需要,就打这上面的电话找我,齐城,哦不,在整个齐省,我也还算是有些能量的,无论是现世还算灵魂境,我多少都能帮上一些忙。”张嫌夸赞之后,邢郜略有些兴奋了起来,魂力波动散发的更加明显,一边挠着头憨笑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名片递给张嫌。 张嫌接过了名片,并没有马上收进口袋里,一边拿到眼前装作查看,一边谨慎的用碑魂拓深入其中进行探查,发现上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魂力印记之后,才笑着冲邢郜点了点头道:“邢兄原来是邢天集团的董事呀,失敬失敬,我好像听说过齐城有个叫做邢天大厦的地方,不知道和您……” “咦,哦,那个大厦是我们家族的产业,我是家族的智虎堂成员,所以在家族的现世产业里挂了个虚职,都是魂师的话不用太在意。”邢郜递名片给张嫌确有试探之意,虽然他没在名片上动手脚,但是一般的魂师在接过别人的物品之时,出于谨慎,都会先用魂力探查一番,见张嫌接过自己名片的时候虽然有半秒钟的停顿,却并没有用魂力探查,邢郜略有些惊异,但是瞬间就缓过神来,恭敬地望着张嫌,笑着冲张嫌回应道。 “邢兄太谦虚了,能在家族产业里担任重职,肯定是有着不少过人之处的,而且我看邢兄年纪轻轻就已经到达了半步魂祖等阶,再加上这健硕的外体以及体内雄厚的魂力,想必即使是遇到初阶的魂祖或者鬼级,应该也不会落入下风吧。”张嫌眼睛一转,若有所思地分析道。 “王兄谬赞了,小有些能耐而已,对了,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去查看情报然后回家族汇报呢,不能再和王兄多聊了,这样吧,今天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见面礼,我就尽地主之谊请王兄喝一杯这里的魂灵茶吧,接引大哥,等下给这位仁兄送一杯魂灵茶去,走时我会付钱。”张嫌的夸赞深得邢郜的心意,邢郜再次憨笑了起来回答,随后冲着接引之人吩咐道。 “嗯,可以,茶会在十分钟之后送到这位尊敬的会员大人手里。”接引的中年大叔点了点头回复道。 “这不太好吧,初次见面就让邢兄破费,这……”张嫌心中十分欣喜,也对那所谓的魂灵茶十分好奇,但是嘴上还是不好意思的推辞道。 “不用客气,兄台是外来的魂师,来到齐城总应该有人尽些地主之谊,我这次代劳了而已,茶尽管享用就是了。”张嫌的推辞并没有打消邢郜的示好意图,摆了摆手,强势地回应道。 “那就多谢了。”见邢郜是下定了决心要请自己,张嫌只能点了点头感谢道,但是心中倒是多了些不安,毕竟天下没 有白吃的午餐,更没有白喝的茶,以后和邢郜之间可能会牵扯不清了。 见张嫌同意了,邢郜欣喜的点了点头,在分叉口和张嫌告别之后,继续沿着走廊向深处走去,到听风阁情报室获得所需的情报去了。 “一室、二室、三室,到底哪一个里面有关于如何突破到魂祖的典藏呢?收费服务项目倒是罗列的门清,但是书籍的目录却没有在什么地方列出,这要是普通的图书馆,管理员绝对是不合格的。”张嫌向从分叉路口向深处走去,不一会儿便看到三个并排着的房间,房间门都大开着,从外面就能看到里面的茶几、沙发以及堆满了书籍的书架,只不过张嫌不知道自己所需的书籍在哪一个房间,在外面纠结地观望着,心中如此叨念着。 “大哥,您不是有碑魂拓吗?进哪一个不都是可以的吗?”就在张嫌在心中叨念的时候,冥魂在张嫌体内提醒道。 “对呀,我还在这翻阅什么,直接用碑魂拓全部拷贝下来,回去慢慢查探不就行了,如果以后有需要,还能直接在灵识中浏览查阅,不用继续再往这里跑了,说不定惹来什么麻烦。”经过冥魂的提醒,张嫌恍然道,直接走近了第一个方向,随手从书架上抽出基本厚厚的书籍,坐在沙发上,想要释放魂力用碑魂拓进行刻录。 “大哥,等一下,好像有个问题。”就在张嫌准备全力以赴刻录的时候,冥魂突然惊呼道。 “怎么了冥弟?”张嫌不解地问。 “如此多的书,想要快速刻录下来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如果大哥加快拓印刻录的速度,势必要有魂力的开启和注入,我不觉得那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因为大哥一旦将魂力泄露出来,被这听风阁里的人捕捉到,发现什么端倪,那可就惨了,这书城的地下室就会成为捉鳖的瓮笼,而大哥就是那瓮中的老鳖了。”冥魂分析道。 “滚蛋,你才是老鳖呢,能不能挑个好点的形容词,不过你说的到不无道理,谁也不确定这地下书城有没有特别的探查机制存在,要是探查到我的灵魂魂力不符合他们的会员记录,肯定是要处理我的,没错,无论如何不能暴露身份,那就不能胡乱翻阅了,先找些名字或者目录看起来和我的所需比较符合的书吧。”听到冥魂的分析,张嫌思绪了片刻,觉得冥魂的分析不无道理,不再选择释放魂力加速运行碑魂拓,而是把已经抽出来的书放了回去,在书架前认真查探这个各个书籍的书名和目录,从中挑去了几本翻阅着。 “那个年纪轻轻的魂师是谁?好像是咱听风阁的会员,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就在张嫌浏览翻阅一本本典籍的时候,在书城之中一个阴暗无门的地下房间里,一 个面色黝黑的男子正透过一面镜子魂器远程望着典藏室里的情况,转头冲着旁边一个身材矮小的秃顶男子问道。 “应该不是咱齐城的人,可能是在其它分部成为的会员,波哥不是说了嘛,他手上有会员魂印,应该不会错的,毕竟那魂印无法造假,魂凝魂印的形态、纹路以及上面的波动变化都是独特的,就算让别人查探分析个几年也模仿不出来,只有灵识之中被种入魂印印记之人才能随手凝出。”矮小秃顶的男子回答道。 “可是我手中的会员图册里没有那人的形象模样呀,怎么办?”面色黝黑的男子问道。 “这不是很正常嘛,会员之中确有不少人不愿意暴露真实的身份,每次来都易容改面、隐藏魂力,也不是第一次了,用不着大惊小怪,而且看来那人和邢家的邢郜相谈甚欢,想来私底下可能是和邢郜认识,邢家最近和公司以及山海屋走的最近,所以那人很有可能是公司或山海屋的人,而那两个势力之人正好都是不愿意在我们这种地方露脸的,自然要易容和隐藏魂力了。”矮小秃顶的男子分析之后回答。 “你这么一分析倒是合情合理了,嗯,既然是会员,要是质疑错了会被老板处罚的,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只要他的行为不出格就行。”听到矮小秃顶男子的分析,面色黝黑的男子点了点头,把眼神转向了另一块玻璃,上面显示的是两个隔着挡板戴着面具之人互相交流的画面,而其中一人的体型正和那邢郜相符,显然是已经到了情报室的邢郜在向人购买着情报。 而张嫌并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只是谨小慎微地装成一个游客的模样寻找和阅览着书籍,不时地更换着。 本章完 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二百零五节:进阶魂祖 “大哥,怎么样了?这典籍也翻阅了有数十本了吧,有没有获得一些特别的感悟?”一上午过去了,见张嫌还在不停地翻阅着典籍室里的典籍,冥魂在张嫌的灵魂之中问道。 “这里的书册典籍很多,有一些里面确实记载了和进阶魂祖有关的信息,但是多是某个人成功或着失败的个人感受,内容不尽相同,参考价值并不大,几乎没有我能直接借鉴效仿的。”张嫌失望地回答道。 “不尽相同的个人感受?意思是说每个人进阶魂祖的过程都不一样吗?”冥魂不解地问道。 “嗯,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有人是遇到魂鬼,在一番大战之后莫名突破的,有人是修炼着魂技的时候直接突破的,有人是和别的魂师对战比武时,突然间跨过了魂王和魂祖之间的那层桎梏的,当然,这些还都算是比较正常的,某些奇葩的突破情况也被记载在了这些典籍里面,有的魂师居然是在吃饭睡觉时突破的,有的魂师居然是在喝醉酒醒之后突破的,最奇葩的是,有人是在憋出一发大号之后,莫名就突破了,你说这些我要怎么学?我都怀疑那些记载奇葩突破方式的典籍是谁胡乱编纂的了。”张嫌皱着眉头道。 “大号的意思是上厕所解大便吗?”冥魂笑着问道。 “嗯,是的,你说是不是太奇葩了,这些要是都能算感悟的话,那我天天都在感悟,也没见获得真正的突破,所以我觉得这些书籍里面的记载都太过混乱,也都不够客观,或者只是针对某个人自己的条件才能有效,对我的情况可能不太适用。”张嫌点了点头回答道。 “原来大哥发愁是因为这个问题呀,我还觉得是这么多书里都没有关于突破的记载呢,其实大哥遇到的这个问题很好解决,那就是把这些人突破的过程全部都一一记录下来,或是寻找其中的通性,或者每一种都尝试一遍,说不定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冥魂琢磨了一下,笑着建议道。 “你的意思是说这些突破的过程并不是胡乱编纂的?”张嫌皱着眉头问道。 “是不是胡乱编纂的我也不知道,但是能被选入进这个听风阁的典籍书册应该都是经过严格筛选过的吧,要不然就砸了这家店的名声了,如果是经过严格筛选的,那么这些典籍记载的就有可能是真实的事情,而那些突破前的奇葩行为也就有可能是真实存在的,如果那些奇葩行为是真的,那么就有其中所蕴含的内在道理或者通性,可能就是大哥寻求突破的关键。”冥魂在张嫌灵魂之中传音解释道。 “嗯,你分析的不无道理,可能是我看问题太过狭隘了,只看到一个略显浮夸的表象就急着去否定它,实则并没有去推敲其中的道理,假若真如你所说, 这些突破前的行为是存在内在通性的,那我真有可能就错过了感悟的机会了,这样吧,我先试着从我已经看过的这些案例上去分析,假若真的找到其内在通性,那我就不用继续在这浪费时间了。”张嫌点了点头,对冥魂的提醒十分重视,想试着按照冥魂的思路,再去重新审视一遍自己已经记到灵识中的那些案例。 “人鬼大战、魂师比武、吃饭睡觉、喝醉后的酒醒、憋了半天的大号,以及形形色色的突破案例,突破前的这些行为到底有什么通性让这些人在做过之后莫名就突破了呢?”张嫌从灵识之中一一翻出那些案例,若有所思地琢磨着,嘴里轻声自语着,像是在问自己一样。 “大哥,您可以用碑魂拓把这些案例拓印一份传给我,我也帮您一起去推敲分析,两个人的力量总比一个人大嘛,说不定我先琢磨出来也不无可能。”冥魂在张嫌魂内建议道。 “嗯,好主意,我这就把我灵识之中的那些信息传递给你,你也试着帮我推敲一下吧,你是我的冥魂,其魂力特性与我几乎相同,如果能找出办法让我突破成功,日后你的突破也就水到渠成了。”张嫌觉得冥魂的建议十分不错,便用碑魂拓将灵识里收录的案例全部拓印了一份,直接传进了冥魂的灵识之中。 “哇,大哥,您这一上午拓印的内容还真不少呢,看来我有得忙了,那么大哥,我就先去甄别去了,如果有所发现的话就会直接传音告知给您,您再进行鉴别和尝试。”冥魂接到所有案例之后,粗略浏览了一下,说明道。 “好,你快去吧,我也要从我的角度去分析这些案例了,就比比看咱俩谁先发现其中的秘密吧。”张嫌点了点头回应道,然后从灵识之中不断调取出阅览过的那些进阶魂祖的案例,相互对照观察着,想要从中找出些对自己有帮助的信息。 又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张嫌才从思索中缓过神来,无奈的摇了摇头,满脸沮丧揉着自己的脑袋,似乎并没能从各种案例之中探查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这位客人,您还好吗?”就在张嫌低头揉着自己脑袋的时候,一个身穿书店工作人员制服的年轻人走进了张嫌所在的典藏室一室,语气柔和地向张嫌开口问道。 “啊?哦,我没事,想事情想得走了神而已。”张嫌在问话声中突然惊醒过来,摇了摇头回应道。 “是这样啊,那么客人您可以尝试一下我们这的魂灵茶,可以稳固心神,对魂力和灵识也有滋补的作用,需不需要点上一杯?”张嫌回应之后,那个年轻的工作人员点了点头,随即推销道。 “魂灵茶?哦,对了,我光顾着查阅典籍了,这还有之前送来的一杯魂灵茶没有喝呢,这 茶看起来和普通的绿茶没有多大区别啊,只不过泡的叶子比较大,茶水泛出的绿色比较妖艳些罢了,它真有那么大的作用吗?”张嫌突然记起了邢郜请的那杯魂灵茶,仔细端详着已经在桌子上放凉了的茶水,好奇地问道。 “原来客人您已经点了魂灵茶了呀,我们这的魂灵茶是用三年期的小叶魂葵的叶子泡的,加之特别调制的沁汁魂液,煮沸五分钟之后才得到这么一杯可以滋润修补灵魂的魂茶,我看您这茶已经凉了,虽然其效用不减,但是口感可能欠佳,要不要我再去给您加热一下,可能在这阴暗的书室里喝起来会让躯体和灵魂更加舒服。”张嫌问话之后,年轻的工作人员微笑着回应道。 “不用了吧,我这会看书看得口干舌燥有些上火,喝杯凉茶正好可以去去火气,不用麻烦了,您忙您的就好了,不用管我。”张嫌同样报以微笑回答道,随后端起了桌子上的凉茶一饮而尽,把空杯子再次放回到了桌子上面。 “那个……,这位客人,您这么喝魂灵茶可是有些浪费呀。”就在张嫌喝尽杯中茶后,年轻的工作人员用奇怪的眼神望着张嫌,略显心疼说道。 “浪费?”张嫌不解地问。 “看来客人是第一次喝这魂灵茶呀,对这魂灵茶的饮用之法并不是很了解,这魂灵茶因为使用的是魂葵叶子和魂液调和而成,其中蕴含着稀少但极为精粹的魂力,虽不需要运行功法便能被灵魂魂力同化吸收,但是像客人您这样一口吞进,魂力的同化速度跟不上,也会出现精粹魂力流失的现象,所以我才说是浪费,正确的饮用之法是分五到十次进行慢饮细品,缓慢汲取其中的精粹魂力,才能最大效率地将茶中所蕴含的魂力同化进自己的灵魂之中,让灵魂得到最大程度的滋养。”工作人员解释道。 “原来如此,我确实是第一次喝这魂灵茶,对品茶的程序一无所知,感谢您的不吝赐教。”张嫌恍然之后感激道。 “哪里哪里,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我们听风阁不只是注重产品,更注重服务,您是我们的尊贵会员,我们当然……”张嫌感激之后,那个年轻的工作人员满脸洋溢出笑容,回应道。 “啊……”就在工作人员还想再说下去的时候,张嫌突然捂着肚子露出痛苦狰狞的表情,一个跟斗从沙发上栽倒在了地面之上,不停地呻吟着。 “客人,客人,您这是怎么了?”张嫌脸面着地的栽倒在地上之后,那名年轻的工作人员吓了一跳,赶紧小跑着赶到张嫌的身边,两手用力地将张嫌扶回到沙发之上,神色慌张地问道。 “肚子疼!这茶没问题吗?”张嫌依旧捂着小腹,跪爬在沙发上,皱着眉头道。 “茶?嗯…… ,闻着味道不像是有什么问题的呀,大人您是灵魂有什么不妥吗?”张嫌回答之后,年轻的工作人员拿起了张嫌喝茶用的那个杯子,用鼻子闻了闻,然后又放出魂力进行了简单的检查,貌似并没有发现任何问题,摇了摇头问道。 “不是灵魂,是躯体,我现在感觉自己像是吃坏了肚子,想……想……想拉稀。”张嫌不好意思地表述道。 “拉稀?这地下的听风阁可是没有厕所的,如果要上厕所的话,只有上面的书店有,我扶您上去吧。”张嫌表述之后,那个年轻的工作人员恍惚间露出了一瞬的鄙夷,随后正了正脸色,再次微笑道。 “不用,不用,您只要把我回到书店就行,我勉强能走。”张嫌硬撑着从沙发上爬了起来,扶着沙发靠背回应道。 “那好,我这就带您回到上面去,你跟我来。”年轻的工作人员本就嫌弃一般不想靠近张嫌,害怕张嫌真得拉稀出来会弄臭自己,听到张嫌如此回应,瞬间像是解脱了一样,使劲点了点头道,先张嫌两步走在前面。 张嫌扶着身旁能扶的东西跟在那名工作人员身后,缓慢的迈着步子,从来时的路返了回去,不一会儿便回到了地面上的书店,急促地向男卫生间跑去。 哗啦啦…… 张嫌刚找到一个坑位,便如流水般排泄出一堆带血的浑浊之物,浑浊之物排尽,剧烈腹痛也就此消失了,不仅如此,张嫌甚至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轻灵了许多,灵识操控躯体不再有什么负重之感。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的躯体会突然间发生那种剧烈的腹痛?是那个魂灵茶的问题吗?但是如那个年轻的工作人员所说,那魂灵茶并没有什么异样啊?如果真是有人在魂灵茶里动手脚害我的话,想来也不会让我顺利回到这个地面之上的书店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嫌依旧蹲着坑,排尽着体内的浑浊之物,在心中思考着。 “大哥,大哥,您的灵魂似乎有了些异动!”就在张嫌思考着的时候,灵魂之中传来冥魂的声音提醒道。 “异动?我去,我为何突然多了这么多魂力,而且还在自发地凝实,难不成我要突破了?不好,真是突破的话会隐藏不住魂力的,那我的身份很可能就暴露了,得赶紧离开这家书店,找个僻静的地方寻求突破,坏了,我刚才着急着排泄异物,身上却没带纸,总不能直接提上裤子就跑吧,怎么办,怎么办……”张嫌勉强压抑着魂力不像体外散发,心中却着急道。 “那个,客人,我是刚才在听风阁为您服务的工作人员,过来看看您好点了吗?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就在张嫌着急的时候,之前的那个工作人员跟到了厕所里,捏着鼻子似的开口 问道。 “来的正好,麻烦您一下,帮我找些擦纸来吧,我好像没带纸。”听到年轻工作人员的询问,张嫌犹如看到救世主一般回答道。 “好的。”那名工作人员好像不愿意过多说话,继续发着鼻音回答道,不一会儿便从厕所门下递了一卷缠好的散纸给张嫌,等到张嫌接过纸后赶紧抽回了手去。 见纸到手,张嫌也不在意那工作人员满是嫌弃的行为,赶紧擦干屁股,提起裤子,把厕所一冲,推门跑出厕所,紧接着如撒欢的小鹿一样跑出了听风书店,消失在了书店门前,等到再次出现时,张嫌人已经到了千余米外的一处露天公园,坐在给小孩子玩得滑梯上闭眼打坐,感知着灵魂之中的魂力异动。 “大哥,您的灵魂到底怎么回事?”等到张嫌在公园里安静下来之后,冥魂开口问道。 “整个灵魂的魂力都不再游散在灵魂之中,而是向着魂核之中聚集、凝练,形成一个个魂力凝团,凝团形成之后,再次发生聚集的现象,一个个凝团混在一起,同时挤进魂核之中,发生又一次的凝实,魂团由此变成魂力凝珠,除了精魂的凝珠一直存于魂核之中,其它的魂力凝珠全都散播在魂核的四周和灵魂的各个节点,灵魂需要魂力时变能从这些魂珠之中调用,而调用出来的魂力强度已经比我半步魂祖时的魂力强度强上数倍了,随着凝珠的更加凝聚,我的魂力强度还在提升着。”张嫌开口回答道。 “大哥这是要突破了吗?居然是拉稀引导的突破,大哥,您这突破之法估计也能载入典籍史册了。”听到张嫌的回答,冥魂便明白张嫌已经进入到了突破魂祖的阶段,笑着调侃道。 “说是因为拉稀,不如说是因为那杯魂灵茶吧,虽然其中蕴含着的魂量还没有一枚上品魂晶石的魂力多,但是那茶饮居然有滋养灵魂和清理修复体内五脏的能力,我修炼源天功法,虽然锻魂聚尘的效率极高,但是体内早已残留了过多的魂尘杂质,对我的五脏六腑都带有极大的伤害,刚才那一杯魂灵茶,不仅将那些杂质冲刷去了大部分,还修复了我五脏的受损部位,当杂质排尽,损伤修复,四周魂尘开始莫名往我身体里面涌动,然后加上身心之上多出来的那股轻快的感觉,就这样就感悟到了突破的契机。”张嫌知道冥魂是在调侃,但还是摇了摇头认真解释道。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由魂王突破到真正的魂祖所需要的是足够的魂力、健康的躯体以及一种轻松愉悦的灵识感触,怪不得那些典籍记载过的人在突破时景象各异,原来是其中哪一个条件莫名在最后触发了而已,看来大哥这次的突破就要成了呀。”冥魂听到张嫌的解释,对照着先前那些典籍 里的内容再进行分析,终于明白了突破所要满足的共性条件。 “嗯,这三条应该就是关键,不过还有一条,那就是必须拥有魂核,没有魂核是无法将大量魂力进行凝练成珠的,这点也要加上。”张嫌点了点头补充道。 “确实,看来没有魂核的我估计难以逾越魂王和魂祖之间的这道鸿沟了,我的魂力晋升可能就到此为止了。”张嫌补充之后,冥魂垂头丧气地说道。 “不至于,既然蒲家的戏魂可以进阶到魂祖魂仙,既然没有魂核的魂鬼能进阶魂祖以上,也就说有避开魂核也能进阶的办法,之后我会为你寻找到的,不过眼下不是谈论这些事情的时候,我要认真进阶了。”张嫌笑着摇了摇头回应道,随后闭上了眼睛,专心地运转着残余的游散的魂力向着魂核附近靠近,加快着自己的进阶速度。 一个小时之后,张嫌在滑梯顶上忽然睁开了眼睛,体魂技开启,一拳向滑梯附近的沙地轰去,拳劲隔空轰出,沙地飞沙四起,等到沙尘不再弥漫之后,只见沙地里多出了一个一米多深的锥坑,半数沙子散落在沙地之外。 “恭喜大哥进阶初级魂祖,大哥这是用了几成魂力?”锥坑显现之后,冥魂惊讶地问道。手机端一秒記住『→m.\b\iq\u\g\\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不到三成。”张嫌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同样惊讶的回答道。推荐阅读tv// (本章完) 第二百零六节:追查线索 成功进阶魂祖之后的第二天,张嫌一早便从床上爬了起来,在灵识之中翻查了一下之前收集到的线索,穿戴整齐打算朝着九殿阎罗在齐城之中设下的据点出发。 “大哥您才刚进阶到初级魂祖不久,确定现在就动身吗?”感知到了张嫌的行动,冥魂在张嫌的灵魂之中问到。 “不然呢?”张嫌飞奔到楼下,呼吸着清晨的空气,提了提精神,反问道。 “虽然大哥已经进阶道初级魂祖了,可是魂力还尚有些虚浮,我知道大哥着急去寻找翻车鬼的踪迹,只是以现在的魂力状态,即使遇到那翻车鬼,也不是其对手呀,何况那据点可能还残余着一只鬼兵卫,贸然出手的话着实有些不妥。”冥魂分析着其中的利弊,开口劝阻道。 “我不是还有你嘛,你这段时间和我一起吸收着那上品魂晶珠里的魂力,也快要到达半步魂祖等阶了吧?有你在,我会安心许多,就算真的遇到了翻车鬼和那只鬼兵卫,我们联手即可,假如敌不过,脱身也是不成问题的,何况我只是打算悄悄去调查一下翻车鬼是否还在齐城,并没打算直接动手。”张嫌笑着回答道。 “原来大哥不是去拼命的呀,我看大哥一副斗志昂扬的样子,还以为是……”冥魂听到张嫌的回答,知道自己会错了意,不好意思地说道。 “哈哈,我是想去报仇,又不是想去送死,还不至于蠢到直接找那个吞噬了雷霖鬼的怪物正面挑战,它吸收了雷霖鬼的灵魂,现在很有可能已经从中级鬼级进阶到了高级鬼级甚至半步鬼王了,我以初级魂祖的实力去挑战它,就算手段尽出,下场估计也不会太好,所以我不会犯傻的。”张嫌明确的表示道。 “既然大哥这么说了,那我就放心了,不过还是想提醒大哥一句,不要小瞧那个翻车鬼,那个翻车鬼之前又是开宴设局引人,又是在雷霖鬼宴上绝处逢生,总觉得它十分的不简单,不像平常的魂鬼,肯定有什么特别之处,所以只要涉及到翻车鬼的事情,无论怎样小心都不为过。”冥魂再次提醒道。 “我明白了。”张嫌把眼神望向齐城西边的方向,点了点头回应道。 在明确了据点所在地之后,张嫌再次骑上了他那破旧的小电驴,穿过清早无人的街市,驶过一排排耸立的高楼,快速向着齐城的西部快速。 盛名街,原名盛名村,本为齐城边上的一个小乡村,齐城早年向西扩建,便将盛名村这个西进扩张的发展要地纳入进了齐城的整个城市建设系统,改名为了盛名街,后来高铁的建设因为需要更多更便宜的土地,又将站点位置规划在了盛名街以西几公里的方向,随着中心城区和交通枢纽双向繁荣,盛名街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城 中村,乡土却又落魄,人们从齐城中心到高铁站坐车时,总会以为跨过了两个城市,而张嫌从鬼兵卫身上探知到的线索就和盛名街里的一处空宅有关。 “早知道这么远我就坐车来了,这一趟来回估计车子就没电了。”骑了四十多分钟的电动车后,张嫌终于赶到了素有城中村之称的盛名街,看着和齐城中心城区完全不同景象,张嫌并没有多么惊讶,毕竟他在齐城走南闯北进行猎魂,这种城中村模样的地方早就到过好几个了,像宋一炳所在的杏华街,像之前猎魂到过的经纬街,看似已经是商铺、大楼林立,但大片的居民生活区依旧和城中村的差别不大。 张嫌到了地方之后,先把车子找了个街道停车位锁了起来,然后根据灵识之中的记忆,在红砖瓦房和老旧的水泥小楼相交映的住宅区来回穿梭,最后走到了一家大门紧闭的独立住宅门前,用手抚摸着四周的墙壁,施展出碑魂拓进行查探。 “大哥,就是这里吗?苔藓都爬上了墙沿半指了,感觉这里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住过了,确实像个藏鬼的地方。”张嫌绕着这家四周探查了一遍之后,冥魂开口问到。手机端一秒記住『→m.\b\iq\u\g\\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嗯,就是这里,这里有那些鬼兵卫留下的痕迹,不仅如此,我还查探到了曾在会展中心守夜的那三个保安的信息,他们大约在三个月前来过这里一趟,想来就是那时候和鬼兵卫们签订的魂契,也是那时候被操控住了躯体,看来鬼兵卫为了雷霖鬼宴准备已久啊。”张嫌点了点头回答道。 “也就是说雷霖鬼宴是雷霖鬼和鬼兵卫蓄谋已久的,那也就证明了为什么雷霖鬼看到魂师们入宴围剿并不是十分惊讶,还特别准备了大祭魂阵那种大杀招,而改变了当时鬼宴战局的正是大哥,要不是大哥发现并暗中破坏了大祭魂阵,一旦大阵开启,千魂祭出,估计当时在场的魂师都会阵亡,所以鬼宴围剿的首功果然应该是大哥的吧。”冥魂琢磨了一下开口道。 “话虽如此,但是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现在想想还觉得有些后怕,要不是我提前埋下微尘钉收集情报得知了雷霖鬼出入会馆的频次,要不是我下意识的用碑魂拓去探查会馆的地下,估计我就和所有围剿鬼宴的其他魂师一同阵亡了,还好当时机灵,隐约猜测到了可能存在的危险,提前将危机解除,才得以从鬼宴之上存活下来,你还记得邢家的那个邢戚吗?就是愤怒地冲上展台想要救族人的那个,鬼宴结束之后,他被带到公司进行了灵魂修复,虽然命是保住了,但是精魂尽损,可能一辈子都保持在高级魂王等级无法再度进阶了。”张嫌一脸严肃地回应道。 “嗯,记得,当时大哥就在他旁边修复着灵魂损伤,我也在大 哥魂内看着他,看到他年轻的面庞和痛苦的表情,听到他声嘶力竭的哭声,说实话,我的灵识里都莫名的泛起了一丝的同情,魂师之路就是这样危机重重啊,踏错一步可能一辈子也就完了。”冥魂点了点头感慨道。 “所以接下来的行动要更谨慎才是,还好我有你,只要足够小心,我应该就不会遭遇那种危机,冥弟可是我的小确幸呀。”张嫌一边望着眼前的住宅大门,一边坏笑着冲着冥魂说道。 “呃……,大哥,您就老实说吧,您要让我做什么?”被夸赞之后,冥魂从张嫌身体之中浮了出来,站在张嫌身前苦笑着问道。 “没什么,就是进到里面帮我开下门,我要进去收只鬼魂。”张嫌笑着回答道。 “开门?看到大哥一脸坏笑,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好,我这就飘进去开门去,不过我没有实体,凝魂开现世的门可能要费些时间,您就在外面多等一会儿吧。”张嫌回答之后,冥魂望着眼前的宅子,松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 张嫌点头回应一下,然后面朝着宅子的大门,静静地等待着。 见张嫌点头了,冥魂也不再废话,快步越过了宅子的大门,准备从里面拉开内部的销锁,放张嫌从大门进去。 “怎么回事,这是什么?禁制陷阱吗?大哥救我!”就在冥魂刚一穿过宅门的时候,便感觉自己的灵魂像是被什么东西缠绕住了一样,魂魄无法运动,魂力无法运行,无论如何挣扎都难以挣脱,只能向门外的张嫌呼救道。 “果然有个隐藏的魂力禁制在这看家护院,虽然其中蕴含的魂力强大,但好像是个一次性的,看来那个鬼兵卫还没有放弃这个据点呀,也就是说鬼兵卫以后还有可能回来,嗯,这是个不错的线索。”张嫌听到冥魂在里面呼救,并没有着急进去,而是用魂眼望向宅院的上空,看到一团丝线突然显形,并正在不断的向下落去,知道那就是束缚住冥魂的东西。 “大哥,大哥,您还在吗?我感觉灵魂现在被缠绕的越来越紧了,好像是什么蚕丝蛛丝类的魂力丝线在不停地缠绕包裹着我,我快要窒息了。”正当张嫌观察着那个魂力禁制,根据禁制对据点进行着情况分析的时候,冥魂再次呼喊着求救道。 “你又没有躯体,怎么可能会窒息,别喊了,我这就进去救你。”听到冥魂的再次呼救,张嫌摇了摇头,开启了体魂技,一个飞身跳跃攀上了宅子的老墙,再一个翻身就进到了宅子里面,望着已经被魂力丝线包裹成木乃伊一般的冥魂,笑着拔出了负极剑,剑气一挥,便把包裹冥魂的那层丝线从外部斩碎,让冥魂的魂魄失去了束缚,从破碎的魂丝之中挣脱了出来。 “大哥,您是故 意的吧,您早就知道这里面有陷阱,所以才故意让我进来踩的吧?”冥魂刚一挣脱,便冲着张嫌抱怨道。 “是呀,我就是故意的呀,因为这个护宅的陷阱有些奇特,根据我所探查到的讯息,如果我直接从宅子之外将它摧毁,那么它就会直接自爆,并引爆这据点之内的所有魂物、魂痕,可能关于翻车鬼和九殿阎罗的所有线索也就直接消失了,如果我只身闯入,估计也会和你一样被这些缚魂的丝线包裹成为一团尸茧,躯体灵魂都无法移动,魂力也无法运转,但如果有人先进去触发这个禁制,然后我再进去就会安然无恙,之后从内部进行破禁,还能保证这宅内线索的完整,所以我才要你先进去给我开门,开得不是这个对我来说可有可无的大门,而是这个禁制之门。”张嫌笑着说明道。 “那大哥也要提前告诉我一声呀,让我有些心理准备,害得我担惊受怕了好半天,以为自己会死在这了呢。”冥魂哭丧着脸继续抱怨着。 “哈哈,我是觉得冥弟你太强了,如果提前告诉你,怕你会下意识地抵挡这禁制的攻击,如果你抵挡住了它,它也会直接自爆,燃尽这院内的一切魂物,反而功亏一篑了,所以才让你故意去触发那禁制的,好了啦,别抱怨了,我把剩下的那枚魂晶珠给你算作补偿,可以了吧?”张嫌笑着安慰道。 “可以是可以,只不过上品魂晶珠就还剩下一枚了,大哥要是分给我了,自己的魂力又该如何继续提升?现在大哥可是刚步入魂祖一阶,需要大量的魂力稳固着灵魂等阶,所以冥弟就不要这个了吧,大哥还是换个别的补偿方式吧。”冥魂琢磨了一下,摇了摇头道。 “哈哈,我有躯体,随时可以使用功法进行锻魂聚尘,一枚上品魂晶珠倒还不至于,而且我已经进阶到了魂祖了,那枚上品魂晶珠就算全部吸收了,也对我的魂力提升不会有太大作用,你只有魂躯,无法锻魂聚尘补充魂力,所以更需要魂晶珠里的精粹魂力补充自己,你如果能够进一步提升,对我也是极大的助力,所以就不用推辞了,但是这事还是以后再说吧,既然已经进到这宅院里来了,先调查一下关于翻车鬼和那个鬼兵卫的线索吧,不知道有没有留下什么重要的线索供我们追踪。”张嫌笑了笑,分析道,分析之后把目光转向宅院深处,一边向里面走着,一边四处感知着魂痕。tv首发 “是。”张嫌分析之后,冥魂点了点头回应道,随后也和张嫌一样放出魂力感知着四周,帮着张嫌寻找着线索。 张嫌从门口开始,越过杂乱的庭院,一路走到宅院内室,用手触摸着每一处有残余魂力的地方,从其中寻找着翻车鬼和鬼兵卫留下来的线索,想要探 明翻车鬼和鬼兵卫是否在这里碰头,两鬼是何时离开的,之后又去了哪里,根据慢慢积累的线索,张嫌逐渐推演出了在这院子里发生的一些事情,等到事情脉络逐渐清晰之后,张嫌先是震惊,然后倒吸了一口凉气。 根据碑魂拓探得的线索表明,三个鬼兵卫是在四个月前驻扎在这个院子里的,然后从这个院子里不断进进出出,像是在忙碌着什么,直到雷霖鬼宴开宴前的第三个月,也就是雷霖鬼地点变更之后的那段时间,三个鬼兵卫才陆续带着普通人类进入到这个院子里,并在这个院子里和那些人签订灵魂契约,而与三只鬼兵卫签订灵魂契约的,正是后来出现在会展中心处的夜班保安,而那些保安与鬼兵卫签订契约的根本原因,仅是因为鬼兵卫扮演着仙神给他们许下了美好的锦绣前程。 在三名保安把灵魂出卖以后,鬼兵卫并没有着急食用他们的灵魂,仅仅是寄于在它们的躯体里面,继续维持着保安的身份,每天毫无异常的完成着保安的工作,等待着雷霖鬼宴的来临。 鬼宴溃败之后,楠雕鬼失踪,飞卢鬼战亡,翻车鬼吞噬了雷霖鬼的灵魂,临时进阶到了初级鬼王,强行打破了一众魂师的封锁,逃出了举办鬼宴的会展中心,而三只鬼兵卫中,两只折在了张嫌的手上,唯一一只名为肚白的鬼兵卫彻底控制了一名保安的躯体,暗夜之中逃到了这里,和好像已知此地是九殿阎罗据点的翻车鬼进行了会面,舍弃了躯体,设下了这宅院里的禁制之后,便向着某一个方向进发了。 “大哥,快来看,这里有个死人,灵魂已经彻底消亡了,但是从穿着上看,应该就是看守会展中心的夜班保安。”张嫌将所有线索在灵识中刚整理完,冥魂便在屋内偏室的水泥地面上发现了一个已经干瘪发臭的躯体,冲着张嫌呼喊道。 “嗯,九殿阎罗燕子部肚白的寄宿人躯,当时守夜的三个保安之一,和我那时看到鬼兵卫后所做的猜想一模一样,这些鬼兵卫是借宿人躯进到会展中心里面的,所以我的微尘钉才没有探知到它们的存在,最终致使乔易等人遭到了暗算,乔易还受了那么重得伤。”张嫌点了点头确认道。 “吃人灵魂,夺人身躯,隐魂潜入,披魂暗杀,这些训练有素的鬼兵卫真是恐怖啊。”张嫌确认之后,冥魂回忆起当时雷霖鬼宴上的场景,略有些心惊地感叹道。 “能随随便便就培养出三只这么恐怖的鬼级魂鬼,看来九殿阎罗这个魂鬼组织真是不简单呀,堪比魂师界的猎魂公司和各大家族势力了,哎,以后独自见到的话还是尽可能的绕着走吧。”张嫌也被鬼兵卫恐怖的执行能力吓到了,叹了口气道。 “那翻车鬼很有可 能已经加入九殿阎罗了,大哥,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放弃对他的追杀了,不然真要是迎面碰上一堆鬼兵卫,真正危险的可是我们啊。”冥魂故意笑着劝诫道。 “哼,别以为找个魂鬼组织当庇护所我就不敢动它了,九殿阎罗要是敢庇护它,我才不管那九殿阎罗是个什么组织,一律全给它掀翻了,老子为了报仇之后能睡个安稳觉容易吗?一个个出来挡道,谁挡老子的道,老子就拆谁的家,九殿阎罗也不例外!”听到冥魂的劝诫,张嫌气哼哼道。 “好了大哥,现在不是表决心的时候,大哥有没有查到更进一步的线索了?”张嫌嚷完之后,冥魂玩笑一般安慰着张嫌,随后问道。 “还真有,从残余魂痕来看,它们离开了这里之后已经一路向西去了,我大概已经知道它们下一个据点在哪了,但现在的问题是,这个死人要向如何处理。”张嫌点了点,揉了揉下巴回答道。 (本章完) 第二百零七节:知己其神 “喂,是我啊,啊对,张嫌,好长时间没见面了,我有点想你了,给你打电话是想问问你最近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看到宅院里那具已经发臭了的保安尸体,张嫌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了一个人的模样,于是从身上掏出手机,找到那个人的电话拨了过去。 “就直接说吧,什么事?你没事的话从来都不会主动给我打电话,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张嫌客套之后,电话里面传出了胡锡的声音,发出着略显不悦的语气。 “啊哈……,还是胡锡哥最懂我,我确实遇到麻烦了,估计要借助胡锡哥和公司的力量才能解决。”张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回答道。 “哦,还得借助公司呀?看来可能事情不小,那你说说看吧,不过还是老价格,小忙随便,大忙请便,如果不想请便的话,就用一顿大餐来换吧,这些天一边要修复灵魂补充魂力,一边要处理着公司的事物,嘴里早就淡然无味了,没有一顿好吃的可打发不了我,而且围剿鬼宴你也得了不少赏金吧,请个客也不算过分吧。”胡锡像是敲诈一般开口说道。 “你这是又看中哪个餐馆了吧,想拿我的钱去给你做尝试,日后好带林妍姐去吃。”张嫌没有好气地揭穿道。 “你小子!好,不同意是吧,那我还有事,先挂了哈。”被揭穿之后,胡锡赤裸裸地威胁道。 “别,别,我请,胡锡哥,你先听我把事情说完好不好。”张嫌赶紧认怂道。 “请啊,那好说,直接说什么事吧?最近公司的管理们都在岗,只要不是太麻烦的事情,应该很快就能给你处理了。”张嫌认怂之后,胡锡似乎开心了起来,冲着张嫌关切地问道。 “啊,是这样的,我今天在齐城搜寻翻车鬼的线索来着,结果在这个盛名街的位置发现了鬼兵卫的据点,里面还有一个死了二十多天的死人,不知道这事应该找谁处理,是范增明大哥?还是杨家硕大哥?还是直接报警?但要是警察来了的话,那我也跑不了了,这个死人的宅子里已经有了我的指纹和脚印,估计只要稍微一探测,我就会被当成嫌疑犯控制起来,我总不能用魂师的名头给他们解释吧?”张嫌一边考量着,一边通过电话说明道。 “你果然又去调查翻车鬼了……,不过也是厉害,居然能发现鬼兵卫的据点,看来你的侦查搜索手段又提高了不少啊,嗯,我知道了,先问一句,那里的死人是不是穿着一身保安制服?”张嫌说明之后,胡锡像是沉默了片刻,然后问道。推荐阅读tv// “是。”张嫌知道,雷霖鬼宴之后,会展中心里的三名保安两个死亡一名失踪的事情是不会被无视掉的,并且还会引起公司的高度重视,虽然不知道公司有没有对失 踪的保安进行调查和追踪,但显然会被列在鬼宴后的清扫项目中,所以胡锡才会那样去问,而张嫌也只要如实回答即可。 “果然,公司在清扫整个会展中心的时候,就发现保安室里有两个年轻力壮的保安死亡的情况,据调查,那两个保安都和魂鬼签订了魂契,将灵魂献给了魂鬼,所以魂鬼的死亡导致他们也跟着魂飞魄散,亦或者在魂鬼死亡之前就已经把他们的灵魂给吞噬了,而那两个魂鬼的身份也已经确定,就是被你斩杀的那两只鬼兵卫,经过残魂对比,契合度为百分之百。”张嫌回答之后,胡锡向着张嫌说明道。 “这样啊,那这个保安的尸体应该就是逃走的鬼兵卫所寄宿的魂躯了,怎么办?公司要派人来调查吗?”胡锡说明的内容张嫌早已经推测出来,并没有多么惊讶,只是平静地问道。手机端一秒記住『→m.\b\iq\u\g\\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嗯,有鬼兵卫……哦,不,准确说有九殿阎罗组织的线索,公司自然不会放过,你给我说一下具体的位置,我这就去向严老汇报,应该会派不少人过去吧,还有,你在那里保护好现场,不要离开,更不要让其它人进入,以免损坏线索,失去宝贵的追查机会。”张嫌问过之后,胡锡激动地向张嫌嘱咐道。 “那好,我在盛名街,从第二住宅区的入口往南走,走到最里面,靠着小山包的那个住宅就是我现在所在的地方,也是鬼兵卫在齐城的据点所在,有一个束缚类禁制我已经从里面给破除了,你们来到之后想办法进来就行,我就在里面等着你们来。”张嫌回忆了一下来时的路,将鬼兵卫的据点地址清楚地告知给了胡锡。 “嗯,好,我记下了,那里还不算太远,估计家磊哥会开车带人过去,大概十几分钟吧。”胡锡像是用什么记录下了张嫌提供的地址,然后认真地回应道,回应之后便挂断了电话,留张嫌和死尸在一个屋檐下静静等待着人来。 胡锡挂断电话之后,张嫌在不大的宅子里又用碑魂拓重新探查了一边,确定没有更多线索之后,才走到院子里静静地等待,还没有等待多久,便感知到几个散发着强大魂力之人正向着自己不断靠近,从熟悉的魂力判断,正是公司里的来人。 “张嫌,你还在里面吗?”当所有魂力全都聚集在院门外之后,一个苍老而熟悉的声音问道。 “在,我这就给你们开门。”听到问询声后,张嫌赶紧回答道,随后小跑到宅子门前,从里面打开了门闩,放一众人等进到了院子里面。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据点?”众人进门之后,站在最前面的严珲山严肃地问道。 “是。”在严珲山面前,张嫌不高造次,简练认真地回答道。 “有证据证明吗?”严珲山继续问道。 “有些稀薄的魂力残痕和我灭杀的那两只鬼兵卫一模一样,而且宅子里面的侧室里有个死人躺在地上,躯体干瘪发臭,但是还具有人形,说明死亡不久,除了这以外,他身上还穿着举办雷霖鬼宴所在地的保安制服,也就是那个会展中心的保安制服,应该算是证据吧。”张嫌把自己认为的证据一一列举给了严珲山听。 “嗯,这里应该就是鬼兵卫的驻扎地了,当然也极可能是那九殿阎罗组织在齐城的临时据点了,雷霖鬼宴之事果然不简单,看来魂鬼界确实是要有什么大动作了,就是不知道会有什么动作,是新旧鬼王的更迭?还是百鬼夜行霍乱人间?亦或者是想要挑起与魂师界的大战?总之是在谋划着什么。”严珲山听到张嫌列举出来的证据之后,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 “严老认为是哪一种呢?”严珲山说话之后,从严珲山身后站出来的是南郭天冷,一脸忧虑地问道。 “不好说,没有足够证据的话,我也辨察不出是哪一种可能,但无论是哪一种,魂师界的安宁日子都已经到头了,随时准备应对遮天蔽日的魂鬼侵袭吧,虽然不想说,但是当年的情景很有可能要再现了。”严珲山严肃地警示道。 “不至于吧,只是因为鬼兵卫的出现吗?我在总部的应急部任职之后,经常在全国各地和鬼兵卫交手过招,甚至九殿阎罗等魂鬼组织的干部我也交过几次手,这么长时间了,没有发生过什么大事件啊,都是些零散的小事情。”南郭天冷像是觉得严珲山有点危言耸听,摇了摇头不愿相信道。 “你还小,没经历过当年的那个事件,如果你看过魂鬼如蝗虫一般漫天飞舞之后,你现在可能就不会这么想了,无论这里能不能抓到些九殿阎罗的线索,你回去之后都要向公司董事局进行申请汇报,让他们提前做好准备,一是追踪九殿阎罗的魂鬼分布,二是注意好那几个鬼王的动向,三是整合起公司最强大的力量,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事件,记住这些事情一定要上升到公司的董事局层面,因为还要让那些人尽可能保证人类的生存和人间的秩序。”严珲山同样摇了摇头,反驳道,并让南郭天冷按照自己的意思向董事局汇报。 “严老,这是不是有点大惊小怪了,而且您也知道,董事局那群人都是什么样的存在,他们不是实力高强就是权力通天,我在没有足够证据的情况下,是不可能说动他们做出什么没有回报的大动作的,即使说了,他们也不会采信,毕竟您提出这三点提议可都是亏本的买卖,公司又不是慈善机构。”南郭天冷一脸严肃地说明道。 “天冷小子,你进了公司之后还真是越来越像公司里的人了, 凡是都先去考虑公司的利益,完全忘了成为魂师的初衷了,还记得当年在南郭家我教你的时候吗?你给我说你成为魂师是想要为民除害、匡扶正义,是为了不让魂鬼作祟保天地间的太平,如今几年不见,感觉像变了个人似的,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比起之后可能发生的事情,赌上你未来在公司和南郭家的前程又算得了什么?”严珲山罕见的愠怒道。 “这事以后再说吧,先收集到足够的证据,之后我自然会向公司高层们提出彻查的申请,如果证据不足,我人微言轻,也就没有办法了。”南郭天冷摇了摇头道。 听到南郭天冷如此回答,严珲山也不打算强求,失望叹了口气,便走进到了宅子最里面的房屋之中,去查看着那名死者的情况了,跟随着严珲山的胡锡、杨家磊、杨家硕、范增明也在严珲山进屋之后向四处散开,像是早就讨论好了似的,分区去调查宅子里残留的魂力痕迹了。 半个小时过后,众人仔仔细细地查探完了宅子里遗留的所有痕迹之后,又再次汇聚到严珲山的身前,陆陆续续地向严珲山做着汇报,将在宅子里面所有的发现全部告知给了严珲山,但是都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也就是说这宅子里留下的线索没有多少有用的了?”最后负责情报侦查的范增明汇报完情况之后,严珲山皱着眉头问道。 “我已经动用魂谱仪去分析魂痕的踪迹了,但魂谱仪的推演结果并不理想,无法追查到鬼兵卫和翻车鬼的逃亡踪迹,大致知道是往南去了,但是准确的方向、路线、距离都探不出来,即使向南追去,能遇到鬼兵卫和翻车鬼的可能性也极其渺茫,所以不建议之前追过去。”范增明极其专业地报告道。 “还有没有什么其它信息?”范增明报告之后,严珲山眉头夹的更紧了,再次开口问道。 “有,但都是一些零碎的信息,比如知道了鬼兵卫在鬼宴之上隐身能力是依靠魂鬼的魂皮和一个叫做燕子服的特殊魂器共同实现的;还有就是那个未亡的鬼兵卫最后确实是在这里和翻车鬼会面并离开的;其次就是一些能力上的信息了,那三个鬼兵卫的魂力虽然在初级鬼级,但好像是使用了某种特殊的手段提升的,魂力还比较虚浮,相对于真正的初级鬼还差了一些,介于半步鬼和初级鬼之间吧……”严珲山问过之后,范增明按照所发现情报的顺序,一个个向严珲山说明着。 范增明说明之后,严珲山紧接着把脸转向了一同来的其他三人,开口问道:“你们呢?你们那边又有什么发现?有要补充的嘛?” “鬼兵卫和翻车鬼离开后,曾在这院子里留下过一个魂力禁制,是张嫌率先发现并从这个庭院内部将 那个魂力禁制打破的,我刚才检查了一下那个魂力禁制的魂痕及残骸,可以确定地说,那个魂力禁制所表现出来的手法特点我曾经见过,是南方的玉城乌家的手法,就算不是完全一样,也有八九分相似,可以去那个魂族乌家调查一下。”范增明说完之后,杨家硕补充这线索并提出了猜想。 “玉城的乌家?虽然存在年代久远,但却是个不大的魂族,如果和乌家有关,回去之后可以联系玉城分部对其进行探查,嗯,不错,谁还有其它线索吗?”杨家硕补充之后,严珲山继续问道。 “范增明大哥刚才已经把线索调查的很全了,我倒是没有什么要补充的,但是我在想一个问题,按理说鬼兵卫应该和雷霖鬼联合,但是从现在的线索情况来看,鬼兵卫貌似和翻车鬼走得更近,不仅将这个隐秘的据点所在提前告知给了翻车鬼,在翻车鬼杀害雷霖鬼之后,这个鬼兵卫更是彻底舍弃雷霖鬼而选择翻车鬼加入九殿阎罗,也就是说九殿阎罗可能一开始看好的就是翻车鬼,甚至可能已经预料到雷霖鬼宴溃败之事了,既然可能推演预料到了鬼宴溃败,却只派了三个小小的鬼兵卫来,有没有可能就是让我们和雷霖鬼势力开战,好让翻车鬼坐收渔利的?”杨家磊继续分析着问道。 “如果是的话,就说明它们之中可能存在着精于推演的巫鬼,而且从鬼兵卫来到齐城的时间来看,如果是从几个月前就推演到了雷霖鬼宴之上所发生的的事情,那已经不只是推演这么简单了,而是可以等同于预知了,如果真有能预知未来的巫鬼存在,九殿阎罗这个魂鬼组织用可怕都不足以形容了。”杨家磊分析之后,胡锡在一旁皱着眉头道。 “巫鬼?”张嫌第一次听说这个名词,不解地问。 “嗯,拥有魂力推演测算能力的魂鬼被称作为巫鬼,怎么说呢,就是和现世的算卦、相面、看掌纹类似,不知道你有没有接触过一些所谓的卦象占卜或者测算命途的人,除去招摇撞骗的假货的存在,真正能算命的人都是精通于推演测算的,用过去的话说叫做知己其神,用现代化一点的解释就是程序的线程计算,没错,那些巫鬼拥有的某种魂力能力就是让自己成为一个超级计算机,从已发生的事情表象计算出之前的数据、条件,然后用这些数据、条件再去推测之后发生事情的极大可能项,这就是巫鬼的算命能力,假如九殿阎罗真是有一个拥有这种能力的强大巫鬼,那我们此时的一举一动可能都在它们的设计之中。”胡锡若有所思地解释道,脸色也随之阴沉了下来。、 “知己其神?超级计算机?我去,一个人的命运真能推算出来吗?”听到胡锡的解释,张嫌的后背一阵 发凉,皱着眉头问道。 “能,不只是一个人的命运,如果那名巫鬼的能力极强的话,全世界所有人,不,这个世界所有事物的存在和变化它都能推演出来,但是自古以来,无论是魂师界还是魂鬼界,甚至是人界,都还没有可以推演测算出万事万物变化的存在,哪怕是上古的黄帝,源天的诸神,也都没有能做到那种地步的,他们最多也就测算千年罢了,而且测算的是大势,细枝末节也难以细致入微。”严珲山在一旁解释道。 “测算千年?那也很厉害了,也就是说我们现在的光景很有可能已经被那些有测算推演之能的人给演化过了?我怎么有种正在裸奔的感觉。”张嫌突然想起了自己在天魂山下发现玉瓦的那个巧合,以及后来女娲残魂所提到的拣选和命途节点,皱起了眉头道。 “哈哈,你本来就在裸奔,张嫌,你这两天要准备一下,这里调查完事之后,你要跟我回总部一趟,总部邀约,一是能力鉴定的相关事宜,还有就是你最近所犯下的事情,需要接受总部法庭的审判,到时候你才知道什么叫做裸奔。”张嫌说话之后,南郭天冷大笑了一声,凑近了张嫌,拍了拍张嫌的肩膀道。 本章完 第二百零八节:总部邀约 “审判我?什么意思?”张嫌心中突然间惶恐不安起来,皱着眉头问道。 “还能有什么意思?你一个刚加入公司没多久的小魂师,在鬼宴之上用出了多个来路不明的魂技,这事已经传到总部了,总部要你近期跟着我回总部进行说明。”南郭天冷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来路不明的意思是?”张嫌不解地问。 “一般普通人加入公司,学习的第一个魂技肯定是在魂师实习培训的时候学的,所以学会的第一个魂技必然是培训基地的魂技室里的魂技。”南郭天冷饶有意味地说道。 “那又怎么了?我的第一个魂技白磷箭就是在天魂阁里学的呀,天魂阁应该还有白磷箭魂技的籍册吧。”张嫌点了点头道。 “魂师修炼完的魂技是要把原本放回去的,所以天魂阁自然还有白磷箭的魂技典籍,只不过这不是重点,之后我说的话才是重点,我问你张嫌,你在雷霖鬼宴之上使出了一堆莫名其妙地魂技,有些我还能看出些来源出处,有些魂技说实话我在公司的各个魂技室、典籍室都找不到一丝关联地影子,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学会那些魂技的吗?”南郭天冷严肃地问道,四周的气氛瞬间紧张了起来,其他人听到南郭天冷的质疑并没有打断或者阻止,反而都将眼神望向张嫌,像是也想知道答案一样。 “什么出处关联,我不太明白,能说的再具体点吗?是对我的哪个魂技产生怀疑了?”听到南郭天冷的质问,张嫌强装镇定,苦笑着回应道,但是心早已提到嗓子眼了,因为他在担心自己身上的一些秘密是否已经被发现了,如果真的被认为是违法了公司的规定,那他就很有可能直接被公司抹除掉所有的魂力,彻底将灵识清洗,被迫遗忘这段时间和灵魂有关的事情,重新变成一个普通人,甚至还可能直接变成废人。 “具体点是吧,那好,那我就直说了,公司里的魂师所会的魂技基本上都和公司已有的魂技有所关联,无论是直接关联还是之后又进行的再度改造,都应该有公司已有魂技的影子,而你的那个什么阵法魂技,还有那个蛇蟒魂技,还有那个分身魂技,我在天魂堡的天魂阁中都找不到有关联的魂技影子,总部的技术室用推演算法也无法回溯其根究,所以公司怀疑你是否对公司隐瞒了什么,要对你进行某种程度地盘问和排查。”南郭天冷说明道。 “阵法魂技和蛇蟒魂技和分身?原来是那三种魂技呀,阵法魂技其实天魂阁里是有的呀,四象锁仙阵,不信的话可以去找找看,我就是根据四象锁仙阵进行后续改造的,至于那蛇蟒魂技和分身,那个确实不是天魂阁里的魂技,而是我从灵魂拟态之中试着演化出来的,你们应 该也知道,我对别人使用过的魂技,只要看上那么一眼,就能模仿个七七八八了,就像我现在还会使用夏家的六式相符、陈家的天涧戟、古月家白起魂技一样,不知道总部的那个技术部有没有把我这个天赋也算入进去呢?”张嫌听到南郭天冷的说明之后,并没有多么紧张,反而轻松了许多,笑着回答道。【*~爱奇文学…*最快更新】 其实,从南郭天冷的语气里,张嫌知道公司其实并不知道他和蒲梓潼交易,也不知道他和门祖的交易,更不知道他找宋一炳学习驱魔阵的事,只是对他的魂技手段众多这件事产生了怀疑,想要靠一定程度的威胁恐吓套出他的底来,还好张嫌对今日的情形早有准备,他把一切都归结与自己过目可仿天赋之中,并用模仿来的魂技展示给别人看,以此来说明自己对魂技的天赋有多么强。 “你还会夏家的六式相符、陈家的天涧戟和古月家的白起魂技?”听到张嫌的说明,南郭天冷好像并没有听说过一样,惊讶地开口问道。 “咦,胡锡哥他们没有给您说吗?我早在之前的天魂堡新人战上就是使用出来过模仿到的魂技呀,像那个六式相符什么的,虽然没人家专修这些魂技的本家用的好,但是也能模仿个八九不离十,那个蛇蟒魂技和分身都是从曹家的灵魂拟态魂技之中提取的灵感进开发的,我现在还记得当时曹玄青和曹猛的对决呢,那曹玄青可是能用灵魂拟态拟出好多形体,甚至还能魂力分身,感觉十分有意思,后来我就试着模仿和自己开发,怎么了?这也有什么罪吗?”张嫌故作生气,然后真的灵魂出窍,模仿其曹玄青的狼魂模样进行拟态和分身,然后有切换其他人的魂技手段,一个个展示给南郭天冷看,向着南郭天冷质问道。 “我是真不知道你有那过目不忘的本事,还能将别人用过的魂技模仿出来,如此说的话,你在雷霖鬼宴上使用出的魂技都是你模仿来的魂技的变种咯?这倒是能说得通了,不过就算我信了,公司的审判应该也不会取消,你还是要向公司解释一遍你的这个天赋,我觉得你给他们再展示一遍之后他们应该也会相信的。”南郭天冷见张嫌真能模仿他人的魂技,而且模仿的有模有样的,对张嫌所说的话多少是有些信了,但是依照公司章程,已经提上日程的审判是不会撤销的,所以他只能苦笑着冲张嫌说明道。 “审就审,我有什么好害怕的,不过我想知道,是谁提议审判我的,我又没招谁没惹谁,谁这是要和我过不去呀?”张嫌见南郭天冷的话风已松,继续表现出生气地模样问道,等着满目的怒火看着南郭天冷,像是要吃了南郭天冷似的。 “张嫌,你冷静一下,提出审判你的不是天冷哥,而是 总部技术部用残魂影像法对围剿雷霖鬼宴进行复盘的时候,感觉你的表现有点不太寻常,你的贡献值完全超出了他们对你的能力测算之后可能得到的功勋区间,你知不知道,你是鬼宴之上独自杀死魂鬼数量最多的魂师,一个人还灭杀了两个鬼兵卫,还差点拦住即将逃跑的翻车鬼,但是你的魂力最高也没超过半步魂祖,这样一对比的话,公司技术部便对你产生了怀疑,实际这次审判就是让你去释疑的,你只要把你对魂技过目不忘的天赋展示给他们看,他们应该就不会在怀疑下去了。”见张嫌有些愠怒,胡锡好像知道审判张嫌的事情,站出来缓和气氛道。 “原来我在鬼宴之上表现的这么好啊,为什么我表现的这么好还要被怀疑,这真让我有点不爽啊,难不成下次我应该划划水,等着围剿失败之后我再静悄悄地逃走?”张嫌故意说着气话问道。 “好了,也都不是小孩子了,就别说气话了,这次与其说是审判,实际上就是一次大事件之后的常规鉴定审查,你表现的太过优异,超出了测试数据的预期,所以审查你有没有特别的地方,如果只是因为超常的表现而立下的第一功劳,总部那边会有优秀人员奖金发放给你,以资鼓励。”张嫌问话之后,南郭天冷并没有说话,而是严珲山上前,笑着说明道。 “奖金?我立下了围剿鬼宴的第一功劳?什么情况,不是说要审判我吗?”张嫌皱着眉头继续问道。 “哈哈,那是天冷哥故意吓唬你的,还以为能诈出点什么来,结果你还真是什么秘密都没有啊,实话告诉你吧,成功围剿鬼宴之后,总部技术部根据现场收集到的残魂痕迹会进行复盘推演,推演之后根据每个人在鬼宴之上的表现进行测算贡献值,而贡献值最高的那个人会获得总部额外发放的优秀奖,雷霖鬼结束之后,经过二十天的推演,你当仁不让的成为了贡献值最高的那个人,所以不能算是审判,而是审核,审核你是否有资格领取那个优秀奖。”看到张嫌一脸懵懂的模样,胡锡也突然笑了起来,向着张嫌继续说明道。 “我哪有什么贡献?就我这魂力水平,连那翻车鬼都挡不住,怎么可能是贡献值最高的呢?搞错了吧,贡献值最高的肯定是严老呀,严老单挑的是齐城鬼界霸主,还将那雷霖鬼彻底击溃逃窜,虽然后来虚弱的雷霖鬼被翻车鬼吞了去,但雷霖鬼的消失显然是让鬼宴失去了主心骨,才有了最后魂鬼逃散、我们取胜的场景,所以我觉得这最佳贡献将还是颁给严老吧。”张嫌一听说奖金,先是有些喜不胜收,之后慢慢冷静了下来,摇了摇头自谦道。tv手机端/ “不,张嫌,你就是在鬼宴之上贡献最大的人,那大祭魂阵 也是你破坏的吧,虽然我没有看见你是怎么做到的,也没有证据表明你是什么时候动的手脚,但是根据技术部的推演,破坏大祭魂阵的真正之人就是你,就算线索还不足以推出你是使用了何种手段发现那大阵并将其破坏的,也不知道你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但是总得来说,就是因为你,我们才在鬼宴之上实现翻盘的,所以这次总部将最高的荣誉颁发给了你,并主动邀请你到总部作客。”张嫌自谦之后,南郭天冷摇了摇头道。 “大祭魂阵是我破坏掉的?不是那些鬼级内斗,被那个什么飞卢鬼破掉的吗?”听到大祭魂阵的事情,张嫌故作惊讶地问道,大阵确实是他偷偷破掉的,但是他用耳蛇暗中破阵的手法不可能被人察觉到,根据南郭天冷的意思,总部的那个技术部在复盘推演的时候将他破阵的事情推演了出来,让这件事情浮出了水面,这让他有些不安。 “具体推演过程我也不清楚,这只是推演之后得出的一个结论,他们是这么告诉我的,这事到了总部接受审核的时候,他们自然会向你解释清楚,大概是在大后天吧,大后天我应该就需要启程返回总部了,到时候你要跟我一起走,至于什么时候再回这齐城,那就得看总部那边的意愿了,总部虽然不会强制你,但是高层的人已经看上了你这个潜力股了,你如果背景清白的话,可能会成为他们招募的对象。”南郭天冷好像很清楚公司总部对张嫌的态度,若有所思地回答道。手机端一秒記住『→m.\b\iq\u\g\\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啊?又是审判我,又是招募我,这到底是怎么了?明明说是我立了大功,怎么感觉我像是做错了什么大事似的……”张嫌皱着眉头沉吟道。 “其实呢,立了大功和犯了大错是一样的,木秀于林和鸡立鹤群虽然是两个极端,但是也没有本质区别,也就是说你异于周遭,自然要被怀疑和盘问,在人群中是这样,在魂师界也是这样,习惯就好,不过如果并没有在你身上发现大问题,仅仅是天赋和努力的话,总部给的奖励还是十分丰厚的。”南郭天冷笑了笑回应道。 “丰厚?什么奖励?”张嫌知道这次总部之行避无可避,于是不解地问道。 “说出来就没意思了,等你到了总部自然会知道,既然这里关于九殿阎罗的消息情报就那么多了,我也就不用在这多耽搁了,我回去收拾一下,这两天还要以总部的名义拜访齐城所有的魂师家族,等拜访之后,大后天我就会出发,你也要收拾一下你常用的行李,估计短时间内会在总部那里待上一段时间。”张嫌问过之后,南郭天冷并没有回答,只是和张嫌约定了启程的时间,然后叮嘱道。 “这么快?大后天吗?我才刚接到你们的通知呀,也不给我点准 备时间吗?”张嫌有点赶鸭子上架的感觉,皱着眉头问道。 “有什么好准备的?又不是去赶赴刑场,还要交代一下后事,只是去做个能力鉴定,接受一些能力盘查,最后再领个奖,如果调查之后发现你只是天赋異稟,没有其它问题的话,大约可能还会有某些公司大佬轮流找你谈心,请你吃饭,嗯,差不多就是这些了吧,然后你就能选择最终的去留了,大概不会超过一个月的时间,而且在总部,你的一切费用都由总部报销,所以你不用担心花费的问题,带些干净衣服就行了,哦,对了顺便给你那个蒲家的小女友说明一下,别让人家担心。”南郭天冷不屑地回答道。 “一个月?不行,我还有其它事呢。”张嫌想起了自己还要顺着线索追查翻车鬼的下落,摇了摇头道。 “还有事?还有什么事?可以的话就交给胡锡他们吧,这次是总部亲自下的指令,估计你是推脱不了的,当然,我说一个月也只是一个粗略的计算,如果没什么大问题的话,可能会根据你的选择提前让你回来,当然要是有问题的话,这一个月可能还要不止呢。”南郭天冷说明道。 “也就是说可以更快了呗?”张嫌琢磨了一下南郭天冷的说明,若有所思地问道。 “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大事,但是如果你不想在总部待的时间过长的话,倒是也有办法,那就是尽快完成能力鉴定的那三项,然后全力配合总部的调查,当然还要对各方邀请快速表态,这三点都做完以后,你应该就可以提前回来了,想来总部也不会刁难你,据我所知,南郭先生倒是挺看好你的,想来下边的人也不会过多难为你。”南郭天冷点了点头回答道。 “那好吧,大后天是吧,那我就不能耽误时间了,我先去准备准备,具体出发时间还望天冷大哥发到我的手机上,我还有点事要处理,就不奉陪了。”听到南郭天冷的回答,张嫌点了点头,既然该来的躲不了,那他只能把手上的事情提前处理了,于是说着话就往宅门外跑,也没有再去骑他的小车子,而是向着附近的公交站赶去。 “张嫌,有什么急事吗?”见张嫌急切地跑掉,胡锡追在张嫌的身后问道。 “嗯,有急事,现在我赶时间,回来再告诉你吧,还有那顿饭,也等到我从总部领赏回来再请你吧,这两三天我可能要忙些事情,估计没有时间了。”张嫌来到公交站前,正好看到一辆公交车迎面驶来,问好了站点,张嫌便一步踏上了公交车,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向着胡锡回应道,回应之后便随车向着更西的方向驶去了。 “这家伙是因为不想请客逃跑了?”望着张嫌随车离去,胡锡皱着眉头自语道,自语之后又 转身回去了刚才所在的宅院,着手处理之后的事宜。 “早知道我就不打这个电话了,本来以为鬼宴之后都过去了二十多天了,他们早就把我施展那些魂技的事情都忘了,没想到最终还是没能跑得了,总部的那个技术部又是什么鬼,怎么还能根据现场残魂进行推演复盘呢?要知道公司还有那种部门存在,我就想办法用碑魂拓提前清理一下自己的魂痕了,领不领奖我还真不在乎,我担心的是他们真查出点什么就麻烦了。”张嫌静静地坐在一个公交后座一个靠着车窗的位置,两眼无光地望着车窗外的景象,不停地琢磨着南郭天冷的那些话,心神一直难以安宁。 “大哥,怎么办,如果他们用什么手段探查您的灵魂,那……”就在张嫌心神不宁的时候,冥魂像是感受到了张嫌魂波中细微变化,用魂力传音道。 “嗯,我知道,我也在担心这个事情,所以现在正思考着对策,本来那个能力鉴定可能抽取精魂的事情就让我有些忌惮了,如今又有那个来自技术部的能力盘查,我更是有些害怕,但是听南郭天冷的意思,是告知我在做这些之前先选好公司高层的某个势力加入进去,可以依仗着那股势力来避免这些探查,但是我却没有入住总部的打算,所以现在很是纠结,很难找到一个独善其身两全其美的办法。”张嫌苦闷忧虑道。 “那大哥现在是要做什么去?”冥魂不解地问。 “去西边的高铁站找人去。”张嫌揉着眉头回答。 “找人?找谁?”冥魂追问道。 “山海屋石冼。”张嫌探出半个头颅到窗外,眺望着公交车行驶的方向,回答道。 (本章完) 第二百零九节:石冼现身 公交继续向西行驶着,每路过一个站点,都会照例停下来开门接客,有些站点会上下一两个人,但大多数站点因为距离城区比较偏僻,根本就无人等车,就这样走走停停过了近二十分钟,齐城西郊的高铁站也算是到了,下了车,张嫌又步行了几分钟,才从地下通道走到了高铁站的待客大厅,在大厅之中,张嫌放出魂力感知着众人的魂力波动,寻找着石冼的身影。 “大哥,他真说的是这里吗?”张嫌在出站口寻找了二十分钟之后,冥魂开口问道。 “我也不确定,刚才我在那个盛名街的宅子里头突然接受到了这个玉牌的传音,石冼说他已经出关了,坐高铁马上就到齐城,按他给的时间来算现在应该已经到了,齐城就这一个高铁站,我应该不会弄错的。”张嫌回答道。 “难不成是晚点了?”冥魂不解地问。 “不会吧,又没有什么极端天气,也没有什么车次的故障晚点通报,应该没有晚点吧,你看大厅中央那个车次显示器,也没有特别的晚点标注,难不成是他坐过了站,这站之后是花城,他不会坐到花城去了吧?”张嫌皱着眉头思绪了片刻,苦笑着猜测道。 “如果没有其它可能的话……,大哥应该猜的没错了。”冥魂同样苦笑着应和道。 就在张嫌和冥魂讨论着石冼为什么没有按时出现的时候,三号出站口靠近站台的一侧电梯上,突然传来了极为吵嚷的声音,像是在吵架,又像是有人在被训斥,只见一个看似年迈体衰的老者正乘着电梯向下落着,而两个穿着站台工作制服的女子一前一后将其围在其中,不停地开口说些什么,老者时有争辩,却不敌那两个女子的声音。 吵嚷声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有些人就在那三号出站口附近等待或已经出站,于是停下脚步驻足观看着,想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不一会儿,出站口就聚集了很多。 “大哥,那边发生了什么?”吵嚷声让冥魂有些兴趣,直接离开了张嫌的躯体,抬头向众人聚集的地方望去。 “高铁是这几年新兴产物,老年人不经常出远门,接受新鲜事物的能力又慢,估计是闹出了什么问题吧,这种事情见怪不怪了,没必要去凑热闹。”张嫌并没有感知到大厅之中有魂师或者魂鬼的魂力波动,自然也不担心冥魂的现身,没有继续理会三号出站口的骚乱,摇了摇头回答道。 冥魂点了点头,也就打消了前去看热闹的念头,转而在大厅里来回游荡着,好奇地看着四周各种衣着打扮的旅客,向那些旅客做着各种鬼脸,在那些旅客的身旁穿来穿去,玩得不亦乐乎,当然,那些旅客没有开启魂眼,自然是看不到冥魂所做的各种恶作剧的,所以 也没有人会被冥魂的游戏行径而吓到。 张嫌看着冥魂离体之后撒了欢的玩闹,多少还是有些担心的,但是一想到冥魂大部分时间都憋在自己的灵魂之中无法出来,又不忍心立刻叫停冥魂的搞怪行为,只要冥魂没有影响到那些进进出出的普通旅客,他也就默许冥魂在体外玩耍一会儿了。 “有魂鬼?还是只高级小鬼?莫要害人!”就在张嫌寻找着石冼,冥魂在外面戏耍的时候,三号出站口的年迈老头在电梯之上突然推开了挡在自己身前的那名女工作人员,三步并作两步,眨眼便翻出了出站口处设立的检票装置,向着冥魂的方向迅速奔袭过去,手中金光涌现,抬手便要对冥魂拍打过去。 “喂,那老头是什么情况,他那个身子是怎么从检票口跳出去的?”就在看似年迈体衰的老头冲出检票口后,人群之中不时传出惊讶之声,而那个被推开的女工作人员先是有些生气,随后像是反应了过来,惊讶地问道。 “好强的魂力,冥弟小心!”就在老头突然攻向冥魂的时候,张嫌瞬间反应了过来,向着冥魂快速传音提醒道,身形也飞快地向不远处的冥魂奔了过去,眨眼间便挡在了冥魂的身前,体魂技开启,混身上下散发出巨量的魂力,五指变爪,猛地接住了老头的拍击。 “魂祖?”在拍击被挡住之后,老头迅速收回了伸出的手掌,自上而下打量着张嫌的身体,感知着从张嫌身上散发出来的魂力,皱了皱眉头道。 “初级魂祖,刚进阶没多久,敢问阁下是?”张嫌同样打量着眼前看似老迈体衰却有点仙风道骨的老头,用灵识感知着老头身上散发出来的魂力,却无法清楚的探查,同样皱起了眉头问道。tv手机端/ “先别问我是谁,我要先问问你,你作为一个魂师,为什么要袒护这只魂鬼,莫非你们签订了魂契?还是这魂鬼生前是你的故人?”年迈老头没有理会张嫌的问话,反而疑惑地传音反问道。 “都不是,这个怎么说呢……”张嫌不想暴露冥魂的真实身份,害怕牵扯出和蒲梓潼的秘密交易,所以不能直接解释为戏魂,但是不解释为戏魂的话,就等于承认了冥魂是只魂鬼,自己使劲抓着脑袋琢磨着,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同样传音回复着。 “哦,我明白了,这是只戏魂是吧,嗯,确实是只戏魂,原来你是个戏魂师呀,蒲家的人?”张嫌苦恼的表情被老头尽收眼底,眼睛咕噜一转,好像明白了什么,笑着问道。 “您老是怎么看出来?”被揭穿了秘密,张嫌惊讶的问道。 “那还用说,它和你长得一模一样,你现在魂力饱满充盈,肯定没有施展什么分身化形的魂技,所以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这只魂体是 你在灵魂之外培育的戏魂,我猜的没错吧?”老头笑着回答道。 “嗯,确实是戏魂,但我不是蒲家的人,怎么说呢,得到这个戏魂对我是个意外,反正就是希望您老能帮我保守这只灵魂的秘密。”老头分析之后,张嫌无法反驳,纠结了片刻,只能苦笑着硬着头皮承认了下来,一边承认着,一边把闯了大祸的冥魂收到了自己的灵魂之中,不敢再让冥魂在外面抛头露面。 “你不是蒲家的人?蒲家的戏魂向来不会外传,而且以其特殊性,戏魂至今没有蒲家以外的人会用,难不成你是偷艺的人?还是你杀了蒲家的什么人然后用手段夺走了戏魂?”张嫌承认之后,老头收起了笑脸,一脸严肃地问道,身上的魂力再度激增,激增到张嫌的灵识都无法判断其魂力等级的地步。 “老人家先别动怒,不是您想的那样的,是蒲家的一个人教给我的。”张嫌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老头会突然动怒,猜想着老头和蒲家有什么关联,赶紧摆手解释道。 “蒲家人教给你的?不可能,能拥有戏魂的蒲家人不足蒲家全部族人的两成,而且每一个拥有戏魂的蒲家人都要签订魂契,不可泄露戏魂的秘密,不可将戏魂随便传人,老头子我和那蒲灵公关系那么好,想问他要一只戏魂炼养一番,他都不肯,你倒是说说,是那个蒲家人给你的?”张嫌解释之后,老头像是完全不信一样,厉声质问道。 “喂,老头子,你搞什么?也不验票,还直接从检票口翻了出来,也不怕闪了你的老腰,是不是逃票的?不赶紧说清楚,我这叫铁警了哈!”就在老头传音质问着张嫌的时候,之前在电梯上围着老者那两个女工作人员从出站口处追了出来,已经赶到了老头和张嫌的面前,冲着满脸严肃的老头问道。 “呃,怎么还不放过我呀?我是第一次在齐城西站下车,先前我真的只是迷路了,本以为是出站口,没想到是站内转车的地下通道,所以想找个人问问正确的出站口在哪儿,我推门的时候真没想到这位姑娘正在里面换衣服,我都承认错了,你们就别再追着我不放了。”见两个看起来有三十多岁的女工作人员跟了过来,老头哭丧着脸解释道。 “色老头,你想找人帮助不会先敲门啊?没看到门口的牌子上写着值班室女吗?而且你推门之后看到我在换衣服,居然不是退回去,而是进到了里面才把门关上,你还想怎么狡辩?还好我只是没有全部脱下来,不然就被你这个老流氓看光了,算了,这事先这么过去吧,现在的问题是,你刚才出站时居然敢从检票机上直接翻了出来,你是不是在逃票?”老头解释之后,又引来一名女工作人员的数落,数落之后 用手指着三号出站口,一边指着一边问道。 “没有没有,我是从简城过来的,票也是从简城买到这的,没有逃票,我那个……,哦,我是看到我这个小孙子来接我,我开心的就冲出来了,你看,你看,票在这。”女工作人员问过之后,老头故意颤颤巍巍抖动着一只手指了指张嫌,又用另一只手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车票,把车票正面展示给了两个女工作人员看。 “孙子……”听到老头叫自己孙子,张嫌苦笑道。 不过张嫌口里才刚蹦出了两个字之后,老头便快速把脸转向了张嫌,用一种类似吃人的眼神瞪着张嫌,示意张嫌不要继续再说下去。 看到老头的眼神,感知到老头浑身散发出来的魂力,张嫌心中一惊,整条腿都软了,赶紧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发出更多的声音。 “石冼是吧,嗯,确实是从简城阳关站到齐城西站的车票没错,看来不是逃票的,不过下次记得走检票口,别再乱翻出来了,要不是看你没走远,估计这会你已经在铁警那了,哦,对了,如果你真不是色老头,记住,看到不该看的之后先关上门退到门外,别像之前那样走进去再关门知道吗?”见老头确实有票在,两个女工作人员的态度稍微缓和了一些,冲着老头劝诫道。 “是,是,下次不会了。”老头再次把眼睛转向了两个女工作人员,笑嘻嘻地回答道。 “那好,既然你孙子来接你了,你就跟着孙子回家吧,我们回去还有工作要忙。”看到老头的态度还算诚恳,两个女工作人员好像也不打算继续追究,嘱咐了之后转身离开了。 “麻烦姑娘们了。”两个女工作人员离开之后,老头在背后热情地摆着手大声道。 “看到人家女士换衣服的时候您老居然是先走进去才关上门?哈哈……”脑海中浮现起了某个影像之后,张嫌突然捂着嘴大笑了起来。 “别嬉皮笑脸的,你这个小鬼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快说,你的那个戏魂是从哪里得来的?”张嫌正笑着的时候,老头再次把脸转向了张嫌,严肃地问道。 “等下哈,晚辈要先确认一下,您是石冼前辈吧,是那个山海屋海之坊的石冼前辈对吧?”张嫌没有正面回答老头的问题,而是先拱手问道。 “我就是石冼,你认识我?难不成你就是张嫌?”听到张嫌叫出了自己的名号,老头惊讶地问道。 “嗯,晚辈正是张嫌,已在此恭候石前辈多时了,一直没有感知到前辈的魂力波动,还以为……”张嫌点了点回应道。 “以为什么?你不会以为我出车祸了吧?”见张嫌后半句支支吾吾,石冼皱着眉头问道。 “那倒没有,我以为石老前辈坐过站了呢。”张嫌 笑着回答道。 “还真有可能,要不是到站的时候有个检票员提醒我,我还真看着那个检票员的屁……,我还真差点就坐过站了。”石冼像是回想起了什么,脸泛红晕,差点脱口而出道。 “呃……,好吧,虽然我接到石老前辈的玉牌传音就往这赶了,但是石老前辈并没有在玉牌里说明来找晚辈有什么事,不知道石前辈到底为何事而来?”张嫌看着石冼那张老脸上的表情,听着石冼没说完的话,就知道那两个女工作人员没有骂错,眼前的老头子果然是个老色鬼,但是他可不敢让石冼知道他内心的看法,毕竟石冼身上的魂力如渊一般深不见底,且魂力给人一种诡秘莫测的感觉,都让张嫌没有勇气去吐槽眼前这个老头,只能把话题转到了石冼此次来找自己的目的上。 “第一是来齐城这边处理点私事,这事和你没关系,你也不用知道;第二点嘛,是为了之前的那个承诺,我承诺会帮做你一件力所能及的事,自然不会违约,如果我在齐城这段时间有需要帮忙的话,直接告诉我就行;第三点就是寻徒之事,我之前向你提到过,不知道你有没有去帮我留意拥有金魂体的人,也就是天生魂力为金属性的人,如果有的话正好带来见我,我处理完私事之后顺带审核一番。”张嫌问过之后,石冼认真地回答道。 “原来石前辈不是主动为我而来的呀。”听到石冼这么一说,张嫌稍微安心了一些,既然石冼不是专门来查验自己寻找金魂体进度的,那就说明自己不需要在去总部之前的这段时间着急为他物色一个拥有金魂体之人的存在,也就不用担心石冼会进行问责了,所以送了口气回应道。 “让我大老远跑来为了你这么个小屁孩儿?别开玩笑了,啊,不对,你上次帮我徒弟报了仇,这次还来接我,我这么说有点不合适,对不起,对不起,我重说,我来这不全是为了你,但是也想来看看你这个优秀的年轻小辈,嗯,这么说意思就对了。”张嫌回应之后,石冼感知着张嫌身上的魂力,不屑地回答道,不过回答之后好像自己就觉得不妥,又换了一种说辞。推荐阅读tv// 听到石冼明着变换着说辞,张嫌心中一万头羊驼奔腾而过,但还是苦笑着脸,赔着笑说道:“石前辈不用顾忌晚辈的颜面,有什么说什么就行,哈哈……哈哈……” “不好不好,我那个五徒弟曼儿总说我说话太直太容易伤人,让我试着说话婉转一点,我现在正在练习。”石冼摇了摇头道。 “太直?那刚才对着被你看光的女工作人员说的那些说辞……”张嫌想到眼前这个色老头刚才的解释,不由得怀疑了起来,脱口而出道。 “嗯,是真的,老头子我真的只是敲错 了门……”石冼眼睛都没有多眨一下地说道。 “我信你个……,嗯,原来如此,我信,我信,那个石老前辈,这里不是说话的地,你看我们是不是……”见石冼撒谎连眼皮都不多眨一下,张嫌差点就骂出了声,但是话出去一半,还是强行忍住了,他还不敢惹怒眼前这个看似孱弱无力的魂师老头。 “去你家吧。”石冼点了点头道。 “我还住在一个单人的出租屋里,估计石老前辈去了的话没有落脚之地,要不这样吧,我给石老前辈开个宾馆房间,石老前辈先住到那里去,如何?”张嫌想到了自己那个狭小的房间,苦笑着脸回应道。 “单人出租屋?原来你住在那种地方呀,嗯,确实是不行,这样吧,我给你个地址,你把我送到那里去,那里的人或许会安排我。”张嫌回应之后,石冼皱了皱眉头,然后拿出了一个潦草地写着地址和电话的纸条递给了张嫌,冲着张嫌道。 “大湾别墅区?不会是屈灵家吧?不过这手机号我并没有没见过,应该不是何璐和屈灵她们的电话,难不成大湾别墅区里还有隐藏地高人?行吧,就把这个老头送过去吧,想来找到了这家人,应该就不会再来麻烦我了。”张嫌接过了石冼递过来的纸条,正反面全部都看了一遍,见上面写的地址写着的分明是大湾别墅区,心中有了些猜测,但是看到之后的电话号码,又打消了想那方面猜测的念头,在心中琢磨着。 “怎么了?地址有问题吗?”见张嫌有些愣神,石冼问道。 “没,没问题,是要去这里是吧,这地方在城南的南广大街附近,我现在就给您带路。”听到石冼的问话,张嫌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回答道,随后带着石冼走近地下通道,向着站前出租车乘车区走去。 本章完 第二百一十节:老熟人? “乘客,大湾别墅区已经到了,您要如何支付?”半个多小时之后,张嫌和石冼乘坐一辆普通的出租车来到了南广大街的大湾别墅区前,准备下车时,司机探头向后座的张嫌问道。 “抱歉啊,脑子里在想事情,差点忘了给钱了,多少钱?”张嫌两眼失神,开门正准备下车突然听到司机的声音,才想起了还没有付款的事情。 “没事没事,四十六,这是单据。”司机笑着摇了摇头,从车中间一个打印单据的机器上撕下来一个白底的纸条递给张嫌,让张嫌确认费用。 “嗯,不用看了,价格应该没问题,我用手机直接给你转账吧。”张嫌在齐城生活了那么长时间,自然知道到齐城各地的位置,自然也知道距离和相应的价格,接过单据,看都没看就收到了口袋里,转而又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准备扫码转账。 “可以,这有个二维码,你扫这里就行了。”见张嫌要求扫码支付,司机直接把挂在脖子上吊牌递给张嫌看,那吊牌正面是司机的工作证,反面便是一个画着星星点点黑白相间的二维码。 张嫌用手机摄像头对着二维码一扫,输入了对应的金额,便成功付清了车费,冲司机打了声招呼之后,从出租车内打开了车门,和石冼一前一后地从车上走了下来。 “小子,你一路上和我用魂力传音弯弯绕,到最后也没给我说清你那个戏魂从哪来的,要不是看你对我有点小恩,我早就把你捉了探你的灵识了,你最好尽快给我解释清楚,不然我把你仍蒲灵公面前去,我不介意让你和他亲自去解释。”石冼一脸严肃地说道。 “这样吧前辈,你给我两天时间,我去问问那个授我这戏魂的人,如果她同意了,我就告知给您,如果她不同意,您就算杀了我我也不能失信,我是和那人签了魂契的,没法自作主张。”张嫌思考了片刻,最终苦着脸向石冼保证道,而他说的那个人自然是蒲梓潼,他想着如果这石冼真和蒲家关系极好,蒲梓潼或许并不会拒绝。 “也就说那个给你戏魂的人还活着?那好,那我就给你两天,你就去问问那个人,或者直接把他带来,我想听听你们到底要怎么解释。”张嫌保证之后,石冼也琢磨了片刻,最后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见石冼答应了,张嫌终于稍微松了一口气,带着石冼朝着大湾别墅区的正门走,因为曾经来过,他对这里的位置还算熟悉,拐过了一个街角,就到了别墅区的正门,抬步准备从正门处一个小门缓缓走进。 “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是这里的住户吗?我怎么没见过你俩”看守的门卫见有陌生的面孔走进了小区,从保安亭快步赶了出来,从身后一把叫住张嫌和石冼 ,厉声问道。 “哦,我们不住在这,我们是进来找人的,这个老人家有个认识的人在这,我带他过来认认门。”张嫌一边掏出手机,照着石冼给他的纸条上的电话准备拨过去,一边冲着门外回答道。 “找人?找什么人?”门卫见张嫌和石冼的穿着打扮不像别墅区了的富贵人家,警惕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叫什么,我这有个电话,老人家说我只要打着电话就会有人来接。”张嫌如实回答道。 “没人名有电话?那就先别进去了,在这打,如果真是里面的住户的话应该会来接你们,不然你们在里面乱跑反而会走散。”门卫不是很相信张嫌的说辞,但又觉得张嫌好像有点面熟,像是在哪见过,不敢随意得罪,琢磨了一下,最终想了个两全其美地办法。 “走散倒不至于,我还是来过这里几趟的,不过门卫大哥说的也有些道理,那我就在这里打吧,让这位老人家的朋友前来领人。”张嫌虽然知道门卫这么说是出于不信任,但还是笑着点了点头,不想给别人的正常工作添麻烦。 见张嫌客气地答应了下来,门卫好像少了些许担心,回保安亭拿了个马札给石冼坐下,然后自己坐在了一旁的石阶上,和张嫌、石冼一起等待着来接之人。 “喂,喂,您好……”张嫌拨过去电话号码之后,铃声响了好半天,然后才有人接通了电话,但是接通之后对方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双方临时陷入了一片死寂,最后还是张嫌率先打破了尴尬道。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个电话的?”张嫌呼唤了两声之后,那边终于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问道,声音略有些尖细娇媚,听起来还让张嫌感觉有些熟悉。 “那个我是谁并不重要,这号码是我从一个叫石冼的老人家那里得到的,他说让我打这个电话找人安顿他。”张嫌一边细细品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一边开口回答道。 “石冼?他真的说他叫石冼?”女子貌似十分惊讶,急促地问道。 “嗯,没错,按照他给我的地址,我已经把他带到了这大湾别墅区的入口处,我现在打这个电话就是想让你过来接她。”张嫌点了点头,说明着他和石冼的位置所在。 “好,你们就在那里等着,我这就赶回去。”张嫌说明了位置以后,电话那头的女子好像十分着急一样回应道,之后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有人来吗?”电话挂断以后,石冼问道。 “有,好像是个女人,她是你什么人呀?”张嫌点了点头,然后反问石冼道。 “算是半个徒弟吧。”石冼想了想,回答道。 “你这个色老……前辈居然还有女徒弟呀?”张嫌惊讶道,他担心谁家的黄花大闺 女被眼前的色老头给祸害了。 “怎么了?我怎么就不能有女徒弟了?真是的,不过说来话长,这个徒弟是我中年的时候那一次遭遇认识的,我收她当半个徒弟的时候她才六七岁吧,现在估计已经长成大美女了。”石冼好像回忆起了什么事,略有些感怀地说道。 “六七岁?这是她那时候给你的这个电话和地址?”张嫌皱着眉头问。 “自然不是,我要来这齐城的事被她家里人知道了,这是她家里人前段时间给我的地址,说是她最近不在家在这里,如果我来可以和她见个面,让她帮我处理点杂事,所以我才过来找她。”石冼摇了摇头回答道。 “她家里人,能和石老前辈这样深不可测的魂师攀上关系,她家里人应该也不是等闲之辈吧?”张嫌若有所思地问道。 “自然不是等闲,也是个有名的魂师家族。”石冼点了点头道。 “有名的魂师家族?到底是哪一家呀?”张嫌好奇地问。 “是……,咦,那小妮子好像来了,虽然魂力属性和原先有了些差距,但是其基底精魂还是和原先没什么变化,二百米,一百米,五十米……”石冼刚要开口说明的时候,一股不弱的魂力从不远处向着张嫌所在的位置疾驰而来,而魂力强大的石冼率先感知到,满怀期待的望向了小区门口,开口数着距离。 “这魂力……,我去,还真是她呀。”张嫌也感知到了逐渐接近的魂力,根据魂力上的属性,已经辨识出了来者的身份,皱着眉头道。 就在张嫌自言自语的时候,一辆粉色宝马开进了小区,通过了门口的栏杆,随后车上之人把车停在了一边的花圃旁,下车来到了张嫌和石冼的面前。 “张嫌?你怎么在这里?”下车之人见到张嫌和石冼之后,首先惊讶于张嫌的存在。 “果然是你啊何璐姐,我说刚才听到电话里传出的声音怎么那么熟悉,我记得你用的号码不是那个呀?”张嫌挠着头笑了笑,然后问道。 “原先给你的那个号码是我平时的号,石爷爷给你的那个号码是我家族之中紧急联络的号码,一般只有我族内的一些人知道,所以我看到有陌生人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还以为是谁拨错了号呢,没想到是石爷爷来看我了,更没想到给石爷爷带路的是你呀。”何璐捂着嘴倩笑道。 “是啊,谁让天下就这么大呀,哦,对了,我又没有换号码,你看到我的号码的时候没反应过来是我吗?”张嫌不解地问。 “对不起,你又不在我的常用联系人里,我才懒得记你号码是什么。”何璐不屑地笑了笑,回答道, “何璐姐你……,好吧,蒲梓潼没跟你一起吗?”张嫌哭丧着脸笑了笑,然后问道。 “关心梓潼啊,她和灵儿在家修炼呢,我出门是到附近的饭店打包些饭菜给她们吃,没必要三个人一起去。”何璐回答道。 “原来如此,既然石冼前辈都已经送到了,我就不在这里多耽搁,那我就先回去了。”听到何璐的回答,张嫌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开小区。 “你们两个认识呀?”见张嫌要走,石冼从马札上站起身来,拦住了张嫌问道。 “认识呀,何璐,蒲梓潼的干姐姐,我和她第一次碰面是在蓝星影院,当时那里正举办悬赏大观,后来还在悬赏大观上联手接了个任务,最后还完成了,挣了不少钱。”张嫌简述了一下他和何璐相识相处的历程,如果何璐真是石冼的徒弟,那么他和何璐的关系或许能让石冼不再追问戏魂的事。 “原来如此,小鹿儿,真的是你吗?一分别十余年,还真长成个大美女了,要不是精魂变化不大,我都快认不出了。”石冼满眼感伤地望着何璐道。 “是我,石爷爷,十多年没见了,您苍老了许多,您过得还好吗?我时时刻刻都在想念着你,您一个在山海屋还习惯吗?”石冼望向何璐的时候,何璐同样也看向了石冼,激动地问道。 “好,都好,这些年你父亲和蒲小娃娃的父亲都在暗中帮我,我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碍于所处阵营有别,所以不能常去看你,不然我们早早地就能再见了。”石冼同样激动地回答。 “那就好,既然石爷爷今天来找我了,那就说明那件事的真相也已经查清了吧,不知道石爷爷现在是……”何璐点了点头,随后想要问道。 “嗯,一两年前伤才完全愈合,那个事件也是那时候才全部查清的,不过我需要重新修补魂力和处理之后事情,所以一直没露面,现在我已经辞去了山海屋海之坊的副坊主身份,成为了海之坊的普通坊员,只要完成了坊中的定期任务,我也算是恢复了自由身了。”石冼乐呵着说明道。 “那就太好了,既然石爷爷自由了,那就多在这齐城待一会儿,让鹿儿好好和爷爷说说话。”何璐一下子抱住了石冼那看似年老的身子,居然流出了眼泪道。 何璐的着石冼的时候,一对大胸压到了石冼的身上,紧挨着石冼的面颊,而此时的石冼微眯着双眼,好像一副享受的模样。 “果然是个色老头,算了,不管我的事了,我就先走吧。”张嫌见石冼满脸泛着红晕,自然知道石冼在脑海中有着怎样的龌龊场景,笑着摇头自语道,转身就准备离开。 “张嫌,等一下,你先别走。”感知到张嫌的灵魂波动在远离,何璐一把松开了石冼,冲张嫌喊道。 “怎么了?”张嫌回头不解地问。 “我炒的菜不少,应 该够我们五个人吃的,所以一起来吧,还有就是,蒲梓潼这两天正想去找你呢,你既然来了,就去问问她是什么事吧,她应该是有紧急事情需要你。”何璐回答道。 “蒲梓潼找我?”张嫌不解地问。 “嗯,她是这么说的,具体什么事她连我也没告诉,所以你正好一块去到灵儿家,然后问清她找你的原因。”何璐点了点头回答。tv首发 “这……,那好吧。”张嫌点了点头,他本来想想先避开石冼再和蒲梓潼联系的,但是现在何璐既然说话了,他也没有什么理由能够拒绝,于是踌躇着答应了下来。 “他和蒲小娃娃也认识?”张嫌点头之后,石冼也将目光望向张嫌,开口问何璐道。 “你说张嫌吗?当然认识呀,他现在是蒲梓潼的正牌男友呢。”何璐笑着回答道。 “你是蒲家那个女娃娃的男朋友?难不成你的戏魂是……,这蒲小娃娃也太乱来了吧,不过倒也说得通了,因为只有蒲家家主及未来家族可以不用签那个关于族密的魂契,没想到原来是这样啊。”何璐回答之后,石冼惊讶地望向张嫌,皱着眉头嘀咕道。 “石爷爷,您在小声地说些什么呢?”听到石冼一脸惊讶地嘀咕着什么,何璐因为不知道蒲梓潼教授张嫌唤冥倒魂的事情,自然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听你之前说好像蒲家的那个女娃娃也在你那里,想起和她也好长时间没见了,正好也看看她是不是也长大成人了。”石冼露出了整齐洁白的牙齿,笑着回答道。手机端一秒記住『→m.\b\iq\u\g\\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石冼回答之后,保安见张嫌、石冼和何璐之间有说有笑,确实是认识,自然也不再多嘴,悄悄地回到了保安亭执勤去了,而保安离开之后,何璐再次发动了车子,载着石冼和张嫌开进了别墅区,向着屈灵家的别墅开去。 “梓潼,看看谁来了。”车开到了屈灵家门前的一个露天停车位上停了下来,何璐带着张嫌和石冼一起向屈灵家门前走去,用钥匙开了门之后,何璐冲着屋内呼唤道。 “我在调一碗蔬菜沙拉呢,是谁来了呀鹿儿姐?”何璐呼唤之后,蒲梓潼手端着一个晶莹透亮的玻璃大碗从一楼厨房的位置走了出来,嘴里还含着一枚沾满白色沙拉的勺子,咕叽咕叽地问道。 “咦,张嫌?你怎么来了?还有这位老人家是……”蒲梓潼看到张嫌之后略微有些意外,随后又看向张嫌身边的老头,像是并不认识一样问道。 “你眼里还真是只有你的小男友啊,这边的老人不认识了吗?给你提个醒,我小时候的那个老师,后来你长到六七岁的时候我们还一起偷往他的鞋子里塞泥巴呢。”何璐提示道。 “鹿儿姐小时候的老师不是何寿亭何叔吗?哦,我想起来了, 是家族外的那个老师吧,叫什么来着,对了,是石爷爷吧。”蒲梓潼用眼神打量着石冼,皱着眉头思考了片刻,最后终于想了起来。 “不行了,老了,这副身躯开始萎缩疲赖,样子变化地让这小坏娃娃都认不出我来了,看来我离入土不远了呀。”见蒲梓潼费了半天劲才认出自己,石冼感慨道。 “石爷爷,您可别这么说,您当时从鹿儿姐家离开的时候我才七岁多点,那时候的我能记住事情就不错了。”蒲梓潼悻悻地回应道。 “也是,我倒你们蒲家和何家避难的时候你才刚出生,分别的时候你也还是个小捣蛋鬼,现在我两鬓斑白,头发也掉得差不多了,人也疲赖了,你能认出我就不错了,何况那时候你还没有被允许修炼魂力,自然对我的魂力比较陌生。”石冼琢磨了一下,点了点头道。 “是啊,不过我还记得当时和鹿儿姐一起给您剪半边胡,在您后背偷偷画小鬼,往您的鞋子里灌湿泥,哈哈,想起那时候的事情还记忆犹新呢。”蒲梓潼笑着回忆道。 “还记得呀,我在你们两家的那里可没少被你俩整,想在想想,我那时在你们两家不像是避险,倒像是帮着何不进和蒲灵公看孩子呀,哈哈哈哈……”石冼打量着已经长大成人的蒲梓潼,感怀地大笑了起来。 本章完 第二百一十一节:等价交换 进到了屋子里,何璐与蒲梓潼像是对待自己的爷爷一样对待着石冼,把饭菜摆上桌以后,和石冼回忆着过去的种种事情,诉说着那短暂易逝的幸福时光,每说到感怀之处,三人的眼睛里都同时泛起了晶莹,颇有种久别重逢后的激动和喜悦之情。 与此相比,张嫌和屈灵更像是家里的外人了,两人一直在低头吃着些什么,谁也插不上话,也都不愿意去插话,只是听蒲梓潼和何璐等人聊着过去以往的事情,既觉得新鲜又觉得像故事一样有趣。 “小鹿儿,你怎么会在这齐城,这里是你的住所吗?”回忆之后,话题聊回到现在,石冼问道。 “不是,这是我七姑家,七姑和姑父屈尽出国去旅游了,留下小屈灵在家不放心,就让我来照顾着,屈灵这段时间也已经开学了,等着过段时间我七姑和七姑父回来,我就会回家去,帮着我爹那边继续料理些家族的事前。”何璐回答道。 “原来这是何仙姑的家呀,屈灵?姓屈?哈哈,也就是说那个小妮子当年离家出走的事情是真的了?”石冼看了看怕生不怎么说话地屈灵,笑着问道。 “嗯,刚开始家族反对了好长时间,苦口婆心、围追堵截,但是我姑那时候是铁了心了,几次被抓之后从家族里逃跑,还怀上了屈灵,最后还是我父亲何不进登上家主之位后,才不再追究他俩的事情,允许他俩在现世结合,但是不得再用魂力插手魂师界的事,所以何七姑便与屈尽姑父在这齐城隐姓埋名、发家致富了。”何璐说明道。 “我当时略有耳闻,说是何家的天才医魂师何仙姑为了一个英姿卓绝的游浪魂师多次和家族反目,没想到居然是真的,我刚到何家避祸的时候,身负重伤,还是那位何仙姑帮我治好的,话说回来,这里也算是我的恩人之家了,小屈灵,你以后如果有需要用得着老头子我的就尽管说,老头子在所不辞。”看着屈灵的模样,石冼像是从屈灵身上看到了那位何仙姑的影子,郑重地说道。 屈灵没有答话,她本就有些怕生,又不认识石冼,听到石冼的话,她只能简单地摇了两下头,好像在表达不需要,又好像是没明白石冼的意思。 “好了,石爷爷,灵儿有些怕生,而且他们家更希望她以后在现世发展,所以她基本上是用不着您的帮助了,对了石爷爷,您之前说您这次来齐城是来处理一件事情,不知道石爷爷是要处理什么事情,用不用得着我帮忙。”聊完屈灵家的过去,何璐终于开口问到石冼此行的目的。 “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就是来收集些情报,你们在齐城应该知道前段时间齐城发生鬼宴的事情吧,我来就是为了调查一下那个事情的。”石冼先是看了一 眼张嫌,琢磨了片刻之后,才不避讳地回答道。 “石爷爷说的是雷霖鬼宴事件吧,就是齐城二十多天前发生的那个事件,我稍微收集了一些信息,从早期鬼宴信息在魂鬼之间传播,到之后鬼宴举办地变更,再到猎魂公司和邢家联合围剿鬼宴,我这里都有,虽然有些内部事件不知道,但是基本的信息还是有的。”何璐回答道,显然何璐暗中对雷霖鬼宴也十分重视,做了不少调查。 “这次我来齐城属于是山海屋的任务派遣,说是调查雷霖鬼宴,其实主要是来调查一个暗中隐匿作乱多年的魂鬼组织,九殿阎罗,这个九殿阎罗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据说它很早以前就存在于世,最初是由九个鬼王创立的鬼界组织,每个鬼王都将自己已有的强大实力和丰满势力融合在了一起,九殿阎罗便应运而生,成为了鬼界第一大组织,神秘且强大,而有消息称,齐城的雷霖鬼宴背后就有九殿阎罗的影子,所以派我来寻找些关于九殿阎罗的线索,好对九殿阎罗这个组织进行追踪,以防它们继续作恶。”石冼说明道。tv首发 “九殿阎罗?那个传说中的魂鬼组织?我在齐城并没有听说过雷霖鬼宴之事还有它们插手,石爷爷确定有那个组织之人现身了吗?”何璐皱着眉头问道,显然是有些震惊。 “最近全国各地都在发生着一些事情,魂鬼活跃,鬼宴四起,据山海屋的监控调查统计,就这几个月来,已有十二地出现了鬼级以上的鬼宴,有七个地方出现了魂鬼集结攻击魂师及小型魂师家族的事情,有二十多地出现大量魂鬼聚集袭击现世之人并造成大量现世之人死亡的事件,几乎同一时间陆续爆发这么多事件,显然不是什么正常现象,而且在一些事件中,有人发现了九殿阎罗的影子,更能说明这些事件很有可能是有预谋有组织的,齐城就是近期发生大事一个地点,所以我过来查探一下。”石冼满脸忧思地回答道。 “全国各地都在爆发事件?那还真有可能是有预谋的,但是这次雷霖鬼宴是雷霖鬼组织的,参与围剿的是猎魂公司和邢家,雷霖鬼已死,就算真有九殿阎罗的情报,那两个势力也不可能把这种情报随意放出来,毕竟那种信息首先会造成魂师界和人间权力者的恐慌,而且还有一点,那就是九殿阎罗据说和某个宝藏有关系,魂师若是能得到了那个宝藏,就有可能突破魂仙的桎梏到达所谓的源天境,山海屋应该也是觊觎那个宝藏的吧,我觉得没有人会把那种宝藏的情报随意泄露出来,所以和宝藏有关联的九殿阎罗的情报应该也没有人会乱说。”何璐若有所思地说道。 “没错,对于那个所谓的源天境,凡是有些野心的魂师都十分觊觎 ,即使强如南郭先生那样的高级魂仙,距离真正地源天境也还差上一步,难以凭借自身之力突破那层桎梏,大家都在暗中寻找残存于世的源天之物,想要从中寻找突破的契机,但是几乎无一人可成,而传说记载中被九殿阎罗长久以来隐匿封印的那个源天物件落神碑才是突破的关键,只不过谁也无法找到,甚至连九殿阎罗这个组织大家都难以深究到其根底,九殿阎罗的现身无疑是现世和魂师界的噩梦,但是知道那个宝藏存在的,也会将其视为疯狂追逐的契机,我被山海屋派来,就是因为山海主也想得到那个落神碑。”石冼点了点头,解释道。 “九殿阎罗?宝藏?你们在说什么呀?我怎么不知道九殿阎罗还和什么宝藏有联系。”张嫌听到石冼和何璐的对话,挠了挠脑袋,他虽然从公司之人的口中听说过九殿阎罗,但是却并没有听他们提及过关于什么宝藏的事情,只是知道九殿阎罗可能和危害人间有关,不解地脱口而出问道。 “张嫌你也知道九殿阎罗?”张嫌问话之后,何璐把目光转向了张嫌反问道。 张嫌知道自己的问话有些莽撞了,暴露了自己知道九殿阎罗的事情,但是话已出口,覆水难收,只能硬着头皮模棱两可地回答着:“嗯,知道一点儿,听说过那个九殿阎罗的事情。” “听谁说的?什么时候听说的?哦,对了,你还是猎魂公司的人吧,之前的鬼宴围剿你有没有参加?是不是有九殿阎罗参与其中?”张嫌回答之后,石冼好像想起了张嫌是猎魂公司职工的身份,开口追问道。 “这……”张嫌听到石冼急切地追问,不知道自己知道的那些事情算不算公司机密,能不能对外人讲,闷着头揉着下巴,考虑着其中的利害。 “看你小子的样子显然是知道些什么,别磨磨唧唧的,快说出来,不说的话我这就把你灵魂直接拍散,让你只留躯体活在世间,知道植物人是什么样子吧?”见张嫌闷头思考,石冼生气地伸出手去,一把抓住了张嫌的衣领,满脸怒容地问道。 “石爷爷,石爷爷您先冷静一点,他可是梓潼的男友,您这样梓潼会伤心的。”见石冼急脾气地去抓张嫌,何璐赶紧劝解道。 “哦,对呀,这小子还是蒲小娃娃的男友来着,我把这层关系给忘了,对不起呀蒲娃娃。”听到何璐的劝解,石冼好像反应过来了,看到满脸惊恐的张嫌和略有些慌张的蒲梓潼,赶紧收回了手去,再次摆出了一副平和的样子。 “张嫌,你有什么说出来就行了,以你和我们的关系,不至于这点事情也要瞒着吧,石爷爷也不是外人,有我们担保,他也不会害你的。”见石冼恢复了冷静,何璐趁机向张嫌劝 解道,显然也对张嫌是否有关于九殿阎罗的情报感兴趣。 “那个,各位都先冷静冷静,我想先说明一下,我确实参与了公司围剿鬼宴的计划,而且发现鬼宴背后确实有那个九殿阎罗的影子,我想具体情况就算我不说,只要捉住那天从鬼宴逃脱的一些魂鬼,应该也能探知到一二,只是我还是不希望让外面人知道你们是从我这知道的,我害怕会让公司对我产生不好的印象,所以不知道该不该说。”张嫌说明着自己的判断。 “说吧,对于你参加鬼宴的事情我是知道的,其实你们在鬼宴之上遇到鬼兵卫的事情胡锡也已经给我说了,既然胡锡哥敢和我说,那就说明这事情并不是公司绝密,你说出来也没什么影响,如果我知道具体内容的话,我就亲自给石爷爷讲了,只是详细的情况我不知道,所以还是由你就给石爷爷说的详尽些吧。”张嫌说明之后,蒲梓潼在一旁说话道。 “鬼兵卫?九殿阎罗的佣兵队是在这个小小的齐城出现了吗?”蒲梓潼说完话,石冼惊讶地问道。 “嗯,既然胡锡都和你说了关于鬼兵卫出现的事,那我也就不用顾忌了,以后出了问题我就全推给他去,那天围剿鬼宴的事情是这样的……”有了蒲梓潼的铺垫,石冼问话之后,张嫌终于释怀了许多,冲着石冼点了点头,把那天晚上围剿雷霖鬼宴的全过程描述了一遍,还把自己斩杀两只鬼兵卫,并从鬼兵卫身上探知到的些许情报一并告知给了石冼,因为这些情报并不涉及那个什么宝藏,张嫌自然也不用过多隐瞒。 “你小子可以呀,虽说那两个鬼兵卫被你算计了,连真身都没来得及露就被你斩了,但也能说明你小子的实力不弱,看来蒲娃娃找了个潜力股呀,你要不是猎魂公司的人就好了,猎魂公司会限制你的成长的,赶紧找机会和蒲娃娃结婚生娃吧,尽可能早早脱离公司,说不定可以让你尽快踏入魂仙的。”听张嫌讲述那晚的事情,包括石冼在内的所有人都像是在听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一样十分认真,等到张嫌讲完,何璐、蒲梓潼等人还意犹未尽,唯有石冼再次冲张嫌伸出手去,笑着拍着张嫌的肩膀道。 “说什么呢石爷爷,我还小呢,还没想着结婚呢。”听到石冼给张嫌出主意,蒲梓潼脸一红驳斥道。手机端一秒記住『→m.\b\iq\u\g\\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石冼前辈谬赞了,我只是运气好而已。”张嫌的脸也红了起来,谦虚道。 “装模作样的小鬼,好了,大概的情况我都了解了,只是几个鬼兵卫的现身,后面的线索又不是十分明确,还不足以引起山海屋的重视,之后按照你所说的稍微做做探查就可以回去交差了,哈哈,遇到了你,这次的任务倒是省了我不少事,感觉又欠了你小子一 个人情,说吧,有什么需要老头子我做的吗?可以帮你完成两件心愿。”之前还满脸怒容的石冼这一会儿像是变了脸似的,突然对张嫌亲昵了起来。 “那个,我还真想到了一个需要帮忙的事情,不知道石老前辈是不是真的愿意帮我。”张嫌不知道石冼是真要帮忙还是假意客套,并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先拿话试探着。 “鬼灵精,你不用试探我,我石冼一向说话算话,你帮我那个小徒弟报了仇,帮我找来这里,又告知给我很多关于鬼宴的情报,帮你两件事情作为回报自然不多,有什么说出来就是了。”石冼果断地回答道。 见石冼并没有犹豫,张嫌知道石冼说的并非空话,点了点道:“那好,既然石老前辈这么说了,我也就如实奉告了,是这样的,猎魂公司总部向我发出了个邀约,按时间来算,是让我大后天跟着公司总部的南郭天冷一起回公司进行能力鉴定,以及对我在鬼宴之上的表现进行什么测评,不知道石老前辈能不能给个好点的建议。” “能力鉴定不是很正常吗?每个魂师组织或者家族都会定期去做,这事为什么要让石爷爷给建议呀?张嫌,难不成你是怕自己实力不佳丢人,所以想要让石爷爷帮你作弊呀?”听到张嫌把事情说出来,何璐笑着问道,旁边的屈灵也跟着笑了笑,唯有石冼和蒲梓潼脸色暗沉了下来,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原来如此,原来你已经知道他们的手段了,所以你害怕那个事情,想让我帮你保住你的精魂和瞒着些东西不被探查出来对吧?”何璐笑完,石冼满脸严肃地表情问道。 “嗯,看来石老前辈也是知道的,不知道石老前辈可有法子?”张嫌听石冼说话的语气就知道石冼对猎魂公司的能力鉴定心知肚明,点了点头问道。 “如果你打算用掉一次我的许诺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有!”张嫌问话之后,石冼回答道。 “那好,我就用掉一次吧,有什么办法,石老前辈说说看。”张嫌点点头道。 “我有一个保命魂器叫做借位灵丸,含在口中舌根下,用魂力催动可以临时创造出一个隐匿地类似魂核的储魂空间,如果遇到那一层检查,将精魂临时移入便可,但是也给你提个醒,如果你愿意接受探查,移入之后最好用魂力造出一个假的精魂放在原位,不然容易被发现。”石冼说明道。 “居然还有这种魂器。”张嫌没想到还有这种东西,兴奋道。 “你不是还想隐瞒着什么东西不被探查出来吗?像你的小女友给你的那只戏魂,那么这第二个东西叫做天宝法衣,魂蝉之丝所制,当内衣穿在身上即可,有了它,别人探查你的时候就会看不清你的真实魂力等级, 就算近身触摸,也无法用灵识探进你的灵魂之中,自然无法盗取你的灵识信息,怎么样?”石冼问道。 “不错不错,感谢石老前辈赐物。”张嫌觉得这天宝法衣正好符合自己的要求,再次兴奋地点了点头道。 “嗯,不过我先说明,这两个东西价值不菲,自然不是送给你的,而是作为你帮我的奖赏借给你的,用过之后还有再还给我,要是给我弄坏弄破了,你可是要照价赔偿的。”见张嫌兴奋了起来,石冼回答道。 “那也好,只要能躲过那个能力鉴定就行,谢谢石老前辈了。”张嫌琢磨了一下,并没有因为石冼的回答而失望,依旧感谢道。 “慢着,你们在说什么呀?一个能力鉴定而已,为什么要隐藏能力?”何璐见张嫌和石冼像是在打哑谜,不解地问道。 “因为猎魂公司的能力鉴定不同那些魂族,会根据某些人身份的原因秘密抽取他人精魂,至于为什么这么做,我不说你们也应该知道原因吧,想来张嫌小子是知道那个秘密的吧,所以才会着急向我求助。”石冼玩味地回答道。 “嗯,我也知道,不过张嫌,刚才石爷爷说的戏魂是怎么回事,你先给我解释清楚!”石冼回答之后,蒲梓潼在张嫌一旁阴沉着脸,怒目望着张嫌问道。 本章完 第二百一十二节:冥魂暴露? “这个嘛……,这个……”听到蒲梓潼的质疑,张嫌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支支吾吾的。 “咦,蒲娃娃,这戏魂不是你给你的小男友的吗?还是说他从你那里偷得?看你这个样子,灵魂也没有什么损伤痕迹,不像是被偷盗了戏魂的呀?”张嫌支支吾吾地时候,石冼不解地看着蒲梓潼和张嫌,问道。 “石爷爷,这事先您不要管,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走,张嫌,你跟我去里屋说!”见石冼不解地询问,蒲梓潼先是冲着石冼回应道,然后就要拉着张嫌向她自己的房间里走。 “梓潼,你给我站住,我也想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戏魂是你们蒲家不传之密,你真的传给张嫌了?虽然你不需要像其他人一样签署那个家族契约,但是你知不知道,秘术外传那是有违祖训的,一旦有人将秘术的原理泄露出去,很可能会导致一个家族的衰败甚至消失,你今天就给我说清楚了,不说清楚哪也不许去,还有张嫌,你也给我老实待着!”见蒲梓潼要把张嫌拉去房间,何璐离开了餐桌,直接挡在了蒲梓潼和张嫌的身前,皱着眉头道,四周的环境也在这一刻变得紧张了起来。 “鹿儿姐,我……”蒲梓潼见何璐挡在了自己的身前,慢慢地停下了脚步,羞愧地低下了头,一副犯了错的模样。 “十七年前,冀城的湘家,二十年前,联西城的封家,三三十年前,北珏城的米家,都是一夜之间家族灭亡,至于为什么灭亡,小时候在家族教庭里学魂境简史的时候都应该学过吧,那就是因为他们家族最大的秘技被泄露造成的,虽然有的是被对手家族灭的,有的是被魂鬼组织灭的,但是无一例外地都从灵魂境被抹去了存在,你如今将你们家族的戏魂秘技教给了外人,你知不知道对于你带给了你的家族是怎么样的风险?”蒲梓潼虽然惭愧的说不出话,但是何璐依旧不依不饶地质问道,好像蒲梓潼做了一件多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样。 “鹿儿姐,我……”蒲梓潼像是想要解释些什么,但是被何璐质问地说不出话来。 “看来还真是这蒲小娃娃私自授予的咯,我还以为经过了蒲灵公同意了呢,要不要老头子我出手把这个张嫌小子直接给毁尸灭迹了,绝对做到干净利落,不留丁点痕迹。”见蒲梓潼一脸委屈地说不出话来,石冼把眼睛瞪向了张嫌,皱着眉头道。 “不是吧,石老前辈,我发过誓的,不会把这个秘密泄露出去的,所以早先你问我的时候我才没有说出来,何况我这也不是什么戏魂,是……是蒲梓潼给我的一个冥魂之种,让我保命用的,还不至于直接把我毁尸灭迹吧……”听到何璐的话,又见石冼瞪着自己,张嫌才知道一个魂族 的秘技泄露是多么严重,赶紧解释道。 “冥魂之种?”张嫌解释之后,何璐和石冼异口同声地问道。 “嗯,怎么了?既然都要被毁尸灭迹了,那我就直说了吧,当时在天魂堡的时候,因为蒲梓潼选择了我,所以被曹家和叶家虎视眈眈,蒲梓潼害怕他们对我下手,就给了我一个冥魂之种进行保命,所以我这个不是什么戏魂,而是冥魂之种,不知道这个算不算泄露了蒲家的机密?如果算的话,那我就认命了。”张嫌哭丧着脸解释道。 “冥魂之种?你说的是这个吗?”张嫌解释之后,石冼用手一拍自己的胸口,一个和石冼长相一模一样的灵魂从石冼体内跑了出来,虽然其上所散发出的魂力和石冼一般无二,但是却目光呆滞,貌似毫无生机。 “石老前辈也有?”见石冼招出的灵魂正是一粒冥魂之种所化,张嫌惊讶地问道。 “如果是冥魂之种的话,我倒是也有,出来吧。”石冼招出了自己的冥魂之后,何璐琢磨了一下,也将魂力调运了起来,一个和何璐模样一模一样的貌美的灵魂被招了出来,也如石冼的冥魂一样一动不动,站在何璐的身旁。 “何璐姐也有?梓潼,你家的冥魂这么不值钱了吗?”见何璐也有冥魂,张嫌不解地问蒲梓潼道。 “呃……,我也不知道啊,我以为只有……,我真的不知道石爷爷和鹿儿姐也有冥魂,我爸只说冥魂是珍贵的保命之物,不得随意示人,所以我刚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蒲梓潼显然也被石冼和何璐的冥魂给震惊到了,疑惑不解道。 “如果真是冥魂而不是戏魂的话,倒是没有必要对张嫌下手了,冥魂和戏魂还是大不相同的,冥魂之种孕育出的冥魂看似和主人魂力相同,如同分身一样,但实则并无强大的战力,类似于一个魂力空壳,只是保命之物而已,当然冥魂之种也十分珍贵,不过其珍贵程度有限,也不会泄露蒲家戏魂术的秘密,石爷爷之所以有冥魂,应该就是当年逃难时,梓潼的父亲暗中赠与的吧,我的这个则是蒲叔叔给我父亲的,我父亲把它转赠给了我。”何璐望着石冼的冥魂,若有所思道。 “没错,冥魂之种更像是一种特殊的魂器,当年我遭到背叛和迫害而四处逃窜时,蒲灵公就送了我一枚冥魂之种作为保命之物,当然这东西不能随便告知与人,若有歹人知道我还有这种分身保命的手段,那再用起来就不灵了,不过说实话,这小东西确实和戏魂本质上还是不同的,倒不会暴露戏魂的真正秘密。”石冼收起了要灭杀张嫌的架势,冷静下来说道。 “梓潼,原来你们家送出了这么多冥魂之种呀……”见到何璐和石冼收起了之前愤怒的架tv首发 势,张嫌悻悻道。 “我哪知道?我只听我父亲说这东西很珍贵,密不外传,我以为只有我和我父母亲有呢,没想到……,所以我刚才才会……”蒲梓潼皱着眉头道,好像释怀了一些。 “确实很珍贵,外传的几个冥魂很有可能都在这里了,不过即使如此,梓潼,你也是犯了家族大忌,就算是冥魂之种,在未经族长的许可下也不可以随意传人,以蒲叔叔和我父亲何不进以及石爷爷的关系,赠送冥魂之种可以说的过去,而你未请示蒲叔叔,直接将冥魂之种赠与了张嫌,也是十分不妥的,这事我还是要向蒲叔叔和阿姨汇报,问问他们该如何解决。”蒲梓潼说话之后,何璐再次露出了认真地表情道。 “别呀鹿儿姐,我知道错了,但是没办法呀,当时张嫌进入公司的时候还只是一个现世白子,就算顺利开元,也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魂师,和那曹玄青、叶燎难以抗衡,而那曹玄青、叶燎又虎视眈眈,一直明里暗里要加害张嫌,所以我才想到将冥魂这个保命手段传授给他,让他在真正遇到危险的时候能勉强保住性命而已。”蒲梓潼哭丧着脸解释道,祈求着何璐不要把自己赠送冥魂给张嫌的事情告知家里。 “你把你的冥魂之种给了张嫌,那你自己怎么办?”见蒲梓潼略带哭腔地解释着,何璐倒是心软了许多,担心地问道。 “我还有冥魂呀,给张嫌的那个冥魂是我预备修第二个冥魂的备品,我自己的冥魂并没有让渡给张嫌。”何璐问话之后,蒲梓潼将自己体内的冥魂放了出来,说明道。 “备品?原来如此,怪不得你舍得把冥魂之种这种珍贵的保命之物给了张嫌呢,原来是第二只未炼化的备品呀。”蒲梓潼说明之后,何璐恍然道,好像对蒲梓潼的担心少了许多。 “不对,还是有哪里不对,张嫌小子,你把你的冥魂也放出来,我记得你的那只冥魂好像有哪里不一样,我初见你的冥魂之时,他好像活物一般在高铁站那里乱窜,我还以为是某只游荡害人的魂鬼呢,才差点出手将它击杀,你放出来我要再审查一下!”何璐说话之后,石冼回忆起初见张嫌的时候,那只冥魂在高铁站肆意游荡的情形,厉声冲张嫌命令道。 “大哥,那老头好像反应过来了,怎么办?”石冼命令之后,冥魂在张嫌的灵魂之中传音道。 “先将魂力临时倾泻到我的灵魂当中,然后出去之后装成木偶懂不懂,快!”冥魂传音之后,张嫌冲着冥魂急切地回音道。 “张嫌小子,你在发什么呆呀,快把冥魂放出来!”见张嫌没有马上放出冥魂,石冼催促道。 “哦哦,我这就将它放出来。”张嫌感知着冥魂已经将所有魂力临 时倾泻到自己灵魂之中后,便用魂力一招,将冥魂从体内释放了出来,出来之后的冥魂如其他人的冥魂一样,宛如毫无生机的石人蜡像一般一动不动。 “嗯,确实是冥魂不是戏魂,散发出的魂力气息果然还是和真正的戏魂不一样的,虚浮空洞,不过总觉得张嫌小子的冥魂比之我们几个多了一些生机,所以我之前才将其误当成蒲家的戏魂,是我的错觉吗?”石冼四下打量着张嫌的冥魂,皱着眉头描述道。 “看来是冥魂没错了,散发出来的魂力近似张嫌的本体灵魂,但是仔细查探之后还是能发现其内在魂力的虚无,既然不是戏魂,那我就放心了,至少蒲家没有危机了,梓潼也不用受族刑责罚了。”何璐把手放在了张嫌的冥魂之上,注入灵识进行简单的探查,然后收回了手掌,点了点确认道。 “四只冥魂呀。”就在石冼和何璐确认着张嫌的冥魂之时,屋内唯一没有冥魂的屈灵好奇地望着张嫌等人及其放出来的灵魂分析,小声嘀咕道。 “哈,还真是,好像在这个屋子里的人只有灵儿没有冥魂了,哈哈……”听到屈灵的小声嘀咕,蒲梓潼望向屈灵,看着屈灵好奇和羡慕的小眼神,笑着说道。 “那是,冥魂怎么说也是你们蒲家的密宝之一,屈灵当然不可能有了,你真还以为冥魂成了烂大街的东西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蒲家能够拥有冥魂的只有梓潼你们家人和几位长老吧,而外人除了我以及石爷爷这种特别的关系以外也就没有别人了吧,哦,当然,张嫌有些例外,那是你自作主张赠予的,不在正常赠予范围内。”何璐略有些不屑地说道,收回了放出的冥魂,用略有些埋怨的眼神望向蒲梓潼。 “鹿儿姐,我知道错了,但是还希望鹿儿姐和石爷爷以及灵儿帮我保守这个秘密,等时机成熟,我会亲自向父亲去解释的,我只是想保证在比武招亲之前张嫌没有性命之忧,你也知道那些家族之人不时挑衅地事情吧,他们为了蒲家的资源,对我可能只是试探实力,对张嫌,有些人可是抱着绝对的杀心的,距离比武时间越来越近了,他们很有可能会对张嫌下死手了,多一个冥魂,可能就让张嫌多一丝保命的机会,我不希望张嫌出什么事情。”蒲梓潼悻悻地道着歉,收起了冥魂,然后严正地向何璐以及石冼说明道。 “原来如此,原来蒲娃娃这是护着自己的小男友啊,倒也说得过去,不过我觉得你的担心可能没有必要,蒲娃娃你现在是半步魂祖了吧,你感知一下你的小男友的魂力。”蒲梓潼严正地说明之后,石冼也收起了冥魂,搓着自己并不长的白胡子笑了笑道。 “魂力?嗯……,也是半步魂祖呀,虽然和我魂 力相当了,但是还不足以保命吧,我听说古月家的古月茗以及几个准备参加比武招亲的魂师已经消耗家族资源达到了真正的魂祖等阶,以半步魂祖等级应该还是不够的。”蒲梓潼简单地感知了一下张嫌的魂力之后,皱着眉头,貌似担心道。手机端一秒記住『→m.\b\iq\u\g\\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张嫌小子,你还打算装到什么时候?是要老头子我亲自动手吗?”蒲梓潼说话之后,石冼笑着摇了摇头,冲着张嫌厉声问道。 “这……,原来石老前辈看出来了呀,是晚辈露出了什么破绽吗?”张嫌见其他几人纷纷收起了冥魂,也把冥魂收归到了体内,然后面对石冼的质问,只能苦笑了一声,解除了彩鳞护臂的遮掩,将真正的魂力显示了出来。 “初级魂祖了?张嫌你什么时候突破的?怎么晋升地这么快?”见张嫌将初级魂祖的魂力显露了出来,何璐惊讶地问道,因为她也才只是个半步魂祖,虽然魂力比蒲梓潼还要充盈,但始终没有跨过魂王到魂祖的那道坎,此时的张嫌已经连她都超越了,让她不由得惊出了声音。 “初级魂祖?你……”蒲梓潼更是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她不敢相信,原来还需要她来庇护的张嫌此时已经真正地超越了她,先她一步突破了魂王与魂祖之间地那层桎梏,在魂师界算是正式步入了强者领域。 “那个……,大家不用这么惊讶吧,我只是吸收炼化了那几个魂晶珠,还有就是参加了雷霖鬼宴大战得了些感悟,就莫名突破了,对了,石老前辈,您还没告诉我您是如何看出来的呢?”面对着蒲梓潼和何璐的惊讶,张嫌苦笑着挠了挠头,随后再次问石冼道。 “不是看的,而是在高铁站我对你的冥魂出手的时候,你一瞬间挡在了冥魂的身前,那一瞬间散发出来的魂力绝不是一个半步魂祖能够做到的,虽然你之后又将魂力降到了半步魂祖等阶想要掩饰,但是我确定你真正的魂力肯定在半步魂祖之上,所以推断你应该已经突破了那层桎梏,正式进阶到了魂祖等阶,只能说你的狐狸尾巴没藏住。”石冼玩味着回答道。 “原来如此,一时的冲动暴露了呀,不过也没办法,毕竟培养出来的冥魂不想被前辈给直接灭杀了呀,虽然冥魂可以再次化回种子重新培养,可是我最近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等了。”张嫌想起当时为了护住冥魂时的冲动,恍然道,对自己随意放出冥魂在外面游荡之事更加后悔了。 “也就是说张嫌你现在已经是个真正地初级魂祖了?看来梓潼家的比武招亲之事要变得有趣了,距离比武招亲还有大概一年的时间吧,张嫌,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吗?”张嫌说话之后,何璐眯着眼睛望向张嫌,若有所思地问道。 “哈,打算吗?没怎么多 想,但是倒是有几个事要先处理一下,一是即将到猎魂公司总部进行的能力鉴定和那个什么邀约;二是我想要继续追查翻车鬼的踪迹,之前我说过吧,害死了我那个恩人的翻车鬼从雷霖鬼宴上逃走了,甚至逃离了齐城,我也准备暂时离开齐城去追杀它;三,就是蒲家一年之后的比武招亲了,我会按照我和梓潼之前商量好的去做,除此之外,其它就没什么打算了。”张嫌琢磨了一下,整理着自己最近的事情,说明道。 “翻车鬼已经和九殿阎罗建立了关系了,这样的话你还打算去追查翻车鬼吗?你不怕在比武招亲之前出现性命之忧吗?”何璐皱着眉头问张嫌道。 “虽然有风险,但还是要去做,不然对不起那个为我而死的人,我能为他做的也就只有这个了,至于会不会出现性命之忧,我只能说我又不是去送死,会尽可能地避免吧,但如果真有什么意外,那也没有办法。”张嫌踌躇了片刻回答道。 “好小子,倒是有些仁义,我喜欢,这样吧,我不是还欠你一次恩情嘛,之后如果你能安然从公司总部回来,老头子我就陪你去查那个翻车鬼去,怎么样?有我这个初级魂仙陪着你,至少不会让你的性命出现问题,而且遇到那翻车鬼,我的实力也可以将其擒住,你愿意吗?”听到张嫌的回答,石冼笑着问道。 “您老是为了查那九殿阎罗吧?”张嫌苦笑着问石冼道。 “是又如何,老头子我与你同行你还不愿意吗?”石冼不屑地回答道。 “不愿意!”张嫌思索了片刻,然后出乎意料地拒绝道。 本章完 第二百一十三节:分路查探 “你小子是什么意思?是看不起老头子我吗?还是说你对九殿阎罗也起了兴趣?想要独自追查线索?”听到张嫌直接拒绝了自己的提议,石冼略有些生气地问道。 “石老前辈您别误会,您是魂仙,我才是个半吊子魂祖,自然没有看不起您的资格,而且我的目的只有翻车鬼,对于九殿阎罗的那个宝藏我并没有兴趣。”张嫌赶紧解释道,生怕石冼误会自己。 “那你为什么要拒绝我的提议?你小子给我解释清楚,我老头子主动提出帮人,还是第一次被人直接给拒绝了呢,你小子让我很不爽。”石冼不依不饶地问,显然是觉得面子上挂不住。 “是这样的,老前辈您真正的目的其实是想调查那个九殿阎罗组织吧?更准确说是为了九殿阎罗组织隐藏的那个宝藏线索吧?所以您才答应陪同我一起去调查翻车鬼的对不对?当然,我这么说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把事情提前说开了,之后的事情才好去解释。”张嫌认真地说明道。 “是又怎样,不然我一个老头子没事的话会跟着你这个小辈到处乱跑吗?”石冼不知道张嫌到底要说明什么,皱着眉头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并没有责怪您,如果能有您这么个魂仙跟着我去追查那翻车鬼,那是我的荣幸,我岂会在乎老前辈的真正目的呢,只不过我觉得这样做可能有些浪费资源,因为我们完全可以根据线索兵分两路去探查那九殿阎罗和翻车鬼,提高追查的效率,以此来节省精力和时间。”张嫌卖着关子说明道。 “分两路?什么意思?详细说来。”石冼知道张嫌是在卖关子,依然好奇地问道。 “石老前辈有所不知,我今天在去高铁站接您之前正在鬼兵卫于齐城所设的据点进行查探呢,继鬼宴之后,我倒也查探出来了一些新的线索,是关于那个九殿阎罗的,而且那个线索目前也还只有我知道。”张嫌玩味地回答道。 “新的线索?说说看。”石冼急切地追问着。推荐阅读tv// “石老前辈刚才已经听我讲了关于雷霖鬼宴的事情了吧,也知道我斩杀了两只鬼兵卫吧,虽然那两只鬼兵卫的灵识自爆了,但是我从那两个鬼兵卫残魂之中还是收集到了一些信息的,所以直接追查到了鬼兵卫在齐城设下的据点,或者说是九殿阎罗在齐城设下的据点,而在那据点里,我发现了个有趣的东西。”石冼追问之后,张嫌一边不紧不慢地说明着,一边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拇指大小的紫荆色的水晶鱼尾吊坠递给石冼看。 “这是……,用来隐匿灵魂的魂器?不过好像已经坏掉了,上面的魂痕也几乎消除殆尽。”石冼从张嫌手里接过了鱼尾吊坠,向仔细打量了一下,然后用魂力进行细致 地探查,最后得出结论道。 “嗯,这是鬼兵卫遗留在那具被夺舍之人躯体上的一个物件,虽然功能已经遭到了破坏,但是从其上的残魂特点来看,确实是一个能隐匿灵魂的魂器,我虽然不知道这种魂器的价值,但显然不是什么唾手可得的平常之物,到底是谁在给鬼兵卫制造这些魂器?难道石老前辈对此就不好奇吗?”张嫌问道。 “确实,魂鬼夺舍借躯体行游世间这种事倒是不少见,而魂鬼夺舍之后居然还拥有了魂器,这种情况真是稀少,你给我看这个的意思无非是想告诉我,齐城有人暗中为这些魂鬼打造魂器对吧。”石冼理解了张嫌的意思,回应道。 “没错,那几只鬼兵卫是在雷霖鬼宴举办前几个月才到的,被夺舍占据躯体的人也是长久在齐城打工的保安,而鬼兵卫以魂鬼之姿又不可能携带那些实物魂器,也就是说,鬼兵卫身上的这个魂器并不是从齐城以外来的,而是到了齐城之后临时配备的,我了解过,其它两只鬼兵卫身上也有类似的物件,能给三只鬼兵卫同时配备相同的魂器,那就说明齐城除了那几个鬼兵卫以外,应该还有其它来自九殿阎罗组织的成员暗藏在茫茫人海之中,或者是魂师,或者是夺舍暗藏的魂鬼,总之是有九殿阎罗组织埋在齐城的暗钉。”张嫌分析道。 “从这个小物件上来看,你分析地确实有些道理,这种隐匿灵魂的魂器虽然不是十分珍贵,但是也价值不菲,一次性配足三个,其成本也不会太低,而且用过之后居然能毫不心疼地直接销毁,这种手笔显然不是普通的势力能够承担的,齐城这地方不大,有这种实力的组织应该不会很多,调查调查,应该能找到现世之中是谁在给鬼兵卫供应这些东西,也就能知道九殿阎罗在齐城安插的耳目了,这倒是个不错的突破点。”石冼琢磨了一下,豁然开朗道。 “嗯,这就是我说的兵分两路的意思,我去根据翻车鬼逃离的方向去沿路探查鬼兵卫可能的据点,而石老前辈您就在留在齐城,查一下是哪些人在给鬼兵卫供应这些魂器,然后我们互相交换信息,如果出现信息交叉,那就很可能直接揭开九殿阎罗组织那神秘的面纱了。”张嫌点了点头说明道。 “确实是个好办法,不过为什么是你去追查,而我留在齐城呢?对于那个可能即将到达鬼王一阶的翻车鬼,我去追查它不是更好吗?”张嫌说明之后,石冼露出不解地表情问道。 “在齐城我没法开展调查,您老也知道,我背后贴着的可是猎魂公司的标签,而我又只是个普通的职员,我去调查的话,大部分势力是不可能买账的,一旦我四处调查的事情传开了,您老觉得公司会坐视不管吗? ”张嫌摇着头回答着,然后笑着反问道。 “也是,你的身份低微,齐城那些魂师家族肯定是少有买账的,而且猎魂公司有专门的情报调查机构,你瞒报之后自己去查,公司知道的话显然会对你的动机会产生质疑,你以后在公司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倒是出门在外,离开了你任职的猎魂公司齐城分部的管辖,就可以放开些手脚了,嗯,老头子我明白了,那我最近就留在齐城吧,外面的那个线索链就交给你了,如果需要我出手,及时联系我即可。”石冼想了想,最后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石老前辈果然是聪敏之人,一说就明白了,佩服佩服,不过石老前辈,我近期可能要去猎魂公司总部进行能力鉴定,调查的事情会延后一些,可能会拖后一些进度,还望石老前辈海涵。”见石冼答应了,张嫌知道这个老怪物之后不会一直跟着自己了,顿时安心了下来,说明道。 “知道,是大后天对吧,给你,这两个东西是刚才我许诺给你的,借位灵丸和天宝法衣,你去总部的时候临时带上,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完事之后早点还回来就是了。”张嫌说明之后,石冼点了点头,随后用手搓了一下戴在指头上的一枚形似顶针的宽环戒指,从中释放出来了两件魂器抛给了张嫌道。 张嫌一把抓住了石冼抛向自己的两样魂器,放在眼前仔细地打量着,那借位灵丸类似细小轴承里的弹珠铁丸,表面上看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但是当张嫌把魂力探入进去进行探查的时候,却发现里面实则是一个类似魂核一般的储魂空间,存住一个人全部的精魂也绰绰有余了;而另一件天宝法衣则是用晶莹透明的蚕丝织成的内衣,张嫌简单的披在身上试了一下,发现丝衣沾到自己的躯体之后,在自己的躯体表层隐约形成了一道透明的光膜,将外界的灵识干扰完全阻隔在了体外,让人仿佛进入到了一个被隔离了的宁静的世界一样。 “不错的魂器,谢石老前辈的赏赐。”在探查完两样魂器之后,张嫌冲着石冼拱手作揖道。 “算不得赏赐,只是用我欠你的一个恩情抵债而已,等价交换罢了。”石冼摆了摆手拒绝道。 “租用这两件魂器算是一次恩情吗?那就是说我还有一次等价交换的机会吧?”张嫌笑着问道。 “没错,你又有想换得了吗?”石冼点了点头回问道。 “嗯,我想换石老前辈的一次封口怎么样?不知道这在不在石老前辈的交换原则之内?”张嫌回应了一声,然后问道。 “封口?你是说对你拥有冥魂的事情进行封口是吗?”石冼好像猜出了张嫌的意思,开口问道。 “没错,我知道石老前辈和蒲家关系不错,可能不会 互藏秘密,但我还是希望石老前辈不要把我拥有冥魂的事情说出去,毕竟要是被让蒲家的人知道了,我和梓潼之后可能都不会好过,所以我想用一次恩情换石老前辈对一事的守口如瓶,不知道石老前辈愿不愿意?”张嫌点了点头回答。 “嗯……,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答应了吧,当然不只是为了你,也是为了蒲小娃娃,如果真让蒲家的人发现蒲小娃娃对外泄露了家族秘技,那蒲小娃娃在家族之中的地位可就不保了,我可不想看着亲如我孙女一般的蒲小娃娃有什么麻烦,所以今日冥魂之事我就不再追究了。”石冼点头承诺道。 “那就先谢过石老前辈了。”听到石冼的承诺,张嫌高兴地点了点头,再次冲着石冼拱手作揖道。 “我说过,这是等价交换,是交易,你没必要谢我,但是现在这个屋子里的可不只有我,如果其他人要是说了出去,那可怪不到老头子我的身上吧。”石冼用眼睛望向了何璐和屈灵,然后饶有意味地说道。 “既然石爷爷为了梓潼都不会说出去,那以我和梓潼的关系,就更没有说出去的道理了,我想屈灵丫头对此事又不在意,应该也不会说出去,所以在比武招亲之前,这事除了现在屋子里的这些人以外应该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了。”石冼保证完以后,何璐琢磨了一下,也向着张嫌和蒲梓潼保证道。 “那也谢谢何璐姐了。”何璐保证,张嫌冲着何璐点头感谢道。 “先别忙着谢我,我这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梓潼的安全,你也要向我们作出保证,这冥魂之后不可再泄露给他人知道,不然的话,我和石爷爷以及蒲家都不会放过你的。”何璐摇了摇头严肃地警告着张嫌。 “何璐姐放心,我自己还想多活些时间呢。”张嫌笑了笑回答道。 “那好,那就继续吃饭吧,哎呀,这么一闹,菜都有些凉了,你们继续聊,我和梓潼先去厨房里热热菜。”听到张嫌的回答,何璐望向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蒲梓潼,不再继续讨论冥魂之事,拍了拍蒲梓潼的肩膀,和蒲梓潼一起,端着一些凉了的饭菜向厨房走去,显然是和蒲梓潼有什么悄悄话要说。 “暂时没饭吃了,那就先说说话吧,张嫌,冥魂的事情我就不过问了,但是现在你要把所有关于鬼兵卫的情报都告知于我,包括一些细枝末节,以及你对可能的情况进行的猜想,我全要知道,我这身老骨头可不想再多跑什么冤枉路,你明白我的意思吧。”见何璐和蒲梓潼离开了,石冼冲着张嫌说话道。 “石老前辈的意思晚辈明白,要说具体的线索,应该还是聚焦于那个鱼尾吊坠状的魂器之上吧,晚辈虽不懂魂器的制作,但是从那个吊坠 的材质来看,能判断的出是某种从齐城之外流进来的舶来品为原料制成的,而且销售这种水晶矿石类的舶来品的地方,齐城也只有三四处左右,其一是经纬街,那里有不少玉石店铺,各地的各种品类的矿石应有尽有,我曾经猎魂时去过一趟,像这种紫荆水晶我在那里也是见过的,而且石老前辈那个被害死的徒弟也是在那里出的事,石老前辈可以顺带去调查一下。”张嫌并没有隐藏,结合着线索把自己知道的一点点说给石冼听。 “经纬街是吧,嗯,我知道了,还有吗?其它几处又在哪?”听到张嫌的判断说明,石冼点了点头道。 “除了经纬街以外,西边的西直市场也有不少古玩玉石店,比起经纬街,那里的店铺多是真假古玩玉石混着销售,所以种类繁多,像这种外地产的水晶应该也是会有的,石老前辈也可以去那里探查一下。”张嫌介绍道。 “西直市场吗?嗯,还有吗?”张嫌介绍之后,石冼继续问道。 “第三处是在齐城中心的民族文化街,那里奇珍异宝、花鸟鱼虫皆有销售,像这种水晶玉石制品的小玩意应该也有人售卖,虽然类似店铺的具体位置我不太清楚,但是也可以去探查一下,嗯,最有可能的地方应该就是这三处了。”张嫌继续说明道。 “民族文化街嘛,这种卖各种杂货的地方好像简城也有,我知道了,但是我有个疑问,假如那水晶魂器材料并不是从这些店面上购得的呢?而是那制造之人从外面亲自带进齐城的呢?那此番调查不就扑了个空,还会浪费不少的精力。”石冼疑惑道。 “对于水晶鱼尾魂器的材料来源我也无法断定,我说的那些地方只是我根据已有的线索进行的推测,到底是不是、有没有只能在去探查之后才能知道,既然九殿阎罗能一直保持着神秘,自然不会把和自己存在有关的线索直接摆在明面上,所以我不认为做些可能的调查是在浪费精力。”张嫌摇了摇头回应道。 “你说的倒也不无道理,九殿阎罗一直神秘地存在了这么多年,如果能够简单地找出它们的线索,那山海屋也就用不着派我来这里亲自调查了,你说的这些地方我会去走访一遍的,除此之外,如果你还有什么其它的线索也要及时向我汇报,你那里不是还有我的护身玉牌吗?有情况的话可以直接通过那个玉牌向我传音,之后我会随时在线。”石冼琢磨了一下,点了点头道。 “嗯,我知道了,接下来这饭我就不吃了,大后天我就要去猎魂公司总部了,有一些事情我还要抓紧处理一下,我先走了,还望石老前辈帮忙向何璐姐知会一声,就说我有事先行离开了。”石冼说话之后,张嫌也点了点头,像是突 然想到了什么,然后站起身来,向石冼摆了摆手,快步走向了玄关处,穿鞋准备离开。 “你和我这个老头子说我也……”石冼听到张嫌说让自己传话,皱了皱眉头道。 “菜热好了,可以重新开饭了,张嫌,如果你不想吃的话我也不强留,你之前不是和石爷爷坐出租车来的吗?那我就开车送你回去吧。”听说张嫌要走,何璐和蒲梓潼端着几盘热好的饭菜走了出来,把饭菜再次摆在桌子上之后,解开了系在身上的花布围裙,冲着张嫌道,显然是听到了张嫌说要离开的话语。tv手机端/ “这不好吧,何璐姐也还没有吃饭吧,您这送我之后菜就又凉了,还是我自己坐车回去吧。”张嫌苦笑着回应道。 “没事,怎么说你都是梓潼的小男友,让你独自回去的话梓潼会怪罪我的,所以还是我送你吧。”张嫌回应之后,何璐果断地拒绝道,换衣穿鞋就往门外走,用眼神示意着张嫌跟上。 张嫌看到何璐的眼神,瞬间就明白了何璐的意思,脸上严肃了起来,点了点头跟在了后面。 两人走到了露天的停车位,何璐率先上了车,张嫌紧随其后开门坐在了后座,在车上,何璐并没有马上点火启动车子,而是透过车内的后视镜,两眼直勾勾地望着张嫌。 “何璐姐,你这样子好吓人呀,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张嫌大概猜到了何璐即将要说的话,苦着脸道。 “张嫌,你还记得我之前嘱咐过你的事情吗?如果这次你遇见的不是石冼老爷子而是别人,那梓潼现在可就惨了,泄露家族秘技可是大罪,梓潼好心送你冥魂助你保命,你却随意将其放出在外,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差点害死了梓潼,你知罪吗?!”张嫌说话之后,何璐身上居然散发出初级魂祖等阶的魂力威压,冲着张嫌厉声质问道。 (本章完) 第二百一十四节:拟骸 “知罪。”既然已经知道何璐要说什么,张嫌自然早已准备好了答案,干脆地回答道。 “知罪就好,要是让我知道你以后再有坑害梓潼的行为,我就先把你给废了!”何璐生气地威胁道,身上初级魂祖的威压毫不掩饰地向着张嫌释放出去,将张嫌的魂力压制的有些滞缓。 “原来何璐姐也已经到达了魂祖一阶了呀,为什么要隐藏魂力呢?”感知着何璐身上散发出来的魂力,张嫌不解地问道。 “当然是警戒着你对梓潼有没有歹心,如果你真的是带有目的接近梓潼的,那你见识到我真正实力的时候可能已经魂飞魄散了,不过你现在已经到达了初级魂祖一阶,我自然也就没有继续掩饰下去的必要了。”何璐如实回答道。 “果然还是防着我一手呀,不过这段时间和我的接触,何璐姐应该也发现了我并没有那个所谓地‘歹心’吧,这次将冥魂暴露给了石冼老前辈完全是出于意外,分身、御魂的手段多得是,我真没想到石冼老前辈一眼就认出了我释放出的那个是来自蒲家的冥魂,我也有些震惊。”张嫌苦笑着解释道。 “外面的人可能不识,但是石爷爷可是和蒲家有着极深的渊源的,对于冥魂、戏魂都是有一定了解的,所以被他看出来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你也没有必要震惊,我之所以要来送你,除了是来警告你的以外,还有就是想告诉你,梓潼把冥魂给你的事情我暂时不会给梓潼的母亲讲,记住,只是暂时,如果发现你再有出格的行为,我会将你先斩后奏,明白吗?”张嫌解释之后,何璐冲着张嫌道警告道。 “明白。”张嫌悻悻地点了点头,他知道何璐虽然是在冲他发着脾气,但在实际行动上却掩护了他,于是郑重回答道。 “明白就好,对于你和蒲梓潼的交易我是知情人,考虑到你和蒲梓潼假情侣的身份,我是不赞同她把家族的冥魂秘技传授给你的,但是她既然已经给了你了,我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所以我还有一个建议,那就是如果你们没有假戏真做,也就是说你最后没有和梓潼走到一起,我希望你把冥魂之种自行销毁了,这对你和梓潼都是好事,失去一个保命冥魂,你可以换到今后的安稳,这个买卖你也不亏。”张嫌回答之后,何璐点了点头,再次建议道,显然说出最后这番话才是何璐的目的。 “嗯,何璐姐的建议我会好好考虑的。”张嫌听到何璐的建议,自然知道何璐的言下之意,在心中琢磨了一番之后,点了点头,笑着回应道。 “那就好,别的话我也不想多说了,尽快送你回去之后我还要回来安排石老爷子,毕竟这个别墅是灵儿的家,我姑姑和姑父马上就要从国外回来了,石老 爷子住在这里肯定是不合适的。”听到张嫌的回答,何璐露出的满意的表情,然后发动了车子,一边开车出了小区,一边冲着张嫌道。 “嗯,让那个色老头和你住在一起确实危险。”张嫌笑着回应道。 “色老头?”何璐不解地问。 “啊,不是,是老前辈,你听错了。”张嫌想起了石冼和何璐的关系,赶紧改口道。 “没,我没听错,你给我老实地解释一下,为什么称石爷爷为色老头?不然我就告诉他,看他怎么收拾你!”张嫌的改口并没有打消何璐的好奇心,反而让何璐更加迫切地想要知道,甚至威胁张嫌道。 听到何璐的威胁,张嫌琢磨了一下,最终在回家的路上把石冼在高铁站所发生的事情讲给了何璐听,何璐是听了一路笑了一路,最终也承认了石冼色老头的身份,毅然决然地要把石冼送出屈灵家,安排到外面去租房居住。 张嫌到家之后,着手开始规划着去总部之前的事宜,首先是宋一炳那边,张嫌知道自己可能短时间内无法去找宋一炳学习驱魂阵了,甚至可能不能再和他有任何联络,以免被公司发现问题,所以他给宋一炳发去了一则信息,说明自己之后要去总部的事情,提醒宋一炳不要在他去总部的时候联络他,以免暴露两人的关系,很快便得到了宋一炳肯定的答复。 继宋一炳之后,张嫌又从灵识里寻找出了呼唤蓝纹的猫灵哨,将那猫灵哨用魂力吹响,呼唤着蓝纹前来。 “本大人还在为晚上的捕猎行动睡懒觉呢,你搞什么呀?为什么把我从睡梦中惊了起来?”张嫌用猫灵哨呼唤蓝纹之后,便打开了窗户等待着蓝纹的到来,等过了大约有十几分钟以后,一个蓝纹猫影在暗霞之中闪进到了张嫌的房间里,猫眼竖立着望向张嫌,一脸不快地质问张嫌道。 “你不知道吗?”张嫌见蓝纹好像还带着些起床气,皱着眉头问道。 “知道什么?有什么事快说?是不是你把我的诞魂木养死了?”张嫌问话之后,蓝纹皱了皱眉头,然后扑向种着诞魂木的笔筒旁,一边踱着步子一边问道。 “原来你真不知道呀,公司邀请我去总部,说是大后天出发,指不定要在总部待上多久,短期内我可能没法培养这棵诞魂木了,所以才吹响了那猫灵哨叫你来,想和你商量一下对策。”张嫌走到花盆边,用两只手将蓝纹抱了起来,将蓝纹的猫脸对着自己,认真地向蓝纹说明道。 “你大后天要去总部?什么时候定下来的?我确实不知道这事。”蓝纹像是不适应一样扭捏着身子从张嫌手中挣扎着,一边挣扎着一边问道。 “应该是在公司处理完雷霖鬼宴之后决定的吧,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 定下来的,因为我也是在今天刚接到的通知,还是那个从总部来的南郭天冷告诉我的。”张嫌回答道。 “南郭天冷?哦,我想起来了,是那个看起来不苟言笑、面如冰霜的总部来的人,是他要带你去公司总部吗?”蓝纹皱着眉头道。 “嗯,不好言笑,面如冰霜,应该就是他了,其实我早就听胡锡哥说,到了高级魂王一阶之后就要去总部做能力鉴定的,但是因为雷霖鬼宴的原因,总部一直迟迟没招我去,如今鬼宴结束,南郭天冷说是回公司总部的时候要顺便捎带上我,所以我应该是躲不了的。”张嫌点了点头回答道。 “确实,能力鉴定是公司每个人在成为高级魂王之后都要做的,据我所知还没有人能躲得了,你应该也必须去,既然躲不了的话,那只能商讨一下你去之后我的诞魂木该怎么办了,不过商讨之前,你要是再不把我放下的话,我就抓烂你的脸!”张嫌回答之后,蓝纹认真的思考了片刻,最终露出了严肃的表情,猫爪伸出了尖锐的指甲,指了指张嫌抱着它的手道。 “啊,别别,我只是看看你们黑绳夜猫和普通的小猫有什么区别,我这就把你放下来!”张嫌见蓝纹伸出了尖锐的指尖,赶紧把蓝纹放到了屋内的一个小椅子上,赶紧道歉道。 “混蛋,被你举着难受死了,胳膊都被捏的发酸了,怎么样?举了我好半天,有看出什么区别吗?”被张嫌放下之后,蓝纹生气地问道。 “对不起啊,主要是你太可爱了,忍不住就抱起来看了看,不过从外形上来看,除了你身上那个只能用魂眼看到的蓝纹以外,好像还真没有什么和普通小猫不一样的地方。”张嫌笑着回答道。 “那是当然,我们魂兽和普通的动物不同的地方就是有无灵魂的区别,其它方面并没有太大差异,你要是能看出来什么就有鬼了,混蛋,算了,不说这个了,还是说说你走以后我的诞魂木怎么办吧?我可还等着这诞魂木结果呢,现在诞魂木刚长出不大的小芽,如果不能定时的换土和浇注修灵液,诞魂木无法生叶开花,那之前的付出就全部白费了。”蓝纹生气地骂了张嫌一句之后,把话题又转回了诞魂木上,着急地问道。 “哇,你着急的样子也好可爱,身上的猫毛都直起来了呀,和受惊的小猫似的。”张嫌看着生气地蓝纹,满眼喜爱道。 “现在是讨论诞魂木的事情,你再敢拿那种看现世宠物的眼神看着我,我就抓瞎你的眼睛!”张嫌说话之后,蓝纹一下跳到了张嫌的头上,身子正好伏在张嫌的头顶,爪尖伸到了张嫌的眼前道。 “好,好,那就讨论诞魂木,你先把爪子缩回去,我告知给你我思考的两个方案。”张 嫌见爪尖距离自己的眼睛一寸不到,惊恐地站直了身子,一动也不敢动,小心翼翼地说话道。 “说。”蓝纹收起了猫爪,依旧趴在张嫌头顶道。 “第一个方案很简单,那就是把诞魂木先寄存给谁,然后等我从总部回来之后再去取。”张嫌抬着眼睛看着头顶的蓝纹,说着自己的思考出来的第一个方案。 “你想寄存给谁?”蓝纹不解地问道。 “自然是咱俩都比较熟悉的公司里的人呀,比如胡锡哥,比如林妍姐,比如钟天离钟老爷子,都是不错的人选。”张嫌回答道。 “不行,胡锡太狡猾,我信不过,林妍倒是不错,但是雷霖鬼宴大战之后有几人灵魂受伤严重,林妍一直在给他们做着护理诊疗,应该没有精力再帮我照顾诞魂木了,钟老头是个财奴,要让他帮我照顾诞魂木,他估计会开出很高的价格,我可没钱支付给他,不行不行。”张嫌回答之后,蓝纹琢磨了一下,拒绝道。 “这……,那好吧,那你听我第二个方案吧,第二个方案很简单,就是我把这诞魂木带到总部去,我在那里一边进行着能力鉴定,一边养育着这诞魂木,这样应该也能起到照料的目的吧。”张嫌表述道。 “那就更不行了,你从齐城到总部有一段距离,不能保证它旅途之间存活,而且你到了那边如果遇到有人心生歹心怎么办?这诞魂木虽然不是极珍贵的魂物,但是也价值不菲,知道的人太多的话肯定会有人觊觎的,不行不行,比第一个方案还不靠谱。”蓝纹摇了摇头表示不同意。 “两个方案都不行?那怎么办嘛?又不能交给别人保管,又不让我带出去,那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是只猫,总不可能亲自照料吧?”张嫌本以为自己准备的两个方案都还不错,总有一个能让蓝纹认可的,没想到两个方案全部被蓝纹给否了,皱了皱眉头问道。 “你提的两个方案本来就不够稳健嘛,出了问题怎么办?要说亲自照料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张嫌问完之后,蓝纹把猫爪搭在嘴巴下面思考了片刻,然后眯着眼睛沉吟道。 “你能亲自照料诞魂木?”听到蓝纹的沉吟,张嫌不解地问道。 “当然以我这个猫身肯定是办不到的,我又没有手,浇水换土都不太好办,但是我可以借一具拟骸,有了那个拟骸,这些事情就容易多了。”蓝纹从张嫌的头顶上再次跳回到了之前的凳子上,和张嫌面对着面,笑着回应道。 “拟骸是什么?”张嫌并没有听说过蓝纹口中提到的那个名词,不解地问道。 “就是形似人躯体构造的一种东西,寄宿灵魂之后可以像人一样活动,你等一下哈,我去去就来。”听到张嫌的提问 ,蓝纹简单地解释了两句,随后一个闪身从窗户又跳了出去,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蓝纹离开之后,张嫌在灵识里检索了半天,并没有找到有关拟骸的信息,显然是对此类信息并没有涉猎过,于是又将从钟天离那里借到的书籍全部翻阅了一边,也没有找到关于“拟骸”的介绍,迫不得已之下,张嫌只能打开了电脑,在网站的检索栏里输入了“拟骸”作为关键词,试图能找到一些线索,却依旧没有找到相关的记录,最后只能无奈的挠着头,根据蓝纹的解释想象着拟骸的模样。 “不会是那种娃娃吧……”在等待蓝纹的过程中,张嫌大约想象了有半小时的时间,最终在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大致可能的模样,然后又莫名觉得自己有些龌龊,嘴里自言自语道。 “喵,你的蓝纹大人又回来了!”就在张嫌自言自语的时候,一道白影从窗外闪了进来,两眼放着亮光,开心地大喊道。 “怎么去了那么久啊?”张嫌看了看时间,蓝纹从离开到回来大约用了四十多分钟,有些好奇地问道。 “还不是紫影那个小婊砸磨磨叽叽地没个完,和她换个东西唠叨了我半天,不过最后还是换给我了。”蓝纹一脸开心地抱怨道。 “紫影?”张嫌不解地问道。 “哦,对了,黑绳夜猫里面你只知道我和黑豆爷爷吧,紫影其实是的我亲妹妹,但是她没怎么在猎魂公司露过脸,所以你没见过。”蓝纹简单地说明道。 “原来你还有个妹妹呀,好像从来没有见她和你一起呀。”张嫌略感新奇道。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们人类都有兄弟姐妹,我们黑绳夜猫为什么不能有,只不过你们人类喜欢群居,而我们黑绳夜猫行动的时候比较喜欢独来独往罢了,所以我一般不会带着她一起行动,她也不会和我一起狩猎。”蓝纹不屑地回答道。 “好吧,有机会带我见见吧,肯定也是只可爱的小猫咪,话说回来,你去了那么久,到底去干什么去了呀?”张嫌言归正传问道。 “不是给你说了嘛,我去找拟骸了,我需要借助拟骸才能自己料理那诞魂木,不然以我这猫身只能坏事。”蓝纹在张嫌屋内踱着步子回答道,然后用魂力催动着脖子上挂的储物铃铛,从铃铛之中忽然抛出了一具鲜活着的女人身体,直接丢到了张嫌的床上。 “我去,这是什么?尸体吗?”看到床上突然多了个肤白貌美却两眼无神地女人,张嫌惊恐地差点蹦了起来,指着那女人问道。 “灵魂消失、躯体机能丧失的身体才能叫做尸体,是凉的,你床上的这个并不是,这是拟骸,是一种人造的特殊躯体,比人的躯体强度和机体灵活性要差上一些,但是好在 不老不僵,注入灵魂之后还能做一些简单的事情,怎么样?有意思吧?”蓝纹笑着解释道。 “有个毛意思啊,吓死我了,你拿出来之前能不能提前给我说一声啊,我还以为你是杀了人搞了具尸体要夺舍呢。”张嫌平复着心中地惊恐之情抱怨道。 “真是个胆小鬼,这东西又没有躯体空间的加持,自然不需要夺舍,当然也不用签什么魂契,直接把灵魂寄入即可,看着哈。”听到张嫌的抱怨,蓝纹不依不饶地抱怨了回去,然后猫身趴窝在了张嫌的书桌上,猫魂出窍,瞬间飞进到了躺在床上的拟骸之中,不一会儿,那拟骸的两眼开始泛出精光,身体一下子从张嫌的床上坐了起来,眨了两下漂亮的大眼睛,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张嫌。 “乖乖啊,真的活了!”张嫌见拟骸坐在床上看着自己,又惊恐又好奇地感叹道。 “喵,我也是第一次使用这拟骸,可能还不太适应,正好趁你走之前先适应一下,你下命令我来做,如果我有哪个动作不太像正常人,你要给我挑出毛病,不然我出去挖土什么的是会暴露的。”蓝纹借着拟骸发出着声音,那语气虽然猫里猫气地,但声音却让人感觉柔情似水,说话期间,身体还在不断地变化着各种奇怪地姿势,好像是在慢慢适应一般。tv更新最快// “嗯……嗯……好……,那个……,你能不能……能不能先找件衣服穿上啊?”张嫌看着全身赤裸却在不断晃动着的拟骸,脸色骤然晕红了起来,结结巴巴地问道。 (本章完) tv首发 第二百一十五节:穿衣 “切,你们人类真麻烦,还得穿衣服,不像我们猫,自带着一层皮毛,不过既然用了这具拟骸,穿衣打扮什么的倒还真得学一下,不然这样光着出门应该会被世间的警察抓走吧。”蓝纹低着头,四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拟骸身体,然后皱着眉头抱怨道。 “别说出门了,你现在这个样子要是被住在隔壁楼的人看见了,估计都要报警了,你现在能控制好这具拟骸躯体吧?屋角的那个衣柜里有一些我平时穿的衣服,你先去找两件穿上吧,不然我的一世英名可能要毁于一旦了。”蓝纹抱怨的时候,张嫌早已跑到了窗户边,将本来打开的窗户赶紧关严,顺带把遮窗的窗帘也完全拉上,在确认没有人看到他屋内的情形后,冲着已经寄身于拟骸的蓝纹指挥道。 “衣服吗?我这副拟骸是根据女人的躯体模样打造的,你是男人,你的衣服我穿上的话会让人觉得奇怪吧?”听到张嫌的指挥,蓝纹皱着眉头问道。 “现在不是纠结性别的问题吧,现在的问题是你完全裸着身子,你总不能一直这样子吧?先临时用我的衣服遮掩一下身体好不好?等到明天商铺开门,我再去给你配些适合你穿的女子衣服。”张嫌解释道。 “那好吧,那我就先拿你这个男人的衣服练习着人类的穿衣之法,之后再去穿女子的衣服,我听紫影说,人间的女子穿衣是十分讲究的,比你们男人随意的穿衣习惯要麻烦的多,不知道你这个男人懂不懂?你一定要教给我正确的女人穿衣秘技啊。”蓝纹一个鲤鱼打挺翻身下床,控制着拟骸四脚着地的在屋内移动着,几步便移动到了张嫌的衣橱前,打开了衣橱的橱门,一边看着张嫌衣橱里那些简单土气的衣服,一边冲着张嫌问话道。 “我身为人类,还是第一次听说女人穿衣有什么秘技呢,每个人穿衣风格都不同,没有什么特别讲究的,无非就是款式和颜色,款式好理解,就是衣服的样子,大部分是和女子的通用骨架体型挂钩,然后设计出不同的形状样式来;而颜色就更好理解了,人类女子大部分都喜欢鲜艳靓丽一些的颜色,男子则更偏向于黑灰之类的暗色,当然并不绝对,但是基本是这样,所以给你买的女子衣服只要满足这两点,就没什么问题了。”张嫌在一旁说明道。 “原来如此,但是我不喜欢什么艳丽的颜色,我就喜欢黑色,如果在黑色之外再选择的话,也就是和我猫身上那个纹路相近的蓝色,也就是说我要融入你们人类的话,就要去穿那种鲜艳的颜色对吧?”蓝纹站起身来,随手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件画着骷髅鬼头的黑色衬衫,指着衬衫上的颜色向张嫌问道。 “不,不,你喜欢什么颜色就穿什么颜色 就行,人类是个复杂的多元化群体,偶尔有人有独立的风格也不会太成问题,明天我帮你去采购衣服,你把你的喜好告诉我,我会按照你的喜好给你挑选几件既合适还不会显得另类的衣服,这你不用担心。”张嫌摇了摇头回答道。 “那我明天要不要陪你一起去?”张嫌回答之后,蓝纹满意地点了点头,问道。 “别啊姑奶奶,你这个样子怎么出门啊?先不说你还没有适合出门的衣服,从刚才你爬着行走就能看出来你根本就不知道人类的基础行为方式,你要是这样跟着我出去,第二天咱俩就能登上地方的新闻报纸,这样吧,我今晚教你一些人的基础行为规则,你跟着练习就是了,等到明天,你继续在我家练习,而我拿着你的身体尺寸和你的喜好去为你挑几件衣服去,咱俩分头行动,争取在我去总部之前教会你人的行为方式。”张嫌苦笑着回答道。 “那好吧,哼,要不是你没法照料我的诞魂木了,我才不愿意做人呢,这身体又笨重又难受,哪有我的猫身舒服,算了,不说这些了,你这件衣服可以给我穿吗?”张嫌回答之后,蓝纹一脸不情愿地冷哼道,冷哼过后,又好像只能无奈接受的样子,然后将那件画着骷髅头的黑色衬衫递到了张嫌面前,开口问道。 “你穿就是了,按体型来说,你这个拟骸要比我的身体小一些,穿起来可能有点大,会像个连体短裙,不过依然遮不住下半个身子,橱子里这条蓝黑色的牛仔裤子你也穿上吧,这样一来就可以先把整个身子全部遮住了。”蓝纹问话之后,张嫌点了点头,然后凑到蓝纹身边,抬手从橱子里取了一条裤子出来,递给蓝纹道。 “裤子,哦,是你们人类穿在下半身的衣服吧,这个我知道,你上次见你的时候你就是穿着这条裤子,黑蓝色,看起来还不错,那我试试吧。”张嫌把裤子递过去之后,蓝纹好奇地打量着张嫌手中的裤子,好像记起了什么似的,回应道。 “是,这就是我去猎捕黑魂卫那天穿的裤子,不过已经洗过了,是干净的,你不用担心。”张嫌以为蓝纹是害怕裤子脏才对着裤子左看右看,开口解释道。 “洗过了?衣服还要洗吗?算了,先不说这些了,你教我怎么穿衣服吧,我还没穿过衣服呢。”张嫌解释之后,蓝纹好像并不是十分明白,把裤子也拿到了手中,五指生硬的合拢,一手举着一件衣服向张嫌请求道。 “好,那我现在就教你,不过我也不知道怎么用语言来形容穿衣服这件事,你看着我哈,我做什么动作,你就做什么动作,模仿我穿就行。”张嫌皱了皱眉头,本来想用语言的力量来说明穿衣这个行为的要领,但是琢磨了半天,也 没能组织好通俗易懂的语言,最后只能从衣橱里也拿出了一件衣服,冲着蓝纹演示道。 张嫌演示的时候,蓝纹先把裤子丢在了一边,用两只手将衬衫举在身前,一脸认真地盯着张嫌的动作,像是在领悟其中的要领一样。 等到张嫌演示之后,蓝纹回忆着张嫌穿衣服的姿势,一点一点的把手中的衬衫往身上套,就如同电视里某个镜头的慢动作回放一样,不过套了半天,衬衫也只是在头上打转,始终没能穿到拟骸地身上。 “错啦,错啦,衬衫上有四个孔,把头从下面最大的敞口套进去,然后从正上面的领口伸出来,之后再把两只手从两个袖口处伸出来,那样才能把衬衣穿上。”张嫌见蓝纹像是一头撞进了棉花里的小鹿,左晃右晃着始终找不准穿衣的口子,生怕它打坏了家里的什么东西,赶紧跟进一步站到蓝纹面前,红着脸,用两手扣住蓝纹的腰肢,让蓝纹的拟骸躯体稳定下来,然后提示道。 “我哪知道领口、袖口是哪个呀,这个衣服一套到头顶,我就分不清哪是哪了,你快帮我一下,我好像被衣服给缠住了。”张嫌提示之后,蓝纹的脑袋闷在衣服里面大嚷道。tv首发 衬衫本来就不厚,张嫌从衬衫外面就能看到蓝纹的样子,看到蓝纹自己用衬衫把自己的脖子缠了好几圈,再转下去就要把自己勒到窒息了,暗中偷笑着,用手帮着蓝纹解开了衬衫的缠绕,然后手把手帮着蓝纹将衬衫套到了身上,宛如在教幼儿园的小孩子穿衣服一样。 “啊,终于呼吸到舒服的空气了,这穿衣服怎么这么麻烦呀,感觉比我修炼魂技都麻烦多了。”见衣服传到了身上,蓝纹兴奋地低头查看着自己的身体,但是嘴里却埋怨道。 “是因为你第一次使用人躯,手掌关节都还不太适应的原因,如果四肢身体用着习惯了,穿衣服自然不是件难事。”张嫌看着已经穿上了衬衫的蓝纹,满意地点了点头,说明道。 “嗯,感觉这拟骸的躯体太过僵硬难用了,不如我们猫躯灵活似水,张嫌,如果你真的变成了和我一样的猫,就会明白我的意思了。”蓝纹笑了笑回答道。 “不用变我也明白,我见过猫在穿过一些极其狭窄的地方时那种如流水一般的身体,但是现在是你在变成人类,所以接下来继续训练吧,衬衫穿完了,你就继续穿裤子吧,裤子有三个孔,从上边的大敞口伸进去两条腿,然后从下面的两个小敞口将腿再伸出来,因为那条蓝黑的裤子腰间是有松紧性的,不用腰带也可以束到你的细腰上,你找我的样子试试看吧。”张嫌点了点头,然后从衣柜里又拿出了一条裤子,一边讲解着,一边做着穿裤子的示范。 “这个好像容易 一点,看我的。”见张嫌轻松的穿上了裤子,蓝纹点了点头,嘻嘻一笑,把裤子撑开放在了地上,然后两条腿站了进去,弯腰准备把裤子从脚腕处提起来。 “别……,你脚没从下面的两个洞伸出去,提不起来的,小心绊倒……”就在蓝纹提裤子的时候,张嫌一眼便看出了蓝纹动作之中的问题,赶紧开口阻止道。 “啊……”兴奋地蓝纹提裤子的动作飞快,张嫌还没来得及说完,它便猛地将裤子抬到了腰间,不过正如张嫌所预测的那样,蓝纹踩住了自己裤脚,用力提裤之后,两脚自然被自己的力量直接带了起来,一个踉跄不稳,整个身体向前开始倾去,一边倾倒着,一边大喊道。 蓝纹快速向着张嫌的怀里倾倒过去的时候,张嫌已经避无可避,只能硬着头皮一把抱住蓝纹的拟骸身躯,将蓝纹抱在了怀里,才止住了蓝纹倒地的架势。 “别耍小聪明,你要按我教你的做,两条腿要一条一条从裤腿口处伸出才行。”蓝纹稳住了身体之后,张嫌红着脸将蓝纹从自己的怀里扶了起来,声音极其温柔地向蓝纹训斥道。 “好,我知道了,看来做人还真是麻烦啊,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坚持到现在的。”蓝纹好像并没有在意和张嫌地拥抱,满脸怨念道。 “习惯成自然,就像你敢以一个猫躯从楼底直接顺着墙爬到我家来一样,如果让我变成了猫躯去做,我也是不敢的,但是如果我练习几次之后做成了的话,那我以后倒也不会惧怕爬这几十层高的高楼楼墙了。”张嫌笑着安慰道。 “好吧,那我再试一次。”张嫌安慰之后,蓝纹像是理解了张嫌的意思,点了点头后,开始按照着张嫌之前的指导重新穿着裤子。 一晚上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对于张嫌而言,这一夜其实很短,因为他教了蓝纹几遍之后便倒头睡起了大觉,几乎没有出什么力气,一个了无痕的梦过后,也就到了第二天天明了。 而对于蓝纹来说,这一晚上简直就是修行,就是噩梦,几十上百遍的不断练习,终于在第二天黎明前成功实现衣服的穿脱自由,行为之上也稍微像个人了。 “嗯……,天还没亮吗?哦,对了,我昨晚把窗帘拉上了,光照不进来,嗯,应该是到了大早上了。”张嫌的生物钟还算准时,天一亮便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望了望窗户的方向,见没有亮光照进屋内,以为自己失眠了呢,之后揉了揉眼睛,发现窗帘紧闭,用魂眼穿过窗帘看向外面,看到的已然是一个晴朗天,才确定已经到了初明。 “呃……蓝纹?我去,蓝纹,你在我身上干什么,我说呢,怎么感觉被什么东西压着似的,我还以为鬼压床了呢。”知道天已经亮 了,张嫌想要起身去给蓝纹采购女子的衣服,不过正当张嫌想要用双手撑起自己身体的时候,却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好像压在自己的胸口处,让自己难以起身,张嫌顺着被压着的地方看去,见蓝纹以拟骸的形态缩成了一个球,光着身子正趴在自己的胸口处呼呼大睡。tv手机端/ “嗯……嗯……人类的肚子也好舒服。”张嫌的声音似乎吵到了睡梦中的蓝纹,不过蓝纹迷迷糊糊地吧唧了两下嘴之后,一边说着梦话一边继续睡着。 “这……,要不是我练体魂技时增强过躯体,这拟骸的重量准把我给压死了,而且这蓝纹好像还是把自己当成了一只猫,整个身体蜷在我的胸口和肚皮上呼呼大睡,真重啊。”张嫌看着梦呓的蓝纹,苦涩着脸小声道,随后试着开启体魂技,抬手把蓝纹整个举了起来,抽出身子之后,又把光着的蓝纹放回到了床上,顺带还给蓝纹盖上了一层不薄不厚的被子,然后洗漱了一下,出门去给蓝纹采购女衣。 “说实话,如果要给蓝纹拟骸备齐衣服的话,我自己去可能不会太好完成,毕竟内衣、内裤、胸罩也都是要买的,那种店我要怎么进去呢?感觉好羞耻呀。”张嫌出门之后,站在自己楼下琢磨着。 “咦,张嫌哥哥,你是知道我要找你吗?怎么提前出来迎接我了?”就在张嫌思考着的时候,曲芷茹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张嫌的身边,开口问道。 “哇,芷茹妹妹啊,吓我一跳。”听到有人开口问话,张嫌被从思绪中惊回到了现实,惊叫了一声之后道。 “怎么了张嫌哥哥?我有哪里不对吗?”见张嫌一脸惊讶的模样,曲芷茹不解地望着自己的身体问道。 “啊,没……没……,我想事情愣了神,怎么了芷茹,你是来找我的吗?”曲芷茹问话之后,张嫌挠着头憨笑了两声解释着,然后问道。 “是呀张嫌哥哥,今天周末,我的几个活动班正好今天也都停课,我想约张嫌哥哥出去玩,感觉从那次送粥以后,已经好久都没见到张嫌哥哥了,芷茹有点想哥哥了。”曲芷茹把手背在身后,红着脸道。 “爸爸又不在家了吗?”张嫌问道。 “嗯,一个多月前刚离开的,说是公司要求出差,好像是去了南非,还要两三个月才能回来。”曲芷茹如实说明道。 “那好吧,确实有几个月都没见到芷茹妹妹了,感觉芷茹妹妹又长个了,而且人也越来越漂亮了。”张嫌以为曲芷茹是在家憋闷了所以才来找自己,不过因为鬼宴的事情,他确实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曲芷茹,四下里打量了一下曲芷茹,抬手抚摸曲芷茹的小脑袋,像哥哥一样夸赞道。 “哪有啊,张嫌哥哥是在夸我吗?好害羞,那个,张嫌 哥哥,你要不要跟着芷茹一起出去玩?”张嫌夸赞之后,曲芷茹再次问道。 “芷茹想去哪儿玩?”张嫌琢磨了一下回问。 “芷茹去哪儿都行,张嫌哥哥确定就好了。”张嫌问话之后,曲芷茹并没有说要去哪里,而是羞着脸回答道。 “这样啊,芷茹,你愿不愿意逛街,我们去逛街吧?”曲芷茹回答之后,张嫌好像也想明白了什么,兴奋地问道。 “逛街?好呀,我挺喜欢逛街的。”曲芷茹同样兴奋地点了点头,好像张嫌说中了她心里的答案一样。 “那好,那我们就去逛街,去万茂吧,顺便挑选一下你们女孩子用的东西,到时候你要给我点意见。”见曲芷茹并没有反对,张嫌拉着曲芷茹向公交车站方向走去,准备坐车去道齐城最大的商城里帮蓝纹采购衣服。 “女孩子用的东西?”曲芷茹红着脸看向张嫌,以为张嫌是要给她买什么东西,小声嘀咕着。 (本章完) 第二百一十六节:购物 万茂城,位于齐城中心偏北的一段商业街上,是齐城最大的购物商厦,品牌店铺琳琅满目,各种商品应有尽有,来往于商厦之中的人群也是络绎不绝,尽管网络购物已经成为了时兴的购物习惯,但是每个城市总有几个供人们在真实世界中消遣闲逛的地方,这种看起来高贵奢华的大型商城就是其一,不少人并不是要来这种地方买些什么,只是为了茶余饭后能找一个热闹又避风的消遣之所,张嫌此时正拉着曲芷茹在万茂城里闲逛着各个女装品牌店铺。 “芷茹,你觉得这一件衣服如何?”张嫌拿起了一个女士的卫衣问曲芷茹道。 “张嫌哥哥,你确定要在这里买衣服吗?这里可都是大品牌,好贵的,不如看好哪一种款式,去到距离我们小区的较近的那个夏华商厦买,那里小品牌的同款衣服会便宜一些。”曲芷茹避开热情洋溢的店员,悄悄地在张嫌耳边道。 “我知道呀,我的衣服就经常在夏华商厦买,要不就是在网上买的,确实比较便宜,可是今天买衣服除了要送给某个人穿,还要向那人表示一下诚意,嗯,应该算是人吧……,所以一上来就买那种地摊货不太好,还是稍微买个品牌的给它吧,不然以后它知道了生气就不好办了。”张嫌琢磨着蓝纹身为猫的时候那种高贵的态度,觉得给它的第一件衣服还是要买个像样的才行。 “我不会生气的……”曲芷茹一直以为张嫌是要给她买什么礼物,害羞着红着脸,随口就嘀咕了出来。 “什么?”曲芷茹嘀咕地声音并不大,但是张嫌的魂耳可是练过的,自然听清了曲芷茹在嘀咕什么,皱着眉头问道,好像猜出了曲芷茹的想法。 “啊,没事,没什么……,我是说衣服不就是穿的嘛,不用讲究什么牌子吧。”张嫌问话之后,曲芷茹赶紧晃着脑袋解释道。 “话虽这么说,自己穿也就无所谓了,不过送人嘛,总要有一个态度问题,毕竟我们宣扬了几千年的礼文化到如今不知道被什么人给改成了送礼文化,甚至还成了习俗,既然成了习俗,也就入乡随俗吧,这时候讲理是要吃亏的,还是那种理亏。”张嫌笑着说道。 “哈哈,张嫌哥哥这么一说倒还真是,我爸除了过节以外,每次给生意上的人送礼,都是去挑那些比较贵的物品,像什么人参鹿茸啦,手表腰带啦,亦或者是什么玉石翡翠,都是标着高昂的价格,包装上一个精致的礼品盒子,看起来十分大气。”曲芷茹还想回想起了什么,也跟着张嫌笑了起来,诉说道。 “嗯,没有人不喜欢那些标签昂贵而且看起来很精致的东西,既然是喜欢这种感觉在作祟,就没法再去讲理了,无论那个东西值不值那 个价,都可以解释为心意,心意无价嘛,一下子就把价值的概念给模糊掉了,这可是聪明人想出来的伎俩。”张嫌点了点头,继续笑着说明着。 “哈哈,原来聪明人都是坏人呀……”曲芷茹笑着感叹道。 “呃,我可没这么说,不过圣人不死,大盗不止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张嫌的灵识中突然联想到了一句古言,顺口就说了出来。 “不懂……,哥哥你不是来看衣服的吗?我觉得哥哥你手里的那件卫衣的样子倒是不错,但就是颜色可能差了点,是黑色的,普通的女孩子可能不太会喜欢,就算喜欢,恐怕也驾驭不了,除非那个女孩子长得极美,美到暗沉的黑色都遮不住她的美貌,否则穿上之后就会在人群中黯然失色。”曲芷茹把目光转向了张嫌手中的衣服,按照自己的眼光评价道。 “你觉得只是颜色的问题,样子款式都还不错对吗?”张嫌并没有因为曲芷茹的评价感到失望,反而开心地问道。 “嗯,没错。”曲芷茹点了点头回答道。 “哈哈,那就对了,那我就要这件了,哦,对了是要买两件,店员,这件衣服还有别的颜色吗?”张嫌得到了曲芷茹的肯定,满意地点了点,招呼来身边的店员问道。 “这位帅哥,你眼光真好,这是我们店近期上的新款卫衣,棉质布料,里面有一层纯羊绒,秋冬可穿,颜色嘛,好像还有一个淡粉色的,款式样子和这个一模一样,上面的图案也没有区别,还在后面仓库没来得及挂出来,要我去找来吗?”张嫌问过之后,一个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的年轻店员迎了上来,声音甜美洪亮地回答道。 “嗯,找来吧。”张嫌打量了一下曲芷茹的体型,感觉曲芷茹的身体像极了小一号的蓝纹拟骸,点了点头道。 “好的帅哥,您说一个号码吧,我按号码去给您找来。”张嫌点头确认之后,店员看了看张嫌,又看了看张嫌身边的曲芷茹,笑着开口问道。 “芷茹,你一般穿多大码的衣服?”张嫌望向曲芷茹问道。 “我?张嫌哥哥是要给我买衣服吗?不太好吧,让张嫌哥哥破费……”曲芷茹听到张嫌问自己的尺码,确定张嫌就是在给自己买衣服,虽然不知道张嫌为什么要送给自己衣服,但还是红着脸紧张道,结结巴巴地不好意思回答。 “这位美女店员,你觉得我这个妹妹能穿几号尺码的呀?”见曲芷茹紧张地说不清楚话,张嫌转头问店员道。 “这位小美女呀,看起来年龄不大,身体也有些纤瘦,大概s号就差不多了。”店员仔细打量了一下曲芷茹,沉思了片刻道。 “那就拿一个粉色的s号吧,先给她试试。”张嫌点了点头确认道。 张嫌确认之后,店员便开心的向后面的仓库小屋快步跑去,大概三五分钟之后,又从后面跑了回来,拎着一件还未拆封的套着透明塑料薄袋的粉色卫衣挂在了衣架上,拆开外面的袋子,将撑子从衣服里取了出来,然后检查了一下,便递给了曲芷茹。 “张嫌哥哥,这……”曲芷茹看着眼前的衣服,欣喜的想要说些什么。 “试试吧,看看合不合身。”张嫌冲曲芷茹一边若有所思地点着头,一边轻声催促道,说实话他来这里并不是给曲芷茹买衣服的,只是见曲芷茹的体型和蓝纹的拟骸比较相近而已,所以用曲芷茹的体型作参考帮蓝纹买衣服,只要在号码上大上一些,应该就能适应蓝纹的拟骸身体,但是张嫌又觉得带曲芷茹来帮忙挑衣服,又不给对这里的品牌衣服满脸艳羡的曲芷茹买上一件,总归是有些不合适的,所以最终决定也送曲芷茹一身衣服以示回报。 见张嫌点头,曲芷茹也不再扭捏,最终还是接过了店员手中的淡粉色卫衣套在了身上,开心地跑到一旁挂在墙上的镜子前,来回摆着各种姿势。 “果然还不错,虽然还是像个小孩子,但是感觉开朗靓丽了许多,还真是人靠衣装呀。”张嫌看着曲芷茹穿上新衣服后的样子,评价道。 “嗯,很好看,穿起来也很舒服。”曲芷茹点了点头道。 “那就买下来吧,这件,连同那件黑色l号的一起买下来吧,多少钱?”张嫌见曲芷茹很是满意,觉得蓝纹的拟骸穿起来应该也会不错,也点了点头,冲着店员问道。 “要两件吗?一件八百,两件正好有一个九折的折扣,算下来是一千四百四十,今天正好店长在,您要是真要两件的话,我帮您说说,零头应该也能抹去,也就是一千四。”店员见张嫌指着那件黑色的l号的卫衣也说要买,看了一样张嫌身边的曲芷茹,略有些不解,但是片刻之后又高兴了起来,因为有人买的越多,她的提成就会越高,自然不会因为不解错过眼前的生意,于是认真地计算着价格,不停地给张嫌加高着优惠的力度,生怕张嫌反悔不要了。 “那好,你去给店长说吧。”张嫌再次确认道。 见张嫌确认了,那名店员像是接了什么大单一样开心,快速取下了张嫌指着的那件黑色卫衣,连同曲芷茹从身上脱下来的粉红卫衣一起,带到前台去给店长打码结账去了。 “张嫌哥哥,你为什么要买两件啊?说实话,我听到那个价格,真的一件都不想要了,太贵了,我们还算去别的地方买吧。”见张嫌说要买两件,曲芷茹惊讶地问道。 “一件衣服就八百,确实有些贵,我记得一年前我的那份工作才四千左右的月薪,算下来也就 能买五件这里的衣服,那时候这种地方我连进都不敢进,生怕被店员追着介绍,心中会觉得十分尴尬,但是现在稍微有了点钱了,倒也不是想要糟蹋,只是觉得买一件倒也不会怎么样,当然我自己还是舍不得的,只不过送给别人的第一件衣服,还是要稍微好一些。”张嫌回忆着早年间路过这种店铺的情形,略有些伤感道。 “张嫌哥哥是要送给芷茹的吗?那张嫌哥哥为什么要买两件呀,难不成是给长大后的芷茹再准备一件?”曲芷茹见自己好像触及到了张嫌的某些过往,不再提及价格问题,转而问道。 “这个嘛,那件粉色的卫衣确实是送给你的,但是那件黑色的卫衣并不是,黑色的卫衣是要送给别人的。”张嫌笑了笑回答道。 “送给别人的?送给谁的呀?又是女士的,难不成张嫌哥哥是买来送给那个叫蒲梓潼的姐姐的?哦,我想起来了,她那天在张嫌哥哥家里就是穿着一身的黑色衣服,张嫌哥哥是要送给她的对吧?”张嫌说送人,曲芷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曾有过一面之缘的蒲梓潼,而且她印象中,张嫌一直称蒲梓潼是其女朋友,所以自然确认是蒲梓潼了。 “蒲梓潼?还真不是,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也该送她点东西,毕竟围剿鬼宴之后得了那么多赏金,毕竟她平时也算蛮照顾我的,嗯,应该送她点东西。”曲芷茹问完之后,张嫌一边琢磨着,一边回答道,说是回答,其实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不是吗?难道还有别人……?张嫌哥哥,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什么都听不懂?”就在张嫌回答之后,曲芷茹皱着眉头问道。 “哦,没什么,就是想起了你说的那个蒲梓潼姐姐了……,店员,美女,你们这如果买三件还能再优惠吗?”见曲芷茹一脸不解的样子,张嫌也没打算完全解释明白,拍着曲芷茹小脑袋,但是将脸转向了收银台,高声问道。 “三件?帅哥,您要是真买三件的话,我们可以直接按贵宾待遇给您优惠到七五折……”听完张嫌的问话,那店员先是露出了一脸疑惑的表情,片刻之后终于回过神来,兴奋地说明道。 “一千八对吗?”张嫌问道。 “一件八百,三八两千四……,嗯,总共一千八。”张嫌算完之后,那店员从收银台上抄起了计算器,一边念叨着一边输入的数字,最后算出了和张嫌一模一样的答案。 “那好,除了之前那两件以外,就再加一件m号的粉色卫衣吧。”张嫌点了点头,冲着店员道。 “再加一件?好,我这就给您去后面仓库取去,您稍等。”张嫌点头之后,店员兴奋地放下了计算器,一路小跑地又进了后面的仓库。 “张嫌哥哥, 怎么越买越多啊?”这次曲芷茹就更不明白了,哭丧着脸问道。tv更新最快// “你刚才不是提到蒲梓潼了嘛,感觉不给她买不太合适,而且昨天我泄露了一个秘密,好像还惹到她了,所以也算是赔罪吧。”张嫌琢磨了一下,回答道。 “也就是说那件黑色的卫衣不是给梓潼姐姐的了?那是送给谁的呀?”曲芷茹再次皱起了眉头问。 “怎么说呢……,是给一个叫做蓝纹的猫……姐姐的。”张嫌不知道该如何向曲芷茹解释蓝纹的存在,或者说解释拟骸的存在,总觉得会吓到曲芷茹,只能模模糊糊的说明道。 “蓝纹?那姐姐和张嫌哥哥是什么关系呀?”听说张嫌身边又多了个姐姐,曲芷茹好奇心陡然提升了一大截,似乎不打算放过张嫌,快速追问道。 “关系吗?同事?恩人?朋友?交易?嗯,都算吧。”张嫌也说不清和蓝纹的关系,蓝纹首先是为公司里的严老效力的,所以算作同事可以,蓝纹从韩玉手中救过自己的命,所以算作恩人不算错,蓝纹又用这份恩情让自己帮它种植诞魂木,所以和蓝纹之间也算是一种交易吧,之后因为诞魂木的原因,和蓝纹相处还算是融洽,隐约又有了一种朋友的感觉,自然也可以算作朋友,所以张嫌思考了一遍之后回答道。 “怎么这么多身份?不是张嫌哥哥背着梓潼姐姐谈的情人吧?”曲芷茹眯着眼睛八卦道。 “啊?情人?我怎么可能和一个……那个……做情人呀!”张嫌苦笑着回答道,但是隐去了蓝纹是猫的事情。 “那个?那个是什么呀?不会是……,咦……,张嫌哥哥你好脏……”张嫌回答之后,曲芷茹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一脸鄙夷的看着张嫌,脸上写满了嫌弃。 “脏?我去,你想到哪里去了,不是你想的那个,是……,哎呀怎么给你说呢,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就对了,真是的,你们现在的小孩儿都那么早熟吗?怎么感觉什么都懂的样子。”张嫌看着曲芷茹那嫌弃的神色,不用碑魂拓去查探曲芷茹的灵识便知道曲芷茹在想些什么,赶紧摆着手解释道。 “真的吗?”曲芷茹露出一脸不信的表情问道。 “真的,嗯……这样吧,她现在就在我家,逛完街之后我带你去见她,正好我要向你俩嘱咐些事情再走。”张嫌苦笑着回答道。 “走?去哪儿呀?”曲芷茹不解地问道。 “去京城,公司总部的邀约,非去不可。”张嫌无奈地挠了挠头回答道。 “张嫌哥哥不愿意去?”曲芷茹小小年纪就会察言观色,一眼便看出了张嫌没有撒谎,一眼便看出了张嫌的无奈,皱着眉头问道。 “不愿意,对某些人是梦寐以求的,对我来说更像是虎狼 之地。”张嫌认真地回应道。 “必须去?”曲芷茹又问。 “必须去。”张嫌再次认真地回答。 “那哥哥要注意安全了,哥哥这种不情愿的态度会被别人一眼就看出来的,而且还能看得出哥哥是因为有什么秘密藏着才不愿意去的,要是哥哥不想让别人知道是不情愿的话,要是哥哥不想被人察觉有秘密隐藏的话,最好试着在回答问题的时候改变一下表情和眼神,才不会暴露自己。”既然知道张嫌这次总部邀约躲不掉,曲芷茹认真地提着意见道。 “我刚才暴露了?”张嫌惊奇地问。 “嗯,完全暴露了,暴露的很彻底。”曲芷茹点了点头回答。 “嗯,确实是个问题,我只想着隐藏魂力魂技了,居然没想到这方面的因素,还好你提醒了我,这样吧,这两天你也帮帮我好吧?帮我改善一下表情。”张嫌思考了片刻之后,轻轻地拍了两下曲芷茹的肩膀,向这曲芷茹恳求道。 “改善表情吗?虽然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做,但是只要张嫌哥哥要求,芷茹在所不辞。”张嫌恳求之后,曲芷茹点了点头,表着决心道。 “帅哥,您的三件衣服都齐了,磁扣也取下来了,已经给您分三个袋子装起来了,不知道您要怎么付款?”曲芷茹表完决心之后,收银台的店员冲张嫌喊道。 “哦,好的,手机支付吧。”有了曲芷茹的保证,张嫌自然少了些许担心,把心思再次转回到买衣服的事情上面,走到收银台前,打开了手机进行支付着。 “嗯,好的……,付款成功了,感谢您的购物,欢迎下次光临!”张嫌付完钱之后,拿起了三个装着衣服的袋子,带着曲芷茹转身往店外走,走着的时候,后面店员似乎在开心地欢送道。手机端一秒記住『→m.\b\iq\u\g\\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本章完 第二百一十七节:三个女人? 上衣购完之后,张嫌又带着曲芷茹逛了女装裤子店、内衣店等,把一整套衣服都买齐了之后,才拎着大包小包从万茂城再次走了出来,当然,裤子、内衣那些张嫌就没有再给曲芷茹和蒲梓潼买,毕竟那些不适合被当做礼物送人,也没必要在上衣之外再多去送些什么东西了。 “张嫌哥哥,这一趟可是花了好几千呢……”走出了万茂城,曲芷茹略带着心疼地语气冲张嫌道。 “三千多吧,其实就算是买了一套衣服外加两件单装,还好吧,小小的奢侈了一回,不过也不是为了我自己奢侈的,希望家里的那个蓝纹小祖宗能喜欢吧。”张嫌计算了一下,点了点头,想着蓝纹平时高贵的样子和那个算是极品美女模样的拟骸,总觉得如果不是稍微上些档次的衣服,还真不一定配得上临时化为人形的蓝纹,也就不再肉疼了。 “张嫌哥哥,蓝纹……蓝纹姐姐就在你家里吗?”曲芷茹问道。 “嗯,说实话吧,昨晚它就在我家了,她没衣服穿,所以我今天一早才打算出门给她买衣服的,这不是正好碰到你了嘛,所以就拉着你一起来了,想着我的芷茹妹妹经常帮我洗衣服,有时还给我送粥送饭,就觉得也该给芷茹妹妹送一件礼物了,所以顺带着给你也买了一件,我这样说出来你不会怪我不诚意吧。”张嫌不是不想隐瞒自己来购物的目的,只是所买的东西已经说明了他这次购物并不是为了曲芷茹,继续隐瞒下去只会让曲芷茹生出更加失落,所以不如直接开诚布公说明道,还能稍微挽回些诚意。 “虽然张嫌哥哥说了实话之后让我有一种被利用了的不快,但是看在一件好几百块的漂亮衣服上,我就选择原谅哥哥了吧,只不过下次再有这种事情的话,哥哥还是要提前告诉我,那样的话我反而不会感到不悦。”曲芷茹像个小大人一样玩味地说道。 “好,下次一定提前向你说明,这次就先这样吧,哦,对了,我说了要带你去认识一下我说的那个蓝纹,你就跟着先去我家吧,顺便我还有些事情想请教的,很急。”张嫌看着曲芷茹远超她应有年纪的成熟表情,笑了笑回应道,然后带着曲芷茹再次坐上了公交车,向着家里折返了回去。 “芷茹你还好吗?让你帮忙拎了不少东西,看你都有些累得出汗了。”下了公交车,到了小区门口,张嫌看着满头是汗的曲芷茹,关心地问道。 “没事的张嫌哥哥,都是些衣物,不沉的,只是刚才公交上人太多,挤着挤着就热出汗了,这马上就到家了,回去洗把脸就好了。”曲芷茹抬起了一个拎着购物袋的手,用手背拭去了额头上的一些汗,微笑着回应道。 “那好吧,就先去我家吧。”张 嫌点了点头,带着曲芷茹从距离自己住所较近的一个小区大门走了进去,直接向着自己出租屋所在的那栋楼走去。 曲芷茹拎着大包小包紧随其后,跟着张嫌上了电梯,很快便来到了张嫌出租屋的门前。 “你是什么人?你怎么会在张嫌的家里,而且你还……”张嫌刚一走到自己房间门前,便听到里面传来着莫名地吵闹声。 “那你又是谁呀?把我从睡梦中吵醒,我好心给你开门,你还对我大呼小叫的,你是来找事的吗?小心蓝纹大人我在这里废了你!”在张嫌驻足门外侧耳倾听地时候,门内的吵闹声还在继续,而且越来越火药味十足。 “废了我?就凭你?你不会是这个屋子的租客花钱约来的那种卖的吧?不过看你的样貌身材,做那事是不是有点太可惜了?还是说你价格很高?我去,这个张嫌混蛋,鬼宴赏金拿到手之后原来就干这种事,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原本还以为他只是有点狡诈,品性不坏,现在看来我得重新定义一下他了。”屋内,再次响起了女人说话的声音。 “怎么就要重新定义我呀?芷茹,你也进来吧,东西对门内的玄关里就行,真是的,蒲梓潼你怎么来了?”张嫌早已经听从门内争执声音的来源,趁着自己被误会之前,赶紧用钥匙开门进了房间,然后带着曲芷茹一起进到里面,一边放下手中的衣服,一边冲着第一个声源问道,那发声之人正是昨天刚在屈灵家见过面的蒲梓潼。 “张嫌,你又要找事情是吗?本来昨天下午的事情就害的那么多人给你擦屁股,今天你又把这种女人领家里来,要是被人抓住了把柄,那我们之间的……”蒲梓潼见张嫌进了门,也不顾张嫌身后被蓝纹的光屁股拟骸惊呆了的曲芷茹,冲着张嫌生气地训斥道。 “嘘,嘘,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她不是人!”见蒲梓潼生气地马上要把交易之事说了出来,张嫌考虑到蓝纹和公司的关系,赶紧上前捂住了蒲梓潼的小嘴,用另一只手做着噤声的姿势,开口解释道。tv手机端/ “就算是做那种事的女人,你也不能说她们不是人啊,而且你还和她那个了吧?张嫌,你的人性真是坏透了,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恶心!”张嫌解释之后,蒲梓潼更加生气了,一把推开张嫌捂着自己小嘴的手,就要夺门而出。 “不是那个意思,它是拟骸,拟骸懂吗?你来自蒲家,应该知道拟骸吧?”张嫌生怕蒲梓潼误会到底,也怕吵闹声惹来四周的邻居围观,趁蒲梓潼还没出门之前,赶紧追上蒲梓潼,一把抓住蒲梓潼的一只胳膊,然后绕到了蒲梓潼的身前,把屋门关上,挡住出门的道路,苦笑着脸解释道。 “你说什么?拟骸?我知道拟 骸,就是那种少见的人造躯体?你说这个光着的女人是拟骸,那为什么她会说话还会动?”蒲梓潼听到张嫌的解释,琢磨了一下,皱了皱眉头,转身把眼睛再次看向蓝纹,略有些惊讶地问道。 “废话,单单是拟骸肯定不会动,她里面有灵魂的,不过不是人的灵魂,是只魂兽的灵魂,黑绳夜猫知道吧?现在有只魂猫的灵魂在那具拟骸里,现在明白了吧?”张嫌指了指蓝纹的拟骸,又指了指躺在张嫌书桌上的蓝纹猫身,继续解释着。 “黑绳夜猫?就是仅存的几种魂兽种族之一的黑绳夜猫族?你怎么会和它们认识?”蒲梓潼看着蜷缩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的小猫,又看着全裸的拟骸,不解地问道。 “这就说来话长了,现在干站着可不是说话的正确姿势,我们还是先进去吧,大家坐下来听我娓娓道来不是更好吗?芷茹,把你帮我挑的那一身衣服给里面的蓝纹姐姐穿上,不然她那个样子我也好好说话。”张嫌苦笑了一下,然后在门口打开了屋内的大灯,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向着蒲梓潼建议道。 “那好吧,如果真是拟骸的话,我倒是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蒲梓潼叹了口气,情绪平和了许多,然后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tv首发 “蓝纹?哦,就是这个光着的漂亮姐姐吧,嗯,好,我知道了,可是衣服是新买的还没洗,会……。”蒲梓潼答应了之后,曲芷茹也回过了神来,把张嫌给蓝纹买的衣服全部挑了出来,然后望着张嫌道。 “嗯,先给她穿上试试合身吧,如果合身的话,之后再脱下来洗就是了,不过现在我可不想在谈事情的时候面对着这么一个裸体尤物,虽然知道只是个拟骸,但还是让我不能足够冷静。”张嫌皱着眉头回应道。 “好。”听到张嫌如此回应,曲芷茹也不再继续说些什么,点了点头,便把所以给蓝纹买的衣物全部取了出来,拆除了各种包装和标签,从胸罩内衣开始帮蓝纹穿起,最终彻底把蓝纹包裹了起来,不再以全裸示人。 “这就是你给我买的新衣服吗?颜色样子看起来倒是不错,但是穿起来感觉还是不太舒服,尤其是把胸前这两坨肉扣住的东西,有些束缚,不自在,不如你的那个衬衫裤子穿起来宽松。”在曲芷茹的帮助下穿好了衣服的蓝纹,感知着拟骸带给它的灵识感觉,如实抱怨道。 “你就知足吧,你既然要适应拟骸,要适应人类社会,总不能还拿你猫躯的感觉来判断吧,你身上穿的衣服也只是让你临时以人类的样子出门穿的,在家你穿不穿无所谓,光着也没人管你,当然,我说的是我去总部之后,而不是我还在的时候,我在家的时候,你还是要穿点的,临时穿我那 些宽大的衣物也行。”张嫌褪去了外衣,穿着里面的短裤背心一屁股坐到了自己的床上,向蓝纹说明道。 “嗯,明白了,对了,这两人是谁呀,一个看起来凶的像个争宠的小猫,一个看着像个家养的听话幼宠,你把她俩带过来做什么?”蓝纹穿好衣服之后,看了看对面不远处的蒲梓潼和身旁的曲芷茹,然后一下子也坐到了张嫌的床上,挨到了张嫌旁边,皱着眉头问道。 “争宠的小猫?听话的幼宠?哈哈,你这形容真是够能挑事的,这么说吧,这个‘争宠的小猫’叫做蒲梓潼,既是九大魂族中魂族蒲家的公主,也是咱猎魂公司齐城分部的员工,只不过没怎么露过面而已;而这个‘听话的幼宠’叫做曲芷茹,算是我在现世认的干妹妹吧,曾经差点被魂鬼吞噬了魂魄,是我救下了她,当然也是那次,她把我从卢森死亡的阴霾中拯救了出来,所以觉得和她有缘就认下了。”张嫌一边打着圆场,一边笑着回答道。 “蒲梓潼?那个蒲家的公主?我在公司倒是听说过,如今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人,原来她没死啊,我一直以为她被魂鬼给害了呢,明明记录里有她的存在,但是公司里一直极少有人提起她,我也没见过她。”蓝纹抬头打量着蒲梓潼,恍然道。 “公司?你这只黑绳夜猫居然知道猎魂公司?”听到蓝纹提到公司,蒲梓潼惊讶地问道。 “先说它并不是我的魂兽,其次,它不只是知道,准确说它就来自于公司,我之所以认识蓝纹是因为公司的一次安排,那次我进行猎魂悬赏的时候差点被韩家的韩玉算计至死,公司派来暗中保护我的蓝纹就出手击杀了韩玉,将我从绝境中救了出来,之后我便和蓝纹结下缘了吧。”张嫌回答道。 “原来公司还御养了魂兽了?还是传闻中的黑绳夜猫,这可是个大消息。”张嫌回答之后,蒲梓潼揉着下巴想些什么道。 “我们可不是猎魂公司御养的,我们只听从黑豆爷爷的命令,而黑豆爷爷只是和严珲山严老头进行合作,明白吗?”听到蒲梓潼的话,蓝纹不屑地摇了摇,然后身子一下子躺到了张嫌的床上,露出了一脸舒服的表情道。 “只和严珲山合作?也就是说你们作为魂兽族群还没有新的隶属家族了?那要不要考虑一下我们蒲家,我们蒲家家大业大,人也不错,可以来我们蒲家做个契约魂兽,享受我们的供奉。”蒲梓潼听完蓝纹的话,好像明白了什么,欣喜地问道。 “不要,人类不可靠,这是我们差点灭族时祖辈留下来的遗训,一直是我们族内奉行的真理,就算是黑豆爷爷和严珲山合作,那也只是利益交换,也不会签订什么契约,做别人的契约魂兽,所以你蒲 家无论有多大,也不要把这种注意打到我们头上来。”蓝纹从床上直起了身子,一脸严肃地拒绝道。 “既然不做魂师的契约魂兽,那你在张嫌家干嘛?我来的时候你好像还在张嫌家里光着屁股睡大觉,这可不像野生魂兽能做出来的事情。”蒲梓潼再次皱起眉头问。 “抛开猎魂公司不谈,我和张嫌是做了利益交换的,我救过他一命,他帮我养东西报恩,所以我在他家守着我的宝贝,这有什么稀奇的?”蓝纹冷哼道。 “宝贝?”蒲梓潼不解地问。 “就是那个诞魂木。”见蒲梓潼不解,蓝纹指了指靠窗位置的那个笔筒做的花盆,回答道。 “诞魂木?就是那个能不断结出诞魂果的诞魂木?哇,果然是好东西呀,怪不得你在张嫌家不走。”蒲梓潼见眼睛望向蓝纹指着的地方,用魂力对花盆里的小芽进行着感知,随后惊讶道。 “那个……,我能说句话吗?我好像听不懂你们在聊什么,我想先捋清一下关系,梓潼姐姐我见过一次,梓潼姐姐是张嫌哥哥的现任女友吧,那这个蓝纹姐姐好像不是人,是张嫌哥哥的那个什么魂兽的灵魂所化的对吗?也就是说是张嫌哥哥的本命妖精吗?”曲芷茹在屋内的一个小椅子上坐着,认真地听着蒲梓潼、蓝纹和张嫌的对话,但是一脸听不明白的样子,联想到自己看过的妖怪故事,细声细语地问道。 “本命妖精?哈哈,这个形容虽然在魂师界没有,却也十分贴切,小猫变人,要是在过去的神话故事里,确实就被认为是什么妖精了。”蒲梓潼听到曲芷茹所用的词汇,笑了笑道。 “我可不是张嫌的本命妖精,我现在的这个身体是具拟骸,拟骸懂吗?简单来说就是人造身体,而桌子上趴着的猫身才是我的本体,我现在是灵魂离开了本体,进入到了这个人造的身体里面,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不知道蓝纹是否对曲芷茹那小巧可爱的模样有些喜欢,曲芷茹问话之后,蓝纹并没有生气,反而细致地解释道。 “哦,我明白了,借尸还魂!我听说过。”蓝纹解释之后,曲芷茹恍然道。 “说实话,我第一次看到拟骸的时候想到的也是这个词,我都有点怀疑这个词就是某个圣贤看到魂入拟骸的时候起的了。”张嫌笑着应和道。 “传说创造了这个世界及万物的就是源天魂师,灵魂境将他们称为源天魂师,而现世将他们称为神,但是灵魂和现世两境又是共通的,所以文字语言自然也无法分离,有些文字本是在灵魂境所创,后来因其寓意深远被用到了现世,有些成语本是现世境所创,后来灵魂境的人为了交流方便,也就引入到了灵魂境,这些都很正常。”蒲梓潼好像从那 看过某种特别的历史,在一旁说明道。 “原来如此,什么‘有钱能使鬼推磨’啦,什么‘借尸还魂’啦,什么‘不昧因果、不昧鬼神’啦,看来都是前人真正见过才说的出来的,我还以为古人的想象力有多强呢。”张嫌笑着回应道。 “想象力再强也不能凭空生出,这就和你现在所表达的内容永远不可能超出你现有认知范围一样,想象力的本质是你认知事物的排列组合,要是没有人认知到灵魂境的存在,那些关于魂鬼的句子又怎么可能存在呢?不过现在不是聊这些的时候,我来找你是有两件事情要给你说,昨天石爷爷在,我没来得及开口,所以今天专门来找你一趟。”蒲梓潼解释了一下之后,说明了自己的来由。 “蓝纹还在呢,能说吗?”张嫌看了一样蓝纹和曲芷茹,也不避讳地问道。 “它知道也无所谓。”蒲梓潼看了一眼蓝纹,琢磨了一下,然后回答道。 “那好,我洗耳恭听。”不用避讳其他人反而让张嫌觉得省事了许多,点了点头道。 “第一件事,距离我家的比武招亲就还剩一年的时间了,有三个给你的约战书送我这里来了,这三个来头都不小,实力也都不弱,你如果不接,过期之后他们会来阴的、来硬的,对你来说更加不妙,你如果接了,今后来挑战你的会越来越多,所以我想知道你如何选择?第二件事,是和曲芷茹有关,和你夜间出去的那次,出去前我不是和曲芷茹见过一面吗?我感知到曲芷茹的灵魂有些异常,一直想找机会和你说,可是一直没来得及,正好今天芷茹也在,我就是想问问你,对于芷茹你打算怎么办?你要暗中照顾她一辈子吗?”张嫌点头之后,蒲梓潼把想问的两个问题一口气问了出来。 (本章完) 第二百一十八节:完美方案 “原来如此,原来你是想和我说这些呀,和蓝纹在我这里一样,确实都是些历史遗留问题,如果离开齐城之前不解决的话,之后倒是会麻烦一些。”听完蒲梓潼问的问题,张嫌揉着下巴琢磨道。 “那么你想怎么办呢?听说总部仓促的招你前去做能力鉴定,我想这些问题你也应该考虑过了吧。”蒲梓潼看了一眼蓝纹和曲芷茹,皱着眉头问道。 “确实是仓促,无论是猎魂公司总部还是南郭天冷,都没有给我准备的时间,所以我现在也觉得的有些麻烦,不过上午和芷茹去逛商场的时候,也大概考虑了一些,就你所说的第一个问题,也就是距离你们蒲家比武越来越近之后,有人开始跃跃欲试找我挑战的问题,我自然是不能再回避了,若是有人真想和我战上一场来试探我的底,我就算拒绝,对方也是有办法的,所以我要出手,而且一出手就要撼天动地,一次性解决掉几个,然后再隐藏起来,估计能起到一些作用。”张嫌先回答了蒲梓潼的第一个问题,想出了一个解决方案。 “先出手再隐藏?你是想先给挑战者造成恐惧的压力,然后再隐匿起来形成一种神秘感吗?只要来人是打着比武挑战的名号的话,那么是不会在明面上动用家族能量的,你这么做之后确实给之后的挑战者营造一种孤身进入恐怖迷雾的感觉,让之后的挑战者不敢在向你身边踏近,但是营造这种感觉不是那么容易,首先你要有绝对的实力,以及你要有让人无法差距的隐匿手段,你确定你能做到吗?”蒲梓潼大概明白了张嫌的意思,但是忧心忡忡地问道。 “能不能做到我也不知道,但这是我现在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如果尽由他们来轮流挑战我,对于你来说,我这个盾牌可就失效了,你的计划可能也要泡汤了。”张嫌心里没底,也露出了担忧的神色,回应道。 “不得不说,我想了很多办法,你的这个办法确实是最好的,倒是可以尝试一下,我虽然不能借用蒲家的力量帮你,或者说帮我自己,但是可以暂时利用鹿姐的能力,你有什么需要尽管给我们讲,只要在出手的那段时间帮你就行了吧?”蒲梓潼琢磨了一下,最终问道。 “嗯,稍微帮我一下就好,你手上不是有三个挑战书,而且据说还来头不小,那我就先拿他们三个开刀,我要让他们刀俎变鱼肉。”张嫌狡黠地一笑,回答道。 “让我帮你的意思是要他们的情报吧,他们三个的来头虽然不小,但是实力上算不得新人中的顶尖,一个半步魂祖和两个高级魂王,比起你初级……”见到张嫌那种不怀好意的表情,蒲梓潼知道张嫌这是要认真起来了,马上就要把三个挑战者的情报汇总给张嫌听。 “打住,这两天肯定是不能应战了,到时候把我去总部的消息告知给他们,我在总部那里等他们上门找我,情报的话也是需要的,关于他们的情报一律编辑成详尽信息发给我就行了,今天就不用在这里说了,没有时间了。”蒲梓潼是知道自己初级魂祖实力的,但是蓝纹和公司都不知道,所以见蒲梓潼差点说漏了嘴,张嫌赶紧打断道。 “明白了,信息稍后就到,那第二个问题呢?你走之后芷茹怎么办?没人帮她的话,她可能会遇袭的。”张嫌打断之后,蒲梓潼好像理解了张嫌的意思,紧接着问道。 “我?我怎么了?”蒲梓潼问话之后,曲芷茹不解地望着蒲梓潼,疑惑不解道。 “是石老前辈让你来的吗?”张嫌没有在意曲芷茹的问话,眼睛转了转,反问道。 “你是说石爷爷?为什么这样问?和他有什么关系?”张嫌反问之后,蒲梓潼不解道。tv首发 “看来是我想多了,我以为你发现了呢,你感知一下曲芷茹的灵魂,看看她的灵魂有什么不同没有。”见蒲梓潼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话,那就是说蒲梓潼的前来和石冼并没有关系,张嫌稍微安心了一些,然后向蒲梓潼建议道。 “怎么了?你们在说什么呀?我到底怎么了?”张嫌建议之后,曲芷茹一脸不解地看着张嫌和蒲梓潼,想要知道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问题。 “我说你们两人玩什么神秘呀,看把人家小姑娘吓的,不就是个金魂体的半魂者嘛,直说不就行了。”见曲芷茹着急的样子,蓝纹率先看不下去了,不屑地说明道。 “金魂体?果然,她的外泄魂力中有隐约地金属性魂力,哦,我明白了……,不过我来的事情真和石爷爷没关系,我只是担心你走之后没人帮曲芷茹压抑外泄的魂力,她会招来魂鬼的跟随和袭击的,毕竟她的半魂体质已经存在了,这不是你能改变的事情。”蒲梓潼经过蓝纹的提醒,好像也察觉到了曲芷茹的特殊魂力,恍然道。 “嗯,我确实有考虑,我在的时候其实一直在用魂力帮她定时控制着魂力外泄,遇到有吸引到她身边的魂鬼,也都出手给清除了,但是我走之后,无法继续再做这些事情,其实我是在想找个人代劳的,所以我今天把曲芷茹带来也是有这个意思。”张嫌说明道,然后把眼睛望向蓝纹。 “找个人代劳?你不知道我今天来找你吧?那么说,你想找的代劳人是……”蒲梓潼听完张嫌的说明,分析了一下,同样把眼神转向了化作人形的蓝纹。 “哈?张嫌?你小子该不会是想让本大人帮你看孩子吧?不行不行,本大人可不是你的保姆,给人类看孩子这种事我做不来……,做不来……”蓝纹见张嫌和 蒲梓潼都把眼神望向了自己,凭借它的机敏,自然猜到了张嫌的意思,不假思索地开口拒绝道。 “别啊,你先别着急着拒绝,我不是让你看孩子,而是要和你做个交易,互利共赢的那种,想不想听一下?”见蓝纹拒绝,张嫌笑着问道。手机端一秒記住『→m.\b\iq\u\g\\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交易?什么交易?”蓝纹不知道张嫌所谓的交易是什么,猫一般强烈的好奇心促使它开口问道。 “很简单,我走之后,你帮忙控制着曲芷茹身上的魂力外泄,以及帮她清除可能被外泄魂力引到她身边的魂鬼,而我让曲芷茹协助你一起照料这颗诞魂木,免得你人躯使用不当将诞魂木损毁,你觉得怎么样?”张嫌笑着回答着,然后问道。 “你的意思是说我帮你看孩子,你的这个孩子帮我看着诞魂木?她是个人,只要遵从我指示,倒也能帮我照顾好诞魂木,而我驱离灭杀那些魂鬼倒也比亲自用拟骸培育着诞魂木容易多了,是个可行的办法。”蓝纹根据张嫌的回答,细细品了一下,总觉得张嫌的点子还是不错的,比起让它使用拟骸去换盆挖土,倒不如让它猎杀几只魂鬼来的轻松,自然没有反对。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我到时候把这个出租屋的钥匙分别交给芷茹和你,你把这当做你的临时住所就行,有需要帮助就把芷茹找来,拟骸还难以适从的事情就让芷茹代劳吧,芷茹很聪明也很细心,按照指示种个花草应该没有问题。”张嫌点了点,伸出手要和蓝纹拉钩道。 “那好,我就勉为其难的帮她暂时压制着半魂者的魂力外泄吧。”蓝纹并不懂得人类伸手拉钩的意思,见张嫌伸出了一个弯曲的手指,点了点头,两手直接握住了张嫌的手指,使劲摇晃道。 “本来我还以为是个大问题,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解决了,好吧,既然你考虑的这么周全了,芷茹应该也就没事了。”张嫌和蓝纹达成了协议之后,蒲梓潼安心道。 “等一下啊,等一下,我到底怎么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在场的好像就只有我听不懂?张嫌哥哥你给我解释一下啊。”见张嫌和蓝纹像是达成了某种协议,而蒲梓潼又好像放松了许多,曲芷茹哭丧着脸,着急地问道,在她看来,好像其他三人都在某个什么的圈子里,而唯独自己是圈子之外的人。 “芷茹,我之前一直没有向你说明,是因为不想让你有过多的担心,但是这件事总归还是要面对的,所以今天就在这里向你说明吧,你曾经被自己母亲的恶魂入侵过、附体过,灵魂已经被污染,那种污染是洗不掉的,所以你已经不能算作普通人了,用像我们这种魂师的话来说,你算是一个半魂者,也就是虽无猎魂驱鬼能力,但是却可以连通灵魂世界的人 ,这么说你明白吗?”张嫌试着用简单易懂的语言解释给曲芷茹听。 “原来是这样,看来我妈妈的执念并没有彻底放过我呀……,也就是说我能通灵了对吗?但是我一直都和普通人一样呀,之后也没有能看到什么灵魂、魂鬼呀,我并没有连通灵魂世界呀?”张嫌解释之后,曲芷茹先是有了一丝失望和无奈,然后又不解地问道。 “那是因为你的张嫌哥哥一直在暗中帮你压制着外溢的魂力,所以你的灵魂之力才没有显露,但这并不是坏事,反而是为了保护你,一旦你的灵魂之力显露了,你又没有自保的能力,便会成为灵魂世界那些魂鬼的餐食,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张嫌还没有说话,蒲梓潼在一旁解释道。 “也就是说张嫌哥哥一直在暗中保护我了,不然我可能会再次遭受魂鬼的袭击?”曲芷茹惊讶地问道。 “嗯,基本上半魂者的存活率都很低,因为灵魂被污染导致无法稳固在躯体空间内,就会招蜂引蝶一般吸引外面的魂鬼觊觎,一旦有强大的魂鬼觊觎,那些魂鬼就会设计一些意外来加害你的身体,让你死亡或者以某种状态出现灵魂出窍,然后他们再贪食你的灵魂,张嫌一直用魂力手段帮你把灵魂稳固在躯体空间,才让你能在灵魂污染之后安稳度日,他走之后,没人帮你控制灵魂的话,你就再次有了招引魂鬼的特性,所以他才要和我确立一个协议,让我代为照顾你。”曲芷茹再次问话后,这次是蓝纹解释了其中的缘由给曲芷茹听。 “张嫌哥哥……,谢谢你……”知道张嫌原来一直在暗中保护自己,曲芷茹的双眼突然晶莹了起来,猛然从椅子上站起身,一下次扑到了张嫌的怀里,抱着张嫌,啜泣着感谢道。 “没什么啦,既然救下了你,总不能看着你再被魂鬼给祸害了吧,我一直想找破解半魂体的办法,可是好多魂界书籍里并没有相关的记载,所以只能用魂力手段暗中帮你压制,只是我这次出门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回来,所以才想到让蓝纹先帮你压制着,正好,蓝纹也有需要你的地方,所以你俩可以互相帮忙。”张嫌拍了拍曲芷茹的小脑袋,笑着回应道。 “嗯,嗯,只要是张嫌哥哥吩咐的,芷茹什么都愿意做。”听到张嫌的话,曲芷茹从张嫌身上又爬了起来,擦着眼泪,认真地回复道。 “那就太好了,你按照蓝纹的吩咐帮蓝纹照顾一下诞魂木,顺便教授给蓝纹人类的行为准则,助它控制好拟骸,而蓝纹在我离开之后住在我这里,帮你继续压制着灵魂外溢,如果有可能的话,还可以让她教一些能控制灵魂的手段,至于梓潼那边,挑战者的事情我会在总部那里处理好的,而且我一旦身在总部 ,就算是再有势力的人也不敢肆无忌惮地向我发出挑衅,我有更多的选择权,哈哈,这样一来所有事情就都圆满解决了,接下来好好的实施就行了。”见曲芷茹答应了下来,张嫌知道一切事情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开心地笑了起来。 “张嫌,你刚才好像提到石爷爷和蓝纹的金魂体质,我记得石爷爷确实在找一个金魂魂体的继承者,为什么不让芷茹拜他为师,彻底从半魂者变为魂师,那也也就破解了半魂体质问题了呀?”张嫌笑着的时候,蒲梓潼好像想起来了什么,问道。 “他是你的石爷爷,我还信不过那个色老头,不敢把曲芷茹交给他,就算他能引导芷茹成为魂师来结束半魂体质,但是我在不知道他收徒动机之前不会将芷茹的金魂体质告知给他的。”张嫌皱着眉头回答道。 “原来你在担心这个呀,我不是想为石爷爷辩解,但他确实不会是什么坏人,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就不再强求,现在有蓝纹帮助稳定灵魂,芷茹妹妹暂时应该不会有事,不过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而唯一破解半魂体的方法就是彻底成为魂师,你早晚是要考虑到这一步的,以目前来说,让芷茹妹妹摆在石爷爷的门下,对于她成为魂师之后的路会更加长远,你还是可以考虑一下的。”蒲梓潼思绪了片刻,将自己的看法表述了出来。 “嗯,我会考虑,会为芷茹挑选一个好的归宿的,如果石老前辈的人品并没有太大问题,我会考虑让芷茹拜入她的门下,但是这需要时间的检验,不会是现在。”张嫌点着头回答道,其实他心里已经为曲芷茹之后的事情做了一些盘算了,只不过如果有机会让曲芷茹从半魂者变成普通人,而不是变成魂师,他更像曲芷茹走那条路。 “好,你们的问题既然都有解决方案了,接下来该轮到我的问题了,我这次去总部做能力鉴定,不想太过显眼,毕竟我还是喜欢齐城,想要回齐城这个小地方安稳度日,一旦太过显眼,恐怕会被公司总部的内部势力看中,用手段迫使我留在总部加入某方势力,我这不是自大,而是从南郭天冷的邀请口气中听出的端倪,所以我想你们三个征求让我不会显眼的方案,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好的办法?”张嫌在解决完蓝纹等人的问题后,认真地咨询道。 “不想显眼的方案?据我所知,猎魂公司里的大部分人都想露脸往上爬呢,要是被选中在总部某一方势力下任职,那还不得高兴疯了,你这倒好,想着怎么不露脸,也是可以的,哦,我想起来了,石爷爷给你的那两件东西是可以的,除此之外我就没什么能帮你的了。”蒲梓潼琢磨了一下,鄙夷的回答道。 “我们黑绳夜猫有一种隐匿魂力的 手段,就像你现在感觉不到我这具拟骸魂力一样,倒是可以帮你藏拙,不过这是不能随意外传的,能不能交给你需要请示黑豆爷爷,你应该不想让他们知道吧?”蓝纹琢磨了一下,回应道。 “那就算了,人多嘴杂,我还不想让他们知道,包括今天的事情你也别说出去吧。”张嫌摇了摇头道。 “诞魂木的事情我才不会告诉别人,要是他们知道了,准有可能来偷我的诞魂果。”蓝纹开口回应道。 “在这个屋子里,就我是个普通人,我应该没能力帮什么吧……”蒲梓潼和蓝纹回应之后,曲芷茹羞涩着脸道。 “不,芷茹你能帮我,还记得我说地那个控制表情吗?你就教我那个吧。”张嫌再次摇了摇头,笑着回答道。 (本章完) 第二百一十九节:真假测试 “表情控制……是什么?”张嫌拜托曲芷茹之后,蒲梓潼不解地问。 “是这样的,我发现芷茹有着超乎常人的细心,这个细心让她能从一个人的表情中判断出那个人说话的真实性,就类似某些人修习的那种微表情解读吧,我在想一个问题,如果猎魂公司总部也有这种人存在,亦或者还能辅助着魂力魂技对人进行彻底地探查,那么我除了隐藏灵魂之外,还要试着隐藏自己的情绪表情才行,不然一旦被发现撒了谎,我回来之日可就遥遥无期了。”张嫌担心的回答道。 “原来如此,你说的这种可能性极大,不只是猎魂公司总部,很多魂师家族都有这种人存在,我们蒲家长老院的四长老蒲园寺就是这么一个人,他执掌家族执杖庭,家族内外有人犯事,他都会亲自审问,如果有人撒谎,别管那魂力波动隐藏的多么好,他都能从那人表情和语气里看出端倪,是极其恐怖的一个人,我小的时候曾经被要求观摩学习他审理案件,审理的是一个潜入我家窃取情报的外族之人,那人无论如何撒谎,都没能逃过他的法眼,配合上他独有的某个魂技,将那人的灵魂折磨到半残,那人才因受不了的供出实情,猎魂公司那么大,应该也会有相关能力的人存在,齐城分部这边的清丰就不容小觑,总部更有可能藏龙卧虎。”听到了张嫌的回答,蒲梓潼也皱起了眉头,联想起自己家族内的四长老,同样为张嫌担心了起来,不只是为张嫌担心,她还为张嫌和她的秘密担心。 “居然还真有这种人,所以呢,在我发现我掩饰撒谎被芷茹拆穿的时候,我就第一时间决定让芷茹当我的鉴定师,鉴定我说话时的表情和语气是否会泄露我的真实想法,如果我能学会控制表情,那么到总部的时候接受鉴定的时候才不会有什么担忧。”张嫌点了点头道。 “芷茹才多大呀?她这么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孩子能看出别人的微表情吗?我怎么不太相信呢。”蒲梓潼看着曲芷茹那稚嫩的脸颊,不愿相信道。 “我也不确定,但是之前去商场和她谈话的时候,她认真起来之后,就在言语之外看出了我对去总部这件事的不情愿,所以应该是有些类似的能力的吧。”张嫌不可置否的解释道。 “是吗?这倒是可以测试一下,要不这样吧,我们先尝试看看她的能力灵不灵验,如果灵验,你再让她给你进行培训也不迟呀。”蒲梓潼琢磨了一下,建议道。 “怎么测试?”张嫌问道。tv首发 “让她问我们三人一人一个问题,然后我们回答,她来判断真假,尝试两轮,如果两轮的正确率均超过一半,那么就说明她是有能力的,如果她的出错率极高的话,你不如去找其它人再进 行测试和练习。”蒲梓潼想了想,回答道。 “不错,是个好主意,芷茹你方便陪我进行一下测试吗?”蒲梓潼回答之后,张嫌将脸转向一直没有开口的曲芷茹,问道。 “张嫌哥哥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会全力以赴的。”听到张嫌的问询,曲芷茹一脸荣耀地回应道。 “那好,那你就问我们三个问题吧,我们一一回答,然后你来判断真假,最后我们将问题的真假托出,看看你的判断是否准确,哦,对了,你问的问题一定要有明确的答案的,不能是模棱两可的那种,明白吧?”张嫌点了点头嘱咐道。 “明白了。”曲芷茹理解了张嫌的意思,点了点头。 “为什么要把我也拉进来,我就是一只猫……”曲芷茹确认之后,蓝纹倒在了张嫌的床上,一脸不情愿的道。 “就当是为了我能更早回来帮你照顾你的诞魂木可以吧?而且你不是要适应这拟骸嘛?表情管理也是成为人之后的必修课,你不学的话,出门融入人类社会时,依旧会暴露身份的,我可不觉得公司会用公司的力量帮你摆平可能出现的骚乱。”张嫌先是请求,后来警示道。 “那好吧,那我也陪你们玩玩吧……”听到张嫌的说法,蓝纹琢磨了一下,高傲地直起了身子抬起头道。 “那我就先问蓝纹……猫姐姐吧,你想要成为人吗?”见蓝纹也同意了,曲芷茹也不耽搁,按照着张嫌的指示,率先开口问蓝纹道。 “哈?人?别开玩笑了,要不是这家伙走了之后没人照顾我的诞魂木,我才不会换来这具拟骸变人呢!”听到曲芷茹的问题之后,蓝纹抬着高傲的头颅,舔着手背回答,但是表情和语气却极为温柔,丝毫没有嫌弃的意思。 听到蓝纹的回答之后,曲芷茹没有马上做出判断,而是转向了张嫌又开口问道:“你爱蒲梓潼姐姐吗?” “呃,这……我和她是……”张嫌没想到曲芷茹会问这个问题,眼睛看向蒲梓潼,脸一下子就红了,支支吾吾道。 “张嫌,你别呜呜的叫,直接回答是与不是就行!”见张嫌支支吾吾的,蒲梓潼厉声提醒道。 “是!”张嫌知道蓝纹还在屋子里,所以想到和蒲梓潼的交易,最终肯定道。 “嗯,很好,那梓潼姐姐,你爱张嫌哥哥吗?”张嫌回答之后,曲芷茹又问蒲梓潼道。 “爱!”蒲梓潼和曲芷茹的眼睛对视了一下,然后干脆利落的回答道。 “嗯,好,我差不多有答案了。”蒲梓潼回答之后,曲芷茹自信满满地点着头,好像还有些窃喜地回应道。 “有意思,芷茹小妹妹,说说看吧,我们三个的回答到底是真是假?”见曲芷茹说得出答案了,蓝纹率先好奇地问道。 “嗯……,我认为蓝纹姐姐你的回答是假的,一般人表现出不屑一顾的时候,通常会瞬间皱一下眉头,或者表情会有那么一瞬的紧张和松弛的变化,我并没有从你的脸上看到,你的表情一直都十分平静,所以我觉得是假的。”曲芷茹说明道。 “很遗憾,是真的,我们猫或许和你们人不一样,对不屑地东西懒得浪费一丝一毫的表情动作,所以我并没有撒谎。”曲芷茹说明之后,蓝纹依旧面如止水一般回答道。 “那……那好吧,看来我真没有什么观察表情的天赋。”蓝纹回答之后,曲芷茹失落的低垂着头回应道。 “先别急,毕竟蓝纹是只魂猫化身,它和我们人的表情表达本就有极大的差异,而且那具拟骸它才刚刚适应,不会和人一样有着相同的表情表达,所以你猜错很正常。”张嫌见曲芷茹有些实力,开口安慰道。 “没错,对于迥异于人的蓝纹,你判断错误其实才等于判断正确,接下来该判断张嫌的那句回答的正误了。”蒲梓潼琢磨了一下,在一旁分析道,然后让曲芷茹继续判断着张嫌的回答。 “嗯,那好,对于张嫌哥哥的回答,我认为是错的,张嫌哥哥并不爱梓潼姐姐,或许有喜欢,但起码算不上爱,这就是我的判断。”曲芷茹继续说明道。 “依据呢?”张嫌还未开口,蒲梓潼皱着眉头追问道。 “嗯,张嫌哥哥听到我的问题之后先是有些紧张,并没有直接正面回答,虽然还有些脸红,但却不是情侣之间的那种羞涩,而是一种想说却不能明说的无奈,后来经过梓潼姐姐提醒之后,张嫌哥哥才坚定的给出准确答案,但是那种坚定不是坚定你们俩的爱情,而是大义凛然的坚定,或者说是坚定的撒谎,也就是说,张嫌哥哥并不爱梓潼姐姐,或许有恋、有喜欢,但绝不是爱。”曲芷茹分析道。 “张嫌,芷茹妹妹分析的准不准啊?”曲芷茹分析之后,蒲梓潼把眼睛看向张嫌,玩味地问道。 “这……”张嫌自然知道曲芷茹分析的是准确的,因为他一直把和蒲梓潼的交易看在第一位,所谓恋爱有一大半是逢场作戏,要说交往那么长时间,对蒲梓潼一点感情都没有,那也不现实,毕竟蒲梓潼的样貌姿色在女人中也算得上极品了,是个男人都有些期待,但是又因为蒲梓潼既有姿色,在魂师界又有身份和地位,所以他在蒲梓潼面前一直有些自卑,只敢把两人的位置立在交易合作上,不敢有进一步的非分之想。 “看来是猜对了,那好,第三个就轮到我了,你再判断一下我刚才的回答是真是假吧。”就在张嫌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说明的时候,蒲梓潼撇了一眼张嫌,然后把目光转落到了曲芷 茹身上,再次开口问道。 “梓潼姐姐的回答也是假的……”听到蒲梓潼问话,曲芷茹略有些胆怯地回答道。 “假的?你是怎么判断出来的?”听到曲芷茹的判断,蒲梓潼略有些惊异地皱起了眉头问道。 “梓潼姐姐刻意控制了表情变化,而且回答的不假思索、干脆利落,其实从表情上看不出太多真假,但是参考张嫌哥哥和梓潼姐姐一直互称情侣,这种回答方式就太过无情了,既然无情,就更谈不上爱,而梓潼姐姐回答爱其实就和回答时的方法语气相矛盾了,所以我判断梓潼姐姐撒谎了,梓潼姐姐并不爱张嫌哥哥,或者说可能连基本的恋情都没有,不知道我分析的对不对?”曲芷茹对视着蒲梓潼的眼睛,将自己的见解全盘托出。 “你分析的没错,我确实不爱他。”蒲梓潼听到了曲芷茹的分析,踌躇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道。 “喵,不对呀,公司乃至整个魂师界都传说你们俩是多么恩爱的情侣,你们怎么说不爱就不爱了,吵架了?哎,人类真是个奇怪的生物……”听到曲芷茹的分析和蒲梓潼的回答,蓝纹皱着眉头问道,它并没有考虑假情侣的问题,联想到今天蒲梓潼刚到张嫌家发脾气的样子,还以为是张嫌和蒲梓潼闹别扭分手了呢,摇了摇头道。 “这……”张嫌见蒲梓潼点头确认,把眼神望向了蒲梓潼,心中多了些伤心和遗憾,他没想到蒲梓潼原来只是绝情地把自己当合作伙伴,好像多一点的好感都没有余出。 “那好,第一轮结束,芷茹妹妹猜三中三,接下来开始第二轮吧,这次从我这边开始问吧。”在曲芷茹把所有回答判断真假之后,第一轮便结束了,按照之前的计划,蒲梓潼组织进行第二轮的真假鉴别。 “梓潼姐姐不与张嫌哥哥真心相爱,是害怕有什么事连累到张嫌哥哥对吗?”曲芷茹琢磨了一下,问道。 “你这个小孩子的脑子里都装着些什么呀?怎么老是这些问题呀?真心话大冒险吗?不是!”听到曲芷茹的问话,蒲梓潼突然火冒三丈发起了脾气道。 “梓潼,这不就是测试嘛,别发脾气,芷茹可能偶像剧看多的了,所以总是好奇这方面的问题,消消气。”不知道蒲梓潼为什么突然发火,张嫌赶紧打着圆场道。 “对不起,对不起,那我换别的问题……”曲芷茹好像被蒲梓潼的火气吓到了,悻悻地道着歉。 “不用不用,反正梓潼回答完了,接下来你问我吧,可以问些普通的问题。”张嫌安慰了一下曲芷茹,笑着提醒道。 “那好,张嫌哥哥,你爱吃冰激凌吗?”曲芷茹想了想,挑了个简单的问题问道。 “不爱,我不喜欢吃甜的。”张嫌轻松地 回答道。 “嗯,那蓝纹姐姐,你喜欢捉老鼠吗?”曲芷茹点了点头,笑着转头问蓝纹道。 “老鼠?老娘可是黑绳夜猫,才不捉那些肮脏的老鼠呢,倒是如果遇到魂兽球妇鼠,老娘倒是可以开个荤。”蓝纹不屑地回答道。 “好的,那我就问完了。”蓝纹回答之后,曲芷茹咯咯地笑了笑,像是听懂了蓝纹的话,回应道。 “这次怎么样?从你梓潼姐姐开始吧,你梓潼姐姐刚才的回答是不是真的?”张嫌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问道。 “不是,梓潼姐姐撒谎了,刚才梓潼姐姐的突然生气和那种不屑地语气,恰恰说明她还是在乎张嫌哥哥的,所以她之前说不爱张嫌哥哥是真的,之后害怕因为自己的爱伤到张嫌哥哥也是真的,但是她回答不是,其实是撒谎了。”曲芷茹说明道。 “我……我没有撒谎,我堂堂一个魂族大小姐,怎么可能会在乎他这个魂师小白的安危,他就是个挡箭牌,我怎么会害怕连累一个挡箭牌……”蒲梓潼不知道为什么,整个脸都像是烧红了起来,一直红到耳根,赶紧解释道。 “这一年过去了,除了极个别来找我挑战的以外,我几乎没遇到几个来找麻烦的,你说是我的几次出手震慑住他们了?这是真的吗?我不相信每一个魂师都是理智的、绅士的,他们完全可以明着找我挑战或暗中对我下手,但是我这一年过得还算安稳,是你做了什么吧?”见蒲梓潼极力否认,张嫌越来越觉得曲芷茹说的是对了,想到自己这一年在比武招亲事件上的清闲,疑惑的问道。 “哼,又……又不是为你做的,来的人都是些虾兵蟹将,我随手就能打发了,根本不需要你这个累赘出手,你就维系好你是我男朋友的这个名头就好了,不然居心不良去参加比武招亲的人更多。”蒲梓潼冷哼道。tv更新最快// “怪不得你有着蒲家的天材地宝却还没有晋升魂祖,分神应付了不少人吧?你这让我感觉自己不称职呀,以后有来找我挑战的你就分给我就是了,你不是还有着那个目的吗?”张嫌琢磨了一下,大致明白了蒲梓潼做了什么事,向着蒲梓潼叮嘱道。 “切,你要这么说我就不客气了,除了那三个,以后要再有人找你挑战,我就全都交给你,你自己应付去。”听到张嫌的叮嘱,蒲梓潼脸色流露出了一些委屈的样子,嘴上却依旧不屑道。 见蒲梓潼如此表情,张嫌貌似也明白了自己这一年为何能如此清闲了,对蒲梓潼的心意也有了更多了解,他知道,不管蒲梓潼是出于对他的善心还是情愫,总归表明她不是无情之人,对蒲梓潼的好感也有了些许的升级,多了一些感动。 “我还以为你们俩分手了呢,果然小 情侣之间还是有感情的,人类的感情真麻烦,隐隐约约,反反复复。”蓝纹看了看红着脸的蒲梓潼,又看了看一脸感动张嫌,高傲地感慨道。 “应该算是芷茹猜对了吧,然后到我了。”蓝纹感慨之后,张嫌会心一笑,冲着曲芷茹道。 “张嫌哥哥说的是真话,和张嫌哥哥平时毫不犹豫说真话的表情一样自然。”曲芷茹判断道。 “嗯,确实,除了夏天十分炎热的时候,我几乎是不怎么出冰激凌的,我不喜欢那种甜腻的味道。”张嫌笑着确认道。 “接下来又轮到蓝纹姐姐了,蓝纹姐姐的表情和语气依旧是存在矛盾的,从语气上判断,蓝纹姐姐说的是真的,但是蓝纹姐姐的躯体表情却十分平静,没有丝毫激动和矢口否认时的那种常见的波澜,所以又觉得蓝纹姐姐的回答是错的,所以我也判断不出真假。”曲芷茹说明道。 “不错,正常人都不会像蓝纹的拟骸那样表现的不协调,所以你的解释是对的,从六个问题的检测来看,芷茹,你确实有识人看相的天赋,等下就培训一下我吧,指出我说谎话是那些不自然流露出来的问题,然后寻求改变之法,慢慢地实现假话如真的状态,来应对到公司总部可能遇到的盘问。”见曲芷茹六次判断几乎毫无失误,张嫌满意的点了点头,请求道。 (本章完) 第二百二十节:表情管理 “不对的张嫌哥哥,你这样是不行的,太假了,没有人在做回答的时候会如此平静,即使是说真话,也是有情绪变化的,或开心或悲伤,不然只能说明你这个人不正常,而哥哥你又是正常人,所以马上就会被人怀疑真假的。”在训练的时候,蒲梓潼负责问问题,而张嫌负责回答,张嫌回答的真假由曲芷茹来判断,几乎张嫌的每次谎话都没能逃过曲芷茹的眼睛,这让张嫌有些郁闷,试图用面无表情来掩盖内心的情绪,却也被曲芷茹给直接否定掉了。 “装傻也不行吗?当个说谎话的骗子还真是好难啊,看来我天生不是当骗子的料。”张嫌挠着脑袋苦笑道。 “不是骗子好呀,我才不希望张嫌哥哥是骗子呢,不过张嫌哥哥接下来要去那个猎魂公司的总部不是吗?表面太过正直的话怎么能和那些领导喝酒培养好的关系呢?所以张嫌哥哥需要一副扑克脸。”曲芷茹憨笑了一下,回应道。 “喝酒培养关系?哈哈,原来你以为我练习面部表情管理是为了这个呀,倒也是,你父亲好像就是那么一个人,我一说去公司总部,你自然会那样认为,不过也差不多吧。”听到曲芷茹的回应,张嫌先是一愣,然后好像明白了什么,笑着拍了拍曲芷茹的脑袋道。 “咦,不是吗?张嫌哥哥难道不是被那个什么公司看中了能力要晋升到总部吗?难道不是为了讨好领导才练习表情管理和说话的吗?”曲芷茹见张嫌笑了起来,不解地问。 “嗯,你这么说倒也没有错,从南郭天冷告诉我的消息来看,确实是这么回事,不过我练习表情管理却并不是要和那些什么领导搞好关系,反而是不想让他们特别注意到我,好把我放回到这齐城来,具体为什么我说了你也不会明白,可以理解为我更想过更悠闲更无拘无束的生活吧。”张嫌浏览了一下自己的房间,最后把眼神停留在了窗外的半截天空,认真地回答道。 “原来张嫌哥哥是不想晋升呀?哈哈,和我爸爸完全相反,我爸爸之所以卖命的工作,就是为了被领导赏识,想要向公司更上面攀爬,要是有被领导赏识的机会,他可是巴不得陪在领导身边喝酒唱歌,所以每次离家之后很久才会回一次家,张嫌哥哥真是个怪人。”曲芷茹见张嫌不像是在说假话,捂着嘴偷笑着说话道。 “这个嘛,可以理解为工作的性质不一样吧。”毕竟曲芷茹不知道魂师世界情况,也不知道猎魂公司的性质,张嫌不知道该怎么和曲芷茹解释,最终只能这么总结道。 “那好吧,那么张嫌哥哥还要不要继续练习了?”曲芷茹也知道张嫌不是一般人,所在的公司、从事的工作肯定也不是自己能够理解的,所以也不再继 续追问下去,转而问道。 “练习?嗯,继续练习吧,后天就要出发了,现在一分一秒都是关键,要在离开齐城之前尽量能够完成情绪控制和表情管理,不然之后就没机会了。”张嫌点了点头回答道。 “那好,那我继续问问题了哦,嗯……嘻嘻,张嫌哥哥喜欢像蓝纹姐姐这种胸大的美女吗?”曲芷茹在屋子里环视了一周,把目光落到了蓝纹拟骸上,嘻嘻一笑问道。 “这……这算什么问题呀?不好,不好,重新问一个吧。”张嫌顺着曲芷茹的目光看向正在适应拟骸、学人做着各种动作的蓝纹,见隔着那件黑色的大号卫衣,蓝纹拟骸的胸脯高耸着在卫衣上支起了两个塔峰,脸色一红,赶紧摆着手,拒绝回答曲芷茹的问题。 “张嫌哥哥,我觉得这种问题才是最好的,假如我问的问题太过白开水,张嫌哥哥的情绪不易被调动起来,表情也不会有太大起伏,就起不到练习作用,不如问这种让张嫌哥哥会感觉到敏感的问题,这样张嫌哥哥无论回答是真是假,都会很明显的将正确答案写在脸上。”曲芷茹皱了皱眉头分析道。 “我觉得芷茹妹妹说的没错,要联系就要挑一些敏感的问题才能起到效果,哈哈,我也想知道你对大胸的态度……”曲芷茹解释之后,在一旁闲来无事刷着收集的蒲梓潼开口应和道,一脸看热闹的表情坏笑着看着张嫌。 “嘁,男人嘛,对于这种异性……器官多少有点特别的……感觉吧,要说到喜欢,并没有太多吧,之前蓝纹控制着的拟骸在我家一直是光着的,我也没有什么非分之想,所以应该没有对大胸的那种癖好吧。”张嫌望着蓝纹的拟骸,红着脸道。 “怎么样芷茹?他的回答是真是假?”张嫌回答之后,蒲梓潼好奇地想知道答案,急切地问曲芷茹道。 “嗯,是真的,虽然张嫌哥哥在谈论这个问题上是有些害羞,但是害羞局限于对异性的看法表达上,后来谈到大胸的癖好时,张嫌哥哥的表情之中确实没有那种因撒谎而生出的紧致,也就是说,张嫌哥哥看女孩子的时候并没有把侧重点放在胸这个部位上。”曲芷茹认真地分析回答道。tv首发 “原来如此,没想到张嫌你还挺正直地呢,居然都没有那种癖好,那接下来的一年我倒是能安心许多。”蒲梓潼看了看张嫌,玩味地说道。 “安心什么呀?难不成是你觉得自己胸小所以害怕被我抛弃?哈哈,别担心,我可以帮你揉……”蒲梓潼说话之后,张嫌故意把眼神望向蒲梓潼的胸脯,坏笑着,阴阳怪气道。 不过张嫌话还没有说完,一个坚硬的拳头就猝不及防落在了张嫌的侧脸之上,一拳将张嫌捶倒在了床上,不断地发出痛 苦地哀嚎。 “下次再敢乱说话,我直接开启体魂技废了你,知道吗?”在张嫌哀嚎的时候,蒲梓潼好像并没有丝毫怜悯,一脸冷酷地冲张嫌问道。 “不就是开个玩笑嘛,好吧,我知道了,我再也不敢了。”张嫌捂着带有五个拳头凹印的一侧脸颊,悻悻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满脸委屈地望着愠怒冷酷的蒲梓潼,赶紧道歉道。 “芷茹,他的回答是真的吗?”张嫌道歉之后,蒲梓潼依旧一脸冷峻地问身旁的曲芷茹道。 “嗯,眼皮低垂,眼神中透着恐惧和委屈,还不时躲闪,面部略显不安的轻微抽搐,说话时也有些紧张气短,张嫌哥哥的道歉应该是真的。”曲芷茹没有料到看似和善、温柔又有些萝莉的蒲梓潼会突然出手,而且一出手就是那么暴力,恐惧的看了一眼蒲梓潼,又可怜地看着张嫌,认真地分析道。 “那就好,要不是真的,他那半边脸还要再挨上我的一拳。”蒲梓潼揉了揉她那看似细嫩却坚硬如铁的小手,稍微缓和一些怒气道。 “嗯嗯,是真的,芷茹啊,咱以后问问题能不能尽量避开和你梓潼姐姐有关的问题吧,我可不想再说错话挨上一拳。”见蒲梓潼稍微平和了下来,张嫌揉着自己隐隐作痛地小脸,悻悻地建议道。 “呃……,那好吧,那我就问一些其它的问题吧,张嫌哥哥你平时喜欢运动吗?比如说跑步什么的?”曲芷茹既然知道了蒲梓潼的厉害,也担心张嫌会口不择言过度的玩笑起来,只能挑一些和蒲梓潼不太相关的问题问道。 “喜欢呀,因为需要修炼体魂技,所以要保持足够的身体强度好用来承受魂力加持,躯体的强度修炼是必然的,所以经常运动,偶尔还出去晨练呢,这个嘛,这样说你可能也不懂,简单来说工作需要所以要进行运动,个人也对运动比较喜欢……”张嫌见曲芷茹的这个问题并没有什么陷阱,如实地回答道。 “嗯,张嫌哥哥的情绪没有太大波动,表情的反应上也相对平和,因为是喜欢的事情,所以脸上眉角、嘴角在回答是有不自觉的上翘,表情和回答是匹配的,确定没有撒谎。”曲芷茹从张嫌的表情和语气进行着缜密的分析,最后得出结论道。 就这样进行了数次的一问一答之后,张嫌也大概明白了曲芷茹观察自己撒谎与否的根本条件,慢慢的试着改变自己常有的表情习惯,真假言论混着表达试图骗过曲芷茹的判断,但是依旧会有些刻意撒谎时所产生的漏洞被曲芷茹察觉出来,最终正确地判断出张嫌回答的真假。 “不行的张嫌哥哥,无论是真话还是假话,你回答时的语气情绪以及表情表达是要和回答的答案相匹配的,不然是骗不过别人, 也就是说你就算回答的是假话,在回答的那一瞬间你自己要首先相信它是真的,然后用真的感觉去表现出对应的表情,不管你之后如何再用理智或者意识去推翻它,都已经不会影响别人对你回答的真假判断了,也就是说你说假话的时候首先要自己相信,而不是刻意假装相信去演绎表情,明白了吗?”几十次的尝试之后,曲芷茹好像发现了张嫌的问题所在,提示道。 “你是说让我自己相信自己说的假话吗?这感觉好难啊,我明明知道那是假的,我怎么可能会相信……”张嫌纠结地皱起了眉头道,两手抓着自己的头发,思想好像在挣扎着。 “确实啊,要自己相信自己本就知道是假的东西,这是何其地困难,除非能够人格分裂,不然真是难以做到,这世间之人确实有不少为了金钱利益或者为了攀爬高位能在潜移默化下放弃自我人格、变得精神分裂,但是要让一个正常人突然精神分裂,还是很难做到的,像张嫌这种精神上又有些善良固执的,就更难做到了,除非他会分身。”蒲梓潼在一旁看着曲芷茹给张嫌指导,貌似发现了问题的症结,分析道。 “是啊,我的自我人格确实有些坚固,不然也不会从那个体制式的工作之中辞职来当这个魂师了,分身吗?我好像想到了一个办法……,芷茹,你等一下哈,我要做点什么,好了的话给你说。”张嫌听到蒲梓潼的分析,点了点头,蒲梓潼确实点到了他问题的症结上,但这是他不愿做出让步的,既然人格无法改变,他只能再去想别的办法,思来想去,他突然有了一些灵感,冲着曲芷茹说话之后,便沉寂的闭上了眼睛,整个人顿时静如死尸。 “梓潼姐姐,张嫌哥哥他怎么了?”见张嫌突然沉寂了下来,曲芷茹问道。 “不知道,好像是在寻找什么办法吧。”蒲梓潼虽然有些猜测,但是也不知道张嫌准备用什么手段克服说假话会被发现这件事,一边把找张嫌挑战的那三个人信息编辑之后发给张嫌,一边等待着张嫌地苏醒。 “咦,张嫌这是睡着了吗?既然他睡了,芷茹小姑娘你就先别管他了,来教教我吧,教教我人是怎么走路的,我不太适应两条腿走路的方式。”见张嫌闭眼沉寂了,蒲梓潼在一旁按着手机,只有曲芷茹一脸担心的望着张嫌,蓝纹在屋子里一边尝试着用拟骸走路,一边冲着曲芷茹道。 “蓝纹……姐姐,那好吧,人类走路其实没有那么难,找好身体的重心,不断地蜷缩抬放两条腿,就能平稳的走动起来了,哇,蓝纹姐姐你的腿又细又长,走路的姿势也是猫步,只要上身不要向前倾倒,你这么走出去绝对和t台上的模特一样闪亮耀眼,说不定有人看到 你会挖你去做模特呢。”曲芷茹看着练习走路的蓝纹,一下子就被蓝纹拟骸的美貌和气质震惊到了,满脸艳羡地赞叹道。 “确实,我虽然也见过不少拟骸,但是这么漂亮的拟骸还是第一次见到,高挑貌美,身材凹凸有致,而且再配上猫兽灵魂那高贵的气质,在现世绝对会引起骚动,真不知道这么完美的拟骸是出自谁的手,绝对不是一般的器魂师能造出来的。”曲芷茹的赞叹同样引起了蒲梓潼的注意,蒲梓潼再次打量了一下蓝纹的拟骸,虽然不像曲芷茹那般满脸充满对美的艳羡,却也有些惊讶。 “喵,原来这种女人在你们人类之中算好看的呀,在我看来却和那种脱毛的猴子一样难看,果然你们人类的审美有些畸形啊,不过算了,既然要临时融入你们人类,那就要了解一些你们人类的审美,你、她和我这具拟骸躯体在你们人类的审美评级里算什么级别的?假如分十分的话,一分最低,十分最高,以你们人类的审美会如何去评分?”蓝纹皱了皱眉头,看了看自己,又看看了蒲梓潼和曲芷茹,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了它稍微有些好感的曲芷茹身上,不解地问道。 “这……”曲芷茹虽然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是却不敢回答,她自己倒无所谓,但是害怕说出答案之后蒲梓潼会再发脾气。tv更新最快// “果然魂兽是不懂人类社会的呀,这种讨嫌的问题也能问的出来,算了,鉴于你对人类规则的无知,我就告诉你吧,你这副拟骸躯体在人类社会的女子评分中可以算是极品了,也就是你所谓的十分,我嘛,自谦一点,给自己打个八分,芷茹嘛,年龄还小,还没长开,倒也是个美人胚子,以后随便长长也有个七分以上,当然,这是我个人观点,但是应该没有太大出入。”蒲梓潼好像并不避讳的回答着。 “原来是这样啊,那张嫌呢?他是个人类男人吧,那在男人中他算是什么等级呀?”蓝纹在大致明白人类对女人的审美标准之后,又指了指张嫌问道。 “十分!”曲芷茹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切,不及格!”在曲芷茹回答之时,蒲梓潼几乎同一时间回答道。 “啊?你们俩怎么会说出不同的答案?难道对人类男人的审美没有标准吗?”听到两个截然不同的答案同时出现,蓝纹有些不解道。 “呃,芷茹妹妹,你觉得张嫌哥哥很帅吗?”不只是蓝纹,蒲梓潼也露出了一脸的不解,问曲芷茹道。 “嗯……嗯,我觉得张嫌哥哥还是很帅的。”曲芷茹低着头红着脸回答道。 “对呀,你是张嫌救下的小迷妹,自然感情判断超越了理性审美,所以会给出满分的答案吧,不过说实话,男人这种生物还真不能用一种判断标 准,曾经在天魂堡新人战时,我确实觉得张嫌还有那么一点风度,在七分八分左右吧,但是他刚才胡乱开玩笑,我又觉得他连三分四分都不值,我也有感情带入,所以也没法客观判断,蓝纹,对于男人,你自己怎么觉得就怎么判断吧。”蒲梓潼冷静地琢磨了一下,回应道。 “原来是这样啊,人类的感情真是个麻烦的东西,算了,不说这些,芷茹你还是继续教我走路吧。”蓝纹若有所思的感叹道,然后冲着曲芷茹招了招手,让曲芷茹继续教它做人的规则。 大概过去了半个小时,张嫌终于深呼吸了一口气,从沉寂中苏醒了过来,两眼不再像原有的那般清澈,而是多了些奸猾和狡黠,伸了个懒腰,冲着教导蓝纹的曲芷茹呼唤道:“芷茹妹妹,我们继续吧。” “张嫌哥哥醒了呀?那好,那我就先问个小问题,张嫌哥哥,你能看见灵魂吗?”曲芷茹琢磨了一下问道。 “灵魂是什么?怎么可能看得到?”张嫌突然的皱起了眉头,眼睛眯起,鼻孔微缩,苹果肌轻抬,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和疑惑,似乎不知道人存在灵魂,似乎不知道自己是魂师一样回答道。 “怎么会……,张嫌哥哥是魂师,所以这个回答肯定是假的,但是从张嫌哥哥的表情里一点都看不出来说假话的样子,那种不解和疑惑简直再真实不过了,张嫌哥哥,你不会失忆了吧?”张嫌回答之后,曲芷茹惊讶道。 “哈哈,果然管用,我找到说假话不被看出来的方法了。”张嫌听到曲芷茹给出分析结果,眼神再次清澈了起来,欣喜道。 (本章完) 第二百二十一节:副本灵识 “好了,练习就到此结束吧,一天都在想着怎么说谎话不被发现,灵识也是够累的,比起魂力的消耗,灵识的消耗更加难以恢复,看来今天要好好休息一下才行。”用新的办法和曲芷茹等人一直修炼到了傍晚,在确认能骗过曲芷茹之后,张嫌从床上站起身来,伸了伸懒腰道。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怎么在闭眼沉寂了片刻之后突然就能做到了?”在张嫌练习结束之后,一直在张嫌出租屋里没有离开的蒲梓潼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 “怎么说呢……,我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解释,简单来说就是我把自己的灵识里较为敏感的那部分记忆复制了一遍,然后做了些加工处理,形成了一份‘副本灵识’吧,副本灵识平时不会使用,但是遇到别人询问敏感问题的时候,我便会临时启动副本灵识,用其中设定好的答案进行回答,这样就可以做到撒谎不被发觉了。”张嫌琢磨了一下,简单地说明道。 “副本灵识?也就是说你将灵识内容复制并重做了一个可以完全对外公开的版本,原来如此,有了那个已存的副本,你说谎话的时候不需要再去想象和编造,直接调用副本里储存好的回答即可,因为那部分副本已经成为了你灵识中的一部分,自然回答的时候也会被躯体当成真的来演绎和表达,是个好办法。”蒲梓潼根据张嫌的说明,一脸恍然地样子分析道。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是你在刚才提到精神分裂和分身的时候,我突然想到的办法,于是尝试了一下复录灵识并进行编纂,没想到居然成功了,当然并不是把我二十多年的记忆全部复制了一遍,那也太过庞大了,我的灵识再强也会吃不消的,所以只是复制了那些我想要隐瞒的灵识记忆,没想到还真的成功了。”张嫌虽然露出了一脸的疲惫,但是语气里却满是欣喜地回应道。 “哈哈,不错不错,看来还是我的功劳呢,不过你这办法一般人也做不到吧,毕竟大量复制灵识这一点普通魂师就做不到,必须灵识和分神能力十分强大才行,或许还需要某些灵识类魂技辅助才行,话说张嫌,你的分神能力已经这么强了吗?”蒲梓潼笑了笑,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题,惊讶地望着张嫌道。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隐藏的秘密不多,所以需要灵识也不多吧。”有了碑魂拓,复制和改造灵识这种事自然不在话下,但是张嫌不会把碑魂拓的秘密告知给蒲梓潼,所以挠着头憨笑着回答道。 “芷茹,他这句是真是假?”张嫌回答之后,蒲梓潼习惯性地问曲芷茹道。 “假的。”张嫌刚才的回答因为没有使用副本灵识,自然没有逃过曲芷茹的法眼,曲芷茹一眼就判断了出来 ,回答道。 “切,不就是不想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吗?用得着对我撒谎嘛,算了,你有自己的手段不告诉我就算了,我也不问了,天色也已经不早了,我之前联系了鹿儿姐来接我,想必马上就到了,我这就回去了,哦,对了,那三个挑战者的挑战信息和联系方式我已经发给你了,你要接的话就给他们其中哪个人联系就好,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正面应战的话,他们应该不会仗势欺人,但还是建议你到了总部在和他们联络,毕竟猎魂公司总部如今在魂师界不是哪一方势力敢惹的,有了那个大背景,你可能会更轻松一些。”知道张嫌是在说假话,但蒲梓潼好像不打算继续追究,只是在临走之前警示道。 “明白了,我会注意的,要我送你嘛?哦,对了,给你买的礼物你拿上吧。”张嫌严肃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到门口取了那件先前买的礼物卫衣,笑着问道。 “不用,我已经感觉到鹿儿姐的魂力到楼下了,就不麻烦你去送我了。”蒲梓潼摇了摇头,接过了装卫衣的袋子,向里面看了一眼,没有表现出喜厌之情,只是淡然的将袋子又合了起来,身子没有向房间的房门处移动,反而是向着窗户的方向靠近着,然后一个飞身,跳到了半人高的敞开着的窗沿之上,用半蹲着的姿势向张嫌告着别。 “那好吧,那我就不送……了,不是,你要干嘛?门在那边,这里可是二十三楼……”见蒲梓潼跳到了窗沿上,张嫌惊讶地问道。 “新修的一个体魂技还没有用过,现在正好试试,拜拜了,等你从猎魂公司总部回来之后再见吧……”张嫌问话之后,蒲梓潼笑了笑,冲着张嫌摆了摆手道,然后释放出磅礴的魂力将全身覆盖,拎着袋子,向着窗外一跃而出,如炮弹一般向着楼下落去。 “梓潼姐姐!”曲芷茹不是魂师,自然理解不了魂师的能力,见蒲梓潼直接从二十多层向下跳去,以为蒲梓潼是要自杀,惊恐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慌张地冲向了窗边,想要去拉住蒲梓潼,结果人还未到窗台,蒲梓潼便已经向下落去,独留曲芷茹挂在窗边惨叫惊呼。 曲芷茹想要去抓住蒲梓潼,结果因为冲的太猛,自己差点从窗台上飞了出去,身子挂在窗沿上,半个身子搭在窗外,一副摇摇欲坠地模样。 “芷茹!”见曲芷茹快要从窗台上翻落出去,张嫌眉头紧皱,瞬间开启了体魂技,一个闪身移动到了窗边,一手扶住窗沿,一手揽住曲芷茹的半截腰肢,一边呼喊着,一边把曲芷茹抱回进了房间里,缓缓地放到了窗台边,伸头向楼下望去,查看着蒲梓潼的情况。 “我走了哦!拜拜!”正当张嫌把头伸出窗外的时候,蒲梓潼好 像已经安全落地,站在楼下几块已经粉碎了的地砖上向着张嫌打着招呼告着别,然后坐上了旁边的一辆粉色宝马,转眼便消失在了张嫌的楼下。 “耍酷吗?就不能正常点走门嘛吗?真是的,损坏了小区的公物不说,还差点害了芷茹,不过说实话,蒲梓潼的体魂技好像有精进了许多,从这跳下去都没事的话,其体魂技威力好像不逊于我多少了……”张嫌两手扶在窗台上,看着落地离开的蒲梓潼,一脸埋怨地神色,嘴里不停地抱怨道,抱怨之后,又对蒲梓潼所展示出来的新的体魂技生出了些许好奇。 “张……张……张嫌哥哥,梓……梓……梓潼姐姐是有什么想不开的吗?从这跳下去要……要摔成肉泥了吧?!”张嫌的埋怨曲芷茹好像并没有听见,曲芷茹被张嫌拉到了屋内之后,便两腿一软瘫在了地上,满脸惊恐地抬头望着张嫌,断断续续地问道,显然是被蒲梓潼的举动吓到了。 “啊?肉泥?那个混蛋,不老老实实走正门,摔成肉泥才好呢,真是的!不过她没什么事,已经上了来接她的车走了。”张嫌看着被吓到了的曲芷茹,想到刚才蒲梓潼那个突然的举动,然后满脸怨气回答道。 “没事?怎么可能?这可是二十三层啊,从这跳下去怎么可能还活的了,梓潼姐姐又不是超人、钢铁侠……,咦,梓潼姐姐呢?梓潼姐姐的尸体怎么不见了?”听到张嫌的回答,曲芷茹不敢相信道,赶紧扒着窗台站起身子,探头向窗外望去。 “芷茹小妹妹,没什么大惊小怪的,那个疯女人是魂师,而且从魂力上来看已经到了半步魂祖等阶了,不过是从二十几楼跳下去,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你还是过来继续教我人的行为准则吧,这次教我坐姿吧。”见曲芷茹依旧惊恐的望着楼下,寻找着蒲梓潼的身影,蓝纹貌似有些看不下去了,冲着曲芷茹道。 “疯女人……,你也好意思说……”听到蓝纹开口,张嫌把目光转向了蓝纹,他一想到蓝纹每次也是从窗户进出,便有些鄙夷了起来,嘀咕道。 “切,不要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黑绳夜猫向来尊贵,不会和你们这些人类去挤那个发着汗臭味的电梯,与其爬那一格一格的楼梯,不如顺着墙面直接爬上来方便,所以不要把我和那个叫蒲梓潼的人类女人相提并论。”蓝纹好像看出了张嫌眼神里夹杂着的意思,舔着手背解释道。tv首发 “梓潼姐姐真没事吗?”望了半天没找到蒲梓潼的身影,又听到蓝纹的说明,曲芷茹半信半疑地问道。 “当然没事,不相信的话可以让你张嫌哥哥再给你演示一遍,他也能做到。”见曲芷茹还是有些不相信,蓝纹指了指张嫌道。 “不用了,我 信,我信,张嫌哥哥救我的那次被大车撞出去好几米远都没事,果然成为那个什么魂师之后就不是一般人啊,完全颠覆了我的认知。”听蓝纹的意思是让张嫌也跳一次楼,曲芷茹赶紧担心地摆着手,示意不用演示了,回忆起之前张嫌救她的那次,基本上也相信了八成。 “嗯,魂师确实能做到一些普通人做不到的事,或者说是有着超越人类规则的能力,说实话,我刚知道魂师的时候也是你这种感觉,不过慢慢适应了之后,也就见怪不怪了,你还是个普通人,知道魂师的存在就可以了,可别试着模仿魂师的规则,那对你没有好处。”张嫌点了点头,然后提醒道。 “嗯,知道了。”听到张嫌的提醒,曲芷茹听话的点了点头道。 “那好,天色不早了,我现在把你也送回家吧。”见曲芷茹听明白了,张嫌也不再多赘述什么,从窗台处离开,准备正常从正门送曲芷茹离开。 曲芷茹知道自己要离开了,虽然有些不舍和张嫌相处的时光,但是也听话到门口拿起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礼物,随着张嫌下了楼,在张嫌的一路护送下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张嫌在送完曲芷茹后,快步赶回到了自己家里,看着家里仅剩的蓝纹,皱了皱眉头,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不知道找什么理由把这尊“神仙”送走。 “你是想把我赶走吧?”见张嫌沉默不语,蓝纹似乎猜到了张嫌的心里,开口问道。 “怎么能用赶呢,你也在我这待了那么久了,不回去和你们黑绳夜猫族人联络没事吗?它们找不到你的话不会很着急吗?”张嫌被蓝纹猜中了内心,苦笑了一下问道。 “不会,我用猫灵哨通知过其它族人了,它们都知道我在你家,如果我出现问题,它们一有感应就会来把你家给拆了,所以应该不急。”蓝纹奸邪地笑着回答道。 “蓝纹祖宗啊,你不会是要赖在我家不走了吧?”张嫌皱着眉头问。 “我要练习使用这副拟骸,没有人教我的话我怎么练习呀?”蓝纹貌似有些烦恼道。 “哎呀,我不是已经安排曲芷茹帮你了吗?之后你无论是需要换土还是需要浇注修灵液,直接找曲芷茹就好,我说过走之前我会给你和曲芷茹各留一把钥匙,你需要维护诞魂木的时候就找曲芷茹,我能做的事她也能做。”张嫌解释道。 “可我还是有些担心那个小丫头,她又不是魂师,不一定能做得那么精细。”蓝纹好像在忧思些什么,露出一脸担忧的表情。 “有你在一旁指导,她只是操作就可以了,放心吧,芷茹可是很细心的,相信她吧。”张嫌肯定地保证道。 “那好,那我就信你一回,今晚我就不在你这里了,暗夜来 临,是我最佳的狩猎时刻,我去了。”听到张嫌的保证,蓝纹也释怀了许多,终于将灵魂从拟骸中钻了出来,再次回到猫躯本体,将拟骸收进了猫脖子上挂着的那个储物铃铛之中,一眨眼便消失在了张嫌的房间之中,只留下说话的余音在张嫌屋内环绕。 “真不知道它们这些魂猫要狩猎啥,不过走了就好,距离出发还有一天多的时间,我还有些事要做……”见蓝纹消失了,感知到蓝纹的魂力已经渐远,张嫌赶紧把窗户关紧,严丝合缝地拉上了窗帘,一边嘀咕着一边从储物手表里掏出了石冼给他的两件魂器,尝试着运行起来,想要在去总部之前把魂器运用熟练,避免在总部的时候出现岔子。 整整一夜加一天的时间,张嫌便把借位灵丸和天宝法衣这两件魂器运用的驾轻就熟,无论是借位灵丸的精魂隐藏,还是天宝法衣的灵识遮掩,都已经能做到以假乱真的地步,再配合上彩鳞护臂的魂力控制,张嫌几乎能把自己完美地塑造成一个普通的半步魂祖,灵识不强,魂力虚浮,给人一种普普通通的感觉,只有张嫌自己知道,他的各方面都比这表现出来的要强大的多。 叮铃铃…… 就在张嫌对自己营造出来的形象正洋洋得意的时候,突然,放在床上的电话响了起来,一个陌生的号码发亮显示着。 “喂,谁呀?”虽然来电的是个陌生号码,但张嫌还是决定接了起来,因为他预感这个陌生的号码肯定不是骚扰电话。 “我,南郭天冷,通知你一下,明天坐高铁去总部京城,早上八点的车,咱俩提前一小时在检票口集合,明白了吗?”陌生电话那头,一个颇显冷淡的男子声音通知道。 “天冷大哥呀,嗯,我知道了,明天准时到……,啊,不对呀,坐高铁是吗?我还没买票呢!”南郭天冷通知之后,张嫌点了点头回应道,不过回应之后,张嫌好像想起了什么问道。 “买票?买什么票?”南郭天冷好像不食人间烟火一般不解地问。 “坐高铁不要买高铁票吗?”张嫌皱着眉头反问道。 “哦,不需要,明天你跟着我就能进去了,当然可能会没有座位,我们可以去餐车坐着,不行就站一路也没事,毕竟站着也是对我们魂师体力的一种修行,如果你修习了体魂技的话。”南郭天冷已经冷淡的说话道。 “你不会是要带着我逃票吧?”张嫌不解地问。 “逃票?哈哈,你也真敢想,我们公司隶属于官方,维系着国家安全的,有着特殊的通行证,所以不需要买票,当然这只是猎魂公司总部人员的特权,你们分公司是不能享受的,但是有我带着你,你自然也就不需要买票了。”南郭天冷解释道。 “原来如此,看来猎魂公司总部和分部还是不一样啊,怪不得有人向往着总部呢,那好,我知道了,明天准时到。”张嫌明白了其中的原因,自然安心了许多,隔着屏幕回答道。tv手机端/ 张嫌答话之后,南郭天冷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匆忙地挂断了电话,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而张嫌才开始翻出长久不用的行李箱,把两身常穿的衣服装了进去,然后随便带了些洗漱用品和杂物,以及包括土敦炉在内的几个魂器,才稍微停止了忙碌,思考着可能遗留的问题。 思考了片刻之后,张嫌用猫灵哨唤来了蓝纹,将两把房门的钥匙统统交给了蓝纹,并委托蓝纹将其中一把转交给曲芷茹,才放心的休息了起来,等待着第二天的出发。 (本章完) 第二百二十二节:楠雕鬼再现 “来早了吗?”张嫌带好了身份证件和行李,按照约定的时间,提前了半小时达到了高铁站,在候车室外的大厅里等待着南郭天冷的到来,看着大厅里攒动的人头,张嫌暗自嘀咕道。 嘀咕之后,张嫌看了看手上的储物手表,只是单纯地看了下时间,见时间还有上一些,便找到一个西式的快餐店,买了个汉堡套餐吃了起来。 “大哥?”就在张嫌一口咬下了大半个汉堡的时候,冥魂在张嫌体内发出轻声地呼喊道。 “怎么了冥弟?你不会还想出来玩吧?别闹了,上次差点就出事了,这次要是再被南郭天冷碰到,蒲梓潼和石冼他们非把我撕了不可,你还是老老实实地藏在我灵魂之中吧。”张嫌以为冥魂又想出来,皱着眉头回应道。 “对不起大哥,上次的事完全是因我而起,我向大哥道歉,可是这次不一样,大哥,你有没有感觉到附近有隐晦的魂力波动,不像是人类的那种,里面充满了秽意和杂念,更像是只魂鬼,但是却还没有显形。”张嫌回应之后,冥魂在体内说明道。 “有魂鬼?”本来因为没有猎魂工作,张嫌便将魂力一直收归于躯体之中没有放出,听到冥魂的说明,张嫌赶紧放下了手中的汉堡,把魂力向着四周散发出去,对四周进行着感应,想要找到冥魂所发现的那缕隐晦魂波的所在。 感应了片刻之后,张嫌终于从大厅的一个较远的候车座椅上找到那缕魂波的来源,对来源之处进行简单的魂力探查和建模,张嫌的灵识里生出一个年轻小男孩的模样,毫无疑问,那缕充满秽意杂念的浑浊魂力就是从那个小男孩身上散发出来的,而且还在不停地散发着。 “大哥感知到了吗?”就在张嫌确认了魂波来源之后,冥魂在张嫌体内问道。 “嗯,感知到了,这缕魂波是从一个小男孩身上散发出来的,只是不知道那个小男孩是半魂者还是身体内藏着魂鬼,总之不再是普通人的灵魂了。”张嫌把魂力感知到的信息汇总进了灵识,分析之后回答道。 “那要怎么办啊大哥?要出手把那男孩的灵魂从躯体之中逼出来查看一下吗?如果真是魂鬼藏于其中,正好将其消灭,不然和他同乘一辆高铁的人可能会有危险。”冥魂有些担忧地问道。 “确实,如果真是魂鬼打算在高速行驶的高铁上施展某种害人的技法,很有可能会造成大量的死亡,但是这里人多眼杂,贸然动手的话,既容易暴露身份,也容易引起骚乱和恐慌,不能盲目出手,还有时间,先静观其变,看看那男孩有什么行动吗,然后尽可能挑选个合适的时机再出手进行探查,如果是半魂者,就联系胡锡、严老他们过来处理,如果是魂鬼,我就将 其暗中消灭,现在只能这么办了。”张嫌浏览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权衡着利弊,最终决定道。 “大哥,要不要我先去试探一下,如果那男孩儿的身体里真的是魂鬼,看到我的灵魂,应该会有吞噬的欲望吧,我试着隐藏魂力,把它从那男孩的身体里勾出来……”张嫌决定之后,冥魂琢磨了一下,建议道。 “不行,不到关键时刻你不能再从我的灵魂之中出去了,那南郭天冷随时可能会出现,被他发现的话就得不偿失了,而且那男孩儿好像还没有注意到我,我可以利用彩鳞护臂向他靠近,然后用碑魂拓进行探查,不需要你去勾引也能弄明白他灵魂的异态原因,交给我吧。”冥魂还没有说完,张嫌便摇了摇头打断道,然后赶紧吃完手上的汉堡套餐,开启彩鳞护臂的魂力隐匿效果,起身向着男孩儿所在的位置靠近着。 冥魂明白了张嫌的意思,也不再多说什么,在张嫌的灵魂之中再次沉寂了起来,只在暗中感知着四周的魂力存在,为张嫌警惕着可能存在的危险。 张嫌为了避免被男孩体内的灵魂发现,先是装成闲逛的样子,在四周的站牌商店来回踱着步子,等到有大量旅客涌动着准备检票进入候车大厅,他才藏匿于人流之中向着男孩儿的位置不断靠近,等到人流消散,张嫌已然来到了那个灵魂异常的男孩儿对面,眼睛虽然一直观望着候车大厅的入站口,但是魂力感知却始终锁定着身前的男孩儿没有离开。 “那股魂波反应更强了,而且从这能清楚的感知到其灵魂魂力的浑浊程度,那孩子的身体大概率已经易主了,里面肯定是藏了一只特别的魂鬼,怎么办大哥?要出手吗?”因为已经来到了男孩儿的对面,冥魂感知的更加透彻清楚,从男孩儿身上散发出来的魂力分析之后,略有些遗憾地问道。 “嗯,但是就算有一线希望也不能放弃,还是先试着用碑魂拓探查清楚吧,不然真要只是个半魂者,我出手将其灵魂灭杀,那就等于杀了一个人,人命之上不可儿戏,而且作为魂师,杀人也是重罪,还是谨慎点好。”张嫌的魂力感知得出来的结论和冥魂几乎一样,但是对于眼前这个七八岁模样,长相还算有点可爱的男孩儿,张嫌决定稳健一点,不愿意盲目出手直接灭杀其体内灵魂。 “宇儿,时间也差不多了,你要听话,跟着妈妈在这别乱动,爸爸去那边取票,等下我们就要进去了。”就在张嫌一直把注意力锁定在男孩身上的时候,男孩的左边位置上,一个相貌年轻的男子满眼幸福慈爱地看着男孩儿,笑着说话道。 “知道了爸爸。”男孩儿的脸上好像一脸淡然,却又听话的回答道。tv首发 “咱家宇儿都七岁半了 ,是个小大人了,这点事还用你教呀,赶紧去取票吧,再不进站候车,等下可要晚点了。”男孩儿回答之后,男孩的座位右边,一个长发过肩,模样秀丽,穿着一身风衣长裤的女人拍了拍男孩儿的脑袋,抬头望着起身了的年轻男子,开口催促道。 “那好,我去了。”有了女人的回应,男子点了点头,留下行李和妻子孩子,带着三人的身份证件,快步向着隔壁的取票大厅走去,好像急切地想要取到车票,赶紧回到妻儿的身边一样。 不过就在此时,几乎谁也没有注意到,那个被不断轻拍着脑袋的男孩儿眼睛突然诡异的一转,一瞬之间显露出某种奇怪的表情,魂力也爆发开来,而那爆发的魂力和诡异的表情却被坐在对面的张嫌尽收眼底,张嫌嘴角微翘着,同样露出了一抹怪异的神情。 “大哥,它的魂力在逐渐向外散发着,极其污秽浑浊,是魂鬼的魂力,而且那魂力在包裹着旁边的女人,好像在用某种手段向着那女人的躯体空间悄然渗入,应该是想对那女子下手了。”就在男孩儿身上的魂力散发出来之后,冥魂赶紧向着张嫌提醒道。 “嗯,我看到了,是有个魂鬼准备出来害人了,而且还是个老熟人,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碰到了。”张嫌诡谲地一笑,传音回应道。 “老熟人?大哥猎魂好像从来都没有失手过呀?我怎么没有印象……”冥魂在灵识之中搜寻着相关的记忆,不解地问。 “是雷霖鬼宴上见过面的老熟人,从它的木属性魂力上,你能想起谁?”张嫌摇了摇头,提示道。 “雷霖鬼宴上的?木属性魂力?如果说有印象的,只有那个楠雕鬼吧,这孩子体内的不会就是……”冥魂感知着男孩身上散发出来的魂力,惊讶道。 “嗯,就是那个受了重伤、舍了精魂的楠雕鬼,当时它没有死在刘让的手里,而是施展了一个手段让自己灵魂化为无数芥子种子隐藏了起来,从地下悄然逃走了,不过那手段是舍去了本体魂魄才能实现的,虽然不知道它之后是怎么又把灵魂重新塑造起来的,但显然是又活过来了,而且魂力在这段时间居然也恢复到了中级小鬼等级。”张嫌点了点头确认道,身子已经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向着男孩左边的空位走去。 “对于那个楠雕鬼的魂力我还有一些记忆啊,这魂鬼身上的魂力除了同样是木属性以外,其它特性和那楠雕鬼的魂力特性几乎完全不同了吧,大哥是怎么看出来它就是楠雕鬼的呢?”就在张嫌确认之后,冥魂不解地问。 “确实不同了,眼前的楠雕鬼简直像是脱胎换骨、浴火重生了一样,但正是因为浴火重生,它身上还残留着刘让的那个火属性咒印的气息,显 然是它为了保留原来更多的魂力,而把一些被刘让烧过的分身芥子也给聚合到了自己的新魂里,才会留下那种气息,所以我敢断定,眼前的这个就是重生后的楠雕鬼。”张嫌一边回答着冥魂的疑问,一边走到了男孩左边的前,转身坐了下去。 “原来如此,大哥这么一说,我也感知到了一点,不过大哥打算怎么办,和这楠雕鬼靠的这么近好吗?”冥魂认真地感知了一下从男孩体内散发出来的魂力,点了点头,然后问道。 “这楠雕鬼既然在这里出手,显然是不打算离开齐城了,所以可能危害高铁行驶安全的问题就不用担心了,接下来就是阻止它入侵并吞噬这个女人的灵魂了,按理说,人类的躯体空间可以保护人的灵魂不受魂鬼的直接侵害,但是这个女人的躯体空间显然已经被这楠雕鬼用某种手段腐化过了一段时间了,支离破碎,难以为继,如今这楠雕鬼想要一举攻破这个女人,必然会在关键时刻离开这个男孩的身体,然后侵入到那女子身体里去,我只要等待时机,在它更换身体的时候将它抓住并灭杀掉就可以了。”张嫌判断着当前的情况,回答道。 就在张嫌向着冥魂传音回答的时候,那个被楠雕鬼暗中魂侵的女人突然狰狞地瞪大了眼睛,满头沁出了无数的汗珠,双手像是怕冷一般紧抱着自己的双肩,身体不停的颤动,牙齿“咯吱咯吱”地不断打颤,小嘴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却一直没能发出声音,整个人像是发了羊癫疯一般轻微抽搐,完全失去了原有的那种柔美秀丽的女人姿色。 女人的样子虽然奇怪,但是因为身体抽搐的幅度不大,模样更像是一个吃坏了肚子的贪食者,所以四周的候车人员并没有太过在意女人的异常,依旧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谁也没有上前来询问一番。 “大哥……”其他人虽然没有在意,但是张嫌和冥魂自然不可能没有注意到女人身体上的异常,察觉到女人的痛苦样子,冥魂略有些担心的开口道,显然是想要说些什么。 “那楠雕鬼正在用魂力束缚着那女子的灵魂和灵识,剥夺着那女子的身体控制权,那女子现在肯定极其痛苦,但是没办法,我现在还不能出手,现在出手的话就会打草惊蛇,如若那楠雕鬼一直躲在男孩儿的身体里不出来,我可没有时间陪它耗下去,就让那女子先痛苦一会儿吧,等到那楠雕鬼离开了男孩的身子,我再出手也不迟,痛苦总比丢命强。”张嫌忍着同样有些激动的灵魂道。 “明白了。”冥魂点了点头,按捺住身上的魂力波动,悄然地观察着那个表情痛苦的女人和那个一脸邪狞男孩儿,回应道。 就在女人痛苦了两三分钟之后,男孩体内的楠雕 鬼好像感觉到时机成熟了,忽的从男孩儿身体里蹦了出来,灵魂如一块腐朽的枯木一样,晃动着枝丫般长短不齐的手脚,向着女人身上快速攀爬着,准备没入到女人的身体之中。 “终于出来了,等你多时了,楠雕鬼,火焚阵!”就在楠雕鬼离开了男孩的身躯,准备向旁边女人的身体爬去的时候,张嫌虽然没有灵魂出窍,但却将身上魂力散发出来了大半,一边用着相当于半步魂祖的魂力威压桎梏着楠雕鬼的行动,一边快速施展出准备好了的驱魔小阵火焚阵,瞬间将楠雕鬼的整个灵魂直接点燃,让楠雕鬼难以再施展那种芥子分身进行逃脱。推荐阅读tv// “你是?!啊……救命啊,要被烧死了……,驱魔魂阵?驱魔师?不对,我认得你……我认得你……,你是鬼宴上出现的那个魂师,你怎么会在这里?!啊……”张嫌的火焚阵施展出来没过多久,一阵阵痛苦和惊恐地鬼号声不断迭起,位于女人和男孩之间的楠雕鬼缓缓的被燃尽了魂力,灵魂也几乎化成了灰烬,最后一缕残魂被张嫌招进了随身携带的冥石盅里,悄然封存了起来。 当楠雕鬼被张嫌点燃封禁了之后,邻座的女人也从抽搐之中恢复了正常,重新获得了身体的控制权,但是她似乎并没有抽搐时的记忆了,一脸的疲惫和茫然,只是不停地检查着自己的身体,好像刚从噩梦中醒来一样,查看自己是否还存在于现实之中。 “亲爱的,我票取回来了!”正当女人茫然地检查着自己身体的时候,离开的男子举着手中的身份证件和青色车票兴高采烈地赶了回来,冲着女人和旁边垂头如昏睡一般的孩子呼唤道,几步便走到了原来所坐的位置,而在那个位置上的张嫌已经消失不见了。 “老公,我刚才好像睡着了,还做了个噩梦,梦到自己被一根根藤蔓树枝缠住了,一个像是大号竹节虫一样东西往我身体里钻,吓死我了。”听到男子的声音,女人倏地一下从位置上跳了起来,啜泣着抱住了男子,述说道。 “一定是早上起得太早没睡好,所以这一会开始犯迷糊了,没事儿,等下到车上再睡就是了。”男子笑了笑,轻拍着女人的背道。 “嗯嗯。”听到了男子的安慰,女人确定刚才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点了点头,从男子的怀里撤开,拭了拭眼眶下的泪水道。 “宇儿呢?也睡着了啊?哈哈,宇儿还真是随你,是个贪睡虫,宇儿,起来了,爸爸已经把票取来了,我们马上就要坐上高铁去你想去看的那个大皇宫了,你再睡下去爸妈可就要把你扔这里了哦……,宇儿!宇儿!你怎么了?!”见女人没事了,男子又走向了男孩儿,一边说着话,一边用双手捧起男孩儿低垂头颅 ,本以为男孩只是睡着了,故意开起了玩笑,当晃动了几下之后,发现男儿没有了生机,男子才慌张了起来,不停的惊呼道。 “可怜呀,谁知道那个楠雕鬼居然会对一个孩子的灵魂下手,饥不择食了吗?”在男子惊呼的时候,张嫌又回到了待客大厅里那家西餐店里,透过魂眼远远地观望着男子附近的骚动,而就在此时,冥魂在张嫌体内哀叹了一声道。 “灭掉楠雕鬼的时候我稍微用碑魂拓感知了一下,那楠雕鬼逃走之后用芥子分身重组了灵魂,因为大部分灵魂和芥子分身被刘让所焚,所以魂力等级骤降到了低级小鬼一阶,而且灵魂状态极其不佳,无法对其它强大的魂鬼出手,所以便挑人类暗中下手,小孩子的灵魂虽然魂力稀薄,但是躯体空间也相对薄弱容易入侵,所以它便找孩子下手,这个被害的小孩儿已经是第四个了,因为吞噬了这四个孩子的灵魂和一些游散的小魂,它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又修回到了中级小鬼等阶。”张嫌见从楠雕鬼身上探知到的信息向冥魂传音回应道。 “四个了吗?真是可恶。”冥魂略有些生气道。 “嗯。”张嫌点了点头,想到曲志茹不比被害的几个男孩大上多少,也有些愤怒的望向手中装着楠雕鬼的冥石盅,回应道。 “张嫌,你来的挺早的嘛……”就在张嫌回应着冥魂的时候,一只坚硬的大手突然拍到了张嫌的肩上,一个比张嫌高上一头,满脸冷淡的人现身到了张嫌的身侧,淡漠地招呼道。 “天冷大哥。”张嫌早已感知到了南郭天冷的出现,自然没有多少大惊小怪,平静地回应道。 (本章完) 第二百二十三节:前往总部 “那边的骚乱里弥漫出来了一些魂鬼的魂力味道,不过已经稀薄的快要消散了,你出手了?”和张嫌会面没多久,南郭天冷便像是注意到了被楠雕鬼杀死的男孩方向传来骚乱之声,简单的魂力感知之后,若有所思地开口问张嫌道。 “啊,不过是个中级小鬼,灭掉了。”张嫌点了点头承认道,但是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随手就灭杀了个中级小鬼,嗯……善良的心意,不错的实力,不错,不过我不太喜欢你这么做。”张嫌承认之后,南郭天冷的表情之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依旧是那种平静和冷淡,但是话语里好像并不赞同张嫌的做法。 “什么意思?”张嫌略有些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做了也就做了,齐城的地界还是你们做主,我不会多说什么,但到了其它地方就别这么多管闲事了,当然,这只是个善意的提醒。”张嫌问话之后,南郭天冷瞥了张嫌一样,面无表情的提醒道。 “怎么能叫多管闲事,那魂鬼要害人,我不过是……”张嫌不明白南郭天冷的意思,皱了皱眉头想要开口说明。 “我知道,你做了什么我都看见了,没必要,你没必要给我解释,我也不过是给你一个提醒而已,听不听由你,进站吧。”南郭天冷好像知道张嫌想要说明什么,直接冲着张嫌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语气平淡地打断道,然后绕过了张嫌,向着检票口大步走去。 见南郭天冷不让自己再多说什么,张嫌虽然依旧不解,但也不愿意再自讨没趣,也就不再继续问下去了,快步跟在南郭天冷的身后,掠过骚乱之处,开启魂眼检查了一下骚乱中心的情况之后,同样向着检票口的入口走去了。 “请出示车票和有效身份证件……”当南郭天冷和张嫌走入人工检票口,一个盘着利落的丸子头女子坐在检票口的几案上,看了走在最前面的南郭天冷一眼,发出清楚甜美的声音道。 “给,身后这个青年是和我一起的。”女子的声音刚刚落下,南郭天冷便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军绿色的本子递给了女子,并且指了指张嫌强调道。 “呵呵,一起的也是要出示证件的,您这个是国家安……,哦,没事了,您带着他进去就行了。”女子先是笑了笑,然后随意的接过了南郭天冷的证件进行查看,片刻之后,女子的笑容逐渐勉强了起来,转而变得有些严肃认真,把证件还给了南郭天冷,冲着南郭天冷和张嫌点头示意道。 “嗯,走吧,张嫌。”见女子将证件交还给了自己,南郭天冷只是随意的又将其收进了口袋,点头回应之后,冲着在后面等待着的张嫌呼喊道。 “好。”张嫌见南郭天冷的那个神秘证件确实有效, 答应了一声,迈步跨过了人工检票口,通过了安检,才跟着南郭天冷到达了候车大厅之中,等待着几十分钟之后即将到来的车子。 到了候车大厅,南郭天冷随便找了一个四周少人的位置坐了下来,沉心静气,闭上了眼睛,在嘈杂的环境之中居然开启了魂力修炼,魂尘和浑浊的空气如同搅在了一起,向着他所在的位置缓慢聚集,形成了一个微小的漩涡,顺着他的口耳缓缓地灌入进他的体内,不断充实着他体内的魂力,不一会儿,张嫌便感觉到南郭天冷魂力好像比原来又精进了一步。 见南郭天冷只是修习,也不与自己说话,张嫌着实有些无聊,找了一个南郭天冷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他不喜欢候车室里的汗腥味道,也不想在南郭天冷面前暴露自己的功法,所以也就没有学着南郭天冷的模样进行魂力修炼,而是翻出了手机,查看着蒲梓潼给他发过的短信,从里面寻找出关于那三个招亲挑战者的详情,细细的刻录进自己的灵识,并从中挑选出第一个自己将要应战之人。 “随时保持魂力充盈。”正当张嫌翻阅着手机的时候,南郭天冷突然闭着眼睛向张嫌传音道。 “啊?天冷大哥?是你在说话吗?”张嫌本来在认真地挑选着挑战者,南郭天冷突如其来的传音把张嫌吓了一跳,直接开口问出了声来。 “你刚才出手施展那个火焰魂技也稍微耗费了些魂力吧,作为魂师,要随时维持着充盈的魂力,才能更好地应对之后可能出现的事情。”张嫌问话之后,南郭天冷好像从魂力修炼之中退了出来,睁开了眼睛,端坐在椅子上,继续向张嫌传音道。 “火焰魂技?哦,火焚……技呀,嗯,是稍微虚耗了一些魂力,不过并没有多少,连半成都不到,不碍的。”张嫌以为南郭天冷是在关心自己,挠了挠头憨笑着传音回答道。 “‘随时保持魂力充盈’是公司的魂师准则,严珲山不会没教你吧?”南郭天冷眉头一皱,语气略有些阴冷地问道。 “魂师准则?哦,我想起来了,有这条,教了,教了,在天魂堡就学过了。”张嫌察觉到南郭天冷的语气有些不对,赶紧说明道。 “既然知道,那就赶紧把魂力补充满了!出了问题,我不会救你。”听到张嫌的说明,南郭天冷加重了语气警告道。 “哦,知道了。”张嫌感觉南郭天冷极其的严厉和不近人情,完全不像雷霖鬼宴之上现身和胡锡谈笑时候的样子,多少有些不解,但也不好开口去问,只能点了点头不情愿地答应了下来,然后稍微运转起来一层功法,忍着候车室的汗腥气息,将消耗的那一丁点魂力及时补充起来,以此来堵住南郭天冷的口。 感知到张嫌 的魂力补充的差不多了,南郭天冷再次闭上了眼睛,重新进入到了炼化魂尘的状态,用修炼消磨着时间。 “天冷大哥,我们是几点的车来着?”张嫌知道南郭天冷在修炼魂力的时候并没有屏蔽对外界周遭的联结,看了看手上手表,传音问道。 “八点零五的车。”南郭天冷在张嫌问话之后,果然回应道。 “还有大约十二三分钟的时间,一般进站都是提起十分钟检票,我们要不要提前过去排队去?”张嫌确认了时间之后再次问道。 “不需要,乘坐这趟车的人不多。”南郭天冷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简单地回应道。 “不多?天冷大哥怎么知道不多的?”张嫌抬头望了望入站口的位置,见确实没有多少人站在入站口的前面,但是这并不能说明检票开始之后不会有很多人向那里聚集,所以不解地问道。 “这候车大厅里的人并不多,而且比较聚集,很容易就能感知的到。”南郭天冷面无波澜地回答道。 “什么?魂力感知最多也就感知到这候车厅里有多少人吧,有多少人坐车这个怎么可能感知的到?你还能感知到他们手中的车票吗?”听到南郭天冷的回答,张嫌惊异地问道。 “能感知到灵魂数量只是魂力感知的初级阶段,灵识更强的人不仅能感觉到灵魂数量,还能感知到灵魂的状态、特点,甚至是冲动变化,在刚才广播结束了上一个到站车次的播报之后,下一个车次就轮到了我们要乘坐的这辆了,而在这期间,灵魂发生剧烈冲动变化的并不多,也就说明我们要坐的这趟车在此站并没有多少同乘者,所以不必去拥挤排队。”南郭天冷终于睁开了眼睛,不屑地望了张嫌一眼,但还是向张嫌传音说明道。 “冲动变化?”张嫌惊讶地问道。 “相比较灵魂藏于躯体空间的人,也许无躯裸露的魂鬼身上的魂力波动变化更容易辨察,但其实人的灵魂变化依旧可观,只要你的魂力感知能够细心细腻,发现其中的微妙变化也并不难,人有激动、冲动、期待等状态的时候,隔着躯体空间向外散发出的魂力波动就会加剧,这是最明显的,譬如知道自己要乘坐的车即将到达时,那么有些人就会转于高度的期待之中,他们身上散发的魂力波动就会有加剧,虽然他们有躯体空间遮掩,但是依旧会有明显的魂波变化,能察觉有多少人会在车次变化的节点产生魂波变化,就大概能估算出即将乘车的人数了,这是总部人员需要具备的基础能力。”南郭天冷认真地解释道。 “厉害,虽然我也能稍微辨察出一些普通人的魂力变化,但是却从来没有向这种用途上想过。”张嫌的分神灵识并不比南郭天冷差,从某种角 度讲,修炼了无怖分神和碑魂拓的张嫌,在灵识的感知能力上甚至还超越了南郭天冷不少,但是张嫌却从来没有想过将灵识感知这样运用,如今见南郭天冷居然能将灵识感知能力运用到如此广泛的地步,不觉得有些豁然,赞叹道。 “想也没用,如果灵识不够强大,感知能力运用的不够娴熟,这种用途就算你想到了,也会难以实践,你还差得远呢。”听到张嫌的赞叹,南郭天冷的表情上稍微露出了一丝得意,以为张嫌是在称赞自己的灵识强大,趾高气昂地回应道。 “嗯,知道了,那个……天冷大哥,好像验票开始了,我们走吧。”正当张嫌和南郭天冷相互传音的时候,入站口,提醒入站的广播响了起来,张嫌听到广播之后,立刻开口提醒南郭天冷道。 “嗯。”同样听到广播的南郭天冷点了点头,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带着张嫌,抬脚便向着入站口走去,用进入候车室的那个绿皮证件再次把张嫌带到了站台之上,等车进站之后,和张嫌一起踏上了开往京城的列车。 上了车之后,南郭天冷先是带着张嫌在餐车处找了一个无人的位置,和张嫌对面坐了下来,然后掏出手机,像是在和谁发着短信,表情依旧十分严肃的样子。推荐阅读tv// “天冷大哥,到了总部以后我应该先做什么?”张嫌见南郭天冷不打算在高铁上修炼魂力,自然也不怕将其打扰,开口问道。 “按照这高铁的时刻表来看,不用到中午我们就能到达总部了,下车之后南郭天香会来接我们,然后是给你安排住宿,再之后是午饭,午饭你可以随我们一起到总部食堂吃,也可以自己到外面吃些,今天下午没有什么大事项,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由天香带你游览一下公司总部,这应该就是今天的行程了,你要做的就是先熟悉一下猎魂公司的总部吧。”南郭天冷想了想,回答道。 “这样啊,那个能力鉴定还有那个审问要什么时候进行?”张嫌见安排之中没有什么危险的地方,稍微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担心地问道。 “能力鉴定要在三天之后吧,因为不只是你,这次从各地分公司聚集了十余人一同来参加能力鉴定,所以要等人都到齐了才行,至于那个审问,或者说是奖励审核,则要在能力鉴定之后了,具体时间无法估计,看你能力鉴定一项花费的时间吧。”南郭天冷似乎早就得到了通知,快速回答道。 “能力鉴定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吗?”张嫌看过能力鉴定的三项简介,并没有觉得哪一项很难,不解地问道。 “你要知道,能力鉴定的第一项就是独自猎捕一只相当于中级魂王等级的中级小鬼,虽然是不限时的,但是这个独自猎捕不同于你往日在 齐城接悬赏的那种猎捕,这个猎捕是在指定某只魂鬼的情况下却没有任何情报提供给你的,你要自己追踪,要自己收集情报,要自己处理各方关系,要自己去捕捉,在这期间,无论你们是在灵魂境遭了难,还是在现世闯了祸,公司不会给你们提供任何支持,有很多人一开始就栽在了这第一项上,也有很多人在第一项上花费了很长时间才通过,所以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南郭天冷这时候居然没有吝啬言辞,向张嫌认真地讲解道。tv首发 “原来如此,就是彻底放养了呀,嗯……,那这第一项过后呢,后面是不是就简单了?”张嫌这才明白简介里讲的那个独自猎捕的本意,但是这并没有让他觉得有多难,唯一让他担忧的是对京城的地理不熟悉的问题,不过倒也可以用手机地图之类的现代科技进行代替,于是张嫌继续问了下去。 “这么有自信吗?确实,相比于第一项对综合能力的测试,后面两项倒是没什么危险,相对来说也算是简单了一些,但也不是轻易能通过的,第二项是魂力储量的测试,是用测魂器测你的魂力储量,但不是在你正常情况下测量,而是在你通关虚拟魂景之后再进行测量,也就是说测的是你的魂力使用能力,如果在虚拟魂景的影响之后,你的魂力没有被干扰消散到高级魂王以下,就通过了,不然就是失败,有三次机会。”南郭天冷继续说明道。 “虚拟魂景?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是个什么东西呀?”张嫌皱了皱眉头问道。 “就是在一个空间魂器里搭建出来的特殊场景,里面安置了不少只有外皮的虚拟魂鬼,你既要在不被那些魂鬼伤到的情况下将那些魂鬼全部击杀,还要在结束的时候保持一定程度的魂力储量,一般满魂力的高级魂王进入其中,出来时控制魂力在半许以上,测魂器就能再次测出高级魂王的魂力储量,也就是及格了,你好像已经半步魂祖了吧,多少有些优势,只要出来时控制魂力在三成以上,测魂器也会显示及格。”张嫌问完之后,南郭天冷琢磨了一下,回答道。 “原来如此,类似虚拟现实游戏呀,我只要通关的时候保持蓝量在三成之上就合格了对吧?”张嫌想了想,用自己对某个游戏的理解加持到了对这第二项测试的理解上,最后总结道。 “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不过感觉就是你说的那个意思了,好了,第二项结束之后就是第三项了,第三项叫做‘摸魂’,其实前两项对能力的鉴定已经足够了,所以第三项并不再是能力的鉴定,而是对魂力精纯度和潜能的检测了,简单来说就是测试一个魂师的灵魂有没有异常以及灵魂潜力有多大,具体测试方法是把要检测的人置入天鉴笼中 ,然后公司人力部几个修有特殊探魂魂技的成员分别对其进行探摸,最后把探得的结果进行汇总,如果你的魂力精粹、潜力不俗,基本上总部的那几个大老董和几个大的部门部长就会争相向你抛出橄榄枝,以吸纳新人巩固势力。”南郭天冷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讲解道。 “‘摸魂’都能探得些什么呀?”张嫌略有些担忧地问。 “不一定,不过大部分情况下就是探查一些基本信息,包括你成为魂师的时间,魂力等级,魂力精粹程度,灵魂的潜力,大概修得的魂技,当然不是每次探查的都是准的,摸魂术也只是探测个大概。”南郭天冷并没有察觉到张嫌的担忧,以为张嫌只是好奇,如实回答道。 “能测出这么多东西来吗?这样的测试不就和让灵魂裸奔一样了吗?”张嫌略有些不安道。 “公司里的魂师如果想要到总部任职,就必须把灵魂脱光了给总部检查,一是为了避免有魂鬼寄生在魂师身上潜入总部,二是为了避免有其它魂师势力的奸细来窃取情报,所以公司只能这么办。”南郭天冷解释道。 “是这样啊……”张嫌知道南郭天冷的解释只是说辞,公司的真实目的有窃取精魂之嫌,但是又不能开口质疑,免得将自己的已知暴露出去。 (本章完) 第二百二十四节:到达总部 “三项鉴定通过了以后呢?是不是就要进行那个什么奖励审核了?就是和雷霖鬼宴有关的那个?”咨询完和能力鉴定之类的事宜之后,张嫌继续问道。 “三项鉴定之后,如果你的各自项数据被总部的董事会认可看中,你需要签署一份特别的意向书,首先选择自己接下来的任职地点,如果留任齐城,你可以在干部职位和普通猎魂人职位上进行选择,如果你愿意到总部任职,那么就需要在总部的各个部门和岗位上进行选择,全部做完这些,能力鉴定流程才算是全部走完,之后才是那个对你在鬼宴上表现不凡的奖励审核。”南郭天冷继续解释道。 “原来如此,还挺麻烦的,呐……那个什么奖励审核是不是也这么麻烦呢?”张嫌皱着眉头问道。 “你经历过面试吗?”南郭天冷想了想反问道。 “面试?嗯,经历过呀,大学毕业找工作的那段时间面试过好多次呢。”张嫌不解地回答道、 “你面试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情景?”南郭天冷继续问道。 “什么情景……,嗯……,大概就是三五个面试官坐在上面,一边看着我的简历一边问问题,比如‘你做一下自我介绍’、‘你成绩如何?’、‘你有没有在学校担任过什么职位啦?’,再比如就是‘你对我们公司怎么看?’、‘你为什么要来我公司?’之类的,然后像电影里审犯人一样审问了我半天,最后就把我打发出去,让我回去等消息了。”张嫌回忆了一下自己刚毕业那时候的事,回答道。 “公司的那个奖励审核也差不多,就是把你放到由技术部、律法部、董事代表等组成的七人代表面前对你进行面试提问,问一些你在雷霖鬼宴上的表现和一些细枝末节,嗯,有点像是审问,所以我之前才告诉你是审判,不过胡锡回去的时候说我用‘审判’这个词可能不太好,有点骇人,改成审核就不会吓到你了。”南郭天冷听到张的回答,点了点头,然后说明道。 “和用什么词没关吧,如果真是像您说的那样,那和审判还真没有什么区别,就是没戴镣铐而已,那……我要怎么做才算是通过奖励审核呢?”张嫌听说有七个人对他进行提问质询,内心有了些许慌张,不过压抑着那股慌张,继续询问下去。 “如实回答,然后七个人代表会进行评测,七个代表之中如果有五个赞同,你的鬼宴杰出表现奖就到手了,奖励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钱,可能是魂技、魂器,也可能是补充魂力的魂材魂药,比如魂晶珠什么的,反正不会太差,哦,对了,如果你获奖,颁奖是会有一个仪式的,让大家知道你表现优异所以获奖,激励公司的其它魂师向你学习。”南郭天冷想 了想,然后如实回答着。 “那如果没能得到五个赞同呢?”张嫌并不期待什么获奖,只是期待到时候别出什么岔子,能让自己全身而退即可,所以琢磨了一下问。 “没有的话那就说明你的问题大了,技术部会进一步对你的表现进行分析推演,查探你身上是不是隐藏了什么特殊的秘密,是否会威胁公司安全,所以在奖励审核过后,只有通过与在审核,没有其它选项。”张嫌问完之后,南郭天冷盯着张嫌的看了一眼,然后冷冷地回答道。 听到南郭天冷的话语,看着南郭天冷的眼神,张嫌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还好他准备了副本灵识,此刻把副本灵识调用了出来,以此来掩盖自己表情上的不安。 问过能力鉴定和奖励审核之事,张嫌和南郭天冷也没有了太多共同话语,两人相继陷入沉默之中,南郭天冷继续在用手机和某人发着信息,而张嫌则是闭目养神,平静着自己不安的心情,避免体内的魂力激荡溢出体外,被南郭天冷那敏锐的魂力感知能力查看出什么端倪。 就这样,近三个小时的车程,除了一开始的时候相互之间的交流,张嫌和南郭天冷虽然对面而坐,却几乎像是形同陌路,若不是旅程中间有个列车员的重复查了两次车票,谁都没有察觉到张嫌和南郭天冷原来是在一起的,直到高铁停在了京北站,到站准备下车的时候,南郭天冷才又呼唤了张嫌一声,带着张嫌从筒子似的车厢里走了出来,呼吸着浑浊却带有一些温暖的大城空气。 “去哪?”下了车,望着宽广的展台和茫茫的人海,张嫌拉着自己的行李,略有些迷茫地开口问道。 “地下停车场,天香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南郭天冷似乎早已安排好了一切,刚一下车,便辨明好了方向,伸了伸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步伐矫健的向着一处带有出站口标识的方向走去,刚一出站,紧接着又踏入了通向地下停车场的通道。 南郭天冷在前面走着,张嫌拉着行李箱快步跟着南郭天冷的后面,为了不被茫茫的人海洪流卷走,张嫌一直开启着魂力感知感知着南郭天冷的灵魂方位,才没有和南郭天冷走失,顺利跟到了地下停车场,和南郭天冷一起寻找着南郭天香的魂力。 “大哥,这边!”就在张嫌和南郭天冷走进了地下停车场还没多久,距离张嫌不远处的一辆suv汽车在停车位中闪烁了两下大灯,一个女子从驾驶室里蹦了出来,冲着南郭天冷摆手道,那个摆手的女子自然是略带着女王般傲气的南郭天香。 “是天香,走吧。”听到南郭天香的声音,张嫌和南郭天冷不约而同地向着摆手的女子望去,确认是南郭天香之后,南郭天冷才带着 张嫌向南郭天香和那辆suv的方向走去。 “车上人多吗?”在两人走近了之后,南郭天香笑着问南郭天冷道,一边问着,一边从口袋了掏出了一个卡片,递给了南郭天冷。 “不是周末,车上没那么多人。”南郭天冷一边接过卡片看了看,一边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这个任务是那位监察董事唐董事的私事,本来就有些不合规矩,也没走公司的悬赏流程,大哥真的要接吗?”见南郭天冷认真查看着卡片上的信息,南郭天香皱着眉头问道。 “嗯,他的那一票很关键,能把这事交给我们,其实是对我们的认可,这种小事只是浪费点时间而已。”南郭天冷阅读完卡片上的内容之后,先是眉头一皱,然后又缓慢地舒展开,冲着南郭天香回应道。 “可是……”南郭天香的样子好像是并不希望南郭天冷去完成卡片上的任务,还想在说些什么。 “没什么可是,张嫌既然已经来了,接下来就按照我给你的安排行事吧,你带着张嫌熟悉一下总部和京城的情况,我回去复命之后就帮那唐董事把这事做了,咱俩分头行动,上车吧。”南郭天香刚开口说了两个字,南郭天冷便突然打断道,一边开口说着话,一边轻拍了一下张嫌的肩膀,好像在给南郭天香强调张嫌的存在。 “嗯,我明白了。”南郭天香转头看了张嫌一眼,然后冲南郭天冷点了点头,开门坐到了驾驶室中,打火发动起了车子。 见南郭天香发动了车子,南郭天冷先帮张嫌打开了后座车门,放置好了行李箱,然后自己坐到了副驾驶上,等到三人全部坐好,便示意南郭天香将车子启动,离开地下停车场,向猎魂公司的总部出发。推荐阅读tv// 启动了的车子在昏暗的停车场里来回变更了两次方向,才到达了停车场的出口,支付了停车费,过杆越过光亮射入的出口,三人的眼睛才再次迎来了一片久违的敞亮。 “天冷哥,张嫌同意了吗?”出了地下停车场,南郭天香一边不急不慢地开着车子,一边问南郭天冷道。 “我没问。”南郭天冷像是有些疲倦一般闭着眼睛坐在副驾驶上,开口回答道。 “为什么?朱原研他们早早被总部招了回来,总部只留了天冷哥在齐城,多好的机会啊。”南郭天香略有些惊讶地问道。 “他应该不会同意,从胡锡、严珲山那些人身上我也得到了相同的看法,所以就没问,上次我让你问的时候不也是被他给拒绝了吗?”南郭天冷平淡地回答道。 “那也要争取一下呀,而且我从公司内部得知,这次张嫌的能力鉴定之中‘摸魂’一项可能会由丁董事亲自执行,除此之外,张嫌的奖励审核七人之中也有丁董事的一席 ,也就是说丁董事会出手,能让丁董事都出手的魂师,其重要程度可见一斑,可不是那么轻易就会被放回齐城那个小地方的。”南郭天香从后视镜瞥了张嫌一眼,虽然眼神里依旧带着些轻视,但还是冲着南郭天冷提醒道。tv首发 “丁妴吗?他会对一个半步魂祖感兴趣?应该是看中这小子和蒲家的那层关系了吧,老赌棍!”听到南郭天香提起了那位丁董事,南郭天冷突然睁开了眼睛,同样从后视镜里看了张嫌一眼,皱了皱眉头道。 “那也无可厚非,张嫌虽然连个魂祖都不是,但是却莫名和那个蒲梓潼好上了,先不说那比武招亲能不能顺利进行,就算能正常进行下去,蒲家的蒲灵公也不会置自己那个宝贝女儿的选择于不顾吧,所以除了正常的比武结果以外,这小子还是有很大概率获得蒲家那层资源的。”南郭天冷说话之后,南郭天香继续分析道。 “那个……,你们是在谈论我的问题吗?我可是全部听到了哦,你们难道不避讳我一下吗?”张嫌就坐在后座,自然听出了南郭天冷和南郭天香在谈及着和自己有关的话题,苦笑了一下,在南郭天香分析之后插话问道。 “没什么好避讳的,有些事情你提前知道了也好,天冷哥说你一直表态不想在总部任职,想回齐城当个普通的小魂师,所以他想尊重你的选择,但是这次公司这次能力鉴定有个丁妴丁董事会来,还点名要参与你的能力鉴定,也就是说你已经被他相中了,他可是个为了得到什么可以不择手段的人,会不会也尊重你的选择就很难说了。”南郭天香好像并不避讳张嫌,开口提醒道。 “丁妴丁董事?总部的那个职教董事吗?”听到名字和职位,张嫌好像有些印象,随口问道。 “没错,人力兼职教方面的管理董事,你在天魂堡培训的时候见过他吗?”张嫌问话之后,南郭天香点了点头回答道,回答之后好像想起了什么,回问道。 “没有,当时说是丁董事有事,是唐董事临时代职,实际上一直都是郑天秦郑执行官在负责我们的培训事宜。”张嫌回忆了一下,回答道。 “郑天秦啊,原来如此,哈哈,现在你见了他估计都快能和他平起平坐了,他在总部这么多年,也不过才刚踏入初级魂祖,你只用了一年多时间就到达了半步魂祖,说实话,从这方面看,你还真是个潜力股啊。”张嫌回答之后,南郭天香好像也想起了郑天秦,忽然咯咯地笑了起来说道。 “呃……,对了啊,当时刚成为魂师的时候我连郑天秦郑执行官的魂力等级都无法感知判断,没想到他现在到达了初级魂祖了呀,也就是说他在教我的时候是……”听到郑天秦的魂力等级,张嫌恍然 道。 “半步魂祖吧,你们当时刚成为魂师,和他差着两个大阶,自然是探查不出他的魂力的,不过现在应该没问题了,你不止能探查出他的魂力,还能给他一个大的惊喜,这次来总部做能力鉴定的十七个人中,唯有你是个入职不到三年的新人,其它到达高级魂王一阶的魂师最少也用了三年时间,或许这也是丁妴看重你的原因吧。”张嫌话还没说完,南郭天冷罕见地主动搭话道。 “到达高级魂王一阶的只有我是只用了一年吗?”张嫌虽然知道自己晋升的很快,但是从南郭天冷的话语里,他没想到自己的晋升速度有这么不寻常,惊讶地问道。 “倒不是说魂师界没有比你更快的,一些魂师家族出现的天才倒也不逊于你,只是说你这进阶速度在猎魂公司实属罕见,猎魂公司都是从现世人世招揽的你们,以公司的模式进行运作,你们没有那些魂师家族的环境根基,没有像他们一样的资源能量,没有长久积累的认知沉淀,所以按道理说很少会出现急速晋升之人,你是长久以来的一个个例。”南郭天冷说明道。 “原来如此。”南郭天冷说明之后,张嫌才明白自己不寻常的原因,但是也没有多去解释什么,他知道,无论他解释什么,眼前这两个人肯定也不会信,而且说实话,他也真解释不清楚,总不能说他修了个源天功法吧,也不是说自己盗了邢家的上品魂晶石矿脉吧,找别的理由也比较麻烦,所以干脆也就只回了四个字。 “哈哈,天冷哥,他果然没解释……”见张嫌回了四个字之后便止住了话语,车内先是一片平静,然后南郭天香突然笑了起来,冲着南郭天冷说话道。 “嗯,应该是有什么特别的际遇吧,不然也没法解释他那种晋升速度,在灵魂境,际遇虽然不是很容易遇到,但有些人确实有机缘造化,这也无可厚非,公司倒也不反对有机缘造化之人,只要不会威胁到公司的安稳就行。”南郭天香笑了起来之后,南郭天冷回头看了张嫌一眼,又把头转了回去,若有所思地说道。 “怎么证明我不会威胁到公司?”张嫌知道南郭天冷的这句话是说给他听的,自然好奇地开口问道。 “嗯,这也是个问题,如果你只是开口说话表决心,我觉得公司里面没有几个人会信,最简单地方法还是在鉴定之后加入总部,为总部卖几次命,这是最有说服力的方法。”张嫌问话之后,南郭天冷琢磨了一下,玩味地回答道。 “果然是这样,谢谢天冷大哥的提醒,我知道了,我会重新考虑的。”张嫌听到南郭天冷的话,感觉问题又绕回到了任职地的选择上,但是南郭天冷的提醒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他知道在自己 身上显现出的异常终究是逃不过公司总部的眼睛的,那么如果其它道路走不通的话,在总部任职确实是个最后的选择,当然可以是长久的,也可以像南郭天冷暗示的那样,作为一个缓兵之计。 “不用谢,你既然没有意向,我不想强求你,当然也不想你被别人强求卖命,到时候咱们之间冷眼相向甚至兵戎相见,毕竟我和胡锡的关系还是不错的。”见张嫌参悟了自己的暗示,南郭天冷点了点头,罕见的微笑了一下,回答道。 “总部到了。”在三人说话之间,车子在拥堵的路上停停走走着,大约行驶了一个小时左右,终于停到了一个气派的写字楼前,张嫌望着没有任何明确招牌的写字楼,耳边传来了南郭天香确认的声音。 “哇,好气派,这就是公司总部吗?比起我们齐城分部的那个废弃工厂可强多了。”张嫌从车里望着窗外看不到顶的写字楼,对比着齐城分部的那个破落的样子,不由得惊叹道。 “你们齐城那个……其实是严老选的,说实话,本来总部决定推倒那一片废旧工厂区建一栋这样的大楼呢,是严老拒绝了的……”听到张嫌的惊叹,南郭天香好像知道些什么,眼皮跳了跳,苦笑着回应道。 (本章完) 第二百二十五节:游览 “好了,我要赶去交差了,接下来就让天香带你在总部里面逛一逛吧,里面很大,跟好天香,别迷路了。”车开进了写字楼里的地下停车场之后,张嫌等人纷纷从车上爬了下来,在南郭天香把车锁好之后,南郭天冷向张嫌提醒道。 “迷路?再大也不过是一个写字楼,应该不至于吧……”听到南郭天冷的提醒,张嫌因为南郭天冷把自己当成了个土包子,悻悻地嘀咕道。 “我走了,从这里直接坐电梯去顶层找舅父去,下午可能帮唐董事跑一趟腿,天香,张嫌就交给你了,你把他从正门带进去,从第一层开始熟悉总部的布局吧。”张嫌嘀咕的声音并不小,但是南郭天冷像是没有听见一般把目光从张嫌的身上移开了,然后又冲着南郭天香安排道。 “嗯,我知道了。”听到南郭天冷的安排,南郭天香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头,便带着张嫌朝着停车场出口走去。 出了停车场出口,没走几步,张嫌和南郭天香便再次回到了总部大厦的正门位置,正门几乎和马路相接,也没有设下什么围栏阑珊,张嫌被南郭天香带着,很轻易地便走进了入口处的旋转门里,门翻转了半圈过后,张嫌望着眼前富丽堂皇的大厅,犹如进到了哪家五星级宾馆的大堂一样,一股辉宏华贵的气息扑面而来。 刚一进入入口,张嫌首先看到的是门口左右两边立着两个似人似鬼的铜皮雕塑,雕塑有一人之高,泛着金属的光泽,模样像是两个残缺不全的小人做着诡异的撕斗,左边的小人呲牙咧嘴,做出膝撞的姿势,嘴中咬着右边小人的半截手掌,而右边的小人空翻跳跃,一只手支在地上,口中含着左边小人的半截膝盖,如果两个雕塑合在一起,断手之处和断膝之处恰好融合,两个分立的雕塑像是一个雕塑切分成的两个部分,这让张嫌感觉到十分古怪。 “分食。”见张嫌好奇地望着立在入口处如门神的两个雕塑,南郭天香开口道。 “分食?是这雕塑的名字吗?”张嫌不解地问。 “嗯,这个雕塑是纯铜打造,名字就叫做‘分食’,分而食之,意思上是提醒猎魂公司里的魂师,无论是在人间还是魂师界,食物没有和善的均分,如果想要食物,就要从别人那里厮杀抢夺,简单来说就是竞争吃饭的意思,当然,也提醒一些魂师,外表看似人的其本质可能已经不是人了,小心被吃。”南郭天香介绍道。 “这……,够严厉也够恐怖的。”张嫌本来只是觉得眼前的雕塑从艺术上来说有一些视觉上的震撼,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意思,苦笑着回应道,然后越过了两个雕塑的连线,向着大厅更里面走去。 “居然在这大厅里面弄了一个这么大的 假山瀑布,也是够厉害的,而且这假山简直像是一整块完整的石头,你们是怎么做到的?”走了没几步,张嫌便被一个三人多高的和地面相接的假山石盆景挡住了道路,望着在假山上哗哗循环着的瀑布流水,不禁惊叹道。 “山水屏,本就是一块完整的黄山石,用一个五十六格的储物魂器运进来的,正对大门立在这里,既是为了遮挡外面闲人的视界,充当保持公司内部神秘性的屏风,也是一件特别的验魂魂器,检验进入公司之人的灵魂纯性,如果你的体内藏了只鬼魂,现在可能已经触发了这大厦里的灭鬼禁制了,就算是鬼王潜进来了,也是难逃一死。”见张嫌又盯住了大厅里的假山石,南郭天香继续讲解道。手机端一秒記住『→m.\b\iq\u\g\\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我去,我还以为就是个写字楼呢,没想到居然如此戒备森严,还好我只是个普通魂师。”张嫌听到大厦之中存在能灭杀鬼王的禁制,惊讶地回应道。 看过山水屏,张嫌绕过了假山瀑布,继续向着里面走去,到了山水屏之后,整个大厅便再无遮挡,所有景象一览无余,一人无法合抱的大理石柱,净如琉璃一般的地面吊顶,从吊顶上垂下的水晶棺灯,无一不在显示这大厦的雍容,给人一种登科入室、步入殿堂的感觉,却又让张嫌觉得不是那么的真实。 “好看吗?”见张嫌站在大厅中央,抬头看着吊顶棺灯,笑着问道。 “我原来接过一个悬赏,闯进过一个给达官贵人享乐的会所里,那个会所金碧辉煌的,是我以为自己这一辈子能够见到的最气派的建筑了,但是今天来到了这里,感觉这里虽然没有那种纸醉金迷的感觉,但是气派上不知道比那里强上多少倍,这就是公司总部的环境呀!”张嫌抬头望着如琉璃一般光洁的吊顶和那个棺材一般大的水晶吊灯,再次惊叹道。 “有没有看出什么端倪?”见张嫌惊叹着,南郭天香再次笑着问道。 “端倪?”张嫌不解地反问。 “嗯,有没有看出点什么来?”南郭天香点了点头,饶有意味地追问道。 “富丽、华贵、豪迈,嗯……,我就看出了这些吧。”张嫌以为南郭天香是在问自己对大厅的感觉,琢磨了一下,回答道。 “我问的不是你的感觉,而是你的灵识感知,怎么?什么都没发现吗?”南郭天香像是看着一块榆木一样看着张嫌,撇着嘴道。 “灵识感知?嗯……,好像并没有感知到什么呀?”张嫌将魂力向体外散发出去了一些,配合着灵识对四周进行了一下感知,除了南郭天香的魂力,张嫌并没有感知到有什么异常。 “那如果我要告诉你,你头上还有四十层楼,现在至少有几十个魂师在你头上正在办公,你是不是就明白 了?”张嫌茫然地回答之后,南郭天香提醒道。 “对呀这个楼好像挺高的,四十层?几十个魂师?不对,我为什么感知不到楼上之人的魂力?”南郭天香提醒之后,张嫌琢磨了一下,骤然发觉出了问题,惊讶地问道。 “居然现在才发现啊,你这反应真是慢啊,这么说吧,你脚下的地板和头上的吊顶都是铺的绝冥石,是一种能隔绝魂力和灵识感知的特殊石头,你身处这一层,除了能感知到这一层之中的魂师魂力,其它楼层的魂力你一概感知不到,当然其它楼层的人也感知不到你的魂力。”南郭天香笑着解释道。 “居然还有这种石头,但是为什么公司里面要铺设这种石头呢?”张嫌略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 “这个嘛……,等下你跟我一起参观完所以楼层就明白了。”南郭天香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并没有直接回答张嫌的问题,而是卖了个关子道。 南郭天香说完话,抬腿向着楼层电梯口走去,按下了向上的键位,等待着电梯门打开。 “一楼就那些了,类似一个待客大厅,我们直接去二层吧,二层是公司情报一部的所在地,应该能看到个人影。”电梯门打开之后,南郭天香招呼着满脸新奇的张嫌道。 听到南郭天香的招呼,张嫌点了点头,快步穿过了一个短廊,跟着南郭天香进到了电梯间里,随着电梯向着总部二层移去。 叮咚…… 随着一声铃响,电梯门急上急停之后便来到了总部二层,南郭天香口中的情报一部所在。 电梯门一开,张嫌首先看到的是靠近电梯门不远处立着一个二三十人也可以坐的开的大圆盘会议桌,虽然不知道会议桌是由何种材质打造的,但是通体呈血红色,桌子四周整整齐齐地环绕着一圈木质的椅子,和桌子的颜色几乎一样,椅子也都是血红色的,配合那个血红的圆桌,就像是一个新鲜血腥的杀人现场拜摆在了张嫌的面前,让张嫌看得有些毛骨悚然。 “原来那个龙血木的桌子还在呀,我也好久都没到这层来了,那桌子是个显像魂器,把人死后的尸体放上去,那个桌子上会生出那人生前一段时间的临时影像,一般不会启用,除非发生极其特殊诡异的群体性死亡事件,在无法确定是意外还是有猛鬼作恶的时候,公司才会用启用那个桌子,将一众亡者的尸体放在上面,来复原当时事件发生时的影像。”见张嫌盯着红色圆桌看,南郭天香说明道。 “显像魂器?居然还能复原现场……”听到南郭天香的说明之后,张嫌围着圆桌看了看,在他看来,眼前的血红色圆桌简直就像是他碑魂拓手段的具象化实物,不由得惊讶道。 “嗯,是根据死者躯体上残 留的各种魂痕印记进行推演而生成影像,虽然无法做到百分之百的现场还原,但是准确度极高,曾经多次破获过恶鬼造成的群体性死亡事件,如今突发性的群体死亡事件不是很多了,而且大部分情况下都是有明显的魂鬼痕迹的,所以这东西也就搁置在了这个大厅中央,很久都没有启用了。”南郭天香用手轻拭了一下血红色圆桌的桌面,看着指尖沾染地细薄灰尘,点了点头说道。 “这样啊,那这个桌子四周呢?我看到了好多用磨砂玻璃隔开的小房子,是不是就是那个情报一部的所在?”张嫌的眼神掠过血红色圆桌,向着圆桌之后望去,看到几个好似有人影晃动的玻璃房子,感知到那些房子里有着不少强大的魂力波动,猜测地问道。 “嗯,除了开放式的大厅以外,这层的六间玻璃房子才是情报一部的真正办公地点所在,因为情报部的性质是调查、收集和分析当前手头案件的各种情报,属于绝密性质的,所以我不能带你进到那些房子里参观,当然,如果你加入了总部的情报部,那些房子你也就可以自由出入。”张嫌猜测之后,南郭天香再次点了点头回答道。 南郭天香的话音刚落,和张嫌正对面的那间玻璃房门不知道被谁从里面打开了,从那间玻璃房子里走出了一个看似年龄不大的年轻人,染着一头暗黄色的头发,穿着衬衫和西服坎肩,手里端着一个小号的马克杯,一边走着,一边睡眼朦胧地打着哈欠,经过张嫌和南郭天香的时候,好像并没有在意两人的存在,闷着脑袋继续向着电梯口走去。 “庞墨,昨晚又没回去吗?”被无视之后,南郭天香回身望着睡眼朦胧之人,大声地开口问询。 “咦,天香姐,你怎么会在这?”听到南郭天香地问询声,那个被叫做庞墨的年轻人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似的,转头看了一眼南郭天香,惊讶地招呼道。 “带分部的新人来参观一下总部,你呢?灵识疲惫、精神萎靡,是不是昨晚又加班了?”南郭天香感知了一下庞墨的状态,继续问道。 “嗯,分析了一晚上有关那个广城十三人突然猝死事件,刚才才把分析报告递交上去。”庞墨有气无力地说道。 “不是才刚发生不久吗?那个事件这么快就有进展了?”南郭天香好像也知道那个什么突然猝死事件,好奇地问道。 “昨晚广城那边才把一项重要线索发过来,所以只能连夜加班了,为了广城的那个事,我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了,还好,报告交上去也算是处理完了,接下来可以休息一阵子了。”庞墨眯着眼睛,半瞌睡地回答道。 “原来如此,怎么样?那十三个人是被什么样的魂鬼害死的?”庞墨回答之后 ,南郭天香好奇地问道。 “哪是什么魂鬼呀,是两个魂师的战斗,结果余波波及到了周围人的灵魂,有十三个人的灵魂被直接震散了。”庞墨想都没想,直接回答道。tv首发 “魂师?是哪里的魂师?战斗的余波居然能波及到周围人的灵魂,这两个魂师的魂力也太强了吧。”庞墨回答之后,南郭天香惊讶道。 “从发过来的魂力残痕来看,好像是广城丰陵家和然城的苏家发生了争斗,那两人的魂力皆在初级魂祖一阶,倒不是那两个争斗之人的魂力有多强,而是那两人在战斗时,都寄出了强大的摄魂魂器,结果导致他们周围的十三个普通人的灵魂被误摄到后发生了死亡。”庞墨并没有隐藏分析出来的情报,直接在南郭天香和张嫌面前说了出来。 “原来是两个冤家碰面了呀,既然不是魂鬼,那公司就很难插手处理了,最多是警告调解,不过也真是的,魂师战斗居然挑选在人群之中,还害死了那么多普通人,想来魂师界也会对这两个家族进行谴责吧。”南郭天香简单地分析道。 “哈哈,就算魂师界真要大战,那也不关我的事了,我现在只想睡觉。”南郭天香分析之后,庞墨搭着眼皮微微一笑道,然后搭乘上了门开启后的电梯,不知道要去到几层。 庞墨走了之后,南郭天香带着张嫌简单地在几间玻璃房外绕了一圈之后,也没有进到哪间房子里面,再次回到了电梯口处,乘坐上电梯,朝着大厦三层游览过去。 “小翟,你手头的那几个悬赏都贴出去了没有?!东子,你那边那几个客户的调查申请抓紧给侦查部和情报部送去!”张嫌跟着南郭天香刚一出三层的电梯门,眼前看到的是一格格整齐的办公区,和满地洒落着的叶片废纸,随后听到一个粗重的声音在不断地发号着施令,像是在忙碌地指挥着其他人工作一样。 “这里是?”张嫌望着和空无一人的一层以及静匿于玻璃房内办公的二层完全不同的这第三层的景象,不解地问道,以为是写字楼的这第三层外包出去给了某个金融公司一样。 “这里是公司的市场部,主要从事于有关猎魂的订单获得和处理,联结着情报部、侦查部、魂师部等几个部门,如果是情报调查订单或者猎魂悬赏需要情报调查,这里就会把任务派发给侦查部和情报部,如果是已经确认的猎魂悬赏,订单则直接派发给魂师部,当然,如果还需要其它部门的协助,他们也可以直接联结其它部门甚至是董事会,是一个十分忙碌却又权力巨大的部门。”南郭天香在一旁讲解道。 “公司里居然还有市场部,魂鬼之事难道不是无法在世间公开的吗?所谓的订单应该少之又少吧……,怎么 会如此忙碌?”张嫌望着这一层不停地来回奔袭的十几个人,略有些不解地问道。 “你们那个小分部只管一城一省,自然没有多少魂鬼订单,但是总部这里所管理的订单实际上遍布全国,除了普通的遇鬼之人会寻找到我们并下单调查、驱鬼以外,官方会发布一些异常事件让我们调查,一些魂师家族甚至也会在公司总部这里派下订单,比如调查他们家族的某个事件的情报线索,亦或是人手不足时将外接订单包给我们公司,还有就是雇佣我们公司职工联合围剿某只强大的魂鬼等等,就连你们齐城的一些高价悬赏,也是要经过总部这边分析定价之后才有权在齐城发布的,所以才说这里是最忙碌的地方。”南郭天香想了想,向张嫌说明道。 “原来如此,原来不只是猎魂悬赏呀,这样的话,即使魂鬼之事不在世间公开,各种各样的悬赏请求应该也会层出不穷,公司这完全就是在垄断全国市场,把和魂鬼有关的事情做成了一个产业链了,怪不得能发展的这么大。”听得到南郭天香的说明,张嫌这才明白总部这边每天都在忙着些什么了,也大概明白了猎魂公司之所以能以公司的形式在魂师界崛起的根本原因,猎魂公司简直就是一个魂鬼产业的综合外包公司。 (本章完) 第二百二十六节:鬼瞳,藏书阁 “是天香啊,你怎么来了?怎么?你是要来加入我们的市场部了吗?”就在南郭天香带着张嫌走进了嘈乱的市场部中心的时候,一个满头蓬松卷发,腮下密黑胡茬模样的中年男子一个箭步冲到了南郭天香的面前,大张着一黑一红两个颜色完全不同的眼睛,把手中的一只黑色碳素笔挂到了耳朵上面,冲着南郭天香笑嘻嘻地问话道。 “原来黑哥在啊,我只是带这个新人来参观一下你们这的情形,让他别被骗入你们这个市场部的大坑而已。”南郭天香看着快要贴到自己身上的中年男子,轻轻地将其推开,指了指身后的张嫌,不屑地回话道。 “哈哈,天香妹妹,你这可就不对了,我们这里要是人少了,公司还怎么玩下去啊,这里可不是坑,是公司的心脏,心脏懂吗?就是胸下面那个……”南郭天香回话之后,男子挠着满是皮屑的头发,看了一眼跟在南郭天香后面的张嫌,坏笑了一声,然后隔空指了指了南郭天香略微挺起的胸脯反驳道。 “切,那么忙还有时间讲荤段子,真是精神头十足啊,基本上你们这里的情况张嫌应该也看得差不多了,就不打搅你们,你们继续忙吧。”见中年男子嬉笑着开着玩笑,南郭天香不屑地瞥了男子一眼,然后直接转身,要带着张嫌离开这嘈杂的第三层。 “叫张嫌是吧?年纪轻轻就达到了半步魂祖等级,有些潜力,不错,能力鉴定之后可以考虑一下来我市场部,别看这里嘈杂忙碌,但是相比较其它部门,这里的水还算是比较肥的了,如果你想继续晋升,这里可以或许能给你提供你意想不到的资源。”南郭天香转身之后,张嫌也跟着南郭天香转身准备离开,但当张嫌还没刚迈出去几步,那个被南郭天香成为黑哥的中年男子突然在张嫌身后笑着喊话起来,虽然在嘈杂的环境之中声音并不是十分清晰,但是张嫌却听的十分真切。tv首发 男子声音落下,南郭天香的脚步只是微顿了一下,便继续头也不回地继续向电梯口走去,张嫌紧随其后,只是回头看了一眼那个露齿喊话的男子,见南郭天香并没有停下回应,也就没有停下脚步,跟着南郭天香走向了电梯口。 “那是市场部的老大吗?我虽然感知不清晰他的魂力,但感觉像是在高级魂祖吧?”走到了电梯口,等电梯的时候,张嫌再次转过头看着重新陷入忙碌之中的那个中年男子,冲南郭天香问道。 “嗯,他就是市场部部长,名叫黑迈,今年才刚四十,已经是高级魂祖等阶了。”张嫌问话之后,南郭天香点了点头确认道。 “他那双眼睛是怎么了?”张嫌在看黑迈的时候,因为好奇,其实一直把视线放在黑迈的那对不甚和谐的眼睛之 上,在离开了黑迈的附近之后,才敢开口问南郭天香道。 “鬼瞳,黑迈的魂眼在早期执行任务的时候曾被魂鬼给挖去了一个吞吃了,眼睛瞎了一只,当然躯体上的眼睛是好的,只是灵魂上的魂眼缺失导致躯体的那只眼睛依旧无法正常使用,后来黑迈魂力强大之后,将那个吞吃他眼睛的魂鬼给猎捕灭杀了,并挖出了那只魂鬼的一只眼睛移植到了自己的灵魂之上,那只红色的血瞳就是在移植了鬼眼之后躯体产生的变异,所以我们一般称之为鬼瞳。”南郭天香见电梯还没有下来,同样在电梯口转过身去再次望向了黑迈,解释道。 “鬼瞳?鬼的眼还能给人移植吗?”听到南郭天香的解释,张嫌惊讶道,他从来没听说过类似魂体移植的事情。 “按理说是不能,毕竟鬼的魂躯之中都带有某种杂念意志,人的灵魂和鬼的灵魂融合,那些杂念意志容易侵入到人的灵魂之中,干扰并腐蚀正常人的灵魂,但是黑迈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即使把那只鬼瞳移植到了自己的灵魂之上,依旧没有影响其灵魂的纯净性,而且还获得了那只鬼瞳上能力,所以公司也就默许了他拥有那只特殊的鬼瞳了。”南郭天香继续解释着。 “那只鬼瞳拥有什么能力?”张嫌惊讶地问。 “具体我也不知道,只是听传言说他那只鬼瞳可以看穿一些禁制,还能把灵魂从躯体空间之中剥离出来,当然我没有和他一起执行过任务,自然也没有真正见过。”南郭天香回忆了一下,回答道。 “能把灵魂从躯体空间剥离?那如果对人使用,躯体空间这个保障岂不是无用了,居然还有这么诡异的能力?”张嫌知道,每个人的躯体空间都是一层极为安全的保障,所以魂鬼即使拥有魂力、魂技也难以伤及世间众人,一旦人的躯体空间失效,那么灵魂就相当于毫无保护地暴露在魂鬼之中了,被吃食只是早晚的事,而如今,那个模样看似中年的男子黑迈就拥有无视躯体空间的手段,他如果想攻击一个普通人,被攻击的人几乎没有任何反抗和逃跑的可能,他走在大马路上,简直相当于手握机枪的人在手无寸铁的人群中行走一样恐怖。 “嗯,可以无视躯体空间,确实是个诡异的能力,这也是他除了魂力不俗以外,第二个让他能坐到市场部部长地位的原因,他这人不好不坏,没事别去招惹他,没几个人能在他手中占到便宜。”见张嫌露出惊讶的表情,南郭天香好像在情理之中一样,点了点头提醒道。 南郭天香提醒之后,电梯再次来到了三层,南郭天香带着张嫌上了电梯,继续上到上面一层进行参观。 电梯在大厦的第四层停了下来,门刚一打开,张嫌首先看 到一个半月形的前台,前台之后,一个慈眉善目的老阿姨正闭眼修炼着魂力,不知是听到了张嫌和南郭天香的脚步,还是感知到了两人的魂力,老阿姨从修炼的状态之中退了出来,缓慢地睁开眼,一脸不解地望着南郭天香和张嫌。 “雪姨,是我,天香,我带个新人来这里参观一下,不介意吧?”见老阿姨模样的女人面露疑色,南郭天香笑了笑问道。 “新人?你们应急部来新人了啊?”听到南郭天香的声音,被称作雪姨的老阿姨模样女人端起了台子上放着的一杯枸杞花茶,吹了吹上面的花瓣,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之后,笑着问道。 “不是,是新来总部参加能力鉴定的新人,还没有决定留不留在总部。”南郭天香同样报以微笑解释道。 “哦,也就是说这么年轻已经是高级魂王了呀,是哪家培养出来的?”南郭天香解释之后,雪姨看了看南郭天香身后的张嫌,用略感慈爱的语气问道。 “哪家?”见雪姨问自己问题,张嫌其实并没有听懂是什么意思,皱着眉头道。 “他叫张嫌,齐城来的,是严珲山严老的下属。”南郭天香见张嫌没明白雪姨的问题,直接替张嫌回答了出来。 “原来是严老的下属啊,怪不得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成就,可喜可贺,我后面是藏书阁,天香,你带他进去可以,但是那几排封了禁制的书架不要让他去碰,别刚来公司总部就被那些禁制给伤了魂魄,到头来折损一个青年才俊,那可不好,哦,对了,小桃还在里面整理书册,进去呼一下她,让她给你们当个临时的导游,那样保险点。”南郭天香回答之后,雪姨先是上下打量了张嫌几眼,眯着眼睛点头笑了笑,然后再次转头冲向南郭天香,指了一下自己的身后,如忠厚长者一般警示道。 “今天是小桃值班啊,好的,我知道了,谢谢雪姨。”见雪姨同意了,南郭天香点了点头冲雪姨感谢道,然后带着张嫌越过半月前台,向着雪姨身后走去。 “藏书阁?我怎么什么都没……啊,鼻子……”南郭天香走在前面,张嫌冲着雪姨同样点头示意之后跟上了南郭天香的脚步,望着前方空旷的大厅景象,不像是有什么藏书的样子,不解地问询道,不过话还没完全问出,他就感觉自己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把自己的鼻头撞的疼痛了起来。 “注意点,虽然这一层是藏书阁没错,但是藏书阁属于公司的隐秘之地,所以在书阁四周布设了下冥镜进行遮掩,你看到的应该是空旷大厅的景象吧,不过那只是冥镜之上的印影,到我这边来,我这里有个入口小门,从我这可以进到藏书阁里。”见张嫌碰壁惨叫,南郭天香微微笑了一下,然后身 形在张嫌斜前方半米处停了下来,用手指了指自己所站地位置,冲张嫌提示道。 “冥镜?”张嫌听到了两个熟悉的字眼,想起了天魂堡的那个地下藏宝阁,抬手再向看似空旷的身前探去,果然抚到了一个光滑的表面,不觉惊异道。 “一种特殊的魂界材料,可以阻隔魂力探查和生出镜像,效果类似世间的镜子,不过其论起强硬程度远比镜子也强得多,你刚才撞上去的那一下应该感觉到了吧?”南郭天香以为张嫌不知道冥镜,在一旁解释道。 “嗯,像石头一样硬,撞一下还是挺疼的,不过这东西如果无法用魂力感知,天香姐你又是怎么能准确辨别门在哪里的?”张嫌望着南郭天香所在的位置,确实有一扇被打开之后显露出不同景象的小门,不解地询问道。 “这很简单,雪姨刚才指的位置就是这里呀,所以我就一直朝着这个位置走过来的,再告诉你一件事,这门的位置是由雪姨掌控的,没有雪姨的许可,这一整块冥镜上是没有门的。”张嫌询问之后,南郭天香神秘兮兮地说明道。 “没有门?你的意思是这道门是临时打开的?”张嫌转移到了南郭天香的方位,跟在南郭天香的后面也顺利进入到了门里,他回头望着自己刚走进的小门,有种从一个空间穿越到另一个空间的感觉,皱着眉头问道。 “没错,这环绕着整个藏书阁的冥镜都被改造成了一件魂器,雪姨现在是这件魂器的掌控者,何时在冥镜之上开口,在冥镜的什么位置开口,全都是雪姨一人说了算,所以以后如果你要来这里翻阅书籍查阅资料,都要事先征得雪姨的同意,然后记住雪姨手指的方向,不然你根本就进不到藏书阁的里面来。”南郭天香见张嫌还没有发现其中的奥秘,只能悉心地解释道。 “感觉这比天魂堡门老守护的那个天魂阁的加密性还要强。”张嫌想起了控制着天魂阁大门的门老,惊讶地对比道。 “毕竟都是重地嘛,哦,我想起来了,还要找小桃带路呢,小桃!”张嫌对比之后,南郭天香点了点头,然后想起了雪姨指示,在藏书阁门口呼唤着小桃。 “是天香姐来了呀,我接到雪姨的传音了,只是参观的话,接下来就由我带路吧。”南郭天香呼唤之后,一位个头不高,梳着一对丸子头的可爱女孩很快便赶到了门口,来到了南郭天香和张嫌的面前,冲着南郭天香开心的招呼道。 “嗯,先相互认识一下,这位是从齐城来总部做能力鉴定的张嫌,半步魂祖,这位是总部的藏书阁管理员绛桃,初级魂祖。”女孩儿打完招呼之后,南郭天香点了点头,然后把自己当成了中间人,给张嫌和女孩互相介绍了起来。 “ 你好。”张嫌打量了眼前看似欢快模样的女孩一眼,然后用魂力对其进行了粗略的感知,感知到女孩看似年纪不大,的确有初级魂祖等阶的魂力,心中略有些惊诧,笑着冲名为绛桃的女孩点头问好道。 “我知道你,一年前在天魂堡新人战上刹了几个魂师大族威风的就是你吧,和蒲家那个蒲梓潼的事情也是传的沸沸扬扬的,我还以为是个怎样的帅哥呢……”张嫌问好之后,绛桃同样打量起了张嫌,半刻之后,捂着嘴笑着说道。 “小桃,书香净地,不得无礼!”绛桃刚笑了没多久,藏书阁内突然响起了雪姨的声音,类似扩音喇叭在密闭的空间里发出的那种声响,让三人都有种震耳欲聋的感觉。 “绛桃知错了!”声音响起之后,绛桃赶紧收起了对张嫌的嬉笑,开口冲着并不在藏书阁内的雪姨道歉道。 绛桃道歉之后,那股让人震耳欲聋的声音便逐渐消失,藏书阁内再次恢复了之前的宁静。 “刚才是?”张嫌惊讶地问道。 “是雪姨的魂技,聆音亭,平时可用来千里传音,战斗时也可以当做音波魂技攻击敌人,刚才是雪姨听到了我们在这藏书阁里的对话,所以发动起来对小桃进行提醒的。”张嫌问完之后,南郭天香貌似对刚才的声音并不陌生,说明道。 “这么远的距离发出的声音居然都能这么响亮,不仅震得耳朵差点变聋,魂力都被激荡地差点从体内溢了出来,谁要是近距离被这声音冲击到,那灵魂还不得直接被震散了呀……”张嫌平复着被激荡起来的灵魂魂力,不让自己初级魂祖的真实魂力暴露出来,皱着眉头苦笑着道。 “那是自然,好了不说这些了,我可不想再被训诫一次,还是按照吩咐带你们游览一遍这藏书阁吧,这藏书阁里总共有七个房间,也叫做七大分区,分别是功法区、魂技区、魂器区、魂药区、魂材区、天宝区、杂记区,你们进来的这个古香房间位于七大区的正中间,也就是杂记区,记载的是一些魂师界的奇闻轶事,往左边走是功法区、魂技区、魂器区,往右边走是魂药区、魂材区和天宝区,除了功法区、魂技区和天宝区的一些书架设有禁制,不对指定之外的人开放以外,其它四个分区都是可以随便翻阅的。”绛桃好像是害怕再次听到雪姨的那种声音,点了点头,然后回归正题,向张嫌讲解着藏书阁内的结构布局,一边讲解着,一边抬脚走在前面带着张嫌在藏书阁内游转。 张嫌跟在绛桃和南郭天香的后面,随着两个女生的步伐在慢步走着,一边走着,一边听着绛桃的讲解,望着四周像是包了浆的木质书架,看着书架网格里摆零星放的古瓷插花,莫名有一种跟着导游闲 游名人故居的感觉,也没心思去翻阅书架上的各式书册,只是在感受一种清新淡雅的环境,甚至想找个地方坐下来喝杯清茶。 “其实分区里所存储的书籍从名字上就能看出来,功法区就是从世间网罗到的所有功法的集合,魂技区自然就是分部着各种魂技,魂器区存放的是一些魂器炼制之法的书册古籍,并不是真的魂器,魂药区、魂材区也是,都是些关于魂药的配方和魂材的记载,天宝区则有些不同,是记录一些特别的宝物,具体什么能独立出来称之为宝物,我也不太清楚,因为我也没资格翻阅那些记载,而杂记区最简单,比如古代魂师的一些传记,亦或者一些游散魂师的杂记,基本上不是很重要的内容都存放在那,这也就是我们藏书阁的布局了。”在把藏书阁浏览了一遍之后,绛桃认真地向张嫌总结说明道。推荐阅读tv// “嗯,知道了,谢谢你。”张嫌一路上只是远观着一些书的书名,并没有去触碰任何一个书架和任何一本书,不过从书名来看,书籍的摆放分类正如绛桃的说明一样,所以对于绛桃这个称职的导游,张嫌还是由衷的感谢的。 (本章完) 第二百二十七节:总部餐厅 “这一整个写字楼都是公司的吗?”第四层藏书阁逛完,张嫌被南郭天香带着又回到了电梯口处,想着这楼的高度,张嫌不禁开口问道。 “对呀,怎么了?”听到张嫌的问话,南郭天香不解地回问道。 “总共有多少层?”张嫌撇了撇嘴继续问。 “我记得和你说过了呀,总共有四十一层。”南郭天香继续回答道。 “我们一个小时才逛到了第四层,如果把所有楼层全部逛完,估计要逛到天黑了吧?”张嫌计算着从他进到大厦里面到现在的时间,皱着眉头问道。 “差不多,就算全部楼层简单浏览一遍,最快也要六七个小时吧。”张嫌问话之后,南郭天香同样在心中计算了一下,点头回答道。 “六七个小时?估计逛完我腿都要跑断了,能不能留一部分明天再熟悉呀,我这下了车还没有吃饭呢,我们可不可以先到哪个餐厅一层吃点东西去。”听到南郭天香给的估计时间,张嫌再次皱了皱眉头,捂着略有些咕噜的肚子,悻悻地问道。 “倒也不是不可以,我哥天冷给我的任务就是陪你三天,所以你想要做什么直接告诉我就行,只要是没什么大问题,我都可以满足你。”听到张嫌的问话,南郭天香琢磨了一下,点了点头回答。 “那就先去吃饭吧,吃了饭才有力气继续游览,不然很快就要全身没劲走不动道了。”见南郭天香没有反对,张嫌激动地建议道。 “那好吧,如果只是补充躯体的能量,那就直接去十九层的食堂吧。”张嫌建议之后,南郭天香并没有多做思考,直接回应道。 “食堂原来在十九层啊,不过现在已经下午一点多了,不知道食堂还开不门了……”听说有食堂,张嫌先是有些欣喜,但是当他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多少有些担心道。 “这你不用担心,总部的食堂是全天候开放的,随时去吃都可以,可以吃那里的备餐,也可以点餐让厨师去做,就看你想吃什么了。”见张嫌露出了担忧的神情,南郭天香笑着摇了摇头说明道,说明之后,电梯刚好降回到了四层,南郭天香便先一步走进了电梯里,按下了十九层的按钮。 “还可以点餐吗?”张嫌知道食堂还有餐食就已经十分开心,如今听说还能点餐,更是多了些好奇和兴奋,快步跟着南郭天香登上了电梯,待电梯门关上之后,期待地问道。 “可以呀,本来公司的工作就不是朝九晚五那种定时的,有些部门更是早已经失去了常规的作息规律,所以考虑到了这些,公司自然要时刻备足餐食,再加上有些人好上两口吃的喝的,所以为了方便总部的员工,自然就配备了点餐的功能,这很正常吧。”见张嫌一脸期待的 模样,南郭天香多少有些不解地回答道。 “哪里正常啊?我在齐城分部干了也快一年了,别说点餐了,就是食堂也没见有呀,果然还是总部这边阔气。”南郭天香回答之后,张嫌想起了齐城的状况,苦着脸地抱怨道。 “哈哈,你们齐城分部的辐射范围小,本来悬赏什么的挣钱就不多,自然没有像总部和一些其它分部的这种福利待遇,也算是混得比较惨的了,不过你不还是想回齐城吗?”张嫌抱怨之后,南郭天香笑了笑,开口问道。 “哼,这不是一回事好吧,在齐城,完成几个猎魂之后就能无拘无束地生活,而且房价物价都相对比较便宜,干上几年就能买个房子娶妻生子,悠闲的过完一生,要是来了这总部,先不说你们那些什么势力相争,就连买个房子都要几百上千万,我可不想在压力这么大的地方生活,但是,齐城猎魂分部怎么着也算是猎魂公司的吧,公司在福利待遇上也应该一视同仁呀,有个免费的餐厅也好吧。”张嫌冷哼着反驳道。 “原来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想到总部来的呀,嗯,感觉你挺没出息的。”张嫌反驳之后,南郭天香脱口而出道。 “这怎么能叫做没出息啊?这是懂得生活好吧,我只是想当一个普通人。”张嫌皱了皱眉头不屑道。 “你既然已经成了魂师,对于现世来说,你就已经不再是普通人了,而且当普通人有什么好?没有足够的自保能力,被魂鬼侵袭了却浑然不知,也无法像我们一样灵魂出窍,能够做一些常人难以做到的事情,要是让我选择,我才不想选择成为普通人呢,我还想成为更加强大的魂师,像南郭先生那样可以移形换影、可以上天入地,那样才算是真正领略着世间的奥妙,才算是没白活。”张嫌说话之后,南郭天香像是十分不理解张嫌的想法,一边反驳着张嫌,一边憧憬道。 “原来你也那么崇高的理想啊,佩服,可惜那不是我追求的,我还是觉得成为一个普通人最好,而且努力当好一个安稳自由的普通人才是在这个世界上最艰难的事。”张嫌见南郭天香和自己有着截然相反的理想,笑着回应道。 “只是当个普通人哪有什么难的?而且以你目前这种魂力晋升的速度来看,你会真想当一个普通人?”张嫌回应之后,南郭天香怀疑道。 “我之所以魂力晋升地这么快,是因为我有一个心结,要为曾经因救我而死的卢森哥报仇,为了对付那个害死卢森哥的翻车鬼,我需要更强的力量,但是一旦大仇得报,我肯定还是想回到正常人的生活中去的,毕竟我只是莫名踏入这魂师这条路的,我的一些朋友和家人还都是普通人,我还不想丢弃他们不管,魂师的 能力只是让我有了更多保护他们的能力。”张嫌琢磨了一下回答道。 “那你可真是浪费了你的潜力。”听到张嫌的回答,南郭天香不屑地评价道。 “哈哈,您这样认为我也没有办法。”听到南郭天香的评价,张嫌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叮咚…… 就在张嫌和南郭天香在电梯里谈话着的时候,因为中途没有前来乘坐电梯,十九层很快便到达了,门一开,一股喷香的气息便朝着张嫌铺面而来,闻着那股香气,张嫌就知道这餐厅里的美味可能比自己预想之中还要丰盛。 “你要吃什么就自己看吧,备餐区都是自助供应,热食冷饮应有尽有,主餐甜点一应俱全,如果备餐区的食物不合你的胃口,你就到点餐区找厨师点餐就行了,说出你想吃什么,有配方的餐食就会马上给你做,如果你点的餐食比较奇特,那就需要你自己提供配方和制作方法了,不过公司里的储备配方很多,古往今来、国内国外的基本都有收集,应该不太需要你自己提供配方……”到了十九层,在张嫌还沉浸在那股香馥气息之中的时候,南郭天香在一旁尽职尽责地介绍着。 “炒鸡、炖鱼、烤肉……、吐司、牛排、披萨……、拉面、寿司、牛蒡……”听着南郭天香的介绍,张嫌快步向里面走去,目不暇接的望着眼前各式各样餐食,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在口中默念道。 “你们也来了呀?下面几层都参观完了吗?”就在张嫌在备餐区浏览着一个个已经做好了的餐食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张嫌身后响起,向着张嫌身后的南郭天香询问道,张嫌回头看向那个人,认得那个人的模样和声音,是之前在大厦二层遇到过的那个庞墨,此时的他正用带上来的马克杯端着一大杯咖啡,准备往备餐区旁边的就餐区走。 “没有,张嫌说是饿了,我就先带他上来吃些东西。”听到庞墨的问话,南郭天香如实回答道。 “这样啊,感觉今天的备餐轮转没什么好吃的,不过咖啡和蛋糕还是不错的,今日的洪都拉斯咖啡配上红丝绒蛋糕,温醇甜腻,建议可以品尝一下。”南郭天香回答之后,庞墨细细嘬了一口手里的咖啡,然后冲着张嫌认真地建议道。 “是嘛,好想尝尝啊……”听到庞墨的建议,张嫌流露出无比期待的眼神回应道。 “我觉得今天的的备餐还是不错的呀,早上吃了一份清蒸黑鲷鱼和香草煎蛋,配上那个特制的味增汤,味道就很鲜美。”庞墨建议之后,南郭天香显然是有些不同意,指了指远处一个配好的摆盘道。 “是嘛,也好想尝尝啊……”张嫌的眼睛顺着南郭天香指着的位置望了去,看着精致的摆盘和盘中的食物,再次 流露出了渴望的眼神。 就在庞墨和南郭天香分别介绍着自己喜欢的食物的时候,十九层的电梯门再次打开了,从门里走出了五个统一穿着夹克制服的彪形大汉,一边走着,身上的钥链、吊环一边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的声音,没几步便来到了张嫌和南郭天香的身边,好像目中无人一般绕过了张嫌三人,用餐盘疯狂地聚敛着各种各样的食物。 “鬼杀队!”见几个大汉在备餐区疯狂地拿取着食物,庞墨皱了皱眉头道。 “鬼杀队?”听到庞墨开口,张嫌不解地问。 “外执部下面的一个小分队,除了队长丁悍是高级魂祖以外,全员都在中级魂祖等级,基本上都在外面执行外勤,很少会在公司露面,尤其是像这样五个人都在的情况更是少之又少,应该是执行完某个大任务刚回来吧。”望着五个彪形大汉,庞墨在一旁解释道。推荐阅读tv// “外执部?”张嫌并不知道这个部门,不解地问。 “哦,你还没去过是吧?外执部就类似普通公司的外勤部门,简单来说就是完成一些外接任务的部门,你知道市场部吗?市场部在外面跑订单,之后的订单经过我们情报部的情报分析和收集之后会交由一些公司的地方分部或者像外执部这样的部门来完成,外执部的人员就相当于你们这些分部魂师一样都是猎魂人,不过总部的外执部一般都是接一些比较大的单子,当然危险系数也比较高,而鬼杀队就是外执部下的一个队伍,专门在全国各地猎杀强大的魂鬼。”庞墨琢磨了一下,说明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每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魂力都带着那么重的杀伐戾气,原来是专和魂鬼打交道的人啊。”张嫌将魂力感知放出,感知着五个疯狂取餐的人,从五人的身上,张嫌不仅察觉到了强大的魂力,还从魂力之中察觉到了强大的杀伐戾气,惊叹道。 “小子,别乱用魂力查探别人,会死人的!”就在张嫌感知完鬼杀队的五个成员之后,那个魂力足有高级魂祖等阶,显然是带头队长的人突然朝着张嫌转过头来,眼神凌厉地望着张嫌,语气不善地冲着张嫌警告道。 “丁哥,别来无恙啊,这是又执行了什么任务刚回来,居然饿成了这样?”那个队长模样的人警告完张嫌之后,南郭天香向前走了一步,在张嫌和庞墨身边露出了身形,冲着说话之人笑着问道。 “我还当是谁呢,原来天香妹子在这里呀,去南方的广云城猎杀了两只高级鬼,直接追进了深山里,鬼是捉到了,不过在那野山里迷了路,转了三天才出来,这不是匆匆地交了任务,赶来这里吃点东西嘛,你呢?听说你和你哥前段时间去了齐城,要捣毁那个什么鬼宴,怎么样?成功 了吗?”看到南郭天香在场,那队长模样的人收起了凌厉的眼神,回答完南郭天香的问题,回问道。 “嗯,虽然放跑了一只中级鬼,但基本上算是成功了,我旁边这个‘小子’就是捣毁鬼宴最大的功臣,张嫌,这次来除了做能力鉴定还有就是来领奖的。”丁悍问话之后,南郭天香指了指张嫌回答。 “这个敢用魂力查探我的小子吗?才不过半步魂祖等级,怎么可能是捣毁鬼宴的功臣,别开玩笑了,他要是功臣,那齐城严老头的脸面往哪放?”见南郭天香指着张嫌介绍道。 “说实话,刚开始我也不信,但确实是真的,从技术部的推演分析结果来看,是张嫌破坏了鬼宴上那这个高级鬼级所设下的大祭魂阵,才力挽狂澜扭转了战局,所以把那个奖励颁给了他。”南郭天香看了一样张嫌,饶有意味地说道。 “大祭魂阵?好长时间都没听说有那种大阵现世了,你们围剿鬼宴碰上了那种大阵还真是凶多吉少,不过这个小子才半步魂祖,他能发现并破坏那个大祭魂阵?我不相信,肯定是技术部的推演出毛病了,其实他们出毛病也很常见。”丁悍盯着张嫌看了一会儿,并放出魂力对张嫌进行感知,感知之后,不相信地回应道。tv更新最快// “大哥……,今天有白的、威士忌、杜松子……,你喝哪一个?”正当丁悍和南郭天香说着话的时候,在备餐区,一个鬼杀队的队员冲丁悍喊问道。 “白的就行,我看那边有热得腰果炒鸡和辣烤腰子,取上几盘。”听到队员的问话,丁悍冲着喊话的队员大声回应道。 “好嘞!”听到丁悍的回应,那名队员点了点头,带着其他三人快速取着酒菜,把酒瓶餐盘碰的乒乓直响。 “不多聊了,既然这小子是来做能力鉴定的,有没有那个能力,估计第一项的鉴定就能测出来,我拭目以待。”在几个鬼杀队队员已经把不少东西堆满了一个就餐区的桌子上的时候,丁悍再次看了张嫌一眼,冲南郭天香摆了摆手道,然后转身从南郭天香的身前离开了。 “一般外执部的人都比较野蛮和不近人情,张嫌,你别太在意啊……”丁悍离开了之后,庞墨虽然像是在安慰张嫌道。 “腰果炒鸡、辣烤腰子?听起来不错,好想尝尝啊……”张嫌并不在乎别人对他的质疑,越是有人认为他不可能是功臣,他越是开心,因为论功之前他首先要是个臣,他可没有在猎魂公司俯首称臣的想法,只把自己当个被雇佣的员工,所以那个什么功臣的名号他自然不喜欢,而且他现在早就把目光集中到了眼前的各种吃食上,完全没有其它心思去考虑那些质疑,听到丁悍选择了两种食物,他也想尝尝看。 “张嫌你 ……,好吧,看来是饿坏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本来这餐厅挺安静的,现在外执部的人一来就和开宴会一样吵嚷起来了,我也不继续待在这了,你们继续就餐吧。”见张嫌盯着美食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庞墨摇了摇头,绅士地走到了一个餐桌前,用没有端着马克杯的那只手托起了自己吃剩的半份红丝绒蛋糕,向着电梯口走去,显然是打算换个地方。 “还能外带吗?”见庞墨端着杯子举着蛋糕离开了,张嫌不解地问道。 “只要不出这幢大厦就行。”南郭天香回答道。 “这样啊,那我就开吃了哈……”南郭天香回答之后,张嫌嘻嘻笑了笑,然后一头扎进了备餐区,挑拣自己看着不错的美食,足足盛满了两大盘,摆到了鬼杀队旁边的一个桌子上,大口地狼吞虎咽了起来。 (本章完) 第二百二十八节:研究部部长 “这么饿吗?”见张嫌面前摆了两大盘食物,开口不停地咀嚼着,南郭天香去了少许餐食坐在了张嫌对面,鄙夷的看了张嫌一眼,问道。 “倒不是饿,是一吃到美味的食物,这张不争气的嘴就停不下来,不过我的胃有多大我自己心里也清楚,所以这两盘就是我的极限了。”张嫌一边回答着,一边用筷子夹起了一块葡萄干夹心饼就往嘴里送。 “感觉你比旁边的鬼杀队更像是在深山里待了几天没吃饭一样,其实没必要这么着急,在总部的这段时间你可以随时来吃,应该都能尝的过来。”见张嫌吃个不停,南郭天香劝解道。 “嗯,知道了,话说天香姐你怎么就拿这么点呀?就这些你能吃饱吗?”听到南郭天香的劝解,张嫌嘴上答应了下来,然后望向南郭天香的面前,见只摆了几块蓝莓曲奇和一杯煎茶,不解地问道。 “早上吃过之后就一直不太饿,你吃你的就好了,不用管我,我喝点茶打发下时间就好。”见张嫌满嘴塞着食物,咕叽咕叽地说着话,南郭天香摆了摆手道,然后拿出手机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一边看着,一边优雅的吃着饼干品着茶,等待着张嫌的进餐。 “天香姐,是不是来总部参加能力鉴定的人都要熟悉一遍总部啊?”张嫌并不是喜欢在吃饭时候说话的人,但是和南郭天香对面而坐,张嫌总觉得不说点什么气氛会有些微妙,所以寻找着的话题问道。 “是。”南郭天香瞥了张嫌一眼回答道。 “不是说距离能力鉴定的开始日期还剩三天吗?为什么没有见其他人和我一样游览和熟悉总部呢?”南郭天香回答之后,张嫌不解地问道。 “那是因为大部分要进行能力鉴定的魂师早在半个月前就已经来到总部等候了,齐城因为要处理雷霖鬼宴后续的事宜,向你通知的有些晚了,之后只能让你和我哥在今天一起到这里来,所以你比其他人的进度稍晚了一些,简单来说就是,其他人早已经游览完了总部,只有你到今天才到。”南郭天香放下了手机,认真地向张嫌说明道。 “其他人都来了?那他们都做什么去了?为什么没有看到和我一样从各地来的能力鉴定者?”听到南郭天香的说明,张嫌询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在引航员带领他们参观完总部和京城之后,他们就有了自主的行动权,有些可能留在宾馆睡觉,有些可能跑什么地方上网去了,有些可能继续在京城闲逛,有可能在修炼魂力,谁知道呢,哦,我好像知道一个,广城来的陶皓龙,现在应该在十三层的筑魂室修炼魂力呢,今天去接你们的时候遇见过他。”张嫌问过之后,南郭天香摇了摇头回答道。 “陶皓龙?哦,我 想起来了,早期和我一起在天魂堡培训的那个,说是在一起培训,不过他好像在阳神完成之后就离开了天魂堡,说是要自己在外面修炼,没想到他也到达高级魂王了啊。”张嫌惊讶道。 “原来那个陶皓龙是和你一批的呀,嗯,他也是高级魂王了,虽然魂力还略微虚浮,但实力好像还是不错的。”见张嫌认识陶皓龙,南郭天香恍然道,然后多说了两句。 “魂力也许能用魂力感知探查出来,这实力如何天香姐是怎么看出来的?”听到南郭天香的言语里略带着赞扬,张嫌不解地问。 “倒不是看得,十几天前他刚来的时候就和另一个来总部进行能力鉴定的魂师起了冲突,动手之后居然三招就将那人制服了,同等实力下只用三招便能克敌,也就是说那个陶皓龙的综合实力在半步魂祖等阶,说实话,已经和你差不多了。”张嫌问过之后,南郭天香回忆道。 “同等级之下只过了三招?是那陶皓龙太强还是和他发生冲突的魂师太弱了呀?”张嫌回忆起了天魂堡新人战时候的陶皓龙,虽然那时候的陶皓龙就已经实力卓越不容小觑,但还不至于强的离谱,如今在总部,只以三招便能战胜同阶之人,这种实力着实有些不凡,而且据南郭天香所说,陶皓龙才刚跨入高级魂王没多久,也就是说陶皓龙有着在魂力之外的强大手段,不由得怀疑道。 “和他发生冲突的人也是一个新晋的高级魂王,但是那人在玉城已经就职三年,猎魂经验数不胜数,中级魂王时便单枪匹马的越级斩杀高级小鬼无数,所以实力也是不凡。”南郭天香细细品了一口茶,回复道。 “中级魂王时便能斩杀高级小鬼?确实也不是一般人,一般来说猎捕同等级魂鬼就很难了,能猎杀那么多高于自己等级的魂鬼更是难上加难,这样的人居然会在那陶皓龙手上走不过三招,那陶皓龙到了在魂力之上有着怎样的强大的魂技手段呀!”听到南郭天香的回复,张嫌想着自己在不使用源天魂技和魂核魂技对付高于自己一阶魂鬼时候的状态,不由得感慨道。 “是因为他使用的魂器比较奇特。”张嫌感慨之后,突然一个声音从张嫌身后响了起来,随后发出那个声音之人走到了张嫌身旁,把手里一盘配好的餐食放到了张嫌使用着的桌子上,拉开了张嫌旁边的座椅,一屁股坐了下来。 “您是?”张嫌顺着声音侧过脸去,看到的是一个穿着米黄色西装,扎着蓝色条纹领带,花白头发、还略有些肚腩的老人,见老人不请自来,张嫌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疑惑不解地问道。 就在张嫌问话的时候,南郭天香突然肃然起敬,从对面的座位上站了起来,冲着老人轻鞠了一躬 ,然后轻声开口道:“邓部长好!” “行了天香,坐下吧,也就你这礼数大,你看刚才鬼杀队的几个人看到我之后照样吃吃喝喝,那样才对嘛,这有不是现世,魂师界里不需要那么多繁文缛节。”在南郭天香开口问话之后,老人抬手示意南郭天香坐下,会心一笑道。手机端一秒記住『→m.\b\iq\u\g\\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邓部长?”见南郭天香突然严肃了起来,张嫌不解地称呼着。 “之前的部长你只见过黑迈吧,现在你旁边这位老人也是一位部长,研发部部长邓清吉,九十多岁的老人了,主管公司的魂器制造,半步魂仙等阶。”看到张嫌满脸满脸疑惑,南郭天香向张嫌郑重介绍道。 “半步魂仙?”张嫌瞪大着眼睛,惊讶地看着身旁这个看似不起眼的老人,整个人像是僵住了一样,倒吸了一口凉气惊叹道,他惊叹的原因并不是半步魂仙的等级有多高,而是他距离这个老人如此之近,居然从老人身上没有察觉到一丝魂力,这对他来说是一件极为恐怖的事情,就连彩鳞护臂也做不到这一点,如果这种人是仇家,混在人群之中突然出手,那可是叫人无法提防的。 “怎么了?在我旁边很有压力吗?我已经用这个封魂带将魂力尽数压制了呀,不会失效了吧?”见张嫌僵在了自己的旁边,邓清吉把领带撩了起来四下里检查了一下,不解道。tv更新最快// “不是不是,我是觉得您魂力如此高强,居然从外表难以察觉,所以才有些惊讶。”邓清吉不解地问话之后,张嫌赶紧定了定神,如实回答道。 “那就好,要是新研发制作的领带魂器出了问题那我就太伤心了,小伙子,看你面孔挺生疏的,你是新来的吗?”张嫌回答之后,邓清吉像是安心了许多,然后开口问道。 “他叫张嫌,是来自齐城分部的魂师,这次是来参加总部临时组织的能力鉴定的。”邓清吉问话之后,南郭天香介绍道。 “张嫌……?齐城……?哦,我记起来了,就是技术部分析鬼宴结果之后,让他们以为我的显像仪坏了的那个小子吧,哈哈,没想到有缘在这里见到了,张嫌,齐城分部还好吗?钟天离还好不好?”南郭天香介绍之后,邓清吉琢磨了片刻,苍老的脸上突然多了些好奇和兴奋,激动地问张嫌道。 张嫌不知道身旁的老人为什么知道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兴奋了起来,只是简单地回答道:“呃……,好,都好。” “哈哈,那就好,我还以为我那师弟那样没命地研究魂器,早已身体枯朽而亡了呢……,咦,你手上这个手表是个魂器吧,从制作手法上看是钟天离给你做的吧?”张嫌回答之后,邓清吉笑了笑,然后在张嫌身上细细打量了一眼,那如兽一般的眼神一下就锁定 在了张嫌的手腕,大手如鹰一般抓住了张嫌的胳膊,把张嫌的胳膊抬到了自己眼前,盯着张嫌手腕上的手表仔细观察着。 “疼……疼……,邓……老前辈,你的手劲好大,抓的我好疼……”邓清吉的整个动作非常快,张嫌还没有反应过来,手腕便被邓清吉的大手钳住动弹不得,张嫌越是想挣扎着收回,感觉邓清吉的抓着劲力就越大,直到剧烈疼痛侵入骨头,张嫌不禁喊了出来,像是在求饶着。 “疼?啊……,对不起啊小张嫌,有些激动了,好久没看见我那师弟做得东西了,我想看看他这些年制造魂器的手法又有了哪些变化,一不小心入了神。”听到张嫌喊疼,邓清吉好像从观察之中抽回了心神,停顿了片刻之后,赶紧松开了张嫌的手臂,一脸愧疚地道着歉,然后好不意思解释道。 “哈哈……没事,没事,邓老前辈,您这可不像九十多岁的人呢,体魂技都没开,单凭气力居然能有这么大的手劲,这手劲,就是捏那厚皮核桃,也能轻松捏碎吧?”虽然邓清吉有些冒犯自己,但是人家都道歉了,也不好追究什么,何况以自己和邓清吉的实力差距,就算追究也追究不到什么,想了想,张嫌只能苦笑着选择原谅,甚至还要拍个马屁,以防把这么厉害的人惹得生气。 “哈哈,小儿科,其实并不是我力气大,看我手上带着的这个玉玦了吧,是这东西将我的魂力外引,让我的手掌局部体魂技化了,所以才有了那种力气。”张嫌的马屁拍的恰到好处,邓清吉笑了笑,把叩着左手拇指处的大扳指显露了给张嫌看,然后解释道。 “扳指?”张嫌不懂魂器,并没有从扳指上看出什么来,不解地问。 “嗯,外表是个扳指,实际上是个控魂魂器,可以在灵魂不出窍的情况下将魂力从躯体之中引出,而且魂力强度几乎不会因为躯体空间影响出现锐减,所以刚才我可以在灵魂不出窍附体的情况下开启体魂技,当然不只是体魂技,施展其它魂技也是能做到的。”见张嫌脸上充满了不解与好奇,邓清吉慈祥的笑了笑,一边用扳指将体内魂力向外引出,一边向张嫌解释道,最后从扳指上引出的魂力居然在手上化出了一把魂剑,莹莹魂光在明亮的大厅昏昏闪烁。 “在灵魂没有出窍的情况居然能使用魂技,而且其上的魂力居然没有因为躯体空间的阻隔而发生锐减,好强,如果灵魂躲在躯体之中,然后用这手段去对付没有躯体的魂鬼,那简直就是单方面屠虐。”见邓清吉凝出强大的魂剑之后,张嫌望着魂剑上散发出的强大魂光,惊叹道。 “还不错吧,可惜,这东西并不是我制造的,而是某个前人制作之后流传至今的,我曾试 着解析过其中的原理,只可惜水平有限,难以从中探得制成的秘诀,不然的话,我就给你们这些魂师每人都配上一个,那样外出猎魂的时候才能多一层保护。”张嫌露出惊讶的神色之后,邓清吉并没有十分欣喜,反而面色悲伤的说道,好像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一样,然后从手指上取下了那枚扳指,捏在手里,对着窗外射进来的亮光来回看着。 “我不是器魂师,所以也不太懂魂器,但是知道邓老前辈有一颗慈爱济世的心,就觉得老前辈只要努力研究下去,迟早会搞明白的……”张嫌看不得满脸慈爱有面露悲伤的老人,趁老人的悲伤还没有成河,张嫌赶紧出言鼓励道,希望老人别那么悲伤。 “估计是不可能了,公司其实是叫停了邓部长的这个计划了。”张嫌的鼓励安慰好像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老人的眼睛依旧有些失神,在老人失神之后,南郭天香在一旁说明道。 “叫停?为什么?这么好的计划为什么会叫停?有了这种魂器,灵魂就没有了出窍暴露在体外的风险了,这难道不是好事吗?”听到南郭天香的说明,张嫌不解地问道。 “从保障安全上来说确实是件好事,但是从魂师的成长来说,这种魂器又会让一些魂师投机取巧,慵懒懈怠,所以公司不同意让这种魂器进行普及,这是公司董事会投票之后通过的决议,就是身为部长的邓老也没法反对。”张嫌问过之后,见邓清吉没有开口,南郭天香代为解释道。 “确实,魂师一旦有了这种魂器,猎魂的时候都希望时刻把灵魂收在体内,只放出些魂力前去迎敌,这样的话,灵魂就难以在实战中得到提升,可能会拉低公司魂师职工的总体实力吧?”张嫌听到南郭天香的解释,若有所思地琢磨道。 “嗯,所以我也并没有继续申请,同意了董事会的决议,不过一听说公司里又出现了阵亡的消息,就替那些孩子有些难过,那些大都是从世间招来的孩子,最后惨死鬼手,他们不只是魂师,还是现世中某些人的家人和孩子,他们在现世之中还有着不少的牵绊,就那样白白死去,影响的可能是一个或者好几个家庭,这让我十分痛心,感觉自己难逃其责。”张嫌说话之后,邓清吉再次陷入了悲伤之中。 “牵绊吗……,要怪就怪那些以人魂为食的魂鬼吧,它们才是罪魁祸首!”邓清吉的话让张嫌想起了在自己眼前死去的卢森,想起卢森死时还曾有个遗留下来的病妻,心中对牵绊一词又多了些感怀,感怀了片刻之后,想起了那可恨的翻车鬼,眼泛怒火道。 “看来你也有自己的牵绊呀,有牵绊才不孤单,张嫌,无论你能力鉴定之后是否会留在总部,无论你以后会走向 哪里,我都想先祝你一句:别死了。”见张嫌眼泛怒火,像是想起了什么,邓清吉盯了张嫌片刻,然后一边将餐桌上餐巾搭在自己的胸前,一边欣然冲张嫌祝愿道。 “是有时代代沟吗?哈哈,老前辈,你这话在我们这代人听起来可不像是祝福啊,倒像是嘱咐,不过我接受了。”邓清吉祝愿之后,张嫌笑了笑,冲着邓清吉回应道。 “祝福也好,嘱咐也罢,是真诚的就可以了,和你这个小魂师聊的挺投缘的,有空可以到我那个三十一层研究部去坐坐,你手上那个十格储物手表魂器有些问题,在用料不变的情况下还可以稍微改进一下,到时候我可以帮你扩充到十三格,别忘了带来就行。”张嫌回应之后,邓清吉终于收起了悲伤忧郁脸,开心地笑了笑,指了指张嫌手上的储物手表,说话道,说话之后,便闭口不语,像个普通老人一般,默默的吃起了饭来。 “嗯好,谢谢。”张嫌也不愿再打扰邓清吉吃饭,轻声感谢之后,也重新回到了进餐状态。 (本章完) 第二百二十九节:南郭天成 邓清吉进餐时优雅缓慢,不过因为从备餐区里拿取的饭菜并不多,先张嫌一步吃完便离开了餐厅,又回到自己的研究部研究魂器去了。 张嫌虽然之前狼吞虎咽的吃着自己餐盘里的食物,但是吃到最后,因为胃囊已经开始堵塞加塞,所以进食的速度明显放缓,足足吃了一个小时,才将自己餐盘里的食物吃光,拍着自己翘起的肚子,满足的打了几个饱嗝。 “野人般的吃相,既然吃完了,接下来要去哪儿?”见张嫌半个身子瘫在座位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表情,南郭天香露出了鄙夷的表情问道。 “等一下,等一下,吃的口感舌燥的,我先去喝口水顺一下。”南郭天香问过之后,张嫌缓慢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边向着备餐区的饮品陈列处走去,一边笑着冲南郭天香回答道。 “别喝多了,你吃的饭菜里有些面食,喝多了水容易涨肚,等下我就得带你去医药部了。”听张嫌说要喝水,南郭天香提醒道。 “知道,知道,我在齐城也常吃自助,自助攻略我还是烂熟于心的,就是喝杯茶冲冲嗓子,不会喝太多,我也怕把胃给喝炸了。”张嫌点了点头,嘻嘻一笑回应道。 再次走到备餐区,张嫌并没有多拿什么,选了之前南郭天香喝得煎茶稍微盛上了半杯,回到餐桌前简单嘬了两口,感觉嗓子不再被各种味道的美食刺激的冒烟之后,就不再继续喝下去了。 “考虑好了吗?”见张嫌茶也喝完了,已经站起了身子,南郭天香收起了一直查看的手机问道。 “本来打算去研究部看看呢,但是一想到邓老前辈要给我改进我的储物手表,我就觉得会需要很长时间,所以还是改日再去吧,按照规定我作为新人应该要把总部熟悉一遍对吧?所以我想还是继续从第五层开始看起吧。”张嫌思考了一下,最后决定道。 “一层的大厅,二层的情报一部,三层的市场部,四层的藏书阁都去过了,你打算是从第五层继续吗?”南郭天香问道。 “嗯,有什么不妥吗?”张嫌不解地问。 “没什么,就是确认一下,那就去第五层吧。”南郭天香摇了摇头回应道,先一步走在了张嫌前面,带着张嫌向电梯口走去。 “第五层是什么呀?”电梯这次很快便停在了十九层,进了电梯,张嫌问南郭天香道。 “第五层是我们应急部,因为我们应急部的任务和外执部几乎差不多,经常需要外出执勤,所以第五层几乎就是一个空壳基地,今天除了我的任务是带你熟悉这总部之外,基本上其他人都散在全国各地执行着各自的任务,应该还没人回来。”在电梯启动向下运行的时候,南郭天香回答道。 “原来是天香姐 和天冷哥所在的应急部,那我更想去看看了,那里现在一个人都没有吗?”张嫌略有些好奇道。 “倒不是说一个人都没有,我们应急部的部长和部长秘书应该在,因为他们要驻守在部门之中,统筹部署在外的队员,并随时通过‘蛛魂网’向外传递命令,所以是不能离开的。”南郭天香想了想,说明道。 “‘蛛魂网’是什么?”南郭天香说明之后,张嫌不解地问。 “现世不是发明了互联网吗?用手机和电脑几乎随时随地都能上网,隔空传递信息,其实早在魂师界就有这种隔空传递信息的手段了,那就是‘蛛魂网’魂器技术,简单来说就是将某种东西打造成对讲机、手机那种魂器,用魂力超远距离对特定魂力进行锁定,然后准确传递灵言信,不只是猎魂公司有这种手段,大部分魂师家族也在使用这种手段对成员进行调动和部署,甚至是如九殿阎罗一样的魂鬼组织,也有迹象表明它们也在使用着类似的手段从事着各种行动。”南郭天香继续说明道。 “还有超远距离隔空传递信息的魂器?连魂鬼也在用?”听到南郭天香的说明,张嫌惊讶地问道,他想起了石冼给他的那枚玉牌,思考着那玉牌或许就是利用了这种蛛魂网魂器技术的产物。 “你可以理解为雷达,增强了你发出的魂力传音信号,应急部里的蛛魂网魂器就是一个雷达,而应急部队员身上都携带着一个信号接收器,一旦应急部总控制室通过雷达进行任务指令的下达,指定队员就会接受到下达的指令,同样,应急部队员也可以通过那个信号接收器进行反向魂音传输,总指挥室也是能接收到的。”南郭天香想了想,用通俗易懂的方式解释给张嫌听。 “从这里可以覆盖到全国吗?”张嫌继续好奇地问道。 “覆盖是可以做到的,但是魂音传输速度取决于蛛魂网的魂器技术和传输终端的距离远近,以目前应急部使用的最新蛛魂网来看,距离超过一定界限限制之后,魂音传递就会有一定程度的延迟,所以准确来说并无法做到全国范围内的实时传输。”南郭天香根据自己的经验给张嫌解释着。 “距离超过多少之后会出现信息延迟呢?”张嫌琢磨着石冼早先和自己传音的时候并没有出现信息延迟的情况,如果能知道信息会出现延迟的距离,他大概就能测算出石冼可能闭馆的范围了,于是开口追问道。 “新改进的蛛魂网魂器最远实时传输距离在一千多公里吧,好像是之前测算过的。”南郭天香回忆了一下,回答道。 “一千……公里?这么远啊!”虽然手机几乎可以在全国各地实现实时传输,但是魂音传输能达到这种距离还是让他有些震 惊,而且这么广阔的范围,想确定石冼可能闭馆的位置是不可能了。 “还好吧,你们整个齐城也在辐射范围之内,其实当时围剿鬼宴的情况就一直在向我们应急部的指挥塔实时汇报着。”南郭天香好像并没有多么惊讶,云淡风轻的回应道。 “那天香姐,你也是应急部成员,你应该也佩戴了那个信号接收器了吧,能不能给我看一下?”张嫌琢磨了一下询问道。 “你不是看过了吗?怎么?没发现吗?”南郭天香饶有意味地问道。 “看过了?什么时候看过了,我怎么不记得?”南郭天香问话之后,张嫌皱了皱眉头,不解道。 “就是这个呀。”南郭天香从口袋了再次掏出了手机,晃了晃挂了个小熊吊坠的手机,笑着回答道。tv手机端/ “那个吊坠吗?”张嫌看着手机上那个晃动着的吊坠,好奇道。 “什么吊坠,这吊坠只是一个装饰物,是手机啦,我的手机在研究部被改造成了一个魂音接收器。”就在张嫌好奇的看着手机上那个小熊吊坠的时候,南郭天香摇了摇头,再次晃了一下手中的手机,说明道。 “手机?手机也能改造成魂器,这到底是什么原理呀……”听说手机是一个魂器,张嫌想起了在齐城的时候,听说司机杨家磊开的那辆破旧面包车也是一个魂器,不由的惊讶了起来,完全不明白魂器到底是如何制作出来的,他到现在也没见过魂器制作的过程。 “原理嘛,哈哈,我也不知道,我不是器魂师,而且器魂师都是独自制作魂器,不允许有人从旁参观的,所以我并不知道它是怎么被改造成魂器的,反正就是手机的功能没有缺失,在这之上,又多了一个收取魂音的功能罢。”南郭天香挠了挠头发,突然笑了起来道。 叮咚…… 就在南郭天香在给张嫌展示手机的时候,电梯到达了第五层,电梯门打开,张嫌首先看到的是一个画着巨大蛛网的大理石地面,然后地面之上,一个个半人大小的黑色蜘蛛布偶立在蛛网图案之上,而在蛛网中心,赫然立着一个高于地面不到半米的环形控制台,控制台中间,一个人看似正值壮年的中年男子正在翻看着手中的文件,文件阅过之后,男子突然抬手一挥,一个蜘蛛布偶便被隔空移动了一段距离,改变了在蛛网上的位置。 “星辉,三天之后到北边沮县找天隆汇合,调查一下在那里死亡的游散魂师汪可曾的情况,有什么线索先向我汇报,不可擅自追击。”在改变了一只蜘蛛布偶的位置之后,站在环台中间的男子对着摆在台案上的一个冒着淡淡湿雾的加湿器喊道。 “他就是你们的部长吗?他看起来都一大把年纪了,居然在这里摆弄玩偶,还对着 加湿器说话……哈哈……”张嫌看着眼前奇怪的景象,冲着旁边刚走出电梯的南郭天香问道,不由得笑出了声。 “张嫌!你给我放尊重一点,中间那个人不只是应急部部长,他还是我的舅父,南郭天成,你再敢笑我就把你嘴给缝上……”听到张嫌的笑声,南郭天香突然生起了气来,冲着张嫌警告道。 “南郭天成?你的舅父?啊……对不起,对不起……”听到南郭天香的警告,张嫌赶紧止住了笑声,道歉道。 “这也是没办法,魂器的制作和改造都是由研发部的那群人在做的,当时忘了嘱咐那边,所以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谁知道他们会拿玩偶和加湿器制作魂器呀,不过因为比较方便,所以就留下了,没让他们重做,你看着就好,那些玩偶叫做移动棋子,是配合着你脚下的蛛魂网定方位和距离的,用魂力可以移动,而那个加湿器就是我之前提到的蛛魂网的雷达控制台,可以收发魂音信息。”见张嫌道歉了,南郭天香也就不再追究了,向张嫌说明道。 “原来如此。”听到南郭天香的说明,张嫌点了点头,虽然还是觉得很好笑,但是在南郭天香和无法探清魂力的南郭天成面前,并不敢露出一毫嬉笑的表情。 “张嫌来了呀。”南郭天成好像感知到了张嫌和南郭天香的气息,冲着向自己走近的张嫌用略显淳厚地声音招呼道。 “天成前辈认得我?”见南郭天成望向自己,并准确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张嫌略有些惊讶道。 “废话,安排天冷把你带到齐城、安排天香带你游览这总部风景的都是我,我怎么可能不认识你?用句俗话说,你化成灰我都认识你!”南郭天成冷着脸狞笑了一下道,那模样和南郭天冷那别扭的笑容颇有些相似。 “天成前辈言重了,晚辈离化灰还得有些时日。”听到南郭天成的形容,张嫌冲着南郭天成礼貌的鞠了一躬,苦笑道。 “嗯,看来还是有些顽性的,想来那严老头没怎么管你,不然就是胡锡那只野猴子现在也不敢和本仙开玩笑,算了,怎么样?十九层的食物吃得还顺口吗?”南郭天成像是听出了张嫌话里的玩笑意味,摇了摇头,随后开口问道。 “天成前辈还知道我去了餐厅?”听到南郭天成的问话,张嫌再次震惊了起来,他不知道南郭天成为什么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不解地问。 “刚才天香不是告诉你了吗?那个应急部的魂音接收器,你的一举一动她都在用那个接收器向我传着音,我自然知道你做了什么,见了哪些人,又和谁说了什么话,像研发部的邓老头好像比较喜欢你,这些我都一清二楚。”南郭天成想都没想直接回答道。 “怪不得天香 姐经常拿出手机摆弄,我还以为是手机依赖症呢,原来是在传递我的信息呀,不过我就是游览个总部,也没有什么秘密,有什么好传的。”听到南郭天成的回答,张嫌恍然,然后苦笑着摊了摊手,表示并不在乎。 “第一次来总部的人不能视为绝对的安全,自然要跟踪审查一段时间并进行相关的行为分析,在审查的这段时间里,除了你嘲笑我们应急部这些装置的行为让我很生气以外,你并没有什么异常行为,所以已经合格了。”南郭天成一脸冷峻地说道。 “嘲笑这些装置……?不是,天成前辈,你听我说,我只是见这搭配有些奇特,绝没有不敬的意思……”听完南郭天成的话,见南郭天成面色突然冷峻了起来,张嫌好像反应过来了什么,赶紧冲着南郭天成解释道。 “我知道,你若有不敬的意思,你下一层该去的就是医药部了,当然我也不是什么小心眼的人,只是比较注重尊卑规则,你也别见怪,好了,我要忙了,你赶紧从我眼前消失吧。”张嫌还没解释完,南郭天成依旧冷峻的打断了张嫌的解释,指了指电梯的方向,语气阴冷地说话道。 “好!”南郭天成阴冷的说话之后,张嫌头皮发麻,冷汗直冒,赶紧冲着南郭天成鞠了一躬,飞也似的向电梯口逃去。 见张嫌离开了,南郭天香毕恭毕敬地冲着南郭天成鞠了一躬,也跟着张嫌的后面,向电梯口走去。 电梯门一开,张嫌赶紧拉着南郭天香登上了电梯,等到电梯门关上,张嫌才稍微探了一口气。 “不要什么都给天成前辈传音好不好,连个玩笑也传,天成前辈虽然自称不是小心眼,但是我能感觉到天成前辈那阴冷的杀意,差点被你给害死了。”电梯门关上,张嫌没有马上按下楼层键,冲着南郭天香抱怨道。 “你的那个玩笑我没有传音,是这传音器我一直开着。”张嫌抱怨之后,南郭天香一脸无辜地解释道。 “一直开着?也就是说它在一直收录我说的话传给总台?”张嫌皱了皱眉头,好像有种不妙的感觉问道。 “没错。”南郭天香点了点头。 “现在呢?”张嫌继续问道。 “还开着呀。”南郭天香邪魅一笑道。 “你怎么不早说!”看到南郭天香脸上的笑容,张嫌大声嗔怪道。 就在张嫌嗔怪之后,南郭天香把手机拿在了手里,手机之中居然爆发出响亮的魂力传音道:“张嫌,你个混小子给本仙滚回来,本仙要亲自送你去九层的医务部!”tv更新最快// “天成前辈您那么忙,就不劳您费心了,我还是自己去吧。”听到黑屏着的手机之上传出南郭天成的声音,张嫌一边迅速地按下了六层的电梯键,一边苦着脸客气 地回答道,显然不敢再留在五层的应急部了。 在张嫌颤颤巍巍生怕南郭天成会追来的时候,电梯很快便上升了一个楼层,稳稳地停在了大厦六层,电梯门一开,几个熟悉的面孔映入了张嫌眼帘,让张嫌略有些欣喜。 “朱队长?莫大哥?”看着眼前的熟人,张嫌招呼道。 “谁呀?咦?这不是张嫌兄弟吗?你怎么来了?”被张嫌呼唤的两个人本来正在拖着一张长地图在聊些什么,听到有人呼喊,便向着远处的电梯口转过了脸去,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像是认出了张嫌的身影,莫泊率先惊喜道。 “公司让我来做能力鉴定,好像还要领围剿雷霖鬼宴的最大贡献奖,所以南郭天冷就把我带来了。”张嫌走进了侦查部,走近了朱原研和莫泊,如实说明道。 “哦,我想起来了,你还有个奖呢,恭喜了,正好你来我们侦查部了,就让我带你参观参观吧。”张嫌说明之后,莫泊将地图折合起来拿在了手里,然后冲着朱原研点头示意之后,准备带着张嫌在一层大小侦查部游逛一遍。 (本章完) 第二百三十节:熟人 南郭天香留在了靠近电梯口的位置,而莫泊带着张嫌走进了侦查部,避开了几个正忙碌着的侦查部队员,莫泊一边指着侦查部里的各种东西,一边向张嫌介绍着侦查部的历史。 “公司成立之初就有侦查部,距今算起来已经有四五十年的历史了,侦查部的部长总共换过三任,最早是南郭先生兼任侦查部部长,后来是周辺周部长,不过周辺队长在一次出外勤时枉死在了一只鬼王的手里,所以现在侦查部由张沃张部长整个接管,不过张沃部长现在不在这里,所以没法介绍给你认识,有空的话你再来玩,我再把张部长介绍给你,他可是一个心思缜密而又极其强大的人。”莫泊一边带张嫌掠过摆放着电脑、文件的各种书桌台子,一边冲张嫌介绍道。 “咦,猎魂公司原来已经有这么长的历史了呀。”从天魂堡开始,张嫌一直以来都在学习魂师技法和一些灵魂境的知识,对于猎魂公司的历史知道的是少之又少,这并不是张嫌不愿意了解自己老东家的历史,而是因为在灵魂境,关于猎魂公司的历史好像是空白、真空一样,几乎很少存在于一些典籍文卷里,这让张嫌一直觉得猎魂公司十分神秘,如今知道了猎魂公司大致成立的时间,这让张嫌多少有了一些窥视面纱之后的激动之感。 “嗯,具体的时间我也不知道,但是因为侦查部偶尔会涉猎到一些档案信息,所以公司成立时间大致能推算出是在四五十年前吧,我们侦查部作为南郭先生的老部下,又有着这么悠久的历史,在公司自然权重较大,你要来我们侦查部,以后公司有什么好的资源都会率先得到的。”莫泊说着说着话,就开始拉拢起了张嫌。 “莫大哥,你们侦查部不缺人吧?”莫泊说话之后,张嫌问莫泊道。 “什么意思?”莫泊不解地皱了眉头。 “我记得朱原研朱队长当时在齐城的时候说他和你是二队的,也就是说侦查部有两个队吧?”张嫌继续问道。 “没错,是两个队,朱原研是侦查部二队队长,我是二队队员,其实还有一个一队,只不过现在全队都在玉城出外勤没回来,怎么了?”莫泊不解地问。 “我知道有些部门因为人少所以没有能力分队伍,而像莫大哥所在的这个侦查队还能有一队二队,说明侦查部的成员不少吧?也不缺人吧?”张嫌若有所思地问道。 “嗯,算上部长在内总共二十一人,还好吧,不怎么缺人。”莫泊点了点头回答。 “既然侦查部不缺人,莫大哥为什么还想要招揽我进侦查部呢?我有什么特别地吗?”张嫌皱着眉头问。 “我知道的,你有着一手诡异的侦查手段,在鬼宴之上不仅破坏了大祭魂阵,还 足足猎杀了两个鬼兵卫,有这种侦查手段的你如果不来我们侦查部发光发亮,我是觉得有点太屈才了,所以才想继续邀请你来我们侦查部。”莫泊眯着眼睛冲张嫌道,眼神里露着一丝狡黠。 “这……,莫大哥,你是不是太高估我了,我哪会什么侦查呀,不过是误打误撞才……”张嫌担心莫泊看出点什么,故作不好意思的模样,挠着头解释道。 “误打误撞?嗯,倒是个不错的说辞,我没在强求你,只是诚心告诉你,如果你真想在总部有所作为的话,最好选择一个适合自己的部门加入,不然难以有什么好的发展前景,不少能力鉴定完的新人凭着感觉或者某些人的拉拢胡乱选择了一个部门,结果在总部一直难以成长晋升,之后慢慢被埋没了,上次在鬼宴和你比较聊得来,所以不希望你重蹈覆辙。”张嫌解释之后,莫泊好像看出了张嫌的掩饰,但是并没有多么在意,而是认真地冲张嫌说道。【~@爱奇文学免费阅读】 “嗯,莫大哥的建议我会听取的,对了,莫大哥,这人是谁呀?你们侦查部里还有女队员追星吗?”莫泊的话让张嫌稍微做了一些思考,思考之后,张嫌同样报以真诚的回复,然后继续在侦查部里四下观察着,当看到一个人的工作桌上摆放着一张用相框框起来的彩色照片,照片之上,是一个头发后撩、戴着发箍,长相十分俊美的男子半身照,张嫌不解地问。 “追星?”听到张嫌的问话,莫泊不解道。 “这个呀,这人的桌子上摆的这张照片啊,看这模样略有些眼熟,是在电视里出现过的某个明星吧?”张嫌仔细分辨了一下照片之上的模样,在记忆里搜索了片刻,片刻之后,终于找到了一个和照片上的人契合度比较高的明星印象,然后向莫泊指了指照片上的人,开口问道。 “哦,你说的应该是那个出名了好几年叫作成易的明星歌手吧,不过照片里的人并不是他,而是他哥哥成荣,是我们侦查部一队的队长,这张桌子就是他的。”莫泊回答道。 “听了那个歌手那么多年的歌,没想到那位歌手的哥哥居然是公司里的魂师……”听到莫泊的回答,张嫌惊讶道。 “这很正常呀,公司里的人早先在现世做什么职业的都有,成荣成队长曾经就是一个在现世酒吧的驻唱歌手,后来惹到了人,差点被打死,据说是张沃部长途经之时出手将其解救,才保住了他的性命,后来他就跟着张沃部长成为了一名魂师,现在是我们侦查部一队的队长了,虽然也是中级魂祖等阶,但是比朱队长还要强上一些,而他弟弟成易继承了他哥哥的音乐细胞和音乐道路,在现世也混出了名气,那照片确实是那个明星的照片,只是在这里他不是明星, 而是成队长的弟弟。”莫泊见张嫌有些惊讶,笑了笑,向张嫌解释起了那张照片出现在桌子上的原因。 “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故事啊,看来这猎魂公司还真是卧虎藏龙啊。”听到关于那个照片的故事,张嫌感慨道。tv手机端/ “是啊,不只是成荣队长有个在现世当明星的弟弟,这公司里还有一些人因为是从现世招募来的,同样有着特殊的现世羁绊,外执部鬼杀队队长丁悍的舅舅是现世一个有名的丁姓大企业家,后勤部的部员陈磊是前任贵省省长之子,所以公司职工有着怎样的现世羁绊,对我们来说早已经见怪不怪了。”莫泊云淡风轻道。 “大企业家?前省长?公司居然网罗了这么多形形色色的人啊,不过莫大哥也是够厉害的,对这些人的现世羁绊居然查的一清二楚,不愧是侦查部的人。”张嫌眼神望向莫泊,坏笑道。 “那是,侦查部的职责除了对魂鬼信息进行侦查管辖以外,对魂师的调查也在我们的调查范围之内,无论是公司内的还是公司外的,我们都要起底之后编案成册,所以对于有些魂师的现世信息我们自然了熟于胸,包括你的信息我们也有,比如你是如何知道并来到我们公司,你在加入猎魂公司之前在哪任职,你的父母是谁,有没有兄弟姐妹,这些我们早已经调查的一清二楚。”莫泊点了点头回应道。 “你们还调查过我?”听到莫泊的话后,张嫌惊讶地问。 “那是自然,你表现出了极大的潜力,自然会引起公司的怀疑,怀疑你是不是其它魂师组织派来的奸细,想要混入公司高层的,所以要对你的社会关系进行调查,对你在现世的羁绊和遭遇进行调查,而对你发起调查的就是我们侦查部。”莫泊如实回答道。 “调查出什么来了吗?”知道有人调查自己,张嫌心中略有些不悦,但还是心平气和地问道。 “你没有兄弟姐妹,父母在现世都算是个普通人,有一个好朋友王锐,你从小到大一直平平无奇地成长着,高考后在春城科技大学毕业后曾在齐城一家国企任职,后来不明原因离职,空窗期一段时间后到猎魂公司齐城分部面试,然后吓跑了,途中遭遇恶魂袭击,被卢森所救,才认识到了灵魂,并加入了猎魂公司……”莫泊像是把已经编纂成册的信息一句句念给张嫌听,显然这些信息都是张嫌在之前的经历。 “调查的还真是详细……,然后呢?得出了什么结论没有?”张嫌听到莫泊说出自己的所有信息,详尽的简直不能再详尽了,不悦地皱了皱眉头,然后问道。 “没有结论,对于魂师,我们侦查部向来只负责调查,不负责给出结论,所以我能告诉你的就是公司已知关于你的信息, 最终的结论都是由董事会给出并作为档案进行封存,从目前公司对你表现出的潜力没有进行更多调查来看,公司应该是认为你并不是其它组织派来的奸细,不会对公司造成威胁,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莫泊向张嫌说明道。 “原来如此,那我加入猎魂公司之后,公司有没有继续调查我?”张嫌想了一下,略有些不安地问道。 “公司调查的是你和公司订立契约并成为公司员工之前的社会关系和人身轨迹,一旦确认没有问题,成为魂师之后的情况公司就不再继续调查了,避免使你的魂师信息泄露,影响你个人及公司的安全。”莫泊摇了摇头回答道。 “是这样啊,但还是感觉有些不爽,调查我的家人什么的让我真有些不爽,说实话,我成为魂师之后很少和家人朋友联系,就是害怕自己在灵魂境中招惹到的魂师或者魂鬼会威胁报复我的家人,所以避免他们受伤,我成为魂师之后一直选择较为独立的生活方式,如今你们把我家人朋友的信息都调查一遍而且留有记录,这种处理方式我并不喜欢。”张嫌有些生气道。 “和你一样,我的信息也在公司留有档案,其实我也不喜欢,但是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公司高层只会为公司的安全发展进行考虑,不会在乎你喜不喜欢,同样也不会在乎我喜不喜欢,既然你的信息已经被收集了,再说喜不喜欢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就目前来说公司将这些信息保存的完好,也没有打算用它们做什么坏事,这就是最好的情况了,与其担心信息泄露会让家人存在危险,不如更进一步提升自己的实力,给家人朋友更多的保护吧。”莫泊见张嫌生气,好像十分感同身受,摇了摇头,向张嫌劝告道。 “莫大哥的信息也被收集了吗?那莫大哥在现世又有什么样的羁绊呢?”当知道公司每个职工的信息都被调查过,张嫌知道这是无可避免的,自然看开了许多,然后好奇地问莫泊道。 “我吗?和到了我这个年龄的普通人都差不多,有个家,有老父老母,有兄弟姐妹,有妻子儿女,还算是比较幸福的,当然他们不知道我在做什么,只知道我在一个公司上班,经常出差,工资在这大城市京城还算可观就是了。”莫泊笑了笑,回答道。 “他们要是知道莫大哥你在做着这么不同于常人还这么危险的工作,他们会很担心吧?”张嫌琢磨了一下,问道。 “哈哈,担心是次要的吧,我要是给他们说我是个魂师,和灵魂打交道,估计他们会直接把我送精神病院去吧,所以我没给任何现世中的那些羁绊说过我的魂师身份,我劝你在和现世亲友相处的时候尽量忘记自己的魂师身份,不然可能会很麻 烦,类似的事件我可是亲眼见过的哦。”莫泊大笑了一声,然后回答道。 “类似的事件?”张嫌好奇地问。 “嗯,我们部的乔易你见过吧?他因为上次在鬼宴上受伤严重现在还在医药部疗养呢,他三年前就差点被他的家人送去过精神病院,原因是他在刚入职公司之后把自己能看到魂鬼的能力兴奋地告知给了他的家人,结果被家人当成了疯子,将他捆绑之后送到了当地的精神病院,后来是我去将他解救出来的,哈哈,想起那时候的事我现在还想笑……”莫泊简单地说明道。 “被自己家人捆住之后送去了精神病院?哈哈……”张嫌听到莫泊的说明,跟着笑了笑道。 “不止如此,当时他家人还以为他是摔坏了脑袋,建议医生给他做开颅手术释放瘀血,要不是我及时赶到,那个黑心的医生差点就给他动了手术了,从那以后,乔易再也不敢在现世之中提他魂师的身份了。”莫泊继续笑着说话道。 “我去,这也太狠了吧,乔易的心理阴影面积估计是难以估量了,在那之后呢?莫泊哥是怎么给他家人解释的呢?普通的解释应该没用吧?”张嫌像听故事一般好奇着乔易被解救的故事。 “解释?我去给他家人解释灵魂之事吗?哈哈,别闹了,那他家人会把我当成乔易的病友的,我到那就是把乔易家人连带那个黑医全部打昏,然后用消除灵识的魂器抹去了他们的部分记忆,这事才解决的。”莫泊摇了摇头说明道。 “虽然有些简单粗暴,但是好像也只能这么办了,看来我是魂师这个事还真是不能和家人透露,说不准我也会像乔易一样被当成神经病的,哦,不对,是肯定会被我那传统的父母当成神经病的。”张嫌想起了自己许久未见的父母,苦笑道。手机端一秒記住『→m.\b\iq\u\g\\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张嫌,看你们老熟人见面聊得挺开心嘛,不过时间已经不早了,你还要不要继续往上逛了?如果你还想继续叙叙旧,那我就先回去了。”就在张嫌和莫泊有说有笑的时候,南郭天香不知道何时站到了两人的身后,突然开口问道。 “啊!是天香姐啊,吓死我了,嗯……,是有些拖沓了,还是继续逛上去吧……,莫大哥,我今天是来参观总部的,有什么话有空再聊吧,我的美女导游有些等得不耐烦了,现在只能告辞了。”张嫌听到南郭天香的声音,转过脸来,看到南郭天香略有些不耐烦地愠怒,挠着头憨笑了一下回应道。 “去吧,侦查部随时欢迎你来作客。”莫泊同样看到了南郭天香的表情,知道南郭天香是有任务在身,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笑了笑说道。 莫泊说话之后,南郭天香并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向着电梯口走去,快步走到了电梯门 口,按动下电梯的按键。 张嫌和莫泊以及朱原研等人告别之后,紧跟在了南郭天香后面,等待着电梯到来。 “怎么样?侦查部符不符合你的意愿?”感知到身后张嫌的气息,南郭天香头也没回地问道。 “还不错,虽然看起来也很忙碌,但是感觉大家都挺有意思的,尤其是莫大哥,还是那么地热情……”张嫌挠了挠头说着自己心中所感。 “切,除了外执部,总部职工死亡率最高的就是侦查部了,你要是想来我也不拦着。”南郭天香没好气地说道。 “死亡率?”张嫌惊讶地问道。 “嗯,每个部门都是有风险的,比如被魂鬼杀死,炼制魂器失败时被魂器炸死,这些事情从公司成立以来数不胜数,而死亡率最高的是外执部,除了外执部以外,就属这侦查部的死亡率高了,虽然我们应急部也是外勤类部门,但是因为应急处置是准备完全的,反而死亡率极低,所以如果不想死的话,我建议你最好不要考虑侦查部。”南郭天香解释道。 “嗯……好吧,我知道了,那接下来就去第七层吧,第七层又是哪个部门啊?”张嫌冷汗直冒地点了点头,然后问南郭天香道。 “死亡率第一的外执部。”南郭天香语气阴冷地回答道。 (本章完) 第二百三十一节:外执部 “没人吗?鬼杀队也不在呀?”到了第七层,电梯门一打开,张嫌便跟着南郭天香出了电梯门,进到了一个由整块磨砂玻璃隔开的巨大房间,才算是真正进入到了鬼杀队,巨大房间里除了一个审判庭一般的高立大台,两边还有四个门扉敞开着的小型休息室,张嫌望了望大厅,又望了望每个休息室,并没有见到谁的身影,想起在餐厅曾遇到过的鬼杀队,张嫌不仅问道。 “应该是去交任务去了吧,外执部的任务有些是需要直接去上报董事会执行代理的,在楼上的办公部,可能还没有回来。”南郭天香见各个屋内好像都没有人,用魂力感知也没有察觉到有魂师的魂力,推测道。 “鬼杀队吗?并不是,他们刚离开没多久,是去销魂部领赏去了。”南郭天香推测之后,从房间中心的高大台子后面钻出来了一个人,模样看起来十分年轻,甚至用年轻形容也不是十分准确,因为那人的模样完全就是个小男孩子,个头低矮、模样稚嫩。 “我们并不是来找鬼杀队的,只是来简单参观一下,我身边这位是齐城分部来的张嫌,受邀来公司进行能力鉴定,按规定需要在总部游览一遍。”南郭天香像是和眼前的孩子模样的人并不太熟识,一板一眼地解释道。 “你是应急部的南郭天香吧,我认识你,行吧,既然是公司要求,你们就在这边转转吧,其实也没有什么能看的,虽然这里是外执部,但是因为大家伙儿平时都在出外勤,这里基本上是见不着人的,当然除了我,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苏阿丙,是外执部的部长秘书,因为连部长都长时间在外出勤,所以外执部的管理和后勤工作基本有我一人来打理。”南郭天香解释之后,那个个头也就刚到张嫌腰部的小男孩从房间中心的前台后走了出来,踏着小碎步走到了张嫌和南郭天香面前,仰面介绍道。 “阿丙大哥好,龚亮龚队长也出去了吗?”男孩儿模样的人介绍完自己之后,南郭天香点了点头,问道。tv首发 “嗯,有一个城发现了鬼宴的迹象,龚队长前去支援了,在那边鬼宴爆发前,龚队长应该暂时回不来了。”苏阿丙回答。 “苏阿丙……大哥?”张嫌听南郭天香叫眼前孩童模样的人大哥,张嫌不解地嘀咕着。 “张嫌是吧,你好,别看我这副身躯,其实我已经三十六岁了,在现世,我这种症状应该是被称作侏儒症吧。”苏阿丙好像是听到了张嫌的嘀咕,把脸转向了张嫌,开口解释道。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公司里怎么会有个小孩儿在呢,还是一部的部长秘书,原来是侏儒……”听到苏阿丙的解释,张嫌恍然道。 “张嫌,注意言辞,阿丙大哥可是……”听到 张嫌的话,南郭天香赶紧呵斥道。 “不妨的,这副身躯本就这模样,没有不叫人猜测说话的道理……,我刚好把手头的事情都忙完了,就带你们参观一下我们外执部的风景吧,顺便给你们讲解一下我们外执部的历史,你们只要不觉得太煞就行。”苏阿丙阻止了南郭天香的呵斥,如孩童一般笑着开口道。 “不会的,不会的,怎么会……”张嫌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 张嫌说话之后,孩童笑了笑,直接灵魂出窍,一个正常大小的人型灵魂从侏儒般的躯体里冒了出来,释放着足有中级魂祖级别的强大魂力走在张嫌前面,带着张嫌先向着一个如同普通休息室的小房间里走去。 “变大了?!”张嫌看着和自己差不多大的苏阿丙的灵魂,惊异道。 “嗯,躯体的缺陷并不影响灵魂的常态化生长,我如果没有躯体缺陷,如今这灵魂模样就是我身体本该具有的模样。”苏阿丙的灵魂转过头,是一个平易的中年男人的模样,那模样看起来十分和善,冲着张嫌微笑着说明道。【¥¥爱奇文学&&免费阅读】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魂师的灵魂模样都会和躯体一模一样呢,原来也会有不同呀。”张嫌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点了点头回应道。 “大部分人的灵魂和躯体都是相同模样,除非躯体或者灵魂出现问题,才会出现形象上的差异,像我这样躯体有天生缺陷的,虽然缺陷制约了躯体的正常生长,但是灵魂的成长却不受约束的,所以灵魂依旧长到了岁月应有的模样,有些人躯体虽然没有问题,但是一出生就是痴傻,那就是灵魂的缺陷,比如灵魂的残损或者灵识的缺失,都会造成那种现象。”苏阿丙好像对躯体或者灵魂的缺陷问题有过不少研究,滔滔而言道。 “看来阿丙大哥研究了很多嘛,那么后天缺陷呢?又会有什么问题吗?”张嫌对灵魂和躯体的关联上多了些兴趣,学着南郭天香的口吻也叫苏阿丙为大哥,然后问道。 “你是想问如果躯体或者灵魂受伤,会造成什么样的相对影响吧,影响自然是有,据我研究,后天躯体受损,躯体空间会跟着受损,从而躯体空间变得薄弱易入,但是灵魂整体不会受到直接损伤;而后天只有灵魂受损,躯体表面也是看不出来的,但是会失去受损部分对应的躯体控制权,也就是所谓的瘫痪,当然,如果一个人整个灵魂全部受损消失,那么这个人就是所谓的植物人了。”苏阿丙认认真真地解释道。 “这样啊,阿丙大哥果然厉害,居然能把这些研究地这么清楚!”听过苏阿丙的解释,张嫌感觉学到了什么,冲着苏阿丙赞扬道。 “算不上研究,只是习惯性地观察而已,观察着外执部里那些出外勤 受伤和死去的那些人,自然也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苏阿丙抬头望了一下外执部的天花板,若有所思道。 “受伤和死去的人?阿丙大哥是观察了多少才得出这些结论的?”张嫌心中略微一沉问道。 “十年,受伤次数以百余记,死亡……四十三人吧……”苏阿丙带着张嫌走进了第一个小休息室,抬手指着内墙上挂着的一个个贴着黑白人影照片的相框,略带些悲伤道。 “十一个?他们全都死了吗?”张嫌数着小房间墙上的相框数量,惊恐地问道。 “嗯,这里是一队山泽队的休息室,墙上的都是这十年间曾经隶属于山泽队的队员,如今已经过世了的人。”苏阿丙点了点头道。 “这里是炼狱吗?齐城整个分部的墙上也没挂这么多人的相片呀……”张嫌惊讶道 “哈哈,炼狱?你这形容还是很贴切的,不只是你,不少人都这样形容我们这里,但是炼狱既能杀人也能锻炼人,从炼狱里能活着走出去的人,各个实力强横、身怀绝技,总部也会更早委以重任,每次能力鉴定,都会有些疯子来我们这个炼狱,像鬼杀队的丁悍,就是个奔着我们外执部来的疯子,从入职我们外执部到如今仅仅五年,就从高级魂王进阶到了高级魂祖,在公司享受特级魂师待遇。”苏阿丙笑了笑说道。 “特级魂师待遇是什么?”张嫌不解地问道。 “底薪百万加魂鬼的赏金提成,而且以后公司各部门竞选重要管理职位,特级魂师有优先参选权,不过丁悍丁队长已经拒绝过好几次职位选举了。”苏阿丙回答道。 “底薪百万还有提成?而且还能优先任职公司,怪不得有人不惜高风险还来这外执部呢,那丁队长为什么要拒绝成为公司管理呢?”张嫌继续问道。 “他给公司的解释是他更喜欢钱,对当官没兴趣,但是说实话,主动来外执部的魂师没有几个是为了那点钱拼命的,他们都是疯子,喜欢屠戮鬼魂的疯子,一杀起鬼魂来就兴奋不已,这样的人不会为了一个管理职位就放弃他们那种兴致。”苏阿丙邪笑了一下,语气突然兴奋地提高了几度,冲张嫌道。 “杀鬼……怎么可能会兴奋?”张嫌望着苏阿丙突然兴奋的样子,后背直冒冷汗地问道。 “所以我才说主动来外执部的大都是些疯子,而在外执部,能一直活下来的往往就是这些疯子,一队山泽队,队长丰豪,高级魂祖,外执部任职七年,带队杀魂鬼四百一十七个,其中鬼级以上亡魂三十四个;二队鬼杀队,队长丁悍,高级魂祖,外执部任职五年,带队杀魂鬼三百八十六个,其中鬼级以上亡魂三十个;三队血狼队,队长游种法,中级魂祖,外执部任职五年 ,带队杀鬼三百三十九个,其中鬼级以上亡魂二十一个;四队星狂队,队长盈璐,中级魂祖,外执部任职五年,带队杀鬼三百一十一个,其中鬼级以上亡魂十九个,这些就是那些大疯子们的战勋。”见张嫌不解,苏阿丙指了指和挂着黑白照片相邻的另一面墙,墙上就挂着几个彩色人像和一些贴在人像上面的奖牌勋章。 “这里是一队的屋子吧?所以最中间的那个勋章最多的人应该就是丰豪吧?”张嫌望着那些彩色照片,中间那个挂满了勋章的照片极为引人注目,张嫌指着那个照片上颇显桀骜的人问道。 “没错,他就是丰豪。”顺张嫌指着的位置望了过去,苏阿丙点了点头确认道。 确认完丰豪,张嫌又跑去其它三个屋子轮流浏览着各个队伍成员的照片,在看过丁悍和游种法之后,张嫌把目光聚焦在了四队的队长身上,因为四队的队长盈璐并不是名字有些女性化,而是一个真正的女子,这让张嫌十分惊异。 “四队的队长是个女人?”张嫌感到新奇地问道。 “没错呀,从照片上看不出来吗?”苏阿丙跟着张嫌来到了四队的房间,打量了一下盈璐的照片,点了点头道。 “长发及腰,眉眼细致,自然看得出来是个女人,但是这么一个看起来有些柔弱细嫩的女人能一直在外出勤猎杀魂鬼吗?”张嫌不解地问,因为从照片上来看,照片上的女人并不像顾燕塘那样五大三粗,反而有些细皮嫩肉的感觉,不像是长期在外风吹日晒的那种。 “张嫌,人不可貌相,盈璐可是很强的,她的分神能力十分强大,也就是说可以将灵魂和躯体分隔在很远的距离,然后分神进行控制,程度足以达到一座城的距离,所以她出外勤时,只要找个地方安置好躯体,放出灵魂出去猎魂就好了,自然不会在她的躯体外表上留下沧桑的痕迹。”张嫌问过之后,南郭天香好像和盈璐有些熟悉,向张嫌说明道。 “原来如此,能在那么远的距离下分神控制灵魂躯体,确实不会因为出外勤而影响躯体的美貌,怪不得她如同长期待字闺中的女子一样肤色发白、皮肤细嫩,看来每个队长都有自己的独门绝技啊,厉害。”张嫌听到南郭天香的解释,开口赞叹道。 “基本上都已经参观完了,和其它部相比,外执部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对于外执部队员来说,总部这里只是个摊派任务和落脚的地方,进了外执部的人天南地北的跑,很少会回家,也很是会回这里,如果你能力鉴定之后想来我们外执部,你最好要处理好外面的一些关系,不然也很难在外执部生存。”在游览完外执部之后,苏阿丙向张嫌提醒道。 “嗯,我知道了,谢 谢阿丙大哥,对了,阿丙大哥是一直在外执部当秘书吗?在外执部当秘书之前在哪儿任职?”张嫌看着苏阿丙,问道。 “我没离开过外执队,在外执部当秘书前我曾在外执部一队当过队员和队长,之后因为侏儒身躯的原因,就从一队离开了,因为我也有特级魂师待遇,所以我申请继续留在外执部当部长秘书,龚亮龚队长把我留了下来,我就一直做到现在。”苏阿丙回忆了一下,回答道。 “看来阿丙大哥是打算把全身心都奉献给了外执部啊。”张嫌笑了笑道。 “算是吧,这里是第一个不歧视我这身形外表的地方,在外执部当队长的那段时间,是让我觉得自己十分高大的时候,我曾经也是个疯子,一个靠着不断猎杀魂鬼来证明自己并不是个侏儒的疯子,如今那股疯劲已经随着躯体的变差而慢慢消失了,但是离开了这里,我还是不适应其它地方射来的异样眼神,所以既然这里待着舒服,我就留在这里,继续和那些只靠实力说话的疯子相处。”苏阿丙略有些感怀地说道。 “我去,阿丙大哥,你一个高级魂祖,在魂师界横着走的人,谁敢随便歧视你呀。”张嫌见苏阿丙像是回忆起了什么,脸色突然犹豫了起来,故作惊讶地打趣道。 “哈哈,你不歧视我吗?”苏阿丙直白地问道。 “歧视?说我仰视着阿丙大哥还差不多,年纪虽然大我不多,但是魂力足足高了我一阶,我需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赶上阿丙大哥的实力呀,哎……”张嫌实话实说地回答道。 “那好,张嫌,以后我们就算是朋友了,不管你能力鉴定之后来不来这外执部,我们仍是朋友关系,外执部随时欢迎你来。”苏阿丙笑了笑说道。 “时候不早了,我们继续上去吧。”苏阿丙和张嫌互认朋友之后,南郭天香走到了张嫌和苏阿丙之间,冲着张嫌道。 “嗯,好。”张嫌知道,南郭天香为了保证自己能在两三天内熟悉完猎魂公司总部和京城,自然要压缩自己在每一层的时间,所以理解的点了点头,然后和苏阿丙告辞之后,向着电梯方向赶去。 到了电梯口,见苏阿丙没有跟来,张嫌轻声问南郭天香道:“外执部是不是公司的第一大部啊?” “为什么这么问?”南郭天香反问道。 “四个队伍,二三十人,两个高级魂祖和两个中级魂祖当队长,这实力比我们齐城一个分部的综合实力都强,所以我已经觉得外执部是公司的第一大部了。”张嫌小声嘀咕道。 “嗯,说是齐城第一大部也不为过,毕竟是真正卖命的部门嘛。”南郭天香点了点头回答。 “那接下来要去第八层了吧,第八层又是什么部门?”张嫌好奇地 问道。 “第八层并不是什么部门,那里只是个休闲场所,要说属于什么部门,应该是属于后勤部吧,你去了就知道了。”张嫌问过之后,南郭天香琢磨了一下回答。 “休闲场所,公司里还配备了休闲场所吗?”张嫌不解地问。 “不能只有工作吧,尤其是一些常驻公司总部的员工,其躯体需要休闲调节,灵魂进阶是也会需要一些契机,所以休闲场馆自然应运而生,为工作之外的生活进行调剂。”南郭天香解释道。 “原来如此,那我更想去看看了……”张嫌兴奋道。手机端一秒記住『→m.\b\iq\u\g\\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本章完) 第二百三十二节:体育馆 “这也太豪华了吧,比我们那里的收费体育馆还要豪华的多……”上了电梯,大厦的第八层很快就到了,一开门,张嫌首先看到的是一个狭窄的走廊,进入走廊之后,张嫌望着走廊两侧的隔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个精致的室内体育场馆,五人足球场、室内篮球场、网球场、乒乓球场、室内高尔夫,健身房、星空泳池等等,不由得感慨道。 “总共八个场馆,囊括了十项常规的运动训练,可以当成健身休闲的场馆,也有人把这里作为躯体的训练场所,如果你有修炼体魂技,这里或许是个不错的辅助训练基地。”南郭天香说明道。 “辅助训练基地?”张嫌望着一个个场馆和里面健全的体育用具,嘀咕道。 “你应该有修习体魂技吧?”南郭天香以为张嫌没有反应过来,开口问道。 “嗯,简单地修炼了一个。”张嫌修炼的源天玄体自然就是体魂技,所以点了点头简单地回答。 “在齐城的时候,你平时都在哪里进行强化躯体训练和测试体魂技下的躯体威力?”南郭天香继续问。 “小区花园、广场公园,或者就是找一些无人的废弃工厂,差不多就是这些地方。”张嫌想了想,然后回答。 “也是啊,毕竟齐城分部没有体育场馆,连基础的训练室也没有,像你们这些分部职工自然就只能自己找地方训练了,但是你们的那种训练没有足够的针对性,所以对身体强度的增幅效果并不十分显著吧?”南郭天香若有所思地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因为没有和谁对比过,不过随着魂力的增长,我确实感觉躯体的修炼逐渐有些跟不上了,难以发挥体魂技的全部威力。”张嫌握了握拳,偷偷开启了一下源天玄体,感受着体魂技开启之后血管和皮肤那种微微撕裂的感觉,皱了皱眉头回应道。 “嗯,一般到了高级魂王级别之后,来总部这边进行能力鉴定的魂师都会反应这个问题,这很正常。”南郭天香玩味地点了点头道。 “我明明有在努力锻炼身体,为什么还是匹配魂力增长后的体魂技?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嫌知道躯体支撑不住体魂技的开启是个大问题,一是就算拥有再强的体魂技,也因为躯体的限制无法使用;二是一旦躯体无法匹配魂力,体魂技的开启无疑给躯体带来巨大的负荷,轻则慢性受损,重则会直接躯体爆裂,所以有些急切地问道。 “目的性和负荷。”南郭天香简单回答道。 “什么意思?”张嫌以为南郭天香在卖关子,皱着眉头不解地问。 “首先是目的性,现世有一种地方叫做健身房,如果你去了健身房,找了合格且专业的教练,那么教练会根据你的需要对你进行培训 ,你的需要就是你的目的,有人的目的可能是美腿,有人的目的可能是翘臀,有人的目的可能是臂膀,有人的目的可能是腹肌,因为目的性不一而足,所以教练就会针对你的目的对你进行专业的健身培训,在魂师界一样,你修习了怎样的体魂技,就应该匹配体魂技的特性进行躯体锻炼,如果你的体魂技是以拳劲为主,那么重点要修习臂膀的力量,来匹配你魂力加持后的承受力和效果,如果你的体魂技是以脚力为主,那么重点修习的就是腿部,以此类推,所以这种针对性训练就叫做目的性。”南郭天香指着张嫌身上的各个部位回答道。 “原来如此,那负荷又是什么?”听到南郭天香的解释,张嫌豁然开朗,但是想起自己的源天玄体并不像其它体魂技一样是侧重于躯体某一部位的,又继续问道。 “负荷就更容易解释了,比如你在健身房练习卧举,每次轻松举过一个重量之后是不是就会加码?加码的目的是什么?”南郭天香举例问道。 “向下一个重量发起挑战吧。”张嫌如实表达着自己的想法。 “那如果不加码呢?”南郭天香问。 “不加码?那我就不太清楚我能不能轻易举起更重的东西。”张嫌琢磨了一下回答。 “不止如此,也许十公斤、二十公斤你能轻易举起,但是因为一直保持在这么一个重量下,你对更大重量的东西没有身体记忆和与之匹配的肌肉密度,就会很难举起来了,当然之后如果一直训练也会慢慢成功,不过没有尝试和长期训练的话,就永远无法到达,这么说你明白了吗?”南郭天香认真解释着,解释之后问张嫌道。 “我明白了,天香姐的意思是只有不断给躯体增加负荷,在高负荷环境下躯体才会逐渐增强。”张嫌恍然道。 “没错,躯体在现世生存,引力,气压,风力,光强等这些都是常规负荷,身体在这种负荷下生存,自然进化出了适应这种强度的生存模式,如果想让躯体能够适应强大魂力下的体魂技,躯体强度就必须在超常规的环境下进行训练,更强的引力下练习弹跳,更强的风压下顶风而行,跳入压力密度高于空气的水中进行运动等等,才会让躯体进化出超出常人的强度,所以你之前那些常规负荷下的训练几乎起不到什么效果。”南郭天香点了点头诠释道。 “岩浆里能生出抗炎的虫,冰川中能生出耐寒的虾,深海里能生出抗压的鱼,原来是这样,逆境出才子,乱世出英雄,原来都是重压负荷之下的进化结果,想来确实如此,那我在总部这段时间能用这里的体育馆锻炼我的身体强度了?”张嫌点了点头问道。 “自由开放,只要你不搞破坏,这里每一个 场馆都能随便使用,给你简单介绍一下,足球馆,可以练习脚力和腿部强度;篮球场,主要训练臂力、平衡力;网球场,训练的是腰力;乒乓球,可以训练你的精神集中度;高尔夫,训练的是精准捕捉和力度掌控;健身房,针对性训练和综合性力量训练;泳池,训练的是你肺活量和压力下的关节灵活性;拳击场,可以训练爆发力和抗击打能力,这些训练把大部分要素囊括在内,里面有各种增加负荷的装备也可以随便使用,所以如果你赶紧自己的体魂技难以发力,能力鉴定的这段时间就可以到这里来尝试一下,目的性练习和负荷增幅或许可以帮助到你。”张嫌问过之后,南郭天香点了点头回应道,并且向张嫌说明了每一个健身场馆的目的性。 “谢谢天香姐的提示,嗯……,我还有一个问题,这八个场馆每一个看起来都不小,对比之前参观过的楼层,这些场馆的综合面积加起来应该已经超出了这大厦一层的面积了吧?还是我产生了错觉?”虽然一个个精致的场馆迷住了张嫌的眼睛,但是张嫌依然注意到了一些违和感,在灵识里将那股违和感放大确认之后,张嫌才明白了那种违和感的来源,不由得开口问道。 “我还以为你没有发现呢,确实,其实这里的前六个场馆就已经占据了整个楼层的面积。”南郭天香诡笑了一下回答道。 “那多出来的那两个场馆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这一层扩建到大厦外面了?我并没有从外面看到这栋大楼有凸起的楼层呀?”张嫌不解地问。 “楼层并没有向外扩建,而是用了一种特殊的魂器扩充了这里的空间,所以才多了两个场馆的面积。”南郭天香指了指狭窄走廊最里面的两个场馆说明道。 “扩充空间?还有能扩充空间的魂器?”张嫌惊讶地问。 “其实储物魂器就是一种扩充空间的魂器,不然也不可能在一个狭小的空间中存放那么多魂器魂材等物品,但说是扩充空间,自然也不是无中生有制造空间,只不过是借取部分‘遗失的空间层’,然后固定下来作为己用。”南郭天香神秘兮兮地解释道。 “‘遗失的空间层’又是什么?”张嫌越听越觉得迷糊,不解地问。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你只有到了研究部里问器魂师,他们才有可能给你解答。”张嫌问过之后,南郭天香摇了摇回答道。 “那好吧,我们继续往上面去吧,争取今天能逛到研究部。”见南郭天香也不知道,张嫌更加好奇,摊了摊手道。 “我还以为你会在这几个场馆内玩一会儿呢。”望着张嫌迫不及待地想往楼上去的样子,南郭天香笑了笑道。 “有什么好玩的,只是些健身的场馆设 施……,喂,天香姐,是不是有个拳击馆?我记得刚才在外面看过一眼,里面好像有个不小的拳击台,倒是可以去那里玩玩……”张嫌先是不屑地说道,说完之后好像想起来了什么,看了看南郭天香,嘴角一扬,坏笑着问道。 “你想去玩什么?”南郭天香看着张嫌憋着一脸坏意,皱了皱眉头,像是有些不安地问道。 “拳击台当然是打拳的喽,而且我看那个拳击台要比正规的拳击擂台大四倍吧,应该就是为了那个目的设计的吧?”张嫌思绪着问道。 “你不会是想向我发起体魂技的挑战吧?我可是初级魂祖,你一个半步魂祖找我挑战体魂技不怕被我直接打残吗?你三天后可是还要参加能力鉴定呢,不行不行。”南郭天香像是猜到了张嫌的意思,担忧地拒绝道。 “天香姐,我就是想请教请教,这不是到这里了嘛,机会难得……”张嫌一直想知道总部的魂师到底有多强的底蕴,而南郭天香就是一直在总部任职的魂师之一,得此机会,张嫌自然要勘查一番。 “我下手可没有轻重,你真不怕被我的力量所伤?”南郭天香望着张嫌期待的眼神,自己的眼睛里也泛起了战意火苗,眉头一挑问道。 “感谢天香姐不吝赐教!”听到南郭天香地问话,张嫌知道南郭天香也有和自己交手的意思,只是碍于身上的任务不太敢表现出来,既然已经知道了,张嫌也不再托大,源天玄体开启,一个箭步消失在了原地,再次出现时,已经到了拳击馆的空旷擂台上,在拳击馆内向着还站在馆外的南郭天香喊话道。 “切,急性子,不过体魂技开启之后躯体居然有如此快的速度,显然是有着不凡的体魂技,行吧,那我就不用怕把你伤的太重了……”见张嫌如风一般奔到了拳击台上,南郭天香略有些讶异,然后冷哼一声,不掩满脸的兴奋,同样开启了体魂技,一个闪身也消失在了原地,片刻之后便出现在了张嫌对面,冲着张嫌回应道。 “真正的魂祖魂力,体魂技不弱,身体强度匹合,总部之人果然是底蕴深厚啊……”见南郭天香开启体魂技之后速度丝毫不逊于自己,张嫌皱了皱眉头道。 “张嫌,既然登上了这擂台,你应该不会就这么下去吧?说吧,你想让我怎么赐教?”进入战斗状态之后,南郭天香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好像最后那一点温柔也不再有了,几乎和在雷霖鬼宴出现时的那样傲慢好斗。 “切磋嘛,不至于生死相拼,体魂技对战,谁的身体先倒地或者被击出擂台就算输,三局两胜,怎么样?”张嫌琢磨了一下,笑着建议道。 “可以,只不过你比我弱了一阶,要不我让你一只手?”张嫌建议之后 ,南郭天香先是脱掉了自己的上衣外套丢到了场外的一个椅子上,只穿着一个白色的塑形文胸,然后伸展了一下自己的腿脚,点了点头同意了张嫌的建议,狂傲一般问道。 “那我作为一个男生多没面子呀,不用,天香姐尽全力就好,我吃的消,不管输赢,我更想知道我和天香姐有多大的差距。”张嫌先是摇了摇头,然后笑了笑回答,但是他并没有把自己初级魂祖的真实魂师施展出来,一是真正魂力等阶还不想被公司发现,其次就是躯体强度的限制不足以承受初级魂祖等阶的魂力附体。 “那好,那我就不留手了,赤炎皇体,炎爆!”张嫌回答之后,南郭天香像是等不及了一样,嘴角翘了翘,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张嫌面前,等到身影迷踪再现时,已经到了张嫌的身后,握拳抬手,拳风带着一股炽热之意向着张嫌的后脊轰去。 “这哪是切磋啊,这分明就是搏命啊,我之前有惹到她了吗?”感知到身后南郭天香身上那磅礴的魂力以及炽热燎人的拳风,张嫌赶紧将源天玄体催动到了极致,一个车轮前翻躲过了南郭天香的拳头,和南郭天香拉开距离之后,在心里苦笑道。 “不错,居然躲过去了,虽然你的魂力没有我强,但是看来你的体魂技有些不一般啊……”南郭天香见自己的拳头轰了空气,警惕地望着和自己保持一定距离的张嫌,惊讶道。 “谢谢夸奖,不过不躲过去我现在已经残疾了吧?哪有切磋的时候下死手的……”张嫌同样警惕地望着南郭天香,苦笑着埋怨道。 “我从小训练体魂技是配合着人的穴位图训练的,击破死穴,一招制敌就是我这体魂技的攻击风格,怎么?怕了?那就直接认输吧。”南郭天香听到张嫌的埋怨,鬼魅一笑回话道。 “这是训练魂师啊还是训练杀手啊?真是恐怖的训练方法,算了,继续吧,我小心着点就是了。”听到南郭天香的回话,张嫌忍不住痛骂了一句,但是骂过之后他好像也想明白了,本来各种魂技就是为了杀鬼灭魂存在的,体魂技大部分也是魂师之间互相争斗才会施展的,争斗一兴,自然死生相搏,而真正的杀招才是最简单的求活之法。 “那好,皇炎飞轮!”见张嫌要求继续,南郭天香像是从内心释放出了什么一样再次兴奋了起来,转身踏着拳台上的围栏绳索,一个空翻跃到空中,然后从空中翻身而落,脚跟旋转朝下,冲着张嫌的头顶猛砸下去,显然又是一记直击要害的杀招。 “强大的魂力让躯体潜能激发到了极致,招式上又将力量集中于一点进行攻击,刚才的拳头是这样,现在这招飞腿也是这样,原来这就是她的体技战斗模式,完全把自己当成一 个锋利的矛,而且是只用矛头尖刺攻击的那种,确实强大而又危险,不过也有弊端……”见飞腿袭来,张嫌并没有第一时间躲闪,而是分析着南郭天香的战斗方式,从中寻找以巧劲击破对方的办法。 “不躲开的话你的脑袋可就要碎了呀!”见张嫌好像是在愣神,南郭天香并没有收脚,脚跟一边下落着,一边开口向张嫌警告道。 “谢天香姐提醒,不过天香姐的出手可能有些莽撞了哦,这是躯体对战,可不是魂力对拼,腾在空中,躯体避不开现世法则,那么就会漏洞百出,卸力!”南郭天香警告之后,张嫌两眼突然泛起了光芒,好像找到了应对南郭天香的对策,回应道。 回应之后,他一个踏步向前,身子快速侧斜,避开了脑袋的位置,用肩部接住了南郭天香的脚跟,然后身子微微蹲下,卸去了脚跟上的力量。 脚跟上的力量卸去之后,张嫌继续用手顺势托住南郭天香的后背,在南郭天香继续下落之时,直接把南郭天香向着自己的身侧移去,让南郭天香的力量完全击了一个空,只有身体之上的炽热属性烫烧着张嫌的身体。tv首发 “啊……”张嫌一系列动作做完之后,南郭天香像是直接从张嫌肩膀滑落了出去,完全没有了着力点,眼见着就要后背向下砸落到拳台上,此时的南郭天香才反应过来,嘴里不禁惊呼了出来,因为就算开启着体魂技,如此急速坠地也会受到不小的重创。 不过就在南郭天香快要坠地之时,张嫌身体一个九十度翻转侧对南郭天香,一只手从南郭天香的后背挪开,一把拦住了南郭天香的大腿,将南郭天香稳稳地托在了自己的身前,才让南郭天香稳在了空中,没有真的落到地上。手机端一秒記住『→m.\b\iq\u\g\\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好险啊……啊……”就在张嫌以为自己护住了南郭天香,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南郭天香愣神看了张嫌一眼,然后突然两眼一眯,两条细长的美腿成剪刀状,一下子夹住了张嫌的脖子,腰部发力,一个空翻把张嫌摔翻在了地上,自己却从张嫌的两手之上站了起来。 “你输了……”南郭天香看着在地上痛苦打滚的张嫌,笑着说道。 (本章完) 第二百三十三节:医药部 “天香姐,要不是我接住你,你现在已经四脚朝天地摔在地上了,你居然恩将仇报,啊……,疼死了,还好我体魂技不弱,换成别人,现在估计脖子都被你夹断了。”疼痛一阵过后,张嫌勉强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冲着南郭天香抱怨道。 “抱歉抱歉,应急反应而已,你没事吧?”见张嫌苦着脸不断地揉着自己的脖子,南郭天香收起了对战时的凌厉,不好意思地问道。 “天香姐,初级魂祖开启体魂技之后的全力一击,而且击中的是最脆弱的脖子,你觉得我会没事吗?感觉骨头有些轻微错位,一碰就疼……”张嫌半歪着脖子不敢乱动,下巴一直保持着上扬的姿势回答道。 “哦,没断就好,那我们接下来就不比了,正好去第九层,第九层就是医药部了,内伤外伤、体伤魂伤都能治,哪怕你只剩一口气,一段魂,医药部基本都能把你治好,你这跟我上去吧。”张嫌回答之后,南郭天香环绕着脖子像是石化了的张嫌观察了一周,然后点了点头,一个飞身离开了拳台,一边取了衣服再次穿上,一边冲张嫌说话道。 “没断就好……?你还有没有人性啊,哦,对了,你别先走啊,我脖子不能动,你先想办法把我从拳台上弄下去啊……”见南郭天香好像并没有把自己的伤势当回事,张嫌第一个想法是不该找南郭天香挑战,但是既然已经出事了,张嫌只能痛苦的哀求道。 “对呀,你现在脖子不能动是吧,那好吧。”听到张嫌的哀求,南郭天香望着张嫌痛苦的模样,好像反应过来了什么,穿好了外衣,开启体魂技,一个飞身又跳回到了拳台之上,一把揽住张嫌的腰部,带着张嫌跃到了空中,直接跳出了拳击馆的拳台。 “慢点慢点,疼……疼……”南郭天香好像并不知道什么叫轻拿轻放,在跳出拳台最终落地的那一刻,她并没有相对收力,让张嫌的身子猛坠在了地面之上,脖子好像再次遭受到了冲击,不由得惊叫了出来。 “对不起啊,忘记卸力了,你没事吧?”听到张嫌的惊叫,南郭天香一脸歉疚地问道。 “再……再这样下去……,我的脖子……就……真要断了,你是想谋杀我呀……”南郭天香问过之后,张嫌紧皱着眉头,断断续续地说着话,但是发音已经有些不清了,显然是脖子的伤势影响到了嗓子和气管。 “坏了,不会是骨头错位刺穿了嗓子吧?要是影响之后的能力鉴定那我就惨了,张嫌,你撑住啊,我这就带你去医药部!”听到张嫌说话口齿不清了起来,南郭天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玩大了,一把抱起张嫌,快步赶到电梯口,赶紧按开了电梯,等到电梯门打开之后,一脚踏进了电梯里,迅速按 下九层,往医药部赶去。 “咕咕……咕咕……呜呜……”在电梯里,张嫌好像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已经呜呜唧唧的说不出一个准确的字了。 “大夫!蝶姨!有人受伤了,帮忙看一下吧……”电梯门刚一打开,南郭天香便竖抱着张嫌冲出了电梯,冲到了一个坐着四五个人的办公室,在办公室门口大喊着。 “天香吗?你们应急部又有人受伤了吗?快跟我去一号治疗室吧……”南郭天香呼喊之后,办公室里的众人纷纷抬头望向了门口,其中有一个染着棕黄卷发、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女子站了出来,看了一眼南郭天香抱着的张嫌后背,一边向办公室外走着一边问道。 “好,不是应急部的人,是个刚来总部准备进行能力鉴定的新人,我负责带他参观总部来着。”南郭天香跟在中年女子的后面,略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新人?那是怎么受的伤?”中年女子疑惑不解地侧头看了张嫌一眼,但是并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向着一个挂着治疗室标牌的房间走去,一边走着一边问道。 “刚才参观到了体院馆那层,我们就在拳击馆的拳台上用体魂技切磋了一下,结果我把他的脖子给伤了……”南郭天香并没有隐瞒,如实把经过告知给了中年女子。 “脖子?嗯,筋骨错位,骨头已经顶到了咽喉,还好没有骨刺刺穿呼吸道,还有,你们要只是切磋,为什么你把魂力属性都开出来了?他脖颈处的灵魂也有被你的魂力灼伤的痕迹……”中年女子一边走着一边看着张嫌的伤势,好像单凭眼睛就看出了伤势内部的情况。 “他还挺强的,所以就全力以赴了,当然,把他伤成这样只是个意外……”听到中年女子对伤势的分析,南郭天香苦笑着脸,悻悻道。 “你是初级魂祖,他才半步魂祖一阶,居然能让你全力以赴,如今各公司分部的实力都已经这么强了吗?”南郭天香说话之后,中年女子已经走到了一个带着几张病床的医疗室,把张嫌安置到距离门口最近的一个病床上之后,拉上病床四周的围帘,用手抚探着张嫌的脖子问道。 “这个嘛,他体魂技开启之后,招式上有些诡异,轻易卸去了我的几次攻击,所以情急之下下手就有些重了。”南郭天香望着张嫌,然后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地回应道。 “能用身法招式卸去你的攻击?那也需要在开启体魂技之后和你有差不多的力量才能做到,看来这个新人倒是有些能耐,他叫什么名字?”南郭天香回应之后,中年女子仔细打量了一下张嫌,问道。 “回蝶姨,他是齐城来的,名叫张嫌,弓长张,嫌弃的嫌,一年前才刚进入公司,已经是半步魂祖了。”南郭 天香将张嫌的信息汇报给了被称作“蝶姨”的中年女子。 “张嫌?奇怪的名字,不过一年能进阶到半步魂祖,你好像还是公司里的第一人,小张嫌,忍一下哈,玉手正骨法!”南郭天香向蝶姨汇报完之后,蝶姨一边冲着张嫌微笑着说着话,一边把一只手悄悄地探到的脖颈底下,在话语落下之时,探到张嫌脖颈底下的手突然发力,只听“咯嘣”一下,张嫌的脖骨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啊……”清脆声响起之后,紧接着就听到张嫌杀猪一般的惨叫,惨叫声响彻了整个治疗室,余音绕梁不绝。 “蝶姨,张嫌没事吧?有……那么疼吗?”南郭天香看着张嫌那因疼痛而变得扭曲了的脸颊,心中着实有些不忍,担心地问道。 “能不疼吗?那骨头被你的剪刀腿拧了出来,然后又被‘咔吧’一下推了回去,骨头可是连着神经感知的,疼死我了……,咦,我能说话了……”南郭天香问话之后,张嫌呲溜一下从病床上坐了起来,冲着南郭天香埋怨道,埋怨了几句之后,突然发现自己的能说出话来了。 “好了?”南郭天香好像没有在意张嫌的埋怨,看着张嫌再次生龙活虎的模样,转脸问蝶姨道。 “嗯,就是个简单的正骨,只要用通魂眼找准位置,那骨头怎么出来的再怎么推回去就行了,骨头没有伤到筋脉血管,所以没什么大事。”蝶姨点了点头,平淡地回答。 “真是的,我还以为多严重呢,害我担心了半天,不过蝶姨,你这外科手法好像又精进了许多啊。”听说张嫌没事,南郭天香松了一口气,看了看坐在病床上发脾气的张嫌,又转向了蝶姨笑着赞扬道。 “前段时间病人一直不断,所以各种治疗手段都熟练了许多吧,玉城、广城、冀城、青城几个地方围剿鬼宴失败之后有不少重伤者曾送到这里来,虽然有些没能全部救活,但是也救下了大部分,这几天那些伤者才从陆续回到他们的任职地,我们也稍微轻松了一些。”提到南郭天香的赞扬,蝶姨笑了笑说明道。 “我说今天来这里怎么没有见到什么病人,原来大都出院了呀,那四个分部最后死了几个人?”南郭天香感知了一下四周,隔着垂帘并没有感知到多少其他的魂力,恍然道,之后又开口问。 “四个分部送来了重伤者二十余人,玉城伤者最多,广城最少,最后活下来了接近八成,有六个人最终没能救回来,如今留在这总部继续疗伤的还有两三个人吧,在隔壁的二号治疗室里了。”蝶姨思考了一下回答道。 “这几个分部在围剿鬼宴时就已经死了好几个魂师职工了,如今又死了六个,这下子各分部的实力会有明显滑坡呀,看来原来沉寂 的魂鬼们又要开始不安分了。”听到重伤之中又有几个死亡,南郭天香皱着眉头略显不安道。 “可不是嘛,不过我们医药部能做的就是救死扶伤了,最近我们正联合研究部研发一种急救包,如果成功的话,会在关键时候配给到一些前线魂师的手里,最好是能帮更多魂师保住性命,也是帮公司保留原力,不然这样下去公司也会吃不消的。”蝶姨点了点头道。 “蝶姨和医药部的大家真是有心了,哦,对了,许吉部长呢?怎么没有感知到他那种奇异的魂力?他去哪儿了?”听到蝶姨说有什么急救包,南郭天香眼神一亮,略有些高兴,然后问蝶姨道。 “许部长去‘北上药园’采药去了,估计明天才能回来。”蝶姨回答道。 “又有什么药熟了吗?”南郭天香好奇地问道。 “白鲢果和乌株快到成熟时间了,许部长害怕会引得某些小贼去偷,所以提前去等候了。”蝶姨点了点头回答。 “许部长真厉害,那两种能蓄积魂力的药的种子也能弄到手,而且还种了出来。”南郭天香惊讶道。 “他好像在研究一种古药配方,缺了那两味魂材,所以就用粘龙胶和叶家换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种的出来,不过听说长势不错,应该没有问题。”蝶姨笑了笑道。 “北上药园是什么呀?白鲢果?乌株又是什么?”听着两个女人聊天,张嫌本不愿意插话,但是听到自己不熟悉的魂药之名,张嫌又有些好奇地问道。 “北上药园只是一个药园的名字,在京城西北方的一块沙地里,地表是一片固沙的绿植林,地下有一个月牙溶洞,那溶洞才是真正的药园,种着一些培植的魂药,而白鲢果和乌株就是两个可以固化魂尘吸收魂力而生长的魂药,目前正处于成熟期。”蝶姨向张嫌解释道。 “原理如此,真想去看看啊,居然还有专门种魂药的药园。”张嫌略有些期待道。 “你去不了,不只是你,我也找不到那里,就算找到了,也进不到那里去,药园对于每个势力都是很珍贵的资产,不会让人轻易察觉并进入的。”南郭天香看着一脸天真地张嫌,摇了摇头道。 “蝶姨不是已经说了吗?在西北方的沙地里。”张嫌不解地问。tv首发 “你知道方向也没用,那药园四周被设下了魂力禁制,最外面的一层禁制叫海蜃,让你根本定不准是哪一片绿植林甚至还可能迷失在沙洲里面,之后还有隐匿禁制,封魂禁制,陷阱禁制等等,没有许吉部长的调令,那里基本上是与世隔绝的,只有许吉部长能找到并自由出入那里,当然,医药部的部长秘书袁凤也被允许能自由进入,而且一直在那里充当药童的职责。”张嫌问过之后,南郭 天香像是很清楚一样回答道。 “原来如此,那么那些魂药又是如何生长的呢?和普通的药材中药有什么区别吗?”张嫌对魂材魂药一知半解,正好凑着有专业人士在场的机会问道。 “每一种魂药魂材的生出和生长都各不相同,就拿白鲢果举例,白鲢果是白鲢枝结出的果实,而白鲢枝的生长首先需要阴湿的环境,最好有水流或者水生生物在附近,其次是需要月光的透射,才能辅助白鲢枝将吸收到的阴湿水分中的魂力进行炼化储存,储存的位置就是有类躯体空间的白鲢果,白鲢果里魂力精粹,略有一些水属性,而且有低效地清理魂毒能力。”蝶姨解释道。 “好奇怪的生长环境,那它们和现世里的中药有什么区别吗?”张嫌继续问道。 “要说区别,简单来说就是一个针对灵魂,一种是针对躯体的,传说源天魂师创世,除了开辟出我们这个天地空间、造出了人魂以外,就是创造出了各种为人补缺的中药魂材,先说躯体,躯体是由基础五行组成,金木水火土,又因为金木水火土互相配比,躯体内蕴含的元素组合就更多了,就像现代科学提出的各种人体内的各种微量元素一样,而躯体的内在问题大部分是因为躯体内的元素失衡,那么中医治病的原理就在于对躯体内的各种元素进行调节,调节到合适的区间,那么躯体就不会再产生疾病了,所以使用中药治病的原理就是选取那个可以对应调节你体内元素失衡的药物,缺水了就多喝水,水就是中药,水多了体湿,那么以土元素中和,地里的有些果子就是中药,中药就是中和之药,维持人体一切平衡之态的药物都是中药。”蝶姨长篇大论的说明着,但是因为所用词汇并不是十分晦涩难懂,所以张嫌也大致听得明白。tv更新最快// “我以为只有什么当归、枸杞才算是中药呢,原来凡是中和和平衡人体内部状态的都是中药啊,那魂材呢?”张嫌继续问道。 “整个人要保持正常状态需要调节五行和阴阳,五行的调节是维持躯体的稳定平衡,而阴阳就是对灵魂的平衡进行调节的了,灵魂无论如何强大,其中的阴阳平衡不能乱,阴阳一乱,灵魂便会生出问题,阴极则魂变,既灵魂变成秽念杂意的恶鬼,阳极则魂销,既灵魂失去原有的力量,只有保持阴阳平衡,灵魂的魂力魂波才能平稳,而在战斗时,如果中了魂毒或者被鬼念侵染,灵魂就会向极阴而变,在平时,如果灵魂长时间暴露在烈阳下,灵魂便会脱力,这就是最好的证明,当然除了阴阳调和以外,魂材还有治疗魂伤之效,如果你的灵魂受伤了,魂材里精粹魂力能更容易辅助愈合。”蝶姨认真地解释道。 “原来如此,也就是 说灵魂要想健康成长,也需要调节阴阳平衡对吧?”张嫌头脑里好像灵光一闪,顿时通彻顿悟了一些什么,问道。 “从我作为医魂师的角度来看,躯体炼化魂尘补充灵魂魂力,灵魂调节好阴阳平衡之后不断向上提升魂力,这样才是一种平衡健康的修炼方式,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理解,有很多魂师他们并不在乎这些,依旧不断地快速晋升,灵魂也没有出现太大问题,或许说明我可能理解的并不到位。”蝶姨若有所思地琢磨了一些回答。 “是不是总有一些魂师会卡在某一等级之上难以进阶?”张嫌想了想自己卡在半步魂祖的这段时间,好奇地问道。 “却有不少,我现在就在初级魂祖一阶很长时间了,一直也没能突破,应该是魂力炼化不足的问题吧?”张嫌问话之后,南郭天香检视了一下自己,皱了皱眉头道。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呢。”张嫌既然知道了不少魂师都有过和自己类似的精力,恍然道。 “怪不得什么?”南郭天香不解地问。 “蝶姨不是说了嘛,灵魂失衡啊,原来会卡在某一个阶段还有这个原因。”张嫌笑了笑回答道。 (本章完) 第二百三十四节:财务部 “你是说我之所以到了初级魂祖之后魂力难以进阶是和灵魂失衡有关?”南郭天香不解地问。 “天香姐你为什么难以进阶我不清楚,只是说很有这种可能,我感知到天香姐身上的魂量已经处在初级魂祖巅峰状态了,如果这种状态下还是长时间无法进阶的话,那么蝶姨提到的灵魂阴阳失衡就很有可能是其中一个原因,天香姐不妨试试。”张嫌感知了一下南郭天香身上外漏的魂力,笑着回答道。tv手机端/ “阴阳要怎么调节,而且灵魂之上只能感知到魂力,又无法感知的到那个什么阴阳。”南郭天香皱了皱眉头问,显然蝶姨没有给她提到过。 “按常理来说,躯体属阳,灵魂属阴,而人一旦出阳神成为魂师之后,灵魂离体,既属于裸露于灵魂境又裸露于现世,受灵魂境和现世共同影响,那么灵魂就开始兼具阳性了,调节灵魂阴阳也很简单,如果灵魂重阴,那么就要将灵魂多藏于躯体之中,去阳光下、人群中去综合阴气,如果灵魂重阳,则应该多在夜里吸收月华,自然就能抑制阳气过剩,控制体内魂力日常的流失不至于过快。”蝶姨琢磨了一下,回答道。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那我是重阴还是重阳呢?”南郭天香继续问道。 “从目前你的灵魂状态看,应该是灵魂中不必要的阳气稍多了些,才导致你的魂力流失太快无法稳固,所以难以进阶,可以试着多在夜里锻魂聚尘,吸收一些月华下的阴属性魂尘,说不定可以让你的魂力更加稳固一些。”蝶姨琢磨了一下,判断道。 “我一个女孩子,灵魂居然阳气过剩吗?”南郭天香一屁股坐在了张嫌坐着的病床上,灵魂出窍之后四下里打量着自己问道。 “和你们应急部的工作性质有关吧,你们是不是经常出外勤?还要长时间的混迹于人群之中?应该就是那些出勤工作的时间让你们的灵魂吸收了太多来自于人和自然的阳气,所以加速了魂力的流失,虽然我们医药部大多数时间是治疗躯体和灵魂的外伤,但是多少也观察了一点,常在市井之中完成任务的魂师多少都会有些阳盛,而习惯于在一些偏野之地猎魂的魂师,其灵魂杂念多生,明显是灵魂阴盛的表象。”蝶姨考虑了一下南郭天香的日常工作,回答道。 “确实,我多是在这繁华的京城执行些猎魂或者其它任务,就算出差,也是到齐城之类的城市去,很少被派去到什么山野乡间执行任务,平时修炼魂力,也很少会修炼到深夜,大概就是因为这些,我的灵魂才略呈阳性了吧。”南郭天香恍然道。推荐阅读tv// “如果小张嫌说的没错的话,你今天就可以试着在夜深月下修炼魂力,我这还有几枚晨曦丹可以给你,因为 月下寒魂的吸收对躯体有些损害,而晨曦丹能够保体御寒,固寒入魂,既能让躯体不会侵寒受损,还能让灵魂吸纳更多的寒气增强中和阳气的效果,你可以试一试。”见南郭天香终于明白了,蝶姨一边说着话,一边从治疗室里的一个药橱里取出了一个窄口的陶瓷釉瓶,手指大小,转手递给了南郭天香,建议道。 “蝶姨,我最近又没有接什么猎魂任务,公司规定,非在猎魂任务中受伤的魂师不得在医药部取药……”见蝶姨递给了自己一个小药瓶,南郭天香琢磨了一下,并没有伸手去接,然后说话道。 “我知道,非在猎魂任务受伤的人不得免费接受医药部的医治,但是这个药不属于公司,是我自己用一些自己采集到的材料配置的,临时保管在了这里而已,你取去一瓶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算财务部探查,也不会属于违规的,不信的话你可以先上到十层去问。”南郭天香没有去接,蝶姨维持了片刻托举的动作,在听过南郭天香解释之后,蝶姨笑了笑,把那个陶瓷小瓶硬塞给了南郭天香道。 “不行不行,这丹丸的炼制应该要花费不少钱吧?我不能白拿,多少钱我买下来。”见蝶姨把小瓶塞到了自己手上,南郭天香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朱阳草、日昙花、贪夏虫,就是这三种,你觉得值多少钱?”南郭天香问过之后,蝶姨饶有意味地问道。 “啊?就这三种啊?”南郭天香惊讶道。 “嗯,虽然晨曦丹和最简单的清魂精识丹药的手法不同,但是却也是用了这三个遍地可见的魂材,又不值钱,你给了我钱那就是在寒碜我的呀,所以带走试试去就行了。”南郭天香惊讶的表情好像在蝶姨的预料之中,微微一笑解释道。 “那好吧。”既然不是什么珍品魂药,南郭天香自然也不推辞,应声接了下来。 “嗯,接住就是了,还有你,张嫌,这瓶清焰液是给你的,里面是一些特殊的魂液,晚上之后往灵魂脖子上均匀涂抹,每隔一小时涂抹一遍,一同涂抹两遍就行,你的脖子灵魂被天香的火属性魂力灼伤,不用这个特效药,你可能还会隐隐作痛两天。”给完南郭天香晨曦丹之后,蝶姨不知道从身上的什么地方又掏出了一个小瓶,把那小瓶轻抛给了张嫌,冲着张嫌说话道。 “清焰液?我脖子已经好了呀,你看……吸溜……呃……”张嫌打量了一眼自己手中带盖密封的小瓶,然后用一只手探了探自己的脖子,刚开始还满不在意,不过当手探到后脑勺上的脖椎的时候,一股烫伤的刺痛感从身体传入到了灵识之中,吸溜了两口风,才压抑着痛觉没有发出声。 “哈哈,还嘴硬,感觉到疼了吧?这清焰液是公 司资产,你不是出任务受的伤,所以要买下来,一瓶两千。”见张嫌探到了痛点,蝶姨笑了笑道。 “就这一小瓶要两千啊?”张嫌举着自己手中的小瓶看着,皱着眉头问道。 “嗯,修复灵魂灼伤的魂药不多,而且魂材难找,所以这一小瓶的价格已经不高了,比现世中的一些药物可便宜多了。”蝶姨点了点头回答道。 “这……”张嫌虽然掏得起这一小瓶清焰液的钱,但是以他的资产,一下拿出两千块钱还是比较心疼的,多少有些不情愿。 “蝶姨,张嫌的伤是我弄的,所以这钱我来掏吧,您开个单据,我正好带着张嫌去十层财务部把这钱付了,药您就直接给他吧。”见张嫌扭捏的模样,南郭天香摇了摇头,冲蝶姨道。 “可以,那你们这就过去吧。”南郭天香说完话,蝶姨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道,然后从橱柜里找了个药方般的本子,撕下一张纸,在上面写写画画了些什么,最后签上了姓名递给了南郭天香。 “那蝶姨,我们这就上去了。”接过那张有蝶姨签名的纸张之后,南郭天香把张嫌扶了起来,冲蝶姨告辞之后,就带着张嫌向电梯口走去。 “这上面写的什么呀?和鬼画符似的。”电梯很快便下到了第九层,张嫌揉着脖子跟着南郭天香进了电梯,侧眼看了一下南郭天香手里拿着的那张纸,问道。 “清焰液一瓶,价格两千……,胡蝶。”张嫌问话之后,南郭天香对着纸上如同草莽的字迹轻声念了出来。 “亏你能认得出来啊,原来蝶姨姓胡,叫胡蝶啊。”张嫌根据南郭天香的念语,对着纸上的字迹,慢慢也辨别出来一些字形道。 “嗯,医药部的医生不多,大多是有分工的,我们应急部如果有人受伤,那么基本上就是由蝶姨来处理,除非有特殊情况,才会有其他医生代替蝶姨给我们治疗,所以我今天带你过去就直接找的蝶姨,其实除了蝶姨以外,其他医魂师也各有各的手段和专长,比如在医药部办公室的时候,坐在蝶姨旁边的周通就有一种极强的愈合型医魂技,只要不是灵魂大损,他都能帮助复原,还有孙果孙姨,有一种清识技,如果你的灵识被魂鬼侵染,只要没有完全融合,孙姨的医魂技就能快速帮你清除。”南郭天香点了点头,向张嫌介绍着。 “果然是卧虎藏龙,接下来要去财务部了吧,财务部不就是公司算钱的地方吗?应该没什么好看的了吧?”南郭天香介绍之后,张嫌不禁感叹道,然后站在已经在十层停下的电梯,在门没打开之前琢磨了一下问道。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自己在齐城任职和在总部任职之后的工资差异吗?”张嫌问过之后,南郭天香笑着问道 。 “嗯……,想,我在齐城猎魂的时候,一个魂鬼的悬赏也就几十上百,买一瓶两千的药还真有点不舍得,你却出手如此大方,好像并不是很在意似的,总部的工资应该不低吧。”张嫌思考了一下问道。 “去那边问问就知道了。”张嫌问话的时候,电梯门已经打开,南郭天香指了指眼前一些坐在位置上正忙碌着的人,笑着回答道。 “小赵,鬼杀队猎杀的那些任务魂鬼已经上交到了敬天部了,根据那边传过来的数据,你赶紧算出任务魂鬼的悬赏总额,已经需要的扣税,然后发到我这边,我好给他们的账户里面打钱。”门一开,张嫌看着办公区里面一个个隔间小桌,漫步向里面走去,还没有走近办公区,就听见一个人在大声呼喊着。 “是。”呼喊声过去之后,一个清脆稚嫩的男人声音回答道。 “你好,你们是来做什么的?这里是财务重地,你们不能随便进去。”当两个声音落下之后,就在张嫌准备走入办公区之时,突然看似开放式的办公区前,一个紫光结界莫名从张嫌和南郭天香脚下升起,结界形成一个星环光柱将张嫌和南郭天香困于其中,使张嫌以及南郭天香的身体灵魂都如同重压一般无法轻易动弹,而与此同时,一个略有些鼻音的女子走到了张嫌和南郭天香面前,开口问道。 “我是应急部的南郭天香,他是齐城来的新人张嫌,我和他是来这里付钱的,刚才在楼下医药部买了个药……”南郭天香简单地说明道,然后递上了蝶姨给她开的那张单据。 “付钱的?你等一下……,张部,有个人在楼下买了药,有医生开的单据……”接过南郭天香手里的单据,那女子用一只手的拇指和食指在单据上轻轻搓了一搓,好像在确认着什么,确认完之后,回头不知道在向谁喊道。 “让他们去九号台找史莱。”女子喊话声一过,办公区内并没有人起身站出来,只有简单的指示之音再次传了回来。 “九号台,好的,紫星阵,星云通道!”听到指示之后,女子点了点头,冲着张嫌和南郭天香抬手一挥,张嫌和南郭天香身上的星环光柱瞬间消失,转而化作一团星云裹在两人的身上,随后星云慢慢启动,居然夹带着两人沿着某一个方向开始移动。 “这是什么啊?一团魂力星云?为什么连躯体也能被它束缚住?”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带着走,张嫌用魂眼望着星环化作的星云,惊讶道。 “现任财务部部长张金泉,高级魂祖等阶,是公司第一结界魂师,紫星阵,是他最拿手的禁制之一,按理说魂力禁制是无法对现世躯体造成影响的,但是他的结界造诣已经出神入化,设立的结界不仅能影响灵魂 ,就是躯体空间也会被影响,所以你的躯体也难以抗拒这大阵的控制。”南郭天香好像早已料到现在的局面,云淡风轻的解释道。 “躯体空间本就是抵御一切魂力手段的保护层,而如今一个魂力结界禁制居然能将躯体空间都束缚地住,这位张部长是什么神人啊?”听到南郭天香的解释,感受着自己躯体空间上的紧缚之力,不由得惊问道。 “我不是什么神人,充其量就是个干活的,财务部是公司重地,别看这里普普通通,连个门扉隔墙都没有,就这么一片广阔大厅和几张办公的桌子,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进的,我设下的禁制一旦触发,比那门扉隔墙可厉害的多,天香,你们应急部里不也有我的这个禁制吗?这小子去你们应急部的没发现吗?”就在张嫌惊问的时候,星云已经把张嫌和南郭天香送到了一个开放式的大办公桌前,然后消失不见了,桌子里面坐着一个年轻男子,而在桌子旁边,一个秃头方脸的男子不知何时站在了一旁,冲着张嫌和南郭天香笑着说话道。 “张部长好,因为有我们部长坐镇,所以禁制并没有启动。”星云消失,张嫌和南郭天香的身体都再次恢复了自由,此时,南郭天香向着秃头方脸的男子跨前一步回答道。 “原来天成在呀,还以为又出去忙了呢,这小子是谁?连财务部里的紫星阵都不知道,新来的吧?”南郭天香回答之后,被叫做张部长的方脸秃顶男子打量着张嫌问道。 “张嫌,齐城来做能力鉴定的。”南郭天香不知道是不是介绍张嫌已经介绍的有些烦了,简单地说明道。 “张嫌?就是那个来领奖的呀,一直没见到,还以为不来了呢,你好,我就是财务部长张金泉。”听到张嫌的名字,方脸秃顶男子眉头一挑,居然主动和张嫌打起了招呼道,并且将手伸向了张嫌,示意要和张嫌握手。 “张嫌。”见男子伸出手来,张嫌虽然没有太多地位尊卑之心,但是毕竟对方是个前辈,也恭敬的伸出手去,和张金泉轻握了一下,简单报了自己的名字。 “范增明还好吧?”握手之后,张金泉笑着问道。 “范大哥?呃……嗯……应该还好吧,他到处侦查魂鬼制作悬赏,我大部分时间都见不着他。”张嫌不明白张金泉什么意思,以为张金泉是和范增明有旧,挠了挠头回答道。 “他平时有没有照顾你?”张金泉继续问道。 “照顾我?没有吧……我们都是各做各的。”张嫌云里雾里地回答。 “没有照顾你吗?我还以为你从天魂堡时的普通人到如今半步魂祖,是因为他的照顾呢,倒也是,他自己在那事之后就那副模样了,要说照顾你估计也办不到,不过 他倒是慧眼识珠,说不定你还真能完成和公司的那个交易。”张金泉见张嫌还没明白过来,直接暗中传音向张嫌道。 “和公司的交易?您说的是……”张嫌心中一颤,突然明白了过来,确认道。 “关于蒲家的那个交易呀,无论是钱还是魂器,公司的出项进项都是我管,有些事南郭先生和丁先生自然是要和我打招呼的,所以对于你的事情我也略知一二,原来还以为是范增明在吹扯、坑骗公司,如今看到你短短时间居然进阶到了半步魂祖,看来那范增明并没有在扯谎,你确实有在蒲家招亲取胜的可能,南郭先生交代过,如果你有什么财务上的麻烦,可以直接来找我申请,合理的话我这里可以给你开一些小灶的。”张金泉笑了笑回答道。 “原来如此,原来您说的是这个事啊……,先谢谢张部长了,也谢谢南郭先生和丁先生的好意,我目前还没有什么财务上的问题。”既然张金泉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张嫌也就基本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笑着传音回应道。 就在张嫌笑着的时候,南郭天香已经和九号台里的办公人员史莱对接完了魂药的单据,并且支付上了那两千块钱,望着皮笑肉不笑的张嫌,犹如看傻子一样不解地皱起了眉头。 (本章完) 第二百三十五节:虚拟魂境 “傻笑什么呢?”南郭天香不知道张嫌和张金泉在暗中传音,以为张嫌是在胡乱想些什么,不解地问道。 “啊?没……没什么……”被南郭天香的声音打断了传音之后,张嫌从和张金泉的传音之中退了出来,瞥了一眼张金泉,又看回南郭天香,挠了挠头回应道。 “没什么?那你莫名其妙地在笑些什么?该不会是在嘲笑我吧?”张嫌的回应好像并没有打消掉南郭天香怀疑,南郭天香皱了皱眉,脸色不悦地问。推荐阅读tv// “嘲笑你?我为什么要嘲笑你?”张嫌听到南郭天香的问话,多少有些不解南郭天香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同样皱起了眉头反问道。 “当然因为我出手把你伤了,如今再花钱给你看伤呀,你是不是觉得我有些多此一举、自作自受?所以在嘲笑我?”南郭天香眯了眯眼睛问道。 “没有,绝对没有,当时的切磋是我建议的,拳脚无眼嘛,理解理解,我还要感谢天香姐花钱给我买药治伤呢。”张嫌就算心里抱怨南郭天香,嘴上也不敢表达出来,他害怕南郭天香也和那个南郭天成一样小心眼,之后会再报复自己,何况在他和南郭天香接触的这段时间里,南郭天香本来就表现出了一些暴力情结,所以他明哲保身,赶紧否认道。 “是吗?感谢就不用了,毕竟是我伤的你嘛,你不怪我就好了。”见张嫌矢口否认,南郭天香也就信以为真了,有些愧疚地回应道。 “天香,虽然知道你是带张嫌来参观的,可是财务部不同于其它部门,除了这个空旷大厅和这些办公桌也没有什么可以任意参观的了,那些账目肯定不能让你们查看,所以你就带着张嫌继续向上参观过去吧,楼上一层应该是鬼室吧,可以让张嫌进到里面尝试一下,我觉得张嫌应该会喜欢那里的。”南郭天香回应之后,旁边的张金泉笑了笑,像是下逐客令一样说道。 “嗯,那就不打搅张部长了,我们这就离开。”南郭天香也不是不通人情的,听完张金泉的话,自然明白了张金泉的意思,点了点头回应道,随即就拉着张嫌沿着星云送他们来时的线路原路返了回去,直到出了紫星阵结界,才像是松了一口气,全身再次放松了下来。 “那紫星阵很吓人吗?”出了紫星阵后,张嫌见南郭天香的身体突然放松了下来,张嫌不解地问道。 “只有那个星云通道被阵主允许行走外,如果你的身体或者灵魂越界侵出通道,就会直接被那个大阵切碎,我见过的。”南郭天香突然面色惊恐地说道。 “切碎?灵魂我倒是相信,但是以魂力大阵还能切碎身体吗?”张嫌惊讶地问。 “普通大阵自然做不到,唯有财务部里的紫星阵是经过南郭先生的 魂力亲自加持的,所以确有那种效果,你要知道,无论是魂师还是魂鬼,其魂力等级越高,越能对现世造成越大的影响,当魂师踏入魂仙境,魂鬼进阶到了鬼王,什么阴阳隔膜、躯体空间保护,对他们来说都已经可以视若无物,别说切碎一个人的身体,就算开山劈石、抽刀断水,甚至散播屠戮人间的瘟疫,他们也是能够做到的,魂仙、鬼王之大能已经可以媲美书卷里记载的那些神仙了。”南郭天香说明道。 “魂仙就是传说中的神仙吗?听说神仙能飞天遁地,能斗转星移,南郭先生也能做得到吗?”张嫌虽然听玉瓦里的女娲残魂提到过类似之事,但是从南郭天香的嘴里听到这些说明,还是觉得有些惊讶,皱着眉头问道。 “魂仙还做不到斗转星移,只有越过魂仙一阶,踏入那传说中的上古阶、源天阶好像才能够做到,但是飞天遁地,南郭先生确实可以做到,而且不仅是以灵魂之姿飞天遁地,就算是躯体,也已经能够超越人世的各种规则,可以随意在天地翱翔。”南郭天香一边若有所思地回忆着什么,一边向张嫌说明道。 “超越人世的规则是什么意思?”张嫌没见过南郭先生飞天遁地,所以无法判断南郭天香说的是否是真的,但是在他成为魂师之前,确实见过南郭先生的身形由实化虚的景象,如果那不是什么障眼法,南郭先生却有可能已完全不同于凡人,所以既诧异又好奇地问道,想要打听一些这方面的情况。 “你上过学吧?从资料上来看你也是大学毕业对吧?”张嫌开口打听之后,南郭天香琢磨了一些问道。 “嗯,没错啊。”张嫌点了点头回答,他早就知道公司有他的信息,对于南郭天香知道他学历这一点他一点不感到惊讶。 “学什么?”南郭天香继续问道。 “机械设计,不过这和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吗?”张嫌回答之后,略有些不解地反问道。 “当然有,你是学机械设计的,那么无论是考试还是制造机械产品,都是需要使用别人总结出来的基础公式和原理对吧?比如材料强度公式,力的计算公式,结构、应力、传动、疲劳极限等等,这些都是你们运用公式要计算出来的数据,然后根据数据去指导或检验产品的设计,不然那个产品设计出来就会出很多问题甚至会给人造成危险吧?”南郭天香想了想,继续问了下去。 “天香姐知道的东西还不少呢,确实,如果对那些公式学艺不精,那么设计出来的产品就有可能存在很大的缺陷和风险,有时候看新闻的时候看到什么品牌的家具砸死了人,因为学过简单通用的力学公式,我就能一眼看出那家具在力学结构上有哪些缺陷,脑海里就 能模拟出它倾倒时的景象,这有什么问题吗?”张嫌对于南郭天香的问题还是十分茫然,回答之后皱着眉头问。 “很好,我想说的就是这些让人世间不会出现各种意外的公式原理,其实就是所谓的客观规则,反过来说,人只有尊重客观规则的引导,才会不出现各种意外,从而过的更好,然而不仅现代科学是客观规则的表现,除了现代科学以外,其实还有许多客观规则存在于这个天地间仍没有被发现,已经发现的和未被发现的客观规则综合起来应该被叫做天地规则,而人世间已经被发现的客观规则,就可以简称为人世的规则,超越人世的人规则就意味着比普通人更接近于天地。”南郭天香眼眸深邃地解释道。 “天香姐的意思是说飞天遁地并不是虚妄,而是一种未知的科学,南郭先生到了魂仙一阶,实际上是领悟并运用了这种未知的科学?”张嫌恍然般问道。 “大致是可以这么理解的,就像灵魂,如果是以前的你,肯定不会相信人真得有灵魂的存在,但是如今你成为了魂师,灵魂的存在对你来说已经不是那么奇怪的事情了,天地规则也一样,未知时总是觉得不可思议,只要悟到了其中的客观规则,也就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了,南郭先生可以飞天遁地、躯体灵魂可以在虚实之间转化,也应该是领悟到了某种规则之后才能够做到的,这种能力背后的客观规则现世之人还没有发现,那么就可以叫做超人世规则,可以运用超人世规则的人在我们这里大体被称作神仙,在西方,可能就被称作是超人了。”南郭天香点了点头打着比方道。 “神仙原来就是这么来的呀,虽然知道了觉得有些豁然和兴奋,但是好像最后那一点神秘感也没了。”虽然张嫌从来没有想过什么修仙,但是南郭天香的话依旧刺激着张嫌的神经,让张嫌兴奋不已,毕竟,谁小时候没有对神仙存在过向往呢。 “说的有些多了,现在的你连魂祖都还不是,应该还没有那一层的感悟,知道这些可能也无济于事,等到你真正进阶到了魂祖,才可能感悟到一些超人间规则为自己所用,电梯到了,去十一层吧,其实公司最有意思的就在这第十一层鬼层。”见张嫌被吊起了兴致,南郭天香考虑了一下张嫌身上散发出来的魂力,又摇了摇头泼冷水道,然后带着张嫌进入了点头,按下了十一层的楼号,向着大厦十一层升去。 “鬼层是……”张嫌听名字并不觉得是什么好地方,皱了皱眉头问。 张嫌问话之时,电梯毫无停顿地直接上到了第十一层,门一打开,就看到电梯门前的一个走廊入口处,一堆人像是蜂窝煤一样聚集在那里,像是在排队等候着什么,略 有嘈杂,嘈杂之声似乎淹没了张嫌的问话声,张嫌也就没有在继续询问下去,而是跟着南郭天香出了电梯,向人群之中走去。 “这是怎么了?”南郭天香从人群之中挤到了入口处,冲着一个管理员模样的守在走廊入口处的年轻男子问道。 “有两个制造虚拟魂境的魂器坏了,送去研究部维护了,后面的人无法按时使用,所以……”年轻男子哭丧着脸道。 “新东西嘛,果然……”南郭天香好像知道其中的内情,感叹了一声。 “明天我就要回岗位上班了,今天要是体验不了,可能半个月一个月都没有时间了,居然在这个时候那机器莫名坏掉,耽误了我的进阶感悟,你们后勤部是要负责的!”南郭天香感叹之后,突然一个虬须大汉厉声抱怨道,身上散发着初级魂祖一般的魂力,和南郭天香的魂力浓度不相上下。 “也不是莫名坏的呀,是之前那两个保安部的人给用坏的,现在已经送到了研究部紧急维修了,大家再等一下,估计马上就好了。”虬须大汉问话之后,只有半步魂祖等级的年轻男子被虬须大汉的魂压压制地几乎难以站直身子,半曲着腿解释道。 “我才不管那么多,我已经在这等了两个多小时了,早就过了我的预约时间了,我可是交了钱的,不行就十倍赔付。”虬须大汉厉声冷喝道。 “你不说话我还没认出你,洪屠,你又不是公司的人,你怎么会在这?”虬须大汉冷喝之后,南郭天香好像认出了虬须大汉,冷目问道。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南郭天香呀,你不知道吗?我已经通过了检验加入到了你们公司的劳务部,名字现在就挂靠在了‘地外间’之中,公司里的一些设施,像着虚拟鬼境还是那筑魂室,我们是能花钱使用的。”名字叫做洪屠的虬须大汉也认出了南郭天香,讪笑了一下,掏出一个铜制的圆形标牌亮给南郭天香看。 “你这种混账行子都能入劳务部?现在劳务部的选人这么没原则了吗?”听说洪屠挂靠在了公司劳务部,南郭天香两眼略有些冒火道。 “什么叫混账行子,我们这些游散魂师和你们一样猎魂混口饭吃怎么了?只许你们依靠猎魂挣钱啊?”洪屠不屑地埋怨道。 “就是就是……”洪屠埋怨之后,四周也有些衣着气息和公司职工完全不同的人跟着称和道。tv更新最快// “猎魂挣钱?你真有脸说!捉了只孤魂野鬼,教那野鬼去祸害人,然后再挺身而出收钱帮人驱鬼?那次要不是我路过,你差点就把那人给害死了,就你这样的,还好意思自称魂师?我呸!等下我就去劳务部问问,他们是用什么原则纳入像你这样的游散魂师的。”南郭天香环顾了一下四周众人, 然后目光再次锁定在了洪屠身上,魂力散发出来,帮在走廊看守的年轻男子抵住了洪屠的魂压,气势汹涌地大声呵斥道。 “洪屠,你居然还干过那种事?”南郭天香呵斥之后,之前一个帮洪屠称和之人赶紧倒戈,反而质疑洪屠道。 “我去,真的假的?我还和洪屠他们联手猎过魂呢,妈的,好险啊。”有了第一个声音就有第二个声音,猜忌的矛头瞬间转向了洪屠,怀疑之声四起。 “不是……,这是误会,误会呀……”洪屠想要解释什么,但是在南郭天香凌厉的气势和众人的舆论之下,显然已经有些百口莫辩了,狠狠地瞪了南郭天香一眼,从人群中挤了出去,消失在了电梯口处了。 “你是后勤部的吧?叫什么名字?”洪屠离开之后,南郭天香问看守在所谓虚拟鬼境外的男子道。 “我是后勤部班值室的白展亭。”年轻男子好像不认识南郭天香,但是南郭天香刚才帮他抵御住了洪屠的魂压,所以对南郭天香有了一些好感,细声细语地如实回答道。 “嗯,既然是后勤部的,总部大楼里的场馆维护规则应该知道吧,遇到场馆意外维护,出现问题应该怎么处理,你们部长难道没有教过你吗?”南郭天香看着四周吵嚷的众人,有些不耐烦地问白展亭道。 “教过,遇到场馆意外维护,应该告知场馆使用者及待使用者维护原因,如不能及时供其使用,对公司内部人员应给予调期说明,对付费使用人员可以调期或给予双倍补偿。”白展亭回忆了片刻之后,好像背书一样复述着规定。 “那研究部有没有给你维修时间上的期限?”规定被念出来之后,南郭天香继续问道。 “没有。”白展亭摇了摇头道。 “那之后应该怎么办就不用我说了吧?真是的,新人对公司规定的执行真是越来越差了。”白展亭回答之后,南郭天香冷眼问道,随后一脸不屑地抱怨了起来。 “嗯嗯,知道了,那个……,凡是公司内部人员的预约暂时取消,留下联系方式,之后会给大家一个新的日期,可以随时调整,劳务部的各位,你们可以选择和内部人员一样调整日期,下次再来,也可以要求我们支付双倍赔偿,因为还有两个虚拟魂境室是好的,所以如果愿意继续等下去的话,请大家到旁边的座椅沙发上安静等待,谢谢大家了。”经过南郭天香的提醒,白展亭好像明白了该怎么做,面对着一堆魂力比他强上不少的魂师,终于壮起了胆子说道。 “那我就继续等等吧,反正也没什么事做……”白展亭引用规则之后,之前一个还在聚众吵嚷之人已经停了下来,琢磨了一下,最终决定道。 “我的号还算靠前,我也 等等吧。”又有一个人脱离了吵嚷的人群,找了走廊外的一个沙发坐了下来,说话道。 “我晚上还有个悬赏,可能会等不及,你给我退钱吧,双倍哦。”吵嚷声陆续停了下来,也有人这样要求道。 “嗯,知道了。”见人群不再吵嚷,白展亭的脸色显然好看了许多,然后按照规定受理着一个个要求。 “那虚拟魂境到底是什么呀?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来体验?”众人不再聚众吵嚷之后,张嫌插空跟进到南郭天香身边,不解地问道。 “现世不是有了虚拟现实技术吗?根据虚拟现实的启发,研究部不久前开发出了一种魂器,类似虚拟现实一般模仿灵魂境,让人在虚拟之中与各种收录的拟态魂鬼进行对战。”南郭天香解释道。 “虚拟现实?也就是说与魂鬼的历练可以在室内进行了?而且是没有风险的那种?”张嫌有些震惊地问道。 “没错,与强大的魂鬼历练是魂师晋升的必要手段,但是在灵魂境,和强于自己的魂鬼对战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为了避免这种风险,虚拟魂境就被研究部的那群人开发了出来,目前这魂器只有公司有,所以不少外来的游散魂师挂靠在公司劳务部,在准备突破的时候来尝试这种无风险历练,所以这里会聚集这么多人,明白了吧?”南郭天香点了点头继续解释着。 “厉害了!”对于这么一个修炼神器,张嫌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能总结道。 (本章完) 第二百三十六节:进入鬼室 “不过你运气不好,今天人那么多,又坏了两个魂器,好像没法让你体验这个虚拟魂境了,估计只能等下次了。”赞叹之后,南郭天香望着后面排队的人群,摊了摊手道。 “看来是了。”张嫌望着身周庭室里的众人,苦笑了一下点头回应道。 就在张嫌和南郭天香说着话的时候,和虚拟魂境房间相连接的那个长廊里突然多出来了两个人,像是刚体验完虚拟魂境,身上魂力缺损不全,从长廊深处往外走。 “上一轮体验时间已到,接下来是第十三批次了,王国亨,余欣在吗?轮到您二位了!”就在那两人从长廊里面向外走着的时候,管理虚拟魂境这一层的年轻男子白展亭向着长廊外聚集的众人呼唤道,显然是在通知之后的等待者。 “在!”就在白展亭呼唤之后,长廊外的长沙发上,一男一女纷纷站了出来,一个将一本杂志收进了自己的储物魂戒之中,一个摘下挂在耳朵上的耳机,同时向着长廊口处靠近。 “余欣?你也来了?”南郭天香本想着带张嫌离开,继续向楼上参观过去,但是见一个面容姣美、身材苗条的女子从沙发上起身,踏着轻盈地步伐朝自己这边走来,像是遇见熟人一般热情地打着招呼。 “咦,天香?你怎么在这里?”南郭天香招呼之后,姣美女子像是反应了过来,往发出声音的方向望了过去,确认是南郭天香之后,快步跟进,一下牵起南郭天香的手,同样热情地回应道。 “带这个新人来参观的呀,我在这已经有一会儿了,刚才的吵嚷声你没听见吗?”南郭天香回忆起之前和那个叫做洪屠的莽汉的吵嚷,不解地问道。 “吵嚷?什么吵嚷?我算完时间就定时沉修去了,刚才一直在假寐,没注意这边的动静,你又和谁吵架了吗?”余欣一脸茫然,好奇地问道。 “原来你在运行你的龟息功法呀,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个叫洪屠的刚才想在这里闹事,我赶了一下他而已。”南郭天香简单解释道。 “洪屠?哦,我想起了来了,就是新加入劳务部的那个大老粗啊,你原来不是坏过他的好事吗?怎么了?他要在公司里报复你呀?”余欣一脸坏笑地问道。 “不是,这里的鬼室坏了俩,他怕轮不到自己,就在这里吵嚷了起来,还想要十倍赔偿,让我给骂跑了。”南郭天香解释道。 “切,人心不足蛇吞象,那种家伙该骂,哦,我想起来了,现在鬼室轮到我了,我不能在耽搁了,不然后面的人该骂我了。”南郭天香解释之后,余欣先是笑嘲洪屠道,然后想起鬼室已经轮到了自己,就打算向南郭天香告辞道。 “等一下余欣,凭咱俩这关系,能不能拜托你一个事?”见 余欣要走,南郭天香眼睛一转问道。 “什么事?”余欣皱了皱眉头问。 “带我和张嫌一起进去吧,我知道,鬼室每次进入没有人数上的要求,只有时间上限制,所以我希望你能带我和张嫌一起进去,张嫌是齐城来公司做能力鉴定的新人,我带他进去之后只在旁边观摩,不会耽误你模拟练习。”南郭天香请求道。 “修炼这种事情我不太习惯有人在旁边,毕竟魂师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笈技法,让外人看着,我会有些不舒服的。”余欣简单琢磨了一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回答道。 “一次练习大概有四十分钟的限制时间吧,我和张嫌不多占用你的时间,三五分钟,让张嫌大致了解一下虚拟魂境的奇妙就好。”南郭天香看了看张嫌,再次冲余欣请求道。 “天香,你老实说,你和这个叫张嫌的新人是什么关系?我还是第一次见你为你哥之外的人求人呢……”南郭天香请求之后,余欣诡笑了一下,问南郭天香道。 “我和他?我和他也就是公司同事的关系呀,哦,现在也是他的参观引导员,带着他熟悉总部的各个部门。”南郭天香好像没听出余欣的意思,眨了眨眼睛回答。 “只是同事吗?我可不信你会为一个新人随便求人,你根本就不是那种人,说吧,他是不是你的小男友啊?”余欣诡谲一笑继续追问道。 “男友?你再胡说些什么?我和张嫌这才是第二次见面,之所以会让你帮个忙,是因为……”南郭天香自然和张嫌不是那种关系,所以极力反驳道,反驳之后好像想解释说明,但是说着说着就没了声音。 “是因为什么呀?”余欣不解道。 见余欣一副好奇的模样,南郭天香把嘴凑近了余欣的耳朵,像是在说什么悄悄话似的向余欣解释了几句。 “原来是这么回事,怪不得,那我就帮你这个忙吧,你们跟我一起进去就行,不过只允许你们在旁边观看五分钟,五分钟之后我就会下逐客令哦。”虽然不知道南郭天香向余欣解释了什么,但是余欣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点了点头,最终答应了下来。 “余欣?哪位是余欣,请不要耽搁时间,下一轮即将开始了,再不来就算临时取消了哦,要等到之后再补的。”余欣刚答应下来没多久,看门的白展亭冲着人群中呼喊着。 “来了来了,我带两个人一起进去,他们和我共用一个房间,在房间里待上五分钟就会出来。”听到白展亭不耐烦的声音,余欣带着张嫌和南郭天香又回到了入口处,然后冲着白展亭说道。 “你真要带两个人进去?在这模拟鬼境的鬼室里,修炼时间可是固定的,不会因为你带别人进去就给你延时,不然后 面的人肯定会不满的。”听余欣说要带南郭天香和张嫌进去,白展亭轻轻提醒道。 “知道。”余欣点了点头回答。 “那好,那你就带他们一起进去吧,这是二号门的钥匙,埋入门上猫眼位置的那个凹坑里,门就能打开了,你知道怎么做吧?”见余欣知道规则依旧执意要带两个人一同前往,白展亭自然也不再说什么,递给了余欣一个鸡蛋模样的灰黑浑圆的圆珠,义务般说明道。 “嗯,我来过一次,知道怎么使用。”白展亭说明完,余欣洗出修长的嫩手,接过了那枚鸡蛋模样的圆珠,再次点了点头回答,然后带着南郭天香和张嫌就往长廊里面走去。 “喂……,小子,刚才怎么一下子进去三个人?那其它两个鬼室不是坏了吗?还是你们故意封锁,给某些人开小灶?你给我解释清楚!”见余欣、张嫌等人一起进入了长廊,后面不知道是谁,音色锐利地质问门口看门的白展亭道。 “郭爷是吧,您误会了,三号四号鬼室并没有修好,他们三个是要进同一鬼室使用虚拟魂境,在四十分钟的使用时间上没有延时,所以不会耽搁之后的人使用。”白展亭像是在好声好气地解释些什么…… “二号门,嗯,是这里了,这卵石是钥匙,输入一些魂力,用魂力将其催动,然后卵石的表面上会出现特殊的铭文纹路,在纹路显现时把卵石塞入进这鬼室铁门的猫眼之中,这鬼室的门也就开了,而且在鬼室里,我就是主人。”二号门在长廊的最深处,到了二号门前,余欣取出鸡蛋模样的圆珠,一边用圆珠开着门,一边像是在给张嫌讲解一样,眼神还不时的瞥向张嫌。tv更新最快// 余欣的讲解之声落下,鬼室的大门也“砰”的一声打开了,首先映入张嫌眼帘的是一个黑咕隆咚的房间,走进房间之后,张嫌感觉丝丝寒意袭身,不由得虎躯一颤。 “上一个使用者的魂力居然如此阴寒,把这鬼室变得像个冰窖一样。”就在张嫌释放些魂力抵御着四周寒意的时候,余欣的娇躯好像也微颤了一下,然后开启了魂力抵御着弥漫在鬼室里的寒气,并开口抱怨道。 “嗯,别管那些了,余欣,你催动起来给张嫌看看吧,让他见识一下这鬼室虚拟魂境的奇特之处。”余欣抱怨之后,南郭天香在黑暗之中也是点了点头,然后期待地催促道。 “那好,要让新人明白鬼室,我就直接使用那个功能吧,夜探鬼屋!”就在南郭天香催促之后,余欣想了想,身上魂力向外散去,开口回应道。 余欣的魂力散出了还没有片刻,鬼室像是被触发了某个机关一样突然起了反应,先是鬼室的门“哐当”一声突然关了起来,之后鬼室之中银光乍现,泛起了些 许幽光,不知道是什么装置在余欣的脚下明亮了起来,形成了一个星光通道,蜿蜒曲折,向余欣的身前延伸。 “一上来就发动鬼屋功能,你这是想吓新人一下吗?”星光通道在脚下铺成之后,南郭天香望着微醺的星光,撇了撇嘴问道。 “灵识不强的话,被吓的可不止是一下哦,你不是想带着新人来体验吗?我就损失点自己的修炼时间,给他一个更清楚的感官体验机会,这鬼屋模式我已经启动,就让他沿着这星光通道试试吧。”听到南郭天香的问话,余欣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然后慷慨般说道。 “本来这里观摩就已经麻烦你了……”见余欣不仅让张嫌观摩,还给了张嫌一次体验的机会,南郭天香感激的回应道。 “没事……,张嫌,我已经给你机会了,你就尝试一下吧,看到脚下的星光通道没有?你放出灵魂,让灵魂沿着星光通道向前走,就能体验到这鬼室的神奇了。”南郭天香感激之后,余欣双臂抱在胸前,抬手晃了晃,示意南郭不用再继续说下去了,然后转头望向张嫌,冲张嫌道。 “沿着这星光通道能走向哪里呀?”张嫌开启魂眼望向四周,眼神像是被屏蔽了一样只能看到星光通道内的情况,看不到鬼室里其它地方还有什么,不由得开口问道。 “告诉你的话这体验效果就不好了,就给你五分钟的时间,你试着向通道深处走去,五分钟之后无论你走到哪,我都会启动这鬼室魂器把你再带回到我和天香的身边,你尽管放心尝试就好了。”余欣神秘兮兮地望着星光通道的深处,然后一抹不怀好意地笑容闪过,并没有给张嫌解释什么,只是冲张嫌说道。 余欣脸上的那一抹表情并没有躲过张嫌的魂眼,不明白余欣为何会露出那种表情,但是既然余欣那么说了,张嫌也不好继续耽误时间下去,毕竟这鬼室的使用时间是有限制的,他多耽误一秒,对于之后还要继续使用的余欣就多一些损失,余欣愿意分出片刻时间给自己使用,已经让他十分感激了。 “那我去试试了。”张嫌望着星光通道深处,因为魂眼所能看到的视距很短,他也看不出这星光通道有什么蹊跷之处,挠了挠脑袋,和余欣、南郭天香打过招呼之后,便放出灵魂,让灵魂踏步走入了星光通道,片刻便消失在了那微醺的光芒之中。 沿着星光铺成的通道,张嫌一步一步向其中深入,除了那股阴寒气息的存在让他有些凉意外,整个通道还给他一种幽冥诡异的感觉,虽然不知道这种诡异之感从何而来,但是却让他有些战战兢兢,无法迈出大的步子。 “为什么会感觉魂力颤栗?难道只是氛围吗?不应该呀,我也不是没有在夜间或者 幽森的地方猎过魂,从来没有哪次像现在这样感觉到如此难以名状的不安,还是鬼室有着某种刺激魂波的特殊手段?”张嫌稳固了一下魂力,一边警惕地向前走着,一边在灵识之中不停地猜测。 呼……呼…… 就在张嫌猜测着的时候,突然,一声诡异的风啸声在张嫌耳边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 “什么人?”风啸声响起之后还未落下,张嫌的两手之上瞬间凝出了两把弯镰匕首,身子半弓着,警惕地望着四周,查探着风声响起的位置,他可不相信这密闭的鬼室之中会无端生风。 张嫌的问话声传出之后便如同石沉幽谷,除了有着不断减弱的回音之外,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天香姐?余欣姐?是你们吗?”张嫌以为是南郭天香和余欣的恶作剧,皱了皱眉头大声问道。 吼……吼…… 张嫌的问话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但是那诡异的风啸声却又响了起来,这次的声响比之前的更加空灵吊诡了一些,除此之外,张嫌还发现,那声响好像距离他越来越近了。 “难道这就是那个虚拟魂境的效果吗?是有什么虚拟的魂鬼在我身边吗?但好像并没有从四周感知到什么特别的魂力呀。”没有听到南郭天香和余欣的回答,张嫌警惕地望着四周,将魂力感知能力铺开,一边感知着空间之中是否有魂力波动,一边小声嘀咕道。 “吼吼!”就在张嫌嘀咕着的时候,一只歪鼻斜眼,整个身体呈现不规则扭曲的魂鬼突然出现在了张嫌的面前,和张嫌几乎是脸贴着脸,露出极其恐怖的表情,手臂垂于腰腹之处轻轻挥动,手中握着的一把尖刀朝着张嫌水平捅了过去。 “我靠!”张嫌被眼前突然出现的魂鬼吓了一跳,在尖刀快要捅到自己的时候赶紧向后撤步躲去,避开了尖刀的利刃之后,惊魂未定地惊呼道。 “桀桀……”就在张嫌避开了魂鬼的攻击之后,那魂鬼似乎有些失望一般鬼叫了两声,一个闪身,跳出了星光通道之外,再次消失在了张嫌面前。 “这就是虚拟鬼吗?为什么感觉如此真实?它和我面对着的时候我分明感觉到它那个如生灵猛兽一般的杀意,只好像没有魂力散发出来而已,不好……,别跑!”躲开了身体扭曲魂鬼的攻击,张嫌小声判断道,但就在是判断之时,见那扭曲魂鬼闪身要向星光通道外逃开,张嫌似有追击之意,冲着扭曲魂鬼闪烁的位置甩出手中的一把弯镰匕首,想要把那魂鬼阻拦下来。 不过张嫌弯镰匕首稍微晚了一步,那扭曲魂鬼已经跳出了星光通道,身影消失不见了,而匕首还未出通道,便被通道边界突生出的光柱拦了下来,最终化作魂尘爆散了开来。 “ 也就是说我不能踏出这星光通道的边界,而这鬼室制造出的虚拟魂鬼却可以自由出入,怪不得叫夜探鬼屋功能,只能在黑漆漆的鬼屋里沿着既定路线行走,然后被随时可能出现的魂鬼恐吓,不过那鬼的模样也真是吓人,刚才差点就被它吓的魂力滞缓了,还好我灵识强大,及时回过神来,不然可能那一刀就捅到我身上了,这可不是游乐园里的那些鬼屋能比的。”张嫌望着那鬼逃走的方向,分析道。 吼……唔……推荐阅读tv// 就在张嫌分析的时候,四周突然又有鬼声鬼音响起,层层叠叠,好像不止一种,有的幽怨、有的悲怆、有的空灵,让张嫌有一种掉进了魂鬼群中的感觉一样,灵魂波动不由得开始加剧。 就在张嫌辨寻着每一个声音产生的位置的时候,一个有眼无珠,双眸空洞的孩童模样的魂鬼悄无声息从张嫌脚下生出,半个身子潜在星光通道里,只有头、手露在外面,双手一伸,一把抓住了张嫌的两个脚腕,张口就要冲着张嫌的魂脚咬去。 (本章完) 第二百三十七节:贯穿 “灵魂拟态,大熊!”就在孩童魂鬼即将咬到张嫌的时候,张嫌的灵魂突然发生了形态上的变化,整个灵魂膨胀起来,化为了一头两三米高的巨熊,然后屁股向后坐去,直接坐到了孩童魂鬼的脑袋之上,把孩童魂鬼从地下伸出的脑袋一下子坐爆了。 “啊……”孩童魂鬼的脑袋爆裂之后,张嫌的屁股底下瞬间响起了一声惨叫,惨叫声落下,那孩童魂鬼的整个灵魂已经消失不见了,甚至连魂力都没有流失出来。 “魂灭之后没有魂力流失,这里出现的魂鬼果然都是影像吗?那制作的也太真实了吧。”确认那灭亡的孩童魂鬼并没有魂力散出之后,张嫌再次恢复原来的魂形,揉搓着下巴猜测道。 猜测过后,张嫌发现四周的魂鬼之音好像减弱了许多,灵魂也就不再停留在原地,一边警惕着可能再次出现的魂鬼袭击,一边继续沿着星光通道缓慢前行。 除了星光通道上泛着些许微醺的亮光,整个鬼室四周好像都十分寂暗,这种寂暗不仅是让人眼无法看到东西,就是张嫌的魂眼也无法准确看到星光通道之外的东西,像是某种阵法屏蔽了通道之外的空间,张嫌沿着星光通道,并不知道自己走到了那里,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撞上鬼室的四壁,但是只要星光通道不消失,通道还望不到尽头,他觉得继续走下去也就没什么问题。 不过就在张嫌走到一处像是弯折的地方,准备越过转角之时,突然一个无面蛙手模样的魂鬼扒着转角的墙面露出了半个脸,一下子伸到了张嫌的脸前,无嘴的面庞上居然发出诡异的喘息声,像是睡姿不对的人打的鼾声。 “什么鬼?!”那无面蛙手魂鬼的突然出现着实吓了张嫌一跳,惊呼道,并不是张嫌没有心理准备,而是那魂鬼的模样太过骇人,让人看了之后头皮发麻。 张嫌的惊呼之后,那无面蛙手魂鬼突然间站在了原地不再动弹,两只蛙手分别张着四个趾头和趾头之间的脚蹼,掌心对着张嫌,好像是被张嫌惊在了原地一样。 “负极剑,急斩!”见无面蛙手魂鬼站在了原地,张嫌缓慢地从惊骇之中回过神来,用魂力凝聚出附件剑,对着无面蛙手魂鬼直接斩了过去。 见张嫌挥剑斩向自己,无面蛙手魂鬼好像也反应了过来,躲开了张嫌的剑锋,连忙向后撤去,在和张嫌相隔几步远的距离,怒目而视张嫌,身上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发出怒吼一般的鬼哼之声。 “虽然感知不到魂力,但是这只无面魂鬼比刚才出现过的那两只魂鬼好像要强上不少,居然连我的快斩都能躲开。”见一剑不中,张嫌在心中判断道。 就在张嫌判断着的时候,那无面蛙手魂鬼突然伏下了身子,四只带蹼 的蛙脚着地,没有五官的脑袋正对着张嫌,一动不动,像是在示威一样,又像是将张嫌锁定,准备施展什么招式。 “这虚拟魂境里的魂鬼好像都没有魂力波动的散发,在感知不到它体内魂力的变化的情况下难以判断它下一步如何出手,真是麻烦。”望着眼前的无面蛙手魂鬼,张嫌同样定在了原地,时刻保持着警惕,不敢轻易冒进,心中苦恼道。 “大哥,这鬼室既然是魂器产生的虚拟魂境,那这些魂鬼应该只是些幻像吧,应该不会伤到人吧?”就在张嫌苦恼的时候,体内的冥魂突然向张嫌的灵识传音道。 “从刚才遇见的那两个魂鬼判断,虽然相互接触会有些触感,但是它们的攻击应该不会真的伤害到我的灵魂,不过也不能大意,既然有触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对我的灵识有一定影响的,直接被它们伤到,灵识估计会受到些攻击,还是小心为妙。”张嫌琢磨了一下,向冥魂回音道。 张嫌回音之后,冥魂点了点头便再次隐匿在了张嫌的灵魂深处,不再多说什么,以免自己的存在在这公司总部无意间暴露出去。 就在张嫌警惕了那无面蛙手魂鬼片刻之后,那无面蛙手魂鬼似乎开始有了动作,其头顶皮肤突然开裂,一张全是鬼牙的大嘴突然张开,发出“呲呲”的声音,“呲呲”声还未落下,大嘴之中一条如泥鳅一般的圆鼓长舌伸了出来,冲着张嫌便突刺了过去。 面对着无面蛙手魂鬼的长舌突刺,张嫌也不敢托大,一个侧身躲过了飞疾而来的长舌,沿着长舌疾射的方向,反向移动,准备直接攻向无面蛙手魂鬼的本体。 无面蛙手魂鬼见张嫌朝自己袭来,长舌便不再继续延伸,然后鬼牙大嘴一合,自己咬断了自己裸露在外的长舌,四肢猛然用力,一个飞身跳跃,急急向后退去,和张嫌再次拉开着一段距离。 “从这魂鬼的移动速度和招式威力来看,和我曾经遇到过的那个黑魂卫有的一拼,看来这只魂鬼的等级至少要在高级小鬼之上。”见无面蛙手魂鬼果断舍弃了自己的长舌,继续和自己保持着距离,张嫌站在无面蛙手魂鬼撤离的地方,紧皱着眉头,在内心分析道。 就在张嫌分析的时候,无面蛙手魂鬼并没有就此停下动作,身体前端的两只蛙手突然猛拍地面,不时之后,星光通道的地面突然出现些许裂痕,一些水汽从裂痕之中渗出,弥漫在张嫌的灵魂左右。 张嫌望着身周弥漫着的水汽,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招式,但是心中猛然间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赶紧猛踩脚下的地面,准备向身后没有覆盖水汽的地方退去。 不过就在张嫌脚踏地面的时候,地面的开裂程度再次加重,水汽如同 滚沸开水上的蒸汽一般从地表快速散出,完全把张嫌笼罩在了其中,让张嫌处于一片白色的水雾之内,即使魂眼开启,也无法看清水雾之外的存在。 失去了视野,张嫌多少有些慌张,但是这种慌张并没有持续多久,张嫌便再次定下心神,依旧向后跳去,想要先从水雾之中脱身再说。 水雾的弥漫范围并没有充斥整个星光通道,张嫌几步后跳之后便从水雾之中冲了出去,脱离了水雾笼罩的范围,但是当张嫌刚从水雾之中冲出的时候,下一幕,却让他瞪大了眼睛。 张嫌浑身裹着一些白色的水汽从迷雾之中冲出的时候,那无面蛙手魂鬼像是已经在张嫌冲出的位置等待多时了,张嫌的灵魂飘在半空还未落下,无面蛙手魂鬼断掉的长舌貌似已经复原,从张嫌背后再次冲着张嫌突刺出去,仅仅一瞬,便将张嫌的小腹直接贯穿,然后把挂在自己舌头上的张嫌直接甩了出去。 “啊!”张嫌在脱离水雾的时候虽然察觉到了身后的无面蛙手魂鬼,但是无面蛙手魂鬼距离他实在太近,急速的攻击已经让他无法躲闪,感知着自己的灵魂被那魂鬼的舌头刺穿,一阵灵魂痛觉传进了张嫌的灵识之中,在被长舌甩出去之后,张嫌不由得倒地惊呼道。 望着倒地惊呼的张嫌,那无面蛙手魂鬼好像并没有乘胜追击的打算,迟迟未动,如死物一般定在了原地,片刻之后,居然化作一缕尘烟消失不见了。 就在无面蛙手魂鬼消失的时候,整个鬼室突然灯火通明了起来,此时,南郭天香和余欣正站在倒地不起的张嫌面前,看着张嫌一副痛苦的模样,居然“咯咯”地笑了起来。 “你们?”灯亮之后,张嫌趴在地上,捂着自己并未破裂的小腹蜷缩着,听到笑声,抬头望向笑着的两人,皱着眉头不解道。 “我们一直在鬼屋模式下的星光通道之外观察着你的表现。”张嫌问过之后,南郭天香笑着说道。 “呃,怎么回事?”张嫌捂着依旧疼痛难忍的小腹问道。 “别说那么多了,刚才的魂鬼都是这鬼室魂器造出来的虚景,你被那魂鬼贯穿肚子也不是真的,只是一个能影响你灵识的影像而已,试着控制灵识感知,将那不真实的灵魂感知重新审视一下,消除杂念,然后就没事了。”张嫌问话之后,余欣看着张嫌痛苦的表情,赶紧提醒道。 “不真实的感知?”张嫌皱了皱眉头问,然后按照余欣的提示重新对灵魂进行的审查,果然发现那疼痛感如同无根之源一样是莫名出现在自己灵识中的,简单的抹除之后,那种痛感果然消失了。 疼痛消失之后,张嫌控制着灵魂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归回到自己的身体里,才稍微安心了下 来。 “不错,在初级魂祖等阶的鬼屋设定下,五分钟的时间,你居然撑到了第三个魂鬼,看来有些水平。”见张嫌恢复了状态,余欣貌似在赞扬道。 “那些鬼有初级魂祖等阶?”张嫌不解地问道。 “嗯,我拿着这鬼室的钥匙,我就是这鬼室的主人,所以鬼室的功能开启和魂鬼生成都是由我来决定的,刚才那个鬼屋模式就是按照我的定制要求生出的,所以那些魂鬼的等级我自然知道。”余欣自信满满道。 “原来如此。”知道了刚才那些魂鬼是某种设定程序之后,张嫌点了点头恍然道。 “刚才的鬼屋里面我设定了五只初级魂祖等阶的魂鬼,每一个魂鬼都是大有来头,简单来说就是那几只魂鬼都曾经是真实存在过,而且都曾杀害过同等级的魂师,我调取它们出来本以为你连第一只都撑不过去,结果没想到你居然击退了第一只,反杀了第二只,最终撑到了第三只的面前,说明你的综合实力已经不弱于普通的中级魂祖了,真没想到,你年纪轻轻能有这种实力。”余欣再次夸赞着张嫌。 “有吗?我怎么没感觉到?我都没怎么动手啊?”张嫌被余欣再次夸奖之后并没有欣喜,反而有些惴惴不安地问道。 “你是说你还有很多强大的魂技没有施展吧?其实你施展与否并不影响这虚拟魂境的判断,虚拟魂技是根据你的魂力消耗、魂技威力以及灵魂状态三方面综合判断的,你以少量的魂力消耗、满盈的魂力状态击溃了前两个魂鬼,又因为对第三个魂鬼所施展的魂技招式不熟悉而中招,这些数据上传到了这鬼室的分析系统之中,它给我的反馈信息是你处于初级魂祖中等,也就是说你的综合实力已然达到普通初级魂祖等阶,能以半步魂祖的魂力被判定为初级魂祖中等,所以我才觉得你厉害。”余欣摇了摇头向张嫌解释道。 余欣解释之后,张嫌的眼睛环绕了一下明亮之后的鬼室,头上渗出了几滴冷汗,他有些惊恐,又暗自庆幸,庆幸自己没有在着急的情况下把自己真实的魂力等级展现出来,不然这个鬼室系统指不定会测出什么来,对于自己到底撑过了几只虚假的魂鬼,他其实并不在意。 “怎么了不说话了,是不是被那几只魂鬼吓到了?”见张嫌没有说话,而是认真的查看着整个鬼室,南郭天香笑着问道。 “什么都没有,我以为会有些什么东西,没想到是一间空荡荡的大房间,居然什么都没有。”南郭天香问过之后,张嫌的眼睛已经环绕了房间一周,除了看到那如同铁板包裹的四周墙体之外,什么也没有看见,开口道。 “鬼室本身就是个改造魂器,进入鬼室就如同进到了一个特殊的魂器之 中,鬼室里面自然什么都没有,在里面的人需要什么样的练习模式,只要将魂力注入钥匙之中,然后根据钥匙里已有模式进行选择,那么这个鬼室就能生出那种练习场景,比如有和魂鬼一对一对战模式,有刚才那种鬼屋探险模式等等,模式一经生成,使用者便可以进入练习了。”余欣好像很熟悉鬼室的操作方式,在一旁说明道。 “是这样啊,果然现今比较火的那种虚拟现世游戏一模一样。”张嫌理解了余欣的说明,类比道。 “那是自然,本身就是按照那种风格制作的嘛,这次体验过后,你感觉怎么样?”南郭天香好奇地问。 “还好吧,就是那些魂鬼长得那么吓人,出现的时候又都太过突然,一惊一乍的,总觉得心脏有些受不了,我猎魂的时候虽然也遇到过长相奇诡的魂鬼,但是绝没有今天见得这几只魂鬼模样骇人。”张嫌琢磨了一下分析道。 “哈哈,这就是鬼屋模式,鬼屋模式是模拟探查定点魂鬼的一种模式,选择的魂鬼也都是鬼室系统收录之下那些模样可怖的魂鬼,自然看起来有些骇人,如果是其它模式,你可能遇见的魂鬼就不是这样了,可能会有什么美女帅哥模样的魂鬼也说不定。”南郭天香笑着回应道。 “啊?早说啊,早知道就挑个美女鬼试试了。”张嫌挑了挑眉毛道。 “想得美,走吧,已经耽误余欣姐太长时间了,不能再给人家添麻烦了,回来你要想和美女鬼玩,那你以后就自己来预约吧。”张嫌说话之后,南郭天香鄙夷的望了张嫌一眼,然后和余欣告辞了一声,就拉着张嫌向鬼室大门走去,开门离开了余欣租用的鬼室。 出了鬼室,张嫌跟着南郭天香再次回到电梯口,看着已经打开的电梯门,快步蹬了上去,继续向着上面楼层参观过去。 “下一层是第十二层了吧?第十二层又是什么?”进了电梯,张嫌开口问道。 “筑魂室,从第十二层到第十六层全部都是筑魂室,仅供公司总部职工修炼魂力使用。”南郭天香回答道。 “全是筑魂室?”张嫌惊讶问道。 “嗯,全是筑魂室,而且不对外开放,除了总部入职职工外,像你这样分部职工和劳务部的职工都不允许使用。”南郭天香像是在强调道。 “为什么?分部职工也属于公司啊,为什么不允许我们使用?歧视吗?”张嫌皱着眉头,有些不悦地问。 “歧视算不上,只是筑魂室资源比较珍贵也比较短缺,所以无法供应总部之外的人使用罢了。”南郭天香摇了摇头回答。 “筑魂室有这么珍贵吗?当年在天魂堡的时候,那里的筑魂室不是有好多吗?也没听说有什么珍贵的呀。”回忆起在天魂堡 培训时候的情景,张嫌不解地问道。 “筑魂室和筑魂室还不一样,天魂堡配置的是下阶筑魂室,总部这边几个楼层的筑魂室都是上阶筑魂室,自然不可同语,要说区别,就在于加持在聚魂室上的聚灵大阵的区别,这里的聚灵大阵聚魂能力极强,是天魂堡筑魂室上加持的那个小型聚灵大阵聚魂能力的数倍,所以总部这边不少魂师都会在工作闲暇之余预约筑魂室进行魂力修炼,五个楼层三十间筑魂室大多数时间都是预约满的,即使进入一次价格不低,那也是一票难求。”南郭天香说明道。 “总部职工也要钱吗?”张嫌好奇地问道。 “自然是要钱的,但是比在外面够买魂晶石修炼魂力要便宜许多,所以大多数人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筑魂室。”南郭天香回答道。 “既然是筑魂室,而且还是满员状态,那应该没有什么好看的吧,要不直接略过这几层,直接往上面去?”南郭天香回答之后,张嫌叹了口气问。 “不用,有一间筑魂室已经专属于了你,你不去看看吗?”张嫌问话之后,南郭天香诡异地笑了笑回答。 “什么?专属于我的筑魂室?”听到南郭天香的回答,张嫌露出了一脸地不解。 (本章完) 第二百三十八节:专属筑魂室 “就是这里了,第十二层,上阶筑魂室!”电梯门一开,一个金碧辉煌的大厅出现在了张嫌和南郭天香面前,望着金碧辉煌的大厅,南郭天香先一步踏出电梯,着重介绍道。 “这里就是上阶筑魂室吗?那是谁?”张嫌抬眼向大厅里面望去,看到一个体态肥胖,留着一撅八字胡的男人站在大厅中央的环形台里,正闭目养神着,张嫌跟着南郭天香踏出了电梯,在南郭天香身后问道。 “吉鱼,这第十二层筑魂室的执事。”张嫌问过之后,南郭天香环顾了一下大厅,见只有环形台里站着的一人,便开口回答道。 “吉鱼?不像鲫鱼呀,我看他长得像一只老鲶鱼。”张嫌轻声玩笑道。 “鲶鱼,哈哈,确实有点神似。”张嫌玩笑之后,南郭天香愣了一下,然后突然反应了过来,微微一笑回应着。 “小张嫌,莫要开老夫玩笑!”就在张嫌和南郭天香玩笑之时,一声低沉重音传进了张嫌的耳朵里,大震在张嫌的鼓膜。 “对不起,对不起,咦,你认得我?”张嫌没想到那环台中人居然远远地能听到自己的玩笑话,赶紧一惊道,随后好像想起了什么,皱着眉头问。 “从魂力辨得,先生吩咐,六号筑魂室留与你用,你是来使用筑魂室的吧?”张嫌问话之后,名叫吉鱼的八字胡男子回答,回答之后反问道。 “我今天刚到总部,只是来参观熟悉总部的。”听到吉鱼问话,张嫌看了一眼南郭天香,向吉鱼回答道。 “原来如此,这里的六号筑魂室已经为你预留半月之久了,之后也仅供你使用,你想用时随时来用就行,你到我跟前来,我将这六号筑魂室的钥匙交予你,以后你可以直接进去,不用向我招呼。”听到张嫌的回答,吉鱼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从手中取出一把像是开启古锁一般的梅花钥匙,放在了身前的环台上。 “随时都可以用?您说是先生吩咐的,敢问‘先生’是不是指南郭先生?”张嫌一边向着环台靠近,一边问道。 “正是。”吉鱼简单回答道。 “我听说这筑魂室只供公司总部的入职职工,而且很是抢手,南郭先生为何要专门给我留这么一间筑魂室?”张嫌不解地询问着。 “不知,奉命行事而已。”吉鱼好像不喜欢废话,依旧干脆利落的回答道。 见吉鱼并不像是在撒谎,张嫌也就不再问下去,走到环台一侧面对着吉鱼,从环台上取了那枚梅花状的钥匙,在手上细细打量着,看着上面玄奥的纹路和古朴精致的做工,略有些喜爱,然后小心翼翼的收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那个六号房间……”张嫌收了钥匙之后,抬眼向大厅四周望去,望着大厅两侧六个看起来 并不算多大的房间,想要开口询问六号房间的位置。 “东边最里面的那个,门上有梅花凹痕的就是。”吉鱼像是知道张嫌要问什么,还没等张嫌说完,便开口道。 “谢谢。”知道了自己筑魂室的位置,张嫌对吉鱼感谢了一声,然后朝着自己的筑魂室走去。 张嫌走在前面,南郭天香紧随其后,虽然她早已经知道张嫌获得了一个筑魂室的长期使用权,但是没想到那筑魂室的钥匙张嫌居然获得的如此顺利,多少有些不解,不明白南郭先生为什么会如此照顾张嫌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 “应该就是这了,门上有梅花凹痕,这凹痕应该就是锁眼吧,那我就是试试我的这个钥匙到底管不管用。”走到了东侧最深处的那个房间门前,张嫌一眼便望到位于猫眼位置的锁眼,掏出梅花钥匙,和梅花钥匙上的花纹对比之后,发现纹路大致是重合的,便将钥匙按入其中,准备将门打开,一探门内究竟。 筑魂室门开,张嫌抬脚向里面走去,在房间里四下打量了一下,见里面墙壁都是未经粉饰的水泥墙,略有些昏暗阴冷,室内整体空间并不大,有普通人家一个客厅大小,中间摆放着石桌石凳,像是一个用餐喝茶的地方,石桌石凳之后,和门正面相对的位置,是一个长方体的泥灰色石台,石台上铺着一张亮黄色的宽阔草席,看起来像是最新一季的桔梗编制而成,在昏暗的筑魂室内显得十分明亮鲜艳。 “除了空间大一些,多了个石桌石凳,其它方面和天魂堡筑魂室好像差不多呀。”张嫌查看完筑魂室之后,比对道。 “那是自然,筑魂室除了有大阵辅助以外,在设计之上也是有讲究的,比如这些看似未经粉饰的灰色水泥墙壁,实则其外表涂了一层特殊魂材,叫做‘固灵膜’,是用魂材百灵枝炼化而成的,魂力魂尘可以通过固灵膜流进这个筑魂室,但是却无法再次透过固灵膜流出,所以用大阵汇聚到筑魂室的魂力基本可以固化下来,供筑魂室中的修炼着慢慢吸收。”南郭天香解释道。 “原来如此,那这个石台和蒲席呢?”张嫌问道。 “石台是用清京石铸成,蒲席是用魂苇杆编织,两者都有清神的作用,防止有些激进的修炼者修炼魂力魂技时走火入魔,只要修炼时身体接触到这石台和蒲席,你的灵识就能时刻保持清醒的状态,一旦出现问题,也能立即抽身,不会越陷越深最后身死魂销,当然,这石台和蒲席只是在一定程度上帮人保持清醒,并不能绝对消除灵识和魂力中的异态,总部也出现过魂师修炼时坐化的情况。”南郭天香继续说明着。 “那这石桌石凳呢?”张嫌点了点头,继续问。 “哦 ,这个啊,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方便一些魂师长期闭关修炼不出这筑魂室,所以设下了这个石桌石凳,方便他们叫外卖在这里吃喝。”南郭天香望了一眼那石桌石凳,表情玩味道。 “原来这是个餐桌呀……”张嫌用手扶了一下那石桌光滑的表面,苦笑了一下道。 “觉得这里怎么样?”南郭天香眼睛里泛着艳羡的睛光问道。 “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对了,这里的筑魂室和天魂堡的筑魂室催动方式一样吗?”张嫌并没有觉得眼前的筑魂室和天魂堡的筑魂室有什么不同,摇了摇头问道。 “一样,进门之后关上室门,在筑魂室内把钥匙从锁眼里再取出来,然后向钥匙里面注入魂力,丁点魂力就能触发大阵开启,大阵开启之后,外界的魂尘就会向着筑魂室里聚集,你只要在浓郁的魂尘环境内运转魂力炼化魂尘就行了,如果你今后来用,我想提醒你一下,一定要注意修炼时间,不要让躯体过于疲劳,超过承受极限,不然你的躯体可能会出现五脏衰竭的情况,有很多人就是因为太贪才落得躯体残疾甚至身死魂销。”张嫌问过之后,南郭天香点了点头,然后向张嫌警示道。 张嫌有着源天启魂功,平时炼化魂尘就十分迅速,而快速炼化魂尘的代价就是躯体的快速疲劳,他身体也曾多次到达过负荷极限,所以自然明白南郭天香的意思,不过他早就知道了有而不贪、盈而不满的道理,所以从来没有让躯体受损过,听到南郭天香的提醒,他点了点头回答道:“知道了。” “知道就好,你是要在这里体验一下呢,还是继续向上面参观?其实到第十六层都没有必要去看了,可以直接去第十七层的后勤部。”张嫌回答之后,南郭天香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问张嫌道。 南郭天香问话之后,张嫌琢磨了一下,并没有直接回答南郭天香的问题,看了看手上的储物手表,像是在从表盘查看时间一样。 “不用看了,已经是六点一刻了。”张嫌还没从表盘之上看出读数,南郭天香胸有成竹道。 “天香姐,你几点下班?”张嫌想了想,问。 “我没有下班的时间,在你能力鉴定结束前,我一直都是你的贴身导游,这就是我的工作。”张嫌问话之后,南郭天香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贴身……,那上面几层的部门他们什么时候下班?”张嫌撇了撇嘴,然后继续问道。 “他们也都没有固定的下班时间,常驻公司的部门基本实行的是多班倒,也就是轮班制,非常驻的部门一般也会留有执勤人员,所以总部这边就算是夜间也是灯火通明,能和我们媲美的,也就是隔壁几个大型写字楼里的那些互联网公司吧。” 南郭天香想了想回答。 “原来如此,没想到猎魂公司加班起来也这么没人性呀。”听到南郭天香的回答,张嫌感慨道。 “说什么呢!猎魂公司是为了守卫人间才这样的好吧,尤其是夜间魂鬼出没更甚,公司要随时准备应对魂鬼肆虐,所以夜间更需要保持良好的运转,不要和那些榨取员工剩余价值的资本家相提并论。”张嫌的感慨引来了南郭天香一阵鄙夷。 “好,好……”如果猎魂公司是义务帮人降魔驱鬼,张嫌倒是会相信南郭天香的话,而猎魂公司接受悬赏任务都是需要收取佣金的,所以张嫌对南郭天香的解释并不感冒,敷衍地回应道。 回应之后,张嫌并没有马上离开筑魂室,而是走到了门口,轻轻将筑魂室的门关上,把那枚梅花状的钥匙从锁里抽了出来,缓慢控制着魂力,把魂力注入进钥匙之中,试着开启筑魂室里的聚灵大阵,想要感受一下总部大厦里的筑魂室和天魂堡筑魂室有什么区别。 张嫌的魂力刚注入那梅花钥匙之中没多久,筑魂室内的墙壁顶棚上面,一团团青色的铭文虚影即显即灭,铭文消失之后,筑魂室内的空气流速明显有些加快,伴随着突生的徐风,室内魂尘莫名激增了起来。 “好多魂尘,这就是上阶筑魂室吗?”室内魂尘激增之后,张嫌运转起功法,一边吸收着室内的魂尘,一边惊叹道。 “以你半步魂祖等阶,如果能在这筑魂室内连续修上两个月三个月,应该很快就能进阶到初级魂祖了。”感知着筑魂室里充盈的魂尘,南郭天香计算道。 “是啊,这么浓郁的魂尘环境下,魂力的提升绝对比在外面强多了,如果能持续吸收,突破魂祖应该没有问题。”张嫌本就是初级魂祖了,但是因为想在能力鉴定之前隐藏魂力,所以并不打算显露,只是随着南郭天香的话应和道。 “现在又有什么感觉?”南郭天香见张嫌不断吸收着室内的魂尘,露出一脸享受的表情,开口问道。 “不错的地方,果然是修炼魂力的极佳之地。”张嫌会心一笑,赞扬道。 “先给你提个醒,如果你能力鉴定没有通过,或者能力鉴定之后不打算留在总部,你在这里的特权就不再有了。”张嫌赞扬之后,南郭天香饶有深意的提醒道。 “为什么?”张嫌皱了皱眉,不解地问。 “你都不在总部了,自然不能让你占用公司宝贵的资源,难不成你还想两地跑吗?”南郭天香好像本就对张嫌拥有这间筑魂室的特权有意见,没好气地问道。 “对呀,也是啊。”张嫌本来想着自己回齐城之后继续依靠猎魂挣钱,然后用猎魂的钱经常买车票来总部这里使用这间筑魂室,现在听完南郭 天香,他知道自己这个方法应该是没法用了,自己身处的这个筑魂室就像是南郭先生抛给他的一根骨头,如果他想继续叼着就必须跑来这京城,简单地点头答道。 “行了,如果你不打算继续在这筑魂室里修炼魂力的话,就把那聚灵大阵关了吧,聚灵大阵是有寿命的,永久了也是需要耗费魂力和魂材维护的。”见张嫌明白之后,南郭天香并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而提醒道。 “好的。”听到南郭天香提醒,张嫌点了点头回答,然后将魂力再次注入进梅花钥匙之中,将聚灵大阵彻底解除了,其实不用南郭天香提醒他,他也知道,因为他在天魂堡的时候范增明就曾给他讲解过筑魂室的使用守则,对于筑魂室的使用规范他还记忆犹新。 关上了聚灵大阵之后,张嫌含了一口气,加速运转了一下功法,将筑魂室内的残余魂尘全部吸收了之后,才意犹未尽的用梅花钥匙打开了筑魂室的大门,和南郭天香一同离开了筑魂室。 “谢谢你,吉执事,我这钥匙……”出了筑魂室,在经过第十二层中心环台的时候,张嫌冲着吉鱼感谢了一些,然后把梅花钥匙举到了吉鱼面前问道。 “钥匙你留着就行,如果环台这里无人值守或换人值守,你都可以拿着钥匙自行进到你的那间筑魂室,没人会拦你的,当然,如果你没有通过能力鉴定或者能力鉴定之后不在总部任职,请亲自把钥匙交还于这里的环台,可能是我,也可能是其他值守,他们应该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张嫌还未问完,吉鱼像是看出了张嫌的疑问,开口回应道。 “明白了。”听到吉鱼和南郭天香说着类似的话,张嫌便知道南郭天香所言非虚,冲着吉鱼点了点头,将那枚梅花钥匙谨慎的收到了自己的衣兜了,然后和南郭天香一起转身离开了第十二层。 到了电梯口前,在等待电梯的时候,南郭天香问张嫌:“直接去第十七层吗?” “嗯,既然从第十二层到底十六层都是筑魂室,也就没有什么好看的了,那就去第十七层吧,是后勤部是吧?”张嫌点了点头回答。 “是,像体育馆、藏书阁、鬼室等等,都是由后勤部轮流派人值守和维护,简单来说后勤部是公司总部内部管理的第一大部,基本上很多时候都在这座大厦里面活动,所负责项目也十分冗杂,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样轻松。”张嫌回答之后,南郭天香先简单介绍道。 “是吗?我是说过就算来总部也要找个轻快活呢,没想到后勤部要做这么多事啊,那我要重新考虑一下了。”张嫌听完南郭天香的话,皱了皱眉头道。 张嫌说话之后,电梯已经落下打开,张嫌跟着南郭天香上了电梯,直接按到了 十七层,随着超重和失重感往复一番之后,电梯稳稳地停在了总部的第十七层,门一开,张嫌便远远望见到一个喝着茶翘着腿坐在一个弧形的办公桌前的年轻男子,在不停的晃动着办公桌上的电脑上鼠标,像是在忙些什么,动作极大,在整层之中十分显眼。 “呵,没想到那个唐总的太子居然在这里,真是晦气。”南郭天香好像也把眼神对准了张嫌看着的那个人,一脸恶心不悦地说道。 “唐总的太子?”张嫌见南郭天香露出如此少见的表情,不解地问。 “就是那个监察董事唐高力的儿子,你不是在天魂堡见过唐高力吗?”南郭天香回答道。 “唐高力?就是那个上面排下来协理公司的普通人?”张嫌问道。 “没错,就是他,一个连魂师都不是的外行,他这个儿子也不是魂师,还经常跑来这里惹事,没想到今天又跑这后勤部来了,总部之人遇见他就和遇见鬼见愁一样。”南郭天香指着那个把腿翘到办公桌上年轻男子形容道。 (本章完) 第二百三十九节:唐少爷 “不是魂师的人来这猎魂总部不会被吓到吗?比如看到有人灵魂出窍,或者看到魂鬼?”听到南郭天香的形容,张嫌皱着眉头问道。 “就他?仗着他老爹在董事局的位置,各种嚣张跋扈,人鬼他哪一个会放在眼里?曾经和公司的一个魂师闹了起来,他先动手去打人家,结果那人反过来用体魂技揍了他,结果第二天,打他的那人就被高层抹去灵识记忆给开除了,你说谁还敢吓他、惹他?”南郭天香向张嫌诉说着一些过去的事,语气里有些无奈,又带着些提醒的味道。 “居然还有这种事,魂师能在一个普通人手里吃瘪,看来这位还真是太子呀。”张嫌望着那个高跷着两腿的年轻男子,皱了皱眉头道。 “知道就行,别去招惹他,你刚来公司,别因为他自毁了前程。”张嫌说话之后,南郭天香再次着重警示道。 “嗯,知道了。”张嫌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南郭天香警示完张嫌之后,便带着张嫌向着后勤部里面踏步走去,避开了那个唐总太子所在的地方,从一侧开始了参观之旅。 “天香姐来了呀。”南郭天香带着张嫌走过了一个办公桌时,一个年轻的长发女子冲着南郭天香打招呼道。 “丽丽你今天上班呀。”听到招呼声,南郭天香和张嫌同时往身边望去,看到长发女子之后,南郭天香略微欣喜道。 “对呀,刚交完班,今天我上夜班,天香姐还没回家休息啊,咦,这位是……?”见南郭天香回应,长发女子声音柔和地说话道,然后望了一眼南郭天香身旁的张嫌,开口问。 “哦,这是张嫌,齐城来总部做能力鉴定的新人,今天刚到总部。”见长发女子的眼神落在了张嫌身上,南郭天香轻拍了一下张嫌的肩膀,简单介绍道。 “新人,天香姐莫不是带他来参观的?”南郭天香介绍之后,长发女子好像感觉哪里不对,一脸疑惑地问。 “是啊,怎么了?”南郭天香点了点头回应道。 “一般新人参观都是指派我们后勤部的人来做引航员,今天后勤部并不缺人,怎么麻烦天香姐来带新人了呢?”长发女子好奇地问了出来。 “这个嘛……,我也不太清楚,是总部董事局亲自下达的指令,说是后勤部人手短缺,我以前在后勤部干过,就把这个带新人的任务交给我了,其余的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南郭天香略有些眼神虚晃的解释道。 张嫌望着南郭天香回答问题时候的那种古怪表情,用曲芷茹教给他的表情分析法来判断,自然知道南郭天香是撒了谎的,但是南郭天香为什么会在这个问题上撒谎,张嫌还不清楚,不过也能猜出一些大概,无非就是想和自己拉近关系 ,让自己在入职总部之后选择加入他们那一方的势力集团,当然,张嫌也是有自知之明,他知道无论哪一方势力,看中的都不是他这个人,而是他未来可能获得的蒲家的资源。 “原来是这样啊,哈哈,我还以为天香姐看到是个长得还不错的小男生,所以主动申请的呢。”南郭天香解释之后,长发女子好像并没有注意到南郭天香那虚晃的眼神,眯着眼睛玩笑了起来。 “去你的,我又不是花痴,郑丽,一段时间未见,你真是越来越无聊了。”长发女子玩笑之后,南郭天香直接红着脸喝止道。 “哟,脸红了,不会是我猜中了吧,天香姐,原来你喜欢吃嫩草呀?”被叫做郑丽的长发女子好像手上并没有工作,浑身清闲,一脸八卦地问道。 “郑丽,你要是再乱开玩笑我就和你绝交,小白眼狼,前年你进公司还是我带的你呢,难不成我还是百合?”郑丽的八卦让南郭天香有些生气,她害怕胡乱的玩笑会变成流言传出去,赶紧辩驳道。 “好了,好了,玩笑而已,天香姐别生气,天香姐既然回到我们这个老东家,就带着新人四下里看一下吧,多给新人说些我们后勤部的好话哦。”见南郭天香真的有些愠怒,郑丽赶紧话锋一转,笑着回应道。 “嗯。”南郭天香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带着张嫌环绕着遍布大厅的一个个办公桌来回走着,偶尔向张嫌说明着一些魂纸、魂笔类的办公所用的辅助魂器,介绍着后勤部成立以来的历史和所负责的各种工作,并把一些工作准则讲给张嫌听。 南郭天香讲解的内容让张嫌对后勤部门有了大致的了解,对后勤部门所负责的各种工作也知道了个大概,说实话,张嫌本以为后勤部门是个清闲的部门,适合安静的修炼魂力和养老,但是没想到后勤部门统管总部里面几乎所有的琐碎事情,冗杂且无规律的工作模式让后勤部的职工并没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拿来修炼,除了夜间值班之人会稍微轻松一些,但也要随时警惕总部各部门遇到的突发情况,跟在后面做好后勤保障,完全像一个照顾小孩儿的妈妈,无论白天黑夜,都要随时警惕孩子是否尿湿了裤裆。 一圈参观之后,张嫌望着坐在办公椅上随时待命的后勤部职工,已经完全没有了入职后勤部的想法,摇了摇头道:“不合适,不合适。” “什么不合适?”张嫌摇头说话之后,南郭天香不解地问。 “我是说这里不适合我,我不太喜欢这种没有规律、没有营养的工作模式,而且看着后勤部里的魂师大都魂力不强,几乎都在高级魂王和半步魂祖左右,显然说明这里不适合魂师修炼,在这里工作之后,魂师的修炼肯定会缓慢地 近乎荒废。”张嫌分析道。 “嗯,其实后勤部很多都是新人或者潜力到达极限的其它部门的职工转来这里的,新人魂力不足,综合实力也不行,不能直接随着一些外执部门上战场杀鬼,所以会被派到这后勤部过渡,等潜力爆发,实力增进,再调到其它部门执行任务;而一些上来便加入其它部门的新人魂师,当后来发觉他们由于灵魂潜力的限制,桎梏于某一个较低的等阶无法继续晋升,也会被调到这里负责公司的后勤任务,所以这里的魂师魂力基本都不是很强,也是出于这个原因。”南郭天香点了点头,向张嫌说明道。 “原来如此,如果在现世,这里就等于老弱病残聚集地吧。”南郭天香说明之后,张嫌概括道。 “张嫌!注意措辞,虽然这么形容也差不多,但是你这样会很伤人,被人听见是会不忿的。”南郭天香略有些不满地暗中传音道。 “对不起啊,心直口快,想什么就说出来了。”张嫌憨笑着挠了两下脑袋,传音回应道。 “那边那两个人,你们是没有活了吗?那么正好,过来伺候一下本少爷吧,少爷我打游戏打的有点渴了,那边有饮水机,去帮我倒杯水去。”张嫌和南郭天香正站在后勤部办公区门口说着话的时候,只听一个傲慢尖细的声音传来,冲着音源地望去,正是那个唐总的纨绔少爷在摆着手大声唤道,而那手摆动的方向正是冲着张嫌和南郭天香。 张嫌和南郭天香先是各自望了那个唐少爷一眼,然后彼此转过头来,互相对视了一下,眼神传递之后像是达成了某种共识,谁也没去搭理那个唐少爷,都对那个唐少爷选择视而不见,商讨着是否继续向上面参观过去。 “妈的,聋了吗?没听见本少爷的话吗?本少爷渴了,赶紧去给本少爷倒茶去!”见张嫌和南郭天香没理自己,那个唐姓少爷继续呼喊道。 张嫌和南郭天香自然是听到了那个纨绔少爷的喊叫声,依旧没有去作搭理,而是在确定继续再向上参观之后,抬脚向电梯口走了过去。 “狗东西,听不见我说话吗?”见张嫌和南郭天香依旧没有理自己,唐少爷在两人背后大骂道。 “我能宰了他吗?”听到唐少爷继续辱骂着自己,张嫌看似面无表情,却口气阴狠地问南郭天香道。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我们既然都要离开这一层了,就别去找事情了,就当是狗在吠吧。”南郭天香一把抓住张嫌的一只胳膊,用手将张嫌的钳住,害怕张嫌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举动,开口劝诫道。 听到南郭天香的劝诫,张嫌皱了皱眉头,想要说些什么,不过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在南郭天香的大力钳制下,继续跟着 南郭天香向电梯口走去。 “果然是他娘的聋子,滚吧!”见张嫌和南郭天香依旧没有搭理自己,那唐少爷再次厉声骂了一句,骂完之后好像还不痛快,随手抄起了自己霸占的那个办公桌上的一个黑色墨水瓶,朝着张嫌和南郭天香的方向极速丢去。 就在那墨水瓶即将落到南郭天香后脑勺上的时候,张嫌突然体魂技开启,一个转身把南郭天香拦在了怀中,另一只没有被南郭天香钳住的手从南郭天香的一侧脸颊掠过,一把将那墨水瓶抓在了手中,然后双目狠狠地瞪向了那个唐少爷。 “哟,原来不是聋子呀!”张嫌接住了墨水瓶后,那个唐少爷远远地嘲讽道。 “张嫌,你别胡乱出手啊,我躲过去就是了……”南郭天香没入在张嫌并不宽广的怀抱里,脸上微微泛起着红晕,嘴上却抱怨道。 “虽然我也不想惹事被公司惩罚,但是面对蹬鼻子上脸的人,我忍不了,我管他是不是什么唐董事的儿子,我现在要把他打成我儿子。”南郭天香抱怨之后,张嫌把南郭天香从自己的怀抱里松开,抛了两下手里的墨水瓶,一脸狠辣地说道,说完之后,南郭天香还没来得及阻止,张嫌手里的墨水瓶已经如一发不规则炮弹一样射向了那个唐少爷。 “不愧是范增明教出来的徒弟,果然和范增明一个脾气。”就在墨水瓶即将砸到唐少爷的面颊之上时,突然一个拥有磅礴的魂力之人闪烁到了唐少爷的身前,一边说着话,一边飞臂抡出,向着墨水瓶大力挥去,直接把那墨水瓶在身体一侧挥碎了开来,里面漆黑的墨水散落在了四周,却并没有沾到唐少爷和那突然出现之人的身上。 “你是?郑天秦,郑执行官?”墨水泼洒之后,张嫌望着突然出现之人,感知着那人身上的魂力,不由得惊讶道。 “张嫌,好久不见啊。”张嫌惊讶之后,那位现身之人笑了笑,回应道,俨然就是天魂堡的那位代理负责人郑天秦,唐高力的手下。 “您怎么会在这?而且刚才我们围着这后勤部转了一周,并没有看到郑执行官您的身影啊?”张嫌见现身的是郑天秦,不解地问道。 “哦,我刚才在这一层的厕所里上大号,刚完事出来,就看到你向唐途丢墨水瓶,真是的,和那范增明一样,不分场合的动武,年轻人不能这么冲动。”张嫌问话之后,郑天秦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冲着张嫌回答道。 “是他先朝我这边丢墨水瓶的,我只不过是还给他而已。”张嫌不屑道。 “有用那么大力气还的吗?还把体魂技都开启了,要不是我拦下来,就唐途那脆皮脑袋估计要变血浆糊了,有矛盾也不能下死手啊。”郑天秦挑了挑眉头劝诫道 。 “哼,刚才他丢那墨水瓶的时候可瞄准的天香姐的脑袋丢的,要是我没接住,要是天香姐是普通人,估计这辈子就只能瘫痪在床了,他之所以没能害得了天香姐,不是因为他没有杀意,而是因为他能力太弱,我用同样的手段还他,他就算是死了,也是他能力问题。”张嫌冷哼了一声,辩驳道。 “当年刚到天魂堡时还是个青涩的新人,结果一年不见居然变得这般伶牙俐齿了,看来传闻说的没错,你是长能耐了,不过你长能耐也别在这地方使,我是唐总儿子的保镖,他要伤了,我可没法向唐总交代,这样吧,你给唐途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张嫌辩驳之后,一身衬衣领结打扮的郑天秦玩味地冲张嫌道。 “道歉?凭什么?他应该先给我们道歉,又是在背后骂我们,又是朝我们仍墨水瓶,这事是由他挑起的,不该让他先道歉吗?”张嫌冷漠地回答道。 “是你们装聋子不听话,不给本少爷端茶倒水,所以我才施以惩戒。”张嫌回答之后,唐途好像从惊恐之中回过神来,冲着张嫌大喝道。 “凭什么要给你端茶倒水?凭什么要听你的话?你怎么不来给我舔脚呢,孙子?”张嫌本来就憋着对唐途的火气,听到唐途那蛮不讲理的论调,直接臭骂道。 “好你个小子,你居然喊我孙子?那就是把我爹当儿子了,我告诉你,我爹可是你们猎魂公司的监察董事,别说是治你,就是让这猎魂公司关门,也是他一句话的事,你还不快过来给我道歉,让我踹上两脚解气,我就让我爹把你从公司开除了。”张嫌骂完之后,那唐途好像十分激动,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躲在郑天秦身后,指着张嫌威胁道。 “如果猎魂公司这么乌烟瘴气,开除我又如何?不过开除之前我先把你给宰了,在我这个魂师眼里,你比那些恶鬼还能危害人间,留在这世上肯定遗祸无穷!”张嫌虽然平时十分和气,但是真的遇到这种人的威胁,他可是一点也不害怕,反而激起了他为民除害、清除威胁的杀心,他一边挣开了南郭天香的钳制向那唐途走去,一边将强大的魂力运转起来,向着唐途怒颜喝道。 “张嫌,别做傻事!”见张嫌挣脱了自己,南郭天香惊呼道。 “张嫌,你真敢对唐董事的儿子动手吗?别怪我没提醒你,你会被抹去魂师记忆和散去魂力的。”郑天秦跨前一步将唐途的身躯完全挡在身后,冲着张嫌警示道。 “那也等我杀了他再说。”看着唐途那一副比魂鬼还狰狞桀骜的表情,张嫌丝毫没有停手的打算,半步魂祖的魂力释放出来,体魂技开启,踏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向着郑天秦和唐途靠近。 “杀他可不行,那 我可就失业了,你要是执意,就先过了我这关再说吧。”见张嫌的体魂技已经尽数开启,郑天秦初级魂祖等阶的魂力喷涌而出,也将自己的招牌体魂技开了出来,和张嫌四目而对,竟也向着张嫌走去。 “我本不想和郑大哥动手的,但是郑大哥执意护短,那我也就得罪了,玄体技,辰龙爆!”张嫌并没有因为郑天秦的魂力比自己强而退缩,直接将源天玄体运转到了极致,脚下魂光四射,身形一闪消失,等到张嫌的身形再次出现时,已经来到了郑天秦的面前,对着郑天秦抬手一拳,拳风凌冽呼啸,隐约间有似龙吟之声发出。 “区区半步魂祖,拳风就能撕裂空气发出风鸣,这是什么等级的体魂技才能做到的?九阶?十阶?还是更高?”见张嫌挥向自己的一拳伴有丝丝风鸣,犹如凤鸣龙吟一般,郑天秦惊讶道,身体不敢懈怠,赶紧将体魂技运转到了极致,两手交叉在身前,打算用双臂去挡张嫌的拳头。 张嫌虽然只使用半步魂祖等阶的魂力,但是源天玄体的强大哪是其它那些普通体魂技能够比的,郑天秦的即使体魂技催动到了极致,依旧不敌张嫌的一拳,直接被张嫌击飞了出去,和身后的唐途砸到了一起,一起落到了唐途后面的旋转椅上。 “怎么可能?”郑天秦只是被击飞,并没有受太重的伤,再次从旋转椅上站起来的时候,不由得惊呼道。 “怎么可能?”不只是郑天秦惊呼,就连并不看好的南郭天香也不由得轻呼道,她和张嫌在拳台对战体魂技的时候,张嫌并没有展现出这么强大的力量,显然在拳台之上,张嫌对她是放水了的。 (本章完) 第二百四十节:王焕之 “魂力明明弱我一阶,为何拳劲比我还要大,我全力之下居然扛不住一拳,你修的这是什么体魂技,我可不记得天魂堡内有如此等级的体魂技?”郑天秦稳了片刻的魂力和气血,惊愕地问。 “龙虎玄体。”张嫌想了想,随便报上了一个名字。 “龙虎体我倒是知道,龙虎玄体?没听说过,我不记得看过的典籍里有记载过这种体魂技,至少不是公司的体魂技,你从哪里得来的?”郑天秦思绪了片刻,好像没有听说过张嫌报的那个假名字,皱了皱眉头,开口质问道。 “这个嘛……”听到郑天秦开口质问,张嫌脑子飞转,想要找一个合适的且不易被发现的理由向郑天秦已经四周聚集的围观者解释。 “大概是蒲家的那个小公主偷偷给他的吧,为了让他之后在比武招亲获胜,不然以张嫌的身份背景,他可弄不到那种珍贵的魂技资源。”张嫌还没有解释,南郭天香跟到了张嫌什么,若有所思地猜测道。 “这……”张嫌因为还没有想好说辞,听到南郭天香的推论,也不知道该承认还是该反驳,犹豫沉思着。 “倒也说的过去,毕竟蒲家底蕴那么深厚,那蒲梓潼拿出一两个算不得家族密宝的高级魂技传给他倒也有可能,能在魂力弱我一阶的程度下用体魂技将我轰飞,看来你这体魂技至少在十阶以上吧?”郑天秦按照公司给魂技的等阶划定进行分析,对着张嫌的体魂技判断道。 “郑大哥果然厉害,一眼就看出来了,就是十阶体魂技龙虎玄体。”郑天秦认真判定之后,张嫌眼睛一转,直接承认了下来。 “怪不得,但是就算躯体对战我对不过你,你也休想动唐总的儿子分毫,除非你从我身上踩过去。”和张嫌确认完体魂技之后,郑天秦再次面色凌厉了起来,护住了身后受了些轻伤的唐途,坚定地说道。 “郑大哥,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不杀他,只是想教训他一顿,还望郑大哥让开,事后他想报复的话就来找我,公司怎么处罚我我都会认。”张嫌也没有退缩,神色郑重地说道。 张嫌说话之后,郑天秦虽然没有回应,但是那神色显然表示了拒绝,郑天秦有郑天秦的立场,张嫌有张嫌的脾气,两个人僵持在了后勤部工作区的门口,剑拔弩张,随时都有一触即发地可能,后勤部之人见气氛不对,纷纷撤向了四周,害怕两人真打起架来,会被战斗的余波有所波及。 “胡闹!公司是你们打架的地方吗?!”就在张嫌和郑天秦都蓄势待发的时候,南郭天香身后,电梯门再次打开了,一个身着布衣道袍的黑须男子从电梯里走了出来,看起来约莫四五十岁左右,颇有些仙风道骨之姿,出了电梯,便脚下轻 飘地向张嫌和郑天秦的战场飘去,飘到了张嫌和郑天秦之间,声如古钟一般开口喝道。 “王焕之王部长好。”道袍男子喝声之后,整个楼层都充斥着强大的魂力威压,在威压之下,郑天秦费力地支着身子,开口问好道。 “王部长好。”郑天秦问好之后,包括南郭天香在内的四周众人纷纷问好着,当然,只有飞扬跋扈的唐途和不识道袍男子的张嫌没有说话。 “听说有人在我后勤部闹事?真是胆子不小啊!上一个在我这闹事的是什么下场,应该还有人记得吧?”众人问好之后,道袍男子冷言冷语道,身上散出的魂力威压更甚,有的魂力只在高级魂王等阶的职工已经经受不住魂力重压,两腿一弯直接跪倒在地了。 “王部长,这事是……”感受着加剧的魂压,就算是强如南郭天香这样的初级魂祖也面露苦涩,赶紧开口解释道。 “天香,你先别说话,打架的那两个小子,你们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的话,我就把你俩的魂全给化了,我才不管你们是谁罩着。”南郭天香刚想解释,叫做王焕之的道袍男子直接打断了南郭天香的话,侧过身子,左右望着张嫌和郑天秦,厉声质问道。 “有人出言不逊,还想动手,我不过是想还回去。”张嫌虽然只运转了半步魂祖的魂力,却是唯一能够屹立在王焕之魂压之下的人,面对王焕之的质问,张嫌简单说明道。 “你哪?”张嫌说明之后,王焕之看了张嫌一眼,并没有作何回应,转而再次看向郑天秦,问道。 “唐途是唐高力唐董事的儿子,在这里等他父亲开会下班,我负责照看他,张嫌想伤他,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管。”郑天秦解释道。 “两个皆非我后勤部部员,却在我后勤部闹事,你们当我后勤部是什么地方?你们当我王焕之是什么?”王焕之听完郑天秦的解释,面色突然阴沉了下来,身上道袍无风鼓起,仙风之姿全然消散,一个巨大的黑色灵魂从身体里涌现了出来,嘴里叼着一把短刀,如同魂鬼死神一般飘在躯体之上,开口说话道,说话的时候,那短刀如同黏在下牙上一般没有掉落。 “死神技黑魔刃齿!王部长,还望王部长手下留情……”见王焕之满脸杀意,用魂力凝成一个巨大的黑色灵魂,郑天秦瞬间面容惨白,扑通一下跪倒在了地上,大惊失色地哀求道。 就在郑天秦哀求的时候,张嫌愣神的望向王焕之的死神魂技,眼眸里流露出一抹诧异,他总觉得王焕之的死神魂技和自己的死神魂技哪里有些不同,却又说不出来差异所在,完全没有在意那死神魂技上散发出来的强大魂力。 “对不起王部长,我们错了,还望王部长手下留 情。”郑天秦哀求之后,南郭天香赶紧挡在了张嫌的面前,害怕王焕之真的出手,顶着强大的魂压请求道。 “老道?我老爹的公司里怎么还有老道存在啊?你是来开坛作法的吗?”见众人都对王焕之露出一脸敬畏的神色,那唐途虽然也感觉到身体有些重压,但因为看不见王焕之凝出的巨大黑魂,所以站了出来,四下打量着王焕之,略有些不解地问道。 “你就是唐途?”唐途站出来之后,王焕之一脸阴沉地问。 “是我啊,怎么了?你认识我?”唐途听到王焕之的问题,点了点头回答,之后好奇地反问道。 “你不在一楼的待客大厅等待,跑这后勤部来干什么?”王焕之继续问道。 “一楼那里啥都没有,无聊死了,听说你们这里有电脑,我正好带了个游戏盘,来这里玩一会游戏,怎么了?我老爸的公司,我来玩个游戏有什么问题吗?”唐途语气桀骜的说道。 “你知不知道这是猎魂公司?你知不知道这里是办公的地方?”王焕之听完唐途的话,突然面无表情地问。 “知道呀,这是我家的公司,你们办公也是为我老爹办公,我爱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这个老道也是我爹公司里的人吗?那更应该知道怎么好好伺候我,还有,不管你是否有什么怪癖,我很不喜欢你这身角色扮演的装扮,赶紧换了去,不然我让我老爹开除你!”唐途好像并没有看出王焕之的怒火,居然肆无忌惮道。 啪…… 唐途话语刚落,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在唐途脸上突然响起,随后,整个后勤部都安静了下来,好像时间在这一刻定格住了一样。 安静并没有持续多久,唐途捂着自己的一侧脸颊,像是从晕眩中恢复过来了一样,看着自己身边数米只有跪在地上的郑天秦,先是有些惊诧,然后愤怒地吼叫道:“谁?!是谁打老子?!” “出言不逊!讨打!”唐途吼叫之后,王焕之脸色未变,身形依旧站在原地,冷冷道。 “刚才是你打的我?不可能,你在我距离我这么远,怎么可能打得到我?到底是谁?”王焕之怒喝之后,唐途皱起了眉头,见王焕之依然还在原地,表情略有些惊恐,不敢相信地惊呼道。 “你爹应该告诉过你什么是魂师吧?别说隔空抽你耳光,让你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我也做得到,想不想体验一下?”唐途惊呼之后,王焕之依旧面无表情地问道。 “犬子顽劣,还望焕之部长手下留情!”就在王焕之问话之后,电梯再次停留在了这一层,门一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了两个人,一个是南郭天冷,另一个便是唐高力,此时的唐高力颇有些慌张地走到了王焕之面前,挡在了王焕之和 唐途之间,拱手冲王焕之道。 “唐董。”见到是唐高力,王焕之挑了挑眉招呼道。 “哥!”南郭天香并没有在意唐高力,而是面露委屈的向南郭天冷轻呼道。 “事情的起因我大概都听说了,犬子顽劣,行为不检,出言不逊,才引起了这次的事端,我先向焕之部长您道个歉,希望焕之部长看在我的面子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我将犬子带走,日后定严加管教,以后不会再让他如此这样了。”听到王焕之的招呼声,唐高力酣然一笑,冲王焕之开口恳求道。 “我只听部员说有人闹事,唐董可否将起因说于我听?”虽然唐高力不是魂师,但却也是公司董事,还算有些地位的,王焕之见唐高力亲自现身,自然像是要给他几分面子,缓和了一下语气问道。 “起因倒也不复杂,犬子来这里等我,却让公司人员给他端茶倒水,还出言不逊,实在有违人理纲常,自然惹得这位叫张嫌的新人不满,于是就大动干戈了起来,其实都是公司成员,大家都是一家人,和气生财嘛,没必要你死我活的,事出犬子,我回去严加管教就是了,如果后勤部有什么损失,算在我唐高力的头上,我一并承担。”听到王焕之的问话,唐高力皮笑肉不笑的简单说明了一下,把事情大包大揽地全部揽在了自己身上,一副大义凛然的姿态。 “既然唐董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再追究,我这后勤部也没损失什么,自然也用不着唐董承担,只是不要再让贵子再跑来我后勤部就是了,这里总归是办公的地,不是闲杂人等可以随意进入的,要是我后勤部的护部大阵一直开启着,贵子现在可就不好了。”唐高力说话之后,王焕之虽然将魂压尽数散去,面色也已经缓和了下来,但是语气里却依然冷峻凌厉。 “是,是,我明白。”唐高力点了点头回答道,然后转身越过了跪在地上的郑天秦,直接走向了自己的孩子,把唐途捂在脸上的手拿开,看了一眼唐途脸上一团黑紫色掌印,眼睛一眯,眼神里闪出了一抹狠色,不过那狠色一闪而逝,谁也没有注意到。 “天冷代我家部长南郭天成向王部长问好,并对天香和张嫌二人的鲁莽行径给王部长道歉,今后定会严加规范下属行径,不会再让此事发生,对于后勤部的损失,由我们应急部一并承担。”唐高力在帮唐途轻柔着脸颊的时候,南郭天冷走到了张嫌一旁,冲王焕之拱手作揖道。 “你和唐董能来,也是天成那边传的信吧,行了,我知道了,后勤部没什么损失,自然也不用你们应急部赔偿,既然带新人的任务委托给了你们,就把公司的规矩给新人先讲解好了,在公司里斗狠,那和自杀无异,如 果不是我,换做个脾气冲的部长,像南郭天成那样的,你们带的新人估计就可以注销户籍,明白吗?”南郭天冷传话之后,王焕之同样语气严肃地警告道。 “谢王部长。”听到王焕之的警告,南郭天冷知道张嫌和南郭天香不会再被刁难了,也就安心了许多,冲着王焕之再次拱手作揖感谢道。 “行了,闲杂人等都离开吧,后勤部的职工们,你们也都回到自己岗位,该干活的干活,该待命的待命,别耽误了手头的事。”南郭天冷感谢之后,王焕之再次望了张嫌一眼,然后转头冲着工作区里围观的员工,大声命令道。 听到命令,南郭天香先一步走到了张嫌身旁,一把拉扯住张嫌的衣袖,带着张嫌就往电梯走去,踏上一个门还开着的电梯,赶紧按下第十八层的按钮,加速逃离十七层的是非之地。 “你哥和唐董事为什么会来?”电梯门一关,张嫌不解地问道。 “是我用传音器将情况传给了我舅父南郭天成,至于为什么来的是我哥和唐董事,那我就不知道了。”南郭天香琢磨了一下回答。 “原来如此。”张嫌大概猜到了,所以对南郭天香的回答并不是很惊讶,点了点头回应道。 “张嫌,虽然你帮我我很感激,但是你这么冲动容易酿成大祸,就算是那唐途的错,你也不能如此行事,那样只会让你陷入被动甚至丧命,公司的规矩还是要守的。”南郭天香语气柔和向张嫌警示道。 “其实我只是借题发挥、虚张声势,并没有真想宰了那个唐途,你之前给我说过那个唐途多么嚣张跋扈,如果任他肆意妄为,无人加以制止,他只会变本加厉,之后会更麻烦,我的目的就是把事情闹大,把更高层的人吸引过来,让他们在众人面前给个答案,如果他们依旧维护唐途,传出去必然会让公司失去声誉,让公司之人失去信心,如果他们警示唐途并加以矫正,那么唐途以后就会有所收敛,不会仗着他那个位居高层的爹胡作非为了,这才是我的真正目的。”张嫌笑了笑,说明道。 “你抖个机灵可把我吓死了,要是唐董和我哥没有及时赶到,那王部长真出手了,你的小命可就交代咯,那王部长可不是个善茬,听说早年间就是因为手段太过狠辣,才被从某个道观里驱赶出来的,后来被南郭先生吸纳进了这猎魂公司,不惹他还好,谁要是惹到他,他能让人生不如死饱受折磨。”南郭天香皱了皱眉头道。 “原来那么厉害呀,那我还真是幸运,不过我不觉得他没对我出手是因为唐董和你哥的原因,他显然是知道唐途的事情的,只是故意装不知道而已,至于为什么,估计是不想找麻烦吧,但是他也不是一下手都没出, 他在唐董和你哥来之前还是扇了那唐途一巴掌的,哈哈,那一巴掌其实就表明他的态度了。”张嫌挠了挠头,憨笑着分析道。 “怪不得他赶到后勤部之后只是散开魂压,迟迟没有对你和郑天秦出手,原来是这么原因啊,你倒是蛮清楚的嘛。”南郭天香恍然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来猎魂公司前的那个工作是什么,这些权势博弈早就看得一清二楚了,说实话,我对那王焕之王部长的感觉还是不错的,可以说是一个聪明正直的狠人,这种人才值得深交。”张嫌笑着说道,和南郭天香的恐惧之感不同,他对王焕之倒是给出了一个正面的评价。 “真是怪人。”南郭天香不置可否地嘀咕一句道。 随着南郭天香的嘀咕,电梯停在了第十八层,电梯门刚一打开,张嫌便看到一个个透明玻璃组成的小型房间密集的排列在四周,玻璃房间里面有得关押的是人,有得关押着魂鬼,他还没有抬步向里面走去,便听到密集房间的深处传来声声鬼叫,如同遭受酷刑一般的犯人一样,那鬼音简直凄惨至极。 (本章完) 第二百四十一节:审鬼 “说吧,你们的老巢在哪?”南郭天香带着张嫌向里面走着的时候,房间深处,再次传出了凌厉的质问声。 “先不去谈刚才的事了,我想先问一下,这里是哪儿呀?”张嫌听到那种震颤灵魂的质问声后,顿时神色一惊,轻声地问道。 “第十八层,地狱。”张嫌问话之后,南郭天香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笑着回答道。 “地狱?”张嫌自然知道这里不是神话故事里的地狱,不解地问道。 “嗯,这里是刑讯部,是专门审判魂鬼和犯了罪的魂师,从他们身上挖掘隐藏信息的地方,所以整一层几乎每时每刻都能听到鬼哭狼嚎,称之为地狱也不为过。”张嫌问完之后,南郭天香解释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一开门就听到那种可怖又凄惨的声音,我还以为谁练功走火入魔了呢。”张嫌恍然道。 见张嫌明白了过来,南郭天香继续带着张嫌向里面走去,走到由透明玻璃房组成的刑讯区入口,和守门的一个年轻男子打了声招呼,便不受阻拦进到了刑讯区里面,循着此起彼伏的质问声和鬼厉之声,两人向最深处的刑讯室走了过去。 “外面的人是谁?!”就在南郭天香和张嫌脚步踏到一个由磨砂玻璃隔开、半敞着大门的宽大房间门口的时候,一声粗犷的质问声从里面传来,向着门外大声问道。 “应急部南郭天香,照例带新人张嫌来参观一下刑讯部,这里是刑讯室吧?我们可以进去吗?”问话声响起之后,南郭天香开口回应道。 “带新人参观?审问魂鬼有什么好参观的?如果不怕血腥就进来吧!”南郭天香回应之后,里面的人稍微犹豫了片刻,然后答应了下来。 里面之人答应之后,张嫌便跟着南郭天香拉开了那扇半敞着的玻璃门,抬脚走了进去,刚一进到里面,张嫌便看到一个鹰钩鼻男子正拿着一柄尖头螺丝刀,在一个被“大”字状铁架束缚的人形魂鬼身上慢慢钻着孔洞,每往深处钻上一下,那魂鬼便发出一阵惨叫,模样狰狞而又凄惨。 “死鸭子嘴硬,还不打算说吗?上次鼓楼杀害魂师之事,现场测出了三种不同的魂力,也就是说除了你以外,还有两个魂鬼也参与了那次的事件,你们显然是有预谋,如今你已落网,老实把那两只魂鬼的信息和你们的藏身之地告知于我,我还能让你少受点罪,不然这剖魂刀可是会不停地在你身上打眼的!”南郭天香和张嫌进到刑讯室之后,鹰钩鼻男子并没有理会他们二人,而是继续审问着身前的人形魂鬼。 “桀桀,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那人形魂鬼好像是在哀求道。 “宁愿死也不肯说吗?你们魂鬼之间的情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见人形魂鬼求死,鹰钩鼻男子眯着眼睛问道。 “只许你们这些还活着的人有情义,就不许我们有情义?我什么也不会说,你还是杀了我吧!”鹰钩鼻男子问话之后,那人形魂鬼大义凛然道。 就在那人形魂鬼说话之后,鹰钩鼻男子二话不说,突然抬手把那枚螺丝刀模样的剖魂刀从已刺入的人形魂鬼身上抽了出来,然后换了个位置,再次扎了进去,一段一段地扎入,像是在故意折磨那人形魂鬼一样,惹得那人形魂鬼再次惊叫了起来。 “不说是吗?那我就陪你耗着,这一晚上我就在你魂魄之上不停地钻孔,直到你承受不住之后把那两只魂鬼的行踪告诉我!”望着痛苦尖叫着的人形魂鬼,鹰钩鼻男子阴狠地警告道。 “大不了魂力散尽而亡!”人形魂鬼一脸赴死的姿态说道。 “魂力散尽而亡?想的美!这剖魂刀是特制的魂器,所钻之孔只会让你的灵魂灵识感到痛觉,不会让你的魂力从伤口处散失出来的,落入我的手中,想死?哪有那么容易?”人形魂鬼说话之后,鹰钩鼻男子如同恶魔一般阴笑着说道。 “你个恶魔!你比魂鬼还要恐怖!”看到鹰钩鼻男子脸上的阴笑,那人形魂鬼忍着疼痛大骂道。 “既然想知道信息,为什么不直接用查探灵识的手段直接查探它的灵识呢?”望着鹰钩鼻男子和人形魂鬼,张嫌冲着南郭天香小声嘀咕道。 “那是因为它自己给自己的灵魂设下了自毁禁制,如若有人侵入它的灵识,它就会引爆自己的灵魂,让灵识随着灵魂彻底湮灭,所以我才没用探查灵识的手段。”张嫌的嘀咕之声虽小,却还是传进了鹰钩鼻男子的耳朵里,鹰钩鼻男子瞥了张嫌一眼,回答道。 “自我引爆的禁制?原来如此。”张嫌这才明白为什么鹰钩鼻男子会在这刑讯室如此费力的审讯眼前的人形魂鬼,恍然道。 回答完张嫌的疑问之后,鹰钩鼻男子继续用那剖魂刀在人形魂鬼的魂魄之上随意挑选着位置钻着洞,每钻一下,那人形魂鬼便会凄惨的鬼叫一声,但是因为钻孔的地方并没有让那人形魂鬼的魂力从中流失,所以那人形魂鬼依旧保持着足够的魂力,灵魂也没有因为魂力散尽而彻底消亡。 “你不是人!你才是恶鬼!有能耐你就给我来个痛快的!”被折磨地死去活来的人形魂鬼除了发出不断地悲鸣,还一直喊话求死道。 “说出曾经和你一起行动的那两只魂鬼的行踪,我就让你痛痛快快的去死,不然,我会一直这样折磨你,直到你灵识崩溃。”鹰钩鼻男子冷眼看向人形魂鬼的正脸,和人形魂鬼四目相对,恶狠狠地回应道。 “哈哈,我是不会说的,既然我给自己的灵 识加了禁制,就已经表明我不会告诉你了,你就别费那工夫了。”鹰钩鼻男子回应之后,人形魂鬼突然大笑了起来,像是身陷囹圄的英烈一样,誓死不屈着。 “那好,那我就陪你玩到底!”人形魂鬼的大笑像是激起了鹰钩鼻男子的火气,鹰钩鼻男子身上阴森的魂力散开,从刑讯室内一个靠近侧墙的铁皮桌子上隔空取了一把牛皮长鞭,甩动着鞭子发出爆鸣之声后,冲着人形魂鬼狠辣地说道。 说话之后,鹰钩鼻男子的长鞭不停地落在人形魂鬼的身上,把人形魂鬼鞭挞地不停悲恸鬼鸣,鬼鸣声在密闭的刑讯室内环绕回响,张嫌感觉自己像是置身在了万鬼丛中一样魂波激荡。 “我乌苏寺审问魂鬼还从没有失手过呢,我就想看看你比那些魂鬼能硬到什么时候?”见人形魂鬼只是哀鸣却什么也不说,鹰钩鼻男子挥起鞭子来更用力了几分,一边挥着,一边狂吼道。 “乌大哥是吧?能不能让我试试?”就在鹰钩鼻男子乌苏寺疯狂挥鞭的时候,张嫌在一旁轻轻开口问道,他并不是想出风头,而是不愿意一直待在这里看这暴力审问的戏码。 “要鞭子吗?这鞭子是一种魂器,注入魂力之后才能抽打灵魂。”张嫌问过之后,乌苏寺先是一愣,然后停下了抽打人形魂鬼的动作,把手中的鞭子递到张嫌面前问道。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乌大哥应该只是想从它身上得到某些线索吧,我试着能不能问出点什么,鞭子就先不用了。”张嫌并没有去接乌苏寺手里的长鞭,苦笑了一声回答道。 “打成这样它都不肯说,你单凭一张口,怎么可能问出什么来?”乌苏寺见张嫌没有接过鞭子,不相信地问道。 “所以我说试试嘛,要是我不成,乌大哥再继续抽打它就是了。”张嫌笑了笑,回答道。 “那好吧,注意力道,别没问出什么结果把它给弄到魂飞魄散了,那样我就不好向我们部长交代了。”张嫌回答之后,乌苏寺琢磨了一下,像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点了点头,把眼前的人形魂鬼转交给了张嫌。 见乌苏寺把审问的权力交给了自己,张嫌点了点头,身体靠近了那个人形魂鬼,先用手轻拍了那个魂鬼的肩膀两下,像是安抚一般,然后微笑着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变成魂鬼多久了?” 那人形魂鬼见张嫌上阵,本以为眼前这个陌生的年轻人会换种方式对自己严刑逼供,却没想到张嫌一上来就摆出一副聊闲天的模样,它是不想回答张嫌的问题的,害怕被张嫌套出什么话来,但是一想到不用再继续受那乌苏寺的鞭挞剖刀之苦,魂眼提溜一转,露出一脸不屑,却冲着张嫌回话道:“生前叫李龙,亡故七年零 三个月。” “因何而亡?”张嫌问道。 张嫌问完之后,人形魂鬼并没有马上回答张嫌的问题,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这个公司这边调查过,七年前的一天晚上,他楼下的那一户家里着了火,导致他家一家三口被活活烧死在了家中,七年前的新闻有报道过。”人形魂鬼没有回答,但乌苏寺好像知道些什么,先一步向张嫌说明道。 “有个儿子还是有个女儿?”乌苏寺说明之后,张嫌点了点头,然后继续问人形魂鬼道。 “儿子。”既然它的死因已经被乌苏寺说出来了,它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轻声回答道。 “多大了?”张嫌面露同情之色问道。 “被烧死的时候只有十一岁。”人形魂鬼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神色伤感地回答。 “所以你是为了保护你的妻子儿子才不愿说出他们的所在之处对吧?”张嫌紧盯着人形魂鬼问道。 “谁说是他们了?你不要乱猜!”张嫌问过之后,人形魂鬼的魂眼先是躲闪开张嫌的目光,然后激动地否认道。 “给自己的灵识亲自施加自毁禁制,如果说是为了保护不想干的魂鬼的话,我是不相信的,除非想保护的魂鬼是和你有着极重牵绊的,你一家三口都死于火灾,而刚才乌大哥又说你有两个同伙,所以我最先想到的就是你的妻儿,你所保护的就是他们吧?他们也和你一样变成魂鬼了吗?”张嫌见人形魂鬼否认,一边分析着,一边问道。 “张嫌,其实这一点我们也想到了,但是根据之前鼓楼事件残留的魂痕来看,另外两只魂鬼好像并不是他生前的那双妻儿,魂力属性上还是有差异的。”张嫌问完之后,乌苏寺摇了摇头道。 “它如果能改变魂力属性哪?”张嫌饶有深意地问。 “改变魂力属性?”乌苏寺略有些惊异道。 “乌大哥,能说说它是怎么被抓住的吗?”张嫌继续问道。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它是从外执部那里送过来的,只是说鼓楼灯会时,这只魂鬼在那里作恶,依靠能力让鼓楼摆挂的大量纸灯焚燃,进而使整个鼓楼燃着,烧死了没有及时从楼里的离开的十二名观光者,而外执部执行任务去抓闹事的魂鬼之时,从事件现场辨出三种不同特征的魂痕,却只追踪到了它,失去了另外那两只魂鬼的踪迹,所以把它送来到我们刑讯部来审问,想要尽快找出另外那两个杀人的魂鬼,好完成公司下达的悬赏任务。”乌苏寺想了想,回答道。 “既然有魂痕,为什么只抓到了它,却失去了另外两只魂鬼的踪迹呢?”乌苏寺回答之后,张嫌追问。 “外执部说是那两个魂痕踪迹在某一点上断开了。”乌苏寺回忆了一下,回答 道。 “应该不是断开了,而是被它动了手脚吧,它用某种魂技手段临时改变并隐藏了和它同样变成魂鬼的妻儿的魂力属性,然后帮他的妻儿脱身,自己却坐以待毙,等待外执部来抓它,说白了,那个什么鼓楼事件之后它就没打算继续存活下去,所以才会这般不畏惧生死,我说的对吗?李龙?”乌苏寺回答之后,张嫌笑着摇了摇头说明,然后双目泛着透亮青光一般问眼前的人形魂鬼道。 “你在瞎猜!”张嫌问过之后,那人形魂鬼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呼喝道。 “你虽从初魂变成了魂鬼,但是你的灵识却始终清晰独立,没有失去理智,而你的妻儿或许并没有,它们变成魂鬼之后,灵识在互相吞噬中一点点被侵染,几乎变成了没有理智的疯鬼,你平时一边帮它们狩猎魂魄提升魂力,一边帮它们加护灵识维持理智,不想看着它们消失在你的眼前,但是随着它们的魂力提升,你发现已经控制不住它们灵识和魂形上的变化了,所以你在拥有改变和隐匿魂力属性的能力情况下却故意被外执部的人抓到,不就是为了逃避外面那失控的一切吗?”张嫌语气极快的诉说着,继续质问道。 “你是什么人?你有偷偷调查过我吗?为什么你会对我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在张嫌又一次的诉说之后,那人形魂鬼终于忍不住了,惊诧地问道。 “自然不认识你,我只是把刚才的所有已知的情节联系起来,简单做了个推论罢了,没想到你居然自己承认了。”张嫌笑了笑回答道,实际上这些内容都是他用碑魂拓避开人形魂鬼的灵识自毁禁制拓印下来的,自然一清二楚。 “哼,你知道了又能如何?既然知道了我本可以逃脱却毅然选择来自首求死,就应该知道我的决绝,所以不用再白费力气了。”听到张嫌说是推论,人形魂鬼感觉自己像是被套路了,冷哼道。 “你很自私!”人形魂鬼冷哼之后,张嫌冷峻地评判道。 “你说什么?”听到张嫌的评判,人形魂鬼皱了皱眉头问。 “我说你很自私,你自己寻求解脱,却留下了已经变得丧失理智的妻儿在这世上饱受折磨,你不是自私又是什么?”张嫌重重地问道。 “解脱的代价就是彻底从这世界消失,我可以这么选择自己的命途,但是我无权替他们选择,他们就算是变成灵识不清的厉鬼,那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我已经尽力了护住他们了,魂力太弱我可以猎魂帮他们补充,奈何这灵识的侵染考验的是它们的意志,我无能为力。”人形魂鬼道。 “你走之后,它们的灵识不久便会彻底混乱,等到混乱到了一定程度,它们就会失去对彼此的认知,最后很有可能会母 子相残,相互吞噬,这种情景你愿意看到吗?”人形魂鬼回答之后,张嫌皱了皱眉头质问道。 “母子相残?不要,我不要让我的孩子和我的爱人出现那样的场景,放开我,我要离开这里,我要想办法去净化他们的灵识,求求你们,放我出去!”在张嫌描绘了一个可能发生的残酷场景之后,那人形魂鬼终于忍耐不住,在那大字铁架上苦苦挣扎着。 “你看看这里是哪?鉴于你们害死了那么多人,放你出去肯定是不可能的了,现在唯一能阻止那母子相残景象出现的办法就是把你妻儿的灵魂所在地告知给我们,由我们把它们净化,送去那桃源界,让它们不在这世间继续受苦受难,怎么样?现在能说了吗?”张嫌摇了摇头,平静地冲人形魂鬼说道,然后淡淡地询问着。 “他们……,他们……,他们在什刹街一个闲置商铺的地下室里。”张嫌问话之后,那人形魂鬼面露苦涩,像是做了很久的思想挣扎,最后勉勉强强地将和自己同样变成魂鬼的妻儿的位置告知给了张嫌。 (本章完) 第二百四十二节:窃密者 “既然知道了那两只魂鬼的位置了,接下来该怎么办?”问出了人形魂鬼的魂鬼妻儿所在之后,张嫌离开了被审问的人形魂鬼身边,向乌苏寺询问道。 “我已经将地点传音给了外执部了,他们等下可能会派鬼杀队临时去扫尾。”张嫌问过之后,乌苏寺回答道。 “鬼杀队吗?他们刚回来,不知道有没有休息够呢,我这么一搞,他们会不会在背后骂我呢……”听到乌苏寺提及鬼杀队这个名字,张嫌苦笑着在内心自言自语了起来。 “你倒是有些能耐啊,没用什么手段就把它给攻破了,你怎么就知道它妻儿现在的状态呢?”就在张嫌苦笑的时候,乌苏寺突然想起了什么,冲着张嫌不解地问。 “我已经说了是根据已知的情况猜的了,当然,如果我猜错了,就什么也得不到了,所以我之前才说试试嘛。”张嫌自然不会把碑魂拓的事情说出去,解释道。 “你倒是猜的挺准的,一下次就猜到它心坎儿里去了,行啊,颇有些侦探之风,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在能力鉴定之后来我们刑讯部任职?以你的审讯能力,估计业绩会很不错,应该能得到不少公司的奖金提成。”张嫌解释之后,那乌苏寺抬起了他那粗糙的重手拍了两下张嫌,笑着问道。 “刑讯部是吃提成的吗?”张嫌不解地问道。 “没错,一般身上有秘密的灵魂才会送我们刑讯部来审问,既然是秘密,绝大部分都价值不菲,按照其价值,公司会给审问出结果的职工一部分提成,我们私下里称之为封口费,所以我们这里的工资算是几个部门中比较高的了,你要来我们刑讯部,我觉得过不了五年你就能在这偌大的京城全款买套房了,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乌苏寺一改之前对那人形魂鬼的阴狠凌厉,冲张嫌期许地说道。 “五年内能赚个几百万吗?确实很诱人啊,不过还是算了吧,我不太适应听那些鬼哭狼嚎之音。”张嫌并没有被那些提成所动摇,笑着摇了摇头拒绝道。 “随你,我只是建议一下。”张嫌的拒绝并没有让乌苏寺生气,乌苏寺点了点头,简单回应道。 “那个乌大哥,这一层除了外面看门的那个人以外就只有你了吗?”见乌苏寺没有生气,张嫌倒是稍微放下了心来,指了指刑讯室外问道。 “嗯,刑讯部是四班倒,今天晚上值夜班就我们俩了,本来还有一个人,上个白班的时候被一只魂鬼的自爆给炸伤了,现在应该在家里养伤呢。”乌苏寺想也没想地回答道。 “炸伤了?”张嫌皱着眉头没有问道。 “嗯,审讯时一时大意,让一只半步鬼级的魂鬼自爆了灵魂,结果我那审讯搭档因为靠的太近,灵魂被直接炸伤了 ,现在还在家休养呢。”乌苏寺点了点头回应道。 “哎,看来这里也不是十分安全呀。”乌苏寺回应之后,张嫌叹了口气感慨道。 “相较他们应急部还好些吧,我们这里至少没有多少性命之忧,算了,不说这些了,既然你小子能帮我问出了一个重要线索,那我就挤出些时间带你们参观一下我们刑讯部吧,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我们这里‘地狱’这个别称,如果不知道的话,现在就告诉你们了,如果知道的话,那么接下来无论看到什么就都不要惊讶了。”张嫌感慨之后,乌苏寺饶有深意地望了南郭天香一眼,然后冲张嫌侃侃说道。 “又能看到什么?”张嫌一路走到这刑讯室,沿途只看见一些貌似空无一物的玻璃小房,疑惑不解地问。 “跟着我看就知道了。”乌苏寺并没有直接回答张嫌问题,而是把手中的长鞭抛回到了摆着各种奇怪器具的铁皮台上,带着张嫌向刑讯室外走去。 出了刑讯室,乌苏寺把张嫌带到了距离刑讯室最近的一个玻璃小房前,抬手按在玻璃小房的房门上,随着魂力注入,看似透明的玻璃门墙开始发生变化,如烟的雾泊从玻璃之中突然升起,片刻之后再行散去,随着雾泊出现却又消失,透明的玻璃门墙里印出了一个狼人模样的魂影,呲牙咧嘴的同样向外望来,脸上露出着狰狞的神色。 吼……桀咕咕…… 透过变化之后的玻璃门墙,狼人魂影也像是看到了张嫌等人,脸上突然激动了起来,两只长甲狼手不断拍击着看似薄薄地玻璃门墙,嘴里发出咕噜咕噜地鬼叫声。 “里面有人?”张嫌被突然显现的狼人魂影吓了一个激灵,望着像是要破门而出的狼人魂影,不由得向后撤了几步,惊呼道。 “不是人,也是一只待审讯魂鬼而已,这些玻璃小房都是特制的魂器牢笼,有着封灵锁魂的功效,你看到的这间里面就困着一只魂形如狼人一般的初级鬼。”张嫌惊呼之后,乌苏寺轻轻用手指点了点那玻璃门墙向张嫌解释道。 “这一间间玻璃小屋都是魂器?”听到乌苏寺的话,张嫌皱了皱眉头,好奇地望着里面关着的狼人魂鬼,问道。 “没错,这些玻璃小房名为鬼奠牢,都是特制的魂器,可以在不伤害灵魂的情况下囚禁住灵魂,以方便之后的审讯。”乌苏寺点了点头回答。 “好神奇的魂器,刚才从这经过居然没发现里面还有一只魂鬼,即使用魂眼也看不透里面的情形,魂力感知更是一无所获,没想到这魂器居然能完全屏蔽魂眼和魂力的探查,真是厉害,这里大约是二三十个这种看似透明的玻璃小房,也就是说这里有二三十个拘役灵魂的牢笼,每一个牢笼里面 都有这么一只魂鬼吗?”乌苏寺回答之后,张嫌继续问道。 “目前这里的鬼奠牢总共有二十七个,并不是每一个牢笼里都有魂鬼,有十四个牢笼里住着魂鬼,有四个牢笼里拘役着的是魂师的灵魂,但全部都是在这刑讯部待审的。”张嫌问完之后,乌苏寺并没有掩饰什么,如实回答道。 “这里还拘有魂师的灵魂?”张嫌惊讶道。 “有一人是公司魂师,因为犯了事情被拘役在此处受审,另外三个魂师是来自公司以外的魂师,因为存在危害公司的行径,被临时抓到这里,不过不用担心,他们的灵魂被拘役在次之后,躯体也做了相关的处理,不会因为长期魂体分离而躯体死亡,只要他们说了实话,罪过大的应该会直接消失在这天地间,罪过不大的可能还有活的机会。”张嫌惊讶之后,乌苏寺好像并没有什么意外的神情,平淡地说明道。 “危害公司的行径是什么?”张嫌略有些心惊地问道。 “这就很多了,有偷偷潜入公司窃取公司机密的,有杀害公司魂师职工的,有处处和公司作对的,这都属于危害公司的范畴,公司是不允许这种事情的存在,敢和公司作对,无论是个人还是组织,公司都会予以反击,抓几个闹事的也很正常,为了揪出一些闹事者身后的大鱼,那些人就被送到我们这来了。”张嫌问话之后,乌苏寺把手再次按到那狼人魂鬼所在的玻璃房上,待到玻璃房再次掩去狼人魂鬼的魂影之后,便带着张嫌向着另一处玻璃小房走去,一边走着,一边回答着张嫌的问题。 “为什么他们要和公司作对?”张嫌和南郭天香并排跟在乌苏寺后面,不解地问道。 “为什么?这就不好说了,给你个机会,你可以亲自去问问看。”听到张嫌的问话,乌苏寺并没有明确回答,而是来到一个和之前一般无二的玻璃小房前,再次把手搭在了玻璃房门上,随着玻璃之中雾泊的诡异变化再起,玻璃房里面赫然显露出一个模样普通的男子灵魂,那男子闭眼端坐在地上,好像并不知道玻璃墙门中的变化。 “这不是之前被抓的那个化形潜入公司之人吗?原来他被关在了这里呀。”男子的魂形模样刚一显露出来,南郭天香在一旁率先开口道。 “没错,一个月前被抓的,被抽出灵魂关在这里之后就一直也没开口,别说问他为什么会潜入公司了,就是问他叫什么名字他都不肯说,用过几次刑,可是这小子颇有些骨气,硬是扛到了现在。”南郭天香问完之后,乌苏寺点了点头道。 南郭天香和乌苏寺对话之时,身处玻璃房里面的男子灵魂好像在门墙玻璃变化之后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突然从闭眼端坐的姿态中退了出来 ,魂形猛然站起,用阴狠的目光望着站在他眼前的乌苏寺,俨然一副被关在笼子里的饿虎模样。 “杀了我!”露出阴狠目光的男子灵魂在和乌苏寺对视了片刻之后,突然厉声对乌苏寺道。 “想的美!杀我公司总部职工,化形成我公司之人混入进来,被抓时还手握我公司机密文件,要不是梵罗大阵截获了你偷往外面的传音,我公司在各地的隐秘部署就全被你泄露出去了,能做到这些,你区区一个初级魂祖又怎会轻易办到,把你背后的势力老老实实说出来,别等我失去耐心再次对你施刑!”听到男子灵魂的请求,乌苏寺隔着玻璃墙门同样厉声呵斥道。 “施刑?那不过是给我挠痒罢了!”乌苏寺和呵斥之后,那男子灵魂不仅没有丝毫恐惧,反而有些不屑道。 张嫌见那男子灵魂之上已有被剖魂刀钻出的孔洞和被魂鞭抽出的印痕,知道那男子的坚决不像是在作假,虽然对于男子杀人偷窃的行为有些不齿,但是对于男子誓死不屈的态度多少还是有些赞赏的,至少证明眼前这个模样普通的男子是个血气方刚的汉子,既然是个汉子,为什么又要做那种杀人窃密之事,这让张嫌多少有些不明。 “公司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杀我公司职工?又为何窃我公司机密?我们调查过你的身份,化名王朗,年过三十,是一名普通的电厂职工,从来没有显露过魂师能力,你无父无母、无妻无子,连一个有血缘关系的远方亲戚都没有,是谁雇佣了你这么一个人来和我们公司作对?你又是在为谁卖命会不惜魂飞魄散也要保护那个人或者组织?”见男子对乌苏寺一脸不屑,南郭天香踏前一步靠近玻璃小房的墙门,一只手搭在了玻璃门上,凝视着里面的男子魂魄问道。 “哼,你们调查的还蛮仔细的嘛,不愧是猎魂公司,我呀就是看不惯你们的作风,想给你们找些麻烦不行吗?为什么非要有人雇我?”南郭天香问过之后,那男子魂魄将眼神望向南郭天香,冷哼了一声之后反问道。 “不可能,第一,你隐匿魂师身份长达三十年,期间和公司并无交集,一现身便对公司出手,这显然是早有预谋的;第二,被你杀死的那个公司职工是保安部的,魂力虽然也是初级魂祖,但是测算之下总体实力明显是比你要强上一线,就算是两个你也不可能将他轻易杀死,显然是有人在你背后帮忙;第三,你窃密之后曾向公司之外传音汇报,虽然我们没有抓到当时在公司之外接应你的人,但显然证明你不是一个人在行动。不要做无谓的狡辩了,你老老实实交代出来,如果有什么隐情,公司说不定还会留你一命。”男子灵魂反问之后,乌苏寺一一列举着铁 证,厉声反驳了起来。 “呦,你这个鹰钩鼻还挺聪明的,不过就算如此又能如何,我还是什么都不会说,你们也不用白费力气了,直接给我个痛快的,让我早死早超生不就得了,哈哈……”乌苏寺反驳之后,男子灵魂居然承认了下来,然后狂笑道。 “新人,你有什么办法让他也说话吗?”男子狂笑之后,乌苏寺眼神凌厉、眉头紧皱,貌似想到了什么,转头问张嫌道。 “没有。”隔着特制的玻璃门墙,张嫌无法通过碑魂拓探得男子的灵识,既然无法探得男子灵识,张嫌也就无法知道男子灵识里隐藏着的秘密,自然只能摇头回应道。 “那就没办法了,他只能留着让呼林部长来审了,在呼林部长的审判魂技下,应该能从他的灵识中挖掘出一些东西来。”张嫌回答之后,乌苏寺眼神之中略闪过一抹失望之色,然后将那个关着男子灵魂的玻璃囚笼恢复成了原状,隐去了那男子的魂影,说话道。 乌苏寺说话之后,张嫌点了点头,望着四周林立的玻璃牢笼,他已经不想再继续待着这一层了,更不想再去看玻璃牢笼里面到底关着些什么妖魔鬼怪,因为他的心中有些忌惮,他害怕自己隐藏着的一些秘密被公司发现端倪,这里的玻璃牢笼有朝一日会成为囚禁自己的枷锁,他隐约有些想逃开的意思。 “既然都是玻璃囚牢,看过一个也就行了,其它应该也都大同小异关着一个个灵魂吧,那就不看了吧。”在关着男子灵魂的玻璃囚牢无法再被魂眼穿透之后,张嫌定了定神,向南郭天香建议道。 “不看了吗?还有些关着奇形怪状魂鬼的玻璃房呢,你不打算欣赏一下吗?”乌苏寺见张嫌要走,笑着问道。 “呃……,还是算了吧,透过这玻璃房看这些灵魂就像是看关在玻璃相框里的活标本一样让我感到不大舒服,那什么奇形怪状的魂鬼我就更不想看了,怕晚上会做噩梦。”张嫌摇了摇,苦笑着拒绝道。 “乌大哥,你就别难为张嫌了,他只是误打误撞帮你破了个案,你还打算让他一直误打误撞帮你下去呀,而且张嫌这两天就要把总部这边参观一遍,因为能力鉴定马上就要举行了,所以不能继续在这里耽误时间了,你还是放他一马吧。”张嫌拒绝之后,南郭天香也苦笑着向乌苏寺请求道,像是知道乌苏寺只是想拉着张嫌帮他审案一样。 “那好吧,再往上就是食堂了,你们可以先去吃点东西在向上浏览过去,我接下来还有审讯任务,就不送你们了,后会有期。”听到南郭天香也跟着请求,乌苏寺像是在权衡着什么,冲着张嫌和南郭天香笑了笑,最终点头回复道,回复之后,乌苏寺转身找到了一个新的玻璃 囚牢,将手探到囚牢之上,向囚牢中注入着魂力,等到囚牢透明之后,确认完囚牢里所关着的灵魂形象,将那灵魂直接从囚牢里抽了出来,向刑讯室带了过去。 “还吃饭吗?”乌苏寺离开之后,南郭天香带着张嫌离开了刑讯区,向着电梯口赶去,一边走着,一边问张嫌道。 “下午吃的有些撑,就不吃了吧,继续去二十层吧,不知道二十层又有什么?”张嫌摇了摇头回答,然后好奇地问道。 “二十层是保安部,分为执勤保安和巡逻保安,现在这个点应该正是他们交班的时候,估计会很热闹,上去看看吧。”张嫌问过之后,南郭天香琢磨了一下回答,然后按动了电梯,带着张嫌乘着电梯向上快速升去。 (本章完) 第二百四十三节:伤员 “怎么着?樊城和冯书君那一队还没回来吗?这都等了半天了,再不交班我就回去了哈,让他俩继续值夜去!”张嫌和南郭天香刚一从电梯下来,便听到二十层的保安部里传来清朗的埋怨之声,向着埋怨之声望去,见几个寸头男子正坐在位于二十层中心的大环形沙发之上,翘着二郎腿在聊些什么。 “准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吧,还有,黄杨你小子急什么?他们回来晚了你便能在这部里多待上一会儿,不用出去受那夜间的风寒,多好的事。”埋怨之声落下之后,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在大厅里响起,话语之中像是在斥责刚才开口埋怨的那个人多嘴。 “雍老,您是怕您自己的那身老骨头被风吹散了吧,别担心,出门之后我先走在前面,护着您老那身朽骨一点,哈哈……”苍老的声音落下之后,向前发出埋怨之声的男子再次说起话来,语气里满是嘲弄的意思。 “啧啧,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殊不知这躯体可是越用越残啊……”被嘲弄之后,苍老的声音貌似并没有生气,只是有些惋惜道。 就在坐在沙发上的几人说着话的时候,南郭天香已经带着张嫌走到了环形沙发的一侧了,在四周观察着整个保安部的格局,张嫌发现,除了中央的一个大环形沙发以外,整个大厅似乎便空无一物了,唯有大厅四角,还有四个不大的房间,但是门扉紧闭,看不出里面到底有些什么。 “天香?”就在张嫌扶着沙发靠背环顾四周的时候,那个被叫做黄杨的男子似乎发现了张嫌和南郭天香,转头看向两人之后,皱了皱眉头向南郭天香打招呼道。 “黄哥在呀,我带新人来简单参观一下。”听到黄杨的招呼声,南郭天香冲着黄杨简单回应道。 那个被叫做黄杨的寸头男子转过脸来之后,张嫌的眼睛落在了那人的脸上,惊奇地发现那人脸上居然有一道长长的刀疤,从左眼垂直向下,看起来像是半边脸被人划过一样,左眼也已经发白失明,模样十分吓人。 “新人啊?那里来的?”南郭天香回应之后,黄杨大量了张嫌一眼,开口问道。 “张嫌,齐城的,刚成为魂师一年便到达了半步魂祖等阶,所以被要求来总部做能力鉴定,现在公司委派我给他做向导,能力鉴定之前先熟悉一下总部这边的情况。”南郭天香如实回答道。 “齐城严老头那边的?一年便达到半步魂祖?可以啊,很久没出现过这么好的胚子了,也是从现世招来的?”黄杨听完南郭天香的回答之后,瞪了瞪他那完好的右眼,惊问道。 “齐城招的。”南郭天香简单回答道。 “呵呵,齐城那边虽然人数不多,但总能挖到个宝,之前胡锡那小娃子就 不错,年纪轻轻就到了高级魂王,如今又出现了个一年成长到半步魂祖的,这魂师发掘也看水土吗?”南郭天香回答之后,一个发白老者也从沙发上转过头来望向张嫌,挤着眉头褶皱道。 “水土?炼化的是魂尘又不是水土,应该是有些潜力吧,但是有潜力没资源也没用,看这魂力充盈的状态,应该还有些什么奇遇吧?”发白老者说话之后,黄杨摇了摇头猜测道。 黄杨猜测之后,张嫌心中猛然一沉,望着黄杨如鹰一般的右眼,他知道眼前这个独眼男子眼力着实有些不凡,自己在他面前灵魂仿佛都要被看穿了一般,他不愿承认自己的那些奇遇,却也不敢轻易直接撒谎否认,害怕被找出些许破绽。 “哈哈,猜测一下就害怕成这样?还挺羞涩的,看来新人就是新人,缺乏社会的历练呀。”见张嫌一时间愣住了,黄杨笑了笑,打趣一般缓解着紧张的氛围道。 “黄杨哥是刚才下班吗?”黄杨笑过之后,南郭天香问道。 “不是,今天我是夜班巡逻,只不过白班的巡逻队还没回来,所以就在这里闲聊天干等着了,也不知道白班的巡逻队怎么了,居然这个点还没回来,不会是中途跑去喝花酒喝醉了吧,要是那样的话,估计明天他们就会被开除了。”南郭天香问过之后,黄杨揉着下巴说道。 “樊城和冯书君带队应该不会去做那种事,他们一直都很准时,今天肯定是遇到什么事了,不然不会晚了这么久,再等等吧,无论是出事还是没事,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传来消息了。”黄杨猜测之后,那雍姓白发老者摇了摇头否定道。 白发老者话语刚落,电梯再次升到了第二十层,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从电梯里冲了出来,满头大汉,口里不时喘着粗气,快步跑到沙发附近,之后深吞了一口唾沫大叫道:“不好了!” “别着急,慢点说,到底怎么了?”年轻男子大叫之后继续喘起了粗气,白发老者从沙发一下站了起来,端起一杯水快步走到了年轻男子身前,一边把水递给年轻男子,一边轻拍着年轻男子的后背,皱起了眉头问道。 “在天安街巡逻的时候感知到一只魂鬼的气息,几经波折的追踪查探之后,在天安街下城区发现了那只魂鬼的藏身之所,虽然那魂鬼只有初级鬼级,但是抓捕的时候冯副队长被那魂鬼布下的陷阱给伤到了,刚送到九层的医药部去进行救治,樊城队长让我来向夜班接班的各位说声抱歉,然后希望各位再多等一会儿,他马上就会上来交班。”白发老者问过之后,年轻男子喝了口水顺了顺气,终于说清了事情的原委。 “废物,几个人围攻一只初级鬼也能受伤?何况冯子那魂力 马上就要进阶中级魂祖了吧?真是废物,樊城那小子是怎么当的队长?”年轻男子说话之后,白发老者一直在旁轻声安慰年轻男子,但是黄杨好像并没有一点怜悯同情,反而怪罪起那个叫樊城的队长来。 “黄队长,事发突然,樊队长他也没想到会……”听到黄杨在怪罪自己队长,年轻男子像是打算开脱道。 “突然?巡逻遇鬼的时候哪次是不突然的?保安队什么时候开始学会找理由了?部下意外受伤就是队长的失职,樊城他现在在哪儿了?”年轻男子还没有刚开脱两句,黄杨便开口打断道,像是在训斥一般冲着那个年轻男子道。 “樊队长在打扫猎魂现场,应该马上就会回来了。”年轻男子被黄杨训斥,悻悻地低下了头,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那好,你去照顾你们的冯副队吧,我就在这里等着樊城回来,哦,对了,迟部长知道此事了吗?”年轻男子回答之后,黄杨先是点了点头,然后询问道。 “嗯,已经通知完迟部长了,但是迟部长好像有事暂时回不来,说是把之后的事情都交给了黄队长您来处理,所以我才疾驰而来向您汇报。”年轻男子点了点头道。 “迟部长和彭秘书应该是被南郭先生派去维护那个大会了,没精力管日常巡逻之事,所以交给我了,我知道了,你去吧。”年轻男子说话之后,黄杨琢磨了一下,同样点头回应道。 在年轻男子离开之后,黄杨从沙发上站起了身子,像是做着预热活动一样活动了几下筋骨,整了整身上的夹克便装,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黄杨起身之后,除了那白发老者,还有三人也都跟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和黄杨一样大开大合的舒展着筋骨,像是在为接下来的上场做着准备。 大约几分钟过后,电梯在二十层再次停了下来,一个卷着衣袖裤脚、浑身脏兮兮的清秀男子从电梯里走了出来,径直朝着中央的环形沙发走去,一路走到了黄杨的面前。 “浑身那么臭,樊城,你是掉进粪坑里了吗?”等到脏兮兮的男子站定之后,黄杨右眼一眯,开口嘲弄道。 “初级鬼,会用扰乱灵识的幻术大阵,不小心中招了。”被叫做樊城的男子似乎并不在意黄杨的嘲弄,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听说是在天安街的下城区遇到的,那里人口繁密,阳气鼎盛,怎么大白天会有魂鬼在哪里出现,有什么异动吗?”见樊城不理会自己的嘲弄,黄杨收起了玩笑一般的表情,转而认真地问道。 “有,有不少魂鬼从城南开始往北边兴陵山迁徙汇聚,像是有什么目的一样,我遇到的那只初级鬼只不过是其中之一,被我发现之后胡乱逃窜到了天安街下城区躲避。”黄 杨认真问道之后,樊城已经如木头一般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兴陵山,本就是阴气汇聚的一处暗穴,有魂鬼去那里也并不奇怪,但是同一时间出现大量魂鬼向那里迁徙就有些不大正常了,晚上会不会还会出现魂鬼夜游迁徙之景?”黄杨揉着下巴琢磨了一下,然后开口问道。 “从白日里的情形来看,大概率会。”樊城点了点回答。 “那就要小心了,说不定会遇到强大的单体鬼或者群鬼围攻,行了,你去洗个澡换换衣服吧,夜间就交给我们队吧,看来今晚又是一个不眠夜啊。”樊城回答十分真挚,黄杨自然知道樊城不是危言耸听,点了点头道,然后抬脚掠过樊城脏兮兮的身子,向着电梯口走去。 黄杨走到了电梯口,其他人也紧随其后,等待电梯门打开,包括黄杨和白发老者在内一共五人登上电梯,门关上之后,电梯向着楼下降去。 “他们就是训练保安吧?”见黄杨离开了,张嫌望着电梯口问南郭天香道。 “嗯,执勤保安负责这栋楼内的安全,还在那沙发上坐着的那两个人就是,而巡逻保安负责整个京城的安全,刚才下去的那五个人就是,他们分工明确,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共同守着夜晚的安宁。”南郭天香讲解道。 “京城好像比齐城大多了,仅凭他们一组五人在外巡逻,能巡完整个大京城吗?”张嫌问道。 “他们巡逻是有定点的路线的,不会每一个角落都到,只要在巡线上没有发现魂鬼的踪迹,基本上不会有太大问题,京城人多,活人多死人也多,避免一些有能力的死人鬼魂潜到人群中害人,才是巡逻队的目的所在,至于一些犄角旮旯有什么孤魂野鬼,那不在公司管辖的范畴之中,真出了事才会去问。”张嫌问完之后,南郭天香摇了摇头回答。 “原来如此。”南郭天香这么一说,张嫌才明白为什么巡逻队只有五人,恍然道。 “不过今天晚上可能没那么容易,既然樊城大哥说今晚可能会有魂鬼迁徙,那么黄队长五人应该需要费些心力处理那些流动中的魂鬼了,看来京城今晚不会太过安宁。”张嫌回应之后,南郭天香好像在想些什么,若有所思地小声感慨道。 咳……咳…… 就在南郭天香感慨之后,站在原地一直未动的樊城突然剧烈咳嗽了起来,咳嗽之后,整个人忽然向前倾倒了下去,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像是失去了意识一般。 “樊队长?”就在樊城倒地之后,还坐在沙发上的两个执勤队保安像是察觉到了不对,赶紧起身离开沙发,掠过张嫌和南郭天香跑向了樊城,其中一个手背纹着太阳纹身的寸头男子将樊城翻了个身子扶了起来,冲着已经 昏迷了的樊城呼喊道。 “迪哥,樊队长的魂力波动有些异常,应该是中了魂毒。”纹身男子呼喊之后,另一个圆脸大嘴的男子在一旁像是探查了樊城的魂力,向纹身男子说道。 “魂毒?看来不只是冯副队受伤了,樊队长好像也被算计了,一并送去医药部吧。”听说樊城身中魂毒,纹身男子神色一凝道,然后翻身背起了樊城,就打算向电梯口走去。 就在纹身男子背起樊城的时候,张嫌望向卷起了衣袖裤腿的樊城身体,眼神停留在了樊城的手腕和脚腕处,他魂眼青光一凝,发现丝丝不易察觉的黑色魂烟在樊城的手脚腕处悄悄弥漫,正向着背起樊城的那个纹身男子身上侵袭而去。 “放下他!”就在那黑色魂烟即将侵袭道纹身男子身上之时,张嫌一声喝道,身形飞射到了纹身男子背后,一把将纹身男子背上的樊城拽了下来,单手拎着其后领,另一只手凝出负极剑,控制着力道去斩那些黑丝魂烟。 “你小子在干嘛?”无论是纹身男子还是圆脸大嘴男子都被张嫌的这一突然的举动惊到了,在一旁警惕着张嫌,厉声问道。 “不要放出灵魂,赶紧用魂力护体,将弥漫在躯体空间四周的异种魂力尽数消除,快!”就在两个执勤队男子质问张嫌的时候,张嫌先是用魂力将樊城包裹了起来,避免樊城脚腕手腕处的魂力向四周弥漫,然后再魂力探查了一下两名执勤队男子的身周,感知到已经有一些黑色魂丝散到了两人身上之后,紧迫地提醒道。 “到底怎么了?”南郭天香知道张嫌不是疯子,见张嫌突然这般反应,惊问道。 “这位樊队长身上的魂毒有感染能力,他不仅自己感染了魂毒,现在那魂毒正同化着他体内的魂力,将有毒魂力从手腕脚腕处向外散发着,他俩刚才距离樊队长最近,已经有些魂毒魂丝附着在他们躯体之上等待侵蚀他们了。”张嫌拎着樊城解释道。 “传染性质的魂毒?不可能,樊队长既然已经说了解决了那个初级鬼了,魂毒怎么可能在无人操控下继续传染?”张嫌解释之后,纹身男子皱了皱眉头不相信道。 “倒也不是不可能,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那魂鬼本身的魂毒魂技就有自发传播的能力,虽然这种魂毒魂技很少见,但是也并不是没出现过;另一种可能就是下毒的并不是那个初级鬼,而是另有其它魂鬼参与,初级鬼被捕之后那种下毒小鬼潜逃,所以毒性依然存留在樊队长身上并继续扩散。”纹身男子说话之后,南郭天香在一旁若有所思地分析道。 “别说那么多了,那位手背上有纹身的保安大哥,你身上已经被些许魂毒黑丝缠绕了,你赶紧将魂力催动起来抵御那魂毒的 蔓延,不然等下魂毒侵入你的躯体空间之内,你可能会和这位樊队长一样的。”南郭天香分析之后,张嫌把眼睛望向纹身男子,着急地提醒道。 “金辰罩!”张嫌提醒之后,那位纹身男子用魂力认真查探了一下自己身体,虽然没有查探到所谓的魂毒,但是也感觉到了一丝异样的魂力在自己身上悄然缠绕蔓延着,便直接将魂力爆发出来,一股温热魂力冲破躯体空间,直接将暗藏在身上的丝丝魂毒全部驱散。 “好烈的魂力,嗯,那些魂毒魂丝已经消失了。”在纹身男子做完一系列动作之后,张嫌先是惊讶的感叹了一句,然后再次用魂眼探查纹身男子,点了点头道。 “我身上也有吗?”纹身男子驱散完魂毒之后,圆脸大嘴男子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好像并没有看出什么来,皱了皱眉头问道。 “有,暂且在脚踝处聚集。”张嫌打量了一下圆脸大嘴男子道。 “风解!”张嫌说话之后,那圆脸大嘴男子迟疑了片刻,最终也使用出护体魂技清理了一下身周,才安心了下来。 (本章完) 第二百四十四节:技术室 “樊队长就交给我们吧,我们把他带到医药部去,你们还要继续参观对吧,那就不麻烦你们了。”纹身男子和圆脸大嘴男子在清理完身上的黑丝魂毒之后,感觉自己身周已经再无异样魂力,由纹身男子代表,冲着张嫌和南郭天香请求道。 “好,你们就这样拎着他吧,别忘了用魂力将他包裹好,不然那些魂毒还会再次蔓延到你们身上的。”纹身男子请求之后,张嫌点了点头,提着樊城的后领,像拎小鸡一样将樊城交给了纹身男子,然后撤去了包裹在樊城身上的魂力,冲纹身男子道。 纹身男子点了点头回应,从张嫌手中接过樊城,学着张嫌的姿势捏住樊城的后领,将樊城用力提起,然后用着略带些暖意的魂力将樊城周身包裹,带着樊城向电梯口走了过去。 纹身男子和圆脸大嘴男子走到电梯口之后,张嫌和南郭天香也打算离开这已经空无一人的保安部,跟在了两人身后,等着另外一边的电梯,想继续向第二十一层参观过去。 “那好,那我们先走一步了。”向下的电梯先一步赶到,纹身男子和圆脸大嘴男子着急地攀上了电梯,和张嫌、南郭天香简单地招呼了一下之后,便带着樊城向医药部赶去。 “嗯。”听到两人的招呼之声,张嫌点了点看,然后摆手向两人告着别。 “你是怎么发现的?”待两人走后,等待电梯来临之际,南郭天香转头看了张嫌一眼,饶有深意的问道。 “什么?”张嫌不解地回问道。 “我都没有发现那樊队长身上的魂毒能传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见张嫌不解,南郭天香继续问道。 “哦,其实用魂眼辨别起来有些麻烦,那些魂毒黑丝潜藏极深,不成功侵染入一个人的灵魂之中根本是不会显露的,但是我的灵识感知比普通魂师要稍微强上一些,从那樊队长的手腕脚腕处还是感觉到了一丝不同的魂力感觉,虽然比魂尘强不了多少,但是也是能辨察出来,所以才出手将樊队长抢到手里,用魂力裹住不让那魂毒继续扩散。”张嫌想了想,回答道。 “你魂力弱我一阶,灵识居然比我还强,难不成你修炼过什么分神魂技?”张嫌回答之后,南郭天香皱了皱眉头问道,他带着张嫌一路参观,如果张嫌之前的一些奇怪行为是因为性格原因让她看不透的话,那么如今张嫌在灵识探查上的能力之强纯粹就是实力使然了,她有些不明白一个小地方的新人魂师为何有着这么多奇奇怪怪手段。 “分神魂技?还有那种魂技吗?”张嫌自然知道南郭天香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可不会把蒲梓潼交给他的无怖分神训练手段轻易说出去,故意装作茫然的样子问道。 “你不知道分神魂 技吗?倒也是,修炼灵识的魂技极其珍贵,那天魂堡没有,齐城的典藏室应该也不会存有那种魂技,倒是总部的藏书阁有一些,可惜你级别太低,估计也没办法看到,但是你的灵识强度比我还要强,要说没有修炼什么分神魂技我还真有些不信,你平时都是怎么修炼灵识感知的呢?”张嫌茫然的样子成功骗过了南郭天香,但是南郭天香也并没有完全消除怀疑,像是嘀咕一般问道。 “修炼灵识感知?我没有特别修炼灵识感知啊?哦,对了,就是偶尔尝试扩大自己灵识的感知范围,强迫自己向身周更远的地方感知过去,久而久之就感觉自己的灵识感知范围扩大了不少,对于较近的魂力变化也敏锐了许多。”南郭天香问过之后,张嫌故作回忆状,然后猜测一般说道。 “普通魂师训练自己灵识感知能力都会用这种最基础的方法,效果也千差万别,或许这方法真的适合你才让你分神能力进步如此神速,看来你不仅有修炼魂力的潜力,在灵识修炼上也是潜力不俗啊……”听到张嫌提到的方法,南郭天香惊讶地望向张嫌,赞叹道,赞叹之后好像还想再说什么,但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上面一层又是什么部门?”张嫌不想继续聊关于他能力的话题,开口问道。 “技术室,也叫做技术部,专门负责一些数据分析、战场推演之事,你能力鉴定之后还要到他们那里去一趟,要接受雷霖鬼宴的奖励审查,今天最后一个参观之地就选在他们那里吧,算是带你去先踩个点,之后被审查问讯的时候也可以不那么紧张了。”张嫌问话之后,南郭天香若有所思地说道,然后望着打开的电梯,带着张嫌走了上去。 电梯门关上,很快便升到了第二十一层,等到电梯门再打开,映入张嫌眼帘的先是一个隔间,隔间后面有一个类似保险库门一样的光滑重铁大门,南郭天香带着张嫌走到那个大门前,轻轻按了一下上面的一个红色按钮,按钮按下,重铁大门中心一个圆形铁片突然划开,铁片后面露出一个清澈的玻璃小孔,小孔里影像晃动,映出了半张人脸,那人眼睛眨巴着朝外面望去,并没有主动说话。 “应急部南郭天香,奉命带新人张嫌参观公司,不知道技术部目前合不合适我们进入?”南郭天香把脸凑近了小孔,率先说话道。 “带新人参观?前段时间不是已经有一群小娃子来参观过了吗?怎么还有新人来呀?当这里是什么景点吗?”听完南郭天香的话,里面之人好像有些不忿,用着尖细的声音抱怨道,显然是没有开门的打算。 “余老,给他们打开吧,您没听说那个新人的名字吗?应该就是之前主动参与雷霖鬼宴,并且在 围剿鬼宴上做出最高贡献的那个人,您就不好奇他长什么样吗?”尖细声音抱怨之后,里面一个女子般年轻妩媚的声音从门上的小孔传了出来。 “雷霖鬼宴?哦,就是那个叫张嫌的新人吧,我怎么给忘了,行,进来吧,这里是公司最隐秘之地,进来之后别乱碰这里的东西,省得我直接把你拘起来。”听到女子的妩媚说话之声后,孔里露出来的那半张脸露出恍然的表情,然后一边警告着张嫌,一边抬手拉动着什么,随着一阵哐当作响的机械声传出,保险库门一般的大门向内横向打开了。 大门打开之后,张嫌并没有马上向里面走去,先是看了开门的尖声老者一眼,然后歪头从外面向里面眺望过去,只见里面颇有些昏暗阴森,有几个穿着统一制服的人聚集在中心处有一个椭圆形的圆台沙盘前像是在讨论些什么,除了中心圆台沙盘以外,四周都是一些电脑屏幕和操作台,整个布局颇像是科幻电影里某些实验机构的操作间,看起来颇有几分现代感,和之前见过的任何一个部门都不一样。 “这就是……技术部?”张嫌向里面打量了半天,终于开口道。 “有什么奇怪的吗?”张嫌开口之后,开门的尖声老者问道。 “好像某个现代科学机构的操作间,总觉得和魂师这类远古职业有些不符。”张嫌想了想,终于发现这里的违和感在哪了,挠了挠头道。 “哼,按理说人也是远古生物,都传宗接代几千年甚至上万年了,现代科学不也是人循序渐进的创造出来的吗?魂师就不能与时俱进了?”张嫌说话之后,尖声老者冷哼一声,明显并不认同张嫌,反驳道。 “嗯,也是啊。”老者反驳之后,张嫌思索了片刻,倒是觉得老者说的也有些道理,笑着点了点头。 “行了,余老,就带他们进来吧,虽说没人会随便跑我们这一层来,但是就这么开着门也不太好,还是让他们进来说话吧。”张嫌点头之后,技术室中心的圆台沙盘附近,一个盘着头发的女子向门口转过脸来,冲着尖声老者建议道。 “嗯,好,你们进去。”女子建议之后,老者点了点头,身形从门口错开,给张嫌和南郭天香流出一条道来,示意二人进到里面去。 见老者留出了一条路,南郭天香冲着尖声老者点头示意了一下,便领着张嫌向里面走去,穿过那道光滑的铁门,直接冲着技术室中心的那个圆台沙盘靠近着。 待张嫌进入技术室之后,尖声老者手动拉动了一个靠近铁门的红色闸铁,闸铁落下,机械齿轮的声音再次响起,“哐当”几下之后,那铁门又重新关上了,严丝合缝,看起来没有一丝缝隙。 “天香,张嫌,欢迎来到技 术部!”待到南郭天香和张嫌靠近技术室中心的时候,那盘头女子离开了中心处的沙盘,热情的向张嫌二人迎了过来,欢迎道。 “文部长在啊,文部长好。”见盘头女子向自己迎来,南郭天香恭敬地打着招呼道。 “我叫文惠茗,今年才刚四十,所以你们叫我文姨或者惠茗姨就行,叫部长就生疏了。”南郭天香招呼之后,盘头女子妩媚的笑了笑,眼神落在了张嫌身上,自我介绍道。 “四十?感觉您比天香姐大不了多少,我还以为才二十多呢。”张嫌望着盘头女子那如婴儿般鲜嫩的肤色和俊丽的容貌,略有些惊讶,不由得脱口而出道。 “哎呀,张嫌还真是会说话,哪有啊,在这电脑房里,人已经老得很快了。”张嫌说话之后,文惠茗自当是张嫌在夸她,不好意思地捂着脸道。 “呃……”张嫌本无意去夸文惠茗,见文惠茗突然害羞了起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不能去如实说明,害怕再把眼前的“童姥”给惹毛了。 “这里是公司的重地,不能任由你们随便乱跑,所以接下来就由我带你们看一看吧,有什么不懂的你们也可以问我,只要不涉及公司机密的,我都会给你们一一解答,但是就算是我告诉你们的,你们出去之后也最好不要随意向外人谈起,明白吗?”张嫌还没有说话,文惠茗热情的走到张嫌南郭天香中间,似有深意的提醒道。 “明白了。”南郭天香好像知道这里的规矩,想都没想直接点了点头回答。 “明白。”见南郭天香回答了,张嫌自然也没有什么异议,点了点头道。 “那好,我们技术部大致上可以分为三大块,第一块是堆栈区,简单来说就是所有信息情报的数据储存区,各部门魂师把一些情报资料上报给公司之后,公司会把那些情报转交给我们,我们进行分类整合和录入,将灵魂境中关于魂师、魂鬼的信息变成可视数据,纳入到堆栈区中进行储存,之后如果需要某些数据,也可以直接从堆栈中心调取,不知道你有没有去到过鬼室那一层,鬼室里的模拟魂鬼数据就是从堆栈数据库里调取的。”见张嫌和南郭天香都明白了,文惠茗点了点头,一边带着张嫌二人走向一队主机附近,一边指着发出微微嗡鸣的主机道。 “鬼室?哦,第十一层那里是吧,已经去参观过了,原来那里的模拟魂鬼是这么来的呀。”听到文惠茗的话,张嫌想起了在鬼室里见到的那三只模拟魂鬼,恍然道。 “嗯,其次是检索区,这边的主机里有我和几个技术部人员联合制作的检索程序,把已录入的数据作为基础,如果各部门需要调取一些魂鬼或魂师资料,我们这里随时都能提供最完整的信 息,比如张嫌你,何时出生,在那上学,做过什么,有过哪些工作,什么时候进入到我们公司,接过哪些魂鬼悬赏,有哪些常用的魂技招式,魂力有何种特点,这些你在外面显露过的信息,只要是堆栈区里收录的,通过我们的检索区都能马上调取出来。”张嫌回应之后,文惠茗把张嫌从一堆主机旁边带离,径直走向一些带着电脑屏幕的操作台,一边按动着操作台上的按钮,一边冲张嫌继续介绍道。 介绍完毕,文惠茗的手也在操作台上停了下来,“嗡嗡嗡”,随着操作台轻微一颤,一个如吐钞口般大小的扁口开始向外吐着连绵不断地纸条,长长的纸条上写满了密密麻麻地小字,还未待纸条吐完,文惠茗便将长纸从中间扯断,取出一截来递给了张嫌。 张嫌接过纸条,发现纸条上赫然就是有关自己的各种信息,性命、年纪、出生地、父母、亲戚、朋友等信息应有尽有,除了一些只有自己知道的私密事情没有被记录下来以外,凡是在自己之外有人知道的事情,那纸条清单上大都列了出来,当然这里面不包括他和公司以及蒲梓潼的交易,也不包括他偷偷见面的宋一炳等人。 “你们都是特工吗?为什么连我小时候和别人打架的事情都有记录?有些事情我自己都已经记忆模糊了,你们居然能记录的这么清楚?”张嫌在纸条上浏览了几行,之后皱了皱眉头问道。 “你既然加入公司,并且在天魂堡签下入职合同,就表明这背景审核是你授权过的了,公司必然会去审查你的过去,以防有其它势力之人假冒现世之人不怀好意地混进公司,这资料之所以如此详细,是因为公司背地里调查了一些你曾经所接触过的人,所以才会这么清楚。”张嫌问过之后,文惠茗说明道。 “调查我接触过的人?怎么调查的?”张嫌听过文惠茗的说明,大概猜到了什么,但还是有些不悦地问了出来。 “看你有些生气,我知道你应该已经想到了,没错,公司派专人接触他们并探查了他们的灵识,从中找到了你的些许过往,你父母的、亲人的、朋友的,和你比较亲近之人的灵识公司基本都探查过了,不过你也没必要生气,探查他们灵识的人是公司暗部的,手法都很专业,不会伤及他们的。”张嫌问完之后,文惠茗像是从张嫌的脸色之中看出了什么,笑了笑回答。 “普通人被魂力侵扰怎么可能会没事?既然我已经加入公司了,你们有什么想了解的事情直接问我不就行了,为什么去打扰我的家人朋友?你们都对他们做了什么?”听到文惠茗的回答,张嫌并没有觉得宽心,反而有些生气道。 “梦魇。”见张嫌生气起来,文惠茗表情微微 凝住,嘴里重重说出两个字来。 “什么?”听到文惠茗说出的那两个字,张嫌皱了皱眉头不解地问。 “公司有个暗部,暗部探人的灵识是用一种名为梦魇的特殊魂技手段,他们会等到要探查的人睡去,然后以灵魂之姿靠近要探查之人,同化魂波之后仅和被探查之人的灵识建立联系,从中找到需要的情报线索,整个过程自始至终不会干扰到被探查之人的灵魂波动,所以也不会让普通人变成魂力异常的半魂者,我了解你在担心什么,但是你担心的那种情况不会发生。”张嫌问过之后,文惠茗像是看穿了张嫌一样,向张嫌解释道。 “就算那种探查不会对我父母亲人造成伤害,我也不希望我成为魂师的事会影响到他们,请不要再那么做了!”虽然文惠茗的解释让张嫌稍微有些宽慰,但是张嫌依旧不依不饶道。 “放心,公司只是查探你的身世背景,一旦知道你在加入公司之前没有魂师的背景,自然也不会再去叨扰和你有关的现世之人了。”见张嫌不依不饶,文惠茗笑了笑说道。 (本章完) 第二百四十五节:沙盘推演 知道自己的亲人朋友不会再被牵扯进灵魂境了,张嫌倒是稍微安心了一些,但是他也明白,公司之所以把调查过他的事情告知给他,从某个角度来讲就是在故意提醒他,让他知道公司的能量有多大,让他知道自己的亲人朋友完全在监管之中,让他有所顾忌不敢得罪公司,对于这些,他心知肚明,但却没法挑明了去反抗,毕竟以他如今弱小的力量和偌大公司对抗简直是以卵击石,说不定还会连累自己的家人,于情于理他也只能选择隐忍。 “除去堆栈区和检索区,剩下的就是这个圆台沙盘了吧?”既然选择隐忍,张嫌自然不愿在关于自己的情报上多说什么,在技术室内四下里张望了一下,最终见眼神锁定在了技术室中心的圆台沙盘上,问道。 “没错,堆栈区是数据储存,检索区是数据调取,而将所有数据完美应用的其实是中心的这个推演沙盘,也叫做复盘区,根据录入到复盘区内的情报数据,可以生成相关的影像,比如根据魂鬼的魂力数据能生出魂鬼的魂形和能力,根据魂师的魂力和魂技数据,能够判断出魂师的综合实力,这就是这个复盘区的作用所在。”张嫌问完之后,文惠茗道。 “也包括雷霖鬼宴的战场推演复盘吧。”文惠茗说完之后,张嫌若有所思道。 “自然,根据在雷霖鬼宴采集到的魂鬼魂痕数据,以及从参与其中的侦查部人员的灵识采集,我们用这沙盘几乎可以完全再现当时围剿鬼宴时的情景,虽然还做不到每一个细节都推演出来,但是大致上谁在鬼宴上做了什么,我们推演之后基本是都能看到,你当时的表现十分不俗呢。”张嫌说话之后,文惠茗点了点头,笑着向张嫌说明着,说明之后,颇有深意的把眼神落在张嫌身上,四下打量张嫌道。 “我就是解决些简单的小魂鬼,真正出力的是那几位队长吧。”张嫌苦笑着挠了挠头,回应道。 “哟,还很谦虚呢,可是你并不需要谦虚,贡献的大小大多和综合实力呈正相关,你从鬼宴之外带着队伍一路过关斩将杀到鬼宴中心,施展出了半步魂祖的魂力和不少强大的魂技,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之后你又在支援其它队伍的时候施展出某种大阵,一口气击杀十余只小鬼级,这也是在莫泊等人的灵识中有记忆的,之后鬼兵卫暗中偷袭,你居然凭一己之力连续击杀两只偷袭你的鬼兵卫,说实话,就算是魂力已经达到魂祖的天香也不是轻易能做到的,这些都说明了你的不凡。”张嫌回应之后,文惠茗摇了摇头道。 “毕竟在鬼宴之上,不拼尽全力可是会没命的,所以我才激发内在的一些潜能吧,不过论综合实力,也是严珲山严老更强一些呀,若不是 他和高级鬼阶的雷霖对阵,我们这些人根本不可能赢的。”文惠茗说完之后,张嫌一脸谦虚道。 “确实严珲山的实力更强,将那雷霖鬼击得节节败退,但是雷霖鬼宴上曾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变数,就是那大祭魂阵,如果那大祭魂阵被雷霖鬼成功施展出来,你们的围剿必然会失败,就算是严珲山也无法力挽狂澜,不过就如你现在能站在我面前,表示那大祭魂阵确实是因为某种原因失效了,所以你们成功围剿了鬼宴还活了下来,那么阻止大祭魂阵成功施展的人就是决定胜负的关键,我们认为应该给阻止大阵之人最大的功勋。”张嫌谦虚之后,文惠茗再次摇了摇头,把技术部的判断标准告知给了张嫌。 “那为什么你们会认为是我阻止了大祭魂阵?谁的灵识记忆里有我阻止大祭魂阵的情形吗?”文惠茗说完判定标准之后,张嫌皱了皱眉头道。 “准确来说我们并没有你阻止大祭魂阵的直观证据,没有任何一个魂师或者魂鬼的灵识痕迹里有你破坏大祭魂阵的景象,但是我们分析了一百多只魂鬼的残魂灵识和参与鬼宴的十名魂师的灵识记忆,根据我们对每个人的行为节点的记录,只有你有些许节点空档有破坏那个大祭魂阵的可能,所以我们认为是你破坏了大祭魂阵。”张嫌问过之后,文惠茗回答道。 文惠茗回答之后,将手按到了圆台沙盘侧边的一个按钮标志上,随着魂力注入进按钮标志,圆台沙盘之上突然显现出用魂力凝成的微缩影像,那影像正是当时围剿雷霖鬼宴时的情形,像是从天空中俯瞰一样,再现了四支队伍是如何一点一点向鬼宴中心推进的。 “用魂力凝成的影像?”张嫌望着沙盘上晃动的各种人影鬼影,惊诧地问道。 “没错,这圆台沙盘是个特殊的魂器,和堆栈区、检索区相连,雷霖鬼宴之后已经有足够的情报数据录入到堆栈之中,只要启动这个魂器,自然就能根据已有的数据在沙盘魂器之上形成影像,怎么样,看看这里面出现的影像是不是和你围剿鬼宴的时候一模一样。”见张嫌露出了惊诧的表情,文惠茗并没有感到奇怪,继续笑着说话道。 张嫌望着他在朱原研领导的二队之中的身影魂形,六名队员从会展厅外一点点向会展厅内进发,一路上几个队友各施手段清除着各种禁制陷阱,最终成功到达会展厅内庭,在内庭和其它队伍汇合之后,又一起向鬼宴的中心展台发起进攻,这整个过程几乎和他当时的所作所为一模一样,显然这沙盘像是把他做过的事情又复盘了一边。 “确实都是我当时的行为。”张嫌观察了片刻之后,点了点头承认道。 “你的情报大多来自朱原研的灵识,他 是你们的队长,一直在队伍中间注视着你们几个人的行为,自然不会有什么错,你一开始还只是显露出高级魂王等级的魂力,实则是隐藏了自身的实力,到了之后对付翻车鬼的时候才完全显露出来,你还颇为有心啊。”张嫌承认之后,文惠茗感知着沙盘之中的影像小人显露的高级魂王的魂力,饶有深意地对张嫌说道。 “是在鬼宴之前刚进阶道半步魂祖没多久,魂力还不稳固凝实,所以不敢将半步魂祖的魂力施展出来,怕控制不好反而浪费魂力,后来在和许许多多的魂鬼实战之后,发现自己对魂力的控制力变强了不少,所以才敢将真正半步魂祖的魂力释放出来。”张嫌早就在来总部之前做好了有关这类问题的答案,不假思索回答道。 “原来如此,倒也说的过去。”见张嫌想都没想直接回答道,文惠茗自然没有多少怀疑,点了点头确认着。 “你们说我可能破坏大祭魂阵的节点空档是什么时候呀?”文惠茗点头之后,张嫌思绪了片刻,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在你和胡锡带领队伍推进的一些间隔中,你有机会破坏大祭魂阵,在到达鬼宴的中心展台附近后,你中间也有一段时间的空闲,也能破坏大祭魂阵的节点,还有就是你在离开自己的二队去支援莫泊所带领的四队的时候,在那中间没有被别人注意到的时间跨度更长,在这三个时间间隔之中,你都有暗中出手的可能,而其它人不是在对付魂鬼就是暴露在队友的视野之中,几乎没有那种机会,最主要的一点,大祭魂阵被破坏的地方都是在你们进入鬼宴的那一条路上,这显然不是巧合。”张嫌问过之后,文惠茗突然一本正经道。 “我们那一队里有我、胡锡哥,朱原研朱大哥,还有老金那三人,怎么不可能是他们之中的一人呢?在影像之中,他们整个行程也有断断续续的未被记录的空档呀,为什么偏偏就确定是我?”文惠茗说话之后,张嫌望着沙盘了的影像进程,不解地问道。 “他们虽然也有些未被注意的间断节点,但是他们在间断前后的行为连贯性上并没有太大问题,而你并不一样,你每次都是在彻底解决掉几个魂鬼之后出现未知的间断,而间断期间你完全可能去做其它事,比如说破坏掉大祭魂阵的魂力阵图,当然也有可能是你在赶路之中无意将大祭魂阵破坏的,但是不管有意无意,你的都是最有可能的。”文惠茗道。 “那又怎么判断出来不是魂鬼干的呢?那雷霖鬼可是认为是飞卢鬼或者楠雕鬼干的呢。”张嫌继续问。 “飞卢鬼和楠雕鬼已死,我们从它们的灵魂残片之中调取了大量的灵识片段,它们的记忆之中并没有破坏大阵的记忆,显 然不是他们出的手,如果是其它魂鬼出手,肯定会有些线索,一百只魂鬼的残魂灵识之中我们都没有发现有关的线索,唯一找到和大祭魂阵有关的线索还是在雷霖鬼被严珲山击伤之后散落的一些灵魂碎片之中,从碎片之中的灵识得知,大祭魂阵的布设情况雷霖鬼并没有告诉给任何魂鬼,也就是说,没人知道会展馆的地下深处暗藏着一个大祭魂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谁无意中探查到了地下的大祭魂阵并将其破坏了,而且是在魂鬼已经开始宴会之后,那么满足这个条件的只有之后入场的魂师们。”文惠茗把找到的线索一一用逻辑穿了起来,向张嫌解释道。 “这些都是你们根据收集到的证据进行的推论吧,证据本来就不是绝对完整的,推论也只是说我的可能性最大,并不代表破坏大祭魂阵的就一定是我,我自认没那么大的能耐,所以还是不敢苟同。”文惠茗解释之后,张嫌想了想,依旧推辞道。 “哈哈,你是在谦虚吗?还是想掩饰什么?”张嫌推辞之后文惠茗微微一笑问道。 “我……”张嫌被文惠茗如此一问,心中有些微颤,但是他极力忍下了魂力的波动,想要再次反驳。 就在张嫌想要反驳之际,南郭天香突然站了出来,轻轻拉扯了一把张嫌,然后夹在两人中间道:“文部长是根据数据和沙盘推演进行的判断,在没有更多数据的情况下只能取最大的那个可能性,而张嫌你在鬼宴上杀伐魂鬼的混乱之际,也很有可能是无意中施展的某个魂技恰巧破坏了鬼宴上的那个大祭魂阵,所以你们如此争执下去肯定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能力鉴定之后还有一个贡献奖的审定,到时候你们在互相解释这个事情吧。” “嗯,也是,现在还不到审定时机,我是有些着急了,张嫌,不管你是谦真虚还是故作谦虚,到真正的评议审定上再看你的表现吧,这技术部里的三部分你也看过了,还有什么疑问吗?一并提出来就是。”南郭天香的劝解缓和一下剑拔弩张的气氛之后,文惠茗好像也按下了激动的心情,笑了笑道。 “沙盘除了能推演出我所参与的雷霖鬼宴情景,还能复盘别的人鬼大战的情景吗?有没有比雷霖鬼宴大战更惊心动魄的战斗记录在这里吗?我想看一看。”张嫌望着沙盘上快速循环着的雷霖鬼宴景象,突然开口问道。 “哈哈,你是把我们这里当成了电影院了呀?不过目前确实手头上没有那么多事情,倒是有些时间给你展示展示,你想看比雷霖鬼宴更惊心动魄的大战是吗?那好,那就让你见识一下巅峰等级的人鬼大战吧。”张嫌问过之后,文惠茗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道。 文惠茗把手再次往 沙盘台上那个按钮标志按去,魂力灌输之后,沙盘上原有影像突然消失,转而出现了一个貌似山谷模样的画面,而在山谷之中,两个谷口分别站着两个队伍,一个队伍皆为人样人形,另一个队伍各个面目狰狞奇形怪状,显然是一群魂师和一群魂鬼在互相对峙,对峙了片刻之后,魂师一队如浪潮一般率先朝着远处的魂鬼奔涌而去,画面之中杀伐声四起。 “严珲山严老?南郭天成部长?研究部的邓清吉部长?还有外执部血狼队的几人……,好多熟悉且又强大的面孔,他们居然同时出击,到底是在对付什么等级的魂鬼?”张嫌望着那群魂师的魂形样貌,一个个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不由得震惊起来。 “五年前,皇城谷,赤土天堑一役,当时公司集大半公司之力对付的是一个自称‘夜魔神’的魂鬼组织,由丁妴、严珲山、南郭天成、邓清吉、许吉五大部长亲自带队,围攻的是一只初级鬼王以及数名鬼级部下,依靠着公司几位部长的能力配合、强强联手,那只鬼王以及其创立的魂鬼组织被一举全歼,这就是那次赤土天堑战役的情景再现,这场战役几乎可以算是近几年来魂师境最辉宏的战役之意,如果你想体悟些什么,这个战役影像应该能帮到你。”张嫌的震惊之后,文惠茗根据影像之中的情景,向张嫌描述道。 “五个综合实力都达到半步魂仙等阶的部长围攻一个初级鬼王,好强的阵容,确实是一场大战。”张嫌一边望着沙盘里的魂力影像,一边听着文惠茗的描述,不禁感叹道。 “丁妴丁部长的强魂之术,严老的体魂术,天成部长的诡束之法,邓部长的破灵魂器,以及许吉部长的祭丹魂技,不仅联起手来将那夜魔鬼王完全击溃,而且强行封锁住了那夜魔鬼王的所有退路,最终让那夜魔鬼王就算施展遁技也难以逃脱,无能为力的夜魔鬼王最终魂销在这天地间了。”张嫌感叹之后,南郭天香貌似对那次战役十分熟悉,在一旁指着沙盘中的影像也解说了起来。 “虽然从沙盘之中感受不出来那些部长们的招式有多么强大,但是能将一只真正的鬼王逼的无路可逃,显然说明各个部长都有着非凡的手段。”张嫌分析着影像之中的场景,结合着他对严珲山严老的实力认知,揉着下巴琢磨道。 “你应该见过严珲山严老的体魂术吧,就是那种能让灵魂变得如铜墙铁壁的一般的招数,一旦开启,就算是普通的初级鬼王也难以伤及其灵魂分毫,其实除了严老有如此特别的魂技外,其他几个部长也都有着卓绝的魂技招式,丁妴丁部长的强魂之术是可以助其灵魂临时升段破阶,也就是说可以临时让自己突破到魂仙之境;南郭天成的 诡束之术是一种极其特别的困兽之术,就算是鬼王魂仙被那术困住,也会一时丧失战力难以挣脱;邓清吉邓部长的魂器造诣在公司首屈一指,魂器的攻击和防守皆奇诡莫测,让人防不胜防;在这里面,要论战力,许吉部长或许是五人之中最弱的那一个,但是许吉部长的祭丹之术可是极强的恢复魂技,一旦祭丹之术施展,在一定时间内可以消耗部分魂药快速维持着指定人员的魂力不损,而且还能帮助几人临时增强魂力威力,像是和到达鬼王等阶的魂鬼进行消耗战时,许吉部长反而是胜利的关键。”张嫌说话之后,南郭天香指着沙盘影像中的战斗景象,向张嫌一一介绍着各个部长的招式能力道。 “好强的能力,好强的能力组合!”知道了五位部长魂师的能力之后,张嫌再次感叹道。 (本章完) 第二百四十六节:稳固 “怎么样?是不是对更强的魂师能力有了憧憬了?”见张嫌目不转睛的盯着沙盘,嘴上发出艳羡一般的感叹,文惠茗问道。 “憧憬嘛……,主要还是觉得比较神奇,我这一年时间虽然都在了解魂师,了解灵魂境,但是大多都是从一些书册典籍之中了解的,无论书本里写的那些魂师多么厉害,我也没有多少直观的感受,如今从这沙盘之中能看到严老和那些强者与魂鬼对战的画面,看到他们施展出来的那些神奇吊诡的招式,倒是觉得多了些感悟,对灵魂的理解有加深了许多。”张嫌望着沙盘持续现象的影像,看着影像中的强大魂祖一个个施展着奇诡的魂技招式对敌,张嫌如实说道。 “有了感悟就好,说不定能助你快速突破魂祖呢,时间也不早了,技术部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我也就不多留你们了,等到对你审查那天我们再见吧。”张嫌说话之后,文惠茗笑着下逐客令道。 “嗯,好的,那文部长下次再见了。”听到文惠茗下了逐客令,张嫌也十分识趣点了点头,说着话,转身就要向进来的那个金属铁门走去。 张嫌向铁门走去之后,南郭天香冲着文惠茗点了点头,也跟着张嫌向进来的金属铁门走去,待到那位尖声老者再次将门开启,便和张嫌一起离开了技术室了。 “看你好像有心事的样子,是不是有些担心了?”离开了技术室后,南郭天香见张嫌一直闷闷不乐没有说话,便率先开口问张嫌道。 “担心什么?”南郭天香问话之后,张嫌面无表情地反问道。 “当然是之后对你的评定啊,如果你没有通过评定,那个鬼宴贡献奖你可拿不到了。”南郭天香笑了笑回答。 “我本来就没觉得我是在雷霖鬼宴上表现最突出的那个,我不是一直都在这么说的吗?”见南郭天香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张嫌就知道南郭天香误会自己了,以为自己不开心的原因是担心拿不到将,于是摇了摇头否认道。 “你难道不是在假装谦虚吗?”见张嫌否认,南郭天香皱了皱眉头问。 “假装谦虚?你想多了,那大祭魂阵真不是我破解的,所以我一直在否认,我这只是诚实。”南郭天香问过之后,张嫌也皱起了眉头,苦笑着回答。 “沙盘推演得出的结论就是你呀。”见张嫌还在否认,南郭天香略有些不解道。 “你不是也看到了沙盘上呈现的影像了吗?那沙盘之上的影像虽然复原雷霖鬼宴的大部分场景,但是中间还是有一些地方出现时间或者空间上的间断空白,也就是说推演并没有明确表现出那个破坏大祭魂阵的人必然是我,我只是可能性最大而已。”张嫌摇了摇头解释道。 “那如果是别人破坏了大 祭魂阵,为什么他们不说呢?这可是能论功行赏的好机会,如果是和你一起围剿鬼宴的齐城职工做的,他们完全可以上报公司领取这次鬼宴围剿的最高贡献奖,说不定会得到强大的魂技、魂器,可观的赏金,甚至是到总部任职的机会,我不觉得有人会放弃我说的这些。”南郭天香琢磨道。 “完全有可能啊,那个人可能完全不想到总部任职啊,抑或着他是无意中破坏的大阵,根本就不知道破坏大阵的就是他自己呀,所以别人没有来抢功不代表就不会是其他人嘛,你们只是把我这个在你们眼里最有可能的人当成绝对唯一的了。”张嫌想了想,反驳道。 “嗯,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但是现在这么一个大奖就摆在你的面前,你真要拒绝吗?”张嫌反驳之后,南郭天香沉默了片刻,最终问道。 “不是我要拒绝,而是如果我撒谎承认了,之后面对那沙盘推演再露了馅,可就不太好了,估计到时候就不是领奖了,而是追责了,我可不想因为撒谎导致奖品人品双双败落,还不如老老实实承认了,先保住人品再说呢。”南郭天香的问题张嫌早就想过,如果他承认破坏了大祭魂阵并领得奖励,那么到时候的评定肯定会让他把破坏大祭魂阵的手段方法全盘托出的,他可不想为了一个奖励暴露自己的碑魂拓技能和阵法造诣,就算那个奖励在丰厚,他也不打算拿,所以咬住了牙根也不承认自己破坏大祭魂阵的事情。 “面对着那么丰厚的奖励你都不打算要,看来这破坏大祭魂阵的还真不是你,但不是你又会是谁呢?算了这事之后你再向技术部他们解释吧,接下来我还是继续带你参观公司吧,要不要继续上到第二十二层去?”见张嫌死咬着牙不承认,南郭天香多少有些相信了张嫌的话,然后不打算再继续讨论没有证据的事情,转而问张嫌道。 “现在已经快晚上八点了,不如先休息休息吧,等明天再继续参观剩下的楼层,天香姐也带着我忙了一天,应该也累了吧?”张嫌琢磨了一下,不打算再继续参过下去,向南郭天香建议道。 “也好,毕竟明天还有一整天的时间,参观剩下的楼层足以,那我现在就带你去在总部外面租的宾馆房间吧。”张嫌建议之后,南郭天香点了点头回应道。 南郭天香回应之后,电梯刚好落到了二十一层,张嫌和南郭天香一起走进了电梯,倒是冲着楼下驶去。 下到了一楼,出了灯火通明的接待大厅,张嫌和南郭天香一头扎进了外面的昏暗之中,南郭天香先是带着张嫌回到地下车库取了张嫌的行李箱子,然后拉着张嫌箱子,向猎魂公司总部大厦对面的一个不错的宾馆走了过去,没有到前台开房, 直接带着张嫌上到了宾馆的第三层,用一个提前准备好的房卡打开了三层的一个宽敞房间,把张嫌安顿在了里面。 “我是住在这吗?”进到房间里面之后,张嫌打量了一下宽敞的宾馆房间,问南郭天香道。 “嗯,在你离开京城总部之前这就是你的临时住所了,有什么需要的可以打电话给前台,当然前台供应不了的需求也可以随时来找我和我哥,床头桌子上有我和我哥南郭天冷的电话,已经准备好了,你可以随时拨打我们的电话。”张嫌问过之后,南郭天香点了点头回答着。 “好的,谢谢天香姐了,天香姐带我参过公司了大半天,细致入微地给我讲解着公司的每个职能部门作用,应该也累坏了吧,不如天香姐也早点回去休息吧。”张嫌看着确实带有些疲态的南郭天香,露出温馨的微笑道。 “这是要赶我走吗?”张嫌说话之后,南郭天香皱了皱眉问道。 “不是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天香姐就算灵魂灵识无碍,但是躯体确实露出了些疲态来了,我只是希望天香姐别为了我累着,早些休息,养精蓄锐,明天才能精神焕发,继续带我参观总部呀。”张嫌苦笑着摆了摆手道。 “嗯,倒也是,虽然一直都只是在走路,但是走多了腿也乏,那好吧,我也去休息了,你自己处理些自己的事情吧。”见张嫌并没有赶人的意思,南郭天香点了点头,也并不打算在张嫌的宾馆屋子里多做停留,嘱咐了一句之后,把房卡给张嫌留在了床铺上,随后转身离开了。 南郭天香走出了张嫌房间之后,张嫌冲着南郭天香说了声再见,然后从里面把门给锁上了,释放出魂力在整个房间里进行着探查。 “果然是不放心我,居然还留了一个微型摄像头监视我吗?”探查了没一会儿,张嫌便在和床正对面的电视机上找到了一个像是被烟头烫开的塑料小孔,在小口发现了一个异样的物体波动,那物体波动的感觉他有些熟悉,用魂力化形之后,辨认出是一个暗藏着微型摄像头,皱了皱眉头,自言自语道。 自语了几句之后,张嫌走到了电视机旁,在电视机桌子上的陶瓷牙签罐里取出了两根牙签,把牙签顺着电视上的塑料小孔一左一右伸了进去,夹住了藏在里面的微型摄像头,缓慢地把摄像头从里面拽了出来,待到摄像头整体拽离了电视机,张嫌硬生生把摄像头背后的一根连着的细线电线扯断,若有所思地拿在手里把玩着,像是有什么不解。 “不对,这应该不是南郭天香或者公司安置的摄像头,如果是的话,应该不会让我那么轻易用魂力就探查到,其次来说,以公司的手段,如果要监视我,应该不会用这种低级别的摄 像头,而是设下什么隐藏着的魂力法阵或者特殊魂器,那这么说,这个摄像头应该不是公司按在这里,如果不是公司的话又会是谁呢?难不成是某个变态偷窥狂偷按在这里窥视女旅客的?我去,还好我及时发现,不然我这个处男可能要晚节不保了。”张嫌琢磨片刻,最终觉得公司用这种明显的摄像头来监视他是不太可能的,如果不是公司监视他,那么这种微型摄像头存在于这个宾馆里,就很有可能是变态偷窥狂偷窥女人的手段,考虑至此,张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道。 “不用怕大哥,您本来就没有节操,不过还好,那摄像头被破坏掉了,之后您可能做出的非同于常人的行为就不会被现世之人看到了。”张嫌说话之后,冥魂在张嫌体内向张嫌传音道。 “冥弟,你在取笑我吗?什么叫我本来就没有节操?”冥魂传音之后,张嫌生气地回音道。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您破坏了那个摄像头,您修炼魂力和修炼魂技等奇怪的举动就不会暴露了,省得被人家抓拍到之后当成灵异事件放到网上,然后引起众人的围观。”张嫌回答之后,冥魂笑了笑说道。 “倒也是,就算不是公司的监视手段,被别人监视着也不行,尤其是我现在已经是魂师了,拥有着在常人看来十分异类的能力,如果这些能力公之于众,势必会引来一阵的围观和猜测,这摄像头还是破坏了好。”冥魂说话之后,张嫌点了点头回应道。 “那大哥接下来准备做些什么?大哥这么着急赶回到这住所,应该不只是为了休息睡觉吧?”张嫌说话之后,冥魂从张嫌体内飞了出来,若有所思地问道。 “自然不是,这才晚上八点,现在休息那简直就是浪费人生了,何况我成为魂师之后躯体和灵识都修炼过,只要不是经历过什么大战,几天不睡觉我也不会觉得累,我之所以赶回这住所,是感觉自己在半天的参观之中好像悟到了些东西,估计这些感悟能让我彻底稳固在初级魂祖一阶,所以急着回来修炼。”张嫌如是说道。 “大哥这是悟到了什么?”冥魂问道。 “我也不太确定,毕竟是悟到的,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如在云雾之中摘松柳,就算摸到也不可能马上画出个形来,只能顺枝藤摸去,才能真正知道摸到悟到的是什么,所以还需要尝试领会一番,不然难以将感悟化为实力。”张嫌琢磨了一下,回答道。 “那大哥就慢慢领会吧,这宾馆房间好像没有什么魂力禁制加持守护,我就在外面帮大哥护法,以防有人潜入或者窥视。”张嫌回答之后,冥魂多少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他相信张嫌不会不明所以的说些云雾之语,于是回应道。 见冥魂要 帮自己护法,张嫌自然没什么意见,尤其是在他修炼的时候,灵识难以分神顾及四周,有冥魂帮自己查探四周情况,对于他来说便多了一层保护,而且这京城的宾馆不比他在齐城出租屋,环境复杂,鱼龙相混,凡事还是多一手准备,谨慎小心一些微妙。 有冥魂护法之后,张嫌先是用从医药部取来的清焰液修复了一下自己脖颈上的魂力灼伤,见南郭天香赤炎般的魂力没有给自己的灵魂造成太大伤害之后,他才安心闭目起来,一边运转着功法炼化着周围的魂尘,一边将自己的全部魂力调运起来,不断深化着对魂力的控制,让魂力变得更加精粹,让魂力的运用变得更得心应手。 “从沙盘影像里看那几个部长级别之人的战斗,多少还是有些发现的,魂力的威力提升除了要增幅魂量和精粹度以外,对魂力的精准把控也是一个极其重要的方面,一旦魂力的运用把控变得顺心流畅了,那么就能用极少的魂力发挥出极大的威力,这就是魂师强者皆有的素质,而我居然现在才明白过来。”张嫌一边强化着对魂力的控制,一边回忆起之前看到的沙盘影像,在心中感慨道。 感慨之后,张嫌试着加强灵魂对魂力的掌控,从魂力的凝聚收放到魂力的流转,再到用魂力施展各式魂技,张嫌都试着做到精确的控制,尽可能用最少的魂力来完成这些行为,不浪费一丝一毫的魂力。 砰…… 在一次白磷箭的凝聚之中,张嫌因为没能把控好魂力的释放,灌注的魂力太少导致白磷箭只凝出了十二支箭形,却没能彻底凝实稳固,最终在房间之中爆散开来,化作漫天的魂力齑粉散落在了张嫌的四周,最终消散而去。 “哎,用最少魂力施用魂技果然好难,那极限魂量本就难以把控,而且魂力离体之后,灵识难以将魂技之中的魂力完美的巩固,这就造成了魂技之中的魂力不稳,最终无法稳固爆裂开来,我过去的魂技使用太过粗放,现在弊端终于显现出来了。”看着自己的十二支白磷箭一个个在空中炸裂,张嫌睁开眼睛,叹了一口气道。 “失败了吗?”见张嫌睁开了眼睛,感知着白磷箭爆散之后产生的余威,冥魂皱了皱眉头问道。 “嗯,第一次的尝试是失败了,我原来仗着自己的魂力比同阶魂师都要精纯一些,对魂力的控制和使用都太过粗放,现在想精细的去控制,确实有些难以促成,估计还需要不停地磨合。”张嫌点了点头,略有些失落地回答。 “大哥尽管磨合就是,冥魂替您守夜。”张嫌回答之后,冥魂笑了笑,好像并没有把张嫌的失败当回事,回应道。 见冥魂好似没有和自己一样失落,张嫌先是皱了皱眉头,片 刻之后便又想明白了,同样笑了笑道:“嗯,也是,毕竟我是个没有任何背景和底子的小魂师,凡事都一帆风顺那才奇怪了,失败是因为第一次尝试,所以经验不足,那我之后就从失败之中汲取经验再度起航吧,这一夜就交给你了,冥弟。” “大哥放心就是!”张嫌说话,冥魂拍了拍它那虚无一般的胸脯保证道。 冥魂保证之后,张嫌再次闭眼运转起魂力,继续施展出各种魂技,试着控制着魂技施展的极限,进而强化对魂力的精准把控,一夜过去,张嫌屡战屡败,却并不气馁,在不断的失败中摸索着魂力的使用窍门,将新的感悟不断加入到下一次的尝试之中,随着不断改进着对魂力的控制手法,终于在临近天明之时,成功的用极低的魂力凝聚出了白磷箭魂技招式,堪堪接近了魂力的使用极限。 “大哥成功了吗?”见张嫌用比原来少了不少的魂量却凝聚出和原先威力相近的白磷箭,守了一晚上的冥魂兴奋地问道。 “算不得完全成功,毕竟这次白磷箭所用的魂量依旧达不到完美极限的程度,但是从这无数次的练习之中,我已经将魂力彻底稳固在了初级魂祖一阶,倒也算是个不俗的收获吧。”张嫌摇了摇头说道。 “大哥稳固在了初级魂祖了?”张嫌说话之后,冥魂感知着张嫌身上更加凝实了的强大魂力,惊讶道。 (本章完) 第二百四十七节:参观结束 张嫌在魂力彻底稳固在初级魂祖之后便将冥魂召回进了自己体内,然后小睡了两三个小时,便睡眼惺忪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用充好电的手机拨通了南郭天香的电话,和南郭天香商量着继续参观总部的事宜。 “接下来要去哪一个部门了?”待到南郭天香感到宾馆,张嫌开口问道。 “那就继续接着技术部向上参观去吧,技术部之上是审议部。”张嫌问过之后,南郭天香想了想,然后回答道。 “好。”南郭天香回答之后,张嫌自然没有什么意义,点了点头道。 张嫌跟着南郭天香下楼出了宾馆,越过一个足有六个车道的宽阔马路,再次来到宾馆对面猎魂公司总部,进到了总部里面,上了电梯,张嫌继续接着昨天参观的路径一路向上参观过去,之后的部门多是些为公司魂师提供辅助帮助的部门,没有多少值得参观的地方,在了解那些部门的职能和楼层之后,南郭天香便带着张嫌一览而过的快速离开了。 倒也不是所有楼层张嫌都是一览而过,没有人值守的审判庭,那是之后能力鉴定的起点和重点,也是之后为了雷霖鬼宴贡献奖评议和颁发的地方,让张嫌稍有驻足,感受着里面如法庭一般的庄严气氛。 三十一层研究部,那是研究魂器的部门,部长邓清吉昨日里曾在餐厅邀请过张嫌一叙,不过张嫌这次到研究部里并没有遇见邓清吉,从旁人那里听说邓清吉去处理一桩出现灵异魂器的鬼案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张嫌只能在瞄了几眼锁在一个玻璃展柜里的各种魂器,稍微了解了一些魂器的制作和使用理念。 四十一层董事局,是公司几大董事开会办公的地方,偌大的一层就一个巨大的红木圆桌,周围摆着七把看似年代久远到已经包了浆的木头椅子,也就是说当前董事局总共有七位大的董事,虽然张嫌去的时候那些董事并不在,但张嫌还是能从董事局一层残留的魂力之中感受到巨大的魂压,显然说明能来这里开会的都是实力极强之人,而且或许在某些会议之上产生过激烈的交锋。 花费了一整天的时间在总部大厦参观完了剩余的所有部门,张嫌对总部的情况有了更多的了解,首先从总部组成来说,张嫌发现,猎魂公司总部是一个部门齐全且分工明确的公司化运转的魂师集团,大部分人都是从现世招到的普通人修炼成为魂师的,他们被分配在各个部门进行工作,像现世的普通职工一样拿着公司的底薪和提成。 其次,猎魂公司总部虽然和各地分部一样依靠猎魂悬赏来赚取收入,但总部所接的悬赏又不仅限于驱鬼猎魂,有些来自灵魂境和现世的特殊诉求,只要价格不菲,悬赏 总部也会选择性的去接受。 除此以外,总部的魂师综合实力很强,比起大多数传承下来以驱鬼灭魂的魂师家族来说都要强上不少,但是这只是指综合实力,因为除了南郭先生已经是高级魂仙以外,无论是总部还是分部,公司真正到达魂仙境的魂师一位也没有,大部分高层人士的魂力都是在半步魂仙和高级魂祖之间,好像桎梏在了那个等级之后很难再向前进阶。 了解完这些之后,张嫌结合着齐城分部,对猎魂公司有了一个更加立体的观感,也看出了猎魂公司的野心,猎魂公司不惜从现世招揽普通人经过开元等步骤成为魂师,实则是为了做大做强,组建最强的魂师大军,垄断整个魂师界的业务,想要在魂师界争霸,张嫌虽然不知道猎魂公司的这种争霸是为了什么,但是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总部全部参观完了,感觉怎么样?”在把总部全部参观完之后,时间已经是下午四时,在餐厅里喝茶补餐的南郭天香和张嫌二人相视而坐,南郭天香一边夹着一块切好的牛排,一边问张嫌道。 “强。”张嫌塞着一嘴的海参茶面呜呜咽咽地回应道。 “那还用你说,就目前来说,就算是那九大家族也没法媲美现在公司的实力和规模了,猎魂公司就是要用现代的理念开创魂师界的新篇章,把魂师这种人群、这么一个存在带到正途,这就是我们南郭家家主南郭先生的创立公司的理念。”张嫌回应之后,南郭天香身为南郭先生的族人颇有些自豪地说道。 “嗯,不错的理念,不过魂师暗中驱魔驱鬼,昏昏不见天日,怎么样算是一个正途呢?”张嫌喝了一口红枣大骨汤,顺下去了口里的炒面,问道。 “当然是尽可能的消灭魂鬼啊,还要让世人逐渐发现并认同有能消灭魂鬼的一群人,那就是我们魂师。”南郭天香激动地说道。 “让世人发现和认同?先不提什么新理念,这个估计很难做到吧,魂师相当于拥有异能,能灭魂杀鬼,能灵魂出窍穿墙透壁还不被人发现,甚至能用魂力、灵识等手段控制别人,你让没有这些能力的普通世人认同,有点天方夜谭了吧?”张嫌皱了皱眉头不解地问道。 “只要我们帮他们驱鬼灭魂做些好事,让他们能更安稳的生活,他们应该会慢慢认同的吧。”南郭天香说明道。 “无论是鹤立鸡群还是鸡立鹤群,群体性生物在未完全开化之前都会排斥和他们不同的异类,人类应该作为群体性生物,其开化程度虽然是所有动物之中最高的,但是因为开化程度参差不齐,还有不少人处于未开化状态,你让他们接受一个随时能威胁到他们的异类,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就算你做了对他们好的 事情,他们依旧会像是看异种怪物一样对你敬而远之,这是我在各种猎魂任务中发现的道理,我觉得对于其他魂师也一样受用,所以那种所谓的认同或许太过久远且太过理想。”张嫌想了想,用自己的亲身感受解释道。 “你不就已经认同了吗?”张嫌解释之后,南郭天香饶有深意地望着张嫌问道。 “我是认同了呀,因为我是魂师呀……,不对,你的意思是说……”南郭天香问过之后,张嫌脱口而出道,不过话还没说完,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皱着眉头问道。 “没错,如果你是普通人,可能你也会对谈论魂鬼之事的人避而远之,以为他们都是神经病,如果你在成为魂师之前见到鬼了,肯定会烧香拜佛怀疑是自己是不是犯了什么忌讳撞了邪了,但是这都在于你对魂鬼没有正确认知时候的反应,当你开启魂眼、出了阳神,知道了灵魂的存在,你不是也认同了魂鬼和魂师存于这天地间了吗?”张嫌问完之后,南郭天香笑着反问道。 “果然,如果公司真是那个想法,那肯定会天下大乱的,因为整个人世间的规则都要发生变化了,比如一些机密存档方式,全世界都要防止灵魂出窍形式的盗取手段了;再比如婚姻,躯体造人目的将会被某些人怀疑;其次是杀人与自杀问题和普通人成为魂师之后遇见魂鬼的应对问题,这些都是在魂师现身于现世之后带来的大变革,其中弊端颇多,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化解的。”张嫌被南郭天香的话惊的一口骨汤从口中喷出,辩驳道。 “你不就是一个化解了这些问题的很好例子吗?不只是你,这公司总部以及分部数百个魂师不也是通过了那个过渡期,很好的适应了魂师境的社会了吗?循序渐进,好事多磨。”南郭天香打量着张嫌,面露深意说道。 “这是南郭先生的意思吗?公司里的那个唐董事难道没有反对吗?如果现世普通人一个个都变成魂师,现世法则将不再适用,整个社会将要翻天覆地,那位唐董事是统领这个社会群体的官方代言人,他不可能会允许公司朝那方面发展吧?”张嫌惊讶地问。 “这是我以为的意思,和南郭先生无关,唐董事自然不会把我说的话当真,我只是将我认为的公司未来说与你听而已,你信就信,不信也无所谓,谁知道会不会有那一天呢。”张嫌问过之后,南郭天香并没有承认,却满眼露着期许回应道。 张嫌望着南郭天香的表情,知道南郭天香不会无缘无故向他说这些话的,显然是夹杂着某种深意,如果南郭先生成立猎魂公司的目的真的是为了那一天的话,那么南郭先生就是在下着一盘很大的棋,这棋局的走势或许会巅峰现有的人世盘面, 而南郭天香将如此大的秘密说于自己听,一是有可能想知道自己的立场,是站在公司的一边还是站在人类的一边,二是在向自己传达一个讯息,告知自己是最先被拣选为魂师的那一批人,让自己对猎魂公司有一种特别的归属感,想到这里,张嫌觉得自己好像被莫名带入进了一个局中,想跑都跑不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该信还是不该信,不过天香姐对魂师和对公司都比我更加了解,既然天香姐都这么说了,我自然也不会太过怀疑,只是觉得颇有些惊世骇俗、匪夷所思,除了天香姐这么想以外,也有别人这么想吗?其它魂师家族也有这样想的人吗?”南郭天香否认之后,张嫌笑了笑问道。 “那些老旧腐朽的魂师家族应该不会这么想,他们把魂师的能力当成吃饭的饭碗,才不会把自己的碗和食物让与他人呢,自然不会将魂师能力往族外传播,就算是一些魂族的内族人,因为潜力差、嘴巴大、舌头长等原因,也会失去成为魂师的机会,被发配到现世当普通人。”张嫌问过之后,南郭天香琢磨了一下回答道。 “原来如此,看来我成为魂师就已经从某些人手里抢饭碗了呀,哈哈……”南郭天香的回答激起了张嫌大笑之音。 见张嫌笑着,也不去论她所谓的“全民魂师”理念,南郭天香也不再继续说下去,像是刚才的对话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吃着餐盘里的牛排,之后也去盛了一小碗红枣大骨汤喝着。 两人默默地用完餐后,张嫌并没有让南郭天香带他去熟悉京城的地形,而是直接和南郭天香告了别,再次回到他的宾馆住处里,将一天的见识感悟慢慢消化,然后不停的修炼着魂力、磨合着魂力的掌控能力,争取在能力鉴定之前完成对魂力的精准掌控,用最少的魂力施展出最强威力的魂技。 “白磷箭……,七星连叶刀……,负极剑……”张嫌在冥魂的护法下再次将一个个魂技施展出来,强大的魂技散发着不俗的威能,但是每个魂技施展出来之后,张嫌的魂力储量并没有大幅降低,显然说明张嫌已经可以用比原来少的多的魂力凝出同等威力的魂技了。 “以目前的魂力消耗来算,三清磷箭阵最多可以施展二十七次,这个次数虽然已经不少了,足以打上好几场战斗,但还不是极限,如果能将魂力控制的更加精妙,能将魂力压缩的更加精纯,就算连续施展三四十次也是有可能的,为什么我就是做不到呢?”在宾馆里修炼魂力控制之法的张嫌因为一直难以破除瓶颈继续进步,颇有些急躁地自语道。 张嫌的自语并没有得到什么回应,在宾馆房间里回荡了一下便立刻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张嫌更加努力的修习,不 断加深着对魂力的理解,用灵魂灵识细细的控制着每一缕魂力,让魂力的使用变得更加得心应手。 每次挑战魂力魂技的控制极限都会出现些许意外,时候是魂力不足无法凝出完整的魂技,有时候是控制不稳魂力导致魂技招式直接自爆了,有时候是魂力灌注过多,无法达到极限状态,但是张嫌从失败之中不断汲取着经验,一次又一次的减少着魂力向魂技的注入,一次又一次的接近着极限,最终将白磷箭的施用魂力降到了极低,像那三清磷箭阵,张嫌已经可以连续施展不下三十次了。 “白磷箭!白磷箭……”张嫌不惜浪费魂力,在宾馆之内足足凝聚出了十个白磷箭阵,让一百二十枚白磷箭头漫天飞舞着,如同一堆游在天上的小鱼一样来回飘荡,那场面着实壮观。 “好厉害,大哥居然能一次性控制这么多白磷箭矢,可见对魂力的掌控越发精纯了。”张嫌把一百二十枚白磷箭凝聚在空中之后,冥魂这才走到张嫌身边,惊讶道。 “如果仅是白磷箭,我能一次又一次的连续凝聚三十一次,同时凝聚能像现在这样凝聚一百多枚而不散,这已经是我对魂力掌控的极限了,不知道同为初级魂祖的魂师能做到什么地步。”张嫌听到冥魂的声音之后若有所思道。 “想必不会比大哥更强了吧,在雷霖鬼宴上我认真观察过魂力为初级魂祖的南郭天香、南郭天冷和莫泊,他们的魂力掌控程度虽然强于当时的大哥您,但是现在您也到了初级魂祖,而且经过这两日的修炼,魂力的掌控能力应该已经提升了好几个档次,想来他们也比之不及了吧。”见张嫌思绪着,冥魂琢磨了一下判断道。 “未必,像那南郭天冷和南郭天香等人已经步入初级魂祖一阶多年,其对魂力把控上的感悟绝不是我这一朝一夕修炼的半吊子所能比的,就说那个莫泊,带领围剿雷霖鬼宴的四队,在队员乔易受伤之后,仅凭一己之力抗住队伍正面那几十只魂鬼许久,其魂量之厚、魂力掌控能力之强可见一斑,更别说明显比莫泊更强的南郭天冷了,我可能还是差了点。”张嫌摇了摇头分析道。 “再继续练习就是了,大哥明天的能力鉴定应该只是要猎杀一只高级小鬼吧,就算对魂力的掌控力还没有完全到达魂祖一阶,对付高级小鬼应该也足够了吧,毕竟大哥还有着强大的源天魂技和魂核魂技加持,即使遇见中级鬼级都能不落下风,更别说高级小鬼那种等阶的魂鬼了。”张嫌分析之后,冥魂点了点头,然后宽慰道。 “也是,我才刚进阶到魂祖没多久,各方面还需要经过适应和练习,后面的路还长着呢,那就先不去考虑魂力控制的事情了,先想想明天能力 鉴定第一项的猎魂事宜吧,虽然南郭天香没有给我做更详细的说明,但经过这两天对总部的参观游览,我从侧面多少也听说了一些关于能力鉴定之中猎魂悬赏的传闻,好像比起在齐城从悬赏栏里接那些有已知情报信息的悬赏要难得多,说是从一开始就要自己去收集情报查找线索,然后再自己追踪捕获,这完全是在考虑我们的综合能力呀。”张嫌皱着眉头道。 “对别的魂师来说或许会有些麻烦,但是对大哥您来说应该不是很难的事情吧,毕竟大哥有碑魂拓傍身,无论是收集情报还是查找线索应该都会比别人容易得多,大哥指定是第一个完成第一项任务的人。”见张嫌皱起了眉头,冥魂不以为然道。 “这正是我所担心的,我在雷霖鬼宴上的表现就已经惹到公司注视了,这次能力鉴定绝不能再让自己暴露在公司的那群高层眼里,我要做的实际是隐藏自己的能力,不能太过凸显,如果我先别人一步完成第一项任务,那就麻烦了,既然不能第一个完成,我就要等有人完成之后再进行我的任务,可是如果那些人迟迟无法完成,那样就会浪费我不少时间,哎……”张嫌摇了摇头感叹道。 “大哥,不是我说,您这有点太装了吧……”张嫌感叹之后,冥魂无奈地苦笑道。 (本章完) 第二百四十八节:能力鉴定 今天是张嫌来到京城的第三天,早上六点多一点,在二十六层的审判庭中,已有不少人聚集于此,张嫌在南郭天香的带领下早早赶到了审判庭中集合,除了他以外已有十六个人或坐或立的在审判庭中待命,从面容来看,这里面既有年轻人也有已经上了些岁数的年长者,既有男人,也有女人的面孔夹杂在其中,这显然说明公司从普通人中挑选魂师的时候对年龄和性别并没有什么针对性,或许仅仅是从潜力入手的。 见来自各地的魂师汇集在大厅之内,张嫌在每个人的身上都稍微打量了片刻,因为和在场的所有魂师都不算熟悉,所以也没有开口向谁去打招呼,和南郭天香分别之后,默默的混入进了人群之中,找了个无人的空档站住了身子,依靠在一堵墙上,一边刷着手机一边等待着能力鉴定的开始。 在张嫌等待没多久,三个身着西装革履服饰略显正式的人推门走近了庄严肃穆的审判庭,查点着已经到齐了人数,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走上了审判庭的前台,一个类似法官席的地方,其中走在最前面的那一人右眼眼角生着一大块鲜红的胎记,他松了松领带,润了润嗓子,看那动作是准备向众人宣讲些什么。 “各位新人好,你们之中可能已经有人认识我了,可能有人还没见过我,所以我还是简单的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董事会的职教董事丁妴,是专门负责公司新人的培训和鉴定工作的,这次能力鉴定就由我来组织进行,希望大家多多配合我的工作。”准备工作做完之后,脸生胎记那人站在最中间,终于开口说话道。 “丁妴?”张嫌听到名字之后,默默在心里嘀咕道,这个名字他在其他人那里听说过许多次,今天才算是终于见到真人了,据传丁妴十分被南郭先生看中,传说在公司几乎有着二把手的地位,如今一看,除了那胎记比较惹人注目以外,整个人无论从外貌还是气势上,好像都没有让人觉得奇特的地方,这让张嫌释放疑惑。 丁妴说完话,下面众人都抬头望向丁妴,却并没有一人应和答话,显然大多数人也都和张嫌一样不太熟悉丁妴,或许听说过,但可能也都是第一次真正见到眼前这个脸生胎记之人。 见下面众人无一人应答,丁妴好像也并没有生气,眼睛如狐狸一般微眯一笑,然后继续开口道:“我相信大家或许已经在各自导游的带领下参观过公司总部和京城了,不知道大家是否对总部的部门职能和京城的地理人文有所熟悉,因为接下来的能力鉴定除了考验各自的魂师能力,也会涉及到这两个方面,所以大家如果对我提到的这两个方面还是不太熟悉,我建议可以先暂时不参与之后的能力鉴定,公司重新 安排导游带你们参观公司和京城。” “丁董事,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丁妴说话之后,一个面色蜡黄的中年男子翘着腿坐在一把高背靠椅上,一边用指甲刀锉着指甲,一边皱着眉头问道。 “湖城百立新吧,嗯,你问的问题很好,是这样的,能力鉴定原本的规则我相信引导你们的导游都或多或少的给你们介绍过了,但是从这次能力鉴定开始,能力鉴定的规则应董事局的要求作出了一些改变。”面色蜡黄的中年男子问过之后,丁妴望了中年男子一眼,然后点了点头说明道。 “改变?”丁妴说明之后,在所有能力鉴定之人中,不解之声纷纷响起,大家都把眼睛望向了站在审判庭宣判台上丁妴,用疑惑的眼神表示着不解和担忧。 “嗯,不过大家别担心,改动的规则并不多,只做了稍微一点改动,简单来说就只有一条,那就是在其它规则不变的情况下,高级小鬼以上等级的悬赏你们要自己去找而已,我觉得也还好吧。”在众人纷纷发出不解之声后,丁妴继续说明道。 “什么叫高级小鬼以上的悬赏自己去找?也就是说公司不再指定悬赏任务了?”丁妴说明之后,那么被叫做百立新的男子瞪大了眼睛,再次问道,语气里好像多了些不满。 “没错,往日的能力鉴定都是公司分配给你们每人一个高级小鬼等级的猎魂悬赏任务让你们完成,但是鉴于目前这种等级的悬赏任务不足,无法给你们每个人公平分配,所以公司决定修改规则,从悬赏任务的接取到悬赏任务的完成都由你们自己独立完成,公司不再指定任务了,这大大增加了你们完成第一项能力鉴定任务的自由度。”丁妴点了点头,笑着回答道。 “增加了完成自由度?说的好听,明明就是加大了难度好吗?谁不知道从现世接一个魂师悬赏有多难,这方面的市场都被公司和各个大家族垄断了,你让我们这些人自己去找高级小鬼以上的悬赏,这是不是有点太天方夜谭了。”丁妴回答之后,一个浑厚的声音开口抱怨道,显然是又一个来总部进行能力鉴定的新人在表达着不满。 “确实,但这也是考验你们综合能力的机会,毕竟公司里的悬赏订单也有不少是市场部等部门从外面跑来的,能找到悬赏订单也是公司所需要的能力之一,这种考验对你们今后入职总部百利而无一害,我希望各位新人能够考虑的长远一些,而且不要在这方面过度解读。”见有人提出了不满,丁妴好像早有准备一样回应道。 “虽然听说能力鉴定的第一项猎魂鉴定没有时限,但是如果真是让我们自己去跑高级小鬼等阶之上的订单,那所需要的时间估计海了去了,说不定等下一次能 力鉴定开始,我们这群人中也没几个能完成的,这种改动是不是有些过分了?”一个染着黄色头发的年轻男子皱着眉头问道。 黄发男子说话之后,也有不少人点头附和,好像黄发男子说出了他们最担忧的事情。 “猎魂公司可不是收垃圾的地方,总部更是精英荟萃,如果有谁只想靠山吃山,我劝他可以直接放弃这次能力鉴定,回到他那一分半亩田中昏昏度日去吧,魂师从寻找魂鬼到接悬赏猎魂是他应有的全套能力,如果有人只想依仗公司平台资源而出现了能力偏颇问题,对他们自己的前途不利,对公司的发展也会产生极为不利的影响,所以公司才最终决定作出如此改变。”见议论之声四起,丁妴的脸上也开始发生了改变,脸色逐渐严肃了起来,冲着所有人认真说道。 “话虽如此,可是丁董事,我们在各地分部都只是普通魂师,一直以来都是从公司接受悬赏然后去猎魂完成任务,从来没有过自己出去寻找悬赏的经验,您突然让我们自己出去寻找悬赏,这难度不亚于让我们从办公室职工变为公司销售,这等于跨行了呀,隔行如隔山,就是没有时间限制,也不会轻易完成吧,而且魂鬼悬赏又不同于现世的普通商品销售,不能上大街上公开叫卖,也不能随便拉个人就问‘你家有鬼吗?’,您不给我们点路子,难道让我们瞎琢磨去吗?那样对我们来说很危险的。”丁妴说话之后,你个轻柔的女子之声从审判庭的一个角落里传来,逻辑清晰地问道,语气里带着些担忧。 “只是公司层面不主动提供猎魂悬赏了,但是并没有说公司一点都不帮助你们,除了公司已经发布的悬赏你们不能接以外,公司的各个部门的一些职能你们会获得使用的特权,比如你们可以从情报部获得疑似魂鬼出现的情报,先市场部一步去寻找受害者并向受害者提供有偿援助,再比如你们可以和市场部联合,去寻找那些需要帮助的游散魂师或者魂师家族接受悬赏,这些都是允许的,所以我才说你们必须对公司各职能部门很熟悉才有可能寻找到这些机会。”那女子问话之后,丁妴倒是收起了严肃的表情,耐心地向众人讲解道。 “这样啊,难度倒是变小了不少,只是多了些运气的成分了,如果那些部门手上的情报资源并没有正巧符合我们任务等级的,那我们就需要等上很久,而且就算出现了可观的情报资源,我们这么多人也需要互相竞争才能较早的拿到一个悬赏,这或许才是这次能力鉴定真正的目的吧?”丁妴讲解之后,张嫌终于站了出来,饶有深意地问道。推荐阅读tv// 张嫌问过之后,丁妴不置可否,眯着眼睛看向张嫌,眼神里露出了一抹惊异,随后快速 收起了异样的目光,再次望向环顾大厅里的众人,似乎在等着众人的答复一样。 “我做,反正不限时间,而且这个鉴定过了之后我就能来这总部了,听说还能拿到京城户口,以后什么都很方便,就算增加了些难度又能怎样?”审判庭中,片刻沉寂之后,那个黄发男子率先下定了决心说道。 “我反正无所谓,加入公司之前我就是在一个外贸公司做市场的,就算这京城人生地不熟,我也不在乎,跑个猎魂悬赏而已,打听事我最在行了。”黄发男子说完之后,第一个开口的蜡黄脸色男子收起了指甲刀,略显傲慢地说道。 “我也没问题,只是如果是自己在外面接受的悬赏,完成之后如何才能获得公司的认可?”蜡黄脸色男子说话之后,那个声音轻柔的女子同样点了点头,然后问道。 “每个人在出发之前会得到一张公司盖章的专属交易合同,接悬赏的时候和那位给你赏金任务之人订立好合同即可,赏金暂且不做要求,就算你为那人猎获高级小鬼只收一块钱,也算是完成了能力鉴定的第一项任务,但是不能作弊,不能和熟人联合制作虚假合同,不能将悬赏的小鬼杀死,只能在猎获之后上交给公司用来鉴定,这是最起码的规则,当然还有一些小的规则写在一本手册里,等下会发给大家,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理解。”声音轻柔的女子问完之后,丁妴说明道。 “原来如此,看来公司比我想的要周到的多,那我也没问题。”丁妴说明之后,声音轻柔的女子眉头舒缓了许多,点了点头回应道。 那女子答应下来之后,剩下的男男女女也好像没有了意见,纷纷点头表示认同,准备接下能力鉴定的第一项任务,各自去寻找别人将要发布的猎魂悬赏。 张嫌虽然对公司这次能力鉴定的改变没有多少准备,但是他对于自己去寻找悬赏任务这回事倒是有些自己的主意,比起其他人,他倒是更有把握找到一个不低的悬赏任务进行完成,所以也没有发出什么反对之声,同样向丁妴点头示意,表示认同公司的这次决定。 见众人都没有了异议,丁妴吩咐旁边的两个助手开始分发能力鉴定第一项的规则手册和一张由公司盖章的猎魂交易合同,然后在人群中扫过了几眼,简单解释了一些规则里的条例,最终宣布能力鉴定第一项“猎鬼”任务正式开始。 “猎鬼”任务刚一开始,就有几位魂师便已经着急的离开了审判大厅,不知道上哪去寻找高级小鬼的悬赏任务去了。 包括张嫌和那名声音轻柔的女子在内的几名魂师则并没有着急地马上行动,他们之中有的人像在思考些什么,有的则向留下来朝着众人观望过去,好像在寻求 些什么似的,但显然也已经进入到这场“猎鬼”任务的竞争当中了。 “这位小哥哥,要不要一起组个队,都才刚进阶到高级魂王,独自去猎杀同等级的高级小鬼,就算找到了悬赏又能怎样?还不是容易直接丧命,而且公司又没有安排什么应急队伍,保险起见还是需要找个人组个队的,这样才更安稳一些。”就在张嫌在审判庭迟迟未动,思考着到哪里去找悬赏的时候,一个打扮的十分风韵的女子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凑到了张嫌身边暧昧地建议道。tv首发 “这第一项‘猎鬼’任务可是要求独自完成,组队的话岂不是违背了规则。”听到身边突然想起的声音,张嫌简单翻了一下规则手册,然后指着其中一条对那名风韵女子说道。 “小哥哥看起来也挺年轻的,怎么是个老脑筋呀,这上面只是说魂鬼要独自猎捕,又没有说不能一起搜寻,也没说不可以互相保护,我们一起去猎魂,我不出手去碰你要猎捕的魂鬼,你不出手去碰我要猎捕的魂鬼,这种情况下互相帮忙,那不就没有问题了?”张嫌说话之后,那名风韵女子的眼中青色魂光一闪,笑着解释道。 “你这么解释倒也是,规则确实可以这么理解,但是抱歉,我并没有和其他人一起猎魂的打算,所以恕在下不能奉陪。”张嫌因为早有打算,所以对眼前风韵女子的邀请并不十分心动,笑着拒绝道。 “切,文绉绉的还那么自大,是不是觉得自己达到了半步魂祖等阶就可以自己独立完成了?我劝你可别那么想,高级小鬼可是很狡猾的,就算你魂力比它们高也不一定能抓住它们,找一个伙伴一起才是最好的办法,如果遇到危险还能有人救你,你那么年轻应该还不想丧命于鬼手吧?”张嫌拒绝之后,风韵女子脸上多了一些不悦,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在竭力邀请着张嫌。 “这里这么多人,你是察觉到只有我是半步魂祖才来邀请我的吧?”张嫌微笑着问道。 “自然,十七个参与能力鉴定的新人之中只有两个到达了半步魂祖等阶,刚才匆匆离开的人中有一个,那人显然已经有了决断,应该是打算一个人实施了,除此之外就是你了,看你留在这里像是在思考什么的样子,应该是在考虑独自去找悬赏的事情吧,其实我有路子,你跟着我,咱俩应该都能尽快完成。”张嫌问话之后,那风韵女子好像并没有打算隐瞒,撩了一下黑长的头发,像是在勾引张嫌一般冲张嫌妩媚地说道。 “确实不错,不过对不起,我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猎魂,姐姐的好意我心领了。”风韵女子说完之后,张嫌感知了一下风韵女子身上的魂力,应该是刚进入到高级魂王 不久,但是魂力之中散发着一股异样的气息,显然也有些不凡,不过张嫌因为早就有了算计,自然不会因为风韵女子的多次邀请而多做改变,所以还是找了个理由拒绝道。 被张嫌拒绝之后,那风韵女子身上的魂力突然波动了起来,显然是真的有些生气了,但是波动了片刻之后,将眼神望向了还站在审判庭的丁妴,又强行将魂力压了回去,强颜微笑着冲张嫌道:“好,好,那好吧!” 张嫌知道风韵女子在生气,但是他并不打算说破,听到风韵女子连说了三个好字,他冲着风韵女子轻点了一下头,也朝审判庭外走去,乘着电梯直接下楼,穿过那条宽阔的街道,直接回到了自己在宾馆的住所里。 “大哥为什么拒绝了,那女子说她有路子的……”到了宾馆,冥魂从张嫌的身体里跑了出来问道。 “我也有。”张嫌眯了眯眼睛,然后轻柔了一下下巴,笑着回答道。 (本章完) 第二百四十九节:梅花社 “大哥也有路子?”冥魂不解地问道,他可是知道张嫌从没有来过京城,自然想不到张嫌有什么路子。 “自然有,你看吧。”张嫌笑着点了点头,把手机屏幕展示给了冥魂看,亮闪闪的屏幕里是他和远在齐城的蒲梓潼相互之间对话,内容是关于京城的悬赏大观的。 “大哥的意思是?”冥魂仔细看了一小段张嫌和蒲梓潼的对话,好像明白了什么,若有所思道。 “嗯,任务不就是让我自己找一个猎魂悬赏吗?这种悬赏在悬赏大观里应该多得是,不如直接去那里去看看,估计很快就能解决了。”张嫌收起了手机,一边继续和蒲梓潼打字聊着些什么,一边笑着说道。 “可是大哥,那里的猎魂悬赏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接的,而且和公司的悬赏比起来,悬赏大观里的悬赏质量参差不齐,情报准确性也难有保证,独自去接会有些麻烦吧。”张嫌说话之后,冥魂略有些担忧道。 “那是自然,如果凡事都能轻而易举,那世间也就不会存在苦难了,虽然不知道公司这次为什么会突然变更能力鉴定的规则,但显然是有着增加难度的目的的,在这个目的之下,常规的路径估计很难走通,就算允许我们这些参与鉴定的新人使用公司各部门的一些职权,可能也无济于事,最终还是要自己在外面晃荡着寻找可能的订单,公司里面的悬赏不让我们接,不如直接到外面可能发布悬赏的地方凑凑热闹,那里能寻觅到一个合适悬赏的概率才是最大,而且根据何璐在京城的眼线所提供的情报,京城的悬赏大观里确实有好几个高级小鬼以上的悬赏正在发布。”张嫌笑着回答道。 “京城的悬赏大观里有悬赏发布?”冥魂惊讶道。 “嗯,当我听说从寻找悬赏订单开始就需要自己动手之后,便向蒲梓潼发去了‘求救信’,蒲梓潼将事情告知给了何璐,何璐随即便动用在京城里监察悬赏大观的那个眼线,将悬赏大观里的悬赏简单编排了一下发给了我,看过那些悬赏之后,我才有自信拒绝那个风韵模样的女子邀请,选择独自完成任务。”张嫌点了点头,把事情的经过告知给了冥魂道。 “原来如此,那么大哥我们什么时候启程去悬赏大观?”见张嫌胸有成竹的模样,冥魂自然知道张嫌多少是有了些把握,也就不再担心,转而问道。 “现在。”冥魂问过之后,张嫌认真地说道。 张嫌说话之后,便换了身不太显眼的衣服穿在了身上,悄悄地离开了自己在宾馆里的住所,小心翼翼地查探着四周的魂力,在未发现有人跟踪之后,漫步走出了宾馆,打了一辆出租,向着直北的方向缓缓驶去。 “小伙子去梅花社干什么去呀?听 戏吗?现在喜欢戏曲的年轻人可不多了呀。”在出租车上,沉寂了片刻之后,司机或许是觉得气氛有些沉闷,向张嫌问道,而司机口中提到的“梅花社”正是张嫌这次的目的地。 “找人。”张嫌一边向蒲梓潼询问着悬赏大观里的各种潜规则,一边查看着蒲梓潼给他发过来的地图,听到司机问话,他有些心不在焉,只是简单的回了两个字。 “家人还是朋友呀?”听闻张嫌不是去听戏而是去找人,司机开口问道。 “都不是。”张嫌一边仔细理解着蒲梓潼的给他介绍的悬赏大观潜规则,一边将那些规则往灵识里灌输,对于司机的疑问,他下意识地回答道。 “既不是找家人,又不是找朋友,难道是去找仇家?你是和哪个唱戏的有仇吗?”张嫌回答之后,司机眉头一皱,转头看了坐在副驾驶上的张嫌一眼,一惊一乍地问。 “仇人?不,不是,我是去做生意的。”见司机好像误会了自己,张嫌才回过神来,苦笑着回答道。 “做生意的呀,怪不得一直抱着手机好像挺忙碌的样子,生意应该挺红火的吧?在哪方面发财呀?”张嫌回答之后,那司机眼角因疑惑产生的皱纹微微舒展开,转而两眼放光地问道。 “这……,还好吧,听说梅花社有订单,就是过去跑跑看,发财算不上。”张嫌也不好说自己是找驱鬼悬赏去的,说了估计那司机会把他当成神经病踢下车,只能简单解释道。 “还藏着掖着的,看来是个大订单呀,我懂,做生意发财靠的是路子,谁会把自己做生意的路子随便说给别人听呢,不过看小哥您年纪轻轻的就能把路子趟到我们这大京城来,看来是有些能耐,别的我就不多说了,就祝小哥您生意兴隆吧。”张嫌解释之后,那司机显然是不大相信,微微一笑像是看穿了什么,开口冲着张嫌祝贺道。 “呃……谢谢您。”张嫌知道司机指定是误会了,但是这种误会是美好的,所以他也不多去解释,只是笑着回答道。 张嫌回答之后,司机见张嫌也不愿意再多说话,只是一直抱着手机看,自然也识趣的闭了嘴,默默开着车子,巧妙的穿街过巷避开了拥堵的大路,很快便带着张嫌来到了一个古朴的雕梁画柱的茶园前面。 付了车费下了车,张嫌站在茶园前面,看了看手机上蒲梓潼给他发的定位,听着里面“咿咿呀呀”的京味唱腔,确认是这里无误之后,才抬脚向茶园里面走去,穿过阑珊长廊,越过一片醉陶修饰的花圃,绕过一扇牡丹屏风,进到了一个棕黑油亮的大梁房子里面,望着台上的挥动着的水袖,随意找了个无人的高脚圆凳坐了下来。 “客官,您想喝个什么茶?黑白红绿 花我们这都有,还有碾碎的鲜牙沫儿,大针的雨花尖儿,最新一茬的一品鲜香,可以沏、可以煮、可以闷,喜欢凉的还可以直接井拔,就看您愿意怎么品了。”张嫌坐下之后,一个过去布衣布鞋小二打扮的人弓着腰碎步走到张嫌面前,咧着嘴笑着,露出一口白牙问道。 “您这不是戏园子吗?只看戏不行吗?多少的票钱?”张嫌问道。 “这位爷,现在卖戏哪里还有钱挣啊,来这的主儿都是来喝茶谈天或者放松消遣的,喝茶为主,清心养心,戏是辅着添个乐,戏不收钱,你觉得上面的角儿唱得好,可以敲锣打赏,但是茶不能不点,不然我们就没赚头了,这园子也开不下去,当然您要想买票,天桥那边有个说相声的社团,那里卖票,您去那听相声看戏都行。”小二见张嫌好像不愿点茶,知道张嫌是个生客,倒也没有生气,苦口婆心道。 “这样啊,那来杯凉白开就行了。”听到小二的规劝,张嫌点了点头,然后笑着说道。 “客官,我们这里只能点茶,暂不提供免费白水,有些茶可以续汤,但是您如果什么都不点,恕小店无法提供,还望客官不要在这里寻衅滋事,我们小店的保安还是不错的。”张嫌说话之后,店小二微微瞪大了一下眼睛,但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素养让他依旧保持下了隐忍,继续面带微笑的冲着张嫌道。 “是吗?鄙人人称鬼见愁,不知道你这里的保安见鬼愁不愁?”听完小二的话后,张嫌继续笑着问道。 “鬼见愁?小鬼大鬼?”听完张嫌的话,小二步子向后撤去了半步,微微一愣,然后打量着张嫌反问道。 “高阶的小鬼见了愁。”张嫌笑了笑回答,随后将高级魂王等阶的魂力稍微释放出来一些,让那小二随意探查。 “高级魂王?不过是个生面孔,你怎么知道这里的?来这又要做什么?”听到张嫌的话,感知完张嫌身上的魂力,那小二眉头皱了皱,冲着张嫌魂力传音问道。 “最近在这京城里办事,盘缠有些不够,从朋友那里打听到这里能赚点盘缠茶水钱,于是就过来了,不知道可否品那万寿魂茶?”张嫌听到店小二的传音,笑了笑回答道,然后问道。 “客官,包间在这里,您随我来。”张嫌回答之后,店小二沉默了片刻,然后踏起了零碎的步子走在前面,做出给张嫌带路的姿势,也不用魂力传音,笑着说话道。 见店小二摆出如此姿势,张嫌自然知道自己已经得到了去到悬赏大观的许可,也不多说什么,默默的跟在小二后面,出了搭着戏台的大房子,经过一条长长的雨廊,向着旁边的一侧偏庭走去,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一个被雾雨梅花屏风遮挡的大门前面, 驻足而止,不再前行。 “你等一下。”停下脚步之后,店小二看了身后的张嫌一眼,说话道,然后自己绕过雾雨梅花屏,轻叩了几下后面的大门,等待着里面的回音。 “喝茶听戏去戏台,这里不是唱戏的地方!”听到敲门声后,门内传出一声粗鲁的呵斥声,有些震人心魂的感觉。 “角哥,有人来品魂茶听鬼戏的。”呵斥声落下之后,店小二再次轻叩了两下门,然后在外面轻声道。 “喝魂茶听鬼戏的?稍等一下……”听到店小二的声音,里面的男子像是发出疑问之声,然后从里面把大门使劲向内拉开了。 “你好,这里就是悬赏大观了吧?听说你们今天有一场,所以我来这里看看。”大门打开之后,张嫌望着眼前出现的重黑眉毛、络腮胡子的壮汉,仔细打量了一下,大概鉴出了其身上魂力在中级魂王之后,笑着打招呼道。 “生人?你知道悬赏大观?”那络腮胡子壮汉看到张嫌之后皱了皱眉头,撇嘴吹了一下嘴角的胡须之后问道。 “我不是京城人士,在其它地方接过大观里的悬赏并且完成过,今日路过此地,想来这里碰碰运气。”张嫌点了点头回答道。 “原来如此,悬赏大观不是什么隐蔽之所,不过是要避着在现世留下痕迹才这般防备,只要是魂师基本都可以参加,不过魂师朋友应该知道规矩吧?”络腮胡子点了点头,恍然道,然后再次打量了一下张嫌问。 “知道,门票钱。”张嫌点了点头道,他原来去那家蓝星影院看悬赏大观的时候并不是免费进入的,而是蒲梓潼买了两张电影票才得以进入,其实电影票钱就是那悬赏大观的门票钱,这他是知道的。 “看来是小地方来的朋友啊,这里不只有门票钱,还需要交纳一定的面具费用。”张嫌回答之后,络腮胡子的壮汉摇了摇头道。 “面具费?”张嫌不解地问。 “嗯,京城人多,所以鱼龙混杂,魂师自然也是,各大势力之人都有可能来我们这里参加悬赏大观,总有些矛盾的或者敌对出现闹事的行为,所以一般大地方的悬赏大观都会要求参与人员临时带上我们特制的面具入场,那面具能隐藏容貌和魂力,至少能确保整个大观顺利进行。”络腮胡子捋了两把自己的胡子道。 “我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熟人,可能不太需要……”张嫌不知道面具费多少,又想到自己初来京城,也没有几个人认识自己,开口想要拒绝。 “这可是大观的管理者给的硬性要求,您如果不戴的话,这里您是进不去,还有不到半个小时大观就开始了,您可以考虑一下。”张嫌拒绝之语还没说完,那壮汉抢先一步说道。 “那好吧,算是 门票总计多少钱?”张嫌琢磨了片刻,很快决定了下来,问道。 “门票七十,面具一次二十,总计就是九十,小二给您跑腿,小费的话您可以看着赏一些……”张嫌问话之后,那壮汉笑了笑,敞开了宽大的军绿上衣,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大集上卖的那种塑料悟空面具递给了张嫌,然后挑了挑眉毛,伸出一只手冲张嫌说道。 “这不是集市小摊上卖的那种孩子玩具吗?这玩意一个要二十,也太坑了吧……”张嫌把塑料面具拿在手里翻看了两遍,黑着脸嘀咕道,并没有把钱掏出来。 “面具是个魂器,材质不值钱,但是功能值钱,这是老板开过光的,您带在脸上试着用魂力催动,看看能不能遮魂、变音、消香,如果不能我再给您换个。”见张嫌没有马上交钱,而是在嘴里嘀咕着,壮汉像是习以为常,提示道。 “魂器?”听到壮汉的话,见壮汉自信满满的模样,张嫌皱了皱眉头重复了一句,然后将信将疑的把面具戴到了脸上,试着用魂力催动了起来。 “啊……啊……果然……”张嫌带上面具之后,感受了一下自身魂力,然后又清着嗓子喊了两声,他发现,自己身周像是有一层类似躯体空间的魂膜包裹着自己,魂力丝毫没有向外溢出的痕迹,除此之外,他的声音也从清朗的男人之声变成了一个略带些鼻音的女人声音,不禁感到神奇道。 “怎么样?”见张嫌在面具之下的两眼只放新奇的亮光,壮汉知道面具的功效已经把张嫌给惊到了,笑着问道。 “按功能来说这面具已经是上品魂器了,不过这应该是临时功效吧?不然你们这里光卖这个面具估计已经发了。”张嫌皱了皱眉头道。 “看小哥年纪不大,见识倒还是挺广的,没错,这假鬼面具遮掩变化功能只能持续到今夜零点,每日零点之后,遮魂、变音、消香功能便会失效,变化成普通的猴头面具,所以这个在离开悬赏大观之后也不用交还给我们,可以自行找个地方摘下来销毁。”张嫌说话之后,壮汉点了点头,说明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呢,那好吧,这是整一百,不用找了,多的钱就算小费吧。”听完壮汉的说明,张嫌恍然的点了点头,然后从外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刚换的崭新百元大钞,递给了站在门里正搓着手掌的壮汉,略显大气地说道。 “谢老板打赏,里面香茶已经摆好,好戏马上开始,请老板随我移步里面。”接到张嫌的百元大钞之后,壮汉嘿嘿笑了笑,然后身形从门口移开,大手一挥,就把张嫌往一个阴暗乍凉的院子里面引。 张嫌跟着壮汉进到了院子里面,从常青藤下走过,走了十余步,便看到了一个不比之前戏台 房间小的屋子,屋子里面搭了一个和之前戏台一模一样的演出的台子,台子的正前方,和屋门之间的地方,宽敞地空间里摆了二三十张高腿茶台,每个茶台配了三个半人来高的三腿凳子,看起来像是又一个戏棚子,只不过比之前的那个稍微昏暗了一些。 “举办悬赏大观的地方就是这里了,您可以随意找个地方坐下,等待大观开始,无论您坐在哪儿,您面前的那杯万寿魂茶都可以免费饮用,那魂茶有清魂化瘀的功效,可以排除隐藏在灵魂中的部分魂毒,疏通灵魂的魂络,促进锻魂之后魂力吸收。”到了屋子里面之后,壮汉指了指几个没有人坐的三腿凳子,微笑着提醒道。 “随意坐就行?”张嫌一边听着壮汉的提醒,一边望着屋子里已经有的十五六名同样带着塑料面具之人,见他们有的三五成群围在一桌,有的独自坐在一边做着自己的事情,确认般问道。 “嗯,这些没有限制。”壮汉点了点头回答。 “桌上的魂茶也可以随便喝吗?”张嫌继续确认道。 “万寿魂茶是我们梅花社特供,平时都是收费的,不过这次有个悬赏发布者提供了赞助,所以您只能免费喝一杯,多喝也是要收费的。”壮汉清晰地解释着。 “明白了,那好,那我就在这里等候悬赏大观开始吧。”问完自己不明白的一些问题之后,张嫌也就清楚了梅花社的规矩,找到一个无人的茶台旁坐下之后,冲着点了点头回应道。 (本章完) 第二百五十节:大观开始 见张嫌找好了位置,络腮胡子的壮汉便转身离开了,显然是又回到了悬赏大观的入口处,等待着其他可能到来的魂师。 随着时间的推移,昏暗的戏台房里、悬赏大观之中,又有几个脸带面具的魂师赶在大观开始之前陆续到来,纷纷找了位置坐下,戏台前的位置上,零零散散的也坐了有二十余人,有的静默品茶,有的三五聊天,不同的魂师以不同的姿态等待着大观的开启。 叮铃铃……叮铃铃…… 随着几声清脆的铃响过后,一个头戴金边乌纱帽,身着龙图黑袍服,腰细镶玉金腰带,脚踏大头红云靴的人登上了戏台,背着茶区踏着台步缓缓现出身来,在昏暗戏台上晃荡了两下之后慢慢露出了前脸,前脸之上戴着的是一张大花黑色面具,面具之下一双深邃的黑眸扫视了一眼台下的众人,然后嘴里“呜呀呜呀”的叫了起来,似乎是要唱上一段似的。 “这是要唱戏吗?”就在张嫌疑惑不解地望着台上戏剧打扮之人的时候,有人好像也已经按捺不住,估计嘀咕出声道。 “鄙人黑涎,欢迎诸位光临小店,今日大戏已经就绪,还望各位备好茶水,您听我黑涎呢,娓娓道来!锵锵……锵锵……”有人出声之后,台上黑脸戏袍之人的眼睛向说话那人方向轻瞥了一下,之后并没有作出任何回应,而是如唱戏一般抑扬顿挫地念起词来。推荐阅读tv// “真的唱起来了……”台上之人念完词后,张嫌揉了揉眉头,苦笑着在内心自语道。 “锵锵”声落地之后,黑脸戏袍之人在台上突然站住,半咧着大胯,一手掐腰一手架起,摆出了一个奇怪的姿势,与此同时,魂力从身上突然散发开来,在台上幻化出一片立体的魂力虚影,也是一些穿着戏袍的魂力小人。 “第一个悬赏,乃是魂师组织白山仙云洞所发,追查那金阳魂师青……青索,说是那青索盗走组织宝物,罪恶滔天,诚不可恕,若有识之士可提供线索,觅得青索之下落,两个上品魂晶珠将作为大礼,随时奉上!锵锵……锵锵……,再说那青索,初级魂祖等阶,戮得我部一人之后,沿金沙县北上,跨省越市,逃避堵截,极有可能藏于这京师附近不得脱……”在虚影成型之后,黑脸戏袍之人再次出声,用唱戏的口吻将悬赏信息慢慢念了出来,一边念着,一边控制着魂力小人虚影配合着念词做出各种影像,见悬赏信息活灵活现的演绎了出来。 “鬼戏?”张嫌一边听着那黑脸戏袍之人的念词,一边看着台上的魂力小人虚影,在内心惊讶道。 “大哥,什么是鬼戏?”张嫌惊讶之后,冥魂听到了张嫌的内心声音问道。 “只在公司的典籍里看过,据说是一种可以分别操纵 许多灵魂的手段,有些类似蒲家的戏魂技,但是又不完全一样,戏魂需要从零培养,而且在控制数量上是随着魂力等阶提升和灵识强度增强逐渐增多,鬼戏魂技则不同,它是直接从外面拘魂,无论拘到的是魂鬼之魂还是魂师之魂,拘魂之后要一点点清理灵魂之中的残存灵识,以达到夺取并控制灵魂的目的,看那台上黑脸戏袍之人使用的手法和蒲家的戏魂并不一样,而且有的灵魂小人有抗拒控制的感觉,很有可能是鬼戏魂技。”张嫌传音回答道。 “拘他魂为己用?好恐怖的手段,这手段是哪一家的?”冥魂惊问道,声音里泛出些恐惧的意味。 “并不是哪一家的,据说是种失传已久的魂技秘术,现在看来显然并没有失传,或许台上那人就是唯一的继承者。”张嫌摇了摇头回应道。 在和冥魂讨论完之后,张嫌不露声色的继续听着台上黑脸戏袍之人的唱腔,看着那些魂力小人虚影不断变化着影像,端起身前高脚茶台上属于自己的那一杯万寿魂茶,细细品了起来。 “只是寻找个魂师下落就有两个上品魂晶珠拿?”在黑脸戏袍之人把第一个悬赏信息念完之后,有人大大咧咧地开口问道。 “然也……”听到问话之后,黑脸戏袍之人拖着长长的尾音回答道。 “金阳的青索,我听说过这个名号,前魂界影流组织的中级成员,影流莫名解散之后成员纷纷消失,这位青索也销声匿迹了很久,他不只是初级魂祖等阶吧,据说综合实力几乎可以媲美中级魂祖,擅长藏匿魂力、变装易容,一手圆月飞刃魂技曾暗杀过真正的中级魂祖,现在不知道为谁效力了,我可不想和这种人扯上什么关系,下一个。”黑脸戏袍之人回答之后,一个带着沙僧面具的瘦小男子好像对被悬赏之人颇为了解,摆了摆手,阴阳怪气地说道。 “怪不得我听这个名字感觉十分熟悉,对呀,是那个在几十人中暗杀了封家副家主的那个影流组织成员,当时曾名噪一时,这种人确实不能惹,不光是实力问题,惹不好会闹得一身骚。”带着沙僧面具的瘦小男子说话之后,一个身材匀称戴着兔子面具之人证实道。 “各位看官,鄙人这里只管发布悬赏大令,至于悬赏为何,黑涎我不去辨察,悬赏之后,大家有五分钟时间做出选择,时间一过,无论各位选择如何,我都会宣读下一个悬赏。”听到有人在谈论悬赏里面的内容,黑脸戏袍之人没有表态也没有阻止,而是照例宣读了一些规则,然后便静默不语,等待着时间流逝。 “那青索被白山仙云洞困在这京城了吗?那我接了,我和这青索正好有些恩怨,如今正好是个解决恩怨的好时机,倒不在乎他会 怎么报复我,而且两枚上品魂晶珠价值不菲,如果能捕了那青索再把魂晶珠收到手,自然是个不错的买卖,我接,黑涎先生,请将白山仙云洞的联络人信息传我一份吧。”在寂静中时间慢慢流逝着,即将到达五分钟限定时间之时,一个带着虎首面具的男子用茶杯轻轻点了一下高脚茶台的桌面,冲着台上黑脸戏袍之人说话道。 “好。”黑脸戏袍之人眼睛一眯望向虎首面具男子的方向,点了点头道,然后并没再多说什么,将一小股魂力圆团直接抛到了虎首面具男子的身前,然后等待着虎首面具男子的接收。 见魂力圆团到了自己面前,虎首面具男子驾轻就熟一般用魂力包裹在其上,驱散开黑脸戏袍男子的魂力之后,只把里面的些许灵识收入到自己灵魂之中,然后冲黑脸戏袍之人点头示意了一下。 “时间已到,第一个悬赏已过,现在我将宣布第二个悬赏,乃是化名为林杰之人所发,寻求一枚栗皮柑魂橘,表面完整、果实成熟即可,初熟付十七万现世钞,多一年加一万,有此魂材果物者可以直接接取,交易地址由黑涎我来告知。”第一个悬赏时限过后,第二个悬赏也在黑脸戏袍之人的唱腔之中抑扬顿挫地到来,显然是一个寻物悬赏。 “栗皮柑魂橘?是那个蕴含魂力不多,且只有炼制几种特殊魂药才能用到的东西?这东西虽然需求不大,但是生存条件极为苛刻,只能在黄沙遍地的沙漠之中生长,而且沙黄的外皮和广阔的沙地长时间融为一体,即使在沙漠之中也难以寻觅出几颗,虽然开出的价格极为诱人,但是这东西可不是随便就能拿出来的。”悬赏令刚一发布,就有人发出惊讶之声道。 “林杰?化名?据我所知这栗皮柑魂橘可是解嗜淫型魂毒的,莫不是有人被女鬼给侵污了?哈哈……”惊讶之声过后,一个戴着猪八戒面具之人粗声笑道。 “请各位卖我黑某人一个面子,不要议论和悬赏无关之事。”戴着猪八戒面具之人笑声响彻四周之后,戏台上,黑脸戏袍的黑涎突然魂力大躁,强如半步魂仙一阶的魂力弥漫在了整个大厅,用着正常的声音提醒众人道。 黑脸戏袍之人的魂力在大厅内弥漫,弥漫到戴着猪八戒面具之人的附近魂力尤为浓郁,那里的魂压自然也比其它地方强大不少,显然是黑脸戏袍之人刻意为之。 “我知道了,对……对……对不起,黑涎先生。”感知到黑脸戏袍之人强大的魂压,那戴着猪八戒面具之人一边用魂力稳固着自己的灵魂,一边结结巴巴地道歉道,显然被黑脸戏袍之人的真实魂力给惊了一下。 听到道歉之声,黑脸戏袍男子点了点头,然后将魂力收回到了自己的身体 之中,再次静默了下来,仅用初级魂祖等阶的魂力外示于人。 “我有点路子,但是也不确定一定能找得到,如此的话,是不是也可以给我一个交易地址?我想和发布交易之人面谈商榷面谈一下。”在临近悬赏发布结束之际,那个戴着兔子面具之人想了想,问道。 “不可以,据发布这则悬赏之人所言,他并不十分着急,如有便收,没有就将此悬赏一直在我们这里挂着,不接受任何商谈。”戴着兔子面具之人问过之后,黑脸戏袍男子想都没想,再次换成戏中语调回答道。 听到黑脸戏袍男子如此回复,戴着兔子面具之人摇了摇头,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举起自己眼前的茶杯,细细珉了一口里面的魂茶,安静地等待下一个悬赏。 “第三个悬赏,是由远在旷九城的田忠正先生发布,他的一位现世友人在京城离奇死亡,从一些证据猜测是被魂鬼所害,但是并不完全确定,所以在这里发布一个‘梯级’悬赏,第一梯级,查出田忠正先生的现世友人死亡原因,赏金三万,以第一个如实上报者为准;第二梯级,如却被魂鬼残害,查出作案魂鬼的情报踪迹,赏金五万;第三梯级,直接猎捕或猎杀那作案魂鬼,鬼魂不超过鬼级,赏金加十七万,若魂鬼等级超过鬼级,赏金另议……”在第二个悬赏时限过后,黑脸戏袍男子以戏词唱出了第三个悬赏。 “田忠正?是旷九城的那个有名的医魂师吗?一个不超过鬼级的魂鬼就能累计给到二十五万,果然是大手笔,看来这位友人对田大师很重要啊。”悬赏发布之后,沙僧面具之人好像十分惊讶道。 “田老不仅医魂技高超卓绝,而且重情重义,在魂师界是出了名的,如今田老以自己的名义发布悬赏,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不就是寻找某个人的死亡原因和寻找魂鬼吗?这种事我最擅长了,我接下了,请黑涎先生给个联系方式。”沙僧面具之人说话之后,和沙僧面具之人相坐对桌的一个马脸面具之人直接接了下来。 “好。”见马脸面具之人接下之后,黑脸戏袍的黑涎用和给虎首面具之人相同的方式将悬赏的具体信息传给了马脸面具之人。 “切,又不是什么指定悬赏,每个人都能接受的,抢什么?我也接下了。”沙僧面具之人不屑地看了马脸面具之人,冷哼了一声,然后也举起了手,接下了悬赏。 除了马脸面具之人和沙僧面具之人接下悬赏之后,其余众人也陆续有人开口示意,将这一个人人可接的梯级悬赏接了下来。 “也给我一份信息吧。”见时限马上快要到了,众人之中也不再有人开口,就在此时,张嫌突然从黑脸戏袍男子举起了手,通过面具发出略带有鼻 音的温润女音道。 张嫌说话之后,一团普通的魂力圆团“嗖”的一下被黑脸戏袍男子快速抛到了自己身前,待到他照猫画虎地将其中灵识印入到了自己的灵识之中后,那团圆团才完全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第四个悬赏,绿柳仙庄求一套六爻白龟甲,要二百年以上的衡龟甲制作的,赏金最少三颗上品魂晶珠或者四十五万,如龟甲年代更久远,价格还可以面议,诚意者可以直接去颐园旁的南斋古董店找店主老温……”在将第三个悬赏信息交给张嫌一份之后,黑脸戏袍男子没做多少停顿,挥起了衣袖,摆起了架势,配合着台上的魂力小人虚影,继续开口唱念道。 “听说绿柳仙庄的柳如玉前段时间不知道去哪里探穴,结果遇到了一只隐藏着的高级鬼,大败之后落荒而逃,还受了些难以愈合的魂伤,现在看来是真的了,那六爻白龟甲应该是用来建回魂大阵修补灵魂的吧?”黑脸戏袍男子说话之后,一个身形看似娇柔,透过狐狸面具发出清音女声之人问道。 “烦请这位魂师朋友不要打听悬赏令主的信息,如果有自然可以接,没有的话还是请安静等待他人表态吧。”戴着狐狸面具之人说话之后,黑脸戏袍男子眼睛一眯,在面具之下貌似微笑一般提醒道。 “我是个器魂师,六爻白龟甲是多种器魂生灵阵共用的材料,我自然常备,既然我开口了,那便表明我接下了,我手中有个三百年的衡龟甲制作而成的六爻白龟甲,这品级应该足够了吧,还烦请黑先生把接头的暗号说于我听吧,难不成直接去找那个古董店的老温就能交易吧?”黑脸戏袍男子提醒之后,那戴着狐狸面具之人好像并不畏惧,虽然是女声,但是铿锵有力地问道。tv手机端/ “原来是个器魂师啊,恕在下眼拙了,自然是有暗号的,不然估计也见不到老温,我说与你听。”那狐狸面具之人说话之后,黑脸戏袍男子收起了那些笑里藏刀地危险表情,略带些敬意回应道。 在黑脸戏袍男子将第四个悬赏的完整信息暗中传给狐狸面具之人后,其他人面面相觑,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也没人继续站出来接受悬赏。 “第五个悬赏,京城城南郊区石子街,有一只半步鬼级报复性的杀害了魂族叶家的一个分脉族人,现叶家人手不够,所以发布悬赏,花重金寻找魂师猎杀掉那只魂鬼,先到者可先签常规悬赏令,赏金暂定为三万……”第四个悬赏时限结束很快便又结束了,黑脸戏袍男子开始宣布第五个悬赏。 “三万?还是半步鬼级?叶家这是打发要饭的呢?这怎么好意思在这里发布的呢?”第五个悬赏刚一发布,那沙僧面具之人便冷哼道。 “一只普通的高级 小鬼在目前的悬赏市价最少也要五万,半步鬼级的小鬼居然在这里说要悬赏三万?这是跟着猎魂公司那种赏金模式学呢?那不如也去成立个公司算了。”沙僧面具之人说话之后,虎首面具之人冷笑着应和道。 “我接!”就在沙僧面具之人和虎首面具之人各种冷嘲热讽之后,大厅里突然同时爆发出两个女人声音大声道,所有人都不解地向那两个声音来源之处望去,看到的正是带着悟空面具的张嫌和带着狐狸面具之人同时高举起一只手,一副跃跃欲试地样子。 “疯了吧?”马脸面具男子看到张嫌和带着狐狸面具之人势在必得的模样,在片刻宁静之后轻声道。 (本章完) 第二百五十一节:接取悬赏 “根据发布之人的意思,这悬赏暂时只允许一人接取,所以你们二位……”在马脸面具之人打破了宁静之后,黑脸戏袍之人才缓缓地开口问道。 “这悬赏的是只半鬼,虽然等级可能在诸位看来并不算高,赏金给的也十分吝啬,但是我正巧需要一个这种等阶的魂鬼练手,希望大家能割爱一下暂时让与我尝试,若我不成,估计这悬赏应该还会继续出现在这里吧。”黑脸戏袍男子还没有问完,张嫌并不知道那狐狸面具之下的人是男是女,只是冲着那人拱手恳请道。 “不巧,在下也是急切需要一只这种等级的魂鬼祭炼一件魂器,胡乱寻找十分麻烦,既然现在这里出现了,就省去了我不少寻找的时间,还望阁下成人之美,让我先去一试可否?”张嫌说话之后,那狐狸面具之人再次操着铿锵有力的女音道。 “朋友,刚才可是我先喊的吧,事情总要有个先来后到吧。”见那狐狸面具之人一副不肯相让之势,张嫌觉得有些奇怪,因为此魂鬼悬赏按所要猎杀的魂鬼等级来说,其给出赏金确实不多,按理说应该不会有人选择这种悬赏接下,他不明白眼前这人为什么也没有丝毫放手的打算,皱着眉头道。 “不对吧,我怎么记得是我先喊的呢?”张嫌说完话,狐狸面具下面再次发出声音,反驳道。 “两位友人,请以和为贵,从鄙人刚才对声音波动的感知来判断,两位确实是同时发声的,只是这悬赏规定只许一人接取,两位可以心平气和的商议一下,根据各自的情况选择接与不接,而且之后还有几个猎魂类的悬赏可以接取,不一定非要在这一个悬赏上太过争执。”见张嫌和狐狸面具之人有些剑拔弩张之势,害怕两人真的争执起来砸了场子,黑脸戏袍之人赶紧在台上打起了圆场。 见黑袍戏魂之人打起了圆场,张嫌和狐狸面具之人知道黑袍戏魂之人的魂力,都稍微收起了些气势不再争执,但是谁也没有先开口放弃。 “两位,根据悬赏大观的规则,指定悬赏如果出现同时接取的情况,这悬赏会因为争议而暂时搁置,由我们联系发布者之后再去商讨解决,所以两位如果都不打算放弃,那么就先稍等上一等,等待发布的老板亲自给出回应可否?”黑脸戏袍之人好像看出了张嫌和狐狸面具之人都不打算放弃,在台上再次以戏词口吻问道。 “可以。”张嫌知道悬赏大观的规则,自然不敢在这里太过逾矩,冲黑脸戏袍之人点了点头道。 “这里是黑涎先生的地方,既然黑涎先生这么说了,我自然尊重先生的意思来。”张嫌点头之后,狐狸面具之人也没有多说什么,同样冲着黑脸戏袍之人点头道。 “那好,时间也到了,先进行下一个悬赏,第六个悬赏,由初级魂王费陈发布,西经路英台区某一栋宅子里,曾发生过一起命案,费陈的父亲、中级魂祖费凌运在前去调查时也死于其中,是因为那宅子里隐藏了一只高级鬼,现如今费陈集家财百万悬赏勇士前去那宅子里消灭魂鬼,好为他死去的父亲报仇,此悬赏可以独自接取,也可以组团接取……”在第五个悬赏暂时搁置之后,第六个悬赏便呼之欲出,由黑脸戏袍之人大声宣布着。 “百万?倒是挺诱人的,可惜那是只高级鬼,我无能为力。”悬赏发布之后,一个脸上带着牛头面具之人虽然有些跃跃欲试,但片刻过后,他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一样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茶,然后摇了摇头道。 “哈哈,一百万?不错,不错,这就是我们想要的悬赏,我们琅邪三兄弟接下了。”就在牛头面具之人摇头之后,坐在靠近戏台处的三个头戴鹿脸面具之人中,一个身材矮小却臂膀宽大的人突然大笑了起来,然后冲着戏台上的黑脸戏袍之人大嚷道。 “好!”见有人接下了,黑脸戏袍之人用魂力包裹灵识成团,把三个魂力圆团送到了那戴着鹿脸面具之人的身前道。 见魂力圆团到达了各自的身前,三个戴着鹿脸面具之人十分娴熟的使用魂力将那圆团包裹,从里面把蕴含着情报的灵识提取了出来,细细检查之后点了点头。 随着悬赏大观的进行,每隔十几分钟就有一个悬赏被抛了出来,有悬赏魂鬼的,有悬赏魂师的,有悬赏魂物的,有看起来极难完成的,也有十分简单的,有赏金高到让人瞠目结舌的,也有赏金低到让人不胜唏嘘的,总之悬赏大观就像是一个魂师界的悬赏聚集地,所有悬赏貌似也无人分查,便直接在大观里向外发布出来,任由下面的参与魂师自己去选,是福是祸、是宝是坑皆由魂师自己负责。 “第十六个悬赏,由山海屋发布,是一个全国等级的悬赏公告,悬赏的魂鬼是有着初级鬼王魂力的鬼王磨牙鸪,这磨牙鸪曾在各地作乱,杀死过不少现世之人和魂师,如今并不在京城,而在北野地区的安兴岭处,如有意讨伐者可以在接下任务之后,个人或者组队前往安兴岭,将那鬼王磨牙鸪猎捕或者猎杀,如成功,山海屋将支付七百万的现世钞和十枚上品魂晶珠以及一个罔生铃魂器,各位可以斟酌接取,还有就是,感谢山海屋对本次悬赏大观的支持,大家的那一杯免费的万寿魂茶就是由山海屋特约赞助。”时间在一个个悬赏的发布过程中快速流失,不知不觉地来到了下午一点一刻,悬赏也已经发布到第十六个了。 “鬼王?这种悬赏通缉令发在这里是不是有点太看得起我们这些卖命挣钱的小魂师了?挂去鬼谱不就得了,让那些看到此悬赏的大能或者组织势力去接。”见出现了鬼王等阶的悬赏,有一个带着唐僧面具,一直没有说话的儒雅之士好像有些不解道。 “看来这位兄台你是第一次来这梅花社吧,那磨牙鸪是魂鬼组织尸离盟的首领,山海屋曾在北野地区和尸离盟有过一次大战,虽然将尸离盟尽数捣毁,但是其首领磨牙鸪不仅逃到了安兴岭的深山密林之中,还沿途杀死了追击它的两个山海屋成员,一个是紫魂刀风天诚,一个是稻禾子邱迟,所以山海屋才会在各个平台上发布悬赏,寻找打手和他们在北野地区的部门联合剿灭那磨牙鸪,这个鬼王悬赏已经在这里的悬赏大观挂了不下十期了,并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带着唐僧面具之人说完话后,三个戴着鹿脸面具之人好像是这梅花社的常客,知道其中的缘由,笑着说话道。 “原来如此。”张嫌也是第一次来这里的悬赏大观,一开始比较认同唐僧面具之人的疑问,听到三个鹿脸面具之人解释之后,他略微有些恍然。 鬼中的鬼王相当于魂师中的魂仙,其实力深不可探,真正的魂仙等阶在整个灵魂境都寥寥无几,所以鬼王等阶的悬赏就算开出了如此丰厚的奖励,也没有多少人对此悬赏表示动容,一个个都敬而远之、沉默不语,显然是在等着此悬赏的接取时限过去,听取下一个悬赏的内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随着众人的静待不语,整个戏台房内寂得好像连落一根针的声音都能清楚分辨,寂静让人对时间的触感变得十分漫长,有些人在闭目养神,有些人在淡淡品茶,有些人用手指轻划着茶台桌面,但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第十七个悬赏,由西芝女士发布,西芝女士的现世丈夫在京城商务出差一周,昨天,也就是出差中的第二天,她丈夫身上所佩戴的玲珑玉囊在京城测出了魂鬼反应,而且那魂鬼好像一直跟着她丈夫准备伺机下手,她因为有事在身无法离开岗仁城,所以寻找一个临时护卫保护他现世丈夫的安全,护卫之职很简单,就是能让他丈夫完事之后安全离开京城,对那魂鬼可阻止、可驱赶、可猎杀,魂鬼等级暂定为高级小鬼,赏金……”寂静过去之后,黑脸戏袍之人终于念起了下一个悬赏,戏腔嚷嚷道。 “现世之人被一个高级小鬼侵扰,而且只是保护那人不被小鬼施手段迫害,这个好像并没有太大的难度,一个普通的初级魂王应该就能做到,只是那赏金有些低了,才两万,感觉还不够这之中的跑腿钱呢,我得好好合计合计……”悬赏发布之后,沙僧面具之人似乎想接,又好像有些犹豫,皱着眉头嘀咕道,嘀咕的声音虽小,但是也被张嫌收进了耳里。tv手机端/ “确认是高级小鬼吗?”这位名为西芝的女士发布的悬赏也符合张嫌目前的需求,但是相比其它悬赏,这则在信息情报上较为模糊,张嫌自然不会忽略这一点,他并没有马上去接,而是开口冲黑脸戏袍之人打听道。 “那玲珑玉囊是一种魂师界常见的魂器,能感应道身周一定范围内是否有魂鬼出现,以及通过魂鬼的魂力浓度对魂鬼的等级进行判断,根据西芝女士提供的情报线索,那玲珑玉囊确实是如此反应的,所以只能说是极有可能,但也无法完全确认。”张嫌问过之后,黑脸戏袍之人看了张嫌一眼,眯着眼睛笑了笑,语气柔和地回答道。 “这样啊。”听完黑脸戏袍之人的话后,张嫌点了点头,他考虑到有些魂鬼也是拥有隐魂能力的手段之后,自然颇为谨慎,揉着下巴做出深思熟虑地模样。tv首发 “除非那魂鬼有隐魂、匿魂的能力,不然玲珑玉囊那种防身魂器一般不会出错,而拥有隐魂能力的魂鬼并不十分常见,所以只是一个高级小鬼的可能还是很大的,我接下了,长时间跟随保护一个现世之人我做不到,我选择直接猎杀掉那只高级小鬼。”张嫌回应之后,那戴着狐狸面具之人先是转头看了一眼张嫌,然后捏起了自己身上的一个玉囊香包看了看,片刻的思绪之后,一边说着话,一边冲那黑脸戏袍之人举起手道。 “好,这是指定悬赏,既然这位先生接下了悬赏,那么其它人就不再有接悬赏的许可了,鄙人这就把联系那西芝女士的办法交付与你。”见戴着狐狸面具之人接下了悬赏,黑脸戏袍之人点了点头道,然后向戴着狐狸面具之人抛去了一股魂力团,将信息传了过去。 “咳咳……,第十七个悬赏结束,本该进行第十八个悬赏的宣读,但是刚从后台接到下人传来的消息,叶家发布者就第五悬赏问题做出了回复,我在这里插播一下,根据叶家发布之人给予的意见,悬赏可以多人配合领取并允许联合猎捕,但是赏金总量不变,而且事成之后,赏金问题由联合之人自行分配。”在狐狸面具之人接收完了魂力团中的信息之后,黑脸戏袍男子在台上踏着台步转了一圈,然后做出了一个亮相的姿势,把眼神望向张嫌和戴着狐狸面具之人,认真地唱词道。 “嘁,一个半鬼悬赏的赏金本就给的那么低,如今还想着好事花一份钱让两个人一起帮他捉鬼,叶家也真是抠门,这种家族居然还是九大家族之一,丢人!”就在黑脸戏袍之人唱过之后,带着猪八戒面具之人不屑一般冷笑道。 “可不是嘛,叶家那些人大都斤斤计较、流痞成性,给我再多钱我都不想和他们那些有什么交集,如今居然有人抢着要他们家的悬赏,估计是初入魂师境的年轻人吧。”带着猪八戒面具之人说话之后,带着沙僧面具之人也随声附和道。 “联合猎捕嘛……,算了,我放弃,我既然接了第十七悬赏,那叶家发布的第五悬赏我就不要了,黑涎先生,我这么放弃不违规吧?”两人阴阳怪气说完话后,戴着狐狸面具之人不知道是受那俩人说的话影响,还是因为真的不再需要了,转头看向黑脸戏袍之人,开口问道。 “不算违规,因为发布之人的规则改变,你和戴着悟空面具的朋友都可以随时撤回之前的决定,但是之后再度接取的话,就无法再次撤回了。”戴着狐狸面具之人问话之后,黑脸戏袍之人摇了摇头,认真地说道。 “那就好,那我放弃。”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属于违规,狐狸面具之人点了头,决定道。 “嗯,好……,那悟空小友呢?你又如何选择呢?”狐狸面具之人放弃之后,黑脸戏袍之人踏着台步,将面相对准张嫌,眨着眼睛问道。 “那我就自己接取吧,还烦请黑涎先生把叶家在京城的联络方式交给我吧。”张嫌琢磨了一下,然后眯眼笑了笑,冲戏台上黑脸戏袍之人恭敬地说道。 张嫌继续接取叶家的低廉悬赏行为让同在悬赏大观里的大多数魂师感到不解,都把眼神投射到张嫌身上,用近乎一种看傻子的模样看着张嫌,貌似想透过张嫌那个看似精明的悟空面具看到张嫌痴傻的本体,但是奈何那面具完美的遮住了张嫌的脸面,让这些人只能摇着头放弃。 “好。”虽然其他人都对张嫌的选择露出鄙夷的神色,但是黑脸戏袍之人却并没有,他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喊了一声拐了八个调的“好”之后,将一个看似不大的魂力团抛给了张嫌,之后才止住了唱曲之音,再次站直了身子。 张嫌用魂力将那黑脸戏袍之人的魂力团包裹起来,散去其上魂力,把里面的灵识抽取出来迁入进自己的灵识之中,检查着其上的情报,突然眼神一眯,在面具之下露出诡异一笑。 “第十八个悬赏……”在张嫌接收完修改后的第五悬赏,黑脸戏袍之人没有耽搁,继续唱念着之后的悬赏,各种奇怪的悬赏层出不穷,让张嫌知道了不少他原本不知道的魂界事物,同时也拓展了他的眼界。 “再次感谢各位光临本社,梅花社下一场悬赏大观于五日后举行,还望各位多多捧场,今日的悬赏大观就此结束!”随着第二十个悬赏宣布完毕,黑脸戏袍之人冲着台下深鞠了一躬,然后恢复正常口音说道,说完之后,收起了台上他制造出的那些魂力小人虚影,踏着阔步离开了戏台。 黑脸戏袍之人离开戏台之后,之前在门口守门的络腮胡子壮汉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表示送客清场之事由他负责,便带着一众头戴面具之人绕过屋内的戏台,把众人从一个不起眼的小门送了出去,张嫌并不知道出了那小门之后会到哪里,但是他见其他人好像并没有什么异议,也就跟在其他人后面排着队,等着从小门离开。 “到您了先生,我记得您是第一次来,所以稍微给您简单介绍一下,这个小门是魂器天意门,等下出门之前您在脑海里试着想一个京城里的地方,最好是我们梅花社附近的,然后出门时用带着魂力的手轻抚一下门框,那么您脚踏到的地方就会是您脑海里想到那个地方了,为防止一些问题,所以我们才这样设计,希望您能理解。”张嫌排在最后一个,轮到张嫌的时候,那络腮胡子壮汉好像认出了张嫌的悟空面具,笑着冲张嫌说明道。 “这不就是动画片里的任意门吗?我去,还有这种魂器。”张嫌望着眼前白茫茫一片的门框,惊讶道。 “哈哈,和动画片里的可不一样,这个门的临时传送距离可没有多远,大约四五千米左右,你如果想着地方太远的话,它也只能尽可能向那个方向的传送极限对你进行传送,所以您最好想清楚了。”张嫌惊讶之后,络腮胡子壮汉好像知道张嫌所谓的任意门是什么,笑着摇了摇头,解释道。 “嗯,想好了。”听到络腮胡子壮汉的解释,张嫌有些恍然,然后脑海里瞬间想到了一个地方,点了点头道。 “那好,您将魂力聚集在手掌上,然后扶着门框进到门里面就好了,注意不要在门框中间逗留。”张嫌点头之后,络腮胡子壮汉同样点头回应道,然后用一只手也扶在了一侧门框上,半推着就把张嫌给轻送了出去。 第二百五十二节:围观 张嫌越过天意门之时,先是感觉自己被白茫茫的晶状光斑笼罩住了周身,然后刺眼夺目的光斑让他出现了暂时性的失明和晕眩,片刻的晕眩过后,等到他再次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依旧戴着那悟空面具,而人已经身处在了一个人头攒动的小径之上。 “这里是……,公园?”张嫌避开了攒动的人群,站在小径一侧向四周抬眼望去,看到不远处尽是些围栏花圃,皱着眉头道,显然这个传送之后的地方他并没有来过。 “大哥,你来这里是……”冥魂在张嫌体内也借张嫌的魂眼看到了外面的情况,略有些不解道。tv首发 “我在悬赏大观里接了两个悬赏,按着所接的第一个悬赏的位置情报就传送到了这里,但是看这里并不像是那个悬赏联络人所在的位置,显然是传送的距离不够造成的。”张嫌带着面具看着一个从自己身边走过的人,向冥魂回应道。 “那怎么办?大哥知道那悬赏联络人的准确位置吗?”冥魂问道。 “自然知道,但是我对京城的地理方位都不熟悉,估计要借助手机导航才能找到了。”冥魂问过之后,张嫌掏出了手机,打开了手机地图,定位之后在导航栏里输入了一个陌生的地址,等待着网络的加载。 就在张嫌耐心等待手机导航提供路线之时,一个高大的男子背着一个看起来年龄不大的小男孩从张嫌身边经过,那坐在男子肩上的小男孩侧脸看到张嫌脸上的面具之后,突然兴奋地大嚷了起来:“爸爸,爸爸,快看,孙悟空,孙悟空,齐天大圣耶!” 虽然张嫌的面具在之前已经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但是大家只当张嫌是在公园里卖些小玩意儿的倒货小贩,并没有太过在意,如今被小男孩这么一嚷,不少人把目光投到了张嫌的面具上面,皆露出一副疑惑不解地表情。 “他不是孙悟空,只是戴了个面具而已。”就在众人的眼神望向张嫌之后,那小男孩身下的男子向小男孩解释道。 “面具?我也要,我也要,我戴上是不是也能变成孙悟空呀?”听到解释,小男孩反而兴致大增,使劲抓住了身下男子的头发,激动地上下晃动道。 “宇儿,宇儿,你别乱动,你别抓我,疼,那只是个普通面具,你戴上也不会成为孙悟空的。”感觉到了肩上的小男孩在乱抓乱晃,男子一下扶紧了小男孩的腿,冲小男孩轻声解释道。 “不嘛,我看到了,他刚才突然就出现了,他就是孙悟空,他就是孙悟空,我也要那个面具变成孙悟空!”男子的解释并没能消除小男孩的好奇,小男孩依旧叫嚷着。 “宇儿,人怎么可能会突然出现,肯定是这里人太多,刚才我们又离他那么远,你把别人和他看混了吧,别闹了,如果你要想要这种面具,等下我带你去公园门口那个精品店看看去,那里可能有卖的。”见小孩儿一副不依不饶地模样,男子以为小男孩是想要张嫌脸上的那种塑料面具,并没有把小男孩的话太过当真,耐着性子开解道。 “不要,不要,我就要他脸上的那个面具,他是孙悟空,他脸上的那个面具才有神力,我也要成为能千变万化的神仙……”听到男子说要给自己买相同的面具,小男孩居然更加聒噪起来,身体在男子肩上扭动的幅度更大了,两腿踢打着男子的胸膛,一边狠抓着男子的头发,一边哭闹了起来。 小男孩的吵嚷和哭闹逐渐把人吸引到了小径的一侧,不少人驻足围观了起来,不少人已经开始互相议论,甚至有人在用指头对小男孩以及张嫌指指点点,像是在批判其中一方似的。tv手机端/ 小男孩因为年龄尚小,自然不在乎周围众人的围观指责,但是他那父亲却是一脸地无奈和尴尬,一边躲避着四周好奇且犀利的眼神,一边把目光投向了张嫌,蠢蠢欲动,像是想找张嫌说些什么。 张嫌虽然把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手机地图的导航之上,但是对于外面的事情也并不是一无所知,反而是尽收眼底,他其实有些无奈,无奈自己在公园里突然出现的事情居然被一个小男孩发现察觉,还因为脸上的面具被当成了神话故事里孙悟空那种神仙;他更有些尴尬,因为小孩子不谙世事的执著让他和那位父亲已经被众人团团包围,陷入到无明众人的猜测和指责声中,他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只能故作无闻,继续低头看着手机。 “这位朋友,您脸上的那个孙悟空的面具可以卖给我吗?”就在张嫌默默地思考着脱身策略的时候,那小男孩的父亲终于还是凑到了张嫌身边,声音细小地向张嫌开口问道,好像怕第三个人听到似的。 “这……”张嫌知道那小男孩的父亲想要用买卖的方式化解这场危机,但是他所戴的悟空面具是一个特别的魂器,戴在脸上会吸收人的灵魂之力,魂力弱小的普通人根本不能随便使用,不然会直接被吸干灵魂而死,所以面对小男孩父亲的请求,他肯定是不能答应的,不然就等于害了那个小男孩,但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因为他拒绝不好肯定会遭来围观之人的非议。 “朋友,我也不知道您这个面具值多少钱,我以你买到此面具的双倍价格买下来可不可以?希望朋友您能考虑一下……”小男孩的父亲虽然看不到张嫌面具之下的表情,但是张嫌欲言又止的模样让他明白张嫌肯定是有着什么顾虑,于是琢磨了一下,再次请求道。 “这不是钱的问题,是这面具对我意义重大,不能随便与人,还望这位朋友见谅。”张嫌听到男子的请求之后,终于抬头转身,整个身子朝向了驮着小男孩的男子,见那男子还有些知书达礼的模样,客气地回答道。 “切,就是找借口想讹人吧?一个破面具又值不了几个钱,人家小孩子想要的话你就给人家呗,拿什么架子呀?是不是还想借机来个狮子大开口呀?”张嫌回答之后,一个穿着白色羊毛衫的中年妇人在一旁不屑地冷哼道,声音之大颇有些泼妇骂街的意味。 “就是就是,看你这身高模样,你应该也不小了吧,一个面具玩具而已,值当的当什么宝贝吗?”穿白色羊毛衫的中年女子说话之后,一个穿着同款红色羊毛衫的中年妇人在一旁应和道。 “是啊,不过看这人身子像个男子,说话发音却是个鼻音女声,肯定是因为丑得羞于见人,所以才挂了个面具在脸上的,你们让人摘了,人家怎么好意思呀?哈哈……”两个中年妇人猜测之后,人群中的另一侧,一个嬉笑的年轻女子之声响了起来,说话道。 “我觉得有这个可能,男人般宽阔的身子,声音却如女人一般,应该是个变性人或者激素分泌失调的病人吧,人家不好意思露脸也是情有可原的,大家不要道德绑架、咄咄逼人,真要是摘下面具之后吓到你们可不好。”年轻女子说话之后,一个穿着滑板服模样的青年男子一脚踩着滑板,一边大义凛然的说着话,声音之中却有一丝戏谑的味道。 “你们这些人怎么说话呢?明明是那个带小孩的人不会管教自家孩子,哭天喊地想要别人的东西,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等那小孩要完面具之后再要你们身上的东西,我看你们愿不愿给。”在不少人批判张嫌的时候,终于有一个头发白丝遍布的老学究模样的人站了出来,训斥道。 “人家老人说的才是对的,我刚才就一直在旁边,我确定,就是那个小孩一直在哭喊吵嚷、强人所难,分明就是个熊孩子嘛,家长没教育好,你们责怪别人是几个意思?”老学究模样之人站了出来之后,又一个穿着青绿色长裙年轻女子也站了出来,义愤填膺像是在帮张嫌辩解道。 “一边是大人,一边孩子,孩子还小不懂事,当大人的不是应该迁就一点吗?和一个小孩子争执什么?有意思吗?而且只是一个不值钱的玩具,就算给那个孩子又能怎么样,让他感受一下来自社会的善良和关爱不好吗?让祖国的花朵在滋润下长得更加茁壮不行吗?”年轻女子说话之后,第一个穿白色羊毛衫的中年妇人表示不干了,一副观音降世的口吻说道。 “不值钱的玩具?感情那不是你的东西,站在制高点玩借花献佛吗?这位阿姨,对您来说我这年龄应该也算是个孩子,我看上你腰间挂着的那块牡丹玉佩了,怎么样啊阿姨?能不能把那玉佩给我呀?”被白色羊毛衫的中年妇人训斥之后,穿着青绿色长裙的年轻女子指了指中年妇人腰间的一枚雕花玉佩,不依不饶的质问道。 “凭什么给你,这是我们的东西,而且你那么大了,怎么可能算是孩子?”穿红色羊毛衫的中年妇人一听女子的质问,赶紧站了出来,大声拒绝道。 随着两边争吵升级,不一会儿,围观的众人开始分成两派,一派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张嫌不够善良没有爱心,一派同样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那小孩儿的父亲不会教育孩子,但是没有一人去了解那小男孩吵嚷的真正原因,没有人去关心,也没有人愿意去询问,所有人好像都是处在雾里,听到一丁点声音就开始胡乱挥拳,也不管自己打没打中人,更不管自己打中的是谁。 听到众人争执加剧,小男孩早已被吓得说不出话来,而小男孩的父亲则身心俱疲,他早已不再关心张嫌脸上的面具价值几何,他只是不断地向左右来回望着,想从不断汇集的人群中找个比老鼠洞大一点的缝隙,带着孩子赶紧逃离眼前的是非之地。 “咦?!人呢?”就在小男孩的父亲四下里寻找缝隙之时,他猛然间发现之前还站在自己身前的那个戴着悟空面具之人早已经没了踪影,像是在团团的人群包围圈中凭空消失了一般,不由得惊呼道。 “咦,那个戴着孙猴子面具的人呢?”小男孩的父亲惊呼之后,众人的吵闹声虽然没有停歇,但是也有人发现了张嫌的消失,惊讶地提醒着身边的人,不解地问道。 “是啊,那个戴着猴王面具的人好像真不见了呀,他是不是混入人群中偷偷溜走了?你们有谁看见他了吗?”就在惊醒之人越来越多之后,质疑声替代了争吵声层出不穷,除了后来聚集到人群中的一些看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以外,大多数人都像是在互相确认一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要把消失的带着悟空面具之人再找出来。 “跑了?这么多人围着都没人发现他跑了吗?真和猴子一样,蹿的还挺快的,切,当事人都不在了,我们还围在这挣个什么劲,散了散了吧,我还有去老年疗养馆呢。”在众人并没有找到带着悟空面具的张嫌之后,那个穿白色羊毛衫的白色妇人皱了皱眉头,略有些疑惑道,疑惑之后好像有些失望,冷哼了一声,不屑地推开了身后的人群,和那个穿着红色羊毛衫的中年妇人一起沿着小径继续向前走去了。 随着两个穿羊毛衫的中年妇人离开,围观的人群也纷纷散去,独留驮着小男孩的那位父亲脸上汗油相夹,像是经历了严酷的酷刑一般,不过见众人离开,他如获大赦,稍微松了一口气,拍了两下被众人吓傻了的孩子,帮孩子稍微回过一点神来。 “宇儿,你还好吗?”男孩儿的父亲问道。 “嗯,嗯……”男孩紧紧地抱着他父亲的头,轻轻答应了两声,然后便不再多说什么,生怕自己的声音再度招来刚才那番吓人的场景。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还想要那悟空面具吗?想要的话悄悄给爸爸说,爸爸给你去外面买。”见小男孩没事,男孩的父亲才真正收起了紧张的神态,大呼了一口气,然后轻声问道。 “不,不要了……”男孩儿的父亲问完之后,男孩使劲地摇了摇头,然后回答道。 “宇儿呀,以后你想要什么就悄悄跟爸爸说,不要在外面大嚷大喊了,好不好?”听到男孩儿的回答,男孩儿的父亲轻轻拍了头上的孩子两下,他知道自己的孩子被吓到了,也觉得孩子有了这次经历也越发的有些懂事了,倒也不责怪孩子刚才的行为,只是轻声地询问道。 “知道了,爸爸。”男孩儿的父亲询问之后,男孩儿点了点头,认真地回答。 “宇儿啊,你在我头上,看得应该比较清楚,你有没有注意到刚才那个戴着面具的姐姐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吗?”男孩儿回答之后,那男孩的父亲在四周环顾了片刻,并没有发现戴着悟空面具之人的踪迹,开口问在自己脑袋上的孩子道,因为张嫌通过面具发出的是女声,便认为戴着悟空面具之人可能是个身材高大宽阔的女子。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就在外面好吵的时候,他就在我眨眼了一下之后就消失不见了,爸爸,他是不是神仙呀?”男孩儿听到他爸爸的问话,望着张嫌消失的位置,摇了摇头,目光略有些呆滞地问道。 “眨了一下眼就消失了?这怎么可能?除非他是什么变戏法的,难道他那个面具是什么魔术道具吗?有可能啊,怪不得他好像不太愿意卖给我,算了,宝贝没事就好,那不是神仙,应该是个魔术师。”小男孩儿回话之后,那位当爸爸的摇了摇头,先是嘀咕了几句,然后笑着冲自己的孩子解释道。 就在小男孩儿和他的爸爸在说着话的时候,张嫌早已收起了面具,显现出了本来的面目,大步流星的走到了一个十字街头,随着如波流一般的人群,向着一个青砖胡同深处走去,此时的他,已经距离刚才被围观的那个公园千余米之多。 “人言还好,偏辞可畏啊,还好带了彩鳞护臂,直接隐身离开了那个是非之地,不然就要被一群人用唾沫淹死了。”疾驰之后张嫌终于放缓了速度,嘀咕道。 “哈哈,真是什么人都有啊,对了大哥,这是要去哪儿?”张嫌嘀咕之后,冥魂在张嫌体内笑了笑,然后问道。 “帽耳街,瓦砾古玩店,那里的店主是田忠正和那位死者的共同好友,虽然不是魂师,但是代田忠正保管着这次我们要追查所需要的基本线索,得先去那里取一下,并且之后可能还要通过他和田忠正进行联系,否则无法交付悬赏。”张嫌如实说明道。 “原来如此。”张嫌说明之后,冥魂恍然,然后静待在张嫌体内不再说话。 张嫌跟着导航的提示又走了百余米,才算是到达了帽耳街胡同,转了两个大弯,才看到了那个名为瓦砾古玩店的古朴小店,拉开小店的镂雕木门,推开里面一层蒲草垂帘,踏步走进了看似十分狭挤店里。 “年轻人?送人还是装饰?”张嫌进店之后,一个穿着黑布红边唐服、戴着元宝帽的矮胖老者从一个一米多高的柜台后面直起腰来,大量了张嫌一眼,开口问道。 第二百五十三节:荒宅集合 “都不是。”听到老人的询问之后,张嫌一边新奇地环顾着四周的古玩玉器,一边摇头回答道。 “你不是来买东西的吗?”听到张嫌的回答,老人把手中一个带着青斑地玉石佛像轻轻放在了柜台案几上,面向张嫌不解地问道。 “我来这里是来找伍淼先生打听点事情,并不买什么东西。”张嫌点了点头回答。 “打听事情?是想让我给什么东西掌眼?还是想托我帮你拉纤?”听到张嫌的回答,老人皱了皱眉头继续问道。 “都不是,田忠正先生是把荒宅案的一些情报留在了伍先生这里了吧?麻烦伍先生交与在下一份,在下打算去那荒宅一探究竟。”张嫌摇了摇头,然后冲着老人轻轻一拱手道。 “你是魂师?那好……,稍等我一下。”张嫌拱手说明完来意之后,老人推开了柜台和外面相连的一个扇形小门,矮胖的身形摇摇摆摆一般从柜台里面走了出来,他先是冲张嫌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道,然后绕过张嫌,走到了店门之处,把店门从里面锁了起来,翻过暂停营业的挂牌,闭合上遮阳的蒲草垂帘,熟练的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之后,才又回到了张嫌面前。 张嫌望着瞬间变暗了的屋子,并没有露出什么特别的神情,只是静静的站在了狭小的店铺空间内,等待着老人做完这些准备工作。 “凭证。”老人到了张嫌面前之后,并没有把情报直接交给张嫌,而是冲着张嫌伸出了一只手,开口问道。 “嗯。”张嫌点了点头回应道,随即把一只手搭在了老人的手上,向老人的手心轻微注入了一点魂力。 当张嫌魂力注完之后,老人慢慢收回了手掌,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似的,数秒之后,老人的手上突然焕发出斑驳的青光,青光熠熠,将昏暗的古董店完全照亮,但亮光并没有持续太久,仅仅又过了数秒,那亮光便渐渐变淡,最后消失不见了。 “你通过我的检测了,证明你确实是个纯正的魂师,说吧,你想打听关于哪方面的情报,我伍淼知无不言。”在亮光徒生渐灭之后,老人点了点头,似乎认可了张嫌的魂师身份,说道。 “那就麻烦伍先生了,其实关于荒宅案的大致情况我在接受悬赏的时候就已经知晓些了,只是有些细节还想多了解一些,所以才在去到那荒宅之前先赶来找伍先生请教,首先,我想知道,关于伍先生和田忠正先生的那位共同好友樊适的死亡推断是如何得来的,也就是想知道田先生在未到京城的情况下是如何将事件推定为魂鬼谋杀的?”张嫌见老人已然是认可了自己,点了点头询问道。 “其实我不是像你和田先生那样的魂师,自然也就无法对魂鬼之类的存在有什么认知,一 切推断皆是由田先生所做,只是因为田先生将推断的内容简单地告知于了我,所以我也略知一二,田先生的魂鬼谋杀论是基于三点,第一点是樊先生的蹊跷死亡地点,是在京城西北郊区的一个破落荒宅之中,先不说那里距离樊先生的家和工作地点都十分的远,就算距离那里比较近的人,平时也都不会前去那里。”张嫌询问之后,老人并没有在张嫌面前拿什么架子,只是条例清晰地说明道。手机端一秒記住『→m.\b\iq\u\g\\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也就是说以樊先生的生活轨迹,出现在那个地方是一个十分不寻常的现象,这样理解对吧?”听到老人的说明,张嫌点了点头,然后问道。 “没错,田忠正先生也是这么说的,樊先生的死亡地点并不在其常规的生活轨迹当中,所以这是一个蹊跷点。”张嫌总结问过之后,老人两眼炯然的望着张嫌,好像他还听过别人说过一样的话似的点头道。 “一个并非求死之人却死在自己的生活轨迹之外,确实是件蹊跷之事,但是这也不足以直接推断就是魂鬼所为吧,要说是被什么人图财害命、绑架谋杀也是有可能的,那第二点又是什么呢?”老人确认之后,张嫌琢磨了一下,然后继续问道。 “第二点的蹊跷之处在于荒宅之外的沿途监控,从警方给樊先生家属调取出来的监控片段来看,樊先生确实是在无人绑架要挟的情况下从工作任职的地方一路向那荒宅走去的,只是有些目光呆滞,整体看来并无太多异常举动。”老人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道。 “无人绑架要挟?倒是有被魂鬼施用某种魂技蛊惑或者是直接被附身的可能,但是也不排除有谁对樊先生威胁之后远程遥控。”听完老人的话后,张嫌揉了揉下巴琢磨道。 “嗯,确实,但是还有第三点,那就是樊先生随身带着的一枚金箔圆牌,那圆牌作为遗物被发现的时候,上面的金黄之色已经变成了锈黑之色,而根据田先生当年赠我二人这圆牌的时候所言,这圆牌是能感应佩戴者灵魂的健康程度,如佩戴者的灵魂出现问题,金箔就会根据灵魂的问题程度发生颜色变化,而变成锈黑之色意味着灵魂彻底消亡,也就是说樊先生的尸体在被发现之时,灵魂就已经不在了。”张嫌琢磨之后,老人继续向张嫌说明道,随后从腰间钥匙扣上取下一枚金色的圆牌递给张嫌看。 “樊先生的尸体被发现时已经死亡多久了?”张嫌接过圆牌看了一眼,然后用魂力探入其中,见果然是个简单的魂器,皱了皱眉头问道,他知道,人死后虽然躯体机能停滞,但是灵魂会化为初魂在世间飘荡一段时间,只要不遭到其它魂鬼的吞食,灵魂就不会轻易消亡,所以当听说樊先生的灵魂已经消亡,他便觉得魂鬼 加害于那位樊先生的可能性更大了一些。 “樊先生和我一样年纪已经不小了,有六十一了吧,虽然一直精神抖擞,但他的家人一直害怕他某一天会老年痴呆,所以当发现联系不上他的时候,很快便去警局报了案,警局是根据一些地方的监控录像发现了他的身影,最后找到那个荒宅,发现樊先生死在了里面了,根据警方的推断,樊先生从死亡到被发现的时间大约在二十三个小时左右,还不满一整天。”老人想了想,然后如实回答道。 “仅仅二十三个小时便身死魂销,确实有些不正常,这么说来,生前就被魂鬼所害的可能性至少有九成,只是我还有一点不解,田忠正先生据说在魂师界中的名声极好,以他的名声,在京城这边应该也有不少魂师朋友吧,为什么不直接委托朋友前去调查一下那个荒宅呢?为什么要花钱发布悬赏呢?”张嫌点了点头,然后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那个问题。 “正因为田先生的魂师朋友太多,所以他才不愿意直接去委托那些所谓的朋友,一旦委托谁不委托谁,总会遭来一些误解,对于帮忙之人要不要付些佣金,又会遭到别人的非议,所以田先生才决定直接到那悬赏大观里挂上这个悬赏,开高价找外人来调查这个事件,你来我这里之前就是从悬赏大观里接下了悬赏对吧。”张嫌问过之后,老人微眯着眼睛笑了笑,回答道。tv更新最快//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看来朋友太多也是个问题……,嗯,情况我大致都了解了,我这些天就去那荒宅里调查一下,具体能调查出什么来我没把握,但如果有了成果,我会来向伍先生汇报的。”老人回答之后,张嫌恍然,笑着点了点头,把那枚金箔圆牌递了回去,然后就准备朝门外走去。 “请等一下,这位魂师小友,既然你接了我们发布的悬赏,有些事情我还是要和你说清楚,就目前来说,还没有魂师完成我们发布的任务,也就是说已经去过荒宅的魂师之中还没有人找到那樊先生死亡原因的准确凭证,你如果想要赏金的话,之后再来的时候是要给我准确的证明的,而不是你的自我判断,明白吗?”见张嫌打算离开,老人收起了金箔圆牌,走到了闭锁的门前,转头冲着张嫌提醒道。 “明白了。”张嫌点了点头回答道,随后待老人把垂帘翻折、店门打开,便离开了瓦砾古玩店,向着帽耳胡同外阔步走去。 离开了帽耳胡同,张嫌找到了附近的地铁站,挤上了一辆驶往那西北郊区的地铁,在满载乘客的地铁里勉强找了个容身的位置,随着地铁向荒宅的方向快速驶去。 七八站过后,张嫌根据导航的提示在一个名为宣化街的站点下了地铁,从此一站地铁口 的西口出站,向西北方向继续步行走去。 步行走了十几分钟,张嫌在绕过一个红砖围成的破烂收集站转角,终于看到了那处青苔藤虎满布、看起来十分恐怖幽暗的荒宅,见荒宅四周被黄色警用封条整体拦住,破烂的门窗之上也还贴着白色的封条,张嫌知道,现世对于那位樊先生的死因调查应该还没有结束。 “大哥,里面好像有人。”就在张嫌在荒宅门口眺望的时候,冥魂像是感知到了什么,冲着张嫌提醒道。 “我知道,你看那边的转角处露出了一个警车车头,应该是还有警察在里面收集证据,只是不知道证据收集到哪一步了。”听到冥魂的提醒,张嫌若有所思道,之前在齐城完成猎魂悬赏的时候他也没少和现世的警察打交道,因为既要潜入到可能有魂鬼的案发现场调查或者抓捕魂鬼,又要避免被警察当成犯罪嫌疑人扣留起来,所以他只能试着了解了一些警察的办案准则,错开警察调查的时间,才能暗中潜入现场完成猎魂任务。 “那么大哥,我们……”见张嫌思考着,冥魂跃跃欲试,还想再说些什么。 “对于里面有没有魂鬼暂时还不明确,不能盲目的灵魂出窍,你也不要随便进去探查,白白损了修为就不好了,暂时先在外面等等,等那些警察们收队下班,我们再潜入进去,虽然有围栏封条,但是一些无叶的破窗还是可以直接翻进去的,我们等下就从那里进入。”感知到冥魂的魂力波动加速,张嫌便知道冥魂是有了出击的想法,但是他不想让冥魂毫无准备地去冒险,摇了摇头,然后安排道。 “那好吧,只是不知道那些警察什么时候会离开,也不知道有没有临时执勤看守在这附近的警察?”被张嫌言辞拒绝之后,冥魂多少有些泄气,随后忧虑道。 “从我的魂力感知来看,这荒宅之中应该有六名警察还在里面调查,除了里面的那六人以外,外面还有两人在看守现场,总计有八名警察在这附近,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了,按照他们上下班的时间,估计用不了半个小时就会离开这里吧,要说会不会留人临时执勤,这个还不好说,就算留人也不会留太多吧,而且大晚上的,留下的人也不会住到这死人的荒宅里守夜,我们那时候再潜入应该不会被人察觉。”张嫌避开了警察的眼线,在荒宅四周环顾一周,然后简单地判断道。 “那好,那我就陪着大哥在这里等夜。”张嫌判断之后,冥魂点了点头,重新提起了兴致道。 “等夜?哈哈,先不急,先去和其他几人照个面吧,看来和我有着相同打算的人还不少呢!”冥魂说话之后,张嫌笑了笑,将悟空面具重新取了出来戴在了脸上,朝着荒宅斜对 面不远处的一个平房大院走去,一边走着一边说话道。 “其他人?果然,那边有些不寻常的魂力波动,好像并没有打算隐藏的意思……”在张嫌朝着那个平房大院走去的时候,冥魂也放出魂力探知了一下那个方向,果然感知到了一些魂力,皱着眉头道。 冥魂感知之后,张嫌继续朝着平房大院的方向走去,走了三四十步,便来到了一个破落的平房大院的围墙根下,随后体魂技一开,找了个无人察觉的位置,翻身一跃跳进到了大院里面,隐匿着魂力朝着那些魂力波动悄悄靠近着。 “哈,本来人就不少了,但好像又来了个老友,出来吧,别躲躲藏藏的了。”就在张嫌不断靠近着那些魂力波动的时候,从魂力波动方向,一声清吟魂音伴着清风传进了张嫌耳朵里,让张嫌感觉灵魂一颤。 “被发现了吗?”如果不是魂力传音之声张嫌倒还可以认为这声音是对他人所言,但如今这声音明显是针对他的魂力传音,这让张嫌明白自己的行迹确实已经暴露,便也不再悄然靠近,而是在戴着悟空面具的情况下阔步向声源处移去,进到了一个类似猪棚一般的棚屋里。 “呵,原来是悟空呀,没想到你也选择先执行这个悬赏呀,这下好了,取经的队伍凑齐了,哈哈……”张嫌露面之后,一个刀疤脸男子晃了晃手中的沙僧面具,大笑着说道。 “哈,还真是,能七十二变、降妖除魔的大师兄来了,戴着面具隐匿着魂力,我都没察觉到其身上的魂力波动。”刀疤脸男子说话之后,一个瘦高个年轻人,嘴里叼着一根烟,手里把玩着一把特制的小刀,来回甩动着,但还能细声慢语冲张嫌说着话。 “梅花社的面具可不能完全隐匿住魂力的散发,多少还是有些魂力波动能被察觉的,刚才你们发现我不就是如此吗?可是这位悟空兄弟的身上连一丁点的魂力涟漪都没有泛起,这边意味着他还有其它隐魂的能力,看来不凡啊。”一个戴着唐僧面具之人望向张嫌说话道,一边说话一边咂着嘴,显然对张嫌面具之下的真身有些好奇。 “咦?确实一点魂力都没有从身上散发出来,奇了怪了,马哥,你是怎么发现他的?”戴着唐僧面具之人说话之后,那个拿着沙僧面具的刀疤脸男子好像才发现这个问题,冲着一位穿着铁路制服的中年男子问道,那中年男子手上拿着的赫然就是曾在梅花社悬赏大观里出现过的马脸面具。 “是您向我发出的魂力传音吗?”在刀疤脸男子把目光转向了穿着铁路制服的中年男子之后,张嫌也十分惊讶的把目光移了过去,开口问道。 “我对魂力的感知倒是不强,但是因为修炼的魂技影响,对声音却有着 敏锐的感知,无论是现世声音还是灵魂境的声音,都能清楚的察觉和辨知,刚才悟空老友一路从那荒宅那边走来,翻越这无人的平房大院围墙,一系列行为都不是寂静无声的,所以我自然能听得到,我知道悟空老友担心什么,不过不用担心,大家都只是混口饭吃,本身没有什么恩怨交集,所以才会聚集在了这里,悟空老友如果不愿让人察觉真实面容,可以继续带着面具,如果不在乎以真面目示人,也可以摘下来透透气,这里没有人会强求。”张嫌问话之后,那名中年男子冲张嫌友善的点了点头,然后开口说话道,虽然语气十分平和,但是眼神里却对张嫌充满了好奇,显然还是想让张嫌露面的。 “原来如此,不过不好意思,在下因为手头拮据才到这大观里接受悬赏的,但又有些原因不能以真面目示人,所以就先戴着此面具了,不过不用担心,在下与各位并不认识,自然没有害人之心,还望各位体谅。”中年男子说话之后,张嫌并没有摘下面具,以面具幻化出的女声笑着回应道。 “本来还想看看与我争那叶家悬赏的是什么人呢,看来我是无法得偿所愿了呢。”就在张嫌回应之后,戴着狐狸面具之人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倚在一个石磨旁,瞥了张嫌一眼道。 (本章完) 第二百五十四节:方位迷阵 在平房大院里,众人在等待中互相闲聊着,有人在聊自己,有人在聊魂师界的一些趣事,有人不时地抛出一些语言陷阱去探底其他人的身世信息,但也几乎没有人会轻易上当,张嫌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倾听者,在之中很少说话,大部分时间都在感知着在场众人的魂力,随时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刀疤脸沙僧,好像并没有隐藏魂力,魂力为高级魂王;瘦高个年轻人,看体型是悬赏大观里戴着猪八戒面具的那个人,魂力为半步魂祖;拿着马脸面具的那个人,魂力亦有半步魂祖;剩下的唐僧面具之人和狐狸面具之人因为被面具隐藏了魂力,暂时测不出其真实的实力,但既然敢去悬赏大观接悬赏,想来实力应该都不会低于魂王,这么多人去那荒宅调查线索,真不知道谁能先发现那个决定性的证据。”张嫌感知完众人魂力之后,在内心汇总判断道。 “大哥,你是在担心什么吗?”张嫌在灵识之中的自语冥魂自然能听见,传音问道。 “嗯,看这些人虽然魂力等级大都不如我,但是各个身上透着一股子凝重的狡黠气和难以名状的沧桑味道,显然是在魂师界身经百战之后磨炼出来的,说实话,真要是和他们战斗起来,我如果不将真实的魂力完全施展出来,还真不一定能打得过他们。”张嫌冲着冥魂回应道。 “大哥是担心和他们动手吗?”冥魂问道。 “那倒不是,只要我手段尽出,和他们中间任意一个动手都不会落于下风,只是担心他们各个身怀绝技,先我一步调查出什么线索,那样我的可能就拿不到这份赏金了,悬赏完不成,赏金拿不到,公司的第一项能力鉴定就完不成,那么又会浪费我不少时间。”张嫌愁眉苦脸地回答道。 “不至于吧,以大哥的手段,调查个线索……”见张嫌好像有些没有信心,冥魂多少有些不解。 “那碑魂拓虽说能细致入微的查探魂痕踪迹,但我需要的是有明确的能给伍淼和田忠正直接展示的证据,我不能告诉他们我有碑魂拓魂技吧?所以对于那种证据的获得,我并没有足够的信心,而且这次来了这么多人,很有可能在调查的过程中被别人捷足先登,这才是我担心的事情。”张嫌忧虑道。 听到张嫌的忧虑,冥魂觉得不无道理,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像是静静地想办法去了。 见冥魂不再说话,张嫌知道冥魂一时间也没有什么较好的注意,无奈地摇了摇,正了正神,对外依旧静默着,保持着微笑面对着其他准备进入荒宅探查的魂师。 “悟空老友,你在和谁说话吗?”张嫌刚一回过神来,那个穿着铁路制服拿着马脸面具的中年男子饶有深意地看了张嫌一眼,开口问道。 “说话?和谁说话?”听到中年男子的询问,张嫌露出一脸不解地神色反问道。 “你没有说话呀?那可能是我听错了,我刚才听到从你那边发出些如蚊蝇之声一般的魂力传音,以为你是在和谁说话呢。”张嫌反问之后,中年男子憨笑着挠了挠头说道。 “魂力传音?传给谁呀?我无聊到自己和自己传音玩吗?哈哈……,应该是您听错了。”张嫌眯着眼睛笑了笑,不卑不亢道。 张嫌表面虽然不卑不亢,但是心中却有些惊异,他完全不理解,自己和冥魂的魂力传音全部都是在自己体内暗中进行,为什么会被那中年男子察觉出来。 “也是,我好像只在你那里听到些魂力波动产生的蚊蝇声,但是在场的几人身上都没有类似回应的声音,所以你应该不是在和别人说话,自己和自己说话自然也用不着,除非你有精神分裂,不过看起来也不想,嗯……可能是我听错了。”张嫌回应之后,中年男子简单分析了一下,然后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老马,你是不是听觉太敏感已经开始幻听了?不过老马,你真能连魂力传音都能听到吗?”老马说话之后,众人先是把眼睛望向戴着悟空面具的张嫌,并没有从张嫌身上感知到什么异常,随后又把目光转向了中年男子,瘦高个年轻男子率先开口,一脸震惊地问道。 “不,不,魂力传音的具体内容我自然是听不到的,我所能听到的只是别人在魂力传音时的特殊魂力波鸣,以此来判断别人是否在进行魂力传音,而且这种声音收纳的距离只有七八米左右,越近越能辨的清楚,越远越容易听错,刚才对悟空老友的辨识应该就是出现了误判了吧,不过即使如此,我还是要确认一下悟空老友是否暗中和人拉帮结伙了,现在看来应该是没有,抱歉,请原谅我的过度反应。”瘦高个年轻男子问话之后,老马笑着摇了摇头解释,随后盯着张嫌看了几秒,终于神情放缓,开口道歉道。 “原来是在怀疑我呀,不过马先生您或许是想多了,我在你们之中可是最后一个到达这里的,如果我和你们之中的某人暗中结伙,那我也不会在之前隐匿魂力暗中翻墙潜入了,不过我能理解马先生的想法,因为我之所以翻墙潜入,也和马先生有一样的想法,都怕身死魂销嘛,有些警惕心是自然的。”张嫌并没有表示生气,也没有直接开口表示原谅,而是带有同理心一般进行辩证的说明,用更好地方式激发众人的认同感,尤其是对那一直半信半疑的中年男子。 “也是,还是悟空老友比较通情达理,是我莽撞了,再次向悟空老友道歉……,咦,那荒宅附近的两辆警车好像驶离,听声音应该只留下了一个 值守在外面看守,各位,废话就不多说了,老马我先走一步了。”张嫌的话说的恰到好处,包括中年男子在内的几人都没有提出异议,中年男子听到张嫌的话后,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再次向张嫌轻轻道了声歉,然后像是听了什么似的把脸转向了荒宅的方向,冲着众人一拱手,便开启体魂技向着荒宅方向闪身而去。 “警察走了?好像是唉,只有一个弱小的人魂还在那附近,机会来了,我去也。”中年男子走后,刀疤脸男子及时反应了过来,轻轻做了一下魂力感知,然后学着之前中年男子的样子冲着其他人一拱手,说着话也消失在了平房大院之中。 “‘侦探大赛’开始了吗?这个荒宅悬赏还是挺高的,不能让他们捷足先登,诸位保重,我也去了。”刀疤脸男子走后,瘦高个年轻人嘻嘻一笑,脚步轻盈,犹如踏空而行一般轻松跨出了平房大院的高墙,也消失在了墙后。 瘦高个年轻人走后,戴着唐僧面具之人没有说些什么,只是轻轻地冲着剩下的张嫌和戴着狐狸面具之人点了点头,像是跳马一样翻越过院墙,向荒宅方向漫步走去。 “他们都已经走了,你却好像没有抢占先机的想法?不怕被他们先找到魂鬼的线索吗?”众人离开之后,平房大院里只剩下了两个人,戴着狐狸面具之人依旧倚在那个石磨旁不动身形,抬眼望向张嫌,水盈盈的眼睛闪过一丝狡黠,冲张嫌问道。 “这位狐友好手段啊,声色不动的情况下居然设下了如此精绝诡秘的迷魂阵,若不是我稍微有些这方面的见识,恐怕也和他们一样被你骗了过去了。”张嫌微微一笑,抬手用魂封住了自己所在的棚屋,望着那狐狸面具之人说话道。 “骗你?我骗你什么了?”张嫌说话之后,那戴着狐狸面具之人的眼睛猛然一眨,不善地回望着张嫌,惊问道。 “都已经被我揭穿了还要继续装傻吗?离开的那几个人所去的方位明明是和荒宅的方向完全相反的,但是他们好像并没有察觉,正在争先恐后向那奔袭,这是为什么呢?是因为你正在暗中维持着一种幻阵,造了一个虚假的海市蜃楼在那里,所以他们才会做出那种举动,至于他们什么时候能脱离幻境,就看你如何控制那个幻境和他们是否能察觉到异常了,我说的对吗?”张嫌手中负极剑凝出,一边质问着,一边向着戴有狐狸面具之人靠近着,显然认为这人不怀好意且存在某种威胁。 “果然有些能耐,敏感如那马脸面具之人都没有发现,你又是如何发现的?我露出什么破绽了吗?”见张嫌杀气腾腾地朝自己走来,狐狸面具之人赶紧离开了磨盘旁边,一只手冲着张嫌做出暂停的姿势,一只手偷偷 伸向后腰,然后慢慢地向后退着步子,冲张嫌问道。 “这个平房大院棚顶和那真正的荒宅房上都被安放了一个魂器,上面所散发魂力和你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魂力极其相似,而且在众人离开之前有那么一瞬,你向所倚靠的磨盘里注入了些许魂力,魂力向上蹿腾,进入到了棚上的魂器之中,虽然有现世磨盘的波动作为遮掩,但是并没有躲过我魂力探查,显然你在掐准时机启动着某个魂器。”张嫌把戴着狐狸面具之人逼到了一个角落之中,站住了身体,略有些阴冷地回答道。 “我是第一个赶到这里的,魂器安置的也十分隐秘,这居然都被你发现了,厉害,不过我并没有什么恶意,想要引开你们只是想第一个完成悬赏罢了,如果我要是有恶意,就偷偷放置几个强大的攻击型魂器在这附近了,那些中招幻境的估计都已经命丧黄泉,所以还望悟空友人不要把我揣度的太坏,我并不想和友人死生相拼。”见张嫌的眼神冷若冰霜,狐狸面具之人苦笑着一般解释道。tv首发 “我倒也不想和你生死相拼,只是你这施术范围也把我包含了进去,莫名其妙被人施加幻技,这让我很不舒服,我总得讨个说法吧?”张嫌虽然气势汹汹,但望着狐狸面具之人一直藏在背后的手,知道这人肯定也准备了什么保命的杀招,并不太敢轻举妄动,不过语气上依旧不依不饶。 “悟空友人想要什么说法?”狐狸面具之人见张嫌并没有冲动的意思,倒也稍微放松了一些,笑着开口问道。 “别人中招如何和我无关,我不认识他们,自然也不需要为他们讨什么公道,但是我可不想中招,我知道这院墙之外的大阵效果极强,我在里面不中招不代表出去之中能继续保持清醒,给我一个出着院墙之后不会被这幻境魂技错乱了方位的办法,让我能准确找到真正的荒宅方向就行,你应该能办得到吧?”张嫌想了想,问道。推荐阅读tv// “就这样?”戴着狐狸面具之人皱了皱眉头,好像如获大赦一般问道,语气里满是不敢相信的味道。 “自然不是,为了防止你可能给我假的办法,我要先看清你真正的容貌,这样就不怕你骗我了,你如果敢骗我,我就追杀你到天涯海角。”张嫌摇了摇头,然后外加了一条道。 “不可能,我既然带着这面具,就是不愿让人知道我真正的容貌,怎么可能让你知道?!”听到张嫌的附加条件之后,狐狸面具之人使劲摇了摇头,厉声拒绝道。 “是吗?那好,那我也不动你,就在这里看着你,不让你从这里离开,我看你的幻境能维持多久,等到刚才离开的那些人打破了幻境之后返回这里,我看你会有什么下场。”见狐狸面具之人拒绝 之后,张嫌狞笑了一下,然后凝出十二枚白磷箭将戴着狐狸面具之人团团包围了起来,威胁道。 “你……,好强的魂力,也是半步魂祖?但比那个猪八戒和老马魂力还要浓厚,凝练程度简直可以媲美真正的初级魂祖,原来你才是几人之中最深藏不露的那个,今天栽在你手里算我倒霉。”张嫌威胁之后,戴着狐狸面具之人感知到张嫌施展出的魂技中所蕴含的能量,不由得惊讶道,惊讶之后缓缓陷入了沉思。 见戴着狐狸面具之人沉思了起来,张嫌也不打扰,只是在一旁静静地守着,等待着此人做出最后决定。 狐狸面具之人沉思了没有多长时间,狠狠一咬牙,像是下定决心一样,冲着张嫌点了点头,随后说道:“好,那我就摘下面具让你看,但是给你看可以,你不许传出去,如果让别人知道狐狸面具之下是我,给我招来了冤家,那我也不会放过你,毕竟那几个人都走了,你却和我在一起,只要我添油加醋,你也跑不了!” “你真是……,算了,我答应你,我赶时间,你赶紧把你的真实面目展示给我吧,然后带我离开你的幻阵。”张嫌知道狐狸面具之人是用无赖的手段威胁他,但是他也没有办法,只能赶紧答应了下来,想要抓紧时间去办正事。 见张嫌答应了下来,戴着狐狸面具之人终于深呼了一口气,然后用两只手把面具轻轻从脸上摘下,一甩之前束起的长发,在发丝飘舞之后露出一张俊俏白皙的脸颊,赫然是一个美女子的模样。 “是她?”那女子的面容和魂力波动都让张嫌感觉熟悉,正是和他一起参与公司能力鉴定的那个声音轻柔的女子,当时因为此女子一直站在审判庭的角落里,他并没有去特别关注,如今看她出现在了这里,多少有些惊讶,在内心惊呼道。 “怎么了?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还是看上我了?”见张嫌呆呆地盯着自己看,那女子用手搓了搓自己的脸问道。 “没,虽然之前看你体型就像是女的,但是没想到还真是一个俏丽女子。”张嫌被女子的质问声惊得回过了神,笑着感叹道。 “行了,容貌你也看过了,可以收起你的魂力箭矢了吧,接下来我只要带你到那真正的荒宅里就行了吧,那就跟上我。”听到张嫌的感叹,那女子又再次把面具戴在了脸上,然后没好气地瞥了张嫌一眼,说话道。 “嗯,请问姑娘大名?”张嫌收起了十二枚白磷箭矢,点头笑着问道。 “花,花青杨。”听到张嫌问询声,女子倒也没打算隐瞒,直接回答道,回答之后绕开了张嫌的身体,朝着大院的一面墙裙走去,定了定方位,然后转脸看向张嫌。 张嫌紧跟花青杨的脚步来 到墙边,见女子看向自己,张嫌知道女子是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摆出了倾听的样子。 “大圩颠倒阵是我用三个魂器摆的迷幻类大阵,凡是中招者会对天地间的方位失去正确的感知,再加上我制造了一个和那荒宅类似的海蜃之景,所以那些人才会中招,如果不撤去大阵,其实我也会受这大阵的影响失去正确的方位判断,但是我在布阵之前预留了一处正常的通道在这大阵里面,而那通道就是从这平房大院到那荒宅的唯一通路,你跟着我从那一条路走就能走出这个迷幻大阵。”见张嫌摆好了姿势,花青杨细致地说明道。 “原来如此,相当于用魂器辅助制造出了一个扭曲的迷宫空间啊,怪不得你不担心那些人能很快破阵,那你就在前面带路吧,我随着你的魂力紧跟其后,会跟着你从那个唯一的通路走出去。”花青杨解释之后,张嫌大概明白四周的大阵带给他的异样感觉为何了,点了点头道。 张嫌说话之后,花青杨飞身一跃离开了原地,跳出了院子之外,朝一个方向奔去。 见花青杨行动了,张嫌也不甘示弱,跳出了平房大院的院墙,寻着花青杨的背影,在后面紧跟不散。 (本章完) 第二百五十五节:探查荒宅 花青杨的身形在前面扭动着,左摇右摆,并不像是在向一个确定的方向奔袭,但却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停顿。 张嫌紧跟在后面,每一个脚步都踏在花青杨之前踏过的地方,虽然对行进之中的方位变化有些疑惑,但是他觉得花青杨对于已见过她真正长相的自己应该不会再施什么手脚,便也不去再多考虑,继续合辙而行。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所以我先解释一下,我这大圩颠倒阵错乱了此地的方位分部,所以在阵中不同区域对东西南北方向的感觉都是不同的,别看我现在各种转弯变换角度,实际上是一直在向着北边荒宅的方向奔跑着的,如果你对方位比较敏感的话,应该已经发现其中的秘密了吧?”就在张嫌疑惑不久,花青杨好像猜到了张嫌心里在想什么,脚下步子未停,头也不回地向张嫌传音道。 “是这大阵幻境错乱了人的方向感知了吧,也就是说阵中有多个区域,每个区域带给人的方向感知都是不一样的,如果在变换区域之后依然按照眼观的直线行进,实际上才是走在了错乱的方向上,这和一些魂鬼用魂力干扰普通人的灵识,让那人感觉自己一直在朝某个方向直线行走,却永远走不出眼前的死胡同一样的原理,俗称‘鬼打墙’。”张嫌虽然成为魂师的时间不怎么长,猎魂也不算多,但是却见识过不少奇奇怪怪的魂鬼能力,这种干扰灵识判别的能力自然也见过,所以花青杨简单的一提醒,他便瞬间明白了过来。 “没错,我这用魂器摆置的大圩颠倒阵就是沿用了那鬼打墙的原理,所以只有布阵之人,也就是我,才知道每一片区域的真正方位,别看我在变化方向,实际上却是沿着一个径直的方向走着,只要跟着我,你自然也能走出大阵。”张嫌辨别之后,花青杨点了点头确认道,好像在给张嫌吃定心丸一样。 张嫌本就不是十分担心,因为只要对花青杨的魂力感知还在,留下的魂痕还能被碑魂拓探查到,花青杨就无法设计摆脱他,所以听到花青杨的解释之后,张嫌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不可置否的“嗯”了一声,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花青杨听到张嫌的“嗯”声之后,不知道张嫌是否相信了自己,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但也没有再说什么,她知道能让张嫌绝对放心下来的只有快点走出这幻境大阵,其余无论自己怎么讲,身后这个戴着悟空面具之人都不会太过相信,想到这里,她顿时加快了步伐,在幻境大阵之中快速腾挪着。 又变化了两次方位之后,张嫌发现荒宅的形象在自己眼前越来越清晰,对自己在荒宅附近留下的魂痕感知也越来越清楚,此时的他就算没有花青杨在前面带路,也不会再迷失于 这介于荒宅和平房大院之间的迷魂大阵了,但是他并没有立马表现出来,依旧跟在花青杨后面,径直朝着荒宅赶去。【@!爱奇文学…~更好更新更快】 在荒宅附近不足四五米处,眨眼间,张嫌和花青杨现出身形,两人先是避开值守在荒宅前门处的一名女性刑警,然后绕到了荒宅的后面,藏匿着身形,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已经出了我的大圩颠倒阵了,我答应你的事也算是完成了,你就不用继续跟着我了吧?接下来就是各凭本事寻找悬赏线索了,告辞!”在辨察附近确实只留有一名警察在看守现场之后,花青杨好像感觉时机不错,就冲着张嫌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传音说道。 “自然,但是在分开之前我还是想问一下,你那迷魂大阵能持续多久?被困在里面的那四人什么时候会赶过来?”在花青杨即将离开的时候,张嫌琢磨了一下问道。 “因为我用的是一次性的临时魂器布阵,再加上向里面注入的魂力不是很多,应该持续不了太久,大概也就再过个七八分钟就会失效,失效之后幻境就会自行解开,届时,那四个魂师就会发觉着了道,然后向这边奔袭而来,算上反应和赶路的时间,总体不会超过十分钟,当然也不排除有什么例外,假使有人提前察觉到了大阵的幻境或者意外打破了幻境,时间可能会更短一些。”张嫌问话之后,花青杨琢磨了一下回答道。 “这荒宅像是早年间某个富人舍弃的居所,占地不小,上下有三层的模样,里面少说就十几个房间,如果细致探查,少说也要有二十分钟才能完全探查完,不到十分钟的时间着实有些短了……”张嫌揉了揉下巴分析道。 “我也没办法,十分钟已经是我能维持的极限了,而且像这种低级的幻阵,本身只是一种障眼法,一旦被别人察觉到异常,马上就会失灵,维持更长的时间也没有什么效果,强行维持反而会暴露布阵者。”张嫌分析之后,花青杨以为张嫌是要让自己拖住那四个被大阵混淆方位之人更长的时间,赶紧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 “原来如此,那我们如果不想被其他四人怀疑并抓住的话,在这荒宅里调查就不能超过十分钟了对吧?虽然时间有点短,但是也算是换得了先机,那好,那我们就在这里告辞吧,进了荒宅里面就自己照顾好自己吧,权当之前的事情没发生过。”张嫌有想让花青杨延长大阵效果的私心,但是知道花青杨确实无法做到之后,简单沉思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冲着花青杨拱手告辞道。 张嫌作告辞之状后,花青杨也不多说什么,简单的看了张嫌一眼,然后一个闪身越过警察封锁现场的警戒线,脚步轻盈奔到一个窗台下,从那无叶的窗户里跳了进去, 消失在昏暗的荒宅里面。 “冥弟,我们也要进去了,我加速用碑魂拓收集里面的魂痕和遗迹,分析之事交给你了。”花青杨离开之后,张嫌冲体内冥魂传音道,传音之后一个飞身跃起,直接跳上了荒宅二楼的一个破旧阳台,翻过铁花围栏之后,打开一个腐朽未锁的房门,进入到了荒宅二楼。 “好的大哥。”听到张嫌的吩咐,冥魂略有些兴奋,冲着张嫌快速回音道。 进入到荒宅之后,张嫌并没有盲目搜寻,而是径直地向荒宅二楼的主卧房间走去,因为他从瓦砾古玩店那位伍姓老者那里得知,那个房间才是樊适真正的死亡地点,而且他还得知,樊适死时身上没有任何搏斗的痕迹,也没有自杀的勒痕和其它伤痕,只是躺在那个房间里的旧床上,如同安详地逝去一样,唯独表情之上带着些许痛苦的神情。 “果然那花青杨没有先来这里,看来只有我是先去找了那位伍先生,其他人应该都是在大观之后直接到达这荒宅的,所以不知道樊适具体的死亡地点。”张嫌进入了一个门扉大开的卧房,望着里面还有些警方调查留下的痕迹,确认这就是樊适被发现的第一现场,向冥魂说话道。 “还是大哥聪明,这叫做磨刀不误砍柴工,有了准确的信息,又第一个赶到这案发现场,应该会比其他人更早找到死因线索吧。”张嫌说话之后,冥魂点了点头赞扬道。 冥魂赞扬之后,张嫌嘻嘻一笑,揉了揉鼻子,然后抬脚进到了卧房里面,小心翼翼地避开现世警方留下的调查痕迹,径直朝樊适躺过的那张已经只剩床板的旧床走去,用手在旧床上摸寻这,用碑魂拓魂技查找着魂痕印记。 “不可能,怎么可能一点魂痕都没有?甚至连樊适的魂痕都没怎么留下,难不成被现世警察的某种调查手段给抹去了?不可能啊,那也不可能把他们看不见的魂痕清扫的这么干净,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摸寻了一会儿之后,张嫌猛然直起腰来,一脸不解地表情,轻轻自语道。 “怎么了大哥?没有魂痕吗?”张嫌自语之后,冥魂在张嫌体内问道。 “嗯,这里像是被什么人清洗过一样完全没有魂鬼的魂痕,就连死者樊适的魂痕也只有寥寥几丝,和没有几乎差不多,这样的话我用碑魂拓根本就探查不出什么来,至少从这一点来说,这里要么不是第一犯罪现场,要么就是那害人的魂鬼太精明,有消除魂痕的手段并且知道消除魂痕。”张嫌点了点头,沉吟一般道。 “遇到一个这么仔细的鬼,寻找起来可就麻烦了,不过也是个好消息,死人不能移动,也不能在死后自己消除魂痕,这显而易见不是那樊适自己所为,肯定有魂鬼作祟参与到 里面,也就是说这悬赏之后几个阶段的悬赏金应该是有可能拿到了。”张嫌沉吟之后,冥魂琢磨了一下说道。 “可是在这里无法用碑魂拓调查魂痕,这就有些麻烦了,我唯一的调查手段就是这个,想不出接下来还能怎么办。”冥魂说话之后,张嫌苦笑了一下,然后挠着头道。 “不如大哥再去其它地方找找看,看看有没有那魂鬼消除魂痕之后遗漏的证据,或许可以发现什么。”见张嫌有些失落,冥魂也没有太多别的办法,只能建议张嫌换个地方再去调查。 冥魂建议之后,张嫌点了点头,他虽然对在这荒宅之内的其它地方找到魂痕的可能并不报太大希望,但现如今一直待在这第一案发现场也无计可施,倒不如试着去别的地方查探查探,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收获也说不定,想到这里,便也转身离开了荒宅二楼的主卧,在主卧附近的房间逐一探查着。tv更新最快// 荒宅看起来已经荒了不少年头,门扉朽腐,钉扣满锈,有的门页还挂在门框之上,摇摇欲坠,有的则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知去了哪里,跨过门框进到房间里面,大部分房间都已经破败不堪,犄角旮旯青苔遍布,墙皮之上湿菌斑驳,有些地方的墙体如雷纹般开裂,暗红的砖石若隐若现,像是藏在墙体里的红色人眼,普通人若是进到了这宅子里面,绝对会被这诡异的氛围惊到汗毛颤耸。 张嫌自然不是普通人,对于四周诡异的气氛自然也并不在乎,他现在不害怕这种氛围之下会突然冒出个奇怪的魂鬼,反而有些期待着魂鬼的出现,如果是杀害樊适的那只魂鬼就更好了,这样他可以直接猎杀之后拿去交差。 不过气氛虽然诡异,但是进出的几个房间并没有真正的魂鬼出现,也没有一丝一毫的魂鬼波动在这栋荒宅之中显现,甚至连张嫌想要寻找的魂鬼痕迹,在这荒宅之中几乎也不存在,这让张嫌十分郁闷,感觉握着碑魂拓魂技的自己就像是空有一身蛮力却无处使用之人。tv手机端/ “大哥,时间已经过去三分之一了。”见张嫌依旧没有探到的信息交给自己分析,冥魂在张嫌体内提醒道。 “我知道,但是确实没有魂鬼的痕迹,那魂鬼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为什么?这又是什么样的能力才能让一只魂鬼把自己的存在过的痕迹清理的这么干净,连碑魂拓都难以探查到。”冥魂提醒之后,张嫌站在一家无门的阴暗房间里,使劲抓着脑袋,奋力地思考着魂鬼可能用来隐匿踪迹的手段,寻找着类似的情况好破解眼前的迷局。 思考了片刻之后,张嫌摘下了悟空面具,将魂力从体内向外释放出去,用魂力覆盖住了自己刚才探查过的几个方向,用灵识感知去探查那几个屋 子有什么异常。 “大哥,你这样……”张嫌放出魂力之后,冥魂想要提醒些什么。 “我知道这样可能会留下我的魂力魂痕,但是现如今时间已经不多,不用魂力大范围探查一下这荒宅很有可能会错过些什么,我不相信那魂鬼真能把痕迹清理地这么干净,应该是用了某种手段,我要试着感知一下有没有那种手段上的残留。”张嫌一边闭上眼睛感知着魂力探过的地方,一边轻声向冥魂传音道。 冥魂知道了张嫌的目的,自然也不再多说什么,同样放出魂力,向着张嫌没有探查的方向探查而去,想要帮张嫌尽快寻找到些可靠的证据。 魂力释放出去了片刻之后,站立闭目的张嫌突然睁开了眼睛,转头望向刚才离开的那个二楼主卧,也就是樊适死亡的第一案发现场,脸上挂着些玩味地笑容。 “大哥是发现什么了吗?”感知到张嫌的魂力一颤,冥魂猜到张嫌是发现什么了,开口问道。 “嗯,那魂鬼果然在那案发现场遗漏了些东西。”冥魂问过张嫌,张嫌一边轻踩着步子向着第一案发现场奔跑这,一边兴奋地开口道。 “不是用碑魂拓探查过了吗?能骗过碑魂拓探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张嫌跑动的过程中,冥魂不解地问。 “倒不是骗过了碑魂拓探查,而是骗过了我,那屋子的魂痕也并不是之后消除的,而是那屋子是被提前准备好的,用了一种类似魂膜一般的魂技提前覆盖了整个屋子,完事之后直接将魂膜收起,所有印在魂膜上的魂痕就全部被带走了。”张嫌笑着回答道,一边回答一边再次走进那案发现场,笑着感知着四周波动。 “魂膜?大哥是说那魂鬼事先铺了一层魂力镀膜在那房子里,然后才着手害死了樊适,之后再把那层魂力镀膜收起,就把所有痕迹全部消除了,只是这种方法就不会留下魂痕吗?那魂力镀膜也是魂力形成的呀?”张嫌回答之后,冥魂不解道。 “没错,那魂力镀膜也含有魂力,就算收起了那层魂膜,魂膜的魂力依旧会残留在四周,但是之所以我的碑魂拓无法从中探查到信息,是因为那魂力镀膜之中是精纯无灵识的,碑魂拓探查那种特性的魂力无法收集到有用的信息,而且那魂鬼的魂力波动和这四周墙体波动十分相似,所以让我出现极大的误判。”张嫌琢磨了一下回答道。 “原来如此,因为那层魂力镀膜的缘故,所以大哥的碑魂拓也难以从中调查出信息,这样的话不就无法用碑魂拓追踪它的踪迹了吗?”张嫌回答之后,冥魂恍然,恍然之后突然又担忧起来,开口问道。 “我不仅有碑魂拓,灵识感知能力也比同等级魂师要强,我既然说发现有东西遗 漏在了这里,自然不是信口开河,你看这里,这就是我之前遗漏的东西。”冥魂问话之后,张嫌笑了笑,走到了卧房靠门处的墙角前,指了指地上的一堆潮湿的沙土道。 “一堆废土,有什么特别的吗?”冥魂望着那堆沙土,不解地问道。 “上面有着新融进去的魂力波动,虽然几乎已经和沙土本来的波动通化了,但是依旧有些轻微的异样波动在上面,这堆沙土就是那魂鬼离开前处理魂膜的地方,而那魂鬼第二个能力就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下通化现世之物的魂波……,我明白了,我知道它在哪儿了,不用什么确凿证据了,我可以直接去把它擒了交出去!”张嫌弯下腰,用手捏了一把沙土堆中的沙土,若有所思地向冥魂讲解道,讲解之后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上顿时洋溢出兴奋的表情。 (本章完) 第二百五十六节:废品站 “大哥知道那只魂鬼的位置了?”张嫌兴奋之后,冥魂不解地问道。 “嗯,知道了,就是这堆土告诉我的。”张嫌点了点头回答。 “土?这土有什么特别的吗?”冥魂皱了皱眉头,放出魂力感知试着探查了一下,并没有从中探查出什么线索来,继续问道。 “当然有,但是不在土里融合的魂力上,而是在这土里泛出的气味上。”张嫌饶有深意的解释道。 “气味?”冥魂问。 “嗯,从这土的新旧、湿粘程度和气味来看,并不像是这里的原有之物,也就是说这些土是被人有意搬运到这里的,如果是寄居在这里的流浪汉所为,那么搬运之物应该是一些辅助生活的杂物,但如今只是这么一堆无用的废土,那么搬运者为何不用我说你应该也能猜到了吧?”冥魂问话之后,张嫌一边嗅着那堆废土上气味,一边说明道。 “难道是那魂鬼搬到这里的?但是魂鬼无体,怎么可能搬动现世之物,尤其是这么一堆废土,难道说……”张嫌说明之后,冥魂慢慢深思了起来,深思了片刻之后突然灵光乍现道。 “没错,那魂鬼应该是有个人体宿主,虽然不知道是和人订立了魂契还是用某种手段夺舍寄居,但基本能确定是它控制着人体将这堆废土搬运到这里的,就是为了处理它施展过的魂膜招式。”张嫌点了点头确定道。 “那大哥所说的位置……”张嫌确定之后,冥魂貌似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 “嗯,你也察觉了吧,这土上的气味虽然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但是残留的余味中还有些微微酸腐,如果说哪里还有这种味道,转角处那个废品回收站里散发出来的味道就几乎和这一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魂鬼应该就藏在那个废品回收站里,之所以在刚才经过的时候没有感知到它的魂力,应该就是它借由人身遮掩了它本来的面目,我们到那里去找它吧。”见冥魂大概也明白了过来,张嫌点了点头,收起了魂力,再次戴上了悟空面具,一边说着话,一边朝进入荒宅的那个破旧阳台走去,准备原路返回。 张嫌隐藏着魂力,挪动着轻盈的步子,很快便走回到了阳台附近,在确认值守荒宅的警察并没有察觉自己的动静,被花青杨的大圩颠倒阵围困的四个魂师也没有赶来之后,一个飞身再次落回到了荒宅后面,窜出警戒线,沿原路向路口转角处那个红砖水泥围起来的散发着恶酸臭气的废品回收站摸索过去,并仔细地探查着沿路的魂痕。 “虽然随着时间的流逝,魂力的余痕已经黯淡不清,但是却能感知到一丝丝魂鬼的恶念夹杂其中,而这魂力余痕断断续续地延伸到了这废品回收站里面,看来我猜的没错,这废 品回收站里住着一只经年老鬼,只是不知道魂力如何。”张嫌从荒宅沿路走到了废品回收站的背面后墙,手在墙壁和地面上来回探着,居然发现了一些残余魂痕,嘴里念叨着。 念叨之后,张嫌找了个没有插满碎玻璃的墙头攀了上去,露出半个头向废品回收站里面望去,只见有几个穿着雨靴手套、身着蓝色工装的灰头土脸之人正在分拣着一大堆垃圾,将纸盒、瓶罐等物分别向不同的地方堆放着,每个地方都堆出小山一般的单品类的垃圾堆。 “大哥,有察觉到那魂鬼到底藏于哪一个人身上了吗?”就在张嫌仔细打量着里面几个工装之人的时候,冥魂在张嫌体内问道。 “暂时还没有,魂鬼藏于人身,利用人身体内的躯体空间来隐藏自己,用普通的魂力感知根本察觉不出来什么异常。”冥魂问过之后,张嫌悄悄放出魂力感知查探了一下废品站里的众人,然后摇了摇头道。 “要不要我出去勾引一下,如果谁体内藏有魂鬼,自然能看见我的存在,大哥可以在这里观察他们对我的反应。”冥魂想了个办法道。 “不行,这样做太危险了,如果那魂鬼等级过高,我可能连救你的时间都没有,如果那魂鬼等级不高,你这么出去很容易打草惊蛇,真的魂鬼如果察觉到事情不对,很有可能会直接舍弃身体逃离,所以暂时不能乱动,得想个万全之策。”张嫌一边琢磨着,一边否定了冥魂的建议。 “可这废品站大门紧闭,四周围墙有两米多高,正门进不去,从围墙翻越的话也很容易暴露身形,要是被发现引起骚动,我估计其他那几个魂师估计也会闻声而动,向这边赶来查看情况了吧。”张嫌否定之后,冥魂若有所思道,把当前的情况透彻的分析了一番。 “嗯,魂力感知无法找出可能藏于人体内的魂鬼,用碑魂拓又必须逐一近身探查,对于这个无法轻易进入的废品站,确实是个麻烦事,嗯……,在观察一会吧,看看是否能从这些人身上辨察出什么端倪。”冥魂的分析之后,张嫌也表示认同,爬在墙头偷偷向着里面继续观望着,一边观望一边冲冥魂回应道。 随着时间流逝,张嫌在墙头已经撑了好几分钟,望着墙头里面那些如机器一般重复着相同动作的垃圾分拣员,张嫌着实没看出有什么奇怪之处,感知到几个被困于大圩颠倒阵里的魂师已经赶回了真正的荒宅,他多少有些急躁了起来。 “手脚都麻利点,这堆垃圾分拣不完,是要扣你们这个月的工资的,还有那个李婶,你分拣的是玻璃瓶子,小心一点,别把那些瓶子弄碎了,瓶子碎了就不值钱了。”就在几个分拣员一边擦着汗一边分拣垃圾的时候,一个秃头 大腹的男子从一个小屋里走了出来,一拉上身的虎头花纹衬衫,冲着几人呵斥道。 “东家,今天的量也太大了,足足三车,常大爷又生病请假了,我们几人分拣这么多垃圾,肯定分拣不完呀,您行行好,别再扣我们的工资了,总共也不到三千块钱,再扣几次就没有了。”大腹男子说话之后,一个包着绿布头巾、满脸褐色斑点的中年妇人开口恳求道。tv手机端/ “废什么话,花钱雇你们工作,你们还在这给我讨价还价,不想干滚蛋,有的是人干,今年那么多大学生找不到工作,你信不信,我招工启事贴出去,那些大学生都屁颠屁颠的跑来我这捡垃圾,那些大学生可是受过那什么高等教育的,干起活来绝对比你们手脚麻利。”中年妇人说话之后,那大腹男子瞥了中年妇人一样,如地痞一般掐着腰,开口就是厉声训斥。 被训斥之后的中年妇人欲言又止,最后终于无奈的低下了头,跪在垃圾堆里,加快着手中拾捡垃圾的速度,好像害怕真的被大腹男子给辞退出去一般。 “真是的,不老老实实干活就是话多,今天这三车你们都给我拣完了,捡不完加班干,明早有个做餐盒的厂子来拉那堆废弃塑料,少一斤我就从你们每个人的工资扣十块钱,听到了没有?”见女人不再说话,大腹男子一脚踢开了脚边一个啤酒瓶子,恶狠狠地冲其他几个拾捡垃圾的人说道。手机端一秒記住『→m.\b\iq\u\g\\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是。”听到大腹男子的话,其他人抬起黢黑的脸颊望向大腹男子,全都点头回应道,回应之后皆加速着手中的活计。 众人回应之后,大腹男子拍了拍自己的大肚子,从门口随手抄起了一个未开启的瓶装啤酒,转身走回了自己的那间砖瓦小屋里。 “真不是人,我们累死累活一天分拣成百上千斤就那点钱,他啥都不干,只是把我们分拣好的卖出去,就三天两头换豪车,还要逼着我们晚上加班,那肥油肚皮里都是人血。”就在大腹男子进屋之后,被训斥的那名中年妇人表情阴冷地说道。 “知足吧,能把这些垃圾卖出大价钱去是人家的能耐,你羡慕也没用,咱努力捡垃圾,把钱挣到手才是真的。”一个满脸褶子的老汉摆了摆如枯枝一般的手道。 “张大爷,你是不知道,上次俺听那来拉货的人说了,这些东西冲冲洗洗然后怎么一处理就又变成咱中午吃饭用的那种塑料饭盒了,还有那酒瓶子,刷刷之后再灌酒,这是暴利啊,听说别人这么干是违法的,但是买咱这里的废品垃圾之后这么干就没人查,知道为啥不?”老汉说话之后,一个看起来有四五十岁的一个圆脸女人面露八卦一般的神色说道。 “为啥子?”老汉不解地问。 “因为咱这东家有人 ,他小叔子就是查这个的,谁买咱这里的东西,咱这东家就给他那小叔子打招呼,所以就没人查了,明白不?”老汉问过之后,那圆脸女人嘿嘿一笑回答道。 “怪不得呢,可那也是人家的能耐,咱哪里管得着,抓紧时间把这堆垃圾捡完吧,我出去还得拿钱换酒喝呢。”老汉听到圆脸女人的回答,恍然的点了点头,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使劲再摇了摇头,闷头扎进了垃圾堆了,一边捡拾着,一边不屑地回应道。 老汉听到圆脸女人的话后好像没当回事,但是那中年妇人却是满脸阴寒之色,手上动作虽然不停,身上却剧烈抖动了起来,只是瘦小的身体在宽大的工装里抖动,外人根本就没怎么注意,不过张嫌却趴在墙头上看得一清二楚。 “有魂力在那中年妇人的身体里蠢蠢欲动,但是好像那妇人的灵识还在,阻止了那魂力的继续溢出,不过从刚才溢出体外的混浊魂力来看,魂鬼应该就藏在那妇人的身体里,足有半步鬼级。”待废品站里再次安静之后,张嫌扒在墙头,眼睛微眯着望向那名身上散发出魂力的中年妇人,在内心嘀咕道。 “是那妇人?”冥魂听到了张嫌的内心声音,开口问道。 “嗯,那魂鬼就藏在那妇人的体内,而且魂力等级足有半步鬼级,虽然这种等级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但如若那魂鬼就是藏于那妇人体内不出来,我也不好将它擒获,着实有些麻烦。”张嫌点了点头回答道。 “直接跳进去,用魂力将它从那妇人体内逼出来不就行了?”冥魂建议道。 “不行,如果是那妇人的灵识已经被磨灭、身体已经被魂鬼占领倒还好说,直接以强大的威压将其逼出,或者用驱魂铃将那魂鬼震出体外,但如今那妇人的灵识还占有部分主导,以那妇人的灵识来抵御我的魂压和驱魂铃的铃音,我是无法将其逼出体外的,反而会伤及那妇人,让那妇人彻底失智,将躯体完全献于那只魂鬼,那样对付那魂鬼就更麻烦了。”张嫌根据自己的经验分析之后琢磨道。 “可是再这样下去天就要黑了,而且不知道那个狐狸女子花青杨和其余四个接受此悬赏的魂师现在有没有追查到这一步,如果他们之中有人也察觉到了这里,恐怕就麻烦了。”冥魂从另一个方面同样分析道。 “嗯……,不过也没有办法,即使我出手施展魂技,一时半会儿无法将那魂鬼从妇人身体里逼出来,也会引起其他魂师的注意,反而给他们提供了线索,不如就这样等着,赌其他人没有查到了这里,赌那妇人完成工作后从此地离开,然后想办法从那妇人归家的路上下手。”张嫌静默了一会儿,终于做出了决断道。 时间继续流逝着 ,张嫌早已从墙头翻了下来,倚着废品站的后墙蹲着,默不作声地观察着四周情况,等待着某个时机,因为害怕可能被其他几个魂师发现,他不仅隐藏着魂力,就是连呼吸都压制到了最低。 “大哥,隐约能感知到那几个魂师在调查完荒宅之后已经离开了,应该是没有查出些什么吧。”一炷香之后,夜已到来,天空彻底失去了光泽,冥魂在张嫌体内感知着四周,轻声传音道。 “嗯,除了那个戴着唐僧之人和花青杨的魂力因为有面具阻隔难以探查,其他几人的魂力已经在附近彻底消失,如果不是隐藏了魂力的话,应该是从这附近离开了,既然离开,那便说明他们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调查到这里,就是不知道他们现在是否在怪罪给他们设迷魂阵的那个花青杨了。”张嫌点了点头,同样轻声传音回应道。 “东家,这堆垃圾全部分拣完了,您出来看看。”就在张嫌和冥魂对着话的时候,废品站的院子里,那圆脸女人的声音响起,似乎是完活之后等待着那大腹男子的检验。 女子声音落后,大腹男子满身酒气的从废品站里的小屋里走了出来,开启了院子里的大灯,迷迷糊糊地向垃圾堆里望了一眼,见各种垃圾分门别类堆成几个高低不等的小山,叹了口酒气,随意“嗯”了一声。 “那就是完工了?”大腹男子回应之后,圆脸女人笑着问道。 “完工了,完工了,今天这样就行了,都回去吧,明天早上七点按时过来,对了,常老头家里打电话说他好像不行了,这边缺个人,你们认识的人中有谁想来的吗,可以推荐过来。”圆脸女人问话之后,大腹男子正了正神说道。 “完事就好,完事那俺就走了,哟,都晚上八点了,俺孩子放学之后还等着俺回去做饭呢,俺先走了哈。”见大腹男子同意了,圆脸女人赶紧站起身来,拍打了一下身上的泥土,然后走到废品站门口,推上了一辆擦得还算干净的女士自行车,打开废品站大门后,一骑绝尘向一个方向狂蹬而去。 “俺也走了,再不走,沈家那个小卖铺就关门了,没烟没酒,晚上就难过了咯。”圆脸女人走后,老汉扶着自己的两腿慢悠悠站起身来,从口袋了掏出一个已经空空如也的烟盒甩到了一边,也向门口走去,不过他的车子是一辆脏兮兮的二八大扛,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老汉骑上去之后,伴着咯吱咯吱的响声,也慢慢消失在了废品站的大门处。 “我也走了,找人的事我回去问问吧,村里王二爷一直说想找个生计活,不过瘸了只腿没人要,我问问他愿不愿意来这里,咱这活又不用腿,蹲那就能干,他应该能来,但是王二爷那人平时金贵着,不知道 能不能干长……”老汉走后,一直在院子里默默无闻的一个胖妇人站了起来,两腮像起了痱子一样煞红,声音蔫蔫的说道。 “行,李婶,让他来试试吧,不能干我再贴告示招大学生去,只要说在我这干个几年能落个京城的户口,估计都得抢着来,这地界怎么可能缺个捡垃圾的呢,真是的。”大腹男子打了个酒嗝,疯笑着说道。 大腹男子说话之后,那胖妇人点了点头,在工装前的卡通围裙上擦了擦黢黑的脏手,然后也骑上了一辆小车子,离开了废品站大院。 见废品站大院里的垃圾分拣员只剩下了那满脸褐色斑点的中年妇女,张嫌知道机会来了,他绕墙而走,向废品站正面转角处移去,准备尾随那中年妇女,伺机下手,将那中年妇女体内的魂鬼逼迫出来。 “活都干完了,其他人都走了,你还留在这里干嘛?”张嫌找好等待位置之后,便听见里面那大腹男子冲那中年妇女说话道。 “东家,孩子上大学需要生活费了,我现在手里没那么多钱,能不能向预支一下这个月的薪水……”那大腹男子说话之后,中年妇女略有些扭捏地开口问道。 “预支这个月的薪水?这个才刚过去半个月,我给完你薪水你跑了怎么办?”中年妇女问话之后,大腹男子皱着眉头厉声反问道。 “您本来不是押了我们一个月的薪水吗?那我先领取这个月的前半月薪水可以吗?不多,就差一点,我筹齐好给我那孩子寄过去。”中年妇人恳求道。 “我这都是按月结,没有提前结的先例,如果你想要,我可以算作借给你的,两分息,月末再从你工资里扣。”中年妇人恳求之后,大腹男子摇了摇头,挺着他那啤酒肚诡笑着说道。 “拿我的钱借给我?你还是不是人?”大腹男子说话之后,中年妇女怒骂道。 “是人如何,不是人又如何,你又能把我怎么着?你再敢骂我一句,算你当班闹事,再罚你五十的薪水。”中年妇女骂声过后,大腹男子大笑着说道。 “是吗?既然你不是人,就当鬼饲料吧!”见大腹男子笑声逐渐狂傲,中年妇女脸上瞬间狰狞了起来,嘴里轻声嘀咕着,顿时一只魂鬼从那中年妇女体内窜出,身上的魂力如同狂风一般大作,向着那大腹男子奔涌袭去。 (本章完) 第二百五十七节:两个寄魂人 “坏了!”张嫌没想到那中年妇女居然忍耐不住大腹男子的挑衅选择直接动手了,感知到藏在那中年妇女身体的魂鬼全力袭向大腹男子,他远在废品站大门处,想再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对于这种突发情况,只能在心中暗叫一声。 不过就在张嫌暗叫之后,废品站里突然爆发出了另一股强大的魂力,魂力之强足有初级鬼阶,像是和那中年妇女体内跑出的魂鬼纠葛在了一起,片刻之后又再次分开。手机端一秒記住『→m.\b\iq\u\g\\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怎么回事?还有一只魂鬼吗?是从那大腹男子身体里跑出来的吗……”感知到另一股强大的魂力出现,张嫌嘴里一边嘀咕着,一边再次悄悄攀上墙头,露出半个脑袋朝废品站里面望去。 张嫌伴着明亮的照明大灯定睛注目,只见废品站内,中年妇人那斑点满布的脸上正露出十分阴寒的表情,身前站着一只瘦高身形,头上长着四只尖角的人形魂鬼,那魂鬼摆出一副进攻的架势,警惕异常的望着大腹男子的身前。 而在大腹男子身前,赫然挺立着一只体型巨大,翅身鸦头的鸟形魂鬼,全身青光闪耀,双目黑漆无瞳,死死地盯着那头上长角的人形魂鬼,不时还歪头晃脑,做出一副挑衅的表情。 “大哥,这小小的废品站里居然藏了两只魂鬼,谁才是害死樊适的那个?”就在张嫌细细打量完两只魂鬼之后,冥魂好像也察觉到了如今的意外情况,在张嫌体内开口问道。 “好像害死樊适的不是那中年妇人体内冒出来的魂鬼,从魂力特性上来看,那鸟形魂鬼身上的魂力更加符合樊适死亡现场所留下的魂痕,看来是我之前判断错了。”张嫌悄悄放出细微的魂力感知着两只魂鬼的魂力特性,皱了皱眉头道。 “原来是那个大腹男子的魂鬼在搞怪,怎么办大哥?要出去把那两只魂鬼一起收了吗?”张嫌回答之后,冥魂蠢蠢欲动问道。 “别急,虽然情况有些出乎意料,但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让它们两只鬼先斗上一斗,我们等它们精疲力尽之后再坐收渔利就好了,想来那中年妇人的半鬼就算敌不过那鸟形魂鬼,也能耗损其不少魂力吧。”冥魂问话之后,张嫌继续按捺住自己的性子,在墙体偷窥等待着。 “呵呵,没想到啊,你的身体里居然也藏着一只鬼,看来你的人性确实被鬼吃了!”见大腹男子和自己一样从身体里冒出了一只鬼,中年妇人先是有些惊恐,随后突然大笑了起来,冲大腹男子嘲讽道。 “人性?你这个在身体里养鬼的人也配提人性?哈哈,你也好不到哪儿去,真没看出来你体内居然也藏着一只鬼,只不过你的鬼好像没我的鬼强啊!哈哈……”中年妇人嘲讽之后,那大腹男子一边大笑着,一边反唇相 讥道。 “我无父无母、无亲无戚,又早早丧夫,若不是将身体祭献给这魂鬼,我怎么可能独自一人抚养孩子到如今,这天底下没一人助我,如果不是这鬼帮我,我早就精神崩溃、身体垮塌了,哪还能活到今天,你不一样,你名表豪车、富得流油,居然也会把身体献给魂鬼,真是好笑。”大腹男子反讥之后,中年妇人冷哼一声道。 “蠢货,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富?老老实实倒卖这些垃圾吗?一天倒卖再多的垃圾又能值几个钱?呵呵,你太天真了,没有这魂鬼给我提供各种超乎凡人的能力,我怎么可能有如今这些钱?是你的无知和那人性中仅存的一点慈悲让你拥有魂鬼之力却不会使用,前几天有个教授,我杀了他,让我的魂鬼吞了他的魂,从他的灵识里我探查到了他的一些信息,他银行账户里的几百万就这么轻松到手了,这种来钱的方法你有想过吗?”听到中年妇人的冷哼,那大腹男子嘲笑一般说道。 “你这是犯法!你肯定会被抓的!”听到大腹男子的话,中年妇人厉声回应道。 “犯法?哈哈,都将灵魂给了魂鬼了,还在乎这人世间的法律吗?而且是我的魂鬼杀了那个教授,去取钱的也是我这魂鬼附身在一个将死的流浪汉身上做的,我只是在暗中把那钱从那流浪汉手中拿了过来而已,如此天衣无缝的计划,谁又能查到我?哈哈,蠢货!”中年妇人说话之后,大腹男子笑着把自己手法告知给了那中年妇人。 “原来你是靠那种恶心的手段发财,那你又为什么还要守着这个废品站?为什么还会斤斤计较我们那点工资?”大腹男子说话之后,中年妇人脸色青黑一般质问道。 “这废品站只是个幌子,不然我怎么洗干净那些来路不正的钱?对于你们那点工资,我倒是一点也不在乎,不过我这魂鬼是要食人灵魂的,让你们干着这损害身体的活,却拿着不足以维持生存的钱,那么你们就会透支躯体,躯体也就会很快死亡,这样你们的灵魂就会很快变成孤魂野鬼,然后供我吞食,多好的算计,哈哈……”大腹男子解释着中年妇人的疑惑,然后又大笑了起来。 “害人躯体,食人灵魂,真是灭绝人性,如果我没猜测的话,说是生病从这里离开的那个常大爷应该也已经……”见大腹男子狂傲一般说出如此触目惊心的话,中年妇女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貌似忽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 “哈哈,你猜得没错,那老头躯体超出负荷,早已病入膏肓,我这魂鬼昨天去他家已经吞了他的魂魄了。”大腹男子被问之后,继续大笑着,然后点了点头回答道。 “吃人!”见大腹男子大小,中年妇女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怒火 ,牙缝里硬是憋出了两个字来。 “好词,我记得是某位名人的日记里写过这词,哈哈,其实仁义道德只是门面装饰,对有能力的人来说,吃人才是本性,早年间我真只是个收废品的,被那些比我机敏精明的坑蒙,被那些握着权力的勒索,我太弱小,连反抗都做不到,任由他们夺我的财、割我的肉,而当我和我这魂鬼订立契约之后就不同了,我有了能力,那些坑蒙我的我能反坑回去,那些勒索我的我能借由这魂鬼能力之力搜寻他们害人的证据反勒索回去,而那些想害我的,早已被我暗中清除干净,这只是角色转化而已,轮到我依仗能力吃人了而已,你既然已身具魂鬼,我可不信你没吃过人,只是你吃起人来还有点放不开吧?”中年妇人怒喝之后,大腹男子狞笑了一下,转身从他那房间门口取出了一瓶未开的啤酒,用牙要开了瓶盖之后,咕嘟咕嘟地猛灌了几口,然后似狂似疯一般道。 “我,我只允许我这魂鬼杀害那些欺辱我的坏人,我只允许它捡拾已亡故之人的灵魂,我不会像你一样故意害人致死,然后贪食他们的灵魂,我和你不一样……”大腹男子的疯言狂语貌似刺激到了中年妇人,中年妇人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口反驳道,但反驳的声音居然变得有气无力起来。 “呵,不一样?都是食人灵魂,你居然告诉我说不一样?只不过你就是个捡破烂的,连食人灵魂都靠捡拾,而我则不一样,我想吃别人灵魂的时候就去培养就去猎获。”大腹男子又灌进了几口酒进肚里,然后环顾着自己的废品站,张开双臂说道。 大腹男子的话让中年妇人不知该说什么,从中年妇人脸上有些羞愧的表情来看,张嫌知道中年妇人肯定也是允许自己的魂鬼杀人吞魂过的,只不过这妇人多少还有些良知未泯,才会对自己杀人吞魂之事感到愧疚,只是这种良知还能持续多久,张嫌并不知道,因为一旦和魂鬼订立契约,人的良知便会被魂鬼的恶念侵染,最后会逐渐丧失。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也害过人?是不是也见识过自己魂鬼吞食他人魂魄的场景?那种凄美的画面是不是难以忘却?听着那些弱者的灵魂在那里无助的哭喊,是不是从内心油然而生出一种兴奋和自豪?你的魂鬼有没有在吃食之前像变态一样去告诉它们的食物被吃是美好的、是理所应当的?哈哈,是不是想到了什么?”见中年妇女两眼无神却表情凝重地怔在那里,大腹男子不依不饶,继续疯魔一般质问道。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不要让我回忆起那个画面,求你了,不要……不要……”被大腹男子质问之后,中年妇人显然是想起了什么,一下子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蜷缩着倒在了地面上,嘴里大声哀求道。 “牛羊吃草,不顾草的哀求;人吃牛羊,不顾牛羊哭诉;魂鬼吃人的魂魄,又有什么必要听他们哀叹呢?不要被你身体里的那低级的人性所束缚,彻底释放出你的能力,你就不会在这世间活的那么卑微了,彻底释放出你所拥有的魂鬼之力,和那些拥有比你更强武力、智力和权力的人去竞争,你才能拥有更多的东西,你那孩子才有足够的学费和生活费,甚至还要更多!”听到中年妇人的哀求,大腹男子撇嘴狞笑,并没有停下口里的言语,反而更加凌厉地冲中年妇人训导起来。 “求你不要再说了……,求你不要再说了……,我只想老老实实的,我还不想……,我还不想……”大腹男子训导一般说话之后,中年妇人趴在地上,紧捂着脸面,居然像是恸哭了起来,像是受了几世的委屈一样哀求道。 “哈哈,没说让你不老实呀,只是老老实实地吃别人和老老实实地被人吃而已,看你想怎么老实了?我看你那魂鬼应该更想要老老实实地吃别人吧,哈哈……”中年妇人哀求之后,那大腹男子如同火上浇油一般。 大腹男子说话之后,中年妇人跪在地上,颤动着身子,抓挠着脑袋,像是头痛一般又拼命挣扎了许久,如同反抗着什么似的,又像是在撕裂着某种无形的枷锁。 突然,在那么一瞬过后,中年妇人的身体立刻停止了颤抖,如丧尸一般从地上爬起了身子,两眼无光地望向大腹男子,一副静匿顺从的表情。 “想明白了?”中年妇人起身之后,大腹男子一脸孤傲地问道。 “想明白了。”大腹男子问过之后,中年妇人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轻声回答道。 “那好,既然同为魂鬼寄生之人,同有魂鬼之力,那我们就没有必要互相迫害,我们可以借助魂鬼之力更好的存于这世间,在灵魂彻底归于寄生魂鬼之前好好享受一番,你我联手,我们就能获得更多的东西,难道不好吗?”见中年妇人已经不再挣扎反抗,大腹男子笑了笑问道。 “好。”中年妇人点了点头也不多说什么,简单地回答道, “那好,我有一个计划……”见中年妇人答应了下来,大腹男子笑了笑,然后像是在将准备要做的恶事告知给中年妇人,拉着中年妇人一起参与。 就在大腹男子和中年妇人讨论的时候,张嫌从墙头落回到了墙根,眉头紧皱,脸色青紫苦涩,露出一副懊恼之情,就差捶胸顿足了。 “大哥,怎么办?那两只鬼好像打算结盟了,不准备打了,我们没法当黄雀了。”就在张嫌懊恼之时,冥魂苦笑着问道。 “哎,还真是计划不如变化快,今天这猎魂的剧本怎 么会如此一波三折呀,本想着渔翁得利一回,结果没想到那只大鬼把小鬼给说服了,看来事情有点麻烦了,不过就算两鬼结盟也无所谓,不就是一只初级鬼和一只半鬼嘛,除了悬赏以外,也不能放任它们继续害人下去,冥弟助我一下,那中年妇人召出来的半鬼就交给你了,那大腹男子的鸟形魂鬼由我来对付,哦,对了,别忘了出去之后先用灵魂拟态幻化一下魂形,别被什么人发现了你我的真身。”冥魂苦笑之后,张嫌先是叹了一口气,然后抱怨了几句,抱怨之后只能下定决心,冲冥魂安排了一下,准备将废品站里的两只魂鬼一举全歼。tv手机端/ “好。”听到张嫌的安排,冥魂答应了一声,直接幻化出荒狼形态从张嫌体内跑出,然后等待着和张嫌一起进场。 “好浓的灵魂之力,是哪路神仙在我院外鬼鬼祟祟?!”就在冥魂现身之后,院内,那大腹男子的鸟形魂鬼像是感知到了冥魂的魂力波动,冲着院门口的位置大声质问道。 鸟形魂鬼质问之后,废品站院门口,只有徐徐地清风将落叶沙土吹进了院中,并无人做出应答。 “奇怪,分明感知到了强大的魂力呀……”见无人应答之后,鸟形魂鬼似乎又对刚才魂力波动的位置做出了探查,但是这次却没有感知到丝毫魂力,颇有些意外地嘀咕道。 “嗝,怎么了鸦神?”就鸟形魂鬼自言自语的时候,那大腹男子迷迷糊糊地打着酒嗝问鸟形魂鬼道。 “刚才我在门口院墙外感知到了强大的魂力,但是只是一瞬,那魂力便不着痕迹的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像从没有出现过一样,我觉得不像我的感知出现了问题,或许有什么强大的灵魂刚才就在那里……”大腹男子问话之后,鸟形魂鬼眨着漆黑的眸子,若有所思地说道。 “是有什么人吗?一直也没听见什么动静呀,是你感觉错了吧,这样吧,让你那只头上长角的魂鬼同类去看看不就行了?”鸟形魂鬼说话之后,大腹男子笑了笑,然后指了指中年妇人的那只魂鬼建议道。 “凭什么让我的宝桂去,它可是我的……”看到大腹男子指着自己的魂鬼,中年妇人赶紧跟到自己魂鬼的身后,开口想要拒绝。 “没事,我也感知到了刚才的那股魂力,不过也就半步鬼级,想必是什么小家伙误闯到了这附近罢,我正好把它吞了补充自己,这么美味的东西我才不想让给别人。”中年妇人还没说完话,那被叫做“宝桂”的人形魂鬼就自作主张的向废品站门口走去,一边走着一边冲中年妇人道。 就在人形魂鬼刚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一道青光狼影突然闪现了出来,伴着昏暗的月影从空中扑向人形魂鬼,也不避讳人形 魂鬼头上的几根尖刺,从正面一下将人形魂鬼扑倒在了地上,摔了一个踉跄。 那青光狼影正是用灵魂拟态变身为狼状的冥魂。 “果然有只半鬼在这附近!”人形魂鬼被扑倒之后,那只鸟形魂鬼望着突然冒出的如狼一般的冥魂,以为冥魂也是只半鬼,皱了皱眉头惊讶道,但好像并没有打算出手去帮人形魂鬼打算。 “桀桀,虽然魂力不如我凝实,但是仅仅一扑就有如此大的威力,看来也是有些能耐的,想吃你倒是要费些劲了。”踉跄之后,人形魂鬼甩了一下头上尖刺把冥魂逼退,然后从地上快速爬起身子,两眼紧紧盯着两手握拳,拳背生出长短不一的如海胆一般的尖刺冲着冥魂,狞笑着鬼叫道。 就在院内两人和两只魂鬼都把目光放在冥魂身上的时候,张嫌已经内敛着魂力再次绕到了废品站后墙,抬手在墙上画着某种无形的符印,像是在准备些什么似的。 (本章完) 第二百五十八节:冥魂战二鬼 “荆棘拳!”废品站门口附近,那人形魂鬼先是和冥魂对峙了大约几分钟的时间,随后全身魂力大涨,似乎把所有魂力尽数施展出来一样,双手握拳,拳刺如芒一般在拳背泛着青光,一个飞身便向着冥魂挥拳而去。 见人形魂鬼向自己袭来,冥魂也不说话,狼形灵魂先是跳跃闪烁,避开人形魂鬼的拳刺攻击,然后前爪之上生出五只锐利如刀一般的爪尖,反劈在人形魂鬼的拳刺之上,一爪下去将人形魂鬼的拳刺活生生剃掉了几根。 “啊!混蛋,为什么我的魂力比他要更加充盈,但是它的招式威力却比我要强横一些?!”被冥魂削掉手上拳刺之后,人形魂鬼大叫了一声赶紧缩手后撤,和冥魂再次拉开距离,感知着手上被削去的拳刺,满脸怒容,又好似不解道。 “嘁,半鬼废物,它一直没有说话,显然是那种丧失了正常灵识的野魂,野魂能进阶到半步鬼阶,自然说明它有着独到之处,一般灵识彻底混乱而实力极强的野鬼无外乎就那几个特性,要么就是魂力极强,要么就是野性本能让它们的反应超乎我等这样还具有清明灵识的鬼,要么就是对魂力的凝实和运用达到了极致之后衍生出强有力的攻击手段,从刚才你和它对战情况来看,他显然具备后两个属性,也就是野性本能超群和对魂力运用到了极致,所以它就算魂力弱你一些,你依然不是它的对手。”人形魂鬼怒问之后,那站在一旁的鸟形魂鬼像是见多识广一般不屑地说明道。 “哼,彻底混乱了灵识的野鬼吗?我就不信我会败在一个灵智不全的野鬼手里,既然是灵智不全,那么就和有勇无谋的野兽一样,对付这种野兽,不以蛮力力取就是了,稍微用些技巧还不容易吗?哈哈,荆林网!”听到鸟形魂鬼傲慢的声音,人形魂鬼冷哼了一声,然后嘴里嘀咕道,一边嘀咕着,一边用手聚集着体内的魂力,然后像是掐动什么法决似的将魂力幻化成一张巨大的带刺魂网向冥魂撒去,像是要把冥魂罩入其中似的。 见魂网来袭,感知着魂网上特殊的魂力波动,冥魂眼神微微一凝,后脚猛然一蹬,整个身形从地面之上一跃而起,向着那带刺的魂网凌空冲去。 冥魂的魂体临近魂网,狼形前爪再次生出十枚爪刃,冲着那魂网猛然劈斩,像是要把那魂网斩破一样,但是狼爪的瞬间斩击在青光白刃在大网之下一闪而逝,仅仅只是减缓了一下大网下落的速度,并没能将那带刺的魂网彻底撕碎。 “果然是失去了灵识的野鬼,我那荆林网可是将魂力用魂技强行硬化之后凝聚而成的,就凭你一个半步鬼级的招式怎么可能轻易破掉,就算是真正的鬼级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撕破我那大网 ,你完了!”见冥魂的狼魂之躯没有选择逃跑,而是直接冲向了自己的魂网招式,人形魂鬼得意地一笑,嘴里喃喃道。 不过就在人形魂鬼得意的时候,浮在空中的冥魂并没有因为狼爪未能斩破魂网而认命,微微一沉之后,它两只前爪突然变化成人手,一柄泛着明亮紫光的负极剑突然显现在了手中,双手握剑,转动着如狼一般的魂躯,带动着负极剑顺着转动的方向在空中斩出一轮弯月,弯月魂刃所过之处魂波凌厉,直接将那魂网从正中心劈砍成了两截,两截的魂网在空中摇摇欲坠,最终化作魂尘从冥魂身边滑落散去。 魂网爆散之后,冥魂身形稳稳落在了地面,站立着狼身和人形魂鬼对面而视,微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眼神中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狼爪化手?还能凝出剑形魂技?这真是灵魂混乱的野鬼能做到的事吗?”荆林魂网被斩落之后,人形魂鬼紧皱着眉头打量着冥魂,面露诧异,十分不解地问道,像是在问不远处的鸟形魂鬼。 “喏,确实有些诡异,估计是吞噬的灵魂之中有带有这种魂技的存在吧,不过从它手里拿着的那柄魂剑来看,其上威力着实有些不俗,你要打不过它的话就让开,我也想试试了!”人形魂鬼问话之后,鸟形魂鬼向着废品站门口冥魂所在的位置靠近了几步,望着冥魂手中的负极剑,一脸垂涎道。 “切,你是看上它手里那把剑形魂技了吧,但是之前我们可是说好的,这灵魂由我先出手,如果我敌不过,你在出手也不迟,别想在这时候抢我的猎物!”见鸟形魂鬼一脸贪婪垂涎的模样,人形魂鬼皱了皱眉头,忽的放出巨大的魂力在鸟形魂鬼的身前位置凝出一棵满布尖刺的桂树,阻止着鸟形魂鬼前进的步伐。 “你……!好,那我就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如果你收服不了这只狼形半鬼,我可能会考虑把你也给吞吃了,桀桀……”见人形魂鬼出手阻止自己,鸟形魂鬼两只漆黑的眸子突然血红,露出一脸狰狞可怖的诡笑,像是愠怒了似的,却又没有马上释放出来,只是冲着那人形魂鬼点着头威胁道。 “切,狂妄,刚才过招你又胜我几何?如果我要奈何不了它,你估计也拿它没辙,老老实实站一旁看着,看我是怎么套住这匹狼的……,桂藤七星环,我看你这次要怎么躲我的招式!”人形魂鬼好像并没有把鸟形魂鬼的愠怒当回事儿,瞥了鸟形魂鬼一眼不屑道,说话之后又再次将头转向了冥魂,手中凝出七朵泛着淡黄魂光的花环,朝着冥魂抛射而去,七朵花环像是有灵性一般在空中变化着排列方式,见冥魂团团围在了中间。 冥魂望着身旁环绕飞行的七个环状圆圈,感知了一些 上面的魂力,然后眉头微微一皱,显然是察觉到了某种异样,灵魂不由得再次化作完全的狼形,凭借着狼形魂体灵魂的敏捷来回腾挪,在圆环阵中寻找着可以脱身的机会。 “想跑?没那么容易,这可是我的拿手绝技,如果这一招再让你跑了,那就真的麻烦了,桂藤蛇鸟阵!”就在冥魂腾挪着的时候,那人形魂鬼一边控制着七个花环如影随形一般跟着冥魂,一边比划着手势再次催动起和花环有关的魂技,嘴里大喝道。 随着人形魂鬼的大喝,那魂力花环开始发生形态上的变化,一朵朵桂花变幻成了一只只小巧的蜂鸟,扇动着翅膀在空中漂浮;花朵之下花环解体,又化作数十只藤蔓长蛇在地上蜿蜒扭曲,一群蛇、鸟将冥魂死死围在中间,无论是地面还是空中,都没给冥魂留下可以逃跑的缝隙。 “嗯……有点意思……”人形魂鬼招式变幻之后,站在一旁的鸟形魂鬼若有所思地望着人形魂鬼施展出来的蛇群鸟群,眼睛直冒睛光,揉着下巴轻声感叹道。 “虽然不知道你的名字,但看你模样是个狼形,就叫你小狼半鬼吧,如若你遇见别的魂鬼,你这实力倒不缺生存机会,但是遇见我,只能说你是在是不走运了,我虽然魂力强度不如你,但是我对魂技的开发上可在同阶之中几无敌手,我曾用这桂藤蛇鸟阵魂技灭掉过同阶的半鬼,现在对付你这么一只灵识混乱的野生半鬼动用此招式,你就老老实实认命了吧!”人形魂鬼没有理会鸟形魂鬼的声音,直接抬手操纵着围住了冥魂的那群蛇、鸟,一边用略显兴奋地语气说着话,一边让那群蛇鸟向冥魂全方位吞噬而去。tv更新最快// “切,只是施展出来一个半成品的域魂技就这般自傲,我看灵识混乱的是你吧,憋了这么久就想看看你有什么能耐,看来也不过如此嘛,那我也就不再继续玩下去了,让你见识一下你冥爷爷我的厉害,三清符箭阵出,野蜂飞舞!”就在蛇群、鸟群从地面和空中向冥魂围攻过去的时候,冥魂笑着摇了摇头,居然开口说起话来,然后狼身演化,化作狼头人身的模样,抬手一招,在身周凝聚出十二枚磷白之色附着蓝色纹路的魂力箭矢,灵识一动,十二枚箭矢在身周急速盘旋。 随着十二枚箭矢急速盘旋,箭矢拖着长长的光尾,在冥魂四周形成了如笊篱一般的蓝白光幕,随着光幕不断扩大,向着冥魂攻击过去那些蛇兽鸟兽如同纸糊的画片一样被一个个击穿,最终全都化作魂力粉尘,散落四周消失不见。 “怎么可能?!我的桂藤蛇鸟阵怎么会如此不堪,居然被人一击破掉了,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就在冥魂施展三清符箭阵将所有蛇兽鸟兽全部击碎之后,人形魂 鬼如同受伤一般先是灵魂一颤,然后捂着魂体上的胸口,惊恐地大呼道,一边大呼一边向后退去,退到了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的中年妇人身边。 “怎么了宝桂?”见人形魂鬼退到了自己身边,中年妇人望了望冥魂,又看回人形魂鬼,担忧却又不解地问道。 “呵,废物,连一个半鬼都搞不定,还因为最强的魂技被破而魂力大损,真是看错你了。”中年妇人问话之后,鸟形魂鬼一下摧散挡在身前的魂力桂树,向着冥魂所在的方向走近了过去,瞥了一眼魂力大损的人形魂鬼,呵笑道。 “别看它只有半鬼等级,它那魂技就算是你估计也抵不住,而且这鬼刚才说的话你又不是没听见,它才不是什么没有正常灵识的野鬼,反而是个灵智极高的半鬼,它明显是在扮猪吃老虎,我们都被它给耍了!”鸟形魂鬼说话之后,人形魂鬼好像很不服气,大声辩解道。 “哈哈,蠢货,是你被它骗了才对,其实我早就发现有些不对劲了,如若它没有正常灵识,怎么可能会知道隐藏魂力,又怎么可能有那种坚定的神色,显然是故意的……”人形魂鬼说话之后,鸟形魂鬼先是大笑了一声,然后回应道。 “你……你是在拿我取乐?”鸟形魂鬼回应之后,人形魂鬼怒火中烧地问道。 “取乐?我还没有那么无聊,我只是想让你试探试探它有什么能力而已,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你已经没用了,在一旁歇着吧,看我如何取它首级,这么美味的灵魂,这么强大的能力马上就是我的了,哈哈……”人形魂鬼问话之后,鸟形魂鬼摇了摇头,然后狞笑着解释道。 “不过就是个初级鬼吗?真以为魂力高我一级就能打过我吗?”听到鸟形魂鬼的狞笑声,冥魂将三清符箭阵收归到自己身周,不屑地望着鸟形魂鬼冷哼道。 “你感知到了这里有一只初鬼和一只半鬼还敢往这里靠近,别告诉我你是想把我们二鬼全部吞噬了吧?”冥魂冷哼之后,鸟形魂鬼笑着问道。 “是又如何?”冥魂笑了笑回应道。 “果然,初生牛犊不怕虎啊,看来你进阶道半鬼之后没多久就有点飘了呀,不仅觊觎着那只半鬼,好像连我也不打算放过,看来被小瞧了呀,不过你是不是有些太天真了,你真以为半鬼能和真正跨入鬼级的真鬼相比吗?你以为那层等阶桎梏是摆设吗?你知道一旦亡魂能被称之为鬼了,那代表着什么吗?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真正的实力吧,土堰黄沙!”冥魂回应之后,鸟形魂鬼看似没有生气,但是鸟头上的两眼已经红如血痂,嘴里狂傲地说着话,手臂连着身后的一只背翅来回抖动,径直地将废品站里的魂尘连着黄土一同卷起,像是形成 了一股小型的龙卷一样,而这龙卷不仅是在灵魂境,就算是现世之人在此附近,也能看到这莫名生出的奇观。 “好强的魂力,连现世的沙土都能搅动起来,这就是达到了破镜水准的魂力吗?”见魂尘混着黄沙在自己四周弥漫旋转,冥魂皱了皱眉头,简单开启了一个魂力护膜保护着自己的魂体,嘴里轻声念叨道。 “这还不算什么,接下来再让你见识一下我的魂技,沙弥缚体!”就在冥魂轻声念叨完之后,鸟形魂鬼好像并没有就此停手的打算,魂手对准了冥魂,简单做出了一个抓去的姿势,随后飞在天上的魂尘裹挟着沙土向冥魂飞射而去,眨眼间就把冥魂半个魂体筑成了泥人一般。 “这是什么?!”见附着着魂力的沙土开始包裹自己,被包裹的地方如果被灌了金铅一样无法动弹,冥魂皱着眉头惊呼道,惊呼之后赶紧运转起全身的魂力,灵魂形状再变,直接变成大熊一般的魂形撑开附在魂体周围的特殊沙土,然后一个快速的翻身,巨大的魂体便碾着那些沙土滚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呵,魂体还能变化形状,真是越来越有意思,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你这种魂技招式的魂鬼,不错,吞了你的话或许我的魂技又能获得很大的提升,沙弥缚体!”见冥魂变成大熊从自己的招式里逃了出去,鸟形魂鬼眼神一凝惊讶道,惊讶过后,鸟形魂鬼将手掌再次对准冥魂,再次使用出和刚才一样的魂技招式。 见魂尘混着沙土再次向身周袭来,冥魂眼皮一跳,再次化作狼头人身,魂力向脚下凝去,脚下青光闪烁,如同踏星而行一般沿着废品站内墙快速逃遁,让那些沙土无法及身。 “又用出了奇怪的魂技招式,真是个有意思的半鬼,可是你真的能跑得了吗?让你见识一下我进阶鬼级之后领悟出来的鬼冥神技,天沼鬼泽!”就在冥魂一次次逃避着沙土束缚的时候,鸟形魂鬼好像不打算再陪冥魂玩下去了,全身魂力尽数散开,瞬间将整个废品站全部包裹,包裹之后,抬手对准了奔逃中的冥魂,像是打算做些什么似的。 就在鸟形魂鬼的双手对准了冥魂之后,冥魂的身前脚下突然生出一大片如沼泽一般的魂力泥潭,那泥潭犹如凭空出现一般,让冥魂根本来不及闪避,硬是一脚踏了进去,随后踏入泥潭的那只魂脚随着泥潭中的泥浆涌动,不断向下沉降,无论冥魂如何用力,也无法将那只陷入泥潭的魂脚抽出,犹如把冥魂逼入了绝境。tv首发 “这泥潭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里?难道是事先布置好的陷阱吗?”冥魂拼尽魂力让自己的魂脚不至于陷落太快,口中惊呼道。 “这是我成鬼之后所领悟的鬼冥神技天沼鬼泽,我用它覆盖了 这个废品站,如今整个废品站都是我天沼鬼泽的攻击范围,在我的攻击范围内,我可以改变五行环境,让魂力沼泽随时随地出现,你如今已经陷入到了我的魂力沼泽之中,就等着被我的沼泽彻底淹没吧!”冥魂惊呼之后,鸟形魂鬼笑了笑,然后自豪地向冥魂说明道,好像在和一个将死的猎物描述自己的捕捉手段一样。 “剑仙模式!”听完鸟形魂鬼的解释,冥魂再次催动起了魂力,直接使用出了张嫌常用的剑仙模式来强化魂体,挣扎着不让魂脚进行向下陷去。 冥魂开启剑仙模式之后,魂体凝实强化达到了极致,面对着沼泽的陷落之力,居然能勉强抵御住了,随着魂力的不断消耗,冥魂缓缓地将脚从沼泽里抽出,一眨眼工夫居然抽出了大半。 “怎么可能?半鬼之力怎么可能抵得过我这天沼鬼泽?既然你不愿意被我的沼泽老老实实地吞噬,那就别怪我下手狠毒了,百垒地刺!”就在冥魂即将把脚从沼泽池里抽出的时候,鸟形魂鬼先是惊讶的叫嚷道,叫嚷之后面色一冷,用一只手甩出几股强大的魂力到冥魂身边,在冥魂四周生出几十根魂力土刺,冲着冥魂急速刺去。 “大哥,我不行了!”就在土刺即将刺中冥魂的时候,冥魂脸上一沉,赶紧冲着四周呼唤道。 “果然真鬼比半鬼要多些能耐,魂影斩!”冥魂呼唤之后,一道暗淡的人影出现在了冥魂身边,手中一柄明亮的光剑只是轻轻甩出几道剑影,便把袭向冥魂的几十根土刺全部斩断,犹如不会吹灰之力一般。 (本章完) 第二百五十九节:擒获 “咳,是谁?”土刺被轻松斩碎之后,鸟形魂鬼被突然出现的人影惊得瞪圆了眼睛,呛了呛嗓子,冲着碎土中心的人影厉声喝问道。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居然敢对我的冥弟下死手,那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了!”见身后的冥魂还在费力地从魂力沼泽之中向外拉扯着自己的魂脚,张嫌眉头一皱,冲着鸟形魂鬼阴冷地放出狠话道。 “呵呵,好大的口气,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看起来是来者不善啊,我的死期?你也得有拿我命的本事才行!泥瀑!”见张嫌好像是和冥魂一伙的,而且一脸不善的望着自己,鸟形魂鬼似乎感觉到了某种不安,但是却用狂傲将不安之情死死压住,疯魔一般兴奋道,随后身上翅羽一挥,一大片魂力粉尘凝聚成泥,冲着张嫌翻滚而去。 “怪不得杀死樊适之后可以将魂力特性混淆在沙土里,原来是魂力之中带有些土属性特质,而且魂力达到了真正的鬼级,对现世之物的波动也能进行的简单的掌控了,果然有点能耐,不过这能耐对付别人倒还可以,但是对付我多少有些不够看了,负极剑,剑浪!”就在鸟形魂鬼兴奋地向张嫌施展魂技攻击的时候,张嫌眯了眯眼睛,先用魂力感知对鸟形魂鬼的魂力招式进行了简单的分析,然后摇了摇头,手中负极剑向着鸟形魂鬼猛地挥出一招上挑斩击,在身前形成一股强大的魂浪,魂浪卷起大片的沙尘,同样向着鸟形魂鬼奔涌而去。 泥浪和剑浪在张嫌和鸟形魂鬼中间相遇,相互对撞在了一起,两股强大的魂力在一人一魂之间爆炸开来,强大的魂力威压居然在现世卷起阵阵风压,把废品站里的碎渣废纸吹得漫天飞舞,各种堆积如山的废品开始滑落倾倒,不同的垃圾再次混在一起,酒瓶瓦罐纷纷落地脆响,整个废品站犹如天崩地陷一般。 如此异象仅仅只持续了数息的工夫,随着冲击爆炸逐渐把两股魂技之中魂力消耗殆尽,魂压不再有影响现世的能量,碎渣废纸如柳叶一般从空中缓缓飘落,混杂在一起的各种垃圾也不再继续纠缠,在两个魂浪彻底消散之时,废品站里的狂风已然停歇,最终只剩下了满地的狼藉。 “初级鬼阶?不对,你以人躯可以直接施展魂技,而且魂技中的魂力十分精纯无污,你不是鬼,你是人,不,应该说你是一名初级魂祖吧?为什么?为什么一个魂祖会找上我?你是怎么知道我藏身在这废品站里的?”交手过后,鸟形魂鬼感知了一下张嫌魂技招式的余威,露出惊讶的表情,开口质问道。 “隔壁那个荒宅里前几天死了个人,是你做得吧?”鸟形魂鬼质问之后,张嫌在悟空面具之下眯了眯眼睛,并没有 回答鸟形魂鬼的问题,反而开口反问起来。 “原来如此,你是从那个老头子的死探查到我这里来的呀,我记得那事我做的天衣无缝呀,该处理的都处理干净了,并没有留下什么魂痕踪迹在那里,你是怎么找到我这里的?”听到张嫌的问话,鸟形魂鬼使劲眨了两下眼睛,好像有些不解道。 “魂痕是处理的不错,但是你处理魂痕所用的东西好像没来得及搬走吧,是自大的以为不会被人发现呢?还是因为现世的警察介入之后你就没有机会清理现场了呢?”见鸟形魂鬼一脸不解,张嫌云淡风轻地问道。 “哎,是那堆废土吗?果然还是成为了破绽呀,不过没办法,这次杀害那老头之后没多久警察就赶来了,面对着警察的搜寻和布满在街头巷尾的摄像头,我不可能再再让我的宿主做出什么怪异的行为招致怀疑,只能暂时将那堆混杂了我魂力的废土留在那里,等到风头过了之后再去运回到这废品站里,不过没想到那一丁点破绽居然被你给抓住了。”张嫌解释之后,鸟形魂鬼露出一脸失望的表情,叹息了一声说明道。 “果然如此,你和你寄居的那个大腹男子就是杀害樊适的真凶。”听到鸟形魂鬼的说明,张嫌知道鸟形魂鬼这是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眼神一凝道。 “是又如何?杀人取财,这又不是我第一次做了,只不过这次没有做得更完美一些而已,就算你发现了又能如何,在现世你没有证据起诉我,在灵魂境,你又能奈我何?何况我已经和那男人订立了魂契,就和你们魂师一样,我只要躲入那男子的躯体里,你即使比我强也没法拿我怎么样,哈哈……”见张嫌的眼神中杀意十足,鸟形魂鬼嘴角一翘,脸上露出一副狞笑的表情,然后大笑着冲张嫌说话道。 “灵魂归体,借由躯体空间保护自己,确实是你们这些和人订立了魂契的魂鬼用来保命的最妙手段,可是我作为魂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种事呢?你还是先试试你还能不能再回到那大腹男子的身体里再说吧。”鸟形魂鬼说话之后,张嫌微微一笑,建议道。 “什么意思?既然有魂契在,我怎么可能会回不到我宿主的体内,我这就让你死心……,怎么可能……,为什么?”张嫌建议之后,鸟形魂鬼先是眉头微微一皱,片刻之后眉头又再次舒展开,以为张嫌是在忽悠自己,然后笑着转过身躯,向着大腹男子的位置奔袭而去,想要回归到大腹男子的身体里,可是当它奔到大腹男子身边,准备没入进去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直接被大腹男子的身体弹开了,不由得惊恐了起来。 “变灵封魔阵,施术时间长,覆盖范围广,却没有攻击和防守的效果,但是可以封禁 一片区域内除我以外所有的躯体空间,这在天魂阁里是一个被遗忘在角落里的废物魂技,如今倒是能派上些用场了,在这片区域内,你已经不可能再回到那个大腹男子的身体里了。”听到鸟形魂鬼的惊呼,张嫌笑了笑,也不隐瞒什么,直接将自己的手段描述给了鸟形魂鬼听。 听完张嫌的描述,鸟形魂鬼先是微微一怔,然后两眼血红之色彰显,死死地盯着张嫌,一脸怒不可遏的表情。 “长角的那只人形半鬼,如果你要想活命的话最好现在就和我联手,我以一敌二估计不行,你只要帮我拖住那个狼头灵魂,我把这个魂祖拼死,咱俩还有活路,不然咱俩今天都得交代在这!”盯了张嫌片刻,鸟形魂鬼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转头望向人形魂鬼,急切地呼喊道。 “联手?”那只立在中年妇女旁边的人形魂鬼像是不太明白鸟形魂鬼的意思,皱了皱眉头犹豫道。 “白痴,这戴着孙猴子面具的魂师虽然没有外显魂力,但是至少有初级魂祖的实力,而他身后的那个狼头鬼魂也有半步魂祖的魂力,我们其中任意一个都不是他俩的对手,现在我们宿主的躯体空间又被封锁,所以要想活命,我们就得联手,不然就会被逐个击破,我们谁也活不长!”见人形魂鬼好像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鸟形魂鬼大声说明道。 “你是说这戴着面具之人是和那只狼头魂鬼是一伙的?一个人和一只鬼怎么可能是一伙的?”人形魂鬼似乎明白了鸟形魂鬼的话语里暗藏着的意思,也警惕了起来,但是好像还是不太相信。 “蠢啊,魂师本就手段众多,招个灵魂、驾驭个小鬼之类的手段也不是没有出现过,那只强大的狼头半鬼很有可能就他用某种手段招出来的。”人形魂鬼说话之后,鸟形魂鬼怒骂了一句,然后猜测着说道。 “嗯……,那好,既然来的是魂师,那自然不能束手就擒,不仅不能束手就擒,还要将此魂师杀了灭口,那样才能继续安稳于人世,我加入,那只狼头魂鬼就交给我吧,我应该还能应付,至于那个戴着面具的魂师,就交给你了,我从他身隐约察觉到了某种危险的感觉,你对付他的时候小心一点!”鸟形魂鬼说话之后,人形魂鬼像是反应了过来,终于不再犹豫,使劲点着头答应了下来,然后飞身跳到张嫌的一旁,眼神紧紧地盯着张嫌身后的冥魂,说话道。 就在两只魂鬼商量着联手事宜的时候,张嫌并没有做出什么特别的动作,只是一边紧盯着废品站里的两只魂鬼,一边侧身抓住冥魂,一把将冥魂从沼泽谭拉了出来,让其站在自己的一侧平复着魂力的激荡。 “呵,好像真要准备联手了啊,看来我是有的忙了。” 张嫌望着靠近自己身侧的人形魂鬼,见人形魂鬼和鸟形魂鬼冲自己形成包夹之势,笑着摇了摇头,轻声嘀咕道。 “大哥,那阵……”张嫌嘀咕之后,冥魂皱了皱眉头,悄然传音问道。 “嗯,已经准备好了,你归体吧。”冥魂的传音之声还没落下,张嫌便知道冥魂想问什么,又点了点头,回应道。 “那就好,那我就不担心了。”听到张嫌的回应,冥魂眉头舒展,微微一笑之后直接飞进了张嫌的躯体里道。 见冥魂已经归体,张嫌便也不再多说什么,仗剑向着鸟形魂鬼移着步子,一点点向着鸟形魂鬼逼近着,似乎是想要先行解决掉鸟形魂鬼一般。 “咦,那狼头鬼消失了?你居然把它收进了你的躯体里,你的躯体里真能和平地饲养两只灵魂吗?”见冥魂消失了,鸟形魂鬼皱了皱眉头问道。 “关你什么事?”张嫌的眼神蔑视一般盯着鸟形魂鬼,不屑一般开口回应道。 “确实不管我的事,不过面对着我和那只人形魂鬼的围攻,你居然将那只狼头鬼收了起来,你是在看不起我们吗?小子,别太猖狂,因为那是要付出代价的,天沼鬼泽!”见张嫌用不屑地语气和自己说话,鸟形魂鬼彻底被激怒了,身上魂力暴涨,对着张嫌一伸手,再次施展出对付冥魂时使用过的那个魂技,在张嫌脚下莫名生出一潭魂力沼泽。 “小伎俩用过一次就行了,再用出来可就丢人现眼了,生精魄,踏足行空。”感觉到了自己脚下突生出带有引力一般的魂力泥潭,张嫌摇了摇头,魂力向脚下灌注,脚下青光闪烁,闪烁的青光像是抵御住了泥潭的引力一般把张嫌生生托在了空中,让张嫌没有向下陷去,不仅灵魂没有向下面的魂力沼泽里陷去,就连躯体也双脚微微离地,没有陷入脚下突然变松的泥土中。 “怎么可能?不仅是灵魂,躯体居然也能浮在空中,果真是个魂祖,看来是领悟了一些借魂御尸的能力,没办法,那我也就不能再留手段了,就用这最强的一招会会你,十方埋土!”就在张嫌稳稳地停留在了魂力沼泽之上的时候,鸟形魂鬼瞪大了血红的双眼,用手控制着张嫌脚下的魂力沼泽,剥离夹杂着的现世泥土,从中提取出浓重的土属性魂力,向着张嫌的周身包裹而去。 “刚才布阵的时候就有所察觉了,果然这废品站地下暗藏着一些炼化过的土属性魂力,而且极为精粹,是因为土属性魂力的特性呢?还是因为这鸟鸦模样的魂鬼有着在体外储存魂力的特殊的魂技呢?奇了怪了。”张嫌感知到身周突然笼罩起了一圈精粹且极重的土属性魂力,不由得感觉到了一股特别的压力,嘴中嘀咕着,身形赶紧闪烁移动,向一旁 腾空飞射出去,想要先避开那些魂压给自己带来的异样感觉。 “这废品站可是我的主场,我精炼土属性魂力让自己的魂力变得极重,而且还用手段将一部分炼化过的魂力深藏于废品站里的废土之中,就是担心有一天会被其它魂鬼觊觎或者被魂师讨伐,以我本身满盈的魂力再加上这废品站里备用的魂力,就算是耗我也能把你活活耗死,何况我今天还多了一个帮手……,人形模样的那只半鬼,我会来用手段困住他,你伺机对他发动攻击,你的攻击应该足够伤到他。”就在张嫌在废品站里腾挪的时候,鸟形魂鬼皱了皱眉头,转动着魂体让手心一直对准张嫌,然后开口说话道,说话之后,又冲着人形魂鬼命令道。 随着鸟形魂鬼的掌心一次次对准张嫌,那带着极重感觉的土属性魂力便紧随着张嫌不放,一次次向着张嫌奔涌扑杀,似乎是想把张嫌掩埋在那股巨大的魂力里面一样。 就在鸟形魂鬼的土浪魂技不断扑杀着张嫌的时候,人形魂鬼也在不时地寻找着机会,它眼睛紧紧地追随着张嫌的身形,手中已经竭尽魂力凝聚出了一把枯枝一般的带尖木刺,魂躯做出像是投射标枪的姿势,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张嫌不仅要躲避着鸟形魂鬼那土属性魂力如沙瀑一般冲着自己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还要随时注意着人形魂鬼手中的蓄力标刺,一股巨大的压力油然而生,让他将精神完全集中了起来。 “切,果然是属猴子了,魂不离体居然还能踏空腾挪,不过你真以为这样就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二十方土层!”就在张嫌不停地腾挪、一次又一次地避开鸟形魂鬼的攻击之后,鸟形魂鬼好像不想再继续拖延下去,全身魂力尽数释放出来,在张嫌逃遁的路线上凝聚出了一个巨大的魂力高台,挡住了张嫌的去路和追击张嫌的土浪形成前后包夹之势。 “那鸟怪果然有些手段,就是现在!就算你魂不出体,我这招也能破开你的魂体空间将你的灵魂射穿!”在高台和土浪似乎要将张嫌夹在其中之时,人形魂鬼像是看到了机会,嘴里喃喃道,手中木刺青光大放,对着张嫌所在位置前的几个身位预判着投了出去,木刺疾驰,联合着高台和土浪,将张嫌可能逃遁的最后一个缝隙也彻底封死,显然抱着必杀张嫌的决心。 前有高台后有土浪,身侧又有一支如标枪一般的木刺朝自己袭来,张嫌知道自己已经被逼入了绝境,但是这种绝境正是张嫌所期待的情形,因为施展完高台和土浪魂技的鸟形魂鬼已经魂力虚弱,而使用出木刺标枪的人形魂鬼也几乎透干了自己最后一丝魂力,整个灵魂摇摆不支,两只魂鬼皆魂力不足,他所准备的捕获手段才能手机端一秒記住『→m.\b\iq\u\g\\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毫无风险的使用。 “追着我的幻像打了这么久,有意思吗?”就在两只魂鬼的所有魂技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射向张嫌的时候,在两只魂鬼身后,又一个张嫌悄无声息地现出身形,在两只魂鬼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突然出声问道,那声音如同嘲笑讥讽一般。 “谁?又一个孙猴子面具,怎么可能?”就在又一个张嫌现身发声之后,两只魂鬼赶紧转头向着身后望去,只见和自己用诸多魂技围攻那个魂师一模一样的人突然出现在了自己身后,不由得心中一惊,皆疑惑不解道。 “水月灵隐蛇形态解除,四象锁仙阵起!”就在两只魂鬼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张嫌冲着那个被三大魂技逼到死路的分身幻影抬手一挥,直接散去了那个幻影,然后另一只手掏出一个凝聚了大量魂尘的聚魂阵,将里面的魂力缓缓向着地面洒下,只见整个废品站都被一个由四头魂象坐镇的魂力大阵笼罩了起来。 “不好……”鸟形魂鬼的灵识感知比较敏锐,好像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危险来临,嘴里惊叫了一声,两手急速地在空中滑动,瞬间将高台魂技和土浪魂技全部散去,想要将魂力回收进体内。 “现在才这么做是不是有些晚了,四象天锁!”就在鸟形魂鬼还没来得及将魂力收回体内之时,张嫌嘴角一扬,灵识微微一动,手中凭空画符,阵内象鼻锁链发出哗啦哗啦之声,直接将鸟形魂鬼和人形魂鬼的魂体完全缠绕了起来,将其魂力彻底封锁,令其灵魂失去了最后的反抗能力。推荐阅读tv// (本章完) 第二百六十节:化名王二狗 夜已深,漆黑的天空挂着一轮皎洁的明月,月光如莹粉一般洒向大地,有的洒在了夜归职员身上,有的洒在了夜市小贩身上,有的洒在了醉酒男女身上,好像广施恩惠一般,张嫌淋着莹莹的月光,正朝着一个名为三角线的小型旅店里走去,推门走进了旅店的前台大厅。 家庭式旅店的前台大厅其实还不大,也就普通人家一个客厅大小,再布置上桌台货架,摆个沙发、鱼缸,也就只够几人站立,不过对于只身一人的张嫌来说,这空间倒不显得狭窄,只是大厅里那股潮湿发霉的气味让他感到有些不舒服,但是他也不想再四处乱跑,只想找个安静的空间休息一个晚上。 “多少钱一晚?”张嫌走到前台,冲着前台一个穿着白色背心、正在用电脑玩着纸牌游戏的大叔模样的人问道。 “单人间一晚有四十的、六十的、八十的,你想住哪一个价位的?”就在张嫌问话之后,白背心大叔一边坐在台子里面噼里啪啦地点着鼠标,一边冲张嫌说话道,眼皮都没怎么向上抬,皱着眉头好像在思索什么似的。 “有什么区别吗?”张嫌并没有在乎白背心大叔的态度,依旧平和地开口问道。 “四十的就是一个小房间,没电视,没空调,有个洗漱池,没有厕所,想上厕所就到一楼那个公共厕所去上;六十的有电视,有空调,有洗漱池,也没有厕所;八十的那个就是带有独立厕所的,其它的和六十的那种房间差不多。”张嫌问话之后,那白背心大叔好像是纸牌游戏输了,叹了一口气,放下鼠标之后抬头向张嫌说道。 “那我就要四十的那种吧,能洗澡吗?”张嫌琢磨了一下,然后问道。 “洗漱间里有莲蓬头,洗澡没问题。”白背心大叔闻了闻张嫌身上沾染的废品站里的味道,倒是并没有露出什么厌恶的表情,点了点头道。 “那好,给,这是四十。”听说能洗澡,张嫌自然也不纠结,直接从钱包掏出了两张二十的钱递给了白背心大叔道。 接过钱来,白背心大叔冲着顶灯照着看了看,又用手捻了捻,在确认钱并没有什么问题之后也没要押金,随手把钱塞到了一个抽屉里,把一张单据和一枚带着一张圆形磁卡的钥匙拍在前台的桌子上,然后指着大厅旁边的一个走廊道:“104号房间,从这个走廊向里面走,走到最里面,右手第二个房间就是了。” 听到白背心大叔的提醒,张嫌点了点头,把单据和钥匙拿在了手里,顺着白背心大叔指着的方向朝走廊深处走去,在和共用厕所相隔一个房间的地方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个房间,用磁卡刷开门后,推门走了进去。 “大哥,废品站里的两个魂鬼捕获之后,任务应 该已经算是完成了吧,不管是悬赏大观里的悬赏任务还是公司的能力鉴定任务,应该都能提交上去了吧,不过看大哥从那废品站出来之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的,到底是为什么呀?”张嫌进门之后,便把房门从里面紧锁了起来,一屁股坐到了床上,而就在张嫌刚坐下没多久,冥魂便从张嫌体内钻了出来,站在张嫌身前问道。 “从魂力证据来讲,悬赏大观任务里被悬赏的是那只鸟形模样的初级鬼,所以只要把那只初级鬼给田忠正他们就算是完成任务了,也能收到一份悬赏合约和之前约定好的赏金,然后再把这份合约提交给公司看,那能力鉴定任务应该也就算是完成了,但是这里面存在一个极为严重的问题,那就是这只被我猎捕的魂鬼足足有初级鬼阶,这么短的时间里猎捕了一个初级鬼阶,这要是被公司知道了,你觉得公司会怎么想我?”冥魂问话之后,张嫌认真地分析说明道,说明之后皱着眉头思绪起来。【!#爱奇文学@@免费阅读】推荐阅读tv//tv首发 “对啊,因为那悟空面具遮挡了大哥的真面目,所以大哥才敢将所有的手段尽数施展,轻松的就把那初级鬼拿下了,但是以大哥平日里假装只有半步魂祖实力的情况下,猎捕初级鬼这种事在别人眼里确实有些匪夷所思不合常理,要是大哥把猎捕初级鬼的悬赏合约交给公司,势必会引来公司里一些人的猜忌怀疑,就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张嫌说明之后,冥魂思考了片刻,然后恍然道。 “没错,这正是我所担心的,公司的能力鉴定任务要求只要接取高级小鬼以上的魂鬼悬赏就可以了,但是对于魂力几乎都在高级魂王和半步魂祖之间的新人鉴定者来说,猎捕到鬼级以上的魂鬼实则也有些突兀,虽然可以解释为意外,但是公司不一定真得会当成意外来处理。”冥魂说话之后,张嫌点了点头,继续说明道。 “那接下来准备怎么办?如果这个悬赏无法提交的话,大哥还得继续寻找合适的悬赏才行。”张嫌说明之后,冥魂若有所思地问道。 “没办法,之后只能寄希望于叶家的那个悬赏了。”冥魂问话之后,张嫌正身端坐在略有些阴凉潮湿的宾馆被褥上,拖着下巴琢磨道。 “叶家的悬赏?就是那个不怎么给报酬的悬赏?其实接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不值,而且大哥的面具效果过了今晚就失效了,以真面目去叶家接悬赏不怕被叶燎和猎魂公司知道吗?”张嫌琢磨之后,冥魂皱了皱眉头问道。 “这都不是问题,叶家悬赏给的赏金虽低,但是其悬赏的魂鬼等级如果是真的话,正好可以满足公司的能力鉴定任务,除此之外,这悟空面具就算隐藏魂力的能力失效,但还是能遮住我的面容,至于魂力的隐藏,就启用彩鳞 护臂就可以了,想那叶家也察觉不出我的本来面目,自然也就没有太大问题。”冥魂回应之后,张嫌摇了摇头,打算道。 “嗯,也是,既然大哥有考量就好。”张嫌说明了自己的打算之后,冥魂点了点头回应道,随后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在作出决定之后,张嫌也就不再继续考虑下去,他先是把身上沾染了废品站臭味的衣服脱了下来晾到了窗口处,然后在洗漱间放水洗了个大澡,洗完之后用热水烫好的毛巾擦干了身子,掀开床上的被子,穿着里面干净的衣服再次爬到了床上,在床上打坐起来,闭目养神,慢慢恢复起了魂力。 第二天一早,张嫌感知到灵魂之中的魂力再次满盈,便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到了地面上,简单地洗脸漱口之后,到旅店前台要了一个不用的大号袋子,把褶皱成一团的袋子舒展开,装上自己熏臭的上衣,退房之后离开了旅店。 离开旅店之后,张嫌先回到猎魂总部对面的宾馆里,彻底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才又再次出门,准备坐地铁向城南郊区的石子街赶去,也就是叶家发布的悬赏所在地。 “咦,你是?”就在张嫌刚要走出宾馆门口的时候,一个用五色头绳扎着过肩马尾的女孩子正走进到宾馆里面,抬眼打量了一下和自己迎面相遇的张嫌,皱了皱眉头,好似见过一般居然主动打起了招呼道。 “张嫌,齐城来的,我们在总部接受能力鉴定任务的时候见过。”听闻招呼之声,张嫌抬眼望向身前的女子,见身前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和自己一同接受能力鉴定的那个柔声女子,也就是狐狸面具之下的那个花青杨,不由得愣了愣神,然后微微一笑,友好的伸出一只手,一边摆出握手的姿势,一边开口回应道。 “花青杨,玉城魂师,怪不得看你有点熟悉的感觉,原来是在那审判庭里见过面呀。”听到张嫌自我介绍之后,花青杨用轻柔的声音介绍着自己,同时把手伸向了张嫌,表示友好一般轻轻握了一下张嫌的手掌,随后赶紧把手收了回去。 “外地来总部做能力鉴定的新人都会被安排进这家宾馆吗?”握手之后,张嫌露出一脸懵懂无知的表情,好奇地向花青杨问道。 “嗯,应该是的,据我所知,这家宾馆其实也是总部的外缘资产,老板就是我们曾经见过的那位董事丁妴,对外,这宾馆会接纳一些现世的旅客,对内,就是安排向我们这样的魂师临时或长期居住,这次来鉴定的新人里除了个别在外面居住的以外,大部分魂师都住在这个宾馆里,只是不一定住在几楼而已。”张嫌询问之后,花青杨友好的笑了笑,然后像是对此地了如指掌一般向张嫌解释说明 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们能在这里碰面呢,既然有缘都住在这里,之后还请花……那个青杨姑娘多多指教。”听到花青杨的说明之后,张嫌笑着挠了挠头,略有些害羞一般说道。 “嗯,多多指教,我看张公子好像急匆匆地有什么要事要做,那我也就不再打扰了,来日再叙吧。”张嫌说话之后,话语里那掩饰不住的急切之意让花青杨听出来了点什么,花青杨也不继续挡在张嫌身前,微微笑了笑,然后让开了一条路冲张嫌回应道,说话之后便朝着张嫌身后走去。 见花青杨从自己身边走开,张嫌同样报以微笑,然后大步流星地向宾馆之外走去,直到转过一个街角,再也感知不到花青杨的魂力之后,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全身放松了下来。 “她是不是对我有些怀疑了?”张嫌之所以着急的离开,并不是因为叶家的悬赏,而是因为他站在花青杨面前时,总有一种被审视的感觉,这让他很不舒服,也让他怀疑自己在悬赏大观时的身份是否已经被觉察到了。 “怎么了大哥,刚才握手的时候为什么让我替你?”就在张嫌自语的时候,冥魂在张嫌体内传音问道。 “她声音虽然轻柔,但骨子里却透着一份高傲,显然不是那种会和人主动打招呼的人,刚才她故意装作娇柔一般叫住了我,还和我互相介绍、互相认识,多少有点不合常理。”张嫌皱着眉头回音道。 “大哥是怀疑那个叫花青杨的女孩子看出了大哥就是戴着悟空面具的人?”张嫌回音之后,冥魂疑惑地问道。 “嗯,就算没有发现,应该也感觉到了什么吧,毕竟女人的第六感都是很强的,就像雌性动物通过辨别雄性动物的气息变化来辨别攻击信号或者求偶信号一样。”张嫌琢磨了一下,回答道。 “大哥的意思是她没发现,只是有所怀疑,所以刚才才让我替您控制着手臂去执行握手的动作,意思是借我的魂力来混淆她的感知?”张嫌回答之后,冥魂像是明白了过来,传音问道。 “没错,自从你灵识独立并开始自我修炼之后,你的魂力和我的魂力特性虽然能互容,但还是有了一些差别的,刚才我就是怕她从我身上联想到悟空面具,所以我才主动伸手,借你的魂力去混淆她的认知,看来确实把她迷惑过去了,只是这手段能迷惑她多久还不知道,毕竟同住在一个宾馆里,免不了经常碰面。”冥魂问话之后,张嫌点了点头确认道。 张嫌一边走着一边和冥魂说着话,对那花青杨又多了一点警惕,心中想着,毕竟自己在悬赏大观接取悬赏的行为不太符合公司的规矩,如果悟空面具之下的自己暴露了,就相当于被别人握了一个把柄,一旦东 窗事发,自己可就摆脱不了干系了,想到这里,他就隐约有点担忧。 “不愧是狐狸呀,表面轻柔客气,一副贤良淑女一般的轻巧模样,带上面具之后手段就诡诈起来了,好像还是个器魂师,身份还真是不少啊。”张嫌走到了一个地铁口,乘着电梯下到了地下,在循着地图找到了去往南郊石子街的地铁线路后,买票登上了地铁,站在疾驰的地铁里,他终于停止了对花青杨之事的思考,感叹了一声道。 不过张嫌感叹之后,居然也露出狐狸一般的微笑,看了看和花青杨握过的手,脑中灵识飞转,快速分析收集着从花青杨身上拓下来的各种信息,一个个关于花青杨的信息在张嫌灵识之后如幻灯片一般闪现。 “好像拓下来了一些不等了的东西啊,没想到她居然是……”就在张嫌在脑海里审视着各种关于花青杨的信息的时候,一大段特别的信息让张嫌眼睛猛然一亮,露出了一脸惊诧的表情,喃喃自语道。 张嫌继续用碑魂拓分析着拓印下来的信息,地铁继续疾驰着,中途倒了一次车,经过了十一二站地,终于到达了石子街,也就是叶家猎魂悬赏的联络地所在。 见车已到站,张嫌停下了碑魂拓的分析,随着熙攘的人流快速离开了地铁站,坐着上升的电梯回到地面之上,随后步子一迈,涌入川流不息人群之中,消失不见了踪影,一个小时候,等到张嫌再次出现时,身形已经到达了石子街里的一家炸串店里,脸上也戴上了那个已经不再是魂器的悟空面具。 “这位……,客官,您想要点些什么?”炸串店里,张嫌戴着面具站在前台前面,着实把两个服务人员吓了一跳,但是其中一个年轻的男性服务人员定了定神,还是客气地开口问道。 “什么也不点,我是来找你们老板的,是叫叶飞是吧?给他说是在梅花社听曲的戏友,他应该知道。”张嫌站在台前,捏着嗓子发出尖细的声音,向那名男服务生回答道。 “戏友?您找叶飞老板?哦哦,等一下哈,老板在后堂监工呢,我这就把他叫来。”听闻张嫌说是老板的戏友,男服务生收起了一些警惕,点了点头道,然后转身向后厨跑去。 在男服务生离开之后没过多久,一个穿着棕色上衣、扎着白色围兜的大腹男子一边解着身上的围兜,一边跟着男服务生从后厨赶了过来,看到戴着悟空面具的张嫌先是有些诧异,然后还是微笑着伸出手,向张嫌表示着友好道:“你好,你好,我就是叶飞,阁下是从梅花社来的吧,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你好叶老板,我叫王二狗。”张嫌见叶飞笑脸相迎,也客气的把手伸了出去,握在了叶飞的手上,随便编了个名字介 绍自己道,至于为什么叫“王二狗”,那是因为他没有提前想好一个假名字,只能硬着头皮找了个顺嘴的名字自称道。 “王二狗?噗呲~”就在张嫌随便编了个假名字之后,一旁的男服务生好像忍不住一般突然笑了出来,嘴里轻声重复着。 “去去去,忙你的活去!啊……,原来是王先生,你好,你好,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我们换个地方讲。”叶飞听到张嫌的名字之后也差点笑了出来,但是又听到旁边男服务生的笑声之后,却是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然后支开那名掩嘴偷笑的男服务生,冲着张嫌客气道。 “好。”张嫌并没有在意两人的笑意,因为自己在顺口说出这么一个奇怪的名字之后也差点笑了出来,但是本着覆水难收的原则,他也只能强忍着笑意,一本正经地点头回应道。 在张嫌同意之后,叶飞带着张嫌离开了炸串店,走到了附近的一个小区花园里,确认了张嫌的身份之后,开始向张嫌仔细讲述着叶家这次所发布悬赏的来龙去脉。 (本章完) 第二百六十一节:叶家悬赏 “叶老板,你说这是你自己发布的悬赏?!”在叶飞同张嫌讲完了悬赏的具体信息之后,张嫌继续捏着嗓子,假装成女声惊问道。 “嗯,抱歉,族中不给我那惨死的弟弟报仇,我又给不了多少赏金,所以才偷偷借着叶家的名头发布这个悬赏,以求某些意图与叶家交好的人能来接受此悬赏,实则那个发布人只是我,当然如果王先生真能击杀那只半鬼,我还可以从我那炸串店的周转资金里再抽出一些流水来作为赏金补贴,希望阁下不要生气。”听到张嫌的惊问,叶飞以为张嫌便是自己口中那个有交好叶家意图之人,一脸愧疚地道歉道。tv更新最快// tv手机端/ “那倒不必了。”听到叶飞的道歉之词,张嫌摇了摇头回应道。 “先生,先生,您是嫌我给的钱太少不打算接了吗?说实话,以我和我弟弟的关系,按情理应该卖了我那炸串店也要为他请人报仇的,但是我那一家四口人全指着我和我那店生活,我实在是……”张嫌回应之后,叶飞一个身宽体胖的大男人居然带着些许哭腔说起话来,说话期间,隐约有着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为了一个死人牵连到活着的一家人并不值得,还有,我不是那个意思,既然我已经接了悬赏,只要悬赏内容属实,我只按照既定的赏金来收取就行,不会多要一分钱。”见叶飞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张嫌笑了笑,不紧不慢地开口解释道。 “可是先生您如果真是想借此于叶家交好,我这个返了现世的分脉族人可没法为您说上什么话……”张嫌解释之后,叶飞不好意思道。 “我一直也没说过我是想和叶家交好,只是想接点力所能及的悬赏赚点外快而已,你不要想多了,也不要想着为我美言那种多余的事,悬赏完成,你按照合约付我既定佣金,咱俩的交易就算完成了,交易完成之后,你我就是陌生人,不再有什么利益关联。”从叶飞的话语里张嫌听出叶飞还在误会自己,于是斩钉截铁地说道,说实话,这悬赏越是和叶家没有多大关联,他越是觉得安心,因为一旦牵连什么认识他的叶家族人,说不定会被发现什么端倪。 “那好吧,那就谨遵先生之言,只是不论猎魂有没有成功,我都想和先生交个朋友。”张嫌说话之后,叶飞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冲着张嫌拱手说道。 “交朋友?我看没什么必要吧。”叶飞说话之后,张嫌怀疑叶飞是有别的什么目的,警惕性的皱了皱眉头,直接开口回绝道。 “王先生,您别误会,我说的朋友乃是君子之交,先生仁义,我不会好奇地想要窥探先生的本来面目,只是希望先生以后有需要在下帮助的地方请不要吝啬,在下虽然归世还俗,但还是叶家的分脉子 弟,虽然魂力等级低下,只是个中级大魂师,但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灵魂境之事的,或许在某些地方能够帮衬到先生。”张嫌回绝之后,叶飞知道张嫌误会了自己,赶紧解释道。 “您的意思是?”张嫌多少明白了叶飞的意思,心中对叶飞的重情重义倒是有些钦佩,但是嘴上却装作不明白的样子问道。 张嫌问过之后,叶飞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普通的印刷名片,双手恭敬地递给了张嫌,然后一本正经道:“这是鄙人的名片,王先生可以先用魂力检查一下,要是没问题的话还希望王先生能笑纳,以后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王先生可以到我那炸串店里找我,也可以打这上面的电话,万水千山不远,刀山火海不惧,叶飞欠先生的愿用半世来还。” “别,别,这都哪跟哪儿呀,先不说我这魂还没猎到呢,就算猎到了,也不至于叶老板如此感恩戴德呀,您可别折煞我了,名片我收下,就算作朋友相识一场,但是什么报恩还情的话就别说了。”见叶飞一本正经不像是在故作姿态,张嫌皱了皱眉头,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从叶飞的手中接过了那张名片,在魂力探查并没有发现问题之后,将名片收进了口袋之中,严肃地回应道。 “既然王先生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再矫情了,我虽然魂力不强,而且于现世经营多年,但是先生的斤两我叶飞还是辨得清的,当然这不是从魂力上,而是从气质上,先生有着一股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自信,不是一层薄薄地面具就能挡住的,所以我认为先生应该实力不凡,估摸着先生应该已经有了魂祖等阶了吧?”张嫌回应之后,叶飞憨厚地笑了笑,然后冲着张嫌小声说话道,虽然带有些疑问的语气,但是脸上却露出十分肯定的神色。 “你从气质上能辨出一个人的魂力等级?”张嫌发现自己真实的魂力等级被说中之后,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不置可否地问道。 “其实就是感觉,不一定准确,但也差不多吧,我从小还待在家族之中和其他同龄人一起修行的时候,就经常用陌生的魂师来测试这种感觉判断,基本上没有失误过,就算有失误,也是那人的真实实力不符合其表现出来的魂力,并不是我的感觉错了,从王先生的身上,我能感觉到类似中级魂祖的魂力等级,想来应该也不会有太大偏差吧。”张嫌问话后,叶飞笑了笑,丝毫不掩饰地冲张嫌道,一下子就把张嫌的真正实力猜了个大概。 “还真是个神奇的能力,不过这次叶老板可能猜错了……,算了不说这些,还说回归悬赏吧,既然刚才叶老板已经把悬赏内容详细阐述了一遍了,我大概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再次确认一下,叶老板您在现世 做生意,而您的弟弟还是叶家降魔队的成员,您弟弟在京城执勤,被家族委派猎杀一只逃到京城的中级小鬼,结果在成功猎杀小鬼之后被一只半鬼偷袭后给吞了魂,在被完全吞吃之前,他用魂技造影传给了您一个自己和那半鬼对战的梦境影像,您用那梦境影像作为依据多次请求家族为您弟弟报仇,结果叶家以证据不足、人手不够为由不予采纳,所以您才到悬赏大观发布了那个猎魂悬赏,而猎魂悬赏的就是那个吞吃了你弟弟的半鬼,那半鬼滞留在石子街南头的破庙里,魂相颇似僵尸,背上向外突出着一段显眼的脊骨,会使一些魂钉、毒刺一般的招式……”在出发去猎魂之前,张嫌再次确认道。 张嫌一边确认着,一边从怀中口袋掏出一张画着特殊暗纹的纸张,让叶飞填上悬赏魂鬼的等级、金额,以及预留下他的一丝灵魂魂力作为让契约生效的证据,那张契约正是丁妴为众人的能力鉴定任务专门制作的特殊纸质魂契。 在叶飞毫不犹豫的在契约上留下了自己的一丝精魂之后,张嫌慢慢将契约收起,向叶飞告别之后,朝着叶飞所谓的那个破庙方向走去。 虽说破庙距离叶飞的炸串店不近,但是以张嫌开启了源天玄体的脚程,并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就赶到了,在庙门口望着蛛网遍布的破落庙宇,张嫌的心中突然有了些特别的感触。 “这就是曾经供神仙的地方吗?如今居然成了魂鬼的老巢了,哎,神仙也难料到吧!”感触油然而生,张嫌不由得叹了口气道。 叹气之后,张嫌踏步走进了已经只剩门槛儿了的破庙大门,踏在坑坑洼洼极不平整的青石块上,向着破庙深处走去。 “青青梧叶,萋萋荒草,云风蔽日,饕餮食魂。”就在张嫌向破庙深处走近的时候,耳边忽然响起一阵阵如书生念词一般的魂音,魂音在整个破庙盘旋环绕,一会儿兴奋欢悦,一会儿悲惨戚戚,一会儿由远及近,一会儿又渐渐销离,张嫌多次用魂力追探,却如捕风捉影一般查不到魂音的来源,这让张嫌不由得生出了一些警惕。 “大白天的,何方妖魔在此作怪?”张嫌一边向破庙里面走着,一边用魂眼查探着破庙里面的各处暗影树荫,因为在明日当空的情况下,魂鬼不太适应艳阳的照耀,多数情况下会躲在这一类地方。 “青青梧叶,萋萋荒草……”张嫌问话之后,破庙里依旧在循环着那一时悲戚又一时欢欣的魂音,并没有谁回答张嫌的问话。 “居然丝毫感知不到那魂鬼的魂力和位置,是因为这不断循环的魂音有什么猫腻吗?”张嫌将魂力尽数释放到体外,用灵识感知着四周的魂力波动,片刻之后,他不由得眯起了眼睛,暗自 嘀咕道。 随着不段向破庙里深入,张嫌已经走到了破庙里面唯一的一个宝殿前面,望着宝殿里一个从脖颈处发生不规则断裂的无头泥像,张嫌并没有驻足停留,而是踏步走了进去,在阴森的宝殿里四下里寻找着魂鬼的踪迹。 “生不得安,死不得宁,悲乎哀哉,悲乎哀哉!”就在张嫌在宝殿之中绕无头泥像寻找着的时候,循环不绝的魂音突然变了说词,发出一阵悲天悯人的声音道。 “我就是让你死后可以得到安宁的人,出来吧,被我度化了灵魂,你就不用再留在这个世界上受罪了。”张嫌以为那魂鬼是在描述它自己,用极具穿透力的魂音回复道。 “哎,无知凡俗,无知凡俗啊,将死之人,莫名狂妄。”听到张嫌的魂音回复,那声音已然不在继续念词,像是在回应张嫌一般。 “凡俗?将死?狂妄?你是在说我吗?原来如此,看来那‘生不得安,死不得宁’也是说我咯?你是想在此地和我酣战一场吗?不过你就这样缩着当个乌龟,真能让我‘生不得安,死不得宁’吗?”张嫌先是皱了皱眉头,然后又突然不屑地笑了起来,对着宝殿上方的完好的尖头棚顶大声问道,借由棚顶的特别构造让自己声音也能在宝殿里面循环往复。 “狂妄凡夫,口吐祸患,小施惩戒,颤栗惊魂!”就在张嫌大声问话之后,那悲喜交织的声音像是生气了一般,冲着张嫌怒喝了起来,喝声犹如惊雷灌入进整个宝殿,让张嫌不由得头皮发麻、气血翻涌,顿时间,身体犹如受到了重击一般。 “魂音?!不对,一个半步鬼级,单凭魂音的威力也不至于将我的身体都震到气血翻涌,它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而且从叶飞他那个死去的弟弟所遗留下来的情报来看,那半步鬼并没有使用过这一招,难不成这鬼不再是原来那只了,还是说这鬼又领悟到了什么强大的魂音魂技?”在被魂音激荡之后,张嫌一边平复着身体之中翻涌的气血,一边在内心不停的分析猜测隐身在此破庙里的魂鬼。 “如何?如何?”就在张嫌猜测着的时候,那魂鬼的声音再次响起,似有些得意一般出声问道。 “前几天有个寸头魂师死在了这里,是你杀死的吗?”魂鬼询问声过后,张嫌并没有回答,而是皱着眉头开口回问道,他所说的那个寸头魂师正是叶飞那个死去的弟弟。 “小小蚱蜢,入我殿堂,死不足惜,死不足惜。”张嫌问过之后,那声音好像知道张嫌在问什么,用不屑地语气念念叨叨地回答道。 “听你这口气,叶家那人果然是被你害死的了,可是你当时并没用这魂音魂技,这是你的新招式吗?”在说话期间,张嫌基本将气血恢复到了正 常状态,然后望着宝殿的穹顶,传音问道。 “不可说,不可说。”张嫌传音问话之后,那魂鬼先是沉默了片刻,然后突然笑着发声道,声音在宝殿的穹顶缭绕,一阵又一阵地传入到张嫌的耳朵里。 “果然躲在这无头石像里!三清符箭阵!”听到魂鬼的回音之后,张嫌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灵魂直接从躯体里飞了出来,身周瞬间凝出十二枚带着蓝色符文的白磷箭,然后手掌一挥,用白磷箭将那尊无头石像团团围住,凝望这石像冷冷道。 被张嫌用魂力箭矢团团围住之后,一只身似僵尸、佝偻脊露、眼珠鼓冒的丑陋魂鬼从石像的断头处冒了出来,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张嫌,像是被触怒了一样。 “魂音之中确实带有些许魂力威压,而且经过这宝殿穹顶上暗藏着的某个魂器辅助放大,居然发出雷鸣般的魂音,让我以为你习得了什么了不起的魂音魂技,其实刚才能让我气血翻涌的并不是那声雷鸣般的魂音,而是你借魂音混淆视听,然后暗中在这石像里对我进行偷袭,魂力凝练的毒魂钉悄无声息地钉在我的身上,然后魂毒扩散,虽然无法破开我的躯体空间对我灵魂本体进行攻击,却将我的躯体击到魂波荡漾,如此一来我的躯体才会出现那种不适,你说我说得对吗?”见僵尸魂鬼现出了身形,张嫌的灵魂飘在空中,负手而立,一般分析一边紧盯这僵尸魂鬼的动作,分析之后确认一般问道。 “天雷钉!”张嫌问话之后,僵尸魂鬼那双鼓泡的眼睛里写满了愤怒,它丝毫没有回答张嫌问题的意思,而是身子原地旋转了一周,向着张嫌的十二枚白磷箭的位置各释放出一枚暗钉状魂技,像是打算破开张嫌的魂技封锁,为逃跑开路一般。 “雷钉所及,闭力封魂,凡是被你的天雷钉炸到的,无论是灵魂还是魂技,都会麻痹失效对吧?我可是做过功课的,所以,怎么可能会让你得手?三清符箭阵,枪林弹雨!”就在僵尸魂鬼的钉状魂技即将落到张嫌的白磷箭矢之上的时候,张嫌嘴角一扬,一边冲着僵尸魂鬼说话道,一边抬手操控着十二枚白磷箭,令上面阵符铭文闪亮了起来,然后眨眼之间向那僵尸魂鬼飞射过去,不顾拦在中间的天雷钉,如十二枚子弹一样穿钉而过,将僵尸魂鬼全身直接射穿。 “嗟乎,亡矣,亡矣!”就在全身被张嫌的三清符箭阵如子弹一般射穿之后,僵尸魂鬼跪倒在断头石像的脖颈之处凄惨的叫着,如泣如诉,魂体却并没有太过挣扎。 片刻之后,待到僵尸魂鬼的魂力逐渐消散,张嫌漫步走到僵尸魂鬼的身边,一把抓住僵尸魂鬼那奄奄一息的魂体,将僵尸魂鬼从断头石像之上提到了自己身体旁边, 灵魂归体之后,张嫌把冥石盅取了出来,将抹去了灵识的僵尸魂鬼装进了里面,才叹了一口气,表示猎魂告一段落。 收了僵尸魂鬼之后,张嫌并没有马上离开,他想起了僵尸魂鬼刚才放大魂音所利用的那个藏在穹顶之上的魂器,将体魂技开启到了极致,先是跃到了断头石像之上,然后又以石像作为跳板一跃而起,在身形和房梁齐平之后伸手将一个巴掌大小的物什拿在了手中,然后快速落下,站在地上把玩之后手中的物什。 “果然是个魂器,只是这魂器有什么作用呢?”望着手中木鱼模样物什,张嫌将魂力灵识探入其中道。 (本章完) 第二百六十二节:鬼器 “叶老板,你看这是您所悬赏的那只半鬼吗?”张嫌并没有在那破庙里面深究那只木鱼魂器,将木鱼魂器收进了储物手表之后便离开了破庙,不急不慢的走过用各种不规则石子铺成的街道,最终又回到了叶飞的炸串店里,将叶飞从炸串店叫出来之后,暗中将那奄奄一息的半鬼从冥石盅里招了出来,提溜着给叶飞鉴别。 “王先生,只不过半个小时,您就把一只半鬼等级的魂鬼活捉了回来了?果然厉害,看来我猜的没错,王先生的魂力就算不是中级魂祖也差不多接近了。”见到张嫌手里提着半鬼正和自己悬赏的那只魂鬼几乎一模一样,叶飞欣喜若狂,冲着张嫌作揖鞠躬道。 “是就行了,这鬼就交给你了,这赏金……”张嫌见叶飞样子显然是确认了自己手里提着的魂鬼符合悬赏无误,也就不多说什么,一把将那僵尸模样的魂鬼抛给了叶飞,然后冲叶飞道。 “明白,现金已经准备好了,全在这袋子里,王先生你要不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先点点。”见张嫌干脆利落的把僵尸魂鬼抛给了自己,叶飞赶紧伸手去接,接过魂鬼之后,先怒目注视着那僵尸魂鬼,然后用魂技招式将那毫无反抗之力的僵尸魂鬼击散成了魂尘,做完这些之后,才将手中提着的一个用胶带缠紧加固好的黑色塑料袋递给了张嫌,向张嫌恭敬地说道。 张嫌接过叶飞手里的塑料袋,在手里使劲掂量了几下,然后用碑魂拓进行简单的探查,发现袋子里既无任何陷阱、印记,也没有数额上的错误,便一下把袋子扛在了肩上,冲叶飞点了点头,简单道:“我信叶老板,不用点了。” “王先生爽快,不知道王先生有没有时间,我想……”叶飞并不知道张嫌有碑魂拓那种魂技,见张嫌也不打开袋子查看,以为张嫌是在表示对自己的信任,心中一阵激动,开口想要向张嫌发出某种邀请似的。 “抱歉,我因为要赚些外快,所以接的悬赏并非只有叶老板您的,接下来我还有任务要做,并没有多少时间,可能要拂了叶老板的好意了。”张嫌大概猜到了叶飞想说什么,不过他一是不愿意和叶飞多有交集,害怕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二是着急地想要去探究那意外获得的木鱼魂器有什么奥秘,所以抢先开口,找了个理由拒绝道。 “原来是这样啊……,是我冒昧了,既然王先生还有悬赏要做,那我就不打扰王先生了。”被张嫌拒绝之后,叶飞多少流露出了一些失望的神色,但是沉默了片刻之后,叶飞还是露出了释怀的表情,点了点头冲张嫌再次拱手作揖道。 既然悬赏完成,钱和悬赏任务的凭证都已经到手,张嫌也就不再多做停留,也冲着叶飞拱手作揖了一下,便反身朝着石子街口走去,混入人群之中,最终消失在了碎石路上。 离开了石子街,张嫌先是找了一个公共厕所卸下了挂在脸上的悟空面具,然后从储物手表里取出一身外衣与自己身上的衣服进行了更换,收起了换下来的衣服,又从厕所重新走了出来,站在厕所门口四下张望了一下,便又向着一个自助银行走了过去。 进了自助银行,张嫌找了个隔间,在确认隔间的门已经锁上之后,才小心翼翼地把三万的赏金从袋子里取了出来,分批存入了自己的银行卡里,待钱完全存入,张嫌走出了银行,丢掉了手中的黑色袋子,向着石子街地铁站的方向走了回去。 到了地铁站,张嫌花了十块钱买了张单程票,再次坐上京城那四通八达的地铁,乘车往比石子街更往南的地方驶去,一直坐到了地铁所能到达的最南头,才下车从地铁口走了出来。 “这里距离猎魂总部已经这么远了,认识我的魂师应该不会在这里出现吧,就在了这附近找个僻静的地方吧。”从地铁站离开,张嫌望着站外稀松的人群和一望无际的平原田野,感知着四周的魂力波动,满意地点了点头,轻声嘀咕道。 “大哥不是要回宾馆吗?是坐反了吗?怎么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了?”张嫌嘀咕之后,冥魂借用张嫌的视野向外看了看,不解地问道。 “越偏僻越好,刚才在破庙里得到的那个木鱼魂器好像不是凡物,研究的时候不知道会出现什么状况,所以不能在有可能存在魂师的地方进行,只能跑到这里来了。”张嫌一边向着一个田野小径漫步走着,一边把木鱼魂器取了出来放在手中道。 取了木鱼魂器之后,张嫌用自己的魂力将木鱼魂器慢慢包裹,然后试着让魂力侵入其中,来探查其中的奥妙。 不过就在张嫌把魂力向里面渗入去一些之后,突然间,木鱼魂器莫名晃动了起来,像是受了惊的老鼠一般在张嫌手上来回打着颤,每颤动一次就向着张嫌的指尖滑动一些距离,眼见着就要从张嫌手上滑落下去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木鱼魂器即将滑动到张嫌指尖边缘的时候,张嫌立马伸出另一只手,将另一只手一把按在了木鱼魂器之上,一方面防止木鱼魂器从自己手掌上滑落,另一方面是想要按住抖动的木鱼,查探木鱼魂器里面到底有些什么。 不过就在张嫌另一只手也按在了木鱼魂器上的时候,木鱼魂器的抖动居然变得更加剧烈了起来,像是想要反抗张嫌一样,让张嫌两手无法上下闭合,隐约露出一条缝隙,而那条缝隙正是木鱼魂器挣扎着滑向的地方。 “虽然不开启体魂技我也只是个普通人,但是我经常运动加上源天玄体的锻体功效,身体早就比一般人强大不少,力量全部释放出来也堪比顶级的大力士,如此力量居然按不住一只抖动的木鱼,这木鱼里的到底是什么力量呀!”见平时的力量压抑不住木鱼的抖动,张嫌全身青筋暴起,使用全身的力量再去压制木鱼,却发现木鱼的抖动依然难抑,不由得惊讶道。 “大哥,我从上感受到了强大的魂力和似乎是排斥的灵识情绪,大哥不如试试用强大的魂力去镇压它,说不定会有些效果。”冥魂和张嫌几乎共用躯体,自然知道张嫌现在遇到了麻烦,在一旁出谋划策道。 “你说这剧烈的抖动是魂力和灵识产生的?那好,我试试吧……”张嫌虽然也感知到了木鱼上的魂力,但是那所谓的排斥情绪他倒是没有怎么察觉,不过既然冥魂如此说了,肯定不会是骗他的,所以张嫌点了点头,将强大的魂力从体内涌出,试着用浓厚的魂力对木鱼魂器进行强行镇压。 随着张嫌那初级魂祖一阶的魂力尽数释放出来,将木鱼魂器团团包裹,再配上张嫌本身的肉体劲力,那木鱼的颤动果然减缓了好多,最后慢慢地消失不见,静悄悄地躺在了张嫌的手上。 “器灵吗?”张嫌见木鱼不再抖动,知道冥魂的所说的方法奏效了,感知着木鱼上依旧向外散发出的阵阵魂力,颇有种带着生机灵韵的感觉,欣喜地嘀咕道。 嘀咕之后,张嫌再次试着把魂力侵入其中,侵入之时,为了调查明白木鱼的来历和作用,张嫌把所有灵识也一并涌入进了木鱼里面,让魂力夹带着自己的灵识穿过木鱼外面的一层层阻拦禁制,直接闯入木鱼的器魂空间里面。 不过就在张嫌的全部灵识全部探入进木鱼的魂器空间之时,魂器空间里,一阵悠扬的歌鸣声忽然响起,声音空灵缥缈,时而如远山之巅传来的山歌,时而又如强风袭入森林时的呼啸,让张嫌的灵识犹如置身于一个虚无的幻境一般,顿时忘记了自己到底身处何方。 随着张嫌的灵识逐渐变得茫然空白,张嫌闯入器魂空间时用魂力打开的那个通道逐渐湮灭了起来,最终完全闭合上了,像是把张嫌的灵魂彻底关进了这木鱼的器魂空间里面一样。 如果此时有人也在张嫌所在的那个田野小径上,就会发现,此时张嫌的躯体两眼无光,摆出一副准备抬脚走路的姿势却一动不动,犹如站着僵死了一般,看起来十分诡异。 “我是谁?这里是哪儿?”一刻钟的时间过去了,魂器空间里的悠鸣声逐渐消失,张嫌也从浑然恍惚之中凝聚起了些许灵识,不自觉得开口问道。 “桀桀,你叫张嫌,我是你的主人,你是我木鱼子的奴隶,这里是我木鱼子的宝殿,你要终生在此地侍候我,如若我不满意,就会吞吃消化了你,因为这宝殿也是我的胃。”就在张嫌茫然恍惚地问话之后,一个人形身体却长着一个木鱼脑袋的孩童不知从何处走了出来,看起来有七八岁模样,嬉笑着,然后似唱歌一般有旋律地说话道,那声音似乎是从木鱼脑袋的口子里传出来的。 “主人……”孩童出现之后,张嫌侵入到木鱼里面的灵识和魂力顿时化作成了一个微缩版的自己,茫然地望向那个孩童,单膝跪地冲孩童轻声叫道。 “大哥,快醒醒!这里是那木鱼魂器的器魂空间,这木鱼脑袋的孩童不是您的主人,只是这魂器里的器灵而已,不对,应该说是这鬼器里面的器鬼,大哥您是误入到了鬼器里面了!”就在孩童正蛊惑张嫌灵识的时候,冥魂突然在张嫌魂体里厉声向张嫌传音道,显然也跟着进到了这器魂空间之中了。 冥魂的声音犹如炸雷一般张嫌茫然的灵识里炸开,一下子驱散了张嫌灵识里那片茫茫的迷雾,将张嫌的全部灵识再次唤醒激活,让张嫌回忆起了关于他自己的所有事情。 “我是……,我是张嫌,我是一名魂师,不,我是一个魂祖,我有着许许多多的魂技手段,我猎杀过无数魂鬼,我记起来了,我记起来了,这里是那木鱼魂器的里面,你……你是器鬼?”逐渐恢复了灵识的张嫌望着器魂空间里微缩版的自己,又望了望眼前长着木鱼脑袋的孩童,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站起了身体,惊讶地问道。tv手机端/ “不可能,这不可能,中了我的木鱼玄音,怎么可能自己就恢复灵识了?是一开始就没中招吗?不对,他刚才那无明的神态和顺从的表现都说明他已经中招了,那为什么他自己又惊醒了,是我做错了什么吗?”张嫌问话之后,孩童慌张地向后退去了两步,和张嫌拉开了一些距离,然后不停地惊呼道。 “木鱼玄音?原来是用魂音招式给我洗脑了呀,怪不得我刚才会出现灵识上的空白,无法正常思考,你这个小器鬼倒是蛮厉害的嘛,差点就让我中招了。”张嫌偷偷感谢了藏在自己灵魂之中的冥魂,然后抬眼望向木鱼脑袋孩童,撇了撇嘴,然后笑着说道。 “就算你能破我玄音又能怎样?你现在是在我的器魂空间里,这里是我的主场,我还有数不尽的手段来对付你,你可别高兴地太早了。”就在张嫌说话之后,木鱼脑袋孩童好像被张嫌那笑容激怒了一般,胸口一起一伏大呼着粗气,抬手指着张嫌道。 “是吗?器灵倒是对付过一次,但是这器鬼我还没遇见过,我倒要看看你这器鬼到底有什么能耐,这样吧,我们下个赌注如何?如果你打败了我,我就将我那具躯体让给你使用,我以后就在这木鱼里面供你驱使,如果我赢了,你要甘心被我净化掉怨念,然后老老实实做我的魂器如何?”就在木鱼脑袋孩童生气威胁张嫌的时候,张嫌倒并没有与其做口舌之争,而是用魂力仔细探查了一下眼前这个器鬼的等级,然后笑着问道。 “让我躯体?我杀了你之后直接夺舍不就可以了,为什么需要你让?”张嫌问话之后,那木鱼脑袋孩童琢磨了一下,然后反问道。 “我死了的话躯体空间就会消失,你夺舍不过是夺了一个生机快速流失着的死尸罢了,只有我不死的情况下主动将躯体献出,你才能获得一个真正的人类身体,这一点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木鱼脑袋孩童说话之后,张嫌简单地回答道。 “你真的会同意让躯体给我?”张嫌回答之后,好像触及到了木鱼脑袋孩童的心,不由得兴奋了起来问道。 “我说了,这是赌注,我们可以按照这赌注来订立魂契,胜负决出之后就会自动实现的,当然,如果你没有信心的话那就算了。”被问之后,张嫌一本正经地回应道。 “魂契?可以,那我们就订立魂契,魂契在身,谁都没有再反悔的机会了,我自然同意。”张嫌回应之后,木鱼脑袋孩童琢磨了片刻,然后欣喜地答应了下来,身子掩饰不住地蹦蹦跳跳了起来。 就在孩童欣喜若狂的时候,张嫌的嘴角轻轻一扬,眼神不由得向头顶的那一片漆黑虚无望去,像是将那片虚空看穿了一样。 “大哥,你有把握?输了的话可是要让出躯体的。”就在张嫌望向头顶虚空的时候,冥魂在张嫌灵魂之中,像是担忧一般问道。 “自然,不然我也不敢提及魂契之事。”张嫌认真地回应道。 “可是大哥,你完全没有必要和那器鬼订下魂契呀,您打败它之后只要将它灭了不就能得到这木鱼魂器的使用权了吗?”张嫌回应之后,冥魂好像还是有些不解地问道。 “如果我把那器鬼灭了,到手的不过是个上品魂器,虽然也很不错的,但我并不满足,我想要一件现阶段能直接催使的上古级别的魂器,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冥魂问完之后,张嫌笑了笑回答道。 “原来如此,大哥是想将这件鬼器重新净化成上古级别的魂器,所以才想依靠魂契净化这桀骜的器鬼,获得一个纯洁的器灵,冥弟不才,这才明白大哥的意图。”张嫌回答之后,冥魂在灵识里思绪了片刻,突然恍然道。 “嗯,器鬼和魂鬼一样,都是带有罔生杂念的,罔生杂念占据整个意念,一般的魂鬼是不会主动愿意被猎获净化,同样的,这器鬼就算败于我,也不会愿意主动散去杂念归顺于我的,可能会自散魂力然后消亡,有了魂契就不一样了,魂契可以自动触发,让那器鬼无法反抗,只能痛苦地散去杂念,最终留下一身清白精魂刻下我的烙印,这就是让鬼器再次变为魂器的手段,我想尝试一次。”张嫌点了点头,细细解释道。 张嫌解释之后,冥魂便不再说话,安静地藏在张嫌体内,准备随时为张嫌提供支援。 而张嫌和那木鱼脑袋孩童很快便相互缔结了魂契,在检查对方订立的魂契公平无误之后,互相交换了魂契,各自种在了灵魂当中,待魂契生效之后,便各自摆出架势随时准备攻击对方。手机端一秒記住『→m.\b\iq\u\g\\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哈哈,你这个傻子,这里是我的器魂空间,整个器魂空间就是我的身体,里面完全是由我来掌控,想在我的器魂空间里面打败我,你是不是也长了个木鱼脑袋呀?哈哈……,天崩地裂!”架势没摆多久,木鱼脑袋孩童突然间收起了姿势,然后大笑了起来,大笑之后,身形一跃而起,消失在了张嫌眼前,好像遁入到虚空一般不见了踪影,只留下长长的尾音响起。 就在孩童消失之后,整个器魂空间犹如发生了强烈的地震一般突然开始抖动了起来,浮在器魂空间里的张嫌魂体也跟着莫名抖动,东倒西歪,难以再次站直。 “嘻嘻,怎么样?等到你的魂力随着这晃动慢慢散尽之后我就再次出现了。”就在张嫌的魂体晃动之时,魂器空间里面,那孩童的声音再次响起,嘲笑一般冲张嫌说道。 “四平八稳!”孩童之声还未落下,张嫌笑了笑,快速闭上了眼睛,魂力猛然间向四周散开,强大的魂力分别向前后左右四个方向的虚空中射出,不一会儿,器魂空间的抖动居然停了下来,那木鱼脑袋孩童像是被什么人从空中甩了下来一样,再次甩到了张嫌的身前,露出了一脸地不解,满眼惊恐地望着张嫌。 “怎么可能?”被从虚空之中甩出来之后,木鱼脑袋孩童惊呼道。 “欢迎来到我的器魂空间!”张嫌望着满脸惊恐的木鱼脑袋孩童,笑着说道。 第二百六十三节:降服器鬼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我才是这魂器的主人,为何会失去了这魂器的控制权?”在发现魂器不再受自己控制,木鱼脑袋的孩童在张嫌面前伏地惊呼,感知到自己彻底失去了对器魂空间的感应之后,甚至惊恐地浑身颤抖了起来。 见木鱼脑袋孩童伏在自己身前,张嫌微微一笑,抬手释放出大量晶蓝色的魂力,魂力如萤虫一般向四周飞舞,飞舞而过的地方洒下丝丝粉尘,粉尘照亮虚空,将器魂空间里如茫茫黑雾一般的虚空渐渐驱散,整个器魂空间慢慢通明了起来,显现出如透明胶质一般的空间边界。 “我的禁制!我的空间大阵!为什么?”就在黑暗虚空被驱散之后,外界的阳光穿透器魂空间的边界射入进了其中,整个器魂空间忽的一下明亮了起来,木鱼脑袋孩童感受到了从外面射入进来的阳光,抬眼望向天空,似乎是难受一般,再次惊呼了起来。 “因为契约已经生效,我认输了,所以这空间现在属于我了。”张嫌并没有回答木鱼脑袋孩童的问题,反而是冥魂从张嫌体内飞了出来,冲着木鱼脑袋孩童笑着回答道。 “怎么可能?你怎么会有两个灵魂?”就在冥魂出现之后,木鱼脑袋孩童望向模样和张嫌相差无几的冥魂,惊诧地问道。 “这位名为张嫌的魂师是我的主人而已。”冥魂摇了摇头向木鱼脑袋孩童说明道。 “怪不得能破我的木鱼玄音,原来灵魂之中还藏了个帮手,可即使如此,这空间的控制权也不可能落到你的手里,你做了什么?认输又是什么意思?”冥魂说明之后,木鱼脑袋孩童貌似明白了一些事情,不过对于失去器魂空间主导权这件事它依旧疑惑不解,开口质问道。 “很简单,你的契约并不是和我订立的,而是和我这冥魂订立的,契约刚订立没多久,我这冥魂便选择认输了,那么按照契约内容,你会获得它的躯体,而它则变为这木鱼魂器的主人,但是因为我的冥魂本就没有躯体,所以你获得它的躯体这一项无法执行,而它替代你成为这魂器之主却可以实现,这器魂空间自然就会由它掌控了。”木鱼脑袋孩童开口质问之后,张嫌笑了笑,向其简单地说明道。 “你……你这是耍赖,这是作弊,我明明是和你订立的契约,却被你偷梁换柱变更了主体,契约应是失效的,契约应是失效的!”张嫌说明之后,木鱼脑袋孩童像是恍然明白了什么,伸手指着张嫌,厉声大叫道。 “是你自己太过贪婪,想要贪图我的躯体,结果没有着重审视魂契里面的内容,才会掉入我设下的陷阱之中。”听到木鱼脑袋孩童的叫声,张嫌笑着摇了摇头道。 “你!可就算你让你那个小跟班灵魂控制了我的器魂空间又如何?只要我还在这个器魂空间之中它就永远不得安宁,当然,你也可以把我给灭了,但是灭了我以后,你这个小跟班将会永远被困在这魂器之中,不能再跟你回到魂器之外的天地了!哈哈……”张嫌说话之后,木鱼脑袋孩童怒不可遏望向张嫌,然后木鱼脑袋颤动着,一边颤动一边发出桀骜的声音,像是要和冥魂同归于尽似的。推荐阅读tv// “你好像搞错了什么,在你和我的冥魂签订的魂契之外,你还有一个和我订立的魂契,只要你认输或者失去反抗能力,魂契就会触发,然后清除掉你所具有的杂念灵识,你的杂念灵识一旦消除,我还是会让冥魂把这器魂空间还给你的。”见木鱼脑袋孩童颇意图同归于尽,张嫌并没有太过担心,也没有出手制止的打算,而是抬手指了指孩童的胸口,玩味地说道。 “什么意思?你是说……”就在张嫌说话之后,木鱼脑袋孩童皱了皱眉头,露出了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道。 “嗯,没错,其实刚才我们所订立的魂契不是一个双向魂契,而是两个双向魂契,你的契约是和我的冥魂订立的,而我的契约确确实实是咱俩订立的,你和我冥魂的魂契已经生效执行,但是您和我的魂契还未触发,触发条件就是你的失败,而结果就是你主动清除你灵识里的罔生杂念,你不要想着自杀了,也做不到和我的冥魂同归于尽,放弃吧。”木鱼脑袋孩童说还未说完,张嫌便率先开口解释道,彻底断绝了木鱼脑袋孩童打算同归于尽的念想。 “怪不得你敢在我完全掌控的器魂空间里和我订立这种魂契,原来这都是计划好了的,看来是我大意了,不过别想着我会轻易认输,就算这器魂空间无法再被我掌控,我也要将你拼死在这里,看招,冲撞,头槌!”就在张嫌解释之后,木鱼脑袋孩童才像是彻底明白是怎么回事,露出一副坚定的表情,好像并不打算马上认输,发出悲壮决绝的声音说话道,一边说话,身形一边向张嫌冲去。 “你是这鬼器的器鬼,应该知道这堪比上古魂器的鬼器有多么了厉害吧,现在我是这鬼器之主,掌控这鬼器的器魂空间之力,在这器魂空间的神力之下,你觉得自己有胜算吗?器魂之力,雷音塔,镇!”就在木鱼脑袋孩童冲向张嫌的时候,冥魂嘴角一扬,魂体挡在了张嫌身前,魂力向四周散开,输入进四周透明的胶质边界之中,在魂力输入之后没多久,整个器魂空间突然震颤了一下,胶质边界之中莫名生出一座魂力宝塔,从空中垂直落下,直接将那木鱼脑袋孩童镇压在了其中,镇压之后,塔内电弧四射,隐隐有闷雷声从塔内传出。 “啊……”闷雷声响起之后,被镇压的木鱼脑袋孩童的惨叫之声紧跟着从塔内传来,声音听起来十分凄惨,犹如受到了某种酷刑一般。 随着闷雷声和惨叫声此起彼伏,张嫌负手而立站在塔外,紧皱着眉头,一直仔细感知着木鱼脑袋孩童所散发出来的魂力,像是丝毫不敢懈怠一般。 “可以了冥弟,撤了吧!”十几分钟过后,张嫌在察觉木鱼脑袋孩童魂体之中所散发出来的魂力已经所剩无几之后,赶紧叫停了冥魂借器魂空间之力所施展的雷音塔招式。 听到张嫌的叫停声,冥魂点了点头,灵识一动,抬手一挥,那魂力宝塔便从木鱼脑袋孩童身上散去,露出趴在地上、几乎完全失去了意识的孩童,在地上不停地抖动。 “虽然罔生杂念许多,但是这份不屈的执念倒是值得钦佩,没想到到了如此地步,居然还是不肯认输,甚至还保持着反抗的意识,让我那魂契无法触发。”张嫌的身形快速飞向不停抖动的孩童魂体,抬手抚在了孩童的木鱼脑袋上,露出十分钦佩的目光看着孩童,轻声道。 “接下来要怎么办?”见木鱼脑袋孩童一直不屈,冥魂皱了皱眉头问道。 “没事,它实际已无反抗能力,待我抹去它灵识里的那些杂念就行了。”冥魂问话之后,张嫌直接闭上了眼睛,一边说着话,一边将魂力灵识探入进孩童的那个木鱼形状的脑袋里,像是要做些什么似的。 数分钟过去,突然在那么一瞬,张嫌猛然间睁开了眼睛,手中魂力向着孩童的木鱼脑袋里疯狂倾泻。 随着魂力的倾泻注入,孩童的木鱼脑袋上突然生出丝丝裂纹,裂纹逐渐延伸扩大,耀眼的棕红色光芒从裂痕之中爆射而出,瞬间将整个器魂空间染成了棕红之色,让张嫌感觉自己像是置身在了火烧云里一般,十分玄妙奇特。 砰…… 随着一声魂爆声响起,孩童头上的木鱼脑袋突然如爆弹一般炸裂开来,炸裂之后,孩童的身子不再颤抖,脑袋上的木鱼也完全消失不见,一个小脸圆圆十分可爱的男童模样显现了出来,正眨动着清澈的眼睛,注视着张嫌的面庞。 “还记得我是谁吗?”见男童的眼睛清澈如许,张嫌的脸上洋溢着信息,开口问道。 “张嫌,刚才骗我的那个人。”张嫌问话之后,男童的小眼突然微眯了起来,毫不避讳地回答道。 “呃……大哥,它怎么还记得你?而且好像还记得刚才魂契的事。”男童回答之后,冥魂跟到张嫌身边,皱了皱眉头问道。 “我刚才用灵识更改魂契和它达成了新的协议,只清除它先前吞噬灵魂所积郁的那部分灵识欲念,除此之外并没有去动它的自生灵识,所以它自然还记得之前的事情,冥弟,把这器魂空间的控制权还给它吧。”张嫌笑了笑回答道,随后冲冥魂吩咐道。 “大哥,这样很不安全啊,如果它要是心怀鬼胎的话……”张嫌回答之后,冥魂好像有些担忧道。 “没事了,新的契约协议里它同意供我驱使三年,三年之后如果它愿意追随我,那就留在我的身边,如果它不愿意在跟随我,我会把它放回到石子街头那个宝殿里,所以不用担心。”见冥魂有些担忧,张嫌简单地说明道。 “为什么,大哥明明能抹去它原有灵识完全控制它,为什么还要订什么魂契?”张嫌说明之后,冥魂依旧有些不解,开口问道。 “切,你大哥说他不喜欢奴隶,喜欢朋友,说想和我交朋友,像个疯子一样,不过我倒是无所谓。”冥魂问话之后,男童一下从地上坐了起来,用眼角瞥了冥魂一眼,然后摊了摊手不屑道。 “大哥你……”听完男童的话,冥魂联想到了自己,好像明白了张嫌的意思,略有些感动,想要再说些什么。 “哈哈,交朋友是一方面吧,当然我也有点私心,毕竟木鱼子作为器鬼已经长成了一个大男孩了,灵智极高,能让这木鱼魂器几乎可以发挥出媲美上古魂器的实力,我要是彻底驱散它的灵识神念,就要再花费很长时间来培养一个新的高灵智器魂,这木鱼魂器短时间就没法再用了,我可不一定有那个耐心。”见冥魂居然感动了起来,张嫌憨笑着挠了挠头,说明道。 张嫌的话并没有让冥魂停止感动,冥魂依旧崇敬地望向张嫌,然后又慈爱地望向木鱼子,伸手去抚摸器鬼男童木鱼子的脑袋,像是爱抚自己的弟弟一样。 “去去去,别碰我,你这个小跟班,赶紧把我的器魂空间还给我。”在被冥魂抚摸之后,木鱼子一下子拨开了冥魂的手,没好气地催促道。 “哼,我就是小跟班怎么了,给大哥当小跟班我乐意,你现在也是大哥的人了,所以你也是大哥的小跟班,不仅如此,你成为小跟班的时间比我晚,所以你也是我的小跟班,是我的小弟,不许跟我这个二哥犟嘴!”见木鱼子拨开自己的手,冥魂冷哼了一声,一个翻身绕到了木鱼子身后,用魂体捆住了木鱼子,令木鱼子动弹不得,然后开口训斥道。 木鱼子因为之前的战斗已经变得十分虚弱了,再被冥魂如此一锁,魂体多少有些吃不消,努着力气想要睁开冥魂的捆锁,却发现根本难以做到,只能使劲的向张嫌伸出手去,像是求助一般。 “好了,好了,它刚才被器魂空间之力已经击得快魂力散尽了,冥魂你再这样捆锁下去,它可能就真的魂体爆裂了。”见木鱼子向自己伸出手来,张嫌笑了笑,冲着冥魂说话道。 听到张嫌发话,冥魂自然不会坚持,松手放开了木鱼子,站起身,再次抚摸起了木鱼子那可爱的小脑袋。 “冥魂和你差不多,都不是天生的灵魂,同属于人造魂,它已经生出自有灵识,而且魂力也达到了半步魂祖等阶,和你现在的魂力比起来,你叫它一声哥倒也不亏。”冥魂放开了满脸憋屈的木鱼子之后,张嫌微笑着冲木鱼子道。 “魂器生灵自然属于人造魂,它也是人造魂吗?”听完张嫌的话,木鱼子惊讶地望向冥魂,开口问道,显然它之前还以为冥魂是张嫌奴役的某个人类灵魂呢。 “这事说来话长,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就让冥魂留在这里给你讲讲,但是我要灵魂归体了,不然躯体在现世呆呆地站了这么长时间,要是被人当成了死人给火化了可不好。”见木鱼子露出了好奇的表情,张嫌轻轻拍了拍冥魂,然后开口玩笑道。 张嫌说话之后,冥魂点了点头,把张嫌的灵魂送出了木鱼魂器的器魂空间,之后将器魂空间的控制权交还给了木鱼子,留在了器魂空间里面和木鱼子讲述着自己的来历。 离开了木鱼魂器之后,张嫌的灵魂再次归入了身体之后,和身体结合之后,舒展了几下有些僵硬了的四肢,然后眼神看了看自己又望了望四周,见自己的身体和周围的都没有什么异常,便安心了下来。 四周无异常,张嫌再次抬手注视着还在手掌之中的木鱼魂器,向里面注入了些许魂力,用灵识和魂器之中的木鱼子试着建立联系,然后借魂力给木鱼子试着催动木鱼魂器,片刻之后,木鱼头部的正中开口处,一道如霹雳一般的魂光从中射出,直击向田野边一叠土堆,强大的魂光犹如爆弹一般将土堆炸开了一圈,不少混着石子的杂土四散飞射,落入到了长着些许青苗的田野里。 “木鱼子本就虚弱,我也没有向里面注入多少魂力,结果这魂器就能释放出这般威力,如果在对战魂鬼时全力催动,就算是中级鬼也不敢硬接吧,果然是个不得了的东西。”张嫌望着被炸散的现世土堆略有些失神,惊讶地自语道。 试用过一次之后,张嫌也就不再继续催动木鱼魂器了,在原野上跑着步,待冥魂也从木鱼魂器的器魂空间里出来,张嫌才将木鱼魂器收进了储物手表里,又跑回到地铁站,乘车向着自己住宿的宾馆赶去。 “大哥,直接去公司上交能力鉴定任务去吗?”冥魂不知道张嫌接下来要去做什么,开口问道。 “不去,天色也不早了,先回去宾馆休息一下,调息一下刚才耗费的魂力。”张嫌摇了摇头回答。 “大哥是觉得任务完成的有些快了吧,那大哥准备什么时候上交那能力鉴定任务?”冥魂大概猜到了张嫌的想法,继续问道。 “不急,能力鉴定没有给出具体的时间限制,意味着随时上交都是可以的,既然时间如此充足,我何必要着急出风头呢?明天先把田忠正的那个悬赏给交了,把那笔不菲的赏金赚到手,然后让蒲梓潼联系那三个为了比武招亲之事来找我的挑战者,我要用他们拖延一下时间,之后再回去递交能力鉴定任务去。”冥魂询问之后,张嫌揉了揉下巴思绪了片刻,然后微微一笑回答道。 冥魂知道张嫌已经把需要做的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了,也就不再担心,在张嫌的灵魂之中静匿了下来,安心地恢复着魂力。 张嫌也不再多说什么,在地铁上找了个空位,端正地坐了上去,然后闭目休憩,开启源天启魂功锻化着四周的魂尘,不断补充着消耗掉的那部分魂力。 地铁飞驰,每经过一站便有数不清的旅客上上下下,这里面有普通人,也有向张嫌一样具有特殊能力之人,张嫌隐匿着魂力却一直在小范围感知着四周,偶尔也能感知到几个出现强大魂力波动之人出现在自己的附近,张嫌知道那些人虽看似在现世奔波,但或许和自己一样,也是哪一家的魂师正执行着什么任务,不过张嫌并没有去和他们相识的意愿。 tv更新最快// 第二百六十四节:挑战者 “喂,蒲梓潼吗?我想你是时候把我在京城的行踪泄露出去了。”回到宾馆,张嫌拨通了蒲梓潼的电话,开口道。 “呵,还用泄露吗?该去的早就追你而去了,不过提醒一下你,这次去找你的好像不只有我说的那三个,听说还有其他人,你之前安排的方案可能要变一变了。”蒲梓潼听完张嫌的话,呵笑了一声提醒道。 “还有人追到这京城来?”张嫌皱了皱眉头问道。 “嗯,听说还有十几个,因为一直没有发现你的踪迹,所以没有下战书,直接去找你了,现在应该已经在京城了,说不定你哪天走在路上就有人和你打招呼,你小心一点。”蒲梓潼在电话里确认道。 “十几个?怎么这么多?是我身上粘了蜜吗?”张嫌苦笑着说道。 “哈哈,是狗屎招了苍蝇吧,所以你小心了,别被苍蝇给叮了。”听到张嫌的苦笑声,蒲梓潼大笑了起来,然后形容道。 听蒲梓潼把自己形容成狗屎,张嫌撇了撇嘴,一副不想继续答话的样子。 “他们都在什么魂力等级?”鉴于自身安全,张嫌还是问道。 “你是问那十几个去找你的魂师吗?我并没有他们的准确信息,大约都在高级魂王等阶吧,不过听说里面有一两个好像已经进阶到了初级魂祖了。”张嫌问后,蒲梓潼想了想回答道。 “还有魂祖?麻烦了。”听说挑战者中还有魂祖,张嫌不由得担心了起来。 张嫌之所以担心,并不是因为初级魂祖对他的威胁有多大,就算是中级魂祖来找他,他也有一战之力,只是他担心如果在猎魂公司的能力鉴定之前展现出过强的实力,公司就会对他产生怀疑,能力鉴定的第二三项对他来说就会变得凶险无比,说不定公司会好奇地对他动用一些特别的探查手段,这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麻烦?以你的实力,就算敌不过初级魂祖,也不会出现性命之忧吧?”张嫌说话之后,蒲梓潼不解地问道。 “嗯,还好吧,算了,该来的总归会来的,我先拿那三个已经下了战书的人练练手吧,那三个里面,哪个柿子比较好捏一点?”张嫌不置可否地回答了一声,然后开口问道。 听到张嫌的问询声,蒲梓潼在电话那头先是咯咯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儿,才又凑近听筒说话道:“项家项炀,一个小魂师家族的公子,虽然家族有些微弱,无法给他提供多少资源,但是其极具魂师潜力,所以晋升地比一些大族里专门培养的年轻一辈都快,年纪轻轻就达到了高级魂王,不过和其他两个下战书的魂师相比,他还是最弱的。” “那好,那我就先找他来练手吧,只是不知道他在京城的什么地方,我要去哪里才能找到他?”张嫌点了点头,然后若有所思地问道。 “他又不会把行踪告诉我,我自然不可能知道他在京城的什么地方,不过他既然是追你而去的,应该不会离你太远,我给你的信息里有那项炀的电话,你可以打过去试试,不过我可要提醒你,一旦你主动现身,之后的挑战者就会源源不断地找上你的,你可能就没清闲日子了。”张嫌问后,蒲梓潼回答道,语气里似乎带有些警告的意味。 张嫌自然知道蒲梓潼是什么意思,但是目前他正需要人打发时间,人来的越多,他越能光明正大的将能力鉴定的时间向后拖延,时间拖得越久,越不会让猎魂公司总部对他产生怀疑,所以对于蒲梓潼的警告他并没有太过在意。 “我知道了。”张嫌翻出蒲梓潼之前给他发过的关于那项炀的情报,点了点头冲着电话那头回答道,之后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京城属于超一线城市,经济繁荣,资源广博,人才济济,靠近中心的地带比起二线城市的齐城整体还要繁华很多,白日里人上人海,夜晚也霓虹闪烁、车水马龙。 张嫌降服器鬼回到宾馆时已经是下午了,在和蒲梓潼通话之后夜幕已经降临,望着窗外已经昏暗的天空,再望向宾馆前那条大马路上依旧川流不息的车辆,感叹京城的繁华之余,他也回忆起自的第一份工作,怀念起了自己也曾有过的忙碌奋斗的日子。 不过对于魂师来说,心境安宁才能更好的进行魂力修炼,打鸡血一般多余的情绪对他百害而无一利,所以张嫌刚产生这种情绪冲动没多久,便将其扼杀在了灵识深处,关严了窗户,拉上了宾馆的窗帘,他又重新坐回到了床上,安静地运转了功法来。 叶飞的悬赏任务并没有让张嫌消耗多少魂力,但是在之后降服器鬼木鱼子的时候,却耗费了张嫌近三成的魂力,虽然三成魂力对张嫌来说并不算多,可以张嫌如今初级魂祖的魂量来算,实际也已经不少了,为了将魂力再次恢复到满盈的状态,张嫌足足运转了一个多小时的源天启魂功,才彻底复原。 长时间、不间断地功法运转过后,张嫌感觉到自己体内的五脏六腑都有一种疲惫衰竭的感觉,这种感觉随着功法的停止迅速扩散到全身,让张嫌略有些惊恐了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在锻魂聚尘之后出现这种现象。 “为什么会如此劳累?为什么感觉身体像是被透支了一般?不会是我运转功法的时候出错了吧?”随着身体上的疲惫不断向灵识中反馈,张嫌担忧地自语道,检查着自己刚才运转功法时候的记忆,想要查看自己是否出现了错误。 “这次和之前运转功法的方式一模一样,没有什么问题呀!”在片刻的灵识翻查之后,张嫌像是在回答自己刚才的问话一样说话道。 自问自答之后,张嫌陷入到深深地沉思之中,在灵识里一遍又一遍的检索刚才运转功法时候的过程,忧心忡忡地想要从中寻找出让自己身体出问题的那个片段。 “果然还是没有,功法运转一切如常,并没有什么问题,不会是我的身体出问题了吧?”在第七遍检索结束,张嫌弓着身子瘫坐在床上,然后睁开了眼睛,用力地向下低头,查看了一样自己的躯体,开口质疑道。 低头之后,张嫌发现自己全身还被衣物包裹着,无法看到体表的情况,便奋力控制着自己的手脚,将全身的衣服扒了个精光,仔细检查了起来。tv更新最快// “体表完好无损,没有莫名的受伤,也没有什么虫兽叮咬,除了有些汗味,其它一切正常,看来也不是躯体的问题。”张嫌把自己从上到下打量了一边,眼睛看不到的地方就用手去触摸感知,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伤势。 功法运行没有问题,身体也没有大碍,这让张嫌一时之间有点摸不着头脑,但是心里的担忧却丝毫没有减弱。 “问题到底出在哪儿呢?”张嫌纠结道。 “大哥,我感觉四周的魂尘好像有些不大对劲。”就在张嫌纠结的时候,冥魂在张嫌体内开口传音道。 “魂尘?魂尘怎么了?”冥魂的传音让张嫌突然激灵了起来,疑惑地问道。 “就在刚才大哥的功法运转到一半的时候,飘进屋内的魂尘其外壳便不再似一般魂尘外壳那般不规则,好像突然间全都变得厚重了起来。”张嫌问后,冥魂简单地说明道。推荐阅读tv// “魂尘的外壳变厚了?确实,刚才锻魂聚尘到后半段的时候确实有过这种感觉,不过魂尘的外壳应该是天然产生的吧,或许是哪里的厚壳魂尘正巧飘到了我这里来了吧。”听到冥魂的说明,张嫌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略有些恍然道。 “如果只是一粒两粒魂尘带有厚重外壳倒是说的过去,但是大哥没感觉到吗?我们屋子里好像充满了那种厚重的魂尘,可能是……”见张嫌明白了一些之后,冥魂继续向张嫌传着音,推测道。 “你是说有人在暗中搞鬼?”听闻冥魂的推测,张嫌皱起了眉头,警惕地用魂眼望了一下周围,随后灵识完全铺开,一边探查着四周的魂力,一边向冥魂回音问道。 “不太清楚,只是有这种感觉。”冥魂只是推测,所以也不敢确定道。 虽然冥魂并没有确定,但是张嫌却觉得冥魂所言很有可能,于是用灵识认真地感知着数百米范围内的魂力波动,想要找出些线索来。 张嫌先是发现自己屋内的魂尘确实都带着厚厚的外壳,与屋外魂尘那厚薄不一的外壳完全不一样,随后,他又顺着这条线索追查起魂尘流向,用魂力灵识一路探查到了屋外,沿着痕迹向着宾馆一楼的一个房间探查了进去,在那房间里,果真发现了一个魂力波动异常之人,经过张嫌反复探查,确定是一个魂师无误。 “魂力探查?张嫌,你居然这么快就发现我了,果然有些能耐。”就在张嫌探查到楼下房间里的魂师之时,那魂师似乎也察觉到了张嫌的魂力,笑了笑,冲着张嫌传音道。 “你是谁?”张嫌听到那魂师的传音,显然是承认了魂尘的事,不悦地回音问道。 “晋曜,半步魂祖,西王斋广成子的徒弟。”张嫌问后,魂音再次传回到了张嫌的灵魂里。 “西王斋?是魂师界里的组织吗?”听到那魂师自报家门,张嫌皱了眉头问道。 “是呀,呃,你竟然没听说过西王斋?未免太无礼了吧!你是在瞧不起我吗?”见张嫌不知道西王斋,晋曜急促地传音了回来,语气里满是不悦地质问。 “没,我成为魂师不过一年,很多东西都还不清楚,没听说过你们那个组织也很正常吧,倒是你,为何在我运转功法的时候改变我屋内魂尘,是想要设计害我吗?你是想找茬吗?”听完晋曜的传音,张嫌同样语气不悦回问道。 “灵识倒是挺敏感的嘛,害谈不上,只是个恶作剧而已,让你躯体陷入重度疲劳当中,当然了,我不是疯子,不会无缘无故搞这种恶作剧,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找你切磋切磋,看看你有多大能耐。”张嫌问话之后,晋曜好像十分兴奋一般,语气里略带着些狂气道。 “找我切磋?为什么?”张嫌听到“切磋”一词,大概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但还是传音确认道。 “蒲家比武招亲呀,还能有什么?听说你从齐城来这京城了,我是一路尾随而来,在这个酒店里一直等着你,就为了等个时机好与你切磋技艺,你不会拒绝我吧?”张嫌传音之后,晋曜确认道。 “果然。”听完晋曜的话,张嫌在心中默念道,默念之后,直接翻身瘫躺在了床上。 “怎么?还打算躲吗?你的行踪一直都很神秘,让人难以追查,但是无论你躲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所以你想躲着别人可以,想躲我的话还是省省吧,不如接受的挑战,和我用魂师手段酣畅淋漓地战一场吧。”见张嫌停顿了片刻没有回答自己,晋曜的传音再次向张嫌传音请求道。 张嫌见晋曜不依不饶,皱眉苦思了片刻,然后认真地传音向晋曜道:“明天中午吧,你挑个地点。” “好,痛快,那就中午十二点,我们去距离这宾馆不远处的树人公园吧,到时候不见不散。”见张嫌同意了,晋曜更加兴奋了起来,赶紧安排道。 “可以,不过要提前把切磋的规则定一下吧,不然到时候再出现哪一方不认同最终结果,继续胡搅蛮缠的现象,那可就不好了。”晋曜安排之后,张嫌觉得时间和地点都没有问题,点了点头,进而建议道。 “规则?就用魂师界常用的比试规则吧,那就是订立生死契约之后自由比试,认输或者失去战力的一方为负,如果我负了,就自行离开这京城,从此以后不再找你的麻烦。”张嫌建议之后,晋曜像是早有准备,快速回应道。 “自由比试?你的意思是各种类型的魂师手段都可以自由使用?”听到晋曜回应,张嫌皱着眉头问了问。 “没错,每个魂师都有自己独特手段,普通魂师主修魂技,医魂师主修医药术,器魂师的造诣在魂器之上,如果对比试手段加以限制,那么对非主攻魂技的魂师来说就是不公平的,所以要自由比试,只看综合实力。”张嫌问话之后,晋曜再次回应道。 “说的也是,那就自由比试吧,不过我还是想问一句,你应该不是普通魂师吧?”张嫌同意了晋曜的规则,然后眼睛微微一眯,传音问道。 “哈,反应倒是挺快的,我确实不是普通魂师,更准确来说应该算是医魂师吧,刚才捉弄你的那个小手段就是我的一种医魂技。”张嫌的问话让晋曜哈哈一笑,回答道。 “果然,那么明天中午再见吧。”见晋曜承认了,张嫌倒也没有太过惊讶的反应,平静地传音回去,结束了和自己相隔一层楼的挑战者的对话。 正如晋曜所说,那些厚壳魂尘只是一些恶作剧、小把戏,并没有实质性的危险,所以张嫌在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息和调息之后,排出了一些残留在身体里的五行杂质,身体上的衰竭疲惫之感便逐渐消失,很快便就又恢复了原状。 感知着身体已经恢复,张嫌这才安心了下来,起身重新穿上衣服,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去到距离宾馆不远处的一条小吃街,大快朵颐的给躯体补充起了能量。 酒足饭饱之后,张嫌再次回到了宾馆,用魂力在自己房间里设下了一层保护禁制,然后躺在床上睡了过去,直到第二天一早,手机闹钟响起,张嫌才从酣睡中苏醒了过来,隐藏起魂力,身形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宾馆,乘坐地铁再次驶向帽耳街。 “伍先生。”再次走进瓦砾古玩店,张嫌冲着里面轻呼道,此时,他的脸上又重新戴上了那张悟空面具。 “谁呀?”张嫌轻呼之后,伍淼依旧穿着他那黑布唐服,从柜台后的一个躺椅上坐了起来,眼神迷离地望向推门走进店内的张嫌,时候有些不耐烦地开口问道。 “是我,上次来找你咨询田老悬赏的那个魂师,这面具您还认识吗?”张嫌回身带上了店门,几步走到了店里的柜台前,开口说话道。 “悟空面具,哦,我记起来了,你是……”听到张嫌说话,有抬眼看到了张嫌的面具,伍淼好像想起了什么,指着张嫌道,却又不知道张嫌的名字。 “上次也没有自报家门,叫我王二狗就行了。”张嫌笑着回应道。 “王二狗?还是叫王先生吧,王先生你此次来是有什么来咨询的吗?说实话好几个魂师都来我这小店咨询过了,可是离开之后就没了音信,显然是没有从那荒宅里查到什么,不知道王先生是有什么发现了吗?”听到张嫌自报的名号,伍淼皱了皱眉头,然后似笑非笑地问道。 “不是发现,是想请伍先生联系一下那位田忠正田老,请他把赏金结付一下,那鬼我已经抓到了。”张嫌并没有在意伍淼的神态,笑了笑,然后冲伍淼说道。 “抓到了?别人可是连线索都还没有查到呢,王先生就已经将它抓过来了吗?王先生,如果作假的话,这赏金我们可不会付的……”听张嫌说抓到悬赏的魂鬼了,伍淼似乎有些不太相信,皱了皱眉头提醒道。 “既然伍先生是远在异地的田先生的代理人,那么应该是有和田先生的专有交流渠道吧,至于我抓的是不是那只鬼,伍先生不是魂师,所以应该做不了判断,但是田先生能做吧,让他鉴定一下就好了。”张嫌笑了笑,神色无变,指了指伍淼店里一枚立在架子上的古旧铜镜说话道。 “你……,好,我明白了。”见张嫌指着铜镜,伍淼眉头缓缓舒展开了,冲着看起来比自己小不少张嫌点了点头,然后恭敬道。 第二百六十五节:斗医师 说完话,伍淼先是走到店门处轻轻锁上门,拉下挂在门窗后的蒲帘,随后又转身走向摆放着各式古董的博古架,抬手把放置架子上面的一块古旧铜镜取了下来,举在了他和张嫌之间。 古旧铜镜通体昏黄,却能两面印影,伍淼用镜子的一面对着自己,让另一面对准了张嫌,然后抬起衣袖擦拭着正对自己的那一侧镜面,沿着顺时针方向使劲擦拭了了三下,像是在执行某种仪式一般。 随着伍淼的擦拭结束,铜镜两侧那光滑昏暗的镜面上,一个四四方方地人脸突然显露了出来,虽然看不清其肤色如何,但脸上五官却映得十分清晰,因为悬赏大观的情报信息之中曾出现过此人的模样,很容易便让张嫌辨识了出来,这人正是荒宅悬赏的悬赏发布者田忠正。tv手机端/ “田兄,这位王姓魂师是接了樊适调查案的人,他说他不仅找到了杀死樊适的魂鬼凶手,而且还将那鬼给抓到了,想让你当面确认一下。”铜镜上人影一出,不仅张嫌这一面能看到镜子里的影像,伍淼那一面好像也是能看到的,就听见伍淼对着镜子说话道。 “这么快?好,我知道了。”听说有人直接将悬赏的魂鬼给抓住了,田忠正皱了皱眉头好像有些不太相信,然后在铜镜映像中用眼睛和张嫌对视了一下,点了点头道。 “田老,久仰大名。”感觉田忠正的眼睛盯到了自己之后,张嫌赶紧轻点了一下头,冲镜子里面蜡黄的人影拱手道。 “那个说找出凶手的人就是你吧?虽然感知不到你身上的魂力,但看你年龄好像不是很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也就二十三四岁吧。”和张嫌眼神对视上之后,田忠正问道。 张嫌只有一张脸映在铜镜里,而且脸上戴着悟空面具,将容貌几乎完全遮住,田忠正却能说出他真实的年龄,这让张嫌十分震惊,不解道:“田老,您是如何看出我的年岁的?” “眼睛,人躯体之上的每个部位其实都有类似年轮一样的年环征象,眼睛也不例外,每个人的眼睛里都有一个斑年环,很细小,但是能反映一个人的真实年岁,做不了假的,所以我从你眼睛就能看出你的实际年龄。”张嫌问过之后,田忠正回答道。 “原来如此,不愧是医魂师,还有这种见微知著的能力。”张嫌并不知道那所谓的“年环征象”是什么,但是感觉十分神奇,对田忠正的能力钦佩了起来,不由得赞叹道。 “这算不得医魂技,是我在现世行医了大半辈子后总结出来的经验,只是普通小把戏而已,你这位年轻的魂师说已经把鬼抓到了的事究竟是真是假?”张嫌赞叹之后,田忠正微微一笑,然后开口问道。 “田老目光如炬,晚辈自然不敢撒谎诓骗,田老的故人樊适是被一只初级鬼利用魂技诱骗至一处荒宅内暗害的,晚辈确实已经将它缉拿猎获了,不知道田老隔着这面镜子能否查验确认。”听到田忠正的问话,张嫌恭敬地点了点头,然后脸从铜镜近前移开,和铜镜拉开了一些距离,抬手从冥石盅里取出了一个乌鸦鸟兽模样的灵魄,举在铜镜之前试着给田忠正看。 魂鬼于现世本是无影无形的,但是古旧铜镜之中居然倒映出了鸟形魂鬼的影子,伍淼被张嫌手里的鸟形魂鬼吓得瞪大了眼睛有些呆滞了起来,而田忠正在看到魂鬼之后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在细细辨识着。 “初级鬼阶的魂鬼?从其魂力波动来看确实符合!”仔细辨识了片刻之后,田忠正突然兴奋地嚷道。 “田老这就能确认了吗?”张嫌见田忠正只是透过铜镜看了几眼自己取出来的魂鬼,并没有其它额外的举动,不由得怀疑道。 “嗯,其实我对樊适老友的死因还是了解一些的,所以才会在悬赏大观发布悬赏,伍兄有没有给你看过一枚金箔圆牌,那是一枚魂器,实际上我赠予给樊适的那枚金箔圆牌里是收集了一些关于凶手魂鬼的魂力的,只是那股魂力太过浅薄,很容易散失,所以没有拿出来给你们这些接取悬赏之人当作证据,只能用来进行魂波对比确认,刚才我用你手中魂鬼的魂力和我手中那枚从樊适身上取下的金箔圆牌做了对比,结果魂波完全吻合,所以你捉到的魂鬼应该就是害死樊适的魂鬼无误了。”见张嫌有些不解,田忠正将一枚发黑的圆牌举到了脸前,透过铜镜给张嫌看,然后解释道。 “这样啊,既然田老能确认就好,那么赏金……”见田忠正有手段能确认张嫌也就放心了,点了点头,略有些急切地开口问道。 “我已经将赏金寄存在伍淼兄的店里了,等下让他给你就好了,三个梯级所有赏金全部按条件支付给你,不会赖账的,因为悬赏的魂鬼已经到达了鬼级,所以这第三梯级赏金就要另议了,你想要多少?”张嫌问话之后,田忠正笑了笑,然后问道。 “晚辈初接悬赏不懂行市,不知道一个鬼级魂鬼价值几何,还请田老给个合适的价码吧。”张嫌听到田忠正的问话,揉着下巴琢磨了一下,然后拱手冲田忠正道。 “呵,怕要高了我不肯给,又怕要少了觉得亏,所以鬼精地把定价抛给了我对吧?”张嫌说话之后,田忠正呵呵一笑,眯着眼睛问道。 “田老说笑了,我真的是第一次在悬赏大观里接取悬赏,不懂行情,并不清楚所谓的多与少。”张嫌见田忠正察觉出了自己的本意,苦笑了一声,却还是硬着头皮否认道。 “那好吧,既然你帮我一个重要的友人报了仇,那我自然不会亏待你,按之前悬赏发布内容,我将鬼级以下定为了十七万,现在你所捉来的魂鬼是个初级鬼,自然要比十七万高上一些,所以我再给你加八万,单捉鬼一项就给你二十五万,再算上之前情报和痕迹追寻的两个梯级悬赏,给你的总赏金就是三十三万,这悬赏价格你还满意吗?”张嫌否认之后,田忠正也没有太过深究,然后计算了一下赏金价格道。 “三……三十三万!”听到赏金总额,张嫌不由得惊呼道,这是他继雷霖鬼宴之后再一次收到如此巨额的赏金,没想到对方居然真的愿意支付。 “怎么了?嫌少吗?”张嫌的惊讶让田忠正以为张嫌对赏金数额不满意,皱了皱眉头问道。 “不是,不是,是没想到田老您这么大方。”见田忠正好像是误会自己了,张嫌赶紧解释道。 “我很少会去悬赏大观之类的地方发布悬赏,只不过这次是因为死者是我的老友了,情比金坚,自然不是钱多钱少能衡量的。”见张嫌并不像是嫌少,田忠正点了点头说道。 “看来传闻说田老重情重义果然是真的,在下钦佩。”田忠正说话之后,张嫌带着即将拿到大额赏金的喜悦,冲着田老马屁道。 “人小鬼精,居然拍起马屁来了,拍马屁也不会给你多加钱了,省省吧,既然已经确认了悬赏完成了,是签订个交易合同还是直接诚信交易?我这里都行。”张嫌的马屁拍的太过明显,一下子就被田忠正识破了,但还是面带这喜意,然后问道。 “有什么区别吗?”张嫌并不懂得所谓的“诚信交易”指的是什么,不解地问道。 “订立交易合同很简单,就是按照悬赏交易内容以及完成情况互相留下凭证,这是普通魂师在灵魂境乃至现世都很常用的一种方法,而诚信交易顾名思义就是不用订立合同,以交易事实为标准,一人完成悬赏,一人支付费用,凭诚信作为约束,不留交易痕迹。”张嫌问过之后,田忠正解释道。 “原来还有这种说法,悬赏大观里面接取悬赏应该已经有了记录了,我又比较信任田老的为人,所以感觉诚信交易就足够了吧,至于最终如何交易,还是由田老说了算吧。”田忠正解释之后,张嫌在心中考量了一下两种交易的厉害,最终回答道。 “虽然我不知道你的模样,但既然你都已经把那鬼带到我面前了,我自然也是信任你的,就用诚信交易的方式进行吧,等下你离开时伍淼兄会给你准备好钱,而你在接到钱之后将那魂鬼直接驱散就行了,把驱散后的魂鬼散魄饶上一缕送进这铜镜魂器中来,我自能辨别。”听到张嫌的回答,田忠正点了点头道。 田忠正决定之后,张嫌自然没有什么异议,同样点着头回应。 “你小子还有什么事吗?”交易基本结束之后,田忠正望了张嫌一样,见张嫌的眼神还在盯着自己,丝毫没有移开的意思,不由得问道。 “其实呢,我是想向田老咨询些事情,不知道田老有没有时间,收不收咨询费……”张嫌琢磨了片刻,终于开口道。 “我没有多少时间,所以别废话,有什么事情快说。”见张嫌扭捏的模样,田忠正皱了皱眉头催促道,显然不太喜欢张嫌卖关子。 “那就多叨扰田老一会儿了,听说田老是医魂师,我想从田老这里了解一下关于医魂师的战斗方式,不知道田老是否愿意相告?”组织了一下语言,张嫌开口问道。 “医魂师的战斗方式?”田忠正听到张嫌的问题,好像有些出乎意料,不解地问。 “实不相瞒,有一个自称是医魂师的人要和晚辈斗上一场,但是在我的印象中,医魂师的魂技手段大多都是治病救人的,要说实战能力上,晚辈就不是很了解了,所以想从田老这里打听一下。”见田忠正不是很明白,张嫌继续说明道。 “以你能单枪匹马捉到初级鬼的实力,能有是什么样的医魂师要和你战斗?如果那人魂力不是强于你很多的话,或许是个斗医师吧,斗医师无外乎就那几种手段,一是用内服药物和医魂技临时强化灵魂和魂力,比如增幅魂力一类的药物;二是用医魂技去影响干扰对方的灵魂,比如改变魂力属性让魂技带有魂毒;第三种就是用药物道具干扰敌人的躯体、灵魂、灵识,除此之外其实还有一些小的手段,但是基本不会出离于这三种。”张嫌说明之后,田忠正想了想,然后回答道。 “斗医师?还有这种魂师类型?”张嫌一边将田忠正的说明记在灵识里,一边开口问道。 “医魂师是一个大类,大类之下还有一些小类,比如行医师、药师、斗医师,当然这些小类的区别并不是十分明显,所以基本上没有多少人再去细致区分,不过作为一直行走于医魂师这个领域的我来说,倒是知道一些,主要修习战斗类型的医魂师就是斗医师,也称战斗医魂师,其实力不比普通类的战斗魂师弱多少,而且同等级之下,斗医师手段颇多,普通魂师难以招架,所以你遇到的医魂师应该就是那种。”张嫌问后,田忠正继续说明道。 “原来如此,看来我遇到麻烦了啊。”听到田忠正的说明,张嫌苦笑了一声道。 “我常年混迹在医魂师领域,对魂师界有些名气的医魂师大概都知道一些,说说看,是哪里的医魂师要找你麻烦,说不定我能给你支上一两招。”见张嫌一脸愁容,田忠正似乎有些好奇,开口问道。 “说是来自西王斋广成子门下的,具体我就不太清楚了。”张嫌想了想,模糊地说道。 “广成子?果然是斗医师,如果真是那广成子门下的,手段不外乎就是增幅魂药和魂素干扰……”张嫌说话之后,田忠正眼睛忽然一亮,然后似笑非笑地向张嫌介绍着广成子的手段,顺便把应对的方法也大差不差的告知给了张嫌,像是在指导张嫌如何和那斗医师战斗一般,足足给张嫌讲了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过后,张嫌提着一个黑皮箱子从瓦砾古董店里走了出来,在街角口摘下了面具,昂首挺胸、满脸喜色地向着附近一家银行走去,将钱全部存入进自己的账户之后,便登上了返回宾馆的地铁,计算着时间,向居住宾馆附近的树人公园走去。 张嫌不紧不慢走进公园的时候,手表的时针刚好直到十二的位置,正是他和晋曜约定的时间。 走入公园的腹地深处,在一个喷泉广场之上,张嫌看到了一个身材微胖,身着星空图案长袖棉衫的青年男子正坐在喷泉池边缘闭目养神,其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魂力正和他昨晚在宾馆一楼所感知到的那股魂力一模一样,也就是说此人正是晋曜。 辨识出晋曜之后,张嫌并没有马上散发出魂力上前去打招呼,而是先掏出了手机,拍了一张晋曜的照片发给了蒲梓潼,然后标明此人是其挑战者之一后,才收起手机缓缓向晋曜走去,一边走着,一边释放出相当于半步魂祖等阶的魂力威压向晋曜覆盖过去,想要给晋曜一个下马威。 “来了?晚了几分钟。”晋曜的灵识似乎十分敏锐,在张嫌的魂力威压散发出来的那一刻,便睁开了眼睛,将目光锁定在了张嫌身上,开口道。 晋曜一边开口说话,一边也将自己身上的魂力尽数释放开来,形成了一股和张嫌的魂力相差无几的威压,和张嫌的魂力威压互相抗衡着。 “果然是半步魂祖,魂力居然也如此浓厚,看来是有备而来呀。”感知到晋曜身上散发出来的魂力,张嫌眼睛微微一眯道。 “那是自然,既然来了,就订立生死状吧,这状不是给现世之人看的,而是避免你所在的猎魂公司以后找我麻烦。”张嫌说话之后,晋曜从喷水池边缘的石台上站了起来,傲慢地开口道。tv更新最快// “看来你觉得自己是胜券在握了?不过也好,订立了生死之后,如果我不小心将你击得魂飞魄散,想来你那什么西王斋应该不会来找我麻烦吧。”张嫌对于晋曜的傲慢露出一脸不屑地表情,回呛道。 “口舌之争无用,还是用实力说话吧,我这有一枚魂契灵丸,咱俩订立生死魂契之后将魂契注入其中,这灵丸便会分成两半,你留一半我留一半,在决斗之后,胜的人可以从对方身上取走另一半,重新拼合成整个魂契灵丸,如果之后有涉及到生死的质疑,这魂契灵丸就是凭证,整个灵魂境都会认同。”张嫌回呛之后,晋曜并没有再争论什么,从怀中取出了一枚像是樟脑木丸一样的东西,抬手抛向了张嫌,然后说明道。 张嫌虽然没有用过这种魂契灵丸,但是也在钟天离的魂器室里见过类似的东西,自然对用这种辅助签订契约的魂器没有什么异议,检查完木丸之内的生死状没有什么异常,在确认晋曜已经注入精魂进行认证生效之后,他也向里面注入了自己的一丝精魂,使魂契灵丸中的契约生效。 就在张嫌注入了精魂之后,魂契灵丸之上突然散发出璀璨的淡蓝色魂光,魂光闪烁了片刻之后,灵丸突然爆裂从中间炸成两个不规则的半球状,一半留在了张嫌的手中,另一半居然莫名弹向了晋曜的方向,最终落到了晋曜的身前。 在晋曜一把将那半个木丸抓在了手中之后,木丸上的蓝光缓缓消失,好像在说明着生死大状已经订好。 第二百六十六节:奇门遁甲? “就在这广场吗?”魂契订立之后,张嫌望了望自己正站在的公园喷泉广场,问道。 “当然,不然要去哪?”张嫌问过之后,晋曜回答。 “要是被别人看到之后报警了怎么办?打架斗殴可是要拘留的。”张嫌皱了皱眉头道。 “没事,这大中午的,没人会来,而且就算是有人了来了,我们用魂力对战,他们也看不到。”张嫌说话之后,晋曜嘻嘻一笑回答。 “体魂技呢?”张嫌想起了自己比较拿手的招式问道。tv首发 “你愿意用我也管不着,我不怎么会体魂技,所以不会用。”晋曜微微上扬了一下嘴角回答。 “你……,你这是耍赖吗?说好不限制魂技的,你是故意挑了这个城里的位置来限制我用体魂技?你调查过我?”听到晋曜的回答,张嫌才知道晋曜为什么挑这个公园当作比试地点,其根本就是为了让自己忌讳周围的普通人而无法使用体魂技,他感觉自己被算计了,略有些生气地问道。 “哼,我选择这个地点可是经过你同意的,现在再多说这些还有意思吗?如果你实在不愿意待在这里也行,你说一个地儿,我陪你去,真是个大磨叽。”见张嫌有些不忿,晋曜冷哼了一声,然后指了指公园的入口,不屑道。 听完晋曜的话,张嫌再次皱起了眉头,他知道晋曜的话里是有坑的,如果自己同意比试地点就在这个公园,就中了晋曜的激将之计,对之后的体魂技使用会带来诸多限制,如果自己坚持要更换地点,那么从气势上就先矮了一头,同等级魂师对战,气势输了的话,比试很有可能陷入被动,但是他的实际魂力可是初级魂祖,和晋曜并不是真正的同等级,所以不存在气势上的问题,想到这里,张嫌眼睛微微一眯,冲着晋曜道:“换,去南郊田野。” “你确定要换?”晋曜本以为自己的激将之计会让张嫌顾及面子和气势选择盲从,万万没想到张嫌好像完全不在乎的样子直接选择更换战斗地点,这让晋曜瞪大了眼睛,像是在看一个不按套路出牌之人一样看着张嫌,问道。 “必须换,对战讲究的是天时地利人和,你选在了一个只有利于你的地利,这不公平,而且就算不使用体魂技,普通魂技造成的威压也有可能会伤及普通人的灵魂,所以为了避免小概率下给普通老百姓造成损伤,必须换,除非你这个医魂师一点仁爱之心都没有。”晋曜问话之后,张嫌笑了笑,直接找了道德制高点批评起晋曜来,然后强调着自己的决定。 “你说我没有仁爱之心?!好,换就换,南郊田野是吧,我陪你去,你说,我们怎么去?”见张嫌批判自己,晋曜倒是先被激荡起了情绪,怒眉横立,走到了张嫌身前,用微胖的肚子轻轻顶了一下张嫌问道。 “坐地铁呗,跟我来。”见晋曜被自己激得同意了,张嫌微微一笑,也不在意晋曜顶了自己的那一下,转身向公园之外走去,然后说话道。 张嫌走在前面,晋曜冲着公园的草地上大声啐了一口痰,然后不忿地跟在了张嫌后面,看那体型比张嫌整整大上一圈,跟在张嫌身后颇有些保镖跟着雇主的意味。 张嫌轻车熟路地带着晋曜买票上了地铁,在拥挤的地铁上站了近两个小时,之间倒了一趟车,最后到达了地铁南向行程的极限,也就是京城的最南头,他之前降服木鱼鬼器的那片田野,才站立住了身形,转过身在看向身后跟着的晋曜。 “你说的是这里吗?这里倒不像是普通人会随便来的地方,不错,适合约架。”到了田野上的一条宽阔的小径之后,晋曜见张嫌站住了身子,知道这就是张嫌所挑选的地方了,环顾了一下四周,好像也比较满意,点了点头道。 “约架……,我们是魂师,怎么让你这么一说和地痞似的,不过既然你也同意这里,那我们就不用继续换地方了。”张嫌从田忠正那里听说了一些关于斗医师的战斗手段,本来担心晋曜会不同意自己选择这么开阔的地方,没想到晋曜却露出了满意的神色,回应道。 “这里空旷寂寥,四周没有什么可以借力腾挪之物,对你的体魂技依旧会有不少限制吧,你只要不打算更换就好。”张嫌说话之后,晋曜眼睛微微一眯,饶有深意地说道。 “那好,那就开始吧,出招吧。”张嫌对晋曜的话不置可否,身体摆开战斗的架势,磅礴的魂力向四周散开,灵魂离体之后再附于躯体之上,冲着晋曜示意道。 “先用体魂技吗?虽然我的体魂技修炼地不算太精妙,但是也会真的输给你,大补药,医圣体!”见张嫌摆开了架势,晋曜也不甘示弱,轻抚了一下手腕上的木制手镯,几粒如糖豆大小的黑色丹丸浮在了手中,随后晋曜将手中丹丸往嘴里一吞,才将灵魂放出,附于躯体之上,大喝道。 不知道是体魂技的原因还是那几粒丹丸的原因,晋曜的身体突然变得像是烧热的铁块一样通体透红,身上的气势止不住的向外蔓延,给张嫌带来了一股莫名的压迫感。 “这就是用药物辅助后的体魂技吗?虽然曾经听林妍姐说过,不过还是亲眼看到之后才明白其中的震撼,感觉他身体上的每一个细胞几乎都在急促的呼吸,贪婪地汲取着四周的氧气,我身上这种压迫感应该就是周围氧气被稀释之后的生理反应吧。”张嫌敏锐地感知着四周,根据从林妍和田忠正等人那里了解过的关于医魂师和医魂技的信息,他大概能理解晋曜身上的变化以及对四周环境的影响,在内心判断道。 “怎么样?我这医圣体不输给你那奇怪的体魂技吧?哈哈……”晋曜开启了体魂技之后,简单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笑着冲张嫌道。 “嗯,用药物临时强化身体机能和刺激身体潜力,你也不怕早衰?”张嫌一句话点在了这医圣体的缺陷上,撇了撇嘴问道。 “用你管?签了生死状,我就不会留手,何况我是医魂师,之后再配几服药给自己调理滋补就行了,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被张嫌点到了痛处,晋曜却不以为然地望向张嫌,说话道。 “那好,玄体开!重魂拳!”见晋曜都不在乎,张嫌自然不会真的去担心别人的身体是好是坏,直接将源天玄体开启到了玄体程度,灵魂内敛进躯体空间,将躯体空间撑至躯体范围的极限,身形如奔雷一般闪动,在原地留下一道人形残影,等到残影消失,张嫌已经出现在了晋曜的身前,拳头直捣晋曜的鼻梁。 “医圣体,铁头槌!”就在张嫌将拳头挥到晋曜脸面上的时候,晋曜冷冷一笑,也不避不躲,额头上淡红色的魂光四射,对着张嫌的拳头狠狠锤下,和张嫌的拳头猛然间撞在了一起。 开启了源天玄体的张嫌,其拳头足以开山碎石,给人的脑袋开瓢应该也不在话下,但是当张嫌的拳头抵到晋曜额头上的时候,刚劲的拳头不仅没有给晋曜开瓢,居然连晋曜额头都没有撼动半寸,硬生生被一股巨力挡了下来。 见拳头被挡了下来,张嫌眼神一凝,感知着从拳头之上承受地那股阻力,不自觉地露出了不敢相信的表情。 “头槌,公牛顶!”就在张嫌微微震惊之时,晋曜像是抓住了张嫌的破绽,膝盖弯曲,两脚猛然踏地,对着地面使劲一蹬,借助着腿上的劲力冲着张嫌再度发起猛攻,额头如圆形弹头一样顶着张嫌的拳头,强大的爆发力居然将张嫌的拳头连带和张嫌身体顶退了十余米。手机端一秒記住『→m.\b\iq\u\g\\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同样以半步魂祖的魂力开启体魂技,这磕了药的医圣体居然和我的源天玄体不相上下,果然变态。”倒退了十余米之后,张嫌挥臂卸掉了拳头上的劲力,勉强稳住了身形,望着自己脚底磨出来的浅土沟壑,心中暗暗道。 “大哥,你没事吧?”见张嫌体内有些气血不稳,冥魂在张嫌体内问道。 “没事,我现在的力量和他相差不多,不过是一时走神被他抓了个破绽而已,不碍的。”张嫌平复了一下体内翻涌的气血,回答道。 “如果力量相差不多的话大哥可是难以胜他,怎么办?”张嫌回答之后,冥魂的担心似乎少了一些,但还是不安地问道。 “不用胜他,让他自己溃败就行,那医圣体其实并不如我的源天玄体,而且相差很大,但他辅助磕了临时增强躯体的药物,所以才会和我相差无几,那药物是有时效的,药物效果一旦消失,他便会自行虚弱,不需要我打,他就已经认输了,现在只要拖时间就好。”张嫌摇了摇头,然后回应道。 “那大哥小心了。”见张嫌已经准备好了应对之法,冥魂自然也就不再担心了,简单提醒之后便再次在张嫌灵魂之中隐匿了起来。 和冥魂说话之后,张嫌回过神来,抬眼望向一副洋洋得意模样的晋曜,嘴里轻呼了一口浊气,似乎体内气血已经彻底恢复正常了。 “你不是自诩体魂技很强吗?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嘛!”见体魂技对拼之后,张嫌在自己手上吃了一瘪,晋曜笑着嘲讽道。 “会嗑兴奋剂了不起呀?现在嗑药的人都这么猖狂了吗?”张嫌鄙视了晋曜一眼,不屑道。 “我又不是那种无耻的运动员,怎么会嗑兴奋剂,这是我的秘制魂药,作为医魂师,魂药就是基础的战斗手段。”见张嫌露出不屑的表情,晋曜以为张嫌是在发牢骚,颇有些骄傲道。 “呵,吃了那么多药,那你的力量也没有胜过我多少,不过就是把我击退了一些,又不是把我击伤了,有什么好骄傲的,再来,玄体,凌波步!”见晋曜因为骄傲更加兴奋了起来,张嫌脚底轻轻一点地面,身形再度移动起来,随着一路残影相伴,再次向晋曜靠近过去,这次没有以力量去和晋曜对拼,而是强化了身体的速度和灵活度,眨眼绕到了晋曜身后,冲着晋曜的腰部捅出一发指枪。 “切,正面不敌改背后偷袭了吗?医圣体,钢筋铁骨!”见张嫌如疾风一般快速绕到了自己身后,晋曜似乎并没有躲闪的意思,甚至连头都未回,只是用体魂技继续强化自己的躯体,想要用躯体的刚硬来抵挡张嫌的指枪。 “指枪,气蕴!”张嫌在把一根食指对准了晋曜腰部之后,全身魂力向指尖灌注,然后奋力向前一捅,指尖上的劲力融合着魂力直接注入进了晋曜的体内,嘴里轻喝道。 “呃啊……,混蛋,居然融合了如此锋利的魂力!”张嫌的指枪在攻击道晋曜之后,晋曜的躯体虽然刚硬的挡下了张嫌的指劲,只承受了一些皮外冲击,但是张嫌指尖之上射出的魂力却让晋曜的灵魂感到一阵刺骨的阵痛,让晋曜赶紧从张嫌身旁躲开,不由得叫出了声音。 “只许你嗑药,就不许我用手段呀?魂力和劲力的融合攻击,你那体魂技做不到吧?哈哈!”张嫌看着从自己身前逃开的晋曜,笑着说道。 “你……!不被你攻击到就是了,我想要躲得话速度不会比你慢,就让你见识一下我这体魂技的真正威力,医圣体,阳拳!”张嫌的笑好像让晋曜感到了莫大的侮辱,晋曜怒目而视着张嫌,身形突然间闪动起来,眨眼间冲到了张嫌的身侧,对着张嫌挥舞起来那看似微胖柔嫩,却坚硬无比的拳头。 “重魂拳,崩劲!”见晋曜袭来,张嫌赶紧收起了笑容,不敢有丝毫怠慢,脚下马步稳扎,两手同时握拳趋于身体一侧,然后再同时向着晋曜的拳头挥出,口里大喝道。 晋曜的全力一击威力不小,但张嫌将全身力气汇聚于拳头之上,顿时爆发的威力也是极大的,两拳对上一拳,先是强大的风压在拳头之间爆裂炸开,然后三个拳头之上同时发出如石块一般相撞的声音,声音虽然沉闷却形成音浪向外凄凄散开,不时便扩散至整个田野。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我使用的可是我师父赐给我的秘制魂药富洋仙丹,其躯体力量增幅比我直接开启体魂技要强上七八倍不止,为何会不敌你的体魂技,你这体魂技才是真的变态。”见张嫌如坚石一般挡下了自己的爆发拳劲,晋曜终于知道张嫌的劲力真正有几何了,惊讶道。 “手麻了。”听到晋曜的惊讶之声,张嫌微微一撇嘴,并没有在意晋曜在说什么,眼睛望着自己的双拳,轻声念道。 听到张嫌的轻声念语,晋曜好像被张嫌的逗乐了一般,突然“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气息漏泄,力量瞬间弱了大半截。 “好机会,搬山力!”张嫌并没有想到自己的叨念被晋曜认真听了去,更没想到晋曜居然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见到晋曜泄了气,张嫌感觉机会来了,两拳撑开变化为钩钳,有两个如同钩钳一般的手掌抓住了简要的手臂,然后以单脚为圆心立在地上,身形旋转一周,如大风车一般拉着晋曜在空中转了三圈,一下次将晋曜抛了出去,落向了土质松软的田地里。 “坏了!”就在手臂被张嫌抓住之时,晋曜便知道自己漏了破绽了,心中所想不由得脱口而出,但是此时的他因为泄了力气一时难以复原,招架不住张嫌的巨力,只能任由张嫌甩动自己,直到即将落地之时,才再次将劲力凝聚起来,脚下如蜻蜓点水一般点了一下田地里那松软的泥土,如学习过轻功一般在土石上轻点而行,再次回到了小径之上。 “水上漂?辅助体魂技的身法?”张嫌望着并未真正落入土田之中晋曜,像是辨识出了什么似的,不由得惊讶道。 “哈哈,识货,水上漂本身就是体魂技的辅助身法,后来流传进了现世成了现世之人所追求的肉体功夫,简单来说就是能找到改变躯体密度的诀窍,让躯体既能凝如坚石,又能散如浮木,凝如坚石便可刀枪不入,散如浮木便可浮水而行,金钟罩和水上漂本就是一体同源的两极,开启了医圣体的我,这两极我多少都可以达到。”张嫌惊讶之后,晋曜好像忘记了刚才被甩出去的事了,颇有些骄傲地给张嫌解释道。 “原来如此,密度吗?还挺科学的,那是不是躯体密度大的人可以像在水里一样在土里游泳呢?”张嫌恍然,然后联想到。 “自然可以,据说源天魂师中的风后女娲就可以做到,其留下的奇门遁甲之中就有类似的遁术,也就是一种用魂技改变躯体密度的手段,密度轻了的人可以飞天乘云,密度重了可以穿墙入瓦、游土遁地,但是那种绝技已经失传,我所修的这种水上漂辅助魂技也只能做到蜻蜓点水而已,做不到那种至极。”晋曜像是老师一样在给张嫌解释着各种问题,似乎都忘了两人还在战斗。 “我去,我的源天玄体不会就是原版奇门遁甲吧?”听完晋曜的解释,张嫌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然后在内心自语道。 第二百六十七节:下毒 在内心猜测自语之后,张嫌琢磨了一下,突然间撤去了正在施展着的体魂技,若有所思地望着晋曜。 “怎么了?认输了?”见张嫌撤去了强大的体魂技,晋曜略有些不解,开口问道。 “我们俩用体魂技进行对战也持续了好几个回合,谁也无法真正占得上风,所以我觉得不如换种战斗方式,既然是魂师,就用灵魂来决定最后的胜负吧。”张嫌摇了摇头建议道。 其实张嫌并不是用体魂技对付不了晋曜,而且他知道晋曜的体魂技是以嗑药的方式进行的辅助提升,只要拖到晋曜的药物失效,他自然也是能赢的,但是问题在于晋曜所使用的那种体魂技的辅助身法和他源天玄体里讲究的身法颇有些类似,并且晋曜好像对辅助身法的来历颇有些研究,所以他害怕晋曜从他身上看出些什么,只能建议不再使用体魂技进行决斗。 晋曜不是傻子,他磕了魂药之后,在体魂技的对决上依旧无法占得上风,自然知道张嫌的体魂技有多么强大而诡异,所以听到张嫌的建议,他心里是一百个愿意,但是脸上却强忍着保持着平静,还故意冲着张嫌挑了挑眉道:“既然你害怕在体魂技上输给我,那我就放你一马,我们就用灵魂重新进行对决。” 听完晋曜的话,张嫌被晋曜那故作嚣张的模样激得眼皮直跳,但是他并没有真的去和晋曜进行口舌之争,而是直接灵魂出窍,将七星连叶刀魂技凝了出来,环绕在自己灵魂四周,露出一副蓄势待发地模样。 见张嫌已经灵魂离体,晋曜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灵魂同样从身体里冒了出来,手上用魂力凝出了一方钵盂聚在身前,从钵盂里还不是弹跳出星星点点地颗粒状魂珠。手机端一秒記住『→m.\b\iq\u\g\\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晋曜的灵魂离体之后,张嫌感知着晋曜灵魂之上的魂力以及那方钵盂所蕴含的魂量,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因为晋曜的灵魂虽然只有的半步魂祖的魂力,但是其魂量的庞大程度丝毫不弱于一个真正的初级魂祖,这让张嫌有些不解。 张嫌探查着晋曜灵魂的时候,晋曜也在用魂力探查着张嫌,见张嫌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魂力远比普通的半步魂祖要精炼凝实,而且魂力充盈不虚,让他暗自惊讶了起来,他知道张嫌本来只是个普通人,进入猎魂公司成为魂师到现在不过也就一年的时间,公司招募地这类人能在一年之中达到魂王一阶就已经实属不易了,而张嫌居然突飞猛进到达了半步魂祖一级,隐约间还有继续晋升的样子,这怎么能不让他感到稀奇。 “好磅礴的魂量!”张嫌望着晋曜,不由得惊叹道。 “你以为刚才我服下的那几枚魂药是做什么用的?告诉你,那其中就有增厚魂量的药混在里面,所以就算是用灵魂对战,你也不会是我的对手!”张嫌的惊叹声不可避免地被晋曜听到了耳朵里,晋曜的灵魂笑了笑,开口道。 “果然还是嗑药啊,看来这就是你这个医魂师引以为傲的手段了吧?”听完晋曜的话,张嫌才明白过来晋曜魂力庞大的原因,无奈地笑了笑。 “那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医魂师若是不以魂药辅助,怎么可能比得过你们这种专修武斗魂技的人呢?毕竟术业有专攻嘛,你要是回医魂技也可以使用啊,我又不拦着你。”张嫌问话之后,晋曜好像并不以用魂药辅助魂斗为耻,反而一副十分骄傲的模样说道。 “那好,那我就看看是你的药厉害还是我的魂技厉害,七星连叶刀,丛刃!”就在晋曜说话结束,张嫌倒是也笑了起来,似乎很期待和晋曜的魂战一样。 “天圆钵盂,金星护体!”大战一触即发,就在张嫌指挥着自己凝出的七把飞刀飞向晋曜的时候,晋曜倒是也催动起了手中的魂力钵盂,将钵盂抛到了自己的头顶之上,钵盂之上所洒下的如同星辰般的光点附着在了晋曜的灵魂之上,让晋曜的灵魂像是披上的青光外甲一样闪烁发亮。 张嫌的七把飞刀刚一击到晋曜那青光外甲之上时,便被青光外甲直接弹开,向着与攻击相反的方向弹去,最后全部散落回张嫌的灵魂旁边。 “护体魂技?”张嫌望着那钵盂之中散发出来的防御星光看似零零散散,却如此坚硬,皱着眉头惊讶道。 “医魂师行走江湖,自然需要拥有强大的防御自保能力,护体魂技都是习得最上乘的,你那飞刀的威力至少是个七阶魂技吧,不过不巧,我的护体魂技是个十阶魂技,你没有更强的手段的话是破不了我的防守的。”见张嫌露出了一脸惊讶的表情,晋曜自豪道。 “更强的魂技对吧,那好,我就用出来给你看看,三清磷箭阵!”因为高级的护体魂技比较稀有张嫌才面露惊讶的,并不是因为那护体魂技对他来说有多么麻烦,见晋曜莫名自豪,张嫌自然有些不屑,直接将自己的拿手魂技三清磷箭阵凝聚了出来,让十二枚刻着晶蓝铭文、泛着耀眼白光箭矢同时出现,一齐朝着晋曜射了过去,准备打击一下晋曜的自傲。 就在张嫌新凝出的箭矢同时飞向晋曜的时候,晋曜感知着白磷箭矢里的魂威,脸色瞬间从自豪变为惊恐,即使灵魂之上有钵盂的青光外甲加持,也不敢直接硬抗,魂手像是在擦拭什么东西一样在身前胡乱舞动着,舞动了没几下,魂力在空中便画出了一扇大门,门上门环遍布,凹凸起伏,生生立在了晋曜身前。 “罗生门!”魂力大门凝聚落地,晋曜口里惊呼着,然后将门立在了原地,自己身子却向后倒退十米,时候还是有些忌惮张嫌的三清磷箭阵。 晋曜刚后退没多久,张嫌的十二枚白磷箭眨眼便射到了晋曜的魂门之上,魂门虽然看似不太美观,却硬生生抵住所有箭矢,不知是什么原理,将张嫌箭矢上的魂力威力足足卸去了一半,等到白磷箭穿透魂门而出的时候,其威力速度都已经大不如前,最终被晋曜轻松的挡了下来。 “看来你会的魂技还不少呢。”张嫌虽然只以半步魂祖的魂力对敌,但见自己的三清磷箭阵都如此轻易地被化解了,不由得惊诧道。 “彼此彼此,你这两招也不赖嘛,尤其是那个白磷箭矢魂技,如果我没猜测的话,其威力应该已经不止是十阶魂技那么简单了吧,你还真是深藏不露。”不只是张嫌惊讶不已,化解了张嫌攻击的晋曜也惊讶地回应道,天圆钵盂和罗生门是他仅有的两个护体魂技,也是他准备的最强防御手段,他没想到张嫌一招就逼的他直接施展了出来,如果之后张嫌还有更强的招式的话,他可能就难以抵御了。 见晋曜如同云淡风轻一般回复这自己,张嫌眼睛微微一眯,貌似明白了什么,虽然眉头缓缓舒展开了。 其实张嫌是和曲芷茹练习过表情管理的,用表情管理的方式看人可以,看人的灵魂也自然没有什么区别,如果晋曜在施展完两个防守魂技之后露出的是略微不屑,张嫌自然会怀疑晋曜还有什么防御后手,而此时晋曜强装镇定,反而暴露了其手段尽出的忧思,所以张嫌大概就明白了晋曜有几斤几两了,也就不是那么担心了。 “发什么愣啊?你手段是用完了吗?那么就该我出手了!”见张嫌好像在思索着什么,晋曜以为张嫌已经没招了,再对比他之前调查张嫌所得到的一些情报,自然是认为刚才的魂力箭矢就是张嫌最强的手段了,笑了笑,然后厉声道。 “放马过来吧。”见晋曜误会自己了,张嫌也没有多做解释,同样微笑着回答,但是张嫌的微笑里面明显有暗藏尖刀的意味。 “斗医魂素,毒液!”就在张嫌笑里藏刀地时候,晋曜也不托大,用魂力在手里凝出了一支半米高的毛笔,两手握着粗大的笔管,用毛笔笔头对着张嫌猛然一甩,一团团漆黑怪邪的魂液如洒水一般直接洒向了张嫌的灵魂。 魂液喷洒的并不十分迅速,而且其上所散发出来的魂压也不是多么强劲,但就是这看似稀松平常的魂液,却让张嫌感到头皮发麻,因为这种魂液攻击的方式正和他从田忠正那里听来的一样,其中蕴含着极其强力的魂毒,可以干扰甚至腐蚀一个人的灵魂,只要灵魂本体沾染丝毫,轻者可以让灵魂无法运转魂力,重者则直接能让灵魂彻底消亡,十分恐怖。 “七星连叶刀,大叶荷!”就在魂液即将近身之时,张嫌赶紧使用魂力控制散落在什么的七把飞刀,用飞刀组合成一片毫无缝隙的大片莲叶,并令其挡在自己身前。 莲叶遮在张嫌身前,直接挡住了所有的魂液,但在下一秒,荷叶之上,一股股魂力被蒸发升腾成魂烟魂尘向天空飘去,眨眼之间,整个荷叶便如同不曾存在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销魂毒液?好歹毒的毒魂技!”见自己的七星连叶刀直接消失了,张嫌脸色愠怒道。 “哟,你还知道销魂毒液,看来你为了和我对战,也是做了功课的了。”见张嫌怒了起来,晋曜似乎满不在乎,开口道。 “医者仁心,就算身为斗医师,修炼了魂毒魂技进行战斗,也不应该直接使用这种销魂毒液不给别人留活路,看来你真是想不死不休了?”张嫌的愤怒并不是因为晋曜用魂毒对付自己,而是因为晋曜挑了魂毒魂技之中最毒的那一种来对付自己,见晋曜使用如此恶毒地招式还不以为然,真得生气道。 “既然签订了生死状,自然是不死不休,你以为我还会留后手吗?可笑!毒叶飞针!”见张嫌愠怒了,晋曜反而有些兴奋了起来,他一边挑衅着张嫌,一边在魂手里暗中捏出四枚细小透明的魂力飞针射向张嫌。 以张嫌的魂力感知和灵识敏锐度来说,晋曜那种飞针根本逃不过他的探查,感知到飞针从身前袭来,张嫌连躲都不躲,魂力大量向身周散发,灵识意念一动,十二枚白磷箭矢再次出现,只不过这次是完全透明的。 “三清符箭阵!”透明白磷箭矢一出,张嫌心中轻喝,喝声过后,他灵魂岿然不动,单用灵识控制那十二枚变得透明的箭矢,和晋曜的四根透明飞针针锋相对。 晋曜的“毒叶飞针”虽然蕴含着强烈的毒性,但是其威力还是逊了张嫌的十二枚透明箭矢的,在十二枚箭矢中的四枚和飞针相遇之后,飞针被白磷箭摧枯拉朽一般直接击碎,化作四团毒雾在张嫌面前炸散开来。 虽然飞针被击碎,但是炸散的四团毒雾却在同一时间感染上了张嫌的四枚白磷箭,有箭矢被感染,但是三清符箭阵并没有停止飞行,八枚正常的白磷箭和四枚被毒侵的白磷箭再次射到那挡在晋曜身前的魂门之上,将魂门射穿之后又破掉了钵盂产生的青光外甲,全部射进了晋曜的灵魂之中。 “啊!救我!”就在张嫌的十二枚箭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进晋曜灵魂之后,晋曜的灵魂发出恐怖的惨叫声,惨叫声落下,晋曜散去了所有的魂技,一口精魂从口中喷了出来,随后痛苦地倒在地上打着滚,不断地挣扎着,像是想把张嫌的魂力箭矢从灵魂之中抠出来一样。 “我最后已经收力了,让箭矢没射到你的要害之处,你现在中的是你自己的魂毒,所以不是该我救你,而是你自己救你自己。”见晋曜倒地,张嫌灵魂归体,几步跟到晋曜身前,散去了已经没入晋曜灵魂一截的魂力箭矢,面无表情地说道,好像没有一丝同情心一般。 “你故意的?”魂毒对位于体外的魂技感染的十分迅速,但是在魂师的本体灵魂之中好像并没有马上扩散,至少晋曜好像还能勉强压制着自己的魂毒,让灵魂没有马上被魂毒消融。 “你不是说不死不休吗?而且你的致命伤是你自己的魂毒,就看你要怎么自救了。”张嫌的灵魂半蹲下身子,看着晋曜用全部魂力和体内魂毒进行对抗的样子,回应道。 “你误会了,我这魂毒其实是灵识侵扰型,不是销魂化魂型的,你看我的灵魂中了自己的魂毒不是也没有马上融合成水吗?你的魂技之所以被我魂毒快速消化,其实是用灵识驱散的,不是融化的,刚才我那样说只是虚张声势让你和害怕,并不是真想杀你,快,我躯体的裤兜里有一个小瓶子,里面有有这魂毒的解药,救救我!”见张嫌怒目望着自己,好像并没有同情的意思,晋曜居然像是要哭出来一般,快速解释了起来。 “不是销魂毒液?”听完晋曜的解释,再看到中毒的晋曜灵魂果然没有马上消融,张嫌皱了皱眉头问道。 “不是,我和你无冤无仇,只是想争夺一下蒲家资源而已,没有对你下死手的必要,你也看到了,我的灵魂现在也中毒了,只是灵识逐渐屏蔽,浑身感到疼痛难忍,并没有化成魂水,所以相信我一下,帮我解一下毒,解了毒之后,除了之前赌约算你赢了之外,我还会额外答应你一个请求,这样可以了吗?”见张嫌将信将疑,晋曜果断回答道,回答之后,眉头紧皱,压抑不住的魂力透过伤口开始向外缓缓散失。tv更新最快// “你认输?”张嫌先不置可否,只是问。 “认输!”张嫌问过之后,晋曜想都没想直接回答道。 就在晋曜回答之后,晋曜躯体之上,订立生死所用的那半枚魂契灵丸闪着青光地就从晋曜的长袖棉衫内口袋里飞了出来,如有灵性一般直接飞进了张嫌的口袋里,和张嫌口袋里的另一半合而为一,之后便死寂不再运动。 见晋曜果断认输,张嫌也不想真的在这田野里杀人,起身走到了距离晋曜灵魂不远处晋曜躯体旁边,先用手抚在晋曜躯体上,尽可能用碑魂拓拓印下晋曜灵识之中的各种信息,然后才按照晋曜的指示,从晋曜屁股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葫芦状的瓶子。 “对,对,就是它,它里面有解毒的魂烟,让我吸一口就能把我刚才施展的毒素化解掉了,本来是想留在打败你之后给你用的,没想到你还有更强的箭矢招式,哎,被反将了一军。”就在张嫌取得晋曜所谓的小瓶子之后,简单检查了一下,发现瓶子内外都没有什么问题,便拿着它再次走向了晋曜,而看到拿着瓶子的张嫌之后,晋曜先是激动,然后又有些失落道。 “你说会额外答应我的一个请求是真的吗?”张嫌问道。 “不行的话可以订立契约,如若我反悔,灵魂就会自爆。”求生欲让晋曜毫不犹豫道。 “算了,你反悔我就用箭把你射穿就是了,没必要订立魂契了。”张嫌并不完全相信晋曜,但是他见晋曜整个灵魂已经从之前的青蓝变到发紫,显然是快撑不住了,再不用药很可能会灵魂毒法溃烂,所以也不再继续要求,将葫芦小瓶上面的细小木塞打开,递到了晋曜的魂鼻前面。 晋曜见小瓶凑到了自己跟前,赶紧扑在上面深吸了一口,随后随着一缕魂烟从小瓶进入到晋曜灵魂,晋曜的灵魂才开始恢复成正常的颜色,整个灵魂也清朗了起来。 第二百六十八节:三个 “大哥,你就这么放过他了?”和晋曜对决之后,张嫌和晋曜简单交谈了一会儿,也不再管需要继续调息的晋曜,自己乘上了返程的地铁,在地铁里,冥魂不解地问道。 “嗯,我探查了他的灵识,里面确实没有真正要害我的意思,既然他只是虚张声势,不是真的想对我下死手,那我也就没有必要和他真走到生死决绝的地步,而且他背后还有一个名为西王斋的势力做靠山,我要是真的把他杀了,就算拿生死状来解释,想那西王斋也不会轻易放过我,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这道理我还是明白的。”张嫌解释道。 “那晋曜会和大哥你做朋友吗?”冥魂皱了皱眉头问道。 “不知道,但是经过此役之后,至少不会是敌人了,这样就足够了,而且我还从他那里得来了不少有意思的知识。”张嫌摇了摇头,然后笑着回应道。 “大哥是说解毒之后和他的那段谈话吧?我不太明白,那晋曜说会答应大哥一个请求之后,大哥为何直接将请求用掉,而且只是要求和晋曜进行一次诚实谈话,不是有点浪费了吗?”张嫌回应之后,冥魂回忆起了张嫌和晋曜分开前的那段短暂的交谈,问道。手机端一秒記住『→m.\b\iq\u\g\\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你指的是那段诚信交谈吧,其实并不浪费,而且对我大有裨益,因为不论是医魂技还是医魂师,都是我曾经不怎么了解的,算是我的知识盲区吧,就算从晋曜的灵识里拓下来了一些内容,也不足以快速弥补我这方面的缺失,所以结合着晋曜灵识里的一些内容,我问了晋曜几个问题,将一些疑惑慢慢解开,对医魂领域有了一些雏形般的了解,以后再遇到有医魂师前来挑衅,至少不会担心吃什么暗亏了。”张嫌并不同意冥魂的观点,向冥魂解释说明道。 其实通过灵识探查和与晋曜的谈话,张嫌所了解的并不只是医魂领域的雏形,医魂技的原理、魂药的药理单方等张嫌都掌握了不少,如果让张嫌马上转行成为医魂师,张嫌也是自信能做到的,但是张嫌还需要花时间对从晋曜灵识里收集到的内容进行分析消化,所以才谦虚着说自己只了解个雏形。 “原来大哥才是深谋远虑呀。”张嫌说明之后,冥魂恍然大悟一般感叹道。 随着地铁行驶,张嫌再次回到了京城的中心区,不过未到猎魂公司总部附近的那一站,张嫌便提前下了车,找了一处公共电话亭,投币之后拨通了一个记在灵识之中的号码,等待着对方的应答。 “喂,谁呀?”电话连通之后,从话筒里面传来了一声不屑地询问声。 “你现在最想见谁?”张嫌并没有马上报上名号,故意买了个关子问道。 “见谁?见你妈!滚,死骗子!”张嫌问话之后,电话那头显然是把张嫌当成了吊人的骗子,直接在电话里臭骂道,骂完之后猛地挂断了电话。 “这年头骚扰电话真是猖獗啊,早知道我就不开玩笑了,还浪费了我两块钱硬币。”被挂断了电话之后,张嫌苦笑了一声抱怨道。 不过抱怨归抱怨,张嫌还是重新投币,再次拨通了上一个号码,等待着对方的应答。 “喂?你们这些骗子都这么不要脸了吗?换了个连号继续给我打有意思吗?说吧,是我儿子被绑架了还是我银行账户异常了?是炒股还是期货?是卖楼还是卖车?是办卡还是卖茶?还是你们又有什么新花招?”电话接通之后,张嫌还没说话,对方便怒气冲冲质问道,好像接到过不少骚扰电话一样。 “看来你经历颇丰啊,那个……,我真不是骗子,也不是推销东西的,我叫张嫌,我是……”张嫌听到对面愤怒的发起飙来,赶紧解释道,生怕对方再次挂断电话,因为他手上的硬币可不多了。 “我管你叫张嫌还是李嫌,总之不要再打来了,我不认识你,小心我报警告你骚扰……,呃……,不对,你叫张嫌?!”听到张嫌自报姓名之后,对方好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还在生着气说话道,不过话说到一半,忽然想起了什么,好像不敢相信一半大声问道。 “嗯,是项炀吗?我是在一个电话亭里给你打的电话,所以号码可能像是哪里的骚扰电话吧,但我真的是张嫌,找你是想接受你的挑战。”张嫌点了点头,确认道。 “我是项炀,你真的是张嫌?你在什么地方?我这就找你去!”张嫌确认之后,对方好像十分急切一般,回答道。 “往大了说是在京城,不过我对京城的地理位置不是很了解,所以具体位置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是从地铁的枫桦站下车,然后走到了一个叫做枫桦街的地方,这里有个叫做礁石广场的地方,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在哪,知道的话就来这里找我的吧。”张嫌望着电话亭外的商街高楼,以及自己所位于的一片用鹅暖石铺成的广场,回答道。 “屋山区的枫桦街吗?好的,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张嫌回答之后,项炀琢磨了一下,貌似知道了张嫌的位置,回应道。 项炀回应之后,张嫌随即挂断了电话,电话挂断之后,张嫌并没有马上离开电话亭,而是继续向共用电话里面投币,再次拨通了一个号码。 “你好,是樗疾吗?”电话刚一连同,张嫌便率先开口问道,生怕再被当成骚扰电话。 “是,您是?”对方听到张嫌直接叫出了自己的姓名,略带着些疑虑的语气问道。 “我叫张嫌,我听说你有通过蒲梓潼向我发起过挑战吧,如今我打算应战。”张嫌见对方还算是比较客气,也报上了家门道。 “原来是张先生啊,您好,请说吧,时间,地点。”张嫌说话之后,那樗疾也不废话,果断同意了下来,然后问道。 “京城枫桦街,礁石广场是我此刻所在的地方,您要是能来的话……”张嫌简单说道。 “好,半小时就到。”张嫌的话还未说完,樗疾便简练地回答了一声,然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又是个急性子,行吧,这就两个了。”樗疾挂断了电话之后,张嫌听着电话里断线的提示声,叹了一口气道。 同时预约两个挑战者之后,张嫌依旧没有离开电话亭的意思,他再次投币拨打起了电话,电话号码是在蒲梓潼那里向自己发起过正式挑战的第三名魂师,名字叫晏常,那晏常在知道张嫌的位置之后,和之前两人一样,也着急地想要见到张嫌,说是二十分钟赶到,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看来这三人确实都已经追到这京城来了呀。”晏常挂断了电话,张嫌才从电话亭里出来,望了一眼蔚蓝的天空,随后在附近找了个长椅坐下,口里轻声嘀咕道,嘀咕之后,倚在长椅的靠背上,闭眼调息了起来。 “大哥同时约了他们三人,能敌得过吗?”张嫌闭眼之后,冥魂在张嫌体内问道。 “三人?如果我没猜测的话,等会儿来的可不止三人。”张嫌闭着眼睛翘了一下嘴角回答道。 “什么意思?大哥是说他们还会带人来?”冥魂不解地问。 “不是他们带人来,而是有人会跟踪他们过来,就是那些没光明正大下战书却想探查我真正实力的那部分人,所以这光明正大跟踪我的三人其实就是个散发着腥味的饵。”张嫌简单地说明道。 “那些人直接跟踪大哥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隔着一层去跟踪那三个正式向您发起挑战的人呢?”冥魂好像并不太明白张嫌的意思,继续问。 “我在齐城时的行为难以捉摸,而且背后有蒲梓潼和齐城分公司的暗中庇护,那些暗中向找我麻烦的人就难以下手,从齐城到京城一路有南郭天冷护送,所以在路上,那些挑战者也没法跳出来,等到了这京城,我所住的宾馆是公司资产,旁人不敢直接冲进来找我,会被猎魂公司当成闹事者,所以也比较安稳,唯一能让他们伺机下手的就是我离开宾馆的这段时间,但是我一混入人群就用悟空面具和彩鳞护臂进行身份隐藏,他们也就跟踪不到我了,所以他们将我跟丢之后,只能去跟踪那些可能有我踪迹信息的人,也就是那三个公开挑战我的人,这么说明白了吧?”张嫌思路清晰地向冥魂解释道。 “原来如此,那大哥把他们全部叫来,不就意味着将自己的行踪主动暴露了吗?众目睽睽之下,大哥要想再次隐瞒踪迹可就难了吧。”冥魂听完张嫌的解释,也大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却有些担心了起来。 “这就是我要的结果,接下来在京城的时日,我本就不打算继续躲藏,一是要给那些想挑战我的人正面决斗的机会,减少他们暗中对我下手的念头;二是我需要立威,让强大的挑战者败在我的手里,减少他们对我的轻视,加大他们挑战前的心理压力;三是我需要时间拖延总部的能力鉴定完成时间,至少要有一两个人完成第一项的悬赏任务之后我再去提交;除了这三点,其实还有一点,那就是我平时一直是以猎魂为主,长时间和魂鬼对战积累的实战经验需要检验,经验其中的大部分能不能用在和魂师的对战中使用,为以后可能遇到的麻烦做准备。”张嫌点了点头,但是好像并不担忧,将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告知给了冥魂。 张嫌说的十分清楚,冥魂自然也就明白了张嫌的小算盘,渐渐安静了下来不再说话,在张嫌体内缓慢地凝实着自己的魂力,好像打算随着张嫌一起提升实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街道广场上的游人川流不息,但是张嫌始终没有睁眼瞧谁一眼,只是静匿在长椅之上不断补充着魂力,尽量在所约的三人到来之前将魂力再次恢复满盈。 二十分钟过后,一个个头不高的短发男子走到了张嫌面前,望着正闭眼吸收着魂尘的张嫌,像是认出了张嫌一般,冲着张嫌开口呼道:“你好,你就是张嫌对吧,我是项家项炀。” 张嫌并没有用全部灵识控制着功法运转,强大的灵识感知让他早就察觉有魂师在他面前了,在项炀自报家门之后,张嫌睁开了眼睛,从长椅上站了起来,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向着项炀深处手去,摆出握手的姿势道:“猎魂公司,张嫌,请多指教。” 见张嫌向自己伸出手来,项炀眼睛一眯,把手也抬了起来,和张嫌的手握到了一起,捏着张嫌的手,体魂技开启,缓缓发力道:“请多指教。” “不知道项兄想怎么比试?”感觉到手被项炀捏得疼了起来,张嫌自然也不甘示弱,源天玄体瞬间开启,手掌顿时坚如钢筋,同样发力了起来,笑着开口问道。 张嫌的体魂技自然比项炀的体魂技要强大不少,再加上张嫌所用的魂力又比项炀高上半级,项炀自然不是张嫌的对手。 在握手之事上,项炀不仅没占到什么便宜,反而让自己原本坚硬的手掌开始扭曲变形了起来,感知到手掌的变形,项炀也不打算继续和张嫌抗衡下去,赶紧把手从张嫌的手掌里抽了回去,绕到身后轻轻揉搓着,一边揉搓,一边回张嫌道:“比试的方式我在挑战书里提到过,无非就是按照蒲家擂台比武的原则,实行一对一的方式,可以用任何能用的手段进行比试,当然不包括魂器和魂药。” “蒲梓潼已经把你的挑战书给我看过了,我自然知道这些内容,但是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是问比试的筹码,想来项兄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项炀说话之后,张嫌笑着摇了摇头道。 “筹码?”项炀好像不明白张嫌的意思问道。 “比武之事要么恩仇、要么争名、要么争利,不然我为什么要接受你们的挑战呢?难不成你以为我是个好战狂吗?”张嫌皱了皱眉头反问道。 “张兄的意思是想赌点什么东西?张兄想要放置什么样的筹码?”项炀能年纪轻轻到达高级魂王一阶,自然也不是傻子,张嫌反问之后,他马上便明白了张嫌的意思,问。 “很简单,谁输了就要把自己输了的消息布告到整个魂师界,并且宣布不再参与蒲家的比武招亲,这个怎么样?”张嫌琢磨了一下,然后笑着问道。 “这个……,用得着赌这么大吗?”听到张嫌所给出的筹码,项炀一惊,皱了皱眉头,迟疑地问道。 “嘁,胆小鬼,连这点筹码都不敢拿出来,还敢光明正大给人家发挑战书?真丢人,我同意你的赌约!”就在项炀迟疑的时候,一个衣着深蓝衬衫的男子在项炀身后突然开口道,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到了张嫌面前。 “你是?”张嫌望着长相颇有些老气成熟的深蓝衬衫男子,皱了皱眉头问道。 “轩辕会晏常,半步魂祖。”张嫌问话之后,穿着深蓝衬衫的男子冲着张嫌轻轻一拱手,十分礼貌地报上了自己的名号。 “原来是晏兄,久仰久仰。”见晏常对自己却十分客气,张嫌自然微笑以对,同样抱拳拱手进行还礼道。 “轩辕会最年轻的猎魔人晏常?没想到你也要参加蒲家的比武招亲,怎么了,轩辕会也觊觎着蒲家吗?”张嫌和晏常互相行礼之后,项炀好像听说过晏常,惊讶地问道。 “觊觎这个词形容的只是我吗?”项炀问话之后,晏常不以为然的瞥了项炀一眼问道。 “我也在觊觎。”晏常问话之后,项炀还未回答,又一个声音从三人身侧不远处传来,一个身材高挑,面容灰暗,长发落肩的男子缓步向三人聚集的地方走来。 “樗疾,没想到你也来了。”就在长发男子走近三人之后,晏常好像认出了来人的身份,皱了皱眉头开口道。 “樗疾?就是那个隐世魂族樗家的代表?”听完晏常的话,项炀好像想起了什么,问道。 “樗家樗疾,半步魂祖,前来挑战张嫌。”樗疾走近之后,并没有理会晏常和项炀,只是把所有目光全部落在了张嫌身上,轻声报名道。 “张嫌,请多指教,哈哈,大家都来的这么快,太好了。”樗疾报名之后,张嫌向樗疾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笑了笑道。 “都……?你同时约了我们三个吗?”张嫌说话之后,晏常好像从张嫌的语气里听出了什么,皱了皱眉头问道。 “没错。”张嫌没有隐瞒,点了点头确认道。 “你什么意思?你以为你能以一敌三吗?”见张嫌承认了,项炀略有些生气地问道。 “嗯,我是这么打算的,一次性打败你们三个,在魂师界立个威名,不过你们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上就由你们三人商量决定吧,还有就是谁要想挑战我,首先要和我订立魂契,确认输了的人要发布告到整个魂师界承认失败,并彻底放弃蒲家比武招亲的资格,这就是我的条件,你们也商量一下吧。”见项炀生气,张嫌似乎不以为然,建议道。 tv手机端/ 第二百六十九节:车轮战 “呵,本以为一直不接我挑战书的你是个胆小鬼,没想到居然如此猖狂,你不过一个半步魂祖,和我一样的魂力等级,凭什么一挑三呢?”听到张嫌的建议,晏常紧皱着眉头,也有些生气地问道。 “不凭什么,就是觉得我能做到而已。”张嫌挠了挠头,简单地回答道。 “你!”项炀听到张嫌的回答,直接吹眉瞪眼了起来,似乎被张嫌彻底激怒了。 “我无所谓,只要能和你打一场,至于形式,我不在乎。”就在项炀和晏常都表示不同程度的不满之后,樗疾用被长发遮住一半的眼睛望着张嫌,眼眸深邃如渊,却又面无表情地说道。 “他在侮辱我们啊,你就不生气吗?”樗疾说话之后,项炀不解地望向了樗疾,用手指着张嫌生气道。 “不生气。”樗疾好像并不在乎项炀的情绪,简单瞥了项炀一眼道。 樗疾说话之后,项炀好像完全不理解,刚要跳脚,晏常率先向着张嫌身前跟进了一步,然后揉着下巴打量了一眼张嫌,又望了望樗疾,若有所思道:“如果张嫌是真有实力对付我们三人,那么他说这话倒是算不得傲慢;如果张嫌没有实力只是自傲,那直接打败他比用言语侮辱他更有效果,樗疾兄应该是这个意思吧?这样倒也可以,反正是张嫌自己要求的。” “晏常?你什么意思?”晏常说完话,项炀好像不太明白,开口问道。 “既然张嫌要求我们三个一起上,我们就听他的就好了,反正对我们有利,只要我们其中一人打败他,自然会让他的自傲付出代价。”见项炀不太明白,晏常解释道。 “嗯?晏常兄这么一说倒也是,反正是他自取其辱,我们为什么不接受,那好,我同意。”晏常解释之后,项炀才反应过来,回应道。 “我也同意,反正是要订立契约的,你无论输给了我们其中的谁都不能再继续参与蒲家的比武招亲了,我要让你为你的自傲付出代价。”项炀同意之后,晏常道。 “同意了就好,你们再决定一下是轮流上还是一起上吧。”在晏常同意之后,张嫌笑了笑,并没有在意晏常的生气,继续道。 “老子一个人就可以打败你,不需要和谁组队,所以我要和你单挑!”张嫌问话之后,项炀颇有些不忿,冲着张嫌大声嚷道。 “我不喜欢以多欺少,何况我的魂力等级和你相同,所以我也选择一对一。”项炀嚷完,晏常冷眼望着张嫌,却还是保持着绅士风度道。 “轮流。”晏常决定之后,樗疾毫无波澜的脸上已经没有过多表情,简单回答。 “既然都打算轮流向我挑战,那就采用车轮战的方式吧,你们三个安排一下顺序,看看谁先谁后吧?”见自己身前的三人都打算单独和自己打上一场,张嫌尊重了他们的选择,点了点头问道。 张嫌问话之后,三个本来并不怎么熟悉的人聚在一起像是商讨了起来,决定着各自出战的顺序,刚开始的时候还十分和谐,片刻之后便有人面红耳赤地争执了起来。 “我要第一个上,本来我来到达这广场也是最早的。”在决定顺序的时候,项炀大声说道,明显是想第一个出战。tv手机端/ “张嫌已经半步魂祖了,你才高级魂王,你第一个上场不合适吧,应该让更强的我先出手才对。”晏常好像也想第一个出战,找了个说辞争辩道。 “我无所谓。”晏常争辩之后,樗疾好像并不在乎,并没有参与到排序的竞争之中。 张嫌有必胜的把握,自然不在乎车轮战上谁先出手,他听见项炀和晏常互相争执了起来,也不多说什么,静等着他俩达成共识。 “行,我就把这第一个出场名额让给你,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两人争执了片刻,晏常终于忍不住了,琢磨了片刻,最终决定道。 见晏常将出战的第一顺位让给了自己,项炀一副自鸣得意地模样,昂首挺胸地走到了张嫌的正前面,和张嫌仅保持了不到两步的距离,冲着张嫌挑衅地勾了勾手。 “你们决定好了?”见项炀独自站到了自己身前,张嫌便知道项炀和晏常三人已经决定了比试的顺序,开口确认道。 “嗯,决定好了,由我来打头阵,之后是晏常和樗疾,不过说实话,我一个人估计就能把你解决了,他俩可能要干等着了。”张嫌问话之后,项炀一边望着张嫌,一边活动着自己的手腕,一副准备打架的模样。 “晏常兄、樗疾兄,你们同意了吗?”张嫌听完项炀的话,点了点头,然后望向项炀身后的晏常和樗疾,问道。 “他既然想先上就随他,你要连他都打不过,我自然也就没有出手的必要了。”张嫌问完,晏常好像有些不忿,但又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道。 “同意。”晏常回应之后,樗疾简单地从嘴里发出了两个音道。 “那好,接下来你们向我发起的挑战比试便以车轮战的方式进行,根据你们商议之后的结果,由项炀兄先上,其次是晏常兄,最后樗疾兄,我会逐一接受你们的挑战,而且每一场挑战都会签订一份筹码契约,输的人将要按照契约上的内容在魂师界宣布不再参加蒲家的比武招亲,怎么样?都没有异议吧?”在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当,比试即将正式进行的时候,张嫌最终确认道。 “没有。”张嫌确认之后,项炀、晏常三人皆神色认真了起来,点了点头,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三人回答之后,张嫌和三人同时订立的魂契赌约,然后把项炀、晏常、樗疾带到了礁石广场的中心,将对决之地定在了礁石广场之上,摆开架势,和第一个出战的项炀相对而立,一副十分认真的模样。 既然签订了魂契赌约,项炀自然也认真百倍,眼神紧紧地盯着张嫌,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像是怀着必胜的决心一样。 “灵魂拟态,狼形!”对峙了没多久,张嫌率先把灵魂从躯体里释放了出来,灵魂在出来的那一瞬间,便开启了曹家的灵魂拟态魂技,变幻成一只体态健硕的狼形,虎视眈眈地望着项炀。 “呵,早就听说你对别人使用过的魂技有能模仿的能力,没想到居然是真的,这不是那曹家的灵魂拟态魂技吗?你居然真的学到手了,厉害,不过也别小瞧我,看我项家秘技,鬼人!”就在张嫌放出灵魂并将灵魂化成狼形现身的时候,项炀貌似认出了张嫌的魂技,惊讶道,惊讶之余,倒也没有一丝胆怯,同样将自己的灵魂从躯体里释放出来,然后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开始改变着自己灵魂的形象,变成了一个一只胳膊粗一只胳膊细的鬼怪模样。 随着张嫌和项炀的灵魂相继出窍,比试才算是正式开始,剑拔弩张的二人互相观察着对方的破绽,广场上的气氛在一瞬之间变得凝重了起来,本来同样身在广场上的晏常和樗疾好像也察觉了气氛的变化,悄然向着广场边缘退去,给张嫌和项炀留足了对战的空间。 “没想到你们魂族项家的秘技居然也是改变灵魂形态的,那就看看哪一种灵魂变化魂技更上乘吧,狼袭!”见项炀的灵魂形态也发生了改变,而且改变之后的项炀灵魂居然带着一股诡秘莫测的感觉,张嫌略有些兴奋了起来,率先驱使起了灵魂,向着项炀攻击过去。 “你那灵魂拟态只是比拟兽形,我这鬼人魂技拟的可是一些我们家族猎过的强大魂鬼,孰强孰弱我这就让你见识一下,鬼人金君!”就在张嫌向着项炀攻击过去的时候,项炀冷哼了一声,好像看不起张嫌的灵魂拟态一般,让自己鬼怪模样的灵魂同样向着张嫌的狼魂冲去,用那只粗大的胳膊向张嫌甩动,居然隔空甩出几道金灿灿地魂力匹练。 金色匹练里的魂威对张嫌来说并不算很强,但是张嫌总觉得那匹练里透着怪异,也不打算和那些匹练正面相抗,利用着狼形态的灵活,在匹练所及之处四下腾挪,精巧的躲开了那一道道匹练,向着项炀的灵魂本体近身而去。 “倒真和狼一般的灵魂,可是灵活的兽又能有多大的力量呢?鬼人重击!”就在张嫌的狼魂形态闪烁腾挪到项炀身边的时候,项炀好像并不慌张,反而嘴角一扬,像是在谋划着什么似的,控制着自己的鬼人灵魂抬起那细小的小臂,对着张嫌猛击而去。 “魂压倒是不强,不过这小臂里的魂力好像不太普通,这种异样的违和感是什么?”就在张嫌近身项炀,用化作野狼模样的灵魂准备去咬项炀的时候,见那项炀挥动着看似细小的小臂向自己袭来,张嫌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心中不安地猜测着,也不敢继续下口,而是选择避开那小臂的挥击,和项炀拉开距离。 就在张嫌避开项炀挥击的小臂的时候,在项炀小臂挥击的那个位置,一道凌厉的斩击匹练划破长空,将天空中飘过的云层都斩成了两片,那奇观像是有人把天斩断了一样。 “好锐利的斩击!虽然只注入了高级魂王的魂力,却能挥斩出半步魂祖的威力,就算是半步魂祖挨上一下,估计也不会太过好受,这也是你们项家的秘技吗?”张嫌避开了项炀小臂的斩击之后,望着那股魂力匹练将云层切断,惊讶地问道。 “我现在变化的鬼人形态叫做鬼人金君,这鬼人金君生前可是一只鬼王,被我们项家老祖击败擒获,经过数十年的开发寻查,才摸透其魂魄之内蕴含的强大魂技手段,就是刚才的两种匹练。”听到张嫌惊问,项炀笑了笑,骄傲地陈述道。 “也就是说你还会变成别的魂鬼形态?”听完项炀的陈述,张嫌好像听出了什么似的,开口问道。 “自然,虽然以我有限的魂力等级无法发出其威力的一二,但是我这鬼人形态众多,魂技手段同样丰富,足以弥补魂力上的等级差距,将你击垮在我的手里,见过金君了,就再让你见识一下其它的鬼人魂形,让你知道我们项家的鬼人秘术是多么强大了,“鬼人武戟”。”张嫌问过之后,项炀笑了笑,灵魂再次变形,变成一个手握长戟的战士模样道。 “原来如此,你们项家秘技原来是能模仿被猎获的魂鬼形态及能力呀,倒是个强大的魂技。”张嫌望着再次变化了形态的项炀灵魂,终于明白了项家所谓的秘技是什么了,恍然道。 “那是当然,再告诉你一个事情,我之所以被称作项家第一天才,是因为以我如今这个年纪,已经习得了家族传承的所有鬼人形态,总计五十四个,也就是说,我会使用五十四种强大魂技,而且这五十四种魂技形式各异,让人防不胜防,如果你不想受伤的话,我劝你还是直接认输吧。”张嫌说话之后,项炀以为张嫌是在称赞他和项家,一副桀骜地模样劝降道。 “五十四种魂技吗?厉害,不过不会贪多嚼不烂吗?”张嫌望着变幻成长戟战士模样的项炀,微微一笑问道,显然没有认输投降的意思。 “哼,试试不就知道了吗?鬼人武戟,雷戟刺!”见张嫌没有认输的态度,项炀便知道张嫌没有认输的打算,冷哼了一声,然后立身横戟,将戟尖对准了张嫌,身形如奔雷般移动,对准张嫌的狼魂穿刺了过去。 “好快的速度,不过威力比之前的小臂挥击弱了不少,那我就用这种形态来回礼吧,剑仙模式,负极斩!”就在魂力长戟袭向张嫌的时候,张嫌魂力一凝,灵魂从狼形直接变回到了原本的人形,不过此时的张嫌已经将剑仙模式完全开启,手中握着魂力凝实而成的负极剑,猛然对着长戟挥斩回去。 项炀的长戟攻击虽然气势恢宏,但是因为受项炀的魂力限制,其真实威力并不是很大,张嫌的负极剑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气势,有些朴实无华,但因为有魂力和魂符之类手段的加持,其中所蕴含的威力却极为强大。 长戟和魂剑刚一相撞,张嫌的负极剑便以摧枯拉朽之势将项炀的长戟斩断,不仅斩断了长戟,还把项炀的一条魂臂斩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让项炀的魂力从灵魂之中快速向外散去。 “呃……啊……,不可能,为什么……”就在张嫌将项炀的长戟斩断,将项炀的灵魂斩伤之后,项炀的灵魂又变回到和他肉躯相同的样子,变回去之后,项炀扔掉了手中的魂戟,倒在地上,捂着伤口处,不停地打滚起来,一边打着滚,一边惊呼道。 “你魂技虽多,但是魂力还是太弱,认输吧。”就在项炀惊呼的时候,晏常不知道从哪儿奔袭到了项炀的身旁,不屑地望了项炀一样,干脆地建议道。 “我还能……”听到晏常的话,项炀好像并不打算认输一般,强撑着身子从地上又站了起来,开口道。 “你的整条魂臂都被张嫌的剑划伤了,如果不进行抑魂治疗,你的魂力很可能会流失殆尽,届时你的灵魂就会消亡,所以别硬撑了,再撑下去,你的灵魂就彻底消亡了。”晏常望了一眼项炀手臂上的伤势,提醒道。 听说会灵魂消亡,项炀有些恐惧了,感知着魂臂上的伤口不断向外散发着魂力,他知道晏常没有骗他,便也不再说什么,咬着牙向张嫌承认道:“我输了!” “好,下一个。”项炀认负之后,张嫌也不再看项炀,把眼睛转向了晏常,笑着说道。推荐阅读tv// “晏常,请多指教。”张嫌说话之后,晏常走到了张嫌面前,一改之前对张嫌的那种鄙夷和轻视,冲着张嫌一拱手道,然后灵魂放出了体外。 “请多指教。”张嫌灵魂未曾归体,直接以灵魂之姿回复道。 “看来刚才是我眼拙了,你的灵魂所散发出来的威压虽然还是半步魂祖,但是你魂力的凝练程度却丝毫不输给真正的初级魂祖,这也是为什么项炀的魂技手段颇多,却都没怎么用出来就被你一剑斩废的原因,你果然是有些实力的。”张嫌回礼之后,晏常眯着眼睛打量着张嫌,然后像是认错一般说道。 “马马虎虎而已。”张嫌并不在意晏常对他的赞扬,谦虚地回答道。 “刚才还挺猖狂的,现在又谦虚了起来,真是有些做作了,你到底有没有可以做作的实力,就让我检测一下吧,域魂技,浮生年华!”张嫌回答之后,晏常好像并不太喜欢张嫌谦虚的模样,批评道,批评过后也不再啰嗦,强大的魂力从灵魂之中喷薄而出,手往空中轻轻一探,魂力便凝结成无数的鹅毛白羽从张嫌头上落下,将张嫌笼罩在其中。 张嫌望着从天而降的各种魂力羽毛,见自己已经被笼罩了在其中避无可避,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再次开启剑仙模式,用手中的负极剑劈砍那些即将落到自己身上的羽毛,生怕那些羽毛会对自己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第二百七十节:领域幻境 “这晏常的域魂技好像不似姬阔的仙汽宫?碰到之后并没有对我的魂力有所干扰,那他的域魂技到底有什么能力?”在负极剑的匹练砍散一片又一片的羽毛之后,张嫌发现那些轻易就能被砍碎羽毛在消失之时好像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影响,对于这种情况,张嫌不仅没有感到轻松,反而神情更加警惕了起来,在内心猜测着。 “大哥,这些魂力羽毛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啊?不会只是用来迷惑大哥的眼睛,或者干扰大哥的魂力感知吧?”冥魂也看到了那些看似无用的魂力羽毛,向张嫌传音问道。 “不知道,目前看起来好像还只是普通的羽毛,没有对我起到什么特别的效果,不过就是因为它太普通,所以我才有点担心,毕竟晏常不会在这个场面之下拿一个普通无用的魂技对付我,这散落漫天羽毛的域魂技肯定是有什么猫腻,希望不要吃个暗亏才好。”冥魂问话之后,张嫌皱着眉头,神情紧张,好像十分担心地回应道。 张嫌回应之后,冥魂见张嫌一直对外保持着高度警惕,点了点头,便也不再开口分散张嫌的注意力,在张嫌体内随时准备进行应援。 “以你对项炀时所展现出来的综合实力来看,你很强,所以我也就不打算藏着掖着了,一上来就用这招绝技来对付你吧,不知道你成为魂师之后见过几次域魂技,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用来猎杀魂鬼还从未失手过的浮生年华域魂技吧,第一式,浮生!”就在张嫌披散着自己身周的魂力羽毛之时,晏常站在飘羽之中,身形隐约可见,冲着张嫌说话道。 “听说过你,被称作轩辕会年轻一辈最强猎魔人,一手神鬼莫测的域魂技独步魂师界,曾用其同时猎获一个由十几只小鬼组成的魂鬼群,从此在魂师界名声大躁,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这浮生年华域魂技就是你最强手段了吧?”张嫌把从蒲梓潼那里得到的关于晏常的信息简单整理了一下,当着晏常的面直接问道。 “你对我倒是有些了解嘛,看来是调查过我呀,确实这浮生年华是我最强的手段,因为我不喜欢玩虚的,所以一上来就直接用这手段与你决一胜负吧,如果这招被你破了,我立马认输绝无二话,如果你输了,我也就没有再施展其它手段的必要了,怎么样?你是打算应战呢还是直接认输呢?”张嫌问话之后,晏常点了点头回答,然后挑衅一般询问道。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也只能应战了,我见过的域魂技确实不多,毕竟域魂技大都有夺天工造化之妙,在整个灵魂境都是比较罕见的手段,如今既然晏兄有意让我见识这神奇的手段,我自然选择一睹风采了。”晏常问完,张嫌轻轻一笑,然后回复道。 “那就是不认输了?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浮生已布,你自求多福!”听到张嫌的回复,晏常眯了眯眼睛,冲着张嫌道,说话之后,身形倏地消失在了漫天魂羽之中,彻底消失不见了。 “用来隐匿身形的领域吗?”张嫌见晏常消失,皱了皱眉头,右手上的负极剑依旧挥舞劈砍着羽毛,左手却抚探着四周魂尘,用灵识感知和碑魂拓魂技同时查探着消失了的晏常的位置,嘴里嘀咕道。 “这浮生领域可不只有隐匿身形的功效,就让你见一下它真正的威力吧!颠倒空间!”张嫌的嘀咕之声很小,但好像还是被晏常听了过去,晏常听完张嫌嘀咕之后,像是在解答张嫌的疑惑一般笑着应答道,应答之后,口中猛然一喝,魂力羽毛消失,整个礁石广场都莫名抖动了起来。 张嫌感觉脚下的石子路开始慢慢倾斜,天地好像都在晃动移位,忍不住的有些头晕目眩了起来。 头晕目眩之后,张嫌赶紧定了定神,待到灵识稍微恢复正常了一些,望着脚下还在翻转的地面,他露出了一脸的不解和惊诧,他知道以一个半步魂祖的魂力是无法搬动现世的天地的,所以天地倒转之事显然也不可能是真实存在的,但如果不是真实的,那他所看到的这种现象又是如何产生的,这让他十分不解。 “幻境吗?”虽然不理解,但是张嫌依旧不相信天地能够翻转,在内心揣测着。 就在张嫌揣测的时候,礁石广场地面的翻转变得更加迅猛了,不一会,天地便完成了易位,整个礁石广场像是被从地里挖出了一样居然倒着悬挂在了空中,而一大片天空像是被从空中截取了一般,填埋进了原来的礁石广场位置,两相之间形成了诡异的置换,而此时,张嫌依旧站在礁石广场之上,但整个灵魂都倒悬在空中,像是倒垂在树枝上的猫头鹰。 “感觉整个人都翻转了,魂力甚至有逆流的感觉,果真是幻境吗?就算是幻境类魂技也要有触发机制呀,我是在什么时候中的这个幻境?”张嫌望着倒悬的自己,有一种失重和摇摇欲坠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很不适应,不过因为是灵魂之体,这种不适应还不足以影响他正常思考。 “我的浮生领域怎么样?”就在张嫌思考着的时候,晏常再次出现,现身在了张嫌头顶,也就是和张嫌所站的广场相对的那片天空,抬眼望着同样位于自己头顶的张嫌,笑着问道。 “浮生就是用幻境令我飘浮起来吗?这对我有什么损害吗?我的灵魂不是仍一切正常吗?”虽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中的幻境,但是见到自己的灵魂并没有因为幻境里的天地颠倒而损伤,略有些不屑问道。 “别急,这才只是刚开始,好戏还在后面呢,年华领域,重力颠倒!”就在张嫌回应之后,晏常笑了笑道,随后做了一个打响指的动作。 响指过后,张嫌顿时感觉整个灵魂头重脚轻了起来,脚下所踩的地面像是失去了引力一般,无法维持他倒悬在空中的灵魂,让他整个灵魂开始向下坠落,坠落向和礁石广场置换之后的那片天空所在的位置,也就是此时晏常所站的位置。 随着张嫌的灵魂向下垂直坠落,晏常站在和广场一般大的那片倒置的天空上,不急不慢地用魂力在手中凝出了一把数米长的长矛,冲着张嫌灵魂的头顶猛然抛刺了出去,像是要把张嫌直接贯穿一般。 “好强的魂压,这是幻境造出的假象还是真的?不行,幻境之中本就是真真假假,不能大意不防!符灵天青盾!”感知到一股凌冽的魂压朝自己袭来,张嫌眼过头顶,看到了那柄魂力长矛,眉头不由得一皱,思绪判断着,判断之后果断将部分魂力释放到体外,在自己的左手手臂之上凝出一柄圆盾,圆盾晶莹,上面还闪烁着几种符箓纹路,其上的威压完全不输给晏常抛出来的长矛。 “魂矛双刺!”就在张嫌的眼神集中在从晏常那里抛出来的长矛之时,翻入空中的礁石广场之上,晏常不是何时瞬移到了那里,从广场之上再度抛出一柄相同样式的长矛,同时从张嫌的脚下射向张嫌。 “什么时候……?那是幻像吗?不对,从两柄长矛上所散发出来的魂力来看好像都不是虚假,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张嫌见头顶上的晏常消失,转而出现在了自己之前所站的位置,而且又再次抛出一柄长矛攻击自己,不由得惊讶起来,一边注意着两个长矛距离自己的位置,一边在内心分析判断道。 “大哥,脚下的长矛速度好像更快,而且角度也有些刁钻,要不要我来将其抵御住?”随着两柄长矛距离张嫌越来越近,冥魂似乎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感觉,开口问张嫌道。 “不用,还没到那种危急时刻,这两只长矛我还是足以应对的。”见冥魂准备出手,张嫌摇了摇头回答道,然后一手将盾举在了头顶,准备去挡从头顶袭来的那柄长矛,用另一只手紧握负极剑,使用出大量的魂力进行劈斩,劈出一道道凌厉的十字匹练,试图去破坏从自己脚下疾驰而来的另一柄长矛。 随着张嫌身形继续坠向那和礁石广场置换的天空,头顶上袭来的那柄长矛距离张嫌是越来越近,不一会儿便刺到了张嫌头顶上的圆盾之上。 长矛和圆盾相刺,圆盾上青光乍现,符箓铭文闪出耀眼光痕,整个圆盾如同凝结了千万年的钻石水晶一般坚硬无比,那长矛虽然攻势凌厉,却无法穿透圆盾一丝一毫,最终在圆盾之前节节炸裂,化成无数的魂力粉尘被张嫌冲散而去。 “脚下的也来了!”头顶上的长矛虽然没有刺穿张嫌的圆盾,更没有刺穿张嫌的灵魂,但是却因为不俗的威力拖慢了张嫌下坠的速度,让从张嫌脚下飞来的另一柄长矛很快追近到了张嫌,感知到脚下长矛袭来,冥魂着急地提醒道。 “我的魂力剑波居然没能摧毁那长矛?看来脚下的长矛才像是晏常施展出来的真正攻击,不过别小看我,猎鹰坠!”冥魂提醒之后,张嫌也发现了脚下的长矛即将追赶上自己,虽然无法止住下坠的灵魂,也无法将圆盾转移到脚下,但是为了避免被那长矛直接射中,张嫌灵机一动撤去了符灵天青盾和剑仙模式,直接使用从叶燎那里拓下来的猎鹰坠,化身成魂鹰,加速向着头顶的方向坠去。 随着猎鹰坠开启,张嫌的下坠速度再次快了起来,而且比起之前还要迅猛了许多,如同一颗流星一般在空中留下道道魂力残影,任那魂力长矛如何在后面追赶,也无法追上张嫌的身形。 急速坠落了片刻,张嫌终于临近了那片被填在广场地面上的天空,望着头顶的天空,张嫌不知道该如何落到那一小片天空之上,再次皱起了眉头,控制着身形,减缓了部分下落的速度。 “我现在虽然不是肉身,但是那片天空真要是类似现世地面,我这灵魂魂体撞上之后应该也不会太过好受,只能如此一试了。”张嫌不知道该如何落地,但是他倒是也想到了一种办法,于是为了验证那办法可行性,他凝出了一把普通的飞刃,向着头顶的天空甩了过去。 飞刃先张嫌一步疾驰向那和礁石广场置换了的天空,眨眼间便射入了那片天空之中,但是令张嫌没有想到的是,飞刃在射入进那天空之后便消失不见了,没有留下一丝一毫踪影,如果直接蒸发了一般。 “大哥,那片天空不会是什么流沙沼泽吧?”见飞刃消失,冥魂率先在张嫌体内惊讶道,似乎开始担心了起来。 “应该不会,我和刚才跑出去的那柄飞刃还有灵识上的联系,只是它好像跃入进那片古怪的天空之后瞬间改变了位置,好像在……在我脚下?!”冥魂问过之后,张嫌摇了摇头,认真感知着自己的飞刃,然后猛地察觉到那飞刃好像是从自己脚下的礁石广场再度射向了自己,不由得惊讶道。 “脚下?也就是说落入进那片置换天空之后,会再次回到倒悬在天空之上的礁石广场之上,那就是说大哥也会循环往复地不断重复下落?这到底是什么域魂技呀?这么诡异!”听完张嫌的话后,冥魂顺着张嫌的提醒望向张嫌的脚下,见张嫌射出的那柄普通飞刃果然再次出现在了张嫌脚下,好像十分不解,细思极恐道。 “诡异,哈哈,我倒是没觉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比较高级一些的幻境类域魂技,可以直接影响别人的五感来创造立体幻境,所以我们看到的这些其实都是幻觉。”张嫌倒是并不十分慌张,继续下坠着,一边下坠一边推测道。 “如果真是幻境的话,那也是晏常对您使用的呀,我在您的灵魂之中,为什么也会进到这幻境之中,难道他已经察觉到我了,也对我使用了和您一样的幻术?”张嫌推测之后,晏常问道。 “嗯,这也是我在思考的问题,我一直想知道我和你是怎么被他带入到这幻境中来的,就算是域魂技,也应该有某种触发机制,比如用特别的魂力沾染灵魂或者侵入灵识,但是我之前并没有过这种感觉,所以有些不解,不过只要能解出那触发机制,我也就能轻易脱离着幻境了。”张嫌琢磨了一下,回答道。 就在张嫌和冥魂讨论分析的时候,张嫌已经落入到了那片和礁石广场置换之后的天空之中了,如张嫌之前用飞刃进行的试探一样,张嫌落入进去之后,身形彻底消失在了里面,等到再次出现时,便从那真正倒悬在天空中的礁石广场再度下落,开启了第二次的倒坠之旅。 不只是张嫌循环往复的坠落,那柄还未消失的长矛也继续跟着张嫌脚下,好像不死不休一般随时威胁着张嫌的灵魂。 “魂矛双刺!”就在张嫌进行第二次下坠的时候,晏常不知道何时又出现在了张嫌的头顶,也就是置换了的天空之中,手握着长矛向张嫌头顶飞抛,等到长矛离手之后,晏常好像是又瞬移到了张嫌的脚下,紧接着抛出了第二柄长矛。 “大哥……”见如同第一次下落时的场景重现,冥魂担忧地呼喊张嫌道。 “嗯,他又用了和刚才一样的招式。”张嫌察觉到了一前一后两只长矛,再次开启了剑仙模式,一手凝出防御用的圆盾顶在头顶抵御头顶的长矛,一手挥出强大的魂力匹练滞缓脚下追击的长矛,在处理掉头顶的长矛之后,重新幻化成猎鹰,加速下坠,和身后的长矛拉开距离,重复着第一次下坠一模一样的处理手段。手机端一秒記住『→m.\b\iq\u\g\\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就这样,张嫌在一边自保的同时一边思考着破局的手段,来来回回循环下坠了足有七次之多,脚下追击的长矛已经累计到了七柄,其上所散发出来的强大威压已经让张嫌不敢太过小觑了。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第七次下坠的过程中,张嫌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似的,望着头顶的天空,眼睛一眯冲着冥魂传音惊呼道。 “大哥想明白了?”就在张嫌惊呼之后,冥魂不解地问道。 “嗯,想明白了,无论是肉体凡躯的五感还是灵魂精魄的五感都是采集外界的五类信号来和外界进行交互的,信号无论是进入大脑还是进入灵识加工处理,之后所得到的信息都不会出离从外界采集的信息源所涵盖的范围,之前我所遇到的幻境都是通过某种手段干扰我的灵识处理信息的模式来生效的,所以可以使用正本清源的方法净化灵识来破除幻境,但是这晏常的幻境则不一样,它妙就妙在是一种域魂技,可以直接改变一定范围内灵识所能采集的所有信号源,让采集这些信号源的灵识误入幻境假象,我是如此,你在我的魂内也是如此,所以我们才会一起陷入这个幻境之中。”冥魂问完之后,张嫌点了点头说明道。 “那大哥要怎么破除这个幻境领域?”张嫌说明之后,冥魂恍然,随后问道。 “既然整个广场都被他的领域所覆盖,逃出广场自然是一种办法,但是所有感知已全部被混乱,可能难以真正逃离,不过倒也还是有别的办法的,那就是找出他的本体,并将他的本体直接击溃!”张嫌想了想,回答道,眼神望向头顶的天空,好像洞穿了什么似的。 第二百七十一节:‘弱技\’ “本体?在这幻境之中大哥能找到那晏常的本体吗?”张嫌说话之后,冥魂在张嫌的灵魂之中向四周感知着,并没有感知到晏常的灵魂本体所在,不解地问道。 “既然灵魂的五感都被混乱了,用普通的灵识感知自然是无法找到他的身形所在,但是别忘了,我还有碑魂拓,能破开他所制造的幻境假象,根据他所施用的魂技追溯到他灵魂本体的真正位置。”冥魂问过之后,张嫌微微一笑,抬手凝出了十二枚透明箭矢,一边控制着箭矢暗中向头顶的方向袭去,一边回答道。 “三清符箭阵,追踪箭!”十二枚透明箭矢射出之后,张嫌闭上了眼睛,轻声一喝道,随后全神贯注地控制着箭矢的走向,不时地还调整着飞射的角度,像是已经确定了目标似的射向虚空。 “天擎大刀!”就在十二枚透明箭矢即将洞穿到一处无人的位置之时,突然,一个魂影忽的闪现了出来,脸上露出了一副惊恐的模样,用魂力在手中凝聚出除了一柄青光大刀,横立着刀面挡在自己身前,像是察觉到了张嫌的透明箭矢一般拨挡着箭矢的攻击。 现身的魂影正和晏常的躯体长相一模一样,显然便是那晏常的本体灵魂。 “三清符箭阵,蜂袭!”见箭矢的第一次攻击被晏常发现并挡开,张嫌并没有感到意外,因为他知道,在域魂技的领域之中,也许他的魂技招式的外形可以掩饰,但是其中的魂力波动却是无法真正避开领域的控制者的,所以他在精确找出了晏常的位置之后,直接用箭阵将晏常的本体锁定,将晏常团团包围在了其中,准备用箭矢施展绞杀攻击。 “停手吧,既然域魂技已破,我认输了!”就在张嫌的十二枚散发着犀利魂威的箭矢加速旋转,即将加身到晏常灵魂之上时,晏常好像不假思索地撤去了幻境,让张嫌的灵识感知恢复了正常,并且在箭阵之中抬起了一只魂臂,冲着张嫌喊道。 就在幻境消失之后,张嫌眼前的景象像是瞬间变了模样一般,自己的灵魂已经定格不再坠落,依旧站在礁石广场之上好像从未动过,礁石广场也并没有任何天空倒置过的迹象,依旧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街区广场,唯独晏常的灵魂已经不在自己的正前面,不知何时绕到了自己的身后,手里握着那柄青光大刀,距离自己的灵魂只有几步之遥,却被自己的十二枚箭矢封锁住了身形无法动弹。 “撤!”见到在自己身后被箭矢围困的晏常,张嫌便已明白了过来是怎么回事,轻喝了一声道,随后将那十二枚即将绞上晏常灵魂之上的箭矢收回到了自己身周,让箭矢悬在空中随时待命。 “你应该还有其它手段吧?这样就认输了吗?”收回箭矢之后,张嫌望着灵魂毫发无伤的晏常,不解地问道。 “我确实还有手段,不过比起我这浮生年华域魂技来说都上不得台面了,所以也就不拿出来献丑了,至于认输,是因为之前我有过口头承诺,如果你破了我的域魂技,我便直接认输,我说过的话不会食言。”晏常点了点头,一脸不甘却又无奈道。 “我只是找出了你的本体而已,不代表破了你的域魂技吧?”根据张嫌的推测,就算他找出晏常的真实灵魂位置,晏常只需要抵御住自己的魂技攻击,便可继续用域魂技的幻境来不断消耗自己的魂力,和自己进行魂量上的对决,虽然如此也无法真得战胜自己,但也不失为一种求胜的方法。 “嗯,如果我抵御着的你攻击继续对你施加幻境,确实可以形成魂力互耗的对峙局面,但是已经没有必要了,我从你这透明箭矢大阵里面感知到极强的威胁,而且我相信这也不是你的所准备的最强手段,显然我还是会敌不过你,既然如此,认输就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张嫌问过之后,晏常虽然输了,但是好像十分理智,将自己的判断阐明了出来。 “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说的应该就是晏兄这种吧,虽然之后晏兄不许再参与蒲家的比武了,但是晏兄如果想来找我切磋,我会随时恭候。”见晏常好像对胜负有着一种超乎常人的认知,明白切磋和拼命之间的区别,张嫌对晏常明显多了一些好感,许诺道。 “那后会有期。”晏常见张嫌虽然赢了自己,却没有表现出胜利之后的傲慢和狂喜,态度依旧平静谦和,总觉得张嫌如渊一般深邃神秘,真正实力远不止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可能还会更强,多少有些暗自庆幸自己在没受伤之前便已经认输了,庆幸之余,还对张嫌如君子一般的态度多了几分好感,不过输了之后晏常并没有长留,留下一句道别的话语之后便身形一闪的消失不见了。 晏常消失之后,张嫌在广场四周寻望着,等待着第三个挑战者的出现,也就是那身世背景好像有些神秘的樗疾,对于樗疾,他略有些担忧,也有些期待,因为樗疾从出现之后就一直给他一种看不透的感觉,这种感觉表明着此人的不凡。 “樗疾,到你了!”张嫌还未出声,受伤之后退到了广场边沿的项炀冲着四下里张望着,在一个高台上找到了正戴着耳机听歌的樗疾之后,率先开口嚷叫道。 貌似隔着耳机听到了项炀的嚷叫声,樗疾一个翻身从高台上跳进到了广场里面,摘下耳机,面无表情的走向了张嫌,四下打量了张嫌之后,不知为何皱起了眉头。 “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吗?”见一直没有表情情绪的樗疾皱着眉头盯着自己,张嫌也皱起了眉头,不解地问道。 “你魂力不足。”张嫌问过之后,樗疾简单道。 “车轮战嘛,打了两场架了,魂力不足是正常的。”张嫌听完樗疾的话,大概明白了樗疾是什么意思,点了点头道。 “你恢复一下吧,我可以等。”张嫌点头解释之后,樗疾好像并不打算直接动手,简单建议道。 “刚才两场耗去了也就四成魂力,我还留有六成魂力在,足够了。”因为项炀很快便被自己击伤认输,晏常也是被破了域魂技之后直接认输,所以张嫌并没有消耗太多魂力,只用了四成左右,对于还有六成的魂力,张嫌并不觉得少。 “你会输。”见张嫌不愿意先恢复魂力,樗疾脸上再次面无表情了起来,认真地说道。 “还未比试怎么就知道我会输?”听到樗疾一本正经的说着话,张嫌见樗疾又不像是说大话的人,不解地问道。 “因为你的魂技都很强。”樗疾轻轻撩开遮眼的头发搭在耳后,露出一只棕褐色眼球和一只蓝色眼球,回答道。 张嫌望着樗疾的两只瞳色完全不同的眼睛,先是有些惊讶,然后定了定神,继续问:“我的魂技很强难道不是会赢吗?为什么会输?” “粗犷的使用强大的魂技,会浪费更多的魂力,你的那些魂技如果无法击败我,那么你的魂力就会不支,所以输。”张嫌问过之后,樗疾解释道,像是在提醒张嫌,又像是在预测之后战斗的走势。 “也就是说你认为我那些强大的魂力无法将你击垮?”张嫌似乎明白了樗疾的意思,皱了皱眉头问。 “是的。”樗疾点了点头道,撩到耳后的头发又重新滑回到了他的眼前,顺着他两侧脸颊垂下,两只眼睛各被遮住一般,再配合上他那略显苍白的面颊,有点像疯子,又像是个人形模样的魂鬼。 “听说一些隐世的魂族有着强大奇诡的绝技,比那九大家族还要神秘莫测,难不成你们樗家就是其一?请教,你们樗家的绝技又是什么?”张嫌听到樗疾的回答,并不觉得他是自大,因为他知道一些关于樗疾的来历,知道樗疾是来自一个长期隐于山野大市的特别的隐世魂族,虽然不知道这次派樗疾现身出世是为了什么,但是樗疾显然是拥有那个隐世魂族的传承秘技的,于是诚恳地问道。 “弱技。”樗疾像是并不打算隐瞒一般,在决斗开始之前就直接告知给了张嫌,但是说出来的仅仅只是个名字,并没有继续说明。 “什么是弱技?”听到名字之后,张嫌越发感觉这樗家的秘技有些门道,想在对战之前多打听一些情报资料。 “弱技就是弱技。”张嫌问过之后,樗疾挠了挠脑袋想了想,然后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简单道。 “说了和没说一样……”听到樗疾的回答,张嫌无奈的苦笑了一声,他知道,樗疾并不是不告诉他,应该是有什么家族禁制限制他泄露家族秘技,亦或者是他根本不知道那秘技该怎么形容,才让他只能如此表述道。 “张嫌,战斗之前你真想用嘴把人家的家底问出来吗?”就在张嫌嘀咕之后,樗疾依旧没有什么情绪上的变化,反而是那在一旁养伤观战的项炀像是等不及了一般,开口催促道。 “知己知彼嘛,倒是你,输给我之后也不按约定发布公告去,在这里看什么戏呀?要不要我再给你买桶爆米花你边吃边看?”听到项炀催促,张嫌鄙夷的撇了项炀一眼,不屑地问道。 “有魂契在身我自然不会食言,不过要等到这场车轮战之后我再去发布,哦,对了,光吃爆米花可能会有点干渴,你去买的话再给我捎一瓶可乐吧。”听到张嫌不屑的语气,项炀似乎满不在乎,坐在广场边沿的一处长凳座椅上,露出贱贱地模样,居然和张嫌开起了玩笑。 “你丫……”见项炀一副吃瓜群众的模样等待着他和樗疾的比试,张嫌想用近几天在京城里听到的秽语啐他,但是又怕乱了心性影响之后的比试,所以话到嘴边也没真的说出口,转头望向樗疾,不再理会项炀。 隔离了项炀的聒噪,张嫌用魂眼认真地打量着站在自己眼前的樗疾,用魂力和灵识对着樗疾进行着细致的感知探查,想要在对战之前尽可能的从樗疾身上探查出来一些关于樗疾实力方面的情报,避免真正对战的时候会出现什么意外情况导致自己输掉,虽然这种可能性对于真实魂力达到初级魂祖的他并不是很大,但是也要以防万一,因为他还不打算将真正魂力展现出来。tv更新最快// 张嫌用魂力探查着樗疾,初级像是感应到了张嫌的探查一般,身子有那么一瞬间的颤动,但是颤动过后,樗疾并没有用什么手段隐藏自己的魂力,也没组织张嫌的探查,像是完全将自己的灵魂裸露给张嫌看一般,让张嫌随意感知。 “就这样吧,就让我领悟一下你们樗家的弱技吧,虽然名字听起来好像有些奇怪,但是应该不会真的弱吧,请赐教!”因为樗疾并没有遮遮掩掩,张嫌很快便得到了关于樗疾在魂力上的一些资料,因为其它资料用魂力探查也无法知晓,所以张嫌便也不再继续浪费时间,冲着樗疾道。 “你的魂量还不满。”樗疾好像还在较真于张嫌的魂力充盈程度,说道。 “没事,足够了,如果输了也是我自找的,不管你的事。”张嫌听到樗疾继续提醒自己,颇有些不耐烦了起来,自信地回复道。 “那好,灵魂出!”张嫌回复之后,樗疾先是沉默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将灵魂放出了体外道。 樗疾的灵魂一出,张嫌便发现樗疾的灵魂好像和他躯体的模样有些不同,虽然也是长发及肩的人形,但是比起其躯体要更加健硕一些,不像其躯体那样瘦高嶙峋,这让张嫌多少感觉有些奇特,但是也没有太过惊异,因为体型和灵魂形态不完全相同的魂师他也是见到过的,体型的大小瘦弱和现世能量物质的摄入有一定的关系,而灵魂的丰满程度基本是随着岁月成长而固定的,两者在某个时刻有些差异也属正常。 “白起魂体开,增己符启,负极剑出,剑仙模式!”在樗疾将灵魂放出之后,张嫌也把剑仙魂体完全开启,严阵以待,随着准备应对着樗疾的攻势,生怕一时大意败下阵来。 “弱技,梨花拳。”见张嫌将灵魂强化之后,樗疾沉默着也没再说什么,直接隔空对着张嫌轰出魂拳,几十枚不大的魂力拳头如璀璨晶珠一般闪烁着莹莹魂光,冲着张嫌铺天盖地的轰击过去。 “好凝练的魂力拳劲!虽然每个拳头的威力都不算太大,但是几十枚叠加起来,其威力也不容小觑,负极剑,百仞斩!”见几十个拳形匹练朝自己袭来,张嫌紧皱着眉头,在心里简单判断道,判断之后,手中负极剑快速挥舞,劈出一道道剑刃匹练去迎击那些拳形匹练。 剑刃匹练和拳形匹练相撞,一团团魂力爆散开来,相互之间摧毁湮灭,眨眼间便全部消失,只留下魂尘魂雾弥漫,很快也被萧萧细风吹散到整个广场。 “弱技,飞鳞雨。”拳形匹练被张嫌的剑刃匹练互相抵消之后,樗疾好像并不在意,在两只魂掌之中又凝聚出数十柄鱼鳞状的薄片,再次向着张嫌投射过去,从四面八方朝张嫌飞旋而去。 “七星连叶刀,白磷箭!”见飞旋的薄片向自己袭来,张嫌也不甘示弱,同时凝出七星连叶刀和白磷箭,七柄飞刀和十二枚箭矢在自己身周快速盘旋,不断抵挡击落着这那些鱼鳞薄片,不让那些看起来威力并不是很强的薄片近身。 “弱技,剑之林。”待到鱼鳞薄片被张嫌的魂技全部击碎之后,樗疾好像并没有惊讶,再次用魂力在身前凝出数十把长剑,朝着张嫌所在的位置围攻过去,好像不给张嫌喘息的机会一样。 “负极剑,飓风斩!”在感知到长剑从四面八方向自己袭来,残存的飞刀和箭矢无法继续抵挡那些新被樗疾新凝出的飞剑,张嫌将那些魂技重新变化成魂力收归到自己的魂内,转而将魂力注入进负极剑中,让灵魂在原地打转,向着四周斩出了一圈如同飓风一般的剑波匹练,以此来摧毁那些数量如竹林一般的魂剑攻击。 比起樗疾,张嫌的魂技威力要更加强横,包括魂剑在内,之后樗疾所施展的所有魂技都被张嫌以摧枯拉朽之势彻底摧毁,但是樗疾好像并不感到意外,依旧面无表情地接连使用着类似的魂技进行攻击,将张嫌困在原地只能奋力抵御。 “大哥,你察觉到了吗?”就在十几次魂技对决之后,张嫌察觉到灵魂之中锐减的魂力,慢慢变了脸色,而此时,冥魂在张嫌体内开口问道,像是想提醒张嫌什么似的。 “嗯,察觉到了,十几轮的魂力对拼之后,我们的魂技在威力之中虽然不分伯仲,但是我的魂量已经消耗了两层,而他居然只消耗了一层不到。”张嫌皱了皱眉头回应冥魂道。 “以最小的魂量施展出最凝实的魂力攻击,虽然都是些威力不强的小魂技,但是却也让人不得不防,而他在这种对决之中能一直保持着魂量的充盈,所谓弱技,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吧。”张嫌回应之后,冥魂思绪了片刻,若有所思地阐明道。 “没错,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冥魂阐明之后,张嫌自然也明白了,点了点头道,但是一时之间却想象不出什么应对之法。 第二百七十二节:拖延 “弱技,百刃勾。”就在张嫌和冥魂推测着樗疾的魂技能力之时,樗疾再次施展魂技向着张嫌进行攻击,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让张嫌疲于防守,不只是魂力消耗极快,就连灵识感知也有些应接不暇了起来。 张嫌知道,如果只是一味的防守,任由那樗疾释放魂技攻击自己,到最后虽然不一定会输,但也要被逼得显露出真正的魂力等级,现在他还不想暴露那股力量,所以面对着樗疾接下来的攻势,他在心中决定开始求变,转守为攻,尝试着以主动出击的方式击溃樗疾的本体灵魂。 “剑仙模式,剑突刺!”决定之后,张嫌将剑仙模式开启到了极致,手中负极剑突然闪烁起明亮的青光,身形一闪,以极快的速度冲开樗疾的刃勾攻击,直接冲向不远处的樗疾灵魂。 “弱技,坚屏障。”见张嫌以更加强大的灵魂状态破开自己施展的精巧魂技,向着自己的本体灵魂冲来,樗疾似乎并没有感到意外,依旧面无表情,在身周凝出六扇两米多高如同玻璃一般的透明魂力屏障,将自己护在里面,轻声道。 樗疾的屏障凝成之后,张嫌的灵魂已经移动到了樗疾的身边,用剑刺向护卫在樗疾身周的高大屏障护壁,剑刺的威力十足,比樗疾凝出来的屏障威力要强上一些,一剑就刺入进了屏障之中,但是当张嫌想要将屏障彻底击穿,刺伤躲在里面的樗疾的时候,剑上的魂力却已经被屏障消耗殆尽,难以再向里面深入。 “怎么可能?这屏障之上的魂力明显不如我的负极剑,但是为什么能直接将我的负极剑挡下来,这樗疾已经把魂力运用到如此精细巧妙的地步了吗?”负极剑的全力突刺被挡住之后,张嫌望着樗疾的魂力屏障,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在心中感叹道。 就在张嫌惊讶感叹地时候,樗疾好像并不打算老老实实地躲在屏障里面,眼睛微微一眯,抬起魂手,用左手食指轻轻一点眼前的屏障,所有屏障护壁如活物一般开始抖动了起来,随后六扇屏障护壁径直向四周散开,其中插着张嫌负极剑的那扇直接裹挟着着张嫌额魂剑,将张嫌迅猛地向后推去,直到把张嫌推回到了原来位置才魂力耗尽而消散。 “切,我还真就不信了!”张嫌被推出去之后,眉头紧皱了起来,望着和自己相隔一段距离的樗疾灵魂,感知着刚才那并不是很强的屏障,完全不理解自己为何会败下阵来,嘴里嘟囔道。 嘟囔之后,张嫌并不打算就此停下攻势,再次往手中的负极剑里注入进强大的魂力,朝着樗疾冲了过去。 “剑仙模式,腰斩!”在即将冲到樗疾魂前的时候,张嫌握着凝聚了强大魂力的负极剑,冲着樗疾用更强的力量横斩了过去。 “弱技,坚屏障。”樗疾见张嫌再次朝着自己灵魂本体袭来,依旧没有露出慌张的表情,用灵识控制着魂力凝聚,挥手在身周再次凝出那种类似玻璃的魂力屏障,只不过这次樗疾凝出的屏障不止一层,而是足足有三层之多,分三圈将自己包围了起来。 张嫌见屏障壁垒出现,并没有停手的打算,在近身到樗疾身前便直接挥刀,对着樗疾的腰肢位置横向砍去,试图用聚满了魂力的负极剑见那看似平常无奇的魂力屏障斩断,以便将樗疾击败砍伤。 负极剑魂力聚凝,斩击威力极大,远超那用寥寥魂力凝出的魂力屏障,但是张嫌的斩击在落到樗疾的屏障壁垒上之后,横斩只劈开了两层不薄不厚的魂力屏障,在落到第三层屏障之上时,其剑中的魂力竟然已经不支,无法继续砍入屏障,反而将张嫌连人带剑弹开了出去。 张嫌被弹开之后,那屏障壁垒再次从樗疾身周向外四散飞射,虽然没有给张嫌造成什么伤害,却有一次将张嫌推回到了决斗伊始的位置。 “虽然单个魂技之中所蕴含的魂力不多,但是架不住他可以消耗不多的魂力多释放几层相同的魂技,如此以数量取胜的方式让我难以破防,真是手法精湛呀。”待到推着自己的魂力屏障全部消失,张嫌重新站稳住身形,望着难以近身的樗疾,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似乎有些无奈地感慨道。 “大哥,我有一计。”就在张嫌无奈地想要抓耳挠腮的时候,冥魂突然开口向张嫌传音道,像是想到了什么办法。 “说说看。”张嫌一边十分警惕地注视着樗疾,一边开口问道。 “他那弱技总共有三个特点,一是单个魂技施展所消耗的魂力比一般魂师要节俭很多;二是施用单个魂技虽然魂力消耗不多,但是其魂力凝练的十分精粹,所以威力不弱;三是因为单个魂技消耗魂力不多,所以他可以同时用出很多那种弱技里的魂技来共同御敌,基于这三点,我想大哥可以边打便使用功法补充魂力,彻底和他打起消耗战。”张嫌问过之后,冥魂分析回答道。 “你的意思是让我和他互耗魂力?他施展魂技手段的时候,所消耗的魂力也就是我施用魂技的三分之一,这样耗下去怎么可能有胜算呢,就算临时用源天启魂功进行魂尘炼化和魂力补充,估计也弥补不了快速消耗的魂力吧?”冥魂回答之后,张嫌还是有些不解,问。 “如果大哥不想把初级魂祖等阶的魂量显示出来的话,仅靠临时运转功法确实不够,但是大哥别忘了,我还藏在您的体内,我的魂力和您的可以共通,算上我的魂力,他应该和您就互耗不过了。”听到张嫌询问,冥魂继续回复道。 “你是让我透支你的魂力?不行,你本来炼化魂力就比较麻烦,我再将你的魂力完全透支,你可能一时之间难以再度进阶的,甚至彻底断绝了进阶到魂祖的道路,况且就算是借用你的魂力储量,也不一定真有足够的魂力能和那樗疾打持久战,不行,太冒险了。”张嫌听完冥魂的建议,虽然感觉是个办法,但是又一想其中的利弊,果断摇了摇头道。tv更新最快// “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大哥就不要想着我之后的进阶道路了,至少先别输在这里。”见张嫌摇头,冥魂略微有些失落地提醒道。 “自然不能输,你的方法有些冒险,但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你倒是给了我一些不错的提示,我好像想到了一种手段能与他进行魂量上的较量了。”听到冥魂的提醒,张嫌肯定地点了点头,然后眼珠子一转,好像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一扬道。 “什么手段?”张嫌说话之后,冥魂略有些不解地问道。 “驱魔阵。”张嫌简单传音回复道。 “驱魔阵?就是从宋一炳那里习得的那些大阵?大哥不怕暴露了和那位驱魔师的关系吗?”听到张嫌的回复,冥魂皱了皱眉头问道。 “围剿雷霖鬼宴的时候其实就已经使用过几个了,也没有引起太大的轰动,再加上天魂阁里有几个阵法类的魂技,所以只要说成是从天魂阁里看到并改造的,应该也没有太大问题,最主要的一点,驱魔阵是以少量的自身魂力为引,聚集四周魂力施展而出的,对于魂量的消耗极其稀少,所以正好可以和这樗疾打持久战。”张嫌笑了笑,然后回答道。 “确实,在持久战中,驱魔师的驱魔阵确实是一种不错的手段,只不过这驱魔阵的使用需要先凝聚出聚魂阵,大哥并没有提前准备好聚魂阵,如今难以直接使用啊?”张嫌回答之后,冥魂点了点头,随后好像发现了一个问题,开口问。 “这好办,我从现在开始对那樗疾的攻击不应只逃,尽可能减少魂力消耗,然后你与我一起在魂中偷偷凝聚聚魂阵,两个聚魂阵一旦聚满成型,其中的魂力应该足以施展出无比强大的驱魔阵,彻底耗尽那樗疾的魂力的。”冥魂的疑问张嫌自然也考虑到了,简单回答道。 “大哥这办法好,那我就在大哥灵魂之中帮大哥凝练聚魂阵吧。”张嫌解答完冥魂的各种疑虑之后,冥魂自然明白了张嫌的用意,笑着点了点头道,然后便不再说话,暗中凝练起聚魂阵去了。 “弱技,锯齿索。”在张嫌迅速做出决定之后,樗疾再一次向张嫌发动了攻击,这次是十余条魂力锯齿魂索如鞭一般在空中剧烈的甩打着,朝着张嫌的方向甩击而去。 “剑仙模式,生精魄!”见魂索袭来,张嫌按照之前的判断,也不再用强大的魂技与之硬碰,而是利用生精魄手段快速将魂力集中到了脚下,脚下如生风一般快速移动起来,在广场范围之内四处腾挪躲闪,避开这魂索的袭击。 就在张嫌腾挪躲闪的时候,樗疾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情绪上的变化,像是疑惑一般用眼睛不断追踪着张嫌的身位,但是并没有让那十余根魂索停下对张嫌的追击。 张嫌见樗疾的身形不动,却控制着锁链魂技紧紧地追击着自己,脚下的移动速度又快了几分,手中负极剑紧握,不时弹开一些绕行至自己身前或者身侧的锯齿魂索,以最小的魂力消耗保全自己的灵魂不至于受伤。 “弱技,十方盘。”见张嫌游刃有余地躲闪着自己的魂索魂技,樗疾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紧接着再次消耗魂力,凝出了十张圆刃飞盘,用灵识控制着飞盘追击张嫌而去,和十余根魂力锁链对张嫌形成夹击围困之势,似乎是想逼着张嫌施展耗费大量魂力的强力反击手段。 “灵魂拟态,飞狐;六式相符,速;生精魄!”见攻向自己的魂技越来越多,张嫌知道以剑仙模式下的移动速度难以摆脱那么多魂技的追击,如果回击,剩余的魂力就有可能撑不到聚魂阵大成,所以他选择直接放弃综合能力最强的剑仙魂体,而是改用可以将灵魂移动速度施展到极致的几种魂技手段,以速度上的优势来躲避樗疾的攻势。 在灵魂拟态开启之后,张嫌的灵魂先是变成了一只散发着白色耀眼魂光的雪狐模样,之后随着六式相符中的速度之符的加持,雪狐模样的灵魂之上多出了几道蓝盈盈的明显纹路,紧接着张嫌又使用出了生精魄魂技将魂力全部集中到四肢之上,雪狐模样的张嫌灵魂速度瞬间有了极大的提升,行动起来宛如一道白光一样在广场之内闪烁投射,让那些魂索和圆刃飞盘几乎难以追及。 “有意思。”见张嫌幻化成雪狐模样之后只顾奔逃却不反击,自己的魂技又难以触及到张嫌的灵魂,一直不怎么说话的樗疾终于也忍不住开口了,但是也只是从口里蹦出了三个字。 “张嫌,你就打算一直这么逃下去吗?比试的胜负是以谁先没有的反抗能力来定的,你就算这逃下去,也会比樗疾先耗尽魂力的吧?”见张嫌不停的奔逃,听到樗疾开口说话,在一旁观战的项炀皱了皱眉头,他不知道张嫌到底在打算些什么,但好像认为张嫌已经没有了胜算一般开口问道。 张嫌虽然听到的项炀的问话声,但是并没有理会项炀的打算,他一边全神贯注的躲闪着樗疾的魂技攻击,一边偷偷在灵魂之中凝聚着聚魂阵,完全没有分心的机会。 “弱技,凌空匕。”就在张嫌拼命腾挪躲闪的时候,樗疾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是魂技的施展上似乎表现出了着急的意味,再次用魂力凝出十柄匕首,配合着魂索和飞盘,一同向张嫌包围而去。 张嫌见又有魂技袭来,也不担心,依旧用狐狸般细小的体型在各种魂技之中穿梭腾挪,一次次被困于险境,又一次次凭借着灵活的身姿和敏捷的速度从险境之中脱离,足足和那樗疾消耗了二十分钟之久。 “张嫌,你到底还打不打呀?你的魂力已经不足三成了,这样下去马上就会见底的,不如直接认输算了。”二十分钟过去,见张嫌依旧在广场上奔袭闪避,也不主动进攻樗疾,甚至连回击的意图好像都没有,项炀有些以为张嫌是在拖时间,嘲笑一般劝诫道。 “好了!剑仙模式开,负极剑,飓风斩!”就在项炀嘲笑之后,张嫌突然魂眼一亮,惊呼了一声,随后灵魂从娇小的狐狸形态变回到了普通的人形,气势磅礴的站回到樗疾的对面,手中负极剑再次呈现,剑身之上闪烁出耀眼的青光,随着灵魂的转动斩出了一道环形的剑波,一招便将樗疾的三种魂技全部斩碎。 “你只剩两成魂力了。”张嫌斩落了樗疾的魂技之后,樗疾眼睛眨也不眨地打量了一下张嫌,并没有因为自己的魂技全部被斩碎而惊讶,波澜不惊地提醒张嫌道。 “足够了。”张嫌笑了笑,自信满满地回答道。 “你在酝酿什么?”樗疾见张嫌听到自己的提醒之后似乎毫不慌张,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不解地问道。 “大招。”张嫌听到樗疾的问话之后,再次笑了笑,简单地回答道。 “神奇,让我见识一下吧。”张嫌回答之后,樗疾的脸上似乎兴奋了起来,颧骨高抬了一寸之后请求道。 “好,风刃阵!”樗疾请求之后,张嫌再次恢复成了严阵以待的表情,点了点头,然后手掌一翻,一道奇特的魂力符文显露在了掌心之中,随后对着樗疾一抛,符文瞬间化作一团凌厉的风刃冲向樗疾,眼看着就要将樗疾包围了进去。 “弱技,坚屏障。”樗疾见风刃向自己袭来,表情里露出了一丝惊讶,但是惊讶之余,魂技依旧快速地施展,那如同透明玻璃一般的屏障再度从六个方向护住他的周身。 一阵噼里啪啦的魂技碰撞之声过后,樗疾的六面屏障完全被风刃绞成了碎片,但是张嫌的风刃小阵也因为魂力耗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并没有给樗疾的灵魂造成真正的伤害。 “魂力未减?”对于自己魂力屏障的碎裂,樗疾好像并没有多少惊讶的意思,但是当感知到张嫌施展完强大的风刃手段之后,魂力居然没有减少多少,樗疾才终于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小伎俩,不足挂齿,屏障能挡我的风刃是吧,那再试试这个,火焚阵!”见樗疾终于变了脸色,张嫌知道自己的计划奏效了,笑了笑回答道,然后手掌之中再次多出了一道魂力符文,冲着樗疾抛了过去,这次,符文刚一出手,便化做了一团焚烧的烈焰,冲着樗疾席卷而去。 “魂符?弱技,坚屏障。”见又是魂力纹路幻化出的攻击,樗疾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皱了皱眉头疑惑自语道,随后再次凝出那种透明魂力屏障,一次来阻挡张嫌的攻击。 火焚阵和坚屏障相击,烈焰灼烧着透明屏障,樗疾的魂力屏障看似轻薄透明,但是张嫌的火焚阵却也无法真得将其烧透,只是将屏障烧化了开来,最终随着火焚阵里的魂力耗尽,而消散在了樗疾的四周。 “算是吧……,你这屏障居然还能防火,厉害,不过接下来这招我看你要怎么防,四象锁仙阵!”见火焚阵也没能烧到樗疾的身上,张嫌并没有感到意外,随后一边说着话,一边用手指在空中画着一个半人大小的魂力符文。 随着符文成型,张嫌暗中将自己凝聚成的聚魂阵里的所有魂力全部倾倒进了符文之中,刹那间,整个礁石广场魂力大作,一个巨大的方形大阵显现了出来,四头大象立于大阵四角,仰鼻长啸,散发出强大的魂威。 第二百七十三节:立威 “阵魂技?!”张嫌的四象锁仙阵一出,就算是樗疾也无法再波澜不惊了起来,不由得撩开头上垂目遮眼的发丝,用一蓝一褐两种颜色的魂力眼球望着将自己笼罩住的四方大阵,嘴里发出惊讶之声。 “没错,四象锁仙阵!”见樗疾惊讶了起来,张嫌笑了笑,他凝出的大阵是以驱魔师的手段凝出的驱魔阵,和阵魂技还是有些区别的,但是这话他不会告诉樗疾,也没有解释的必要,只是简单地回答道。 “四象锁仙阵?没听说过。”张嫌回答之后,樗疾环顾着大阵四周,望着那四头带有长鼻锁链的巨象,摇了摇头道。手机端一秒記住『→m.\b\iq\u\g\\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嗯,就算你们樗家底蕴深厚,应该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吧。”樗疾摇头说话之后,张嫌回应。 “也许吧,不过为何你使用出这阵魂技之后魂力没有锐减,以这阵魂技所散发出来的魂力威压来看,应该会耗费你不少魂力才对?”张嫌回应之后,樗疾扭捏了片刻,终于还是一改之前的冷淡沉默,问出了口。 “这是我提前准备好的,只不过施展出来费些时间罢了。”张嫌自然不能暴露他会驱魔师的聚魂阵手段,想了个说辞解释道。 “提前准备好的?”樗疾不解地问。 “嗯,我会一种辅助魂技,可以先将这阵魂技提前凝聚出来存于灵魂之中,用的时候直接祭出就行,只不过祭出的时候需要些时间,所以我刚才需要和你进行斡旋拖延,就是为了这一刻。”张嫌想了想,继续将说辞完善道。 “还有这种辅助魂技?闻所未闻,不过就算这大阵凝出,其使用也要消耗魂力吧,以你即将见底的魂力,又能困我多久?”张嫌解释之后,樗疾皱了皱眉头,问道。 “试试看吧。”其实张嫌维持着四象锁仙阵的魂力是来源于提前准备好的聚魂阵,并不再消耗他自己本体灵魂上的魂力,但是樗疾问后,张嫌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略有些自信道。 “弱技,武圣弩。”见张嫌一副自信的模样,樗疾也不再说什么,再次使用出他的招牌魂技弱技,以极少的魂力凝出威力不弱的十余支魂力弩箭,冲着张嫌飞射而去。 “四象锁仙阵,镇压!”就在弓弩射向张嫌灵魂的时候,张嫌站在原地不闪不避,用灵识操控着自己刚刚凝出的四象锁仙阵,让四象锁仙阵里泛起巨大的魂力浪潮,浪潮伴着强大威压,对着樗疾的十余支魂力弩箭猛然袭去。 魂力涟漪如同浪潮一般翻滚奔涌,击到樗疾的弩箭之后,摧枯拉朽一般直接将十余支弩箭全部击碎,令弩箭化作一团团魂力粉尘,爆散在张嫌和樗疾之间,随后浪潮涟漪没有停止,裹挟着爆散后的魂尘,继续向樗疾的灵魂本体袭去。 “弱技,坚屏障。”见浪潮袭来,樗疾并没有慌张,依旧神色平淡地施展着魂技,再次凝出那护身的屏障魂技在自己周围,总共凝出来三层,将自己护在其中,露出一副安然地模样。 “这四象锁仙阵的威力可不是你那弱技可以抵挡地住的,冲击!”就在樗疾凝出三层屏障之后,张嫌嘴角轻轻一扬,手心对准樗疾灵魂所在的位置,向那魂力浪潮里面附加入一些自己的魂力和灵识,精准控制着那股魂力浪潮从正面冲击向樗疾。 浪潮击到樗疾的魂力屏障之上,一时之间并没能把樗疾的魂力屏障直接击碎,但是其中所蕴含的强大的威力却把屏障向着浪潮流动的方向猛然推动了起来,而在屏障中央的樗疾,也已经被推得连连后退,退去了数米远的距离。 “这就是你这大阵的能力吗?魂力强却不凝。”樗疾见自己的屏障没有被击碎,自己却倒退了数步,皱了一下眉头,随后马上又舒展开了,摇了摇头判断道。 “没错,但这只是这个大阵最原始的使用方式,招式自然是虚浮的,这大阵的真正威力现在才刚要显现呢,四象天锁!”樗疾判断之后,张嫌像是同意一般点了点头,然后眼睛一眯,眼神如鹰一般锁定在了樗疾的身上,灵识一动,手掌对着大阵一招,大阵之中的四头大象长鸣着抬起了化为锁链的长鼻,长鼻甩动,直接对着樗疾包围了过去。 “弱技,坚屏障!”见坐落在大阵四角的大象动了起来,感知着其上散发出来的威压,樗疾目光突然凝重了许多,在三层魂力屏障之外又施展魂技,足足将护身屏障凝出了六层,想要用这六层屏障抵御住象鼻锁链的捆绑。 因为樗疾没有移动,象鼻锁链很轻易的便缠到了樗疾四周的屏障之上,将樗疾的屏障紧紧包围勒住,并不断地用力交叉绞动,似乎是想把樗疾身周的屏障整体绞碎一般。 屏障坚挺的立在樗疾的身周,其上被大阵的四道锁链缠了一圈又一圈,锁链不断收紧,在屏障最外层勒出了一道道明显的凹痕,凹痕凸显,随着锁链的继续收绞还在不断加深,终于,在四息过后,保护樗疾的最外一层屏障像是承受不住了锁链的绞动一般,突然炸裂开来,先是炸成一片片晶莹透亮的大块魂力碎片,随后碎片还未散落在地,便又继续化为细小的魂尘,最终消散不见了。 最外层的屏障护壁消失,锁链的缠绕并没有立刻停止,而是继续向更里面的屏障护壁进行绞动,和破坏掉最外层的魂力屏障一样,里面的几层魂力屏障依旧承受不住大阵之中的象鼻锁链的攻击,一个个如烟花一般炸裂,失去了保护樗疾的效力。 等屏障只剩下最后一层的时候,樗疾身形终于无法再像之前那般安定了,身上魂力猛然间爆发了出来,不知道开启了何种强化灵魂的魂技,直接从最后一层屏障之中跳了出来,瞬移到大阵的一个角落,远远地避开那四条象鼻锁链。 在樗疾跳开之后,最后一层屏障也彻底被张嫌的四象天锁绞碎了,但是因为樗疾的提前逃离,张嫌的四象天锁并没能将那樗疾的本体灵魂锁住,想要再用锁链追赶,着实有些来不及了。 “好快的身法魂技。”张嫌见樗疾开启强化灵魂的魂技之后一溜烟的逃开了自己四象天锁的捆锁,不由得惊叹道。 “不可能!你操控着大阵的攻守招式,居然没有魂力消耗,这怎么可能?”樗疾似乎并没有在意张嫌的惊叹,而是感知着张嫌身上的魂力,略有些惊恐地问道。 “怎么不可能?你有你的秘技,我自然也有我的妙招,这大阵有这大阵的原理特点,我只是尽其能而已。”张嫌笑了笑回答道。 “我中了你的幻境吗?不对,你的攻击确实是真实的,你到底做了什么?”张嫌回答之后,樗疾好像并不相信,一边嘀咕一边分析,但是如毫无头绪一般还是冲张嫌问道。 “大阵是准备好的,维持大阵运行的魂力自然也是准备好的,不然的话我为什么要提前准备这魂阵呢?”张嫌既不想将实情告知给樗疾,又害怕樗疾较真,会一直问下去,于是巧解道。 张嫌的解释虽然有些粗陋,但却和之前所找的理由相辅相成,多少还是有些说服力的,樗疾听到张嫌的解释之后,先是沉默了片刻,然后也不再追问,眼神突然凝光地望向张嫌,灵魂泛起淡白之色的魂力,显然是打算用出什么新的招式。 “强技,葬魂锤!”等到灵魂身上的白色魂力渐浓的时候,樗疾终于大声呼喝了一声,像是要将身上的全部魂力都凝在于丹田之处,然后再把魂力运移到一只手掌之中,用充满了魂力的手掌在空中划动着,随后一把圆身大锤凝了出来,单手握着锤柄,将大锤倒立在了地上。 “好浓厚的魂力,这一柄大锤上的魂力给人的压迫感完全不输给初级魂祖,看来是打算进行最后的决战了吧。”在樗疾的魂锤凝出之后,张嫌感知着樗疾那新的魂力招式,在心了判断道。 “弱技是以少而精炼的魂力来施展些威力不大的小魂技,以此来达到克敌的目的,而这强技,是将全部魂力精炼之后凝于一技之上,彻底强化它之上的威力,如今这魂锤的威力不弱于真正的魂祖所使用的招式,接招吧。”就在张嫌判断的时候,樗疾面色冷凝,手中锤子翻起,说话间便把锤子向张嫌抛去,让一人大小的锤子向张嫌飞射而去。 “四象天锁!”听完樗疾的解释,张嫌见樗疾真得将散发着巨大魂威的魂力灵锤向自己抛来,丝毫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也不再托大,赶紧使用出四象锁仙阵的最终招式,并激发起阵中心的镇压宝塔,一起去抵御樗疾的全力一击。 樗疾的葬魂锤上魂力强横无比,张嫌的四象天锁也不是吃干饭的,魂锤带着巨大的力量向着张嫌飞射,而象鼻锁链则在大阵之中组合成了一张魂力大网,拦在魂锤飞行的道路上,两个强大的招式互击于大阵的中心,一阵阵如爆裂一般的冲击声响起,响声震天动地,让礁石广场像是出现了平地惊雷一般变得诡异了起来,不明所以的过路人皆被广场上莫名的响声吸引驻足,但是也没有人真得敢到广场之上去查看。 “尘蔽帷帐!”就在张嫌和樗疾爆发出猛烈对决,动静惹到周围路人之后,在广场边缘观战的项炀先是被惊得张大了嘴巴,然后害怕广场之外的过路人打扰到两人的对决,施展出了一种封闭灵魂境部分空间的魂技,将礁石广场上的灵魂境空间用技封锁,才让之后的爆炸声没有再次传入现世。 “好强,用尽了魂力居然能凝出这般威势的魂技,真不愧是隐身家族的人。”张嫌见在自己大阵之中,大阵的最强一招居然都难以占得上风,才明白那樗疾的魂技有多厉害,不由得在内心感叹道。 感叹之余,张嫌继续催动着四象天锁,用和樗疾的魂锤威力差不多的四象天锁死死抵御住魂锤的抛击,等着把魂锤之中的魂力耗尽,那已经空无魂力的樗疾灵魂便必输无疑了。 “你的大阵还有多少魂力呢?”见张嫌继续维持着魂力锁链拦截自己的飞锤,开口问道。 “很多。”张嫌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真的吗?我计算过你这大阵的魂力衰减,你在使用这锁链招式的时候,对大阵的魂力消耗最大,如果我的魂锤和你的大阵锁链就这样继续抗衡下去,不出一炷香的工夫,你这魂阵也就崩塌了,你还是直接认输吧。”张嫌回答之后,樗疾露出疑惑的表情,显然认为张嫌是在撒谎,摇了摇头计算道。 “你的魂锤还能维持多久呢?”张嫌笑了笑问道。 “比你的魂阵再长上十几息的时间吧。”樗疾按照自己的判断如实回答道。 “是吗?那就看看是谁的招式能维持更久吧。”樗疾回答之后,张嫌心中一喜,因为按照樗疾计算的时间来看,他的四象锁仙阵确实处于了下风,但是张嫌还有一个备用的后手,配合上那个后手,足以将大阵的维持时间延长更久,远远超过樗疾的魂锤。 随着张嫌和樗疾的坚持,两人的招式都在消耗着对方的魂力,随着魂力的消耗,樗疾的魂锤之上的白色魂光逐渐变回青蓝,而张嫌的象鼻锁链也像是缩水了一样,开始由粗变细,不过因为双方的招式都还有魂力蕴含,所以并没有出现谁先消失的情况。 “就是现在,冥弟,把你凝聚起来的那个聚魂阵祭出来吧,将魂力注入进我的四象锁仙阵里。”就在张嫌发现象鼻锁链已经细的如女子手臂一般的时候,冲着灵魂之中的冥魂传音呼叫道,让冥魂把提前准备好的另一个聚魂阵使用出来。 “好的,大哥。”冥魂本来就在张嫌体内时刻待命着,听到张嫌的呼唤,立马点了点头,将它凝聚好的那个聚魂阵释放了出来,将其中魂力暗中倒在了张嫌的四象锁仙阵里。 四象锁仙阵本来因为对抗樗疾的魂锤消耗了不少魂力,马上就有分崩离析的危险,但是当接收到冥魂的聚魂阵里的魂力之后,四象锁仙阵瞬间魂力注满,充盈的魂力让四象锁仙阵再次泛起灿烂的魂光,象鼻锁链也再次涨大变粗了起来,死死的顶住了樗疾的魂锤,甚至隐隐有压制之势。 “怎么会?”就在张嫌用完冥魂的那一份聚魂阵之后,樗疾也察觉到了四象锁仙阵上的变化,皱起了眉头道。 “你现在还觉得你赢了吗?”张嫌见樗疾脸上的神情发生了变化,便知道樗疾发现了自己大阵上的异变,笑着问道。 “你的行为我全部都揽于眼中,没用魂器,也没用魂药,但为何你的魂力会无故多出那么多,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魂技才能拥有这种效果?”张嫌问话之后,樗疾并没有马上回答张嫌,脸上的不解开始加深,皱着眉头像是在思考些什么,但又找不到答案一样。 “独家秘技,不予外漏。”张嫌总不能将冥魂和聚魂阵的事情告诉给樗疾,于是笑着回答道。 “嗯,我认输。”张嫌回答之后,樗疾琢磨了片刻,待到自己的魂锤魂力几乎消耗殆尽,已经摇摇欲坠的时候,终于眨了一下眼睛,然后解除了自己的魂锤魂技,冲着张嫌道。 见樗疾认输了,张嫌点了点头,也撤去了四象锁仙阵,平复了一下自己灵魂之中的魂力,然后安静地望着樗疾。 “樗疾你认输了?你向张嫌这个初入魂师境才一年的人认输了?”在樗疾认输之后,项炀一个飞身跃进了礁石广场之中,望了望张嫌,又望了望樗疾,惊讶地问道。 “我输了,果然厉害。”比试结束,樗疾灵魂归体,长发依旧遮着昏暗的脸,再次恢复到了那种略有些阴沉的状态,没有去理会项炀,直接冲着张嫌点头示意道。 “你也很强,如果预备的手段少了一式,可能输的就是我了。”张嫌虽然战胜了樗疾,但是并没有表现出丝毫骄傲,同样点头回应道。 “没有如果,我技不如人。”张嫌回应之后,樗疾摇了摇头道。 “张嫌……你真的有这么厉害?”听到樗疾对张嫌的赞扬,再回忆起刚才张嫌和樗疾那惊天动地的大战,项炀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 “我究竟厉不厉害我自己评论的可不作数,你觉得我厉害我自然就是厉害的,你觉得我不厉害,那我也会承认,只不过你可是我的手下败将,所以我要是个菜鸡废柴的话,那么你……”听到项炀的问话,张嫌不置可否,然后笑着提醒道。 “你要是菜鸡废柴的话,那我岂不是狗屎了,不,还是你是真厉害,所以我才会败给你,嗯,这样我输了之后也就不会被说成狗屎了。”张嫌提醒之后,项炀好像反应过来了什么,赶紧承认张嫌道。 “哈哈,觉悟很高嘛。”项炀说话之后,张嫌大笑着点了点头道。 笑声过后,张嫌并没有因为比试结束而马上离开礁石广场,他向着礁石广场四周环绕了一圈,然后眼睛一眯,嘴角一扬,鼓足了魂力向着礁石广场大声喊道:“今天比试名额到此结束,如果还有想找我挑战的,根据今天的比试情况,衡量一下自己的实力,之后在来我这下战书,找我比试是要订魂契,输了的人将永远失去蒲梓潼的竞争资格,你们好自为之!” 第二百七十四节:有名人 “行啊,张嫌,听说你最近出名了。”礁石广场决斗之后的第三天,张嫌正在宾馆里修炼凝实着魂力,突然手机响起,张嫌慢慢从修炼的状态之中退了出来,刚一按下接听键,便听到一个轻柔女子的声音在电话里那头阴阳怪气道。 “蒲梓潼?怎么了?”张嫌听到电话里的声音,很快便分辨出来电之人是谁,开口问道。 “以车轮战力克项炀、晏常、樗疾三人,而且还在战斗之前订立魂契,让失败者不得继续参加我蒲家的比武招亲,你的事迹在魂师界都传遍了,难道你不知道?”张嫌问过之后,蒲梓潼提高了嗓门,用惊讶地语气说道。 “我又没有你们那些获得情报的渠道,当然不知道,不过这些都是发生了的既定事实,所以传出去也很正常吧。”张嫌琢磨了一下回答道。 其实对于这些事情的发生张嫌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或者说这就是他选择同时约战三人所想要达到的效果,所以听到蒲梓潼的话,张嫌并没有觉得有多么惊讶。 “一个猎魂公司从现世招到的小白,仅仅修炼了一年,魂力便达到半步魂祖,还用车轮战的形式以一敌三,而且其中三人都是魂师界年轻一辈之中的翘楚,这已经不是传不传的问题了,而是震动,震动你懂吗?”蒲梓潼见张嫌似乎没把礁石广场之战当回事,再次强调了一遍。 “震动?有那么夸张吗?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好像还真是很厉害呢。”蒲梓潼强调之后,张嫌憨笑着挠了挠头,回复道。 “岂止是厉害,简直就是变态好吧,就算是我,面对着那三个挑战者,也不敢说有必胜的把握,你居然还全赢了,看来我是真的小看你了,你现在很有可能比我还要强了,张嫌,你不会真打算娶我吧?”听张嫌的语气好像没有把胜利当回事,蒲梓潼再次惊叹道,惊叹之后悻悻地问。 “怎么可能呢,我们俩的情侣关系就是个交易,等到你们家的比武招亲开始,交易结束,我的工作完成,关系也就解除了。”听到蒲梓潼的问话声,张嫌笑了笑回答,好像害怕蒲梓潼产生什么误会。 “咱俩也认识这么长时间了,你对我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吗?”听到张嫌的回答,蒲梓潼安心了下来,但是安心之余好像又夹杂着一丝失落,开口问张嫌道。 “别的想法?嗯……,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吧……”蒲梓潼问话之后,张嫌再次揉了揉脑袋,眼神里闪过一丝坏笑,故意卖着关子道。 “什么想法?”听到张嫌的语气之中透着一丝狡猾,蒲梓潼警惕地询问。 “是这样的,你看我也到了适婚年龄,也要娶妻生子了吧……”见蒲梓潼追问,张嫌玩味地说道。 “打住,我还不打算结婚生子!”张嫌还没说完,蒲梓潼立马打断道。 “你打不打算结婚生子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是说我以后结婚生子得需要钱吧,现在我为你挡下那么多强大的挑战者,这一个月两千的雇佣金有点少了……”被蒲梓潼打断之后,张嫌皱了皱眉头问,然后继续说道。 “滚!”听完张嫌之后的话,蒲梓潼才知道自己会错了意,脸上突然绯红了起来,又听闻张嫌的声音之中一副贪财的语气,生气地痛骂道。 “好,好,不给就不给,至于骂人吗?哎,谁让我当初是个兜里干净而且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呢,为了两千的月薪就把自己卖给你了,现在想想都有些后悔了。”张嫌听到蒲梓潼的骂声,苦笑着抱怨道。 “呵,我可没强迫你,是你自己同意和我订立魂契的,现在想反悔也晚了,定下的价格是多少就是多少,不能更改,我也不会给你加薪,死心吧。”知道张嫌的想法是加钱之后,蒲梓潼便如同生气了一般,又听到张嫌在抱怨,蒲梓潼直接没好气地回怼道。 “不加就不加嘛,那么凶干什么?哎,资本家老板都是这样把我们这些憨厚的劳动者剥削至死的。”听到蒲梓潼的回怼,张嫌撇了撇嘴,略有些不忿的样子,轻声哼唧道。 “别胡扯那些没用的,一年的时间里,我给你的资源也不少了,而且也没让你出什么力,现在稍微出点力就开始抱怨,你还是不是男人了?当然,我打电话要给你说的也不是这个事,我是有跟重要的事情要给你说。”张嫌哼唧之后,蒲梓潼直接驳斥道,驳斥之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向张嫌道。 “重要的事情?齐城发生了什么事了吗?”蒲梓潼说完话,张嫌好像嗅到了什么味道似的,开口问道。 “嗯,两件大事,先说公司里的事情吧,猎魂公司齐城分部之中的金大只和姚广济死了,皆是在家被魂鬼杀害的,显然是有预谋的报复行为,至于是什么鬼所谓,目前公司还在调查中。”张嫌问话之后,蒲梓潼先是声音低沉地说道。 “老金和大姚子?在围剿雷霖鬼宴的时候我们是一队的,我走之前他俩还好好的呀,怎么突然间就……,你说是被魂鬼所杀?难不成是雷霖鬼宴上的余孽所为?能杀死老金,那魂鬼应该实力不弱,不会是翻车鬼返回到了齐城了吧?”蒲梓潼说话之后,张嫌皱起了眉头,脑海里浮现出了金大只和姚广济的模样,不敢相信地问道。 “不是翻车鬼,根据胡锡所说,现场留下的魂鬼魂痕与翻车鬼不符,不过以那些魂痕为线索,目前公司几乎派人搜遍了整个齐城也没找到那魂鬼的踪迹。”张嫌问过之后,蒲梓潼释疑道。 “既然不是翻车鬼,那会是什么鬼有能悄无声息地暗杀老金的实力,不会齐城还藏着什么厉害的鬼级魂鬼吧。”蒲梓潼释疑之后,张嫌眉头皱的更紧了,一边推测着,一边开口念叨了出来。 “这个还需要等待公司的调查,先不说这个,第二个大事和你的关系或许更大,你想不想知道?”张嫌念叨之后,蒲梓潼和公司里的众人感情不深,好像并不在意公司里的人员死亡情况,然后饶有意味地问张嫌道。 “我想不想知道你不是都要告诉我的嘛,说说看吧,到底是什么大事?”张嫌见蒲梓潼卖着关子,摇了摇头,然后开口问。 “石冼爷爷那里找到了一些关于九殿阎罗组织的线索,让我告诉你。”张嫌问后,蒲梓潼简单回答道。 “九殿阎罗的线索?也就是说石老前辈那一条线上已经有收获了?”蒲梓潼的话给张嫌带来了一些惊喜,急切地问道。 “嗯,石冼爷爷可是老江湖,调查个线索怎么可能难得倒他,那个水晶鱼尾吊坠魂器的出处已经被他查清楚了,来源于齐城的一个小手工作坊,作坊里有一个名叫刘安员的手艺人是被魂鬼附身了的寄魂人,那刘安员表面给老板做工,暗中利用那作坊里的工具偷偷帮助体内魂鬼研制魂器,供给九殿阎罗组织里的魂鬼使者使用。”张嫌问完,蒲梓潼认真说明道。 “那有没有顺藤摸瓜找到参与雷霖鬼宴的那只鬼兵卫的信息?”听到蒲梓潼的说明,张嫌点了点头,然后问。 “这倒没有,据石爷爷所言,那寄居在刘安员体内的魂鬼是很早以前就被安排在齐城的暗钉了,来到齐城之后便被九殿阎罗组织断了所有联络,只留下一个暗号,九殿阎罗每次往齐城派遣魂鬼,都是由派遣的魂鬼去主动找它对暗号拿魂器。”张嫌问过之后,蒲梓潼摇了摇头否认道。 “也就说那只居住在名为刘安员之人体内的魂鬼被九殿阎罗安插在齐城之后,就只为了给其它派遣魂鬼提供魂器协助,从不主动联络九殿阎罗组织,也从不对外主动做些什么?”蒲梓潼否认之后,张嫌听出了九殿阎罗是一个怎样严密的魂鬼组织,开口道。 “倒也不是什么都不做,偶尔也猎魂或者杀人取魂吃,不过在齐城的几年之间只杀死过三个人,而且都伪造成了意外,并没有吸引过各路魂师的注意。”蒲梓潼琢磨了一下,然后回答道。 “杀过人?看来这鬼隐藏的极深呀,不过这些线索也没有什么用呀,它又不主动联络九殿阎罗组织,线索刚一到它那里不就断了吗?”张嫌略有些失望道。 “虽然九殿阎罗组织让那只暗藏在手工作坊里的魂鬼不要主动和组织进行联络,但是那鬼好像并不太听话,因为害怕被九殿阎罗使用之后抛弃掉,所以暗中记下了联络那魂鬼组织上线的一个联系方式,而这联系方式,就成为了那魂鬼死前对我们的贡献了。”听到张嫌的语气里有些失落,蒲梓潼突然笑着说话道。 “上线?”蒲梓潼说话之后,张嫌惊问。 “嗯,九殿阎罗组织内部也是有明确几个层级的,现在已知的是有最上一级的阎罗级,最下一级的鬼奴级,次下一级的卫兵级,除此之外,那魂鬼组织还有几个层级就不得而知了,而被要求给被派遣到齐城的卫兵级魂鬼打造魂器的那个手工作坊魂鬼就是鬼奴级的,它所记下的上线,是一个位列卫兵级的魂鬼。”张嫌问过之后,蒲梓潼好像在复述着谁的话一样说明道。 “那个卫兵级的魂鬼应该就是参加雷霖鬼宴鬼兵卫吧,它在哪里?”张嫌见线索并没有阻断,略有些欣喜地开口问道。 “很不巧,那手工作坊里的魂鬼所记下的并不是参加过雷霖鬼的鬼兵卫中的一只,而是曾经和它同时被招进九殿阎罗的一只鬼,那鬼为初级鬼级,从线索来看是被派到了京城常驻,在京城担任九殿阎罗组织的情报兵,你可以去查查看,不……,石爷爷说你要赶紧去查查看,免得那魂鬼被九殿阎罗召回或者变更驻扎地点,别错过了时机。”张嫌问过之后,蒲梓潼透过电话代为转述这石冼的话。tv首发 “居然在这京城,好,我正好去查探看看,不过你们调查出来的情报发我一份吧,不然我到哪里去找那个卫兵级的侦查鬼。”张嫌想到自己最近也没什么事,点了点头应了下来,然后说道。 “情报已经以快递的方式向你那里寄过去了,以目前物流速度,估计明天就会到你那里了,是一个钥匙环,你注意查收一下。”张嫌说话之后,蒲梓潼好像早就准备好了,冲着张嫌提醒道。 “钥匙环?钥匙环里有线索吗?”张嫌皱了下眉头,不解地问道。 “那钥匙环上有在京城的那只魂鬼所残留的魂痕,而那手工作坊里的魂鬼又用某种制作魂器的手段将那魂痕一直维系在了上面没有散失,所以根据那上面留有的魂痕,你试着在京城搜寻一下吧。”张嫌问完,蒲梓潼说明道。 “你说的线索就只是一个魂鬼的魂痕吗?要让我拿着那钥匙环满京城的到处乱跑吗?”听到蒲梓潼的说明,张嫌苦笑着问道。 “嗯……,线索是少了点,但是事在人为嘛,你努力一点,应该可以找到,有了那钥匙环上的魂痕不就相当于有了探雷针了嘛,拿着探雷针找地雷,我觉得你应该能办到。”张嫌苦笑之后,蒲梓潼倒是不以为然道。 “是有了探雷针了,但是你让我在一片庄稼地里探雷还好,你让我跑偌大个京城探雷,我估计跑断腿也难以探到什么呀!”蒲梓潼说话之后,张嫌抱怨道。 “那就是你的问题了,和我无关,况且是你要找加入了九殿阎罗组织的翻车鬼,又不是我,所以还是你自己去想办法吧。”张嫌抱怨完,蒲梓潼嘿嘿一笑,然后满不在乎地说道,说完之后,直接挂断了电话,像是去忙什么了。 见蒲梓潼挂断了电话,张嫌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再次闭上了眼睛,进入到了魂力修炼的状态。 第二天一早,张嫌早起离开宾馆,找到了宾馆附近的一个小区公园,用晨练强化着躯体的机能,让躯体更有韧性。 晨练结束,张嫌刚一回到宾馆,便被前台一个长相还不错的女工作人员叫住了身形,将一个巴掌大小的快递盒子递给张嫌,告知张嫌是早上刚送过来的快递。 张嫌接过快递,也没在宾馆大堂拆开,而是直接拿着回到了宾馆,用魂力将房间全部封锁之后在细致的将快递拆开,取出了里面的那枚钥匙环。 钥匙环取出,张嫌将其托在手心之中,开启碑魂拓对其进行着探查感知,从钥匙环上,似有一缕缕的残余魂力散发着,随后残余魂力里面的情报被张嫌快速拓印进自己的灵识之中,用自己的灵识分析着那些情报信息,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些喜色。 “看来这钥匙环不只是保留了残余魂痕,甚至连一些灵识也被保留在了上面,还好我有碑魂拓,不然单靠残魂的属性,真不好在这京城之中找那只魂鬼。”在将钥匙环中的情报获取之后,张嫌笑叹道。 “大哥是不是发现什么了?”听到张嫌的笑叹,冥魂突然从张嫌的灵魂之中跑了出来,站在张嫌面前开口问道。 “嗯,从上面的灵识残痕来看,那鬼长什么样子,位于什么地方,我大概都已经清楚,不用真的大海捞针般去找了。”张嫌点了点头回答道。 “那大哥什么时候动身?”见张嫌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冥魂问道。 “不急,这宾馆附近埋伏了那么多人,如果我就这样光明正大地找过去,肯定会被别人发现甚至打搅的,得先悄无声息的从宾馆离开才行。”张嫌拉开了宾馆里面的窗帘,一边感受着从外面射进来的阳光,一边透过窗户玻璃向外面望去,望着外面几个看似路人一般的人影,向着身后的冥魂回应道。 “几个?”冥魂并没现身在窗口,远远地透过窗户向外望去,见有几个人的模样很像是刚才晨练时偶遇到的,不由得会心一笑,开口问道。 “从魂力感知来看,这边有七个,宾馆门口附近还有六个,有几个能将魂力隐匿的极为精妙,要不是我的碑魂拓对细小的魂力也能辨察的出,很有可能会漏掉几个监视者。”张嫌揉了揉下巴说道。 “这么多?这是完全把大哥当犯人一样看住了呀,就算带上那悟空面具,应该也会引起他们的注意吧,大哥要怎么离开?”张嫌说话之后,冥魂皱了皱眉头问道。 “蒲梓潼说我在魂师界出名了,看来是真的了,要怎么离开呢……,一般有名人出门的话会怎么做呢?”张嫌同样琢磨了起来。 “有名人?应该会用墨镜口罩什么的遮住面容吧。”张嫌琢磨之后,冥魂想了想回答道。 “墨镜口罩?遮住外形还行,但是遮住我的魂力应该办不到,要想既遮住面容也遮住魂力,只能用彩鳞护臂了,隐身!”琢磨了片刻,张嫌最后还是打算动用彩鳞护臂的隐身手段,将自己的身体灵魂完全隐匿了起来,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宾馆。 第二百七十五节:蒲野鬼 “应该就是这里了。”悄悄离开宾馆之后,张嫌乘坐着四通八达的地铁,很快便到达了钥匙环线索所指示的地方,望着眼前名为蒲野的医院,开口确认道。 蒲野医院是一所综合性的私立连锁医院,在全国各地都有分布,单是京城就有两座,一座位于京城中心偏南,靠近南外环的位置,主要设立有妇科、妇产科、生殖科、口腔科、皮肤科、整形美容科等科室;另一座就是现在张嫌所在的这里了,位于京城西郊,设立有普外科、脑外科、内科、心内科、急诊科、烧伤科、肿瘤科等科室,西郊的这所医院因为其设立的科室更专注于一些重症患者,所以每年病亡于医院的人也不在少数。 “好浓重的魂力气息。”张嫌确认之后,冥魂像是从外界感知到了什么,在张嫌灵魂之中惊叹道。 “医院嘛,源源不断有亡人的地方,伤残的,重疾的,在将死未死之时都会被送到这里来,所以聚集的亡魂也多,每个亡魂散发出一些魂力,这里也就弥漫起浓厚的魂尘来了。”张嫌之前猎魂也不是没有到过医院之类的地方,对医院附近弥漫着大量魂尘这种事已经见怪不怪了。 “可是这里应该不比齐城的第一医院大呀,但是其中弥漫着的魂尘浓度却比齐城第一医院高上数倍,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在张嫌见怪不怪地时候,冥魂倒是有些疑惑地嘀咕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京城比齐城人多吧,所以同一时间段的病亡之人也较齐城更多了些,别管这个了,我们进去找那魂鬼吧,躲在这么一个医院里,那鬼应该食了不少人的灵魂了吧。”冥魂的疑惑并没有引起张嫌的重视,张嫌简单猜测了其中的可能性之后抬脚便向医院里面走去。 张嫌先走进到了医院的前厅里面,因为不是去看病,所以并没有像普通病人一样前去挂号,只是在前厅之中开启魂眼查探着四周,不时还用手指四下里触摸着医院的墙壁、座椅、自助挂号机以及其它各种服务设施,用碑魂拓悄悄查探着上面残留的痕迹,想要以此来找出隐藏在此医院之中的魂鬼。 “大哥,有什么收获吗?”就在张嫌把整个医院前厅查探完一遍之后,冥魂见张嫌脸上好像没有露出多少喜色,不由得开口问道。 “因为这些共用设施上留下了太多残痕,层层叠加,互相混淆,所以很难分辨出哪一个是那来自九殿阎罗的魂鬼的。”张嫌用灵识将碑魂拓拓下来的信息认真分析了一遍之后,摇了摇头回应道。 “大哥的碑魂拓也没法辨别吗?”冥魂见张嫌好像一无所获,皱了皱眉头问。 “没办法,碑魂拓虽然可以拓印残痕和推演痕迹来由,但是对于各种痕迹混乱在一起的内容就不易分辨了,尤其是这种公共场合下的这些设施,其上的残痕太过混乱,根本无法从中抽丝剥茧找到想要的那一根。”张嫌继续摇了摇头道。 “大哥的意思是说这些设施上有很多魂痕?”张嫌回答之后,冥魂好像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 “没错,是有许多,想来是在这医院里亡死的魂魄在游荡之时留下的。”张嫌点了点头确认道。 “那就有问题了,自打我们进到这医院之中,好像还没有遇到那种因死亡而出窍的灵魂,而且就算用灵识感知,好像也没有感知到四周有灵魂的存在,这有点不大对劲吧?”张嫌确认之后,冥魂十分警惕地感知着四周,疑惑地问道。 “你的意思是说是被那只鬼给……”张嫌好像明白了冥魂的意思,同样警惕地望了一下四周,猜测道。 “嗯,医院里有一两只初魂是很正常的事,如今这里魂力浓厚,却没有初魂的影子,很有可能是那只九殿阎罗的魂鬼动了什么手脚,或者都被它给吞吃了也说不定。”张嫌猜测之后,冥魂点了点头强调着自己的想法。 “我也没有察觉到那只九殿阎罗魂鬼的影子,如果真像你所推测的那样的话,那魂鬼很有可能是有寄生者的,躲在这医院里某个人的身上,平时隐藏着不随便现身,有人死亡的时候,便出来吞吃亡者的灵魂,看来要把那魂鬼给钓出来,得费点力才行了。”冥魂说话之后,张嫌望着四周来来往往地人影,琢磨道。 “大哥,那就让我现身吧,我隐藏着魂力装作一只初魂,然后在这医院各楼层游荡一番,看看能不能把它吸引出来。”张嫌琢磨的时候,冥魂自告奋勇道。 “不行,这京城里鱼龙混杂,指不定有大能魂师隐藏在普通人之中,你如果被发现了,很有可能会像上次遇见石冼那样被当做小鬼击杀,就算不被击杀,也会暴露你存在的这个秘密,对你我,对蒲梓潼都不好,所以还是由我去勾引吧,你控制着我的躯体跟着我,随时准备应援我就行了。”冥魂自告奋勇之后,张嫌思忖了一下,权衡了其中的利弊,然后摇了摇头道。 张嫌说话之后,冥魂倒也觉得张嫌说得有些道理,也不再去要求,默认按照张嫌的指示行事。 见冥魂不多说什么,张嫌便知道冥魂是已经同意了,点了点头,然后灵魂直接脱离了躯体,将魂力压制在了初魂级别,阔步走在前面,沿着楼道一层一层地闲逛了起来,而在张嫌的灵魂大摇大摆之际,冥魂控制着张嫌的躯体,在相隔数米的位置悄然跟随,以便随时为张嫌提供援助。 医院总共有两栋十三层,张嫌每层都是逛遍完所有角落才离开,逛完第一栋之后,经过天桥通道,张嫌又从第二栋的顶楼向下浏览而去,直至移动到第二栋第八层的位置之时,张嫌隐约察觉到了一丝微弱却有些异样的魂力从八层的一个办公室里传了出来。 感知到那间办公室或许有些异常,张嫌便故意控制着灵魂到那办公室门前来回晃荡,不时散发出一些魂力,试着勾引出可能存在的魂鬼,不过片刻之后,那办公室里并没有魂鬼从中窜出,张嫌以为是自己感知错了,便想要继续向下一层赶去。 “好香甜的灵魂,这医院里的谁又死了吗?桀桀……”就在张嫌准备离开那办公室门前的时候,突然,一声尖锐的魂音传到了张嫌的耳朵里。 “果然。”听到魂音尖锐而恐怖,张嫌知道自己的勾引起效果了,嘴角微微一扬,在内心自语道。 张嫌自语之后,一只身细头大,瞪着如金鱼一般的鬼眼的恐怖魂鬼突然冲出了张嫌旁边的那间办公室,高张嫌一头地站在张嫌身前,俯视着张嫌的灵魂,伸出宽大的舌头舔舐自己的嘴唇,一边舔舐一边不怀好意的大量着张嫌的魂体。 “你是谁?你要做什么?”张嫌见身细头大的魂鬼出现在自己身前之后,先是跟身后的冥魂打了个手势,示意其停住脚步隐藏起来,然后才故作害怕一般望着眼前丑陋恐怖的魂鬼,声音微颤地问道。 “我是谁?我当然是这蒲野医院之主蒲野鬼大人了,要问我做什么?哈哈,当然是请你去喝茶了。”张嫌问话之后,那身细头大的丑陋魂鬼笑着说明道。 “请我喝茶?我都死了,怎么还能喝茶呢?”听到那自称“蒲野”的鬼说话之后,张嫌怯生生地问道。 “对呀,你个死人魂自然是喝不了茶的,那我请你吃棒棒糖怎么样?”张嫌问话之后,蒲野鬼纠结一下,然后问道。 “我又不是小孩儿,吃什么棒棒糖,而且我这死人连茶都喝不了,棒棒糖更没法吃呀。”张嫌听完蒲野鬼的问话,真的想骂其逻辑奇葩,但是在酝酿着突袭那蒲野鬼,也就先忍了下来,回复道。 “这也不吃那也不吃,你这病死之人怎么就那么多事呢?哦,对了,你是那个科室的死人,我记得这医院里的将死之人我都照过面,并不记得其中有你呀,难不成你是刚出意外送来的?”见张嫌不买账,蒲野鬼皱了皱眉头抱怨道,然后再次细致地打量张嫌的模样,开口问道。 “你都知道谁会死?”蒲野鬼问过之后,张嫌皱了皱眉头,不解地问。 “自然知道,这蒲野医院之所以能开着许多连锁,本就是利欲熏心,治病救人不是关键,如何从患者病人身上榨取钱财才是关键,所以这里的医生治病不管病人最后的生死,只管你能最大限度给医院创造多少价值,如果把人拖着治死能让他们获得更多的利益,那他们就会把人往死里治,如果把人救活能获得更多的利益,他们也会尽可能用手段将人救活,而我就是看中了它这一点,才会潜在这医院之中等着享受……美味?”张嫌问过之后,蒲野鬼露出一副享受的模样道。 “美味?那你是不是和这里的医生……”张嫌这才明白冥魂早先为什么会觉得这医院怪异了,皱了皱眉头问道。 “隔着这门,办公室里的那个主任就和我订立了魂契,你这种初魂可能还不知道魂契是什么吧,给你解释一下,魂契就是灵魂可以签订的契约,签订双方可以互惠互利,比如我可以给这个主任医师提供阴阳眼,让他能更清晰地看穿人的躯体,看透病人的真实病症,靠强大的医术和手段赚钱,而他会不时治死几个可以活的病人,把灵魂让给我吃,这就是魂契的作用。”张嫌问完,蒲野鬼桀桀一笑,然后解释道,丝毫不加掩饰。 “你们居然……?所以你其实是想吃我?”张嫌听后,脸上怒色忽起道。 张嫌不只是对眼前的鬼愤怒,更愤怒那个利欲熏心医生,在他的印象里,医生本该是如天使一般,拥有父母仁心一类的人,但是没想到,这医院里居然有个和魂鬼狼狈为奸败类,还故意将人治死,这让他实在无法忍下心中的怒火,魂力随着脸上的怒色在魂体表明升腾了起来。 “你……你……你不是初魂?好强的魂力,难不成你也是只初级鬼?你是来和我抢地盘的,还是误入至此?”见张嫌的魂力尽数施展了出来,蒲野鬼略有些惊异道。 “我是魂师,来杀你的!”张嫌想起那蒲野鬼刚才所说的话,为了这医院里能少枉死几个病人,自然不打算给其再留什么余地,怒喝道。 “魂师?原来如此,可是杀我?桀桀,你以为你的做得到吗?老子可是九殿阎罗的成员,你听说过九殿阎罗吗?知道那意味什么吗?”张嫌怒喝之后,蒲野鬼先是一惊,然后体内磅礴的魂力也尽数散出,用那金鱼般恐怖的大眼瞪着张嫌,鬼笑着问道。 “九殿阎罗怎么了?又意味着什么呢?”听到蒲野鬼的问询声,张嫌心中证实了眼前的魂鬼正是他要找的那只,嘴角一扬,玩味一般地问。 “意味着我的实力即使在初级鬼中也是极为恐怖的存在,魂技,幽典狱!”张嫌问完,蒲野鬼两只大眼直接炸裂,四散的魂尘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淡红色圆球将张嫌的灵魂完全包裹了进去,手中一本魂凝典册显现了出来,翻开第一页,用细长的手指好像在上面画些什么。tv更新最快// “好浓郁的魂力囚牢,比那鬼身上散发出来的还要强,看来是那两只特别的魂眼所能使用出来的招式了。”张嫌被困之后,倒也没有太过慌张,一边将剑仙模式彻底开启,用三清符箭阵凝出护在身周,一边打量着包裹着自己的魂力圆球,开口念叨着。 就在张嫌念叨的时候,蒲野鬼的手中开始在魂凝典册上疯狂划动,每划动一下,典册之上便多出一道魂痕,随着魂痕定格在二十之数时,蒲野鬼才停下了手来,等到蒲野鬼停手之后,包裹着张嫌的魂力圆球突然开始颤动,圆球之内,一缕缕魂尘凝成一道道薄如蝉翼一般的魂力刀片,刀片足有二十之数,成暗红之色,从四面八方向着张嫌疯狂绞射。 “这囚牢的控制就有些厉害了,就算是我全力也难以在短时间内直接击破,没想到除了控制,囚牢还能引内外魂尘形成这魂力细刀,不愧是九殿阎罗卫兵级的魂鬼。”张嫌见暗红刀片向自己袭来,直接控制着三清符箭阵在自己身周快速飞旋,其残影如蚕蛹一般将自己包裹,在挡住蒲野鬼的魂力刀片之后,张嫌感知着魂力囚牢和飞舞着的刀片,若有所思道。 “你知道九殿阎罗?你还知道我的等级?你到底是什么人?”张嫌思索着说话之后,蒲野鬼似乎听到了张嫌的话语,一脸惊讶地问道,显然是已经察觉到了张嫌就是为它而来的了。 “说了,我是一个魂师,自然要来抓你们这些害人的鬼,知道你们魂鬼组织不是很正常吗?”张嫌听到蒲野鬼的问话,笑了笑说道,然后用魂力控制着十二枚符文箭矢,让箭矢加快转速,并且不断向外扩张,不仅一点点绞碎那些暗红刀片,就连蒲野鬼的魂力囚牢也被张嫌绞动的摇摇欲坠。 “你不说也无所谓,既然你知道我是九殿阎罗的鬼,自然不能放你离开了,今天你就陨落在这吧,幽典狱,幽冥爆!”见张嫌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蒲野鬼皱了皱眉头,然后脸上突然露出一丝疯狂之色,将手中的魂凝典籍翻到了最后一页,用指尖使劲地在上面划出一个十字,然后开口大喝道。 随着典籍页上的十字成型,困住张嫌的魂力囚牢之上突然散发出艳红的亮光,亮光逐渐耀眼,等到光色将张嫌的整个灵魂都印红之后,魂力囚牢突然由内而外爆炸开来,在医院二栋的八层楼里形成了一阵巨大的魂力威压爆散而逝。 “大哥!”魂力囚牢爆炸的时候张嫌还在囚牢之中,见囚牢直接爆炸,由冥魂控制着的张嫌躯体望向爆炸的中心,惊叫道。 “咳,咳,没事……”魂力囚牢爆炸之后,张嫌的灵魂在爆炸中心显露了出来,除了身上魂力有些虚弱以外,好像并没有受到什么致命的伤势,听到冥魂惊叫,轻轻出声回应道。 “怎么可能,这可是我的精魂囚牢自爆,你怎么可能一点事情也没有?!”张嫌的魂形再次显露之后,蒲野鬼捂着虚弱了半截的灵魂,惊恐地问道。 “真没想到你居然会让自己用精魂凝出的囚牢进行自爆,看来你是对我有必杀之心了吧?”张嫌之所以魂力虚弱了一些却并没有受伤,其实是因为他在囚牢爆炸了那一瞬间开启了魂核魂技拓荒仁者,利用其高强的防御力和自我修复能力让自己的本体灵魂并没有遭遇重创,只是耗费了不少魂力而已,但是他并没有必要把自己的手段告知给蒲野鬼,只是愤怒地望向蒲野鬼问道。 “和,是又如何,吞了你,我损失多少精魂都能再补回来!”张嫌问过之后,蒲野鬼狂傲道,但狂傲的蒲野鬼并没有放松警惕,依旧保持着战斗的状态。 “那就到此为止了!耳蛇,炸,三清符箭阵,铆钉!”就在蒲野鬼狂傲地说着话的时候,张嫌冷冷一笑道,随后魂手在身侧打了一个响指,响指过后,蒲野鬼的魂躯莫名从内部炸了起来,随后十二枚透明箭矢不知何时已经飞到了蒲野鬼的四周,从蒲野鬼的身前向其灵魂之上的各个关节钉了过去,眨眼便将蒲野鬼钉在空中。 第二百七十六节:返回 “为什么会……”魂体被炸烂,四肢被张嫌的箭矢钉住无法动弹,蒲野鬼一边无奈地感受着从魂体之中不断流失的魂力,一边凄惨悲呼道。 张嫌见自己暗中布下的两个手段全部得手,也不在乎蒲野鬼的悲呼,示意冥魂帮自己护法,灵魂闪身移动到蒲野鬼的身前,抬手按在了蒲野鬼的灵魂头颅之上,使用碑魂拓从中探取着信息。 灵魂等级越高,其灵识之中的内容就越繁多复杂,张嫌足足从蒲野鬼的灵魂之中探查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才将蒲野鬼的全部灵识刻录到自己的灵识之中。 刻录完所有灵识之后,张嫌神色一凝,并没有马上去分析那灵识之中可能存在的关于九殿阎罗组织的线索,而是让灵魂回归到了自己的躯体之中,重新从冥魂手中获得躯体的控制权,控制着躯体,掏出冥石盅,将已经被废去魂力和灵识的蒲野鬼装了进去,装作诊病之人,快步离开了蒲野医院。 张嫌刚一走出医院的正门,一个身着蓝色工装制服,头戴蓝色圆帽装扮的男子身上散发出不同于普通人的魂力,与张嫌擦肩而过向医院里面走去,走近医院正门的时候,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那男子抬眼瞥了的张嫌一样,似乎并没有从隐匿了魂力之后的张嫌身上探查到什么,便也不再理会张嫌,踏步向里面走去。 张嫌其实也注意到了那个蓝色工装服的男子,远远地就感知到了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不寻常的魂力,但是张嫌并没有停下脚步,只是装作无事人一般快步离开了医院,转过了一个街角之后眨眼便消失不见了,等到再次现身的时候,已经出现在了一家距离那医院很远的咖啡馆里,点了一杯咖啡,坐在一个由半截垂帘隔开的小包间里,双手撑着下巴,像是在闭目养神着。 在咖啡馆里坐了大约半个小时,张嫌终于睁开了眼睛,拿起了桌子上还算温热咖啡,也不添加任何辅料,苦苦地喝了一口,然后像是失神了一般望着正前方的木纹隔板,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大哥?怎么了?”就在张嫌失神地时候,冥魂感知了一下四周并无魂师所在,便隐匿着魂力从张嫌灵魂之中跑了出来,坐在了张嫌对面,开口问道。 冥魂的问询声像是把张嫌从失神中惊了出来,张嫌眨了眨眼睛,望着已经出现在自己对面的冥魂,赶紧用魂力在包间四周凝出了一圈隔离魂力的屏障魂技,像是在思考什么一般揉了揉油亮的额头。 “线索断了。”张嫌苦笑着道。 “怎么回事?”张嫌说话之后,冥魂似有不解地问道。 “九殿阎罗组织有六个等级划分,最低一级为鬼奴级,再往上依次为卫兵级,令差级,城隍级,相臣级,阎罗级,那个名为蒲野的鬼就是一个卫兵级的鬼,按理说它应该有个可以联络的上线,是个令差级的魂鬼,但是我并没有能从它的灵识之中找到有关那个令差级魂鬼的准确线索,所以这条线可能就这么断了。”张嫌将从蒲野鬼灵识之中探得的信息总结了一下,然后叹气道。 “它没有可以联络的上级吗?”冥魂不解地问道。 “它自然是有上级的,只不过九殿阎罗组织的内部结构缜密,一直都是上级主动联络下级的,从没有下级联络上级的可能,而且那蒲野鬼虽然被上级联络过,却被消去了联络过程中的那部分灵识,只留有联络之后的任务要求,所以我无法确定其上级的模样和魂力特征。”张嫌皱了皱眉头,苦着脸思考道。 “看来这九殿阎罗的行事作风还真是谨慎啊,各级之间联络之后居然连信息都不曾留下分毫,真是厉害,如果这条线断了,那大哥可就只剩下鬼兵卫那一个线索了,还不知道那个线索能不能续接下去呢。”见张嫌愁眉苦脸了起来,冥魂也有些担忧道。 见冥魂好像也没了主意,张嫌再次端起了身前的咖啡使劲嘬了一口,让那苦味浸透心脾,借着苦劲提神醒脑,用清醒的灵识重新翻查着蒲野鬼的灵识,试着去查找有没有遗漏什么关键线索。 “对了,我想起来了,大哥,刚才我们出来的时候好像遇到了一个身上散发着魂力之人,那人会不会就是这蒲野鬼的上级呢?”就在张嫌再次分析蒲野鬼的灵识的时候,冥魂突然开口问道。 “从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较为精纯的魂力来看,大概是个魂师吧,估计是被蒲野鬼的囚牢自爆吸引到那医院里去的,为了不暴露身份,我才偷偷离开。”张嫌琢磨了一下道。 “大哥感觉那人的魂力在什么等级?”张嫌琢磨之后,冥魂问道。 “单从他身上外泄的魂力来看,应该也在初级魂祖一阶吧,怎么了?”张嫌思索了一下之后回答道。 “那蒲野鬼可是初级鬼阶,而且其精魂囚牢爆炸所散发出去的威力几乎不亚于一个中级鬼的魂力招式了,为什么那个工装男子会那样自信地向医院走去,而且从魂力感知来看他好像是直奔到二栋八楼去的,显然是有什么问题。”张嫌回答之后,冥魂揉着自己的魂手思考着。 “你的意思是说那人有可能就是蒲野鬼在九殿阎罗组织里的上级?这不太可能吧,毕竟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魂力十分精粹,更像是一个魂师。”张嫌摇了摇头,似乎有些不太相信。 “大哥,你可别忘了,还有像天魂阁里的门祖那样的灵魂存在。”见张嫌不怎么相信自己的猜测,冥魂提醒道。 “门祖?你是说他是……”听到冥魂画龙点睛一般的提醒,张嫌突然想到了什么,瞪圆了眼睛道。 “嗯,亡了的魂师,不愿意身死魂销,所以会借人或者借助魂器继续存活于世,几乎可以让自己达到永生不灭的地步,而且因为生前是个魂师,所以其一旦占据某人的躯体,便可以继续使用功法淬炼魂尘,所以魂力精粹无污倒也可以解释地通了。”知道张嫌反应过来了,冥魂继续说明道。 “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呀,假如有个心术不正的魂师死亡,那么他在化鬼之后借手段夺别人的舍,自然也可以继续使用功法修炼魂力,这从理论上是能做到的,那个人虽然外泄魂力比较精粹,但是从他那身体向外散发而出的魂量确实有些大诡异了,似乎躯体空间受损而无法兜住体内魂力一般,说不定你猜的是对的。”张嫌顺着冥魂的思路想了下去,顿时便觉得冥魂说的有些道理,起身准备咖啡馆,向刚才的医院赶回去。 “大哥莫慌,假如那人真是蒲野鬼的上级,其实力肯定不弱于蒲野鬼才对,至少在中级鬼级了吧,而且大哥刚才吃了蒲野鬼精魂爆炸的暗亏,魂力受损了接近四成,灵魂虽未受损却也不在最佳状态,如今冒然前去,肯定是要吃亏的,不如从长计议再说。”就在张嫌着急地想要返回医院去的时候,冥魂倒是不急不慢地给张嫌分析着眼前的情形道。 “没错,我是一想到又和那翻车鬼有关的线索就开始着急了,确实,九殿阎罗令差级的成员肯定比卫兵级的强大不少,一个卫兵级就在初级鬼阶,还让我吃了个暗亏,那真正的令差级肯定不弱于这个实力,真是要想个安全稳妥的办法才行。”张嫌听从了冥魂的建议,琢磨道,然后一屁股又坐回到了包间的凳子之上。 在不大的二人包间里,张嫌将遮挡着身形的半截垂帘再次向下拉扯了几寸,在彻底把自己的上半身形全部遮挡之后,才和冥魂用魂音研讨起关于追踪那个穿着工装之人的计划,两人互相交换着方案,思考着步骤里面可能存在的风险,不断地修正改正,二十分钟过后,终于确定了一个完整的计划。 “这样就差不多了。”计划确定之后,张嫌揉了揉下巴道。 “嗯,大哥就这样以跟踪为主就好了,如果那人只是一个普通魂师还好,如若真是蒲野鬼在九殿阎罗里的上级,那大哥就暗中袭击他,就算袭击不成,他也无法察觉到大哥的存在,如果袭击成了,他受了重伤,进而我和大哥同时出手将他斩杀,也就是水到渠成之事了。”张嫌确认之后,冥魂点了点头道。 “不错,还是冥弟想到周到,那好,我们这就会到那蒲野医院去。”冥魂点头确认之后,张嫌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的咖啡,然后站起身来,撩开了遮挡自己身形的帘子,快步向咖啡店外走去。 “谢谢惠顾!”张嫌走出店门之后,身后传来了清脆的铃铛之声,铃声叮当作响之声,女服务声站在店门口甜美地说话道。 离开了咖啡馆,张嫌再次将魂力彻底收敛隐匿,悄然开启了玄体状态,快步向蒲野医院走去,没一会儿便走到那医院的大门口处。 张嫌刚一走到医院门口,便见四周行人聚集,围着医院大门的位置像是在观望些什么,等到张嫌挤进人群之中,向里面抬眼查看的时候,才发现医院大楼正厅前停留了不少警车,有不少警察正在门口拉着黄色条带当作警戒线。 “不会是……”张嫌大概猜到了是怎么回事,苦笑着嘀咕道。 “应该是吧,一旦和魂鬼订立了那种魂契,魂鬼死了,其寄生之人基本也就活不了了。”张嫌嘀咕之后,冥魂在张嫌体内猜测道。 就在张嫌和冥魂猜测着的时候,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不知道从哪里赶了过来,身前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健硕男子和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年轻苗条女子在前面为他开道,挤开了看热闹的人群,向着医院里面走去。 三人刚走到大厅入口处的警戒线前,便被一个看守警戒线的瘦高年轻男警拦了下来,男警抬起带着白色手套的右手,给三人做了一个阻拦的姿势,示意前面的道路暂时不允许通过。 “我是这家蒲野医院的院长,我姓陈,叫陈碣石,死的人就是我们院的一个肿瘤科主任,请让我过去吧。”见男警将自己阻拦了下来,那位带着黑框眼镜的中年男人客客气气说话道。 听到中年男人说话,年轻的男警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转头看向身后一个穿着警服正在四处张望的微胖男子,露出了请示的目光。 “让他进来吧。”微胖男子也听到了中年男人的请求,见年轻男警将目光投向了自己,点了点,简单回复道。 见微胖男子同意了,年轻男警提开了警戒线的一端,将那位自称是医院院长的中年男子放了进去,但是却把中年男子身旁的西装男子和职业装女子挡在了外面,并没有让他俩跟随而入。 察觉到自己的两个助手被拦,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子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冲着两个被拦的助手点头示意了一下,让两人在外面等待自己之后,便跟随着那位微胖的警员走到了医院里面,一边说着话,一边乘电梯像是往什么地方去了。 但是他俩没发现的是,在电梯关门之前,一道通明的影子也跟着进了电梯,带起一团微风灌入进了电梯里面。 “您好陈院长,我是刑侦队二队队长王泽。”电梯关门之后,微胖警员率先自我介绍,然后伸出手去,打算主动和穿着白大褂的男子握手。 “原来是刑侦队的同志,你好,你好,我听说肿瘤科的林主任出事了,就赶紧往医院这里赶了,这次刚刚赶到,不知道那林主任到底出什么了事?他可是我们这里十佳名医呢,每一个季度都能评优,要真是出事了,对我们医院可是极大的损失呢。”见名为王泽的刑警队长和自己主动握手,那位陈院长赶紧伸出了手去,向其描述道。 “我们是接到出警电话,说是医院里有个医生发疯了,才加紧赶过来的,赶过来之后才发现你说的那个林主任已经把自己抓挠的全身溃烂,不省人事地倒在了他办公室门前的地面上,等到我们检查完之后才确认他已经没有了气息了,不知道陈院长对这位医生熟不熟悉?是否配合我们回答几个问题?”陈院长描述之后,王泽队长也将自己的接警情况描述了一遍,然后开口问道。 “还算熟悉吧,这位林主任一直都是任劳任怨、兢兢业业地守在岗位上,而且医术了得,手术大大小小也做过不少,大家对他的评价也都不错,还有人给他送过救死扶伤的锦旗……”王泽队长问过之后,陈院长开口回复道。 “陈院长,打断一下,我想问的不是这个,我想问的是这位林主任是不是有什么疾病?或者有没有结仇遭人怨恨?”陈院长话还没有说完,王泽队长便打断道。 “什么意思?”王泽队长说话之后,陈院长瞳孔微微一缩问道。 “是这样的,我们调取了你医院里的监控录像,见那林主任死前如同发疯了一般冲出了他的主任室,不停地撞击墙壁,还用手抓挠自己全身,所以我们怀疑林主任可能有什么生理或者心理上的疾病;之后我们又在监控录像里发现林主任死前曾有两人在他办公室门前驻足过,有一人曾进到过林主任的办公室,之后又离开了,而在那人离开几分钟之后,林主任便出现了精神失常的现象,也可能存在谋杀的嫌疑。”陈院长问过之后,王泽队长说明道。 “生理疾病的话应该没有吧,因为我们医院每年都会组织医生进行一次全面体检,从过去的体检报告来说,林主任是十分健康的,心理上的疾病我就无法确认了,当医生嘛,看病本来就很累,用药或者手术之后出现病人死亡的现象也是在所难免的,有精神上的压力也很正常,至于您说有人出入林主任的办公室谋害林主任,这事我就不好说了,是医闹吗?”听完王泽的话,陈院长的瞬间阴沉了许多,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支支吾吾地猜测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还在调查中,那人穿着工装,戴着长舌工作帽,监控里面没有露出他的正脸来,还在追捕当中,不知道陈院长您对这种模样大半的人有没有什么印象?”陈院长说话之后,王泽似乎察觉到了陈院长的脸色变化,不动声色地瞥了陈院长一眼,开口问道。 “我作为院长虽然要上班,但是队长同志您应该知道的,我的工作大部分就是统筹和应酬,一大半时间都不在医院里面,所以对于哪个主任或者医生给谁看过病这种事我是一概不知的……”王泽问话之后,陈院长回答道。 “哦,是这样啊,说实话,那进过林主任办公室之人的体型倒是和陈院长您有几分相似,所以为了帮陈院长您排除嫌疑,陈院长还是说一下刚才一到两个小时里,您都在什么地方吧,请如实回答,不然的话会加重您的嫌疑。”陈院长回答之后,王泽打量了一下陈院长的体型,虽然感觉和监控里出现过的男人还是有些差异,但是毕竟监控有些模糊,所以还是开口确认了一下,语气里稍带了些审问犯人时的那种严厉。 “王队长,您这可就说笑笑了,我真不在医院里,我……我……我和我那女秘书在一个ktv的包间里,那里叫天池人间,您可以去查,但是可别给我公开出去了。”好像被王泽的审问声吓到了,陈院长虽然羞于启齿但还是解释道,解释之后双手合十冲王泽请求着。 就在陈院长说出自己的行动轨迹之后,电梯门开了,一直隐匿着身形的张嫌鄙夷的瞥了陈院长一眼,然后先一步走出了点头,再次朝着那位林主任的办公室走去。 tv手机端/ 第二百七十七节:疾驰追踪 张嫌隐身走回到了那位林姓主任医生的办公室前,也就是他和蒲野鬼战斗过的地方,望了望四周分布的警戒人员,又望了望倒在地上临时用白布盖上的一具尸体,缓缓蹲下了腰,在保证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将手悄悄探到了白布下面,用手背贴到尸体表面,释放出魂力查探了片刻之后,眉头不禁紧皱了起来。 “大哥,他好像……”张嫌探查结束之后,冥魂在张嫌体内东张西望了一下,然后向张嫌传音道。 “嗯,在失去了寄生魂蒲野鬼之后,他的本体灵魂之中的一大半也被抽离了,只留下少许灵魂残片因为魂力散尽而枯竭消亡了。”张嫌向着冥魂回音道。 “是那个穿工装的人干的吗?”张嫌回音之后,冥魂开口问道。 “这人的灵魂是被人使用暴力的手段从体内活活抽走的,所以躯体在死亡枯竭之时才会那般疯魔,从这人身上残留的魂痕来看,确实和那工装之人散发出来的魂力有很大的相似,应该就是那人的手段了。”张嫌点了点头回答道。 “活活将一个人的灵魂从躯体里抽了出来,这是有怎样的能力才能办到的,那工装之人体内所藏的魂鬼真有那么强吗?”张嫌回答之后,冥魂惊讶地传音问道。 “这个不太好说,因为这位林医生曾和蒲野鬼签订过魂契了,躯体空间被那蒲野鬼日积月累的侵蚀腐化,所以其守护之能早就比普通人的躯体空间弱化了许多,其次就是那个工装之人或许是有什么特殊的魂技能力,能把这人的灵魂从其躯体里震出来些许,所以才能牵住这人的灵魂一角,将整个灵魂大半拖出。”张嫌慢慢把手收了回去之后,再次望了一眼被白布盖上的尸体,回应冥魂道。 “有中级鬼等阶吗?”听到张嫌的回应,冥魂若有所思地继续问。 “有,不止,不过尚未达到高级鬼阶。”张嫌根据自己探查到的信息,对杀死这位林医生的鬼进行了简单地魂力判断,然后回答道。 “那就麻烦了,即使追踪到了那工装之人,以大哥现在的实力可能也无法将他打败,反而会惹祸上身呢。”张嫌回答之后,冥魂似乎担忧了起来,说话道。 不只是冥魂在担忧,张嫌其实也在担忧,虽然他的综合实力能达到中级魂祖一阶,甚至遇到高级鬼或者高级魂祖也有一战之力,但是杀死林医生的那个工装之人显然也有些不简单,首先就是其魂力的精纯完全不像是真正的魂鬼,更像是一个魂师;其次就是他能使用一种将人灵魂震出体外的手段,也就是说躯体在他面前几乎形同虚设,就算不是形同虚设,也无法再给灵魂提供更多的庇佑了,这两点足以说明那工装之人的强大诡异,如若盲目上前挑衅,说不定会出什么意外,想到这里,张嫌沉默着没有说话。 “陈院长,你看,就是这里了……,小杨,你把那死者身上白布撩一下,让陈院长认一下人。”就在张嫌隐身蹲在尸体旁边思考的时候,王泽队长已经带着这个蒲野医院的陈院长慢步越过空中天桥,走到了案发现场,指着用白布盖着的尸体道。 “好。”听到王泽的指示,一个穿着刑警制服的矮胖男子点了点头,小步快跑地跑到了尸体旁边,伸手去掀盖在尸体身上的白布。 就在矮胖男警的手即将触碰到白布上的时候,突然,他的眼睛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望着盖在尸体上的白布一角,也就是靠近尸体左臂的位置,不解地皱起了眉头,仔细地分辨着。 “怎么了小杨?快掀开呀。”见矮胖男警没有马上将白布撩起,反而在那愣神查看着什么,王泽不解地问道。 “不对呀,我明明是将这白布改好铺平的,为何这里鼓起了一个口子,有谁碰过吗?张哥、刘哥,你们在我盖上白布之后查看过尸体吗?”王泽问后,矮胖男警皱了皱眉头说话道,随后还把头转向了同在现场两个同事问道。 “没有。”被问的两个警员同事面面相觑,互相看了一眼,之后纷纷摇头表示道。 “那就奇了怪了,我明明是铺得很整齐的,怎么会翘起来一个小拱洞,我靠,不会是诈尸了吧。”就在两个警员摇头否认之后,矮胖男警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惶惶不安道。 矮胖男警说出诈尸一词之后,他的两名警员同事已经在一旁的陈院长都有些被吓到了,纷纷向后退去了一步,脸上都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别乱说话,小杨,你一个当刑警怎么会有那种封建迷信地思想,哪有诈尸一说,都是吓唬小孩玩的,肯定是你刚才铺的时候没注意才没完全铺置平整,那点小事现在就别在乎了,感觉掀开尸体上的白布,让陈院长再次确认一下身份,调查还要继续呢。”见众人都被吓到了,唯有那位陈泽队长镇定自若,冲着提出诈尸言论的矮胖男警批评道。 见被自己的队长批评了,矮胖男警也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将盖布铺平整了,悻悻地挠了挠头,才赶紧带上手套,缓缓将盖在林姓主人医师身上的白布翻开了三尺,露出死者的头部和半个身子,给陈院长确认。 “没错,没错,是我们院的林昆林主任,唉……,怎么年纪轻轻就……,唉……,苍天妒贤啊!”见死者确实是自己医院的主任,陈院长托了托自己的黑框眼镜,然后哀叹道,哀叹之后,眼神不时瞥向死者的手腕处,对死者手腕上那个锃光瓦亮的名牌手表露出了炽热的眼神。 就在陈院长确认着尸体的时候,隐身了的张嫌已经悄悄地从楼梯下到了二栋一楼,暗中从一个小门翻离了医院,按着他探查到的魂力线索,追踪那个曾和他照过面的工装之人,因为从线索来看,他基本能确定,那个穿着一身蓝色工装,带着长舌帽的男子就是蒲野鬼在九殿阎罗里的上级,位于九殿阎罗令差级的位置。 “就算知道他有些厉害,但是不妨碍我们按照原计划继续跟踪他,先查清他平时都在什么地方活动,摸清他的底细,就算这次不出手,下次也还能找到他。”出了医院,张嫌在后面的一条小坡径上悄无声息地现出身形,在四周行人都没有注意到他突然出现的时候,他沿着魂痕提示的方向,向着微微倾斜的坡径下方走去,一边走一边决断道,这言语显然是说给体内冥魂听的。 “嗯,就按之前商讨的计划进行就好,大哥有彩鳞魂臂,能隐身,还能将魂力彻底隐匿,想来就算大哥靠近,那魂鬼应该也察觉不到大哥的存在,何况那魂鬼还以人形示人,总不能不和别人接触吧。”张嫌说话之后,冥魂点头同意了下来,像是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道。 张嫌认为冥魂说的话不无道理,同样点了点头,也没有再说什么,放出魂力认真地探查着四周的魂痕,沿着和杀死那位林医生的魂鬼魂痕相符的痕迹一路追踪,顺着斜径下坡小步快走,试图追上已经离开医院多时的那个工装之人。 随着张嫌的追踪,日头高高挂起,虽然天气不是很热,但是烈阳的光束穿过稀薄的云层,还是让奔走的张嫌出了一身腥汗,张嫌偶尔擦拭一下头上的汗水,但是大部分时刻都任由那汗水自由滚落,像是四周一些同样疲于奔命、忙于挣钱的普通人,所以也没人注意张嫌那急促的神态,偶有走路或者骑车的人瞥了张嫌一眼,也只把张嫌当成赶着上班或者干工的人,没有再多去看第二眼。 张嫌自然不在意周围行人的眼光,只是顺着线索继续追踪着,那工装之人的行迹也是鬼巧,似乎一路疾驰,左拐右拐,有时穿入街道小巷,有时又从小巷里出来复归大道而行,偶尔还会清理身后的魂痕,消除散出之后遗落的魂力,显然是害怕有人追踪,才会做出如此行径,不过这些可以骗过其他只用魂力探查的魂师,但是却欺瞒不了拥有碑魂拓的张嫌,无论是残留的魂痕还是清理时留下的痕迹,碑魂拓都能作为依据探查出那工装之人之后的行径,让他无处隐藏。 张嫌使用碑魂拓,沿着魂力痕迹追踪了那工装之人一个多小时,在京城的街区之中穿梭,足足跑出了十七八公里去,终于在一个小面馆里感知到了那蓝色工装之人的强大魂力。 察觉到工装之人的魂力之后,张嫌赶紧将魂力内敛,装作吃饭的模样也走进了那家小面馆,点了一碗普通的炸酱面,背对着那个压着帽檐的工装之人,时刻注意着其行为举动。 “客人,您要的面来了,吃之前先抻一抻再拌,这还有原汤,不够的话叫我,我再给您加。”就在张嫌时不时地将眼睛瞥向身后的工装之人的时候,面馆里,一个身材魁梧、挺着肚腩的老板娘从垂着半截布帘的后厨走了出来,手里用大盘端着一个大碗和几个小碗,几步走到了张嫌面前,把一个个碗摆到张嫌身前的桌子上后,冲着张嫌说道。 张嫌见面上来了,赶紧把头转回到了正前方,听到老板的提示之后,冲老板娘笑着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心不在焉一般,就打算把小碗里的菜料卤酱往大碗里倒。 “客人,客人,您这样混在一起面就先沱了,来,这样,我教您吃,您得这样先把面挑起来抻抻,然后再往里面加菜,最后再浇上卤酱……”见张嫌本来就透着一股外地人的气息,又不像会吃的样子,老板娘倒是十分热情,一把夺过张嫌手里的筷子,帮着张嫌拌起了面来,那动作十分娴熟。 不过老板娘的说话声音如铜锣一般洪亮,说话之后,不仅店内一些正吃饭的客人将目光瞥向张嫌那边,就连那工装之人也抬起了半截帽檐,转头将目光锁定在了张嫌身上,似有所感的眯了一下眼睛,放出魂力朝张嫌感知了过去。 张嫌自然察觉到了那工装之人散发出来的魂力,也知道其正在对自己进行着魂力感知,于是赶紧将魂力尽数收敛到体内,用彩鳞魂臂将魂力压制的一丝不泄,脸上却微笑着望着那帮他拌面的老板娘,装作感激地样子。 “得嘞,这样您再尝尝看,我这刘一手炸酱面在这京城可是独家老子号,吃过的都说好,只不过我那祖上不会经营,才还是这么个小铺子,不然比那全聚贤烤鸭子的要厉害多了。”见张嫌一副感激地望着自己,老板娘像是热情高涨了一般,将拌好的面放到张嫌面前,自吹自擂道。 “是嘛,我初到京城,没见过什么世面,这好东西我可得尝尝看,老板娘您要还有事就先去忙吧,吃好了我再喊您过来结账。”张嫌听到老板娘再次如响炮一般说着话,挠着脑袋,苦笑着脸,轻声迎合道,应和之后暗中下着逐客令,显然是不想再引起那工装之人的注意,准确来说是害怕被那工装之人体内暗藏着的魂鬼发现自己的身份。 那老板娘本就是个生意人,张嫌的话里的意思她自然听得明白,见张嫌下逐客令了,她也不会热脸贴冷屁股,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便回到了后厨去了,因为没人进店,所以一直也没有出来。 老板娘离开,店内的客人便不再注视着张嫌,那工装之人并没有从张嫌身上探得一丝魂力,好像也对张嫌放下了警惕一般,转头继续吃着自己面前的炸酱面,也不怎么嚼,大口大口地就往肚里吞,没一会儿就把碗里的所有东西全部吞到了肚子里,起身丢下了几张纸钱,便向着店外走去。 “喂,客人,账还……,哦,留下了呀,嗯,十七,正好。”老板娘透过传菜口见有人吃完饭直接离开了,赶紧从后厨跑了出来,想要去追工装之人,但是见工装之人已经在桌子上留下了正好的钱,便也不再去追,数了数钱之后将钱收进围裙口袋里。 “老板,结账。”张嫌本来到店就比工装之人晚,也不像工装之人那般囫囵吞枣的吃,吃下去了也不过碗里一半,但是见工装男子离开,张嫌自然不能继续吃喝下去,起身准备继续尾随那工装男子,便冲着老板娘道。 “十七,咦,您这可才刚吃了一半呢,怎么?我做的不好吃吗?”张嫌说话之后,老板娘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张嫌身边,点了点头然后报出价格,不过价格说出之后,望了一眼张嫌的面碗里剩了有一半的酱面,又有些不悦道。 “不是,不是,我突然想到了个急事,着急赶过去,所以顾不上吃饭了。”张嫌害怕老板娘误会,更害怕老板娘的嗓门,赶紧解释道,一边解释一边从钱包里凑齐了十七块钱放到桌子上,着急得想赶快离开。 老板娘见张嫌神色确实有些慌张,也不知道张嫌说的是真是假,从附近冷饮柜旁撤下了一个白色的塑料袋子,将剩下的面倒了进去,然后熟练地系好口递给了张嫌,冲张嫌道:“别浪费了,带回去吧。” 张嫌自然不会和老板娘争执这种小事,点了点头,将袋子拿在了手中,在老板娘查完桌子上的结钱之后,才快步跑出了炸酱面馆,在面馆门口四下里张望了一下,见失去了工装之人的身影之后才开启碑魂拓,用碑魂拓继续探查着工装之人的踪迹。 “这边去了吗?”探查了不到半分钟,张嫌便找了工装之人离开时的那条路径,转头向身子右侧望去,然后快步赶路着。 张嫌快步追赶,左转右转,穿过一个两侧是水泥墙的小径,一路追赶到了一个废弃工厂附近,望着眼前的废弃工厂,看了一眼工厂外两个锈迹斑驳的路灯,张嫌眼神一眯,心中一股不祥的预感陡然升起,脑袋未动,但是眼睛同时向一侧瞥去。 “兄嘚,说说吧,从医院就开始跟着我,你到底想干什么?”就在张嫌眼神瞥向的地方,那名工装之人正叉手倚墙而立,帽檐之下露出一只神色凶狠的眼睛,开口问话道,显然是在问独到此地的张嫌。手机端一秒記住『→m.\b\iq\u\g\\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咦,你是谁?你在说什么?”张嫌见自己的行踪好像暴露了,虽然有些慌张,但也没有失去理智,朝着说话的工装之人转过身去,挠着头憨笑着问道。 “别装模作样了,刚才在面馆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的背影有些熟悉,和在蒲野医院与我擦肩而过的那个人很是相像,你难道不是跟踪我到此地的?”张嫌问话之后,工装之人身上魂力突然爆发出来,形成一股威压压迫着张嫌,随后眼睛里渗着红色血丝问道。 “额?你说啥呢?我就是刚吃面的时候内急,想找个能撒尿的地儿,所以跑这里来了,跟着你?你谁呀?有迫害妄想症?”张嫌听完工装之人的话,知道工装之人只是在猜忌自己,并没有发现自己魂师的身份,故而松了一口气,也不在乎工装之人的魂压,皱着眉头骂道。 “撒尿?”被张嫌骂后,工装之人眉头一皱,撇了撇嘴,再次打量起了张嫌,显然不知道张嫌的说辞是真是假。 “我一个大男人不能在外面人行道上尿吧,只能这个荒僻的地方,兄弟,你不是来这里解决问题的吗?那你大半天往这里跑干什么?作妖啊?”张嫌见工装之人迟疑了,赶紧抢过了话语权,给自己的说辞添一把火,好让那工装之人深信不疑。 “作你……,算了,你自己解决吧。”张嫌说话之后,那工装之人似乎相信了张嫌的说辞,摆了摆手,准备直接离开。 张嫌见工装之人相信了,一只手拎着装炸酱面的袋子,一只手装模作样地掏出了自己的鸟儿,哼着小歌,对着围墙就开始解决,像是在确认自己的说辞一般。 见张嫌解决小事,工装之人转身从小径又走向外面的大路,不过刚走到一半,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站直了身子,放出一个横眉男子模样的灵魂,瞬间附到了躯体之上,使用出类似体魂技一样的手段,连带着躯体一同向张嫌飞射而出,抬手便要向张嫌的天灵盖拍去。 见准备离开的工装之人突然袭来,张嫌赶紧把手里的炸酱面丢了,两只手猛然提上了裤子,源天玄体开启,抬手握拳,用右手冲着工装之人的掌心反轰,两人皆因对方的劲力倒射而出,三五步之后才各自止住身形。 “呵,我就知道!”在两人对轰之后,退到小径之中的工装之人露出邪狞一笑,冷喝道。 第二百七十八节:妖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在和工装之人拉开了一定距离之后,张嫌皱了皱眉头问道。 “因为我确定我在医院见过你,咱俩的相遇不是偶然,而且你身上几乎没有一点魂力泄露出来,就算是普通人也难以做到这一点,显然,你有着隐藏魂力的独特手段,但不巧的是,你聪明反被聪明误,把魂力收敛的太过了,所以我才确定你不是普通人,你应该是个魂师吧?”张嫌问过之后,那工装之人把帽檐抬了起来,露出两只几无瞳孔的漆黑色眸子,阴冷地冲张嫌说道。 “真是明察秋毫呀,厉害,没错我就是个魂师,你又是个什么?是寄生在人身体上的魂鬼,还是魂师?从你的魂力纯粹程度来看,你好像不似一般的魂鬼。”工装之人说话之后,张嫌开口问道。 “我生前是魂师,死后直接占据了这人的躯体,但从来没有吞噬过其它灵魂,所以准确讲我是妖,有别于人灵和鬼魂的存在。”张嫌问完,工装之人简单回答道。 “妖?妖怪?”张嫌不解地问,他对这个称谓有些陌生,只在书本影视剧里听到过。 “没错,过去之人所说的妖怪其实就是我这种的,本身躯体丧失,灵魂寄托于他人或某些兽的体内,便被叫做妖,所以称我为妖怪也无可厚非。”工装之人望了张嫌一样,露出诡谲地表情笑着说道,似乎颇有些自豪的味道。 “呵,杀人强占人家身体还有理了?”见工装之人脸露笑容,张嫌冷呵了一声问道。 “不然呢?等着我的灵魂身死魂销?哈哈,我因意外躯体病亡,要想让灵魂不变成孤魂野鬼,就只能借助生前习得的秘技为灵魂找一个归宿,这人不巧,在我需要归宿的时候遇到了我,我自然将他的灵魂抹灭之后鸠占鹊巢,让这具躯体在我手里发挥更大的价值。”张嫌质问之后,那工装之人真如同妖魔一般不以为意,反而疯魔笑嚷道。 “我听说琼宇之间有两个大罪,第一是夺天地造化,第二是夺万物生机,你夺取无辜之人的躯体,灭人灵魂,可以说犯了天地不容的大罪,你就不害怕吗?”张嫌冷眼望着那工装之人,表情凝重地问。 “怕?有身死魂销可怕吗?有被魂鬼吞噬可怕吗?我为什么要在乎那些似有似无的概念,而让自己处于危难等死的境地,我已经死了,却还能像如今这样存活于世,不是一件美事吗?”工装之人冷笑着回答道。 “那个被你夺舍灭魂的人可能不会这么想。”张嫌回复道。 “蝼蚁一般,多活个几十年也不过是多在时间受几十年的罪罢了,我超然解脱了他,他其实应该感谢我,哈哈……”工装之人听到张嫌的说辞,笑着道。 “看来你这妖真是邪祟之物,不除不行,不过在动手之前我还是想先问你一个问题,你是否就是九殿阎罗组织里面的令差级?”听到工装之人的歪理邪说,张嫌露出了一脸的愤恨鄙夷,但还是忍住了性子,先开口问道。 “你知道我是九殿阎罗的成员?还知道九殿阎罗的等级?看来你是有备而来呀!那这么说,蒲野医院的那个卫兵级的死鱼眼魂鬼也是你杀的咯?”张嫌问话之后,工装之人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皱了皱眉头道。 “不只是它,连同你们组织里两个叫做鬼兵卫的存在,我已经解决过你们组织里的三个卫兵级的成员了,现在就想知道你这个令差级到底又怎样的实力。”见工装之人反应了过来,张嫌笑了笑,同样傲气凌人道,想要用话语给对方一点威慑力。 “鬼兵卫?卫兵级里的精英,直接接受相臣级的征召,在各地从事极隐秘之事,你居然猎杀过两个鬼兵卫,你到底是什么人?”听到张嫌说猎杀过两个鬼兵卫,工装之人的脸色突然变了起来,略有些惊讶地问道。 “就是个铲奸除恶的普通魂师而已。”张嫌简单地回答道。 “普通魂师?我看不像,普通魂师可不敢找我们九殿阎罗的麻烦,除非是他嫌命长了,你是魂师界哪一方势力的?”张嫌回答之后,工装之人似乎并不相信,开口问道。 “当个清道夫为什么一定要有势力?倒是你,不人不鬼,以妖自居,居然加入进了一个魂鬼的组织,帮那些鬼杀人谋财,给那些鬼出力卖命,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张嫌不屑地说道。 “人灵、妖怪、鬼魂,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都是灵魂,只是分属于各种不同环境而已,人灵可以借助躯体修炼魂力,进而步入魂师大道,寻找传说中的源天密藏;妖怪,是死人之人夺他人身躯,延年益寿,继续苟活于世,也是为了寻找那源天秘密;鬼魂,以吞噬它魂为生,靠吞噬灵魂保证存活,虽大多数鬼魂一开始只是因为执念想要求活,但是一旦触及到了顶端,最终也会奔着那源天传说而去,所以,人魂、妖魂、鬼魂是没有区别的,都是寻求那永存于世之法而去,看你虽然年纪轻轻,魂力却已经如此深厚,想必也听说过一些关于源天密藏的传闻了吧,而九殿阎罗组织里面就有关于源天密藏的一些线索,为了得到那些线索,我才加入其中为之卖命。”张嫌说话之后,工装之人略显深奥地说道。 “源天密藏是什么?”听工装之人突然提到源天一词,他想起了自己手中的那枚源天魂玉,以及其中的女娲残魂,眼睛滴溜溜一转,好奇一般开口问工装之人道。 “你作为魂师居然不知道源天密藏?”工装之人听到张嫌的问话,突然皱起了眉头惊讶道,然后打量着张嫌,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 “不知。”张嫌摇了摇头回应道。 “看来你是一个半路出家的魂师了,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应该是来自那个叫做猎魂公司的组织吧?因为只有像你这样半路出家的魂师才会见到魂鬼就喊打喊杀,其实灵魂境里的大多数魂师对猎魂捕鬼没什么兴趣,他们暗中都在寻找让自己长存于世的方法,也就是那个源天密宝。”张嫌回应之后,工装之人果然一下子就识别出来张嫌的身份,笑着说道。 “长存于世是什么意思?”张嫌若有所思地问道。 “很简单,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身不灭魂不销,与天地同寿,与宙宇长存,古代不少方士、术士炼丹不就是为了那个目的吗?而且一旦有人位及至尊人君长臣,通览天下大道事理之后,都会恍惚间明白某种道理,然后追求那个长生不老的最高境界,所以上至上古彭祖黄帝、秦皇汉武,下到如今生命科学、基因科学,其本质不外乎就是探求生命之理,想要活的更长久一些罢了,世人尚且如此,能驭使灵魂的我们这群异类,自然更对那长生之道有所希冀,而所希冀的那个长生密码,据说就隐藏在那个源天密宝之中。”张嫌问话之后,工装之人突然面露神往之色道。 工装之人说话之后,张嫌像是被惊到一般,眼都像忘记眨的愣在了那里,他不是被那源天密宝所惊,而是想到自己的那枚玉瓦很有可能就是所谓的源天密宝,不由得震惊了起来,假如玉瓦真就是现今灵魂境众人所寻的源天密宝,那里面应该就有所谓长存于世、长生不朽的方法,也就是说,只要他收集源天魂力彻底激活玉瓦,那么他就有获得产生不老的可能,这对他来说如同做着寰宇大梦一般不可思议。 “怎么着?猎魂公司的小魂师,是不是被那源天密宝的存在惊着了?哈哈,这很正常,想当年我成为魂师,听到我师父给我讲这些事情的时候,我也是觉得无比奇妙,但是成长之后便明白了,说实话,据我手头的情报来看,你们猎魂公司的高层也不是到处猎魂的,大多数时候都在追寻那源天密宝的下落,就连那南郭先生也不例外,你们这些所谓猎魂者,不过是他们招来掩人耳目的,还有就是让你们清理一些魂鬼杂碎,减少竞争那源天密宝的压力,所以今天你追我到此,对你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见张嫌沉默,工装之人以为张嫌真是因为无知而被他的话语惊到了,继续笑着道。 “不好意思,我追你到这里还真不是公司的任务,而是想从你身上得到些线索,然后逐步靠近那九殿阎罗组织腹地,至于为什么要追查九殿阎罗组织呢,其理由也很简单,你们收了一个不该收的鬼,在我杀了那个和我有极深仇怨的恶鬼之前,你们整个组织都是我的敌人。”工装之人显然是把张嫌当成了公司派来讨伐他的魂师,想要和张嫌试着谈和,但是张嫌的目的是从九殿阎罗组织当中揪出翻车鬼,自然没有理会工装之人求和的意思,冷冷道。 “你在追杀我们组织里的一个鬼?什么鬼?在我们组织内部是什么职位?”张嫌说话之后,工装之人再次对着张嫌警惕了起来,开口问道。 “翻车鬼!”张嫌毫不隐瞒,直接回答道。 “翻车鬼?没有听说过这么一个奇怪的鬼名,或许是公司新招的吧,如果职位高于我这令差级,那我就无法知晓其存身何处了,如果职位不高于我的话,我倒是能打听一下……”张嫌回答之后,工装之人揉着下巴琢磨道。 “它不是京城这里的鬼,而是齐城的魂鬼,估计你也不可能知道,不过你倒是可以把你上级的联络方式告诉我一下,我从它那里试着去找找看。”张嫌望了工装之人一眼,饶有深意地说道。 “把我上级的联络方式给你,开什么玩笑?那我还活不活了?而且我上级可是位列组织里的城隍级,就凭你,连我都不一定打得过,更别说那位城隍大人了,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不死不休吧……”张嫌说话之后,工装之人吹眉瞪眼道,不过说话之间好像想明白了什么,冷目直钩张嫌问。 “不管你是人是鬼还是妖,无端害人者,不应该再存于人世,你杀人夺取身体,早就应该被讨伐了,留你活到现在,真能说你隐藏的太深了,没有被魂师们发现罢了。”张嫌望着工装之人那略显健硕的身躯,说话道。 “该不该存在于世不是你说了算的,既然你话说到这份上,我也就不再说什么了,虽然还不知道你有多少实力,但是小看我们九殿阎罗令差级的存在,可是要吃大亏的,灵魂出窍,衍魂散鞭!”听完张嫌的话,工装之人藐视了一眼张嫌,然后灵魂出窍,一个油面小头的男子模样的灵魂显现了出来,用强大的魂力在手中凝出了一条藤鞭,冲着张嫌的灵魂猛击过去,其挥鞭的速度极快,鞭上的威力也极为强劲,让张嫌一时间感觉到了一丝恐怖。 “这就是把林医生灵魂震得出窍的那招吧,果然是相当于中级魂祖的魂力,九殿阎罗令差级的成员恐怖如斯啊,不过,我也不是吃干饭的,我特别修炼过躯体空间的强度,你这魂鞭还无法将我的灵魂从躯体之中震出,玄体开!”就在魂力藤鞭即将落到张嫌身上的时候,张嫌也不灵魂出窍,而是让躯体跨前一步,开启源天玄体的第三阶段,打算用躯体空间硬顶住鞭子的挥击。 说时迟那时快,鞭子眨眼便落在了张嫌躯体之上,不过无形的魂鞭并没有对张嫌有形的躯体造成什么伤害,张嫌用躯体空间的威力直接把魂鞭弹开,让小头灵魂没能得手。 “能抵御住我这鞭子震魂还没几人,看来你有些不同寻常啊,魂力至少不弱于初级魂祖,还有某种强化躯体空间的特殊手段护体,不然少了哪一个,你都不可能在我的魂鞭之下安然无恙。”见魂鞭被弹了回来,张嫌居然毫无损伤,小头灵魂眯着眼睛打量着张嫌,然后琢磨道。 “眼力倒是不差。”小头灵魂分析的十分精确,让张嫌不禁赞叹道,赞叹之余,张嫌对小头灵魂又多了几分警惕,他知道此人眼力卓著,见识颇深、实力不凡,总得来说会很棘手。 “不过你这样让灵魂龟缩在躯体之中不出来,又要怎么打败我呢?还是说你打算认怂逃走?你之前的豪言壮语都不算数了吗?”张嫌赞叹之后,小头灵魂见用手段无法逼出张嫌的灵魂,便变换了方式,用话语激张嫌道。 “我就算把灵魂所在躯体里,你能把我怎样?我就算逃跑,你又能把我怎样?你那夺来的躯体终究和你的灵魂不符,运用起来也无法像自己的本体那般得心应手吧,所以你无法和我一样将灵魂安稳的藏在躯体里,这是你的劣势,既然你有这劣势我干嘛不用?三清符箭阵!”小头灵魂的话语并没激恼张嫌,反而让张嫌觉得小头灵魂有些猴急,并从中发现了其身上存在的问题,然后也不放出灵魂,只用魂力在体外凝出十二枚白磷铭文箭矢,控制着箭矢去攻击小头灵魂。 “你个混蛋!”见张嫌将本体灵魂所在躯体之中并不放出,却用魂力在体外凝出招式攻击自己,小头灵魂瞬间感觉到了战斗的不公平之处,生气地臭骂道,但是臭骂之余也没有丝毫懈怠,不知道何时凝聚出了一个滑板状的魂力护罩立在灵魂之前,挡下了张嫌的全部攻击。 “你魂力比我强一些,那是你的优势,我如果以我的劣势和你的优势去对阵,那我就是傻子;我的躯体空间坚固不催,而你夺来的躯体,其躯体空间那层保护早已残缺不全、支离破碎,我以我的优势去袭击你的劣势,这才是正确的用兵之道,如果你觉得打不过我可以投降啊,我会让你体面的消散的。”见小头灵魂一边臭骂自己一边挡下了自己的攻击,张嫌笑着分析道,分析之后居然劝降了起来。 “呵,我也曾是魂师,别以为我不知道,隔着躯体空间向外施展魂技,既会让消耗的魂力增加,也会让魂技的威力减弱,就算你能这样猥琐着向我发动攻势,但是如果不能在有些的时间内真的伤到我的话,你自己就会魂力枯竭,最终彻底失去这次战斗的主动权,所以我劝你还是别玩那些虚的,想跑的话现在离开就是,想猎杀我的话,就和我用灵魂堂堂正正地对决。”张嫌分析之后,小头灵魂露出一脸不屑的表情,向张嫌呵笑着说话道。 “不愧是当过魂师的人,对魂师的一切还真是了解啊,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客气了,灵魂出窍,剑仙体开!”小头灵魂说话之后,张嫌撇了撇嘴,他知道小头灵魂说的是真的,于是也把灵魂从躯体里放了出来,直接开启了剑仙模式。tv手机端/ “这还差不多,不然真像是和一个缩头乌龟玩撬壳的游戏,不过这样一来的话,你很有可能会死哦!”见张嫌灵魂出窍,小头灵魂诡谲一笑道。 “大哥,这有点和计划里设计的不一样了,您确定要和它在这打吗?”张嫌灵魂出窍之后,藏在张嫌灵魂之中的冥魂问道。 “嘿,试试看吧,我想到了一个可以搞定它的谋划。”张嫌嘿嘿一笑回答道。 第二百七十九节:鏖战 张嫌和冥魂本来计划的只是跟踪工装之人,寻找工装之人的老巢所在,然后养精蓄锐,再另立时间伺机偷袭工装之人,从而确保猎获工装之人体内的灵魂,并寻出更多关于九殿阎罗的线索。 但是那工装之人却意外机警,直接发现了张嫌尾随的行迹,把张嫌引诱到了一个废弃工厂的外院,用拳头逼的张嫌亮明魂师的身份,使张嫌先前所定的计划完全失了效,无法继续执行,只能应时求变。 按理说,意外求变之时,魂师应该以稳妥保命为主,张嫌虽然综合实力不亚于一个真正的中级魂祖,但是面对着一个真正拥有中级魂祖等阶的夺他人躯体之“妖”,并无法保证战斗的绝对胜利,更应该先行逃脱,日后再做打算,不过张嫌并没有如此选择,而是琢磨着些什么,打算和那小头灵魂现在就战上一场。 “大哥,你确定能对付得了它?”就算张嫌像是有些特别的点子,但是冥魂依旧有些担心道,再次开口问道。 “倒也不能保证百分之百打败它,但是值得一试,不然我们没有跟踪到他的老巢,再就这样撤离,下次想找他可就难了,他会对我们有所警惕的,当然,我也不是真要和他斗个你死我活,只要我在战斗之中能用碑魂拓从他身上拓到我想要的信息,那就足够了,下次再想去寻他,也能根据那些信息线索追查的到。”张嫌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全部想法告知给了冥魂,以便让冥魂不会过于忧虑。 “大哥的想法固然是好的,但就是在做法上有些太冒险了,假如那个小头灵魂有什么特别的手段将您的灵魂困厄起来,无法再次回归躯体,那就真得麻烦了,大哥,我们还是直接离开这里从长计议为妙,就算失去了这一条线索,也能保全灵魂性命不出危险啊。”张嫌将自己的想法告知给冥魂之后,冥魂望着小头灵魂的魂体,琢磨了片刻,忧虑之情未减,反而更加担心了起来。 “不行,我不能让这条线索就这么断在我的手上,一旦断了,之后想要再续接可就几无可能了,就算冒险,我也要从他身上探出点什么来,我不是还有你在嘛,应该不会出什么大的问题。”张嫌摇了摇头,冲着冥魂自信满满地传音道。 “大哥……,既然您如此决定了,那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如果情形不对,您就把我祭出去,让我代您迎接死亡,反正我那灵种还在的话就能再次孕育复生。”见张嫌下定了决心准备冒险,冥魂也像是下了决心一般道。 “好不容易才让你拥有了自主意识,还进阶到了半步魂祖等级,怎么可能让你轻易去死,别想那么多了,我只是为了在战斗之中盗他灵识,你暗中帮我护法就好了,我拥有那么多手段,如今还有木鱼子那个强大的鬼器在手,就算再不济,也不至于被一个中级魂祖逼到绝路,何况那个中级魂祖还只是个没有本体躯壳的妖,小心谨慎一些就好,如果实在敌不过,我就全力以赴的逃跑,想来那妖是拦不住我的。”张嫌见冥魂一副赴死一般的态度,张嫌笑着安抚道。 “好。”张嫌说话之后,冥魂虽然还是有些担忧,但是又觉得张嫌的判断应该没有太大问题,只是大声应了一下,然后便躲在张嫌的灵魂之中将天净镯魂环催动了起来,聚魂阵也开始凝聚,等待着助张嫌一臂之力。 “果然你只是个初级魂祖,魂力倒是比一般的初级魂祖凝厚不少,不过就你这魂力也打算和我屠安正面魂战吗?呵,是不是有点小瞧我了!”张嫌灵魂出窍之后,魂力也不再隐藏,尽数释放了出去以抵抗小头灵魂的魂压,而就在张嫌的魂力显现之后,那小头灵魂嘲笑道。 “屠安是你的名字吗?还是你夺得的那副躯体的名字?”张嫌并没有理会小头灵魂的嘲笑,开口问道。 “自然是我的名字,至于这副躯体叫什么名字我才不关心,他原主人的灵魂都被我拍散了,叫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张嫌问话之后,自爆姓名的小头灵魂不屑地回应道。 “连人家姓名都不知道就把人杀了,在你眼中,人命还真是够贱的,屠安!”张嫌被屠安的话激得有些恼火,冷喝道。 “呵,对于一个不认识的人你也这么正义感爆棚吗?真是无聊,不过就算你想为他报仇,也得有那实力才行,就凭你这初级魂祖级别的魂力,估计是不可能的了。”见张嫌被激怒了,名为屠安的小脑袋灵魂嘴角微微一扬,露出一抹讪笑,然后继续用话激张嫌道。 “是吗,你也喜欢用魂力等级来判断一个人的真正实力呀,可是这种判断方法往往会有误差哦,天净镯魂环,套!七星连叶刀,出!”就在屠安继续激怒张嫌之后,张嫌倒也没有乱了心性,并没有让灵魂远离躯体主动攻击,而是催动起了天净镯魂环和七星连叶刀向屠安快速攻去,想要先试探一下屠安的真正实力。 “哈,魂器魂形?七阶魂技?看来你还有点手段啊,不过这点手段对付别人可以,对付我就太不够看了,英麟臂,阻绝!”就在张嫌的两个招式栖近到屠安面前的时候,屠安冷笑了一声,不慌不忙地将魂力凝到了两条手臂上,魂力在手臂之上如结痂一般快速凝实,凝出了两个画着麒麟图案的特殊护臂。 护臂刚一凝出,上面青紫色光芒便鎏光闪烁,散发出强大的魂力威压,屠安趁着护臂上的威压之势,猛然甩动魂臂,冲着面前袭来的两个招式手段尽力轰出,在和张嫌的两个招式刚一对上,便以摧枯拉朽之势将那魂镯魂环和七把片刀彻底击碎,爆散成魂尘射向四周,最终令其消失不见。 “这……”张嫌虽不认为自己的招式有撼动屠安的威力,但也没想到竟如此不堪一击,那七星连叶刀损毁了倒是无所谓,毕竟只是魂力所凝,想要再使用的话可以重新凝聚出来,但是那天净镯魂环张嫌可是只有一个,如今也被屠安彻底击碎,一个魂器就这么被生生的毁了,这让张嫌不由得心疼了起来。 “大哥,那天净镯……”在张嫌心疼地欲言又止之际,冥魂也和天净镯失去了感应,它知道是被那屠安摧毁了,略有些伤心道。 “本来是想借天净镯的封锁桎梏手段和七星连叶刀的灵活之势试着压制那屠安的,没想到他居然有那么强的魂技手段,直接免疫了天净镯的冷凝封魂之力,将天净镯魂环暴力摧毁,哎,是我大意了。”张嫌察觉到了冥魂的伤心,略有些自责道,然后用眼睛紧盯着凝出两个麒麟护臂屠安,眼睛里怒火焚燃。 “还有什么厉害的手段尽管使出来吧,不要像刚才那样试探我了,没用,反而会白白损失你的魂器宝贝。”见张嫌眼睛里泛出怒火,屠安好像不以为意一般冲着张嫌冷笑,然后抬手做着挑衅的姿势从张嫌道。 “狂妄,力量型魂技吗?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真正的力量,古岩蟒出,石魂冲撞!”在粗略辨察出屠安的麒麟护臂属于何种类型的魂技之后,张嫌倒也不再伤心愤怒,凝了凝神,用魂力施展出源天蛇曼魂技,直接释放出岩石形态的魂蟒古岩蟒,让凝聚着强大魂力的古岩蟒冲向了屠安,用蟒头直撞向屠安的灵魂。 见古岩蟒袭来,屠安一开始还有些满不在意,但是当古岩蟒临近自己魂躯,感知到古岩蟒上强大凝实的魂力,屠安的神情也悄然发生了变化,先是从轻松的模样变为谨慎,然后又从谨慎变得如临大敌一般眉头紧皱,魂躯半弓起了身子,那模样就像是要随时躲闪一般。 “八叶牛斛!”古岩蟒眨眼便袭到了屠安身前,不过屠安并没有真的闪避躲开,而是用魂力让自己的灵魂后背长出了八根粗大的叶片,叶片如触手一般伸展到了屠安灵魂的正前方,快速缠绕到了古岩蟒的身上,像是爬墙虎一般在古岩蟒身上扎根蔓延开来,一边汲取着古岩蟒身上精粹的魂力,一边将古岩蟒整个魂躯包裹,把古岩蟒包裹成了一个绿色的长筒,减缓了古岩蟒的冲击威力。tv手机端/ “镇藩掌!”就在古岩蟒的冲击威力被减弱之后,屠安才又站直了魂躯,单手变掌,魂力在掌上凝出一副手套模样的魂形,对着被魂力叶片包裹之后的古岩蟒头颅猛然拍去。 就在屠安的手掌击到古岩蟒头颅上的时候,两者先是出现了一阵短暂的僵持,然后随着古岩蟒的魂力被那些包裹它的叶片不断盗取,古岩蟒的整个魂躯像是支撑不住屠安的掌力一般开始微微发颤,最后在屠安再次加强了掌中魂力之后,古岩蟒彻底失去了与屠安手掌抗衡的力量,巨大的魂躯直接被击翻,倒射回了张嫌灵魂所在的位置。 “源天蛇曼魂技本就强大无比,再加上我如今魂力已经达到了初级魂祖,施展出这源天蛇曼魂技就算是普通高级魂祖也不可能轻松拦下,如今这屠安只是中级魂祖的魂力,却只用了两个手段便把我的古岩蟒拦了下来,确实手段不俗啊。”张嫌见古岩蟒倒射回了自己的身前,伸手拖住了古岩蟒的巨大身躯,用魂技化掉了古岩蟒身上的那些叶片,将古岩蟒重新恢复了原状,使其立在自己身边,然后在心中嘀咕了起来。 “你那大蛇到底是个什么魂技?为何上面会有着如此凝实的威力?”就在张嫌在内心嘀咕的时候,屠安平复了一下波动的灵魂,使劲呼出了一口气,然后问张嫌道。 “我自创的绝技,怎么了?倒是你,居然能抗下我这古岩蟒的攻击,也是厉害呀,你叶片魂技又是哪来的?”张嫌并没有将自己会源天魂技的事情托出,而是随便回答道,回答之后反问那屠安。 “我死于十七年前,生前师从游散魂师月廷魂仙,那八叶牛斛就是他的成名绝技,是超越十二阶魂技的上古技法,你一个小小的自创魂技居然能迫使我将其施展出来,你确实有骄傲的资本了,不过你也就只能骄傲这一会儿了,接下来,就是你的死期!”张嫌反问之后,屠安揉了揉下巴回答道,回答之后骄傲一般望向张嫌,如同疯子一般冲张嫌大嚷道。 “废了两个魂技才抵御住我的一个魂技,你还好意思说是我的死期,歇歇吧。”张嫌见屠安突然大嚷了起来,以为屠安是要准备使用什么阴招,但是感知了自己四周之后,发现并没有屠安的魂力散播,便有些怀疑了起来,只是表面神情并没有多少流露,依旧镇定自若地回应道。 “是嘛,你以为我就只有一个上古级别的魂技吗?那你就太天真了,我这八叶牛斛是防守类的上古秘技,与之对应的还有一个攻击类上古秘技,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吧,看看你是否也能抵御得住,紫峥天牛!”就在张嫌回应之后,屠安冷笑了一下道,然后撤去了掌上的手套魂技和手臂上的护臂魂技,将大部分魂力直接聚集,凝出了一只两米多长的巨大紫色天牛,灵识一动,便控制着天牛向着张嫌飞冲而去。 “好强的威压,魂力凝实竟然几乎完全不输于我的古岩蟒,而且因为凝造者屠安的魂力比我要高上一阶,所以这魂力天牛之中力量比我的古岩蟒还要高上一些,坏了,碰上了个硬茬了……”见紫色魂力天牛朝着自己冲来,张嫌感知着其中的威力,分析判断了起来,判断之后,眉头紧皱,似有些想要赶紧逃离的意思。 “古岩蟒上,剑仙模式,钝剑击!”不过张嫌最终还是没有选择直接灵魂归体快速逃离,而是手臂一挥让古岩蟒正面上去抵御那紫色魂力天牛,然后自己也将剑仙模式开启到了极致,将手中负极剑化作为钝剑的姿态,飞身射出,和古岩蟒一起前去抵御。 眨眼之间,张嫌和古岩蟒便于那紫色魂力天牛正面相对,古岩蟒一头顶到了那紫色魂力天牛的头角,而张嫌也把钝剑砍到了天牛的脑袋中心,两股力量对抗魂力天牛那一股力量,居然相互制衡在了一起,一时间难分胜负。 “呵,居然还敢出击,不过你既然出来了,那我自然不可能再给你逃离的机会了,决斗魂技,天笼!”就在张嫌与古岩蟒联手对付魂力天牛的时候,那屠安嘴角微微一扬道,然后眼睛一闭,挥手对着张嫌所在的位置一招,大量的魂力洒向天际,从天而生出一只巨大的如同蝈蝈笼子一般的魂力牢笼,将张嫌的灵魂和自己罩入其中。 “不好,我忘了他这灵魂还是具有魂师的性质,进阶到了魂祖一阶的魂师很少有不会魂核魂技的,大意了!”就在张嫌远离躯体去对付那魂力天牛的时候,见一个巨大的魂力囚笼突然将自己的灵魂完全笼罩,便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心中不由得一惊,运转魂力将力量施展到了极致,和古岩蟒一起弹开魂力天牛之后,想倒射回自己的躯体,但是发现已经无能为力了,心中不由得后悔道。 “你可别忘了,我这灵魂依旧是个魂师的灵魂,魂核魂技我也有的。”见张嫌被困,屠安邪狞一笑道。 “确实忘了,一直想着你是那魂鬼组织九殿阎罗中的一员,印象里就把你当成了一只鬼了,如今才想起来你依旧拥有着可以使用魂核魂技的魂师灵魂,这一手决斗魂技开的妙呀。”张嫌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笼子之鸟,但是不敢露出怯意,以免弱了阵仗,只能硬着头皮说道,一边说着话一边思考着可能打败屠安或者逃离的方法。 “不怕吗?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死神魂技吧,出来吧枭鸱神!”在魂核魂技中的决斗魂技放完之后,屠安又再次把死神魂技施展了出来,灵魂瞬间变成了一只一首三身六翅的巨鸟,头首之上伸着长长钩喙,眼睛俯瞰一般望着体型相对渺小的张嫌,赤目微眯笑道。 “拓荒仁者!”望着屠安的鸟形魂躯现身,其上那种诡异的形态让张嫌有一种被震撼了的感觉,但是这种震撼迅速化作成危机意识在张嫌的灵识之中产生,张嫌也不敢太过托大,直接将自己的死神魂技也凝聚了出来,灵魂形态一变,一个巨大的老农形象显现出来,和那鸟形魂躯四目而对。 “老农?而且其上的魂力十分温和涣散,这就是你的死神魂技吗?哈哈,太弱了吧!”张嫌的死神魂技一出,屠安有细长的鸟眸审视了张嫌片刻之后,突然笑着评价道。 “那就试试看!”张嫌见屠安笑了起来,故作生气的模样道,但眼神向四周不时的瞥着,似乎是在寻找些什么。 “好,枭鸱神威,大悲咒!”就在张嫌说话之后,屠安似乎不打算给张嫌什么机会,直接鸟喙张开,发出刺耳的悲鸣魂音,向着张嫌的老农魂躯冲击过去。 “魂音攻击?对我可没什么用,捂耳功。”就在丝缕魂音传进张嫌耳朵里之后,张嫌摇了摇头,直接控制着巨大的魂躯捂起了耳朵,居然就将那些魂音隔绝于魂体之外,完全没有受到魂音的影响。 第二百八十节:死神魂技大战 “额……”见张嫌幻化出来的死神魂躯居然能不受自己的魂音攻击影响,屠安停下了吟唱之声,微微皱起了眉头,他知道,魂音攻击针对的是对方的灵魂魂波,并不是说捂上耳朵就能将其隔绝,此时的张嫌看似只是简单的捂上耳朵,实际上是让死神魂躯完全隔绝了外界魂波的干扰,这是普通魂师根本做不到的。 “怎么停下来?”屠安闭上了嘴不再吟唱之后,张嫌感知着身周的魂力波动已经恢复了平静,才控制着自己老农般的巨人魂躯放下了双手,不再隔绝外界魂力,笑着问屠安道。 “你这死神魂躯倒是有点意思,居然有屏蔽外界魂力波动的能力,看来我这枭鸱魂躯的吟唱招式是不起作用了,既然魂力音波起不到效果,那就让你见识一下我更加狠辣的招式,银月喙钩!”在被张嫌嘲笑之后,屠安玩味地望了张嫌一眼,然后又望了望罩住他和张嫌头上的魂力巨笼,巨大的鸟兽身形突然消失在了原地,以极快的速度向张嫌的死神魂躯冲去,鸟首冲前,鸟身螺旋飞转,如不停旋转的飞箭一般射向张嫌。 “好快的速度,拓荒锄,刨!”见屠安的巨鸟魂躯快速朝自己袭来,四周又被决斗魂技封锁住了空间,张嫌知道,如果现在逃遁反而更容易露出破绽,所以也就不再想着逃遁之事,专心致志地面对着屠安,魂手之中凝出老农魂躯常用的拓荒锄招式,高高举过头顶,对着屠安的巨鸟身形一劈而下,试图把屠安斩落下来。 张嫌的魂力锄头劈下,虽然魂威并不是很强,但屠安似乎感觉到了一丝不妙,张开了三身背后的六根羽翅,加快了身体的螺旋旋转,在身形飞射到张嫌的魂锄之下时,用六根羽翅旋转着轮流拍打在张嫌的魂锄之上,将魂锄连带着张嫌斗笠老农状的魂形一起拍飞,砸到了巨笼一侧的魂幕之上。 “好诡异的攻击手段。”张嫌虽然灵魂被击飞,砸落在巨笼的魂幕之上,但是因为老农形态下的张嫌有着极强的自我修复能力,所以他的灵魂并没有遭受什么重创,甚至连轻伤都没有,只是耗损了一些魂力,在从魂幕之上滑下落地之后,张嫌紧皱着眉头道。 “大哥,他的手段强而诡异,再对下去肯定是要吃亏的,我们还是想办法逃走吧。”见张嫌被击飞,好像敌不过那个名叫屠安的灵魂,冥魂在张嫌体内担忧道。 “我也是想逃的,可是这里被他用决斗魂技封锁住了,哪有那么容易就能逃脱,除非灭了那个屠安,或者等着这笼子失效,才可能从这个笼子里脱身,我现在只能和那屠安斡旋,消磨这决斗魂技的持续时间了。”冥魂说话之后,张嫌苦笑着回应道。 “其实大哥还有一个能脱离这里的办法。”张嫌回应之后,冥魂沉默了片刻,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说道。 “还有办法?是什么?难道能用什么手段从屠安所设下的这个决斗魂技之中离开吗?”冥魂说完话,张嫌不解地问道。 “大哥不是得到了一个木鱼鬼器吗?那鬼器可以助大哥一臂之力。”张嫌问话之后,冥魂回答道。 “你是说木鱼子?它只是一个攻击类型的鬼器,应该还没有能力破坏这决斗大阵吧。”听到冥魂的回答,张嫌疑惑不解地问。 “大哥,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之前我和木鱼子交流过一段时间,得知大哥手里的那木鱼并不是普通的鬼器,而木鱼子它并也不是一只普通的器鬼,那木鱼魂器早年间是被一个云游僧侣炼制而出,为的是在旅途之中降妖除魔,保证旅途的安全,但是那僧侣没有死在魂鬼手中,却死在了战乱时期侵略者的枪口下,所以木鱼才流落到了世间,木鱼子才施术蛊惑那破庙里早期住着的僧侣将它藏于高阁,置于庙宇的横梁之上。”张嫌问后,冥魂叙述道。 “这和它能不能破这决斗魂技大阵都什么关系?”冥魂叙述之后,张嫌不解地问。 “自然有关系,木鱼子告诉过我,那把它制作出来并带着它四处云游的僧侣经常用它来辅助御敌,无论是对付魂鬼,还是对付那些祸害世间的邪恶魂师,它都能发挥出极大的作用,因为它被制造出来时就被赋予了一种特殊的功能,那就是能打破一切封锁类的魂技招式,让那僧侣从不会处于困厄之中,所以它才能陪那僧侣游遍大半个华夏,降尽无数魂鬼,一直从西南徒步走到这京城之中。”见张嫌依旧不解,冥魂开口说道。 “呃,居然还有这种事?我之前查探木鱼子灵识的时候好像并没有查探到和这相关的信息呀。”张嫌听完冥魂的话,似有些惊讶地问道。 “那是因为之前时间紧促,大哥只探查了木鱼子的部分灵识,也就是鬼器催动方法那一部分的,对于其全部的功能效果,大哥应该还没有仔细探查研究过,其实自从大哥有了木鱼鬼器之后,冥弟我便经常找我的那个木鱼子小弟谈心聊天,所以从小弟那里多知道了些有趣的信息,仅此而已。”张嫌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之后,冥魂笑着解释道。 “原来如此,看来我对木鱼魂器还不够了解呀,这样吧,天净镯魂器反正已经毁了,以后木鱼魂器的使用权就交给你了,每次需要使用木鱼魂器的时候,你来和木鱼子进行传话交流,怎么样?”冥魂解释完,张嫌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冲着冥魂传音道。 “谨遵大哥指令。”冥魂视张嫌为自己的大哥、主人,自然不会违背张嫌的指示,恭敬地回答道。 “那好,既然你说木鱼子能破这决斗魂技大阵,那联系木鱼子出手的事宜就交给你了,我要专心对付眼前的屠安了。”冥魂答应之后,张嫌点了点头,然后将破阵的可能交给了冥魂,自己集中着注意力,来应对屠安接下来的招式。 张嫌和冥魂刚才的对话交流其实都是在张嫌灵魂之中进行的,而且冥魂向张嫌说明了木鱼魂器的情况时速度极快,并没有耽搁多长时间,也没有分散张嫌过多的注意力,所以当张嫌从对话状态之中退出的时候,灵魂才刚刚从魂幕之上滑落到地面不久。 “怎么样?我的招式还可以吧?”见张嫌靠着自己的天笼光幕坐在地上,一副走神的模样,屠安的灵魂飘游到了张嫌身前,笑着问张嫌道。 “不怎么样,都没有让我真的受伤。”张嫌听到屠安的询问,将灵识从和冥魂的对话当中快速抽回,拄着手中的锄头缓缓站起了身子,用不屑地语气回答道。 “是吗?你都已经穷途末路了,居然还这么牙尖嘴利,实话告诉你吧,我对杀你本来没什么兴趣,毕竟我加入九殿阎罗并不是真的想当鬼,只是为了能不断混到更高的等级层次,获取那源天宝藏的秘密,而如今你不仅跟踪我知道了我的秘密,还一再的对我挑衅,所以现在我对杀了你这件事有了不少期待,不可能再让你活着从这里出去了,有什么遗言快说吧。”听到张嫌的语气之中满是不屑,屠安冷眼凝望张嫌,眼睛里透着那么一股狠厉,似乎是对张嫌产生了必杀之心一般,冲着张嫌冷冷说道。 “呵呵,你有那么慈悲吗?我可不信你这个杀人狂曾想过放过我,如果你一开始真对我没兴趣的话,在我假装撒尿的时候你就应该已经离开了,你怕我知道了你的秘密,怕我之后会带着更多的魂师追捕讨伐你这个夺人身躯的妖怪,所以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给我留活路,我说的对吧?”屠安说话之后,张嫌冷笑道。 “是又如何,你一开始就不应该尾随跟踪我,虽然我依旧不明白你为何知道我是九殿阎罗的人,但是现在这件事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你马上就会身死魂销了,你知道的所有秘密都会随着灵魂破灭而化成齑粉,消散地无影无踪,这样我还能夺取你的这副魂躯行游于世,打入进猎魂公司内部,在这天地间如鱼得水的活下去。”张嫌冷笑完,屠安也笑了起来,好似在灵识里筹划着什么坏事,却全部脱口说了出来。 “你想夺我的躯体?”屠安说完话,张嫌皱了皱眉头,他这才明白屠安之所以选择对自己出手,原来是看中了自己的身体。 “以灵魂之姿夺别人躯体叫做夺舍,夺他人之舍其实是有很多问题的,比如魂与体不匹配的情况下,控制躯体活动就会显得有些生疏不自然,即使长期使用,这种现象也不会轻易消失;再有就是不是本源身体的,身体锻魂聚尘时对内脏的损耗就会加剧,导致躯体内部逐渐紊乱,加速器官衰竭,一旦五器衰竭,那么这副躯体也就无法继续使用了,现在我的这副躯体就面临着器官衰竭的问题,所以我需要用新的躯体进行替换,你的躯体就很不错。”张嫌问过之后,屠安贪婪的望了一眼天笼之外的张嫌躯体,笑着回复道。 “你不是妖,你就是一个比鬼还恐怖的恶魔,想要我的躯体,你也得有那个实力,三清符箭阵,暗刺!”见屠安贪婪自傲地说着话,略微有些走神,张嫌冲着屠安怒喝了一声之后直接在暗中凝出十二枚透明箭矢,让箭矢隐匿着形态,控制着箭矢从四面八方朝屠安围射过去。 张嫌精准地掌控着十二枚透明箭矢,从屠安鸟形灵魂的各个死角发动攻击,屠安即使察觉到了张嫌在暗中施展攻势,但是因为片刻的走神加上那死神形态下的巨大魂躯,根本无法规避张嫌的箭矢攻击,只能展开六根巨大的翅膀将自己的整个魂躯包裹了起来,以此来抵御张嫌的攻击。 十二枚透明箭矢毫不犹豫的击刺在了屠安鸟形灵魂的巨翅之上,但是击中之后,并没有像张嫌想象中的那样将巨翅完全刺穿,只是在巨翅之上留下了十二个刺伤之后产生的圆孔痕迹,箭矢便都魂力耗尽从而消失不见。 “不仅力量强大,而且其魂躯还如此坚硬,怎么会有这种强大的魂核魂技。”见三清符箭阵只在屠安的巨翅之上钻出了十二个细小的伤口,并没有达到将其重伤的效果,张嫌眉头再次紧皱,自言自语道,一边说着话,一边打量着屠安的死神魂躯,想从上面找到屠安的弱点。 “你个混蛋,居然敢伤我,你完蛋了!”虽然张嫌的偷袭给屠安造成的伤势并不是很大,但也让屠安从伤口处流失了不少魂力,屠安赶紧用手段先止住伤口处的魂力流失,然后怒火中烧地望着张嫌,冲着冷喝道。 “呵,只许你动手,就不许我反击呀?我还以为你那翅膀是钢铁之翼呢,没想到也会被钻出孔来呀。”张嫌见屠安恼火了起来,非但不去灭火,反而添油加醋地嘲笑屠安道,实际是想继续激怒屠安,让屠安将注意力全部击中在他的身上,而在屠安的天笼大阵之外,张嫌的身躯已经开始行动了,找到了大阵外的一个特别位置,悄悄把木鱼鬼器祭了出来,像是要做些什么似的。手机端一秒記住『→m.\b\iq\u\g\\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小小伎俩,要不是我的一时分神,哪有你得手的机会,鉴于你将我伤了,我也就不会再对你仁慈了,准备接受我的怒火洗礼吧!”张嫌地嘲弄果然吸引了屠安的全部注意力,将屠安彻底激到恼火,屠安一边冲着张嫌放出狠话,一边控制着魂躯凝聚魂力,让整个枭鸱鸟形魂躯紫蓝色光芒大盛,显然魂躯在力量强度又提高了一个层级。 “仁慈?呵,我看是假仁假义吧!如果你这都叫做仁慈,那兼济天下的圣人岂不是很冤。”屠安愤怒着说着话后,张嫌冷笑道,他可不相信一个盼着夺他躯体的妖有什么仁慈可言。 “哈,对于猎人来说,让猎物体面的死就可以叫做仁慈了,本来我想让你的灵魂消失的更加体面一点,但是你这种狂傲的态度让我打消了这个念头,我现在要让你体会到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等你体会了之后再让你慢慢死去。”见张嫌冷笑,屠安的鸟形魂躯眼睛一眯,然后一副盛气凌人的姿态说话道,犹如传说里的那般死神一样,露出可以决定他人生死的模样。 “只是开启了死神魂技而已,你还真以为你是那个可以掌控他人命理、敲定他人生死的死神了呀,想多了吧。”见屠安越发的狂傲,将整个灵识意念全部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张嫌便越发的开心,但是张嫌并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而是依旧和屠安针锋相对,继续刺激着屠安产生暴躁的情绪。 “我想没想多接下来你就知道了,枭鸱神,五色生!”就在张嫌刺激完屠安之后,屠安也不再和张嫌继续斗嘴,而是使用自己的六根翅羽对着张嫌呼扇起了魂风,魂风之中夹带着漫天的五色魂尘,向着张嫌的老农魂躯弥漫而去,速度虽然不快,但覆盖面积极广,几乎没有给张嫌留出闪避的空间,显然是想用某种魂技将张嫌困杀。 “域魂技?不对,还有气味,不好,这是一种粉尘类的魂技,虽然还不知道有什么作用,但是一旦侵入进灵魂,很有可能会出问题,拓荒龟息功!”就在五色魂尘凯苏蔓延到张嫌附近的时候,张嫌无意间吸入一些进到了自己的灵魂,顿时感觉魂尘之中带着某种味道,像是刚烘焙好的奶油蛋糕所散发出来的香味一样,随之而来的是魂力出现轻微的异样波动,波动虽然不大,但是却让张嫌明白,这带着香味的魂力粉尘不是善良之物,于是赶紧施展死神魂躯所具有的手段,将自己的五感龟息闭掩,不再继续吸入,来保证灵魂的洁净。 “你以为闭掩住灵魂上的五感就能真的挡住我的五色生招式吗?五色为人欲,人欲由心而生,只闭住五感,可是灭不了人欲的,必须如比干剖心一般才行,而现世之人所谓的心,其实就是魂师口中的灵识,你要彻底停止灵识的运转,才真有可能挡住我的五色生招式,没有了灵识,你的灵魂便不再运作,届时你又能如何抵御我的其它招式,放弃吧,我这招式一出还没有活口留下过。”见张嫌龟息闭住灵魂五感之后,屠安摇了摇头,似乎并不认为张嫌如此就能挡住自己的攻势,冲着张嫌说明道。 “人有欲就容易失心纵欲,人无欲就难以为生而争,有欲和无欲之间是一个巧妙的平衡,不明白如何调和欲望的平衡,生死便不由所控,这五色生招式还真是给人一个死结呀,不过这死结对别人来说是个死劫,对我这拓荒仁者好像真没有什么大用,与天而争,拓荒环宇,却米只取一旦,水只取一瓢,这就是我的拓荒仁心,拓荒仁者,平心体!”就在屠安说话之后,张嫌像是突然悟到了什么似的,并没有去理会屠安的话,而是去审视着自己的死神魂技,心中喃喃念叨,脸上却有种说不出的喜悦,喜悦过后,张嫌控制着老农魂躯闭上了眼睛,随顺着呼吸,等到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其神情完全像是得道天成的道侣老僧一般,气息如风云流动,一举一动都显得那么浑然天成。 第二百八十一节:极限反杀 “大哥,你这是……”冥魂在张嫌体内,见张嫌的灵魂魂力静得如止水一般,似乎不再有一丝一毫的波澜,像是失去了全部威力一般,让人完全察觉不到有力量的存在,不由得心生担忧,一边悄悄控制着天笼大阵外的张嫌躯体,一边向张嫌开口问道。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像是领悟到了什么一样,突然令这老农魂躯进入到了这种状态,但好像只是魂力波动不再泛起涟漪,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而在这种状态下,那屠安的魂粉招式好像对我完全没了作用。”张嫌其实也有些意外,因为他自从领悟开启了魂核魂技之后,还没有深入研习过其中的死神魂技一项,所以只会使用拓荒仁者的几种简单的能力,而如今死神魂技在绝境之中,居然让他灵识当中突生感悟,用出了一个看似平常却有些不得了的能力,他确实为此感到惊讶,但心绪却能保持平静地回答道。 就在张嫌回应冥魂质疑的时候,屠安自然察觉到了张嫌神态上的变化,见张嫌并没有被自己的招式影响变得欲望四起、性情躁动,以为张嫌依旧在施行屏蔽五感的招式,将其整个身心灵识彻底封锁住了,于是便五色生招式不散,魂躯紧随而动,再次枭鸱鸟喙冲前,对着张嫌的灵魂飞射而去,想要直接刺死被自己封住行动的张嫌。 “平心体,无欲以争,静杀。”就在屠安控制着所化的巨大枭鸱魂形向张嫌冲去的时候,张嫌的灵魂依旧神色自若,魂躯没有丝毫魂力的波动泛起,但是口中却轻念着。 轻念之后,张嫌手中的魂力巨锄已经举起,面无表情地冲着向自己冲来的鸟形魂躯甩手挥出,眨眼之间便击到了屠安魂躯的大翅上,将屠安的一扇翅膀击伤,将其整个灵魂都甩了出去,落在了屠安自己凝出的天笼囚牢的魂幕之上,令其受了不小的冲击。 “这不可能,没有魂力流转,没有魂力波动,甚至连一丝斗志杀意也没有,一个魂师为什么能在这种状态下出手,为什么这种出手还具有如此强大的威力,能将全力以赴地我直接击飞出去,你到底做了什么?”被击飞之后,屠安迅速落地并从地上爬起了身子,捂着受伤的那根翅膀,望着如石佛一般依旧面无表情的张嫌,惊问道,显然张嫌的出手让他感觉到了一种异样的惊恐。 “渡人如垦荒耕田,杀人亦如垦荒耕田。”张嫌眼波平静地望着躁怒的屠安,平淡和悦地开口道,似乎刚才互击一事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张嫌虽然如此说话,但是却并不十分了解其中的深意,这些深奥的话语像是由那拓荒仁者魂躯自己产生之后输入进张嫌的灵识之中的,让张嫌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张嫌就是莫名觉得这些话可以回答那屠安的疑问,这种做法能让他在和屠安的对战中存活甚至胜利,所以他有些不由自主的随顺起了这些深奥的灵识意念掌控着他的行为。 张嫌说完话后,屠安咬牙切齿地死死盯着张嫌,打量着张嫌的表情神色,觉得张嫌似乎是在故意掩饰自己的情感来迷惑自己,但是想起刚才张嫌不露声色、难以预察的那次攻击让自己吃了个大亏,又觉得张嫌像是整个换了个人,更准确说是像换了个灵魂,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了。 屠安一边用某种自愈魂技缓慢地修复着被张嫌击伤的伤口,使体内魂力不至于大量外泄,一边平复着被张嫌击伤之后流动混乱的魂力,让灵魂再次归于正常,随后审视着张嫌泰然处之的神态,不敢再随意冒进。 “大哥,木鱼子已经从外面探查到了这决斗魂技的弱点所在,而且已经完成了魂力招式的凝聚,随时可以将此笼破开一个口子。”就在屠安以目光和张嫌对峙之时,冥魂好像已经和阵外的木鱼子联络完成,向张嫌汇报道。 “你做就是了。”张嫌已经保持着平静的神态,轻声对着冥魂回应道。 “嗯……,可是大哥,你没事吧?感觉你好像有点不一样了。”听到张嫌回应,冥魂点了点头,然后传令给天笼阵外的木鱼子,让其凝练好招式之后便从外部试着破阵,传令之后,冥魂又有些担忧张嫌那不同于以往的神态,害怕是被屠安的五色生招式影响了灵识,担心地问道。 “我也觉得,我感觉自己的灵识好像在被一个外部的力量引导着,那力量像是来源于我凝出的这个死神魂技,它和有了意识一般,我也说不出来是怎么回事,但好像这个力量在自发地影响我、助我,刚才帮我轻松挡下那屠安的鸟喙突袭也是这力量在指导我施展攻击。”张嫌自然知道冥魂在担心什么,但是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突然性情大变,向冥魂传音回答道。 “死神魂技有了自我意识?这怎么可能?那死神魂技不是应大哥您的魂核而生吗?一个魂技拥有自我意识这种事应该是不可能的吧。”张嫌回答之后,冥魂显然有些不太相信地回应道。 “我也知道死神魂技只是一个魂技,不太可能产生自我意识,所有的意识行为都应该依托于我的灵识才对,但是在我刚才控制拓荒仁者的时候,脑海中的的确确像是从拓荒仁者那里得到了不少我并不十分理解的道理,那些道理我没有接触过,没有思考过,就像凭空产生一样,而且凭空产生之后,居然能引导着施展出如今这个平心体魂技,以在关键时刻对付那个屠安,简直就像是拓荒仁者有了自我意识一般。”张嫌不可思议道。 “或许是大哥在不经意间将魂核魂技再度开发了吧。”张嫌说话之后,冥魂思考了片刻,终于想到了一种可能性解释道。 “或许吧,只不过保持这个状态太过消耗魂力了。”张嫌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听到冥魂如此猜测,倒觉得有那么几分可能,点了点道。 “木鱼玄印光!”就在张嫌和冥魂猜测着的时候,木鱼子已经操控着木鱼鬼器在天笼大阵外面动手破阵了,一声叫喝声从阵外传入阵内,随后是一阵紫红色魂光在阵外猛然亮起,随着魂光骤亮,天笼大阵的某一角像是从外面遭受到了攻击,陡然泛起不小的魂力涟漪,涟漪蔓延到整个大阵之上,让整个大阵的魂力泛起如水纹一般的纹路,随着阵外红光继续攻击,水纹叠着水纹形成共振,大阵魂幕上竟形成巨浪波涛,波涛翻滚汹涌,但是整个魂幕都如同摇摇欲坠一般。 “是谁?!”决斗魂技的天笼大阵是屠安施展出来困厄张嫌的,被攻击之后屠安自然也是第一个察觉到的,感知到有一个强大而诡异的魂力在大阵外面正对着大阵发起攻击,不由得惊异了起来,大喝道,显然是以为张嫌还有帮手。 “呃……,是你的躯体在操控魂器进行攻击?好强大的魂器,但是你以为凭借着强大的招式就能将我这天笼破坏吗?太天真了,魂核魂技里的决斗魂技可不是那么容易就……”等到屠安将目光转向阵外亮起魂光的地方,见张嫌的躯体正举着一个木鱼模样的魂器攻击着自己的天笼决斗大阵,先是有些震惊,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嘲笑一般说话道。 不过就在屠安话还没说完的时候,木鱼魂器头部开口之处所散发出来的魂光更甚,威力虽没有变得更强,但是其上的魂力波动却又变得更加诡异了起来,随着魂光之中的波动发生变化,大阵居然开始变化起了形状,形状逐渐更改,整个大阵显得十分扭曲,被木鱼魂器所散发出来的魂光正在攻击的地方同时响起“刺啦刺啦”的声音,如同纸张被火星点燃一般向四周蔓延燃烧,在大阵之上开出了一个一人来高的不规则口子。 “怎么可能,决斗魂技是绝对的封印囚牢空间,为何能被一个魂器从外部破除,我从没听说过还有这种事情……”见张嫌躯体手里拿着的木鱼破开了自己的决斗魂技大阵,屠安的脸上那种嘲笑的神情瞬间消失不见,不敢相信地喃喃出声着。 “嘿,没想到还真是成功了,看来这木鱼子还真是有些能力啊,大哥,我感知到你体内的魂力所存已经不多了,我们还是趁此机会快些逃走吧,至于这个叫做屠安的妖,等到下次再来收吧。”冥魂也察觉到了屠安的天笼大阵被破,冲着张嫌建议道。 见大阵被破,又听到冥魂的建议,张嫌点了点头,收起了拓荒仁者那巨大的魂躯,完全撤去了死神魂技的施展,灵识意念又恢复到了自己原有的那般复杂灵巧,在屠安愣神的时候,剑仙模式开启,以极快的速度向着大阵破损的方向飞射而去,准备逃离大阵,魂体合一。 “想逃,没那么容易,看来你这魂器有些异能,不过倾尽全力也只是破开了我这天笼的一角,只要我把这一角挡住,你依旧是我的瓮中之鳖!”就在张嫌向着天笼大阵损坏之处遁去的时候,屠安也收起了巨大且略显笨拙的枭鸱鸟形,不知道开启了何种强化灵魂的魂技,身形如流星一般对张嫌穷追不舍,眨眼间便追至张嫌身后。 “死神魂技几乎把我的魂力耗尽了,不能被他就这么拦住,不然可真就麻烦了,冥弟,按计划用那手段拦下他吧。”察觉到屠安从身后追来,张嫌眉头一皱,将体内剩余魂力几乎全部催动起来用于逃跑,然后一边逃跑着,一边冲冥魂指示道。 “哈哈,早已准备好了,就等大哥这句话了,大哥你看我这技法用的还行吗?四象锁仙阵,立!”就在张嫌向大阵的损坏之处逃离的时候,冥魂笑了笑,从张嫌灵魂肩背上露出半个魂形,然后挥手在空中快速画着魂力铭文,铭文刚一成型,便用另一只手掏出一个聚魂阵圆球,将满是孔眼的圆球投入到铭文之上,随着聚魂阵里的魂力散进铭文之后,铭文倏地一下在张嫌身后幻化出一个四象坐镇的大阵,将追赶张嫌的屠安灵魂完全罩入了其中。 “体内还有一个灵魂?而且这是什么,看你施展的手法,好像是传闻之中驱魔师的手段,你究竟是什么人?”见到冥魂从张嫌体内冒出,又见冥魂居然两三下就凝出一个散发着强大魂威的大阵,屠安一边加快着追逐张嫌的速度,一边开口追问道。 “四象天锁!”就在屠安追问的时候,冥魂冷哼一声并没有回答,然后灵识意念一动,控制着大阵之中的象鼻锁链朝着屠安快速缠去,似乎是想阻止屠安的追击,减缓屠安的步伐,以便能成功逃离其施展的天笼大阵。 “烦人!英麟臂!”见锁链向自己袭来,屠安为了安全起见确实减缓了一些移动速度,两臂之上再次凝出雕着麒麟图案的魂力护臂,冲着四大条象鼻锁链猛然挥去。 以张嫌对四象锁仙阵的应用,其威力对付初级魂祖或者初级鬼以下的存在倒是还可以,但对付魂力达到中级魂祖等阶的存在就有些胜负难明了,更别说对付屠安这种综合实力几乎可以和高级魂祖一阶相媲美的妖,所以屠安的麒麟护臂一挥,便摧枯拉朽一般将四条锁链象鼻直接摧毁,身形只停顿了两息,便继续朝着张嫌追去。 “四象天锁就只拖延了他两步吗?真是麻烦,四象冲击!”就在四只象鼻锁链被摧毁之后,冥魂眼神微微一凝,皱着眉头望着继续追赶而来的屠安,一声令下,直接让四象锁仙阵里的四只魂力巨象离开了本来应该镇守的位置,全部向着屠安冲撞而且,似乎想用这种方式拦下屠安追击的脚步。 四只魂力大象围击屠安,屠安眉头一挑,似乎感觉到了一丝压力,减缓了追击张嫌的速度,将更多的魂力向麒麟护臂之中注入,让麒麟护臂泛起了璀璨的紫青光芒,光芒闪烁,魂力护臂如玉髓一般透亮晶莹,随着护臂晶莹了起来之后,屠安挥动起双臂迎向那四头朝他袭去的魂力大象,一招挥舞便将一头巨象击翻在地,然后再度向着其它几头魂象攻去。 四象锁仙阵的里的四头魂象本是看守阵眼的魂凝之兽,其实力强大无比堪比普通的初级魂祖,在雷霖鬼宴之上张嫌曾用其瞬间灭杀过十余只半鬼、小鬼,如今,四只魂象在屠安手里却如同薄窗隔纸一般不经撕扯,不到十息,便被全部击翻,几乎失去了全部魂力,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似乎已经无能为力了。 不过之前的象鼻锁链和四头魂象本体的出击已经给张嫌争取到了不少时间,利用这段时间,张嫌已经狂奔到了天笼大阵的坏口之处,眨眼就要翻出缺口魂归于体了。 “给我留下来,八叶牛斛,给我缠住他!”就在张嫌仅差一步就能逃出大阵的时候,屠安再次加速追至张嫌身后,见自己的手脚无法触及张嫌,便再次施展出那个能够束缚困人的魂里巨叶,想要用叶子延展的距离将张嫌困住,把张嫌留在大阵之中。 “不好,大哥,再快一点,他已经……”就在屠安准备用魂叶攻击的时候,冥魂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危机,冲着张嫌惊呼道。 “追这一路,他的魂力倒也消耗不少啊,冥弟归体,让那木鱼子准备好再射一发魂光!”就在冥魂惊呼的时候,张嫌眼睛一转,像是在打算着什么似的冲冥魂传音道。 “大哥,你不会是想反击吧,可是那屠安实力之强,气势又盛,现在反击的话可……”张嫌传音之后,冥魂不知道张嫌有何应急的打算,回复道。 “别废话了,没时间了,就是因为他现在气盛,我这样才有可能成功,快!”张嫌好像胸有成竹一般冲冥魂催促道。 张嫌催促之后,冥魂见张嫌下定了决心,也不再多说什么,他知道张嫌肯定是有一定的把握才这么做的,就算不能成功,这里距离出口也十分的近,大不了再牺牲自己拖住屠安,也是能保住张嫌性命的,既然如此,他决定陪张嫌冒这次险。 张嫌见冥魂不再说话,便知道冥魂已经暗中和木鱼子进行联络了,也就不再托大,故意装作魂力不足导致速度减缓了一些的模样,然后继续向出口奔去,像是渴望快速魂归于体一般。 “呵,魂力不足了吧,八叶牛斛,缠!”张嫌的速度减缓显然是给了屠安可乘之机,屠安以为张嫌是真的跑不动了,便更加兴奋地加快了步伐跟进张嫌,在缺口之处追赶上了张嫌,直接使用八扇魂叶向着张嫌的灵魂包裹而去,试图把张嫌彻底困住。 不过就在屠安向张嫌的灵魂缠绕之时,那八扇魂叶刚一触及到张嫌,张嫌便化作魂力泡影消失不见了,等到下一刻,一只长着四足的如人一般高大的壁虎魂形出现在了屠安身后,壁虎紧贴在屠安的灵魂后背上,四足如胶绳一般缠住了屠安的四肢,让屠安在一时间忽然动弹不得了起来。 “人魂蛇躯,天虎蛇,就是现在,冥弟!”缠住了屠安的魂躯之后,张嫌急促地冲冥魂喝道。 “好,木鱼玄印光!”就在张嫌呼喝之后,冥魂点了点头,然后从阵外之处的木鱼里,传出一声空灵的魂音道,魂音传出之时,木鱼头口处再次射出一道魂力激光,直冲屠安而去。 “不要!不要!”就在激光射出的那一刹那,屠安才真正露出惊恐的表情,魂躯使劲挣扎着,想挣脱张嫌那变化成壁虎一般的魂躯的束缚。tv首发 因为屠安挣扎的十分激烈,其力量差点让张嫌难以招架,但是张嫌却拼着魂力枯竭也没真让屠安从自己的束缚之中逃开,伴随着一声凌厉破空声经过,下一时刻,屠安的魂躯已经被轰烂了头颅,而张嫌为了阻止屠安挣扎逃脱,也被那魂力激光贯穿了小半个肩膀,两只灵魂在光束消失之后纷纷摔倒在了地上。 “大哥!”整个头颅都被轰散的屠安魂躯已经彻底失去了生机,而张嫌却痛的捂着受伤的肩膀在地上咬牙支撑着,见此情形,冥魂从张嫌魂躯之中冒了出来,一边搀扶起了张嫌的灵魂,一边担心地叫道。 “没事,我有拓荒仁者的能力,待会食些魂药补充一下魂力,就能启动修复效果,不碍的,还好在最后时刻将他拼死在了这里,不然之后就难说了。”张嫌在冥魂的搀扶下站起了身子,望着倒在地上的屠安魂躯,虚弱地说话道。 第二百八十二节:更多线索 “冥石盅,收……”张嫌站起身子,待到屠安灵魂之中的魂力散去了大部分之后,并没有马上用碑魂拓探查屠安残余的灵识,而是直接魂归于体,掏出了冥石盅,将屠安的残魂收了进去进行保存,以便等自己恢复之后再去调查其灵识之中有关九殿阎罗的线索。 “大哥,我们现在要直接回去吗?”见张嫌脸色苍白,一副几欲不支的模样,冥魂问张嫌道。 “等一下。”冥魂问过之后,张嫌的眼睛正落在屠安杀人夺得的那副躯体之上,躯体毫无生机地站在地上,他知道那副躯体已经是一尊没有灵魂的空壳了,但是他在意的不是那空壳躯体,而是空壳躯体之上的一枚镶着细钻的银制戒指,戒指不大,也不是十分显眼,但是其上隐约散发出的魂力却避不开他的魂力感应,于是冲冥魂回应道。 回应之后,张嫌便拖着没有外伤却似乎十分痛苦疲惫的身躯向着屠安那尊躯体方向走去,十余米的距离张嫌却走了八九息的功夫才缓缓走到,等到了屠安身躯旁边的时候,他用衣布裹在手上之后才去触摸那尊已经没有了灵魂,彻底变成了植物人的身躯,一只手稳住屠安的左手手臂,用另一只手将其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摘了下来,然后拿在手中对着头上的太阳查看,似乎在鉴别银制的成色一般, “果然是个储物魂器。”戒指在太阳光的照射之下魂力流散居然加快了不少,张嫌自然辨察出其本质是一个魂器,然后将魂力向已经失去了主人的魂器之中探了进去,发现里面的构造居然和自己的储物手表有些相似,不仅构造相似,还存有不少东西,这让张嫌略有些欣喜道。 “大哥,这是他的储物魂器?”冥魂之前并没有察觉屠安这副躯体之上居然还有魂器存在,见张嫌从其手上摘下了一枚戒指,不由得好奇道。 “嗯,简单地探查了一下,是一个五十一格的储物戒指,五十一格呢,足足比我的储物手表多了四十一格的空间,也不知道是这屠安有钱还是那九殿阎罗有足够装备他们的资源。”张嫌像是掂量了一下银制戒指的重量,然后若有所思道。 “五十一格,这么多?单这个储物魂器在魂师界估计都能卖个百万吧,大哥这是要发了呀,快看看里面有什么吧,我有点好奇里面的东西了。”听到张嫌确认,冥魂兴奋道。 “大致探了一下,有一些魂师使用的魂药以及典籍是我能认出来的,除此之外的一些东西我几乎都没怎么见过,不过现在不是细致分辨的时候,刚和那屠安在这大战一场,借由屠安的天笼决斗大阵挡住了我们战斗时的大部分魂波,但是现在天笼大阵随着屠安的死亡而完全消失,一些游荡的魂力余波还是会慢慢向外扩散的,扩散出去的魂波很有可能会引起附近可能存在魂师的注意,所以此地不宜久留了。”虽然冥魂十分兴奋那储物戒指里面有什么,但是张嫌并不打算在这个废弃工厂的外院里就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所以摇了摇头说明道。tv更新最快// “嗯,大哥思考的是,如果这里的异常魂波向外散去,确实有可能吸引他人的注意,那大哥我们现在要悄悄的赶回猎魂公司旗下的那个宾馆吗?”张嫌说明之后,冥魂自然明白了张嫌的担忧,点了点头,然后开口问道。 “我们住的那个宾馆离这里太远,以我现在这个状态,估计很难支撑到那里,而且我以现在虚弱的状态回去公司宾馆,如果碰上像南郭天香那样的熟人可就麻烦了,现在还不能直接回去,还是先在附近找个安静无人的地方简单调息一下吧。”张嫌听到冥魂的问话,简单考虑了一下,权衡了其中利弊,最后决定道。 “还是大哥想的比较全面。”张嫌决定之后,冥魂点了点头,似乎比较同意的张嫌的方案道。 冥魂回应之后,张嫌也不再多说什么,和冥魂联手简单打扫了一下战场之中自己的魂力残痕,用碑魂拓将四周自己留下的魂力痕迹探查出来并清理了一遍,确保没人能够从痕迹之中找出他曾在此地出现的证据,才安心的走到废弃工厂外院的院墙旁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一个翻身从高墙之上翻了出去,隐匿其魂力,消失在墙外一个小区院落之中。 就在张嫌刚离开没多久,一个身材略显魁梧的年轻汉子带着一个健硕的青年警惕地穿过小径,走到了张嫌和屠安战斗过的地方,望着现场唯一留下的那个已经变作了植物人的屠安躯体,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似乎是在表示自己来晚了一般,不过就算如此,两人还是放出魂力在四周仔细探查了起来,希望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知道这里曾经发生了什么。 就在魁梧汉子和健硕青年赶到之后没多久,又有几个不同模样打扮的人也陆陆续续赶到了此地,他们和先到的两人好像并不是一路人,但似乎都相互认识,彼此之间有默契地互视了一眼,然后谁也没有主动去和对方打招呼,而是望着那具依旧站立在院落之中的屠安躯体,纷纷露出不同层次的忧思表情,像是发生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一样。 在多方势力调查屠安躯体死因的时候,张嫌已经在战斗地点附近找到了一家看起来还算规整的小型招待所,交了六十块钱临时开了一个钟点房,让冥魂用魂力辅助封锁住整个房间,才开始掏出随身携带的魂药,辅助调息起自身的魂力。 一个小时过去,两个小时过去,张嫌体内的魂力随着魂药的注入已经开始变得逐渐充盈了起来,再加上其功法对四周魂尘的运转炼化,两个小时的时间,让张嫌的魂力从几乎枯竭的状态增加到了两成左右,而这两成的魂力足以让张嫌再施展一次死神魂技拓荒仁者,以此来让自己的灵魂伤势快速复原。 接近三个小时过去了,张嫌才缓缓的睁开眼,虽然其灵魂依旧虚弱,魂力状态依旧不佳,但是因为灵魂伤势已经复原,不再有魂力无故散失,张嫌整个人的面色倒是好看了许多,人也开始有了生气。 “大哥,怎么样了?”冥魂一直在张嫌身体之外帮张嫌进行护法,见张嫌睁开了眼睛,冥魂关心地问道。 “有拓荒仁者的自愈能力,灵魂的伤势已经全部恢复了,除了魂力还有些不足以外,其它方面并无大碍。”张嫌握了握自己的手掌,似乎在感受自己的力量一般说话道。 “那就好,见大哥最后和那屠安拼到重伤,我可是吓坏了,以后那种事情大哥吩咐我去做就好了,您知道的,我这魂躯……”见张嫌的灵魂躯体都能行动自如,说话也有了些气力,冥魂终于松了口气,然后冲着张嫌道。 “行了,行了,知道你的好意,不过那屠安的力量十分巨大,你的实力还不足以真正困住他,唯有我拼尽全力才能做到那一步,不过说实话,你做得也不错,让那木鱼子配合的很默契,一举将那屠安魂躯的脑袋给轰碎了,不然之后就不好说了。”张嫌笑着打断了冥魂要说的话,如同劫后重生一般感慨道。 “嘿嘿,其实我没做什么,都是那木鱼子的功劳。”张嫌感慨之后,冥魂挠了挠头道。 “对呀,木鱼子还好吧,木鱼子……”冥魂提到木鱼子后,张嫌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木鱼魂器,让后将其从储物手表里拿了出来,冲着里面传音呼唤道。 “别烦我,为了救你,连续施展了两次十成威力的木鱼玄印光,我现在已经十分虚弱了,让我一个人静静……”听到张嫌的呼唤,木鱼子像是有气无力一般埋怨道,似乎不太像搭理张嫌。 “对不起,让你一跟随我就遇到这种事,有什么办法能让你脱离虚弱吗?”张嫌听到木鱼子的埋怨,不好意思地道着歉,然后问道。 “你只要不烦我,我就能静心静气地缓慢吸收四周魂尘来弥补我的魂力损失,如果你想要主动帮我,就给我提供魂力供我炼化补充,那样我就可以恢复的快一点。”张嫌问话之后,木鱼子回答道。 “提供魂力,呃……,我目前灵魂也处于半虚弱状态,魂力也有些不足,给你提供魂力这件事可能做不到,等我魂力稍微恢复一些,再将魂力传度给你吧。”听到木鱼子的回答,张嫌露出一脸苦笑之色回应道。 “那就没办法了,哦,对了,其实不需要是你自己的魂力,如果你有拘着灵魂给我一些也行,那些灵魂我也能直接给炼化了,比你度给我魂力还有方便。”张嫌回应之后,木鱼子似乎有些失望,不过失望过后,木鱼子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冲着张嫌开口说道。 “灵魂,你是说魂鬼的魂灵?”张嫌不解地问道。 “没错,我是器鬼,从成长以来除了吸收外界魂尘转化为魂力以外,就是把使用者降服的人灵魂鬼给吞噬了来壮大自己,催动我的人可以用他们的魂力催动我,也可以利用我转化之后的储存魂力来发动我,因为我在跟随你之前就存储了不少魂力,所以才能在没有你魂力注入的情况下主动发动攻击。”张嫌问过之后,木鱼子想了想,回答道。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冥魂用了什么手段催动你的呢,原来你在木鱼鬼器里面就已经储备了不少魂力呀,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我猎魂至今,倒也私下里猎过一些未被悬赏的鬼魂存于这冥石盅里,这些鬼魂大多被我消去了灵识,留着也没什么用,放在里面久而久之也就望了,现在正好你需要,那我就将它们交给你,你就把它们炼化之后为自己所用吧。”听到木鱼子的回答,张嫌恍然大悟,然后抬手将随身携带的冥石盅从口袋里掏了出来,随手从里面拿出了一个他曾经猎过的蚂蚁模样魂鬼,冲着木鱼子道。 “你存了不少魂魄?”张嫌说完话后,木鱼子从木鱼鬼器里面露出半个脑袋看着张嫌手里拎着的魂鬼,略有些兴奋砸了咂嘴问道。 “嗯,随手猎的魂鬼,存在这冥石盅里之后就忘了,不过这些可是魂鬼精魄,虽然灵识大都已经被我抹除,但是其魂力之中还是有怨念杂念的存在,你确定你服食之后没有什么问题吗?”张嫌见木鱼子的模样像一个贪食的孩童,又像是贪婪的小鬼,略有些担心地问道。 “直接炼化着魂鬼确实会有一些影响,但是我也有自己的处理办法,就像人吃河豚的时候会将河豚的肝脏卵巢等带毒部位全部剔除一样,我可以用木鱼鬼器空间之中的那个雷霆魂力将那些怨念净化,然后再进行炼化,这样受影响的程度就会小上很多,等到我全部炼化吞噬之后,你再帮我用你那个净化灵魂的手段在净化一次,我就完全没事了。”张嫌问话之后,木鱼子似乎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道。 “这个办法不错,那好吧,就这么办,这些魂鬼残躯我留着也没有什么用,正好给你作为养料进行补充了。”张嫌点了点头,将手中蚂蚁模样的魂鬼残躯传进到了木鱼魂器之中,冲着木鱼子道。 木鱼子开心的接收了那个蚂蚁魂鬼的残躯,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缩回到了木鱼魂器之中,开始将那蚂蚁魂鬼炼化了起来。 见木鱼子找到了恢复状态的方法,张嫌也不再去打扰木鱼子,而是将那屠安的无头残魂也从冥石盅里取了出来,伸手按住其挣扎的魂躯,一边束缚着其反抗的动作,一边开启碑魂拓,用灵识侵入其中,从其残魂之中探查着自己想要得到的信息。 “因为魂核被轰碎了,所以灵识也顺带被轰散了吗?”张嫌刚一用碑魂拓进行探查,便感觉一堆杂乱的信息涌向自己的灵识,皱了皱眉头道,显然是觉得有些可惜。 “大哥,那他魂内的灵识信息还全不全了。”张嫌说话之后,冥魂也皱了皱眉头问道。 “总的来看应该没有损失多少,只是被木鱼子的玄印光轰的稀碎,全部散乱了开来,就算用碑魂拓对这些散乱的灵识进行整合,也需要耗费些时日才能完全理清理顺,慢慢来吧。”张嫌大致探查了一下之后,回答道。 张嫌说完话后,继续探查拓印着屠安残魂之中的灵识信息,将一缕缕信息情报汇入到自己的灵识之中进行封存整合,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才全部拓印完毕。 “嗯,倒是有意思,此人为九族吴家之人,化名屠安拜师一名游浪魂仙,因天赋異稟很快便修到了魂祖一阶,因为无意间翻看到了他那位魂仙师傅的志异典籍,知道了一个叫做源天密宝的存在,便一心想得到那源天宝藏,所以才背弃师门,被杀夺舍,改头换面,加入到了那可能拥有密宝的九殿阎罗组织之中,九殿阎罗因为他的存在有些特殊,但又照顾他的实力,直接给他了一个令差级的地位,让他掌控着这京城之中的一条支线,如果不是我今天将他杀死,按功劳算,他马上就会被提拔到城隍级了,那个级别的存在可以统管整个京城的九殿阎罗鬼了。”张嫌将一些简单易懂的碎片信息整合了一下,像是在讲故事一般简述了一下屠安的生平。 “他居然有这般实力?”听到张嫌的简述,冥魂惊讶道。 “从他灵识之中获取的情报来看,九殿阎罗组织的地位分工是和实力等级有一定联系的,鬼级以下的入会者基本都会被编排在鬼奴级,初级鬼在组织之中就可以晋升到卫兵级,而中级鬼实力的大多在令差级,有些中级鬼实力强横,会酌情和高级鬼一样定在城隍级,能到达半王的魂鬼才能被定在相臣级,而真正的鬼王就能入住九殿阎罗的正殿了,被封为阎罗级,九殿阎罗只留有九个阎罗级,多出的鬼王可以参与阎罗级的竞争,竞争失败的虽然能入九殿阎罗组织的正殿,却只能屈尊定在相臣级,这大致就九殿阎罗组织的内部设定了。”张嫌点了点,然后继续讲解道。 “那大哥知道那些魂鬼都长什么样子吗?”张嫌讲解之后,冥魂继续问道。 “不知道,这屠安也没见过几个九殿阎罗里面高于他层级之人,他的职位是有一个相臣级的鬼王直接安排的,在屠安的灵识之中,那鬼王藏身于一个人的躯体之中,穿着披风圆帽,戴着遮住了脸面的黑色面具,完全辨别不出其形态信息,显然是做好了防范的。”张嫌摇了摇头说道。 “那他的联络人呢,就是他指定的城隍级的上线?”张嫌说话之后,冥魂想了想追问道。 “那人虽然也是多次改变形象和屠安接触,但是倒也留下些线索,不过那鬼是正正经经的高级鬼阶,以我的实力找它恐怕有些鸡蛋碰石头的意思,所以暂时不能去盲目调查。”冥魂追问之后,张嫌似乎在担心什么摇了摇头道。 第二百八十三节:战利品 “高级鬼阶吗?那岂不是和门祖、严老他们差不多的等阶了,那种存在确实不能随意去触碰。”张嫌说话之后,冥魂像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一般点了点头道。 “嗯,虽然我不敢冒险去查探,但是除了我以外,应该有个人有那个实力去调查那个高级鬼阶的魂鬼,这条线索之后就交给他好了,想来他也对那源天宝藏感兴趣,应该愿意前去调查。”张嫌笑了笑,收起了之前的担心,一副狡猾的表情露了出来,冲着冥魂说道。 “大哥的意思是说让那石冼来这京城?”冥魂听到张嫌的话,似乎猜到了张嫌的意思,开口问道。 “他们山海屋也在追查那个名为九殿阎罗的魂鬼组织,说是追查消灭魂鬼,实际上还不是为了那个源天宝藏的存在,虽然我并不知道那个源天密宝到底是什么,但能让魂师和鬼都无比觊觎的,显然是一个不凡之物,九殿阎罗既然被传有那不凡之物的线索,那这石冼肯定也不会放过,我只要把我现在掌握的一些有关九殿阎罗的线索告诉他,他肯定会屁颠屁颠地跑到这京城来,至于他能不能有效的利用那些线索,我就不得而知了,我对那个源天宝藏没有什么想法,只想得到更多关于翻车鬼的情报,借助他之后的调查,我说不定能得到一些线索。”张嫌琢磨了一下,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给了冥魂。tv首发 “怎么说也是对付一只高级鬼,一旦打起来说不定就是一场恶战,如果他计较之后不来怎么办呢?”冥魂有些担心地问道。 “他要是不来,我就把手里的一些情报散播出去,我相信,除了石冼,应该还会有不少人会对这些情报感兴趣,会去找那个九殿阎罗城隍级魂鬼的麻烦,我们只要暗中观察,守株待兔就好。”冥魂问话之后,张嫌眼睛一转,坏笑着说道。 “也是个办法。”张嫌说完话,冥魂恍然,点了点头道。 和冥魂说话之后,张嫌算着自己所租的这个钟点房已经不剩多长时间了,也不再托大,不再去理会屠安灵识里那些杂乱的信息,伸手从裤子口袋里把屠安的储物戒指掏了出来,准备点验一下从屠安那里收缴上来的战利品。 把储物戒指拿在手中之后,张嫌先是从外观上仔细审查了一番,把上面残留的魂痕印记全部抹除,确认戒指不存在什么机关禁制之后,才让完整的魂力灵识侵入其中,去翻查调取里面的物品。 “第一格,横石四枚,产于江水深底的泥洘处,是炼制魂器的常见材料,也是布置一些魂技大阵的辅助器材,虽然不罕见,但是在寻找、打捞以及和辨别上都是极费时间和精力的,所以价值也还不错,算作现世之钱也有七千之数吧。”张嫌把储物戒指里的第一格东西倒了出来,散在了自己打坐的宾馆床上,根据从屠安灵识里拓取的信息,很快便辨别出东西的名称以及价值。 “第二格,一株虹草,一株紫晶菊,都是稀有的魂药辅材,虹草产于山麓峡谷的暗壁之上,背阴而生,形似荒草,却绿叶生红丝,阳光一照能涣散出五色印影;而紫晶菊,生长在荒野沃地之中,模样似野生紫菊,但其根细如麻杆却硬如竹条,其花绽放晶莹,如玛瑙水玉;如果将两物相合,加以髓灵液的魂药制作方法,便可从中淬炼出一种特殊的混合液体,有洗涤躯体残留的魂尘杂质的效果。”张嫌继续把第二个的东西取了出来,望着眼前的干花干草,结合着屠安灵识之中的信息说明道。 “第三格,野生游香谷、延精稻各十根,皆是疗养灵魂类的魂药主材,可以配合其它辅材炼制出各种补充魂力、治愈灵魂的药液丹丸,虽然灵魂境有不少魂师或者组织培养这种魂药植物,但是野生的并不多见,而且药用价值比养殖培育的高上不止,所以这二十根魂药植物的价值总和有万许之数。”张嫌继续简介着第三格里面的物品。 “第四格,云图幡布,中品魂器,魂力催动可以触发其功效,有封锁灵魂的魂力和行动的功效……” “第五格,辛木鞋,中品魂器,使用之时可以将鞋魂用魂力催出,魂脚踏鞋,便可踏风疾驰,速度如霹雳惊雷……” “第六格,阴荷两枚,魂材魂药,小叶若荷状,可以作为入药辅材,也可直接嚼食,其作用是能清理入体的魂毒和魂鬼的侵魂杂念,是一种清心解毒类的魂材魂药……” “第七格,遥渝书和蘅平典,两本灵魂境的典藏古书,里面主要记载着的是数百年前灵魂境的一段历史,其中夹杂着一些魂技功法和修炼心得,是屠安修炼时常会借鉴的两本典籍……” “第八格,反舌功,八阶魂技,是一种修炼之后可以让灵魂的舌头如蛙一般自由伸缩,缠绕困束敌人的技巧类魂技……” “第九格,衍魂散鞭,师传秘技,魂界无定阶,御魂,以巧力击他人灵魂,形成特别的震荡魂波,导致他人灵魂与躯体结合不稳,从而将其灵魂从体壳之中击出……” “第十格,英麟功,师传秘技,魂界无定阶,御魂在魂体关节处形成护佑的守卫武器魂形,武器之中以特殊形式进行魂力凝散运转,以此变化来克敌制胜……” “第十一格,八叶牛斛,上古秘技等阶,以魂体精魂献祭,特殊之法运行,用魂力凝出八根巨叶,叶如章鱼之手,可困敌缚敌,如叶已缚敌之躯,可再次献祭叶中精魂,以魂为种,吸纳敌躯之魂,然后遍体扎根,以坏敌躯……” “第十二格,紫峥天牛,上古秘技等阶,以魂体之精献祭,古法方式运魂,于体之外凝出体态巨大的紫魂天牛,天牛以角为精,以背壳为粹,冲锋陷阵,毫不畏惧,众手难敌,其弱点在腹下中线,不可示敌,切记,切记……” “第十三格,玉晶盘,古董魂器,天治二年造,其上通体透明光洁,如水结冰境,可一眼透穿,催动施展可在一片区域内形成阴盛凉境,凉寒之气可刺骨透魂,又可减缓敌方魂力运转速度,使战斗占得先机,其效果类似魂师施展小型域魂技,以威力来述,如现代魂器中的上品魂器一阶……” “第十四格,怨碑,古董魂器,来源于一乡间农家,一个普通石碑不知道是被谁开发打造成了一个可以承载集纳魂鬼怨灵的魂器,怨灵聚集在里面,使得整个石碑具有极强的怨念魂力,怨念魂力类似魂毒,一旦释放,便可侵染灵魂,使魂师的灵魂变得欲念杂念丛生,最终灵魂化鬼,彻底进入鬼道,所以此怨碑魂器是一个专门对付魂师的歹毒魂器……” “第十五格,烛匣,辅助类魂器,由九殿阎罗的鬼奴级打造,魂力催动可临时在自身四周形成一个方匣形的禁绝空间,既能屏蔽外部魂力感知查探,也能保住自身散发的魂力不会泄露到禁绝空间之外……” “第十六格,洪梁酒,成品魂药,食之如饮酒,却有短时间内提升魂量和魂力强度的作用……” “第十七格,腥臊丹,成品魂药,食之可短时间内补充大量魂力……” “第十八、十九格,鬼方刀,上品魂器,以鬼方精石和玄乌金打造,通体乌黑黝亮,御之可斩躯破魂,杀伐之力利锐威猛,现世为管制刀具,不可随意外漏,但可引无灵刀魂而用,其威也能杀魂绞魄……” “第二十、二十一格,星神天子剑,上古魂器,分为星神剑和天子剑两把短剑,星神剑以罕见的魂界星寒石打造,通体银灰,寒芒凌厉;天子剑以沛地百尺深谷里的一块天落陨金打造,通体金光璀璨,魂波炽热,只不过两把古剑之中的器灵已经不在,论等级虽高于现世的上品魂器,但是不如成型的上古级魂器那般强大……” …… 就这样,张嫌把屠安戒指里的每一个物品都拿出来罗列审查了一番,一边罗列着,一边调取屠安残魂里的灵识信息进行配合注明,来弄明白这些罕见的东西都是什么,以及它们都有什么样的作用。 “大哥,查点完了?”接近一个小时过去了,见张嫌终于不再从屠安的储物戒指里往外掏东西,冥魂似有些兴奋地问道。 “嗯,储物戒指之中总共有五十一格,有三十五格都被东西占据了,除去不少数量的魂晶珠和几件魂器占了多格以外,其余大部分东西都各占一格,如果同种物品算一件的话,这储物戒指里面总计有三十一件东西,而且大都价值不菲,拿到魂师界去卖的话,估计能卖个数百万不止。”冥魂问过之后,张嫌简单的统计了一下说道。 “三十一件?我滴个乖乖,这么多,我看里面好像还有很多不同类型的强大魂器,这屠安简直就是一个行走的藏宝阁呀!”张嫌说完话后,冥魂的眼睛盯着摆了满屋的各种东西,眼睛里直冒睛光,喜不胜收道。 “我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东西,假如那屠安真是使用这些东西辅助对付我的话,我可能当时就交代在那个废弃工厂附近了,现在看来,那屠安根本就没有正眼瞧我,以为单凭他自己本身的灵魂实力就能把我降服,所以这些东西他基本没有动用。”张嫌的头上微冒冷汗,略有些后怕地说道。 “他是害怕大哥逃跑,所以只想着用那决斗魂技将大哥困束住吧,没想到大哥最终拼死反击,居然将它一击反杀了,这就是大意失荆州吧。”冥魂琢磨了一下,笑着回应道。 “不过他也不算太过小瞧我,从他的灵识信息来看,他在引诱我走进那个通往废弃工厂的小径之时,已经暗中偷服了洪梁酒和腥臊丹,使得自身魂力增强了许多,远远超出普通中级魂祖的威力,所以之后他的每一个招式才让我几乎难以招架,不然以他正常的状态,和我厮打起来可还两说着呢,毕竟我有源天魂技傍体,他的魂技再强也不可能超过我的源天魂技。”张嫌望着摆在床上的一个木塞陶瓷瓶和一只藏青色丹匣,终于找回了一点自信说道。 “原来如此,以大哥拥有三种源天之术来看,对付一个普通的中级魂祖虽然麻烦但应该不在话下,但是对付那屠安却是一再吃亏,原来是因为他用了特殊的手段呀,不过结果还好,不仅将那屠安反杀,还缴获了他这么多宝物,从此以后大哥可就发家致富了。”张嫌说话之后,冥魂笑着调侃道。 “只以钱算的话,剿毁雷霖鬼宴所得的赏金就是我的第一桶金,但是如果以魂师这个身份来算的话,这次灭杀了屠安获得了这些至宝,才真的算是得到了第一桶金了,有了这些东西,无论是用还是拿出去换卖,应该足以让我追杀那翻车鬼到天涯海角了。”张嫌望着摆了一屋子的宝贝,神色一厉说道。 “大哥眼里还是只有那翻车鬼呀,大哥难道不想知道九殿阎罗之中到底有什么秘密,那个所谓的源天密宝到底是什么吗?”见张嫌神色突然凌厉了起来,冥魂问道。 “目前还不想知道,你有我过去那部分灵识,自然知道我对那些东西没什么兴趣,我成为魂师只是因为想要在这世间混口饭吃,要不是卢森哥一直对我很好,而且在最后时刻舍弃性命拼死救下了我,我连变强这种事实际上都是不怎么去想的,我现在之所以拼命变强,只是想有足够的实力杀死翻车鬼,好为卢森哥复仇,这是我的道义,复仇之后,我可能会继续过着我的悬赏猎魂小日子,只要没有人来惹我,我也不会参与到那些纷争之中,这是我的心意。”张嫌望着房间里的天花板,若有所思地说道。 “大哥身上可还背负着和蒲梓潼的魂契,和门祖的契约,和猎魂公司的交易,甚至还有那……还有那枚源天魂玉和女娲残魂,如此这般,大哥还能在洪流之中置身事外吗?”张嫌说话之后,冥魂似乎觉得张嫌的想法太过天真,开口质疑道。 “是啊,当时的意外遭遇和应急之举,没想到成了我想要普普通通地桎梏,这一个个事件推着我成长前进,但是我总觉得这样走会走到悬崖边上,会走入那如深渊一般的无底洞中,最后整个人都被黑暗包围,最终难以脱身,甚至会枉死在其中,尤其是源天魂玉和从其中现世过的女娲残魂,虽然它给了我不少帮助,但是如今听到石冼和屠安口中的源天宝藏,我总觉得和这源天魂玉多少有点关系,这是现在最让我不安的事情了,因为以我的实力来说,这东西就像一个我无法掌控的定时炸弹,它随时可能将我引爆,让我尸骨无存。”张嫌满脸忧愁地说道。 张嫌思考的很多,所以担心的也是未来可能发生的事,这些事让张嫌焦虑不安,让冥魂也随之焦虑,冥魂知道张嫌的这些预测很有可能会在未来出现,所以它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张嫌,和张嫌一同沉默忧愁了起来。 “算了,这些问题还没马上出现,所以就先不考虑了,现在手头上的事是应对公司的能力鉴定,以及追查翻车鬼的线索,能力鉴定这也过去了好几天了,不知道那些人有没有找到合适的猎魂悬赏完成,如果有的话,我也可以快点把悬赏交上,以便进行之后的事项,嗯,就这么决定了,今天先赶回宾馆休养一天,明天去猎魂总部找南郭天香打听一下。”忧虑了片刻之后,张嫌定了定神,自我排解了一下心中的担忧,然后决定道。 张嫌决定之后也不再耽搁,将从屠安那里缴获的所有战利品全部用魂力彻查了一边,在确定都没有什么问题之后,才把每一个需要认主的魂器全部刻上自己的精魄魂印,然后重新收到了储物戒指里面,因为储物魂器不能互相揽收,所以张嫌只能将屠安的储物戒指戴在了自己的手上,这样的话,他两只手上就有了两个储物魂器供他使用,他可以用来存储东西的空间也从原来的十格变为了现在的六十一格,足够他把全部身家都装进去了。 交了招待所的房,张嫌很快便搭乘地铁悄悄回到了猎魂公司旗下的宾馆里面,当他回到自己房间之后,仔细检查了一下房间和自己留在房间里的东西,在确认没有什么异常之后,便将门窗紧闭,四周设下魂力禁制隔绝了整个房间内的全部空间,然后全力运转起了源天启魂功,不间断地进行着魂力的补充,从下午开始一直锻化魂尘道第二天早晨。 “终于将魂力补充满了!”早上天刚明,外面不知从谁家院子里传来了一声鸡叫之后,张嫌终于睁开眼躺倒在了床上,叹了口浊气道。 第二百八十四节:互利互惠 “喂,天香姐,我想去总部看看,不知道……”洗脸刷牙之后,张嫌先到附近的早点摊简单吃了份早点,待到时间刚过早上七点,他便给南郭天香打去了电话,开口请示道。 “你自己去就是了,上次带你参观完之后不是将一个标牌交给你了吗?带着它你可以自己尽出总部,我这边有一个棘手的任务,临时脱不开身,没法去给你领路了。”张嫌话还没有说完,南郭天香以为张嫌是委托自己领路的,似乎有些匆忙地拒绝道。 “呃……,天香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打听一下关于能力鉴定第一项猎鬼的进程,不知道该去找谁。”张嫌去总部之前想先问清道路,又害怕南郭天香直接挂断电话,赶紧解释道。 “进程,哦,你是想知道有没有人完成了对吧?你是想找他们去取取经吗?”张嫌解释之后,南郭天香猜测道。 “呃……,嗯……嗯……算是吧,不知道这种事情该去找谁了解呢?”张嫌早已经完成了能力鉴定第一项的猎鬼悬赏,自然不是去向别人取经的,但是听到南郭天香的问话,他也没有再去解释,反而支支吾吾假装同意了下来,继续问。 “一般来说你可以直接去找丁妴或者他的助手,他们应该在董事局或者审判庭时刻待命着,以方便你们这些鉴定者去交付任务,从他们那里你应该会知道有没有人完成任务了,如果你抹不开面子,想私下里去找人取经,也可以去情报部或者技术部,情报部和技术部他们那里有你们所有的能力鉴定者最新的动态情报,调阅出来也可以一目了然。”张嫌问过之后,南郭天香好像十分了解公司里各部门的职能,很快便回答道。 “那好,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看看。”南郭天香回答之后,张嫌点了点头回应道,然后挂断了电话,离开早点摊,朝着猎魂公司大楼走去。 穿过了一条宽阔的马路,张嫌很快便走到猎魂公司的大楼入口,推动着旋转门,张嫌再次走进了公司一楼的接待大厅,越过撕斗模样的鬼人铜像和高大耸立的假山石盆景,张嫌漫步向里面走去,径直走到了电梯口处,按动了电梯,直接向着二楼情报一部赶去。 “庞墨哥在吗?”张嫌刚一赶到情报一部,便抬眼向里面张望起来,在情报部里,他只认识曾经见过一面的庞墨,所以本着由熟到生的原则,他想直接去找庞墨帮他查找一下关于公司能力鉴定的进展情报。 “你谁呀?这里是你能乱闯的地方吗?出去出去!”就在张嫌伸头向里面喊话的时候,一个理着寸头的中年男人正坐在血红圆桌旁的一个椅子上翻动着手中的档案夹,听到张嫌的喊声,转便头向着张嫌的方向望去,见张嫌十分眼生,于是有些不耐烦道。 “我叫张嫌,是猎魂公司最新一批能力鉴定者,想来咨询一些事情。”听到那中年男人不耐烦地驱赶自己,张嫌并没有生气,而是开口解释道。 “你是能力鉴定者?”中年男人听到张嫌的解释之后,态度似乎有些转变,略微和善了一些之后问道。 “嗯,是,之前在丁妴董事那里得到的任务,现在想来咨询一些和猎鬼悬赏有关的情报,不知道方不方便?”张嫌见中年男人语气缓和了许多,微微一笑,友好地问道。 “张嫌,嗯……,我好像记得有这个名字,从长相和散发出来的魂力特性来看,嗯……,应该是你没错了,公司交代过,关于你们这一批能力鉴定者,各部门都要在能力范围内给予一定的支持,所以没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只要你所需的情报不涉及公司隐私,我们情报部倒是不会拒绝,你不用去找庞墨了,他今天还在休班,不在这里,有什么需要你告诉我就行了,我帮你找。”张嫌问过之后,中年男人仔细打量了张嫌片刻,然后好似认出了张嫌,点了点头道。 “那就谢谢这位……”张嫌听到中年男人的话,顿时喜悦了起来,冲着中年男人微微一拱手说道,但是说话间才发现自己还不知道对方姓名,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邹方壶。”就在张嫌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中年男人的时候,中年男人自报姓名道。 “原来是邹大哥呀,久仰久仰,那就谢谢邹大哥了。”见中年男人自己报了姓名,张嫌赶紧声美音甜道。 “小嘴倒是挺甜的,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要的情报涉及禁忌,我可不会帮你找,而且我今天还有不少工作要忙,只能帮你一会儿,如果需要的时间太长,我可没时间一直陪你耗。”听到张嫌说话甜美,邹方壶倒是撇了撇嘴,害怕张嫌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赶紧提前约法道。 “那是那是,无论如何不能耽误邹大哥的本职工作嘛,其实我来这里不是寻找什么多难寻找的东西,只是想了解一些我们这一批能力鉴定之人里有谁已经完成第一项猎鬼任务了吗,仅此而已。”见邹方壶冲自己约法,张嫌觉得大可不必,因为他所要探听的情报并不复杂,不过既然邹方壶想提前说明好规矩,他也顺从的点了点头,没必要在这种小事上再三计较,反而怕给对方留下不好的印象,点头应和之后,张嫌把自己想要打听的事情讲了出来。 “你只是想打听其他能力鉴定者的进程?”张嫌问过之后,邹方壶似有些不太相信地问道。 “对呀,就是这么个事儿,没别的了。”张嫌笑着点了点答。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就是这么个事呀,这个我连资料都不用查,就能直接告诉你,你们十七个人中还没有谁完成第一项猎鬼悬赏的任务呢,倒是有过两三五名鉴定者到丁董事那里交付任务,但是因为某些原因,他们都被认定为不合格,所以目前你们这一批鉴定者的任务完成度都还是零。”见张嫌确认了,邹方壶笑了笑,然后说明道。 “还没有完成的?”张嫌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他计算从接受能力鉴定任务到如今已经快一个星期的时间过去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居然还没有一个魂师完成,显然说明这猎鬼任务有多么麻烦了,如此一来,他就没法赶紧交上任务进行下一项了。 “嗯,没错,目前为止还没有完成的,倒是有人猎了个魂鬼之后前去交差,但是限于和任务条件不符,所以未被算作成功,毕竟嘛,你们这次是从寻找需求到猎杀魂鬼都要自己完成,这对你们这些新手来说确实不是什么容易完成的事。”见张嫌有些惊讶,邹方壶倒是不以为然地说话道。 “邹大哥,你说有人完成但是不满足条件,又是怎么一回事啊?”张嫌点了点头,然后脑筋一转,好奇地开口问道。 “哦,有人是直接猎杀了符合等级条件的魂鬼,然后伪造了一份委托合同去交差,结果被发现之后判定为不合格;有人耍小聪明,组队之后寻找魂鬼,然后互相委托,结果也被丁董事发现了,定为失败;也有人确实寻找了悬赏,但是因为猎杀的魂鬼等级不够,自然也算不得通过,这都是给你们的条例手册里明确标注违规的,所以都不算作完成。”张嫌问过之后,邹方壶好像对能力鉴定的事情很了解,也没有去翻查什么资料,直接向张嫌说明道。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那我就没有什么问题了。”邹方壶说完,张嫌因为自己的任务还不能马上提交而略感失望,但是这种失望没有表现在脸上,依旧微笑着冲邹方壶点了点头,准备从猎魂总部离开。 “你是还没有独立找到悬赏任务吧?”就在张嫌准备告辞的时候,邹方壶转了一下屁股下的椅子,让自己正对张嫌而坐,若有所思地开口问道。 “呃……嗯……”张嫌因为还不想马上提交自己在悬赏大观接取的那个任务,所以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道。 “老话讲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之前你们刚接到能力鉴定任务之后就有人跑来向我们询问我们手头的情报,想寻些可能匹配的情报前去调查完成,但是最终没有一个情报时满足你们的任务要求的,所以之后他们也就不怎么来我们情报部淘捡情报了,不过今天,我这里刚好接到市场部传过来的一个情报,说是西城区那边有一桩命案发生,死者为自杀,但死状颇为离奇,似乎是自己把自己掐到窒息而死的,我觉得你可以去碰碰运气。”见张嫌点头了,邹方壶脸上闪过一瞬狡黠的笑意,然后一本正经地说话道。 “自杀?自己把自己掐死?这怎么可能?”听到邹方壶描述的死者死状,张嫌皱了皱眉头问。 “是啊,有点常理的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人是有本能求生欲的,就算是自愿上吊而死的人,在即将闭气的时候也会苦苦挣扎求活,就算跳楼自杀的人,在坠死的前一刻也会生出后悔求生的念头,但是因为那些是借助外力自杀的,所以不可能再依靠自杀之人的自我意志复原,不过自己掐自己的脖子这事就不同了,在触及到那死亡边缘之时,人本能的求生欲会阻止身体之上施加伤害部位的肌体运动,让人难以自己掐死自己,所以那位死者很有可能是遭遇了外力的侵扰,才完成了自己掐死自己的举动,至于是人世间的物理外力还是有什么灵魂外力就不知道了。”张嫌问过之后,邹方壶似乎很有经验的说明道。 “既然邹大哥告知给了我,显然不是物理外力吧。”张嫌眼睛一眯,问道。 “嗯,从市场部传过来的情报来看,没有一丝人力或者物力加持的迹象,显然是为魂鬼所害,至于是个怎样的魂鬼,就……”见张嫌还算机灵,邹方壶道。 “我想刚才邹大哥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应该是从市场部的情报之中抽丝剥茧看出了什么吧?”张嫌见邹方壶有些卖关子的样子,微微一笑问道。 “哈哈,聪明,这情报是市场部人员从西城区警局找来的,警局现在正为了这事发愁呢,公布死者为自杀,大众之中稍微有点常识的都会知道人是不可能自己掐死自己的,要是公布为他杀,那就说明有凶手,现场根本就没有第二人存在的痕迹,总不能在社会之中随便抓个人当凶手吧,所以警局交给了处理魂鬼之事的我们,市场部派去洽谈悬赏事宜的那人只负责获得这个订单,他们不负责之后的情报探查,但是必要的确认还是要做的,从案发现场确认得到的情报来看,现场确实残留了一些魂鬼的残魂痕迹,根据残魂痕迹大致判断,作案的魂鬼可能在高级小鬼等阶。”张嫌询问后,邹方壶将事情的经过详细告诉给了张嫌,一边告知着,一边有期待地目光望着张嫌。 “高级小鬼,正好符合能力鉴定第一项的要求,看来我来的确实是巧,不过按理说这种情报应该有专门的情报人员去调查,然后做成悬赏在公司的悬赏栏里公布,以供大家接取,情报部也能因此赚得发布悬赏的提成,而邹大哥如今就这么详细的告知给了我,让我去调查甚至达成悬赏交易,那么邹大哥的那份提成不就没有了吗?高级小鬼的悬赏,其提成应该也不少吧。”张嫌鉴于情报部给其他能力鉴定者都是不准确的,大概猜出了其中的缘由,并不相信邹方壶是好心给自己这么一个完成任务并能赚钱的机会,故作深沉地问道。 “呃……,果然是聪明,是啊,这种悬赏一般都是由我们情报部自己内部就消化了,不过你也看到刚才我愁眉苦脸的样子了,目前情报一部在外活动人员都脱不开身,也就是人手不够,最快也要三天之后才能调配出可用的人手,这市场部的情报可不只是发给我们情报一部,二部那边也有的,如果让二部他们抢了先,这悬赏的功绩最终肯定归那二部所有了,过段时间公司总部要对我们两个情报部进行绩效考核,绩效最高的那个会获得公司奖励的奖金和魂技魂器,而我们一部和二部又不相上下,所以……”见张嫌似乎不太相信自己,邹方壶先是沉默了片刻,然后咬了咬牙将实情全盘托出。 “所以你想把那个悬赏订单直接甩给我,这样就算你们一部的人手不足也不会让二部那边取得这么一个能增加不少绩效的订单,如此一来,你们就还有争取公司奖励的可能,我说的应该没错吧?”邹方壶说话之后,张嫌紧接着补充道。 “嘿嘿,一个高级小鬼造成的命案订单还是会增加不少绩效了,所以给了你,我们和二部依旧还维持在同一个竞争水平。”张嫌补充之后,邹方壶越发的觉得张嫌聪明,嘿嘿一笑说明道。 “怪不得之前来找你们一、二情报部的能力鉴定者都空手而归,原来是这个原因啊。”邹方壶说明之后,张嫌联想到之前其说过的话,恍然大悟,嘴角微微一扬,似笑非笑地说道。 “我可没这么说,张嫌老弟,你可也不要乱说哦,既然我把话都挑明了,你这悬赏订单到底想不想要啊?”见张嫌古里古怪说话道,邹方壶感觉摆了摆手问道。 “我正愁怎么完成能力鉴定第一项任务呢,既然有这种好事,干嘛不要啊,我不要您也会给别人的吧,算了,这个便宜就让我占了吧,那就多谢邹大哥的美意了。”邹方壶问过之后,张嫌琢磨了一下,如果这个悬赏订单他获得并完成了,那么就算没有人完成第一项能力鉴定任务,那他也可以名正言顺的第一个去交任务了,既然事情水到渠成,他可不愿就这么放过,直接点头同意了下来,然后冲着邹方壶拱手感谢道。 “客气了,互惠互利嘛,给你,这张纸上有关于西城区那个案件的全部信息,你可以根据里面的信息去和西城区警局联系,然后找到死者家属解释并处理此次事件,悬赏金应该会由死者家属和警局共同承担,可能不会太多,但是足够让你完成那个能力鉴定任务。”见张嫌同意了下来,邹方壶直接从手头的档案夹里抽出了一张写了大半页文字的纸递给了张嫌道。 “我直接去没问题吗?”张嫌接过纸看了看,然后问道。 “西城区警局曾经和我们联合过,他们内部有人知道灵魂和猎魂公司的事,所以你拿着我给你的纸去就可以了,他们中的那个人能认出上面的公司印章,自然会接纳你,你借公司名义实际是自己接单,但因为你也是公司一员,也没人会真的会追究,只是不违公司规定。”见张嫌有些疑虑,邹方壶道。 “嗯,那就好,但是警局之所以会订立悬赏订单,其目的不在于让我猎杀那只魂鬼吧,而是想向公众解释说明吧,就算我证明是魂鬼作案并将其猎获,也不能真的站在媒体前面说是魂鬼害人吧,那样岂不是让大家以为我是个疯子,也不会真的有人相信呀。”张嫌似乎又考虑到了一个问题问道。 “你的猎杀魂鬼的目的不是给公众看,而是给死者家属一个交代,说服了死者家属,令死者家属相信了,警方的通告无论怎么写,死者家属只要没有异议,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这么说明白吧。”张嫌问过之后,邹方壶似乎极有经验的回答道。tv更新最快// “原来如此,除了猎魂,还要让我用些手段吓住那些家属啊。”邹方壶回答之后,张嫌恍然道。 第二百八十五节:调查确认 和邹方壶说话之后,张嫌拿着那张写满文字并盖有公司印章的纸张离开了情报一部,转而直接离开了猎魂公司,根据纸张上提示的内容,沿着线路坐地铁向京城的西城区赶去,大约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张嫌便赶到了纸张上的文字所提到的那个事件发生地点,是一个看起来建了有些年头了的老旧小区。 “康盛小区,看来就是这里了。”张嫌在小区门口,望了望小区的铭牌,又望了望里面那些外墙黑黄的多层居民楼,和手中纸张上的情报对照了一下,然后点头确认道。 “你是干什么的?”就在张嫌踏步往小区里面走的时候,小区门口传达室的茶色玻璃不知道被什么人从里面打开了,一个秃顶了老大爷敞怀穿着一件青灰色保安制服,从窗框之中的夹缝里伸出了脑袋,一脸审视地问张嫌道。 “找人。”张嫌有人开口询问,短暂地停下了脚步,冲着那门卫老大爷微微一笑,回答道。 “哦,进去吧。”张嫌回答之后,老大爷好像只是为了和张嫌照上一面,似乎并没有打算深问,也没有怀疑张嫌的回答,一边点了点头道,一边又把窗户关了起来。 见老大爷并没有打算详细询问,张嫌挠了挠脑袋不解地望了传达室的茶色玻璃一眼,然后转头向小区里面走了进去。 “四区,十号楼……”进到了小区里面,张嫌掠过几个孩子和老人,抬眼望着每栋楼的楼号,不断地向着小区深处走去,一边走着,嘴里还一边碎念道。 走了小一会儿,张嫌才找到了纸张上所提的案发地点,是位于康盛小区四区十号楼的一处住家,邹方壶所说的那个自己把自己掐死的案件就是那个家里发生的。 “到了,应该就是这了,说是在五层,去警局之前,还是先来这里确认一下是否真有魂鬼痕迹残留才行,不然真出了岔子,我可不好解释。”张嫌抬头望着眼前大约有六层高的小楼,皱了皱眉头嘀咕道。 嘀咕之后,张嫌并没有马上去攀登楼梯赶往案发现场,而是仔细地先用手在楼下四周触摸着,试图用碑魂拓收集一些可用的信息,确认是否有魂鬼的痕迹,以及确认是否还有魂鬼村留在附近,等到所有的情况都探查完了以后,张嫌才放出灵魂,只让灵魂独自攀楼向那家事故发生地赶去。 到了第五层后,张嫌穿门而入那家有死人的门户,阔步走进了里面,无视那位死者的家人,也无视那些正在布置的殡葬装饰,而是直接到达死者死时所在的那个房间,运用魂眼、魂力感知以及碑魂拓三种手段对整个房间进行地毯式搜查,想要房间里残留的痕迹里寻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我滴孩儿啊,你死的好惨啊,你到底是想不开了呢,还是被人给害了呢?如果是想不开,那又是为什么呢?如果是被人害了,那人又是谁呢?你死了,你可叫我们可怎么活呀,我们可还指着你养老送终呢……”就在张嫌探查着案发现场之时,一个满脸憔悴的矮身妇人走进了张嫌所在的房间里,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哭诉之声突然响起,似有些声嘶力竭道。 “人都已经死了,你如今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警察那边都说了,没有显示咱儿的房间里出现过其它人的,也就是说咱儿很有可能就是自杀,都怪你,平时老是逼他,不时还拿言语怪他、激他,说他都快三十了还没有挣大钱的能力,说他是不肖子孙买不起房子在家啃老,你说龙升龙、凤生凤,咱俩也没有那挣大钱的能力,咱孩子哪来的那能力呀?你就这么天天数落他,不把他数落急了才怪,咱那孩儿嘴上虽然不说,心里可全都盛着呢。”听到矮身妇人哭诉之后,一个脸色苍白的中年男子跟到了死者的房屋里面来,望了望哭泣的妇人,又望了望一面墙上贴着的房间主人照片,并没有跟着抱怨那死去的孩子,反而开口埋怨起了矮身妇人道。 “臭不要脸的你什么意思?你是说咱孩子的死是怪我咯?你是说是我把他逼自杀的喽?他再过几个月就三十了,就他在京城那几千块钱的微薄工资管干嘛的?别说找媳妇和给我们养老了,就是养条狗都不够狗粮钱的,我不得催着他上点进吗?而且别光说我,你呢?你就没数落过他吗?你不是天天嫌弃他在家里吃软饭吗?还说不能给你老尤家传宗接代,他如果真是自杀,就没有你的原因吗?”中年男子说话抱怨之后,矮身妇人似有些不忿,大骂中年男子道。 “我……,哎,看着别人家的孩子一个个买房结婚,我能不着急吗?但是人家孩子也不都是自己买的呀,老李家那俩孩子都是东借西凑又贷款才买上的,老王家那孩子买房全是掏的老王自己的家底,你说我当时也是瞎了心了,怎么就催着咱儿子自己去买房呢,几百万的房子,咱孩子老实本分又不会坑蒙怪骗,就指着那小几千块钱的工资,怎么可能买得起呢……”听到矮身妇人大骂,中年男子从怀里掏出了一根烟点上抽了起来,一边抽着一边望着房间里的天花板,看着张贴在天花板上的一张笑脸海报,不由得唉声叹气了起来。 “你说,你教他当什么实诚人,为什么把他教育的那么老实本分,你看隔壁孔家的那个二混子,和咱孩子一般大,小时候就是个祸害精,也不怎么好好学习,不过人家长大了有出息了,先是混到了区长手底下开车,如今又跟着副市长出入那政府大楼,现在人家这房、车都买了,年纪不大婚都结了三回了,找的那小媳妇一个比一个漂亮,一个比一个妖精,你说咱这孩子怎么就没有人家那股子灵性呢?”听到中年男子叹气,矮身妇人止住了哭嚎,丧着个脸,似有些不解地问道。 “那叫灵性吗?你当时可不是那么说,你那时不还说小孩子七岁看老,那孔家的孩子不比咱家孩子学习好,像个小流氓似的,长大了不会有什么出息,现在再看,越是混点、痞点越是在这世面上吃得开,像咱孩子,学习好,老实本分,可那又有什么用,大学毕业还不是老老实实当个职员,挣那点微薄的工资,最终还选在了这条不归路……,哎……”中年男子听完矮身妇人的话,似乎回忆起了什么,不屑地回应道,回应只继续吞云吐雾,继续唉声叹气着。 “你说老实本分的人难以生存,越是流痞越是能混得开的世道又算是什么世道呢?”中年男子唉声叹气之后,矮身妇女一屁股坐在了房间里的一把椅子上,望着桌子上一个青涩男孩模样的彩色相片,两只哭肿了的眼睛像是失神一般直勾勾的盯着相片里捧着奖状的男孩儿,不知为何突然开口问道。 听到矮身妇女的问话,中年男子突然微微一愣,似乎是在惊讶矮身妇女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又像是从来没想过矮身妇女所问的这个问题,沉默了良久,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内心似乎又一根弦在被无形的大手拉扯地不停颤动,牵动着整个心都跟着砰砰直跳,但是无论怎么跳,他也想不出矮身妇人所问问题的答案,自然无话可答。 张嫌的灵魂虽然在屋子里能听到两人的对话,但是他对两人的对话并不十分感兴趣,只是从侧面了解了一些死者家庭里的矛盾状况,对他调查死者的死因是否和魂鬼有关并没有什么帮助,他在两人谈话之际,一直在聚精会神地探查着整个屋子,把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都用碑魂拓彻底扫查了一遍,最终眼睛一眯,嘴角微微一扬,似乎有了一些收获。 在调查完之后,张嫌也不再继续倾听那两位丧子之人的哀怨,灵魂直接穿过了房间的玻璃窗户,快速飞身飘到了楼下,再次落回到自己的躯体之中,然后转身准备离开小区。 “大哥确认完了?”就在张嫌向着想去外面走去的时候,冥魂才开口问道。 “嗯,那房间里面确实留下了不少魂力残痕,遍布整个房间,是一只高级小鬼留下来的。”张嫌点了点头向冥魂回音道。 “那就是说那个人的诡异自杀行为是由那只高级小鬼造成的咯,一只高级小鬼,居然能隔着躯体空间干扰一个壮年男子的灵魂使之自杀,看来有些能耐啊。”张嫌回音之后,冥魂若有所思道。 “不是。”张嫌摇了摇头否定道。 “不是?什么意思?”张嫌否定之后,冥魂一脸不解地问道。 “那人的死状确实是借助那只高级小鬼的力量完成的,但是单凭那只高级小鬼的实力还不足以破开那人的躯体空间,更不可能相隔躯体空间去扰乱那人的灵识,准确来说,那人是自愿求死的,并主动将灵魂给了那个高级小鬼。”张嫌神色冷凝地解释道。 “自愿求死,然后把灵魂献祭给小鬼?这又是什么操作?”张嫌解释之后,冥魂似乎有些不太相信,惊问道。 “嗯,很容易理解,那位死亡的青年在年少时一直很优秀,但是成年之后,却几乎是诸事不顺,在家里要面对家庭方面所施加的压力,在工作上又很不顺心,又看不到自己的前途,这种落差让他一直处于情绪极度压抑的状态,这种状态持续久了,就让他产生了自寻短见的想法,那小鬼在一次偶然间嗅到了他身上的死丧之气,就在那时趁虚而入,促使他的极端情绪发酵,然后诱导他选择自杀,不过不是献祭,而是那青年主动用灵魂和那魂鬼的灵魂、灵识相融,也就是说,那只高级小鬼现在可以认为就是那死亡了的青年之魂了。”冥魂惊问之后,张嫌见自己所探查的信息整合了一下,简单地给冥魂讲述道。 “还有这种事,既然那青年主动和魂鬼融魂,看来是想做点什么呀,不会是……”张嫌讲述完事情的经过之后,冥魂好像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头推测道。 “灵魂不销,化鬼而亡,坏了!它肯定是想报复谁,才选择这种不灭之法的,报复他父母?不对,他对自己父母的仇恨情绪还没有那么深,那就是报复那个让他郁郁不得志,耍手段挡他前途之人,那个人是……”听到冥魂的推测,张嫌似乎想到了什么,猜测道,一边猜测着,脚下的步子不由得加快了起来,向着西城区警局赶去,他预感着可能有事情要发生。 西城区警局和案发的康盛小区隔着三条街,张嫌以极快的步伐走着,大约十几分钟的时间便赶到了警局门口,推门便要向里面走。 “什么人?要报案吗?”就在张嫌走近警局之后,一个年轻的民警忘了张嫌一眼,开口问道。 “不,不报案,找人。”张嫌摇了摇头,然后一边从口袋了掏着邹方壶给他的那张纸,一边回答道。 “找谁?”年轻民警皱了皱眉头,警惕的望着张嫌问道。 “找王海王局长。”张嫌看了一眼邹方壶给他的那张纸上所提到的对接人的名字,开口道。 “找王局长?你是王局长的什么人?有预约吗?”张嫌说话之后,年轻民警眉头皱的更近深刻了许多,不解地问道。 “不是什么人,也没有预约,是因为一个案件的事情来的,麻烦您给通报一声。”张嫌用魂力感知在警局之中感知了一下,在局长办公室里感知到了有人存在,知道要找的那位局长就在警局里,然后笑着冲年轻民警道。 “案件?什么案件需要亲自找我们局长?”年轻民警狐疑地望着张嫌,仔细打听道。 “康盛小区的那个案件,具体情况我只能给你们局长谈,所以……”张嫌微微一笑回答道。 “康盛小区,自杀的那个案件吗?不是马上就要定案了吗?你是他们家的什么人?有什么新的线索吗?”张嫌回答之后,年轻民警似乎不愿意放张嫌这么一个陌生人去找自家局长,继续细致询问道。 “不是线索啦,是真的有些事情只能和你们局长谈,和你们谈没有什么用……”张嫌挠了挠头苦笑道。 “喂,你这位同志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和我们谈没用?我们局长不在,有什么话先和我说明白,之后我会代为转述给我们局长!”张嫌的话显然是惹得那位年轻民警有些反感,声色俱厉道。 “你信这世上有鬼吗?”见年轻民警似乎有些不肯罢休,张嫌又担心那高级小鬼可能要做什么事,不由得开口问道。 “鬼?你这位同志就有意思了,跑我们警察局来宣扬封建迷信来了?还指名要找我们局长?出去,出去,别在这妨碍办公,不然定你个寻衅滋事罪,真是的,哪来的脑残?”张嫌问过之后,那年轻民警似乎被张嫌的话直接给逗笑了,一边笑着一边连拉带扯地把张嫌往警局外面赶,显然是把张嫌当成了一个十足的疯子。 “小洋,快住手……,你叫张嫌是吧,跟我进来吧!”就在张嫌即将被推出门外的时候,一个身材魁梧、威严十足的中年警察从一侧楼梯口走了下来,望着正被年轻民警往外拖拽的张嫌,轻声喝止住了年轻民警的行为,然后冲着张嫌示意了一下。 “王局,这人……”听到那中年警察的声音,年轻民警赶紧收了手,立正望向了中年警察,似乎想要解释什么。 “没事,异事件调查局的,比邻。”见年轻民警有些不解,中年警察开口解释道。 中年警察解释之后,年轻民警望了张嫌一眼,像是在看着什么怪物一般略有些惊讶,但也不再多说什么,侧开身子让出一条路来,等着张嫌过去。 见年轻民警让开了道路,张嫌冲着年轻民警和善一笑,然后从民警身前走过,跟着中年警察上到了二楼的局长室里。 “你好王海局长,我叫张嫌,猎魂公司的魂师。”进到了局长室里,张嫌率先伸出手去道。 “虽然从这也能听见大厅里面一些吵闹的声音,但要不是你让我的耳边响起那种诡异的声音,我还真不相信你的身份,你是怎么做到的?”张嫌伸手之后,王海和张嫌友好的握了一下手,笑着开口问道。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去那康盛小区看过了,那人的死亡确实是魂鬼所为,而且我预测那魂鬼或许还会有下一步活动,所以我想赶紧订立悬赏合同然后去猎捕那只魂鬼。”实际上张嫌是在被年轻民警驱赶的时候用魂力传音向王海进行了求助,但是张嫌不想就这个事情去和其多做解释,而是略有些着急地说道。 “虽然我不太懂什么魂鬼,但是听你的意思那人的自杀确实有异能在背后操控了?嗯……悬赏合同是要订的,但是我需要你们帮我们解决两个问题,第一,是你说的那个什么魂鬼异能,希望你们能将它铲除,别再害人;第二,你能不能在我们定案之前去给那家人显示一下你们所拥有的那股异能,让他们也相信他家孩子是自杀,这样我们的通告就……”张嫌说话之后,王海诉说着自己的要求。推荐阅读tv// “这没问题。”张嫌点了点头回答,该怎么办他已经从邹方壶那里取到真经了,自然而然就答应了下来。 张嫌答应之后,便把那张盖着猎魂公司印章的纸递给了王海确认,随后又拿出能力鉴定专用的交易合同交给了王海,让王海签字确认。 第二百八十六节:辗转猎鬼 “你想怎么去和那家人解释?”王海在签字之前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题,像是打算先和张嫌商讨一下道。 “愿听王局高见。”见王海问出这个问题,但是却表现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张嫌便知道王海已经有了说辞,也不自己回答,而是故作请示道。 “我觉得吧,你就这样直接过去给人家家属说你孩子被鬼杀了,那家人可能并不会信,而且还会以为我们警方是因为无能才编出这么个理由,所以我想的是,把你包装成私人侦探或者刑侦专家,然后雇佣你,由你来对调查结果进行公布,这样一来,你这个看起来很像是第三方的存在就有了一定的说服力,至于那人为何能自己把自己掐死的说辞,我们会帮你想好。”张嫌请示之后,王海显然已经就此问题思考过,于是琢磨了一下道。 “不错的办法,只是那家属会花钱雇佣我这么一个假侦探专家吗?何况还是你们推荐的?”张嫌点了点头,觉得王海的建议有那么一点合理,但是又有些纰漏,于是开口问道。 “那家人本就不是有钱人,他们只要签字确认就行了,请你的费用一并由我们出,我们帮他家花钱请第三方来介入侦查,他家肯定会满怀感恩的心态,然后你只要把我教给你的那套官方的专业说辞一说出,他们应该也就不会怀疑了。”张嫌问过之后,王海似乎早已经考虑好了,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嗯,看来王局长考虑的已经很周全了,不过既然是假的说辞,总会让人产生不合理的感觉,我倒是有一个不算是假的说辞可以让王局长合理使用,不知道王局长愿不愿意参考一下。”王局的说辞张嫌大概已经猜到了,无非是让法医在尸检报告之中动些手脚,比如把死者说成是误食某物闭气而亡,这办法已经是能避开和现世之人谈论魂鬼之类事情的极限了,但是假的说辞总归是假的,正常人就算一时信了,也会心生怀疑,而张嫌又不喜欢作假,所以他显然不太愿意苟合,而是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继续请示道。 “说说看。”张嫌请示完,王海露出一脸好奇的神色,开口问道。 “把这起事件定义为谋杀案,然后我作为侦探和警方配合一同缉凶,您看这怎么样?”张嫌笑了笑说道。 “谋杀案?你不是确认了那年轻人的自杀是因为魂鬼蛊惑吗?这要怎么才能定义为谋杀案呢?而且你说要和我们一起缉凶?难不成让我带着你和那家人一起去干什么捉鬼的事?这可有些离谱了啊。”张嫌说话之后,王海皱了皱眉头道,似乎有些想不明白。 “人是被鬼害死的,作为现世的警局,显然不可能去带人抓鬼去,但是如果那鬼既是鬼也是人呢?是不是就可以抓了?”张嫌买了个关子问道。 “既是鬼也是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张嫌的话显然激起了王海的兴趣,王海好奇地追问。 “我去过那个案发现场,也查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根据我找到的线索,确定那魂鬼并不是一只一直游离在外的魂鬼,它有一副皮囊,警方完全可以把那鬼在世间行走所借的的那躯皮囊当作凶手进行立案,这样抓鬼和捕人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同时进行了,那家人如果能见到被捕的那个鬼皮囊露出一脸凶相,显然也会认同最终的结论的。”王海追问之后,张嫌认认真真地解释道。 “乖乖,借尸还魂吗?这世间还真有借尸还魂之事吗?”张嫌解释之后,王海好像明白了张嫌的意思,然后倒吸了一口凉气,惊讶地问道。 “借尸还魂?嗯,差不多吧,这在我们那里叫做夺舍,那鬼是夺了一个人的身舍躯体在人间行动,那躯体里面本来的人魂已经死亡了,等到我把那鬼给猎捕了,那躯体也就彻底变成一具死尸了,王局到时候可以直接宣称那死尸畏罪自杀,这事也就彻底了了,想来就不会影响警局的声誉了。”张嫌点了点头,帮王海出主意道。 张嫌说完话,王海先是沉默了片刻,像是在确认张嫌计划的可行性,然后点了点头直接答应了下来:“就按你说的办。” 得到了王海的确认,张嫌微微一笑,然后把自己的计划更加详细地给王海阐述了一遍,阐述之后,由王海进行统筹安排,安排结束,王海便带着张嫌和警局之中的两个年纪看似较大的警察一起开乘两辆警车,再次向康盛小区赶去,是要接上死者的家属,一起去缉拿那个“借尸还魂”的凶手。 十几分钟之后,一辆警车之中坐着张嫌和王海,另一辆警车之中坐上了张嫌曾经以灵魂之姿见过的那对死者父母,在张嫌的指引下,两辆警车一同向着某个方向驶去,车速极快,显然是有些匆忙。 “香山小区吗?你确定那个借尸还魂之鬼会在那里?”从康盛小区出发之后,在路上,王海似乎还是有些不太相信地问张嫌道。 “不是确定,而是从情报来看,那鬼在那个小区附近的可能性极大,我到那里还要用些手段探查才能确认,当然,如果不在那里,我们可能还要再跑两三个地方。”张嫌琢磨了一下,回答道。 “虽然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来的线索,但是既然你是猎魂公司的人,那我就陪你跑一圈吧。”张嫌回答之后,王海见张嫌不像是在撒谎,点了点头道。 随着车子行驶,二十分钟左右,两辆警车便一同行驶到了香山小区门口,各自在门口找了个免费的停车位后,所有人便跟着张嫌走进了小区里面,见张嫌一进到小区便在墙壁地上到处触摸,总觉得张嫌有些疯怪,却又不好当着王海的面直接说出来,只能跟在张嫌后面,和张嫌保持着一定距离,硬着头皮往里面走。 “三号楼402室,应该是这了。”张嫌根据探查得到的情报,从小区门口一路走到小区里面的第三排楼,望着楼道前的密码门,开口冲王海说道。 “三号楼402室?是谁家呀?老薛,你去小区管理那边问问,看看是谁住在三号楼402室,顺便找个人过来开下门。”张嫌确认之后,王海并不知道张嫌是怎么确认的,他只知道张嫌是猎魂公司的魂师,有些特殊的异能,也就顺着张嫌的调查结果安排道。 “是,王局。”王海安排之后,一名跟随而来的中年干警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 就在那么干警离开之后,张嫌从密码门前后退了几步,然后直接闭上了眼睛,将躯体交给了冥魂保管,自己灵魂出窍,穿入秘密门中,从楼梯间向住宅楼的四楼赶去,不一会儿便进到了402号房间,望着几乎连家具都没有几件的房间,望着墙根处堆着的不少垃圾,张嫌忍着腐臭之味放开灵识在房间里进行感知,然后用碑魂拓查探着最新的魂痕,不一会儿,脸上便难看了起来,皱着眉头嘀咕道:“已经行动了吗?” 嘀咕之后,张嫌的灵魂找好位置,直接越窗飞身下楼,离开了那个充满了腐臭气息的房间,灵魂重新回归到了躯体,若有深意的望了一眼王海,开口道:“走吧,人不在,下一站去香格里拉小区。” “人不在?我们还没进去你怎么就知道了?”听到张嫌的话,那跟随而来的死者的家属似乎觉得张嫌有些疯疯癫癫地,不解地问道。 “我是侦探。”张嫌本来想解释说自己是个魂师,已经去到了那个房间里面,但是想来这种说法对现世的普通人没有多少可信度,于是换了个说辞解释道。 “王局,您要找了的人来了,小区的物业管理。”就在张嫌回答之后,之前离开的那名中年干警已经赶了回来,指了指身后一个瘦高个年轻人道。 见物业来了,王局点了点头,也没有说什么客套话,亮了一下自己手中的证件,然后直接开口问道:“你好,西城区警局办公,简单向你打听一下,这三号楼402室住着的是什么人?” “你好,这402室住着的是一个年龄不大的女子,叫做蓝燕芳,买房搬过来也就两年左右的事。”瘦高个男子显然在来之前做了些功课,没有丝毫犹豫地回答道,但是脸上露出了不解地神情,显然是在猜测被问及之人犯了什么罪。 “蓝燕芳?咦,那不是和孔家那个二混子两年前离婚那个小媳妇儿一个名字吗?她住在这呀?”瘦高个男子回答之后,死者家属那老两口微微一惊,矮身妇女率先开口问道。 “孔家二混子是谁?”矮身妇女说话之后,王海皱了皱眉头问道。 “孔佘,我们邻居家的小孩儿,不过现在长大已经搬出去了,不和他父母住一起,他两年前那个媳妇儿就叫做蓝燕芳,所以一听这个名字我就想起了他。”王海问话之后,矮身妇女若有所思地回答道。 “王局长,事件的因果我大概已经明白了,我们路上说。”停了矮身妇女的话,张嫌似有些恍然,然后冲着王海用魂力传音道。 王海再一次听到那种在他脑海里凭空响起的声音,已经不是那么惊讶了,现在知道是张嫌在暗中向他传话,点了点头,然后冲着众人道:“事件我大概明白了,我们先赶去下一个地方再做侦查。” 听到王海发话,所有人便跟着王海出了香山小区,驱车往另一个名为“豪庭”的小区赶去。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在路上行驶了一会儿,王海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张嫌道。 “那鬼害了两个人,夺了其中一个人的躯体。”张嫌简单易懂地回答道。 “害得那两个人一个是死者,另一个应该就是那个叫做蓝燕芳的女子吧?而那个蓝燕芳之所以还没有死,是因为那鬼在驱使她的躯体吧?”张嫌回答之后,王海本着多年的职业素养,一下子就明白了张嫌的意思,开口确认道。 “没错。”张嫌坐在副驾驶位上,点了点头确认道。 “那接下来去的那个豪庭小区又是哪里?”张嫌确认之后,王海问。 “就是死者家属口中的那个孔二混子的家,那鬼杀了蓝燕芳和那死者之后,把他们身上的积怨一并集到了自己身上,所以接下来会带着这两人的积怨找那个孔佘报仇。”张嫌回答道。 “报仇?蓝燕芳可能因为某些原因和孔佘离婚并产生积怨,但是那个老两口的儿子应该和孔佘没有什么交集吧,他为什么会恨那个孔佘呢?”王海不解地问道。 “从我的探查来看,孔佘和蓝燕芳离婚是因为婚内出轨,出轨的对象是那位尤姓死者当时的青梅竹马,其实如果深入调查就知道,孔佘在给某位副市长开车,那尤姓死者又是那位副市长手下的一名小职员,两人其实算是在同一个部门任职,孔佘利用着宠幸和特权一直在打压着小时候学习比他强并且看不起他的尤姓死者,当看到尤姓死者那位青梅竹马的时候,又想方设法将其弄到了手,以此来侮辱尤姓死者,这也是为什么尤姓死者会自愿将灵魂给那鬼的原因,结合那鬼先融了蓝姓女子的魂,所以那鬼对尤姓死者的遭遇很是清楚,所以也很容易就得手了。”张嫌整理了一下他用碑魂拓探查到的信息,然后将整个事情的经过告知给了王海。 “原来是这么回事,也就是说那鬼利用了人的恩怨,接下来,那鬼很有可能带着另外两个人的怨念去报复那个孔佘了。”王海听完张嫌的讲述,皱了皱眉头道。 “嗯,不是很有可能,是已经开始行动了,所以才要赶往那个孔佘的家去查探一下,如果孔佘的家里没有留下那鬼行动的准备痕迹,那么下一步可能还要直接去市政府……”张嫌点了点头回应道。 “市政府吗?那可不是可以随便进去的地方,尤其我们穿着这身衣服往里面去,很容易产生误会,况且如果真如你所说,那孔佘是某位长官手下的红人,我们可不敢乱来,希望能在那孔佘的家里有点收获吧。”听到张嫌的回应,王海皱了皱眉头,若有所思地说话道。手机端一秒記住『→m.\b\iq\u\g\\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因为王海担心再发生什么死人的事件,所以车开的很快,十几分钟过去,便来到了豪庭小区门前,向门卫出示了证件之后,便驱车直向里面赶去,在一栋外观崭新豪丽的大楼前停下了车子,所有人下车在楼下等候。 “几楼?直接上去吗?”王海和张嫌下了车,望着眼前高耸的高层建筑,开口问张嫌道。 “应该是在九层,先等一等。”张嫌摇了摇头回答道,然后再次将躯体交给冥魂,自己闪身向楼上攀去。 几分钟过后,张嫌的灵魂已经进到了那孔佘的房屋之中,一边望着里面富丽堂皇的做派,一边将魂力尽数散开进行着细致的探查,不一会儿便察觉到了一丝细小的魂力波动。 随着向那股魂力波动不断靠近,张嫌对那股波动的感知越发的明显,等到了房屋之中的浴室里,才发现一个男子已经头部朝下着溺死在了注满水的浴池里,而在那男子的头颅之上,一个女人瞪着狰狞的双目,纤柔的手正死死地按在了上面,好像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就在男子和女子都像雕塑一般保持着姿势一动不动的时候,浴室的一角,一只无头状貌的魂鬼正用着腹部位置张开的竖齿大嘴啃食着一个只剩下了半截魂躯的灵魂,一边啃食着还一边发出“啧啧”一般的咂嘴声音。 “还是来晚了!”张嫌望着正在啃食灵魂的魂鬼,皱了皱眉头,略有些遗憾地感叹道。 “什么人?”就在张嫌说话之后,那个长着腹齿的魂鬼似乎察觉到了张嫌的存在,用长着如锥一般三指魂手握紧了手中的半截灵魂,抬起了上半身躯正对张嫌,乳处开目,紧盯着张嫌问道。 “魂师,果然是一只高级小鬼。”张嫌望着长相奇诡狰狞的魂鬼,似乎早已司空见惯,并没有露出害怕和惊讶的神情,淡淡地回答道。 “魂师?魂师为什么会找到这里来?呵,不管是谁,只要打扰了我的进食,统统都要死!”就在张嫌回答之后,腹齿小鬼先是一惊,然后似乎狂妄了起来,冷呵道。 “是吗?那你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实力?我可不止是魂师,我可是一名魂祖!”见腹齿小鬼冷呵,张嫌直接把初级魂祖等阶的魂力完全散发了出来,然后用三清符箭阵和七星连叶刀魂技完全封住了腹齿小鬼可能逃跑的道路,冷笑道。 十几分钟过后,王海见张嫌一直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也不让他们登楼去查探孔佘的住所,似有些安耐不住了性子,开口问张嫌的躯体道:“你说我们也不能就这么在这干耗着呀,要不我们先一起上去看看吧。” 张嫌的躯体正由冥魂进行控制,在自己大哥没有回来之前,冥魂显然不想让人去打扰自己大哥办事,一直也不说话,闭着眼摇头拒绝着。 见张嫌不同意,王海再次消磨着耐性在楼下等待,不过每隔一段时间,便忍不住开口询问一次,几次之后,王海的耐性已经快被张嫌磨耗殆尽了,狐视着张嫌,似有些怀疑张嫌的意图。 其实不只是王海,其他几位一起跟来之人也被张嫌的行为耗尽了耐性,都以为张嫌神神鬼鬼像个疯子或者骗子。 就在众人猜忌正兴的时候,张嫌的躯体突然睁开了眼睛,随后回身望向王海和众人,最终目光落在了王海的身上,冲着王海饶有深意地说道:“王局您可以带个心理素质强的人上去,那两位家属就先别去了,还有,那就是做好心理准备。” 说完话,张嫌悄然从口袋了掏出了冥石盅,抬手一招,像是把空气往石盅里面呼扇一样。 第二百八十七节:地铁痴汉? “都死了?来晚了啊……”找人打开了孔佘家的房门之后,王海率先冲了进去,在张嫌的提示下直接赶往了浴室,在浴室之中见到了一男一女两具尸体,男的自然就是孔佘,而那女的,就是那么被鬼夺舍了的蓝燕芳,也是将被列为凶手之人,望着两具保持着生前的姿势再也不动的尸体,王海纵使见过许多恐怖血腥的场面,也不免露出了惊讶的神色,说话道。 “晚了一步,我来的时候那鬼已经将孔佘杀了,魂也吃没了,所以人是救不活了。”王海说话之后,张嫌望着浴室里的两具尸体,点了点头,避开一起上来的一名警察,直接向王海传音道。 “鬼……!哦不……,那东西现在还在这里吗?”听到张嫌的传音,王海的身体猛地一震,惊呼了一声,不过刚喊出一个字,便察觉到身旁还有其他人在,于是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凑近到张嫌身边,降低了嗓门担忧地问道。 “别担心,既然这蓝燕芳的身体也僵了,说明那东西已经被我解决了,没法继续害人了。”张嫌自然知道王海在担心什么,笑了笑回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不对呀……,你刚才不是一直和我在楼下吗?什么时候解决的?”张嫌说话之后,王海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脸不解地问道。 “我的身体在楼下,魂可不一定……”张嫌卖了个关子回答道。 “什么?你是说……?你不会也是……”张嫌回答完,王海一脸恐惧地望着张嫌,嘴皮子似有些打颤道。 “别误会,我是魂师,可不是鬼,我们驱赶或者猎杀鬼的手段可不像您看到的那些装疯卖傻跳大神一般幼稚,也不需要做什么开坛设法之事,和魂鬼、鬼灵自然对战自然也是用灵魂来完成,所以刚才我就让灵魂向过来探了个路,顺便把那害人的玩意儿给清了,不然谁要是再惹上了可就不好办了。”张嫌害怕王海误会,自然要简明扼要的解释了一下,不过这话也就只能给王海解释,不会让其他人听去,毕竟王海对猎魂公司多少是有些认知的。 “原来如此,原来只是暗中听唐高力唐总说过猎魂公司和你们这些异能人,没想到居然还真有灵魂出窍这种大能,今日一见……哦,不,我也看不到那什么灵魂,今天能真正感察到,真是三生有幸啊,也就是说那鬼已经不在了吧,这个案发现场我可以直接处理了吧?”张嫌解释之后,王海明白了张嫌的意思,才收回了大半的戒心,然后似有些激动地悄悄问张嫌道。 “您是这个事件的负责人,自然您说了算,其实猎到那鬼之后,我的任务就已经完成了,王局之后需要我配合什么,我尽力去做就是了。”张嫌微微一笑,恭敬地回应道。 “做什么……,其实也没有什么需要做的了,等下把尤姓死者的家属叫上来,你在一旁帮我和他们解释一下就行了,至于如何解释,就按照我们之前商量的那个说辞来吧,既然不能说是魂鬼,就把责任推到这个尸体已经僵了的蓝燕芳身上吧,本来她也是把自己的躯体交给魂鬼才引发之后的两起命案,所以由她来担责倒也不算冤。”见张嫌完全没有居功自傲的样子,反而对自己十分恭敬,王海对张嫌的好感又加深了几分,不再有那种忌讳和恐惧的感觉,想了想,将自己的打算说给了张嫌听。 “好,那就按照王局说的办。”张嫌点了点头回答道。 就在和张嫌策划完后,王局先让有着专业经验的陪同刑警简单处理了一下现场,然后又打电话给楼下正在待命的那位中年警察,让那警察带着尤姓死者的两个家属来到案发现场查看情况并指认那蓝燕芳的躯体,在确认那蓝燕芳正是孔佘的第一任妻子之后,就让张嫌把只剩空壳的蓝燕芳群体指认成凶手,并根据曾经寄宿在蓝燕芳躯体里的那名魂鬼所做之事作为材料,改变成了一个蓝燕芳一系列报复杀人的事件,如此一来,所有的事情也就全部能说的通了,也解除了一个“自己把自己掐死”的不可能事件带给西城区警局的舆论危机。 等到孔佘家里的事情基本处理结束,张嫌终于拿到了又西城区警局和尤家之人共同签字的猎魂悬赏合同,并且从西城区警局那里得到了一些猎魂悬赏合同之中标注的报酬,至此张嫌才算是彻底完成了西城局警局的委托,满载而归地准备会猎魂公司复命。 花费了一整天的时间就破获一起大案之后,张嫌和王海告了别,乘着地铁再次向猎魂公司赶去,想着提前将猎鬼任务提交上去,好继续之后的能力鉴定项目,然后早早的回归齐城,顺着他之前搜集到的情报追寻那翻车鬼而去。 “嘻嘻,张嫌是吧,我们又见面了,别来无恙啊。”就在张嫌乘着地铁大约还有四站就能到猎魂公司的时候,一个脸色蜡黄的中年男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伸出结实却并不显粗壮的胳膊,一把揽在了张嫌的脖颈处,似笑非笑地和张嫌打着招呼道。 “你是?”张嫌被人用胳膊拦住之时似乎并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仅仅是抬头打量了中年男子一眼,感知到中年男子身上散发着半步魂祖等级的魂力,见中年男子个头稍高,脸色蜡黄,剃着一头短寸,短寸之中似乎有一只龙形纹身若隐若现,大致认出了来人是谁,但是并没有主动挑明,而是故作不识一般开口问道。 “湖城百立新呀,不认识我了吗?我们可是一起在猎魂公司总部二十六层的审判庭里一起接的能力鉴定任务的同僚,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呀?”听到张嫌的询问,中年男子直接报上了名号,然后用胳膊夹着张嫌的脖颈更用力了一些,脸上却嬉笑一般冲着张嫌说话道。 “百立新?不记得了,你有什么事吗?”中年男子夹持张嫌的劲力明显让张嫌察觉到了一丝不友好,张嫌直接开启源天玄体简单抵御着,一边抵御着,一边冷眼望向中年男子,继续装作不认识一般开口问道。 “哈哈,那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其实我还真有件小事想要麻烦你,我听说你从情报一部那里找了个可以形成悬赏交易的情报,那个交易一旦完成,就能算作完成了公司能力鉴定的任务,所以我想和你进行一次交易,把你完成了的任务合同抹去魂印卖给我,我多付你合同里面标注赏金的三倍之数,怎么样?”张嫌问过之后,百立新褶了一下他那蜡黄的脸皮,似笑非笑地向张嫌说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听完百立新的话,张嫌皱了皱眉头,他知道自己完成西城区警局悬赏的事情被泄露了,而且自己一直处于被跟踪监视的状态,不然百立新也不会知道自己已经接取并完成了那个任务,似有些生气地问道。 “百立新他没什么意思,简单来说就是想买你已经完成的任务而已。”张嫌问完之后,从张嫌所站的位置一旁,一名身姿妖娆又打扮风韵的女子微笑着挤到了张嫌身前,用手背在张嫌脸上轻撩了一下,然后代那百立新开口回答。 “你是……”张嫌望着突然走到了自己眼前的风韵女子,显然是认得此人的模样,但是想不起来此女子叫什么名字,一边思考着一边拖着长音道。 “扈三琳,一般认识我的人都喜欢叫我扈三娘,当时丁董事将能力鉴定任务下达之后,我曾经打算和你合作,结果被你给直接拒绝了,搞得我好没面子,不记得了吗?”见张嫌像是没认出自己,风韵女子笑着说道。 “原来你就是‘一丈青’啊,好汉你好!”听完风韵女子自报名号,张嫌想起了某个历史人物,拱手敬喝道。 “我不叫扈三娘,那是我的外号,叫我三琳或者三娘就行了。”见张嫌像是在开自己玩笑,风韵女子似乎有些不满,赶紧纠正道。 “别说这些废话了,车马上到站了,我们不是来找他交朋友的,你还想不想完成那能力鉴定任务了,如果想的话,那就赶紧谈正事!”就在扈三琳纠正争执的时候,百立新似乎有些生气道。 “嗯嗯,我知道,那么多余的话我也就不多说了,张嫌,我们知道你从公司情报一部找了个情报,在西城区警局接了个悬赏并且已经将它给完成了,所以我们来找你是想从你手中花高价购得那悬赏合同,只有你把合同之上你的名字用笔划去,把你在合同之中留下的魂印给抹去,然后将它卖给我,我愿意出合同标注赏金的三倍,怎么样?这个交易还算是合算吧?”见百立新有些生气了,扈三琳点了点头,慢慢将脸靠近张嫌,近到鼻尖几乎快要蹭到张嫌的鼻头上,然后发出似是娇呼一般的声音向张嫌说话道,说话之时还不时呼出熏香一般的口气,让张嫌如沐花香一般,同在地铁里面的人见到张嫌有如此佳人在身前这般说话,无不向张嫌投去羡慕和嫉妒的目光。 “你身上好香,可是不行。”张嫌望着扈三琳粉饰精致的脸蛋,闻着扈三琳身上和口中发出的熏香,神色似乎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眼睛微微一眯,似笑非笑地回应道。 “为什么?我不要你的完成悬赏的赏金,反而多加三倍就买你那么一张纸,你为什么不卖?”张嫌回应之后,扈三琳把嫩脸和张嫌拉开了一段距离,然后面露愠怒地质问张嫌道。 “一,因为我生气;二,因为我亏了。”张嫌脸上冷色一凝,铿锵有力地说道。 “呵,愿闻其详。”张嫌说话之后,一直揽着张嫌脖颈的百立新笑着问道。 “是吗?那我就明说了吧,你们监视并跟踪那些从公司找情报的能力鉴定者,这本身就是不怀好意的行为,实在来说就是为了之后的劫掠,退而求其次,你们监视跟踪其他人也就算了,监视跟踪我,这让我很不爽,而如今又在我完成任务之后想要对我实施劫掠,这让我很生气,这是其一;其二,一个高级小鬼的猎魂悬赏市价本身就不会低于三万,因为我只是为了完成能力鉴定任务的原因,所以在西城区警局那里并没开出足够的价格,最后只订了三千,所以你们所谓的三倍也不过区区九千,用这些钱买我猎获的一只高级小鬼,买我能力鉴定任务的成果,都是远远不够的,所以我亏了。我想你们没有直接对我实施劫掠,而是在这里先和我谈价格,想必是知道我的合同价码的吧,知道还来装模作样、假仁假义,是觉得我好欺负吗?”百立新问完之后,张嫌冷冷一笑,然后有理有据的阐述着其中的原因,似乎没有掩饰的意思。 “呵,看来你并不傻嘛,没错,在你们都傻傻的寻找悬赏的时候,我和三娘联手的目的就是等待你们其他能力鉴定者完成悬赏,然后从你们手上再把合同赚取到手,其实我和三娘要的不过是两张合同纸而已,只要有了那两张合同纸,就能完成能力鉴定第一项任务,其余的都不重要,现在我手上已经有了一张,三娘那里还差一张,只要把你那个符合条件的合同纸给三娘,我们俩就都完成了,所以今天你是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毕竟我们两人,而你猎捕那只高级小鬼花费了二十分钟左右的时间,魂力肯定消耗了不少,以一个虚弱的状态敌我们二人,你是没有胜算的,不如拿两个臭钱老老实实吃个哑巴亏的好。”见张嫌直接把事情挑明了,百立新也不再掩饰,直接用魂力传音恐吓张嫌道。 “你们之前还劫过谁的?”听完百立新的话,张嫌脸上的怒意反而消失了,平静地问道。 “好像是世城来的一个二十多岁的小青年,高级魂王等阶,当时完成任务之后极其开心,遇到我们的时候死活不愿意将那悬赏合同过继给我们,结果被我和三娘联手教训了一顿,揍到半死的时候他才抹去了他在那合同上的魂印,不甘心的将合同送给了我们,哈哈,如果你不想也那样的话,最后结束我们提出的交易,至少你还有些钱可以拿。”见张嫌脸上的怒色消失了,转而变得平和了起来,百立新以为张嫌是害怕了,把嘴贴到张嫌耳边却放大了魂音说话道。 “嗯,原来如此,你们说的很恐怖,也很不错,不过我觉得我没有必要将手里的悬赏合同给你们了,因为你们就是拿走了也没有什么用处了。”百立新说话之后,张嫌微微一笑瞥了一眼百立新,回应道。 “为什么?”张嫌回应完,扈三琳望着张嫌脸上古怪的神情,心里咯噔一下,似有些不解地问道。 “嗯,是这样的,其实呢,我刚才正用着公司的蛛魂网技术在和公司应急部的南郭天香进行着信息交流,简单来说就是在和她进行通话,你们刚才突然来找我,与我之间的对话无论是正常口语还是魂力传音都已经直接传输到她那里了,而且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天香姐借助蛛魂网已经将你们所说的话尽数传给了丁妴丁董事,我得到的消息是,丁董事现在正在商讨如何处罚你们,你们如果现在收手,主动承认错误,至少还不会被公司开除,如果你们继续这么下去,我可无法保证你们还能否在公司立足。”扈三琳问话后,张嫌笑了笑,手中多出了一枚条纹木牌,慢慢举到了扈三琳和百立新的眼前,一边把玩着手中的木牌一边向扈三琳和百立新说明道。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们刚才的对话全部被……”张嫌说明之后,百立新赶紧松开了揽着张嫌脖颈的手臂,瞪圆了眼睛望着张嫌手里的木牌,惊恐的问道。 “你们来到京城之后也被人带着参观过公司总部的各个部门吧?应该知道我说的蛛魂网技术是什么吧?所以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还用再解释吗?”张嫌望着惊恐的百立新,嘿笑了一下问道。 “百哥,这张嫌十分狡猾,他肯定是在虚张声势,别被他骗了,他不过是拿个散发着魂力木牌在骗我们,肯定不是什么蛛魂网技术的信息传输器,那东西是应急部的部员才有的,他还没入公司,应急部怎么可能给他那种东西!”见百立新的胳膊从张嫌脖颈上拿开了,扈三琳眼睛一转,赶紧提醒百立新道。 “呃,对呀,你还没有入住公司,怎么可能有应急部的蛛魂网传输器,你个骗子!”被扈三琳一提醒,百立新似乎反应了过来,恍然道,然后手臂再次抬起,想要重新去揽张嫌的脖颈。 “哈哈,还是妖媚女子更精明一点,不过已经晚了,玄体开,翻滚替身!”就在百立新想要再次去困揽张嫌的时候,张嫌嘿嘿一笑,一把将条纹木牌收进了储物戒指之中,然后源天玄体开启,在人头攒动的地铁里面寻找着缝隙腾挪滑步,在不经意间将一个个乘客推动到百立新的怀里,随后整个人混入到乘客群中,犹如蒸发了一般消失不见了踪影。 “啊!你干什么,死变态!”而就在张嫌推搡逃离的时候,百立新的胳膊直接错揽在了一个被张嫌推动的女子的肩膀之上,那女子见有人抱住了自己,以为是遭遇到了地铁痴汉,惊恐的大呼了起来,使劲踩了一下百立新的脚,冲着百立新痛骂道。 第二百八十八节:举报无效 就在地铁车厢里面乱做一团的时候,张嫌已经用彩鳞护臂隐匿着身形和魂力跑到了和百立新所在的车厢相隔数节的车厢里面,在那节车厢里面,他继续藏匿着魂力,但是身形已经不再掩饰,此时的他正靠在地铁座椅一页的挡板处,手里重新拿出了那枚条纹木牌,细致地在手里把玩着,先用魂力将其包裹,然后才将魂力慢慢探入其中。 “你们之前还劫过谁?” “好像是世城来的一个二十多岁的小青年……” 就在张嫌把魂力探入其中之后,那木牌居然从里面向外传出了朗朗魂音,正是张嫌和百立新以及扈三琳的对话,好在张嫌提前用魂力将那木牌整体包裹,才让那些魂音没有向外散失,最终只流传进了张嫌的灵魂里。 “大哥,这是什么?”就在张嫌检查着木牌里面所储存的言语的时候,冥魂似乎也听到了其中的声音,在张嫌体内开口疑问道。 “也是那屠安的储物戒指之中的小玩意儿,可以记录魂音,刚才我那百立新和扈三琳威胁我的时候,我已经偷偷将这木牌的录音功能打开了,这里面完整的记录下了他两人说过的话,如果作为证据交给丁妴丁董事,应该能让丁董事定这两人一个抢劫、作弊之罪。”张嫌确认完木牌里面所录魂音还算完整之后,嘴角一翘说道。 “既然那两人亲口承认了劫掠别人的行径,自然是证据确凿了,大哥只要提交上去,那两人在公司也就混不下去了吧,活该,谁让他俩敢打劫到大哥的头上来。”张嫌说话之后,冥魂嘿嘿笑了笑,然后义正言辞地嘲讽道。 “嗯,虽然我也不想树敌,尤其不想在猎魂公司里面树敌,但是这两人已经欺负到我的头上来了,我自然不会当只肉猪任人宰割,这次就利用他们让更多的人知道我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吧。”张嫌点了点头,然后眼神望向百立新所在的那节车厢的方向,冷冷地说道。 就在张嫌望向隔壁车厢的时候,百立新已经利用了一种能够影响他人灵识神智的魂力手段将混乱逐渐平息了,平息之后,百立新怒目环顾着四周,放出大量魂力对四周进行着探查感知,似乎想将张嫌再次从人群之中找出来一样。tv手机端/ “他已经不在这一节车厢了,据我的魂力感知显示,他刚才趁乱逃离时已经向着前面那几节车厢移动了过去,而且在离开这节车厢的时候,不知使用了何种手段藏匿了魂力,单靠魂力探查是无法追踪到他的。”见百立新将魂力散开,对张嫌的灵魂大肆探查着,扈三琳凑到了百立新的身边,摇了摇头提醒道。 “那我们就一起去找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隐匿了魂力隐匿不了身体,我就不信用眼睛找还能找不出他的身体所在!”听完扈三琳的话,百立新怒气十足道。 “百哥,还是算了吧,地铁里面现在是人挤人,若是贸然行动的话,很容易在现世造成了骚乱,而且只有一站就到猎魂公司附近的地铁站了,如果那张嫌一直向前面车厢走下去,我们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估计也没法寻找到他。”百立新说话之后,扈三琳似乎比较冷静,望着车厢里拥挤的人群,若有所思地向百立新劝告道。 “不行!那混蛋居然敢装模作样地骗我,简直是侮辱我的智商,我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我要去追他,不能让他痛痛快快地到猎魂公司交接任务。”扈三琳劝告之后,百立新似乎并打算听从,身上的魂力不时向外喷涌散发,显然是因为生气的原因导致魂力也跟着暴躁了起来。 “百哥,那张嫌着实狡猾,狡猾像那泥鳅鳝鱼一般,不是那么容易就抓住的,不然我们也不会让他这么轻易就溜走了,所以我认为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别去管他了,重新换一个目标,找一个能力更弱一些,更老实一些的能力鉴定者进行勒索,那样才能更稳妥一点。”知道百立新还在生气,但是扈三琳出于对自身安全的考虑,已经不打算再去冒险惹张嫌了,于是继续劝告百立新道,生怕百立新因为生气而丧失了判断力。 “三娘你什么意思?你是认为我没有能力捉住那个张嫌吗?刚才要不是他搬出公司总部和那蛛魂网吓唬我,我怎么可能中招松开他,这次我不会再被他骗了,你要是嫌麻烦就留在这,我自己去找他,我的雄风可不只是和你在床上的那一会儿!”听到扈三琳的劝告,百立新不以为然,反而以为扈三琳是认为自己能力不够而找的借口,心中对张嫌的怒气更多了几分,咧嘴狰狞一笑,然后冲扈三琳回音道,回音之后,不知道开启了何种体魂技,身形如蛇一般从拥挤人躯之中游滑而过,向着前几节地铁车厢追捕张嫌而去。 就在百立新离开之后,扈三琳望着百立新离去的方向,收了收腰肢,一改之前妖媚的神色,眼睛里露出如狐一般的睛光,撇了撇嘴,冷冷自语道:“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蠢货。” 就在扈三琳说话之时,百立新已经进入到了下一节车厢,减缓下了脚步的速度,一边如蛇一般在人群之中悄然逶迤,一边开启魂眼在人群之中寻找着张嫌的身影,想要把张嫌再次从人群之中揪出来,继续威胁张嫌交出猎魂合同。 随着百立新的探查持续,其身形不一会儿便赶到了张嫌所停留的那一节车厢,感知到了百立新的魂力在逐渐地向自己靠近,张嫌微微一笑,在人群之中再次将身体和灵魂全部隐形藏匿了起来,待到百立新从自己身前走开,继续向更前面的车厢探查而去之后,他才又将身形显露出来,玩味的望着百立新的背影,露出一脸讥讽的表情。 地铁一站的时间间隔也就不过十几分钟,就在百立新穿过大半列车也没有找到张嫌身影之后,地铁已经宣布到了猎魂公司附近的站点,张嫌顺着人流从列车上缓缓走下,低调地穿过验票闸机,跨步向着猎魂公司赶去,生怕再遇到劫路的百立新和扈三琳,他倒不是害怕,而是不想节外生枝的和他们在外面打上一架。 “没找到吗?”就在张嫌离开地铁站向猎魂公司走去的时候,百立新刚刚走出了地铁站,和扈三琳再次汇合,汇合之后,扈三琳望着垂头丧气的百立新开口问道。 “比滑头鬼还滑头,我从咱所在的车厢开始向前搜寻,一直搜寻到最前头的那节车厢,都没有发现那张嫌的身形,他的身体如同从人间蒸发了一般。”百立新虽然还是有些生气,不过因为没有找到张嫌,担心扈三琳会认为他无能,所以脾气倒是泄了不少,冲着扈三琳说明道。 “身体也没有找到吗?他会不会趁着引起的那波骚乱提前一站下了地铁了?”见百立新没能找到张嫌,扈三琳揉了揉她那尖尖地下巴,若有所思地猜测道。 “不知道,不过有这种可能,他可能害怕了我俩,所以提前下车避开我们,然后乘坐下一班车或者改乘其它交通工具到猎魂公司总部里去了,按理说地铁的速度应该是最快的,所以他很有可能还没到达公司里面,这样吧,我继续在这地铁口堵他,你去公司总部门口堵他,谁要是先发现他就通知对方,然后使手段将其控制住,我就不信我还治不了一个毛头小孩!”扈三琳猜测之后,百立新认为情况多半和扈三琳猜测的一样,于是琢磨了一下,回答道,回答之后直接安排道,准备继续围堵张嫌,似乎有种不死不休的样子。 “那张嫌可是半步魂祖等阶,和你的魂力相差不多,但是我比他可就弱了一些了,让我拦他,恐怕……”听到百立新的安排,扈三琳皱了皱眉头道。 “那这样,我去总部门口等他,你在这地铁口等他,以我的实力,拦下他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你在这里如果发现了他,先和我汇报,然后用你的媚香魂力暗中感染他,争取拖延他片刻,等我再次赶回,这样的话,应该能阻止他进入猎魂总部了吧。”见扈三琳好像对自己的魂力没有信心,百立新想了想,然后简单改了一下安排计划,重新规划道。 “好,不过你也别大意了,在猎魂总部门口注意藏匿一下身形魂力,不然暴露了就不好了,那张嫌也不傻,真要是察觉到了你在公司门口蹲他,他还真说不定直接就不进去了,你注意一下。”百立新规划之后,扈三琳琢磨了一下,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答应之后,又冲着百立新提醒道。 “知道了三娘,我誓要把那张嫌的悬赏合同劫到手交给你,让咱俩同时成为第一个完成能力鉴定任务之人,也不负那一夜你在我身上留下的汗液余香,等到第一项能力鉴定任务完成之后,作为报答,你就陪我去个更有情趣的地方吧,让我们再次酣畅淋漓的云雨一番。”扈三琳的提醒之后,百立新不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然后眼神突然打量起扈三琳那凹凸有致的身子,一脸坏笑地望着扈三琳翘臀,开口请求道。 “可以呀,不过要等能力鉴定任务全部完成之后再说,早完成一天,我就让你早痛快一次。”听到百立新的请求,扈三琳非但没有生气拒绝,反而用细嫩的手指撩了一下百立新的下巴,然后自己嘴巴凑到了百立新的嘴唇前,从口中吹出熏香一般口气,妖媚地回复道。 百立新虽然看起来已有三十多岁,但是被扈三琳如此一撩,蜡黄的脸色瞬间昼红了起来,两眼紧盯着扈三琳的面颊,似乎在看珍宝美玉一般久久无法挪开。 “行了快去吧,再耽误时间的话,那张嫌说不定就赶到了。”就在百立新看扈三琳看得入神的时候,扈三琳微微一笑,又吹了一口凉风到百立新的面颊上,然后冲百立新道。 被凉风洗面,百立新瞬间恢复了清醒,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一般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然后从扈三琳身前跑开,沿着一条马路向着猎魂公司总部跑去。 就在百立新和扈三琳商讨完围堵张嫌的时候,张嫌的身形早已出现在了猎魂公司的一楼大厅里面,他正等待着电梯,准备向公司二十六层的审判庭赶去,因为丁妴说过,在能力鉴定期间,审判庭随时都有负责人员在审判庭待命,所以张嫌并不担心去到那里无法交付任务成果。 在几个陌生面孔从电梯里下来之后,张嫌乘进了电梯里面,按下了第二十六层的按钮之后,张嫌便把西城区警局的那份悬赏合同拿了出来,在眼前仔细检查了一番,然后又和能力鉴定任务的规定条例简单对照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什么问题之后,张嫌才安心了下来,跟随着电梯继续上行。 “你好,有人吗?”电梯到了二十六层之后,张嫌慢步从电梯里走了下来,望着漆黑一片的审判庭,张嫌并没有直接放出魂力继续感知,而是客客气气地向着里面放声喊问。 “谁呀?”就在张嫌喊问完之后,审判庭里的所有灯管突然全部亮了起来,刺眼的灯光将整个审判庭照耀地如白昼一般,就在灯光亮起只是,一个略有些尖细的声音开口回问道。 “张嫌,能力鉴定者之一,我是来交付能力鉴定第一项的猎鬼任务的。”听到有人问询,张嫌沿着问询声处望去,见一个满脸麻子的微胖中年男子从审判庭的一个长椅上坐了起来,正系着西服上衣的浑圆扣子,简单向其说明道。 “交付猎鬼任务的?这么快就完成了吗?”听到张嫌的说明之后,微胖男子的眼睛微微一眯,借着灯光四下里打量了张嫌一眼,似乎有些不太相信地问道。 “是。”张嫌并没有在意微胖男子的怀疑,只是简单回答道。 “你们这届鉴定者手脚倒都挺快的,白天刚来一个小姑娘交完,这快晚上了你又来交,如果你的悬赏符合规定的话,那你就是你们这一批的第二个完成猎鬼任务的了,把能力鉴定专用的那个猎鬼合同拿给我看一下吧。”就在张嫌回答之后,微胖男子已经穿好了西装,从长椅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张嫌身边,点了点头冲张嫌说道。 “好……,我能多嘴问一句吗?那第一个完成任务的是谁?”听完微胖男子的话,张嫌点了点,从储物戒指之中取出了那张和西城局警局签订的猎魂合同,直接递给了眼前的微胖男子,然后开口问询道。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那女子看起来和你差不多大,名字叫做花青杨。”微胖男子一边审查着张嫌递给他的那份合同,一边回答道。 “花青杨?是她?”听到这个名字,张嫌的脑海里瞬间冒出了一个声音轻柔带着狐狸面具的女子形象,不由得开口道。 “怎么?你和那个女孩认识?”见张嫌似乎对那花青杨的名字有一些特别的反应,微胖男子眼神虽然依旧审阅着合同内容,但是嘴角却微微一扬,语气里似乎带着些特别的意味问道。 “都住在总部对面的宾馆里,打过一次招呼。”张嫌自然不会把他在悬赏大观里见到花青杨的事情说出去,想了想,然后将在宾馆门口和花青杨相遇并说话的事情作为依据,简单回答道。 “这样啊。”不知道是张嫌的回答有着足够的说服力,还是微胖男子也知道两人在宾馆门前相遇的事情,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简单闭上了眼睛,将一股强大的魂力注入进了悬赏合同之中,似乎在用魂力探查着什么一般。 大约几分钟过后,微胖男子终于再次睁开了眼睛,望了一眼张嫌,点了点头,随后开口道:“嗯,合同没问题,你的签字、西城区警局的签字、尤姓委托人的签字都有,你的魂力、王海的精魂、尤姓委托人的精魂都在,也不缺被猎获的那只高级小鬼的残魂痕迹和灵识碎片,你这个合同符合这次的任务规定,你通过了。” “是吗,那太感谢您了……,还不知道这位中级魂祖前辈怎么称呼?”见微胖男子宣称自己通过了,张嫌并没太过兴奋,但是为了给眼前的微胖男子留下个不错的印象,张嫌还是故作激动地向微胖男子表示感谢,然后开口问道。 “灵识感知不赖嘛,我都隐匿了部分魂力了,居然还能察觉到我真正的魂力水平,嗯……,我姓高,名叫高辉,年龄应该比你大个十来岁吧,你叫我高哥或者辉哥都行。”张嫌问过之后,微胖男子见张嫌还算有礼貌,也不隐瞒,直接回答道。 “原来是高哥呀,久仰久仰,其实呢,我还有一件事想向您汇报……”张嫌听完眼前微胖男子的名号,隐约有些印象,因为南郭天香曾向他介绍过丁妴身边的一些人,其中就有这名名叫高辉的得力干将,所以张嫌点了点头向高辉表示恭敬道,然后又准备说些什么。 “还有事?说吧。”见张嫌除了能力鉴定任务以外还有事,高辉有些好奇地问道。 “是这样的,有两名能力鉴定者,一个叫做百立新,一个叫做扈三琳,这两人自己不去完成任务,而是依靠打听、跟踪、尾随、劫掠的方式从别人那里抢夺成果,我就差点成为受害者,所以我想告发他们,我这里有他们做这些事情的证据,您鉴定一下……”高辉问过之后,张嫌一边说着话,一边把那枚储音魂器木牌拿了出来,催动起了木牌,将百立新和扈三琳所说的话尽数放了出来。 放完之后,高辉脸上一凝,若有所思的揉搓着下巴,然后再次抬眼望着张嫌,平淡地回复道:“这事丁董事早就已经知道了,但是猎鬼规则里没有写,所以就算发生这种事也不算问题,你的这个举报可能是没用的。” 第二百八十九节:新魂体 “为什么?那两人都明目张胆地劫掠同在公司任职的同事了,这难道不算是违反公司规定了吗?”听完高辉的话,张嫌一脸不解地问道,言语之中显然透着一丝不忿。 “如果是在平常发生这种事,确实属于违反了公司的规定,但是你们全部参与了能力鉴定任务,能力鉴定时期,公司的所有规定暂时失效,而是使用当时丁妴董事给你们的那份手册上的暂行规定,手册的规定之中并没有提到不允许抢夺他人猎鬼成果之事,那也就是说这次的猎鬼任务是默认可以使用一些非常手段的,所有你的举报才不成立。”见张嫌似有不忿,高辉似乎十分理解张嫌的情绪,微微一笑回答道。 “那也就是说这种抢劫他人成果的行为是公司默许的咯?”张嫌听完高辉的回答,皱起了眉头问。 “不,不,我只是按照手册上规定这么理解的,至于公司……,哦不,至于丁董事是遗漏了这条还是他本身就是这样认为的,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既然能力鉴定的规章手册上没有,那么就无法去问责你提到的百立新和扈三琳那两人,这么说你明白了吧。”张嫌问过之后,高辉继续微笑着向张嫌解释道。 “别人费心费力的寻找悬赏并冒死猎魂,这两人却在之后抢夺别人的成果,这于情于理也说不过去吧,就算是遗漏了这条规则,这么长时间了,难道不应该重新改改了吗?还是说丁董事一开始就把这种情况算在了任务挑战的项目列表里了?”张嫌虽然依旧十分生气,但是在高辉面前,他还是尽力压制住了自己的脾气,装作心平气和地质问道。 “规则是不可能在执行过程中胡乱更改的,所以就算那位董事大人有意,也不可能现在就去改,至于是不是那位大人故意把这种能力鉴定者之间的竞争当作挑战中的一环,这就不是我这个助理有资格去猜测的事了,关于这次能力鉴定准则的解释权,自然是全部归丁董事所有。”张嫌问过之后,高辉突然一本正经冲张嫌回应道,回应之后似乎不再打算和张嫌多说什么,转身向着他之前所躺的长椅走了回去。 “你们难道就不怕从各地而来的能力鉴定者会互相残杀,最终出现致死的可能性吗?”见高辉不想再继续谈论这个话题,张嫌紧皱着眉头,好像并没有住口的打算,在高辉背后大声质问道。 “轮回无端,生死有命,该活之人不会轻易而亡,该死之人也不过是即日死和择日再死的区别,这不是你应该担心的问题。”听到张嫌的问话,高辉重新解开自己西装上衣的袖口,转身坐回到了长椅之上,瞥了张嫌一眼道。 “那两人也来劫掠过我,如果我真的出手把他俩都给废了,公司是不是也不会让我负责呢?”听完高辉的话,张嫌想起了百立新和扈三琳打劫他的情形,这让他忽然起了一丝杀心,有种想要自己出手解决问题的想法。 “如果你还在能力鉴定第一项任务期内,你把他俩都杀了我也不会多说什么,但是现在你已经交上了第一项猎鬼任务了,那么你的第一个任务期也就结束了,接下来你将只适用能力鉴定第二任务期的条例规定,第二任务期的条例规定完全沿用公司现有规章,所以你不能主动对那两个打劫过你的人出手了,如果出手,违法规定的是你,将会受到公司处罚的也只会是你,你最好有自知之明。”张嫌问过之后,高辉见张嫌杀意腾起,略有些惊讶,但是惊讶过后,脸上再次平静了下来,开口冲张嫌提醒道。 “你的意思是我没法教训那两个打劫我的人了?”听完高辉的话,张嫌不由得攥紧了拳头,生气地问道。 “按理来说就是这样的,如果他两人继续找你麻烦,你可以回击,但是你不被允许主动出手,主动出手袭击公司同事,这在公司规章之中如何定罪,不用我说你应该也知道吧,公司的纪检部可不是吃干饭的。”张嫌问过之后,高辉伸手抄起了长椅上放着的一本外皮已经有些泛黄的规章手册翻了起来,一边翻着一边回答着张嫌的疑问,语气之中满是警告的意味。 “早知道是这样我就先把那两人全部教训一顿再来交付猎鬼任务了,可惜了……”听完高辉的警告,张嫌才慢慢从愤怒之中恢复了一些理智,不过还是有些生气道。 “交了的任务自然无法要回去了,接下来你即将进行能力鉴定的第二项,具体时间我这不做安排,你回去静待通知就行,到时候去找你的应该是你的接引员南郭天香,由她在近期给你安排魂力测量一项,这一项不是很难,只要你们没有在自己的魂力等级上弄虚作假,应该都能通过。”见张嫌收起了一些怒意,高辉表情似乎也变得不再那么凝重,冲着张嫌提醒道。 “要联系天香姐吗?”高辉提醒之后,张嫌问道。 “她是你的接引员,本就是负责你来京进行能力鉴定的,所以自然是由她在你和公司之间进行协调,尽快安排专人为你进行之后的两个鉴定项目,你如果想要加快进度,就催促她给你尽快安排,如果你不着急,那就等她主动联系你也行。”张嫌问后,高辉点了点,继续向张嫌说明道。 既然知道了之后的鉴定项目由南郭天香负责安排,张嫌也就明白自己接下来该找谁了,于是和高辉简单告别之后,便马上离开了猎魂公司总部的审判庭,先去了总部大厦十九层的自助餐厅吃了些珍馐美味,吃到感觉已经满腹了之后,才乘电梯坐回到了一楼,准备从公司总部离开。 就在张嫌刚一出公司总部大门的时候,便察觉到了有一个将魂力散发隐匿到极低的魂师鬼鬼祟祟地躲在附近,根据其上的魂力判断,张嫌一下便认出了躲藏之人的身份,自然是那没有从自己手中成功抢夺下悬赏合同的百立新,张嫌推测出了百立新藏在附近的证据,也不避开那百立新的探查,直接从公司大门走出,大摇大摆一般向着宾馆方向走去,似乎根本不把那百立新放在眼里一般。 “张嫌,你怎么会从总部大厦里面出来?”就在张嫌离开了公司的大门之后,百立新马上就发现了张嫌的身影,感知着张嫌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魂力,确认人影是张嫌无误之后,才终于瞪直了眼睛,一下子挡在了张嫌的身前,满脸疑惑地开口问道。 “我是公司的魂师职工,怎么就不能从总部大厦里面出来,哦,对了,我已经完成了能力鉴定的第一项了,所以手上已经没有你们需要的合同了,识相的就滚远点,我不想再在你们这些强盗身上浪费时间。”张嫌望着突然冲到自己面前的百立新,眼睛提溜一转,脸上露出了一抹轻蔑的神色,并没有马上回答百立新的疑惑,而是微微皱了下眉头,故意用言语激嘲道。 “你将那任务合同提交上去了?”张嫌说话之后,百立新也皱起了眉头,细细地打量一眼张嫌的全身,然后颇有些生气地开口问道。tv手机端/ “不然呢?等着你来劫我吗?还是把那张合同留在手里等着过年?”张嫌似乎很烦躁眼前的百立新,冷冷地反问道。 “你……!算了,既然你已经提交上去了,那我也就无能为力了,我之所以敢和三娘一起劫掠同为能力鉴定者的你,是因为我们对这次能力鉴定的规章条例极为清楚,知道法无禁止皆可为的道理,所以才会劫你或者其他人的成果,如今你已经将那合同提交上去了,进入到了能力鉴定的第二阶段了,我对你出手就没有什么意义了,也不再符合规定了,所以你走吧。”就在张嫌反问之后,本以为自己的语气会激怒对方冲自己出手,但是那百立新却突然出奇的冷静,虽然对张嫌还是一脸敌意,却忍住了冲动并没有朝张嫌出手,而是理智的从张嫌身前让开了一条路,冲张嫌回应道。 张嫌见百立新的态度突然发生了转变,先是微微一愣,然后才明白了百立新所作所为的依据,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头也不回的从百立新面前走了过去,向着马路斜对面的宾馆的方向快步赶去。 百立新见张嫌从自己面前傲慢地走了过去,虽然没有对张嫌真的出手,但似乎有些不忿,在张嫌身后猛啐了一口痰,便闪身走进了猎魂公司总部的一楼接待大厅,坐到了一张真皮沙发上,向扈三琳拨去了电话,说明着张嫌的情况,商讨着寻找其它可以劫掠的目标,显然是放弃了对张嫌的劫掠打算。 张嫌回到了宾馆,简单调养了一下自己的灵魂魂力,将魂力重新回复到了充盈状态之后,才给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的南郭天香发去了短信,将高辉告知给他的事情编辑进了短信里面,一方面是向南郭天香说明自己的猎鬼任务完成情况,另一方面是向南郭天香询问第二、三项能力鉴定任务的执行时间,好提前做一些应对鉴定的准备。 “喂,张嫌,你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了,第二项魂力测量鉴定已经可以提上日程了,至于具体时间,我明天还要和公司进行协调,等到公司那边可以派出副部级的鉴定人后,我再和你确定准确的时间,应该不会超过三天。”就在张嫌把短信发给南郭天香没多久,南郭天香便给张嫌发来了语音进行回复,并向张嫌说明着其所作的安排计划。 “好的,没问题。”见南郭天香那里有了安排,张嫌自然也不再过多催促,同样以语音的模式发了回音,直接答应了下来。 张嫌在和南郭天香确认完的能力鉴定之事后,马上使用魂力将自己所在的房间全部覆盖封锁,然后从储物戒指之中取出屠安所拥有的那几本魂技典籍翻看了起来,根据典籍之中对修炼之法的描述,张嫌开始试着参悟,不断地将里面的那些魂技技法在自己灵识之中模拟演化,最终让自己可以用魂力施展出来那些技法本身所蕴含的威力。 屠安所拥有的魂技招式都比较强大诡异,虽不如张嫌的源天魂技那般变化多端、诡秘莫测,却也比世面上那些普通魂技要强大不少,如那“英麟功”和“八叶牛斛”魂技就远超普通的十二阶魂技,张嫌常用的剑仙模式所融合的魂技之中还有像生精魄那种低级魂技,所以这次修炼屠安的几种魂技招式,目的就是为了用英麟功等高阶魂技替换掉曾经融入剑仙模式之中的那些低阶魂技,再度将自己的剑仙模式提升一个等级,让自己在不泄露源天魂技的同时也能拥有强大的战力。 张嫌自创的剑仙模式是融入了白起魂技、六式相符、生精魄和负极剑这四种魂技联合而生的,以白起魂技强化灵魂强度为基础,以六式相符之中的三种增效符箓为辅助,以生精魄快速调运体内魂力临时强化部分魂体为应变,凝武器魂技负极剑来增加应敌手段的威力,如此一来,张嫌的剑仙模式便能赶超不少灵魂界的魂体魂技,也让张嫌在之前的战斗之中几乎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但是在和屠安一战之后,张嫌也察觉到了自身的一些不足。 首先,白起魂体是魂族古月家的魂体秘技,以张嫌从古月茗那里拓得的技法信息所做的参悟,并不能将白起魂体的全部之威尽数施展出来,因为在他和那古月茗对战的时候,古月茗也并没有修出大成的白起魂体。 其次,六式相符的三种增己符虽然能有不错的提高魂体性能的效果,但是因为符箓都有时效限制,所以那种提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不可延续,尤其是在和魂力雄厚的人、鬼对战的时候,六式相符很有可能会成为消耗战下的败笔。 再之后,像那生精魄和负极剑这两项魂技,虽然运用起来比较灵活,效果也还不错,但是因为本身魂技等级就低,所能增幅的威力太过有限,真遇到像屠安那种强大之人,其增幅之效便不再够看了。 究其以上三点,在对付屠安的时候,张嫌才没怎么使用剑仙模式,而是在关键时刻祭出了平时不太会随意显现的源天蛇曼魂技,才勉强凭借着诡异的魂体能力将那屠安灭杀,但是源天魂技张嫌不愿轻易用出,毕竟如果被有心又稍有见识之人察觉,那对他来说可能就会生出很多麻烦,历史上怀璧其罪之人几乎没有几个是有好下场的,张嫌自认自己还只是个普通人,更不敢主动去担负那种大“罪”。 想到此,张嫌便产生了将屠安的一些技法融入进自己招式之中的想法,而屠安引以为傲的两个强大招式成了张嫌的首选,一个是英麟功,修成之后运用起来,可以在魂体各处生出强大的魂凝护器,如果剑仙模式开启之后,再用英麟功在躯体之上形成护器重甲,那么整个魂体的强度就会再上一层楼,其攻击和防御的威力也会瞬间强化数倍,能让自己的灵魂有着极大的提升。 在英麟功之后,张嫌也比较青睐屠安的那个背生巨叶的魂技,也就是名为“八叶牛斛”的魂技,那魂技可以直接用灵识意念进行操控,让魂力在灵魂后背生出可以抵御招式、困束敌人的厚叶,被那厚叶所困之物,皆会被抑制住其中的魂力流动,还能将叶片上所夹带的牛斛之种散到物上,汲取物中的魂力,令其魂力散失,强大之物会被不断削弱魂力,弱小之物则会被叶片直接挤爆,是一个可以和负极剑形成攻防一体的强大招式,让张嫌颇为青睐。 选取了这两种魂技招式之后,张嫌便让冥魂在体外为自己护法,而自己则静下心来慢慢地参悟修炼,一晚上过去了,张嫌闭着眼睛坐在床铺之上几乎一动未动,犹如老僧坐化了一般,如果不是还有轻微的呼吸声,连冥魂都会以为张嫌坐死了过去。 不过天明之后,张嫌依旧没有从参悟状态之中退出的意思,他继续紧闭双眼,在灵识之中将那两本典籍里面的文字法决转化成灵识影像,不断在灵识意识之中演化,寻找着完美将两者魂技释放出来的诀窍。 又过去整整一天,张嫌才缓慢地睁开了眼睛,将自己的灵魂从躯体中出窍,全身魂力大放,先将剑仙模式开启,然后在剑仙模式之上,融入进了英麟功和八叶牛斛魂技,在两种魂技配合着剑仙模式施展以后,张嫌的灵魂已经不再似从前那般风度翩翩的剑者,而是变成了全身披挂薄甲,手握青光魂剑,背生八叶巨翅的怪物形象,而且随着那翅膀一般的巨叶不断挥动,张嫌的整个灵魂悬浮在空中,又像是哪里下凡的精灵战士一般,显得十分仙灵。 “大哥修成了?”就在张嫌将剑仙模式进化版施展出来之后,冥魂望着张嫌的仙灵之姿,惊讶地问道。 “算是吧,那两种魂技太过精巧,其修炼难度不输给源天蛇曼,所以费了不少功夫,不过因为有源天魂技的修炼经验,摸索了这些事件,总算掌握了其中的一些诀窍,现在看来是修成了,之后再精进一下就可以了。”张嫌借用躯体的视角望着自己的整个魂体,略有些欣喜地说道。 第二百九十节:精魂假丹 “大哥的新魂体造型好威风呀!”见张嫌的魂体全身附着精粹的魂力盔甲,后背生着四张如翅一般的大叶,冥魂不由得艳羡了起来,赞叹道。 “还好吧,在剑仙魂体基础之上又附加上了英麟功所凝的魂甲,以及八叶牛斛所凝出的八根背叶,虽然让我的实力增强了不少,但是总感觉魂体造型上变得怪怪的,不再那么像人了,反而像一只胡蝶怪物。”张嫌自然也清楚自己的形象,皱了皱眉头苦笑道。 “我觉得挺不错的,主要是大哥的这个造型比原来纯粹的人形模样多了几分恐怖和霸气,在灵魂境,恐怖的样貌和霸气的外形应该也算是震慑敌人一种手段吧。”见张嫌对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魂体形象有些担心,冥魂揉了揉下巴,似乎在考虑着什么,然后嘿嘿一笑开解道。 “你是说这形象能给别人的心里以震慑?”张嫌好像并没有往所言的方向想过,经冥魂这么一提醒,他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魂体,不解地问道。 “浑身的麒麟纹盔甲就显得十分庄严霸气,有一种上将英豪杀敌四方的感觉,而背后那四对八根叶翅徐徐而动,又让人有种玄奥诡秘的错觉,是人心垒惧意,所以大哥的这般魂体造型一处,我就觉得十分威风,十分震撼。”张嫌问过之后,冥魂打量着张嫌的魂躯,激动地分析道。 “嗯,你说的好像有些道理,当我借肉躯之眼审视自己灵魂的时候,第一时间也被自己的新形象惊了一下,现在看来确实如你所说,我这魂躯新形象具备着一定的震慑威严,不错不错,以后战斗的时候说不定会是个不错的优势,不过这魂躯状态是一次性集结了众多魂技才完成的,一次施展就需要耗费大量的魂力,不到关键时刻也不能随便将此魂体完全开启,不然还没打一会儿,可能我自己的魂力就先见底了。”张嫌听到冥魂的分析,觉得冥魂分析的不无道理,点了点头回应道。 “大哥有没有想好给新魂体起个什么名字?”张嫌回应之后,冥魂似乎在考虑别的问题,开口问道。 “名字?手里还是拿着剑,应该还叫剑仙体吧。”张嫌望了望自己的魂体,想了想,然后回答道。 “不好,不好,新年新气象,大哥将魂体融合技法再度开发,应该起一个新的名字才对的起大哥灭杀屠安所花费的巨大精力才对吧……”见张嫌似乎没有考虑这个问题,冥魂摇了摇头,似乎有些不太满意道。 “嘿嘿,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了?说说看……”冥魂说话之后,张嫌似乎明白了什么,开口问冥魂道。 “这大哥新创的魂技应该有大哥起名字,我怎么可以越俎代庖呢,不过我倒是有个可以参考的名字,不知道大哥愿不愿意听。”张嫌问过之后。冥魂挠了挠后脑勺回应道。 “我可不喜欢你这突然忸怩起来的模样,有什么话快说。”听到冥魂卖着关子,张嫌的眉头微微一皱道。 “那好,那我就说了,我觉得大哥的新魂体全身盔甲,所以可以叫做重甲剑仙体,又见大哥的魂体背生叶翅,觉得又可以叫做翅翼剑仙体,如若综合起来,则可以直接叫做重翼灵仙体,不知道大哥意下如何?”见张嫌问了,冥魂自然将自己想好的新魂体的名字告知给了张嫌,像是在征求意见道。 “重翼灵仙体,有那么一种仙气灵韵的感觉了,行吧,那就叫重翼灵仙体吧,不过只是起名字不是你的目的吧,说吧,还有什么想向我索求的?”听到冥魂所起的名字,张嫌虽然觉得和自己灵魂的古怪外形稍微有些不搭,但是见自己的那几张叶片翅翼倒也算透露出了一点妖仙之气,倒也同意了冥魂所起的这个名字,不过在同意名字之后,张嫌的脸色变化了起来,坏笑着望着冥魂问道。 “嗯……,大哥修习这两种技法并融合进了魂体之中总共花费了一天一夜的时间,而且这还是在大哥极其聪明的情况下,所以我想取个巧,希望大哥直接将新魂体修炼凝成之法全部用碑魂拓拓进到我的灵识之中,这样可能会省去我不少修习的时间,不知道大哥同不同意?”就在张嫌问完之后,冥魂琢磨了一下,开口问道。 “我们的灵识大部分时间都处于共享的状态,就算我不主动教授给你,你偶尔翻查我的灵识内容,应该也能很快就将我的重翼灵仙体学习到手了吧,所以你所希望地只是这样吗?”冥魂说话之后,张嫌还是有些不信,继续问。 “还希望大哥允许我在重翼灵仙体的基础上继续改造进化,研发出新的魂体模式……”冥魂终于支支吾吾地说明了最终的目的。 “更新的魂体模式吗?嗯……,说了这半天,我还以为是什么呢,你不就是觉得我新成型的魂体还能再度完善对吧?直接说就行了,没必要绕圈子,说说看,你觉得我还能在现有基础上如何改良自己的这个重翼灵仙体?”说到最后,张嫌终于明白了冥魂想说什么,也明白了冥魂在自己面前支支吾吾的原因,面无表情地思绪了起来,开口问冥魂道。 “只是有些小的灵感,所以不敢乱说,但是感觉有较大可能会成功,而且成功之后能够会让重翼灵仙体再上一个等阶。”冥魂想了想,回答道。 “如今以我的魂力和这重翼灵仙体对付一只普通的中级鬼不再话下,就算遇到真正的高级鬼也有一战之力,你是说在这基础之上还能再上一个等阶吗?那岂不是对付高级鬼也能不落下风了?居然还有这种提升,说说看吧。”张嫌对冥魂的想法很感兴趣,好奇地问道。 “嗯,我记得大哥从斗医师晋曜那里探得了一个名为荒毒体的魂体魂技,那个状态一旦开启,魂体所触之处便可附着魂毒,所以我想将此魂体特性也融入进大哥所创的重翼灵仙体之中,如此一来,大哥的魂体能力就会再进一步。”张嫌问过之后,冥魂将自己的看法阐明了出来。 “荒毒体?确实,我从晋曜那里拓下过此魂技,这魂技在我的灵识之中还有存留,不过着魂体施展需要魂药配合,而且据说使用时可以临时增幅魂体强度,但是使用之后会让灵魂虚弱溃烂,就是因为这种副作用,那晋曜和我对战之时才没有将此技施展出来,显然也是对这种副作用有着一定的畏惧。”张嫌听完冥魂的建议,将名为荒毒体的魂技从灵识记忆之中调取了出来,深入探查了一番之后,若有所思道。 “确实,它的使用确实会产生那种副作用,不过我在大哥体内的这段时间,一直深入研究着里面的内容,几天的研究下来多少有了一些收获,我可以对荒毒体进行某种程度的改良,然后让荒毒体不需要魂药也能施展,而且其状态结束之后,对灵魂的副作用没有那么大,用大哥的拓荒仁者的修复能力完全可以避免灵魂的溃烂,不知道大哥满不满意?”见张嫌露出了担忧的愁容,冥魂点了点头,冲张嫌如实说明道。 “那荒毒体其本身就是一个十一阶的魂技,其威力着实不小,开启之后能大幅度增强灵魂强度,能让灵魂免疫其它魂毒怨念,还能让攻击附带魂毒特性,如果能加入到我的重翼灵仙体之中,绝对会让我的整体实力大幅提升,弥补上重翼灵仙体之中的几个不足,就算以我现在的这种魂力等级,在完成那种魂技融合之后,将一个高级鬼斩落下马应该也不在话下,只是那荒毒体的副作用太过邪鬼,它是在透支灵魂精魂之后才能开启的,待到毒体接触,灵魂必然会受损留下不小的后遗症,体毒自侵、虚弱、溃烂这些都是在那荒毒体之中有明确记载的,这些后遗症你有办法消除吗?”张嫌不解地望着冥魂,将荒毒体的利弊全部讲了出来,问冥魂道。 “根据荒毒体的介绍,体生魂毒是自发改变魂力属性而产生的,所以即使不用魂药辅助,也能开启荒毒体,至于荒毒体开启之后的程度,以及招式之中附于的毒性大小,才是药物辅助所影响的,所以大哥可以不用魂药强行辅助,只是简单开启荒毒体的第一层即可,虽然这样威力可能不会媲美真正的十一阶魂技,但是其魂体之中也能临时带有灵魂增幅、魂毒免疫以及魂毒攻击这三种特性,以辅助大哥完善那重翼灵仙体,而如此一来,其后遗症就不会那么严重,最多就是灵魂之中遗留微量毒素和简单的灵魂虚弱,但是这些都能在大哥可控的范围之中。”张嫌问过之后,冥魂显然已经考虑过张嫌提出的那几个问题,一一解答道。 “只开启最低层次的荒毒体吗?倒是可以,不过还有一点,根据荒毒体的介绍,魂毒属性在体内的产生需要的是改变一定量的精魂属性,众所周知,精魂是体内最精粹的那部分魂力,也是能够快速同化被五器炼化后的魂尘的关键灵魂力,精魂的消耗无疑是慢性自杀,还会影响魂师之后的魂力晋升,如果我不停的开启荒毒体,那岂不是成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了?”张嫌依旧有些担忧地问道。 “也是有替代之法的,不然那晋曜也不会将荒毒体的记忆留存在灵识之中,至于替代之法,就是晋曜存于记忆之中却还没能真正修成的那个精魂丹方吧,如果有了那精魂丹方,我相信晋曜当时绝对会对大哥用出荒毒体的。”张嫌问过之后,冥魂回答道。 “精魂丹方?哦,我想起来了,是那西王斋广成子的独门秘籍,那晋曜是广成子的爱徒,灵识之中确实收录有那精魂丹方,说是丹方,实际上就是借以魂力在体内凝出精魂假丹的办法,虽说叫做假丹,实则却能以假乱真,甚至还能触发必须以精魂才能开启的一些魂技,有了那精魂假丹在魂体之中,开启荒毒体自然不用劳损真正的精魂,而且还能消除被毒体魂毒自侵入体的威胁,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办法呢,只是那假丹难成,即使是那晋曜随广成子修习那么长时间,也没能真正炼出假丹,显然不是那么好实现的事情。”张嫌听完冥魂的回答,终于明白冥魂为什么提出荒毒体的建议了,但是对于荒毒体能否使用并融入进重翼灵仙体之中,还是存在着不小的疑虑道。 “大哥可能是灵识之中存得的信息太多,忘了某个东西了?”就在张嫌疑虑的时候,冥魂笑了笑,玩味地开口问道。 “某个东西?和那精魂假丹有关系的吗?”见冥魂露出一脸怪异的表情,张嫌不解地问道。 “大哥可记得来这京城之前,石冼曾借给大哥临时使用的那几样东西?就是为了避免公司在能力鉴定的时候对大哥下手的那几个东西。”张嫌问过之后,冥魂提醒道。 “石冼借给我的东西?天宝法衣……,还有一个是,哦,我想起来了,是那个借位灵丸,就是可以含在舌根下临时储存精魂,并能催动其在原位形成一个假精魂的那个魂器,你的意思是……”冥魂提醒之后,张嫌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望了望冥魂,若有所思地问道。 “嗯,大哥平时一直让我保管魂器,虽然我对魂器的知识没有系统的学习过,但是耳濡目染了这么久,也对魂器有了不少的理解,再加上最近有木鱼子这个器鬼可以帮我解惑,我对魂器的理解就更加深入了不少,那借位灵丸的原理和晋曜所掌握的精魂丹方的内容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而且是互补的,所以我暗中将这两种东西联系起来进行了研究,已经发现了那精魂丹方的奥秘了,也就是说,只要给我一点时间进行实践,即使没有那借位灵丸魂器,我也能让大哥做到隐藏精魂和显露假精魂的地步了。”说着话,冥魂便将自己的精魂凝出一簇丹丸般大小的魂力团招出了魂体,冲着张嫌说明道。 “原来如此,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倒是一个重大的发现,只不过我还是想问,冥弟你对着精魂丹方的实践成功率估计有多少?实践之中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张嫌望着冥魂的精魂,面色冷峻了下来,开口问道。 “结合着我对借位灵丸和精魂丹方的理解,认为成功率至少会有七成,当然我不能保证实践之中没有危险,最大的危险可能就是我会失去自己的精魂,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毕竟我本来就是一枚没有精魂的冥魂之种所化,失去精魂之后大不了再次变为原来那种储存不住多少魂力的种子而已,而如果成功了,大哥不仅不需要用借位灵丸,荒毒体的特性也能加入进重翼灵仙体之中,以后追杀那个等级已经达到高级鬼阶的翻车鬼,其胜算也能多增几成,至少不会在翻车鬼手中丧命。”张嫌问过之后,冥魂也没有隐瞒,向张嫌明确阐述着其中的利害。 “七成嘛,倒是可以试试,不过失败的代价也真够惨痛的,嗯……,算了,你就试试吧,就算不成,你也只是再化回冥魂之种,大不了我就再找个魂晶石矿脉去盗窃一次,寻求个魂晶石灵为你重塑精魂。”张嫌先是沉默了片刻,然后权衡了一下其中的利弊,最终眼神一凝,下定了决心,冲着冥魂道。 “真的?!”见张嫌同意了下来,冥魂惊喜道。 “能力鉴定后两项应该不会浪费很长时间,一旦后两项结束,我就会依着手里的那条线索,顺着自己的那条支线去调查翻车鬼的踪迹,如若遇到翻车鬼的时候我还没高级魂祖的实力,那我肯定还是会以失败告终,所以无论如何也要在这段时间再提升一个实力层级,就算有些冒险,也要试试看了,你放心去尝试吧,成功最好,就算不成功,也没有关系,我来处理之后的问题。”张嫌露出了一副深谋远虑的表情,然后回应道。 “我会尽力的,再给我两天时间,我再和木鱼子商讨一些其中的原理细节,以及在实践之前多演化几遍,争取一次性成功,不会辜负大哥的期望的。”听到张嫌的回应,冥魂点了点头,欣喜若狂道。tv首发 “两天嘛,可以,你就静下心来去尝试吧,接下来由我为你护法,至于能不能成,尽人事听天命就好。”张嫌点了点头,灵魂撤去重翼灵仙体状态,回归到了躯体之中,一边加固着房间四周隔绝禁制,一边掏出几瓶可以直接补充魂力的精粹魂药,随时准备应援冥魂。 冥魂见张嫌已经为自己的尝试做好了准备,也不再继续欣喜下去,而是让自己逐渐冷静平静了下来,打坐一般坐在了张嫌的对面,有时在灵识之中翻阅着精魂丹方,有时将魂力探进张嫌拿出来的借位灵丸之中,偶尔还和木鱼子器鬼商讨魂器原理,就这样一夜一天不进油盐一般往我地探究着精魂奥秘,试图将那精魂丹方里的隐真丹凝假丹的办法在张嫌面前再现,以助张嫌的实力提升。 又过了一夜一天,冥魂终于开始真正动手尝试,它将自己体内的精魂再次化丸提取了出来,用一只魂手小心翼翼的托着,然后另一只魂手使用着特殊的魂力催动之法在上面点化魂尘,试图将其覆盖,不一会儿,冥魂的精魂之上便附着了不少暗蓝色的混浊魂尘,那些魂尘附着精魂之上后,让冥魂的精魂逐渐失去了晶莹的光彩,也变得黯淡无光了下去。 “不会出问题了吧……”张嫌望着冥魂那已经失去了色彩的精魂魂丹,不由得担心了起来。 不过就在张嫌担心之时,冥魂的魂体之中,突然一颗耀眼的圆形魂珠突然闪耀了起来,随着那魂珠闪耀,冥魂的脸上缓缓的露出了喜色,冲着张嫌微微一笑道:“成了。” 第二百九十一节:时间确定 “成了?”见冥魂露出一副欣喜的模样,张嫌疑惑地问道。 “嗯,成了,当然这是在我这里实验成功了。”冥魂望着手里那枚已经黯然失色的精魂丹丸,又从体内掏出了它新凝出的那枚散发着璀璨青光的新丹丸,点了点头道。 “虽然我在你凝练假丹的时候仔细研习了那精魂丹方和借位灵丸,但是已经不太清楚其中的原理和两者之间的联系,为什么你能让自己的真正精魂变得如此黯淡浑浊,为什么又能在体内凝出一枚不输给真正精魂凝丹的假魂丹呢?教导一下我吧。”见冥魂确认之后,张嫌似懂非懂地望着冥魂,开口请教道,因为接下来,他就将延续冥魂的成果,也要在自己的灵魂之中凝练假的精魂丹了。 “我可没有资格大言不惭地在这里教导大哥,只是这里面有些小的机巧,我告诉大哥便是,其实精魂丹方所述的凝聚假的精魂的原理,和借位灵丸藏匿真精魂而虚以假精魂示人的原理,两者几乎如出一辙,西王斋的精魂丹方更像是一本理论书,而是借位灵丸则是像是根据原理创造出来变现产物,我只要用理论对照着实物,慢慢地就解开了理论里那些晦涩难懂的词汇和道理。”冥魂听到张嫌的请教,突然端坐在了张嫌对面,谦虚道。 “说说看。”张嫌揉着下巴思考着精魂丹方和借位灵丸的联系,不由得开口问道。 “嗯,其实是这样的,以借位灵丸的作用为例,它是一个体外魂器,而使用时,大哥只需要将之藏于肉体之中,也就是石冼所谓的含在嘴里,然后将精魂凝练聚集,纳入其中,便可借由借位灵丸之上的遮掩措施遮住精魂的存在,以此来屏蔽别人对体内精魂的探查,但如此还是不行的,因为真正精魂的消失,会让探查者产生怀疑,所以借位灵丸又有借位之功效,凝聚体内的一些魂力,淬炼和改造那些魂力,使其外表像是精魂,其中属性接近精魂,以此来混淆视听,以假乱真,保护真的精魂不被查到,甚至因为属性接近还能催动一些唯有献祭精魂才能施展的魂技,这便是藏真丹显假丹的原理。”冥魂一边将手中两个精魂丹丸显现给张嫌看,一边向张嫌讲解道。 “嗯,这个理论我也从精魂丹方之中理解了大概,可是这仅仅是个笼统的理论,要实现藏匿真精魂和营造假精魂这两步,具体该如何实施呢?”冥魂讲解之后,张嫌查探着冥魂手里的两个魂凝丹丸,继续问道。 “因为魂师体内的魂力都太过纯粹,所以仅仅依靠魂师自身的魂力,很难将真的精魂遮掩起来,所以藏匿真的精魂需要借用魂体之外的力量,不论是借位灵丸也好,还是我利用精魂丹方里面的术法借体外魂尘进行遮掩也好,都能实现让真正的精魂黯淡无光,达到掩藏其真实存在的效果,就算别人探查,也只会当成是部分未炼化的魂力混在魂体之中,不会太过注意。”冥魂继续讲解道。 “那又是如何生出假的精魂丹的呢?”张嫌点了点头,大致明白了藏匿真正精魂的方法,然后紧接着问。 “凝聚假的精魂丹丸稍微有些麻烦,如果利用借位灵丸之中设定好了的功能的话,倒是很容易就能实现,如果靠精魂丹方里面的方法的话,实现起来就有些麻烦了,当然这个麻烦是对普通的魂师来说的,对大哥来说应该没有什么,因为大哥不仅是个魂师,还是个驱魔师,有着凝练聚魂阵的手段和经验,所以凝练一个类似精魂的丹丸,应该不在话下吧……”冥魂笑了笑说道。 “聚魂阵?你的意思是说凝练假的精魂丹丸可以使用聚魂阵?”张嫌似乎有些没有想到,好奇地问道。 “没错,大哥应该对聚魂阵的使用颇有心得吧,试试看借以心得去观照那精魂丹方里面凝假丹的内容,大哥应该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了吧。”张嫌问过之后,冥魂故意卖着关子说道。 冥魂说话之后,张嫌闭上了眼睛,在灵识之中将聚魂阵的聚魂原理和精魂丹方之中的内容进行比照,不一会儿,便又睁开了眼睛,满脸欣喜地望着冥魂,似乎发现了新大陆一般高兴地一时说不出话来。 “大哥应该已经明白我说的意思了吧?”见张嫌面露喜色,冥魂大概知道了结果,笑着问道。 “冥魂你还这是聪明啊,我才发现,这精魂丹方之中的假丹凝聚之法居然和聚魂阵凝外界魂尘的方法如此相似,唯一不同的就是聚魂阵在外界凝魂尘来充当临时魂力,而精魂丹方是在体内凝普通魂力来充当精魂,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冥魂问过之后,张嫌把自己的发现如实说出,脸上露出一副恍然的神情。 “没错,聚魂阵是以极少的魂力为引,借聚魂阵原理临时吸纳炼化外界魂尘为之所有,而精魂丹方是以极少的精魂为引,借假丹凝聚之法临时吸纳改变魂体之中的普通魂尘变为临时精魂的方法,如此一来,普通魂力便具备了部分精魂属性,无论是使用还是抵御外界对体内真正精魂的查探,都有节省精魂、以假乱真的效果。”见张嫌明白了,冥魂点了点头,向张嫌回复道。 “借位灵丸、精魂丹方、聚魂阵、荒毒体,亏你能把这几种东西的原理联系到一起进行思考,没看出来,冥弟你还真是个人才呀,佩服佩服,我真是自叹不如啊。”张嫌在明白了凝聚假丹的原理之后,眼神倏地望向了冥魂的魂体,见冥魂一脸喜色,不由得感慨道。 “大哥这可是折煞我了,只是大哥的灵魂一直在料理外面之事,没有时间去细致琢磨这些东西而已,我在大哥魂体之中无聊,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去翻阅细品这些内容,所以便为大哥整理一些可用的东西,偶然所得,能为大哥提供一些帮助,那我的努力就没有白费。”听到张嫌的赞扬,冥魂突然谦虚了起来回答道,不过看似谦虚,实际依旧有些喜不胜收的样子。 “嗯,这倒是实话,这段时间我一直要考虑外面之事的因果,随时想着如何处理即将发生的事情,确实没有时间也静不下心来思考修炼之事了,还好有冥弟伴我左右,暗中帮我整理这些东西,我才能有更大的提升,真是辛苦你了。”张嫌望着冥魂欢喜的模样,点了点头说道,似乎有些惆怅了起来。 “呃,大哥这是哪里的话……,大哥这般,倒是想回到在齐城时那般清静的环境中去了?”见张嫌突然惆怅了起来,冥魂似乎知道张嫌在想些什么,开口问。 “嗯,想起了进入猎魂公司之后到翻车鬼宴之前的那段时光,虽然事情也不算少,但是自由清静,想玩就玩,想修习就修习,想去接猎魂悬赏就去接悬赏,总之是比现在感觉轻松,没有那种一直被逼着向前的压迫感,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人本来能在鸟语花香的田园开开心心、自给自足,却被赋予了某种不必要的奋斗目标,被人赶着卖了地到大城市打工讨生活,就怕最终是地没了、开心没了,生活其实也没讨得多么富足,然后慢慢地被淘汰了,这种人好像在城市之中总能见到不少,我可不想也变成那样。”张嫌像是想到了什么,望着被窗帘遮挡住的窗外,若有所思道。 “早期手工业者和农者被资本家假以某种理念和使用某些手段从地方赚取到城市里成为工人,失去了原有技能这些人最终只能依附在资本家身上某得生存,彻底丧失了打工之外的生存能力,所以资本家才可以假借供养工人、营商济世之名实行剥削之实,这些好像是大哥看过的某本书里的内容吧,不会大哥把猎魂公司也当成……”听到张嫌的话,冥魂好像明白了张嫌在担心什么,皱了皱眉头开口问道。 “近二百年前的人说过的话,依旧在这片土地上以类似的形式不断重现,这谁又说的准呢,猎魂公司本就不是善类,我当初也是为生活所迫才加入其中,被赋予了魂师的异能,这种异能类似恩施,如果我犯了错或者因为某些原因离开了公司,依照公司的规定,我的魂师之能可是要被消除回收的,这便说明猎魂公司的并不是什么仁义良善的存在,以我现在实力越来越强,身上所藏的秘密越来越多,以后和猎魂公司解除或许要更谨慎一些才行了。”张嫌似乎想到了什么,略显忧虑了起来。 不过就在张嫌忧虑之时,放在床边的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见来电显示的是南郭天香,张嫌马上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将电话接了起来。 “喂,天香姐啊。”张嫌知道是南郭天香的电话,接起之后率先礼貌的问候道。 “嗯,是我,你的第二项能力鉴定的时间已经定下来了,后天早八点前,你直接去刑讯室等待鉴定开始,鉴定由丁妴董事主持,由董事长南郭先生和研究部部长邓清吉从旁监督,到时候我也会到场,你别晚了就好。”张嫌问候之后,南郭天香似乎并没有兴趣和张嫌闲扯,直接将能力鉴定第二项的时间告知给了张嫌,并且向张嫌简单介绍了负责鉴定的人员配置。 “哇,为了给我一个人做能力鉴定,出动了两位大董事和一名部长,这阵仗也太大了吧。”听完了南郭天香的介绍,张嫌皱了皱眉头,似有些担心自己那些掩饰实力和精魂的手段是否会被其中某人看出破绽,却又故作惊讶道。 “想什么呢?虽然你对公司来说确实重要,可是以你的程度还不至于让两大董事同时出面,明天能力鉴定第二项的鉴定者包括你在内总共有六人,所以公司的两大董事才会同去。”张嫌惊讶过后,南郭天香冷哼道,随后向张嫌进行着说明。 “六人?”张嫌不解地问道,但是显然担心和忧虑减少了许多。 “没错,你、陶皓龙、花青杨、简笛还有两个上一届的能力鉴定者,总计六人,一起参与后天的能力鉴定。”张嫌问过之后,南郭天香一一念出参与能力鉴定之人的姓名道。 “陶皓龙也完成了?厉害呀,不过里面怎么还有上一届能力鉴定者?”张嫌听闻之后不解地问。 “这很正常,有人愚笨,花费了很长时间才完成能力鉴定第一项的猎鬼,有人是有事拖延,没有及时完成,所以上一届未完成能力鉴定任务的人就会沦落到和下一届一起从某一项开始重新鉴定,就和有人上学留级一样,不过对于能力鉴定来说,早晚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南郭天香简单解答道。tv手机端/ “原来是这样。”张嫌听到南郭天香的比喻,便明白了其中的缘由,点了点头道。 “好了,你要是还有问题就现在问,没有问题的话后天一早就赶去公司刑讯室就好,楼层你还记得吧,到时候别晚了,南郭先生和丁董事可都是比较守时的人,晚到的话很有可能会取消你的鉴定资格,把你安排到下一轮。”见张嫌明白了,南郭天香似乎不打算再多说什么,只是冲着张嫌提醒道。 “明白了,我再问一个问题,为什么是在刑讯室?难道是真的要审问我们吗?”张嫌有些担忧地问。 “我带你去刑讯室的时候你应该见过刑讯室里的隔离房间,那种房间有隔绝外界魂力干扰的效果,哪怕是一丝一毫的魂尘都无法穿过那些隔间玻璃对里面的人进行干扰,而在检测人员探魂的时候,才能做到准确无误,不仅如此,那房间还有实时探查监控的效果,以免有些人为了作假而使用非常手段,所以不是审问你们,而是为了探查的准确性,只有对你们真正的实力知根知底,公司才好提前为你们安排打算。”张嫌问过之后,南郭天香颇为官方的回答道。 张嫌自然不知道南郭天香的回答是真是假,但是他也不会相信南郭天香这般官方风格的回答,“嗯”了一声表示自己清楚了之后便和南郭天香互挂了电话,似乎陷入了某种思索之中。 “大哥,怎么了?”就在张嫌失神思索的时候,冥魂似有些不解地问道。 “我之前听胡锡说过,一般能力鉴定到探魂阶段,最大不过一个董事出面指挥,而实施探魂的都是下面的助手、助理,如今那么大的阵仗,虽然南郭天香说不是针对我,但是我还是有些脊背发凉的感觉,看来事情不会像南郭天香说的那么简单啊,后天一早吗?不行,满打满算就还有一天一夜的时间了,我要赶紧把假的精魂丹凝聚出来,到时候尽可能的不去携带那借位灵丸,以便被抓到什么把柄,冥魂,将你的成果在灵识之中拓印一份给我,我要开始凝聚自己的假魂丹了。”冥魂的问询声把张嫌从失神之中惊了出来,随后张嫌一边思考着一边嘴里念叨了起来,念叨之后终于下定了决心,冲着冥魂惊呼道。 “好。”张嫌惊呼之后,冥魂点了点头,将自己的两个精魂丹丸全部收回到了体内,然后开启碑魂拓拓印着自己灵识之中的信息,不一会儿便用魂力包裹着那些新生出的灵识传递进张嫌的灵魂之中,让张嫌凭借着自己成功的经验凝聚属于他自己的假精魂凝丹。 张嫌接收到了冥魂的灵识信息之后,便闭眼打坐,依样画葫芦,照着冥魂刚才施展的方法开始隐匿自己真正的精魂,然后又用使用精魂丹方里面的内容生出假的精魂凝丹,几个小时过去,张嫌成功的复制了冥魂的手法,完美的实现了藏真丹显假丹的效果,见真正精魂藏匿,假的精魂乱真,不由得睁开了眼睛,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嘻嘻,恭喜大哥完成。”就在张嫌睁开眼的时候,冥魂嘻嘻一笑,向张嫌祝贺道。 “给,这是我重翼灵仙体的拓本,你好像对这个挺感兴趣,就先交给你研究了,如果能成功把荒毒体加进去,就再回传我一份,小心,修炼的时候别污了自己的精粹魂体了。”冥魂祝贺完,张嫌点了点头,同样抛给了冥魂一团魂力,魂力之中包裹的是重翼灵仙体的融合施展之法,抛过去之后,冲着冥魂提醒道。 “谢大哥。”接到了张嫌新修成的重翼灵仙体,冥魂欣喜若狂的点了点头道,然后撤到了一边,自己摸索研究去了。 就在冥魂研究着重翼灵仙体的时候,张嫌和蒲梓潼拨通了电话,先将和比武招亲的挑战者们对战的情况和普通简单陈述了一边,然后又把屠安之事告知给了还待在齐城的石冼,至于要不要来京城寻找那只在九殿阎罗组织之中位列相臣级的魂鬼线索,张嫌并没有给什么建议,只是将所得的情报简单告知而已,因为以石冼的级别,到底会不会行动,如何行动,都没有必要向他这个小辈说明,所以他就算他给了建议,石冼也不会去听,反而会对他心生厌恶。 在和蒲梓潼通完电话之后,张嫌又整理了一遍自己身上的东西,对于后天的探魂检测,身上能带什么不能带什么他需要仔细斟酌,以免被探出来点什么,到时候不好解释。 如此弄完,天已经大明,见冥魂还在尝试之中,张嫌也不好去打扰,便全力运转起了功法,开始提升着自己的魂力等级。 第二百九十二节:探魂检测 “重翼灵仙体,不对,应该叫重翼毒仙体才对,终于融合起来了!”又是一夜一天过去,待张嫌正锻化着魂尘的时候,冥魂突然睁开了眼睛,此时的冥魂魂形大变,其手握负极剑,身披英麟甲,背生牛斛叶翼,整个魂体散发出淡青色且略带馨香的魂力,看起来犹如青烟之中徒生出一名重甲天兵一样,显得十分奇异。 “重翼毒仙体吗?倒也不错,灵魂站立便能散发出缥缈魂毒,确实有些不凡。”见冥魂灵魂形象大变,身周还有魂毒向外散发,不由得眼泛睛光,露出一副十分期待的模样,不过期待归期待,张嫌还是将自身魂力散发到了体外,形成一层魂力护壁,拦截着那些带有馨香气息的特殊魂毒,以免自身意外中招。 魂力护壁虽然有效的挡住了冥魂魂体之上所散发出来的魂毒,但是魂毒粘附聚积在护壁之上,片刻的时间,居然让张嫌的魂力护壁不断腐蚀消解,最终因为抵挡不住魂毒的侵蚀,彻底土崩瓦解散做魂尘。 “收!”察觉到张嫌生出魂力护壁被自己散发出来的魂毒给瓦解消散,冥魂害怕魂毒侵入到张嫌的本体灵魂附近会给张嫌带来损伤,赶紧反应了过来,口中大声喝道,喝声过后,将那些淡青色魂力收归到了魂体附近,令其不再向四周弥漫扩散,才免于让张嫌所在的屋子成为一个被魂毒充斥的毒屋。 “好强的魂毒,虽然只是融合大约三成的荒毒体特性,便能散发出如此烈性的魂毒,看来这荒毒体果然名不虚传,想来那晋曜当时确实没有对我下死手的打算,不然只要祭出这荒毒体,就算不到大成,最后还真得拼到那你死我活的地步呢。”望着冥魂身上散发出来的荒毒体,张嫌想起了之前在田野小径上和晋曜对战的情形,眉头不由得渗出了几滴冷汗。 “大哥,我这融合的还算成功吗?”听完张嫌的话,冥魂点了点头,然后望着惊讶不已的张嫌,开口问道。 “让我看一下你的手。”冥魂问后,张嫌并没有马上回答,揉了揉下巴琢磨了一下,然后冲冥魂指示道。 “好。”冥魂听到张嫌的指示,也没有问为什么,直接将两手摊开伸到张嫌面前,给张嫌进行查验。 “灵魂侵毒,魂力都变成了淡青色,嗯……,果然是荒毒体的状态,你有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张嫌望着冥魂的两只手掌,也不避讳的用手抬着冥魂的掌心进行查看,查看了片刻,若有所思地问道。 “开启之后灵魂有着轻微的刺痛,但是并不影响魂体的行动。”冥魂想了想,然后如实回答道。 “嗯,应该也是荒毒体的副作用之一,不过从开辟荒毒体的那位大能没有将这副作用消除来看,这刺痛是刻意留下的,为的就是让人随时保持清醒,一方面是清醒应敌,另一方面则是清醒的控制着体内魂毒,以免被魂毒侵染得失去了灵智,看来你这重翼毒仙体确实是完成了,不错不错。”听到冥魂的回答,张嫌点了点头,显然是对冥魂的状态早有预料。 “大哥,那我就将着重翼毒仙体拓给大哥您了,有什么不足之处大哥您再进行调整,让这魂技更加完善起来吧。”见张嫌承认了自己的成果,冥魂揉了揉鼻子,撤去了重翼毒仙体,欣喜道,说着话就从灵识之中拓印了一份重翼毒仙体的施展之法,用魂力包裹向张嫌抛了过去。 张嫌将冥魂抛给他的重翼毒仙体接收到了自己的灵识之中,全部统查了一遍之后,并没有发现冥魂在此技的开发上有什么纰漏,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根据冥魂研究出来的施展之法在自己身上施展了一下,不一会儿,自己的整个魂体也变得和刚才冥魂的魂体状态一样全身淡青,从魂体之中不断向外散发着带毒的魂力。 “这魂毒对敌有干扰瓦解魂力的作用,对自己确有刺激和强化魂力的作用,果然是一种神奇的魂毒,虽说对敌的毒性比不过源天蛇曼之中的百叶枯蛇的魂毒,但是和蒲梓潼的香螺刺的毒性有的一拼,倒是不错了,有了这荒毒体的辅助,即使以后和高级鬼级或者高级魂祖对上,也有着匹敌之力,冥弟,你立了大功了。”张嫌在施展完重翼毒仙体之后,感受着自身的各种能力,兴奋地说话道。 “只是在大哥的重翼灵仙体的基础上进行的改造而已,大哥谬赞了,不过冥魂还要提醒大哥一下,虽然重翼毒仙体里只融入了三成荒毒体的毒性能力,但是每次用完还是会有余毒残余在使用者的灵魂之中,大哥用的时候还需要谨慎,而且注意每次用过此技之后的清毒工作,不然魂体还是会出现问题的。”张嫌说话之后,冥魂似乎并没有同样兴奋,而是冷静地提醒道。 “嗯,我知道了,如果重翼灵仙体足够的话,我是不会轻易开启毒仙体的,这毒仙体是作为预备手段在关键时刻进行应急的。”听到冥魂的提醒,张嫌点了点头回应道。 在重翼毒仙体开启之后,张嫌继续维持着毒仙体的状态进行了一些模拟实战的演练,待到把重翼毒仙体的各种技巧使用的较为熟练之后,才撤去了毒仙体,利用荒毒体秘籍里面的内容去除着残余在体内的魂毒,最终才满意的魂归于体,宣告新招式的彻底完成。 修成了重翼毒仙体,张嫌才算是真正安心了下来,随后将冥魂收入进到自己的魂体之内,撤去在房间里面设下的隔离禁制,离开了宾馆,到附近的夜市小摊之上吃了些东西,以填充几天没吃东西已经饿瘪了的小腹,让自己的体内再次充沛了起来,好迎接明早的探魂检测。 狼吞虎咽地吃了满满一大桌饭菜、烧烤,痛饮了两大扎啤酒之后,张嫌在老板和旁边人惊讶之中结清了账款,重新回到了宾馆,利用着源天启魂功的额外作用加速消化着腹中的食物,待到食物不再涨腹,才痛快的洗了个澡,美美地睡上了一大觉,直到第二天日出鸡鸣,张嫌才从床上猛地爬起,简单调息了一下自己的魂力气息之后,提前向着猎魂公司总部赶去。 “虽说丁董事他们要求早到,不过你这来的也太早了些吧。”就在张嫌赶到刑讯部的时候,一个鹰钩鼻男子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两眼挂着漆黑的眼圈,显然是刚熬完夜的模样,见到张嫌之后,面色不改狠厉的模样,向张嫌道。 “乌大哥。”张嫌一样便认出眼前面色狠厉之人,正是他上次来的时候见到的那个乌苏寺,微微一笑,打招呼道。 “嗯,我马上下班了,今天白天是老晁当班,等下你们的探魂检测鉴定也是由老晁负责执行,你可别让他抓到什么把柄,不然别说进这总部任职,你可能连那玻璃笼子都走不出来了。”见张嫌和自己打招呼,不知道是出于职业习惯还是在玩笑恐吓,乌苏寺的眼睛如鹰一般盯住了张嫌,然后嘴角一扬道。 “乌大哥说笑了,我能有什么把柄。”张嫌虽然心中一紧,但是表情之上并没有太多变化,像是把乌苏寺的话当成了玩笑一般,自然地回答道。 “是吗?那就好,我还等着你通过能力鉴定之后能来我们刑讯部呢,上次你来我们刑讯部里可是展现出来不俗的潜质呢。”见张嫌的脸上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的表情,乌苏寺突然收起了那种阴厉的目光,转而露出了一副期待的模样冲张嫌道。 “这个嘛,等到全部的能力鉴定之后再说吧。”刑讯部的成员身上大多透着一股子阴狠乖戾的感觉,这让张嫌很不喜欢,所以张嫌自然没有加入刑讯部的打算,不过他也不好直接拒绝乌苏寺的热情,含糊其辞地回应道。 “嗯,连续熬了三天三夜,灵魂虽然无恙,但这人类躯体却撑不住这般透支,我先休息一会儿,等老晁来了之后我就回去睡觉了,如果这期间你有什么问题也可以问我,历来你们新人能力鉴定都会来我们刑讯部进行魂力探查,所以我对这里面流程还是比较清楚的。”张嫌回应之后,乌苏寺摆了摆手似乎并不在意,然后身子一倒躺在了刑讯室门口的沙发上,如卧佛一般闭目养神了起来。 “不会打扰乌大哥休息吗?”张嫌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躯体休息,不碍灵魂什么事,你有话传音问我就行。”张嫌问后,乌苏寺眼未睁嘴未动,直接向张嫌灵魂传音道。 “那好,我想知道这次探魂检测流程是怎样安排的?”张嫌点了点头传音向乌苏寺问道。 “你们总共有六人参与这次的探魂检测,所以就分成了三组,每一组两人,使用两个玻璃房进行探测,你们是要进到那一人间的玻璃房内,然后由老晁在外面启动玻璃房魂器的探测机制,并由几个助手对探测过程进行监督和记录,等到公司所需要的数据全部测完之后,你就可以出来了,只要不出意外,一次探测的时间大约在两个小时左右。”张嫌问过之后,乌苏寺不知道是出于上次张嫌帮他破案的情谊还是想要招揽张嫌本能的表现出的友好,细致地告知给了张嫌整个流程。 “两个小时的探测吗?这么久?那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吗?”听到探测时间,张嫌心中一沉,稍微有些害怕,但是还是装作坦然一般问道。 “需要测试魂力中的魂力凝练程度、魂量,以及会让你施展出一些魂技,催动一些魂器,来测试你的实战等级,因为所测的内容比较多,所以时间也久了一些,不过大多数测试项目对你的魂体来说都没有损害,只是会消耗你不少魂力而已,要说需要注意的地方嘛,那就是不要造假,不要虚报魂力强度,测试的时候按照指示正常进行,不然的话确实会出现一些问题。”张嫌问完,乌苏寺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后传音向张嫌道。 “遵守规则嘛,这些应该没什么问题,但是我还是想知道,过去的探魂测试之中都曾出现过哪些问题?”张嫌想了想问。 “我在这刑讯部虽然有些年头了,但是也不能知道过去所有的事情,不过在我的记忆中,确实也知道过一些探魂检测时的奇闻轶事,比如有人谎报魂力,用药物临时提升魂力等级,希望检测之时可以获得不错的成绩,但是某一项检测的时候,其检测项目摒除了魂药的影响对他进行测试,结果他因为魂力不足被哪一项检测给榨干了魂力,整个人灵魂魂力散尽差点死掉;也有在探魂检测时不按照规定进行,让玻璃房误判成了逃亡的在押嫌犯,触发了玻璃房魂器的某个禁制,结果那鉴定者直接被玻璃房魂器的毁灭掉了灵魂,彻底消亡在了天地间,所以我才说要遵守负责人的指示,不要胡乱触动玻璃房里面的禁制,才能安稳通过检查。”张嫌问过之后,乌苏寺不知道是在故意危言耸听,还是过去真有其事,声音冰冷地向张嫌说道。 听完乌苏寺的介绍,张嫌将眼神落在了刑讯室里林立的玻璃房上,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这才知道那些玻璃房子是多么强大的魂器,也知道了进到那玻璃房里有多么恐怖,手掌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知道张嫌好像被吓到了,乌苏寺闭着眼睛微微翘起了嘴角,也不再说什么,好像是在感受着张嫌身上散发出来的惊恐气息,表情之中有一种近乎享受的意味。 等待了一段时间之后,随着刑讯部的人员开始轮班,陆陆续续地有人赶到刑讯部里来,就在即将到达能力鉴定开始时间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已经到齐,张嫌再次见到了南郭先生、丁妴和邓清吉等人,身边也多出了几张熟悉的面孔,包括那花青杨、陶皓龙在内的六名鉴定者也陆陆续续到位,张嫌还没来得及和几人互相招呼,丁妴便一声令下带着众人向着刑讯室里面走去,在两个靠近南墙角落的玻璃房前站住了身子,指示一个秃顶的中年男子进行接下来的事宜。 “各位新人好,我叫晁坐,是刑讯部四大刑讯队中的二队队长,这次能力鉴定第二项的探魂检测由丁董事指挥,由南郭先生和邓部长监督,但具体实施是由我和我的二队队员来共同执行,接下来我将按照猎鬼任务完成的先后顺序将大家编为三队,每队两人,轮流进入到两个鬼奠牢里进行检查,具体如何检测由我来指挥,大家按照我的指挥来完成各种动作,只要大家积极配合,探魂检测应该很快就会完成,还望大家支持我们的工作。”到了两个玻璃房前,晁坐一边打开着其中一个还留有一只鬼怪灵魂的玻璃房,一掌将里面奄奄一息的魂鬼拍成了魂尘,一边转头向身后的张嫌等人说话道,鹰视狼顾一般看着几位等待鉴定的新人,脸上狡黠和狠厉并存,模样比某些魂鬼还要可怖不少。 “配合,配合,支持,支持!”不知道是否被晁坐的模样吓到了,张嫌和几位新人不约而同的绷紧了身子,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一抹怯笑,使劲地点着头,嘴里重复地回答道。推荐阅读tv// “那就好,按照丁妴丁董事的安排,接下来你们六人要分成三队,第一队,王苍和骨巡,你俩是上一批能力鉴定者的残留,所以你们首先进入到鬼奠牢里接收检测;第二队,花青杨、张嫌,你们俩是最新一批鉴定者中率先完成猎鬼任务的两个,所以被安排在二队,继一队之后再进入鬼奠牢进行检测;第三队,陶皓龙、简笛,你们俩是第三批进入鬼奠牢的成员,好了,安排已经结束了,如果大家对安排有异议的话,随时都可以提出来,没有异议的话就按照这个顺序开始进行了,小黄、小鲁,你们俩把两间鬼奠牢打扫一下,然后让一队的两人直接进去就行了。”见众人都露出紧张恐惧的模样,秃顶的晁坐似乎十分满意,然后转身面向六名新人,开口安排道。 “没有异议。”晁坐安排之后,包括张嫌在内的几名能力鉴定者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不同程度的苦笑模样,然后将头转向了晁坐,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见没有人有异议,晁坐似乎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等待两个同为刑讯部的职工打扫完两间玻璃房后,将一队的王苍和骨巡两个看起来已经有三十多岁的男子分别送了进去,然后关上了两间玻璃房的玻璃门,在门上注入进些许魂力之后,透明的玻璃房瞬间变得模糊不清了起来,平面光洁的玻璃如同变作了磨砂玻璃一般,视线在内外已经无法互通。 “丁董事,这次的探测和还是按照以往的模式吗?”在两件玻璃房紧闭之后,晁坐一脸谄媚地望向了丁妴和南郭先生,开口问道。 “照旧!”晁坐问完之后,丁妴和南郭先生对视了一样,随后冲着晁坐铿锵有力的回答道。 “好,第一项,蒸魂!”丁妴回答之后,晁坐点了点头,然后大声向着手下下令道。 就在晁坐下令之后,晁坐的两个手下似乎有规律地在玻璃房门上划动起了手指,手指划动之后,两个玻璃房内貌似有烟气生出,不一会儿,玻璃房内的人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滚滚白烟,当白烟彻底充满两个玻璃房间之后,突然,一个房间之中,惊呼一般的惨叫声突然响起,随后便看到里面一个人影在疯狂的锤击房门,似乎是想要出来一般。 第二百九十三节:一组结束 “发生了什么?!”见鬼奠牢里之人发出凄惨的叫声,似乎挣扎着想要出来,其它四名等待能力鉴定之人皆露出了惊恐的脸色,花青杨作为在场的唯一一个女子,见此情形,不由得叫出了声音。 “别担心,探魂检测的第一项是蒸魂,而蒸魂的本质是利用鬼奠牢里的禁制将被检测之人的一部分魂力催离出身体,顺其自然就好,越是害怕失去魂力,想要阻止魂力流失,越会让躯体出现肿痛发胀的感觉,阻止的厉害了,疼痛自然也会变强,老老实实的配合散出一些魂力,反而不会有疼痛之感!”就在花青杨惊问之后,晁坐走进了挣扎之人所在的那间鬼奠牢门前,将脸直接贴在玻璃门上,两眼微眯着望着里面挣扎之人的虚影,大声解释道。 晁坐解释之后,里面那人似乎也听到了晁坐的声音,让自身的魂力顺着鬼奠牢里的蒸魂禁制流失到了体外,不一会儿,整个人影便不再挣扎,像是疲倦虚弱了一般,缓缓地坐到了地上,任凭鬼奠牢继续抽取他的魂力,也不再多做什么反抗。 “会抽取多少魂力?”见鬼奠牢里之人不再反抗,但却如同认命一般坐在里面一动不动,花青杨紧皱着眉头,似乎有些担心地问道。 “根据检测的情况来看吧,基本上一次检测抽取两三成的魂力就够了。”花青杨问完,晁坐想了想,然后回过头来望向在鬼奠牢之外的四名鉴定者,眼睛一眯,眼角挤出了数层褶子之后回答。 “两三成?两三成的魂力不至于让一个人变得如此虚弱吧?”望着那个能看到人影的鬼奠牢,陶皓龙也皱起了眉头问道。 “那是因为他作了假了。”陶皓龙问完之后,邓清吉在一旁揉着下巴,若有所思地回答道。 “作假?”邓清吉回答之后,众人颇有些意外的将眼神转向了邓清吉所在的方向,其中那个名为简笛的男子似乎不明白邓清吉的意思,开口重复道。 “嗯,没错,因为鬼奠牢是我设计出来的魂器,所以我对鬼奠牢最为了解,里面那人真正实力显然还达不到高级魂王等阶,却用着某种手段进行辅助掩饰,将魂力临时稳定在了高级魂王一阶,而蒸魂所测的是纯魂力等阶,当检测到你外显的魂力在高级魂王的时候,它所进行的蒸魂探测就会依照高级魂王等阶的检测模式进行抽取魂力,本身魂力虚假,却被抽取了高于他自身真实魂力等级的魂量,所以才导致那人如今虚弱的模样,也算是自作自受吧。”简笛问过之后,邓清吉笑了笑回答道。 “他没有到达高级魂王等阶吗?那他为什么要假装高级魂王来参加能力鉴定呢?”望着里面那名十分虚弱的鉴定者,花青杨似乎有些不解地问道。 “这就不 得而知了,可能是想来总部发展吧,毕竟猎魂公司总部要比各处的分部有着更高的工资,更好的待遇,以及更多的修炼资源,所以想来总部的人比比皆是,像这种实力不满足公司需求却依靠某些手段造假的鉴定者历来都有,对已经在总部任职了的职工来说,都已经司空见惯了。”花青杨问过之后,一名刑讯部的工作人员笑着回复道。 “这样啊……”听到工作人员的回复,张嫌望向那个已经虚弱地坐在了地上的鉴定之人,若有所思道。 随着探魂检测的进行,张嫌发现那名坐在地上的鉴定者虽然依旧保持着虚弱的颓态,但是却有没有什么更多的异常,便也就相信了邓清吉等人的解释,继续观察着探魂检测的过程。 一个小时过去,等到两个鬼奠牢里的白烟渐渐消散,两个进入鬼奠牢里的鉴定者身影再度显现,外面等待鉴定之人望着另一个玻璃房间里的人好像并无异常,依旧神色自然地配合着晁坐的指示,才终于放下心来,不再像之前那般惊恐唏嘘,转而去议论起了那个魂力作假了鉴定者的是非对错去了。 张嫌倒是一直没有参与这方面的讨论,他一边关注着晁坐的指令和两个鬼奠牢里的情形,一边将眼角的余光停留在了南郭先生身上,他想不明白这次的能力鉴定为什么南郭先生也会亲自参与,而且在参与的过程之中好像并没有怎么说话致辞,只是隐匿着魂力跟在丁妴的旁边,几乎没有多少存在感,完全像是空气一般,却人无法聚神注意。 “蒸魂结束,王苍,加入公司并成为魂师五年零三个月,综合魂力等级为半步魂祖,灵魂强度为中级,魂凝强度为中下级,魂量为中上级,整体实力可观,因此,认定此人灵魂等级合格,符合继续检测条件;骨巡,加入公司并成为魂师三年零七个月,排除掉以魂药临时提升的魂力的效果,综合魂力等级鉴定为中级魂王,灵魂强度为中上级,魂凝强度为中上级,魂量为中级,整体实力位列中级魂王的中上品质,不符合公司的能力鉴定要求,因此认定此人灵魂等级不合格,取消其接下来的鉴定资格,交由总部纪检部进行查办。”在两个鬼奠牢里的白雾完全散去之后,晁坐一边用魂力化成绳索连接着两个鬼奠牢,一边面朝丁妴和南郭先生闭着眼睛念叨了起来。 听完晁坐转述着鬼奠牢所探得的信息,丁妴和南郭先生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显然是同意按照鬼奠牢的探测结果以及晁坐的判断结论来处理此事,让那个在魂力等级上弄虚作假的骨巡得到些处罚,以此来达到以儆效尤地目的。 见丁妴和南郭先生都没有异议,晁坐点了点头,随后向 看管照顾骨巡所在的那间鬼奠牢的手下下达去了指令,令其打开鬼奠牢门,然后用某种封魂魂技将骨巡的魂力直接封锁住,并将虚弱着的骨巡直接送往纪检部,以方便纪检部对骨巡以及骨巡所在的公司分部进行调查。 在骨巡被带走之后,晁坐将脸再次转向了王苍所在的那间鬼奠牢上,望着里面站直了身子的王苍点了点头,随后指示着负责那间鬼奠牢的工作人员道:“蒸魂检测结束,接下来进行第二项吧,实战魂威检测。” “好的,晁队。”就在晁坐指示之后,那名鬼奠牢的负责人员点了点头回应,然后将用手在鬼奠牢的玻璃门上轻划了起来,划了半分钟之后,又将脸贴近到了玻璃门上,声音铿锵地冲着门问道“王苍,王苍,能听见吗?” “能听到。”就在工作人员问过之后,隔绝内外的玻璃门上突然响起了王苍的声音回应道。 “嗯,那就好,接下来是实战魂威检测,也就是要检测你在实战时将魂力转化为魂技之后的威力强度,你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吧?”见王苍有了回应,负责执行检测操作的工作人员点了点头,然后开口问道。 “是要检查我对魂力的开发利用程度吧?”工作人员说话之后,王苍的声音再次从鬼奠牢里传了出来,询问道。 “没错,等下我会启动鬼奠牢里的魂鬼模拟生成系统,届时鬼奠牢里会生出一个和你魂力等级相差无几的魂鬼,你只要用你最拿手的魂技对它进行攻击就行,待到把那虚拟魂鬼的魂体彻底击散,便可停止攻击等待结果,还有,简单提醒一下,无论鬼奠牢里生出什么模样的魂鬼,都不要过于吃惊害怕,那虚拟魂鬼不会真的出手攻击你,所以对你没有威胁。”王苍询问之后,晁坐代负责王苍的工作人员解释道。 “明白了。”听完晁坐的解释,王苍在鬼奠牢里的虚影点了点头,然后平静地回答道。 “那好,开始吧。”王苍回答之后,晁坐冲着负责王苍的工作人员点了点头,随后下令道。 晁坐下令之后,负责王苍的工作人员点了点头,用一根手指在鬼奠牢玻璃门上的某处使劲一点,随后整个鬼奠牢里突然泛起了血色红光,红光散射,将里面的王苍完全笼罩了起来,而在红光之中,一只通体血红的牛身魂鬼在王苍的面前显现出了身形,那魂鬼直立而站,深邃的眼窝深处像是被剜去了眼球,半截牛鼻朝天,又像是受了黥刑一般,最恐怖的是它的那张牛嘴,一直张着貌似无法闭合,里面生是锯齿尖牙,尖牙包裹之处,牛舌如鳗一般在口里盘旋打结,令其整个形象更加诡异了起来。 “云中郡的黥牛鬼王?”就在那怪牛鬼形一出,陶皓龙似乎认出了其 中的形象,小声轻呼道。 就在陶皓龙轻呼之后,花青杨也有些惊讶的瞪直了眼睛,似乎知道陶皓龙所提到的那个名字一般。 张嫌和另一个名叫简笛的鉴定者自然不知道什么黥牛鬼王,倒是没有多么惊讶,只是对那陶皓龙所提的名字有些好奇,却也没有人在这时候开口询问,只是目不转睛地望着里面那模样怪异的牛身魂鬼,以及即将要对怪牛魂鬼发动攻击的王苍,想要知道这次的检测具体会以什么样的形式进行下去。 “王苍,你可以攻击了。”就在那牛形魂鬼生出之后,负责王苍的工作人员贴近鬼奠牢的玻璃门,冲着里面的王苍喊话道。 听到外面之人的喊话,王苍点了点头,将目光锁定在了与他距离不远,和他正面相对的牛形魂鬼的身上,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将灵魂从躯体之中放了出来,屏息凝神了片刻之后,突然脚下魂光闪烁,魂体如雷一般向着牛形魂鬼身上猛击而去,一拳击到了牛形魂鬼的翻鼻之上,将牛形魂鬼直接击倒在了鬼奠牢的一处角落之中。 “静如止风,动如奔雷,好一招八阶魂技风雷拳!”就在王苍将牛形魂鬼击翻之后,晁坐似乎认出了王苍的魂技招式,啧啧称赞道。 “八阶魂技,而且是修至大成的八阶魂技,其威力果然不同凡响!”晁坐赞叹的同时,简笛眼睛一眯,似乎也认出了王苍的招式,两手交叉到了胸前,轻声惊叹道。 “风雷拳?不错的魂技,天魂堡里的公司魂技录目里有记载,但是天魂堡好像并没有风雷拳魂技的拓本,嗯……,回来得想个办法搞到手……”张嫌望着王苍使用出来的风雷拳招式,眼神之中颇有些睛光闪烁,心中如此自语道。 不过就在张嫌自语的时候,鬼奠牢内,那牛形魂鬼再次站了起来,好像并没有被王苍的风雷拳一击击散魂魄,甚至身上都没有出现明显的伤势,只是魂体之上的红色变暗了一些,除此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 “怎么可能?我这风雷拳的全力一击,就算是真正的魂祖挨上一下也不可能没事,却没有能伤这牛形假鬼的魂躯分毫,这假鬼真的只有半步魂祖的等阶吗?”望着被自己击倒之后居然几无伤势的牛形魂鬼,王苍面色也不再平静,瞪圆了眼睛惊叫道。 “这魂鬼的设定确实没有超过半步魂祖,我们只是将其防御能力的设定提升的比较高而已,所以别担心,继续攻击它就好,直到把它击散,你的魂力探测的第二步就完成了。”见王苍的情绪似乎有了波澜,晁坐在鬼奠牢外微微一笑,然后冲着王苍提醒道。 “晁队长,这有些不太可能吧,我全力一击居然伤不了它分毫,要把它击散,恐怕耗尽我全部魂力 也做不到吧?”听到晁坐的提醒,王苍惊问道。 “它是有自我修复能力的魂鬼,你确实击伤了它,但是它却可以依靠消耗魂力的方法来恢复伤势,所以它身上代表着魂力的红色才会变暗变浅,你只要让它身上的红色黯淡到一定程度,它自然就消散了,明白了吧?当然,如果你有手段可以阻止它的恢复力,也可以使用,那样它会消散的更快一些。”王苍问后,晁坐再次笑了起来,然后贴近鬼奠牢的牢门,大声回答道。 听完晁坐的回答,王苍好像并没有多少舒缓的表情,反而面色更加沉重了起来,像是感到了某种压力一般,但还是强装镇定的回答道:“嗯,我知道了。” 王苍回答之后,身上魂力重新聚凝,再度施展出了风雷拳,冲着那牛形魂鬼攻击过去,不断地攻击捶得那魂鬼东倒西歪,令那牛形假鬼不时还如真的魂鬼一般发出痛苦哀嚎,那声音让人听闻之后略有些毛骨悚然地感觉。 那牛形魂鬼虽然哀嚎,但是却也如晁坐之前所说的那般并不还手,只是任由王苍攻击,王苍没有能抑制那魂鬼自我修复的手段,所以每次攻击过后,牛形魂鬼都毫发无伤,只是身上的鲜红魂力再次黯淡几分,逐渐变成黑红之色。 “已经是第三十拳了吧,那牛形魂鬼的防御力到底是什么设定啊,怎么这么耐打?”一刻钟过后,花青杨望着鬼奠牢里的王苍和那牛形魂鬼,惊问道。 “应该是借由一只名为‘黥牛’的鬼王进行的降级设定,那鬼王生前就是以灵魂防御强度高和极其变态的恢复能力而出名,所以这牛形魂鬼才会这么耐打,如果没有极其蛮横的爆发力将那鬼全身摧毁,或者没有什么特别手段抑制那鬼的魂力修复能力,想快速把它搞定,恐怕会很难,就像现在的王苍一样只能与之进行消耗战,这场检测结束,王苍就算击散了那牛形魂鬼,估计也会把魂力都耗尽了。”花青杨惊问指挥,陶皓龙站在花青杨的旁边,似乎十分博学一般向花青杨说明道。 “原来如此。”张嫌望着鬼奠牢里的牛形魂鬼,结合着陶皓龙之言,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微微一眯,在内心自语道。 “大哥有信心解决掉那只牛形魂鬼吗?”就在张嫌自语之后,一直沉寂的冥魂在张嫌体内问道。 “我自然是有些手段的,但是可能等我进去的时候,出现的就不是那牛鬼了。”张嫌嘴角一撇回答道。 “为什么?”冥魂听到张嫌的回答,不解地问。 “那王苍之所以会与那牛形魂鬼对战,应该是那鬼奠牢魂器系统模拟测算之后的结果,也就是说,那牛形魂鬼的能力正好是系统选出来用来针对的王苍弱点软肋的那一种,所以那王苍才 会如此吃力,我想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进到里面,生出的魂鬼就指不定是什么样子的了。”张嫌想了想,若有所思地回答道。 “大哥的意思是说,这鬼奠牢是根据每个人的能力特性生出的魂鬼?它怎么可能知道别人的魂技手段呢?”张嫌回答之后,冥魂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 “应该是来源于技术部所收集的资料吧,你也见识过的。”张嫌皱了皱眉头回答道。 “技术部吗?那倒是有这种可能了,不过大哥,那技术可是并没有收集全您的资料,那等下您进到里面说不定能马上解决掉和您对战的假鬼了。”张嫌回答之后,冥魂笑了笑,说道。 “这才是我最在意的,就因为我知道了这一层,所以我才不能马上解决掉和我对战的假鬼,不然的话,事情就麻烦了。”张嫌摇了摇头,冲着冥魂回复道。 “为什么?难道大哥想被耗尽魂力?哦……,我好像明白了,大哥是害怕……”张嫌回复之后,冥魂先是有些不解,然后像是突然反应了过来一般,回应道。 “明白就好,鬼计多端终不如人心叵测,小心人设陷阱最重要。”张嫌点了点头回答道。 张嫌和冥魂说话之后,王苍已经击散了和他同在鬼奠牢里的牛形魂鬼,不过魂鬼消失之后,王苍也已经像是体力不支一般倚在了鬼奠牢的玻璃墙上,开口喘着粗气。 “魂力利用率为七点九,魂技强度定为中上级,测试结束,通过!”就在王苍倚在玻璃墙上恢复着魂力的时候,晁坐一边打开着鬼奠牢的玻璃牢门,一边大声宣布道。 (本章完) 第二百九十四节:鬼奠牢异常? 在晁坐宣布第一组魂力探测结束之后,虚弱的王苍便被旁边的工作人员从鬼奠牢里搀扶了出来,王苍刚一出来,站在丁妴一旁的南郭先生突然向前踏了一步,虽然没有说话,却露出一副和蔼慈祥的表情望着王苍,随后大手一挥,一抔泛着青紫色的晶莹魂粉精准的撒在了王苍身上。 那些魂粉沾染到王苍的灵魂,很快便渗入进了王苍的魂体之内,随着魂粉的渗入,王苍的魂力居然快速恢复了起来,不一会儿便让王苍不在受魂力枯竭的影响,整个人瞬间精神了不少。 “精品魂药?”就在王苍的魂力恢复之后,花青杨似乎有些惊讶地望了望王苍,又望了望南郭先生,疑惑自语道。 “精品魂药,矾积尘,从颜色和效果来看应该是此药没错。”花青杨自语之后,陶皓龙似乎听到了花青杨的自语之声,点了点头确认道。 “矾积尘?”张嫌虽然阅览过不少魂师界的典籍,却奈何成为魂师的时间太短,对一些灵魂境的事物还是不太了解,所以对这个名为‘矾积尘’的魂药并不是十分清楚,不解地重复道。 “张嫌公子虽然魂力不弱,但是因为成为魂师才刚一年,所以对魂师界的事情应该还知之甚少吧,这矾积尘可是魂师界比较出名的精品魂药,是由矾积石搭配数十种魂药调制研磨而成,其作用是修复灵魂伤势和再生魂力,对灵魂几乎有起死回生之功效,刚才南郭先生撒在王苍身上的就是这种魂药。”听到张嫌小声重复着,花青杨点了点头,然后将脸转向了张嫌,向着张嫌介绍道。 “矾积尘,应该是比上品魂药还要高一级的魂药吧,原来这么厉害呀!”听完花青杨的解释,再观察到王苍用药之后活蹦乱跳,好像丝毫没有什么副作用,不由得赞叹道。 “那是,矾积尘基本上是魂仙以上等级必备的魂药,自然不凡,不过虽然不少类似的魂粉药物都叫矾积尘,但是制作的方法却不一样,其底料虽都是矾积石,但渗养矾积石的配药却千奇百怪,所以同样名为矾积尘的魂粉其药效就不完全一样了,像南郭先生这种可以毫无副作用地直接生魂的矾积尘,在精品魂药矾积尘中也算是价值不菲的了。”张嫌赞叹之后,花青杨似乎对矾积尘比较了解,向张嫌继续说明道。 “原来如此,看来南郭先生还是一个慈爱之人呢。”听完花青杨的说明,张嫌对矾积尘多少有了些概念,随后将脸再次转向一直慈眉善目的南郭先生,眼睛打量着南郭先生道。 “看模样是个和善的老头,好像确实没有传闻中的那般恐怖和凶狠。”见张嫌的眼神转向了南郭先生,花青杨、陶皓龙等人也向不远处的南郭先生望去,此时的花青杨似乎在小 声自语道。 “你们二组的俩人,别在那里愣着了,进鬼奠牢吧。”就在张嫌和花青杨都若有所思的时候,晁坐那边已经打扫完了两个鬼奠牢玻璃房,冲着张嫌和花青杨所在的方向喊道。 “是。”听到晁坐的喊声,张嫌和花青杨互望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地回答道,各自向着距离他们最近的鬼奠牢里面走去,在即将走进鬼奠牢的时候,张嫌深吸了一口气,控制着彩鳞护臂隐匿住其上的魂力散发,随后才踏进了鬼奠牢里,安静地等待着探测的开始。 “关门!”就在张嫌和花青杨同时走进了鬼奠牢之后,便听见晁坐对着两个工作人员的呼喝之声,喝声落下之后,两名工作人员将鬼奠牢的玻璃房门再次紧闭,催动着鬼奠牢四周的玻璃再次从透明变成磨砂冰雾的状态。 “第二组鉴定者探魂检测开始,第一项蒸魂!”鬼奠牢的玻璃变得不再透明之后,晁坐按照检测流程继续向两名工作人员下达着命令,随后两个鬼奠牢里再次升起浓浓的白雾,将关在里面的花青杨和张嫌二人分别包裹隐藏了进去,用那些白雾蒸发抽取着二人体内的魂力,一抽就是整一个小时。 “蒸魂结束,花青杨,加入公司两年零十一个月,综合魂力等级半步魂祖,灵魂强度中级,魂凝强度中级,魂量中级,整体实力均衡,因此,认定此人灵魂等级合格,符合接下来的探查条件;张嫌,加入公司一年零一个月,综合魂力等级半步魂祖,灵魂强度高级,魂凝强度高级,魂量高级,整体实力判定为强,因此,认定此人灵魂等级合格,符合接下来的探查条件。”就在蒸魂探测结束之后,晁坐从鬼奠牢魂器之中提取了关于张嫌二人的魂力检测数据,然后冲着丁妴和南郭先生的方向宣读道。 “一年就达到了半步魂祖等阶?而且在半步魂祖等阶下的三项测定全为高级,那不就是说此人有即将进阶魂祖的可能了?虽然过去曾听闻此人如何变态,没想到居然真的变态到如此地步,真是个怪物。”就在蒸魂探查结果出来之后,简笛瞪大了眼睛望着关着张嫌的那间鬼奠牢,不由得地惊呼道。 “张嫌嘛……”简笛惊呼之后,陶皓龙也望向了张嫌所在的方向,皱起了眉头轻语道。 “看来咱公司又有小怪物出现了啊,哈哈,可喜可贺!”就在简笛和陶皓龙说话之后,邓清吉笑着望着张嫌的方向,挠着脑袋向一旁的南郭先生祝贺道。 “怪物嘛……”南郭先生的脸上并没有表情上的变化,依旧保持着慈眉善目的样子望着两个鬼奠牢,反而是丁妴听到邓清吉的话后,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轻声重复道。 “好险啊,差点就暴露了!”就在外界议论 纷纷的时候,张嫌在鬼奠牢里,只能听到晁坐的宣读,根本听不到外面的众人在说些什么,他轻抹着头上的冷汗,苦着脸在心中自语道。 “大哥,还好,没有让这古怪魂器查探出什么来。”张嫌自语之后,冥魂向张嫌开口传音道。 “是啊,要不是我及时让你之魂代我迎受这蒸魂检查,估计我魂祖的灵魂等级就暴露了,不过即使这样它还是把我的本体魂力抽走了一部分纳入进了它那检测系统,这鬼奠牢魂器果然古怪。”就在冥魂说话之后,张嫌点了点头,像是劫后余生一般叹了口气回答道。 “里面的人没事吧?”张嫌刚回复完冥魂之后,晁坐的秃顶宽脸不知何时贴到了张嫌所在鬼奠牢的玻璃门上,然后利用着鬼奠牢魂器的特性将声音传进到了鬼奠牢里,像是在向张嫌问道。 “没事。”蒸魂检测大部分时间都是由冥魂代受,张嫌所损耗的魂力连一成都不到,所以张嫌自然十分轻声的回答道。 就在张嫌回答之后,晁坐离开张嫌所在的鬼奠牢前,又去询问了身在另一个鬼奠牢里的花青杨,似乎是得到了花青杨的肯定之后,晁坐才又站到了两个鬼奠牢中间,宣布开启第二项探魂检测模式,也就是曾经在王苍身上执行过的“实战魂威检测”。 实战魂威检测开启之后,张嫌便发现到自己的鬼奠牢里突然开始变得乌漆嘛黑起来,随后一只通体如玉一般的白色魂鬼从黑漆的牢笼里生了出来,这魂鬼毛身无脚,生着狼鼻虎眼,一对尖长的耳朵扎向圆鼓脑袋的两侧,看起来十分古怪,却似乎并不吓人,这让张嫌感觉眼前的魂鬼还不如王苍之前所遇的那只假鬼可怖,心里面稍微放松了下来。 “桀呜呜……,桀呜呜……”就在张嫌神色松弛之后,张嫌眼前的魂鬼居然仰面长吼了起来,声音之中充满了悲怨和阴戾地味道。 “呵,这个好像比王苍所遇的那只黥牛鬼王还要更加形象一点,没想到鬼奠牢还能制作出如此栩栩如生的魂鬼呀。”张嫌见眼前的魂鬼居然自己哀鸣了起来,以欣赏某种艺术品的态度开口评价道。 “可恶,这破烂魂器束我魂力,你这毛头小鬼居然也敢如此嘲笑我,看我不把你灭了祭魂!”就在张嫌评价之后,狼鼻虎眼魂鬼居然如鲜活一般将眼睛紧盯在了张嫌的身上,开口冷喝道。 “根据王苍的魂力特性,鬼奠牢给他生成了一只耐性极强、还有着不俗修复能力的魂鬼,以克制和检测王苍的能力,真不知道鬼奠牢对我的魂力特性是如何测定的,居然给我生成了这么一直狼鼻虎眼模样的魂鬼,而且一出来就开口怒放狂言,不会只是一只拥有‘嘴炮’能力的魂鬼吧,那就太看得起我了。 ”张嫌望着眼前的狼鼻虎眼魂鬼,皱了皱眉头在心中分析道。 “居然敢不正眼瞧我,真以为你兽爷是好欺负的?运力增生,虎形狼叩!”就在张嫌分析的时候,那狼鼻虎眼魂鬼两手一拍地面,居然主动出击攻向了张嫌,因为两人处在狭小空间里面,身形魂体相距不远,狼鼻虎眼魂鬼眨眼便闪到了张嫌的身前,似乎也不理会还魂归于体的张嫌,直接冲着张嫌的身体扑了过去。 张嫌本以为自己灵魂归体,不会被狼鼻虎眼魂鬼的攻击所伤,但是下一秒,他便脸生惊恐,不由得将魂力快速运转了起来,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躯体依旧完好的站立在原地,但是他的灵魂却已经莫名被狼鼻虎眼魂鬼扑倒在了地上,躯体空间的保护似乎完全没有起到作用一般。 “白磷箭,穿刺!”就在被扑倒之后,张嫌望着压在自己灵魂之上狼鼻虎眼魂鬼,用魂力迅速在自己的身周凝出十二枚白磷箭,向着近在眼前的魂鬼穿刺了过去,试图将狼鼻虎眼魂鬼击伤或者击退,以免自己的灵魂被其之后的招式真的伤到。 “班门弄斧!刺刃狼毫!”就在张嫌的白磷箭即将击到了狼鼻虎眼魂鬼的魂体之上时,狼鼻虎眼魂鬼的眼神一凝,随后魂体之上那些玉丝白毛脱离魂体,汇结成一绺绺尖刃圆体的刺针,刺针成型之后,样貌居然和张嫌的白磷箭相差无几,却数量奇多,随后以相同的速度射向张嫌,和张嫌的白磷箭针锋相对。 “不好,剑仙体,泣魂掌!”见对方使用出的魂技其威力和自己的白磷箭相仿,但是数量却比自己的箭矢数量要多得多,知道互击之后自己肯定占不到便宜,反而会让魂体受伤,所以张嫌瞬息应变,直接开启了剑仙模式,抬手冲着身体的一侧鬼奠牢墙壁全力使用出了泣魂掌,借助泣魂掌的反作用力让自己的魂体脱离了狼鼻虎眼魂鬼的压制,避免了被狼鼻虎眼魂鬼的圆体刺针刺穿的下场。 “呵,逃得还挺快的!”就在张嫌从自己身下逃离之后,狼鼻虎眼魂鬼望着和自己拉开了一定距离的张嫌,张开了血盆长嘴,舔了舔如狗一般的舌头,玩味地冲张嫌说道。 “不对呀,王苍在鬼奠牢时,那鬼不会主动攻击人呀,而且似乎傻子一般任由敲打,怎么给我安排的这只假鬼会主动对我发起攻击,而且像是有着极高的灵智一般,难不成是我蒸魂时候的数据太好,所以给我安排了一个更智能的?”张嫌望着眼前的狼鼻虎眼魂鬼,皱了皱眉头,在心中猜测道。 不过就在张嫌猜测的时候,鬼奠牢外已经乱成了一团,南郭先生紧皱起了眉头,丁妴满脸厉色地望着晁坐,邓清吉则走下了场,在张嫌身处的鬼奠牢外四下里检查着,三名 在外观看的能力鉴定者同时露出了惊恐的神色,晁坐则和一名刑讯部的工作人员慌张地在鬼奠牢外踱着步子,所有人的眼神都望向了张嫌所在的那间鬼奠牢,似乎里面正在发生着让人意想不到地事。 “丁董,这……”就在众人神色慌张之时,晁坐像是想向丁妴开口说些什么。 “你说这是魂器问题?这么多年的能力鉴定测试,这鬼奠牢魂器何时发生过这种问题?赶紧给我查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将张嫌从里面放出来,还有,先别让里面的张嫌知道,以免其心生怯意、不战而败。”晁坐话还没有说完,丁妴便在一旁指示道。 “是。”丁妴发话之后,晁坐收起了他那副略显疯癫的做派,一本正经的回答道,然后望着磨砂镜面之中的张嫌和那狼鼻虎眼的白色魂鬼,不由得眉头紧皱,露出了十分担忧的神色。 “邓部长,有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就在晁坐回答之后,丁妴转头向着晁坐旁边的邓清吉问道。 “晁坐队长及工作人员的操作上并不存在问题,看这魂器的运转好像也没有出现系统性的异常,到底为什么着魂器会自动闭锁,然后生出里面那只带有灵智的魂鬼,我还需要一些时间对鬼奠牢魂器进行多方面检查,现在还没法之间给出结论。”邓清吉将手探到了张嫌所在的那间鬼奠牢上,简单探查了一下之后,摇了摇头冲丁妴回答。 “既然邓部长都这么说了,那看来是出现了意想不到的事情,好,请邓部长和晁队长尽快吧,不然张嫌可就要在里面吃苦了。”听完邓清吉的话,丁妴收起了一些怒气,望着正和狼鼻虎眼魂鬼对战的张嫌,似有些担忧道。 张嫌听不到鬼奠牢外众人的言语,自然也不知道自己的鬼奠牢里发生了异常,依旧认为那狼鼻虎眼魂鬼是根据自己的能力生出的一个更为智能的检测用鬼,所以全身心的和那狼鼻虎眼魂鬼激烈战斗着,在不使用一些忌讳类魂技的情况下与那狼鼻虎眼魂鬼战的不相上下,一时之间居然难分胜负。 “大哥,是不是这魂器已经检测到了大哥的真实实力,所以才生出这么一只强大而有灵智的魂鬼?”就在张嫌和狼鼻虎眼魂鬼在狭小的空间里腾挪过招的时候,冥魂似乎在猜测着什么,开口问张嫌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不过这鬼身上所散发出的魂力满打满算也还是个半步魂祖,应该说明这魂器没有探知到我隐藏的那部分魂力,我要施放出真正的魂力或者施展出那些强横的魂技,这狼鼻虎眼魂鬼根本不会是我的对手,但是现在我之所以和它这样斡旋,其实是害怕被外面之人发现什么端倪,等到再过一会儿,我再使用出一招稍微强大一点的招式将它解决,那样 的话,我就能在这次的能力鉴定项目中蒙混过关了。”张嫌摇了摇头,似乎不太认同冥魂的猜测。 “既然大哥不惧这只假鬼,那我就不再担心了,还望大哥谨慎一些,别被这鬼给取巧击伤了。”听完张嫌的话,冥魂才知道张嫌实则是在故意演戏,表面上似乎急迫慌张,实际上却云淡风轻、游刃有余,所以也不再继续担心下去,而是诚恳地嘱咐道。 听到冥魂的嘱咐,张嫌点了点头,然后面色之上依旧表现出异常慌张的神色,或躲避或抵御着狼鼻虎眼魂鬼的攻势,似乎情形十分紧迫一般,但是如果有人认真辨察就会发现,无论狼鼻虎眼魂鬼如何攻击,似乎都没有让张嫌的灵魂受到一丁点伤势,好像全部被张嫌巧妙规避了一般。 (本章完) 第二百九十五节:结果 “从鬼奠牢里的虚影来看,张嫌已经多次被逼入险境之中了,要不是他稍微机灵迅敏一点,估计现在已经受伤了,邓部长、晁队,你们还没有找出其中的问题吗?”就在张嫌和里面狼鼻虎眼魂鬼腾挪游戏之时,丁妴望着鬼奠牢里面的场景,以为张嫌正在拼命保全自己,略有些着急地质问熟悉鬼奠牢魂器的两人道。 “丁董事,公司里的魂器出现这种问题是我的失职,请再给我几分钟的时间,我马上就要查出其中的原因了。”听到丁妴的质问,邓清吉率先站了出来,冲着丁妴微微一点头,然后似乎有些愧疚地冲丁妴回应道。 听到邓清吉的回应,丁妴好像对邓清吉还算是比较信赖,收起了部分怒气,似乎有些担心的望着张嫌,却也不再说话了。 “我用魂力强行渗入进鬼奠牢魂器之中,虽然无法得到其本身的掌控权,但是好像……好像得到了一些回馈信息……”就在丁妴担心张嫌的时候,晁坐似乎寻到了一些线索,冲着邓清吉汇报道。 “说就行。”邓清吉见晁坐似乎发现了什么,干脆利落地命令道。 “嗯,这鬼奠牢魂器好像并没有出现什么系统性的异常,只是……只是……”听到邓清吉的命令之后,晁坐挠了挠他那秃顶的头皮,略有些支支吾吾地道。 “只是什么?”见一向行为古怪不羁的晁坐居然支支吾吾地说话,丁妴不解地皱起了眉头,问。 “只是因为在里面的张嫌不知道为什么触发了鬼奠牢魂器的完全保护系统,也就是说,鬼奠牢魂器系统判定张嫌为危险人员,启动了最高的检测防范措施。”丁妴问过之后,晁坐似有些迟疑,但最后还是把魂器给他的反馈信息分析之后汇报给了丁妴等人。 “危险人员?最高防范措施?不对吧,我记得之前抓过的一只高级鬼放进去也没触动过那层保护呀,张嫌只是一个半步魂祖,怎么会有那种实力让鬼奠牢自动开启那层保护呢?”就在晁坐汇报之后,丁妴似乎有些不解地问道,不只是丁妴,邓清吉和南郭先生也似乎不太相信,都用一种不明所以的模样望着晁坐。 “这……,我也不知道,这是我刚才强行将魂力探入鬼奠牢魂器之中,硬撼着其中的抵御之力所得到的些许反馈,我得到的这些反馈是否为真,我也不敢保证。”丁妴问后,晁坐苦笑着脸望向邓清吉,摇了摇头道。 “如果是张嫌触发了鬼奠牢里的某种自卫措施,那张嫌所面对的应该是一只高级鬼阶的假鬼吧,那才是我当初设计鬼奠牢时所设下的最强假鬼等级,如今张嫌所面对的假鬼很强,但从其等级来看也不过是一只巅峰状态下的半鬼,所以应该不是张嫌触发了魂器的那层最强保 护,肯定是另有原因,待我在继续探查片刻吧。”就在晁坐说话之后,邓清吉似乎有些不太相信,然后再次将手放到了鬼奠牢之上,探查着张嫌身处的鬼奠牢为何会发生异常。 “大哥,我估摸着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刻钟了吧,您还准备玩多久啊?”就在外面之人探查研讨着鬼奠牢异常的时候,张嫌在里面继续腾挪躲避着狼鼻虎眼魂鬼的袭击,似乎是在斗牛一般,每次都在魂鬼攻击及身的那一瞬间从其爪牙之下躲开,以此来练习自己的反应力和魂体的灵敏性。 “那王苍对付那只牛怪的时候可是花了二十分钟左右,我不想比他快,所以也玩到二十分钟多分钟吧。”张嫌一边对付着狼鼻虎眼魂鬼,一边分神思考着,随后向冥魂回应道。 “二十多分钟?大哥,你这样下去魂力可以要耗费不少啊!”听到张嫌的回应,冥魂惊讶道。 “就是这个目的,那王苍离开鬼奠牢的时候可是几乎魂力枯竭,我若是出去的时候魂力还算充盈,难免不会遭到怀疑,我就是要大量耗费完魂力之后再离开这鬼奠牢,我也想体验一下南郭先生的那个精品魂药‘矾积尘’的功效,说不定还能用碑魂拓分析出矾积尘的制作方法呢。”张嫌笑了笑,把自己的小算盘告知给了冥魂。 “原来大哥还盯着那‘矾积尘’啊,怪不得。”冥魂明白了张嫌的打算,恍然道,说话之后便再次沉默了下去,以免被鬼奠牢魂器发现它的存在。 就在张嫌继续应付着狼鼻虎眼魂鬼的时候,鬼奠牢外面,邓清吉已经冲着鬼奠牢探查了近十分钟的时间了,十分钟刚一过去,邓清吉手上的黄色魂力猛然绽放,如流浆一般大量注入进鬼奠牢的玻璃墙壁之中,随着魂力的注入,鬼奠牢的一侧墙壁之上居然生出昏黄颜色的牡丹花纹,花纹如铭文一般印在牢壁之上,显得十分诡异。 “如何?”见鬼奠牢上生出牡丹花纹,丁妴像是微微送了一口气,开口问邓清吉道。 “魂器确实如晁队长所言没有任何异常,而是魂器系统的自我保护机制被触发了。”邓清吉将眼睛望向了丁妴,然后揉了揉下巴说道。 “那又是怎么一回事?”丁妴不解地问。 “蒸魂之后,魂威检测开始,魂器里面根据张嫌的实力所生出的那只魂鬼确实也只有半步鬼级,说明魂器那时候还没有触发自我保护机制,属正常运转,在里面那只‘不相兽鬼’生出之后,魂器探查到张嫌的魂力在原有蒸魂检测的基础上居然又出现了不小的提升,所以才触发了魂器的自我保护机制,这便是我从魂器之中寻查出来的结果。”丁妴问过之后,邓清吉想了想,将眼神望向魂器里面的张嫌虚影,然后若有所思 地回答道。 “你的意思是张嫌隐藏魂力,实际魂力比之前测定的半步魂祖还要高上许多,所以魂器才出问题?”听完邓清吉的回答,丁妴皱了皱眉头问。 “有可能,也有可能是张嫌拥有着某种手段临时大幅度提升了魂力强度,让鬼奠牢察觉之后错误触发了自我保护机制,保证鬼奠牢不被从内部摧毁。”丁妴问后,邓清吉想了想,回答。 “嗯,看张嫌与里面那填充了灵智魂鬼如此胶着奋战,想来应该是用了某种激发魂力潜能的特殊手段吧,不然真是还有隐藏的魂力,想来那‘不相兽鬼’根本就不会是其的对手……,嗯,邓部长,你想个办法把张嫌放出来吧,不然再和那兽鬼打斗下去,张嫌说不定真要出事了。”就在邓清吉回答之后,丁妴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什么,然后冲邓清吉道。 “是,我这就把鬼奠牢的系统校正,把张嫌从里面放出来,不过现在是探魂检测的鉴定时间,我就这样把他从里面放出来了,那他的鉴定结果……”丁妴吩咐之后,邓清吉望了丁妴身旁的南郭先生一眼,然后似乎有些顾虑道。 “无妨,张嫌和那强如半步鬼级巅峰的‘不相兽鬼’相战不下二十回合,而且只是露出了些疲态还未遭受重创,说明张嫌的实力确如蒸魂检测所得出的结果相同,不需要更多的数据进行证明了,放出来就行了。”就在邓清吉顾虑地询问之后,南郭先生点了点头,然后代负责鉴定项目的丁妴开口回答道。 “那好,那我这就把他释放出来,只是那假鬼未消,开门之后可能也会窜出作祟,虽然离开了鬼奠牢里便魂力衰减,但是也容易给刑讯部的资产造成损伤,晁坐队长,帮在下护法,再张嫌离开鬼奠牢后,灭了那只‘不相兽鬼’。”见南郭先生同意了,邓清吉点了点头,然后手指之间释放出魂力,隔空轻点在了他之前在鬼奠牢壁刻下的牡丹魂纹之上,一边向里面注入着魂力,一边冲晁坐吩咐道。 “好!斗星阵!”听到邓清吉的吩咐,晁坐点了点头,随手甩出数枚魂钉,在鬼奠牢门前设下了状如北斗七星一般的禁制魂阵,魂阵成型之后,晁坐便坐在了魂阵之后,源源不断地往魂阵之中输入着魂力,让阵图散发出强大的魂压。 见晁坐设下了一招强而有力的魂力小阵,足以将那可能逃出鬼奠牢的‘不相兽鬼’灭杀,邓清吉点了点头,然后将另一只手抬起,从扳指状的储物魂器之中抛出了一柄如铅笔大小的桃木小剑,随后捏着桃木小剑的剑柄,刺向那鬼奠牢墙壁之上的牡丹魂纹中心,像是用钥匙插入锁扣一般。 不过就在桃木小剑即将刺到牡丹魂纹之上时,突然,张嫌所在的鬼奠牢猛然晃动 了起来,随后,鬼奠牢里的漆黑之色逐渐退去,随着黑色消退,鬼奠牢的牢门居然莫名从里面打开了,等到牢门打开之后,张嫌和那狼鼻虎眼魂鬼双双现出身形,此时的张嫌魂力几乎消耗殆尽,神色显得十分虚弱,魂体之上也多出了几道爪痕,整个人满脸疲惫地依靠着鬼奠牢墙壁的一侧,情况似乎十分不好,而那狼鼻虎眼的“不相兽鬼”则被张嫌的白磷箭以及两把负极剑死死地钉在了鬼奠牢的墙壁之上,魂力已经散尽,灵魂正逐渐消亡。 “什么?”就在鬼奠牢的牢门打开之后,陶皓龙等人望着鬼奠牢里面的情形,不由得的瞪大了眼睛,惊异地自语道。 “灭掉了?”距离张嫌最近的晁坐望着鬼奠牢里面的不相兽鬼,赶紧收起了之前在牢门前设下斗星阵,似乎不敢相信地问道。 “我合格了吗?”鬼奠牢门打开,张嫌望着外面众人惊讶的表情,似乎有些不解,在脸上硬挤出些笑容问道。 “这……”听到张嫌的询问,一直负责宣读结果的晁坐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认定了,嘴里支支吾吾着,眼神却转向了总负责人丁妴,似乎在寻求认定。 “合格了!”见晁坐将眼神望向自己,丁妴的眼睛微微一眯,然后眉头又舒展开来,宣布道。 “哦,那就好,那就好,再打下去我可能就要魂力枯竭了。”听到丁妴的回答,张嫌舒缓了一口气,然后微笑着感叹道。 “花青杨,完成,魂力利用率八点一,魂技强度上级;张嫌,完成,呃……,总之二组的两人全部通过。”张嫌感叹之后,晁坐望了望张嫌,又望了望在另一间鬼奠牢前,早张嫌几分钟出来的花青杨,直接宣布道。 听到晁坐的宣布,张嫌并不知道自己为何没有“魂力利用率”和“魂力强度”那两项评级,但是听说自己完成了,而且好像没有被鬼奠牢认定有其它问题,他便安心了下来,悄然运转功法慢慢恢复着自己的魂力,至少让自己看起来不再那么虚弱。 “把他俩搀出来吧。”就在宣布之后,晁坐继续向负责两间鬼奠牢的工作人员道。 听到晁坐的指令,两名刑讯部的工作人员点了点头,然后巡检了各自负责的鬼奠牢一番之后,将站在已经站在了鬼奠牢外面的花青杨和还倚坐在鬼奠牢里的张嫌纷纷搀扶了起来,扶着他们走到了丁妴和南郭先生面前,似乎在向两位负责人进行确认。 见两人皆露疲色,却都打败了鬼奠牢里的假鬼,丁妴微微一笑,似乎满意一般点了点头,而南郭先生则是恢复成了之前慈眉善目的模样,但眼神的睛光却犀利的落在了张嫌身上,眼动眉不动地打量着张嫌全身,似乎在确认着什么似的,不过片刻之后,便收起 了那般刺骨的眼神,抬手轻挥,将一些原来撒向王苍的矾积尘同样撒到了张嫌和花青杨的身上,为张嫌和花青杨疗伤恢复着魂力。 “谢南郭先生!”感受到身上的伤势不断愈合,魂力在快速恢复着,张嫌和花青杨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地冲着南郭先生感谢道。 “南郭先生负责公司大大小小之事,十分忙碌,今日能令其躯身来观摩你们这次新人的能力鉴定,实属不易,你们可要珍惜这次机会,有些什么问题或者要求也可以向南郭先生请提,只要是鉴定合格之人所提出的要求,相信南郭先生会酌情考虑的。”就在张嫌和花青杨说话之后,丁妴的眼神便不停地在张嫌和花青杨身上游走,似有深意地提示道。 “谢丁董事,谢南郭先生。”听到丁妴的话,张嫌知道丁妴是希望他和花青杨二人能申请进入他的部门之下,但却故意装作不明白的样子,把丁妴话当做是故意的客气一般,冲着丁妴和南郭先生拱手感谢道。 “我还没想到什么要求,不过也感谢丁董事和南郭先生的关心。”张嫌装傻之后,花青杨也不知道是和张嫌一样故意装傻,还是真的没听出来丁妴的意思,也只是客气的感谢道。 “你们都没有什么问题和要求吗?”见张嫌和花青杨都只是向自己和身旁的南郭先生表示感谢,丁妴眼皮似有似无地跳了跳,问道。 “还没有。”张嫌和花青杨似乎串通好了一般,居然同时憨笑着回答道。 “哦,无妨无妨,等你们有了的话随时可以来找我,不过能力鉴定全部结束之后,你们可就不一定找得到我了,所以有问题或者要求要尽早提哦。”张嫌和花青杨回答之后,丁妴也分不清眼前的两人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没有继续把话挑明,而是换了种口吻提醒道。 “是。”听到丁妴的提醒,张嫌和花青杨分别点头回答道。 张嫌回答之后,丁妴一招手便让张嫌和花青杨回归到自己原来的鉴定者位置,然后命令着晁坐组织第三组的魂力探测鉴定,等到陶皓龙和简笛进入到鬼奠牢里之后,和王苍、张嫌等人的鉴定过程几乎完全一样,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两项检测便得到了具体的结果,两人虽然都只是高级魂王,却也通过了鉴定项目,整个过程没有再出现张嫌所遇到的那种异常。 就在六人全部鉴定之后,丁妴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简单发表了一番讲话,讲话过后,丁妴又确定下了能力鉴定第三项摸魂检测的时间,随后便解散了所有鉴定者,嘱咐其回去好生休养,养好精神迎接第三项能力鉴定,但是中间并没有回答张嫌等人询问的关于第三项摸魂检测的相关内容,让张嫌等人对摸魂检测一项 充满了神秘感和些许不安。 “抱歉啊,因为丁妴董事的临时安排,没让我们这些接引者看护你们的检测过程,所以我没有赶过去,怎么样?鉴定的还算顺利吗?”就在张嫌回到了宾馆之后,见手机上有南郭天香打来的未接电话,便随手拨了过去,电话刚一接通,南郭天香便在电话那头开口问道。 “嗯,还好吧,就是对付鬼奠牢里生出的那只假鬼差点把魂力给耗尽了。”张嫌点了点头,如实回答道。 “那就是通过了,丁董事已经给你们安排了第三阶段的摸魂检测了吧?具体是什么时间?”就在张嫌回答之后,南郭天香貌似不知道丁妴的安排,继续问。 “说是三天之后,在审判庭里进行,怎么了?”张嫌想了想,觉得这不是什么秘密之事,便冲南郭天香说道。 “哦,我知道了,你慢慢修养吧,明天我去找你,有些事要和你说。”张嫌说话之后,南郭天香像是十分着急的回复到,回复之后也没有询问张嫌的许可,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本章完) 第二百九十六节:抉择 挂断了电话之后,张嫌并不知道南郭天香究竟有什么事情要和自己说,但是想到与其无端猜测,不如等明天南郭天香来到便能获知分晓,也就不再多去思考,静下心来一边恢复着在鬼奠牢里故意散去的魂力,一边用碑魂拓分析着南郭先生撒到他身上的矾积尘药粉,似乎想要探查出精品魂药矾积尘的奥秘。 一夜过去了,张嫌运转着功法,已经将魂力再次恢复到了满盈的状态,但是对于渗入自己魂体之内的矾积尘药粉,却并没有完整的分析出其中的成分,只从药粉的特性之中,推演出了几种简单的药材,可只有几种成分药材,并不足以还原精品魂药矾积尘的制作方法,所以张嫌最后只能打消了制作矾积尘的念头,想着寻找些类似的魂药进行代替,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就在张嫌重新翻阅着从屠安手里缴获阿里的一些魂师典籍的时候,突然,房门外,一股强大的魂力涌进了张嫌的房间,随后,张嫌的房门之上响起了清脆的叩门声,随着叩门声响起,张嫌赶紧将几本魂师典籍收进了自己的储物戒指之中,随后翻身下床,快速套上了外衣,跑到玄关之中伸手开门。 “还没起吗?”张嫌开门之后,门外出现了一张画着淡妆,美丽却有些冷淡的脸庞,那脸上的粉嫩丰唇上下开合,问张嫌道,问话之人正是南郭天香。 张嫌早已从门外的魂力查知来人是谁,看到南郭天香的脸后并没有太过惊讶,点了点头,然后用手顺了顺自己有些杂乱的头发,嘿嘿一笑。 “我就不进去了,我们换个地方说话。”见张嫌点头之后,南郭天香露出了一脸神秘的模样,轻声冲张嫌道。 张嫌虽然不知道南郭天香要和自己谈些什么,但是见南郭天香面露神秘之色,自然知道所谈之事不是那么简单的,于是点了点头,随手将身后之门带上,也不多说什么,静静地跟在了南郭天香身边。 南郭天香见张嫌好像十分顺从,脸上机警的表情好像舒缓了许多,随后释放出了魂力,用手突然在张嫌的额头之上轻点了一下,然后便头也不回的向附近紧急通道的楼梯口走去,示意张嫌跟随自己。 张嫌被南郭天香突然轻点了一下额头之后,多少有些惊慌,但是片刻之后发现自己的灵魂躯体好像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却又疑惑不解了起来,不过疑惑之余,张嫌还是遵照着南郭天香的指示,跟着南郭天香走进了楼梯口的应急通道,似乎想知道南郭天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从这走。”走进了应急通道,来到了狭窄的楼梯间里,南郭天香指着一处类似天窗的窗口,冲张嫌提示道。 “这应该是锁上的吧?”张嫌望着布满了灰尘的玻璃天窗 ,皱了皱眉头问道。 “给,钥匙。”上问话之后,南郭天香给张嫌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示意张嫌小声说话,然后从一个手镯般的储物魂器之中抛出了一把常见的房门钥匙,冲张嫌传音道。 张嫌看见钥匙之后便明白了南郭天香的意思,然后接过了钥匙,体魂技开启,一个飞身跃到了天窗的窗台之上,找到了闭锁窗户的一个钥匙孔,将钥匙插入了进去,只是“啪嗒”一声响,钥匙便将那窗户的内锁轻松打开,然后轻轻一拉,天窗上便出现了一个可以钻进钻出的孔洞。 “从那里出去吧。”在窗户打开之后,南郭天香站在楼道里面,冲着张嫌指示道。 张嫌虽然有些不明就里,但还是遵从着南郭天香的指示,缩着身子从孔洞之中翻了出去,然后一跃落到了地面之上,进到了一个老旧小区的院子里。 随着张嫌的落地,南郭天香也从那打开的天窗之中伸出了脑袋,随后小心翼翼地将那天窗关好之后,也从天窗之上跳了下来,落地之后,南郭天香也不去整理她那翻起的紧身衬衣,露出肚脐和一圈小腹的情况下就拉起了张嫌的手,沿着老旧小区的狭窄小径,向着远离宾馆的一处街道快步走去。 “是害怕有人跟着我们吗?其实那都是蒲家比武招亲的一些参与者,不足为惧,你提前约个地方,我偷偷的出来不是更容易吗?”在远离了宾馆百余米距离之后,张嫌似乎觉得南郭天香有点小题大做了,冲着南郭天香问道。 “觊觎蒲家的那些竞争者不足为惧,但是丁妴安插在宾馆里的监视者可不是你那些藏匿魂力的伎俩能骗得了的。”张嫌问话之后,南郭天香回应道。 “丁妴?丁董事吗?他为什么要安插人员监视我们?”张嫌听完南郭天香的回答,不解地问道。 “还不是因为……,嘘,别说话了,还没有脱离那些人的探查范围,先离开这里再说。”张嫌问完,南郭天香刚想回答,但好像灵识探查又察觉到了什么,再次冲张嫌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小声传音道。 听到南郭天香的传音,张嫌一边眉头紧皱一边快步跟随着南郭天香,等到和南郭天香赶到了一处街边,坐进了南郭天香预先停留在街道口的一辆红色小轿车中后,才平复了一下慌张的心情,用十分迷惑的眼神望着南郭天香,似乎等待着南郭天香的回答一般。 南郭天香并没有马上回答张嫌的疑问,而是快速启动了车子,向着正西的方向快速驶去,驶出了两三个街道之后,才慢慢舒缓了神色。 “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嫌终于忍不住了,再次开口问道。 张嫌问话之后,南郭天香一只手握着方向盘,用另一只手在张嫌的额头中心 轻轻一抹,随后扭头望了张嫌一眼,开口回答道:“你们被丁妴盯上了。” “什么意思?”张嫌不解问道。 “除去那作假的骨巡以外,你们几个的测魂成绩都十分不错,所以丁妴打算对你们下手了。”南郭天香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对我们下手?”张嫌依旧有些茫然地问道。 “没错,据我所知,丁妴已经表明了态度,那就是如果得不到你们,就会将你们全部废掉。”张嫌问过之后,南郭天香点了点头回道。 “我还是不太明白。”南郭天香回应之后,张嫌摇了摇道。 “你们马上要进行能力鉴定第三项的摸魂探测了,如果通过,你们就有资格留在总部任职,但是总部有两大势力遍布各个部门,正在暗中角逐斗力,特别注意你们这些新生血液,你们如果不在两大势力阵营之中选择一个的话,很难在总部里面扎根,更别说有什么成长的机会了,但是不只是如此,以丁妴所处的鹰派势力所作所为更为决绝,如果你们选择的不是他那一方的势力,他还会想方设法的打压你,这次的能力鉴定由他负责,他自然希望把你们这些具有极大潜力之人吸收为他所用,如果你们拒绝,那么下场可能会很惨。”张嫌说话之后,南郭天香想了想,然后开口说明道。 “具体会有多惨?将我们废掉又是什么意思?”张嫌考虑到南郭天香的立场,似乎不太相信南郭天香的话,问道。 “摸魂检测实际算不得一项真正的检测,它早期被加入到检测项目之中的目的是为了探查达到高级魂王一阶之后的魂师是否有足够的精魂,是否开启了魂核魂技,而因为其检测手段的特殊性,后来被某些人用来掠夺新人精魂用以补充自身灵魂,我所说的某些人不只是丁妴,当能力鉴定的负责之人是我们这一派的时候,也会对有意加入另一派的新人做相同之事。”张嫌问过之后,南郭天香若有所思地回答道。 “呵,夺取他人砥砺修成的精魂?感情你们和那丁妴也是一丘之貉呀,不过这么隐秘的事情为什么要告知给我?不怕我把这事给捅出去吗?”张嫌虽然已知总部能力鉴定出现过借摸魂检测夺新人精魂之事,但是听到南郭天香如此直白地将此事告知给了自己,还是表现出了惊讶和生气的模样,冷冷地问道。 “你已经知道了吧?”张嫌问过之后,南郭天香再次瞥眼望了一下张嫌问道。 “什么意思?”张嫌皱了皱眉头问。 “在你刚到京城的时候,我和我哥的谈话可是故意让你听去了一些,言语中曾暗示过你这个事情,你应该也听出了一些端倪了吧?”南郭天香似乎看出了张嫌在装疯卖傻,直接点明了问道。 “这 ……”张嫌似乎回忆起了当时的事情,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道。 “你难道没有发现吗?这次因为是在南郭先生的允许下,由丁妴主持整个能力鉴定,每一个项目内容都有所改变,猎鬼项目让你们自我寻找悬赏,增加了你们完成的难度;探魂检测让你们进到那鬼奠牢里,据我所知,鬼奠牢里的模拟魂鬼比前几期能力鉴定的时候提高了一个档次,所以才会让你们从鬼奠牢里出来的时候都魂竭力疲,这次鉴定的改变显然是丁妴有意在测试你们,想探明你们到底有多大的潜力,而你们表现的极为不错,将潜力淋漓尽致的显露了出来,却让那丁妴更加爱上了你们的精魂,因为越有潜力之人的精魂越有价值,所以丁妴已经对你们垂涎欲滴了,这才是他为什么会暗中布置监视着在宾馆里监视你们行动的原因。”见张嫌似乎是默认了,南郭天香又向张嫌说了一些张嫌并不知道的事情。 “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了一些事情,之前南郭天冷在火车上曾向我提过一些关于能力鉴定的内容,但是这次进行的时候,好像前两项和天冷哥所描述的多少有些出入,原来是丁董事在原来的鉴定内容之上做了一定的改动啊,怪不得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地感觉。”南郭天香说完之后,张嫌略有些恍然道。 “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你们这一次的鉴定者所表现出来的实力和潜力都被丁妴看在了眼里,所以他不会放过你们了,尤其是你,张嫌,一年多的时间里魂力晋升到了半步魂祖巅峰,在前两项魂力鉴定之中又表现的极为优异,他对你早已经产生了招纳之意,若你接受还好,若你拒而不接,那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的。”见张嫌似乎明白了什么,南郭天香继续说道。 “这样啊,那你为什么认为我不会接受他的邀请呢?如果我接受了丁董事的招纳,那我不是就不用担心精魂被取走问题了吗?”听完南郭天香的话语,张嫌坐在副驾驶上微微一下,问道。 “你不会的,你要是会的话,在刑讯部里也就不会装傻拒绝丁妴的暗示了,不只是你,那个叫做花青杨的小姑娘好像也拒绝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你们确实已经将自身置入进了险境之中了,如果在明天之前你们不去向丁妴表态愿意加入,他自然不会因为你们的装傻而对你们网开一面,别太喜欢做梦。”张嫌问后,南郭天香虽然昨日没去刑讯部,却好像对刑讯部里发生了什么十分清楚,冲张嫌说道。 “这些你也知道,看来刑讯部里有你们的耳目吧,你们这一派也真是够厉害的,对了,那丁妴是鹰派的,你们莫非是所谓的‘鸽派’?”张嫌似乎想起了某个国家的党派分类,笑着问道。 “ ‘鸽派’?呵呵,那种寻求弱小和平的东西哪有资格立成一派,我们是‘蛟派’的,相比较飞在天空之中、暴露在明处的老鹰,我们暗藏深渊,灭敌于不备,看似平和宁静,却从来都是一击致命,所以才能和那鹰隼相抗衡。”张嫌问过之后,南郭天香脸上露出一丝冰冷的狠辣望向张嫌,诡异一笑之后回答道。 “‘蛟派’嘛……”见南郭天香突然变了脸色,张嫌心中一惊,口中轻声道。 “好了,既然我把这些都告诉你了,那么问题也就很明显了,你在能力鉴定之后到底是打算归附于我们‘蛟派’?还是归附于丁妴的‘鹰派’?如果你考虑好了成我‘蛟派’之人,为我‘蛟派’所用,那明日的鉴定,我有办法保你体中精魂,如果你打算归附丁妴,那劝你最好及时去找丁妴说明,如果你两方都不愿意加入,我只能说不用我们出手,你可能会彻底废在那丁妴手中,你还是早做抉择吧。”见张嫌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南郭天香似乎并没有感到意外,开口追问道。 “抉择嘛……”听到南郭天香地追问,张嫌望着南郭天香再次高冷起来的侧脸,嘴里喃喃道。 随着张嫌的思考,车中出现了短暂的寂静,寂静过后,张嫌望着车外不断变化的景象,突然微微一笑,问南郭天香道:“我也可以像邓清吉一样吗?” “像邓清吉?什么意思?”张嫌问话之后,南郭天香的眼睛突然快速一眯,但是马上又缓缓松了开来,像是装作不明白似的问张嫌道。 “当你们‘蛟派’的暗中之暗呀,他应该就是你们蛟派安插在鹰派里面的人吧,你之所以会知道那么多关于探魂鉴定的细节,应该就是邓清吉给你们通风报信的吧?”张嫌笑了笑问道。 “暗中之暗?你为什么会认为是邓清吉?”张嫌问过之后,南郭天香微微皱起了眉头,却似乎在极力舒展不想被张嫌发现一般,随后语气平和地问道。 “能知道昨天在刑讯部里所发生的一切事情的肯定不是轮流进入鬼奠牢里面的鉴定者,那么只能是监督者和执行者,执行者晁坐及那几名工作人员是临时轮到的,而且长久不再丁妴身边,能统观整个鉴定流程并察觉到丁妴态度的,只有邓清吉部长和南郭先生派来的那具无魂躯体,我听说南郭先生只注重实力的提升,争取跨越魂仙境界,向着那上古、源天之境追求,不喜欢过问公司里的争执小事,那么会留意丁妴一言一行的就只有那邓清吉部长了,所以就能判断邓清吉是你们的人,而邓清吉又貌似被丁妴所信赖,显然说明邓清吉是你们安插在丁妴或者说‘鹰派’里面的一根针,我猜的没错吧。”张嫌想了想,简单地分析道。 “是不是 我也不知道,但是你这般自作聪明,不怕被我灭了口吗?”张嫌分析之后,南郭天香身上魂力大增,不再是原来的初级魂祖级别,而是直接增到了中级魂祖等阶,用强大的魂威压迫着邻座的张嫌,阴冷地问道。 “是吗?”察觉到南郭天香的魂力压迫,张嫌微微一笑,随后从身体之中也爆发出了强大的魂力,直接升到了初级魂祖等阶,不仅如此,因为张嫌的魂力极为精粹,所以其魂威居然不输给真正魂力在中级魂祖等阶的南郭天香,隐约在车子之中和南郭天香形成了制衡的局面。 “好强大的魂压,你居然也隐藏了魂力,你的魂力等级竟然接近了中级魂祖了,一年的时间,从一个现世的小白近乎到达中级魂祖,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感受到张嫌的魂压之后,南郭天香居然差点没握住方向盘,一脸惊恐地望着张嫌问道。 “现在我说选择做你们‘蛟派’的暗中之暗,可以了吗?”张嫌伸出了一只手帮南郭天香稳住了胳膊,在保证汽车平稳行驶之后,脸上露出一丝狡黠之色问道。 (本章完) 第二百九十七节:加入蛟派 “你的意思是说愿意加入我们这一派?”张嫌问过之后,南郭天香露出十分惊异的神色,收起了向张嫌散发过去的魂力威压,开口问道。 “你好像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如果你们同意让我在你们一派之中拥有和那邓清吉一样的特权,我便加入,如果不行,那我当然就会拒绝你的邀请或者说威胁。”张嫌见南郭天香收起了魂压,同样也将魂力收回进了体内,然后眯着两只精明的眼睛,向南郭天香回答道。 “你在谈条件?”张嫌回答之后,南郭天香皱了皱眉头问道。 “不,应该说是谈个交易,毕竟你们和那丁妴都想吸纳我,除了我的实力以外,你们实际看中的是我身边的蒲梓潼……或者说是蒲家吧,如果我真的得到了蒲家,以蒲家的势力作为支撑,最后是‘蛟派’还是‘鹰派’上位,就看我的立场了,如果我没有得到蒲家,你们吸纳了一个这么有潜力的新人,至少也不会太亏,这是你们两派都在打得算盘,但是我好歹也是有自我思想和立场的人,不是你们两派争夺和交易的死物,所以我的价码如何需要我自己来标,这难道不应该吗?”张嫌笑了笑回答道。 “不只是隐藏了魂力实力,原来在之前还故意装疯卖乖隐藏了智力,真是小看你了啊,说吧,这个交易你打算怎么谈?”张嫌回答之后,南郭天香似乎不再轻视张嫌了,一本正经地问道。 “我可以加入你们‘蛟派’,但条件我也说了,我要求和邓清吉拥有一样的特权,成为你们‘蛟派’的暗网,只在需要的时候向你们提供一些情报,或者暗中帮你们处理一些事情,但是表面上我还是一名独立的没有派别的小职员,做我自己平时需要做的事情,不受任何一派的管束,这样如何?”张嫌想了想,具体阐述道。 “邓清吉是因为具有足够的能量才获得我们‘蛟派’赋予的特权,你一个在公司还藉藉无名的小魂师,凭什么拥有和邓部长一样的特权?”张嫌阐述之后,南郭天香似乎并不打算同意,冷冷地问张嫌道。 “很简单,正因为我是藉藉无名的小魂师,是一个刚加入公司不久、背景比较干净的新人,我才有资格获得这种特权,不然那些已经加入到你们阵营的员工,让他们去暗中卧底探查‘鹰派’的动作,你不觉得很容易就会暴露吗?”张嫌摇了摇头分析道。 “嗯……,这倒也是,总部里的大部分老员工,谁是哪一派的,我们两派其实都比较清楚,不可能再互相探入,唯有那些立在中间的,还没有加入某一方派别的,才有可能鱼目混珠,可是你现今的能力和能量都比不上邓部长,就算鱼目混珠被人认作中立,又有什么作用呢?对我们‘蛟派 ’又有什么好处呢?”张嫌分析之后,南郭天香倒是认同了张嫌,但是转头打量了张嫌一眼之后,似乎又有些不太满意地问道。 “短时间内我可能确实没有什么作用,但是鱼游潜底,蛟藏暗渊,不断屯肥,等待的是关键和致命的那个时机,这么说你应该明白吧?”张嫌借用南郭天香所在蛟派的理念回答道。 “你的意思是你现在以弱小青白之身进入公司,然后默默地发展,这样的话,就算你以后即使强大腾达了也不会遭到怀疑,等到那时候再伺机接近丁妴,那丁妴的鹰派就不会怀疑你,等到有一天,能给那鹰派致命一击的时候,你再现身……”张嫌回答之后,南郭天香似乎明白了张嫌的意思,若有所思道。 “嗯,大的成功在于深谋远计,如果我一开始就宣布加入你们,那么我以后就再也不会有接近鹰派的机会,如果我依旧以第三方的样子加入公司,完全不亲附任何一派,老老实实为公司服务,等到成就和地位不断提升,有了实力和能量,那一直立于独立地位的我就是两派所争的香饽饽了,到那时,我只要等着鹰派之人过来示好,潜入那鹰派就是顺水推舟的事了,还怕我这根利剑无法插入那老鹰的腹腔吗?”张嫌点了点头确认道。 “真是高,不过等你在公司有了地位,那时间也过去太久了吧?”张嫌确认之后,南郭天香皱了皱眉头问道。 “你们和鹰派斗了多少年了?”南郭天香问完,张嫌反问道。 “我在脱离家族入公司之前据说就已经开始了,像是往前追溯的话,是在南郭先生进阶到高级魂仙之后,撒手不再多管公司之事的时候开始的,有近二十年了吧。”南郭天香想了想回答。 “二十多年过去了,你们两派依旧互相制衡、难分胜负,真的就那么在乎在我身上多布局几年吗?”南郭天香回答之后,张嫌饶有深意地问道。 “这……,这么大的计划我没有办法来决定,你的要求我也没有权力否决或者应允,马上就到西郊雨花林了,有一个人正在那里等着你,到底你的要求合不合适,最终还是由他说了算。”张嫌问过之后,南郭天香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沉默了片刻之后,将眼睛望向了车前,然后头也不回地冲张嫌道。 “有人在等我?谁?”听说有人在等自己,张嫌疑惑地问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张嫌问后,南郭天香似乎并不打算回答,只是加快了车速,沿着一条宽阔马路向着正西的方向疾驰着,径直向城西方向的郊区驶去。 见南郭天香不再回答,张嫌也就不再继续追问下去,不过他的一只手在口袋之中偷偷地按动着手机,凭借着对魂眼的穿透之力,准确地给 蒲梓潼发过去了一个实时的定位信息,然后便让手机再次处于了待机的状态,以免被南郭天香发现什么异常。 四十分钟过去,随着路两旁的风景从高楼大厦渐渐变为田野密林,张嫌知道他们此时已经是出了京城了,望着两旁逐渐稀少的人烟,张嫌的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忐忑不安的,不过忐忑归忐忑,他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怯意,因为他害怕一旦露了怯,不仅交易难谈,之后还好惹来杀身之祸。 又过了十几分钟,南郭天香驾驶的车子终于在一处森林公园前停了下来,停下来之后,南郭天香像是在遵照某人的指示一般将张嫌往林子里面引,直到在一处水库前面,才见到一个熟悉的背影站在了水库边缘的栏杆旁,两手撑着栏杆望向泛着粼粼波光的水面,眼神似乎能透过波光查探到绿水深处。 “三十七尾大鱼,看来被人钓走了几只呀。”就在张嫌临近栏杆的时候,那背影神色平和地说道。 “南郭先生,张嫌已经带到了。”就在那面对水库之人说话之后,南郭天香在那人身后一侧恭敬地说话道。 “丢了几条鱼,倒是来了个新鱼苗啊。”南郭天香说话之后,那面对着水库之人转过了身来,面容和蔼地望着张嫌,笑了笑道。 “南郭先生?您真的是南郭先生?”张嫌望着眼前高大笔挺、白发苍苍之人,确实是南郭先生没错,但是感知到此人身上的魂力,和他之前所遇见过那南郭先生的魂力特性多少有些不同,不由得露出了怀疑的表情道。 “张嫌,说什么呢?!这才是真正的南郭先生,或者说这才是南郭先生本体!”见张嫌露出了一脸怀疑的神色,南郭天香冲张嫌生气道。 “本体?”张嫌似乎更加迷惑了,问道。 “哈哈,张嫌进入公司时间太短,对有些事情还是不太了解,这很正常,这么说吧,我修炼的分魂印影魂技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了,所以无论是灵魂还是躯体都可以随时进行虚实转化,你之前所看到的我,无论是魂体还是躯体,都是我那躯体所化,而你如今看到的我才是我的本体,才是我的灵魂所衍。”张嫌问过之后,那南郭先生模样之人从水库池边走了下来,走到了张嫌面前,笑着解释道。 “这才是您的本体?也就是说我之前所遇到的您都是假的?”听完南郭先生的解释,张嫌一头雾水地问道。 “哈哈,也不能说是假的了,你之前遇到的‘我’,都是我的躯体,现在你遇到的‘我’,才是灵魂本体,以灵魂境的判别标准,携带本源灵识的灵魂才能叫做正体,所以你现在看到的我才是那个本体、正体。”张嫌问完,南郭先生再次露出他那种似乎慈爱的表情望着张嫌 ,向张嫌解释道。 “哦,我明白了,您是躯体和灵魂处于长久分离状态,而因为分魂印影魂技的能力,灵魂和躯体又都可以单独在实与虚两种状态下转换,所以我之前看到的您,无论是实态还是虚态,都是您的躯体所化,今日我所见到的,才是第一次您真正的灵魂,才算是真正的您。”听完南郭先生的解释,张嫌琢磨了片刻,脑筋终于转了过来,恍然道。 “嗯,没错,你果然很聪明。”见张嫌明白了过来,南郭先生点了点头道。 “原来猎魂公司的创始人、真正的南郭先生才是‘蛟派’的领头人啊,不对呀,既然猎魂公司都是您自己组建的,那公司大小事务不是应该由您说了算吗?怎么还会有丁董事的鹰派呢?”南郭先生确认之后,张嫌貌似想起了什么,一脸茫然迷惑地问道。 “公司确实是我组建的,也确实由我说了算,不过不是由一个我说了算,而是由两个我,一个是现在站在你眼前的这个灵魂本我,一个是那个你曾遇见过几次的躯体自我,要说公司内部的两个派别,一个是我领导的蛟派,另一个自然便是我那躯体所领导的鹰派,所以这两个派别才会从公司成立一直延续至今。”张嫌问过之后,南郭先生微眯起了眼睛回答。 “什么?公司里两个派别的老大一个是您,另一个是您那躯体?这什么情况?”南郭先生回答之后,张嫌突然感到一阵头皮发麻,瞪大了眼睛问道。 “嗯,这事可就说来话长了,不过今天的时间不足以让我把这事完完整整的讲述给你听,你可以直接理解为那躯体叛变了我就可以了,现在公司的大权被我和我那躯体分割,所以才会出现两派相争的情况,至于你愿意加入哪一个派别,其实我还是挺期待的。”张嫌问过之后,南郭先生再次露出那种慈爱和蔼的表情望向张嫌,开口道。 “原来是这样,虽然我脑子有些乱,但还是稍微明白了一些,至于我会加入那一派,我已经在来的路上和天香姐交待过了,我想不如让天香姐告知于您吧。”南郭先生亲自开口问后,张嫌将眼神瞥向了立在一旁的南郭天香道。 “哦?你表态了吗?天香,你给我说说张嫌是如何选择的?”张嫌说话之后,南郭先生也将眼神瞥向了南郭天香,问道。 听到南郭先生的询问,南郭天香恭敬地点了点头,随后将张嫌的选择以及所开出的种种条件全部告知给了南郭先生,向南郭先生请示道。 “你打算和邓清吉一样?”南郭天香如实将张嫌之前所说的话全部转达给了南郭先生之后,南郭先生再次把眼神锁定在了张嫌身上,开口问道。 “地位不同无所谓,只是和邓清吉邓部长在蛟派的 行事作风接近便可。”张嫌想了想,回答。 “也就是说你想成为蛟派用来瓦解鹰派的间谍,我那躯体和那丁妴皆是目光如炬,真的拥有如鹰一般辨别真伪的能力,你就不怕自己的卧底身份还未开始,就遭来杀身之祸吗?”张嫌回答之后,南郭先生似乎不太相信张嫌,问道。 “杀身之祸?如果我在这里说我不加入你们,您会真得放我离开这里吗?”听到南郭先生的问话,张嫌反问道。 “这就要看我认为杀你之后的利弊有几何了。”张嫌问后,南郭先生用极其慈爱和蔼的面容居然说出让人听后极其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想直接杀死我的可能性更大吧,因为如果我被那鹰派所用,我以及我背后的可能存在的蒲家对您这一派的威胁太大了,这是您杀我的理由之一;如果我未见您还好,但如今见到了您的本来面目,你自然不会这么轻易放我回去,这是您杀我的理由之二;如果我只是想撇开两个派别做中立派,但我的精魂会在明天的摸魂鉴定之中被那鹰派窃取,成为他们那一派的力量,相当于间接削弱了您这一派的力量,这是您杀我的理由之三,基于这三个理由,直接杀掉我就成了利大于弊的事情了,所以我变成您身后水库里的鱼饵的可能性就十分大了,我说的对吗?”南郭先生说话之后,张嫌率先分析道。 “不想被杀吗?这才是你同意加入我这蛟派的理由吗?”张嫌分析之后,南郭先生问。 “是,但是并不完全,因为我不仅不想被杀,还想保全我的精魂,既然已经到了这步田地,我只能寻求您这一派的庇护,您庇护了我,我为您在关键时刻争得公司的掌控权,我们公平交易,互相成就,难道不好吗?”张嫌脸色突然阴厉起来,然后回答道。 “你就这么有信心吗?回去之后你会宣称既不加入我们,也不加入丁妴那一派对吧?难道你就不怕丁妴会因为你无法利用而将你除去吗?”张嫌回答后,南郭先生面色淡然地问道。 “不,偷去了我的精魂,我的魂力、实力将难以提升,首先本身就失去了对他的威胁性;在我魂力和实力定格在某一个较低的级别之后,蒲家的比武招亲我就会落败而归,这样我肯定就会失去蒲家的资源,对他就更没有了威胁和价值了,一个变得废物的我,当然不会值得他染红手来杀死了,所以我也就没有性命之忧了……”张嫌摇了摇头回答。 “然后有一天,你在众人面前暴露出你隐藏着的强大实力,再获得蒲家的青睐,依靠着蒲家的背景,在公司之中获得一席之地……,哈哈,好一招暗度陈仓,你小子可比天香和天冷加起来还有勇有谋啊,不错,就凭你的这份谋略跟胆 识,我就同意了你的要求,让你和邓清吉一样暗中加入我们蛟派,成为我们蛟派的‘暗中之暗’。”张嫌回答之后,南郭先生续接着张嫌的话继续说下去,然后大笑了一声同意了下来。 “那就谢过南郭先生了,不过既然南郭先生同意了,在那件事情上应该帮我一下吧,不然精魂真的被他们鹰派取走了,我可没有之后那突然翻身的景象了……”见南郭先生答应了,张嫌眼睛里透着一丝狡黠,开口问道。 “你小子可真是灵怪呀,那好吧,既然你愿意加入我们蛟派了,不管你列于什么身份,总是要送你个见面礼的,这两个东西现在就当是我给你的见面礼吧,逸魂丹和闭门丹,这逸魂丹,服用之后可以让你体内生出第二精魂,这闭门丹,可以临时遮掩你体内精魂凝丸,你可以回去之后就吞下逸魂丹生出第二精魂,然后在明日摸魂鉴定之前在服下闭门丹,这样,丁妴一派的执行者就只能探查出这逸魂丹生出的第二精魂,窃取的也是这第二精魂,无法对你真正的精魂下手了。”张嫌问过之后,南郭先生将一红一紫两枚丹丸抛给了张嫌,随后向张嫌讲解道。 “逸魂丹?!”张嫌望着手里那粒红色的丹丸,微张着嘴巴惊讶道。 “那丹价值不菲,就这么用了确实有些浪费,不过能保你精魂,让你这条潜蛟日后有越渊而出、吞噬飞鹰的机会,倒也值得了。”见张嫌露出惊讶的表情,南郭先生笑了笑,自然知道张嫌在惊讶什么,开口道。 “是……是……,谢南郭先生,等那日来临,蛟派张嫌自当尽力!”南郭先生说话之后,张嫌使劲吞下了一口口水,然后冲着南郭先生拜服似的感谢道。 (本章完) 第二百九十八节:鹰派邀请 张嫌拜服之后,等到再一抬头,南郭先生已经消失在了他的眼前,似乎从来就不曾存在过一般,不仅在现世没有留下任何脚印痕迹,甚至连魂痕都没有残留一丝,这让张嫌颇为震惊,不过震惊之余,张嫌还是收敛着心神,让自己表面看起来依旧淡定自若。 “你居然把南郭先生给说服了?”南郭先生消失之后,南郭天香走到了张嫌的身前,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望着张嫌道。 “我可没有那能耐把南郭先生说服,只是兹事体大,互相需要而已,南郭先生是高明有远见之人,理解了我的计议,自然明白了我的价值,所以才会选择答应我的请求。”张嫌摇了摇头,然后将阴阳魂眼开启,试着在四周寻找着南郭先生的身影,一边寻找着一边冲南郭天香道,并没有露出特别骄傲的神色。 “看来你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啊,南郭先生临走之前已经吩咐我做你在蛟派的唯一联络人了,以后你有什么需要或者遇到什么麻烦都可以直接找我,也就是说我现在就是你的唯一上司了。”张嫌说话之后,南郭天香在张嫌面前傲慢地踱了两下步子,神色高冷地说道。 “上司?我在咱蛟派里的地位不是应该和那邓清吉一样吗?我的怎么上司就是你呀?”张嫌望着南郭天香,知道南郭天香的魂力等级并不算太高,便想当然地认为南郭天香在蛟派里的地位也不会太高,似有些不解地问道。 “怎么?你这是在瞧不起我吗?你只是拥有和邓清吉同样的特权和任务,但这不等于你拥有着和邓清吉相同的地位,而且我在蛟派之中的地位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低,不然南郭先生也不会把我派到你身边了,准确说,我也是蛟派之中的暗蛟,不过我是潜伏在自己派别里的暗蛟,从低位审视整个蛟派的运作而已。”张嫌问过之后,南郭天香笑着回复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从一开始就由你来负责我的接引,看来不只是丁妴的鹰派,你们的蛟派从一开始就已经盯上我了呀,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我已经加入到你们蛟派之中了,自然不会反悔,好了,既然交易已经达成了,还请天香姐把我送回去吧,要是被那鹰派的眼线发现了我和你单独外出这么长时间,恐怕我这暗蛟就要暴露在那些人的鹰眼之下了,到时候我还没来得及潜渊生长就要被那些老鹰给啄了。”张嫌望着南郭天香自信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么,恍然道。 听完张嫌的话,南郭天香点了点头,再次引着张嫌踏在稀松青翠的绿野之上,向着林子外面飞速赶去,脚步飞快,惹得张嫌在后面一阵猛追,最后才勉强跟得上南郭天香的步伐。 出了林子,南郭天香再次发动起了车子,载着张 嫌向宾馆赶回,车速居然比来时的更快,短短半个小时,便将张嫌再次送回到了宾馆附近,吩咐张嫌隐匿着魂力按照出来的路线再次原路返回便可,等到张嫌悄悄回到宾馆之中的时候,时间已到下午。 张嫌在自己的房间里安静地坐着,手里捧着南郭先生给他的那枚逸魂丹正在细致地观望,似乎在望着一件稀世珍宝一般格外地小心翼翼。 “大哥,从回来到现在,这药丸你都看了好几遍了,这逸魂丹真有那么珍贵吗?”见张嫌盯着逸魂丹,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喜悦,已经被张嫌放出来的冥魂不解的问道。 “那南郭先生的本魂送我这逸魂丹的时候将关于这逸魂丹信息的一缕灵识传进了我的脑海里,从那灵识信息来看,这逸魂丹也属于精品魂药了,不过和别的精品魂药不同,这逸魂丹更为精贵,因为它的作用是能让魂师的魂体之中生出第二精魂,而且这第二精魂可以长久存在,并且能和第一精魂一样通过修炼可以不断提升,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张嫌望着手里的逸魂丹,激动地说道。 “虽然我的灵识之中可能有关于这逸魂丹的信息,但是一时之间也找寻不出来了,大哥,这意味着什么呀?”张嫌说话后,冥魂摇了摇头回答,脸上露出似懂似不懂的表情问道。 “魂师一旦有了第二精魂,虽然对其魂力强度虽然影响不大,但是其魂力凝练程度和魂量却能比原来成长不少,我手上拥有包括源天蛇曼在内的一堆强大魂技,施展这些强大魂技的基础保障正是充裕的魂力,原先我连续施展两三次魂核魂技或者七八个源天魂技便会魂力消耗见底,如果有了第二精魂就不同了,那我相当于多了一个存储魂力的罐子在灵魂之中,再施展魂技的时候,所用的那些强大魂技其可施展次数就会大大增加,到真正和强者对战的时候,我的胜率也会高上一大截。”张嫌依旧望着那枚逸魂丹,若有所思地说道。 “可是大哥,这魂药丹丸不是南郭先生让你用来对付摸魂鉴定的东西吗?你食下了它,等到明日鉴定的时候,就又会被那丁妴或者其手下所窃取,所以这东西你也留不住啊。”张嫌说话之后,冥魂似乎想到了什么,回应道。 “留不住?你忘了,我们为了摸魂检测不是还准备了其它的手段吗?本来要是没有那些手段,这东西确实就只能浪费了,但如今我还有那几张牌可以用,这张好牌则可以握在手里存下了。”张嫌自己灵魂之中的那枚精魂假丹去了出来,举着精魂假丹对冥魂挑着眉毛说道。 “对呀,大哥还有精魂假丹呢,用那假丹鱼目混珠,不比这能生出真的精魂的玩意儿好?那大哥这次暗中去见南郭先生可真 是大丰收啊。”张嫌说话之后,冥魂恍然,也露出了一脸笑颜道。 “嗯,确实是大丰收,不过现在拿的越多,到时候蛟派让我付出的肯定也少不了,所以还要看以后的事情会如何发展吧。”张嫌开心地点了点头回应道,回应之后,眉心徒增了几分忧愁,似乎在担心之后的事情。 “冥魂还有一事不明,不知可否向大哥询问?”就在张嫌隐隐担忧之际,冥魂也看出了张嫌脸上的不安,似乎想问些什么道。 “说吧。”张嫌望着冥魂一脸认真的表情,似乎猜到了冥魂可能问些什么,点了点头同意道。 “冥魂不解的是,大哥为什么会那么快就同意加入猎魂公司里的蛟派,派别斗争虽不比古代的皇室斗争,但也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坑害杀伐,大哥立于其中一派,一旦公司的最高权力落入另一派之中,那大哥在猎魂公司里可就没有立足之地了,而大哥又是公司从外面招到的普通小白,在公司没有了立足之地,其结果可想而知,所以冥魂不解还有些担忧。”见张嫌许可,冥魂便把心中的疑惑告知张嫌道。 “你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知啊,可这是情势所逼,我也无可奈何,我如果犹豫或者不同意加入蛟派,今天我可能就成了那水库鱼塘之中的饵了,其实今天蛟派先行对我下手,就没有打算给我留选择的余地,我也只能顺应着他们的,先加入他们一方进行保命,等命保下来了,可选择项多了,后面的路就不再是死路了。”张嫌叹了一口气道。 “大哥是说南郭先生和南郭天香要杀您?”张嫌说话之后,冥魂皱了皱眉头问道。 “想杀我的是蛟派所表现的利益和立场,动手的也不止他俩,当时那森林公园之中,就有三人魂力强横之人假装成普通的游客,萦绕在那个水库附近来回踱着步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三人就是南郭先生安排在附近等待宰我的行刑者。”张嫌摇了摇头道。 “好黑呀,先让南郭天香来载您,却又在公园之中伺机害您,这位南郭先生本体看来并不是什么善茬啊。”听完张嫌的话,冥魂想起了南郭先生那慈爱和善的表情,似乎有些后脊发凉的感觉,不过并不是真正的后脊发凉,只是灵魂打起了冷颤。 “他比我们多活了那么多年,偌大的猎魂公司也是由他所创,他的城府可不是我等可以比拟的,要不是我在来的路上一直用碑魂拓探查着身周百米范围内的魂力痕迹,也可能就忽略了那三个藏在暗中的刺客了,到时候一言不合招来杀身之祸也不可避免了,还好我直接同意加入,并谈了一个对我来说还算比较有利的条件,才能消除南郭先生对我的疑惑,让我活着,准备对我加以利用。” 张嫌也脸冒冷汗似的说明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大哥当时那么果断地答应了下来,原来是早已看出了些端倪,冥弟愚笨,到现在才刚刚明白。”张嫌说明之后,冥魂紧皱着眉头,冲着张嫌拱手鞠身道。 “明白就好,求了个暗蛟的地位,对我来说倒是一件还算不错的事情,至少短时间内不用介入进两边的派别之争,给了我不少成长发育的时间,若是有一天,我的实力强到不再受两方的威胁和限制,那时候我再想个其它的应对之策,说不定真能恢复到中立地位也说不定。”冥魂恭谨地拜服后,张嫌额头上的愁眉似乎并没有舒展多少,但是眼睛却眯成了一条线,似乎在心中谋划着什么似的。 在回答完冥魂的问题之后,张嫌想也不想的直接把逸魂丹和灵魂之中的那枚精魂假丹收了起来,收完之后,平心静气地在房间之中运功打坐,将源天启魂功完全开启,试图在源天启魂功的效力下,让自己的魂力再度浓郁,灵魂等级再度晋升,争取向着中级魂祖的等阶不断靠近,以求可以再度突破。 小半天过去了,又过去了整整一夜,等到第二日的凌晨,张嫌才因为神困体乏躺倒在了床上,缓缓睡了过去。 叮铃铃……叮铃铃…… 就在张嫌睡倒没有不过两个小时,被张嫌放在枕边的手机铃声却清脆地响了起来。 “谁呀?”听到手机铃声响起,张嫌在迷迷糊糊之中按下了接听键,侧着脑袋开口问道。 “张嫌是吧,我是高辉,丁妴董事的助手,昨日丁董事派我去宾馆寻你,你好像未在宾馆之中,所以有些话没来得及和你说,但是探魂检测马上就要开始了,有些话我不得不通过电话的方式向你阐明一下,也希望你振奋一下精神,仔细倾听一下我之后的话语。”张嫌睡意朦胧地问过之后,电话那头传出了一个让张嫌感觉有些陌生的声音道。 “高辉?”张嫌听到这个名字之后,灵识之中突然浮现出了一个满脸麻子的微胖男子形象,随后赶紧从床上坐了起来,开口问道。 “没错,我是高辉,你交猎魂任务的时候我们曾见过一次。”听到张嫌发出疑问的语气,电话那头之人似乎是认为张嫌忘了什么,开口提醒道。 “哦,我想起了,高前辈,您好,您好,您给我打来电话是什么意思?”张嫌听到高辉自我确认身份,自然也不再怀疑,却有些不解高辉为什么大早上给自己打电话,于是不解地问。 “根据丁董事之前的安排,你们的探魂检测是于今日早十点开始,对吧?”张嫌问话之后,高辉问道, “没错啊,难不成改时间了?”张嫌点了点头确认道,随后开口回问。 “没有,并没有 任何安排上的改动,只是丁董事让我打电话过来提醒和问候你一声,想要问问你有没有什么需求或者难处,然后就是问一下你通过能力鉴定之后如何打算的。”张嫌问过之后,高辉否认道,随后语气古怪、颇有深意道。 “需求和难处吗?丁董事还真是善良会体恤新人啊,不过我真的没有需求和难处。”张嫌自然知道丁妴问这话的真正意思,却故意装傻充愣道。 “那能力鉴定第三项完了之后就会全部结束了,你在鉴定之后有什么打算吗?职位上的也好,能力上的也好,甚至是势力上的也好,可以和丁董事商量,丁董事有能力满足你的心愿,帮你安排妥当,而且丁董事惜才如金、爱材如子,如果你有意的话,丁董事甚至会给你这种有潜力的新人更多的资源以及地位,就看你愿不愿入驻于丁董事的麾下,如果愿意的话……”张嫌回答之后,高辉的语气似乎凌厉了一些,却像是耐着性子继续暗示道。 “打算嘛,我只想尽可能地回归齐城,至于什么资源和地位,我可无福消受,所以也不敢奢求,虽然我什么都不要,但还是得谢谢丁董事的美意,也谢谢能力鉴定这段时间丁董事和大家对我的照顾,谢谢了。”张嫌没等高辉说完话,直接插嘴拒绝道,其语气之中却满是感激之情,一时之间居然让人无法听出张嫌是真得执着于无争,还是假借托词进行推脱。 “张嫌,你潜力无限,堪当大才,为何将自己泅困于那齐城的一滩小水之中呢?假如加入到丁董事的麾下,在这京城总部任个一官半职,以后这猎魂公司的董事位置说不定都有你的一席,你难道不想飞黄腾达吗?”被张嫌拒绝之后,高辉似乎以为张嫌只是不愿离开齐城,继续开口劝解道。 “不想,我只想当个普通的魂师,猎些没有危险的低级魂鬼,然后凭着那能让我穿衣果腹的赏金,老老实实、安安全全地过完这一生,这就是我最大的愿望,一旦我来到了这京城总部,以后面对的可都是些凶狠强大的厉鬼,这种玩命的活虽然赏金价格高,但是我害怕无福消受,所以不想留在京城,至于我有没有大才,能不能飞黄腾达,我还真没有那种自信,毕竟我只是个对灵魂界还一知半解的新人,不敢去想那些长远之事。”张嫌听完高辉的劝解,想了片刻,终于想到了一些说辞反驳道。 “你说你不想成才?那怎么解释你仅用了一年时间便从一个普通人变为如今的半步魂祖,就算你有无限的潜力,就算你有什么奇遇,但若没有足够认真刻苦的修炼的话,我不相信你能到底今天这般实力,就连一些魂族世家的子孙都比不过你,承认吧,其实你还是渴望着更强大的力量的,而在 我们的丁董事这里,他可以为你的力量成长助一把力,只要你肯归顺。”张嫌反驳之后,高辉似乎丝毫不信,冲张嫌道。 “我要是说;‘我也不知道我的魂力为何会进阶的如此神速’,你信吗?”张嫌听完高辉的话,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能如此问道。 “你当我傻呀?同为魂师,每一阶有多少修炼难度我会不知道吗?如果不同意丁董事的邀请,你就给我一个痛快话就可以了,没必要说那些有的没的,我其实也不是很想听!”就在张嫌问过之后,高辉直接冲着张嫌冷语相向,冷语之后,高辉便挂断了电话,也不再给张嫌解释的机会,像是默认张嫌已经做出了选择一般。 “得,惹祸了……,不过还是再睡一会儿吧。”就在高辉挂断了电话,张嫌撇了撇嘴,随后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继续倒头睡了过去。 (本章完) 第二百九十九节:摸魂探查 又睡了一两个小时,张嫌才从床上爬了起来,检查了一下自己要准备的东西,简单洗漱了一下,整理完自己的衣冠,便出发向着猎魂公司总部赶去,没用几分钟,张嫌就走到了总部大厦里面,乘着电梯升向位于二十六层的审判庭。 到了审判庭,张嫌发现,审判庭里的布置和自己之前所见到的几乎相差无几,只是在审判庭的中央多出了一把灰黑色的椅子,椅子背上绕着皮带,腿部和搭手处楔着手铐脚镣,像是某种刑具一般,看起来多少有些骇人,让张嫌心生惧意。 浏览完审判庭的布置之后,张嫌把眼神转向了审判庭中几个或坐或立的人影,除了花青杨和陶皓龙那几个和自己一样参与鉴定之人以外,剩下的显然就是负责这次的摸魂探查的工作人员,在几名工作人员之中,张嫌唯一认识的就是曾经见过一面的高辉,但是当和高辉互相对视了一眼之后,高辉的眼神之中明显带着某种特别的敌意,敌意之下,似乎还隐藏着一股诡谲的意味。 “大哥,东西都准备好了吗?”见丁妴等人还未到位,摸魂检测还未开始,冥魂在张嫌体内,似乎有些担心地问道。 “准备好了,彩鳞护臂随时戴着,天宝法衣也已经穿在了身上,除此之外,我已经将真正的精魂用精魂丹方里的办法和闭门丹这两种手段遮掩隐藏了起来,凝出的假精魂丹也已经归位了,想来这些手段尽出,应该能实现漫天过海之功效。”冥魂问过之后,张嫌检查了一下自己准备的各种手段,见都完备无误之后,点了点头回应道。 “嗯,这么多手段尽出,看来大哥的精魂是可以保住了。”见张嫌把所准备的手段一个不剩全部备齐在了身上,冥魂像是安心了许多,回答道。 “还不好说,你看见这审判庭中多出来的那个刑讯椅了吗?那应该就是南郭天冷向我提到过的天鉴笼魂器,也就是等下用来捆锁我们的魂器,虽然我还不知道那个魂器是如何运转的,但是从那椅子之上,我已经感知到了一股强大而特别的魂力暗藏其中,好像极具威胁性,其中的魂力特性和木鱼子似乎有些相似,也就是说,那所谓的天鉴笼好像是个鬼器,既然是鬼器,机巧玲珑,不知道会不会在探魂鉴定的时候生出什么意外来。”听完冥魂的话,张嫌将眼睛再次望向了那个似乎刑讯椅的东西,皱着眉头似乎有些担忧道。 “鬼器吗?我倒是有个主意,不知道大哥愿不愿意尝试一下。”见张嫌再次担忧了起来,冥魂也在张嫌体内偷偷观察着那刑讯椅鬼器,似乎有了什么想法似的说道。 “鬼器之中有器鬼,你是想让木鱼子去探查一下吗?”听完冥魂的话,张嫌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开口 问道。 “不愧是大哥,一说就明白了,木鱼子本就是器鬼,对鬼器自然很是了解,而那刑讯椅又很有可能是个鬼器,如此一来,只要木鱼子出马,很容易就能探得关于那刑讯椅的信息,帮大哥探得到一些情报,让大哥减少一些忧虑。”张嫌问后,冥魂确认道。 “倒是可以让木鱼子试试,只是那刑讯椅位于审判庭中央,我就这样贸然走过去的话,恐怕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一旦被人发现我意图不轨就不好了。”张嫌若有所思地观察着刑讯椅所在的位置,揉着下巴思虑道。 而就在张嫌思虑的时候,花青杨不知道为什么,左顾右盼一般悄然向那散发着特殊魂力刑讯椅靠近了过去,待走到刑讯椅附近的时候,用手探到了刑讯椅上面,似乎在瞻赏着什么一般。 “好机会!”见花青杨先触到了那刑讯椅上,张嫌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一扬,在内心感叹道,感叹之后,身形向着花青杨旁边靠近着,同时也是在向着刑讯椅旁边走去。 “咦,张嫌?”就在张嫌也跟到了刑讯椅旁边,学着花青杨将手探在了刑讯椅上的时候,花青杨立刻察觉到了张嫌的存在,转头看向身后的张嫌,用疑惑不解地语气问道。 “上次来这审判庭时还没有这东西,如今再来,居然多了这么一个玩意儿,显然是给我们在摸魂探测时用的,有些不解,所以过来看看。”见花青杨眼神之中充满了疑问,张嫌笑了笑回答道,但是回答声音十分响亮,似乎不只是在给花青杨听,而是说给在场的每一个人听的。 就在张嫌大声说话之后,声音在整个审判庭里环绕响彻,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站在刑讯椅旁边的他和花青杨的身上,待到听完张嫌的话语之后,王苍、陶皓龙、简笛三人似乎也对审判庭中央的那柄刑讯椅产生了兴趣,纷纷向着刑讯椅附近走去。 “那是天鉴笼魂器,等会儿给你们五人轮流进行摸魂鉴定用的,你们看看可以,别乱触碰,省得给碰坏了。”就在众人纷纷围聚在了刑讯椅旁边的时候,高辉停下了和其他几名工作人员的聊天,转头望向了刑讯椅的位置,似乎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头,但是见几个鉴定者都一脸好奇地围绕在了刑讯椅旁边,他自然也不好意思开口训斥,最后只是厉声警告道。 张嫌混在其他四人中间,自然对高辉的警告不闻不问,暗中一直用手轻抚在刑讯椅之上,让木鱼子器鬼侵入到刑讯椅鬼器之中,试图从刑讯椅鬼器之上探查出些可用的情报。 大约三五分钟之后,张嫌先别人一步从刑讯椅旁边离开,分析着木鱼子传进他灵识之中的一些信息,不由得会心一笑,然后到一旁闭目养神了起来,静 待摸魂检测的开始。 随着时间的流逝,没过多久,丁妴董事便带着邓清吉以及躯体所化的那位南郭先生赶到了审判庭之中,用眼神在包括张嫌在内的几名参与鉴定的新人身上简单扫过了一眼,之后便和高辉等几名工作人商量起了检测项目的准备事宜,在确定都准备无误之后,才站到了审判庭的法官席上,宣布此次摸魂检测的开始。 摸魂检测的内容其实很简单,就是让被检测鉴定人员坐在那名为天鉴笼的鬼器之上,然后由鬼器和人分别对坐在上面之人进行摸魂探查,鬼器的摸魂探查是触发鬼器之上的一种显魂禁制,让坐在上面之人的本体灵魂特性暴露无遗;而人为的摸魂探查则是由丁妴的手下对坐在刑讯椅上鉴定者进行魂体上的渗入探究,用某种特殊的探魂手段探得他人精魂,再用精魂属性来判断他人真正的魂力、实力,以此来判断新人的真实实力和潜能。 宣布完摸魂检测的内容之后,丁妴继续宣读着摸魂检测的步骤,步骤上基本和能力鉴定的第二项探魂检测如出一辙,是让所有鉴定者轮流坐在那刑讯椅上,因为用来探测的刑讯椅鬼器只有一个,所以五名鉴定者只能依靠抽签决定检测的先后顺序,然后根据顺序轮流进行鉴定,顺序一旦确认,便不得更改。 步骤说明之后,丁妴又附着上了和鉴定步骤相关的要求,要求众鉴定者在鉴定之时不可申请提前离场,凡是不想或者拒绝参与鉴定的,可以提前提出申请,会直接算作鉴定的失败,取消能力鉴定的所有成绩,永世不得参加公司总部的能力鉴定,以后也不能参加公司总部职位的选拔考核。 规矩确定完,丁妴便坐于**官席上不再说话,由高辉按照之前所宣布的流程代为执行,先从第一步的抽签开始。 抽签之时,高辉不知从何处抱出来了一个红色的箱子,箱子通体被红纸包裹,四周被魂力禁制所附着,无论是人眼还是魂眼,都无法穿透箱子的外表望到里面,不过箱子也不是完全密封的,只在顶端中心留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圆孔,显然是方便抽签时从里面抓去签条所留。 “你们过来抽签吧。”就在众人盯着高辉的时候,高辉已经走到了刑讯椅的旁边,然后冲着散在审判庭各个位置的鉴定者开口要求道。 听到高辉的要求,张嫌几人也不托大,从各个方向朝着高辉走去,在来到身前的时候,轮流把手伸进到那红色的箱子里,像是在里面摸索着什么一般轻轻地搅动着,搅动了几番之后,又像是抓到了什么一样,将一颗颗核桃大小的光滑木珠从里面掏了出来,掏出了木珠,将魂力注入其中,木珠之上便能浮现出用魂力形成的数字影像,最终高辉 按照着几人所得的木珠数字大小来排定鉴定的顺序。 “王苍,十七号;简笛,九号;花青杨,四十一号;陶皓龙,三十七号;张嫌,五十三号,根据号码由小到大的顺序对各位的鉴定顺序进行如下安排,第一位鉴定者为简笛,之后依次为王苍、陶皓龙、花青杨、张嫌,大家根据自己的鉴定顺位提前做好准备,注意不要带特殊东西坐到那天鉴笼上,如果出了意外,公司可不负任何责任。”就在所有人全部将木珠上的数字用魂力显现出来之后,高辉整理着每个人身前的数字,安排道。 高辉安排之后,张嫌几人便离开了高辉的身前,再次回到了审判庭四周的座椅之上,只留下那简笛一人孤零零地站在了刑讯椅旁边,等待着所谓‘摸魂探查’的开始。 “所有的注意事项你都明白了吗?”就在简笛似乎有些紧张一般等待着鉴定开始的时候,高辉一边吩咐着工作人员打开了刑讯椅上的枷锁镣铐,一边提醒简笛道。 简笛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灰裤蓝衣,皱着眉头望了一眼刑讯椅上的束带枷锁,撇了撇嘴,似乎有些心悸一般,但很快便又恢复成了正常的表情,冲着高辉微微一笑,回应道:“明白了。” “既然明白了,那就请入座吧。”简笛确认之后,高辉点了点头,然后拍了拍身前的刑讯椅示意道。 高辉示意之后,简笛深吞了一下口水,然后一屁股坐到了刑讯椅上,按照规定将手脚卡入了和椅子相连的铁铐凹槽,任由两名丁妴的手下将其捆绑束缚在刑讯椅上,似乎是认罪了的罪犯一样,也不过多挣扎,十分顺从一般。 “丁董事,这摸魂检测是否可以直接开始了?”见简笛的身体已经被完全固牢,高辉向着丁妴拱手请示道。 “开始吧,小心地掌控那天鉴笼,别伤到了我们公司的新生力量。”高辉请示之后,丁妴点了点头,回应道。 丁妴回应完,高辉直接转过身去,再次检查了一遍固定简笛的刑讯椅,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将魂力释放出来,注入进了那刑讯椅中。 随着高辉的魂力注入,刑讯椅上突然暗青之光隐约闪现,等到高辉将自己魂体之中的大半魂力全部注入进刑讯椅中之后,刑讯椅上居然生出了一间透明幽暗的青黑魂牢,四四方方的魂牢将简笛的整个身躯包裹在了其中,似乎是在防止简笛的灵魂可能会离体外逃一般。 “这就是天鉴笼鬼器催动之后的形态吗?”张嫌望着刑讯椅上生出的魂力牢笼,皱了皱眉头向隐匿在储物手表之中木鱼子传音问道。 “是,但是那鬼器并不叫天鉴笼,而是叫做黑牢,威力不弱,只是名声不太好,所以猎魂公司将其收服之后改其名为天鉴笼, 黑牢鬼器有困魂、摸魂和殇魂三种能力,形成那青黑牢笼只是其困魂之能,被其所困之人不仅躯体无法动弹,连灵魂也难以挣开那束灵枷锁和黑牢狱两层束缚,所以那个叫做‘简笛’的魂师其魂体已经彻底失去了自由了。”张嫌问完之后,木鱼子没过多久便向张嫌传音回答道。 “原来有枷锁和魂牢两层束缚呀,再加上那高辉将自己中级魂祖级别的魂力大半用来喂养那黑牢的器鬼,看来坐上去的人是不可能再自己挣脱开那鬼器所形成的枷锁了,也就是说我只要同意坐到上面,就相当于把自己置于在一个案俎之上了,怪不得每一届的新人鉴定者就算被窃取了精魂也无力发起反抗。”张嫌听完木鱼子的介绍,眼神阴冷地望向那正在催动黑牢高辉,在心中分析道。 在刑讯椅生出青黑魂牢之后,高辉眯起了眼睛,冲着面色有些惊恐的简笛微微一笑,随后灵魂出窍,将两只魂手从外面探进到了青黑魂牢之中,随着高辉的魂手探入,青黑魂牢里面并没有高辉的魂手现出,反而是在魂牢的四方立壁之上,莫名生出了无数黑色的细小鬼手。 鬼手在四面墙壁之上不断生出,向着坐在刑讯椅上的简笛缓慢伸去,不一会儿便有几只小手落在了已经受到惊吓有些失神了的简笛身上,随着魂手不断触及简笛的身体,简笛瞪圆了眼睛,微张着嘴巴像是在呼喊着什么,但是在青黑魂牢外面之人只见简笛张口而呼,却听不到任何从那青黑魂牢里传出开的声音,皆皱起了眉头,似乎在担心简笛,又似乎是在担心自己。 “这就是黑牢鬼器的摸魂能力吧?”唯有张嫌望着青黑魂牢里的那些黑手,并没有十分惊讶,传音问木鱼子道。 “嗯,黑牢困魂,鬼手摸魂,魂手摸魂是摸所困之人魂精,也就是你们魂师所谓的精魂,一旦精魂被摸到,所困魂师就和心脏暴露在外的现世之人没有什么区别,如果之后那名掌控黑牢鬼器的魂师继续施展殇魂之能,便可直接摧毁或者夺取被困魂师的精魂,彻底废掉其修炼而成的灵魂。”张嫌问过之后,木鱼子皆张嫌的魂眼望着和张嫌所视一样的景象,之后点了点头,辨别确认道。 “果然是个诡异的能力!”木鱼子确认之后,张嫌不禁赞叹那黑牢鬼器道。 就在张嫌赞叹的时候,那青黑魂牢里面的无数鬼手几乎已经全部触摸在了简笛的躯体之上,虽然简笛的灵魂受其躯体空间的保护,但是那些黑色鬼手貌似可以无视躯体空间的抵御一般,直接穿透进了其躯体之中,继续向着躲在里面的简笛灵魂摸去,一条条细小漆黑的魂手似乎将简笛整个灵魂密不透风地完全遮住一般。 “好难受,好难受,放开我, 放开我。”就在躯体被那些漆黑的鬼手贯穿之后,坐在刑讯椅上的简笛张着嘴巴似乎在呼喊着什么,张嫌虽然听不到其呼喊的声音,但是能从其口型之中辨别出其所喊的话语,在心里默念道。 “怎么了大哥?”就在张嫌默念的时候,冥魂以为张嫌出什么事了,传音询问道。 “没事,那简笛在这样喊,虽然我听不到他的声音,也无法感觉到他现在的感受,但是他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张嫌摇了摇头,向冥魂回复道。 “黑牢魂器的摸魂探查自然不是温柔的抚摸,每一个黑色小手之上都生着一种能刺激魂体并接受反馈的细微魂刺,所以那个被探查之人才会如此痛苦,因为他的整个灵魂现在都如同被白蚁嗜咬的感觉一样。”张嫌说话之后,木鱼子似乎并不奇怪,简单向张嫌说明道。 “原来如此,等下我应该不会受此痛苦了吧?”木鱼子说话之后,张嫌撇了撇嘴,额上冷汗直冒,悻悻地问道。 “不会,我已经和那黑牢弟弟谈好了,你只要按照我的嘱咐行事,他就会放你一马,不过作为报酬,你也要照给,别太吝啬了。”张嫌问过之后,木鱼子嘿嘿一笑回答道。 (本章完) 第三百节:辨察 “虽然不知你是如何和它谈妥的,但是我保证,那该俸给之物我肯定是不会少了你们的,放心吧。”听完木鱼子的话,张嫌虽然还是有些担忧,但是心中的怯意却是少了许多,他先是从冥石盅了取出了一只虚弱的魂鬼送给木鱼子食用,随后又挑选好了另一只魂鬼,以待之后的摸魂探查。 张嫌和木鱼子协商好俸给之事后,把眼睛再次聚焦在了黑牢刑讯椅上,望着简笛依旧露出痛苦挣脱的模样,便知道那高辉借黑牢的殇魂之能已经对简笛下手了,高辉既然会对简笛下手,那便说明简笛和自己一样没有接受丁妴所属鹰派的邀请,没有加入到公司里的鹰派势力之中,所以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看来猎魂公司又少了一个潜力股啊,这样下去,猎魂公司又能走多远呢?”张嫌望着坐在刑讯椅上露出痛苦狰狞表情的简笛,想到蛟派负责能力鉴定的时候同样会使用如此手段,便不免有些感怀,在内心自语道。 “猎魂公司跨了,不是更合大哥的意吗?大哥是猎魂公司从现世的普通人中挑选出来的,成为魂师的代价是身上背负着猎魂公司的魂契枷锁,让大哥永远不可能像普通魂师那样拥有自由活动于灵魂境,如果猎魂公司倒了,魂契作废,那大哥才算是真正魂师,才不用时刻避讳公司的审查,更不用给猎魂公司当狗了,这难道不好吗?”在张嫌自语之后,冥魂似乎有些不解地问道, “自然是好,只是我寄人篱下,篱倒之时我难免不会遭受连累,所以才会有那种感慨。”张嫌一边望着简笛,一边向冥魂回应道。 张嫌回应之后,冥魂似乎明白了张嫌的意思,陷入到了沉思当中,不知该如何回答。 就在冥魂沉默之时,张嫌将眼神转向了坐在审判庭**官席上的丁妴、邓清吉等人,饶有深意地揉搓起了下巴,似乎也在思考些什么。 张嫌缄默不语地思考着,在张嫌的身旁,花青杨和陶皓龙等人零散而立,他们的眼睛像是被钩子勾住了一样盯着简笛的方向几乎不再眨眼,皆像是被青黑魂牢里面的景象吓到了,有些人身上的魂力已经开始躁动不安了起来。 “那些只是检测的手段而已,大家都别担心。”不只是张嫌察觉到花青杨等人的魂力波动产生了不小的变化,丁妴好像也察觉到了什么,将眼神撇向了等待鉴定的其他人,开口安抚道。 “丁董事,虽然我听不到简笛的声音,但是从简笛的样子上看,他好像十分地痛苦,不知道那天鉴笼到底在对他做些什么?真的没事吗?”就在丁妴安抚之语传进众人耳朵之后,花青杨闪烁着晶莹璀璨的青光魂眼,将眼睛转向了丁妴所在的位置,开口问道。 “天鉴笼是一 种魂器,可以撇开所有伪装探查到灵魂的本质,所以才会被用在能力鉴定的第三项中,来辨别是否有歹人鱼目混珠想要混入进公司之中,至于探查的过程……,可能稍微有些吓人了,但是我可以保证,并不会给大家的灵魂带来实质性的伤害,所以还请大家不要恐慌。”花青杨问话之后,丁妴微微一笑回答道。 “那简笛好像很痛苦。”丁妴回答之后,平时沉默寡言的陶皓龙居然在此时说话道。 “那是因为摸魂探查是用非常规手段对一个人的灵魂进行整体检查,自然不会那么温柔,但是有高队长从旁控制天鉴笼,当然也不会给大家的灵魂真的造成损伤,还望大家好好配合。”陶皓龙说话之后,邓清吉眯着眼睛望向陶皓龙,声音轻和地回应道。 有了丁妴和邓清吉两个人的保证,花青杨和陶皓龙等人相互对视了几眼,虽然脸上依旧表现出极大的担忧和疑虑,但是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双双沉寂了下来,屏气凝神,将目光重新投向了青黑魂牢之内,继续望着因痛苦而面目狰狞的简笛,观察着简笛的状态,似乎是在验证丁妴和邓清吉所做出的的保证。 就在众人继续将目光聚焦在青黑魂牢之中时,高辉却将目光转向了位于**官席上的三人,魂眼之中泛着明亮的青光,上下嘴唇微微开合,一股细小的魂力波动突然生出,从高辉灵魂径直传向了丁妴,显然是高辉在向丁妴传音请示着什么,但是因为那魂力波动极其细微,除了拥有着碑魂拓手段的张嫌以外,其他众人好像并没有太过在意。 高辉向丁妴传去魂音之后,丁妴饶有深意地冲着高辉点了点头,似乎在应允着什么,但并没有多说什么话,甚至连魂音回复都省了下来。 虽然高辉没有接收到丁妴的传音,但是见丁妴点头了,便像是得到某种指示一般同样点头回应了一下,回应之后,身子再次调转方向面对简笛,停下了青黑魂牢里面那些细小鬼手的动作,两手缓缓地从魂牢之中抽出,像是要结束对简笛的探查一般。 随着高辉的魂手抽出,那些抚摸在简笛身上的黑色魂手也渐渐从简笛身上褪去抽离,等到所有魂手即将撤回到魂牢四壁时,张嫌的两眼之中突然泛起明亮的青光,从一团奇怪交织的魂手之中辨察出一枚晶莹纯净的魂珠影子,望了一眼那枚魂珠,再望向看似虚弱无比的简笛,张嫌似乎明白了什么,脸上徒生出一抹阴厉。 那枚魂珠即是简笛的精魂,就在高辉借着黑手的遮掩暗中将那枚魂珠从青黑魂牢之中抽离的之后,嘴角诡谲的一扬,然后魂归于体,向着丁妴所在的方向宣布道:“简笛,合格!” “嗯,很好,看来这次的新人鉴定确实人 才济济啊,看来我公司将会继续熠熠生辉呀,不错,不错,工作人员呢?派个人去照顾一下那个简笛吧,他经过那魂器的鉴定,灵魂现在有些虚弱,把他带下去调养调养,他应该很快就能恢复了。”在高辉宣布之后,丁妴满意的拍了一下身前的桌子,大笑着说道。 “恢复?!我精魂呢?”就在丁妴大笑之后,简笛的整个身体虚弱地瘫在了刑讯椅上,苦笑了一下,有气无力的质问道。 “丁董事,简笛本来魂力就稍弱一些,刚才的鉴定可能让简笛的魂力透支太多,所以他现在虚弱有些说胡话了,多派一个人前去照料一下他吧。”就在简笛质问过后,距离简笛最近的高辉再次冲着丁妴开口请示道。 “嗯,你安排就是了。”高辉请示之后,丁妴眼神之中闪过一抹狡黠,点了点头道。 见丁妴同意了,高辉示意一下立在审判庭里的两个工作人员,让那两人帮简笛解开刑讯椅上的枷锁,带着简笛离开了审判庭,但是具体会把简笛带去那里,张嫌就不得而知了,因为高辉并没有公开简笛会被带去的地方。 简笛离开之后,高辉把眼神再次望向张嫌几人,最后眼睛定格在了鉴定排序比较靠前的王苍的身上,冲着王苍呼唤道:“王苍,轮到你了。” “是!”王苍听到高辉的呼唤,点了点头回应道,似乎并不恐惧地走到了刑讯椅前,一屁股坐在了上面,摆出一副任凭处置的样子。 见王苍如此模样,高辉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又从待命的工作人员之中叫出来了一人,命令那人将王苍困束在刑讯椅上,等待着鉴定的开始。 “绑好了。”在把王苍牢牢地束缚住之后,那名工作人员冲着高辉示意道。 “嗯,你去吧。”见王苍被固定好了以后,高辉点了点头,检查了一下固定王苍的各个环节没有出现什么问题,便支离了那名工作人员道。 “既然准备好了,那就直接开始吧。”那名工作人员被高辉支离之后,丁妴还没等高辉请示,直接用浑厚的嗓音冲高辉指挥道。 “是,丁董。”听到丁妴的指示,高辉也不托大,冲着丁妴一拱手回复,然后转身启动起了黑牢魂器,使黑牢魂器再次生出青黑魂壁,将王苍完整地关在了里面。 将王苍的灵魂和躯体全部封锁住了以后,高辉再次催动起了黑牢魂器,令黑牢魂器之中再次生出无数的黑色小手,向着王苍的灵魂缓慢探去,几乎是将用在简笛身上的手法原原本本地又施展在了王苍的身上,但是张嫌却微微咧开嘴角,似乎是从那青黑魂牢之中看出了什么,露出了一抹冷笑。 一堆黑色的鬼手探入进王苍的躯体之后,王苍似乎和之前的简笛一样露出了一 脸痛苦的表情,像简笛一样在固定住了刑讯椅上使劲挣扎着,但是挣扎之余,王苍的眼神之中却并没有显露出真正的恐惧之意,似乎还暗藏着一丝玩味的笑意,这让张嫌明白,王苍应该是在装模作样,也就是说,王苍已经归顺到了丁妴的鹰派之中了。 “看似被黑手附着,但是那些黑手之上却没有生出和刚才一样的魂刺,没有魂刺的刺激,被鉴定之人却莫名其妙的痛苦挣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黑牢鬼器出问题了吗?”木鱼子一直借张嫌的魂眼观察着外面的情形,在看到王苍露出狰狞面目之后,不由得疑惑了起来。 “并不是鬼器出了问题,而是有人在法外开恩,那王苍的立场其实已经清明了。”张嫌摇了摇头,回复木鱼子道。 “法外开恩?哦……原来如此……”听完张嫌的话,木鱼子琢磨了片刻,似乎明白了张嫌的意思,恍然大悟地拖着长音道。 在察觉出黑牢鬼器并没有真正对王苍施展摸魂之术后,张嫌也就不再注意王苍的状态了,而是将眼睛瞥向了花青杨和陶皓龙,一边查看着两人对王苍态度,一边猜测着两人的立场,似乎是想知道这两人是否知道公司里的派别竞争之事,是否已经暗中加入到了某一派别之中,当然张嫌也只是猜测,对其他人情况,他也并不能十分了解。 随着摸魂检测的继续进行,不知道是王苍十分配合的缘故,还是高辉不想再持续演戏下去了,王苍的检测速度居然比简笛的时候快了一大截,没一会儿,高辉便结束了检测,把王苍从刑讯椅上放了下来,宣布着王苍的鉴定合格。 “确实快了不少,而且王苍虽然看似身疲体虚,实际其身上的魂力依旧十分充盈,丁妴果然没有对自己人下手,王苍的立场如今已经十分明确了。”张嫌望着王苍的身形,感知着王苍的灵魂状态,轻柔着自己的下巴在心中判断道。 张嫌判断之后,高辉命人将王苍搀扶着离开了审判庭,然后将目光落在了陶皓龙的身上,冲着陶皓龙微微一笑,随后呼喊道:“下一位,陶皓龙!” 高辉呼喊之后,陶皓龙冲着高辉轻轻一点头,便离开了之前所站的位置,向着刑讯椅的位置慢步走去,一边走着,一边抬眼环视着整个审判庭,似乎是在胆怯一般,露出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 “大哥,你觉得陶皓龙是何立场?”就在陶皓龙坐到了刑讯椅上的时候,冥魂十分好奇地向张嫌传音问道。 “不清楚,此人和我同时入职公司,如今又和我同时参加能力鉴定,我和他倒是有些缘分,但是此人总透露出一种神秘感,让人捉摸不透,所以他会加入鹰派还是蛟派,亦或者选择中立,我并不能准确推测。”张 嫌摇了摇回答道。 “我觉得他可能会加入鹰派。”张嫌回答之后,冥魂猜测道。 “为何?”张嫌不解地问。 “大哥,您还记得在天魂堡培训的时候吗?众人都必须遵守规定在天魂堡进行训练,而当时唯独给陶皓龙开了特例,允许他离开天魂堡自主修炼,也就是说,公司对陶皓龙的背景来历应该是十分清楚的,而当时负责天魂堡培训的是郑天秦,郑天秦当时又说过,新人培训的一切事务由丁妴进行管理和决断,也就是说,陶皓龙离开天魂堡的许可是丁妴下的,基于这一推断,陶皓龙很有可能就是丁妴的人,所以丁妴才愿意给他大开后门。”张嫌问过之后,冥魂基于之前在天魂堡时的情况分析道。 “确实,当时是郑天秦负责管理,但是背后实际决断之人却是丁妴,你这么一说,陶皓龙倒还真有可能很早以前就是丁妴的手下了……,不过究竟是不是,还得看等会的摸魂探查,看那高辉究竟会不会对他出手了。”冥魂分析之后,张嫌思考了一下,觉得冥魂分析的似乎有些道理,不过又感觉冥魂的论据多少有些牵强,所以只是将目光望向陶皓龙,静待探魂检测开始道。 “坐稳了吗?”就在张嫌和冥魂猜测的时候,高辉已经站到了陶皓龙的身前,望着坐在刑讯椅上的陶皓龙,开口问道。 “嗯,好了。”高辉问话之后,陶皓龙点了点头,轻声确认道。 “那好,杨,你过来,把他固定在天鉴笼魂器之上。”就在陶皓龙确认之后,高辉冲着审判庭中候命着的又一名工作人员道,指挥着那人前来帮陶皓龙进行躯体固定。 “是。”被叫到之人点了点头,轻声应答道,应答之后,快步走到了刑讯椅旁,熟练的将刑讯椅上皮束枷锁往陶皓龙身上扣去,不一会儿,便把陶皓龙的躯体紧紧地固锁在了刑讯椅上,令其动弹不得。 固定完陶皓龙的躯体之后,高辉重复着先前对简笛和王苍的行为,快速催动起了黑牢鬼器的威能,将陶皓龙的灵魂也层层封锁住,随后再次把魂手没入到青黑魂牢之中,对陶皓龙进行着摸魂检测。 张嫌望着青黑魂牢之中生出的无数鬼手,见那些鬼手之上也没有生出真正能起到探魂作用的魂刺,眼睛微微一眯,似乎明白了什么,嘴角轻轻一扬,玩味一般紧盯着陶皓龙,想看陶皓龙在被鬼手摸魂之时又会做出什么反应。 在无数漆黑的鬼手从青黑牢壁上生出之后,张嫌将魂眼的辨识之力开启到了极致,仔细注视着鬼手的掌心,辨别着此时鬼手掌心的模样,以此来判断陶皓龙的立场。 “呵,果然没有,冥弟,这陶皓龙果然如你所言,应该也是那丁妴一派的人。”在对鬼手 的状态辨别之后,张嫌冷笑了一声,冲冥魂传音道,显然是在鬼手掌心之中并没有见到用来刺激灵魂的魂刺,说明高辉控制着的黑牢鬼器并没有真的在探查陶皓龙的灵魂,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陶皓龙也已经归到了鹰派之中,被丁妴网开一面。 “那么之后可就只剩下大哥和那位姓花的女子了。”张嫌向冥魂传音之后,冥魂似乎并没有太过得意,反而像是在担心张嫌道。 “除了简笛以外,王苍和陶皓龙都选择了鹰派,看来这鹰派招贤纳士的手段倒是可以啊,只是不知道花青杨又选择了那一派,看她之前装模作样拒绝丁妴邀请的时候,好像并不打算加入丁妴的鹰派,应该是要选择除鹰派之外的选择吧,但是不选择鹰派,这花青杨能躲过被抽走精魂的命运吗?”张嫌既然知道了陶皓龙的立场,自然也就不再去看那青黑牢笼了,反而把脸转向了花青杨,继续猜测着。 “看她如此紧张的样子,确实不像是已经加入丁妴那一派之人……”张嫌猜测之后,冥魂似乎也随着张嫌猜测道。 “这还真不好说,你可别忘了,她还是那个戴着狐狸面具之人……”张嫌打量了一下花青杨,若有所思地说道。 (本章完) 第三百零一节:黑牢子 “陶皓龙,合格,下一个,花青杨!”就在张嫌用眼睛观察着花青杨的时候,陶皓龙那边很快便结束了摸魂检测,陶皓龙刚一离开刑讯椅,高辉便抬高了嗓门,冲着花青杨所在的方向喊道。 “是。”见陶皓龙似乎身体虚弱地被人搀扶着离开了审判庭之后,花青杨才缓慢地踩着碎步向刑讯椅前靠近,走了半分多钟的时间,才担惊受怕地走到了刑讯椅前,左顾右盼了一番之后才不情愿地坐在了上面。 “来人,过来把她固定好。”在花青杨坐到了刑讯椅上之后,高辉招手从待命的工作人员之中又叫来一人,帮花青杨进行身体上的固定。 等到那名工作人员将花青杨的身体完全紧固之后,高辉将正脸再次转向了丁妴和邓清吉所在的位置,虽然没有开口,但显然是冲着丁妴在请示执行检测。 “嗯,开始吧,注意别伤到了我们公司的花朵。”在高辉请示之后,丁妴象征性地冲高辉点了点头,向高辉嘱咐道。 “是。”听到了丁妴的嘱咐,高辉微微一笑回应道,回应之后,转身再次将手探在了刑讯椅上,随着魂力的灌注,黑牢鬼器再次启动,青黑色魂壁在刑讯椅四周升起,将花青杨完整包围在了其中。 待到青黑魂牢成型,张嫌便再也听不到魂牢之内的声音,见里面的花青杨皱起了眉头,试图灵魂出窍,想要从紧扣在她手环、脚踝处的枷锁之中挣出,却被枷锁之中所产生的魂光牢牢困死,猜测着花青杨或许并不是鹰派之人,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似乎有些担心起了花青杨此时的处境。 “摸魂开始了。”就在花青杨挣扎而张嫌担心的时候,高辉已经灵魂出窍,将魂手再次探入进那黑牢魂壁之上,随着高辉的双手没入进魂壁之中,魂牢里面再次生出无数的漆黑鬼手,鬼手如花团一般锦簇,向着花青杨的躯体逐渐探去,就在即将探到花青杨身体之上时,高辉像是在提醒花青杨道。 “大哥……”就在那些鬼手移向花青杨的时候,冥魂似乎辨察出来了什么,冲着张嫌传音道。 “嗯,那些鬼手之上依旧没有细小的魂刺,没想到这花青杨居然也加入到了鹰派之中啊,不过说实话,这花青杨比王苍和陶皓龙的演技更好一些。”张嫌知道冥魂想说什么,点了点头,冲着冥魂回音道。 见张嫌也看出了端倪,冥魂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再次在张嫌体内沉寂了下来,以免被别人发现。 在明白鉴定的五人之中已有三人被丁妴招安,张嫌便不再观看花青杨的鉴定过程,而是把目光转向了坐在**官席上的丁妴,以及立于丁妴身旁的南郭先生躯体和邓清吉,一边望着席上的三人,一边揉搓着自己的下巴,似乎在思考 些什么。 就在张嫌将眼神落在丁妴身上的时候,丁妴似乎是察觉到了张嫌的目光,同样将眼睛望向了张嫌,和张嫌四目而对,嘴角微微一扬,好像在向张嫌招呼示意,又好像是那种魂鬼觊觎灵魂一般的贪婪之笑,总之那笑容莫名其妙,让张嫌有种浑身不太自在的感觉。 “躯体年纪不大,说明你的魂师生涯还会很长远;灵魂魂力速增,说明你有着魂师界百年难得一见的潜力;能和蒲家小姐搭桥连线,说明你有着不凡的魅力或者运气,我对你还是很青睐的,以至于在天魂堡的时候我便允许你自由出入天魂阁,让你可以翻阅那些魂技典籍,还让范增明带你去景龙地宫挑选魂器,你真的不打算归附我吗?”就在张嫌望着丁妴那诡异一笑的时候,张嫌的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阵清晰的魂力传音问道。 “谁?丁董事吗?”听到魂力传音,张嫌逆着魂力传音的方向回音过去问道。 “没错,就是我,我知道你机智聪明,不然也不会把蒲家的那个小姑娘搞到手,但是你面对我的邀请却故意装傻充愣,这让我很不满意,你要知道,你在天魂堡还是个低级新人的时候,是我在暗中助力你从那叶燎以及曹玄青手中竞争到蒲梓潼的,不然你很可能已经死在他俩手中了,作为报答我对你的帮助,你难道不应该给我一些回馈吗?”张嫌问过之后,丁妴冲着张嫌点了点头,再一次传音向张嫌质问道。 “天魂堡的那些特权是丁董事帮我争取的?”张嫌听完丁妴的话,故作不解地问道。 “那是自然,让范增明尽力配合你,让门老允许你自由出入天魂阁,还送你了两件魂器,这些都是在我应允之下才能实现,你以为凭借范增明和郑天秦那几人的地位可能做到这一步吗?不仅如此,就连帮你打压叶燎,为你营造名声这事也是我一手策划的,你现在还不明白我对你的栽培吗?”张嫌问过之后,丁妴点了点头回复道。 “原来如此,之前我还在想在天魂堡的时候我为何能顺风顺水,看来是有丁董事您做后台呀,张嫌愚笨,未来得及向丁董事致谢,还望丁董事见谅。”听完丁妴的话,张嫌回忆起在天魂堡时所享受的特殊待遇,多少有些明白其中的原因了,随后冲着丁妴传音感谢道。 “知道就好,我也不要你的口头感谢,我其实是在和你谈交易,我助力你了那么多,而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些实际的回馈呢?”张嫌感谢之后,丁妴眯着眼向张嫌问道。 “不知道丁董事想要什么回馈?只要是我张嫌力所能及的,必定在所不辞。”丁妴问过之后,张嫌露出一副十分诚恳的表情道。 “在所不辞?真的吗?那好,那我就明说了吧,我 想要你!”丁妴听完张嫌的话,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然后向张嫌传音道。 “要我?别啊丁董事,我可没有龙阳之兴、断袖之癖,这个我可力所不及啊。”张嫌听到丁妴的传音之后,面色一惊,随后苦笑着脸,魂音颤颤地回应道。 “想什么呢!我说的要你是让你加入到我的麾下,或许你还不知道,公司虽为一体,但是内部却有两个派别,鹰派和蛟派,我所在的派别就是鹰派,而我希望你也加入到我的鹰派中来,助我完成统一猎魂公司的大业,当然,作为回报,我也会暗中助力你拿下蒲梓潼和那个魂族蒲家,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张嫌回应之后,丁妴魂音大喝道,大喝之后,将公司里的结派情况告知给了张嫌,然后询问道。 “那我之前的那些待遇……”张嫌想起了范增明作为联络人周旋在他和公司之间的那场交易,不由得开口回问道。 “你是说由范增明在其中斡旋的那场交易啊,我能给你保证,交易可以继续进行,你的那些待遇照旧。”见张嫌好像在担忧什么,丁妴点头保证道。 “这倒是不错,但我还想再考虑考虑。”听完丁妴的保证,张嫌露出忧虑的眼神,向丁妴道。 “没时间了,如果你现在做不出决断,我可不会再给你留更多的机会了。”张嫌传音之后,丁妴面色一凝,冲着张嫌道。 “为什么呀?我又不会脱离公司,在公司的日子还会很长,为何要现在就做决断,而且既然是交易,现在也没法白纸黑字,这交易要如何成立呀?”见丁妴的脸色难看了起来,张嫌故作不解地问道。 “你虽然在公司的日子还很长,但是我留给你做决断的时间却仅就现在,至于你说的白纸黑字更是不可能的,我们不会留下那一类痕迹,仅就口头相约就行,至于如何算作成立,那就看你答应之后是否会听从我们的指挥了,你能为我们创造价值,我们鹰派自然也会向你提供你所需的资源,关系的维系皆在交易和诚信而已。”张嫌问后,丁妴认真地回复道。 “不需要立下字据或者签订魂契?”张嫌皱了皱眉头问。 “不需要,那东西是相互的,对你来说是束缚,对我们来说也是枷锁,我们鹰派更愿意自由翱翔。”张嫌问完,丁妴确认道。 “既然什么证明都没有,你就不怕我现在同意之后又反悔吗?”张嫌想了想,不解地问。 “不怕,我们鹰派能轻松将你宰杀还不留痕迹的魂师众多,你的后悔就是他们显露身手和获得奖赏的机会。”张嫌的问题似乎引得丁妴微微发笑,丁妴笑后,魂音之中带着死亡威胁道。 “我很怕死的,我可不想被杀,那我哪一派都不加入还不行吗?我这 人比较爱好和平,所以更喜欢选择中立。”张嫌听到丁妴的威胁之后,脸上露出苦笑的表情,摇了摇头,冲丁妴回应道。 “中立?呵呵,倒也可以,你真的要选择中立吗?”听到张嫌慌张地选择道,丁妴呵呵一笑,冲着张嫌传音确认道。 “嗯,虽然不用立据证明,但是听起来还是很危险,所以我不愿意加入你们,想来不只是丁董的鹰派,那所谓的什么‘蛟派’应该也是如此的规矩吧,所以我觉得他们应该也很危险,如此一来的话,我就只能选择中立了,我无权无势,也没有什么资源背景,只想老老实实做个小魂师,选择中立应该能满足我这个愿望吧?”张嫌想了想,冲着丁妴恭敬的点了点头,憨笑着回应道。 “只想老老实实的当个小魂师吗?”张嫌回应之后,丁妴饶有深意地冲张嫌传音问道。 “没错,虽然有蒲家那事在我身上,但是我还是希望本本分分地当个小魂师,够吃够喝就行,不去参与那些搏命纷争,这就是我的梦想。”张嫌再次点头确认道。 “好,既然是你的梦想,那我就成全你。”张嫌确认之后,丁妴的表情瞬间阴冷了下来,冲张嫌道。 在丁妴传音之后,花青杨的摸魂探查好像已经进展到了尾声,高辉已经将无数的漆黑鬼手从花青杨身上撤回,撤去了青黑魂牢的笼罩,命人解开着扣在花青杨手腕脚踝上的枷锁,把并没有丝毫损伤却装作十分虚弱的花青杨从刑讯椅上搀了起来,向审判庭外面带去。 “最后一个,张嫌!”花青杨离开了刑讯椅之后,高辉将凌厉的目光望向了张嫌,向着张嫌呼喊道。 “是。”张嫌望了一眼丁妴,又看了看高辉,冲着高辉拱手应答道。 张嫌应答完,抬脚便向着高辉所在的方向走去,快步走到了刑讯椅前,直接一屁股坐了上去,手中一缕青魂被他暗中塞进了刑讯椅中,随后大义凛然一般将手脚自己扣进了刑讯椅上的枷锁镣铐之中,似乎十分配合鉴定一般。 “直接开始吧……,张嫌,如果感觉不舒服的话可以给高辉讲,一旦天鉴笼开启,只有他能听到你的声音。”张嫌坐到了刑讯椅上之后,丁妴露出鹰一般的眼神看向高辉,随后转头向张嫌‘关怀’道。 “是。”张嫌还没有回答,高辉抢先回答道,像是接收到了某种指令一般。 高辉回答之后,便又招来一个工作人员走到刑讯椅附近,似乎害怕张嫌逃跑一般将张嫌紧紧的锁在了刑讯椅上,令张嫌的整个身躯紧贴在刑讯椅上,让张嫌连起身挣扎都难以做到。 “松点,松点,束胸的几根带子都快勒的我喘不过气来了。”在工作人员将张嫌捆绑之后,张嫌紧皱着眉头,冲 着高辉喊话道。 见张嫌确实有些脸色发青,高辉才在检查之时帮张嫌稍微放松了一些困束,来保证张嫌正常呼吸,至少不让张嫌在检查之时躯体损伤毙命。 “谢高前辈了,好点了,好点了,这样绑着很不舒服,还请高前辈快点结束摸魂鉴定吧。”张嫌在呼吸顺畅之后,冲着高辉感谢地点了点头道。 “想快点吗?那好,只要你乖乖配合,应该用不了多久就结束了。”听到张嫌感谢之后,高辉挤着脸上的麻子褶子,微微一笑,冲着张嫌回应道。 听到高辉的话,张嫌也不再多说什么,将眼睛紧紧闭起,仰面靠在了刑讯椅上,似乎在等待着那些鬼手来临一般,但是其魂力却悄然流进了黑牢鬼器之中,和鬼器之中的器鬼建立起了联系,用魂力与其进行的某种交流。 “大哥,这位就是黑牢子。”张嫌的灵魂在木鱼子的帮助之下穿过了黑牢鬼器的禁制,直接进到了黑牢鬼器之中,在一片青黑星辉的空间之中,木鱼子不知道从哪里引来了一个比它还小的孩童模样的青黑小人,指着小人介绍道。 “你好,你就是这黑牢鬼器之中的器鬼吗?”张嫌望着眼前的青黑小人,略有些欣喜地问道。 “是,我叫黑牢,是这黑牢鬼器之中的器鬼,刚才多谢你将一只灵魂送给我吃,我已经吃完了,很香。”张嫌问过之后,那青黑孩童抹了抹嘴角残留的魂痕,笑着冲张嫌回应道。 “不客气,我是想让你帮我……”张嫌被黑牢子感谢之后,同样报以微笑,想着自己即将被黑牢执行摸魂检测之事,开口请求道。 “我帮不了你,如果我那样帮你,操控我的那人就会发现。”张嫌的请求之语还未说完,黑牢子便摇了摇打断道。 “不对呀,之前你和木鱼子不是商量好的嘛,我献祭一只魂鬼的灵魂与你,你帮我避免被真得探查,怎么能出尔反尔呢……”听到黑牢子的话,张嫌皱了皱眉头,有些生气问道。 “大哥稍安勿躁,黑牢子不是那个意思,黑牢子的意思是说它没办法越过操控魂器之人帮你免于鬼手探魂,但是却可以在探查之时将大哥的那枚假精魂丹当成真的代为摸走,这样大哥虽然灵魂会受到一些刺激,但是并不会真的丢失掉精魂。”张嫌生气的问后,木鱼子在一旁解释道。 “也就说鬼手魂刺的探魂是无法避免了?”张嫌听完木鱼子的话,稍微冷静了下来,若有所思地询问道。 “做不到,因为操控魂器的那人在把灵魂与我相融之后,他能得到和我一样的触感,所以没法消去魂刺来瞒天过海。”张嫌询问之后,黑牢子回答道。 “既然没办法那就算了,该来的躲不过,不过我还是有些担忧 ,那高辉有没有可能会借由你的能力在我的灵魂之中耍手段搞破坏,如果那样的话,即使精魂不丢,我也会灵魂受损的。”张嫌听闻黑牢子的回答之后,叹了一口气道,叹气之后,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黑牢子。 “操控我的人只是在一定程度借由我的能力对人的灵魂进行调查,他没法亲自下手,所以这一点我倒是能帮得上忙,可以保证他没法做探魂之外的其它事情。”张嫌问后,黑牢子嘿嘿一笑回答道。 “那就好,代价还是一只鬼魂吧?”张嫌见黑牢子胸有成竹,满意地点了点头,眯着眼睛问道。 “既然定金已交,那鬼魂完事在给我就行,先行谢过老板了。”张嫌问过之后,黑牢子那青黑稚童的脸上突然露出一抹诡笑,冲张嫌拱手道。 (本章完) 第三百零二节:精魂被窃? “张嫌,你准备好了吗?我这就开始了哦。”就在张嫌和黑牢子刚一商讨完,张嫌的耳畔再次响起了高辉的声音。 “不好,我要赶紧灵魂归窍了,不然等他催动你立起黑牢,我的行迹就会败露的。”听到高辉的声音,张嫌眉头一皱。冲黑牢子道。 “老板你放心离去就是了,等你灵魂归位,我再接受操纵者的指令,将那黑牢禁锢竖起,不会让我们的交易暴露的。”张嫌说话之后,黑牢子微微一笑,似乎在向张嫌保证道。 有了黑牢子的保证,张嫌稍微安心了一些,点了点头,在木鱼子的引导之下,赶紧离开了黑牢鬼器空间,返回到了自己的躯体之中,等待着高辉对自己进行摸魂探查。 “这就被吓傻了吗?也不回答……,算了,我这就开始了,牢壁起!”见张嫌并没有回应自己,高辉以为张嫌是被吓到了,摇了摇头问道,不过问话之后,似乎有些急不可耐一般,也不等张嫌回答,直接催动起了鬼器刑讯椅,让刑讯椅再次生出青黑魂牢,将张嫌的灵魂和群体统统困束在了其中。 “这就是黑牢子的困束之力吗?”察觉到自己的胸背、手腕、脚踝处的皮带镣铐皆生出一圈圈禁锢魂环,望着在自己四周突生出的青黑牢壁,张嫌眉头似乎在感受和欣赏着其中的奥秘,小声默念道。 “你说什么?”就在张嫌默念之后,高辉见张嫌微微张嘴,却并没有发出让他听明的声音,不解地开口问道。 “没有,没说什么,只是希望高前辈尽可能的温柔一点,别让我太难受。”张嫌听到高辉借由黑牢刑讯椅向自己传来的问话,微笑着摇了摇头回答道。 “那就看你听不听话了。”张嫌回答完,高辉诡谲的一笑,饶有深意道。 “高辉,动手吧,检测的时候一定要仔细,别留下什么纰漏。”高辉说话之后,张嫌在青黑笼子里面,便听到丁妴在**官席上冲高辉指示道,言语颇为威严,让人听后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是。”接到丁妴的指示,高辉冲着丁妴一拱手,仰面抬眼地回复道。 回复之后,高辉抬头转身,正面看了一眼坐在刑讯椅上的张嫌,随后鼻子轻哼了一下,灵魂出窍,魂体抬脚走到了张嫌身后,两只魂手之上青光乍现,伸直没入到了青黑魂牢的牢壁之中,开始催动起了黑牢鬼器的摸魂之能。 高辉的魂手刚一没入到牢壁之中,魂牢的四壁便有无数的漆黑小手缓慢生出,小手随着高辉的魂手深入开始变得团簇密集,并不断伸长着,向着张嫌的躯体和灵魂开始靠近,不一会儿,细小的鬼手便抚摸到了张嫌的整个躯体之上,将张嫌的整个躯体覆盖成了一片漆黑。 不过就在细小鬼手 接触到了张嫌的躯体之上时,张嫌的背后,高辉的脸上突然显露出一抹诧异的神情,诧异过后,高辉似乎将灵魂之中的大部分魂力都调运到了手臂之中,进而转输到了魂牢之内,像是魂手入侵张嫌躯体空间的时候遇到了某种阻碍,眉头紧皱,脸色也黯淡了许多。 “怎么了?”就在高辉脸色突变之后,丁妴似乎察觉到了,目光冷凝,露出了一抹疑虑的神色,开口问道高辉道。 “没……没事。”高辉似乎有些畏惧丁妴的眼神,并没有将他感触到的异常告知给丁妴,只是加大着魂力的注入,试图用蛮力破开张嫌躯体空间的抵御,以免因为失败被丁妴惩罚。 “大哥,黑牢子刚刚传音过来,说您的躯体空间十分坚固,以那高辉的魂力无法将其破开,但是这样一来,催动它的人就有可能更换成魂力更强之人,到那时难免不会有意外发生,还请大哥卸下一下躯体空间上防备,让那些鬼手可以渗入,如此一来,它才能配合实施刚才谈妥的计划。”就在高辉满头大汗地强行冲击张嫌躯体空间之时,木鱼子像是接到了黑牢子的传音,偷偷告知张嫌道。 “躯体空间十分坚固?应该是修炼源天玄体之时附带强化了躯体空间的强度,嗯……,我知道了,我这就降低一下躯体空间的强度,把那些鬼手放进来。”听完木鱼子的传音,张嫌若有所思地嘀咕道,嘀咕之后,眼睛微微一眯,冲着木鱼子回应道。 在回应了木鱼子之后,张嫌慢慢放松了自己的躯体和灵魂,将魂力收敛压制在了自己体内,悄悄撤去了躯体空间的保护,将那些附着在躯体空间之外的鬼手放进了自己的体内,允许那些鬼手探查自己的灵魂。 “呃……嗯……看来是刚才注入的魂力稍微欠缺了一些。”在张嫌撤去了躯体空间的保护之后,无数漆黑细小的鬼手顺利的探入到了张嫌的躯体之中,随着鬼手的探入,高辉的脸色似乎好转了不少,甩了甩额上的汗液,轻声自语道。 高辉一边自语着,一边加速着魂手的探入,片刻时间,从四面八方生出的鬼手便全部探入到了张嫌的躯体空间之内,触摸在了张嫌魂体之上,随着鬼手的触摸,鬼手之上的探查魂刺一根根的扎入进了张嫌的灵魂之中,令张嫌的灵识之中泛起一阵阵瘙痒和刺痛,那感觉就如同万蚁食骨一般,让人痛苦难耐。 “啊……,啊……!”被鬼手上的魂刺扎遍魂体之后,张嫌才明白之前简笛为何露出那般狰狞的表情,和当时的简笛一样,张嫌也痛苦地叫嚷了起来,头上冷汗直冒,面容开始狰狞扭曲。 “轻点叫,很吵的。”就在张嫌叫嚷之时,高辉露出了一脸得手后的喜悦,一边微笑着,一 边冲张嫌呵斥道。 “这就是摸魂检测吗?疼,能不能不再继续了?”张嫌听到高辉的呵斥,挣扎着转头看向高辉的魂躯,鹰视狼顾一般死死地盯着高辉,却用似乎求饶一般的语气请求道。 “规定之中不是说了吗?一旦上了着天鉴笼刑讯椅,在检测完之前是不能下来了的,不会死人的,你在忍耐一会儿,马上就好了。”听到张嫌似乎在求饶,高辉邪笑了一下,随后向张嫌回应道。 “我一刻也不想忍了,好难受,生不如死一般,快结束吧。”张嫌脸上换作一副祈求的模样望着高辉道。 “是吗?那我可说了不算,抱歉,公司的规定在这,我只能按规定形式,你老实一点别让我分神,说不定我会更快。”张嫌说话之后,高辉同情一般望着张嫌,缓慢地回复道。 就在高辉回复之后,丁妴似乎是见高辉在和张嫌说话,眼神再次一凝,轻拍了一下身前的桌子,冲高辉道:“高队长,大家时间有限,请认真一点。” “是!”被丁妴点名之后,高辉的魂躯猛然一颤,赶紧点了点头回答道,也不在和张嫌说话,而是专注于控制那些鬼手,加速在张嫌的灵魂之上进行着探查。 在高辉催动鬼手加紧探查之际,张嫌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痛觉从魂躯之上传入灵识之中,若不是他的灵识经过修炼得到过一定程度的强化,此时的他可能已经在疼痛之中昏厥过去了,不过即使如此,那痛觉依然充满着他的整个灵识,让他十分痛苦。 “在这里吗?”就在张嫌拼命忍受着那种痛苦之时,高辉的声音再次在张嫌耳畔响起,像是在张嫌的灵魂之中找到了什么,似乎有些兴奋道。 下一刻,高辉控制着一团鬼手,快速侵入到张嫌灵魂之中的某个部位,待到鬼手就位,直接握住了张嫌魂躯之中的一粒魂力丹丸,在将那弹丸握紧之后,高辉便又控制着鬼手从张嫌灵魂之中抽出,也不再用鬼手上的魂刺去刺激张嫌的魂躯,似乎得胜归去一般。 “什么?高前辈,你从我的灵魂之中掏去了什么?”就在高辉将鬼手撤去之后,张嫌露出一脸疲态,但是却还残余着一些气力,开口问高辉道。 “没什么,帮你的魂躯去除了一些杂质。”高辉听到张嫌的问话,微微一笑回答道。 “不对,我感觉我体内的精魂好像被抽走了,这不是摸魂探查吗?为什么要把我的精魂拿走?”高辉回答之后,张嫌皱了皱眉头,并不相信高辉的话,质问道。 “张嫌啊,你只是魂体太虚弱了,所以察觉不到精魂的存在,别多疑了,下去歇着吧。”就在张嫌质问之后,高辉声音模糊地劝解道,随后撤去了那些鬼手,将自己的魂手从青黑魂牢 之中抽离,停下了对黑牢鬼器的催动。 “是吗?那看来是这瘙痒疼痛之感混淆了我的灵识感知,嗯,我这就回去休息休息。”张嫌听到高辉的解释之后,也不再继续追问,似乎认同了高辉的解释一样,低头垂眼,休养生息,不过其魂手暗暗伸向了口袋里的冥石盅,催动着冥石盅将一只虚弱的魂鬼之灵取了出来,悄然没入进刑讯椅后,神情才真的放松了下来。 “丁董,对张嫌的摸魂检测已经结束了。”就在撤去了青黑魂牢之后,高辉冲着丁妴拱手拜道。 “嗯,合格了吗?”丁妴望着低垂着头颅的张嫌,开口问道。 “合格了。”高辉的眼眸闪过一丝青光,回答道。 “哦,那就好,我看张嫌也已经疲乏了,派人把他带下去照料一下吧,哦,对了,高辉,你今日费心尽力,执行摸魂检测任务有功,就直接回去休整吧,奖赏隔日来董事局找我领。”就在高辉回答之后,丁妴点了点头,冲着高辉安排道。 “谢丁董……,小成,你过来,把张嫌带下去吧,好生照料,别让他留下什么后遗症。”丁妴安排完,高辉像是接到了某种指令一般点了点头,面露欣喜之色,冲着丁妴感谢道,感谢之后,再次叫来一名待命的工作人员,向其下达着指令。 “是。”高辉下达完指令之后,那名被叫做‘小成’的年轻工作人员应答了一声,随即走到了刑讯椅旁,帮张嫌松开了困束的枷锁镣铐,搀扶着张嫌向审判庭外慢步走去,似乎是要把张嫌带去什么地方。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张嫌被小成搀扶着,拖着疲惫的身躯向审判庭外走去,在出了审判庭大门之后,面对着眼前的电梯,不由得开口问道。 “在总部,受伤的会被安置到九楼医药部的诊疗室里进行修养,没有受伤的一般会被安排到三十三楼的养生馆,你如今只是躯体疲倦、魂力虚弱,所以我带你去的是三十三层的养生馆,那里早已经为你们几个鉴定者预留了养灵房间,供你们恢复魂力。”张嫌问过之后,那年轻工作人员小成似乎早已准备好了答案,迅速回答道。 “养生馆吗?倒是去参观过,是个不错的地方,那就劳烦您了。”张嫌听说是要去养生馆,神色稍微放松了一些,点了点头道。 见张嫌没有在多问什么,小成继续搀扶着张嫌,待电梯落下,便乘上了电梯,向着三十三层行去,不一会儿,电梯门打开,一阵芬芳的气息传入进了张嫌的鼻孔,随着香味袭来,张嫌望着一个个门上画着山水图案的隔间,紧张的心似乎一下子放松了许多,紧皱地眉头似乎也舒展开了。 “07号养生房,预约者丁妴丁董事,使用人张嫌。”就在张嫌感 受着养生馆那静谧恬适的氛围的时候,搀扶着张嫌的小成似乎并没有被养生馆的氛围所感染,撇开了张嫌,径直走向了看管养生馆的一名后勤部员工的台前,冲着那名员工呼喊道。 “丁……丁董事预约的?我看看哈,确实是有,07号房间现在还空着,这是那个房间的钥匙,时限是到今夜十二点。”在小成说话之后,看管养生馆的员工神色谨慎地翻查了一个摊在桌子上册簿,然后从台子上的一个铁盒里取出了一枚纽扣大小的圆牌,递给了小成道。 拿到了圆牌,小成将其塞进到了张嫌的手中,随后领着张嫌越过了养生馆的前台,径直向着里面走去,走到了门上标着07数字房间前,才缓慢的停下了脚步,似乎指挥一般催促着张嫌将纽扣圆牌塞到门上的一处小眼儿里。 “我自己进去就行了,想来这位前辈应该还有事,我就不多麻烦您了。”在07号养生房的房门打开之后,张嫌警惕地望着小成,冲其轻轻一拱手道。 “不麻烦,不麻烦,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我把你扶进去之后再走。”见张嫌在向自己下逐客令,名为小成的工作人员面色似乎凝重了起来,冲着张嫌摆了摆手,好像并不打算离开一般。 “那多不好意思啊。”小成回答之后,张嫌露出一脸苦笑之色道。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这也是我的工作,不把你送到里面,我的工作就不算完成,请你体谅我一下。”见张嫌面露苦涩,小成以为张嫌是在对自己表示客气,微微一笑,坚持要把张嫌搀扶进养生房中。 见小成执拗不肯离开,张嫌似乎明白了什么,沉默了片刻,随后眼里微闪青光,点了点头,像是同意了小成的要求一般。 张嫌同意之后,小成轻轻呼了一口气,随后两手微微用力地握紧了张嫌一条臂膀,将张嫌缓缓搀进了养生房内,在刚一进到房间的时候,不知用了何种手段,在身体不触及房门的情况居然将张嫌身后的房门直接闭合了起来,面色上却如同若无其事一般。 “咦,这门怎么关上了?”身后的房门关上之后,张嫌自然察觉到了一丝异样,面露疑惑的问道。 “好像是这房间主人进入之后会自动关门吧,也可能是风挂的,张嫌,我们先进去找个位置坐下吧。”张嫌问后,小成的眼睛快速眨动了两下,模糊不清地回答道。 “是吗?”张嫌曾被南郭天香带来过此地一次,自然知道小成是在撒谎,更加确认小成有着某种对自己不利的目的,饶有意味地问道。 “应该是,进去吧,可能你对着养生房还不太熟悉,我进去给你讲解一下。”在张嫌问过之后,小成似乎并不想回答张嫌的问题,应付一般点了 点头,然后敷衍一般的回应道,回应之后,一边将张嫌的胳膊架得更紧了一些,一边把张嫌往养生房的最深处引。 进到了养生房的最深处,小成将张嫌安排在了一处长条木椅之上,待张嫌坐稳,便从指缝间的储物戒指之中取出一枚圆形吊牌,缓慢伸到了张嫌的眼前,在张嫌疑惑不解地望着那枚圆形吊牌之时,小成微微一笑,开口问张嫌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张嫌似乎被那吊牌完全吸引住了目光,上下打量着那枚吊牌,疑惑地摇了摇头答:“不知道。” “不知道吗?那就对了,这是消……识……”就在张嫌回答之后,小成的嘴角微微扬起,冲着张嫌回话道,但是其回话之时,话语在张嫌耳中似乎逐渐迟缓了起来,而是越发的模糊不清,让张嫌并没有听完小成的话语,便倒头昏睡了过去。 就在张嫌睡倒在了木椅上时,小成检查了一下手中的吊牌,随后满意的点了点头,悄悄从张嫌的养生房中退了出去,径直乘上电梯离开了三十三层。 小成离开还没有一会儿,倒在木椅上的张嫌却突然睁开了晶莹的双目,望着养生房的房门,微微一笑,换成了打坐的姿势,闭眼恢复起了魂力。 (本章完) 第三百零三节:冥魂的魂核 “这房间里的蒸雾居然蕴含着精粹的魂力,里面还混有修复灵魂能力的魂药,怪不得叫做养生房,只是上次匆匆参观,居然没能真得体验一下,感觉有些亏了。”两个小时过后,张嫌再次睁开了眼睛,其身上的魂力已经恢复了大半,自言自语道。 “大哥这不是体验了吗?哈哈……”张嫌刚自言自语完,冥魂在张嫌体内传音笑道。 “切,他们探查我时耗损了我那么多魂力,这点补偿都算便宜他们了。”张嫌冷哼道。 “那是,那是,他们可是费尽心力地把大哥的假精魂丹给拿走了,确实需要给大哥些补偿,哈哈……”冥魂听到张嫌的冷哼,继续笑道。 “哈哈……,你怎么样了?我用碑魂拓刻录的那份灵识你收完了吗?”冥魂笑后,张嫌也大笑了起来,笑完之后开口问冥魂。 “嗯,那个叫小成的魂师抽取的灵识记忆仅仅是他们窃取精魂的那一段,那一段所涉及的灵识不多,已经重新弥补完毕了。”张嫌问过之后,冥魂点了点头,嘿嘿一笑回答道。 “那就好,虽然知道他们会下手,但没想到这么干脆利落,还好让你的灵魂临时替换我,不然就麻烦了。”听冥魂说已经恢复,张嫌点了点头,似乎放下了心来。 张嫌说完话后,冥魂便不再多言,在张嫌体内偷偷吸取着养生房内的魂力蒸雾,因为这里的魂雾十分精粹,精粹到不需要使用功法进行炼化便可直接吸收,所以对于没有躯体的冥魂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修炼之地了,在张嫌吸取魂力之时,冥魂也已经吸收了不少魂雾到自己的魂体之中,随着魂力的不断提升,冥魂隐隐有晋升的迹象。 “大哥,我感觉灵魂隐隐有膨胀的感觉,而且我体内的精魂丹丸好像在慢慢凝聚变大……”又过去了两个小时,冥魂的魂力似乎躁动了起来,在其魂力躁动难抑之时,冥魂时候有些慌张地冲张嫌传音道。 “这是要进阶的预兆,你之前实力虽然已经不输给半步魂祖,但其魂力却依旧在高级魂王一阶,如今你魂体出现这般征兆,说明你马上就能步入到真正的半步魂祖,这是好事。”张嫌听完冥魂的传音,脸上洋溢出兴奋和喜悦,冲冥魂回应道。 “这是要正式踏入道半步魂祖的魂力等级了吗?也就是说我向大哥又靠近了一步,哈哈……”张嫌回应之后,冥魂从慌张变成了兴奋,开心地说道。 “保持好心境,虽然只是进级而不是跨阶,但是心态混乱也会导致走火入魔,我帮你护法,你就安安静静地在我体内精进魂力,别出来,这养生房总归是在猎魂公司里面,如果有什么机能禁制发现了你,那就麻烦了。”见冥魂太过兴奋,张嫌适当的提醒道,提醒 之后,用眼睛打量了一下养生房内各个角落,然后警惕地冲冥魂嘱咐着。 “是。”听到张嫌的嘱咐,冥魂再次冷静了下来,借着张嫌的眼睛也在养生房的里面望了一圈,似乎和张嫌得出了同样的结论,果断答应道。 冥魂答应之后,张嫌用魂力在养生房里面升起一圈特殊的隔离禁制,禁制能规避别人的魂力探查,以免被人查探到冥魂的存在,除此之外,禁制还具有固束魂尘的作用,防止从冥魂体内溢出的魂力在养生房内留下特别的痕迹,导致有心之人发现冥魂,将具有这两种功效的禁制完整建立起来之后,张嫌才安心了下来,审视着体内正准备进级魂力的冥魂,向冥魂传音道:“开始吧。” 听到张嫌的传音,冥魂不再压抑着体内的魂力涌动,而是任由魂力在灵魂之中上下翻滚,时而溢出,时而聚敛,吸收和凝练着魂力,不断扩充着自己的精魂储量,让魂力强度开始以一种魂眼可见的速度增长着,随着魂力强度的增长,冥魂的灵魂所散发出来的魂力威压也在不断强化,大约一刻钟的时间过去,冥魂的灵魂威势已经不弱于真正的初级魂祖,正式进阶到了半步魂祖的魂力等阶。 “半祖了吗?”张嫌感知着冥魂身上的魂力变化,见冥魂身上的魂力气息逐渐平稳,似乎松了一口气,开心道。 “嗯,大哥,我已经进级成功了,现在灵魂强度算是真正的半步魂祖了,不过好像还没有结束……”张嫌问过之后,冥魂像是听到了张嫌的魂音,在张嫌体内轻声回复道,回复之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悻悻的说。 “还没结束?怎么了?是你的魂体之中出现了什么异常了吗?”听闻冥魂之语,张嫌害怕冥魂在进级过程之中出现什么问题,担心地问道。 “不,不是……”张嫌问过之后,冥魂摇了摇头回答道。 “那到底是怎么了?你的魂体是用那魂晶石灵再造的,难道有进级的限制?”张嫌想了想,继续猜测道。 “也不是……,大哥,其实是我感觉我的魂体之中好像生出一个杏仁核大小的魂力圆团,圆团之上还带有整齐排练的孔洞,这圆团不是我凝练出来的,而是刚才进级完之后它自己生出的……”张嫌猜测之后,冥魂忧心忡忡地说道。 “核桃大小的魂力圆团?它还有什么特征吗?”冥魂说话之后,张嫌似乎想到了什么,着急地问。 “似乎里面是空心的,而且我的灵识在被它不断吸引进它那空心腹中,但好像没有对我的灵识造成什么损伤。”听到张嫌的问话,冥魂想了想,描述道。 “果然……”冥魂的描述之后,张嫌突然笑了起来,叹了口气道。 “果然?大哥,这到底是…… ”见张嫌似乎不再紧张了,冥魂似乎有些不解,开口问。 “没想到你的魂体之内也能生出魂核,真是神奇,不过既然生出来了,岂有不要的道理?哈哈……”听到冥魂的问话,张嫌笑了笑,向冥魂说明道。 “魂核?大哥你说这是我的魂核?我有自己独立的魂核了?”张嫌说明之后,冥魂像是孩子一般兴奋地问道。 “嗯,虽然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听你的描述,应该是你的魂体里生有了魂核的雏形,我这就把我修炼魂核的那段灵识记忆转录给你,你对照一下,如果真是魂核雏形,就想办法把魂核雏形凝成真正的魂核,魂核一旦凝成,说不定你会有一个新的魂核魂技,试试看吧。”见冥魂兴奋了起来,张嫌点了点头回答,随后将自己凝练魂核的那段记忆用碑魂拓拓印了一份发给了冥魂,让冥魂参考借鉴。 待张嫌把凝练魂核的经验发给冥魂之后,冥魂便如饥似渴地将张嫌的那段记忆纳入进自己的灵识之中,默默的分析学习着张嫌凝练魂核的经验,等到完全理解了魂核凝练所需要的步骤之后,冥魂才开始凝聚起自己的魂核来,在凝聚之时,冥魂的整个魂躯如死一般的沉寂,似乎灵魂失去了灵识一般。 张嫌知道冥魂在认真的凝练着属于它自己的魂核,也不再去打扰,继续帮冥魂护法着,一边护法,一边大量汲取着养生馆里的魂雾,将自身的魂力逐渐向满盈的状态进行积蓄,不舍得浪费这难得的修炼资源。 “化印……,成!”又过去了一刻钟,冥魂的魂躯之上终于再次泛起了魂力涟漪,魂力涟漪刚一出现,张嫌便听到冥魂的轻喝之声,随着冥魂的轻喝之声落下,张嫌察觉一股强大的魂力威压从自己体内向外散去,显然是冥魂凝练魂核成功了的征兆。 “成了?”见冥魂苏醒了过来,张嫌问道。 “大哥,成了,我也凝出了魂核了!”张嫌问过之后,冥魂兴奋道。 “决斗魂技和死神魂技是什么样子的?展示给我看一下。”见冥魂的模样确实像是已经成功了的,于是开口问道。 “决斗魂技是用魂力生出一个四周都是崖壁的峡谷,而死神魂技是让我的魂体可以化身成为一只长耳蛇尾且背生翅膀的狮子模样的兽,只是这里展示的话不太好吧,我怕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张嫌问过之后,冥魂倒是冷静了下来回答道。 “嗯,是我着急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这就回去吧,比起在这养生馆里休养,完善你的魂核魂技更为重要,我们走。”冥魂说话之后,张嫌也冷静了下来,恋恋不舍地望了一眼养生馆里的魂雾,摇了摇头道。 说话之后,张嫌便撤去了设在房间之中的魂力禁制, 站起身来,向着养生馆门外走去,交上了自己房间的钥匙,径直赶回自己的宾馆房间,做好了一切准备,准备查看冥魂的魂核魂技。 在张嫌将自己所在宾馆房间用层层叠叠的魂力禁制封锁覆盖之后,才让冥魂施展出刚拥有的魂核魂技,决斗魂技的样子和冥魂所描述的相差无几,是用魂力封锁住一片狭长地空间,在这片空间之中生出了一个深不见底且两侧类似崖壁的峡谷,峡谷陡峭,却有很多借力点,很适合灵魂敏捷的魂师在其中战斗,对于可以施展剑仙模式等魂技的冥魂来说,有着不错的天然优势。 而冥魂的死神魂技好像是配合着决斗魂技应运而生的一般,居然能让冥魂的魂体化身成为一个长着翅膀和蛇尾的灵魂狮兽,这狮兽之躯一开,其魂耳不仅能谛听八方千米之内的魂音,魂躯还能飞天入地,乘风御灵,着实有些神奇,让张嫌觉得比他那拓荒仁者的老农之躯要有趣、厉害很多。 “长鹿耳、狮子身、蛇头尾、鹰翼……,这兽的形象好像在哪里听说过……”张嫌望着冥魂开启死神魂技之后的形象,似乎在琢磨着什么,揉搓着下巴在内心低语道。 “大哥,给我的决斗魂技和死神魂技起个名字吧,不然施展的时候总觉得少了几分气势。”在张嫌低语的时候,冥魂因为不在张嫌体内,并没有听到,见张嫌盯着自己变身之后的状态不停地打量着,咧开那古怪的狮子大口憨憨一笑,开口道。 “名字嘛……,其决斗魂技是生出狭长的峡谷角斗场,地势崎岖,崖壁陡峭,就叫做崖谷关吧;而死神魂技生出的是一只四不像怪兽,像是传说中的天禄古兽,干脆就叫做天禄吧,你觉得怎么样?”张嫌想了想,试着起名道。 “崖谷关,天禄,挺好的,就叫崖谷关魂技和天禄魂躯吧,谢大哥赐名。”张嫌起完名字之后,冥魂琢磨了一下,开心地点了点头,似乎对张嫌起的名字很是满意,满眼感激道。 待到张嫌给冥魂起名之后,又向冥魂传递了一些自己运用魂核魂技的心得,供冥魂参考借鉴,以便令其更好的催动魂核魂技,将魂核魂技的作用发挥到最大限度。 “不错,虽然只是一个晚上,你的魂核魂技已经修炼的有模有样了,在这之后,就是经验上积累了,你的天禄魂躯似乎更偏向于侦查和追踪,和我的拓荒仁者多少有些不太一样,所以在那种能力方面,我没法对你进行指导,只能依靠你自己的不断开发,说不定比我的拓荒仁者更有用处。”张嫌望着冥魂的天禄魂躯状态,最终嘱咐道。 “大哥的拓荒仁者防御力极强,还有着极其强大的自我修复能力,我的天禄可比不了,不过既然大哥说了,我肯定 会努力的,至少不会给大哥拖后腿。”听到张嫌的嘱咐,冥魂谦虚地回应道。 “魂核魂技各有千秋,你的这个也很不错,我好像刚才听你说,在这个状态下,你的那双魂耳是可以听到周围千米之内的声音吧?”张嫌听到冥魂的回应摇了摇头,随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 “是,魂核成型时,我的灵识之中莫名多了些对着魂核魂技运用的描述,其中就有听八方之音的介绍,只是我魂力等级的限制,如今的魂耳只能勉强听闻八方千米之内的声音而已。”冥魂点了点头回答。 “千米之内,这范围也不小了……,只是听普通人说话的声音吗?”张嫌想了想,问道。 “不,如果我想听,不仅普通人说话的声音能听见,就是有人暗中用魂力传音,我也能根据那细微的魂波辨析出其中的言语,虽然不知道我为什么听力能变得那么好,但是确有这种能力了。”张嫌问过之后,冥魂摇了摇头说明道。 “魂力传音你也能听?”听到冥魂的说明,张嫌惊讶地问道。 “嗯,仅限千米之内的人发出的魂音,超出这个范围就不灵了。”冥魂想都没想,直接确认道。 “千米?已经不短了,真是个厉害的能力,要是用这能力收集起情报来,那还不是如鱼得水,冥弟,有了你,我就不信还找不出那翻车鬼躲藏的地方来……,能力鉴定已经结束了,该去追踪那翻车鬼的身影去了。”冥魂确认之后,张嫌大喜,想着冥魂的这个听闻能力,似乎在追踪翻车鬼的事情上又看到了一丝曙光。 经过一晚上的交流,张嫌对冥魂的魂核魂技能力更加清晰了不少,而冥魂也在张嫌的指导下对魂核魂技的使用更加熟练了起来,待到转天天亮,手机铃声响起,张嫌才停下了和冥魂交流,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便按开了电话。 “张嫌,上午十点再到公司总部的审判庭来一趟,针对你在雷霖鬼宴上的表现,我们要对你进行获奖鉴定,希望你不要迟到。”张嫌按开电话之后,一个颇显稚嫩声音响起,向张嫌叮嘱道。 “雷霖鬼宴的获奖鉴定?我都说你们可能误会了,我怎么会是那场鬼宴的最大功臣呢?这奖我可能受之有愧,能不能不去领呀?”听到电话里的声音之后,张嫌似乎有些不情愿一般问道。 “不能,你的成就是技术部推演的结果,不是你能说了算的,否则你就是看不起我们技术部,我是技术部的周岿,也是你这次获奖鉴定负责人之一,这次鉴定总共有七名负责人,除了我以外,那几位可都是各个部门的大人物,你如果迟到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是会犯众怒的。”张嫌问过之后,电话那头之人自报上了姓名,然后 警告张嫌道。 “大人物?都有谁呀?”张嫌听到名叫周岿之人的语气之中带有一种警告和威胁的味道,不禁眉头紧皱,开口问道。 “不要问,来了你就知道了。”张嫌问完,周岿声音冷淡地回答道,然后直接挂断了电话,似乎不想在和张嫌多说什么一般。 张嫌望着被挂断了的电话,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有一股不祥的预感,但是他并不大算再多去猜测,只是在准备好用来隐藏自身的各种魂器和手段后,静静地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等到获奖鉴定的到来。 手机闹钟响起,张嫌再次睁开了眼睛,望着时间栏上那个九点的数字,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爬了起来,洗漱完毕之后,便向着猎魂公司总部再次走去,算着时间走进了总部大厦里面,乘着电梯向二十六层缓缓驶去,神色端正,似乎无所畏惧一般。 (本章完) 第三百零四节:受审 “人来了。”张嫌出了电梯,刚一走到审判庭里,便听见一个稚嫩且熟悉的声音大喊道。 “我没来晚吧……”听到喊声,张嫌站在审判庭的门口,抬眼望向各个席位上的众人,感受着那些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魂力威压,神色恭谦地问道。 “不晚,刚刚好,张嫌,坐到审判庭中间的椅子上等待我们的提问和评审吧,放心,这不再是昨天那个天鉴笼刑讯椅了,只是一把普通的椅子,不会对你的灵魂造成伤害的。”张嫌问过之后,一个略有些苍老的声音在审判庭大厅中响起,张嫌循着那声音望去,赫然见到邓清吉端正地坐在一个法官席的席位上,面露慈祥地望着自己。 “是。”张嫌听说不用再坐到刑讯椅上,微微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回应道,回应之后,关闭上了身后的大门,抬脚便向审判庭中心走去,按照邓清吉的指示,老老实实地坐在了审判庭中心的那把带有靠背的普通木椅上。 “周岿,对于张嫌的审定计划是由你们技术部做的,具体流程还是由你来引导执行吧,尽量快一些,我们各部还有自己的工作要忙,没有时间在这里多耗。”待张嫌正襟危坐在木椅之上后,在另一个法官席位后,一个头发卷曲蓬松的中年男子坐在和张嫌一样的高背椅子上,将两腿高跷在了自己身前的法官台上,似乎有些不满地冲坐在书记员位置上一个年轻男子说话道,而那中年男子张嫌也有个一面之缘,就是猎魂公司总部市场部部长黑迈。 “黑部长,我……”黑迈说话之后,被叫做周岿的年轻男子露出一副无奈地表情,张着嘴,似乎想要解释什么。 “黑迈黑部长,这话可不能这么说,这是董事决议定下来的任务,怎么就不是工作了?”周岿还没能解释地出口,一个柔和妩媚的女子声音在大法官席位上响起,冲黑迈开口问道,而发出那声音之人张嫌也辨识了出来,正是技术部的部长文惠茗。 “文部长,我想黑部长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大家所在部门都有着不少事情要忙,所以有些注意效率罢了,文部长担任这次评议的主官,想来是会尽善尽美地把这次评审工作安排好的。”文惠茗发声之后,在一侧偏角处的法官席位上,一名西装革履,头发梳成三七分样式的长脸男子微笑着显出了身形,两臂抵在法官台上,手里转着一把指环小刀,一边将眼神定格在了张嫌的身上,一边开口说着话,像是在帮黑迈打圆场一般。 “哈哈,审问人这种事我们可都不在行,但是呼林部长你就不一样,你们刑讯部可是专业的,所以有你出马,还愁不能尽善尽美吗?哈哈……”在三七分男子说话之后,又一个坐在法官席位上的人从灯光的印影之下露出了面颊,一边大笑着,一边转头向三七分男子道,语气里满是玩笑的意味,张嫌望着那人脸面,认出了其模样,居然是应急部的部长南郭天成。 “天成部长,话不能这么说,这次是奖励审议,可不是审问罪人,性质不一样,呼林部长给人定罪在行,但是定赏可就不一定了……”南郭天成说完话后,最后的一个法官席上,又一个熟悉的面孔开口说话道,声音之中同样满是玩笑的意味,张嫌观其样貌辨其声音,自然要认出了其模样,正是那财务部的部长张金泉。 “好了,好了,大家都是部长,在小辈面前别失了仪态,每个人被安排来此都是董事局经过慎重考虑之后做出的判断,所以大家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各司其职就好了,这次审议的执行人由我部的小职员周岿担任,其他各位部长是这次的审议的辨察者和裁决者,对张嫌的一言一行进行甄别,最终给出各自的结论,根据结论,结合着审判庭审议条例,由我来代为宣布结果,决定张嫌是否可以领走捣毁雷霖鬼宴的那份大奖,如果各位同意的话,我们就如此进行,如果各位有异议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先暂停这次的审议,向董事局提交复议申请,不知各位是否存在异议?”张金泉说话后,坐在中间大法官席上文惠茗再次开口,直接打断了张金泉的话语,厉声说明着审议规则,随后铿锵有力地询问所有在法官席位上的部长道。 “没有。” “没……” “既然是那几位的决议,我也没什么意见。” “没,直接开始吧。” 就在文惠茗问话之声落下,本来吵吵嚷嚷地几位部长突然安静了下来,安静了片刻之后,有的沉默摇头表明自己没有意见,有的则开口回答,表示自己尊重董事局的决议,总之都不再玩笑戏谑,皆将目光对准了张嫌,等待着对张嫌的审判。 “那好,既然各位都没有意见,那我们就开始吧,周岿,按照董事们定下来的决议流程快点执行吧,别让各位部长们等急了。”见没有哪位部长提出异议,文惠茗点了点头,冲着坐在书记员席位上的年轻男子命令道。 “是。”听到文惠茗的命令,那名叫做周岿的年轻男子点了点头应答,随后起身走到了张嫌的身旁,围着张嫌踱着步子,似乎准备做些什么。 在踱了片刻的步子之后,周岿终于有了行动,他轻轻卷起右手手腕处的袖子,露出了一根胶制的蓝色手环,随后手腕一抖,蓝色手环微微一颤,一个类似菜盘一般大小的铜制圆盘被他从手环里面抖了出来,落到了张嫌的脚下,不停地晃来晃去,发出了“哐当哐当”的响声。 待到圆盘不再晃动、响声消失,周岿俯身,将圆盘正面朝上,塞入到了张嫌所坐的木椅之下,之后向圆盘之中注入魂力,使用魂力催动圆盘,让圆盘魂器散发出星点斑驳的魂光,从下到上把张嫌笼罩在了其中,却并没有给张嫌的灵魂带去什么伤害。 “这是?”坐在木椅上的张嫌望着周岿在自己身下放置那铜制圆盘魂器,脸上露出疑惑不解地表情,开口问道。 “别担心,这是光月盘,是邓清吉部长和我们技术部联合制造的一种推演和显像的魂器,它里面本身就存储了关于那次雷霖鬼宴的推演影像,如今只要收集到足够的从你体内散发出来的魂力,便能以你的第一视角显示当时鬼宴的情形,这有利于各位部长对你的获奖资格进行判断。”张嫌问过之后,周岿并没有隐藏,向张嫌说明道。 “推演和显像魂器?这不是就和你们技术部的那个沙盘魂器一样了?”张嫌用魂眼透过身下的座椅望向那铜制圆盘,惊讶地问道。 “嗯,可以理解为是那个沙盘魂器的缩略版,其储存资料的能力有限,所以仅能显像你在雷霖鬼宴上的部分场景,不能像沙盘魂器一样将整个鬼宴场景显示出来。”张嫌问后,周岿点了点头回答道。 “原来如此,那也十分神奇了。”张嫌见自己的魂力散到铜制圆盘之上时,铜制圆盘所散发出来的星点魂光慢慢形成了有规律的图形,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嘴上却夸赞道。 “为了尽快结束这场审议,请你不要继续内敛着魂力不肯外放,你主动将魂力散到身下的铜盘里,这铜盘才会更快生出影像,对你的鉴定才会更准确和更快。”感知着张嫌身周的魂力情况,见张嫌似乎有意在内敛着魂力,周岿劝告道。 “是,我可能有点紧张了……”张嫌知道,如果自己刻意收敛魂力在体内而不外放,那么铜盘就不会产生文惠茗等人想要的影像推演资料,没有那些推演影像,几位审议员更会对他产生怀疑,想到此,张嫌苦笑着点了点头,冲周岿解释道,随后眼睛一转,不再继续抑制着体内魂力,试着向外散发出去了一些。 “嗯,差不多了,演影乍现!”就在张嫌的魂力不断被铜制圆盘所吸收的时候,铜镜之上的星点魂光不再斑驳,而是突然明亮了起来,不仅魂光闪烁,其魂光所组合而成的魂影也清晰了不少,从魂影之中的明暗图层来看,光和影的结合似乎再现了当时雷霖鬼宴上的情形,让张嫌如同再次置身于了雷霖鬼宴之上。 “原来只是听说过雷霖鬼宴,原来这就是当时雷霖鬼宴上的场景啊,除了那雷霖鬼,其余的好像都是一些杂兵,看来也不足为惧。”当张嫌身周三五立方米的范围内生出魂力影像之时,那黑迈一黑一红两只眼睛微眯着望向张嫌身周的影像,似乎有些不屑地说道。 “黑部长确实实力强横,但是可别忘了,这影像所显示的只是雷霖鬼宴的冰上一角,据说当时鬼宴之上除了四个真鬼级,杂鬼之数也有近千,黑迈部长再强,真能以一人之力敌近千只魂鬼吗?”黑迈说话之后,张金泉笑了笑,似乎对雷霖鬼宴的情形很是了解,开口问道。 “杂鬼之数近千?齐城吗?这我确实不知道,如果真有千只杂鬼的话,倒也是不小的威胁,我就算已经达到高级魂祖,对付千只杂鬼,魂力也很大几率会出现不支的情况,怪不得齐城的严老头会亲自出手,还差点落败。”张金泉说话之后,黑迈皱了皱眉头,收起了刚才狂傲的姿态回应道。 “各位部长能否安静一下,商讨之事请放在推演影像结束之后再进行,现在请大家认真辨别张嫌在雷霖鬼宴之中的行径,好判断张嫌是否有资格获得公司的奖赏。”就在黑迈回应之后,文惠茗似乎有些生气,厉声喝止道。 文惠茗的喝声一出,黑迈和张金泉互相对视了一眼,也不再继续议论有关雷霖鬼宴之事,都把眼神转向了张嫌,实际上是在审视着张嫌四周的魂力影像,判断张嫌在鬼宴之上的贡献。 那铜盘魂器触发之后,张嫌自然也能看到在自己四周生出的虚拟影像,随着影像的变化,张嫌知道,影像中所显示的正是他在雷霖鬼宴上的几段亲身经历,望着昔日的场景重现,张嫌似乎十分感怀,同样心中也多了一些惧意,害怕审判他的几位部长从显示场景之中看出他身上所藏的一些秘密。 “周岿,在坐的各位部长眼力都不弱,请再加快一些释放的速度。”在观看了铜盘魂器幻化出的几段魂力场景之后,文惠茗向周岿下令道。 “是,文部长。”在接到文惠茗的指令之后,周岿点了点头,随即将更多的魂力注入进张嫌身下的铜盘之中,控制着铜盘加快着魂力影像的凝聚,让雷霖鬼宴的影像播放速度变快近乎一倍。 随着铜盘之中的影像加快播放,有张嫌出镜的数十个场景很快便推演完了,除了在一些细节上的刻画和真实的雷霖鬼宴稍微有些出入,但是整体来说是还算是比较准确的,这让张嫌观看之后心中不免更担忧了几分,因为在一些场景之中,他确实是使用了一些不愿意让人知道的手段,那些手段背后,暗藏着他不可告人的机密。 “好了,我们技术部制作的推演影片已经放映结束了,除此之外,我还让周岿准备了一份关于雷霖鬼宴和张嫌的完整文字资料,这会儿发给各位部长进行参考,结合着魂影资料和文字资料,各位部长有什么疑问的话也可以向张嫌进行提问或者互相交流,根据资料和向当事人的问证,最终做出对张嫌可否获奖的判断,现在开始吧。”就在张嫌担忧之际,文惠茗作为此次审判的主要负责人,再次冲着身周众位部长发话道。 听到文惠茗的话,周岿收起了铜盘魂器,再次从他那手环储物魂器之中取出了几份印好了的纸质资料,资料不多,每一份大概也就两三页的样子,分别发到了各位部长的手中,供几位部长进行参考。 几位部长在得到那些纸质资料以后,有的细细品察着里面的内容,有的却只是粗略的看了个大概,待到几分钟之后,关系似乎比较要好的部长之间交头接耳了起来,像是在互相交换着各自的意见。 “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向张嫌开口询问了,张嫌,也请你如实回答,如果撒谎,其结果可不只是撤去你的奖励那么简单。”在听到有的部长开始发出细语之声后,文惠茗知道大家都已经看完了关于张嫌的那份资料,转头向着众部长道,随后又把眼神落到了张嫌身上,提醒警告着张嫌。 “是。”张嫌严肃认真地点了点头,诚恳地回答道。 “那好,那我就先问了……,张嫌,我见你在影像之中使用着一把魂剑,其上魂力精粹,且有着特殊的类似符印一般的铭文花纹,是某种魂器的内魂所化吗?”就在张嫌点头之后,邓清吉率先开口询问张嫌道。 “魂剑?哦,邓部长问的是我那招负极剑招式吧,是我自创的招式,由复剑和增己符结合而成,那增己符是夏家六式相符里面的一招,我看过之后学来的。”听到邓清吉的问话,张嫌的脸上并未其何种波澜,如实回答道。 “我听说你只和那夏家夏营在天魂堡新人战上对过一场,那么短的时间内你就能看会那夏家秘技六式相符吗?”张嫌回答之后,张金泉皱了皱没有,似乎有些不太相信的问道。 “嗯,虽然不能说完全看会,但是能模仿个七八成吧,不仅六式相符,就连古月茗的白起魂技我也能模仿,我自创的剑仙魂体之中就融合进了古月家的白起魂体。”张金泉问过之后,张嫌点了点头回答道。 “在魂技的造诣上有如此天赋,真是难得的天才,不过我也有个疑问,你在雷霖鬼宴上对付那鬼兵卫的时候,是用了什么手段发现那鬼兵卫的,我个人认为那鬼兵卫的隐藏手段已经十分精妙了。”张嫌刚回答完张金泉的问题之后,黑迈把腿从法官台上放了下去,然后坐直了身子,冲张嫌问道。 “我的灵识似乎别人强上一些,能感应到身周的杀机,尤其是当那鬼兵卫向我潜行攻击的时候,我的灵识察觉到了一股冷冷的杀意,所以一直保持着警惕,等到那鬼兵卫出手的一瞬间,我便马上反应了过来,及时应对那鬼兵卫的袭击,所以才能发现并将那鬼兵卫反杀。”张嫌的脑子里似乎早已准备好了答案,想都没想直接回答道。 “灵识很强吗?反应也很机敏,倒也说得过去。”张嫌回答之后,黑迈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眼睛微眯着低语道。 “小小年纪就已经有这么成熟的心态了吗?我不信,接下来就让我这个审问专家来问个问题吧,张嫌,你有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公司的事?最好如实招来,不然的话,这次评审之后,我还会再请你去我们刑讯部喝茶。”黑迈问完之后,呼林把手上的资料‘啪’的一声丢在了身前的法官台上,然后眼神如鹰一般犀利,饶有深意地开口问张嫌道,声音自信,其中带有意思质疑和威胁的意味,好像已经掌握了张嫌的犯罪证据一般。 “没有……吧……”听到呼林如此质问自己,张嫌突然露出了一丝慌张地神色,眼睛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转,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声音断断续续地回答道。 第三百零五节:投票 “呼林部长,你别搞错了,我们是在对张嫌进行获奖评议,不是在你的刑讯室里审问犯人,你别这样吓他。”张嫌回答完呼林的问题,文惠茗似乎对呼林问问题的语气有些不满,提醒呼林道。 “文部长,话不能这么说,虽然是获奖评议,但是也要审鉴一下张嫌在雷霖鬼宴上那不俗的表现是否有什么猫腻,所以董事会才会把我们几个部长都叫来,尤其是呼林部长,董事会让他出山,应该也是有这方面的考量的,你让呼部长去审张嫌就是,看看凭借呼部长的专业能力,能不能从张嫌那里问出点什么。”文惠茗说话之后,南郭天成饶有深意地瞥了张嫌一眼,然后建议道。 “我赞成天成部长的意见,既然董事局决定让我们来,自然是想让我们几个从张嫌身上试着挖出点什么,不然也没有必要为了一个获奖评议这么劳师动众,而呼林部长又是这方面的专家,比我们几个更有经验,由他来询问调查,也是比较适合的。”就在南郭天成说话之后,黑迈望了呼林一样,点了点头应和道。 “这……,行吧,既然几位部长都有这个意思,那就按大家的意思进行吧,呼部长,你还有什么问题就向张嫌提问,董事局要求,这场评审到下午一点前要全部结束,并在结束之后提交最终的结论,还望你的那些招式技巧别耽误太长时间。”见评审员之中的大多数都赞同呼林对张嫌的审问,文惠茗似乎不太愿意引起众怒,点了点头应允了下来,但还是在时间上稍作提醒道。 “嗯……,文部长,我已经问完了……”就在文惠茗说话之后,呼林冲着文惠茗轻轻拱手点头,回应道。 “问完了?呼林部长就问了一个问题就得出结论了?”听呼林说审问完了,文惠茗似乎有些不解,皱了皱眉头问道。 “嗯,没错,一个问题足矣。”呼林似乎并不在意文惠茗和其它人的异样神色,点了点头确认道。 “这就是刑讯部的审问方式吗?好奇怪……”呼林确认之后,南郭天成似有不解,皱了皱眉头说道。 “这种审问的方式其关键在于相面,我提问题,他回答,如果他说了谎话,我马上就能辨察出来,然后我会源源不断地提出更多,让他破绽百出、手足无措,而刚才我提的问题是这次评判之中最核心的问题,他却在回答的时候没有露出撒谎、遮掩等我想要的异样表情,也就是说他的回答是诚实的,既然是诚实的回答,那便说明他本身并不存在什么问题,所以也没有问下去的必要了。”见南郭天成有些不解,呼林认真地讲解道。 “相面?那不是一些招摇撞骗的算命先生才会使用的欺诈手段吗?怎么?呼林部长就是靠这小把戏坐镇刑讯部的呀?”呼林讲解完之后,张金泉揉了揉鼻子,似有怀疑道。 “张部长,这您就不懂了,人的表情、眼神、面部肌肉活动的状态以及身体的动作等等,无时无刻不在反应着一个人的状态,只要掌握了其中的规律,就能从表象上看出一个人的内在状态,这就叫相面,这相面之术就像是一把刀,用好了可以像我这样识魂辨人,用不好自然就成了欺人诈人之术了,如果张部长想学的话,我也可以教受给张部长此法的秘诀,不过想要学成也要数年甚至数十年的功夫。”被张金泉质疑之后,呼林将眼睛望向张金泉,微微一笑道,说话间其身上的魂力威压已经释放了出来,朝着张金泉笼罩了过去,其威压之中带着一股狠厉肃杀之气。 “原来如此,受教了。”秃头方脸的张金泉似乎只是在和呼林开玩笑,在感受到呼林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魂力之后,不由得收起了玩笑戏谑的表情,神色一凝,身上的魂力也爆发了出来,庞大的魂量弥漫在整个审判庭内,以此抵御着呼林魂力威压。 “两位,两位,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庭审,不是两位大能较真角力的战场,还望各自收回不必要的气势,回归到正题上来……,呼部长,您说你已经问完了,我想听听你对张嫌的判断。”在呼林和张金泉互相以魂力对峙的时候,邓清吉作为在场之中年龄最长之人,一边放出庞大而凝练的魂力将两人的魂威隔开,一边劝解道,劝解之后向呼林询问。 “邓部长,其实这涉及到我的识人辨相的能力,说出来可能有些复杂,那我就用最简单明了的话来说吧,张嫌刚才被我突击询问的时候,其面部表情表现的非常合理,没有丝毫异常,而且其作答的时候我也没有看出丝毫虚假之意,说明其回答也是准确的,以此我便判断张嫌身上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至少不会对公司造成太大的损害。”邓清吉问完之后,呼林似乎对邓清吉显示出了一丝恭敬的意味,随后收起了散到体外的魂力威压,开口解释道。 “你说他表情合理?我怎么感觉在你的那个问题问出去之后,他有些神色不宁啊,这不是说明他的回答有问题吗?”呼林解释之后,张金泉也收起了散到体外的魂力,似乎有些不解地问道。 “敢问张部长,你有没有贪污过公司的资产?一分钱也算。”就在张金泉疑惑不解的时候,呼林那如鹰一般的眼睛环顾在了张金泉的身上,随后开口问道。 “没有!别胡说!”就在呼林问过之后,张金泉神色突然端正了起来,身体也突然坐直了,赶紧开口否认道。 “应该是有吧……,三年前的那次审核,张部长可是被查出来擅自挪用公司里的几件魂器,还被点名批评了,不过看在张部长又把那几件魂器给归位的份上,董事会并没有对张部长做出什么处罚,这事应该还有不少人记得……”张金泉回答之后,文惠茗似乎想到了什么,揉着下巴说道。 “这,文部长,陈年旧事就不要再提了……”文惠茗说话之后,张金泉突然间脸红了起来,赶紧用两手遮住面颊,虚声冲文惠茗说道。 “嗯,这就是他和张嫌的区别,大家虽然都隶属于公司,是公司的职工,但是每个人还是一名魂师,是整个魂师界的一份子,在魂师界里摸爬滚打,寻求资源晋升,谁也不能说自己身上多么干净,更别说完全遵守公司里那些限制级的规定了,偶尔有些小的出格的是也很正常,或者做过一些事情并不知道它是否合乎公司规章,这也是情有可原的,所以像张部长那样想都不想就矢口否认的肯定是有问题的,而像张嫌一样茫然恍惚、需要思绪的,才是最正确的反应,这种反应恰恰说明他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张金泉掩面之后,呼林将眼神再次回归到了张嫌身上,一边打量着张嫌,一边说明道。 “呼林,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就认定我有问题了是吗?”就在呼林回答之后,张金泉撤去掩面的手掌,似有些愤怒一般质问道。 “张部长,别生气,呼部长只是在就事论事地讲张嫌,您那事已经过去了,现在翻出来应该只是做个参照,并不是针对您。”见张金泉生出了些许火气,南郭天成出来打圆场道。 “原来如此,看来对人的辨察方面,还是呼林部长更有经验一些,嗯,既然呼林部长得出结论了,其他的部长们也快些问出你们的问题吧,最后将结论汇总与我,我好定案并上报给董事他们。”南郭天成打圆场之后,文惠茗似乎明白了呼林的判断依据,认同般的点了点头,然后向众人催动道。 “那我就来问一个我想知道的事,张嫌,他们技术部说是你小子破坏了大祭魂阵,能不能告诉我,你是如何找出大祭魂阵并将其破坏的吗?”就在文惠茗说话之后,张金泉似乎是想岔开和他有关的话题,直接开口问张嫌道。 “破坏大祭魂阵?我没说过那阵是我破坏的呀……,我也不太清楚为什么技术部的各位会把破阵的功劳推演到我身上,我对此真的是一无所知。”张金泉问过之后,张嫌先是露出了一脸迷茫,随后摇着头回答道。 “什么?你说你不知道?”张嫌回答之后,张金泉摸了摸他那光亮的秃头,皱了皱眉头问道。 “张部长,这事还是由我们技术部来说明一下吧,我们之所以将破坏大祭魂阵的功劳推演到张嫌身上,是因为根据我们收集到的有关雷霖鬼宴的痕迹信息和各种情报纳入到沙盘程序之后,沙盘程序进行自我推演,最后得出的结论显示,张嫌是破坏大祭魂阵可能性最大之人,其可能性达到百分之七十三,而其他人破坏大祭魂阵的可能性最高不超过百分之十六,也就是说,从数据来看,张嫌是最有可能破坏大祭魂阵之人,所以我们才将围剿鬼宴的最大功劳定在了张嫌身上。”听到张金泉的问话,文惠茗在张嫌作答之前,先一步发声,向张金泉说明着。 “是那个造假昂贵的沙盘魂器推演出来的结果?可信度有多少呢?”张金泉听到文惠茗的说明,皱了皱眉头问道。 “从目前使用沙盘推演得出的所有结论来看,推演所得到的的结果其准确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一,那百分之九的误差来自于前期情报收集的不足和信息的错误。”文惠茗准确地回答道。 “那也就是极其可信了?但是从我手上这份资料上来看,没有人真的见到张嫌有破坏大祭魂阵的行为,其可能性推论也只是来自于情报断层导致他在情报里面的行迹消失,这种论据真的有说服力吗?”在文惠茗回答之后,黑迈似乎有些怀疑地问道。 “大祭魂阵是那强大的雷霖鬼所设,不会平白无故自己损毁,这点是可以确定的,也就是说是被魂师或者魂鬼暗中破坏掉了,所以雷霖鬼催动之时才会失败,至于是魂师还是魂鬼破坏的,从立场和情报来看,更大概率是魂师所为,而魂师之中,不少人的行迹线程是明确固定的,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发现并破坏那隐藏在地下的大祭魂,唯有几个行为轨迹不太明显之人可能完成此事,张嫌就是其中之一,也就可能性最大的那个,其次是邢家的邢茜,往后的几人其可行的概率就更小了,所以我们是在可能性之中选择最可能的那个人,并不能保证绝对的正确。”听到黑迈的质疑声,文惠茗将他们的判断标准告知给了众人。 “原来是这样啊,所以就认定是我了呀……”文惠茗说明之后,张嫌眉头一皱,在心中自语道,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认定为破坏大祭魂阵之人了,顿时为技术部的推演判断能力感到由衷的敬佩和些许恐惧,因为那大祭魂阵确实是他偶然发现并暗中破坏掉的。 不过就算被技术部的推演之法计算出他破坏大祭魂阵的可能行径,张嫌却依旧不打算承认,与其说是不打算承认,不如说是不敢承认,因为一旦他承认了,那便证明他有着极其强大的探查能力以及卓绝的魂阵造诣,这些如果再被技术部拿来推演和追根溯源的话,很有可能暴露他身上隐藏着的碑魂拓手段和从宋一炳那里学到的驱魔阵手艺,这些显然不易在别人面前暴露,所以他就算不要剿灭雷霖鬼宴的奖赏,也要把破坏大祭魂阵的事情从自己身上撇开,不给别人留下把柄。 “那个邢家的邢茜又是个怎样的存在,她既然也有可能性,为什么不会是她呢?”文惠茗说话之后,邓清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声音平和地开口问道。 “邢家邢茜是邢家倍增魂阵的继承者之一,魂力不强,但是在作为邢家秘技的倍增魂阵上却有着不凡的造诣,当时的四位魂师队长之所以能力克雷霖鬼宴上的四个鬼级,也有那邢茜在一旁出的一份力,不过在倍增魂技施展之后,邢茜便魂力透支半昏迷了过去,虽然战斗结束前又醒了过来,却也一直处于虚弱状态,在一旁静养。”邓清吉问话之后,文惠茗说明道,似乎对当时整个雷霖鬼宴的战场情形全部都了然于胸一般。 “有一段静待的时机,还有魂阵方面的造诣,我倒觉得那邢家的女孩子比张嫌更有可能破坏大祭魂阵。”文惠茗说明之后,南郭天成琢磨了一下道。 “因为她身周一直有一个邢家子弟照顾,所以施用手段却不被发现的可能性极低,这也是为什么沙盘推演之后没有给她高概率的原因。”南郭天成说话之后,文惠茗回答道。 “有没有可能是那女孩儿无意中破坏掉的?亦或者是严老等人在对战时意外破坏了的?这些几率有没有?”文惠茗回答之后,张金泉继续问。 “不存在‘无意’这种可能性,因为根据前去围剿鬼宴的公司成员所提供的情报来看,雷霖鬼的大阵不仅是提前设置好的,其上还以一种掩魂手段进行遮覆,只有魂力探查能力极强之人或者极其有心之人才能发现,想要靠战斗的余波将其破坏?那就更不可能了。”文惠茗继续解答着其他人的疑问。 “这么说,谁破坏了大祭魂阵,还真成了一桩疑案了,我们在这里一直询问技术部也不能确定,不如听听当事人怎么认为的吧,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不如以当事人的态度为准进行决议吧。”见大家都在向文惠茗代表的技术部问关于雷霖鬼宴的问题,邓清吉摇了摇头,冲着在场各位评审员道。 “也好,既然不能确定,不如直接问当事人来的准确,张嫌,你如实说来,你有没有破坏那大祭魂阵?”邓清吉说完话后,呼林再次站了出来,审问一般开口问张嫌道。 “不知道,我并没有破坏那什么‘大祭魂阵’的印象,如果真是我破坏的,那可能也只是个意外。”呼林问过之后,张嫌先是装模作样地回忆了片刻,随后回答道,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 “在我们刑讯部,不知道就是‘无’,你说你不知道,应该就是没有做过,而且以文部长刚才说的话来判断,意外破坏大祭魂阵的可能性几乎没有,所以那大祭魂阵应该不是你破坏掉的,你也没有意外破坏大祭魂阵的实力。”张嫌回答之后,呼林皱了皱眉头,判断道。 “这次我是赞同呼部长的意见的,我也觉得不太可能是张嫌,毕竟那大祭魂阵可不是普通的小魂阵,不懂阵法之人根本不可能找到其上的阵眼,更别提破坏了,他拿这奖还不够格。”呼林说话之后,张金泉似乎摒弃前嫌,也同意了呼林的判断。 “我不同意,雷霖鬼宴之上环境相对复杂,张嫌又置身其中,很难完全记清楚自己做过什么,无意中破坏了大祭魂阵也是有可能,只是所谓的概率大小的问题。”张金泉说话之后,黑迈似乎不太同意张金泉和呼林的判断,摇了摇头道。 “我也觉得,毕竟沙盘推演出来的结果,其可信度还是比较高的,至于张嫌有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大事,很有可能是他意识问题。”文惠茗似乎对沙盘推演的结果深信不疑道。 “晚辈有幸被选做这次评审员,现在也做出决断了,晚辈支持文部长的意见。”文惠茗决断之后,一直在做着记录的周岿拱手向众部长道。 “我觉得呼林部长分析的更好,我站呼林,投反对票。”周岿说话之后,南郭天成也做出了决断。 “只剩下我了吗……,那好,老头子我也说说自己的判断,我反对。”南郭天成决断完,七位审判员就只剩下邓清吉还没有表态了,见场面上三票对三票,他面色微微凝重了起来,慢悠悠地说道。 第三百零六节:回归齐城 “反对?邓部长您这……”在邓清吉表态反对之后,剩下的六位审判员全都意外的看向了邓清吉,作为主持这场审判评议大会的文惠茗更是不解地皱起了眉头,开口询问道。 就在文惠茗还未将话完全问出的时候,邓清吉直接打断了文惠茗的问话,解释道:“那沙盘魂器本就是我们研究部和技术部联合制作的,我之所以反对,并不是不相信那沙盘魂器推演所得出的结果,恰恰相反,正是因为我相信那沙盘魂器的推演的结果,所以才投出这一票反对票。” “什么意思?”邓清吉解释完,文惠茗似乎更不明白了,问道。 “技术部使用沙盘魂器推演过几次,每次的结果都认为张嫌是最有可能破坏大祭魂阵之人,所以才将张嫌确认为捣毁雷霖鬼宴的最大功臣,但是我并不这么认为,因为沙盘魂器几次推演出来的都只是概率,没有得出准确的结果,所以只能说明沙盘对雷霖鬼宴的情报痕迹收集不足,而不能说明张嫌真的就是那个最大功臣,所以我选择反对。”文惠茗问完之后,邓清吉回答道。 “原来如此,确实,到最终也只是个概率,而不是准确的结果,看来问题不是张嫌能不能得到这个功臣奖,而是这次沙盘对雷霖鬼宴的分析到底准不准确……”邓清吉说话之后,南郭天成似乎十分同意邓清吉的意思,点了点头迎合道。 “倒是也有这种可能……,不过大家既然都发表完自己的意见了,也都做出了自己的选择,那么根据大家投票的结果,我宣布最终的审定结论,张嫌,不能获奖!张嫌……,如果你要有异议,可以向我申诉,我会上报董事局,让他们重新安排审议,只是此次的结果已无法更改了。”见邓清吉坚持着自己的态度,文惠茗只能表示尊重,随后根据最后的投票结果,文惠茗向张嫌宣布道。 “没有异议,不申诉。”听到文惠茗宣布结果之后,张嫌摇了摇头,一脸认真地回答道,似乎十分尊重几位部长的评议结果。 文惠茗不只是想为张嫌争取权益,还是为了维护对沙盘推演结果的坚持,对张嫌没有获奖似乎有些遗憾,但是见结果已出,当事人张嫌好像都没有什么意见,她也就不再继续坚持下去了,冲着张嫌以及在场的众人点了点头,宣布审议结束,解散了这次对张嫌的庭审。 审议结束,张嫌在周岿的引导下离开了审判庭,不久,便又回到了他在京城的宾馆里,闭门休养了起来。 在获奖审议结束的第二天,张嫌正在利用着闲暇时间走街串巷,领略着京城之中各色景点和大好河山,突然接到了高辉打给他的电话,高辉本就是丁妴的手下,人事部的队长,自然是代表丁妴向张嫌宣布能力鉴定的鉴定结果,以及询问张嫌的入职意向的。 听到高辉向自己咨询入职意向,张嫌想都没想,就把自己想要回归齐城的希求告知给了高辉,并希望人事部能够应允。 不知道人事部是真得尊重张嫌的希求,还是认为张嫌被窃走了精魂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在简单的商讨之后,高辉代表人事部居然答应了张嫌的请求,不让张嫌在总部里的某个职位任职,而是让其回去齐城继续当个普通的魂师员工,不仅职位没变,各方面待遇也一切如前,简直就像是张嫌没有能通过能力鉴定一般。 不过听到高辉宣布这个结果,张嫌倒是十分满意,冲着高辉感谢了几句之后便挂断了电话,匆匆赶回了自己的住所,买了最近的一列火车的车票,收拾行李,准备返回齐城,继续完成自己的未完之业。 不知为何,南郭天香似乎很快就知道了张嫌返回齐城的消息,不仅赶在张嫌离开之前去宾馆找到了张嫌,还有些埋怨一般斥责张嫌的决断,对于她来说,张嫌已经加入蛟派了,能力鉴定通过之后任职问题应该与她所代表的蛟派势力进行商议,但是张嫌并没有通知她一下便决定回归齐城,这让她十分怀疑不满。 其实张嫌在向高辉表明自己入职意向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这一层,所以对于南郭天香的责问他早已备好了说辞,虽然没想到南郭天香会在他离开之前赶到宾馆找他质问,但不管是当面质问还是背后质问,张嫌都一点不慌,口若悬河、舌灿莲花,用准备好的说辞一一化解了南郭天香的各种提问,让南郭天香认为他的选择是有利于他日后的计划,也是有利于蛟派的。 经过大约半个小时的解释,南郭天香终于赞同了张嫌的选择,还被张嫌趁机要求载路一程,开车把张嫌送去了火车站,亲自送张嫌登上了回归齐城的火车,目送着张嫌离开京城。 上了火车,放好行李,张嫌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在确认周围安全、没有魂师之后,张嫌慢慢掏出了手机,戴好了耳机,拨通了蒲梓潼的电话。 “喂,张嫌,你是又遇到什么麻烦了吗?”就在张嫌刚把电话拨打过去之后,蒲梓潼立马接听了起来,玩笑一般率先开口问张嫌道。 “没有什么麻烦呀,我只是想给我的雇主汇报一声,我现在要回齐城了,现在正在火车上。”张嫌知道蒲梓潼是在开玩笑,故意把蒲梓潼称之为‘雇主’,笑着说道。 “回齐城?你能力鉴定没有通过?还是临时回来收拾家当转战京城?”听到张嫌的话,蒲梓潼似乎有些惊讶地问道。 “都不是,我能力鉴定虽然通过了,但是根据我的要求和总部人事部那边的商议,最终决定让我回归齐城继续当一个小员工,所以我既是通过了鉴定,也能回归齐城、长留齐城了。”蒲梓潼问过之后,张嫌回答道。 “这怎么可能?你通过了能力鉴定,说明你实力足以称得上猎魂公司的新生力量,何况你还和我是名义上的男女朋友关系,就算是看在我蒲家的面子上,他们也应该对你极度挽留才对,为何让你就这么轻易的回齐城呢?”张嫌的回答并没能解除蒲梓潼的疑惑,蒲梓潼进而追问道。 “应该是我在公司总部时没有选明立场吧,这让他们都不再愿意在我身上下赌注了,还被他们在能力鉴定时抽去了精魂,所以他们现如今八成把我当成个废人了,一个废人去留,又有谁去关心呢?”张嫌摇了摇头冲着电话那头轻声说道。 “立场?废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入职总部怎么还有立场问题?还有,你真的被他们抽走了精魂了吗?”张嫌说话后,蒲梓潼似乎有些着急的问。 “你总归是个外人,所以不知道猎魂公司内部的一些事情,猎魂公司看似是一个完整的公司,其实内部却有着两个党派,这两个派别分别被称作‘蛟派’和‘鹰派’,他们为了壮大自己的势力,除了在总部里面拉帮结派以外,还对能力鉴定的新人下手,能拉拢的拉拢,不能拉拢的,他们就会想办法废掉,说实话,我现在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被废掉的新人,你明白了吧?”张嫌简单清晰的向蒲梓潼说明的公司里面的情况。 “原来如此,原来猎魂公司也不是铁板一块啊,也有着党羽结营之争、争权夺利之事,那么张嫌你,真的成了一个被废掉的新人了吗?”张嫌说明之后,蒲梓潼像是联想到了什么,马上就明白了张嫌所言的意思,随后语气古怪地问张嫌道。 “你觉得呢?”张嫌微微一笑反问道。 “有石冼爷爷给你的那两个宝贝,再加上你自己的那股子机灵劲,应该没什么问题吧?”蒲梓潼听完张嫌反问,似乎认为张嫌并没有真的被废掉,但是又有些不太确定,试探性地回到。 “哈哈,自然没什么问题。”张嫌见蒲梓潼虽然嘴上如此说,但是心中对自己还是有些担忧,轻笑了一声回答道,解除了蒲梓潼的疑虑。 “那就好,也就是说你的精魂并没有被他们抽走,不过他们不抽走些什么东西,又怎么可能放你完完整整地回来,你是如何脱身的?石冼爷爷的借位灵丸应该只是掩饰你真正精魂的所在吧,也不可能让他们那么简单就放过你吧?”张嫌轻松地回答之后,蒲梓潼似乎有些不解道。 “仙人自有妙计,我使了个障眼法,让他们偷走了一个假精魂却误以为是真的,所以就把我放出来了,至于他们以后会不会发现那精魂是假的,就不关我的事了,反正我已经回到了这齐城了,他们再想对我下手,也得考虑考虑成本问题了。”张嫌见蒲梓潼不解,也没有把自己能凝聚假精魂完整地讲述给蒲梓潼听,只是以障眼法的名义说了个大概,让蒲梓潼稍微放心下来。 “障眼法?你就不怕公司总部那边判你个欺诈之罪?”蒲梓潼皱了皱眉头问。 “本来窃我精魂就是他们在能力鉴定之中下的暗手,就算发现了从我身上窃走的是假精魂,他们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怎么可能公开声张呢?更别说反过头来定我的罪了,而且我选择回归齐城,与世无争,我想他们也不至于追到这齐城来对我死缠烂打,那他们也真得有那个时间和脸面。”张嫌摇了摇头,分析道,显然害怕假精魂被发现也是他决定不留在猎魂公司总部的原因。 “那倒也是,你都选择回齐城当个普通员工了,就是在表示你想远离纷争之地,他们如果发现了你被他们偷走的是个假精魂,想来也会因为你的选择放你一马,你计划的倒是挺全面的嘛,不过你这么着急回来,有一个事却没有算到……”就在张嫌分析之后,蒲梓潼琢磨了片刻,觉得张嫌的选择很有道理,回应道,回应之后,似乎在卖着关子向张嫌说话道。 “什么事?”听到蒲梓潼如此一说,张嫌还以为自己漏算了什么事情,害怕会引起什么麻烦,赶紧开口问道。 “嘿,因为你之前提供的情报,石冼爷爷现在应该已经到了京城了,他估计会根据你提供的居住地址去找你,而你现在已经……”张嫌问完,蒲梓潼发出一声古怪的笑声,然后回应道。 “石老前辈去京城了?是因为我提供的那个情报?”张嫌似乎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 “不然呢?他说要到京城会会那个九殿阎罗组织里的相臣级存在,好像还叫了个帮手,不过你这个情报源今天却赶回来了,估计石冼爷爷要生气咯。”张嫌问过之后,蒲梓潼点了点头确认道。 “这……,其实我已经把情报完整给石老前辈了,就算我留在京城,估计也帮不上什么忙,如果那相臣级真有半鬼王的级别,我去也只能碍手碍脚,反而给他老人家添乱,不如我回齐城静候佳音……”蒲梓潼确认完,张嫌苦笑着脸道。 “不就是害怕假精魂被发现、害怕东窗事发吗?怂就说怂,给自己找什么借口,不过等下你给石冼爷爷说上一声,别让他再去找你了,毕竟你住的那个宾馆是猎魂公司的地界,以石冼爷爷山海屋的立场,去那里的话多少有些不方便,还会暴露你和他的关系。”张嫌话还没说完,蒲梓潼直接打断道,之后开口提醒着张嫌。 “嗯,知道了,我这就给石老前辈打电话说明。”张嫌听到蒲梓潼的提醒,鉴于石冼在他心目中那脾气古怪的模样,认真地点头回应道,回应之后便挂断了蒲梓潼的电话,从储物戒指之中取出了一枚圆润玉牌,正是先前石冼留给他的传音魂器,他将魂力注入其中,试着向石冼传音道。 “石老前辈,我已经离开京城,正在驶往齐城的火车上,听闻梓潼说您要去京城找我,恐怕我们是碰不到面了,而且我住的那个宾馆是猎魂公司的资产,请不要到那里去,否则会被公司察觉到我与您的关系,切记,切记。”张嫌不知道石冼是否已经赶到京城,也不知道石冼是否已经去找他,只能透过玉牌如此传音提醒道。 “你个小混蛋,一个情报把我叫到这京城来了,结果自己却跑了,是害怕我吃了你吗?我还没来得及去找你,既然你已经回去了,那我也就不去找你了,不过对于九殿阎罗的事,我会在京城调查几天,你的那一条路也该启动调查了,到时候及时把情报给我。”张嫌使用玉牌传音之后,没过片刻,玉牌似乎微微闪烁出了金光,显然是石冼那边有了回应,张嫌再次触发起了玉牌,接听道。 “对不起石老前辈,我也不知道你刚巧去到京城,只是我在猎魂公司总部的能力鉴定已经完成,便赶回齐城了,九殿阎罗的事我会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重启探查,您别担心,有了情报之后我自然会第一时间向您老汇报,毕竟对付那翻车鬼和鬼兵卫,还需要您老的支援呢。”接听完玉牌里的信息之后,张嫌再次用魂音回应道。 “好。”张嫌回应之后,石冼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简单回应了一个字,便切断了玉牌的传音,似乎在忙着其它什么事。 张嫌见石冼不再透过玉牌多说什么,便知道石冼并没有责怪自己,多少也就放心了下来,收起了玉牌,打开了手机的音乐软件,伴着快速行驶的列车听着歌,闭着眼睛静静地躺在了高铁的座椅之上,表面上像是睡着了一般,实际上灵魂却在身体之内暗中行动,借着短暂的旅途,炼化起了逸魂丹,让自己的魂体之中生出第二个精魂。 “齐城站已经到了,有在此站下车的旅客请带好您的行李物品准备下车,祝您旅途愉快。”两个小时过后,火车上的广播声缓缓响起,听着广播里那甜美的声音,张嫌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而在张嫌刚刚睁开眼睛之时,其身上的魂力虽然并没有增长多少,但是所散发的魂力威压却比原来强了足足一倍。 “两个小时,魂力强度居然增强了一倍,这逸魂丹可真是个好东西。”感知着体内的魂力强度和魂力威压,张嫌情不自禁的感慨自语道。 “大哥把那逸魂丹炼化了?”张嫌自语之后,冥魂似乎也察觉到了张嫌的灵魂变化,问道。 “嗯,炼化了,我现在魂躯之中有两团精魂可以聚合容纳那些精粹的魂力,所以魂力强度比之前突增,还好这东西没拿去替代精魂,不然就亏大了。”张嫌点了点头,笑着回应道。 “还好用假精魂丹骗过了高辉和丁妴那些人,不然真的就亏了,魂力强度突增,其影响着魂技威力也会增强,大哥,您现在全力运转魂技对付一个中级鬼级应该也绰绰有余了吧?”感受到张嫌体内魂压之后,冥魂欣喜地判断道。 “嗯,绰绰有余,如果再配合上重翼毒仙体或者更强的源天蛇曼魂技,就是遇见真正的高级鬼,我也会有一战之力了,如此一来,我对追踪和猎捕那翻车鬼就又多了几分把握,是时候找那翻车鬼算账了。”冥魂判断之后,张嫌点了点头,握了握自己的手掌,冷冷道。 第三百零七节:回家 列车停下的片刻,张嫌很快便随着人群在齐城站下了车,下车之后,他直接乘上了附近的公交,快速赶回到了家中,检查着家里的状况以及那诞魂木的长势。 “你回来了?”就在张嫌推门进屋的那一刻,蓝纹以拟骸状态站到了张嫌面前,身上穿着如丝质薄纱一般的半透明内衣,赤脚站在地面上,嘴里一边啃食着不知名的花叶,一边和张嫌打招呼道,似乎并不惊讶张嫌的归来。 “蓝纹?大白天你怎么在家里穿着这种衣服啊?让别人看见的话……,不对呀,我给你的买的衣服里没有这种啊,你哪里来的这种薄纱内衣?”蓝纹在给张嫌打完招呼之后,张嫌打量了一下化身为拟骸人形的蓝纹,见蓝纹衣着如此暴露,皱了皱眉头,赶紧进屋关上了身后的大门,随后放下了身上的行李,紧闭上了屋内的窗帘,冲蓝纹埋怨道,埋怨两句,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口询问道。 “这件衣服吗?是我和芷茹逛商场的时候买的呀,怎么样?不错吧?比你给我买的那些衣服好多了,轻薄舒适,穿起来还不会让我有着被束缚的感觉,这才叫好衣服嘛,你买的那些都是坏衣服。”张嫌询问完,蓝纹似乎并不在意张嫌的埋怨,灵动地在张嫌面前转了一个圈,似乎在向张嫌展示自己的内衣,一边展示着一边冲张嫌说道。 “我给你买的那些衣服是比较符合人类社会里普遍的伦理纲常观念的,无论在家穿还是在外面穿,都不会遭来非议,也能让你这只魂猫更容易融入人类社会,你现在穿的这身别说到外面去了,就是在家里被人看到了,也未免有些太过暴露了,很容易引起别人的误会,所以还是不要穿这种衣服了。”张嫌想起蓝纹本质上依旧是一只魂兽,不了解人类社会,也收起了埋怨的语气,苦口婆心地劝解道。 “为什么?”张嫌劝解之后,蓝纹如人一般皱了皱眉头,不解地问道。 “什么为什么?”听到蓝纹的询问,张嫌似有些不解。 “既然你们人类制造出了这种衣服,为什么还不让人穿?我现在以拟骸之躯化身人形,穿着人类售卖的衣服,怎么就不可以呢?你们人类之中也分种族吗?卖这件衣服的和张嫌你不是同类吗?”见张嫌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蓝纹将手插在了胸前,同样疑惑的开口问道。 “人……应该就是人吧,不和你们魂兽一样还分种族,只是观念上不同罢,观念你懂吗?”张嫌想了想,也知道该怎么说,模模糊糊地问道。 “观念?观念是什么?”张嫌问过之后,蓝纹似乎更加不解了,继续追问。 “观念嘛……,好像和所谓的‘礼教’有关,但又像是约定俗成的,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明,就比如我是一名魂师,我要想看,每个人在我眼里其实都是裸体,我倒不觉得一个人光着身子在大街上跑有什么问题,但是人世间所谓道德伦理观念却不太认可这种行为,甚至还在人类的法律里将过于暴露定为犯罪,这就是观念吧,虽然你作为魂猫的时候,也不穿衣服,相当于光着身子在外面行动,但是变成表皮光滑的人之后,你这种行为就不可取了,容易在人类社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蓝纹追问之后,张嫌琢磨了片刻,解释道。 “据我黑豆爷爷讲,你们人类很早很早以前也是光着身子的,只是为了防止猛兽毒虫,才开始穿衣披甲,如果裸体是犯罪的话,你们人类的祖先不都成了罪犯了吗?何况现在你的家里和外面的街道上又没有什么毒虫猛兽,把衣服脱了,轻轻松松的活动难道不自在吗?”张嫌解释之后,蓝纹皱了皱眉头质疑道。 “话虽这么说,但是潜移默化之下,有些观念的出发点早已经被人遗忘或改变了,现在人类认为穿衣是文明,并不再是原来那个防猛兽毒虫的目的了,所以基于这种观念的转变,每个人才把穿衣打扮当成证明自己文明的标志,虽然这可能也是早期制衣售衣的商人设下的一场理念上的骗局,但是既然整个人世间都这么认为,你我能纵观人间和魂界,就算知道真相,也没法改变耗费了几千年才形成的固有观念,所以不如顺从一下,也吃不了什么亏。”见蓝纹质疑,张嫌继续劝解着。 “原来你是这么认为的呀,算了,我就当是入乡随俗了吧,答应你不会将这身衣服穿出去,不过在你家里的话,我还是要穿这身,因为穿着它,我有一种和之前驾驭猫躯一般的轻松感,我可不想在你家里再被那紧身或者垂重的衣服包裹着,那样会让我很不爽。”张嫌劝解之后,蓝纹在态度上似乎妥协了一些,回应道。 “可这衣服还是有点透啊,都能隐约看到你胸前的那两颗红樱桃,真不知道芷茹为什么会让你买这种衣服,我一定要好好训诫一下芷茹那个小妮子……”蓝纹退让了一步,这让张嫌多少放心了一些,不过望着蓝纹身上的内衣,他还是有些担心,想起这是曲芷茹带蓝纹上街买的衣服,不由得对曲芷茹责怪了起来。 “干嘛要训诫芷茹啊,我就觉得芷茹妹妹挺好的,虽然她还看不见灵魂,但是她可没有你说的那个什么混蛋观念,她说我穿这身漂亮,所以就让我买了,你不觉得我穿这身很有人类的美感吗?”听说张嫌要责怪曲芷茹,蓝纹似乎有些庇护曲芷茹的意思,冷哼一声,向张嫌问道。 “美感……,如果你真是个人,这身材样貌之下再配上这身情调……内衣,确实让人心生内火,不过我既然知道你现在这般躯体只是一个仿人的拟骸,自然就没有那种感觉了,更像是看待雕刻泥塑一般,从这个角度来看,倒也是很美的。”张嫌想了想,回答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好像从来没有对我有过非分之想,但是和芷茹妹妹出门的时候,却总是遇到些奇奇怪怪的人找我说话,还给我塞东西,原来是这个原因啊,烦死了,下次再有人来,我直接告诉他们我不是人,我这躯体只是一具拟骸,是不是就不会有散发着腥臭味道的人凑到我身边了?”张嫌回答之后,蓝纹似乎恍然大悟,皱了皱眉头道,表情里带着些厌烦的味道。 “不,你如果这么说的话,下次找你的很有可能是是人世间的警察和科学家了,所以绝对不要这样说。”听完蓝纹的话,张嫌赶紧向蓝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回应道,生怕蓝纹这个不懂人情世故的魂兽进入人间会闯出什么大祸。 听到张嫌如此一说,蓝纹似乎明白张嫌说的是什么意思,也就不再和张嫌争论身入人间之事,转而想起了张嫌是从京城做完能力鉴定之后赶回来的,便向张嫌询问了一些其身在京城的经历,好奇一般了解着张嫌在京城的见闻,似乎对京城这个未知之地充满着十足的兴趣,竟多次希求张嫌有机会也把它带去京城游玩一圈。 张嫌嘴上应付一般答应着,但是心中却并不想再去到那个是非之地,尤其是带着一只随时都散发着魂力的魂猫,让他几乎难以遁形。 聊完张嫌在京城的经历,蓝纹开始向张嫌汇报它在齐城情况,包括张嫌委托给它照顾曲芷茹的事情,以及和曲芷茹一起照顾诞魂木的情况,总得来说在张嫌离开齐城的这近一个月里,蓝纹、曲芷茹将张嫌的临走之前所安排的那些事情都完成的不错,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情况,这让张嫌十分满意,心中的担忧瞬间少了许多。 “蓝纹姐姐,东西买回来了,不知道张嫌哥哥什么时候能到家,应该快了吧……”就在蓝纹向张嫌说明完情况之后,张嫌出租屋的房门再次打开,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拎着两个袋子走了进来,一身可爱的卡通打扮显得十分开朗可爱,少女刚走进门,便在玄关处一边换着鞋一边冲屋内喊道,显然是在向蓝纹呼喊着。 “芷茹!”张嫌听到少女的声音,在屋内便已经辨认出来人是谁,欣喜道。 “张嫌哥哥?你已经回来了?”在张嫌问出声后,曲芷茹已经从玄关处换好了鞋走到了屋内,见张嫌已经站在了屋中,似乎有些不太相信一般眼睛泛起了晶莹的珠光,开口问道。 “嗯,之前的安排好的计划实施地都还算顺利,所以这么快就回来了。”张嫌点了点头回应道。 “张嫌哥哥,想死我了,你离开的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很担心你,害怕你会出什么事,不过刚才梓潼姐姐打电话说你已经完好无损地回齐城了,我才出去买了些菜打算做给你吃,没想到张嫌哥哥这么快就到家了,我好开心……”就在张嫌回应之后,曲芷茹赶紧把手里的袋子轻放在了玄关,快步跑向了张嫌,一把抱住张嫌,整个身子钻进了张嫌的怀里,如见到了久别重逢的恋人一般喜极而泣道。 第三百零八节:催熟 “好了,好了,我只是去公司总部做了个鉴定,相当于参加了一次考核,又不是去受什么大难,怎么搞得和劫后余生一般。”就在曲芷茹扑进了张嫌怀里之后,张嫌欣慰地拍了拍曲芷茹的小脑瓜,安慰一般道。 “可是我听蓝纹姐和梓潼姐都说了,你这次去那个什么公司总部很有可能就会回不来了,所以我才担心以后见不到张嫌哥哥了。”就在张嫌安慰之后,曲芷茹松开了环抱张嫌的手臂,可怜兮兮地冲张嫌说道。 “原来是因为这个呀,哈哈,她俩说的只是一种可能而已,不过我经过我的努力,那种可能已经变成了不可能,我之后都会在齐城这里的分部任职,不会再去其它地方了。”张嫌笑了笑,再次轻拍了两下曲芷茹的小脑袋道。 “既然张嫌哥哥不走了,那我就给张嫌哥哥做好吃的接风洗尘吧,我先去做饭了。”确认张嫌不会再离开之后,曲芷茹才又笑逐颜开,从张嫌身前离开,一边说着话,一边拎着买来的两袋食材跑到了厨房里,在张嫌那狭小的厨房里生火做起了饭来。 “芷茹说她知道我回来才去准备的食材,看来你们已经知道我要回来了呀?”曲芷茹跑到厨房之后,张嫌将眼神再次转向了蓝纹,开口问道。 “嗯,蒲梓潼先前来电话通知过,说是你马上就会回到齐城,所以曲芷茹才提前下去买菜,准备给你个惊喜,结果没想到你回来的这么快,其实你走以后,曲芷茹和我大部分时间都住在你这里,也算是帮你看家护院了吧。”张嫌问过之后,蓝纹也不换衣服,就穿着那薄纱般的内衣再次把窗帘拉开了,沐浴着外面照进来的阳光,回答道。 “这样啊,看家护院……,这词用的好像不是那么准确,你和芷茹又不是狗……,不过还是感谢你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照顾芷茹,我能感受得到,芷茹体内有一股你的魂力正在压抑着她的灵魂变化、阻止她魂体之中的魂力流失,应该是你在替我帮她压抑着她那半魂体吧,才让她能安稳地度过这近一个月的时间,谢谢你了。”张嫌见蓝纹再次把窗帘拉开,也不再去在意蓝纹的穿着,向蓝纹传音感谢道。 “这有什么好谢的,这是你走之前和我订立的交易好吧,芷茹妹妹帮我培育诞魂木,教我做人的准则,而我作为交换,自然要保证她的灵魂安全,所以我才会出手帮她,又耗费不了我多少魂力,这就叫做:‘何乐而不为呢?’,对吧。”张嫌感谢之后,蓝纹摇了摇,用不知道跟谁学的俗语回应道。 “她好像不只是教你了做人的准则,好像还教了你一些怪怪地人类语言,嗯,倒也稍微有那么点意思吧,那么,诞魂木如今如何了?”就在蓝纹回答之后,张嫌苦笑地望了一眼在厨房里认真做菜的曲芷茹,向蓝纹低语传音道,之后又开口问。 “诞魂木就在窗边靠墙的位置,你走以前就培育了一段时间,等到你走以后,没过多久就已经生叶开花了,除了曲芷茹按照我的吩咐定期给此木换盆、浇水、换土以外,大部分时间它自己就能汲取空气中的魂尘补充物质和养料,所以也就不太需要人特别照料了。”张嫌问过之后,蓝纹指了指窗边的一个大花盆冲张嫌道。 “嗯,按照你之前所说,只要这诞魂木生叶开花了,就不太需要换土和浇洒那些魂液,倒是更耐存活了,也方便了许多,不错不错,结诞魂果之事指日可待了,一年是吧,应该不远了。”张嫌望着已经换进了大花盆里的诞魂木开枝散叶、顶触生花,满意地点了点头道。 “其实我又从花灵鹿奶奶那里得到一种提前催熟诞魂木的方法,或许还能更快……”就在张嫌点头之后,蓝纹似乎有什么想法,冲着张嫌有些支支吾吾道。 “催熟?怎么催熟?不对,你是想……”张嫌疑惑不解地问道,但是问过之后,又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乎有些后悔自己问出的话了,眼皮直跳道。 “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根据花灵鹿奶奶所讲的办法,诞魂木在生长过程中虽能吸收和固化魂尘,但是因为本身没有吸引和聚集魂尘的能力,所以才会生长缓慢,而只要有一些能吸引魂尘却炼化缓慢的魂材与之相伴,便可使之加快生长,也就是催熟,其催熟的速度是和催熟之物吸引魂尘的速度成正比的,所以张嫌哥哥……,你只要帮人家找到一种可以催熟诞魂木的魂材栽到一边,人家就能更快吃到上面结出的果果了……”就在张嫌眼皮挑动的时候,果不其然,蓝纹趁机向张嫌提出了请求,不过请求之时,蓝纹不再像以前那般强势命令,而是突然间性情大变,学着小女生一般向张嫌撒娇了起来,听得张嫌一阵身体酥麻。 “蓝纹,你真的是蓝纹吗?你这一套都是跟谁学的……”身体酥麻的张嫌望着蓝纹突然故作娇媚的姿态,皱了皱眉头,眼睛不由得瞥向了正在厨房里做饭的曲芷茹,开口问道。 “芷茹和我看电视的时候,里面的那些女人不都是这样请求别人的吗?芷茹说女人向别人请求帮忙的时候撒娇会更管用,所以我用这具人类女人模样的拟骸试一试,不过好像没什么用处啊。”张嫌问过之后,蓝纹收起了撒娇的姿态,再次回归到一副高冷的模样,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不解道。 “芷茹不会是在家带着你看动画片和韩剧吧……,这个芷茹……,算了,你不要再这样了,作为补偿我离开这段时间没能信守帮你照顾诞魂木的承诺,我会帮你寻找催熟诞魂木的魂材,不过我也不知道你说的那类魂材魂物都有哪些,你要给我几个明确的参考。”张嫌听完蓝纹的话,见果然是曲芷茹所教,不由得苦笑了起来,苦笑过后,想起了蓝纹帮忙照顾曲芷茹的恩情,张嫌倒是没有拒绝蓝纹的请求,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哈哈,曲芷茹果然没说错,人类女人果然是一撒娇就能得到想要的东西。”见张嫌答应了下来,蓝纹高兴地大笑了一声,若有所思道。 “你够了,根本不是那个原因,你可别被曲芷茹给带坏了……,算了,不说这个了,还是说说都有哪些可以催熟诞魂木的魂材吧,我好帮你去找,如果太珍贵的话,我可不敢保证能找得到。”张嫌赶紧打断了蓝纹错误的理解,转移话题问道。 蓝纹听到张嫌问话,先是沉默了片刻,像是在灵识之中调取着和催熟有关的记忆,不过片刻之后,像是并没能记起什么,便灵魂出窍,魂归于蜷缩在张嫌床上的蓝纹猫躯之中,从猫颈挂着的储物铃铛之中取出了一张褶皱折叠的纸张,像是用古代的工艺制造出的竹纸,展开那张折叠纸后,张嫌在上面看到的是各式各样的植物画像,画像之下,还有些象形一般的文字标注。 “就是这些。”化身猫躯的蓝纹用它那干净的猫爪指着图片上的叶片画像道。 “这……,你让我如何看得懂?”张嫌望着纸张上的画像,皱着眉头问。 “你连这些都看不懂吗?这下面不是有文字标注吗?”张嫌问过之后,蓝纹似乎不解道。 “蓝纹,那些是我们现在人的文字吗?说是象形文都是赞美它,我越看越觉得和甲骨文没区别,这些文字比那些画还难认,你让我如何辨别……”张嫌望着那些古老模样的文字,无奈地回应道。 “这些字是上古生物之间流通的文字呀,很容易认啊,比如说这是花栗苔,这是晴塬花,这是金祥草,这是游香谷,看这些字的形象和上面的图很像,和你们人类现在的文字也大致相似啊,你难道识别不出来吗?”张嫌回应之后,蓝纹似乎更加不解地望着张嫌,似乎那些在张嫌眼里奇奇怪怪地文字在它眼里并没有十分难辨一般,冲着张嫌道。 “甲骨文是上古所有生物之间流通的文字?难不成它不仅仅是人类独有的文字,不过也只有这样,才能说得通为什么你这么一只魂猫也能识字的原因了。”蓝纹问完,张嫌瞪大了眼睛望着竹纸上的那些古怪文字和其上面所配的画像,像是明白了什么。 “怎么样?现在你能看懂上面这些文字了吗?这些催熟之物你能找到吗?”见张嫌认真地盯着竹纸上的文字,蓝纹以为张嫌是明白了那些古老的图画一般的字体,问张嫌道。 “游香谷嘛……,倒是不用找了,我这里就有这里所画的一物,只是我想知道,从你们魂兽的视野看这些文字,会是什么样子的?”蓝纹问完之后,张嫌抬手从储物戒指之中取出了几粒游香谷的种子谷粒抛给了蓝纹,随后转头问蓝纹道。 第三百零九节:古字 蓝纹伸出柔软的猫爪,一把接过张嫌抛向自己的谷粒,把谷粒在鼻尖处闻了闻,似乎是嗅到了里面暗藏着的魂力气息,之后辨认出了那几粒谷粒正是竹纸图画里游香谷的种子,兴奋地把玩着手里着,朝张嫌问道:“这味道是……,野生游香谷?这东西在现在也极其罕见,你那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从哪儿弄来的?” “在京城散步游玩时偶然所得。”张嫌见蓝纹确认之后,笑了笑,也不提屠安之事,简单回答道。 “运气这么好的吗?散步都能找到这野生游香谷的谷粒,既然有了这谷粒,只要埋在诞魂木旁边,等着它生长发芽,应该很快就能起到催熟诞魂木的作用,张嫌,你还真是我的福星呀。”张嫌回答之后,蓝纹似乎并不怀疑,只是眼睛盯着掌中的谷粒,一边盯着看,一边将其托举到身前道,向张嫌示意种植着游香谷。 “就这样直接种下吗?”张嫌把几粒游香谷的谷粒再次接回到了手中,冲蓝纹问道。 “成熟的游香谷种子当然不能直接种下,只是我刚才拿在手里的时候已经用魂力将其褪壳,并激发了其中的生机魂精,现在你把它们洒在诞魂木旁边,它们马上就能生长,估计两三天就能发芽了。”张嫌问过之后,蓝纹向张嫌说明道。 “虽然不太懂,但是你既然这么说了,那好吧。”张嫌听完蓝纹的话,点点头道,随后转身走向了种植诞魂木的花盆,将几粒游香谷的种子撒了进去,撒进去之后,似乎又有什么疑虑,继续问蓝纹“这样就行了吗?不需要给游香谷培土或者浇洒什么魂力药液吗?” “游香谷撒到土上便会扎根,培土就不必了,魂力药液的话可以浇灌,也可以不用,因为游香谷一旦扎根生叶,便有着不错的聚集魂尘的能力,虽然它本身炼化沉降魂力的能力不强,但是有沉降魂尘的诞魂木在旁边,两者相互辅助生长,相互催熟,也很快就能长大生穗,到时候我收我的诞魂果,你收你的游香谷,那可就是大丰收了。”张嫌问过之后,蓝纹摇了摇头向张嫌解释道,越解释越欣喜了起来。 “互利共生的两种魂植吗?看来我还真好运啊。”如果游香谷长大生穗结出更多游香谷谷粒,源源不断产出游香谷,那张嫌手中的魂药材料就更多了,而且游香谷本身就可以直接使用,虽然补充魂力不多,但是却能精进精魂,让张嫌这个拥有两个精魂在体之人眼睛里露出了期待的目光,似有些开心地说道。 “好了帮我那诞魂木催熟的谷子种下了,算我欠你一个恩情,你刚才不是想知道我为何能辨认出那些古字的吗?那作为回报,我就把我从蓝纹爷爷那里学来的一些认字之法告诉你吧,不过你和我不一样,你不是魂猫,所以我不能保证你能不能听得明白。”在张嫌把游香谷种到了诞魂木旁边之后,蓝纹似乎想起了张嫌之前的问题,话题一转,冲张嫌道。 “你尽管教我就是,学会了最好,如果学不会,那就说我的能力不行或者机缘不到,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张嫌之所以想学那些古字的辨认之法,是因为他考虑到认识那些古字之后很可能会有助于他对源天残魂的寻找,有了足够的源天残魂,就让源天魂玉里的女娲魂影能再次出现,并传授给他更多的魂技,告诉他更多关于魂师界的知识,甚至还能助他对付那个身上同样藏着某种秘密的翻车鬼,想到这里他便对认识那些古字更加期待了不少,但是话却没有说满,担心自己没有认知不够。 “那好,其实那些古字并没有很难学,或者说根本就不用学,与其说那些是古字,不如说是一个个图画更为精确,就像我们魂猫看到什么东西,如果觉得有趣的话,就会按照我们视野中它的形象,在土石上或者墙上用爪尖去划画,我想你们人类早期应该也是这样,你看这个游香谷的‘谷’字,谷子是在穗的四周生长,所以一个穗子上四周都有谷粒,就画在上面四粒谷子,然后去摘着吃的时候,就有把手凹在谷粒的下面,接着摘落的谷粒,所以‘谷’字的古图画上面是四个点,下面是一个凹曲的手,这样就很容理解了吧,至少在我们魂猫眼里就是这么认字的。”张嫌请求之后,蓝纹想了想,就从竹纸之上挑出了一个古老的‘谷’字给张嫌解释了起来,结合着上面游香谷的谷穗图像,生动形象地给张嫌描绘了‘谷’字的成型。 “谷原来是穗四周的颗粒落入手中的意思啊……,嗯,有点意思,原来老祖宗们造字是这样造的呀,历经沧桑到现在,却在形意上有了不少变化,怪不得我没有从中看出现代字和古字的相同点来,是变化之后改变了其中的本意了呀,不过现在的文字倒是模样好看了一些。”张嫌灵识脑海之中浮现出来现代文字里的‘谷’,和竹纸上魂兽花灵鹿书写的谷字进行着对比,好像明白了什么,恍然道。 “你认识这个字吗?”见张嫌好像明白一些了,蓝纹又指了一个字问张嫌道。 “这个是……”张嫌望着蓝纹指给他的一个图像,只见上面画着的是一个弯曲的s型竖线,竖线的左边像是多了一个分叉,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半天也没猜测出来。 “笨啊,这是你们人类的‘人’字呀,你们人类早期也以打猎捕食为生,习惯于像兽一样向前伸着胳膊躬着上半身,从而保持着警惕,所以这个躬身伸手的图片不是很像你们人类吗?”见张嫌支支吾吾猜不出来,蓝纹冷哼了一声,向张嫌解释道。 “躬身保持警惕,时刻准备应对猛兽的威胁吗?果然有些形象,只是人类现在不再像那个时代需要躬身和万兽竞争了,所以我确实想象不到这个图形的含义……”张嫌经过蓝纹的提示,再去看那个古字,确实有蓝纹说的那种意思,但是想起日常生活中遇见的众人大都身杆笔直,所以又缺少了一些代入感。 “那这个字呢?你能看的出来是什么吗?这个很简单的。”就在张嫌明白了过来之后,蓝纹又换了一个字,指着问张嫌道。 “这是……,这有点想幼儿园的孩子们画的画,像个头上长草的小鸡……”张嫌望向蓝纹指的一个头上长角的动物画像,苦笑了一下,试探性地回答道。 “小鸡个屁,这是鹿,是花灵鹿奶奶的‘鹿’字,头上那两团是角,中间是鹿奶奶的脑袋和那漂亮的大眼睛,这还有身子、脚和尾巴,你居然说是‘头上长草的小鸡’?你这是对鹿奶奶的大不敬!”就在张嫌回答之后,蓝纹突然魂力躁动,怒目望向张嫌,呵斥道。 “消消气,消消气,这画风我从哪也辨识不出这是鹿呀,和人类的‘鹿’字简直大不一样,更像是人类小孩儿乱涂乱画出来的小鸡模样,所以我才……,就当我是个学生,别和我一般见识。”张嫌知道自己的话可能侮辱了蓝纹口中的花灵鹿,伤害了蓝纹所尊敬的人,赶紧诚恳地道着歉,希望蓝纹收起怒火。 “算了,你们人类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太少,图形感、画面感又太差,我也可以理解,不过你倒是认真一些啊,认真的现象一下和这些古字有关联的东西好不好,毕竟这些古字可是你们人类创造出来的,到头来我们魂兽还在沿用,你们人类却不认识了,这有些太说不过去了吧,严老头可是都能认出这些字哦。”张嫌道歉之后,蓝纹消去了怒火,似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冲张嫌道。 “严珲山严老能看懂这些?”听闻蓝纹的话之后,张嫌惊讶地问。 “嗯,好像是跟我黑豆爷爷学的,说是当年为了在齐城寻找某样东西,结果也没有找到但留在了这里,不过倒是和我黑豆爷爷用这种古字秘传些特殊的信息,我倒是见识过。”蓝纹点了点头回答。 “找东西?找什么东西会需要用这种和甲骨文类似的古文字呢……”张嫌似乎想到了,在内嘀咕道。 就在张嫌琢磨的时候,突然,一只手掌猛出现在了窗外,死死地扒住了张嫌家的窗沿,随后,另一只手缓缓伸出,在窗外使劲敲击着张嫌的窗子,却不见臂膀之下的身体,像是大白天闹鬼了一般。 “什么声音呀?有人敲门吗?”就在窗户被敲出响声之后,在厨房里做饭的曲芷茹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拿着锅铲走出了厨房问道。 “不,有人敲窗……”张嫌虽然看不到手扒自己窗台之人的样貌,但是根据魂力早已经辨别出来人是谁,眼睛望向窗外的两只小手,皱着眉头回应道。 “敲窗?干嘛要敲窗户呀……,手!怎么会有手在窗户外面,是想翻窗盗窃吗?不对呀,这里可是二十三楼!”曲芷茹顺着张嫌的眼神向窗外完全,也看到了紧闭的窗户外面有一只手正扒着窗沿,另一只手高抬着在使劲敲击着窗户,惊恐地躲到了张嫌身后,惊呼道。 “这个蒲梓潼,上次开体魂技从二十三楼跳下去,如今又这样上来,真是不嫌事大……”曲芷茹惊呼之后,张嫌安慰似的拍了拍曲芷茹的肩膀,轻声埋怨道。 第三百一十节:久别胜新婚? 虽然在抱怨,但张嫌还是亲自走到了窗前,打开了窗户,低头望着窗外扒着窗沿的蒲梓潼,将一只手伸了过去,抓住了蒲梓潼那只敲打窗户的手,猛地一使劲,把蒲梓潼从窗外拉进了屋里,才松了一口气,再次将窗子缓缓的关上。 “梓潼……姐。”见被张嫌拉进屋内的是蒲梓潼,曲芷茹才好像不再那么害怕,但还是怯生生地向蒲梓潼打着招呼,在她眼里,蒲梓潼显然像是一个非人的怪物,比蓝纹更不像个正常人。 “芷茹啊,饭做好了吗?我没来晚吧?”曲芷茹问过之后,蒲梓潼向曲芷茹笑了笑,打招呼道。 “没有,没有,我才刚做好两个菜,还要再等一会儿才能全部做好。”听到蒲梓潼和善地和自己打招呼,曲芷茹稍微收起了一些戒心,摇了摇头,如实回应道。 “那就好,看来我这个蹭饭的没来晚,芷茹啊,你去做饭吧,我有事要和你张嫌哥哥谈。”就在曲芷茹回答之后,蒲梓潼点了点头,然后冲曲芷茹道。 见蒲梓潼让自己离开,曲芷茹嘟了嘟嘴,不过还是离开张嫌那个算不得客厅的狭小房间,回到厨房再次做饭去了。 曲芷茹走后,蒲梓潼将目光转向了蓝纹,似乎还想让蓝纹离开,但是见化身为猫兽的蓝纹眯着眼睛趴在了张嫌的床上,一副自恃孤傲的样子,话到嘴边居然没能说得出口,最终还是将目光转向了张嫌,不再在意蓝纹的存在。 “有事要和我谈?”张嫌见蒲梓潼似乎神神秘秘的样子,不解地问。 “你在京城对付了几个?”张嫌问完,蒲梓潼终于向张嫌传音问道。 “‘对付了几个’是什么意思?”因为蒲梓潼的问题太过简短,张嫌多少有些不懂,回问道。 “就那些跟去京城找你的挑战者啊,听说你一次性挑翻了那三个向你发去挑战书的竞争者,在魂师界已经彻底出名了,现在魂师界的地下已经有人设庄开赌,有不少人压你能赢得我们蒲家比武招亲的胜利,估计过不了许久,就会有更多人找向你,继续向你发起挑战,背后是带着血色的筹码,很有可能会出现亡命之徒。”张嫌回问之后,蒲梓潼似乎从魂师界探听到了什么信息,警告张嫌道。 “还有这种事?不过这和我对付了几个有关系吗?”张嫌不解地问道。 “自然是有关系啊,因为那些地下赌场不只是在赌你的输赢,还在赌你会输在第几个挑战者手里,所以我想知道你从京城开始,到底公开对付几个挑战者了。”张嫌问过之后,蒲梓潼诡笑了一下,回答道。 “除了输赢以外,居然还有这种赌法?”张嫌皱了皱眉头问道。 “这就是和猜球一样,不止赌胜负,还能赌比分,所以告诉我嘛,你到底有几个正式的挑战者了,就是签生死状的那种。”张嫌问后,蒲梓潼点了点头道。 “订立生死状的挑战者嘛,晋曜……,项炀……,晏常……,樗疾……,还有之后接受过的几次挑战,总共有十一个吧,嗯……,没错,是十一个,我十一战连胜,厉害吧,哈哈哈……,不对,你问我这个,不会你也去押注了吧?”张嫌在灵识之中翻录起了和那些挑战者订立的生死魂契,简单数了数,确认道,不过确认之后,见蒲梓潼的眼睛里闪着精怪的目光,似乎明白了什么,开口问道。 “我当然没有,我是蒲家人,还是你名义上的女友,我要是去押注,那就属于内幕交易,不过呢……,鹿儿姐倒是可以,她去就没有问题……”张嫌问过之后,蒲梓潼吐了吐舌头道。 “何璐?你不会是委托她帮你去地下赌场赌钱了吧?”蒲梓潼说完话后,张嫌显然是猜到了,开口问道。 “没错,但要说是赌钱就太过俗气了,魂师界的地下赌场主要压的是魂晶珠,魂晶珠你应该知道其价值几何吧。”蒲梓潼并没有在意张嫌语气里的不满,嬉笑着回答道。 “你们这可是在拿我当赌博的工具,我表示强烈抗议,并谴责你们这种错误做法,希望你们纠正自己的错误,不要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张嫌略有些生气冲蒲梓潼道。 “别在那打官腔了,真是的,大不了挣钱以后和你分一些不就行了,你是这场博弈的主角,而你又是我们自己人,所以鹿儿姐说了,我们可以自己设局控盘,能赚不少呢,到时候不用你下本,赚得钱分你一成,这买卖对你来说可是只赚不赔。”见张嫌生气地抱怨,蒲梓潼眯着眼睛打量着张嫌,随后传音道。 “不行,虽然我没有出钱,但肯定是我出力,所以,我要两成!”蒲梓潼说完话后,张嫌撇了撇嘴,拿出手机看了一下银行余额,然后正义凛然地冲蒲梓潼强调道。 “成交!”蒲梓潼听闻张嫌的话后,微微一笑,向张嫌伸出了一只手,准备和张嫌握手道。 “不过……,好像有哪里不对吧?我接受那些挑战者的挑战肯定是不能输的,不然就影响了咱俩之前的假情侣契约,这样的话,不是只要一直压我赢不就行了,怎么设局控盘呢?”在和蒲梓潼握手达成交易之后,张嫌想到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不解地问道。 “你自然不能在我家的比武招亲开始之前输掉有生死状的挑战,所以鹿儿姐才让我问你准确的挑战次数呀,以后如果有挑战者,其实你是可以输的,但是输的场次不要订立生死状,地下赌场就只会记录当次比试的输赢,不会记录到正式挑战次数里,所以就能很容易的控输赢盘了。”蒲梓潼似乎早已经规划好了,冲张嫌说明道。 “你的意思是说我在订立生死状的挑战里必赢,但是在没有生死状的挑战里可以适当去输,这样的话,我既不会失去你们蒲家比武招亲的资格,也能起到控制输赢赌盘的效果,何璐是这么安排的吗?”蒲梓潼说明之后,张嫌似乎明白了什么,回问道。 “没错,就是这样,其实在次数上本就不用设局,让我和鹿儿姐知道你的真正实力就行了,我们就能判断你获胜的几率,然后向你提供对手的情报以及辅助你针对那些有真正实力的对手,确保你的胜利,这样你的胜利就能延续到比武招亲那天,而我和何璐姐就能从中牟利,所以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情。”蒲梓潼确认道。 “原来何璐已经考虑的这么周密了啊,也是,你给我说过魂族何家本就是以情报和谋略驰骋于魂师界的,如果这点计谋都没有,倒也说不过去,好,那我就配合你们一下吧,为了利益……,啊,不,为了友情,我就陪你们作这个局,干杯。”张嫌笑了笑说道。 “切……,到时候你哪一场不用订立生死状,哪一场要输,我们会提前告知于你,输的场次何璐姐会安排自己人来保证不发生以外,但是就算如此,你也要演得像真的一样,要是被地上赌场的那几个老板发现你故意打假赛,他们说不定会把你给……,你明白吧。”见张嫌加入了她们的谋划,蒲梓潼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脸上一凝,将某些事宜向张嫌提醒道,一边提醒着,一边冲着张嫌做了一个刀抹脖子的姿势,示意张嫌其中的危险。 “看来这钱也不好挣啊……,嗯,我明白了。”张嫌经过蒲梓潼的提醒,想起了一些电影里黑吃黑的情节,明白自己就是在干相同的事,苦笑了道。 和张嫌讨论完魂师界地下赌场把挑战者和张嫌之间的胜负做成赌局之事后,蒲梓潼又向张嫌咨询起了张嫌在猎魂公司总部接受鉴定之事,生怕张嫌把和她订立魂契的秘密以及冥魂的秘密暴露给公司,但是在张嫌多次确认并没有泄露这些秘密之后,蒲梓潼才安心了下来,不再继续传音质问此事,而是笑嘻嘻望着张嫌,也不说话,像是看着一个直立行走的摇钱树一般。 “你们小情侣之间挤眉弄眼了半天也不说话,到底在干什么呀?不是你们人类的俗话说‘久别胜新婚’吗?我看芷茹见到张嫌的样子才更像新婚夫妻一样……”张嫌和蒲梓潼一直在使用魂力传音,蓝纹在一旁自然听不到,但是见两人脸上表情一直在不停地变化,多少有些疑惑,开口道。 “久别胜新婚……吗?”听闻蓝纹说出这句俗语,蒲梓潼似乎想到了什么,她望了望还在做饭的曲芷茹,然后神色突然从欣喜和坏笑转变为小家碧玉一般的温柔,用两手突然捧住了张嫌脸颊,似乎在欣赏情人的面容一般含情脉脉地望着张嫌的脸,声音轻柔地说道。 张嫌被蒲梓潼突然的举动羞得定在了原地,一动都不敢动,整个脸瞬间通红了起来,同样望着蒲梓潼的那娇嫩含情的脸颊,心中责怪着蒲梓潼演得有些过火了,但是心中的小鹿止不住的乱跳,似害怕又好似期待一般等待着蒲梓潼的下一步举动。 第三百一十一节:上菜 啪! 就在张嫌脸红着茫然无措的时候,前一秒还含情脉脉的望着张嫌的蒲梓潼,后一秒突然一个大巴掌直接打在了张嫌的脸上,那声音响彻了张嫌的整个屋子,张嫌的一侧脸颊直接从绯红变成了肿红。 “你干什么?”被打之后,张嫌不明所以地望着蒲梓潼,委屈不解地问道。 “蓝纹说你见到芷茹妹妹之后怎么了?给我如实招来!我这个貌美如花的女朋友可还在呢,好你个张嫌,你不会背着我对芷茹妹妹做了什么龌龊的事了吧?芷茹妹妹才多大呀你就敢下手啊?你就不怕人世间的法律定你个猥亵幼女的罪吗?”就在张嫌问过之后,蒲梓潼劈头盖脸地冲张嫌数落道。 “我没有啊!我和芷茹妹妹是青白的!你别听蓝纹胡说,它只是只魂猫,哪里分得清人类的感情,我见到芷茹妹妹的时候,只是被芷茹妹妹抱了一下,就是妹妹拥抱阔别已久的哥哥的那种拥抱,其它什么也没做呀!”被蒲梓潼数落之后,张嫌望了一眼蓝纹,皱了皱眉头,眼神里似乎充满了责怪的意思,之后又把眼神转向了蒲梓潼,两手使劲摇着解释道。 “只是拥抱?”张嫌解释之后,蒲梓潼似乎有些不太相信的问。 “当然只是拥抱,还能有什么呀?之后芷茹就说要给我做大餐,就跑厨房去了,真没有其它什么呀,不新你问蓝纹,它可是一直都在。”面对着蒲梓潼的质问,张嫌头如捣蒜一般不停的上下点着,生怕蒲梓潼误会,当然他的害怕不是因为和蒲梓潼有真正的爱情,而是害怕蒲梓潼怪他违反契约。 “是嘛……,芷茹妹妹怎么抱的你呢?是这样吗……”就在张嫌不停地解释之后,蒲梓潼望了一眼还在厨房做饭的曲芷茹,然后又表情古怪的望着张嫌,突然嘴角一扬,一下子涌入到了张嫌的怀里,将头一边在张嫌的胸口处蹭着,一边开口问道, “是……是……不……不是,就……就是普通的抱了一下。”见蒲梓潼突然撞进了自己的怀里,还用脑袋不停的蹭着自己,张嫌的脸再次红到了耳根,头上明显有丝丝热气升腾,嘴上已经结巴地说不出个完整的句子,断断续续道。 “那是这样吗?”就在张嫌结结巴巴否认之后,蒲梓潼突然束紧抱着张嫌双手,点起了脚尖,将嘴巴贴到了张嫌的耳根,轻呼了一口气,妩媚一般小声地问道。 “都说了……只是……普通的……普通的抱了一下……”张嫌被蒲梓潼的动作震惊地大气不敢喘上一口,心跳急剧加速,整个脑袋连同脖子都红的像个熟透的火龙果,再次结结巴巴道。 “真是的,轻轻一撩就失去了正常的行为能力了,唉,真是渣男难过美人关呀,你这种人如果被动出轨我一点都不稀奇。”就在张嫌结结巴巴说话之后,蒲梓潼冲着张嫌脖颈处吹了一口凉气,似乎是给张嫌降温似的,吹完气后,她直接从张嫌的怀里退了出去,一脸洋洋得意地冲张嫌道,好像因为刚才张嫌的反应让她有了某种成就感一般。 “都说了,我会严格履行合……和你的感情约定的……”张嫌解释道,本来是想说履行合同的,但一想到蓝纹还在一旁,就换了个说辞暗示道。 “感情约定吗……”张嫌说话之后,蒲梓潼脸上的得意似乎瞬间就消失了,露出了一脸冷淡道。 就在蒲梓潼说话之后,曲芷茹端着一个盘子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望着互相呆看着的张嫌和蒲梓潼,眼睛里的睛光似乎黯淡了一些,不过只是一瞬,曲芷茹的眼睛里再次闪烁起了微光,随后冲着张嫌道:“张嫌哥哥你这屋子小,也没有餐厅餐桌,帮忙把那个折叠桌打开吧,我们在那上面吃。” “好,好的。”张嫌被曲芷茹的话惊回过神来,望着曲芷茹手里端着的那一盘菜,上面还冒着蒸腾的热气,知道那盘子应该也已经热了,生怕曲芷茹一直端着菜会烫伤双手,赶紧点了点头,按照吩咐把立在房间侧墙旁的一个折叠木桌取了过来,在房间中心的空地上整体摊开,固定好了上面的支架。 见张嫌把桌子打开了,曲芷茹赶紧把手里的盘子放在上面,然后使劲甩了甩手,显然是被盘子的温度稍微烫到了一些,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被烫到了吗?”见曲芷茹脸上的表情似乎不是那么好看,张嫌赶紧抓起了曲芷茹的手腕,将曲芷茹的手面掌心朝上抬到了自己面前,望着曲芷茹被烫的有些红肿的手掌,一边向上面吹着凉风,一边关心地问道。 “没事,没事,都怪我毛手毛脚,忘记先出来把桌子打开了……”见张嫌一脸关心疼爱的表情,曲芷茹似乎忘记了疼痛,紧皱的眉头舒展了开来,向张嫌轻声道。 “做饭之事都让你一个人操劳,端个菜就喊我们就好了,我们这三个……两个成年人一只成年猫在此,怎么也能搭把手吧,你手烫到了,我先带你去厨房用凉水冲冲吧,估计会好上一些。”曲芷茹说话之后,张嫌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捧着曲芷茹的手掌说道,一边说着话,一边把曲芷茹往厨房引,打开了厨房的水龙头,帮曲芷茹冲洗着手心。 待张嫌和曲芷茹进了厨房之后,蒲梓潼望着曲芷茹的背影,似乎有些不悦地皱起了眉头,不过片刻之后,她又猛地摇了摇头,一脸迷茫地望着张嫌侧影,像是呆住了一般。 “喵~,闻起来好香,这是什么呀?哇,好大的一条鱼啊……”就在蒲梓潼失神的时候,蓝纹的猫体从床上翻下,几步跳到了被张嫌支起的餐桌之上,用鼻子闻着餐盘里的食物,兴奋地叫道。 蓝纹的叫声似乎唤醒了失神中的蒲梓潼,她转头不再向厨房看去,而是望着跳上餐桌的蓝纹,露出一副好奇的表情,开口问蓝纹:“魂猫也喜欢吃鱼吗?” “哼,你们不也经常说魂师也是人吗?我们魂猫虽有灵魂,并能随心驾驭,但是这并不等于我们没有猫身肉躯的灵识欲念,所以自然和普通猫兽一样也喜欢吃相同的食物滋补猫躯,有什么问题吗?”蒲梓潼问过之后,蓝纹冷哼一声说明道。 “没有,不过你以这猫脚猫爪怎么吃这红烧鱼呀,难不成你想用猫爪直接抓吗?”蓝纹说明之后,蒲梓潼依旧好奇蓝纹如何以猫形态上桌吃食,开口问道。 “我这猫爪要是抓下去了,你们还有的吃吗?别担心,我和芷茹在一起的时候她都会准备个小碗帮我盛上一些,我会吃我专属小碗里的。”蒲梓潼问过之后,蓝纹把鼻子从红烧鱼上移开了去,然后孤傲一般扬起了头,解释道。 就在蓝纹解释之后,张嫌两手各端着一盘菜从厨房走了出来,因为修炼过体魂技的缘故,张嫌的躯体在各方面都已经超乎常人,所以餐盘之上的热量对张嫌来说只是有些温热,并不会有烫手的感觉。 “好香,放这里,放这里,还有什么好吃的呀?”就在张嫌托着两碟菜走出厨房之后,蓝纹闻着味道就已经垂涎欲滴了,赶紧起身跳到了桌子的一角,指着自己的身前,冲着张嫌呼唤道。 “香喷喷的虾仁炒蛋和山药炖鸡出炉了,咦……,蓝纹,你难道不用拟骸来吃饭吗?”听到蓝纹的问询声,张嫌将菜名报上,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望着凹着腰脊伏在餐桌上,皱了皱眉头问道。 “你是笨蛋吗?我那拟骸虽然貌似人躯,但并不是真正的人躯,不知渴饿,不需要用食物来维持能量,吃了人类的食物简直就是浪费,要吃美味,当然需要是让我这猫躯来了。”张嫌问过之后,蓝纹没好气地向张嫌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啊,不过我们都能围着桌子坐在吃东西,你要怎么吃呀?我家里又没有专门给你吃饭用的猫盆……”蓝纹说话之后,张嫌微微一笑,思考道。 “我是魂猫,很珍贵的,怎么可能用猫盆那种低贱东西,而且这猫身又不占地方,找个小碗,趴在桌子上吃都可以,不过我和芷茹在家的时候,芷茹都是把我抱在怀里,然后用筷子帮我夹菜吃,如果你不想让我跑到桌子上的话,也可以抱着我帮我夹菜。”张嫌说话之后,蓝纹也不看张嫌,抬手舔了舔它的猫爪道。 “抱着你……,还要帮你夹菜……,猫要是被这么养,那也太华贵了吧。”张嫌听闻蓝纹的方法之后,撇了撇嘴道。 “张嫌哥哥,就让我抱着蓝纹吃吧,蓝纹猫……姐姐可听话可乖了,而且毛茸茸的还很舒服……”见张嫌似乎有些不太情愿,跟着张嫌走出厨房的曲芷茹小心翼翼地将另一盘菜轻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冲张嫌道。 “一个馋猫……,一个猫奴……,算了,芷茹,你手有些烫伤了,还是让我抱着蓝纹吧,我来喂它。”见曲芷茹似乎一脸宠爱的模样望着蓝纹,张嫌拍了一下脑袋道,但是想起曲芷茹的手刚被烫伤了一些,还是将投喂蓝纹的事情揽了下来。 第三百一十二节:猫的感觉 “我要吃鱼,多往我的小碗里放些鱼,你要是把本猫照顾好了的话,那诞魂果我可以考虑多分你一个。”菜已齐备,几个人各找了个小板凳坐在了四周,在曲芷茹将每个人的碗都已摆到各自面前之后,蓝纹自己便跳到了张嫌的腿上,盘腿坐着,抬手指着那盘红烧鱼,指挥张嫌道。 “哼,空头支票,你会舍得把那诞魂果多给我一个?”张嫌听闻蓝纹如此言语,似乎并不相信道。 “自然不舍得,所以才说你如果照顾好我的话我才会考虑,而且要一直照顾好我,快,快,给我放点鱼到我的碗里!”蓝纹似乎并不理会张嫌的怀疑,眼睛继续直勾勾地望着桌子上的红烧鱼,伸长着猫爪想要去触碰鱼肉,但奈何猫腿短小,无论蓝纹如何使劲,都触及不到那盘放在中间的那盘鱼肉。 “果然还是只普通的小猫……,大家开吃吧,尝尝芷茹妹妹的手艺。”张嫌见蓝纹伸手去抓鱼肉的样子着实可爱,倒又害怕蓝纹馋急之后会不顾一切地跳上桌子,笑着扶了扶蓝纹的背,然后对其他人道,说完话,就夹了一块鱼肉,放进了眼前专门为蓝纹准备的小浅碗里。 “哇……,啊捏,啊捏……”见鱼肉进碗,蓝纹平趴在张嫌的腿上,头伸出张嫌的膝盖,正好伸到了小浅碗的正上方,眯着眼睛,开心地吃着东西,嘴里还发出响亮的咀嚼声,似乎在表示鱼肉有多香一般。 “张嫌哥哥,你别只喂蓝纹姐姐吃,这是为你专门做的接风洗尘宴,你也尝尝我的手艺有没有精进吧。”就在蓝纹开心的品尝着盆里鱼肉的时候,曲芷茹也夹了一块鱼肉到张嫌的碗里道。 “外焦里嫩,汤汁清鲜,看起来就很不错,而且闻起来也很香,早就勾起了我的馋虫了,好,我这就尝尝,尝尝芷茹的心意。”在曲芷茹把鱼肉夹进了张嫌的碗里之后,张嫌望着那块鱼肉,似乎在欣赏某位大厨的杰作一般仔细品鉴着,然后用筷子夹起,直接整个放到了嘴里,品尝了起来。 “怎么样?张嫌哥哥,好吃吗?”就在张嫌把鱼肉放进了嘴里之后,突然表情有些定格,曲芷茹见张嫌的脸上似乎有些异样,以为自己的厨艺惊到了张嫌,期待一般望着张嫌,开口问道。 “嗯……嗯……好……好吃!”张嫌见曲芷茹一脸期待的表情,知道曲芷茹在等待着自己的夸赞,强忍着冲脑的鱼腥气,轻轻嚼了两下,便把鱼肉囫囵吞了下去,脸上挤着笑容回答道。 “好吃什么呀,腥味太重了,怪不得那猫喜欢得不得了……”就在张嫌回答之后,蒲梓潼也吃了一块鱼肉,肉在嘴里还没嚼动,便被其吐到了身旁的垃圾桶,皱着眉头大叫道。 “喂,梓潼……,芷茹妹妹好不容易做的……,你注意一下语气……”听到蒲梓潼大叫,张嫌赶紧打断了蒲梓潼的话,试图开口提醒蒲梓潼,希望蒲梓潼别讲实话说出来,好照顾一下曲芷茹的辛劳和感受。 “不用安慰我了,刚才张嫌哥哥的表情也在说我做的不好吃,我能看出来。”就在张嫌提醒蒲梓潼之后,曲芷茹似乎有些失落,但是好像并没有什么意外,冲着张嫌道。 “哦,对呀,你会观察人的表情……,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芷茹妹妹能费心尽力的给我接风洗尘,我其实已经很开心了,至于味道嘛……,这不是重点,以后还可以进步的。”张嫌似乎察觉到了曲芷茹的失落,有些惊慌失措,赶紧安慰道。 “嗯,其它几个菜的味道还不错,尤其是这鸡炖的就很好吃,芷茹妹妹是不会做鱼除腥吧,回来我教你,不过你找品鉴人的时候不能再找那只猫了,它可和人的口味不一样,准把你带沟里去。”就在张嫌惊慌之时,蒲梓潼好像并没有把曲芷茹的失落当回事,继续吃着其它三个菜,在逐一尝过之后,点了点头,一边评价着,一边冲曲芷茹建议道。 “梓潼姐,你要教我做鱼吗……”就在蒲梓潼说话之后,曲芷茹似乎不是那么伤心了,突然用期待的眼神望着蒲梓潼,问道。 “你那么聪明,我把方法交给你就是了,这鱼想要除腥,首先你得把内脏和血块处理干净,然后把姜蒜塞到鱼的肚子里,并浇上一层料酒提前腌一会儿,等到闻不到明显鱼腥之后,再下锅或煨或炸,这鱼就不会腥气太重影响口感了,我虽然也没自己做过这红烧鱼,但是我妈妈和我那鹿儿姐都是这么做的,做出来的鱼不仅不腥,而且肉质鲜嫩不老,你可以试一试。”就在曲芷茹问过之后,蒲梓潼是很有经验一般摆出一副老师傅传教的模样,向曲芷茹传递着经验。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我每次做鱼都有点腥……”蒲梓潼传完经验之后,曲芷茹似乎明白了什么,使劲点着头道。 “有点腥?你不会也是只猫吧?你看那边的小野猫吃的多香,就知道你这鱼的腥气程度有多重了。”听见曲芷茹说‘有点’,蒲梓潼似乎有些不忿,指了指张嫌怀里吃鱼吃的正欢的蓝纹,埋怨道。 “对,对不起啊,其实之前就做过两次鱼,因为蓝纹姐姐说我做的好吃,我才展示给张嫌哥哥看的……,对不起……”听到蒲梓潼的埋怨,曲芷茹像个犯了错的妹妹一样乖巧,低着头承认错误道。 “真香,明明芷茹妹妹就做的很好吃嘛,咕叽咕叽……”曲芷茹道歉之后,蓝纹一边晃动着脑袋,贪婪地嚼着张嫌不断给它夹喂的鱼肉,一边开心地说话道。 “哈哈,原来芷茹妹妹还真找了这只猫当品评家了呀,怪不得,嗯……,其它三个菜就很好吃,比起那个炖鸡,我觉得另一盘肉沫茄子更美味,我得多吃点……”在知道果真是按照蓝纹的口味做出来的烧鱼之后,张嫌哈哈大笑了起来,随后又去尝了其它的几个菜,见那几个菜的口味还算不错,满意的点了点头,也不顾及形象,配着米饭大吃了起来。 “那张嫌哥哥就多吃点。”见张嫌大快朵颐了起来,曲芷茹似乎得到了一丝慰藉,脸上再次泛起了笑容,开心地说道。 张嫌和两个女人一只猫围在餐桌前,各自吃着自己爱吃的饭菜,一边吃着,不时还聊着一些什么,有时聊起了做菜做饭的小技巧,有时是让张嫌聊在京城的各自见闻,有时则让蓝纹聊起它作为魂兽行走天下的视角,总之每个人都隐约有些窥视别人人生的冲动,即使是魂师和魂猫也不例外,都想打听一些别人生命中的一些奇闻轶事,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菜过五味之后,只有蓝纹还在啃着属于它的那条烧鱼,其他人都已经打起了饱嗝,有的在喝曲芷茹买回来的饮料,张嫌则倒了杯清水喝着解渴,冲刷落入腹中的那块鱼肉腥气,让自己的躯体血液不会被那腥气影响的有些翻涌。 “那接下来你是准备继续追查那翻车鬼去咯?”在蓝纹也将鱼骨剔净之后,蒲梓潼若有所思地问张嫌道。 “嗯,明天先去齐城这边的公司打个招呼,然后就直接根据之前的线索去找那个带走翻车鬼的鬼兵卫踪迹,顺着踪迹查下去,我就不信还找不出翻车鬼逃到了哪里,就算不在齐城,我也会追出去。”听完蒲梓潼的问题,张嫌脸色瞬间凝重了起来,回答道。 “也就是说你还要走?”蒲梓潼想了想,继续问。 “嗯,卢森哥的仇不报,就永远是我心中的一根刺,我可能马上就会再次离开齐城。”张嫌点了点头回答。 “张嫌哥哥还要走吗?”张嫌和蒲梓潼说话并没有使用魂力传音,全被曲芷茹听进了耳朵里,虽然曲芷茹对张嫌和蒲梓潼的对话云里雾里,听不太明白,但是张嫌将要离开之事她倒是听出来了,似有些担心地问道。 “嗯,估计马上又要离开一段时间……”张嫌不知道该不该给曲芷茹说翻车鬼的事,最后只是简单回答道。 “不是吧,你还要让我帮你看孩子吗?虽然看芷茹倒是挺好的,只是我又不是你的保姆佣人……”听张嫌说要走蓝纹自己找纸巾擦了擦嘴和爪子,然后又跳回到了张嫌的床上,冲张嫌道,显然也不太希望张嫌离开。 “你的诞魂木已经开枝散叶,催熟的游香谷也种上了,所以不用在担心诞魂木生长的问题了,虽然芷茹需要你帮忙做那件事,但是她偶尔还能给你做个腥鱼吃,你也不亏呀……”蓝纹说话之后,张嫌向蓝纹计算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算了,不说了,你还是注意一点吧,我对你这次离开齐城总有着不详的预感,毕竟你对我还算不错,我可不希望你死在外面,有危险的话就用猫灵哨唤我,我会尽可能帮你。”张嫌计算之后,蓝纹不屑地瞥了张嫌一眼,似乎认为张嫌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语气里却满是担忧和关心。 “蓝纹,你这是在担心我吗?哈哈,放心吧,那诞魂果还有我的一份呢,我可不会轻易地出什么事,让你独吞那些果子。”张嫌听出来了蓝纹实际是在关心自己,心中泛起了一丝感动道,不过感动之余,却又多了一些忐忑,因为他曾听说猫的第六感总是很灵验的,蓝纹如此说话,肯定有感察到了什么,他表情渐渐谨慎了起来。 第三百一十三节:约定 “什么时候走?”蒲梓潼问道。 “先去确认一下线索,然后稍微准备些时日,毕竟对付的是那极其诡诈的翻车鬼,而且它背后可能还有九殿阎罗的存在,不能冒失行事。”张嫌琢磨了一下,回答道。 “我陪你一起吧,反正我在这也没有什么事,入职猎魂公司只是个掩护,我也不去真正接悬赏任务,家里那边又不想回去,总待在屈灵家也不是办法,她家人马上就回来了,所以我也想找点事干,不如我陪你一起去追杀那翻车鬼,到时候有什么好处你分我一些就是了。”张嫌回答之后,蒲梓潼想了想,向张嫌申请道。 “不行!”张嫌直接摇了摇头,果断拒绝道。 “为什么?多个帮手的话不是更好吗?还能互相照应一点……”蒲梓潼不解地问。 “不行,那翻车鬼在它的鬼宴上杀害了卢森哥,还差点将我一并杀死,到了雷霖鬼宴,它又在严珲山和我们众人的眼皮子底下逃了出去,此鬼狡猾诡异,难以对付,你去的话……”张嫌想起了翻车鬼,就如同反复做着噩梦一般,使劲摇着头,冲蒲梓潼说明道。 “张嫌,你是在瞧不起我吗?还是你认为我是个累赘?”张嫌说明之后,蒲梓潼生气地问道,随后身上的魂力爆发出来,充斥着张嫌的整个房间,那魂力威压令张嫌都有着不小的压迫感,显然蒲梓潼也真正进阶到了初级魂祖一阶,而且似乎已经稳固在了魂祖一阶多时。 “怎么回事?我怎么突然感觉整个屋里变得好冷……”蒲梓潼的魂力威压散出之后,曲芷茹在一旁正逗着猫形态下的蓝纹,似乎突然感觉到了什么,坐在张嫌的床上,紧抱着两条臂膀,浑身微微打颤道。 “初级魂祖?你进阶了?好了,梓潼,收起来吧,别伤着芷茹妹妹。”感受到蒲梓潼散发出来的魂力威压,张嫌惊讶地问道,问完之后,似乎听到了曲芷茹的说话声,赶紧用魂力护住曲芷茹,然后喝止着蒲梓潼。 “我知道你隐藏了魂力,达到了初级魂祖一阶,在去京城之前偶然超过了我,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也已经突破了那层桎梏,而且有我从家里带出来的那些家底,魂力等级分分钟就能赶上你,现在,你还觉得我累赘吗?”听到张嫌的喝止,见曲芷茹的灵魂确实忍受不住自己的魂力威压,蒲梓潼缓缓撤去了魂力的释放,冲着张嫌傲气地说话道。 “我几时也没觉得你是累赘,只是这一行太过危险,而且找翻车鬼复仇本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参与进来的话,于情于理都有些说不过去。”张嫌想起了关于蒲梓潼的安全问题,又想起蒲灵公和何璐曾经威胁他的话,他害怕自己将蒲梓潼带出去,万一没有保护周全,会惹起什么大的麻烦,却又不敢告诉蒲梓潼,只能和蒲梓潼论起情理。 “怎么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我现在是你的女友,你外出我跟随,你有难我帮助,怎么就说不过去了?去京城,那和猎魂公司有关,我不想去蹚那趟魂水,但是如果是追杀翻车鬼,我于情于理也该夫唱妇随一下,我决定了,这次追查翻车鬼我要和你一起去,我记得翻车鬼实力是中级鬼阶吧,我们两个初级魂祖如果联手,拿下它的成功率就会更高。”张嫌说话之后,蒲梓潼似乎并不太喜欢张嫌的说辞,走到张嫌面前,掐着腰和张嫌面对面道。 “女友……,那不是……”张嫌听闻蒲梓潼的辩解,想把假情侣的事情挑明道,但是奈何旁边还有曲芷茹和蓝纹,他又不好明说出来,只能支支吾吾地暗示蒲梓潼道。 “就算是,也不影响咱俩现在的身份,目前我就要以这个身份来行事,才能将巩固咱俩在别人眼中的关系,你现在可是在被我包养,应该一切遵从我的指挥。”蒲梓潼似乎听出了张嫌暗示的意思,弯下腰去,将脸几乎贴到了张嫌脸上,瞪着眼睛道。 “包养……,说的就和我在吃软饭一样,虽说之前是那么确定的,可是追杀翻车鬼一事非比寻常,而且极其凶险,你说你这是图啥呀……”蒲梓潼将假情侣交易期间的指挥权都搬了出来,张嫌似乎不太明白蒲梓潼是图什么,皱起了眉头问。 “我不放心还不行吗?只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了,我担心你那里出什么问题会坏我计划,所以我要看住你,这个理由可以吗?”就在张嫌问过之后,蒲梓潼转而传音道。 听到蒲梓潼的传音,张嫌分不清蒲梓潼说的是真是假,但是见蒲梓潼那任性的模样,显然是下定决心要和自己一起行动,去追查那翻车鬼的下落,沉默思考了片刻,张嫌最终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似乎同意了下来。 “你同意了?”见张嫌不说话,只是微微点头,蒲梓潼略显兴奋地问道。 “嗯……,虽然同意了,不过我要和你约法三章,不然我还会反悔的。”张嫌最终妥协道。 “说吧,我听着。”蒲梓潼突然扮做乖巧地模样站在了张嫌的身前,笑着说道。 “第一:你跟着我可以,但凡是和翻车鬼有关的事情,你都不能擅自做主或者擅自行动。”张嫌想了想,说道。 “这是在担心我吗?嘿嘿,可以,向复仇翻车鬼的事情我一切听你指挥,我就给你当个打手,可以吧?”张嫌说完约法的第一条之后,蒲梓潼眼睛一转,笑着点了点头道。 “嗯,第二:我们的追查行动是需要隐秘进行的,不能透露给魂鬼,也不能让其他人捣乱,所以你不得向任何人透露我们的行踪,除非有我的许可,你才能和家人或者其他人联系,大部分时间我们都会潜藏在暗中。”蒲梓潼回答之后,张嫌点了点头,继续道。 “明白,意外泄露行踪是很危险的,尤其是我这个美貌的让人人都为之倾倒的蒲家公主,一旦泄露行踪就会招蜂引蝶、花团锦簇,那样就没法暗中追查线索了,我理解。”张嫌宣布完第二条约法,蒲梓潼自恋一般捂起了自己的脸颊,再次点头回应道。 “噗呲……,真自恋,行吧,你这么认为也行,那么第三:无论如何你不可以死,就算入了死局,先死的那个人也只能是我,你能保证吗?”蒲梓潼自恋地说完,张嫌鄙夷地白了蒲梓潼一眼,随后表情变得认真凝重了起来,冲蒲梓潼问道。 “呵,你才是自恋好吧,谁会为了你这种人去赴死啊,自恋狂……”张嫌问过之后,蒲梓潼撅起了嘴冷哼道,似乎满不在意一般。 “我要的是你的保证……”蒲梓潼回答之后,张嫌似乎不是很满意,摇了摇头再次强调道。 “本大小姐怎么可能会死,有本大小姐在自然也不会让你死的,放心吧……”蒲梓潼似乎不太愿意回答张嫌如此沉重的问题,嬉笑一般回应道。 “我要的是你的保证!”张嫌依旧不满意蒲梓潼回避自己的问题,重声重复道。 “好,好,我保证行了吧,真是的,还没出发就开始咒自己,也不怕折寿,不过有本大小姐在你身边,会让那些神鬼都不得近身的,你放心吧。”见张嫌的表情十分凝重,又如此坚持,蒲梓潼无可奈何,只是被强迫一般勉强答应了下来。 “那好,既然约法已定,你要去要留我就不再多说什么了,这些天你也准备一下吧,将能用的手段备好备齐,以防有什么不测,那翻车鬼虽只是个中级鬼阶,但其九窍玲珑,思维缜密,而且有着奇怪吊诡的魂技手段,从雷霖鬼宴离开时还临时吞了雷霖鬼的魂魄,现在实力到达了什么等级我无法预测,所以不可掉以轻心。”蒲梓潼答应之后,张嫌点了点头,回忆起和翻车鬼的几次对战,总觉得翻车鬼有些不同寻常,却又说不出来它和其它鬼到底有什么不同,只能如此警示从未见过翻车鬼的蒲梓潼道。 “明白了。”听完张嫌的警示,蒲梓潼只是简单地点了点头,似乎听见了,但似乎又没往心里去。 “张嫌哥哥,听你和梓潼姐姐所聊之事好像十分凶险,哥哥到底是要去什么地方呀?”张嫌和蒲梓潼商讨完之后没多久,蒲梓潼便起身从正门离开了,似乎是回家准备出行的东西去了,而在蒲梓潼离开没多久,曲芷茹才轻声细语地凑到了张嫌身边,开口问道。 “没什么,只是去参加一个活动,看天气预报说那几天可能不太好,害怕有天灾,所以提前做好准备。”张嫌不太想和曲芷茹谈论魂鬼之事,笑着抚摸一下曲芷茹的小脑袋,解释道。 “骗人!蓝纹姐姐说你是要去找一个凶恶的魂鬼报仇,张嫌哥哥你可是给我说过那个恶鬼害死朋友的事……”张嫌解释之后,曲芷茹摇了摇头道。 听完曲芷茹的话,张嫌似乎想起了曲芷茹是见过灵魂的,也想起当年他救下曲芷茹之后和曲芷茹吐露出的那些心声,再次拍了拍曲芷茹的头,并没有去反驳什么。 “我没有梓潼姐姐有本事,所以我不去添乱,不过我会在家里祈求张嫌哥哥和梓潼姐姐一帆风顺、平安归来……”见张嫌没有说话,曲芷茹两手架到张嫌的一条腿上,像小猫一般微微一笑,冲张嫌祝福道。 第三百一十四节:监视? 在和曲芷茹又聊了一些学习上的事后,天色已经渐晚,因为出租屋实在太小,无法睡开两个人,所以张嫌便把曲芷茹送回到了她自己的家里,等到再次回到家中的时候,蓝纹不知何时已经开窗离开了,只留下了那具女体拟骸穿着简单的内衣躺在张嫌的床上,闭着眼睛似乎是在睡觉,却浑身毫无生机一般。 张嫌将那具拟骸搬到了自己书桌前的椅子上,帮其穿戴上了几件遮体的衣服,遮住了那太过暴露的身形,然后让其趴在自己的桌子上,将床的空间留给了自己,好进行追踪翻车鬼前的准备。 望着被曲芷茹打扫的干干净净的房间,张嫌先是沐浴更衣,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一屁股坐到了床上,从储物手表里面取出了一枚鸡蛋大小的石块,手里把玩了起来,把玩之后,张嫌用碑魂拓配合着灵识探入其中,根据从上面收集到的痕迹,张嫌的灵识里开始浮现出简单的魂力影像出来,这一招便是碑魂拓的观照之法。 那影像一出,显现的是一个宅院似的院落和两个小人般的魂影,一个魂影人头鱼身,用尾在地上立着,似乎十分着急,魂力躁动不安,嘴里好像在说些什么,另一个魂影则不急不慢,似乎并不着急,咧着嘴鬼笑着,但模样上却有些疲态,那第一个魂影便是在雷霖鬼宴之中唯一幸存下来的名为肚白的鬼兵卫,而第二个,就是那翻车鬼,张嫌将魂痕转化成魂力影像,再以唇语相对,从它们的对话当中,知道了它们要去一个名为“上番”的地方,从那里的秘密基地进行中转,将翻车鬼作为组织里的特殊成员送走,而那上番,实际是和齐城相隔不远的一个古朴小城,在齐城的西南方向。 “上番城吗?”张嫌结束了根据魂痕推演出来的灵识影像之后,嘴里嘀咕道。 “大哥上次在那盛名街的宅院之中用碑魂拓进行魂痕推演,推演的结果不是也指向‘上番城’了吗?大哥这次为何还会感慨。”冥魂感觉到张嫌的状态有些不对,不解地问道。 “我的碑魂拓的拓印和推演能力从京城回来之后好像有增进了许多,刚才我不只从推演之中知道了他们逃去了上番城,我还知道了一些别的情况,好像是什么大事……”张嫌揉着下巴道。 “大事?”冥魂追问道。 “嗯,上番城鬼宴,那人头鱼身的鬼兵卫的嘴里提到的,好像它和翻车鬼离开之后去上番城,是为了和上番城之地的魂鬼门组织一场鬼宴,说不定翻车鬼还没有被送去九殿阎罗的总部,而是在上番城等待助阵鬼宴呢。”张嫌若有所思道。 “上番城鬼宴?怎么又是鬼宴啊?什么时候?”听到张嫌提到鬼宴,冥魂似乎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皱了皱眉头问。 “从那人头鱼身鬼兵卫的口型上来看,说是两个月之后,算算时间,现在已经离那雷霖鬼宴过去了有四十多天,如果一个月按三十天算的话,那么距离上番城鬼宴开始也就不过一二十天的时间了,也就是说翻车鬼很有可能会在一二十天之后出现在上番城的某处鬼宴之上。”张嫌再次认真的回忆了一下当时那鬼兵卫的魂影口型,回答道。 “一二十天,是不是有些太赶了?这么短的时间,既要赶到那上番城,又要在人生地不熟的城镇里面寻找鬼宴的所在地,应该不是轻易能办到的吧,何况那是个鬼宴,以大哥的一己之力……,就算加上那蒲梓潼,也就只是两个初级魂祖的存在,硬闯进去也难以全身而退呀。”张嫌回答之后,冥魂并没有因为有了线索而为张嫌高兴,反而有些担忧道。 “两个初级魂祖闯一城鬼宴?那可真是疯了,那么不要命的事我可不会去做,时间确实赶了点,但是只要找到那鬼宴的举办地,找机会在外围伏击翻车鬼,倒是可以试试,具体计划到时再决定,现在首要任务是把需要的手段准备全了,才能节省时间尽早前去。”张嫌苦笑着摇了摇头回应道。 “要我帮忙吗?”张嫌回应之后,冥魂点了点头,稍微安心了一些,问道。 “要,时间紧急,但是准备不能仓促,所以我需要整理和提升一下现有的所有魂技手段,而冥弟,那些魂器的开发和使用就交给你来研究了,尽量在我打算离开齐城的时候,能将那些魂器的最大威力施展出来,并通过灵识拓印备份一份使用方法给我,拜托了。”冥魂问过之后,张嫌不再向冥魂客气,语气坚定地冲冥魂嘱托道。 “大哥的事就是我的事,为大哥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放心吧大哥,冥弟定不负大哥嘱托。”听到张嫌说需要自己,冥魂似乎越发的兴奋开心了起来,直接冲出了张嫌的躯体,在张嫌面前单膝跪地道。 “好,不愧是我的好冥弟,那今晚就开始吧,我把我所有的魂器都交给你,你一个个去研究吧,我要精进一下原有的魂技,还要将新拓到的魂技选些有用修炼一下,技多好傍身嘛。”见冥魂在自己身前行大礼,张嫌赶紧将冥魂扶了起了,点了点头道,随后道。 “是,不过我和大哥这样修炼,不会被那蓝纹知道吗?它可还是严珲山那边的人……哦不,那边的猫吧?”就在张嫌准备闭眼定神的时候,冥魂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 “蓝纹吗?没事,它和黑豆同是黑绳夜猫族,黑豆又是它的爷爷,它自然以黑豆为尊,而黑豆和严珲山联合起来是为了共同的利益,所以严珲山才会给蓝纹安排一些事,比如监视我,虽然是在监视我,但它其实并没有害我的心,而且从我离开之后它没有对曲芷茹下手来看,它已经在向公司那边敷衍监视我的任务了,所以就算它知道了我的秘密,应该也不会完全向严珲山他们汇报,等下你就注意一些,一旦感受到它的魂力进入到我们的灵识感知范围,我们便停下修炼,不要让它发现太多的事情就行。”冥魂问过之后,张嫌想了想回答道。 “大哥早知道它是被派来监视大哥的吗?”张嫌回答之后,冥魂似乎明白了什么,不解地问。 “自然知道,它本来就敬畏它的族长黑豆,自然是和严珲山有着说不清的瓜葛,而且一个自由自在的猫兽,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原因帮我看家护院和照顾还算个孩子的芷茹,显然是有人要求它这么做,是谁就不言而喻了,但是面对着受魂鬼影响产生半魂体的芷茹,它居然与其慢慢交好,帮其压制魂体外泄,并没有按照公司的规定暗中将曲芷茹给销魂,说明蓝纹无论是对我,还是对曲芷茹,多少都产生了一些感情了,也说明它不是那么坏,既然如此,就算是各为其主,也至少能临时做个好友,所以我也就没有点破。”张嫌笑了笑回答道。 “大哥去京城前将曲芷茹托付给她,就不怕他伤害您的妹妹曲芷茹吗?”张嫌回答之后,冥魂有些恍然,但还是有些担忧地问。 “我还委托了蒲梓潼和何璐,曲芷茹身边其实一直都有蒲梓潼和何家人手的影子,就是暗中保护芷茹的,就算蓝纹想下手,他们也能及时解救,不然我怎么可能安心地待在京城呢,这些我早就已经安排好了,不过蓝纹却是不错,居然慢慢和曲芷茹有了些相濡以沫的感觉,我现在对它很放心了,甚至真有点喜欢上那只小猫了,接下来将芷茹交给它照看也没问题了。”张嫌微微一笑道。 “原来大哥早就安排好了呀,厉害,厉害。”张嫌说话之后,冥魂赞扬道。 “好了,别废话了,现在一分一秒都很珍贵,我们开始吧。”就在冥魂赞扬完,张嫌摆了摆手道,随后也将灵魂放出了体外,端坐在床上,在灵识里翻着刻录到的那些魂技手段,一个个模拟了起来。 见张嫌已经进入了状态,冥魂自然也不甘落后,在张嫌交给他的魂器里面挑选了一个,然后将魂力和灵识探入进去,催动着魂器运行,对着某个假象之敌攻击而去,似乎是在测试魂器的威力。 而就在张嫌和冥魂全都沉寂下来,完全进入到修炼的状态之后,在和张嫌小区相隔四条街道的另一个小区,一只蓝纹猫影站在一个三十多层高的大厦顶楼,眯着眼睛望着张嫌所在的方向,脖颈上的储物铃铛里像是循环响着对话的声音,显然是在重复播放着张嫌和冥魂的对话,在听了几遍之后,猫影用魂力将铃铛里的声音止住了,随后似乎生气一般鼻子里不时哼着粗气,冷冷自语道:“碑魂拓是什么?和蒲家、何家又是怎么一回事?好你个张嫌,对我藏了这么多秘密,亏我还看在你帮我种诞魂木的份上帮你在严珲山那里打掩护,你居然还在背后那么想我,好!很好!看我不把你的事告诉给黑豆爷爷和严珲山……,不,说给他们知道对我也没什么好处,那我就用这些秘密勒你一把,我要十瓶半年龟灵玉露,不,我要一百瓶,不然张嫌,你就等着死吧!” 蓝纹自语完,张嫌屋里的那具女性拟骸似乎动了一下,一只搭在书桌边沿的胳膊顺势滑落了下去,直直地垂在了身侧,张嫌和冥魂谁也没有在意。 第三百一十五节:口水 一夜过去,蓝纹并没有再回到张嫌的家里,张嫌和冥魂在无人打扰的情况下,按照分工聚精会神地进行着修炼,张嫌主要将冥魂开发出来的重翼毒仙体完整的修炼了几遍,彻底熟悉了重翼毒仙体里的各种能力,让毒仙体里的各种能力配合自如,完全精进到了最强的实战水准,才稍微安心了下来。 而冥魂也不甘示弱,一方面自己摸索,一方面向木鱼子这个器鬼讨教有关魂器、鬼器的知识,很快便将从屠安手里缴获来的那些鬼器熟悉了一边,像那玉晶盘、烛匣、鬼方刀等魂器,已经在冥魂手里发挥出不俗的实力,尤其是玉晶盘,因为其属性和被摧毁的天净镯极其相似,催动手法也相差不多,冥魂一上手便使用的有模有样,很快就得心应手了起来,完全弥补了失去天净镯的损失。 经过一晚上的高强度修炼,张嫌和冥魂的魂力和灵识都有些吃不消了,在天将明时,张嫌趁着微醺的白光,辅上一些简单修灵液在自己和冥魂的魂体之上,随后便将灵魂和冥魂全都收归体内,倒头栽到了床上,一边维持简单的功法运转,补充这体内的魂力,一边呼呼大睡了起来,就连蓝纹再次从敞开的窗口再次返回,也没能惊醒神色俱疲张嫌。 “屋内没有其他人呀,也没留下其他人的魂痕,那个叫做冥魂,还称张嫌为大哥的人到底是谁呀?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呢?没想到这张嫌,一个从现世招来的白子,居然背后还有其他帮手,警觉如我居然都一直没能察觉到,真是隐藏的够深的呀。”蓝纹进到了房间,见张嫌睡倒在床上,魂力和灵识皆内敛于身,便知道一晚上的修行让张嫌几乎透支了魂力和灵识,现在正处于虚弱的状态,随后它遍观屋内,见屋内没有藏着其他人,就跳到了张嫌的脖颈处,抬起一直猫爪,伸出藏于肉球之中的五根利指悬在张嫌的脖子处,似乎想要杀死张嫌一般,但是却并没有真的下手,而是冷冷地低语了起来。 而就在蓝纹悄悄坐在张嫌脖颈后,轻声低语的时候,张嫌似乎是在做着什么梦,一个翻身,直接将脸正对上了蓝纹,随后臂膀一甩,将一只手搭在了蓝纹上,像是抱着枕头玩偶一般直接抱住了蓝纹,把蓝纹那柔软的猫身拥到了自己的脸颊上,嘴里一边流着口水,一边呜呜唧唧地呓语些什么。 蓝纹在张嫌转身的时候,以为张嫌醒来发现了自己,赶紧收起了指甲,握在张嫌头边装睡,结果没想到张嫌只是有些梦游,来不及躲开的蓝纹便被张嫌的大手抓了个正着,被张嫌当成抱枕一般搂在手里,紧紧地无法脱身。 “张嫌你他喵的……”蓝纹被揽着身子动弹不得,轻声痛骂着张嫌,却又害怕会把张嫌吵醒,只好任由张嫌搂着,不敢乱动。 不知道是太过疲惫,还是抱着软绵绵的蓝纹比较舒服,张嫌的口水顺着嘴角不断流到蓝纹的身上,慢慢将蓝纹的身体和头下的枕头侵蚀了一大块,枕头自然不会抱怨,但蓝纹却像是身上粘上年糕糖一般难受的抓耳挠腮,有几次都伸出了利指,想把张嫌从睡梦中抓醒,不过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苦着脸把利指缩了回去,一脸生无可恋的躺在张嫌的身边,任由张嫌揉捏。 张嫌是魂师,体质和恢复能力都异于常人,简单睡了三个小时,听闻外面有了鸡鸣和嘈杂的汽车喇叭鸣笛声,便缓缓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抱着蓝纹从床上坐了起来,用一只手去掏放在床头的手机,点开查看时间。 “啊……,毒仙体虽然厉害,但却是多魂技的组合的招式,一次性控制那么多魂技,灵识倒是比魂力更有些吃不消了……”确定完时间之后,张嫌放下手机,用一只揉了揉眼睛,边揉边埋怨道。 “既然醒了,能不能把我放开了!”就在张嫌刚揉完一只眼睛,手还没有完全放下,便见到五根锐利尖指伸到了自己的眼前,随后在自己的脑袋旁,他手里的那个柔软的东西居然发出了阴冷狠厉的声音道。 “蓝……蓝纹……”张嫌目不转睛,惊恐地望着五根距离自己眼球不过寸许的利指,魂力感应悄悄放出,马上便察觉到他另一只手里抱着的不是他睡觉时常抱的那个个卡通抱枕,而是蓝纹的身体,嘴不由得微颤了起来,断断续续道。 “再不把我放下我就戳瞎你的眼睛!”见张嫌认出了自己,蓝纹继续在张嫌耳边厉声警告道。 “是……是!”听到蓝纹的警告,张嫌赶紧松开了搂着蓝纹的手臂,放开了的蓝纹的身体,慢慢举起双手,似乎在表示投降一般。 身体不再被张嫌束缚,蓝纹从张嫌的肩膀上再次跳回到了床上,用后脚挠着自己身上那块被张嫌口水浸湿的位置,露出一副恶心的模样。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咦,我的枕头和你身上怎么阴湿了一片啊,难不成你在我的床上撒尿了?哇,恶心死了,蓝纹你居然会……”蓝纹跳到床上之后,张嫌才略微送了一口气,见蓝纹挠着身上的阴湿毛发和自己枕头上水渍花斑,张嫌以为是蓝纹睡在自己床上的时候失禁了,赶紧捂着嘴问道。 “那是你春梦呓语时恶心的口水!你想死吗?!”就在张嫌问过之后,蓝纹体内的魂力突然爆发了出来,充满了整个屋子,阴冷的魂力让张嫌全身都有了一股压迫感,而且其中的满含着杀意,让张嫌不禁毛骨悚然了起来。 “那是我的口水?啊……啊哈哈……啊哈哈……,原来是我的口水呀,对……对不起……,请不要杀我……啊哈哈……”听完蓝纹的话,张嫌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也明白蓝纹的魂力里为什么对自己满是杀意了,赶紧赔笑着摆着手,向蓝纹道歉道。 张嫌道歉之后,蓝纹也知道张嫌抱住自己和将口水流到自己身上的事情是个意外,但是也不想轻饶了张嫌,毕竟张嫌的口水让它感觉还是有些恶心,所以并没有马上收起身上的杀意,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望着张嫌。 “行了,行了,我都知道错了,给我一个机会吧……”见蓝纹依旧杀意十足,张嫌继续赔笑道,生怕蓝纹对自己出手,倒也不是他打不过蓝纹,毕竟刚才之事自己有错在先,总不能真的和蓝纹动手。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好,那就给我一瓶二十年的龟灵玉露给我消气吧。”就在张嫌祈求原谅之后,蓝纹昂首挺胸的坐在张嫌的床上,眼泛睛光道。 “二十年的龟灵玉露?这有点狮子大开口了吧……”听完蓝纹的要求,张嫌皱了皱眉头苦笑道。 “是吗?我在狮子大开口吗?你玷污了我纯洁宝贵的皮毛,还说我狮子大开口?那好,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就在张嫌回应之后,蓝纹不忿地床上站了起来,整个猫身拱起地像一座桥,毛发直立,利爪前伸,似乎准备迎敌一般。 “别啊,有事好商量,你看我的都诚恳地承认错误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嘛……,不就是二十年的龟灵玉露吗?行!不过我手里现在又没有,要怎么给你呀?”见蓝纹似乎不肯罢休,张嫌琢磨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不过因为他手上并没有蓝纹要的东西,不解地询问道。 “这好办,我知道哪里有,你只要帮我打工出力,我就算你给我了,怎么样?”就在张嫌询问之后,蓝纹眼睛一眯,似乎早有预谋一般地说道。 “你知道哪里有?让我打工出力又是什么意思?”蓝纹说话之后,张嫌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开口问道。 “别管那么多了,你就说答不答应吧,如果答应的话我就去安排,差不多下午就可以了。”张嫌问话,蓝纹眼睛滴溜溜一转,然后望向了窗外,卖着关子道。 “不会有性命之忧吧?”张嫌见蓝纹不说,就知道蓝纹准是有什么鬼点子在算计自己,但知道继续问下去也没有用,只能怯生生地担心道。 “应该不会有,嗯,差不多,可能不会有性命危险,不过受点苦倒是有可能的,反正你做好心理准备,上午哪都别去,下午好跟我出去一趟,如果你失踪了,就别怪我记仇,被我蓝纹记了仇的人,可是都没有什么好下场的哦。”见张嫌担心,蓝纹马马虎虎地安慰道,安慰之后,也不在乎张嫌那苦涩的表情,撂下一记威胁的言语,便跑出了张嫌的家,从打开的窗户再次跳了出去,似乎十分兴奋一般。 “大哥,蓝纹这是让你做什么去呀……”冥魂在张嫌体内,见到蓝纹兴奋地跑走了,似乎也为张嫌担忧了起来,关心地问道。 “不知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你说我怎么睡觉就抱着它,还流了口水了呢……”冥魂问话之后,张嫌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懊恼地嘀咕道。 第三百一十六节:实验体 “好了,联系完了,等会你跟我过去就行了!”张嫌本来想上午去趟公司报道,找钟天离和林妍买一些常备的魂器和魂药,结果因为惹到了蓝纹,便取消了去公司的计划,在家里一边恢复着魂力,一边等待着蓝纹归来,正午刚过去没多久,蓝纹便如辉光一般从窗户外跳到了屋内,兴奋地冲张嫌道。 “去哪儿?”张嫌见蓝纹越兴奋,他心里也就越发怵,皱着眉头问道。 “还能去哪?自然是去猎魂公司啦。”就在张嫌问过之后,蓝纹嘻嘻一笑道。 “去公司?你不会是把要让我做的事情发了悬赏了吧?”听说去公司,张嫌倒不是十分排斥,他本来就打算回齐城之后到公司去报个到,将自己选择留在齐城的决定告知给严老等人,只是蓝纹如今要把他往公司领,他倒是有些云里雾里了。 “发悬赏?发悬赏不要钱啊?想得美,你现在是要免费帮我做一件事,来换取那个二十年的龟灵玉露,所以别问那么多,跟我去就是了。”见张嫌一脸茫然,蓝纹摇了摇头,冷哼道。 “那好吧,本来我回来之后就没和严老他们打招呼,自然是要去公司一趟的,就随你去吧,只是你别太离谱了,要是没命的活我可不干……”蓝纹否认之后,张嫌索性也就不猜了,从床上站了起来,冲蓝纹道。 “别废话,麻利点儿,我先去下面等你,你换好衣服来找我。”见张嫌同意了,蓝纹催促道,催促之后,蹦蹦跳跳地从窗户又跳了出去,顺着外墙的墙壁,从二十三楼一路向下奔去,绕到正门花坛前等到着张嫌。 张嫌见蓝纹飞奔了下去,苦笑了一下,快速换上了一身干净的外衣,闻着衣服上淡淡的清香,张嫌知道是曲芷茹帮他认真洗过的,越发觉得曲芷茹十分贤惠,比起蒲梓潼更有种贤妻良母的感觉,但是一想到曲芷茹的年龄和自己的魂师身份,张嫌瞬间就没了追求男女之情的欲望,毕竟曲芷茹还小,年龄是个难以逾越的鸿沟,老牛吃嫩草这种事说出去就会引起非议,而比起年龄鸿沟更甚的是阴阳之间的相隔。 张嫌虽不是死人,但却是个通阴阳两境的魂师,而曲芷茹到目前为止还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几乎和他完全处于两个世界,魂师除了会在现世生活,还需要面对魂师境的各种险恶,其死亡几率要比寻常之人高上太多,他不想在自己履行魂师职责的时候真的去谈情说爱,因为他不想害了他所爱的人。 想到这里,张嫌摇了摇头,也就不再多想下去了,穿戴整齐,关上了房间里的窗户,从正门坐电梯下楼,不一会儿也从楼道里走进了蓝纹等候的那个花坛旁。 “磨磨蹭蹭……”蓝纹似乎等到有些着急了,见到张嫌现身之后,抱怨道。 “好了啦,像个受委屈的小婆娘似的,我骑车带你去公司吧,路上你给我稍微说明白一点到底要我做什么,不然真是让我拿命帮你换龟灵玉露我可不干。”听到蓝纹抱怨,张嫌淡然一笑道。 “嗯,路上说。”蓝纹似乎只是在赶时间,也不打算隐瞒,点了点头,同意了张嫌的要求。 张嫌赶到车棚,找到了自己那辆叠灰累尘的车子,见四周没人,从储物戒指之中抛出了一块湿巾,简单将车子擦拭了一下,随后开锁推车,缓缓将车子挪出了拥挤的车棚,插上钥匙,拧着握把,向着小区外面骑去,找到了他之前常去公司时走的那条路,快速向前行驶着。 “喵,这速度还不错……”车速起来之后,蓝纹两腿环绕着张嫌的脖颈坐着,两只猫爪扒住了张嫌额头,像是一个蓝色纹路的头盔一般扣在了张嫌的头上,感受着掠身而过的清风,喃喃道。 “十来分钟就能到公司了,说吧,到底是让我去找谁啊?你应该是把我卖了,那人才会给你龟灵玉露吧?”听到蓝纹的喃喃声,张嫌开口问。 “你猜公司里的谁手里有龟灵玉露那种灵药,那可不是修灵液那种简单地玩意儿,是真能精进魂力的药物,你猜猜谁有?”张嫌问话,蓝纹玩味地问道。 “龟灵玉露虽然是很珍贵的辅助魂力晋升的药,但配方也是公开的,林妍姐应该能制出来吧,但很有可能没有里面的一些稀有药材,除了林妍姐的话,那就是严老了吧,毕竟他魂师资历老,家底应该也富余,奇珍异宝、天材地药应该也有一些吧,你不会拿我和严珲山做了什么交易吧?”张嫌想了想,回答道。 “都不对,都不对,林妍那点工资,配制出二十年份的龟灵玉露自己都舍不得用,怎么会给我呢?严珲山嘛,那老头无利不起早,抠门一个,才不会随便拿出来呢,除非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张嫌回答之后,蓝纹用猫爪拍了一下张嫌的脑袋,然后告诉张嫌猜错了。 “既不是林妍,又不是严珲山,那谁手里还有可能有那龟灵玉露,哦,好像还真有一个人可能有,那就是钟天离,那老头手里不只是魂器,奇珍异宝也不少,不过他也是那种斤斤计较之人,又能让我做什么会愿意付出一瓶二十年的龟灵玉露做代价呢?”被蓝纹否定之后,张嫌想了想,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带着工业面具的古怪老头模样,猜测道,猜测之后似乎又觉得不太可能,使劲的摇了摇头。 “没错!就是钟老头,我和他谈了一笔交易,你帮他做一件事,他便给我一瓶二十年的龟灵玉露,以你的能力,大概一个下午就能搞定。”张嫌刚否定完钟天离没多久,蓝纹便嘿嘿一笑,大声确认道,随后用猫爪轻抚着张嫌的脑门,似乎在安慰小孩儿一样。 “钟天离?我帮他做什么会有一瓶二十年的龟灵玉露的价值?不会是要拿我做人体试验吧?”蓝纹说话之后,张嫌的额头直冒冷汗,苦着脸问。 “张嫌,不得不说,你还是很聪明的嘛,嗯,钟老头正好需要个人当他的实验体,挂在公司的高价悬赏一直招不到人,我就稍微和他谈了谈价格,最终他答应了用龟灵玉露和我交换,当然就是交换你了,嘿嘿……”张嫌问过之后,蓝纹不怀好意一般嘿笑一声道。 “实验体?不会是要把我解刨切片吧?”听说当实验体,张嫌想起了他大学时,在隔壁医学院的实验室里看到的场景,心里直打退堂鼓,赶紧问道。 “解刨切片?要把你做刺身吗?你想多了,只是让你帮忙试验几个魂器的威力,没什么大碍的。”张嫌问过之后,蓝纹再次拍了一下张嫌的脑袋说明道。 “试验魂器的威力?”听完蓝纹的说明,张嫌想起了他第一次去找钟天离的场景,差点就被从钟天离的实验室里炸出去的房门给拍飞,心有余悸地惊问道。 “嗯,钟天离每造出一定数量的魂器,总要找人验验货,原来公司还有人帮他验,自从后来有两个公司的职工帮他验货的时候身受重伤,差点就魂归西天了,也就没有人敢帮他验货了,所以他才高价悬赏帮他试验魂器的人,你放心,只让你验十个魂器,又不是原子弹,死不了人的,最多也就是受点伤,我已经和林妍也联系好了,如果你受伤,我就把你送她那里去医治,以林妍的医术,大概也不会让你的后半生留下什么残疾的,嗯,大概……”张嫌惊问之后,蓝纹轻柔了张嫌的额头两下,似乎在表示稍安勿躁,随后向张嫌开口解释道。 “大概?你说的倒是好听,钟天离的失败品炸起来都能把人拍死,那些成功品谁知道有多强的威力,真要是某个极其强大的魂器失控了,我可就烟消云散了,这不就是玩命吗?我不干!”就在蓝纹解释之后,张嫌惊的车子都快骑不稳了,晃晃悠悠的行驶着,使劲摇着头道。 “由不得你,你已经初级魂祖了吧?有个名为‘冥魂’的小弟吧?还有碑魂拓对吧?难道你想让我把这些全部汇报给公司吗?”在张嫌拒绝之后,蓝纹用一只猫爪抚摸着张嫌的头发,冷冷地问道, “你知道冥魂和碑魂拓?”张嫌听到蓝纹的问话,神色一凝,猛地一惊问道,心中瞬间腾起了一丝杀意,但是却克制着自己隐而不发。 “嗯,听来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显然是你的秘密,如果我说出,总有人会知道的吧。”张嫌问后,蓝纹笑了笑回答道。 “从哪里听来的?”张嫌记得自己并没有向任何人同时提起过这两个秘密,知道冥魂的只有蒲梓潼和何璐她们,知道碑魂拓的除了远在天魂堡的门老以外就没有别人了,而蓝纹说听来的,让他有些奇怪,想起早上的情形,他害怕是自己在睡觉的时候梦呓了,说出了这两个秘密,追问道。 “你背后说我坏话的时候我怎么就不能听?昨晚,我的拟骸可在你的房间里呢。”张嫌追问之后,蓝纹也不掩饰,开口提醒张嫌。 “拟骸?我去,居然忘了,那东西随时和你有灵识相连……”听到蓝纹的点拨,张嫌才恍然,收起了心中的杀意,苦笑道。 第三百一十七节:挑选 “所以你是答应了?”听到张嫌苦笑,蓝纹眯着眼睛问道。 “怎么着?你还想让我在这里把你杀掉灭口呀?这里确实已经有些偏僻荒凉了。”就在蓝纹问过之后,张嫌望了望四周,玩笑道。 “杀我灭口?哼,你有那实力吗?”蓝纹虽然知道张嫌已经是初级魂祖等阶了,但好像并不相信张嫌有比自己更强的实力,冷哼道。 “不信啊?那我就让你瞧瞧我的真正实力……”就在蓝纹冷哼完,张嫌微微一笑,想到蓝纹反正也知道自己拥有冥魂和碑魂拓的事情了,也不在乎让它知道的更多一些,直接将全部魂力散出体外,用强大的威压笼罩住了抱着自己脑袋的蓝纹。 “中级魂祖?!不对,虽然魂力凝练不输给普通的中级魂祖,魂量也极其庞大,甚至比一般的中级魂祖还要庞大,但是其上的魂力特征却还只是初级魂祖时期的表现,也就是说你魂力虽然还在初级魂祖等阶,魂力强度却已经达到了中级魂祖的水平……,你到底是什么怪胎呀?短短一年多的时间怎么就能修炼到如此地步?”在张嫌将自己真正的魂力展示给蓝纹感知后,蓝纹身上的猫毛似乎站立了起来,紧抱着张嫌的脑袋惊问道。 “虽然这也是个秘密,但是你既然知道了我那些秘密,也就不怕你再多知道一个,怎么样?现在我有没有将你杀掉灭口的能力了?”感觉到蓝纹的猫毛如针一般扎着自己的后脑,感知到蓝纹身上躁动起来的魂力,张嫌笑着反问道。 “中级魂祖实力就想灭我的口?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们黑绳夜猫一族的手段了?老娘又不是没和中级魂祖实力的魂师交过手,他们到头来还不是拿我没有办法,你是中级魂祖又如何,除了魂力以外,没有真正强大的魂技,依旧是没什么用的。”听到张嫌问询声,蓝纹依旧不甘示弱道。 “是吗?魂技吗?那你看看我这个魂技怎么样?”就在蓝纹说话之后,张嫌直接让灵魂出窍,浮于躯体上空,把重翼灵仙体施展了出来,展示给蓝纹看。 “好浓重的魂力,好强大的魂力威压,这是什么招式?怎么会有如此威势?!”在张嫌放出重翼灵仙体展示给蓝纹看的时候,蓝纹被张嫌灵魂之中散发出来强大魂威着实吓了一跳,再次惊讶道。 “我自己开发出来的新招式,结合了很多强大魂技的组合技,是作为杀手锏使用的,也是个秘密哦。”张嫌知道蓝纹已经被自己惊住了,笑着说明道,说明之后将灵魂和魂力再次收归回了体内,以免被别的魂师发现。 “看来我还是有些小看你了,你这些手段尽出,对我来说威胁确实极大,说是把我杀掉灭口可能还差一些,但是要将我打败倒是能做到了,真没想到,那时候还需要让我救的新人小子,如今居然已经在实力上超过我了,是我这段时间疏于修炼了吗?看来是时候准备好材料,找个时间去闭关了。”张嫌将灵魂再次收回体内之后,蓝纹才稍微放松了一些,紧紧地从后面抱着张嫌的脑袋,若有所思地回应道。 “是吗?你想去闭关了呀?不甘心吗?”听到蓝纹的回应,张嫌笑了笑问。 “老娘怎么可能被你这个小鬼头超越?!只是我太疏于修习了,嗯,是我太疏于修习了,不过……,你把这些告诉我是什么意思?是在恐吓我吗?我看你也没有真的对我出手的意思,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这些秘密全部抖露出去吗?”张嫌问过之后,蓝纹似乎有些不忿张嫌那嘲讽一般的语气,不过转念一想,又开口问道。 “为什么要怕?既然你听到了我和冥……弟的对话,自然知道我已经因为曲芷茹的事情信任你了,也相信你是个好人……不,是个好猫,有人性,善良,有自己的判断力,不冷血,所以我已经把你当成真正的朋友了,既然认定你是我真正的朋友,我自然不用隐瞒一些事情,反正你知道的也已经不少了,再多告诉你一些,就算是性命相交了吧,至少我是把一半命交给你了。”张嫌摇了摇头回答道。 “谁要和你性命相交?自作多情!不过夸我是好猫我倒是很开心,算了,如果你能给我些好处,我就姑且帮你保守这些秘密吧。”听到张嫌的回答,蓝纹似乎有些被感动了,脸上依旧露出一副高傲的表情,但语气似乎缓和了一些,冲张嫌道。 “不就是让我上钟天离设下的刀山吗?行,这次就权当是为朋友了!”见蓝纹许诺不会说出去,张嫌点了点头,然后想起自己现在所能给蓝纹的好处,好像只有去给钟天离当实验体,苦笑了一下,最终大义凛然一般冲蓝纹道。 “好,只有你能用身躯帮我换来那二十年的龟灵玉露,我就认你这个朋友,你的那些秘密我一个字都不会吐露。”张嫌答应之后,蓝纹似乎有些开心了起来,也像张嫌保证道。 在一人一猫最终达成协议之后,张嫌也骑到了猎魂公司齐城分部的那个废弃工厂区里,放下车子,他先去找了胡锡,得知胡锡不在公司,之后又跑去找严珲山报道,却被告知严珲山也已经外出,还没有归来,张嫌最终只能跟着蓝纹向钟天离的研究室走去,在钟天离和蓝纹简单说明实验内容之后,张嫌和钟天离订立一个实验合同,并互相签上了自己的姓名。 “我这里有二十件制好之后还未检验过的上品魂器,都是攻击类型的,按照合同内容,你作为实验体,需要从中挑取出十个进行受击实验,以此来检测这些上品魂器在施展中的真正能力和威力,操纵者就由蓝纹来担当,我来记录数据,一个魂器检测完就换下一个,在把十件全部检测完,才算合同履行完毕,我才会吧那二十年的龟灵玉露交给你,否则都不算合同完成。”在张嫌简单略了一眼合同,签上了自己姓名之后,钟天离冲张嫌说道,当然,这些话只是重复合同里的一些言词。 “明白了,就是用肉身或者魂体来抵挡十件魂器的攻击吧?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听完钟天离的说明,张嫌点了点头,觉得好像并不是多么有危险,因为他检验自己魂器的时候,也偶尔会用灵魂去接魂器的攻击,检验魂器的威力,但是想起蓝纹提过的有实验者受重伤之事,他的声音便有些气虚了起来,回应道。 “没事没事,张嫌,你别听其他人乱说,那些都是些子虚乌有的传言,你还不相信我吗?”张嫌回应之后,钟天离知道张嫌应该听闻了什么,老褶的眼皮微微一眯,露出一副憋坏的模样,笑着问道。 “我……,行吧,那就开始吧,嗯……,具体要怎么实施?”看着钟天离脸上的表情,张嫌反而更加心虚了起来,不过他知道自己合同都已经签了,已经没有反悔的余地了,只能硬着头皮问道。 “那就先挑要检测的魂器吧,然后随我去试验场。”张嫌问过之后,钟天离按动了他工作台上的一个不起眼的按钮,随后研究室的一面侧墙突然横着打开了,露出了一个摆满了各式各样魂器的挂壁货架,钟天离指着货架上那些稀奇古怪的魂器,吩咐道。 “这些……,这些全是上品魂器吗?”张嫌往钟天离指着的方向望去,见靠着墙壁的货品架子上摆满了各种魂器,大约有三四十件,上面都有编号,大部分魂器之上都散发着不俗的魂波,显然说明那些魂器都是上品魂器的级别,张嫌不禁有些惊讶地叫道。 “少见多怪,嗯……,除了一些中品品类之中比较卓绝的我也放进了这里面,这里面大部分都是上品魂器,而且全是我亲手打造的未经检验的新品,所以才需要人来检测试验,检测完的我就可以选择性的将里面一些魂器脱手换钱,继续购买原材料打造新魂器。”张嫌叫嚷之后,钟天离摇了摇头,似乎是觉得张嫌没有见过世面,说明道。 “原来如此,这些都是未鉴定的新品啊,那我可要仔细挑选一下,别遇到个威力和爆弹似的东西把我给轰残了……”钟天离说明之后,张嫌点了点头道,开始在众多魂器里面挑选了起来,小的物件做成的魂器他便轻拿在手里察看,大的物件他便用手掌温柔的抚着,像是领导视察一般装模作样。 “张嫌,你懂魂器吗?那样能看出什么来呀,不如随机选十个就开始吧。”张嫌的动作让蓝纹有些看不过去,因为它知道张嫌没有什么魂器造诣,便认为张嫌其实并不太懂魂器,所以开口催促道,显然是盼着钟天离的手里的龟灵玉露有些着急了。 张嫌虽然不懂魂器,但是张嫌一直把鬼器木鱼带在身边,那木鱼子就是器鬼成形,对魂器鬼器颇有了解,所以他每摸到一个魂器都让木鱼子帮忙分析,木鱼子分析之后确认威力不强的魂器他便记下编号,放到自己挑选的目录里,作为等下要实验的对象,来确保自己的安全。 挑选了大约十几分钟,张嫌终于记足了十个魂器的编号,满意的点了点头,冲着钟天离和蓝纹道:“2、3、5……,好了就这些编号的魂器吧,应该是十件了吧?” “这几个编号是……,行,那蓝纹就带张嫌去试验场吧,我收拾起这些魂器就赶过去。”就在张嫌挑选之后,钟天离眉头似乎微微一皱,像是有些不解地望着张嫌,随后眼睛一眯,向张嫌和蓝纹回应道。 第三百一十八节:受击 所谓的试验场,其实就是猎魂公司旁边的废弃工厂,占地广阔,阴暗隐蔽,又一直荒废,倒成了钟天离长期进行魂器实验的天然试验场,蓝纹把张嫌带到了那里,张嫌用魂力在那试验场里四下里感知着,不一会儿便辨察出许许多多的魂力残痕,知道钟天离曾多次带人来此地进行魂器实验。 “就是这里吗?”到了公司旁边的废弃工厂中,张嫌抬眼望着四周,见工厂内还少有沙土铁屑堆积,但设备器材却已经不见了踪影,想来这里曾经是炼铁或者加工铁器的工厂,开口问道。 “嗯,钟老头之前给我说的就是这里,应该没错。”蓝纹立在张嫌肩膀上,点了点头确认道。 “虽然荒废破败,但整个楼看起来倒还算坚固,又没有人使用,当个试验场倒是不错,这钟老头倒还真是物尽其用呀。”蓝纹确认之后,张嫌若有所思道。 “喵,哈哈,你直接说他贪便宜、抠门不就行了,不过不用白不用,这附近的工厂区除了猎魂公司以外,几乎全处于荒废的状态,有些厂子、车间经常被公司里的职工拿来做免费的比试场、修炼地,也没有人管,不过那些地方要是再有人入住,严老头就不再允许公司里的人去了。”蓝纹像是听出了张嫌的意思,咯咯笑了一下,然后向张嫌说明道。 “这样啊。”蓝纹的意思张嫌听明白了,点了点头回应道,但是他并没有到公司附近修炼的计划,因为他有些手段是不想公开的,更不想让公司里面的人发现。 “谁在说我抠门啊?”就在张嫌回应之后,一个老迈还略带些沙哑的声音从张嫌和蓝纹身后响起,似乎有些生气地质问道。 “没有人啊。”听到质问之声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张嫌和蓝纹同时回归头去,全都将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像是约好了一般,异口同声地否认道。 “行了,我也没打算追究你们,追究了你们,谁给我去测试魂器呀,按照合同内容,蓝纹你负责操控魂器,张嫌你负责承受魂器的攻击,我在一旁对每个魂器的特性、能力以及其它的属性进行全方位记录,只要我需要记录的数据收集齐了,一个魂器便算是测试结束,总共有十个魂器,今天要全部测完,明白了吗?”张嫌和蓝纹的否认并没有让钟天离相信,但钟天离露出了一副不予追究的模样,显然是不想在测试魂器的事情上节外生枝,厉声冲张嫌和蓝纹说明道。 “明白了。”张嫌和蓝纹全都点了点头回答,表现出一副很乖顺的模样,蓝纹的乖顺自然是对龟灵玉露的期待,而张嫌则是因为让木鱼子帮自己挑选了几个威力并不是很强的魂器,所以心中稍微有了些底,自然也没有别的说法。 就在两人回答之后,钟天离先是从自己手上戴着的半指牛皮手套里抛出一个正方形的大棉垫子,隔空一甩地抛到了张嫌和蓝纹的身前,随后又将一个通体浑白的玉制如意轻轻放到了棉垫之上,自己侧身到了一旁,将头上做工戴的目镜扣在了一双眼睛上,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支笔和一个小本子,舔了一下手指将本子页翻开,一边翻着本子,一边冲张嫌和蓝纹道:“嗯,开始吧,第一件魂器,玉如意,编号2,开始测试。” 听到钟天离宣布开始,蓝纹从张嫌的肩膀之上一下跳到了地上,立在了玉如意的面前,抬手示意张嫌向着另一个方向后退而去,足足让张嫌退出去十余米,蓝纹才又令张嫌站住和释放出灵魂,随后自己放出魂力催动起了玉如意,也不使用什么技巧,只是将魂力向里面狂灌,待到玉如意闪烁出耀眼的青光,才停止了魂力的注入,酝酿了一会儿之后,让玉如意向着张嫌所在的方向释放出魂器本身具有的攻击招式。 玉如意之上魂力迸发,只见星星点点的玉色光芒突然从玉如意之上闪出,化作二三十枚奶白色玉锥浮在空中,眨眼之间便向着远在十余米之外的张嫌攻去,几息的工夫便飞射到了张嫌身前,眼看就要没入进张嫌的灵魂之中了。 张嫌面对着眼前的玉锥,感知着那些玉锥之中的魂力威力,微微一笑,也不慌张,抬手就凝出了一把外坠一环吊絮的青光巨伞,是蒲梓潼曾使用过的蒲冥伞魂技,他用碑魂拓从蒲梓潼身上拓印下来的,此魂技是蒲家秘技,防御能力不凡,正适合在这种只能防御不能攻击的场合使用,所以张嫌将其祭了出来,以抵挡玉锥的攻势。 “这不是蒲家的蒲冥伞吗?那小妮子把这密招也交给张嫌了?”见张嫌凝出了青光巨伞,正做着记录的钟天离眼睛一眯,似乎认出了张嫌所施展的招式,以为是蒲梓潼教给张嫌的,轻声嘀咕道。 就在钟天离嘀咕的时候,二三十枚奶白色玉锥不偏不倚的击在了张嫌横立在身前的蒲冥伞上,玉锥虽然魂力凝练凌厉,但是面对被击中之后突然转动起来的蒲冥伞,那股凌厉凝练的魂力瞬间被卸去了大半,随着威力被卸去,玉锥也像雨水一般沿着伞面像四周滑去,最终纷射在了张嫌四周,没能伤到张嫌分毫。 “这样就算是检测完一个魂器了吗?”在轻松挡住了玉如意的攻击之后,张嫌笑着问钟天离道。 “怎么可能?蓝纹,我说的是全力攻击,你注入进那玉如意之中的魂力为何还留有一半?不算,重新再测一遍,记住,这次把魂力一次性全部使用出去!”就在张嫌问过之后,钟天离释放出魂力,远程感知了一下玉如意之中的残余魂力,摇了摇头道。 “这可是上品魂器,而且我注入进去的是初级魂祖等阶的魂力,满魂力释放的话,我怕张嫌会受伤……”被钟天离否定之后,蓝纹似乎有些担忧张嫌,想要开口反驳。 “没事,全力就好,我承受的住,如果一直不成功的话,才是一直浪费我的魂力,让我头疼,那就再来一次全力的吧。”听说蓝纹只使用了一般的魂力,张嫌知道蓝纹是担心自己,心中对蓝纹多了一些好感,但是想到和钟天离签订的那份悬赏合同里的内容,张嫌也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便主动开口要求蓝纹道。 “我们要按照悬赏合同行事,不然那龟灵玉露我不会给你,张嫌说的没错,你要是这样下去,反而是在浪费他的魂力。”张嫌要求之后,钟天离冷冷地对蓝纹道,似乎有些生气蓝纹自作主张的行径。 “那……那好吧,那我就全力释放这个上品魂器的威力了,你可要注意了。”听完张嫌和钟天离的话,蓝纹点了点头,表情突然认真了起来,再次用魂力将玉如意注满,然后冲张嫌喊话道。 “来吧!”知道是上品魂器的全力一击,张嫌自然不会像刚才那般托大,灵魂摆出一副认真的架势,魂力大量涌向蒲冥伞魂技,让蒲冥伞的防御强度再次增强了一倍,撑开伞叶立在身前,做出了一副格挡的姿势。 “玉如意,攻击!”就在张嫌摆好姿势之后,蓝纹再次催动起玉如意,一次性将灌注在里面的所有魂力全部转化成那种奶白色的玉锥,玉锥不仅数量上比原来多了一倍有余,就连其中的魂力凝练程度也有明显的提升,五六十枚奶白色玉锥密密麻麻地再次飞射到张嫌所在的方向,冲击在张嫌的蒲冥伞上,就如激烈的雨水打落到雨伞上一般,持续着发出噗嗒噗嗒的响声。 虽然玉锥击打在蒲冥伞上的声音如翠珠玉帘洒落到莲叶蒲席上的声音一般和悦,但是张嫌的表情却没有丝毫的轻松和欢愉,面对着如雨一般的玉锥攻击,张嫌释放出强大的魂力维持着伞叶不破,但灵魂却被玉锥击得连连倒退,像是被巨力推着向后一般。 “张嫌,你没事吧?我是不是下手太重了?”见张嫌努着脸面使劲撑着魂伞,蓝纹似乎有些担心,开口问道。 “没事,这点如果我都当不下来,那我也太弱了!”蓝纹问过之后,张嫌将蒲冥伞的伞柄裹在了自己腋下,换了个姿势,用生精魄魂技将魂力击中在了手臂和腰肢之上,强行稳住了身形,和几十枚玉锥形成了角力之势。 玉锥的威力虽强,不过只注入了蓝纹的一波魂力,犹如积谭之水无再续之源,在对峙之中,魂力的消耗无法得到补充,很快便失去了魂力上的优势,渐渐落于下风,最终魂力散尽化作缕缕齑粉,消失在了张嫌的青光魂伞之前。 “不错,对于玉如意的数据我已经收集齐了,下一个将要测试的魂器,龙帝鼎,编号3,开始测试。”就在玉如意的攻势完全消失之后,钟天离满意地点了点头,但似乎并不打算给张嫌留出修习的时间,直接走到了棉垫旁边,收起了玉如意,重新在上面放了一个半米高的三角宝鼎,宣布道。 第三百一十九节:固若金汤 张嫌站在原地未动,还未来得及调息魂力,蓝纹便再次将魂力注入进了龙帝鼎魂器之中,不一会儿,鼎状魂器就发出幽暗的紫铜色魂光,魂光闪耀,在鼎的四周生出了一圈光晕,光晕微醺着向四周散去,整个鼎似乎活物一般蠢蠢欲动了起来,其上强大的魂威散开,让张嫌不得不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开始了哦。”就在张嫌远远观望龙帝鼎的时候,蓝纹冲张嫌提醒道。 “嗯,来吧!”听到蓝纹的提醒,张嫌知道蓝纹要催动着龙帝鼎向自己发出那全力一击了,点了点头,将蒲冥伞再次撑起,回应道。 张嫌刚一回应,蓝纹便不在抑制蠢蠢欲动的龙帝鼎魂器,将张嫌的灵魂作为目标,全力催动起了龙帝鼎的最强攻击招式,只见龙帝鼎中生出了一只体型庞大的三角犀牛,类似张嫌曾在魂兽古籍里看到过的角龙帝犀,是一种灭绝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上古魂兽,显然钟天离不知从何处得来了一些角龙帝犀的残魂遗物,炼制到了那鼎状魂器之中,才能生出如此一个猛兽凝魂,单是那庞大的体型就让张嫌有些忌惮。 角龙帝犀的凝魂现身之后,不停地用比大象还粗的柱腿猛踏着地面,鼻中呼哈着如蒸汽一般的魂尘,三只灰黑色钢角直冲张嫌,眼睛位于钢角之后、脖颈之前,斜仰朝天,翻着鱼肚半白一般凝视着张嫌,似乎已经将张嫌锁定为了猎物,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去吧。”就在巨犀凝魂完全成型之后,蓝纹也不再托大,猫爪指了一下张嫌的方向,灵识意念一动,便催动着巨犀向张嫌发动攻击。 在蓝纹催动之后,巨犀似乎十分听话一般,再次用鼻孔猛呼了一下魂尘,庞大的身体便启动了起来,朝着张嫌冲击而去。 刚开始的时候,那庞大的犀身似乎十分笨重,奔袭起来如踩入沼泽泥泞,让人有种步履维艰的感觉,不过每跑上几步,犀身的速度便快上一倍,在几步跑到张嫌和蓝纹中间的时候,其速度已经快如骏马猎豹一般,眼看着很快就要撞到张嫌的撑伞之上了。 “刚才那般速度实在故意积蓄魂力,是爆发型的攻击魂器吗?和木鱼子说的果然一模一样,既然如此,蒲冥伞的防御就太过分散了,对付不了这种强度的爆发冲击,那么就试试用这招吧,罗生门!”就在角龙帝犀向着张嫌奔袭的时候,张嫌望着那全力冲刺的犀身和犀身头上那根尖锐的利角,琢磨了一下,直接收起了蒲冥伞,转而口中轻念,灵识转动,魂力翻涌,在身前半米的地方凝出了一个门环遍布、形状不规的丑陋大门,想要用从晋曜那里偷学来的防御魂技来抵挡龙帝鼎魂器的全力一击。 “这个……,怎么像是西王斋广成子那老头的魂技?”就在张嫌见罗生门魂技施展出来之后,钟天离眼神一凝,轻声嘀咕道,但是声音极其细小,并没有让张嫌和蓝纹听到。 “这个破烂门能挡住着犀牛的冲击吗?张嫌你别玩脱了!”蓝纹自然不知道张嫌所施展的罗生门是何种魂技,但是见那魂门丑陋,其上散出的魂威也不是很强,皱了皱眉头提醒张嫌道。 “看着吧,魂力加固!”张嫌是亲自体验过罗生门的威力的,别看此门凝形难看,但其上凹凸不规的形状却能很轻松的化解这种集中于一点的穿刺性攻击,虽然魂门向外散发的魂力不多,威压不重,但却是因为门中魂力内敛凝实几乎丝毫不泄,所以在外人看来此门难有多强的攻击和防御之力,只有使用者才知道其中的奥秘,蓝纹提醒之后,张嫌只是云淡风轻地微微一笑,回应道,一边回应,一边向魂门之中充实着魂力。 咚……! 就在张嫌刚用魂力将魂门加固完以后,那角龙帝犀便用尖角撞击在了张嫌的罗生门上,两者相触的一瞬间,便发出了清脆响亮的撞击之声,这种声音只有两个极其凝练的魂力招式相击才容易出现,而刚才的那一声响,便足以说明龙帝鼎释放出犀牛魂形和张嫌所施展出的罗生魂门魂技的凝练程度究竟达到了怎样一个等级。 “咚”声响起,不仅在灵魂境刺激着四周魂尘形成魂波向外传去,就连现世境也能隐约听到一丝敲击铁板的声响,足见两者撞击的那一瞬间,形成了怎样强大的魂力冲击,但是回观还在抵御着犀角撞击的罗生门,其上的一处凹口之中,虽被犀角顶出了一个寸许长的锥印,但似乎并没有被犀角刺穿,死死地顶住了犀牛和犀角接下来的撞击,如纹丝不动一般,为门后的张嫌提供着强有力的防护。 “挡下了?就算是我也要对这一招退避三舍,如果必须硬撼,也会施展出多重手段来加固防守,张嫌居然用一招就挡住了?而且还只是维持在半步魂祖的魂力等阶?”见张嫌的罗生门稳稳的将角龙帝犀的全力一击挡了下来,蓝纹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呆在了原地小声嘀咕了起来。 “我去,还好启用了加固之法凝出的是那双叠罗生门,单是一层的罗生门,估计现在就已经被撞碎了,我就在后面就算不死也得遭殃,真是个恐怖的魂器,不过这魂犀虽然威力强,但是灵活性太差,如果正面对战的话,腾挪躲闪几下,也就避过了。”张嫌在罗生门后感察着罗生门的状态,似乎送了一口气,低语道,低语之后分析了一下龙帝鼎魂器的优劣。 “好了,蓝纹,散去龙帝鼎里的魂力吧,测试结束,裕华扇,编号5,继续测试。”就在角龙帝犀使用着残余魂力继续顶击着张嫌的罗生门的时候,钟天离似乎对龙帝鼎魂器有些不满意的摇了摇头,随后冲蓝纹呼喊道。 “好。”蓝纹听到钟天离的呼喊,将猫爪探到龙帝鼎上,将注入其中的剩余魂力慢慢回收进自己的灵魂,望着犀牛魂形散失之后,才将猫爪从龙帝鼎上抬开,等着钟天离将鼎状魂器收回,换做其它的魂器。 在蓝纹停下龙帝鼎之后,钟天离将龙帝鼎重新装入进自己的手套储物魂器里,随后从里面又放出一个竹骨纸扇,到蓝纹身前的棉垫上,让蓝纹进行催动。 蓝纹按照钟天离的指示,再次催动起了竹骨纸扇,竹骨纸扇白光一闪,从里面生出了百余枚薄如纸页一般的宽刃刀片,刀片漫天而飞,时而组成剑戟模样,时而组成刀斧之形,时而又散开围击,虽威力不大,但攻击形式变化莫测,神鬼难防,让张嫌不得已只能开启剑仙魂体,用负极剑配合着七星连叶刀的旋刃模式,来抵挡铺天盖地的攻击,倒也勉强抵御住了裕华扇最强的一波攻势。 “不错,可以了,测试结束,赤湖玉鲢,编号8,继续测试。”在张嫌大约顶住了裕华扇的三次攻击之后,钟天离满意的点了点,冲着蓝纹指示道,让蓝纹停止催动裕华扇,测试之后的魂器。 蓝纹听到钟天离的指示,马上停下了裕华扇的攻击,消去了注入道裕华扇里的魂力,等待着钟天离继续更换其它需要试验的魂器。 就这样,在一次次强大而诡异的魂器招式攻击之下,张嫌变换着防御手段进行抵挡,险象环生地撑过了八个魂器的测试,每次测试结束,张嫌虽然魂力消耗都不小,但是面色上却都多欣喜半分,因为他知道,随着要测试的魂器越来越少,他就离那悬赏合同的完成就越近一步,只要能拿到那二十年的龟灵玉露,用它来买通蓝纹,堵住蓝纹的嘴,自己的秘密就可能晚暴露一天,至少不会让自己很快陷入大的危险漩涡。 “可以了,测试结束,百尺杆,编号26,继续测试。”第八个魂器测试完,待到钟天离将其收起,并放下另一个不起眼的长棍置于棉垫之上,便开口宣布道。 “百尺杆?不对呀?我记得我选的编号为26的魂器是一个陶俑模样的魂器呀,怎么是这个木棍,钟老,你是不是搞错了?”钟天离宣布完,张嫌望着钟天离放在棉垫上的那个木棍,皱了皱眉头,似乎想起了什么,有些不解地问道。 “没错,你留下的编号是号正是这个百尺杆,我自己排的魂器序列,怎么可能搞错呢?”就在张嫌提出质疑之后,钟天离声音坚决的肯定道,其中似乎还有生气的意味,不可置疑一般。 “不应该呀,当时26的编号明明是贴在一个陶俑身上的,我记得清清楚楚,不可能是这个木杆子吧,我不可能选它的,因为它……”张嫌见钟天离声音果决,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开口争辩道,但是将要提到木鱼子的时候,有将说出一半的话收了起来。 “你是在怀疑我吗?我钟天离还是第一次被个小辈怀疑,如果你觉得自己不行了,可以申请违约,不再继续试验下去,鉴于你帮我已经测试了八个魂器,我不仅不收你违约金,还会给你一点酬劳作为回报,不过那龟灵玉露是不可能了,如果你还想要那龟灵玉露,就把最后两个魂器试验完,不要在这里耍赖。”张嫌争辩之后,钟天离似乎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一般,冲张嫌冷喝道。 第三百二十节:准上古魂器 “钟老……您……”见钟天离的模样,张嫌自然猜到自己在选择魂器时的异常表现或是被钟天离看出了什么,不过对于钟天离这种出尔反尔的行为,他多少有些无奈,苦笑着还想再争辩些什么。 “别忸怩了,赶紧做个选择,是继续还是到此为止?”张嫌话还没说出口,钟天离先一步开口催促道,似乎并不想给张嫌讨论争辩的机会。 “这……,算了,那就继续吧……”见钟天离如此模样,张嫌便明白此事是钟天离有意而为之,既然这是钟天离设计好了的,自然不会给他反驳的机会,想到这,他也就不再继续争辩下去了,咬咬牙,使劲点了两下头道。 “那好,那我们就开始吧!百尺杆,编号26,继续测试!”就在张嫌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之后,钟天离脸上严厉的模样缓和了许多,冲着张嫌和蓝纹重新吩咐道。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张嫌,这不是你选的那个魂器吗?不过你选择时又不能用魂力注入进魂器进行探查,应该也不知道哪个魂器有多强吧?所以测试哪个能力未知的魂器不都一样吗?”蓝纹似乎听明白了张嫌和钟天离的争执,在两人说话之后,不解地问道。 “嗯,一样……吧,没事了,百尺杆就百尺杆吧。”蓝纹问过之后,张嫌不知道该怎么向蓝纹解释,索性点了点头,回应道。 张嫌和谙熟魂器的钟天离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有蓝纹被蒙在鼓里有些茫然,但是听到张嫌如此回应,蓝纹也不再多去深究了,点了点头,猫身靠近了横在自己身前的那一根长棍,将猫爪探到了棍子之上,开始向里面注入着魂力。 “大哥,真没事吗?你现在可是控制着魂力在半步魂祖等阶,以这个等级的魂力对付一个由初级魂祖全力催动准上古等级的魂器,可能会有危险啊。”就在张嫌再次摆好架势准备抵御百尺杆魂器攻击的时候,冥魂似乎是在担忧张嫌,在张嫌体内传音问道。 “没办法,随机挑选试验魂器的是我取巧借用了木鱼子的能力,其实属于耍诈了,那钟老头魂器造诣极高,人又贼精,肯定看出我挑选的那些魂器皆是未测试魂器之中最弱的一些,也暗中使了个手段,将我挑选完的魂器编号掉了个包,换成了一个更强的魂器出来让我检测,只怪我当时没亲手点名,不然也不会让他这个狸猫换太子的手段得以实施,但是现在又不能挑明了木鱼子的存在,我只能哑巴吃黄连吃个暗亏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算是准上古魂器,我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下来,不然那龟灵玉露肯定是到不了手的。”蓝纹问过之后,张嫌苦笑了一声,把事情的大概经过告知给了蓝纹。 “这老头子还真是狡猾啊,我听木鱼子说,那百尺杆是准上古级别的魂器,其中可是孕育出了半个器灵,除了灵智不如真正的器灵,其对魂力的运转和对招式的运用可不比真正的初生器灵差多少,一旦全力发动攻势,其招式威力比没有器灵的普通上品魂器的招式威力强上倍许,以大哥现在魂力状态,真能接下来它的一招吗?”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之后,冥魂似乎对钟天离有些怒气,对张嫌更为担忧了起来,继续问道。 “不知道。”张嫌似乎对自己也没有太多信心,回答道。 “不知道怎么行?大哥要是在这里受伤了,可是影响接下来的行程的,大哥可是要赶去上番城鬼宴的……”张嫌回答之后,冥魂皱了皱眉头道。 “对呀,还要去上番城呢,如果受伤了可能就赶不上那里的鬼宴了,说不定就会错过翻车鬼,不行,无论如何不能在这里受伤,得想个办法在现有的状态下,有什么魂技能既不暴露我的真实魂力,还能抵御住这准上古魂器呢?嗯……再用一次那个罗生门吗?但如果真是很强的攻击手段,那罗生门就算倾力施展出三层,可能也难以真正抵挡,反而会耗尽我的魂力……”经过冥魂的提醒,张嫌似乎反应了过来,望着正在给木棍魂器注入魂力的蓝纹,揉搓着下巴琢磨了起来。 “大哥,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就在张嫌全神贯注地思考着自身魂技手段的时候,冥魂似乎有了什么主意,说道。 “你有办法?说说看。”听冥魂如此一说,张嫌知道冥魂肯定又有什么智巧之技,询问道。 “大哥不如让木鱼子上吧,木鱼子本身是鬼器之中的器鬼,而其等级相当于魂器之中的上古一级,本身对准上古魂器的那个木棍就有等级上的压制,而且木鱼子的能力本身也是攻击类型的,在攻击类魂器、鬼器之中也能排的上号,让木鱼子出手,那个小木棍肯定是翻不了天的。”张嫌询问之后,冥魂建议道。 “让木鱼子上?那钟老头可是在场啊,我如果动用木鱼鬼器,那老头还能发现不了?不行,不行,太危险了!”听完冥魂的建议,张嫌摇了摇头,似乎觉得冥魂的建议并不可行。 “张嫌,你可以借用我的力量。”就在张嫌摇头否决之后,木鱼子透过储物魂戒向张嫌传音道。 “是木鱼子吗?借用?什么意思啊?”木鱼子传音之后,张嫌不解地问道。 “无论是上古级别以上的魂器,还是能孕育出器鬼的鬼器,如果和人的灵魂订立认主魂契,那么就可以互相借用其部分能力,我的木鱼玄印光你是见过的,其实我还有一手防御型魂技名为‘木心鱼桃’,用魂力施展之后可以短时间内将魂体的防御能力提升数倍,很适合你现在用来对付那木棍魂器,所以我可以暂时借你使用,代价是两只残魂。”张嫌问过之后,木鱼子说明道。 “那你岂不是要和我订立认主魂契?这样的话我们的三年之约……”张嫌已经听明白了木鱼子的意思,但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 “这个嘛……,我觉得你这个人倒还不错,提前认主就认主了吧,只要你经常给我残魂食用,让我能不断成长,对我来说也没有坏处,你不会认主之后就不给我残魂了吧?”张嫌问过之后,木鱼子似乎有些害羞地说道。 “自然不会,以后猎到的那些冥顽不化的邪恶魂鬼,只要是没有什么作用的,驱散了也是浪费,还不如都给你呢,不过对于那些并没有邪枉欲念的初魂和自我感化的恶魂厉鬼,我可不会滥捕给你,你可别打那些灵魂的主意。”张嫌琢磨了一下,将自己的原则告诉给了木鱼子。 “成交!”张嫌说话之后,木鱼子想都没想,似乎有些兴奋,直接答应了下来,不知道是对有了张嫌这个新主人感到兴奋,还是对张嫌许诺给他猎魂这件事感到兴奋。 “那好,现在就赶紧订立吧,我感知道那木棍魂器之中已经被蓝纹注满了魂力,不时就会向这里攻击过来,不知道会是怎样的攻击,但是最好还是在一开始就全力以赴吧。”见木鱼子答应了下来,张嫌点了点头,魂眼望向闪烁着枫红色魂力的木棍,眉头紧皱了起来,催促木鱼子道。 “好。”木鱼子似乎在灵识之中准备着认主契约的内容,转眼间便生出一个漆黑的魂力精球,从张嫌的储物戒指之中抛进了张嫌的身体里,和张嫌预备好的一个白色的精魂圆球相互融合,在张嫌体内迸发出耀眼的黑白魂光,待到魂光慢慢消散,两个精球居然融合成了两色相交的珍珠般大小的球体,球体之上黑白相映,从某一个角度看,却有些像黑白交融的太极圆图,显然这就是和鬼器认主之后的那个契约证明。 “这就是和器鬼或者器灵订立的终身契约吗?”张嫌望着体内的那个黑白精魂球体,欣喜道,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和有灵的魂器签订魂契。 “大哥!别走神了!那木棍里冒出来的一个……一个娃娃攻过来了!”就在张嫌还在欣赏着那黑白精球的时候,冥魂在张嫌体内突然传音提醒道。 “娃娃?”听到冥魂的提醒,张嫌才将注意力再次转向那百尺杆魂器和蓝纹所在的位置,见一个手脚着地,如小狗一般向自己奔袭而来的孩型魂灵,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疑惑道。 “不好,木鱼子,快,将那木心鱼桃的使用方法传入我的灵识之中!”望了一眼那孩童的魂灵之后,张嫌察觉到其孩儿童身上散发出来的狂野而强大的魂力威压,不由的心惊了起来,赶紧冲着木鱼子呼唤道。 木鱼子听到张嫌呼唤,灵识意念一动,一串灵识意念毫无阻碍在张嫌体内那个黑白圆球之中生出,快速传入进张嫌的灵识之中,让张嫌的意念里瞬间多出了一个魂技招式的使用办法,就如同张嫌本身早就习得的一样,完全不需要练习和打磨。 “不错的招式,木心鱼桃!”就在那招式进入到张嫌灵识的一瞬间,张嫌似乎品味到了什么美好的东西,嘴角微微一扬,催动着体内魂力如飓风般翻涌,随后充斥到自己的灵魂表层,强行凝集结晶,将自己的灵魂化作如魂晶石一般的状态矗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等待着那木棍魂器生出的娃娃魂形向他攻击。 第三百二十一节:实测结束 “哇哈哈,哇哈哈……”就在张嫌身上的凝魂琉璃璀璨、如雕塑一般立在原地的时候,那娃娃般的魂形已经冲到了张嫌的身前,身子一跃而起,一边发出清铃般悦耳的笑声,一边在手上凝出了一柄通体枫红的魂力长棍,对着张嫌的头颅猛劈而下,似乎毫不留手一般。 “张嫌,你在干什么啊?还不赶快躲开?!”见娃娃魂形用棍猛劈,张嫌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身周也没有开启魂力护罩一类的防护手段,蓝纹不由得的有些着急,大声提醒张嫌道。 张嫌的灵魂依旧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眼都不眨一下,好像并没有听到蓝纹提醒的声音,又好像听到了声音却不做反应一样。 “不会死人吧?张嫌,你快躲开呀,这魂器吸收完我的魂力,接受了我的命令之后就自己开始攻击了,不再听从我的指挥了,我控制不住的!”见张嫌还是一动不动的站着,蓝纹试图催动眼前的木棍魂器,重新下达停止攻击的指令,但好像那跳出去的娃娃魂形并不再接受任何指令一般,继续保持着对张嫌攻击的架势,眼看就要用那魂力长棍劈到张嫌的额头上了。 “蓝纹,别做多余的事,你感受一下张嫌灵魂的状态,他应该已经施展出了某种防御的手段了,至于能不能抵挡住那百尺杆里的准器灵,就不好说了……”蓝纹叫喊之后,钟天离在一旁喝止道,随后两眼的目光聚焦在张嫌身上,似乎表现出的模样十分好奇一般。 “哇哈哈,哈哈哈……”就在钟天离喝止住了蓝纹之后,百尺杆魂器之中冒出的娃娃魂形再次笑了起来,手中的魂力长棍在空中划出了一道红色残影,急速向下落去,不偏不倚地击在了张嫌的额头之上,巨大的冲击力扫散了四周的魂尘,一阵阵魂波涟漪从张嫌的额头处向四周翻涌荡漾。 “喵,张嫌?!”就在魂棍落在张嫌头上的时候,蓝纹似乎已经幻想出了张嫌重伤的场景,担心地叫道。 “咦?”蓝纹猫一般的叫声还未落下,张嫌身前,那个娃娃般的魂形突然如人一般目光一凝,神色之中多了些不解和疑惑,望着被自己巨力劈斩却毫发无伤的张嫌,居然哼出了声响。 “怎么可能?不仅毫发无损,居然还能纹丝不动,这张嫌到底使用了怎样的防御手段,那可是准器灵的一次全力攻击啊!”就在娃娃魂形发出疑惑之声后,不远处,钟天离摘掉了头罩和戴在头上的特制眼镜,也惊呼出了声。 “没事?咦,张嫌还真没事啊……,真是吓死本猫了……”听到钟天离惊呼,蓝纹才敢继续朝张嫌所在的方向望去,见张嫌额头上顶着那娃娃魂形劈斩下去的魂棍,居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受损,完全硬抗了下来,不由得松了一口气道。 “嗯……,虽然没有受伤,但还是有些疼……,嗯,是很疼……,那个准器灵混蛋!”张嫌处于灵魂凝结成晶的状态,自然是封闭了五感,听不到外面的人在说些什么,但奈何那准器灵娃娃的攻击太过猛烈,透过张嫌灵魂表层的凝晶外壳,将一些劲力直接传入进了张嫌的灵魂内部,虽未造成张嫌的魂力翻涌,但也把张嫌的内部灵魂击得疼痛异常,让张嫌在心中痛骂了起来。 “嘿嘿,是主人为了节省魂力,将木心鱼桃施展的薄了些,所以那劲力才会渗入到灵魂内部……”就在张嫌在心中痛骂的时候,木鱼子似乎能听到张嫌的心语,笑着解释道。 “不用叫我主人,还是和以前叫我大哥就好……,我知道,不是要留下足够的魂力应付最后要试验的那个魂器吗?谁知道那个钟老头又会搞什么幺蛾子……”听到木鱼子有些嘲笑般的声音,张嫌心中苦笑,回应道。 “哇哇哇,啊打,啊打……”在张嫌暗中和木鱼子互相传话之时,那准器灵娃娃因为刚才的一击没有将魂力消耗殆尽,便调运起剩余的魂力,继续用魂棍朝张嫌身上击打,一边击打,一边发出古怪的叫声,似乎在发泄心中的不满一般。 “哈哈,好痒!”因为第一击耗去了那娃娃器灵的绝大部分魂力,之后的攻击无论如何猛烈,其上的威力却都远不如第一击时那般强劲,没有足够的劲力,自然对开启了木心鱼桃、通体化为结晶一般的张嫌没有了丝毫威胁,所有攻击落在张嫌的魂体之上,就如同给张嫌挠痒痒一般,居然让张嫌还有些舒服,张嫌在心中不禁欢叫道。 “行了,百尺杆测试结束,下一个将要测试的魂器,大历书,编号27,继续测试!”就在娃娃准器灵魂力即将消耗殆尽的时候,钟天离出手了,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居然一把抓住了距离他十数米远娃娃器灵,直接将那娃娃扯回到了百尺杆中,将其魂力散去,封印在了杆内,随后走到蓝纹身前,收起了百尺杆,将一页画着让人看不懂的符号的绢帛放在了棉垫之上,冲着眼盯张嫌走了神的蓝纹呼唤道。 “是……是……”就在钟天离呼唤之后,蓝纹才从惊讶之中回过神来,抬头望了一眼钟天离,又看了看身前棉垫上的绢帛,点了点回应道。 张嫌在那娃娃器灵消失之后,便解除了木心鱼桃的防御魂技,调节了一下依旧有些僵硬的灵魂,让躯体喝下了两瓶修灵液来临时补充魂力,待到钟天离将那绢帛掏出来的时候,张嫌眼睛微微一眯,表情再次凝重了起来,嘴里哼唧道:“老狐狸,还真是一点亏都不吃啊!” “怎么了大哥?”就在张嫌轻声哼唧之后,冥魂在张嫌体内开口问道。 “27号魂器明明是一个现代造型的玻璃杯子,而且据木鱼子所说,那玻璃杯子虽然也可以被算作攻击类型的魂器,但实际上更偏向于持续性的低强度攻击,对我肯定是没有什么威胁的,这钟天离老狐狸也瞒天过海,居然给我换成了那个本来是30号的绢帛魂器,是一种强大的附带火属性攻击的上品魂器,普通的防御就算挡下了其魂力攻击,那属性灼伤也难以避免,这明显是不想让我好过呀。”冥魂问过之后,张嫌皱着眉头解释道。 “那大哥打算怎么办?要是真的在这里受了伤……”张嫌解释完,冥魂似乎有些担忧的问道。 “原来可以配合着天净镯魂环可以抵挡它,现在嘛……”冥魂问过之后,张嫌微微一笑提示道。 “天净镯魂环?天净镯不是被屠安给摧毁了吗?哦!我明白了,玉晶盘,那个比普通上品魂器还要强上一些的属性类魂器,它其中的凉寒之气正是火属性的克星,催动它,应该能挡住那个绢帛魂器的火属性灼伤。”张嫌提示完,冥魂似乎想到了什么,瞬间反应了过来,恍然道。 “没错,那玉晶盘随着珍贵,但显露于世应该还不至于让我招人惦记,既然那钟老头这样给我出难题,我就一一化解了他的难题让他没法耍赖,就用那玉晶盘对付他的大历书,我看是他的火焰强,还是我的寒气更胜一筹!”见冥魂明白了,张嫌点了点头确认道,随后眼神犀利地望向了钟天离,和钟天离四目相对,相互之间较真了起来。 “张嫌你没事吧?我要催动着最后一个试验魂器了啊……”见张嫌表情十分凝重,蓝纹似乎有些担忧地问道。 “开始吧!”张嫌在蓝纹的问询声中回过了神来,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然后大声回应道。 “那好。”张嫌回应之后,蓝纹点了点头,也将它自己快要见底的魂力几乎尽数注入进了绢帛之中,随后绢帛之上的特殊铭文中闪出了几团幽幽的火光,火光在绢帛上汇聚,最终化作了一柄焰火朴刀缓缓飘浮。 随着刀不断成型,刀上的火焰渐渐浓密,其上所散发出的魂力灼烧着四周的魂尘,让整个废弃仓库的温度都隐约提升了起来,给四周带去了一丝暖意。 不过当蓝纹停止了魂力的注入,整柄焰火朴刀上的魂力达到了满盈之后,那刀锋刃所指的方向便是张嫌所在的位置,随着蓝纹的催动,刀身翻涌着炽热的火焰,朝向张嫌快速攻击而去,在近身到张嫌面前之时,刀身一转,对着张嫌就是一击拦腰横斩,刀锋未至,焰火先行,炽热的火焰冲着张嫌裹挟而去,似乎要依仗那火焰将张嫌的灵魂活活烤化一般。 “寒玉残雪!”就在刀身上的火焰即将袭到张嫌身上的时候,张嫌按照冥魂临时交给他的办法催动起了玉晶盘魂器,在刀锋袭来的方向凝出了一个半人大小的镜面圆盘,以此来抵挡魂刀攻击,而圆盘四周,魂力形成丝丝雪雾寒气,将那魂力焰火尽数拦截,无法加身到张嫌的灵魂之上。 圆盘和朴刀互相持恒,寒气与火焰相互抵消,片刻之后,朴刀之上的魂力便尽数耗尽,化作魂尘散在了张嫌体侧,而那寒气圆盘却依旧立于张嫌身前,纹丝不动,不可撼拔。 “好小子,这也挡住了!嗯,不错,数据倒是收集完整了,好了,试验结束,跟我回我的工作室取那龟灵玉露吧!”见张嫌似乎毫不费力一般将那火焰刀的攻势挡了下来,钟天离哼叫了一声,满意地点了点头,似乎有些兴奋似的冲张嫌和蓝纹道。 第三百二十二节:暂时告别 回到了钟天离的工作室,钟天离倒并没有再刁难张嫌,将十件魂器全部归位之后,按照之前所订下的悬赏契约,从储物手套之中取出了一小瓶琼浆,检查了一下,确认是龟灵玉露无误,才递给了张嫌。 张嫌接过那小瓶,只是向里面瞧了一眼,就没有再继续留于手中,直接转交给了蓝纹,脸上没有露出一丝心疼的模样。 “哇,真是二十年的龟灵玉露啊,那我就不客气了!”蓝纹直立起了猫身,用两只前爪从张嫌手中接过小瓶,拿鼻子贴在瓶口处轻轻嗅了嗅,随后兴奋道。 张嫌不知道蓝纹是怎么分辨出这龟灵玉露年份的,不过既然蓝纹说是二十年的龟灵玉露,他自然也满意地冲钟天离点了点头,虽然钟天离之前偷梁换柱地耍赖了一番,但是这最后的“赏金”倒是按合同付清了,让他对钟天离的态度稍微又好了一些。 “既然账结了,那交易也就结束了,这里是我的研究室,我也不留你们了,请自便吧。”在蓝纹确认完龟灵玉露之后,钟天离似乎在向张嫌下逐客令道。 “那好,我也不在此多留了,我去看看严老来了没有,从总部进行能力鉴定回来,还没来得及向他老打招呼呢。”钟天离说话之后,张嫌点了点头,他自然也不想和眼前这个性情无常的古怪老头多待,转身就要向钟天离的工作室外走去。 “总部?你去总部了?去做能力鉴定了吗?”张嫌说话之后,钟天离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皱了皱眉头问道。 “是啊,昨天刚回来,怎么了?”就在钟天离问过之后,张嫌疑惑不解地回答道。 “你没留在总部那边吗?又回来了?”张嫌回答之后,钟天离紧盯着张嫌,似乎在张嫌脸上看到了什么古怪东西一般,继续问道。 “没有,虽然鉴定通过了,但是我看总部那边的每个魂师职工都匆匆忙忙的,我不喜欢那种工作节奏,所以申请回齐城当个普通的小职员,他们同意了,就把我放回来了。”张嫌点了点头,回道。 “就这么轻易的把你放回来了?他们没对你做什么吗?”张嫌回应之后,钟天离围着张嫌转了一圈,不解地问道。 “他们?谁呀?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张嫌其实心里已经明白钟天离指的是什么事,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他假装不明白地问道。 “当然是……,算了……,没事了,你走吧,奇怪了……,能从总部回来,居然体内魂力还能如此雄厚凝练,莫非是他们放过了这小子?没碰这小子的精魂?”就在张嫌问过之后,钟天离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转身一个人嘀咕了起来,不过全被张嫌用冥魂的魂核谛听魂技收进了耳朵里。 “果然。”听到钟天离独自一人的暗语,张嫌确定钟天离也知道猎魂公司总部窃取新人精魂的事情,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暗念道。 虽然张嫌心中暗念,但是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和蓝纹一起,走出了钟天离的工作室,向着严珲山的办公室走去。 “没碰也好,这小子虽然心思玲珑、手段古怪,但是人倒还算不错,潜力也大,在魂师界未来可期,真要是动了他,对公司和整个魂师界可能都是一个损失,只是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了,怎么着也得在他去之前警告他一下,帮他准备些手段,不能让他们之间的竞争毁了这么好的一个苗子,哎……”就在张嫌走出了研究室,总到了上下楼层的楼梯口时,谛听魂技未关,忽然再次听到了钟天离的嘀咕声。 “要帮我吗?呵,还真是个不错的怪老头!”听完钟天离的嘀咕之后,张嫌突然站住身子回头向身后望去,面色上似乎有些感动,微微一笑道。 “怎么了张嫌?”见张嫌站住回头,蓝纹似乎有些不解,双腿并没有怎么用力,便一下子跳到了张嫌的肩膀之上,墩身坐在张嫌的肩膀,开口问询道。 “没事,想想有没有落下什么东西。”张嫌摇了摇头,再次回过头来,抬脚攀上了楼梯,向严珲山所在的经理室走去。 “不在,刚才传信说是出差去了,具体去了哪儿就没再说了,一时半会儿你是找不到他的,不过你回来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说是‘尊重你的选择,既然留在了齐城,就好好干’,嗯……,就只让我给你传这句话,其它的就没有了。”当张嫌再次进到严珲山的经理室的时候,依旧只有黑豆窝在屋子里的一个竹椅上,不过半个下午的工夫,黑豆好像和严珲山已经联系过了,向张嫌传话道。 “嗯,有严老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张嫌听到黑豆传话,也不再继续打听严珲山的动向,冲着黑豆恭敬的点了点头,转身从经理室再次离开了,只是这次离开时,肩膀上的蓝纹被黑豆叫住了,留在了房间里面,没有继续跟随张嫌。 出了经理室,张嫌再次去往秘书室跑了一趟,见胡锡已经在了里面,便和胡锡聊了一会儿天,在胡锡的好奇和担心之下,张嫌把自己在京城的事情告知给了胡锡,当然张嫌只是挑选了一些不涉及到自身隐秘的事情,至于那些私密之事,张嫌绝口未提,大都以游山玩水一类的言语一概而括,倒也把自己在京城的几日行程毫无违和的顺了下来。 “你可是蒲梓潼的女朋友,未来蒲家的上门女婿,那群人居然没有把你硬留在总部?”不过虽然张嫌把故事顺的很通,但还是有些问题引起了胡锡的不解。 “那个……,这么说有点早了吧,至于谁是蒲家的上门女婿,还得看蒲家搞得那个比武招亲,就算蒲梓潼对我有意,她的家族之人可不一定认可我,所以总部不强留我,估计也是认为我的实力太弱,没有什么竞争力吧。”张嫌找了个说辞解释道。 “你才入职公司一年多,成为魂师也就一年左右的时间吧,现在就已经达到了半步魂祖等阶了,而且综合实力不输给真正的初级魂祖,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怎么会没有竞争力呢?就算距离蒲家比武招亲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了,你只要勤奋修炼,战胜那些魂族世家弟子也不是没有可能,总部这次真是没有眼光啊,算了,回来也好,齐城这边虽然资源不多,但是纷争较少,能给你一个更安静的修炼环境。”张嫌解释之后,胡锡似乎对总部的选择嗤之以鼻,安慰张嫌道。 “算了吧,我对自己都没有什么信心,公司自然也就不会对我抱太大希望,俗话‘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这样挺好,让我没有什么太大压力,不过我来这找你不只是说从京城回来这事的,我还想告诉你一声,我可能再次离开齐城云游一段时间,公司这边的悬赏我就不怎么过来接了,什么时候云游完了,我会在继续接猎魂悬赏。”张嫌嘿嘿一笑,似乎并没有多少失落的情绪回答道,回答之后,转而脸色一凝,向胡锡说明道。 “云游?你这是要为了蒲家比武去游学修炼吗?”张嫌说明之后,胡锡不解地问道。 “算是吧。”张嫌并没有把追查翻车鬼的事情告诉胡锡,怕胡锡阻止自己,所以承认下了这个理由。 “倒也是个提升自己的办法,行吧,齐城这边本来就不要求普通魂师全职上岗,你接不接悬赏、来不来公司,这些都是你的自由,严老也不会强求,更别说我们这些小干部了,只是魂师的云游可是很危险的,你可要当心了。”见张嫌承认了,胡锡认为张嫌是为了蒲梓潼才做这个选择的,并没有反对,反而坏坏一笑,表示支持,但是支持之余,又表情凝重地提醒张嫌道,似乎担心张嫌在云游之时会出现什么问题。 “当心?只是云游一下,有那么危险吗?”见胡锡突然变了表情,张嫌不解地问。 “当然危险了,如果你是和蒲梓潼一起去呢,就很容易未婚先孕,这样的话呢,比武招亲时间不到,蒲家那边可能就会对你下追杀令,你和蒲梓潼就容易变成苦命鸳鸯,那可是很悲情的;如果你是自己去呢,毕竟魂师嘛,在普通人中算是有特异功能的了,做人处事总是显得那么不同寻常有魅力,就很容易招蜂引蝶,万一招惹了哪家的小姑娘,和人家有了小小张或小小嫌,那就是另一场悲剧了,所以很……,喂……,张嫌,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先别走啊……”张嫌问过之后,胡锡一本正经的冲张嫌道,似乎在编排着比梁山伯和祝英台还要苦情的戏码,让张嫌直接听不下去,转身就往公司外面走,就在张嫌向外走的时候,胡锡在张嫌身后笑着呼喊道。 “想排戏的话你去找别人去吧,我还有事,先走了!”张嫌头也不回地冲胡锡摆了摆手,骑上电动车远远的驶离了猎魂公司齐城分部。 第三百二十三节:狂吃 一天。 两天。 三天。 从公司回到家之后,张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为了修炼手上那大大小小的魂技,足足在家闭关了三天的时间,期间除了和蒲梓潼说明了一下出发的时间和要去的地方,整整三天几乎连床都没有下,油米更是丝毫未进,全凭借着一些魂药持续补充魂力的同时维持着躯体的生命体征,倒也硬生生撑到了即将出发去上番城的日子。 “嗯,能用上的魂技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在第三天晚霞立幕之时,张嫌终于睁开了眼睛,从床上翻身下来,活动了一下形容枯槁的身体,抬手用魂力凝出几种招式魂形,见魂力调运的得心应手,魂技切换起来如行云流水,满意地点了点头,自语道。 张嫌练习好了魂技,抬眼去观一直在自己身外练习使用各种魂器的冥魂,见冥魂还在认真的用灵识感应着一件名为星神天子剑的上古等阶魂器,和其中还未真正长大的稚童器灵建立着联系,也不去过多打扰,张开了一个魂力结界,将自己的整个房间护住,然后抬脚绕过冥魂,走出了家门,去找小区附近的夜摊,准备大吃特吃一顿,为饿了几天的身体补充一些能量。 张嫌闲逛着,发现了路边的一个烧烤城,闻着孜然的香味就迈步走了进去,随便找了一个靠窗的桌子,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价目单,觉得倒还实惠,就大声冲一个系着围裙的人喊道:“老板!一斤羊肉串,再来五串大腰子,一盘炒鸡蛋,对了,啤酒再来一扎,要冰的!” “好嘞,哥们儿几个人呀?我给你准备一下餐具。”系着围裙之人听到张嫌的呼喊,转过他那粗大的脖子,小步跑到张嫌身后,开口问道。 “一个。”张嫌回头望了一眼老板,裂开着干燥龟裂的嘴,微微一笑道。 “我滴妈呀,兄弟,你这是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吗?”见到了张嫌的正脸,看着三天未进食的张嫌一副皮包骨头的模样,那系着围裙之人愣了一下,像是见到鬼一样,吓得身子只往后缩,轻声开口问。 张嫌要只是三天不吃不喝,躯体尚能维持些人的模样,但他不仅是三天没有进食,还因为修炼魂技时需要不停运转功法,持续补充着魂力,所以躯体机能在不停的消耗着身体原本内含的能量,如此一来,躯体自然是瘦到皮包骨头,脸也如骷髅一般曝露出内部的骨型,模样多少有些骇人,自然把那系围裙之人给吓住了,不敢向张嫌靠近。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张嫌刚修炼完就出门了,自然不知道自己身体上的变化,只是感觉饿了三天清瘦了不少,但也不至于有吓到别人的程度,不解地开口问道。 “等一下哈……,给,这是镜子,你自己看。”见张嫌好像并不知道自己此时的模样,那身宽体胖、脑圆脖粗的系围裙之人赶紧跑到了自家前台,把前台上立着的镜子拿给了张嫌,依旧和张嫌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道。 张嫌接过镜子,从里面看到了自己一直没有太过注意的躯体模样,不禁也被自己的躯体变化吓了一跳,以为自己的躯体也化鬼了呢,赶紧把镜子丢在了身前的餐桌上,同样大叫道:“妈呀,这谁呀?!” “这自然是……”见张嫌好像被自己的形象吓到了,那系围裙的男子似乎是想确认道。 “不了,老板!二斤羊肉串,十串大腰子,一盆海鲜烩,一盘炒鸡蛋,两扎扎啤,冰的,快上来!”还没等那系围裙男子确认完,张嫌似乎推翻了自己之前的点餐,分量上完全增加了一倍,再次冲其喊道。 “那……好吧……”系围裙的男子用一个格子夹本记着张嫌所要的餐食,疑惑不解地打量了张嫌一眼,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离开了张嫌身边,将要准备的东西交给了厨子。 等餐之时,张嫌再次从桌子上拿起了那面镜子,照看着自己的脸面,大致也猜出了自己会变成如此状态的原因,便不再害怕自己现在的模样,转而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沉思着修炼那源天功法对自己躯体产生的副作用,似乎有了一些猜测。 “是我本身躯体的原因还是功法太过强烈蛮横,让我这凡人之躯不支?虽然源天功法在锻魂聚尘、修炼魂力的效率上远超市面上那些普通功法,但是每次高强度运行完,对躯体都有着或大或小的损伤,之前是损伤了五脏内腑,令其出现了短暂性的衰竭征兆,这次又差点掏干了我的躯体能量,让我差点变成了骷髅人,难不成是我修炼起来有误?”张嫌透过镜子看着自己如枯树一般的脸面,皱着眉头自语了起来。 “不对呀,我修炼功法之时曾看过那自称是女娲残魂的影像掩饰,就算有不明白的地方,也是按照它的提示照猫画虎,应该不至于会出现大的问题吧……”自语之后,张嫌沉默了片刻,随后又猜测道。 不一会儿,张嫌根据自己已有的经验,把使用功法造成自己躯体受损的原因几乎全都猜了个遍,最终也没能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能决定今后修炼尽可能少将功法运转到极致,以免给躯体造成什么不可磨灭的损伤,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可能最后连人都做不成。 “兄弟,您要的东西来了,吃完去前台结账就行,吃不完的可以打包。”就在张嫌透过镜子自己打量自己的时候,那系围裙之人带着一个类似帮工模样的青年一起端着餐盘来到张嫌面前,将张嫌点的餐食尽数放下,冲张嫌说明道。 “知道了,谢谢。”张嫌见餐食已到位,饥饿贪食的情绪瞬间涌上了他的脑海灵识,点了点头回应道,也不顾系围裙之人在一旁看着,抬手就抓了三五根羊肉串放在了手里,如饿狼一般快速啃食着。 “这吃相也是……够恐怖的……”被张嫌枯槁面庞吓到过的围裙男子见到张嫌的恐怖吃相,再次向后缩着身子,惊叹道。 张嫌三天没有进食了,不仅是饥饿感让他如此狼吞虎咽,还有身体之中莫名产生的一股对能量的渴望,也让他无法自持的扑在一桌子的酒菜上。 烤串、腰子、海鲜、炒菜、啤酒,张嫌似乎连餐具都没有心思去拆,完全像是山洞里走出来的野人一样用手去抓食,练过体魂技,又有强化之后的灵魂特性加持,张嫌完全不用考虑那些酒菜上温度,抓住之后便不停地往嘴里塞,一直鼓着两腮咀嚼着填满一嘴的食物,鳞次栉比地往下咽。 “这么吃下去没事吧?普通人的喂应该受不了吧?”系着围裙的男子一直关注着张嫌,见张嫌完全不合常理的狼吞虎咽,担心道,当然他担心的不是张嫌的安危,而是担心一旦张嫌出事,会影响到他之后的生意。 “我去,你看那人的吃相,这家店有这么好吃吗?我们要不进去看看?”就在围裙男子担心的时候,过路之人透过敞开的窗户看到张嫌的吃相,皆不自觉的咽起了口水,推测道。 不知道是这家烧烤店本来就出名,还是受张嫌的模样吸引,夜还未央,烧烤店里便人满为患,就连店外面临时新添的摆桌,也已经供不应求,让那店家极其雇工忙忙碌碌的同时也笑逐颜开,似乎遇到了一笔大的买卖,也就不再去在意张嫌的模样了。 张嫌一个人吃着摆了半桌的食物,要是在以前,根本是不可能吃得完的,就算是饿极了,最多也就把那些烤串都吃完,胃也就鼓胀成球了,再吃下去肯定是要坏的,不过这次,他就这么一直吃着,却一直不感觉不到胃有满腹感传来,甚至感觉不到胃在涨大,只是觉得身体像气球一样慢慢膨胀圆润了起来,不再像刚进店是那般瘦赖乏力,这让张嫌有些不解,但是却并没有太多在意,依旧两手并用的抓着饭菜就往嘴里送,几个烤盘、餐盘几乎都被他一个人给清光了,酒,也喝完了。 “老板,按我刚才点的东西,再来一份!”就在最后的海鲜杂烩盆也被张嫌吃的见了底后,张嫌似乎还不满足,冲着系围裙的男子喊道。 “好叻……,客人您稍等……,不是……,是你要再来一份?你一个人把刚才点的东西全部吃完了?不会吧?咦,不过兄弟……,你这脸好像……好像变了啊……,怎么这么快就恢复了?”系围裙的男子本就十分忙碌,被张嫌唤时正给的客人送餐呢,听到有人点餐,头也来不及回,却客客气气地回应道,等到发现点餐的是张嫌,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当再次看到张嫌正脸时,已经是第三次露出了惊恐的模样,似乎是见到鬼了一般,颤颤巍巍地说话道。 “恢复了?额……,还真是,难不成是……”张嫌重新取过躺在桌子上沾满了辣油的镜子,立着照了自己一下,心中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有些兴奋道。 第三百二十四节:返祖?饕餮? “兄弟,您要的东西来了,虽然不知道您是哪一路神仙,但是今天显然很多人是看在您这吃相上才来光顾本店的,所以今天您的这顿饭我请了,您就再像刚才那样痛快的吃就是了!”张嫌点的第二份餐很快就上桌了,菜到了以后,系围裙的男子似乎也不再害怕张嫌,凑近了张嫌的耳边,冲张嫌轻声说道。 “吃得多还有奖励吗?是有什么活动吗?”张嫌听说免单,开心地问道。 “嘘!这不是活动,我知道,要不是兄弟您在我店里这般手抓狼吞,今天的生意也不会这么好,平时那几个减肥夜跑的,今天都直接跑我店里来吃了,看在您帮我招来了生意的份上,您今天点了这两餐我也就给您免了,你要是再多点,我可就要算钱了哦。”听到张嫌的问询声,系围裙的男子生怕隔壁两桌听到,贴到张嫌耳边轻声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啊,哈哈,我这难看的吃相居然还有这功效啊,好说好说,那就谢谢老板您了。”张嫌听到围裙男子解释之后,压着嗓子哈笑了起来,点头向其致谢道,然后继续张开手脚,直接下手去抓那烤串和扇贝花蛤。 两份大餐吃了足足有两个小时,张嫌才感觉那份饥饿的感觉完全消去,转而是一股筋肉紧致之感涌上了他的灵识,张嫌知道,那种感觉源自他身体机能的再度强化,可是身体机能强化的事情原来只在磨练体魂技的时候出现过几次,靠胡吃海喝让身体强化,这种现象还是第一次出现在他的身上。 “身体从骷髅状态复原了,腹部依旧没有存留下多少食物,好像吃下去的东西直接被我的身体转化成了能量吸收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张嫌全部吃完之后,向店主告了别,离开了烧烤店,也没有马上回家,一个人走在通向某个公共广场的小路上,一边走着,一边透过吹拂的晚风感受着自己躯体的状态,皱着眉头思考了起来。 “能量的吸收好像让我的五脏六腑的损伤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修复,是源天启魂功的自我修复功能吗?”张嫌之前还抱怨过功法让他身体负荷增加、内脏受损,如今在大餐之后,感察到内脏居然也舒畅了许多,不由得开心道。 “不,好像不是,刚才大吃大喝的时候并没有功法启动的迹象,应该不是功法在辅助我吸收食物中的能量,那到底是什么?能让我直接将食物转化为能量,还有着强大的修复能力,到底是我身体或者灵魂中的哪一个技法起了作用呢?”没有冥魂在张嫌体内,张嫌只能苦思冥想地自我猜测着。 “刚才有启动迹象的技法……,好像只有魂核魂技之中的拓荒仁者,恢复力?难不成是它?”张嫌搜寻着刚才的记忆,继续自语着。 再有了些眉目之后,张嫌灵魂并未出窍,直接将拓荒仁者施展了出来,灵魂在躯体空间之中化成一个微缩版的老农形象,却也充斥着整个躯体空间。 “这样的话果然能感觉到细微的修复之力在修补我的躯体,但是对比刚才直接将食物转化为能量的那种恢复力,显然差之较远,难道是我刚才身体太过虚弱,才触发了它那强大的修复能力?”用灵识细致感察之后,张嫌发现,拓荒仁者的修复、恢复能力不仅对灵魂有些,隐约对躯体也有一定的效力,只是这效力不及刚才狂吃海喝那片刻时间,这让张嫌有些疑惑。 张嫌是一个爱钻牛角尖的人,当发现很有可能是拓荒仁者的修复能力在发生作用之后,便将全部的心思投入到了寻找结论的过程中,根据对拓荒仁者修复能力的分析以及对自己在狂餐之时的状态复查,他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事情,就是那个莫名涌上他灵识之中的贪食情绪,那种情绪是从他魂核之中发出的,在那一个时间段内指导着他不停地狂食,让他似乎完全忘记了其它事情,而就是那贪食情绪的灵识里,夹杂着某种特殊的意念,在以特殊的手段不时地操控着躯体,激发出躯体中的张嫌从未使用过的某种力量,用那股力量暗中促进了张嫌对体内食物的消化和吸收。 “这是什么?我身体还有能直接将食物转化为能量的能力,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张嫌在将那股贪食情绪灵识放大之后分析着,最终不敢相信地问道。 “对于这种能力,我倒是知道些……”就在张嫌惊讶地问出了声响之后,从储物戒中,木鱼子的魂力传音突然传进了张嫌的灵魂里。 “你知道?也是啊,虽然你看起来很小,但实际存在的年月却比我长,知道我不知道的一些事情倒也正常,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听到木鱼子的传音,张嫌先是一愣,随后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开口问道。 “饕餮!”木鱼子简单回答道。 “饕餮?那不是传说之中神兽吗?”张嫌听到木鱼子的回答,不解道。 “准确说饕餮也只是种远古凶兽,不是什么神兽,据说女娲造人之时,为了使人更加完美,更能适应这天地界的环境,成为万物之长,所以集纳万物之所长,融于人的身体之中,最终才造出了你们这种模样的人,并不是按照她那源天神灵的模样造的,她让人拥有众神的初智,所以人才能更快的学习和思考,她让人拥有万物技长,所以人才能听四海观洪荒,只不过只一个‘智’的能力便足以让人立于万物之顶,而融于人身体之中其它生物的能力早已经被人类淡漠以致退化。”木鱼子似乎听说过什么,全部讲给了张嫌听。 “你的意思是……”张嫌似乎听明白了木鱼子的意思,皱了皱眉头问。 “我想主人……,哦,不,大哥,您也应该明白了吧,人体本来是有通天地、辨万物的观察之眼,但是因为退化,如今有了可视之界;人本来有听天籁、闻波海的明聪之耳,因为退化,如今也有了不达音域,已经灭绝了的饕餮凶兽的消化和恢复之能,最早在女娲造人的时候也是注入进人的身体之中的,可是人统御天下之后,灭却千万亡种,早已不用为食粮而争,所以那极快的消化之力和恢复之能也就不再需要,大哥这是返祖了,是觉醒了源天时期的某种神人之能了啊。”张嫌问过之后,木鱼子激动地说道。 “我返祖了?按照进化论来说,返祖的人不是应该变成猴子、狒狒什么的吗?我的身体怎么还变饕餮了……”木鱼子说完之后,张嫌彻底明白过来了是怎么回事,惊讶地嘀咕道。 “人本来就不是猴子,只是猴子之躯灵活矫健,是万物之中最能适应天地的生物,所以造人的女娲才给人使用了猴子的造型。”木鱼子没有听出张嫌在开玩笑,认真回答道。 “嗯,我知道了……,也就是说这拓荒仁者激发出我躯体的潜能,让我可以使用饕餮之胃的能力,那我以后吃东西的话,如果想直接转化为能量供给身体,岂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再加上那强大的恢复力,倒是把我运转功法对躯体的损伤给对冲了,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啊,之所以源天启魂功里没有提到关于功法会损伤躯体的事情,是因为那个时候人的饕餮只能还没有退化,怪不得!”木鱼子回答完,张嫌一脸欢喜地点了点头,回忆起之前饕餮状态出现的那段时间,不由得恍然道。 在弄明白自己身体出现贪食原因之后,张嫌试着根据之前的感受,再次借助拓荒仁者的魂技之力刺激着自己的身体,在尝试了几次之后,果然再次在灵识中生出那种贪食情绪的灵识,不过这次,张嫌用更强而清澈的灵识对其进行着掌控,并没有让那贪食情绪泛滥,导致他再次出现饥不择食地情形,他这才放心了下来,散去了那种贪食的情绪。 见基本能掌控贪食状态了,张嫌终于松了一口气,也不再继续向前面的广场走去,直接一百八十度转过身子,径直朝自己的出租屋走回,想要赶紧回去查看一下冥魂修炼魂器的进度。 走在夜晚的小径上,经过一个个出来散步的人儿,张嫌像个捡到了宝贝的孩子一样蹦蹦跳跳着,嘴里哼着不知从那家店门口听来的曲调,欢快而悠扬。 有人侧目看向张嫌,似乎觉得张嫌是哪家跑出来的傻孩子,就算是同行在一条路上,也刻意躲得远远地,生怕引火烧身;而有的人看着张嫌,似乎认为张嫌是遇到了什么喜事,虽然不解,但经过时也向张嫌投去羡慕和祝福的目光,甚至跟着张嫌一起欢快地哼起了曲调,一时之间,张嫌所经过的地方突然多了些欢声笑语,虽然是夜,却伴着月辉让人感受到了一丝生命的美妙。 第三百二十五节:前往上番城 “怎么样了?”回到了家里,张嫌见冥魂已经停下了对星神天子剑的修炼,正站着调息着体内魂力,张嫌对其开口问道。 “还是不行,上古魂器里面都有器魂,就和木鱼子一样,大哥实力强大,手段颇多,所以降服了木鱼子,甚至还让木鱼子选择认主,但是我能力不足,不仅没能降服那星神天子剑,就是和其中的器灵建立联系都难以做到,它根本就不搭理我。”张嫌问过之后,冥魂回答道。 “不搭理你?呵,好倔强的脾气,难不成还想着那屠安不成?”冥魂回答完,张嫌皱了皱眉头呵笑道。 “那倒不是,我在探查其魂器本身的时候,也从中得到了一些讯息,那屠安也没有能力催动包括着星神天子剑在内的几个上古魂器,这些魂器的器灵同样不曾服从过他,屠安使用这几个魂器的时候,只是在避开器灵的状态下催动其中的几个简单能力,使用出的招式威力不过也就相当于厉害一点的中品魂器,所以在和您对战的时候并没使用出来。”冥魂见张嫌误解了,摇了摇头解释道。 “屠安也不能使用?我还以为他不用是因为小瞧了我呢,现在看来我是捡回了一条命啊!”听到冥魂的解释,张嫌头上直冒虚汗道。 “冥弟能力不够,在即将出发去上番城之际,难以将这星神天子剑等几个古董上古魂器驯服,辜负了大哥的期待,请大哥责罚我吧。”就在张嫌感慨的时候,冥魂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低头正对着张嫌,似乎在自责道。 张嫌虽然有些遗憾,但知道冥魂在魂器的训练上已经尽力,自然不会真的责罚冥魂,抬手将冥魂扶起,也不再继续在意那星神天子剑等魂器的使用,转而问道:“这几个从屠安那里缴获来的魂器难以催使,但是还有一个上古级别的魂器,你熟悉的怎么样了?” 星神天子剑等几个模样古老的上古魂器虽然难以催使,但是张嫌手上实际上还有另一个强大的上古级别魂器,那魂器就是张嫌用精魂喂养已久的土敦炉,虽然其中的器灵还十分稚嫩,却也能稍微听明些张嫌的传音施令,他在之前也将土敦炉交给了冥魂开发,希望冥魂能将土敦炉真正的威力施用出来。 “土敦炉吗?那个魂器是用大哥的精魂喂养的,自然依赖大哥的灵魂,所以驯养起来倒是很简单,它也很听话,只是里面的器灵还小,沟通的时候稍微有些困难……”冥魂似乎不太自信地说道。 “开发到什么地步了?”张嫌继续问道。 “我试着从中开发出了其拥有的两种招式,如果真的全力以赴,招式威力比木鱼子还强,但是因为器灵灵智不高,所以发挥的时候不如木鱼子稳定。”冥魂如实回答。 “威力比木鱼子的木鱼玄印光还强吗?”张嫌略有些惊喜地问道。 “强,全力之下,土敦炉之中的那一个招式威力比全力施展的木鱼玄印光还强上两成,大哥如果施展,就是中级魂祖中了,也肯定当场毙命。”冥魂不知是如何测算的,回应道。 “土敦炉有哪两个招式?最强的那个又是什么?”张嫌也不顾夜已深,明天还要和蒲梓潼一起出发去上番城,兴奋地问道。 “大哥应该也知道,土敦炉不仅是个有器灵的上古级别的魂器,还是一个属性魂器,虽然名字叫做土敦炉,但是其中所蕴含的魂力属性实则为强大的火属性,当年它狂暴之时,直接将那源天王冠虫的残魂烧烂烤化,不知道大哥还有没有印象了?”张嫌问过之后,冥魂似乎想要激起张嫌之前的记忆。 “记得,当年在齐城猎魂公司的仓库里,我猎捕那源天王冠虫的残魂想给源天魂玉里的女娲残魂补充魂力,结果因为实力不够差点遭难,还好遇到这香炉里面的小家伙发生变异,才借助这小家伙的力量灭了那源天王冠虫死而不僵的残魂,这些事情虽然是之前发生的,但如今还历历在目,怎么了?这个和土敦炉魂器的招式有关吗?”张嫌点了点头,回忆道。 “这土敦炉里的火焰之力炽热精纯,而招式也都是依着火焰之力而生,目前我从土敦炉里发现的两个招式也都和火焰有关,一个我给它起名叫做‘火殇’,是一种凝出球状火焰精灵发动攻击的招式,最多一次可以凝出三只,灵活多变,而且威力不可小觑;另一个就更加强大了,我给它起名叫做‘焰城’,是一个类似域魂技、决斗魂技的招式,可以用火焰之力封锁住一片区域,炽热可以燃烧那片区域的所有灵魂,不仅能灼烧灵魂,还能融化蒸腾魂力为自己所用。”张嫌问过之后,冥魂向张嫌说明道。 “‘火殇’、‘焰城’,好名字,而且听你的描述,确实有些强大,甚至不是一般的强大。”冥魂说明完,张嫌更加兴奋了起来。 “但是大哥,我之前说过,虽然这土敦炉魂器十分强大,因为其中器灵的灵智还比较低,所以招式施展的时候,有着极大的不稳定性,我之前练习催动这两种招式的时候,就发生过几次招式施展不出来的情况,大哥还是要谨慎使用,如果真是遇到紧急情况,尽可能不要拿它尝试去赌。”见张嫌兴奋,冥魂似乎并没有多么开心,认真地建议道,似乎给正处在兴头上的张嫌浇了一盆冷水。 “施展不出来?应该是那器灵的缘故吧?有了器灵的魂器,其控制优先级便是里面的器灵,器灵如果不愿意,上古魂器就如同废品一般连个下品魂器都不如,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张嫌并没有因为冥魂给自己提醒而生气,他知道冥魂是对自己的负责,所以点了点头,认同了冥魂的建议。 除了上古等级的魂器,冥魂几乎在三天的时间里将所有魂器都琢磨透了,运用起来得心应手、驾轻就熟,对此,张嫌很是满意,一边夸赞着冥魂,一边和冥魂互相交换着灵识片段,将自己修炼出来的一些新的魂技以及对原有魂技的精进感悟通过碑魂拓交给了冥魂,又从冥魂那里得到了不少魂器的控制方法讯息,两者这样一交换,双方的战力瞬间都有了十足的提升。 在将对付交付与自己的灵识内容全部融会贯通之后,张嫌将冥魂收归到自己体内,三四个小时的深眠,让张嫌将疲倦的身体灵识完全恢复了过来,等到他再次睁开眼,天已经大亮,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便开始洗漱穿衣,整理了一下房间,随后推门从家里走了出去,唯有房间里的窗户还保持半开着的状态,没有紧闭,因为他走之后,蓝纹还是要回来照看它的诞魂木的。 因为上番城距离齐城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也有没有直通的火车线路,像这种距离,比起坐火车,汽车更方便快捷一些,张嫌已经和蒲梓潼约好,要在城南南郊的长途汽车站集合,就早早的坐上了公交,向着那里赶去了。 到了长途汽车站,张嫌算好了出发的时间,提前买好了两张连座的车票,在候车大厅里等着蒲梓潼的到来, 因为张嫌提前到了一个多小时,坐在候车大厅里闲来无事,就从口袋里翻出了手机,搜寻着和上番城的人文地理有关的内容,尤其是上番城的城市地图,张嫌是翻来覆去的看,希望能从地图上直接找出可能被魂鬼拿来开宴会的地方,这样就能减少在上番城走访和寻找的时间,也不会错过鬼宴的举行。 张嫌的想法虽然好,但只从地图上,显然难以辨察出魂鬼举办鬼宴的地方,不过因为对上番城地图的观察,张嫌倒是对整个上番城的地理形式和城区分布有了些许理解,这对张嫌之后的探查至少也能起到一些帮助,至少能让他有了线索之后不至于迷路。 参阅完地图,张嫌又搜索着一些关于上番城的新闻,而张嫌搜索的关键词只输入了两个,一个是“上番城”,另一个就是“死”字,因为从近期意外死亡的事件的数量分布,很容易就能看出哪些区域可能存在着异常情况,这些异常情况可能是天灾人祸,但也极可能是魂鬼聚集在那里经常作祟所致,所以在那些地方寻找到和魂鬼有关的线索可能性更大一些,这是魂师的基础追查能力,在天魂堡的时候,简单的理论知识他也是简单学过一些的。 “古城区吗?”在根据时间顺序翻了十几页搜索链接之后,张嫌根据死亡事件的数量,最终将自己探查的目标锁定在了一片不规则地椭圆范围,那片范围正好是在一个名为古城区的片区之内,张嫌望着那片区域,嘀咕道。 “小兄弟,你是要去上番城的古城区吗?那里小桥流水、青砖绿瓦,环境可不错,我就是那里的人,你是去旅游的吗?”张嫌嘀咕的声音虽然小,但是也十分清晰,坐在张嫌旁边的一个男子本来正拿着一份白底黑字的报纸来回翻着,听到张嫌念道,直接放下了报纸,热情地冲张嫌道。 第三百二十六节:大吉大利 “算是吧。”张嫌不太喜欢和陌生人接触,但是既然对方开口了张嫌也不好意思不做回答,挤出着笑容回答道。 “我是回家,也去古城区,正好顺路,如果你们去的话我可以免费做你们的导游,你好,我叫良缘。”张嫌回答之后,那人似乎更加热情了起来,直接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向张嫌伸出手去,显然是想和张嫌握手。 “那个……,良先生,你好,我叫张嫌。”张嫌对不认识的人都极为警惕,但见眼前之人衣着装扮都十分整齐有序,脸上又带戴着一个金丝边眼镜,模样朴实醇厚,像是哪里的学者教授一般,还如此发自内心的热情好客,他也就稍微放下了一些警惕,也将手伸了过去,扣住了对方的手,友好地一握道。 不过当张嫌握上那人的手掌之后,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眼睛突然瞪了起来,微微抬头望向那男人的正脸,像是在看什么恐怖的怪物一样。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见张嫌的表情发生了变化,那良缘微微一惊,将手慢慢缩了回去,疑惑地询问道。 “没,没事,就是好像早上吃坏了东西,突然感觉肚子疼,别介意,我先去趟厕所!”张嫌知道自己的表情吓到了对方,感觉用手捂着肚子,眯起眼睛微微一笑,弓着腰起身,向候车厅内的公共厕所走去,一边走一边回头道。 “哈哈,年轻人要注意饮食啊,快去吧。”良缘见张嫌表情古怪,确实像是吃坏了肚子,笑着回道。 自称是良缘的男人回应之后,张嫌依旧捂着肚子,小步快跑地跑进了厕所,赶紧掏出了手机,拨通了蒲梓潼的号码。 “怎么了?我马上就到了,你是等着急了吗?”电话刚一接通,蒲梓潼不解地开口问道。 “来的时候注意将魂力隐藏好了,有个鬼!”蒲梓潼刚问完,张嫌便掩着嘴,对准了听筒,轻声强调道。 “鬼?什么级别的?”蒲梓潼似乎并不在意,随意问道。 “应该是初级鬼阶。”张嫌回答。 “哈哈,一个初级鬼阶又有什么可怕的,以你的实力对付它不应该绰绰有余吗?”张嫌回答之后,蒲梓潼笑了笑道。 “初级鬼自然不可怕,但是我要放长线钓大鱼,你可别给我打草惊蛇了!”张嫌再次强调。 “大鱼?难道是说它和那个上番城鬼宴有关?”蒲梓潼有些疑惑的问道,显然对于上番城鬼宴的事,张嫌已经给蒲梓潼说过了。 “目前还不知道,但是可能性极大,所以你用些手段隐藏好魂力,别坏了事。”张嫌摇了摇头认真道。 “那好,我知道了,再过三五分钟鹿儿姐就把我送到了,具体怎么回事,等到见面再说吧。”张嫌回应完,蒲梓潼听出了张嫌的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自然识大局地点头同意了下来,同意之后,便挂断了张嫌的电话。 见蒲梓潼同意了,张嫌便没了后顾之忧,他把那只和良缘握过的手伸了出来,一枚灰黑色剑树形状的魂力印记赫然出现在了掌心之中,望着那枚剑状印记,张嫌微微一笑,并没有主动将其抹除,而是继续留在了手里,抬脚走出了厕所,回到了自己原来的座位上。 “你还好吧?我这里有纸巾,如果需要的话……”见张嫌走了出来,良缘似乎十分担心张嫌一般,关切地问道。 “好了,好了,别人都说我这人是属猪的,直肠子,别管吃好吃坏,吃完就泄,泄完也不留病根,所以一泡下来就解决了。”面对着良缘的关切,张嫌同样报以微笑,热情地回应道。 “虽然我不是医生,但听说那是慢性的肠胃不好吧,小年轻可要注意一点了哦。”张嫌回应之后,良缘哈哈一笑,帮张嫌分析道。 “是,慢性肠炎,上学时候不好好吃饭留下的病根,医生说过的。”听完良缘的分析,张嫌点了点头道。 “张嫌是吧?你是打算一个人去上番城的古城区旅游吗?”见张嫌只身一人,良缘似乎有些不太相信张嫌是去旅游的,转而问道。 “不是,我还有个女朋友,她马上就赶过来了,我们一起去。”张嫌也不隐瞒,直接回答道。 “女朋友吗?那挺好的,两个人一起出游,能互相了解对方,也能增进一下彼此的感情,如果再能在旅途之中发生一些小的插曲,说不定就能私定终身、生死相依了。”听说张嫌不是一个人出行,那良缘似乎变得更加热情了,饶有深意地说道。 “哎呀,那种事情不可强求嘛,得对方同意才行。”张嫌明明知道良缘在寓意着什么,但他却故意装不明白一样,朝着另一个方向去联想,脸红道。 “是啊。”见张嫌脸红了起来,良缘点了点头应和道。 就在张嫌和良缘有说有笑的聊着和上番城旅游有关的事情的时候,蒲梓潼已经赶到了候车大厅,目光扫视了一圈之后,很快便发现了张嫌的身影,等他走近张嫌的时候,张嫌暂停了和良缘的谈话,站起来去迎蒲梓潼,简单魂力传音了几句之后,便把蒲梓潼安排在了自己身边另一侧的座椅上,等待着长途大巴发车。 “这就是你的女朋友吧?长得真漂亮。”张嫌和蒲梓潼再次坐回到了座椅上时,良缘望着蒲梓潼的模样,眼睛都有些直了,笑着赞扬道。 “谢谢,您是……”良缘赞扬之后,蒲梓潼自然知道眼前之人的本来面目,客气地点了点头表示感谢,随后故作警惕地问。 “哦,他叫良缘,刚才聊天认识的,上番城古城区的人,等车回家,和我们顺路,。”没等良缘说话,张嫌先一步介绍道。 “良先生啊,你好。”蒲梓潼并没有表现出十分热情的模样,像是认生,又像是故作矜持一般简单点头示意,也没报上自己的姓名。 “你好,你好。”见蒲梓潼不愿意报上自己姓名,良缘似乎并不生气,依旧客气地回应道。 蒲梓潼到了以后,张嫌便不怎么再和那良缘说话了,反而和蒲梓潼恩爱的蜜语起来,两人用手机查找着关于上番城的旅游指南,规划起了旅游的线路,确定了旅游要逛的景点,实际这些都是在做样子给那良缘看,在蜜语之下,张嫌把良缘的信息尽数告知给了蒲梓潼,并和蒲梓潼商量着对策。 “你确定?”蒲梓潼传音问张嫌。 “嗯,确定,他虽然隐藏的很好,但你应该看到了我手心之中的这个印记了吧,就是和他握手的时候留下的,是个追踪印记,这个印记之上的魂力虽然细微,但是我能感觉到一股十分混杂灵识意念,所以判断他已经不是人了,至少不是普通的人类了,体内或者藏着一只初级鬼。”张嫌回音说明道。 “原来如此,用魂力在人身上刻下印记,然后找准时机对其下手,确实是一些高灵智的魂鬼经常干的事,没想到和你一起还没离开齐城,就能遇上这种大白天被鬼盯上的事,你都快和那个自称名侦探的万年小学生有的一拼了,他是在哪儿都死人,你是到哪儿都遇鬼,也是厉害呀!”听到张嫌的回应,蒲梓潼点了点头,随后嘿嘿一笑,向张嫌传音调侃道。 “别胡说,除了猎魂,我还是很少遇鬼的,我也不知道这鬼什么时候坐到我身边的,而且不是我找的他,是他听我说要去古城区的时候,先出来找的我,显然是想等我们到了上番城古城区再动手,或许是想挑个僻静点的地方,或许是在那里有他的帮手,这都不好说,还是小心点为妙,要是这鬼是赶回去参加上番城鬼宴的,说不定还能从他那里挖出点什么来。”张嫌摇了摇头反驳道,之后提醒蒲梓潼。 “知道了,一个初级鬼还真不够咱俩喝一壶的,要是还有帮手那正好啊,我也能开练一番了……”蒲梓潼嬉笑传音回应道。 就在张嫌暗中商讨完如何对付这个叫做良缘之人后,候车厅的喇叭再次响起播报的声音:“长泊汽运公司欢迎你,由齐城始发前往上番城的04号长途大巴马上就要发车了,请各位旅客排队凭票通过4号人工检票口上车,wee……” “车来了。”听到播报之后,张嫌确认了一下手中的票,停下了和蒲梓潼的商讨,冲着蒲梓潼点了点头道。 “04号车,4号检票口,这数字怎么感觉那么……”蒲梓潼向和播报同时显示车次的候车厅大屏幕望了一眼,撇了撇嘴道。 “不吉利吗?要不要改一班车?”张嫌微微一笑问道,以为蒲梓潼是在避讳什么,当然他也不用担心那个良缘,无论他早去晚去,良缘肯定会根据刻在他手上的剑状印记找到他的。 “对别人是不吉利,但对我们魂师来说……,嘿嘿……,那可是大吉大利!”听张嫌说要改车,蒲梓潼用力的摇了摇头,突然眼神里透过一丝狡黠,嘿笑着传音道。 第三百二十七节:临时饭票 大巴之上的座位都是两两相排,上了车,张嫌便和蒲梓潼一起找到了他们的座位,对号入座了下来,而那良缘,则坐在一个比较靠前的位置上,似乎和他邻座之人又热情的攀谈了起来。 “4”和“死”有些谐音,在普通人眼中这个数字的频繁出现象征着不吉利的事情可能发生,但是对于自古以猎魂捕魂为生的魂师来说,死亡其实并没有什么,反而意味着生意兴隆,所以张嫌和蒲梓潼对于这个此都不是十分忌讳,只是张嫌依旧有些担心出现意外会让自己的躯体受损,提前开启了魂瞳阴阳眼,在不泄露魂力的情况下扫视了一番大巴,确认大巴的整体情况毫无异常之后,才安静的闭上了眼睛,似乎打算在车上补上一觉似的。 “前后座位都快紧贴在一起了,真是挤啊,脚都伸不开,早知道我让鹿儿姐直接开上高速把我们送去那上番城了。”蒲梓潼坐在张嫌旁边,一上车就有些不耐烦了,扭动着身子,向张嫌抱怨了起来。 “大小姐,我们是去追捕翻车鬼,算是去历练,不是享福去的,您受累忍一忍吧。”蒲梓潼抱怨之后,张嫌依旧闭着眼睛,驳斥道。 “呵,抱怨两句都不行了?你不让我告诉其他人我们要去哪儿,我便没给鹿儿姐他们说,现在身边只有你这么一个人可以申诉,你还不让我说话,真是要憋死我呀!”张嫌驳斥之后,蒲梓潼似乎更加生气了,继续冲着张嫌抱怨,声音更大了。 “行了,行了,有事就说吧,你想让我怎么补偿你?”张嫌知道蒲梓潼虽然是个大小姐,但不是传统意义上达官显贵家的大小姐,身子没有那么富贵娇气,如此刻意的抱怨,显然是为了某个想要达成的目的在先行铺垫,既然知道了蒲梓潼的内心大概在想些什么,张嫌直接开门见山地问,至少不会让蒲梓潼继续大闹下去,惹得车里其他人看笑话。 “上番城里有几家老店好像还不错,我看了网上的评价,都挺高的,完事之后我们去看看吧?哥们儿,你请我。”张嫌问完,蒲梓潼像是变色龙一般突然变了脸色,忸怩的模样瞬间变成了一副嘿笑谄媚的模样,用身子紧靠着张嫌的肩膀,一把揽住了张嫌的脖子道。 “你一个大小姐还用得着我请吗?”张嫌睁开眼望着蒲梓潼那精致的小脸以及谄媚的眼神,不解地问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跑出来以后,我的卡就被老爸老妈他们给冻结了,从生活开支到花钱买你的身子,其实动用的都是我个人的小金库,前段时间和鹿儿姐他们游乐逛街,不知不觉间才发现所剩无几了,再乱花下去,估计没等比武招亲开始,我就得吃土了,所以呢,我希望你能自愿成为我的长期饭票,这个要求不过分吧?”蒲梓潼紧盯着张嫌的眼睛,眯起了她那清澈的大眼睛,微微一笑道。 “长期饭票?这该不会是你非要跟我出来的真正目的吧?”张嫌似乎想到了什么,皱着眉头开口问道。 “哎呀,怎么可能呢?我都说了是自愿了,你如果不同意的话,那我也不会强求你,就只是跟在你旁边可怜兮兮地食你剩饭,没办法,生存嘛,活着嘛,哎……”张嫌问过之后,蒲梓潼露出一副凄惨兮兮、楚楚可怜的模样哀叹道。 “无赖……”张嫌撇了撇嘴,抱怨道。 “别担心,买你身子的钱我会照例付给你,什么名贵化妆品我这里还有存货,我不会把你榨干的,你管我一口饭就行了,本来是想拿鹿儿姐当临时饭票的,只可惜屈灵妹妹的父母这几天就回来了,鹿儿姐也要回她何家族里,没办法,在齐城举目无亲的我只能依靠你了。”找些抱怨之后,蒲梓潼故意在众目睽睽之下依偎在了张嫌的怀里,似乎在撒娇道。 “我就知道!早知道我当时真该多要点出卖自己的租赁金,算了,只是吃饭的话我应该还能养得起你,不过先说好了,我不会白养你,你要给我当打手,我就管你饭。”张嫌知道蒲梓潼不会善罢甘休,眼睛滴溜溜一转,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冲蒲梓潼道。 “打手?不就是对付那个翻车鬼嘛,没问题!”张嫌说话之后,蒲梓潼从张嫌怀里直起了身子,拍了拍胸脯,向张嫌传音道。 “不止,上番城鬼宴之后,我可能要接点悬赏挣钱,你就继续给我当打手吧。”张嫌狡黠一笑道。 “张嫌你……个混蛋,我可是个柔弱的女孩子,有你这么怜香惜玉的吗?”张嫌说完,蒲梓潼似乎明白了张嫌的意思,似有些生气道。 “一个能单靠体魂技攀上攀下二十三楼的柔弱女子吗?哈哈……”张嫌挑了挑眉头,笑着传音问。 “五五分!”见张嫌笑了起来,蒲梓潼果断开价道。 “七三,悬赏我接,线索我找,你只卖点力气,我七你三。”张嫌摇了摇头,说明道。 “需要我出手,你肯定会接大单的,出力也有危险呀,四六,我要四成,拿到了那四成,我可以不让你继续当饭票了。”蒲梓潼略微琢磨了一下,讨价还价道。 “嗯,那好,就四六,你只负责当打手就行,其它都由我来,而且一旦拿到了第一笔钱,我就不管饭了。”张嫌点了点头确认道。 就在张嫌和蒲梓潼讨价还价的时候,大巴已经发车,很快便行驶上了某个南北方向上的高速国道上,车速快而平稳,给人十足的安全感觉,伴着这种感觉,不少乘客已经躺在各自的位置上打起了盹,慢慢困盹眯睡了起来。 “说说吧,你要怎么追踪那翻车鬼和上番城鬼宴,虽然有些线索,但是你还没真正确定它们的位置对吧?”张嫌和蒲梓潼同样保持着困盹眯睡的姿势,但是两人却继续用魂力暗中传音着,蒲梓潼率先开口问道。 “嗯,翻车鬼和上番城鬼宴的准确位置我还不能确定,所以找了个近期意外死亡人数最多的古城区作为第一落脚点进行探查,先去有几个我比较在意的死亡事件现场调查一下魂痕吧,或许会有些收获。”张嫌闭着眼,只是用魂力传音回应道。 “不先从那个名叫‘良缘’的男子身上寻找突破口吗?”蒲梓潼不解地问。 “他?不急,与其我们主动调查他,不如等他来找我们,那样他才会暴露出更多的东西,如果他能招来更多在上番城的魂鬼,反而对我们的调查有着积极的作用,总比我们先出手打草惊蛇要好一些。”张嫌说明着自己的想法。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你就不怕他暗中偷袭你?有了你手中的那个标记,他可是在暗处,你却在明处,总归还是有些危险的。”蒲梓潼略有些担心道。 “标记?难道只有他会种标记在人身上吗?”张嫌玩味地问道。 “你的意思是说你也……,他就没有发现吗?”张嫌说完之后,蒲梓潼恍然,随后开口问。 “嗯,从他的表现来看,应该是没有发现,很有可能是夺舍的身躯其感触都不灵敏,所以他并没有感察到我的小手段。”张嫌猜测道。 “确实,魂鬼夺舍的躯体不属于自己,强行和灵识意念建立起关联,也不如原生的匹配,躯体感知上的敏锐程度也极低,没有感觉到你的手段也属正常,这样的话,你们的明暗关系就对调了,你反而是在暗中了。”蒲梓潼点了点头回答。 “所以我根本不用去管他,只做好自己的事,他就会不停的暴露,这样的话,我能查到更多的线索。”张嫌同样点了点头回应着。 经过一段时间的传音,张嫌和蒲梓潼已经把追查上番城鬼宴的的路径确认了一遍,除了一些意外死人事件的发生地,张嫌为了掩人耳目,还在路径之中刻意增加了几处美食餐馆和旅游景点,让那良缘误以为他们真是普通的游客,在一个陌生的城镇里闲游,以等待那良缘准备手段对他们下手。 待到路径确认完毕,张嫌和蒲梓潼都开启了闭目养神的状态,按理说闲暇之时,张嫌都会将功法运转起来,收集和炼化四周的魂尘,让自己时刻处于增进魂力的状态,而如今有那可能为鬼的良缘跟在车上,他自然不会傻到暴露自己的魂师身份,也就不在乎那一时半会儿的修炼了,只是简单的作休息状。 蒲梓潼也从张嫌那里听说了良缘的身份,自然也不会随意泄露魂力,同样闭目养神着,似乎很是享受一般靠在张嫌的肩膀上,把张嫌的肩膀当成了自己的枕头,不一会儿,便鼻息呼喘着,真得睡起了回笼觉。 望着蒲梓潼酣睡的小脸,张嫌也不敢乱动那只被枕着的胳膊,生怕将蒲梓潼吵醒,而另一只手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下意识地轻盖在了蒲梓潼的身上,像是真把蒲梓潼当成了自己的女友一般,不禁从内心之中生出一种想要爱惜和体贴的感觉。 第三百二十八节:鬼救人? 大巴里本来就有些熏臭沉闷,因为行驶在高速之上,又不让乘客随意开窗,压抑淡氧的环境下,张嫌本来只是闭目养神,却也慢慢沉睡了过去,头轻靠在了蒲梓潼的小脑袋上,鼻息微动着。 不知道大巴行驶了多久,突然,张嫌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左右轻晃了起来,让他有种坐进了摇篮椅的错觉,随着晃动的幅度不断加深,张嫌知道,这不是梦境里产生的幻觉,而是自己身下的车子真的在不停地晃动,他赶紧睁开了眼睛,环顾四周,见不少人和他一样,也被车子的晃动惊醒了过来,眼神里透着不解和惊恐,露出一副茫然的模样。 “怎么回事?!”蒲梓潼也在张嫌的身边醒了过来,猛地坐直了身子,扶着前面座椅的靠背问道。 “可能是车子出问题了,正在左右摇摆。”张嫌站起身来,参照着窗外的景色变化,回答道。 “摇摆?那为什么不找个地方先停下来?司机?!对,是司机出什么问题了吗?”听到张嫌的回答,蒲梓潼皱了皱眉头,突然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将身子撑在了前边的座椅靠背上,向司机的方向望去,问道。 “动用阴阳魂眼穿透前面司机室挡板的话需要使用魂力,所以我还没有去看。”张嫌摇了摇头,传音回答。 就在张嫌回答之后,一个挎着腰包、售票员模样的夋黑女人从驾驶室里推门走了出来,扶着驾驶室的门框,露出了一脸惊恐的表情,冲着车内的乘客大声嚷道:“不好了,司机心脏病犯了!” “你说什么?!”就在夋黑女子嚷叫之后,一个五大三粗的男性乘客气势汹汹地站起了身子,瞪大了眼睛,指着那夋黑女子问道。 “停车啊,靠边停车啊,让我下去!”在那男性乘客质问之后,一个抱着孩子胖女人突然起身,在头上的行李架摸索着自己的行李,大声哭叫了起来。 本来车子的异常状态就让有些人内心惶惶,如今再有人哭叫起来,更是让不少人胆战心惊,害怕得直跳脚,纷纷从座位上站起来收拾行李,甚至已经有人已经试图破坏窗户,想从车子上直接跳出去。 望着混乱的众人,张嫌也有些快要忍不住了,想要尝试展示出自己魂师的能力,先临时稳住车子,至少不要让车毁人亡的情况在自己眼前发生。 “大家别急,大家别急啊!高速上停车无疑等于自杀,你这边停下车,后面那些高速行驶的车流就会从后面追尾,到时候死伤更多,看车子还能这样向前行驶,说明司机还在带病支撑着,我们更不能乱了套,到时候真就都活不了了,大家冷静一下,想想办法,暂时度过难关,如果司机是心脏病的话……,各位乘客,你们谁有速效救心丸?先给司机吃上一粒,让司机先撑到一个可以临时停车的地方。”就在众人慌乱,张嫌还未出手之时,那位名叫良缘的男子突然站了出来,矫健地走到了车头的位置,声音洪亮地冲着众人大声喊道。 良缘的喊声犹如一根定海神针,让群情激愤的众人瞬间安静了下来,虽然有些人还在整理着自己的行李准备随时逃命,但是也有人开始思考起了良缘的话,想着比跳窗逃命更好的对策。 “我这里有。”就在良缘喊过之后半许时间,突然站起了一个看似十分年迈的白发老人,从自己的上衣衣兜里掏出了一个昏黄色的塑料小瓶,从里面倒出了一粒指甲盖大小的药丸,准备起身递给良缘。 良缘见老人年岁已高,行动有些迟缓,也顾不得车内通路上站着的众人,只身挤到了老人身边,接过了那枚药丸,再次快步向驾驶室赶去。 “心脏病吗?我怎么觉得不是呢?”良缘进了驾驶室之后,似乎沉寂了下来,悄无声息没了任何动静,但是望着从驾驶室里向外泄出的魂波,蒲梓潼眉头微皱,向张嫌问道。 “嗯,不是,多了一只鬼在那驾驶室里。”张嫌凭借着敏锐的感知力和碑魂拓的推演能力,已经从驾驶室泄出的魂力当中明白发生了什么,饶有意味地回答道。 “途中进来的?”蒲梓潼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点了点头,开口问道。 “应该是,只是没想到啊,那良缘居然没有配合着那鬼杀死这车里的人,反而出手阻止,倒是有点意思。”张嫌只是微微一笑回答。 “你不打算把它们照单全收了吗?你可是魂师,猎魂公司的猎魂人。”蒲梓潼像是开玩笑一般冲张嫌道。 “现在又不是上班时间,享受一下清闲假日、安安静静地看戏不好吗?”良缘出手之后,张嫌似乎已经不再担心大巴车的安危,直接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任由车子左右摇摆,犹如泰山一般岿然不动。 “切,你就不怕那良缘体内的鬼打输了?”蒲梓潼见张嫌坐下了,也微微一笑,淡然地坐回到了自己地位置上,开口问。 “从魂力强度来看,良缘稍微占优一些,估计不会轻易打输,不过就算输了也无所谓,他输了的话我就再出手呗,总不能让一车人给那鬼陪葬不是?”张嫌摇了摇头回应道。 “哈哈,我还以为你真不担心这车人的安危呢。”张嫌回应完,蒲梓潼掩嘴轻笑道。 “魂师嘛,就算不上班,也偶尔需要济世救人一下给自己攒点阴德。”张嫌闭眼,同样轻声回道。 就在张嫌和蒲梓潼一边聊着天,一边按照感知着驾驶室里的魂力情况的时候,不一会儿,那良缘似乎十分疲惫的从驾驶室里走了出来,紧咬着后牙,脚步也没有那么矫健了,一步一步地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仰面朝天的喘着粗气,而在良缘坐回座位之后,车子似乎稳定了下来,也不再继续晃动,再次恢复到了平稳前行的状态。 “不晃了?车子不晃了?看来那速效救心丸其作用了,我们的命保住了?”就在车子恢复平稳之后,那抱着孩子的女子率先停止了哭腔,兴奋地叫嚷道。 女子的叫嚷声十分具有感染力,声音还未落下,众人便停下了收拾行李的行为,跟着叽叽喳喳地应和着,好似大难不死、劫后余生一样。 众人呼号声一时之间充斥着整个车厢,唯有知道真相的张嫌和蒲梓潼并没有那么兴奋,依旧安安静静的坐在座位上,一个闭着眼睛,一个掀开窗帘向外眺望,似乎一切都在他们预料之中。 “比普通初级鬼阶的实力稍强上一些,还不错。”蒲梓潼虽然脸望窗外,却暗中传音张嫌道。 “嗯,虽然在刚才和另一只初级鬼对拼时受了伤,但是能将那鬼重伤驱离,也算是实力不俗吧。”张嫌辗转反侧了一下身子,正面朝向蒲梓潼,点了点头道。 “他出手真的是为了救人吗?”蒲梓潼有些不解的继续问。 “自然不是,刚才趁着混乱我观了一下,和我手上有一样剑状魂印的还有几人,他这不是救人,是护食,这车人里一些人的灵魂他想独吞。”张嫌笑了笑道。 “原来如此,牧人将羊圈养起来,确实是怕外面的野兽袭击和杀死羊群,但是牧人不让外来的野兽杀死羊群的目的,却只是为了自己想吃肉的时候可以随时宰杀,看来这良缘体内的魂鬼灵识不低,不仅是个野蛮的猎手,还是个不错的牧者。”张嫌回答之后,蒲梓潼瞬间明白了什么,呵呵一笑道。 “嗯,歇着吧,马上快要到了。”蒲梓潼说完话,张嫌再次点了点头,昏昏睡了起来。 大巴遭鬼之时其实已经行驶到了上番城的地界,等到良缘将那鬼赶跑,把司机从鬼迷心窍的状态下救了出来,车子刚刚到达下高速的出口,清醒后的司机顺着出口下了高速,沿路将一些到站的乘客送下了车,在陆陆续续地乘客下车之后,车子很快就开进了古城区的交通要道上,将已经到站了的张嫌、良缘等人平稳送达。 “张嫌,刚才你们没事吧?”一同下车之后,良缘见张嫌的神色上好像未起过波澜,多少有些不解,开口问道。 “刚才怎么了?”张嫌知道良缘在问车子出事时的情形,故作不知地反问道。 “就是刚才车子晃来晃去,司机心脏病发作的那段时间呀,你没感觉到吗?”良缘见张嫌一脸茫然,皱了皱眉头问道。 “啊?司机心脏病发作了?不知道啊,看来我睡得挺熟的。”张嫌故作惊讶地回答。 “你一直在睡吗?真的没有感觉到什么?那你的小女友呢,她应该感觉到了吧?”张嫌的回答让良缘似乎有些吃惊,他转头看向了蒲梓潼,继续问。 “啊……好困呀,这么快就到了吗?”蒲梓潼依旧对良缘表现的很冷漠,直接将脸转向了张嫌,两只手揽着张嫌的一只胳膊,似乎没有睡醒一般问道。 “呵……呵……,你们还真是……心大呀。”见蒲梓潼似乎也一副没睡醒的模样,良缘似乎不再怀疑张嫌说得话了,轻声感叹道。 良缘感叹之后,张嫌也没让良缘做他们的免费向导,而是和良缘挥手告别,沿着之前制定好的线路游去,先赶往当地的一处古楼,准备从那里开始参观。 见张嫌和蒲梓潼已经有了路线,良缘自然不要求跟随,同样和张嫌做了告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咧嘴怪笑着,似乎有什么好事即将发生一样。 第三百二十九节:打手 “好了,到这里就已经感知不到他的魂力,想来他体内的魂鬼也只能感知到我们的大致方位,却感知不到我们具体的位置了,那么,我们接下来要往哪儿去?”在和良缘拉开了一定的距离之后,蒲梓潼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古楼呀,刚才不是说好的嘛。”张嫌笑着回答。 “古楼?那不是你用来迷惑名叫良缘的男子才说的吗?你真要去那里游玩啊?”蒲梓潼似乎不解。 “是,却也不是,古楼是这上番城古城区的著名旅游景点,我第一站选在古楼,是让那良缘以为我们真是来旅游的,这没错,但是根据上番城最近一段时间的新闻来看,古楼那里相继发生了三起跳楼事件,所以那里很有可能存在魂鬼,这也没错,基于这两点,我才把第一站选在了古城,这样既能迷惑那良缘,又能不浪费我们调查线索的时间,两全其美。”张嫌再次笑了笑,回答。 “这样啊,就先去那吧,不知道是不是真如你所说的那样,那里会有久居的魂鬼存在。”张嫌回答之后,蒲梓潼点了点头道。 “这我可说不准,本就是去调查的嘛。”张嫌摇了摇头回应。 既然确定的目标没有更改,蒲梓潼便跟着张嫌开始向正西的方向移动着,因为古楼景点在古城区辖区的最西边,距离张嫌和蒲梓潼下车的地方还有较长一段距离,张嫌没走几步,便决定打车前往,为了省下更多的时间来调查古城附近的魂鬼遗痕。 坐在一个青灰色的出租车里,行驶在宽阔的柏油马路上,张嫌眼望窗外,上番城古城区的景色如镜筒万花一般从眼前闪过,两侧的商铺多是青砖古瓦,人行道上人烟稀松,比起繁华拥挤的齐城,上番城的古城区着实少了些名为“热闹”的繁荣感觉,更像是一个仿着烟雨南城而建的古朴小镇,却又比南城少了那么一点仙气缭绕的蒸汽云雾。 虽然叫古城区,但是并不是说这里的一切都是一副古香古色的模样,林立的商业楼和高层住宅,青砖古瓦间夹杂着的一些装扮精致的商铺,还有穿着十分现代化的俊男靓女,都在说明着古城并不是真的古老,而是在有意保持着某种沿袭下来的独特风格,把那种风格当成了一种招牌,来招揽四方各地的游客。 “师傅,现在距离那古楼还远吗?”出租车行驶了十几分钟以后,张嫌见四周的建筑越来越富含真正古味的气息,不禁开口询问了起来。 “马上就到了,过了这个红绿灯,在前面的巷口转个弯就是。”司机是个看似十分成熟稳健的中年大叔,听到张嫌的询问,指了指前面的路口回答道。 “师傅,那我们就在前面的路口下车,您不用再往里面去了,我们从巷口那里走着过去。”听到司机的回答,张嫌琢磨了一下,要求道。 “好,里面是个单行道,我进去也不好调车,那就把你们放在那个路口吧。”张嫌的要求显然符合了司机的心意,司机二话不说赶紧同意了下来,似乎还害怕张嫌反悔。 过了红绿灯,车子又向前行驶了几十米,在一个稍有些狭窄的街巷入口处稳稳停了下来,在张嫌支付完车费以后,那司机随手从他的座位旁抄起了一张上番城的油纸地图递给了张嫌,说是地方促进旅游的福利,免费赠予来上番城旅游的外地游客,他见张嫌和蒲梓潼说话声音和形象气质上都不像上番城的本地人,所以就给了张嫌一份。 张嫌向司机师傅简单感谢了一下,便不客气将那地图接到了手中,在车子驶离之后,他也真的打开那地图细致查看了起来,似乎在寻找着自己在地图上的位置。 “没错,我们在这儿,往这街道巷子里面走,马上就能看到那栋古楼了。”张嫌阅览了一遍手中的地图,用指尖点了点上面古楼标记附近的一个位置,确认道。 “这年头手机gps导航都那么方便了,你居然还看这种地图啊?”蒲梓潼见张嫌用纸质地图寻路,似有些嘲笑地向张嫌说道。 “各有各的好处,手机里的地图确实方便快捷,但会让人对距离的感觉不是那么精确,而这种小区域内的旅游地图就不一样,细致、精准,上面的花坛围墙都有极准确的标注,与实际的距离比例也能一眼辨察的出,就像我们从这里看那古楼一样,看似近在眼前,其实之间却有一个倾斜的上坡道,实际距离其实并不近,大概还要再走200米左右。”张嫌并没有在意蒲梓潼的嘲笑,简单说明道。 “还有这么远啊?那你为什么不让司机直接把我们带到那古楼门前,还要提前下车去走那么一段距离?”蒲梓潼不解地问。 “因为我想从这里就开始调查是否有魂鬼存在的痕迹,如果真有魂鬼盘踞在那古楼里面,我们就可以提前隐匿魂力,避免出现打草惊蛇的情况。”张嫌回答道。 蒲梓潼明白了张嫌的意思,也觉得张嫌的判断是正确的,便不再多说什么,和张嫌并肩同行,从街巷入口处开始向着古楼的位置步行深入,一边漫步走着,一边查探着四周的魂痕。 街巷两侧的墙壁白体灰檐,每相隔一段距离就有和墙内贯通的雕门花窗,门是石砌的,呈梅花状,花窗有圆有方,镶着白漆粉饰过的铁栏栅,栏栅的图案似牡丹或芙蕖,整体看起来颇有些南景园林的典雅韵味。 但通过门窗向墙内望去,张嫌才发现,白墙的每一个开门处,都是一家临街商铺的入口,有卖朱玉宝器的,有卖古玩字画的,有卖景区纪念品的,而更多的,则是大小各异的餐饮美食的铺子,大点的,有饭店和商务宾馆,占着一大片区域;小点的,多是小隔间的门头房,一间间屋子也就几平米、十几平米,却林立着各式的“招牌美食”,那散发出来的油渍香气让人不由得生出些口腹之欲,却让人对古楼景区不再有“古”的感觉了。 “哇,好多好吃的,好香啊!”张嫌对这些景区美食没有多少兴趣,心思全都放在了搜寻魂鬼痕迹上了,但是蒲梓潼则不同了,她随张嫌而来虽说是要帮助张嫌寻找和对付翻车鬼,但实际上那不过是她的一个借口,她出来的真正目的只是想在实践中磨练一下自己,好让自己的实力稳固在初级魂祖一阶,所以对于搜查魂鬼线索一事,本就心不在焉的,如今又看到不同种类的美食,直接就开心地叫嚷了起来。 “喂,我们是来寻找线索的,不是来观光游玩的,克制一点嘛。”张嫌见蒲梓潼眼睛都瞪直了,腿也迈不开了步子,赶紧开口提醒道。 “是,不过没力气怎么找线索呢?我为了准时赶到汽车站,早上可是连饭都没吃呢。”蒲梓潼把身子转向了张嫌,一脸委屈道。 “都是魂师了,少吃一顿饭没什么问题的,我早上也没……”张嫌觉得蒲梓潼有些矫情,开口想要反驳。 不过张嫌话还没有说完,蒲梓潼便气冲冲地转回了身子,背对着张嫌,似乎赌气一般耸起了肩膀,大步流星地就要向前走。 “那个,其实我早上也没吃饭,也有些饿了,要不你陪我去吃点?虽然魂师少吃一顿饭没什么问题,但是去找魂鬼前就要保持足够的体能才对嘛。”张嫌知道蒲梓潼生气了,赶紧追上前去,紧随在蒲梓潼身后,找补道。 听到张嫌如此说,蒲梓潼才再次站住了脚步,掐腰面对着张嫌,冷哼道:“这还差不多,我这可是陪去你吃的哦。” “是,是,是陪我,小姑奶奶,您大人有大量,舍脸陪小的吃点,待会好有力气干活可否?”见蒲梓潼给了自己一个台阶,张嫌赶紧摆出一副奴才样,赔笑道。 “喏,这还差不多,小姑奶奶我觉得你可能比较喜欢吃那个炸串、臭豆腐和香肠卤煮,你觉得自己喜不喜欢呢?”见张嫌故意摆出一副奴才样,蒲梓潼直接幻做女皇降临一般,玩笑着开口问张嫌道。 “小人喜欢。”张嫌眼睛微微一眯,同样陪蒲梓潼玩笑了起来。 “混蛋张嫌,你才小人呢,变着法的骂我是不是?算了,就去吃那三个吧,应该很方便,能边吃边向古楼那边走着。”蒲梓潼似乎听到了张嫌言语里的嘲讽,撇了一下嘴骂道,随后指了指墙体上通开的一个梅花门内,指着里面的三个外带式的餐食小店,建议着。 “哈哈,行吧,那就在这里稍微吃点吧,吃完了可不能不干活哦。”张嫌点了点头,同意了蒲梓潼的建议,笑着说道。 “放心吧,只要吃的管够,以后小姑奶奶我罩着你,遇到魂鬼优先交给我出手就是了,你就安稳的躲在我的身后,可以瑟瑟发抖,也可以帮我加油示威,都没问题,哈哈哈……”张嫌说话之后,蒲梓潼摩拳擦掌,似乎有些兴奋的意味,大笑道。 第三百三十节:偷吃豆腐 “好了,你要的都买齐了,你看先吃哪个吧。”按照蒲梓潼的吩咐,张嫌很快便买齐了蒲梓潼要的那三种食物,将三个盒装的食物捧在手中,递到了蒲梓潼身前问道。 “那就先这个,我们一起吃吧。”见三份香气扑鼻的美食摆在了自己面前,蒲梓潼先是接过了那份滚烫的香肠卤煮拿在了手中,打开盖后,取下了盖上放着的一个塑料小叉,用叉子从卤煮里面叉出了一片红嫩的酒肠递到了张嫌的嘴边,一边说着话,一边喂张嫌吃下了第一口。 张嫌见蒲梓潼的姿势略有些暧昧,本来害羞着打算拒绝,但是口刚一张开,那酒肠便被蒲梓潼塞进了自己的嘴里,让他已经无法说出话来,等将那酒肠咀嚼咽下之后,他又觉得,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蒲梓潼既然都不在意,那他也就没必要再去多说什么了。 “好吃吗?”见张嫌将酒肠咽到了肚子里,蒲梓潼笑着问道。 “嗯,还不错。”张嫌细细品味了一下,感觉味道有些重,但总得来说还算不错,点了点头道。 “哦,那就好,那我就可以放心地开吃了。”听到张嫌的评价,蒲梓潼嘿嘿一笑道,才开始用叉子大快朵颐了起来,也不再继续投喂张嫌。 “原来你是在拿我当小白鼠啊……”刚才的喂食让张嫌本能的以为蒲梓潼是向自己表达着某种情愫,心弦有了一些被撩拨的感觉,再不济也是认为蒲梓潼不好意思吃独食,属于良心发现的范畴,毕竟这些美食可都是花他的钱买的,不过当他听到蒲梓潼的嘿笑之语后,瞬间有了一种幻想破灭的感觉,苦笑着冲蒲梓潼问道。 “不然呢?我可不是那种有好东西会随便和别人分享的人!你给我记住这一点。”蒲梓潼一边吃着手中的美食,一边摆出一副认真的表情,冲张嫌道。 张嫌也不知道蒲梓潼是在故意装腔作势还是在如实抒发,不过对于蒲梓潼这种古怪强势的性格其实他早就习以为常了,自然也不会太过生气,反而觉得这样的蒲梓潼好像才更符合她那魂族蒲家大小姐的身份,于是便紧盯着蒲梓潼那漂亮还有些霸道傲娇的模样仔细看了起来,越看越觉得蒲梓潼桀骜之时,真比她故作依人之态时更多了几分魅力。 “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难道我的吃相很难看吗?还是我刚才的那些话惹你生气了?”见张嫌盯着自己,蒲梓潼以为自己模样除了什么问题,或者是做错了什么事情惹恼了张嫌,稍微收敛起了一些气势,皱着眉头问道。 蒲梓潼问话声让张嫌回过了神来,轻轻眨了两下眼睛,微笑着回答:“没,就是觉得你吃东西挺香的。” “切,出息,想吃就直说嘛,要是别人的话我可就真不给了,不过这次是你请我的,所以我就破例分给你一点,来……张嘴……啊……”张嫌回答之后,蒲梓潼望着张嫌略有些猥琐的笑容,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随后还是用那塑料三尖叉捞起了碗里的一些小食,轻轻地往张嫌嘴边送,像是在喂谁家一百多斤重的孩子。 见蒲梓潼喂自己,张嫌也不躲闪,反而张开了大嘴,一口就把叉子上的食物全部吞进了嘴里,用力咀嚼着,露出了十分满意的笑容。 “好恐怖的吃相,真是的,不给你吃了,本来就没多少,让你这样吃下去,两三下也就没了,不给了,不给了……”喂了张嫌一口之后,蒲梓潼已经开始心疼自己小碗里的美味了,赶紧把那装着卤煮的小碗抱回到了自己脸前,独自餐食了起来。 蒲梓潼只是将那香肠卤煮抱在手里,而另外的炸串小盒和臭豆腐小盒还被张嫌稳稳托在手中,见蒲梓潼护住了卤煮小碗,张嫌便把那敞开着的臭豆腐小盒凑近到了自己鼻前,轻嗅了一下,随后嘴唇向前一伸,瞬间就将一块支立起来的灰黑豆腐块叼在了嘴唇上,然后嘴唇的缓慢蠕动,让豆腐块向着嘴里不停地挪动。 “我的豆腐!你个死张嫌,居然偷吃我的豆腐!”正当张嫌偷偷把豆腐块往嘴里送着的时候,蒲梓潼似乎察觉到了张嫌的行为,看到了张嫌嘴上还叼着半块豆腐,像是失去了什么宝贝一样大声叫嚷道。 虽然不是旅游旺季,到上番城古楼附近来旅游的人也并不是很多,但道路两旁总有些游客行人来来回回、赏景购物,当听到蒲梓潼的大喊之声后,不少人都眯着眼睛侧目向张嫌和蒲梓潼所在的位置望了过来,当他们发现国色天香的蒲梓潼居然和长相平常无奇的张嫌站在一起的时候,皆露出了一副看猪拱白菜的表情,有人甚至在轻吁哀叹。 “喂,小声点!”张嫌本来只是想故意逗惹一下护食的蒲梓潼,但是他没想到的是,蒲梓潼在发现之后居然真得大声嚷叫了出来,甚至还引得四周众人侧目观望、眯眼遐想,察觉到四周不太和谐的目光,张嫌赶紧将唇上的半块豆腐吞进了嘴里,一边快速嚼动着,一边冲蒲梓潼提醒道。 蒲梓潼也不是小孩子了,自然知道“豆腐”一般有着怎样寓意,她同样能感受到四周奇怪的目光,赶紧悻悻地低下了头,满脸通红地缩到了张嫌身边,自责了起来,后悔喊出刚才那丢人现眼的话。 “还好刚才周围没有认识的人,要是被认识咱俩的人听到,再传到你爸妈的耳朵里,估计明天你就要给我收尸了吧?”张嫌见蒲梓潼也知道自己刚才的喊叫声引发了怎样的问题,苦笑着问道。 “那你可就想多了,你欺负我的事要是传到了我爹的耳朵里,估计会直接把你剁碎了喂狗,收尸?哪有那么好的事?”蒲梓潼摇了摇头,模样极其严肃地看向张嫌的脸,露出恫吓的表情地回答道。 “咳咳,这就有些过了哈,小两口开玩笑,还不至于让公婆抛尸荒野吧?再说了,你以为我是被吓大的吗?哼……,那个蒲姑娘啊……,你有什么想吃的、想喝的就尽管招呼我,我张嫌管够,不过你说我偷吃你豆腐的事还是不要再提了,容易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张嫌听到蒲梓潼的回答,先是做出满不在乎的样子,等看到蒲梓潼已经保持着严肃认真的模样,张嫌多少有些心虚了起来,他知道蒲灵公那种魂仙级别的魂师确实有把他杀死之后毁尸灭迹的手段,不自觉向蒲梓潼告饶了起来。 “行了,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说得我和我全家都像是杀人魔似的,你不欺负我,我自然不会让他们出手,不过作为堵住我这个会乱说话的嘴的代价,你等会儿再帮我买杯喝得去吧,吃得太腻了,就冰柠檬水就行,对了,别只买一份,也对自己好点……”蒲梓潼摆出了一副原谅张嫌的模样道,随后冲张嫌笑着安排了起来。 “好的,我的大小姐,一杯水的代价,划算。”蒲梓潼的吩咐对张嫌来说就如同圣旨一般,张嫌奴才般乖巧的答应了下来,张嫌倒不是害怕蒲梓潼乱说,他更害怕的是四周会不会有蒲家的耳目和何璐的人暗中跟随,一旦他忤逆了蒲梓潼的意思,或者惹得蒲梓潼翻脸了,那些人将看到的事情回传到派遣他们来的人的耳朵里,那他可就容易遭受无妄之灾了,与其那样,不如听话一些破财免灾,也不会影响自己的追捕翻车鬼的行程。 在蒲梓潼将张嫌手里的两份小食也拿到自己手中吃完之后,张嫌按照吩咐买了两瓶饮料,将其中的一瓶拧开了盖递给蒲梓潼,而另一瓶,张嫌自己也开盖喝了起来,毕竟从齐城到上番城这一路上,张嫌可还是滴水未进,补充些水分,也是保证躯体正常运作的根本。 蒲梓潼茶足饭饱之后,倒也不再提更多要求,又回归到了近乎小鸟依人的状态,虽然是只头颅依旧高仰的桀骜小鸟,但也只是模样上的高傲,在探查魂鬼线索一事上,倒是十分听从张嫌的安排,也卖力的用魂力感察着四周,帮张嫌寻找着魂鬼痕迹。 “去吧蒲甲虫。”在魂力探查了一会儿之后,见没有太多收获,蒲梓潼似乎开始施展手段,放出了一直类似牛鼻甲虫一般的魂凝虫形,以便帮张嫌更好的探查。 “这是你们蒲家探查手段吗?以前没见你用过呀?”张嫌见蒲梓潼凝出的魂虫古怪却又精巧,缓缓浮在空中,虽是魂力所凝,却丝毫不外泄魂力,让人单凭魂力探查时根本探查不到它的存在。 “我家的小秘技,本来以为没什么用,这次跟着你出来是找那翻车鬼和鬼宴的线索,所以下了两天两夜的大力,又有鹿儿姐在一旁指导,才最终修成的,至于有没有用,试试看吧,不给你坏事就好。”蒲梓潼操控着那蒲甲虫,突然一脸认真道。 “两天两夜?辛苦你了。”张嫌知道蒲梓潼把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修炼魂力和攻击与防御型的魂技上,以便应对日后那些参加比武招亲的挑战着,如今蒲梓潼能花费两天两夜修炼一个不常用追踪探查魂技,显然是有帮他的意思,这让他对蒲梓潼突然有了些感动。 第三百三十一节:魂力味道 “行,这听着还像句人话,只是我在控制着蒲甲虫的时候不能分心,所以在我探查的时候,你尽量先不要和我说话了,我们就安安静静走到那古楼下,如果有线索,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被张嫌感谢之后,蒲梓潼微微一笑,这次的笑不再是那种狡黠古怪的笑,而是一种温暖柔和的笑,笑过之后,蒲梓潼立马又认真了起来,冲张嫌道。 张嫌虽然不知道蒲梓潼的甲虫魂技是如何起到探查作用,但是既然蒲梓潼如此认真的协助他,他自然没有不配合的道理,点了点头,也沉默了下来,在体内运转起了强大的魂力,一方面警惕着四周,防止被魂鬼发现突袭,另一方面则借助碑魂拓的能力,感察着四周的魂尘魂痕,希望能找到一些可观线索。 张嫌和蒲梓潼靠近着右手边的雕花围墙并肩而立,缓慢地挪动着步子,面色严肃地向前漫步走着,和那些快乐欢脱的游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着实不像是来此地旅游的游客,更像是一对正闹脾气赌气的小两口,让人看起来感觉有些奇怪,更有些人已经对二人苦面仇深的模样忍俊不禁了起来。 “有了点魂识感应,前方十米,左手边的那个院子,里面有魂痕残迹。”就在两人向古楼方向走了数十米之后,蒲梓潼突然眼泛青光,向张嫌传音道。 “去看看。”见蒲梓潼有了线索,张嫌点了点头道。 两人快步走了十米之后,左拐走进了一家商铺前的院子里,院子里有几根细竹,根植于一方由鹅暖石围成的椭圆形小土凹中,而那细竹之上,居然沾染着黯青色的丝丝魂痕,和竹色渐进,很不明显,却好像因为有微微魂波从其上散发,才被那蒲甲虫辨察出来,一边嗅着那些魂痕,一边向蒲梓潼传递着魂波信号。 “这么细微的魂力波动都能辨察出来,这小甲虫魂技可真是神了。”张嫌虽然用碑魂拓也能发现那些魂痕,但是用魂眼却细盯了很久才发现,因此,不由得赞扬起了蒲梓潼的蒲甲虫魂技的能力。 “蒲甲虫是根据我蒲家秘技配合我体内精魂炼化而成,如果连这点能力都没有的话,那也太说不过去了,这虫子比大部分的探查魂技都要强的多,它不是简单地探查魂力波动,而是搜寻魂痕异味,这竹上的魂力混杂着一些血腥的味道,因为距离不是太远,它自然就察觉到了,然后向我发生细微的魂波汇报情况。”张嫌赞扬之后,蒲梓潼点了点头说明道。 “味道?我知道探查魂力的手段有分析魂力属性的,有分析魂力波动的,有分析魂力里残余灵识的,这根据魂力味道来追踪,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怎么做到的?”张嫌听说那小甲虫能嗅到残魂痕迹里的味道,满心好奇地问道。 “虽然能修灵魂之人都修习魂力,但魂力之中所蕴含着很多奥秘和要素,就算到了魂仙一阶,也没有人敢说彻底分析透彻了,像魂力之中存在着属性,除了金木水火土这五个基础属性,还有一些极性属性存在,就算是相同的属性或者所谓的‘无属性’魂力,其实也存在着细微的属性差别,所以有的探查追踪手段就是根据这细微的属性差别来辨察分析的;除了属性以外,魂力还有威力波动,根据波动的特性不足,也能形成一套追踪手段;波动之外,魂力里还有魂师的控制魂力时的残余灵识信号,所以你说的分析残余灵识也是常见的一种办法,但这只是魂力所表现的较为明显的特性,或者说只是神秘魂力的冰山一角,魂力之上实际还有气味、声音、磁力、凝练程度等表象,也都是可以作为追查的手段要素,我这蒲甲虫就是对难以掩盖的残魂气息进行侦查的,而据说天底下有一种探查招式,能一次性将我所说的那些要素全部收集起来并进行分析,可以根据魂痕直接推演出和魂痕有关的事情,那手段好像叫做碑魂拓,是拘灵人的黑冢技之一,可惜已经失传了。”张嫌问过之后,蒲梓潼知道张嫌成为魂师不久,对灵魂境里的大量事情还不太知道,所以长篇大论的从最基础的魂力特性开始给张嫌继续讲解,然后一点点讲到了各种探查魂技的运行原理,让张嫌更加容易理解一些。 “魂力原来有气味啊,我平时没怎么注意过,不过经过你这么一提醒,好像还真记得魂鬼的魂力之中总散发着一股子鸡血般的吊骚之味,原来如此。”听过蒲梓潼的解释,张嫌闭口不提碑魂拓的事情,而是点了点头表示道。 “嗯,魂师因为修炼的功法不同和吸纳的魂尘特质稍有不同,所以味道也不尽相同,有的清新明澈,似是清渠流水;有的淡雅芬芳,似是含苞香花;也有的稍微浑浊一些的,但只是多了一点土腥味,也并没有其它异味了。而魂鬼的魂力味道就各种各样了,腥的、骚的、荤的、臭的等各不一样,不过大部分魂鬼的魂力味道之中都夹杂着类似鸡血般的腥臊味,那是经常吃人吞魂时混杂而出的味道,所以很容易辨别。”蒲梓潼继续向张嫌说明。 “怪不得呢,就是一些坑蒙拐骗的骗子老道也装模作样的洒鸡血驱鬼,原来是这么回事呀。”蒲梓潼说明之后,张嫌恍然道。 “没错,魂鬼互食,会在魂内生出类似鸡血的腥臊气息,而帮人驱鬼,避免魂鬼袭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泼洒鸡血到门口院落,甚至可以直接抹到自己身上,那么魂鬼远远闻到之后,就会以为这家已经有鬼来占,然后根据腥臊之味的浓重程度,判断占据之鬼的强大程度,最终选择是否侵入这家,所以在过去就有了洒鸡血驱邪魔的传统,实际上就是误导那魂鬼的判断能力,给它一个‘屋内已有鬼占据,莫入’的假象。”蒲梓潼似乎对此很是了解,点了点头确认道。 “哈哈,还真是,我说怎么从古代会流传下来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故事和传统,原来背后都是这么隐晦的事,若不是我真成了魂师,能看到灵魂,你就是告诉我这些我也不会信的。”张嫌挠着头大笑了一声,若有所思道。 “不信正好,都信了的话就说明灵魂境暴露了,那样对普通人和魂师都不是什么好事,不说这些了,这里已有了一些魂痕了,你要如何探查呢?”张嫌说话之后,蒲梓潼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随后指着细竹上的魂痕向张嫌开口问道。 “自然是寻魂觅迹了,一个追踪魂波的小把戏。”张嫌一边把手探到魂痕之上,用碑魂拓细致地分析着魂痕,一边微微一笑,编了个招式名称,冲蒲梓潼回答道。 “追踪魂波吗?”蒲梓潼只看到张嫌把手扶在细竹上,却没有再做其它动作,似乎有些不解,但是因为也看不出有什么门道,只能默认了下来。 “从那古楼里面追到了这里,在这里吞了一只初魂,嗯,果然那古楼里藏了一个坏家伙。”用碑魂拓推演了两遍之后,张嫌已经能却古楼里的情况了,他轻轻眯起了眼睛,诡谲一笑道。 “真有鬼在了古楼里?”蒲梓潼不知道张嫌是如何推算出来的,疑惑地问道。 “有,还是个不弱的家伙,魂力还行,平时还懂得隐藏魂力,说明心智灵识也还行,够喝一壶的。”张嫌抬眼,穿过细竹间的缝隙,望向高耸挺拔的古代塔楼,似乎有些兴奋了起来,回答道。 “那好,你知道它在哪儿吗?让我出手吧,在屈灵家闭关修炼了那么久,早就想找个魂鬼练练手了。”蒲梓潼也跟着张嫌兴奋了起来,摩拳擦掌道。 “你……,还真是吃饱了有力气啊!”张嫌的激动是因为觉得可能会收集到关于鬼宴的线索,而蒲梓潼,明显一副向找人打架的表情,让张嫌忍俊不禁地笑嘲道。 “不行吗?刚才那是口馋,现在得运动一下减减肥,这样才能身体健康。”蒲梓潼反驳道,她可不想被张嫌暗示自己是只‘啃完骨头就帮忙咬人’的狗。 “可以,自然可以,你要是能将那魂鬼解决了,自然就省我的事了,何乐而不为呢?既然已经查到那鬼了,我们就一起过去吧,我带你去找那个‘沙袋’去。”张嫌其实已经探出那魂鬼的真实等级了,也就只是个半步鬼阶,那等级别说是蒲梓潼和他,就算是把冥魂放出来也能轻易给收拾了,不过既然蒲梓潼想要表现,张嫌自然要给蒲梓潼这个机会,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有了目标,张嫌便带着蒲梓潼兴奋地飞奔向那古楼,免得让那魂鬼听到些风吹草动从那楼里给跑了。 到了古楼之下,张嫌抬眼望着身前尖顶圆筒、九室垒叠的雄伟塔身,心中多了些对巧夺天工的憧憬之感,与蒲梓潼赶紧买了张双人套票,越过票检口,直奔到那古楼里面。 第三百三十二节:爬塔 “鬼在第几层了?”进到了塔楼里面,蒲梓潼抬头仰望着一层的天井圆篷,开口问道。 “大概是在七层吧。”张嫌在第一层简单查探了一些魂鬼遗留的魂痕,若有所思地回答。 “这塔楼不姓‘佛’,但外形却仿浮屠而造,七是浮屠的造化之数,而这塔却又往上多建了两层,多少有些不伦不类,那魂鬼如今待在第七层,难不成是想在这幢怪楼里修仙成佛?哈哈,有点意思。”蒲梓潼听完张嫌的回答,哈哈一笑道。 “不知道,先上去再说吧。”张嫌自然不知道那鬼为何会在这幢楼里存身,摇了摇头,抬脚就要去看个究竟。 张嫌携蒲梓潼沿塔楼内的楼梯向上攀登着,因害怕打草惊蛇,两人也不好施展体魂技加快速度,只能一阶一阶的向上攀爬,与寻常游客无异,唯独是速度比普通人快了些,倒也没有被其他人怀疑,只是认为这一对小年轻的身体比较好。 塔楼雄伟耸立,每一层都很高大宽广,这也意味着每攀登一层,都需要攀登大量的阶梯,有不少体力不支的游客,只是爬上个两三层,便需要在塔楼的内廊外台处凭栏休息,有的人甚至直接找了个角落,瘫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表示需要足够的休息。 而张嫌和蒲梓潼只是一层一层的爬着,连续爬了四五层楼,神色仍云淡风轻一般,似乎没有一点疲累之意,不仅如此,两人还有说有笑,踏阶而行如履平地,体态轻盈的如腾云驾雾一般,让人不由得暗中艳羡了起来,有的在说年轻真好,有的则猜测着两人是哪里来的登山达人或者运动健将。 “看似很高的塔楼,真攀爬起来倒也挺快的,还有一层了,要直接上去吗?”在攀到了第六层之后,蒲梓潼问张嫌。 “在这层稍微等一下,为了防止那魂鬼用什么特别的手段跑了,我要先设一个困缚禁制,这样更保险一点。”张嫌摇了摇头,站在了塔楼六层的楼梯口,向上望了一眼道。 “麻烦,要我说,不如让我直接上去,直接把它打残了交给你,它还能在我手里跑了吗?”蒲梓潼似乎觉得张嫌不太相信自己,不屑道。 “有你出手,它一个半鬼自然翻不了天,但是你和它的打斗会有魂波散出,那样的话,这塔楼外的那只隐藏着的小坏鬼可能就要跑了,所以我既要封锁在楼上那只半鬼的逃跑路线,还有封住你们战斗时的魂波扩散,明白了吧?”张嫌笑了笑,冲蒲梓潼解释到。 “这塔楼附近还有其它鬼吗?我都没有感应到,你是怎么发现的?”张嫌解释之后,蒲梓潼皱了皱眉头问道。 “不是我发现的,你看我手心处的这枚剑状魂印,有没有发现什么?”张嫌把右手手掌摊开给蒲梓潼看,随后回问道。 “魂印?这不是那良缘在你手里种下的吗?他已经准备对你下手了吗?不过,这魂印好像没什么变化呀。”蒲梓潼不解道。 “这剑状魂印的剑身明显短了,比我们驱车刚到巷口的那个时间短了一寸,所以我发现那良缘已经藏匿着魂力跟到了这附近了。”张嫌用左手指着魂印剑身回答。 “我都没有注意过这种细节,张嫌,你还真是心细啊,原来是这样啊,那好吧,你尽量快一点吧,我可不想让楼上那个沙袋跑了,哦,对了,等会儿把那个良缘也让给我吧,一个半鬼再厉害也不够我痛快一场的,那个良缘才和我心意。”张嫌回答之后,蒲梓潼点了点头,琢磨了一下要求道。 “没问题,那你稍微等下……,禁魂阵,起!四象锁仙阵,立!”既然蒲梓潼如此要求了,张嫌自然不会反对,随后他也不再耽搁时间,生怕夜长梦多生出别的意外,直接对着塔楼里的第七层楼阁连续施展出了两种阵法类的招式,一种是用来隔绝空间内外的魂力流动,让大阵内的战斗余波不会散发到魂阵以外,另一种便是那威力巨大的困束类驱魔阵,四象锁仙阵,用来封住位于七层的那只魂鬼,令其无法脱逃。 不一会儿,张嫌的两个大阵便树立了起来,其中四象锁仙阵的魂力在禁魂阵之内来回激荡,显然已经暴露了张嫌的魂师身份。 “大阵已经立好,上去吧。”在两个大阵建立之后,张嫌冲蒲梓潼点了点头道。 “禁魂阵就不说了,四象锁仙阵?虽然听说过,但还是第一次见你在我面前施展,好霸道的魂力威压,讲一个初级小鬼困住都绰绰有余了吧?”在张嫌将两个阵法招式完全施展出来之后,蒲梓潼感知着张嫌用驱魔师手段凝聚出来的四象锁仙阵,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震惊道。 “还好吧,这四象锁仙阵一出,我们的魂师身份就已经暴露了,也就没必要继续隐藏魂力了,在那良缘可能摸索过来之前,尽快解决眼前的那只吧。”张嫌带着蒲梓潼一边向古塔楼七层走去,一边笑着回道。 “好,看我的!”就在张嫌回完之后,蒲梓潼像鹿一般跳着踏跃起了台阶,一步就能跨上两到三阶,没用几步便直奔到了那七层的塔亭,抬眼环顾着四周,如果猴子望月一般寻找着魂鬼的踪影。 张嫌漫步跟在后面,一步一步的稳稳踏在阶梯之上,很快便追上了立在阶梯口处蒲梓潼。 “怎么没有啊?没有感察到魂力,也没有发现魂力波动的异常,那半鬼在哪儿呢?”蒲梓潼见张嫌跟到了身旁,哭丧着脸开口问道,似乎是以为那鬼破开张嫌的大阵跑了。 “你用那蒲甲虫找找呀。”张嫌笑着提醒道。 “找了,找了,没找到,这一层都有那魂鬼的腥臊味,而且十分均匀,蒲甲虫的嗅觉失灵了。”蒲梓潼摇了摇头回答道。 “用味道追踪还是有弊端的呀,行了,我知道了,就跟你说吧,去塔外东北角位置的阁廊处,那半鬼已经知道我上来了,就躲在阁廊的雨檐上躲着呢,没逃出我的阵外。”张嫌向蒲梓潼提示着。 “呵,这半鬼还真会躲呀,居然绕到塔体外面去了,咋了?本小姐很吓人吗?真是的!哈哈,小沙包,你小姑奶奶来了!”就在张嫌提示之后,蒲梓潼恰了一下腰,故作生气道,随后又喜笑颜开了起来,抬脚直奔东北角的阁廊,庞大的魂力从体内散开,引得整个塔楼的第七层阴风阵阵,寒气凌人。 “降温了吗?天气预报没听说今天阴天或者大风呀?”就在蒲梓潼跑走之后,七层还有不少游客驻足观光,当被蒲梓潼的魂威波及之后,皆打了一阵冷战,不自觉的抱起了膀子,通过镂空的红格木窗向外望去,看着窗外阳光明媚的天空,有人不禁皱了眉头问道。 半鬼逃到了塔墙以外,对张嫌来说其实是件好事,如果那半鬼和蒲梓潼在塔内游客聚集之处魂斗,很有可能会影响那些普通游客的灵魂,对他们造成不必要的灵魂损伤,这是张嫌所不愿意看到的,而如今那小鬼为了躲藏他的探查跑了出去,他便可以只守住几个回归塔内的入口,便能防止那小鬼拿普通人当人质来辗转腾挪抵御蒲梓潼了。 想到这,张嫌望了一眼全在塔墙之内的六七名游客,抬手向他们身上挥去了部分魂力,在他们每个人身上都凝成了一个魂力护罩用来当做临时的保护,而他则站在了通向阁廊的东口和南口之间,随时防止那半鬼逃回塔中, 就在张嫌做着这些对普通人的临时防护的时候,蒲梓潼的身子已经站到了七层塔外的阁廊处,丝毫不再移动,似乎没有了生机一般,而蒲梓潼的灵魂已经攀到了阁廊东南角的雨檐之上,和一只长着野猪般脑袋,直立起身子的四手魂鬼正面相对,互相谨慎地注视着对方,只不过蒲梓潼的眼睛里更多的是兴奋和喜悦,而那野猪魂鬼的眼睛里则充满了惊恐和愤怒。 “不错,果然是半步鬼阶,而且魂力已经快和真正的初级鬼差不多了,倒是能看了,不至于打起来太过无聊。”望着那野猪头魂鬼,蒲梓潼微微一笑,露出了一副满意的表情。 “你是谁?那个施展阵法困我的又是谁?你们魂师为什么会来找我?”就在蒲梓潼说话之后,野猪头魂鬼质问道。 “嗯?不打算直接出手吗?果然灵识也不弱,看来张嫌根据魂波测算的还是挺准的,我真该学学他的探查魂技,算了,这是以后再说吧,小野猪,有人拜托我问你个事,你知不知道上番城鬼宴啊?就是可能马上要举行的那个?”野猪头魂鬼问过之后,蒲梓潼并没有回答的意思,嘀咕了几句之后反问道。 “上番城鬼宴?你们怎么会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蒲梓潼问过之后,那野猪头魂鬼显然没有回答的打算,惊讶道。 “我不知道,我也是听管我饭的那个饭票说的,他知道,所以托我来问问,你最好晚点再说出来,不然的话我就不能把你当沙袋玩个痛快了。”见那野猪头魂鬼不打算如实回答,蒲梓潼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咧嘴笑了起来,突然整个魂体化成了一个体态柔美的白衣美仙,拎着两个看似小巧却魂力盎然的拳头,潮那野猪头半鬼走去。 第三百三十三节:素贞白灵 “初级魂祖?”在蒲梓潼气势汹汹地朝野猪头魂鬼走去之后,那野猪头魂鬼像是感知到了蒲梓潼的魂力威压,轻挪着步子向后退着,一边后退,一边神色俱凝地开口道。 “嗯,怎么?怕了?我让你两只手怎么样?”听到野猪头魂鬼发声,蒲梓潼嘿嘿一笑道,身上的魂力气焰更盛了起来,完全将野猪头魂鬼逼到了张嫌四象锁仙阵的一角。 “你两只魂手,我四只魂手,你说要让我两只手?”野猪头魂鬼听到蒲梓潼的询问后,打量了一下化形成白衣仙子模样的蒲梓潼,又看了一眼自己,皱了皱眉头问道。 “哈哈,你还挺聪明的嘛,这都让你发现了。”蒲梓潼本来就是在打趣野猪头魂鬼,见野猪头魂鬼还没开打就反应了过来,不由得赞扬道。 “你魂力本就比我高,居然还想着耍这种欺诈伎俩,是不是没有能打败我的信心呀,哈哈,少废话了,直接动手吧!”听到蒲梓潼承认了,那野猪头魂鬼倒觉得蒲梓潼有些虚张声势的意味,心中反而多了一些能够和蒲梓潼对抗的信心,也不再继续向后退去,直接把体内的所有魂力都运转了起来,准备和蒲梓潼拼杀一场,先从蒲梓潼的手上谋得一线生机。 “你面对着我居然还能如此自信啊,不错,不错,这样吧,我们来一场贵族之战吧,你魂力弱于我,所以我会让你先对我出手,且让你一招,一招之后,我再还手,怎么样?”蒲梓潼见野猪头魂鬼想出手了,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仙姿挺拔而立,冲野猪头魂鬼建议道。 “是吗?那我就不客气了,四手魔像,野天魔!”就在蒲梓潼建议之后,野猪头魂鬼似乎以为蒲梓潼是在轻敌,想都没想便答应了下来,随后整个灵魂化形成一尊体型巨大的四手魂怪,脸上也不再是野猪头般的模样,而是变化成了一副凶神恶煞的降魔佛头,两眼怒目而视着蒲梓潼,一股嗜杀之意油然升起。 “呵,有点意思,居然是一手化形魂技,而且身上除了强大的魂威凶戾以外,居然还有一股煞气从魂力之中产生,看来你是打算一上来就用最强的招式朝我进攻了吧?”就在野猪头魂鬼灵魂形态发生改变之后,蒲梓潼眉头一挑,望着眼前巨身魔像道。 那野猪头魂鬼对于蒲梓潼的猜测不置可否,也不再继续回应蒲梓潼的话,似佛幻魔之相威严冷凝,魂体却如腾云驾雾一般朝着蒲梓潼所在方向移动,在移到了蒲梓潼身前的时候,四只手中居然凝出四柄不同模样的魂力兵刃,长的似戟,短的似剑,圆的似鞭,薄的似刀,四把武器挥舞着齐出,如风暴一般直击到了蒲梓潼的魂形之上,对蒲梓潼的灵魂发出猛烈的攻击,居然不停在她身上地敲出乒乓之声,声音极为诡异。 野猪头魂鬼攻击了半天,蒲梓潼依旧纹丝不动地站立在原地,灵魂如钢筋铁骨一般丝毫没有受伤,只是微笑着看着野猪头魂鬼的降魔佛象,神情之中显露出一副满不在乎的味道,似乎野猪头魂鬼的攻击完全没有奏效一般。 “不可能,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我的攻击全部被挡下了?这可是我的最强一招啊!”见自己攻击了这么久,蒲梓潼的灵魂之上居然连一丝伤痕都未曾留下,野猪头魂鬼不由得惊恐了起来,开口质疑道。 “挡下?哈哈,你的攻击还是有些分量的,用魂体去挡,可不会那么轻松,这是我的死神魂技素贞白灵,可以无效化一些魂技招式,像你的这种招式,也在我的无效化范围之内,自然无法对我造成伤害,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停手吧,至少换个别的招式再来试试。”听到野猪头魂鬼的质问,蒲梓潼摇了摇头回答。 “无效化?能将魂技招式无效化?这怎么可能!我从未听说过这灵魂界还有这种能力,一定是你使用了什么稀奇古怪的防御手段吧,天魔风暴!”蒲梓潼的回答显然超出了野猪头魂鬼的认知,野猪头魂鬼生生在魔像上挤出了一脸不愿相信的表情,不过片刻之后,它再次定了定神,四手上的魂凝兵器再次抬起,拼劲全力朝蒲梓潼的魂躯之上抡动。 “切,冥顽不灵……,算了,我说过我只让你一招,现在一招已过,不可能再让你这么耍下去了,不然里面的那位饭票该抱怨我了,素贞百灵,水袖起陆!”就在野猪头魂鬼继续攻击着蒲梓潼,想要以蛮力破防的时候,蒲梓潼摇了摇头,随后一挥衣袖,先是将那野猪头魂鬼的四手弹开,待到野猪头魂鬼已经无法再继续发动攻击,蒲梓潼紧跟着又是大手一挥,魂体之中瞬间爆发出磅礴的魂力,如同滔天骇浪一般向着那野猪头魂鬼的正面冲击而去,一下子便将那野猪头魂鬼冲翻在地,顺着魂流的方向将其顶在了张嫌的四象锁仙阵角。 蒲梓潼所施展出来的波涛魂技不仅威力强大,覆盖范围不小,其上的滚流冲刷之力中还有一个特殊的效果,那就是可以将敌人身上的魂力冲下洗涤,把魂力融入进魂浪之中,让敌人的魂力不断消亡,而是让魂浪的威势不断提升,这便是蒲梓潼死神状态下的最强魂技,也是她一直想要展示给张嫌看的。 “死神魂技一开,不仅在魂形上发生了变化,让灵魂拥有了某种免疫魂技攻击的能力,还能施展出类似仙汽宫一般的域魂技手段,这蒲梓潼的死神魂技着实有些不凡啊,怪不得一直要求主动出手,应该是想让我见识一下,让我知道她有了十足的进步,又再次在实力上超过我了吧。”张嫌在塔楼的七层里面站着,用魂眼透过砖瓦墙壁望着蒲梓潼和那野猪头魂鬼战斗的场面,瞬间就明白了蒲梓潼主动出手的目的,笑着嘀咕道。 “大哥,她真的又超过你了吗?”张嫌嘀咕之后,冥魂在张嫌体内问道。 “不好说,如果只是以魂力来算,她比我还稍微差上了一些,其凝练程度也比不过我用源天启魂功修炼出来的魂力更加精粹,而且我现在还有了两个精魂,她体内依旧是单一精魂,从这些条件上来判断,她依旧不如我。”张嫌若有所思地分析道。 “那魂力之外呢?”冥魂知道张嫌话里有话,还未说完,继续问。 “魂力之外就不好说了,她那死神魂技太过诡异,居然能无效化魂力招式的攻击,我观察了一会儿居然也没能看透。如果真打起来,我估计一时半会儿也破不了她的防,所以我还真有可能打不过她。”张嫌望着开启着死神魂技、化身为一身素白纱衣的高挑美人蒲梓潼,苦笑着摇了摇头道。 “原来如此,嘿,不过大哥有没有觉得,蒲姑娘的死神魂技开启之后,其化形出来的模样好像比之前成熟有韵了许多……”张嫌摇头之后,冥魂自然明白了张嫌的意思,随后透过张嫌的眼睛和张嫌一起望向蒲梓潼。嘿嘿一笑道。 “成熟有韵?嗯……,好像是哦,平时那里是小荷尖角,婉约不显,现如今死神魂技一开,模样身姿都像是二次发育了一般,不仅高大挺拔了许多,该发育的地方也好像凸长了出来,不错,这样子真是更美了一些。”经过冥魂的提醒,张嫌眼望着化身为白衣仙女一般的蒲梓潼,突然眼冒睛光,揉着下巴细品到。 就在张嫌盯着蒲梓潼的身段细细品味的时候,蒲梓潼仅用一招水浪攻击便把野猪头魂鬼身上的魂力冲刷干净,让野猪头魂鬼奄奄一息地瘫在塔楼外的阁廊上,也就是四象锁仙阵的一角,见野猪头魂鬼已无反抗之力,蒲梓潼撤去了死神魂技,魂归于体,走到了那半鬼的身边,单手将其拎起,想着塔楼里面拖拽。 “完事了。”蒲梓潼进到塔内之后,直接把野猪头魂鬼丢在了张嫌身前,似有些失望地开口道。 “这么快呀。”张嫌望着魂力基本散尽、一脸生无可恋的野猪头魂鬼,笑了笑冲蒲梓潼道。 “是吧。这个傻货太不禁打,一招就解决了,想再和它玩会儿都做不到。”蒲梓潼点了点头,双手搭在塔内围着天井的凭栏上,不开心地回应道。 “挺好的,挺好的,还有跟来的良缘的,等会你再拿他开练吧,这半鬼先交给我吧,等找个合适的地方再审它。”张嫌轻拍了一下蒲梓潼的肩膀安慰道。 “随你处置,我要它也没用。”听到‘良缘’这个名字之后,蒲梓潼似乎兴奋起来了一些,转头向张嫌道。 张嫌见蒲梓潼不再继续落寞了,“嗯”了一声,抬手将那野猪头魂鬼收进到了冥石盅里,用碑魂拓等手段清理了一下自己和蒲梓潼所留下的魂痕,散去了禁魂阵和四象锁仙阵,继续装作普通游客一般朝塔楼的八层和九层攀去,享受着诗情画意般的登高望远。 第三百三十四节:神仙显灵? “梓潼,你说,古人为何总喜欢将这高楼宝塔建在地势较高的山上、坡上呢?”蒲梓潼相处了一年多,彼此之间也比较熟络了,所以张嫌直接称呼着蒲梓潼的名字,开口问道,而问话之时,两人已经攀到了古楼的第九层上了。 “当然是因为站得高看得远呗,山本来就高,如果起楼建厦直接在山上,那只会站得更高、看的更远,哪个君王大家不想随时体验‘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俯瞰之感,不只是看山,看人也是一样,看那淼淼众生如蝼蚁一般搬食争物,而自己在楼顶之上饮酒品茗,享受着蝼蚁众生给与自己的供奉,多有意思。”蒲梓潼凭栏而立,抬眼望向远方的山丘,之后又低头看向下方的人群,若有所思地回答道。 “这塔楼本来仿浮屠造型,按理说七层足以,却往上多建了两层,难道是觉得七层还不够高吗?”听完蒲梓潼的回答,张嫌也抬眼远眺,似有不解道。 “高?即使百层浮屠又怎样?高的过利欲人心?你看对面山丘之上,那里也有一座覆钵式的宝塔遗址,立于密林繁花之间,从这里的第七层看,只能仰其塔尖,而上到了这第九层,再看对面那塔,就比这塔稍矮了半头,管他七层、九层,即使自称出家之人,大多争名夺利也还是摆在他们心中的第十层,所以这古楼,更像是时间流逝、朝代轮回后遗留下来的高大墓碑而已。”蒲梓潼像是想到了什么,向张嫌解释道。 “墓碑?哈哈,谁能有这么一个大墓碑,那也真是没白活一场啊。”听完蒲梓潼的解释,让张嫌有些毛骨悚然,笑着打趣道。 “是啊,不过一般雄伟的墓碑,下面大都埋了不止一人,有该死的那个人,还有和那人因果牵连而死的怨灵,挺热闹的。”蒲梓潼望着塔楼下面,似有所指地回应道。tv手机端/ “呃……,那就算了,我这人活着时就喜欢清净,死后更不喜欢和一群怨鬼热闹。”张嫌觉得蒲梓潼说得有些瘆人,使劲摇着头不去想那个画面,苦笑着回答道。 张嫌不知道蒲梓潼为何会发出那些殇怨的感触,但想着很有可能是和蒲梓潼的一些过往经历有关,便也不去过多打听,转而去注意手中的剑状魂印,试图根据其上的剑身长短,去判断那良缘和自己的距离。 “这么快就到附近了吗?”等到张嫌的眼神落到手中印记之上时,只见那剑状印记里的剑身一段已经短到几乎消失不见,这便说明那良缘虽然还没有现身,但已经跟进到了他们身边,正暗藏着身形,准备伺机而动。 “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也没有感知他身上的魂力,应该藏在什么地方了吧?”蒲梓潼知道张嫌说的是那良缘,是她和张嫌正等候上门的人,四 下里望了一眼道。 “他就在我们脚下,在酝酿着什么,不急,等他主动现身就好。”张嫌的魂力感知能力早已不输给真正的高级魂祖了,比修习无怖分神的蒲梓潼也要强上一些,再加上有碑魂拓的手段,马上就发现了良缘的位置,微微一笑冲蒲梓潼传音道。 “原来你已经找到他了呀,嗯,那我就放心了,他在干什么呀?为什么不直接上来找我们?”蒲梓潼见张嫌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便不再担心会被那良缘体内的魂鬼偷袭了,回音问张嫌。 “当然是在准备手段呀,在他眼里,我们是普通人,灵魂存于躯体空间之内,受躯体空间的保护,他需以魂鬼之力将我们的灵魂从躯体之中剥离出来,才能进攻和食用我们的灵魂,自然要准备一番。”张嫌简单解释着。 “对呀,你不说我都忘了,魂鬼攻击普通人的时候,中间还隔着一层躯体空间呢,自然也先破开躯体空间的保护,把人的灵魂从里面或逼迫或引导出来才行,原来如此,那他是要做一些无谓的准备了。”张嫌的解释提醒了蒲梓潼,蒲梓潼恍然道。 既然知道了那良缘在做些什么,张嫌和蒲梓潼倒也不去打草惊蛇,张嫌先是偷偷在塔楼九层设下了几个陷阱类型的魂技,例如那田土萝,随后便安静地注视着楼下的良缘在布设一些实际上对他和蒲梓潼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处的手段,而蒲梓潼对那良缘本来就不在乎,有了张嫌设下的防护手段,她更是安心的在阁廊里赏景,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 良缘在塔楼的第八层设下了几种攻击躯体空间的手段之后,便蠢蠢欲动了起来,身形开始缓缓移动,踏着台阶,向着塔楼的顶层九楼慢慢攀爬了上来。 “咦,张嫌,原来你们来这里玩了呀?”良缘上到了第九层以后,径直的朝着张嫌和蒲梓潼所在的阁廊里走去,面对着张嫌的背影,故意装作偶遇一般,用惊讶地语气呼喊道。 张嫌虽然早就已经察觉到了良缘的存在,但也故意露出意外巧遇的神色,回过头看着良缘,惊喜道:“良缘先生吗?你怎么也来这里了?” “每次回来上番城老家,我都会到这里来看看,拜一拜,再登个高,祈求自己的生意事业水涨船高、风调雨顺。”良缘似乎不仅是准备好了攻击张嫌躯体空间的手段,连虚假的理由也准备的天衣无缝,话说的让张嫌挑不出一点毛病。 “原来良先生还信这些呀?”张嫌知道良缘说的理由是编的,但是戏还是要全套演下去,不然他也不好让那良缘先落入到他的陷阱了,于是不显山不露水,玩笑一般问道。 “举头三尺有神明嘛,原来不信,后来遇到些事,就信了,拜一拜,许个愿 ,随个运势,不需要耽误多长时间,却能保平安,挺好的。”张嫌问过之后,那良缘走进阁廊,回身抬头,仰望塔沿,双手合十之后拜了两下,随后向张嫌笑眯眯地回答道。 “是吗?这里还这么灵的吗?不知道是什么事让良先生信的呢?”张嫌点了点头,迎合着问道。 “闹鬼。”良缘眼眶一眯,也不再继续看张嫌,而是向外远眺,回答道。 “闹鬼?良先生家里还闹过鬼吗?”张嫌听到良缘提起鬼,不解地问道。 “嗯,三十年多前,我的家人莫名死在了隔壁的湖里,手脚被绑在一起,嘴里还塞着什么东西,当时警察认定我父母是由于压力过大而选择的自杀,哈哈,你信不信有人先把自己的手脚和别人绑住之后再跳河自杀?我那时虽然小,但我不傻,自然也不信,我就去让收养我的爷爷奶奶去调查,但是警察都盖棺定论了,我那年迈的爷爷奶奶自然也无能为力。”面对张嫌的询问,良缘似乎回忆起了当年的往事,向张嫌叙述道。 “然后呢?”张嫌知道良缘提起的这个鬼很有可能和他体内的那个鬼有关系,好奇地问道,想要将故事继续听下去。 “然后……,然后我就离家出走,来到了这座塔楼里,当时的这座塔楼虽然也和现在一样高,但是因为还不是景点,没人修缮,所以残破不堪,我就在这里住了一夜,求拜这塔里的神仙,找到杀害我父母的凶手。”良缘似乎在感怀着什么,诉说道。 “灵验了吗?”故事听到这,张嫌已经大致猜到了良缘体内的魂鬼来源了,但还是想把良缘所讲的故事听全。 “嗯,灵验了,我听到了有个神仙的声音在和我对话,他告诉我杀害我父母的是谁,又是如何杀害我父母的,还让我去找了能确定是那个犯人行凶的证据,我当时才八九岁,一个人咬着牙爬上了这塔的第九层,将一个沾有我爸妈毛发和血迹的布袋子取了下来,上报给了警察,最终才确定了我父母被人杀害的事实,并将那人绳之以法了。”良缘点了点头,回答道。 “所以您就觉得这塔楼里有神仙了?”张嫌皱着眉头问。 “不,我父母死了,而凶手因为特殊的背景身份,最终只判了十年,如果只是这样,我并不觉得是神仙显灵,反而觉得苍天该死,所以我又来这塔楼里求拜,那神仙再次显灵,它说会帮我惩戒凶手,让那凶手得到应有的惩罚,结果没两天,那凶手就被人发现全身扭曲地死在了一家歌舞厅里,从此不能再兴风作浪,从那之后,我才经常回这塔楼里面祭拜,一是拜我父母的在天之灵,而是拜那神仙奇迹。”良缘笑了笑回答道,笑容之中隐约透着一股子狠厉。 “原来是这 样啊,拜那‘神仙’可还真是见效快啊。”张嫌饶有意味地评价道。 “是吗?哈哈,我也这么觉得,那个……,张嫌,你看咱俩再次偶遇,这也算是缘分吧,要不一起去吃点什么,我请客,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很好吃的传统焙椒鱼,原汁原味,味道鲜美,要不要去尝尝?”张嫌评价之后,良缘一收他那感怀的表情,再次热情好客地冲张嫌道。 “我是没问题,就是不知道我女友愿不愿意了……,我先问问去。”听到良缘的邀请,张嫌露出一副不能当家做主的尴尬表情,指了指不远处凭栏而立的蒲梓潼道。 “那好,我也陪你一起去吧,我亲自邀请!”见张嫌指着蒲梓潼,良缘眉头微微一皱,害怕一直对他比较冷淡的蒲梓潼不会同意,跟随着张嫌,打算亲自去请,当然,他的真正目的不是请蒲梓潼吃鱼,而是请鱼上刀俎。 “好呀。”张嫌见良缘要亲自去,果断同意了下来,灵识意念一动,在通向蒲梓潼所在的那条路上,四周青丝隐约闪动,却没有丝毫的魂力波动溢出。 (本章完) 第三百三十五节:困住良缘 当良缘跟随张嫌向蒲梓潼走近的时候,一抹圆形青光在靠近塔楼一侧的墙壁之中骤然乍现,几根粗大的萝卜形状的魂团从红泥塔壁之内冒出,一瞬之间便炸裂开来,散做无数魂力粉尘弥漫在四周,形成一圈魂力晶网,将整个阁廊通道包裹了起来,围住了站在其中的张嫌、良缘等人。 “谁?”就在魂力晶网成形之后,良缘自然明白了附近还有其它魂灵的存在,忽然脸色一沉,警惕地望向四周,一边搜寻着楼台瓦檐之处,一边开口惊呼道,但却并没有往张嫌和蒲梓潼身上联想。 “怎么了?良先生?”良缘发出呼声之后,张嫌故作不解地望着良缘,皱着眉头问道。 “有……,嗯……,没事了,我刚才突然眯了一下眼睛,没事了。”良缘见张嫌露出一脸不解的表情询问自己,便知道自己刚才的反应多少有些失态了,惹得了张嫌的怀疑,赶紧收起了一部分警觉,挤出了个笑脸解释道。 “是吗?没事就好,良先生,我们过去吧,我女朋友蒲梓潼还等着呢。”听到良缘的解释,张嫌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然后指着前方的蒲梓潼建议道。 “嗯……”张嫌建议之后,良缘轻声应了一下,但是他的脚步却像是黏在了地上,丝毫不敢再向前挪动半步,整个身体都绷得紧紧的,犹如被人点了穴道一般。 张嫌向前又走了两步,感知到良缘的身体并没有动,不由得撇了撇嘴,然后微笑着装过头去,面对面看着良缘,疑惑不解地问:“良先生你怎么了?难道不舒服吗?我女友就在眼前了,您不是要亲自去说服她吗?” “我……”良缘的身子依旧站在原地,望着张嫌脸颊,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良先生,我女友可是等候你多时了哦,如果你不想去找她,那我就让她来找你吧,不过她来找你之前,你最好先把灵魂释放出来,不然的话,你可能要失去进攻的先机了。”见良缘说什么也不敢再跟着自己向前走去,张嫌摇了摇头,随后轻轻叹了口气,冲良缘道。 “放出灵魂?你什么意思?”听完张嫌的话,良缘似乎明白了什么,不过望着张嫌人畜无害的模样,他多少又有些不愿相信,开口质问道。 “从汽车站开始就在我身上种下魂印,你这只鬼应该是盯上我了吧?只是不巧的是,我可不是任你捕猎宰割的普通人,而是一名魂师,准确来说是一名初级魂祖,我女友也是,所以你想猎杀我们灵魂的时候,我们已经在此地恭候多时了,不知道良先生现在是想战呢?还是想直接束手就擒呢?”既然已经将良缘困住,张嫌也就不再掩饰了,将体内磅礴的魂力完全散发了出来,冲良缘笑着问道,似乎在看瓮中的鱼鳖一样。 “你算计我?”良缘见张嫌已不再掩饰,身上的魂力也隐约向外散出,怒目而视地望着张嫌,厉声喝道。 “算计?这词可不好听,如果你没有在我手上种下追踪印记,如果你没有在这塔楼八层已经布好了攻击躯体空间的招式,那我们确实是在算计你,而如今咱俩互相筹算对方,说出来应该叫做过招,这过招,是你输了。”张嫌笑了笑回答,随后主动引爆了他身后的几个田土萝魂力团,加固着将他们围住的晶网,也将蒲梓潼从身后招了过来。 “原来你都知道,看来是我小看你了,居然没看出来你是深藏不露啊,不过你以为仅凭这些魂力晶网就能困住我吗?老子是初级鬼,而且已经和这躯体之主高度契合,就算我敌不过你们两人,从你们两个毛头小鬼手里逃跑你们能耐我何?”张嫌的话似乎触动了良缘的某根神经,良缘突然狂笑了起来,灵魂也不离体,只将庞大的魂力散到体外抵御着张嫌的魂力威压,随后质问道,质问之时,紧绷的身体已经摆出了一副随时准备逃脱的样子。 “想逃吗?你就没有信心战胜我们两个吗?”张嫌见良缘打算不战而逃,皱了皱眉头问道。 “你们有两个初级魂祖在此,就算我能与其中一个对战,另一个我也难以应付,我不傻,不然也不会活到今天,所以别想用言语激我,只要我的魂还在躯体里,便对你们安然无惧。”良缘时刻警惕着张嫌,回答道。 就在良缘回答之后,蒲梓潼已经走到了张嫌身边,讪笑一般望着良缘,冷冷道:“不只是你有攻击躯体空间的手段,张嫌也有,已经在这都九层布设满了,你跑不了的,当然,如果你选择战斗的话,我们已经商量过了,由我出手和你一对一,张嫌他不会动手,怎么样?要不要陪我玩玩?” “一对一?我不信,你这个小娃娃的魂力等级和我相差无几,活的时间肯定没有我长,真以为自己能单挑打赢我?最终你打不过我了,还不是旁边的张嫌会出手帮你?”良缘显然不相信蒲梓潼的言论,不屑道。 “我说一对一便是一对一,他还没有什么资格插手我的战斗!”蒲梓潼见良缘不相信,灵魂直接出窍,声色俱厉地冲良缘道。 “我走南闯北,你身上的魂力……,让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你是什么人?”蒲梓潼将灵魂放出之后,良缘感知着蒲梓潼身上的魂力皱了皱眉头问道。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是九大魂族之一的魂族蒲家大小姐,蒲梓潼!难不成你还知道我们蒲家?”良缘问过之后,蒲梓潼身上的魂力更盛,一边散发着,一边回答道。 “魂族蒲家?蒲纲?”就在蒲梓潼回答之后,良缘似乎想起了什么,惊念道。 “蒲纲?蒲家执法队的那个副队长?三年前出任务的时候就消失了,你认识?”蒲梓潼听到‘蒲纲’这个名字之后,眼神微微一凝,收起了对良缘的一些不屑,转而急切地问道。 “果然他也是你们蒲家的,我就觉得你们的魂力很是相近,哈哈……,何止是认识,还打了一场,他的魂我还吞了一小半呢。”良缘诡谲一笑冲蒲梓潼道。 “不可能!蒲纲大哥聪明机智,实力也相当强悍,三年前他消失之时就已经是中级魂祖了,就凭你一个初级鬼阶,怎么可能敌得过他,你们是耍了什么手段?”蒲梓潼皱着眉头,不愿相信地怒吼道。 “嗯,手段确实是耍了,不过当时是按照上番城之王追刀的吩咐,我们六七只鬼围攻那个蒲纲,才将其擒获分食,所以就算那蒲纲再强,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过众狼,你要不提蒲家,我都快忘了,灵识里还有当时食用他灵魂时候的那份美味呢,你们蒲家魂师的灵魂,香!”蒲梓潼的怒吼反而惹得那良缘嘿嘿笑了起来,似乎回忆起了什么,一脸享受道。 “你!告诉我那追刀是谁,围攻蒲纲的又是谁,我要把你们一个个的都宰了!”听说失踪了的蒲纲已经死在了上番城,而且是被眼前的良缘等魂鬼分食的,蒲梓潼全身的魂力如烟火一般升腾,在古塔楼的九层形成了一团极为明显的魂力焰团,怒喝道。 “是吗?倒也不是不能告诉你,只不过那已经是三年前发生的事情了,我需要思考一下,才能告诉你当时分食你们蒲家之人的魂鬼都是哪几个,你有那个耐心等吗?”良缘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睛,笑着问蒲梓潼。 “给你一炷香的工夫,快说,不然我现在就宰了你!”蒲梓潼抬手指着良缘回答道。 “梓潼,别中计,它在拖延时间等帮手,有一缕魂丝从我设下的禁制中游出去了,直接擒了它,之后我们离开这里再审它!”蒲梓潼回答之后,张嫌像是感察到了什么,摇了摇头,冲蒲梓潼大声提醒道。 “拖延时间?还想寻找帮手?你是想把杀死我蒲纲大哥的魂鬼都叫到这里来吗?”听到张嫌的提醒,蒲梓潼望着良缘,冷目而问。 “是,又如何?真没想到张嫌你居然有如此敏锐的感知能力,我灵思虫都能被你发现,怪不得能知道我尾随你们的事啊。”见张嫌已经发现了自己的手段,良缘似乎也不打算否认,回答。 听到良缘的回答,蒲梓潼脸上怒色消失,变为极为阴寒,身上的魂力反而收敛了许多,只是望着良缘,似乎不再打算出手一般。 “梓潼你?”张嫌和蒲梓潼相处了那么长时间,虽然算不得心有灵犀,倒也能从互相的神态之中大致明白对方所想,见蒲梓潼一脸阴寒地望着良缘却并不出手,便知道蒲梓潼是打算等待良缘的帮手前来,皱了皱眉头问。 “你不是也想多擒点鬼来调查上番城鬼宴的事吗?现在好了,有人把它们叫来了,也省的我们乱跑,我就帮你把它们全擒了,对你也有帮助吧?”蒲梓潼知道张嫌要问什么,率先说明道。 第三百三十六节:黑云 “话虽这么说,就是不知道它能叫来些怎么的魂鬼……,算了,我就在这里陪你吧,看看都是些什么样的妖魔鬼怪,不过你要答应我,如果我说我们不敌的时候,你要二话不说的跟我离开,不许恋战。”蒲梓潼的建议虽然有些冒险,但是如果真能在这上番城的第一站就猎到多只魂鬼,倒也不失为一种良机,所以张嫌在思绪了片刻以后,倒也答应了下来,不过对于可能存在的危险,张嫌还是要提前做好应对措施。 “没问题。”张嫌答应了之后,蒲梓潼认真地点了点头回答,她虽然自信,但显然也明白冲动会丧命的道理。 有了蒲梓潼的保证,张嫌知道蒲梓潼并不是丧失了理智,便也不再多说,抬手在塔楼第九层外面再次布置下了禁魂阵、四象锁仙阵、厌魂阵等阵法招式,随后又祭出了玉晶盘魂器中的一招魂技,在四周设下了咄咄逼人的寒气领域,如此一来才稍微放心了一些,和蒲梓潼一起和良缘对峙着,等待着良缘可能呼唤而来的帮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随着张嫌、蒲梓潼和良缘对峙而立,太阳已经开始从正中偏斜,伴着塔顶上棉花状的几朵流云,逐渐向西边划落而去,天也从透彻的清明,便得有些浑浊阴暗了起来。 三四个小时过去之后,就在蒲梓潼以为良缘在欺她,实则并不存在什么帮手的时候,突然,天空之上,一朵不大的黑云从塔楼的正东方向缓缓飘来,刚开始张嫌和蒲梓潼并没有在意那朵黑云,只以为是普通的云彩里积了雷雨,等到云朵靠近,张嫌才从之中察觉到两股不俗的魂力,知道那云并非普通的雨云。 “一个初级鬼,一个中级鬼?这级别的魂鬼已经有腾云驾雾之能了吗?”望着顿在了塔尖上的黑云,张嫌眉头一皱道。 “追刀大人这是把电鸠和白伯一起派来了?看来那位神仙一样的大人还是没有忘了我呀!”就在张嫌说话之后,良缘望着天空之上的黑云,似乎已经知道了里面的魂鬼是谁,兴奋地叫嚷了起来。 “追刀?应该就是这上番城的魂鬼领主了吧?或者是其中之一?这电鸠、白伯又是谁?”张嫌听到良缘的叫嚷,多少听出了其中的一些关系,猜测着问道。 “追刀大人可是上番城鬼蜮的二大王,藩篱将军电鸠是追刀大人的左膀,白伯则是追刀大人罗刹四卫之一的智卫,有它们两位前来,你们完了!哈哈哈哈……”张嫌问过之后,良缘望着天空,一边大笑着一边冲张嫌说明道。 “二大王?”张嫌听说前来营救良缘的那个中级鬼还只是上番城鬼蜮二大王的一条臂膀,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如果中级鬼都才只是一个大鬼的狗腿子的话,那上番城魂鬼的综合实力显然要比齐城要强大的多。 “上番城鬼蜮有两位大王互相制衡,一大王是班蝶,魂力为半步鬼王,在上番城有自己的势力,但是神出鬼没,喜好独来独往,所以旗下势力鱼龙混杂,一盘散沙,被称为一大王,完全是因为其自身实力蛮横,以一王之力可敌万千魂鬼;而二大王就是我的主子,也可以说是当年救我帮我报仇的那个神仙,名为追刀,魂力为高级魂祖,综合实力却已到达半步鬼王的境界,比班蝶半王稍逊一筹,但也在这上番城自封为王,追刀王统领下的势力只招精英魂鬼,旗下有左膀右臂两名、罗刹卫四名、八冷邪八名,以及狼卫二十,我就是八冷邪之一花面冷邪。”见张嫌不解,良缘在黑云之中的两只魂鬼还未落下之时,将上番城的魂鬼势力情况直接说与了张嫌听,并向张嫌炫耀着自己的身份,似乎那云朵之中的魂鬼一来,它便胜券在握了一般。 “原来如此,这么看来上番城和齐城的魂鬼势力分布倒也差不了多少,没想到齐城没听说过你的名号,你在这上番城倒还算是个名鬼了呀。”听完良缘的说明,张嫌笑了笑道。 “我之所以能被称作花面冷邪,是因为我有着极其巧妙的隐匿手段,可以混迹于人群之中不被发现,如一朵变色小花可以藏匿于任何颜色的花丛中一样,我在二大王手下的任务,就是定期游走于上番城的各个邻城,时刻侦查那些地方的魂鬼势力变化以及魂师势力变化,所以在你们齐城我并不为人所知,但是在这上番城,确实流传着我花面冷邪的名号。”良缘自傲地炫耀道。 “良缘!多嘴!你和一个魂师为何要说这么多废话,不怕泄露了我们追刀堂的机密,被那位大人惩罚吗?”就在良缘炫耀之后,黑云之中,一声凌冽刺耳的魂音突然传了出来,大声训斥良缘道。 “电鸠大人?!电鸠大人,我只是想让这个魂师知道我们的厉害,如果他能束手就擒,我们岂不是不用费力出手了?”被那刺耳魂音的训斥之后,良缘突然灵魂出窍,一个人身向日葵脸面的魂鬼形象显露了出来,猛地跪在了地上,双手向天空高举,虔诚地回答着。 “混账!没有经历过折磨的灵魂哪香甜的哀怨味道?吃起来有如何下咽?真是个不懂美食的家伙!闭嘴吧!”就在良缘那让人看了头皮发麻的密集花籽脸朝向天空的时候,天空之中一只青黑鸟魂显露出身形,冲着良缘发出电流一般的声音道。 “然也,然也,吃肉时,痛苦而死的嫩肉更为紧实可口,所以惊恐而死的羔羊、羔牛、乳猪的肉烤起来才最香,其实食人灵魂也一样,惊恐的人,他们的灵魂清澈鲜嫩还紧实,品起来才最有滋味,所以我们不要让他们束手待宰,而要让他们受尽折磨地惊恐挣扎,然后在他们灵魂最香的那一刻,手起刀落。”就在青黑鸟魂说话之后,一只身体肥硕、面生四眼的魂鬼紧随青黑鸟魂显露出身形,笑着应和道。 “是,是,是我混账了。”良缘听到了天空中的两位解释之后,赶紧附身跪拜,承认道。 “知道就好,起来吧!花面!这里已不再是你应该跪拜的地方了,完事之后我们去找追刀大人再拜吧,现在快把这两个老鼠灭了,赶紧回去向大人复命。”见良缘诚恳的认着错,那青黑鸟魂一个飞身落到了塔檐之上,冲良缘道,而鸟魂落下之时,四目胖鬼也飘然下坠,落在了鸟魂的身后。 “是!”听到鸟魂说话,良缘赶紧点了点头应答道,然后站起了身子,紧盯着张嫌和蒲梓潼,两眼泛着炽热的火星道。 “三个,一只中级鬼,两只初级鬼,你要自己解决?”张嫌见黑云消失,两只魂鬼落了下来,站在了自己对面,转头问蒲梓潼道。 “再多一点我可能就不行了,三个,还好吧,你先不要出手了,就让我试试。”面对着三只鬼级,蒲梓潼似乎没有似乎畏惧,向前跨出一步,挡在了张嫌身前,开口道。 “那好,等下只帮你将地厌阵开启,可以削弱一下它们的魂力,没问题吧?”张嫌还是有些担心蒲梓潼,想了想,问。 “也行。”蒲梓潼想了想,知道不是逞能的时候,点了点头倒也同意了。 蒲梓潼同意了之后,张嫌也点了回应,直接将布设好的地厌阵催动了起来,简单削弱了一下落入阵中的三只鬼的魂力,等到大阵催动,便向后退去了身子,将战场留给了蒲梓潼和那三只鬼级,自己在一旁时刻警惕着战局的变化。 “放了一个削减我们魂力的大阵之后就躲到女人后面了吗?也是有意思。”见张嫌开启了地厌阵之后,人向后退去,青黑魂鸟笑道。 “电鸠大人,可别轻敌了,这小女娃身上的魂力凝练磅礴,其中还有一股危险的味道,显然不是什么善茬。”就在青黑魂鸟笑过之后,四目胖鬼在一旁冷静地提醒道。 “是嘛,危险吗?我怎么感觉不到,那我就试试她能怎么个危险法?我先上,你们别出手!”四目胖鬼提醒完,青黑魂鸟的黑魂羽翼一展道,魂形直冲向蒲梓潼,磅礴的黑魂弥漫四周,似乎再次产生出一团黑云一般,就要将蒲梓潼包裹。 “素贞白灵,水袖起陆!”就在青黑魂鸟急切地想蒲梓潼发动攻击的时候,蒲梓潼再次开启了死神魂技,身形化成了一位白衣仙女,袖袍一挥,魂力化作滚滚波涛,向着青黑魂鸟席卷而去,与那黑色云团撞击在了一起,一时之间难分上下。 “怎么可能?那女孩儿只是初级魂祖,其招式居然能和电鸠大人不相上下,她真的有那么强吗?”在蒲梓潼和青黑魂鸟的招式互相抗衡的时候,良缘似乎被蒲梓潼的真实实力给惊到了,开口质疑道。 “嗯,不简单啊,虽然魂力等级有差,但是有那男孩儿削弱魂力的大阵加持,再加上那女孩的魂浪里的冲刷洗魂之力,居然真能和实力稳固在中级鬼阶的电鸠大人不相上下,看来你在灵思虫里向我们传递的信息似乎是有误的啊!”良缘质疑之后,四目胖鬼再次落到良缘身边,拍了一下良缘的肩膀,略有些愠怒道。 第三百三十七节:战电鸠鬼 “白伯,我……”听到四目胖鬼的话,良缘的灵魂突然发颤了起来,似乎想要解释些什么。 “算了,既然是让我和电鸠一起来的,想来那两个小魂师也翻不了天,就这样看着吧,电鸠大人最近可是又强了许多,还不至于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给制住。”良缘还没有解释出口,四目胖鬼负手而立,四只眼睛几乎同时眯了起来道。 “是,有电鸠大人在,两个初级魂祖还不是来送死的嘛,就是当年那个中级魂祖的蒲纲不也只能和电鸠大人打的难分伯仲,丝毫占不了上风。”良缘点了点头,再次想起了和蒲梓潼来自于一个魂师家族的蒲纲,笑着回应道。 就在良缘和四目胖鬼说话讨论之时,蒲梓潼和青黑魂鸟已经将各自的魂技招式施展到了极致,强大的魂力在彼此之间相互冲击,冲击产生的能量好像让双方都无法继续自持,最后在一阵巨大的魂波炸裂之后,两人纷纷止住了攻势,身形向后退去,将魂力收敛到自身周围,以阻挡炸裂后的魂波冲击。 巨大的魂波炸裂,张嫌和白伯、良缘等存在也各自在灵魂之前撑起了抵御魂力的防护手段,以免被炸裂的魂波波及到自身灵魂。 “蒲梓潼,你还好吧?”张嫌扶了一把退到自己身边的蒲梓潼,感知到蒲梓潼灵魂之中的气息稍微有些紊乱,担心地问道。 “好强的魂鬼,魂力都被你的小阵给削减了不少,居然还能抵挡下我的魂浪冲击,看来这鸟鬼在中级鬼里也是不弱的存在。”张嫌问过之后,蒲梓潼站直了灵魂,简单平复了一下体内的灵魂魂力,气息再次平缓了下来,望着那青黑魂鸟模样的电鸠,冲张嫌道。 “要不要我出手帮你?”张嫌点了点头,然后回问道。 “不需要,我的杀手锏还没出呢。”蒲梓潼摇了摇头,灵魂姿态下微微一笑,手中凝出了几根青痕丝线若隐若现道。 “嗯,那我就在一边等你凯旋。”张嫌知道蒲梓潼不会那么简单就败下阵来,再次点了点头,继续摆出了一副观战的姿势,却也紧盯着那四目胖鬼和良缘,以防它俩插手暗算蒲梓潼。 见张嫌看住了四目胖鬼和良缘,还对自己一副信心满满的模样,蒲梓潼嘿嘿一笑,也没有了后顾之忧,灵魂再度朝向青黑魂鸟飘去,芊芊玉手指甲轻挑,三只戏魂从体内生出,虽然有高有矮,却全都如白衣仙女一般的模样,四只灵魂一齐朝青黑魂鸟围攻而去,将青黑魂鸟团团包围了起来。 “分身?还是幻影?”望着四只模样相近的仙女灵魂从四面八方向自己袭来,青黑魂鸟微微一怔,皱着眉头自语道,身形不自觉地向后退去。 “电鸠大人,那女娃是魂族蒲家之人,那四只应该是用某种手段化了形的戏魂,实力应该不如主魂强劲,大人没有必要害怕。”就在青黑魂鸟以为又多出来了三人的时候,四目胖鬼在一旁捏着下巴冲青黑魂鸟提醒道。 “蒲家的?原来如此,是个戏魂师呀,不过这种小娃娃戏魂师的戏魂才修炼几天呢?黑电魂团!”听到四目胖鬼的提醒,青黑魂鸟似乎明白了蒲梓潼的招式原理,恍然道,随后抬手散去身周黑云,拧出如电弧一般的黑色魂力光团环绕自身,眨眼便飞射向蒲梓潼的几个戏魂分身。 蒲梓潼见青黑魂鸟用黑色电团向自己进行反击,玉手指尖再次一动,三只戏魂联动着她的本体轻浮灵动的摇曳了起来,好不费力般躲开了那几点光团,继续向着青黑魂鸟攻击而去。 见蒲梓潼躲开了自己的魂团攻击,青黑魂鸟的电鸠再次皱起了眉头,魂形当即一变,鸟形魂躯几乎瞬间变幻成了人形,两手斜垂,手里各握着一把尖长的锥状武器,类似古代西方的骑士长枪。 魂形变幻,长枪凝出,电鸠手握的两枪之上电弧迸射闪烁,其身一个回旋,便对着蒲梓潼的四只灵魂猛然挥击,电弧扫过之处,魂尘都散发出一股特殊的烤焦气味,让人闻了之后会莫名产生一种心脉触电的感觉。 不过蒲梓潼的四只灵魂丝毫没有闪避的意思,依旧玉手轻抬,玉手重落,完全不顾电鸠的电枪攻击,其样子虽然飘然如仙、眉目恬然,但是总给人一种气势如虹、殊死搏命的感觉,让在场的张嫌和几只魂鬼都看得有些心惊肉跳。 “妈的,疯子,电光遁!”电鸠不知道蒲梓潼为何敢搏命一般向它发动攻击,但是想到魂师受伤之后还可以躲入躯体修养,而它作为魂鬼,一旦受伤,不仅有可能会被一直没有出手的张嫌解决,更有可能被白伯和良缘那两个同为魂鬼家伙趁虚而入,不由得心神一凝,赶紧收住了挥动骑士枪的双手,整个灵魂临时化作了一抹电弧,大骂着,从蒲梓潼的围攻的缝隙之中赶紧遁了出去。 蒲梓潼的围攻落了个空,却也没有表现出特别失望的神色,好像电鸠的逃离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一般,只是将三只戏魂再次收回到了她的体内,嘿嘿一笑,挑着眉毛饶有深意地望着有些慌张失措电鸠,也没有多说什么。 “你?你是故意的?”见蒲梓潼神色怪异地望着自己,电鸠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一凛问道。 “我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一只只会乱窜的小鸟!”蒲梓潼撇了撇嘴嘲笑道。 “果然,你是在装腔作势,我的电骑枪你根本就是无法闪避了,所以才故意摆出一副搏命的姿态,对吧?”电鸠质问道。 “随你怎么想,可你为何要跑呢?”蒲梓潼不置可否地紧盯着电鸠,讪笑着反问道。 “你!算了,本来就得手了,居然中了你的计,不过我可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这次比将你的魂头斩落,骑士枪,电芒刺!”就在蒲梓潼反问之后,电鸠似乎确认了自己的想法,认为蒲梓潼只是在虚张声势,两手直接平握骑枪,快速朝着蒲梓潼奔袭而去,两杆尖枪直冲蒲梓潼,显然是要对蒲梓潼发起一招突刺攻击。 “电鸠大人,小心那蒲家的女娃,她古灵精怪,肯定还留有后手暗招,别中了她的计!”见电鸠继续朝蒲梓潼袭去,白伯好像看出了什么,似乎觉得蒲梓潼有些不对劲,高声提醒道。 “我身经百战,这小娃娃耍的什么心眼儿我还看不出来,无非是装腔作势让我忌惮,好打乱我的心性节奏,她才会有机可乘越级战胜我,可是本大人怎么可能被一个娃娃唬住,刺!”白伯提醒之后,电鸠不以为然回应道,灵魂继续向着蒲梓潼突刺着,骑枪上电弧更甚,强大的魂威向四周散开,竟隐隐有噼里啪啦如电浆炸裂一般的声音。 “梓潼,小心!”张嫌感受着电鸠骑士枪上的魂力,心中突生起了一股危险的感觉,他知道,那骑士枪的突刺招式看似简单平常,但是其上的威力就算是他也不敢硬接下来,望着那枪刺向的方向,是直对蒲梓潼的位置,他赶紧大声提醒道。生怕蒲梓潼一时冲动打算硬接。 听到张嫌的警示之声,蒲梓潼瞥了张嫌一眼,微微一笑,也没有作出任何回答,便再次将脸转回到了电鸠的身上,望着那电弧遍布的骑士枪,居然美足轻点,身子飘然向前,迎着那骑枪缓缓走去,也不躲闪,只是将两只玉手抬起,做了一个令行禁止的手势,便无更多防护加身。 “找死吗?”见蒲梓潼整个魂躯不躲不闪地朝自己走来,甚至连防护魂技都没有开启,电鸠似乎有些不解道。 但是不解只有一瞬,当电鸠想到刚才蒲梓潼的拼死相搏很大概率上是装腔作势之后,便也认为此刻的蒲梓潼仍然也是装腔作势,有了这种想法,电鸠也没有像上次一样停手逃遁,而是继续向着蒲梓潼冲击着。 “电鸠大人,她灵魂之上散发出来的魂力稍微有些不对劲,还是收手为妙啊!”就在电鸠和蒲梓潼即将相冲之际,四目胖鬼的白伯凭借着敏锐的洞察力似乎发现了什么,开口提醒电鸠道。 “哼,装腔作势而已,收手才是中了她的计了,就让她带着这份装腔作势去死吧!”电鸠虽然听到了白伯的提醒,但显然并不打算采纳,他继续举着骑士枪向蒲梓潼突刺着,打算证明自己是对的,让故作姿态的蒲梓潼付出代价。 “素贞白灵体,蛟化仙躯!”就在蒲梓潼的两只玉手即将和电鸠的两根骑枪相互对上之时,蒲梓潼嘴角微扬,眼神中闪过一抹冷笑,嘴里轻声念叨了起来,念叨之后,整个魂躯突然白光微闪,似有鳞甲在魂躯之上生出,隐约附于灵魂表面,那鳞甲看似并不坚硬,却又给人一种韧不可破的感觉。 就在鳞甲生出之后,电鸠的长枪已经刺在了蒲梓潼的两个芊芊魂手之上,枪尖散发出来的电弧瞬间涌上蒲梓潼全身,但是蒲梓潼的身形似大罗观音一般岿然不动,视刺击和电击如同无物,只是嘲笑一般望着电鸠。 第三百三十八节:被看穿又如何 “怎么可能?我这招的威势就算是追刀大人都需用防护魂技来抵挡,你这个小女娃居然仅凭两只魂手就能……”见自己的强力突刺被抵挡,电鸠有些不可思议地道。 “就能抵挡住你是吧?其实,我这两只手不仅能抵挡住你,还能击杀你!素贞白灵体,蛟袭!”电鸠还没有说完,蒲梓潼先一步抢话道,之后也不等电鸠反应,两只玉手直接化作成两条白色的蛇蛟,蜿蜒着缠绕到了电鸠的骑士枪上,蛇口大张,上下两对利牙直接对着电鸠的脖子咬了过去,眼看就要咬在了电鸠的脖子之上。 “混蛋!”就在蛇口快要咬上自己脖子的时候,电鸠的脑袋快速向后缩去,破口大骂了一声,随后丢掉了手中的骑士长枪,身形再次从人形化作青黑魂鸟,挣脱开了白蛇的束缚,快速向后遁去。 “切,逃得还挺快,早知道就在它手臂上咬一口了。”见电鸠从自己蛇蛟缠绕之下挣脱,皱了皱眉头,显然有些失望的埋怨道。 “电鸠大人!” “大人!” 蒲梓潼的埋怨声还没落下,四目胖鬼和良缘知道电鸠落于了下风,不禁都凑到了电鸠身边,似乎担心一般,分别叫喊道。 “起开!老子还没有输,你们两个混蛋就这么按捺不住了?”在四目胖鬼和良缘跟到了自己身边之后,电鸠第一反应并不是感动,而是露出了一抹惊恐的表情,随后脸色一沉,冲着身边的两只初级鬼阶的存在呵斥道。 “电鸠大人别误会,我们没有那个打算……”被电鸠呵斥之后,四目胖鬼白伯憨憨一笑,望了良缘一眼,然后摇头解释道。 “那你们凑过来干什么?不知道我在战斗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来打扰吗?”听到四目胖鬼的解释,电鸠显然有些不太相信,开口问道。 “桀桀,我是来向电鸠大人说明那小女娃的魂躯秘密的。”电鸠问后,四目胖鬼揉搓着下巴,饶有深意地回答。 “秘密?”电鸠不解地追问道。 “嗯,那小女娃的魂力不如电鸠大人您,魂技开始也不如您的蛮横有力,却能挡住您的招式,这在于她变化出来的白衣魂躯有些特殊。”四目胖鬼向电鸠继续说明道,也不避讳一旁的张嫌和蒲梓潼。 “怎么个特殊法,居然能抵挡住我骑士枪的突刺?”电鸠好奇道。 “如果我没看错,那女娃的白衣魂躯应该是她的死神魂技,而那白衣死神的形态很可能就是传闻中白蛇化仙了,传闻中白蛇化仙有三种能力,一种是兴水浪,起势可漫金山;一种是卸巨力,可用巧力将强大的劲力尽数化去,达到四两拨千斤的效果;最后一种是坚甲逆鳞,可以使百毒不入、水火不侵,这第二、三种,就是她能挡下电鸠大人刚才骑士雷枪攻击的原因。”四目胖鬼点了点,随后恭敬地向电鸠解释道。 “这你居然也知道?白伯,你还真是智慧的代表啊。”四目胖鬼解释完,电鸠似乎明白了什么,满意地点了点头道。 “哪里哪里,大人谬赞了,活得久了,稍微涉猎过一些这方面的记载而已,而且旁观者清嘛,大人与她打斗时,我在旁边看得更明白。”听到电鸠的赞扬,四目胖鬼狡黠一笑道。 “是吗?怪不得追刀大人让你跟我过来,看来是有深意呀,既然她死神魂技一开,拥有那三种特殊的能力,我又该如何将她那三种能力破去?”四目胖鬼说完话,电鸠点了点头,随后问道。 “简单,那兴水浪,大人的黑云便能与之相抗,那卸巨力,大人可用黑云围攻她的全身,便能让她无处卸力,而那坚甲逆鳞,大人的黑云一旦攻上其身,也逆着鳞片而走,无孔不入,黑云中的怨念脏魂便可渗入其中,可破其鳞甲,大人不妨试试,除此之外,大人其它巧妙精绝之法在此时都没有用处。”电鸠问过之后,四目胖鬼向电鸠建议道。 “对付她,我只能用这黑云魂技吗?也罢,只这手段,以她那魂力也不可能抵御几次,就用此来对付她就是了!”四目胖鬼说的明白,电鸠自然也明白了蒲梓潼的素贞白灵体所克制的能力,点了点头,再次以青黑魂鸟形态在身周凝出缭绕黑云,准备向蒲梓潼发动攻击。 而在另一旁,张嫌虽然不知道四目胖鬼是如何分析出蒲梓潼的弱点的,但是也觉得那四目胖鬼说的有几分道理,跟到了蒲梓潼的身边,传音问蒲梓潼:“那四只眼睛的胖鬼说的可是真的?” “嗯,是真的,虽然不知道它为何会对我这死神魂躯形态了如指掌,但是它说的没错,那确实是我的三种能力,之前将那野猪头半鬼的攻击变为无效化,实际上也是也是用的卸力散力之法。”蒲梓潼传音回道。 “不管那四眼胖鬼是怎么看穿你的,但既然的你的手段已经被人看穿了,还是先退下吧,由我来对付那只青黑魂鸟。”蒲梓潼回音之后,张嫌皱了皱眉头,眼睛如钩一般盯着那四目胖鬼,向蒲梓潼道。 “不!就算它们知道了我的能力又如何,我依旧能将那只怪鸟击败!”蒲梓潼摇了摇头,并不打算听从张嫌的意见。 “别闹小性子,一旦你受伤了,你让我如何和你家里人交代,还是让我来吧。”张嫌有些埋怨地冲蒲梓潼道,但实际上还是有些担心蒲梓潼的安危。 “张嫌,你这是对我没有信心了吗?雷霖鬼宴之后我便知道你会继续追踪那翻车鬼,你不会善罢甘休,我要跟随你,就必须有足够的实力,所以我从那时候就已经开始准备了,你知道这几个月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我没日没夜的刻苦修炼,修炼出第三只戏魂,修炼出魂核魂技,你真的以为我就只有这点能耐了吗?你给我到一边看着去,我要让你知道我真正的实力有多强了!”听到张嫌的埋怨,蒲梓潼再次摇了摇头冲张嫌道,先是对张嫌不信任有些伤心,随后一把推开了张嫌,再次站向了前去,似乎要证明些什么给张嫌看。 听到蒲梓潼如此说,张嫌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看过那电鸠出手,他自然有战胜电鸠的信心,就算是良缘和那四目胖鬼一同加入战斗,他也有办法立于不败之地,而蒲梓潼有没有这种实力,他真的无法知晓,他想相信蒲梓潼,却又害怕自己这是在赌,怕蒲梓潼只是在任性,怕自己赌输了,到时候不仅情报没了,在让蒲梓潼受了伤,那他可难向蒲家和何璐他们交代了。 “别担心,这素贞白灵是我的死神魂躯,我比它们更早知道我死神魂躯的弱点,所以为了不让这弱点被利用,我早已用其它手段将此弱点弥补,等到那电鸠想攻击我弱点的时候,也就是它毙命之时!”在张嫌踌躇揣测之时,蒲梓潼转过头望向张嫌,诡谲一笑传音道。 “嗯,我明白了,交给你了,那另外那两个我会帮你看住,不让它俩坏你的事。”见古灵精怪的蒲梓潼神色再次恢复了正常,张嫌点了点头,对蒲梓潼的信心稍微增加了一些,但是手中四象锁仙阵的阵引也攥的更紧了一些,随时准备援助蒲梓潼。 “小女娃,你的能力本大人已经知晓,现在,你的死期已经到了!就用我最厉害的这招来解决你,黑洪遮天!”就在张嫌随时准备催动在脚下设立的其它阵法之时,青黑魂鸟冷冷一笑,冲蒲梓潼道,随后两翼狂扇,魂力化作漆黑魂羽从其身上散落,在其身前形成一片浓密的黑云,黑云缓缓流动,速度虽然不快,却能将蒲梓潼上下左右的道路全部遮掩,不经意间就封锁住了所有可能逃脱的道路,慢慢讲蒲梓潼包围了起来。 “一招定胜负吗?我喜欢,那就让你们也见识一下我的最强一招吧,戏魂出来!水灵珠起!水漫金山!”就在黑云即将把蒲梓潼包裹住的时候,蒲梓潼白玉般的美足向前轻点,随后玉手一颤,三只仙女般的戏魂再次从蒲梓潼的身体里飞出,和蒲梓潼后背相依,并肩形成四方之势。 位置站好,蒲梓潼灵识意念一动,快速从不远处的躯体身上招出了一枚魂器器灵,那器灵形似河豚,却晶莹剔透,行动起来如鱼一般灵动,打着翻儿的就向着蒲梓潼的手中游去,眨眼便游到了蒲梓潼的手中。 蒲梓潼将一滴精魂注入到了河豚状的器灵体内,顿时,那器灵口中咕噜咕噜地吐出大量的水液,水液滴落成河,似形成了一圈护城河将蒲梓潼和她的三只戏魂围在了中间,生生将那漫天的黑云挡在了环河之外。 不过蒲梓潼的动作在护城环河生出之后并没有停止,她继续催动着那河豚器灵向外吐水,并指尖灵动,控制着三只戏魂抬袖挥舞,挥出一排排骇浪波涛一般的魂力注入进那护城河中,那护城河中的水环突然涨满,翻滚着向着河外溢漫,向着那些黑云快速冲刷而去,不一会儿便将滚滚黑云卷入进了涛水之中,慢慢冲刷殆尽。 “怎么可能?!我的魂力!”被涛水冲刷之后,不仅黑云消失,就是连黑云之中的魂力也消失不在了,这让全力施展黑云魂技的电鸠显然是遭受到了重创,不仅大声呼号了起来。 “怎么可能?!这兴水浪的招式威力居然比之前强了数倍,是因为有那器灵的加持吗?不要,不要过来,电鸠大人,赶紧拦下这些魂水!”蒲梓潼的魂水向着几只魂鬼所在的方向蔓延,除了电鸠拼命用最后的黑云为自己围出一方避险之地,那良缘和四目胖鬼皆惊恐地向后缩去,向电鸠求饶道。 第三百三十九节:幻身偷袭 “混蛋!你们说这黑云能制住她,这明显不行啊,我的魂力黑云被她那洪水招式冲刷殆尽,哪还有余力保你们,你们自己想办法去!”在四目胖鬼告求之后,电鸠魂鬼勉强凝聚起残余的黑云苦苦支撑,显然已经没有多余的魂力去帮那四目胖鬼和良缘了,甩了个脸子从四目胖鬼道。 “切,没想到这小女娃子这么硬茬,不惜拼尽全身魂力乃至损耗精魂祭出魂器来和我们对战,能用出带有器灵的上古级魂器,这女娃到底在蒲家是什么地位呀?!”见电鸠不愿意守护自己,四目胖鬼眯着眼睛望着蒲梓潼,分析道,一边分析,一边抬手在自己身前凝出了一面玻璃似的魂墙,似乎想要以此来保护自己。 “花槛木栏!这……,我忘了说了,这女孩儿好像自称蒲家公主,应该是蒲家现任家主的女儿吧……”良缘和四目胖鬼并排而立,倾尽全力在身前凝出了一小片密丛花田,在花田凝聚之后,转头向四目胖鬼轻声说道。 “蒲家公主?你怎么不早说?!早知道我就不过来了,杀了这蒲家公主,那偌大的蒲家肯定不会放过我,不杀她,她今天就会要了我们的命,花面,你这下闯了大祸了!”听说蒲梓潼是蒲家的公主,电鸠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反而是四目胖鬼突然暴怒了起来,面朝良缘,冲着良缘那密麻花籽的诡异脸面骂道。 就在四目胖鬼破口大骂之时,蒲梓潼的洪水招式已经冲刷到了四目胖鬼和良缘的身前,将两只魂鬼活活推出去了四五米远的距离,让两只鬼躯生生抵在了张嫌田土萝魂技炸裂之后形成的密封晶网上,令两只鬼躯难以动弹。 “不好,在那女娃娃魂力耗尽之前,如果那男娃娃出手了,我们就回天乏术了,得想个办法从这里挣脱!”在被蒲梓潼的浪涛冲刷到晶网上后,四目胖鬼眉头紧皱道,死死地用玻璃似的魂墙魂技抵御着蒲梓潼的魂力波浪,眼睛一边望向张嫌,一边想着从铺天盖地的魂浪之中逃离的办法,显然是忌惮着一直没有出手的张嫌。 随着蒲梓潼的魂浪冲刷,距离蒲梓潼最近,顶在最前面的电鸠已经摇摇欲坠,魂力开始有些不支了起来,身周的黑云先是变得稀薄暗淡,随后不断地向体表进行收缩,仅能勉强护住灵魂,连出手反击都无法再次做到了。 砰…… 又过了一盏茶的工夫,电鸠终于连它体表之上的最后一点魂力黑云也稳定不住,使其在体表炸裂散开,而在黑云炸裂之后,汹涌的波涛冲到了电鸠的本体灵魂之上,将电鸠的灵魂不断地冲刷洗涤,令其魂力缓缓流失殆尽。 而就在电鸠的魂力被魂浪波涛冲刷殆尽之时,蒲梓潼身上的魂力也已经消耗见底,随着魂力的不支,蒲梓潼的灵魂已无法在继续施展魂浪手段,甚至连死神魂躯也无法继续保持,再次回归到平时的灵魂状态,将三只戏魂重新收归到了体内,软软地瘫在了地上。 “梓潼!”感知到蒲梓潼的灵魂状态有些不妙,张嫌先一步跨出,跟进到了蒲梓潼的灵魂旁边,将蒲梓潼的灵魂快速搀起,从储物戒指之中抛出了一个可以直接撒在灵魂之上的复原魂药,直接散在了蒲梓潼的魂躯之上,帮蒲梓潼先稳住一些魂力的根底,至少让蒲梓潼不至于真的瘫上几天无法动弹。 “嘁,魂力还是差了一些,不然还能把那两个初级鬼也一块收拾了!”蒲梓潼知道自己的招式只将电鸠的魂力给洗刷殆尽了,但是却没能将远处的良缘和四目胖鬼给真正消灭,多少有些不甘道。 “没事,你已经很卖力了,干的活早就超出吃的那三份美食的钱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吧。”见蒲梓潼为自己没有以一敌三而心有不甘,张嫌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最终还是选择安慰一下蒲梓潼那颗逞能的心,轻声道。 “还好,那小女娃魂力耗尽,放出来的水浪也停了,不过电鸠也已经完了,无法再战,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撤回去找追刀大人从长计议!”在蒲梓潼和电鸠双双瘫倒在地之后,四目胖鬼眼睛一转,转身破坏着魂力晶网,准备从塔楼里逃离。 “白伯,电鸠大人可还……”见四目胖鬼要走,良缘指着青黑鸟魂的电鸠问道。 “你还去管那个废物?它已经没用了!现在我们都被那个小女娃的招式给弄得魂力虚弱,不赶紧走的话,我们也得交代在这,快逃吧!”四目胖鬼看似没怎么出过手,能力好像也并不强,但是对场面形式的判断倒是一直都很准确,面对着仅剩下来的张嫌,四目胖鬼并没有和良缘联手的打算,反而是要选择直接逃离,显然是对张嫌的实力有了一些察觉。 “那好吧,既然智卫白伯都这么说了,那就逃吧!”四目胖鬼的眼力良缘是见识过的,现在四目胖鬼都这么说了,良缘自然选择遵从,也不再去管那虚弱挣扎的电鸠,和四目胖鬼一起转过身去,破坏张嫌设下的魂力晶网,想要从围困之中突破出去。 张嫌的田土萝魂技在侦查方面确实不错,但炸裂成晶网之后,在困束敌人的能力上却稍显不足,仅能临时阻隔敌人的脚步,无法抵御更强有力的攻击,四目胖鬼和良缘联手,没两下便击毁了张嫌的田土萝晶网,从晶网之内冲了出去,飘飘然要往塔楼之下落去。 “张嫌,别让他们跑了呀?你还要从它们身上取得鬼宴信息呢!”见四目胖鬼和良缘正在逃走,蒲梓潼着急地冲张嫌道,她担心张嫌现在为了护着自己,而大意放走那两个魂鬼,那样的话,这次的吸引作战就没有什么太大意义了。 “别急,没跑,没想到这两个贼头贼脑的家伙还会分身隐魂术,出来吧!别藏了!”蒲梓潼说话之后,张嫌不急不慢,依旧蹲在蒲梓潼身边照看着虚弱的蒲梓潼,不过他的眼神已经鹰视狼顾一般转向了自己身后,洞穿着虚空喊道。 就在张嫌喊话之后,四目胖鬼和良缘同时在张嫌身后显露出了身形,一脸震惊地望着张嫌,尤其是那被称作白伯的四目胖鬼,更是同时瞪大了四只眼睛,小嘴微微张开,颤着嗓子地问张嫌道:“你怎么会发现我的?!” “先不说在我这一直开启的地厌阵有感知魂力变化的功效,就是你们的体内,现在也有我种下的魂力标痕,想在我眼皮子底下偷人,你们还嫩了点!”张嫌知道,身后那两个家伙隐匿起来并不是打算对他出手,而是针对已经没有行动能力的蒲梓潼,如果他刚才被那个幻影假象欺骗而追了出去,那此时,落单了的蒲梓潼肯定早已经丧命黄泉了,所以他一直紧盯着着身后两个鬼鬼祟祟的家伙,半步不曾从蒲梓潼身边离开。 “我还以为你这个男娃娃这么重情重义呢,敌人跑了还只是守在爱人身边,原来是早就发现我们了呀,嘿嘿,发现就发现了,那又如何?我们这边两只初级鬼,你那边只有你一人,而且还拖着个一时半会不能活动的累赘,我们只要声东击西,你就会手忙脚乱难以抵御,你,凭什么和我们两个斗?”见计划被张嫌发现了,那四目胖鬼倒也不急,稍微缓了一下神,再次镇定了下来,望了一眼自己和良缘,又望了一下张嫌和倒在地上的蒲梓潼灵魂,笑着说道。 “真是的,又是花面冷邪,又是罗刹智卫,名头都叫的挺响的,实际也不过是些耍小贼手段的酒囊饭袋,你们以为我在这一层只布设了一个魂阵吗?四象锁仙阵起!”就在四目胖鬼想以虚弱的蒲梓潼为威胁,和良缘联手围攻张嫌的时候,张嫌只是简单地将蒲梓潼灵魂抱起,向着蒲梓潼的躯体方向走去,一边走着一边冷哼道,随后灵识意念一动,四象锁仙阵升起,象鼻锁链朝着两个鬼级魂鬼直接缠绕了过去。 “锁缚形大阵?!好像还很强,不过这样就想困住我们行动的话,你也太小看我们了吧?我们好歹也是鬼级!花面,从两边围攻他!”象鼻锁链席卷着魂尘向四目胖鬼和良缘攻击而去,四目胖鬼虽然脸色一凝,却似乎并不慌张,从良缘道,然后灵魂猛然跃起,避开锁链的围绞,和良缘呈夹击只是向怀抱蒲梓潼的张嫌攻去。 “哎,天真,活的时间长还真不等于智慧和眼界高,除了魂阵以外,你们以为我在你们灵魂之中种下的标记也只是简单追踪标记吗?耳蛇,爆!”当四目胖鬼和良缘的攻击即将落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张嫌摇了摇头,灵识意念再次一动,冷喝了一声。 随着张嫌的冷喝,跃到了空中四目胖鬼和良缘先是有那么一刹那的失神,等到再想攻击张嫌之时,两人的魂体突然莫名自爆了起来,爆炸产生的余波在张嫌四周弥漫,余波消散之后,四目胖鬼的灵魂和良缘的灵魂如同倒坠的风筝一般砸落在地,灵魂绽开,魂力正快速消散。 第三百四十节:反常 “四象天锁,先困住它们三个!”将剩余的两只魂鬼击败之后,张嫌害怕那四目胖鬼和良缘藏有什么特殊的手段,为了避免意外发生,张嫌还是催动起了四象锁仙阵,把倒地的三人全部困住,才稍微安心了一些。 确认三只魂鬼皆无反击逃脱之力,张嫌先把蒲梓潼的灵魂送回到了其体内进行安置,之后将一些应急补充魂力的魂药喂到了蒲梓潼的嘴里,让蒲梓潼可以简单恢复一些基本的行动能力,待到蒲梓潼能扶墙站立之后,张嫌才起身走向被象鼻锁链困住的三只魂鬼,一一把它们收到了冥石盅里,简单地保存了起来,准备等到合适的时机再用碑魂拓对他们进行探魂搜查。 “还能走吗?”处理完了三只魂鬼的残魂,张嫌再次跟进道蒲梓潼的身边,一边搀扶着蒲梓潼,一边开口问道。 “能!”蒲梓潼贝齿紧咬回应道,但两手扶着塔楼的一侧门栏,身体只能勉强站立,丝毫迈不出大的步子。 张嫌扶着蒲梓潼,自然能感觉到蒲梓潼浑身乏力难支,也不顾蒲梓潼的回答,直接将蒲梓潼整个抱起,飞身奔到楼梯口,循着阶梯,一层一层的下楼而去,独留良缘那副已经失去了灵魂的身躯两眼无神的站在原地。 “不用你抱我,我自己能走……”被张嫌抱在怀里,蒲梓潼虽然有气无力,却依旧倔强地说道,她这份倔强并不似小女子那种撒娇,而是觉得自己许下能以一敌三的大话之后实际没有实现,有一种丢人了的感觉。 “刚才没有封锁第九层,强大战斗的余波应该已经传出去了,如果不赶紧离开,说不定之后还会引来更强大的魂鬼。”张嫌打断了蒲梓潼的任性之语,开口说明道。 “哦。”蒲梓潼其实也知道她目前的状态,就算能勉强挪着步子,也不可能快速移动,所以张嫌的选择并没有错,但是张嫌这话显然把她当成了一个拖油瓶,让她着实有些失落,丝毫没有战胜一个比她等级高的魂鬼的那种喜悦了。 “你想吃什么吗?”就在沿着阶梯,向塔楼下面奔袭的时候,张嫌突然问蒲梓潼道。 “吃什么?我们不是要赶紧避开之后可能的魂鬼追踪吗?哪有时间吃什么呀?”蒲梓潼不解地反问。 “战场我已经打扫过了,只要出了这塔楼,就会安稳许多,你这次战斗有功,解决了最棘手的那个中级鬼电鸠,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我答应过的,你当我的临时打手,我当你的临时饭票,所以想吃什么尽管开口,我管够。”张嫌笑了笑回答。 “切,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好吧,我想吃……”张嫌说话之后,蒲梓潼的脸上才稍微又泛起了一丝欢喜,琢磨了一下,连续报上了五六种自己想吃的东西给张嫌,大都是上番城的特产,显然是备过旅游攻略,确实来了一次狮子大开口。 “行,行,先找个住的地方,等下点外卖的时候我就把这些全都点给你,让你好好吃上一顿。”见蒲梓潼一次性点了这么多,根本不是两个人的胃能盛下的,张嫌着实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他倒也没有拒绝,蒲梓潼就算只是尝个新鲜,会剩下很多,他也有饕餮之能,能将所剩的食物全部解决,所以不用担心吃不了浪费的事情。 张嫌抱着蒲梓潼以极快的速度跑下了楼,在一些人惊诧的目光中跑出了塔楼前的街巷,从街巷口的位置重新找了一辆正在待客的出租车,上了出租车以后,向着之前在附近预约过的一个连锁宾馆赶去,准备先将蒲梓潼安置在那里。 预约的宾馆虽然距离古楼景区不近,但是也未出上番城的古城区,所以出租车很快便赶到了张嫌指定的宾馆前面,将张嫌和蒲梓潼放了下去。 张嫌交了车费,再次抱起了蒲梓潼,转身向着宾馆里面走去,和前台交换了预约信息,以及提供了自己和蒲梓潼的身份证件,便拿到了两个单人间的房间门禁,在前台不解地眼神中向着房间快速赶去。 到了宾馆三楼,张嫌先用门禁打开了蒲梓潼的房门,让蒲梓潼平躺在了床上恢复休息,随后他搬了把椅子坐在了蒲梓潼的旁边,一边看护着蒲梓潼,一边用手机叫外卖点餐,点的全是蒲梓潼指定的那几家上番城特产,遵守着和蒲梓潼立下的约定。 “张嫌,这种情形好像有些眼熟。”蒲梓潼躺在床上,侧头看着坐在床边椅子上的张嫌,微微一笑道。 “是啊,在天魂堡里,你和那曹玄青拼得两败俱伤的时候,也是这番情形,那时候我还连魂师都不是呢。”张嫌点了点头,似乎回忆起了一年前的事,却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然后你照顾好了我,我和你订立了魂契交易,让你做我的临时男友,为身陷比武招亲的我当挡箭牌。”蒲梓潼继续说道。 “真是的,感觉那时候就是被你骗了,两千块钱一个月,本来以为是个没有什么压力的好活,结果是个玩命的生意,要不是我机灵,现在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张嫌鄙夷地望了蒲梓潼一眼,撇着嘴道。 “张嫌,你知道吗?那时候我真没把你的命当命,因为在魂师眼里,普通人真就和蝼蚁没有太大区别,尤其是像你这种在普通人中也没有多少权重的更普通的人,命其实更贱,所以我才不在乎你的死活,大不了你死了以后我再找一个新的挡箭牌就是了,我当时确实是这么想的。”蒲梓潼望着张嫌,沉默了许久之后,终于眼眉低垂地说道,说完之后,使劲用两手拉扯着被子,将自己的半边脸颊遮住,似乎在等待着张嫌的怒火。 “嗯,我早就知道了,当然也不是那时候就知道的,因为那时候我还不是魂师,要说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其实我也想不起来了,反正就是知道了,你刚才不会是因为觉得心里有愧,所以才那么卖命的帮我吧?”张嫌听完蒲梓潼的话,只是缓缓叹了一口气,并没有如蒲梓潼预料的那样暴跳发怒,反而心平气和道。 “你知道了?”蒲梓潼似乎有些惊讶地问道。 “我说过,虽然我这人有些傻,不算有什么大智慧,但是我还算机灵,成为魂师之后,马上就明白了和你扯上关系之后的危险性了,无论是叶燎的挑衅,还是曹玄青的虎视眈眈,亦或是你们蒲家大长老蒲穆给我的警告威胁,其实都让我知道我已经陷入进一个危险的漩涡中了,但就算陷入其中,我和你的魂契还在,作为一个坚守承诺的人,所以我并没有选择反悔。”张嫌点了点头确定道。 虽然张嫌口中说是因为魂契的原因,实际上则是因为他和猎魂公司的那层交易,在大家都知道张嫌是蒲梓潼自己选择想要交往的男友之时,公司便在他身上下了不小的赌注,还暗中给他开了一些特权,让他在公司获得了不少的资源和自由,如果他一旦公布真相,那么公司不仅会收回那些特权,早期给他的一些东西可能还会以欺诈的名义进行回收,那他可就有些得不偿失了,基于此,张嫌才并没有向蒲梓潼提出过反悔,反而欣然接受了自己被蒲梓潼利用的这个事实。 “那你就不生气吗?毕竟那时候你还不是魂师,和我订立魂契的时候不知道其中的利害,而我利用你的无知居然骗了你。”蒲梓潼一脸愧疚地问道。 “刚明白的时候是有一点,但是想起你教给我了灵魂出窍的方法,让我一天就成为了魂师,还给了我冥魂、定魂丸等保命的手段,说明你虽然在拿我做挡箭牌,但是出于人性的考虑,你并没有真正想让我的死的意思,从这一点来看的话,我的怒气就少了许多,在往后的日子里,你给予我的修炼资源让我不断晋升,那些冒头找我挑战的人一个个成了我的垫脚石,虽然危险一直暗藏,但是因为你,我所得到的也着实不少,功过相抵,我也就彻底消了怒气。”张嫌要抬头望了一眼天花板,若有所思道。 “你真的对我没有怒气了?”蒲梓潼不敢相信地问道。 “如果有怒气,我也不会把你带出来了,对了,你为什么要问这个?”张嫌点了点,随后不解地问道。 “没有,就是觉得现在的情形和当时情形好像,时过境迁,上次这样的时候欺骗了你,不如这次借机把话说开了,让你明白自己的处境,也能让我心中少一些愧疚和压抑。”蒲梓潼眼神闪烁不定地回答。 “嗯,说出来就别多想了,好好休息吧,我的房间就在隔壁,我先去看看我的房间,餐来的时候我再过来。”蒲梓潼回答完,张嫌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帮蒲梓潼的房间设下了一层魂力护膜,便拿着房卡离开了房间,转而进到了隔壁自己的房间里面,倚墙而立。 “又是拼命,又是道歉,她到底怎么了?”张嫌总觉得蒲梓潼的行为有些反常,在心中猜测着。 第三百四十一节:搜魂 猜测了片刻之后,张嫌也不明白蒲梓潼到底是在装模作样,还是良心发现,亦或者是对他的产生了某种超越了魂契交易的情愫,便也不再多去思考,而是定了定神,将心思转移到了冥石盅里拘住的那三只魂鬼身上,招手在房间四周设下隔离魂阵,将其中之一的良缘放了出来,丢在了自己身前。 “你要干什么?!”良缘虽然魂力散尽,整个魂躯疲软瘫痪,但是其灵识却没有被张嫌清理,自然还保留着自主的魂鬼灵识,被张嫌放出来之后,惊恐地问道。 “没什么,找你探点情报。”张嫌微微一笑走到了良缘的魂前,一边说着话,一边把手按到了良缘的脑袋上面,发动起了碑魂拓魂技,对其的灵识进行扫描和刻录。 在张嫌的掌心按到良缘脑袋上的时候,良缘的脸面突然痛苦的狰狞了起来,随后整个魂躯开始浮肿,似气球一般不断膨胀。 “现在还想自爆?你是不是太看不起我了?噬金蛇,把它余下的那点精魂先吞了吧!”眼看着良缘整个魂躯膨胀了起来,张嫌也不担心,挥动着另一只手,在良缘魂躯之上凝出了一只细线般的长丝魂蛇,魂蛇蜿蜒着从良缘的鼻孔里钻了进去,在良缘体内游动着吞噬精魂,不一会儿便制止了良缘的魂躯膨胀,瓦解了良缘的魂躯自爆。 “张嫌,没想到你居然有如此多诡异的手段。”被张嫌阻止了自爆之后,良缘面露惊恐,但显然已经没有了其它可以抵御探查的手段了,只能用鬼眼瞪着张嫌道。 “既然没想到,就不要再继续胡思乱想了。”张嫌冷淡地回了一句,再次用按着良缘的手运转起了碑魂拓魂技,魂力全力灌注,顷刻之间,源源不断的灵识信息从良缘的魂躯里涌向张嫌的身体之中,庞大的信息内容居然让张嫌有些应接不暇了起来。 “怎么会有这么多?嗯……,也是,这鬼被那个什么追刀派到各地去侦查情报,灵识中的可用信息自然要比普通的魂鬼多了一些,多了更好,我倒是能对包括齐城在内的几个地方的魂鬼势力有了一些了解,嗯,我看看哈……”在大量的信息涌入进张嫌的灵识之中后,张嫌先用灵识粗略地审查了起来,一边细细品着信息所涉及到的内容,一边开口嘀咕着。 从良缘的灵识里,张嫌知道了,齐城的魂鬼势力大大小小足有七个派别,除了雷霖鬼、翻车鬼、飞卢鬼、楠雕鬼以外,还有过膝鬼、裸衣鬼和白芨鬼三只鬼之势力存在,这三个鬼的势力虽不如雷霖鬼,但是其规模也不比其它三个鬼级势力逊色多少,其首领实力也都到了中级鬼阶的地步,之所以没有前去参加雷霖鬼宴,则是因为这三只鬼的势力一直在被雷霖鬼一派的势力进行打压,所以很少在雷霖鬼面前露头,也就不会选择参加由雷霖鬼主持的鬼宴。 齐城的这三只鬼级势力能常年在雷霖鬼一脉的打压下顽强生存,其实力并不孱弱,反而有着蓄势待发的意思,在雷霖鬼被围剿之后,这三只鬼级势力几乎在同一时间冒出头来,吸纳和汇聚雷霖鬼一脉的残部魂鬼,这其中也包括翻车鬼、飞卢鬼和楠雕鬼旗下的一些成员,将这些散鬼整合起来,在齐城隐约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势,而良缘这次赶回上番城,就是要向追刀汇报齐城的鬼蜮情况,以及想和追刀商讨与过膝鬼结盟之事。 在关于齐城鬼蜮势力的灵识闪过之后,接下来张嫌就看到了关于上番城的魂鬼情况,上番城本来有五家鬼级势力,其中包括班蝶鬼势力、追刀鬼势力、电鸠鬼势力、行丈鬼势力和砂炎鬼势力,不过后来经过几次争抢地盘的大战之后,五家势力最终连横合纵,只留下了两股聚合之后的统一势力,一股势力为班蝶鬼领导的一大王势力,其中当家做主的除了班蝶鬼,就是中级鬼砂炎了;而另一股势力就是以追刀鬼为主的二大王势力,势力之中囊括了电鸠鬼和行丈鬼作为追刀的左膀右臂,除此之外,像四目胖鬼的白伯和花面冷邪的良缘因为实力到达了鬼阶,也被二大王追刀收入麾下,成为了二大王势力下的主要战力。 一大王班蝶,灵魂小巧,模样如巴掌一般大小的蝴蝶,但是魂力足有半步鬼王的级别,其招式多以锐利斩击著称,两翅一振,速度极快,所过之处,寸草不生,就是中级鬼一阶的魂躯,如果被班蝶的翅翼斩过,也会被轻易斩成两半,难以用手段招式去做有效抵挡,所以在上番城内,几乎所有魂鬼听到班蝶的名号都会先畏惧三分,不敢触其逆鳞与其交战。 而在上番城中,唯一有实力和班蝶交战的,只有二大王追刀,追刀生着高大人躯,手脚像是被绑着魂力凝成的镣铐锁链,灵魂之上如同被刀砍斧剁过一般,插着各式各样的魂刀魂刃,每次与人交战,追刀便会从身上随机拔出一把魂刃,与手上镣铐融为一体,形成各式各样的锐刃链刀,链刀挥舞,气势恢宏,所过之处,又能斩魂如泥,和那班蝶如利刃一般的翅翼相互交手,短时间内也能不落下风。 除了两只大王魂鬼以外,其它几只较强的上番城魂鬼,在良缘的灵识里也有记录。 电鸠鬼,隶属于二大王势力,黑鸦鸟状,中级鬼阶,会用黑云和电骑枪等几种招式,这些张嫌其实都已经见识过了,而且电鸠鬼已经被蒲梓潼击散了魂力,如今还留在张嫌的冥石盅里,被冥石盅里的禁制禁锢着全身。 行丈鬼,隶属于二大王势力,人形,中级鬼阶,高身长脚无手,踏脚一行,可行丈许,所以被称作行丈鬼,其手段有强化魂躯的魂技和配合魂躯的踢技,其一脚之威可碎三两初鬼,实力也是极其强横。 砂炎鬼,隶属于一大王势力,中级鬼阶,中等人身,身形似人更似泥塑玩偶,身躯臂膀呈泥雕魂块之状,招式众多,成名招式有两个,一个是可以在战斗之时令魂躯化砂,来免疫一些魂技攻击,另一个则是挥魂如炎,燃灼敌人之魂,其实力比电鸠鬼还稍微强上一些。 这三只中级鬼再加上那两个鬼大王,算是上番城鬼蜮的最高战力,就连上番城本土魂师势力的洪家、桑家都不敢随意招惹,怕惹到哪一方魂鬼势力,最终引来灭族绝种之灾。 在对于上番城鬼蜮的实力了解之后,张嫌没有多少心思去了解上番城的魂师势力,转而快进着良缘的灵识,去查看可能和上番城近期鬼宴有关的情报,重点审查有没有翻车鬼的魂影出现。 “没有吗?”张嫌翻遍良缘的灵识之后,并没有搜寻到和上番城鬼宴有关的信息,更没有发现翻车鬼的线索,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自问道,以为自己之前得到的上番城鬼宴信息出现了误差。 “不对……,我明白了,应该是这良缘自打雷霖鬼宴之后一直待在齐城,所以对于上番城鬼蜮的情报有了一些空白,不知道近期组织的上番城鬼宴也是有情可原,看来从它这里找不出什么来了,只能去那电鸠和白伯的灵识之中寻了。”思索了片刻之后,张嫌计算了一下良缘待在上番城以外的时间,突然想明白了什么,重新振奋了一下精神道。 在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之后,张嫌完全拓印下了良缘的灵识,将灵识注入到自己的灵识之中以待勘察,随后将良缘的本源灵识彻底抹去,再次收进到冥石盅里,准备日后处置。 收好了良缘的灵魂,张嫌再次把白伯的灵魂从冥石盅里招了出来,将手按在了白伯的四目圆头之上,发动起了碑魂拓,将魂力探入其中。 “不要!不要!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请你发发慈悲放了我,我灵魂受损,翻不起什么波浪了。”察觉到张嫌手上的魂力之后,白伯似乎猜到了张嫌是打算查探它的灵魂,甚至可能在查探之时直接毁了它的灵识,不由得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哀声求饶道。 “你可是二大王手下的罗刹智卫,比良缘那个花面冷邪的地位还要高上一级,那良缘知道我要搜它的魂,差点就直接自爆了,你这四目鬼居然第一时间是选择招供求饶,也太没骨气了吧?”张嫌望着求饶的白伯问道。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哪有那么多仁义道德?更别提什么忠义勇善了,我随那二大王追刀也只是谋一口安生饭吃,没打算为其真的卖命,所以才愿意招供求饶,来买这一条贱命。”白伯在张嫌手中也不敢乱动,只是告饶着,希望张嫌放它一马。 “我放你出去你能活?”张嫌想了想问道。 “如果要是让追刀大人知道我说了些不该说的,我自然是活不了的,但是我现在告诉您,您也不会马上去挑战一个高级鬼吧,所以我还有机会苟出这上番城,可以活。”白伯听到张嫌的问询,以为有了那么一丝生存的希望,点了点头道。 “你活了,那有人可能就要遭殃了,还是算了吧。”白伯回答之后,张嫌摇了摇头,叹气道。 “你若是要情报,就必须让我活,我被称作智卫,除了我见识卓著,还有就是我的灵识之中有一层禁制,谁也无法将其破开而不伤里面灵识,这也是我能赖在追刀身边的原因,不然早被探魂取识了。”见张嫌似乎是不愿意,白伯威胁道。 “自毁灵识的禁制吗?啊,我见多了!”白伯的威胁对张嫌丝毫不起作用,张嫌淡然一笑,摇了摇头道,随后手直接探进了白伯的灵魂,主动去触发白伯所谓的灵识禁制。 第三百四十二节:地点确认 “不要,不要啊!”见张嫌的魂手探入,白伯惊恐地叫了起来,它没想到张嫌似乎并不害怕它的灵识自毁,反而是它自己不愿意自毁灵识了。 就在白伯恐惧犹豫的时候,张嫌探入进白伯灵魂中的魂力直接搜寻到了白伯的整体灵识,眨眼间便将其灵识之中自设的禁制用魂力包裹了起来,切断了和白伯的魂力链接,让白伯无法将其启动。 “你!”等到白伯再次反应过来,还想继续启动灵识自毁的时候,却发现灵识的自毁禁制已经被张嫌的魂力彻底隔绝了起来,自己已经失去控制和触发的能力,最终只能干瞪着眼睛,眼神中充满着对张嫌的愤恨。 “别担心,等我把你的灵识全部复制一遍之后,你的灵识我自然会帮你毁掉的。”张嫌并不在意白伯的怒意,一边用碑魂拓拓印着白伯的灵识,一边冷冷道,心中对白伯想偷袭蒲梓潼的行径还记恨在心。 时间流逝,张嫌将大量的魂力注入进了自己的左手之中,调运起魂力不停地催动着碑魂拓复制白伯的灵识,白伯魂内的灵识被张嫌转化成魂力信息转录进自己的灵识之中,一时之间,大量的讯息涌进了张嫌的灵识。 “这鬼到底活了多久啊?!魂力虽然不强,但是其灵识信息数量却能庞大到了如此地步,隐约还有着厚积薄发的意思,也真是够恐怖的。”在源源不断的讯息涌进张嫌的灵识之后,张嫌突然感觉整个脑袋都快要爆炸了一般,他赶紧从储物戒中取出了一些能净化灵魂清醒灵识的魂药喂到了自己嘴里,才让头脑快速冷静了下来,不至于被庞大的外来灵识搅乱了自己的本源灵识。 “你这是什么手段?居然可以直接复制我的灵识,这好像不是魂师该有的手段,你到底是什么人?”见自己的灵识被完完整整的复制盗走,白伯似乎想到了什么,拼着最后一口气力开口问张嫌道。 “不是魂师该有的?那应该是谁该有的呢?”张嫌皱了皱眉头回问道。 “听说有一类驱魂人叫做拘灵人,这好像是他们才有的手段,你为什么会有?”白伯想了想回答,随后不解地追问道。 “看来门老和宋叔说的没有错,这碑魂拓果然不是来自于魂师,而是来自于那个什么拘灵人,不过门老为什么会用拘灵人的碑魂拓,难道门老在生前并不是魂师,而是一名拘灵人的后裔吗?那他的亡魂为何又会被囚禁于天魂阁的大门之中呢?”听到白伯的追问,张嫌并没有回答,而是陷入深深地沉思之中,思考着传授给他碑魂拓的门老身世。 思考了片刻,张嫌知道自己最多也只能是猜测,得不出准确的答案来,便不再继续深究下去,而是回过神来,抹除了白伯的所有灵识,把白伯变成了和良缘一样的无识之魂,重新塞进了冥石盅里。 收起了白伯的灵魂,张嫌用碑魂拓细致分解着白伯的灵识讯息,想从其中找到一些可以利用的有效情报。 白伯的灵识信息极多,涉猎面极广,但是却有着极其精细的分类,规划的井井有条,让张嫌验查起来倒也不是十分的麻烦,很快便从那如漫天繁星一般的灵识信息中找到了一些想要的线索,不由得欣喜了起来。 “翻车鬼确实来了这上番城,还在鬼兵卫的牵头下和班蝶以及追刀都见过一面,虽然连这智卫白伯都不知道翻车鬼与它们到底聊了什么,但显然是留下了一些可寻的行迹,不错!”张嫌翻查白伯灵识的时候,很快便发现了翻车鬼的踪影,眯了眯眼睛,自语了起来。 自语之后,张嫌继续探查着白伯的其它一些记忆,不一会儿,便又找到了和上番城鬼宴有关的信息,这上番城的鬼宴和齐城的雷霖鬼宴稍有不同,不再是哪一家势力的魂鬼自己组织,而是由那鬼兵卫牵头,以九殿阎罗令为号,邀上番城的所有魂鬼一同参与,届时选拔一些实力强大的魂鬼入驻九殿阎罗组织,成为组织里的新星,可享九殿阎罗组织的庇护。 “鬼宴即将举办”、“由鬼兵卫牵头”,当这两个信息映入到张嫌眼帘之时,张嫌有很大的信心相信翻车鬼会出现在上番城的鬼宴之上,因为翻车鬼是和牵头的那名鬼兵卫肚白一起从齐城逃命至此的,也就是说,翻车鬼一直跟随着鬼兵卫肚白,还未曾独立行动,而肚白将会主持之后的上番城鬼宴,那么翻车鬼很有可能继续随身跟在左右。 知道了上番城鬼宴的与会人员信息以及翻车鬼的踪迹,张嫌再次向后翻查白伯的灵识,进一步寻找关于上番城鬼宴的确切情报。 随着更多的情报出现,张嫌知道了上番城鬼宴将于他来的第五天后举办,举办地点并不在古城区,而是在和古城区相隔的洋亭区,那里是一片新开发的地界,人烟稀少,高楼大厦林立,各式场馆齐全,有博物馆、图书馆、美术馆、体育馆、健身馆、游泳馆等等,而且每个场馆占地面积都不小,随便一个就可以承载万千魂鬼,确是极佳的鬼宴举办地,而上番城鬼宴的具体地点就被选在了洋亭区的美术馆里。 洋亭区的美术馆,建筑总面积约1.5万平米,造型如十字枣花糕,四角分立四个斜立方,每一个高约六七十米,下有地下内街相通,上有天廊玻桥相连,四角立方便是四个分馆,分别为水墨馆、油画馆、版画馆、雕塑馆,四个场馆按照各自的分类对古今中外名师大家的作品进行展出,有时也会展出一些冉冉新星的佳巧之作,引得一些好美之人眷顾流连。 场馆展出些什么对张嫌来说其实并不重要,主要是四大分馆每一个都占地极广,随便一个场馆占地就可达成百近千平,而这么大的空间,正好成为了魂鬼们举办鬼宴的首选之地,虽不知上番城总共有多少只魂鬼,又有多少魂鬼会参加这次的上番城鬼宴,但就算是聚合到上万只魂鬼,想来那场馆也能承载无压。 “大,空旷,人烟稀少,这上番城鬼宴之地选的和那雷霖鬼宴的举办地居然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不过显然这美术馆更加透彻一些,比起闯入那会展中心,想要闯进这通透的美术馆可是要更加危险的,麻烦了,就算知道了鬼宴举办地,也不好混入其中对那翻车鬼出手了。”在全方位探查完白伯的灵识信息之后,张嫌大致了解了作为鬼宴举办地的美术馆格局,皱着眉头自语了起来。 叮铃铃……叮铃铃…… 就在张嫌思考着如何潜入上番城鬼宴的时候,突然,他口袋中的电话响了起来,来电显示上提示的是一个上番城本地的陌生号码。 “喂?哪一家?”张嫌接起了电话,以为是帮蒲梓潼点的外卖到了,开口问道。 “一大王家。”张嫌问过之后,那人声音极其氤氲嘶哑地回答道。 “嗯?一大王?我点的餐里有叫这个名字的店家吗?等我一下哈,我看看。”张嫌总共点了五家店的餐才把蒲梓潼想吃的点齐,所以听到这个名字,本能的反应是谁家的餐到了,挠着脑袋问道。 “我不是给你送餐的,我是上番城鬼蜮的砂炎,一大王班蝶的手下,想和你见上一面。”张嫌问过之后,电话那头再次传来了嘶哑模糊的声音道。 “你是砂炎鬼?班蝶手下的统卫长?”听到电话里声音,张嫌这才明白并不是自己点的餐到了,不由得惊问道。 “看来你已经从那三个家伙身上问出点什么了吧,没错,我就是一大王手下的统卫长,我也知道你是魂师,但是依旧想和你谈这笔交易,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张嫌问过之后,砂炎回答道。 “交易?我是魂师,你是魂鬼,自古人鬼不两立,我有什么交易好和你这个鬼商谈?”张嫌不知道这砂炎是怎么知道他的电话号码的,也不知道这砂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皱了皱眉头道。 “哈哈,人和鬼有何不两立的?都只是这世间存物,古时有人鬼相合,还会人鬼情未了呢。”听到张嫌的话,砂炎嘶哑之声似乎笑了起来,回复道。 “别说那些没用的,快说,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又想和我谈什么交易。”张嫌将砂炎的解释当做诡辩嗤之以鼻,不屑地追问道。 “知道你很简单,我的手下一直监视着花面冷邪和电鸠它们,自然就发现了你,至于是什么交易嘛,简单来说就是希望你们能帮我们铲除二大王势力,至于代价,一本绛星的星辰秘技、再加上我的灵魂,够吗?”就在张嫌问过之后,砂炎声音虽然还是嘶哑无比,但是气息却坚定了不少,认真地想张嫌道。 “铲除二大王?星辰秘技?你的灵魂?你到底在说什么?”听完砂炎的话,张嫌总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解地问。 “有意向的话,明天下午三点,百桦区秘语花街,晴天香舍,我会告诉你具体的情况。”砂炎并没有回答张嫌的疑问,给张嫌留下了一个时间地址之后便挂断了电话,无论张嫌如何回拨,都无法再拨回去。 第三百四十三节:商讨 “鬼居然来找我交易?究竟在酝酿着什么阴谋呢?”张嫌不知道那个名为砂炎的魂鬼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对于其所说的话倒是既警惕又好奇,挠着自己的脑袋,不禁琢磨起了砂炎刚才的言语。 “它刚才好像说是以绛星的星辰秘技作为代价……,绛星吗?好像听宋一炳也提到过,是和魂师、驱魔师、拘灵人等驱魂人类似的存在……,星辰秘技又是什么?大概是和驱魔阵、碑魂拓类似的用魂手段吧,倒是有些吸引力……”砂炎的言语张嫌并不是完全不懂,稍微思考一下便能大致明白其中的意思,继续自言自语着。 叮铃铃…… 就在张嫌思考着的时候,手机铃声再次响了起来,张嫌以为那砂炎鬼还有没说完的话,赶紧掏出手机接听,想要向那砂炎鬼在多询问一些信息,结果里面传出的一声着急地请求声:“您好,您的外卖到了,前台不让我们进到宾馆里,还请您下来接去一下。” “哦,好。”张嫌见不是砂炎打来了,兴趣顿时低沉了许多,点了点头冲电话那头道。 挂了电话,张嫌撤去了在屋内设下的魂力禁制,解除了对自己房间的魂力封锁,之后出门下楼,将外卖取到了手里,重新赶回到了宾馆三楼,走到了蒲梓潼的房间门口,刷了门禁之后,再次进到了蒲梓潼的房间,将两手提着的一堆食物放在了房间里的长桌之上。 “餐来了。”张嫌把食物放下之后,先是回身关门,随后打算到床边去搀扶蒲梓潼起身,一边伸出手去,一边冲着已经睡着了的蒲梓潼轻声耳语道。 “嗯……,再睡会儿嘛……”蒲梓潼不知道是醒了还是梦呓,轻轻翻了个身,抱着被子嗯哼道。 见蒲梓潼能翻身了,张嫌知道蒲梓潼的魂力在几个应急魂药的滋补下已经恢复了一些,基本的行动能力也已经复原,便不再担心蒲梓潼的状态,也不去叫醒蒲梓潼,而是坐回到床边的椅子上,打开手机玩了起来。 说是玩手机,其实张嫌是在关注两件事,一件事是良缘在塔楼九层的尸体有没有被人发现报警,因为他害怕当地的警察会将他作为犯罪嫌疑人进行通缉,毕竟他曾和良缘同乘过一两大巴,而且同时都在塔楼里出现,很有可能会引来警察的关注;第二件事是用各种搜索方式搜寻砂炎使用过的那个电话号码,他想知道砂炎为何能查到他的手机号,更想知道是否可以根据砂炎的号码提前确定砂炎的位置,以追踪到砂炎藏身之地。 第一件事很简单就能做到,张嫌简单一搜,便发现良缘的尸身被发现的新闻已经出现,而且很快就封锁了现场,对现场进行调查,只是具体调查结果还未出现,还在进一步的确认当中。 而第二件事就比较麻烦了,本来私人的手机号就不能随便调查,虽然张嫌用了些手段,找到了砂炎所用的号码背后的机主信息,但是根据信息显示,机主早已于两年前死亡,因为话费未了的原因,此号在两个月前就开始处于欠费停机的状态,不存在向外拨打电话的可能,显然成了一起灵异事件了。 在调查砂炎的号码无果之后,张嫌只能再次运转起脑中灵识,借用碑魂拓在灵识之中搜寻着关于砂炎鬼的更加详细的信息,想要以此来判断自己到底要不要去赴那砂炎鬼之约。 “啊呼呼呼呼……”就在张嫌根据白伯和良缘的记忆信息来了解砂炎鬼的时候,蒲梓潼再次在床上翻了个身,仰面躺着,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望着亮着白炽灯的天花般,深深打了个哈欠。 “噗呲……”蒲梓潼仰面哈欠的模样足像个浮出水面吐着泡沫的金鱼,直接把在一旁看护的张嫌给逗得笑了起来。 “咦,张嫌啊……,你什么时候来的……”张嫌的笑声显然引起了蒲梓潼的注意,蒲梓潼睡意已经消去了大半,转脸望向张嫌,知道自己的憨态全部被张嫌收入了眼中,露出了一脸害羞的模样,不好意思地问道。 “十几分钟前吧,我取完订的外餐之后就回来了,看你还在睡,就没好意思叫醒你,你好像已经恢复了哎。”张嫌收起了手机,坐直了身子望着蒲梓潼,笑着说明道。 “恢复了?咦,还真是恢复了,这次恢复的好快呀,居然这么快就又能动了!”听完张嫌的说明,蒲梓潼点了点头,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望回到自己的身体,活动了一下自己臂膀,兴奋地叫嚷了起来。 “喂……,喂……,这里是宾馆,隔音不好,小心隔墙有耳啊,你这话很容易让人误会!”张嫌听到蒲梓潼的叫嚷声,赶紧对着蒲梓潼做了噤声的姿势,小声提醒道。 “误会?误会什么?难道是……,张嫌你……你猥琐!”张嫌提醒之后,蒲梓潼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她想明白张嫌所指为何的时候,鄙夷的白了张嫌一眼,知道张嫌是在占她便宜,哼唧着骂道。 “好了,好了,不闹了,你要的那几样大餐都已经来齐了,先过去吃点吧,不然待会就凉了。”被蒲梓潼骂过之后,张嫌也不生气,厚着脸皮吐着舌头一笑,笑过之后再度去搀蒲梓潼,准备把蒲梓潼扶下床,到床尾对面的长桌上去用餐,补充些躯体所需的能量。 “嗯。”蒲梓潼因为肢体刚刚恢复,腿脚还有些乏力,独自走路多少还有些不稳,便点了点头,也不拒绝张嫌的搀扶,扶着张嫌的胳膊慢慢翻下床,向着摆好食物的长桌前走去。 外卖的特点就是方便快捷,张嫌打开一个个外卖盒,将美食全部摆到蒲梓潼的面前,帮蒲梓潼取出一份餐具,像伺候老佛爷吃饭一般递到了蒲梓潼的手上,伺候着浑身软绵的蒲梓潼吃饭。 “这足有六大份菜,我吃不了的,你也一起吃吧,我其实只是口馋而已,都想尝尝。”蒲梓潼望着摆了一桌子的菜,也知道不是自己的胃能装得下的,笑着冲张嫌道。 “大小姐您请,小的在一旁伺候您。”张嫌摇了摇头,在一旁紧盯着蒲梓潼那还有些许煞白的脸颊道。 “哼,贫嘴,贫腻了我就当你是在嘲笑我了。”蒲梓潼知道张嫌是在冲自己开玩笑,但是被张嫌盯着看,脸也绯红了起来,哼唧埋怨张嫌道。 张嫌笑了笑,也不再继续盯着蒲梓潼,抬手从外卖的袋子里也取了一份餐具,和蒲梓潼一起吃了起来。 “从你对良缘和那叫做白伯的四目胖鬼出手来看,那电鸠应该也不是你的对手吧,总觉得你还是比我强。”蒲梓潼一边小口品尝着美食,一边冲张嫌道。 “不,巾帼不让须眉,你是一对三,先是将那中级鬼电鸠挑落马下,又将良缘和白伯的魂力击残,我只是对两个残魂之鬼下手,自然没有什么压力了。”张嫌摇了摇,说话道。 “你是在安慰我吗?”蒲梓潼皱着眉头问道。 “要我说实话吗?”张嫌停下了手中的筷子,反问道。 “我想听。”蒲梓潼点了点头回答。 “嗯,刚才的话不是安慰你,准确来说我觉着咱俩现在应该是不相上下了,你和我的魂力等级相差不多,你那死神魂技的几种能力就有些变态了,就算是我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应对之法,除此之外,你还有戏魂和其它一些秘技,都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应付的,所以我也没有信心能战胜你,当然,我也有我的手段,你要想将我击败,估计也不会很容易。”张嫌如实向蒲梓潼分析道。 “这样啊,嗯,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果然还是没那么容易就赶超你,明明我都已经很拼命了……”听完张嫌的分析,蒲梓潼叹了口气,悻悻道,似乎有些失望一般。 “怎么啦?你拼命修炼难道只是为了超越我这个半路出家的新人魂师吗?难道不是为了比武招亲的时候打败那些觊觎你的癞蛤蟆吗?”张嫌笑着问道。 “你这么一说倒也是,我和你这个半路出家的变态比什么呀,只要能打败那些癞蛤蟆,我就不用随便嫁人了,嗯,是这个道理……,对了,你觉得我今天表现的怎样啊?”张嫌的问话像是让蒲梓潼想明白了什么,蒲梓潼再次转忧为喜问道。 “很好,那电鸠可是中级鬼,就是我单独战它也不可能会轻松取胜,大概率情况下会拼的两败俱伤,这么一个棘手的家伙居然被你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最后都没能逃出你的魂浪攻击,真是帮了我大忙了。”张嫌冲着蒲梓潼竖起了大拇指道。 “那就好,说了给你当打手,要是不展现出来点实力,跟着你岂不是成了个酒囊饭袋了,你肯定会赶我走的,这样甚好,甚好。”见张嫌快自己,蒲梓潼开心的点了点头回应道。 “是吗?那明天要不要再跟我出去一趟?很可能还有架打。”听完蒲梓潼的话,张嫌嘿嘿一笑,紧接着问道。 第三百四十四节:与鬼谋皮 “鬼计多端,你真不怕那砂炎鬼是故意设计害你的?这种事情在灵魂境可不是没发生过。”第二天下午,在驶向百桦区秘语花街的出租车上,蒲梓潼转头向张嫌传音道,表情之中满是担忧。 “怕,但是我想去试试看,至于是不是计,我会尽量小心,你在外和我相互接应,就算是计,应该也能逃出生天。”张嫌琢磨了一下,回应道。 “一天的时间,我的魂力才刚恢复六七成,就怕到时候我会魂力不支。”蒲梓潼查探了一下自己体内的魂量,不太自信道。 “足够了,如果真是情况危急,你无论如何要先保住自己的性命,搬救兵也好,积蓄力量为我报仇也好,总之你要先活下来。”张嫌倒是自信满满,因为他手里有着许许多多的保命手段,只要不是那个叫做班蝶的半步鬼王亲自出马,他的那些手段足以保住他的性命,相反,他其实更担心蒲梓潼一点,他害怕蒲梓潼会在危急之时为了救他做出什么多余的事来,到时候反而牵绊着他不好逃生。 “你不是已经从良缘和白伯那里问出了一些鬼宴和翻车鬼的线索了吗?为什么还要冒这种危险来找这砂炎鬼呀?”昨晚,张嫌已经把从良缘和白伯那里刻录下来的一些灵识信息告知给了蒲梓潼,也把砂炎鬼约他赴会的信息和蒲梓潼商讨过了,其实蒲梓潼一直都不太同意,但是张嫌以丰富线索之由最终还是决定前往,让蒲梓潼一直都揣着不安和不解。 “线索嘛,多多益善,而且我虽然知道上番城鬼宴即将举行,翻车鬼出现在这个上番城过,但是具体翻车鬼藏身之地我还不知道,也不太可能就这样只身闯鬼宴,所以我还需要关于翻车鬼的更清晰的线索,以及一个可以斩杀翻车鬼的时机,如果这砂炎说的是真话,很可能会给我提供这么一个机会。”张嫌虽然已经和蒲梓潼说过类似的话,但还是再一次解释着。 “那就随你吧,千万小心。”蒲梓潼知道凡是和翻车鬼有关的事情,张嫌都会展现出一种执拗的态度,就算是她,也无法将其说服,既然如此,蒲梓潼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提醒着张嫌,希望张嫌不会真的遇到鬼计陷阱。 车子到了秘语花街的街口,便被张嫌叫停了下来,他安排蒲梓潼在附近的一家快餐店里稍作等候,自己抬脚向巷子里面走去,浏览着两侧的门店招牌,寻找着名为晴天香舍的店铺。 走了大约二三百米左右,在秘语花街深处,张嫌找到了一家猫舍咖啡馆,从外面看起来显得十分暖意温馨,其木框招牌之上正是标着“晴天香舍”四个大字。 确定了地点,张嫌先是在四周稍微查探了一下是否存有某种陷阱禁制,在之后,张嫌又用碑魂拓采集了一下四周的魂痕,在并没有发现什么危险之后,才怀着忐忑的心情推门走进了晴天香舍,迎着扑鼻而来的淡淡芬香慢步走到了里面。 “您好,欢迎来到晴天香舍。”张嫌刚一走了进去,便有两个穿着花格洋娃衫的可爱女子向张嫌打招呼问好道。 “好……好……”张嫌虽然听说过有猫舍、女仆咖啡馆这类新鲜事物的存在,但是真正进到这种地方,却还是第一次,对于商场大妈的热情推销他都有些不好意思,更别说是两个装扮模样都十分可爱的不大女生了,张嫌有些害羞的点头回应着。 在张嫌点头回应之后,其中一个女生晃着她那略显蓬松的裙子、踩着碎步走到了张嫌面前,将一份类似音乐贺卡一般的餐单递到了张嫌眼前,让张嫌伴着音乐查看要选的餐品。 “先等一下,我是来这里找人的……,下午三时,好像已经到了呀。”张嫌面对着两位美女的热情,赶紧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说明着自己的来意,查看着自己手上的手表。 “找人?好像只有二楼的一位客人要了个单间,说是在等人,您可以上去看看。”张嫌说明来意之后,其中一位个头稍微高挑一点的美女想了一下,指了指通向二楼的回旋楼梯,冲张嫌说道。 “嗯,好的,谢谢。”张嫌从女子的话语中判断那人很有可能就是砂炎,点了点头,向眼前的两位美女示意感谢之后,抬脚便向着楼梯口走去。 “张嫌是吧,上来吧,我就是砂炎。”就在张嫌快要走到了楼梯口的时候,一个面上带着明显十字刀疤的男子从楼梯上走了下来,望了张嫌一眼,似乎认出了张嫌的身份,用沙哑地声音道。 “砂炎……鬼?”张嫌望着眼前的男子,感知到其身上散发出来的微微魂力,瞬间警惕了起来,淡淡道。 “嘘,如果你不想在这里引起恐慌,就跟我先上去再说,如果害怕我设下什么陷阱,你可以用魂力一直感知清扫着附近,这些都没问题。”见张嫌面色机警,身体也紧绷了起来,砂炎没有露出丝毫表情上的变化,只是轻声向张嫌传音道。 “好。”张嫌听到了砂炎的传音,思绪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将魂力散发到身周,查探着四周的环境,脚步再次抬了起来。 见张嫌同意了,砂炎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在前面引路,沿着转梯又走回了楼上。 张嫌在后面紧跟着砂炎,也一步一步地向楼上攀去,最终跟着进到了砂炎包下的那间装扮温馨包间。 “你说的交易到底是什么?”进到了包间里面,关上了包间的门,张嫌还没坐下,就开门见山地问道。 “真奔主题吗?倒也不错,不过说起来可能会有些复杂,需要花费一点时间,所以你不如先坐下,我们慢慢商量。”张嫌问过之后,砂炎的刀疤脸微微一笑,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指了指张嫌身后的粉红色沙发道。 听完砂炎的话,张嫌琢磨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一屁股做到了软绵绵的沙发上,等待砂炎的解释。 “我不是人,这你应该明白吧?”张嫌坐下之后,砂炎再次微笑了起来,问张嫌。 “嗯,借尸还魂,说的就是你这种吧。”张嫌点了点头回答。 “没错,这只不过是一具死时保存还算完好的尸体,我看它能用,就拿来继续行走世间,也不算暴殄天物吧。”砂炎直接承认了下来。 “人都死了,就算你想如何,他也不会再有脾气了,然后呢?你到底想说什么?”见砂炎承认了下来,张嫌继续问道。 “我想表达的内容很简单,我不是人,是鬼,你其实也已不算人,是魂师,我想和你做的交易是以灵魂为代价的,就需要淡化外面这层躯壳的隔阂。”砂炎的脸色突然认真了起来,回答道。 “你是想让我放下人与鬼之间的成见吧?你们魂鬼害人,杀了不知道多少人,你那身体里的本来人魂说不定就是你害死的,你觉得凭你一句话,我就能放下成见了吗?”张嫌大概明白了砂炎的意思,也面色严肃了起来,问道。 “自从我枉死之后,一路挣扎存活,只杀死过一些害人的坏人,其余皆以恶魂厉鬼为食,未曾枉害过一个好人,我占据的这具尸体是我的一个朋友,他是名记者,在揭露一起事件的时候被人下了冤狱,最后屈打成招不成还被灭了口,我这才利用他的尸体,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灭了那群坏人,让他在这世间继续存活,张嫌,这世间之人有好有坏,这世间的魂鬼也是好坏并存,不可一概而论,你遇到过恶鬼,想必也遇到过恶人吧?”砂炎似乎回忆起了什么,向张嫌解释道,解释之后,从身体里取出了一小团魂力包裹着灵识抛给了张嫌,问道。 张嫌并没有马上回答,他检查了一下那小团魂力,发现没有问题之后,便将其纳入进自己的灵魂当做,用碑魂拓检阅着其中的灵识,脑海里多出了一段某个记者从想要揭露真相到最后被杀害的场景,那些人比魂鬼还狰狞的嘴脸看得他是毛骨悚然。 “我不想和你争论是人更坏还是鬼更坏,我倒是可以先放下人与鬼之间的隔阂,听听你的具体交易内容。”张嫌有碑魂拓,知道那些灵识影像是真的,做不了假,不由得吸了一口猫舍里的清香气息,清醒了一下灵识,皱着眉头开口问道。 “嗯,既然你能稍微放下成见,那我们的谈话就有继续下去的可能了,其实交易内容很简单,你暗中协助我们击垮二大王势力、摧毁上番城即将举办的鬼宴,而我,就把许诺的星辰术秘技献上,我的灵魂你也可以一并取走,随你处置。”张嫌问过之后,砂炎僵硬地坐直了身子,露出一脸赴死的模样,冲张嫌道。 “摧毁鬼宴?鬼宴不是由你们两家和九殿阎罗的使者联合组织的吗?为何你们要摧毁?”张嫌想到了从白伯灵识之中得到的情报,不解地问道。 “看来你从二大王的那三个手下嘴里问出了不少东西呢,既然你知道了,那就更容易解释了,我只告诉你,我们一大王班蝶以及势力下的几个高层统卫都不同意鬼宴的举行,更不想去那九殿阎罗,奈何有九殿阎罗令现世,我们只能口头答应下来,不然整个势力都会遭遇灭顶之灾,所以有些事情要暗中计划。”砂炎回答道。 “为什么找我?”张嫌大概听明白了砂炎的意思,但还是有些不解,继续问。 “因为我们需要一只老鼠!”砂炎想了想,也不再避讳什么,铿锵道。 第三百四十五节:老鼠 “老鼠?”张嫌不解地问。 “没错,不是有句俗话‘一只老鼠坏了一锅汤’吗?所以要破坏鬼宴,我们就需要这么一只可以搞破坏的老鼠。”砂炎点了点确认道。 “那不是叫‘一颗老鼠屎……’,算了,你把我形容成老鼠就已经够难听的了,我也就不再给自己加磅了,你们不就是需要一个可以在鬼宴上搅混水的存在吗?”张嫌见砂炎乱用俗语,本来想纠正一下,不过一想到原话更不好听,也就作罢,转而问。 “嗯,我们需要的就是一个能搅乱鬼宴之人,在鬼宴之上制造混乱,然后让鬼宴中的众鬼爆发冲突,最终打翻整个鬼宴,我们会利用混乱灭掉那二大王和它的一些手下,再把那鬼兵卫也给灭了口了,这就是我找你的目的。”砂炎点了点头,系统性地说明了一下自己的安排。 “你把这些告知给了我,就不怕我是那二大王它们一伙的人?就不怕我把你的这些计划全部说出去了?”张嫌见砂炎对自己毫不隐瞒,直接将它的计划告知给了自己,不解地问道。 “你和在街口等你的那位好友一口气灭了花面冷邪、智卫白伯以及左膀电鸠,那二大王追刀定然不会放过你,它可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凶鬼,你去找它,和羊入虎口没有什么区别,当然,它这两天会全力准备鬼宴,分身乏术,暂不会对你下手,只是鬼宴之后,那位追刀大人可就不会轻易放过你了,集它旗下势力众鬼来围杀你也在情理之中,所以你别无选择,能合作的只有我们一大王势力这一家。”张嫌问过之后,砂炎微微笑了一下,继续用沙哑的声音向张嫌分析着其中的利害,似乎完全不担心张嫌会和那二大王势力相互交好。 “鬼宴之后我就会离开上番城,就算它想围攻我,也不一定找得到机会了,所以你也不需要拿它们来威胁我。”张嫌知道砂炎在借追刀来恐吓自己,不屑地回应道。 “鬼宴之后你就会离开上番城?哈哈,看来你果然也是奔着鬼宴而来的呀,既然你已有这意思,那我来找你就更没错了。”张嫌回应之后,砂炎从张嫌的话语之中听出了什么,突然大笑了起来。 “你?!”见砂炎大笑了起来,张嫌才知道自己被对方套了话,略有些生气道。 “张嫌先生,请你先不要生气,虽然不知道你为何要来这上番城鬼宴,但显然你是带有某种目的的,应该是有潜入鬼宴的打算吧?这次鬼宴可不同以往,上番城魂鬼齐聚,如果你想不借助任何外力只身潜入,恐怕是难上加难,所以无论你的目的为何,和我们联手,我们能提供给你进入鬼宴内部的绝佳机会,难道不是更好吗?”张嫌的怒气还未升起,砂炎先一步开口向张嫌建议道。 “你凭什么信我?我又凭什么信你?如果我的目的是剿灭鬼宴上的所有魂鬼呢?你还会帮我潜入到鬼宴之中吗?如果你只是为了把我赚到里面当祭品呢?那我岂不是真成了自己爬进瓮里的傻老鳖了吗?”张嫌听完砂炎的建议,皱着眉头,连发出一串问题问道。 “我不信你,也不需要你来信我,我们可以在这个基础上订立魂契,谁如果撒谎必然会身死魂消,一方死亡,另一方也必会跟着陪葬,有了这种魂契,就算互相之间没有信任那又如何?谁也不喜欢拿自己的灵魂开玩笑不是吗?”砂炎摇了摇头,似乎并没有打算解释到让张嫌相信自己。 “不,鬼宴之上本就是危机四伏,狂欢到头必少不了互相杀掠蚕食,你就算实力再强,也不一定能活到最后,我才不会和你这魂鬼同生共死呢,更不会给你这么一个已经死了一次的鬼陪葬。”张嫌同样使劲摇起了头来,显然是不同意砂炎的提议。 “那好,那我就再退上一步,你可以不信我,但我打算相信你,所以魂契之约,我可以给你陪葬,而你不需要为我付出任何代价,这样如何?”砂炎似乎早就猜到张嫌会拒绝自己的提议,再次抛出了一个议案道。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相信我这么一个陌生人?为什么你一个鬼会选择相信我这个魂师?为什么你要做到这种地步?你为了谁?”张嫌见砂炎好像完全不顾自己的存活,居然无条件相信自己,甚至有些乞求的味道,不解地问。 “我既是为了班蝶大人的一大王势力,也是为了上番城的黎民百姓,如果鬼宴成功举行,上番城就会在九殿阎罗令下被封为双王城,双王之间不得争斗和干涉,但是在此之前,我们一大王势力一直以来致力于维护上番城的人鬼稳定,而追刀势力则一直崇尚弑杀,经常对活着的人设局下手,从无顾忌,一旦双王城成立,上番城必然生灵涂炭,百姓民不聊生,最终彻底变成一座死城,我,以及班蝶大人,其实都不想看到这种情况发生。”砂炎喝了一口桌子上还冒着些许热气的咖啡,苦着脸向张嫌道。 “说的这么大义凛然,你们魂鬼真的会去拯救人类?”听完砂炎的话,张嫌显然是有些不太相信,眯着眼睛问道。 “说是拯救,自然也谈不上,但是我们明白,人鬼共存才是循环之道,无论是魂鬼尽亡还是生灵尽消,平衡都将会被彻底打破,最后就会滋生出许许多多的问题,而且,这上番城有我们的亲人后代,我们不想看着他们惨遭毒手,我们也不想看着他们的生存环境彻底崩塌,所以我们一大王势力的魂鬼皆不想看到那追刀鬼势力可以自由屠戮,这也是我们一大王势力和他们二大王势力下的那群疯子常年搏命的原因。”砂炎摇了摇头,苦笑着冲张嫌道。 “维持人鬼共存?”张嫌成为魂师以来还是头一次听到砂炎这种说法的,皱了皱眉头不解道。 “我们从初魂变成鬼,虽然也曾恩怨缠身过,但是依旧保留着那一份人性和理智,所以我们一些魂鬼也经常坐而论道,探究存亡之理,最终我和班蝶大人等一些魂鬼发现,人活着便可积存魂尘,生长灵魂,而鬼不可直接吸收魂尘,假如人全部被鬼所灭,那么天地之间魂量便再无新增,鬼与鬼之间必然会为了争夺有些的魂力而相互厮杀,最终只可余一鬼独活;假如鬼全部被人所灭,那么像你们这些通灵魂师便可肆无忌惮的掌管人间,人间蛮诈之人亦可暗中作恶,无所顾忌,最终人人如鬼,人间也会堕如炼狱。”砂炎知道作为魂师的张嫌不太容易理解人鬼共存之理,向张嫌说明了起来。 “我们魂师才不会去作恶呢,而且我们世间有法规,还有执法者,为什么要借你们的手来维护人间的秩序?”张嫌虽然觉得砂炎说的有些道理,但还是争辩道,毕竟他心中就没有害人称霸之心,他也不相信人无法让世间变得美好。 “你不会作恶,不代表别的魂师不去作恶,人间法规制定者是人,执法者也是人,他们有欲,如果作恶带来的利益大于公正的立法和执法带来的利益,那么他们就会去做,这就和一些不收管束的魂鬼会作恶杀人一样,每只鬼生前都曾为人,人和鬼并没有利欲上的本质区别。”砂炎摇了摇头回答。 “所以你们是会允许你们组织的魂鬼向它们生前的仇家报仇对吗?”张嫌多少明白了砂炎的意思,问道。 “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人间执杖者平不了的债,当事人自己会去平,哪怕他已经成了魂鬼,外人没有资格说三道四。”砂炎并没有否认。 听完砂炎的话,张嫌陷入了沉默,他不知道该如何辩驳,确实,大部分情况下,枉死者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受害者被害时无人救难,而当受害者雪恨时,再跳出来说三道四,那显然是极无人性的行为,更何况一些在人间执仗之人,如果这一碗水都端不平,那手中的执仗就变成了打人为狗、助纣为虐的大棒,到时候就不再有什么四海升平了,而会恶魔肆虐、冤魂丛生,从这一点看,一些魂鬼的复仇确实对人间的不公和罪恶起到了一定的震慑作用,魂鬼与人间暗中的恩怨倒也形成了某种巧妙的制衡。 “我就是个小魂师,你说的那些大道理我不懂,我现在也不想懂,我只是原本就对你们的鬼宴有那么一丁点想法的,所以倒是可以和你合谋一下,我们各取所需,只是我还要考量你们想让我这只‘老鼠’做什么?会有多大的危险?”张嫌也不再和砂炎辩论人鬼之间的关系,想着如果他此举真能不让那追刀鬼大开杀戒,倒也算是一桩造福上番城人民的幸事,转而问道。 “老鼠不需要做什么大事,自然危险也不会太大,老鼠只需要在关键时候发出一点声音,闹出一些鼓噪,让整个鬼宴鸡犬不宁,那就可以了。”砂炎酣然一笑道。 “闹场吗?我倒是有那个能力做到,不过在此之前,我想寻一只鬼,不知道砂炎……兄知不知道它在哪里?”张嫌大致猜到砂炎会让他做什么了,心里稍微有了一些底气,随后问。 “我就知道张嫌先生是有目的而来的,谁?”张嫌问过之后,砂炎继续酣笑着回问道。 “翻车鬼!”张嫌脸上一冷,直接报出了名字。 第三百四十六节:星辰秘籍 “翻车鬼?”砂炎皱了皱眉头,似乎是在确认道。 “没错,它是一只中级鬼,在齐城被唤作‘翻车’,两三个月前随那九殿阎罗的使者肚白来到了这上番城,那肚白就是手握阎罗令的那位使者。”张嫌点了点头,详细描述道。 “我知道了,你说的是跟在九殿阎罗使者旁边的那位孩童模样的中级鬼,他应该就是你口中的翻车鬼了对吧?”张嫌描述之后,砂炎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反应了过来,回问道。 “没错,就是它,你知道它现在在哪吗?”张嫌记得翻车鬼的模样,确认道,随后开口询问。 “对不起,我并不知道它在哪儿,我们也曾派人跟踪过那鬼兵卫和你说的那个名叫‘翻车鬼’的鬼级,但是这俩鬼的行踪极其隐秘吊诡,进到一家宅户里面便再也消失不见了,任我们如何搜寻,也没有能找到和它们有关的遗迹线索,所以只能就此作罢,从那鬼兵卫拿着令牌召见我家大人班蝶和二大王追刀到如今,失踪的也有些时日了。”张嫌询问之后,砂炎思索了一下,说明道。 “失踪了?你们都能追查到我,给我打来电话,居然看不住两只鬼?”张嫌似乎有些不太相信地问道。 “你虽然是个厉害的魂师,但始终还是有肉身凡躯,这叫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所以追踪你并不难,但是那鬼兵卫使者和翻车鬼早已只剩鬼魂,只要它们手段多,便可藏洞纳隙,变化万千,这让我们也无能为力。”砂炎摇了摇头道。 “那你能确定它们肯定会出现在上番城鬼宴上吗?”张嫌想了想,换了个方向问。 “那鬼兵卫使者手握阎罗令,是要在鬼宴上调和我方势力和二大王势力之间关系的,想让我们全部为它九殿阎罗组织所用,自然会按照约定准时出现,但是翻车鬼会不会出现我就不得而知了,想来如果那翻车鬼加入九殿阎罗的接引人是那鬼兵卫使者的话,它应该会陪同那鬼兵卫一同现身,只能说它在鬼宴上出现的可能性很大。”砂炎一边琢磨着,一边向张嫌分析道。 “是吗?那如果我要说我会在鬼宴之上击杀它,会不会打乱你们的计划,你们会不会阻止我?”砂炎分析之后,张嫌觉得砂炎的的分析有些道理,嘴角诡异地上扬了几个弧度,冲砂炎问道。 “哈哈……,不,恰恰相反,如果你能将那鬼兵卫的跟随击杀,简直是帮了我们大忙,而且你对那翻车鬼的出手动静,就可以当做扰乱鬼宴会场的发起信号,我还求之不得呢。”砂炎听到张嫌的问题,一拍沙发的扶手,大笑着回应道。 “不错,行为上不矛盾,利益上也不冲突,倒是一笔好买卖,不过我不希望你对我说的话里夹杂着谎言,如果让我知道你有骗我,或者你们势力有涂炭生灵之举,我会在那二大王势力灭亡之后,再来灭掉你们一大王势力。”砂炎的回应让张嫌消去了最后一丝忧虑,满意的点了点头,却用着近乎警告的语气厉声提醒砂炎道。 “既然我愿意拿我个人的灵魂性命来和你做这次交易,就没打算欺骗你。”听到张嫌的提醒,砂炎摇着头笑了笑,不以为意地回应了一声。 砂炎回应完,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从手上金戒指模样的储物魂器之中取出了一本残卷典册,恭敬的递到了张嫌的身前,随后屈指一弹,将典册之上的一层魂力禁制直接弹碎,让张嫌检验阅览。 “现在就给我吗?你就不怕我拿了这宝贝跑了?”张嫌拿起那本名为《星辰·霜月天》的星辰术秘技,简单翻看了一下序言概论,虽然无法辨识出其中的真伪,但是看里面那些诘屈聱牙的经言大纲,就觉得极其深奥、不同凡响,于是暂时默认其为正本,转而向砂炎问道。 “张嫌先生,您是魂师,这星辰术秘籍乃绛星魂者所著,没有拥有绛星传承之人,就算得到此孤本,也难以深明其意,所以您拿它跑了,到手的就等同于一叠废纸,毫无用处,而如果您遵守我们的约定,那事后我会帮您释义其中道理,让您能够修成这霜月天之术,从此多一种傍身的手段,既如此,我又何必担心呢?哈哈。”砂炎听到张嫌的问话,指了指张嫌手中的星辰术秘籍笑着回答。 “切,没有你我就解不出这星辰术的奥秘了吗?”张嫌有碑魂拓,能见微知著、造化推演,他可不信依靠自己的力量无法推演出这星辰术之中的奥秘,试着用魂力包裹手中的孤本典籍,催动起碑魂拓在其上做功。 不过就在张嫌催动碑魂拓手段还没三五分钟,不知是一股什么样的巨力直接从那星辰术典册之中弹出,将张嫌的碑魂拓手段连同魂力彻底弹碎了开来,让张嫌的灵魂受到了一股不小的冲击,魂内受伤,猛地从口中喷出一团不小的魂雾。 “张嫌先生,这绛星可也是在灵魂界的长河之中流传了千年的派别,请你不要小看他们,这秘技典籍上有他们之中的强者刻下的烙印,以你我这等魂力水平,想要强行冲破勘察,那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不过我有其它办法,算是打开这本秘技的密码吧,完事之后就可交付给先生您了。”见张嫌受到了冲击,从口中喷出一团魂尘,砂炎微微一笑说明道。 “你又不是绛星,怎么有手段知道那所谓的密码?”张嫌皱了皱眉头不解地问。 “我不是绛星,但是我和创办我们一大王势力的那位班蝶大人曾得一绛星尊者点播,说是我们为鬼却行近善,可有一场造化,所以曾与了我们这本星辰术秘技以及打开此秘籍的秘钥,让我们转赠给一位可以救难上番的有缘人,而如今这次鬼宴便很有可能就是上番大难的伊始,所以我找到了张嫌先生您来授此委托。”砂炎整了整衣襟,屏息凝神地向张嫌说明着。 “绛星尊者?会点播你们这些魂鬼?怎么感觉这世界越来越奇妙了,不过那尊者只说赠给有缘人,不一定就是我吧?难道不是同为绛星之人吗?”张嫌总觉得这理由像是砂炎临时编的,有些牵强,但又不好意思直接说明,从侧面问道。 “他确实没有点名,但是他说了那位有缘人会有两个特征,其一,乍入魂师;其二,由邻北齐城来,这也是为什么我会盯上你的原因,虽然时间很短,我手下的调查能力有限,但也能调查的出张嫌先生你在齐城猎魂公司成为魂师不过一年有余,而之前却只是个普通人。”张嫌问过之后,砂炎如有所思地答道。 “还有这种诡异之事?这条件确实和我很是相符,难不成有人能提前预知?还是我已经被人安排的明明白白了?”听完砂炎的回答,张嫌骇然地将平眉皱成了夏柳,向自己的上下左右不停地环顾,总觉得有什么人再以上帝的姿态监视着自己,好像自己所作的一切都在那人的监控之中,不由得心惊魂乱了起来。 “具体我也不太知道,但是那绛星尊者曾提到,他修习过一种星辰之术,其名为‘星算’,所以才能算到我等的造化,可以从中点播一二,劝我等魂鬼助世行善,想来张嫌先生的到来也被那绛星尊者算入了其中吧。”砂炎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情。 砂炎虽然长相上有一种狰狞狠厉之感,尤其是那刀疤脸给人一种威严不散的杀气,但是和张嫌说起话来却一直彬彬有礼、恭敬有加,显然是认定了张嫌便是那绛星尊者口中的有缘人,将对那尊者的礼遇分了一些到张嫌身上罢。 “猎魂公司总部有残痕推演手段,这‘星算’想来也是类似的手段,如果只是推演得出,那么倒也不甚恐怖了,况且那尊者也没有直接点名我,应该是某种推演之术吧,有缘的话真想见那绛星尊者一面问问,看看是否能学上一二。”张嫌思绪了一下,联想到猎魂公司总部的技术部,倒也不觉得太过吊诡了,细声嘀咕了起来。 “张嫌先生,您同意了吗?如果同意了,那就和我先订立魂契吧,在我把灵魂性命交给你之后,再想你讲解搅乱鬼宴的具体步骤。”等张嫌嘀咕完,砂炎再次裂着发白的嘴唇微笑着,向张嫌问道。 “嗯,好,这魂契,只让你把灵魂交给我了对吧。”张嫌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回应。 张嫌回应之后,砂炎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抬手将一团包裹着灵识和精魂的魂力圆团从体内取出,似乎早已经准备好了一般。 取出魂力圆团之后,砂炎没有开出任何代价的将圆团抛到了张嫌身前,指了指圆团,向张嫌点头示意,意欲让张嫌检验和接受。 张嫌抬手,散出些许魂力将圆团完整包裹,在检查其中并无异常陷阱之后,便将魂力圆团纳入到自己灵魂之中,找了一个合适地方进行储存,不敢有丝毫怠慢。 “好了,我已将大半精魂交给张嫌先生您了,你随时可以摧毁精魂重伤于我,当然如果您还是不放心,也可以在我灵魂之中设下禁制,以便随时引爆我的灵魂。”在张嫌接受了砂炎的精魂之后,砂炎满意地笑了起来,冲张嫌道。 “不用了,有这大半精魂,我随时可以将你废成残魂,与死无异,就不用多此一举了,我时间有限,接下来,还是和我谈谈我该做些什么了?”张嫌想了想,觉得砂炎交出的代价已经足够了,也不再继续设魂力炸弹入砂炎魂躯,而是针对具体的行动计划问道。 第三百四十七节:接应之职 张嫌和砂炎商讨了约两个小时,终于定下了一个既稳妥又容易成功的搅闹鬼宴方案,当然,张嫌在这个方案里也给自己预留了一些后手,以防真的被那砂炎欺骗而受困丧命。 “怎么样?”待到张嫌离开晴天香舍,重新回到秘语花街的街口,和蒲梓潼正脸相迎,蒲梓潼神色担忧地检查着张嫌的身体和灵魂,皱着眉头问道。 “这里人多眼杂,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再说。”张嫌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然后领着蒲梓潼穿过街对面的马路,向着一个大型商场里面走去,一边走着一边暗中撒落下一些探魂钉,防止被人跟踪。 进了商场,张嫌带着蒲梓潼左拐右绕、上蹿下跳,在里面转了好几个圈,才又找了个后门快速离开,一边奔走着,一边清理着自己身后的遗魂残魄,当走进了一个小区侧街之后,身影消失在了里面。 “有人跟踪吗?”张嫌和蒲梓潼莫名消失在了小区侧街不久,在大型商场的游戏厅里,两个人的身形居然如鬼魅一般再次显现了出来,正在一个刚摆好的台球案前并排而立,同时用着巧克涂抹着手中的球杆,此时,蒲梓潼似有不解地问张嫌道。 “当我们从宾馆出来的那一瞬间,我就察觉到了有鬼跟踪,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那二大王追刀的手下,根据我们在古楼里没有清理干净的残魂追查到了我们的踪迹。”张嫌点了点头回答。 “都怪我,因为我魂力耗尽陷入虚脱,才害得你只能马虎清扫,最后遗落了痕迹。”蒲梓潼回忆起了张嫌抱她下楼的场景,有些自责道。 “并不是,虽然时间紧迫,但我已经清扫的很彻底了,就算有余留的魂痕,应该也不会那么快就找到我们的踪迹,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追刀的那几个手下有善于追踪的秘技巧术;第二种则可能是追刀一开始派来支援良缘的就不是两个,而是更多,那个追踪我们的魂鬼很可能一直跟着我们就没有离开过。”张嫌摇了摇头,他对自己的碑魂拓很有信心,用碑魂拓既可以探查魂痕,自然也知道如何能把魂痕清理的更加彻底。 “所以你才故意做了这一套把它引开吗?”张嫌说明之后,蒲梓潼恍然道。 “没错,那鬼能让我一时间都没能察觉,说明其跟踪和隐匿魂力的手段极为精妙,对付有如此精妙手段的鬼,就需要耍一些让它意想不到的手段,比如调虎离山,飞燕返巢,这样,它就难以再追踪到我们了,如果它施展大技来探,那它的身份也会马上暴露在我们的面前,我反可以在这里将它彻底击杀。”张嫌点了点头,用灵识和自己暗中洒下的一些探魂钉保持着联系,查探着有没行迹可以的人或鬼影。 “张嫌,你现在可越来越像一个老派的魂师了,魂师的各种手段都被你运用到如此娴熟的地步,不简单呀,对了,你和那砂炎商谈的如何了?它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在确认完四周安全,没有可以之魂出没之后,蒲梓潼向张嫌问道。 “还好吧,要说不好的事……,它居然没让那个又高挑又漂亮的美女服务员帮我揉肩,而是换了另一个稍微有些矮的小可爱帮我按摩,虽然也还不错,但总觉得有些亏了。”张嫌回忆起了从晴天香舍出来之前砂炎要的那个特殊服务,一脸痴怨地说道。 见张嫌怨眉八撇,眼泛桃花,露出一副痴汉般的模样,蒲梓潼大概猜到了那晴天香舍是什么地方,也明白了张嫌在说什么,手中球杆还未上桌,直接横在了张嫌身旁,对着张嫌的腰腹之处猛地一捅,直接把张嫌戳翻在了地上,捂着侧腰嗷嗷直叫。 “抱歉,想开球呢,一个不留神就开错位置了!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我好像没听清?”蒲梓潼把张嫌戳到地上之后,再次用巧克涂抹着杆头,冷冷地蔑视着张嫌道。 “没说什么,我错了!女侠饶命,我就两个肾球,可受不住你这一杆子啊!”还好张嫌在感受到蒲梓潼的杀机之时勉强开启了一层体魂技,才勉强保住自己的肾球没被蒲梓潼捅爆,在倒地之后,虽然还是痛得在地上打滚,但也只是中了穴位、受了些外伤,并没有真的伤及腑脏,勉强开口求饶道。 “那你就老老实实把你们谈了什么给我说清楚,我可是担惊受怕的在那街巷口的快餐店里等了你好几个小时,如果要让我知道你在里面没干好事,我一杆就废了你下面的两个球,听明白了吗?!”听到张嫌的求饶声,蒲梓潼厉声喝道。 “好,好,我知道了……”张嫌哭丧着脸,在众人嘲笑的眼神中爬了起来,身子凑到了蒲梓潼的旁边,悻悻地点头回应道。 张嫌之所以提那猫舍咖啡店的女店员,其实是想和蒲梓潼开个玩笑,只是没想到普通蒲梓潼会有那么大的反应,让他直接吃了个嘴啃泥,虽说是个玩笑,但其实他确实也享受了那砂炎安排好的按摩服务了,他和砂炎在用魂力传音秘密商讨搅乱鬼宴的具体步骤之时,砂炎为了让氛围不是那么干燥,居然真的点了一种名为猫女按摩的服务,他不得已,只能爬在舒适的沙发上乐呵呵地接受了下来,不过这些,他已经决定烂在心里绝口不提,以免再次遭到蒲梓潼的球杆刺杀。 规避了这些内容,张嫌组织了一下语言,按照谈话时候的顺序,把他和砂炎的交易内容以及交易安排向蒲梓潼进行了大致的说明,当然关于星辰术秘技和绛星尊者的那段内容被他隐藏了下来,只是提到与那砂炎的交易价码是用翻车鬼的死亡交来换追刀势力的灭亡,这价码总得来看也算是一个等价交换。 “它帮你潜入鬼宴,助你击杀翻车鬼与鬼兵卫,你帮它们搅乱会场,让它们可以趁乱击杀追刀以及其手下势力,这样看倒是还不错的买卖,只是那砂炎能说话算话吗?它可是魂鬼,如果是在设局或者临时反叛,你可是会只身立于险境之中难以抽身,到时候别说杀掉翻车鬼了,很可能连你自己的灵魂都保不住,你可要三思而行啊。”听完张嫌的描述,蒲梓潼收起了刚才冷蔑,皱着眉头担心道。 “那砂炎将大部分精魂献给了我,让我用那精魂当掣肘它的价码,要与我同生共死,应该不是在诓骗我,而且我在它的搅混水计划中,每一个环节都留有了数个脱身之法,不会那么容易就被困在那鬼宴上,这点倒也不用过度担心,总得来说是一桩不错的交易。”张嫌依旧捂着小腹,挤出了些笑容回应道。 “既然鬼宴你是必要登的,翻车鬼也是准要杀的,我也就不再劝你什么了,总之小心为妙,那么现在该谈一谈我要在这次闯鬼宴中做些什么了吧?你总不会让我待在宾馆里等着你吧?”张嫌回应之后,蒲梓潼琢磨了片刻,也不打算再阻止张嫌,转而问道。 “不能让你在我这白吃白喝的,自然要给你安排些任务了,等到鬼宴举办,我潜入鬼宴会场,你就去到会场之外的一个地方设下些许强大的禁制等待接应我,我无论成功与否,大概率会从那里离开,然后你要用禁制困住可能跟来的追兵,为咱俩断后。”张嫌似乎早就已经想好了对蒲梓潼的安排,说明道。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看不起我吗?我可不想帮你断什么后,那鬼宴我也要登!”在张嫌向蒲梓潼说完自己的安排之后,蒲梓潼的美眸瞬间又变成了怒目,她似乎是在认为张嫌在轻视她,生气道。 “鬼宴可不是逞能的地方啊,我经历过两次鬼宴,两次鬼宴带给我的几乎都只有恐惧和绝望,哪怕雷霖鬼宴我们赢了,我也没有一丝喜悦的感觉,所以我也不是去逞能的,我需要你,需要你助我,让我进可攻退可守,没有你的掩护,我害怕我会死在鬼宴上,有了你,我才能有保住性命的信心,我真不是骗你,你的接应对我真的很重要。”见蒲梓潼生气了,张嫌认真诚恳地向蒲梓潼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我只要服从了你的安排,你就能平安?”蒲梓潼见张嫌不像是在撒谎,同样认真地问道。 “没错,你的接应至关重要,无论那砂炎是否欺诈我,无论我能否在鬼宴上顺利灭杀翻车鬼,我几乎都能从你接应我的位置全身而退,如果你不在那里,我可能真的会有性命之忧,也只有你在那里,我才会放心,所以我安排你在的地方只有你我知道,那砂炎我也没告诉。”张嫌点了点头确认道。 “只有我吗?切,除了我你也没别人可求了,行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么重要的接应位置就交给我吧。”蒲梓潼一听说接应之职事关张嫌的生死,突然间有了一种被重用的感觉,最终欣然接受了下来。 第三百四十八节:抓尾巴 见蒲梓潼接受了,张嫌自然也就安心了许多,也不再多说什么,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而把聚焦点放在了跟踪他们的那个魂鬼身上,试着利用探魂钉捕捉到那鬼的行迹踪影,想将其清除以绝后患。 “怎么了?还没发现那跟踪鬼的踪迹吗?”看张嫌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蒲梓潼先用球杆把桌子上的球直接打散开,然后关心地问道。 “它应该被我骗出了这个商场,不知道现在有没有赶回来。”张嫌点了点头道。 “你都设局诱它出去了,之后要怎么抓它呀?”听完张嫌的话,蒲梓潼有些不解地问道。 “它还会回来的。”张嫌琢磨了一下,十分有信心地回答。 “为什么?”蒲梓潼环顾了一下四周,不解地问。 “我故意留了个破绽,如果那鬼真是有着极强的追踪能力的话,应该是可以发现的,等它发现之后,自然就会又找到这商场里,如果那鬼追踪手段不强,那么我们也就不用担心了,大不了出了这商场再换一家宾馆入住,想来那鬼也就彻底失去了我们的踪迹了。”张嫌笑了笑回应道。 “原来如此,你做事还真是滴水不漏啊,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准备好魂力禁制等待那鬼回来吗?”张嫌回应完,蒲梓潼大概明白了张嫌的意思了,继续问。 “不用,魂力禁制就算再怎么隐藏也会散发出稍不寻常的魂力波动,如果真是个侦查类的魂鬼,很容易就会发现,反而会让那鬼心生警惕,我们就在这等着,等到那鬼近身,我就能发现它的本来面目,然后我们一起出手将其制服足矣,我们两个一前一后包夹,想来那鬼是不可能轻易逃出去的。”张嫌摇了摇,灵识感知着四周的魂力波动,手上长杆对着蒲梓潼未打入袋的球猛地一戳道。 哐当…… 在张嫌说话之后,被张嫌戳中的白球在台球案上沿着一条直线猛冲了出去,直接击中了台球桌上一颗靠近底袋的花色球,眨眼间,白球斜向案台的一边弹去,而那花球应声落袋,悠悠地滚落到了底袋里面。 “进了耶。”在张嫌把球打入底袋之后,蒲梓潼眯眼一笑,轻轻拍了小手鼓掌道。 “那是,等会儿那鬼要是追来,我也会让它一杆入袋,干脆利落。”张嫌见球进了,把手中球杆一竖,傲气十足地扬起了头,炫耀道。 “是吗?可是你应该打全色球,为什么要帮着打我的花球呢?”就在张嫌昂首炫耀之时,蒲梓潼再次确认了一下落袋的秋色,两眼不停地眨着,故作不解地问道。 “咦……,什么?那不是我的球吗?”见蒲梓潼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张嫌的嘴直接咧开成一条直线,围着案台四周的球袋转了一圈,望着中袋里的一枚花色 台球,苦着脸地问道。 “哎,真是个笨蛋……,好了,现在又到我了。”在张嫌发出惊诧的质疑声后,蒲梓潼望了一眼张嫌苦笑着脸,如同在看一个傻瓜一样无奈地摇了摇头,举起杆来,也不再和张嫌讨论那跟踪他们的鬼的事情,专注的打起了台球。 蒲梓潼不知道是天赋異稟,还是专门有练习过,对击球的角度和力度都把握的十分精确,一局下来,就没再让张嫌重新上台,便将她的花球连同黑八全部打进到了袋中,取得了第一局的胜利。 “不服,刚才是查探那些探魂钉失了神,再来,再来。”几乎被蒲梓潼零封之后,张嫌似乎有些不太甘心,见时间未到,便要求继续摆球。 在案上的台球再次摆放好后,张嫌这次抢先开球,用杆头对着白球一杆猛轰过去,不知道是因为太过紧张还是马步没有站稳,杆子只擦到了白球的一边,打的白球呈螺旋状在原地旋转,转速之快完全不像是普通人的力道能打出来的,但是丝毫没有越过发球线半厘。 “哈哈哈……”见张嫌将白球打成了旋转陀螺,蒲梓潼直接没有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之后捂着肚子一直笑到了桌子底下。 “这……,失误……失误……,等我重开。”张嫌见球旋转不停,并未被自己发出去,羞愧地挠了挠头,也钻到了台球案底下,捂着脸向蒲梓潼说明道,希望蒲梓潼别再继续笑下去了,以免惹得四周围观。 蒲梓潼的笑并未停止,四周众人皆被蒲梓潼银铃般的笑声吸引住了目光,几乎全部朝张嫌这方看来,见张嫌的案桌上那枚白球还在不停旋转,明眼人便知道在张嫌这桌台球案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时有笑声传了出来,和蒲梓潼一起笑着。 “姑奶奶,开个球而已,至于吗?你再这么笑下去,我等会就没脸见人了……”张嫌感受到了四周投来的讥讽的目光,也听到了一些人的嘲笑声,身子向下躬的更深了,冲蒲梓潼请求道。 “好,好,还是我开吧……,我害怕你下一杆子直接把案台给捅烂了,哈哈。”听到张嫌的请求,蒲梓潼虽然还是捧腹笑着,但也没有刚才笑得那么放肆了,声音也小了许多,欢喜着答应了下来。 “那好吧,那还是由你开吧,我随后……,我随后就来,那鬼终于出现了!”见蒲梓潼答应了,张嫌也不争执,就把开球权再次交给了蒲梓潼,不过当他等着打第二杆的时候,像是在他的灵识感知范围内突然察觉到了什么,灵魂直接离体,向着游戏厅的门口潜行了过去。 蒲梓潼察觉到张嫌的灵魂飞了出去,知道是那鬼跟到了这附近,也不再开球,杆子往案子上一扔,让一只戏魂暂时代她掌管身体,整个 灵魂也向游戏厅外赶去。 张嫌根据敏锐的灵识感知能力,眨眼便将目标锁定在了游戏厅对面的鞋店角落,重翼灵仙体开启,一个飞身闪烁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秒,整个灵魂已经跨过了走廊之间的天井,落到了那谍谍鬼影的面前。 “杀了电鸠大人的小子?!”就在张嫌灵魂飞落之后,一个锯牙舒口、凿齿露腮的弓腰魂鬼从鞋店的一处角落阴影中踱走了出来,一瘸一拐地行到了张嫌面前,看着张嫌脸面,惊讶道。 “追了我半天,终于还是找到这里来了呀,辛苦你了,四象锁仙阵,立!”见那个鬼影现出了真身,张嫌嘴角微微一扬,直接施展出了四象锁仙阵困住鬼影道。 “切,只以为你是想耍些小聪明甩掉我,没想到这也是个局呀,能察觉到我在这里,你这小魂师的灵识感知能力着实不简单啊。”那鬼影被困住之后,似乎并不慌张,反而微微一笑回应着张嫌道。 “承蒙夸赞,敢问阁下是哪路魂鬼?一直跟着我做什么?”被夸之后,张嫌并没有开心,反而更加警惕了起来,望着那瘸腿的鬼影问道。 “我不说其实你心里应该也猜到了吧,不过既然已经被你发现了,告诉你也无妨,上番城鬼蜮,二大王追刀旗下,八冷邪之一,拐腿冷邪王棍,初级鬼阶。”张嫌问过之后,瘸腿鬼影裂开被凿齿刺穿的牙唇,诡异一笑道。 “果然那追刀派来援助良缘的不止那两个,你也是一同被派来的吧?”张嫌的眼睛微微一眯,问。 “自然,电鸠大人虽然厉害,但是莽撞,白伯虽然聪明,但都是些小智,所以追刀大人不放心它们,就让我暗中跟随,没想到它们还真的栽在了你们两个小毛孩儿的手里,那两个混蛋真是会给追刀大人添麻烦啊!不对,算上那花面冷邪,是三个混蛋!”张嫌问过之后,自称是王棍的瘸腿鬼影道。 “好像也不对吧。”听完王棍的话,张嫌摇了摇头道,似乎在否定什么。 “什么不对?”被张嫌否定之后,王棍有些摸不着头脑,咧着锯齿一般的牙口问道。 “应该不是三个,算上你,其实是四个。”张嫌诡异一笑道。 “呵,你小子是有些本事,但是也太狂妄自大了,我拐腿冷邪活了几十年了,就算是追刀大人亲自来,也赶不上我这瘸腿,辨不明我的身影,就凭你?可能捕得到我?真是笑话!”听到张嫌的话,王棍瞬间明白了张嫌的意思,撇了撇嘴不屑道。 “是吗?你幻影迷踪技确实使得不错,比那白伯还强点,我一时间都被你迷惑了过去,用这大阵困了个假的,但是我也不是狂妄自大,你在隔壁钢琴店里的本体现在看看还能动吗?”张嫌盯着眼前的王棍笑着 问道。 “什么?你?!你明明还在这,那个和你长得一样,用魂器困住我的灵魂是谁?!”就在张嫌问过之后,王棍突然面露惊恐,表情狰狞道。 “和你一样,施了个障眼分身术不行啊?哈哈。”张嫌其实用碑魂拓发现了眼前的魂鬼之体是假象之后,便委派冥魂携玉晶盘追踪到了隔壁,利用玉晶盘的寒凉之气立下大阵,将王棍困在了里面,一时难以行动。 (本章完) 第三百四十九节:硬抗自爆 “分身?没想到你居然也会类似的招数,但我能清楚地感知到你的本体就在这,单凭一个幻像分身想要困住我?痴人说梦!”听完张嫌的解释,张嫌眼前的鬼影幻像并没有消失,反而呲着牙口大笑了起来。 “你的本体已经被玉晶盘的寒气障封住了行动,动弹不得,你又能如何逃脱?”见眼前的鬼影幻像猖狂地笑着,张嫌皱了皱眉头,不解地问。 “笑话,仅凭一个魂器的招式就想封锁住我的行动?你也太不把我这拐腿冷邪放在眼里了,我拐腿冷邪能活到今天,追踪过无数人鬼,要是这么轻易就被困住,那早就身死魂销了,今天就让你这个毛头小子见识一下我的招式,拐腿汹袭!”就在张嫌问过之后,在隔壁的王棍真身突然魂力暴涨,炽热强大的魂力将身周寒气直接驱散开数米远,随后拐脚一抬,垂直向地面猛踏,眨眼间,整个身子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秒,一只粗腿直踹向了封锁它的冥魂魂躯。 冥魂见王棍袭来,感知着王棍身上暴涨到中级鬼阶的魂力,神色一凝,也不敢拼着它那半步魂祖等级的魂力与之进行灵魂对抗,快速凝聚出了重翼灵仙体,之后又将两个罗生门立在了身前,想要以此来抵御王棍的突破。 “冥魂躲开!”张嫌也感知到了王棍身上突增的魂力,并对王棍这一脚猛踢进行了魂力强度上的判断,之后双目瞪圆,向冥魂快速传音道。 冥魂本想借助两层罗生门加重翼灵仙体挡住那王棍的突击,但是听到张嫌喊话之后,便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将罗生门依旧留在了原地,而它的本体飞身撤到了一边,避开了王棍攻击的路径。 冥魂避开之后,只见王棍的粗腿大脚直接踢在了第一层罗生门上,在大脚落到罗生门上的那一瞬,本来丑陋却十分坚韧的罗生门居然连一秒钟都没能坚持,就被王棍的脚掌在中心化开了一个洞,如同金属在被强酸物质腐蚀一样,洞瞬间就涨大到一人大小的直径。 在第一个洞化开之后,王棍的大脚再次袭到了第二层罗生门上,虽然第二层罗生门上的魂量更富足一些,防御力也更强上几分,但是也只在王棍的大脚下坚持了不过三秒,就被化开了一个与第一层罗生门相同大小的孔洞,让王棍的鬼影穿行了过去。 “大哥,这是什么招式?!居然能化开罗生门上的魂力,怎么办?它要逃了!”被王棍轻松突破了两层防御之后,冥魂向张嫌传音问道。 “是一种腐化魂力类的魂技,之前捕猎悬赏魂鬼的时候也遇到过几次,只不过有这么强腐化力的招式还是第一次见到,还好你躲开了,不然你的魂躯也会因此受到重创,别急,它跑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张嫌透过魂眼闯过了几层墙壁,看到了隔壁发生什么,冲冥魂回复道,回复之后,也不顾眼前的王棍鬼魂残影,重翼灵仙体再次开启,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原地,魂形向着逃走的王棍本体追去。 “拐腿蹬仙!”见张嫌的灵魂本体化形古怪之后朝自己追来,王棍也不急于奔逃,而是再次抬起它那拐脚,冲着张嫌,隔空连续踢出几脚膝撞飞踢,借助着飞踢之力,让自己的魂形更快地向前冲刺着,和张嫌拉开着距离。 “嘁!”张嫌见飞踢的魂波袭来,虽然知道自己能够抵挡,但是却并没有直接去接,而是凭借着重翼灵仙体的灵敏之性快速躲闪开,加速跟进到了拐脚的王棍魂后,掐手念咒,似乎在准备着某种手段。 “真是个跟屁虫,这都甩不掉吗?那么只能用那招了,痪脚斩!”就在快要被张嫌赶上的时候,王棍知道单靠速度它确实不如张嫌,紧皱起了眉头,转头时冷目望了一眼张嫌,最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也不再奔逃,猛地抬起它那只坡脚,快速化为一只利斧高举上天,对着张嫌的头颅猛劈而下,似是要打张嫌一个措手不及。 “好强的脚斧,可惜啊,你用得有些太迟了,鬼方刀魂出,鬼咒斩!”在王棍的巨斧即将下落之时,张嫌的手咒已经掐完,眨眼间,四周的环境突然一片昏暗,一柄暗影虚刀在昏暗之中隐隐现出了些魂影,等到刀影凝实之后,长约数仗的硕大刀身直接横斩过王棍的灵魂,刀身残影所过之处,就连空气之中的魂尘也被劈斩成了上下两段,中间似隔着一条阴界冥河一般无法通越,显得极为恐怖。 “我……这是怎么了……”在被张嫌的鬼方刀之魂斩过之后,王棍的灵魂断成了两截,脚斧直接消失不见,露出一脸恐怖狰狞之相望着张嫌,断断续续地问道。 “这鬼方刀虽只是上品魂器,但遇鬼则强,再加上那匹配的手咒念诀,没想到会有这般威力,初级鬼巅峰的实力居然也能以刀斩断,厉害,厉害!”张嫌也是第一次催动鬼方刀魂技,本来只想着将逃跑中的王棍击伤,没想到居然其斩鬼的威力居然如此之大,直接将王棍斩成了两截,不由得有些惊讶道。 就在张嫌惊讶之时,王棍已经因为魂力不停的消散而无力地落在了地上,再也无法凭借它那只坡脚向外奔逃了,奄奄一息,却又惊怒地死死盯着张嫌,似乎对张嫌的仇怨极深。 “不是说我天真吗?现在就凭你这副断躯还如何逃跑?”张嫌收起了鬼方刀,也将跟来的冥魂收进了体内,随后向落地的王棍漫步走着,笑着问道。 “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多隐藏手段,真是城府极深的小毛头啊,既然逃不了,那我也就不逃了,为了追刀大人,我死之前也要拉你陪葬!精魂自爆!”就在张嫌朝王棍漫步走去的时候,那王棍突然鬼笑了起来,等到张嫌快要走近它的时候,它居然移动着残躯朝张嫌所在的位置猛地撑身向前,大声叫道,随后上半灵魂不断膨胀,眼看就要炸裂开来。 原来人面鬼蝎的自爆就让张嫌心有余悸,如今见王棍这么一个初级鬼直接选择爆炸,更是令他惊恐了起来,他赶紧唤醒在它储物戒指之中的木鱼器鬼木鱼子,向木鱼子请求那木心鱼桃招式,在得到授权之后,立刻将其施展了出来,全身灵魂犹如被晶困冰封一般立在原地一动不动,迎接着王棍的灵魂自爆。 “张嫌,快躲开呀,它要自爆了。”就在张嫌开启了木心鱼桃之后,蒲梓潼也跟到了张嫌和王棍的战场附近,见王棍的灵魂膨胀,便知道王棍已经在濒死之时选择了自爆,赶紧躲到了一边,冲身在爆炸范围内张嫌大声警告道。 张嫌因为开启了木心鱼桃,灵魂化晶,自然听不到蒲梓潼的呼喊,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等待着王棍的自爆。 说时迟那时快,王棍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灵魂眨眼便爆裂了开来,随着它灵魂自爆,在四周形成了一波不小的魂力冲击,强大的魂波冲击很快便扩散到了四周,摧枯拉朽一般震颤着整个灵魂境,当然,不仅是灵魂境,就连现世也遭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冲击,有几家现世门店的玻璃被生生震裂,隐隐有垮塌之势。 “哇靠,发生了什么?地震了吗?”就在震动加上玻璃碎裂之后,一些在附近闲逛商场的顾客被惊吓的跑出了商店,望着几个商店那开裂的店门,不禁惊叫了起来,纷纷下楼向商场外面跑去。 “张嫌!”在顾客向外逃跑的时候,蒲梓潼却架着蒲冥伞,驱散了残余的魂波,向着爆炸中心赶去,大声呼喊道。 “没……没事。”用木心鱼桃招式抵住了王棍的自爆之后,张嫌很快便解除了灵魂晶化的状态,平复着自己体内疯狂激荡的魂力,吐出一口浑浊的魂气之后,笑着点了点头应答道。 “你抗下了一个鬼级的自爆居然没事?!”见张嫌的魂力消耗不少,状态也已经不如之前,但是灵魂之上并没有出现什么损伤,不由得惊讶道。 “嗯,还好吧。”张嫌点了点头回答。 其实张嫌凭借着木心鱼桃招式勉强抗住了王棍的自爆,但是灵魂还是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损伤,半个晶化魂臂直接被炸成了碎屑,不过当他解除了木心鱼桃之后,马上又用死神魂技进行了快速的自我复原,所以等到蒲梓潼再次寻到他的时候,他虽然消耗了不少魂力,但是灵魂却依旧完好如初,就和完全没有受王棍自爆的影响一样。 “你到底隐藏了多少手段啊?这样都能完好如初,要是我刚才受到了这种等级的爆炸冲击,就算不死,灵魂也已经半残了,你果然还是比我厉害啊。”听到张嫌的回答,蒲梓潼撇了撇嘴,似有些心有余悸道。 “哈哈,你只要跟着我,慢慢就会知道我有多少种手段了,好了,尾巴已经清除,接下来,就回去等着鬼宴开启吧。”张嫌面对着蒲梓潼微微一笑,将王棍剩余的半截死魂收好,重新回到已经一动不动了片刻的身体之中了。 第三百五十节:降星之术 离开了商场,张嫌带着蒲梓潼先回到了他们原先住的那家宾馆办理了退房手续,随后坐车辗转到了上番城最东边的海堡区,找了一个还不错的宾馆重新定下了两间房间,改变了原先的旅游侦查线路,打算先在里面隐居起来,不再到处走动,以待三天之后的鬼宴开启。 蒲梓潼对于张嫌的建议自然没有太多异议,毕竟他们的存在已经在上番城的两方势力之中传开了,她也知道,如果再到处走动,很有可能还会再被像良缘、王棍那样的恶鬼追踪到痕迹,暗中再遭那二大王势力下的魂鬼黑手,从而陷入进危险的境地,为了确保安全,她也不打算离开临时隐藏的宾馆,安静地在里面恢复着自己的灵魂状态,让自己时刻保持最佳的状态。 张嫌把蒲梓潼送回到房间并嘱咐了几句之后,也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间,将自己的房间用魂力禁制整个封锁住,随后把电鸠和王棍的半截魂躯从冥石盅里释放了出来,一边束缚着它们的魂力,一边用碑魂拓进行着灵识探查。 “虽然也有一些新的情报内容,不过相比较那白伯的灵识,有效的情报简直少的可怜,哎,看来是无法在鬼宴举办前追踪到那翻车鬼和鬼兵卫的线索了。”不顾这两只鬼的残魂挣扎,张嫌很快便探完了它俩的灵识,在丝毫没有发现翻车鬼的线索之后,只能无奈的感叹了一句,动手将两只鬼的残余灵识全部清除,重新归置到了冥石盅里。 虽然张嫌没有探查到更多的情报,但是从这两只魂鬼的灵识里,他倒是刻录下几种或强大或诡秘的魂技招式,在把这些招式在他的灵识之中摸索复演了几遍之后,却也能做到融会贯通的地步,眨眼便能用魂技施展出来,其效果丝毫不输这些魂技原拥有者。 “我本身就有那镜花水月蛇可以制造幻像分身,如今又有这白伯的幻身障、王棍的迷影幻踪,直可以一口气施出三个假象分身,遇到对魂力探查能力不是很强的魂鬼简直就是完克,不错,感觉在防御之能上又进步了不少,这碑魂拓可以直接复刻魂鬼的魂技的能力真是太变态了。”在自己的房间里一口气施展出三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假象分身之后,张嫌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惊喜道。 在试用完自己能制造假象的几个魂技之后,又试着把电鸠的黑云雷电之力进行了尝试和模拟,在能顺利使用出那超强的雷电之威后,便又把雷电之力融入进了他的负极剑中,让负极魂剑通体化黑,挥舞之间隐约有雷光电弧闪烁,灼着空气中的魂尘发出一股焦糊之味。 本身复剑只是个极弱的低阶魂技,是因为它剑锋凝实魂力之后极其凌厉,有跨界劈划现世之功效,张嫌才试着修炼一下,配合上增己符,组合为负极剑,整体威力翻了一倍有余,才能在灵魂对战中起到不俗之效,现在这电鸠的黑电魂团魂技再被张嫌成功融入其中,负极剑之上的魂威又再次徒增倍许,威力几乎等同于张嫌那三清符箭阵的招式威力,就算面对着中级鬼阶,他全力一剑下去,那鬼也已经无法硬撼了。 “这样一来,负极剑算是再度进化了吧,叫什么呢?嗯……,因为是混杂了不少低阶招式而成的融合招式,就叫混雷剑吧。”张嫌望着自己手中凝出的魂剑,琢磨了一下,最终确定道。 “恭喜大哥新招式凝出,恭喜大哥的重翼灵仙体又进一步!”就在张嫌帮手中的昏黑魂剑起名之后,冥魂笑着传音恭喜道。 “嗯,这剑也是我重翼灵仙体中的一部分,它的增进确实让我的整体实力再进了一步,整个魂躯几乎就没有短板了,不过这么多魂技融合而出的重翼灵仙体每次施展都太过消耗魂力,如果再开启到重翼毒仙体的阶段,我的魂力估计用不了几分钟就会完全耗尽,哎,招式固然强大,但是我的魂力还是太弱了呀。”听到冥魂的恭喜,张嫌点了点头,但是脸上却并没有露出太多的喜悦,反而有些担忧了起来。 “确实,大哥的重翼灵仙体已经相当强大了,但是大哥的魂力如今还只是初级魂祖等阶,魂量就算超乎一般的初级魂祖,却也不够如此强大的招式进行消耗,看来大哥应该收集些能够增进魂力的灵材宝药,再度闭关一段时间,来让自己再度突破。”见张嫌担忧了起来,冥魂似乎感同身受,也跟着张嫌露出了一副愁容,分析道。 “话虽这么说,但是我现在真没有时间,就算要闭关,也要等我猎杀掉翻车鬼,为救我一命的卢森哥报仇之后再去,不然就失去了这宝贵的机会了。”张嫌依靠在墙边,抬头望着宾馆玄关里的廊灯,若有所思道。 “杀翻车鬼固然重要,但是大哥真有信心能在鬼宴之上灭掉它吗?大哥应该还记得吧,那翻车鬼有一手诡异的魂蛊之术,而且还吞噬了雷霖鬼的灵魂进行缓慢的消化融合,真到了上番城鬼宴,不知道那翻车鬼又有了怎样的突飞猛进。”冥魂虽然知道张嫌必杀翻车鬼无疑,但是一想到那翻车鬼在曾经的雷霖鬼宴上所展现出来诡秘手段,信心似乎就减了一大半道。 “管它会有怎样的进阶,我都要亲手灭了它,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就算到天涯海角,我也要追杀掉它,就算它能翻江倒海,我也要移山给它填了。”张嫌知道冥魂说的话是对的,也是出于善意的提醒,但是怀着对翻车鬼的恨意,他已经顾虑不了那么多,就算以他的实力猎杀翻车鬼还有不小的难度,他也不会放弃这次的尝试,至少不能在这里丢失了翻车鬼的鬼影踪迹。 见张嫌意志坚定,誓死不休,冥魂也就不再多规劝张嫌了,重新沉寂了下去,在张嫌体内静静的参悟着张嫌分享给它的一些魂技,暗中帮张嫌增强着综合实力。 “魂量不足吗?哎,真要是遇到强者,能和我那重翼灵仙体以及源天蛇曼魂技相抗衡的,魂量不足确实是个大问题了,可是上番城鬼宴马上就要开启了,我上哪去找个能临时增强魂量的手段呢?”张嫌一个人独自思索了起来。 “对了,那绛星的星辰术!虽然我没能用碑魂拓完全拓到里面的内容,还被那《霜月天》孤本反噬了一下,但是却拓到了其中一小节,好像是能引天地星辰魂尘之力临时增强体内魂力魂量的一种技法,如果有了那技法,说不定能让我暂时弥补一些魂量不足的缺陷,算了,就还有不到三天的时间了,暂且一试吧。”思索了片刻,张嫌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闭上了眼睛,在脑海里回忆着被《霜月天》孤本反噬的片段,隐约记下了一些破解之后的内容在他的灵识里,令他不断翻阅着。 “绛星之人,先习降星之术以固星辰之力,降星秘诀以一七言以概之,星月淡雪满天浮,霜凋毫渺朔风骤,千崖万壑风尘冷,化晶结琉啖入腹……”张嫌一边把《霜月天》典籍拿出来进行翻阅诵读,一边用碑魂拓从典册之上拓下来的一些释疑解译进行着对照,即使没有那砂炎口中那所谓的密钥,倒是也能翻出其中一些简单的意思。 星月,就是指天空中的星星和月亮,即使是白天,其实星月也一直存在,只是隐而不显;淡雪,指的并不是真雪,而是指星辉和月辉照耀下的魂尘,游荡飘浮在空中天上;霜凋豪渺朔风骤,是绛星之人固化空中魂尘的一种特别的方法,简单说就是随意改变灵魂之中的属性之力,令灵魂可以先散发霜寒之力弥漫在一整片空间,减缓魂尘的自由流动速度,然后以魂为月,生出月引之力,将凝霜的魂尘全部引向自己,进而增加对魂尘的吸收。 在这之后,那后几句是降星之人在魂尘被引入身体之后的一种临时炼尘入体的方法,和魂师的锻魂聚尘功法虽有不同,但也是大同小异,本质没有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对魂尘的炼化程度上,远比不过魂师的锻魂聚尘之法更为精致,当然它也有比魂师的功法好的方面,那就是可以临时补充大量魂尘替代魂力进行简单催用,即使没有被完全炼化魂尘,也能助力使用者展现出不俗的威力。 “能吸引大量魂尘,而且不必完全炼化就能直接使用,之后未使用还可存于体内,以待进行精致化重炼,这就是绛星魂者的基础技吗?果然有他独到之处,如果是在平时,我可以用它吸引魂尘,再配合上魂师功法,那魂力修炼速度绝对会成倍飙升;到了紧急时刻,就可以用它临时扩充魂量施展魂技,也能暂时缓解魂量不足的问题,还真是一个妙计啊,就是不知道以我拓到的那点‘密钥’内容,能不能帮我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修习成功了……”在大致了解了《霜月天》秘籍里的降星术后,张嫌似乎看到了一些希望,分析着其中的利害,自言自语地嘀咕了起来。 第三百五十一节:准备潜入 三天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张嫌大部分时间都躲在宾馆里闭关修习,只有吃饭的时候,他才会去到蒲梓潼的房间里和蒲梓潼一起,除了答应了要当蒲梓潼的临时饭票以外,还有就是要完善他从鬼宴逃生的具体细节,以免遗漏了哪些方面,导致自己身死魂销。 在和蒲梓潼的讨论之中,蒲梓潼作为比张嫌更早进入灵魂境的世家魂师,给张嫌提出了不少指导性的意见,让张嫌在一些曾经没有注意过的地方提前发现到了不少的问题,在对自己的作战计划进一步更新之后,能更好地确保一些危险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直到第三天正午,砂炎才再次用了一个新的号码向张嫌确认着行动计划,并和张嫌约定了一个见面的地点,由它协助张嫌进行灵魂方面的特别伪装,以便在夜里带张嫌混入进鬼宴会场。 张嫌将蒲梓潼安排在了自己指定的地点之后,时间已至下午五时,就前往了和砂炎相约的地点,先将身体安置妥当,随后被砂炎在灵魂上临时施术,让自己的整个灵魂变成了一只狰狞的苍狼形状,不仅灵魂的形态发生了改变,就连其上的灵魂属性也出现了不小的变化,灵魂显得不再那么纯洁,之中夹杂着欲念鬼意,乍看起来和魂鬼无异。 “这是我用特殊魂技凝出来的鬼画皮,最多能维持半天的时间,等到七时、八时左右你随我进入会场,我会将你说是我们班蝶大人新收的手下,你也不要说话,把自己当成一个魂力惊人但灵识不高的疯鬼就好,切记,不要在出手前大量释放你自己的魂力,你本身的魂力精纯,一旦释放出了鬼画皮,就容易被其它众魂鬼发现,会错失袭击翻车鬼和鬼兵卫的时机。”就在砂炎帮张嫌将灵魂伪装成魂鬼状态之后,再次向张嫌警示道。 “知道了。”张嫌也不多说了,认真地点了点头,试着控制着自己的画皮鬼形做着一些常用的动作,以适应鬼画皮带给他的那种不适感。 听到张嫌如此回应,砂炎一边静心坐在了一叠石阶之上,一边掏出一些魂药散在它自己身上,似乎在借助魂药之中的魂力调养着灵魂,以备在夜间鬼宴上大放异彩。 “你灵魂受伤了吗?”张嫌一开始就感觉到砂炎的灵魂状态似乎有些欠佳,如今见砂炎居然在借助魂药自我调养,不解地问道。 “这两天带队清除了追刀手下的几个小鬼窝点,灵魂没有受伤,但是魂力倒是消耗了不少,你知道的,魂鬼的魂力恢复起来有些麻烦,不像你们魂师可以使用功法锻魂聚尘,所以我只能借助这个身躯对魂力的吸收以及手头搞来的一些魂药进行补充,目前已经恢复了七成了。”砂炎摇了摇头回答。 “都马上要进行鬼宴了,你 干嘛还去捣毁那些窝点呢?”听完砂炎的回答,张嫌皱着眉头继续问道。 “二大王势力向来是鬼多势众,不提前削弱一下它们的力量,到了鬼宴之上,动起手来的话,我们一大王势力就没有太大优势了,所以我要提前清除它们势力之中的几个小团伙,以致让胜利的天平会向我们这边更倾斜一些,没事的,我的魂力借助魂药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等到了鬼宴上,我应该能对付的了追刀的那个右臂行丈鬼,不会耽误你对翻车鬼出手的。”砂炎见张嫌眉头皱了起来,知道张嫌在担心什么,笑着解释道。 “你们势力之间的争端我就不参与了,但任何情况都不会影响我对翻车鬼出手,今晚,我就要取那翻车鬼的狗命!”张嫌狼形状态下的眉目阴厉,望着不远处的美术馆,一股杀意油然而生,像是翻车鬼就在他的眼前一样。 砂炎虽然魂力比张嫌还高上一阶,但是望着张嫌的狠厉神态,有一种恐惧的意味打心底里窜出,它知道,眼前的张嫌虽然魂力仅是初级魂祖,可其实力远不止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它曾从古楼对街望着张嫌,看到了张嫌轻松勘破白伯的分身,抬手便能灭杀白伯和良缘之时,它知道,能做到这些的张嫌就算真正实力没有高级魂祖,也足以超越现在的它,所以它才确定张嫌就是它要找的人,就是点化过它的那位绛星尊者所提到的预言之子。 “如果这次搅闹鬼宴成功的话,我的灵魂就交由你处置了,你想怎么处理我的灵魂呢?张嫌。”就在张嫌满脸狠色逐渐退去的时候,砂炎似乎有些沉郁了起来,满眼感怀地望着四周的风景,开口问张嫌道。 “先得把那星辰术秘籍的密钥给我吧,这可是你许诺过的。”张嫌想了想,回答道。 “那是自然,等你和我的约定达成了,那密钥自然双手奉上,然后呢?”听到张嫌的回答,砂炎点了头,继续问。 “哦,对呀,在你给我的交易代价里,你是把自己的灵魂也作为代价交付与我,所以你是想知道我会怎么对待你的灵魂对吧?”砂炎回答之后,张嫌才明白砂炎到底想说什么,反问道。 “嗯,为了拯救上番城免遭涂炭,我已经把大部分精魂都交给了你了,也会按照约定在事成之后随你处置,虽说你要如何处置我的并不需要告诉我,但我还是想问出个答案,以便有个心理准备,是生是死都好,总比未知更让我舒坦一些。”砂炎欣然一笑道,显然有种大义凛然地样子。 “未知更恐怖吗?嗯,那倒也是,知道了既定结果之后,就不会有突然的情绪变化,可以坦然面对,反而是未知会让人满怀期待或者恐慌,不过,到底怎么处理你,我还真没有想好 ,所以还无法告诉你,只能说魂鬼害死了我的好友,我对魂鬼一直都没有什么好感,很有可能会在交易结束之后将你灭魂,你最好不要抱太大希望。”张嫌望着砂炎,想了一下回答道。 “是吗?那更好,那我也算是从这世界解脱了,不知道我的灵魂消亡之后,是去到那世人向往的天宫天堂呢,还是要下到那十八层地狱呢,亦或是真如传言所说,能进入到那桃源界重新轮回,哎,未知太让人晕头炫目。”在张嫌回答之后,砂炎望着天空,鬼眼闪着青光,似乎要将其洞穿一般,口里絮念道。 张嫌依旧不相信砂炎和他进行交易是为了拯救上番城,所以对于砂炎之后要去哪儿也不在意,他所在意的只有能否猎杀那翻车鬼,以及砂炎是不是故意装模作样在欺骗他,不过对于砂炎,他也是有些兴趣的,因为在和砂炎交易的过程中,他发现砂炎虽然身为魂鬼,其灵识却清晰异常、颇具智慧,比起他原来见到的大多数魂鬼,更像个有着正常思维能力的人,这让他十分好奇。 在一人一鬼继续静默等候数个小时之后,张嫌突然感觉到美术馆的四周空气似乎阴沉了下来,一股股意念混杂的灵魂气息在美术馆附近出现,随后一些魂鬼的身形在馆外展现,步履蹒跚般缓慢向馆内移动,似乎都在沿着某个固定的线路行走,谁也没有越出线路胡乱攀行的意思。 “比起我们齐城曾经的雷霖鬼宴,你们上番城的魂鬼行动还真是整齐啊。”望着那些魂鬼的行进状态,张嫌皱着眉头道。 “这次的上番城鬼宴在着洋亭区美术馆举行,因为涉及到我们一大王组织和它们二大王组织这两个敌对的魂鬼势力,所以为了避免冲突、骚乱,由九殿阎罗使者提前规划出了两个进场路线,从北向进入会馆的是我们一大王势力下的一众魂鬼,由南面进入会馆的是那二大王追刀势力下的一众魂鬼,两方魂鬼在鬼宴开始前被要求泾渭分明,我们和追刀它们也不想在鬼宴前就爆发冲突,所以同意了下来。”见张嫌有些不解,砂炎向张嫌说明道。 “怪不得你说我自己很难混入鬼宴,这样势力分明的格局,我就算扮成了魂鬼,也难以混入两方队伍,恐怕还没到里面就被哪方势力给发现了吧。”张嫌点了点头,恍然道。 “嗯,不过你跟着我就能从北面向里面走进,有我确认你的身份,我们一大王势力下的众鬼就不会怀疑你的合理性,只是进入到里面之后,能否混到那九殿阎罗使者旁边,就全靠你自己了,我能做的就是把你领入会场,在你动手的时候给你打掩护,除此之外,我们一大王势力中的众鬼都还有自己的任务,不可能再多帮你多少了。”张嫌点头之后 ,砂炎继续道。 “明白,按计划进行就好,如果你们能牵制住二大王势力的魂鬼,其实对我的帮助就已经很大了,不需要你们再多做什么,至于如何到那翻车鬼和鬼兵卫身边,我自由办法。”张嫌眼睛滴溜溜一转,嘴角微微扬起,似乎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本章完) 第三百五十二节:赴宴 “走吧,该去赴宴了!”见张嫌胸有成竹,砂炎指了指美术馆的北门位置,笑了笑道。 此时,夜已深,昏暗地浓雾弥漫四周,给上番城的夜徒增了一些诡异的气息,两个魂影眨眼便消失在了美术馆对面的一栋商业楼顶,不时之间,两个魂影又再次闪现而出,而所现之地,已是与他们躯体相隔的千米之远,正是那美术馆北门前数百米的位置。 “砂炎大人?!”当先头之处的泥雕魂影现身之后,一些正朝着美术馆慢步走着的鬼影似乎察觉到了泥雕魂鬼身上的气息,不由得都向泥雕魂鬼靠拢了过来,有魂鬼大声嚷叫道。 灵魂出窍之后的砂炎,其灵魂呈现出人形泥塑玩偶一般的姿态,看起来虽然并不是十分可怖,但却比其它魂鬼胜在奇特吊诡,尤其是再有一些奇形怪状的魂鬼围绕在了砂炎左右,张嫌跟在后面,总觉得气氛有些怪异惊悚。 “先登宴吧!”砂炎被一众魂鬼围住之后,神色似乎显得十分严肃,魂力爆发向四周,驱散那些靠近它的魂鬼,一边走着,一边用沙哑的声音向四周魂鬼厉声命令道。 “是!”感知到砂炎身上散发出来的魂威,听到砂炎的命令,那本来向砂炎围去的魂鬼全都满脸恭敬的站在了原地,冲砂炎拜服道。 砂炎也不顾那些或跪拜或鞠拜的魂鬼,在前面开路,带着化身为苍狼魂形的张嫌继续向前走着,径直朝美术馆大厅走着。 “你!你是哪来的小鬼头?也配跟在砂炎大人身后?速速跪下拜服,让砂炎大人先行登宴!”有魂鬼见张嫌在砂炎身后紧紧跟着,感知不到张嫌身上散发出来的魂力,不知道张嫌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无知小鬼,厉声冲张嫌训斥道。 “十赭之一的斧敞吗?没事,这鬼是我从外面新招揽来的打手,灵魂有些特别,但是实力雄厚,我带它上宴是助班蝶大人一臂之力的。”在一只体型壮硕巨大,手握环柄巨斧,背穿八字铰链的魂鬼叫住张嫌之后,砂炎率先回过头去,望着那开口说话的魂鬼,面色冷峻地回答道。 “实力雄厚?呵呵!身上几无魂压释放出来,也感觉不到它有什么戾气杀蕴,这种孱弱的魂鬼在我们一大王势力下可是一抓一大把,怎么就实力雄厚了?我倒想问问砂炎大人!”就在砂炎回复之后,那被叫做斧敞的巨型魂鬼摇头晃脑呵笑了一声,随后掣着手上那柄魂力巨斧就朝张嫌走了过去,脸上露出难以隐藏的阴险鬼笑。 “斧敞,你这是什么意思?”就在斧敞向张嫌阔步走去的时候,砂炎眉头一挑,下意识地向张嫌身边靠近着,问斧敞道。 “意思?我能有什么意思?就是觉得你给班蝶大人找的这个护卫不合格,害怕它关键时刻护 不住班蝶大人,不如让我和它比斗一下,如果我赢了,就换我来当班蝶大人的近卫,怎么样?”砂炎问话之后,斧敞已经没有停下前进的脚步,很快便走到了张嫌面前,用大斧指着张嫌道。 “马上要鬼宴了,现在在这里内斗,斧敞!你真的是在为班蝶大人着想吗?”砂炎冷言问道。 “哈哈,当然。”斧敞大笑了一声回答,抬起手中的巨斧就朝张嫌的脑门劈了过去。 “你敢!”就在斧敞直接动手之际,砂炎一只泥块状的魂手突然消散化尘,魂尘飞舞飘扬,在张嫌头上凝结成一把宽刃长刀,准备帮张嫌挡下斧敞的攻击。 “你那泥身化砂、砂聚成型之法确实精妙,但是现如今想以此挡住我的大斧,你恐怕是失算了,我也进阶到了中级鬼阶了!”见砂炎手臂散去,化形成宽刃长刀,斧敞手中巨斧并未停止下来,反而是激起隐藏在其体内的大量魂力,将魂力强度瞬间提升到了中级鬼阶,让魂斧之上的威力更加犀利了几分。 “你还隐藏了魂力?!你这魂力里,隐约有那追刀手下舍利冷邪的灵魂特性,你叛变了?!”砂炎感知到了斧敞魂体内的魂力变化,脸色一变,似有些惊讶道。 “呵,你的能力还是一如既往的诡异,连我吞噬了那舍利冷邪都能辨察出来,早知道就不在这里显露真正的实力了,不过既然你发现了,那我也不妨直说了吧,追刀大人把它手下的舍利冷邪献出来给我吞吃,助我进阶到中级鬼阶,目的就是让我提前解决掉你这个统卫长,让一大王势力群龙无首,最终自取灭亡,现在,你和这个所谓的打手跑不了了!”见砂炎露出惊讶的神情,斧敞十分满意地笑了笑,冲砂炎快速说明道。 “嘁,真以为你们的交易做得这般天衣无缝吗?真以为你这位十赭暗中和那追刀沟通之事我们没有察觉吗?三狼卫,既然追刀舍弃了一只舍利冷邪和一个暗钉为代价想见你们一面,你们也就没必要藏了,否则,鬼宴之上的谈判可就不好加码了。”就在斧敞开怀大笑之后,砂炎惊讶的表情突然一变,冲着斧敞身后的一片虚空暗影之中喊道。 就在砂炎叫喊声过后,斧敞身周,三个消瘦的人状鬼影如变色蜥蜴一般从黑暗阴影之中显露出了身形,一鬼手里凝出星斑匕首,一鬼手里凝出花钩鸳鸯钺,还有一鬼手里凝出的是两把锯齿臂刀,三鬼魂力皆有中级鬼阶,现身完毕就尽落在了美术馆前的大理石地面上,俯身冲着砂炎一拜,却什么话也没有说。 “狼卫?!我们一大王势力下什么时候还有这种等级的鬼卫存在?!”在三只中级鬼阶的魂鬼突然现身之后,斧敞手中的巨斧略微一顿,表情惊恐地开口问道。 “我们?你这叛徒也配在这里称我们?呵呵……”听到斧敞的惊问之声,砂炎不屑地冷笑道,望着斧敞那高大的魂躯,却如望着一只蝼蚁一般。 “就算有它们那有如何,看我先劈了你带来的这只小狼!”砂炎冷笑过后,斧敞已经无法再继续保持冷静了,手中大斧继续向下落去,想先砍了被砂炎特殊照顾的张嫌再说。 “三狼卫!”就在斧敞的大斧继续下落之时,砂炎冲着三狼卫开口道,似乎是在指示,又像是在确认着什么。 “统卫长,已斩落。”砂炎开口之后,其中手握星斑匕首的那名鬼影已经半蹲起了身子,面无表情地冲砂炎道。 当那手持匕首的鬼影说话之后,只见斧敞的魂躯之上突然迸裂开几道深深的斩痕,随后,其魂躯直接四分五裂了起来,那个握着巨斧的手已经被彻底斩断成了三节,连着断成了两半的魂斧一起散落在了张嫌四周。 “什……么……时……候……?!”就在斧敞那巨大的梯形头颅落地的时候,嘴里仍能发出不解地质问声,似乎到死都还没想明白那三个突然出现的鬼影是如何向它发起攻击的。 见斧敞的魂头落地,砂炎凝在张嫌头上的魂刀锋刃一偏,直接对着斧敞的魂头劈砍了过去,瞬间就把斧敞的脑袋切成了两瓣,最终炸散成丝丝魂尘,散落在了张嫌身周。 “走吧。”解决掉了斧敞之后,砂炎向四周望了一眼,随后目光凝重了起来,转头向张嫌道。 “嗯。”张嫌点了点头,并没有在意刚才那突如其来的反叛事件,面无表情抬起脚跟,依旧跟在了砂炎身后,安安静静地向前走着。 走了大约几分钟的时间,张嫌便跟着砂炎的灵魂穿过了美术馆最外层的那扇玻璃墙壁,径直进到了美术馆里,循着美术馆里的提示牌,砂炎继续带着张嫌向美术馆二楼的油画厅赶去,那里,便是这次上番城鬼宴的真正举办地。 越向着鬼宴举办地中心靠近,张嫌心中越多了些激动和忐忑,之所以激动,是因为他期待着与那翻车鬼再次碰面,好亲自手刃翻车鬼于鬼宴之上;之所以忐忑,则是因为他如今是只身闯入到了魂鬼聚集的地方,就算手段准备的再充分,一旦真被众鬼围击,那他的处境也会极其危险,死亡将会时刻常伴,很可能到不了蒲梓潼接应的地方,他就已经被魂鬼给围殴吞吃了。 由于这种激动和忐忑的情绪并存,张嫌的魂力开始有了一些躁动,隐约要突破砂炎加持在他灵魂上的魂力画皮,从中释放出来。 “马上就要到了,别紧张,你动手之前三狼卫会先护你左右,不会让哪一方的魂鬼过度靠近你的,你尽管放心就是了。”感知到张嫌体内灵魂波动加 剧之后,砂炎赶紧转身向张嫌安慰道,以防张嫌被其它的魂鬼发现了真身。 “嗯。”张嫌自然也知道自己的灵魂开始不安了起来,魂力有些不听话的向外躁动,赶紧稳定了一下精神,心中念起了无怖分神的口诀,以此来平心静气,减少灵识之中产生的恐怖情绪,很快,便将体内的魂力稳定在了灵魂之中。 (本章完) 第三百五十三节:鬼聚峥嵘 穿过了鬼宴中心外层的两三个隔离封锁禁制,进入了油画厅,面对着会场之中已经从各地汇聚而来在上番城众鬼,砂炎也不顾它们势力下的魂鬼和二大王势力下的小鬼出现的一些摩擦纷争,只带着张嫌靠北墙厅壁而立,静默着似乎是在等待什么。 “让让,让让,追刀大人来了!”就在砂炎和张嫌伫立等待之时,从厅馆南门处,一股巨大的魂力威压突然涌进了会馆,随后几只小鬼蹦蹦跳跳地在那开道,叽叽喳喳叫嚷了起来,一手踝脚腕处皆缠有镣铐锁链的巨大魂鬼走了进来,如同被发配边疆的犯人一般,慢慢晃荡着步子,向着会馆中心靠近。 “追刀!”砂炎注视着追刀的模样,脸上一抹冷意止不住地向外散发,显然是与其有着极大仇怨的意思。 就在追刀走进了会馆展厅之后,本来在会场之中小打小闹的魂鬼皆停住了灵魂,有的向场馆北边靠近着,皆缩绕在了砂炎的左右寻求庇护,有的则向着会馆南边倚靠,伴在追刀附近狐假虎威,让整个会馆顿时呈现出一副泾渭分明的模样。 “嘿,班蝶那个臭婊子还没来呀?让你整个姘头坐镇这里,也是够砢碜的。”追刀一路走到了会馆的正中心,甚至随手灭杀了两只挡路的恶魂,向北边一大王势力范围内又多侵入了两步,高高地抬起了头颅,桀骜的眼神里也不看其它魂鬼,只是冲着砂炎谲笑道。 “放你的狗屁,鬼宴未开,你就拐我十赭,口出狂言,杀我魂鬼,还踏入预先规划好的我们一大王领地,就这四宗罪,今天我也要和你不死不休!”在追刀收起犯人颓样,抬起那狰狞高傲的面目之后,砂炎的身子不再倚墙,而是阔步走到了一大王势力下的众鬼之前,全身魂力沙化,随后再次凝成一个和追刀一般大小的人状魂躯,同样面目狰狞起来,冲追刀怒吼道。 “哈,就凭你?乳臭未干的娃娃,在这里和你爷爷我争较?想早点死了吗?”见砂炎化身巨体之后挡在自己身前,和自己怒目相对,追刀身上魂力威压更胜了起来,但是魂波魂压就如饿狼一般,朝着砂炎猛扑了过去。 砂炎虽然已经中级鬼阶巅峰了,但是面对着追刀那高级鬼阶的魂力威压,自然无法匹敌,虽能用魂力张开防御魂技抗住了魂波的冲击,然而整个身子也是被压制的难以再做出其它动作,像是一个在暴风雨中顶风撑伞的孩子,透露着些许弱小无力之感。 就在砂炎勉强维持之时,追刀倒是欢欣一般鬼笑了起来,做了些舒肩蜷臂的动作,之后直接高抬起了它那疤斑纹路的大手,隔空直冲着砂炎的脑门拍去。 “追刀!是我在你身上留下刀痕还不够多是吗?”眼看着追刀的大手即将拍在砂 炎身上,刹那间,一股纷香的气息从画厅北口袭来,一鬼影似流星一般飞也似地划过空间,直落在了砂炎和追刀之间,背后两紫色翅翼在空中震颤画弧,一个翻滚过后,两道锐利的魂力匹练直射向了追刀的掌心,不仅弹开了追刀的大手,还将追刀那庞大的身躯都弹退了几步,退到了一大王势力范围之外。 “班蝶大人!”就在追刀被击退击伤之后,一半臂大小的蝴蝶状女鬼现出了身形,而当一大王势力下的众鬼见到这小巧的鬼影之后,皆朝圣一般拜服于地,山呼海啸一般呼喝道。 “班蝶?!”而就在一大王势力下的众鬼拜服之时,在二大王范围内,那群正准备看追刀虐杀砂炎的一众魂鬼几乎全部露出了惊愕的表情,纷纷向后退去,似有一种闻声色变的意味,班蝶在它们眼中显然是极为恐怖的存在。 “没事吧?砂炎?”班蝶现身之后,并没有理会自己势力下那些跪地拜服的魂鬼,也没有继续理会追刀和其二大王势力下的众魂,只是转身面向砂炎,关切地问道。 “没事,承它一击也死不了。”砂炎摇了摇头,认真回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敢让你受伤,我现在就将它那什么左膀右臂、四罗刹、八冷邪全给灭了,我看它挡不挡得住我!”检视了一下砂炎的魂躯,见砂炎确实没有受伤,班蝶满意地一笑道。 “班蝶大人,先别管我了,别让咱自己人一直跪着了,还是让它们先起来吧。”就在班蝶说话之后,砂炎点了点头,随后望向身后跪伏在地的魂鬼,冲班蝶轻声提醒道。 “是,是,大家都起来吧,不要这种礼,随意一点就好。”班蝶似乎对它自己势力下的魂鬼并没有什么统领的意思,十分随意地说道。 听到班蝶的指示,众魂鬼自然也不继续再跪,全都从地上爬了起来,汇聚在了砂炎身后,和对面追刀的势力形成鼎立的架势。 “追刀杀了我们势力下的魂鬼,班蝶、砂炎大人,这仇不能不报啊!”就在双方对峙只是,有魂鬼在砂炎身后嚷道。 “对呀,刚才蓝腭和痞莲被杀,那俩恶魂虽弱,但也是我们一大王势力下的成员,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那追刀杀了!”一有吵嚷声兴起,之后就有迎合者的呼号,厉声道。 “不止如此,那十赭的斧敞被那追刀以魂索贿,在入场前还对着砂炎大人下手,这种无耻之举,也应该谴责!”前有魂鬼应和,继而就有魂鬼翻出了先前入场之事评论言语,向班蝶呼告道。 “还有,还有,我们几个魂鬼兄弟在和他方较量争执中也受了大小魂伤,这也要和它们算清楚!”因为宣告呼号着越来越多,便又有魂鬼算计着班蝶来之前的旧账。 就在班蝶一方的魂鬼开始算账之时,追刀那一方的小鬼也定了定神,躲在追刀的巨大魂躯后,也开始较真计量着它们的损失,让追刀为它们做主。 “看来大家都积怨十足啊,哈哈,正好那鬼兵卫还没来,不如我们直接开打罢?反正你我两方的势力均已齐整,打一场方才消怨解恨,我这也有一段时间没与其它魂鬼动手了,确实有了一些手痒的感觉。”就在油画厅中一众魂鬼叽喳叫嚷之时,班蝶突然发出悦耳般的女孩声音冲追刀笑问道,似乎是想和追刀的二大王势力直接开战。 “切,倒也不是不可,上次一役,你我战的昏天黑地、不可开交,我们之间还没有完全分出胜负,倒是咱俩的余波就灭了我的旧二十狼卫和你的四名十赭,这次你我在这狭厅内打斗,眼下的这群小鬼还能有几只存活?你这是打算来一次大扫除了吗?”在班蝶提议大战之后,追刀虽然神态依旧傲慢非常,但也收起了一分的战意,撇了撇嘴念叨道。 班蝶和追刀对话之后,本来嘈杂的魂鬼之声突然间沉寂了下来,两方之中希求好战的魂鬼皆闭起了嘴鼻,大气都不敢再多喘一声,生怕两个高级鬼阶的统领真打起来,它们会直接被班蝶和追刀的余波直接波及致死,到时候就别说仇怨了,自己的魂可能都难以存活了,比起计较大小恩仇一事,更多的魂鬼还是希望能先活下来。 死寂持续了片刻,片刻之后,真正打破死寂的是姗姗来迟的九殿阎罗使者,列在鬼兵卫一职的肚白,肚白整一人身燕子白肚,肚似人肺喘息一般一鼓一缩地张弛着,此鬼进到油画大厅之后,并未直接走到中央台前,而是环绕着厅内的炫彩油画逐一看了一遍,最后才沿着一大王和二大王中间的分线行到了魂鬼中央,和追刀以及班蝶三足鼎立,似乎并不害怕比它魂力更强的班蝶和追刀一样。 “两位大人都来了呀。”虽然鬼兵卫肚白和班蝶追刀同阶而立,但是面对这两个实力远强于它的一方鬼侯,问候却也恭敬。 “阎罗使者,你这脚程可慢了一些啊,明明是你发起这鬼宴,怎么来的最晚?”追刀见肚白与它同阶而立,似乎有些不满,没好气地问道。 “抱歉抱歉,本来组织从齐城招来邀客也来跟我一起登宴的,只是组织里的一阎罗长知道了那邀客有些非常的手段,心有所想,便提前让我送它去了下一个节点,我去了两天将它送走,又两天才匆忙赶了回来,所以偏差了一些时候,还望两位大人见谅。”追刀问完之后,肚白似乎知道追刀看不起它,倒也不恼,噫嘻赔笑道。 “既然大家都到齐了,篓鱼小虾什么的就不等了,阎罗使者,九殿对我们上番城鬼蜮有什么指 示你就在这里直接宣布吧,我上番城虽然不大,鬼蜮势力也比不上一些地方,但是实力在诸城之中也不算太弱,倒也可以为九殿的诸位王者排忧敬香。”肚白的态度似乎获得了追刀的一些好感,追刀继续代表上番城道,好像自己就是上番城的王一样。 就在三鬼在群魂中间对话之时,化身为苍狼鬼状的张嫌眉头已经紧皱成了包子的褶,他知道鬼兵卫肚白送走的那位九殿阎罗的邀客,肯定就是随其一起来到这上番城的翻车鬼,也就是说,他再一次于翻车鬼擦肩而过。 (本章完) 第三百五十四节:强掳鬼兵卫 “张嫌先生,你要找的那翻车鬼恐怕是来不了了。”就在张嫌眉头紧皱地望着肚白之时,站在张嫌身前砂炎悄然向张嫌传音道,语气里显然有些替张嫌惋惜之情。 “嗯,我知道。”张嫌沉默了片刻,随后音调低沉地向砂炎回音道。 “可是张嫌先生,我们之间的交易……”听到张嫌的语气有些不对,砂炎以为张嫌要取消交易直接离开鬼宴宴厅,赶紧追问道。 “照常进行。”听到砂炎的询问,张嫌便知道砂炎在担心什么,肯定一般回应道。 “先生不怕误了追那翻车鬼的时机吗?”砂炎似乎不太明白张嫌为何没有选择直接离开鬼宴,继续传音问。 “我又不知道那肚白所谓的下一个节点在哪儿,去哪追?只有活抓了那使者肚白我才能问出一二,对我来说,它现在是唯一的线索,所以,计划照常进行。”张嫌摇了摇头,条理清晰地向砂炎解释道。 “原理如此,那好,我会让三狼卫助你一手,保你活抓那阎罗使者。”知道了张嫌留下的原因,砂炎才安心了下来,点了点头,冲张嫌保证道。 张嫌在雷霖鬼宴上就能轻松捉杀鬼兵卫,如今实力则更进一层楼,自然有足够的能力和手段活抓那鬼兵卫使者,所以对于有没有三狼卫的暗中协助,他都感觉没有所谓,不过既然砂炎安排了,他也不着急拒绝,毕竟如今的油画厅中已经会聚了六七百只魂鬼,在这么多魂鬼之中,有几名暗卫守在身边,他也能在出手之前减少暴露真身的可能。 就在张嫌思考的时候,魂鬼中心,再次传出对话之音,这次是代表一大王势力的班蝶开口说起话来,似乎是对追刀和肚白一唱一和有些不满,张嫌在砂炎后面只听道:“追刀,就凭你这个二大王也有资格代表我们上番城鬼蜮?我们上番城何时成为了九殿的附属了?怎么就要为九殿排忧敬香呢?” “此言差矣,这一方大地之上魂鬼组织万千,而九殿阎罗则是这万千组织之中的帝皇,传言其成立之初就有九名鬼王加入,现如今千百年过去了,不知其势力、实力又增进到了什么地步,我们这上番小城的鬼蜮势力能得到其阎罗殿的青睐,简直就是人家颔首垂怜,这等机遇不赶紧抓住,岂不和暴殄天物没什么区别了,所以我认为只要是上番城的魂鬼,就不应该拒绝,我代表一下又如何!”听到班蝶的质疑,追刀诡笑着解释道,其逻辑诡辩之缜密,简直有违它那高大愚傲之形象。 “鬼言疯语,高枝待翠鸟,我们这一方杂鬼何时有机会攀得?如今高枝低垂,不是腐朽落败,就是夜雨折弯,才会低垂在我们这些蝼蚁面前,蝼蚁毕竟是蝼蚁,上了那垂枝之上也变不成凤凰,不仅变 不成翠鸟、凤凰,还会成了那些鸟兽的吃食,甚至有的则会重新摔落在地上,最终混得个身死魂销下场,这下场对我们上番城众鬼来说可不是什么好的选择。”追刀解释之后,班蝶还未说话,砂炎率先开口辩道,明显是在反驳追刀愚弄众鬼的言辞。 “呵,砂炎鬼孙!我们这些大王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小土人在这里插嘴了?!”被砂炎辩驳之后,追刀暂时难以想起回辩之语,见众魂鬼议论纷纷,似乎都转而认同砂炎的言论,追刀冷喝道,想要用魂威堵住砂炎的嘴。 “我的人你也敢动?!”见追刀魂威再起,向着自己身后的砂炎袭去,班蝶的魂力也突向四周蔓延,直接在两方势力之间形成了一道魂力屏障,任那追刀魂威再强,也难以将其冲破。 “班蝶?!你!”见自己的魂威被挡之后,追刀转目而视向班蝶,似乎有些愠怒,但是却并不敢直接爆发出来,只能喝语相向。 “上番城的两位大王,请稍微冷静一下,我就是九殿阎罗的使者,所以且听我一言如何?”就在班蝶和追刀火药味再起之时,那肚白微微一笑,似乎并不着急,语气平和地冲着班蝶和追刀请示道,仿佛眼前的场景早在它预料之中一般。 “请说。”班蝶见肚白笑了起来,知道那笑里藏着利刀,却也没表现出拒绝的意思,反而率先应允了下来。 见班蝶这位真正的上番城大王应允了,肚白以为班蝶对九殿阎罗组织也有意向,只是碍于表达,所以多少有些得意,冲着班蝶恭敬地点了点头,正义凛然地开口道:“先前追刀大人说的没错,这次九殿阎罗四下里寻纳魂鬼大能,确实是对一些新晋魂鬼的恩慈机遇,但砂炎大统卫说的也没有错,想攀高枝,就得有那攀高枝的实力,蝼蚁蝇虫来了,自然也活不下去,所以两位大人其实说得都比较在理,我这次携阎罗令降临此地,一是为了招揽大能鬼将入我们九殿组织,二是为了协助这里的大王们培育此地的鬼势,带着组织下达的这两个命令,我会给大家一个合理的安排,不知道各位想不想继续听下去?” “合理的安排?是什么?”见肚白把话说的天衣无缝,引得四周众魂众鬼一阵期待吁声,班蝶皱了皱眉头,不解地问道。 “首先,我希望二位大王可以和平共存,大家画地分片,以现有势力范围为基础,分别统管上番城东西两边,先互不侵犯。”肚白听到班蝶的询问声,知道班蝶已经被它带进了自己的节奏,蔼蔼微笑着表述道。 “先互不侵犯?也就是说之后还有较量?”听完肚白的言论,班蝶凭借着翅翼浮在半空之中,继续问道。 “没错,在势力划片之后,我想借着我手 中这阎罗令组织一场比赛,由两方的魂鬼在各自的势力范围内进行捉魂比赛,无论是捕猎初魂,还是直接猎杀人魂都行,三天之后,查算各个势力手中的灵魂数量,以捕到灵魂数量最多的那一方势力为胜,胜者势力的大王将拥有我这枚阎罗令以及整个上番城,它将成为被九殿阎罗组织承认的上番城领主,并有资格进入九殿阎罗组织的内殿。”班蝶问过后,肚白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枚木质地纹路令牌,居然能以灵魂之姿将其握住,使普通人看来像是悬在半空之中,而在它握着令牌之时,嘴里同时向着四周的魂鬼慷慨激昂地说明道,似乎是在宣布一个极其有趣的事情一般。 “魂力显世?!”张嫌躲在砂炎身后,偏头望着肚白手里握着的那枚阎罗令,心中凌然一惊道,他虽然变身苍狼之后无法使用魂力,但是灵识感知却并不受影响,他清明的感知到那肚白手里的阎罗令是由极其浓郁的魂力组成,其上魂力浓郁程度已经达到了可在现世显现的地步,显然不是一件凡物,而且很有可能不只是令牌那么简单。 “收集初魂?说白了不就是杀人比赛吗?这对我们来说小菜一碟,哈哈……”张嫌的小声惊叹混在叽叽喳喳的鬼音之中并没有被人察觉,而在张嫌惊叹之后,二大王追刀似乎也察觉到了肚白手上那枚阎罗令的不凡之处,眼睛里泛着炽热神光道。 “我不同意!人死鬼生,鬼死人生,本就是相伴共存之理,犹如那繁枝开花再落叶归根一般,你如今让我们玩这种杀人取魂似杀鸡取卵的比赛,是要毁了我们上番城吗?”就在追刀回应之后,班蝶望着那肚白手中的阎罗令似乎有些忌惮,但最终还是下定决心道。 “鸡多了,杀几只取卵又如何?人多了,杀几个取魂又如何?上番城少说也人口百万之巨,魂鬼筛罗不过千许,杀一些,不妨碍!”在班蝶反对完,肚白突然讪笑了起来,将手中的阎罗令举在了身前道,其上幽幽白光闪烁,直接爆发出一缕鬼王级别的魂压,将厅内鬼级以下的魂鬼压制地全都跪倒在了地上,久久难以直起身子。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九殿阎罗里哪位鬼王大人的意思?”班蝶也被那魂压压制的魂力有些滞缓,但是在它紧急直起魂力防护之后,倒也抵过了那缕魂压,皱着眉头问道。 “从这魂力之中还感受不出来吗?自然是那位管事的鬼王大人的意思,不过现在,我的意思也就代表它的意思!”肚白厉色突生道。 “中级鬼王吗?真是够霸道的,一块令牌拿出来就要千万人的生死,你们九殿阎罗还真是如传闻之中的那般恐怖啊!”班蝶知道肚白只是鹰犬鬼使,所作所为皆是有鬼在背后授意,而那 鬼显然已经到了中级鬼王的级别,这种级莫说是杀它这个小地的大王,真要是惹急了,屠了上番城一城的魂鬼也不在话下,这种鬼王的意思,就算是它,也不敢再直接拒绝下去了,只能埋怨一般感叹道。 “怎么样?班蝶大王,你是不是也同意了?如果同意的话,我们是不是可以直接开启鬼宴了?”听到班蝶的感叹,肚白诡笑了一下问道。 “这就是阎罗令吗?果然是有些不凡,先给我拿来吧!还有你,也随我走一遭吧!”就在肚白诡笑之时,一只獐子魂灵从厅南追刀一派的势力之中突然蹦了出来,随后灵魂化形,显出一清澈人形模样,一把夺过肚白手里的白色令牌,大笑道;而在同一时间,砂炎身后的苍狼灵魂也消失不见,下一秒直接出现在了肚白身后,同样是那清澈人形模样,在肚白被抢错愕之时,抬手施展出一招缚魂魂技,将肚白整个灵魂捆成了一个粽子,两个一模一样的灵魂在得手之后,直接合为一体,均朝着正东方向奔逃而去,那速度,简直如闪电霹雳、电光石火一般,就连追刀也没有马上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 (本章完) 第三百五十五节:幻身分逃 “这是怎么回事?哪里来的小鬼?不对,这魂力是……,魂师?!”在张嫌向东方狂奔之时,追刀稍微回过了一些神来,皱着眉头望着张嫌远去的魂形,将魂力感知释放到了极致,没几秒,便发现了张嫌的真实身份。 “好啊!你们二大王势力居然将一名魂师暗藏在势力之中,不仅来这里搅扰鬼宴,还掳走了那九殿阎罗的使者,是觊觎上了那阎罗令吧?这罪名你们要一力承担。”不仅追刀发现了张嫌的身份,在场的稍微有些身份的上番城魂鬼都已经发现掳走九殿使者的那魂是一名魂师,在众鬼的魂力逐一散到体外之时,班蝶突然向东飞了段距离,也不去追正在逃跑的张嫌,而是挡在了追刀面前,兴师问罪道。 “不要胡说!我何曾与魂师来往过,更不可能把魂师带到这鬼宴之上,你说我觊觎阎罗令,更是荒谬无稽之谈,杀人比赛就是我和那九殿使者提前商议好的,我早已提前准备、胜券在握,岂会再去劫它?!”在被班蝶兴师问罪之后,追刀害怕真担上掳掠九殿阎罗使者的罪名,着急地解释着,情急之下,居然把一切全都说了出来。 “呵!原来你和那九殿阎罗的鬼使合起伙来算计我们一大王势力呀!”就在追刀说漏了嘴后,砂炎怒目望着追刀,厉声喝道。 被砂炎厉喝,追刀便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也不好从哪里找补,索性就不去理会砂炎,转头对着身后离它最近的一只无手长脚鬼点头示意,不知道用魂力传音说了什么,那无手长脚鬼便扯着巨大的步子,绕过班蝶,朝张嫌逃离的方向追去。 “先把话给我说明白吧,什么叫你和那九殿使者早就商议好了?”就在无手长脚魂鬼大步向东奔去之时,班蝶已经收起了微笑,扇动着魂躯背后的翅膀,一个闪身挡在了无手长脚魂鬼面前,准备用背翅去削那魂鬼的长脚,一边发动着攻击,一边开口问追刀道。 “切,你知道了又如何,九殿阎罗令你也敢违背吗?”见班蝶向无手长脚魂鬼发起攻击,追刀眉头一皱道,随后身上魂力瞬间狂暴了起来,同样闪身到了无手长脚魂鬼面前,一把将无手魂鬼挤到了一侧,自己抬手举刀,去挡班蝶的短翅斩击。 在追刀缠住了班蝶之后,无手长脚魂鬼再一次越过班蝶,继续朝正东方向疾驰,快步追赶着手提鬼兵卫使者的张嫌。 张嫌虽然已经将魂力开启到了极致,但是因为手提着那不断挣扎的鬼兵卫,要用一部分魂力不断加固着困束鬼兵卫的禁制技法,所以无法一直保持着高速奔袭的状态,很快便被那一步丈许的无手长脚魂鬼赶到了身后,眼看着就要被其近到身边了。 “嘁,这就是追刀的右臂行丈鬼吗?在速度上 比之那追刀、雷霖之类的高级鬼阶都不遑多让,要不是我拖着这么一个累赘倒也能脱身,可是这累赘我还有用,又不能在这里丢掉,真是麻烦了……”张嫌感知到了身后跟来的魂鬼,瞥了那鬼貌一眼,便认出其身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在心中嘀咕了起来。 “三狼卫,别放走一个算计我们的杂碎,动手!”就在张嫌想着脱身之法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砂炎的大喝之声,其声音之中似乎充满了杀伐之意。 砂炎的喝声落下,张嫌身后,虚空之中,三个影子一般的鬼影再次现身,这三只魂影就是曾在鬼宴的入场大道上灭杀斧敞的那三个狼卫,其魂影一现,便联手朝着无手长脚的行丈鬼围攻过去,几道青光月影闪过,虽然没有能直接灭杀行丈鬼,却将那行丈鬼阻拦了下来,形成了两方对峙的局面。 “班蝶?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为何要护那魂师逃走?!我想起来了,那魂师好似之前是由两魂相合而成,一只是从我方这边跳出去獐子模样的魂鬼,一只是从你们势力中跳走的苍狼,所以是你们在包庇那个魂师,对吗?!”三个狼卫现身挡住行丈鬼的事情并没有让追刀意外,它一边和班蝶交手着,一边冷言冷语地质问班蝶道。 “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明明是你想让自己的右臂护送那盗贼魂师逃跑,我派人去阻拦,却被你那右臂挡住,却在这里反咬一口,真以为我看不懂你想做什么吗?那阎罗令说什么也不能给你!而且今日,我要保住这上番城,只能将你灭在这里才行!”听到追刀的质疑,班蝶似乎早已准备好了答案,厉声回答道。 “好好好,我现在才明白……,你们果然安排的天衣无缝啊,不过天衣就算无缝,我也能撕开个口子,之前在登宴路上那三只狼卫就现身出来过,你以为对付它们我会没有准备吗?行丈,它们家的三狼卫就交给你了,二藏,你俩现在无须藏了,让你俩守着东西两向,等得就是这个时候,把那个偷油的贼老鼠给我抓了!”班蝶的回答之后,追刀连连叫了三个好字,显然是明白了张嫌的出现是班蝶安排好的,随即眼睛一眯,好像并不担心,开口冲着正东方向也大声喝道。 就在追刀喝声落下,正东方向,一个长着圆目尖耳的俊朗少年魂鬼应声显现,倚立于美术馆的墙壁内侧,手持着一根魂凝杵棍,挡在了张嫌脱逃的路径之上。 “二藏?!据说是追刀手下比左膀右臂还亲密的存在,但是这么多年,我也没有调查到它们的形象踪迹,只以为是追刀势力放出来唬人的东西,没想到还真的存在,看那鬼的魂力也在中级鬼阶巅峰,只比我稍弱一点,不过以张嫌的实力,就算打不过挡在 东侧的那一个,从它们手里逃跑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在被称作二藏的两个只魂鬼出现在东西两侧墙根之后,砂炎知道自己稍微有些失算了,但是想起张嫌曾在它眼前展现过的能力之后,倒也没有太过为张嫌担心。 “大哥,把我唤过去吧,老鼠狡猾,前后夹堵才行,失了手,追刀大人可是会杀了你哦。”当砂炎认为张嫌能脱逃之时,那在西墙的魂鬼也显露出了身形,模样简直和东墙的俊朗少年一模一样,不过脸上更阴厉了一些,冷酷地向东墙少年鬼影空灵喊话道。 “一只小老鼠而已,我还拿不下它吗?切……,明白了,八两点烁阵,魂影传送!”被西墙少年喊话之后,东墙少年露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不过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抬手将一团魂力抛到了身前预设好的隐秘法阵里道。 待到魂团注入法阵,法阵之中突然魂光大方,青白光晕撺底,上面浮起一圈圈环状的瑞霭彩霞,彩霞混着彩色的雾气不断向上升腾,待到彩霞升腾、雾气消散之后,本在西墙的少年不知何时已经移到了东墙少年的身边,手里握着一柄扎好的魂幡,和原来那东墙少年一起如同两个门神一般左右开站,也不进攻,就等着张嫌向它们奔来。 “两个中级鬼巅峰?!”本来第一个冒出来地少年模样的魂鬼就已经让张嫌觉得有些麻烦了,如今两个中级鬼同时挡在他的面前,这让他心中生出了一丝不好的预感,眉头一皱,也不再继续直向正东奔去,而是先暂停了脚步,突凝出两个分身,连同他自己的真身,向正东、东北、东南三个方向分别逃去。 “幻身障?迷影幻踪?这不是那白伯和王棍的手段吗?果然那两人已经落在他手了呀,还被他套出了些魂技,真是没用的家伙,大哥,你留在原地,我去追北角的那个,这家伙如果真是班蝶它们势力放进来的,应该会依靠着北边腾挪。”见张嫌突然分出三个,被称作二藏的两个俊俏少年似乎也分辨不出张嫌的真身,凭借着眼下的局势,把目标放在了正东位置和东北位置的两个魂影身上。 “去吧,你去北角,那东南角我也能代守,戍轮台!”就在面色阴厉的少年魂鬼向东北角移去的时候,原站在正东的少年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随后抬手凝出了一轮淡青色魂力圆镯,朝着东南角直接抛去,在触及到墙角之后,圆镯猛地炸裂开来,贴墙形成了一圈薄薄地古城墙,将整个东南角封锁了起来。 张嫌的魂影见自己挑选的三个方向全有抵挡之物,却也并没有停下脚步,好像是打算拼死一搏,借着幻影分身强行突破一般。 “张嫌,小心啊!”见张嫌的三个魂影马上就要撞上那二藏已经二 藏的阻拦手段,砂炎也不由得担心了起来,它在此时也来不及去助张嫌,只能眼望着张嫌的魂影,在心中默念道,希望张嫌的真身能从一方成功突破,将那鬼兵卫的魂体连同那枚恐怖的阎罗令从这鬼宴上带出去,好助它们一大王势力不会变成追刀的附属。 “两个傻子啊!那三个全是假的,他的真身在右边了!”就在两个俊朗少年魂鬼和张嫌的魂影即将接触之时,刹那间,那追刀的眼睛突然望向了厅馆的西墙,像是能洞穿虚空一般大声喊道。 (本章完) 第三百五十六节:鬼团大战 “右边?明明都在我们眼前啊……,不对,难不成这三个全是假的?他难道能分出三个灵魂幻影出来?”听到了追刀的呼喊,两个少年模样的魂鬼皆皱了皱眉头嘀咕了起来,各自望着自己身前的魂影,依旧辨识不出真假,却也不敢再停留在原地,而是主动出击,持着手中的武器率先朝向奔向正东和东北角的两个魂影攻去。 在一杵一幡击中张嫌的两只魂影之后,那两只魂影竟如水月镜花一般直接扭曲变形了起来,眨眼间便化作寥寥魂粉散在了空中,似烟尘一般扑杀在了两个少年模样的魂鬼身上,居然将两只魂鬼迷得一时挣不开鬼眼。 而就在正东和东北方向的两只张嫌魂影被击杀之后,朝向东南方向那只张嫌灵魂,也已经冲到了墙角的位置,一头撞在了那魂凝的城墙之上,撞击并没有如众魂鬼期待的那样产生剧烈的魂力波动,只是在一瞬之间,张嫌的灵魂便如海蜃似的消失不见,犹如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一样,没有留下一点魂痕,只是与此同时,张嫌的本体已经无法继续隐藏,在馆厅的正西方向再次显现了出来。 “蠢货!妖卫、水卫,你们两个带上几个手下,快去西边,追上那个魂师,至少把阎罗令给我追回来,可别让他跑了!”见张嫌的三个假魂全部消失,本体出现在了正好相反的正西方向,追刀知道仅凭那二藏魂鬼已经追之不及,转头向着靠近正西方向的两个罗刹鬼卫大声命令道,依旧不想让张嫌就此跑掉。 “是!追刀大人!”听到了追刀的命令,一魂体生有四手四脚和一长相如海兽妖鱼一般的魂鬼同时站了出来,冲着追刀一拱手,便各清点了十来只魂鬼,朝着张嫌逃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砂炎?”在追刀势力下的四罗刹卫追出去两个之后,班蝶似乎有些担心张嫌的安危,向砂炎传音道。 “没事,砂炎大人,张嫌本是来对付翻车鬼的,如今翻车鬼不在,他准备的手段也就没有用武之地了,不如就借他之手帮我们除掉那两个罗刹卫吧。”砂炎坏笑了一下,冲班蝶回音解释道,并没有再度派手下去帮张嫌。 “你这样是不是有些……”对于砂炎的安排,班蝶有些哭笑不得了起来,开口道。 “那二藏的存在虽然也在我的算计之中,不过它俩的实力却强得超过了我的计算,现在每一分战力都很重要,不能在分出去人手了,不然在这里彻底剿灭二大王势力的计划就要落空了,没办法,让张嫌就给我们当一次打手吧。”砂炎摇了摇头,将眼神望向了追刀,饶有深意的回答道,当然这些话也都是传音之言,没有让追刀它们听到。 “嗯,我不懂组织运作,一大王势力一直都是由你来维护,我 相信你的判断,那就按你说的做吧,如果那张嫌真得无法以一敌众,那也要等我灭了追刀之后再去助他吧。”听到砂炎的回答,班蝶点了点头,也觉得砂炎说的有些道理,将会场两方势力大战的布置安排全权交给了砂炎。 “好,那么……,一大王众将士听令!追刀势力觊觎我们久已,这次又和九殿阎罗做局想坑杀我们,所以我们和它之势力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了,如今这场鬼宴正好是我们解决积怨的最好地方,灭了它们,我们既可以取魂增进,还能守卫筑城,保证我们的灵魄源远流长,接下来,按照班蝶大人指令,战争即刻打响,追刀由班蝶大人亲自应对,我来对付那新冒出来的二藏鬼,行丈鬼就交给三狼卫,对方的罗刹卫或已死或追离,现在全都不在,所以暂时搁置不问,十赭中尚存的一、二、四、五赭去和二大王势力下仅存的四名冷邪对战,六、八、九赭先去对付对面二十狼卫中尚存的十二只狼卫,其余魂鬼对付狼卫以下的小魂,我们魂众比及追刀势力少了些许,所以大家尽可能先挑选自己能较量过的对手,期间注意相互配合,不要枉死,大家听见了吗?”在班蝶将指挥权交给了砂炎之后,砂炎点了点头,代班蝶向众鬼开口传音道,一边将本就情绪激昂的鬼众调动起更加盎然的杀意,一边井井有序地排兵布阵,准备在鬼宴之上开打生死存亡的大战。 “是!”在听完砂炎的宣告之后,一大王手下的一众魂鬼全部魂力升腾、杀意凌然,同时发出澎湃的激吼之声,将美术馆的玻璃都震得微微颤动,有两副挂在墙上的粉彩油画居然也被震得钉脱卯落,摇摇欲坠一般斜挂在墙上。 “怎么了?!班蝶,你们真要在这里和我们开战吗?”见班蝶的手下全部士气升腾,追刀就算是傻子也明白砂炎对它们暗中说了,面色冷疫般问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九殿阎罗组织之所以会派人来我们这小小的上番城,也是因为你的相邀吧,想借九殿阎罗之手夺上番城鬼蜮的王位、灭我鬼众、屠杀众民,你的鬼计都这样昭然若揭了,还这样惺惺作态,你真以为我方鬼众都是傻子吗?”追刀问完,班蝶美貌的小脸突然冷笑了一下,反而质问道。 “切,要不是突然冒出了个魂师搅局,这事在那阎罗令下就准促成了,真不知道是你们运气好,还是你们真和哪方的魂师势力联合了,算啦,既然我的想法你都知道了,那再多说什么也就没有意义了,今日,我们两方就撕破脸皮、不死不休罢,班蝶,你真以为我会怕你吗?!”在班蝶说话之后,追刀往身边轻啐了一口,似乎有些失望一般,随后露出了一副狰狞的鬼笑面孔,一边笑着 ,一边冲班蝶放出狠话道。 “是吗?我倒要看看你又有了什么新招来我这猴耍。”班蝶微微一笑,并不在意追刀的狠话,反而嘲讽道。 “舌妇!今天我就拔了你的舌,断了你的翅,将你这美人一般的魂躯翻来覆去摧残几遍之后再吞进肚里!小的们,鬼宴开杀了!”被班蝶嘲笑过后,追刀身上的魂力威压完全释放了出来,手中大刀举过头,冲着班蝶所在一大王势力范围横空一指,大声宣布道。 就在追刀宣布之后,画厅之中喊杀声四起,两方势力皆向着对方冲击过去,一时之间,整个画厅里的数百只魂鬼乱战成了一团,如果有现世之人从附近经过,也能隐约从美术馆里听到轰轰之声,犹如身陷古战场中,听那军士将领疯狂厮杀一般。 而就在众鬼大战开始之时,张嫌的魂影真身已经奔出了美术馆,转头向着西北方向逃去,因为在那里,有已经等候多时的蒲梓潼在那里接应,而且他的躯体,也已经被蒲梓潼搬到了那里。 “就算出了鬼宴厅,也不能让他就这么跑了,如果我们带不回那阎罗令,追刀大人定吃了我们的魂魄,小的们,给我追,有什么留人的手段尽管给我使出来,拖住那魂师的脚步!得中着,重重有赏!”就在张嫌奔出美术馆的时候,身后二十余只魂鬼紧追不舍,和张嫌在一点一点地拉近着距离,为首的四手四脚魂鬼妖卫八肢朝地,一边快速奔袭着,一边冲身后的魂鬼罗罗大声嚷道。 “我来试试,经移靶标!”不知道是因为妖卫说有赏赐,还是因为害怕被追刀吃掉,一只半鬼级别的小魂冒出头来,虽然魂似人形,但是两肩生得前后宽长,锁骨同时向前竖立,在肩上形成两洼圆凹的沟槽,这鬼一边跑动,一边用魂力在两洼沟槽之中凝聚出魂箭,不停地向着张嫌身后射击过去。 感知到身后有魂力招式不断向自己袭来,张嫌眉头一皱,不敢懈怠,一是害怕自己的灵魂意外受伤,就算不死,也会拖慢他行进的脚步;二是害怕手中抓着的鬼兵卫肚白被直接射中,破坏掉他在肚白身上加持的封禁魂技,让那肚白趁机逃了,想到这里,他不敢吝啬身上的魂力,在身后凝出了一扇罗生门,暂时格挡那些魂箭的攻击。 罗生门凝出,那半鬼小魂施展的攻击自然难以穿透,皆被挡在了罗生门后,丝毫没有近身张嫌的可能。 “废物,这箭就这点威力,就算击中也伤不了那名魂师,如果我没感知错的话,他可是一名货真价实的初级魂祖,还有谁有手段?”见半鬼小魂的魂箭被尽数挡住,那妖卫摇了摇头,呵斥那射箭的小魂退去,继续向身后问道。 “既然那人是魂祖,后面的这群小鬼当个沙包 打手还行,想让它们真的将其拦住,就有些不太现实了,拦截那个魂祖,还得妹妹我来,祭个魂给我,我施展那欢涛术,先移到那人前面去。”妖卫再度询问后,旁边跟的最紧的水卫一掩它那古怪的鱼唇,呼扇着头后两个扇大鱼鳍道。 “切,自己有手下不用却又向我征召,罢了,看在你也帮过我的份上,这个射箭的废物就给你了!”水卫说话后,妖卫撇了撇嘴,似乎有些不情愿的模样,但是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将一只鬼手伸长,拉住那个射箭的半鬼,直接丢给了人鱼模样的水卫道。 “谢哥哥!”见妖卫将手下交给了自己,水卫也不顾那射箭半鬼的惊恐神色,大口一张居然如鲸鱼一般,直接活吞了那个射箭的半鬼,抹了抹嘴,感谢道。 就在水卫吞了射箭半鬼之后,灵魂突然颤抖了起来,体表魂力如水浪一般波光粼粼,一头栽到了地面上,魂体化水,以极快的速度附地流动。 (本章完) 第三百五十七节:阎罗令的作用 “好强的魂力!不好,有鬼要追过来了!”张嫌本就将灵识感知释放到了极致,在那水卫加快速度附地而行之时,他自然能感知到有一股极强的魂力正在向他靠近,在心中凛然一惊,回头望月道。 回头之后,张嫌只见身后数十米内并无魂鬼追击的身影,但是那一股强大的魂压确实从身后不远处传来,这让他不由得有些疑惑,待到他将魂眼也开启到了极致,才发现自己身后地面上有一团无源魂水正贴地急流,而那强大的魂力威压正是从魂水之中传来。 “魂水?这又是哪个小鬼的攻击招式吗?”张嫌望着身后那团急流的魂水,皱了皱眉头道,以为是像刚才那个射箭半鬼一样的拦截招式,并没有太过警惕,只是将脚下的奔逃速度再快了半分,试图不让团魂水奔袭赶上。 “水利弩!”就在张嫌加快速度之时,那团魂水似乎也急剧了起来,眨眼便跟到了张嫌身后不到二十余米的距离,水流直接化作了一只巨箭,从地面之上猛地弹射而起,向着张嫌的后背中心快速射出,其速度之快简直如飞鱼流星,不是普通的灵魂移动之速能与之媲美的。 水卫化水身为箭射向张嫌,凌厉的威压让张嫌的灵魂后脊顿时一阵发凉,张嫌借体内冥魂之眼知道身后有水箭袭来,那速度不是自己的奔逃移速能躲过的,于是只能将手中的鬼兵卫和阎罗令牌握紧,一个鲤鱼翻身跃到了空中,先将那水箭放了过去,等到再度落地之时,才重新把魂力凝于脚上,准备继续启程奔逃。 “呵呵,小魂师,既然让我跃到了你的身前,你觉得还有机会继续再逃吗?”见张嫌大步迈开准备继续向前奔逃的时候,那射过去的水箭居然顿在了张嫌身前不远处,化身为一只丑陋的鱼怪挡住了去路,一撩耳后的头鳍,如女子一般鬼魅笑道。 “你是追刀手下四罗刹卫之一的水卫鳍狸?!”张嫌望着挡住自己去路的鱼怪魂鬼,瞬间停下来脚步,在灵识里须臾思考了一下,显然是认出了挡在自己身前的魂鬼形象,开口确认道。 “嘿,你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魂师居然能认得本姑娘,看来你对我是有些非分之意呀。”听到张嫌叫出来自己的名字,鱼怪魂鬼掩面一笑,声音绵柔地说道。 “犹抱琵琶半遮面”本是形容倾城美女所使得一种钓鱼把戏,对好逑之人欲擒故纵,以此来提高自己的身份价值,而张嫌眼前的鱼怪魂鬼生得狰狞怪邪,却也似那柳巷美人一般遮面掩口,作一些形色妩媚之姿,看得张嫌着实有些恶心,但是他现在躯体不在,也没时间站在那里恶心呕吐浪费时间,眼睛向四下里瞅着,试图在鱼怪魂鬼身周寻找个不会被直接拦截的突破口,取 巧绕行过去。 “你那是什么鬼表情?!对老娘的姿色就这么无动于衷吗?!”见张嫌的眼神并没有落在它的身上,那鱼怪魂鬼不知为何突然生气起来,也不再继续掩面,开合着它那古怪的鱼唇,抬手指着张嫌质问道。 “不好,后面也有一群鬼一路跟过来了,这鬼砂炎,居然没有按计划派人协助阻拦,想来是算计我了一把,真拿我当它们一大王势力的人了吗?还是觉得没有了那翻车鬼,我这里太清闲了?小泥贼,等完事之后我再找你算账。”就在那鱼怪魂鬼挡住面前大声质问之时,张嫌又察觉到了身后还有一群魂鬼正毫无阻拦地向他跟近,这么一群追刀的手下从那鬼宴厅里面跑了出来,而没有一只一大王势力下的魂鬼前来阻止,张嫌多少已经猜到了砂炎的布置,略有些生气道。 不过生气归生气,张嫌现在也不能真把那砂炎交予他的精魂给破坏了,那样的话,鬼宴上的战局就会对一大王势力不利,假如一大王输了这场鬼宴战役,那二大王可就要在上番城鬼蜮只手遮天了,到时候上番城生灵涂炭在所难免,这也是张嫌不愿意看到的。 “算上眼前的鱼鬼,两只巅峰初级鬼阶,还有二十一只小鬼相随,这阵仗还真有些棘手,那鬼砂炎真是给我找了个好活,也不怕我一生气直接舍了那鬼兵卫和阎罗令,到时候我看你一大王势力怎么和那九殿阎罗组织解释……”张嫌一边计算着追来的魂鬼实力,一边继续抱怨砂炎道。 “你个小魂师在那里嘀咕什么呢?不打算逃了吗?识相的就夸一下我的美貌,然后把你手中的令牌交给我吧,说不定我心情一好,开恩给你让开这条道呢。”见张嫌站在原地唧唧歪歪地小声嘀咕着什么,那鱼怪魂鬼以为张嫌是放弃了逃跑的打算,在妖卫等人还没赶上的时候,冲张嫌笑着建议道。 “让给你这阎罗令牌你就会放我?这九殿组织的阎罗令牌有这么重要吗?”张嫌虽然掳了鬼兵卫,抢了阎罗令,但是他却并不知道阎罗令是干什么的,只当是个九殿阎罗组织的身份象征,现在那鱼怪魂鬼居然只盯着他手中那枚阎罗令不放,这让张嫌多少有些好奇。 “对你这样的魂师来说自然没有用处,但是对我们魂鬼来说的意义就不同了,拥有了它,就等于有了九殿阎罗组织的庇护,谁要敢对拥有阎罗令的魂鬼出手,只要那魂鬼催动阎罗号令,必然招致九殿鬼使的围杀,甚至鬼王也会亲自出洞,其次,这阎罗令里存有九位阎罗王之中随机一位的庇佑招式,一旦被拥有者施展出来,就算是魂仙、鬼王亲自降临,也难以在短时间内将其灭杀,所以,拥有了一枚阎罗令,就等于拥有了一个无敌的庇护所, 直到阎罗令里的魂能耗尽,这个庇护所才会消失。”张嫌问过之后,那鱼怪魂鬼也并不隐藏,直接将阎罗令的秘密告知给了张嫌,显然是有过调查的。 “所以你也想得到阎罗令在这上番城称王称霸?”张嫌继续问。 “虽然我也想,但却是不可能的,这阎罗令可不是谁想催动就能催动的,每一枚阎罗令都有一个独特的咒决,你手中那个阎罗令的咒决目前只有那鬼兵卫使者和我们二大王追刀知道,所以我想得到这阎罗令献给我们二大王,让他能凭借此物称霸上番城鬼蜮,这样我们这些手下才能获得更多的灵魂可以吞噬。”鱼怪魂鬼笑着摇了摇头,向张嫌说明道,似乎是认为就算将这些事情告诉张嫌,对张嫌也没有什么用处,反而能让张嫌明白那令牌在他手里就是个鸡肋,交出来却能换一条命离开。 “原来如此,看来你们上番城的这次鬼宴就是个鸿门宴啊,追刀早就已经打算好了借这阎罗令之力消灭班蝶它们了,不然我手中这鬼兵卫使者也不会提前将咒决告知给追刀,你们早就打算在宴席上动手了吧?”张嫌似乎明白了什么,皱着眉头问道。 “那是自然,班蝶虽然看似是个人畜无害的精灵模样,但其本身能达到如今半鬼王的魂力境界,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还有那砂炎,更是精于算计,以一己之力将一大王势力打理的井井有条,在它们面前,无论追刀大人和九殿使者如何搭台唱和,都会露出一些马脚的,所以一旦杀人比赛的计划谈不下来,追刀大人就会借助阎罗令直接在鬼宴上对班蝶动手,有那阎罗令里的招式庇护,即使班蝶再强,也不可能是追刀大人的对手了。”鱼怪魂鬼已经把张嫌当成了瓮中之鳖,也不在乎多告诉张嫌一些它们的计划,笑着讲道。 “这样啊,看来那砂炎鬼计算的没错,怪不得要请我来演这么一出,都是些恐怖的魂鬼啊,算了,我也稍微出点力吧,就当是为了回报那本绛星秘籍了,重翼灵仙体,开!”就在鱼怪魂鬼讲完之后,张嫌望了望身后魂力滔天的美术馆,叹了一口魂气,随后灵魂青光直放,整个灵魂开始发生诡异的变形,全身关节盔甲笼罩,灵魂背后生出八翼,手中握着一柄漆黑魂剑,飘忽腾浮在半空之中,犹如一尊天使降临,显得极其精神威严。 在重翼灵仙体开启之后,张嫌先让背翼长出藤枝,一边将被困敷住的鬼兵卫系于后背中心,一边将鬼兵卫全身裹住,以免其在战斗之中受伤;然后,他又把那黯淡袭来的阎罗魂牌用魂凝细线穿起,挂于脖颈之上,贴于胸口之前,以防战斗或移动之时将其遗失,再把这些准备工作都彻底做完,他才不顾后面已经追赶而来的魂鬼, 一个突刺前冲,就奔着那鱼怪水卫冲了过去,试图冲破那水卫的阻拦,开出一条逃生之道来。 “这真是一个初级魂祖施展出来的招式吗?!好强的魂力!好强的招式!不好……”就在张嫌举剑向鱼怪魂鬼刺去的时候,鱼怪魂鬼双目骤圆,口里惊叹道,但是身形并没有被张嫌骇住,一声‘不好’之后,灵魂直接化作了一圈水环,勉强避开了张嫌的攻击,将张嫌让了过去。 (本章完) 第三百五十八节:且战且逃 张嫌用重翼灵仙体突破了水卫的防御之后,并没有片刻的喜悦和停顿,魂形移速不减反增,竟以更快的速度向着西北方向移去,显然是要和追击他的一种魂鬼再次拉开距离。 “鳍狸!你怎么不拦着他?”就在张嫌向西北奔逃出大约二三十米,四手四脚的妖卫已经带领众鬼跟了上来,见鱼怪魂鬼灵魂化水直接避开了张嫌的刺击,让张嫌突破了出去,似有些生气地开口埋怨道。 “拦不住,他那个魂体开启之后,只是简单的一刺,就不输追刀大人的挥砍,我如果硬撼,必然重伤在此了。”被妖卫埋怨之后,鱼怪水卫再次从水环化作鱼头鬼身,心有余悸地摇了摇头回答道。 “我虽然感知他魂威暴增,可是他只有初级魂祖等阶,一刺怎能比得过高级鬼阶的追刀大人,别胡说了!”妖卫似乎不太相信,和水卫继续追击着张嫌,一边追赶一边不屑道。 “斑斓大哥,我什么时候对你胡说过,他那灵魂变身魂技着实古怪,像是一堆魂技的组合,我从他那黑剑余波中察觉到了电鸠大人的雷云气息,想来电鸠大人就是被他所杀,电鸠大人都能死在他手,我怎么可能抵挡得住。”水卫知道妖卫误会自己了,紧跟在妖卫身后,继续向妖卫解释了起来。 “什么?你说是他这么一个初级魂祖杀了那招雷放电的电鸠大人?!”水卫解释之后,妖卫似乎想到了什么,惊讶地问道。 “十有八九,斑斓大哥,你还记得几天前花面冷邪传给追刀大人的那个信息吗?说是追猎时碰到两个魂祖,向追刀大人请求协助,当时我们都在场,追刀大人把电鸠大人和白伯派了出去,后又把拐腿也派去了,不过直到鬼宴开始,我们也没见电鸠大人它们几个回来,应该是遭遇了不测,想来就和我们追的这个魂师有关,他很有可能就是那两个魂祖之一,而电鸠大人它们已经栽在了他二人的手上了。”水卫虽然丑陋,但思维却十分清明,继续分析道。 “不错,那花面、拐腿、白伯、电鸠大人自那之后都没有回来,我之前还以为是遭砂炎定点清除了呢,这么说来,有可能是栽到了眼前那个魂师手里,如果那魂师真有能力灭杀电鸠大人和那三位,我们两个加起来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这么追下去,遭殃得说不定是我们两个啊,要不我们不追了?”听到水卫的分析,妖卫也已经信了七八分,望着张嫌逃跑的背影,它已经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不行,夺回阎罗令那可是追刀大人的命令,敢违背真就是个死了。”听到妖卫的建议,水卫摇了摇头,直接否决道。 “那怎么办?现在追可能会死,不追的话回去也是死,那不是把我们往死路上逼了吗?难 不成让我俩学陈胜吴广扎围戴巾?”妖卫似乎还有些学问,脚步也不敢停,苦着脸向水卫传音道。 “还不至于,回去确实必死,追倒是还有一线希望。”水卫再次摇了一下头,若有所思道。 “怎么讲?”妖卫不解地问。 “那张嫌有那强力手段却没有一开始就用,也没有向我们这里杀个回马枪,显然是有诸多限制,我想应该是因为魂力消耗太巨,无法一直保持,才让他不敢乱用,我们只要这么一直追他,等他魂力无法维持之时,再行出手,那他就难以招架了,他现在还得困住那鬼兵卫,魂力消耗得应该更快,怕是维持不了太长时间,像扯着风筝一般紧跟住,等着他自己坠落就好。”水卫再次沉思了一下,鬼笑一下,说明道。 “嗯,在理,我也感觉到他的魂力在快速减弱,那就这么办。”妖卫点了点头道。 虽然鱼怪模样的水卫和四手四脚的妖卫大部分对话是用魂力传音来完成的,但是张嫌却借助冥魂的魂核谛听能力早已将它们的计划偷听地真切,他没想到那鱼怪水卫居然还有这等头脑,要是他没有防备,说不定等会儿还真有可能着了它们的道,不过既然已经知道那水卫和妖卫的计谋,他也想到了一个将计就计的办法,在脑中快速酝酿着。 张嫌既然知道了身后的魂鬼不会马上追及到他,他也不再继续耗费大量的魂力提升奔逃的速度,在速度稳定下来之后,他在灵魂之内暗中凝聚着驱魔师的聚魂阵手段,准备在魂力消耗过量之后借助四象锁仙阵的手段对付身后的魂鬼,当然,一个聚魂阵所能凝出的四象锁仙阵威力有限,对付两个初级鬼阶巅峰的魂鬼多少还有些不够,所以他又让冥魂也在他灵魂之中暗凝聚魂阵,配合着他的四象锁仙阵,打算施展出一次双重大阵。 因为张嫌和冥魂对于一百余孔聚魂阵的凝聚早已经驾轻就熟,凝聚起来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只是奔袭了数十米,那两个聚魂阵便在张嫌体内快速生成,张嫌有了两个聚魂阵作为保障,心中不免安心了许多,却也没有停下脚步打算反击,而是选择了更加稳妥的方式,那就是继续向着他和蒲梓潼约定的地点奔逃,尽可能地先和蒲梓潼取得联系,一起对付身后的一众魂鬼。 “不对!我想起来了,当时花面冷邪发给追刀大人的求助信息里提到有两个魂祖,如今来搅扰鬼宴,抢夺阎罗令的就只有眼前这一个,也就是说另一个魂祖还隐藏在什么地方没有现身,很可能在等待接应他,不好,不能继续让他逃了,要是再冒出一个和他一样厉害的,那我们可能更敌不过了,就现在吧,拦下他!我们围攻耗尽他的魂力!”又追了一段距离之后,水卫 见张嫌不急不慢地在前面奔跑,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一时间似乎想到了什么,赶紧向妖卫传音道。 “对呀,要是他那个帮手还在,我们就更难对付他了,那好,趁他现在魂力已经消耗了不少,就在这里困住他吧,我先来!”听到了水卫的传音,妖卫好像也反应了过来,神色一凝,四手四脚陡然间全部着地,变作了八只耙爪紧扒着地面,像可以直行的螃蟹一般在地上快速爬动了起来,那速度之快完全不亚于刚才水卫的化水追击,很快便跟到张嫌背后。 “这追刀也真是会挑鬼,一个个手下都有这么奇怪的异能。”张嫌感知到有魂力追击到了自己身后,回头凝望了一眼,苦着脸抱怨道,此时,他已经知道妖卫追到他身后的目的了,也知道那些魂鬼已经猜到了他逃跑的方向正是蒲梓潼接应的方向了,不由得暗感麻烦了起来。 “混沌妖击!”就在张嫌口中发出抱怨之时,那妖卫已经蹬地而起,大嘴张开如切了半许的红瓤西瓜,一根长舌从大口之中猛然伸出,足足伸了有一十多米,对着张嫌的后脑就是一记突刺,直接要索张嫌的性命。 “这威力!英麟功凝出的头盔虽然能挡,但受了之后也得让我魂力翻涌上那么一阵子,肯定影响接下来的赶路,不能硬抗。”张嫌见那长舌袭来,脑中飞快思考着对策,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选择临时避战,以腾挪躲闪来应对魂鬼的拦截。 在决定避闪之后,张嫌的灵魂先是向一侧落地翻滚,确定完全躲开了妖卫的长舌,才又开始爬起了身子,继续朝着西北方向猛冲,往不远处的一个山景公园里冲去。 “你以为这样就完了吗?舌断,蛞蝓墙!”就在张嫌侧了个身位继续奔逃之时,妖卫那伸到张嫌身前的长舌突然断裂散魂,散出去的魂力再次凝聚,居然凝成了一只只蛞蝓一般的小虫,这些小虫快速蠕动,互相垒叠,竟在张嫌的逃路上形成了一方半人大小的矮墙,挡住了张嫌的去路。 “风刃阵!”见路途被魂虫挡住,张嫌脸色一暗,手中快速聚出画符,分一些聚魂阵里的魂力注入进了画符之中,眨眼间,一阵凌冽的飓风便从张嫌手中喷出,径直射向了那些蛞蝓一般的魂虫之上。 风刃阵凌冽锐利,在落到了那些看似并无战力的魂虫之上时,却并没有如张嫌所希望的那样摧枯拉朽,只是削掉了虫墙的一角,倒也足够张嫌从上面跨越过去了。 虽然顺利跨过了虫墙,没有拖泥带水,但是张嫌的速度也被一下子减缓了许多,那鱼怪水卫再次跟了上来,直接以流水之姿,从地下涌到了张嫌身前。 在张嫌面前现身之后,鱼怪水卫重新化作人鱼丑态,一手掩面讪笑,另 一手冲着张嫌猛然一挥,隔空挥出了几根水针,就往张嫌面门上射去,显然也已经动了杀心,誓死要夺下张嫌手里的阎罗令,好向那追刀恶鬼做个交代。 张嫌见飞针袭来,赶紧止住了向前的步子,手中混雷剑一挥,直接将几枚威力不大的飞针斩落,连带其中的魂力都燎焦散去,令那鱼怪水卫无法再度回收。 待张嫌站住身子,将些飞针全部击散,两只大鬼身后的二十一只小鬼也已经陆陆续续的追了上来,自发地对张嫌形成包围之势,从四面八方把张嫌包围在了中心,都摆出了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本章完) 第三百五十九节:众鬼围攻 “怎么来了这么多……,哎,麻烦了。”见二十多只魂鬼围在自己身周,张嫌将眼睛望向山顶,脸上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嘀咕道。 “大家小心了,这魂师很有可能就是杀害电鸠大人的凶手,都别太莽撞了,按照我们平时训练的那样困死他,听见了吗?”张嫌刚一嘀咕完,四手四脚的妖卫魂鬼恢复成了本来面目,冲着它和水卫的手下下达着命令。 “是。”无论是妖卫带出来的魂鬼还是水卫带出来的魂鬼,接到妖卫的命令之后,皆异口同声地回答道,回答之后,都各自向后退了一步,和张嫌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哼,既然追着来抓我,又不敢和我交手,那你们跟我到这里有什么意思?还不如都回家吧,哈哈。”张嫌本想施展四象锁仙阵,将所有的魂鬼全部困在里面,但见身周的魂鬼接到妖卫的命令之后,居然全都向四周散去,令他的四象锁仙阵无法一下困住所有魂鬼,眉头紧皱了起来,却故作出嘲笑的样子,向那些小鬼激将道。 “既然将你围住,自然是要和你交手,只是怀疑你就是那个让电鸠大人消失的罪魁祸首,所以才要对你警惕一些,防止你用什么特别的杀招再冲出去。”妖卫似乎并不在意张嫌的激将言语,踱着步子绕到了张嫌身后,和水卫形成了前后包夹之势,冲张嫌笑着回应道。 “切,这俩罗刹卫的灵智看来都还不低啊!”见妖卫并不受自己的激将,十分镇静地朝自己回复着,张嫌的面色一冷,在内心感慨了起来。 感慨过后,张嫌也不敢再有丝毫懈怠,两只初级鬼阶巅峰加二十一只等阶参差不同的小鬼,这阵仗就算是高级魂祖见了也得全力以赴,不然就得落个身死魂销的下场,而他现在的魂力等级不过也就是个初级魂祖巅峰,虽然手段招式颇多,但也好虎架不过群狼,不注意的话,很容易被那些魂鬼们的明枪暗箭所击伤,最终就彻底交代在这里。 想到这,张嫌一边将灵识开启到了极致,运转起了碑魂拓,来加强灵识对四周魂力变化的感知,以防止被魂鬼们偷袭;另一边,张嫌再次调运起了大量的魂力,将重翼灵仙体开启到了极致,来加强自身的战力,以准备接下来的突围大战,将这两方面全部做完之后,张嫌才又将眼神望向公园景区里的山顶,似乎那就是他突围之后的目标。 “小的们,亮招式!”就在张嫌的灵魂保持在高度警惕之后,妖卫再次冲着众魂鬼厉声下达着指令。 “是!”听到妖卫的指令,围住张嫌的一众魂鬼再次异口同声地回答,全部冲着张嫌拉开了架势,身上的魂力蓬勃向外散发着,有的已在魂外手脚上凝出了某种预演招式,有的则面露奸狞,显 然是在酝酿着什么暗招准备向张嫌施展。 “虎狩!” “天狼!” “水运掣!” “凛殇矛!” “下地晦!” …… 须臾之间,众魂鬼便已将所要施展的魂技酝酿完成,陆陆续续地向张嫌的灵魂本体轰击过去,因为每个魂鬼的魂技招式都有其独特之处,现场的魂威冲天,魂光斑驳迥异,如同那炫彩霓虹一般在张嫌身周交相辉映了起来。 “重翼灵仙体,混雷剑舞!”见二十余道魂力匹练向自己的袭来,张嫌的神色极其严肃,感知着这些匹练招式的具体位置,他握紧了手中的魂剑,在原地依那复剑里的剑舞惊鸿一招开始舞动起来,舞动之时不断有魂力斩波向四周斩去,精准的和魂鬼们的魂波招式相互抵在了一起,一时间魂爆之声轰轰响起,却也没有让那些魂鬼的魂技近身自己左右。 “只用一招就挡住了众小鬼的攻击,果然不简单,看来电鸠大人就是丧命在你手了!”在张嫌的一招剑舞便挡下二十多道小鬼级别的魂力匹练之后,水卫皱了皱眉头,一边琢磨着什么,一边冲张嫌道,眼神中泛着七分的狡黠和三分的阴厉,凝望着张嫌出招。 “是又如何?那电鸠不过是个能放点魂电的鸟魂,根本就不足为惧,就算还有那什么智卫白伯、花面冷邪在一旁助阵,我也照样将它们都解决了,你们带来的这些小鬼加起来都不一定比得过那三只鬼,真以为能困的住我吗?”听到水卫在那里说话,张嫌嘿嘿一笑,直接将灭杀电鸠等人的事情承认了下来,向众魂鬼示威一般道。 “原来还真是你啊,没想到你居然连电鸠大人都能敌得过,确实有些不凡,可是敌得过电鸠大人并不等于你在我们面前有撒野的资本,毕竟你的魂力等级还只在初级魂祖一阶,使用越强的爆发性魂技,你的魂量就会减少的越快,我看你能在这里撑多久,小的们,继续向他攻击,不要给他喘息的机会!”妖卫知道张嫌承认灭杀电鸠是在故意立威,好动摇四周小鬼的信心,它先一步站了出来,不屑地冲张嫌道,随后继续向着四周的小鬼下达着命令。 “是。”那些小鬼都知道追刀的左膀电鸠是何等强大的存在,如此强大的魂鬼都栽在了眼前这个魂师的手里,确实让它们心中都敲响了退堂鼓,但是当妖卫站出来说话之后,它们却又觉得妖卫的说法也并没有错,心中退堂鼓声暂息其音,再次凝聚起了魂技招式,准备向张嫌发动第二波攻势。 无论是之前的激将之计还是之后的恫吓之计都没有起到比较好的效果,身周的魂鬼不进不退让张嫌虽有些备好的手段却难以施展出来,他知道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一轮又一轮的攻 击早晚会把他的魂力活活耗尽,一旦等到他魂力不支的时候,那两只鬼级罗刹卫的存在绝对会暗下狠手,直接来取他性命,到那时,他将再无反抗之力。 考虑至此,张嫌最终下定了决心,不打算继续坐以待毙下去,他将手中的混雷剑紧握,面对着挡在他西北方向的水卫和几只小鬼,直接冲了过去,混雷剑疾挥,斩出几十道魂力剑波用来开道。 “拦住他!”就在张嫌向西北方向冲去的时候,守在张嫌身后的妖卫冷目一凝,冲着水卫以及众小鬼大声指挥道。 “切,想从我这突围吗?这次不会再让你过去了!水牢!”见张嫌朝自己这一方袭来,水卫冷冷一笑,守在原地也不挪动魂形,魂力如泉水一般在其手心咕嘟咕嘟地冒出,不一会儿便在其手中凝成了一个四四方方的魂力方块,待方块成型,水卫便将方块抛向了张嫌,方块在空中瞬间变大,形成了一个不小的八角水牢,令张嫌避无可避,直接身陷了进去,似乎被困在了里面一样。 张嫌虽冲进了水牢之中,但却并没有就此停下脚步,反而微微一笑,将剑锋一收,直接用身子去撞那水牢的内壁,像是打算直接从水牢里面冲撞出来一般。 “愚蠢!这水牢可是附加了我独有的魂力禁制的,进去容易出来可就难了,居然还想直接用灵魂撞开,你这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见张嫌打算用魂躯去撞自己的水牢,水卫在水牢之外冷蔑一笑,掩嘴冲张嫌道。 张嫌自然是听到了水卫的声音,却依旧只是微笑着,并没有作何回答,身子还是一如既往地向前冲去,好像并不在乎水牢的牢壁。 眨眼间,张嫌的灵魂便撞击在了水牢的牢壁之上,只是这种撞击并没有如众鬼想象中的那么惨烈,仅仅只是一瞬,张嫌便如同道士穿墙一般穿出了水牢,似乎那水牢的阻碍禁制完全失效了似的,没能将张嫌困束在那里面。 “怎么会?!魂力的壁障再加上我的禁制,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就被穿破了?难道他有让人魂技失效的手段?”见张嫌毫无阻碍的突破了自己的水牢,水卫被惊得愣在了原地,一时之间想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几息之后才反应过来,惊声道。 “鳍狸!别走神!他冲你过去了!”就在水卫被惊得有些失了神的时候,妖卫一边向水卫方向快速支援,一边冲水卫大喝提醒道。 “呃?!知道了,菇、韭、荟、镰,你们四个跟我一起拦住他!”被妖卫提醒之后,水卫快速回过神来,见张嫌已经冲到了自己身前,转头向着身旁的四只实力全在高级小鬼级别的魂鬼大声命令道,随后带着四小鬼一起出击,准备从正面将张嫌拦截下来。 水卫全身凝出波 粼一般的魂力护甲,手里凝出一把大号的魂力锚钩,冲着张嫌的脑袋直接抛将过去;名为“菇”的小鬼手中则多出了一把有骨无叶的伞架,伞骨相合,以伞尖向张嫌发出刺击;名为“韭”的小鬼则双臂两手化作盘根,沿着地面向着张嫌伸长而去,似是要去抓张嫌的魂脚;而名为“荟”、“镰”的两只小鬼居然使用出了一种配合类的魂技,一鬼飞射暗镖,另一鬼则唤出凛风吹动那些暗镖,让那些暗镖的速度直接快了一倍,向着张嫌魂躯的各个死角处进行攻击,铺天盖地的招式直接把张嫌的前路彻底封锁了起来,似是打算合众之力把张嫌强行留在此地。 (本章完) 第三百六十节:杀出重围 面对着铺天盖地的魂技袭来,张嫌也不敢有丝毫怠慢,虽说那水卫和那几只小鬼的招式威力都不算太强,但是却胜在角度刁钻、数量众多上,一旦大意吃上一击,就算不至于要命,也很容易出现灵魂上的伤势,影响之后的战斗状态。 为了避免被魂技击中,也为了能快速突破包围到达与蒲梓潼约定的地点,张嫌将重翼灵仙体再次运转到了极致,手中的漆黑魂剑再次展现,一个闪身向前,挥剑迎向那些魂鬼和它们的招式,散发出一股殊死一搏的气势。 张嫌不仅气势惊人,其剑舞挥击之力也和气势一样锋锐凌厉,先是一剑挥出,弹开了水卫的大号锚钩,将那锚钩直接向着身子一侧弹飞了出去,击中了从身侧围攻过来的执伞小鬼,将那个名为“菇”的小鬼重重击落,哀声一响,生死未明。 随后,张嫌用剑拖地,抬手就是一招竖斩,猛地劈出一道黑色月牙般的斩击,斩击拔地而起,将名为“韭”的小鬼所施展出来的盘根魂技从中间劈开,又摧枯拉朽一般径直冲向那名小鬼的本体,在那小鬼还来不及停手收招的时候,直接将那小鬼从灵魂中间劈成了两半,大量的魂力似芥种一般从断裂处散出,让那小鬼的整个灵魂不断虚弱枯萎了起来。 一口气灭掉了两只小鬼,张嫌并没有就此停下手中的魂剑,他继续加快着奔袭的速度,同时手中魂剑如花一般舞动了起来,冲着身前虚空之处不断小幅挥击,之间,一枚枚藏在月影之下的灰黑色魂镖被张嫌一一斩落,有的被镶在了地上,有的被击飞了出去,有的则直接被张嫌击散成魂力尘粉散落虚空,无一能近身到张嫌灵魂之上,更别说将张嫌的灵魂真正击伤了。 “怎么会?!这么多招式都拦不住他吗?他到底是何方神圣?!”见张嫌一口气挡掉了所有招式,还抬手就灭杀掉了两只高级小鬼,水卫的面色骤然阴森难看了起来,脚下的步子不由得向后轻退,似是恐惧着从它正面袭来的张嫌灵魂。 “水卫!”就在水卫惧意升起,打算避开张嫌、抬脚开溜的时候,妖卫面色也阴沉了下来,发出一种虎啸之音向正面张嫌的鱼怪水卫厉声吼道,语气里满是警告的意味。 “嗯,我知道了……”听到妖卫的吼声之后,水卫的鬼眼猛然瞪大,瞳孔却紧然一缩,似乎从那妖卫的吼声里听出了什么深意,手中一柄弯钩细矛凝出,硬着头皮站在了原地,向张嫌摆出了一副此路不通的架势,显然是打算和张嫌正面相撼。 张嫌也不在乎那水卫、妖卫在说些什么,只是径直向前冲去,他要保证在自己魂力损耗殆尽之前突破包围,赶到和蒲梓潼约定好的接应地点进行碰面,借助蒲梓潼和那约定 地点提前布设好的一些机关禁制,将身后的魂鬼一网打尽,才能确保自己真正逃出升天。 “啊……” 在冲向水卫的路径上,张嫌随手剑挥,两道十字芒光明晃晃闪过,那曾施展飞镖和能刮动凛风的魂鬼对张嫌的攻击完全没有招架之力,一声惨叫之后应声倒地,虽然没有马上身死魂销,但是灵魂的伤势让它们的魂力不断向外散失,即使其中一鬼有自愈修复的能力,也被张嫌的剑波雷电直接克制,一时间难以让灵魂复原。 “嘁,你不过是和我魂力相当的魂师,我才不会怕你!”路上已无小鬼挡路,张嫌的灵魂直冲向了唯一挡在自己面前的鬼级水卫,见张嫌的灵魂全副武装,如天使斗神一般执剑向它冲来,水卫突然开口向张嫌吼道,似乎是在唬喝张嫌,但那样子更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是吗?”张嫌从语气里听出了鱼怪水卫的胆怯,微微一笑,脚底猛踏地面,身子如炮弹一般直接射向到水卫面前,手中混雷剑一扫,一道黝黑魂光幽冥绰绰,伴随着电闪雷鸣之音,以极快的速度在水卫身前横向划过,直取那鱼怪水卫的性命。 鱼怪水卫见张嫌剑影袭来,迅雷不及掩耳,赶紧立弯钩细矛竖在身前,双手将细矛死死架住,想要以此来抵挡张嫌的挥斩。 “原来这重翼灵仙体对付那电鸠魂鬼都绰绰有余,如今又融合了那电鸠的电雷之技,对付你这么一个罗刹卫,要是还能再被你挡住,那我这鬼宴也就不闯了,极雷斩!”见鱼怪水卫想用它那弯钩细矛挡住自己的挥斩,张嫌诡谲一笑道,手中雷剑瞬斩快收,剑影如落雷一般转瞬即逝,眨眼之间,张嫌的灵魂已经落在了水卫身后,待到张嫌再次向西北奔逃之时,水卫的灵魂连同那根弯钩细矛已经一分为二,从腰肢处开始分断,分别向左右两边缓缓落去。 “鳍狸!”在张嫌将鱼怪水卫斩作两截之后,妖卫也已经跟到了鱼怪水卫之间,看着身成两段的水卫,大声喊道。 “斑斓大哥,不用管我,你先去追吧,我随后跟到。”水卫身成两段,虽然魂力的散失让它虚弱了一些,但好像并没有直接死亡,而且不知道它使用了什么手段,两截魂躯居然开始化水流淌,向着中间缓慢聚合,不一会儿便再次生出了完整的鱼怪魂形。 妖卫斑斓似乎知道水卫的能力,见水卫还能继续融合之后,便拨动着它那四只大脚,带着身后的一众魂鬼,继续朝张嫌逃走的方向追去,紧随着张嫌魂影,不让张嫌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之间。 “没死吗?居然还有这种灵魂变化能力,真是缠人!”张嫌奔逃之时,也感知到了身后水卫的灵魂状态,当他察觉到水卫的魂力在散失了一些之后 居然停止了下来,便知道被自己斩断的水卫应该有着某种特殊的异能,这种异能甚至能免疫自己留下的魂雷之力,让灵魂重新聚合,这让他不由得有些吃惊道。 “不好,那妖卫也全力追过来了,应该是不愿意将我手中的阎罗令放跑吧,不能再被拦住了……”惊讶完那水卫的能力,张嫌同样感知到了向自己全力追来的妖卫,皱了皱眉头,不敢再胡思乱想,脚下生风一般,攀着长而不陡的台阶,快速朝景区山顶爬去。 张嫌平时的速度本来不慢,至少比那妖卫要快上许多,但是因为魂力消耗和背负鬼兵卫的原因,让他无法将自己的速度发挥到极致,才让那妖卫能够紧随其后,甚至在慢慢缩短着距离。 就在张嫌大步流星快要奔到山顶的时候,突然,那在后面追赶着的妖卫灵魂居然凭空消失不见了,等到下一秒,一个体型庞大的四手四脚巨怪竟站直了挡在张嫌身前,其模样和消失的妖卫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灵魂像是放大了数倍一般。 “虚影吗?”当张嫌的灵识察觉到了身后妖卫魂力的消失,本就生出了些诧异,待到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巨石一般大的魂怪,更让张嫌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见那魂怪模样和消失的妖卫极其相似,张嫌以为是妖卫魂鬼施展的某种魂技假象,皱起了眉头疑问道。 “罔生魔像!”就在张嫌内心起疑,临时止住了脚步之时,那巨大魂怪突然粗音冷喝道,其身体里爆发出了极其强大的魂力,向着张嫌的整个魂躯笼罩了过去。 “罔生魔像?是什么东西?这魂力,应该是那妖卫没错了,它到底是怎么突然移动到我前面去的?”听到巨大魂怪的冷喝,张嫌一边抬头凝望着魂怪那狰狞的头颅,一边释放出魂力对其进行着感知,眉头紧皱地轻声问道。 那巨大魂怪像是听到了张嫌的嘀咕声,低头俯瞰着张嫌,冷冷一笑,口里再次发出粗冷的声音,竟向张嫌解释了起来:“此山外表青翠,下面却曾是藏骨埋坟之地,里面小魂阴尘无数,我这罔生魔像就是借小魂阴尘而凝,凝出的魔像体型和魂威和这下面的小魂阴尘之数有关,你往别的地方去逃还好,往这里逃,简直就是逃进了我的地界,在这里,一切就皆由我来掌控了!哈哈……” “借这里的小魂阴尘?怪不得这魔像之中怨念十足啊,不过这魔像是凝了出来,你的本体灵魂又跑哪去了呢?不会你是把自己的灵魂给献祭了吧?”张嫌听完那巨大魂像粗冷之语,像是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随后四下里寻找着那妖卫的本体,不解地问道。 “不需要献祭,我从进入这山就已经在暗中调动着这里的阴尘,在刚才,灵魂可以说是和这座魂 山中的阴尘小魂完全融为了一体,所以我的灵魂便可肆无忌惮的在这山中穿梭化形,使用这里小魂阴尘,以此来挡住你这个小贼的去路,不好意思,在这里,你已经跑不了了!”张嫌问过之后,妖卫化形的巨大魂怪趾高气昂了起来,傲慢地向张嫌解释道。 “到这里为止了吗?真是的,本来还想一网打尽呢,没想到跟来的却有个能利用这里阴尘的魂鬼啊,哎,计划还是出现了点纰漏啊,算了,稳妥起见,现在就动手吧,跑几个小罗罗也没什么大碍的。”听完妖卫的解释,张嫌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摇了摇头,面色上似乎有了些苦恼,但是苦恼了还没有几息,他却又将眉头展平了,眼睛望向山顶虚空,冲着那里开口喊话。 “这东西真管用吗?”张嫌喊话之后,山顶虚空一道俏影现出了身形,左手扶着一块黑底白字的石碑,向张嫌开口问道。 “嗯,反向催动就行了,记得避开我哦!”张嫌微微一下点了点头回答。 “行吧,怨碑!”在张嫌回答之后,那俏影也点头回应了一下,眼睛望向张嫌身周的那些魂鬼,抬手轻拍了一下那块黑底白字的石碑道。 (本章完) 第三百六十一节:怨碑 那出现的俏影就是一直在山上等待着张嫌的蒲梓潼,而蒲梓潼手边扶着的,正是张嫌从屠安那里缴获过来的魂器怨碑,在蒲梓潼将手拍到怨碑之上后,怨碑之中突然发出呜咽一般的悲鸣,悲鸣声时而似老暮吁嘘,时而似闺帷哀愁,时而又似婴儿抽泣,叽叽嘹嘹,不绝于耳,一时之间让整座矮山变得好似幽冥鬼山一般恐怖吊诡。 “这是什么东西?!居然在……在吸食这里的小魂阴尘……”就在怨碑开启之后,无边的怨念从怨碑之中向四周快速扩散,不停地感染着沉降在大地之中的魂力魂尘,一寸寸大地被感染之后,大地里的小魂阴尘全都如朝圣一般向着怨碑里面聚集而去,似乎是被怨碑吞噬吸收了一般,令那妖卫看到之后不由得惊心了起来。 “怨碑,一种特别的魂器,凡是被其散发出来的怨念感染,灵识便会混乱崩塌,彻底堕落为只有欲念杂念的杀生厉鬼,当然,这怨碑不仅能释放怨念,也能吸噬一方空间里的冤魂阴尘,将其中的怨念连同魂力一同纳入到魂器空间之中,来增强自身的极怨之力,所以不只有你能利用这山里的怨魂阴沉,我也能用!”张嫌望着那有些胆战心惊的妖卫,微微一笑解释道。 “怨碑?居然还有这种魂器?你一个魂师手里居然敢握着这种可以侵污灵识的魂器,你就不怕被你们魂师界责难吗?”听张嫌讲解完怨碑的功能之后,妖卫再次震惊了起来,质问道。 “虽然这东西在魂师界现世的话可能会引起一些轰动,但如今在这山上,只有我们几个的存在,倒也没什么事了,我和我那位朋友是不会将此物公开的,而你们,半个灵魂已经算是陷入进这怨碑的怨念池里了,不时就会魂飞魄散,就算知道又能怎样?”张嫌摇了摇头回答。 “你真以为凭一个能散怨的魂器就能将我灭杀在这里吗?我可是鬼!一路吞噬恶魂厉鬼到现在,身上的怨念都不知道积攒了有多少了,却能保持自己的灵识到现在,你这个怨念魂器恐怕不是我的对手,而且我也能吸收和利用这山中的阴尘,岂是你的一个小魂器可以比的?”听到张嫌的回答,妖卫所化的巨大魂怪骤然一笑道,笑声和说话声同时响彻着云霄,惊得天上积云都了然消散去了几朵。 “极怨之力的侵染对你这鬼来说可能用处不大,但是这怨碑反向催动之后,强行掠夺和吸收怨念魂尘的能力不是你所能比拟的,梓潼,将这片山中的怨尘都吸走吧。”见妖卫的巨大魂躯还在不停地吸收着山中的阴尘,让他的魂力和魂体不断地增大,张嫌眼睛一眯,冲着山顶的蒲梓潼再次喊道,指挥着蒲梓潼加速催动怨碑。 听到张嫌的喊声,蒲梓潼点了点头,将更 多的魂力注入进怨碑,催动着怨碑再次响起悲鸣之声,悲鸣之声再起,怨碑释放出去怨念魂力像黑色的瀑布水流一般快速蔓延至整个山峰,很快便将大半个山峰覆盖了起来。 等到怨碑的怨念之力覆盖到了其所能达到的范围极致之后,山中的怨念魂尘如同受到了某种感应一般,全都向着怨碑散出的黑水之中汇集而去,一旦怨尘触及到了黑色魂水,便慢慢融入了进去,如同被那黑水吸收同化了一般,再也消失不见,只是让那浮层黑水显得更加凝厚了一些。 怨碑所散发出来的黑色魂水不仅吸收着山中那些无主的怨尘,在流淌蔓延过妖卫那巨大的鬼躯脚下之时,竟然连妖卫吸走了的小魂阴尘也不断汲取出来,融入进黑水之中,一点点削弱着妖卫靠阴尘凝聚起来的魂力。 “混蛋!我堂堂鬼级,居然没有一个破石碑能汇集阴尘,这怎么可能?!算了,我吸收了这么多小魂阴尘,实力已到中级鬼阶巅峰,足够对付你这个魂师了,纵云翼!”妖卫在发现自己凝聚起来的阴魂怨尘在被脚下的黑水一点点吸走之后,表情突然凝重了起来,再也不敢以魂躯接触那些魂水,冷哼了一声,庞大的魂体直接生出仙鹤一般的双翼,呼扇着让自己的灵魂离地飘起,在半空之中凝望着张嫌以及在山顶出现的蒲梓潼,似乎是在选择着要攻击的目标。 “斑斓大人,救救我们!”就在妖卫上天之后,脚下同样蔓延着怨碑黑水的几只小鬼似乎也察觉到了体内的魂力在不断地被吸走,皆惊恐地蹬踩着地面,如沙漠蜥蜴一般不停地倒换着手脚,冲着天空中的妖卫乞求着。 “蠢货!耗费些魂力飞天即可,不能飞天的找附近的树藤花梢暂时落脚,他这魂水吸收的是山体中的怨魂怨尘,只能在地面徘徊。”听到自己那些小鬼手下恐慌乱叫,一个个像是无头的苍蝇一般,妖卫臭骂了一声,随后大声提醒道。 “是。”有了妖卫的提醒,那些小鬼似乎反应了过来,有能使飞天魂技的,皆离地三尺顿在空中,没有腾空之技的,也各施其能,爬树攀岩,找了个怨碑的魂水没有蔓延触及的地方静静地待着,以等候妖卫的下一步指令。 “张嫌,它们都飞天上树了,接下来该怎么办?”见众魂鬼不是飞天就是攀树,蒲梓潼皱了皱眉头问张嫌道。 “那还不简单吗?打鸟呗!三清符箭阵!七星连叶刀!”张嫌并没有因为魂鬼避开了怨碑的黑水而担心,反而坏笑了一下,在身周凝出了十二枚透明箭矢和七把莲叶飞刀,一个个全部瞄准了飞天上树的狰狞小鬼,一瞬之间全部射了出去。 “明白了,香螺刺!”就在张嫌把箭矢、飞刀全部射出去了之后,蒲梓 潼似乎明白了张嫌的用意,在山顶之上、暗影之下,两手同时凝出了两个刺螺模样的魂技招式,同时向着挡在她和张嫌中间的巨大妖卫抛射过去,那刺螺之上魂光溢彩,五色斑斓,每一根螺刺的刺头都呈现出彩虹一般的魂力光晕,看似瑞霭祥和,其实里面蕴藏着是极其烈性的异种魂毒,触之既腐,沾之既亡,是蒲梓潼的一项拿手好技。 “好强的魂压,果然也是一个初级魂祖巅峰,怪不得你们两人能将追刀大人的左膀斩落马下,可是今日的我占据地利,汲取了这么多阴沉,就是电鸠大人来了,也不再是我的对手,所以想靠着这种手段击溃我,你们还太嫩了点!”见蒲梓潼的螺形魂刺向着自己刺来,妖卫似乎并不慌张,翅翼晃动,巨大的魂躯在空中敏捷的腾挪,手中瞬间凝出了一把九环魂杖,一边挑拨着蒲梓潼的螺刺,一边向着蒲梓潼冷喝起来,应对地游刃有余。 “是吗?我本来就没觉得仅靠着这一招就能将你击溃啊,它只是用来牵制你的,给我们家的那位争取点时间而已,哦,对了,别会错意了,‘那位’的意思是饭票。”蒲梓潼听完妖卫的话,咯咯一笑,然后摇了摇,指了指张嫌所在的方向道。 “争取时间?什么意思?不好……”就在蒲梓潼说话之后,妖卫好像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等到他将灵识感知再次聚焦到张嫌身周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几个手下已经魂销破散,才明白过来蒲梓潼话语里的意思,飞身向张嫌遁去,挥舞着环杖,想要阻止张嫌对它手下的屠杀。 “不许跑,让你跑了的话我饭票就该怪我了,香螺刺,四罗天!”见妖卫要去攻击张嫌,蒲梓潼嘴角一撇,露出了一副不悦的表情,抬手又凝出两个更大号的刺螺出现,快速操控着刺螺,飞身绕到了妖卫的身前,与之前的两个刺螺从四个方向对妖卫形成夹击之势,不让那妖卫飞身离开。 “你!”妖卫见自己的四周路径全部被那奇怪的香螺魂技封锁,转头挤着怒眉望向蒲梓潼,但一时之间也不敢轻举妄动,不知是对魂毒有研究,还是察觉到了刺螺之中的魂力特性不同寻常,总之是不敢真的大意走神,害怕被那刺螺上的五色彩刺击中,最终落得个毒发身亡的结果。 地面有怨碑的魂水长流,让那些魂鬼不敢落地,天上又有蒲梓潼的香螺刺魂技,阻挡住了妖卫的各种行动,张嫌面对着那群比他弱太多的小鬼,一时之间如入无人之境,加速催动着三清符箭阵和七星连叶刀,用七星连叶刀进行佯攻,而透明且能暗藏魂形的三清符箭阵则在暗中实施绝杀,不一会儿便将离他最近的七八个小鬼尽数斩杀,就连有灵魂复原能力魂鬼也根本来不及启动修复 能力,便被张嫌将其灵魂削成碎片。 “混蛋!你居然敢对我的宝贝部下动手,我要宰了你们!”见张嫌眨眼便灭掉了自己的几个手下,而且连灵魂自愈的机会都没有给它们,妖卫终于怒气冲冠,忍无可忍,疯狂挥动着手中的环杖,将包围着它的四个刺螺全部击飞,向着张嫌所在狂奔而去,执杖直劈向张嫌的头颅。 (本章完) 第三百六十二节:大战妖卫 “张嫌!”在妖卫疯狂击散了四枚香螺刺后,蒲梓潼一边催动着香螺刺对妖卫进行追击,一边冲张嫌高呼道,意在提醒张嫌注意妖卫的动向。 “嗯,知道了。”张嫌的灵识感知一直保持在最敏锐的状态,又有碑魂拓的加持,所以对四周的魂力流动变化比谁都要更加清晰,自然也察觉到了妖卫的动向,知道浑身都散发着磅礴魂力的妖卫已经到达了自己近前,手中混雷剑举起,正面迎向那妖卫的环杖,准备抵御住妖卫的攻击。 “哼,小子,现在的我可是比那电鸠还强,你真以为你能靠你那初级魂祖的魂力挡住我的杖击吗?”见张嫌手握魂剑横在身前,妖卫冷哼了一声,重挥着环杖直落在了张嫌头顶,击在张嫌的魂剑之上。 一杖一剑两招相交,两股强大的魂力猛然相撞,巨大的波动从两者之间向外急速扩散,不仅将四周的魂尘全部震开,四周树叶震得莎莎直响,就连剩下的几只小鬼在巨大的魂波冲击之下也踉跄不稳,从空中或者树崖之上坠落在地,被怨碑的魂水漫溉全身,从体内吸走了大量的意念魂力。 冲击魂波散去,只见张嫌的魂躯已经半跪在了地上,咬着牙将混雷剑顶在头顶,苦苦地支撑着妖卫的巨大魂杖,似乎有些力有不逮的样子。 “张嫌?!你没事吧?”见张嫌勉强支撑着手中魂剑,蒲梓潼脸上露出了一抹不安的神色,向张嫌担心地问道。 “嗯,还好,让这鬼吸收的阴气魂尘太多,没想到它的魂力居然能一下提升如此之大,是我有些大意了。”张嫌继续支撑着手中的混雷剑,勉强从脸上挤出一抹微笑,回答道。 “那我来助你,香螺刺,旋刺衫!”张嫌回答之后,蒲梓潼知道张嫌在勉力支撑,两手催动着四只刺螺,向着妖卫的巨大身躯旋刺过去。 “不用管我,我没事,按照之前的计划,先把剩余的那些小鬼都给灭了,免得出现意外、横生枝节,后面还有一只初级鬼阶巅峰的魂鬼马上就要追来了,那鬼也有些吊诡的手段招式,不能让它们再次聚合起来了,我的魂力已经不多了。”见蒲梓潼要帮自己,张嫌摇了摇头,向着蒲梓潼传音过去,要求蒲梓潼按之前做好的计划执行。 “你真的没事吗?嗯……,好,我明白了,旋刺衫,转向!”听到张嫌的要求,蒲梓潼还是有些担心张嫌,但是见张嫌的目光如炬,态度十分坚决,也就不再多说什么,按照张嫌的指示,将香螺刺全部调转枪头,对着剩余的几只小鬼转刺了过去,眨眼间便刺中了四只落在怨碑黑水里的小鬼,虽然没有将它们一击刺死,却让它们全都中了香螺刺的魂毒,如患了重疾一般瘫在黑水之中不断挣扎。 “混蛋 !不许对我的可爱部下出手!”妖卫在和张嫌架持夯力,自己的手下却被刚腾出了手没多久的蒲梓潼一一刺伤,看着那些中毒之后苦苦挣扎的魂鬼部下,妖卫怒色更胜了一些,怒吼道。 吼过之后,妖卫那似虎又似豹一般的脸面突生出几只多节爬脚,爬脚透过脸颊两侧向外生长,锥子一般的脚趾在空中拨动,在拨动了没两下之后,突然向着四周伸长,以趾尖为刺向外猛地射去,目标是那中了魂毒的四只小鬼以及之前被张嫌击残了的数只残魂,在那些魂鬼的灵魂还未完全消亡之前,妖卫将它们全部裹到了自己嘴边,大快朵颐地望嘴里塞去。 “可爱的部下?”张嫌望着那妖卫不顾自己手下魂鬼的惨叫,大口将它们咀嚼吞噬进到它的肚子里,脸上还露出一副可惜的表情,多少有些骇然了起来,嘴里嘀咕着重复道。 “本来想等着需要的时候再吃它们,可惜这些个蠢货居然连自保都难以做到,被你们击伤击残之后浪费了这么多魂力,害得我只能现在就把它们吃掉,哎,真是浪费了,不过吞噬了它们,你们就算两个人一起出手,也将不再是我的对手了,哈哈,这阎罗令就有我来交给追刀大人以换奖赏吧,我将成为追刀大人新的左膀右臂!”不知张嫌的嘀咕是被妖卫听了去,还是那妖卫本就兴奋地想要自语,声音洪亮震天,身上的魂力也因为吞噬了魂鬼而在不断暴涨,直接突破到了高级鬼阶。 “真是的,之前的作战计划本来是打算阻止那翻车鬼吞噬魂鬼的,没想到翻车鬼不在,换了一个鬼追来,也能这样靠吞噬魂鬼来临时提升自己的魂力,我这这算是误打误撞吗?”张嫌望着吞掉了自己部下的妖卫,眼睛微微一眯,嘴角却恍然一翘道。 “张嫌,你预判的没错,它果然吞噬了自己的部下,接下来要开始执行那个计划吗?”就在妖卫尽情吞噬手中魂鬼的时候,蒲梓潼两眼放光,向张嫌投去佩服的目光,随后传音问张嫌道。 “这四手四脚魂怪已经算是囊中之物了,先按兵不动,枕戈待旦,等那水卫来了再动手吧,这一战,要掩杀,不能放走一个,以免夜场梦多。”张嫌转头望向身后山腰之处,琢磨了一下,最终决定道。 “这四手大怪现在可不简单,足有高级鬼阶,虽然魂力是临时聚成的,还不算太稳,但以你现在魂力消耗的情况,正面和它对战可难以占到上风,你真要等那只鬼级跟来吗?”张嫌决定之后,蒲梓潼似乎十分担心,开口问道。 “要等,追这一路,我们和一大王势力联合之事已经被这些魂鬼察觉到了些端倪,那水卫尤其怪诞,放了它,我怕我们的情况会被泄露出去,如果传到了那九殿阎罗 组织的耳朵里,说不定还会连累上番城的一大王势力以及很多无辜的上番城百姓,为了避免这种事情发生,我们在这里要尽数将它们灭掉,一个都不能少。”张嫌听到蒲梓潼的问话,面色一狠,点了点头回答。 “那好吧,要不要暂时换我牵制住这妖卫?我感知到你的魂力消耗确实极大,再这样下去真得会很危险,那妖卫吞噬魂鬼,连我的香螺刺剧毒都能一并吞下,却没有丝毫中毒迹象,显然它的魂体和招式还有不少古怪之处,你不一定能应付得来。”蒲梓潼虽然明白张嫌的意思,但还是有些担心张嫌的魂力状态,传音建议着。 “没事,山人自有妙计,我为那翻车鬼准备了一堆手段,还不曾完全使用出来,现在对付这只妖卫,正好检验一下我的这些手段是否有效,放心,我心里有数。”张嫌知道蒲梓潼是在担心自己,眼睛微微一眯,认真地回绝道。 “逞能,算了,那我就等着捞你了。”蒲梓潼虽说想要帮张嫌对付妖卫,但是自己却也没有信心,被张嫌回绝之后,她似乎认为张嫌是在吹牛,摇了摇头,手里继续催动着香螺刺,朝仅剩的六只小鬼攻去,显然是要帮张嫌处理最后的障碍。 “不要再动我的可爱部下了!兽灵仙技,罗刹二头身!”见蒲梓潼再次催动其刺螺魂技向着残存的小鬼攻去,妖卫怒吼一声,灵魂突然分裂开来,巨大的四手四脚鬼躯骤然化作两只巨大的两手两脚兽魂,一只兽魂长须利齿,头上一个王形魂纹,像极了现世之中的老虎形象;另一只则浑身花点魂斑,短耳夔目,俨然一副斑豹模样,两只兽魂身后皆生有背翅,呼扇着飞舞在半空之中,老虎手中执杖,继续压制着张嫌举起的魂剑,而那斑豹兽魂则冲向了蒲梓潼,一副要把蒲梓潼吃了的模样。 “呵,这样就不用争抢了,人人有份了……”张嫌见斑豹魂灵冲向了蒲梓潼,苦笑了一声道。 “来的正好!”而蒲梓潼则和张嫌不同,见斑豹魂形冲向自己,脸上却露出了兴奋的表情,一副争抢好斗的模样散去了攻向那些小鬼杂魂的香螺刺,转而开启了死神魂技,灵魂化形成天仙圣女一般的模样,抬手凝出魂浪,向豹魂席卷而去。 妖卫将灵魂化作两个分体,分别和张嫌以及蒲梓潼进行着对战,而因为灵魂的分裂,它这两只魂体的魂力均又降到了中级鬼阶巅峰的地步,这种魂力等级虽然也比张嫌和蒲梓潼要强上不少,但是以张嫌和蒲梓潼两个人的综合实力来看,却也没有到那无法抵御的程度。 “重翼灵仙体,仙剑斩!” “素贞白灵体,水袖起陆!” 为了抵抗妖卫临时增强之后又分出的两个魂体,张嫌和蒲梓潼不敢 有丝毫懈怠,全都使用出自己拿手的招式,与那妖卫开战较量,张嫌依托着重翼灵仙体的魂体强化,与那手持环杖的虎形魂鬼凶猛互击;而蒲梓潼直接开启了死神魂技,与那灵动狡猾的豹形鬼体来回捉逃,两方战场胶着紧迫,四魂交手胜负难分,战斗的余波在整个景区山中轰声阵阵,惊的山中飞鸟虫兽似乎都有了感应,在黑夜之下飞散哀鸣。 (本章完) 第三百六十三节:两只巨魂 “斑斓大人!”残存的六只小鬼见妖卫一鬼独战张嫌和蒲梓潼这两个魂师,不时惊叫道,似乎是在担心妖卫的安危。 “你们先不用出手,都给我老实地待着,等那水卫跟来。”妖卫见余下的六只小鬼部下躁动不安,冷冷警告道。 “是。”六只小鬼听到妖卫的警告,全都或飞腾或蹿跳地避开妖卫和张嫌、蒲梓潼的正面战场,躲到远远的地方观察着正面战场的厮杀,等待着水卫复原之后再度跟来。 “重翼灵仙体,拨云斩!” “素贞白灵体,水蛟舞!” 在众小鬼观望着战局的时候,张嫌与蒲梓潼继续运转起自己的拿手魂技,向那妖卫的魂体迅猛攻去。 “兽灵仙技,三连环杖!” “兽灵仙技,五玠爪!” 见张嫌和蒲梓潼施展出强有力的魂技对付自己,妖卫自然不会坐以待毙,魂力巧妙运作,两个魂体先后使用出强有力的近战魂体招式,和张嫌、蒲梓潼的魂技硬碰硬地相撼在了一起,一副不甘示弱的样子。 张嫌、蒲梓潼和那妖卫的两只分魂兽体来回搏杀,一时之间杀得难解难分,谁也没有真正落于劣势,也都难以占到绝对的优势,更像是你来我往互相僵持在了那里,只是冲击之后所产生的魂波不断扩散,一阵又一阵的魂波向外散去,引得现世都刮起了莫名地阴风,吹得一些鲜草嫩芽不停地晃荡。 “斑斓?!”就在四只魂魄大战了半柱香的功夫之后,那鱼怪水卫似乎已经全身愈合了,急急赶到了妖卫和张嫌的战场附近,望着体型巨大且分化成了两只兽魂形态妖卫,惊讶道。 “这里山里阴尘十足,我吸收了一些,将那兽灵仙体开启了,你的伤好了吗?”妖卫听到了水卫的声音,虎形魂躯猛然发力,手中环杖一震,将张嫌震退了半步,抽出了一抹空暇,向水卫问道。 “原来如此,我说斑斓大哥怎么将这秘招给用了出来了呢……,嗯,我已经没事了,这小魂师的魂剑之中有电鸠大人的黑雷之力,让我在自我愈合的时候浪费了点时间,而且因为那一剑让我损失了不少的魂力,我只能将倒在我旁边的那几个部下给吞吃了,才恢复到现在的状态。”妖卫问过之后,水卫那狰狞的鱼脸居然妩媚一笑,向妖卫道。 “那就好,既然来了,就来助我一臂之力吧,我还给你留了六个部下,享用完了以后就用那招和我一起灭了这两个魂师,将阎罗令带回去交差领赏,回去晚了的话,恐怕追刀大人那里会徒生变数,毕竟那班蝶可不是省油的灯。”听完水卫的言语,妖卫点了点头,指着在场外避战的剩余魂鬼部下,向水卫指示道。 “也是,现在追刀大人肯定是在与那班蝶争斗,没 有阎罗令,班蝶还是更强一些,所以要抓紧时间将阎罗令带回去才行,那么妖卫大哥稍等我一下,我先补充进食,之后马上去那边助你。”妖卫说完话,水卫先观察了一下场面局势,之后略作一沉思,也点了点头,似是在认同着妖卫的指示。 在认同了妖卫的指示之后,水卫魂躯再次化水而行,消失在了地表之上,等到再次出现的时候,直接变作了六汪水团,急速射向余下的六只小鬼,将根本还没来及反应的六只小鬼部下全部包裹了起来,似乎是在侵蚀腐化着它们的魂躯。 “啊……啊……水卫大人……大人……,不要啊……”在被水卫的水团包裹之后,那些小鬼如沉池溺水一般呛着魂水大声喊叫了起来,不停地在水团之中晃动挣扎,似乎想要逃脱魂水的包围。 水卫的灵魂看似流水,但在裹住了六只小鬼之后,却如沼泽一般粘稠,一边让它们身陷其中无法挣脱,一边侵蚀着那些小鬼的魂躯、蚕食着它们的魂力,不一会儿,六只小鬼就如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不见,余下的,是六个和鱼怪水卫模样相同的灵魂鬼体,站在那里,都露着一样的狰狞表情。 “堕水魂身!”在六个鱼怪水卫同时出现之后,其中一个鱼怪水卫突然向前站了一步,阴厉一笑开口道。 “我去,这鱼样水鬼居然把自己余下的部将全部吃了?”张嫌见水卫居然一口气吃掉了自己的六个完好无损的部下,不由得有些震惊道。 “这些部下本来就是我们为自己准备的备战口食,用以对付你们这种古怪厉害的存在,我俩本想着用这招对付那砂炎的,但是很不巧,追刀大人把我们派来追杀你了,所以为了能完成夺回那阎罗令的任务,我们俩的这个秘招就只能由你们这两个不幸地小魂师来承受了,现在,你们两个已经无路可逃了。”见水卫吞吃下了六个部下直接化身出六个魂体,虎形妖卫哈哈一笑,眼睛里充满着对张嫌的蔑视,冲张嫌狂傲道。 “不就是以一化六,多出来了五个分身而已吗?我能斩断一个,就能斩断六个,哼,有什么可惧的。”张嫌似乎并不担心,望着那六个一模一样的水卫魂躯,冷哼道。 “你真以为那只是六个普通的化身吗?天真!水卫,既然浪费了二十多个部下,那就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吧!”听到张嫌的冷哼,虎形妖卫诡谲一笑,向水卫喊道。 “好!堕身合体,水害巨蝾!”妖卫呼喊以后,水卫点了点头,六个魂躯向着一处集合,眨眼便融合在了一起,在魂躯融合之后,水卫俨然化身成为一只巨大的魂灵蝾螈,蝾螈之身浮空摆动,径直飞到了妖卫旁边,轻声喝道。 “好强的魂力,差一步就能到那 高级鬼阶了,真是的,怎么又多了一只狰狞巨怪……”张嫌望着巨身蝾螈,一拍脑袋苦着脸道。 “切,你真以为我们四罗刹卫很弱吗?告诉你,我们四罗刹卫是和追刀大人手下的左膀右臂以及二藏都属于同一级别的,只是我们罗刹卫平时的魂力不如它们而已,但是要真论起综合实力来,二藏稍微强上一些,而左膀右臂基本和我们罗刹卫等同,所以你真以为你们两个小鬼能敌过我们两个吗?”水卫在变身之后,也猖狂桀骜了起来,冲着张嫌冷冷笑道。 “你能比那电鸠还强?不过是吞食手下魂鬼临时晋升的魂力罢了,有什么好骄傲的,那电鸠要是也靠吞食魂鬼临时提升魂力,可不是比你们更强?”张嫌听到水卫的话,摇了摇头,同样冷笑着反驳道。 “切,你有所不知,吞食魂鬼能提升多少魂力也是要看其手段能力的,我和斑斓大哥专修这吸食融合之术,所以才可以一下子提升到这种地步,就算电鸠大人吸收魂鬼,其极限也不如我们现在。”水卫继续向张嫌傲慢地解释着。 “那你们俩岂不是比那电鸠鬼和行丈鬼还强了,为什么追刀没让你们两个当左膀右臂呢?”张嫌依旧不太相信,开口问道。 “我们的临时提升须有足够的魂鬼进食才能完成,这限制条件略微苛刻了一些,在追刀大人眼里不算是真正实力,所以才不让我们当那左膀右臂,只是将我们安排在四罗刹卫上,暂时收纳待用。”水卫知道张嫌还是在小看它们,认真说明着。 “原来如此,不过你说你们这些罗刹卫和那左膀右臂实力几乎等同,那白伯也是罗刹卫之一,我灭它的时候,可没见它有多强的实力,可是比那电鸠差远了啊。”张嫌大致明白了水卫的意思,随后想起了那个有些不堪一击的智卫白伯,总觉得有些问题,皱着眉头问道。 “它比电鸠差远了?这不可能吧,虽然我们和那智卫白伯不熟,但是它可是追刀大人钦点的罗刹卫,其实力也是非同凡响的,曾一一己之力灭掉了一大王势力下的两个十赭,所以才被追刀大人收进了罗刹卫,怎么可能会被你轻易灭掉?”张嫌的疑问同样也成了那水卫的疑问,甩了甩它那鱼一般的巨大脑袋,不解道。 “难不成我灭掉的不是那白伯的真身?”张嫌听完水卫的描述,已经开始疑惑了起来,在心中嘀咕道。 “水卫,少和他说这些废话,我们要赶时间回去,直接动手吧!”就在水卫和张嫌对话之时,妖卫的两个魂躯已经再次融为一体,四手四脚的魂体分别挥舞着一根环杖和两只刺爪,冲着水卫提醒道。 “好,那这个带着阎罗令的小魂师就交给我吧,另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女魂师 就是大哥你的了,我们逐个击破!”听到妖卫的提醒,水卫虽形似蝾螈,却如蛟如龙一般立起了身子,向妖卫道。 “行,宰了这两个魂师,咱俩还能大补一番!”妖卫点了点头,将张嫌让给了水卫,自己则向着山顶奔袭了几步,和蒲梓潼形成了对峙的态势,笑着嚎嚷道。 “既然你们赶时间,那我们也就不再继续浪费你们的时间了,梓潼,先灭了那个虎豹同体的鬼兽吧!”张嫌本来还想在问一些关于二大王势力下的情况,尤其是关于那白伯的情况,但是见妖卫、水卫已经没有了聊天的闲心,也就不再继续询问下去了,抬头望向山体,向着蒲梓潼的俏影微微一笑道。 “好。”蒲梓潼听到张嫌的指令,点了点头,手中一股强大的魂力侵进那怨碑,催动起了怨碑魂器的大能。 待蒲梓潼的魂力进入怨碑,怨碑立在地上,突然微微震动了起来,片刻之后,妖卫巨大的身躯开始抖动,黑水从妖卫的七窍之中流出,将妖卫的整个魂躯完全包裹,没多久,妖卫的灵魂便化成了一尊巨大的怪兽雕塑,一动不动,没有了一丝灵识生机。 (本章完) 第三百六十四节:阵中战巨鬼 “怎么回事?!”在妖卫不动之后,水卫一时之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惊恐地问道。 “你得对手不是我吗?居然还有闲心管别人啊?那我可先出招了,双重四象锁仙阵!”就在水卫惊于妖卫情况的时候,张嫌抓住了水卫的分神时机,抬手便在身前划动着四象锁仙阵的咒符,而且是一下画出了两个,两个大阵交错共生,直接把走神的水卫魂躯困在了里面,令其不能出逃。 “你们到底对我的斑斓大哥做了什么?”被张嫌用大阵困住之后,水卫似乎并不担心自己,继续将目光聚焦在那妖卫身上,质问张嫌道。 “别急,等你也被我抓了之后我会告诉你的,双重地厌阵!”张嫌见水卫被自己困住之后还有时间担心别人,自然明白水卫没把自己放在眼里,笑着摇了摇头,再次施展出地厌阵法,用以镇压和削弱水卫身上的魂力。 “切,抓我?就凭你吗?水凌锥!”听到张嫌说要抓它,水卫不屑地瞥了张嫌一眼,随后直接凝出一把晶莹的魂锥握在了手里,对着最里层的四象锁仙阵阵角飞射出去。 “四象鼻锁!”见水卫向着四角的魂象发起攻击,感知着那些魂锥之中的威力,张嫌不敢懈怠,催动着大阵中的四头魂象阵眼甩起了魂鼻,向着那些如冰溜一般的魂锥反击过去。 砰……砰……砰…… 随着几声魂波爆裂的声音响起,张嫌和水卫同时向着象鼻和魂锥相击的地方望去,等到魂雾消散,只见水卫射出的魂锥全部炸裂,已然消失不见,而张嫌的四个阵眼魂象的象鼻也都被穿出了一个个不大不小的孔洞,时有魂力从其中缓慢泄出,让整个大阵的困束之力不断削弱。 “大哥,对不起,我对聚魂阵的造诣只有这么大了,所以凝出来的四象锁仙阵好像困不住那水卫几时。”在张嫌观察完之后,冥魂在张嫌体内也察觉到了象鼻被穿的情况,悻悻地向张嫌道歉道。 “没事,那聚魂阵和普通魂技不同,本来就是熟练的活计,我经常训练使用,所以能聚集出更多的魂尘,而你只是有我的部分灵识,知道催使之法,但是没有时间练习,能凝聚出这种等级的四象锁仙阵已经很不错了,对付那足足达到中级鬼阶巅峰的水卫,就算是我凝出的四象锁仙阵也只能起些拖延作用,想用这大阵将其斩杀,显然是有些不太可能,别多心了。”张嫌知道冥魂是在自责,安慰道。 “大哥现在的魂力已经所剩不多了,不靠着这两方大阵对那水卫进行围杀,难道还要继续和它正面对拼吗?是不是太过危险了呀?”张嫌安慰之后,冥魂似乎有些不解,继续追问道。 “本来是想着用怨碑的黑水和这两座大阵将它们斩杀的,但 现在这俩鬼居然都能依靠着吞噬灵魂来进行临时提升,所以计划要稍微变化一下,有些手段本来没想在遇到翻车鬼之前使用的,现在也迫不得已只能用出了,那降星术就让它来尝尝吧。”听到冥魂的追问,张嫌叹了口气道。 “大哥要在这里就用那降星术吗?那蒲梓潼姑娘可是还在场呢,若是被她看出了什么端倪……”冥魂听说张嫌要使用降星术,不由得担心道。 “没事,蒲梓潼之后会一直跟着我,我总不能将自己的那些强力手段全部都禁止不用吧,这降星术玄奥无比,而且只是降星聚魂,就算是蒲梓潼应该也看不出太多端倪,只是会当成临时增强魂力的手段吧,之后我再作个魂力虚脱的样子,她应该也会信的。”张嫌想了想,向冥魂解释道。 “原来大哥已经有了考量啊,看来是我多嘴了。”张嫌解释之后,冥魂似乎也觉得张嫌说得比较合理,恍然一声,便又沉寂了下去。 张嫌在和冥魂解释之后,倒也没有马上就施展降星之术进行魂力补充,而是准备先依托两个四象锁仙阵和两个地厌阵来消耗水卫一段时间,待到水卫也将魂力消耗减弱了一些后,再施展降星术补充魂力也不算迟,到那时,自己的魂力突增,不仅能让自己继续战斗下去,还会从心理上给水卫一次打击,让水卫丧失部分战意。 计划好了这一切之后,张嫌也不再去担心被击穿的四根象鼻,继续催动着四象锁仙阵,让大阵继续向体型巨大的水卫攻击而去。 “四象天锁!”张嫌口中一念,手中用魂力掐诀,让大阵中心的塔状装饰直接化作一颗元宝状的魂锁,将四根大象象鼻穿在一起,向着水卫交缠而去,试图将那水卫的魂躯束缚起来。 “水仗矛!”见魂锁带着四根象鼻锁链向自己袭来,水卫那蝾螈一般的四肢软手之中忽生出一根足有四五米长的魂力长矛。 长矛凌空挥舞,对着大阵四角延伸而出的象鼻锁链就是一阵浑搅,搅得那些锁链居然自己缠在了一起,最后连同中心的元宝锁缠成了一团魂索圆球,呲呲啦啦无法解开。 “蓄刺枪!”在象鼻魂锁缠在了一起之后,水卫并没有停住手中的魂矛,曲折着身子晃动了一下,先将魂矛受到了腰间,随后又把魂矛祭出,对着那团魂锁直接猛刺了过去,一时间将绕成一圈的魂锁圆球直接刺破,炸裂成一大团魂尘,散在了大阵之中。 “呜喔喔……”在中心魂锁以及四根象鼻被刺破之后,也不知是魂象还是整个大阵,居然响起了一阵象吼般的悲鸣,悲鸣过后,内层的四象锁仙阵直接消散不见,留下的只有以张嫌的聚魂阵凝出来的外面一圈大阵,这也是一个四象锁仙阵,只不过其 上散发出来的魂威比刚消失的那个大阵要强上四成左右。 “小把戏玩一遍就得了,怎么反反复复没完没了啊,第一个大阵被我破了,就说明你这大阵对我没用,就算你再凝出十个、一百个,该没用还是没用,不如直接把那阎罗令交给我,我可能还会饶了你们。”见一个大阵消失之后又出现一个相同的大阵,水卫摇了摇它那两耳是蒲扇一般的鱼头,不屑地说道,抬手举矛,就准备向着大阵中央的塔型建筑攻去。 “是吗?若是你们会饶人,那菩萨就该下地狱了,不会让你轻易把这阵也破掉的,重翼灵仙体,英麟剑舞!”听完水卫的话,张嫌不屑地冷哼了一声,随后依托着已经开启了的重翼灵仙体,背后牛斛叶翅一扇,直接从正面冲向了那巨大蝾螈模样的水卫,身上盔甲凝实,手中黑剑旋舞,朝着水卫的腋下猛攻了过去。 “可笑的小虫,水仗矛,银光落刃!”见张嫌从地面上弹起,向着自己的腋下死角袭来,水卫调转了攻击阵心的枪头,转而斜竖在了身前,朝着飞升而上的张嫌直刺了过去,丝毫不掩杀意。 张嫌的英麟剑舞是重翼灵仙体状态下的最强招式之一,其汇聚着魂躯、魂甲、魂剑的三重威力加持,完全不弱于一个高级魂祖的普通一击;而水卫本就将魂力提升到了中级鬼阶巅峰,再配合上它那水仗矛的强大魂技,也堪堪能比及高级魂祖的普通攻击,两个招式相撞,犹如惊天霹雳一般爆发出一阵轰响,随后强大魂波在大阵之中蔓延,居然把张嫌设好的驱魔大阵都震得微微颤动,似有些不稳的迹象。 “没想到你这个才初级魂祖等阶小魂师居然能抵住我的攻击,真是小看你了,看来你还是有些能耐的,不然那一大王势力也不会找你来闹鬼宴、劫鬼使了,呵,有点意思!”以水卫那庞大的魂形视角,见张嫌如蚍蜉一般的身躯居然撼动自己这棵苍天大树,不由得有些惊诧,眼睛微微一眯道。 “只是有些能耐吗?那你可真是孤陋寡闻了,我的能力还远不止这些,现在就让你瞧瞧,身法剑技,回转云梯!”水卫说话之后,张嫌撇了撇嘴,一副被小瞧之后很不甘心的模样,随后两手同时握剑,背后牛斛叶翅再次狂扇,一个斜角翻身,晃过了水卫的矛刃,沿着水卫的一侧肋下向上翻旋,混雷剑不断击砍在水卫身上,在水卫的一侧腋下划出蜿蜒向上的环弧。 “啊……!你这个小虫,居然敢耍巧伤我,探渊手!”被张嫌击伤了魂躯之后,水卫用一手握着魂矛,另一手赶紧探到腋下,手中魂水粼粼,赶紧向着张嫌裹挟而去。 张嫌见水卫魂手快速袭来,其上散发着粘稠的魂力,知道一旦被触及就会难以脱身 ,于是便先一步腾挪到了水卫后背,从水卫的背脊处游滑而下,避开了水卫的抓取,安全的落回到了地面之上。 落回到地面之后,张嫌再次抬头望向水卫,得意洋洋地看着水卫身上那被自己斩伤的地方,不过一眼望去之后,张嫌顿时转变为了失望的神色,因为水卫身上那被他斩伤的地方,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已经开始愈合,并没有让水卫散失掉多少魂力。 (本章完) 第三百六十五节:降星补魂 “好奇怪,普通的魂鬼就算是有自我愈合能力的,在被我斩过之后也不会这么快就复原,而且我这魂剑之中又拟出了那电鸠的雷电之力,按理说被斩过的地方应该在短时间内无法愈合才对,为何这水卫的魂躯这么轻易就能把我的斩伤给修复了?是它的魂躯较其它魂鬼相比有什么不同吗?”见水卫被自己斩过之后,魂躯上居然只是留下了几道浅浅地疤痕,很快便又复原了,张嫌皱着眉头嘀咕着。 “小虫,你真以为凭你那微弱的力量就能撼动我吗?我这水化魂躯可是修炼了几十年,和普通魂鬼的自我修复能力不同,我可以直接水化灵魂让伤势复原,所以任凭你如何伤我,最多是让我损失一点魂力,并不能真正将我击溃,你现在还打算顽固抵抗下去吗?”不知水卫是听到了张嫌的嘀咕,还是在傲慢自大,一脸不屑地向张嫌说话道。 “就算你可以快速修复灵魂,就算你不惧雷霆的毁灭之力,那又如何?你修复伤势的时候不是也需要浪费魂力吗?我再多伤你几次就是了。”张嫌同样不屑地仰望着水卫道。 “多伤我几次?哈哈哈,说得轻巧,刚才为了击伤我,你一次性耗费了多少魂力,我可是能感知得到的,以你现在的状态,刚才那种攻击,你还能再施展几次呢?”水卫哈哈大笑了起来,戏谑一般望着张嫌道。 “施展几次?不试试怎么知道?其实我更想知道的是,你那巨大的魂躯到底能承受我的几次攻击?重翼灵仙体,英麟雷剑斩!”见水卫大笑,张嫌摇了摇头,也露出了一丝微笑,两手再次紧握混雷剑,对着水卫那巨大的蝾螈魂脚闪烁了过去,抬剑就是一记如霹雳一般的斩击。 张嫌的斩击不仅威力不弱、速度极快,而且其斩击的角度也十分刁钻,他计算着水卫那巨大诡异身躯的盲点,正对着水卫的踝骨处横斩而过,眨眼间便在水卫的脚踝处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浅的魂力斩痕,隐约有一些魂力从斩痕处向外散出,让魂体巨大的水卫再次受了些轻伤。 “小毛虫,你这是在再给我本姑娘挠痒痒吗?!”被张嫌斩伤之后,水卫再次露出了轻蔑的诡笑,随后一边自愈着脚踝处的伤势,一边快速抬脚,去踢和它半个脚掌一般大的张嫌,开口冷喝道。 水卫虽然魂躯巨大,但是其动作却也不是十分缓慢,抬脚反击的速度极其迅捷,在张嫌还未能完全走脱的时候,宽大的脚面已经从张嫌身后快速掩去,封住了张嫌可以奔逃的所有线路,眼看就要落在了张嫌的身上。 “重翼灵仙体,白起英麟障!”张嫌的奔逃速度自是不弱,只可惜魂躯与那水卫相差巨大,奔逃一二十步也比不过那水卫的一脚之距,所以在水卫的 大脚即将掩到了张嫌身后之时,张嫌也知无路可逃,只能转身正对水卫,将白起战神状态开启到了极致,并且在全身都凝出英麟魂甲,借以这两种魂技来保护自身,不至于在被击中之后受到重伤。 “水盘!”在魂脚落在张嫌身上的时候,水卫嘶声一吼,猛然用力,向踢花球弹丸一般直接将张嫌踢飞了出去。 “这就是中级鬼阶巅峰的全力一击吗?妈的,真得好重,果然还是不能硬抗……”被水卫的魂脚从正面踢中之后,张嫌的整个魂躯如皮球一般倒射了出去,直接砸在了四象锁仙阵的魂壁之上,犹如被镶在了上面一样,一时之间居然没有掉落下来,虽然没有落地,但是其状态却瞬间低迷了许多,低头垂眼,呜咽着说着话。 “张嫌!”见张嫌被水卫击飞,蒲梓潼十分担心地朝张嫌的大阵方向狂奔,一边奔跑着,一边向张嫌喊道。 “不要过来!你按计划先把那妖卫给解决了,如果再让那妖卫逃了,我们就更加难应对了,我这边没事!”听到蒲梓潼的喊声,张嫌精神一震,平复了一下体内翻涌的魂力,向蒲梓潼回应道。 “可是你好像……”蒲梓潼感知着张嫌的状态,发现张嫌在承受了妖卫的一击之后魂力再次骤减,已经距离枯竭又进了一步,不由得有些担心道,但是却也遵照着张嫌的意思,先行止住了步子,没有奔到大阵里面来。 “没事,都在计划之中。”张嫌吐了一口浑浊的魂尘,身子从大阵魂壁上再次腾起,冲着蒲梓潼微微一笑,开解道。 听张嫌说是在计划之中,蒲梓潼虽然还是有些担心,却也不再多说什么,继续看顾着那被怨碑黑水从里到外全部裹挟的妖卫,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一样。 “呵呵,都在计划之中吗?你这算是在那个小姑娘面前逞能吗?可惜啊,逞能若是死了,那小姑娘可不一定会为了你守寡呢。”张嫌向蒲梓潼的传话之声不小,自然被那水卫听了过去,它见张嫌依旧自信满满的样子,以为张嫌是在漂亮女生面前装模作样逞英雄,捂着大嘴呵呵一笑,对着张嫌嘲讽道。 “逞能吗?嗯……,之前倒是经常逞能,但是自那一次误闯鬼宴之后,我倒还真不会逞能了,凡事都会先计划的很清楚,凡事都会选择最稳妥的办法,今天也是,所以死的不会是我,而是更自大一些的你。”被水卫认为是逞能之后,张嫌一边闭上眼睛摊开双手,似乎是在感应着从天空中照落下来的月光,一边开口向水卫回应着,却语气极其平和。 “你如今魂力几乎枯竭,而我的魂力还有六成左右,这种状态下,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翻身的机会。”如果张嫌的魂力状态还算充盈,水卫倒是有 些忌惮张嫌那层出不穷的诡异招式,但如今张嫌从鬼宴上奔逃到现在,魂力早已近乎见底,这种状态下,就算是谁,有着怎么强大的手段,也都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无法真正施展,所以水卫并不害怕张嫌,反而轻蔑地望着张嫌,似乎在等待张嫌的拙劣表演。 张嫌被水卫轻视之后却也不恼,反而放心地施展着降星术,暗中聚积着日月星辰下的流动魂尘,不一会儿,张嫌身上便有魂光环绕四周,熠熠闪烁,犹如天上的神仙降临一般,周身闪着清澈的魂光,脑后还有一圈月轮时隐时现,让张嫌的整个魂体显得极其璀璨玄妙。 “这是什么破烂魂技?居然让我感觉不到一丝威胁,你不会是因为魂力不足而施展失败了吧?哈哈哈……”就在张嫌的整个魂体变得光明璀璨之后,水卫先是皱了皱眉头,朝张嫌的灵魂之上进行感知,待到发现张嫌并不是在凝聚某种强大的魂技之后,不由得大笑了起来,抬起了手中的水仗矛,隔空指点着张嫌道。 “魂力?张嫌的魂力好像在剧烈增加,这是临时提升魂力的某种魂技吗?以前好像没有见张嫌用过。”蒲梓潼也在感知着张嫌的灵魂状态,待到她隐约察觉到张嫌的魂力有了大幅提升之后,脸上露出了一丝迷惑的神情,挠了挠头嘀咕道。 “不对……,他的魂量好像在猛增,而且马上就要将他的灵魂再次给充满了,怎么会?!他从哪里吸收来的这么多魂力,难道他使用了某种魂药或者秘技了?”片刻之后,水卫貌似也察觉到了张嫌体内的魂量增长,惊讶道。 在水卫察觉之时,张嫌已经将那降星术运转完毕,临时吸收的魂尘居然让他的魂力再次补充到了满盈时候的状态,如若不是他的魂力等级太低,说不定还会继续增进。 “这次的降星术居然能达到这种效果,是因为有星光月辉的加持吗?”张嫌完全没想到第一次在实战中施展这降星术居然会有如此效果,抬手揉搓着下巴琢磨道。 “你到底做了什么?用了临时提升魂力的秘技吗?”就在张嫌小声嘀咕的时候,水卫脸上露出的不再是轻蔑,而是变成了一抹不安,开口质问道。 “嗯,算是吧,现在,你还认为我是在逞能吗?”张嫌自然不会将降星术秘密说出去,点了点头回答。 “既然是临时增强的魂力,那必然是虚不可耐,就凭你这虚假的魂力真以为能战得过我吗?”张嫌回答之后,水卫再次露出了一脸不屑道。 “我是临时增强的魂力,你又何尝不是呢?到底谁更虚一点,战一场不就知道了,对你,那就再试试这招吧,重翼毒仙体!”见水卫一脸不屑的模样,张嫌笑着摇了摇头,说着话,便直接将他在 不动用源天魂技下的最强杀招施展了出来,全身看似没有太多变化,只是整个魂体变得稍微浑白氤氲了一些,莫名多了一丝诡异的感觉。 “你的手段只是让魂量徒增,而我的手段已使我的魂力等级也涨了一级之多,到底孰强孰弱,显而易见,既然你要战,那我便与你酣战一场吧!”虽然感知到了张嫌的魂体和之前有了一些不同,但是水卫并没有太过在意,只当成了是自己的错觉,狂笑道。 (本章完) 第三百六十六节:魂技过招 在水卫狂笑之后,张嫌背后的牛斛叶翅一抖,整个灵魂再次冲向了水卫,手中混雷剑电弧闪烁,隐约有缕缕魂气白丝夹杂其中,让漆黑的魂剑凭空增添了几分诡异。 水卫也不甘示弱,巨大的魂躯在空中不断翻腾,同样向着张嫌冲了过去,手中矛枪紧握,矛枪之上魂力水纹乍现,似波似涛一般摇曳流淌,看起来不比张嫌的魂剑更加寻常。 身及水卫,张嫌凌空一踏,魂影如迷踪鬼影一般直冲向水卫的正面脸颊,手中魂剑先是收在腰间,随后蓄力而发,一招反手月华,向着水卫的眉骨横斩而去,剑影所过之处似有一团团黑烟弥漫,遮着那水卫的魂眼难辨张嫌魂形。 不过水卫也是活了几十年的老鬼,虽然性情古怪狂傲了一些,但是真到了实战之上,其战斗经验丝毫不输于张嫌这么一个半路出家没多久的魂师,眼睛虽被张嫌混雷剑中散发出来的黑云剑气所迷,但其灵识感知之敏锐并没有让它失去对张嫌的灵魂捕捉,在辨察出张嫌的灵魂所在以及其攻击招式之后,水卫快速向后缩头退身,手中水仗矛架起,挡在了张嫌横斩的路径之上,让张嫌的魂剑只斩到了它的眉前,便顿在空中无法再进。 “游浪剑!”见自己的魂剑被挡,难以继续斩下,张嫌眼球一转,嘴里露出一抹诡笑,直接将那水卫的水仗矛当做中心立柱,以剑借力,沿其翻身绕了半圈,再次侵近到水卫的面前,挥剑就要追斩那鱼头水卫的大嘴。 “水爆弹!”被张嫌再次近身到面前,水卫知道那个位置无法用手中的矛枪去做抵挡,却也不慌,直接张开了大嘴,对着张嫌的灵魂猛然喷出了一颗巨大水弹,以此对张嫌进行着强力的反击。 “哈,怎么还有这种招式?!牛斛叶翅,飞!”张嫌本来是想着侵进死角向水卫施展攻击,却没想到水卫的口中居然能吐出威力如此巨大的爆弹,赶紧收剑倒退,身后八根翅翼忽的一扇,向着更高的空中快速跃去,以此来避开水卫的攻击。 “呵,想跑?水爆弹!”见张嫌飞向了更高的地方,避开了自己的水爆弹攻击,水卫冷冷一笑,鱼唇翻出,冲着张嫌连续开合,一颗有一颗魂水爆弹向着张嫌快速射去,就和那射水鱼打蚊子一般,丝毫不给张嫌留下喘息的机会。 “切,还没完了,三清符箭阵,穿刺!”面对着一团团向自己的袭来的魂力爆弹,张嫌眉头一皱,在身周凝出了十二枚透明的白磷箭矢,随后抬手一挥,箭矢如蜂如蝶一般向着那些爆弹飞旋而去,眨眼间便把那些爆弹一个个刺破炸裂,没有一个能近得了张嫌的身。 “你这小魂师看着年龄不大,手段却一个接一个,真是难缠,那就用这种来解决你 ,经鸣魂音!”见自己的水泡全部被击破,水卫不甘地说话道,说话之后,继续大张着鱼嘴,突然从中发出诡异的音波,向着张嫌笼罩而去。 “魂力音波吗?我也有,震魂波!”张嫌察觉到了从鱼嘴里所发出的魂力竟以音波的形式向自己袭来,害怕直接受到会让自己的灵魂出现损伤,赶紧用魂力屏蔽住了自己的听觉,同时也张开了魂嘴,向着水卫的方向发出了他从半身四瞳女那里拓来的音波魂技,以此来对抗水卫的音波。 两种音波在张嫌和水卫之间互击在了一起,音波相抵相融,刹那间,景区山上的魂尘震颤,空间之中响起了阵阵怪鸣,如龙吟凤啸一般,即使在现世也能微醺听到。 “呵,说你手段多,还真是没有说错,没想到你连音波魂技居然都有。”在自己的音波魂技被张嫌抵消之后,水卫冷冷地望向张嫌,面色阴厉道。 “彼此彼此,听闻魂鬼所会魂力是和等级成正比的,恶魂最多不过三个魂技,小鬼不过六七个魂技,到了初级鬼阶,能拥有七八个强力的魂技就已经是鬼中精杰了,你如今对我施展出来的强大魂技起码也有十余个了,果然不同凡响。”张嫌望着水卫,同样面色阴厉地回复道。 “十余个?那你也太小看我了!我一路吞噬魂鬼修行到现在,手中强力的鬼技足有二十三个,会用的魂技也近四五十个,没有这等实力,怎会被那心气高傲的追刀大人看中?现在就让你知道我的恐怖吧,精伶水妖!”张嫌说话之后,水卫冷呵了一声,摇了摇头道,随后一边用手中矛枪指着张嫌,一边运转起了魂力,让庞大的魂躯开始收缩,再次化作最早期那般鱼人之形面对着张嫌,不过其魂躯之中的魂力并没缩减,依旧郁郁葱葱,散发出强大的魂威。 “变小了?”张嫌见水卫的灵魂再次发生了变化,皱了皱眉头,不知道水卫接下来会如何出招。 “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最强实力吧,水妖颂!水韵灵躯!”在身材变小了之后,水卫继续运转着魂力,整个灵魂虽还似鱼形,却如水一般无色透明了起来,除了那鱼头扇耳还在,其身体的其它部位已经用魂眼难以辨察了,显得十分诡异。 “隐身吗?”张嫌继续猜测道。 “这可不是简单的隐身,而是我灵魂的最强形态,水韵态,我以此形态曾经过无数战斗,至今还未尝一败,如今你能见到,也算是没白来这世上走一遭,受死吧!”张嫌猜测之后,水卫讪然一笑摇了摇头,灵魂一边说着话,一边向张嫌猛冲了过去。 张嫌见水卫向自己冲来,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手中混雷剑紧握,其上的魂毒白丝更多了一些,在身前猛然一甩,立定精神,观 察着水卫的魂形。 水卫开启了增强灵魂的魂技之后,不只是魂躯变得大半透明,其移动速度也比之前巨大化形态下快了许多,在张嫌刚一立定精神之后,便瞬息闪到了张嫌面前,抬手凝出两根同样透明的细长刺针,向着张嫌交叉刺去,每一根都瞄准着张嫌的死穴。 “和我的三清符箭阵一样的透明化吗?虽然用魂力能够感知到,但是毕竟不如魂眼看得真切。”就在水卫用透明刺针攻击张嫌的时候,张嫌凭借着敏锐的魂力感知一下便察觉到了刺针的存在,并且明晰了刺针的攻击路径,抬手就用魂雷剑去拨挡那两根刺针,一边嘀咕着,一边将其从身前拨开。 “不用眼睛就能察觉到我这刺针的攻击位置吗?果然是有着极强的魂力感知能力,不过就算你能挡住这第一下,你还能挡住我之后的攻击吗?水刺冰锥!”被张嫌挡住之后,水卫并没有露出失望的表情,手中的细长刺针瞬间化作了无数的水针冰锥浮在身前,二话不说,直接向着张嫌飞射了过去。 “双重罗生门!”见长刺化刺锥,张嫌便知道了水卫要做些什么,提前将那防御型的魂技‘罗生门’凝出了两层立在身前,抵挡着水卫的刺锥攻击。 “有些门道,这样也能反应过来,你的战斗经验也不赖嘛,有意思了,那么这招看你又能怎么挡?泳圈!”在被张嫌的罗生门又挡住了水刺冰锥之后,水卫眉头一皱,像是不打算再用些蝇营狗苟的小招小技和张嫌战斗,抬手冲着张嫌的方向一挥,一团魂力水环从张嫌脚下生起,其环圈不断地缩小,朝着张嫌的腰肢包裹而去,似乎要把张嫌锁住一样。 “水圈?束缚类的魂技吗?八叶牛斛!”在水环即将把张嫌锁住的时候,张嫌知道单凭魂躯移速已经难以安稳脱身,琢磨了一下,最终决定直接祭出背后的八根叶翅,令其呼扇生长,长出藤叶枝杈伸入到那魂力水环之中,不停的攫取着里面的魂力,顷刻间便将那水环中的魂力吸收殆尽,最终炸成魂粉。 “泳圈居然也困不住你?呵,有本事,那么老娘我也就不客气了,泛水鸳鸯环!”见自己的泳圈水环也被张嫌背后的那八根奇怪的翅翼吸干了魂力,水卫这次真得不敢再小瞧张嫌了,收起了那猫戏老鼠一般的表情,转而变成一副严阵以待地认真模样,魂头之上幻然生甲,手中两个闪着青光的刺刃环圈魂彩飞扬,俨然化成了一尊鬼将魔神的姿态,再次冲向张嫌,似乎是要和张嫌白刃血战。 “四象锁仙阵,四象天锁!混雷剑,九天龙坠!”水卫凝出了盔甲武器之后,张嫌不用想也知道水卫是打算和他近身死战,一个倒射先和水卫拉开了一些距离,随后重飞上天,一 边在空中催动着四象锁仙阵,一边举剑,从天而降,向着水卫迎击而去。 水卫手中的鸳鸯环看似刃钝环小,挥动起来却犀利无比,那四根象鼻在与之接触之后,皆被环刃飞舞斩伤,留下了一道又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而张嫌随后赶到,手上的混雷剑黑光大放,向着正应付象鼻锁链的水卫眉头直刺而去,眨眼间便刺穿了水卫的额头,将整柄魂剑都刺入了进去。 (本章完) 第三百六十七节:噬魂毒 “结束了吗?”见水卫的灵魂被刺穿,蒲梓潼在大阵外面,似乎送了一口气,轻声嘀咕道。 “结束了?想什么呢小姑娘?你真以为这样就能要了我的命吗?”水卫的魂躯虽然从额头开始被整个刺穿,在受伤之处却并没有多少魂力散失出去,听到蒲梓潼嘀咕,插着魂剑的脸面狰狞地鬼笑了起来,依旧能开口说话。 “什么?!灵魂被刺穿了居然都没事吗?”听到水卫说话,蒲梓潼露出了疑惑不解的表情,震惊道。 “别说刺穿了,我这水韵灵躯一旦开启,你们就是把我大卸八块,我也能化水重生,怎么样?是不是很绝望呀?”水卫不屑地瞥了一眼蒲梓潼,笑了笑回答。 “罕见的强化灵魂类魂技吗?没想到一个鬼级居然拥有这种变态的魂技,不好,这样的话,那张嫌就算魂力再度恢复满了,也不是那鬼的对手啊!怎么办?”水卫回答之后,蒲梓潼站在魂阵外面,十分担心张嫌的情况,在心中不停地思考着。 “绝望?有什么好绝望的?大卸八块不行的话,那我就把你砍成九块、十块,再不行的话,我就把你砍成九十块、一百块,我就不信这样你还能重生!”蒲梓潼在阵外担心,但是阵内的张嫌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冷笑了一声,双手变换,反向握住了剑柄,灵魂猛地向下一坠,剑刃冲下,沿着水卫的魂躯中间完全划砍了下去,真得把水卫从中间切成了两半。 “都说了没用啊,混蛋!”被张嫌从中间一分为二之后,水卫的两个半边魂躯居然真得没死,呜呜吱吱地叫了起来,一边叫嚷着,一边同时挥动着手中的鸳鸯环,朝着张嫌反击了过去。 张嫌见水卫的魂躯分成了两半居然还能朝自己攻击,多少有些相信了水卫魂躯的特殊,脸上却依旧没有波澜,将剑收起,身子向后回撤,闪身躲过了水卫的魂环攻击,和水卫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离。 一击不中,水卫好像也没有感到意外,它在逼走了张嫌之后,两个半身魂魄居然再度融合,重新化为了一个完整的灵魂模样,和被张嫌斩断之前一模一样,连一点小伤都没有留下。 “魂躯虽然完好如初,但是魂力却稍微减弱了一点,看来其灵魂的复原依旧仰仗的是它的自愈功能,并不是完全靠那特殊属性的魂体,装模作样!”张嫌观察着水卫的灵魂复原情况,精准地感知着水卫的魂力变化,片刻后,将眼睛一眯,在心里判断道。 “你挥完剑了,接下来就轮到我了!”灵魂复原之后,水卫朝着张嫌挑衅的一笑,双手鸳鸯环紧握,将更多的魂力向着鸳鸯环中灌注,让鸳鸯环再度成长,不一会儿便化作了两柄飞轮,其上青光闪耀。 在飞轮成型 之后,水卫二话不说,魂躯一闪,直接闪到了张嫌身前,举起两柄巨大的飞轮向着张嫌的两臂斩去,其威势之猛如惊涛骇浪一般,在四象锁仙阵中掀起了阵阵阴风。 飞轮之上威势之猛足相当于中级鬼阶的全力一击,让张嫌也不敢小觑,他眼光一凝,不敢直接用混雷剑直接去挡,而是选择脚底抹油,直接开溜,向着飞轮攻击不到的地方快速腾挪了出去。 见张嫌逃跑躲开,水卫自然不肯轻易放过张嫌,手中飞轮刚下落到一半,便在空中快速翻转,劈砍变横扫,向着张嫌追击而去,一击击到了张嫌的腹部甲上,在张嫌所凝的英麟魂甲上留下了两道深深的魂痕,并将张嫌整个击飞了出去。 在被水卫击中之后,张嫌脸上露出了一丝痛苦的表情,是那飞轮不仅损坏了坚韧的英麟甲,还让张嫌的灵魂也受了一点轻伤。 “张嫌,你没事吧?”见张嫌被击飞了出去,蒲梓潼担心地大声询问道。 张嫌在空中飞出了一段距离,最终依靠着背后的牛斛叶翅勉强稳住了身形,待到魂躯稳住,张嫌重新立直了身子,浮于半空之中望向蒲梓潼,咧嘴一笑,答道:“没事。” “呵,明明都被我的泛水鸳鸯环击伤了,你居然还能在那嘴硬,我看你的魂力几时会全部散尽。”张嫌回答之后,水卫嘴角一撇,脸上露出了一抹鄙夷的神情,望着张嫌道。 “我刚才击伤了你,你不是也没什么事吗?”张嫌平复了一下体内躁动的魂力,不再继续去看蒲梓潼,转头笑着问水卫。 “那是因为我的水韵灵躯特殊,你一个魂师怎么可能和我的鬼躯秘技相比?”水卫不屑地回答。 “不就是有着极强的灵魂自愈能力嘛,有什么好特殊的?我也会呀,死神技,快速愈合!”水卫回应之后,张嫌摇了摇头道,随后将手轻抹在了自己受伤的位置,运转起了拓荒仁者的自愈能力,用魂力修复着自己小腹处的轻伤。 “你也会?怎么可能呢?只有魂鬼在互相吞吃灵魂的时候才有可能衍生出灵魂自愈的能力,我还从没听说过魂师也能灵魂自愈的。”张嫌说话之后,水卫似乎并不相信,不屑地反驳道。 水卫所说的其实并没有错,灵魂自愈手段是一种只有灵魂互食的情况下才有可能衍生出来的特殊能力,魂师自从出阳神之后便用躯体吸收魂尘,以此来增强灵魂的魂力,并且保持着灵魂和魂力的纯洁性,从不会去吞噬其它灵魂,所以几乎没有魂师拥有灵魂自愈的手段,因此,水卫才对张嫌的说法十分怀疑。 “普通魂师自然做不到灵魂自愈,但是在你面前的我可不是一个普通的魂师……”张嫌知道水卫不会相信,所以他在修复好了自身 灵魂之后,直接将手从腹部上拿开,把受伤复原的位置展示给了水卫看。 “这不可能!虽然你的腹部只是被我的环刃轻伤,但也不可能这么快就修复完成,即使是大多数拥有灵魂自愈能力的魂鬼也难以做到,你究竟耍了什么手段?”见张嫌身上被自己所伤的地方真的复原了,水卫依旧不太相信,只以为是张嫌耍了某种障眼类的小手段,质问道。 “信不信随你,我本就没有给你解释的必要,那么接下来,就让我们来一场痛痛快快的厮杀吧!重翼毒仙体,九宫斩!”对于他的自愈能力,张嫌并不打算再向水卫解释更多,魂形再次向着水卫冲去,手中混雷剑拌着缕缕漆白魂丝,又一次挥向了水卫的灵魂,这一次足足挥出了六剑,三横三纵,将水卫的灵魂整个覆盖在了中间,不让水卫有逃跑的余地。 “真想把我斩成九块吗?”见张嫌的斩击袭来,水卫也不避不躲,满脸阴厉地望着张嫌,冷冷问道。 水卫问话之后,张嫌斩出的魂力匹练不偏不倚地落到了水卫的身上,三横三纵的六道剑刃正好斩出了一个九宫格的形状,足把水卫的灵魂斩成了九块,随后剑波穿过了水卫的魂躯,如银光月辉一般落到了水卫的身后,化作青烟魂尘渺渺散去。 被张嫌斩成了九块之后,水卫的魂躯并没有马上崩坏散去,而是藕断丝连一般快速融合,眨眼间便再度合成一个完好无损的灵魂,抽身反向张嫌冲去,手举两个大圆魂环,朝着张嫌再度挥击。 张嫌这次也不再躲逃,手中混雷剑立在了胸前,等待着水卫近身,以魂剑和那水卫的盘样魂环猛然相击,眨眼便搏杀在了一起。 山顶之上,大阵之中,一人魂手执漆黑魂剑来回舞动,或砍或刺,或劈或挡,挥舞之处,黑雾弥漫,雷弧萧萧,隐约有凤啸雷鸣之音随剑而起;穹顶之下,月华之中,一鬼魂拳握圆轮魂环左右翻摆,或旋或斩,或挑或绞,摆动之影,魂浪滔天,波光粼粼,好似有龙吟海哭之声伴环而行,两个灵魂激战成了一团,你来我往,环光剑影,难舍难分。 “好久都没有和人这般激战了。”水卫避开了张嫌的一记横斩,反手就把一柄环盘武器插到了张嫌的肩甲之上,穿过英麟肩甲,再次将张嫌的肩膀划伤。 “我也是,本来是想对付翻车鬼的,没想到翻车鬼不在,手段全用在你身上了。”张嫌一边运转着魂力去修复肩膀的伤势,一边猛然抬脚,借助着脚下的英麟甲靴,翻身直踹向水卫的肩膀,让来不及收手的水卫也吃了一击,嘴中不自觉得喷出了一口魂气。 张嫌和水卫就这样凭借着各自的能力互相搏命,你一击,我一招,都只注重攻击,谁也不甚闪 躲,几十个回合交手下来,两边大大小小都受了近半百的魂伤,只是两边都有着强大的灵魂愈合能力,所以看起来都好像并没有太大的问题。 “我临时提升魂力之后已是中级鬼阶巅峰,魂量比你这个小鬼不知道强大多少,这样激烈的战斗你还能承受多久?”又交手了几十个汇合之后,水卫似乎先吃不消了,和张嫌拉开了一段距离,却质问张嫌道。 “我不是承受,而是在享受而已,实际上你早就该丧命了。”张嫌笑了一下,回答道。 “享受?什么意思?”水卫不理解张嫌的意思,开口问道。 “就是你早已经中了我的魂毒,我只是在激发你的魂力运转,让毒快速扩散而已,噬魂毒!”听到水卫的询问,张嫌嘴角一扬,讪笑地解释道。 (本章完) 第三百六十八节:取胜 “呃啊啊啊……”就在张嫌触发了噬魂毒后,水卫的魂躯突然青光乍现,随后有无数的晶白斑点在其魂上生出,令其如生恶疮一般痛苦的惨叫了起来,不久,水卫的整个灵魂便一头栽落到了地上,在怨碑的黑水之中不断翻滚挣扎着,似乎是想在借助地面把身上的那些魂斑刮蹭抹去。 张嫌见水卫痛苦挣扎,也不再继续向水卫发动攻击,而是收起了各种魂技,站在远处伫立凝望,等待着水卫身上的魂毒发作。 “你个魂师混蛋,居然用下毒这么肮脏的手段,这毒你是何时下在我身上的?为何我之前一点都没有察觉!”水卫挣扎了片刻,见魂毒已经在自己的体内扩散,无法再用魂力将其清除出去,满脸痛恶狰狞地望向张嫌,匍匐着身子抬起头,冲张嫌厉声质问道。 “肮脏?一种手段而已,说得就和你们魂鬼从不使用毒魂技一般……,实话告诉你吧,在你依仗着你那古怪的愈合能力任我刺伤的时候,这魂毒便一点点注入进了你的魂躯了,我和你白刃肉搏,不过是为了加快在你魂内的魂毒扩散,让魂毒潜伏着蔓延到你的灵魂各处,一旦你全身染毒,那魂毒便会触发其毒性生效,才让你有现在这般模样,在我的噬魂毒面前,你不要再妄想用你那自愈能力复原灵魂了,自愈能力不仅无用,反而会加快其毒性的扩散,只会让你被魂毒侵蚀地更快一些。”张嫌继续凝望着水卫,微笑一般向水卫说明道。 “也就是说你从一开始就打算用魂毒来对付我,其余的手段均是你用来掩饰魂毒的手法?”水卫听完张嫌的说明,眼神里隐约露出了一抹悚惧,继续问道。 “也不是一开始,而是在察觉到你拥有着奇诡的魂魄形态和变态的自愈能力之后,才想起用魂毒来克制你,毕竟用其它的手段都不足以将你彻底消灭。”张嫌简单回忆了一下,向水卫回答道。 “怪不得你见到我的灵魂被你斩碎之后又能复原,居然没有露出太多的惊恐神情,原来是早已经盘算好了这一步啊,真是个恐怖的小鬼头!”张嫌回答之后,水卫已经痛苦地翻倒在了地上,侧起了身子蜷缩着,如善终之人一般露出了恬然地微笑,却向着张嫌叹服道。 “彼此彼此吧,除去那翻车鬼,你是我见过的第二个难缠的魂鬼,如果不是有这噬魂毒魂技,说不定我一开始就会选择直接逃了,不会和你拼战到这般地步。”听到水卫居然向自己叹服,张嫌欣然一下漫步走近到水卫身边,笑着回应道。 在张嫌回应之后,水卫似乎认命了一般,也不再继续挣扎,眉头舒平,直接摊手躺在了地上,仰望了一眼天上的星辰,任由那魂毒在它魂中扩散,待到整个魂躯白斑满布之 后,才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悄然失去了魂波生机。 “这次是真结束了吗?”蒲梓潼在张嫌的大阵之外,望着已经没有了魂力波动的水卫,轻声询问道。 “嗯,结束了,通体被我的噬魂毒侵染,它的魂力已经全部消失了,灵魂也整体毒变,不可能再自愈还阳了。”张嫌俯身到了水卫身前,用手去探了一下水卫的灵魂,借助着碑魂拓的能力,确定水卫已经中毒魂销,于是点了点头向蒲梓潼回应道。 “那就好,我这边也快要结束了。”听到张嫌的回应,蒲梓潼那一颗不安地心终于放松了下来,随后指了指被怨碑黑水粘附全身的妖卫,说话道。 听完蒲梓潼的话,张嫌只是“嗯”了一声,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散去了四象锁仙阵和其它阵法,撤去了加持在灵魂之上的各种魂技,抬手将满身斑白的水卫拖了起来,径直向着峰顶攀去,找到了自己的肉身躯体之后,灵魂归体,将已经没有了生机的水卫和被牛斛吸干了魂力的鬼兵卫一同收进了冥石盅里,才真正安心下来。 收起了两只魂鬼的魂魄之后,张嫌从储物戒指之后选出了几种应急的魂药,或吞或洒的用在了自己的身上,紧接着盘腿打坐,一边等候着蒲梓潼将妖卫灭除,一边恢复着灵魂之中的魂力,让散去了星辰降魂之后的自己不至于突然陷入虚弱疲态。 就在张嫌打坐了有一刻左右的时间,妖卫身上的魂力也彻底被怨碑黑水吸收干净,不再有魂力波动向外溢出,见此情形,蒲梓潼开始进行最后的收官,先在妖卫身上打下一记魂力封印,随后才催动着怨碑将黑色魂水从妖卫身上散去,等到黑水全部退回到了怨碑之中时,妖卫已经瘫在地上奄奄一息,似乎连简单的挣扎都难以做到,昏迷着没有更多反应,和死尸一般无二。 “好了。”蒲梓潼见妖卫已经了无生机,便径直走到了妖卫的身边,用魂力仔细做了一番探查之后,确认妖卫的魂力已经被怨碑吸干,才放心了地点了点头,冲着正闭眼打坐的张嫌轻声道。 “嗯,也交给我吧,我要拿它去和那砂炎换些筹码。”张嫌听到蒲梓潼的声音,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虽然魂力并没有补充多少,但已经能让他不至于继续虚弱下去,同样轻声回应道。 “好。”蒲梓潼拖着四手四脚的妖卫走到了张嫌身边,将妖卫直接抛给了张嫌,回答。 接过了妖卫,张嫌先是检测了一下,随后一个甩手,同样将其收进了自己的冥石盅里,才送了一口气,似乎大功告成了一般。 “没有那翻车鬼出现,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见张嫌收起了妖卫,蒲梓潼在一旁开口问道。 “继续追踪,虽然那翻车鬼跑了,但是 来这里主持鬼宴的鬼兵卫却被我直接生擒了,只要能从那鬼兵卫的嘴里探得翻车鬼的逃跑线路,应该还有机会在翻车鬼进入九殿阎罗大本营之前将其猎获,所以事不宜迟,这两天和砂炎它们交接之后,就要马上启程去追那翻车鬼,不能让它再跑远了。”张嫌望了一眼手中的冥石盅,想了想回答道。 “继续去追吗?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只是你怎么确定砂炎它们所在的一大王势力就一定能灭掉那个追刀统领的二大王势力呢?万一一大王势力失败了呢?那砂炎哪还有命和你交接呢?”张嫌回答之后,蒲梓潼皱了皱没有,似有些不解地问。 “砂炎虽然很强,但确实不是那追刀的对手,只不过一大王势力之中最强的可不是统管一切大小事务的砂炎,而是那个名叫班蝶的首领,那首领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不亚于严珲山和你那石冼爷爷,连我都觉得极其恐怖,可想而知,它的真正实力会有多强,说它在上番城无人能敌应该也不为过,追刀没有了阎罗令,肯定是敌不过那班蝶的,所以最后的胜者必然是一大王势力,我们只要回去之后静待佳音即可。”张嫌回忆了一下他在鬼宴之上见到班蝶魂鬼时的感觉,定了定神回答道。 “既然你这么确定,那我们就直接回去等待吧,那砂炎若是赢了,应该会主动和你联络吧?”蒲梓潼不知道为什么张嫌会如此笃信,却也不再多说什么,琢磨了一下开口问道。 “嗯,说不定明天就能得到消息了。”张嫌点了点头回应,随后站起了身子,将怨碑收到了自己的储物戒中,简单清扫了一下战斗现场,便和蒲梓潼一起向着山下赶去,打了个夜晚的出租,跨过了一整个大区,很快便回到了临时居住的宾馆里,各自在自己的房间里打坐休息,调养着战斗之后的灵魂。 一整个晚上,张嫌都在不断地补充着耗损的魂力,依靠着强大的源天功法和新学会的降星之术,再配上手头的一些简单魂药,居然只用了一个晚上,便将魂力恢复至了几乎满盈的状态,不由得有些惊喜。 而在另一边,蒲梓潼则因为在战斗中并没有过量的魂力损耗,所以只用了半个晚上便将魂力再次充盈了起来,剩余的时间全在床上闭眼躺着,却并没有睡觉,只是在灵识之中回忆起了张嫌和一众魂鬼战斗之时所施展出来的各种手段,皱着眉头对张嫌的各种手段进行拆解分析。 “他一个半路出家进到猎魂公司的小白,仅仅只用了一年多的时间,便达到了魂祖等阶,还能掌握如此众多且诡异的魂技,难不成他并不是真正的小白,而是哪路势力安插进猎魂公司的眼线?不过如果他是眼线的话,应该会更想留在猎魂公司总部才对, 那他为什么又要拒绝留在猎魂公司总部,而偏要选择留在齐城分部呢?是欲擒故纵,还是害怕进到猎魂公司总部会被发现?但又觉得不和常理,张嫌,他到底是谁?”在想到张嫌展示出的那些诡异魂技之后,蒲梓潼对张嫌的身份产生了怀疑,在内心自问道。 “也不对,如果他真是针对猎魂公司的眼线,应该更愿意待在公司里面,可如今他又东奔西跑,只是为了给一个所谓的朋友报仇,这有点说不过去啊,那他如果不是针对猎魂公司的,还能是针对谁的呢?难不成他进到齐城这边是来针对我的,可是他好像也从不向我主动靠近呀?反而是我一直主动跟随着他,想探究他的提升原因,这不会也是他设计好的吧?”自问之后,蒲梓潼继续思考着张嫌的身份,又自我回答了起来。 …… 就这样一问一答几次过后,蒲梓潼越来越觉得张嫌有些神秘,心中突然萌生出了一种好奇的心情,越发地想要去窥视张嫌的秘密。 (本章完) 第三百六十九节:赠送 想了一夜,蒲梓潼最终下定决心要继续跟着张嫌,暗中调查张嫌的一举一动,以弄明白张嫌为何会有现在这等实力。 在蒲梓潼和张嫌各自在房间做着自己事情的时候,天很快便通明了起来,随着朝阳升起,窗外的暗逐渐被驱散,一抹红霞透亮了半边天空,犹如赤色的火焰从东边开始烧灼了一般,慢慢向着西边蔓延,不过还没有烧穿几块层峦样的云朵,就像是被云给浇灭了似的,逐渐失去了颜色。 “张嫌,你还好吗?要不要一起去吃早饭?”待到夜积的晨雾散去,阳光笼罩大地,蒲梓潼才化好妆后走出两人房间,敲着张嫌的房门问道。 “嗯,好,等我一下。”张嫌其实早已经将魂力恢复,正继续运转着功法锻魂聚尘,以此来精进着自己提升魂力,听到蒲梓潼的问询声后,他暂时停下了功法的运转,向蒲梓潼回复道。 回复了蒲梓潼之后,张嫌翻身下床,穿好了衣服,简单地洗漱了片刻,便将房门打开,充满朝气地站到了蒲梓潼面前,面露微笑着。 “果然是合格的饭票,随叫随到呀,不错,不错。”见张嫌现身在了自己面前,蒲梓潼故作满意地样子点头赞扬道。 “那是,昨晚你又帮我出了不少力,我自然也要言而有信嘛。”张嫌笑了笑回答。 “看你精气神十足,想来是魂力恢复的还不错,怎么样?大半个晚上,你的魂力恢复多少了?”张嫌回答后,蒲梓潼简单打量一了一下张嫌,开口问道。 “嗯,还好吧,魂力恢复满了,灵魂自然也复原了,只是躯体因为运转了一夜的功法稍微有些累点,等下要多吃一些补充补充能量。”张嫌微微将魂力释放给蒲梓潼辨察,一边释放着,一边向蒲梓潼说明道。 “魂力恢复满了?真的假的?我们回到这宾馆的时候可就已经过了凌晨了,你只用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就能把魂力再次续满吗?”听到张嫌的说明,再用灵识感知着张嫌身上散发出来的魂力,蒲梓潼似乎有些不太相信地问道。 “嗯,算是吧,因为本来就还没到魂力彻底枯竭的地步嘛,而且我稍微用了一些能够补偿魂力的魂药,所以恢复起来倒也不慢。”张嫌点了点头确认道,将功劳归到了魂药上面。 “就算用魂药也……,算了,能完全恢复自然是好事,走吧,吃饭去吧。”蒲梓潼本来还想再质疑些什么,不过一想到自己定下地在暗中窥视张嫌的计划,便不再继续说下去了,只当并不在意的样子,向张嫌回应道,回应之后直接转身,向着楼层电梯口走去。 “好。”蒲梓潼既然不问,张嫌自然也不再多说什么,笑着应答了一声,取下了插在玄关处的房卡,关上了身后的房门, 抬脚紧跟在蒲梓潼的身后,和蒲梓潼双双上了电梯,很快便离开了居住的宾馆。 张嫌和蒲梓潼两人向着宾馆附近的一个小吃街走去,随便走进了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早餐店,各自点了些自己爱吃的东西,张嫌点的是一碗加糖豆浆、一个牛肉馅饼外加两根油条,而蒲梓潼吃得则稍微量少清淡一些,只是点了一碗白粥和一枚煮蛋,最后又加了一碟小菜,便也就满足了,两个人在各自点完想要的餐食之后,相对而坐地坐在同一个小桌子旁的椅子上,简单地闲聊着什么,等待着服务人员加热上餐。 “你给我的那怨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魂器?为何我在施展的时候从上面感察到了巨大的怨念,而且那怨念好像有着极强的侵染之力。”等餐之时,蒲梓潼向张嫌开口问道。 “那怨碑是我在京城的时候,从一个叫做屠安的妖身上缴获下来的,是一种可以污人灵识、脏人灵魂的魂器,具体它是谁造的我不清楚,只知道那屠安生前身为魂师,死后夺他人之舍继续苟且偷生,就是借助这怨碑完成的,其威力还算不错。”张嫌想了片刻,将怨碑的来源如实告知给了蒲梓潼。 “妖?你是说你遇见了一个夺他人躯体重生的魂师?那妖为何会找上你?”蒲梓潼惊诧不解地问道。 “并不是它找上的我,而是我跟踪的它,那妖也加入了九殿阎罗组织,是石老前辈曾让我追踪的那只魂鬼的上司,我追踪的时候被它给发现了,所以不可避免的打了一架,最终我把它给灭了,将它身上的一些宝贝收缴到了自己手里,那怨碑就是其一。”张嫌云淡风轻地回答道。 “我想起来了,你给石冼爷爷了一个关于九殿阎罗组织的线索,应该就是从那妖的身上吧?”张嫌的回答让蒲梓潼似乎想起了什么,恍然一般开口问道。 “没错,那名为‘屠安’的妖在九殿阎罗里的地位还算不低,而且它进入九殿阎罗之后,是希望继续向上爬的,也觊觎着九殿阎罗所藏的那个秘宝,所以它知道许多九殿阎罗里面的内部消息,我之所以能得到那些线索,全拜他所赐。”张嫌听到蒲梓潼的询问,轻轻点了点头回答。 “原来如此,你还真是厉害啊,能从那妖的嘴中问出这么多线索。”张嫌回答之后,蒲梓潼笑着冲张嫌道。 “不是我厉害啦,只是那些魂鬼都还有些求生的欲望,自然会出卖一些线索来换得自己的平安,所以利用这些,我自然能审问出一些简单的情报。”张嫌并不打算将自己能拓印他人灵魂的事情告知给蒲梓潼,便顺着蒲梓潼的话只说是审问出来的。 “除了那个怨碑魂器,你还从那妖身上得到了什么?”张嫌说完话,蒲梓潼继续问道 。 “还有些魂技秘籍和魂器魂药吧,像我之前对付水卫的时候施展的那个组合魂技之中,就有几个就是来自那妖手里的秘籍。”张嫌并没有隐藏,继续向蒲梓潼解释着,解释之后,将《英麟功》和《八叶牛斛》从储物戒中偷偷取了出来,递给了蒲梓潼看。 “这是?魂技秘籍吗?你就这样交给我吗?不怕被我看去了?”在张嫌把两本秘籍递给蒲梓潼面前的时候,蒲梓潼先将手伸到了半空之中,却在即将触到秘籍典册之时,又犹豫着缩了回去,并没有马上去接,小心翼翼地问道。 “送你了,作为你帮我的回报。”张嫌微微一笑,将两本秘技典籍全部塞到了蒲梓潼的怀里,笑着回道道。 “送我?你难道不知道这种秘技典籍有多珍贵吗?就算是拿到魂域的拍卖场去拍卖,你都能换到很多魂晶珠的,你就这样随随便便地送给我?”将两本魂技典籍接到了手里,蒲梓潼不可置信地问道。 “你跟着我闯鬼宴,那可是冒死的事情,肯定不是只请你吃顿饭就能回报得了的,所以这两本典籍就先当做补贴吧。”张嫌想了想,回答道。 听到张嫌如此说,蒲梓潼捧着那两本典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她为了增强实力来应对不到一年便要开始的比武招亲,本就在暗中寻找着各种增强实力的方法,像这种秘技典籍更是在她的寻找目标之中,可是这样的珍宝怎么可能是让她随便找到的呢,就算发现了,以她现在离家出走之后的身家,甚至连一本这样的典籍都买不起,而现在,张嫌直接把两本秘技直接免费赠送给她,让她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那我就收下了,修习完上面的魂技之后我就把它们再还给你,而且我保证,不会将这两个秘技传给别人。”犹豫了片刻之后,蒲梓潼最终神色一凝,将两个秘籍直接收进了自己脖子上挂着的储物项链,使劲点了点头,冲着张嫌道。 “也好,那就这样说定了,修炼之中有什么不懂得地方也可以问我,我因为已经修习出来了,多少有些心得可以帮你,让你更快修成,毕竟嘛,你现在是我的打手,你的实力提升的越高,我就越安全一些,在追到翻车鬼之前,现在要换你给我挡箭了,哈哈……”听完蒲梓潼的回应,张嫌也点了点头,故意玩笑一般冲蒲梓潼说话道。 “切,果然没安好心。”听说张嫌要拿自己当挡箭牌,蒲梓潼不屑地冷哼了一声,不过心底里依旧对张嫌怀着些许感激之情。 就在蒲梓潼将两本魂技典籍收起了之后,两人的点餐也被服务人员陆续端了上来,见餐食已到,蒲梓潼和张嫌便都缄默不言,各自食用着自己面前的食物,如风卷残云一般吃 得几乎一点不剩,惹得最后收盘的服务人员都露出了一脸怪异地表情,如看饥虎饿狼一般看着张嫌和蒲梓潼二人,似乎在人群之中找出了两个异类。 “您的餐费总计十三元。”吃饭之后,照理是张嫌去结了账单,在前台的收银提示之后,付上了餐费。 离开了早餐店,张嫌和蒲梓潼正打算赶回宾馆的时候,突然,张嫌的手机“嗡嗡”的震动了起来,来电显示的又是一个新的陌生号码,等到张嫌接通了电话,那边传来一阵熟悉且沙哑的声音,开口向着张嫌说话道:“事情基本完成,下午三时,老地方见。” “知道了。”张嫌连来电之人是谁都没有问,便爽快地回答道,回答之后直接挂断了电话,继续和蒲梓潼向宾馆走回。 (本章完) 第三百七十节:战后相约 回到了宾馆,张嫌先是去到了蒲梓潼的房间,将砂炎给他打电话的消息告知给了蒲梓潼,并且和蒲梓潼商讨着再次和砂炎会面的事宜,避免那砂炎魂鬼暗中施展什么过河拆桥的勾当,事成之后加害于他。 “你确定打电话给你的就是那个砂炎鬼吗?”在张嫌把砂炎给他打电话的情况告知给了蒲梓潼之后,蒲梓潼琢磨了一下,上来便问道。 “应该是吧,它有我的电话,声音还是那般沙哑没错,而且它说了是老地方,想来还是上次去过的那家‘晴天香舍’猫咖馆,从这三点来看,应该就是它没错。”张嫌想了想,判断道。 “也有可能是那砂炎鬼的灵识记忆没有损坏,被某个鬼战胜了它的魂鬼完全吞噬吸收了也说不定,还是小心为妙。”蒲梓潼猜测道。 “这应该是不可能的,它在我体内留下的精魂契约还在,没有直接消失,便说明砂炎鬼还没有死亡,既然没有死亡,灵识记忆应该不会被其它魂鬼窃取,所以应该还是它没错。”张嫌检查了一下砂炎鬼在自己灵魂之中留下的契约,摇了摇头说明道。 “精魂契约还在嘛……,嗯,那应该就不是其它魂鬼冒充的了,不过这么短的时间,那一大王势力真的把二大王势力都斩草除根了吗?我总觉得不太可能呀。”张嫌说明之后,蒲梓潼依旧对砂炎的这次相约表示疑惑。 “嗯,我担心的也是这个问题,那砂炎说完事之后会把它的灵魂作为代价交给我,现在距离鬼宴结束才不过数个小时,这么点的时间,它作为一大王势力的统卫长,本应该统领众魂鬼打扫战场和清理二大王势力的残余才对,如果这时候它把灵魂交给我了,那它们的一大王势力岂不是会变得混乱嘈杂、群龙无首了?那班蝶虽被称作一大王,可是真正管事的确是那砂炎呀?”张嫌点了点头,也和蒲梓潼有着相同的疑虑。 “会不会是那砂炎的能力太出众了,已经打扫完战场了?亦或者是那班蝶鬼从砂炎手中接过了掌控权,亲自过问它们势力之中的事情,所以砂炎才会这么快的和你相约,兑现那个魂契约定?”见张嫌也疑虑了起来,蒲梓潼继续猜测道。 “嗯,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不过我在鬼宴之上亲自见过那班蝶的样子,它实力虽强,但却并不像是会统管一方势力之鬼,也有可能是一大王势力之中还有其它有领袖能力的魂鬼出现,接替了砂炎的位置,所以砂炎早早来找我了。”蒲梓潼猜测完,张嫌揉搓着下巴轻摇了一下头,似乎觉得那个一大王班蝶并不像砂炎那样有统管一众魂鬼之能,继续分析道。 张嫌和蒲梓潼在一起猜测分析了各种可能性之后,也没有得出一个准确的结论,不过 最终都认为是陷阱的可能性并不太大,应该是和昨晚的战斗结果有着一定的关系,猜想至此,两人便也不再继续讨论下去,只是互相探讨了起来,制定着去见砂炎的计划,以便做到可进可退,不出意外。 讨论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张嫌和蒲梓潼便制定了一个完整的应约计划,计划制定完毕,张嫌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将那妖卫和水卫的残魂从冥石盅里取了出来,用碑魂拓拓印着它们的灵识,从它们的灵识之中汲取着各种有用的信息,让自己获得一定程度的提升。 妖卫主要的手段就是吞噬比自己弱小的魂鬼从而获得魂体上的临时提升,除这手段以外,其余的都是些小招小术,在功能之上比起张嫌已有的魂技招式并没有太多特别之处,所以张嫌只是将那些小招小术上的一些特点融进了自己已有的招式里,至于那吞噬吸收魂鬼灵魄的手段他是断然不会去学的,毕竟一旦人魂吞噬了其它灵魂,就会变得和魂鬼一样,不能再像人一般存世了。 检查完妖卫的灵识,张嫌再次去翻了水卫的灵魂,水卫灵魂之中的招式魂技倒也不少,正如水卫自己所言,足足拥有二十余个强力的魂技,这些魂技之中有张嫌可以施用的,也有一些是以魂鬼之躯才能运行的,所以张嫌只是挑出了那些适合它的魂技进行推演修炼,其余的那些全部舍弃,不再寄存于灵识之中。 在拓印完两个魂鬼的灵识之后,张嫌终于把和翻车鬼有关的鬼兵卫灵魂从冥石盅里抓取了出来,直接将手探到了鬼兵卫的灵识之中,连叫苦求饶的机会都没给,用碑魂拓仔细拓印着,从中寻找着和翻车鬼有关的线索。 “切,又往南边跑了,这是跑风缘城去了吗?原来鬼兵卫要去的下一个交接节点是在风缘城啊,但那里好像有一只城隍级的九殿阎罗鬼在那坐镇,不会是又要举办鬼宴吧,这九殿阎罗到处兴起鬼宴,果然是在筹谋着什么。”在探查了鬼兵卫肚白的灵识之后,张嫌看到了一些东西,也算是有了些线索,不过线索里面出现的那个城隍级的阎罗鬼让张嫌感到了不小的威胁,眉头紧锁着自语道。 “大哥,九殿阎罗里的城隍级很强吗?”张嫌自语之后,冥魂冒了出来问道。 “从之前屠安的灵识记忆来看,九殿阎罗里的城隍级魂鬼其魂力多在高级鬼阶等级,就算再不济,也是综合实力可以媲美高级鬼阶的存在,这等实力和我目前的综合实力很是相近,真对战起来,我不一定能占到什么便宜。”张嫌想了想,回答道。 “高级鬼阶?那岂不是相当于一城的鬼蜮之主了,这等实力的魂鬼居然亲自出马交接翻车鬼,到底是想做什么呀?”冥魂惊讶道。 “不知 道,应该是那翻车鬼有些特殊吧,不然也不会被那个叫什么‘阎罗长’的存在给直接调走,连这上番城的鬼宴都不来参加了,具体翻车鬼有什么特别之处,我想等我抓到它或者那城隍级的魂鬼应该就能知道了。”张嫌眼神突然一凝,冷冷地说道。 和冥魂说完话,张嫌继续探查着鬼兵卫的灵识,在发现没有更多有用的内容之后,便随手抹去了鬼兵卫的记忆,把鬼兵卫重新收进到了自己的冥石盅里,当做给木鱼子的食粮。 收起了鬼兵卫等魂鬼残魂,张嫌重新坐回到了自己的床铺之上,什么也不做,只是闭目养神着,以此来调养着自己的灵魂和躯体。 几个小时过去了,距离下午三时已经越来越近,待到即将出发的时间,张嫌才离开了自己的房间,敲响了蒲梓潼的房门,叫着蒲梓潼一同前往那约定的地点。 两个人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将准备好的手段再次检查了一番,确认没有什么纰漏之后,才动身出发,在宾馆门口打了个出租,向着那百桦区的秘语花街再次驶去。 “你还是在这里等着我吧,暗中设下魂力结界,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会向着你这边跑。”在到达秘语花街的入口之后,张嫌和蒲梓潼双双从车上翻了下来,张嫌一边付着车费,一边向蒲梓潼传音道。 “好,我还在街头的那家店里等你。”蒲梓潼因为和张嫌都已经计划好了,自然明白张嫌的意思,点了点头回应,随后转身向着街角的快餐店里走去。 蒲梓潼走了之后,张嫌才动身向着秘语花街里面走去,一边走,一边释放出灵识魂力探查着四周,查看有没有魂鬼设下的陷阱,以免自己失去这条主要的逃路。 一直走到了晴天香舍,张嫌也没有发现一丝禁制陷阱之类的存在,整个道路干干净净、畅通无比,除了有砂炎的魂力残痕以外,甚至都没有第二个灵魂的魂痕。 叮铃铃…… 张嫌推门走进了晴天香舍,不知道店内这次是在搞什么样主题活动,门扉内挂了些铃铛,门一开就叮当作响,声音清脆悦耳,有点像他手里的驱魂铃的声音,在铃铛响后,几个猫样造型的工作人员纷纷跟到了门前,向张嫌鞠躬问好了起来。 “老样子,我找人。”张嫌还是不太适应被人热情围绕的气氛,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没有砂炎的身影之后,便指了指上次攀过的楼梯,说话道。 “您好,您要找的是砂炎先生吧,他已经在上面03号房间里等您了,需要我带您上去吗?”张嫌说话之后,上次给张嫌按摩的那个服务人员认出了张嫌,柔润地一笑,伸出了带着半指猫爪手套的手,指了指楼上的位置,向张嫌道。 “不用了,我自己去 就好了。”张嫌摆了摆手回答。 听到了张嫌的回答,那些服务人员也不去强求,侧身让开了一条道,让张嫌自己走了过去,向着咖啡店二楼缓步走去。 “进来吧!”就在张嫌走到了二楼的03号房间门前,砂炎那沙哑的魂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张嫌辨认出了砂炎的声音,推门便向着里面走了进去,不过刚一进去,张嫌便露出了十分警惕地表情,因为里面不只有砂炎在场,那班蝶也以灵魂之姿端坐在了里面,身上却没有丝毫魂力散发出来。 (本章完) 第三百七十一节:交易变更 “砂炎,你这是什么意思?”见班蝶也在里面,张嫌并没马上走进去,而是警惕地站在门口,将身体内地魂力全都运作了起来,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别误会,是我自己要跟来的,想来和你做交易的。”张嫌问过之后,砂炎并没有马上回答,反而是班蝶先以灵魂之姿回话道。 “什么意思?我可是自己来的,你两个一起,想和我作什么交易?”张嫌知道班蝶的实力,害怕班蝶和砂炎联手对他做些什么,依旧警惕地站在门口不敢进去,继续问。 “三方交易。”班蝶笑了笑回答,随后闪烁到了张嫌身边,四下里打量着张嫌的身体。 张嫌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向着包间里面走了进去,关好了门,和砂炎相对而坐,等待着所谓“三方交易”的开始。 “别担心,张嫌,我们大王还是很好地,它不会随便对人出手,自然也不会在这里伤害你。”见张嫌还是有些紧张,砂炎笑着说明道。 “多余的话不要说了,直接切入正题,三方交易是什么意思,你们想怎样三方交易?”听到砂炎的说明,张嫌不置可否,直接开口问砂炎道。 就在张嫌问话之后,班蝶好像已经对张嫌打量完了,扇动着它那蝴蝶一般的翅膀,最终有落回到了沙发之上。 “嗯,这事就由我来说明吧……,具体从哪说呢……,算了,先从昨晚的战局来说吧,昨晚,我们一大王势力大获全胜了。”砂炎见各种都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点了点头,才开始用嘶哑的声音向张嫌说话道。 “如果你们没有获胜,你现在应该也没法坐在这里了吧?然后呢?你现在不是应该打扫战场和清理二大王势力的余瘤吗?怎么这么快就来找我相约了?”砂炎说话后,张嫌似有些不解的问道。 “没错,这时候我正应该带领着我们一大王势力下的能者前去清扫二大王势力的残部,等到清扫完成再去找你兑现之前的契约,只是班蝶大人突然向我提出一个三方交易,并且要求我提前和你联系,没办法,我只能按照班蝶大人的要求去做,暂时放下手中的清扫任务,先来和你见上一面。”张嫌问过后,砂炎转头望了一眼身旁的班蝶,随后向着张嫌回答道。 “也就是说你不是来兑现之前的约定的?这次的交易发起人不是你?”张嫌皱了皱眉头问。 “不是,我还没有进行完对二大王势力的清扫计划,按照约定,暂时还不能将整个灵魂都交托给你,这次来,我只是在你和班蝶大人之间牵线,陪着班蝶大人而来,班蝶大人所谓的‘三方交易’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所以等下还要由班蝶大人来公布交易内容。”砂炎听到张嫌的问话,摇了摇头,将这 次相约的目的简单说个明白。 “那我之后的问题就该问这位班蝶大人了对吧?班蝶,你所谓的‘三方交易’到底是什么?”张嫌听完砂炎的说明,转脸看向不到半人大小的班蝶灵魂,依旧警惕地问道。 “很简单,就是希望你能放了砂炎,而我,会代砂炎成为你的鬼奴,你看这样如何?”张问完,班蝶干脆利落地回答道。 “鬼奴?”张嫌虽然大致听明白了班蝶的意思,但还有些惊讶地重复道。 “班蝶大人,这万万不可啊,上番城需要你来坐镇,你要是替我和张嫌订了那个任由处置的契约,我们上番城可就无主了!”就在张嫌只是惊讶之时,砂炎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展开双臂挡在了的班蝶面前,似乎是在反对道。 “不,追刀已除,再无强大的威胁,我又不会管理一大王势力下的那些魂鬼,所以上番城接下来需要的其实是你,砂炎,你不能离开这上番城,更不能被别人拿捏性命,而我就不一样了,本来我对接下来的势力发展没什么太大作用了,将命交出去了,死活对上番城之后发展都没有太大的影响,所以应该由我来做那鬼奴,而不是你。”班蝶摇了摇头,说出着自己的判断和理由。 “可是班蝶大人您……”砂炎听完班蝶的话,还想着急着反驳些什么。 “不要再说了,我对统管一方势力没什么兴趣,平时也都是你和势力之中的其它几只魂鬼在那里操劳,所以追刀被我灭了之后,我的存在实际上对上番城鬼蜮的意义已经不大了,我去意已决。”砂炎还没有反驳完,班蝶先一步说话道。 “班蝶大人……”见班蝶好像下定了决心,砂炎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喂,我好像听明白了,你们所谓的‘三方交易’其实是想让我解除和砂炎的单方魂契,然后和班蝶重新订立新的单方魂契吗?”张嫌从班蝶和砂炎的争执中很快便明白了‘三方交易’的意思,开口问道。 “没错,就是以我和你的单方献身契约来交换砂炎之前和你签订的那个献身契约,我将替代砂炎成为你的鬼奴,任你生杀驱使。”班蝶点了点头,随后一个闪烁绕过了砂炎的身躯,认真回答道。 “你要替自己的部下交出自己性命的生杀大权?你们俩该不会是在唱对角戏来耍我的吧?”张嫌并不太相信班蝶的说法,反而觉得班蝶是在和砂炎演戏,好骗走砂炎在自己灵魂之中预留的那个精魂魂契。 “耍你?张嫌,你也把我们鬼想的太坏了吧?鬼和鬼之间也是不同的,既然你不相信,这样吧,我先将能掌握我生死的魂契交给你,你检查无误之后再吧那砂炎的魂契还给砂炎,这样可以了吧?”被张嫌怀疑,班 蝶似乎有些生气,向张嫌严肃地回应道。 “这样倒是可行。”张嫌听完班蝶的回应,想了想,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毕竟他有碑魂拓手段,不会害怕对方在魂契之中施什么伎俩,自然也没有反对的必要。 见张嫌答应了下来,那班蝶鬼好似急性子一般,二话不说便凝出了一个精魂魂团抛向了张嫌,那魂团便是班蝶已经设定好了的灵魂契约,似乎丝毫不担心张嫌会反悔一样。 “嗯,是精魂契约没错,不过如果我不取消和砂炎的契约,这契约就无法生效吧?”张嫌在检查完契约之后,发现并没有什么太大问题,唯一的一个问题便是在契约之中加入了一个特定条件,那就是只有在和砂炎取消了契约之后此魂契才能生效,不然会在三个小时之后自动湮灭消失,所以张嫌开口问道。 “没错,我给你的精魂外层有一圈强大魂力禁制,如果你不取消掉和砂炎的魂契,那个禁制就会触发,让我的魂契再次从你体内出来,你要强行阻拦的话,禁制就会启动精魂自爆程序,在你的灵魂之中炸裂,一个半鬼王级的精魂自爆,我想你应该不愿意承受吧。”班蝶望着张嫌,饶有意味的回答道。 “半鬼王阶吗?比之那砂炎,有个半鬼王阶的鬼奴倒也不错……”张嫌听完班蝶的回答,揉搓着下巴琢磨了起来。 琢磨了片刻之后,张嫌最终决定撤销掉砂炎和他订立的契约,将砂炎寄留在他体内的精魂还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解除了和班蝶魂契里的禁制,获得了对班蝶精魂的绝对掌控权,也算是拥有了班蝶这个半鬼王的生杀大权了。 “班蝶大人,这样的话您可就要受罪了!”在张嫌取消了和砂炎的魂契,转而变换成了和班蝶的魂契之后,砂炎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哭丧着脸向班蝶说话道。 “我早已经不愿意再做什么鬼大王了,甚至有好几次都想散去这个鬼躯,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好清除早年间所犯下的那些孽债,死我都不惧,何况是受罪呢?如果今后真要受罪,也就当是还了早年间杀人灭魂的那些债吧。”班蝶转头望着跪地不起的砂炎,满脸伤怀地说道。 “你们先别煽情好不好,我想知道的是,我和砂炎所定的交易里面还有一项是关于那绛星的降星秘技《霜月天》的密钥的,不知道现在能不能先给我兑现了?”见一王一仆两只魂鬼在那里感伤着说着话,张嫌撇了撇嘴,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生离死别的感动,反而觉得有些造作,直接开口打断道,向着那跪在地上的砂炎问道。 “张嫌你……!哎,算了,你现在也算是我家大王的主子了,自然也是我的主子,那《霜月天》的密钥我这就给你,接着。”被张 嫌打断了之后,砂炎站了起来,愠怒着望着张嫌,似乎有些生气,不过一想到张嫌手里现在握着班蝶的生死,他也就把气按捺了下去,从灵魂之中取出一枚像是凝固住了的魂力圆丹抛给了张嫌,让张嫌接在手里。 “这是?”张嫌用魂力将那枚圆丹掐在手里,一边用魂力探查着,一边问道。 “这就是当年的绛星尊者留给我的密钥,是打开那《霜月天》真正释义的唯一钥匙,有了它,降星秘技里的那些生涩难懂言语可以转化为图形影像进入你的灵识,帮你理解典籍语句中的意思。”砂炎脸色认真了起来,向张嫌解释道。 (本章完) 第三百七十二节:鬼奴? 听完砂炎的话,在确认那魂力圆丹之上确实没有什么禁制陷阱之后,张嫌便把圆丹融进了自己灵魂之中,转而嵌进到了灵识里面,之后从储物戒中取出了那本《霜月天》典籍,借助着圆丹之中的信息,解读着《霜月天》典籍之上那些晦涩难懂的文字以及一些古怪模样的插图,慢慢地在灵识之中具现化出了一幅幅奇妙的影像,显然就是典籍里珍藏着的秘技术法。 “果然!”随着灵识里的一幅幅图画闪过,张嫌露出了难以掩饰的笑容,不由得脱口而出道。 “没错吧。”见张嫌面露笑意,砂炎开口问道。 “没错,没错,后面地那些内容好像全解释的通了,是这《霜月天》的密钥没错了。”张嫌快速浏览过了整本书所演化出来的影像之后,欣喜地回答道。 “嗯,那就好,如此一来,我和你的交易也就两清了,谁也不欠谁的了,只是班蝶大人今后会替我随你而去,还望你能善待与它,就算它成了你的鬼奴,也希望你不要欺辱加害它,如果你要是敢欺负班蝶大人,我定然不会放过你。”听到张嫌的回答,砂炎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脸色沉重地望着张嫌,向张嫌威胁道道。 “不会放过我?这用灵魂交易之事可是你们先提出来的,既然你们大王愿意把灵魂当做代价交付与了我,怎么处置自然是我的自由,与你又有什么关系?”张嫌并不在乎砂炎的威胁,把班蝶的精魂团从灵魂之中直接取了出来,故意托在手中,做出一副随时准备捏爆的样子,同样向砂炎示威。 “你敢!”见张嫌把班蝶的魂契拿出来把玩,砂炎的身体向前猛然跨出一步道,似是要去抢夺。 “好了,砂炎,你当时既然敢和张嫌签订这以姓名为交换的魂契,应该也已经做好了或奴或死的打算,我既然决定用自己将你赎出来,自然也不惧他会对我做什么,大不了一死而已,不要再说那些话了,你今后要以上番城的安泰为重,至于我和张嫌的关系,已不是你能过问的了。”见砂炎想要冲向张嫌,班蝶先一步挡在了砂炎面前,向砂炎劝解道。 “可是……”砂炎望着班蝶,眼睛里居然湿润了起来,似有些泪珠悬挂在了它的眼角,浸湿了它那寄魂之躯枯燥的脸颊。 “没什么可是,二十年了,我们在打杀之中相遇,同时遇到了那绛星尊者的点化,皆摒弃了大量的恶欲邪念,虽为魂鬼,却像人一般相互依存,我的魂力突飞猛进,成了这上番城一王,而你在上番城中立派度鬼,建成我们一大王势力的同时,还让越来越多的魂鬼不再是那孤魂野鬼,灵识之中的杂欲恶念随着你的度化逐渐减弱,最终使越来越多的魂鬼减少了对无辜之人的加害,上番城 鬼蜮如果没有了我,最多就是少了一个王,没有了你,那些魂鬼估计又要开始祸乱人间了,还记得当年那绛星尊者最后所言吗?砂尘降、蝶远行,预示的应该就是这个时候了。”班蝶望着砂炎的眼中噙着水光,微微一笑,扇动着翅膀飞到了砂炎的面前,轻点了一下砂炎的额头道。 “嗯,我知道了,我不会再冲动了,不过班蝶大人,你要照顾好自己,你永远是我们上番城鬼蜮的王,我们会等着你回来的。”被班蝶点触了额头之后,砂炎似乎想到了什么,收起了之前对张嫌的愠怒,点了点头向班蝶道。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呀?说得就和要生离死别似的,不过也是啊,你们大王的身家性命现在就攥在我的手里,我如何命令它它都得听,我要让它死,它应该也不能违抗吧,倒也有点生离死别的味道了,哈哈……”张嫌听完砂炎和班蝶的对话,总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要拆散人家家庭的坏人一样,总觉得有些不自在,不自在过后,张嫌干脆彻底把自己当成了个坏人,来打断眼前两个鬼之间的矫情互语,结束这看起来十分肉麻的景象。 “张嫌,我再告诉你一个事,当年那绛星尊者将那《霜月天》的秘籍和密钥交给了我,但是又把另一个和绛星有关的宝藏秘密交给了班蝶大人,如果你让敢欺辱我家班蝶大人,或者让它的灵魂消亡,那个宝藏你就永远别想看到了。”张嫌扮演坏人说完狠话之后,砂炎狠狠瞥了张嫌一眼,向张嫌透露道。 “还有宝藏?”张嫌知道砂炎这话是用来保全班蝶性命的,亦真亦假,但也宁可信其有地问道,因为他对绛星一类驱魂人的秘密还是十分感兴趣的。 “自然是有,只是班蝶大人会不会给你,就要看你对它如何了。”砂炎望了班蝶一眼,然后使劲点了点头确认着,不过眼窝深处却并不凝聚、坚定,稍微有些目光涣散的样子。 “有,名为黎田宝藏,我灵识里有和这个宝藏相关的一些线索,如果你想知道,就最好先别杀我。”砂炎虽然眼神飘忽,但是班蝶却转过身来重新望向张嫌,神色坚定地说道。 “切,怪不得你们俩要在我这里更换契约呢,原来是在这等着我呢,想要用一个虚无缥缈的宝藏来钳制我吗?那我觉得你或许是想错了,我如果想灭掉你的魂,什么宝藏摆在我面前都没有回旋的余地,所以我现在不杀你,只是因为我心情好,还不想要你的命而已。”张嫌见班蝶不像是在说谎,自然对那宝藏颇有些动心了起来,不过他也不想让班蝶它们以那宝藏为理由与自己相要挟,故意摆出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回答道。 “你……!好,我知道了!”张嫌是和曲芷茹一起练习过表情 管理的,装模作样起来自然让人看不出真假,那班蝶见张嫌是吃死了它,彻底把它当做了一个鬼奴来对待,居然连它手里的宝藏都不在乎,也有些生气了起来,生气归生气,可它的生杀大权还握在张嫌的手里,它也不敢太过造次,只能露出一脸不满和无奈的表情。 “知道就好,你和我订立可是单向的生死魂契,也就是说我今后就是你的主人了,你是我的鬼奴,生死由我掌控,凡事以我为尊,魂躯任我差遣,这才是你的使命,从现在开始,你就要摆正自己的位置了,明白吗?”张嫌见班蝶相信了自己对那宝藏的轻视,继续装模作样地训斥着班蝶,手里的将那班蝶的精魂契团握的更紧了一些。 “是,我的主……主人……”班蝶望着张嫌手里攥着自己的精魂,摆出一副就要捏爆的样子,它好像还没有做好死亡的打算,心惊胆战了起来,勉强地开口称呼张嫌道,却似乎并不太情愿。 “砂炎大人!您这……”听到班蝶如此称呼张嫌,砂炎似乎有些不忿,想要说些什么。 “砂炎,退下,这是我的选择!张……张嫌,我的主……主人,对不起,让您受惊了!”在砂炎想要大声说些什么的时候,班蝶再次拦住了砂炎,一边呵斥着砂炎,一边向张嫌断断续续地开口道。 “你叫我什么?我好像没太听清。”见班蝶训斥砂炎,张嫌稍微满意了一些,之后继续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似乎是在捉弄班蝶道。 “主……主人!主人!主人!……”知道张嫌是在捉弄自己,班蝶似乎是在害怕着什么,单膝跪伏在了张嫌身前,勉强自己如此称呼张嫌道,而且一连称呼了好几声。 “嗯,这还不错……,那好,现在我心情还不错,就不直接灭了你的魂了,接下来我有要去的地方,你就跟着我一起上路吧。”听到班蝶称呼自己越来越爽快,张嫌满意的点了点头,将那班蝶的精魂契约再次收回到了自己的体内,对着班蝶做了一个平身的姿势,乐盈盈地说道。 “是。”张嫌说话之后,班蝶恭敬地冲张嫌点了点头,起身跟到了张嫌身边,像奴仆一般低头站在张嫌的一侧,虽然它的魂力比张嫌要强上不少,但好像极度惧怕着张嫌,却又不像是人类怕死的那般模样。 听到了班蝶的回答,张嫌也不愿在猫咖馆里多做停留,直接起身,在砂炎一脸愤怒又憋屈的表情下带着班蝶离开了晴天香舍,向着秘语花街的入口位置走了回去,去和等待了不多时的蒲梓潼再次会面。 “如果我刚才不顺从你,你真的会灭了砂炎和整个上番城的魂鬼吗?”在参差不齐的青石小径上,跟在张嫌身后班蝶冷冷地问道。 “不好说,你的精 魂魂契在我这里,我不仅能掌控你的生死,还可以用些手段控制你的行为,足可以让你对着自己的部下大开杀戒,至于能不能灭掉整个上番城的魂鬼,还要看你的实力和魂量了。”张嫌微微一笑回答道。 “你真是个魔鬼!早知道我就不将自己精魂交于你了……”张嫌回答之后,班蝶望着张嫌的笑脸,越看越觉得有些笑里藏刀的意味,后悔道。 “你没得选择,不然现在跟我走的就是砂炎了,砂炎要是走了,这上番城的魂鬼必然再度混乱,你们之前所做的一切也就没有意义了。”张嫌摇了摇头回答。 “原来你早就猜到了我要和砂炎会替换魂契了吗?!”张嫌说话之后,班蝶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似乎明白了什么,皱了皱眉头问道。 (本章完) 第三百七十三节:携鬼同行 “嗯,昨晚才刚鬼宴,今天一早你们就要和我相约,这么短的时间,那砂炎作为你们一大王势力的真正统帅,不可能已经将势力之中的各项事宜都安排妥当了,自然无法马上履行承诺将灵魂交付于我,所以我便推测还有其它可能,经过我和我的那位同伴多次推敲之后,最终得出概率最大的结果,就是你们会在这次的约会上在我这里更换魂契,以此来保证你们一大王势力继续运行,而那个最有可能参与更换魂契的魂鬼自然就是你,班蝶。”班蝶问过之后,张嫌站住了脚步,向身旁的班蝶分析回答道。 “真是思维缜密啊,从时间的长短上就能推断出来我们的目的……,所以你见到我的时候所露出的那种惊讶的神情实际是装出来的了?”听完张嫌的分析,班蝶惊讶道。 “嗯,如果我不露出惊讶的神色,你又怎么会毫无戒心的就把自己的生死大权交给我呢?不管你想到了什么方法来钳制我,不让我把你当成真正的鬼奴来驱使,我都要先假装不知道,才能获得你这么一个比砂炎还要强的魂鬼奴隶,如此一来,我握着你的生杀大权比握着那砂炎的生杀大权更有分量,整个上番城的魂鬼也就不敢再造次了。”张嫌点了点头继续说明道。 “你连我会用那宝藏作为筹码和你谈判的事情也都猜到了吗?”张嫌说明之后,班蝶再次惊讶地问。 “那到还不至于,不过我大概知道你们会用出这么一手,所以早就有了一些心理准备,对于你说的那个宝藏筹码,我也并不是丝毫不感兴趣,但是相比较有你这么一个现成的半步鬼王作为鬼奴供我驱使,我更青睐于你的存在,所以不会因为那个宝藏而放弃对你的掌控。”张嫌摇了摇头继续说明道。 “那可是绛星尊者留下的宝藏,绛星尊者可是相当于一名高级魂仙的存在,你居然都不心动吗?比起那宝藏,我的灵魂才价值几何?”班蝶对张嫌的价值判断似乎有些不太理解,疑惑地问道。 “怎么说呢……,我不是一个追求上进的人,只是和某只魂鬼结下了仇怨,所以才努力晋升,一路追杀那鬼,对于日后能不能成为魂仙、成为尊者,我都没有太大的兴趣,我只知道那鬼好像还在中级鬼阶,我现在就需要些比它实力更强的手段对付它就是了,你的实力足有半步鬼王,现在正好是我的最大助力,我不会舍近求远先去寻找那个什么宝藏的。”张嫌望着班蝶疑惑的表情,若有所思地解释道。 “原来如此,看来你还真是有原则呀,你要追杀的那只鬼我已经从砂炎那里听说过了,就是那九殿阎罗鬼使身边的翻车鬼吧,不过你运气不好,那翻车鬼临时离开了上番城,所以你并没有能和它在鬼 宴上碰面。”班蝶似乎也知道张嫌和翻车鬼的恩怨,淡淡地说道。 “嗯,所以我追杀的旅程还没有结束,我还会继续寻找它的踪迹,击杀它,为我那死去的好友报仇,没有时间去寻那什么绛星尊者的宝藏,至少现在不行。”张嫌点了点头道。 “所以你让我这个鬼奴绝对服从,是想借助我的能力击杀那翻车鬼对吗?我见过那翻车鬼,魂力不过中级鬼阶巅峰,想来也就是和砂炎一样的实力,这等实力连追刀都不如,只要能找到它,我一个人就能灭了它,有什么好担心的?”班蝶听说张嫌要为了追杀翻车鬼而放弃寻找绛星尊者的宝藏,瞬间露出了不屑的表情,想到那翻车鬼的实力不过中级鬼阶,更是不屑地回应张嫌道。 “那翻车鬼绝没有你看到的那么简单,当然,如果你能和我一起灭了那翻车鬼更好,只要你帮我灭了翻车鬼,我可以立刻解除你寄存于我体内的魂契,不再掌控你的生死,也不再束缚你的自由,放你回到你想要去的地方。”张嫌望着比他矮一半却能飞在空中的班蝶灵魂,一脸认真地说道。 “只是帮你杀一个中级鬼吗?”张嫌说话之后,班蝶似乎有些不太相信地问道。 “没错,只是帮我杀了翻车鬼。”张嫌再次点了点头,表情极其严肃,向班蝶许诺道。 “那好,一言为定。”班蝶听到张嫌的许诺,使劲点了点头,好像期待着重获自由一般。 在和班蝶达成了某种约定之后,张嫌满意地笑了笑,一边向班蝶询问着昨晚上番城鬼宴的事情,一边转身继续向着街角走去。 “张嫌你怎么才回来?你身后是?!”在张嫌即将到达街角的时候,蒲梓潼早早感知到了张嫌魂力,快速离开了等候张嫌的快餐店,手里暗中握着某样魂器,和张嫌汇合在了街角,望着张嫌身后的班蝶鬼,感知了一下班蝶身上的魂力,警惕地问道。 “介绍一下,这位就是班蝶,上番城鬼蜮的一大王,不过嘛……,现在是我的鬼奴了。”张嫌指了指身后的如蝴蝶精灵一般的班蝶,开口介绍道。 “上番城的一大王?鬼奴?张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听到张嫌的介绍,蒲梓潼惊讶地问。 “砂炎本来答应在我助它剿灭鬼宴之后将灵魂交付于我处置,也就是成为我的鬼奴,而这次商谈的时候,这位上番城的大王果然要用自己的灵魂替换砂炎的灵魂,所以我的鬼奴就换成它了。”张嫌笑了笑,解释道。 “半步鬼王级别?它会甘心当你的鬼奴?”蒲梓潼依旧警惕地望着班蝶,不太相信地问道。 “它甘不甘心我不知道,但是它的精魂契约已经在我手上了,也就是说我可以随时灭了它的魂,应该不会 有什么问题。”张嫌指了指班蝶,也不避讳地说道。 “鬼的性情一般都是阴晴不定的,你就不怕它……”蒲梓潼依旧对班蝶保持着怀疑的态度。 “它的精魂在我体内,我能感知到它的实时魂力波动,它即使有什么不古的想法,我也能察觉得到,所以不会有那种问题的。”张嫌知道蒲梓潼想说什么,抬手去摸了两下班蝶的脑袋,在班蝶一脸不情愿的样子下笑着回应道。 “你不会真要带个鬼奴在身边吧?张嫌?魂师身边跟着一只鬼,要是被别的魂师看见,先不说会直接对你这只鬼奴出手,还可能会以为你用灵魂和鬼做了某种交易,这个你可说不清楚啊。”见张嫌确实是要把班蝶带在身边,蒲梓潼终于忍不住说出了她最大的担心。 “你是说它不能就这样带在身边吗?”听完蒲梓潼的话,张嫌打量了一下身旁的班蝶模样,皱起了眉头问蒲梓潼道。 “那是自然,它这模样虽然大致像是个玲珑小人,可是一用魂力感知,就完全暴露了它是魂鬼的身份,你这样把它带出去,肯定是不行的。”蒲梓潼再次用魂力感知了一下班蝶身上的魂力,撇了撇嘴道。 “那怎么办?它现在可是我的强力鬼奴,以后可是要给我当打手的,我自然要带着它,有什么方法可以避免它被别人发现吗?”张嫌也觉得蒲梓潼说的在理,苦着脸问道。 “无体的灵魂可以用储灵的魂器承载,也可以用像蓝纹使用过的那种拟骸寄存,除此之后就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了,当然我们蒲家还有一种办法,那就是将其灵识彻底炼化,将其灵魂留下炼制成戏魂,然后存于自身的灵魂之中,不过相比较前两种办法,这第三种办法就稍微麻烦一些,在灵魂的清理炼制上我还有些不太熟悉。”张嫌问过之后,蒲梓潼一口气说出了三种保存灵魂的办法供张嫌参考。 “这第三种既然麻烦那也就算了,拟骸的话也比较难找,我总不能像魂鬼一样杀人夺舍去给它找一具真人躯体吧,看来能选的只有那可以承载灵魂的魂器了,好像冥石盅就是一种,只是魂力不低到某个程度的魂鬼无法装载进去,我也不能把一个半步鬼王打残了放进去吧,那就只能找地方买个魂器去了,这偌大个上番城,哪里有买能存储灵魂的魂器呢?”张嫌听完蒲梓潼的方法介绍,琢磨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选择用魂器来储存班蝶的灵魂,可是他手上并没有能储存灵魂的魂器,这让他有些苦恼了起来。 “我知道一个地方有魂师销售魂器,在那里或许可以为我找到一个容身的法宝。”就在张嫌苦恼之时,班蝶在一旁轻声说道。 “这上番城真有销售魂器的地方?”听到班蝶的声音, 张嫌惊喜地问道。 “嗯,在这百桦区铁兰街的最深处有一个,我曾经误闯进去过,结果被一群魂师给掩杀了出来,之后那里就设下了某种阻止灵魂直接进入的禁制,我就再也没有进去过了,现在那里应该还是魂师交易魂物魂器的地方,你可以去看看。”张嫌问完之后,班蝶点了点头回答道。 (本章完) 第三百七十四节:铁兰街 有了班蝶的提示,张嫌即刻决定前往铁兰街,寻找能够承载班蝶灵魂的储灵魂器,不过在去之前,张嫌先想了个办法,将班蝶临时寄存在了木鱼魂器里面,让其能够随时跟在自己左右,暂时不会出现什么意外情况。 “大哥,这……”当班蝶进入到木鱼魂器里面的时候,木鱼子感知着进来之魂的魂力等级和魂力属性,恐惧地避到了一边,惊问道。 “一只半步鬼王,暂时先在你的魂器空间里面待一会儿,等我给它找个合适的容器,再把它你这里移走。”木鱼子惊问之后,张嫌向木鱼子解释道。 “半步鬼王?!大哥,我这庙小,可载不了这种等级的魂鬼多时,你尽快啊……”听张嫌报上了班蝶的魂力等级,木鱼子差点吓哭了出来,向张嫌催促道。 “知道了,你先和它好好交流一下感情,它现在可是我的鬼奴,不会伤害你的。”张嫌笑了笑冲木鱼子传音回答道。 听到了张嫌的回答,木鱼子瑟瑟发抖地依靠在了木鱼魂器空间的一侧墙角,十分不情愿地将魂器空间再次闭合上了,望着似乎对木鱼空间充满着好奇的班蝶,缩在墙角不敢轻举妄动。 “张嫌,那班蝶鬼呢?”见班蝶消失,蒲梓潼不知道张嫌用了什么戏法,开口问道。 “我有个魂器,因为衍生出了器魂和魂器空间,可以暂时储存班蝶的灵魂一段时间,所以我把它先放进去了,不然就没法把它带进那个铁兰街。”张嫌并没有过多解释木鱼鬼器的事情,简单说明道。 “有器魂和魂器空间?你身上还有上古魂器?”听到张嫌的说明,蒲梓潼惊讶地问道。 “嗯,有那么一两件。”张嫌想了想,云淡风轻地说道。 “还有一两件?!不会也是从那个令差级的九殿鬼使屠安身上缴获来的吧?”听说张嫌有一两件上古魂器,蒲梓潼眼睛都瞪圆了问道。 “不是,一件是意外从钟天离钟老那里得来的,还有一件是我在京城猎魂的时候意外发现的。”张嫌摇了摇头说明道。 “你还真是厉害啊,既能从那个传闻中极度抠搜的钟老头手里弄来上古魂器,又能在猎魂时意外获得魂器,我都不知道你是实力太强还是运气太好了。”听完张嫌的说明,蒲梓潼噫嘘道,有些不太相信,又似乎在羡慕张嫌。 “运气,肯定是运气啦,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这些事情就放到去找翻车鬼的路上再聊吧,我们现在急需去铁兰街那里寻到一个能承载班蝶的储灵魂器,不然再拖下去,以班蝶的魂力强度,我的木鱼子也无法继续承载,到时候就麻烦了。”见蒲梓潼像是在打听着自己身上的秘密,张嫌眼睛一转赶紧打断道,随后向蒲梓潼急促地说明着。 “好,那就先去吧。”听完张嫌的话,蒲梓潼点了点头回应道。 在向蒲梓潼简单说明了之后,张嫌挥手在街边打了一辆车,把将要去的铁兰街地址告知给了司机,便和蒲梓潼同坐在了后座,一边说着话,一边等待着目的地的到达。 因为铁兰街和秘语花街同在百桦区中,相隔并不是很远,穿过了三四个红绿灯,只过了大概几分钟的时间,便到达了铁兰街的街口,张嫌和蒲梓潼下了车,慢步就向着铁兰街里面走去。 铁兰街靠外面的一些商铺大都是些售卖批发商品的小店,有卖碗碟瓷器的,有卖丝绸锦缎的,还有卖流行玩具的,各形各色,价格不贵,但多以批发销售为主,不时有成批拉货的大车停在这些小店门前,往货箱、货斗里搬运着各类东西,似是要拉到其它地方再去上架零售。 再往里面走,映入眼帘的是一些小的加工作坊,有的虚掩着大门,有的半开着卷帘,但也都对外开放,里面生产或组装的一些东西便是之前那些批发小店里的售卖的东西或者是那些售卖之物的套件、仿件、胚件、零部件,价格相对的就更加便宜了,也有不少小车在这些店门口等候着,不过比起那些箱斗货车,就显得不再那么扎眼了,反而有些偷鸡摸狗的味道。 “原来这里是个小批发市场啊,还有一些暗作坊混在里面,不过从外面看整个街道倒也显得规整。”张嫌望着四周的环境,向班蝶传音道。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只是早些年为了晋升,曾在这里轮转寄宿,索命追魂,待过一段时间。”班蝶向张嫌回应道。 “这样的地方能有什么魂让你追的?你不会在这里大开杀戒过吧?”听到班蝶的回应,张嫌皱着眉头问,心中对班蝶突然生出了一丝厌恶的感情。 “别误会,自从二十年前被那绛星尊者点化,我就不曾再杀人食魂了,但是偶尔会吞噬一些其它魂鬼和初魂来保证自己的生存,几年前,这铁兰街可还是十分混乱的,争占地盘,抢夺生意,殴杀员工,仇杀他人的事经常发生,明着暗着死了不少人,所以我那时候留在这里,捡拾那些死人之魂吞噬炼化,为我增强了不少的实力。”张嫌问过之后,班蝶赶紧解释道。 “这里曾经还这么乱过吗?”张嫌自然不完全相信班蝶的解释,但是当他把魂力灵识散开,感知着四周魂力残痕的时候,居然察觉到四周的商家作坊里面都遗留着混乱的魂痕遗迹,显然说明这些地方确实曾出现过许多死人亡魂,对班蝶的话也相信了几分,进而问道。 “开荒嘛,人在土地上的开荒尚需要斩草伐木、射鸟杀兽,权力上的开荒自然也不是那么安宁和谐的事,何况是这挣钱经 营的权力呢。”班蝶似乎并不觉得混乱死人有什么不妥,淡然地说道。 听完班蝶的话,张嫌不置可否地再次望向四周,看着四周的店铺作坊里面那些人纷纷向他这个陌生的面孔投来警惕和排斥的眼神,他倒是觉得班蝶说得好像有些道理。 “张嫌,到了,我能感受到前面有一股不俗的魂力禁制气息,应该就是班蝶所谓的魂器市场了吧。”就在张嫌和班蝶说完话后,一直警惕着四周的蒲梓潼突然抬起手向前面指了指,向张嫌开口说道, “到了吗?嗯,前面确实有着强大的魂力禁制存在,看来应该就是那魂器市场没错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能这样直接进去。”张嫌开启阴阳魂眼,顺着蒲梓潼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见到一堵用魂力布设下的薄墙,却并没有露出多少欣喜的表情,反而揉着下巴思虑道。 就在张嫌思虑的时候,一个靠近魂墙最近的作坊里突然走出了一个男子,穿着普通的蓝色工装,笑盈盈地走到了张嫌和蒲梓潼的面前,冲着张嫌二人点头哈腰了两下之后,轻声向二人传音道:“二位魂师,如果是要去铁兰魂器场的话,在下可以为您引导。”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魂师?!”蒲梓潼见工装之人一口便点出了她和张嫌的身份,魂力猛地向外散发出去,警惕地问工装之人道。 “初级魂祖?这位魂祖小姐,您先消消气,我也是魂师,并没有恶意,只是和这铁兰魂器场的老板有些熟悉,为了赚点快钱,在这里兼职做个导引员,如果您不需要我的指引,自己进去浏览闲逛也未尝不可。”工装之人看起来年纪大约在三十左右,但是魂力也只有半步魂王等阶,被蒲梓潼身上所爆发出来的强大魂力一震,身子瞬间有点站不住了,直向后退了两步,脸上挤着笑容道。 “梓潼,先把魂力收了吧,他就是个半步魂王,撑不住你那样强大的魂压。”工装之人说话之后,张嫌简单探查了一下工装之人的魂力,然后转头冲蒲梓潼道。 张嫌说话之后,蒲梓潼点了点头,将魂力再次收回到了自己体内,却依旧警惕地望着那工装之人。 “别担心,我们是从齐城来的魂师,听说这里有个魂器场,特意过来看看,如果有人带路那肯定更好了,只是不知道您要如何收费?”在蒲梓潼收回了魂力威压之后,张嫌和善地一笑,向着工装之人问道。 “一个下品魂晶珠就行。”张嫌问过之后,工装之人警惕地望了一眼蒲梓潼,站在原地并没有挪动步子,传音回答道。 “下品魂晶珠?想疯了吧?只是引个路就要一枚魂晶珠?”听到工装之人的传音,蒲梓潼向其狠瞪了一眼,厉声喝道。 “嗯,如果只是引路的 话,要一枚魂晶珠确定贵了,就算是下品魂晶珠,在市面上可也不算便宜呀。”张嫌虽然没有像蒲梓潼一样发火,却也摇了摇头,觉得眼前工装之人的开价过高了一些,回应道。 “两位魂祖大人,这你们可就冤枉我了,我这指路也是技术活的,这深街里面哪里有魂器铺子,哪个铺子里有什么样的魂器,我可是门清儿,带你们逛铺子找魂器绝不走冤路,而且在这里面立铺子卖魂器之人都得赏我个薄面,不敢耍什么手段,还能让你们少花冤枉钱,您觉得这样的话,一个下品的魂晶珠做引路费还贵吗?”见蒲梓潼和张嫌两人嫌价格太贵,工装之人并没有生气,双手合抱在胸前,笑着说道。 (本章完) 第三百七十五节:引路人 “你是说这前面的街道里并不全是的魂器铺子?”听完工装之人说话,张嫌皱了皱眉头问道。 “那是自然,在现在这个时代下,除了猎魂公司,普通的魂师或者魂师组织怎么可能明目张胆的封锁一整条街开店呢,这里面的魂器铺子大都是和普通商家混在一起暗中经营,以达到鱼目混珠的效果,所以辨别哪个是真正的魂器铺子,就需要有熟人带路或者有像我这样的引路人掌眼才行。”张嫌问过之后,工装之人笑着回答道。 “也是,魂师终究是不能随便显露于世的,将铺子开在暗处倒也合情合理,可是你这一个魂晶珠的要价到底是值与不值,在我们还没有享受到你的服务之前,也没法完全断定,我们如何能提前将这魂晶珠放心付给你呢?”张嫌略微沉吟了一下,随后若有所思问道。 “这好办,您二位需要买什么魂器可以提前告知于我,我直接带你们去到有卖那种魂器的铺子,您觉得合适,买下了,再给我这跑腿钱也不迟,您要是觉得不行,把我撵开就是了,也不费力,怎么样?老板?”工装之人继续保持着微笑回答。 “这倒也是个办法,和那些景区导游带团似的,但你不怕我只是闲逛,却什么也不买吗?或者买到了合适的之后,却不付给你这跑腿的佣金?那你又能怎么办呢?”张嫌听到工装之人的办法倒也觉得合理,只是觉得有些漏洞,眯着眼睛问道。 “要是些小魂师我倒是担心,但老板您都到达魂祖一阶了,在魂师界怎么说也算是稍微有点头脸的人物了,应该不会为了这点蝇头小利坏了自己的名声吧,再者说了,老板您要是真不给钱了,那我能有什么办法?就自当是出点力认识了个能耐人呗,和两个魂祖混个脸熟,咱也不算太亏,您说是不是?”张嫌问过之后,那工装之人嬉皮笑脸地回复道。 “倒还真是会说话啊。”听完了工装之人的回复,蒲梓潼撇了撇嘴道。 “那好,就按你说的办吧,我来这里主要是寻找三类魂器,如果你能帮我尽快找到,那我自然不会亏待你的,如果找不到,这佣金我也不会就轻易给你,明白了吗?”张嫌想了想回应道,最终决定雇佣下眼前的工装之人为自己带路,以求更快找到合适的储灵魂器,将班蝶安置进去,避免节外生枝。 “是,谢老板,不知道老板要寻找的是哪三类魂器,这铁兰街的魂器铺子满打满算其实也就只有十七家,种类也大都比较常规,如果老板寻找的魂器比较偏门另类的话,这里也不一定会有,所以如果找不全的话,这费用可不可稍微……”张嫌说话之后,工装之人皱了皱眉头道,似乎是担心魂器并不能全部找齐,张嫌会一点佣金都不 给他。 “我要找的三类也都是些常规魂器,对付魂鬼用的,一类是属性攻击类的魂器,最好是能释放火属性攻击的;第二类是专门对付魂鬼的净化类魂器,最好是有比较强力的净化怨念的效果;第三类是储灵类魂器,是那种可以长期储存高等级魂灵的魂器,这三类魂器你只要帮我觅得一件,我就会把你开的价格足额支付,这样没问题吧?”张嫌知道那工装之人在担心什么,开口说明道。 “找到一件就行吗?好,好,这买卖我接下了,不瞒您说,您要的这三类魂器在我们这铁兰街倒还真有,我这就带您去逛几间铺子,那几间铺子里应该还有你要的这几类魂器,您可以随意挑选。”听到张嫌的问话,工装之人本来紧皱的眉头突然舒展开来,似乎看到了佣金正在向他招手,笑盈盈地冲张嫌点头回答道,随后转身在前面引路。 “是嘛,看来我还是来对地方了,对了,你们这里的魂器一般都如何交易?是用魂晶珠,还是用现世的币钞?”在工装之人在前面带路,领着他们向魂墙禁制里面走去的时候,张嫌突然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一边跟在工装之人身后,一边开口问道。 “看来老板确实是第一次来呀,里面的魂器铺子大都习惯用魂晶珠作为交易的媒介,来进行魂器上的交易,不过如果魂晶珠不足的话,用现世的钱币倒也可以,除了镌寰铺子的王师傅和升丰铺子的韩师傅不收现金,其他铺子都还比较好说话。”张嫌问过之后,工装之人向张嫌说明道。 “这样啊,那如果我需要的东西真在那两个魂器师傅手里,可不就有些麻烦了吗?”听完工装之人的说明,张嫌皱了皱眉头道。 “那两个师傅虽然不收现世的钱币,但是允许以物易物,如果老板您有什么不用的魂器也可以卖给他们换成魂晶珠,亦或者直接用来和他们交换所需要的魂器,这在铁兰街的魂器铺都是常见的事情,我想老板手里应该是有一些‘家底’的吧。”见张嫌担忧了起来,工装之人转头打量一眼张嫌,微眯着眼睛道。 “对呀,这里是买卖魂器的地方,自然有买就有卖,嗯,是个办法……,不过你是如何判断我是有家底的呢?”听完工装之人的话,张嫌倒是少了几分担忧,不过对工装之人稍微多了一些警惕,开口问道。 “老板,我名叫龚宇邻,今年三十三岁了,是上番城龚家之人,虽然魂力修炼上不济,十几年也只修到这半步魂王的地步,但是在魂器的造诣上还算不错,当然这个‘魂器造诣’不是指魂器制造方面,而是指对魂器的辨察上,当我第一眼看到老板您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您的手上戴着两个储物魂器,一个是那手表,做 工精细,但是品级不高,储物格应该是在十格左右,而另一个是那戒指,做工稍微粗糙了些,但品级很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会有五十格左右的储物空间,一个人戴着六十格左右的储物空间在身上,除了一些大家族的紧要之人,就是稍微有些家底的有钱人了,看您面生,身上的魂力又没有某些家族那种特殊的味道,所以我觉得老板您更像是我说的第二种人,不知道我猜对了没有?”张嫌问完以后,工装之人露出一副精明的模样,向张嫌分析说明道。 “嗯,猜得不错,基本上都还算符合,看来你也是个心思玲珑之人啊,但是我也想猜你一下,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听?”张嫌听完工装之人的说明,眉头皱了一下望着自己的右手,随后再次抬头看向那工装之人,微笑着问道。 “老板想猜我什么?”工装之人似乎不明白张嫌的意思,不解地反问。 “我猜你之所以有些惧怕我旁边的这位姑娘,并不只是因为她的魂祖等阶,应该是已经看出了她的真实身份了吧,至少也看出来她是来自哪里,我猜的对不对?”在工装之人反问之后,张嫌诡异一笑地问道。 “这……”听到张嫌如此问话,那工装之人的冷汗居然从额头上渗了出来,眼神恍惚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没事,你就如实说就行了,我们又不会吃了你,说说你的火眼金睛在这位姑娘身上看出了什么。”张嫌跟上前一步,轻拍了一下那工装之人的肩膀道。 “她……,从她的魂力特性来看,她应该是蒲家的人吧,蒲家可是现在魂族世家里最声名显赫的世家,我之所以害怕,是……是因为真怕惹恼了这位姑奶奶,触怒她背后的蒲家,给我们小小的龚家遭来灾殃……”被张嫌拍肩叫住,工装之人怯生生地望着蒲梓潼说道。 “既然看出了我是蒲家的人,为什么还装作不认识的样子?是害怕我仗势欺人不付钱吗?”听完工装之人的话,蒲梓潼怒目凝视着工装之人问道。 “不敢,不敢。”被蒲梓潼怒目盯着,工装之人露出了十分惊恐的表情,显然是被蒲梓潼的怒色吓得不轻。 “好了,梓潼,别吓他了,他也只是想出力赚点钱,一旦表示认出了你来,估计他身后的龚家就要派更高级别的人出面迎接你了,到那时,他带路就没得赚了,他也不过只是贪了点而已,不过这样也好,我们的身份、行程不容易泄露,就不会引来更多的麻烦,也方便我们隐藏身份继续云游下去。”张嫌害怕蒲梓潼真把那工装之人吓到了,赶紧传音劝解道。 “嗯,明白了。”听到张嫌的劝解,蒲梓潼点了点头,收起了身上的气势和愤怒的神色,向张嫌回应道。 见蒲梓潼不再怒目盯着自己,工装之人稍微松了一口气,感激地望向张嫌,似乎知道是张嫌帮他化解了危机一样。 “龚大哥你别担心,她不是母老虎,不会吃人的,你就继续带着我们去找那魂器铺吧,我们还着急赶路呢。”张嫌望着工装之人感激地望着自己,微微一笑,将手从工装之人的肩膀上轻轻松开,向其说话道。 “好……,那就先去李师傅那里吧,他的攻击类魂器技艺精良,附带属性的魂器也制造过一些,手上应该还有几件火属性的攻击魂器,您二位可以去那里挑选挑选,说不定能找到个称心如意的。”张嫌说话之后,工装之人的神色才稍微恢复了平静,指了指距离魂墙禁制不远处的一家木头搭的商铺提示道。 (本章完) 第三百七十六节:逛店 “就是这里吗?”被工装之人带到了木搭的门市屋前,张嫌抬眼望着门脸上的招牌书写着的三个大字‘久昂铺’,开口问道。 “没错,里面的器魂师傅叫做李久昂,今年快五十岁了,是一个高级魂王,他对魂力等级的提升没有兴趣,一门心思地在这里研究魂器,制造出过不少厉害的魂器,这三年之中还曾造出过一次上古级别的魂器,被人以高价买走了,所以他在这条街,甚至在整个魂师界都小有声望,老板您不妨先进去看看。”在张嫌问过之后,工装之人跨步走到了店铺门前,一边轻敲着店门,一边冲张嫌介绍道。 “制造出过有器灵的魂器吗?看来是有些能力啊。”张嫌想起那钟天离几年间也不过就造出过一两件上古级别的魂器,不由得对屋内的这位名叫李久昂器魂师肃然起敬道,整理了一下衣襟,等待着对方开门。 张嫌几人等待了还没多久,久昂铺的大门便“吱啦”一声向里面打开了,一个大饼状脸,满脸麻子,腮下还长着参差不齐的胡茬男子站在了众人面前,皱着眉头望向张嫌和蒲梓潼,随后瞥眼看向工装之人龚宇邻,虽然没说话,但脸上却露出了不解地意味。 “李师傅,这两位是外面来的魂师,听说这里有魂器销售,便想来此地寻觅些趁手的魂器,我恰巧在那墙外忙活,就好心帮人引个路,知道大师您厉害,就带人先来大师您这看看。”胡茬男子没说话,那工装之人却先恭敬地开口道。 “好心?哈哈,又是个财主给了你不少路费吧,也好,有你小子引路,来的至少不是些蛇虫鼠蚁,少点扯皮,我这买卖也能做得舒心一些,都进来吧,我里面的台子上、架子上都摆着要出售的魂器,可以尽情挑选。”听完工装之人的话,胡茬男子鄙夷的瞥了工装之人一眼,随后又突然大笑着说道。 在胡茬男子让开了一条道后,张嫌和蒲梓潼在工装之人的带领下快步走进了店里,抬眼观望着四周的台子、架子,见上面琳琅满目地摆着不少形态各异的魂器,却都没有太过惊讶,蒲梓潼来自强大的魂族蒲家,对这等规模的魂器自然是见怪不怪了;而张嫌则是因为之前见识过钟天离的魂器藏品和那韩家韩老虎的魂器藏品,也对数量上并不比那两人多的铺子里的藏品没有太过感冒,只是安静的看着,感知着每一件魂器散发出来的魂波气息,辨察这有没有储灵魂器的存在。 胡茬男子见张嫌和蒲梓潼对自己这般数量的魂器居然都能无动于衷,自然明白了眼前的二人是见过大世面的,心中更加欣喜了几分,也不等那工装之人多说什么,先一步跟到了张嫌和蒲梓潼的身边,一改之前的傲慢神色,满脸堆笑地伴随左右 ,开口问道:“不知二位老板想求的是哪一类魂器?我都可以帮您找来。” “李师傅,这两个老板是想寻三类魂器,一个是火属性攻击类魂器,一个是对魂鬼怨念的净化类魂器,还有一个是高级别的储灵魂器,不知道李师傅手里可还有没有这几类魂器的存货?”胡茬男子问过之后,工装之人率先替张嫌答道。 “要三类魂器?这是针对地去抓哪只鬼吗……”听完工装之人的回答,胡茬男子似乎在猜测着魂器用途道。 “李师傅,两位老板需要买魂器做什么应该不需要向你说明吧?铁兰街的规矩,不该问的别问。”见胡茬男子想要打听张嫌等人所求魂器的用途,工装之人赶紧厉声打断道。 “抱歉,二位老板,是我多嘴了……,有些魂器已经售出,你二位要的魂器类型我这不全,现如今能匹配的只有两个火属性的攻击类魂器,但是品级也都不算太高,一个低品、一个中品,不知道能不能满足二位老板的需求。”被工装之人打断之后,胡茬男子却也不恼,反而笑盈盈地承认着错误,道歉之后,走到了一个桃木的漆花雕架子上,小心翼翼地取下了两个魂器,一个外形像是陶瓷小碟,一个则像是红色的酒瓶,全都摆在了张嫌面前的台子上,冲张嫌和蒲梓潼说明着。 张嫌所要寻找的魂器其实只有那能承载班蝶的储灵魂器,而说出地其它那两种魂器的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已,目的是为了避免有人发现他真正的需求,所以对于那个什么火属性的攻击类魂器,他其实根本就没打算购买,但既然是掩人耳目,戏还是要做足的,他故意皱了皱眉头,装出一般思考的模样,向胡茬男子问道:“我可以看看吗?” “您请。”张嫌问话之后,胡茬男子点了点头直接同意了下来。 有了胡茬男子的许可,张嫌把两件魂器分别拿在了手里,只是简单用灵识进行探查,并没有将魂力注入进去,以免让魂器意外认主,进而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在张嫌检查了片刻之后,又把两个魂器交予蒲梓潼查看,蒲梓潼也知道张嫌并不是真的想要买除储灵魂器之外的魂器,只是不耐烦地在面前过了一眼,便将两个瓷器重新放回到了台子之上,冲张嫌轻轻摇头,露出一副很不满意的样子。 “二位老板,这低品的确是低劣了一点,可是这中品的并不算太差吧,魂力注入进去,能幻化出一头凝练的魂力火狮,其魂凝属性能让使用者的魂力增强三到四成,再加上是纯正的火属性魂力转化,招式威力会再度增强,总共可以让使用者的魂力攻击强化为原来的五到六成,这种程度的攻击强化,应该也算是可以了吧。”在蒲梓潼摇头之后,胡茬男子 的脸上露出了一副着急的表情,向张嫌和蒲梓潼解说道。 “才五到六成吗?”听完胡茬男子的解说,蒲梓潼一脸不屑的表情问道。 “这……”胡茬男子虽然不知道蒲梓潼的来历,但也能看出蒲梓潼不是一般的魂师,对于蒲梓潼的不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当是自己的店铺太小,满足不了眼前的这尊神仙,沉吟着。 “既然李师傅这里没有二位老板所需的魂器,那我们就再往街里面看看吧。”知道张嫌和蒲梓潼没看上胡茬男子的魂器,那工装之人却也果断,直接笑脸相迎到张嫌的身后,向张嫌建议道。 “嗯,好。”张嫌先是冲着胡茬男子轻轻一点头,随后转身看着工装之人,回应道。 有了张嫌的首肯,工装之人也不顾胡茬男子那失落的表情,引着张嫌和蒲梓潼便往店门外走,踏着灵快的碎步,眨眼便把张嫌引出了久昂铺的店门,向着铁兰街更深处走去。 “接下来去哪?”张嫌跟在工装之人身后,一边走着,一边开口问道。 “前面上坡处有一家名为‘吉安铺’的魂器铺子,是铁兰街比较有名的器魂师项吉安开的,他专注于制造储灵类魂器,附近不少魂师家族驱鬼猎魂用的储灵魂器都是找他批量定制,不知道他那里还有没有高等级的储灵魂器了,老板可以再去那里看看。”张嫌问过之后,工装之人指了指前面一二十米处的缓坡道,缓坡的左手边有一个微微倾斜的水泥小房,上面写着‘吉安铺’三个大字,正是工装之人要把他们带去的地方。 “批量定制的储灵魂器?”张嫌望着那个有些倾斜的水泥小房,似乎看到了一些希望,不过他并没有将期待的表情显露出来,只是平淡地问道。 “嗯,想来这位蒲家的女老板应该知道,在一些魂族世家里,都会有众多的后辈、子弟继承家族的魂师事业,这些人捕鬼猎魂,完成家族里下发的各种任务,有的需要将猎到的魂灵上交,才能证明自己的任务完成,所以需要佩戴储灵的魂器,以备收集击溃的残魂,又因为残魂的魂力极弱,最低级的储灵魂器就能承载许多残魂,所以那些魂师家族就会批量定制一些低品的储灵魂器下发给族内的魂师,以备任务之需,而项师傅就是专门为这些家族制作这种储灵魂器的。”听到张嫌的问话,工装之人解释道。 “原来如此,只是为什么要找外人定制呢?那些魂师家族难道就没有自己的器魂师来生产这些低品储灵魂器吗?”张嫌听完工装之人的解释,大概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继而追问道。 “老板您说笑了,除了一些魂族大家有足够的资源培养或者供奉器魂师以外,大多数小的魂族或者组织是没有能力 长期供养一位器魂师的,因为培育一位器魂师的代价太过庞大,需要魂器谱、魂材、魂药等等东西不断地供应才行,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所以不少家族不愿意花费巨额资金去培养器魂师,而是根据需求来我们这里找器魂师购买或定制魂器。”张嫌问过之后,工装之人撇了撇嘴回答。 “是这样啊,倒也是,养个临时项目职员不仅要定期开工资,还要五险一金的交着,成本太高了,所以不少公司都在寻求外包,应该也是同样的道理吧,看来是我‘不食肉糜’了。”听完工装之人的回答,张嫌望了一眼身旁的蒲梓潼,微微一笑说道。 (本章完) 第三百七十七节:储灵魂器 张嫌说话之后,工装之人带着张嫌和蒲梓潼没多久便走到了缓坡上的那家店外,在门口敲了敲紧闭着的店门玻璃,向里面呼喊道:“项师傅,来客人了!” “谁呀?”门还没开,先从里面传出了苍老的问询声,开口便问道。 “我是街口的小龚,带了两位客人来给大师您开张。”听到里面有人说话,工装之人再次敲了两下关着的玻璃门,向里面喊话道。 在工装之人喊话之后,一个佝偻着腰身的白鬓老人走到了门前,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向外面扫视了两眼,眼神最终还是落在了工装之人的身上,点了点头,手里一大串钥匙“哗啦啦”地响着,在里面拧着老旧的门锁,片刻之后才将门向里面打开。 “进来吧。”打开了门,白鬓老人回过头去,弓腰健步的向里面走着,把张嫌等人往店内引。 得到了白鬓老人的允许,工装之人走在了最前面,带着张嫌和蒲梓潼进到了店内,领着二人先走到了一个立式的柜台前面,缓缓顿下了脚步。 “说吧,是想要什么样的魂器,是低品级的还是高品级的?是想单个购买还是批量定制?”就在张嫌二人走进了店里之后,白鬓老人走到了不远处的一个架子旁,一边检查着架子上的魂器,一边背身向张嫌二人问道。 “项师傅,这两位老板是要寻找三类魂器,一类是火属性的攻击类魂器,一类是净化灵识怨念的净化类魂器,还有一类是高品级的储灵魂器,我寻思着大师您这主要制造储灵类的魂器,所以就把他俩往您这带了,不知道您这有没有已经制造好的成品?”工装之人依旧未等张嫌二人说话,先一步开口说明道。 “高品级的储灵类魂器?是需要什么品级的,要装的是什么等级的魂灵?”听完工装之人的说明,白鬓老人停下了手中的活,转身望向张嫌和蒲梓潼,开口问道。 “项大师您好,这储灵类魂器的品级也不需要太高,魂仙、鬼王以下只要能直接装进去就好。”张嫌冲着那位姓项器魂师一拱手,微笑着回答道。 “魂仙、鬼王以下皆能装?你不过是个初级魂祖,倒也好大的口气……,嗯……,按照你们这个要求,至少也得是个上品魂器中的六级品相才可以做到,我这里虽然有两个上品的储灵魂器,但再细分层级的话都不过只有二级和三级,恐怕最多也只能承载一个普通的高级鬼灵魂,到了那半步鬼王等阶的灵魂就难以直接承载了,不知道这种程度的储灵魂器二位是否还满意?”张嫌回答之后,白鬓老人皱着眉头望了张嫌一眼,似乎认为张嫌是在说大话,但是既然张嫌有需求,他也有了生意,自然也不再多挑什么,只是向张嫌说明道。 “品级 之下还有等级吗?”听完白鬓老人说明,张嫌一脸不解地问道。 “当然有,只是对于不太了解魂器的人来说,知道了魂器的品级来挑选魂器就已经足够了,但是真正了解魂器的人都知道,魂器每一个品级之下其实还有十个层级的划分,是根据同品级之中的魂器效果来评定划分的,这种划分在攻击和防御型的魂器上并不十分明显,但是在功用类和辅助类的魂器上就有所不同了,比如储物魂器,从拥有一格到三十格的储物魂器都可以被叫做低品储物魂器,其中每三格就代表一个小的细化层级,所以拥有一到三格的是低品一级储物魂器,拥有四到六格的是低品二级储物魂器,这样依次类推下去,就能更有针对性的进行选择所需要的魂器,来达到需求和功能的合理匹配。”张嫌问完,白鬓老人侃侃解释道。 “原来还有这样的说法,谢项大师指点,其实我也不确定大师口中的上品二级、三级魂器能否满足我们的需求,还请大师把两个上品的储灵魂器先请出来,让我们看看再做决定吧。”白鬓老人解释之后,张嫌又学到了不少东西,向白鬓老人感谢道,感谢之余,张嫌还是想亲眼确认一下,随即开口建议。 “这没问题,只是那上品类的魂器我没有摆在这店里,你们二位在这里先等一下,龚小子,你随我来,跟我去后阁取那两个上品储灵魂器。”见张嫌要求查看,白鬓老人琢磨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冲着工装之人一挥手,便抬脚从一个小门向店后走去,似是后面有个什么仓库之类的存在。 “好的,项师傅。”被白鬓老人招呼使唤,工装之人并不生气,反而笑盈盈地追随了上去,跟着白鬓老人从小门离开了店内,去取那上品的储灵魂器去了。 “他们就这么走了?就不怕我们偷盗他店内的这些魂器吗?”见白鬓老人和工装之人一起离开了,蒲梓潼望了一眼四周架子上的魂器,转头向张嫌问道。 “这屋内有用魂器摆的禁制结界,我们一进来,那项姓老者便把它给启动了,没有那项姓老者的许可,我们很难再从这里走出去,如果向门外硬冲的话,或许就会遇到鬼打墙的情况,在那看似什么都没有的门口碰满一鼻子灰也是有可能的。”蒲梓潼问完之后,张嫌开启魂眼环顾了一下整个屋子,并散出魂力,用碑魂拓对屋内的情况进行了简单的探查,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屋门內梁上挂着的一个福字桃木牌上,眯着眼睛冲蒲梓潼回答道。 “禁制?做生意居然还设了禁制拦人吗?”蒲梓潼也顺着张嫌的目光望向门口那枚不起眼的桃木牌,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不悦地说道。 “一屋子的魂器嘛,就算是低品魂 器,也是值不少钱的,更别说这些架子上还摆有不少中品和上品魂器,谁要是真起了歹心,抢盗走两件,那魂器师傅可就亏大了,所以在房间里布设下些结界禁制倒也正常,我想只要我们不做什么出格的事,他应该不会真用禁制拦我们的,放心吧。”见蒲梓潼不悦,张嫌在一旁宽慰道。 “二位久等了,这魂师猎魂,大多都是把魂鬼打死打残,只需要些能装残魂的低品储灵魂器就足够了,这上品储灵魂器一般没太有什么人需要,所以放得有些靠里面了,这才将将翻倒出来,上面的灰还没有拭净,二位先清看着,待我找块布擦拭一下,二位再仔细瞧。”就在张嫌和蒲梓潼说话之时,那白鬓老人带着工装之人又从屋后的小门走了进来,将一个巴掌大小的木雕花和一个铜壳的平底香炉放在了张嫌二人面前,一边在店内寻找着擦布,一边说话道。 “项大师,您也不用麻烦了,我这样看看就好,如果合适,便会向您询价,如果不适合,我也不便再多叨扰。”见魂器摆在了自己眼前,张嫌直接两个魂器同时拿在手中,暗中让木鱼子帮他评鉴两个魂器的功效,表面却向白鬓老人微笑着回应道。 “大哥,这两个魂器却如那老头说得那般等级和功效,左边的木雕花,能承载的魂灵等级最多也就中级鬼阶巅峰,右边的铜炉倒是等级高了一些,但也只能承载的住普通的高级鬼阶,对于我……我旁边这位……这位半步鬼王姐姐,恐怕是无法长时间寄存的。”在木鱼子暗中探查了没多久,张嫌的灵识里便响起了木鱼子的传音道。 “只能承载到高级鬼阶吗?刚好差了半级啊,麻烦了,这店要是都没有的话,不知道再往街里面走还能不能找到可以承装班蝶的容器了,找个储灵魂器就这么难吗?”听完木鱼子的传音,张嫌的眉头皱了起来,将手上的两个魂器尽数放回到了案台上,叹了口气在心中自语了起来。 “果然不够吗?”见张嫌叹气,蒲梓潼知道张嫌已经对两个魂器的效果勘察完了,开口问道。 “嗯,应该是装不了。”张嫌听到蒲梓潼的问询声,摇了摇头道。 “那可就麻烦了,听那引路的说这里可是专售储灵魂器的地方,这里要是都没有的话,里面的那些铺子里可就更难找到了。”张嫌摇头之后,蒲梓潼也有些失望了起来,向张嫌道。 “二位可是对我这两件魂器不甚满意?”就在张嫌和蒲梓潼小声说这话的时候,弓着腰的白鬓之人已经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块蓝色的擦布,慢步走到了柜台里面,先是轮流擦拭着台子上的两个魂器,之后开口问张嫌道。 “嗯,果然还是差了分毫,但差之分毫就失之千里呀 。”张嫌并没有隐藏什么,冲着白鬓之人点了点头回答。 “那就没办法了,虽然不知道二位为何执意要那种级别的储灵魂器,但是小店我现今确实没有更高级的了,不过我倒是知道这铁兰街里谁有更高级的储灵魂器在手,二位可以去探访一下,建议最好准备上足够的魂晶珠,不然可不容易从他那里买到手。”就在张嫌回答之后,白鬓之人也不失落,反而向张嫌建议道。 “谁?”听到白鬓之人的建议,张嫌精神一振,略显兴奋地问道。 “是镌寰铺子的王师傅,他那里有一个上品九级的储灵魂器,可承载封印初级鬼王,应该足够你用了。”张嫌问过之后,白鬓之人先是沉吟了片刻,随后一脸认真地回答道。 (本章完) 第三百七十八节:王师傅 “老板,您真的要直接去那王师傅的铺子里吗?中间还有几家不再继续看看了?”出了白鬓老人的铺子,张嫌要求工装之人直接带他去那镌寰魂器铺,工装之人似乎有些不解地问道。 “既然知道哪里有我需要的魂器,就先去买了再说,至于之后还要不要看,还要照顾我身上带的钱够不够,你说是吧?”张嫌摇了摇头回应道。 “也是,也是,那一个上品的储灵魂器应该就不便宜了,买下来确实会需要不少钱,那我就带老板直接去那王师傅的镌寰魂器铺,看看那个上品九级的储灵魂器还在不在。”听到张嫌的回应,工装之人似乎反应过来了什么,冲张嫌满脸堆笑地点头道。 “嗯,带路吧,如果那里真有项大师所说的那个储灵魂器的话,你的佣金我会直接付给你的。”为了让工装之人别多想,张嫌直接向其许诺道。 “好叻,那王师傅的铺子在缓坡上面,到了前面的拐角处右拐,沿着一条小路走到最里面就是了,门口有一棵大槐树,很好认。”听到张嫌的许诺,工装之人的步子瞬间欢快了许多,一边向前走着,一边给张嫌指着路。 “店门口种槐树吗?倒是个怪癖好,估计会是个难缠的器魂师了。”张嫌顺着工装之人指着地方向望去,确实见有一棵槐树露着半截树身耸立在小坡的一侧,嘴里轻声嘀咕了起来。 工装之人没有听到张嫌的嘀咕,继续在前面快步走着,按着最近的线路把张嫌往那坡顶的槐树附近引导,似乎着急地想要得到张嫌的佣金一般。 上去坡顶的主路虽是沥青浇筑的平缓大道,但到了坡顶之后,向着两侧延伸的小路却只是黄土砂石堆积的坑洼曲径,张嫌和蒲梓潼走在曲径之上,在体魂技没有开启的情况下,双脚沾地,犹如走在针丛剑林上一般刺痒难受,不由得都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二位老板,请先忍耐一下,这官家修路只给修了个大道门脸,当个装饰门面用,四周的分岔小路因为长久照不进总督眼,所以也就没人管了,这些砂石草灰什么的都是那王师傅原来铺的,车压几次,人踩几次,也就似现在这般不成样子了,石子儿什么的稍微有些硌脚,二位避着点走,应该会好一些。”工装之人转头看张嫌和蒲梓潼脸露难色,知道两人有些不适应脚下的砂石土路,开口宽慰道。 “嗯,知道了,从下面看不见,上来才发现这年头居然还有这种坑洼的小路存在,真是不太和谐呀。”张嫌一边避着一些石尖慢步走着,一边向走在最前面的工装之人点头回应道。 “这没办法,太阳照不到的地方就是这样了……,要是换个别的魂器师傅在这小径头里,或许会自己出钱铺上一段, 不过那王师傅性子怪,很长时间也卖不出去一件魂器,靠买卖魂器没挣几个钱,所以也就没钱给自己店门口的这段路整修,长此以往就这样了。”张嫌说完话,工装之人撇了撇嘴道。 “你不是说这里面都是你们龚家的产业吗?你们怎么也不帮那王师傅修个路呢?”张嫌想了想,继而问道。 “这里面大多数的门头房、店铺是我们龚家的产业,但是这一条条路它不是呀,本来也曾和其他几个在这里置产的老板商量过修路的事宜,结果都没有谈妥,反而还闹得不欢而散,所以这里除了公家修的这条主干道以外,其它的分支小路全都是这样乱七八糟,也就没人再过问了。”张嫌问过之后,工装之人再次撇了撇嘴解释道。 “这样不会影响生意往来吗?”张嫌望着狰狞土路周遭的店面,不解地问道。 “铁兰街的生意主要是批发,集中在入口那里的黄金地段,之后的店面大都是租给了一些小的加工作坊,这些作坊往外送货都是用车拉运,只要门前的地面不是损坏的太过厉害,他们也都不太在意,偶尔下雨泥泞过后才会撒些草灰、铺些草席,最多也就填上一些土,能让车过去就行,所以也就没有人在意修路的事了。”工装之人听到张嫌的问话,指了指土路旁边的各种作坊,简单回答道。 “器魂师他们也都不在乎吗?”张嫌最终还是把目光锁定在了幽森曲径的尽头,追问道。 “有钱的器魂师都会租靠近外面主干道的房子,就像二位老板之前去过的久昂铺、吉安铺那样,没钱的器魂师才只能将就着在这种道路旁租些廉价的房子,自己没钱,自然也怨不得别人了。”张嫌追问之后,工装之人回应道。 “那位王师傅手里可是握着上品九级的储灵魂器,价值不菲,怎么会也是没钱之人?”听完工装之人的回应,张嫌疑惑地问。 “握着再多魂器又有什么用?资产价值并不等于财富价值,没有变现之前算不得真金白银,连交房租都做不到,那王师傅手中的好魂器确实不少,可不止那上品的储灵魂器,但是因为性格执拗,很少能做成一单生意,所以到现在也没几个钱,只能屈居于那泥道头上的小房子里了。”工装之人听完张嫌的疑惑,害怕张嫌误解什么,赶紧说明道。 “看来我猜的没错了。”工装之人的说明似乎证实了张嫌的想法,撇了撇嘴嘀咕道。 “老板,您猜什么了?”见张嫌轻声嘀咕,工装之人皱了皱眉头,似乎不明白张嫌在说什么。 “没事,继续带路吧。”张嫌自然没有必要向工装之人说明自己的猜测,只是简单回复道。 见张嫌不愿意多说什么,工装之人自然也十分有眼色的 没有再多问,再次迈起矫健的步伐走在前面,挑着那还算平整的路面给张嫌和蒲梓潼引导,没多久便走到了那棵一环来粗的大槐树前,绕过槐树的树干,向树后的木瓦小房里大声呼喊道:“王师傅在吗?王师傅在吗?” 听到有人呼喊,那木瓦小房里一时传来了“乒乒乓乓”的声音,“乒乓”声过后,一个长相还算清秀的中年男子走到了门前,透过门上的玻璃向外面望了一眼,便将有些锈腐的木门“吱啦”一声从里面向外推开,满脸不善地望着领头的工装之人,似有些不悦道:“催什么催啊,回去给你家主说,只要我能卖出去一单,欠的房租就能一次性补齐,没必要天天派人来催,给苍蝇似的,烦不烦啊。” “王师傅你误会了,我不是来催债的。”听完中年男子的话,工装之人先是转头望了张嫌一眼,随后又转回了头去,满脸堆笑着冲中年男子解释道。 “不是来催债的?那你是来干嘛的?龚宇邻,你不会又给我招来了什么不三不四的客人来趁火打劫吧?”见工装之人身后还跟着张嫌和蒲梓潼,身上皆有魂力向外散发着,中年男子皱了皱眉头问道。 “确实是有客人想来找您买件魂器,我只是顺带引路的……”被问之后,工装之人似乎对中年男子有些害怕,悻悻地解释道。 “果然是又要催我卖东西还账!切,不卖不卖,把他们带走吧,我不会贱卖我的魂器的,让他们死了这条心吧。”工装之人回答之后,中年男子做出赶人的姿态,一边冲着眼前的三人说道,一边把门快速掩上。 就在中年男子即将闭合上店门的时候,张嫌如鬼魅一般几步跨到了工装之人身前,冲着中年男子一拱手,恭恭敬敬地说道:“我是齐城的魂师,因为一些事情路过此地,正急需一些魂器,听说上番城的这里有魂器售卖,所以才特意赶到此地,这位龚先生因为对这里比较熟悉,所以我暂聘他为我的导游,并不是什么趁火打劫之人,还请王大师不要误会。” “齐城来的?来这里做什么?只为买魂器吗?”听完张嫌的说明,中年男子停下了手中的关门动作,抬眼打量了张嫌一下,皱着眉头问道, “来这里是因为追猎一只特殊的魂鬼,现在寻找的魂器也和那只魂鬼有关。”张嫌想着班蝶也是他对付翻车鬼的手段,于是解释道。 “呵,是实力不够需要用魂器来辅助吗?”听完张嫌的解释,中年男子对张嫌似乎有些轻视道。 “并不是,我只是需要一个高等级的储灵魂器。”张嫌知道中年男子眼神里的意味,直接将自己初级魂祖巅峰的魂力完全释放了出来,面色认真地回应道。 “初级魂祖巅峰?!好家伙, 年纪轻轻居然就有这等魂力……,需要储灵魂器是吧?应该是冲着我那罍樽来的吧?行,进来吧,就让我看看你有多少诚意。”不知道是被张嫌的魂力等级震撼到了,还是觉得张嫌并不像是那工装之人带来打劫自己的,中年男子一改之前的态度,将门再次完全打开,一边说着话,一边转身向店内走去。 见中年男子给自己留了门,张嫌也紧随其后地向屋内迈开了步子,踏步走进到了里面,望着里面数量不多却都散发着不俗魂力的各式魂器,眼睛里瞬间充满了震撼的神色。 (本章完) 第三百七十九节:报价 “这些全都是上品的魂器?!”张嫌望向中年男子店内靠墙的位置立着的两个大铁货架,见上面摆放了几个形态迥异的魂器,简单地放出了魂力灵识感知了片刻,之后面露惊讶地问道。 “嗯,总共十一件,全部都是上品魂器。”中年男子对张嫌的惊讶似乎并不感到意外,淡淡地回应道。 “十一件上品魂器?!就算是一些魂族势力应该也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吧?就这样放在这个小屋子里,难道大师您就不怕被别人偷盗走吗?”听到中年男子回应,张嫌不解地问。 “这店内已被我布设了礁石灵阵,只要有人偷了有我印记的魂器,礁石灵阵便会被直接触发,就如同当年卧龙困伯言一样,能把人活活困死在我这店铺迷石阵里面,从此身死魂销。”中年男子好像并不担心张嫌所言的问题,摆了摆手回答道。 “礁石灵阵?那是什么?这么小的空间里,就算布下了什么阵法,也难以困住魂力等级很高的人吧?”中年男子回答之后,蒲梓潼在一旁紧接着问道。 “女老板,这你可就不知道了,这礁石灵阵是王大师的独门魂器大阵,启动之后不伤魂力,却专攻人的灵识,很是诡异,我们龚家曾经派人来这里找王大师讨要房租欠款,有人提出以魂器抵债,想要强行搬走王大师家里的魂器,结果就吃了那灵阵阵法的攻击,差点就落得个终身痴傻的下场,最后还是王大师手下留情,才让来这里讨债的我家族人勉强保全。”蒲梓潼问过之后,工装之人神色不定地瞟了那中年男子一眼,悻悻地说道。 “攻击灵识的?”张嫌听完工装之人的话,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布阵魂器,不解地问道。 “嗯,那大阵具体是怎么运行的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那个抱着王大师魂器的兄弟刚要走出大门,便如木头一般瞪大了眼睛站在了原地,有人想去搀他,却也中招无法动弹,最终剩下我们几个只能答应将魂器放下离开,王大师才收了魂器散去了大阵,我族那被定住的那两个族人才解开了束缚,似癫痫发作一般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不过回到族里治疗之后倒也没什么大碍,只是说突然像进入某种幻境一般,一直循环往复在一个怪石阵里无法离开。”听到张嫌的问话,工装之人如实说明道。 “幻阵?而且可以直接透过躯体作用在灵识之上,难不成是道士的阴阳炼器术?”听完工装之人的说明,张嫌突然想起了宋一炳向他提到过的古道士一脉,其一手阴阳炼器术也曾叱咤风云,享誉整个灵魂境,眼前这个姓王的中年男子虽然自称器魂师,但其使用魂器的手段却和普通魂师使用魂器的手段稍微有些不同,不仅能攻击灵 魂,还能隔着躯体空间作用在灵识之上,这是普通器魂师制造出来的魂器列阵无法做到的。 “能直接攻击灵识的魂器?虽然在魂师界也不是没有出现过,但是并不多见,听说不只是材料难寻,就连配方也是极为罕见,你这么一个在外自营的器魂师,哪里有资金能弄到那样一个魂器?”不只是张嫌在暗中惊讶,蒲梓潼这个大族小姐也开始惊讶了起来,开口质疑中年男子道。 “偶然所得,也就是靠着它发家致富不被人欺负的。”中年男子听到蒲梓潼的质疑,也没有责怪的意思,简单回答道。 “梓潼,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经历,某些人遇到些偶遇也属正常,就别为难人家大师了,还是先说说那个储灵魂器的事吧……,王大师,听说您这里有一个上品九级的储灵魂器,不知道是这店里的哪一尊?可否先拿出来让我们瞻仰一下?”张嫌担心蒲梓潼把中年男子问生气了,赶紧打消了蒲梓潼继续问下去的冲动,转而向中年男子道。 “就在那个摆着上品魂器的架子上,是一个七寸大小铸铜罍樽,你自己过去看吧,别碰坏了。”张嫌问完,中年男子指了指大铁架子上的一个崭新樽壶,随意回答道。 听到中年男子的回答,张嫌点了点头,抬脚便向着靠墙的大铁架子靠近,抬起手来,小心翼翼地将那个罍樽拿在了手里,先在手里翻转着查看了一下其外形模样,见只是一个现代的仿品之后,才将灵识探入了进去,一边使用碑魂拓对罍樽进行来历探查,一边借木鱼子之力了解魂器的属性特质,不一会儿,心中便有了自己的结论。 “梓潼,你也看看吧。”张嫌看完之后,并没有先发表什么意见,只是将手中的罍樽转交给了蒲梓潼,让蒲梓潼也试着鉴赏一番。 蒲梓潼虽然对魂器知之甚少,但是从小在家族里耳濡目染,也知道一些辨察魂器的方法,将魂器轻轻拿到手中之后,同样用灵识辨察了起来,大约过了一刻的时间,才将魂器递回给了张嫌,摇了摇头,似乎并没能辨察出来什么。 “怎么了二位老板?这个储灵魂器难道还不满足二位的条件吗?”见蒲梓潼摇头,工装之人露出一脸不解,着急地开口问道。 “不是,我对魂器的造诣不深,最多只能根据其上散发出的魂威辨察出这是个上品魂器,至于品级之下的细分等级,我就辨察不出了。”听完工装之人的话,蒲梓潼再次摇了摇头,如实回答道。 “嗯,魂器没有认主,探查者是无法知道魂器的具体效用程度的,只能从外面的种种表象来推测里面的细分层级,所以对魂器造诣不深之人无法看清其中的奥妙,这很正常,这位姑娘没有看清,不知道这位先 生有没有探查清楚呢?”听到蒲梓潼的回答,中年男子微微一笑,转而望向张嫌问道。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确实是个上品九级的储灵魂器,外面的雕纹纹路暗蕴着强大的禁制威压,一旦将灵魂引入进去,足以镇住一个初级魂仙或者初级鬼王的灵魂,不错,是我所需要的那种魂器。”张嫌被问之后,用手轻抚了一下樽颈处的雕纹,认真说道。 “识货,而且能直接找出镇灵纹路位置、感知到镇灵纹路里散发出来的威压,看来你还是个懂得魂器行家呀,很好,和行家做买卖,我还是比较愿意的。”见张嫌一下就看出了那储灵魂器的要点,中年男子赞赏道。 “不敢当,略知一二而已,既然已经验过这储灵魂器的等级了,那我们就开门见山直接来谈一下价格吧,不知道王大师准备以什么样的价格来出售这上品储灵魂器呢?”听到中年男子的赞赏,张嫌脸面上并没有露出太多欣喜的表情,只是平静地问道。 “不知道张嫌小老板能开出什么价了?”张嫌问过之后,那中年男子眼睛一转,并没有报出价格,反而反问张嫌道。 “王大师,您这可就没有意思了,这东西是您的,理应是您来开价,您怎么反过来问我价格了呢?”听到中年男子反问,张嫌皱了皱眉头埋怨道。 “不,不,这东西虽然是我的,但却是您亲自找上门来求的,所以您来开价格才更显得诚心一些。”听到张嫌埋怨,中年男子似乎并不着急,反而端起了架子说道。 “什么诚心?我看你才是成心想宰我们一顿吧!”蒲梓潼像是听不下去,直接冲着那中年男子厉声怼道。 “话不能这么说,生意嘛,讲究得是一个供求关系,既然是你们主动上门来求的,那么就是我的卖方市场,所以我想怎么做这生意,你们自然都得顺着点,最终才能把这东西拿到手不是?”被蒲梓潼怼了,中年男子反而笑了起来回应道。 “你……!”听完中年男子的话,蒲梓潼知道中年男子这是挑明了要宰她和张嫌一顿,不由得生起气来。 “梓潼,没事的,既然王大师让我们开价,那我们给他开个就是了,根据你原来对魂器买卖的经验,如实说,你觉得一件上品储灵魂器大约值多少钱?”见蒲梓潼真有了脾气,张嫌赶紧压制住她的怒火,微笑着询问道。 蒲梓潼不知道张嫌打得什么算盘,但是见张嫌没有动气,就知道张嫌必然有对付眼前中年男子的手段,缓慢地压制住了心中火气,开口回答道:“我虽然没有买卖过几件魂器,但是耳濡目染地也知道些储灵魂器的价格,上品储灵魂器的价格应该在一百四五十万的价格,换算成魂晶珠的话,至少也要两 枚注满的上品魂晶珠才行。” “一百四五十万?大约两枚上品魂晶珠?你确定?”蒲梓潼回答之后,张嫌率先惊讶地问道,显然他没有想到上品储灵魂器的价格会有这么高。 “这位小姑娘的报价倒是和市面上的价格差不多,不过我这储灵魂器从做工到品级上都优于一般的上品魂晶珠,其能承载的魂灵等级也更高一些,所以我要的价格是三枚魂晶珠,而且只收魂晶珠,不能用现今交易。”正当张嫌惊讶的时候,中年男子摇了摇头,也顺势开出了自己的价格。 (本章完) 第三百八十节:以一换二 “三枚上品魂晶珠?!”中年男子报完价格之后,张嫌真有些激动了起来,虽然他手里有不少魂器,而且因为有木鱼子的存在,他也能辨清魂器的属性级别,但是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做过一次有关魂器方面的交易,所以对于魂器的价格多少依旧还处于懵懂的状态,当听到蒲梓潼的报价,他就已经很是惊讶了,现在又听到中年男子加价,就更是觉得有些惊人,不禁开口惊呼了起来。 “嗯,三枚上品魂晶珠,怎么了?没钱啊?那可就没办法了。”听到张嫌的惊呼,中年男子似乎是认为张嫌拿不出钱来,摇了摇头道,却也没有露出歧视或鄙夷的神色。 “我想先问一句,这储灵魂器不就是一类辅助功用类的魂器吗?为什么也会有如此高的报价?”见中年男子摇头,张嫌暂收起了惊讶的神色,转而问道。 “老板,虽然这王师傅他……他开的价格确实是高了一些,不过也在上品储灵魂器的价格区间范围内,看来您是很少从事魂器方面的交易了,上品魂器本就稀有,弥足珍贵,价格自然很高,普通的战斗类魂器的价格都在数百万以上,所以这辅助类的储灵魂器价格自然也不低,一二百万已经不算高了……”听到了张嫌的问话,一直跟在一旁的工装之人似乎更像促成这桩生意,率先解释道。 “一个上品战斗类魂器价格能有数百万?”听完工装之人的解释,张嫌轻触了一下自己手上的戒指,惊问道。 “是的老板,魂器的价格除了和品级有关,还和其功用以及市面上的需求情况有关,从品级上来看,自然是品级越高价格越贵,可是一旦参考上功用和市场需求的因素,那就不一定了,因为市面上魂师猎魂打杀,关联利益,涉及生死,更需要的是能提升他们力量的战斗型魂器,比如攻击类魂器和防御类的魂器,这类魂器才是魂器市场上的主流,供不应求,价格自然水涨船高,好的上品战斗类魂器更是少见,多数集中在一些名门望族手里,所以一个上品类魂器卖个数百万的价格也就不贵了。”张嫌问话之后,工装之人继续开口说明道,显然对魂器交易方面了如指掌。 “原来如此,看来我这只用魂器品级来评定魂器价格的做法确实是门外汉了。”工装之人说明之后,张嫌挠了挠下巴若有所思道。 “张嫌张老板,您还能付得起三枚上品魂晶珠的价格吗?如果不能的话,那我可就闭门谢客了。”见张嫌似乎沉默了下来,中年男子以为张嫌是对钱犯了愁,笑着对张嫌做了一个向外‘请’的姿势。 “上品魂晶珠我倒是不够,而且是一枚也没有,不过我也有些好东西,想和您以物易物,不知道王大师愿不愿意?”中 年男子说话之后,张嫌稳若泰山倒也不动脚步,只是眯着眼睛微笑着问道。 “以物易物?我这里倒也支持,只是你要有能拿得出手的好东西才行,魂器还是魂材?先说好,魂药之类的东西我可不收,那之类的东西对我这个开魂器店的器魂师没有什么用处,放手里反而影响我的资金流。”听到张嫌的问话,中年男子思考了片刻,随后回应道。 “和您交换魂器,我要拿出来的自然也是魂器了,我这手里有一个攻击类的上品魂器,我给它取名叫做十方剑,也请王大师评鉴一下它的价值。”张嫌手中有从屠安那里缴获来的几件魂器,其中一个魂器叫做十方剑,品级也在上品,只是因为和同样为剑类魂器的星神天子剑相互冲突,所以张嫌一直将其雪藏没有启用,如今交换那储灵魂器,张嫌决定将其贡献出来,换取一个有用的魂器,说着话,便把那剑形魂器从储物戒指中取了出来,紧紧握在了手里。 “攻击类的上品魂器?!”待张嫌将十方剑取出之后,剑上的魂力威压瞬间充满了整个店铺,只见那剑柄上金翠琉璃,剑身青锋印影,一副稀世珍宝的模样,不仅惹得中年男子和工装之人为之侧目,皆开口问道,就连蒲梓潼也是被张嫌这突然拿出来的魂器惊的瞪直了眼睛,细致的观察着张嫌手中的剑状魂器。 “上品五级的剑器,王师傅,您给看看价吧。”张嫌见众人皆露出惊讶的表情,一副满意的模样,开口回复道。 “能拿给我看一下吗?”张嫌回复之后,中年男子再也忍不住激动心情,向张嫌索求道。 “给,只是上面还有我设下的魂力禁制,王师傅可别贪心哦。”张嫌一边将剑抛给不远处的中年男子,一边笑着提醒道。 “你这小子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中年男子接过了张嫌的剑器,嘴上虽然抱怨道,但是脸上却笑逐颜开了起来,用眼睛仔细的观察着剑的形状、装饰、纹路,用手不停地在上面拂拭着,还是着将魂力灵识探入其中,似乎是用某种手段探查着剑状魂器的内部构造,想要探究此魂器的制造秘密。 “王师傅,这剑怎么样?按照刚才评定那储灵魂器的标准,这剑到底能值多少?您不妨久给开个价吧?”在中年男子仔细甄别了一段时间之后,张嫌微笑地望着中年男子,开口问道。 “确实是上品五级的攻击类魂器,而且其制造手法和现在的魂器制造工艺几乎完全不同,是用的一种古老的魂器制造手段炼制而成,对魂器制作方面很具有参考价值,这剑,无论是对普通的魂师,还是对于制造魂器的器魂师,简直就是珍宝一般的存在,张嫌,哦不,张老板,您真的愿意将此剑拿出来交换我的 储灵魂器吗?”张嫌问过之后,中年男子还是如痴如醉地将目光锁定在那剑器上面,开口说道。 “别误会,我只是说把这剑拿出来和你交换,却并没说用这剑只换一个储灵魂器就足够了,请王大师把这剑的价值换算成魂晶珠,我要换够等价之物。”张嫌摇了摇头,向前跨出了一步,伸手把捧在中年男子手中剑器拿回到了手中,认真地说道。 “换等价之物吗?嗯……,倒也可以,这样吧,我给你这上品魂器作价五枚魂晶珠怎么样?这价格还合理吗?”见张嫌拿回了那剑状魂器,中年男子眉目之中露出了一丝不舍的表情,不过那丝不舍转瞬即逝,同样表现出了认真的模样,向张嫌回应道。 “五枚魂晶珠?王大师,你不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这铁兰街好像还有不少器魂师的店铺,不如我先去那些器魂师那里问问,卖出去之后换成魂晶珠再来找您如何?”听完中年男子的话,张嫌挑了挑眉头问,随后抬脚要往店外走。 “别啊,价格好商量,好商量,那六枚魂晶珠行不行……,算了,张老板,还是您说要开什么样的价格您才会觉得满意吧?”见张嫌直接要离开自己的店,中年男子着急地拦在了张嫌的身前,神色苦涩地向张嫌问道。 “根据我对器魂师的了解,他们一辈子追求的就是炼制出更高级的魂器,而想要成功出产更高级的魂器,需要的是魂器制造的秘方和制造手法的不断改良,在高效的制出更高级的魂器之后,他们才会等到魂师界的认可、尊重以及更多的钱,我这上品魂器不仅是品级很高,而且其中的制器手法和大师您的几乎完全不一样,所以对您来说它不仅只是一个成品的魂器,还是一个极佳的研究秘方,其实际价值几何不用我说大师您也心中有数吧?至于这价格,我也不狮子大开口,您就让我再多选一件上品魂器吧。”中年男子问过之后,张嫌似乎早已做好了打算,继续认真地说道。 “你要让我再加一件上品魂器?不行,我这里也有战斗类的上品魂器,其价值不会比你这个上品剑器少多少,加给你的话我就亏了,这不可以。”听完张嫌的话,中年男子考虑着他各种魂器的价值,使劲摇着头,显然不愿意用两个魂器换张嫌这一个魂器。 “不,我的意思是说再让我挑一个非战斗类的魂器就可以了,您用两个非战斗类的辅助魂器换我一个价值极大的战斗类魂器,这买卖对您应该也很划算吧?”被中年男子拒绝之后,张嫌重新说明道。 “你说你只是再在我的店内挑一个非战斗类魂器就满足了?”张嫌说明完,中年男子似乎明白了张嫌的意思,轻揉着下巴问道,好像觉得也不是不行。 “没错,一个战斗类上品魂器换两个非战斗类上品魂器,这买卖谁也不算亏吧?”张嫌笑着回应道。 张嫌回应之后,中年男子望着张嫌手里的剑状魂器,足足沉思了一盏茶的功夫,一盏茶过后,中年男子最后终于回过了神来,一脸认真地望着张嫌,咬着牙根道:“好,那就这样吧。” (本章完) 第三百八十一节:双功能魂器 “给,王师傅,这剑你先拿着,我这先去挑选魂器了,等到我挑选完魂器,咱俩便按照约定互相把魂器之中的印记抹掉,完成魂器互换。”见中年男子同意了,张嫌随手把十方剑交给了中年男子,一边说着话,一边转身再次走到摆放魂器的大铁架子旁边,用手触探起了魂器。 “你挑就是了,不过事先说好了,你只可以再挑一个非战斗类的上品魂器,除此之外的魂器我都不会同意哦。”看到张嫌触摸着自己的魂器,中年男子露出了一副心疼的模样,不过想起自己手里还握着张嫌的上品剑器,眉头却也舒展开许多,冲着张嫌摆了摆手道。 “嗯,明白。”张嫌微微一笑,点头回应道,随后也不再去在意中年男子的神色,自顾自的在架子上寻找起了魂器。 张嫌宛如在商场里挑衣服的女子,眼前十件形态各异的魂器在他面前就像是十件不同款式的衣服,在他手里不停地轮转着,好像在品鉴衣服的款式尺码以及是否和自己的身材相配,不知不觉间就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依旧没有做出任何决定,就连一旁的蒲梓潼都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拿出了套着猫脸手机壳的手机在那里摆弄起来,似乎不再关心张嫌接下来会选择哪一件魂器。 “你说那吊坠是灵识增强类的魂器?确定吗?要真是那一类的上品魂器,这位王师傅会舍得摆在这里吗?”其实张嫌并不是在纠结选择哪一件魂器,而是已经有了目标,只不过他还有些担心,暗中在向木鱼子确认着。 “我也不能完全确定,毕竟那魂器表象上是只有灵识净化功能的,但是我从其魂器空间里面察觉到了一丝细微的波动,似乎是增强灵识的波动类型,不知道那吊坠魂器是否还有第二功能。”张嫌问过之后,木鱼子好像也不能完全肯定自己判断,只是简单说明道。 “第二功能?一个魂器难道还会有两种功能吗?”听完木鱼子的说明,张嫌不解地问道。 “按理说魂器是器魂师专注于某一种目的而制造的,应该只有一种功能,但也不排除有些例外,比如魂器在制造的过程中因为材料的使用问题、制作手法上的问题,让魂器内部结构产生了变异,或者在制作之后出现了能力的多重展现,这些都是有概率发生的,所以有极小的可能是会出现多功能的魂器的。”张嫌问完,木鱼子向张嫌认真解释道。 “还有这种事?那木鱼子你既能攻击又能防御,是不是也属于多功能魂器呢?”木鱼子解释之后,张嫌想了想,追问道。 “不,一旦魂器之中孕育出了器灵或者器鬼,魂器就有了一定的成长性,我的攻击类招式‘木鱼玄印光’是我一出生就带着的,但‘木心鱼桃’则是我 在长时间的成长过程中领悟出来的一个招式,所以我并不属于多功能魂器。”木鱼子摇了摇头否定道。 “是这样啊,也就是说天生拥有一种以上的魂器才叫多功能魂器啊,明白了,那这魂器吊坠如果还有其它属性的功能,为什么不像它的灵识净化功能一样显现于世呢?”张嫌似乎还有些不解。 “有些多功能魂器确实是多功能多显,但大多数多功能魂器则分主要和次要功能,一般来说都是主要功能显露,而次要功能隐藏,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主要功能就比其次要能力更强,只是器魂师在炼制和制造的魂器时候所调试的配方是以主要功能为目的来调制的,次要功能是配方之中的各种魂材组合产生了意想不到的异变,异变被主要功能掩盖,自然会出现隐而不发的情况。”木鱼子就像是老师一般传授给张嫌自己所知道的魂器知识,给张嫌讲解着其中的道理。 “也就是说这个未启封的吊坠魂器很有可能里面就隐藏着一个次要功能,而那功能是有增强灵识的功效,至于功能的触发,必须将其激活开发出来才行,大概是这么回事吧?”听完木鱼子全部的讲解,张嫌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开口说道。 “是的,就是这么回事。”木鱼子最终确定道。 “那我要是买下来岂不是赚了,本来一个双功能的魂器就已经很是少见,肯定会价格不菲,而且它的隐藏功能还是能增强灵识的,灵识的强大可以更准确更广泛的探查到四周环境,还能在战斗中让魂师有更高的敏锐性,对魂师来说是哥相当重要的属性,看来那王大师并没有发现其中的秘密呀。”木鱼子确定完,张嫌再一次将那吊坠魂器拿在了手中,用灵识仔细辨察着说道。 说话之后,张嫌决定相信木鱼子的判断,将那看似只有净化灵识功能的吊坠魂器轻轻托在了手中,递到了中年男子的面前,向其开口问道:“这吊坠我应该可以选吧?” “吊坠?哦,就这个净化灵识的上品魂器呀,属于非战斗类魂器,可以选择。”望了一眼张嫌手中捧着的吊坠,中年男子微微一笑,似乎松了一口气地回答道。 “嗯,那我就用那十方剑换这储灵的罍樽和这能净化灵识的吊坠。”既然中年男子说是可以选择,张嫌果断作出了决定。 “你确定?这净化灵识的吊坠虽然可以让魂师抵制一些幻技的侵扰,防止一定程度上的意念感染,但是其功能也就仅限于此,其市场价格也就值两个上品魂晶珠多一点,你确定要用你的上品剑器换它?”见张嫌面色坚定,中年男子反而有些不解了起来,眼望着那枚魂器吊坠,总觉得张嫌的选择有些匪夷所思。 “原来价值这么低呀,那 我就换一个吧。”中年男子说话之后,张嫌故意转过身去,似是要把手中的吊坠放下,换一个看起来更值钱的魂器。 “不行,不行,买定离手,既然你刚才已经做出选择了,就不能再做更换了,就这储灵魂器和那吊坠魂器,再换别的我这买卖就不做了!”中年男子真把张嫌当成了一个不懂价格的小孩儿,见张嫌似是有了反悔的打算,后悔将那吊坠的真实价格告知给张嫌,赶紧向张嫌说话道。 “我还没有和你互相抹去魂器里的印记呀?”张嫌并没有将吊坠魂器真得放下,转回头望着中年男子,皱着眉头问。 “不行,不行,你已经将那魂器拿离了摆架,就已经算是选完了,不能再做变更了,不然我也不会告诉你那个吊坠的真实价格,既然选完了,就应该讲究诚信,自负盈亏,否则这买卖我就不做了。”中年男子脸色一正,摆着手说道。 “把魂器拿出了这铁架子就算选完了?老板你怎么不早说啊?算了,算了,就算是我没眼力吧,行,那我就不换了,就要这两个魂器吧。”张嫌等的就是中年男子那决绝一般的样子,听到中年男子这样说了,张嫌故意做出退让妥协的模样,冲中年男子回应道。 “这还差不多,那就开始吧,互相抹去其中的魂力印记和设在其中的禁制,完成这次交易。”见张嫌妥协了,中年男子似乎害怕张嫌后悔,一步跟到张嫌面前,向张嫌道。 “好。”张嫌点了点头,把手中的罍樽和吊坠交给了中年男子,而将先前交给中年男子检测的十方剑收了回来,互相抹去着各自魂器里的印记、禁制,最终又互相交还给了对方。 “不错,不错,能把魂力完全探入进去才发现果然是个好东西,赚了,赚大了,这剑状魂器制作的秘密要是能找到,我的炼器造诣便能再进一步,哈哈哈哈……”待到交换完了魂器,中年男子忍不住地哈哈大笑了道。 听到中年男子的大笑,屋内的众人瞬间表情不一了起来,首先是工装之人,他好像只在乎交易是否能完成和他的佣金是否能到手,至于最后谁得利谁受损,他似乎并不关心,只在一旁静默着站立,也不多说什么。 蒲梓潼就不一样了,她见中年男子大笑,还真以为张嫌蒙受了损失,脸上一会儿对着张嫌露出了伤心的表情,一会又对着中年男子露出生气的模样,总之是不太高兴。 张嫌则和工装之人以及蒲梓潼都不同,他已经不再关心中年男子的样子了,暗中用魂力将两个魂器完全激活之后,查验起了两个魂器的内部情况,在发现没有瑕疵之后,便让木鱼子再次仔细的辨察那吊坠魂器,确认其中可能隐藏的功能。 “大哥,看来我之前 并没有猜错,这魂器确实有着隐藏的能力,需要现在触发开启吗?”木鱼子在能将魂力透进道吊坠魂器里面之后,已经可以百分之百确定那增强魂力的功能存在了,冲着张嫌问道。 “现在不要开启,等离开了这条街再说,如果根据那中年男子对魂器价格的判断标准来看的话,这吊坠魂器或许可能价值千万,一个千万东西在这里现世,我怕我难以再走出这条街了。”张嫌摇了摇头,若有所思地回答。 (本章完) 第三百八十二节:炼器道士 听到张嫌的决定,木鱼子并没有马上将那吊坠魂器的隐藏能力直接开启,而是在木鱼魂器之中沉寂了下去,随时等候着张嫌的吩咐。 既然魂器交易已经完成,张嫌便将两个魂器直接收进了自己储物戒中,也不再和那中年男子多说什么,转身就要离开中年男子的店铺,阔步往外走着。 “慢着,二位老板先别急着离开,我老王还有点事想要请教。”就在张嫌即将走出店门的时候,中年男子先一步叫住了张嫌。 “王大师,您还有什么事吗?”被叫住之后,张嫌一脸警惕地回头望向中年男子,开口问道。 “别误会,我只是觉得和张先生您比较投缘,所以想找个地方和您聊聊,不知道张先生可否赏光?”中年男子似乎看出了张嫌脸上的警惕,满脸堆笑,小心翼翼地说道。 “对不起,我还有事要忙,没有时间,改日吧。”张嫌能感觉得到木鱼子的魂器空间因为置入了班蝶之后一直处于摇摇欲坠的状态,显然是无法长时间承载一个半鬼王级别的灵魂,他有些着急,想要赶紧找个没人的地方将班蝶从木鱼魂器之中取出,重新放进那刚买的罍樽魂器里面,所以对中年男子的邀请并没有什么兴趣。 “张先生,能否给个具体的时间?”听张嫌说改日,中年男子似乎并不满意,继续问道。 “不好说,我马上要离开上番城了,多则十天半月,长则可能半年、一年也都说不定。”张嫌摇了摇头说道,显然并不想接受这位中年男子的邀请。 “那我可等不了,不然就现在吧,您给我一两个小时的时间,我开车带你们找个喝茶的地方,我们说说话认识一下。”中年男子似乎也听出了张嫌不愿意,撇了撇嘴,但还是极力邀请着。 “我说王大师,生意都做完了,人家现在明显是在拒绝你,你就别在强求了,要是把二位老板惹生气了,你可就没有回头客了。”工装之人也看出了张嫌并不想理会中年男子的邀请,在其中打趣一般调解道。 “去去去,龚小子,我在和二位老板说话呢,这里有你什么事,别跟着瞎掺和。”听到工装之人在其中调解,中年男子似乎并不买账,在一边训斥道。 “你个老妖精,这二位老板现在可是我的雇主,我要让人家来去顺心了,才能拿到那赏钱,怎么就没我的事了?生意既然做完了,你也别再强留人家了,说出去也不甚好听。”被中年男子训斥了,工装之人居然一改之前的恭敬,也裂开了嘴骂道。 “赏钱?对呀,你带人逛铁兰街是要收导游费的……,这样吧,这龚小子的导游费由我来付,您二位老板就再给我半个小时的时间,不,二十分钟也行,这样可以吧?我有些事 情想向你们咨询一下,就二十分钟。”听工装之人念叨起了赏钱,中年男子似乎反应过来了什么,向张嫌和蒲梓潼请求道。 “王大师,您到底想咨询什么呀?”张嫌不明白中年男子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热情了起来,没有立即走出镌寰魂器铺,而是转过头不解地问。 “其实我只是想向男老板你咨询点事情,关于魂器的事情,能否先单独聊上两句?”见张嫌转头了,中年男子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向张嫌恳求道。 “找我,其实我也不是魂器师,对魂器的造诣并不高,您找我能聊些什么……,算了,就在这店里吧,我只给您五分钟的时间,您就长话短说吧。”张嫌觉得中年男子有些死皮赖脸了,皱了皱眉头十分不悦,但最终也不想刚做完生意就和对方闹得太不愉快,回应道。 “行,先给我五分钟也行,不过我只和你聊,其他的人就先到屋外等会吧。”听到张嫌回应,中年男子似乎有些失望,不过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然后把那工装之人和蒲梓潼像是往店外赶。 “梓潼,你先去外面等一会儿吧,我一会儿就出来。”见中年男子似乎有些着急的向外赶人,张嫌先向蒲梓潼示意道,生怕蒲梓潼生气起来和那中年男子掐火。 “好,你小心一点。”有了张嫌的示意,蒲梓潼点了点头,但显然有些担心道。 “龚玉林你的导游费是多少?”就在蒲梓潼转身离开的时候,中年男子问工装之人道。 “一枚低品魂晶珠,王大师,您可是出了名的一毛不拔,如今这是要做什么?”听到中年男子问他,工装之人果断报上了价格,然后有些不太相信地望着中年男子问道。 “给你,装满了的低品魂晶珠,我替张老板先付了,你拿了东西也去外面等着吧。”听完工装之人的报价,中年男子直接从手上的储物戒中取出了一枚魂晶珠抛给了工装之人,命令道。 “张老板,这……”把魂晶珠接到了手里之后,工装之人面露喜色,不过欣喜并没有冲昏他的头脑,他捧着魂晶珠似乎在向张嫌确认着什么。 “这是你的跑腿钱,你先拿着吧,要是没谈好,我会用我的还给王大师。”张嫌明白工装之人的意思,回应道。 有了张嫌的回应,工装之人也小跑似的离开了中年男子的店,出去的时候还有心将店门关了起来,让里外彻底隔绝了开来, 店门已关,中年男子好像还不放心,抬手将卷在门上的门帘垂了下来,遮住了门上的玻璃,随后取了两个形状怪异的泥偶和草人魂器,在店内连续设下了两层禁制,才彻底送了一口气,若有所思地望着张嫌。 “王大师有什么话就说吧。”张嫌瞥了一眼中 年男子在店内设下的禁制,总感觉不像是普通的魂器大阵那般寻常,但也没有太过担心,毕竟眼前的中年男子魂力和自己一样只有初级魂祖等阶,真打起来,他手段尽出,有信心三步之内将其灭杀,不给对方催动更厉害招式的机会,于是坦然道。 “你身上有鬼器。”张嫌说话之后,中年男子不假思索地开口道。 “王大师,你说什么?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听到中年男子的话,张嫌心中一颤,魂力瞬间就在灵魂之后凝练集结,差点就爆发了出来,但最后还是压抑住了,面露微笑地向中年男子问道。 “不用在我这装了,我这屋子里的所有摆件都是特制的魂器,有个隐藏的魂器法阵能对你身上的魂器波动进行扫描,所以你的储物魂器里有几件魂器,散发着什么样的魂力属性,我都能感知得到,你身上光上品魂器就好几件,还有一个有器灵的上古魂器和一个有器鬼的鬼器,这些我都知道。”见张嫌装傻充愣,中年男子继续说道。 “你居然探查我?为什么你能探查到我储物戒中的魂器存在?”被中年男子说中之后,张嫌惊问道。 “因为我并不是普通的器魂师,准确来说我算是器魂师一脉的鼻祖宗派,我是专修炼器的道士。”见张嫌恐惧了起来,中年男子害怕张嫌因为恐惧而做出什么极端的行为,微笑着说明道。 “果然是个道士!”听完中年男子自报宗派,张嫌反而神色缓和了下来,回应道。 “果然?你知道道士的存在?我这个道士可不是现世中那些穿衣束冠的道士哦。”见张嫌似乎并不很是惊讶,中年男子不解地问。 “知道,我听某个朋友说过,道宗原来是一体,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在很早以前就分成了两派,内丹派和外丹派,内丹派修内丹,外丹派修外丹,实际上这个‘丹’字并不是什么玄妙的事,修内丹其实就是修身,包括修身体的眼界、心境、机能等方面,让人对外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做到趋利避害,对内有机能调和的能力,实现健康长寿;而修外丹则是炼器了,炼的就是驱鬼辟邪的魂器,靠魂器将一定范围内的恶魂厉鬼拦住或赶走,是在适应环境之上拥有创造安稳环境的能力,只是后来鬼神之事被无明之人当成妄言,道观里也就只剩下些内丹派了,现在嘛,或许连内丹派也都见不到几个了,剩下的都是些鸠占鹊巢的假道士和开口敛财的功德箱了。”张嫌点了点头,将驱魔师宋一炳告知给他的一些事情说了出来。 “你还居然还知道这些?这可不是普通魂师能知道的内容,你难道也不是魂师?”张嫌说完之后,中年男子十分震惊,震惊到开始怀疑张嫌的身份了。 “我 一年多前还只是个普通人,后来被猎魂公司招纳成为了魂师,到如今也不过才一年余几个月,这些内容也是成为魂师之后道听途说听来的。”张嫌微微一笑说明道。 “才进入灵魂境一年多?你现在就已经是初级魂祖了?”张嫌说明之后,中年男子惊讶地问道。 “嗯,还好吧。”张嫌对别人被他魂力等级惊到的事情已经习以为常了,淡淡地回应道。 “不只是魂力等级如此优秀,还知道不少和灵魂境有关的事情,看来你并不是个平常的魂师呀,那我就放心和你谈下去了。”张嫌回应之后,中年男子打量了张嫌一眼,最终眯着眼睛道。 (本章完) 第三百八十三节:求救讯息 “您又是要和我单独谈,又是告诉了我您的真实身份,您到底是什么意思?”见中年男子依旧卖着关子,张嫌有些疑惑地问道。 “我想向您咨询一下您这十方剑魂器从何得来,能不能把具体得来的地址告知与我,我将感激不尽。”张嫌问过之后,中年男子扑通一下跪倒在了张嫌面前,向张嫌请求道。 “王大师,您这是……”见中年男子跪倒在了自己面前,张嫌赶紧向后面退了两步,不明所以道。 “不瞒您说,您刚拿出这十方剑魂器,我就觉得其制法有点眼熟,就在刚才我得到您这十方剑魂器以后,将魂力探入了进去,才证实我的所思所想并没有错,这十方剑并不是普通的魂器,也是出自道士之手的一种炼器,也就说,您手上的这把剑器,实际上是由和我一样的道士打造的,我想知道那道士现在人在哪里。”知道张嫌不甚明白,中年男子跪在地上解释道。 “炼器?您怎么就看出它是炼器而不是魂器呢?”张嫌似乎有些不解,一边去搀扶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子,一边询问道。 “炼器其实和现在的魂器大同小异,相同的地方在于两者都是吸收使用者的魂力来运转某种功能,不同的地方是在对使用者的魂力转化上,普通魂器大都是吸收了使用者的魂力之后直接凝练加磅转化为一定的攻用威能,而炼器则有些相同,它不仅能将魂力凝练增威,还能通过某种方式暗中从外界萃取魂力,将威能进一步提升,所以我根据那个细微的差异就能判断这是炼器,并不是魂器。”中年男子被张嫌搀扶起来之后,向张嫌继续说明道。 “炼器还能从外界获取魂力?!”听完中年男子的说明,张嫌惊讶道。 “没错,因为制作手法上的不同,炼器是不用注入魂力也能运转的那种,而魂器只有在注入使用者魂器之后才能维持或施展功能,这就是炼器和魂器的差别,而这个差别只有真正懂得炼器术的人才懂,不懂的人别说是制造了,就连辨察也无法辨察出来。”中年男子点了点头回答。 “难道使用炼器的时候不会发现它能从外界收集魂力吗?”听完中年男子的回答,张嫌似乎有些怀疑道。 “这十方剑你应该使用过吧?你使用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它从外界汲取魂力了?”见张嫌还是怀疑,中年男子沉思了几秒之后问道。 “没有吧,我也没怎么使用过它,只是简单尝试过一次,并没有发现它还能从外界吸收魂力再度增强。”张嫌回忆了一下回答道。 “那就对了,炼器的催动方法和魂器的催动方法其实也是不同的,魂器催动只需要将魂力注入进魂器空间之中就好了,而炼器的催动则还需将灵识注入进一个叫 做‘器腔’的地方,使炼器在使用过程中完全激活,才能实现那种从外界吸收魂力的效果,想来你从来不知道这件事吧。”听完张嫌的回答,中年男子琢磨了一下,向张嫌讲解着。 “器腔?那是什么地方?”张嫌皱了皱眉头问,他显然不知道所谓‘器腔’的存在,而且不只是他,就连木鱼子也没有听说过‘器腔’这个词。 “人体有心脏,魂师有精魂,大阵有阵眼,炼器自然也有一个象征心脏的位置,那个位置就叫做器腔,每个炼器因为形状样式不同,其器腔的位置也不尽相同,但是知道器腔特征的道士会很容易就能辨察出器腔的位置,因为凡器腔之位,都在那器皿斗府处,说白了就是在魂器空间正上九寸八厘的位置,有,便是炼器,没有,则是魂器。”张嫌问过之后,中年男子认真解释道。 “如果有那种空间,为什么我在注入魂力的时候没有察觉到呢?”张嫌想起了自己试用十方剑时候的场景,疑惑道。 “即使有,那器腔空间也是关闭且隐蔽的,或者说是道士炼器时故意设计成那样的,不主动用灵识冲破进去,根本就不可能发现,在早期,是道士们避免自己的手段被别类驱魂者盗用而约定俗成的一个习惯,之后就一直延续下去了,现如今,即使有些道士炼器的谱子流失到了魂师一脉的手里,成了所谓‘器魂师’的魂器制造术,那器腔空间也不会被魂师发现,更制造不出来。”中年男子貌似猜到了张嫌要如此提问,很快便向张嫌说了个明白。 “原来如此,必须要用灵识打开它和魂器空间的通道呀,怪不得我没有注意到,不过这么隐秘的事情您告诉了我这么一个魂师真的好吗?不怕我把这个秘密再说出去吗?”张嫌既然明白那器腔是什么了,也就不再继续谈及和那相关的话题了,眼睛一眯,转而开口问道。 “根据我多年识人的经验来看,我感觉你并不像是普通的魂师,而且我把这个秘密告诉你,其实是想诚心和你再做一次交易,我将辨察炼器的手段倾囊相授与你,你把你这十方剑的来历告知与我,如何?”张嫌问过之后,中年男子略微沉思了片刻,说道。 “为什么你非要知道这十方剑的来历?就算它是一个道士制作的炼器,它的来历就这么重要吗?”张嫌不解地问。 “重要,现在这世界上能制器的真道士已经不多了,能知道有和我一样的同类存在,我十分欣喜,而且刚才我将灵识探入进剑器器腔的时候,在里面听到了预留下的求救残音,想来那铸剑的道士是在被监禁胁迫的情况下铸的这柄十方剑,并且想要通过此剑的流出悄悄向外求救,幸好这剑现在到了我的手里,不然这求救之 音可能就要落空了。”听到张嫌的问话,中年男子使劲点了点头,向张嫌解释着。 “有人透过炼器求救?”张嫌惊讶道。 “嗯,炼器的器腔之中确有留下的灵识残音,是向外发出的求救信号,但是因为要确保器腔不能被发现,那人并没有在器腔之中留下太多灵识,只有短短几句求救之言。”中年男子回答。 “是什么求救之言?”张嫌好奇道。 “‘被困,救我,在辉刃所指处’,就是这么一句话。”中年男子道。 “辉刃是指哪里?”听完中年男子所言,张嫌不解地问。 “辉刃是炼器师的语言,指的是百炼钢铸器的顶端,对着青刃十方剑来说,就是指其剑首,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十方剑的剑身雕纹印画实际就是一个隐喻的地图,是那求救之人指明自己所在的地图。”中年男子将十方剑展现出来再次让张嫌看,并指着上面的雕纹说道。 “这青钢剑上的雕纹印痕是关押求救之人的地图?居然还有这种事?!”张嫌虽然看不懂那剑上的雕纹,倒也觉得中年男子所言非虚,惊诧道。 “嗯,只是这剑上的地图刻得太过隐喻,我一时半会没有太多头绪,所以想知道张老板您是从哪里得到的这十方剑炼器,我好去那里查探一下,看看有没有能和这剑上地图对照上的场景或者东西,以便及早发现那名同道,将他从困敷之中解救出来。”中年男子点了点头确认道。 “这剑器得来之处我不是不能告诉你,只是我不知道你所言的真假,你如何向我证明你刚才所言的这一切都是真的,而不是为了别样的目的在骗我,比如探寻这剑器制造秘诀的目的。”张嫌虽然觉得中年男子不像是在撒谎,但想了又想,最终还是决定谨慎一些,开口质问道。 “要证明我是真道士对吧?这很简单,这十方剑我再还给你,你按照我说的方法催动它,看看它有没有器腔就行了,如果它有器腔,且具备能从外界淬炼魂力的功能,就说明我没有撒谎,如果它还只是普通的魂器,你不信我也行,怎么样?”听到张嫌的质问,中年男子将十方剑里自己留下的魂力痕迹抹除了去,然后直接抛还给了张嫌。 张嫌接过剑,二话不说直接按照中年男子所教的方法将魂力探入其中,并且往魂器空间注入进了一部分灵识,借助灵识向着魂器空间正上方发起猛烈的突破,片刻之后,灵识果然挤开了一条道,让他的灵识仿佛进入到了魂器之中的另一个空间,玲珑小巧,却似乎能更轻松的掌控整个魂器,握着剑的时候,有一种人剑合一的感觉。 “这就是器腔吗?灵识通过器腔掌控整个炼器,果然和只注入魂力到魂器空间不一样,感觉 更加得心应手了。”张嫌在感察了片刻之后,兴奋地评价道。 “嗯,这就是炼器和魂器的区别,现在你相信我是道士了吧,接下来能不能将这魂器来历告知与我了?我十分想去救我那同道。”听到张嫌的评价,中年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恳求道。 (本章完) 第三百八十四节:再做交易 “嗯……,如果真是救人的事,那这个交易我答应下了!”见中年男子再次向自己恳求,张嫌多少有些于心不忍,将魂力灵识抽离出十方剑,抹去了自己在剑中的印记,随后将剑又还给了中年男子,琢磨了一下回答道。 “真的?”听到张嫌的回答,中年男子脸上露出的馨然的笑容。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呃……,这是佛语,你们道士应该不讲这个,不过也都差不多,我既然知道了有人处于危难之中,作为魂师,理应相助,也算是不违我成为魂师的初衷吧。”张嫌微微一笑回应。 “那我在这先谢谢张老板了。”张嫌回应后,中年男子再次跪在了张嫌面前,感谢道。 “使不得,使不得,这大礼再来可就折煞我了,王师傅,我没有时间帮你去救人,只能将这剑的来历告知与您,真要去寻人、救人的还得是您,希望您不要介意。”见中年男子再次跪到了自己面前,张嫌赶紧躬身将其托起,苦笑着说道。 “不用你去,我自己的同道自然要我自己去搭救,你要去了,吸引到一些魂师势力的目光,还容易暴露我和那位同道的身份,反而会给我们招来更多的麻烦,你只要将这十方剑炼器的来历告知与我,我自己会有办法的。”中年男子点了点头,随后从地上站了起来,拍着胸脯道。 “那好,那我就将这十方剑炼器来历告知于您吧,其实这十方剑算不得我的,是在上番城的时候,我猎杀了一个隶属于魂鬼组织九殿阎罗的妖人,缴获了那妖人的一枚储物魂戒,才从里面发现这十方剑的,因为我对炼器不懂,所以只是将其作为普通的上品魂器留了下来……”张嫌站在中年男子对面,仔细地将他猎杀屠安的一些事情告知给了中年男子,讲述着十方剑的由来,一讲便是数个分钟过去了。 听到张嫌讲述着十方剑的由来,中年男子凝神侧耳,仔细倾听着其中每一个细节,深皱着眉头分析着张嫌所言的内容,似乎想从其中辨察出什么线索来,不过最终也没有多少眉目。 “张先生,如果真如您所言这十方剑是从那夺舍妖人手里缴来的,可就有些麻烦了,因为不知道这十方剑真正的流出节点,就没法和其上的雕纹地图相对照,恐怕难以找到我那位道友所关押的地方。”在张嫌讲完之后,中年男子揉着下巴思考了片刻,最终摇了摇头道。 “确实,如果仅凭这些内容,估计很难知道这十方剑是从哪里流出来的,但是经过我对那屠安妖人的灵魂审讯,倒也知道了这十方剑的进一步来源,说不定可以帮上忙。”张嫌见中年男子愁眉苦脸,同样思绪了一下,笑着说道,不过他哪里有审讯过屠安的灵魂呀,只是依靠 碑魂拓从屠安的灵识里拓了全部的信息,恰巧也有和十方剑相关的消息而已。 “张老板你还审讯过那妖人的灵魂?到底得到了什么样信息?”张嫌说话之后,中年男子欣喜地问道。 “在审讯的过程中我记得它无意间透露,它曾居住在西部安城过一段时间,这十方剑好像是他从安城的未央镇取得的,不知道这个信息对王大师您有没有用?”张嫌听到中年男子的问话,简单回答道。 “安城的未央镇?居然在那种地方?!”张嫌回答之后,中年男子面色一凛,惊讶地喊道。 张嫌并不知道那个叫做“未央镇”的地方有什么,但见中年男子面色不对,便觉得不是个简单的地界,疑惑着问道:“王大师你说‘那种地方’是什么意思?” “安城在历史上曾多次成为一国皇都的地方,兴时乃极盛之地,败时乃极哀之地,虽有人祝其长安,但天道轮回,两极轮转,岂有真的长安之理,盛时,高台楼阁,锦食华服,败时,残躯冻骨,尸横满路,所以最终是人杰鬼灵汇聚一堂之所,明里是人之都,暗中是鬼之城,明暗相合,阴阳相伴,后来的人建朝害怕了那种轮转,就都不再将国都设立在那里了,那里就成了彻彻底底的暗之鬼城,有很多上古战场残余下来的恶魂厉鬼居住在那里,据说暗中还隐藏着许多鬼王,那‘未央镇’便是一些魂鬼势力的据点。”张嫌问过之后,中年男子向张嫌讲述道。 “还有这种事?生活在那里的人岂不是都很危险?虽然普通人肉眼凡胎看不见魂鬼,但是厉鬼却有着一定侵扰害人的能力,魂鬼一多,人的存在不会受到很大的威胁吗?”听完中年男子的讲述,张嫌惊问道。 “按理说魂鬼对灵魂的贪婪会让它们诱导并加害普通世人,不过在那安城,这种事却并没有发生,大致有这么两个原因吧,一是那里有几个极强的鬼王坐镇,魂鬼势力之间形成了微妙的制衡,谁也不敢无视其它鬼王势力滥杀滥捕,反而各自收敛,给普通人留足了生存机会;二是因为安城是众所周知的强鬼之地,所以一些魂师之类的势力会在安城附近部署足够的战力,平时监视着各种魂鬼势力的行为,一旦有哪一方魂鬼势力爆发大规模行动,这些魂师势力就会联手介入其中,对闹事的魂鬼进行讨伐。基于这两个原因,安城的魂鬼势力反而十分收敛,不会有太大屠戮平民的行动。”张嫌问过之后,中年男子似乎对安城十分了解,向张嫌继续说明道。 “原来是这样啊,不过那安城可也算是魂鬼的腹地了,您此行去到那里,很可能凶多吉少,人救不出来,把您自己也搭进去,这就有些得不偿失了,还望王大师您三思而行啊 。”张嫌既然知道了安城的鬼蜮情况,自然也明白了安城的凶险,向中年男子劝诫道。 “确实有些危险,不过我只是去找人救人的,又不是去招鬼打架的,不会做什么太过冲动的事情来,而且就算是打架,我也不是太弱,只要不是真正的鬼王一阶来到我的面前,我都无惧。”中年男子听到张嫌的劝诫,简单沉吟了一下,笑着说道。 “您的魂力只有初级魂祖等阶,而且魂力强度似乎还略逊我一筹,以这等实力恐怕和中级鬼阶对战起来都难吧,如何在那鬼王之下无惧?”张嫌不解地问,以为中年男子是在吹牛。 “我们道士和你们魂师不同,先精修于器,而后炼于魂,也就是说我们的战斗之中主要依赖的是炼器,而不是你们魂师使用的那种魂技,所以并不需要太强的魂力便能发挥出强大的战力,比如我,魂力在你们魂师看来只有初级魂祖等阶,但是我的几个炼器一旦催动起来,其威力都不亚于你们的半步魂仙等阶,不信的话我这就展示给你看,力罡鼎出!伏魔镇压!”见张嫌不相信自己,中年男子并没有生气,反而再次笑了起来,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取出了一个三足大鼎,令其浮于空中,随后使鼎倒立,冲着张嫌便向下砸落,似乎要把张嫌扣在里面一样。 “源天玄体开,托举!”张嫌自然不愿被那倒鼎扣住,直接将源天体魂技开启,并将两手高台,试图用身体去抗住那下落的大鼎。 鼎的圆沿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张嫌的两只手上,犹如有千斤重一般,还在不断地向下垂落,让即使开启了源天玄体的张嫌都有些支撑不住,缓缓地向下缩腰,换做了前后马步的姿势,试图借助地面来勉为支撑,可是那地面之上也已经被张嫌的一脚踏碎了半块青砖。 “怎么样?”见张嫌苦苦支撑,中年男子微微一笑问道。 “鼎不重,估计也就百余斤,但是其上有一股压制灵魂之力却重如泰山,如果不是我的魂力凝练且有这躯体空间的部分保护,估计现在就已经被关进了这鼎里了,果然是鬼王一下无敌手,看来并不虚假。”张嫌从鼎样魂器之中就看出了中年男子的真正实力,赞扬道。 “哈哈,张老板你也不错嘛,我这鼎就是普通的高级鬼遇了都难以支撑,你现在仅以初级魂祖的魂力就能将其抗住,果然不是普通的魂师呀。”听到张嫌的赞扬,中年男子也称赞起了张嫌道。 “彼此彼此吧,王大师,您还是收了这炼器吧,不然让外面的人察觉如此强大魂威波动,恐怕是要躁动了,强行突进来就不好了。”撑了大约一分钟的时间,张嫌苦着脸望向中年男子,开口建议道。 听到张嫌的建议,中年男子点了点头, 直接把鼎一招,也不知道收进了哪里,整个大鼎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如同变戏法的老道一样,看起来十分玄妙。 “既然王大师执意要去解救同门,那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这份灵识团是我用特别的手法制作的,里面有关于那剑器出处的具体位置,您可以直接嵌入进自己的灵识之中,辨察那里的方位,还祝王大师一路顺风、得胜凯旋。”张嫌见中年男子将鼎收了起来,顿时松了一口气,将体魂技解除,抛给了中年男子一个用碑魂拓做的灵识魂力团,冲着中年男子道。 “这是灵识团吗?太好了,这一下省了不少事,谢谢你……,按照之前的约定,这个也给你,是我道士炼器术的基础典册,虽然不能完全教会你如何制造炼器,但是能让你在对炼器方面更加了解一些,至少能让你学会辨别炼器,不至于在挑选魂器、炼器的时候看走眼,你也收着吧。”接过张嫌的魂力团后,中年男子又如同变戏法一般不知从哪取出了一本典册,直接抛还给了张嫌,向张嫌认真地说道。 (本章完) 第三百八十五节:收纳鬼奴 “炼器基础?!”张嫌没想到那中年男子这么果断就把典籍交给了自己,探查了一下那本典籍,在发现没有任何异常之后便简单翻阅了起来。 “嗯,这典籍是对炼器理念、结构以及辨察方面一些基本知识的总结,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可以在这里先向你详细讲解一番,以便加深你对炼器的理解。”见张嫌翻阅了起来,中年男子点了点头,向张嫌建议道。 “很不巧王大师,我真的是有急事,不然也不会来这里购买魂器了,所以恐怕无法聆听你的讲解。”张嫌见典籍之上的文字多为古文古字,而且佶屈聱牙不易看懂,确实想让中年男子给他讲解一下,不过一想起班蝶还在木鱼魂器里临时寄存,强大的魂力很快便要将木鱼魂器的器魂空间彻底撑破,只能无奈地拒绝道。 “这样啊,看来你说有急事确实不是托词啊,那好吧,那我也就不多做强求了,现在科技发达,我们可以互相加一下手机号码,你要是有什么看不懂的地方就和我直接通电话讲,隔着距离我也能帮你解答一二。”被张嫌拒绝之后,中年男子琢磨了一下,最终想了个办法道。 “加手机吗?也好,用手机联络倒也方便快捷,不过我想先声明一下,我可是来自猎魂公司的魂师,如果被公司的相关部门调查的话,我的通话记录可能都算不上真正的隐私,所以还望王大师稍微再斟酌斟酌。”张嫌觉得用手机联络倒也是个办法,不过猎魂公司的技术部曾经把他扒了个底掉,所以手机通讯的方式让他也没有多少的安全感。 “猎魂公司啊,我听说过,官方的猎魂部队嘛,自然权眼通天,你又是从普通人中招来的魂师,自然要对你们防范一二,那这样吧,我这里有一个类似手机一样的通讯炼器,名叫双子珏,我把其中一半给你,之后我们就能通过这玉珏来相互传递信息了,虽然会因为距离原因让信息传递上有一定的延迟性,但是也算安全吧,至少不会被你所属的公司听到,免得再暴露我道士的身份。”听到张嫌的担忧,中年男子思绪了一下,突然在手上又冒出了一个合环状的玉佩,将其中的半环掰开送给了张嫌,对张嫌说道。 “通讯炼器吗?也好,这样的话倒也方便了。”张嫌将那半枚圆环状玉佩拿在手中,仔细查看了一番,连同那炼器典籍一起收进了储物戒中,满意地点了点头。 当把一切全部说定之后,张嫌也就不打算在中年男子的店铺里继续待下去了,中年男子似乎也明白张嫌急着离开,直接把设在屋内的所以禁制全部解除,毕恭毕敬地将张嫌从正门送了出去,好像张嫌比那中年男子更像长辈一样。 “张嫌,你没事吧?”见张嫌从中年 男子的店里走了出来,蒲梓潼着急地迎了上去问道。 “没事,就是说了会儿话而已。”张嫌简单回应道。 “你说五分钟,这可都过去快半小时了,要不是我还能感知到你的魂力,我真就要冲进去解救你了,你们都谈了什么呀?居然能谈这么长时间?”张嫌回应之后,蒲梓潼不解地问道。 “就是关于那十方剑魂器方面的事,这事我回去慢慢告诉你,现在不是时候。”张嫌知道蒲梓潼好奇,但是感知到木鱼魂器即将到达承受的极限,摇了摇头,抬脚就要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就在张嫌沿着凹凸不平的泥土小路迈开步伐的时候,那等在外面一直没有离开的工装之人赶紧迎到了张嫌的面前,一边快步走在张嫌前面,一边奉承地笑着,冲张嫌道:“看来张老板和那王大师谈得不错啊,居然能让那位高傲的王大师恭敬地将您送出来,可见张老板您是个高人啊。” “高人可不敢当……,那魂晶珠王大师已经代我付给你了,也算是交易完成了吧,龚大哥,你居然没提前离开呢?”张嫌见工装之人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也不停脚步,只是笑着问道。 “魂师界向来以实力为尊,您是魂祖,称呼我为大哥那可是作践我了……,嘻嘻,其实这交易还并不算完成,俗话说得好,凡事要有始有终,我收您这一个魂晶珠的费用,自然是要给您引一个往返的路程,怎么能因为收完钱就不把您二位领出去了呢?我也是有职业道德的。”张嫌问完,那工装之人十分委屈地说道。 “是吗?你倒还挺有原则的,那好吧,虽然我已经知道路了,但还是要麻烦你再把我们带出去吧,也算是让你完成了导游的使命。”张嫌并不排斥工装之人的要求,回应道。 有了张嫌的回应,那工装之人似乎跳的更欢了,完全不像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人,倒像是个春节时要到了糖的孩子,沿着来时的路把张嫌和蒲梓潼往外引。 本来进去那铁兰街就没用多长时间,出去则就更快了,没走几分钟,张嫌和蒲梓潼便重新越过了那扇魂墙禁制,到了魂器销售大街的外面,和工装之人告别以后,再度向着铁兰街的入口走去,眨眼便不见了身影。 “那小姑娘是蒲家的人应该不会错,偶尔倒也有蒲家魂师执行任务经过这上番城,但是那个少年究竟是哪家的魂师?我从他的魂力之中居然辨察不出他的身份,为什么他会和一个蒲家的族人一起行动,难不成是联姻入赘蒲家的外门女婿?倒也有这种可能。”张嫌和蒲梓潼离开之后,那工装之人一改之前恭敬顺从的神色,突然脸色严肃了起来,身上的魂力也不再只有半步魂王,而是直接突增到了中级魂祖一 阶,望着张嫌二人离开的方向,口里喃喃道。 “龚队长,刚才那两人没什么异常吧?”就在工装之人说完话后,路边工坊里,一个穿着白背心的年轻壮汉走了出来,跟到了工装之人身边,开口问道。 “没事,只是两个过路的魂师而已,回到岗位上继续盯点吧。”听到年轻壮汉的问话,工装之人摆出了一副领导般的架势,摇了摇头回答道,之后和那年轻壮汉一起回到了先前的作坊,继续若无其事地打磨起了手里的物件。 张嫌虽然听不到那工装之人在他离开之后说的话,但是他早已在触及工装之人身体的时候用碑魂拓探查过工装之人的灵识,对工装之人的真实身份也已了如指掌,那工装之人才是魂族龚家派到铁兰街掌事执法的真正执法队队长,平时一直暗藏魂力隐瞒身份,以一个导游的身份监察每一个进入铁兰街范围内的人员,来确保他们家族的生意运行。 知道了工装之人的真正身份,张嫌并没有直接挑明,因为他本就不是来铁兰街闹事的,挑明了反而对他很是不利,所以他才一直装作不知和相信的样子,让工装之人继续为他领路,寻找他所需要的魂器,确保整个购买魂器的过程能顺利进行。 出了铁兰街,张嫌带着蒲梓潼很快便打上了一辆出租车,向着他们原来居住的宾馆赶去,准备收拾好行李前往下一个地点继续追踪翻车鬼,而在出租车里,张嫌完成了对班蝶的安置,将班蝶的灵魂从木鱼魂器之中牵引了出来,转输到了那储灵的罍樽魂器之中,让班蝶有了一个可以容身的地方,不会再暴露在天地之中。 “怎么样?这魂器里面的空间还能容得下你吧?”在出租车里,安置完班蝶之后,张嫌询问着班蝶的感觉。 “我平时都是在天地畅游,这小小的空间哪有天大地大,虽然能容我,但也让我浑身不自在,没事的时候最好还是把我放出去吧,我不会给你惹事的。”听到张嫌的询问,班蝶似乎并不开心地说道。 “行了,要是在上番城,你在外面应该也没有魂鬼或者魂师敢轻易惹你,但是接下来我要去风缘城,人生地不熟的,你这魂鬼之躯指不定会惹出什么麻烦来,还是安安静静地在魂器之中温养着吧,真到了要放你出来的时候,我自会让你出来快活的,别急。”张嫌知道班蝶作为上番城的鬼蜮之王肯定不会那么轻易就寄人篱下的,不过他也不是特别担心,因为那上品储灵魂器不仅能储存灵魂,还能在他的控制下吸收外界魂尘给灵魂一定的给养,所以班蝶在里面同样可以获得魂力上的提升,只不过比它吞噬其它灵魂慢了许多而已。 “现在我是你的鬼奴,自然会听你的,不过你别忘了你 给过我的承诺。”张嫌劝解之后,班蝶最终还是消停了下去,选择了向张嫌妥协。 “嗯,你只要帮我灭了翻车鬼,我自会解除和你订立的魂契,放你自由,绝不会食言。”张嫌知道班蝶提到的‘承诺’是什么,点了点头回答。 “那好,如今我就老老实实做你的鬼奴,长眠在这储灵魂器之中,你有事再叫我吧。”有了张嫌的保证,班蝶也不继续躁动,说着话,便在储灵罍樽之中沉寂了下去,不再有任何动静。 (本章完) 第三百八十六节:赠予魂器 “那半步鬼王你已经安排妥当了?”在张嫌将班蝶转入到罍樽魂器之后,蒲梓潼开口问道。 “嗯,已经安排妥当了,它在储灵魂器里沉睡下了,除了我能将它唤出,它自己是无法破开魂器钻出来的。”张嫌在出租车里,将罍樽就给蒲梓潼看,让蒲梓潼感受其上的魂力。 “那就好,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居然愿意带一只鬼在身边,还为了它将一个极好的上品攻击类魂器给卖了,换了两个没什么用的辅助类魂器,这下你可是亏大了呀。”蒲梓潼见罍樽之上并无魂鬼的气息了,便知道班蝶已经安稳地待在了里面,但是冲张嫌撇了撇抱怨道。 “还好吧,班蝶已经是半步鬼王了,让它帮我对付那翻车鬼我更有信心一些,比起我自己使用那十方剑魂器要更厉害,所以也不算亏吧。”张嫌笑了笑,宽慰蒲梓潼道。 “你能将它驾驭的了就好……,除这以外,我还有一事不解,那姓王的器魂师为什么要在交易大赚之后将你单独留下来,他都和你说了什么呀?”张嫌宽慰之后,蒲梓潼似乎并不打算再关心那班蝶鬼奴一事,转而问道。 “他得到了我的十方剑之后想要更进一步了解剑的来历,所以将我留了下来,我们俩一聊起劲就有些忘了时间。”张嫌挠了挠头,简单地回答道。 “问魂器的来历可是魂器交易场上的大忌,那王大师作为器魂师怎么会不知道?而且你也不像是那种老好人呀,会浪费时间给那器魂师讲解来历,应该是还聊了别的吧?”蒲梓潼并不相信事情会这么简单,继续问。 “那是自然,其实那剑器之上还有其它秘密,是关于一个地图‘宝藏’的秘密,王大师是想要探索那个地图的秘密,找到地图背后的‘宝藏’,所以才极力将我留下,问我和那秘密相关的一些事情,如此一来,就聊的时间久了一些。”张嫌想了想,将十方剑背后的求救信息描述为‘宝藏’,向蒲梓潼笑着说明道。 “地图?宝藏?也就是说那剑器还不仅仅是个上品魂器,里面还藏着更重要的东西?那你这买卖岂不是做亏了吗?亏都亏了,你还要再把那宝藏的线索告诉人家,岂不是又亏了一次?你到底怎么想的呀?”听完张嫌的说词,蒲梓潼更加惊讶了,似乎觉得张嫌的行为有些费解。 “既然剑都已经是人家的了,宝藏自然也应该归属人家,这并没有什么问题,其实那王大师是找我又做了一笔交易,让我把宝藏的线索给他,而他给我那宝藏的一半分成。”张嫌眼睛一眯,继续笑着解释道,实际那‘分成’的意思就是指道士的炼器典籍。 “给你一半的分成?可信吗?”张嫌解释之后,蒲梓潼不太相信地问道。 “那王大师人很好,自然可信,何况我在魂器的交易上也没有损失,我用了一个上品剑器换了两个上品辅助魂器,早已经赚大了,不是吗?”张嫌回答道。 “怎么会?辅助类魂器和战斗类魂器在价格上可是相差很多呢,那储灵魂器本就价值不高,就算再加上那个净魂吊坠,应该也不如你的十方剑的价值高,这账你不会算啊?”蒲梓潼皱着眉头道,像是以为张嫌的算术不好一样。 “是吗?可是如果我说那净魂吊坠是一个上品双功能的魂器呢?那价值是不是就很高了?”蒲梓潼说完话后,张嫌嘴角一翘,坏笑着反问道。 “双功能?魂器还有双功能的?难道是里面孕育出了器灵了吗?”听完张嫌反问,蒲梓潼面色一惊,激动道。 “不是只有孕育出器灵的魂器才有双功能,普通魂器也有可能生出一种以上的功能,只是概率极低而已,你这个世家大小姐不会没听说过吧?”见蒲梓潼似乎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张嫌不解道。 “没有孕育出器灵却能有双功能?变异魂器?难道那个吊坠是个变异魂器?”片刻之后,蒲梓潼终于明白了张嫌的意思,震惊地问。 “嗯,没错,就是个变异魂器。”见蒲梓潼终于明白了过来,张嫌点了点头确认道。 “变异魂器?!在辅助类魂器之中,就算不是上品的变异魂器也已经很值钱了,你是说你换到了一个上品品级的变异辅助魂器?我去,你这是要发了呀,快,快告诉我,那魂器除了净化灵识的功效以外还有什么功效?让我算算能值多少钱。”张嫌确认之后,蒲梓潼终于露出了兴奋地笑容,开口追问道。 “除了净化灵识的功能以外,其暗藏的功能是增强一定幅度的灵识,全力施展的话,灵识的增强幅度应该能达到一倍,嗯,大概就是这样。”蒲梓潼追问之后,张嫌说明道。 “增强灵识?!单是增强灵识的魂器在世面上都是抢手货,不比那些战斗类魂器的价值低,或许还要更高一些,如果真是有增强灵识达一倍程度的上品魂器现世,就算是我爹那个级别的魂师都会过来争抢的,你居然毫不费力的就从那个器魂师的铺子里给换了出来,那个器魂师知道的话还不得吐血呀!”见张嫌不像是在说假,蒲梓潼惊叹了起来。 “增强灵识类的魂器不也是辅助类魂器吗?不至于吧?”张嫌并不太了解魂器的价格,不解道。 “怎么不至于?虽然我对其它魂器的价格不是很了解,但是对增强灵识的魂器却十分清楚,因为我们蒲家操控戏魂,最需要的就是灵识强度,灵识越强,能控制的戏魂就越多,所以整个蒲家一直在市面上公开收集各种增强灵识的魂器,就算 是最普通的低品增识魂器,我们蒲家也不会放过,都是以极其不菲的价格收购,转而赠与族内比较有天赋的魂师,因此我才清楚的知道增识类魂器的价格。”蒲梓潼使劲摇了摇头肯定道。 “原来如此,那你们收一个上品增识类魂器一般会出什么价格?”听到蒲梓潼如此说,张嫌才反应过来,进而问道。 “据我所知,我们蒲家收上品增识类魂器的时候,报价从没有低于过八百万,换算成上品魂晶珠,大约在十三四枚左右,有的增强效果更好的,我们蒲家甚至能开到千万的价格,如果真像你刚才所言,那吊坠魂器能增识一倍,那么其价格或许在一千三四百万不止,再算上其另一个净化灵识的功能,开到两千万的话,我们蒲家应该都会毫不犹豫的买下来。”张嫌问过之后,蒲梓潼按照自家原来收集增识魂器的报价给张嫌评估了起来,最终确认价格道。 “两千万?这一个魂器就能价值两千万?”张嫌惊讶地把那吊坠魂器从储物戒指中取了出来,借助木鱼子的力量将吊坠暗藏的增识功能直接给激活了,拿在眼前细细打量了起来。 “我报的只是最低价,根据其稀有程度,拿去拍卖的话或许还要更高。”见张嫌把吊坠取了出来,蒲梓潼也在一旁紧盯着看,似乎十分垂涎似的。 “你也是蒲家的戏魂师,而且是蒲家现任家主的女儿,你身上应该也有增强灵识强度的魂器吧?能不能拿出来对比一下?”张嫌打量完自己的吊坠之后,略微一沉思,又像蒲梓潼问道。 “不好意思,我真没有增识魂器带在身上,因为我们蒲家的增识魂器在下放给一些有潜力的魂师晚辈手里的时候,都会进行一些特殊的改造,令那魂器有定位追踪功能,我知道这件事,所以在离开家的时候就将那魂器存在了我的闺房里没有带出来。”蒲梓潼摇了摇头回答。 “定位监视吗?倒像是家主爱干的事,那你的增识魂器是什么级别的?能增强多少灵识?”张嫌继续好奇地问。 “我在家的时候魂力等级还不算高,所以和其他后辈一样也只能使用最低品的增识魂器,对灵识的增幅寥寥无几,大约只有自有灵识强度的两成吧。”蒲梓潼想了想回答道。 “两成?确实有些少了,那这样吧,反正你现在也没有了增识魂器,这个吊坠就送给你吧,你将它运用起来,应该就能控制更多的戏魂了吧?之后的战力也会大幅提升吧?你的战力增强,应该对我捕猎翻车鬼会大有裨益。”张嫌听到蒲梓潼的回答,直接抹去了吊坠魂器里自己留下的印记,将它拱手让了出去。 “给我?这么一个价值连城的东西你要送给我?!”将张嫌把吊坠塞到了自己 的手里,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惊讶地问道。 “物尽其用嘛,我目前对灵识的需求不是太大,就算有了它,对我的提升也十分有限,而你控制戏魂,对灵识强度需求极高,有了它,战力应该可以成倍的增加,对于我们接下来的旅途也是有很大好处的,所以不如由你直接戴上它。”张嫌点了点头,好像并不心疼一般,微笑着回答。 (本章完) 第三百八十七节:前往风缘城 “这东西价值太高?我可没有那么多钱付给你,至少现在还没有。”听完张嫌的话,蒲梓潼小心翼翼地捧着手里的吊坠,恋恋不舍望着,却并没有马上将其收归己有,像是觉得承受不起。 “我说了是送给你的,就没打算收钱,从我拿十方剑交换它的时候就已经做出了决定了,虽然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它的价值,不过知道了以后也没关系,我依旧打算送给你。”张嫌摇了摇头回答。 “不好吧,俗话说‘无功不受禄’,我还什么都没做你就把一个这么珍贵的东西给我,会让我过意不去的。”蒲梓潼听到张嫌的回答,皱了皱眉头道。 “这次搅扰上番城鬼宴,如果不是你帮我,那妖卫和水卫一旦联起手来,我可能会没命的,算你救了我一命吧,这个理由怎么样?”张嫌想了想,找了个理由道。 “不算,这些是让你当我‘饭票’的代价,不能混为一谈。”蒲梓潼摇了摇反驳道。 “这样啊,不过之后我们还要继续追踪翻车鬼,据我审问捉到的那名鬼兵卫所知,翻车鬼已经跑到了下一个九殿阎罗组织的节点离,也就是那风缘城,很有可能参与风缘城即将举行的魂鬼大宴,所以还要麻烦你陪我再闯一次鬼宴,你知道的,鬼宴有多么危险,那可是要以性命为代价才能出入的地方,这样的话,我预先支付一个魂器吊坠,应该不算是价高吧?”张嫌知道蒲梓潼的性格,如果没有一个可以说得清的理由,蒲梓潼是不会收下那魂器吊坠,所以他想了想,最终解释道。 “你不会是在骗我吧?鬼宴都是很长一段时间才会出现一次,这上番城鬼宴刚刚结束,风缘城那里居然又要举办鬼宴?什么时候这鬼宴和家宴似的开始扎堆出现了?”张嫌解释之后,蒲梓潼似乎有些不信地问道。 “我又不是魂鬼,自然不知道为什么,唯一知道的,就是无论是齐城的雷霖鬼宴还是这上番城的鬼宴,背后都有那九殿阎罗的影子,显然这段时间鬼宴的扎堆出现和那九殿阎罗组织脱不了干系,不然你那位石冼爷爷也不会直接出山,到处寻找九殿阎罗组织的存在了。”张嫌想了想回答。 “嗯,我想起来了,石爷爷和鹿儿姐之前都和我说过最近鬼宴闹得凶,而且都有九殿阎罗的鬼使踪影,所以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有那么些可能了,既然如此,那这吊坠魂器我就预先收下,暂时用它帮你闯鬼宴追杀翻车鬼吧,至于之后你如果想要收回的话,我就再还给你的。”张嫌回答完,蒲梓潼琢磨了一下,似乎觉得张嫌说的在理,点了点头,终于以临时使用的理由向那吊坠之中注入进了魂力,将认主之后的吊坠魂器挂在了自己脖子上,和她的储物项链搭在了 一起,显得十分搭配。 见蒲梓潼收下了吊坠,张嫌满意地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随着出租车很快回到了他之前暂住的宾馆,在司机异样的目光中和蒲梓潼走进了宾馆里面,各自回房间收拾好行李,准备向着下一站风缘城出发。 张嫌和蒲梓潼出门携带的东西并不是很多,而且像行李箱之类的东西都可以暂存进储物魂器之中,所以两人没用多久便将行李全部收拾妥当,迎着晚霞再次出门,重新打了一辆车向火车站赶去,临时买了两张晚班车的车票,登车驶向风缘城。 在火车上,张嫌和蒲梓潼并排而坐,望着窗外逐渐黯淡下去的天色,心中莫名有些忐忑,他不知道接下来去往的风缘城会是一个怎样的城市,那地方又会有什么样的魂鬼,他在追捕翻车鬼的时候又会遇到什么样阻隔,总之一切都是未知,危险并不可怕,反而是未知让他有些无所适从,更让他感到不安。 “梓潼,你去过风缘城吗?”张嫌望着窗外不见星辰的天空,开口问蒲梓潼。 “没有,只听说过是一个不大的城市,比上番城大,但比起齐城稍微小了一些,除此之外就是传言那里的梧桐不错,一直都很想去看,却是没有机会。”张嫌问过之后,蒲梓潼想了想回答道。 “梧桐大街吗?我倒是听说过,好像很美,我也一直想要去看,只不过原来上学工作一直没有时间,成为了魂师之后更是没怎么出过齐城了,那这一趟除了猎杀翻车鬼以外,我们就到那里遍赏一下梧桐吧。”张嫌也看过关于风缘城的旅游指南,对那梧桐大街的记忆颇深,期待地说道。 两个人对于风缘城的情况闲聊了一会儿,张嫌略有些忐忑的心情也舒缓了许多,他不再看窗外变换的树影和阴沉的天,而是拿出了手机搜索着和风缘城方面相关的信息,就像之前调查上番城一样寻找风缘城可能出现魂鬼的地点,结合着那鬼使肚白的灵识内容,辨察着可能举办鬼宴的地方,一点一点推敲斟酌,希望能从地图之上看出一些端倪。 张嫌在推敲斟酌的时候,蒲梓潼则在试用着张嫌给他的那枚魂器吊坠,那吊坠用一个黑绳拴着,造型似微缩的水晶状,材质却是一种不知名的木类,木黄色里隐约有几条波浪状的黑纹生于其上,但看起来也并不奇特,简直就像是一个廉价的地摊货,而蒲梓潼确如珍宝一般托在手里,一边向其中注入着魂力,一边露出珍爱的模样不停地抚摸着,生怕它长腿跑了似的。 就在那吊坠催动之后,蒲梓潼的眼睛瞳色突然发生了异变,从原本的棕色直接转变成了璀璨的蓝色,在蓝色瞳孔的影印下,眼里循环流淌着房水如湛蓝碧海一般显得格外清澈, 让人看了之后会在心中突生起一股清心宁静的感觉,犹如真的置身在无边大海之上。 “这就是净化灵识的能力吗?果然用过之后会产生一种清爽之感,那感觉简直能透彻心脾!”瞳色的异变转瞬即逝,蒲梓潼的眼睛再次恢复了正常,十分冷静地小声评价道。 就在蒲梓潼评价完吊坠魂器的净化能力之后,坐在蒲梓潼对面的一个可爱小孩先是盯着蒲梓潼发愣了片刻,随后突然“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指着蒲梓潼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但显然是在表达自己是被蒲梓潼惹哭的。 “怎么了啊?怎么了孩子?是这位姐姐惹你了吗?你说你这么大的人了,你惹我们家孩子干什么呀?”可爱小孩哭泣之后,在邻座的肥胖女子似乎是小孩的家长,以为孩子是被蒲梓潼惹哭的,一边安慰着小孩,一边抬手指着蒲梓潼责怪道。 “什么?我什么时候惹她了?”蒲梓潼刚试用完吊坠的净化功能,还没有继续试验那增强灵识的功能,便听到肥胖女子对自己的无端指责,一脸无辜和不解地问道。 “我家孩子平时那么乖,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哭起来呢,肯定是你在我没注意的时候对她做了什么,快说你做了什么?还要给我孩子道歉!”见蒲梓潼一脸无辜,那肥胖女子更加不依不饶了,指着蒲梓潼大呵了起来,似乎认定了她家孩子的哭泣是蒲梓潼所为。 “你别蛮不讲理啊,你哪只眼睛看我对她做什么了?”蒲梓潼刚净化完的灵识突然间又被委屈和不解充满了,生气地问道。 “虽然我没看见,但是在我面前就只有你们这对情侣坐在这里,不是你们还能是谁?”蒲梓潼问过之后,那肥胖女子继续大嚷道。 “你这可就不太讲理了,你这话说的就像是我们坐在这里就有罪了似的,她怎么就不可能是自己哭的,或者是被你这个当妈的给惹哭的,凭什么就要怪到我们头上?”蒲梓潼不依不饶地问道,因为她知道自己根本就连碰都没碰过那个可爱小孩一下,并不想承受这个不白之冤。 “我孩子平时一直都很听话,怎么可能自己随便乱哭,我这个当妈的更不可能欺负我自己的孩子,所以只有坐在对面的你们两个有惹到我孩子的可能,快说,你们是如何欺负我孩子的?”见蒲梓潼还是不愿意承认,肥胖女子的气势更加暴戾了一些,如雷声一般质问着蒲梓潼,甚至还要抬手去抓蒲梓潼的衣领。 就在肥胖女子准备去抓蒲梓潼的时候,张嫌如雷霆一般伸出左手,一把钳住那胖女子的手腕,将其按在了身前的小板桌上无法动弹,而另一只直接高举过了头顶,用着极具穿透力的呼声在车厢内大喊,将在车厢连接处的乘警直接呼唤 了过来。 “你们这边发生了什么?在火车上闹事可是要把你们带下车去警务处的!”乘警本来就被胖女子的声音吸引了目光,在张嫌呼唤之后,更是雷厉风行地赶到了张嫌的座位旁边,见张嫌钳制着胖女子的手,立马向张嫌发出警告道。 “明白,只是抓了个小偷,不知道你们该如何处理?”被乘警警告之后,张嫌微微一笑,向那乘警语气平和地说道。 “小偷?”乘警望着那肥胖女子,不敢相信地重复道,不只是乘警,就连蒲梓潼也一脸茫然地看着张嫌,并不明白张嫌是如何判断那胖女子的身份的。 (本章完) 第三百八十八节:火车小贼 “你什么意思?惹哭了我家孩子,还诬赖我是小偷?没王法了吗?快放开我的手。”听到张嫌向乘警说的话,那肥胖女子脸色一沉,瞬间露出了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随后赶紧将表情快速收起,向张嫌大声呵斥了起来。 “对啊,这位先生,你说她是小偷可有证据?随意诬陷别人也是犯罪呢。”乘警本来就不太信带着孩子的肥胖女子会犯罪,见到肥胖女子呵斥张嫌,似乎更倾向于肥胖女子那边,冲着张嫌警告道。 “她刚才想偷我女友的项链,伸手的时候才被我抓住的,如果这火车上有监控的话,应该是能看见吧?”张嫌依旧死死钳住那胖女子的手,向乘警说明道。 “不是,他在胡说,是他女友惹了我家孩子,我才想着去抓她的衣领质问她的,并不是偷东西,警察同志,你可要为我和孩子做主啊……”在张嫌说话之后,那肥胖女子一改之前盛气凌人的架势,哭唧唧地向乘警解释道,像是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这位旅客先生,那位女士冲动抓人固然不对,但是你说人家是想偷盗你女友的项链,你可有证据证明?如果难以证明的话,还希望您二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协商解决一下矛盾,别让矛盾升级,最后闹得大家都不愉快。”肥胖女子说话之后,乘警似乎觉得胖女子才是弱势群体,而张嫌有些小题大做了,开口向张嫌劝告道,宛如一个经世已久的和事佬。 “是吗?有犯罪动机却没能得手,倒是证据界的一大难题啊,但如果我要说我有证据呢?你是不是就应该把她抓起来了?”无论是那肥胖女子的哭喊,还是那乘警的不解,张嫌都没有过多地在意,已经只是心平气和地说着话,微笑着询问道。 “证据?嗯,先生您要是真有证据的话,我们乘警自然不会坐视不管,但是也要清晰明确才行。”张嫌问完,那乘警皱了皱眉头,似乎觉得事情可能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反应稍微顿了片刻,然后回答道。 “乘警先生,您别听他胡说,他能有什么证据?肯定是作假诬陷我,您先让他把我的手放开,我都被抓疼了……”听到乘警的回答,胖女子再次大叫了起来,手虽然被张嫌抓着,但是身体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似乎想要借助全身的力量挣脱开张嫌的钳制,赶紧从桌位上离开似的。 “想跑可不行,这是在行驶的火车上,你也跑不出去,不如老老实实地坐下,免得少受些罪。”张嫌知道肥胖女子在想什么,一脸不屑地冷哼道。 “这位旅客先生,您到底有什么证据就快拿出来吧,不然人家告你个非法拘禁罪的话,我没也没办法帮你辩解了。”张嫌说话之后,乘警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向张 嫌催促道。 “那好吧,我这里一共有两个证据,一个能证明她真是个盗贼,另一个则能证明她偷我女友的吊坠和项链未遂,不知道乘警先生想先看那个吧?”听到乘警的催促,张嫌笑着问道。 “你只要证明她是盗贼就好了。”乘警想了想,回答道。 “那好,那就看仔细了!”听到乘警的回答,张嫌右手变爪,如鹰一般精准地抓到了肥胖女子的肚脐位置,随后向后猛地一拉,把女子的衣服中间扯出了一个圆形孔洞,连着衣服的碎布,一个内层贴满了各种金饰的肉色胶皮出现在了张嫌的手掌之中,整个过程就如同魔术师变戏法一般眨眼即现。 “这是?”见一个肉色假皮里面贴着不少金饰,乘警和一些围观的人群全都目瞪口呆了起来,有人开口惊呼道。 “利用肥胖,将偷来的东西都藏在了凹陷的肚脐附近,如果用专业的话来说,这些金饰应该都叫做赃物吧,如果可以的话,乘警同志,您最好查一下最近的乘客丢失物件的申报记录,或许可以一一对号入座。”张嫌微微一笑,将那假皮展现给围观的众人看,然后建议道。 “嗯,明白了……,警长,警长,我是小航,在十号车厢里发现了一名小偷,并发现赃物金饰数枚,请求支援,请求支援。”见人赃并获,乘警的态度也发生了转变,冲着张嫌和善地点了点头,随后拿起了对讲机,向列车上的警长呼唤道。 “小偷?收到,我这马上赶过去,你先控制住局面。”乘警呼唤之后,对讲机那头很快便有了应答。 在乘警呼唤完警长之后,那肥胖女子才知道自己的犯罪行为已经掩饰不住了,也不顾自己衣服破洞露着丑陋的肚脐,冲着张嫌和乘警大声求饶道:“求求你,求求你,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偷东西也只是迫于生计,你要知道一个单身妈妈独自养活一个孩子是有多难,我这也是迫不得已呀,还望各位大老爷看在孩子的面子上给我一条生路吧,我保证不会再犯了。” “单亲妈妈?独自养活孩子?呵呵,你看你这肥的流油的肚子,有一点单亲妈妈的样子吗?这哑孩子还不是你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专门给你做这种勾当打掩护的?”肥胖女子求饶后,张嫌一改之前平静的表情,满眼狠辣地望着肥胖女子,抓住胖女子的手握的更紧了,厉声质问了起来。 “你!你!你怎么……,不对,你别血口喷人哈,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孩子是拐来的?”被张嫌质问,那胖女子看着张嫌犹如看到了鬼怪一般露出了满脸的惊异,差点就脱口而出,不过在最后还是死咬着牙关问道。 “问问这孩子不就知道了?”张嫌望 了一眼还在哭泣的孩子,冷冷道。 “问她?她年龄不大,而且还是个哑巴,能告诉你什么?”听完张嫌的话,肥胖女子狡猾地眯起了眼睛质疑道。 “是吗?梓潼,那孩子不是天生的哑巴,是被吓哑了的,你让她能再说出话来。”被肥胖女子质疑之后,张嫌诡异的一笑,随后转头向蒲梓潼示意道。 “吓哑的?灵识……,哦,我明白了。”听到张嫌的示意,蒲梓潼一开始有点没反应过来,片刻之后才明白张嫌的意思,点了点头,暗中催动起了张嫌送给她的吊坠魂器,然后把手按在了那个哭泣孩童的脑袋上,不一会儿,那孩童便止住了啼哭,放下了揉着眼睛的双手,眼神中似乎充满了迷茫。 “你……!你别碰我的孩子,乘警先生,你别让她碰我的孩子,她要害我的孩子!”见蒲梓潼轻按了一下孩童的头,那孩童便止住了啼哭,眼睛里的神色也不再似之前那般惊恐,肥胖女子似乎有些害怕,但也说不出害怕什么来,只是觉得她面前两人不是一般人,着急地惊呼着。 既然已经知道肥胖女子是个贼,其惊呼之声就无法再让乘警对她有所同情,见蒲梓潼并不是要伤害孩童,也就任由蒲梓潼去轻抚那可爱孩童的脑袋,想要看看蒲梓潼是如何能够让一个哑巴孩子重新说出话来。 “姐姐,姐姐,对……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如果我不故意装哭,她……她回去就要打我……”那孩童在迷茫了片刻之后,突然像是回想起了什么,一下从座位上跳了下来,远远地躲开身旁的肥胖女子,直接扑进了蒲梓潼的怀里,满脸哭腔地寻求着蒲梓潼的庇护。 “你认识她吗?”见可爱小孩冲到了自己的怀里,蒲梓潼先是有些惊讶,之后想起张嫌先前说过的话,便明白过来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边温柔地抚摸着小孩子的头,一边开口问道。 “不认识,我根本就不认识她,我在家门口玩,被一个黑黑的女人抓到了车上,还被毒打了一顿,让我不许哭闹说话,之后就被她给买了下来,教给了我一些东西,让我配合她偷东西,前几次我不同意,她就用鞭子和棍子打我,我不想死,所以只能按她说的去做。”那脸面可爱的小孩儿嘤咛地说着话,说话期间还不时用眼睛去撇被张嫌控制住的肥胖女子,眸子里再次显露着深深的恐惧。 “孩儿呀,你可别乱说话,会让人误会的,乖,快如实告诉警察叔叔我是你的妈妈,之后妈妈会带你去吃你最爱吃的糍粑,吃多少妈妈都给你买。”那小孩说话之后,肥胖女子先是环顾了一下四周,随后眼神瞬间阴厉了下来,却故作假笑地冲着可爱小孩道,像是在暗示小孩儿不懂 事一般。 “不,我没有说谎,她真的不是我的妈妈,姐姐,你看我的身上的这些伤。”就在肥胖女子否认之后,那小孩似乎十分害怕,一只手再次紧抱住了蒲梓潼的大腿,然后用另一只手撩起了自己上身的衣服,肚皮肋骨上一条条新痕旧疤显现在了众人的面前,让人看了直呼触目惊心。 “禽兽!真是禽兽啊!我已经联系了最近的地方刑警,下一站就把这盗拐犯交接过去,对于她所偷盗的赃物和这被拐的孩子我们都会妥善处置,请放心的就交给我们吧。”就在小孩展示完身上的伤疤之后,一个面相和蔼的中年刑警从人群之中挤了过来,掏出手铐一下就把那肥胖女子的一只手给拷了起来,满脸愤怒地说道。 (本章完) 第三百八十九节:苍生 “警长!”中年男子说完话后,先前的年轻乘警尊敬地称呼道。 “是警长吗?那就麻烦您了。”年轻乘警称呼之后,张嫌从其制服也看出了中年男子的身份,点头示意道。 “哪里哪里,您帮我们抓住一个参与拐卖偷窃的盗贼,找回了失物,还解救了这名孩童,理应是我们感谢您才对,如果可以的话,还希望您能把您的身份告知与我,我来替您申请见义勇为的称号和奖励。”见张嫌示意之后,那中年男子恭敬地对张嫌鞠了一躬,向张嫌感激道。 “不至于,举手之劳而已,别的都不重要,只要能让这可爱的孩子平平安安的回家就好。”张嫌摇了摇头,看了一眼那个可爱的孩童,舒了一口气道。 “举手之劳?这可是……,那好吧,既然是您的意思,那我就按照您的意思来办。”见张嫌帮忙抓了一个诱拐儿童实施盗窃的罪犯,居然还能云淡风轻一般并没有邀功的样子,那警长似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过最终还是随顺了张嫌的意思,只让张嫌留下姓名和作证的录音口供,便也不再继续打搅张嫌,转身将那肥胖女子完全拷了起来,把胖女子和那孩童一起带离了座位。 盗贼被带走,四周众人先是围着张嫌和蒲梓潼称赞议论了片刻,热度渐消之后,大家也都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有的继续和旅伴友人聊天,有的则刷起了手机,总之各忙各的,重新回归了各自的生活节奏里。 “你怎么知道那人是盗贼的?”在众人散去之后,蒲梓潼才轻声细语地开口问张嫌道。 “那还不简单,我用魂力探查她的时候早就发现她肚皮上藏着东西了,之后她又趁你不注意故意踢那模样可爱的孩童,示意那孩童指着你哭,想要趁乱去抓你脖子上的金制储物项链,这些怎么可能瞒得过我的法眼,也就是你刚才试用那净魂吊坠,所以才没注意罢了。”张嫌瞥了蒲梓潼一眼,简单回答道。 “你还真是一刻也不松懈啊,坐火车也能随时放开着魂力感知,厉害了。”听完张嫌的解释,蒲梓潼恍然一般赞扬张嫌道。 “没办法,原来我不是这样的人,但总是处处吃亏,慢慢就养成了这么一个机警的习惯,虽然有些累,但至少比吃亏之后再费时间和精力找补的好,就算你说我是被迫害妄想症也无所谓,反正我不信天底下都是好人,我只信天底下都是求存逐利的普通人,有用正经手段逐利的,肯定也有用不正经的手段逐利,好坏参半吧,所以随时防着点没坏处。”张嫌摇了摇头,回应道。 “我真想知道你原来都经历过什么,但不得不说,和你在一起我倒是安心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你在我旁边一直保持警惕的原因。 ”听完张嫌的话,蒲梓潼看了一眼张嫌,又看了看自己的脖子上完好无损的细金项链,笑了笑说道。 “经历嘛,每个人都会有点,不过很多东西都是在我入职猎魂公司前参悟出来的,我在那之前可是经历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空窗期,想着过去在我身上发生过的好事和坏事,仔细推敲着我的每一次选择,慢慢地就想是明白了一些事情,然后又慢慢地改变着自己原来的行为和思想,就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说实话,如果我不这样,可能当时也不会有你雇我当男友这件事情了。”蒲梓潼说话之后,张嫌似乎回忆起了什么,望着漆黑的窗外,轻声喃喃道。 喃喃之音落去,蒲梓潼透过车窗的倒影仔细端详着张嫌的脸,总觉得张嫌好像变帅了许多,不再像她刚认识的时候那般满身颓气,反而浑身散发出一股极其坚韧的气势,犹如历经风雨、饱经风霜的苍竹一般在自己面前屹立挺拔。 张嫌自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蒲梓潼,他一边在思考着到风缘城寻找翻车鬼的事情,一边开着魂眼注视着车窗外的风景,偶尔能看到几只孤魂野鬼在途经的田野树林里游荡栖居,似乎觉得魂鬼和人也只是在状貌上有些不同,并没有像他原来认为的那般骇人恐怖了。 “魂鬼的前身不也都是人吗?那作恶的究竟是人还是鬼呢?”张嫌望着从自己魂眼之前闪过的几只游魂,像是在思考些什么,开口嘀咕道。 蒲梓潼本来就看张嫌看得入了神,张嫌的嘀咕直接把她从失神之中拉了回来,回过了神蒲梓潼似乎没听清张嫌在嘀咕什么,问道:“什么?你说什么。” “长路漫漫,偶尔看到了几只孤魂野鬼,想起那些魂鬼生前也是人,灵识也是从人时留存下来的,就觉得魂鬼作祟和人兴起祸乱好像并没有太大区别,为什么魂鬼作祟就是人人喊打,而有些人作乱害人我们魂师却袖手旁观呢?”张嫌听到蒲梓潼的声音,转头向蒲梓潼询问道。 “你刚才不就惩治了一个作乱的恶人了吗?”张嫌问过之后,蒲梓潼想起了刚才那肥胖女子的事,笑着反问道。 “确实是,不过小贼窃珠,我尚且有力而为,可是真遇到了窃国的大贼呢?我一个小小的魂师又能做什么呢?魂师界会不会出手呢?”张嫌点了点头,随后似乎思考的更远了一些问道,想知道自己眼前的这个蒲家大小姐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按照魂师界约定俗成的规则,纯是人间现世所发生的事情,魂师界是不应该过问的,偶尔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出手还好说,但是人间的大事情魂师最好别碰,一碰,就容易产生更大的祸患,还会殃及自身,当然,这些话全是我爸和家族里那些长老们告 诉我的,具体有什么祸患我也不太清楚,但这就是历代传下来的魂师生存之道吧。”蒲梓潼想了想,向张嫌回答道。 “祸患吗?魂师难道不是应该以拯救苍生为先吗?趋避个人的祸患,却把苍生置于水火,最终演化出生灵涂炭的环境,这难道就是你们这些魂族大家代代相传的教导吗?”张嫌皱了皱眉头不解地问。 “其实我有时也想不明白,但我知道很多人成为魂师只是为了让自己拥有灵魂出窍的异能,可以让他们比普通人更容易在世间生存,仅此而已,拯救苍生?或许只是愿意招你们这些小白的猎魂公司才会这么宣传,但是他们的所作所为也没有几分拯救苍生的样子,忽悠忽悠你们罢了。”蒲梓潼听到张嫌的问话,又觉得张嫌天真了起来,摇了摇头回答道。 “是啊,虽然猎魂公司是那样宣传,但好像我遇到的魂师里面并没有几个是以拯救苍生为目标的,死去的卢森哥是为了给自己妻子赚钱治病,胡锡是把猎魂公司当做了自己的家,老金、大姚子他们是借灵魂异能在生意场上谋利,你们各大魂师家族互相争名夺利,那些魂师组织也都怀揣着其它的目的,好像真没有几个像先前说好的那样拯救苍生,其实我加入猎魂公司的时候,也只是想找份工作混口饭吃,难道拯救苍生真的只是个托词吗?”张嫌想了想,讪笑了一下道。 “倒也不能这么说吧,你不是也从魂鬼手中解救出过很多普通人吗?那曲芷茹不就是濒危之时被你解救的小姑娘吗?”见张嫌似乎有些迷茫了起来,蒲梓潼问道。 “是,可是我也只解救过那些人而已,但要论起大众苍生……”张嫌点了点头承认道,但好像又觉得自己能救的人太少了。 “我记得小时候听我爷爷说过,苍生是不能计算数量的,一人为苍生,十人为苍生,万人为苍生,天下人加在一起也叫苍生,救苍生一人和救万人苍生没有什么区别,区别的只是有没有救人的那颗心和能力,有人口言救万民苍生,却对身边的苍生一人都漠视不见,这种人并无救苍生之心;有人可救十人苍生,却非要为救苍生百人而死,这种人少的则是救人的能力,所以我爷爷从小就教导我说,假如能力和心力够了,不必豪言强为,四周苍生自然得救。”见张嫌似乎还是不太明白,蒲梓潼思考了片刻,再次向张嫌宽慰道。 “无为吗?原来是这样啊,我明白了,我明白了,看来是我愚笨了,我好像最近实力成长过快,稍微变得自大了一些,是啊,能拯救苍生的不是我,也不应该是某个人,而是每个人的那颗善良之心以及与他们相对应的能力,你爷爷的这些话真是让我醍醐灌顶啊,总觉得你的爷爷应 该是个很伟大的人。”蒲梓潼的话让张嫌迷茫的心似乎透彻了许多,不好意思地挠头苦笑道。 “有吗?我倒是觉得他当时和我说的时候很稀松平常,并没有感觉有哪里伟大的地方……,算了,你只要不再瞎琢磨就行了,应该不久就要到站了,我要继续使用那魂器吊坠的能力了。”见张嫌开朗了起来,蒲梓潼松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回答道,也不顾张嫌投向她的那般崇敬的目光,继续摆弄起了她脖子上的木质吊坠。 (本章完) 第三百九十节:到达风缘城 “各位乘客,列车即将达到风缘城车站,请在风缘城车站下车的旅客携带好您的行李物品准备下车……”在蒲梓潼试用着魂器吊坠的能力没过多久,列车便减速了下来,响起了到站通知,预告着即将到达的站点。 “到了,你将吊坠魂器开发的怎么样了?”听到通知声响起,张嫌向蒲梓潼提醒道,随后开口询问着。 “嗯,这吊坠魂器果然暗藏着极强的增识功能,虽然我还没能将其完全开发出来,不过也已经能将灵识快速提升个六至七成了,这真是太强大了,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借助它再多操控两只戏魂,将控制戏魂的总数扩大到五只,战力也会在短时间内暴增不少。”张嫌提醒完蒲梓潼后,蒲梓潼从修炼的状态中退了出来,收起了注入进吊坠之中的魂力,开心地向张嫌告知道。 “能同时控制五只戏魂吗?这数量在你们蒲家算作什么水平?”听完蒲梓潼的话,张嫌也满意地点了点头,好奇地问道。 “嗯……,除了我爸爸那样的天才可以一次性唤出几十只戏魂同时操控以外,我们蒲家能控制戏魂最多的那位长老不过也就能控制十三只戏魂,五只的话,在我们蒲家已经算是很不错的成绩了,至少在年轻一辈里应该还没有比我能操控戏魂数量更多的了,当然,戏魂师的强弱并不只是看所能掌控的戏魂数量多少,还要看每一只戏魂的质量,才能综合判断一个戏魂师的实力。”蒲梓潼想了想,回答道。 “这样啊,看来你之后是要忙着再把那两只戏魂给培育出来了,对吧?”听完蒲梓潼的回答,张嫌大致明白了蒲梓潼的意思,询问道。 “嗯,我手上正好还有从家里带出来的戏魂之种,等到风缘城之后有了时间,我会试着再多培育出两只戏魂的。”蒲梓潼点了点头,似乎心中早已经有了自己的计划。 既然已经知道了蒲梓潼的打算,张嫌也就不再多问什么,望着即将到达的停靠台,他才缓缓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和蒲梓潼一起向着车厢的一处节点靠去,排着队等待下车。 待火车停稳,众人接踵而行,缓慢地向车外挪动着步子,张嫌和蒲梓潼也紧随其后,一点点向车门靠近,最终随着人流走出了车厢,到达了风缘城的站台,由地下通道向站外快步赶去。 “是先去吃饭还是先去找住的地方吗?”出了车站,蒲梓潼望着昏暗的天空和四周林立的各式建筑,开口问道。 “刚才我已经用手机预订了一个在市区内的酒店,我们就直接去那酒店附近吧,那附近应该会有吃饭的地方吧。”张嫌拿出手机给蒲梓潼看了一眼道。 见张嫌已经有了打算,蒲梓潼点了点头,也不再继续说什么,只是简单地跟 在张嫌身后,好像张嫌的小跟班一样,一切皆交给张嫌做主。 张嫌知道蒲梓潼这个魂师大族出来的大小姐并不是没有主见,只是把跟自己出来猎鬼的事当成一个随性的修行,懒得操心而已,微微一笑,抬手在街边招呼了一辆出租,乘车向着订好的那家酒店驶去。 “车费二十三。”到了酒店附近,车靠边停下,司机对着坐在后座上的张嫌和蒲梓潼二人道。 “好。”张嫌听完司机所报的价格,对照了一下车上的打表数字,在发现没有什么问题之后,才将车费支付给了司机。 “嗯,正好二十三,两位下车时检查好身上的东西,避免遗落什么。”张嫌用现金付完车费,司机细数了一下,确认金额没有问题,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微笑着向张嫌二人提醒道。 “好的……,哦,对了师傅,有个事还想问您,这附近有没有可以吃饭的地方?我们这赶车来这有些晚了,但还饿着肚子,想先去找些吃食。”在司机提醒之后,张嫌应答了一声,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 “这附近的大小餐馆虽然也有几家,但是都这个点了,应该全部关门停业了才对,估计你们是找不到吃饭的场所了。”张嫌问过之后,司机先是转头瞥了张嫌一眼,随后略带同情一般回答道。 “这才晚上八点多,这个点就全部关门停业了?难道是这里有什么‘宵禁’的政策了吗?”张嫌皱了皱眉头不解地问。 “宵禁?都文明时代了,哪还有什么宵禁?这附近的店铺关门都是自发的,和这附近的环境有关,这里在被开发之前曾是个打仗时期的万人坑,嗯……,具体我也不好给你们细说,怕你们今晚会睡不着觉……”张嫌问过之后,那司机开口就要侃侃而谈,但是当谈了几句之后,又似乎觉得不太合适,便欲言又止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您这司机师傅讲故事还喜欢吊人胃口啊?到底是怎么回事您直说就是了,我们只当是听了个故事,有什么好害怕的。”见司机话说了一般又不说了,蒲梓潼率先难受了起来,冲着司机抱怨道。 “你们真要听?”蒲梓潼一开口,司机撇了撇嘴问道。 “您要是话说到一半又不说了,我才会真睡不着觉。”蒲梓潼点了点头确认道。 “那好,看你们是外地来的,我就先熄一会儿火,简单给你们说一些关于这附近的事情吧,你们最好也有个心理准备,别在晚上到处乱跑,免得出了什么事。”司机琢磨了一下,最终答应了下来。 见司机答应了下来,张嫌和蒲梓潼都没有马上下车,静静地坐着,像是听书一般准备听司机讲这附近的事情。 “风缘城在几十年前的战争时期曾经被 侵略者侵略过,这些你们应该在历史书上看到过吧,那些灭绝人性的侵略者不只是侵略,还在这风缘城里搞起过一次惨绝人寰的大屠杀,这些也都是有史实记载的,而传说这悦祥酒店附近就有一个屠杀和掩埋平民的万人坑,只是后来发掘完就给清理填埋了,转而并到了城市开发的用地规划之中,也就成了我们脚下的这条悦祥街和附近的悦祥商区。”司机简单向张嫌介绍起了酒店附近的历史。 “听说过,不过打仗时期哪里都有死人,不能因为地面上原来有过死人,之后就将整块地彻底废弃了吧,那么几千年过去,现代人能生活的地表面积恐怕就寥寥无几了。”张嫌想了想,说道。 “有一两个死人的地方还好说了,这边如果真是原来的万人坑,那冤魂厉鬼肯定不计其数,阴气太重,风水就会不好。”司机摇了摇头辩驳道。 “呦,师傅,您还会看风水呢?”蒲梓潼听到司机说魂鬼风水,笑了笑问道。 “我就一司机,哪会看什么风水,也是听别人说的,说这附近原来惨死过大量的人,风水不好,所以才会经常闹出一些灵异事件来,当然这事不是只有我知道,风缘城本地的人大概都知道,所以这附近建起来之后商家店铺入住并不多,就连你们要住的这个酒店也是忽悠外地人进来的投资,生意其实也不是多好。”司机知道蒲梓潼是在嘲讽他,但是并没有在意,如实回答道。 “怪不得我在网上订酒店旅馆的时候,能找到这家不仅有空房,价格还那么低的酒店,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那您说的灵异事件又是个什么情况,能不能具体说一下?”司机回答之后,张嫌开口追问道。 “灵异事件嘛,自然就是不寻常的事呗,比如有的店铺无端起火,监控探头拍到鬼影,有外地人在附近夜跑莫名撞到空气墙昏厥,反正大概就这么一些事,据有人统计,一年之中,这里平均会发生五起科学难以解释的事件,最终大家把原因归咎到魂鬼风水上,认为是曾经万人坑的鬼魂在作祟。”司机听到张嫌追问,说话更加起劲了,继续说明道。 “有这么多灵异事件吗?那有没有人死的情况?”听完司机的说明,张嫌再次打听道。 “有吧,两个月前这里还死过一家三口,就在你们要住的那个酒店里面,据警方调查的结果,说是因为夫妻吵架升级,导致丈夫失手杀害了妻子,后来丈夫冷静下来,知道自己犯了罪,最终选择了跳楼轻生,而那个不大的孩子好像接受不了父母双亡的现实,用被打碎的玻璃碎片割腕自杀了,虽然这是警方的公告,但是当地人几乎都不太相信,因为三年前,警方曾对这里发生过的另一起命案发出过一模一 样的公告。”张嫌打听之后,那司机点了点头说道。 “一模一样的公告?也就是说三年前在这个酒店里还死过一家人,死法也都一样?”蒲梓潼惊讶地问。 “没错,妻子是被丈夫失手掐死的,丈夫是跳楼死的,而他们的孩子都是打碎了住宿屋内的玻璃镜子,用镜子的碎片割腕自杀的,三年多的时间里,同样的事情在你们要住的那个酒店里发生了两次,怎么样?是不是有些恐怖?”蒲梓潼问话之后,司机点了点头,故作阴森的模样说道。 “恐怖,但好像有点刺激,那我就更想住进去看看了!”蒲梓潼听过之后,脸上突然兴奋了起来,诡笑着冲司机道。 (本章完) 第三百九十一节:择偶观 听司机说完各种灵异事件,张嫌和蒲梓潼才意犹未尽的下了车,待司机慌张的开车走后,两人并没有马上到酒店入住,而是按照之前的预想在附近的街道上胡乱逛着,想要确认一下是否如那司机所说,所有的餐馆都已经闭门了。 “你觉得那司机的话里有几分是真的?”在路上闲逛着的时候,蒲梓潼问张嫌道。 “市井传言,半真半假吧,不过他说这附近过去有个万人坑和说那酒店里发生过两起一模一样的命案事件倒是真的,这些我在火车上查资料的时候都用手机上网查到过,确实是真实的事件。”张嫌漫步走着,开口回答。 “也就说这里果然是闹过鬼的?”蒲梓潼恍然道。 “那就不好说了,这世间有很多怪异之事并不是只有魂鬼才能做到,只是人的认知不够,想不明白其中的原因,所以才会推到魂鬼身上,到底是人是鬼,我们还得亲眼见了再说。”张嫌摇了摇头,并没有乱下结论。 “有那么多酒店宾馆你都不选,唯独订了一个这里的酒店,你别告诉我你只是为了省钱,应该也是打算在这附近猎魂抓鬼寻找线索的吧?”见张嫌没有确定,蒲梓潼眼睛一眯问道。 “那是当然,要想寻找翻车鬼的信息,自然要往鬼窝里闯,抓个当地的鬼舌头,基本就能摸清这风缘城的鬼蜮情况了,而哪里怪异事件最多,哪里存在魂鬼的可能性就最大,所以我才专门选在这附近居住,看看能不能遇见些小鬼。”张嫌挠头笑了笑回答。 “还好我们是假情侣,要是你带着自己真正的女友专往这闹鬼的地方跑,那你女友准和你挥手说再见了,都不用等明天天亮。”听完张嫌的回答,蒲梓潼撇了撇嘴道。 “和你成为假情侣之后我还哪敢有什么真正的女友啊?如果你一生气,直接触发咱俩互相之间订下的魂力契约,那我岂不是就死翘翘了?”张嫌苦笑着回应道。 “要是没有魂契的约定,你是不是就会出去找女孩儿了?”张嫌回应之后,蒲梓潼的眼睛里微微黯淡一下问。 “那必须的,我年纪也不小了,虽然成为魂师之后对男女之间的事情看得淡了许多,但是毕竟脑子里还有从家里长辈那边遗传下来的伦理纲常,不可能完全不结婚生子吧,那样的话,我家里人肯定是要疯掉的。”张嫌再次挠了挠头,笑着说道。 “我们俩之间的魂契约定只还有一年不到的时间了,一年之期过后,魂契就彻底失效了,到那时,你想找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儿结婚生子呢?”张嫌说完话,蒲梓潼好像十分好奇地问。 “什么样的女孩儿呢……,其实我也没有认真想过这个问题,原来自然是更喜欢漂亮一点的,但是自己又不 是那翠叶,配不上真正的鲜花,当牛粪吧,手里也没有几沓‘营养’,所以也没有鲜花愿意往我这‘插’,明白了这些,之后我就觉得找个普通一点的女孩儿就好,样貌普通、身材普通、学历普通,总之和我一样,各方面都普普通通,在一起也不会有什么压力,那样的话,会让自己在感情中更轻松舒适一些。”张嫌回忆着自己原来的择偶观变化,像是把蒲梓潼当成自己的好哥们一样,也不避讳蒲梓潼,如实讲了出来。 “所以你在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居然没有动心,是因为你觉得配不上我?”蒲梓潼颇有些自恋地问道。 “你这么理解也可以,但是我并不认为感情之中存在配得上和配不上的问题,只觉得当感情升华到终身相伴时,陪在自己身边的那个人一定要是一个能够让自己舒心安适的人,那样就足够了,当然,这道理对对方来说应该也是一样,只有互相舒心了,一辈子就不会显得过长了。”张嫌摇了摇头解释道。 “你觉得在我身边不够舒心吗?”听完张嫌的解释,蒲梓潼在情绪上稍微多了一些失落,不解地问。 “是在那时候吧,我们在猎魂公司齐城分部门前第一次相见,你给我的感觉是神秘,在之后相处之中,我发现你十分的自我和封闭,封闭之余还透露出一股隐藏不住的傲气,所以那时候我一直对你敬而远之,不过当后来你和曹玄青对战受伤,把你的一些事情告诉给了我之后,我便对你没有那么大的排斥了,但也算不上舒心吧,总觉得咱俩更像是两个世界的人。”张嫌想了想回答道。 “两个世界的人?”蒲梓潼皱了皱眉头问。 “嗯,那时候我才刚成为魂师,心中还把自己当成一个普通人,魂师、魂界什么的对我来说都太过玄幻诡异,让我有些不敢相信,而那时你不仅已经是魂师了,还是一个来自我所未知的魂界大族之人,所以我觉得我们之间有太多差异。”张嫌一边回忆着,一边向蒲梓潼解释道。 “原来如此,那现在呢?你已经是个很强大的魂师了,而且对魂师界的情况也有了不少的认知了,还会觉得我这个来自魂族大家的人比较奇怪吗?”蒲梓潼听到张嫌所描述的‘两个世界’并不是指感情方面,稍微收起了一些失落,继续问。 “现在嘛,这种和你之间的存在差异感已经减小了许多了,不过说实话,我还是觉得你的世界比我的世界要更加神秘广阔,是我难以企及的。”张嫌想了想,如实回答道。 “原来如此,那现在你的择偶观呢?还和那时候一样吗?”蒲梓潼想了想,再次问道。 “这都一年多的时间过去了,成为魂师这件事改变的不只是我的职业,也让我的 心境发生了一些变化,在择偶的观念上自然也有了一点和过去不同的地方。”张嫌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回答。 “那如果让你现在出去找的话,你想要找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子呢?”蒲梓潼好奇地追问。 “是个女的就行。”张嫌笑了笑回答。 “是个女的就……,你这新的择偶观是在饥不择食之下孕育出来的吗?哈哈……”听到张嫌的回答,蒲梓潼也大笑了起来,嘲讽张嫌道。 “哈哈,那我也没办法,成为了魂师,只要魂眼一开,谁在我面前都和赤身裸体没什么区别,身体看多了,自然就觉得索然无味了,再加上看过那么多狰狞丑陋的魂鬼,我现在觉得只要是个人类女人,模样都还算漂亮美观,你说我都这样了,岂不就‘是个女的就行’了吗?哈哈……”张嫌知道蒲梓潼是在嘲笑他,撇了撇嘴苦笑着解释道。 “哈,你这么说倒也有些道理……,不对啊!什么叫做‘身体看多了’?你是不是经常用魂眼偷看女子身体?你个变态!”张嫌解释之后,蒲梓潼似乎理解了张嫌对择偶的态度变化,不过总觉得哪里不对,琢磨了片刻之后,冲着张嫌痛骂道,还担心了抱住了自己的身体。 “你别误会,只是在早期能开魂眼的时候有些好奇,便试着用魂眼洞穿一些现世之物看到里面去,自然用过不少男男女女做实验,所以是看过不少女子的裸体的,当然啦,这只是对魂师能力的修习而已,并不是什么邪恶的想法,你可别胡思乱想啊。”张嫌听到蒲梓潼骂自己,知道蒲梓潼是误会了,赶紧解释道。 “切,解释就是掩饰!你敢说你一点那样的想法都没有吗?”蒲梓潼不相信地质问道,双手把自己抱的更紧了一些。 “没有,真的没有,我当时只是觉得自己正式成为了魂师这件事比较新鲜,拥有了异能,就特别想要使用自己的异能做些奇怪的事,并没有带着什么特别的目的性,不信的话我可以发誓,如果我在说谎,就天打五雷轰。”张嫌拼命摇了摇头,发誓赌咒道。 就在张嫌刚发誓完,在黑夜之中,一道如闪电一般的魂光轰然响彻,直接从张嫌头顶劈了下来,将毫无防备的张嫌劈的有些魂不守舍,灵魂似乎快要出窍了一般。 “这就打雷了?不对!这是道魂力凝波,谁?是谁在附近?”见电光劈到了张嫌的头顶,蒲梓潼先以为是张嫌的赌咒应验了,不过当她感知到那电光散去之后遗留下的魂力波动,便知道并不是普通的打雷那么简单,警惕地望着四周,开口大声问道。 就在蒲梓潼向四周询问的时候,张嫌赶紧定了定神,从储物戒中快速取出一小朵魂药阴荷含在口中嚼动了起来,让阴荷的净 灵清魂效果向外释放这,净化着自己那稍微有些迷离恍惚的灵魂意念。 待到魂药起效,灵识再度复原,张嫌才重新稳定住了自己的灵魂,让其不至于和躯体分离,继续缩在体内,感知着四周的魂力状况。 “你没事吧?”蒲梓潼见自己的询问声没有得到回答,转头问张嫌道。 “啊,没事,只是被一个小招式给暗算了,像被蜜蜂蛰了一下似的,不过这可是好事,有蜜蜂就说明我们离蜂巢不远了……”张嫌被偷袭之后似乎并没有生气,咧嘴一笑回应道。 (本章完) 第三百九十二节:小鬼合体 “你感知到它?”张嫌说话之后,蒲梓潼再次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有鬼影存在,不解地问道。 “嗯,感知到了,不过不是它,是它们。”张嫌点了点头回答。 “它们?还不止一个吗?”蒲梓潼并没有像张嫌一样察觉到四周有鬼的魂力,皱了皱眉头问。 “嗯,有四只,从魂力来判断的话应该是四只高级小鬼,魂力都还不算太弱。”张嫌将眼睛瞥向了身旁一家已经关门了的店铺,再次点头道。 “才四只高级小鬼吗?都不够我喝一壶的,居然还敢跑来我们面前闹事,不过为什么我没能感知到那些小鬼的位置呀?”听张嫌报出鬼的数量和等级,蒲梓潼撇了撇嘴不屑道,不过却依旧没能发现那些鬼藏在哪里。 “四只小鬼都有极强的隐匿手段,自然让你辨察不出来,要不是它们先出手攻击我,我也难以发现它们的存在,它们现在就在我们右边的那家粮食店里,应该等着偷袭过路的人呢。”张嫌眼睛紧盯着旁边已经闭了门的粮店,缓缓向蒲梓潼传音告知道。 “我这就去宰了它们!”听到张嫌报出了魂鬼的位置,蒲梓潼面色一凛,就要向那粮店走去。 “别急,我们刚才隐匿着魂力走在路上,和普通人没有区别,那些小鬼居然会出手攻击普通人,显然是些定点打猎人魂的小鬼,这些鬼一旦成功将人的灵魂击出,就会如饿狼一般出来扑食,如果没有成功,则会直接放弃,随机等待下一个猎物再进行尝试性攻击,所以我们不用去找它们,只要让它们以为它们的攻击奏效了,它们自然就会主动现身出来,我们只要守株待兔就好。”张嫌拦住了蒲梓潼的步伐,冲着蒲梓潼说明道。 “你这是要用自己的灵魂引它们上钩呀?”听完张嫌的说明,蒲梓潼开口问道。 “没错,一旦你先将强大的魂力释放出来,它们很有可能会被你的魂力直接吓跑,再追起来可就麻烦了,不如我们在这先反设下一个陷阱,拿我的灵魂当饵,等着它们自己过来上钩,岂不是方便安全了许多。”张嫌点了点头回答。 “你的灵魂尚在躯体里,那四只小鬼便能够联手击颤你的灵魂,你就不怕它们还有什么强大的手段吗?”蒲梓潼虽然知道几只小鬼奈何不了张嫌,但显然还是有些担心张嫌会灵魂受伤。 “没事的,刚才只是一时的大意,现在的我已经机警了许多,类似的手段伤不了我的。”张嫌的死神魂技拓荒仁者有着极强的灵魂修复能力,自然不用担心会被几只小鬼所伤,摆了摆手回答道。 “那好,那接下来要怎么做才能把它们都吸引出来呢?”见张嫌胸有成竹,蒲梓潼也不再担心什么,具体问道。 “ 那几只小鬼暗中攻击人,却并不现身,显然是没有等到现身的理由,那就是察觉到有人的灵魂离体产生魂力波动,我只要暗中布设好四象锁仙阵,然后将灵魂离体,装成一个普通的人魂,它们应该就会扑杀出来了,你要做的则是先隐藏好魂力,等到我将大阵催动起来,你再施展手段将被我大阵困住的小鬼一一击溃,这样的话,那些小鬼就能成为我们了解风缘城鬼蜮的第一只鬼舌头了。”张嫌微微一笑安排道。 “一群小鬼级别的存在能问出多少东西……,不过也好,捉了它们总归是能有点线索的,那就这么办吧。”比起直接去冲杀魂鬼,张嫌的安排让蒲梓潼觉得有些麻烦,并不是因为计划不好,而是因为她觉得对付几只小鬼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大费周章,不过她也能理解张嫌这么安排的原因,无非是想要抓几只活的好回去审问,最终还是同意了张嫌的安排。 既然计划已经定好,那么接下来就是实施的过程了,蒲梓潼按照计划收敛着魂力站在原地,假装是一个过路人,而张嫌在暗中布下四象锁仙阵,然后控制着灵魂直接从躯体里冒了出来,散发出初魂级别的魂力,故意让四周的小鬼能够感应到。 “得手啦!”就在张嫌将魂力散发出去没多一会儿,四只长相怪异的魂鬼直接从旁边的粮店里跳了出来,领头的那小鬼欢呼雀跃大喊一声之后,四只小鬼一齐呲牙咧嘴奔向张嫌的灵魂,抬嘴就要向张嫌的灵魂之上咬去,宛如饥虎饿狼一般,掀起一股风卷残云之势。 眼见的四只小鬼就要咬到张嫌的灵魂,但张嫌的灵魂好似痴傻一般站在原地居然一动不动,任由那四只小鬼咬了上去,大快朵颐地吞食起来。 蒲梓潼站在一旁,见张嫌灵魂被四鬼分食,似乎也没有多少担心的样子,如同旁观者一般冷眼注视着,好像眼前被分食的张嫌完全就是个陌生人一样。 “不对劲,我这吞吃了几口,怎么感觉吃进嘴里的都是些难以消化的魂尘残渣,不是人的灵魂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在四只鬼大口吞吃了几下之后,有一只背生双脊的狗样魂鬼突然止住了吞食行为,抬头询问道。 “没错,我吃的时候也感觉到味道不太对,难不成是这人的灵魂有什么古怪吗?”双脊狗鬼问完,一只狐眼狼鬼也停下了口中的撕咬,同样问道。 “不对?嗯,呸,好像确实有些不对!这人死后虽然只是初魂,但灵魂之中蕴含着的精粹魂力应该不会如此稀薄,这难道……难道不是人的灵魂?”在一狗一狼两个小鬼问完之后,那只似乎是领头的狗头人身小鬼也停下了啃食灵魂的动作,感知了一下嘴里咬到的灵魂碎片,向外啐了一口道。 “确实不是人的灵魂,那只是我的幻影分身,四象锁仙阵起!梓潼,动手吧!”就在狗头人身的小鬼说话之后,张嫌的躯体之中居然再次走出了一个灵魂,全身散发着魂祖级别的强大气息,抬手便在自己脚下立起了一座魂力大阵,将四只魂鬼全部困在了大阵里面,然后转头示意蒲梓潼道。 “好,都是要留活口的对吧?那就用这招吧,戏魂出击!”被张嫌示意之后,蒲梓潼点了点头,先是向张嫌确认了一下,然后灵魂也不出窍,直接从躯体之中放出了三只戏魂,组成了一个三角铁阵,冲着那四只小鬼冲了过去。 “初级魂祖?!你们居然都是魂祖?!中计了,大家快跑,敌不过!”在感知到张嫌和蒲梓潼的魂力之后,领头的狗头人身小鬼满脸都堆着恐惧,恐惧了大约不到一秒,便彻底回过神来,一边冲着几个同伴大声呼喊,一边转身想要直接逃跑。 “跑?已经在我的四象锁仙阵里了,你们还有跑的机会吗?”见四只小鬼要跑,张嫌摇了摇头叹息道,然后直接灵魂归体,也不去阻拦,对自己的大阵似乎胸有成竹一般。 就在张嫌叹息之后,四只小鬼果然在逃遁到大阵边界附近止住了步伐,它们联手攻击大阵,但几招连施也没能打破大阵的魂力边界,被阻挡在了那里寸步难行。 “不让我们走吗?你们两个魂祖真要这样赶尽杀绝吗?”被张嫌的大阵挡住之后,那领头的小鬼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盯着张嫌,开口问道。 “咋了?只许你们偷袭我、啃食我的灵魂,就不予许我对你们下死手吗?你这还玩人鬼双标啊?”张嫌嘲弄着反问道。 “你们虽然都是初级魂祖,可是你们以为我们遇到魂祖真得就敌不过吗?那你可是太小瞧我们了,既然你们不放我们走,那我们四个就在这和你们搏命,我们四个联手,你们两个魂祖还真不一定能打得过我们!”被张嫌嘲弄之后,领头的小鬼眯了眯眼睛威胁道。 “不,不,你别搞错了,我没说过我要出手,我只是困住你们,你们真正的对手就一个,呐,就是我旁边的这个小美女,加油哦,打赢了她,我就解除大阵放你们出去怎么样?”听到那领头小鬼的威胁,张嫌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随后指着蒲梓潼道。 “混蛋,你这是在看不起我们四兄弟吗?那就让你见识见识我们合体技的厉害,诛仙兽体!”就在张嫌说话之后,那领头的狗头小鬼再次气的呲牙咧嘴了大骂道,骂完之后,伸手一揽周围的三只魂鬼,居然让自己的灵魂和其它三只灵魂融合在了一起,化形成一只体格庞大的三头巨兽,分别有人、狗、狐三种头颅,三头之下是庞大狼身,魂力足有初级魂祖级别 ,看起来十分诡异。 “居然是个罕见的合体技!有点意思,四只高级小鬼合体之后居然能达到初级魂祖等阶,也是不错了。”蒲梓潼望着三头巨兽,大开眼界一般说道。 “我现在魂力也达到了初级魂祖,你们还以为能真得战胜我吗?如果再不把我们放出这大阵,你们可别后悔我下手不留情啊!”蒲梓潼说话之后,那合体巨兽在大阵边界狂笑了起来,向张嫌和蒲梓潼警告道。 “不,不需要留情,你正常发挥就好,我也想找人试一试我一直在开发的戏魂联合技了,战争铁壁!”蒲梓潼听到合体巨兽的警告并没有生气,反而操控着三只戏魂开心地笑了起来。 (本章完) 第三百九十三节:戏魂联合技 “呵呵,你一个小娃娃也敢口出狂言?天犬摆尾!”见蒲梓潼一脸看不起自己的样子,三头巨兽恶由心起,三只脸面同时阴厉地望着蒲梓潼,随后前腿往地面上猛地一踏,飞身甩尾,向着蒲梓潼操控的三只戏魂攻击了过去。 “小狗摇尾吗?哈哈,好可爱呀,看我的,战争铁壁,钟摆!”见三头巨兽向自己的戏魂袭来,蒲梓潼呵呵一笑道,随后用灵识意念同时操控着三只戏魂,令它们背靠背地合在了一起,一只戏魂手握藤鞭凌空挥舞,一只戏魂胸前举盾坚力不拔,最后让一只手握钟头状魂锤的戏魂直面三头巨兽,挥舞着大锤迎击了过去。 “砰……!” 在魂尾和钟锤相击之后,一声巨大的魂力爆裂之音响起,紧接着是一阵强大的魂力波动在两者之间散开,产生的余波在两界之中掀起阵阵阴风,让本就黑暗无光的街道变得更加邪气了几分,显得十分地幽秘诡异。 “怎么会?你这女娃娃操控的小魂不过也才高级魂王等阶,为什么能抵住我合体后的全力一击!”等到魂波散去,三头巨兽见握锤戏魂死死抵住了自己的摆尾招式,感知了一下握锤戏魂身上的魂力,似乎不敢相信地问道。 “你们的合体魂技是灵魂联合技的一种,我这铜墙铁壁也是灵魂联合技的一种,怎么就不能挡住你的攻击呢?”蒲梓潼笑了笑回应道。 “所以你招出来的那三只魂灵不是凝形魂技,而是真正的灵魂吗?”蒲梓潼回应之后,三头巨兽惊讶望着蒲梓潼的三只戏魂,皱着眉头问题。 “当然,我是戏魂师,招出来的戏魂自然都是真正的灵魂。”蒲梓潼继续笑着回答道,她看着惊讶的三头巨兽,就如同猫咪看着大老鼠一般,眼神里充满了戏谑地味道。 “戏魂师?好像听牛厢王说过,是那魂师界九大魂族之一的蒲家魂师的专有称谓,遇到的话得躲着点走,尽量不要与之为敌,你这女子居然是……是那蒲家的人?坏了,踢到铁板了!”就在蒲梓潼表明了身份之后,那三头巨兽上的狐狸鬼头好像想起了什么,不再和另外两个鬼头同言共语,而是惊恐地冲中间人头提醒道。 “我也想起来了,现今魂师界的第一大族便是那魂族蒲家,他们家族的那个族长是曾以一己之力屠净了大半城魂鬼的‘蒲半城’,不少鬼王级别的存在都难逃他手,不过现在也是没办法了,既然惹上了,人家不让我们走,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死一搏了,灭了那个蒲家的小姑娘,我们几个分食了她的灵魂,说不定都能晋升到鬼级,到那时候,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也是有实力去其它地方开辟一片天地的,至少还能保住我们的灵魂。”被狐狸鬼头提醒之后,那中 间的人头想了想,说话道。 “是啊是啊,如今不是我们不想走,而是那两个魂师不肯放我们离开,就算是那蒲家族人又如何?我们就该束手就擒吗?”人头说话之后,人头另一侧的狗头哼唧着迎合道。 “既然如此,落了绝路,那就战吧,我来指挥,羌狐,你负责观察,天狗,你给我盯住了那两个人的位置,隍狼,你根据我的指挥来集中我们四人的力量发动攻势,我们要一举击溃他们,最终活下去!”狗头说话之后,人头满意地点了点头,冲着其它几个头颅说道。 “好!”听到人头发号施令,其它几个位置的鬼灵存在皆点了点头回应道,随后三头巨兽用尾巴弹开了握锤戏魂的钟锤,和蒲梓潼的戏魂拉开了一段距离,重新摆出了一副准备攻击的架势。 “呵,几只小鬼的见识倒是不浅啊,还知道我们蒲家,既然知道我是蒲家的,居然还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也是胆子够大的,不过只有胆子大可打不赢我,还得有那实力才行!”借戏魂的耳朵听完三只鬼头在那里说话,蒲梓潼冷笑了一声不屑道。 “实力嘛,这就让你见识一下,狐影闪!”听到蒲梓潼话语里充满着不屑,三头巨兽上的人形鬼头目光再次冷凝了起来,巨大的魂形骤然化成一只三头飞狐,身形灵敏矫健地闪烁到三只戏魂身旁,也没有马上发动攻击,而像是在戏魂的四周寻找着破绽一样。 “哈,这一招和当年曹玄青灵魂拟态里的狼形态有些相似,不知道蒲梓潼现在会如何应对……”见那三头鬼狐在蒲梓潼的戏魂身边绕着,张嫌似乎看到了在曹玄青和蒲梓潼当年对战时候的影子,若有所思地嘀咕道。 “靠着快速移动之法来找我戏魂列阵的破绽吗?好像原来有个姓曹的对我使用过,不过他有止戈之眼都难以在我这里找出破绽,你们这个四不像的融合鬼体又能找到什么?战争铁壁,鞭刑!”就在三头鬼狐绕着蒲梓潼转的时候,蒲梓潼摇了摇头,嘴角微微一扬,似乎是在嘲笑着那融合体魂鬼,灵识意念再次微动,令三只戏魂枕戈待旦,并控制着其中的挥鞭戏魂将手中藤鞭猛烈甩开,让伸长了的藤鞭去鞭笞那快速移动中的魂鬼,在保证防守的情况下进行强力的反击。 “控制型戏魂吗?防御力应该是三个之中最弱的,就从它开始下手吧,二魂联合技,疯狐狂犬!”见挥鞭戏魂的藤鞭甩向了自己,三头鬼狐不惧反喜,灵魂再次加快速度,电光石火一般在蒲梓潼控制着的三只戏魂身边腾挪,最终还是落到了挥鞭戏魂的身前,想要从挥鞭戏魂开始突破蒲梓潼的戏魂铁阵。 三头魂鬼先是躲开鞭笞,突袭到了挥鞭戏魂的面前,随后魂躯突然再度 膨胀了起来,整个灵魂化身成一副三头鬣狗的姿态,狗头大嘴张开,两排犬牙如钉耙一般翻在了外面,对着挥鞭戏魂的脑袋就是一口,似乎是要把挥鞭戏魂的脑袋咬下来似的。 “不愧是合体后的初级鬼,在魂形变化的掌控上比起当年曹玄青的灵魂拟态倒是强了不止一星半点,要是在过去,我肯定就要中招了,不过老娘也不再是当年那个大魂师了,而是一个真真正正的魂祖,而且这招式对我来说也已经不再那么新鲜了,为了对付曹家人,我对这般招式的应对方法预演过不知道有多少遍了,想用以相同的招式在我这里得手,恐怕你们几只小鬼还做不到,藤壁刺墙!”就在狗身不断靠近挥鞭戏魂,狗嘴马上就要咬下的时候,蒲梓潼冷眼望着那鬣狗姿态的魂鬼,一边微笑着说着话,一边灵识意念涌动,控制着挥鞭戏魂在自己身前制造出一扇刺藤魂墙,阻隔在了合体魂鬼和自己的挥鞭戏魂之间。 “啊……!”就在挥鞭戏魂掐着时间将刺藤魂墙凝出的时候,合体魂鬼那撕咬下去的嘴已经来不及收回,猛地一口咬在了挥鞭戏魂的刺藤之上,紧接着便是从灵魂之中发出了痛苦的哀嚎,显然是被藤墙上的魂刺扎穿了脑袋,让合体之后的整个灵魂都似乎是疼地颤抖了起来。 “快闪!混蛋!看似弱小的控制型戏魂居然也有如此强大的防御手段吗?妈的!”狗头的受伤似乎并没有影响到融魂之后的其它几个魂头,那人形魂头看到狗头受伤,一边控制着魂躯从那藤墙上跳开,一边开口痛骂道。 “想跑?藤叶开枝!”就在合体魂鬼跳开之后,蒲梓潼好像并不打算放过它们,让挥鞭戏魂再次挥舞起了藤鞭,令藤鞭闪回到了自己身边,去缠绕打算脱逃的合体魂鬼,想要一击将其困住一般。 “不好,羌狐,快用狐影闪!”合体魂鬼看到藤鞭袭来,慌忙晃动着腾在空中魂躯,那人形魂头最是着急,急迫地冲着旁边的狐狸头喊道,似乎是需要狐狸头配合才能施展的招式。 “狐影闪!”听到了人头的呼喊,狐狸头快速点了点头,眼睛直接眯成了一条线,一副十分警惕认真的模样,嘴里轻喝道,喝声落下之后,合体魂鬼的魂躯再次化作为一只身姿娇小灵动的狐狸,尾巴猛地一拍袭来的藤鞭,整个身体向着一侧倒射了出去,勉强避开了藤鞭的绕袭。 “我已经将时机掐的很好了,这也被躲开了吗?这合体起来的四只小鬼果然还是有些东西的。”见合体魂鬼变成狐狸躲开了自己的攻击,蒲梓潼眉头微微一皱,露出了出乎意料的表情,口里嘀咕道。 “好险!差点就中招了,那蒲家的小妮子还真是不简单啊!那就狼头出来,天狗,你 先缩回身体修养吧,不然等下魂力就要流失殆尽了。”蒲梓潼在一边嘀咕的时候,那合体魂鬼已经落地,再次换成巨大的狼兽形态,不过形态刚一变化完,中间的人头便冲着旁边受伤的狗头说话道,似乎是在重新部署合体形态。 “是。”人头说话之后,狗头听话的点了点头,整个头颅诡异的向身体里面缩去,片刻之后,一个独眼狰狞的狼头显现了出来,代替了刚才狗头所在的位置,重重地喘着粗气。 (本章完) 第三百九十四节:魂引天雷 “换头了?”蒲梓潼望着合体魂鬼的狗头消失之后居然又冒出一个完好无损的狼头,好奇道。 “老大,我来了,接下来要怎么做?”蒲梓潼问完之后,那新生出来的狼头冷淡地瞥了一眼蒲梓潼,然后向中间的人头问道。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如果再受伤的话,我们的合体就难以继续维持了,趁着天狗的伤势不重,我们直接施展那一招吧,争取用那招破开这魂阵,并将姓蒲的女娃戏魂全部击破,这样的话,我们才有机会逃出升天。”狼头问过之后,中间的人头想了想回答道。 “大哥,我们挑今晚出来猎捕人魂确实是因为可以使用那招,不过现在我们被困在这大阵里面,也很容易被那招给波及到,是不是先考虑一下还有没有别的办法……”人头说完话后,狐狸脑袋似乎有些不安地提醒道。 “还能有什么办法?那蒲家的女娃子一个人就可以控制三只戏魂,联起手来居然也能达到初级魂祖等阶的实力,和我们不相上下,如果不用绝对强力的招式,我们恐怕会被拖入到持久战里,到时候别管是输是赢,那女娃子的本体灵魂和那男孩儿的灵魂应该都会不费吹灰之力的把我们收了,我们就更没有逃命的机会了,只能就此一搏。”狐狸脑袋提醒之后,人形魂头摇了摇头分析道。 “嗯,大哥说得也对,如果不能破开这封锁我们的大阵,想来那两个魂师是不可能轻易把我们放出去的,就算真赢了那蒲家的小姑娘,也难说那个男魂师不会反悔,那我们就联手用那招吧,至于能不能破开这大阵还不伤到我们,就看这天了。”人形魂头分析之后,狐狸脑袋想了想,最终点头确认道。 “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做好准备,只要这大阵能被击破或者弱化,我们就试着突围,不要恋战了,魂引天雷!”在狐狸脑袋同意之后,人形魂头也随着点了点头,几乎将全身的魂力都集中在了身后的尾巴上,屁股撅起,尾巴直翘向天空,如同一根天线一般向天空之中发射着魂眼可见的魂波,不一会儿,就有大量的魂波被送到了天上,注入进高高的阴云中。 “这是要做什么?放弃了吗?”见合体魂鬼将一部分魂力注入进了天空之中,蒲梓潼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不解道。 “将魂力注入天空?难道是……,梓潼小心,它好像是要牵引阴云里的雷电之力!”张嫌望着合体魂鬼的操作,回想起刚才自己突然被一道雷光袭击的画面,似乎猜到了那魂鬼要做什么,冲着蒲梓潼提醒道。 “引雷电之力?能用魂力引天地法则之力的至少要到魂仙、鬼王级别才能做到吧?它合体之后不过是个初级鬼阶,能做到?”蒲梓潼听到张嫌的提醒, 皱了皱眉头问。 “不知道,应该是它们合体之后所能施展的某种手段,催动起来或许不似魂仙鬼王那般惊天动地,但也别大意了,毕竟天雷闪电能劈的不只是现世之物,灵魂也会受伤的。”张嫌摇了摇头,但是想起刚才自己莫名被劈到的那一下,再次提醒道。 “明白了,那我不等它引来闪电就把它解决了就是,战争铁壁,战甲雄兵!”见张嫌不像是在危言耸听,蒲梓潼终于认真了起来,也不再托大,三只戏魂身上皆凝出魂力甲胄,各自握着各自的武器,面对着合体魂鬼列成并排的战阵,冲着合体魂鬼猛冲了过去。 “切,不能再继续了吗?如果现在被这些戏魂击中,那我之后引出雷电也没有用了,就先向那阴云里输入这么多魂力吧,能引到多强的闪电就听天由命了,准备反击,爪刃风暴!”见蒲梓潼向着自己冲了过来,合体魂鬼身上的人头使劲皱了皱眉,赶紧收起了上翘的尾巴,不再继续向天空传输魂力,随后灵魂紧绷,手中魂爪伸出,在空中猛劈了几下,掀起了一阵爪刃匹练向着蒲梓潼的三只戏魂笼罩而去,其威力不可小觑。 在魂力匹练即将笼罩到三只戏魂身上的时候,蒲梓潼感知了那些匹练之中蕴含着的威力,眼睛微微一眯,灵识意念再动,不再让三只戏魂并排冲去,而是止住了三只戏魂的攻势,令戏魂们再次背与背贴合,让手拿圆盾的戏魂顶在前面,将三只戏魂的灵魂完全遮起,去阻挡那些利刃般的魂力匹练,以形成绝对的防御之势。 爪刃一般的魂力匹练不时便落到了举盾戏魂的圆形大盾上,大盾被攻击之后,只在上面留下了几道浅浅的爪痕,却如铜墙铁壁一样纹丝不动,将所有的匹练攻击全部挡下或者吸收,并没有让盾后的三只戏魂受到一丁点伤害。 “爪刃风暴,再起!”见自己的攻击被驻足顶盾的举盾戏魂挡住,合体魂鬼似乎并没有打算就此放弃,反而在望了一眼天空之后,神色一凝,爪刃的挥击更猛烈了一些,一道道更加犀利的匹练向着举盾戏魂攻去,似乎是要把举盾戏魂的圆盾给直接撕裂一般。 “这招的威力倒是不小,如果只是以圆盾戏魂自身来抵挡,或许还真有可能抵挡不住,不过现在的我已经使用了三戏魂联合技,你以为强攻就能破掉我戏魂的盾牌防御吗?魂力流转,重盾壁!”就在合体魂鬼不停地挥出爪刃匹练的时候,蒲梓潼眉目之中露出了一抹轻视,瞳中青光闪烁,随后灵识意念再次进行精准控制起戏魂,让其它两只戏魂的部分魂力转入进了顶盾戏魂的魂体之中,一时间,顶盾戏魂身上青光大放,其圆盾的模样也突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从一个只能遮住半身的 圆盾变化成为了一个如门一般大的方石厚盾直插在地上,虽然模样不比从前,但其上的魂凝程度却比之前厚重了许多,显得更加坚不可摧了一些。 “我看你能挡多久,羌狐、隍狼,用你俩的组合技继续攻击它!好为天雷拖延时间!”见蒲梓潼的大盾化形,变得更加坚固了不少,合体魂鬼上的人头微微眯起了眼睛,再次望了一眼天空,随后向着旁边的两个兽头呼唤道,是要两只兽头帮忙施展什么招式似的。 “是,老大,狐风利刃!”听到人头的呼唤,狐头和狼头同时点了点头,合体鬼躯上突然魂光大放,整个鬼躯行动起来,在一小片区域内来回跳动,一边跳动,一边继续挥出爪刃匹练向蒲梓潼的戏魂进行攻击,其匹练之中的威力似乎更上了一层, 强化后的爪刃匹练不停地击在强化后的巨石大盾上,两者之间持续爆发出“乒乒乓乓”的魂爆响声,随着每一次响声落下,便有一道利刃匹练消失不见,但大盾之上也随即会多出下一道浅浅的尖爪印痕,显然是被强大的爪刃匹练划破击伤导致的,证明着那合体魂鬼真有着鬼级一般的实力。 “哈哈哈,你不是要击溃我们吗?我看你现在才是寸步难移了!”蒲梓潼用举盾戏魂挡在前面,是为了阻挡合体魂鬼的强大攻势,但因为举盾戏魂的特性,使得整个戏魂列队驻足不前,难以向前继续推进,有些步履维艰的样子,这些让那合体魂鬼看在眼里,似乎以为蒲梓潼是被它压制住了,满脸嘲笑地问道。 “你的攻势确实有些强大,不过你这样使用魂力,攻势究竟还能维持多久呢?”蒲梓潼感知了一下合体魂鬼体内的魂力,发现其体内魂力随着攻势的持续在快速消耗着,撇了撇嘴,冷冷地问道。 “不用维持多久了,我的天雷已经酝酿的差不多了,这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必杀绝招,魂引天雷!”就在蒲梓潼问过之后,合体魂鬼微微一笑,立刻停下了利爪的挥击,尾巴再次直竖起来冲着天空,向着天空再度射去一发魂波,片刻之后,天上的阴云开始翻滚涌动,一道道电弧在云层之中隐约闪烁,不时还有‘轰轰’闷声夹杂其中,似是雷雨前的征兆一般。 “果然是类似天地法则一样的招式吗?”蒲梓潼虽然一直警惕着头上的阴云,但是没想到在合体魂鬼的魂力影响下真的生出了恐怖地电弧,多少有些震惊道。 “这是我们四魂在修炼组合技的时候领悟出来的招式,你们已经没有胜算,雷爆!”就在蒲梓潼震惊之后,那合体魂鬼呵呵一笑,随后抬手做出招雷的架势,让之前注入进云层之中的魂力引着几道粗大的天雷向蒲梓潼的三只戏魂落下,似是想要一举击散几只戏 魂的魂躯。 “四象锁仙阵,象鼻锁链,引雷!”就在雷光瞬时轰下的时候,张嫌眼神一凝,赶紧出手催动大阵,让四只象鼻瞬间化成四根长长的魂力锁链连到阵顶,去引那从天而降的落雷,随后将雷光通过锁链直接引入到了地下,使得天雷的威势并没有轰杀在蒲梓潼的戏魂身上便直接消失散去了。 “什么,我的天雷呢?我的天雷怎么消失了?!”合体魂鬼本想着借助雷光之力破开大阵和轰杀戏魂,结果没想到雷刚一落到大阵之上,便诡异般地消失不见了,不由得惊惧了起来。 (本章完) 第三百九十五节:一笼四鬼 “你自己干坏事遭雷劈就算了,别让这雷连累了别人,我暂时先给你收了。”张嫌见那合体魂鬼惊讶地叫了起来,撇着嘴回应道,脸色却似乎不是太好。 那合体魂鬼引下的天雷不是普通的属性魂雷,而是真正的天地造化法则,张嫌虽然能借由大阵将其引入地下,但是在引电接地的过程中,因为雷中电威极强,只靠一个四象锁仙阵是无法承受如此强大的法则之力的,所在张嫌也暗中出手,将自己的魂体和大阵一起为引,同时承受着几道瞬间落下的天雷,才勉强将雷电接到地下,保住了大阵没有破裂。 张嫌的躯体和灵魂在强雷的作用下并非毫发无损,反而是内部受到了不小的创伤,只是因为张嫌的灵魂有拓荒仁者的修复之力,躯体也有貔貅的能量转化之力,两种修复能力在身体受损之后及时生效,才让张嫌将内伤暗中修复,整个身体没有出现太大的问题。 “这怎么可能?!别说你只是初级魂祖,就算是高级魂祖来了,也无法抗住我这一下啊,难道真的是我引雷的威力过低了吗?”见雷电没有击破张嫌的大阵,更没有击到蒲梓潼的戏魂头上,合体魂鬼再次惊异地吼道。 “还好吧……”张嫌感知了一下刚刚修复好身体,苦着脸轻声道。 “张嫌,是你用大阵挡住了那天雷吗?!不可能啊,普通的阵法魂技就连最普通的法则之力也不能完全抵挡住啊?你是怎么做到的?”听到合同魂鬼的吼声,蒲梓潼回忆了一下刚才那天雷之中散发着的威势,也瞥过眼来望着张嫌,惊讶地问道,眼睛里透着一股子后怕的神色。 “这个嘛……,我这大阵稍微有些特别,正好能对雷属性克制一些,天雷嘛,也是雷,幸好勉强承受住了。”张嫌吐了一口浊气,微微一笑冲蒲梓潼道。 “能克制雷的大阵吗?还好……,还好那天雷没有直接落到我的戏魂身上,不然我辛辛苦苦练就出来的三只戏魂可就彻底不保了,只觉得这四只合体小鬼虚张声势,没想到还真引出了威力如此巨大的天雷,是我太大意了……”见张嫌还算正常,好像并没有受到天雷的波及,蒲梓潼才放心地点了点头道。 “行了,别说那么多了,我这大阵能抗下一次天雷已经是极限了,再来一次的话估计就要被那合体的三头鬼给破开了,别再给它们引雷打闪的机会就好,你知道该怎么做吧?”张嫌见蒲梓潼已经明白了刚才那道天雷的可怕,摇了摇,也不多去责备,而是开口提醒道,让蒲梓潼别再玩乐了,早早地将几只小鬼绳之以法,免得再生祸端。 “好的,我知道了,那中级鬼我都给灭了,要是这个被这个合体的初级鬼给伤了戏魂,那我颜面尽失了, 看我的吧。”被张嫌提醒之后,蒲梓潼知道自己有些托大了,点了点头,自己的灵魂也跟着出了身体,一时之间和三只戏魂拉开架势组成了四人方阵,向着那合体魂鬼包围了过去。 “虽然这大阵成功挡下了我刚才引落的那几道雷,不过我能察觉到这大阵上的魂威已经不复以前了,正处于摇摇欲坠的边缘,只要我能再引下一小束雷光,这大阵定然会直接破掉,你们是阻挡不了我的,魂引天雷!”就在被蒲梓潼包围之后,那合体三头鬼突然又笑了起来,似乎察觉到了张嫌四象锁仙阵的变化,冲着蒲梓潼和张嫌大声吼道,吼完之后,身后的狼尾再度上翘,准备将那特殊的魂力招式注入到天空之中。 “差点就被你损毁了我辛辛苦苦练化出来的三只戏魂,你以为我会再让你出手吗?蒲冥四合伞!”就在合体魂鬼准备将魂力向天空注入的时候,蒲梓潼冷冷地冲合体魂鬼道,随后联合着其它三只戏魂同时施术,居然在合体魂鬼的头上凝出了一柄青魂大伞遮在了合体魂鬼和天空阴云之间,挡住了从竖直狼尾向上发出的特殊魂技,不让再有雷光闪电从天空众落下。 “混蛋,居然还有遮魂的招式?!不好,这样下去不仅引不来天雷,反而会被活活困死在这里,得想个办法重新引雷才行。”见自己向天空发出魂力招式被阻隔了,合体魂鬼着急地大叫道,眼神中似乎有些绝望的神色,不过最终还是想继续挣扎一下。 “大哥,我有一计暗与你说……”就在合体魂鬼上一直说话的人头束手无策的时候,狐狸头突然眼睛一眯,冲着人头玩味地说道,不过之后的具体计谋却是用魂音传递,故意不让张嫌和蒲梓潼听了去。 “嗯……,嗯……,好主意,原来还有这办法,好,这合体的控制权向交给你,我来警惕四周,你尽快完成计划。”就在狐狸头传音之后,人头哈哈一笑称赞道,随后和狐狸头换了个位置,让狐狸头位于合体魂躯的中间,而自己则挪动到了一旁,随时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又在耍什么阴谋诡计?不过算了,无论你们怎么耍,我都不会让你们再引天雷的,而且我要把你们全都抓住,好结束这个无聊的游戏。”蒲梓潼见狐狸头移动到了合体魂鬼的三头之间,皱了皱眉头,知道那魂鬼又想变幻什么招式,不屑道。 “梓潼,小心了,那人头鬼有隐匿魂力的手段,狼头鬼有翻行之技,而那狐狸则有个移形换位的小技巧,它们是打算联合这三种手段一起诈你,企图摆脱你的包围和你的遮在它们头上的那张大伞,你等下瞧准那狐狸想要腾挪的方位,然后反向追击就好,切记,不要让它们腾出手来再引天雷。”就在蒲梓潼 不屑之时,张嫌已经借助冥魂的谛听能力听到了那狐狸安排的暗计,思绪了一下,最终决定将那暗计告知给了蒲梓潼,免得再徒生什么变化。 “移形换位吗?原来如此,没想到这小鬼还留有其它招式啊,我知道了,我会将它抓个正着的!戏魂围击!”被张嫌提醒之后,蒲梓潼先是一愣,不明白张嫌为什么会知道对面将要出什么招,不过随后也就不再在乎了,点了点头,同样向张嫌传音而回,回音刚一落下,自己的灵魂连同其它三只戏魂一同起势,向着中间的合体魂鬼夹击而去,试图一举将其击溃。 “就是现在,狼行狐贲!”见蒲梓潼联合着戏魂向自己袭来,合体魂鬼眼神一凝,身体再次变小,幻化成一个普通大小的苍狼,但三头依旧长在狼身之上,随后狐头尖嘴开口重呼,控制着魂体向着最不灵活的举盾戏魂方向闪去,似乎要从举盾戏魂的方向突出重围,不被包夹致死一般。 “想跑吗?”就在合体魂鬼移向举盾戏魂之时,蒲梓潼开启了吊坠魂器的增识功能,将魂眼和魂力感知瞬间提升到了极致,一下子就发现,除了那苍色狼影之外,还有一个近乎昏黑的魂影乘着夜色正向着相反的方向潜行暗渡,不断靠近着挥鞭戏魂,显然是想从挥鞭戏魂的位置破开一角,暗中突破出去,于是也不顾那苍色狼影,而是直接向着昏黑魂影靠近,冷冷询问道。 “不可能!你是怎么发现的我?”当蒲梓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的时候,合体魂鬼的三只头颅同时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居然异口同声地问道。 “真以为隐匿了魂力、变了魂色就能不被我发现了吗?太天真了!藤鞭囚笼!”就在合体魂鬼大惊失色之时,蒲梓潼微微一笑,并没有将张嫌向她说的话告知给那合体魂鬼,而是在嘲讽了一句之后,让那挥鞭戏魂凝出一座魂威强大的藤荆囚笼,直接将还没来及做出反应的合体魂鬼困在了里面,令其在魂刺囚笼里面撞成了一个满身是刺的刺猬。 “啊……”全身被魂刺扎伤之后,合体魂鬼痛苦地喊叫道,因为有三个鬼头,每一个鬼头喊叫的声音都不一样,各种音色混杂在一起,此起彼伏,听起来就如同百鬼怒号一般,惹得四周无人的街道显得更加吊诡了起来。 就在怒号声没过多久,合体魂鬼的身躯骤然黯淡,三头鬼躯突然解体,再次化身为三只不同模样的魂鬼,在笼子里惊恐而愤怒地望着四周,也不敢再多做挣扎。 “看来魂力的散失让你们无法再保持合体状态了呀,行了,搞定!”合体魂鬼的魂躯解体之后,蒲梓潼望着她藤荆笼子里的四只小鬼,拍了拍手,似乎大功告成一般。 “你……你是怎么察觉到我们 真正的魂形位置的?”被蒲梓潼抓住,那本就长相似人的魂鬼显然很是不解,开口质问道。 “这个嘛,问这位吧,他应该会在审问你们的时候告诉你的。”被问之后,蒲梓潼灵魂归体,指了指身旁的张嫌回答道。 “好了梓潼,别跟它们说这么多了,我要回收它们去审问了。”蒲梓潼说话之后,张嫌摇了摇头道,然后手掌一挥,凝出四枚白磷箭矢,将四只小鬼灵魂全部射穿了几次之后,才解除了蒲梓潼的藤荆囚笼,把奄奄一息的小鬼们收进了冥石盅里,携在身上,准备回去探魂。 (本章完) 第三百九十六节:风缘城鬼蜮 收了四只小鬼残魂,张嫌转身就要向预订的酒店返回,着急地想要探查四只魂鬼的灵识,寻找那关于翻车鬼的线索。 “不去找餐馆了吗?”见张嫌要往回走,蒲梓潼脸色似乎有些不悦,撇着嘴问。 “这不是周围餐馆都已经关门了嘛,显然和那司机说的情况一样,这样的话,我们继续走下去也找不到什么餐馆了,不如趁现在回去,到预约的酒店里买上两盒泡面,早早地泡下吃了,晚上睡觉也能不饿肚子了。”张嫌嘿嘿一笑回答道。 “嘁,帮你出完力了你就让我吃泡面啊,渣男!”张嫌回答过后,蒲梓潼鄙视地瞥了一样张嫌道。 “这不是天太晚了嘛,而且附近的店家都已经关门了,也就咱订的那酒店还开着,没办法,先将就一晚吧,等明天我带你去吃大餐,怎么样?”张嫌知道蒲梓潼跟着他从见班蝶开始就没吃饭,所以他有些过意不去,被蒲梓潼鄙视就鄙视吧,他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 “行吧,就看在你将这价值千万的吊坠给我的面子上,我就不计较了,不过你说的大餐可不能食言啊。”蒲梓潼琢磨了一下,最后嘟着嘴说道。 “必须的,你晚上有时间就找找这风缘城有什么好吃的,我明天一一请你吃个遍。”张嫌见蒲梓潼居然没有继续闹脾气,缓缓地松了一口气,拍着胸脯保证道。 张嫌保证之后,蒲梓潼也不再管他,一个人径直向着预约地酒店走去,似乎不想再在这冷清的街道上闲逛了,想赶紧找个温床休息一下,好缓解一天奔波劳碌之后的疲倦。 蒲梓潼走在前面,张嫌知道蒲梓潼还饿着肚子,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怨气的,也不敢触其逆鳞,只能悻悻地跟在后面,一路只是赔笑着,不敢张口说话。 走了大约十分钟,两人再次回到了预订的酒店门口,张嫌见酒店没有关门,依旧在夜间保持营业,稍微松了一口气,知道睡觉的地方至少还是有保证的,随即,他和蒲梓潼一起走进了酒店,在交换完预订信息之后,马上便得到了属于他和蒲梓潼的两张房卡,在上楼之前,从电梯旁的自助货架上买了一些吃喝的零食饮料,最终和蒲梓潼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这些都给你吧,一下午没吃饭,看着你也饿了。”在把蒲梓潼送到了她的房间之后,张嫌把零食饮料都推给了蒲梓潼,不好意思地说道。 “不要,你拿走吧,我今晚减肥,明天留着肚子吃大餐。”蒲梓潼摇了摇头,故意翘着嘴道。 “好了,别生气了,刚才你力斗魂鬼,虽然主要消耗的是灵识魂力,却也耗费了不少体能,不稍微吃点的话,你等下用功法锻魂聚尘的效率也会不高,会影响你之后的魂力补充的,还是吃点 吧。”张嫌苦笑着脸劝解道,像极了一个犯错了的男友。 “锻魂聚尘嘛……,倒也是,运转功法补充魂力倒是需要足够的体能的,那好吧,你买了这么多我也吃不了,只留下一半给我吧,足够我晚上吃的就行。”听到张嫌的劝慰,蒲梓潼觉得有些道理,点了点头,指了指张嫌手里拎着的零食袋回应道。 “那好,就先给你留下半份吧,如果你不够吃的话再来找我要就是了,我就住在你的隔壁……,哦,还有,晚上稍微注意一点,虽然我们刚才猎获了四只小鬼,但说不定这里还有其它魂鬼的存在,你最好提前设好防护,以免在运转功法或者修习的时候被魂鬼偷袭,那样会很危险。”蒲梓潼回应之后,张嫌终于安心地点了点头,将零食袋里的零食大致分成了两份,留下了一份比较多的放在了蒲梓潼的房间,随后冲蒲梓潼警示道,似乎十分关心蒲梓潼一样。 “是关于这个酒店的命案传说吧,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你也是,修炼的时候多注意一点。”见张嫌十分关心自己,蒲梓潼心中的怨气已经消去了许多,也提醒张嫌道。 和蒲梓潼互相说完话后,张嫌便拎着一小袋灵识回到了他自己的屋子,一进屋,就开启魂力感知和碑魂拓将整个屋子查验了一边,在发现没有什么问题之后,才用魂力施展出几层魂力禁制将整个房间团团包围,轮流放出那四只小鬼,也不等那些小鬼开口求饶,便将那些小鬼的灵识整个探了一遍,细致地整合着关于风缘城鬼蜮的信息。 “原来这几只小鬼都是一个叫作‘牛厢王’的高级鬼的手下呀,好像是驻扎在这附近给那鬼主收贡子的,怪不得常常闹事,经常对人类下手,是需要定期缴纳贡金才能得到那牛厢王的庇护呀,只是那鬼兵卫的灵识里显示的那位城隍级鬼使不是这牛鬼,但也相当与高级鬼阶,一城有多只高级鬼,多方势力应该会互相厮杀才对啊,为什么我却没有从这几只小鬼的灵识之中看到任何魂鬼势力争斗的痕迹呢?难道那些魂鬼势力都能握手言和、和平相处了吗?”在对照着四个小鬼的灵识观察完风缘城的鬼蜮情况之后,张嫌满脸充斥着疑惑道,似乎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似的。 “大哥,怎么了?有哪里不对吗?还是那四只小鬼的灵识内容不够全面?没有留下什么关键性的线索?”就在张嫌自言自语地推敲之时,冥魂从张嫌的身体里面冒了出来,开口问道。 “线索倒是不少,我知道了这附近一片区域有个六角怪牛鬼坐镇,高级鬼阶,将它所拥有的地盘全部分给了手下,允许那些手下在底盘上杀人取魂,然后它在后面定期‘收租’,当然,收的这个租就是指人魂。”张 嫌抬头看着冥魂,摇了摇头回答着。 “那六角怪牛鬼就是这四个小鬼的东家吧,后面呢?有没有大哥翘首以盼地翻车鬼的信息?”张嫌回答之后,冥魂继续问道。 “后面嘛……,我看看哈,好像没有翻车鬼的信息,但是我知道了那个和鬼兵卫交接翻车鬼的城隍魂鬼是谁了,它就是这风缘城的另一方鬼势之主,被称作‘凉鼾王’的高级鬼,我在鬼兵卫的灵识之中见到过,所以能确认其真实的身份。”张嫌揉了揉下巴继续回答道。 “既然有了那九殿组织城隍级鬼使的信息,之后要找到由它所接应的翻车鬼应该不难吧。”张嫌回答完,冥魂若有所思道。 “不知道,就目前来说,这几只小鬼的灵识之中并没有翻车鬼出现过的影子,而且这风缘城的魂鬼势力足有六个,每一个都有高级鬼坐镇,旗下小鬼遍布满城,我们在这种环境之中调查一个鬼的存在,显然是有些危险的。”张嫌摇了摇头回应着。 “六个?这风缘城居然有这么多鬼级势力?”冥魂皱了皱眉头惊问道。 “嗯,风缘城魂鬼之盛让这里的鬼蜮实际划分出了六个分区,内三区,外三区,分别容纳了六个鬼级势力,内三区有‘牛厢鬼’统御的关武区,‘凉鼾鬼’统御的雨台区,以及‘白宁鬼’统御的秦槐区;而外三区则在在内三区的外缘对内三区形成环状的包围之势,有‘跳蚤鬼’统御的‘天河区’,有‘翅幽鬼’统御的江浦区,以及‘骅越鬼’统御的‘淳禾区’,每个区之间三两相交,互相制衡,倒也形成了互不侵扰之势。”张嫌点了点回答,将从四只小鬼的灵识之中得到的风缘城鬼蜮概况告知给了冥魂道。 “俗话说一山难容二虎,没想到这一个风缘城里居然容下了这么多的鬼级势力,居然还能互不侵扰,真是奇观呀。”冥魂惊叹道。 “实际上是一山不容二虎主,现在这六大鬼级势力实力相近,互相之间都不敢称主,自然还能维持和平发展的架势,一旦哪方势力的鬼主再次晋升,到了那鬼王级别,那么这种平衡肯定就会被打破了,最终也会演变成为一王城的。”张嫌想了想,推断道。 “是因为几个鬼的实力都太过相近了吗?嗯,也是,在没有绝对的实力之前主动挑起争端的人或鬼都太蠢了,也不会一直存在下去,唯有懂得审时度势、适时收放的人才能久存,看来这里的六只大鬼都懂得这个道理呀。”张嫌推断之后,冥魂恍然道。 “嗯,人有人的生存之道,鬼有鬼的生存之道,人不遵循守道,自然意外连连,难以善终,鬼不遵循守道,在鬼潮的激烈冲刷之下,连魂的存亡都无法保障,自然要审时度势,顺势循道了。” 张嫌微微一笑回答道。 “还是大哥明白的多,不过大哥,那我们现在是在哪一个区?哪个鬼的势力范围之中?接下来又该怎么寻找那翻车鬼的下落呢?”张嫌回答之后,冥魂点了点头,眼睛里满是崇拜的望着张嫌,继而问道。 “我们的所在地是关武区悦祥街,属于牛厢鬼的势力范围,之后要想调查翻车鬼,还需去那凉鼾鬼的雨台区一探究竟,至少还要抓个凉鼾鬼的手下再查探一番才行。”冥魂问过之后,张嫌沉思了起来,一刻钟之后,终于眼睛一亮,似乎是有了什么打算,开口回答道。 (本章完) 第三百九十七节:报复? 见张嫌已经有了主意,冥魂也就不再多说什么,重新化为冥魂之种回到了张嫌身体之中,在张嫌的灵魂里面再次沉寂了下来,静静地帮张嫌进行着护法。 冥魂归体之后,张嫌继续审视着四只小鬼的灵识,倒不再关心风缘城鬼蜮的情况,而是查探起了四只小鬼施展过的引天雷魂技,试图将那引天雷的招式方法探查清楚,以后对付其它魂鬼的时候能借为自己所用。 “原来是这么个引雷之法,倒也是玄妙,没想到这四只小鬼实力不行,却能领悟出如此玄妙的手段,看来也是有些造化加身啊,不过这造化再玄妙,在无能之鬼手里也发挥不出其真正的威力,今天就这样归了我罢。”用了一小时的时间,张嫌终于查验出了魂引天雷的秘诀,不由得感叹了一声道,感叹之余露出了一脸的欣喜表情,似乎得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宝贝一样。 “你……,你居然能直接探查我们的灵识,这好像不是魂师拥有的手段,你到底是什么人?!”张嫌欣喜之时,那四只奄奄一息地小鬼因为还没有被张嫌消去灵识,似乎全都恢复了一些意识,皆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其中为首的人形魂鬼更是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张嫌,疑惑且惊恐地问道。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已经落入到我的手中了,插翅也难飞,不如别那么聒噪,老老实实地等待死亡多好?”张嫌冷漠地望了一眼正在说话的人形小鬼,不屑道。 “死亡?哈哈,老子都死过一次了,还会再怕死吗?只不过是不想这么莫名其妙地死去而已!”听到张嫌的回答,人形小鬼努着最后的劲力鬼笑了起来,冲着张嫌道。 “是啊,你都是鬼了,自然是死过一次的,不过只有死人才知道死亡并不可怕,灵魂的湮灭才是最恐怖的事情,你的灵识我探查过,就连你恐惧灵魂消散的事情我也都知道,你不必在我面前刻意强装了。”张嫌听完那人形小鬼的笑声,身子蹲在了人形小鬼的身边,摇了摇头,揭穿着人形小鬼故意表现出的假面伪装。 “你不仅能探查我的魂技招式,居然连我的灵识意念也能探查出来吗?难道你是个拘灵人?!当我还只是个恶魂的时候,就曾听我们老大鬼提到过,说是世间有能抓魂探识的拘灵人存在,没想到十几年后居然真的见到了,哈哈,也算是在死前开眼了吧……,不,我还不想死……,求求你……,你说对了,我害怕灵魂消失,我真的……,我真的还想继续活在这个世上,求求你……”就在张嫌揭穿了那人形小鬼的谎言之后,人形小鬼像是想起了什么,望着张嫌再次鬼笑了起来,鬼笑之后,突然间又如同即将被行刑的罪犯,趴在地上向张嫌哭诉求饶着,似乎是 希望张嫌放它一马。 “从你的灵识里我探查得出,你在过去曾为了吞噬灵魂足足杀死过九人,致残过十一个人,放了你?那让他们的灵魂如何安息?无论是人还是魂,总要为过去做过的事情负责,今天就是你偿还作恶代价的时候了。”张嫌虽然不是铁石心肠,但他也从不相信魂鬼的眼泪,而且是那已经杀死过许多人的魂鬼,更是让他生不出一丝地怜悯之心,冷冷地质问。 “人还吃人呢,魂鬼食人难道不是很正常吗?我才将将吃了九个,你就要治我于死地吗?”张嫌质问之后,那人形小鬼不知拥有着怎样的奇怪逻辑,居然开口诡辩道。 “既如此,我是魂师,灭你这鬼又有什么好废话的,要灭你,还管你吃几个人干甚?你这鬼都死到临头了居然还有力气这般诡辩,看来是我还没有将你身上的魂力散干净啊,白磷箭……”张嫌听到人形小鬼诡辩,怒颜忽起,一只手凝出单枚白磷箭矢,对着人形小鬼猛射过去,像是在对本就奄奄一息地小鬼施以惩戒,以告慰那些被这小鬼害死的人魂。 “啊……,疼,受不了了,快拔出去!快拔出去!”在白磷箭矢射入进人形小鬼身上的时候,人形小鬼直接发出了痛苦地哀嚎,手的指甲在魂体之上使劲地扒扯着,似乎是想将射进身体里的白磷箭从魂躯之中扒扯出去一般。 “杀了那么多人,你可曾因听到他们的求饶而放过他们?如今你却想要我放过你,真是白日做梦,你杀了几个人,我就让这魂箭在你身上钻几个孔,直到你魂飞魄散、身死魂销为止!”张嫌在灵识里查验着那人形小鬼杀人的影像,越看越觉得怒火烧心,因为那鬼吃人的情景和他记忆中卢森被众鬼分食的场景极其相似,让他不由得回忆起了翻车鬼宴时的恐惧,恐惧逐渐演化,慢慢变成无法抑制的愤怒,自然需要有鬼来承载它。 “不要啊……,不要啊……”见张嫌怒发冲冠,身上魂威大涨,人形小鬼知道不妙,灵魂虚弱地趴在地上再次磕头求饶道。 “白磷箭,穿刺!”听到人形小鬼地求饶声,张嫌想起了自己在噩梦里多次向翻车鬼求饶的场景,可是那翻车鬼每次都不闻不问,径直将手里长签刺向卢森,一想到这,他的怒气就更加难以消解,灵魂出窍,再次凝出了一枚白磷箭,以更加迅猛的速度向人形小鬼身上射去,有一次射入到了人形小鬼的灵魂里面,随即怒吼道。 “啊……!”被张嫌射中之后,那人形小鬼捂着被箭射穿的地方,无比痛苦地嘶喊了起来。 见人形小鬼的嘶喊,张嫌有了一种大仇得报的感觉,心底里莫名生出了一丝愉悦,任那小鬼胡乱挣扎,反而让他这种愉悦和快感不断激 增,脸上居然开始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哈哈,舒不舒服?痛不痛快?让你们害人!今天你们也尝到了被折磨地滋味了吧?哈哈……,再来,白磷箭,穿刺!”随着人形小鬼的痛苦叫声响彻房间,张嫌的笑容更加放肆了起来,指着那人形小鬼兴奋地问道,随后继续施展出新的白磷箭,对着人形小鬼洞穿而去。 “啊……!不要在继续了,疼!”就在被第三枚白磷箭刺入魂躯之时,人形小鬼已经侧倒在地上不断抽搐着,身体上的魂力似乎已经消散殆尽,眼看着灵魂就要完全黯淡下来,几乎是要化作粉尘直接散去了。 “哈哈,痛快!现在你们知道被你们害死的人有多么绝望了吧?怎么样?你们不是喜欢害人吗?”张嫌一脸阴邪地望着人形小鬼和其它三个瞠目结舌不敢喘气的小鬼,狞笑着问道。 “大哥!大哥!你到底怎么了?这不像你啊!你喝醉了吗?”就在张嫌不停狂吼大笑地时候,冥魂在张嫌体内似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传音向张嫌询问道。 “不像我?什么不像我?我看到这几只小鬼害人的场景,我生气,我在为那些死者折磨它们,我在为那些死者打抱不平,难道不应该吗?我要折磨到它们恐惧求饶,就像那些被它们害死了的普通人在它们面前一样,直接让它们死,岂不是太便宜它们了?哈哈……”冥魂提醒之后,张嫌再次放肆地大笑了起来,也不使用魂力传音,直接开口回答道。 “不对的大哥,这不是你,你不是这样的,你虽然憎恨魂鬼害人,但你不是个屠夫,也不是喜欢折磨人的刽子手,你会灭了这些害人鬼让它们随着恩怨解脱,而不会这样对待它们,你到底是怎么了啊?!”冥魂回忆起了张嫌之前的行为,摇了摇头,随后向张嫌质问着。 “为什么?为什么它们能折磨人,能给人带来恐惧和绝望,而我就不能?它们活活折磨死了我的卢森哥,在我面前分食了他,我到现在还记得卢森哥临死前那恐惧和绝望的眼神,我也想折磨折磨它们这些魂鬼,以解我心头之恨,为什么?为什么我折磨它们就不行呢?我也想看看它们对我生出恐惧的神色,那多美妙啊。”被冥魂质问之后,张嫌先是一脸哭腔地反问着,反问之后,哭丧着的脸忽然又变得诡异邪狞了起来,面向着倒在地上地四只小鬼,羁狂地说道。 “那些魂鬼残暴没有人性才会做出那种事,大哥你是魂师又不是没有人性的鬼,怎么也会去做那种事呢?人性……,我知道了,玉晶盘,天寒地冻!”就在张嫌说话之后,冥魂大声地传音反驳道,不过反驳了几句之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神色一凛,灵魂从张嫌的身体里再次跳出,催 动起了张嫌储物魂器里的玉晶盘,令屋内瞬间充满了凉气,像是将空调开到了最低制冷的程度。 “冥魂!你要干什么?怎么突然跑出来用玉晶盘攻击我?你想要造反吗?”就在冥魂跳出,将玉晶盘催动起来之后,张嫌眉头一皱,冷冷地问道,摆出了一副要向冥魂出手的样子。 “大哥,你叫我什么?你这样叫我恐怕不对吧?木鱼子,你听到了吧?还等什么,快把大哥击伤!不然要出大事了!”就在张嫌质问冥魂的时候,冥魂突然眯起了眼睛,冲着张嫌储物戒中的木鱼子呼唤道,像是和木鱼子达成了某种共识似的。 (本章完) 第三百九十八节:鬼惑 “我知道了,不过要真是错了的话,冥哥,你可以要担全责的啊,木鱼玄印光!”被冥魂下令之后,木鱼魂器居然自己从张嫌的储物戒中跳了出来,随后用木鱼的前口对准了张嫌的肩膀,冲着张嫌快速射去了一道细微的魂光攻击。 木鱼魂器的突然攻击出乎了张嫌的意料,让警惕着冥魂的张嫌根本来不及反应,魂光直接穿透了张嫌的灵魂左臂,在魂臂之上刺出了一个明显的孔洞,孔洞之中还不时有魂力向外流出。 “啊!木鱼子,你……,你干了什么?!不对,我……,我这是怎么了?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被魂光刺穿了臂膀,张嫌感觉到灵魂之上一阵刺痛,痛苦地大叫了一声之后,灵识似乎也清醒了许多,望着眼前的场景,突然生出了一种陌生的感觉,好像忘记了刚才眼前曾发生过的事情,满脸震惊地问道。 “大哥,您的情绪在刚才有些失调了,怨念情绪在您的灵识之中胡乱滋生,差点就让你丧失了自我!”张嫌问过之后,冥魂依旧警惕地观察着张嫌,开口提醒道。 “灵识被侵染?啊,好疼!哦,我好像记起来,我刚才非常地愤怒,愤怒地几乎难以控制,然后就疯狂地折磨那个人形模样的小鬼,我……我难道是在发疯吗?我为什么要这么做?难不成我的灵识真的被积累地怨念给占领了吗?不对呀,我还有独立的意识呀,难道是碑魂拓的副作用吗?”听完冥魂的提醒,张嫌确实已经恢复了正常,记起了自己刚才发疯的模样,灵魂归体,使劲抹了一把脸,想让自己赶紧清醒过来,却心中后怕地问道。 “碑魂拓拓印灵识的时候确实会将情绪意念也一并拓印,但是大哥每次查探完别人的灵识之后,都能再将大部分的鬼怨意念排除体外,所以应该不是碑魂拓的副作用吧,或许还有其它原因……”见张嫌确实恢复了正常,冥魂才稍微安心了一些,若有所思地分析道。 “还有其它原因?情绪上出现异常难道不就是我的灵识出现了问题吗?还能有什么别的原因?难不成这屋子里还真有鬼不成?鬼?对了,按那司机所说,这酒店里还真有可能有只鬼?!”张嫌先用死神魂技将自己的灵魂伤势完全修复,随后望着地上被自己折磨到濒临魄散地人形魂鬼,又望了望对他一脸恐惧的其它三只小鬼,似乎在猜测着什么,嘴里喃喃念叨着。 “大哥,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如果真有鬼的话,应该是能探查到鬼的魂力波动吧,我并没有察觉到这附近有鬼魂力波动存在……”冥魂也不是十分确定地回答道。 “没有魂力波动不等于就没有鬼,我们遇见这四只小鬼之前不是也没有发现它们的魂波存在吗?要真有鬼在 暗中作祟的话,应该是有某种隐匿魂力的招式吧,让灵魂能躲在暗中偷袭不被我们发现,当然也不能排除刚才的异常只是我情绪波动太大没控制好的原因,总之还是谨慎一点好……”张嫌环顾了一下四周,皱着眉头仔细查验道,不过片刻之后,好像并无所得地摇了摇头。 “大哥,我联想到了那司机说的关于这酒店的两起事件,会不会有这种可能,那就是某只鬼拥有某种魂技,可以暗中侵染别人的灵识意念,把人的某种情绪放大化,让人出现极端精神失常的情况,这样的话,那人就会做出某种疯狂的举动,最终害人害己,而在背后操控一切的魂鬼,就能得偿所愿获得死人的灵魂了。”就在张嫌查验完四周毫无所得之后,冥魂揉了揉下巴,开口推测道。 “侵染灵识和能让人精神失常的魂技吗?鬼计多端,倒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可是我探查过这个房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而且在刚才,我就已经将阻隔和防御的禁制覆盖在了我这整个房间里面,就算是有鬼使用魂技,应该也不可能破开我这两层禁制直接施展到我身上吧?这就有些太不可思议了。”张嫌听完冥魂的推测,再次皱起了眉头分析道。 “这样啊,确实不可能有鬼能透过大哥的禁制来施法用技……,难不成还真是大哥您的灵识出现了什么问题?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可就麻烦了,因为这种突然疯狂的举动很有可能会再次发生,到那时,我和木鱼子都不一定能阻拦的了大哥您了。”冥魂点了点头,显然是觉得张嫌的分析更有几分道理,不过也开始担心道。 “不应该呀,我的灵魂十分纯粹,灵识虽然经常使用碑魂拓会侵染上一些情绪怨念,但用完碑魂拓之后我都会将那些和情报不想干的情绪意念排除掉,不至于积郁这么多怨气让我突然发疯啊,而且我能明确地感觉到,刚才不是怨气凝聚过多产生的情绪失控,而是有一股细微的力量一直在牵引着我的情绪,让我本来暗藏着些许怨气被不断引导扩大,这股力量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听到冥魂的担心,张嫌也有些担心起自己来,多次审视着自己的灵魂灵识,最终眉头紧皱,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情绪失控时的一些异常,不由得开口问道。 “大哥,您的灵识是不是和保护这房间的那两个禁制相连在了一起?”就在张嫌和冥魂都一筹莫展地时候,木鱼子从木鱼魂器之中传音问张嫌道。 “自然相连,不然有鬼入侵的话,我如何能第一时间察觉?难不成……,你的意思是说有鬼透过我禁制上的灵识来对我本体灵识进行干扰?”木鱼子问过之后,张嫌似是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只 是猜测而已,如果真有什么邪祟之物不在这房间,却能对大哥进行干扰,那么很有可能就是通过对外面的禁制下手,来间接干扰大哥的灵识意念,想来也只有这个办法可以做到了,至于是不是,还是需要大哥自己勘探一下。”见张嫌大概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木鱼子细声回答道。 “如果不是我自己情绪上的问题,这屋子里也没有能直接对我施展魂技的鬼,那么确实有你说的这种可能,我先试着查验一下。”得知了木鱼子的想法,张嫌瞬间觉得有那么些可能,点了点头,随即将眼前的四只小鬼重新收进了冥石盅里,然后走到了一侧墙壁前,闭上眼睛,抬手探查着和墙壁融合在一起的禁制小阵,看看是否有外部魂力入侵的痕迹。 探查了片刻之后,张嫌突然神色一凛,猛地睁开了眼睛,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诡笑,眼睛望着斜对面房间的方向,似乎要洞穿洁白的墙壁看过去一样。 “大哥,怎么样了?”见张嫌睁开了眼睛,冥魂和木鱼子皆期待地问道。 “啊,木鱼子说的没错,在我刚才情绪出现波动的时候,确实有鬼在我的禁制上动了手脚,暗中想让我的情绪激发到比较极端的程度,以此来污染我的灵识,错乱我的精神,我现在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冥魂和木鱼子问过之后,张嫌点了点头,微微一笑回答道。 “果然,这酒店里面还有另一只魂鬼,大哥,那接下来你要怎么做?”张嫌回答之后,木鱼子开口问道。 “没有被我发现居然还不好好隐藏起来,敢在我头上动土,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那鬼既然动手了,就别再想在我面前继续隐匿了,我现在就让它知道什么是不能惹的人!”木鱼子问完,张嫌冷目继续注视着斜对面的房间,收起了冥魂,灵魂出窍,向着那个房间走了过去。 就在张嫌的灵魂离开了自己的房间,踱步走到了斜对面的房间之后,就看到一对年轻的小情侣正光着身子交叉拥抱在一起,男的瘦高精悍,女的纤细苗条,似乎是在培育爱情的结晶,但是仔细望去,那两人并没有在激烈地缠绵交织,而是皆神色诡异地猛掐着对方的脖子,双双翻着大半眼白,显然就快要陷入到窒息的境地了。 “切,原来不只是对我动手了呀,居然连这屋子里的普通人都不放过,看来确实是那造成了两起诡异命案的罪魁祸首了啊,七星连叶刀,叶刃莲花!”就在那对光着身子的小情侣快要互相掐死对方的时候,张嫌眼神一凝,凝出七柄飞刀,化作一柄莲花般的圆刃,对着屋内的一角虚空飞射而去,口中冷喝道。 “桀桀,居然真是个魂师,怪不得能在屋内立下魂力禁制,看来我染尘术没 能对你起效过啊,可惜了,可惜了,不过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我也就不再和你玩了,拜拜咯……”在张嫌的飞刀即将射入墙角的时候,一壁虎模样的魂鬼突然凭空现出身形,几下便爬上了屋内的天花板上,避开了张嫌的飞刃,口里发出呜唧古怪的声音,冲张嫌说话道。 “初级鬼吗?想跑?没那么容易,剑仙体开,突刺!”就在壁虎魂鬼爬上了天花板后,张嫌二话不说先开启了最基础的剑仙魂体,朝着壁虎魂鬼追击而去,显然是想将那壁虎鬼直接击落。 “你只是个初级魂祖而已,想留下我,还差了点?控魂术,魂墙!”就在张嫌飞身攻击过去之后,壁虎魂鬼抬手将两个正相爱相杀的情侣之魂从身体里招出来了半许,连同两个人的身体一同挡在了张嫌的灵魂面前,形成了一道人墙,让张嫌无法马上通过,而它自己却尾巴一甩,穿墙而出,再次隐匿起了魂力,眨眼便消失不见了踪影。 (本章完) 第三百九十九节:跑了 见那裸体男女的身体挡在了自己面前,张嫌赶紧止住了手中的魂剑,避免刺伤那两名无辜者的灵魂,等到他回过神来,准备继续追击壁虎魂鬼的时候,却发现壁虎魂鬼再次消失不见了踪迹,不知道去向了何方。 “碑魂拓,魂力探查!”就在壁虎魂鬼消失之后,张嫌将庞大的魂力完全散开,连带着开启了碑魂拓的探查之力,直接充满了整个酒店大楼,试图用两种探查手段找出消失的壁虎魂鬼。 探查了不过只是一会儿,张嫌便再次将魂力收归到了体内,无奈地摇了摇头,似乎并没有什么收获,一脸不解地皱起了眉头。 “张嫌,我感知到了你的灵魂爆发出来的魂力波动,你怎么在这?你没事吧?”就在张嫌跟丢了壁虎魂鬼而愁眉苦脸的时候,蒲梓潼似乎也察觉到了张嫌这边的魂力波动,灵魂紧跟着追了过来,看到张嫌正一脸警惕地望着四周,关心地询问着。 “没事,我刚才被鬼给偷袭了,所以追到了这边,是一只模样有些类似壁虎的初级鬼,在躲过我的攻击之后消失逃遁了,好像有隐匿灵魂和魂力的能力……”张嫌见蒲梓潼也灵魂出窍追了过来,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安然无恙,然后向蒲梓潼表述道。 “初级鬼吗?是载我们来的那个司机提到过的那只吗?”张嫌陈述之后,蒲梓潼好奇地问道。 “不知道,但极有可能,不过刚才我有些莽撞了,打草惊了蛇,让它给逃走了。”张嫌不太确定地回答。 “就算打草惊蛇了,能在你手里跑掉的鬼,实力应该不会太弱,还好你没事……,不过,这屋子里的这俩人是什么情况,怎么都光着身子,灵魂也出窍了一半,难道是做那事做得太激烈了导致灵魂离体了?”张嫌回答之后,蒲梓潼环顾了一些房间,猛然间发现屋内还有两个全身赤裸的年轻人毫无意识地拥抱在一起,坐在张嫌面前,灵魂也出窍了半许,就像是恩爱到幸福极限,灵魂直接升天了一般,不禁脸色通红地问道。 “他俩是这房间里的租客,恩爱的时候被那壁虎鬼用能力下了降头,让他们的灵识出现了混乱,想要互相掐死对方,我来的时候发现了那壁虎鬼,正好也阻止了那壁虎鬼继续对他俩施术,才没有让他们被对方掐死,不过那壁虎鬼逃走的时候借他俩的身体和灵魂挡了我一下,才出现这般场景,两人应该只是灵魂被强行拉出躯体失去了意识,没有什么大碍的。”张嫌望着那抱在一起男女,简单解释道。 “怪不得那鬼能跑了呢,原来拿人魂做墙来对付你了呀……,不过也不能就这么晾着他们,他们毕竟是普通人,灵识就算没有被那魂鬼完全侵染,灵魂长期出于体外,也会出现魂体无法 相融的情况,不多久就会死亡的,还是先让他们的灵魂归体吧,我们离开这里再详谈。”张嫌解释之后,蒲梓潼才明白张嫌失手的真正原因,不过望着那裸着的一男一女,总觉得不甚雅观,冲着张嫌建议道。 “好。”张嫌自己在的时候对眼前的裸体男女并没有太多联想,但是蒲梓潼一来,他也觉得处于这样的环境里面确实有些尴尬,对蒲梓潼点了点头赞成道。 赞成之后,张嫌走到了裸体男女身边,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将部分魂力运转到了掌心,用两掌的掌心按在了两人的魂颅之上,然后使劲往下一压,便把两个被拉出本身的灵魂重新送回到了体内,让其再次魂体融合在了一起。 “嗯……,我……我刚才是睡着了吗?好像还做了一个怪异的梦。”灵魂被张嫌送回到了体内之后,坐在男人身上的女人率先苏醒了过来,望了一眼自己怀抱里的男人,一脸不解地问道。 “咳……,咳……,哈?我……我睡着了?不会吧?我为什么会在做这种事的时候睡着了呢?”就在女子苏醒过来的时候,男人也猛地咳了两声,揽着女人的腰,把头从女人胸前抬了起来,同时醒了过来,一脸讪笑着问道,似乎觉着自己很是丢人一般。 而就在裸体男女双双苏醒过来的时候,张嫌和蒲梓潼已经回到了张嫌的房间,探讨着刚才那壁虎魂鬼之事。 “你是说你刚才被一个壁虎模样的魂鬼给偷袭了?你回到房间之后不是就将防御禁制施展出来了吗?它到底是如何偷袭的你?它难道能越过你的禁制直接攻击到你的本体吗?而且我就在你的隔壁,为什么没有感知到一丁点的魂力波动呢?”在张嫌的房间里面,蒲梓潼很是担心和好奇地问道。 “我确实是施展了魂力禁制阻挡外面魂力的探查和侵扰,但是那壁虎鬼似乎有一种特别攻击灵识的手段,将能侵染他人意念的灵识因子混入到四周弥漫的魂尘里,用魂尘污染了我在禁制中留下的一些灵识,并利用灵识的连通性将那种触发我极端情绪的因子渗入到我的主灵识里,让我出现了情绪失控的现象,差点就直接灵魂暴走了。”张嫌简单向蒲梓潼讲述道,他讲给蒲梓潼听不为别的,而是希望蒲梓潼有些准备,别像他一样再次中招了。 “干扰和控制别人灵识的魂鬼,这和当年你带我接猎魂悬赏时遇到的那只灯笼鬼有些相似,哈哈,你居然也有中招的时候……,然后呢?你是怎么让灵识恢复正常的?”张嫌讲述之后,蒲梓潼略微嘲笑了一下张嫌,进而问道。 “嗯……,我先是把自己击伤了,借助一定的痛觉让我的灵识清醒了一些,随后用魂力将那些侵染我灵识的干扰因子全部 消灭掉,才彻底恢复了正常。”张嫌想了想,将冥魂和木鱼子的事情隐瞒了下来,随即回答道。 “你把自己击伤了?伤在哪里?没事吧?”听到张嫌说受伤了,蒲梓潼担心地问道。 “嗯,没事,小伤而已,稍微用魂药一修复,马上就痊愈了,不用担心。”张嫌隐瞒下了他的自愈功能,摇了摇头回答,将功劳推到了魂药上。 “痊愈了呀,那就好,都追到这里了,别翻车鬼没抓到,你再中道崩殂了,那我可就只能独自流浪乞讨了,还好还好,饭票没丢,不用挨饿了。”张嫌回答之后,蒲梓潼打量了一下张嫌的全身,见张嫌确实没有什么外伤,灵魂也没有出现魂力外溢的现象,放心点了点头,坏笑着安慰道。 “你们大小姐都是这么安慰人的吗……”被蒲梓潼安慰之后,张嫌撇了撇嘴道,感觉自己就像个工具人一般。 “好啦,开玩笑的啦……,那么接下来你想怎么办?我们今晚是连夜去追那壁虎模样的初级鬼,还是明天再启程去查探那鬼的踪迹,你刚才说它已经跑了,应该是直接离开了这栋酒店了,不知道晚上还会不会回来,我们还要轮流守夜吗?”见张嫌失落起来,蒲梓潼轻拍了一下张嫌的肩笑着说道,随后脸色又突然认真了下来,开口询问着。 “今天已经太晚了,这外面又是一个叫做‘牛厢鬼’的地盘,指不定还有多少魂鬼在这附近,我们两个追出去恐怕会有危险,等到明天,天亮时鬼力弱,我们再去追查那壁虎鬼吧,今晚我只要将魂力散到附近一直感知着四周的魂波就行,不用守夜。”张嫌琢磨了一下,最终决定道。 “那好,那就明天出发吧,不过今晚我还是待在你的房间里吧,要是那鬼再下手,我们两个也好有个照应,不然被逐个击破就麻烦了。”张嫌决定之后,蒲梓潼点了点头同意了下来,随后建议道。 “待在我的房间里吗?可以,安全起见,那你今晚就别回去了……,还是我睡地上吧……”蒲梓潼建议之后,张嫌似乎觉得男女一屋多少有些不妥,但一想到那鬼能在不知不觉间侵染人的灵识,也就同意了蒲梓潼的建议,点了点头道。 见张嫌答应了下来,蒲梓潼直接走到了张嫌的床边,用魂力在床中间画了一条细线,随后冲着张嫌笑了笑道:“这家酒店的床还不算小,我们俩还是都睡床上吧,一人一半,只要不过那条中线就好,你不会睡觉不老实吧?” “我吗?我睡觉还好吧,应该挺老实的。”听完蒲梓潼的话,张嫌望着蒲梓潼画的那条线,皱了皱眉头犹豫道。 “那你今晚也睡床吧,养好精神明天才能去追那壁虎鬼,魂师的身体也是需要休息的。”蒲梓潼 见张嫌有些犹豫,微微一笑提醒道。 “那……那好吧。”张嫌忙碌了一天,不止在魂力上,精神和躯体上也确实积累了不小的疲惫,考虑到明天的身体状态,他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翻身躺在了属于他的那半边床上,侧身冲着外面闭上了眼睛,似乎瞬间就进入到了梦乡一般。 见张嫌睡下了,蒲梓潼则平躺倒了床上,不时地观察着张嫌的后背,好像是在思考些什么,又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本章完) 第四百节:被鬼包围 一夜过去了,一大早,张嫌便睁开了眼睛,身体依旧保持着躺倒时候的睡姿,不仅没有过线,甚至连动都没有挪动一下,像是个固定死了的木头人侧躺在了那里,而蒲梓潼则不一样,一只大腿直接架在了张嫌的腰上,用小腿勾着张嫌的肚子,整体身体和床成六十五度角平躺着,嘴里还流着口水轻声梦呓着。 “你这睡姿还好意思叫我老实啊……”虽然蒲梓潼的腿细不重,但张嫌还是察觉到了有重量压在自己身上,一个翻身望着蒲梓潼的睡脸,忍俊不禁地嘀咕道。 张嫌的声音很小,并没有把蒲梓潼从睡梦中惊醒,蒲梓潼依旧轻声梦呓着,显然还处在深度地睡眠之中。 因为害怕把蒲梓潼吵醒,张嫌重新闭上了眼睛,以平躺的姿势运转起了炼尘的功法,在体力充盈的状态下全力施展着源天启魂功,快速补充着昨天消耗的魂力。 又过去了大约一个小时,蒲梓潼的嘴里突然“咕叽咕叽”地说起了梦话来,语速极快,而且十分的模糊不清,让旁边的张嫌根本不知道其话语里到底是在讲些什么,只知道蒲梓潼的整个身体似乎都紧绷了起来,尤其是夹着他腰部的那条腿,更是像螃蟹的钳子一样死死地将他钳住,要不是他及时将源天玄体开启,恐怕整个腰肢都会被蒲梓潼直接夹折。 “做噩梦了吗?做噩梦居然还能用体魂技攻击人,真是恐怖啊,还好是我,这旁边要是睡着个普通人,估计醒来连命都没了了,就这,居然还有一堆魂师跑来争抢,真是嫌自己命太久呀……”感知着蒲梓潼腿钳的劲力,张嫌苦笑着摇了摇头,再次小声嘀咕道。 就在张嫌嘀咕的时候,蒲梓潼的身体突然使劲一缩,像只犰狳一般紧紧地将自己抱住,蜷缩着侧躺在了张嫌身旁,不时发出啜泣一般地声音,咕咕叽叽道:“不要……我不喜欢他……我不要……” 张嫌一边维持着功法的运转,一边再次睁开眼看着蜷缩成一团的蒲梓潼,似乎是看到了自己当年因误闯鬼宴而噩梦连连的情形,不由得有些同情起了小小年纪就背负起了家族传承责任的蒲梓潼,一只手不自觉地轻抚到了蒲梓潼的额头之上,像是慈母在安慰受惊了的孩子一般。 张嫌的抚摸虽然不似母亲抚摸孩子那般轻和柔软,但也带着人性的体温,似乎给了睡梦中的蒲梓潼一丝特别的慰藉,让蒲梓潼紧绷的身体慢慢舒缓了起来,不再继续缩成一个团,而是缓缓地张开双臂,一个翻身揽向了张嫌的身体,将张嫌整个抱在了自己的怀中,头还不时地在张嫌的腋下蹭着。 “我去,这是噩梦变美梦了吗?别搞我啊,这要是醒了说我欺负她,我要怎么自证青白呀……”张嫌被蒲梓潼揽 住了身体之后,皱了皱眉头,愁眉苦脸地思考起来。 就在张嫌思考着的时候,忽然,在张嫌魂力感知的极限位置,几个特别的魂力波动突然闯了进来,从魂力的特性上来判断,居然是几只魂鬼的灵魂,像是在慢慢靠近着他所住地这家酒店一样。 “是那壁虎鬼回来了吗?不对,从魂力特性来看并没有那壁虎鬼的魂波,而且不是一只鬼在向这靠近,而是很多只鬼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什么情况,那壁虎鬼连夜去找帮手去了吗?”在察觉到魂鬼的波动之后,张嫌也不继续在意蒲梓潼的睡姿,而是将灵识放开,仔细探查着四周魂鬼的情况。 “嗯……,几点了啊,我是不是睡过了呀……”就在张嫌警惕着四周魂鬼的时候,蒲梓潼微醺着睁开了眼睛,把头从张嫌腋下伸了出来,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问道。 “还好吧,才刚凌晨六点。”张嫌本就没和蒲梓潼定下准确的出行时间,自然没有早晚之说,而且天空也只是刚刚亮起,窗外还是雾白一片,自然也不能算起晚了,只能说张嫌起的更早了一些而已。 “才六点啊?那我再睡个回笼觉……”张嫌回答之后,蒲梓潼似乎觉得天色还是太早,再次将头埋到了张嫌的腋下,紧抱着张嫌身体重新合上了眼睛。 “喂……”张嫌本来想趁着蒲梓潼醒来的时候将他们被魂鬼包围的事情告知与她,见蒲梓潼忽然又睡下了,无奈撇了撇嘴,准备把蒲梓潼再次呼唤起来。 “不对!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在你的怀里?你个混蛋是不是偷偷对我做了什么?”就在张嫌准备把蒲梓潼再次唤醒的时候,蒲梓潼突然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美眸,一脸冷峻地望着张嫌,开口质问道。 “天地良心啊,我可是啥都没做啊,不信你看看你我的身体,始终没有过线的。”被蒲梓潼质问之后,张嫌似乎是被惊到了,委屈地向蒲梓潼解释道。 “那我为什么会抱着你?”张嫌解释之后,蒲梓潼似乎并不相信,继续质问道。 “我的小姑奶奶啊,是你抱着我,又不是我抱着你,你先搞清楚到底是谁在占谁的便宜好吧……”听到蒲梓潼的质问,张嫌苦着脸回应道。 “你说是我在占你的便宜吗?你觉得本小姐像是饥不择食的花痴吗?!”听到张嫌的回应,蒲梓潼先是擦了擦嘴角的口水,随后生气地问道。 “我没说你是花痴呀……,哎呀,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你难道没有感知到四周突然多了一些魂鬼的魂力吗?好像有鬼在向着这里靠近了过来,不知道是不是昨天逃跑了的那只壁虎鬼招来寻仇的,是战是逃我们赶紧商议一下吧……”见蒲梓潼耍起了脾气,张嫌 躺在床上,赶紧做出了举手投降的姿势,然后提醒蒲梓潼道。 “魂鬼?果然是有不少魂力波动在酒店四周,我们还没去找它们,它们就自己找上门来了吗?那我们岂不是连门都不用出,抓了它们就能探查情报了?”经过张嫌的提醒,蒲梓潼也把魂力散到了所能感知的极限,在察觉到确如张嫌所言之后,也不再和张嫌争执谁抱着谁的问题,而是略有些欢喜地说道。 “小姑奶奶呀,你难道没有感知到外面有多少只魂鬼吗?酒店正门有两只初级鬼,后面也有两只初级鬼阶,左右两边虽然没有鬼级存在,但总共加起来也有九只小鬼,且都有不低于高级小鬼的魂力,这等阵仗,明显是有备而来,正面对抗,我们有可能会吃亏的。”蒲梓潼说话之后,张嫌一屁股从床上坐了起来,正面蒲梓潼,摇了摇头道。 “那些鬼还没有到近前,你居然能把它们的魂力细致感知出来,厉害呀!嗯……,这么说我们昨天是捅了‘马蜂窝’了?那现在不能和它们直接对战了?”蒲梓潼见张嫌把所有魂鬼的存在和等阶全部感知了出来,不由得赞叹道,随后想了想问。 “我们能在上番城擒获那中级鬼阶的妖卫和水卫,对付四五只初级鬼自然不在话下,可是我担心的是它们有备而来,会准备一些特别的手段,到时候我们容易在对战中吃亏,在找到翻车鬼之前,灵魂要是受了损伤那可就不太好了,不如先避开它们,再反过来一个个捕获猎杀,那样的话,对我们来说应该会更安全一些。”蒲梓潼问过之后,张嫌思考了片刻,点了点头回答道。 “好,我听你的就是,给我点时间化个妆,不然这样出去有损我大小姐颜面。”蒲梓潼觉得张嫌的安排比较合理,笑着点头回应道。 “鬼都围过来了还化妆?你们女人……,算了,你快一点,我先去下面退房,等下你到大厅找我,记住,将魂力隐藏好,那些魂鬼就不容易辨识出我们来,我们先试着潜行出去,如若不行再强行突破。”听蒲梓潼说要化妆,张嫌撇了撇嘴,在他现在看来,身体就是一个装着灵魂的躯壳,给躯壳上状就如同给酒杯雕花似的,对杯里的酒质根本就没有什么影响,很是多此一举,但是他因为要去退房,需要花费一些时间,也就不管蒲梓潼化妆的事情了,简单提醒道。 “知道了,几分钟就到。”蒲梓潼听到张嫌的提醒,微微一笑回应道,回应之后,便爬起身去到了洗刷间里,将门一关,从储物项链里取出一些瓶瓶罐罐,开始对着镜子捯饬了起来。 张嫌也不管蒲梓潼,自己隐匿着魂力出了门,半开着房门,带着房卡到了一楼大厅去办理退房手续,退房之后,一边将手 段全部准备好,警惕着四周相继围过来的魂鬼,一边等待着蒲梓潼的跟来,随时准备离开酒店。 “好了,好了,我来了!”张嫌等候了几分钟后,蒲梓潼果然从楼上跑了下来,嘴唇上抹着血色的口红,眼上涂着浓重的眉毛,整个脸像是栽进了面缸里似的,敷了一层厚厚的白面,整个一外国艺伎的模样,显得十分滑稽。 “你这是……”张嫌望着蒲梓潼的脸状,差点就笑了出来,碍于大厅里的服务人员,才忍着笑意没有马上笑出声,随即开口问道。 “这是我用特别的材料画的驱魂妆,你不懂,跟着我就是了,在我的一定范围内,那些鬼就看不见我们了。”对于张嫌的疑问,蒲梓潼咧嘴一笑回答道。 (本章完) 第四百零一节:图腾 “你说你化了妆那些魂鬼就看不到我们了?这怎么可能?”蒲梓潼说话之后,张嫌不太相信地问道。 “这叫图腾术,既然不战,那就等到避开这些魂鬼我再告诉你,我这妆图腾是有时效的,时间久了,其避鬼的效果就会消失了。”张嫌问过之后,蒲梓潼神秘兮兮地回答道。 “图腾术?也是魂师的魂技吗?算了,既然你说有用,那我就跟着你吧,等出去之后你再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见蒲梓潼一脸神秘,张嫌也就不再多说什么,点了点头,起身跟到了蒲梓潼身边,互相靠在一起向外走着。 就在蒲梓潼带着张嫌走出酒店的时候,那些包围酒店的魂鬼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也不再像之前那样缓慢地朝酒店靠近,而是直接都炸开了锅,纷纷向着酒店内部涌了进来。 正门的两只魂鬼最先冲到了酒店大堂,但是当它们经过蒲梓潼和张嫌身边的时候,居然像是没有看到这两人,与其擦肩而过却如同视而不见,直奔向了酒店里面,四下里张望着,将魂力完全散开,似乎是在着急地寻找着什么人。 “难道不是来找我们的吗?”张嫌望了一眼从自己身边经过的两只魂鬼,发现那两只鬼像是完全忽略了自己的存在一般,皱了皱眉头嘀咕道,不过嘀咕之后,他也没有马上停下脚步,而是继续跟在蒲梓潼的身边,漫步向外走着,不一会儿便远离了刚刚退完房的酒店,脱离了那些魂鬼的感知范围。 “怎么走?”当走到了一个宽广街角的时候,蒲梓潼还是害怕有鬼在附近,小心翼翼地传音问张嫌道。 “我们先穿过这条街,完全脱离魂鬼的探查范围,到前面的公交车站之后再做决定。”张嫌想了想,指了指马路对面不远处的一个公交车站,传音回应道。 “好。”张嫌提议之后,蒲梓潼点了点头,继续带着张嫌穿过马路向前走去,伴着晨起之时不多的人群,很快便将张嫌带到了公交车站附近,找了旁边的一个早茶馆钻了进去。 “两位,你们想要点儿什……,小姐,您这打扮是刚参加完什么演出吗?”就在张嫌和蒲梓潼进到了早茶馆之后,一个腰系围裙的女店员笑盈盈地拿着菜单迎了过来,开口询问道,询问之语还未讲完,便察觉到了蒲梓潼脸色怪异的女妆,不解地询问道。 “啊,算是吧,演了一出鬼图腾的戏,还没来得及卸妆。”蒲梓潼微微一笑回答道。 “这样啊,我们这里有盥洗间,小姐你可以先去使用……”蒲梓潼回答之后,那女店员虽然不知道所谓的‘鬼图腾’是什么,但是眼睛里的好奇之色消失了不少,指了指店内的一个小门提示道。 “好的,谢谢你。”蒲梓潼听到女店员 的提示,点了点头表示感谢,感谢之余,并没有马上去盥洗间,而是先和张嫌一起拿了个菜单看了起来,好像对吃更着急一点。 “你要点些什么?”避过了魂鬼,张嫌神色悠闲地看起了菜单,也不担心会有魂鬼追来,却像是在担心该吃什么好一样开口问蒲梓潼。 “虾饺、牛肉馅肠粉、糯米鸡、灌汤包、蒸排骨、皮蛋瘦肉粥,嗯……,再加一份桂花饼吧。”蒲梓潼已经看过了菜单,听到张嫌的询问声后,也不和张嫌商量,直接冲着女店员点了起来,一点便是一连串的东西。 “这么多?我们两个人能吃的完吗?”张嫌听完蒲梓潼的点餐,用着惊讶地表情望着蒲梓潼,苦笑着脸问道。 “这里的餐食精致,但分量不大,自然能吃的完,而且这些不是两个人的份,全是我一个人吃的,你要想点什么就自己再叫吧。”听到张嫌的问询声,蒲梓潼摇了摇手指冲张嫌道。 “你自己一个人吃的?嗯……,那好吧,那我也点一些吧,老板,我就要一份虾饺,一份糯米鸡,再来一碗猪骨玉米汤吧,不够的话我之后再要。”张嫌第一次吃早茶,秉着避免浪费的原则,并没有像蒲梓潼一样一下就点上很多,而是合计着自己的饭量,先点上几个自己比较想尝试的茶点,向服务员告知道。 “好,这位小姐点了一份虾饺,一份牛肉馅肠粉……”张嫌也点完之后,那女店员一边对照着本子上的记录,一边向张嫌和蒲梓潼确认道,避免有错误或者遗漏。 在确认之后,女店员便为张嫌和蒲梓潼找了一个四人位的餐桌安排了下来,等到张嫌付完款,女店员则转身走去了厅堂和后厨相通的窗口,将订餐的单条递到了里面,有后厨为张嫌二人的订单进行配餐。 女店员离开,张嫌望着一脸怪妆的蒲梓潼,还是觉得有些奇怪,好奇地开口问道:“你不去先卸妆吗?” “不用,化这妆的材料都是由特殊的魂材制成的,不需要时只需用魂力消去便可,不像普通的妆容需要专门卸妆,你看……”张嫌问过之后,蒲梓潼摇了摇头,嘻嘻一笑,随后用手运魂力轻抹了一把脸,那古怪的粉状便消失不见了,留下的是一脸清新的淡妆,让蒲梓潼本就小巧漂亮的脸蛋更加迷人了起来。 “我去,你这是在变脸吗?怎么做到的?”见蒲梓潼一手便将脸上的粉饰抹去,张嫌感觉十分神奇,不解地问道。 “我都说了这不是普通的妆,而是上古图腾术里的魂妆,我管它叫妆图腾,其实就是过去巫师用来驱鬼、避鬼的一种秘技,正好我家里有残本典藏,我便偷学了一些,明白了其中的些许原理,结合着现代的妆术,试着画过了几次,基本都 奏效了,这次能不用打斗就避开那些魂鬼,也是借助这图腾术的掩幕之效来实现的,不然那些魂鬼也不会如瞎了一般看不到就在眼前的我们。”蒲梓潼自豪地向张嫌解释道。 “图腾术?魂师界还有这种秘术吗?我确实是第一次听说。”听完蒲梓潼的解释,张嫌依旧十分好奇。 “准确来说这不是魂师的秘术魂技,而是属于上古巫师,不过巫师很早便在驱魂者的历史长河中消失了,所以图腾御鬼和驱鬼之法也随之消失不见了,有的流落到了民间,有的则彻底消亡,我蒲家向来注重收集各种驱魂者的秘技招式,这图腾妆术就是我父亲曾经从一户农家手里收回来的残本,虽然失去了大半御鬼驱鬼的内容,但是这以妆避鬼之法倒是还有所保留,我无聊之时就学习了一些,倒也能用个一二。”见张嫌好奇,蒲梓潼详细解释道。 “化妆真的能驱鬼御鬼吗?”张嫌皱着眉头问道,好像又触及到了某个新世界的大门一般。 “普通女子化妆自然不能驱鬼,还会被一些劣质化妆品损坏皮肤,但是图腾妆和普通化妆却不一样,首先是化妆的材料,图腾妆所用的材料自然是特殊的魂材配置而成,根据所需要的目的,来选择对应的材料和不同的配比,才会出现想要的效果;其次是化妆的图案,图腾妆是按照固定的阵符图案画出来的,其中花纹走势和颜色深浅都是有讲究的,错一点,其效果便会出现天差地别的变化,所以对花纹和颜色不是很敏感的人也难以习得其中精华;最后则是魂力催发,前两项都能做到之后,只要再把魂力注入进妆容材料之中便可,有了魂力的催发,图腾阵符便会触发,进而激发敷在脸上的各种魂材起效,让和阵符以及魂材相对应的效果展现出来,自然就能驱鬼御鬼了。”张嫌问完,蒲梓潼细致解释着图腾妆容的原理。 “这么复杂啊,原来古代巫师立图腾、化怪妆不是真的无知和野蛮呀,而是为了对付魂鬼才有的行径,真是让我长见识了。”听蒲梓潼讲述完画图腾魂妆的原理,张嫌联想到了古代巫师和图腾的形象,恍然道。 “没错,我曾听我家族里的祖辈说过,古时候的人能够生存延续下来,完全就是靠着拥有各种奇术的源天魂师,而最早的巫就是源天魂师在天地界收的第一批徒弟,巫之中的巫师,则是被源天魂师传授图腾术的最早一批人,他们凭借着强大的图腾术保护着人类,却又因为图腾术的强大被人类之中居心叵测者觊觎,从而导致真正的巫师因为善良被诬陷杀害,而假巫师窃取了一些图腾术后便大兴统御之道,将他们之下的普通人玩弄于手掌之中,最后有人看穿了其中的阴谋,揭穿了假巫师 的面具,获得力量将一个个假巫师讨伐杀害,导致图腾术彻底消失不见,巫师和图腾也被认为是愚昧时代的记录,成为了历史的笑柄。”蒲梓潼继续向张嫌简述着图腾术背后的故事。 “也就是说古代的图腾并不只是一个象征符号,也不全是愚弄大众的假象,而是如现在的魂阵一般看家护院的法阵,守护着当时部落村寨的安宁?”听完蒲梓潼所讲的故事,张嫌惊讶地问道。 “没错,明里驱狼避虎,暗中驱鬼避魂,保佑一方之人能在天地间留存一席之地,那才是图腾的真正作用!”张嫌问过之后,蒲梓潼点了点头肯定道。 (本章完) 第四百零二节:早茶 “原来如此,原来图腾的存在还有这种意义,看来是我孤陋寡闻了……,你刚才那妆容就是图腾术的一种吗?”蒲梓潼肯定后,张嫌感觉对自己所在的世界又多了一些认知,随后开口询问道。 “没错,巫师的图腾术大致可分为两个方面,一个方面是柱图腾,也就是在石、木、骨上进行雕刻绘画制作出的图腾,这种图腾用魂力激活之后,能以自身为圆心生出守护一方的圆形法阵,在一定范围内可以保证没有魂鬼邪祟入侵;另一个方面叫做人图腾,也就是在脸上或者身体上用魂材涂抹出特殊的花纹,以人体为载体,形成移动的图腾法阵,其实就是我刚才化妆之后的效果,我更喜欢管它叫做妆图腾。”张嫌问过之后,蒲梓潼认真解答道。 “原来图腾术还有两个分支呀。”听到蒲梓潼的讲述,张嫌似乎明白了什么,说道。 “嗯,柱图腾和妆图腾是图腾术里的一体两支,大部分原理是相同互通的,只是在表现形式上有一定的差异,柱图腾是巫师的精髓,而且其威力极大,据说厉害的柱图腾设立之后,可以直接在图腾所能覆盖的范围内引天地法则之力驱鬼,比现在魂力大阵或者魂器大阵要厉害百倍、千倍。”蒲梓潼继续讲解道。 “图腾法阵能直接引天地法则之力,那岂不是相当于魂师中的魂仙实力,难道巫师都是魂仙级别的吗?”张嫌惊讶地问道。 “没人知道巫师的魂力等级,但从一些对巫师的记载文献来看,巫师只是掌握着用图腾施展天地法则的方法,因为那种方法,他们才有资格在某段时期之中成为众人之主,维护一方的太平安宁。”蒲梓潼摇了摇头,若有所思地回答道。 “那你这种妆图腾呢?画完之后也能引出天地法则之力吗?”蒲梓潼回答之后,张嫌继续问。 “残本之中确有记载,说是一些人图腾妆容画完之后也能临时具备天地法则之力,但是我所会的这一种妆图腾手段只是最简单的那种,还无法让我驾驭法则之力,真正能引天地之力的图腾术在现今很有可能已经消失不见了,毕竟图腾在人世变革期间多次被认为是迂腐邪术的象征,被人为的破坏和损毁,留下的技艺资料寥寥无几,很难再从中辨察出真正的图腾术了。”蒲梓潼叹了口气道。 “确实,好像随着人类世界的变迁、言语的变化,一些东西能在变革之中演化传承下来,但也有大多数精华却因为奇妙难懂,并不能被大众所接受,最终逐渐退出了历史的舞台,想来这图腾术也是一种,如果我不是魂师,可能也只是把图腾当作是一个时代的象征,当成是某个人类时期对天地无知的信仰产物,而实际上,那时候的人类面临着更恶劣 的生存环境,或许比现在人更加务实一些,所出所产也都是极具实用的价值,目的则是为了让他们能更好地生存和延续。”听到蒲梓潼叹气,张嫌想到了他手里的碑魂拓、驱魂阵以及刚刚得到不久的降星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 “你这么一说倒也有些道理,天灾,猛兽,恶鬼……,从流传下来的各种记载来看,那个时代好像确实存在过一些这个时代不曾存在过的东西,那些东西时刻威胁着整个人类的存亡,如果人的力量不够强大,很有可能就被这些强大的存在给彻底灭族了,人能避祸天灾、消灭巨兽、清除凶鬼,最后从众生百物之中脱颖而出,显然是拥有着更加强大而神奇的力量,绝不像现在的人这般娇柔脆弱,或许真如你所说的那样,有些真正的精华在历史的变迁中被一些人的无知彻底舍弃了。”张嫌猜测之后,蒲梓潼想了想,也觉得张嫌的猜测有那么几分可能,分析道。 就在张嫌和蒲梓潼说着话的时候,那名女店员已经按照张嫌二人所点的食物清单取来了几笼茶点,稳稳地送到了张嫌和蒲梓潼的面前,当她见到蒲梓潼脸上妆容已经消失,露出了原有的可爱形象之后,着实有些惊讶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在惊讶蒲梓潼的美貌,还是惊讶蒲梓潼卸妆的速度如此之快,总之一直盯着蒲梓潼看。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就在女店员盯着蒲梓潼看的时候,蒲梓潼似乎也察觉到了女店员的目光,笑着问道。 “没……,没有,我传餐这才一会儿,没想到您这么快就将那满脸的妆容给卸完了,是有什么诀窍吗?”蒲梓潼问过之后,那女店员也是直言不讳,好奇地询问。 “临时妆而已,一把就能抹掉。”蒲梓潼自然不会给魂师以外的人谈论妆图腾的事,简单地回答道。 “哦,这样啊,嗯,我知道了,餐来了,您慢用,那糯米鸡和蒸排骨还要几分钟,等下我会给您送过来。”蒲梓潼回答之后,女店员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随后笑着说道,也不再继续打扰蒲梓潼和张嫌用餐。 “你们女生还真有临时妆啊?”张嫌见女店员点着头离开了,不解地问蒲梓潼道。 “哪有能一把抹掉的妆啊,她听到我这么说就知道我在敷衍她咯,自然不会继续打扰客人用餐了,好了,不谈那图腾术了,就说说吃完之后你打算怎么办吧,那些鬼包围我们居住的酒店,很有可能就是冲着我们来的,只是还不知道是因为昨天那四小鬼的事情还是因为那逃跑了的壁虎鬼的事情,总之我们是被什么魂鬼势力给盯上了,接下来在这风缘城里也不会怎么好过了。”张嫌问完之后,蒲梓潼回答道,随后将话题转移到了那些包围 酒店的魂鬼身上,担心地说道。 “应该是我攻击壁虎魂鬼的时候暴露了我们的魂师身份吧,我们被这片区域的鬼老大牛厢鬼给盯上了,刚才除了那些显形的魂鬼以外,我能感觉得到壁虎魂鬼也潜行混在了里面,估计是准备在混战的时候偷袭我们,不过你的妆图腾也骗过了它的眼睛,让它也跟丢了我们的踪迹。”蒲梓潼说话之后,张嫌微微一笑回答,显然是感知到了壁虎魂鬼的踪迹。 “原来还真是它呀,那我们要不要先解决了它再说?省得以后被它不断跟踪,那样还是挺麻烦的。”听完张嫌的回答,蒲梓潼知道张嫌已经发现了壁虎魂鬼的踪迹,琢磨了一下问。 “自然,其实在那天,虽然那壁虎魂鬼拿人魂做墙逃走了,却依旧中了我的一个小招,所以它现在的位置我随时都能察觉得到,不急,等吃完饭之后,我们再一起去找它,它怎么带鬼来围我,我就怎么去围它,我要让它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蒲梓潼问过之后,张嫌微微一笑,似乎早就有了主意,脸色狠辣地回答道。 “你在它身上做标记了呀,好,那我们吃过早茶之后就去找它吧,我带着戏魂帮你把它直接围住,三只戏魂再加上我们两个,我不信那壁虎鬼还真有通天之能可以再次逃脱。”张嫌回答完,蒲梓潼点了点头,一边吃着虾饺一边答应道。 既然猎捕的目标已经确定,蒲梓潼和张嫌也就不再继续闲聊下去,各自吃着自己面前的餐食,如饿殍一般狼吞虎咽了起来,似乎好几天都没有吃过东西似的,看得四周食客都投来鄙夷的目光,显然是嫌弃蒲梓潼和张嫌破坏了他们当地人吃早茶时的那份恬阔和雅致。 “老板,再来一份叉烧包和一份烧麦吧。”茶点精致,但分量对张嫌来说其实并不算大,张嫌因为之前点的餐数比较少,确实没能真正吃饱,所以他在吃完自己面前的餐食之后,又向女店员呼唤道。 “好……好的,马上就到。”听到张嫌的呼喊,女店员似乎被张嫌的食量惊到了,点了点头回答。 “等……等一下,我也还没吃饱,再来两份凤爪和两个牛肉丸,一并算到他的账上……”女店员记录完张嫌的点餐之后,蒲梓潼一把拽住了准备转身离开的女店员围裙,也不顾嘴里正嚼着的灌汤包,向女店员道。 “两份凤爪和两份牛肉丸是吗?好的。”蒲梓潼说话之后,女店员用着异样的眼光望着蒲梓潼,最终还是拉回了自己的围裙,吐了下口水回应道。 “你还能吃吗?”张嫌望着桌子上几个被吃空了的餐笼,皱了皱眉头问。 “从昨天中午到现在就一直没吃东西,昨晚又帮你对付了那四小鬼,回去之后锻魂聚尘虽然恢 复了魂力,但是体力耗损更甚了,我感觉现在自己吃什么都能马上消化。”张嫌问完,蒲梓潼一边狼吞虎咽着一边回答道。 “你也能将食物直接转化?!”听到蒲梓潼的回答,张嫌差点惊讶地问出声。 “只是一种夸张啦,其实是我的胃还算不错,消化的比常人快一些吧。”见张嫌一脸惊讶的表情,蒲梓潼拍了拍微微鼓起的肚子笑着解释道。 (本章完) 第四百零三节:回马枪 过去了大约二十分钟,张嫌和蒲梓潼终于将桌上的餐食全部吃到了肚子里,各自摸着自己盈满的小腹,脸上皆露出了幸福的表情。 离开了早茶店之后,张嫌按照之前制定好的计划,先是感应了一下那壁虎模样的魂鬼所在的方位,在确定那鬼还在酒店附近没有走远之后,便带着蒲梓潼杀了个回马枪,向着壁虎魂鬼的位置偷偷靠近着,准备实施反袭攻击。 张嫌带着蒲梓潼先隐匿魂力靠近着刚昨晚住过的那家悦祥酒店,等到能明确感知壁虎魂鬼所在的具体位置之后,才又缓慢地停下了脚步,和蒲梓潼一起制定着更加细致的反击计划。 “酒店里现有两只初级鬼和四只小鬼驻扎在了里面,似乎还在搜寻着我们的身影,在酒店外面,东南角有一只初级鬼带着两只小鬼隐藏在那里,北口正面则有一只初级鬼和三只小鬼在游荡巡逻,那些魂鬼的部署大概就是这样了。”当走到了一家距离酒店不远处的服饰店的门前,张嫌用魂力感知探查着四周地魂鬼魂力,将鬼魂分布情况简单地告知给了蒲梓潼。 “真是有耐心啊,我们早茶都吃完了,它们居然还没有离开,看来是觉得我们还在那酒店里面没有出来吧。”听完张嫌的汇报,蒲梓潼皱了皱眉头说道。 “嗯,你刚才使用妆图腾遮蔽了它们的耳目,它们应该是没有发现我们其实已经出来了,估计还认为我们在酒店里面躲了起来,在里面挨个房间进行搜寻呢。”张嫌望了一眼不远处的酒店,点了点头道。 “除了那些在酒店里搜寻的魂鬼呢?那个狡猾的壁虎魂鬼又在哪里?”蒲梓潼想了想,继续问道。 “那壁虎鬼比较精明,它并没有直接现身,而是和上次一样隐匿着魂形、魂力暂时躲藏了起来,如果我没有感知错的话,它应该是在酒店后门的位置等着我们出现,好守株待兔呢。”张嫌简单感应了一下他在壁虎魂鬼的灵魂之中种下的追踪标记,简单地回复道。 “守株待兔?哈哈,兔子都跑了,它还能待到什么兔子呀?我们要是不回来,它是不是还要等到海枯石烂呢?哈哈……”张嫌回复之后,蒲梓潼突然笑了起来,嘲讽道。 “它应该会一直等下去,毕竟那家酒店是壁虎魂鬼从一个叫做牛厢鬼的大王手里租赁到的私人猎魂场,无论如何它是不可能舍弃那里的。”听到了蒲梓潼的嘲讽,张嫌若有所思地说道。 “私人猎魂场?租赁?什么意思?”张嫌说话后,蒲梓潼不解地问。 “这风缘城鬼蜮总共有六大鬼级势力,牛厢鬼便是其中之一,也就是掌管这一片的大王鬼,而且无论是昨天我们猎获的四只小鬼,还是那酒店里的壁虎鬼,都是牛厢鬼的手下 ,它们各自分管牛厢鬼势力范围下的一片区域,并从所分管的区域里猎杀魂灵,定期上供一些给牛厢鬼,就像佃户给地主纳粮,房客给房东交租一样。”张嫌想了想,用比较形象的方式表述道。 “你的意思是说那壁虎魂鬼获得了那栋酒店的地盘管辖权?那酒店就是壁虎魂鬼的杀人猎魂场吗?”张嫌表述之后,蒲梓潼惊问道。 “不只是那栋酒店,以那栋酒店为圆心包括那栋酒店在内的一大片区域都是壁虎魂鬼的统御区,它可以随时都在自己的统御区内寻找可以下手的人魂,一部分灵魄供给自己,一部分灵魄上供给牛厢鬼,以此来维系自己的生存。”张嫌继续向蒲梓潼说明道。 “虽然鬼也是出窍的人魂异变所化,但是没想到鬼之间也会有这种类似人的管理模式,真是神奇啊,怪不得那壁虎魂鬼会去而复返呢,原来是舍不得自己的地盘呀。”蒲梓潼恍然道。 “嗯,不只是舍不得自己的地盘,如果在它的地盘里将我们这两个魂力达到魂祖一阶的魂师抓住,那它就能美美的饱餐一顿了,在之后,它的实力定然会有大幅地提升,一下子晋升到中级鬼阶也是有可能,在牛厢鬼手下的地位就会更加稳固牢靠,这应该才是它最在意地事情。”张嫌继续根据风缘城鬼蜮的情况分析着。 “原来它还想着这种好事呢?真是的,这也太不把我们两个魂祖放在眼里了吧?”蒲梓潼似乎有些生气道。 “不,不,它应该很在意我们这两个魂祖,不然也不会跑走让那个牛厢鬼派人来助它,还一下子派来了四只鬼级,显然是尽可能地想要把我们抓住吃魂了,只不过它们不知道的是,我们两个很强,强大到别说四只鬼级,就算是十四只鬼级一起过来我们也不会怕,所以其实是那壁虎魂鬼和那牛厢鬼误判了。”张嫌摇了摇头说明道。 “你这么一说也对,一般情况下,一个初级魂祖对付一只初级鬼确实不容易占得上风,而且一个不注意,就容易丧命鬼手、万劫不复,但是一般情况在我们两人的身上可就有些不大适用了,估计这也是那壁虎鬼和那什么牛厢鬼误判的原因,才只派了那么点魂鬼前来猎捕我们。”张嫌说明之后,蒲梓潼点了点头认同道。 蒲梓潼点头之后,张嫌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也不再多说什么,赶紧领着蒲梓潼躲进了旁边的服饰店,一边在店里假装给蒲梓潼买衣服,一边感知着外界的魂力变化。 “怎么了?”被张嫌拉走之后,蒲梓潼皱了下眉头轻声传音道。 “又有一只鬼从我们后面正向酒店附近靠近着,而且魂力不弱,足有中级鬼阶,不知道是来这附近做什么的,我们先不要轻举妄动。”蒲梓潼传 音之后,张嫌警惕地望着服饰店门口,向张嫌回应道。 “又来了一只中级鬼?是什么意思?那壁虎鬼是又喊帮手来了吗?怎么还来呀?”蒲梓潼再次皱起了眉头问。 “不知道,但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了,看那中级鬼的气势并不像是来帮那壁虎魂鬼追捕我们的,至于它为什么来,我也说不清楚,我们还是先静观以待吧。”张嫌摇了摇头回答。 见张嫌也不清楚那突然又冒出来中级鬼是来做什么的,蒲梓潼小心翼翼地将魂力收紧,避免魂力散发出去招来那魂鬼的注意,就这样和张嫌二人望着那只中级鬼从服饰店门口经过,机警着却没有敢多说什么话。 在那新出现的中级鬼经过服饰店门口之后,张嫌和蒲梓潼才忽然动身,不再继续穿梭在各种衣饰之中,而是慢步走出了店门,隐匿着魂力小心翼翼地跟在那只中级鬼身后,和那生着细身大胯的高脚魂鬼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离,似乎是想要弄清楚高脚魂鬼来此处的目的。 “什么人?!”就在高脚魂鬼距离酒店不足二十米的距离,壁虎魂鬼突然现出了身形,从酒店的外墙上猛地跳了下来,用尾巴和两个后脚着地,将整个身子支撑做直立的状态,仰着眼睛看着高脚魂鬼问道。 见壁虎魂鬼现身,跟在高脚魂鬼不远处的张嫌和蒲梓潼二人先是找了个文具店躲了进去,在靠近文具店门口地位置悄悄观望着酒店那边的情况,想弄明白新来的中级鬼是怎么回事。 “你就是龙虫吗?”高脚魂鬼不屑地看了一眼突然跳到自己面前的壁虎魂鬼,开口问道。 “龙虫?那是牛厢大人才能叫的名字,你有什么资格叫我龙虫?”壁虎魂鬼应该也感知到了高脚魂鬼身上所散发出来的中级鬼阶的魂力,但是依旧傲慢地抬着头,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呵,小菜虫也好意思在我面前狂横,真是可笑,我是来通知你,你这地界被我魁影征收了,限你即日起就搬出这栋酒店以及离开这片范围,如敢反抗,我将不顾你那牛厢大人的脸面,将你就此宰杀在这里。”看到壁虎魂鬼傲慢地样子,高脚大胯鬼呵呵一笑,直着细长的上身警告道。 “呵呵,你是哪里来的鬼?有什么资格让我离开?不就是魂力稍微高我一点嘛,但是你可别忘了,这里可还是牛厢鬼大人的地盘,没有你这中级鬼说话的份!”被警告之后,壁虎魂鬼似乎并不吃高脚魂鬼的那一套,气势汹汹地回应着。 “我是哪里来的鬼?哈哈,这种问题你都能问得出来,足以见你是有多么无知了,不妨告诉你,我是凉鼾王的第四鬼卫,也是九殿的鬼使,现在我们要征你这酒店当作风缘城鬼宴的举办场所,识相的话,你最 好老老实实让出来,不识相的话,我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高脚魂鬼望着气势汹汹的壁虎魂鬼,先是玩味地眯起了眼睛,随后抬起了它那是木棍一般的枯臂指着壁虎魂鬼的脑袋,鬼笑着威胁道。 “如果我就是不给呢?你还能强拆了我这酒店吗?”壁虎魂鬼冷冷地问道。 “我还没有以魂魄拆现世之物的能力,但是拆不了这酒店,拆了你这魂鬼我还是能做到的,地蔓坤,九幽藤木!”就在壁虎魂鬼冷问之后,高脚魂鬼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抬起大脚猛地一跺地,口中喝声轰鸣。 (本章完) 第四百零四节:厉鬼之争 随着高脚魂鬼的喝声响起,几十根密密麻麻的魂力藤蔓突然从高脚魂鬼的脚下生出,沿着地面向着壁虎魂鬼的方向蔓延而去,眨眼间便延伸到了壁虎魂鬼的脚下,试图对着壁虎魂鬼进行缠袭。 见藤蔓袭来,壁虎魂鬼虽然面色一惊,但是并没有表现出十分慌张的样子,微凸的眼球在宽大的眼眶里猛然一转,便魂形隐匿,再次消失不见,不知道去了哪里,就连魂力也像是完全隐藏了起来一样。 “隐身魂技吗?在我面前耍这种小把戏,以为真能骗得过我的眼睛吗?九幽孢子,落根芽!”在壁虎魂鬼隐身之后,高脚魂鬼似乎并不意外,微微眯了眯眼睛,大脚再次在地面猛跺了起来,几下踏地之后,之前伸出的藤蔓之上居然生叶开花,花朵中散出了如花粉一般的微尘,微尘在高脚魂鬼的控制下向着四周快速弥漫开,将酒店门前的一大片区域完全覆盖,形成了一片特殊的魂尘空间。 魂尘空间成型没多久,在其一角,一部分微尘像是触碰到了什么,忽然由小变大,从齑粉一般的微粒涨大成一个个含苞待放的花苞,看起来十分地诡异。 “找到了!”就在一个个花苞出现之后,高脚魂鬼冷冷一笑,一边控制着藤蔓向那花苞区域缠绕过去,一边大喝道。 “混蛋,这些不是普通的魂尘吗?怎么粘到我身上之后还能吸收我的魂力生长,糟了,中招了,壁虎功,脱皮!”在被高脚魂鬼的孢子粉尘粘身之后,壁虎魂鬼再次现出了魂形,先是扑打着在自己身上生长出来的花苞,见无法完全扑打下来,便让魂力猛然运转,灵魂生出了一层特殊的外皮,抵挡着那花苞的沾染和其吸食魂力的效能,然后真正的灵魂潜地而行,只留下那外皮还立在原地,任那魂力孢子肆意寄生。 “蜕魂皮?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能力,可是你以为金蝉脱壳就能真得从我这逃跑吗?太天真了!九幽须根!”就在壁虎魂鬼蜕完魂皮想要潜行逃跑的时候,高脚魂鬼皱了皱眉,又露出了一副嘲弄的神色,大脚对着地面再次一踩,本来扎在地里的魂力藤蔓居然吸收着四周的魂尘向地下生出银丝般的根须,根须不断蔓延,居然将一大片区域都覆盖在了其中,和天空中的孢子相互呼应,形成了一片特殊的魂植领域。 “这是?领域魂技吗?!而且几乎是全范围性的领域魂技,没想到这中级鬼居然还有这种手段,好强!”在不远处的文具店里,张嫌见高脚魂鬼将地下到地上的一大片区域完全用魂技招式覆盖,几乎没有给那壁虎魂鬼逃路的机会,不由得惊讶道。 “嗯,虽然魂鬼在吞噬和成长的过程中可以随机领悟一些魂技,但是能领悟到领域魂技的魂鬼却少之又 少,而且像这种覆盖面很广的全领域魂技,更是十分罕见,那中级鬼或许比我们之前对付过的妖卫和水卫还要棘手。”张嫌惊讶之余,蒲梓潼也时刻注意着高脚鬼和壁虎鬼的战局,向张嫌回应道。 “接下来不知道那壁虎鬼该怎么办了?”蒲梓潼回应之后,张嫌若有所思地揉了揉下巴,继续观望道。 就在高脚魂鬼用魂力根须向着潜入地底的壁虎魂鬼缠绕而去的时候,壁虎魂鬼也十分震惊,但是没有就此坐以待毙,而是不知道使用了什么魂技,加快了身体扭动频率,直接贴在地面向前快速爬行,敏捷地躲开那些根须和孢子,向着高脚魂鬼的招式范围之外急速逃去。 “好快的速度,单以这速度来论,在我们凉鼾王手下都能排进前三了,可是速度再快又有什么用,有我的九幽地蔓在,你以为你真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百蔓囚笼!”见壁虎魂鬼马上就要跑出自己的魂技范围,高脚鬼似乎并不慌张,抬起另一只脚往地面上猛地一踏,以它为圆心的一片大地都开始抖动了起来,顷刻间,大量的藤蔓在抖动的地面之中生长而出,如雨后的春笋一般快速冒尖长大,居然在酒店门前的区域里造出了一片密密麻麻的雨林,将壁虎魂鬼困锁在了其中难辨方向。 “果然是域魂技……,居然能做到这种地步,不愧是凉鼾鬼的第四鬼卫九幽魁影,没想到你会亲自来对付我,看来我在你眼中还是很有实力的嘛。”被藤蔓密林困住之后,壁虎魂鬼一时之间辨不明了方向,也不敢轻举妄动,停下脚步站在了原地,邪狞地一笑冲高脚魂鬼说道。 “既然认得我,刚才却故作不识?为什么?”壁虎魂鬼邪笑之后,那高脚鬼皱了皱眉头,不解地问道。 “因为我如果一开始就表现出认识你的样子,你是不是会更加警惕我呢?所以呢,我就要先装作不认识你,见识一下你的招式手段之后,再选择到底要不要把你留下来宰了,你真以为我是在怕你吗?别忘了,我龙虎可是牛厢鬼大人手下的第七顺位,比你,我也不会差太多!”高脚魂鬼问过之后,壁虎魂鬼的笑容更加邪性了一些,咧着嘴回答道。 “宰了我?就凭你?哈哈……,你还真是如传闻中一样骄傲自大呢,你知道吗?你这话已经彻底激怒我了,我本来还想照顾你们老大牛厢鬼的面子网开一面放你一马,只将你从这酒店驱逐出去即可,现在我已经改了主意,我要将你碎尸万段之后再占领这里,不然你都不知道我有多么恐怖!”听完壁虎魂鬼的回答,高脚鬼神色一凛,眼睛里充满了青色的魂丝,面色逐渐阴厉了起来,冷冷地望着那壁虎魂鬼,也邪笑着回应道。 “我骄傲自大?真不 知道你是在哪听到的虚假传闻,告诉你吧,我其实是很谦卑的,就是从来都不喜欢说大话的那种谦卑,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我到底有多么谦卑,公洪、天琊、何离、戗八,和我一起用那招,灭了这个狂傲的侵入者,它的魂我们一起分!”就在高脚魂鬼笑后,壁虎魂鬼玩味地望着高脚魂鬼,随后转头向着天空呼喊了起来。 “好!”就在壁虎魂鬼呼喊完,四个不同音色的鬼声不知从何处响起,立即应答道,应答之后,只见高脚魂鬼的头上突然生出一头巨大的麒麟魂兽,魂兽踏空而行,脑袋冲下,直接向着高脚魂鬼的魂躯冲撞而去,眨眼便要撞在了高脚魂鬼的身上。 魂兽麒麟的冲撞速度极快,高脚魂鬼眼见着其近身到了自己面前,却没有时间施展出比较强大的防御魂技,只能本能的凝出一张魂藤小网,勉强挡在自己身前,以此来抵挡魂兽麒麟的撞击。 “啊!混蛋!”临时的魂藤小网自然抵不住那只麒麟魂兽的冲撞,在网破魂散之后,麒麟的脑袋还是冲撞到了高脚魂鬼的身上,将高脚魂鬼一下冲翻在地,踉跄地在地上打了十几个翻滚,最终倒在地上痛苦地哀嚎。 “怎么样?现在还认为是我在说大话吗?”见身边的藤蔓、孢子魂技消失,高脚魂鬼倒在地上痛苦地哀嚎,壁虎魂鬼再次高傲地走到了高脚魂鬼面前,邪狞一笑之后厉声问道。 “五只初级鬼?你们居然还有联合魂技?”就在壁虎魂鬼走到了高脚魂鬼身边的时候,高脚魂鬼惊恐地望向壁虎魂鬼以及那只踏空而行的麒麟魂兽,不可思议道。 “你既然知道我龙虎鬼的存在,就应该知道我曾经的战绩,我和我的这群兄弟们灭杀过的鬼级已然数个,其中中级鬼阶就有两个之多,你真以为我那是完全靠运气取胜的吗?”见高脚魂鬼露出了惊恐表情,壁虎魂鬼似乎并没有感到意外,笑了笑回应道。 “传闻中说曾经叱咤风缘城的两只中级鬼瞒天和左翻是被你干掉的吧?现在看来并不虚假,你和其它几只初级鬼联合生出的这麒麟魂兽足以媲美高级鬼阶,这种实力,确实能干掉普通的中级鬼,看来我还真是小瞧你了……”听到壁虎魂鬼的回应,高脚鬼忍着伤痛勉强从地上爬了起来,捂着刚才受伤的胸口向壁虎魂鬼说话道。 “没错,那两只鬼分别是白宁王和骅越王的手下,居然想来抢占我家大人牛厢王的地盘,真是太自不量力了,所以我便将它俩灭杀至此,你,则是第三个要来抢我地盘的中级鬼。”高脚魂鬼说话之后,壁虎魂鬼诡异一笑道。 “从那瞒天鬼和左翻鬼的下场来看,你应该也会直接让我消失在这里吧?”壁虎魂鬼诡笑之后,高脚鬼皱着 眉头问道。 “这酒店和酒店附近的地盘都是我的,里面之人的灵魂我想吃就取,不想吃就不取,它们也是我的,简单来说我就是这酒店的皇上,敢犯我地盘者,必诛之,你既然带着征讨我地盘的目的来了,我自然不会就这样放你回去,不然我对这酒店地盘的统治权该如何维护?所以你还是彻底留下吧!五襄麒麟,给我杀了它!”就在高脚魂鬼问过之后,壁虎鬼再次邪狞一笑道。 “只是想维护自己的猎场,就要把我彻底灭杀吗?可是我不只是凉鼾王的第四鬼卫,我还是九殿阎罗的令差鬼使,凭你就想杀了我,还有些不够格啊,令差鬼印附体,阎罗献祭!”在壁虎鬼控制着麒麟魂兽再次攻向高脚魂鬼之时,高脚魂鬼冷蔑地瞥了壁虎魂鬼一眼,随后浑身青光,施术道。 (本章完) 第四百零五节:令差印 高脚魂鬼施术之后,酒店前的一大片区域突然天昏地暗了起来,一个带着铭文印记的魂力令牌从高脚魂鬼的灵魂之中飞出,直接贴在了高脚魂鬼的身上,眨眼间就融了进去,等到令牌与高脚魂鬼的魂躯融合结束,高脚魂鬼身上的魂力突然再次暴涨,举手投足间便有着强大的魂力威压向外散出,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之感。 “阎罗令?”张嫌望着那消失了的魂力令牌,想到了他从鬼使肚白手里缴获来的那枚阎罗令,见两者之间好像模样造型都相差无几,不由得惊异道。 “阎罗令?阎罗令是什么?”听到张嫌的轻呼声,蒲梓潼不解地问。 “阎罗令是九殿阎罗组织给势力之下的一些重要成员的特殊物品,一是可以作为身份识别的标牌,二是催动起来可以临时增强实力用作保命之物,我在上番城鬼宴的时候虽然没有遇见翻车鬼,但是却成功抓到了那九殿鬼使,从那鬼使身上也搜出过一个类似的魂物令牌。”张嫌向蒲梓潼传音解释道。 “也就是那边的那只高脚鬼也是九殿阎罗组织的成员咯?之后只要抓了它,我们对它进行审问,说不定就能知道你要找的翻车鬼在哪里了吧?”张嫌解释之后,蒲梓潼恍然般点了点头,随后若有所思地问道。 “这确实是一个办法,只是那高脚鬼手持阎罗令,而且能够催动,一旦催动起来,其实力可以达到高级鬼阶,仅凭我们两个对付它,估计不太容易得手,还是先静观其变吧,不能盲目出击。”张嫌感知了一下高脚魂鬼身上的魂力状态,皱了皱眉头道。 就在张嫌和蒲梓潼说着话的时候,那高脚魂鬼已经和那魂力令牌完全融合,静待壁虎魂鬼和其它几只鬼级联合招出来的那只麒麟魂兽向它攻击,俨然摆出一副丝毫不惧的样子。 “不就是个临时增强魂力的招式吗?真以为能斗得过我们五只鬼阶一起凝出来的麒麟魂兽吗?五襄麒麟,撞死他!”高脚魂鬼的魂力暴增虽然让壁虎魂鬼神色变得谨慎起来,但是壁虎魂鬼也没有真的表露出特别害怕的样子,毕竟高脚魂鬼的魂力暴增之后也只有高级鬼阶,和它的魂兽麒麟的魂力等级相差不多,那么在魂力比拼之外,最终的胜负还要看两鬼其它方面的能力,似乎是想明白了这一点,壁虎魂鬼继续指挥着吉林魂兽向高脚魂鬼攻去。 “蚍蜉也想撼动大树吗?真是不自量力,九幽阴芝!”就在麒麟魂兽攻击到高脚魂鬼面前的时候,高脚魂鬼这次不慌不忙,抬手便在自己身前凝出凝出一个如伞蓬状的魂力灵芝,灵芝厚肉如盾,将高脚魂鬼的大半个魂躯遮在之后,完美的护住了高脚魂鬼,以待那麒麟魂兽的再次撞击。 麒麟魂兽见伞状 灵芝挡在高脚魂鬼面前,却也没有停下脚步,最终还是选择撞了上去。 麒麟和灵芝相撞,一时之间巨大的魂力余波在两者之间散开,余波从酒店门口一直蔓延到附近的街上,大白天里,阵阵余波驱散了晨末的水雾,却又掀起了股股渗人的阴风,吹得四周旗布纷飞,招牌轰响,无论是路过的行人还是开了门的店家,都被这突然刮起的阴风吓了一跳,缩着膀子观望天空,以为是将有骤雨来袭,却不见阴云满布。 张嫌依旧躲在街边的文具店里,先是缩身避开了阴风,随后再次向外伸出头去,抬眼望向那高脚魂鬼和壁虎魂鬼的战局,之间麒麟头角和灵芝肉盾一时之间居然形成抗衡对峙之势,谁也没能将对方击退半步,更没有哪一方因为此次的互击而受伤。 “我这攻击就算是普通的高级鬼阶都不敢硬撼,没想到你往灵魂之中融进去了个令牌,居然就能挡住我的攻击,那令牌倒也是有些古怪。”在麒麟魂兽和高脚魂鬼对峙之时,壁虎魂鬼一边用魂力努力操控着麒麟魂兽,一边冷冷地冲高脚魂鬼道。 “我用了令差印居然没能将你这麒麟魂兽击退,你这魂兽才更古怪一些,不过我能感知到你们维持这麒麟魂兽的存在是极其耗费魂力的,这样对峙下去,你们又能支撑多久呢?哈哈……”高脚魂鬼听到壁虎魂鬼的话,感知了一下包括壁虎鬼在内的几只魂鬼的魂力,笑着问道。 “呵呵,你没有资格说这话吧,虽然我不知道你那魂力令牌是个什么玩意儿,但是应该也不会永久提升着你的魂力吧,如果真能永久提升魂力,你现在岂不是能成为这风缘城的第七个王了?”高脚魂鬼笑过之后,壁虎魂鬼撇了撇嘴呵笑道。 “果然机灵,不过就算不是永久的提升也没有关系,我只要在这令差印生效的时间内将你灭杀即可,有你们的魂来给我做战后补充,我真正成为高级鬼也就指日可待了。”高脚魂鬼继续笑着说道。 “是吗?那你的算盘可能要落空了,我们可不会做你的补充,反而会用你做我们的战后补充,你最好还是束手就擒,我们会让你死的更有尊严一点,少受些灵魂撕裂之痛。”壁虎魂鬼也不示弱,向高脚魂鬼冷呵道。 “看来我们在意见上没法达成一致了,那么还是靠实力说话吧,让你见识一下令差印的真正威力,这可是一个九殿里的一位阎罗王赐给我的,岂是你这种小小魂鬼可以招架的?令差印,罔生水轮!”就在壁虎魂鬼冷呵之后,高脚魂鬼手中的灵芝肉盘一变,直接变成了一个青光魂盘,魂盘流光溢彩,其上魂力如天河一般闪耀流曳,抵在那麒麟头上,滔滔魂力向着麒麟身上裹挟而去,似乎要把麒麟魂 兽包裹吞噬了一般。 “这是什么招式?!其上魂力居然有鬼王级别的感觉,不对劲,五襄麒麟,撤!”就在魂盘流出的魂力漫过了麒麟魂兽的脖颈之后,壁虎魂鬼才感觉到事情好像有些不对,赶紧抬手一招,一边向着那壁虎魂鬼的魂躯之中注入着魂力,一边下达着撤退的命令。 “想跑?这罔生水轮可是那位阎罗大人的招式,如果能让你就这么跑了,那阎罗大人的颜面还往哪儿放?给我断!”就在壁虎魂鬼下令召回麒麟魂兽之后,高脚魂鬼抬手对着麒麟魂兽一抓,那漫到麒麟魂兽身上的魂水突然化手抓住了麒麟的脖颈,随后猛地一使劲,麒麟的脖颈便被青光魂手直接拧折,从中间断成了两截。 “五襄麒麟!呃啊!”就在麒麟魂兽的脖颈被拧断之后,魂兽直接化作无数的魂尘光斑消散而去,而在麒麟魂兽消散的同时,壁虎魂鬼以及在壁虎魂鬼身后不远处的其它四只鬼级,也像是遭受到了重创一般纷纷发出痛苦的哀鸣,或口中或魂躯上的孔窍皆向外喷出浑浊的魂尘,显然那麒麟魂兽的消失给它们的魂躯也带了不小的伤势。 “哈哈,狂傲的小虫,现在可知我的厉害了?”见麒麟魂兽消失,壁虎魂鬼已经被自己重创,高脚魂鬼哈哈大笑了一声,随后一边踏步向着壁虎魂鬼走去,一边饶有意味地开口问道。 “这就是来自九殿阎罗的实力吗?!真是恐怖啊,怪不得那凉鼾鬼会成为你们九殿阎罗的傀儡,你这一招,就算是那凉鼾鬼也不易招架吧。”看着高脚魂鬼向自己走来,壁虎魂鬼四脚着地,表情苦涩地趴在地上,惊怖一般道。 “呵,傀儡?那叫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九殿正在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凉鼾鬼知道跟着我们更有前途,所以它才会愿意加入,不像你们的老大牛厢鬼,空有一身魂力,但是却没有足够的远见,只知道占山为王,在自己的地盘里杀人取魂,惶惶度日,也不响应我们九殿的招安,哎,它总归无法成为这风缘城真正的王。”壁虎魂鬼惊呼过后,高脚魂鬼摇了摇头,向壁虎魂鬼回应道。 “我听说过你们九殿阎罗组织的事情,虽然不知道你们想要做什么,但是你们到各个城池胡乱搅事,打破当地的势力平衡,一边招安,一边抢夺灵魄资源,肯定不是为了我们这些小魂小鬼好,你们无论在做什么大事情,也只是为了你们自己组织的利益吧?”壁虎魂鬼听完高脚魂鬼的话,冷冷一笑问道。 “你懂什么,我们是在整合整个华夏鬼蜮的资源,以此来创造更大的价值,等到事情成功,这片大地都将被我们魂鬼所主宰,再也不用看现世人类的脸色来行事,我们会成为这天地间唯一的霸主! ”高脚魂鬼并不在乎壁虎魂鬼的冷笑,突然张开了双臂,冲着壁虎魂鬼兴奋地回答道。 “天地间唯一的霸主?你们不会是想要向全人类宣战吧?人类之中可是有着数量庞大的魂师,以及不少其它类型的强大驱魂者存在,以你们一个魂鬼势力如何能对抗的了那些特别的存在,别做梦了……”高脚魂鬼回答之后,壁虎魂鬼一脸震惊地望着高脚魂鬼的正脸,似乎不愿相信地质疑道。 (本章完) 第四百零六节:天地失衡 “你这么一个井蛙小虫自然是敌不过这世间茫茫多的魂师的,甚至连一个厉害一些的魂祖都不一定能敌得过,但是我们九殿里有九大鬼王坐镇,以它们的实力,对付那些魂师、驱魂者又有什么难的?而且时机已到,荧惑守心,天晦星移,预示着接下来的世界将发生巨大的变革,人对世界的统治已到了大限之期,天地将又一次由我们魂鬼来统治,我们九殿准备奉尊天意,以赤诚之心迎接混沌的天幕!”被壁虎魂鬼质疑,高脚魂鬼邪狞一笑,冲着壁虎魂鬼狂傲地说道。 “人的统治大限?你在说什么呀?天底下那么多人,怎么可能说亡就亡?”听到高脚魂鬼狂傲的声音,壁虎魂鬼皱着眉头不解问。 “说你是井蛙夏虫果然不错,这天地界本就是一个生态瓶子,里面布设下了假山玉石,环海流江,以及包括人在内的各种生物,但是这瓶子里的资源能量都是有限的,一旦某种生物过多,且不加以扼制,就会造成资源的过度攫取和能量向单一生物之中的富集,如此一来,瓶子里的生态平衡就会被打破,人类自然就会走到穷途末路的地步了,所以人越多,其亡也越快。”壁虎魂鬼询问之后,高脚魂鬼向壁虎魂鬼解释了起来。 “不对,这天地大到无穷,怎么可能资源能量是有限的呢?”壁虎魂鬼仍然不相信高脚魂鬼的话,质问道。 “无穷?哈哈,你这小虫看天也就巴掌大,居然也知道这天地广阔之理,但是天地再广,也不过是个更大一点的容器罢了,一花一世界,大花小花都有着属于自己的那一方世界,只是世界的大小不同而已,但不论大小如何,能量资源在一个世界里总是有限的存在,能量发生了失衡,那世界要么枯萎坍塌,要么就会触发其自我修复的能力,用尽各种手段,引起天灾人祸,最终消灭让天地失衡的能力富集,保住瓶中的生态整体,执行下一轮的生态循环。”壁虎魂鬼质问之后,高脚魂鬼像是在嘲笑其的无知,循循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说人类这么一个群体已经聚集了这天地间大部分的能量,导致了世间的能量失衡,这天地将要触发自我修复机制?不过这和我们魂鬼有什么关系?”壁虎魂鬼似乎还是不明白高脚魂鬼的深意,开口问道。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而补有余,人类汇集的能量一旦让世间的生态失衡,天地便会如同发怒一般用尽各种手段从人类手里夺回这些能量,来平衡即将崩塌的生态,届时,移星易宿、地动山摇、洪水猛兽、瘟疫杀伐等等灾害都将会一齐出现,来灭绝富集着大量能量的人类,让这些能量重新落叶归根,被那些缺少能量的存在重新获取,以此来维 稳‘天地大瓶子’里的生态,而到那时,整个天地之间将会有亡灵无数,皆化厉鬼,鬼道兴,人道灭,这天地间的统治大权岂不就落到了我们魂鬼的手中了,而我们九殿阎罗便是魂鬼中的王。”听完壁虎魂鬼的问话,高脚魂鬼似乎满眼憧憬地说道。 “人真的会灭绝吗……”高脚魂鬼说完之后,壁虎魂鬼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两眼有些失神地呆在了原地,望着四周来往的路人,嘴里轻声嘀咕道。 “灭绝嘛……,哈哈,应该还不至于,但是听我们九殿组织里的阎王、长老所讲,在那时,鬼多人少,鬼将会成为天地间的主宰,而人的存在与否将会由我们鬼来做决定,杀人取魂也将会方便许多。”高脚魂鬼像是听到了壁虎魂鬼的嘀咕声,大笑着说道。 “人的命运将由我们鬼做决定吗?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可否让我也加入你们九殿阎罗组织,我也想在以后主宰人类的命运,能吞吃更多的人魂,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者之一。”听完高脚魂鬼描述地美好场景,壁虎魂鬼突然兴奋了起来,似乎准备向高脚魂鬼投诚。 “你?哈哈哈哈……,你这么一个小虫也想加入我们九殿阎罗组织?别开玩笑了,我们组织将在未来统治整个华夏鬼蜮,怎么会允许你这种无力的小虫加入,你还是老老实实成为我的食粮吧!”就在壁虎魂鬼向着高脚魂鬼投诚之后,高脚魂鬼表现出来的模样就像是听到了某个好笑的笑话一般,居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笑了几声,突然又戛然而止,面色阴沉地冲壁虎魂鬼道。 “既然不让我得到,那你描绘的未来再好我也不会稀罕,兄弟们上,一起杀了它!”被高脚魂鬼拒绝,壁虎魂鬼面色一沉,随后冲着天空一挥手,将另外四个在它身后的初级鬼招到了身边,指了指那高脚魂鬼道。 “好!”知道高脚魂鬼不打算放过它们,其它四只魂鬼也就不再抱任何侥幸的期望,异口同声地回答之后,和壁虎魂鬼成五角之势将高脚魂鬼包围在了中间,准备实施围击。 “虫子再多也是虫子,而且还是几个受了伤的虫子!”高脚魂鬼见自己被五只初级鬼包围在了中间,不屑地摇了摇头嘲讽道。 “你说虫子就是虫子吧,不过就算我们是虫子,树再大,我们也能啃了它,何况你还不够苍天呢,兄弟们,用五芒星阵!”听到高脚魂鬼的嘲讽,壁虎魂鬼冷目凝视着高脚魂鬼,嘴中吐一柄舌剑,一边回应着,一边和其它四只初级鬼一起向高脚魂鬼冲去。 “是吗?令差印,罔生水轮,水蟥!”就在五只初级鬼冲向高脚魂鬼的时候,高脚魂鬼再次抬起它那枯枝般的手臂,简单地在身前一招,在身周再次凝出五 个青光魂盘,魂盘青光粼粼,如水莹莹,从中快速冒出五只如水蛭蚂蟥一般的蠕虫飘在空中,向着袭来的五只魂鬼猛然射去,全部射到了那些魂鬼的身上,吸附在其上没有落下。 “这是什么东西?!”被蠕虫粘身之后,五只初级鬼皆停下了脚步,拍打驱散着身上的蠕虫,不时还发出惊问之声。 包括壁虎魂鬼在内的五只初级鬼不停地拍打着黏在身上的蠕虫,却始终没有能从身上拍掉,感知到那蠕虫好像能从自己身上吸收魂力,不由得都慌张了起来,也不再去注意那高脚魂鬼,而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皆用出了各自的招式手段,尽全力把身上的蠕虫给消解掉。 “别费力气了,那水蟥一旦沾到灵魂之上便会和灵魂本体缔结相黏,不散去自己的魂力就永远无法取下,当然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你们几个联手杀了我,那水蟥也会消失。”见五只魂鬼在那里想尽办法剥离蠕虫,高脚魂鬼摇了摇头说话道。 “你找死!大家别管那蠕虫,直接用那招攻击它的本体!”就砸高脚魂鬼说话之后,壁虎魂鬼大骂了高脚魂鬼一句,虽然指挥着众鬼全部向高脚魂鬼攻击过去。 其它四只初级鬼听到了壁虎魂鬼的指示之后,点了点头,也随着壁虎魂鬼一同起身,向着高脚魂鬼再次攻击而去,各自灵魂泛着青芒,显然又是要施展一种联合的魂技招式。 “虽然你们灭了我的本体可以让水蟥消失,但是你们一旦魂力大幅运转,那水蟥就会被你们的魂力直接充能,变成一个魂力爆弹,所以你们依旧没有存活的可能,炸!”见五只鬼再次向自己袭来,高脚魂鬼讪笑着叹了口气,随后抬手将身周的五个魂盘全部击碎,随之而来的,是黏在那五只鬼身上的水蟥也在同一时间炸裂开来,将一个个模样怪异的魂鬼炸得四分五裂,魂躯碎片眨眼便散落一地。 “好强的威力!这招和我那耳蛇有些相似,不过威力却比我那耳蛇厉害许多,没想到这高脚鬼居然还有这种手段,看来要小心一些了。”张嫌望着被炸散了灵魂的五只初级鬼,满脸惊讶道。 就在张嫌惊讶之时,在酒店之中剩余的九只小鬼似乎察觉到了壁虎魂鬼的死亡,皆从酒店里跑了出来,望着散落一地的灵魂碎片,个个露出惊骇地表情,直接跪伏在了高脚魂鬼的身前,只是磕头膜拜,也不敢多发出什么声音。 见九只小鬼拜服自己,高脚鬼也收起了弑杀的目光,挥手用魂力裹住了一只小鬼,缓缓拎到了自己面前,开口问道:“你们还要继续守这酒店地盘吗?” “不,不敢,不敢!”被问之后,那被抓住的小鬼赶紧摇头回答道。 “嗯,还算懂事,那我再问你,这酒 店本是那龙虫壁虎鬼的地盘,今天怎么会聚集你们在这里?这里是发生了什么事吗?”高脚魂鬼听到小鬼的回答之后继续问道。 “是……,是……,是因为龙虎大……大人说里面有两个魂师住在里面,让我们帮忙来抓……”小鬼颤颤巍巍地回答着高脚魂鬼的提问。 “魂师?还在里面吗?”小鬼回答之后,高脚魂鬼皱了皱眉头,不解地问。 “我……我们刚来的时候还能感应到,不过之后就不在了,应该是……是跑了。”小鬼再次声音发颤地回答。 “你们这么多鬼一起来围攻他,不把他们吓跑就有鬼了,嗯,知道了,你们几个就留下来当我的早茶餐点吧!”听完小鬼的回答,高脚魂鬼点了点头道,随后将被抓住的小鬼直接塞进了嘴里,咕噜一口就吞到了细长的身子里。 (本章完) 第四百零七节:孢子魂花 “美味!”在把困住的小鬼吞进了肚子里之后,高脚魂鬼使劲吧唧了两下嘴,愉悦地赞扬道。 “你……,快跑,快去找牛厢鬼大人给我们做主!”见高脚魂鬼吃掉了它们的同胞,显然是不打算放过它们,剩余的八只小鬼之中,也不知道是谁突然开口尖叫了一声,随后众小鬼一哄而散,向着不同的方向逃命了出去。 “跑?你们那么美味,我怎么可能会让你们跑了呢!九幽孢子,落根牙!”在其它八只小鬼准备逃离的时候,高脚魂鬼狰狞一笑,撇了撇嘴道,然后再次施展出花粉孢子般的领域魂技,让它身周一大片区域都弥漫着细粉微尘,将准备逃跑的八只小鬼笼罩其中,令其各个身黏花孢,魂躯生花,魂力不断地被绽开的花苞吸走,不一会儿便被吸干了灵魂。 见众小鬼被吸干了灵魂,高脚魂鬼满意地点了点头,它没有先去管那些在地上挣扎着的几只小鬼,而是移形换影一般走到了那五只魂躯被炸成碎片的鬼级亡魂身边,望着已经魂力散尽地壁虎魂鬼等存在,直接风卷残云一般将它们的魂力碎片吸食到了自己的嘴里,如吃饼一般在嘴里快速咀嚼着,不一会儿便把五只鬼级的灵魂碎片全部啃食殆尽,意犹未尽一般没留下一点残渣。 “果然还是鬼级的魂魄更甜美一些,不过刚才出招太过了,几个魂躯都给炸成碎渣了,浪费了不少魂力的精华,不然应该口感会更好一些我。”吃完了几只鬼级的残魂,高脚魂鬼再次吧唧起了嘴,开心地品鉴道。 品鉴之后,高脚魂鬼才再次走向那些被花苞附满全身的几只小鬼,望着一个个被定在原全身开满魂花的小鬼,看着那些小鬼脸上露出的痛苦扭曲的表情,高脚魂鬼的眼眸之中居然显露出一丝怜惜的神色,抬手去摘其中一个小鬼身上的花朵,将那绽放的花朵塞在嘴里慢慢品尝了起来。 “太棒了,这花中魂力虽略有苦味,但甘醇细腻,其中悲怨之情极盛,让人吃了之后不由得想要感念天地不公,感怀世道不平,啊,简直回味无穷啊,不错,不错,比直接吞食灵魂要美味的多。”在品味完一小鬼身上的花朵之后,高脚魂鬼像是吃到了某种美食一般手舞足蹈了起来,嘴里发出享受一般的呻吟声。 “求求您,求求您,放了我吧,我愿意做牛做马,我愿意竭心尽力地侍奉您,求您不要吃我……”被摘了身上花朵的小鬼虽然魂躯无法移动,但好像还能开口说话,见高脚魂鬼站在自己面前摘食着自己身上的魂力花朵,赶紧开口恳求道。 “侍奉我?呵呵,那壁虎鬼都不够资格,就凭你这么一个小鬼也配?别妄想了!我用了令差印,献祭了大量精魂,不把你们这些魂鬼都吃了 补充精魂,那我可就亏大了,你就闭上嘴老老实实地看我怎么吃掉你吧!”听到小鬼的恳求,高脚魂鬼似乎无动于衷,呵呵一笑回应道,回应之后,不知道用什么魂技手段封住了那小鬼的嘴,令那小鬼再也发不出了声音。 被封住了嘴,小鬼露出了怨恨地神色望着那高脚魂鬼,魂躯不断地颤抖,似乎是想要甩掉身上的魂花,从高脚魂鬼面前逃开,但是无论那小鬼如何挣扎,附着在那小鬼身上的魂花都无法被其甩掉,反而随着小鬼的甩动加快了生长的速度,将那小鬼包裹的更加严密了起来。 高脚魂鬼也不担心那几只小鬼脱逃,依旧不急不慢地采食着各个小鬼身上的花朵,轮流送入到自己口中,品味着在不同小鬼身上盛开的花苞,似是在感受着其中滋味。 “不错,这鬼花之中居然是辛味,阴狠歹毒,其中恨意满布、杀气升腾,让人吃了之后感觉特别兴奋而有力量,美妙,美妙……”在吃到一只面色狠厉小鬼身上长出的花朵之后,高脚魂鬼再次品鉴道。 “是吗?居然拿魂做基来培养魂花,也是个诡异的恶趣味,看来你也是个变态鬼呀。”就在高脚魂鬼品鉴之时,一男一女两只灵魂悄无声息地站到了高脚魂鬼身后,男魂笑着说道,似乎是在嘲讽高脚魂鬼,眼神中丝毫没有恐惧的神色。 “你们是谁?牛厢鬼派来的吗?”男魂说话之后,高脚魂鬼似乎感知到了身后的魂力波动,先是一愣,随后转过身来望着两个人魂,皱了皱眉头开口问道。 “在下张嫌,这位姑娘名叫蒲梓潼,我们都是路过此地的魂师,并不是什么牛厢鬼派来的,这点你可以放心。”高脚魂鬼问话之后,男魂率先开口道,而这突然出现的男魂正是先前一直在远处观战的张嫌灵魂,其旁边的女子灵魂也就是和张嫌一起的蒲梓潼的灵魂了。 “魂师?魂师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哦,我明白了,你们就是被那已经消亡的壁虎鬼追捕的那两个魂师吧,我好像刚才听那小鬼提到过。”就在张嫌自报家门之后,高脚魂鬼似乎想到了什么,眯着眼睛道。 “没错,没错,我们之前就是住在这酒店里的魂师,因为被那壁虎模样的魂鬼带人围杀,所以才离开了一段时间,没想到回来时你已经帮我们把那些魂鬼给收拾了,真是辛苦你了。”见高脚魂鬼认出了自己,张嫌也不隐瞒,依旧云淡风轻地站在高脚魂鬼面前,笑着回答道。 “辛苦?我又不是为了你们才出的的手,何谈辛苦,倒是你们,既然知道我宰了那几只鬼,居然还敢大模大样地出现在我的面前,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说吧,想怎么死?”张嫌说话之后,高脚魂鬼望着张嫌的脸面,发现张嫌的 脸上居然没有丝毫恐惧,像是感觉自己威严受到了侵犯,一脸杀意地冲张嫌道。 “哎呀,和气生财嘛,别总把死挂在嘴边,我们出现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还望这位鬼大人能给我们解答一下。”在高脚魂鬼面露杀意之后,张嫌依旧保持着微笑,似乎并没有把高脚魂鬼的威胁当成一回事,开口请求道。 “好大的胆子,敢现身出来问我问题,你们是嫌活的太长了吗?也罢,有什么问题就问吧,临死之前也让你们活个明白!”张嫌说完话,高脚魂鬼再次皱了皱眉头,冲着张嫌冷喝道,冷喝之后,似乎是想弄明白眼前的这个魂师在搞什么猫腻,居然同意了张嫌的请求。 “那好,那我就问了,这位来自九殿的鬼使大人,你知道翻车鬼在哪吗?”见高脚魂鬼同意了自己地请求,张嫌露出狐狸般地笑容,开口询问道。 “翻车鬼?哪里冒出来个翻车鬼?哦……,我想起了来,你说的是那个从齐城被带到这里来的长着孩童模样的魂鬼吧,它好像被称作翻车鬼来着,你们和它是有着什么恩怨吗?”听到张嫌的询问,高脚魂鬼琢磨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回答道。 “也不是什么大恩怨,就是个不死不休的小仇吧,你知道它在哪儿吗?”高脚魂鬼的回答似乎是知道那翻车鬼,这让张嫌看到了希望,继续追问道。 “知道又如何?只不过那翻车鬼是那位阎罗大人亲自点名要的魂鬼,就算我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不然惹怒了那位大人,我可就没命了,哎呀,你都一个死人了还管什么仇怨啊,放下吧,放下吧。”张嫌追问完,高脚魂鬼琢磨了一下,摇了摇头,并不愿意把翻车鬼的行踪告知给张嫌,规劝道。 “算了,既然你现在不愿意说,那我就将你击溃之后再让你开口,应该也能问出点什么吧……”高脚魂鬼虽然没有告知给张嫌翻车鬼的踪迹,但显然是知道翻车鬼在哪的,既然高脚魂鬼知道,张嫌自然不会放弃这么一条线索,叹了口气回应道。 “将我击溃?就凭你们两个小小的初级魂祖?真是大言不惭,你难道不知道我刚才一口气收拾掉了五只初级鬼吗?”听到张嫌的回应,高脚魂鬼面色一凛道,随后在身周凝出了两个青光魂盘对准了张嫌和蒲梓潼的灵魂,像是准备对张嫌和蒲梓潼发起攻击。 “啊,知道,我刚才就在这附近,你对付那几只魂鬼的场景我全部都看在了眼里,不错的魂技招式,不错的令差印,你确实很强。”张嫌见高脚魂鬼做出了想要攻击自己的姿势,倒也没有马上凝出什么防御手段来,只是淡定地望着高脚魂鬼,微笑着赞扬道。 “知道我强居然还敢光明正大地跑来我的面前,你们真 想找死吗?那我就成全你们,罔生水轮,水蟥!”被张嫌赞扬后,高脚魂鬼不仅没有开心,反而觉得张嫌是在轻视自己,更加生气了起来,抬手冲着张嫌一指,催使着两枚青光魂盘同时向外喷出水蛭一般的蠕虫攻击张嫌和蒲梓潼,想要直接把张嫌和蒲梓潼的灵魂击溃。 “你现在才施展这手段可是晚了一步啊,耳蛇,身节破坏!”就在水蛭从青光魂盘喷出的时候,张嫌冷冷一笑道,手中立刻打了一发响指,响指声起,高脚魂鬼的灵魂内部突然发生了连续性的鼓爆,直接将高脚魂鬼的灵魂炸得稀烂,令其奄奄一息地倒在了地上。 (本章完) 第四百零八节:鬼窟 “怎……怎么可能?!什么时候……”倒在地上的高脚魂鬼低头看着自己的伤势,感受着大量的魂力从自己体内不断涌出,嘴里不禁惊问道。 “如果你不分神对付那几只小鬼的话我还真找不到好的机会下手,不过还好那几只小鬼的出现转移了你的注意力,我才能将招式施展到那五只鬼的碎魂残片中,你在吞噬它们残魂的时候正好把我的耳蛇吞进了肚子了,所以才会中招。”张嫌望着重伤倒在地上的高脚魂鬼,一边保持着警惕,一边笑着说明道。 “有什么东西在我体内吸收我的魂力,然后在我身上爆炸,你居然也拥有和我一样的水蟥招式?!”张嫌说明之后,高脚魂鬼怔在地上问道。 “不,不,我这可不是什么水蟥招式,比起你的水蛭蠕虫,我的耳蛇施展起来会更加隐蔽一些,可以悄无声息地侵入魂躯之中直接炸裂,让人更加难防。”张嫌嘿嘿一笑,摇了摇头回答。 “混蛋!有本事就和我堂堂正正的决斗,只会在背后偷袭算什么本事?”张嫌回答之后,高脚魂鬼似乎明白了自己的灵魂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爆炸了,愤怒地呵斥道。 “堂堂正正地决斗?呵呵,你借那阎罗令的力量与那壁虎魂鬼战斗也算不上堂堂正正地决斗吧?”张嫌鄙夷地望了一眼地上的高脚魂鬼问道。 “阎罗令?那个才不是阎罗令那种珍贵之物,那是令差印,比阎罗令可差远了!不对啊……,你一个魂师为何会知道阎罗令的事情?你是什么人?!”张嫌问完,高脚魂鬼先是使劲摇着头否认道,否认之后好像觉得哪里不对,开口向张嫌质问。 “我就是个普通的魂师,我之所以知道阎罗令的存在,是因为我手里本身就有一枚阎罗令,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那令差印应该是和阎罗令类似的东西吧,可以让你借九殿阎罗鬼王的力量来施展攻击,所以你才能以中级鬼阶的魂力施展出接近半步鬼王级别的招式,将那壁虎鬼的联合魂技击溃,我猜的没错吧?”张嫌嘴角一扬回应道。 “你有一枚阎罗令?!这怎么可能,阎罗令是极其稀有之物,我们九殿阎罗组织所发阎罗令应该不过二十余枚,而且只会赐给一些能被阎罗王们青睐的特殊魂鬼,你是魂师,怎么可能手持我们九殿的阎罗令,难不成你已经投靠了我们九殿了?不对呀,我记得我们九殿最多也只会收一些妖人,不可能会收魂师进殿的……”听到张嫌的回应,高脚魂鬼震惊道,似乎不太相信。 见高脚魂鬼不信,张嫌抬手便从灵魂之中取出了一枚被魂力包裹着的魂纹令牌展示给高脚魂鬼看,随后笑着问道:“你看看这个是阎罗令吗?” “青灵耀眼,魂光璀璨,刀花 玄玄,铭文幻幻,这是转轮王的阎罗令!你怎么会有?!”看到了张嫌手中的阎罗令后,高脚魂鬼惊问道。 “转轮王是谁?怎么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说过……”高脚魂鬼问过之后,张嫌皱了皱眉头反问道。 “我们九殿阎罗组织里有九大阎罗王,排在第九位的就是那转轮王,据说它使得一手环刃双刀,在万军丛中取敌人首级如探囊取物,它的阎罗令一旦催动,不仅可以给催动者施加强大的魂力,还能提高催动者的魂力凝实度,让催动者的招式更加锋利,斩魄断魂,所向披靡,为什么?为什么那位转轮王大人的阎罗令会在你的手中?!”高脚魂鬼一边向张嫌讲解着,一边质疑道。 “我想起来了,那转轮王不是神话传说里十殿阎王之一吗?难不成那神话传说故事就是按照你们九殿阎罗组织来写的?那你们九殿阎罗组织到底存在了几千年了呀?”张嫌并没有回答高脚魂鬼的疑问,像是回想起了什么,惊讶地问道。 “我只是个进到组织没多久的令差级,哪里知道九殿阎罗组织的构成和存在的具体时间,你快告诉我,你手上转轮阎罗令的来历!”张嫌问完,高脚魂鬼摇了摇头道,之后继续催促着张嫌。 “这样啊……,那好吧,那我就如实说了吧,这阎罗令是我在别城举办鬼宴的时候从一个鬼使手里夺过来的,觉得好玩,就先留下了。”张嫌想了想,然后眼睛一眯说道。 “从鬼使手里夺到的?怎么可能?就是最弱鬼奴级鬼使有了这令牌也不会打不过你这么一个小小的初级魂祖,你在撒谎!”张嫌说出实情之后,高脚魂鬼似乎并不相信,开口驳斥道。 “原来这令牌还这么厉害呀,看来是我小瞧它了,不过我真是从你们一个九殿鬼使的手中夺来的,它还没来及反应过来,就被我一把抢走了,就像你刚才没有注意,就被我把灵魂给炸裂了一样。”张嫌微微一笑解释道。 “丢了转轮王的阎罗令,那鬼使必死无疑,当然,你这个夺了阎罗令的魂师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这阎罗令不是谁都能用的,你们魂师用不了,带在身上反而会暴露你的位置,一旦转轮王知道你窃取了它的阎罗令,你就等着迎接它的愤怒吧!”张嫌解释之后,高脚魂鬼想起刚才张嫌偷袭它的事情,似乎又觉得张嫌并没有撒谎,但眼神突然冷峻起来,冲张嫌警告道。 “这阎罗令会暴露我的位置吗?难不成里面还有追踪系统?!”听到高脚魂鬼的警告,张嫌望着手里托着的令牌,惊问道。 “当然,阎罗令是阎罗王们给自己手下的保命之物,同时也是对手下得力干将的监视之物,自然不会没有定位的能力,你得到了它,你的位置就随 时暴露在了转轮王的探测之中了,只要那位王发现了令牌被你这么一个魂师给盗取了,我相信它会感应着令牌的位置来找你的。”张嫌问过之后,高脚魂鬼古怪一笑,冲张嫌威胁道。 “原来是这样啊,那看来我拿着这令牌也不是什么好事呀,要怎么才能把它给处理了呢……”听完高脚魂鬼的威胁,张嫌想了想,觉得并不全是危言耸听,望着那魂凝令牌嘀咕了起来。 “这样吧,我们做个交易,你饶我一命放我离开,我帮你处理你手里的那枚阎罗令,这样的话,转轮王大人就不会来追查你了,你也能安心地活着,怎么样?”倒在地上的高脚魂鬼眼睛一转,鬼笑着向张嫌建议道。 “你已经跑不了了,我为什么要放你离开?还让我把这么一枚强大的阎罗令给你?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听到高脚魂鬼的建议,张嫌鄙视地望了高脚魂鬼一眼质问道。 “当然不是开玩笑,那阎罗令只有令牌没有口令的话是催动不了的,所以就算你给我我也无法使用,但是你给了我以后,你就不用再担心会被转轮王大人追踪到了,就算转轮王大人发现令牌遗失,它也会追踪到我这里,而不是你,这样你的安全就有了保证,怎么样?这个理由够充分吧?”被张嫌质问之后,高脚魂鬼笑着说道。 “是嘛?你这说法倒是有些意思,不过我还是觉得这不是能让我放走你的理由……”张嫌揉了揉下巴琢磨道。 “不够吗?哦,哦,我想起来了,你之前不是问过我翻车鬼的事情吗?我知道翻车鬼在哪,我可以告诉你,还可以给你带路,怎么样?这样可以换我一命吗?而且你不用担心我会报复,我的灵魂已经被你炸残了,想要再次恢复恐怕会需要好长的时间,所以我不会骗你的……”高脚魂鬼见张嫌琢磨了起来,似乎觉得交易有戏,继续说道。 “你知道那翻车鬼的准确位置?说说看,在哪里?”张嫌皱了皱眉头问道。 “知道,知道,翻车鬼就在凉鼾王大人的鬼窟里,那里奇诡隐蔽,没有我带路,你肯定去不到那里,所以你放了我,我可以给你带路!”听到张嫌地问询声,高脚魂鬼似乎更加笃定张嫌会和它做成这次交易,点了点头道。 “你记得去那里的路?”张嫌继续问。 “嗯,我是凉鼾王的第四鬼卫,经常在凉鼾王的鬼窟出入,所以不只是路,就连那里的机关陷阱、守卫分布我全都清楚,自然能带你进得去。”高脚魂鬼趴在地上,猛地点头道。 “是嘛,那看来我们可以合作了……,封魂印,缚魂链!”见高脚魂鬼点头,张嫌沉思了一下,然后眯眼一笑回答道,但回答之音还未落下,手中便打出一道魂印刻在 了高脚魂鬼的身上,将高脚魂鬼的魂力完全驱散,并锁住了高脚魂鬼的整个魂躯,令其无法在作出任何动作。 “为什么?!你难道不想知道那翻车鬼的位置了吗?你难道不怕转轮王来找你吗?”被张嫌锁住了灵魂之后,高脚魂鬼感觉自己被骗了,突然面色狰狞了起来,开口质问道。 “那些我会想办法的,但是我还懂得另一个道理,那就是不能放虎归山!”张嫌摇了摇头,一把抓住了高脚魂鬼的臂膀,一边把高脚魂鬼往自己身体所在方向拖行着,一边冷冷地回答道。 (本章完) 第四百零九节:到达游乐场 在张嫌拖行着高脚魂鬼的时候,蒲梓潼则放出三只戏魂,帮张嫌把剩余的八只小鬼也打残拖行在地上,往躯体所在的方向归去。 “张嫌,虽然我很赞同你不给它耍鬼计的机会,但是它不开口,你要怎么去找那鬼窟的位置?”待二人回到了文具店里,皆灵魂归体之后,蒲梓潼开口问道。 “我有办法让它开口,找个地方我要秘密审问它一下。”听到了蒲梓潼地问询声,张嫌琢磨了一下,把高脚魂鬼和其它几只小鬼全部收进了冥石盅里,随后开口回答道。 “你要审它?它都已经被你散去了全身的魂力,看不到活着地希望了,这种魂鬼可不是那么容易开口的。”蒲梓潼皱了皱眉头道,似乎不太愿意相信张嫌能从高脚魂鬼的嘴里问出什么来。 “在猎魂公司总部的时候我见识过审讯部人员是审讯魂鬼的,我也学了两招,试试吧。”张嫌是打算用碑魂拓直接拓印高脚魂鬼的灵识,但是又不能将碑魂拓的事情说出去,所以为了掩盖碑魂拓的手段,他提前准备了一套说辞,临时张冠李戴了一下。 “猎魂公司的审讯手段?你不是没在总部入职吗?怎么会有猎魂公司的审讯手段?”蒲梓潼不解地问。 “参观猎魂总部的时候偷师学到的技巧嘛,我也不能确定我用那些手段灵不灵,但是试一下总没错,到时候你帮我护法,我来审问那只高脚魂鬼。”张嫌想了想,挠着头憨笑着回答道。 蒲梓潼听到张嫌如此说法,倒也辨不明真假,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似乎只要是追踪翻车鬼的事情,一切都交给张嫌做主一般,她也不愿意过多参与其中。 既然张嫌和蒲梓潼都确定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两人便离开了那酒店前街的文具店,先打车向着凉鼾鬼统御的区域赶去,准备在凉鼾鬼的统御区内再审问高脚魂鬼,以获得关于那鬼窟的情报。 “这里怎么样?”车子停在了一个游乐场的门前,司机转头问张嫌和蒲梓潼道。 “师傅,这里就是风缘城雨台区的中心吗?”张嫌一边对照着地图,一边望着游乐场的大门,开口问司机。 “以我跑车的经验来说,这里就是雨台区的中间了,至于是不是中心我也不好说。”司机点了点头回答道。 “那好,那我们就在这里下车吧。”听到司机的回答,张嫌也同样点了点头冲司机回复道,回复之后,向司机付了足额的车费,便带着蒲梓潼下了车,抬脚就往游乐场里走去。 蒲梓潼跟在张嫌的后面,她不知道张嫌为什么执意要到这雨台区中心来,但是想着张嫌的行事风格,她又觉得张嫌来此地必有目的,所以也就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跟在张嫌身后,想看张嫌接下 来要做什么。 到了游乐场门口,张嫌先帮自己和蒲梓潼都买了游乐场的门票,然后带着蒲梓潼进到了游乐场里面,一边向游乐场深处走去,一边在抬眼查看着四周,似乎是在寻找些什么。 “先在这里吧。”到了一个公共厕所的旁边,张嫌嘻嘻一笑道。 “这里?你吃坏肚子了吗?”蒲梓潼本来以为张嫌是在找什么重要的线索,结果没想到张嫌居然停在了一个厕所旁边,不由得撇了撇嘴,开口问道。 “那倒不是,先在这里审问那高脚魂鬼吧,如果能从它嘴里问出翻车鬼的具体位置,我们再继续行动才更省时间。”张嫌摇了摇头回答。 “在哪里审问不好,非要跑来这公厕,你也真会挑地方!”张嫌回答之后,蒲梓潼鄙夷地望了张嫌一眼道。 “哈哈,我也不想啊,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都穿越了大半个游乐场了,比较隐蔽的地方也只有这里,你让我怎么办……”张嫌憨笑着挠了挠头回应道。 “也是,那你就去厕所里审问吧,我可不进去了,我在外面帮你护法,你别熏晕在里面了就行。”蒲梓潼回忆了一下自己刚才途经的地点,发现确实都是些比较敞亮的地方,没有多少适合审问魂鬼的地方,只能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好,那你就在外面先等我一会儿吧,如果审问出了结果,那我马上就会出来。”见蒲梓潼点头答应了,张嫌嘻嘻一笑说话道,说话之后,转身走进了男厕里面,用魂力在男厕四周布设下了几个隔绝魂力的禁制,身形和魂力便完全消失在了禁制里面。 一分钟……,两分钟……,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在张嫌进到厕所里足足有二十分钟,突然,张嫌在公厕里面布设下的各种禁制瞬间消失不见了,就在禁制消失的时候,张嫌也一脸清爽的从公厕里面走了出来,像是不洁之人排出了一身的污秽那般清爽,一时之间让蒲梓潼真得以为张嫌只是上了个厕所。 “这就审问完了?这么快?”待到张嫌走到了自己身边的时候,蒲梓潼一脸疑惑地开口问道。 “嗯,稍微折磨了它一下,它就全都招了,我已经知道那鬼窟在哪了,而且知道了进入的方法。”张嫌点了点头回答。 “看着是个狡猾的魂鬼,没想到却是个软骨头,才刚二十多分钟就已经撑不住了吗?还是你真有什么特殊的审问手段?”张嫌回答之后,蒲梓潼若有所思地问道。 “哈哈,小手段,连哄带吓,一般的鬼都容易中招而已,不过比起我这审问手段,你那何璐姐的手段应该更高明吧。”张嫌自然是没有审问高脚魂鬼,而是直接拓印了那高脚魂鬼的部分灵识,只用了大约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不过害怕 引起蒲梓潼的怀疑,他才在厕所里又多待了十几分钟的时间,没想到蒲梓潼依然对他起了疑心,他只能故作谦逊地拿何璐对比道。 “那倒是,何家的问审魂鬼之法可谓是魂师界一绝,何璐姐又是一脉相承,自然更加高明,不过你也很厉害了,二十分钟就能从一只鬼的嘴里问出想要的线索,在魂师界也堪称不俗了。”张嫌拿何璐对比之后,蒲梓潼似乎记起了何家审问魂鬼的能力,对张嫌的疑心瞬间减少了许多,笑着赞扬道。 “三分实力七分运气吧,好了,不说这些了,既然已经知道鬼窟的位置了,那我们就商讨一下下一步的作战计划吧。”张嫌听到蒲梓潼的赞扬,先是挠着头笑了笑,随后不想再继续有关审问魂鬼的话题,转而向蒲梓潼建议道。 “也好,如果能够尽早找到那翻车鬼,我们也能更早的结束这趟征程,说吧,你从高脚魂鬼那里都知道了些什么,我们要如何潜入那鬼窟之中?”张嫌建议之后,蒲梓潼点了点头,似乎也不想随着张嫌一直这么东奔西走,开口问道。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找个安静的地方之后在讨论找个事情。”听到蒲梓潼的问询,张嫌环顾了一下四周,随后又向脚下望了一眼,在沉默了片刻之后,若有所思地冲蒲梓潼道。 “安静的地方嘛……,摩天轮怎么样?在刚才你审问魂鬼的时候我查阅了一下,发现这游乐场里有一个挺大的摩天轮,在那上面应该会安静一些。”听到张嫌的话,蒲梓潼指了指游乐场里的一个巨大圆轮,向张嫌提议道。 “摩天轮?嗯,倒是可以,那好,我那们就去那里再谈吧。”张嫌望了一眼蒲梓潼指着的方向,发现确实有一个巨大的摩天轮在游乐场里,而且还在缓慢的转动着,于是点了点头,直接答应了下来。 答应过后,张嫌带着蒲梓潼漫步向着摩天轮的方向走去,走了大约七八分钟,很快便来到了摩天轮的下面,从一个小木亭里买了一张双人单舱的观光票,便和蒲梓潼登上了临时停下的摩天轮,随着中心轮轴的再次转动,座舱缓缓升起,张嫌和蒲梓潼才又重新计划起了前往鬼窟寻找翻车鬼的事宜。 “现在可以了,说吧,那鬼窟在哪里?”在座舱升起了一定高度之后,蒲梓潼才开口问张嫌道。 听到蒲梓潼的问话,张嫌先是用魂力感知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在确定没有特殊的魂力波动已经特殊的现世之物存在之后,才缓缓点了点头,冲蒲梓潼道:“鬼窟就在这游乐场的正下方,要想进入的话,只能从一个大摆锤的地下机械室里过去,而且就只有那一条道可以通入地下的那个暗窟,除此之外别无它路。” “就在这游乐场 的正下方?!”张嫌说话之后,蒲梓潼惊讶问道。 “没错,就在这游乐场的正下方,这游乐场是这风缘城雨台区的中心,也是那凉鼾鬼势力辐射中心,它的巢穴就藏在这里。”张嫌点了点头确认道。 “那我们要怎么去找它?下到地底下吗?”张嫌确认之后,蒲梓潼皱了皱眉头问。 “嗯,唯一的办法就是灵魂出窍之后潜入到这游乐场的地底之中,除此之外也别无他法了。”蒲梓潼问过之后,张嫌再次点头确认道。 (本章完) 第四百一十节:向地下进发 “灵魂出窍还要潜入地下?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下面真有魂鬼群聚,那可能就是一条有去无回的道路,就算是魂仙,估计也不敢做这种的危险的事情。”听完张嫌的话,蒲梓潼提醒道。 “嗯,君子不立危墙下,飞鸟不入网笼中,我也明白这个道理,如果真去到了那地底下,一旦被魂鬼发现,很有可能就彻底断了退路,到时候被魂鬼包围,就算有三头六臂,估计也难以逃脱,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假如那翻车鬼真在这游乐场的地下鬼窟里栖身,我不去的话岂不是错过了找到它的良机了,无论如何我都要下去确认一下那翻车鬼是否还在。”不用蒲梓潼提醒,张嫌自然也知道只用灵魂潜入地下鬼窟的行为是有多么危险,但是他并不想放弃这个能寻找到翻车鬼的机会,眼神坚定地说道。 “如果你坚决要去的话我也不会拦你,但是我不希望你丧命在这游乐场的地底下,你从那高脚魂鬼的嘴里问出了什么安稳的潜入方法了吗?”蒲梓潼皱了皱眉头,略微沉吟了片刻,然后问道。 “嗯,我已经从高脚魂鬼那里得知了地下鬼窟的地图以及守卫分布,大致规划出了两三条较为安全的潜入线路,按照那线路来行的话,应该可以潜入到鬼窟的中心,去探明翻车鬼是否还在那里。”张嫌在灵识之中思维风暴了一下,随后认真说道。 “那高脚魂鬼不会骗你吧?如果那高脚魂鬼撒了谎的话,你陷入那鬼窟的可能性就会很大,到时候我也难以救你。”张嫌说话之后,蒲梓潼担忧地问。 “应该不会,我审问它的时候配合着表情方面的鉴别,大致可以确认它没有撒谎,而且它对地下鬼窟的描述十分细致,一般地谎言做不到这种地步。”张嫌是用碑魂拓探查地高脚魂鬼的灵识,自然不怕高脚魂鬼撒谎,胸有成竹地回答道。 “你确定没问题的话就好,那我又需要做些什么?”见张嫌胸有成竹,蒲梓潼点了点头,接着问。 “我潜入地下鬼窟只是去确认翻车鬼是不是在里面,不会真的在地下就对翻车鬼出手,那样的话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处,你不需要跟我去到地下,只在地面上的某个地方接应一下我就好,除此之外没有什么需要做的事情了。”张嫌想了想,最终回答道。 “你的意思是让我什么都不用干?你这是在瞧不起我吗?这怎么行!这样怎么对得起你请我的那些饭菜以及你给我的这个增识吊坠呢?”蒲梓潼听完张嫌的回答,显然明白张嫌是不打算让自己参与到探测鬼窟的事情之中,忿忿不满道。 “不,我并不是这个意思,这次的目的不是和鬼去打架,只是去探明鬼窟里是否有翻车鬼的存在,如果有 ,我们就守株待兔,准备在地表之上偷袭它,如果没有,我们也就不用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而探查之事,人宜少不宜多,所以越少的人去越好,自然我一个人去就行。”张嫌见蒲梓潼误会了自己意思,赶紧解释道。 “那为什么不让我去?”蒲梓潼还是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因为你并没有真正见过翻车鬼的样子呀,而且那高脚魂鬼将线索全部告知给了我,你对这地下的情况肯定不如我清楚,为了减少可能出现的危险,自然由我前往地下一探究竟,不对吗?”张嫌一边说明着,一边摇头反问道。 “你这么说倒也对,只是我还是有些不太放心……”蒲梓潼琢磨了一下,觉得张嫌说得不无道理,但还是忧心忡忡道。 “这样吧,我去之前给你留下一个感应魂牌,这样的话,你就随时能知道我的灵魂状态,只要感应魂牌没有消失,就说明我是安全的,你也就不用担心了,如果我的感应魂牌出现了问题,你也能第一时间知道,到那时,你是去救我还是直接离开都由你来抉择,这样如何?”张嫌有很大的把握一个人顺利潜入鬼窟,但显然蒲梓潼不太相信,为了让蒲梓潼放下心来,张嫌最终提议道。 “感应魂牌?嗯……,这个方法好,有了感应魂牌,我能随时知道你的状态和位置了,到时候你真出现了危险,我也可以马上前去救你,那就这样吧,你留有一个感应魂牌给我,然后我在上面随时接应你,直到你归来为止。”张嫌的提议获得了蒲梓潼的通过,最终蒲梓潼点头同意了下来。 见蒲梓潼同意了,张嫌微笑着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一边在摩天轮上望着座舱外的风景,一边在灵识之中预演着潜入地下鬼窟的情况,争取在短时间内找出一条可以完全没有风险的道路,能快速探查完整个鬼窟。 “虽然小时候和家人一起坐过和这类似的摩天轮,但是和家人以外的人一起坐摩天轮还是第一次,希望你能从下面的鬼窟平安归来,到时候再陪我坐一次这摩天轮。”见张嫌眼望窗外似乎是在走神,蒲梓潼也透过高高升起的座舱玻璃向外望去,满眼欢喜地通览着整个风缘城,口里轻声细语道。 “不要。”听完蒲梓潼的言语,张嫌摇了摇头,直接笑着拒绝。 “为什么?你是没有走出那鬼窟的信心还是不愿意和我坐这摩天轮?”被张嫌拒绝之后,蒲梓潼不解地问。 “都不是,你这话太像是生离死别之时说的了,一般影视剧里应下这种话的角色都不得好死,所以我才说不要,而且这摩天轮慢悠悠地,坐一次就行了,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去坐过山车吧,那个才更刺激。”张嫌摆了摆手,愁眉苦脸地回答 ,回答之后指着游乐场的另一个娱乐项目笑着提议道。 “好,那就去坐过山车,哦,对了,你准备什么时候潜入那鬼窟呀?”蒲梓潼点了点头同意了下来,同意之后继续问道。 “今天时间还早,下了这摩天轮我就过去,应该在天黑之前就能赶回来,不等到天黑的话,危险也会小上许多。”张嫌想了想,眼睛望向了游乐场里大摆锤的方向,最终决定道。 “嗯,我知道了,你的躯体就交给我来守护吧。”见张嫌决定了,蒲梓潼拍了拍微鼓的胸脯保证道。 有了蒲梓潼的保证,张嫌微微一笑,在思考完所有潜入鬼窟需要注意地问题之后,便和蒲梓潼一起欣赏着风缘城的美景。 蓝天碧水,白云蔼蔼,江水湍湍,梧桐苍苍,风缘城延续至今,虽也在历史的长河之中不断沿袭进化,但是比起其它城市更多了一种自然所赋予的淳厚感和沧桑感,淳厚感来源于那和高楼大厦葱郁相间的各种绿木植被,让整个城市显得多了些从自然之中演化出来的浓郁生机;而沧桑感则来自于那些保存完好的城楼古迹,贵府王宅,让人感叹着古人技艺绝伦的同时又感慨时代流转、往事如烟,两种感觉在人心中相争又相合,让整座风缘城越发地不像一座城池,而更像是一个集好坏、瑕瑜为一体的活生生的人。 “感觉这城让人好亲切啊。”张嫌感受着风缘城地环境气氛,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 “为什么这么说?”蒲梓潼登高望景只是觉得新鲜奇妙,并不明白张嫌的意思,不解地问道。 “国如一家,城如一人,人无完人,这城也一样,必不会尽善尽美,一个人,无论是自夸还是他夸,一旦装成个完人的模样,自然就已经迷失了本性,离自我毁灭也就不远了;一个城,如果强行散发出尽善尽美的气息,那么这座城就算不是‘空城’,也离‘假城’不远了,迷失了本性的人,是没有血肉的,渐变‘假城’的城,是没有灵魂的,都让人不愿与之亲切,而这座风缘城,登高而望,瑕瑜不刻意遮掩,所以我说这城更让人亲切一些。”张嫌想了想,解释道。 “是嘛,我反正是没看出来,只觉得这城比齐城更井然有序、祥和安宁,又比上番城那样的城更热闹有些人气,仅此而已,或许这就是你说的亲切吧。”蒲梓潼琢磨了一下之后笑着回应道。 就在张嫌和蒲梓潼欣赏着风缘城美景的时候,他们所乘坐的摩天轮座舱已经转过了最高点的位置,开始缓缓向下落去,如同太阳升到了最高空,开始向下沉落一般,预示着一次循环的终结,不一会儿,摩天轮便落到了最初张嫌和蒲梓潼登舱的位置,在工作人员打开了舱门之后,张嫌便带 着蒲梓潼离开了座舱,向着那大摆锤游乐项目靠去。 走到了大摆锤附近,张嫌重新翻出从高脚魂鬼那里拓下来的记忆,再次确认了一遍地下鬼窟的入口之后,便和蒲梓潼一起坐在了大摆锤对面不远处的花坛长椅上,先是将一个魂凝的感应魂牌交给蒲梓潼,随后灵魂出窍,借助彩鳞护臂的能力将灵魂的魂力完全隐匿,向着大摆锤的售票室走去。 (本章完) 第四百一十一节:潜入鬼窟 “大哥,您要直接下去吗?蒲姑娘说的没错,到了下面一旦被魂鬼发现,形成包围之势,您可能直接就被断了退路,到时候双拳难敌四手,跑都不一定能跑得掉。”待张嫌的灵魂走到了大摆锤售票室的门口之后,冥魂在张嫌体内担忧的说道。 “我知道,不过我不会被发现的,放心吧。”张嫌在售票室门口先驻足颔首,深吸了一口气,随后一边通过售票室向着地下机械室赶去,一边开口回答道。 “大哥是有把握?”冥魂不解地问。 “嗯,据高脚魂鬼的灵识显示,这凉鼾鬼所藏匿的地下鬼窟四通八达、盘根错杂,让不知道里面情况的魂师或者魂鬼很难找到其藏身之处,是一个天然的避险洞窟,所以才能确保那凉鼾鬼在与这风缘城里的魂师和魂鬼对抗至今仍能存活,不过也正是因为那鬼窟的复杂,就连凉鼾鬼其实也没有完全弄明白那鬼窟的整体结构,因此在鬼窟的防御设置上其实还有许多漏洞,而高脚魂鬼却系统探查过整个鬼窟,对鬼窟的构造了如指掌,这也是为什么高脚魂鬼可以将一名相臣级的酒店鬼使带到凉鼾鬼面前,将凉鼾鬼打败并招安的原因。”张嫌点了点头,向冥魂告知道。 “原来如此,原来那高脚魂鬼比凉鼾鬼更了解地下鬼窟的构造啊,所以才能帮着九殿阎罗组织招安凉鼾鬼。”张嫌说明之后,冥魂这才明白张嫌为什么这么有自信能潜入地下鬼窟,恍然道。 “嗯,有了那高脚魂鬼的灵识记录,我知道了许多地下鬼窟的隐秘道路,除了凉鼾鬼所在洞窟附近有极强的禁制加持,其它地方我都能很容易到达,所以我才敢做出潜入鬼窟的决定。”张嫌再次点了点头,确认道。 知道了张嫌已经对地下鬼窟了如指掌之后,冥魂也就不再继续担心张嫌的安危,灵魂再次在张嫌的魂躯之中沉寂了下来,以冥魂之种的形态帮张嫌警惕着四周的环境,防止张嫌在探查魂鬼的时候出现什么纰漏。 下到了大摆锤的地下机械室里,张嫌越过了一名在机械室里监管维护摆锤运作的工作人员,随后直接向着机械室的深处走去,走到了一处水泥墙壁前,张嫌再次深吸了一口气,将灵魂临时虚化,保持着长时间的虚化状态,穿过了那面厚厚的水泥筑墙,潜在混杂着石块蚁虫的土地里,不停地向前面游去。 游了大约数个分钟,张嫌的灵魂便越过糙杂的土地,冲进到了一个地下岩洞里面,在进到了地下岩洞之后,他并没有马上向着凉鼾鬼巢穴的方向赶去,而是选择了一个一眼望不到头的洞穴,一边警惕地望着四周,一边扶着岩壁缓慢走了进去,似乎是在寻找些什么似的。 在慢步走到了洞穴深处之后,张嫌 忽然眼前一亮,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灵魂赶紧虚化,直接缩进了旁边的一块巨大石岩之中,在石岩之内观望着外面洞穴的动静。 “你说咱大王都已经那么强了,为什么还一副小心翼翼地样子,要让我们巡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这里距离我们的鬼巢那么远,就算有闯进来的魂鬼又如何,又威胁不到我们的碉堡。”就在张嫌缩在岩石里向外观望的时候,一只背生短翼、无脚飘浮着的魂鬼和另一只圆头大脑、身材侏儒魂鬼从张嫌躲藏的石头旁边经过,那圆头大脑的侏儒魂鬼声音尖细地冲短翼无脚魂鬼抱怨道,似乎是在不满这次的巡逻任务一般。 “嘘!喿祸,既然是大王安排的,那就必有深意,你就不要再抱怨了,要是被其它小鬼听了去,在大王面前偷摸学舌,你这小命可就不保了,我到时候也会跟着受连累……”大脑侏儒魂鬼说话之后,短翼无脚魂鬼赶紧做了虚声制止大脑侏儒魂鬼的抱怨,斥责道。 “我不是在抱怨,而是不解,这里比我们鬼巢那边道路复杂曲折数倍,一个失神就有可能迷失在这洞穴迷宫之中,这半年里已经有十多个巡逻队在这附近迷路了,前段时间枯同那队巡逻的时候,更是在下边的洞穴迷宫里迷失了七天七夜,我们刚才要不是偷了点懒没有再往里面深入,估计也有可能找不到回来的路了。”听到短翼无脚魂鬼的斥责,大脑侏儒鬼撇了撇嘴道。 “这边的洞穴迷宫确实有些邪门,我已经被派来这边三回了,每次来到这边巡逻都有种不一样的感觉,就好像这地穴迷宫的道路有了生命一般,道路和道路之间的连接一直在变动,按着原来走过的路重新走一遍,依旧是有迷失其中的可能。”听完大脑侏儒鬼的话,短翼无脚魂鬼也皱起了眉头,诉说着自己的感觉。 “没错没错,我是被派到这里巡逻的第五回了,比你还多两回,前四回巡逻,因为深入到了地穴迷宫里面,都被困在了里面很长时间无法出来,即使是按照之前记忆里走过的道路寻找洞口,也和鬼打墙一般老是碰壁,可我们就是鬼呀,这鬼打墙之事为什么还能在我们身上应验呢?”大脑侏儒魂鬼似乎十分认同短翼无脚魂鬼的感觉,使劲点着它那大头道。 “嗯,没错,不只是我们,我和其它几只小鬼合作巡逻的时候,它们也说遇到过同样的情形,而且每次我们巡逻完,凉鼾大人都会把我们叫过去询问我们的巡逻情况,似乎对我们所说的这种鬼打墙情景十分关切,不停地询问我们和地穴道路相关的情况,你说是不是这里有什么特别的存在?”大脑侏儒鬼说话之后,短翼无脚魂鬼若有所思地回应道。 “我们也巡逻了这么多次了,除 了容易迷路以外,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存在呀,而且除了遣我们来此地巡逻,凉鼾大人好像一直都不敢亲自来,像是在忌惮着什么,如果真有什么特别的存在,那会是什么呢?”大脑侏儒鬼思考着问道。 “忌惮?我觉得不太像,凉鼾大人马上就要达到半步鬼王的等阶,在这风缘城了,那可是振臂一挥就能呼风唤雨的存在,这样强大的存在岂会害怕什么地穴迷宫,应该只是和我们一样有些好奇罢。”短翼无脚魂鬼琢磨了一下,似乎回想起了凉鼾鬼的实力,摇了摇头像是在否定着大脑侏儒魂鬼的猜测。 “这么说也是,半步鬼王,应该算是这风缘城最强大的存在了,这种存在还会忌惮什么?除了那几家有着数位魂祖的魂师家族以外,谁又能战得过我们家大人,看来是我多虑了,不过话说回来,我们此次到了那洞口就驻足不前了,在洞口外面玩耍了那么长时间,回去之后如果凉鼾大人问起今天巡逻的线路,我们该如何回答呀?”被短翼无脚魂鬼否定之后,大脑侏儒鬼似乎并不生气,反而觉得对方说的有道理,迎合着点了点头,点头之后好像有想起了什么,皱着眉头问道。 “凉鼾大人又不知道地穴之中复杂的情况,所以我们回去只要拼凑着前几次巡逻的线路,组合成一条比较蜿蜒曲折的路线谎报一下,估计凉鼾大人也无处可查,而我们就不用冒着被困在里面的风险胡乱奔走,浪费自身大量的魂力了。”短翼无脚鬼佞笑了一下,回答道。 “哈哈,聪明,不过浪费魂力事小,保命才是真的,从半年前巡逻这边开始,也不乏有和我们一样的小鬼巡逻时消失在那地穴之中,虽然我们前几次命大,最后都从里面走了出来,但也不敢说哪次真得会消失在里面,我反正是十分忌惮的。”短翼无脚魂鬼佞笑之后,大脑侏儒魂鬼也露出了奸邪地笑容,点了点头说道。 “你说这里面真有什么鬼怪的东西吗?”大脑侏儒魂鬼说话之后,短翼无脚魂鬼点了点头,一边继续走着,一边若有所思地问道。 “哈哈,我们不就是鬼怪吗?如果里面真有什么东西的话,那或许比我们鬼怪还要鬼怪,是超越鬼怪的东西吧。”听到短翼无脚魂鬼的问询声,大脑侏儒魂鬼琢磨了一下,最终笑着回答道。 随着两只小鬼的谈话声渐行渐远,张嫌的灵魂从岩石芯中再次冒了出来,静静地望了一眼两只小鬼的背影,微微地皱起了眉头,眼神之中多了一些不解。 “大哥,怎么了?”感察到了张嫌的灵魂像是在发愣,冥魂在张嫌魂内传音问道。 “这里居然真的有魂鬼巡逻,看来那个名为‘凉鼾’的鬼主也发现了这里……”张嫌表情严肃 地回答道。 “发现这里了?什么意思?”冥魂不解地问。 “刚才那两个小鬼所言的地穴就是高脚魂鬼提及秘密通道,也是可以潜入进凉鼾鬼地下鬼穴的暗道,现在这里有鬼巡逻,就说明那凉鼾鬼也察觉到了什么,看来这秘密通道不久便将不再秘密了。”张嫌再次皱起了眉头回答。 (本章完) 第四百一十二节:密道幻境 “凉鼾鬼发现这里了?那怎么办?如果继续从这边走会不会有危险呀?”听到张嫌的话,冥魂本来放下的心再次担忧了起来道。 “有是肯定会有一些的,不过那凉鼾以巡逻的名义派鬼来探查这里,说明他大概猜到了这密道的入口方位,却并不知道其准确的位置,所以我们还是可以趁此机会在它鬼窟之中游走一趟的。”张嫌揉了揉下巴,简单分析道。 “既然是密道,应该是有两个或多个出入口的,一旦我们进入密道,那凉鼾鬼在出口的位置设下陷阱等着我们,那我们岂不是会变成瓮中之鳖?”张嫌分析之后,冥魂也琢磨了起来。 “倒也不无这种可能,不过这种可能性不大,如果那凉鼾鬼真在它巢穴附近发现了出口,应该不会再派魂鬼到这入口附近进行巡逻,而且听那两只魂鬼的闲谈,因为探查和巡逻那地穴密道,凉鼾鬼还折了不少手下,所以这密道的出口应该还是安全的,至少现阶段还没有被凉鼾鬼发现。”张嫌继续揉着下巴琢磨着,片刻之后回答道。 “倒也是,如果已经知道了那边的口子,直接从那边开始探查就可以了,没有必要再派人从这边寻找入口,看来凉鼾鬼还是没有发现密道地存在呀,不过以凉鼾鬼那高级鬼阶的实力,找一个靠近自己鬼穴的入口就这么难吗?而且是已经知道有那种密道存在的情况下。”冥魂还是有些不解的地方,继续问道。 “如果那密道是天然的,寻找起来确实不是难事,但如果那密道是人工开辟的呢?寻找起来可就不是很容易了。”张嫌饶有意味地说道。 “人工开辟的?什么意思?”冥魂没有看过高脚魂鬼的灵识记忆,自然不知道张嫌说的是什么意思,好奇地问道。 “那密道是由一名九殿阎罗组织里的相臣级鬼使亲自开辟和伪装的,只是为了对付凉鼾鬼,因为那密道伪装的极其隐秘,如果发现不了入口,根本就看不到整条密道,即使是强如凉鼾鬼这样的高级鬼阶,也无法用魂力感知到,所以凉鼾鬼才只能派人来这里巡逻,试图让它的手下找出那入口的位置。”张嫌解释道。 “相臣级鬼使?那可也是鬼王级别的存在,原来如此,怪不得凉鼾鬼发现不了呢。”张嫌解释之后,冥魂恍然道。 在和冥魂解释完关于密道的相关事情之后,张嫌逆着两个小鬼离开的方向,向着那地穴入口走去,眨眼间便走到了一个再次向下的入口,略微一沉吟之后就跳了下去,落到了一个岩石溶洞之中,面对着四周数条看不到尽头的通道,他的眼神凝聚了起来。 “一、二、三……,这里好像有八条路,到底哪条路才是通往那秘密通道的呀?”在张嫌望着四周的时候 ,冥魂也透过张嫌的魂眼看到了四周的环境,惊异地问道。 “你错了,这里不是八条路,而是九条路,只有那第九条路才是通往秘密通道的。”张嫌听到冥魂的疑问,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说道。 “九条路?不对呀,这四周明明只有八个洞口啊,而且每个洞口里面我只看到一条路的存在,怎么会有九条路,难道还有隐藏着岩石墙缝之间的小路?”冥魂疑惑不解地问。 “绕我们一圈确实有八个洞口,每个洞口里面确实也只有一个通路,除此之外并没有藏在岩石墙缝里面的小路,所以你看到的八条路并没有错,但是总共来算确实是有九条路的,那道你没有看到的路才是真正的密道通路。”张嫌点了点头,继续卖着关子道。 “我没有看到的路?难道在我们脚下吗?没有呀,脚下都是些钟乳原石,我没有看到什么眼儿洞呀?那就是在我们的头上,也不对呀,头顶上我只看到些如冰柱一般的乳石挂锥,除此之外只有我们刚才跳下来的那个洞,哪还有什么洞穴通路呀?”张嫌说话之后,冥魂借张嫌的魂眼观了一下天上地下,然后声音苦涩地传音道。 “哈哈,你不是都说了嘛,我们头上有一个洞。”张嫌笑了笑回应道。 “头上有一个洞?只有那个刚刚跳下来的那个洞呀?难不成再从那个洞回去,回到的不再是我们刚才跳下来的那个位置?”听完张嫌的回应,冥魂感到不可思议地问。 “嗯,没错,其实这就是那相臣级鬼使设下的伪装禁制,巧妙至极,让所有进到这里的魂鬼都会以为头顶上的口子是刚才进来的入口,如果我没有高脚魂鬼的灵识记忆,也会以为那真的只是个入口,而真正的出口应该是其它八个洞穴之一。”张嫌点了点头,笑着回答道。 “大哥,您的意思是说我们头顶上的那个孔洞不是我们刚才跳下来的孔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嫌回答之后,冥魂似乎更加懵懂了起来,不解地问。 “嗯,从我们跳进来的那一刻,我们就已经中了这里的特殊禁制,颠倒了我们的感官,所以让我们误以为是从上面的孔洞掉下来的,实际上,我们是从左手第三个洞穴滑落到的这里,而我们头顶上的孔洞正是那通往凉鼾鬼巢穴的秘密通道,也是作为九殿鬼使的高脚魂鬼一直监视凉鼾鬼所用的道路。”张嫌仔细解释道。 “颠倒感官魂觉?这和那晏常的领域幻境好像有些相似。”张嫌解释之后,冥魂似乎想起了一个人,说话道。 “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的伪装禁制就是一个领域幻境,而且是一个鬼王级别施展出来的领域幻境,如果进到了这里之人没有发现这里的幻境出口,别说找 到那条密道,很有可能会一辈子被困在这里。”张嫌点了点头确认道。 “鬼王施展的领域幻境吗?那还真是可怕!既然大哥已经知道了冲破这幻境的诀窍以及那秘密通道的入口,那现在就赶紧出发吧,早去早回,也能尽早离开这地下鬼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鬼窟之中漆暗无光,即使能用魂眼看到四周,也给人一种特别不舒服的感觉,似乎是压抑,又好像不是,总之给我的感觉不是太好。”张嫌确认之后,冥魂惊叹道,惊叹之后,似乎又情绪低沉了起来,声音沉沉地说道。 “不舒服吗?有可能是第一次下到地底下,对这里的环境不太适应吧,我也有些压抑的感觉,不过没事,我们这就从密道过去,如果翻车鬼真像高脚魂鬼记忆中的那样在凉鼾鬼穴中躲藏,那我很快就能探查到它的魂力波动,如果不在,那我就马上离开,不会有什么事的。”张嫌以为冥魂情绪的低沉是因为不适应地下的阴暗环境,并没有太过在意,笑着安慰道。 被张嫌安慰之后,冥魂也把自己的感觉问题归咎于对地下环境的不适应,销声在了张嫌的灵魂之中,重新沉寂了下去,不再打扰张嫌接下来的行动,只是暗中帮张嫌继续警惕四周的动静,防止有魂鬼突然冒出。 见冥魂不再说话,张嫌也开始了他接下来的行动,他按照对地穴中领域幻境的理解,一个起跳直接冲着头顶上井口大的洞穴跳了过去,紧接着,两只魂手冲着那井口的上沿猛地一抓,像是扒到了一个高高翘起的台阶边沿,等到他手抓住台阶之后,突然,那井口似乎发生了调转一般,明明向上的井口突然变成了横向的通穴,让张嫌的整个灵魂侧倒了里面。 “果然是领域幻境,看来并不是这洞口的位置颠倒了,而是在我抓到它的那一刻,我的重力感和方向感恢复了正常,真是神奇的招式,如果这是那高脚魂鬼的招式,我觉得要用碑魂拓刻录下来,慢慢研习一番。”在灵魂横倒在洞口之中时,张嫌从洞口里面快速爬起了身子,握了握自己的两只魂手,似乎对这能影响魂觉感官的领域幻境十分喜爱,萌生出一种想要获得的冲动。 不过冲动总归是冲动,张嫌现如今的目的是深入鬼穴追查翻车鬼,没时间在这领域幻境之上多下太多功夫,所以在想过之后,便再次收紧了心神,顺着洞穴通道向里面缓慢走去,谨慎地注意着洞穴之中的情况,避免再有什么禁制陷阱被意外触发。 走了没一会儿,张嫌在洞穴之中便感觉到自己身周、通道之外遍布着不少魂鬼的魂力,有的只是恶魂等阶,有的则已经达到了小鬼一级,更甚者魂力已是鬼级,在他能感察到这些魂鬼魂力的时候, 那些魂鬼对于他的灵魂却丝毫没有察觉,就如同他根本就不存在异议,张嫌知道,这是整个通道都被赋予了那领域幻境禁制,让外界根本发现不了通道内部的情况,而这个通道正在一点一点的深入到凉鼾鬼的势力内部,就像一根细小的针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扎入到大象的糙皮之中一般。 (本章完) 第四百一十三节:见鬼 “这果然是个地下鬼窟,只这一段路附近就感知到了二三十只魂鬼,这要是到了那凉鼾鬼的腹地,还不知道有多少魂鬼遍布呢。”在密道之中穿行了数十米,感知着四周魂鬼的魂力,张嫌不由得惊叹道。 惊叹之后,张嫌没有再说什么,继续静悄悄地在密道之中赶路,向着那凉鼾鬼的鬼巢腹地深扎。 又前行了百余米的距离,张嫌发现眼前的道路突然出现了分叉,从一条变作了三条,三条道路互不相连,分别指向了三个不同的方向,让人难以分辨哪一个才是通往凉鼾鬼的巢穴腹地的。 “还有岔路吗?大哥,哪一个是通往凉鼾鬼鬼巢中心的?”见到岔路出现,冥魂疑惑地问道。 “从高脚魂鬼的灵识来看,最右边的那条才是通往凉鼾鬼巢穴的。”张嫌再次翻阅起拓印的高脚魂鬼灵识,指了指最左边的路说道。 “既然最右边的通道能通往凉鼾鬼的巢穴,那其它两条路是做什么用的?难不成是那相臣级的九殿鬼王掘道的时候开错了道?还是天然形成的洞穴分支?”张嫌说明之后,冥魂不解地问。 “有天然的洞穴分支,也有开辟出来的,但它们都是有作用的,不然那里面也不会同样拥有那幻境领域的加持。”张嫌望着另外两条黑咕隆咚看不到尽头的隧道通路,若有所思道。 “都是有作用的?那是用来做什么的?”听完张嫌的话,冥魂不解地问。 “最左边的那条通路是天然形成并前往地上的,也是我们得手之后可以用来离开这地下鬼窟的一条捷径,而中间那条路是一个通往叫做‘鬼武堂’的密道分支,是那相臣级的九殿鬼使利用特殊的能力开辟出来的。”张嫌简单说明道。 “‘鬼武堂’是个什么地方?为什么还需要一个鬼王级别的九殿鬼使专门开辟道路前往那里?”张嫌说明之后,冥魂开口问道。 “‘鬼武堂’是那凉鼾鬼的魂凝兵器库,如果之前不是高脚魂鬼潜入到那兵器库里提前破坏了大量的魂凝兵器,那九殿的鬼王级鬼使还真不一定能打得过凉鼾鬼,由此可见那里是有多么重要了。”张嫌思绪了一下,随后解释道。 “魂凝兵器库?那是什么?”张嫌解释之后,冥魂更加费解了起来,继续追问道。 “这和那凉鼾鬼的特殊秘技有关,普通魂师和魂鬼只能在对战之中凝出魂技用以御敌,在消战之后,便会将魂技散去,回收其中的魂力,无法保持长时间凝结魂技的状态,而凉鼾鬼拥有的秘技可以让它在不战之时就凝出魂力武器,集合储存起来以待战时之需,是一个极其诡异的魂技,也是因为这个魂技,凉鼾鬼才能在这风缘城里称王称霸,和其它几个高级鬼势均力敌。”张 嫌将高脚魂鬼的记忆重新整理的一遍之后,再次向冥魂说明道。 “可以长时间保存魂凝武器?这是什么古怪魂技?如果真能这样的话,那它岂不是可以提前预备好一大堆魂技武器,战时掷向敌人,就算威力不强,也能活活把敌人耗死在不断地攻击之中?”张嫌说明之后,冥魂惊讶道。 “嗯,就是这个意思,所以之前九殿的相臣级鬼使对付它的时候,才不惜花大力气开辟了这条通往鬼武堂的道路,破坏掉凉鼾鬼储存起来的魂凝武器,让凉鼾鬼失去了它的招牌手段,最终被九殿鬼使打败招安,而九殿阎罗之所以在这风缘城内选择这凉鼾鬼进行招安,也是看中了它这古怪又强大的能力。”张嫌点了点头确认道。 “能提前凝出魂技并长久保存,这和大哥您的六式相符有点相似啊,不过大哥您的六式相符就算凝练出来也只能储藏在灵魂之中,而那凉鼾鬼凝练出来的魂力武器居然可以直接暴露在外进行储存,这凉鼾鬼的手段大哥要是用碑魂拓拓印下来学会了,配合上那白磷箭和七星连叶刀等魂技,那岂不是天下无敌了?”张嫌确认之后,冥魂如同深吸了一口凉气一般轻声感慨道。 “倒是可以配合着白磷箭、连叶刀、负极剑等武器魂技施展,来扩充我一次性施展的魂技数量,增强我现有的招式威力,但是以量增威总归还是有极限的,做不到天下无敌,最多是让我能稳固在魂祖一阶之中吧。”张嫌琢磨了一下冥魂的话语,若有所思地回答道。 “大哥这才成为魂师一年有余,如果真能在魂祖一阶之中无敌手,岂不是有很大的几率向着那魂仙一阶进发,有了魂仙的实力,大哥别说对付一个小小的翻车鬼了,就是在魂师界,在这天地间,应该也足以呼风唤雨了吧。”张嫌回答之后,冥魂似乎有些欣喜了起来,激动地说道。 “这可不容易做到,在猎魂公司总部的时候,你也看到了那里有多少魂祖,大都卡在了某个瓶颈之中无法晋升,其中不乏已经达到了高级魂祖和半步魂仙之人,我才一个刚刚晋升到初级魂祖的小魂师,哪敢希冀成为什么魂仙呀,只要能稳步向前就好,而且话说回来,自从我晋升到了初级魂祖之后,就算用源天功法提升魂力,也感觉难以有太大的提升,好像我的灵魂变成了一个深渊,那星点魂力进入其中直接销声匿迹,看不到一丝的增量。”张嫌摇了摇头,皱着眉头回应道。 “看来真是越往上提升,需要的魂力就越庞大呀……”听到张嫌的回应,冥魂也似乎有些忧愁道。 “好了,不说这个了,现在不是去调查那个鬼武堂的时候,更不是招惹凉鼾鬼的时候,我们现在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 是寻找翻车鬼,除此之外,其它的事情一概都不重要,先集中精力把这件事情做完,如果还有机会,再去调查凉鼾鬼的那招秘技吧。”张嫌见冥魂有些跑题了,微微一笑,打断了冥魂的忧愁,一边说着话,一边抬脚向着最右边的那个通道走了进去。 “桀桀,桀桀,这里……,这里居然有一个通往凉鼾大人房间的密道,而且还有着某种强大的力量隔绝外界魂力的探查,看来……,看来凉鼾大人让我们巡逻,目的其实是为了寻找这里吧,哈哈,哈哈,这里居然被我先找到了,如果……如果我从这里直接穿入凉鼾大人的房室,将整个密道告知给凉鼾大人,那大人它会不会重重的赏我?会赏我些什么呢?魂鬼?食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魂鬼?太棒了!太棒了!”张嫌在靠右边的通道里走了数十米之后,突然看到一只人形独角魂鬼在通道的中心欢喜地高呼,似乎是在提前庆祝什么一般。 “有鬼?!”张嫌听到高呼之声赶紧止住了脚步,远远感知了一下那欢喜高呼着的魂鬼魂力,当确认那魂鬼的魂力在初级鬼阶之后,皱了皱眉头惊叹道。 “什么人?”当张嫌惊叹之后,那鬼似乎听到了张嫌在洞穴之中发出的声音,竖直尖细的鬼眼突然朝张嫌所在的位置看了过去,发现确有一个魂影之后,发出闷沉地声音问道。 被魂鬼发现之后,张嫌自责起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发声,随后稳了一下精神,微微眯起眼睛,拌着鬼脸笑嘻嘻地望着独角魂鬼,试探性地回答道:“是凉鼾大王派我来巡逻的,我不小心在这通道之中迷了路,正好走到了这里。” “凉鼾大王派你来巡逻的?是大王那里新招来的巡逻队吗?我怎么没有见过你?”张嫌回答之后,那独角魂鬼远远地打量着张嫌,眼神里露出了十分怀疑的神情。 “我刚加入到咱这势力不久,就被凉鼾大王派到了这巡逻队里来了,所以您没见过我也属正常。”被独角魂鬼怀疑之后,张嫌微微一笑回答道。 “刚加入不久?还被派到了这里巡逻?那你就算之前不是我们凉鼾王势力下的魂鬼,应该在这风缘城里也有些名号吧?只要是这风缘城里有头有脸的魂鬼我差不多都认识,可我并不认识你这么一个几乎是个完美人形的魂鬼,说吧,你一般都在风缘城的哪个范围活动?”张嫌回答之后,独角魂鬼似乎更加怀疑了一些,皱着眉头追问道。 “不,不,我不是这风缘城的魂鬼,我是从齐城迁徙过来的,正巧被凉鼾大人看中,这才将我收入门下,所以我在这风缘城里还没有多少名号。”张嫌知道自己的身份惹起了眼前独角魂鬼的怀疑,赶紧摆着手解释道。 “外来的魂鬼?那 我不认识倒是有情可原,可是既然你是外来的魂鬼,应该是有些手段的吧?不然也不会被凉鼾大人看中,说吧,凉鼾大人是怎么选中的你?”张嫌将自己解释成外来魂鬼之后,独角魂鬼倒是对张嫌的怀疑减少了几分,但还是没有承认张嫌的身份,继续问道。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这样吧,我们先互相靠近一些,我再仔细讲给你听,怎么样?”独角魂鬼问过之后,张嫌眯了眯眼睛,笑着建议道。 (本章完) 第四百一十四节:密道战 “不用,你说话我听得见,不用靠近,而且我不需要你说得多么仔细,你就说你是因为什么原因被凉鼾大王看中,凉鼾大王又给你赐了什么名就行。”听到了张嫌的建议,独角魂鬼摆了摆手,露出一脸凶相冲张嫌警告道。 “这距离太远,你听着不累,但我说着会很累呀……”被独角魂鬼警告之后,张嫌站在了原地没敢乱动,苦涩着脸抱怨道。 “不用嘴说也可以直接魂力传音,但是在回答完我这两个问题之前绝不要靠近我,你如果敢靠近我,我会毫不犹豫对你出手,不管你是不是我们凉鼾王势力下的魂鬼!”张嫌抱怨之后,那独角魂鬼继续使劲摇着手,摆出一副准备动手的架势,警惕地对待着莫名出现的张嫌。 “好,好,兄弟,你先别冲动,我们都是自家人,伤了和气可不好,我这就告诉你你想知道的这些问题……”张嫌见独角魂鬼十分机警,一言不合就要出手,赶紧抬手做着制止的动作,开口劝解道。 “说吧。”见张嫌没有向自己主动靠近,独角魂鬼倒是收起了攻击的架势,但依旧警惕地说道。 “嗯,好,是这样的,我是因为有一次和咱势力下的一只小鬼打斗,使用出了一些还算不错的武器魂技,所以才有幸被凉鼾大王发现并相中,之后大人就把我带到了这鬼窟里面,赐给了我瑰影的名号,让我能侍奉它左右,在前段时间,因为迷失在这地穴之中的巡逻队太多,所以大人就把我也临时派到了这里来,这样,我才出现在了这里,能和您在这里相遇。”见独角魂鬼不依不饶,张嫌简单在灵识里编了一个身份,向独角魂鬼说明道。 “瑰影?”张嫌说明之后,独角魂鬼眯着眼睛再次打量了一下张嫌,似乎有些疑惑地重复道。 “没错,就是瑰影,这名字怎么样?可是凉鼾王大人亲自赐给我的,对了,你问完了我,我还没有问你呢,你又是何时在凉鼾大王门下的,大王又给你赐下了什么名号?”在被独角魂鬼打量的时候,张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反问道。 “我?角辰,这是凉鼾王大人赐给我的名号,至于我加入凉鼾王势力的时间,可以追溯到数年以前了,那时候凉鼾王才刚立身在这雨台区称王,还和骨棠鬼和姜裳鬼对抗厮杀,我就已经是凉鼾大王的小弟了,看来你在我们势力之中待得时间真不久啊,连我角辰的名号都没听过。”张嫌反问之后,独角魂鬼不屑地瞥了张嫌一眼,冷冷道。 “角辰啊?我好像有点印象,对,是听凉鼾王大人提起过这个名字,好像是说您战功赫赫,贡献突出之类的,是咱势力之中的元老,嗯,好像就是这么说的。”张嫌听眼前的魂鬼报上名号之后,仔细检索着 高脚魂鬼的灵识,并没有关于角辰魂鬼的记忆,以为是高脚魂鬼没有注意到眼前的这个魂鬼,赶紧编了一套阿谀奉承之词,想要先和独角魂鬼拉近距离,尽可能秘密解决了眼前的独角魂鬼,免得破坏了身处的密道。 “凉鼾大王提到过我?说我贡献突出?”张嫌奉承之后,独角魂鬼咧嘴一笑,似乎有些不太相信地重复道。 “嗯……,好像是这么说的吧,我也记不太清了……”见独角魂鬼笑容古怪,张嫌害怕自己说错什么话,赶紧圆补道。 “哈,凉鼾大王终于想到了我了,看来我这些年的努力没有白费,我一定要当面感谢凉鼾大人的赞扬,争取获得凉鼾大王更大的褒奖,看来你真是我们自己人啊!”张嫌圆补之后,那独角魂鬼收起了古怪的笑容,随后满眼感激地望着张嫌,一步一步地向张嫌靠近着,似乎承认了张嫌的身份一般。 “那还有假?如果我不是自己人,怎么可能会被凉鼾王派到这里来巡逻,又怎么会出现在这地穴的密道之中,是角辰大哥多虑了。”有了独角魂鬼的承认,张嫌认为是自己用刚才的那套说辞已经蒙混过关了,不过当他见到独角魂鬼向他靠近的时候步伐居然如此小心谨慎,才明白独角魂鬼并没有真的相信他,反而是故意装出相信的样子却想要攻击他,既然看出了独角魂鬼的目的,张嫌也装出一副相信的样子,同样向着独角魂鬼靠近过去,步伐矫健如飞,好像没有丝毫防备。 当张嫌和独角魂鬼逐渐靠近,两魂之间的距离仅剩不到三米的时候,那独角魂鬼突然露出了一副恶狠狠地模样,猛甩了一下脑袋,用头角对准了张嫌,忽的向张嫌发起了顶冲,似乎是想趁张嫌不注意一下把张嫌顶死。 张嫌早已看出了独角魂鬼的目的,表面上没有防备,但暗地里却已经预留了后手,当独角魂鬼突然发难之际,张嫌瞬间抬手,凝出了十二枚透明的白磷箭矢,对着那独角魂鬼飞射而去,在独角魂鬼的鬼角还没击中自己的时候,便用白磷箭在独角魂鬼的身上射出了二十四个孔洞,让独角魂鬼身受重伤,痛苦地倒在了自己面前,口中不是发出哀嚎鬼声。 “初级魂祖?!你居然是个魂师?一个魂师为什么能来到我们这地下鬼窟?为什么能找到这个通往我们大王巢穴的密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在鬼哭狼嚎了几声之后,独角魂鬼翻身侧躺在了洞穴之中,瞪着眼睛向张嫌质问道。 “本来是不想明着出手的,这一下就暴露了我的身份了,如果再有人进到这密道附近,很有可能会感知到我的魂力,看来事情麻烦了……”张嫌也不理会那独角魂鬼,皱着眉头琢磨了起来。 “你居然无视我?!” 见张嫌不理会自己,独角魂鬼虽说重伤无力,却也生起了气来,恶狠狠道。 “你别管我是什么人,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对我出手,难道你已经发现我不是你们势力下的魂鬼了吗?”听到独角魂鬼再次发生,张嫌才回过神来,皱着眉头反问独角魂鬼道。 “那是当然,你个蠢货,居然说凉鼾鬼大人给你赐号为瑰影,你知道带‘影’的赐号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我们凉鼾王势力下的顶尖战力,如今凉鼾大王只将‘影’的称号赐给过四个鬼级手下,一个是坤影,一个是含影,一个是霜影,一个是魁影,四人皆是中级鬼阶,你如果真还有其它影的称号赐发,我不会不知道,显然你在胡乱扯谎!”张嫌问过之后,独角魂鬼邪笑着解释道。 “就因为这个?你都不知道迷失在这密道之中多久了,如果真有‘影’的变化,你有怎么能知道?”张嫌似乎觉得独角魂鬼的解释有些牵强,不解道。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凉鼾大王一直都很重视‘影’的存在,肯定不会派‘影’来这地穴密道之中冒险,所以你出现在这里,并且自称瑰影之后,就已经开始自相矛盾了,既然在你身上出现了矛盾,那么就说明你不了解我们凉鼾鬼势力,至少不是我们凉鼾鬼势力下的成员,我本以为你是其它几家鬼势的奸细,没想到你居然是个魂师,难不成这风缘城的几大魂族也要行动了吗?你又是哪家魂族派来的探子?”见张嫌不解,独角魂鬼向张嫌一点点解释道,解释完之后皱着眉头问。 “抱歉,刚才骗了你,我不是魂鬼,确实是个魂师,不过我没有骗你的是,我真不是这风缘城之人,我来自齐城,对你们来说确实是外地的。”张嫌微微一笑回答。 “外地的魂师?还跑到这密道里来了?你到底有什么目的,难不成和我们凉鼾鬼势力有私仇?”张嫌回答之后,独角魂鬼不解地问道。 “不,我和你们没有私仇,我只是在追查一个叫做翻车鬼的魂鬼,如果你知道它在哪里,可以直接告诉我……”张嫌摆了摆手回答,随后请求道。 “翻车鬼?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哦,我想起来了,是魁影大人从外地带来的那个孩童模样的魂鬼,它好像也是从齐城来的,原来如此,原来你是来找它寻仇的呀,不过可惜,它早就不在这里,我进到地穴巡逻之前,它刚被凉鼾大人秘密转移走,至于转移到了哪里,我并不知道,因为转移的事情是凉鼾大人和含影大人两人亲自操刀主持的,没有第三人参与。”听到张嫌的请求,独角魂鬼恍然大悟地鬼笑了起来,冲张嫌道。 “转移走了?什么时候?为什么要转移走?”听完独角魂鬼的话,张嫌心中咯 噔一声,似乎受到了什么冲击一般,惊问道。 “我进这地穴是十天前,也就是说是在十天前转移走的,至于为什么要转移走,这我地位卑微,自然不得而知,不过我知道的是,那孩童模样的魂鬼好像很受重视,好像凉鼾鬼大人说要用它辅佐自己在之后的风缘城鬼宴上称王,所以把它转移到了一个更安全的地方,应该是想要暂时储藏保护起来,避免其它势力觊觎和破坏。”独角魂鬼想了想,坏笑着回答道。 “都追到这了……,哎呀,真烦,算了,还是我亲自确认一下吧!”独角魂鬼回答之后,张嫌皱了皱眉头,随后嘴里一边念叨着,一边伸手探进独角魂鬼的灵魂,去拓印收集独角魂鬼的灵识,确认独角魂鬼的所言是否属实。 (本章完) 第四百一十五节:王巢鬼室 “怎么样大哥?它灵识之中都有些什么?有关于那翻车鬼的信息吗?”在张嫌探查完独角魂鬼的灵识,将手缩回来之后,冥魂在张嫌体内传音问道。 “有,它确实见到了翻车鬼被转移时候的场景,灵识之中有关于那方面的记忆。”冥魂问过之后,张嫌先出手驱散独角魂鬼的所有魂力,随后回答道。 “转移走了?也就是说我们真来晚了一步?那怎么办?我们要离开这里去其它地方再寻觅那翻车鬼的踪迹吗?”冥魂略有些失望地问道。 “又不知道翻车鬼被转移到了哪里,怎么找?为今之计,我们只能继续潜到凉鼾鬼的鬼穴之中,看看有没有翻车鬼和凉鼾鬼遗留下的残魂痕迹,从中试着获取一些关于翻车鬼踪迹的线索,有了线索才能继续追踪翻车鬼的踪迹,所以现在还不能离开,要继续潜入进去,而且很有可能要潜到翻车鬼过去待过的鬼室,从中获取相关的魂痕。”张嫌摇了摇头,认真地回答道。 “进到翻车鬼的鬼室?那就是要离开这密道完全进入凉鼾鬼的魂鬼巢穴,这太危险了,一旦被发现,很有可能会被群鬼围攻,要是再遇到凉鼾鬼和那几个‘影’鬼,恐怕大哥即使手段再多,也难逃一劫呀。”张嫌回答之后,冥魂担心道。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不能在这里断了翻车鬼的线索,不然之后就更难找它了,所以我一定要进去,至于会不会被发现,那就是我能力的问题了,我想以我的能力,还不至于那么容易就被发现,何况我还有那高脚魂鬼对这地下鬼巢的灵识记忆,应该能借此避开魂鬼的探查,找到那翻车鬼住过的鬼室。”张嫌虽然也有些担心,但是琢磨了一下,最终确定道。 “那大哥一定要小心一些,我会帮大哥警惕着四周情况的。”见张嫌确定了下来,冥魂依旧还是担心,但是一想到可能会失去翻车鬼的线索,冥魂便知道无法劝张嫌收手,只能警惕的探查着四周,帮张嫌做好守卫工作。 “嗯,好,有你在我灵魂之中,我感觉应该会更加安全一些,那就这样吧。”冥魂说话之后,张嫌再次认真地点了点头道。 在和冥魂商讨完接下来的行动之后,张嫌按照最终的结果,也不顾那倒在洞穴之中奄奄一息的独角魂鬼,还是继续向着密道的深处走去,穿梭在鬼穴之中,缓缓潜到那凉鼾鬼的中央鬼室附近,一边确认着四周的魂鬼魂力,一边查看着凉鼾鬼鬼巢的情况,准备在鬼巢的腹地之中搜寻翻车鬼的魂痕。 凉鼾鬼的地下鬼巢其实是一个遍布着钟乳岩石的地下洞穴,里面所有的空间拼凑在一起大致成圆形碟状,看起来十分宽广,但实际所有的空间并不是完全连成一片,有些小巧的 空间被钟乳岩石相隔,近乎形成独立的房间,就是高脚魂鬼灵识记忆里提到的鬼室。 鬼室大约有七八个,位于鬼巢正中心的鬼室最大,是凉鼾鬼的专属鬼屋,有四五十平米的样子,被碳酸钙沉淀物完全密封,只能在灵魂虚化之后才能穿入穿出,但是因为里面有凉鼾鬼设下的封锁禁制,所以真正能进入的只有能破开禁制的凉鼾鬼,其它灵魂一概不得入内。 除了凉鼾鬼的专属鬼室之外,另外几个鬼室遍布在鬼穴四周,是凉鼾鬼势力下某些特别的魂鬼所能获得的临时鬼室了,由凉鼾鬼赠予,某些有功勋的魂鬼被允许使用,以此来彰显凉鼾鬼对下属的奖罚分明,团结到更多的魂鬼为它效劳,而这里面,就有那所谓的‘影’鬼和临时被九殿阎罗组织安排进这里的翻车鬼所获得的的鬼室,这些鬼室被凉鼾鬼称之为“宾客室”。 “宾客室”因为也属于这地下溶洞的一部分,也是天然形成的,所以分布起来并没有规律可循,但是因为凉鼾鬼为了好分辨,倒也给那七八个宾客室临时做了命名,除了它的中心鬼室被称作“王巢”以外,距离它“王巢”最近的一个二十平米左右的小鬼室被称作了“昆虚”,赐给了它手下的坤影鬼卫,而和“昆虚”鬼室相邻不远的一个鬼室则被称作了“含潭”,赐给了同样作为鬼卫的含影,除了坤影和含影获得了鬼室之外,霜影和魁影也有自己的鬼室,只不过它两鬼的鬼室距离中心鬼室“王巢”较远,更靠近整个鬼巢的西北角,在那里有溶石自成一方。 除了四个“影”鬼全部在这地下鬼巢获得了鬼室之外,翻车鬼作为九殿阎罗组织的招募之鬼,临时居住在风缘城,凉鼾鬼倒也给它了一件不错的鬼室,位于鬼巢的东角,并将那鬼室命名为“上宾堂”,供翻车鬼在风缘城停顿使用,也算是款待了一段时间的翻车鬼,只不过翻车鬼似乎并不相信凉鼾鬼,不愿意在这凉鼾王的地下巢穴停留,便主动申请离开凉鼾鬼的鬼巢,到外面自谋鬼室,所以才从“上宾堂”之中离开了。 张嫌自然还不知道翻车鬼离开的真正原因,但是却从高脚魂鬼和独角魂鬼的灵识之中得知翻车鬼曾经居住过的鬼室是那“上宾堂”,于是他沿着密道再次穿梭,最终找了一个最靠近“上宾堂”鬼室的出口停了下来,观察着鬼巢之中的魂鬼动静,随时准备离开鬼巢,暗潜进“上宾堂”之中。 “一个,两个,三个,这鬼巢之中居然同时有三个初级鬼阶在来回巡逻?好大的手笔呀!”张嫌望着密道外几个来回移动的鬼影,简单感知了一下那三只鬼影的魂力,似乎有些惊讶道。 “大哥,这魂鬼的巢穴中光巡逻的就是初级鬼级, 真不知道里面还有多少更强的魂鬼,看来这凉鼾鬼旗下的势力不比咱齐城的雷霖鬼势力弱呀,甚至比那上番城班蝶的势力还要强,这就是风缘城鬼蜮的实力吗?”就在张嫌暗中惊讶的时候,冥魂也传音应和道。 “嗯,风缘城本就比齐城和上番城大,人口众多,而且鬼蜮之中的各方势力对抗激烈,自然会磨练出更多更强的魂鬼来,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只是单单一个巢穴的巡逻队就全是有鬼级组成,这就太过恐怖了,估计除了这风缘城几大势力的大王来,还真没有几个魂鬼能直接闯入到这里,而且就算是那几个大王亲自来,也不一定能完好无损的见到凉鼾鬼的面,这就是凉鼾鬼给自己制造的碉堡吗?真的恐怖!”听到冥魂的应和声,张嫌点了点头赞叹道。 “大哥可有办法突破这碉堡?”听到张嫌发自内心的赞叹,冥魂就知道了密道外面的溶洞鬼巢是由多么坚固,十分担忧地问道。 “先等等看吧,如果那高脚魂鬼的灵识记忆没有出错的话,再过一段时间,凉鼾鬼会带着这鬼巢之中的大部分魂鬼离开鬼巢,到外面打猎狩魂,到那时,这里的守卫就会薄弱很多,一旦守卫薄弱了,我们再潜入进去,风险就会大大降低,就算被发现了也不至于被围困丧命,那才是我们要等的时机。”张嫌琢磨了一下,一边指着那几个鬼级守卫,一边眯着眼睛道。 在张嫌确定了潜入的时机之后,冥魂便不再说话,和张嫌一起观察着鬼巢之内的魂鬼变化,等待着潜入时机的到来。 就在张嫌屏息凝神地等待了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凉鼾鬼的鬼巢之中,大量地魂鬼突然躁动了起来,一个个都露出了极其兴奋地表情,望着那个名为“王巢”的中心鬼室,随着“王巢”之上的魂力禁制散发出一阵特殊且凌冽的波动之后,一只满身疮孔、瘪脸鹰鼻的人形鬼影从中飘荡了出来,望着鬼巢之中兴奋地众鬼,嘴角向着一侧微微一扬,抬手指了指南边的方向,然后身形便如鬼魅一般闪烁着移到了洞穴南侧,从一个重兵把守的小门穿了出去。 “呜吼,呜吼……”见瘪脸鹰鼻的人形魂鬼离开了鬼巢,鬼巢里遍布的七八十只魂鬼全都发出了如猩猩一般的吼叫声,似乎是在庆祝什么,一个个手舞足蹈地跟在瘪脸鹰鼻的人形魂鬼身后,陆陆续续的追了出去,不一会儿,便只有不到十只魂鬼留在鬼巢之中,伫立在原来看守的位置,没有跟着出去。 “这就是凉鼾鬼吗?看起来虽也是人形,但模样真是丑陋恐怖,那身上密密麻麻地孔眼儿看得我灵魂直颤,感觉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瘪脸鹰鼻的人形魂鬼带着一众魂鬼离开之后,冥魂借着张嫌的魂眼望遍了人 形魂鬼的全身,化为冥魂之种的魂躯居然微微颤抖了起来,颤抖着向张嫌传音道。 “嗯,它就是凉鼾鬼,确实比其它的魂鬼丑陋的有点诡异,反而显得更加恐怖了一些,不过,它的恐怖可不止于魂形,真正恐怖的是它的实力,就算是九殿,也不敢小觑它,所以在招安了它之后给了他城隍级的地位,希望它能最终统御整个风缘城。”冥魂颤抖之后,张嫌并没有安慰冥魂,反而更加严肃地说道,眼眸里也透着隐藏不住的忌惮。 (本章完) 第四百一十六节:线索不足 “这样啊,看来那凉鼾鬼果然还是有一套的,不过大哥,既然那凉鼾鬼已经离开了这鬼巢了,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直接潜到它的鬼巢之中了?毕竟我们现在的位置距离那‘上宾堂’不远,悄悄过去的话应该不太容易被剩下的几只守卫魂鬼发现。”张嫌说话之后,冥魂压抑住自己魂躯的颤抖,转而开口问张嫌道。 “嗯,是可以潜入了,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想再等个片刻,避免那凉鼾鬼还没有走远,感应到我们乍现的魂力,等它彻底走出了我们的魂力感知范围之后,我们再潜入进去。”张嫌想了想,点了点头,但是并没有马上从密道之中跳出,而是继续感知着那凉鼾鬼的魂力,尽量等它无法用魂力感知到自己之后,再准备现身实施自己的探查计划。 几分钟过后,张嫌感察到凉鼾鬼的灵魂彻底走出了自己的灵识感知范围,才稍微松了一口气,确认脚下无魂鬼守卫之后,隐匿着魂力,一个闪身跳进了鬼巢之中,沿着几块高低不平的钟乳岩块悄然潜行,向着鬼巢东角的“上宾堂”鬼室快速赶去,眨眼间便移动到了那鬼室的门口,在确认鬼室之中无魂存留之后,灵魂瞬间虚化了起来,快速地穿过了钟乳石墙壁,一个闪身穿了进去。 “什么人?”就在张嫌穿进了上宾堂鬼室之后,距离鬼室最近的一只巡逻魂鬼似乎察觉到了张嫌虚化瞬间的魂力波动,突然机警地大声叫道。 “怎么了央实?”就在巡逻在上宾堂附近的魂鬼大叫之后,远处守在王巢鬼室门口的魂鬼闻声赶了过来,望了一眼大叫的魂鬼,开口问道。 “我刚才感觉到一丝特殊魂力波动,以为有人潜入,所以才大嚷道,不过那魂力波动只出现了不到一秒便消失不见了,我再继续感知,就没有再发现有魂波的存在了……”被新赶来的魂鬼询问之后,第一个大叫的魂鬼挠了挠头道。 “特殊的魂力波动?还不到一秒就消失了?这可不是普通魂鬼能做到的,而且我们这个巢穴就只有刚才凉鼾大王出去的那一个门,谁进来都避不开那门前后的两道魂力禁制,所以应该不是有什么东西潜入,而是你可能出现了错感。”大叫的魂鬼说话之后,新赶来的那只鬼摇了摇头道,似乎并不相信有灵魂能悄无声息的进到这鬼巢里来,判断道。 “错感?我的灵识感知想来没有出现过问题呀?怎么会感察出错呢?”大叫的魂鬼被否认之后,似乎有些不忿地说道。 “大王上次狩猎完是不是因为你驻守鬼巢有功而赏了一条小鬼的臂膀?你前不久是不是刚把那臂膀吞噬吸收?”见大叫的那个魂鬼有些不忿,新赶来的魂鬼开口问道。 “是,没错啊……”之前大叫的那 个魂鬼回答道。 “那就对了,那个小鬼的魂躯里多多少少地还残余些原生的灵识意念,你吞了它,自然有新的灵识冲击你的原有灵识,让你的灵魂混杂,出现一些感察出错的情况,这很正常,刚才那一瞬间应该也是这个原因,所以不必太在意,继续守好你的岗位即可。”听到大叫魂鬼的回答,新赶来的魂鬼如果老者一般向大叫魂鬼解释道。 听完了新赶来魂鬼的解释,之前大叫的那个魂鬼似乎认同的点了点头,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忽略掉了刚才感察道魂波的事情,继续在鬼巢的东角附近巡逻,像是在例行公事一般沿着固定的线路踱着步子。 就在两只魂鬼讨论有没有入侵者的时候,张嫌的灵魂已经伫立在了上宾堂鬼室里有一段时间了,他也不顾外面的情况,只是交给冥魂去帮他监视,而他用碑魂拓仔仔细细的勘探着鬼室之中的每一缕魂痕,争取探到翻车鬼的踪迹。 “好多来自不同魂鬼的魂痕,看来这里面前前后后住过许多魂鬼呀,有其它魂鬼的魂痕干扰,即使用碑魂拓拓印起来也会出现混乱的情况,这调查起来还真有些麻烦了。”张嫌一边用碑魂拓勘探着鬼室里的魂痕,一边紧皱着眉头嘀咕道。 “大哥,这里不好探查吗?”张嫌嘀咕之后,冥魂向张嫌传音问道。 “嗯,碑魂拓最怕探查魂痕混杂的情况了,虽然也能推演和拓印出许多关于魂鬼的情报,但是这些情报混合在一起,无法辨别其情报的真实所属,就难以推断出哪一个是翻车鬼所为,哎,有些麻烦了……”张嫌点了点头哀叹道,但是手运碑魂拓却没有停下。 “这整个鬼室屋子都被魂鬼的痕迹填满了吗?”张嫌叹息之后,冥魂先是沉默了片刻,随后开口问道。 “差不多,这鬼室不大,几乎每一个角落都有好几种鬼的魂痕,所以应该算是填满了吧。”张嫌想了想,回答道。 “那有没有可能在某个位置只有某个魂鬼的痕迹,而没有其它魂鬼的残魂,或者按照时间顺序,能突出探测到翻车鬼的痕迹,而不被其它魂痕干扰?”张嫌回答之后,冥魂略微一沉吟,提示着问道。 “因为很多鬼都在这鬼室里存在过,所以想从某个位置只找到翻车鬼的魂痕恐怕不太可能,但是你说的第二种倒是可以尝试,毕竟那翻车鬼是最后一个住到这鬼室之中的魂鬼,所以它遗留下来的魂痕应该在各个位置都比其它魂鬼更加清晰,就算魂痕累加,只要找到前后累加的魂痕清晰程度相差太大的,倒是有可能从中剥离出翻车鬼的一些魂痕灵识,说不定可以查出一些什么……”张嫌听到冥魂的提示,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身子向后退了两步,手重 新按会到了一个曾经探查过的位置,一边说着话,一边重新探查了起来。 一分钟, 两分钟, …… 大约过去了八九分钟,张嫌终于眼前一亮,似乎有了什么收获一般,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将手从那个探查的位置收了回来,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魂手。 “怎么样大哥?有收获了?”感受到张嫌的灵识之中多了一些喜悦之后,冥魂再次问道。 “有了一些,从三重魂痕之中抽丝剥茧,终于拼凑出了翻车鬼留下的一条完整的魂痕,再分析魂痕里面的残余灵识,倒是知道了翻车鬼有参加这风缘城鬼宴的计划,只是风缘城鬼宴的举办地点还没有确定,所以翻车鬼如何去参加鬼宴还不好说,不过基本可以认为翻车鬼在风缘城的鬼宴举办之前不会马上离开。”张嫌点了点头回答道。 “也就是说大哥您可以在风缘城鬼宴上找到它,难道大哥又要登鬼宴了吗?”张嫌回答之后,冥魂发出苦涩地声音道。 “这风缘城鬼蜮有六大势力,据说各个庞大无比,鬼宴一旦举办,那可不是百鬼魂聚那么简单了,很有可能会出现千鬼乃至更多的魂鬼齐聚一堂,而且各鬼势之间难以互容,鬼宴之上很有很多矛盾争端演化成冲突和厮杀,这种鬼宴要想登宴实在太难,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选择去登这种鬼宴寻找翻车鬼,不过如果没有其它线索,我也只能登宴去找翻车鬼了。”张嫌皱了皱眉头,谨慎地分析道。 “那大哥就继续探查吧,如果能提前知道翻车鬼躲藏的位置,岂不是可以避开鬼宴直接去截杀它,感觉这样更稳妥一些吧。”张嫌分析之后,冥魂停顿了一下,随后建议道。 “嗯,我再找找吧。”张嫌也觉得冥魂的建议是最好的办法,点了点头,在整个上宾堂鬼室之中再次认真寻找了起来,想要找到能直接显示翻车鬼躲到哪里去了的魂痕印记。 张嫌遍察完整个屋子,已经一个多小时过去了,随着张嫌收起了碑魂拓,无奈的摇头叹气之后,表明对翻车鬼隐匿地点的调查最终还是以失败而告终,没能探查出更加有用的结果。 “没有吗?”张嫌叹气之后,冥魂轻声问道。 “除了那一个魂痕位置以外,其它地方的魂痕都太过混杂,我根本就分辨不出哪一个是翻车鬼遗留下来的魂痕。”张嫌再次摇了摇头道。 “那就麻烦了,也就是说只能去未来的风缘城鬼宴追查翻车鬼了,那里可不是人该去的地方啊。”听到张嫌的回答,冥魂似乎有些痛苦地说道。 “是啊,翻车鬼鬼宴、雷霖鬼宴、上番城鬼宴,为了追一个翻车鬼,我都快成了闯鬼宴的专业户了,不过哪次鬼宴也都不是过家家的 游戏,这几次闯鬼宴都差点把命搭上,而如今,又有一个更大更恐怖的鬼宴摆在了我的面前,真是拿我当鬼不当人呀。”张嫌苦着脸抱怨道。 “大哥不如别去登那鬼宴了,只在鬼宴外面守株待兔,等着翻车鬼进出,找时机截杀那翻车鬼不就得了。”感知到张嫌一脸苦相,冥魂建议道。 “不可能,那翻车鬼指不定会从哪里进到鬼宴之中,一旦监察漏了,之后就更难找它了,我也要在开宴的时候进去,彻底锁定它的位置,倒是可以等到离宴的时候再对它下手,以此来避开其它魂鬼的参与。”听完了冥魂的建议,张嫌觉得好像不太稳妥,最终决定道。 (本章完) 第四百一十七节:风险前置 彻底搜查完关于翻车鬼的线索之后,张嫌自然也不打算继续在这凉鼾鬼的巢穴之中多做停留,抹去了留在上宾堂鬼室里的魂力痕迹,他便在鬼室里面感受着外面巡逻的魂鬼位置,准备避开那些巡逻魂鬼,再次回到来之前的密道里去。 在准备离开上宾堂鬼室之前,张嫌突然灵识一动,像是想到了些什么,随后把魂力感知扩展到了鬼巢中间,仔细感知着凉鼾鬼的专属鬼室,想要知道那王巢里面到底隐藏着些什么。 “大哥,您该不会是想……”就在张嫌将灵识放开之后,冥魂似乎猜到了张嫌的想法,疑惑不解地传音问道。 “冒险跑进了这里,虽然也探得了一些关于翻车鬼的线索,但始终还是不知道它现在的准确位置,总觉得有些亏了,如果之后还是没能找到翻车鬼踪迹的话,我可能真的要冒险去闯那风缘城鬼宴了,没有强大的实力和足够的情报去闯风缘城鬼宴,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命丧鬼宴的可能性也比较高,所以我想提前做些事情……”张嫌知道冥魂在疑惑什么,毫不隐瞒地解释道。 “所以大哥您现在想去调查有关那凉鼾鬼的情报?获得它那个可以保存魂力武器能力?我猜的没错吧?”张嫌还没解释完,冥魂抢先追问道。 “嗯,就目前来看,凉鼾鬼或许算是风缘城六大魂鬼势力之中最强的那个存在了,如果有了关于它的足够情报,就可以准备些针对他的特殊手段了,而且这凉鼾鬼的凝练魂力武器并长久保存的魂技招式确实不错,如果能让我搞到手,配合上我的一些魂技,或许又能有不小的精进。”张嫌点了点头承认道。 “大哥这里可是凉鼾鬼的老巢,四周还有几只鬼级守卫把手,要是在这里制造出了骚乱,被那群魂鬼守卫给围住了,再想离开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您可要想好了,这可不是在地面上。”冥魂感知了一下四周,似有些紧张地提醒道。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这里是凉鼾鬼的老巢,如果闹出了动静,很容易把自己置身到危险之中,但是现在老虎离巢,那凉鼾鬼的专属鬼室就像是一个虎子暴露在了我的面前,我相信从里面残留的众多的魂痕当中一定能寻找到凉鼾鬼的那个秘技情报,有了关于它秘技的情报,我既可以增强自身的实力,又能开发出针对它的手段,若之后闯鬼宴,风险就会大大降低,这相当于一次风险的转换。”张嫌想了想,回应道。 “大哥是想将闯鬼宴的巨大风险分解,提前化解掉其中的一部分?也就是说大哥还想去探知这风缘城其它几个鬼势的情况?”听到张嫌的回应,冥魂大概明白了张嫌的打算,向确认道。 “没错,在这里没有探查到翻车鬼更 换隐藏据点的情报之后,我接下来必须要做两手打算了,一方面要在鬼宴开启之前继续打探关于翻车鬼的情报,尽可能在鬼宴开启之前找到它;另一方面,如果在鬼宴之前没能探查到翻车鬼的信息,那我就只能潜入到风缘城鬼宴去寻找翻车鬼了,而在潜入鬼宴之时,我对风缘城内几大魂鬼势力的情报知道的越多,混在鬼宴之中的成功率就会越大,风险自然也会越小,所以我需要提前冒险收集到各大势力的情报来保证我能成功登宴,不至于命丧黄泉。”张嫌点了点头回答。 “嗯,还是大哥考虑的全面,不过大哥,这在凉鼾鬼的鬼巢之中调查其残魂痕迹可不容易,先不说有那几只鬼级魂卫守护,就算没有那些守卫存在,这凉鼾鬼的王巢鬼室里也应该设下了防护的禁制,可不是轻易能破开进入的,大哥您想怎么办呀?”听完张嫌的回答,冥魂觉得张嫌所言确实在理不过,一想到这鬼巢里面的魂鬼守卫和那中心鬼室里散发出来的防护禁制,就有些觉得不太容易。 “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只是可能麻烦一些,要冒上一些风险……”张嫌感知了一下四周的魂鬼守卫,揉着下巴嘀咕道。 张嫌嘀咕之后,最终眼神坚定地望向了那中心鬼室,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抬脚就往上宾堂鬼室外面走去。 “呃,什么人?!”就在张嫌灵魂虚化着走出了上宾堂鬼室之后,那巡守在上宾堂鬼室附近的魂鬼再次感受到了奇怪的魂力波动,眼睛望向了上宾堂鬼室附近,口中发出警惕地魂音呼喊道。 “怎么了?怎么又大惊小怪的?”听到上宾堂鬼室旁的巡守魂鬼再次发出呼喝之声,那个守在中央王巢的魂鬼守卫这次并没有离开自己的岗位,只是用不屑的音调开口问道。 “建大人,我又感察到了和刚才一样的魂力波动,很微小,只出现了一瞬便又消失不见了。”被守在王巢附近的守卫问过之后,守着上宾堂鬼室附近的巡守恭敬地回答道。 “我说旗安,你刚才就说有人,最终也没有见到半个人影,现在你又在这里瞎嚷嚷,也没有人影存在,肯定是你吸收其它鬼魂的时候没有吸收干净,灵识感知出现了暂时性的错了,才会胡乱感应,这样吧,等会儿大王回来,我向它建议一下,让你临时休息一段时间,等到你彻底融合了那魂鬼残躯之后,再来这里担任魂卫之职。”守卫上宾堂的魂卫回答之后,叫做‘建’的魂鬼建议道。 “建大人,我觉得应该不是我感知错了,我真察觉到了有一种特别的魂波出现又消失,如果只是一次还好,这片刻时间里我都已经感察到了两次,两次的魂波特性还都是一致的,说不定真有灵魂潜入到了我 们的鬼巢之中,在我守卫的上宾堂鬼室附近打转……”被叫做‘旗安’的魂鬼摇了摇头,像是在否认自己的灵识感知出了问题,据理力争道。 “这鬼巢只有一个入口,在入口处有凉鼾大王亲自设下的禁制魂阵,禁制内外还有豪恸和硫厂两个守卫守在那里一动不动,你说有灵魂潜入到我们的鬼巢之内?除非它能开穴挖道,否则绝不可能,就算偶尔有些魂鬼虚化之后胡乱穿梭,莫名闯入进这里,也能被我们这鬼巢四周张开的禁制所感应到,怎么可能避开这些悄无声息地进入,一定是你想多了!”名为建的魂鬼指着整个鬼巢之内的禁制布局,不屑地说明道。 “倒也不一定吧,我记得之前那位九殿鬼使就是没有触动我们鬼巢之内的所有禁制,莫名出现在了凉鼾大王面前,所以大王才将这洞穴中的守卫一次性从两名增派到了八名,就是防止类似那次的事件发生,而上次那九殿鬼使出现在这洞穴中的时候,守卫在大王鬼巢里面的就是建大人您吧?”旗安似乎不太认同魂鬼建的话,反驳道。 “九殿鬼使?嘁,那鬼使……,那鬼使应该是有什么特殊传移手段才闯进这里来的,有那种手段,就算再多的禁制也形同虚设,不过那鬼使可是鬼王一阶,普通的魂鬼谁又能做到,而如果真有鬼王一阶闯入这里,还需要在我们面前躲躲藏藏的吗?想要什么抢走就是了,我们也拦它不住。”建摇了摇头分析道。 “闯进这小窟之中还需鬼王等阶吗?笑话!哈哈……”就在两只魂鬼争辩之后,一只苍狼魂影出现在了上宾堂鬼室附近,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上颚和狼鼻,嘲讽一般笑着冲两只鬼级道。 “什么人?!”就在苍狼魂影现身之后,那个叫做建的魂鬼脸色一沉,离开了自己守护着的中央王巢鬼室,快步赶到上宾堂鬼室附近,和旗安对苍狼魂影形成夹击之势,冷冷地问道。 “喂,我可是暗中潜入进来探查你们的,会告诉你我是谁吗?搞笑!如果我告诉了你,那牛厢王大人可就要责备我了,不能说,不能说,你也别再问了。”苍狼魂影皱了皱眉头,一脸地拒绝道。 “不说是吗?那好,那我就抓了你,把你交给凉鼾王大人,让大人用恐怖的酷刑掰开你的硬嘴!”被苍狼魂影拒绝之后,名为建的魂鬼一脸阴森地望着苍狼魂影,凌厉地威胁道。 “那个,建……建大人,它……它刚刚好像已经说了是牛厢鬼派来的了,也就是说它应该是……是牛厢鬼的手下吧……”建威胁完苍狼魂影之后,旗安赶紧打断了建的威胁,随后苦笑着冲建提示道。 “牛厢鬼的手下?它真有这么说吗?它不是说它不会告诉我们吗?”旗安提示之后 ,建露出了一脸茫然的表情,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苍狼魂影有提到过自己的来历。 “嗯,但是它好像灵识不是很高,刚才不小心说漏嘴了……”被建质疑之后,旗安点了点头。回答道。 “不……不是,你们搞错了,我才不是什么牛厢鬼大人的手下呢,你们可别乱猜,我是白宁那个老鬼的手下,对,我就是那个混蛋老鬼的手下!”见旗安说自己是牛厢鬼的手下,苍狼魂影突然摆出一副慌张的表情,使劲摇了摇头,似乎在否认着什么,但明显又在隐藏些什么。 (本章完) 第四百一十八节:苍狼魂影 “旗安,你好像说错了,它都自报家门了,它是白宁鬼的手下,不是那牛厢鬼的手下,看来白宁那老鬼是想破坏和我们的联盟,对我们的凉鼾大王动手呀,这可是个重要的情报,一定要向大王汇报清楚!”就在苍狼魂影否认之后,名为‘建’的魂鬼先是对着名为‘旗安’的魂鬼摆了摆手,随后略有些兴奋地说道。 “建大人,它那是在骗您,它刚才其实已经说漏嘴了,报出了牛厢鬼的名号,现在是害怕我们知道它的底细,所以才又讲白宁鬼是它的大王,它这是知道我们和白宁鬼势力的联盟,想要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的。”见魂鬼建被骗了,旗安赶紧提醒道。 “它在骗我?何以见得?”魂鬼建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皱着眉头问道。 “建大人,你没听见它刚才叫白宁鬼叫什么吗?它叫白宁鬼为混蛋老鬼,你觉得一个手下敢这样称呼自己的大王吗?显然它的大王不是白宁鬼,它在故意栽赃挑拨!”旗安想了想,继续寻找着苍狼魂影话语里的漏洞向建解释。 “对呀,这家伙确实称呼自己的大王为‘混蛋老鬼’了,谁敢如此称呼自己的大王?嗯,有道理,它应该不是白宁大王的手下,看来是假的无疑了……,居然敢潜入我们凉鼾鬼巢,还撩拨我们和白宁大王的关系,你今天就给我留在这吧!”旗安的这次解释似乎得到了魂鬼建的认同,点了点头回应道,回应之后,再次抬眼望向苍狼魂影,恶狠狠地说道。 “留我?哈哈哈哈……,我既然能来,就能出的去,就凭你们两个初级鬼阶就想留我?痴人说梦!”被魂鬼建威吓之后,苍狼魂影似乎并不害怕,嘲笑着眯起了眼睛,灵魂弓起了身子,做出了一副随时准备出击的模样,向着眼前准备围攻它的两只魂鬼不屑地回应道。 “居然还敢小看我们?旗安,和我联手,一起把它留下,留活的,之后好向凉鼾大人讨赏!”见苍狼魂影冲着自己露出不屑的表情,感知了一下苍狼魂影身上那初级鬼阶的魂力,魂鬼建的灵魂先是抖了三抖,初级鬼阶巅峰的魂力向外散出,随后魂躯变成了枯木一般的模样,但是脸却生得像一只八脚章鱼扣在上面,模样极其恐怖,说气话来更是如鬼泣啜啜,要是让普通人听到,肯定头皮发麻,鸡皮满身。 “是,建大人。”虽然魂鬼建和那旗安的魂力等级相差不多,但是旗安一直称呼魂鬼建为建大人,当听到魂鬼建的命令之后,也突然灵魂变身了起来,初级鬼阶的魂力散出,整个魂躯变得如同佝偻着的直立蜈蚣,不再以人魂模样显现,同样显得十分可怖。 “哎呀呀,怎么凉鼾鬼的手下一个个都长得这么吓人,真是有伤风化,不过呢,这 风缘城的风化也不归我管,所以今天我就不越俎代庖了,拜拜咯!”见魂鬼建和旗安的灵魂都发生了形变,苍狼魂影似乎知道这才是那两只鬼的真正形态,也是它们的战斗形态,一个闪身沿着东侧穴壁向着鬼巢正门奔去,其速度之快堪比猎豹,眨眼就和魂鬼建以及魂鬼旗安拉开了距离。 “想跑?没那么容易!墨网!”就在苍狼魂影向着鬼巢正门奔去之时,魂鬼建并没有直接抬腿去追,而是眼睛猛然瞪起,张开它那看似柔软的小口,冲着苍狼魂影奔逃的方向吐出了一个黑色的魂球,魂球在空中快速飞行,向着苍狼魂影射击出去,就在魂球飞射到苍狼魂影头上之时,整个黑球突然爆裂开来,炸成了一张魂网冲着苍狼魂影笼罩而下,似乎要把苍狼魂影包裹在里面似的。 “呵,居然比我的速度还快?看来这名为‘建’的守卫队长还是有些手段的,不过想凭借着一张魂网就把我困住,也太天真了吧?生精魄开启,魂腿强化!”就在大网即将落到苍狼魂影身上的时候,苍狼魂影嘴里轻声嘀咕了一下,随后四只狼腿突然泛起璀璨的魂光,魂光一现,狼影的速度再次提升了一截,一个飞身便奔逃出了大网的范围,继续向着鬼巢正门移去。 “旗安,看你的了!”苍狼魂影避开了大网之后,魂鬼建向着化身为蜈蚣的旗安呼喊道,声音依旧如鬼泣一般。 “是,建大人,看我的!”听到了建的呼喊声,旗安整个腹部贴地,真像蜈蚣一样在地上爬行了起来,几十只细小的短脚如桨一般不断拨动着地面,在地面上快速行进着,其速度之快完全不亚于开启了生精魄的苍狼魂影,甚至比苍狼魂影的速度更快上一筹。 旗安快速追击着苍狼魂影,而苍狼魂影也感知到了身后有强大的魂力快速靠近,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随后魂眼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也不继续向鬼巢大门的方向移动,而是变换了一下方向,避开了鬼巢大门,快速往正西的方向移去。 “不敢直接从门那里离开吗?想来是不能快速破开正门的禁制吧……,不过这样绕下去的话,你的生机就更加渺茫了,酒白、珲元、提麦,有只不知道从哪里闯进来的虫子往你们那里去了,你们三个帮忙拦一下!”就在苍狼魂影往正西方向移去的时候,建似乎担心旗安一时之间抓其不住,开口向着西边的几只巡逻魂鬼大声喊道,让西边的魂鬼离开固定的巡逻位置,帮忙一起拦下狼影。 “是,建大人!”听到了建的呼喊,西边的几只巡逻魂鬼好像早就已经注意到了出现在鬼巢之中的苍狼魂影,异口同声的回答道,随后各自离开了自己的巡逻岗位,和旗安对着苍狼魂影形成夹击之势。 “五只了嘛,嗯,再把最后三只也吸引过来就可以了,白起魂技,局部强化!”就在西边的三只魂鬼冲自己迎面夹击过来之后,苍狼魂影暗中一笑,轻声嘀咕道,嘀咕之后,直接再将白起魂技开启,强化着自己的四肢,让速度再度提升了一个层级,转弯又向着正北边方向奔逃。 “在这范围有限的鬼巢之中,你速度再快又能如何?能逃得出这封了口的石瓮中吗?长黔、长蟠,你们俩也别巡逻了,从北边拦下那只狼形小虫!”就在苍狼魂影几步奔逃到了正北边的时候,跟在苍狼魂影身后的魂鬼建再次嚷喊道,让北边的两名巡逻魂卫也加入到对苍狼魂影的围捕之中。 “是,谨遵建大人之令!”听到了建的嚷叫声,在鬼巢北边来回巡逻的两只魂卫也加入到了对苍狼魂影的围剿之中,一般冲着苍狼魂影拦截过去,一边回复道。 “七只了,除了守在鬼巢正门的那只鬼没有跟来,这巢穴的其它守卫现在都追我而来,不错,看来计划还算成功。”见北边两只巡逻魂卫也跳出来拦截自己,苍狼魂影诡异一笑,嘴里喃喃道,喃喃之后,也不再多说什么,身形迅捷灵巧地避开了所有魂卫的拦截,在偌大的鬼巢之中绕着圈子,以免被几只魂卫联手抓到。 苍狼魂影迅捷如狼,灵动如兔子,狡猾如狐狸,逃跑奔袭,腾挪闪身,一次次避开几只魂卫的拦截,又一次次避开这几只魂卫的攻击,不仅让几只魂卫无法直接抓住它,更让几只魂卫的招式也连连落空,无法伤及到它的魂躯,宛如游鱼入水、泥鳅入泥一般灵巧湿滑、游刃有余。 “真是属泥鳅的,我们七个一起居然都围不住它,混蛋!”在追捕了苍狼魂影大约有半小时之后,魂鬼建率先不耐烦了起来,开口冲苍狼魂影的背影咧嘴嚷嚷道。 “建大人别急,它现在在我们的鬼巢之中,只要洞口封紧,它离不了鬼巢,早晚会被我们像熬鹰一样熬死,不担心它能一直逃下去。”魂鬼建抱怨之后,最后加入围剿队伍的一只长头胖身鬼开口安慰道,似乎并不担心苍狼魂影会逃。 “没错,长蟠哥哥说的没错,在我们凉鼾王势力的鬼巢之中,那只狼魂逃不出去的,它这样费力避开我们的攻击和追捕,魂力肯定撑不了多长时间,我们即使追捕不到,也能慢慢把它耗死在我们鬼巢之中,最终还是我们会赢。”长头胖身魂鬼说话之后,一只扁头胖身的魂鬼迎合道,同样向那魂鬼建安慰着。 “嗯,那我们就把它耗死在这鬼巢里面,让它知道误闯进来的下场是有多么恐怖!”魂鬼建听完两只胖身魂鬼的话后,似乎释怀了许多,点了点,眼睛恶狠狠地盯着苍狼魂影,冷冷道。 就在众鬼的视线全部聚焦在苍狼魂影身上的时候,在鬼巢中心的王巢鬼室之外,一个通明的魂影隐匿着全身的魂力,轻飘飘地飘向了鬼巢东侧的方向,三下五除二便攀上了东侧的钟乳岩壁,灵魂瞬间虚化,一个闪身传进了墙壁,闪烁进了墙壁之后的密道之中,再次凝实了灵魂。 而就在虚影灵魂重新凝实的瞬间,在鬼巢之中,那只苍狼魂影居然化作了缕缕青丝,莫名消失在了几只魂鬼面前,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 (本章完) 第四百一十九节:帝王术 “哈哈,大哥真是厉害,幻影分身,变化之术再加上强大的灵识操控,居然真的将那几只魂鬼耍的团团转,估计那几只鬼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呢,哈哈哈……”从凉鼾鬼巢回到地穴密道之中的灵魂虚影正是张嫌,而在张嫌从地穴密道向着地面返回的时候,冥魂在张嫌的灵魂之中直接乐开了花。 “主要还是我破开那中央鬼室表面的魂力禁制的速度比较快,省去了不少的时间,不然再拖下去的话,那虚幻的分身肯定就要露馅了,到时候,我这本体可能就会暴露在那几只魂鬼的面前了,恐怕之后的逃脱就没现在这么简单了,应该算是运气比较好吧。”张嫌回想了一下刚才用出幻影分身进行声东击西的作战手法,缓缓松了口气道。 “那凉鼾鬼的鬼室王巢上足足设下了三重禁制,大哥怎么会有破开那鬼室的手段呀?”张嫌说话之后,冥魂不解地问道。 “多亏我拓下了高脚魂鬼的灵识,高脚魂鬼主要是为九殿阎罗效力,在这里监视过凉鼾鬼一段时间,对凉鼾鬼的情况比较了解,也从对凉鼾鬼的长期监视之中觅得了破除那王巢鬼室的禁制之法,所以我才能借助它记忆中的那些方法快速破开鬼室禁制,及时拓得凉鼾鬼的大量残魂之后从那离开。”张嫌笑着回答道。 “原来如此,看来那高脚魂鬼还真是帮了我们大忙啊,不过大哥,您拓印的残魂灵识之中有关于那种可以凝练武器并长期保存下来的魂技吗?”张嫌回答之后,冥魂恍然地回答道,随口开口继续问。 “有,凉鼾鬼给其命名为凉固术,应该就是那个可以使魂凝武器长期保存下来的魂技,只不过现在没有时间,具体内容只能等出了这地下鬼穴再说吧。”张嫌点了点头,一边沿着密道向来时的路奔回,一边回应道。 “嗯,身处这地下鬼穴之中总归还是不太安全,还是先离开吧。”张嫌回应之后,冥魂也知道眼前最紧要的是什么,传音赞同道。 听到了冥魂的赞同,张嫌也不再多去分心,脚下的速度更快了几分,隐匿着魂力在密道之中快速穿梭,会快就回到了之前遇见独角魂鬼的位置。 “你这是潜到鬼巢之后回来了吗?!”张嫌再次现身之后,独角魂鬼依旧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指着张嫌惊讶地问道,似乎不太相信张嫌进了鬼巢。 “你虽然魂力几乎被我全废掉了,但是灵识感知还是有的吧?应该能从这密道中感察到外面发生了什么吧?”张嫌听到独角魂鬼的疑问,不屑地瞥了它一眼问道。 “嗯,我在这里能感知得到你进到了凉鼾大王的鬼巢之中,还感知到你安然无恙的又回来了,看来你确实比我想象中更加狡猾强大,不是 普通的魂师……”独角魂鬼听到张嫌的问话,回忆着他在密道之中对鬼巢里面情况的感知,便舍弃了之前的怀疑,点头对张嫌道,语气虽然不太友好,但是说出的话却是在肯定张嫌的实力。 “普不普通又不是我说了算,你觉得我怎样都行,不过呢……,我是不能让你继续待在这了,等下如果你魂力恢复了一些,从这密道跑了出去,泄露了关于我的信息,那我可就麻烦了,所以还请你跟我走一趟吧。”独角魂鬼说话之后,张嫌先是站住思考了片刻,随后弯腰伸手,一边说着话,一边将那独角魂鬼半拖在地上,继续向着来时的路跑去。 “你!你要把我带到哪去?”被张嫌拖在地上滑动着,独角魂鬼努着最后的劲力轻微挣扎了几下,神色慌张地问道。 “我是魂师,自然要把你这只坏鬼带到我的冥石盅里去,不然还能带你去哪?带你去唱歌吗?”张嫌转头望了挣扎着的独角魂鬼一样,魂手的钳力更大了一些,紧紧地将其抓住,并在其身上施展了一个小型的魂力禁制,随后回应道。 “冥石盅?原来你还是猎魂公司的魂师啊!我不要去冥石盅里,你放了我吧,让我做什么都行,而且在这靠近凉鼾大人鬼穴的密道之中,你带着我就像是带着一个拖油瓶,一旦我的魂力被人发现,你也就暴露了!”张嫌回应之后,那独角魂鬼似乎知道猎魂公司的存在,皱了皱眉头道,随后又如泣如诉地向张嫌求饶着,好像十分恐惧进入到冥石盅里。 “你还知道猎魂公司?”张嫌见独角魂鬼提到了猎魂公司,皱了皱眉头问。 “知道,除去这风缘城的几大家族,猎魂公司可是这风缘城里最大的猎魂组织了,在那组织里,无论是什么等阶的魂师,都和我们这些魂鬼时刻对着干,虽然我们这风缘城的魂鬼势力干掉了不少猎魂公司的魂师,但好像他们有着源源不断地魂师进行补充,也在这么多年的对抗中灭杀了不少魂鬼,要不是那猎魂公司的存在,我们凉鼾王势力会比现在大上一倍。”独角魂鬼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你们杀了不少魂师?!”张嫌听完独角魂鬼的话,怒不可遏地望着其独角人形的面目,生气地问道。 “这……,因为在众多魂师势力之中,只有那猎魂公司一直在围捕追杀我们魂鬼,即使被我们用各种手段恐吓,那猎魂公司依旧不依不饶,似乎要把我们赶尽杀绝一般,那我们也没办法,为了自保,我们只能反杀掉一些猎魂公司的魂师,形成了一种常年厮杀的态势。”独角魂鬼一边被张嫌拖着,一边向着张嫌说明道。 “自保?魂师猎魂是维护人间秩序,和你们这些魂鬼如强盗一般杀人取魂可不一样,你们哪 里能算得了自保?别给自己的凶残找理由了!还有,为什么只有猎魂公司在长期猎杀你们,你之前说的那些风缘城的魂师家族呢?他们为什么不找你们的麻烦呢,他们为什么会容忍有六个魂鬼势力盘踞在这整个风缘城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嫌不解地追问道。 “魂师家族?那些魂师家族刚开始也和包括我们凉鼾王势力在内的几大势力对抗,可是几次厮杀下来,虽然我们败北不少,但是他们也折了不少族人、大将,导致整个魂族开始衰败,最终害怕被我们魂鬼灭族或者被其他魂族觊觎,才和我们魂鬼间的各大势力达成某种精神上的妥协,大家谁都不主动去动对方的人或鬼,就是慢慢形成的一种共识。”独角魂鬼解释道。 “还有这种事,身为魂师,居然害怕你们这群魂鬼,那些魂师家族真是给魂师界丢脸!”听完独角魂鬼的解释,张嫌忿忿不满道。 “看来你是只身一人了无牵挂,可是那些魂族大家却不一样,管理他们的人考虑更多的是他们一族的延续发展,并不只是眼前的痛快,如果哪一族和某方魂鬼势力拼个昏天黑地你死我活,最终就算是胜了,却也付出个几乎倾族覆灭的下场,那对那些魂族的管理者是不能接受的,所以他们没有办法,只能妥协,谁像你们猎魂公司一样,人死了以后再从现世中招就是了,不在乎旗下魂师的牺牲。”独角魂鬼轻微地摇了一下头,喃喃分析道。 “一族的延续发展?本来一人之时可以秉持正道,做事可以雷厉风行,结果形成了势力,善恶是非就摆在面前,做起事来却畏手畏脚了起来,这样魂师家族或者魂师势力真的能长久延续下去吗?我可看不到他们满足族群长久存在下去的条件,早晚也会被你们这些肆意滋生的魂鬼势力给灭掉吧?”张嫌听完独角魂鬼的分析,摇了摇头冷笑了一下,转头冲独角魂鬼道。 “这……这就是我们凉鼾大王的打算!你怎么会知道我们凉鼾大王的打算?!”听完张嫌的话,那独角魂鬼突然一愣,用极其惊恐的眼神望着张嫌,惊问道。 “知道这些又有什么难的?先不说我已经在那凉鼾鬼的鬼巢之中探查到了不少关于它的灵识记忆,知道了你们的一些鬼谋,就算是自己用脑子想,也能想得明白这背后的真意,大概就是以那些魂师家族的族人作为威胁,让他们顾及眼前的得失,然后再让多个魂师家族互相算计,谁都不愿意做那出头的大鸟,最后温水煮青蛙,压抑着那些畏手畏脚的魂族发展,使魂师势力不断减弱,而魂鬼势力不断增长,最终便能将魂师势力彻底超越和压制,这办法,自古便有,可不是你们魂鬼的独创。”张嫌微微一笑说明着 。 “自古便有?这难道不是我们凉鼾王想出来的绝妙手段吗?”独角魂鬼不解地问。 “当然不是,在这片大地上,历代的封建帝王统御民众用得可都是这种手法,你们的凉鼾王只不过是在模仿罢了!”张嫌摇了摇头,似乎想到了什么,回答道。 (本章完) 第四百二十节:凉器库 在大致了解了风缘城灵魂境的情况之后,张嫌也不再继续搭理那独角魂鬼,只是用手抓着它的魂躯,在地穴密道之中快速地拖行着,没一会儿,便拖着那独角魂鬼回到了之前进来时的三岔口位置,临时顿住了奔袭地脚步。 “这里是……”回到了三岔口的位置,独角魂鬼望了一眼自己所在通道以外的三个通路穴口,似乎也有些印象,开口道。 “你既然在那条通往鬼巢的密道里出现,说明你曾经是到过这里的吧,怎么样?除去返回地穴入口的那条路,其它两个密道你有没有进去过?”听到独角魂鬼再次勉强发出声音,张嫌好奇地问道。 “其它两个密道?最左边的那个密道我没有进去过,不过中间的那条密道我好像还有些印象,它是通往凉鼾大人的凉器库的,凉器库里储藏着许多的魂凝武器,每次和其它魂鬼或者魂师势力发生冲突的时候,凉鼾大人就会打开凉器库,将强大的魂凝武器散发到我们手里,让我们借此御敌,所以我们凉鼾王势力几乎战无不克。”独角魂鬼思索了片刻,随后指着其中一条通路回答道。 “果然是那凉鼾鬼的魂凝兵器库所在,那就在离开之前先去参观了一下……”在独角魂鬼确认完之后,张嫌点了点头,将灵魂前进的方向一改,不再继续向着地穴出口赶去,而是转身向着那通往所谓的‘凉器库’的通道里走去,嘴角微扬,显然已经有了什么打算。 “不要去那里,那里可是凉鼾鬼大人的兵器库,擅自闯入者必死,我可不要和你一起去送死!”见张嫌抬脚往凉器库方向走去,独角魂鬼惊恐地挣扎道。 “必死?什么意思?”见独角魂鬼异常惊恐了起来,张嫌不解地问。 “有一个大势力好像要在这风缘城里组织鬼宴,邀请了我们大王和其它几个魂鬼势力一同参加,我们大王曾说,只要那鬼宴开启,必然会有一场盛大的厮杀,所以它最近正加速制造魂凝武器储存在那凉器库里,而且派了重兵把守在了那凉器库四周,并在凉器库里派了专人把守,所以就算从这密道闯了进去,也会被发现杀死的。”独角魂鬼赶紧向张嫌解释道。 “派了专人把守?这一点在高脚魂鬼的灵识之中好像没有记录,是最近的事吗?又是谁把守在那凉器库里?”张嫌皱了皱眉头问独角魂鬼。 “加派守卫是最近半个月的事,而且守卫者是每五天更换一次,如果我之前在密道之中没有感察出错的话,现在把守在凉器库里的是坤影大人,他最近会一直守在那里,寸步不离。”张嫌问过之后,独角魂鬼想了想,苦涩着脸回答道。 “坤影?就是那凉鼾鬼旗下的第一魂卫吗?”张嫌听完独角魂鬼的回答 ,询问道。 “没错,坤影大人是我们凉鼾大王手下的第一魂卫,实力强劲,魂力足有中级鬼阶巅峰,而且曾和风缘城六大王之一的翅幽王战斗过,虽然遗憾落败,却也将那魂力强大的翅幽王给击出了一些伤势,从此一战成名,就是这风缘城六大王听了它的名号,都会忌惮三分,更别说有其它魂鬼敢去招惹它了,我劝你也别去那凉器库了,不然真要是遇到了它,准会丧命在那凉器库里的。”张嫌询问完,独角魂鬼向张嫌说明道,说明之后继续规劝着张嫌。 “我带着你过去,我要是丧命了,你不是就有逃生的希望了吗?你怎么也不愿意去呢?”见独角魂鬼一直劝诫自己,张嫌眯着眼睛疑惑地问道。 “不,不,你好像搞错了什么,我说过,那凉器库是凉鼾大王最重视的地方,除了它自己和它指派的专人守卫,别人是不可窥视和进入的,我没有凉鼾大王的许可,无论是自己探得还是被迫得知了那凉器库里的情况,最终都会被杀掉灭口,所以我进到了那凉器库才更是死路一条,而且被其它魂鬼杀掉吞噬远比被你直接杀掉要恐怖的多,所以我求求你,还是别去那凉器库了,你在这里直接把我彻底抹杀了吧。”张嫌问过之后,独角魂鬼哀求道。 “你作为魂鬼不是也吞食其它魂鬼,怎么就那么害怕被别的鬼吞食呢?”张嫌知道了独角魂鬼忌惮的原因之后,笑了笑问。 “正因为我一路吞食其它灵魂走到了今天,所以才更清楚那些灵魂被吞食时的恐惧和痛苦,比起被其它魂鬼吞食撕咬,我更愿意被你这个魂师给净化了灵魂,求求你了,如果不想放了我,就给我个痛快的死法吧,不要让我遭受那种痛苦。”听到张嫌的问话,独角魂鬼居然哭泣着再次哀求道,不过魂躯不比人躯,没有真的眼泪从眼眶里渗出。 “做了一辈子的恶,却想求个善终?哈哈,想得还挺美的,放心吧,为了那些被你害死的人、魂,我也不会让你痛痛快快的消失的,当然,我也不会把你这只废魂带到那凉器库里,你就在这等着我吧,缚魂绳,禁锢!”独角魂鬼哀求之时,张嫌已经把它拖到了前往凉器库的密道尽头,简单感知了一下凉器库之中的环境,见那坤影魂卫确实在里面,便冲着独角魂鬼打出了一道束缚用的禁制魂绳,将独角魂鬼固定在了密道之中,随后冲着独角魂鬼邪笑一声道。 说话之后,张嫌也不惧凉器库里的坤影魂卫,灵魂化虚,一个闪身直接跳到了身前名为“凉器库”的密闭石洞之中,在里面四处张望着。 “谁?”就在张嫌落入石洞之内,灵魂重新凝实,还没来得及再次将魂力隐藏起来之时,一声粗哑却极富穿透力的 声音传入了张嫌的耳畔,显然是那魂卫坤影发出的问询声。 “这么快就发现我了吗?真是强大的感知力!”张嫌见自己已经被发现了,也不再隐匿魂力,直接将重翼灵仙体开启,用英麟头盔遮住了自己的本来面目,漫步走到了坤影的身侧,望着坤影那尖长的脑袋,细长的耳朵和几根从嘴里吐出的参差獠牙,心中徒生出一丝不安,却并没有直接表现在脸上,依旧表现出镇定自若的模样。 “灵魂干净利落,你是魂师?还是个初级魂祖?”见张嫌一身盔甲地模样暴露在了自己视野之中后,长耳獠牙的坤影魂鬼长眉微微一皱,似乎辨察出了张嫌的身份,开口问道。 “果然是敏锐的感知,一下就辨明了我的身份。”张嫌并没有否认,反而点了点头承认了下来。 “这里是凉鼾鬼大人的凉器库,按理说还在我们凉鼾鬼巢的后面,你是怎么越过有着重重防护的凉鼾鬼巢跑到这里来的?难不成凉鼾鬼巢里的守卫魂鬼已经被你全灭了?”张嫌承认了之后,坤影再次皱起了眉头,继续问道。 “没有,没有,你高看我了,前面的鬼巢可是有一大堆禁制和好几只鬼呢,凭我一个初级魂祖可没法一路突破到这里来,我是悄悄潜入进来的,它们没有发现我,嘿嘿……”张嫌摆了摆手故作谦虚的解释道,露出了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潜入进来的?那鬼巢里面几个守卫可真是一群废物,几只鬼看一个家都看不好……,行了,放进来就放进来了吧,老鼠进了米仓,我就临时当个捕鼠的夹子吧。”张嫌解释之后,坤影先是望着一个通向鬼巢的道路痛骂道,痛骂了几声,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地望着张嫌,阴冷地低语着。 “别啊,我只是听说你们凉鼾王有一个特别的密藏,保存着用魂力凝成的武器,所以过来参观一下,并没有想和你动手的意思,老哥你先败败火,我看完就走。”张嫌听到了坤影的低语声,一脸堆笑地说道。 “我从不上火,也没有想和你这只小老鼠动手的意思,只是‘凉器库密室禁制进入,违令者斩’,这可是凉鼾大人特意下的命令,我没法违抗,所以只能将你斩于此地了,你这小老鼠也别怪罪我哈。”张嫌说话之后,那坤影居然露出了一脸无辜的模样,阴阳怪气地冲张嫌道。 “哎呀,命令是死的,人……,哦不,鬼是活的嘛,你就睁一眼闭一眼就是了,我这小老鼠等会就钻洞消失了,不会给你带去麻烦的。”张嫌一边抬手摸着附近的几个魂凝兵器,一边向着坤影靠近,笑着请求道。 “抱歉,在我们凉鼾鬼巢这里,不仅命令是死的,不听命令的鬼也是死的,我可不想惹恼凉鼾大人变 成是死鬼,你也通情达理一下,就乖乖被我灭了吧,省得凉鼾大人游猎回来再责怪我,而且我下手比较干净,能让你痛快的去死,比起凉鼾大人亲自行刑要舒服的多,也算我对你法外开恩了。”张嫌请求之后,坤影站起身来面向张嫌,撇了撇嘴狞笑道。 (本章完) 第四百二十一节:大战坤影 “看来老兄是不打算以茶会友了?”见坤影狞笑了起来,身上磅礴的魂力充满了整个凉器库,张嫌也微微一笑,随后低头抬眼望向坤影,冲着坤影饶有意味地问道。 “生逢乱世,硝烟弥尘,胭脂茶汤的香早已漫散不出来了,品也品不出真正的滋味,不如以武会友,胜者强存于世,败者寻得个彻底解脱,也算是各得其所了。”听到张嫌的询问之声,坤影摇了摇头,声音粗犷深沉地说道。 “呵,不愧是在整个风缘城都声名赫赫的厉鬼,凶悍却又洒脱,如若我继续推脱,倒显得是我太过矫情了,既然如此,那便以武会友吧,我倒要领教领教你这个凉鼾鬼第一魂卫到底有多么强大,重翼灵仙体,剑舞!”坤影说话之后,张嫌听出了坤影话语背后的深意,知道坤影誓死要把自己灭杀在这凉器库中,眯起眼睛冷呵一声,随后直接将重翼灵仙体开启到了极致,挥舞着手中的混雷剑,在身周挥荡出无数的剑刃匹练,一边破坏着途经之处的魂凝武器,一边向着坤影攻击而去。 “好强的魂压!里面有人?!坤影大人,是不是有人闯进去了?要不要我们进去助您一臂之力……”在张嫌开启重翼灵仙体向坤影攻击过去的时候,凉器库外,几声尖厉鬼叫声传进了凉器库内,似乎是外面的守卫魂鬼察觉到了入侵者的存在,向坤影着急地询问着。 “一只小虫子而已,也用得着大惊小怪?没你们的事,他交给我来解决就行了,你们给我好好守在外面,别让这个钻进来的小虫子再跑出去了,听到了吗?”面对着袭来的张嫌,坤影先是缓缓地在身上凝出了一层看似轻薄的魂甲,随后开口冲着外面的守卫魂鬼回应道,回应之后,它又抬手从身边堆放魂凝武器的石台上拿起了一柄双刃魂斧,蓄力片刻便冲着张嫌猛劈了过去,一道锐利的斧刃匹练划过虚空,直冲着张嫌猛击了出去。 “可以直接御使那凉鼾鬼的魂凝武器吗?没想到凉鼾鬼这么信任它,不太妙啊!”见斧刃匹练向自己击来,张嫌感知了一下匹练之中的强大魂威,随后眼神猛然一凝,望着沿途摧枯拉朽的斧刃冲击匹练,一个闪身避开了匹练飞行的路径,脸色阴沉地轻语道。 “不是要战吗?怎么躲开了?”在张嫌避开了斧刃匹练之后,坤影冷蔑地瞥了一眼张嫌,开口问道。 “如果我没有感应错的话,你刚才那一招的威力足以媲美高级鬼阶的一击吧,你本来魂力就已是中级鬼阶巅峰,和我打斗居然还借用了你们主子魂凝武器的力量,这可有些耍赖了。”张嫌挠了挠头,苦笑着回应道。 “耍赖?我是这凉器库的守护者,只要在这凉器库内,这里的一切就都属于我,都能 任由我支配,我使用这些暂时属于我的力量,何谈耍赖一说,不过你既然说了,那我不用也罢,其实对付你这么一个小小的初级魂祖,用凉鼾大人凝出来的凉器确实有些大材小用了,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自身的力量吧,侵天鬼躯,乾坤体!”听到张嫌的回应,坤影开口辩驳道,辩驳之后,直接扔掉了手中的双刃魂斧,整个身体魂光闪烁,流光溢彩了起来。 随着魂光逐渐耀眼,坤影的灵魂慢慢在光耀之中发生了形变,眼见着就从原本的尖头人形变成了一只巨翼人头蝙蝠的样子,蝙蝠生着青紫色魂翼,却保留着原有的尖形人样头颅,整个身躯微微鼓胖,四只鸭子一般的蹼脚落在地上,显得十分怪异,等到魂光消散,坤影的怪异眼睛里透露出诡异的环状明光,死死地锁定在了张嫌的身上,张嫌望了几眼坤影的眼睛,却看不出那眼神之中透着怎样的感情。 “好强的魂力提升,这已经临时步入到高级鬼阶了吧,不只是灵魂变形了吗?”张嫌望着魂躯发生了巨大变化的坤影灵魂,感知了一下坤影那变化之后的灵魂状态,皱了皱眉头嘀咕道。 “现在,就算我不用这凉器库里的凉器,你还觉得自己有逃生的希望吗?”在张嫌嘀咕之后,坤影新变化出来的类蝙蝠魂躯抖了抖身子,将整个蝠翼完全舒展开来,随后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张嫌,冷蔑地一笑问道。 “形变魂技,还有临时提升魂力的效果,看来这就是你的绝招了吧。”张嫌听到坤影的问话声,揉着下巴琢磨了一下,开口道。 “没错,对付你这种小蚂蚁我本不想施展出这费劲的招式的,不过呢,你既然能越过鬼巢闯入进这里,肯定是有一些手段的,为了防止你耍奸计逃走,我要快速将你斩杀在这里,不给你留丝毫逃脱的余地,这样我才能不被凉鼾大人惩罚。”坤影点了点头回应道。 “一上来就全力以赴吗?真是够决绝的,不过既然你这么决绝,我也不能托大了不是?好久都没用过这些魂技对敌了,今天就试试我魂力提升到魂祖之后,这些魂技有没有再次出现威力暴涨的情况,重翼灵仙体解除,奴甲蛇躯!”见坤影一开始就摆出了一副必杀的姿态,张嫌知道自己不能再和坤影继续玩笑下去了,面色逐渐冷峻了起来,将重翼灵仙体解除的同时开启了源天蛇曼中的奴甲蛇躯,准备在这隐秘的鬼室之中施展源天魂技,对付比自己魂力几乎强大两阶坤影魂鬼。 “灵魂化蛇?也是形变魂技吗?你是想以形变魂技来对我的形变魂技吗?可惜你在变化魂形之后魂力并没有提升,比起我的乾坤体可差远了。”张嫌的灵魂变化成钢骨铁甲一般的魂蛇之后,坤影感知了一下 张嫌的灵魂魂力,发现张嫌的灵魂只是发生了形变,并没有出现其它方面的变化,随即露出了嘲笑一般的表情,朝张嫌讥讽道。 “魂力嘛……,确实没有显著的提升,不过是不是比你的那个蝙蝠魂体差,还需要斗过之后才能知道,来吧,出手吧,让我看看你这个能将魂力临时增强到高级鬼阶斗的魂卫到底有多强。”张嫌听到坤影的嘲讽,并没有生气,反而微微一笑道。 “那你可看好了,不然一眨眼可就过去了,乾坤体,阴蝠杀!”坤影见张嫌并不恐惧,以为张嫌是在自大,背后巨翼一扇,整个魂影化作一道紫光冲向了张嫌,嘴里怒喝道。 望着不远处的坤影向自己袭来,张嫌运转起了全身的魂力,让自己灵魂化身成的奴甲蛇通体焕发出灰色的暗光,暗光在黑暗的凉器库鬼室之中若隐若现,像是一个接触不良的长条灯管在暗房之中不时闪烁,随着魂力不时地隐现闪烁,蛇影魂躯也冲向了飞袭而来的坤影,和坤影正面相迎,整个蛇身向着坤影的蝙蝠魂躯撞了过去。 就在张嫌的蛇躯即将撞到蝙蝠魂躯之上时,坤影四脚踩地猛地一踏,整个魂躯高高跃起,避开了蛇躯的冲撞,随后扇动着翅膀,灵魂向下快速俯冲,朝着张嫌的蛇躯后背开口咬去,嘴巴张大到虎口大小,参差的鬼牙完全显露了出来,如珊瑚海胆一般狰狞锐利,眨眼便咬在了张嫌的身上,牙齿狠狠地扎向了张嫌的蛇躯背甲,似是要把张嫌的背甲咬碎似的。 “速度倒是比我这奴甲蛇快了一些,不过要论魂躯强度,恐怕你那鬼牙还不是我这源天奴甲蛇的对手,奴甲蛇,精钢铁皮!”被坤影的鬼牙咬住之后,张嫌也不马上抽身游走,反而顿在了原地任由那参差不齐的鬼牙撕咬,随后运转着更多的魂力强化着灵魂表面上的蛇皮,以更高的魂躯强度和韧性来抵御坤影撕咬的劲力。 “只是个初级魂祖的灵魂,居然能抵挡住我这高级鬼阶强度的撕咬劲力,这到底是什么等级的魂技才能让魂躯有这般提升?!”用大口利齿咬了张嫌片刻,坤影发现自己强大且锐利的牙口居然无法直接穿透张嫌的蛇躯背甲,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然后松开自己嵌在张嫌蛇躯上的利齿,翅膀猛然一扇,魂躯再次飞回到了半空,一边擦着嘴,一边冲着张嫌惊讶道。 “高级鬼阶的一击吗?虽然强化皮甲耗费了不少魂力,但没想到还真的挡住了,果然源天魂技比我自创的那些组合招式还是更强了一些,不过唯一不足的是每一种蛇形的能力都比较固定,奴甲蛇坚甲韧强,速度上却差了许多,刚才若是使用重翼灵仙体,可能就以速度的优势避开了那坤影的咬击了,唉,看来鱼和熊掌不好 兼得呀。”坤影飞天之后,张嫌感受了一下自己蛇甲之上被咬的位置,察觉其上并没有受伤之后,张嫌舒缓了一口气,在心中叨念了起来,判断着刚才使用奴甲蛇御敌的优劣。 “大哥,您真要和那坤影打下去吗?这里总归还是在凉鼾鬼的鬼巢之中,如果等下凉鼾鬼回来了,恐怕事情就不太妙了啊。”就在张嫌心中叨念之时,冥魂突然向张嫌传音,开口警示道。 “嗯,我知道了,我来这的目的可不是和它打架……,现在一个目的已经实现了,接下来该做另一件事了……”听到冥魂的警示,张嫌突然认真的点了点头回应道。 (本章完) 第四百二十二节:引爆凉器 “你!你那到底是什么魂技?居然能将魂体的硬度提高到那种级别?除去这风缘城鬼蜮的几个大王和魂师界的几个魂族族长,我还是第一次见有如此强度的灵魂魂躯之人,何况你还只是个小小的初级魂祖,太奇特了!”就在张嫌面色突然认真起来之后,飞在半空之中的坤影再次开口向张嫌质问道。 “空有一身魂力却不够凝实,居然连我的奴甲蛇魂躯都无法破开,看来你也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强大啊……”听到坤影的质问,张嫌故意撇了撇嘴,露出一副失望的表情,似乎是在嘲讽那坤影魂卫。 “呵,嚣张的小魂师,聒噪,我虽然开启了最强体态,不过刚才那一招也只用了七成力量罢了,要是使用全力,你那厚皮硬甲肯定无法抵御,这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真正的实力,侵天鬼躯,巽劫蝠!”被张嫌嘲讽之后,坤影呵呵一笑,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什么,但那眼目之中却露出了难以隐藏的愠怒,原来的尖长人脸再次变形,彻底化作了一直尖耳圆目的蝙蝠模样,冲着张嫌冷哼道。 冷哼过后,坤影的整个魂躯居然一闪消失在了原地,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在了张嫌的魂躯蛇头前面,两手与翼想合,变成尖锐的翼爪冲着张嫌的蛇头猛然抓去,爪上的爪刺闪烁着刺目的青光,眨眼便要刺中张嫌的头颅。 “切,速度和威力居然又快了几分,果然还留有余力呀,不过也别小看我,奴甲蛇,蛇栈!”见坤影的翼爪向自己的魂头刺来,张嫌目光一凛,在心中冷哼了一声,随后蛇头快速向前探去,埋在了整个蛇身之中,与蛇身合在一起蜷缩成了一个圆团,圆团背甲朝外,以此来抵御坤影翼爪的刺击。 就在张嫌刚刚蜷缩成团之后,“砰”的一声响起,坤影的两只翼爪便从两边直接击到了张嫌的蛇躯背甲之上,发出了如金属般的声音,相击之后,只见坤影的爪刺慢慢刺穿了张嫌的蛇躯外甲,扎进了张嫌的蛇躯之中,直到陷入进大半个指甲之后,才停留在了张嫌的魂躯之上无法继续深入,显然在一定程度上破开了张嫌的奴甲蛇防御。 “果然两级的魂力差距还是无法轻易弥补啊,居然能用指甲扎穿我半层魂甲,让我产生微微刺痛……,不过还好,这奴甲蛇皮厚有半尺,想要整个刺穿,就算是真正的高级鬼阶也难一下做到,不然刚才那一下,我的灵魂就已经废了,看来真不能继续恋战了,说不定被这坤影鬼再用出什么幺蛾子招式伤了我的灵魂,到那时,就不太容易离开这鬼巢了,千环蛇,灵游功!”张嫌被坤影刺穿了半层蛇甲之后,一边分析着坤影的攻击强度,一边在心里念叨着,念叨之后,面色突然冷峻了起来,魂形再次发生变化 ,从全身硬甲钢皮的奴甲蛇躯突然变化成一条散发着绿色魂光的长身细蛇,细蛇闪开了坤影的爪刺夹击,轻柔的落在了地上,在地上快速的游动了起来,眨眼便消失在了原地,不见了踪影。 “想跑?这凉器库封有禁制,四周还有重兵把守,你就算灵魂化成细蛇,又真能跑到哪里去?”见张嫌的灵魂化成青蛇游动走了,消失在了自己四周,坤影眯着它那蝙蝠鼠眼环顾着整个凉器库,冷冷问道。 “没跑没跑,只是想先止戈一下,问个问题,等你回答之后我们再战。”张嫌化作青蛇藏在了凉器库里的一堆魂凝武器之中,开启了千环蛇的魂技招式,令自己的魂力属性临时同化到和四周的魂凝武器所散发出来的魂力几乎一样,随后轻声细语地回应着坤影的问话。 “问问题?你想问什么?”坤影知道张嫌还在凉器库里,但是无论用魂眼还是用魂力感知都无法辨别出张嫌的灵魂,便明白张嫌是耍了某种手段隐藏起了魂力,它一边在凉器库里寻找着张嫌,一边开口问道。 “这里不是凉鼾鬼藏匿魂凝武器的鬼室吗?按理说藏武器的地方应该叫做武器库呀,你们为什么会把这里叫做凉器库?”张嫌一边用魂力凝出一些小型花蛇暗中钻入附近的魂凝武器之中,一边继续向坤影说着话。 “武器库?确实,凉鼾大人凝出的这些魂力兵器确实就是武器,而且这些武器不只是凉鼾大人一个人可以催动,只要获得它的魂力授权,我们这些手下也能催使指定的魂力兵器,所以你说这里叫做武器库倒也没错,不过这些武器是凉鼾大人用一种叫做凉魄术的特殊魂技制作的,所以制作出来的魂力兵器皆被称作凉器,而储存这些凉器的兵器库就被命名为凉器库了。”坤影仔细地解释道,但是它在解释的同时,耳朵不停的分辨着凉器库内的各种动静,似乎在等待张嫌继续说话,想要通过声音辨察出张嫌的位置。 “原来如此,原来整个魂凝武器的制造技术叫做的凉魄术啊,用术将魂凝之技再次冷凉凝固,倒是有那么几分贴切,不过一旦有人用魂火灼烧,这魂凝武器岂不是很容易就被破坏掉,到那时,提前凝出再多的这种武器,也起不到什么效用了不是?”张嫌依旧躲在一顿魂凝武器之中,玩味地说道。 “笑话!凉鼾大人的凉器岂是普通魂火就能燃着的?要是普通魂火就能散了凉鼾大人的这些凉器,那凉鼾大人也不会坐到今天这个位置,这些凉器虽然是灵魂凝实冷固而成,但是其上还有凉鼾大人的凉魄术禁制加持,别说普通魂火了,就是更高级的火属性魂力,如果魂力强度不够的话,也难以破开凉鼾大人制造的这些凉器。”坤影冷冷地 解释道,在解释之时,坤影已经通过张嫌的发声大致确定了张嫌所在的位置,正向着张嫌躲藏的那堆魂凝武器附近靠近。 “其上有禁制加持?那也好办呀,先将外面的禁制破开,在施以火类攻击,不就能把这些凉器给破开了吗?”张嫌继续说话道。 “痴人说梦,战斗期间怎么可能会给你时间去破开这些凉器之上的禁制……,不对,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在哪?到底想要做什么?!”听完张嫌的话,坤影先是冷笑了一声回应道,回应之后,似乎有想到了什么,头上突生起一抹冷汗,加速靠近着张嫌躲藏的那堆武器,开口质问道。 感知到坤影靠近了自己的藏身之地后,张嫌并没有慌张,青蛇形态下的他微微一笑,随后以蛇之形态直接从武器堆里猛然窜出,如箭一般冲着坤影的脑袋猛扑了过去,张开长着四根蛇牙的大嘴冲着坤影迅猛咬去,眼看就要咬在了坤影的蝙蝠脑袋上。 “想偷袭我?呵呵,你还嫩点,蝠伏!”在张嫌的蛇口即将咬到坤影脑袋的时候,坤影的脑袋快速向下一趴,用背后的巨大蝠翼遮在了自己的脑袋之上,不仅保护住了自己的头颅没有受伤,还把咬向它的张嫌向后弹飞了出去,整个蛇躯浮在了空中。 “好机会,就是现在,天翼蛇,驰翔划月!”就在被弹飞之后,张嫌眼睛一眯,轻声喝道,随后整个魂躯从绿色长蛇变成了短翼飞蛇,如鱼潜水一般在空中游曳,向着他来时的密道入口快速潜去。 “又变形了?真是古怪的魂技,不过在这凉器库内,你还想再往哪里跑?蝠击!”见张嫌在凉器库的半空之中快速游曳,坤影张开了遮挡脑袋的巨翼翅膀,向着地面猛地一扇,整个灵魂拔地而起,冲着张嫌快速追击了过去,显然是想把从空中击落。 “呵,我都已经飞上天了,你还不肯罢休吗?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凉器出击!”就在坤影向腾飞在空中的张嫌追去的时候,张嫌邪笑了一下摇了摇头,随后灵魂顿在了空中,转身面向着坤影,从蛇口之中吐出了一柄魂凝长戟,显然是那凉鼾鬼制造出来的魂凝武器,长戟凌厉地划破虚空,飞射向了紧追而来的坤影,直刺向坤影的蝙蝠脑门。 “你没有凉鼾大人的授权,是发挥不出这凉器的威力的,翼斩!”见魂凝长戟射向自己,坤影冷哼了一声,根本就没把长戟的攻击放在眼里,挥动着双翼就要拨开那长戟攻击,准备越过长戟继续去追腾在空中张嫌。 “是吗?一个高级鬼阶巅峰凝出来的武器自爆难道不应该重视吗?爆!”坤影刚用魂翼触及道张嫌射出的那柄魂戟,张嫌便嘴角一扬,冲着坤影冷冷一笑,笑过之后,口中发出轻声一 喝,喝声落下,已经飞到了坤影身边的长戟直接从内部爆炸开来,在空中炸出了一朵冷凝魂花久久不散,而在魂花出现之时,一页翅膀被整个炸烂了的坤影魂躯从空中快速落下,重重砸在了地面之上,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你……!”坤影一边在地上痛苦地打着滚,一边指着张嫌怒喝道。 “我还好,后会有期!”张嫌也不顾受伤的坤影,微微一笑回应道,回应之后,灵魂一闪,直接消失在了原地,再次出现的时候,整个魂躯已经变回了人形,手里拎着一个独角模样的魂鬼,在来时的密道里快速穿梭,向着进入密道的入口赶回。 (本章完) 第四百二十三节:鬼屋丧魂 回来了?怎么去了这么久?”待到张嫌小心翼翼地从那游乐场大摆锤下面再次钻了出来,蒲梓潼还在大摆锤对面的长凳上安静地坐着,帮张嫌照顾着失魂已久的躯体,感应到张嫌的魂力靠近之后,望着张嫌的魂影,蒲梓潼担心地问道。 “没能在下面找到翻车鬼,所以做了一些别的事情,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们先离开这里,等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我再细细告知你在下面发生了什么……”听到蒲梓潼的问话,张嫌直接灵魂归体,将手中的独角魂鬼收进了冥石盅里,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四周并没有魂鬼存在之后,冲蒲梓潼回应道。 张嫌回应之后,蒲梓潼点了点头,也谨慎地查探了一下四周,见张嫌身后没有魂鬼跟随,稍微放心了下来,跟在张嫌身后,随着张嫌向游乐场外快步走去。 在张嫌二人向着游乐场外赶去之时,突然一辆响着鸣笛警报的警车从张嫌的身旁呼啸而过,疾驰到张嫌身前不远处的一处鬼屋项目前面停了下来,几个警察从警车里走了出来,驱散开围在鬼屋前面的一众人群,在鬼屋前面拉起了警戒横幅,便有人从鬼屋的入口处穿了进去,似乎鬼屋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一样。 “怎么回事?”蒲梓潼望着门口聚集了不少人的鬼屋,皱着眉头问道,似乎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那里有凉鼾鬼的残魂魂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鬼屋里面应该是有人身死魂销了。”蒲梓潼问过之后,张嫌放出魂力向着鬼屋方向感知了一下,借助着碑魂拓的手段,很快便辨察出了鬼屋之中所蕴含的魂力波动,回答道。 “凉鼾鬼的魂波?它现在还在那鬼屋里面杀人吗?”听到张嫌的回答,蒲梓潼惊讶地问道。 “它已经狩猎完人魂之后离开了,现在不在那里面,不过那里面有几个被它杀掉了的人,魂应该也被带走了。”张嫌再次细致地探查了一下鬼屋内部的魂力波动,摇了摇头道。 “凉鼾鬼不是这风缘城一大鬼势的鬼主吗?怎么也会亲自出来杀人?一个高级鬼阶的存在出来害人,估计难有什么人能逃脱它的魔掌吧……”听完张嫌的话,蒲梓潼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不解凉鼾鬼的行径。 “据我在那地下鬼穴之中探查的情报得知,凉鼾鬼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带着它的旗下势力在这风缘城雨台区内进行狩猎游戏,刚才我潜入进它的老巢之时,正是它外出狩猎之时,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游乐场里的鬼屋就是它组织旗下魂鬼进行狩猎的第一站,而里面出现的那些死人,就是它们狩猎游戏之后留下来的杰作,可恶!”张嫌联想了一下他在地下鬼巢之中看到的场景,一脸冷峻地向蒲梓潼解释道,随后抬脚向着 鬼屋附近走去。 “狩猎游戏?狩猎人魂吗?在这大白天里也能这么肆无忌惮?这风缘城里的魂师也不出来管管吗?”张嫌解释之后,蒲梓潼皱了皱眉头,一边和张嫌一起靠近着鬼屋,一边开口问张嫌道。 “这风缘城内的几大魂师势力也在暗中角力,都想保证自己的势力稳定不损,谁也不愿意和那六大魂鬼势力发生正面冲突,所以才让这些魂鬼势力敢如此明目张胆、肆意妄为。”张嫌摇了摇头继续解释着。 “为了和其他的魂族势力进行竞争,居然放任魂鬼肆虐而不顾,这算是哪门子的魂师?那这风缘城里的普通人不就遭殃了!”听到张嫌的解释,蒲梓潼怒喝道。 “嗯,确实会有更多的普通人遭殃,不过也还好吧,虽然那些魂族势力是各扫门前雪,但是几大魂鬼势力之间互相牵制、竞争,倒也形成了另外一种制衡,让每个魂鬼势力都不敢太过猖狂,即使杀人取魂、玩这种狩猎游戏也会稍微顾忌一些,不是每天都在进行的。”张嫌点了点头,随后宽慰道。 “真是可笑,按理说在一城一地之中,魂鬼和魂师应该是处在互相抗争制衡的状态,而如今,这里居然出现了魂师和魂师之间互相制衡、魂鬼和魂鬼互相抗争地状态,你不觉得这种现象太过讽刺吗?”听到张嫌的宽慰之语,蒲梓潼冷笑了一声,随后问张嫌道。 “那又能如何,魂师也是人,又不是神,当有了强大的利欲之心,自然顾忌的是那些可能和他们争利的竞争者,担心自己成了别人获利的枪炮,从那一刻起,无论是魂鬼还是同为魂师的竞争者,在那些魂族眼里都成了敌人,敌人之间互相对抗,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如果能想明白这一点,就觉得这种事情发生太正常不过了。”张嫌脚步终于停在了鬼屋前面,一边望着门口聚满了围观人群的鬼屋,一边笑着说明道。 “也是,当利益的纷争改变了原有的立场,同为魂师也可以互相视作敌人,这样看的话,风缘城这混乱的魂师境倒也解释的通了……,怎么样?从这里能探查到里面的具体情况吗?有多少人死于那凉鼾鬼的狩猎游戏中?”张嫌的说明让蒲梓潼恍然大悟,点了点头,随后将目光同样望向鬼屋,一边释放出魂力感知着鬼屋里面的情况,一边开口问道。 “我感受到了三个几乎没有了魂波的死尸,还有一个人虽然昏厥在了里面,但是躯体空间稳固,灵魂并没有出窍,应该可以活。”张嫌靠近了鬼屋之后再次用魂力渗入到里面进行探查,最终判断道。 “居然还有一个活下来的?”听完张嫌的判断,蒲梓潼似乎也用魂力感知完了,点了点头,随后皱起了眉头问道。 “嗯,活下 来了一个,看来人与人之间还是不同的,有些人也不是那么脆弱,在凉鼾鬼的魂威之下还能保证躯体空间的稳定,应该是那种精神意志比较坚定的人。”张嫌点了点头确认道。 “就算有躯体空间的保护,能在高级鬼阶的攻击下保持住坚定的精神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看来凉鼾鬼是遇到了一个硬茬了啊,不然也不会善罢甘休将他给放了,他既然能活,也算是他的造化吧,我们还是离开吧,不然等那凉鼾鬼回来的话,我们的魂师身份就容易暴露了。”张嫌确认之后,蒲梓潼点了点头,随后再次警惕地环顾四周,冲着张嫌小声提醒道。 “嗯,要尽快离开,毕竟这整个游乐场都在那凉鼾鬼鬼巢的正上方,我们现在还处于它的地盘之内,不能在这地方过多停留,不过离开之前,我还是再送那个昏迷之人一场造化吧,不然他就算活着,也有可能会一直昏迷下去,成为一个活死人的。”张嫌点了点头,然后若有所思道。 “你要帮他醒来?”蒲梓潼开口问道。 “嗯,活着那人虽然灵魂没有被凉鼾鬼击出躯体,但是灵识应该也是中了某种幻技手段,让他会一直陷入沉睡之中难以醒来,我们不出手的话,他的精神灵识很有可能会一直处于某种梦境循环,既然我们经过了此地,不如履行一下我们魂师的职责,从鬼手之中将他解救出来吧,省得世上又多出一个植物人。”张嫌点了点头道。 “好,那我去吧,我有你给我的净灵吊坠,应该可以清除掉他灵识之中的幻觉。”听完张嫌的话,蒲梓潼点了点头,随后向着张嫌自告奋勇道。 “行,那人就交给你了,我在这里帮你注意着四周魂鬼的动静,你快去快回,如果那凉鼾鬼归巢,路过这附近,我们可能就麻烦了。”张嫌同意了蒲梓潼的请求,然后简单提醒了一句。 “知道了。”得到了张嫌的许可,蒲梓潼直接灵魂出窍,越过围观的人群和警察拉起的警戒线,快速冲进了鬼屋之中,根据着自己的灵识感知,很快便找到了那个只是昏厥却并没有死亡的年轻男子,借助着净灵吊坠里净化灵识的手段,将那年轻男子灵识之中的幻技小心翼翼的剥离了出去,在没有损坏男子灵识的同时让男子从昏厥中苏醒了过来。 “好美!是谁?”男子苏醒过来的那一瞬间,眯着眼睛望向身前,眼睛里似有微弱的青光蓝点闪烁,嘴里突然轻声叫道,好像看到了在他身前的蒲梓潼灵魂一般。 “魂鬼和我的残魂居然短暂地激发出了他体内灵魂的共鸣,果然灵质和其他人有些不同,怪不得连凉鼾鬼那种高级鬼阶都拿他没有办法。”蒲梓潼察觉到了年轻男子眼里的青光,灵眉一皱,似乎 明白了什么,轻声嘀咕道。 不过男子眼里的青光一闪而逝,很快便消失不见了,在青光消失之后,男子眼里再次显露出来的是无尽的迷茫,好像莫名失去了什么似的,又好像在疑惑不解,转头环顾着四周,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正当年轻男子茫然的环顾之时,蒲梓潼的灵魂已经飘出了鬼屋,快速的回归到了躯体,在身后警察初步宣布鬼屋里面死亡情况的时候,蒲梓潼和张嫌正快步离开着游乐场,向着张嫌的下一个目标地赶去。 (本章完) 第四百二十四节:欢愉 “接下来去哪?继续调查翻车鬼的信息吗?”出了游乐园,搭上了一辆出租车后,蒲梓潼向张嫌开口问道。 “先找个的地方吃饭吧,之后休息一下,刚才在那鬼巢之中打了两场架,魂力也耗费了大半,以我这种状态再去追查那翻车鬼,恐怕不是特别保险,而且这风缘城中的魂鬼势力庞大且复杂,要是再遇上什么魂鬼打斗起来,我害怕会出什么意外,所以今天的调查就到此为止吧。”蒲梓潼问过之后,张嫌看了一眼他手表上的时间,虽然才下午三点,但是考虑到他灵魂中的魂力状态,最终还是决定暂停对翻车鬼的调查,先行修养生息。 “嗯,刚才我就察觉到你的魂力耗费了不少,灵魂处于半虚弱的状态,不过因为要尽快脱离凉鼾鬼的鬼巢范围,所以我也就没有提这件事,既然你不打算再去寻找魂鬼,那我就放心了,走,去吃饭吧,正好我也饿了。”蒲梓潼听说张嫌暂停对翻车鬼的调查,而是去找地方吃饭,开心地点了点头,笑着冲张嫌道。 见蒲梓潼答应了下来,张嫌便和蒲梓潼在车里讨论起了吃饭的地方,最终由蒲梓潼决定了一处附近有很多风缘城名吃的地方,告知给司机师傅向那个方向驶去。 东门楼,老子庙,是风缘城的一处老城区,在现代被开发成了一处比较出名的文化旅游景点,里面除了一些翻新的文化古迹以外,还汇集着风缘城从古至今的各种美食,以此来吸引着海内外各地的游客,而蒲梓潼所要去的地府正是那个老城区,想去在那里把风缘城的所有美味一次性吃个够。 “那里好像有不少好吃的,一下子应该吃不完,不过我们要在风缘城再多待上一段时间,所以可以慢慢品尝不同的美味,你这次看好要吃些什么了吗?”在车上,张嫌见蒲梓潼用手机不断查看着风缘城的旅游攻略,从中挑选着各类美食,笑着问道。 “咸水鸭,鸡汤包,豆腐涝,糖苗芋……,哎呀,好吃的东西好像很多,真的好难取舍……,那这样吧,我们就先去一家汤包店,那家店据说是个开了几十年的老字号了,里面有各种汤包,还有一种叫做酒酿小元宵的美食,我从没有吃过,怎么样?”张嫌问过之后,蒲梓潼露出了比对付魂鬼还要艰难的表情,愁眉苦脸了一会儿,最终回应道。 “好呀,那我们就去那里吧。”见蒲梓潼已经做出了决定,张嫌点了点头,直接答应了下来。 在确定了要去吃饭的地方之后,张嫌便将那家店的准确地址告知给了开车的司机师傅,司机确认了地址,在前面最近的路口调转了一下车头,从一个穿过居民区的小路快速行驶着,超近道向蒲梓潼指定的那家店铺加速赶去。 车子 行驶的很快,不一会便从几条无人的街巷中穿到了那东门楼景点的附近,在和景区相隔的一条街口缓缓停下,将张嫌和蒲梓潼放在了那老子庙的对角,之后,便又载上了新的客人,重新调转了方向,沿着来时的街巷,向着景区之外快速驶离。 “到了。”张嫌望着眼前门坊角楼模样的塔庙建筑,和之前自己从手机里搜到的景点图画极其相似,便知道自己已经到达了目的地,指了指那座角楼塔庙,冲着蒲梓潼说道。 “嗯,门楼、塔庙,看来应该就是这里了,是要进去观光一下,还是直接去找吃饭的地方?”张嫌说话之后,蒲梓潼对照着自己查到的旅游攻略,点了点头,之后开口问道。 “我都可以。”张嫌已经临时暂停了追查翻车鬼的线索,所以也并太赶时间,自然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比较随性的回答道。 “那好,那我们就先去景区玩一会儿吧,等下再去吃饭,说实话,这几天跟着你东奔西跑到处猎魂,虽然比较紧张刺激,但是一点也没有旅行的感觉,今天就让我找回些正常人旅游的感觉吧。”听到张嫌的回答,蒲梓潼微微一笑,一边抬脚走在前面,一边开心地转头冲着张嫌回应道。 蒲梓潼回应之后,张嫌笑着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放松地跟在蒲梓潼身后,随着蒲梓潼一起走进了人山人海的景区之中,与大堆的人流合在了一起,向着景区里那些景点漫步走去。 穿门过桥,出巷入院,插香品茗,张嫌和蒲梓潼在观楼望景之时,偶尔在路边的街摊儿和小吃店里花钱买上了一些零嘴,一路走来倒也吃了不少东西,空空如也的肚腹也算是填了个半饱,不过街巷里弄,九曲回肠,两人沿着景点也就绕了一个大圈,等到再次回归到进入景区的门楼之前,二人居然先后响起了腹鸣,显然吃下去的零嘴早已消化,肚子里再次空空如也了起来。 “现在再去你看好的那家店吃饭吧。”听到了肚子里发出的响声,张嫌微微一笑,向蒲梓潼提议道。 “嗯,我带路。”张嫌提议之后,蒲梓潼揉了揉自己再次饿瘪了的肚子,认真地点了一下头,随后抬手指着景区外沿的一个方向,向张嫌回应道。 见蒲梓潼已经确定了位置,张嫌抬脚跟在蒲梓潼的身后,和蒲梓潼一起向着某个方向走去,一边阅览着旁边的各色商店,一边感受着四周热闹的人气,突然有一种欣慰喜悦的感觉,就像一个浑身冰冷的孩子突然得到了温暖的怀抱一般。 “是错觉吗?还是我一直太专注于魂鬼之事的原因?亦或者是我一直怀着复仇之心的原因?为什么在这热闹的人群之中我会感觉到莫名的暖意?难不成是我太久没有正 常地和现世之人相处在一起了?”张嫌在那种欣慰和喜悦的感情莫名涌上心头之时,魂师的本能让他又快速地冷静了下来,分析着刚才那些情愫的产生。 “怎么了?”蒲梓潼欢快地走在张嫌前面,当她回头见张嫌的脸色突然愁苦了起来,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疑惑不解地问道。 “没事,好像是很久都没在这么热闹的环境里玩耍过了,如今被这么欢腾的气氛包围,感觉有些久违的欢快,多少还有些不太适应了……”张嫌冲着蒲梓潼摆了摆手,收起了愁苦的表情,再次微笑了起来,向着蒲梓潼解释道。 “不适应?哦,也是哦,自从你成为魂师之后,先是在封闭的天魂堡进行训练,之后一直在猎魂公司接猎魂悬赏赚钱,在遭遇了翻车鬼事件之后,你就一直封闭着自己,就算后来走出了你那出租屋,也把大量的时间都用在了追查翻车鬼的线索上,好像真没有多少正常人的生活了,如今来到这人海聚集的地方,人气滔天,没有了成天打交道的魂鬼鬼气,不太适应也属正常,看来你需要经常到这种地方来,中和一下你身上沾染的那些阴冷鬼气。”张嫌解释之后,蒲梓潼琢磨了一下,大概明白了张嫌是怎么回事,若有所思地回应道。 “你知道我这是怎么回事?”张嫌听完蒲梓潼的回应,觉得蒲梓潼好像知道自己这种莫名情愫的来源,开口细问道。 “嗯,我父亲当年追杀一个灭我蒲家众多族人的鬼王之时,也和你一样,虽然没有发疯入魔,但是整个精神状态好像都十分阴郁,每天不是在追查那鬼王,就是在追查那只鬼王的路上,直到有一天,我母亲逼着他,让带我去了一个人山人海的游乐园,他才从那种没有明显表达在表面上抑郁情绪中走了出来,就像你一样,好像莫名的欢喜了起来。”听到张嫌的问话,蒲梓潼好像回忆起了什么,向张嫌诉说道。 “你说我这是抑郁了?”张嫌使劲抹了一把自己的脸,不太相信地问道。 “算不上抑郁,只能说是你太过于专注某一件事,让自己的神经一直保持在和那件事相同的频率上没有太大的起伏,神经没有波澜,情绪就没有大开大合的起伏,自然就会阴郁,而当你突然进入到一个情绪起伏比较大的环境,因为环境的影响,让你的神经频率随着外面的环境也加大了起伏,你自然就会产生欢愉的感觉,就是你所谓的‘欢快’,有时候需要没有情感波澜的专注于一件事,但是人生不能一直没有欢快,不然你就和只会重复行为的行尸走肉没有了区别。”蒲梓潼摇了摇头,随后摆出了一副老师的架势向张嫌解释道。 “神经的起伏?情绪的波澜?原来如此,原来突然的欢愉 是这么来的,你居然还知道这些?”听完蒲梓潼的解释,张嫌恍然道,随后好奇地开口问。 “这是我们蒲家魂师在受训时所学的‘蒲家灵识课’的一部分,虽然听起来简单,但是真正运用起来却并不简单,有很多人并不知道该如何控制自己的神经起伏程度,所以很多人也把握不好做事情是该付诸的情绪。”蒲梓潼点了点头,向张嫌说明道。 “果然是魂族世家,你们传承下来的这些东西可能有些现世之家的几代人都发现不了……”蒲梓潼说明之后,张嫌苦笑着回应道。 (本章完) 第四百二十五节:游方僧传说 说着话,蒲梓潼便已经将张嫌带到了那家小吃店里,入店之后,蒲梓潼照单点了她想吃的那些特色小吃,虽然每一种的数量都不是很多,但是架不住种类齐全,倒也摆满了一整个四人桌子,任自己随意品尝。 在旁边食客的侧目之中,蒲梓潼不停地品味着每一种美食,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当所有的美味全部品尝完之后,蒲梓潼的小腹也已经微微涨起,无法再往里面填充更多的东西,只能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表情,打着饱嗝,瘫倒在小吃店里的沙发之上。 “还剩下不少呢?”望着满桌子的饭菜,虽然已经被蒲梓潼吃去了半许,但是每一种小吃小食都还剩着一些,张嫌笑着说道。 “不吃了,不吃了,虽然嘴还没满足,但是肚子已经吃不下了,剩下的还是交给你吧。”听到张嫌的询问声,蒲梓潼摆了摆手,捂着涨起的肚子回应道。 “你是让我把这些全吃了吗?”张嫌望着一大桌子的饭菜,皱了皱眉头问道, “怎么了?刚才你就没怎么吃,一个男人,饭量不会还没有我大吧?”蒲梓潼轻蔑的望了张嫌,不屑道。 “能吃这么多东西,就算是男人,饭量比你大的应该也不多吧……,真不知道你那副躯体是个什么样的结构,吃这么多居然还不胖……,算了,现在提倡节俭,那我尽量把你剩的都吃了吧,省得糟蹋粮食。”见蒲梓潼对自己露出轻蔑的模样,张嫌无奈的撇了撇嘴,不过望着桌子上大都剩了半份的吃食,张嫌最终还是不忍心将这些东西剩下,主要不是担心钱的问题,而是心疼这些餐食背后之人所付出的辛劳。 桌子上的餐食剩下了半许之多,如果仅凭张嫌的小胃,根本盛不下这所有的美味,所以张嫌决定再次将他那饕餮之能试着开启,让躯体可以直接消化和吸收餐食之中所蕴藏的能量,这样的话,就不需要担心胃囊的容量,也能把桌子上剩余的餐食全部搞定,还能保持躯体的能量富足。 想到这里,张嫌先是闭上了眼睛,试着暗中催动起拓荒仁者之力,唤醒上次触发饕餮之能的饥饿感觉,随着对灵识的不断翻阅,张嫌很快便找到了那时的记忆,根据记忆中的经验,张嫌以拓荒仁者的修复之力为引,将那种极度饥饿贪食的感觉充斥到了整个躯体的感触之中,不一会儿,便有一种对食物的贪恋之情涌上了张嫌的心头。 等到贪食的情绪遍布整个躯体,张嫌再次睁开了眼睛,他眼中的魂力青光暗藏在瞳孔深处,让两只眼睛看起了多了一些朦胧和微醺的感觉,当他的瞳仁里再次映照出满桌子的美味珍馐之后,他的两手突然开始启动了起来,也不用筷子汤匙,能用手抓的食物便用手抓,不能用手 抓的,就直接将盆碗端到自己嘴边,也不顾里面的凉热,如囫囵吞枣一般就往嘴里狂塞,不一会儿便将桌子上剩余的餐食吃去了一大半。 “张嫌,你慢点,就算好吃也不用吃得这么着急吧……”见张嫌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狼吞虎咽,蒲梓潼环顾了一下四周的食客、老板投来的异样眼神,有些不好意思地向张嫌提醒道。 “嗯,知道了,就是感觉有些饿,很饿……”张嫌虽然被贪食的情绪暂时充斥,但是并不是完全失去了正常的意识,听到蒲梓潼的提醒,张嫌憨憨一笑,向着蒲梓潼说明道。 “你刚才不是还说吃不了来着吗?怎么突然这么饿了?”蒲梓潼望着张嫌突然改变了的状态,不解地问。 “怎么说呢,就是我用某种魂力招式临时改变了躯体的一项体质,然后让我能吃下去更多的东西,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只要我把你吃不下的这些全部吃完,就会关掉那个招式,让躯体再次恢复正常。”张嫌想了想,简单地传音向蒲梓潼解释道。 “魂力改变体质,这怎么可能?我只知道魂力能对灵魂有影响,还是第一次听说魂力可以对躯体也做出某种改变的……,不对,好像有一个人确实能用魂力改变躯体的状态,那就是南郭先生的分魂印影,难不成你这种改变躯体的能力也和他一样?”张嫌解释之后,蒲梓潼似乎想到了什么,惊讶地回应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可做不到用魂力让躯体在虚实之间转化,我所能做到的只是能让我的躯体更加贪食一些,将吃下去的东西快速转化成补充躯体营养的能量,仅此而已。”张嫌也知道南郭先生有用魂力改变躯体状态的能力,不过他的这种改变远比南郭先生的那种改变要弱的多,再次憨然一笑解释道。 “那也很强了,你要知道,在魂师界,能用魂力改变躯体的人寥寥无几,很多魂师就算魂力再强,都无法用魂力对躯体的状态进行改变,据说灵魂境早先有一群人领悟到了魂力改变躯体状态的诀窍,但是在历史的长河中,那些人逐渐消失不见,最终没了踪迹,而且连带着那种诀窍也一并消失了,从此魂力改变躯体状态、形态的事情也就无人谈起,现在魂师界里,已知的能用魂力改变躯体状貌的人,也只有那位绝顶的南郭先生了。”蒲梓潼使劲摇了摇头,依旧用惊讶的模样望着张嫌,诉说道。 “灵魂境早先还真有人能用魂力变化躯体?”张嫌从没有听说过类似的说法,惊讶地问道。 “有,灵魂境早先有很多驱魂者地存在,不是只有魂师这一类驱魂者,只不过有很多其他的驱魂者势力在发展的过程中慢慢败落,最终消失在了灵魂境中,而在众多不同的 驱魂者中,掌握了用灵魂魂力改变躯体、直接用躯体来驱鬼的那一类人,被叫做‘游方僧侣’,他们凭借着魂力对肉身的改变,让肉身具备着各种各样的能力,不再只是普通的容器躯体,而是成为了进攻魂鬼的利剑,以肉身斩妖灭魂,也曾威震天下,也曾震慑一方。”蒲梓潼向张嫌说明道。 “‘游方僧侣’?不就是现在的和尚吗?只是现在的和尚好像已经不云游化缘了吧?”张嫌不解地问。 “不,他们和现在的和尚可不一样,现在的和尚早已经没有了当年‘游方僧’驱鬼降魔的传承,遗留下来的只不过是某种象征性的表面仪式,说白了就是个循规蹈矩的空架子。”蒲梓潼摇了摇头,回应道。 “真正的游方僧是什么样子?”张嫌记得原来宋一炳传授给他驱魔阵的时候提到过‘游方僧侣’的存在,但是并没有细讲,如今听到蒲梓潼好像也知道这类驱魂者,他才更加好奇了起来,想要知道那所谓的‘游方僧侣’是怎么样的一种人。 “如若让我细致的讲,我也讲不出来,我只是从我们蒲家的藏经阁里看到过一些相关的文献,记载着一些曾经消失了的驱魂者,其中游方僧侣就在那文献之中简略提到过,形象大概和现在的几种僧人差不多,只是身材体型都比较健硕,他们游历在外,一方面传授佛法心经来度沿途之人,另一方面就是消灭途经之处的各种恶魂厉鬼,比起魂师和其他一些驱魂者,他们不需要将灵魂出窍,就直接可以用魂力改变躯体的体质、状态,甚至可以改变躯体的形象,以强大的附灵之体来对付外面的鬼怪,也能将鬼怪尽数斩杀。”蒲梓潼略微回忆了一下,向张嫌讲解道。 “附灵之体?那不就是体魂技吗?”张嫌想了想,问道。 “如果往更早追溯,体魂技确实就是附体之体的一种简化形式,算是游方僧侣消失之后留下的唯一一个可以被魂师采用的手段,不过真正的附灵之体其改变躯体的程度和对躯体增强的程度都远比体魂技更强,所以游方僧侣才能在这世间辉煌过一段时期。”蒲梓潼点了点头,简单说明着。 “还有这种事情……,那游方僧在后来为什么又消失衰败了呢?”张嫌沉吟了片刻,随后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据记载,游方僧侣最早并不是这片土地上的,所以一些游方僧在游历之后便回到了他们来的地方,而之后遗留在这片大地上的游方僧大多都是最早那批游方僧在这片大地度化之后遗留下来的教民,虽然也得了一些驱魔灭魂的手段,但是这群人更加喜欢建派立学,不太愿意去做那些驱鬼灭魂的危险事情,从那之后,游方僧一派就开始衰败,就连驱鬼灭魂的手段也 在衰败的过程中不断失传消失,从此少有能驱鬼的僧人存在了。”蒲梓潼再次回忆了片刻,试着向张嫌解释道。 “难不成传说中的药师、济公、唐僧之类的游僧的事情都是真的?”张嫌想到了一些关于僧人驱鬼的事情,惊异地问道。 “不知道,不过口耳相传到如今,就算是真的,也就只剩下三分真了吧。”蒲梓潼琢磨了一下,笑着回答道。 (本章完) 第四百二十六节:准备闭关 谈论完游方僧侣的事情之后,张嫌也已经将餐桌上的大量美味一吞殆尽,如风卷残云一般把各种美食全部卷到了自己腹中,借助着饕餮的消化之力,眨眼便将大量的食物直接转化成了能量储存在了身体里面,让他在吃下去那么多东西之后,小腹依旧偏平不翘,好像食物并没有进到他的肚子里似的。 “这还是人吗?!吃下去那么多东西,肚子好像一点变化都没有,还是那么瘦小,大胃王吗?那吃下去的东西都跑到哪里去了?”就在张嫌狼吞虎咽地吃完整桌美食之后,惊的四周食客纷纷向张嫌投出诧异的目光,邻桌的一个中年女子因为看得真切,更是快惊掉了下巴,口里发出不可置信的声音。 张嫌虽然将自己的饕餮之力告知给了蒲梓潼,但是并没有打算向普通人也作出相同的解释,毕竟普通世人不是魂师,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告知给他们,反而会惹起他们的猜疑和抗拒,最终会被当做异类进行嘲笑,他在早期接受猎魂悬赏的时候有过类似的经历,从那以后,只要不是世人可以理解的事,他都不会做更多的解释,所以对于邻桌女子的惊讶,他也只是在收起贪食情绪之后微笑着冲其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怎么样?吃饱了吗?”在张嫌冲着邻桌女子微笑回应之后,蒲梓潼冲着张嫌开口问道。 “嗯,摄入了这么多能量,不仅能将我今天消耗的完全补齐,还能富存些能量留在体内以待之后的需要,饱了,不能再吃了,感觉再摄入的话,我的躯体就无法继续承载了,说不定整个身体会直接爆掉。”张嫌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体的状态,赶紧点了点头冲蒲梓潼道。 “是将摄入的能量临时存在了整个身体里了吗?果然神奇。”张嫌说话之后,蒲梓潼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下张嫌,感叹道。 “如果你也吃饱了的话,那我们就离开这里吧,天也不早了,那个悦祥酒店是回不去了,说不定还有魂鬼会追到那里去,我们要赶快到附近去找别宾馆酒店住了,不然没有房间的话,我们就要露宿街头了哦。”张嫌看了一眼食品店外的天色,冲蒲梓潼提醒道。 “嗯。”蒲梓潼没有多说什么,捧着她那涨起的肚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待张嫌付完餐费之后,便和张嫌一起向店外走去,像极了有了几个月身孕的孕妇。 出了餐馆,张嫌和蒲梓潼稍微走了一段距离,在走着的过程中,张嫌一边用手机搜起了附近的酒店宾馆,一边思考着之后和翻车鬼有关的安排,最后终于有了一个具体的计划,在他灵识之中确定。 “就去这家吧,这家宾馆距离这里虽然不是太近,但是四周比较幽僻,正好适宜我们居住。”在制定好计 划之后,张嫌很快便挑选好了要居住的地点,举着手机上的地图指给蒲梓潼看。 “背面就靠着一个森林公园,确实比较幽僻,不过你选的这家宾馆已经不在雨台区了,距凉鼾鬼的鬼巢也不算太近,去到那种地方,对于风缘城鬼蜮的情报可就不易收集了,你是有什么其它的打算吗?”蒲梓潼在看完张嫌选择的居住地后,多少有些不解地问道。 “一眼就被你看出来了呀,嗯……,是这样的,根据我从那鬼巢之中收集到的信息来看,这风缘城鬼宴最快也要在两个月后举办,也就是说,我如果想要猎杀翻车鬼,就必须在这一个月中下手,而可能下手的机会只有两个,一个是提前搜寻到翻车鬼的线索,在鬼宴开启之前去猎杀它,不过就目前来说,我并没有能追查到翻车鬼的线索,所以这一条可能不是特别容易做到,或者说只能等翻车鬼自己冒出来暴露身份,当然,除了第一条以外,还有另一个机会,那就是等待风缘城鬼宴开启,我只身闯入鬼宴之中,在鬼宴上找到隐藏已久翻车鬼并想办法将其猎杀,这是目前看来最有可能找到翻车鬼的一个办法,所以我需要为闯鬼宴做些准备,闭关修炼就是我的准备之一。”张嫌想了想,向蒲梓潼说明道。 “你要闯鬼宴?还要在这风缘城闭关修炼?”蒲梓潼听明白了张嫌的意思,皱着眉头问道。 “嗯,如果在这两个月里我能提前得知翻车鬼的信息,那我就不需要闯鬼宴去寻找它了,如果这两个月内依旧没有关于翻车鬼的信息,我只能到鬼宴上去找它了,而我现在实力还有些不够,所以我需要闭关一段时间再做打算,以保证自己不会命丧鬼宴。”听到蒲梓潼的问话,张嫌继续说明道。 “是要闭关两个月吗?”蒲梓潼不解地问道。 “不好说,这要看那翻车鬼会不会在中途现身了,当然也要看我的修炼进度,如果能快速将我准备的一些手段修成,那我可能用不到两个月就可以结束我的闭关状态……”张嫌想了想,回答道。 “这样啊,那就是说可能会有两个月的时间都没人管我咯?”蒲梓潼点了点头,随后笑了笑道。 “嗯……,如果你是担心吃饭问题的话,我觉得大可不必,我在闭关之前会给你留足需要的饭钱,不会因为我的闭关就把你给饿到,而且我的闭关和别人不同,我不会一直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出来,我也还是个普通人,有着普通人的身躯,长时间关着自己不吃不喝也受不了,我只是会把一天中大量的时间用来修炼魂力以及魂技上,仅此而已。”张嫌向蒲梓潼解释着自己所谓地闭关。 “这样啊,原来不是把自己一下关起来两个月啊,那还好,我知 道了,那这样吧,你闭关的这些时日里,我每天都帮你去调查翻车鬼的线索,等到你一天的闭关结束,我便向你汇报我调查的结果,这样也能帮你尽早找到翻车鬼的踪迹,有可能让你不用去闯那恐怖的鬼宴。”听完张嫌的解释,蒲梓潼大概明白了张嫌的意思,随后想了想,向张嫌提议道。 “你要自己独自去查翻车鬼的线索吗?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我们身处在风缘城六大鬼势之中,无论在哪一个鬼势范围中暴露了自己的魂师身份,都有可能招来杀身之祸……”蒲梓潼提议之后,张嫌皱起了眉头,似乎在担忧蒲梓潼的安全。 “你这是在小瞧我吗?我可是比你更早成为魂师,也比你成为魂师的时间更长,你明白的这些道理,我自然也都明白,所以我愿意帮你去收集翻车鬼的线索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有着深思熟虑的,你别忘了,我可是戏魂师,我们戏魂师的能力除了以戏魂御敌,还能做到其它很多事情,猎捕小鬼、探查情报这些都不在话下。”蒲梓潼扬起了她那傲娇的脸蛋,向张嫌冷哼道。 “你这么说倒也没毛病,凭魂师的资历,你确实比我更强,实力嘛……,也不弱于我,你去调查的话,一般的魂鬼确实难以伤到你,只是怕你做事情的时候太过张扬,一下子要是惹了一群魂鬼,或者直接惹到了哪一方魂鬼势力的注意,那就不好说了,到时候恐怕……”张嫌打量几眼身旁的蒲梓潼,他对蒲梓潼的见识、实力都比较放心,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蒲梓潼那风风火火的性格,略有些担心地嘀咕道。 “不就是害怕我在这风缘城杀鬼杀红了眼吗?放心,有了你跟我的净魂吊坠,这次我会收敛一些的,只在暗中调查,点到为止,绝不招惹是非,不会给你惹到什么麻烦的,你就放心闭关就行了。”蒲梓潼大概知道张嫌是在担心什么了,笑了笑,拍着胸脯保证道。 张嫌听到蒲梓潼的保证,也没法确定真假,自然不知道能不能相信,说实话,他是想让蒲梓潼帮他去调查翻车鬼的线索的,毕竟多一个人多一份力,这样的话,他就能在闭关的同时得知更多的外界信息,对他寻找翻车鬼的事情有很大的帮助,但是,他又觉得蒲梓潼的保证不太靠谱,毕竟老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以蒲梓潼那种大开大合的性格,很难在遇事的时候加以收敛,一旦过度张扬,想不惹来风缘城几个鬼势之主的目光都难,这种纠结的情绪缠绕在张嫌的灵识之中,让张嫌一时之间难以做出决断。 “怎么了?还是不放心吗?”蒲梓潼保证之后,见张嫌没有回应,皱了皱眉头不解地问道。 “嗯……,毕竟你的实力太强,一旦出手就容 易收不住力,单是强大的魂力波动就容易招致更多的魂鬼,所以我需要一个保障,保障你在对付魂鬼不会情绪暴走。”张嫌琢磨了一下回应道。 “我的实力太强了吗?哈哈,你这么说我倒是挺开心的,不过你想要怎样的保障呢?”听到张嫌的回应,蒲梓潼反而开心了起来问道。 “这样吧,我让我的一个小弟跟着你吧,关键时刻它能提醒你收敛一些,木鱼子,你去吧。”张嫌思绪了片刻,最终把木鱼鬼器抛给了蒲梓潼,冲着蒲梓潼道。 “小弟?这是……,鬼器吗?!”在接过了木鱼鬼器之后,蒲梓潼似乎和鬼器之中的器鬼木鱼子建立起了联系,惊讶道。 (本章完) 第四百二十七节:绛星的历史 有了木鱼子跟在了蒲梓潼身边,张嫌对于蒲梓潼帮他调查翻车鬼的事情稍微安心了一些,至少不用担心蒲梓潼会在猎鬼的时候出现情绪上的失控,从而引来更多的风缘城魂鬼。 在将木鱼子交给了蒲梓潼之后,张嫌也就不再拒绝蒲梓潼的好意,叫了一个顺风车,乘车离开了景区附近,向着他之前看好的那家宾馆赶去,不一会儿便到达了那家宾馆的门前,下车和蒲梓潼一起进到了里面。 进到了宾馆之后,张嫌先是向宾馆的前台服务员询问了一下,随后决定开了两间比较靠近宾馆后侧矮山的房间,在众多房间之中,那类房间更加阴暗幽僻,所以价格便宜却又无人问津,听说张嫌需要就是那类房间,服务人员先是用异样的眼光望着张嫌,见张嫌行为举止还算正常,才从担忧转变为喜色,认为张嫌可能只是因为缺钱,便以比起其它房间便宜很多的价格将两间阴暗的客房租给他和蒲梓潼,也没有在多问什么。 “您好,您二位不是情侣吗?您确定是要开两个房间是吗?”在张嫌和蒲梓潼递出身份证之后,宾馆前台的工作人员开口问道。 “算……是吧,不过我们分开住,所以还是开两间房吧。”张嫌望了一眼蒲梓潼,苦笑着挠了挠头,随后向工作人员确认道。 “那好,根据您的需要,八楼的13和14号房间比较适合您二位,813、814,这是您二位的房卡请收好,稍微提示一下,那两个房间因为背靠后山,所以是没有窗户的,无论白天黑夜会一直比较昏暗,如果您不适应,可以提前到我们这里来退换房间,还有,后山一旦起风,偶尔会响起一些怪异的风鸣声,请您二位不用害怕,实属正常的自然现象。”在张嫌确认之后,工作人员很快便将两个印有他们宾馆图画标志的房卡注入了卡磁,随后将卡交给了张嫌,并且向张嫌提醒道。 “嗯,我知道了,谢谢。”听到了工作人员的提醒,张嫌的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特别的表情,简单点了点头回应道。 在将磁卡拿到了手里之后,张嫌转身带着蒲梓潼朝着电梯口赶去,好像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房间里休息一样,但是他的脸上并没有露出太多疲色,反而一副十分兴奋地模样。 乘上电梯,二人很快便上到了八楼,出了电梯,穿过蜿蜒曲折狭窄楼道,张嫌和蒲梓潼终于在八楼楼道的尽头拐角找到了两个近乎“遗世独立”的房间,在用魂力探查完,确定四周并没有魂鬼存在,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魂力禁制之后,张嫌便将蒲梓潼送回到了她的房间,安顿好蒲梓潼,他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用魂力将整个屋子彻底检查了一边,才放心的撑开各种魂力禁制,准备进行 他的闭关计划。 “大哥,你真要在这里闭关?”就在张嫌用魂力禁制将整个房间封锁之后,冥魂从张嫌体内冒了出来,开口问道。 “嗯,先不说那凉鼾鬼我肯定是敌不过的,就连它手下的那个坤影,我也只是取巧将它击伤,真打斗起来,我的胜算其实并不太高,如果不能继续提升实力,恐怕在之后的风缘城鬼宴上我根本就活不下来,所以我要寻求个增强实力的办法,闭关的话能让我静下心来,冷静地思考一些弥补自己的方法。”张嫌思绪了一下,之后开口回答道。 “既然大哥选择闭关了,应该是有了一些想法了吧?不知道大哥准备怎么提升自己?”张嫌回答之后,冥魂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后追问道。 “我现在最强的手段莫过于从女娲残魂那里得到的源天魂技,还有就是凝出魂核时领悟的魂核魂技,除此之外,我用各种魂技组合起来的重翼毒仙体也可以算是极强的手段了,不过这些魂技手段虽强,但无一例外地都是需要强大的魂力来支撑,而我现在虽然魂力强度不弱,但是魂量上却依旧不足以支撑这些手段多久,所以我想先从提升魂量上着手。”听到冥魂的追问,张嫌似乎早就有了答案,开口向冥魂说明道。 “先增强魂量吗?以大哥现在的魂力等级,能容纳的魂量有限,除非让灵魂再度突破,才有可能让魂量再度扩充,可是大哥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晋升到中级魂祖吗?”张嫌说明之后,冥魂担忧地问道。 “能不能突破我确实没有把握,不过我还有另外一个增强魂量的手段,可以先从那个方向下手。”听到冥魂的询问,张嫌摇了摇头,但面色上颇为神秘地说道。 “其它增强魂量的手段?据我所知,魂量是和魂师的灵魂强度以及灵魂承载力有关的,根据魂师的灵魂等级强度,魂量的承载有一个上限,就算大哥修习的源天启魂功不知为何让这个上限强行提高了一些,但是依旧还是存在那么一个界限的,而大哥现在的魂量水平已经达到了那个界限的极值,再往上增强的话,很有可能会爆体而亡,大哥可要当心了。”张嫌说话之后,冥魂皱了皱眉头,担心地提醒道。 “嗯,这些内容是在天魂堡的入职培训时所学到的,我自然知道,只不过我说的增强魂量可不是指在灵魂之内进行增强,而是借助某种手段在灵魂之外扩增可以使用的魂力,这么说你能明白吧?”见冥魂好像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张嫌摇了摇头,再次开口解释道。 “在灵魂之外扩增魂力?大哥还有这种手段吗?哦……,我想起来了,大哥说的是那星辰术,那星辰术除了能临时聚星尘魂力为自己所用,难道还能帮助魂师扩 增魂量吗?那也太变态了吧?”听到张嫌的解释,冥魂像是有些茫然,随后好像反应过来了什么,一脸惊讶地向张嫌询问道。 “嗯,虽然我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好像这就是驱魂者之中绛星一脉的独特手段,绛星不注重驱鬼猎魂的各种招式,但是专注于对魂力的掌控,将魂力的秘密研究到了极致,所以他们在魂力的晋升上比任何驱魂者的派别都强,而且可以比同阶的其他驱魂者储存更多的魂力在魂躯内外,以魂力强度和魂量的优势碾压那些同等级的强者。”张嫌从储物戒中取出了那本名为《星辰·霜月天》的绛星秘技,一边注入魂力将其打开,翻阅着其中的序言,一边向冥魂说明道。 “专注于研究魂力的驱魂者吗?好像和那主要研究躯体灵化的游方僧侣正好相反,不知道这些所谓的绛星之人都在魂力之中研究出了什么?又有哪些对魂力领悟?大哥快看看这秘籍里到底记载了一些什么吧……”张嫌举着书说明之后,冥魂将魂躯凑到了张嫌身边,也向书中投去了好奇地目光,略有些兴奋地说道。 “嗯。”张嫌在上番城的时候因为书上的魂力禁制并不能将书直接打开,如今有了那砂炎给他的密钥,让他可以使用魂力破开书上的禁制封锁,毫无阻碍的阅览全书内容,怀着对书中绛星秘技的好奇,他翻过了序言之后又继续向着秘技的正文翻阅过去,像一个懵懂的孩童翻阅着封面绚丽的连环画册一样,渴望看到里面的故事。 绛星术《霜月天》里记载的大多是关于魂力的秘密,说是在灵魂境之中曾经有那么一批魂者专注于研究和魂力有关的事情,这一批魂者发现并宣称魂力并不是这天地界本来就有的事物,而是从和天地界相对的一个名为“桃源界”的类似星球一般的存在流淌下来的,所以灵魂境的其他驱魂者便给这么一批人取名为绛星,意思是这些人用大话渲染出了一个并不存在的星球,实为嘲讽之意。 而让灵魂境存在的一众驱魂者惊讶的是,这群被命名为“绛星”的驱魂者不仅接受了这个带有讽刺意味的名字,而且还真的在灵魂境中展示出了不少魂力使用方面的特殊手法,这些手法震惊了整个灵魂境,让灵魂境不同类别的驱魂者对绛星的存在感到惊诧,当然,这惊诧之余还有些恐慌和嫉妒。 因为“绛星”们掌握了魂力的密码,这密码让绛星提升魂力的速度远比其他驱魂者提升魂力的速度要快的多,而且每有绛星参与的战斗,大家都会发现其体内的魂力好像永远不会枯竭一般,随着绛星一脉越来越引人注目,危难也随之而来,不仅魂鬼们将绛星视为强大而必须除去的驱魂者,就连一些同为驱魂者的存在 ,也想窃取绛星们探究出的魂力秘密,所以绛星一时之间成为了众矢之的,诬陷、迫害、被暗杀,本来就为数不多的绛星几乎在几天时间就死伤殆尽,活着的绛星也隐藏起了身份各奔东西,好像从来就没存在过一样,消失在了灵魂境中,从此绛星就成了灵魂境的一个传说,数百年过去了,除了寥寥的记载,已经没有人知道绛星是否真的存在过。 (本章完) 第四百二十八节:星辰术 “绛星一脉原来还有这么惨痛的经历,怪不得他们会隐姓埋名,从此不再显露在这灵魂境中,感觉这和那位姓宋驱魔师有些相似啊……”在张嫌一页一页翻阅着绛星秘籍,阅读着里面的一些简述之时,冥魂在一旁也跟着细细聆听,随后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应该还不太一样,相比较宋一炳宋叔的驱魔师一脉,绛星一脉消失的时间好像更早了一些,据说驱魔师的消失是因为在某次的人鬼大战之中受到难以恢复的重创,而绛星一脉的消失完完全全是遭到了各方各面驱魂者的觊觎和迫害,两者还是有区别的,不过从这之中的区别来开,绛星的星辰术好像更加受到驱魂者的重视,毕竟嘛,每一种驱魂者的技法修炼都离不开对魂力的使用,而绛星一脉研究的魂力奥秘就成了兵家必争之地,所以才会有如此遭遇,看来比起驱魔师的驱魂阵,星辰术更加不能显露在其他人面前了。”张嫌琢磨了一下,根据已知关于绛星的内容,也诉说着自己的见解。 “那是自然,无论在什么样的生物种群之中,一旦出现具有威胁性的异己者,都会遭到同化,如果同化不了,那便加以迫害,以此来保证种群的稳定性,好像人群也会不例外,所以人群之中哪怕是圣人,也会在他的神圣之上披上一层人皮进行伪装,隐于高山或者市井,免于有被迫害的厄运,看来大哥懂得道理那原来的绛星一脉并不知晓。”张嫌说话之后,冥魂若有所思道。 “倒也不能这么说,根据砂炎和班蝶的说法,那位给他们这本星辰秘籍的绛星尊者神出鬼没,应该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或许在当年那个特定的时期,只是出于某种原因,使得绛星一脉不得不展现出自己的手段,所以才会遭遇那种大劫……”张嫌想了想,总觉得事情并没有绛星秘技里描述的那么简单,轻声推测道。 “不管当年绛星一脉到底遭遇了什么,大哥,您现在得到了他们的秘技,如果能通晓了那星辰术,那么您便可以不再担心释放魂技时会出现魂量不足的问题了,再配合上您手里那些强劲的魂技,恐怕在魂祖一阶都能所向披靡,至于那个叫什么凉鼾鬼的,应该也不能拿您怎么样了吧。”张嫌推测之后,冥魂自然无法辨别其中的真假,不过一想起星辰术确实可以提升修炼者的魂量,便满脸洋溢着兴奋的喜色,向张嫌说话道。 “魂力等级之间的差距哪有那么好弥补的,若是说那凉鼾鬼只是个普通的高级鬼阶,我倒是还能有个一战之力,可是从我对那凉鼾鬼的残痕调查中得知,其魂力实际上已经到达了半步鬼王,就算我通晓了星辰术,可以多次使用我那些强大的魂技,在它手里最多也只是能保下性命, 真要正面刀枪相交,恐怕我还不是它的对手。”冥魂兴奋地说话后,张嫌摇了摇头,略显冷静的分析道,迎面给兴奋的冥魂泼了一层凉水。 “大哥潜入到凉鼾鬼的王巢鬼室之后,应该是收集到了不少和它有关的情报了吧?那凉鼾鬼真有那么厉害吗?传言它不过是个高级鬼阶,风缘城六大鬼势领主之一吗?”张嫌从凉鼾鬼鬼巢之中探查到的情报还没有分享给冥魂知道,所以听到张嫌的话,多少有些不解地问。 “是,但是根据我从那凉鼾鬼鬼巢之中探得的情报来看,凉鼾鬼实际上还隐藏了魂力,它早已经在和九殿阎罗的鬼使接触之后获得了晋升,如今已经达到了半步鬼王等阶,在六大鬼势领主之中可以算是最强的存在了,不过它现在刻意隐瞒着实力没有表现,是为了等待风缘城鬼宴的那个契机,它想在鬼宴之上一鸣惊人,然后夺得整个风缘城的掌控权。”张嫌从灵识之中翻阅着从凉鼾鬼残痕中调查到的情报,向冥魂说明道。 “半步鬼王吗?麻烦了啊……,那凉鼾鬼现在岂不是和大哥的鬼奴班蝶的魂力等级一样,如果大哥之后要去闯那风缘鬼宴,可以把班蝶一同带去,让班蝶帮您对付那凉鼾鬼岂不是能化解掉一些危险……”听完张嫌的说明,冥魂皱了皱眉头道。 “不行,班蝶难以将它的魂力完全隐藏,它的存在太过耀眼,一旦出现在鬼宴之上,很有可能会直接暴露我们的存在,到时候就会打草惊蛇,让那狡猾的翻车鬼再次逃脱,所以班蝶最多只能在外围接应,闯鬼宴的只能是我自己,当然还有可以隐藏在我灵魂之中的你,冥弟。”张嫌摇了摇头,对于冥魂的建议直接否定道。 “大哥说的没错,班蝶本就是个半步鬼王,如果它现身风缘鬼宴,势必会引起骚乱,到时候肯定会引起翻车鬼的怀疑,让翻车鬼更加警惕,影响到大哥的偷袭计划,如此一来,大哥猎杀翻车鬼的计划就有可能落空,不过如果大哥不用班蝶的话,单凭我们两个,真能将那翻车鬼抓住并猎杀掉吗?”被张嫌否定之后,冥魂再度思索了片刻,觉得张嫌的担忧很有道理,但是一想到鬼宴之上会有百鬼千鬼聚集,心中就又没了底气。 “根据凉鼾鬼的上宾堂鬼室里残留的翻车鬼魂痕来看,翻车鬼如今的魂力还是在中级鬼阶巅峰,再加上它那些诡异的手段,能暂时预估它有普通的高级鬼阶实力,这等级别的实力并不容易对付,所以我会尽可能的挑选在鬼宴散席之后,也就是四周无其它强力魂鬼的时候,再对它暗中下手,才能保证在没有干扰的情况下将它击杀。”张嫌继续完善着自己的计划,开口回答道。 “等到鬼宴散席?大哥您难道要 经历完一整个鬼宴才会对翻车鬼出手,谁都没法预测鬼宴之上会出现什么情况,大哥混入其中,岂不是凶多吉少……”听到张嫌的回答,冥魂惊讶道。 “嗯,鬼宴之上,瞬息万变,谁也不知道那群鬼在开宴之后会做些什么,但是我想以我现在的实力,如果再将星辰术修炼学会,随机应变之下应该可以保全性命到鬼宴结束,再不济也能保证活着逃出鬼宴。”张嫌想了想,自信满满地说道。 “大哥应该已经大略浏览过了那绛星的秘籍了吧?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手段?不然大哥也不会这么自信说出这种话。”见张嫌十分自信,冥魂魂眼微微一转问道。 “嗯,我说过,绛星的星辰术专注研究的是魂力的秘密,而这本秘籍里记载的大部分内容就是和魂力的秘密有关,里面包括临时补充魂力的降星术,可以在灵魂和魂体之外扩容魂力的晶尘术,以及能够随意变化魂力属性的荧惑术,只要我学会了这三种术,并能熟练的使用它们,那我不仅能不顾魂量的使用各种强力魂技,还能让我的魂力属性在人鬼之间自由切换,那样的话,我就可以假扮成魂鬼潜入鬼宴,不会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张嫌微微一笑,向冥魂说明道。 “原来如此,原来星辰术里还有能改变魂力属性的手段,怪不得大哥敢去闯那风缘鬼宴。”张嫌说明之后,冥魂这才明白张嫌的自信出于哪里,恍然一般点头回应道。 在冥魂回应之后,张嫌把用碑魂拓从凉鼾鬼鬼巢之中拓印下的各种灵识情报也传给了冥魂一份,供冥魂参考分析,随后,他便沉寂了下去,全神贯注地翻阅着整本星辰术秘籍《霜月天》,更加细致的了解秘籍之中提到的三种术的练习和应用,似乎是想要更快地将里面的御魂之术修炼完成,好获得登闯风缘城鬼宴的实力。 夜已深,在虫鸣之声此起彼伏中,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张嫌站在屋子中间,全身心都投入到了《霜月天》那晦涩难懂的文字里,很长时间都忘记了坐下,端着手里的古旧书籍,张嫌如获至宝一般,一边品读这书上的古文文字,一边借助着碑魂拓的能力进行辅助解读,几个小时之后,张嫌倒也从中明白了一些对魂力的修炼手法,慢慢地似乎有些开窍了一般。 “妙啊,原来这就是魂力呀,魂力对于灵魂更像是空气对于躯体,无论是吸收还是储存,亦或是进入机体之中让机体产生某种改变,都在于对其中的成分结构进行勘破,上次在上番城对付那水卫和妖卫的时候,临时催动起了那降星术,就是我借助已有的魂力让空气之中的魂尘凝重加剧,从而获得更多的魂尘向我降沉而来,并且可以为我使用,而晶尘术好 像也和降星术有些类似,是在体外降尘压缩,形成魂团用以保存,需要的时候拿来补充灵魂,除了这两种以外,荧惑术就有些不同了,居然是借用外面的魂力魂尘,改变自身一部分的魂力属性,临时在身周凝出一层魂膜,以此来促成一种障眼法,倒也神秘。”张嫌在大致阅览完一遍那星辰秘籍之后,突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居然大声嚷叫了起来。 (本章完) 第四百二十九节:体外化晶 一个月后,在宾馆阴暗的房间之中,张嫌的灵魂出窍,整个灵魂闪烁着夺目耀眼的青白光芒,如同黑暗中的一颗启明星,将整个房间彻底照亮,让本来幽僻阴森的房间一时之间如星光月辉下的晴朗夜空,给人一种明亮广阔的感觉。 待到灵魂所散发出的魂力光芒开始变得炽白之时,张嫌灵识意念一动,直接将身上的魂光散去,把大量的魂力内敛于体,不时之间,张嫌所在的房间再次黯淡了下来,而张嫌的灵魂在黑暗之中只是隐约泛起微醺的幽光,不再像之前那般明亮闪烁,好像灯泡即将失去了电能一样。 “大哥,还是不行吗?”就在张嫌的灵魂最终黯淡下来之际,冥魂在黑暗的一角倚墙而立,皱着眉头打量着张嫌的灵魂,开口问道。 “嗯,降星聚尘和临时同化魂尘属性方面我都已经能够做到了,可就是在体外固尘化晶这一项我一直无法掌握其中的要领,按理说我之前修炼源天启魂功时,对魂尘和魂力的炼化凝实已经做得不错了,不知为何修到了这晶尘术的化晶阶段,却无法凝固降尘之后的那些魂尘了,好像每次只要一想将魂尘压缩凝固,这些沉降下来的魂尘都会再度活跃起来,不服从我的灵识控制,激烈地向外逃脱出去。”张嫌听到冥魂的问话,将灵魂之上的魂力彻底内敛,向冥魂苦恼地诉说道。 “绛星秘籍里对于晶尘术的化晶过程是如何说的?”听完张嫌的诉说,冥魂琢磨了一下,若有所思地问道。 “《霜月天》里吗?嗯……,好像没怎么说,只是说固尘化晶,让魂尘冷寂下来,将沉降下来的魂尘再度压缩凝实,形成晶状魂粒,以此起到在体外储存魂力的效果……”张嫌在灵识之中回忆着《霜月天》里的内容,向冥魂简单说明道。 “这样啊,大哥好像就是按照那里面做的呀,到底问题出在哪儿了呢……”张嫌说明之后,冥魂回应着张嫌刚才固尘化晶的过程,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妥,皱着眉头思索道。 冥魂思索的时候,张嫌也暂时停下了对晶尘术的练习,盘腿坐在了宾馆的床上,回忆着自己刚才的修炼过程,寻找着可能出问题的地方。 不过就在张嫌苦恼思索的时候,冥魂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面露喜色,冲着张嫌兴奋地建议道:“大哥,我感觉那绛星秘籍里对这固尘化晶的解释和某些手段有些相似,大哥对照一下那些手段,说不定就能找到凝晶的诀窍了。” “和某些手段有些相似?你说的是哪些手段?”张嫌皱了皱眉头,不解地询问道。 “晶尘术的最终目的是将锻魂聚尘之后的魂力或者没有锻魂聚尘却能使用的一些魂尘凝实成晶,继而储存在体外,以起到扩容灵魂 魂量的效果,也就是说要用某种手段将魂力聚于魂体之外而不散,能将魂力聚于体外而不散的招式大哥并不是没有见过,而且见过还不止一回,我想大哥应该想起来是哪些招式了……”听到张嫌的询问,冥魂玩味地提示道。 “能将魂力聚于体外而不散?你是说那凉鼾鬼的凉器术?对了,除了凉鼾鬼的凉器术外,那完全用魂力所凝的阎罗令好像也是用了某种手法让其之上的魂力凝而不散,也就是说那两种手段可能也含有和晶尘术类似的奥秘?嗯,我明白了,这就试试看。”听到了冥魂的提示,张嫌好像明白了什么,眼睛快速一转,略有些感激地向冥魂回应道。 回应了冥魂之后,张嫌的灵魂继续端坐在床上,眼睛一闭,灵识意念一动,用魂手在空中再次挥动了起来,将自己的一些魂力化为粉尘挥散到天地之间,魂力冷凝且像是具有粘附性,将空气之中的不少魂尘吸附沉降了下来,化作一团团魂尘凝团遍布在自己的灵魂左右,等到凝团遍布了整个屋子,张嫌才停止了对魂尘的沉降,将所有已经成型的凝团全部集合起来,再次凝缩成一个半人大小的魂力团浮在自己身前,令其不动不散。 等到大球魂团稳固,张嫌慢慢地将球团引到自己的魂躯之上,让大球魂团里的魂力覆盖住了自己的全身,萦绕在自己的魂体之上,使得自己的灵魂像之前那样再次焕发出耀眼夺目的魂光,将没有开灯的漆黑房间再度照亮,让整个屋子再度变得像明亮的星空一般。 “凉器术和阎罗令里的奥秘吗?到底是什么呢?”在魂尘完全包裹住了张嫌的魂躯之后,张嫌没有马上进行下一步的化晶阶段,而是在灵识之中翻阅着他从阎罗令和凉器之上拓下来的一些信息,从那些信息之中辨察着有关在体外凝实魂力手段,大概一炷香的时间过后,张嫌突然眼冒睛光,好像探查到了什么,再次催动起了魂力,似乎要着手做些什么了。 张嫌催动起了魂力之后,先是将自己的灵识和魂力再次注入进了那萦绕在自己魂躯之上魂尘团中,随后利用那改变魂力属性的方法让自己的魂力慢慢变冷,进而变得凝缩而不狂躁,等到张嫌的魂力凝缩之后,和张嫌魂力交织的那些魂尘凝团也像是邯郸学步一样跟着张嫌的本源魂力慢慢微缩,最终体积开始不断减小,形状不规地继续环绕着张嫌的灵魂。 等到张嫌把自己的魂力尽可能的压缩凝聚到了一颗米粒大小的时候,那些如同拥有自我意识的魂尘凝团居然也有模有样地学着张嫌的魂力,不断压缩凝聚着自己,居然自发地凝成了一个糖豆大小的魂尘凝团,将只有米粒大小的张嫌凝魂包裹在了其中,似乎是要和张嫌注入 其中的魂力进行着某种对抗一般。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怪不得我之前用魂力在外面对它强行压缩不起作用,原来是这些魂尘之中虽然没有灵识,但是在炼化之前还是具有强大的抗拒意念的,所以不能用魂力强行对其压迫,只能试着引导它们的这种抗拒意念,让它们自行压缩凝练自己,这样才能成功的引导魂尘化晶,果然是出奇才能制胜啊。”发现魂尘为了对抗自己的魂力凝种,居然自发地凝成了一个糖豆大小的晶团,张嫌这才明白固尘化晶的根本手法,恍然道,随后抬手在凝成了糖豆大小的魂尘凝团上打下里绛星固魂所用的禁制,让那糖豆晶团一直保持着其豆粒一般的大小,无法再膨胀回原来的体积。 “大哥成功了?”见张嫌将绛星固魂的禁制搭在了缩成糖豆大小的魂尘团中,冥魂惊喜地问道。 “嗯,绛星的这种降尘、固魂、化晶的手法果然和那凉鼾鬼的凉器以及九殿阎罗的阎罗令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多亏了你提醒我,我才能琢磨透其中的奥秘,不然我就是想破了脑袋也不一定能想得到用自己的凝魂为引,来促使那些魂尘凝聚,看来我还是对魂力的理解太过肤浅了,这绛星秘籍里对魂尘的解析我还没有真正参悟啊。”冥魂问过之后,张嫌松了一口气,望着手中的魂尘凝豆,点了点头回应道。 张嫌回应之后,冥魂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像个孩子一般好奇地看着张嫌手里的那枚魂尘凝豆,似乎是觉得那枚聚集了庞大魂尘的凝豆十分新奇。 张嫌没有在意冥魂的样子,他将那枚已经聚好的豆子用魂力悬浮在了自己的身前,随后照着刚才在体外凝聚魂尘的手法,再一次从降尘开始固化魂力,半柱香之后,居然又一次成功化晶,聚集出了魂尘凝豆,脸上露出了满意地笑容。 “大哥这是已经明白了其中诀窍了吗?”见张嫌再次凝出魂尘晶豆,冥魂也欣喜了起来,笑着问道。 “嗯,有了刚才成功的经验,这次的凝聚更顺手了一些,估计之后将锻魂聚尘之后的魂力凝在体外,应该也已经不难了。”张嫌望着手中第二粒晶豆,点了点头回答道。 “大哥还真是厉害啊,只闭关了一个月的时间,就已经将降尘术和化晶术这两种星辰术都学会了,如果要闯那风缘鬼宴,大哥就只剩下那荧惑术了吧,有了荧惑术中改变魂力属性的能力,大哥才好扮鬼登入那鬼宴之中不被发现,我真想看看大哥能如何将自己的灵魂扮做魂鬼一般。”张嫌回答之后,冥魂露出了一脸好奇道。 “嗯,之后就该修那荧惑术了,我也十分期待是个怎样控制魂力的秘术,不过在此之前我更想知道的是,今天蒲梓潼有没 有传魂言信进到我们的房间里?”冥魂说话之后,张嫌点了点头,随后问冥魂道。 “还真有,不久前刚从禁制外面传进来的,大哥,我这就读给你听。”张嫌问过之后,冥魂将一个芝麻粒大小的魂团举在了手中,向张嫌回应道。 “不用读了,直接给我吧,我用灵识查看。”听到了冥魂的回应,张嫌摆了摆手示意了一下冥魂,随后道。 (本章完) 第四百三十节:有线索? “秦槐区白宁鬼楼?是去了白宁鬼的地界了吗?几天不见蒲梓潼居然都查到那里去了。”在阅读完魂言信之后,张嫌挠了挠下巴嘀咕道。 “白宁鬼?那不是风缘城鬼蜮内三区的一个鬼首吗?能和凉鼾鬼以及牛厢鬼平起平坐的存在,蒲姑娘怎么又跑到那个鬼首的地界去了?大哥,信上还说什么了?”听完张嫌的嘀咕,冥魂开口问道。 “没说什么,只是说她好像在白宁鬼的地界上发现了和翻车鬼有关的线索,提前向我说明一下,问我要不要临时出关去那里看看,她这几天会在那里守着,试着寻找一下翻车鬼的踪迹。”张嫌听到冥魂的询问,把魂言信一收,如实回应道。 “发现了翻车鬼的线索?那不是好事吗?如果真能在风缘鬼宴之前猎到翻车鬼,那么大哥就不需要再闯那鬼宴了,大哥不如趁此良机去那里看看,就算那线索是虚的,一趟来回也费不了多长时间。”张嫌回应之后,冥魂琢磨一下,向张嫌建议道。 “嗯,我也正有此意,不过就算找到了翻车鬼的行踪,以我现在的实力也没有把握真的将其抓住,所以在去之前我需要利用刚修成的晶尘术配合着源天功法凝出几个体外魂晶,借助着扩容之后的魂量来增强自己的实力,等到几个体外魂晶结成,我再去和蒲梓潼汇合。”听到冥魂的检验,张嫌点了点头,似乎和冥魂想到了一起去了,不过点头之后,张嫌有多思考了一些,并没有马上动身,而是先要提前做足一些准备。 “大哥说的也对,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确实不容易围得住那翻车鬼,而且现在有蒲姑娘盯着那白宁鬼楼,想来再有什么情报线索,蒲姑娘会继续用魂言信向大哥传递信息的,等有了更准确的线索之后,大哥再出击也不迟。”见张嫌考虑的更完备,冥魂点了点头回应道。 冥魂回应之后,张嫌没有再多说什么,用魂力也凝出了一封魂言信,透过他在房间里加持的几种魂力禁制,直接抛到了房间之外,将那带有魂音的魂言信送了出去,眨眼便不知道飞向了何方。 在送出了魂音回信,张嫌灵魂归体,继续盘腿端坐在房间里的床上,如老僧入定一般直接闭起了眼睛,将源天启魂功运转到了极致,从外界疯狂地吸收起了飘浮游荡着的魂尘,不一会儿,以张嫌的身体为中心,灵魂境虚空之中居然莫名形成了一道魂力漩涡,滚滚的魂尘向着张嫌的身体不断涌进,张嫌的身体就如同一个深渊无底洞一样将那些魂尘尽数吸纳,却未见有丝毫的魂尘再从张嫌的身体之中逃脱。 “这吸纳魂尘之法……,是源天启魂功的聚尘之力又配合上了星辰秘籍里的降尘术了吗?好强,感觉天地都要被大哥吸 进肚子里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吞天之状?好像四周的空气都在颤抖哀鸣了……”在张嫌忘我地锻魂聚尘之时,冥魂在一旁谨慎地帮张嫌护法,待到天地间的魂尘如漩涡龙卷一般向张嫌的躯体之中灌注,冥魂终于忍不住内心的惊诧,在一旁喃喃道,显然被张嫌聚尘的气势给惊吓到了。 就在冥魂喃喃说话之后,张嫌身上的魂力突然开始暴涨了起来,显然是他利用了源天功法,将聚集到体内的魂尘开始大量的炼化,从而出现了魂力上的暴增,暴增的速度极快,不仅很快就补充了之前练习绛星之术所浪费掉的魂力,还让新炼化的魂力彻底充满了整个灵魂,使得灵魂之中的魂力充盈,甚至都快要出现满溢的现象了。 “就是现在!”就在炼化之后的魂力隐约有向外溢出的现象之时,张嫌突然睁开了眼睛,一手按膝不动,另一只手凝聚着魂力,在空中不断地来回挥舞,像是在摘花扑蝶,又像是在捞月拈星,似是要用一双巧手将散去的魂力一一抓回到自己的身前,不一会儿,大量溢出魂力居然在张嫌的手心之中凝聚成了一个团,仅仅依在张嫌手中,再无灵识意念驱动的情况下,居然也没有化尘散去。 就在溢出的魂力在体外凝聚成团之后,张嫌目色一凛,先将一部分带有灵识的魂力沁入到魂团之中,随后用灵识控制着那部分魂力再次凝缩,像之前练习的那样,将渗入到魂团之中的一小撮魂力逐渐凝缩成米粒般大小,待到米粒成型,米粒之外的魂团竟然也跟着压缩凝练,慢慢增强其魂凝程度,却在不停地减小着自身的体积。 等到溢出的魂团体积减小到了和圆球糖豆一般大小,张嫌再次目光晶亮,用着布满魂力的大手在糖豆魂团之上使劲一握,将星辰术禁制加持到了糖豆的四周,使得糖豆魂团之中的魂力只能保持着极度凝练的状态,无法再次扩张,变成了一小团精粹的魂力结晶,落入到了掌心之中,成为了他的体外魂力,可以随时供他补充灵魂的魂量。 “不错,将外溢的魂力炼化成晶,并设下禁制将其稳固,单就这一枚魂晶大概能补充我现有魂量的一层。”望着手中的精粹魂晶,张嫌仔细地感知了一下,满意地笑道。 “一枚化晶的魂珠就能补充大哥一层的魂量,那要是多凝出几个这种魂力圆珠,大哥岂不是根本不用担心魂力不足的问题了,这晶珠可比大部分的魂药厉害多了,而且魂药摄入魂体之后还有一个转化的过程,这晶珠之中本就是大哥炼化好的魂力,连吸收转化的时间都能剩了。”冥魂望着张嫌凝出的魂力晶珠,虽然无法用魂力感察到被禁制封锁的晶珠内部,但是却也知道那晶珠的神奇,赞扬道。 “嗯,确实比魂药要方便省事许多,这也说明了绛星的星辰术是有多么强大……,嗯,不说了,我要抓紧时间继续凝些这种魂晶晶珠了,争取凝足我自身魂力的两倍之多,到那时,我再去和蒲梓潼汇合,就算遇到那翻车鬼,我也能依靠这庞大的魂量将它活活耗死,为卢森哥报那丧魂之仇!”听到冥魂的赞扬,张嫌点了点头道,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冲着冥魂示意一下,继续闭眼运转起了功法,一边依靠着躯体不断吸收和炼化着魂尘,一边向冥魂道。 得到张嫌的示意,冥魂知道张嫌要做什么,自然也不再开口打搅张嫌,认真仔细地帮张嫌维护着房间里各种禁制,并在禁制之中感受着外界的魂力情况,防止有魂鬼或者魂师察觉到附近的异常,赶来查探和骚扰张嫌的锻魂聚尘进程。 随着张嫌不断地运转功法和星辰术,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整整一天一夜的时间,张嫌已经凝出了十枚魂晶晶珠,在第十枚晶珠成型之后,张嫌的灵魂虽还正常,但是躯体和灵识已经因为高强度的炼化魂尘积累大量的疲倦,疲倦的加深让张嫌直接不支地倒在了床上,简单收起了那十枚魂晶晶珠,便倒头呼呼大睡了起来。 在张嫌睡倒之后,冥魂依旧不知疲倦地守护在张嫌左右,偶尔有魂鬼不知是察觉到了什么赶到了张嫌的房间附近,也被冥魂阻拦在了房间之外,无法踏入张嫌的房间半步,直到那些魂鬼从张嫌的房间外面再次离开,冥魂才会表情舒缓一些,但是仍然不敢有丝毫松懈。 张嫌将整个灵识都闭塞了起来进行休息,所以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等到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正午,感受了一下仍旧有些疲惫的身躯,他决定先不再进行锻魂聚尘了,也不再继续用星辰术凝那魂晶圆珠,而是去找蒲梓潼,了解那个和翻车鬼有关的线索,随后和蒲梓潼一起去吃些东西,用拓荒仁者的饕餮之力给自己的身体多积蓄一些营养,以此来修复自己身体的能量缺失。 打算好了之后,张嫌先把守护了自己一整天的冥魂收到了自己灵魂之中,使其在自己的魂力滋养下慢慢休整,随后稍微洗漱了一下,带好了东西直接出门离开了宾馆,打车向着风缘城的秦槐区赶去,去找已经在那里监视白宁鬼楼一整天的蒲梓潼汇合。 白宁鬼统御的秦槐区和张嫌之前到过的关武区以及雨台区都不太一样,是风缘城颇具现代化的科技金融中心,大大小小分布着数十个高等院校和科研机构,以及一些政府部门和金融会所,让整个秦槐区看起来都十分繁华锦簇,然而在这现代化的繁华之中,历史遗留下来的一座贡院古楼依旧作为文化遗址保留在了这高耸林立的现代化之中,虽然表面被涂色翻修,令其也能适应时代的颜色,但是其特异的造型混迹在高楼之中,依旧显得十分扎眼,而那白宁楼正是张嫌准备赶去的地方,也是那风缘城六大鬼主之一的白宁鬼落脚聚势的地方。 (本章完) 第四百三十一节:白宁鬼楼 “你在哪儿了?”到了秦槐区白宁楼附近,张嫌远远望了一眼那贡院古楼,打电话问蒲梓潼道。 “前天就给你消息了,你怎么现在才来呀?贡院古楼旁的酒店上,我正吃着自助餐呢,来找我吧,十三楼。”张嫌问过之后,电话那头,蒲梓潼一边发出着缓慢的咀嚼之声,一边向张嫌回复道。 “吃自助餐?也是啊,这都中午了……,不对呀,你不是帮我看着白宁楼来着吗?”听到蒲梓潼的回复,张嫌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时间,见已经是下午一点了,点了点头,随后好像又想到了什么,皱着眉头问蒲梓潼道。 “是啊,我一直在看着呀,这酒店在那鬼楼附近,而且比那鬼楼高上不少,从这里俯瞰着监视那鬼楼,鬼楼四周的情况可以尽数收入眼底,难道你要让我蹲在那鬼楼门口看着不成?”听到张嫌的询问,蒲梓潼没好气地回答道。 “原来是这样啊,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我已经到酒店附近了,马上就上去找你。”蒲梓潼回答之后,张嫌不好意思地道着歉,之后抬脚便向着靠近白宁楼最近那家酒店走了过去,眨眼便进到了里面。 进到酒店里面,张嫌先在酒店一楼的前台打听了一下,买了十三层餐厅的自助餐券,之后才登上电梯,随着电梯向着十三层的自助餐厅赶去,验票之后才进到了餐厅里面,不一会儿便找到了独自进餐的蒲梓潼。 “看吧,旁边就是那个白宁楼了,如果我之前没有打听错的话,那白宁楼就是白宁鬼的老巢,至少有几十只鬼在里面聚集。”见张嫌携着验过的自助券坐到了自己的对面,蒲梓潼并没有说什么客套的话语,直接切入正题,指着酒店窗外的贡院古楼向张嫌介绍道。 “翻车鬼在那里面吗?”张嫌并不关心白宁鬼以及其麾下势力,他关心的只有和翻车鬼有关的线索。 “不在。”蒲梓潼摇了摇头道,但是眼睛依旧盯着贡院古楼的四周,观察从那其中出入的魂鬼。 “不在?那你为什么盯着这个白宁楼呀?就算它是个鬼楼……”张嫌不解地问道。 “我之前帮你寻找翻车鬼线索的时候,曾暗中抓过几只魂鬼,从一只小鬼嘴里问出来了一条疑似线索,据那小鬼所说,有一个孩童模样的厉害魂鬼从雨台区进入到了它们的秦槐区,并且和一个名为‘织骸’的魂鬼有过接触,而那‘织骸’魂鬼正是白宁鬼手下的第一魂卫,如果那小鬼没有撒谎的话,翻车鬼的新藏身地很有可能就和这白宁鬼有关,所以我才这这里监视白宁鬼楼,想找机会抓住那个名为‘织骸’的魂鬼一问究竟。”见张嫌露出了不解的表情,蒲梓潼细致地说明道。 “翻车鬼从雨台区跑来这秦槐区了吗? 倒也有这种可能……,‘织骸’,白宁鬼的第一魂卫吗?是个什么样的鬼?”张嫌分析了一下蒲梓潼的话,倒是觉得蒲梓潼的这个线索有几分是真的,随后开口问道。 “‘织骸’,秦槐区白宁鬼势力下的第一魂卫,实力在中级鬼阶,据说是个人形模样的魂鬼,不过生有尖直的长鼻,柱状下垂的圆耳,和马灯大小的两只眼睛,整个魂躯如破烂口袋打满了补丁状,看起来就像个戏团里的小丑,但比那种演戏的小丑更加丑陋恐怖,就算魂鬼看到都会被其古怪的魂形惊怖道。”张嫌问完,蒲梓潼似乎已经收集到了关于那织骸鬼的情报,向张嫌快速描述道。 “模样恐怖的中级鬼吗?从魂力等级来看,它好像并不是很强,可以试着猎获到它,从它口中询问那关于翻车鬼的线索。”听完蒲梓潼的描述,张嫌点了点头,转眼望向那白宁贡楼,若有所思道。 “我本来也想暗中将它擒获,不过自从给你发去魂言信的那时起,它便钻入到了那白宁鬼楼里不再出来,以我自己的能力,深知硬闯白宁鬼巢无望,所以也只能在这里观望,哎……”听完蒲梓潼的话,蒲梓潼悻悻道。 “嗯,你做得没错,那白宁鬼总归是个魂力达到了高级鬼阶的鬼首,它的老巢可不是谁能随随便便闯进去的,你要是真盲目闯进去,恐怕到时候连命都没了,就这样在这里监视着挺好,一旦那织骸鬼出来,我们再找个没人的地方出手袭击它,这才是上上之策。”张嫌见蒲梓潼似乎有些失落,张嫌笑着安慰道。 “只是不知道那织骸鬼进去之后会不会再出来?什么时候出来?要是它一直不出来,那我们岂不是要等到天荒地老,到时候就算等到了它,可能翻车鬼都已经离开了这风缘城了,那我们岂不是白费力气?”蒲梓潼似乎有些担忧道。 “嗯,你说得这确实是个问题……,咦,有了!这好办,它不出来,我们就把它引出来,不就可以捕猎它了吗?”听到蒲梓潼的担忧,张嫌也忧虑了起来,不过片刻之后,张嫌像是想到了什么,兴奋地说道。 “引出来?怎么引?抓魂鬼又不是抓鸡抓鸟,你撒点米粒它就会跑出来,那些魂鬼的灵识可都不低……”张嫌说话之后,蒲梓潼皱了皱眉头问道。 “抓鸡撒米粒,抓鱼系蚯蚓,有些东西不是抓不到,而是没用对方法,用对了方法,就是抓人、抓鬼都能都办到。”张嫌眼睛一转,嘻嘻一笑回应道。 “真的假的?那你告诉我如何抓人?又如何抓鬼?”蒲梓潼不解地问。 “这简单呀,抓人之法你天天都能见到。”张嫌神秘一笑回答。 “天天都能见到?”蒲梓潼听完张嫌的回答更加不解了起来 。 “嗯,你饿了,会不考虑价格成本到这里来吃餐,你渴了,会随手在路边买一个饮料来解渴,有人喜欢美女,就会去买美女杂志,有人喜欢帅哥,就会去按照心目中的臆想去追求那些包装华丽的明星,说的好听一点叫做供需,说的不好听,就是以饵钓人,每个人喜欢的饵不一样,所以被钓的方式也不一样,但是无一例外,只有人还有欲望所好,就总会有一款适合他的饵。”张嫌点了点头,随后向蒲梓潼说明道。 “人与人之间这种交易难道不是等价交换吗?”蒲梓潼皱了皱眉头追问道。 “等价交换?确实也有,不过在一百次交易之中能有一次是等价的就不错了,而且这等价不是某个人或者某个势力来定,应该是交由其物质本身所蕴含的能量来定,细化到能量,两个蕴含着相同能量物质进行交互才属于等价,而能量有差异,甚至会有很大差异的物质进行交换就不属于等价了,当然,很多人在促成一次交易中光算价格就已经觉得很麻烦了,很少有人再去细化其中的能力差异,所以商人总能盈利。”张嫌摇了摇头解释道。 “能量吗?商人真能精确到计算那种地步吗?”蒲梓潼惊奇地问。 “过去是不能,但是精明的商人总会有一个大概准确的估值,现在倒是可以了,科技的发达让一部分商人成为了能精密计算能量的资本家,他们可以在每次交易之中用数据、公式和一些现代的手段把每一次交易的资源能量的出入计算得极其精准,使得不够精明的人的能量在一点点减少,而他们这些精明人的能量以财富的形式不断扩张,从而形成巨大的贫富差距。”张嫌点了点头回答道。 “所以商人总会拿别人喜好的却蕴含能量不高的商品作饵,来为自己钓取财富吗?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可以解释得通为什么有人会富有人会穷的原因了,没想到你知道的这么多。”张嫌回答之后,蒲梓潼本就聪慧灵巧,一下子就明白了张嫌所说的意思了,恍然道。 “这……,还好吧。”张嫌所说的内容并不是全靠他自己想到的,而是拓印完那高脚魂鬼的灵识之后,从那高脚魂鬼的灵识之中勘察到的,因为那高脚魂鬼所谓的人类世魂灭就是从这个角度出发的,张嫌只是觉得有些道理,套用到了自己的分析之中。 “既然抓人的方法清楚了,那么抓鬼又该撒什么饵呢?”张嫌回应完,蒲梓潼继续问道。 “鬼之欲无非就是鲜美的魂魄,所以我们拿魂作饵,我就不信那织骸鬼不会上钩……”张嫌想了想,说道。 “鲜美的魂魄?上哪儿去找鲜美的魂魄去?而且那织骸鬼藏在鬼巢之中,混在众鬼里面,又要如何把那饵准确送 到织骸鬼的眼前?”蒲梓潼不解地问。 “魂魄嘛,我的冥石盅里面还有几只,至于要怎么把饵送进去,恐怕需要先抓个胆小鬼试试,抛饵这事就由我来做吧,你就帮我在餐桌之上设下天罗地网,等着那织骸鬼上钩就行了。”张嫌思绪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的的办法,微微一笑冲蒲梓潼道。 (本章完) 第四百三十二节:钓饵 说话之后,张嫌便在酒店的自助餐厅里大快朵颐了起来,凭借着他那饕餮之力,不一会儿便吃出了如山一般的碗碟堆在餐桌之上,惹得餐厅的服务人员都目瞪口呆,那管理餐厅的大堂经理更是苦涩着脸,似乎见到了冤家似的望着张嫌,以为张嫌是哪里来的饿死鬼投胎,分分钟想把张嫌赶出他们的餐厅。 不过张嫌并不在意其他人的眼光,毕竟他是买了餐券入场的,按照规定,只要他没有故意浪费食物,这自助餐厅里的美味他可以随意享用,何况因为长时间的锻魂聚尘、凝练魂晶圆珠,他的身体早就出现了负荷过载、能量不足情况,如果花钱之后不能在这自助餐厅里将他缺失的能量尽数补足,那他则要再花更多的钱和时间去其它地方继续补充,就会耽误他寻找翻车鬼的进程,所以他只是埋头大吃,也不顾外面之事。 大约吃了一个多小时,张嫌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体里重新积蓄起来的能量,察觉到身体的能量已经达到了饱和的状态,才慢慢在灵识之中抑制住了贪食的情绪,让自己的身体再次恢复到了正常状态,不再继续取餐狂食。 “看来这一个月的闭关让你的身体消耗极大呀。”等到张嫌停下了贪食的状态,蒲梓潼才主动和向张嫌开口说话。 “嗯,因为修炼需要消耗大量的魂力,所以要经常性的锻魂聚尘来补充灵魂的魂力,而锻魂聚尘久了,身体的能量就会急剧消耗,这一个月以来,几乎每次进食的能量都不足以弥补消耗的能力,要不是我在闭关之前提前在身体里积蓄了一定的能量,恐怕这一个月的闭关根本支撑不下来。”张嫌点了点头回应道。 “你平时也可以多吃一些啊,那样的话就不会让身体出现过度疲倦的问题了?”蒲梓潼不解道。 “嗯,你也知道,主要是我选择的那家宾馆过于偏僻,附近又没有什么好吃的餐饮店,使我不太想吃的太多,而且我最近闭关一直在争分夺秒,无论在什么方面,都在尽可能地省出时间,每当身体还有能量维持的情况下,就不愿在吃上花费太多时间,所以一直延续这种状态到了现在,不过听说你在这里发现了翻车鬼的线索,我便加快了修炼进度,就在昨晚几乎把我身体里剩余的能量全部消耗完了,所以今天才会出现身体倦惫的情况。”张嫌笑了笑,向蒲梓潼说明着。 “嘿嘿,原来你也在挑嘴呀,既然你已经吃饱喝足了,应该继续说一下诱捕织骸鬼的事情了吧?我想知道你要怎么做。”张嫌说明之后,蒲梓潼咯咯一笑,随后问张嫌道。 “之前不是说了嘛,送饵呀。”张嫌先找了个干净的餐巾纸擦了擦嘴,随后又揉了揉吃饭时累到的下巴,眼睛一眯回答道 。 “具体的呢?怎么个送法?”蒲梓潼继续问道。 “这很简单,只要让在白宁鬼楼里的织骸鬼知道某个地方有一只受了伤的魂鬼,去了就能得着,那它岂有见漏不捡的道理?”张嫌嘻嘻一笑回答。 “你的意思是拿个残魂当饵,引那织骸鬼上钩,但是这需要满足三个条件吧,首先,这魂鬼残躯的等级必须要高,至少要让那织骸鬼在乎才行,小鱼小虾对于那织骸鬼可没有什么吸引力;其次,这有魂鬼残躯的事情只能让织骸鬼知道,不然的话,要是惹得其它魂鬼注意,到时候上钩的可就不只是织骸鬼了,鬼一多,可能织骸鬼没钓到,饵却白白损失了,我们这垂钓的人甚至都有可能被拖到水里;最后,那织骸鬼能成为白宁鬼势力下的第一魂卫,其灵识智力应该也不会太弱,普通的方法恐怕无法赚得那织骸鬼上钩,反而会引起它的怀疑,所以你需要有个让它确信的办法。”张嫌回答之后,蒲梓潼思绪了片刻,向张嫌提醒道。 “嗯,你说的没错,这三个条件只有都满足的情况下才能钓到那织骸鬼,所以我已经有了办法。”经过蒲梓潼的提醒,张嫌点了点头,似乎早就考虑到了一般。 “怎么做?”蒲梓潼问。 “那织骸鬼的魂力已经达到中级鬼阶,要想吸引到织骸鬼,所用的钓饵至少不能低于初级鬼阶,我的冥石盅里正好有几只残鬼可以利用。”张嫌先回答道。 “有残鬼的魂骸吗?那第一个条件就满足了,之后呢?”张嫌回答完,蒲梓潼紧接着问。 “之后我就抓一个可以进出白宁鬼楼的胆小鬼,在它的灵魂之中种下魂契,让它必须顺我命令,那样的话我便可以试着操控它,让它暗中携带着残鬼的鬼躯潜到织骸鬼的身边,并装作无意的样子把鬼躯泄露出去,引起织骸鬼的注意。”张嫌继续道。 “你是想抓一个白宁鬼势力下的魂鬼然后威胁它为你做事?这是不是太冒险了?”张嫌说话之后,蒲梓潼皱着眉头问。 “有点,不过大多数魂鬼应该都不想身死魂销,但凡有一丝生机,它们都会牢牢抓住,所以只要我在魂契之中给它死亡的威胁和生存的机会,它们应该都会乖乖听话。”张嫌根据自己积累的猎魂经验,简单判断道。 “嗯,大部分魂鬼都是贪生怕死之辈,你这么做,成功的几率倒也不小,不过我却有一个更加保险的方法可以提供给你。”听到张嫌的判断,蒲梓潼想了想,随后若有所思道。 “更加保险的方法?是什么方法?洗耳恭听。”蒲梓潼说话之后,张嫌觉得蒲梓潼不像是在撒谎,一脸认真地回应道。 “这方法不难,和我戏魂师的手段有关,就是你抓到魂鬼之 后,可以让我临时操控着那魂鬼的魂躯进入到白宁鬼楼里面,然后由我来给那织骸鬼送饵。”蒲梓潼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除了戏魂以外你还能操控魂鬼的魂躯?会不会有什么危险?”蒲梓潼回答之后,张嫌皱了皱眉头,略有些担忧地问道。 “嗯,我们蒲家的戏魂术本就不只是操控戏魂,凡是灵魂我们其实都能操控,但是因为本来就带有灵识意念的灵魂操控起来比较麻烦,而且还会出现被灵魂的本源意念反噬,所以我们为了安全起见,就只操控没有本源灵识的戏魂,如今你想接魂鬼的魂躯给那织骸鬼送饵,我就试着破例一次,帮你操控个魂鬼的灵魂进去,应该能比让那魂鬼自己进去送饵的成功率更高一些。”蒲梓潼思绪了一下回答。 “不会出现灵识反噬吗?”张嫌担心地问。 “只是去送个饵把那织骸鬼引出来,时间应该不长,而且去之前要用特殊的禁制临时锁住那魂鬼的灵识,所以大概率下不会出现反噬。”蒲梓潼琢磨了一下,略有信心地回答道。 “这样啊,倒也可以,如果你能进去的话,那成功率就会更大了。”听到蒲梓潼的回答,张嫌点了点头,像是有些欣喜道。 “嗯,我可以比那被你威胁的魂鬼更自然从容,而且也能更好的藏匿起你准备的鬼躯饵料送到那织骸鬼面前,只是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我没有进到过那白宁楼里面,不知道那白宁鬼楼里结构布局以及魂鬼的分布,不太容易能找到那织骸鬼的位置,如果寻找的时间过长,我担心在魂鬼窝里会再生出什么变数……”见张嫌同意了之后,蒲梓潼却又有些担忧了起来。 “不了解白宁鬼巢里面的情况吗?这容易,多抓两只从那里面出来的魂鬼不就清楚了,你待会去一楼的大厅等着我,我去去就来!”知道了蒲梓潼的担忧,张嫌微微一笑道,随后直接跑出了自助餐厅,下楼向着那白宁鬼楼附近赶去。 了解鬼巢内部布局这种事对别的魂师来说是件不容易的事情,单用审问魂鬼的办法很难知道里面的全貌,但是对于张嫌这个拥有碑魂拓手段的魂师来说,知道一个鬼巢的内部结构布局简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因为只要抓到一个能够进出白宁鬼巢的魂鬼,他便能从魂鬼的灵识之中探得整个鬼巢的样子,将整个鬼巢的图像在自己的灵识之中演化出来,比起审问魂鬼得到的情报要准确的太多。 张嫌到了白宁鬼楼旁,先立身于一个阴暗街角处,侧身等待着他在自助餐厅里俯瞰锁定了的一只小鬼,待到那小鬼以为他只是普通人而马虎靠近的时候,张嫌连灵魂都没有出窍,直接用八叶牛斛魂技将那鬼彻底包裹了起来。 待那鬼被 限制了魂躯和魂力无法动弹以后,张嫌又带着那小鬼的魂躯一个闪身重新赶回了酒店的一楼大厅,从白宁鬼楼附近消失不见,整个猎捕小鬼的过程几乎是在一瞬之间就完成了,就连两个感知到异常状况出来巡视的魂鬼也没能及时发现张嫌的存在。 “高级小鬼吗?这么快?”在酒店的一楼大厅里,蒲梓潼已经等待在那里了,见张嫌如电光火石一般捉来了一只小鬼,不由得惊讶道。 (本章完) 第四百三十三节:控魂 “这个怎么样?”探过高级小鬼的灵识之后,张嫌将小鬼的魂躯先用禁制束缚住,随后从八叶牛斛的包裹之中放了出来,递给了蒲梓潼看。 “嗯,倒是可以,以我的控魂手段,控制住一只高级小鬼还是绰绰有余的,只要封锁住它本源灵识的话,我能操控它大概三到四个小时吧。”蒲梓潼看到小鬼之后,先用魂力探查了一下那小鬼的魂力等级,随后回答道。 “三到四小时吗?足够了,只要能让那织骸鬼看到我送过去的饵,恐怕它马上就会从那白宁鬼的鬼巢之中跑出来,这小鬼就由你来操控吧。”蒲梓潼回答之后,张嫌满意地点了点头道。 “操控它的灵魂倒是没有问题,只是我还不知道那白宁鬼楼里的鬼巢布局,进去之后要是迷路了,找不到那织骸鬼所在的位置,恐怕三四个小时也不足够吧。”张嫌点头应答之后,蒲梓潼皱了皱眉头问。 “刚才在我的魂技里我已经审问过这只小鬼了,它已经把白宁鬼楼里的鬼巢布局告知给了我个大概,那织骸鬼所在的位置我也已经知道了,等你操控住了这只小鬼的魂骸我就直接告诉你。”蒲梓潼问过之中,张嫌微微一笑回答道。 “你已经问出了那鬼楼里的情况了?这么快?”张嫌回答之后,蒲梓潼计算了一下张嫌抓鬼的时间,不敢相信道。 “嗯,我说过大部分魂鬼都是怕死的,所以简单一问它就全招了,你就别管那么多了,快施展你的控魂技法吧……”张嫌自然不会给蒲梓潼解释碑魂拓的事情,毕竟在他眼里,他和蒲梓潼还只是较为亲密的合作关系,算不得无话不谈的朋友,当然,就算是真的朋友,碑魂拓这种秘技他也不会说出去,有些秘密没有别人知道的情况下是秘密,有人知道之后很有可能就成了威胁和把柄,这种秘密张嫌是不会轻易告知与他人的,所以张嫌只是在催促着蒲梓潼快点施术,好完成潜入白宁鬼巢送饵的计划。 听到张嫌的催促,蒲梓潼自然也不托大,身子走近了那面色恐惧的小鬼面前,也不顾那小鬼惊恐的眼神,抬起了胳膊,把手搭在了小鬼那好像长满了脓包的脑袋上,随后手上青光大放,一缕青色魂流注入进了那小鬼的头颅,片刻之后,那小鬼细长的魂眼直接紧闭了起来,整个魂躯也似乎无力的躺倒在了地上,如同普通人昏厥了过去一般。 “它这是怎么了?”张嫌并不懂得蒲梓潼的戏魂控魂之术,而且这种术属于蒲家的秘技,张嫌就算偷偷用碑魂拓探查过蒲梓潼的身躯灵魂,也因为蒲梓潼身上有某种家族禁制护持让他始终探查不到,所以见到自己捉来的那只小鬼瘫软倒地,他多少有些不解。 “没事,我只是先用禁制临时 封住了它的灵识,一个灵魂没有灵识,就如同一个人没有了脑子一般,无法再掌控全身的力量了。”蒲梓潼望着瘫倒在地上的小鬼魂魄,面无表情地说道。 “原来如此,那之后是不是要用你的家族秘技控制它的灵魂了?”蒲梓潼说话之后,张嫌问道。 “嗯,不过那秘技不能在这里施展,必须要找个隐蔽安全的地方才行,而且我施术的时候周围不能有其他人存在……”张嫌问过之后,蒲梓潼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因为是家族秘技,所以不能被外人看到对吧?我明白了,这个酒店的六层好像就是可以住宿的房间,临时开个钟点房应该就可以了吧?”张嫌见蒲梓潼一脸不好意思的模样,便知道蒲梓潼是在担心什么,开口问道。 “嗯,我们蒲家的戏魂控魂之术是要用自己的灵识去融合对方的魂魄,需要一定的融合时间,大约要一个小时左右,所以开个三小时钟点房的话其实就足够了。”张嫌问过之后,蒲梓潼点头确认道。 “那好,我这就去开个房间给你,然后我再这大厅等着你,你好了之后下来就行。”有了蒲梓潼的确认,张嫌也点了点头,一边冲蒲梓潼说话,一边抬脚向酒店前台走去,和前台的服务人员表明了意向之后,便交钱开了个钟点房,转身将钥匙交给了蒲梓潼。 接过了钥匙,蒲梓潼向张嫌微笑示意了一下,一手拿着钥匙,一手拎着普通人用肉眼看不到的小鬼向酒店电梯走去,转眼便消失电梯里面,去到张嫌开好的房间里施展控魂之术去了。 蒲梓潼消失之后,张嫌一个人在大厅之中,一边帮蒲梓潼感知着酒店之中的魂力情况,避免有魂鬼出现打搅到蒲梓潼施术,一边闭眼躺坐在沙发之上,翻阅着从那只头生脓包的小鬼魂躯拓下来的灵识,细细品鉴着白宁鬼巢里的内部结构,为蒲梓潼的控魂潜入寻找着最佳的路线。 刚好一个小时过去,蒲梓潼便略有些精神疲惫从电梯里再次走入了酒店一楼的大厅,身后牵着一个面色略显呆滞的脓包头魂鬼,正是张嫌猎获之后交给蒲梓潼的那只小鬼,在退完房将钥匙交还给了前台之后,蒲梓潼领着小鬼走到了张嫌身旁,微笑着注视着坐在沙发上张嫌。 “成功了?”张嫌望着蒲梓潼身后的那只小鬼,感知着那小鬼身上重新焕发起的高级小鬼等阶的魂力,笑着问道。 “还好,封住了它的本源灵识之后,它居然没有太过激烈的反抗,所以我的灵识很容易就侵入并控制它的魂躯,从现在开始,直到我对它施展的封识禁制打开之前,它的灵魂都已经归我掌管了,我大约能控制它三个小时吧。”蒲梓潼点了点头,向张嫌说明道。 “ 那就好,我这边也准备完毕了,首先饵的话就用这只魂臂吧,这是凉鼾鬼势力下的一只初级鬼阶的魂鬼手臂,当饵的话应该正合适,其次,我根据刚才从脓包头小鬼那里得来的情报,已经把能接触到那织骸鬼的最近路线整理出来了,你按照我规划的那条路线走,应该能用最短的时间将饵准确送到织骸鬼面前。”在蒲梓潼说明之后,张嫌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站起了身来,将从凉鼾鬼巢密道里猎获的那只魂鬼从冥石盅里取了出来,斩断其半截手臂交给了蒲梓潼,然后冲蒲梓潼道。 “初级鬼阶?!这饵果然够味……,嗯,那路线你告诉我吧,我这就带着这新鲜的饵料进那鬼巢。”见张嫌面不改色地斩断了一只魂鬼的魂臂,蒲梓潼先是一惊,随后眼睛一眯地说道,说话之后接过了张嫌手中的魂鬼手臂,打上了几层抑制魂力外散的禁制之后,向张嫌催促道。 听到蒲梓潼的催促,张嫌也不顾那被斩断手臂了的魂鬼痛苦的哀嚎声,重新将其收进到了冥石盅里,然后再次坐回到了沙发上,在茶几之上用魂力画图,向蒲梓潼介绍起了白宁鬼楼里的结构布局,并且指出了织骸鬼鬼室位置以及通往织骸鬼鬼室的最佳路线。 “白宁楼的地下居然有这么多暗室储窖,怪不得那白宁鬼会选在一个不大的贡院古楼里面建立鬼巢,看来也是有着精细的考量啊。”张嫌介绍完了白宁鬼楼里的情况之后,蒲梓潼惊叹道 “嗯,白宁鬼楼下足有五层暗室储窖,白宁鬼一鬼独占最下面的那一层,而白宁鬼的几个得力干将则平分地下四层的那几个较大的暗室,织骸鬼就拥有其中之一,你要想把饵送到织骸鬼手里,必须在进入贡院鬼楼之后下到地下,越过三层魂鬼聚集的暗室储窖,准确找到织骸鬼的那间暗室,让那饵的香味散到织骸鬼的房间之中,这样的话,它就会从它的鬼室里出来,跟着你上到地面,寻找那失去了半截手臂的魂躯。”张嫌继续说明着。 “带着一个初级鬼阶的手臂,越过三层有大量魂鬼聚集的暗室储窖,这不太容易做到吧?”张嫌说明之后,蒲梓潼皱了皱眉头担心道。 “如果走正常的线路肯定很难避过前几层魂鬼的探查,但是从被抓的那只小鬼那里得知,在白宁鬼楼里面,西北角的位置,有一个地陷之处,那里没有白宁鬼设下的禁制,可以让灵魂虚化之后下沉到下面几层,你可以借助那里,控制着这小鬼的鬼躯虚化之后直接落到地下四层,径直赶到织骸鬼的鬼室门前,托着这半截魂臂假装去给白宁鬼上供献礼,实际将那鬼级魂臂上的香味散到织骸鬼的鬼室里,让它对那魂臂产生贪婪之情。”张嫌点了点头,然后笑着谋划 道。 “一旦那织骸鬼有了想贪掉这半截魂臂的心,那它就会想方设法将这半截魂臂据为己有,之后只要我再把得到魂臂的地方假以透露给它,并让它知道那个地方可能还有魂鬼的其它残骸,那它就会赶去那个地方查看,然后就被我们钓上钩了,我说的对不对?”张嫌谋划之后,蒲梓潼琢磨了一下,大致明白了张嫌的计划,继续接着张嫌的话说道。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明白了我的计划了,厉害。”蒲梓潼延续着张嫌的谋划继续说下去之后,张嫌点了点头,向蒲梓潼赞扬道。 (本章完) 第四百三十四节:借魂潜入 听到了张嫌的赞扬,蒲梓潼便明白了张嫌的整个计划,按照张嫌计划的内容,她又向张嫌提出了几点建议,将张嫌的计划修整的更加完善了起来,优化了其中几处可能出现纰漏的地方,想要更大概率地帮助张嫌钓到那织骸魂鬼。 “这白宁鬼巢的内部结构和整个计划的步骤你应该都明白了吧?”在商讨完计划之后,张嫌最终向蒲梓潼确认道。 “嗯,都明白了,实施起来也并不算太难,应该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只是如果我钓到了那织骸鬼,要把它带到什么地方才算是钓鱼上岸呢?不能只是把它从巢里勾出来吧?”蒲梓潼不解地问。 “我坐车来的时候,看到这秦槐区白宁楼东南方向有个广场,那里地势比较开阔,到手的鱼儿不容易逃脱,钓到了织骸鬼之后可以把它引到那里去吧,然后我们联手设局围捕它,我想那织骸鬼再有手段,也不至于能在那种地形之下从我们二人的手中逃脱。”张嫌想了想回答道。 “你说的是东南方向的那个桃叶广场吧?嗯,离这白宁鬼楼不远不近,确实是个可以拉网的地方,那就选在那里吧,你先去那里布设陷阱,我需要保持一定的距离操控这小鬼的魂躯,等到引那织骸鬼上钩之后,我会再慢慢赶过去。”张嫌回答之后,蒲梓潼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张嫌提到的那个广场,随后说道。 “好。”张嫌知道蒲梓潼的灵识控魂需要在有效的距离范围内才能做到,于是点了点头简单回应道。 回应之后,张嫌便和蒲梓潼从酒店大厦门口分别,张嫌先一步往那桃叶广场赶去,而蒲梓潼则小心翼翼地带着那只脓包头小鬼向着白宁鬼楼靠近,待到移动到了白宁鬼楼前的一个巷道拐角处,才控制着那脓包头小鬼藏着鬼级的残臂作为钓饵,独自往贡院鬼楼里面走去,漫步穿过前面那道古旧阴森的大门之后,想继续向着一楼的西北角密道快速靠近。 “什么人?”就在蒲梓潼控制着脓包头小鬼往贡院一楼的西北角靠近的时候,突然,两只魂鬼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先一步闪烁到了脓包头魂鬼的身前,一鬼手执魂凝板斧,一鬼手执青魂大刀,双双架到了脓包头魂鬼的脖颈之上,由那手执板斧的魂鬼率先开口问道。 “二……二位大哥不不认识我了吗?我才刚出去不久,是帮白宁大人办差的小鬼……”蒲梓潼通过脓包头魂鬼的魂躯,感知到了那两只魂鬼的魂力都在初级鬼阶,也不敢太过造次,悻悻地回答道。 “帮大人办差的?我怎么没见过你?你是几号室的小鬼?在白宁大人手下做什么差?”听到脓包头魂鬼的回答,那执斧魂鬼皱了皱眉头,用怀疑的眼神望着脓包头魂鬼,开口问道。 “大哥,大哥,我认得它,它应该是叫破丘头,前不久刚被白宁大人收归旗下一只小鬼,之前它被白宁大人唤来交贡,刚才刚从我们这楼里离开,这次回来应该是补交供奉的吧。”就在执斧魂鬼问过之后,那手执大刀的魂鬼似乎认出了脓包头魂鬼,将手中的大刀从脓包头魂鬼的脖颈上取下,随后冲着执斧魂鬼说道。 “交贡的?哦,我想起来,前不久从这门走出去的那个小鬼,你怎么又回来了?刚才供奉没交齐吗?”执刀魂鬼说话之后,执斧魂鬼打量了几眼脓包头魂鬼,动了动它那如螃蟹一般的手臂,将大斧也从脓包头魂鬼的脖颈上放了下来,一脸不解地问道。【*#爱奇文学…~免费阅读】 “交……交齐了,这次来找白宁大人是想来求白宁大人点事的,所以才又返了回来。”脓包头魂鬼在蒲梓潼的控制下先是憨然一笑,随后冲两只鬼级的守卫回应道。 “求白宁大人点儿事?哈哈,你莫不是在开玩笑吧?白宁大人会理会你这么一个小鬼?”脓包头魂鬼回应之后,那执斧魂鬼突然鬼笑了一声,似乎被逗乐了一般。 “哈哈,大哥,这破丘头小鬼是新来的,可能还有些不懂规矩,让它去吧,去一次就知道该如何侍奉白宁大人了……”执斧魂鬼笑过之后,那执刀的鬼卫也笑了起来,冲着执斧的魂鬼开口建议道。 “也是,刚进来我们这的魂鬼都是这样,不知道天高地厚,交了点供奉就想在白宁大人那里寻求好处……,行吧,你要想去我们也不拦你,不过丑话说在前面,白宁大人的好处只有立大功的人才能得到,你这样去求可是要吃亏的。”听到执刀魂鬼的建议,执斧魂鬼嘿嘿一笑,倒也收起了咄咄逼人的气势,反而如看戏一般看着脓包头小鬼说道。 “二位哥哥别吓我啊,我只是想求白宁大人一个小事,让大人给我换个猎魂的地方,并不是想要得到什么大的好处,白宁大人不会真生气吧?”听到执斧魂鬼和执刀魂鬼你一言我一语,冷嘲热讽地说着话,蒲梓潼控制着脓包头魂鬼的灵魂,眼睛一转,赶紧露出恐惧的神色,向两只鬼级守卫苦着脸问道。 “换猎魂的地方?这还算个小事吗?你是想去个人更多的地方还是去个死人更多的地方?总之不管是哪里,在我们白宁大人的势力地盘下,好的地盘早就被分完了,不信你就去找白宁大人问问,看白宁大人怎么回复你,七刀,撤吧,别管它了,让它自生自灭就是了。”听完脓包头魂鬼的话,执斧魂鬼再次呵笑了起来,随后不屑地瞥了脓包头魂鬼一样,向那执刀魂鬼一示意,转身再次回到了贡院古楼的门口处,不知用了什么魂技身法,整个魂躯都消失不见了。 见到执斧魂鬼的示 意,执刀魂鬼冲着脓包头魂鬼先是做了一个恐怖的鬼脸,随后哈哈一笑,也不再继续向着脓包头魂鬼多说什么,跟着执斧魂鬼走回了贡院门口,脚步轻盈的攀上了内门前的横梁,转眼便和执斧魂鬼一起从门内消失。 在两个守卫着鬼巢正门的魂鬼消失不见之后,蒲梓潼并没有控制着脓包头魂鬼马上走向那西北墙角处的密道,而是故意装出踌躇不定的样子在原地徘徊,徘徊了片刻之后,才埋头向着贡院一楼的西北墙角靠近,好像不敢直接向下进到鬼巢里面似的。 走到了贡院的西北角,蒲梓潼先是借着脓包头小鬼的魂躯感应了一下四周的魂力,见那两个守在正门的鬼卫没有跟来,才谨慎靠近着那个禁制缺失的角落,待到找到了那处没有禁制的地面,她重新控制着脓包头小鬼的灵魂虚化,带着那鬼级的断臂,直接向下沉降了过去,转眼便消失在了贡院的一楼。 “咦?那小鬼的魂力怎么突然消失了?”就在蒲梓潼控制着脓包头魂鬼从鬼巢的禁制缺口潜入之后,正门处的两个鬼卫再次现身在了贡院里面,执刀魂鬼望着楼内西北角的位置,皱了皱眉头似乎不解道。 “应该是想明白了吧,不敢找白宁大人讨赏,直接从那边穿楼离开了。”执斧魂鬼远眺了一眼贡院西北角的位置,脸露不屑地猜测道。 就在两个守门的鬼卫猜测之时,蒲梓潼已经精准的控制着脓包头魂鬼下潜到了地下暗室之中,眨眼便到达了储窖的第四层,也就是白宁鬼的亲卫鬼室所在,而作为白宁鬼的第一亲卫,织骸鬼的鬼室自然也在储窖四层之中。 “虽然不知道张嫌为何对这地下结构如此了解,但是他提供的情报好像并没有错,通过那鬼巢的禁制缺角确实能直通各层,而且一来到这地窖的第四层,我马上能感察到那织骸鬼的魂力,果然也是在这靠西位置的鬼室里,这样的话我就不用跨越太多鬼室,省得被其它发现了。”落到了白宁鬼巢的地下四层之后,蒲梓潼借助这脓包头小鬼的灵魂一边感知着那织骸鬼的魂力,一边隐匿着魂力巡视四周,在发现四周无异常,才松了一口气道。 轻声说完话,蒲梓潼重新认真了起来,用灵识谨慎地控制着脓包头小鬼的灵魂,悄然向着织骸鬼鬼室的位置靠近,避过了两个在鬼巢之中巡逻的鬼卫之后,几步便走到了织骸鬼的鬼室门前,摆正姿势,将那藏匿在身上的鬼级断臂捧在了手里,解除了在上面加着的封魂禁制,令断臂上的魂力气息向织骸鬼的鬼室飘去,不时便流入进了鬼室之中。 “好浓烈的灵魂魂力,什么人?”就在断臂上的魂力化作魂尘不断涌向织骸鬼鬼室的时候,一个魂身如布块缝合的鬼躯 从鬼室之内虚化之后飘了出来,望着手捧魂鬼断臂的脓包头小鬼,一脸狐疑地问道。 “织……织骸大人!是我,我叫破丘头,是新加入咱势力的小鬼,我刚才出门的时候意外捡到了这个断臂,感觉好像是鬼级魂鬼的残躯,想献给白宁大人之后求个好点的猎场……”本来做着走路姿势的脓包头魂鬼被织骸鬼叫住之后,赶紧停下了脚步,一脸恭敬地回答道。 “鬼级的残躯?!给我看看!”听到脓包头小鬼的魂鬼的回答,织骸鬼感知了一下脓包头魂鬼手里的残臂,一脸狡黠的说道,然后伸手就要去夺,全然不顾脓包头小鬼的态度。 (本章完) 第四百三十五节:上钩 “织骸大人,织骸大人,这……这可是献给白宁鬼大人的……”见织骸鬼伸出它那粗长的胳膊要来夺自己手里的鬼级断臂,蒲梓潼灵识一动,控制着脓包头小鬼突然后撤,将鬼级断臂紧紧抱在了胸前,一脸惊恐地向织骸鬼说话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就算是献给白宁大人的,我连看一眼都不行吗?你是在看不起我吗?还想不想在这秦槐区待下去了?”见脓包头魂鬼将那段断臂护住,不愿意交给自己,织骸鬼那马灯大小的眼睛突然一瞪,满脸怒色地向脓包头魂鬼问道。 “织……织骸大人,您可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因为这东西是我用来向白宁大人求猎场的,所以对我来说尤为重要,并没有轻视您的意思。”见织骸鬼发怒,脓包头魂鬼的魂躯在蒲梓潼的控制下再次露出胆怯的模样,一脸委屈地向织骸鬼回答道。 “向白宁大人求猎场的?嗯……,原来如此,怪不得这断臂你自己没有享用,反而带到这贡院鬼楼里来了,不过以你高级小鬼的魂力,如何得到的这初级鬼阶的残躯断臂?别告诉我说你越级宰杀了一个外面的鬼级魂鬼?”脓包头魂鬼回答之后,织骸鬼也不继续去抢脓包头魂鬼手里的鬼级残躯,而是打出了一道魂力射向了那残躯之上,将残躯之上外泄的魂力先给封锁了起来,随口开口继续问脓包头魂鬼。 “这……,不瞒织骸大人您说,这段残躯其实……其实是我刚刚在楼外面捡到的,捡到之后本来想自己直接给吞吃了,说不定能进阶到半步鬼阶,不过再一想之后,我觉得用它来和白宁大人换个猎场或许更好一些,所以……”脓包头魂鬼望着本就面容恐怖的织骸鬼,见它脸上还生着些许怒意,似乎慌张了起来,赶紧如实解释道。 “捡到了?你是在逗我吗?还是年代变了吗?满大街都能捡鬼级的残躯了?”听到脓包头魂鬼的解释,织骸鬼眨了眨它那圆大的眼睛,十分不信地问道。 “织骸大……大……大人!我真没骗您,这断臂确实是我在外面捡到的,我今天给白宁大人交完供奉回去的时候,路过那个……那个好像叫做桃叶广场的地方,在那里发现了这鬼级的断臂,便顺手拾捡了起来,捡到之后便赶紧跑回来了这里……”蒲梓潼控制着脓包头魂鬼,先是颤颤巍巍地向织骸鬼道着歉,随后指了指东南方向说道。 “桃叶广场?鬼楼东南边的那个广场吗?那里能捡到鬼级的残躯?难不成有魂鬼在那里打架?”织骸鬼听到脓包头魂鬼的说明,见脓包头魂鬼战战兢兢地似乎不像是在说谎,脸上露出了思绪地模样,眯着眼睛小声琢磨道。 “魂鬼打架?能斩下鬼级的魂臂,那得是什么级别的战斗 呀?我倒是没有听到有打架的动静,甚至连异样的魂波都没有感察到,如果真有鬼级在那里打架,小的我也不敢往那里靠近呀,更别说去捡这段魂臂了,大人是不是多虑了?”听到织骸鬼的嘀咕,脓包头魂鬼摇了摇头,一脸后怕地回应道。 “没有感察到异样的魂波吗?那只能说明有鬼在那里打完架了,或者是打架打到了别的地方,不然也不会留下这么一段魂臂没人回收,这可是大补之物,就算白宁大人看了,也会咂咂嘴的,嘿嘿……”见脓包头魂鬼一边开口极力否认,一边满脸露着后怕,织骸鬼似乎认为脓包头魂鬼刚才的话是在自我安慰,摇摇头,反而更相信那广场之上有鬼打架了。 “这么说我还真是误闯进了一个鬼级的战场了?”听到了织骸鬼的话后,脓包头魂鬼苦笑着问道,面色上,后怕的模样更足了一些。 “嗯,你也就是命大,没有真的闯入进人家的战斗里,不然这断臂拾捡不到,你的小命可能会先搭进去。”见脓包头魂鬼一脸恐惧的神色,织骸鬼点了点,故意吓唬脓包头魂鬼道。 “还好,还好,织骸大人说的没错,要是遇到鬼级的战斗,就是余波我承受不住几下,看来真是我命大……是我命大……”蒲梓潼知道织骸鬼是在故意吓唬自己,但是她却控制着脓包头魂鬼故意做出万幸地模样,向织骸鬼回应道。 “俗话说的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闯了人家的战场,居然还能活着出来,说明你福气来了,这福气你可要抓住啊。”在脓包头魂鬼回应之后,织骸鬼突然又眯起了眼睛,望着脓包头魂鬼手里的断臂,微微一笑说道。 “福气?大人您说的是?哦,我明白了,您是在说我手里的这条断臂吧?确实,误闯了人家的战场,没遇到人家打斗,却捡拾到了这条断臂还活着出来了,嗯,我还真有福啊。”织骸鬼说完话,脓包头魂鬼将手中的断臂抓的更紧了一些,随后低头望着手中断臂,欣慰地一笑道。 “切,不冤是个小鬼,这么小家子气,这一个断臂就是福了吗?可笑!”见脓包头魂鬼似乎露出了满意的表情,织骸鬼不屑地冷哼了一声,说话像是在冷嘲脓包头魂鬼。 “那织骸大人您说的福是什么?”被织骸鬼嘲笑之后,脓包头魂鬼不解地挠起了脑袋问道。 “你手里拿的是个初级鬼阶的魂躯断臂,说明有初级鬼阶在你捡拾断臂的地方发生过战斗,而且你在捡拾这断臂之后,没有发现周围有战斗的余波,应该是那初级鬼的战场发生了位置的转移,能伤到一只初级鬼,却有没能直接将它杀掉,可见和这断了手臂的初级鬼战斗的魂鬼等级差不多也在初级鬼阶,这就是我说的‘福’ 。”织骸鬼诡笑了一下说道。 “您是说有两只初级鬼阶在那广场附近战斗?这怎么就是福了?”脓包头魂鬼继续在蒲梓潼的控制下露出一脸不解地模样。 “很简单啊,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两只初级鬼相争下去,必有一方会落败,而另一方就算是胜了也会出现受伤或者虚弱的状况,我以中级鬼阶的实力去打扫战场,岂不是可以将两只初级鬼的残躯都捕猎到手,两只初级鬼的魂躯啊,难道吞噬起来不够香吗?”见脓包头魂鬼还是不解,织骸鬼继续诡笑着说道。 “大人的意思是直接前往那个广场去抓魂吗?这……,大人您力量强大,您去可以,小的就不去了吧,小的害怕到时候一个余波把我伤到,我这个鬼命可就没了。”听完织骸鬼的说法,蒲梓潼暗中一笑,但是其控制着的脓包头魂鬼却故意露出委屈地模样说话道。 “那怎么行?这鬼躯残臂是你捡的,你不给我引路,我怎么知道该去哪里找那初级鬼的战斗魂痕?你把我带去,带去之后你只要跟在我后面就行了,不需要你做什么。”听到脓包头魂鬼退缩的话语,织骸鬼脸色一凛,用恐怖地面色威胁脓包头魂鬼道。 “这……”脓包头魂鬼听到之后,面上露出了困难的颜色,似乎是在踌躇不定。 “这什么这?这样吧,我确保你的安全,并且只要能找到那两只战斗的魂鬼,我将它们全解决之后,会分半只给你,怎么样?”织骸鬼见脓包头魂鬼犹豫不决,冷冷地问道。 “既……既然织骸大人都……都这么说了,我就带大人您去吧,大人一定要说话算话,保证我的安全。”听到织骸鬼的问话声,脓包头魂鬼显露一副不情愿却又不敢拒绝的表情,片刻之后终于点头答应了下来。 “你给我带来了这么好的一个狩猎线索,我怎么可能食言呢,我保证。”脓包头魂鬼答应下来之后,织骸鬼讪然一笑,同样点了点头道。 织骸鬼点头之后,便让脓包头魂鬼叫那半截魂臂交给它,随后带着蒲梓潼控制着的脓包头鬼躯,向着返回地面的中央通道赶去,眨眼便又攀到了地面之上,进入到了贡院一楼的堂屋中心。 “织骸大人?您这是要出去吗?”就在织骸鬼从地下鬼巢储窖里攀出来之后,两个守着贡院正门的鬼级守卫突然又冒了出来,望了一眼织骸鬼的面容,将手中的斧子和大刀纷纷落下,一脸恭敬地问道。 “嗯,我出去处理点事,等下就回来,白宁大人正在它的屋子里清修,你们把正门都给我看好了,别让什么鼠辈蹿到下面扰了大人,不然的话,大人会那你们是问。”听到执斧守卫和执刀守卫的问询声,织骸鬼冷冷地命令道。 “是,小的 谨遵大人之令,大人,您身后这位是……?”被织骸鬼命令之后,两个鬼卫赶紧弯腰点头,口中及时应答着,等到二人抬起头时,见到脓包头魂鬼也从地下攀了上来,站在织骸鬼的身后,不解地询问道。 “这脓包头小鬼不是刚才你这里下去的吗?不认识了?我这次要带它出去办事。”被询问之后,织骸鬼似乎有些愠怒,厉声道。 (本章完) 第四百三十六节:天罗地网 “你确定是在东南方向的那个桃叶广场对吧?”出了贡院古楼,织骸鬼让脓包头魂鬼在前面带路,而自己则在后面紧紧地跟着,一边用着变扭的姿势走着路,一边开口向脓包头魂鬼问道。 “没错,我记得应该就是那里,因为那广场在我的家和白宁大人的鬼楼之间,我没次上完供都要从那里经过,所以不会有错的。”被织骸鬼质问之后,脓包头魂鬼恭敬地冲织骸鬼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能从那里捡到魂鬼的残躯,好,那我们就尽快往那里去吧,不然去晚了,可能就当不成渔翁了。”听到脓包头魂鬼的回答,织骸鬼深信不疑地晃动着它那古怪的魂躯,加快了赶路的步伐。 蒲梓潼就这样借助着脓包头小鬼的魂躯将织骸鬼从白宁鬼楼里引了出来,并且故意让脓包头小鬼做出不情愿的表情,压着步子没有走的太快,向着那和张嫌约定好的桃叶广场缓慢赶去,一是为了防止那织骸鬼产生怀疑,二是为了给张嫌争取布设陷阱的时间,让张嫌有充足的时间将陷阱禁制布设更多更隐蔽,以免漏了破绽打草惊蛇。 张嫌在离开了白宁鬼楼旁的酒店大厦之后便开启了体魂技,以常人难有的速度早早地就赶到了桃叶广场,避开了一些普通人的视线,很快就将各种禁制大阵布设在了桃叶广场之上,为了避免禁制和阵法的魂波引起织骸鬼的怀疑,他更是借助碑魂拓、彩鳞护臂以及一些魂技手段,将那些禁制阵法层层遮掩,避免被织骸鬼察觉。 等到禁制、大阵以及一些可以提前预设的攻击手段全部布置完毕,张嫌才把那只被他斩断了手臂的魂鬼残躯丢到了禁制大阵里面,封住了那初级鬼的整个魂躯,令其驻在里面却无法做出任何行为,才满意的收了手,躲到了广场之外,隐匿着魂力静静等待着蒲梓潼和那织骸鬼的到来。 “张嫌?张嫌?你在吗?”就在张嫌等了大约有一个小时左右,蒲梓潼终于走到了桃叶广场的边缘,她知道张嫌会在整个广场设下捕魂禁制,所以并没有直接抬脚踏上去,而是沿着桃叶广场四周寻找张嫌的身影,并且有轻微的魂力传音向张嫌呼唤道。 “绕着广场外沿来东南方向,我在这里了。”蒲梓潼的声音围着广场环绕了一圈,很快便得到了张嫌的回音,轻声向蒲梓潼提示道。 蒲梓潼听到张嫌的魂力回音,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了什么,一边全神贯注地控制着数百米之外脓包头小鬼,一边绕着广场向东南角的方向快步赶去,不一会儿便看到了张嫌的身影。 “我已经尽可能的在拖延时间了,没想到那织骸鬼是个急性子,看到你送过去的那段残臂之后,便急切地要 往这里赶,我是拦都拦不住,不知道你的陷阱有没有布好。”和张嫌汇合之后,蒲梓潼露出了一脸忧愁的模样,担心地向张嫌问道。 “来了吗?那就好,我还怕那织骸鬼多疑不敢过来了呢……,各种陷阱已经在一个小时前就布设好了,就等它过来入瓮了。”看到蒲梓潼一脸忧愁的表情,张嫌还以为蒲梓潼钓鬼失败了呢,没想到蒲梓潼担心的居然是自己陷阱的布设情况,于是转悲为喜,笑着回答道。 “这么快就布设好了啊?足够猎捕一只中级鬼阶吗?而且我怎么感觉你布设完大阵之后居然没有损失魂力?你不会是没布陷阱想徒手抓鱼吧?”蒲梓潼感知了一下张嫌的魂力状态,似乎有些惊讶地问道。 “那织骸鬼可是正宗的中级鬼阶,而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它还有远超中级鬼阶的实力,要不然白宁鬼也不会立它为鬼势之中的第一魂卫了,对付这种鬼,我可不敢大意,放心吧,陷阱很多,而且全部布设完毕,在布设完的这段时间,我已经借助魂药将灵魂损失的魂力全部弥补回来了,就是要严阵以待地对付它。”张嫌知道蒲梓潼在担心什么,严肃认真地说道。 “这样啊,那就好,那我就不担忧了,等下要我做什么吗?”见张嫌满脸严肃,蒲梓潼知道张嫌没有撒谎,终于放心了下来问道。 “等到你把那织骸鬼引到大阵里面,我便会开启所有的禁制陷阱,估计它在劫难逃,当然,为了避免有什么意外发生,你等我开启大阵之后,可以先回到广场外的西北入口位置,在那里临时堵截它,之后便听我指挥就行。”张嫌对自己布设下的天罗地网十分有信心,但是一想到那织骸鬼可能会有什么特殊的逃生手段,最终还是决定让蒲梓潼去到广场西北口进行围守,以免出现什么意外。 “好,我明白了……,嗯……,那织骸鬼已经被我引过来了,你提前做好准备吧。”听到了张嫌的安排,蒲梓潼点了点头,随后像是从脓包头小鬼那里感应到了什么,突然开口向张嫌提醒道。 张嫌听到蒲梓潼的提醒,便知道织骸鬼马上就要赶来了,也点了点头回应,之后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找了个较为隐蔽的地方,用手自然地探到了桃叶广场的边缘,随时等待启动在广场之上设下的各种禁制。 “还没到吗?”就在张嫌摆好了姿势之后,那织骸鬼果然顶着阳光赶到了桃叶广场前面,一脸不悦地问在前面带路的脓包头小鬼。 “马上,马上了,诶……,织骸大人您看,就是这个广场,就是这里,我那断臂就是在这里发现的。”见织骸鬼一脸怒色,脓包头小鬼半蜷着身子小步向前走着,一边指着前面不远处的桃叶广场,一边 回过脸来向织骸鬼赔笑道。 “还真就正正好好在广场之上吗?那两鬼争斗也真是会挑地方!快点带我过去!”顺着脓包头小鬼指着的方向,织骸鬼抬眼望去,果然见到了一个不小的桃叶形广场,广场正门处还横着一块圆润的横石,写着广场的名字,不由得欣喜了起来。 “织骸大人,要不您自己过去吧,我害怕真有鬼级的大人在那里打架,我这弱魂可承受不住啊……”在即将到达桃叶广场门前的时候,脓包头小鬼故意做出惊恐的神色,向织骸鬼说道。 “别给我废话,我都说了我会保护你,你就尽管在前面带路就是了!而且我还没有感察到有较大的魂力波动。”听到脓包头小鬼说话,织骸鬼在脓包头小鬼的背上轻推了一下,随后厉声训斥道。 “织骸大人……,那……那好吧,其实也不远了,从这广场门进去,往中心走个二三十米就到了……”被织骸鬼手推之后,蒲梓潼控制着脓包头小鬼再次露出恐惧地神色,缓步在前面带着路。 “那就快往前走啊!在那里磨磨唧唧的干什么?咦……,你先等一下,我好像感知到了有灵魂魂力在广场之中……”听脓包头小鬼说完话,织骸鬼从身后再次推了脓包头小鬼一把,直接把它推到了桃叶广场的大门处,之后自己也魂形一闪跟了过去,等到它即将准备抬脚进入广场之时,突然间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嘴里嘀咕了起来。 “有魂力?不会是那两个鬼级的大人还在打吧?太可怕了!大人,要不我们就先在这里等等吧?”听到了织骸鬼的嘀咕声后,蒲梓潼眉头一皱,担心织骸鬼会因此心生猜忌,于是它故意控制着脓包头小鬼的魂躯,说着些打退堂鼓的话。 “不是两只魂鬼的魂力,而是只有一个虚弱的残魂魂力,看来是战斗已经结束了,有鬼败落在了这广场之上,至于那另一个鬼为什么没把这种鬼吞噬,很有可能是出现了两败俱伤的缘故,不敢在这空旷的广场上多待,害怕有人坐收渔利,哈哈,这么看来,我们来的正是时候,别担心,继续在前面带路吧!”本来织骸鬼确实有些心生猜忌、脸生狐疑了,但是听到脓包头小鬼居然一脸胆怯地说出如此怂包的话语,织骸鬼便不再对脓包头小鬼产生什么怀疑,哈哈一笑,一边说着话,一边拎起了脓包头小鬼就往广场中心走。 进到了广场里面,织骸鬼远眺着到了倒在广场中心的断臂残鬼,然后感知了一下四周,见四周好像并没有什么禁制陷阱之后,便飞也似的向广场中心快速奔去,似乎是想马上得到那只初级鬼阶的残躯一般。 “终于进来了,看来钓只小鬼也不是很难嘛,地厌阵,四象锁仙阵,封魂 术,抑魂术,弱灵术,三清符箭阵,八叶牛斛地缚式,寒玉残雪冰凌阵,仙汽宫域魂技,七星连叶刀,全都现吧!”就在织骸鬼即将走到桃叶广场中心的时候,张嫌灵识一动,手中魂力猛然向广场边沿的石台上灌注,一边催动着各种预设好的禁制陷阱,一边用魂音厉声喝道,在织骸鬼来不及反应的时候,直接将所有陷阱全部启动了出来,一时之间庞大的魂力波动从广场之中向外散出,让广场之上晴日当空却阴风大作。 (本章完) 第四百三十七节:困兽 “这是怎么回事?不好!有埋伏!是什么人敢算计本大人?!”就在张嫌把所有的禁制陷阱全部驱使出来之后,直接将织骸鬼的魂躯困在了广场中央,织骸鬼看着自己被束缚的魂躯以及被压制住了的魂力,兴奋地神色突然骤变,瞪大了它那马灯一般大的恐怖眼睛,随后向着广场四周望去,一边环顾着广场周围情况,一边发出骇人的魂音大声质问道。 “梓潼,解除了对那脓包头魂鬼的控制吧,之后按计划行事!”听到了织骸鬼的质问声,张嫌微笑着走上了桃叶广场,漫步走到了被束缚和压制住的织骸鬼身前,确认织骸鬼确实被自己的所有陷阱所困,才放心的转头看向蒲梓潼,冲蒲梓潼大声传音道。 “好!”蒲梓潼听到了张嫌的传音,先是收起了注入进脓包头小鬼魂躯中的灵识,随后身形快速移动,向着桃叶广场的西北入口赶了过去,在那里放出了三只戏魂,和自己形成列队之势,将西北方向的入口围绕的水泄不通,以防织骸鬼从那个方向向白宁鬼楼逃去。 见蒲梓潼按计划围住了广场西北方向的入口,张嫌才敢继续向着织骸鬼方向靠近,等到距离织骸鬼的魂躯只有不到三四米的样子,张嫌才又停下了脚步,望了一眼倒在地上昏厥过去的脓包头魂鬼,再望向被束缚住了的织骸鬼鬼躯,见其露出着惊讶和愤怒的神情,再次微笑了起来,玩味地说道:“你好啊,织骸鬼,看来这脓包头小鬼没给你领错路啊。” “你是谁?为何联合这小鬼一起算计我?”听完张嫌说话,织骸鬼眉头一皱,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脓包头小鬼,随后转头怒目继续瞪着张嫌,一边挣扎着,一变向张嫌开口质问道。 “我叫张嫌,是个魂师,算计你是为了抓你,而抓你则是为了从你那里探得点事情。”张嫌因为在整个广场都设下了隔绝魂力和魂音的魂阵,也不担心声音传到外面,如实向织骸鬼说明道。 “魂师?这混账小鬼!居然和你这个魂师狼狈为奸一起算计本大人,真是该杀,该杀!”张嫌说明之后,织骸鬼感知了一下张嫌身上的魂力,见张嫌的魂力确实精粹至极,是个魂师,脸上的怒色更加深了几分,开口臭骂道。 “别误会,那脓包头小鬼的魂躯早已不由它做主了,并不清楚把你引来这里的事情,实际把你引来这里的是我一个朋友,不过这不重要,你都被我困敷住了,就别再喊打喊杀的里,不如老老实实散去了身上魂力,也免得我再用魂技招式对你出手了。”张嫌听到织骸鬼的臭骂声,依旧保持着微笑,劝降道。 “老老实实散去魂力?你居然让本大人亲自散去魂力?哈哈!你一个初级魂祖,也太自大了吧?你真以为 这些陷阱囚笼就真的能困住我吗?告诉你,本鬼可是白宁大人的第一亲卫,要是这么容易就被你们抓到,那我还怎么在这风缘城里混?分骨散骸,魂爆!”听到张嫌的劝降声,织骸鬼虽然整个魂躯都被困住,但是却突然狂笑了起来,随后魂躯开始膨胀,魂躯之上那如补丁缝线似的魂印突然丝丝开裂,开裂之处散发出耀眼的魂光,不时有微微魂力从中散发出来,魂力凝练且狂躁,似乎是要准备自爆一般。 “不好!张嫌,快离开那,它好像是要自爆了!”见织骸鬼整个魂躯开始涨大,并有魂光向外透出,俨然一副自爆的模样,蒲梓潼脸色一沉,在桃叶广场外面向着离织骸鬼最近的张嫌疾呼,害怕张嫌出现什么意外。 “妈的,这鬼真它娘的果决,没想到直接选择了用自爆的方式来避免被我捕获,操!”在蒲梓潼提醒的同时,张嫌也察觉到了织骸鬼魂躯的不对劲,同样认为织骸鬼是要准备自爆,露出了一脸恐惧地神色,赶紧控制着身体向广场外快速飞奔撤回,害怕被一个中级鬼阶的魂鬼自爆所波及到,中级鬼阶的魂鬼自爆非同小可,就算是真正的高级鬼阶立于爆炸的中心,也很难幸免于难,更别说他只是一个初级魂祖了。 就在张嫌跑开之时,织骸鬼暗中露出了狡黠的一笑,随后那如同被打了无数补丁的魂躯确实炸裂了开来,只是炸裂的威力并没有像张嫌和蒲梓潼想象中的那般巨大,仅仅炸开了张嫌束在它魂躯上的一些简单禁制陷阱,在广场中央掀起了一小股凌厉的飓风,眨眼便烟消云散,而身体炸裂了的织骸鬼魂躯化作了无数小布偶,分散开来,向着广场四周逃窜而去。 “这是什么魂技?!”张嫌的身体勉强逃到广场外围之后,突见织骸鬼只是魂躯炸散成无数布偶样子的小魂,挣脱开了自己对它进行魂躯束缚的那些陷阱,似乎没有想到那织骸鬼还有这招,不由得开口惊问道。 不过惊问之后,张嫌知道织骸鬼是准备利用那些布偶小魂逃出广场,赶紧将手再次探到桃叶广场的边缘,加大对广场上几个大阵的魂力注入,以此来控制着广场上的大阵阻挡那些四散而逃的小魂布偶,防止那织骸真得从广场之上逃脱。 砰…… 砰…… 砰…… 织骸鬼的自爆只是炸掉了张嫌几个困魂缚体的魂技,并没能将笼罩在广场之上的地厌阵、四象锁仙阵等几个阵法彻底炸破,在张嫌将几个大阵重新修复之后,那些想要出逃的布偶小魂皆如同碰壁一般撞到了张嫌的大阵禁制之上,在广场之中不断响起“乒乒乓乓”魂力冲撞地声音,居然汇成了颇有节奏的旋律。 “虽然不知道你刚才用了什么魂技,可是想要 分散着魂力从我这铜墙铁壁的大阵之中逃脱,恐怕你是痴心妄想了。”见广场之上、大阵之中的那些布偶般的小魂不停地分散攻击着自己的大阵,张嫌松了一口气,一边维持着大阵的运转,一边冷冷地向阵中呼喝道。 “都这样了还不让我离开吗?看来你这个小魂师是想和我不死不休了?虽然不知道你是这风缘城里哪家的魂师,总之你惹怒我了,我现在不光要灭了你,还要灭了你的整个魂族,让你敢在白宁大人的地盘上撒野!”听到张嫌的冷喝,那密密麻麻地布偶般的小魂突然一时之间全部停止了攻击,随后向着广场西北角的方向聚集而去,不一会儿,数量众多的小魂布偶便堆到了一起,再次组合成了织骸鬼原来的鬼躯模样,面色阴厉地向张嫌威胁道。 “让你离开?你离开了之后岂会不回来报复?还是现在就不死不休的好。”张嫌听到织骸鬼的威胁,不置可否的摇摇头回应道。 “是啊,你们敢用计耍我,这一条就足够我领着百鬼踏遍你们的魂族了,如果你让我离开,到时候我还会留你们魂族世家一点血脉,如不然的话,我就会让白宁大人把你们所在的魂族赶尽杀绝,从灵魂境中直接抹去!”听到张嫌的回应,织骸鬼冷冷一笑,再次威胁道。 “我就在此地将你斩杀了,然后清理完整个现场,岂不是神不知鬼不觉,你那白宁大人又会上哪帮你报仇去呢?”张嫌皱了皱眉头,不屑地问道。 “杀我?你也得有那能耐啊!现在我的魂躯挣脱了你的控制,就凭你这个初级魂祖的小娃娃也想和我对抗吗?自大的可笑,就算在加上广场外的那个女娃子,你们俩也不会是我的对手的!”张嫌问过之后,织骸鬼继续冷笑着,似乎觉得张嫌是在讲什么异想天开的故事一般。 “你真以为脱离了我对你的魂躯束缚,就能让我对你束手无策了吗?你才是太自大了一些,魂引天雷,落!”就在织骸鬼冷笑之后,张嫌再次蹦上了桃叶广场之上,嘴角微微一扬,向织骸鬼玩味地说道,说话之后,伸手对着天空一指,将一缕轻微的魂力注入到了天空之中,眨眼之间,晴朗的天空突然阴云弥漫,不是有雷霆之声在阴云之中闷闷轰鸣,像是要打雷下雨了一般。 “怎么可能?张嫌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那四只小鬼的魂引天雷之技也模仿会了吧,这也太变态了吧……”就在张嫌在广场之上引出巴掌大小的雷云之后,蒲梓潼露出了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低声惊语道。 就在蒲梓潼低语之后,天上那块巴掌大小的雷云突然轰隆一声猛响,一道惊雷毫无征兆地从天而落,直接砸到了织骸鬼的魂躯之上,将织骸鬼电的整个魂躯都直冒青 烟,死死精魂从其身上向外散去,好像灵魂焦糊了一般。 “呃啊……”被雷击中之后,织骸鬼痛苦地站在原地,魂躯僵直似乎无法行动,但嘴中却不时发出痛苦地喊叫,声音断断续续地在广场之中响起。 就在织骸鬼痛苦喊叫之时,广场之上的一些普通游客也被刚才莫名其妙的天降雷电惊吓了一跳,皆抬头仰望天空,露出疑惑和惊恐的神色。 (本章完) 第四百三十八节:另有它鬼 “发生了什么?!刚才是不是突然打雷了?大晴天怎么就打雷了呢?”张嫌引雷之后,广场之上,一抱着孩子的年轻女子,将孩子紧紧埋在了怀中,一脸惊恐地向着旁边丈夫模样的高大男子问道。 “老婆,这我也不知道啊,天气预报没说今天有雷雨天气啊,而且你看那黑云,好像只有巴掌大小,好像只是在这广场之上飘浮,难不成是有什么异象?”被女子问后,丈夫模样的高大男子也望向了天空,随后皱了皱眉头,似乎也不理解为什么会突然打雷,只是胡乱猜测道。 “难道有人在修仙渡劫?”就在高大男子猜测之后,一在广场溜冰的青年正巧停在了高大男子的另一侧,一脸狐疑地嘀咕道。 “渡劫?哈哈,玄幻看多了吧?怎么会有那种东西存在?肯定是有什么特异的天象,科学没法解释而已。”听到溜冰青年的嘀咕,高大男子转过头冲着那溜冰青年哈哈一笑,随后训诫道。 “年轻人,外地的吧?据说这桃叶广场并不只是因为修的像个桃叶而命名的,而是因为这里先有个传说中的桃叶仙,所以才修成桃叶一般的模样,并起名叫做桃叶广场,那桃叶仙知道是谁吗?就是那个大脑袋的寿星南极仙翁,所以还真说不定是有神仙在这广场上面呢,你看天上那云,正好和这广场一般大小,可能就是那桃叶仙在上面渡轮回劫呢。”高大男子训诫溜冰青年之后,一在广场之上练习太极的白发老人气定神闲地站直了身子,虽距离高大男子有些距离,却像是听到了高大男子的粗声,笑着开口说道。 “传说这种东西本就十传九假,还有一个添油加醋,就算是真的也早就传变了形了,不太可信吧?不过看这雷云只在这广场之上有,确实有些奇异,记录下来也算是个未知之迷……”白发老人说话后,抱孩子的女子皱了皱眉头回应道,随后一手揽紧了孩子,一手从睡衣般的长裙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打开了摄像头,准备去拍天上的黑云。 就在女子刚把手机摄像头打开之时,天上的黑云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泛白了起来,眨眼间便重新回到了正常的棉白之色,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云怎么突然又白了?!”见天空上的云朵重新绽白,广场中的众人再次惊呼了起来,对着天上的异象再度惊讶了几分。 就在众人对天空异象议论纷纷地时候,张嫌和蒲梓潼早已经打扫完了广场上的战斗余痕,带着被天雷击散了魂力的织骸鬼离开了桃叶广场,重新找了个距离白宁鬼楼较远的地方,是个占地较广的ktv唱吧,在里面开了个比较隐蔽的中型包间,用魂力对其层层封锁之后,才把奄奄一息织骸鬼从冥石盅里放 了出来,准备审问它关于翻车鬼的事情。 “没想到你居然能引天雷之力,真是小瞧你了。”就在织骸鬼被从冥石盅里放出来之后,浑身无力地趴在地上,抬头冲面前的张嫌冷冷地说道。 “本来你要是老老实实的束手就擒,我也不会用雷劈你了,谁让你非要用那种魂技裂散了灵魂,从我的束缚禁制中挣脱了出来,我才迫不得已引雷劈你,不然还得费一番功夫和你打斗。”张嫌听到织骸鬼发声,先点了几个歌,将ktv包间里的歌唱声音打开,才又蹲到了织骸鬼的面前,一把抓住了织骸鬼的脑袋,面对面向其回复道。【*…爱奇文学~*最快更新】 “呵,你能设计抓我,我还不能反抗了?真是没天理了,我只是不明白,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故意用那脓包头小鬼算计我?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张嫌回复之后,织骸鬼马灯大小的眼睛瞪圆了瞅着张嫌,不解地问道。 “我是魂师,你是魂鬼,你的存在对我来说就是冤仇,当然,我抓你也不只是为了替天行道,而是想向你打听一件事,你只要明白告诉我,我可以让你不那么痛苦的消散。”张嫌冷目望着织骸鬼,也不回避织骸鬼那恐怖地眼神,厉声说道。 “你费了白天劲,就是为了抓我打探个消息?!真你妈混蛋啊!你到底是想打探什么重要消息,需要直接越级对我这个中级鬼动手,而且还是在我的地盘上?”张嫌说话之后,织骸鬼似乎愠怒了起来,但是身上魂力尽散,还被张嫌彻底封住了灵魂,根本无法动弹,只能开口骂道。 “我听说前段时间你在你们秦槐区和雨台区的边界上接了一个孩童模样的魂鬼,能告诉我它是谁吗?又被你送去了哪里?”听到织骸鬼的骂声,张嫌不置可否,也不生气,表情突然变得凝重了起来,冷冷地向织骸鬼询问道。 “边界?孩童模样的魂鬼?”听到张嫌的询问,织骸鬼不解地重复着,随后像是在脑海中追忆着什么。 “没错,就是一个孩童模样的魂鬼。”张嫌点了点头确认道。 “稚荷鬼?你要找的其实是那稚荷鬼?你和那稚荷鬼有仇吗?”张嫌确认完,织骸鬼好像回忆起了什么,迅速说出了一个名字,向张嫌说道。 “稚荷鬼?它难道不叫翻车鬼吗?难道不是一个穿着肚兜留着寿桃头的孩童模样的魂鬼吗?”听到织骸鬼回答,张嫌隐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皱起了眉头,再次询问道。 “穿着肚兜留着寿桃头?你在说戏文里的哪吒呢?我从和雨台区的交界处接到的魂鬼虽然也是个孩童模样,不过是个脸长长鼻,背生尖刺的刺猬模样魂鬼,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你是不是认错鬼了?”听到张嫌的描述,织骸鬼眉头也挑了起来 ,再次露出不解地表情否认道。 “刺猬模样的魂鬼?难不成那翻车鬼的魂形又变了?不对,从我在凉鼾鬼巢里探得情报来看,翻车鬼的形象并没有改变,难不成……”织骸鬼否认之后,张嫌眼睛一眯,疑虑地揉起了下巴,轻声嘀咕道。 “翻车鬼?我想起来了,我想起你要找的翻车鬼是哪个了!是那曾经在风缘城出现,后来成为了凉鼾鬼的座上宾的那个孩童魂鬼吧?那个魂鬼虽然也和我一样是中级鬼阶,但据说其实力极强,所以凉鼾鬼想把它招致麾下,那个鬼已被凉鼾鬼招纳,肯定是位于雨台区里,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我们白宁鬼势力下的秦槐区,你跑我们这里来找它做什么?”听到张嫌的嘀咕声,织骸鬼苦涩地一笑,面露冤屈地说话道。 “不是翻车鬼吗?那你接待的那只刺猬魂鬼又是谁?”张嫌听到织骸鬼的话,基本断定织骸鬼接待的那只刺猬鬼不是翻车鬼了,但是又不甘心地问道。 “虽然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知道那刺猬模样的魂鬼的,但是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我也不妨告诉你们,那刺猬魂鬼是我们白宁大人安插在凉鼾鬼势力下的一个暗钉,专门侦查凉鼾鬼的行踪,并随时向我们这里汇报的,是我们的白宁鬼势力下的一个重要影卫,一直服务于白宁鬼大人,根本不可能是你要找的那个翻车鬼,你们弄错了!”见张嫌还是不太甘心,织骸鬼撇了撇嘴,厉声回答道。 “暗钉?原来如此,看来我们还真是弄错了,居然把那只刺猬鬼当成了翻车鬼,哎,果然还是没了翻车鬼的踪迹……”听完织骸鬼的话,张嫌借助抓着织骸鬼脑袋的手,暗中用碑魂拓去探查织骸鬼的灵识,确定织骸鬼没有说谎之后,才唉声叹气了起来,冲着蒲梓潼苦笑着说道。 “不是吗?看来是我情报收集的有误啊,对不起,让你白麻烦一场。”张嫌说话之后,蒲梓潼也基本从织骸鬼的口中确认了那孩童模样的魂鬼不是真正的翻车鬼,悻悻地向张嫌道着歉。 “线索嘛,总归是有真有假的,遇到疑似的线索,在确认之前更是难以辨别其中的真伪,就算是假的线索也没关系,至少我们努力确认了,说明我们离真相又进了一步,这是好事,不要灰心。”听到蒲梓潼的道歉,张嫌笑着摇了摇头,向蒲梓潼认真安慰道。 “混蛋,你们俩得到一个假线索,就直接设计来抓我,我招谁惹谁了?凭什么无缘无故被你们两个小魂师这样算计?既然我没有你们想知道的事情,就快把我放了吧,我可以不让白宁大人追究你们的,不然我莫名消失了,白宁大人肯定会把整个秦槐区翻个遍找我的,到时候追查到你们头上,肯定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听到张嫌安慰蒲梓潼,织骸鬼再次用冷目望着张嫌,厉声向张嫌威胁道。 “呵呵?放你走?那岂不是放虎归山吗?你回去休整之后怎么可能不让那白宁鬼来抓我们?走就不要想了,给我老实一点,再说点关于你们白宁鬼势的情况,说不定我会稍加恩慈,让你舒服无痛苦的灵魂消散呢!”被织骸鬼威胁之后,张嫌狡黠一笑,冲着织骸鬼回应道。 (本章完) 第四百三十九节:扮鬼? “织骸鬼可是那白宁鬼的第一亲卫,抓了它,之后不会有什么事吧?”审问完织骸鬼,出了那喧嚣的ktv包间,蒲梓潼似乎有些担忧地问张嫌道。 “嗯……,如果要说让那白宁鬼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不过呢,我们抓那织骸鬼的时候做得还算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应该不会被那白宁鬼发现是我们动的手,找不到冤主,白宁鬼就算有怒气,也发不到我们身上,放心吧。”张嫌琢磨了一下,笑嘻嘻地冲蒲梓潼回应道。 “虽然打扫过战场了,但魂痕什么的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擦干抹净的,还是小心点为妙。”听到张嫌的回应,蒲梓潼略微沉吟了片刻,随后皱了皱眉头提醒道。 “放心吧,我们马上就要离开这风缘城的秦槐区了,就算那白宁鬼查到了什么线索,也很难跨越到其它魂鬼的势力范围去追捕我们,稍微警惕一点,不会有事的。”张嫌想了想,继续安慰道。 “也是,这几个鬼各有各的势力范围,一般情况下不太可能出现大规模的越界行动,我们则不同了,只要平时隐藏魂力在躯体之中,扮做个普通人,就可以自由穿梭各个鬼界,任那白宁鬼发现是我们猎获了它的第一亲卫,也没法真的在全风缘城搜捕,这对我们来说倒是个好消息……,不过出了这秦槐区之后呢?你是要继续追查翻车鬼的线索呢?还是重新会那个宾馆继续闭关呢?”听到张嫌的安慰,蒲梓潼觉得有些道理,点了点头回应道,回应之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开口询问道。 “你叫我来这里之前,我的修炼已经打到了三分之二的程度,要想全部完成的话,估计还需要再花费几天的时间,所以为了能确保追查到翻车鬼的踪迹,我还是要继续闭关,我想你也可以趁这段时间休整一下,不用再去找翻车鬼的线索了。”张嫌若有所思地揉了一下下巴,最终确定道。 “还需要再继续闭关吗?那想在风缘鬼宴之前找到翻车鬼,恐怕机会就又小了许多。”蒲梓潼担心道。 “嗯,不过翻车鬼不出现,我们就算在外面继续打听,也很难打听到它的线索,与其徒劳无功,不如先提升自己的实力,去那鬼宴和它照上一面。”张嫌听到蒲梓潼的话,苦笑着望了一眼天空,点了点头道。 既然张嫌决定了,蒲梓潼也就不再继续和张嫌商讨追查翻车鬼的事了,而是静静地跟在张嫌一边,随着张嫌乘坐着招来的出租,离开了秦槐区,重新向那矮山旁的宾馆赶回。 下午,天色刚一昏暗,二人便回到了宾馆,张嫌先从蒲梓潼的手里收回了木鱼鬼器,随后和蒲梓潼做了简单地告别,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在房间里 ,张嫌先是设下了数个守卫禁制,之后就安静地坐到了床上,也没有马上开始星辰术的修炼,似乎整个人彻底放空了一般。 “怎么了大哥?不抓紧研习那星辰秘籍里的荧惑术了吗?”见张嫌如同痴傻一般坐在床上,冥魂直接从张嫌的身体之中飘了出来,一脸不解地望着张嫌,一边用手在张嫌眼前挥舞示意,一边开口问张嫌道。 张嫌好像并没有听到冥魂说话,依旧坐在床上瞪眼发呆,似乎躯体失了灵魂一般,继续僵直在了那里。 “大哥?你没事吧?你别吓我啊?魂师不会也能得失魂症吧?”见张嫌还是不理会自己,冥魂苦着脸继续向张嫌喊道。 “冥弟,我在想一个问题,你说我如果真要闯那风缘鬼宴的话,我要怎么进去呢?”就在冥魂第二次呼唤张嫌之后,张嫌如同木偶人一般扭着脖子正面冥魂,紧皱着眉头问道。 “大哥不是想修习完那荧惑术之后扮成魂鬼进去吗?”听到张嫌询问,冥魂琢磨了一下张嫌之前和它商讨的计划,简单回答道。 “没错,不过那只是手段,并不是一个完整的计划,想这风缘城几个鬼势的鬼主对自己的手下多少都有些了解,我胡乱扮成魂鬼,无论借由哪一方鬼势入宴,都有可能被那势力中的鬼主或者护卫发现,一旦暴露,后果就不堪设想啊。”张嫌点了点头,随后皱着眉头继续说道。 “大哥是在担心那些鬼主对自己的手下进行编制,只是简单的改变灵魂,无法混入进那些魂鬼的鬼宴队伍?”张嫌说话之后,冥魂大概明白了张嫌的意思,也若有所思地皱起了眉头,揉搓着下巴询问道。 “嗯,就是这个意思,风缘城虽然魂鬼众多,但如果那些鬼势之主在参加鬼宴的时候都对自己的手下精挑细选,那么我就很难直接混入。”张嫌再次点了点头回应道。 “如果真像大哥所言,那些魂鬼势力都对自家参加鬼宴的魂鬼都有着固定的安排,大哥确实不容易混入进去,因为一旦盲目闯入哪一方鬼势,都有可能会被直接辨认出来,闯进去的那一刻,就已经是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了,确实是个不好解决地大问题呢。”张嫌回应之后,冥魂思索了片刻,好像也没有找到什么解决的办法,愁眉苦脸道。 “其实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有一个办法确实可以让我混入一方鬼势再潜入鬼宴之中,只是这方法有些太过冒险,所以我刚才才在脑中一直进行着思考和判断。”见冥魂也没有说出什么更好的办法,张嫌再次抬手揉起了下巴道。 “大哥有方法?是什么?”张嫌说完话,冥魂好奇地问道。 “之前我还没想到,但是抓了那织骸鬼之后,我才想起来了这个办法, 这个办法虽然有风险,但执行起来却并不难,就是在我修习完那荧惑术之后,改变灵魂扮成织骸鬼,潜进到那白宁鬼势力之中,以织骸鬼的身份等待着鬼宴开启,借白宁鬼一方势力进入到那风缘鬼宴之中,这样,我就可以避免被哪方势力直接发现了。”张嫌想了想,说明道。 “什么?!大哥你想扮成织骸鬼的模样潜到那白宁鬼巢里?!”张嫌说明之后,冥魂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不敢相信地问道。 “对呀,织骸鬼是被我们暗中抓的,到目前为止,那白宁鬼应该还没有发现,就算再过几天,白宁鬼估计也只会当织骸鬼是去处理什么问题了,没有及时回巢,不一定会想到织骸鬼是被魂师给抓了,如此一来,我就有了假扮织骸鬼潜入白宁鬼巢的机会,等到我那荧惑术修习成功,便可以假扮成织骸鬼进入白宁鬼巢,暂时侍奉在白宁鬼左右,等那鬼宴开启。”张嫌点了点头,狡黠一笑解释道。 “虽然这也是个办法,不过大哥,这样可很危险啊,一旦被那白宁鬼发现了您的真实身份,您陷在它那鬼巢之中可就难以逃脱了!您这是要把自身立于极度险境啊。”听到张嫌的解释,冥魂苦涩着脸看着张嫌,似乎并不想让张嫌假扮那织骸鬼,赶紧劝诫道。 “我也知道这样做会很危险,不过要想成功混入鬼宴,这或许是唯一的办法了……”听到冥魂的劝诫,张嫌一边思绪着一边说道。 “唯一的办法?大哥,你是不是从那织骸鬼的灵识中探查到了什么?不然也不会这么说吧?”张嫌说话之后,冥魂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脸疑惑地问道。 “嗯,如若不是从那织骸鬼的灵识之中探查到了一些东西,我也不会想到这个问题,从那织骸鬼的灵识内容来看,白宁鬼确实是要从它的鬼势之中挑选强大且忠诚的魂鬼随它参加之后的风缘城鬼宴,鬼数是有定额的,我要是按照之前的打算贸然混入其中,恐怕一进去就会被发现了,所以我才会想到要假扮织骸鬼,借织骸鬼的身份进入风缘鬼宴,进而借机探到翻车鬼身边。”张嫌点了点头,承认道。 “怪不得大哥会突然提到思考起了扮鬼的问题,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但是大哥还是要三思啊,这扮鬼进鬼巢可不是小事,鬼巢就是那些鬼势之主的堡垒,进去容易出来难,就算不被发现,惹到了那白宁鬼,触动了那白宁鬼的逆鳞,那白宁鬼说不定也会一怒之下把您给吞吃了,这并不是不可能的。”见张嫌承认了,冥魂苦恼了起来,继续提醒着张嫌。 “对呀,还要侍候那鬼主呢,嗯……,也是挺危险的,毕竟伴君如伴虎嘛,不过我有了那织骸鬼的灵识记忆,大概知道白宁鬼都有哪些 喜好,平时注意点,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可以一试。”张嫌听到,冥魂的提醒,挠了挠头,然后笑着说道。 见张嫌笑了起来,冥魂知道张嫌已经在心中做下了决定,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面露苦色地望着张嫌,一边为张嫌想着其它潜入鬼宴的办法,一边暗中帮张嫌祈祷着,希望张嫌不要在风缘城出什么事。 (本章完) 第四百四十节:荧惑术 “算了,先不想那么多了,在荧惑术修出来之前这些都是臆想,难以实现,只有我真能改变部分魂力属性,让自己的魂力可以同化成魂鬼一般,才能将我刚才所想付诸行动,还是先修习吧。”和冥魂讨论完扮鬼的主意之后,张嫌最终叹了口气,躬身坐在床上说话道。 说话之后,张嫌闭上了眼睛,运转起了魂力,立马让自己进入到了修炼的状态,重新练习起了那星辰术。 星辰术之中的降尘术和化晶术张嫌已经修习成了,也能将其成果应用于实际当中,在重新催动了一遍,发现并没有再出现什么问题之后,张嫌便不再继续练习那星辰秘技之中的前两个小术了,而是直接对第三项荧惑术展开了修习,把储存在记忆之中的荧惑术秘诀快速调运了出来,利用着碑魂拓的手段,在灵识之内翻阅预演这荧惑术的内容。 “魂本性中,修者各异,千差万别,始而为一,修习者,魂强而紧固,归一者,魂态化万千,增时修一性,用时化归一,便可不拘一格,强而多变……”张嫌一边翻阅着灵识之中的星辰术秘籍,一边开口将其中的言语叨念了出来,似乎是在体会着其中的奥义。 随着张嫌的念叨之声不断持续,张嫌的灵魂逐渐从躯体里冒了出来,其上魂光闪烁,一会儿呈青绿色,一会儿呈光白色,一会儿又呈现出紫灰色微光,好像整个灵魂的魂力都在不断变换,无法保持魂力的稳定一般。 “大哥,你的魂力……”就在张嫌的灵魂魂光不断发生变化的时候,冥魂感知了一下张嫌身上的魂力,察觉到了一丝紊乱的气息,担心地开口问道。 “没事,用秘籍之中的言语来讲,我定向修习出来的魂力让我长时间保持着某一种魂力状态,只有打破这种唯一固定的状态,才能让我的灵魂实现千变万化,而打破的办法就是让我灵魂中的魂力在可控的范围内出现紊乱,紊乱时候的状态,实际上就是灵魂的其它属性对外展现的样子。”听到冥魂的询问,张嫌知道冥魂是在担心自己,但是他并没有马上睁开眼,而是一边继续让灵魂不断变着颜色,一边分神向冥魂解释道。 “故意让灵魂紊乱?还能那样做吗?这荧惑术怎么这么变态啊?”张嫌解释之后,冥魂苦笑道。 “这就是普通魂师和那些绛星对灵魂和魂力理解上的水平差异,魂力和其它事物一样,存在便具有多重展现性和选择性,普通魂师修习魂力,却只能按照自己熟悉的方式,让魂力呈现某一种状态进行展现,但是绛星却不一样,他们发现了魂力的奥秘,修习之后能选择性地展现出魂力的多种状态,这便是所谓的‘荧惑’。”张嫌继续闭着眼睛,分神向冥魂讲解道。 “多重展现性和选择性?”冥魂似乎还是不太明白张嫌的意思,皱了皱眉头问道。 “嗯,刚开始我也不太理解,但是借助着碑魂拓对这两个内容的形象化演示,我大概明白是什么意思了,举个例子来说,某个匠人造了一把刀,刀的本身就是它的存在性,而我拿刀去切菜,那么刀就有了展现性,对我而言则是有了选择性,当然,刀不光能用来切菜,还能用来砍树、劈草,其实那些也都是刀的展现性之一,所以就叫做多重展现性,世界上的每一个事物的存在都具有多重展现性,只是有些没有被开发,有些被一部分人特意给排斥或者屏蔽了而已。”张嫌维持着灵魂一定程度的紊乱,继续向冥魂解释道。 “原来如此,所谓‘展现性’也就是指存在事物的不同功能吧,那让灵魂紊乱也是对魂力掌控的选择性一种了?这种选择真的好吗?”听完张嫌的解释,见张嫌的灵魂还在因魂力紊乱变化着魂色,冥魂再次担忧地问道。 “刀除了可以切菜、伐木,其实还可以用来杀人,那么用刀杀人是好还是坏呢?”张嫌听到了冥魂的问题,微微一笑反问道。 “用刀杀人?应该算不好吧……”冥魂听到张嫌的反问,琢磨了一下回答道。 “是吗?假如你被坏人快殴打致死了,但是你的身上藏了一把刀,掏出来刺向对方,你就能活命,那么用刀杀掉将要害死你的坏人,这算好还是算不好呢?”张嫌继续问道。 “都要没命了,自然要借助利刃的力量先保命要紧啊,在这种特殊的环境下,用刀杀人也算是好的选择吧。”冥魂顺着张嫌制造的环境状况想了一下,最终回答道。 “没错,就是环境,每一个事物都存在多重展现性,而不同的展现性在不同的环境之中的作用却不尽相同,其功效自然也不尽相同,当需要切菜做饭时,用刀切菜就是用到了它的最佳展现性,当生命受到恶人威胁时,用刀杀人就是用到了它的最佳展现性,同样的道理,我现在在寻求改变灵魂和魂力的部分属性,那么让魂力紊乱,不再像平时一样稳定,就是在特定的环境下利用魂力的最佳展现性,这么说你能明白了吧。”张嫌点了点头,随后向冥魂借喻道。 “大哥说的没错,好像确实是这么个道理,虽然在一般情况下,大家都不愿意让自己的魂力发生紊乱,但大哥现在是要寻求魂力属性的改变,而只有魂力紊乱了,其属性才能出现多元化的展现,所以在这时候,让魂力紊乱不失为一种最佳展现性……,我想那些从来都不愿让自己灵魂发生紊乱的魂师,恐怕一辈子也不会发现魂力还有这种奥秘。”听到张嫌的借喻,冥魂瞬间就明白了张嫌此时让灵魂 魂力紊乱的意义,恍然大悟道。 “如果每个人都能看到已存事物的所有展现性,并能随时使用其最佳展现性,那么这个世界上可能就没有人了……”见冥魂明白了,张嫌依旧闭着眼睛,却嘴角一扬地冲冥魂道。 “没有人了?是什么意思?”见张嫌露出奇怪的表情,冥魂疑惑地问。 “嗯,如果每一件事、每一个选择都能做到那种地步,那种人已经不再是人了,称之为神也不为过!”听到了冥魂的问话,张嫌再次扬起了嘴角,突然睁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冥魂,回答道。 “神吗?”冥魂被张嫌突然睁开眼睛吓了一跳,惊问道。 “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神,但是那绛星的秘籍里是这么称呼曾经存在过的那一类人!”冥魂惊问之后,张嫌灵魂归体,从床上缓缓站了起来,表情凝重地说道。 “大哥……,大哥……,你还好吧?那荧惑术修炼的怎么样了?”见张嫌灵魂归体,魂力好像恢复了正常,冥魂缓了一口气,关切地向张嫌询问道。 冥魂询问之后,张嫌先是两眼失神地怔在了原地一会儿,之后慢慢回过了神来,再次望向冥魂,眨巴了两下眼睛,似乎才刚接收到冥魂的询问,面无表情地摇了两下头,淡淡地冲冥魂回应道:“不……,不太好……,魂力紊乱之后太难控制了,想要再从中摸索变化魂力属性的方法,简直是难上加难,就刚才那一会儿,就让我灵识消耗巨大,这样下去还真不好说什么时候能真正修成。” “这么难吗?”冥魂见张嫌的精神确实出现了迟钝,便知道张嫌的灵识已经出现了疲态,皱着眉头问。 “本来以为不是什么太难的术法,没想到真正修习起来却如此困难,看来我需要更加认真了。”张嫌点了点头,轻声回答道。 听到张嫌的回答,冥魂才知道那荧惑术修炼难度非同小可,便也减少了和张嫌的谈话,让张嫌维持着足够的精神在术法的修炼上,而不用在分神去思考应付其他事。 在向冥魂说明之后,张嫌先是躺倒在了床上休息了一下精神,过了大约两三个小时,才又从床上快速爬了起来,重新灵魂出窍,坐在床上控制着灵魂的紊乱形态,不断从紊乱的灵魂之中摸索着灵魂属性改变的契机,争取更快地掌握魂力属性的变化,好在鬼宴之前能潜进那白宁鬼的鬼巢之中,假扮织骸鬼前往风缘鬼宴。 一天。 两天。 三天。 …… 整整十天过去了,直到第十天的晚上,张嫌的灵魂终于从床上再次睁开了眼睛,望着自己两个散发着魂鬼气息的臂膀,满脸洋溢出幸福的神色,似乎比遇到了人生四大喜还要开心。 “大哥,你这手臂……”冥 魂也察觉到了张嫌手臂上那股类似魂鬼的魂力气息,皱着眉头问道。 “我按照对那织骸鬼的理解,用荧惑术让手臂表层的魂力试着与它的魂力属性进行同化,好像成功了。”张嫌嘿嘿一笑回应道。 “大哥那荧惑术是修成了吗?居然能让纯粹的魂师魂力同化的和魂鬼一般,真是神奇啊!”感知到了张嫌手臂上的魂力确实和那织骸鬼的魂力几乎一模一样,冥魂赞叹道。 “现在还只是小成,再等等,等到我能把整个魂躯都能散发出和那织骸鬼一样属性的魂力,那才叫真正修成,不过也快了。”听到冥魂的赞叹之声,张嫌微微一笑道。 (本章完) 第四百四十一节:灵魂化鬼 三天之后,在某个宾馆的房间里,一人形魂鬼出现在了其中,那鬼伸着尖直的长鼻,垂耷着诡异的柱状圆耳,微眯着马灯大小的眼睛,晃着如同打满了补丁的魂躯,嘴里发出怪异噪耳的嬉笑声,似乎十分兴奋一般。 “织骸鬼?!你是怎么从张嫌那里逃出来的?你身上的魂力为何又恢复了?”听到那人形魂鬼发出嬉笑鬼声,房间之内,一模样可爱漂亮的女子摆出一副警惕御敌的姿势,神色慌张冲那人形魂鬼惊问道。 “哈哈,那男子的灵魂已经被我给吞吃掉了,接下来我就要继续吃你了!哈哈……”听到女子的质问声,人形魂鬼大声鬼叫着回答道,一边回答,一边晃动着诡异丑陋的魂躯向女子不断靠近。 “怎么可能?!以张嫌的实力,对付你这个受了重伤的中级鬼绰绰有余,怎么可能会被你给吞吃了?不对……,你是不是暗中耍了什么手段,在张嫌不注意的时候偷袭了他?他现在怎么样了?”听到人形魂鬼的回答,女子再次开口质问道。 “我都说了,他已经被我吃了,灵魂碎片正在我的肚子里慢慢消化呢,要不你也老老实实地被我吃掉,进我的鬼肚子里去找他?”听到女子的质问,小丑人偶一般的魂鬼嘿嘿一笑,简单回应道。 “鬼才会进你肚子呢,我现在要把你的肚子刨开,看看你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香螺刺!”就在小丑人偶模样的魂鬼回应之后,女子已经从慌张变成了愠怒,灵魂离体,快速凝出了一个巨大的尖螺魂技,就要对着小丑魂鬼肚腹突刺而去。 “慢!慢!别动手,是我,是我,我就是张嫌……”见女子凝出了魂威强大的尖螺魂技,那小丑魂鬼突然露出了一脸恐慌之色,魂形突变,直接变成了一个普通男子的模样,一边摆着手,一边冲女子解释道,好像害怕女子真的发动攻击。 “你居然真吃了张嫌的灵魂?!还想用技幻化成他的模样来迷惑我,我可不会吃你那一套,给我死!”就在小丑魂鬼变作普通男子模样之后,女子并没有解除那尖螺魂技,反而加速着魂力的运转,让满是针刺的尖螺刺向了那男子模样的灵魂。 “梓潼,梓潼,你搞错了,我真的是张嫌啊,是我刚才变化成了织骸鬼的模样在逗你呢,你再用魂力感察一下我现在的魂力,看我的魂力是不是特别精粹。”男子模样的灵魂见尖螺魂技向自己袭来,赶紧脚下生风一般在宾馆房间里到处逃窜,一边腾挪逃窜着,一边向那模样可爱的女子惊声喊道。 “魂力?你真的是张嫌吗?”就在那尖螺魂技又一次差点刺中喊话男子的时候,女子终于停了手,望着满脸堆笑的男子,谨慎的开口问道。 “是的,是的,我 这不是刚闭关完出来嘛,想给你展示一下我闭关之后修习出来的成果……”男子见女子停下了攻击,也就不再继续窜逃了,身子稳稳立于原地,一动也不敢动地向女子说明道。 “你身上的魂力确实精粹,就算是魂鬼的幻技也模仿不到这种地步,看来确实是张嫌啊……,你闭关修炼了这么久,不会就为了修炼出这么一个变鬼的幻术吧?”听到男子的说明,女子反复感知了几次男子身上的魂力,最后终于松了一口气,确认眼前的男子之魂并不是别人,而是闭关十余天之久的张嫌,于是将香螺刺魂技收了起来,皱着眉头开口问张嫌道。 被张嫌故意用新修成的荧惑之术调戏的女子其实也不是其他人,而是和张嫌住在同一个宾馆不同房间的蒲梓潼,张嫌之所以直接扮成织骸鬼的模样闯入蒲梓潼的房间,就是想让蒲梓潼知道自己新修成的荧惑术,以及借机向蒲梓潼说明他要扮成织骸鬼的模样回到白宁鬼巢的事宜。 “这可不是普通的幻术,而是我准备用来潜入风缘鬼宴的手段,有了它,才有了潜入鬼宴的可能。”听到蒲梓潼的问话,张嫌走到了蒲梓潼的面前,一脸严肃地说道。 “如果不是要硬闯的话,确实只有扮成魂鬼才有潜入鬼宴的可能,不过与其花费时间修炼这么一个仿形的幻技,还不如到魂器市场买个魂皮或者鬼画皮之类的魂器道具,不是会更省事一些吗?”张嫌说话之后,蒲梓潼四下里打量了一下张嫌,随后不解地说道。 “不,那些东西大都只有临时性的效用,而且一旦本体魂力显露,就会马上失效,但我的这术却不一样,我这术一旦施展,想扮成什么样的魂鬼就能扮成什么样的魂鬼,而且不会因为再施展其它魂技而出现失效暴露的情况,所以我才将它研习出来。”张嫌摇了摇头回答道。 “假扮成鬼之后还能再使用其它魂技吗?确实是个有意思的手段,这样的话,就算之后在那风缘鬼宴上遇到一些特殊的情况,也能更好的进行处理了吧,看来你做事还是那么滴水不漏啊。”听到张嫌的回答,蒲梓潼大概明白了张嫌的意思,恍然地点了点头,开口赞扬道。 “你觉得我刚才扮成织骸鬼的时候和那织骸鬼的真身有几分相似?”听到蒲梓潼的赞扬,张嫌不置可否,随后换了个话题,向蒲梓潼问道。 “扮织骸鬼?哦,你说的是刚才吓唬我的时候用的那个鬼样子吧,嗯……,和我印象中的织骸鬼模样好像几乎一样,不仅是外形,就连散发出来的那股特殊的魂力气息也完全没有差别,你是怎么做到的呀?”蒲梓潼想了想,突然面露惊讶地问道。 “那就好,看来我的荧惑之术是真的修习成功了 ,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借着织骸鬼的魂躯潜到了那白宁鬼巢里去了。”蒲梓潼刚一回答完,张嫌的脸上瞬间堆满了喜色,开心地冲蒲梓潼说道。 “你说什么?潜到白宁鬼巢里?你想要做什么?不会是你从哪里得到消息说那白宁鬼巢里有翻车鬼吧?”张嫌说话之后,蒲梓潼瞪大了眼睛望着张嫌,似乎以为张嫌是在说胡话,惊讶地问道。 “并没有,只是因为风缘城的鬼宴马上就要开始了,我要去白宁鬼那里借一张入场会的门票,不然根本就进不到那鬼宴之中。”张嫌想了想,简单回答道。 “借门票?什么意思?”听完张嫌的回答,蒲梓潼更加疑惑不解了,追问道。 “是这样的,从我独自对织骸鬼的审问中得知,风缘城魂鬼众多,但能参与到之后鬼宴的与会者却数量有限,都是由风缘城内各大魂鬼势力的鬼主亲自挑选,这些势力之外的魂鬼很难参与,所以我无论扮做怎样的魂鬼模样,都无法直接进入到那鬼宴之中,一旦盲目闯入,很容易就被那些魂鬼发现,最终困在鬼宴厅里,所以我要先扮做织骸鬼的模样混入白宁鬼巢,借助白宁鬼的势力再潜入进那鬼宴之中,如此一来,我成功登宴的机会就能更大一些,接近翻车鬼的机会也就会更大。”张嫌认真地向蒲梓潼解释道。 “居然还有这种事?!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样,那这风缘鬼宴你可就难闯了,我劝你先别轻举妄动为妙,不如直接放弃潜入风缘鬼宴的计划,对于追捕翻车鬼的事情,还是再从长计议吧。”张嫌解释之后,蒲梓潼先是惊讶地望着张嫌,随后沉默了片刻,最终摇了摇头回应道。 “世界太大,如果在这偌大的风缘城里失去了翻车鬼的踪迹,之后再搜查它的线索可就麻烦了,我不想在这里跟丢了翻车鬼,既然知道翻车鬼肯定是要和九殿鬼使登宴的,那我也要登宴去找它,我不想未来一辈子都在追查它的过程中度过。”见蒲梓潼似乎对他登上风缘鬼宴的事情没有信心,张嫌眉头低垂了一些,但是眼神依旧坚定地说道。 “据说风缘鬼宴一旦开启,会由相当于鬼王级别的九殿鬼使前来主持,风缘城的六大鬼势之主都赶来参加,再加上这六大鬼势下的那些精英魂鬼,你一旦暴露身份,仅凭一己之力,如何能和它们相斗,就算你想假扮成织骸鬼的模样先混入白宁鬼巢,但那白宁鬼巢岂是你一个魂师容易混入的地方?我劝你还是放弃吧,翻车鬼丢了可以再找,命丢了可就找不回来了。”蒲梓潼知道张嫌在担心什么,继续劝解道。 “就算无法在鬼宴上对翻车鬼出手,我也要去鬼宴上确认翻车鬼的行踪,这点是不会改变的,至于能不能混入白宁 鬼巢,能不能登上风缘鬼宴,那就事在人为了,我有信心扮做织骸鬼还不会被发现,相信我。”张嫌琢磨了一下,最终自信满满地冲蒲梓潼道。 “你真的要去那里吗?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而且织骸鬼已经被我们捕获了半月有余,白宁鬼不会对它的突然失踪一点都不产生怀疑,你这时候扮做织骸鬼回去,要如何对那白宁鬼解释呢?”看到张嫌十分自信,蒲梓潼不解地摇了摇头,直接向张嫌抛出了一个关键性问题问道。 “这好办,我带班蝶一起去,就说是去招揽帮手了,那白宁鬼会相信的!”张嫌似乎早已经想到了蒲梓潼提出的问题,笑了笑回答道。 (本章完) 第四百四十二节:扮鬼入巢 在张嫌回答了蒲梓潼的第一个疑问之后,蒲梓潼接连又提出了几个和扮鬼入巢有关的问题,待到张嫌一一解答,蒲梓潼才知道张嫌想要假扮织骸鬼的事情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早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了,虽然她也觉得张嫌的准备十分周全,但始终还是不太同意张嫌的计划,因为害怕会有什么变故发生,害得张嫌意外失去了性命,不过不同意并不代表反对,她只是不愿意看到张嫌去冒这种险。 “不用担心,我会带着班蝶去,班蝶可是有着半步鬼王的魂力等阶,倒时候真要是遇到了什么意外,以班蝶的实力,足以抵御那只白宁鬼,逃生并不是一件难事。”讨论了半天之后,张嫌最终嘿嘿一笑说道。 “说到底班蝶也只是你收的一只鬼奴,你确定它会在危难时候全力帮你吗?”听完张嫌的话,蒲梓潼不愿相信地问道。 “嗯,正因为是我的鬼奴,它才会全力帮我,不敢让我出事,毕竟我和它是有着生死魂契的,它的生死就在我的一念之间。”张嫌点了点头确认道。 “那好吧,有班蝶那个半王级别的鬼奴陪你去,我才稍微放心一些,不过你还是要注意,一是注意别被白宁鬼势下的魂鬼给困在了那鬼巢之中,毕竟那是人家的地盘,打起架来双拳难敌四手;二是注意点你那班蝶鬼奴,小心它会生出异心,暗中对你不利,除了这两点对你来说比较致命,其它到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了,你自己看着处理就是。”见张嫌确认,蒲梓潼最终同意了张嫌扮鬼入巢的计划,但还是着重提醒道。 “谢谢关心,我明白了,这两点我会注意的,而且我已经留足了后手,总之不会那么轻易就丧命的。”经过蒲梓潼的提醒,张嫌在脑海之中预演一下蒲梓潼提到的两种情形,随后表情严肃地面朝蒲梓潼,认真承诺道。 “那就好,只是你这一走,咱俩在风缘鬼宴开启之前就难以再持续联络了,你有什么要让我做的吗?可以提前告诉我。”有了张嫌的承诺,蒲梓潼心中的石头终于咕噜坠地,满意地点了点头,之后向张嫌问道。 “联络其实还是能保持的,毕竟我假扮魂鬼之后也不会长时间待在那阴暗的地窖鬼巢里,还要定时让灵魂归体,保持身体的活性才行,不过有些安排我可以现在就告诉你,你可以提前准备一下,首先,我灵魂离体之后,虽然也会尽可能的分神控制躯体,但躯体还是需要有人不定期地看护,避免出现渴死、饿死等情况,这一点就麻烦你了。”听到蒲梓潼的询问,张嫌想了一会儿,随后向蒲梓潼道。 “这简单,找个距离那白宁楼近的地方下榻入住就好,我和你开一间房,可以随时帮你照顾躯体,不会让你饿 死的。”蒲梓潼琢磨了一下,觉得张嫌要求并不是什么难事,点头答应了下来道。 “嗯,可以,其次呢,在风缘鬼宴开启之前,你就尽量隐匿着魂力在这风缘城里行动,以免被这城里的小魂小鬼注意到,暴露了你的魂师身份。”见蒲梓潼答应了下来,张嫌继续安排道。 “你是怕我引起注意之后会将影响你在白宁鬼那里扮鬼潜行吧?没问题,我就把自己当成一个来这城里游山玩水的游客,不再继续抓鬼找线索就是了。”蒲梓潼一听到张嫌的安排,便知道张嫌所谓何事,再次点头同意道。 “嗯,你在鬼宴开启之前轻轻松松地畅玩风缘城就行,不用再行抓鬼探查之事了……,既然你同意了,那我就说最后一点了,这最后一点其实很简单,一旦我真的在那白宁鬼巢或者风缘鬼宴里遇到了危险,我会向你传递特殊讯息,但你切记不可以擅自施救,我自会有办法保命,等到我基本脱离了危机,会让你现身接应我,到那时,你再拉我一把就行,明白吧?”见蒲梓潼听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张嫌继续说出他最后一个要求。 “你确定你能靠一己之力从那种险境之中逃脱?不是在逞能吧?”蒲梓潼大概猜到了张嫌所谓的危险是什么,皱了皱眉头问道。 “不,不是这个意思,大道行大车,小道行小车,一旦我进入了那鬼巢或鬼宴里面,就如同上了小道行车,我一人可以七十二变,灵动好通行,如果你也闯入进来,咱俩就相当于组合成了一辆大车在狭窄的小道里面行进,假如遇到了坍塌地危险,咱俩一起不好腾挪,总会有人被埋在其中,所以不如让我一人先在小道上灵活行驶,你等着在那大道上拉我一把就行。”张嫌知道蒲梓潼误会他了,琢磨了一下,比喻道。 “原来如此……,嗯,你说的也不无道理,那好吧,我尽可能地在白宁鬼楼附近活动,如果你真遇到了危险,我就在地面上接应你,助你逃出升天。”听完张嫌的比喻,蒲梓潼才知道张嫌所谓何意,沉吟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见蒲梓潼答应了他的全部要求,张嫌满意地笑了笑,再次向蒲梓潼演示了一下他的荧惑术,借荧惑之术重新变化成了织骸鬼,让见过织骸鬼的蒲梓潼细细品鉴,看其身上有没有比较异常的地方,在确认变化之术没有问题之后,他才和蒲梓潼一起动身,退完现在所住的宾馆,乘车向着秦槐区白宁楼再次赶去,准备实施他的假扮计划。 到了秦槐区,张嫌和蒲梓潼找了一个距离白宁鬼楼不远不近的小型宾馆下榻入住,待到所有事情都安顿好了以后,张嫌便灵魂出窍,化作织骸鬼的模样,带着被从储灵魂器之中叫出来的班蝶 ,向着白宁鬼楼的方向缓步赶去,一边赶着路,一边用魂力传音向班蝶说明着这次的行动计划,让班蝶全力配合他假扮魂鬼。 “你说你要只身潜入进鬼巢之中?哈哈,你这人干事情还真是出人意料啊。”班蝶知道了张嫌的整个计划之后,虽然也有些惊诧,但并没有像蒲梓潼那样担心张嫌,只是大笑着感慨道。 “怎么?你不愿意吗?”张嫌听完班蝶的感慨,不置可否地皱了皱眉头,开口问道。 “你要扮鬼入鬼巢,这么好玩的事情,我干嘛愿意啊?”班蝶哈哈一笑回应道。 “我进那鬼巢可不是为了玩,而是为了获得个不容易被发现的身份闯之后的风缘鬼宴,你可别疏忽大意,到时候给我搞砸了!”见班蝶一副漫不经心地样子,张嫌再次皱起了眉头道。 “这你大可放心,我本就是鬼,也有过自己的鬼巢,知道那些鬼主和下面的魂鬼成员该如何做事,不会给你搞砸的,真出了问题,我大不了就把那个什么白宁鬼给杀了,确保你安全无忧。”班蝶以为张嫌是在担心自身的安全,微微一笑,晃动着身后翅膀保证道。 “这……,我潜入那白宁鬼巢是为了能在之后登宴,你把那白宁鬼杀了,谁带我登上鬼宴去找翻车鬼呀?我是让你暂时把魂力控制在中级鬼阶,不到万不得已,不用出手动那白宁鬼,你明白了吗?”张嫌苦涩着脸向班蝶再次说明道。 “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之后的风缘鬼宴只有鬼主能领着其势力之下的成员前去,孤魂野鬼什么的没法进去,对吧?那好办,只要那白宁鬼不伤你,我就暂时屈居于它之下当个魂卫就是了,等着风缘鬼宴来临。”听完张嫌的说明,班蝶大概明白了张嫌的意思,点了点头回应道。 “嗯,就是这个意思,还有,我刚才交给你的那些内容你都记住了吗?别一进鬼巢你就给我说漏嘴了哈。”张嫌见班蝶明白了松了一口气,站在距离白宁鬼楼只有一个拐角地位置,向班蝶确认道。 “嗯,都记住了,放心吧。”班蝶诡谲一笑,快速答道,似乎马上就入戏了。 见班蝶诡笑了起来,张嫌也没有时间继续确认,便也不再站立不动,抬脚扭动着诡异的魂躯,一晃一晃地带着班蝶向白宁鬼楼里走去,眨眼便穿过贡院古楼的双扇雕门,漫步走了进去。 “织……织骸大人,您回来了?!”见到张嫌假扮成的织骸鬼出现,古楼里面,那守门的执斧和执刀两个鬼卫一脸惊慌地现身出来,单膝跪在了地上,向张嫌拱手拜道。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张嫌因为用碑魂拓拓印过织骸鬼的整个灵识,自然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二鬼,故意装着织骸鬼平时善用的表 情和语气,微微愠怒地冲二鬼冷言问道。 “没……没什么事,只是您之前离巢之后已经十多天没有音讯了,白宁大人找您找不到,正担心您出了什么事呢,这几天多次上到我们这里来询问过您的行踪……”听到张嫌问询声,两鬼赶紧低头再拜,向张嫌解释道。 “大人还在五窖里吗?”听到两只守卫魂鬼解释,张嫌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开口问道。 “没……没错,大人还在第五层的暗窖里,您……您快去请安吧,不然的话……”两只魂鬼听到张嫌问话,似乎确定眼前之魂就是织骸鬼无疑,赶紧提醒道。 “我知道了,备礼浪费了些时间,我去请示就好,你们守好这里吧,没事的。”织骸鬼讪笑了一下,随后带着班蝶就往下窖暗路走去,眨眼便消失在了白宁楼一层的大堂里。 (本章完) 第四百四十三节:白宁鬼的怀疑 “刚才……,刚才跟在织骸大人身后的那只魂鬼是谁?”就在张嫌带着班蝶下到了暗窖之后,执刀守卫似乎反应了过来,转头冲执斧守卫瞅了一眼,目光呆滞地向执斧守卫问道。 “不知道,我对那鬼进行了简单地魂力感知,见其身上魂力已经达到了中级鬼阶,就没敢上前去拦它,怕自己没命待在这里了,不过既然是织骸大人带回来的魂鬼,想来应该不是什么坏人,不如就让它随着织骸大人下去吧。”听到执刀守卫的问话,执斧守卫皱了皱眉头回答道,但眸子里好像透着一丝担忧。 “嗯,我和大哥想的一样,所以也没敢多说什么,不过希望织骸大人带回来的那鬼不会触到白宁大人的逆鳞,不然的话,咱俩这看门的说不定还得跟着连坐。”听到执斧守卫的回答,执刀守卫点了点头道。 在白宁楼里的两个看门守卫说话之时,张嫌已经带着班蝶下到了地下暗窖的第四层,越过一众居住在白宁鬼巢里的魂鬼,先进到了织骸鬼的鬼室里,在织骸鬼的鬼室里,张嫌简单对织骸鬼的各种物品简单熟悉了一遍,确认自己对织骸鬼的灵识理解没有什么纰漏之后,才又带着班蝶向暗窖的第五层下潜下去,缓缓地向地下五层的中心靠近,寻找着白宁鬼的踪影。 “织骸大人?你回来了?”就在张嫌假扮的织骸鬼走到了地窖五层的中心地带,一只魂形矮小瘦长,如黄鼠狼一般的魂鬼突然从黑暗中冲到了张嫌的面前,打量了一下张嫌的魂形,又仔细感知了一下张嫌散发出的魂力,不解地皱起了眉头问道。 “原来是右士啊,嗯,我回来了,白宁大人呢?”张嫌望了一眼身前的矮小魂鬼,翻阅了一下从织骸鬼的灵识里拓到的相关信息,马上就辨认出了矮小魂鬼的身份,冷淡地点了点头,开口问道。 “白宁大人它现在正在休息,可能不太方便马上见您,要不您先回您的鬼室里休息,等到大人休息好了,我再向大人汇报您回来的消息。”听到张嫌的询问声,那矮小魂鬼似乎确认眼前之魂就是消失了许久的织骸鬼,露出了一脸苦笑的表情,冲着张嫌回答道。 “在休息吗?那好,我这就先回去,等大人醒了,你就说我来过。”听到矮小魂鬼的回答,张嫌眯起了眼睛简单琢磨了一下,最终决定道,带着班蝶转身就准备离开。 “右士,让它俩进来吧,我醒了!”就在张嫌准备离开的时候,在白宁楼下的地窖中心,一个宽大鬼室里突然想起了刺耳般的嗡鸣鬼声,鬼声很快便传到了张嫌、班蝶和那矮小魂鬼的耳朵里,除了班蝶以外,张嫌和那矮小魂鬼都被那鬼室震得有些灵魂发颤。 “是……,是,大人!”听到从宽大鬼室里 传出刺耳鬼声之后,矮小魂鬼赶紧跪伏在了地上,冲着身后的鬼室拜了拜,随后又从地上缓缓站起身,恭敬地应答道。 矮小魂鬼应答完鬼室传音,又重新面向了张嫌和班蝶,微微地冲着张嫌一点头,之后整个魂形一闪而逝,如同一股黑雾一般,眨眼便消失不见了,只遗留下了些许魂痕在张嫌魂前的地面上,证明那矮小魂鬼曾经确实出现过。 矮小魂鬼消失,张嫌也没有露出特别惊讶的表情,依旧面色淡然,像是见怪不怪了一样,冲着班蝶转头一示意,便抬脚向着地窖中心赶去,不断靠近着白宁鬼的地下鬼室。 “织骸,你回来了呀?这几天是去哪了?也不和我打声招呼吗?!”就在张嫌距离白宁鬼的鬼室不足十米的时候,一只长着圆头鹰鼻,软长形的魂躯生出六只四指尖爪的高大魂鬼,伏着身子从那地窖的鬼室之中爬了出来,用魂鼻嗅了嗅张嫌身上的气味之后,无珠的眼眶死死盯着张嫌,面露威怒之色向张嫌质问道。 “白宁大人,请您息怒,我离开之时因为您还在闭关修炼,所以没敢来打扰您,如今事情办完,小的已经尽快赶回来了。”张嫌并没有因为白宁鬼的威怒之色被吓到,面色淡然站在了白宁鬼的身前,先是冲着白宁鬼恭敬的鞠了一躬,随后快速抬起头,马灯大的眼睛直勾勾地注视着白宁鬼,微微一笑道。 “你去办什么事情了?用得着消失了十几天不见踪影啊!”见张嫌假扮的织骸鬼的面色上丝毫没有愧疚和惧意,白宁鬼反而收起了一半的怒意,身子向后一仰,整个魂躯靠在了它的鬼室墙上,一脸严厉地问道。 “大人应该看到了我身后的这个朋友了吧,它就是我这几天消失的原因。”听到白宁鬼的询问,张嫌露出了诡谲一笑,侧开了身子,把班蝶展现给了白宁鬼看,并指着班蝶向白宁鬼说道。 “中级鬼阶?这位是……”白宁鬼见到班蝶之后,感知了一下班蝶身上的魂力,不经愣了一下神,开口问道。 “大人,此鬼名为花蝴蝶,是这风缘城势力外的一只孤魂野鬼,却有着中级鬼阶的魂力和强大的实力,我把它招来,实则是为了壮大咱白宁鬼势的实力,以便在之后的风缘鬼宴上不被其它五家鬼势压上一头,从而争得更多的利益。”听到白宁鬼的询问,张嫌先给班蝶假取了个名字,然后干脆利落地回答道。 “花蝴蝶?风缘城之外的魂鬼?这是怎么一回事?”听到张嫌的回答,白宁鬼谨慎地望着小巧蝴蝶一般的班蝶,皱了皱眉头问道。 “大人,您还记得您两个月前新招的那个脓包头模样的魂鬼吗?”白宁鬼问过之后,张嫌眼睛一眯,笑着反问道。 “破丘头吗?虽 然它早期不是我们秦槐区势力下的魂鬼,但是那次在外面偶然相遇,让我觉得它的魂技招式都挺有意思的,可以为我一用,所以我便把那小鬼招致了麾下,并在我们的势力范围边缘给了它一块小地,它怎么了?不是和你一起消失了吗?”张嫌反问完,白宁鬼想了想,似乎马上就想到了张嫌提到的那只小鬼,简单回答了张嫌的问题之后开口追问道。 “是这样的,那破丘头和这花蝴蝶曾经也算是好友,在破丘头归降了大人您后,它一直想找机会把它的好友花蝴蝶也推荐给您,可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但是前不久,这花蝴蝶遭遇了意外,用特殊手段求救那破丘头,并向破丘头许诺,只要能保下它的性命,它便也会加入到我们这一方的阵营之中,所以我知道了这事以后,便随那破丘头去解救这花蝴蝶魂鬼,中间几经波折,虽然折损了那破丘头,却也算成功将这花蝴蝶给救了出来,就这样带到了您的身边。”见白宁鬼好奇地追问,张嫌终于一口气将他编的故事完整地叙述给了白宁鬼听,好让白宁鬼了解它消失的前因后果,以至于不会胡乱猜忌。 “我确实听那守楼的鬼卫说了,说是那破丘头回来找的你,是和你一起离开的鬼巢,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是让你去解救它的朋友,你是从哪解救到的它这位花蝴蝶朋友?又是怎么解救的?能不能详细地给本大王说说?”听完张嫌的说明,白宁鬼觉得张嫌说明倒也有几分合理,但是出于安全起见,便又开口详细地问道。 “没问题,这要从那破丘头去找您,却发现您正在闭关修习说起。它那天来这鬼巢给您上完供,本来都已经回去了,却接到了曾经的好友花蝴蝶的传信,说是遇到了危机,希望它能借助您的力量前去搭救一把,所以那破丘头又从半路返回,重新回到了这鬼巢之中,想到这里来求您施以援手,但是回来之后才听说您已经开始了闭馆修习,没有办法,只好到四层找到了我,希望我能帮助它前去搭救好友。”张嫌知道白宁鬼肯定还会怀疑自己,倒也不慌不忙,顺了一下嗓子,慢慢说明道。 “它找到你之后你就跟着去了?你就不怕那破丘头是其它势力下的奸细,设计故意骗你的?”白宁鬼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皱了皱眉头问。 “哈哈,看来大人比我想的更加严谨一点,我当时虽然直接拒绝了它,只是认为去救它那个花蝴蝶朋友对我们势力来说没有什么好处,便没有马上答应,不过等到它告诉我它的花蝴蝶朋友足有中级鬼阶,并许诺只要我们救了它的朋友,它的朋友就会加入我们的势力,我才觉得可以一试,毕竟那风缘鬼宴马上就要开启了,多一个中级鬼阶的战力,绝对能让我们在鬼宴上有更多的话语权。”听到白宁鬼的质疑,张嫌突然一边摇头,一边哈哈鬼笑了起来,鬼笑之后,脸上露出狡黠的模样,冲着白宁鬼继续说明道。 (本章完) 第四百四十四节:获得信任 “没想到你随时都在为了我们势力的发展着想啊,真是辛苦你了。”见张嫌假扮的织骸鬼露出了狡黠的一笑,白宁鬼微微点了点头,回应道。 “大人谬赞了,大人认命我为第一亲卫,本就是让我负责整个鬼势的发展壮大,凡事优先考虑鬼势的利益,是我曾经对白宁大人的承诺,所以只要可能有利于鬼势的事情,我肝脑涂地也要去做;而那些不利于鬼势的事情,我也会竭尽全力彻底清除,大人应该记得我追随大人时说过的话,对于破丘头和花蝴蝶的这件事情上,我便是遵循着我的一贯原则而做,只要能为大人解忧,不存在辛不辛苦。”张嫌一脸认真地说道。 “原来如此,我当时认命你为我的第一亲卫,就是看中了你对我如狗一般的忠诚,没想到你到了如今,还是没有忘却你那奴仆一般的初心,不错,不错,大王我甚是欣喜,之后呢,你和那破丘头以及这花蝴蝶之后的故事呢?”见张嫌一脸认真的说完话,白宁鬼哈哈一笑,脸上最后一分怒气也消失不见了,转而期待地向张嫌询问道。 “嗯,既然大王想听,那我就向大王诚实地诉说之后的事……,在那之后,我便随破丘头魂鬼离开了鬼巢,出了我们秦槐区,沿着外三区之中的天河区和江浦区两个鬼势之间出了风缘城,赶往了那郊野营救花蝴蝶。花蝴蝶没有欺骗破丘头,它确实被几个不弱的魂鬼给盯上了,一直在郊野腾挪窜逃,我们找到它的时候,它已经和那几只魂鬼打斗上了,眼见着就被一群鬼围困到了死地。”张嫌继续编织着完整的故事道。 “如何?”白宁鬼听张嫌讲述故事,就和大老爷坐在茶馆里听书一般,听得起劲了,满脸堆起了好奇的神色,不时还跟着搭个话问道。 “在破丘头的帮助下,我认出了花蝴蝶,然后直接出手,先身形闪入到了那群鬼中,用分骨散骸的魂技让灵魂进行小型自爆,自爆将那群魂鬼全都炸伤炸散之后,便带着花蝴蝶和破丘头汇合,一起向这风缘城内逃脱,争取能赶回我们秦槐区的地盘,避开那群不知名的鬼级群鬼追杀。”张嫌简单换了一口气,配合着织骸鬼的本源灵识,编造出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逃亡。 “原来是用了你那招牌魂技救下了花蝴蝶魂鬼呀,然后你们又是如何从追杀花蝴蝶的那群鬼手里逃脱的?那群敢追杀两个中级鬼阶的魂鬼群又是怎样的存在?”白宁鬼一边挥动着六只手挠搓着魂躯,一边开口问道。 “大人且听我细讲,在那群鬼级再次追杀我们的时候,魂力较弱的破丘头先掉队了,被追上来的一只蒙面鬼击中,灵魂受伤难以维继,便自愿帮我们殿后,为我和花蝴蝶拖延时间,而在破丘头拖延了足 够的时间之后,我们先行潜到了天河区跳蚤鬼的鬼势之中临时躲藏,在那里躲藏之时,我和花蝴蝶暗中发现,那群由十几只鬼级组成的猎鬼队实际上是集结了跳蚤鬼的几个手下和翅幽鬼的几个手下,也就是说,在风缘鬼宴开启之前,天河区的跳蚤鬼和江浦区的翅幽鬼很有可能已经暗中联合,会在鬼宴之上寻求一些作为。”张嫌想了想,一脸严肃地编造道。 “跳蚤鬼和翅幽鬼暗中联合?如果是真的,这可是个极其重要的情报,假如鬼宴争斗开启,这俩鬼势力突然联合起来一致对付我们,那我们可就要直接陷入被动了,还好你提前知晓了这个事情,让我们能有充足的准备,不知道到时候出现慌乱,不错!”白宁鬼听完张嫌编造出来的情报,居然丝毫没有怀疑相信了下来,皱着眉头挠着头说道。 “嗯,要提前准备才行……,不过大人,我的故事还没有讲完,请允许我继续向您讲述下去,以便让您知道我失踪这几天的原因。”见白宁鬼信以为真,张嫌并没有马上露出欣喜的表情,反而皱了皱眉头向白宁鬼请求道。 “我的好亲卫,你还没有讲完吗?我都已经相信你了哦,行吧……,那你就继续讲下去吧……”听到张嫌的请求,模样怪异的白宁鬼撇了撇嘴随后六只手同时卷曲趴着,一脸倦意地答应道。 “我和花蝴蝶二人当时了解了跳蚤鬼和翅幽鬼已经联合之后,便知道天河区和江浦区已经不能继续作为容身之所了,所以我们昼行夜伏,避开着那些魂鬼的活跃时间,慢慢地从天河区和江浦区之间移动到了淳禾区,再由淳禾区借道牛厢鬼的关武区,费劲周折,才终于赶回了大人的秦槐区,稍作了休整之后,便来向大人您这请示,这就是我和这位花蝴蝶魂鬼的经历,还望大人明察。”被白宁鬼允诺之后,张嫌最终将整个故事完全讲了出来,供白宁鬼品鉴。 张嫌假扮的织骸鬼其说话的动作和语气完全是仿着织骸鬼本身的样子,几乎没有一点差别,而且张嫌所说的内容,大部分都是织骸鬼的灵识中本就已经存在的,张嫌只是添油加醋串成了故事而已,想那白宁鬼也看不出什么破绽,最主要的是,张嫌的故事编纂的十分完整合理,白宁鬼除非亲自去其它魂鬼势力之中确认,不然根本发现不了张嫌的谎话,因为这几个条件全都具备,白宁鬼确实没有怀疑张嫌故事的真实性,反而对张嫌露出了无比赞赏的表情,六只怪手两两鼓起了掌来。 “不错,不错,为了我们鬼势的发展,你能不忘初心,砥砺而行,真是难能可贵,让你当我的第一亲卫,我真是选对人了,等下看赏,不过看赏之前,我更想先了解一下你旁边的这位花蝴 蝶魂鬼……”恐怖的白宁鬼一边拍着怪手,一边冲着张嫌点头,点头之后,将目光聚焦在了花蝴蝶身上,似乎对花蝴蝶还有一些疑虑。 “它呀,原来就是一直野鬼,在风缘城郊野的一个村庄里……”见白宁鬼问班蝶的事情,张嫌先一步开口说明道。 “织骸,你先闭嘴,我想听这位中级鬼阶的花蝴蝶说,告诉我你到底来自哪里?!为什么要到我这里来?”张嫌还没说明完,白宁鬼两眼冲着张嫌猛然一瞪,打断了张嫌的言语,示意张嫌先不要说话,随后继续质问着班蝶道。 “尊敬的白宁大人,我叫花蝴蝶,曾经因为一个契机,偶然突破到了中级鬼阶,便在城外的老甸村扎根自立门户,不求大富大贵,偶尔吃个将死或者过往的人魂,倒也过得安逸,不过前一个月左右,那跳蚤鬼势力和翅幽鬼势力相继派人来邀我入会,我不同意,它们便灭杀我势力下的所有小魂,然后也要逼的我将灵魂贡献出来,给它们大王滋补魂力,我当然不能同意,所以一边打杀它们,一边在郊野里奔逃,不想被它们抓到,但是它们两个鬼势下的魂鬼众多,源源不断地有鬼来围剿我,甚至那两股势力联合起来,一起对我发难,我是猛虎难敌群狼呀,于是便想起了一个曾经认识的魂鬼,便是那个已经加入了你们的破丘头,希望它能恳求你们助我一把,只要能让我活命,报那欺凌之仇,我会誓死为你们效劳。”被质问之后,班蝶有模有样地冲白宁鬼先是鞠了一躬,随后露出一副恭敬的表情,和张嫌并肩而立,冲着白宁鬼长篇大论的解释了起来,一边解释着,还一边做出委屈的模样。 “老甸村吗?我确实知道风缘城外有那么一个村,不过没想到那村里居然还有你这种级别魂鬼,以你这种魂力级别的存在,也难怪会遭那两家鬼势的觊觎和争抢,不过没想到鹬蚌相争,却让我这渔翁得了利了,哈哈,既然你有意,那就先入我这鬼势里来吧,在我还无法完全相信你之前,你就先做个三级散卫,跟着带你来的织骸鬼行动,等到我完全相信了你或者你立了大功,我便也会升你为亲卫,位列织骸左右,不会让你吃亏的。”听到班蝶说了那么多,白宁鬼已经不想去辨别其中的真假了,琢磨了片刻,最终指了指张嫌,笑着安排道。 “三级散卫?”被白宁鬼安排之后,班蝶皱了皱眉头不解地问。 “散卫就是次于亲卫等级的护卫,一级亲卫是我这种具有足够的实力且深受大王信任的护卫;二级亲卫是实力稍微弱上一些,但也可以完全信任的护卫,比如白宁楼入口位置的那两个守卫,以及刚才那个右士等等;而三级散卫就是大王认为有实力却还不够忠诚的护 卫,所以叫做散卫来区分,等到你立功了,大王自然会给你亲卫名分的。”班蝶问过之后,张嫌代白宁鬼向班蝶讲解道,似乎是在证明自己对白宁鬼势的了解,加深白宁鬼对自己的信任。 “原来如此,只要能报那凌辱之仇,三级散卫就三级散卫吧。”班蝶听完张嫌的解释,狡黠一笑,面露狰狞地点了点头道。 (本章完) 第四百四十五节:鬼室等候 张嫌扮做织骸鬼的模样,带班蝶参拜完了白宁鬼之后,便又回到织骸鬼先前所在的鬼室,在织骸鬼鬼室里,张嫌用魂力设下了重重禁制,才终于变回了自己原本的模样,望着洋洋得意的班蝶,轻轻吐了一口气。 “那白宁鬼模样倒是挺古怪的,但是魂力不过是个普通的高级鬼阶,如果你当时下令,我可以直接将它在这里灭杀,让它活不到明天。”就在张嫌恢复了本来面貌之后,班蝶在织骸鬼室里找了个废弃的酒坛坐在了上面,冲张嫌自信地说道。 “别说这种话了,我都说了我是需要白宁鬼的带我去风缘鬼宴,而不是在这里剿毁它们,所以才不能对白宁鬼动手,要是真想猎杀白宁鬼,我也有自己的办法,不劳您出手我也能做到。”张嫌微微伸了个懒腰,也找了个倒置酒坛坐了上去,冲班蝶解释道。 “那可是个货真价实的高级鬼阶,你能灭的了它?”班蝶对张嫌的话十分怀疑,皱了皱眉头问道。 “哈哈,你是在小瞧我吗?只要那白宁鬼还没到达鬼王一阶的实力,我都有手段灭了它,只是有些麻烦而已,而且暂时没有必要去那样做。”张嫌知道班蝶在怀疑自己,脸上露出狡黠的一笑,冲班蝶玩味地回答道。 班蝶听完张嫌的回答,在黑暗中用魂眼望了望张嫌的表情,那种怀疑感不知为何减弱了许多,它似乎产生了一种错觉,那就是眼前的张嫌好像无比神秘而强大,甚至比自己这个半步鬼王还要强上一些。 “是吗?我之前可都是按照你的吩咐屈尊给那白宁鬼做了小弟了,之后还要做什么呢?”收起对张嫌的那份异样感觉,班蝶继续问道。 “之后?之后就没什么特别的事情要做了,在这里等着,等着那白宁鬼对咱俩忠心的最后一次测试就好,通过了那次测试,估计咱俩就能自由行动了,而且我们去风缘鬼宴的门票也能马上到手。”张嫌想了想,胸有成竹地说道。 “测试?什么意思?”班蝶皱了皱眉头不解道。 “我刚才在那班宁鬼面前废话了那么多,那白宁鬼对我假扮的织骸鬼身份已经基本确信了,但是它肯定还会怀疑我消失再现之后对它的忠心,害怕我被其它魂鬼势力给策反倒戈了,所以它应该是要用事情再测验一下我的,当然也包括突然出现的你,我们就等着它的那个测试即可,其它什么都不用做。”张嫌见班蝶不理解,更加详细地解释道。 “你就这么肯定它会出什么测试题目吗?我也曾是一方之主,我就不喜欢用这些小伎俩测试下属的忠心……”听到张嫌解释完了之后,班蝶撇了撇嘴回应道。 “你当然不会测试你下属的忠心,因为你又不太管理你的一大王势力,但是 你那个尽忠职守的助理砂炎应该没少干这种事,毕竟一个势力下的魂鬼如果都其心各异的话,这个势力肯定也是混乱不堪没有章法,对势力大王的地位威胁也会极大,所以无论是人间势力还是鬼间势力,凡是当王当主的,都会用各种手段来保证下属忠心无二,不会影响到自己的王位稳坐。”张嫌摇了摇头冲班蝶道。 “是吗?难道不是只有具备力量的人或者鬼才能高登王座吗?我一直以为我的一大王势力稳固是因为我实力强大的缘故,听你这么一说,好像功劳全是砂炎的一样。”班蝶嘟着嘴,似乎并不认同张嫌的说法。 “力量只是稳固王位的一种,但是并不全面,想在这片土地上,皇上君主除了会养兵,还会养一些看似无力的文官大臣来宣扬思想,宣扬一些所谓‘忠君爱国’的理念,但是他们却从来都不会宣扬让有能力的百姓跨越已有的统治阶级来登王位,坐在他们自己坐的位置上管理国家,一旦出现了王位的争夺,这种国家必然又会回到战争和厮杀的状态,而有些王朝却能以一王一家或某个单一势力垄断权力良久,其功劳便都是来自于那种特殊的思想宣传,以巩固他们权力垄断后的稳定。”张嫌想到了从课本和一些史书里看到的历史,娓娓向班蝶道。 “用力量和思想等手段同时确保下属的忠心吗?倒像是我那鬼势大管家砂炎能做出的事,所以你因此判断那这里的白宁鬼也会如此做吗?它又会怎么来测试我们的忠心呢?”班蝶回忆了一下它在一大王势力时,那砂炎曾经用过的管理手段,倒也觉得张嫌所言并不虚假,随后环视了一下自己所在的织骸鬼鬼室,好奇地问道。 “刚才只是用存在的通性对可能发生的事情进行一定的猜测,至于白宁鬼是不是会用手段来测试我们,还要从白宁鬼的行事作风去联合判断,根据我对织骸鬼的审问,大概了解到了白宁鬼的一些鬼性,自傲狂躁,却又谨小慎微,这些性格决定着那白宁鬼大概率下会用实际事件对我们进行忠心审核,所以我才判断只要在这里等着就行,它还会来找我们的。”张嫌想了想,将自己的判断分析说明给班蝶听。 “原来你也只是猜测呀,我还以为你能预知未来呢,既然是猜测,那就有准和不准两个结果,谁也不知道哪个结果会在之后出现,不过你既然对自己的猜测有信心,那我就在这里陪你等着呗,看看你这人够不够幸运。”班蝶听完张嫌的判断分析,知道张嫌并不是完全断定,两脚一盘,端坐在了那老旧酒坛的边沿上,露出看戏一般的神色望着张嫌道。 “嗯,等着看就是了,我想估计用不了多久,那白宁鬼就会给我们出题了……”张嫌微 微一笑道。 就在张嫌和班蝶修养等待地时候,外面日月交替、星辰变换,天已经入了夜,虽然张嫌能感知到时间的流逝,但是因为身处地下鬼巢暗窖,灵魂一直处于漆暗之中,根本就无法知道外面的日月轮转,也就慢慢失去对时间的专注,专心打坐修炼着从织骸鬼那里拓印到的几个招式,争取在白宁鬼再次召见之前,将织骸鬼的一些魂技手段修成,不至于到显真章的时候露了怯。 又过了大约一天的时间,终于,一只初级鬼阶的泡眼猪头魂鬼落到了地窖四层,快步地向着织骸鬼的鬼室门口靠近着,等到达了鬼室正门前的时候,先拱手在对着鬼室拜服,随后直起了身子,冲着鬼室里面传音道:“在下左士,奉白宁大人之令邀织骸大人和花蝴蝶鬼前去觐见,希望织骸大人提前做好准备,速速带花蝴蝶跟我前去。” “来了!”听到门外传来了泼妇一般地呼嚷声,张嫌知道白宁鬼的忠心试炼终于来了,从修习之中睁开了眼睛,站起了身子,微笑着冲旁边的班蝶道。 “虽然是来叫我们的,但也不一定是要安排任务测试我们的忠心吧?”见张嫌露出胜利般的微笑,班蝶似乎还是不信张嫌的判断,撇了撇嘴道。 “去看看就知道……”张嫌也不和班蝶争论,再次微笑了起来,冲班蝶道。 班蝶也想知道张嫌分析判断的准不准确,起身跟在了张嫌的身后,也不再多说什么,随着已经变化到了织骸鬼模样的张嫌向着鬼室门口走去,眨眼便从鬼室里走了出去。 “咕噜噜……,咕噜噜……,织……织骸大人,您……您来了呀,白宁大人叫您,我这就带您过去……”见张嫌假扮的织骸鬼从鬼室里走了出来,那泡眼猪头魂鬼先是神色慌张的向后退了几步,随后莫名打了两个饿嗝,打完之后,才暂时定住了精神,颤颤巍巍地向张嫌说话道。 “虽然你惹过我,但是因为白宁大人要保你,我便不会对你赶尽杀绝,不过以后要再敢在白宁大人胡言乱语说我坏话,我定杀你,今天就先放你一马,带路吧!”听完泡眼猪头模样的魂鬼说话后,张嫌翻阅了一下从织骸鬼那里拓印到的灵识记忆,大概知道了织骸鬼和眼前泡眼猪头魂鬼的恩怨纠葛,故作怒态地向泡眼猪头魂鬼说道。 “谢……谢大人不杀之恩,不敢了,小的再也不敢说大人您的坏话了,我这就带您去找白宁大人,大人它就在王巢之中等着您呢。”听完张嫌那略有威胁性的话语,泡眼猪头魂鬼赶紧跪在了地上向张嫌磕头道,并且不断承认着错误。 “那就走吧!别让白宁大人等急了。”听到泡眼猪头魂鬼承认错误,张嫌狡黠一笑,冷冷地说道。 张嫌说 完话后,泡眼猪头魂鬼赶紧又从地上爬了起来,带着张嫌和张嫌身后的班蝶向着贯通地窖的那条垂直之路走去,不一会儿便走到了路口处,直接一跃,探身向下落了进去,魂形消失在了地窖四层。 张嫌和班蝶见泡眼猪头魂鬼跳到了地下五层,也不托大,灵魂一动,跟着泡眼猪头魂鬼向下跳去,再一次降到了白宁鬼的独占鬼层。 (本章完) 第四百四十六节:试炼任务 “织骸,你来了……”就在张嫌被左卫泡眼猪头魂鬼带着即将走到白宁鬼的鬼室之时,白宁鬼先一步越过它的鬼室禁制,从鬼室里爬了出来,身子横倚在鬼室之上,六只怪手垂在身旁,慵懒地向张嫌招呼道。 “大王好,不知道大王把我叫来所为何事?”张嫌扮着织骸鬼的模样,先是冲白宁鬼鞠了一躬,随后直奔主题,恭敬地问道。 “嗯……,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看看你回来这两日休息的怎么样了?有没有恢复到最佳状态。”听到张嫌的问话,那白宁鬼的无珠之眼微微泛白了一些,似乎在微笑一般冲张嫌说道。 “感谢大王关心,回到了鬼巢之后,我一直在休养生息,状态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张嫌知道白宁鬼所问为何,点了点头,依旧面无表情地恭敬回答。 “花蝴蝶呢?它怎么样了?被那些鬼围攻时受的伤都恢复了吗?”张嫌回答之后,白宁鬼感知了一下张嫌身上的魂力,确认是织骸鬼的魂力无误,又转头问张嫌身后跟着的班蝶。 “白宁大王,我不记得我有说过灵魂被围攻受伤之事,只是在被鬼围攻时耗费了不少魂力,沿途吃了些魂鬼,又在大王您这鬼巢里休养了几日,也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班蝶听出了白宁鬼言语里埋下的陷阱,眼睛灵动一转,同样恭敬的冲白宁鬼拱手道。 “是吗?那就是我记错了……,好!你们都恢复了就好,这样的话,我又能多了两个得力的帮手,其实呢,我这里确实有一个事情,我抽不开身,既然你们俩都恢复了状态,我想让你们俩替我跑一趟,不知道你们俩愿不愿意?”班蝶回答的天衣无缝,白宁鬼自然是挑不出毛病的,只能故作借口说自己记忆出了问题,随后眼睛微微一眯,冲张嫌和班蝶问道。 “大王请讲。”张嫌听到白宁鬼说话之后,目光中先是闪出了一抹俏皮神色,然后眨眼便又回归到认真的模样,铿锵有力地回应道。 “好,既然你没有拒绝,那我就直说了,是这样的,前几日,我们和牛厢鬼势力在边界处出了一点小摩擦,我想让你带着花蝴蝶去处理一下,希望你能妥善解决。”见张嫌问都没问是什么事,便直接同意了下来,白宁鬼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笑着向张嫌说明道。 “边界?在哪里?大王放心,我这就把那些越界的杂鬼给解决了去。”听完白宁鬼说明完委派给它的任务,张嫌眉头微微一皱,却胸有成竹的保证道。 “在咱秦槐区和牛厢鬼的关武区所交界的一处街道上,好像叫做天幕街,有几只牛厢鬼势力下的魂鬼在那里闹事,抢夺咱势力下的猎魂场,你去帮一下咱势力下的那几只小魂,别让它们都死干净了,省得没 有了炮灰镇守边疆。”白宁鬼听到张嫌的保证,似乎更加满意了几分,爽快地向张嫌说明道。 “天幕街吗?好像是在北场那边,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看看是哪几只小鬼敢在我们的地盘上胡乱撒野!”白宁鬼说明之后,张嫌脸色一沉,面色阴狠地说道,好像已经迫不及待了。 “嗯,你去吧,对越界的鬼是杀是刮都是随你,猎杀到的鬼魂也交给你处理,算是给你滋补灵魂吧。”见张嫌假扮的织骸鬼面露阴沉之色,白宁鬼再次点了点头,同样脸色阴森地冲张嫌道。 白宁鬼说完话,张嫌也不再继续面对着白宁鬼,马上直起了身子,直接转身离开了白宁鬼的暗窖鬼室附近,抬腿向着地窖攀梯走去,眨眼便攀上了垂直竖梯,快速升到了地面之上。 班蝶跟在张嫌身后,虽然没有用手去攀那陡峭垂直的竖梯,但是凭借着它魂躯之后的翅翼,也紧随着张嫌升到了地表,跟着张嫌离开了白宁鬼楼。 “左、右,你们觉得织骸对我还忠诚吗?”就在张嫌和班蝶离开白宁楼时,白宁鬼翻了一下身子,整个身子直直地坐在了地上,六只手两两交叉在身前,向着左右阴暗的角落里询问道。 “忠诚!” “不忠诚!” 被询问之后,左右两个阴暗的墙角各闪现出来了一只模样诡异的魂鬼,两只魂鬼闪烁到白宁鬼的面前,皆低头拜倒在白宁鬼的脚下,几乎同时开口回答道。 “嗯?你们俩居然给出了不同的答案?右士,是你说它忠诚的吧?你先说说理由。”就在两只模样狰狞的鬼卫给出不同答案之后,白宁鬼诡谲一笑,开口问其中那只形似黄鼠狼的矮小魂鬼道。 “大王,织骸大人它清楚咱风缘城鬼势的情况,也知道咱鬼巢里的情况,不仅如此,它的行事风格和消失之前简直一模一样,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所以我觉得织骸大人它既不是别人假扮,也没有被策反,是忠诚无疑。”听到白宁鬼的询问,机灵矮小的右士鬼卫回答道。 “嗯,和我的感觉一样,不过既然左卫说织骸不忠诚,肯定也有它判断的理由,左卫,你也把你的理由告诉我吧。”右士回答之后,白宁鬼点了点头,转脸又向泡眼猪头模样的左士问道。 “它没杀我。”左士听到白宁鬼的询问后,眼神中闪烁出了一丝阴寒,冷冷地回答道。 “嗯,因为之前你和织骸的那次冲突,我保下了你,就一直没敢让你接触织骸,刚才我故意派你去邀它,就是看它会不会直接杀了你,没想到它居然没有对你动手,唯有这点让我觉得有些不像它的行事风格,所以我也在怀疑它,不过它好像冲你说了话的吧?”左士回答之后,白宁鬼似乎陷入了沉 思之中,也在和左士怀疑同样的事情,不过沉思了片刻,忽然又开口问左士道。 “它说‘虽然你惹过我,但是因为白宁大人要保你,我便不会对你赶尽杀绝,不过以后要再敢在白宁大人胡言乱语说我坏话,我定杀你,今天就先放你一马’。”左士点了点头,知道鬼巢之中的事情瞒不过白宁鬼的法眼,如实回答道。 “这么说它还是记得和你的那次冲突的,当时冲突就发生在我这里,知道那次冲突事情的人除了它和你以外,就是我和右士了,别人是不可能知道那次的事情的,也就是说那魂还是织骸没错,而且它好像是在顾虑些什么,所以没有对你下死手,当然这个原因不可能是我,它虽尊我,却在杀伐上并不会看我的面子对谁手下留情,它究竟在顾虑什么呢?难不成真如它所说,它想在鬼宴前帮我储备足够的兵力?”听到左士的回答,白宁鬼再次陷入了沉思,一边用交叉在身前的手指互相敲打着肩臂,一边在嘴里念叨着。 “大王……,您不需要太过劳神了,至于织骸大人是不是忠诚,这次的派遣就能见真章,不如守株待兔吧。”听到白宁鬼念叨,右士狡黠一笑,抬起了脸面冲白宁鬼安慰道。 “守株待兔?屁,当鬼也要有点文化才行,那词叫做拭目以待知道吗!”右士安慰完,白宁鬼望了右士一眼,哈哈大笑地纠错道。 在白宁鬼和左士、右士两个鬼卫讨论张嫌假扮的织骸鬼的时候,张嫌已经带着班蝶悄悄回到了他和蒲梓潼入住的那家宾馆,一边灵魂归体休整了起来,一边向蒲梓潼说明着他在白宁鬼巢里发生的各种事情,等到魂体休整的差不多了,张嫌才又和蒲梓潼告别离开,带着班蝶向着那名为天幕街的地方出发。 天幕街,本就是风缘城内关武区和秦槐区的地域交接处,也是牛厢鬼势力和白宁鬼势力的鬼势交接处,经常会有大大小小的摩擦在那里出现,本着鬼主不参与区域性争端的原则,牛厢鬼和白宁鬼基本都不会主动现身参与那些摩擦之地的争夺,而是会派得力的干将前去示威和争斗,以彰显鬼势的综合实力。 平时解决那些摩擦地带的争端,白宁鬼派去的魂鬼都是二级亲卫的级别,偶尔也会派一级亲卫前去,但是派去也都是排名靠后的那几个,很少会派被誉为“白宁鬼第一亲卫”的织骸鬼亲自前去,而这次张嫌扮做织骸鬼重回鬼巢,白宁鬼因为对织骸鬼的情况有了一定的怀疑,所以居然亲自下令让织骸鬼前往,就是想通过摩擦地带的争端解决情况,来判断织骸鬼对它的忠心,以确定织骸鬼消失的这段时间有没有被其它势力笼络或者策反。 张嫌有那织骸鬼完整的灵识记忆,自然也预 料到了这些事情,所以他才提前做好了准备,果断地答应下了这次的争端解决任务,毫不犹豫地带着班蝶向那天幕街出发,想借此机会对白宁鬼表明自己忠心,免得白宁鬼在之后的鬼宴点将之时把自己排除在外,能登上风缘城鬼宴的那张门票才是他的最终目的。 (本章完) 第四百四十七节:雷霆手段 “织骸大人?是织骸大人来了吗?”就在张嫌扮着织骸鬼的模样赶到了天幕街前的水汀街之后,突然,有三只小鬼从水汀街的街口门头房里飞奔了出来,一个方头褶脸,魂似人形;一个鹿头马身,背生触手;一个脑后长嘴,无面似猴,三小鬼似乎认出了张假扮的织骸鬼模样,单膝跪在了张嫌的面前,冲着张嫌兴奋地嚷道。 “你们是?”张嫌望着眼前的三只小鬼,从拓印的织骸鬼灵识中检索了一下,并没有认出三只小鬼的什么,一脸警惕地问道。 “织骸大人不认得我们了吗?我们是水汀三良,我是方良,鹿头的是马良,没脸的是猴良,我们都是被白宁大人派来驻守这水汀街的小鬼。”听到张嫌的询问,三只小鬼中,那个方头褶脸的魂鬼率先站了出来,开口冲张嫌回答道。 “水汀三良?原来是白宁大人委派到这水汀街的小鬼呀!你们不好好在暗处待着,怎么见了我就慌慌张张地跑出来了?发生了什么事吗?”张嫌望着眼前三个模样古怪丑陋的小鬼,见三只小鬼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对,开口问道。 “祸事了,祸事了,昨天,珲岳大人死了,我们隔着街口看到的,镇守天幕街的珲岳大人被那牛厢鬼势力下的一只独眼鬼给击杀了,魂都给拖了去,估计已经被吞噬了,说不定……,说不定那独眼鬼今天会打到这里来……”张嫌问过之后,三只小鬼中,鹿头马身的小鬼马良面色突然惊恐起来,着急地说道。 “珲岳,就是那个魂躯透亮晶莹,长得像个尖顶小山似的震疆鬼卫?”张嫌从织骸鬼的灵识之中检索了一下,皱了皱眉头问道。 “是的,是的,就是那个珲岳大人,它可是有着初级鬼阶的魂力呢,没想到居然只战了几个回合,就被那独眼鬼给击杀了,那独眼鬼好像很强的样子,如果它再继续来我们这水汀街,我们三个小鬼可敌不过呀……”听到张嫌的问话,那个无面猴子小鬼猴良的后脑处,一张尖牙大嘴古怪地张着,冲张嫌回答道。 “那独眼鬼是什么来历?你们三只小鬼知道吗?”听完无面猴子小鬼说完话后,张嫌脸色一寒,冷冷地向三只小鬼询问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用褶耳偷听了随那独眼鬼一起闯进天幕街的几只魂鬼的讲话,听它们讲,那独眼鬼本是西北郊野的一只野鬼,牛厢鬼前不久刚把它招为手下,那独眼鬼为了向牛厢鬼表明忠心,所以才跑到这天幕街边界处帮牛厢鬼抢夺我们的地盘,虽然那鬼也只是个初级鬼阶,但是手段极强,就连镇守天幕街的珲岳大人也在它手里吃了瘪,最终灵魂被拖走。”张嫌问完,最先开口说话过的那个方头褶脸的魂鬼方良冲张嫌说明道。 “新冒 出来的魂鬼吗?那牛厢鬼也在为之后的鬼宴招兵买马呀,不过刚招到的兵马现在就放出来是不是太过招摇了一点?看来需要我来提醒它一下了!”方良说明之后,张嫌感觉那独眼鬼的境遇自己目前有些相似,先微微一笑,随后厉声说道。 “大人,织骸大人,别看那独眼鬼只有初级鬼阶,它好强的,你这样去恐怕会有危险,是不是要从长计议,商量出个对策来……”见张嫌似乎是打算直接去找那独眼魂鬼,叫做马良的小鬼眉头紧皱、神色不安地建议道。 “好强?要我说,其实是那珲岳太弱了,所以才会落得那般下场,死了也是活该,你们给我带下路,我带着身后这位去会会那独眼鬼,看那独眼鬼到底是何方神圣。”张嫌听到马良的建议之后,冷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用命令口吻冲三只小鬼说道。 “大人?这……”听到张嫌的命令,三只小鬼全都露出了为难的神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嘴里嘟囔这,谁也不敢先从地上站起来为张嫌带路,好像都认为去了就会没命一般。 “鬼雷弹!”就在三只小鬼都战战兢兢不敢从地上起身的时候,张嫌在织骸鬼的模样下使出了织骸鬼曾用过的一种招式,将那无面的猴良魂鬼直接引爆,怪异地魂躯眨眼便被炸成了一地的碎屑,慢慢化作魂尘消散在了天地之间。 “大人!大人!您这是?!”就在猴良被炸死之后,方良和马良同时抬头望着张嫌,全都露出了惧怕的神情,向张嫌道。 “从现在开始,你们从三良变二良了!我说过赶快为我带路,你们没听见吗?”张嫌冷漠地望了一样被自己炸死的猴良,随后又转头看向方良和马良,声色俱厉地质问道。 “大人……,大人您手下留情,我这就带您过去,我这就带您过去,求您不要杀我,我会谨遵大人之令的,求您不要杀我!”听到张嫌的质问声,马良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向张嫌求饶道。 “我……我也是,让我也带您一起过去,我是忠于白宁大人的,也是忠于织骸大人您的,请您不要杀我。”见马良向张嫌求饶之后,方良也整个魂躯跪在了地上,向张嫌哀求着。 “早这样答应下来不就没事了吗?居然敢不听我的命令,你们的胆子还真是越来越大了……,方良是吧,你话说晚了,所以也去死吧,布雷弹。”就在两只小鬼求饶之后,张嫌的冷目在两只小鬼身上来回打量了几遍,最终眼睛一转,抬手又把那褶脸的方良鬼也给击碎了灵魂,化作魂尘齑粉,散在空中慢慢消失不见。 “大人……,织骸大人……,求求您,不要杀我,不要杀我……”见张嫌又把方良也给灭了,马良更加惊怖了起来,趴在地上, 似是用这哭腔在向张嫌求饶,希望张嫌不要把它也给杀了。 “现在我要去天幕街找那独眼鬼,你给我起来带路,再敢耽搁一分一秒,我就把你也吞了补充魂力!”听到马良的求饶,张嫌露出了一脸阴厉的表情,冲马良道。 “是……,是……”见张嫌没有直接出手杀它,而是让它前面带路,马良知道这是它最后的生还机会,不敢多说什么,一个踉跄从地上连滚带爬站了起来,抬脚在前面走着,方向正是往那天幕街去。 见马良神色紧张地在前面带着路,张嫌也终于收起了魂力没有对其出手,和班蝶一起紧紧地跟在后面,心中暗自闷笑着。 “你故意的吧?”就在张嫌和班蝶并排而行的时候,班蝶利用魂力传音悄悄问张嫌道。 “什么故意的?”张嫌故作不解地反问道。 “杀鬼呀,你刚才是有意想杀掉那两只小鬼地对吧?”班蝶神色狡黠地问道。 “明知故问,虽说那水汀三良是白宁鬼派到这里来的,但也是让它们在这里收割人魂的,我不杀掉它们,它们就会找各种时机进行害人,我作为魂师怎么可能会放任不管呢?而且它们三个刚好忤逆了我的指令,我代表的织骸鬼,自然是有把它们全都杀死的理由,以此来正威严、立纲纪,所以我就算杀了它们,白宁鬼也不怀疑我的,反而会觉我还是那个不容违逆的织骸鬼。”张嫌微微一笑回应道。 “嗯,也是……,不过你有一点做的不够好,那就是在击杀了它们之后居然没有去吞吃它们的魂魄,这在我这个鬼的眼中来看,是有些问题的……”听到张嫌的回应,班蝶点了点头回答,随后又摇了摇头向张提醒道。 “吞魂吗?不行,我虽然可以变化成魂鬼的模样和魂力属性,但唯有吞食灵魂这一点是万万不能做的,一旦吞食别人的魂魄,我的灵魂就永远都不可能再回归到纯洁无瑕的地步了,到那时,我也将无法再以魂师之姿在灵魂境生存了,我吞不了那些魂鬼的魂,所以在灭掉它们之后只能行驱散之事。”张嫌皱了皱眉头解释道,显然他也知道这个问题,但好像是他无法避免的。 “你既然吞不了,那给我吞食不就好了?我可是魂鬼,不怕吞食其它魂鬼的灵魂,而且魂鬼的灵魂对我来说大有补益,能让我继续向着鬼王一阶进发。”张嫌解释之后,班蝶眼睛一眯,笑着说道。 “给你吞吗?对呀……,虽然你跟在我身边,灵识也比较清晰有条理,但你始终还是一只鬼,是鬼就需要吞食其它魂鬼的灵魄来补充自己,嗯……,我知道了,那之后再猎到魂鬼,在没有冥石盅的情况下,我就把那些魂鬼统统交给你吃,让你补充一下力量。”张嫌大概明 白了班蝶的意思,琢磨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答应道,毕竟以魂鬼之姿,只是把鬼给杀了,却不去吞吃它的魂魄,这一点还是容易惹起白宁鬼的怀疑的,而让班蝶代劳,不失为一个补救的办法。 听到张嫌同意了,班蝶开心地加快了背后翅膀的颤动,在张嫌身旁跟的更紧了一些。 (本章完) 第四百四十八节:边界冲突 “就是这里了?这里就是天幕街了。”在穿过了一条小巷之后,魂鬼马良指着一条加盖了高敞顶棚的长街入口,向身后跟着的张嫌畏畏缩缩地说道。 “这里就是天幕街了吗?虽然是我们势力下的地盘,但我好像还真没来过,这街看起来还挺不错的嘛。”走到了天幕街的入口,张嫌向里面抬眼望去,见头上顶棚雕梁画栋、星罗棋布,地面商店各式各样、缤彩纷呈,虽然整个街道在大幕的遮拦下显得十分昏暗,但南来北往的游客却络绎不绝,俨然一副盛世辉煌的景象,不由地开口赞扬道。 “这街好像很早之前就有了,小鬼我被派来这附近的时间也不是很长,所以对这街的情况并不是很了解,只知道街的西墙是我们和牛厢鬼势力的分界线,西墙向里的整个街都是我们的地域,而西墙外面便是那牛厢鬼的地盘,虽然也经常会出现有鬼跨界或者来往争端的情形,但是总得来说以这墙这街为界的情况基本没变,直到前几日那独眼鬼出现,这街才被那独眼鬼一点点占了去。”听到张嫌的赞扬声后,马良继续战战兢兢地向张嫌说明道。 “你是说这街现在被那独眼鬼给占了?难不成守这街的只有那一个叫做‘珲岳’的魂鬼?它一亡,这街就被人夺了?”张嫌拥有织骸鬼的灵识记忆,似乎记得白宁鬼给势力下每一个地盘都会委派不止一只魂鬼进行镇守,除了是要保证地盘的安全以外,也是为了让各魂鬼之间互相猜忌制衡,不会有什么魂鬼暗生异心还不被发现,所以他并不信镇守天幕街的就只有那个叫珲岳的魂鬼,应该还有其它魂鬼和那珲岳一起镇守天幕街才对。 “不……不是的,大人,珲岳大人它……它是昨天才亡的,而早先迎战那独眼鬼的是兰石兄弟,前……前几日就被直接干掉了,算上中间几日陆陆续续有些小鬼守卫被灭杀,所以天幕街才彻底沦陷,没了咱家的守卫。”张嫌问完,马良似乎对天幕街最近的变化十分了解,继续向张嫌说明道。 “也就是说这里的大战已经持续了好几日了?那为何昨天才有人通知白宁大人?”听完马良的说明,张嫌皱了皱眉头,疑惑地问道。 “那是因为……因为天幕街里那个负责向白宁大人传递情况的魂鬼,一开始……一开始就被那独眼鬼的几个手下给截杀了,而珲岳大人又太要面子,说是自己能解决掉那独眼猛鬼,所以直到珲岳大人被杀,我才远观着天幕街里的情况,于昨日将信息汇报给了白宁大人,告知白宁大人,整个天幕街守卫全军覆没的消息。”张嫌问过之后,马良露出了一脸苦涩,冲张嫌解释道。 “原来如此,消息是你送回巢的?”听到这,张嫌才明白这天幕 街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望着一脸苦相的马脸,好奇地问道。 “是,我们水汀三良的魂技能力大都和侦查传讯有关,所以白宁大人才把我们安排在这靠近边界线的地方,让我们随时侦查边界的情况,见实力强劲的珲岳大人一死,我便集合了我们三良探查到的情报,将讯息传回到了白宁鬼巢里,想来大人是接到了我们的讯息,认为情况非同小可,才会派织骸大人您亲自感到这里来收复失地吧?”听到张嫌的问话,马良邀功似的点了点头回应道,回应之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瞬间收起了那份自得,冲张嫌开口问。 “一只鬼一条街而已,有什么非同小可的,只是我在鬼巢里待的闲了,想出来散散心而已,继续带路吧,我们进天幕街里,去会会那只独眼猛鬼!”马良问话之后,张嫌的魂力从身上缓缓爆发出来,将目光冷冷地望向了天幕街深处,冲马良再次命令道。 因为见过了张嫌灭杀方良和猴良的雷霆手段,马良听到张嫌的命令之后虽然面露惧意,但是依旧硬着头皮使劲点头,点头之后,轻挪着步子踏进到了天幕街里面,魂躯缓缓地往街深处探去。 “大……大人,您可要小心一点,那独眼魂鬼不仅实力强大,心眼可也奇诡灵巧,它带了几个会设机关、下禁制的小鬼小魂在身边,先出战的兰石兄弟和一众小鬼就是被对方那些小鬼小魂的禁制先击伤后消灭的,不可不防。”马良一边向天幕街里缓慢走着,一边转头向张嫌提醒道,但按照行进的位置来讲,就算有陷阱禁制,先遭难的肯定是它,所以它这话更像是在提醒它自己。 “大步往前走就是了,有我在,你死不了。”张嫌知道马良提醒他的用意,面无表情地回应道。 “是!”有了张嫌的保证,马良虽然还是胆战心惊,但又好像多了一些底气,步子也不再继续扭捏下去,终于敢向前大步迈动,加快着深入天幕街的步伐。 就在马良带着张嫌和班蝶走到了天幕街中心一个圆形喷泉旁边,突然,几只小鬼忽的显现出了魂影,有的从旁边的商铺魂穿出来,有的则灵魂倒挂在天幕棚顶,十余只小鬼从前后左右、四面八方对张嫌等三只灵魂形成了包夹之势,将张嫌等魂困在喷泉旁边,似乎随时准备发起进攻。 “不好!织骸大人,我们中计了,它们是故意把我们放进来的,准备在这里猎杀我们……”见十几只小鬼将自己团团围住,马良露出了一脸恐慌的表情,转头向张嫌汇报道。 “居然有能帮其它魂鬼遮掩魂力的小鬼存在,怪不得呢。”张嫌完全不顾马良的惊慌,微眯着眼睛打量了一圈四周的小鬼,嘀咕道,但显然,他早已察觉到了这些小鬼的存在, 故意没有声张而已。 “你们是哪里来的鬼?敢闯我们轻目大人的地盘,活得不耐烦了吧?”就在张嫌嘀咕之后,幕棚顶上,一直生着巨型蝙蝠翅翼的魂鬼倒挂在那里,一边伸舌舔着翅翼之上的爪钩,一边向张嫌等人开口质问道。 “半鬼级?就你这小鬼也敢在我面前发话?叫你们那个名为‘轻目’的主子出来,我要见它!”张嫌抬头望了一眼挂在幕棚上的小鬼,声音冷冷道。 “呵,不就是只初级鬼吗?也配让我老大出面?小的们,给我宰了它!”就在张嫌说话之后,蝙蝠魂鬼感知了一下张嫌身上的魂力,随后居然呵笑了起来,似乎是不把身上散发着初级鬼阶魂力的张嫌放在眼里,冲着四周的小鬼命令道。 听到挂在幕棚之上的半鬼发令之后,围着张嫌等三只灵魂的十余只小鬼像是发了疯了一般就朝张嫌冲去,凝出各种魂技准备向张嫌发动进攻,似乎是想将张嫌一举击破。 “切,这是想靠数量取胜吗?若是遇到普通的初级鬼阶,这些数量的小鬼确实能占到优势,但是不好意思,你遇到的是我,花蝴蝶,快速解决了它们,魂都是你的!”见众小鬼袭来,张嫌讪然一笑,随后转身冲班蝶命令道,自己则漫步走到了喷泉旁边,一屁股坐在了喷泉的池沿上。 “好,这么多小鬼,刚好够我补一波的。”班蝶听到张嫌的命令,微微一笑,一步跨到了众小鬼的面前,直接开启到了中级鬼阶的魂力,磅礴的魂力猛然爆发,单是魂力就对那群小鬼产生了难以抵抗的魂压,等到班蝶的翅刃闪烁起来,只用了不到十息的工夫,十余只小鬼的魂躯便被班蝶的翅翼斩成数节,剖面光滑地散落一地,顿时失去了生机。 斩碎了十余只小鬼之后,班蝶似乎并没有停下快速移动着的魂躯,再次加速腾飞了起来,将那些斩成小块的魂躯如风卷残云一般一一拾进了口中,咀嚼了两下之后便快速吞咽了下去,如同咬食果冻的孩童一般,露出了无比开心的表情。 “怎么会?!中级鬼阶?你……你是何方神圣?我不记得白宁鬼的手下有你这么一号人?!”就在班蝶眨眼便斩灭十余只小鬼之后,那挂在天幕街幕棚上的蝙蝠半鬼终于露出了恐惧的表情,远远地飞离张嫌一段距离之后,扇动着翅膀腾在空中,向张嫌和班蝶的方向质问道。 “这只花蝴蝶或许你不认识,但是我你应该认出来的吧?我织骸鬼的名号难道在这风缘城里还不够响吗?”听到蝙蝠半鬼的质问,张嫌冷冷一笑,随后模仿着织骸鬼生前的语气,向蝙蝠半鬼反问道。 “织骸……鬼?你是白宁鬼的那个第一亲卫?怎么会?它怎么会直接派你过来,这不公平……” 就在张嫌说话之后,蝙蝠半鬼再次因为恐惧,和张嫌又拉开了一段距离,嘴里发出颤颤巍巍地声音问道。 “看来我许久不出山,你们都快要不认识我了,也不知道了我的恐怖了,那好,今天我就要让你们重新感受我织骸鬼的恐怖!”蝙蝠半鬼问完,张嫌从喷泉旁的石沿上再次站了起来,故作姿态地惊吼道。 “织骸鬼吗?看来我还真是不幸啊,刚占了个地盘就被你找上门来了,不过也好,我倒想看看我和你这个白宁王第一亲卫到底有没有差距,如果真能把你留在这了,那明天整个风缘城都会有我的传说了,哈哈哈……”张嫌惊吼之后,在张嫌面向的地方不远处,一只独眼蛛面魂鬼结丝一般从天幕街的幕棚上落了下来,八条细长的蛛腿撑在地面上,三米多高的蛛身高高挺立,用那只独眼俯看着张嫌等人,兴奋地大笑了起来。 (本章完) 第四百四十九节:泛魂鬼 “蜘蛛鬼吗?不过确实是个独眼,怪不得我家的小鬼叫你独眼鬼。”望着现身出来的巨型蜘蛛魂鬼,除了那马脸露出一脸惊恐以外,张嫌和班蝶似乎都早有察觉,并没有感到意外,而在蜘蛛魂鬼狂笑之后,张嫌站直了身子,直勾勾地看着那蜘蛛魂鬼,玩味地说道。 “混蛋!我家大人叫‘轻目’,并不叫蜘蛛鬼,也不叫独眼鬼,你们给我放尊重一些。”张嫌说话之后,那巨翼蝙蝠飞到了蜘蛛魂鬼的身后,腾在空中向张嫌大声喝道。 “高蝠,你个没用的家伙!害我白白失去了那么多手下,给我滚开吧!这里不是你有资格继续存在的地方了!”听到巨翼蝙蝠的呼喝声,张嫌等人还没有说话,那蜘蛛魂鬼却率先回过头去,望了一眼聒噪的巨翼蝙蝠,从后腹上的吐出一张魂网砸了过去,开口训斥道,眨眼间,那巨翼蝙蝠便被蛛网缚在天幕街的一道侧墙上,死死缠住,无法挣脱。 被魂网困住之后,那只被称作‘高蝠’的巨翼蝙蝠实则也不敢有丝毫反抗,赶紧闭上了魂嘴,老老实实地在蛛网之中静候不动,生怕惹恼了它家的蜘蛛主子,最终落得个身死魂销地下场。 “你把最后一个手下也困在了那里,等你遭了难,可就没有帮手前来帮你了。”见蜘蛛魂鬼困住了自家巨翼蝙蝠魂鬼,张嫌故作遗憾的表情向蜘蛛魂鬼说道。 “不需要,你真以为我会敌不过你吗?你名头再响,不过也就是个中级鬼阶,中级鬼阶的恶魂厉鬼我又不是没杀过,不然怎么可能被那眼高于顶的牛厢鬼看中,今日若是我单打独斗灭了你这个白宁鬼第一亲卫,明天我的名声就会响彻整个风缘城,牛厢鬼会重视我,视我为己出,到时候就会有远远不断的魂魄资源供我食用,哈哈,太美妙了,你就这样成为我的垫脚石吧!”张嫌说话之后,蜘蛛魂鬼不屑地望了一眼张嫌,脸上再次露出近乎狂傲的表情,声色俱厉地向张嫌叫嚷道,似乎二魂之间它才是那个魂力更强的存在。 “你不过初级鬼阶,居然在我这个中级鬼阶面前放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语,看来你是隐藏了某种特殊的手段呀,别藏着了,有什么招式尽管使出来吧,不然等下被我灭掉了,你或许就没机会了。”听到蜘蛛魂鬼的豪言壮语,张嫌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随后向其冷漠地回应道。 “既然你要求了,那我就不再藏着掖着了,就让你见识一下我曾凭一己之力越级灭杀掉中级鬼阶的那个手段吧,泛魂体,蛛洲!”听到张嫌的回应,蜘蛛魂鬼冷冷一笑道,之后整个魂躯突然闪烁出刺眼的紫光,紫光将整个天幕街都映照地有些诡异了起来,待到紫光缓慢消散,蜘蛛魂鬼再次显露出魂形,其魂形 居然莫名缩小了大半,化身成了一个身姿修长的女子模样,女子亭亭玉立,美貌妖艳,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那女子的面上依旧是只独眼,另一只废眼上满布伤疤,缝合紧闭,似乎无法睁开一般。 “魂形化人?这是某种变形魂技吗?不对,不只是魂形变了,就连魂躯之中的魂力好像也发生了变化,好像是……,增强了?是某种增强魂力强度的变形魂技吗?果然少见啊。”张嫌望着眼前的妖艳美魂,并没有被其赤裸的魂躯所迷惑,而是专注于对其魂力进行探查,片刻之后,张嫌便探明了其身上的魂力变化,皱了皱眉头嘀咕道。 “怎么样?现在我也是中级鬼阶,是不是觉得有些压力了?”见张嫌皱起了眉头,变化成妖艳美人的蜘蛛魂鬼以为张嫌是心慌了,微微一笑,冲张嫌开口问道。 “临时提升的魂力也好意思拿出来现眼吗?先不说你的魂力依旧没有我强,就算比我强,我不和你打,只等你这临时效果慢慢消失,你也会败于我手的,这点你不会不明白吧?”听到蜘蛛魂鬼的询问声,张嫌不屑道。 “不,不,不!织骸鬼,恐怕你是搞错了什么,我这泛魂体的增魂效果可不是临时的,而是永久的,只要我不主动将其关闭,它就会一直让我保持着现有的魂力强度,不会随着战斗而失效。”张嫌说话之后,蜘蛛魂鬼先是冲着张嫌轻蔑却又鬼魅地一笑,随后伸出了一根细长的手指摇了摇,冲张嫌解释道。 “怎么可能呢?有增魂功能的魂技都极为消耗魂力,待到魂力消耗殆尽,你那增魂效果就会自然消失,怎么会是永久的?少在那里骗人了!”张嫌摇了摇头否定道。 “增魂魂技确实需要消耗魂力,但那也分是消耗哪里的魂力,如果是消耗灵魂本体的魂力,自然是有限量的,但是我的泛魂体不同,我的泛魂体所消耗的魂力是从外界源源不断进行摄取的,所以想等我的魂力耗尽而解除这泛魂体状态,恐怕你是有点痴心妄想,而且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我这泛魂体开启之后不仅不用消耗我本体的魂力,还能为我的本体源源不断地补充临时可用的魂力,所以你们势力下的那兰石兄弟和珲岳鬼才不是我的敌手,被我轻易地就从这天幕街里给抹去了。”听到张嫌的否定,蜘蛛魂鬼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冲张嫌玩味地说道。 “不仅能临时提升魂力强度,还能临时吸收外界魂力,这种手段在魂鬼之中简直算是异类了吧,原来如此,原来你是有着这样变态的手段啊,怪不得那三只鬼级护卫无法守住这天幕街,这样看,倒也是情有可原了,嗯……,我知道你的厉害了,可是你好像还不知道我旁边这位花蝴蝶的厉害,花蝴蝶 ,你上吧,要活的。”蜘蛛魂鬼说话之后,张嫌并没有露出恐慌的表情,反而眼睛一眯,露出一副欣喜的模样,点了点头,似乎对那蜘蛛魂鬼的手段产生了兴趣,冲着身前的班蝶吩咐道。 “活的?”班蝶转过头看着张嫌,皱了皱眉头问。 “魂还会给你吃的,不过吃之前我还有点用处,所以别给杀没了。”张嫌点了点头回应道。 “哦,知道了。”班蝶理解了张嫌的意思,点了点头,却露出了一副嫌麻烦的表情应道。 “你们?!你们这些混蛋!少瞧不起人了!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居然……居然还想抓我……还要抓活的?未免太自大了一点吧?!看我这就灭杀了你们,泛魂体,天网!”听到张嫌和班蝶的对话,蜘蛛魂鬼好像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践踏,独眼望着张嫌,整个灵魂似乎疯狂了起来,厉声冲张嫌怒喝道,一边怒喝着,一边伸手朝张嫌头顶一挥,一道魂力大网莫名在张嫌头上出现,瞬间变笼罩了下来。 “小姑娘,你的对手可是我,别搞错了哦,风凌翅翼,蝴蝶斩!”就在魂网即将落到张嫌头上的时候,班蝶眼神一凛,整个魂形忽的消失在了原地,等到再次现身之时,灵魂之姿已经浮现在了张嫌头顶,身后翅膀快速抖动,对着那魂网飞斩而去,眨眼之间,那魂力蛛网便被斩得稀碎,化作丝丝魂线落在了张嫌身周,却丝毫没有沾到张嫌的灵魂。 “好锐利的斩击,不过你这种高强度的魂力斩击能施展几次呢?四壁绽网!”就在自己的魂力蛛网被斩落之后,蜘蛛魂鬼聚目一凝,冷冷道,随后再次抬手招魂,在班蝶和张嫌身周的墙壁之上招出了几张事先凝好的大网,对着张嫌等魂围攻而去,似乎是想用魂网将张嫌和班蝶的魂躯锁住一样。 “这也算是高强度的斩击吗?哈哈,真逗,至于能施展几次嘛……,我还真没统计过……,试试吧,风翼环斩!”被蜘蛛魂鬼质问之后,班蝶呵呵一笑,似乎对方在冲它讲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不过基于张嫌的要求,班蝶并没有拖沓玩闹,而是翅翼再振,整个魂形化作了一道辉光在张嫌身周转了一圈,将那些缠绕过来的蛛网全部斩落,最后立于蜘蛛魂鬼的面前,准备对蜘蛛魂鬼的本体发动攻势。 “比刚才的斩击还强?而且你身上的魂力为何没有出现大幅下降的情况?难不成你也有从外界临时吸收魂力的手段?”见班蝶的小巧魂形落在了自己面前,几次出手之后身上魂力居然没有出现大幅消耗的情况,蜘蛛魂鬼终于有些神色紧张了起来,皱起了眉头开口问道。 “你姑奶奶我的魂量可不是你这种渣滓可以比的,只是对付你这么一只小弱魂,还需要临 时吸收外界的魂力?可笑!”听到了蜘蛛魂鬼的询问声,班蝶摇了摇头,露出了一脸嫌弃的表情望着蜘蛛魂鬼,不屑地说道。 “你说什么?!我倒要看看你这份自大能撑到几时?泛魂体,无尽网岸!”就在班蝶说话之后,蜘蛛魂鬼终于忍受不住了心中的怒意,灵魂之上再次泛起了紫光,全身魂力向外喷薄而出,瞬间在班蝶四周凝出了数百张魂力蛛网,从四面八方向着班蝶笼罩而去,几乎没有留出一丝一毫地死角。 (本章完) 第四百五十节:牛厢王的二亲卫 “因为被激怒,所以将自身的魂力也一并使用起来了吗?做鬼都不够沉稳啊,如果是遇到了别的中级鬼阶,你这样施展魂技或许会起到一定的威慑作用,但是你遇见的是我,这种魂技数量再多,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我可以一招就破掉你所以的蛛网,翅翼飞宇,流光!”见数百张魂力蛛网从四面八方向自己袭来,班蝶微微一笑,不屑地摇了摇头,轻声道。 班蝶说话之后,身体也泛起了青光,背后的翅翼快速振动,化作了一道流光穿梭在了蛛网之间,几乎不到十息的工夫,魂形便又回归到了原位,而那些向班蝶袭去的数百张蛛网,根本还没有来得及近身班蝶,便莫名地凌空而落,化作了一缕缕魂尘消失在了天幕街中,没有对班蝶起到一丝一毫地威胁。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我那些蛛网之中可是混进了各式各样的魂凝之态,硬魂态,韧魂态,粘魂态……,各种魂态的蛛网应有尽有,你仅凭那几对翅翼怎么可能一下就将我的所有蛛网全部斩落,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样的鬼计?”就在魂力蛛网全部被斩落之后,蜘蛛魂鬼瞪圆了它那只唯一的独眼望着班蝶,惊恐地质问道。 “鬼计?呵呵,笑话!我这斩魂翅翼可斩万般凝魂,就你那些小把戏在我面前连过家家都不如,还需要我用什么鬼计?”听到蜘蛛魂鬼说自己的魂技招式是鬼计,班蝶似乎有些生气,鄙夷地嘲笑道。 “你……!我就不信你那翅翼真能斩万般凝魂!肯定是用了什么手段才破了我的那些蛛网的!我要彻底拧断你的翅膀,让你再也无法在空中飞翔,精钢魂网,血沏蛛丝!”被班蝶嘲笑之后,蜘蛛魂鬼也彻底发怒了起来,灵魂再度变化,重新变成了一只浑身飘动着魂力紫毛的八脚蜘蛛模样,蛛腿一蹬,整个魂躯直接攀到了天幕街的顶棚,在顶棚之上,用股腹对准了班蝶,冲着班蝶发射出了如子弹一般的魂力弹丸。 弹丸疾驰,眨眼便飞射到了班蝶的身边,在班蝶摆好了姿势准备避开那些弹丸的射击之时,那些弹丸居然在半空之中炸散成了一张张魂光凌厉的蛛网,冲着班蝶的魂躯完整地笼罩了过去,眼看就要把班蝶的整个包裹起来一般。 班蝶的真实实力本就是半步鬼王,其反应也几乎比所有鬼级魂鬼都快得多,说时迟那时快,见蛛网在自己的近身处炸散,朝着自己的魂躯包裹而来,它散发出强大的魂力对那蛛网进行了简单地感知,随即嘴角微微一扬,也不躲避,收起了振颤着地翅翼,在手中忽然凝出了一把蜻蜓飞翼一般的长刀,握住了那翅根一般刀柄,一个闪身,冲着袭来的泛光魂网迎面冲去,一刀魂力匹练,便把面前的蛛网全 部斩成了两半,从魂网裂开的缝隙之中快速穿过,继续直刺向那蜘蛛魂鬼的本体。 “怎么可能?身上的魂力又增强了?!中级鬼阶巅峰了吗?而且那把刀是怎么回事,其上的魂凝威力简直不输高级鬼阶的魂威,这只蝴蝶鬼到底是何方神圣?难不成它是白宁鬼秘密养着的杀手锏?比那织骸鬼还要强吗?”就在班蝶即将刺向蜘蛛魂鬼的时候,蜘蛛魂鬼已经从班蝶身上的魂力威压明白了两人之间的差距,依旧倒挂在天幕街的顶棚之上,也不避躲,嘴里发出不可置信的声音,似乎已经打算放弃了一般。 “废物!这才过了几招就放弃了?你就是这样报答牛厢鬼大人对你的栽培吗?!”见蜘蛛魂鬼面对着班蝶的刀刃,已经放弃不打算再继续闪避之时,那被蜘蛛魂鬼困住的蝙蝠魂鬼面色一凛,强大到中级鬼阶巅峰的魂力突然从体内爆发了出来,将蜘蛛魂鬼释放出的蛛网直接撑碎,背翼一展,闪现到了班蝶的面前,一边凝出一把弯柄长枪抵挡住了班蝶的翅刀,一边转头冲蜘蛛魂鬼怒吼道。 “高蝠?不对……,你难道是……鸦俞大人?!”就在那蝙蝠魂鬼用弯柄长枪挡住班蝶的突刺翅刀之后,蜘蛛魂鬼望着眼前依旧呈蝙蝠模样的魂鬼,不解地皱了皱眉头,随后感知了一下蝙蝠魂鬼身上的魂力,好像明白了什么,发出惊呼一般地声音开口道。 “轻目,亏我这副模样你还能辨认出我来,没错,我就是鸦俞,牛厢大人不放心你那鲁莽的作风,才让我藏在那高蝠体内跟到了这里来,本来以为万事大吉,我就不需要现身了,没想到居然连那白宁王的第一亲卫织骸兄都出现了,还带了一个这么厉害的帮手,没办法,只能损失掉这只蝙蝠半鬼,救下你这个居然想放弃抵抗的废物了!”听到蜘蛛魂鬼的惊呼,那蝙蝠魂鬼的魂躯居然丝丝裂开,外部表皮如泥膏一般剥落,一只满头飘丝、细眼长舌的魂鬼现出了魂形,其背后折翼一展,如帐篷一般巨翼撑开在了天幕街中,直接把身后蜘蛛魂鬼遮住,斥责一般向其回应道。 “对……对不起,鸦俞大人,那蝴蝶鬼的斩击像是能破开一切,我实在是抵不住它,所以我才……”被叫做鸦俞的魂鬼回应之后,蜘蛛魂鬼似乎浑身都打了一个冷颤,在鸦俞背后颤颤巍巍地道着歉。 “别废话了,这里的战场我接管了,你先帮我看住那织骸鬼就行,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强大蝴蝶鬼我来对付,别让那织骸鬼再来插手我的战斗就行!”听到蜘蛛魂鬼的道歉,鸦俞似乎并没有继续责怪其怠战的打算,摇了摇头,将目光转向了扮成了织骸鬼的张嫌,神色谨慎地冲蜘蛛魂鬼命令道。 “大人,织骸鬼可是那白宁 王的第一亲卫,恐怕我……”不知是因为刚才差点败北给班蝶的原因,还是畏惧了织骸鬼的名头,蜘蛛魂鬼像是没有了信心一般冲鸦俞回应道。 “它刚才一直没出手,都是那只蝴蝶鬼在进行攻击和防御,也就是说那个情报很有可能是真的,所以不用怕,你就用手段牵制住它就好,不需要正面对抗。”蜘蛛魂鬼回应之后,鸦俞收起了背后的巨大翅翼,整个灵魂依旧浮在空中,用手中的弯柄长枪和班蝶的翅刀对峙着,却继续分神向蜘蛛魂鬼说话道。 “情报?哦,大人是说那织骸鬼从白宁鬼巢消失了十多天的情报吧,难不成它真的灵魂受损了?那可是个好机会……,明白了,鸦俞大人,我会牵制住它的。”听完鸦俞的话,蜘蛛魂鬼似乎回想起了什么,望了一眼织骸鬼,感知了一下织骸鬼身上的魂力,突然眯起了眼睛应答道。 有了蜘蛛魂鬼的应答,鸦俞似乎才放下心来,重新回过头,全神贯注地望着和自己魂力对峙的班蝶,诡异一笑,好像在谋算着什么。 “不错嘛,那小蜘蛛挡不住我这一招,你居然能接下来,看来你这魂鬼有点实力呀……”见鸦俞诡异地笑了起来,班蝶也随着露出了诡异的微笑,出声赞扬道。 “呵,承蒙你这么一个不知名的鬼夸奖,我还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呢……”听到班蝶的赞扬,鸦俞收起了诡笑,冷冷道。 “花蝴蝶大人,小心了,那鬼名叫鸦俞,是牛厢鬼势力下的一名猛将,位列牛厢鬼卫第二,类似于白宁大人的第二亲卫,实力非同小可!”鸦俞说话之后,一直躲在张嫌旁边鹿头马身魂鬼马良开口提醒道,显然认出了鸦俞的身份。 “原来是牛厢鬼的第二亲卫呀,怪不得能挡下我的一击,看来还是有些能耐的……,张……,不对,是织骸大人,这鬼要怎么处理啊?要我一并斩了吗?”听到马良的提醒,班蝶似乎并没有惊怪,魂力猛地一爆发,先是弹开了那鸦俞的长枪,随后转头望向张嫌,云淡风轻地向张嫌问道,静等着张嫌的回应。 “看着闹心,都斩了,都斩了吧,留个残尸就行。”张嫌望了一眼鸦俞和那蜘蛛魂鬼的古怪模样,先是撇了撇嘴,随后摆了摆手向班蝶指示道。 “嗯,知道了。”有了张嫌指示,班蝶才放心下来,重新回过头去,眯着眼睛望着鸦俞和蜘蛛魂鬼,点了点头道。 “斩了我?呵呵,刚才一时的胜利都让你开始说疯话了吗?真是可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鸦俞的厉害,鸦上皇体,大暗天!”听到班蝶和张嫌的对话,鸦俞露出了一副愤怒的表情,似乎自己尊严受到了侮辱,直接魂力爆发,化身成一只尖嘴巨鸦,巨大的背翅一扇,整个 灵魂化作一只弓形飞箭,冲着班蝶飞射而去,强大的魂力威压充斥着整个天幕街,在天幕街里掀起阵阵阴风,将一些亮光地招牌吹的‘啪嗒’直响,犹如飓风穿堂一般。 “花里胡哨,一尺斩!”见鸦俞向自己射来,班蝶摇了摇头,那半鬼等阶的魂力直接从体内爆发出来,整个魂形似电光一般从空中划过,光束从其所站的地方开始,横跨过了鸦俞魂鬼,一直延续到了蜘蛛魂鬼的背后,等到班蝶魂形再现,那鸦俞和那蜘蛛魂鬼皆一脸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纷纷魂开两瓣从空中坠落,奄奄一息近乎没了生机。 (本章完) 第四百五十一节:善后处理 “一刀劈开两只中级高级鬼阶的魂躯?!花蝴蝶大人居然已经达到了高级鬼阶……”班蝶一招连斩两只魂鬼之后,最先惊讶不已的是那小鬼马良,望着鸦俞和蜘蛛魂鬼被瞬间斩成了两半的魂躯,它几乎第一时间尖叫了起来。 “用不着大惊小怪,它也是用了临时增强魂力的招式而已。”张嫌害怕班蝶的真实魂力暴露出来,让白宁鬼感到威胁,故意冲马良解释道。 “临时增强魂力的招式吗?那也很强了吧,就算魂力强度能在高级鬼阶上维持那么一瞬,也已经是很了不起的力量了,织骸大人带来的这位花蝴蝶大人还真是厉害呀!”张嫌解释之后,马良依旧面露惊讶地点了点头,用极恭敬的语气冲张嫌赞扬道。 “哈哈,那是自然,我帮白宁大人招揽帮手怎么会挑废物,好了,事情解决了,你就先回你的水汀街吧,这里我会让白宁大人重新安排鬼卫过来镇守的。”听完马良的话,张嫌模仿着织骸鬼的样子鬼笑了一声,简单回应道,回应之后,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睛一转,又冲着马良命令道。 就在张嫌向马良下达指示的时候,那被斩成了两段的鸦俞似乎恢复了一些意识,咬牙切齿地忍着灵魂上的疼痛,居然让两半灵魂在空中互相靠近了起来,好像是要重新结合一般,显得尤为诡异。 “灵魂修复能力吗?都这样了居然还想复原灵魂,你是不是太不把我的存在放在眼里了?鸦俞?”张嫌虽然是在和马良说着话,但始终没有放松警惕,其魂力感知一直落在鸦俞和蜘蛛魂鬼的身上,就是担心在这俩鬼身上出现什么变数,让自己这次的边界维护任务变得更加麻烦,感知到鸦俞的魂躯出现了异动,张嫌第一时间便抬眼朝那里望去,眼睛一眯,冲着那个方向伸手抛出一道诡异的布形魂技,同时冷冷地质问道。 就在张嫌的魂布接触到了鸦俞的半边魂躯之后,那魂布招式居然像是裹尸一般将鸦俞的半个魂躯直接包裹了起来,随着包裹结束,张嫌轻轻地一收手,那伸出去的魂力长布陡然又飞回到了张嫌的身前,重重地落在了张嫌的脚边,里面的半拉魂魄被紧紧缚住,无法再继续和另半边魂躯重新结合,令那鸦俞彻底失去了灵魂复原的机会。 “混蛋!你居然敢……”就在张嫌收走了鸦俞的半边灵魂之后,鸦俞的另半边灵魂之上居然发出奇怪的魂音,冲张嫌怒吼道。 “既然战不过,不如就老老实实的放弃,难不成你还想利用灵魂的自愈能力再度复原不可?还在再被我家的花蝴蝶斩杀一次吗?”听到鸦俞的怒吼,张嫌望着鸦俞的那半截魂躯,玩味地问道。 “你……!”被张嫌问话之后,已经奄奄一息的鸦俞用那 半只灵魂上的独眼望着张嫌,不知是回忆起了刚才班蝶的电光斩击,还是想到了自己快要身死魂销的境况,一时之间居然露出了惊恐的眼神,却又有些死不瞑目的意味。 张嫌也不在意鸦俞看向自己的眼神,继续转头望向了小鬼马良,冲着马良轻轻点了一下头,似乎是在向马良示意些什么。 马良看到张嫌冲自己点头,马上就明白了张嫌的意思,面色惊慌地跪倒在了地上,朝向张嫌快速拜了两拜,之后便起身飞也似的向天幕街外快速奔去,按照张嫌的指示赶回到了它在水汀街的老巢,一边借由某种传信的魂技向白宁鬼汇报天幕街的最新情况,一边偷偷注视着天幕街之后的状况。 “把那两只小鬼剩下的三半残魂全部带到我这里来吧,然后你去天幕街的一侧入口帮我守着,待到我处理完它们的灵魂,再交给你用来补充魂力。”见马良走了,张嫌松了一口气,随后冲着班蝶传音道,传音之后,自己坐回到了天幕街中心的喷水池沿上,将那半只被自己用魂布包裹的鸦俞魂躯拉到了身边,解开了魂布的裹束,将手探到了其魂躯之上,用碑魂拓探查拓印着其中的灵识。 “是。”听到张嫌的传音,班蝶点了点头,也不逾矩多问什么,便按照着张嫌指示,将蜘蛛魂鬼的两半残魂和鸦俞魂鬼的那半边残魂一起拖拽到了张嫌的面前,任由张嫌处置,而它自己则闪身离开了张嫌的身边,到了天幕街的南门入口处,帮张嫌认真地护卫了起来。【~~爱奇文学##免费阅读】 “你……,你要做什么?!”在几个残躯全部聚集到了张嫌面前之后,蜘蛛魂鬼那半边带头的残躯望着张嫌,不由得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向张嫌质问道。 “没什么,就是看一下你们的灵识之中还有什么是我所需要的嘛,如果没有的话,我就会让你们马上解脱。”张嫌听到蜘蛛魂鬼的质问声,先是将探查完的鸦俞魂鬼完全抹去了灵识,随后把手分别探伸到蜘蛛魂鬼的两半魂躯之上,笑着向其传音回答道。 “看我们的灵识?怎么看?不对……,你难道拥有能探查灵识的手段?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怎么会有能直接探查灵识的手段呢……”张嫌回答之后,蜘蛛魂鬼望着张嫌的眼睛,见其眼睛里似乎并没有撒谎的意味,不由得惊呼道。 “禁阵,设!这个嘛……,一切皆有可能,只是你可能没有见到过或者想到过而已,让我看看你的灵识哈……,嗯……,你那所谓的泛魂体和我习得的驱魔师聚魂阵还有点像呢,原来也是靠一些特殊的手法聚集外界魂尘而为自己所用,不过比起我的聚魂阵,好像还稍微弱了一些,你这个泛魂体虽能更灵活的聚集外界魂尘,但是聚集起来的魂力却不够凝 练,施展出来的魂技强度自然逊于你本体魂力很多,仅凭这手段,你对付一些实力普通的中级鬼阶倒还可以,可是一旦遇上更强的魂鬼,像我家鬼奴那样的,就不太够看了。”张嫌知道蜘蛛魂鬼不相信自己有探查灵识的能力,微微一笑,先是在四周设下了封魂隔音的禁制,随后拓印翻阅了一下蜘蛛魂鬼的灵识内容,找出了和泛魂体魂技相关的那一部分情报,简单地开口分析道。 “你这是在探查我的泛魂体魂技吗?!混蛋,你果然能探查别人的灵识!这怎么可能?这也太诡异了吧?不对……,你说了‘驱魔师’、‘鬼奴’……,你到底是什么人?难不成你不是魂鬼?!”听到张嫌的分析,蜘蛛魂鬼再也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惊讶,惊恐地望着张嫌,大声地质问道,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已经魂力散尽、奄奄一息了。 “当然不是,你所认识或者听说过的那个织骸鬼早就已经死了,死在了我的手里,现在的我虽然假扮成了织骸鬼的模样,但其实是个魂师,目的是混入进白宁鬼的势力中获取些东西,至于是什么东西,你知道了也没有什么意义……”张嫌早已在四周设下了足够的禁制,不怕蜘蛛魂鬼逃走,也不怕其向外发射讯息,如实向蜘蛛魂鬼表明道。 “你是魂师?你居然是个魂师?!可是你身上的魂力居然……”听完张嫌自爆身份,蜘蛛魂鬼惊讶道。 “居然与鬼无异对吧?嗯,这也是我的手段而已……,好了,不废话了,你的灵识我已经全部探查完了,你也已经没有存在的价值了,安息吧!”见蜘蛛魂鬼露出惊讶的表情,张嫌并不感到意外,点了点头回应道。 回应之后,张嫌很快便拓印完了蜘蛛魂鬼的整个灵识,确认其灵识内容无误,抬手就抹去了蜘蛛魂鬼的本源灵识,将失去了灵识的蜘蛛残魂和同样失去了灵识的鸦俞魂躯并和到一处,解除了四周的魂力禁制,传音又将班蝶从天幕街南口的招了回来,把两只残鬼的魂魄全部交给了班蝶,任由班蝶吞食。 “一只初级鬼的灵魂和一直中级鬼的灵魂,这可是大补之物,你不来点吗?”班蝶在张嫌面前将两只完全没有了灵识的魂魄斩切成数小块,一边用某种魂技控制着这些小块魂躯之中魂力不至于外泄,一边轮流往口里送食,吃食之间还不忘向张嫌问道。 “别开玩笑了,我可是人魂,吃了这些魂鬼的灵魄,那我的魂力就会不再精粹了,到了魂师之间准会露馅被围攻讨伐。”张嫌摇了摇头,苦笑着回答道。 “你不是把它们的灵识都给抹去了吗?吃起来应该没什么太大问题了吧?”班蝶有些不解地问道。 “整体灵识虽然被抹去了,但是魂鬼的 魂力里隐约还是含有情绪怨念的散乱灵识的,那怕只有一点,也会干扰我的灵魂纯粹性。”张嫌摇了摇用他所了解到的事情继续向班蝶解释道。 “原来如此,哎,你们魂师就是麻烦,那么好的东西在面前都没法食用,真是暴殄天物,看来只能我自己独享了。”张嫌回答之后,班蝶似乎才明白魂师不吃其它灵魂的原因,微微一笑,也不再顾及张嫌,直接大快朵颐了起来。 (本章完) 第四百五十二节:邀功领赏 在班蝶吞食了两只鬼的魂魄之后,张嫌和班蝶在天幕街里打扫了半天的战场,第二天一早,才启程赶回到白宁鬼楼,下到鬼巢之中,直接去拜见了那白宁鬼主,向其行着以下对上的拜服之礼。 “起来吧,天幕街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张嫌和班蝶对白宁鬼行完拜礼,白宁鬼那庞大的魂躯正侧倚在了它的鬼室旁边,一脸严肃地望着张嫌二魂,开口问道。 “白宁大人,天幕街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张嫌知道秦槐区里全是白宁鬼的耳目,自己在天幕街里做了什么事,白宁鬼不可能没有耳闻,而且那马良小鬼应该在他和班蝶回归鬼巢之前早就把天幕街里的事情告知了白宁鬼,所以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单地回答道。 “听说越界的不只有牛厢鬼新收的小弟,还有那个二亲卫鸦俞也跟来了,可有此事?”张嫌回答之后,白宁鬼皱了皱眉头问道。 “是,都跨过了天幕街的那道墙,进到了我们的地盘里,所以也一并斩了。”白宁鬼问过之后,张嫌并没有隐瞒,点了点头回答。 “荒唐!牛厢鬼的二亲卫是何等的存在?你斩它之前为何没有向我汇报?你这是打算逼我和牛厢鬼开战吗?”就在张嫌回答之后,白宁鬼眉头皱的更紧了一些,嘴中喷着魂气,满脸愠怒地向张嫌质问道。 “事发突然,所以没有机会向大人提前报备,还望大人见谅,不过牛厢鬼怎可和英明神武的大人相比!那牛厢鬼的二亲卫又如何和我这个大人的第一亲卫相比,所以我斩它也在情理之中,大人不被恐慌。”听到白宁鬼的质问,张嫌面不改色心不跳,眼睛微微一眯,冷静地向白宁鬼回答道。 “那牛厢鬼可是十分护短的,若是来我这要人又该如何?”听到张嫌的回答,白宁鬼缓缓收起了愠怒的神色,露出了玩味一般地神情向张嫌继续问道。 “首先,风缘城的各大王曾暗中达成共识,手下之间的摩擦争端大王不得出手,除非事态扩大到整个鬼势存亡;其次,天幕街本就在我们的势力范围内,虽然也因为争抢几经易主,但是各方势力间都基本默认那是我们的地盘,所以有魂闯入我们的地盘,我斩杀了它,不属于挑衅和侵略,牛厢鬼没有理由亲自出面来追讨大人您;最后,我织骸鬼的实力就是比那牛厢鬼的二亲卫要强,风缘城鬼蜮向来是强者为尊,那么我凭实力斩杀它,那牛厢鬼又能奈我何?!哈哈哈哈……”白宁鬼问过之后,张嫌先是略微沉默了一下,随后一本正经的向白宁鬼说明道,但是越往后说,张嫌越是露出狂妄的神色,最后居然大声地狂笑了起来。 “哈哈哈……,这才是我的织骸鬼,这才是我的第一亲卫!不错!杀 了它就是,那牛厢鬼又能说什么?想掀起大战吗?我白宁鬼随时奉陪!”见张嫌狂笑了起来,白宁鬼脸上的怒色骤然消失,反而也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同样狂放地冲张嫌笑嚷道。 见白宁鬼笑了起来,张嫌却收起了狂傲的笑容,再次恭敬地冲着白宁鬼一拜,似乎是在静待白宁鬼笑完之后的指令。 “好了,事情的经过我大概都从马良那里听说了,牛厢鬼那边不仅有个强大的初级鬼阶魂鬼带队闯入到了天幕街中,还有牛厢鬼的第二亲卫鸦俞也暗中尾随,跟着那只强大的魂鬼一起入侵了天幕街,而你和班蝶直接进入到了那天幕街内,以雷霆手段灭杀了那两只魂鬼,这对牛厢鬼势力是一次巨大的冲击,对我们白宁鬼势力却是一次不可多得的壮举,成功挫败了那牛厢鬼一直想要扩大地盘、侵占我们势力范围的野心,使之不敢再继续小瞧我们,基于你这次做的事情,我要重重地嘉奖你,说吧,有什么想要的奖赏吗?”白宁鬼大笑了五六分钟之后,终于慢慢地收起了笑容,再次表情严肃地望向了静待不动的张嫌,认真地向张嫌询问道。【~爱奇文学!*最快更新】 “大人,您好像搞错了一件事,请允许我纠正您!”听到白宁鬼的询问,张嫌再拜白宁鬼,仰面抬头冲白宁鬼严厉地说道。 “大胆!你敢说白宁大人错了?!”就在张嫌说话之后,白宁鬼的守卫右士突然从鬼巢一侧的阴影之中跳了出来,开口质问张嫌道。 “右士,你先退下,我倒是很想知道我到底哪里搞错了……”见右士跳了出来,白宁鬼先是欣慰的一笑,随后冲着突然出现的右士摆了摆手说道。 “是。”听到白宁鬼的指示,黄鼠狼模样的右士身子一缩赶紧回应道,随后两脚猛然蹬地,眨眼便又蹿进了阴影之中,继而消失不见。 “说吧,你觉得我哪里需要纠正?看在你守卫了天幕街的功劳上,我给你一个纠正我的机会!”右士消失之后,白宁鬼将目光再次转向了张嫌,冲张嫌冷冷问道。 “谢大人不杀之恩,织骸想向您纠正的事情其实就一点,那就是灭杀牛厢鬼手下魂鬼的并不是我,而是我的这位助手,花蝴蝶,在天幕街里,我就未曾出手,全是花蝴蝶依仗着强大的实力将那二鬼击杀,所以全部功劳都应归属于它,我并无功劳可赏。”张嫌见白宁鬼给了他说话的机会,微微一笑,身子从白宁鬼的正前方侧开,将班蝶展现给白宁鬼看,并向白宁鬼说明道。 “你没有出手?全是这只蝴蝶鬼动的手?这怎么可能?它不过也是个中级鬼阶而已,怎么可能以一己之力同时斩落两只强大的鬼级,而且那两只鬼里面还有牛厢鬼的第二亲卫鸦俞,足足有中级鬼阶巅峰的实力,就 算是我要斩杀它,可能还要过上几招才行。”张嫌说明之后,白宁鬼似乎有些不太相信地望着张嫌身后的班蝶,皱了皱眉头问道。 “我织骸是什么行事作风,大人您是清楚的,如果我有功劳,肯定不会便宜了别人,但是若不是我的功劳,我也不会瞒着您的威严去侵占,所以我并没有欺瞒诓骗您,确实都是花蝴蝶在出手,我未曾动用一丝魂力与那两只魂鬼进行战斗,花蝴蝶的实力很强,几乎不逊色与我,所以才能代我将那两只入侵的鬼级全部击败,没有留下什么尾巴。”张嫌眼神真挚地望着白宁鬼的眼睛,不躲不闪地向白宁鬼说明道。 “这郊野来的蝴蝶鬼真有这么强的实力吗?能同时斩杀两只综合实力都在中级鬼阶的魂鬼?难不成它已经拥有了媲美高级鬼阶的实力?那岂不是和你一样强了?”白宁鬼听完张嫌的说明,紧盯住了张嫌的眼睛,见张嫌眼睛里泛着十分真挚的目光,似乎相信了张嫌的话,却依旧惊讶地询问道。 “嗯,它强不强得过我我不知道,但它的实力肯定是不逊于我的,所以还望大人看在它这次立功的份上,让它也成为您的亲卫吧,说不定它的存在能更加震慑那些想要侵犯我们势力的宵小,让我们白宁势力从六大势力之中脱颖而出,在风缘城获得更多地灵魂资源。”听到白宁鬼的询问,张嫌再次面向白宁鬼点了点头,随后真诚地向白宁鬼建议道。 “让它也成为我的亲卫吗?那它可就和你以及其它几个亲卫位于同等地位了,你难道愿意和它分享你亲卫级别的供奉吗?”张嫌建议之后,白宁鬼眯了眯眼睛,狐疑地望着张嫌问道。 “供奉的来源在于大王势力的昌盛,我们白宁鬼势力越昌盛,交上来的供奉就会越多,虽然花蝴蝶的加入会摊分我们几个亲卫的供奉,但是它的存在也会让我们的地盘不断扩大,魂鬼不断增多,势力不断昌盛,如此一来,我们所能获得的总供奉就会增多,那我们几个亲卫分摊的供奉其实是不减反增的,如果这一点都看不明白,我又如何称职这白宁鬼第一亲卫的称号。”张嫌知道白宁鬼会猜忌自己的提议,早已提前准备好了说辞,向白宁鬼徐徐而谈。 “你说的不错,现在各方势力下的鬼力都处于近乎均衡的状态,一旦哪方势力在鬼力上出现大的增减,都会影响这种平衡的状态,早些时期,凉鼾鬼不知从哪里得来了一只强鬼助手,就为其势力占得了不少地盘,其中我们的地盘也有被侵占的情况,还害得我们损失了老五,最终只能割地求和,前两天,牛厢鬼又得了那蜘蛛强鬼,侵占了我们的天幕街,杀了我们天幕街的守卫,又害得我们损失了不小的魂鬼战力以及猎魂 宝地,而如今,我白宁居然得到了一个可以媲美高级鬼阶的魂鬼手下,看来时来运转已经开始运转到我们的头上了,好吧,那就听你的,就让这位花蝴蝶魂鬼替代空缺的五亲卫位置,成为我白宁的得力干将吧。”张嫌将说辞托出之后,白宁鬼稍作回忆,想起了之前被其它鬼势欺负的情形,瞬间觉得张嫌所言句句在理,感怀地回应道,最后给了班蝶一个亲卫的职位。 “谢大王!”班蝶得到白宁鬼赏赐的重要职位之后,先向张嫌请示了一眼,见张嫌微微点头之后,一脸恭敬地冲白宁鬼拜服着,故作出感激的模样,向白宁鬼大声感谢道。 (本章完) 第四百五十三节:鬼宴临近 “这样就可以了吧?还需要我做什么吗?”班蝶被白宁鬼封为亲卫之后,随着张嫌一起回到了织骸鬼的鬼室里,问张嫌道。 “不用了,你已是亲卫,和我假扮的这织骸鬼一般地位,之后风缘鬼宴白宁鬼肯定也会带你前去,那时你就陪我在鬼宴上击杀翻车鬼就好了。”张嫌将鬼室设下重重禁制之后,细细琢磨了一下,最终回应道。 “你确定白宁鬼会相信你的那套说辞吗?它看起来可是十分地多疑,恐怕不会轻易上当,你最好再做些什么好让它对你更加信服……”张嫌回应之后,班蝶似乎觉得白宁鬼依旧怀疑着它和张嫌,一脸认真地提醒道。 “就因为那白宁鬼好猜忌,所以接下来我们才要什么都不做,给它一种靠山吃山的感觉,一旦刻意表现,反而会让它以为我们心虚有猫腻,对我们的监视会更严,怀疑会更深,到时候就算是我们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它的事情,它也会因为怀疑而对我们直接下手,将我们当成威胁它地位的隐患彻底除去。”听到班蝶的提醒,张嫌摇了摇头回答。 “为什么?我脑筋好像有些转不过来了,为什么我们越做事它越会怀疑我们?不做事反而会让它觉得我们可靠?”张嫌回答之后,班蝶皱了皱眉头,不解地问道。 “你只当过大王,没有给别人当过手下,所以不清楚这里面的事情,我们之前奉令出击,无论是镇守天幕街,还是击杀那鸦俞等魂鬼,都是在向白宁鬼表达忠心,让白宁鬼知道我们愿意听从它的命令,并且不畏艰险、不怕死生,敢于与风缘城的其它鬼势作对,这样它就会慢慢消除对我们立场的怀疑,但是如果我们继续展现实力,主动去杀伐魂鬼,扬名立万,那白宁鬼可就要怀疑我们是否有篡权夺取它鬼主王位的图谋了,一旦让它有了那种想法,我们到时候可就百口莫辩、难证清明了。”张嫌简单思考了一下,向班蝶解释道。 “你是说如果我们表现的太过亮眼,那白宁鬼就会害怕我们夺取它的位置?当大王的居然还会有这种想法?”班蝶听完张嫌的解释,自然明白了张嫌的意思,但还是有些不信地问道。 “你这个甩手大王自然不在乎有没有手下争抢你的大王位,不过白宁鬼可不一样,它的大部分收益都来自于旗下魂鬼的供奉,一旦失去了王位,没有了手中的权力,自然也食不到来自下面魂鬼的供奉,这对它长久以来养成的贪婪习惯简直是噩梦般的冲击,所以它除了害怕其它鬼势的侵袭,还怕有鬼在势力之中挑战它的地位,它是不会忍受这两种威胁在它眼皮子底下存在的,它可是个独裁的鬼主。”班蝶问过之后,张嫌点了点头,冲班蝶继续解释道。 “怪不 得你在它面前总是表现的出人意料,却又被它大加赞赏,原来你是能推敲出它的心中所想啊,独裁的鬼主吗?确实,如果那白宁鬼真是对供奉形成了贪婪的习性,那它肯定也会害怕自己的手下之中出现实力和名声超过自己的存在,我们表现的越强大,它可能就会越害怕我们,照你这么说,我们确实不能继续展示更强的实力了。”张嫌解释之后,班蝶也终于理解了张嫌的推论,点了点头回应道。 见班蝶明白了,张嫌也不再继续向班蝶多说什么,交代了一下在白宁鬼巢之中需要注意的事项,便静心待在了织骸鬼的鬼室之中,也不顾鬼室之外隐约暗藏着的魂力气息,端坐在一口倒置的酒缸之上,偷偷磨炼起了它那星辰秘技。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转眼便过去了整整两日,感知到了门外暗藏着的白宁鬼耳目已经消失不见,张嫌判断那白宁鬼或许已经不再对它产生篡权夺位的怀疑,终于放下了心来,向和他同在一个鬼室的班蝶简单一示意,二魂便离开了鬼室,出了白宁鬼楼,向着张嫌躯体所停驻的那家宾馆隐魂潜去。 “张嫌?!你终于回来了?这都两天半的时间没有你的音讯了,我还以为你在那白宁鬼巢里出了什么事呢!”见张嫌灵魂回到了宾馆,蒲梓潼有些兴奋地嚷道,嚷过之后又松了一口气,像是提着的心终于有了着落。 “要让那白宁鬼不乱疑心我和班蝶,所以废了点时间在那鬼巢里做样子给白宁鬼看,不过好消息是那白宁鬼已经完全接受了我和班蝶,基本不再怀疑我俩了,这样一来,我和班蝶潜入风缘鬼宴的门票就算是拿到了。”张嫌见蒲梓潼十分担心自己,苦着脸一笑,冲蒲梓潼解释道。 “那白宁鬼完全把你认作织骸鬼了?哇塞,这么快的吗?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连那诡计多端的鬼主大王也能被你搞得五迷三窍,厉害呀!”张嫌解释之后,蒲梓潼更加安心了一些,冲着张嫌赞扬道。 “没什么,只是在审问织骸鬼的时候了解到了不少白宁鬼的习性,所以对白宁鬼的性格喜好比较清楚,才能针对性的进行出击,很快就获得了它的信任。”张嫌憨然一笑,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怪不得呢……,那你现在风缘鬼宴的门票算是拿到了,之后又打算怎么办呢?风缘鬼宴才是重点,是要直接登宴吗?”张嫌说完话后,蒲梓潼恍然地点了点头,随后脸色一沉,像是在琢磨些什么,向张嫌问起了之后登宴之事。 “嗯,根据我这些天在白宁鬼巢里得到的情报,大约还有十天的时间,鬼宴应该就要开启了,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具体地点,但是应该不久就会有这方面的情报传入鬼巢,至于如何应 对鬼宴,还要根据鬼宴的举办地点进行斟酌,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我在鬼宴之中会找到翻车鬼,并伺机袭击它,争取一击令它丧命,让它没有回旋的余地。”张嫌想了想,向蒲梓潼严肃地说明着自己的打算。 “先不说鬼宴之上有这风缘城的六个实力在高级鬼阶以上的鬼主,好像还有那九殿阎罗派来主持这次鬼宴的王级鬼使,就这阵容,你想偷袭到那翻车鬼,恐怕不是一件容易之事,就算是散了宴会,那翻车鬼作为九殿邀请的嘉宾,身周可能也会有鬼使鬼卫陪同,你能得手的概率也不会很大,这事恐怕你还要谨慎计议啊。”听到了张嫌的说明,蒲梓潼也沉思了起来,然后向张嫌提醒道。 “嗯,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也会谨慎小心的……,但这次鬼宴是我追击了它这么长时间,第一次有接近和击杀它的机会,虽然困难重重,但是我不会放过这次的时机,我会想办法对它下手的。”经过蒲梓潼的提醒,张嫌的面色逐渐严肃了起来,认真地点了点头,但却用着极其倔强的语气回应道,似乎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对翻车鬼的恨意一点也没有缩减。 见张嫌执意要登风缘城鬼宴,蒲梓潼也就不再继续规劝,让张嫌先行灵魂归体,以保证长期失魂之后的躯体活性,不至于让其躯体僵硬失活。 张嫌其实并不担心躯体失活,因为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一直有冥魂帮他管控着躯体,确保他躯体的活性延续,但是为了避免躯体和他的本源灵魂长时间分离产生不必要的排斥,所以他还是遵从了蒲梓潼的意见,快速灵魂归体,端坐调养了起来,保障着灵魂和躯体之间的契合度,不至于让躯体出现棘手的问题。 在调养了一两个小时的躯体之后,张嫌终于醒了过来,翻床落地,和蒲梓潼一起去到宾馆外面吃了顿大餐,简单说明了一下他在白宁鬼巢里的情况,并向蒲梓潼嘱咐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然后才又回到了宾馆,魂体分离,灵魂重新变化成了织骸鬼的模样,和守在宾馆里的班蝶一起暗中潜出了宾馆,再次回到了白宁鬼的老巢里面,静静地待在织骸鬼的鬼室之中,进行着一些简单魂技的训练。 “织骸大人,花蝴蝶大人,白宁大人有事相商,请您二位随我一同前去。”就在张嫌回归鬼巢的第三天,那矮小黄鼠狼模样的鬼卫右士突然现身在了织骸鬼的鬼室之前,冲静待在里面的张嫌和班蝶传令道。 “看来是那鬼宴的事情提上日程了,走吧,去看看白宁鬼会如何安排……”右士向张嫌和班蝶传令之后,张嫌从一个倒置的酒缸上站了起来,冲旁边的班蝶魂力传音道。 “嗯。”班蝶听到张嫌的传音,点了点头,也从一个敞口的酒缸边沿上站了起来,翅膀一扇跟到了张嫌的身后。 见班蝶已经做好了准备,张嫌检查了一下自己变化成的织骸鬼模样,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才阔步走出了鬼室,冲着右士一点头,重声回到:“带路吧!” (本章完) 第四百五十四节:选鬼 待到右士把张嫌和班蝶引入到了鬼巢的暗窖五层之后,已经有不少的魂鬼聚集在了那里,头生怪角的,脸烂半边的,浑身是洞的,多手少脚的……,光怪陆离的恐怖魂鬼层出不穷,看得张嫌是眼花缭乱、心神不宁,总有一种惊怖的感觉从灵识中生出,一时之间难以消去。 “无怖分神!”张嫌害怕自己的惊恐情绪会暴露出自己的真实身份,赶紧在心中默念起了蒲梓潼教给他的无怖分神口诀,来抵消心中的那份恐惧,不一会儿,他的灵识终于冷静了下来,对周遭群鬼的那种恐惧也减弱了不少,才敢继续向着鬼群深处走去。 “织……织骸大人,是织骸大人!织骸大人来了!”就在张嫌随着右士走进了鬼群之中的时候,四周的那些恐怖魂鬼似乎全都主要到了张嫌的存在,望着张嫌幻化成的织骸鬼的模样,皆惊声叫嚷道,似乎对织骸鬼十分崇拜一般。 “没错,这威严的气势,这强大的魂力味道,是织骸大人,没错的……”第一只鬼叫嚷之后,后面又有其它的鬼也跟着叫嚷了起来,发出奇奇怪怪的声音。 “嗯,是织骸大人……,而且不仅是织骸大人来了,你们看织骸大人身后,那小巧玲珑的魂鬼应该就是新任的第五亲卫花蝴蝶,据说它可是以一己之力斩落了牛厢鬼的二亲卫暗天鸦俞,成功护住我们白宁势力下的天幕街地盘,我们白宁鬼势多了个这么强大的大人,今后我们就再也不惧那些侵扰我们的它方异鬼了。”随着张嫌不断深入鬼群,越来越多的鬼注意到了张嫌和班蝶的存在,开始惊呼了起来,似乎都知道了张嫌和班蝶守卫天幕街的事迹。 “它就是新亲卫花蝴蝶?就是那个斩落了鸦俞的鬼大人?模样看起了好生小巧可爱呀,不过应该是个杀伐果决的狠大人……”班蝶的存在被发现之后,又有魂鬼开始将目光聚焦在了班蝶的身上,调侃一般秽笑着说道。 “狗龙,你找死吗?敢这样形容花蝴蝶大人?你不怕花蝴蝶大人一怒之下将你斩了?你别忘了,花蝴蝶大人可是能斩鸦俞的人,岂是你能随意笑侃的?”听到有鬼调侃班蝶,一只魂形肥硕的大身魂鬼狠狠地瞪了一眼刚才说话的那只魂鬼,厉声训斥道,似乎在向班蝶故意示好。 “太吵闹,太吵闹了,我的鬼巢里好久都没有这么吵闹过了,不过吵也好,闹也罢,正经事还是不能落下,左士右士,给我静一下场子,我要说正事了!”就在一群魂鬼怪叫鬼嚷之时,白宁鬼的中央鬼室里,一声清脆地魂音响彻着整个鬼巢,似乎是在向什么人下达着某种命令。 “是!” “明白!” 白宁鬼的命令刚一下达完,在张嫌前面引路的右士和不知道一直 躲在哪儿的左士一同闪烁到了中央鬼室之前,二人身上同时散发出初级鬼阶巅峰的魂力,组合起来生出了一条足以媲美中级鬼级威压的魂狮,魂狮张开了巨口,冲着鬼群之中发出龙吟虎啸一般的魂声,魂声在暗窖里周游回荡,瞬间便盖过了所有魂鬼的声音,甚至还将一些魂力不强的魂鬼震得灵魂发颤。 “啊……!”就在龙吟虎啸之声不断回荡之时,终于有几只弱小的小鬼似乎承受不住魂音的冲击,痛苦地倒在了地上,一边疯狂地打着滚,一边发出嘶吼一般的叫声。 “好了,到这里就可以了,左士右士,你俩收手吧。”见大部分魂鬼屏息凝神抵御着魂音的冲击,谁也不敢再继续说话,白宁鬼再次从它的鬼室之中传出了魂音,向着左士和右士指示道。 “是,大人。”听到白宁鬼的指示,左士和右士几乎同时撤去了生出魂狮的魂力,将魂力内敛于体,面对着白宁鬼的鬼室,单膝跪伏在了地上,低头回答道。 在左士和右士回答之后,白宁鬼终于步伐缓慢地从鬼室之中走了出来,望了一眼聚集起来的鬼群,欣慰地点了点头,冲着群鬼一招手,放出高级鬼阶的强大魂压,冲着下面的群鬼压迫了过去,似乎是在展现着自己威严一般。 在高级鬼阶的强大魂威落到鬼群之中后,几乎所有的魂鬼都不敢对抗这巨大的魂威,皆跪地拜服,冲着白宁鬼躬身磕头,好像古代的大臣朝拜座上的皇帝一般,眼里满含着敬畏之色。 张嫌和班蝶虽然并不畏惧白宁鬼的魂力威压,但是基于之后的计划,二人也跟着跪拜在了白宁鬼的面前,一同低眉颔首,向白宁鬼表现出尊敬的意味 “不错,看到我白宁势力下的鬼众精英们齐聚一堂,我很是欣慰,因为有了你们,我们白宁势力才能在这风缘城里立足,也是因为有了你们,我们整个势力才能走到今天这般辉煌,你们都是我白宁势力下的功臣,这些年你们守护了我们的白宁势力,大家都辛苦了!”在众鬼拜服之后,白宁鬼继续慢步走着,走到了众鬼的最前面,面对着跪倒在地的众鬼,声情并茂地演讲道。 “应该的。”听到白宁鬼的演讲,众鬼虽然没有抬起伏在地上的脑袋,但也像害怕什么,不敢乱说别的话,皆此起彼伏地轻声回答道。 “嗯……,都起身吧,今天不是祭祀大典,不是聚和游猎,也不是夜行寻欢,是有些事情要和大家说,希望大家能仔细聆听一下。”听到众鬼的回答,白宁鬼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收起了压制着众鬼的魂力,冲着众鬼抬手一招,示意众鬼直起身子。 众鬼接到白宁鬼的示意,也不敢托大,皆活动起了它们各式各样古怪的魂躯,缓缓从 地上爬了起来,静静地站立着,目光注视向那白宁鬼的位置,似乎是在等待着白宁鬼接下来的训话。 “很好,既然大家都做好了准备,那我就直说了,我们风缘城鬼蜮即将要举办一次盛大的鬼宴,届时,包括我在内的六大风缘鬼主皆会参加,而且不只是我们几个鬼主参加,旗下势力中的魂鬼精英也会相随登宴,在鬼宴之上互相争锋,以此彰显各家势力的综合实力,但是各家势力登宴的鬼数是有限定的,所以我要在你们之中选择出最强的那一批精英跟我赴宴,你们谁觉得自己有资格和我一起去到那风缘鬼宴之上,可以先毛遂自荐,由我来筛选。”见众鬼安静地等待着自己说话,白宁鬼再次满意地点了点头,向众鬼宣布道。 “鬼宴?!白……白宁大人,风缘城真的又要举办鬼宴了吗?!”白宁鬼宣布之后,一只鳌头蟒身的蛇形魂鬼似乎对鬼宴之事产生了一些兴趣,伸出细长的尖舌舔了舔自己的仰天鼻头,向着白宁鬼激动地问道。 “歧蟒吗?嗯,不久就要举办鬼宴,你想陪我去鬼宴之上吗?”听到有鬼询问,白宁鬼点了点头,微微一笑回答道,回答之后又向其反问。 “小的不才,愿随大人共赴鬼宴、赴汤蹈火!”听到白宁鬼的反问,那鳌头魂鬼兴奋地用鼻孔呼出了一声粗气,快步走到了白宁鬼的身前,恭敬地跪倒在了白宁鬼的脚下,向白宁鬼回答道。 “好,我的爱将有心了,不过能不能去除了我来决定,还要用实力决定,所以若无人向你挑战,那你便随我前去,若有人挑战你,它胜了,它去,你胜了,你去,如何?”听到鳌头魂鬼的回答,白宁鬼开怀一笑,随后脸色鬼魅地冲鳌头魂鬼说道,但那话显然是说给在场的所有魂鬼听的。 “实力嘛……,好,小的领命!”白宁鬼说完话后,鳌头魂鬼皱了皱眉头,气势瞬间降了半截,但最终还是鼓足了气力答应了下来。 “不错,是个勇士,那么接下来,有谁愿意向歧蟒挑战吗?先在这里告诉大家,歧蟒可是我的二级亲卫,魂力是初级鬼阶,这般实力着实不弱,来挑战之鬼可要想好了,不要以卵击石才好……”见鳌头魂鬼答应了下来,白宁鬼哈哈大笑了起来赞扬道,赞扬之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盘起了六手,向众鬼再次宣布道。 就在白宁鬼刚宣布完没多久,一只半头凹陷、半头长刺的魂鬼站了出来,眨着它那硕鼠一般的眼睛,挥舞着两只章鱼一般的手臂,向白宁鬼先是恭敬地一点头,随后开口发出女子一般轻柔的声音,冲白宁鬼道:“亲爱的白宁大人,我哙氻想要向歧蟒发起挑战,恳请大人应允!” “哙氻吗?也是初级鬼阶,好,准了 !”见有鬼出来挑战,白宁鬼似乎欢欣了起来,望了一眼出来挑战之鬼,笑着点了点头,直接应允了下来。 “谢大人……,歧蟒,我哙氻愿随大人去赴鬼宴,还望你能直接将这个名额给让出来,不至于让我伤到你这自家兄弟,不然的话,我可手下不留情了。”被白宁鬼应允,怪头魂鬼冲着白宁鬼先是恭敬的一拱手,随后转向了那鳌头魂鬼,冷蔑地一笑威胁道。 “呵,口气好大,放马过来就是!”听到怪头魂鬼的威胁,鳌头魂鬼似乎有些不忿,愠怒地回应道 (本章完) 第四百五十五节:鬼众内战 “等等!在白宁大人的王巢里岂容尔等胡乱斗强?!大人已为决斗者设立了专用的置战台,你们随我来,我带你们过去!”就在怪头魂鬼和鳌头魂鬼剑拔弩张之时,左士一个闪身从白宁鬼室旁快速闪烁到了二鬼之间,面色一沉,冷冷地冲着二鬼说话道。 “置战台?”就在左士说话之后,二鬼各自收起了身上的气势,转头望向了突然闪身到自己的面前左士,都露出一脸疑惑不解的样子问道。 “嗯,是白宁大人借尸在这暗窖王巢里布设下的,就是为了供你们决斗之用,省得你们损坏了这王巢里的东西,伤到白宁大人及其它大人,所以你们随我来便是了。”见二鬼皆露出一副不解的表情,左士一边揉搓着下巴,一边向鳌头魂鬼和怪头魂鬼说明道。 “既然是大人的要求,我们顺应便是。”听到左士的说明,鳌头魂鬼和怪头魂鬼皆冲着左士和白宁鬼躬身应道,随后跟在左士身后,等待着左士引路。 其实那置战台也在白宁鬼暗窖五层的鬼巢里面,只是不在白宁鬼的王巢附近,而是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在那个角落,白宁鬼用古旧的酒缸和一些腐败的蒲席临时搭建了一个一米多高的平台,并在平台的四周布设了些特殊的魂力禁制,显然是为了防止魂鬼争斗时的余波影响其它鬼众,提前备好的一些手段。 “好,你们跟上我就是了,而且除了它俩,你们有谁也想跟随白宁大人去登那风缘鬼宴的,也一并跟过来吧,因为只有胜利之后的强者,才能获得那份至高的荣耀。”见鳌头魂鬼和怪头魂鬼乖巧地跟在自己身后,左士眨了眨它那泡眼,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冲其它还没有报名参加决斗的魂鬼也开口建议道。 左士说完话后,一众鬼群像是被点燃了一般,瞬间沸腾了起来,都挤挤攘攘地跟到了左士身边,等待着左士引路,显然在场的很多魂鬼,无论什么级别,都想一睹那风缘鬼宴的风采,或者说是想到鬼宴之上分一杯羹,好让自己有机会达到风缘城的鬼蜮顶端。 众鬼集结之后,左士先向白宁鬼点头示意了一下,在得到了白宁鬼的回应,便带着鬼巢里的一众魂鬼向着暗窖五层深处一个漆黑的角落里走去,走了大约几分钟,就到了那用酒缸和蒲席搭成的置战台前,伸手对着置战台隔空一招,置战台上白宁鬼设下的魂力禁制便打开了一个门型的小洞,小洞的大小似乎能随着左士的指示进行改变,在改变成适合鳌头魂鬼和怪头魂鬼的体型大小左右,鳌头魂鬼和怪头魂鬼便陆续登上了那置战台,剑拔弩张地准备决斗。 “在战斗开始之前,我先代白宁大人给大家讲一下此次决斗的规则,首先,白宁大人是主审官, 所有的决定都由白宁大人做最终敲定,我和右士有幸被大人选为此次决斗的裁判员,会根据决斗的情况来给白宁大人提供一些建议,帮助白宁大人选择参宴之鬼;其次,战斗无眼,生死在天,所以你们战斗之中若出现魂飞魄散的情况,大人和我们也不会出手相助,因此,你们在选择是否登台的时候,希望可以细致斟酌,不要逞一时之意,最后命丧黄泉,你们可都是大人的助力,你们要是死了,大人可是会伤心的;最后,战斗之中是可以投降的,若是对手投降,即为战斗终结,对战者不可再下杀手,否则白宁大人会以雷霆手段将其灭杀,当然,若是投降,便也失去了跟随大人赴宴的机会,还望大家好好掂量。”在鳌头魂鬼和怪头魂鬼登上置战台之后,左士再次把置战台上的禁制恢复,随后向二鬼以及四周其它观战魂鬼细致地说道。 “明白了,左士大人,不过小的还有一事不明,想请问左士大人,这次的决斗有没有什么手段上的限制?还是说可以像在外面一样自由战斗?”听完左士的说明,怪头魂鬼在置战台上向着左士望去,因为左士是白宁鬼的代理,所以其恭敬地向左士开口问道。 “没错,这不是切磋,而是真正的搏命,为了彰显出你们的综合实力,所有手段都可以使用,白宁大人没有设下任何限制,你们只要上了台,尽情的厮杀就是了,直到又一方死亡或者求饶为止!”听到怪头魂鬼的问话,左士脸上先是露出阴冷的一笑,随后冲怪头魂鬼道。 “哈哈,太棒了,那我就可以痛痛快快地折磨它了……,左士大人,快宣布开始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左士回答完,怪头魂鬼直接兴奋地叫出了声,随后用章鱼一般的手臂指着对手鳌头魂鬼,狞笑着说道。 “是吗?那好,开始吧!”见怪头魂鬼兴奋了起来,左士撇了撇嘴,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但也宣布道。 就在左士宣布之后,怪头魂鬼眼睛一眯,嘴角一咧,整个灵魂之上突然生出无数只带刺的触手,二话不说就冲着鳌头魂鬼席卷而去,在有范围限制的置战台上,将鳌头魂鬼逼至了一个无法继续躲避的角落里,眼看就要把鳌头魂鬼给团团束缚。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鳌头魂鬼发现自己已无路可退之时,突然嘴角怪异地一扬,整个魂躯莫名消失在了原地,等到下一秒,再次出现的时候,魂形已经缠绕在了怪头魂鬼的身上,虽然鳌头魂鬼那蟒蛇一般的身子被怪头魂鬼的触手尖刺扎伤了不少地方,但也把怪头魂鬼紧紧勒住,鳌口一下子咬在了怪头魂鬼的脖颈之上,把怪头魂鬼咬得似乎是中了魂毒一般,整个魂躯疲软无力,奄奄一息地瘫倒在了置战台上。 “不错,战斗结束,歧蟒获胜,临时获得登宴资格!”见狂妄不已的怪头魂鬼瘫倒在了地上,整个灵魂中毒之后濒临死亡,左士摇了摇头,随后用手指着虽然受伤但依旧能稳站台上的鳌头蟒身魂鬼,简单宣布道。 “一个可以部分魂躯化形分裂、一个可以制造假象分身和施展魂毒,这些魂鬼的招式还真是千奇百怪呀……”望着台上的战斗开始没多久便已经分出了胜负,张嫌眯了眯眼睛,冲旁边的班蝶用魂力传音道。 “嗯,你们魂师需要修习才能使用魂技,而魂鬼则不一样,魂鬼在互相吞噬之时就可能随机领悟一些魂技,领悟魂技的过程不像你们那样拥有某种固定的章法,所以就会出现千奇百怪的情况,有的时候会领悟到极强的魂技,有的时候也会领悟一些几乎无用的魂技,但是有用无用其实还在于各自的开发,魂技的开发的程度和组合搭配决定着一个魂鬼的强大程度。”听到张嫌的传音,班蝶点了点头,随后向张嫌说明着。 “魂师的魂技大都是按照已有的套路进行研习,而魂鬼的魂技是在吞噬结合的过程中随机生成……,原来如此,原来是这个意思,我好像明白了什么……”班蝶说明之后,张嫌露出了一脸兴奋地表情,冲班蝶回应道。 “明白了?你明白什么了?”见张嫌突然兴奋了起来,班蝶不解地问。 “明白了什么才是所谓的‘创新’和‘创造’,假如这世界上的规则都是固定的,也就是那些客观存在的公式定理,那么人们口中的‘创新’并不是真正的创新,而是找出那些未曾发现却一直都存在于世的公式和规律,比如牛顿发现了引力,并不是说在他发现之前这个世界不存在引力,只是引力被他以更具体的形式找了出来而已,就像寻宝一样,那么这世间所存在的一切规则公式,以及用那些规则制造出来的衍生品,其实都是已经存在的,算不得创新,只能说是新发现和新利用而已。”张嫌突然联想到了什么,恍然一般向班蝶继续传音道。 “你的意思是说这世间以诸般状态存在的所有魂技也是早就客观存在的,只是被魂师或者魂鬼发现了而已?”班蝶似乎明白了张嫌的意思,皱了皱眉头问道。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你刚才说了,魂师的魂技大都是按套路进行研习,因循守旧,那么就像人群之中流行的一些常见技能和手艺一般,延续着曾经创造出来的旧规则或旧发现进行传承,而那些所谓的新科技,则更像是魂鬼之间互相吞噬,随机融合出的一些新鲜招式,当然,这些招式有强有弱,就和人类之中一些新兴科技用处大小不尽相同一般,但是总归也算是新发现,或者说是‘创新’了 。”张嫌点了点头,随后比喻道。 “发现新的规则,并融入到已有的规则里进行组合和利用,就实现了新兴事物的产出,好像我之前领悟新魂技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难不成我们所会的魂技都不是我们创造的,而是天地之间没来就存在的?怎么越想越觉得恐怖呢……”听到张嫌比喻,班蝶回忆了一下它过去吞噬魂魄领悟魂技的过程,满脸惊恐地向张嫌回应道。 “那就先别想了,我们现在还身处白宁鬼巢之中,别分神漏了破绽。”见班蝶的表情有些夸张,张嫌赶紧打断班蝶的话语,向班蝶提醒道。 (本章完) 第四百五十六节:恶鬼争锋 “嗯,知道了。”经过张嫌的提醒,班蝶赶紧打住了灵识中的胡思乱想,瞬间恢复到了正常的神色,冲张嫌冷静地一点头,简单传音回应道。 见班蝶恢复了正常,张嫌再次把目光转向了置战台上,望着比试刚进行完的置战台,他一时之间有了要登台争夺赴宴资格的冲动,抬步就要往置战台附近走,想要更早地把进风缘鬼宴的门票拿到手中。 “左士大人,我和这哙氻的比试已经结束了,是否还要在这台上继续等待其它魂鬼的挑战?”就在张嫌向置战台缓步靠近之时,那鳌头魂鬼已经将被它杀死的怪头魂鬼完全吞食,随后擦了擦它那瘪嘴,冲着置战台外面的左士询问道。 “不用,下来吧,每个鬼势成员只可战斗一场,你这场战斗已经结束了,接下来会有其它成员继续登场比试,你下来观战就是了。”听到鳌头魂鬼的询问,左士摇了摇头回答道,回答之后,在置战台上的封锁禁制上开了一个和鳌头魂鬼一般大小的门洞,示意鳌头魂鬼从置战台上快快下来,空出置战台以供其它魂鬼比试。 见到左士的示意,鳌头魂鬼知道其所言就是代表着白宁鬼的意思,所以虽然它因为获胜而兴奋不已,但也不敢忤逆其设下的规定,点了点头,从左士给它开的那个门洞里快速下了战台,跑到距离置战台不远处的白宁鬼那里拜了几拜,便在巢穴的一处僻静之处端坐了下来,似乎是在消化着被它吞噬了的战败对手。 “第一场比试已经结束了,获胜者歧蟒获得了随白宁大人登那风缘鬼宴的荣耀,不知在场的各位还有没有想随白宁大人前往鬼宴的?请到我这里继续报名吧!”鳌头魂鬼离开了置战台之后,左士并没有马上将置战台上的禁制闭合,而是先开口向四周的群鬼大声询问道。 听到左士的询问,张嫌有些按捺不住想要获得鬼宴门票的冲动,继续漫步向前,准备报名参加。 “我,我福珙想要获得随白宁大人登宴的荣耀,还望左士大人给个机会。”就在张嫌马上就要开口报名的时候,一扁圆模样的胖鬼从鬼群之中一步跳到了左士的身前,恭敬地向左士申请道。 “福珙吗?!它可是巡逻卫的卫队长啊,它这实力就算不报名参加,大人应该也会给它一个赴宴的名额吧……”就在福珙申请争夺赴宴资格之后,魂鬼之中似乎有魂认出福珙的身份,突然像是炸开了锅一样交头接耳了起来,似乎福珙在它们眼里是个很了不得的存在一般。 “这就是秦槐区巡逻卫的卫队长福珙吗?拥有着中级鬼阶的实力,其地位不比白宁鬼的几个亲卫要差,这种实力和地位都高高在上的魂鬼一站出来,恐怕就没有其它魂鬼敢上台比试了吧 ,正好,我正好可以从它那里获得鬼宴的入场券,只是不知道我如果击杀了它,白宁鬼会不会生气……”见名为‘福珙’的胖鬼报名登台之后,张嫌停住了脚步,轻轻地揉着下巴琢磨着,一边感知着那福珙的魂力,一边判断是否要在此时登台比武。 “福珙大人,让我来登台挑战您吧!”在张嫌判断着的时候,一只兔耳猴尾的人形魂鬼站了出来,露着一脸不怀好意的诡笑,向福珙和左士拱手拜道。 “江野?你这个巡逻卫的副队是要挑战你们的队长吗?你的魂力可是只有初级鬼阶,比你们队长可差着一级呢……”兔耳猴尾鬼站了出来之后,左士也认出了其身份,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不解地询问道。 “没事,我只是想和我的队长切磋一下而已,输了也没关系,不过要是赢了的话,我不仅要去鬼宴,还希望福珙队长把这巡逻卫队长一职让给我,毕竟实力为尊,队长应该是有能力的人担当才对。”听到左士的询问,兔耳猴尾魂鬼先是走近了左士的身边,随后继续露出怪异的诡笑,向左士回应道。 “是吗?还惦记着我这队长的位置呢?看来我教给你的狼性居然被你用到我这里来了,不过也是,白眼狼也是狼……”听到兔耳猴尾鬼的回应,胖鬼福珙突然邪狞一笑,略有些愠怒道。 “狼可不是狗,只会听从命令咬你指定的人,狼只要饿了,别管对谁,都能做出杀人舔血的事情来,这才是我理解的狼性,和你教我的狗性可不一样,今天我就要让队长您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狼性!”见福珙愠怒了起来,兔耳猴尾魂鬼不惧反喜,饶有意味地冲福珙说道。 “呵,在我手下干了这么长时间,没看出你还有这种能耐,好,我今天就见识见识你偷偷攒了多少能耐,敢越级挑战我这个卫队长,我同意了,如果我输了,这卫队长的位置就让给你,我的命也一并交给你吞食,但是如果你要是输了,可别怪我心狠手辣,你的魂我也要吞吃!敢不敢立下赌注?!”兔耳猴尾魂鬼说完,胖鬼福珙似乎被激到了,冷冷一笑,脸色发狠地冲兔耳猴尾鬼说道。 “二位,请先冷静一下,这次的比武旨在切磋,虽然生死有命,但也没必要一开始就以生死下注,还望二位不要意气用事,而且福珙队长,这队长之位可是白宁大人所赐,何时更换,应该由白宁大人来做决定,您可不好擅自做主啊,省得冒犯了白宁大人的威严……”听到福珙说话,左士赶紧挡在了福珙和兔耳猴尾魂鬼的中间,侧身对着两位说道,神色之中透着一些莫名的慌张。 “左士,规则是死的,魂是活的,既然它们有自己的约战条件,那让它们战就是了,我应允了, 这场比试,赢了的人不仅可以得到和我一起登上风缘鬼宴的资格,还能获得对方的灵魂以及秦槐区巡逻卫卫队长的职位!”正当左士似乎在为身前的两只魂鬼担忧的时候,白宁鬼在不远的地方望着置战台,似乎也听到了福珙和那兔耳猴尾魂鬼的对话,玩味地搓着六只鬼手,向左士命令道。 “是,既然白宁大人都这么说了,那这场比赛就在原有的规则上再增添上二位新提出的规矩,同时作为这场比试的规则和筹码,希望二位可以展现出各自的实力,争取获得白宁大人赏赐的这些荣耀。”听到白宁鬼的命令,右士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直接站到了左士的对面,同样侧对着胖鬼福珙和兔耳猴尾魂鬼,冲着二鬼说话道。 “明白!” “好!” 在右士赶到了置战台边缘说话之后,准备切磋的两只鬼级皆点了点头,各自露出着属于自己的阴笑,几乎同时回答道。 两只魂鬼回答完,这次轮到右士对着置战台一招手,在置战台的禁制上开出了两个大小不一的孔洞,却符合这福珙和兔耳猴尾魂鬼的体型,示意着准备争斗的两只魂鬼从洞内上到台上,快点进行战斗。 见右士在置战台上开出了孔洞,福珙和兔耳猴尾鬼皆识趣地通过对应孔洞登上了置战台,等到右士再次把禁制复原之后,二鬼才开始各显身手、各展实力,在置战台上斗了起来,虽然兔耳猴尾鬼比胖鬼福珙差了一级,但是真正对战起来居然丝毫不输给那福珙,貌似有着什么强大的秘技,让那兔耳猴尾魂鬼实力突增,一时之间竟然能压制比它高一级的对手,使得场面局势风起云涌,难以辨明。 大约过去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待到惊心动魄的决斗激战到了尾声,场上的两只魂鬼几乎全都魂力消耗殆尽,形势也逐渐明朗了起来,身为巡逻卫卫队长的福珙虽然魂力和实力都不算弱,但是面对着魂力可以临时突增且有着各种诡异进攻手段的兔耳猴尾魂鬼,居然难以挽回劣势,在魂力不足的情况下多次被兔耳猴尾魂鬼击伤,魂躯半残着倒在了地上,想要挣扎却又魂力散尽,最终昏厥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胖鬼福珙昏厥之后,兔耳猴尾鬼露出邪狞一笑,好像依旧不打算罢休,整个魂躯一下子扑到了福珙的魂躯之上,一边压制着福珙的魂躯,一边在手上凝出了一把开刃魂刀,用魂刀猛地砍下了福珙的魂头,剁裂成满地碎片,一片一片的往嘴中捡拾,直到把福珙的魂头全部塞到嘴里,才脸色放松了下来,慢慢地咀嚼着福珙的魂躯,最终将其整个魂躯完全吞食。 “有令在先,所以此次江野杀掉福珙并不算违规,而且按照之前的约定,江野获得随白宁大人登宴的荣耀,并成为巡逻卫新的卫队长,大家向新卫队长江野表示祝贺吧!”待到胖鬼福珙被兔耳猴尾魂鬼完全吞食之后,右士冷冷地望了一眼置战台,却用着极其兴奋地声音宣布道。 (本章完) 第四百五十七节:班蝶登场 “乖乖,这是什么情况?!福珙队长居然输给了江野副队长,而且江野副队长的魂力比福珙队长可是整整差了一级,这到底是怎么赢的?”右士宣布之后,置战台下,不少魂鬼吁嘘地长叹了一口气,似乎不太相信只有初级鬼阶的巡逻卫卫队长会被自己的副队打败,皆发出惊讶的叫声。 “嗯,这确实咱们鬼势之中近段时间发生的最诡异的事情,福珙队长的综合实力可是足以媲美中级鬼阶巅峰的魂鬼,这般实力居然被只有初级鬼阶巅峰魂力的江野副队长打败,这有点太匪夷所思,你们看明白江野副队长使用的是什么魂技吗?”一个魂鬼惊讶之后,紧接着又有更多的魂鬼也跟着发出惊讶的声音,向四周的群鬼询问道。 “没有,只看见那江野副队长放出了一个缓慢飘动的魂力圆球,待到圆球在置战台上炸开之后,福珙队长就像是整个人都犯了迷糊一般神色不清了起来,在置战台上到处乱窜,也攻击不到那江野副队长,看来是那圆球有什么诡异之处,不过我们没有体验过,自然也不知道其诡异之处为何,多说也只是胡乱猜测。”有询问之声,自然也有回应之语,又有小鬼开口说话道。 “别废话了,福珙队长都承受不住那招,你们还想体验一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行了,都闭嘴吧,现在江野已经是巡逻卫的正队长,你们再叫它副队长,小心它下来把你们也给灭了!”就在一群魂鬼叽叽喳喳互相讨论的时候,终于有鬼不知道是嫌烦躁了,还是在帮着维护那个名为‘江野’的魂鬼,厉声向着四周群鬼警告道。 随着众鬼讨论之声逐渐放缓之后,右士才再次站了出来,冲着台上的江野简单一招手,重新在置战台的禁制上打开了一个门洞,发出严肃的鬼音道:“江野队长,吃完了福珙的魂魄就从台上下来的,按照白宁大人的指令,之后的比试还要继续,请不要再占用置战台的时间。” “是,右士大人,我只就离开。”听到右士传达这白宁鬼的指令,江野虽然胜了福珙,却也不敢造次,脸上鬼笑了一下,冲着右士应答道,一边应答着,一边移动着魂躯,从右士打开的门洞向外走出,飞身离开了置战台,想着白宁鬼所在的方向奔去。 见江野离开了,右士也不管江野去了哪里,只是冲着左士点头示意了一下,随后继续面向众鬼,开口道:“还有谁想获得随白宁大人登宴的荣耀?请继续道左士那里报名登台吧。” 右士说话之后,左士也站了出来,抬起鼓泡的双眼,打量了一下身前的群鬼,似乎是在等待着准备报名上台之人。 “我来吧!看了那么多无聊这战斗,真觉得没什么意思,我要赶紧取得大人的荣耀之 后离开这里,趁鬼宴开启之前再去捕猎些人魂吞噬,你们有谁愿意来挑战我的,尽管来吧,我来结束你们的挑战!”就在众鬼都在持观望的态度之时,一人身魂鬼突然站了出来,不停地晃动着它头上的多节挂角,散发出强大的中级鬼阶的魂力,冲着左士右士以及身周的众鬼说道,语气中满是骄傲的感觉。 “是四亲卫蜡节大人吗?!四亲卫蜡节大人居然要亲自登台了,这有谁敢上去挑战?那不是去找死吗?看来四亲卫大人的名额已经到手了。”就在节角魂鬼走到了置战台前,发出了豪言壮语之后,鬼群之中不少魂鬼已经认出了即将登台之鬼,直接像是炸开了锅一般山呼海啸了起来,不时响起惊语之声。 “这就是白宁鬼的四亲卫蜡节吗?虽然织骸鬼的灵识之中有些关于它的印象,但是好像并不是太过全面,不知道这种厉鬼的招式手段,未来在鬼宴上要是对付起来或许会吃到暗亏,班蝶,你去会会它吧。”见白宁鬼的四亲卫登场,张嫌皱了皱眉头,随后沉思着琢磨了一下,最终向班蝶发号施令道,想让班蝶去探探那蜡节的底细。 “让我去吗?倒也不是很麻烦,只是你想要个什么样的结果,是让我把它直接杀了,还是打败把它之后留它一条活路?”听到张嫌的施令,班蝶似乎有些不解张嫌的用意,开口询问道。 “战胜它拿到门票即可,但是别真的杀了它,毕竟它是白宁鬼的四亲卫,真杀了它,白宁鬼就会怀疑你我的用意了,还有一点,就是我想知道它的招式底细,你知道该怎么对付它了吧?”班蝶询问之后,张嫌回答道。 “嗯,我明白了,探它的底细,战胜它拿到去风缘鬼宴的门票,还不能杀它,你这几个条件虽然有些苛刻,不过我的话应该是能做到的,你就看好吧。”听到张嫌的回答,班蝶已经明白了张嫌用意,点了点头向张嫌保证道。 有了班蝶的保证,张嫌也放心了下来,冷眼望着置战台的方向,望着那名为“蜡节”的鬼亲卫,玩味一般地揉了揉下巴,摆出一副等着看好戏的姿态。 “没人来挑战我吗?那这去鬼宴的资格我可就直接拿到手了?”就在张嫌望着蜡节的时候,蜡节见没有人上前去挑战它,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冲着四周的鬼群再次发出狂傲一般的呼喊,讪笑着质问道。 “不就是个四亲卫嘛,怎么都畏之如虎呢?既然大家都不上台,那就由我来吧,我也想快点得到白宁大人的荣耀之后离开这嘈杂的地方,到外面寻点儿点心吃……”蜡节呼喊完,班蝶已经静悄悄地走到了置战台前,靠近着左士右士以及那魂鬼蜡节,向蜡节会心一笑说话道。 “你是……”蜡节似乎并不认 识,望着班蝶这个陌生的面孔,皱了皱眉头询问道。 “花蝴蝶,不久前刚加入到白宁大人的旗下,临时任五亲卫。”班蝶听到蜡节的询问,脸上依旧保持着微笑,简单回答道。 “花蝴蝶?五亲卫?哦……,我好像记得有这么一回事,你是在天幕街结果了鸦俞的那个新晋吧?”听到班蝶的回答,蜡节似乎想起了什么,抬眼打量着班蝶,眉头一时之间居然皱的更深了起来,再次询问道。 “承蒙四亲卫赏识,我正是您所说的新晋。”班蝶见蜡节认出了自己,也没有露出丝毫骄傲的表情,反而恭谦地说道。 “我和那鸦俞曾斗过两次,互相过招之后皆有所伤,谁也奈何不了谁,没想到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魂鬼居然能将那鸦俞给斩了,不知道是那鸦俞对付你的时候大意了呢?还是你真的很强?既然你要来挑战我,就让我检验一下你的真正实力吧!”班蝶承认完,蜡节再次打量了几眼班蝶,随后将目光有意无意地望向了张嫌化身成的织骸鬼,眯着眼睛若有所指地说道。 “这个嘛……,和我打过不就能知道了,还望四亲卫大人不要对我手下留情,省得把那风缘鬼宴的门票白白让给了我……”班蝶知道蜡节是在暗示自己,怀疑自己战胜鸦俞魂鬼的事情是有张嫌帮助,所以眼睛同样眯了起来,剑拔弩张地冲蜡节回应道。 “是吗?看来你还很有信心嘛,那么我们就登台一较高下吧,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手段能战胜鸦俞,如果是借助某人的力量作假的话,我想白宁大人恐怕不会放过你的。”听到班蝶回应,蜡节声色俱厉地冲班蝶威胁道,似乎是认定了班蝶不是靠自己的力量灭杀鸦俞的,而是借助了张嫌假扮的那织骸鬼的力量获得的荣耀。 “好啊,我会展示给你看的,到时候别被吓尿了裤子就好。”班蝶也是不爱吃亏的鬼,见到蜡节暗中威胁它,它直接伶牙俐齿地向其怼回,冲着左士右士一示意,便着急地想要登台。 见到比试人员已凑齐,左士右士也不过多啰嗦,同时对着两个亲卫恭敬的点了点头,随后一魂一下,在置战台的禁制上打开了两个大小正好合适蜡节与班蝶通过的门孔,待到二鬼通过之后,才又将门孔闭合,立在置战台旁,做观战状。 班蝶和蜡节登上了置战台之后,二鬼皆露出兴奋地神色望着对方,身上磅礴的魂力皆在同一时间向外涌出,向着对方压制过去,显然都想给对方一个下马威。 两股强大的魂力威压在置战台的中间互相对垒、相互冲击,一时之间风起云涌,阵阵阴风将置战台上的蒲席挂的不停晃动,紧跟着连蒲席下的古旧酒缸也微微颤抖了起来,二鬼一副要把整个置 战台拆了的样子。 “不错嘛,果然也是中级鬼阶,魂力等级倒是不差,只是不知道你在其它方面的实力又会如何?看招,魂蜡,禁锢!”见班蝶身上的魂力威压完全不输给自己,蜡节似乎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抬手一招,在头顶之上招出了一些散发着特殊魂波的魂力圆弹,对着班蝶疾射出去,向班蝶主动发起了攻势。 (本章完) 第四百五十八节:一个名额到手 “不仅速度极快,而且其中的魂波也有古怪,看来这招是那蜡节魂鬼的一记杀手锏了,不知道隐藏着真正魂力的班蝶能否应付下来。”蜡节先出手攻击之后,张嫌望着蜡节使用出的魂弹招式,微微皱起了眉头,依靠着自己对魂技的理解,在心里分析了起来。 而就在张嫌分析的时候,在置战台上,班蝶背后的翅膀迅速颤抖,身形如鬼魅一般飞动腾挪,连魂技都没有使用,只是依靠着其灵魂特有的身法,便避开了蜡节的全部魂弹攻击,毫发无伤浮在空中,一脸轻蔑地望着蜡节,似乎是在瞧不起对方一样。 “什么?!居然没动用魂技就避开了我的魂蜡攻击?只是凭借着身法吗?不愧是能打败鸦俞的魂鬼,对于你的传言我现在又多信了三分……”见班蝶仅凭着魂躯的灵动就避开了自己的攻击,蜡节并不在意班蝶脸上轻蔑的表情,若有所思地说道。 “才信了三分吗?还不够,再来,我要让你彻底相信!”班蝶听到蜡节的言语,向着置战台外望了一眼张嫌所在的位置,见到张嫌并没有做什么特殊的指示,便回过头去再次看向蜡节,微微一笑冲其豪言道。 “是吗?新人还挺嚣张的,那好,那就让你也见识一下我的真正实力,看你能不能让我彻底相信,倍增体,多节鬼躯!”就在班蝶豪言之后,蜡节终于被班蝶给稍微激怒了一些,望着表情谦恭却语气嚣张的班蝶,它的灵魂突然魂力大涨,整个魂躯闪烁出耀眼的淡蓝色魂光,魂光将整个暗窖鬼巢照得如白昼一般明亮,待到光亮渐渐消散,鬼巢再度漆暗下来,蜡节的魂躯已经发生了形变,灵魂似乎增高了一倍之多,而且其手脚关节也成倍增加,整个人瞬间高大怪异了不少。 “改变了魂形吗?躯体变得和莲藕似的,好像有些吓人呢。”班蝶望着蜡节突然变化的魂躯,不知道蜡节之后会使用出怎样的魂技,皱了皱眉头喃喃道。 “吓人吗?哈哈,还是头一次听人这么形容我的多节鬼躯……,不过我所改变的可不只是这魂形,还有一些别的方面,这就让你见识一下,我开启多节鬼躯之后的手段,多节蜡塑体,稳态打击!”听到班蝶的喃喃之声后,蜡节微微一笑,整个魂躯突然一跃而起,甩动着臂膀向着班蝶冲刺了过去,似乎是要和班蝶近身搏斗一般。 “是打算和我近身作战吗?不好意思,那可是我的强项,翅羽刀,一尺斩!”见蜡节挥舞着比之前长了一倍的手臂朝自己袭来,班蝶的眼睛再次眯了起来,手中凝出了一柄翅膀状的三尺魂刀,一边说着话,一边提刀也向蜡节斩去。 置战台不大,班蝶和蜡节相隔的距离本就不是很远,在两鬼互相冲向对方之后,没 过几息的工夫,蜡节的长节手臂和班蝶的三尺翅刀便抵在了一起,刹那间,强大的魂波从二者之间散出,阵阵阴风在置战台上升起,将置战台上的破旧蒲席再次吹得抖动了起来,蒲席下的倒置酒缸居然发出过堂风经过一般的嗡鸣。 “虽然收力了不少,但也用足了六成力,居然都没能将它的手臂斩伤,看来它这魂躯的确实硬度不低呀,我要稍微调整一下自己的用力了……”在阴风散去之后,班蝶望着它的鬼刀和蜡节的鬼臂相抵之处,见没能将蜡节的魂臂斩出伤痕,稍微皱了皱眉头,在心中低语道。 见班蝶皱起了眉头,蜡节以为是自己的招式让班蝶感到了棘手,不由得脸泛喜色,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冲班蝶嘲笑道:“凭这把小短刀就想砍伤我吗?你也太自大了一些吧?现在看来,那鸦俞或许不是被你独自灭杀的,应该是有人暗中帮忙了吧?” “切,不就是临时强化了灵魂的硬度吗?就这般得意忘形了?真是不知好歹!要不是某人让我不要太……,算了,我就稍微让你见识一下我的一些实力吧,翅羽刀,月牙滑斩!”被蜡节嘲笑之后,班蝶显然有些不爽了起来,一边轻蔑回应着,一边手中翅刀划动,用刀在身前划出了一道弯月斩击,不仅将魂躯坚硬的蜡节直接弹飞了出去,还斩出了一道月牙状的魂力匹练,推着蜡节向置战台外飞去,重重地落到了置战台四周的禁制上,撞得整个禁制都震动了起来。 “呃……,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为什么感觉它的斩击威力又提升了不少?不对,这好像不是感觉,应该是真的,它的斩击威力真的又提升了,怎么可能?难道它有什么临时提升魂力的手段吗?”被班蝶击飞落地之后,蜡节凭借着魂躯的硬度强化并没有受很严重的伤,只是一节手臂之上被斩出了浅口的刀痕,望着自己手臂上的刀痕,蜡节惊声自语道。 “怎么样,我的小短刀还可以吧?我已经收力了,不然现在你就和那鸦俞一样被我斩成两半了,不过趁现在就认输吧。”听到蜡节的自语,班蝶先将眼神望向了张嫌,似乎是在向张嫌求证些什么,待到张嫌点头示意之后,班蝶才转头往回到那蜡节身上,冲着蜡节劝解道。 “只是斩破了我的一层皮,就想让我认输吗?你想的也太简单了吧?我的手段还没有出完呢,多节鬼躯,雨锤!”听到班蝶的劝解,蜡节摇了摇头,显然并没有打算遵从的意思,灵魂之上突然泛起微醺的蓝光,整个魂躯都在隐隐发亮,犹如镀上了一层夜光玉粉,看起来十分诡异。 待到魂躯光泽满布,蜡节一个闪身再次冲向了不远处的班蝶,在跃腾到班蝶头顶之时,多节的长腿长臂猛挥 ,如雨一般对着班蝶不停地捶打下去,其威势之强看得不少围观魂鬼心惊胆战。 “雨锤?!这可是蜡节大人的成名技,凭借着这个魂技,蜡节大人可是曾猎杀过一个中级魂祖,如今对着新亲卫花蝴蝶大人施展出这招,难不成是想要了花蝴蝶大人的命?这可不太好吧,毕竟花蝴蝶大人可是从鸦俞鬼手中夺回了天幕街的功臣,这样一来势必会损伤我们白宁鬼势的实力,给其它鬼势侵犯我们的契机了。”见到蜡节挥臂如雨、落拳如锤,有魂鬼置战台外认出了蜡节的招式,不由得惊呼了起来。 “这才是那白宁鬼第四亲卫的最强一招吗?嗯,从这场外就能感知到其中那不俗的威力,但是这种威力在班蝶面前可还不够看呢。”张嫌也望见了蜡节的手段,摇了摇头,露出了一副不屑的模样,在心了悄声嘀咕道。 在张嫌摇头嘀咕之时,班蝶也不屑地摇起了头,望着即将落到自己身上的臂锤,手中三尺翅刀紧握,再次增加了对翅刀之中的魂力注入,待到翅刀之上亮起焰白之色,才将魂刀拖在了身侧,准备飞身去迎那下落的蜡节。 “好了!都停手,蜡节,你输了,不要再比了!”就在班蝶握刀准备砍向蜡节的时候,白宁鬼不知何时已经冲入到了阵中,魂躯之上魂力大放,一下子把从空中下落的蜡节冲击出了置战台,厉声冲落到置战台外的蜡节说道。 “白……白宁大人?!可……可是我还没战完呢……”被白宁鬼宣布战败之后,蜡节虽然不敢反抗白宁鬼的宣判,但也露出了一脸不甘的表情,冲白宁鬼道。 “我的宣判你也敢质疑吗?”见蜡节似乎心有不甘,白宁鬼冷冷地问道。 “不敢,不敢,白宁大人,只是我不明白您为何判我负了,我刚才那招……”听到白宁鬼的质问声,蜡节赶紧跪倒在地,摆手否认道,随后又露出了一脸疑惑,怯生生地向白宁鬼询问。 “你那招很强,灭杀个中级鬼阶不在话下,不过花蝴蝶更强,它刚才那刀要是真的出手,就是连我也不敢徒手硬接,我是不想让它杀了你,损失我一员大将!”听到蜡节的询问,白宁鬼一脸认真地望向了班蝶,简单地向蜡节说明道。 “连白宁大人都不敢硬接?那不就是高级鬼阶的实力了?也就是说大人您的花蝴蝶亲卫能斩出堪比高级鬼阶的斩击?这也太变态了吧!”听到白宁鬼的说明,蜡节也抬眼望向了班蝶,露出了一脸惊讶的表情,说话道。 “白宁大人过誉了,我这小小斩击斩个中级鬼倒还可以,斩大王嘛,恐怕还做不到……”班蝶也听到了白宁鬼的说明,赶紧冲着白宁鬼一拱手,微笑着回应道。 “那是自然,高级鬼也不是任人 砍杀的羔羊,自然有手段抵御你的斩击,但是未到高级鬼阶的魂鬼,恐怕无一是你的对手,嗯,你实力很强,这前往风缘鬼宴的资格也该有你的一份,只要你尽心尽责,我会让藉藉无名的你在鬼宴上扬名立万的,届时,整个风缘鬼蜮都将有你的一席之地。”见班蝶仍向自己表现的十分谦恭,白宁鬼似乎十分高兴,冲班蝶保证道。 (本章完) 第四百五十九节:获得资格 “谢大人!”见获得了前往风缘鬼宴的资格,班蝶知道张嫌给自己下达的任务已经完成,瞥了张嫌一眼,随后再次摆出一副恭敬的姿态,向白宁鬼躬身感谢道。 “不用谢我,鬼蜮之中本就实力为尊,你有实力,自然不会被埋没,成名只是早晚的问题,只要你用这实力好好为我白宁鬼效劳,之后的好处少不了你的,明白吗?”听到班蝶的感谢,白宁鬼冲其摆了摆手道。 “是,白宁大人。”班蝶的真正实力其实比白宁鬼还要强上一线,听到白宁鬼的话,班蝶露出了一脸不屑地表情,不过之后好像又想起了什么,那不屑的表情转瞬即逝,快速变化成了敬畏的模样,再次冲白宁鬼躬身回应道。 班蝶回应完,白宁鬼满意地点了点头,如手一般的后脚冲着置战台的地面猛踏了一下,整个魂躯一跃而起,飞身离开了置战台,再次回到了它靠近鬼室的观战地,六手交叉,巨大的魂躯倚在它的鬼室门墙上,重新摆出一副懒洋洋的姿态,观察着置战台附近的情况。 “既然白宁大人已经做出了判决,那么此次战斗的胜利者为亲卫花蝴蝶大人,由花蝴蝶大人获得随白宁大人赴那风缘鬼宴的资格,大家向花蝴蝶大人表示祝贺吧……”在白宁鬼归位之后,左士突然站到了置战台上,谦恭地对着班蝶躬身点头,随后向台下的众鬼宣布结果道。 “哇……,这就是新任作的五亲卫花蝴蝶大人吗?聚力一招居然能让白宁大人亲自出手阻拦,看来果然实力不凡啊,连四亲卫的蜡节大人都不是其对手,这种实力不知道和织骸大人比起来谁更厉害一些,想来织骸大人可能也难以招架吧……”左士宣布之后,台下众鬼再次响起了惊异之声,讨论猜测起了班蝶的实力,不少魂鬼拿其实力和其余的几个亲卫对吧,其中不乏有和织骸鬼对比的声音。 “别乱说话,被织骸大人听去了可是会被灭杀的,而且我不觉得织骸大人会输,你别忘了,织骸大人曾经力战过天河区的鬼主跳蚤,虽然未能取胜,但也是全身而退,这种战绩可不比花蝴蝶大人解决鸦俞的那件事简单,从这点来看,织骸大人或许更加厉害一些,只是不会轻易败给新来的花蝴蝶大人。”鬼群之中魂鬼众多,一只鬼议论之后,就有其它鬼发声附和,也表达着自己的观点。 “没错没错,织骸大人就是在那一战出的名,灭杀了跳蚤鬼主的第二亲卫,还能在跳蚤鬼亲自出马的情况下全身而退,从那以后,白宁大人便把织骸大人奉为了座上宾,封了第一亲卫的名号,这战绩可一点都不比花蝴蝶大人差,而且这事发生在三年前,现在的织骸大人肯定比那时更厉害了,花蝴蝶大人应该不是其对手 。”听到有魂鬼提到织骸鬼的战绩,一个无眼毛头大汉模样的魂鬼似乎也认同之前那只魂鬼的观点,点了点头说话道。 “不,不,不,我可是听说织骸大人在前几日失踪了很久,回来之后魂力有所下降,显然是遇到了什么事情,灵魂受了不小的损伤,这种状态下,恐怕织骸大人未必就是那花蝴蝶大人的对手,所以我觉得目前应该是花蝴蝶大人更胜一筹!”大汉模样的魂鬼说话之后,一只侏儒一般的龟甲魂鬼从地上站直了身子,仰着头向大汉魂鬼争辩道。 “好像是有这种传言,不过你别忘了,那传言还说花蝴蝶大人就是被失踪了许久的织骸大人带来的,一直以来都对织骸大人毕恭毕敬,如果织骸大人真的灵魂大损,恐怕花蝴蝶大人不会对其有那种以下对上的表现吧?你们可别给我说魂鬼之间还有感恩一词?”听完龟甲侏儒魂鬼所言,一双身裂头的瘦小魂鬼站到了龟甲魂鬼面前,两半魂头交叉着来回摆动了几下,随后玩味地说道。 “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花蝴蝶大人就是被织骸大人发现带回这鬼巢的,如果只是织骸大人救了它的性命,恐怕还不足以让其表现的如此恭敬,显然花蝴蝶大人也是被织骸大人的实力震慑住了,所以才会对织骸大人有那种态度,我也觉得织骸大人比花蝴蝶大人更强!”双身裂头魂鬼说话之后,那第一个拿班蝶和织骸鬼作对比的魂鬼似乎想起了什么,也改变了原来的主意,再次推敲道。 张嫌扮成着织骸鬼的模样也在鬼群之中,听到众鬼在那里叽叽喳喳的讨论,撇了撇嘴,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因为他探查过织骸鬼的灵识,知道织骸鬼虽强,但也不如这些魂鬼推测的那样,简单来说就是织骸鬼的成名有一定的运气成分,和织骸鬼那诡异的魂技手段有些关系,而织骸鬼借助自身那如戏法一般的魂技灭杀掉的,不过是已经受了伤的跳蚤鬼主的二亲卫,戏耍的也不过是对织骸鬼手段还不够熟悉的跳蚤鬼主,要论真正实力的话,织骸鬼还真不比刚刚落败的蜡节鬼强上多少。 不过织骸鬼虽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大,但是能将诡异的手段运用的如此精妙,以此来获得名声、地位和白宁鬼赏赐的资源,也是其能力的一种,凭借着这几年在白宁鬼旗下不断贪食资源,织骸鬼的实力倒是突飞猛进,也慢慢超出了其它魂鬼,立于一鬼之下万鬼之上的地步,在白宁鬼势下可谓是能一手遮天的存在。 当然,张嫌虽然扮成了织骸鬼的模样,但是并不是真正的织骸鬼,它知道织骸鬼的各种手段,却没有系统化的尝试修习,所以能使用的织骸鬼的手段可谓是少之又少,不过他也有自己的伎俩,所以并不 担心在置战台上会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见班蝶取胜之后,他已经跃跃欲试,准备登场去取得那风缘鬼宴的名额了。 有了想法之后,张嫌立马付诸了行动,在班蝶刚从置战台上下来,它便扮着织骸鬼的模样走到了左士和右士的跟前,用凌厉古怪的眼神望着眼前的二鬼,开口冲二鬼道:“下一场就由我上吧,我还有事要去处理,不想在这里多做耽搁了。” “织……织骸大人,您现在就要登场了吗?”望着灵魂幻化成织骸鬼的张嫌,左士和右士皆露出惊讶的表情,一边冲张嫌询问道,一边远远望向白宁鬼,似乎是在向白宁鬼询问着意见。 “嗯?!不行吗?按照规则,不是需要获得鬼宴名额的魂鬼都要登台比试吗?我也来比比就是了,别废话,安排一下吧。”张嫌根据自己对织骸鬼的了解,模仿着织骸鬼平时说话的口吻,冲左士和右士催促道。 听到张嫌的催促,左士和右士将脸再次望向了白宁鬼,似乎是不敢擅自做主一般。 “就让我的织骸亲卫上场吧,我也好久都没亲眼看到织骸亲卫出手了,不知道我的第一亲卫现在是何等实力了,也让我见识一下。”被左士和右士远望之后,白宁鬼眯了眯眼睛,如看戏一般望着张嫌,微微一笑着说道,好像很期待看到张嫌所扮的织骸鬼参与决斗。 “谢大人赏赐。”听到白宁鬼亲自发话,张嫌露出了邪狞的一笑,冲着白宁鬼拱手示意,随后两步跨到了置战台前,等待左士和右士解除禁制。 见张嫌已经走到了台前,听到白宁鬼的应允,左士和右士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打开了封锁置战台的魂力禁制,将禁制如幕帘一般大开,放张嫌进到了里面去,随后在闭合幕帘之前,向身旁的鬼群中望去,显然是在等待着上台挑战之人。 张嫌上台之后,台下的鬼群之中几乎瞬间安静了下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众鬼皆抬眼观望着台上的张嫌,似乎没有魂鬼敢上台挑战张嫌,好像都被那“第一亲卫”的名头吓到了一样。 “没人要上台来挑战我吗?真没意思!这样,我给这次的比试加个注,如果我输了,不仅将那参与鬼宴的资格拱手让出,还把我的‘第一亲卫’名头让出去,而且连我的命也一并给你吞噬,当然,你们谁要是输了,也把魂留下给我,怎么样?怎么看还是你们之中来挑战我的那个鬼比较赚吧?有没有人?”见没人登场,张嫌故意加高了比试的筹码,向台下宣布道,像是古人用重利求勇士一般。 “不,不敢上,织骸大人这是摆明了饿得想吃魂魄了呀,谁没事想上去当死鬼啊,不去,再大的好处也得有福消受才行。”张嫌加高了筹码之后,下面的 群鬼丛中再次有鬼发声,反而是觉得张嫌在用大饵钓鱼,互相之间面面相觑,更加不敢上台去向张嫌挑战。 “切,一群胆小鬼!白宁大人,这该怎么算?没鬼上来挑战我呀?”张嫌望着台下各种魂力等阶的魂鬼皆露出惊恐回避的表情,终于摇了摇头,望向不远处的白宁鬼,开口询问道。 “时间已到,左士,你按照设好的规矩宣布就是了……”张嫌问过之后,白宁鬼也跟着摇了摇头,冲着左士和右士传话道。 “是……,是,大人,按照规定,五分钟之内没有鬼来参与挑战,那么登台者自动获得白宁大人赏赐的荣耀和参加风缘鬼宴的资格!”听到白宁鬼的传话,左士先一步站到了置战台前,向着里面的张嫌宣布道。 (本章完) 第四百六十节:计划赴宴 待到张嫌和班蝶都获得了参与风缘鬼宴的门票之后,二魂皆去到了那白宁鬼的面前,冲着白宁鬼简单的参拜了一下,随后魂形飘动,离开了暗窖鬼巢,向着白宁鬼楼之外奔去。 见张嫌和班蝶离开,白宁鬼沉思了片刻,也并未开口阻止,继续将视野落在了置战台附近,望着自己势力之下的一众魂鬼,宣布着获取鬼宴资格的比试继续进行,期待着有更多强力的魂鬼出现,能随它到鬼宴之上一展实力。 张嫌带着班蝶离开了白宁鬼楼之后,先是感知了一下四周的魂力情况,见没有魂鬼尾行跟随,才和班蝶一起快速地向躯体所在的那家宾馆赶去,着急地向蒲梓潼报告自己获得鬼宴门票的大好消息。 回到了宾馆,张嫌见蒲梓潼并没有在宾馆里,便魂归于体,向暗藏在自己躯体之中的冥魂询问着蒲梓潼的下落,在得知蒲梓潼只是去外面买饭了之后,才稍微放心了下来,用储灵魂器暂时收起了班蝶,和冥魂暗中说起了自己在白宁鬼巢之中发生的一些事情,向冥魂说明着自己已经获得了前往风缘鬼宴的门票。 冥魂从张嫌的躯体之中出窍,见张嫌平安归来就已经十分欣喜了,听到张嫌说已经取得风缘鬼宴的入场资格之后,更加喜上眉梢,一边向张嫌祝贺着,一边询问着张嫌之后的打算,确定之前张嫌和它制定的计划有没有改变,也好帮张嫌出谋划策。 “大哥,这距离鬼宴开启也就不足几天的时间了,您已经准备好对付那翻车鬼的杀招了吗?如果无法一下要了那翻车鬼的命,在那鬼宴之上您可很难再有第二次下手的机会。”商讨期间,冥魂向张嫌提醒道。 “嗯,我知道,至于杀招嘛,我倒是有几个,只是还不知道鬼宴的具体情况,所以无法选择用哪一个出手,这还要随机应变才行。”张嫌想了想,然后回答道。 “既然大哥已经有主意了,那我就不多言语了……,不好……,蒲姑娘好像回来了,我要赶紧藏起来,要是被蒲姑娘发现了我的存在,大哥可又要麻烦了……”见张嫌有所准备,冥魂才稍微放心了下来,不过当它感知到蒲梓潼的魂力已经到达宾馆附近之后,突然又神色慌张地向张嫌惊呼,一瞬之间,灵魂直接幻化回了冥魂之种地状态,重新潜入到张嫌的灵魂之中隐藏了起来。 “嗯,虽然不能被它发现你的存在,但你也不至于这么慌张吧,那蒲姑娘又是饿鬼恐龙,你倒是害怕个什么劲……”见冥魂快速回到了自己的灵魂之中,张嫌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不解道。 “大哥,你是不知道,自从你把躯体交给我代管,我可是受尽了蒲姑娘的折磨……,哎,不说了,等下来它来了之后,大哥你就知道我 在说什么了,大哥你可要小心呢……”见张嫌不解,冥魂好像有苦难言一般,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提醒张嫌道。 “折磨?什么意思?难不成我灵魂出窍之后她在这里虐待我的躯体?不至于吧……,我又没有得罪过她,她也没有理由趁我灵魂不再的情况下虐待我吧?”张嫌听到冥魂的提醒,似乎有些不解地问道。 张嫌询问之后,冥魂并没有作答,依旧静默地隐藏在张嫌的灵魂之中,等待着蒲梓潼的归来。 就在张嫌不解、冥魂却保持着沉默的时候,蒲梓潼已经来到了宾馆的门前,用电子门卡打开了房门,提着一大包东西进到了房间里面,除了一些袋装的衣物以外,就是些吃的和喝的东西,转眼便摆满了房间里的桌子,随后嬉笑着望向张嫌,以为张嫌的灵魂还没有归体,冲着张嫌说话道:“老规矩,喂你饭之前帮我当一下衣架,要是这些衣服不合适的话,我明天还要把它们退了去,别给弄脏了哦。” 蒲梓潼说完话,就伸手去搬弄张嫌的躯体,横起了张嫌的两只胳膊,把张嫌搬到了房间门口的镜子旁后,便转身去拆大包小包里的各式衣服,将买的衣服全部取了出来,挂在了张嫌伸直的两臂上,身上只留下简单的内衣,一件件的在张嫌和镜子面前试穿起了新衣服,也不顾及男女之间的那些避讳,似乎把张嫌的躯体当成了衣架一般。 “还是第二件好看。”在蒲梓潼试过了五六件新买的衣服之后,张嫌突然眼泛睛光,如同死人复活了一般,微微一笑,冲着蒲梓潼说话道。 “啊!张嫌?!你……你回来了?!”听到张嫌说话,刚退下一件新衣,只穿着简单三点式的蒲梓潼突然惊叫着向后退了一步,身子倚靠在身后的墙上,望着像是死尸复活一般的张嫌,紧紧抱着膀子询问道。 “嗯,从白宁鬼那里拿到了风缘鬼宴的入场券之后就回来了,没想到你居然在逛街之后拿我当试衣架,物尽其用吗?”见到蒲梓潼被自己吓到了,张嫌微微一笑,向蒲梓潼回答道,回答之后紧接着追问着。 “混蛋!你回来了也不给我说一声,别说你没有感知到我身上的魂力,居然在这里装傻骗我……”被张嫌追问之后,蒲梓潼似乎更在意她刚才被看光的事情,生气地向着张嫌回应道。 “不对啊,大小姐,明明是你在利用我的躯体给你当试衣架,你怎么还倒打一耙怪罪起我来了……”听到蒲梓潼的回应,张嫌苦笑着脸将胳膊上搭着的衣服全部轻轻收了起来,随后放在了一边,冲蒲梓潼说话道。 “你去卧底白宁鬼巢,我在这风缘城里也没有什么事干,又要看着你的躯体不能离开太长时间,所以只能去附近逛街 ,把衣服带来试穿,不合适的话明天再一并给退了去,这样才能更长时间看守着你的躯体,不过这破宾馆有没有足够的衣架,那我就只能拿你无魂僵硬的躯体当临时衣架,保证这些衣服不被弄脏,明天还能退回,我哪里有错吗?”听到张嫌的话,蒲梓潼眼睛灵巧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冲着张嫌辩解道。 “这么说还是我的不对了……,好吧,好吧,你也尽心帮我照顾躯体了,算是我委屈你了,我给你道歉好吧。”张嫌听完蒲梓潼的辩解,感觉还真是有理有据,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最终只能继续苦笑着回应道。 听见张嫌道了歉,蒲梓潼收起了她那问罪一般的凌厉气势,随后赶紧奔到了宾馆床边,把自己的外衣重新穿上,害羞一般地望着张嫌,神色再次温柔了起来,转移了话题,向张嫌开口问道:“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前不久你才刚传信回来说这几天白宁鬼巢里会进行赴宴魂鬼的选拔,你可能会在鬼巢里面多待几天,让我好好照顾你的躯体,这时候回来,是不是说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失去了那前往风缘鬼宴的资格?” “不是,是事情比我预想中的还要顺利,我和班蝶在选拔开始没多久,就已经得到了两个赴宴的名额,所以提前离开了那个选拔,回来继续和你商讨登宴杀鬼的示意。”张嫌摇了摇头,微微一笑回答道。 “什么?你已经拿到风缘鬼宴的门票了?这么快?那白宁鬼巢里可是有好几个中级鬼阶的存在呢,你是如何轻易在它们之中这么快就取得资格的?”听到张嫌的回答,蒲梓潼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凭借着她对白宁鬼巢里的了解,好像不太相信张嫌的回答。 “这个嘛……,应该感谢织骸鬼平时留下的恶名吧,我扮做织骸鬼登上了那选拔用的格斗场后,根本就没有魂鬼敢上来找我挑战,好像都十分惧怕我将它们杀掉吞食一般,所以我的这一个名额是不战而胜得来的,根本没费吹灰之力,也不用担心身份暴露了。”张嫌向蒲梓潼解释道。 “居然还有这种事,看来有时候恶名也是护身神器啊,嗯……,你获得名额是因为恶名,那班蝶鬼奴呢?它在这风缘城里可没有什么名声,怎么也这么快就获得了名额?”蒲梓潼继续询问着班蝶的情况。 “它嘛,你别忘了,它可是上番城的一大王,半步鬼王的实力,它从一群高级鬼阶一下的魂鬼之中取得胜利简直易如反掌,自然也很快便战赢了对手,将名额锁在了手中。”张嫌继续向蒲梓潼说明道。 “嗯,也是,单论实力的话,那班蝶或许比我俩还强,自然不虚这风缘城鬼主以下的魂鬼,没想到你这么简单就潜入了白宁鬼巢还拿到了名 额,看来你之前的计划还是不错的,那么之后呢?对猎杀翻车鬼有什么打算吗?”听到张嫌的说明,蒲梓潼点了点头,向张嫌回应道,回应之后又想起了张嫌的最终目的,向张嫌询问着。 “自然是有,而且准备了好几个计划,大致是这样的……”蒲梓潼询问之后,张嫌收起了他那微笑的神色,眼睛一眯,露出了一副认真又狡猾的表情,向蒲梓潼小声说明这他的几个计划。 (本章完) 第四百六十一节:拜托班蝶 日月交替,时光飞逝,一转眼,白宁鬼巢里的魂鬼选拔没有几天就已经全部结束了,所有陪同白宁鬼参加风缘鬼宴的名额也已经确定,无一例外都是在置战台上比试获胜的那些魂鬼,而失败的魂鬼中如亲卫蜡节那种强力的存在,白宁鬼也并没有为它们另开小灶,而是让它们在鬼宴期间负责镇守鬼巢和秦槐区,以避免有其它势力趁着鬼宴举办之机行鸠占鹊巢之事。 确定完前往鬼宴和留守鬼巢的两队魂鬼之后,白宁鬼又分别向两队魂鬼下达了一些特殊的命令,交代了一些需要特别注意的事情,确保在鬼宴开启之后,它的魂鬼势力可以正常运作,不会因为它的离开,而出太大的问题,但这之中,白宁鬼始终没有提及风缘鬼宴的举办地点,好在刻意隐瞒一般。 张嫌向蒲梓潼说明完他对风缘鬼宴的安排之后,和蒲梓潼仔细商讨了一段时间,大致有了初步的登宴计划,很快便又赶回到了白宁鬼巢,一是避免让白宁鬼对他产生不必要的怀疑,取消它参加鬼巢的资格;二则是在白宁鬼巢里,他需要进一步探知风缘鬼宴举办的具体时间和举办地,好向蒲梓潼确定登宴之后的支援计划,让自己能顺利从鬼宴之中逃脱。 白宁鬼不向旗下众鬼提前告知风缘鬼宴的举办时间和举办地,但这并不意味张嫌无法得知,张嫌有着碑魂拓神技,从和蒲梓潼租用的宾馆房间出来,便再次假扮成织骸鬼的模样,重新混入到鬼巢之中,偶尔去那白宁楼下的暗窖五层,也就是白宁鬼的鬼室王巢所在地,一边向白宁鬼请安的同时,一边在里面偷偷探查白宁鬼的遗魂残痕,只用了一两日的时间,便已经探查出了关于风缘鬼宴的一些具体情况,对闯宴之举做出了更加细致的安排。 “那高脚的九殿鬼使被我灭杀了之后,这鬼宴的举办地果然重新变更了,不在我之前暂居的那家悦祥酒店了,而是转移到了一个名为千华制造厂的废弃工厂里面,好像是在凉鼾鬼统御的雨台区之中,看来凉鼾鬼不再放心在别的势力范围内开宴了呀。”有了关于风缘鬼宴的具体信息,张嫌便和班蝶重新回到了织骸鬼的鬼室之中,在鬼室里面,张嫌坐在一个古旧的酒缸上面,托着下巴小声嘀咕道。 “既然是风缘鬼宴,那么在这风缘城之中哪一方势力境内举办都很正常啊,毕竟这风缘城的所有地盘都被六家鬼势瓜分殆尽,想找个中立的地盘举办鬼宴也不可能吧?”听到张嫌的嘀咕声,班蝶在一旁有些不解地问道。 “不,你可能还不太清楚之前发生过的事情,我刚来到这风缘城的时候,曾经无意中猎获过一只名为‘魅影’的高脚魂鬼,那高脚魂鬼既是凉鼾鬼手下的四亲卫,也是 来自九殿阎罗的鬼使,我将它猎获之后,从它那里得知,这次风缘鬼宴的举办并不是凉鼾鬼或者风缘城哪一方势力之主牵头,而是由外来的九殿鬼使牵线,在这风缘城里举行鬼宴……”张嫌摇了摇头,向班蝶说明着先前从高脚鬼使那里得到的情报。 “由九殿阎罗鬼使牵线的鬼宴吗?这和上次在我上番城里举办鬼宴的情况一模一样,难不成九殿阎罗也要插手这风缘城鬼蜮的格局,想要找个傀儡一统风缘鬼蜮吗?真是一个到处惹是生非的魂鬼组织!”听到张嫌说明,班蝶联想起它在上番城做一大王时候的事情,马上就明白了了张嫌的意思,皱了皱眉头回应道。 “嗯,其实不只是在上番城和这风缘城里,九殿阎罗组织不知道是在密谋些什么,已经向全国各地的很多城市都派遣了鬼使前去插手当地鬼蜮的事务,似乎是想整合这片大陆上的所有魂鬼,干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至于是什么大事,那些被派遣到各地的鬼使好像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执行它们所接到的任务。”张嫌知道班蝶还在对九殿阎罗组织扰乱它们上番城鬼蜮的事情记恨在心,点了点头,继续向班蝶说明道。 “不只是上番城和风缘城吗?这九殿阎罗组织到底想干什么?凭什么各地的魂鬼都要听令与它,它有什么资格插手各地鬼蜮的事务?”张嫌说明之后,班蝶想起了上番城鬼宴那次它差点被九殿鬼使和二大王追刀设计陷害,满脸不忿地开口质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听之前被我猎获的那个高脚鬼使说,它们九殿阎罗好像是要彻底颠覆这个世界,从人类手中获得世界的掌控权,至于如何获得,那高脚鬼使也并不知道,只是得到了指令来这风缘城,辅佐已经和九殿阎罗达成协议的凉鼾鬼,获得风缘鬼蜮的统治权,进而掌控整个风缘城鬼蜮,这是我能打听到的所有内容。”张嫌琢磨了一下,也不在乎班蝶的魂鬼身份,便将自己知道的情况全部告知给了班蝶。 “你的意思是说九殿阎罗有可能是想将这华夏大地的所有魂鬼统御起来,推翻如今这个由人类掌控的世界吗?这怎么可能做到?先不说阴阳两隔,灵魂本就难以直接触及人体,就算用一些特殊的手段,也需要耗费巨大的魂力灵识,而且还有运气的成分在这里面,设计害一个人就已经如此困难了,想以魂鬼集群统御起有着万万人的人间?这有些天方夜谭了吧?它们的组织成员就算再强,魂鬼就算再众,又怎能突破那相隔的阴阳界限呢,攻击到整个人间呢?我不相信……”听到张嫌所言,班蝶眉头皱的更深了一些,摇摇头回应道。 “嗯,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这九殿阎罗本就被灵魂境誉为第一魂 鬼组织,有野心倒是可以理解,但是野心要想变成现实的话,需要的不只是想象力和执行力,还需要满足一些让事件成功的必要条件才行,九殿阎罗如果真要掌控人类,那阴阳之间的隔膜就是阻碍它们想法的最大障碍,这个障碍是天然存在的,不会那么轻易就被消除,所以它们该如何跨过这个障碍满足它们的野心呢?至少目前我是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办法……”张嫌听到班蝶的回应,再次点了点头,根据着他从高脚鬼使那里得来的信息仔细思考了起来,但是思考了半天,也没有思考出能破解阴阳隔阂的手段。 “或许那九殿阎罗只是故意在说些狂言豪语而已,实际只想把这片大地上的所有鬼势全部收归到自己门下,好让这些鬼势不断供养自己的组织,保证组织里的那些上层可以吃香喝辣不断,这也说不定啊,毕竟人类之中的一些组织势力就经常打着各种豪言壮语,却只是行着让他人供养之事,以此来确保自己不用劳作却能比更多的人滋润的活着,有可能那九殿阎罗的管理者也有了类似的想法。”班蝶在张嫌思考之后也琢磨了一下,最终想到了一种可能。 “你这么一说倒也有些道理,毕竟魂鬼的前身都是人,产生了这种想法也算合情合理,但是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安,恐怕那酒店阎罗组织会有什么大阴谋来袭……,哎……,这事还太远,算了,不多想了,还是继续谋划这次风缘鬼宴的事吧,我会尽可能在鬼宴前后斩杀那翻车鬼,但这在众鬼面前,恐怕不易办到,所以班蝶,我需要你的帮助!”在讨论完九殿阎罗可能存在的阴谋之后,张嫌再次把话题引回到了风缘鬼宴和对付翻车鬼的事情上,向班蝶请求道。 “你尽管说就是了,我还是你的鬼奴,自然会遵从你的指令,不过你别忘了,你在成功灭杀翻车鬼之后,要解除我的奴隶契约,还我彻底的自由。”听到张嫌的请求,班蝶也不做作,干脆利落地回应道。 “那好,那我就直说了,根据我曾经潜入凉鼾鬼巢探查到的翻车鬼情报,我确定翻车鬼已经达到了中级鬼阶巅峰的实力,而且拥有着众多古怪且强大的魂技招式,真实实力恐怕不输于这白宁鬼巢里的鬼主白宁鬼,想来那翻车鬼就是九殿阎罗帮凉鼾鬼夺取这风缘鬼蜮领主地位的杀手锏,对付这么一个强敌,我一个人的实力恐怕不足以将其快速击杀,所以我需要你从旁协助,和我一起给那翻车鬼致命一击,想来你那半步鬼王的实力应该能够做到。”张嫌直接向班蝶简单说明着翻车鬼的情况,并向班蝶说出了自己的具体请求。 “你的意思是让我陪你一起暗杀翻车鬼吧?这很简单,我的翅羽快刀就是在各种隐杀速杀中磨练出来的,杀个不到鬼王级别的翻车鬼,应该不在话下。”听到张嫌将请求的内容毫不隐晦的说出之后,班蝶已经明白了张嫌的担忧,微微一笑,直接答应了下来,像是张嫌拜托它的事情只是个芝麻绿豆一般的小事一样。 (本章完) 第四百六十二节:百鬼赴宴 就在和班蝶计划完猎杀翻车鬼的事宜之后,张嫌再次寻了个机会离开了白宁鬼巢,返回到了和蒲梓潼租住的那家宾馆,把风缘鬼宴举办的具体地点和时间告知给了蒲梓潼,并向蒲梓潼也寻求了一些协助,得到了蒲梓潼的肯定答复以后,才又悄悄潜回进了白宁鬼巢,等待着大约三天之后的鬼宴开启。 三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是很短,至少对张嫌来说,这三天的等待着实是一个痛苦的煎熬,他既要假扮成织骸鬼的模样继续周旋于白宁鬼和白宁鬼巢里的众鬼之间,还要不断忍住即将见到翻车鬼的那种慌张又冲动的心情,像极了一个待字闺中的小姑娘,在旁人面前装扮地清纯无欲,却又暗自思念将要见到即将出现的情郎,虽然一个是期待见到死敌,一个是渴望见到爱人,但是那表现出的样子却又相差无几,活脱脱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三天的煎熬过后,张嫌很快便等来风缘鬼宴的开启,白宁鬼在第三天一早就开始集结旗下鬼众,在白宁楼下的暗窖鬼巢里快速集合,清兵点将完,白宁鬼将赴宴的和留守的鬼众简单分成了两拨,赴宴的一拨鬼众由白宁鬼亲自带领,在晚上鬼宴开启之前赶往那废弃了的千华制造厂,登宴等候鬼宴开始,而另一波鬼众则由留守在鬼巢之中的第三亲卫箜鹿鬼统领指挥,镇守鬼巢和秦槐区的边域,防止有其它鬼势借机夺占白宁鬼巢,在全部安排妥当之后,白宁鬼才显得安心了下来,定下了一个夜间赴宴的集结时间,便遣散了旗下的一众魂鬼,让两拨魂鬼各种待命准备去了。 张嫌并没有什么好准备的,只是在织骸鬼的鬼室里和班蝶又确认了几次计划之中的细节,便打坐在了鬼室中的破旧酒缸之上,不断预演着自己准备好的几个大杀招,希望能在风缘鬼宴上将可能去参宴的翻车鬼一击毙命,不给其留下什么回旋的余地。 随着张嫌对自己的魂技杀招不断进行预演,时间很快便流逝到了赴宴前的集结期限,张嫌停止了手中的魂技演习,简单地用星辰术恢复了一下自己消耗了些许的魂力,便重新幻化做织骸鬼的模样,带着班蝶离开了织骸鬼室,向着地下五层的白宁王巢赶去,在那里和白宁鬼等一众魂鬼进行汇合,准备向着风缘鬼宴的举办地进发。 “我们现在就要赶去赴宴了,即使对魂鬼来说,鬼宴也并不如你们想象的那般美好,有危也有机,每次鬼宴都是一场明争暗斗,到时候都给我放机灵一点,还记得我向你们安排的那些事情吗?”就在百余只魂鬼集结之后,白宁鬼似乎是在确认着什么,向着聚集起来的魂鬼开口询问道。 “大人是说一旦出现冲突,众鬼要先行护主守将之事 吧?”白宁鬼询问之后,左士右士不知从哪里突然冒了出来,一鬼一边守在白宁鬼的左右,几乎同时回应道。 “没错,小的们,都给我记住了,我才是你们的主子,如果我不在了,就没人能庇护你们了,所以一旦在鬼宴上出现了危机,你们要先全力保我周全,那样的话,我的庇护才能一直伴随在你们身边,让你们之中更多的魂鬼留存下来,也能让你们在鬼宴上获得更多的灵魂资源,都记住了吗?”有了左士和右士的回应,白宁鬼顺理成章地继续问道。 “是,白宁大人!我等魂鬼存活在秦槐区,一直得白宁大人的庇佑,自然应该懂得感恩,死生都为白宁大人效劳,不敢有丝毫懈怠!”听到白宁鬼再次发出询问声,张嫌自然知道白宁鬼的意思,先众鬼一步跪拜在了白宁鬼的面前,故意摆出了一副感激的表情,代表众鬼向白宁鬼回应道,显然是在用表明忠心方式让白宁鬼能够安心赴宴。 “哈哈……,好,说的好!织骸,你不愧是我的第一亲卫,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只要鬼宴进展顺利,好处少不了你的,如果我能做得了这风缘城的鬼蜮领主,那么副领主之位必然有你一个,平身吧!”就在张嫌用跪拜和言语表示忠心之后,白宁鬼痛快一笑,似乎已经忘记了后顾之忧,满意地向张嫌回应道,并释放出轻柔的魂力亲手将张嫌从地上托起,好像自己已经成了鬼皇一般。 “谢大人许赏!”张嫌被白宁鬼从地上托起,见白宁鬼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嘴角微微一扬,再次冲着白宁鬼躬身感谢道,随后回到了鬼群之中,露出了一副昂然的气势,像是对鬼宴充满了期待。 听到了张嫌的感谢之语,白宁鬼没有再多说什么,冲着眼前的众鬼一抬手,巨大的魂躯便先行移动了起来,穿过了张嫌身边,越过了靠近暗窖门口的一众鬼群,提前一步升到了地面上的白宁鬼楼里,从白宁鬼楼里出发,气势磅礴地向雨台区的鬼宴举办地赶去。 待到白宁鬼离开了鬼巢,被允许跟随白宁鬼赴宴的一众魂鬼紧随其后,由左士和右士带领,几个强大的亲卫先行走在前面,逐个升到了地面,离开了白宁鬼楼,浩浩荡荡地向着风缘鬼宴的举办地快步赶去,如果有人能开启魂眼遍观灵魄,便能在这风缘城的黑云之夜里,看到一幅壮观的百鬼夜行画面。 “呦吼,要去鬼宴了,哈哈哈……,听说每次鬼宴的举行,都会有本来名不见经传的魂鬼获得机缘,一飞冲天,成为闻名于一城一镇的魂鬼,不知道这次会不会轮到我啊,哈哈哈……”百余只奇形怪状的魂鬼走在赶赴鬼宴的路上,不少魂鬼随着白宁鬼参加鬼宴并不是真的为了守护那白宁鬼,而 是期待着鬼宴之中可能带给它们的机缘,有得魂鬼已经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将所期待的事情提前鬼叫呼喊了出来。 “混蛋,你给我小声点,被各位大人听到你说这话可不好……”听到有魂鬼嚷叫了起来,一只低眉狐眼的魂鬼看似就暗藏鬼胎的样子,却转头冲着那只嚷叫着的魂鬼厉声提醒道。 “哈哈,腹狐,你也太小心了吧,这些可都是鬼蜮之中公开的秘密,没有什么不敢说的,就是白宁大人听了也不会真的责备我们的,毕竟白宁大人可也算是在某次的鬼宴之中一飞冲天的存在,从一个初级鬼阶一步登顶到了高级鬼阶,位列在了六大鬼主之中,这可是风缘鬼蜮之中的老鬼都知道的事情。”听到那阴怪狐眼魂鬼说话之后,一只身为白宁鬼第六亲卫,魂力足有中级鬼阶的四眼六腮魂鬼笑着冲那狐眼魂鬼说话道,似乎并不害怕白宁鬼听到。 “律……律腮大人,您怎么也敢在白宁大人面前说这种话,这可是对白宁大人不敬啊……”四眼六腮鬼说话之后,被称作‘腹狐’的魂鬼惊慌的皱了皱眉头,赶紧劝诫道。 “哈哈,腹狐可是出了名的暗藏祸心,前不久才隐匿着实力暗杀并吞食掉了那名为街唢的魂鬼同伴,独占了一块地盘猎取人魂,它这是害怕别人说出它的真实野心,不想让大家都知道它的真实阴谋,他才是最想在鬼宴上做那事的魂鬼,哈哈哈……”听到腹狐劝诫名为‘律腮’的四眼六腮鬼,一只腹背各长着一只粗臂的熊形魂鬼瞥了一眼腹狐,笑着揭短道。 “葵熊,你它熊的在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试试?!”见到怪熊魂鬼揭短之后,腹狐似乎发怒了起来,狐眼顿时瞪得如灯泡一般大,冲着怪熊魂鬼厉声威胁道。 “呵呵,被我说出了真心话,所以恼凶成怒了吗?不过我不可怕你,论魂力等级咱俩一样,但是综合实力你可能还真不如我,不信的话咱俩可以光明正大的在这里打一架,看看你除了会阴杀自己人以外还会干什么?”被腹狐威胁之后,那名为‘葵熊’的魂鬼似乎并不畏惧腹狐,体内初级鬼阶的魂力大放,嘲讽一般向其宣战道。 “你真以为我只会阴杀的手段吗?那你可小瞧我了,我明杀的手段也不比你弱,六齿钉爪!”听到葵熊的嘲讽,腹狐的怒色更浓,强大的初级鬼阶魂力释放出来,整个灵魂随之散发出一股阴森的鬼气,细长的手掌五指莫名断落,转而生出六根如钉子一般的尖刺,举起手掌,一边说着狠话,一边面色狰狞地向葵熊刺去。 “来就来,我葵熊镇守一界,中级鬼阶的魂鬼我都斗过,别说你这个只有初级的魂鬼,我还能怕了你吗?四手大枪,强袭拳!”就在腹狐鬼 向葵熊魂鬼攻击过去的时候,葵熊豪爽地张开了双臂,将胸前长出的那只大手露了出来,大手握拳,不避不挡,反而对着腹狐的钉手冲击而去,似乎是要和腹狐鬼比狠一般。 “还没到鬼宴,就先自相残杀起来了吗?在白宁大人面前也敢这么做,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啊!织缚裹布,碎尸!”就在两只鬼阶正发起争端之时,张嫌幻化成的织骸鬼不知何时已经闪烁到了争斗的两只魂鬼中间,巨大的魂力涌动,释放出两道布匹一般的魂力,将腹狐鬼的钉手和葵熊鬼的胸拳同时裹住,一瞬间,便把二鬼的手、拳全部绞碎,留下两个残躯痛苦地倒在地上,惊恐地望着张嫌,不敢发声呻吟。 (本章完) 第四百六十三节:风缘鬼宴 “大人,织骸大人,我……我们以后不敢了,请……请您放过我们吧!”被张嫌绞碎了手臂的两只魂鬼不敢出声,但是旁边的众鬼已经被张嫌刚才的举动吓得不轻,除了几个实力和地位都比较高的魂鬼以外,其余的魂鬼皆齐齐跪倒在了地上,面冲这张嫌假扮成的织骸鬼,向张嫌开口致歉道。 张嫌并不是真想帮白宁鬼处理它旗下的鬼群事务,只是害怕赴宴的路上再出现什么意外,导致自己无法正常赴宴,所以才痛下狠手拿两只无足轻重的魂鬼开刀,以震慑群鬼不要惹是生非,好让自己顺利登到鬼宴之上,见到那不共戴天的翻车鬼,将其杀掉报仇雪恨。 在听到众鬼向自己致歉之后,张嫌慢慢收起了身上强大的魂威,停住了脚步,冷眼环顾着跪倒在地的一众魂鬼,脸上露出了一丝阴厉的表情,开口向众鬼训诫道:“你们说什么我管不着,不过接下来的鬼宴之际,我不希望看到你们再给白宁大人闹出什么事情来,都给我老老实实赴宴,好好围绕在白宁大人身周,尽心竭力地保护白宁大人,听到了吗?” “是!织骸大人!”被张嫌扮成的织骸鬼训诫之后,众鬼皆露出惊恐的神色,不约而同地向着张嫌使劲叩头,大声回答道。 得到了众鬼的回答,张嫌也就彻底将魂威散去,对着跪倒在地的众鬼做了一个起身的示意之后,加快了步伐,再次跟随到了白宁鬼的身后,似乎刚才的事情从没有发生过一般,也不顾身后众鬼的议论之声,继续面无表情的伴着白宁鬼向前赶路,机警地注意着四周的环境。 白宁鬼自然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也察觉到了张嫌主动出手的事情,它并没有因为张嫌出手致残了它的两个强力手下而感到生气,反而对张嫌似乎更加信任了一些,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前奔走,脸上却露出着满意的神色。 “织骸大人,您刚才那一下好威风啊,之前还有传言说您因为营救花蝴蝶大人的事情受了重伤,实力不在,如今看来您的实力依旧和以前一样强大,一出手就废了腹狐和葵熊这两个初级鬼引以为傲的臂手,这般雷霆手段果然还是只有真正的织骸大人才能施展得出。”就在张嫌继续跟随在白宁鬼身后的时候,和张嫌一起跟着白宁鬼的一只三眼鹰头魂鬼眨动着它那诡异的重瞳眼珠,玩味地向张嫌赞美道。 “翻瞳大人,每次从你口里听到赞美之声我都会觉得脊背发寒,你又想在这里挑事吗?白宁大人也在这,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吧,别卖关子了。”张嫌检索了一下织骸鬼的灵识记忆,知道了自己身旁那三眼鹰头魂鬼是白宁鬼的第二亲卫翻瞳,中级鬼阶魂力,和自己假扮成的织骸鬼一直是表面和气、背地算 计,在白宁鬼那里长期竞争着第一亲卫的位置,所以张嫌确定那翻瞳鬼不会是真的在赞美自己,而是后面有话还没有说完,瞪了瞪眼睛,开口回应道。 “织骸大人,您这可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称赞了您一句,您却说我是在挑事,这让我上哪儿说理去?就算是白宁大人听到了,应该也会觉得是我冤屈吧,您说对吧?”听到张嫌的回应,那白宁鬼的第二亲卫翻瞳三眼同时一眯,谄媚一般面朝身前的白宁鬼,发声诉苦道,一边说着话,一边做出冤屈的模样。 “是吗?原来我冤枉你了呀?那好,我就是冤枉你了,你又能怎样?!既然只是想称赞我,那称赞完了闭嘴就是,之后也别再开口说话了,给我好好警惕着四周,别有哪个瞎了眼的魂鬼跑出来暗中偷袭白宁大人,一旦出现,白宁大人就该问你个守卫不严的罪过了!”张嫌知道旁边的二亲卫翻瞳是个伶牙俐齿的狡猾鬼,并没有因为它的叫屈就给它什么好脸色,厉声训斥道。 “织骸,你……!”被张嫌训斥之后,翻瞳鬼似乎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将它准备好的挑事言语再说出来了,憋闷的指着张嫌怒吼道。 “行了,翻瞳,你和织骸都是我的好亲卫,是我的得力大将,马上就要登风缘鬼宴了,不要再在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吵闹了,伤了和气的话不利于我们白宁势力在鬼宴上争利,先以大局为重吧。”听到翻瞳鬼和张嫌吵了起来,白宁鬼并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回头,只是发出极具穿透力的鬼声向二人警示道。 “可是……,可是织骸刚才一招废了葵熊和腹狐,那可是我们白宁鬼势下的两员强将,这一下让我们鬼势的战力出现了不少损伤啊……”听到白宁鬼的警示声,翻瞳鬼似乎还是心有不甘,指责假扮成织骸鬼的张嫌道。 “是那两鬼胡闹,所以织骸才对它们稍作惩戒,这没问题,而且这是我应允了的,翻瞳你还有什么意见吗?”见翻瞳鬼对张嫌依旧不依不饶,白宁鬼脸色一沉,开口将张嫌出手的事情揽到了自己身上,厉声质问道。 “原……原来是大人的意思啊,怪不得织骸它敢那样做,我就说嘛,织骸才没那头脑,还是大人英明神武,及时阻止了旗下魂鬼的矛盾,避免了咱鬼势在登宴之前出现内斗的情况,大人万岁!”白宁鬼把张嫌出手的事情揽下之后,翻瞳鬼瞬间露出了一副惊恐的表情,它知道自己刚才挑事责怪张嫌的那些话语此时相当于全部落到了白宁鬼的身上,赶紧灵机一动,话风偏转,向白宁鬼又赞美了起来,唯恐白宁鬼向它问罪。 “行了,知道就好,马上要出我们的秦槐区进入到凉鼾鬼的雨台区了,都给我全神贯 注地注意着四周环境,除了凉鼾鬼的那些正常守卫不用在意以外,别有什么厉鬼歹魂暗藏四周对我们下手,导致我们未到鬼宴就先损伤,到那时,我们在鬼宴争夺上可就要吃亏了。”翻瞳话风翻转之后,白宁鬼不知是习惯了翻瞳鬼的这个习性,还是因为鬼宴用人之际不想出现减员的情况,并没继续追究其言语蛊惑之罪,只是向着众鬼提醒道。 “是!”白宁鬼提醒完,翻瞳鬼见白宁鬼并没有继续对它问责,简单松了一口气,第一个点头应答道。 “明白……” “知道了,大人……” “是,大人……” 翻瞳鬼答应了下来之后,张嫌、班蝶和其身后跟着的一众魂鬼也陆续应答道,不再继续嬉戏吵闹,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对四周的感知上,避免它们这个夜行的百鬼行团遭受什么意外的情况。 越过了鬼势之间的边界线,白宁鬼带着一众鬼群来到了凉鼾鬼控制下的雨台区,虽然在雨台区的边界之上也有凉鼾鬼旗下的一些魂鬼守卫,但那些守卫在察觉到白宁鬼那强大的魂力之后,皆退避三舍,只是远远的监视着白宁鬼及其身后一众魂鬼的行为,并没有对白宁鬼进行阻拦,对白宁鬼带领的百余只魂鬼也没有尝试拦截,显然是知道这些魂鬼都是应邀来参加风缘鬼宴的。 白宁鬼等一众魂鬼并没有因为未受到魂鬼拦截而放松警惕,反而更加机警地释放出魂力感知着四周的魂力情况,一边朝那鬼宴举办地踱步走着,一边辨察着周围异常的魂力波动,防止着意外情况的发生,随时准备做出应急反应。 不过随着白宁鬼团一路走到那鬼宴举办地,期间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情况,不知是凉鼾鬼对自己势力范围内的保卫工作做得十分细致,还是想要偷袭的魂鬼都被白宁鬼及其身后百鬼鬼团的气势吓到了,不敢盲目出手,整个行进过程反而显得十分地安宁和平静,甚至平静到让人觉得有些诡异。 张嫌并不在乎到底有没有魂鬼在途中暗算白宁鬼,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安全地登上风缘鬼宴,找到翻车鬼,并将其击杀,除了这个目的,其余他一概都不关心,见顺利到达了鬼宴举办地的门前,他吊着一路的心终于放松了一些,脸上露出了些许满意的笑容,紧跟在白宁鬼身后,等待着白宁鬼带领他们登场赴宴。 “这里就是这次的鬼宴举办地吗?”穿过了一道绿苔满布的红砖围墙,进到了一个破败不堪的工厂外院,张嫌望着内门前已经只剩锈铁框架大字招牌,还留有‘千华’二字的字样,便知道这应该就是风缘鬼宴的举办地了,轻声嘀咕道。 “风缘城还是骷龙鬼统御的时期,这千华制造厂原是那骷龙鬼的 老巢,后来骷龙鬼被其手下两员大将凉鼾鬼和牛厢鬼合力击杀之后,这破落的制造厂不仅没有了人,也一直没有了鬼居住,如今那组织鬼宴的大能居然把鬼宴的举办地设在这里,其用心可见一斑啊……,不知道谁才是这场鬼宴的最后赢家,走吧,我们白宁鬼势现在登宴!”似乎是听到了张嫌的嘀咕声,白宁鬼望了张嫌一眼,随后又望向眼前的破旧工厂,眯起了眼睛,喃喃说话道,似乎是在回应张嫌,回应之后,冲着身后的众鬼继续宣布道。 (本章完) 第四百六十四节:千鬼大躁 “呦吼,登宴咯!”听到白宁鬼的宣布声,百余只魂鬼兴奋地跟在白宁鬼身后,各种诡异样貌的魂鬼摆出各种不同的兴奋姿态,有的手舞足蹈,有的摇头晃脑,皆随白宁鬼向举办鬼宴的破落工厂里走去,一边走着,一边发出各式古怪的鬼叫之声不断呼号,一时之间犹如围绕着篝火或着吧台狂欢的人群,狂肆的鬼性已经不再继续掩饰。 在众鬼呼号之时,唯扮成织骸鬼的张嫌和随同的班蝶并没有露出激动兴奋之色,也没有发出惊嚎之声,而是静默地跟在白宁鬼身后,缓步走进到破落的工厂里面,在占地巨大的工厂里面感知着各式各样的魂鬼魂力,寻找着属于翻车鬼那一份独有的魂力波动。 “怎么样?你找到那翻车鬼了吗?”就在张嫌等魂随着白宁鬼一步步向工厂中心走去的时候,班蝶也警惕地环顾着四周零散的魂鬼,向张嫌开口问道。 “还没,这外面并没有翻车鬼的踪影,也没有可以辨识的魂痕,想来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鬼宴的集合限期还没到,所以那翻车鬼还没有及时赶来;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翻车鬼已经提前来到,在鬼宴中心早早等候了,所以它留下的魂痕被后来的魂鬼覆盖抹去,所以我无法准确感知。”张嫌一直借由碑魂拓感察着四周的魂痕,听到班蝶的问话,摇了摇头回答道。 “嗯,反正你也没打算在入场的时候就对翻车鬼下手,那么就到鬼宴中心里面去看看吧,如果翻车鬼早已经赶到,你幻化成这般模样正好可以提前接近它,并部署下你的猎杀手段,说不定等到鬼宴开启伊始,你就能趁乱将它击杀,早早地结束你对它的追杀之旅。”听到张嫌的回答,班蝶琢磨了一下,然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向张嫌建议道。 听到班蝶的建议,张嫌同样点了点头回应着,也不再浪费更多的魂力和精力对周遭魂鬼进行感知,而是继续静静地跟在白宁鬼身后漫步走着,向着破落工厂的中心厂房,也就是这次风缘鬼宴的中心宴堂缓缓赶去。 就在与那中心厂房仅有一墙之隔的时候,白宁鬼突然暂停住了脚步,并没有马上让灵魂虚化穿墙而过,而是转过头来望向了身后的众鬼,查点完自己鬼群的数量之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随后抬眼看向了跟随着它最近的左士和右士,向左士右士开口询问道:“我准备的那份鬼宴大礼有好好带来吧?” “大人,放心,我二人就是把自己忘了,也不会忘记大人所交代的事情,大礼备着呢,大人现在要的话,我二人这就给您掏取出来……”听到白宁鬼的询问,左士和右士简单一收兴奋的神色,冲着白宁鬼拱手礼拜,一边礼拜着,一边笑嘻嘻地回答道。 “带着就好,现在不用,等到鬼主展礼的环节在把它们拿出来也不迟,不知道我的这份大礼能在六位鬼主之间排名第几,希望不会是最后一名,不然可就有小家伙要倒霉了……”听到左士和右士的回答,白宁鬼揉着下巴似乎是在思考些什么,思考完之后,向着身后鬼群望了一眼,眼泛睛光,嘴里玩味地轻声说道。 不过白宁鬼的说话声音并不大,很快就被嘈杂的魂鬼叫声淹没消失,除了几个距离白宁鬼较近的魂鬼以外,鬼群之中大部分魂鬼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白宁鬼在说些什么,依旧还在兴奋地吵嚷,似乎把这次鬼宴当成了它们的翻身契机,每一只魂鬼都在为即将翻身的自己提前庆祝欢唱着。 “行了,马上就要进到鬼宴中心了,你们都先给我收敛着点,别摆出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让其它几个鬼势的魂鬼看了笑话,进去之后,我会和其它几个鬼主去登上座,你们就由左士和右士带领,在我的上座旁边找些位置坐下就行,别太分散了,到了大宴狂欢之际,才是你们各展才能之时,明白了吗?”见身后众鬼还在吵嚷,白宁鬼冲着身后的鬼躯摆手示意了一下,随后发出气势磅礴的鬼号之音,向着吵嚷的众鬼提醒道,却也在震慑着同在这鬼宴外围的一些散鬼,向它们发声立威。 “明……明白了……,白……白宁大人……”听到了白宁鬼的嚎声尖叫,感受到了白宁鬼身上散发出来的磅礴气势,白宁鬼团里的众鬼皆躬身低头,向白宁鬼简单参拜,大都发出颤颤巍巍地声音,恭敬的回答道。 不仅是白宁鬼团里一些魂鬼被白宁鬼的气势震慑的灵魂发颤,就连闲游在鬼宴中心外围的一些散鬼游魂,也被白宁鬼的震撼鬼音吓得灵魂瘫软,一时之间拜倒在地,用着惊恐地眼神注视着白宁鬼,仿佛在看着某种十分恐怖的事物一般。 就在白宁鬼的鬼声一时之间震慑住周遭魂鬼之时,一大头瘤状脑袋的魂鬼灵魂虚化着从鬼宴中心的墙壁之中窜出,面露微笑地打量着身前的白宁鬼团,当眼睛注视到白宁鬼的身上之时,眼神之中那恭维般的喜色突然更浓了一些,两只如老人一般枯槁的手掌紧紧抱合在胸前,点头哈腰着向白宁鬼轻鞠了一躬,然后用苍老嘶哑的声音向白宁鬼道:“欢迎白宁大人莅临寒舍,大人您一路辛苦了,小的已经遵从九殿鬼使大人的嘱托,给白宁大人您备下了茶点,还望大人您随我前来,登宴享用。” “初级鬼阶巅峰的魂力,而且魂力较一般初级鬼浓厚不少,不错,你也是凉鼾鬼的手下吗?我怎么没有在这风缘城里见过你?”白宁鬼见到瘤状脑袋魂鬼近前接引,感知了一下其身上魂力,随后皱了皱眉头, 开口问道。 “大人误会了,此次鬼宴乃九殿阎罗所组织,只是借用了凉鼾王的地盘而已,我也并不是凉鼾王的手下,而是被九殿里的大王临时调派到这里的九殿使者香堂,这次鬼宴从组织到进行完全由我们九殿阎罗进行负责,所以您没见过我很正常,之后您还会见到几个和我一样被九殿阎罗派来的陌生面孔,请您不要惊讶。”白宁鬼问过之后,那瘤状脑袋魂鬼再次微笑了起来,向白宁鬼说明道。 “切,它凉鼾鬼在搞些什么,不是说已经……,嗯……,算了,你就在前面带路吧!”听到瘤状脑袋魂鬼说明之后,白宁鬼再次皱起了眉头,似乎是和凉鼾鬼暗中有过某种交流,但又不想直接公开说出来,只能话说到一半便止住了话头,摇着头冲瘤状脑袋魂鬼请求道。 “是,白宁大人。”瘤状脑袋并不对白宁鬼没有说完的话过多打听,见白宁鬼打算继续进到鬼宴中心之后,恭敬地冲着白宁鬼一点头,随后再次转身,灵魂虚化着穿回进了那道工厂壁墙,先一步进到了举办鬼宴的中心厂房,消失不见了魂影。 见瘤状脑袋魂鬼消失之后,白宁鬼也不托大,巨大的灵魂瞬间虚化,六手着地,同样穿过了工厂壁墙,消失在了身后众鬼的眼前,进到了鬼宴的中心举办地,随着那瘤状脑袋魂鬼向里面走着。 白宁鬼穿墙而过,张嫌等魂紧随其后,一个个灵魂虚化着也穿过了那通往鬼宴中心的最后一道墙壁,登堂入宴,跟着白宁鬼向着已经聚集了茫茫多魂鬼的鬼宴中心走去,在鬼宴中心的非鬼主领域找到了一片还算空旷的区域,一群鬼众临时暂居在了其中,观察着鬼主领域已经到来的鬼主和其它魂鬼势力聚集而来的鬼团。 待到白宁鬼团里的众鬼找到了暂居地之后,鬼宴中心,六大鬼势已有近千余只奇形怪状的魂鬼在此地集结,声势震天,有的魂鬼在那里兴奋地鬼叫着;有的魂鬼则和其它势力中的魂鬼针锋相对,似乎存在某种积怨矛盾一般;也有的魂鬼静默不语,却两眼精明的环顾四周,像是在谋算些什么,难以隐藏其奸猾狡诈的做派……,当然,除了这些魂鬼以外,还有不少魂鬼也都显露出自己特有的做派,来适应周遭混乱的魂鬼氛围,等待着鬼宴正式开启。 在近千只古怪魂鬼登堂入宴各怀鬼胎之时,唯有张嫌和班蝶的目的不在鬼宴之上,而在那翻车鬼的身上,张嫌进到鬼宴中心之后,不需要再继续维持着对白宁鬼的恭维,而是将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寻找翻车鬼的事情上,在众鬼之中不断搜寻,想要将翻车鬼的身影快速搜寻出来,好布设下他早已准备好的暗杀手段。 “不再吗?!”搜寻了大约有十几分钟, 张嫌并没有找到和翻车鬼相近的魂形和魂力,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在心中低语道,担心翻车鬼又会像上次在上番城鬼宴一样临时离开,不再继续参加鬼宴。 “找到了吗?”见张嫌眉头紧皱,跟着张嫌一旁的班蝶似乎读懂了张嫌的表情,向张嫌传音问道。 “没有,近千只魂鬼我几乎都探查了一遍,并没有找到翻车鬼的魂影,不知道它会不会和上次一样又临时取消了参加鬼宴的计划了,说不定我这次可能又扑了个空。”被班蝶询问之后,张嫌摇了摇头,一脸苦涩地传音向班蝶道,整个人瞬间失落了起来。 (本章完) 第四百六十五节:仇家现身 “没有吗?会不会是那翻车鬼知道你追来了,所以在故意避你,不过这也不应该呀,你都扮成织骸鬼的模样了,它怎么可能知道你追杀它到这风缘鬼宴之中了?是不是我们的身份暴露了,或者有人泄密?”听到张嫌的传音,班蝶托着下巴琢磨了一下,简单猜测道。 “应该不会,我虽一路追杀它,但并未暴露行踪让它知道,而且我假扮成织骸鬼的模样潜入进这鬼宴的事情,只有你和等待接应我们蒲梓潼知道,你俩都没有理由也没有可能向那翻车鬼泄露我的计划,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翻车鬼或许又遇到了什么特殊的情况,无法来这鬼宴之中了,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解释。”听到班蝶的猜测,张嫌摇了摇头,否认泄密的说法,进而推测道。 “是吗?那就太遗憾了,费了半天劲潜到这鬼宴里来,结果又没有遇见你的那个老仇家翻车鬼,再要找它的话,恐怕又要翻山越岭,穿乡越城了,看来你还要继续去追它呀。”被张嫌否认之后,班蝶也点了点头,随后皱了皱眉头说道,仿佛它也希望张嫌早日大仇得报一样。 就在张嫌和班蝶暗中寻找和谈论着翻车鬼的事情之时,风缘城的六大鬼主已经陆陆续续的赶到这风缘鬼宴的举办地了,皆被九殿的鬼使引到鬼宴中心的鬼主之席落座,在每位形态怪异、面目狰狞的鬼主入席落座之后,有专门的服务鬼使给六大鬼主送上鲜美的人魂品尝等候,伴随着被撕咬吞食的人魂发出嘶吼和尖叫,六位鬼主犹如六个雍容华贵的君王,各摆出不同的傲慢之姿,围席而坐,皆露出对另外几个鬼主不屑一顾的神色。 “呵,没想到我们几个这么多年又能齐聚一堂,真是恍如隔世呀。”几个鬼主瘫身落座鬼主区域,皆静默不语的时候,体型高大、满身疮孔、瘪脸鹰鼻的凉鼾鬼轻蔑地环顾了其它几个鬼主一眼,率先张着它那瘪脸上的瘪状鸭嘴,发出粗闷的声音感叹道。 “向我们发出鬼宴通函的不正是你凉鼾鬼吗?来了也不告诉我们为什么举办这次风缘鬼宴,难道真的只是叫我们来叙旧的?”凉鼾鬼发出古怪的鬼音之后,一鳞甲鳄尾、头生粗大双角的巨大魂鬼使劲挪动了一下屁股,摆了摆身后的鳄尾,不屑地瞥了凉鼾鬼一眼,冷言冷语地问道,问话的这鬼正是那传言中统御风缘城关武区的大王牛厢鬼。 “哈哈,牛厢大王,你这话就不对了,虽然我们六大鬼势明争暗斗,互相之间向来不太对付,但是也没有完全到那不死不休的地步,说不定凉鼾大王有意缓和我们几大势力之间的关系,要让利给我们一些呢……”牛厢鬼询问过后,又一腹囊肿大,后腿细长,眉翘高须的胖体魂鬼动了动身子 ,捋了捋它眉上的长须,漆黑幽暗的魂眼眉开眼笑了起来,冲着牛厢鬼说话道,似乎是在反驳牛厢鬼,但听其言语又好像是在暗讽凉鼾鬼,总之让人辨别不清,而这鬼,正是风缘六大鬼主之一的跳蚤鬼,统御着风缘城外三区之一的天河区。 “哎,你个小跳蚤,一向都不会说话,你这不是在牛厢大王和凉鼾大王之间挑事吗?它们俩的事还用得着你来挑吗?我想如果我们不来参加这鬼宴它俩现在应该已经打起来了,这鬼宴说不定就没把我们几个考虑在内,只是为它俩约战而设的鸿门宴,我们呢,只是来凑数做个胜负见证的,所以别那么多废话,看它俩打就是了。”跳蚤鬼冷嘲暗讽完,跳蚤鬼旁边,浑身幽魂暗羽,背生绒毛双翅的巨型鸟怪灵魂张开了鸟喙,瞳孔泛光地望着凉鼾鬼和牛厢鬼,却开口冲跳蚤鬼训诫道,似乎是嫌弃跳蚤鬼多嘴挑事一般,这鬼主正是统御风缘城江浦区的翅幽鬼。 “切,真是的,你们一个个才成了几天的魂鬼呀,就已经不再把自己当人了吗?少说点吧,都攒点力气,等会才能在狂欢之时多吃点,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哦……”翅幽鬼说话完,一只坐立着的高大马身状魂鬼抬着两只像是被钉了蹄铁的前蹄,一边用蹄子捧着两只人魂慢慢往嘴里塞入咀嚼,一边颤动着上下开合的厚皮马嘴,喷着浓郁的魂气向四周的几个鬼主劝诫道,好像除了它以外,其它几个鬼主都没在做该做的事一般,而这马状魂鬼,正是那统御风缘城淳禾区的骅越鬼。 “嘿嘿,老马呀,虽然几个鬼主里面你资历最老,可是你现在不也是和我们几个平分秋色,都不知道你不停吞下去的魂魄都吞到哪里去了,就和那只吃饭不长个的娃娃似的……”等到那骅越鬼说话之后,白宁鬼才将手中吃剩的人魂全部塞进了嘴里,拍了拍它那六只大手,身子向前一躬,诡笑着冲刚说完话的骅越鬼道。 “呵呵,上一次鬼宴上咱们几个也是这般争吵,最终打过之后各分地盘,龙盘虎踞,我说恍如隔世还真是一点没错。”在其它几个鬼主冷嘲热讽之后,凉鼾鬼不怒反喜,似乎回忆起了什么,再次呵笑了起来,说话道。 “上次群鬼躁乱,八只高级鬼阶相争,最终只有我们六鬼留存,如今听凉鼾王的意思,是嫌这城内鬼主还多,是想要再去几个吗?”凉鼾鬼说完话,跳蚤鬼拍了一下它那肿大的腹囊,打了个饱嗝之后,向着凉鼾鬼眯着眼睛道。 “想来是了,先不论我们几个鬼主的实力,在几家鬼势之中,唯凉鼾王和牛厢王的鬼势最为兴盛,这两大王旗下的势力一直不停地在我们边界挑事,若不是想侵吞我们的鬼域,还能是想做什么?看 来凉鼾王这次组织鬼宴,其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你们几个鬼主,有没有留人守护自己的鬼巢呢?别鬼宴完事之后,一回去就发现家都没了哦……”听到跳蚤鬼说话,翅幽鬼抖了抖它那魂躯上绒羽,邪狞一笑应和道。 “不过据我所知,这次的鬼宴虽然是以凉鼾王的名义相邀,但好像并不是凉鼾王亲自组织的吧,是那个叫什么九殿阎罗的组织在我们风缘城里邀约兴办的,不知道这九殿阎罗组织和凉鼾王你是什么关系,为何又要托借你凉鼾王的名义在不是它们统管的鬼域举办鬼宴,其居心何在?”翅幽鬼应和之后,那骅越鬼有马蹄状的手擦了擦嘴,随后皱着深邃的眼睛望向凉鼾鬼,开口问道。 “九殿阎罗吗?原来这次鬼宴的真正举办者还真是它们呀,虽然常听闻它们的事情,也听闻你最近和它们走的比较近,但是没想到你还真将我们风缘鬼宴的举办权交给了一个外来组织,凉鼾鬼,你到底在搞些什么?”骅越鬼问过后,牛厢鬼似乎对九殿阎罗的事情更为了解一些,望着凉鼾鬼,眉头紧皱了起来,也跟着开口质问道。 “哈哈,各位鬼主大王们,莫急,莫急,我们九殿阎罗这次假借凉鼾大王之名来兴起此次风缘鬼宴,其实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和众位鬼主们探讨一下魂鬼发展的未来,也是想为各位鬼主的势力兴盛出一把力,还望各位鬼主大王不要责怪!”就在其它几个鬼主即将对凉鼾鬼形成声讨之势时,突然,一只模样如孩童一般的魂鬼穿过了工厂的内墙,一蹦一跳般闪烁到了几位鬼主的中间,一边吃着手里魂签上穿着的一只人魂,一边用水灵灵的大眼睛望向四周的几个鬼主,发出稚嫩的声音向几个鬼主恳求道,那声音简直美妙的如天籁一般。 “你谁什么鬼,怎么私闯进这里来了?”见到孩童模样的魂鬼闯入进了鬼主们所在的领域范围,除了那凉鼾鬼外,其它几只鬼主皆惊讶地起身,和孩童魂鬼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警惕地调运起了身上的魂力,由牛厢鬼开口向其质问道。 “别担心,别担心嘛,我叫翻车鬼,原是齐城的一只鬼主,后来承蒙九殿阎罗组织看得起,加入到了九殿阎罗的组织之中,现在临时任九殿阎罗组织的相臣级鬼使,被委派负责此次风缘鬼宴的一切事务,希望能和各位鬼主和睦共处,共同兴盛起我们风缘城的鬼蜮,让各位鬼主成为真正统御一方的存在。”听到牛厢鬼的质问,孩童魂鬼微微一笑,先将庞大如半步鬼王等阶的魂力释放出来,之后也不顾众鬼主对它的警惕,声色诚恳地向四周鬼主说明道,好像并不觉得自己的存在很是突兀一般。 “翻车鬼?!我等你好久了,没想到你果然还 是来了,看来我之前的努力并没有白费呀,哈哈,既然你没有跑,那就好办了,今晚,就是我的复仇之夜,不管你再怎么强大,我也要让你血债血偿!”孩童魂鬼的出现不仅震惊了几个身在鬼宴中心的鬼主,在一旁一直等待着翻车鬼的张嫌也跟着震惊了起来,这种震惊不是惊讶,而是真正的惊喜,是大仇有望得报的惊喜,这种惊喜充斥着张嫌的整个灵识,让张嫌在心中不停地自语道。 (本章完) 第四百六十六节:招安纳王宴 “张嫌,它好像就是翻车鬼吧?我记得在上番城曾和它有过一面之缘……”见张嫌虽然没有说话,却激动的有些灵魂颤动,整个脸上也莫名露出兴奋的神色,班蝶便知道出现的那只孩童模样的魂鬼便是真正的翻车鬼,传音向张嫌确认道。 “没错!是它,就是它,追杀了它这么长时间,终于在这里又亲眼见到它了,我要在这里将它灭杀,以报我的血海深仇,猎杀它的计划准备执行,这次不能再让它跑了!”听到了班蝶的确认声,张嫌点了点头,眼睛紧盯着鬼宴中心的翻车鬼不放,传音向班蝶回应道。 “它的魂力好像已经达到半步鬼王的等阶了啊,和你之前预测的魂力等级范围似乎有些出入,这等阶和我一样,说不定已经触及到了某些法则之力的门槛了,如果继续按照原计划执行的话,可能会有些不妥吧?至少我没有足够的把握能将它一击击杀,就算是暗杀,也存在着很大的风险,是不是要从长计议一下,重新寻找猎杀它的机会,别在这鬼宴上动手了。”听到张嫌的回应,班蝶沉思了片刻,随后向张嫌传音劝诫道,似乎是在担忧些什么。 “班蝶!你这是怕了吗?!半步鬼王终究还是在鬼级之中,虽然超出了我的预计范围,不过也只是超出了半级而已,就算它又强了半级,那又能怎么样?以你半步鬼王的魂力等级和我的各种强力手段,我们俩联手应该一样可以击杀它,就算不能直接击杀,能将它重伤也是好事,至少下次灭杀它的时候可以省力一点。”张嫌早已经被急切地复仇心理占据了大部分的灵识,班蝶的劝诫非但没有让张嫌重新考量他设计好的暗杀计划,反而认为班蝶是被鬼宴里的众多魂鬼存在给吓到了,开口驳斥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担心你现在不过初级魂祖巅峰的魂力,就算手段再强,对付一个半王级别的魂鬼,也是有些勉强的,如果你非要勉力而行,那我奉陪就是,到时候真要是遇到了什么问题,出现了失手的情况,你最好想清楚自己的退路,在这千鬼大宴之中,你暴露完身份还能逃脱的概率可并不高。”听到张嫌的驳斥,班蝶略显生气地撇了撇嘴,也不继续劝阻张嫌,冷哼道。 “我心里有数,不用你操心……,我之前曾向你许诺,如果你能帮我灭杀翻车鬼,我就解除你的鬼奴身份,不再控制着你的命脉精魂,现在我可以放心告诉你,只要你这次能尽心竭力地和我一起出手暗杀翻车鬼,无论成功与否,我都会解除你的鬼奴身份,让你恢复自由,这样的话,你还有什么后顾之忧吗?”见班蝶露出了生气的表情,张嫌以为班蝶是在担心那个鬼奴魂契的问题,摇了摇头,向班蝶保证道,以消 解班蝶参与暗杀计划的后顾之忧。 “我说了我不是那个意思……,算了,既然你非要那么想我,那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就按你说的计划执行吧,至于之后是否会成功,你都要解除对我的奴役魂契,让我恢复自由,这次鬼宴也算是我们的散伙之宴吧!”班蝶本意只是在担心张嫌的安危,听到张嫌对自己说那种话,把自己一直往坏处想,似乎彻底被张嫌的执拗给惹恼了,也不再辩驳什么,只是阴沉下脸来,更加生气了似的向张嫌传着魂音,冷冷回应道。 张嫌一直都以为班蝶愿意成为鬼奴跟随自己,是因为自己曾帮它破获了上番城二大王势力和九殿阎罗组织计划的阴谋,而班蝶唯命是从、尽心竭力地帮自己做事,则是因为想从自己这里再度赎身,恢复自由,所以他在向班蝶许诺解除魂契之后,见到班蝶依旧脸含怒意,多少有些不解,但是比起去弄明白班蝶生气的原因,他更想把精力用在对翻车鬼暗杀计划的实施上,自然也就忽略了班蝶的怒意,再次将目光转向了位于几位鬼主之间的翻车鬼,随时锁定着翻车鬼的魂影。 “翻车鬼?怎么是你来主持?之前说好的那位王级大人呢?它怎么没来?而且你在从我鬼巢里离开之前不过才中级鬼阶巅峰,为何一个多月不见,你的魂力就已经达到了半步鬼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在张嫌紧盯着翻车鬼的时候,鬼宴中心的几位鬼主似乎已经察觉到了翻车鬼身上那庞大的魂力,比起其它几个和翻车鬼不熟的鬼主,唯一曾把翻车鬼列为贵客上宾的凉鼾鬼最先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向翻车鬼惊问道,好像这次鬼宴上的一些变化出乎了它的意料一般。 “凉鼾大王,您也加入到了我们九殿阎罗的组织里了,自然也是我们自己人了,所以不用慌张,其中缘由我会一一向您和各位说明,希望在场的各位鬼主耐心倾听。”见凉鼾鬼率先露出了惊讶的神色,翻车鬼似乎并不感到意外,鬼笑着望了凉鼾鬼一眼,缓缓出声道,那语调,像极了在私塾里念书的初学稚童。 “凉鼾大王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吗?看来事情变得越发有趣了,好,那我老牛就在这里静静地听着,看你这九殿阎罗组织来我们风缘城里是想搞什么猫腻!”翻车鬼用着怪异的语调向着凉鼾鬼说完话后,牛厢鬼两只鳞甲魂手往胸前一叉,站直了高大的魂躯,俯瞰着如孩儿童一般低矮的翻车鬼,露出了玩味地佞笑,语气阴森道。 “嗯,据说九殿阎罗组织一直是个不出世的古老魂鬼组织,强大而神秘,却很少插手鬼蜮里的各种事宜,如今居然大肆派人来我们这小小的风缘城里兴办鬼宴、搅动风云,真不知道你们是真的九殿 阎罗还是来这里骗吃骗喝的冒牌货?你们究竟是在打得什么算盘?”牛厢鬼发声之后,白宁鬼直起了腰杆,也恰起了它那六只怪手,低头俯瞰着翻车鬼,冷冷问道。 “哎呀啊,一个个大王高大奇怪,长相上就十分骇人了,没想到说起话来没想到也这般可怕,哎呀,吓死我了,各位大王,我说过,不用着急,你们的怀疑和不解我都会一一向你们解答,还会代表九殿阎罗组织告诉给你们更多你们本不知道的事情,还请各位大王稍安勿躁,待我慢慢细说。”被牛厢鬼和白宁鬼也厉声质问之后,翻车鬼依旧没有露出生气的表情,面上始终携带着看似真挚的微笑,向着几个生气了的鬼主大王劝解道。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骅越来是冲着这鬼宴来的,没太多时间听你讲那九殿阎罗组织的事情,我只想知道这宴到底是什么宴,狂欢宴?鸿门宴?还是沉浮宴?”见翻车鬼还只是安慰着几个鬼主,说一些没用的废话,骅越鬼似乎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直接询问道。 “那好,既然大家都迫切想要知道我九殿阎罗来风缘城举办鬼宴的目的,那我就直说了,这次的鬼宴是招安纳王宴,我九殿要在这风缘城里招纳册封一位大王和几位副王,整合这风缘城内的所有鬼蜮资源,形成一个统一的鬼势集团,本来这鬼宴是由鬼王管项大人亲自来主持的,但是因为管项大人临时接到其它命令,所以由我翻车鬼临时任相臣级鬼使代为主持,希望大家能多多包涵。”翻车鬼见已经有鬼主不耐烦了之后,微微一笑,也不继续托大闲聊,直接切入正题,将九殿阎罗组织兴办风缘鬼宴的缘由讲了出来,告知给众鬼倾听。 “你说什么?!招安纳王宴?要在我们这里招纳册封大王?还要替我们风缘鬼蜮整合资源形成统一鬼势?我们风缘城的大王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人来册封了?而且今天我们这么多鬼主在这里,你又想册封谁为大王?”翻车鬼说明之后,跳蚤鬼最先忍不住了,两只强壮的后腿对地面猛地一蹬,带着肥胖的腹囊跳了起来,高高挺立这魂躯,蔑视一般垂眼望着翻车鬼,厉声质问道。 “就因为你们这风缘城鬼势鬼主众多,互相牵制,所以到如今也没有形成一股对人世和魂师有着魂灭性威胁的力量,这便是我们九殿阎罗来此地帮你们整合划一的原因!至于谁当大王,根据九殿阎罗的阎罗王们交代,自然是由最先加入我们九殿阎罗的凉鼾王担任,而副王嘛,我看各位大王都有着卓绝的实力,可以一并列为副王,辅佐凉鼾王整合风缘鬼蜮。”被跳蚤鬼质问之后,翻车鬼露出阴险的诡笑,随后语气铿锵地向众鬼回答道。 “呵呵,先不说它凉 鼾鬼有没有资格任这风缘城的大王,就说你们九殿,根本就没有资格插手我们风缘鬼蜮的事情,相当嘉宾可以,想反客为主,你们九殿阎罗来这风缘城可算是打错了算盘了!”听到翻车鬼的回答,牛厢鬼再也忍不住了,身上庞大的魂力爆发出来,强大的威压直冲着翻车鬼压制过去,似乎已经打算对翻车鬼出手。 (本章完) 第四百六十七节:九殿之威 “对呀,虽然我和这老牛向来都不对付,但是这次我也同意这老牛说的话,风缘城鬼蜮的事情是我们几个风缘鬼主之间的事情,算是家事,你们九殿这个外人凭什么来插手?还想替我们统御整个风缘鬼蜮?还想跨过我们选择这风缘城领主,你想得美!”牛厢鬼说完话,骅越鬼再次抬起了它那古怪的马蹄状魂手指着翻车鬼,也冲着翻车鬼厉声驳斥道。 “各位大王,看来是我的表述出了什么问题,让您们全都误会我了,大王们,您们先冷静冷静,待我重新向给各位大王解释一下,想来各位大王就能理解我们九殿的苦心了。”被牛厢鬼和骅越鬼接连驳斥,翻车鬼露出一脸无奈的表情摇了摇头,也不生气,继续微笑着望着四周几只鬼主,摆了摆手似乎要继续解释着什么。 “误会了?什么意思?刚才说要由九殿阎罗来整合我们风缘城鬼蜮的难道不是你吗?我们到底哪里误会你了?你给我们说个明白!”就在翻车鬼想要继续解释的时候,翅幽皱了皱眉头,冷目一直锁定在了翻车鬼的身上,开口质问道。 “翅幽大王,您也别太着急,听我慢慢向各位解释,我之前是说了由我们九殿阎罗来整合你们风缘城鬼蜮并没有错,但是你们好像产生了某种误会,以为我是在和你们相商,实则不然,我只是代九殿里的阎罗王们传达这个命令而已,对于阎罗王们的命令,你们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听了的话,你们还能活着任个副王,不听的话,不仅副王席位会被取消,就连命可能也会没了,希望各位大王不要误会,好好考虑我的建议。”被质问之后,翻车鬼露出奸佞的神色嘿嘿一笑,随后阴沉着连冲着几个风缘鬼主说明道。 “命令?!你奶奶的!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在这风缘城里命令你老子我?不过是个半步鬼王的魂力等级,就敢这么口出狂言,也不知道是脑子坏掉了还是太猖狂?今日就让你知道在本鬼主面前乱说话的下场,须生缦索!”就在翻车鬼说明之后,其言语彻底激怒了除凉鼾鬼以外的其它几个鬼主,跳蚤鬼率先站前一步,眉上翘须快速伸长,直接对着身材矮小如稚童一般的翻车鬼捆锁而去,其须生之快不亚于张嫌的白磷箭飞射,眼看就伸长到了翻车鬼的灵魂附近,要将翻车鬼的整个灵魂用眉须缠绕锁住。 “跳蚤大王,咱这话还没说完,怎么就直接动起手来了呢?哎,真是个急性子啊,不过嘛,你有情绪需要发泄,我也正好也缺个对手立威,咱俩互相搭个伙,你发泄你的怒气,我斩杀你立威,各取所需,倒也合理对吧?”见跳蚤鬼放出眉须向自己袭来,翻车鬼也不慌张,一边眯眼诡笑着,一边将手中魂签紧握,抬头 望着比自己高不少的跳蚤鬼,开口问道。 “合理你奶奶个腿!想斩杀我?你也得有那个实力才行!缦索把它给我缠了!”听到翻车鬼的话,跳蚤鬼的怒意更甚,也不再留手,继续加快着眉须的涌动,眨眼便缠到了翻车鬼的魂躯之上,不断将翻车鬼的灵魂缚紧。 翻车鬼被跳蚤鬼的眉须缠住之后,灵魂被包裹成了个只露着脑袋的木乃伊状,随着眉须还在不断地紧缚,翻车鬼那稚童般的灵魂居然缓缓地扭曲变形了起来,眼看就要被裹缚地彻底爆裂。 “小小的魂鬼还敢在我面前嚣张跋扈?真当我这个风缘鬼主是吃干饭的吗?给我记住了,老子能统御这风缘城的天河区,靠的可是强横的实力,不是你那张口就能吹出的牛逼!”看翻车鬼被自己的眉须束缚住,灵魂也被绞动得变形了起来,跳蚤鬼冷冷一笑,再次开口,嘲讽般冲翻车鬼说话道,似乎觉得翻车鬼就是一个装模作样的跳梁小丑,只会演戏,没有多少真实实力。 “完了,那跳蚤鬼要完了……”听到跳蚤鬼嘲笑翻车鬼,张嫌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赶紧将灵识魂力感知能力开到了最大,并且配合上了碑魂拓的手段,细致辨察着被绞杀到变形的翻车鬼魂躯,终于面色一寒,表情凝重了起来,在心中低语道。 就在张嫌低语的时候,只见被跳蚤鬼眉须锁住的翻车鬼魂魄突然炸裂,一只只人面瓢虫般的魂虫飞散到了跳蚤鬼的眉须之上,沿着细长的眉须向跳蚤鬼的本体灵魂快速爬去,在跳蚤鬼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的时候,那些小虫已经攀到了跳蚤鬼的魂躯之上,将跳蚤鬼的魂头整个裹住,不停地在上面啃食咬噬,眨眼便把跳蚤鬼的魂头咬掉了一圈,留那跳蚤鬼抱头乱叫。 “跳蚤鬼大人?!跳蚤鬼大人您没事吧?!是那个混蛋敢对我们大人出手,给我出来受死!”就在跳蚤鬼抱头鬼叫,不停驱赶着头上的那些魂虫之时,跳蚤鬼的手下似乎一直在注意着鬼主领域之中的情况,见自己的鬼主遭受袭击,一只背生双翅,多眼如蝇模样的人形魂鬼将自己中级鬼阶的魂力从体内爆发了出来,就要带领着旗下鬼团闯入鬼主领域,营救它家的跳蚤鬼主。 “鬼宴中心的鬼主领域除了受邀的鬼主嘉宾以外,任何魂鬼都不得私自闯入,这是历来鬼宴的规矩,你们要集体找死吗?坤影,给我带人看住了它们,敢登台者杀无赦!”就在跳蚤鬼的旗下鬼团准备登入宴会中心的鬼主领域,营救自家鬼主之时,凉鼾鬼望了一眼被人面瓢虫爬满了魂头的跳蚤鬼,又转头望了一眼跳蚤鬼带来的一众鬼群,大声冲着场外的自己势力厉声呼喝道,让自家的第一亲卫坤影带队挡在鬼主领域附近,阻 止跳蚤鬼手下的冲动行为。 被坤影挡住了通往鬼主领域的道路之后,不知道那蝇眼魂鬼是在害怕坤影的存在,还是被刚才凉鼾鬼的呼喝声给吓住了,一时之间止住了脚步,和坤影的队伍互相对峙着,却不敢再继续向前。 “呵,这是要阻止那些小魂小鬼救自家主子吗?看来传闻没错啊,果然你凉鼾鬼也和那九殿阎罗是一伙的了?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就在凉鼾鬼阻止了跳蚤鬼的手下登入鬼主领域救主之后,牛厢鬼冷冷的瞥了凉鼾鬼一样,厉声道。 “此言差矣,凉鼾鬼是不是和那九殿有莫大瓜葛,这我不好判断,但是基于鬼宴的规则,凉鼾鬼却做得没错,鬼宴的狂欢开始前,鬼主领域确实是只有举办鬼宴之人和受邀的嘉宾鬼主才能入内,要是让那群小罗罗轻易闯进来了,那我们几个鬼主可就要被手下鬼众给看扁了,哪还有什么威严所在?跳蚤鬼实力不济,先出手却被对方反击受辱,这是它自己的问题,可不要连累到我们其它几个鬼主的脸面。”听到牛厢鬼说话,白宁鬼摇了摇头,魂躯最上面的两个鬼手交叉在了胸前,眯着眼睛向牛厢鬼反驳道。 “嗯,白宁鬼主说的也是有些道理的,那跳蚤鬼自己孱弱,出手之后却反被制裁,这怪不得别人,本来就是公平的对抗,要是让它的那群小罗罗跟着冲到了这台面上来,那践踏可就不只是这台面了,而是我们几个鬼主的尊严,所以我也觉得凉鼾鬼主做的没错。”白宁鬼反驳完牛厢鬼,那翅幽鬼轻轻晃动着自己背后的羽翼,也向白宁鬼表示赞同道。 就在其余几个鬼主讨论该不该让跳蚤鬼的旗下鬼团登台救主之时,跳蚤鬼无论如何挣扎,也摆脱不掉那些爬在它头上、看似弱小无力的人面瓢虫,不一会儿,魂头便已经被那些诡异的人面瓢虫啃食殆尽,灵魂魂力消散,最终奄奄一息地倒在了鬼主领域之中,几乎没有了生气。 “切,堂堂一方鬼主,竟然被几只魂虫就搞得魂飞魄散了吗?真是弱到家了!和这种弱鬼同称鬼主,简直有损我的名声,死了正好,这样风缘城少了一个弱主,我们几个又能多分些地盘了,哈哈……”跳蚤鬼魂力消散之后,骅越鬼望着已经没了生机的跳蚤鬼魂躯,眼睛里居然泛出了无比贪婪的神色,一边向跳蚤鬼发出批判之声,一边用宽大的舌头舔舐这自己的厚唇,似乎是对跳蚤鬼的魂躯和地盘产生兴趣。 “不对呀……,跳蚤鬼已死,那群人面魂虫也已经消失不见了,可是先前消失的那个翻车鬼又去哪儿了?你们谁看见那九殿阎罗的鬼使翻车鬼了吗?”在骅越鬼将目光觊觎到跳蚤鬼的魂躯之上时,牛厢鬼抬眼环顾鬼主领域,皱着眉头寻 找着翻车鬼的魂影,却始终没有找到,不解地发出问询之声。 “翻车鬼?会不会是被跳蚤鬼先前的眉须给击伤了,不敢再现身出来了?也是有可能的,毕竟无论什么级别的魂鬼,一旦虚弱就会瞻前怕后,生怕会被人设计暗算,就像当年被你和凉鼾鬼暗算的那骷龙鬼一样……”白宁鬼听到牛厢鬼的问询声,也环顾了一样四周,皱了皱眉头,同样没有找到翻车鬼的魂影,开口推测道。 就在牛厢鬼和白宁鬼等鬼主寻找着翻车鬼魂影的时候,突然,暗跳蚤鬼的腹囊突然炸裂开来,虽然没有强大的魂威散出,却从里面走出了一个拿着长签的稚童魂影,一边舔着嘴,一边望向四周,露出了天真的笑容。 (本章完) 第四百六十八节:三鬼成盟 “翻车鬼?!你什么时候进到跳蚤鬼的肚子里的?难不成你已经把它给吃了?”从那跳蚤鬼肚子里走出来的孩童魂影并不是别人,正是那突然消失的翻车鬼,见翻车鬼现身,在场的所有鬼主全都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向翻车鬼开口问道。 “我说过,各位大王您们都误会我了,我只是一个鬼使代表,背后代表的是九殿阎罗组织,我向各位大王提议的招安纳王,也不只是个建议,而是九殿阎罗的各位阎罗王们向风缘城的各位鬼主下达的命令,各位如果有什么意见可以提出来,但是我向各位传达的九殿命令各位最好是不要反对的,如果反对的话,这跳蚤鬼大王的下场也会是各位的下场,希望各位好好考虑,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听到众鬼主的询问声,翻车鬼擦了擦嘴,再次走到了鬼主领域的中心,环顾着四周回答道。 “你这是在威胁我们吗?我牛厢鬼什么魂鬼没见过,会怕你这个半王级别的魂鬼威胁?告诉你,为了在这次鬼宴上称王,我牛厢鬼也暗中发力,已经进阶到半王级别的魂力了,你能杀得了那跳蚤鬼,却杀不了我牛厢,想让我给凉鼾鬼做手下,妄想!”翻车鬼回答完,牛厢鬼听出了其中的威胁之意,将自己隐藏的魂力从体内爆发了出来,冲着翻车鬼轻蔑地说道。 “牛厢鬼大王,我们九殿阎罗的鬼使应该也去拜访过您吧,那一次您就表现的不是多么友好,难不成您真想和我们九殿阎罗作对,不怕和跳蚤鬼大王一样落得个身死魂销的下场?”见牛厢鬼将体内隐藏的魂力尽数释放出来,感受着牛厢鬼的庞大魂威,翻车鬼云淡风轻地走到了牛厢鬼的面前,抬头望着牛厢鬼的高大身躯,眯了眼睛开口问道。 “我听说过九殿阎罗的传闻,我想不只是我听说过,凡是在魂鬼境中稍微混得有些地位的魂鬼都听说过,说九殿阎罗是由九位实力强大的阎罗王创办,势力暗布在整个华夏区域,很少现身插手灵魂境的事情,但每次有九殿阎罗现身,那么灵魂境中必然会发生巨大的变动,有时是某一强大的鬼势消失,有时是绝顶的魂师死亡,也有传言说曾经存在的一些强大魂族一夜之间倾族覆灭,也和九殿阎罗有关,我想这些都只是传言,很少有人真正见过九殿阎罗之人,也很少有人见过那几位传说中的阎罗王,谁也没法断定这些传言的真假,现在突然冒出你这么一个半鬼级的魂鬼说是代表九殿阎罗,谁知道你是不是打着那个传言招摇撞骗的骗子,我可不信一直隐匿在暗中的九殿阎罗会公开统御我们风缘鬼蜮,你就说实话吧!你到底是因何而来,又为何要搅动着这风缘城满城风雨!”听到了翻车鬼的问询声,牛厢鬼紧皱着眉头望 着翻车鬼,满脸露出怀疑的表情,向翻车鬼回应道。 “听说过阎罗令吗?”听到了牛厢鬼的回应,见牛厢鬼还是不相信自己,翻车鬼收起了笑容,低头琢磨了一下,随后又抬头向牛厢鬼问道。 “我听说过关于九殿阎罗的传闻,自然也听说过阎罗令的事情,说是那九殿的高级鬼使会随身携带一枚特殊的令牌,是由九殿的几位阎罗王限量发放以证明身份所用,而且除了能证明身份以外,那令牌还能给鬼使提供一种强大的能力,让鬼使临时拥有堪比鬼王级别的实力,不知道我说的可对?”翻车鬼问过之后,牛厢鬼在灵识之中搜寻了一下之前的记忆,向翻车鬼回答道。 “没错,其实要证明我是不是真的来自九殿阎罗,只要让你们看到我的这枚阎罗令即可,我的阎罗令乃是那一殿秦广王亲自下发的玄冥令,见令牌如见亲王,各位小大王们,还不赶紧跪地拜令!”牛厢鬼回答完,翻车鬼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从肚兜一般的魂衣之下取出一枚看似木质且带有独特花纹的实物令牌,虽然像是实物令牌,却能被翻车鬼的魂手攥在手里不沉不落,显然和张嫌手里那枚阎罗令相差不多,也是一枚真正来自九殿阎罗的阎罗令。 “实物令牌?不对,以不到鬼王等阶的魂鬼之躯就算再能凝实灵魂,也不可能一直攥住个实物不落,那就是魂力令牌了?也不对,从其上所散发出的魂力情况来看,完全感察不到是强大的凝练魂力所结,是凉鼾鬼的凉器术制造出来的魂物吗?从其上散发出的特殊魂波来看也不是来自凉鼾鬼,能做出这种诡异魂物的,或许真是那传闻中的九殿阎罗王,看来这位翻车鬼鬼友还真是来自九殿阎罗的呀。”在翻车鬼掏出了令牌之后,马身的骅越鬼先一步凑近了那令牌抬眼辨察,一边辨察着,一边开口分析道。 “这翻车鬼和那凉鼾鬼是一路的,而且据说还是凉鼾鬼的上宾,那凉鼾鬼的凉器术你又不是不知道,能凝魂化物,长存不散,说不定这是它又开发出来的什么新式手段,凝了这么一个小小的魂牌来糊弄我们立它为王,老马,你可别被骗了呀!”望着骅越鬼手里的令牌,翅幽鬼若有所思的揉搓着下巴,露出了一脸质疑的神色,随后向骅越鬼道。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说不定这正是鬼计多端的凉鼾鬼设计出来的阴谋,想用这种手段取得整个风缘鬼蜮的王位,这令牌我无法辨明真假!”牛厢鬼听到翅幽鬼的分析,也想起了凉鼾鬼的凉器术,觉得翅幽鬼的分析不无道理,应和道。 其实就在牛厢鬼和翅幽鬼、骅越鬼对阎罗令的真伪存疑的时候,凉鼾鬼和白宁鬼已经悄悄地跪倒在地,躬着身子向那阎罗令恭敬 拜服着。 鬼主领域之中骚乱不断,张嫌和班蝶趁着骚乱已经悄然移动到了鬼主领域附近,隐匿着魂力不断向翻车鬼靠近,随时都在注意着鬼主领域内的情况,以待机会向翻车鬼发起攻击。 “这就是真正的九殿阎罗令!令到如王亲临,你们几个小城鬼主见令居然都不下跪,真是胆大包天了,按照九殿阎罗里的规矩,除了已经归到了我们九殿之下的凉鼾鬼和白宁鬼,你们其余几个魂鬼都已经没有生的机会了,我要在这里将你们就地正法!”张嫌和班蝶的靠近并没有引起翻车鬼的注意,因为翻车鬼已经被包括牛厢鬼在内的几个鬼主的无礼行为激怒,大发雷霆的向牛厢鬼等鬼主怒吼道,似乎几位鬼主不拜阎罗令的行径让它十分生气。 “白宁?你难道也……,好啊,原来你和凉鼾鬼已经偷偷穿一条裤子了!你就这么没有尊严,愿意成为那凉鼾鬼的手下吗?先不说这令和这鬼是否真来自那九殿阎罗,就算是九殿阎罗来人,也无权插手我们风缘城的事务,我才不要做那凉鼾鬼的手下,今日,我就斩了这假鬼使和你俩,还风缘城一个清澈的鬼蜮!翅幽、骅越,你俩要不想给人做小的话,就和我联手,将这外来的盗贼宰了,打破凉鼾鬼设下的这个阴谋鬼局!”不仅是翻车鬼怒气十足,望着和凉鼾鬼一起跪拜翻车鬼的白宁鬼,牛厢鬼也怒火中烧,更加确定这次的鬼宴是凉鼾鬼设下的一场阴谋,向着翅幽鬼和骅越鬼呼唤道。 “好,管那阎罗令是不是真的,想让我听命于凉鼾鬼?简直是天方夜谭!牛厢鬼,我和你联手,先宰了那凉鼾鬼再说!”听到牛厢鬼的呼唤,翅幽鬼站了出来,一边防范着眼前不远处的翻车鬼,一边提防着凉鼾鬼和白宁鬼,厉声回应道。 “当鬼主才能有源源不断的供奉,我是宁当鸡头不当凤脖,风缘城几代鬼势变迁,我老马都有一席之地,所以我也不会选择寄人篱下,想让我服侍凉鼾鬼这个毛头小子,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翅幽鬼回应完,骅越鬼,眼睛一眯,露出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也向着牛厢鬼回应道,选择站在了牛厢鬼一边。 “是吗?既然如此,凉鼾大王,白宁大王,你俩也都别闲着了,想会临绝顶,可是要付出些努力的,一起出手吧,不然之前许诺给你们的地位可就不保了……”见牛厢鬼、翅幽鬼和骅越鬼临时组成三角联盟,准备和自己对抗,翻车鬼也不慌张,转头望向了跪伏在地的凉鼾鬼和白宁鬼,开口吩咐道。 “是,阎罗鬼使大人,必当竭尽全力!”听到翻车鬼的吩咐,凉鼾鬼和白宁鬼皆起身而立,分别面对着翅幽鬼和骅越鬼成对立之势,似乎是要和翻车鬼组成联盟,对付 牛厢鬼的三角联盟。 “情况倒是比预想中的还要顺利啊,班蝶,按计划,你先出手吧!”就在两个鬼盟互相对峙之时,张嫌眼睛一眯,露出一丝危险的笑容,暗中向班蝶传音道。 “嗯,知道了!”听到张嫌的传音,班蝶点了点头回答道。 回答之后,班蝶的魂影如鬼魅一般消失在了原地,等到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立在了鬼主领域之中,一手握着翅翼魂刀,一手托着鹰鼻瘪脸的凉鼾鬼脑袋,微笑着望向了白宁鬼,有意向白宁鬼点头示意:“大王,您交代的任务完成了!” (本章完) 第四百六十九节:叛乱? “怎……怎么回事?!白宁混蛋!你暗算我?”班蝶的偷袭之快、实力之强本就超出了凉鼾鬼等一众鬼主的反应,如今班蝶得手之后又向着白宁鬼点头示意,头身分离却还并没消亡的凉鼾鬼自然认为班蝶的行动是白宁鬼指使的,痛苦地开口问道。 “不……不是啊……,花……花蝴蝶!你干什么?!我什么时候向你交代过这种任务了?!”被尸首分离的凉鼾鬼质问,白宁鬼望了一眼凉鼾鬼,又将眼神落在了翻车鬼的身上,露出了一副惊恐的神色,转头冲着班蝶开口问道。 “哈哈,白宁大王,原来你不是真的和那鬼计多端的凉鼾鬼联手了呀,你是为了取得它的信任,放松它的警惕,想要暗杀它,才故意做出这般顺从的姿态的,对吧?”见白宁鬼开口问班蝶,翅幽鬼以为白宁鬼还在装腔作势,眼睛滴溜溜一转,猜测着向白宁鬼询问道。 “白宁鬼!怪不得你主动来找我谈联合之事,说是事成之后愿意在我手下做个风缘城鬼蜮的副主,原来这一切都是你的算计,你已经暗中和牛厢鬼它们形成联盟了吧?你真想和我以及那九殿阎罗对着干吗?你这个双面间谍!”听到翅幽鬼的询问,被班蝶提在手中的凉鼾鬼脑袋像是因痛苦而激动了起来,再次向白宁鬼追问道。 “我……我真没有啊,凉鼾鬼,真不是我指示的这花蝴蝶暗中偷袭你,我也被蒙在鼓里了……,花蝴蝶,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在没有接到我命令的情况下私自登入这鬼主领域,还出手偷袭凉鼾大王,你到底居心何在?”被凉鼾鬼质疑,白宁鬼再次苦着脸皱起了眉头,开口冲班蝶质问道,摆出了一副冤屈的模样。 “大王,您可不要不认账啊,我是花蝴蝶,是被您新册封的第五亲卫,您先前向我说您已经和凉鼾鬼以及九殿阎罗联盟了,但是联盟之后只能在凉鼾鬼手下任个副王,这让你很是不爽,所以您命我在这鬼宴上找机会杀掉凉鼾鬼,这样和九殿的联盟结成之后您才能取代凉鼾鬼升为这风缘鬼宴的唯一鬼主大王,刚才正是一个偷袭暗杀的好时机,而我也没有辜负您的栽培得手了……”班蝶听到白宁鬼的质问,将凉鼾鬼的鬼首一边递给白宁鬼看,一边把张嫌交给它的话原封不动的复述给了白宁鬼听,但显然能听到这些话不只有白宁鬼。 “闭嘴!胡扯,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这些话?!你不要信口开河!我从没有忤逆九殿阎罗在风缘城里选任鬼主的打算,也没有让你暗杀我们的盟友鬼主凉鼾大王,你这是擅做主张的行为,不是我指使的!”班蝶还没有完全说完,白宁鬼赶紧着急地打断了班蝶的言语,厉声否认道,显然它已经看出了班蝶的出现就是来陷害它 的,魂躯之上磅礴的魂力散出,脸上泛起不可遏制的愤怒,一副想要对班蝶出手的模样。 “明明就是……,哦,我明白大人您的意思了……,嗯!不是白宁大人指使的,是我擅做主张实施了此次暗杀行动,想让白宁大人成为风缘之主,白宁大王并不知情,请大家不要误会白宁大王,有什么仇怨冲我来就是……”被白宁鬼否认之后,班蝶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突然一改之前坚定的表情,露出了一副委屈的模样,向白宁鬼回应道,也是向众鬼主说话道。 “白宁混蛋,你和手下在这跟我演戏呢?从你一进门,我就注意到你带了这个生面孔的手下,它是谁你会不知道吗?而且它刚才那些话显然说漏了嘴,把你的小算盘一并说了出来,现在再想改变话风,再想让你这个手下来替你承担叛变杀主的罪名,可能吗?你真以为我是傻子吗?还是你以为在场的给位鬼主都是傻子,看不出你在故意演戏?”班蝶改变了表情话风、将暗杀之事大包大揽之后,凉鼾鬼的魂首努着最后一口劲力,向白宁鬼厉声质问道,显然已经彻底不再相信白宁鬼了,倒是信起了班蝶先前所说过的话。 “哈哈,白宁鬼,你一向心高气傲、精明诡秘,我就觉得你不会那么简单选择寄人篱下,如今这联盟未成先杀盟主之事倒也做的精妙,这样一来,你们和那什么九殿组织联盟之事一旦达成,它们也就只能推举你来做这风缘鬼主了,不错,不错,这倒也像是你一直以来的做派,不过你真的以为我们几个会允许那个翻车鬼来替我们风缘城决定鬼主吗?那你可是打错了算盘了!”不仅凉鼾鬼不信了白宁鬼的鬼话,就连牛厢鬼等鬼也都选择信任班蝶的言语,那骅越鬼率先开口,向白宁鬼笑着说话道。 “你们怎么都……,花蝴蝶,我好意收留你,任你为我的第五亲卫,你为何要在这时候害我……,难道你是它们里面哪一家的奸细?专门等到这时候来挑拨离间的?不对呀,我派左右士去调查过你的背景,确实和它们几个鬼势没有关系呀……,你到底是要做什么?!对了,翻车鬼,鬼使大人,您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违背我们联盟规则做那种事情啊,求您网开一面,不要让阎罗殿里的大人怪罪我!”在失去了众鬼主的信任之后,白宁鬼先是冷眼望着班蝶,向班蝶不断质问着,随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赶紧转头望向翻车鬼,跪地朝翻车鬼求饶,其态度十分卑微,俨然不再像是一方鬼主的模样。 “我愿意信你,白宁鬼!现在凉鼾鬼主几乎已死,我甚至还可以代表九殿阎罗将先前许诺给它的东西全部给你,但前提是要让我看到你的忠心,不知道你有没有那份忠心? 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展示那份忠心的勇气?”就在众鬼都怀疑白宁鬼的时候,翻车鬼却冷静地望着白宁鬼,托着下巴似乎是在分析着什么,待到白宁鬼向自己说话,才缓缓回过神来,向着白宁鬼开口回应道。 “也就是说这次鬼宴只要顺利,我就能取代凉鼾鬼成为风缘城的唯一鬼主了?好,好,我有忠心,也会竭尽全力效忠九殿阎罗的,至于如何展示,还望翻车鬼使给我一个指示,我照做就是了……”见翻车鬼作为九殿鬼使没有责怪自己,反应许诺给自己风缘鬼蜮领主的地位,白宁鬼转忧为喜,赶紧向翻车鬼磕拜了一下,抬头保证道。 “那好,那你就先牵制住翅幽和骅越两个鬼主,等我把牛厢鬼主解决了之后,你的任务也就完成了,明白了吧。”听到白宁鬼的保证,翻车鬼点了点头,一边和牛厢鬼针锋相对,互相抵御着对方的巨大魂压,一边向白宁鬼命令道。 “要我抵御住翅幽和骅越这两个老鬼吗?以我的实力,抵御住其中一个倒还好说,同时面对两个的话,恐怕……”听到翻车鬼的命令,白宁鬼从地上爬了起来,先将自己高级鬼阶的魂压不断向外释放,随后望了一眼翅幽和骅越两只鬼主,悻悻地向翻车鬼回应道。 “以你现有的实力自然难以抗衡它俩,就算达到了半王等阶的凉鼾鬼也不好说单凭自己就能顶住它俩的联手,不过还好,先前把任务交给我的那个鬼王大人在我这里留了一枚城隍令,本来是想留给凉鼾鬼使用的,如今凉鼾鬼不在了,给你用也一样,助你临时登上初阶鬼王,有牵制住那两家鬼主的能力。”见白宁鬼露出悻悻的神色,翻车鬼立马就明白了白宁鬼的担忧,不知是在拉拢白宁鬼与其一起对抗其它三只鬼主的联盟,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翻车鬼直接从肚兜里又掏出一枚看似虚无的魂力令牌,将之直接抛给了白宁鬼,向班宁鬼嘱咐道。 “城隍令?是离开的那位鬼王大人留下的吗?太好了,有了这玩意儿,我就能实力暴涨了,对付那翅幽和骅越应该也不在话下。”白宁鬼接过翻车鬼抛给它的魂力令牌,用魂力简单感知了一下,突然露出了一脸欣喜的表情,魂躯最上面的两手握着令牌不放,高兴地说话道。 “那好,那这令牌你就先用着吧,不过事先提醒你一点,如果杀掉凉鼾鬼的事情真不是你指使的,你更要注意一下你那蝴蝶模样的魂鬼手下,就算凉鼾鬼分神大意,能一下斩掉凉鼾鬼的首级的,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它对你的威胁或许比那翅幽鬼和骅越鬼更大,你是时候清理一下门户了。”就在白宁鬼有些得意忘形了的时候,翻车鬼把眼睛转向了提着凉鼾鬼首级的班蝶,声音阴沉地向 白宁鬼提醒道。 “花蝴蝶吗?嗯,我知道了,这鬼是新加入我们势力不久的一只魂鬼,因为它的实力不错我才收它为我的第五亲卫,现在看来它身上好像藏着什么秘密,放心吧,鬼使大人,有了这城隍令,这鬼我会一块收拾了!”听到翻车鬼的提醒,白宁鬼把眼睛也落在了班蝶的身上,脸色阴冷地回应道。 “耳蛇,十环杀!”就在白宁鬼开口回应完,张嫌所扮的织骸鬼已经悄无声息地走到了鬼宴中心的鬼主领域之中,手中响指对着翻车鬼一打,厉声道。 (本章完) 第四百七十节:复生之力 轰轰轰…… 就在张嫌的响指刚一打完,翻车鬼的魂躯内部突然连续响起了十余声的闷爆之声,随着闷爆之声从翻车鬼的体内传出,翻车鬼的魂躯竟然在一时之间被炸开了十多个拳头大小的孔洞,这些孔洞遍布翻车鬼的整个魂躯,让翻车鬼的魂躯如糜烂一般瘫倒在地,奄奄一息似乎失去了生机。 “谁?!”就在翻车鬼的魂躯从内部炸裂之后,白宁鬼率先反应了过来,望了一眼突然倒地的翻车鬼,惊恐地环顾着鬼主领域四周,当它察觉到一个看似熟悉的魂影也存在于鬼主领域之时,突然表情凝固了起来,皱着眉头开口问道。 “白宁大人,遵照您的指示,在九殿鬼使大意之时对它出手,现如今已然将它重伤,不知大人如何处置这个搅乱我风缘城鬼蜮的九殿鬼使?”听到白宁鬼的询问,张嫌向着鬼主领域中心又跨出两步,抬眼望向白宁鬼,恭敬地对着白宁鬼鞠了一躬,笑着开口回应道。 “织骸?!你这又是在干什么?我什么时候让你对九殿阎罗的鬼使大人出手了?你可别乱说话!”就在张嫌扮做织骸鬼的模样登入鬼主领域之后,白宁鬼望着张嫌,眉头皱得更紧了几分,震惊地问道。 “哈哈,白宁王,你这戏演的真够好的呀,那花蝴蝶我虽然不认识,但这织骸鬼可是一直跟着你的第一亲卫没错吧,它既然说是遵照你的指示,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你其实也不希望外人来插手我们风缘鬼蜮的事情对吧?所以才故意深入敌营假意投诚,实则是想要从内部瓦解它,你这一招可真够狠呀,不过正好,除掉了这所谓的九殿鬼使和那准备出卖我们风缘鬼蜮的凉鼾鬼,我们风缘城又能恢复往日的平静了,这全是你的功劳呀。”见白宁鬼依旧露出一脸不明所以的模样,牛厢鬼以为白宁鬼是在装模作样,笑着冲白宁鬼说道。 “这是真的吗?白宁鬼主?你不仅设计暗算了凉鼾鬼,还设计暗算了我吗?是我看错你了吗?”就在牛厢鬼说完话后,翻车鬼托着奄奄一息的魂躯转向了白宁鬼,冷冷的质问道。 “九殿鬼使大人,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讲……”被翻车鬼质问之后,白宁鬼似乎依然在害怕些什么,想要向翻车鬼解释道。 “白宁大人,我已经遵照您的指令将那鬼使给重伤了,它已经没有反扑之力了,您不需要顾虑什么了,也不用再故意摆出这副害怕的模样戏谑那小小的鬼使了,现在您用计除了这九殿鬼使和凉鼾鬼,论文治武功,论成就,您都是这次鬼宴最亮眼的存在,您才是应该称作这风缘之主啊。”白宁鬼还没有解释完,张嫌望了一眼几乎魂力散尽的翻车鬼,满意地点了点头,直接打断了白宁鬼的解释,将袭 击凉鼾鬼和翻车鬼的功劳全部归到了白宁鬼的身上,向白宁鬼称赞道。 “织骸……,这些都是你策划的吗?是你为了让我当上这风缘之主而设下的局对吗?”听到张嫌的称赞,白宁鬼露出一脸苦涩懵懂的表情,向张嫌发声质问道。 “只要能让白宁大人您当上这风缘鬼主,这计划就是我织骸策划的,还望大人不要手软,将这两个打算占您风缘鬼主之位的家伙给彻底灭杀掉,好以绝后患!”听到白宁鬼的质问,张嫌讪然一笑,向白宁鬼大声回答道。 “荒唐,你们怎么会擅自……,算了既然你和花蝴蝶作为我的手下对那九殿鬼使出手了,就算我再怎么解释,估计都无法摆脱这份罪责了,不过好事在于这传闻中的九殿鬼使已被你重伤,恐怕是无力回天了,只要在这里把所有的阎罗鬼使全部杀了灭口,那九殿阎罗也就不会直接把罪责扣到我头上了,没办法,我这也算是被逼上绝路了吧,翻车鬼鬼使,今日就对不住了,我要想保住自己的性命,只能请你安息了。”张嫌回答完,白宁鬼不知是相信了张嫌的说法,还是因为凉鼾鬼和翻车鬼的重伤让它已经看不到赢的希望,只能再次叛变,和牛厢鬼等三鬼联盟重新站到了一起,向着翻车鬼恶狠狠地说道。 “白宁鬼?!看来这一切真的是你在背后策划呀,原来你早就已经打好了这些算盘,当时选择相信你,让你可以在风缘城鬼蜮做副,果然是个错误的决定呀……”见白宁鬼恶狠狠地望向自己,翻车鬼也开始认定自己和凉鼾鬼被偷袭之事是白宁鬼暗中谋划的了,厉声向白宁鬼怒吼道。 “这真不是我谋划的……,算了,现在再说这些也没有什么用了,反正凉鼾鬼已亡,你也重伤,就算再和你们一路,我也得不到什么好处了,你就当这些都是我谋划的吧,总之今日不会让你活着回去了。”听到翻车鬼怒吼,白宁鬼先是有些无奈,却又马上露出恶狠狠的表情望着翻车鬼,摇了摇头道。 “是吗?不让我活着回去吗?你知不知道杀害九殿阎罗的鬼使是个什么罪名?阎罗们的怒火你担待的起吗?!”见白宁鬼再次冲自己露出凶相,翻车鬼愤怒地问道。 “前提是那些阎罗知道你是被我杀掉的才行,今天包括你在内的鬼使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想来那些阎罗们没有证据,也不好轻易降下怒火,我的命才能保住,不然就我的手下袭击鬼使这件事情,按照你们九殿阎罗的规矩,我应该也活不了了吧?”白宁鬼邪狞一笑,冲翻车鬼饶有深意地问道。 “嗯,就你这两个手下以下犯上,杀死九殿指派的一城之主,还偷袭鬼使,你这做王做主的就已经脱不了干系了,就算不死,也会 被打降为低级鬼奴,永世不得翻身,但是你如果今日真敢亲自对鬼使我下手,那你就等着受地狱般的酷刑,受尽折磨而亡吧!”翻车鬼望着白宁鬼脸上的凶相愈发加深,知道白宁鬼已经对自己生出了弑杀的歹意,向白宁鬼警告威胁道。 “呵,救你成鬼奴,杀你是死?这种两难的选择摆在了我的面前,真是让我好难抉择呀!可是我觉得还有第三条路,那就是灭掉已经重伤了的你,这样的话,我就不用考虑生死的问题了,而且对于你现在的状态,我觉得这条路更简单易行一些。”白宁鬼见翻车鬼重伤,魂力即将消散殆尽,并没有把翻车鬼的威胁当回事,和牛厢鬼等鬼主一起将翻车鬼团团围住,似乎马上就要狠下杀手。 “好!白宁鬼,既然你已经做出了选择,那就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今日,就是你的选死之期,我确实被你的手下偷袭,魂躯已经受伤,可是你应该也知道我手里还握着一枚阎罗令,是来自那九殿阎罗之中秦广王的阎罗令,你有没有听说过秦广王的能力?如果你没有听说过的话,那我今日就让你见识一下这阎罗令的威力,玄冥重生!”见白宁鬼也加入到了牛厢鬼的三鬼联盟之中,翻车鬼彻底对白宁鬼失去了信任,脸上怒色十足,将手里的阎罗令捂在胸前,一边冲白宁鬼说着话,一边将微弱的魂力和一缕灵识意念渗入到了阎罗令中,只见阎罗令上铭文闪烁,字里行间透射出幽绿的魂光,魂光瞬间将整个废弃工厂照亮,让原本漆暗的工厂犹如打开了绿色的明灯,显得十分诡异。 “你将最后的魂力全部用来催动那阎罗令了吗?那你可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了!”见翻车鬼催动起了阎罗令,牛厢鬼并不知道秦广王的阎罗令到底有什么威力,冷哼着冲翻车鬼道,语气里满含嘲讽的意味。 “逃跑?对付你们这些连王级都没达到的魂鬼,我凭什么要跑?新生玄冥体,不死鬼态!”就在牛厢鬼嘲讽完翻车鬼之后,翻车鬼不屑地回应道,刚回应完,翻车鬼的魂躯便被那阎罗令中散发出来的绿色幽光所包裹,待到幽光逐渐暗下,原本受伤的魂躯居然再度复原,不仅如此,新现身的魂躯居然还比原来涨大了数倍,虽个头不及牛厢鬼等几个高大鬼主,但也如平常成年人一般大小,看起来和活人无异。 “初级鬼王?!这不可能,刚才还因为魂躯重伤奄奄一息,只不过用了一个阎罗令,不仅灵魂复原了,魂力居然也达到了鬼王一阶,这阎罗令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能有这种效果?”翻车鬼魂躯复原之后,四个围住翻车鬼的鬼主皆慌张地向后退去,和翻车鬼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那翅幽鬼率先忍不住心中的激动,发出惊恐地质问声 。 “我好像听说过,那阎罗殿秦广王的能力,据说是能掌控魂魄的生死大权,我之前还以为这只是在称赞它的实力强,有杀生的大能,现在才明白,原来它还有复生之力,怪不得说它能掌控生死,看来这阎罗令确实是真的,里面拥有的是那秦广王的复生之力!”翅幽鬼质问之后,骅越鬼似乎经历颇多,琢磨了一下之后,惊讶地说话道。 就在几个鬼主惊讶于翻车鬼的复生之力时,张嫌在一旁也紧皱起了眉头,露出一副后悔的表情,似乎遇到了什么难事,开口向班蝶传音道:“不好,麻烦了!” (本章完) 第四百七十一节:先撤 “怎么回事?你刚才不是已经得手了吗?它的魂躯怎么又复原了?而且魂力直接突破到了真正的初级鬼王一阶,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不仅是张嫌,班蝶也注意到了翻车鬼身上的变化,紧皱着眉头,脸上露出些许忌惮的表情,传音向张嫌询问道。 “刚才我极限释放耳蛇魂技,在几个鬼主和你吸引了翻车鬼的注意力之时,将足可以灭杀一个高级鬼阶的噬魂自爆魂技注入到了翻车鬼体内,而且是隐匿着魂力一连注入进了十余份的强度,想来那翻车鬼就算是真的拥有半步鬼王等阶的魂力,也不会在我的十连炸下毫发无伤,但没想到的是,它手里那枚阎罗令居然内含极强的复生之力,让几乎已经死亡了的它再度复原,而且还拥有了阎罗令所给予它的强大魂力,这一下麻烦了……”张嫌听到班蝶的询问,将翻车鬼的情况告知给了班蝶,让班蝶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复生之力?是能让灵魂复原再生的能力吗?这怎么可能?灵魂一旦大损,魂力消散殆尽,那么基本就没了再生的希望,就算有外界魂力强行注入,也不可能让其复生,刚才翻车鬼被你暗袭之后,它的魂力好像已经散尽,怎么可能在一个魂力令牌的帮助下就完好无损的魂体复原,那阎罗令里有什么魔力吗?”听完张嫌的说明,班蝶不可思议道。 “嗯,那阎罗令不仅能增幅鬼使的魂力强度,每一种阎罗令里还带有一种特殊的能力,上次在上番城的时候,那名想要拥立追刀鬼为上番城大王的鬼使手里也有一枚阎罗令,据说是九殿阎罗里转轮王的肃英令,凡催动肃英令之鬼,皆可获斩尽万物之利刃,以利刃肃杀各方英灵,如果当时我没有抢走那枚阎罗令,你和追刀拼杀,有很大可能会落败在追刀鬼的手里,现在翻车鬼手里的,是另一枚阎罗令,假如我没猜错的话,它手里的那枚阎罗的特殊能力应该是让它拥有极限愈合的手段,而且是不需要消耗魂力的那种。”张嫌用灵识魂力向翻车鬼的方向不停地探查,之后若有所思地向班蝶继续说明道。 “制作阎罗令的鬼还能在阎罗令上附带特殊的能力供其它魂鬼使用?那岂不是相当于有鬼能将自身魂技借助某种媒介传递给其它鬼,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轻易做到?”班蝶大致听明白了张嫌的说明,脸上再次露出惊讶的表情,不敢相信道。 “嗯……,我也不知道这阎罗令是如何制造的,其使用原理又是什么,不过从翻车鬼现在的状态来看,我之前听闻到的关于阎罗令的事情并没有假,它确实能寄存某位阎罗王的强大魂力以及那位阎罗王的一种招牌魂技,刚才听翻车鬼说它手里的阎罗令是一个名为秦广王的阎罗王给它的,想来 那不需要消耗魂力却能做到灵魂愈合的特殊能力是那秦广王的一种招牌手段,如果真有那种能力的话,再配合上如今翻车鬼的鬼王实力,恐怕在场的所有鬼主加起来都不是翻车鬼的对手,我俩也无法再次将它击伤。”张嫌在不远处眺望着翻车鬼,眉头紧锁,略有些失落道。 “那翻车鬼仅凭一个阎罗令就能提升到如此地步了吗?这九殿阎罗到底是一个怎样的魂鬼组织,既然它们组织里的阎罗王都有这么强大的实力,为何还要派人插手各城里的小小鬼蜮,它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啊……”班蝶见一直复仇心切的张嫌居然在仇人面前露出了失落的表情,便知道这次复仇之事可能难以达成了,对张嫌的仇人翻车鬼和翻车鬼背后的东家九殿阎罗更加好奇了起来,不解道。 “不知道,但据说是在谋划一件大事,大事一成,它们九殿阎罗就能带领魂鬼统御这个世界,想来并不是什么好事,当然,这是对我们还是人类的存在来说,对和它们同为魂鬼的你,说不定是件好事……”张嫌撇了撇嘴,向班蝶回答道。 “你说什么呢!我虽然也是魂鬼,但我和那些想着统治、害人的魂鬼可不一样,要不然我也不会拜托你在我们上番城的鬼宴上闹事了,你掳走了鬼使,抢走了阎罗令,我灭杀了追刀,歼灭了二大王势力,这事做完,我就相当于彻底与那九殿阎罗为敌了,它们可不会把我当成自己人!”张嫌回答之后,班蝶瞪了张嫌一眼,冷哼道。 “嗯……,你说的也对啊,我特立独行,行为在魂师界应该算是个另类,你触那九殿阎罗的逆鳞,行为在魂鬼界也是个异类了,咱俩如今合作起来,倒像是在魂师和魂鬼两界之间形成了一个独立的第三界,有意思了……”张嫌听到班蝶的冷哼,微微一笑回应道。 “好了,别忘了正事,那翻车鬼已经依靠着阎罗令复原了灵魂、获得了力量,你接下来想要怎么对付它?恐怕一般的手段已经奈何不了它了吧?”听到张嫌的回应,班蝶收起了轻蔑的表情,认真地望了一眼翻车鬼,表情严肃地向张嫌询问道。 “嗯,阎罗令催动之后,先不说翻车鬼那鬼王级别的实力,就单单是它极限复生之力,我也已经伤不了它分毫,这种情况下再这样继续耗着也不是办法,我决定了,我们先行从这鬼宴之中潜离,等到翻车鬼离开鬼宴、解除了阎罗令之后,我们再找机会袭击它,那样才有得手的希望。”张嫌想了想,最终决定道。 “你不怕跟丢了翻车鬼吗?”听到张嫌的决定,班蝶似乎有些不太相信张嫌如此的理智,开口问道。 “这次不怕了,刚才我就担心会有什么突发情况,所以在送入那自爆耳蛇 之前还把一种隐秘的定位魂技送进到了翻车鬼的魂躯之中,虽然现在翻车鬼的魂躯恢复了,但是那定位魂技依然还在它的魂躯之中和我互相感应,我之后随时都能找到翻车鬼,不必再急于一时了。”张嫌狡黠一笑道。 见张嫌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班蝶点了点头,似乎也十分同意张嫌的决定,一口吞噬下手中凉鼾鬼的魂头,随后向着张嫌慢慢靠近着,以等待张嫌的撤退的指令。 张嫌见班蝶靠近到了自己身边,也不再管鬼主领域之上的对峙情况,和班蝶一起悄然从鬼宴中心的鬼主领域向外退去,混入到了鬼主领域之外的群鬼之中,灵魂偷偷幻化成别的魂鬼模样,避开了一些九殿阎罗低级鬼使的目光,继续向着鬼宴之外暗度出去。 就在张嫌和班蝶隐匿着魂形魂力向鬼宴之外暗度之时,鬼主领域之上,翻车鬼和其它四家鬼主已经剑拔弩张到了极致,眨眼便混战到了一起,不过正如张嫌所推测的那样,风缘城四家鬼主的联手之力虽然不弱,但是面对着魂力临时达到初级鬼王,且拥有不死之身翻车鬼,一时之间居然落到了下风,在双方互有损伤之时,那翻车鬼不死之身的优势便显露了出来,能不费魂力快速愈合伤势的它比起几个已经伤痕累累的鬼主进攻起来更加肆无忌惮,也因为这种肆无忌惮,让它比几个风缘鬼主更加容易得手。 两三个小时的乱战之后,鬼主领域之上的战局胜负便高下立判了出来,一边是单打独斗的翻车鬼还尚有余力,而另一边的鬼主集团,只有实力最为强横的牛厢鬼和借助城隍令临时增幅了魂力的白宁鬼还勉强支撑,翅幽鬼以及那骅越鬼已经是遍体鳞伤魂力散尽,无能为力的倒在了地上,眼看着就要没了生机。 “牛厢王,再这么打下去不是办法,虽然翻车鬼的增幅魂力也被我们消耗了不少,但是它凭借着那不死不伤般的魂躯和我们互相伤害,我们就完全处于下风了,我即使能借助从它那里得来的城隍令撑得住一时,可是等这城隍令的魂力增幅效力消失,我也肯定会和翅幽以及骅越一个下场,不行的话我们就分头逃吧,反正凉鼾鬼已经死了,它们九殿阎罗一时半会儿也没法统御这风缘城了,我们先活下来,之后再从长计议。”见翅幽鬼和骅越鬼身负重伤倒地不起,白宁鬼终于对翻车鬼露出了恐惧的神色,它知道现在再提归附九殿阎罗已经不可能了,便向牛厢鬼传话道,建议牛厢鬼和自己分头逃脱,保存实力。 “好,不过我们俩就这样分头逃跑可是很难跑掉的,只要它选择了我们其中一个去追,到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所以还得想个办法拖住它,那样我们才有跑会鬼巢启动禁制的 机会!”牛厢鬼害怕白宁鬼拿自己当饵,皱了皱眉头,随后建议道。 “嗯,你说的也对,咱俩肯定谁也不愿当饵,那么就让下面的小鬼头们来当吧,咱俩赶紧召集起各自的手下,以及那翅幽、骅越两只老鬼的鬼群,让它们登台围攻外来者翻车鬼,这样的话,咱俩才有机会趁乱逃走!”听到牛厢鬼的建议,白宁鬼点了点头,最后想出了一个阴险的办法道。 (本章完) 第四百七十二节:无主之宴 “小的们,发起这次风缘鬼宴的鬼主已死,这次鬼宴已经变成了无主之宴,所谓无主之宴,你们应该明白是什么意思吧?接下来,这鬼宴将由我和白宁大王重新主持,现在,各位风缘城的魂鬼们,你们要听从我和白宁大王的号令,不得忤逆!”就在牛厢鬼和白宁鬼暗中商议之后,牛厢鬼率先开口向着会场内的众鬼呼号道。 “谨遵牛厢大王指令!”听到牛厢鬼的呼号,牛厢鬼旗下的一众魂鬼本就听从着牛厢鬼的指挥,皆聚到了牛厢鬼的身后,恭敬地回应道。 “谨遵白宁大王指令!”牛厢鬼势力下的鬼众回应之后,白宁鬼旗下的的一众魂鬼也在左士和右士的带领下围绕到了白宁鬼身后,向白宁鬼拜服道。 “凭什么!我们有自己的鬼主,凭什么要遵从你们的号令?!”见白宁鬼和牛厢鬼势力下的魂鬼已经汇集,翅幽鬼旗下的一群魂鬼望着自家岌岌可危的鬼主,却似乎并不愿意背主投诚,由一个长发三嘴的人形魂鬼站了出来,代表着众鬼质问白宁鬼和牛厢鬼道。 “俗话说的,鸟择良木而栖,我家鬼主无能,我广妄将带领我们骅越鬼众易主而立,向牛厢鬼大人投诚,希望牛厢鬼大人不要嫌弃,收了我们这一群无主鬼众!”在翅幽鬼众不愿意易主之时,骅越鬼众之中,一魂躯高大,三眼怒瞪的獐头魂鬼站了出来,冲着牛厢鬼一躬身,开口请求道。 “好,还是骅越家的鬼众识时务,如今外鬼入侵,风缘鬼蜮大难,我们应该联起手来抵御外敌,而不是自家鬼蜮之中的魂鬼继续私斗,你们翅幽鬼旗下的鬼众如果忠心,就应该站出来和我们联手,击杀掉那个伤害了你们主子的外域魂鬼,而不是在这里冷眼旁观,置身事外,如果你们继续选择独立避战,此役之后,这风缘城将再也没有你们这群无主魂鬼的立足之地,你们还是好好抉择吧!”骅越鬼众加入到牛厢鬼势之下后,白宁鬼眼皮一抬,冷眼望向翅幽鬼旗下的那群鬼众,向那群鬼众开口威胁道。 “这……”听到白宁鬼的威胁,长发三眼鬼将目光望向几乎算是命丧黄泉的自家鬼主,眉头紧皱,似乎是在担忧什么,却一时之间又拿不定注意。 “白宁大王,我们要加入你们,我们要加入你们,跳蚤王已死,如果在这风缘城没有鬼主,那就成了任人宰割的孤魂野鬼,日子肯定不会好过,我们还算有点实力,就让我们加入你们吧……”就在长发三眼鬼思考着的时候,跳蚤鬼旗下那个站在最前排、也是魂力最强的尖头垂耳鬼站了出来,一边说着话,一边带着跳蚤鬼旗下的大半鬼众向白宁鬼势力不断靠近,显然是想寻求白宁鬼的庇佑。 “好,你们的跳蚤大王已死 ,只要你们不嫌弃,我白宁大王可以接收你们,并且会带领你们向杀害了你们跳蚤大王的外域鬼敌复仇,希望你们也能助我一臂之力!”虽然翅幽鬼众没有表态,但是跳蚤鬼众的加入请求还是让白宁鬼十分欣喜,高兴地冲那群魂鬼回应道。 “是,白宁王!”见白宁鬼愿意接受自己,跳蚤鬼旗下的大半鬼众似乎是见到了救世主一般,皆伏地向白宁鬼跪拜,齐声呼号道。 “现在骅越鬼众和跳蚤鬼众已经做出了选择,选择归降于我或者白宁大王旗下,还剩下的就只有你们翅幽家的鬼众了,你们该如何选择?”白宁鬼收了跳蚤鬼众之后,牛厢鬼一边警惕着翻车鬼,一边开口向翅幽鬼众问道,似乎也对翅幽鬼的原鬼众有些期待。 “不!请允许我央口拒绝两位大王的请求,我们翅幽鬼众谁的势力也不会入,接下来翅幽鬼的势力将有我央口来接管,如果两位大王认可,我便是两位大王的盟友,会和两位大王一起对付外域来的魂鬼,如果两位大王不认可,那也别怪我央口翻脸无情,我将合纵连横,和外域魂鬼联手对付两位大王,不知两位大王意下如何?”就在牛厢鬼再次询问之后,自报名为‘央口’的长发三眼魂鬼诡谲一笑,冲着仅剩的牛厢和白宁两个鬼主回应道。 “央口?!你不过只是翅幽鬼的第一亲卫,你那实力有什么资格担任鬼主?又有什么资格与我们二位鬼主平起平坐?想自立为王?你梦做多了吧?”听到央口的回应,牛厢鬼冷目望了一眼央口,好像觉得央口的请求简直是对它鬼主之名的侵犯。 “老牛,你先别这样说嘛,如今不是争王之时,而是共同抵御外敌之际,既然央口魂鬼想要自立为王,翅幽鬼旗下的鬼众又没有反对之音,那就让它立就是了,至于它到底有没有实力成为王,等下就看它抵御外敌时的表现呗,如果它没有实力,我想就它翅幽鬼旗下的鬼众也会不服吧……”见牛厢鬼想要反对,白宁鬼赶紧开口阻止牛厢鬼,玩味地向牛厢鬼说道。 “白宁你……,哦,我明白了,好,既然白宁大王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反对,只要你央口能带领旗下鬼众和我们一起抵御外患,我们就承认你的鬼主之名了,至于你能不能担得起这名字,能担多长时间,就看你自己的表现了!”牛厢鬼成鬼多年,其机敏程度自然不输给白宁鬼,听完白宁鬼的话,自然就明白了白宁鬼的意思,点了点头,附和着白宁鬼的意思应允道。 “好,既然二位鬼主大人都同意了,那我央口就取代翅幽鬼成为风缘城的新任鬼主了,以后翅幽鬼势将改名为央口鬼势,而我就是央口鬼势的新大王,二位鬼主承认了我大王的地位,我 自然不会将这大王之位让给外域的魂鬼,我将带领新的央口鬼势,和二位大王共同抵御外敌,维护我们风缘城鬼蜮的平静。”被白宁鬼和牛厢鬼承认了鬼主地位之后,央口鬼似乎高兴了起来,向着身后的鬼众们一示意,然后飞身登到了鬼主领域之上,和白宁鬼、牛厢鬼并排而立,一边享受着在鬼主领域之中受人瞩目的感觉,一边将体内中级鬼阶巅峰的魂力散发出来,意图和白宁鬼、牛厢鬼一起对付实力强横的翻车鬼。 “嗯,那新的央口大王,既然联盟已成,之后还请多多指教,接下来,联盟众鬼,无论你们是什么级别,我都允许你们在这鬼宴之上猎杀风缘城之外的一切魂鬼,除此之外,我也允许你们猎杀想要出卖风缘城鬼蜮的凉鼾鬼众,杀掉它们所获得的魂魄,你们可以自己使用,不用上交给我们几位鬼主,现在,无主之宴大狂欢开始!”在央口鬼带领鬼主加入白宁鬼和牛厢鬼的联盟之后,白宁鬼像是看到了某种曙光,一边和翻车鬼来回交手对战着,一边向鬼宴中的众鬼宣布道,似乎是在施舍给那些魂鬼建功立业的机会,但实际却一直想着怎么摆脱翻车鬼的攻势,从鬼宴之上逃脱。 白宁鬼宣布完,底下的众鬼自然不知道白宁鬼和牛厢鬼的小算盘,大都激动了起来,以为自己翻身的机会已经到来,也不顾对手的实力,开始抱团向着九殿的几个低级鬼使和凉鼾鬼的旗下鬼众一并冲去,如浪潮般将那些鬼众淹没其中,打砸声、嘶吼声响彻鬼宴,俨然一派杀戮狂欢的景象。 有向低级鬼使和凉鼾鬼众冲去魂鬼,自然也有些魂力等级更高的魂鬼将目标聚焦在了达到王级的翻车鬼身上,不惧翻车鬼的等级,兴奋地向着翻车鬼冲去,显然是要和白宁鬼主以及牛厢鬼主联手对付翻车鬼,希望能在险中求得一丝富贵。 “切,你们这些小城的魂鬼把我们九殿阎罗当成什么了?真以为我们九殿阎罗是好欺负的吗?无论来多少个,我翻车鬼都照杀给你们看,让你们知道九殿阎罗不是你们能匹敌的!”见一众鬼级魂鬼冲到了鬼宴中心,攀上了鬼主领域,和白宁鬼、牛厢鬼一起朝自己袭来,翻车鬼眉头一皱,豪言怒吼,却也不敢真的怠慢,魂躯腾挪灵动,手中长签化枪,击退挑拨着向它突袭的魂鬼,在捱了几次攻击之后,却也将五六只恶鬼挑翻在地,令其没有了生机。 “呃啊……!翻车鬼使大人,您有阎罗令傍身,可我们这些小奴双拳难敌四手啊,再这样下去,我们这些鬼使小奴可就撑不住了,还望鬼使大人从长计议,先保住我们这些还能为您效力的小奴!”就在翻车鬼凭借阎罗令在鬼主领域杀得风起云涌之时,那个曾经迎接过 白宁鬼的瘤状脑袋魂鬼靠到了鬼宴中心附近,捂着肩上的一处伤口,苦涩着脸开口向翻车鬼建议道,明显是受了些伤,还不想就此丧命。 “香堂!你在说什么?我受令统御风缘鬼宴,如果就这样回去,岂不是会被阎罗大人们责怪?我今天要把这里的魂鬼全杀了,将风缘鬼蜮彻底清洗!”翻车鬼仗着阎罗令的能力,并不想就此撤退,向瘤状脑袋魂鬼回应道。 “鬼使大人,您可还记得给你令牌的那位大人临走前向您交代的事情……”见翻车鬼不想走,瘤状脑袋魂鬼一边抵御着不断袭向它的各色厉鬼,一边向翻车鬼提醒道。 “你居然敢……!好,我知道了,传我命令,今日计划有变,所以九殿鬼使暂时撤离,死魂残躯也都给我拖走,不得有误!”被瘤状脑袋魂鬼提醒之后,翻车鬼似乎在害怕着什么,突然脸色一变,向旗下的九殿鬼使宣布道。 (本章完) 第四百七十三节:尾随翻车鬼 翻车鬼下令撤离之时,张嫌早已经离开了鬼宴,灵魂变化回了自己的本来面貌,和等待接应他的蒲梓潼碰了头,灵魂归体,找了块较高的地形望着举办鬼宴的废弃工厂,耐心地等待着翻车鬼离宴。 “张嫌,翻车鬼还没有从鬼宴之中出来,会不会有什么意外?”蒲梓潼和张嫌一起等候着翻车鬼现身,见翻车鬼迟迟没有从废弃工厂中出来,有些担心地朝张嫌问道。 “就算有意外,也是这风缘城里的那几个鬼主出什么意外,翻车鬼的话有那阎罗令的复生之力傍身,灵魂几乎不死,不可能走不出这鬼宴的,再等等,至少我在它灵魂之中种下的印记还有感应。”张嫌揉了揉下巴若有所思道。 “之前就听你说翻车鬼有个什么阎罗令,魂力暴增到初级鬼王,而且还拥有了几乎不死的魂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们就算在这里偷袭,估计也伤不到它吧,毕竟除了班蝶整个鬼王以外,我们俩才都是初级魂祖等阶,只是有些手段,恐怕还不足以灭杀那翻车鬼。”蒲梓潼之前询问张嫌风缘鬼宴情况的时候,张嫌就已经和她说过翻车鬼的事情,如今听再次到张嫌提到那阎罗令,有些担心道。 “嗯,简单来说,阎罗令就是九殿阎罗里的阎罗王给自己的重要鬼使下发的一种护身符,那护身符里寄存这某位阎罗王的能力供鬼使使用,翻车鬼手里就有一枚阎罗令,其能力是拥有极强的灵魂修复能力,开启之后几乎相当于不死之身,如果翻车鬼一直开启着阎罗令,我们确实没有机会伤到它,但是那阎罗令是有时效的,虽然持续时间较一般增幅魂技要长,但是一旦效果消失,短时间内它就无法再度启用,那时才是我们击杀它的机会,所以不着急,等着它出来,阎罗令的时效过了,我们再出手也不迟。”张嫌想了想,简单向蒲梓潼解释道。 “原来如此,那就继续等吧……”蒲梓潼大概也明白了翻车鬼和那阎罗令的情况,眉头蹙起,略显不安道,却又没有多说什么。 就在张嫌等待了大约两三个小时之后,突然,他发现自己在翻车鬼体内种下的追踪印记发生了大范围的位置变化,不时便离开了废弃工厂的中心厂区,向着工厂后门的方向快速移去,虽然他不知道在他离开之后鬼宴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却能说明那翻车鬼已经如他预料中的一样,不再继续待在鬼宴之中了,这便给了他再次偷袭的机会。 “那翻车鬼已经向着工厂后门遁去了,虽然不知道鬼宴之中是什么情况,但是翻车鬼一出来,我们就有了猎杀它的机会,走吧,我们也绕到后门附近去跟着翻车鬼,等到它一解除了阎罗令,我们就尝试在它实力真 空期内对它出手,三人联手对付它的话应该可以将它击杀。”张嫌在察觉到追踪印记的位置变化之后,立马将翻车鬼的位置告知给了蒲梓潼和班蝶,向一人一魂说话道,说完话后,隐藏起魂力,起身向着工厂后门绕去。 “好。”听到张嫌的指示,蒲梓潼和班蝶同时点了点头,各自用手段将自身魂力尽可能收敛隐匿起来,跟在张嫌身边,也一起往工厂后门方向绕去,准备和张嫌联手,伺机偷袭那离开了鬼宴的翻车鬼。 几分钟后,张嫌等人便赶到了工厂后门外的一处坡路小巷里,一边和翻车鬼保持着足够的安全距离,一般在漆黑的小巷里追踪着翻车鬼的行迹,等待着翻车鬼解除阎罗令的时机,随时准备对翻车鬼出手。 就在张嫌几人等待着的时候,翻车鬼已经快速冲出了举办风缘鬼宴的破旧工厂,和翻车鬼一起冲出来的,还有那瘤状脑袋魂鬼和几只在鬼宴上露过脸的九殿阎罗鬼使,它们有的只是疲惫低迷,有的却已经伤痕累累了,显然是在鬼宴发生过激烈的打斗,才会出现如此这般状态,虽然这群魂鬼状态都不是很好,但是它们跟着翻车鬼一起出现,却让张嫌微微皱起了眉头,似乎是在担心些什么。 “张嫌,不知道你感知到了没有,好像从鬼宴之中出来的不只是翻车鬼,那些迎来送往的九殿鬼使也都跟着翻车鬼一起从鬼宴里出来了,而且那些鬼使各个魂力虚浮、灵魂受伤,显然也是在鬼宴之上经历过了激烈的战斗,看来鬼宴已经变成了战场了。”就在张嫌察觉到跟在翻车鬼身后的一众九殿鬼使之时,班蝶似乎也凭借着强大的灵识感知能力发现了那群鬼使的存在,向张嫌有意提醒道。 “嗯,我也察觉到了,看来翻车鬼的招安纳王宴进行的并不顺利,不然也不会带着那些鬼使一起出来,只是有这群鬼使跟在翻车鬼身边,我害怕偷袭翻车鬼的时候会出现什么意外,等会儿大家出手的时候注意点,别忽略了那群鬼使,它们可也都不弱。”张嫌点了点头,一边感应着种在翻车鬼灵魂之中的印记,一边向班蝶和蒲梓潼建议道。 “知道了。”张嫌建议之后,班蝶和蒲梓潼也同时点了下头,向张嫌回应道。 听到了班蝶和蒲梓潼的回应,张嫌继续警惕着翻车鬼和四周的环境,紧跟在了翻车鬼身后,快步地在小巷里移动,随着翻车鬼和那群鬼使一起向着举办鬼宴的工厂反向离去,足足跟了有两三公里远。 “先停一下,翻车鬼它们好像暂时停止了移动,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要做,如果它现在解除了阎罗令,正是我们袭击它的最好时机,大家做好准备。”跟到了一处小区楼群里面,张嫌似乎从翻车鬼身上的感应 印记里察觉到了什么,赶紧冲着身后的班蝶和蒲梓潼一抬手,做出一个令行禁止的动作,动作做完之后,张嫌轻声冲着班蝶和蒲梓潼同时传音,让一人一魂提前做好准备。 听到张嫌的传音,班蝶和蒲梓潼已经明白了张嫌的意思,隐匿住魂力,在黑漆的楼群之间移动着身形,找了个视野还算不错的地方警惕地盯着翻车鬼停留的位置,摆出一副随时准备出击的姿势。 翻车鬼停下了魂形,并没有马上解除阎罗令的效果,而是将几只跟随它的鬼使召集到了自己身边,抬手向着那几个鬼使打出了几发特殊的魂力弹丸,弹丸泛着幽绿的魂光渗入到了那几个鬼使的魂躯之中,眨眼间,便让那几个身受不同程度损伤的魂鬼之躯恢复如初,如同起死回生了一般。 “谢阎罗鬼使大人治愈!”见灵魂上的伤势已经愈合,几个鬼使在瘤状脑袋魂鬼的带领下向翻车鬼磕头跪拜,并且高呼一般向其感谢道。 “这次事情本就是我的失误,害得你们都受了伤,自然要用这阎罗令之力将你们复原,才能帮九殿阎罗挽回一些损失,所以你们也没必要谢我,而且我这复生之力暂时只能帮你们修复魂躯,你们损耗的魂力修为我就没有办法帮你们复原了,你们之后还要自己重修才行。”听到几只鬼使向自己感谢,翻车鬼摇了摇头,对鬼使们做了个平身的动作之后,向几只鬼使说明道。 “为九殿组织和阎罗鬼使大人做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受伤乃是我们实力不济,岂敢责怪大人。”翻车鬼说明之后,瘤状脑袋魂鬼率先站了起来,冲着翻车鬼恭敬拱手道。 “嗯……,本来这次的计划准备的天衣无缝,都是按照那位大人定下的计划执行的,谁曾想到那白宁鬼居然会中途叛变,而且手下居然有两个那么强大的亲卫,能将凉鼾鬼一击击杀,还能将我偷袭成重伤,看来白宁鬼是谋划多时了,可惜啊,还是我太大意了!”瘤状脑袋说话之后,翻车鬼感知了一下四周,发现无鬼宴上的魂鬼追来,稍微松了一口气,冲瘤状脑袋叹息道。 “大人,香堂我一直注意着鬼宴之中的情况,鬼主领域发生的事情我也是看得一清二楚,我总觉得这事有些蹊跷,那白宁鬼虽然最后还是叛变了,但好像是被逼无奈才做出的决定,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它那两个亲卫发动暗袭之事并不是它谋划指使的,应该是另有主谋……”翻车鬼叹息之后,瘤状脑袋魂鬼抚了抚脑袋之后,若有所思地分析道。 “另有主谋?什么意思?”瘤状脑袋分析之后,翻车鬼紧皱起了眉头,不解地问道。 “香堂不才,只是简单推测而已,就连白宁鬼都没有实力能将凉鼾鬼一击击杀,更 别说它手下的那些亲卫了,而那个模样似蝴蝶又似蜻蜓的魂鬼身形诡异,在一瞬间闪烁到鬼主领域之中,让凉鼾鬼和鬼使大人您都没有察觉,又能瞬间爆发出堪比半王等阶的魂力威压,且能用出强大的斩击类魂技破开凉鼾鬼的魂体防御,这种种能力集合在一起,比那白宁鬼都要强上一层,岂是甘居人下之辈?后来出现的那布偶小丑模样的魂鬼,更是避开了您的探查,将某种暗袭类的魂技送入到您的魂躯之中,几乎快要把您炸死,想来实力也不输那白宁鬼,这种实力的魂鬼,白宁鬼又如何能驾驭得了?”见翻车鬼不解,瘤状脑袋魂鬼细致地向翻车鬼说明道。 (本章完) 第四百七十四节:再袭 “你的意思是说袭击凉鼾鬼和我的那两只魂鬼并不是白宁鬼的手下,而是两个混入进白宁鬼势之中的魂鬼?是它们有意搅乱了我们的计划,阻止我们九殿阎罗在这风缘城里行事?这怎么可能?这片大地之上,除了九殿阎罗,还有那个魂鬼组织敢和我们抗衡?惹到了我们,它们还想不想活了?”听完瘤状脑袋魂鬼说明完,翻车鬼怒不可遏地惊呼道。 “翻车鬼大人,九殿阎罗虽然是这片大地最强的魂鬼组织,但却不是唯一的魂鬼组织,在一些长久存在的老牌魂鬼组织之中,也是有些不朽的老鬼坐镇的,其组织之下的势力开枝散叶,明铺暗布,互相割据,谁也说不准哪城哪镇就有它们的背景,所以这次的事情,也有可能是涉及到了它们的利益,它们明着不敢与我们为敌,但是暗中却在和我们角力。”翻车鬼惊呼之后,瘤状脑袋魂鬼想了想,继续说明道。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有那么点可能,不过将阎罗令交给我的那位大人好像说过这风缘城无主可收吧,难不成是那位大人记错了?”翻车鬼觉得瘤状脑袋魂鬼之言有些道理,但又好像想起了什么,揉着下巴琢磨道。 “不,不,小奴可不敢说是那位大人记错了,或许是这风缘城不仅被我们盯上了,还同时被其它的鬼王组织盯上了,才会出现这种事情,而那位大人还不知道而已。”翻车鬼琢磨之声刚一落下,瘤状脑袋魂鬼赶紧伏地否认道,似乎害怕翻车鬼错意什么。 “嗯,你分析的很好,如果真是那样,这事可就麻烦了,等回去之后我会将你的猜想上报给那位大人,由那位大人出面调查一下,看看是谁在我背后使坏,到时候我要连它同这风缘城一起收了!”瘤状脑袋魂鬼否认之后,翻车鬼眯眼一笑,好像是在盘算些什么,阴厉地说道。 说话之后,不知是阎罗令的持续时间到了,还是翻车鬼主动解除了阎罗令的增幅,阎罗令上的幽光黯淡,再次变回成一个魂力凝成却如同实物一般的令牌,被魂形再次化归为稚童模样的翻车鬼收进到了魂躯上的魂凝肚兜里面,仔细地保存了起来,而复归于稚童的翻车鬼虽然强大的魂力不再,灵魂却充盈饱和,丝毫不像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一般。 “翻车鬼大人,既然您已经将阎罗令解除了,就不要在此地多做逗留了,省得夜长梦多,不如先行从风缘城离去,到郊野的那处秘密基地里将这次发生的事情向上面汇报,等待着上头重新下达指令吧。”翻车鬼刚一收起阎罗令,瘤状脑袋魂鬼再次向翻车鬼拱手,开口建议道。 “嗯,暂时阎罗令也用不了了,事到如今只能如此行事,之后要是让我抓到那两个破坏我计划的魂鬼,我 定将它们碎尸万段!”瘤状脑袋魂鬼建议之后,翻车鬼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一下,望了一眼鬼宴的方向,恶狠狠道。 “一尺斩!” “重翼毒仙体,雷毒斩!” “素贞白灵体,水魂刺!” 翻车鬼的话音刚落下没多久,在漆黑的小区楼群中,三道魂影眨眼便现身在了翻车鬼身周,每个人手里都握着强大的魂凝武器,散发出磅礴的魂力威压,向着翻车鬼猛袭而去,将翻车鬼的逃路死死封住。 “谁?!你是……张嫌……”在三道魂影手起未落之时,翻车鬼已经察觉到了身周的三股强大魂力,望着正面自己的那道魂影,待到昏暗的月光透过细密的云层照到魂影的灵魂侧脸,翻车鬼似乎已经认出了魂影的身份,开口惊呼道。 “落!” “斩!” “刺!” 翻车鬼的惊呼声还未落下,张嫌等魂似乎并不打算给翻车鬼反应的机会,手中刀、刺尽落,全部落在了翻车鬼的身上,一瞬之间,翻车鬼的脑袋被蒲梓潼的魂刺直接刺穿,魂躯也被张嫌和班蝶的魂刀尽数斩成三段,整个灵魂散落一地,变成了一地的灵魂残片。 “你们是谁?这魂力……,两个魂师和一只半王鬼?!你是……鬼宴上出现的那个花蝴蝶吗?你们为什么会在一起?魂师又为什么会在这?”见翻车鬼被斩成三段,脑袋也被整个刺穿,一众九殿鬼使皆露出惊讶的表情,那瘤状脑袋魂鬼更加惊恐地望着魂威最强的班蝶,似乎认出了班蝶的样子,魂躯连连向后退却,向其发生质问道。 “张嫌,怎么办?要把它们全部都灭口吗?我们杀了翻车鬼,这事要被它们这群九殿鬼使传了出去,恐怕九殿的阎罗就要派人来追杀我们了……”班蝶见瘤状脑袋魂鬼认出了自己,皱了皱眉头,向张嫌请示道。 “偷袭很成功,这次翻车鬼应该是活不了了……,行吧,我们就去把那些鬼使也全部消灭了吧,一绝后顾之忧!”听到班蝶的请示,张嫌先是望了一眼魂躯散落一地的翻车鬼,确认其魂力在急速散失之时,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又回忆起了那阎罗令的威力,也有些担心九殿阎罗组织会秋后算账,再次点头冲班蝶回应道。 张嫌回应之后,班蝶二话不说,直接将半王级别的魂力释放了出来,冲杀进了那群魂躯刚刚复原没多久的鬼使之中,挥舞着翅翼魂刀大开杀戒。 而张嫌和蒲梓潼见班蝶开杀之后,也不落其后,寻找到其中准备逃走的几只鬼使追了上去,拦住了那些鬼使的逃路,配合着班蝶一齐将它们斩落击杀,不让一只魂鬼从他们的手中逃脱。 “你们!你们敢杀我们这些九殿的鬼使?!难道就不怕九殿阎罗 的阎罗王们调查到你们的情况,将你们灭族绝种吗?”就在张嫌和班蝶等人大杀四方之时,鬼使之中唯一能苦苦支撑的那瘤状脑袋魂鬼一边抵御着班蝶的攻击,一边向张嫌等人开口质问道,似乎是在威胁张嫌几人。 “今日不把你们全部杀光,把这里打扫干净,你们九殿阎罗才不会放过我们吧?别废话了,看招,毒龙斩!”张嫌听到瘤状脑袋魂鬼质问之后,快速解决掉两个准备用技逃走的魂鬼,在确认附近再没有魂鬼逃路,便挥刀冲向了瘤状脑袋魂鬼背后,从背后对其挥刀斩下,一边斩着,一边发出轻蔑地冷哼之音,向其回应道。 瘤状脑袋魂鬼本就正面难以抗衡班蝶,现在又被张嫌从背后夹击,眨眼之间便被张嫌将灵魂斩成了两半,即使它有着简单的灵魂自愈能力,张嫌的刀毒也已经令它自愈能力彻底失效,灵魂分做两瓣散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 “搞定!梓潼,你那边怎么样了?”张嫌和班蝶收拾完几只想逃的鬼使之后,将视线快速落到了蒲梓潼围堵的那边,由张嫌开口问道。 “三只小鬼而已,还想从我面前逃走,太不把本姑奶奶放在眼里了吧,放心,我这里也搞定了!”蒲梓潼虽然追出去了几十米,却也成功将逃走的魂鬼击杀,拎着三只奄奄一息的魂鬼残躯,一边说着话,一边朝张嫌这里赶回。 “好,哈哈……,我终于大仇得报了,没想到事情居然进展的这么顺利,哈哈哈……”见蒲梓潼也得手了,张嫌终于松了一口气,开怀大笑了起来,翻车鬼一直是他心头恶债,也是他在误闯那次翻车鬼宴遭难之后抹不掉的永恒梦魇,如今翻车鬼已除,他感觉自己灵魂上那层无形的枷锁已经脱落,终于可以还上欠好友卢森的债,也终于可以从那梦魇之中摆脱,那份轻松感是他追杀翻车鬼这么长时间,迄今为止从未有过的感觉。 “虽然不知道你和那翻车鬼是何种仇恨,但见你如此开心,应该是从很深的积怨之中解脱了吧?祝贺你啊,不过祝贺你之后,按照约定,你是不是也应该解除我的鬼奴身份了,这可是我俩说好的。”见张嫌有些喜极而泣,班蝶摇了摇头,它似乎并不能理解张嫌的心情,在它看来,张嫌只不过是成功杀死了一只仇鬼而已,并不是极大欢喜之事,因为它也为旗下魂鬼报仇杀死过一些恶鬼,并没有什么激动的感觉,为了防止张嫌过度欢喜而出什么问题,它赶紧开口向张嫌提醒道,让张嫌先将自己的鬼奴魂契给碾碎掉,将它从鬼奴的身份之中解脱出来。 “好,我说话算话,这就给你解除!”张嫌虽然欣喜,但是灵识强大的他并没有出现意识上的混乱,听到班蝶的提醒,他点了点头, 准备将自己灵魂之中存有的鬼奴魂契取出来碾碎,以还班蝶自由之身。 “张嫌!你后面!那翻车鬼跑了!”就在张嫌准备取出魂契之时,蒲梓潼一边朝张嫌方向赶回,一边神色异常地向张嫌招手示意,冲着张嫌大声喊道。 张嫌听到了蒲梓潼的声音,魂躯猛地一个激灵,将头向身后看去,只见被斩成三节的翻车鬼魂躯不知何时已经重新合为了一体,魂影一闪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本章完) 第四百七十五节:消失 “这怎么可能?!我是真真切切斩到它了呀,而且它不是已经解除了阎罗令了吗?怎么还能复原自己的魂躯……,不好,蒲梓潼、班蝶,你们俩在这里清理现场,翻车鬼我去追!”见翻车鬼灵魂再度复原,魂影向着远处遁去,张嫌露出了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担心翻车鬼再次从自己手中逃走,向着蒲梓潼和班蝶道,随后魂形一闪,凭借着对翻车鬼体内魂力印记的感应,独自一人追了上去。 “张嫌你……”张嫌独自追去之后,蒲梓潼已经赶回到了班蝶的身边,好像是想要阻止张嫌,但话还没有说完,张嫌的魂形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别担心,以张嫌的实力,应该不会有事的,而且我能感觉得到,那翻车鬼虽然灵魂再度从重伤之中修复,但这次它的魂力并没有完全恢复,张嫌一个人应该就能斗得过它,如果张嫌都抓不住它,我们去也没有什么意义,我们还是按照张嫌的指示把这些九殿鬼使的残骸遗痕给处理了吧。”见蒲梓潼露出十分担心的表情,似乎是想要直接追上去,班蝶摇了摇头,冲蒲梓潼劝解道。 “那翻车鬼到底是做了什么,为什么它的灵魂还能恢复,它不是已经解除了阎罗令了吗?而且短时间无法重复使用阎罗令里寄存的能力,没有了复生之力,它是怎么能在灵魂头首被刺穿、身体被斩断的情况下恢复如初的?这太诡异了吧?”班蝶劝解之后,蒲梓潼虽然对班蝶这个鬼奴依旧保持着警惕,但是却也觉得班蝶说的有些道理,止住了前行的脚步,一边揉着下巴,一边低语着喃喃道。 “嗯,我也想不出来它在没有了阎罗令的情况下还能复原灵魂的原因,想来是还隐藏着某种厉害的手段,不过只要张嫌在它体内留下的追踪印记还在,以翻车鬼现在的状态应该是逃不出张嫌的追杀的,只是希望别出什么意外就好。”班蝶听到蒲梓潼的喃喃之语,手中汇集着鬼使残骸不停,眼睛却望着张嫌追去的方向,用灵识魂力尽可能感知着张嫌的魂力状态。 就在蒲梓潼和班蝶担忧之时,张嫌已经追着翻车鬼的残影跟出去了数百米,紧紧地捕捉着翻车鬼的魂形,不断地和翻车鬼拉近着距离,想要将翻车鬼再次拦截。 “张嫌?!为什么又是你?你为什么总是对我死追不放,从齐城开始,先是追到了上番城,如今又追来了这风缘城,咱俩有那么大仇恨吗?”被张嫌紧追不放,翻车鬼魂形一边加快移动着,一边开口向身后的张嫌问道。 “仇恨?呵,你在齐城做局诱杀我的时候就没有想过有这一天吗?要不是当年我那卢森哥用技将你们暂时困住,让我能够逃脱,恐怕我现在早已经身死魂销了吧?你现在跟我讲仇恨? 而且我那卢森哥的灵魂是如何被你们那群魂鬼给一口口吞吃的,我到现在还历历在目,如鲠在喉,目睹了卢森的死状,我要是不杀了你为它报仇,我只要一闭眼就能看到它惨死的梦魇!”张嫌听到翻车鬼发声向自己质问,继续加快着追赶的脚步,愤怒地回应道。 “魂鬼和魂师本就是天敌,互相厮杀,你们能猎魂抓鬼,在猎魂公司换取悬赏,难道我们这些魂鬼就不能猎杀你们这些魂师,吞食你们增强实力?你们这些魂师也太双标了吧?感情我们这些魂鬼就该任由你们捕猎吗?而且虽然是我设局,但是你们如果没有来猎捕我的意思,又怎会陷入我设下的局中?还是你们自己太贪了。”翻车鬼并不认同张嫌的说法,反驳道。 “你既然都说了我们是天敌,那就算没有仇怨可言,我猎杀你也是合情合理的,你还那么多话干吗?”听到翻车鬼的反驳,张嫌继续愤怒地回应道,似乎并不想和翻车鬼多嘴,只想赶紧追到翻车鬼,将翻车鬼击杀在此。 “切,你还真是巧言善辩、冷酷无情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在风缘鬼宴上袭击我的也是你吧,虽然你假扮成白宁鬼第一亲卫织骸鬼的模样,但是在我体内注入的那个引爆招式,却是魂师才能拥有的精粹魂力所凝聚出来的魂技,和你现在的魂力属性几乎一模一样,看来在这数个小时的时间内,你已经连续偷袭我两次了,而且全都得手,真是厉害呀!你和差点死在我手上的时候比起来,着实进步了不少啊!”听到张嫌的回应,翻车鬼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口向张嫌赞扬道。 “是啊,两次得手,每次都将你击伤到奄奄一息,但是两次都没有真的杀掉你,如果第一次是因为你有那阎罗令加持的话,那这第二次又是怎么回事?你为何还能在那种重伤的情况下灵魂复原?而且我的斩击上带有抑制灵魂自愈的魂毒,难道你也有比普通自愈能力更强的复生之力?”张嫌听到翻车鬼的赞扬不置可否,转而开口向翻车鬼问道。 “你说的没错,第一次被你炸烂了灵魂濒死之时,确实是那阎罗令的能力救下了我,不然那次我就已经死了,之后你和那上番城的一大王班蝶一起斩杀我,我也确实没有了阎罗令的护持,但是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之所以能被那九殿阎罗看中选为高级鬼使,被阎罗王赐我这悬赏令,是因为它们在我这里看到了一种强大的力量,因为这种力量,我可以将使用过的魂技解析之后变成自己的魂技,那阎罗令我只用过一次,便明白了复生之力的原理,所以现在即使没有阎罗令的加持,我也可以让灵魂在濒死状态下极限复生,你已经杀不掉我了,哈哈哈……”听到张嫌的询问,翻 车鬼轻蔑的回头看了张嫌一眼,大笑道。 “将魂技用过一次便能变为自己的?”翻车鬼大笑着说完话后,张嫌紧紧地皱起了眉头,脚下追击的步伐不停,嘴里发出惊讶地声音。 “没错,不仅我用过的魂技我能将其转化为自己的魂技,我吞噬的灵魂所包含的魂技,我也能一个不落全部学会,所以这才是我真正强大的地方,九殿阎罗里的几位阎罗王从我身上看到了无限增强的可能,所以才会招纳我为九殿鬼使,并赐予了我很多资源,不然齐城鬼宴一役之后,我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晋升到半步鬼王等阶,距离真正的鬼王只差一步之遥,惊讶了吧?”翻车鬼点了点头,也不怕张嫌知道自己的能力,向张嫌承认道。 “无限增强吗?难不成这也是那九殿阎罗设计夺取世界的一环?”张嫌听说了翻车鬼的能力之后,好像并没有露出太过惊讶的表情,毕竟他也有着碑魂拓手段,能从别人的身上,甚至残魂遗迹之中,刻录出别人会使用的一些魂技,但是他在考虑另一个问题,也就是从高脚魂鬼那里听说的有关九殿阎罗的最终目的,如果九殿阎罗真要以鬼蜮统治取代人域统治,那么仅靠九殿阎罗里的魂鬼来对付这片大地之上明里暗里那么多强大的魂师和魂族,恐怕也不容易做到,而翻车鬼一直受九殿的青睐,说不定翻车鬼的能力就是九殿准备的一招大计。 翻车鬼见张嫌听说它能无限增强之后居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着实有些不解,但是一瞬的不解过后,翻车鬼并不想和张嫌继续纠缠下去,似乎是有什么担心,又好像是在忌惮些什么,手中突然凝聚起了魂力,转身朝着张嫌的灵魂撒出去了几张魂力大网,待到大网散出,翻车鬼再次调运起身上的魂力疯狂涌动,紧接着灵魂魂光一闪,整个魂形再次消失不见。 “小伎俩也想拖住我的脚步?重翼灵仙体,雷剑!”发现翻车鬼朝自己发动攻击之后,张嫌感知了一下那些大网之中的魂力,见招式不强,才谨慎地开启了重翼灵仙体,挥动着手中雷纹魂剑朝着几张大网斩去,眨眼便将几张大网斩落,越过了大网,移动到了翻车鬼魂形消失的地方。 待到张嫌赶到翻车鬼魂形消失的地点之后,迅速将强大的魂识感知彻底放开,并且暗中感应着自己在翻车鬼体内种下的追踪印记,想要再次寻出翻车鬼的身影,重新追赶上翻车鬼。 “怎么可能?!魂力印记消失了?不像是被抹去了,应该是超出了我的感知范围,这怎么可能呢?那翻车鬼速度就算再快,也不可能眨眼便移动那么远的距离,它到底做了什么?”追踪了片刻之后,张嫌不仅无法用魂识感察道翻车鬼的魂形,就连对追踪印 记的感应居然也一并消失了,不由得慌张了起来,环顾着四周,在心里暗惊道。 “大哥,我也感知不到它了,难不成这种强大的位移手段也是……”就在张嫌在心中暗叫之时,冥魂在张嫌的灵魂之中也发出推测一般的声音,向张嫌道。 (本章完) 第四百七十六节:长途奔袭 “鬼计多端这个词用在翻车鬼身上还真不为过,失手了!”张嫌在听到冥魂的传音之后,矗立在原地静止不动,静下心来不停地感应着自己在翻车鬼体内种下的追踪印记,不过在感应了大约十几分钟之后,依旧没有发现翻车鬼的魂影,终于无奈的摇了摇头,望向了天空中的漆云暗月,苦着脸叹气道。 “大哥,那追踪印记也没有感应吗?”冥魂见张嫌苦涩着脸,继续开口传音问道。 “嗯,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它发现了我的追踪印记,将我的追踪印记用某种手段给化解了;第二种就是它用某种强大的位移手段直接移动出了我追踪印记能够感应的范围,配合上我用碑魂拓对它的行迹感知,我觉得第二种可能性更大一些,它确实还有隐匿未显露的一些手段。”张嫌点了点头,也同样传音向冥魂回答道。 “那怎么办啊大哥?这么好的猎杀复仇的机会就这么被它跑了,以后要怎么再继续追踪它呀?”张嫌回答之后,冥魂的声音也跟着苦涩了起来,帮张嫌担忧道。 “追踪嘛……,我想起来了,我们直接去九殿阎罗在风缘城的郊野里设下的那个秘密基地,想来翻车鬼现在状态不佳,不敢乱跑,逃走之后应该会去那里休养生息,我们到那里去抓它!”听到冥魂的担忧,张嫌也跟着担忧了起来,不过片刻之后,他似乎想到了,突然眼前一亮,兴奋地冲冥魂回答道。 “秘密基地?哦,我也想起来了,是那瘤状脑袋魂鬼所言的秘密基地,没错,翻车鬼大概率可能会去那里,我们只要去那里,说不定就能追踪到它,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嘛,不过大哥知道那秘密基地在哪儿吗?”听到张嫌的回答,冥魂似乎也看到了希望,向张嫌兴奋地问道。 “不知道,但是瘤状脑袋魂鬼和那些九殿的鬼使应该知道,我们现在要赶紧赶回去,用碑魂拓从那鬼使身上拓印到关于九殿秘密基地的信息,就能知道那秘密基地在哪了……,对,得快回去,别让班蝶将那些鬼使的灵魂全都部给吞吃了,那样可就麻烦了。”张嫌摇了摇头,但是依旧兴奋地冲冥魂回应道。 “对呀,那群鬼使是知道啊,现在那群鬼使又尽数被大哥几人斩杀,想从它们身上探听些讯息简直易如反掌,大哥赶紧回去吧。”听到张嫌的回应,冥魂似乎也看到了希望,开心地向张嫌道。 冥魂说话之后,张嫌也不再多作回应,找准了他之前袭击翻车鬼和九殿使团的位置,灵魂快速闪烁,抄最近的道路向着那里疾驰赶回,希望能从九殿使团的身上探查出那郊野秘密基地所在,重新找到翻车鬼的魂影。 大约疾驰了十几分钟之后,张嫌便再次赶回到了班蝶和蒲梓潼身 边,望着基本已经打扫干净的战场,张嫌紧皱起了眉头,向着伫立等候他的班蝶和蒲梓潼开口问道:“梓潼、班蝶,那些鬼使呢?” “我给吃了呀,很美味的,对了,你去了那么久,已经将那翻车鬼击杀了吗?”班蝶嘻嘻一笑回答道,回答之后向张嫌询问道。 “吃了?!坏了……”张嫌听完班蝶的回答,嘴角向下一撇,面露失望道。 “怎么了?你这一去不会没有追杀到那翻车鬼吧?”班蝶见张嫌表情不对,也收起了嬉笑的表情,试探性地问道。 “嗯,在我快要追上它的时候,它不知道用了何种手段,直接移动出了我追踪印记感应的距离,我便失去了对它的感应,简单来说就是,我跟丢了……”张嫌也不隐瞒什么,直接向班蝶和蒲梓潼说明道。 “跟丢了?坏了,这它要是跑了,你不仅大仇未报,说不定那翻车鬼会和九殿阎罗组织一起报复你,这下可麻烦了。”听到张嫌说明之后,蒲梓潼已经灵魂归体,也皱起了眉头,向张嫌道。 “嗯,我也知道,但是确实感应不到了追踪印记,我也无法胡乱去追,反而会耽误时间,不过我有个想法,那就是翻车鬼大概率会去九殿阎罗在这风缘城郊野设下的秘密基地,我想去那里找它,说不定可以再次堵截住它。”蒲梓潼担忧之后,张嫌点了点头,向蒲梓潼说明着自己的猜测。 “是刚才那瘤状脑袋鬼使说的那个秘密基地吧?不过你也不知道那秘密基地的位置,我们如何去找?”听完张嫌的说明,蒲梓潼琢磨了一下,随后向张嫌开口问道。 “所以我才向你们要那些鬼使,想找几个还能开口地问问,没想到班蝶居然全给……”张嫌苦笑着脸回答道。 “这样啊……,班蝶鬼奴倒也不是全给吃了,它在打扫战场的时候吃掉了大部分,不过鉴于你可能还会有用,所以也留了三个还尚存些意识的鬼使在我的冥石盅里,只是不到你能不能从它们嘴里问出东西……”张嫌回答之后,蒲梓潼微微一笑,一边说着话,一边从她随身携带的冥石盅里取出了三只残魂抛到了张嫌魂前,向张嫌道。 “这是那些鬼使吗?太棒了,嗯,不用管了,审问它们的事情交给我,我绝对能从它们的口中问出那秘密基地所在,你们俩就在这等着吧。”张嫌见班蝶和蒲梓潼还留有三只鬼使的灵魂,其中就包括被斩成两半却并未完全死亡的瘤状脑袋魂鬼,再次欣喜了起来,带着三只鬼魄,一下子冲到了小区内的一处人家房间,见无人在里面居住,便将整个房间都用魂力禁制封锁了起来,偷偷开启了碑魂拓对三只鬼魄进行勘查。 “果然有个秘密基地,是在西南郊野一处村庄里, 好像还留有三只初级鬼在里面把守,嗯……,知道地方就好办了,要快一些,不能被那翻车鬼再次跑了,不然之后就真如蒲梓潼所言,杀不掉翻车鬼反而会引来九殿阎罗的报复……”张嫌将碑魂拓快速开启到了极致,很快便从三只鬼使的灵识之中探查出了九殿阎罗所设的秘密基地所在,在知道了地点之后,他赶紧停下了碑魂拓的探查,一边说着话,一边撤掉了封锁房间的魂力禁制,带着三只鬼使的残魂从小区人家的房间了跑了出来,重新和班蝶、蒲梓潼汇合在了一处。 “这么快吗?”见张嫌兴奋地跑了回来,班蝶和蒲梓潼皆露出惊讶的表情,异口同声地问道。 “嗯,用点手段就让它们全招了,我已经知道那秘密基地在哪儿了,离这里稍微有点远,我们要抓紧赶过去,别被那翻车鬼再次逃了……”张嫌并没有在意班蝶和蒲梓潼惊讶的表情,简单点了点头,灵魂快速归体,将三只鬼使的残躯受到了自己的冥石盅里之后,直接开启了体魂技,就往西南方向加速移动身形。 见张嫌着急地往西南望向移动,班蝶和蒲梓潼虽然面露疑惑,却也没有多问,同样施展魂技紧跟在如风一般的张嫌身后,也同样向着西南方向赶路。 在昏暗斑驳的月光之下,在漆黑阴森的夜色之中,两人一魂以常人无法理解的速度向着某个方向狂奔,穿街过巷,翻墙越杆,如果有常人看到,简直会把张嫌等人当作是某个影剧里跳出来的异能者,不敢相信这个世界还有这种事物的存在,多半会以为自己看花眼了。 不过张嫌等人把魂技开启到了极致,其移动速度确实超出常人数倍,而且不只是移动速度,如果有人仔细观察,肯定就会惊奇地发现,除了移动速度以外,张嫌的弹跳力、爆发力等能力也非常人所及,就算常人之中顶尖的运动员,也无法像张嫌那样垂直起跳,一跃还能跳起七八米高,也就是说,此时张嫌的全部体能已经超出了常人数倍,谓之超人也不为过,而这些能力,完全来源于张嫌的源天魂技加持,也就是体魂技源天玄体。 “张嫌,慢点,你这是什么体魂技呀,居然能让你的肉身速度快到这种地步,我开启的体魂技居然完全跟不上你。”张嫌的肉躯移动之快不仅让常人难以理解,就连同样能施展体魂技的蒲梓潼也开始惊讶了起来,向张嫌传音喊道。 “是吗……,那我先稍微降一下速度,但是不能太慢了,不然去晚了的话,翻车鬼可能会回过神来,再次从那秘密基地里逃走。”张嫌听到蒲梓潼的呼喊声,简单琢磨了一下,知道如果班蝶和蒲梓潼跟不上自己的步伐,无法同时对翻车鬼形成包夹之势,那翻车鬼很有可能再 次从自己手中逃离,所以他只能减缓一些速度,和蒲梓潼班蝶一起向前赶路,但是也向蒲梓潼和班蝶提醒道。 “嗯,我尽量。”蒲梓潼听到张嫌的提醒,也不再有任何保留,耗费着大量的魂力将体魂技开启到了极致,再次加快着赶路的速度,和张嫌的速度尽量保持到了一致。 (本章完) 第四百七十七节:秘密据点 张嫌开启着体魂技,从风缘城雨台区的腹地出发,带着班蝶和蒲梓潼穿城过巷,足足奔袭了近二十公里,花费了大约二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期间穿过了江浦区和淳禾区的两界混合之处,终于赶到了西南郊野,也就是九殿阎罗在风缘城外设立秘密据点的区域,很快便在那片区域内的一个小村庄里找到了据点的准确位置。 “张嫌,你确定是在那里吗?我从这可感知不到那里有什么魂力波动呀。”就在张嫌闯入到了一个村庄,攀上了村庄里一处人家的二层小楼,和蒲梓潼、班蝶缩在楼顶,向一个废弃的平房大院观望之时,蒲梓潼小心翼翼地释放出魂力,向着张嫌所观望的那个平房感知了过去,然后摇了摇头冲张嫌道。 “感知不到才最正常,毕竟这是九殿阎罗组织为了发展风缘城而设下的秘密基地,要是能让你轻易感知到,那才说明里面有猫腻呢。”张嫌听到蒲梓潼的话,若有所思道,其实他也没有察觉到在翻车鬼魂内设下的追踪印记,不过他觉得有很大可能是被秘密基地外面的某种禁制给遮住了。 “嗯,张嫌说的很对,虽然这里距离风缘城的城区边缘还有几公里的距离,但是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隐魂禁制加成,也很容易会被风缘城里的那六家势力发现,所以普通的魂力感知察觉不到这里,正说明这里是九殿阎罗的秘密据点,接下来问题就是怎么偷偷潜入据点还不被发现了……,张嫌,你之前说里面还有鬼使守卫对吧?有几只?”张嫌说话之后,班蝶赞同地点了点头,随后向张嫌问道。 “三只,初级鬼阶等级。”听到班蝶的询问,张嫌眼睛紧盯着那处废弃大院没有离开,简单回答道。 “小意思,要不我先过去试探一下,来个引蛇出洞,把那几只鬼使先给灭了?”张嫌回答完,班蝶琢磨了一下,开口建议道。 “不行,引蛇出洞容易打草惊蛇,你引出了那三只小蛇,背后的翻车鬼大蛇一旦察觉不对,可就要跑了,我们的目标是抓住那只大蛇,小蛇什么的能避则避。”张嫌想了想,随后摇了摇头道。 “这可不太好避吧,我们现在只知道据点在那里,如何进去,里面又是个什么情况,我们可都不知道,怎么才能不打草惊蛇地潜入到里面呢?”见张嫌摇头,班蝶皱了皱眉头向张嫌询问道。 “怎么会不知道?我可是对那里面的情况一清二楚,那处废弃大院虽然是九殿阎罗的据点,但据点并不在那大院的几间平房里面,而在那大院的地下深处,一个地下密室里,如果我没猜错,翻车鬼应该就在那地下休养生息。”张嫌再次摇了摇头,眼泛睛光向着班蝶回答道。 “不会吧,你就审问了那三只鬼使 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就问出了这么多内容?”张嫌回答完,蒲梓潼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张嫌,惊问道。 “嗯……,不过现在并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我先把我知道的情况给你们说一下,然后我们再一起行动……”张嫌听到蒲梓潼地惊问之声,赶紧向蒲梓潼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随后小声向班蝶和蒲梓潼传音道。 “好的。”班蝶和蒲梓潼互相望了一眼,随后同时点了点头,向张嫌回应道。 听到蒲梓潼和班蝶的回应,张嫌便开始在灵识中翻阅着从瘤状脑袋魂鬼那里拓下来的灵识记忆,翻阅了大约半分钟之后,简单组织了一下语言,向着蒲梓潼和班蝶开口说道:“我所知道有关那秘密基地的内部情况是这样的,那秘密基地的外圈有三层禁制,一层隐魂禁制和两层防御禁制,隐魂禁制自不用多说,就是为了藏匿魂力不被探查所设,而两层防御禁制则是防止秘密基地被攻击或偷袭所设,所设者是一个来自九殿阎罗的初级鬼王一阶的鬼使,所以那两层防御禁制就是我们闯入秘密基地猎杀翻车鬼的第一道坎,我们要快速破开那个禁制,在那及时赶到里面,阻止翻车鬼逃走。” “鬼王设下的防御禁制?!虽然魂鬼在禁制手段上大都不如同等阶的魂师强,但是鬼王一阶设下的禁制也非同小可,由这两道禁制组成的第一道坎,恐怕就不容易跨过吧?”张嫌说话之后,蒲梓潼瞪了一下她那水灵灵的大眼睛,惊讶地问道。 “嗯,没错,不过我已经从被审问过的那几只鬼使口中知道了这两处禁制的阵眼和薄弱点,所以我们只要合力朝那处薄弱点进攻,破开禁制应该也不会太过费力,这个倒不用太过担心。”听到蒲梓潼的惊问之声,张嫌简单回答道。 “我去,你连外圈禁制的阵眼和薄弱点都从那几只鬼使口中问出来了吗?这么详细的吗?那审问的三分钟时间你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呀?”张嫌回答之后,蒲梓潼更加惊讶道。 “美女,现在时间紧急,可不是问那个的时候吧,让张嫌继续说下去吧,除了那两个禁制之外,九殿的据点里应该还有别的防御工事存在吧?”见蒲梓潼再次惊讶起来,班蝶赶紧打断了蒲梓潼的询问,向蒲梓潼提醒道。 被班蝶提醒之后,蒲梓潼虽然有些不忿,但也觉得班蝶的话有些道理,便不再开口,静待张嫌诉说之后的计划。 “是的,除了外圈的两道禁制以外,那大院房间和地下密室之间还有一道特殊的大阵,那大阵不仅有防御功能,还能在被触发或者被攻击之后大肆反击,也是那鬼王一阶的鬼使布下的,所以我们要想闯入地下密室,还要和那道特殊的大阵交手过招才行。”张嫌点了点 头,继续说道。 “初级鬼王设下的攻击型大阵吗?其威力应该不亚于我这个半步鬼王,只是破开的话倒是容易,只要将那大阵之中储存的魂力能量耗尽就行,但是这样一来,底下的翻车鬼和那几个鬼使肯定早就跑没影了,这就有些麻烦了。”班蝶听完张嫌的话,十分老成地分析道。 “所以不能硬破,那大阵虽然很强,但也有一个弱点,我们可以利用其上的弱点将其快速打开,不需要长久死战。”张嫌胸有成竹道。 “你不会也从那几个濒死的鬼使口里问出了里面大阵的弱点了吧?”见张嫌露出了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蒲梓潼咧了咧嘴,苦笑着问。 “没错,据瘤状脑袋魂鬼提供的信息来看,那大阵有两个解除的办法,一个是从里面打破阵眼进行解除,这一点我们应该没有能力做到;而另一个办法则是从外面同时进攻大阵上比较特殊的三个点,只要攻击这三点,不需要费太大的力气,就能让维持大阵的魂力储能全部泄光,我们也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下到那地下密室之中了。”张嫌再次点了点头回答道。 “了解的还真是详细啊……,那突破了魂力大阵之后,接下来要面对的应该就是暗藏在秘密据点里的九殿鬼使了吧?它们是保护秘密据点的第三道屏障吧?”张嫌回答之后,蒲梓潼微微眯起了眼睛,若有所思地问道。 “嗯,那三只鬼使就是守卫九殿秘密基地的第三道屏障,三只鬼使实力不强,但是它们每人手中有一枚令差印,据说同时催动起来可以生出一只半王级别的鬼魔,所谓鬼魔,应该就是某种特殊的魂凝鬼物,但是具有半王级别的魂力等阶以及实力,不可小觑,所以大家也要注意。”张嫌继续说明道。 “鬼魔?有意思……,我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过呢,对于那鬼魔,你有什么应对的办法吗?”张嫌说明之后,蒲梓潼好奇地问道。 “我对那东西的情报知之甚少,所以没有什么能针对它的办法,但是如果能阻止那三只鬼使同时催动令差印,应该就能让鬼魔无法被释放出来,想来这样可以减少一些阻碍。”张嫌想了想回应道,不过好像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手段。 “我们前面破开外圈的禁制和里面的大阵,应该会引起那三只鬼使的注意,再想要以迅雷手段灭杀掉其中一只鬼使,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能够实现的事,看来有些麻烦了……”班蝶听完张嫌的话,沉思一般琢磨了一下,随后皱起了眉头道。 “这个嘛……,我倒是有些手段,就让我来试试吧,说不定可以帮上忙。”就在张嫌和班蝶都愁眉苦脸的时候,蒲梓潼眯着眼睛一笑,自荐道。 “你有手段不让那些鬼使催动贴身的 令差印?”蒲梓潼自荐之后,张嫌不解地问道。 “我有些戏魂师的手段倒是可以一试,但不敢保证一定会成功……,是只要灭杀掉其中一只鬼使,那令差印就不能用了对吧?”蒲梓潼露出一副严肃认真的表情,向张嫌回应道,回应之后继续开口询问着。 “我也不十分确定,或许是这样吧……”张嫌沉思了片刻,最终回答道,显然是答应了蒲梓潼的自荐。 “那好,第三道坎就交给我吧。”蒲梓潼似乎已经有了计划,胸有成竹道。 (本章完) 第四百七十八节:强行闯入 “既然如此,那么侵入计划就算是制定好了,首先,我灵魂出窍先去破掉第一道禁制,你们跟在我身后一起闯入破落宅院之中;然后等到了第二个法阵面前,我会传音告诉你们攻击的位置,我们再同时出手攻击法阵就行;最后,待到法阵也被破掉,我和班蝶就直接去找翻车鬼,而梓潼,你就用你所谓的戏魂师手段试着去阻挡那鬼魔现身,不要让鬼魔出来阻拦我们,这样的话,我们得手的概率更大一些,大家明白了吗?”既然蒲梓潼说有阻止鬼魔现身的手段,张嫌也不再犹豫,最终敲定出来了一个完整的计划,向班蝶和蒲梓潼说道。 “好。”张嫌说出计划之后,班蝶和蒲梓潼都没有意见,蒲梓潼直接灵魂出窍,和班蝶异口同声道。 在蒲梓潼和班蝶回答完,张嫌也灵魂出窍,不再多说什么,隐匿着魂形和魂力向着那九殿阎罗的秘密据点潜行过去,待到贴近据点宅院之后,张嫌简单地翻阅一下从瘤状脑袋鬼使那里拓下来的灵识记忆,很快便寻找到了据点外围禁制之上的薄弱之处,找到了禁制的弱点,张嫌抬手便按到了禁制之上,嘴上轻哼了一声,随后从灵魂掌心之中爆发出了一股强大魂力冲击,在未将禁制完全激活之时,便把据点外圈的三层禁制全部击碎,眨眼便消失不见了踪迹。 “跟上来!”张嫌在击碎了三层禁制之后,并没有马上露出欣喜的表情,依旧表情严肃地警惕着四周魂力情况,向身后藏在暗处的班蝶和蒲梓潼灵魂传音道。 听到张嫌的传音,班蝶和蒲梓潼一个闪身便跟到了张嫌左右,和张嫌一起虚化着灵魂穿墙进入了宅院之中,随后又跟着张嫌往破落宅院的堂屋赶去,不时便闯进到了堂屋之中。 “法阵在哪儿?”进到堂屋里面,班蝶先传音问张嫌道。 “虽然整个破落宅院都是九殿阎罗组织的秘密基地,但是真正的核心部位是在这堂屋的地下,地下和地上中间就是那法阵所在,也就是说,那法阵现在就在我们脚下。”张嫌的魂眼里闪着晶莹的蓝色魂光向地下望去,随后开口回答道。 “脚下?嗯……,仔细感知才能发现,果然有细微的魂力波动在脚下流动,看来那九殿鬼使在这法阵之上还布设下了一种遮掩型的禁制手段,不然不会让我进屋之后没能察觉,活干的真是够细的呀。”经过张嫌的提醒,班蝶放出魂力向地下感知了过去,眨眼之后,也发现了脚下的阵法魂波,撇了撇嘴道。 “设下这法阵的可是九殿阎罗的鬼王,怎么可能连这点能耐都没有……,别耽误时间,我刚才破开外围的禁制估计已经让据点里面的魂鬼有所怀疑了,如果不能马上破开这个法阵,恐怕几息工夫下面 便要人去楼空了。”张嫌点了点头冲班蝶回应道,回应之后,又向班蝶和蒲梓潼催促了起来。 “好,把位置告诉我吧。”听到张嫌催促,班蝶也不继续贫嘴,向张嫌道。 “嗯,还有我要攻击的位置。”班蝶说话之后,蒲梓潼也要求道。 “我攻击这堂屋的正中心位置,班蝶,你转身去西墙中间那里,然后再向后退上半米就可以了,梓潼,你就到东墙中心就位就行,我只要喊动手,我们三个就一起朝着这三个点发动魂力攻击,大家都用自己比较强大的魂技,争取一下就能破开。”蒲梓潼要求之后,张嫌点了点头,快速将法阵的薄弱之处告知给了班蝶和蒲梓潼,回答道。 在张嫌将三个位置确定之后,班蝶和蒲梓潼同时点了点头,魂形一闪,眨眼便移动到了张嫌指定的位置之上,向张嫌确认位置无误之后,等待着张嫌归位,好同时向法阵发动攻击。 见班蝶和蒲梓潼都已经找到了位置,张嫌也快速走到了破旧的堂屋中心,确定好自己要攻击的位置之后,便轻声向着班蝶和蒲梓潼传音道:“动手!” 听到张嫌的传音,班蝶和蒲梓潼几乎同时抬手酝酿起了魂力,随后和张嫌一起将各自的魂技攻击到脚下指定的位置,待到三股攻击在同一时间击到法阵之上,张嫌等人脚下的魂力法阵突然发出一阵类似哀鸣一般的声音,声音还未响叫多久,便又沉沉落下,在声音完全消失之后,张嫌脚下的法阵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一点攻击和防御的效力都没有启动,便散做了魂尘似雾腾升。 “不错!这破阵速度,就算那些魂鬼反应过来,也应该是云里雾里不敢相信,走,跟我潜到地下去,按计划行动。”大阵被破的速度虽然张嫌早已有考量,但是没想到居然如此之快,这让张嫌有些欣喜,欣喜过后,张嫌再次回归到了警惕的状态,一边冲着班蝶和蒲梓潼招手,一边向二人简单传音道。 “好。”听到张嫌的传音,班蝶和蒲梓潼快速靠到了张嫌的身边,灵魂虚化,和张嫌一起向着地下潜去,在越过了一层厚厚的水泥地层之后,很快便陷入到了一片隐秘的地下空间之中。 “这地下密室挖的可是够深的,一个破落宅院里面居然还藏有这么一个密室!也是酒窖吗?”落到地下密室之后,蒲梓潼开启了魂眼,在漆黑无光的密室之中环顾了一样,似乎有些不解地问道。 “这是风缘城一个贪官的老家宅子,那贪官带着家人在城里享福,但是贪到的钱财和金银珠宝都会偷运到这里储藏,害怕别人知道,看到这地下密室里的那些保险箱了吗?就是用来存贪物的,不过那贪官几年前偷来这里存赃物的时候,被霸占这里的瘤状 脑袋鬼使给害死了,那些保险箱旁边的枯骨就是那贪官的遗骸,这藏宝之地也就成了那贪官的殉葬地。”张嫌摇了摇头,简单向蒲梓潼解答道。 “贪官的密室?哈,那九殿阎罗组织的鬼使可真是会找地方建立据点,不过这里确实隐秘,既能为贪官存脏,也适合魂鬼寄居,有眼光……”听到张嫌的街道,蒲梓潼再次好奇地望向四周,最终将目光聚焦在了那贪官的骸骨上,嘲笑一般道。 “好了,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那贪官造这密室可不只是造了一间,而是根据上面的院落房间格局,造成了一个凹型的地下回廊,然后以墙、门相隔,形成了五间不同的屋子,我们现在在最中间的这个屋子,接下来梓潼先去东边的屋子阻止鬼魔现身,我和班蝶要继续穿墙过门往最西边的屋子里去,翻车鬼很有可能在那里躲藏。”蒲梓潼嘲笑之后,张嫌不置可否地打断了蒲梓潼的嘲笑,向班蝶和蒲梓潼道。 “张嫌,按理说这下面应该没有禁制了吧?我却只感知到东边有三只初级鬼阶的魂力波动,应该是那三只鬼使的,却没有感知到翻车鬼的魂力波动,是不是翻车鬼不在这里呀?你的追踪印记有感应到翻车鬼的位置吗?”张嫌说话之后,班蝶似乎发现了什么,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向张嫌担忧地问道。 “没有,我也只是感察到了东边的魂鬼,并没有察觉到翻车鬼的魂力波动和追踪印记,不过既然来了,就去到那边看看吧,说不定是有什么特殊的禁制或者手段将那翻车鬼暂时隔离了,所以我们才感察不到的……”不仅班蝶在担忧,张嫌其实也有些忐忑不宁,向班蝶简单回答道。 “嗯,那好吧,既然能感知到东边的几个鬼使魂波,那便说明东边应该没有翻车鬼的存在,我们就往西边探去吧,看看那翻车鬼到底是不是在这个据点里。”张嫌回应之后,班蝶依旧皱着眉头,向张嫌点头回应道。 班蝶回应之后,张嫌便和蒲梓潼兵分两路,蒲梓潼施展着戏魂术向东边密室悄然探去,而张嫌和班蝶则隐魂潜行,向着西边的几个密室快速搜查而去,希望能找到翻车鬼的踪迹。 大约十几分钟过后,在破落宅院的地上院子里,三个魂影和一只巨大黑魂激烈地战斗在了一起,每一次互击之后,都有强大的魂力波动从宅院里向外散出,阴风萧潇,吹得四周大小银杏衫叶飘飘,待到银杏叶落,村中的一些家狗已经躲在了各自的窝中瑟瑟发抖,偶尔有狗发出吱吱的怪叫,却也不敢大声汪嚎,似乎被某种存在吓到了一般。 “没想到还是来晚了一步,那翻车鬼居然没有休养就从这里离开了,看来也是担心我们发现这呀。”一个年轻的男 子魂影,一边战斗着,一边向另外两个魂影说话道。 “真是个狡猾的魂鬼,怎么每次追它都能让它给跑了呀……,不过跑了也好,你们先帮我一起对付这鬼魔吧,我没想到杀掉了一个鬼使之后,令差印直接将那鬼使的残躯给献祭了,感情杀了也不行啊。”年轻男子说话之后,一窈窕女子魂影撇了撇嘴,似乎是在抱怨什么道。 “听那两个召唤出鬼魔的鬼使说,那翻车鬼离开有一段时间了,想来我们再去追也追不上了,嗯……,还是先解决眼前这个大家伙吧,恐怕要费点劲了。”窈窕女子抱怨之后,一似蝴蝶又像是蜻蜓的半人大小魂影苦着脸叹了一口气,紧接着说话道。 (本章完) 第四百七十九节:鬼魔弱点 “桀桀……,桀桀……,我们听翻车鬼大人说了,你们几个就是在风缘鬼宴上给我们九殿阎罗捣乱的小贼吧?大人已经离开,命令我们在这里阻击你们,今日,我要代表九殿阎罗组织将你们三个彻底灭杀,以正我们九殿的威严!我们九殿的事情,可不是你们几个小贼有资格插手的!”就在半人大小的魂影说话之后,那漆黑魂躯呲口獠牙,晃动着牛眼龙角的巨大魂影,发出了一阵阵鬼笑之声,随后向着眼前的三只魂影愤怒地吼叫道。 “梓潼,你说你已经灭杀掉了一只鬼使,但那鬼使的残躯死后便主动献祭到了令差印中,将这鬼魔召唤了出来?”年轻男子魂影向窈窕的女子魂影问道,显然那窈窕女子魂影便是之前闯入进九殿秘密基地的蒲梓潼。 “没错,在张嫌你去找那翻车鬼的时候,我已经用戏魂术里的偃术将一只鬼使致幻困敷,然后偷偷下手将其灭杀,那时它并未来得及触发那令差印,不过那鬼使被我灭杀之后,其灵魂直接被令差印吸收殆尽,随后那令差印就自己发动了起来,配合着其它两个鬼使对令差印的驱动,还是把这鬼魔召唤了出来,这可不能怪我呀……”蒲梓潼点了点头,一边抵御着那巨大黑魂的攻击,一边向年轻男子详细地说明道,而那年轻男子正是从据点赶出来的魂师张嫌。 “嗯,从我的魂力感知来看,情况应该和蒲姑娘说的一般无二,这秘密据点里的三只鬼使如今只还剩下两只,消失的那只应该是被那令差印给献祭掉了,显然这是那个王级鬼使在令差印中埋下的一种特殊机关,以几个小鬼使的性命为代价进行触发的,是为了最大限度守卫这秘密据点而设,就算蒲姑娘杀掉所有的鬼使,也阻止不了那机关的触发,看来翻车鬼离开之前早就已经猜到我们会来了,提前给我们留了份大礼。”蒲梓潼说话之后,那似蝴蝶又似蜻蜓的半人大小魂影琢磨了一下,点了点头向张嫌和蒲梓潼简单分析道,而那半人大小的魂影正是一路跟随着张嫌追杀翻车鬼的鬼奴班蝶。 “混蛋,不只是来晚一步,还被那翻车鬼给算计了吗?没想到在这风缘城里追杀翻车鬼的事情会这么不顺……”听到班蝶的分析,张嫌皱了皱眉头望着眼前的巨大鬼影,生气地抱怨道。 “张嫌,现在可不是生气抱怨的时候,翻车鬼已经远遁,这鬼魔已经出现,接下来何去何从?是走是战?你要赶紧做决定啊!”听到张嫌抱怨,蒲梓潼也皱起了眉头,向张嫌提醒道,毕竟和眼前的庞然大物交手过几次之后,她可是几乎没占到丁点便宜。 “何去何从吗?嗯……,战!如果想要继续追踪翻车鬼,为今之计只有先把这鬼魔宰了,然后从召唤 它的鬼使身上和这秘密基地里搜寻些有关翻车鬼的情报,才能知道翻车鬼离开这个秘密据点之后又去了哪里,这是现在唯一能继续追查到翻车鬼的手段了,不能就此放弃。”张嫌想了想,最终做出决定道。 “你要斗这鬼魔吗?我们刚才三人联手,就和那三英战吕布一般,打得不可开交,却都没占到什么便宜,这样再打下去,真会有效果吗?”在张嫌做出决定之后,蒲梓潼皱了皱眉头询问道,似乎觉得张嫌的决定并不是最佳方案。 “如果放弃追杀翻车鬼的话,现在应该边战边撤,这鬼魔应该不会跟着我们直接出村,那样的话,我们也能避免与这鬼魔死耗,保存实力还能做其它事情,但张嫌你要执意追杀翻车鬼的话,灭掉这鬼魔,审问它背后尚存的两个鬼使,确实也是个办法,只是这办法需要付出的代价可就有些凶险了,你确定要这么做吗?”蒲梓潼询问之后,班蝶也开口分析道,向张嫌说明着其中的利弊,好像也不太愿意力敌眼前的鬼魔。 “比起之后再大海捞针,现在有一个可能的线索摆在我面前,我怎么会轻易放弃,不需要你们拼命,只要和它来回周旋即可,我就不信这只还未到真正鬼阶的鬼魔会没有什么弱点。”张嫌考虑了一下蒲梓潼和班蝶的建议,最后摇了摇头,向二人回应道,显然是执意要和眼前的鬼魔相战。 “既然你决定了,那我便不再多说什么了,我倒是有个主意可以试试,说不定能起到些效果……”见张嫌依旧选择与眼前的庞大鬼魔交战,班蝶眼睛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向张嫌道。 “你发现什么了吗?”班蝶说话之后,张嫌好奇地问道。 “发现说不上,只能说是有点想法吧,不知道行不行得通,但是试试总没有坏处……”班蝶露出了一副精明的神色,饶有意味地说道。 “那好,是什么想法?说出来吧。”见班蝶眼神中泛着睛光,张嫌推测班蝶或许真有什么好的办法,点了点头,回应道。 “很简单,我们三魂之中我的魂力应该算是最强的,所以正面由单独和那鬼魔向抗衡,虽然我可能占不到便宜,但是应该也不会出现太大的危险;而蒲姑娘则在远处向鬼魔的不同部位发动一些小的袭击,帮我分散一些压力,使我不至于难以支撑,这样我就能拖延更久的时间。”听到张嫌的回应,班蝶将自己的安排简单向张嫌和蒲梓潼传音道。 “拖延时间?应该是为了做什么吧?那我呢?”听完班蝶的安排,张嫌皱了皱眉头问。 “你不是要找它的弱点吗?那么你就需要在我和蒲姑娘拖延它的时候在它身周进行腾挪巡察,找到它的软肋所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用令差印 所凝出来的这个庞然大物应该只是一具特殊的魂凝体,依靠着那令差印上的某种特殊禁制技法临时维系不散,如果我们不想硬撼,张嫌,你就需要从那庞然大物身上找到维系魂凝体的那层禁制,将那禁制直接打破,这鬼魔应该就消散不存了。”张嫌问过之后,班蝶将自己的推测和安排完完全全地告知给了张嫌和蒲梓潼,建议道。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鬼魔是那令差印吸收了三只鬼使的魂力凝聚而出,有点类似我们蒲家的相合魂技法,这种技法方式大概率是依靠某种特殊的禁制手段来完成的,不需要正面对敌,只需要找到凝魂的那个禁制,将那禁制简单破坏,就能让这相合魂身上的魂力全部消散,好主意,好主意,可以一试。”班蝶建议之后,蒲梓潼显然已经听明白了班蝶的意思,联想到了她家的一种戏魂手段,恍然道。 “这大东西是用禁制来维持的吗?嗯……,倒是一个不错的猜测,既然你们都这样觉得,那就试试吧,不过就算是禁制凝魂,那禁制应该不会直接显露在这大东西的表面吧,不然岂不是谁人都能将其破坏了……”既然班蝶和蒲梓潼都推测眼前的巨大黑魂是某种禁制聚魂所凝,他自然也觉得有些可能,但就算是禁制所凝,其中也存在一个问题,那就是禁制的位置到底在巨大黑魂的什么地方,如果禁制位置很难击到,那么破坏起来也并不是一件容易之事,所以他隐隐担忧了起来。 “这个问题我觉得你应该问蒲姑娘,既然她的魂师家族也有类似的手段,那么她应该最知道将那种禁制藏在什么地方才不易被人发现或者攻击,我想能设下这个鬼魔招式的那位九殿王级鬼使,应该也会有着相同的考量。”班蝶望了一眼身前的巨大黑魂,又转头向张嫌望去,笑着提醒道。 “是啊,既然梓潼家有类似这种招式,应该也明白其原理和破解之法吧,梓潼,你们蒲家的相合魂会把弱点至于魂体的什么位置?”听到班蝶的提醒,张嫌恍然般点了点头,随后将目光转向了蒲梓潼,向蒲梓潼急切地问道。 “相合魂可是我家的秘技之一,你就这样询问我家秘技的弱点,不觉得有些不太好吗?哎……,算了,情况紧急,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就告诉你吧,我家的相合魂一般会将那聚魂用的禁制置于相合魂躯的两个隐秘之处,一是在后颈偏下方一点的位置,对人来说大概就是斜方肌的里面;二是会设在腰胯之间,骶椎骨附近,用通俗一点的话说,就是在腰窝偏下的那片区域,这两片区域很难被人注意,也不容易被攻击到,所以用来置设禁制最为精妙不过,当然,这是对人形相合魂来说的,对于其它模样的禁制凝魂,我 就不太确定了。”张嫌询问之后,蒲梓潼先是一脸不忿地向张嫌抱怨道,随后见眼前的巨大黑魂着实可怖,却也不再隐藏,认真地说明了出来。 “这样啊,我明白了,谢了啊,虽然这大黑魂并不完全是人形,不过想来藏匿禁制的理念是一样的,我大概知道它们会把禁制藏在哪里了。”听完蒲梓潼的说明,张嫌满意地点了点头,一边冲蒲梓潼感谢道,一边把阴厉的眼神落在巨大黑魂身上,狡黠地笑了起来。 (本章完) 第四百八十节:大战鬼魔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上了,你可要快点找啊!我就算能牵制住它,也持续不了太久,毕竟它的综合实力可要比我还要强上一些,如果算的话,它才应该是鬼王之下无敌手的存在。”见张嫌露出了阴险狡黠的笑容,班蝶将其理解为了张嫌的自信,点了点头,一边说着话,一边向那鬼魔正面冲了过去,吸引着鬼魔的全部注意力。 “嗯!”听到班蝶的话,张嫌也不再托大,简单回应了一声之后,开启了重翼灵仙体,飞身便向着巨大鬼魔的魂后冲去,持续打量着鬼魔的大黑魂躯,似乎是要在背后寻找些什么。 “那我也来,香螺刺,突击!”见张嫌和班蝶已经就位之后,蒲梓潼适当地和巨大鬼魔拉开了一些距离,在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从侧面向巨大鬼魔施展远程的攻击招式,巧妙地帮班蝶分散着一些来自鬼魔的压力。 “蝼蚁们,你们居然还想和我鬼魔抗衡?简直是不想活了!既然你们要出来找死,那我就成全你们!鬼魔魂躯,撼山易”见张嫌和班蝶等魂分列自己身周,摆出着一副气势汹汹地架势,鬼魔似乎拥有独立的灵识一般,居然开口说话道,语气里满是对张嫌等魂的不屑,说话之后,魂力猛然向外爆发了出来,抬起了一只巨手,先冲着蒲梓潼的香螺刺魂技甩打过去,眨眼便把蒲梓潼的香螺刺给击碎消失。 “撼山很容易吗?呵呵,那也要看你这庞大鬼躯能撼动几座山了,风凌翅翼,蝴蝶斩!”在鬼魔击散了蒲梓潼的攻势之后,班蝶眼睛一眯,表情更加认真了起来,一边冲着巨大鬼魔呵笑道,一边在手上凝出翅翼般的魂刀,刀浮在空中简单划出蝴蝶模样,散发着流光向鬼魔斩去。 “蝼蚁也敢自称山?可笑!对付你们这些蝼蚁,别说三只,就是三十只、三百只,我也全能碾碎,一个不留,强拳!”击散完蒲梓潼的招式之后,见班蝶又从自己的正前方攻击了过来,鬼魔气势磅礴的抬起了另一只巨手,快速握拳置于身侧,好像根本就不用运魂蓄力,便向着班蝶的魂影直捣而出,其速度居然不亚于魂形小巧灵动的班蝶,在班蝶的快斩即将落到它魂躯之上时,先一步攻击到班蝶的正身,逼迫班蝶只能收刀横挡。 “这就是鬼魔的真正实力吗?一拳的威力居然都有这么强,简直不输给真正的初级鬼王了,看来我之前的估算出了些偏差啊,这样的话,以班蝶的实力确实也支撑不了多久,我只能尽快验证我找到的那几个点了,重翼灵仙体,雷剑猛击!”看到半王等阶的班蝶在鬼魔面前都只能勉强抵挡,张嫌知道鬼魔的真正实力或许比其身上散发出的半王魂力还要强上一些,摇了摇头,不敢继续怠慢,将魂眼、灵识感 知和碑魂拓全部开启到了极限,随后又将重翼灵仙体重新施展出来,一边用着各种感知观察类手段感知着鬼魔身上的魂力流动,另一边,他又用招式魂技从鬼魔背后发起试探性的攻击,希望能确定那聚魂成魔的禁制所在。 “真是蚍蜉撼大树,就你那点魂力也想在我背后偷袭得手吗?真是可笑,鬼魔魂躯,背翎甲!”就在张嫌向着鬼魔脖颈下一寸左右的距离砍去之时,鬼魔的一只眼睛突然从脸面的前侧直接移动到了后脑之上,眯着诡异的大眼盯着正发动袭击的张嫌,冷冷冲张嫌嘲笑道,嘲笑之后,用魂力快速在背后脖颈的四周凝出羽毛般的护甲,以抵挡张嫌的攻击。 张嫌望着鬼魔移动到后脑之上的大眼,灵识之中先是泛起了一股恶心冷寒,露出了一副惊怖的神色,但是惊怖过后,他并没有马上收刀逃离,而是在那大眼的注视之下继续向着鬼魔的脖颈处斩去,直接斩到了那些魂力生成的羽毛护甲之上,负极魂剑似乎威力不足,在斩到魂力护甲之后,居然无法再向下劈砍分毫,结结实实地被鬼魔的魂凝护甲挡在了之外,只有剑上的雷霆之力侵入到了护甲之中,电得那鬼魔整个魂躯好像有些发颤。 “剑上面居然缠绕着一些雷属性魂力?真是诡异的小虫!”在被侵入体内的些许雷霆魂力点过之后,鬼魔的魂躯马上就恢复了正常,移动到后脑上的那只鬼眼死死地盯着在它身后的张嫌,似乎有些愠怒地说道。 张嫌并不在意鬼魔说些什么,他观察着鬼魔中招被电之后的状态,基本确定了那凝魂生魔的令差印禁制并不在鬼魔的脖颈附近,摇了摇头,魂形一闪有移动到了鬼魔的腰背之上,重新凝聚出了一把带着雷霆魂力的魂剑,灵魂仗剑浮在空中,继续用各种探查手段观察鬼魔身上的魂力流动。 “你的对手是我,在我面前还敢分神,也太不把我这个半王放在眼里了吧,翅翼魂刀,七环斩!”就在鬼魔将注意力放在身后张嫌身上的时候,班蝶冷冷地说道,说话之后,手中翅翼魂刀快速划动,对着抵在自己刀上的鬼魔拳头连续斩出七道光刃,光刃所过,所向披靡,眨眼便把鬼魔的拳头斩出了七道深浅不一的伤痕,伤痕之处有魂力开始缓缓向外流失。 “呃啊……,你个蝴蝶小虫,居然敢把本大人击伤,不可饶恕,不可饶恕!我知道你是它们三个之中最强的,我要先杀了你,以绝后患!”被班蝶击伤之后,鬼魔张开了獠牙满布的魂嘴,发出着痛苦地哀嚎,仍留在脸面之前的那只眼睛死死地盯在了班蝶的魂影之上,望着班蝶得意的神色,它愤怒地冲着班蝶威胁道,似乎要先拿班蝶开刀一般。 “能被我所伤,看来你也 不是什么无敌的存在呀,就是这魂躯有些皮硬罢了,接下来我要在你身上再多斩上几刀,想来你的魂力都流干了,你也就消失了吧?”班蝶见鬼魔又将注意力牵回到了自己身上,微微一笑,向其挑衅道。 “桀桀,不过是在我身上斩了几刀浅口,就这般狂妄起来了吗?想等我魂力流干?做白日大梦呢?看我怎么把你这梦给击碎,鬼魔魂躯,永恒再生!”听到班蝶的挑衅,鬼魔收起了受伤的拳头放在自己眼下观看,观看了没多久,便‘桀桀’鬼笑了起来,继续嘲讽着班蝶,在嘲讽班蝶的同时,居然开启了自愈的能力,将手上的刀痕修复如初,似乎班蝶从没有将它斩伤过一般。 “不仅魂躯强硬、魂力强大,就连魂技也这么厉害的吗?这东西要是放在一些魂族之中,绝对是拿来当守护神的存在?真是可怕,我们现在所面对的简直就是一些中等魂族的守护神呀,真没想到我才初级魂祖的魂力等阶就要和这种存在对战……”见鬼魔居然还有强大的自愈能力,蒲梓潼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开口感叹道。 “守护神吗?保护人的那才叫作神,这保护鬼的东西,撑死了只能叫作邪灵吧,对付邪灵的办法,我差不多已经找到了,那就打它的尾椎骨,班蝶、梓潼,你俩帮我全力吸引它的注意力,我要彻底消灭它!”蒲梓潼感叹之后,张嫌好像已经找到了鬼魔身上的令差印禁制所在,向着蒲梓潼和班蝶简单一传音,便移动到了鬼魔那类似人一般的屁股后面,全力开启各种魂技,准备发动一次极强的攻击。 “找到禁制了吗?太好了,那吸引注意力的事就交给我们吧,素贞白灵体,水室蛇舞!”听到张嫌的传音,蒲梓潼瞬间欣喜了起来,点头回应道,回应之后,将她的死神魂技再次开启,抬手凝出十余只白魂长蛇向着鬼魔侧面攻击而去,帮张嫌转移着鬼魔的部分注意。 “终于找了呀,那就好,那我也要认真起来了,班蝶仙子,精灵之刀!”在蒲梓潼回应完,班蝶同样点了点头应答着,应答之声刚一落下,班蝶那半人大小的魂躯突然泛起青紫色魂光,待魂光闪烁凋敝、班蝶魂影再现之时,原来半人大小的班蝶已经长大到和张嫌一般大小,背后翅翼不见,却依然顿在空中,身姿纤细高挑,亭亭而立,其手上握有一把细刃长刀,晶莹透明,宛如从仙境之中走出来的一个持刀仙子一般,让人看了不禁失神。 “好美!”张嫌虽然平时对美女不是太过注意,但是像班蝶这般如同从仙境里走出来的美人灵魂,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由得脱口而出道。 “别走神啊张嫌,这是我的最强状态,但也只能和这鬼魔硬撼一段时间,维持不了多久 ,你快点破了这鬼魔身上的禁制,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听到张嫌的赞美,班蝶并没有露出特别欣喜的表情,反而美目微睁,皱着眉头向张嫌提醒道,将张嫌从失神中叫了回来。 “哦,好……,看我的吧,人魂蛇躯,尧天穿山蛇!”就在被班蝶叫醒之后,张嫌知道自己当下最该做些什么,点了点头,灵魂也闪烁起微光,开始发生了形态上的变化,不像班蝶那样从蝴蝶般的灵魂化身成为人躯,反而是从原本人躯化身成了一头头顶生尖的长蟒形象,蟒身刚一凝成,便对着鬼魔的魂躯尾椎部位冲击而去,气势强大凛冽。 (本章完) 第四百八十一节:线索找回 被张嫌、蒲梓潼和班蝶同时攻击,鬼魔似乎也感觉到了一丝压力,不过由于张嫌和蒲梓潼身上所散发出的魂威加起来也不如班蝶强大,所以鬼魔把大部分精力都停留在了班蝶的身上,只在身后和身侧凝出简单地魂力护甲,却把大量的魂力聚集在了拳心,再次挥拳对着身前的班蝶猛轰了过去,似乎是想把对自己威胁最大的班蝶率先解决。 “别小看我,鬼魔魂躯,精魄硬化,戮天拳!”就在鬼魔向着班蝶发动攻击之时,口中同时发出愤怒地呼号声,通体居然泛起漆黑如玉一般的魂光,看起来十分诡异。 “好强的魂力威压,而且魂躯居然还能再度硬化,不知道张嫌能不能破开它的这副魂躯,击穿到里面的那层禁制,算了,不管了,勉强接下这一拳吧,这样才能给张嫌创造足够的时间……”见黑玉般的巨拳朝自己袭来,班蝶隐隐皱起了眉头,感觉到了一丝压力,不过面对着这股压力,它并没有选择退缩,反而向前一步,将手中的细刃长刀斜立在身前,不断让魂力注入其中,想要一魂一刀挡住鬼魔的拳头,给张嫌争取更多的时间。 “这一拳的威力……好强!魂拳隐约在现世显形,而且其上挥出的劲力居然掀起了这么大的阴风,班蝶……”感知到鬼魔黑玉魂拳之中的威力,蒲梓潼只是看到就已经觉得十分恐怖,但见班蝶面对着那漆黑大拳居然不避不躲,好像是打算硬抗下来,蒲梓潼莫名对班蝶这个鬼奴产生了一丝好感和敬意,隐约担心道。 就在蒲梓潼担心之时,鬼魔的黑拳已经彻底轰到了班蝶斜立在身前的细刀之上,闪烁着黑光的巨拳和泛着青紫魂光的细刀猛然间抵在了一起,一时之间居然互相持恒,难分高下,好像双方实力旗鼓相当、不分伯仲一般,但是只有魂师才能发觉,在巨拳和细刀互战在一起的那一瞬间,班蝶就似乎受到了重创,牙缝里隐约向外渗出着魂尘,整个灵魂开始以魂眼可见的速度缓慢萎靡,和那黑拳互峙,完全是在苦苦支撑。 “不好,张嫌,你快一点啊!那鬼魔的一拳简直有初级鬼王的威力,再这样下去,班蝶可撑不了多久了,你应该不想看到班蝶被鬼魔彻底轰杀吧?那就抓紧时间啊!”见班蝶以一己之力苦苦支撑,蒲梓潼不明白张嫌收来的这只鬼奴为什么会为了张嫌如此卖命,不过眼前的情况也不由得她再去多想,她一边用魂技从侧面骚扰这鬼魔的部分精力,一边向张嫌大声传音催促道,好像也开始担心起了班蝶的安危。 “知道了,穿山蛇技,通山!”听到了蒲梓潼的催促,张嫌也明白正面对抗鬼魔的班蝶此时形势是有多么严峻,他加快了对体内魂力的调运,同时也加强了蛇躯魂 技的穿刺之力,在积蓄了片刻力量之后,再一次对着鬼魔背后尾骨的位置猛然突击,用蛇身头顶的顶尖径直刺入到鬼魔的魂躯外甲之上,一眨眼,居然破开了鬼魔凝出的魂力外甲,完全扎入到了鬼魔的魂躯之中。 “什么?!背后的那只小虫你在干什么?赶紧从那里出来!”就在张嫌化身蛇躯刺入到鬼魔魂躯里面之后,鬼魔显然是察觉到到了什么,露出了十分痛苦的表情,也不顾和自己正面对峙着的班蝶,两手开始向着身后快速抓挠,像是背后有什么瘙痒之处一般,一边挠着,还一边发出惊吼之声。 张嫌的魂躯此时已经穿进到了鬼魔的魂躯之中,自然不在意鬼魔的抓挠和惊吼,他继续化身着尖顶蛇躯,向着鬼魔的魂躯深处不断穿透进去,片刻之后,便在鬼魔的魂躯中心发现了一个用三枚令差印牌组成的阵法纹路,望着那阵法纹路,张嫌便知道,那就是令差印合成这强大鬼魔的禁制法阵,只要破了那禁制,眼前的鬼魔无论如何强大,也会因为无法聚魂而消散的无影无踪,也就是说,那禁制就是这鬼魔的心脏所在。 “不要!不要!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告诉我,我都能满足你,你不要再往前了,快从我的魂躯之中出去吧!”就在张嫌短暂驻足,在近处观望那令差印组成的禁制纹路之时,那巨大鬼魔居然开口向张嫌传音了起来,语气低微地向张嫌求饶道。 “我想要什么你都能满足我?”听到巨大鬼魔的传音,张嫌望了一眼身前的禁制法阵,并没有马上动手向那禁制发动攻击,玩味地开口问道。 “没错,没错,你要什么都可以告诉我,我都能满足你,只要你从我的魂躯之中出去。”听到张嫌的询问,巨大鬼魔居然再次向着张嫌传音,声色卑微地说道。 “是吗?我可不信你说的话,不过我可以先试一试啊。”张嫌见巨大鬼魔似乎是在向自己求饶,眼睛一转,玩味地向鬼魔回应道。 “试一试?如何试?”鬼魔不知道张嫌打得什么算盘,但是因为害怕张嫌发现并直接摧毁它体内的那个禁制,继续卑微的询问道。 “我先问你三个问题,你要是都能如实回答,或者无法让我看出破绽,我就从你体内离开,你要是被我发现撒谎,我就在你的魂躯之中把你穿个稀巴烂,怎么样?”张嫌并没有显露自己已经发现了那令差印禁制的事情,简单说道。 “别,你别乱动,有什么问题你快问,我如实回答就是了!”张嫌说完之后,鬼魔显然是害怕张嫌穿破它体内的令差印禁制,赶紧答应了下来。 “那好,首先,第一个问题,翻车鬼之前是不是回来过这个秘密据点?”见鬼魔答应了下来,张嫌试探性地问道 。 “翻车鬼?哦……,你说的是那个代鬼使大人吧?嗯,它之前魂态虚浮的回来过这据点一次,不过接收到真正的鬼使大人召唤之后,就又匆匆地离开了。”不知道是张嫌的问题太过简单,还是这并不是什么需要隐瞒的秘密之事,鬼魔居然一点也不犹豫,直接就将情况告知给了张嫌。 “来了又离开了?它去哪儿了?你知道吗?”见鬼魔回答的如此之快,张嫌觉得鬼魔应该没有撒谎,紧接着问道。 “被鬼使大人临时召唤到了下一个据点,我只能告诉给你这么多。”这次张嫌的问题让鬼魔先是犹豫了片刻,随后简单回答道。 “我问的是具体地点,你如果还不说实话,那我第三个问题也就没必要问了,直接在你魂躯里乱穿,你就算不死,应该也会很难受吧?”张嫌并不满意鬼魔的回答,动了动尖角向其威胁道。 “你……!那好……,那我先告诉你……,但是你离开之后不能向外面说是我说的,不然我依旧会没命,倒不如现在和你拼命……”被张嫌威胁之后,鬼魔像是突然转了观念,平淡地向张嫌道。 “你说就是了。”张嫌眼睛一转,大概知道鬼魔在打什么算盘,也不声张,点头回应道。 “香廊,鬼使大人责怪代鬼使翻车鬼大人在风缘城办事不利,说是叫到香廊那里的据点去问责了,我只知道这么多,具体香廊的那个据点在哪里,我就不知道了,我只负责风缘城这里的据点,和香廊的据点并没有往来。”鬼魔向张嫌告知道。 “香廊?好像在这风缘城的东南方,距离这里也不近啊,居然又往那么远的地方奔袭,这翻车鬼真是够能跑的,算了,知道大致地点倒是缩小了寻觅的范围,倒也可以了,嗯……,这个问题就算你回答了吧,那还有第三个问题,你这个鬼魔魂躯是用三枚令差印凝成的吧,这种令差印你们九殿阎罗还有多少个?你们其它的秘密据点里是否还会备有这种东西?”最后一个问题,张嫌想了想,最终问了出来,不过并不是和翻车鬼有关的,而是和令差印有关的问题,张嫌想从令差印的问题上了解些九殿阎罗的据点实力,好向一直在追踪九殿阎罗组织的石冼提供些有效的情报,毕竟他还想维系着石冼这个强大的魂师,在未来成为自己的助力。 “其它据点的事情我哪里知道?!对不起,无可奉告!”张嫌问完,鬼魔的整个魂躯似乎停滞了片刻,随后冷冷地向张嫌传音道。 “呵呵,先不说你们九殿阎罗在其它大城小镇布设下的各式据点,据我所知,单是这风缘城内外,就不止你们这一处据点吧,这些事情,有个瘤状脑袋模样的鬼使被我抓到之后已经全部招了,所以我只 是想来找你再确认一下,既然你不打算说,那我也没办法,谁让你三个问题没有回答完呢,我只能动手了!”张嫌见鬼魔在据点的事情居然不愿开口,大概明白了比起翻车鬼那个代鬼使,据点对鬼魔,或者说是背后的那几只守卫魂鬼,应该更加重要,随后玩味地说道。 “瘤状脑袋鬼使,你说的难不成是香堂?那家伙居然会……,算了,那我也告诉你吧,一般像我们这种中级以上的据点,都会随机配备令差印,来守护据点的安稳,当然因为是随机的,所以数量和效果不等,我们这召唤鬼魔的令差印应该算是风缘城附近的几个据点里最强的那种了,但是你要问我其它地区的九殿据地是不是这样,我确实不知道。”张嫌说完话,鬼魔似乎被张嫌惊到了,随后像是放下了心中的担子,向张嫌告知道。 (本章完) 第四百八十二节:言而有信 “嗯……,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那高脚鬼曾经也有一个,看来它在风缘城里的那个据点也算是九殿里的中级据点了,不过它作为据点之主被我灭杀了之后,好像整个据点的魂鬼都消失不见了,连鬼宴进行的时候都没有陪同翻车鬼去参加,应该是九殿的单线联系导致那些魂鬼和其它据点或者九殿上层断了联系吧……”在鬼魔把情况告知给了张嫌之后,张嫌琢磨了一下,简单猜测道。 “怎么了?小魂师,你发什么呆呀,我都已经把我知道的告诉给你了,你是不是应该从我体内出去了?人不能言而无信吧?”就在张嫌定神猜测的时候,鬼魔再次向张嫌传音问道。 “好,那我这就出去,不过你还要向我保证,我出去之后,你要停手让我们离开,不然的话,我还会再钻进来一次。”听到了鬼魔的问询声,张嫌微微一笑道。 “行,我保证你从我魂躯离开之后就让你们走,不会再对你们出手,如果出手就让我不得好死,怎么样?”张嫌说完话,鬼魔赶紧虔诚地向张嫌回应道,似乎十分惧怕张嫌一般。 听到鬼魔的话,张嫌讪然一笑,却真的没有去触击藏在那鬼魔体内的令差印禁制,转身之后,再次用蛇魂之躯头上的顶尖开路,居然毫无顾忌地从鬼魔体内再次穿了出来,灵魂变化会本来的人形模样,移动到了有些虚弱的班蝶附近,搀着班蝶和蒲梓潼重新汇合于一处。 “怎么样了?你不会没在它体内找到那个聚魂禁制吧?”在和张嫌、蒲梓潼汇合之后,班蝶一边捂着胸口,一边皱了皱眉头,气息虚弱地向张嫌询问道。 “找到了。”张嫌摇了摇头简单回答道。 “找到了?既然找到了,你出来之后那鬼魔为什么没消失?你没有能力破坏那个聚会禁制吗?”张嫌回答之后,蒲梓潼搀着班蝶魂躯的另一边,不解地向张嫌问道。 “我和它做了个交易,问了它几个关于翻车鬼和九殿阎罗的问题,它都如实回答了,而且保证不对我们再继续出手,所以我便按照交易的内容先放它一马,大概就是这么回事。”蒲梓潼问过之后,张嫌微微一笑再次开口回答。 “糊涂啊,它可是魂鬼,怎么可能会说话算话,而且它向你透露了九殿阎罗的信息,如果传出去,以九殿阎罗的处事风格,它肯定是要被九殿灭杀的,为了自己不被灭杀,那它只能先把我们灭了口,你在它体内对它有极度威胁的时候,它肯定是要对你施用缓兵之计的呀……”张嫌回答完,班蝶对张嫌的做法有些生气,开口责备道。 “是吗?那就看它敢不敢了……”对于班蝶的责备,张嫌不置可否,随后再次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哈哈,小贼,刚 才你钻进了我的体内,差点就破坏了我体内的禁制命脉,不过你小子愚蠢,居然没有继续向前出手,可惜,可惜啊,如今我已经重新复原了魂躯,并且加重了那里的防御,你再没有机会重新威胁到我了,看我怎么把你们这三只小贼全灭了!”就在张嫌刚诡笑完,那鬼魔似乎完成了对魂体的防御加固,快速转身望着张嫌等魂,向着包括张嫌在内的三只灵魂狡诈地呵笑呼号道,显然不再打算遵守和张嫌之前的约定,凝聚起魂拳,随时准备对张嫌等魂出手。 “不好,它果然言而无信!我刚才和它硬撼了一击之后,魂躯其实已经受了一些伤,它接下来的全力攻击我不知道能不能完全抗住,但是我会尽量再抵御它一次,张嫌你试着再去用你那手段对付它一次吧,这次别在轻信它的鬼话了!”见鬼魔转向了张嫌,强大的魂威再次释放了出来,准备对张嫌重新出手,班蝶先一步挡在了张嫌身前,横刀立身,露出一副完全不畏生死的模样,像是要全力守护住张嫌一般,抬脚就要飞射向那体型巨大的鬼魔。 “别去……,相信我,我可不是什么信男善女,还不至于善良到相信一只鬼魔的谎言,它在准备对我出手的那一刻,其实它就已经没命了,耳蛇,十环爆!”在班蝶准备冲出去的时候,张嫌不知道是因为早有准备,还是被班蝶那份不畏生死的模样给感动了,不由得伸出了左手抓住了班蝶正甩动着的一只魂手,随后将班蝶拉到了自己的身前,魂躯几乎紧贴在了班蝶的魂躯之上,向班蝶自信道。 就在张嫌说话之后,那凝聚起魂拳准备向张嫌出手的鬼魔突然如时间定格一般静止不动了起来,等到过了大约十息左右的时间,鬼魔突然发出着痛苦至极的惨叫,惨叫声回荡在破落的宅院之中不绝于耳,在叫声循环还未落下,鬼魔的整个魂躯就已化作无数的魂尘散落在了空气之中,随着夜风向着村庄之外的远处快速弥散,眨眼便消失不见。 “你原来留了后手啊,怎么不早说,害我担惊受怕了好一会儿……,也是,你这么会算计的人怎么可能不留后手呢……,那个,你能先放开我吗?我这样很不习惯……”见鬼魔被张嫌的耳蛇从内部炸散了那令差印禁制,班蝶终于松了一口气,淡淡道,但是说话之后,又好像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魂躯正靠在张嫌的一侧胸前,距离已经近到了有些暧昧不清的地步,赶紧试图甩开张嫌的魂手抓取,从张嫌的身前离开。 “啊,抱歉啊,刚才是怕你冲过去被我的耳蛇爆炸波及,没别的意思……”张嫌也说不清楚他当时为什么害怕班蝶冲出去,可能如他所言是怕班蝶被耳蛇炸裂波 及,但是想想那耳蛇的威力其实最多也就把鬼魔的魂躯内部炸烂掉一部分,并没有更大的威力,张嫌对自己的这个说辞其实也不太相信,要说实际让他害怕的,唯有耳蛇如果失效,那么班蝶就会惨死在鬼魔手中,这大概才是他当时最担心的事情。 “嗯,我知道。”班蝶从张嫌胸前离开之后,满脸娇羞,声音孱弱地点了点头,简单回应道。 “真是的,张嫌你这也太大喘气了吧,你早说已经留了后手,我和班蝶也不至于这般担惊受怕了吧,真是吓死我了,不过现在好像还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吧,聚合出这鬼魔的那剩余两只鬼使好像还在这附近,张嫌,你不需要从它们身上查找些线索吗?”见张嫌和班蝶突然暧昧了起来,蒲梓潼似乎察觉到了氛围有些不对,撇了撇嘴,赶紧打破眼前尴尬的局面,向张嫌和班蝶提醒道。 “哦,对呀,这事差点给忘了,我这就过去截杀那两只鬼使,梓潼,我感知到班蝶的魂躯经过刚才一役之后好像有些虚弱,你先照顾它一下,小心附近的魂力波动,别被什么魂鬼给偷袭了……”蒲梓潼提醒之后,张嫌一时之间反应了过来,赶紧放出魂力搜寻着那两只操控鬼魔的鬼使,立刻就发现了那两只正打算跑路的鬼使所在的位置,向着蒲梓潼简单嘱咐了两句之后,便孤身一人去追那两只已经十分虚弱的鬼使,想拓印鬼使的灵识再次确认翻车鬼离去的方向。 “嗯,知道了。”听到了张嫌的嘱咐,蒲梓潼点了点头回应道,随后靠近到了勉强站立在自己身旁的班蝶,也不去触碰班蝶,只是和班蝶保持着合适的距离,一边打量着班蝶那仙子一般优雅美丽的魂躯,一边在自己和班蝶四周设下了一道守护禁制,静静地守护在班蝶, 班蝶见蒲梓潼在自己身周设下了守护禁制之后,先是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收起了对外的魂力威压,让灵魂重新变回到半人大小的蝴蝶模样,软软地瘫倒在了地上,大口喘息着,露出一副十分痛苦的模样。 “挨了那威力巨大的一拳,滋味应该不好受吧?其实以你的实力,没必要和那鬼魔硬战,简单避开的话,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受伤,你应该能做到吧?为什么不那样做呢?是害怕那鬼魔发现张嫌的目的吗?”张嫌追鬼使离去之后,蒲梓潼望着休养生息的班蝶,不解地开口问道。 “没考虑这么多,我现在的身份是张嫌的鬼奴,既然张嫌让我去全力吸引鬼魔的注意力,我就遵照他的指示去做而已。”班蝶摇了摇头,警惕地望了蒲梓潼一眼,努着力气简单回答道。 “鬼奴吗?我原来也见过鬼奴,都是机灵狡诈的,从没见过有鬼奴会向你这般为奴役你的人卖命的,你 真是心甘情愿当鬼奴的吗?”班蝶回答之后,蒲梓潼似乎并不相信,继续询问道。 “自然不是,我是在利用张嫌,就和你利用他一样,只是我们的目的不同,利用的方式也不太一样,这点我没必要告诉你。”班蝶摇了摇头,长期自然的脸上居然露出了一抹诡笑,毫不掩饰地向蒲梓潼道。 “你也在利用他?你要害他吗?我可不能让他死……”蒲梓潼听到班蝶的话,冷目一凝,眼神中突然泛起对班蝶的杀机道。 “这你不用担心,我只是说利用他,可没说让他死,所以你不要多想,我不会坏你的好事的。”班蝶望着蒲梓潼眼里的杀机,并没有十分恐惧,反而微微一笑安慰道,好像并不惧怕蒲梓潼一样。 (本章完) 第四百八十三节:苦痛 就在班蝶和蒲梓潼互相聊了片刻,都想从对方口中探知出对方利用张嫌目的的时候,张嫌终于从追击出去的方向赶了回来,魂躯开启着重翼灵仙体,用两个牛斛肉翅腾空而立,显露出一副十分威武的模样。 “追到了吗?”见张嫌手里并没有拎有魂鬼的残躯,蒲梓潼皱了皱眉头,以为张嫌已经失手了,试探性地开口问道。 “嗯,追到了,下手狠了点,差点给打死了,不过还好,留了一口气等着回来再审问它们吧。”蒲梓潼问过之后,张嫌解除了重翼灵仙体,从它背后的牛斛藤蔓里落下了两只魂鬼的残躯,看起来已经重伤萎靡,神色痴傻地倒在了地上,放出了那两只魂鬼残躯之后,张嫌点头回答道。 “能追到就好,要是被它俩给跑了,恐怕我们行迹马上就会九殿阎罗的其它魂鬼给追踪到,到那时,我们可就要不停地逃难了。”见张嫌已经猎获了那两只召唤出鬼魔的九殿鬼使,稍微露出了欣喜的表情,拖着疲惫的魂躯望向张嫌,气息依旧虚弱地说道。 “嗯……,我倒是觉得现在的情况还是不容乐观,知道我们的那些低级鬼使虽然都被我们给收拾了,但是高级别的鬼使翻车鬼却逃了出去,估计不久之后,那九殿阎罗组织就会在整个鬼蜮通缉我们,我们的日子应该也不会太过轻松。”张嫌摇了摇头,推测道。 “这里虽是郊野,地处偏僻,但是也不乏有些孤魂野鬼游荡在四周,张嫌,有什么话还是回去再说吧,先打扫完这里的战场,至于那翻车鬼的事情,我们找个安全的地方再做商讨吧。”张嫌推测之后,蒲梓潼看出了张嫌想要追踪翻车鬼的意思,皱了皱眉头,向张嫌建议道。 “嗯,你说的没错,刚才战斗产生的余波肯定会吸引一部分魂鬼向这里探查过来,继续待在这,恐怕真会产生什么意想不到的危险,你们在这等着,我这就去清理战场,我们马上离开这。”听到了蒲梓潼的建议,张嫌觉得很有道理,点了点头,重新游荡在破旧宅院里外战斗过的地方,用魂师的手段对一些战斗遗痕进行清理,消除上面参与的魂波属性,很快便将整个宅院打扫完毕,重新回到了蒲梓潼和班蝶等待的地方。 见张嫌再一次回归,蒲梓潼才小心翼翼地将设在四周的掩魂禁制和守护禁制撤除,向张嫌一示意,便和张嫌的灵魂一起搀着受伤的班蝶回到了躯体所在的地方,进而魂鬼于体,简单警惕着四周的魂力。 张嫌在灵魂归体之后,先将两只拎在手里的鬼使残躯收进了冥石盅里,随后向着班蝶一示意,便把班蝶重新收回到了储灵魂器之中休憩静养,待着把这些全部做完,张嫌才又开启了体魂技,从所在村庄里某户人 家的二层小楼上跳下,带着蒲梓潼一起向村庄外狂奔出去,在一阵犬吠声中,及时离开了身后的普通村庄,趁着天还未明,重新向着风缘城赶回。 掠过几棵银杏,穿过立在原野上的香樟小林,开启了体魂技的张嫌和同样开启着体魂技的蒲梓潼很快便回到了风缘城内,他俩并没有回在白宁鬼巢附近租住的酒店,因为蒲梓潼在离开那里的时候就已经按照张嫌的意思退了在那里的租房,所以张嫌带着蒲梓潼重新在风缘城车站附近找到了一个比较正规的宾馆,临时开房入住了进去,在房间里设下重重禁制之后,才从高度紧张的状态下放松了起来,简单恢复着消耗了大半的魂力和体力。 “张嫌,我知道你很伤心,不过这次围猎翻车鬼失手并不能怪你,你已经很尽力了,只是那翻车鬼狡猾,又有九殿阎罗在背后支持,给了它一枚叫做阎罗令的东西,这种情况下,仅以你这初级魂祖的魂力,就能逼迫它手段尽出就已经很不错,杀它的话,真的太难了……”在张嫌和蒲梓潼休息恢复了大半天之后,两人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望着张嫌眼神里的那一份失落,蒲梓潼率先开口安慰道。 “不,这事就是怪我,在鬼宴之上我其实已经把翻车鬼给暗中击伤了,只要再上去补上一下,那翻车鬼恐怕就来不及开启阎罗令了,但是当时我害怕暴露自己的魂师身份从而遭到魂鬼围攻,就一时之间犹豫了起来,这一犹豫,才导致后来翻车鬼回过神来,将那能让灵魂复生的阎罗令开启,重新恢复了状态,哎!我当时要是不那么胆小就好了。”张嫌用拳头使劲锤了一下坐着的地板,后悔地说道。 “面对近千只形态可怖的魂鬼,你敢化身魂鬼潜入到那鬼宴之中就已经很勇敢了,更别说登宴击杀翻车鬼的壮举了,如果你当时现出真身,在那魂鬼围绕的鬼宴里,你肯定必死无疑,比起翻车鬼,我相信鬼宴之中的众鬼对你的灵魂会更加觊觎,你不现身的做法并没有错,只是没有想到翻车鬼手里有一枚阎罗令,而且是能够让魂魄起死回生的阎罗,这谁也不会想到。”见张嫌已经失落懊恼,蒲梓潼继续向张嫌安慰道。 “为什么?!翻车鬼才加入九殿阎罗不到一年的时间,为什么那九殿阎罗会这么看重翻车鬼?还给它了一枚足以算作能起死回生的阎罗令,这到底是为什么?没有那阎罗令,翻车鬼昨晚都已经死两回了,为什么那种东西会在翻车鬼的手里?!”蒲梓潼的安慰对张嫌似乎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张嫌追杀了翻车鬼近一年,而且在一晚上两度得手的情况下,居然都被翻车鬼起死回生地逃走了,这让他有些不能接受,痛苦地哀嚎着。 “嗯……, 虽然我不太知道你和翻车鬼之间的恩怨,也可能理解不了你现在的心情,但是却知道如果你继续像上次那般沉沦下去,你这仇或许一辈子都报不了了,现在翻车鬼已经逃了,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唯一还能改变的,就是你还活着,还有力气继续去追踪它,如果你有意愿,我会继续陪着你,和你一起再去追查它的行踪。”听到张嫌的哀嚎,蒲梓潼先是沉默了片刻,待到张嫌的嚎叫声渐渐低落,蒲梓潼才神色端正地望向张嫌,向张嫌认真道。 “继续追踪吗?我也想,但是一想到翻车鬼现在的魂力等级和它手里的那枚阎罗令,我对追杀它的这件事已经失去了不少信心了,我真不知道我就算再次追到它,又能对它做些什么……”张嫌收敛了一下自己那痛苦软弱的模样,将红肿却未现泪痕的眼睛望向蒲梓潼,露出一副委屈无力的模样地向蒲梓潼问道。 “一路追来,你又不是没失败过,之前的几次失败你都未曾说过这种丧气话,现在这是怎么了?累了?而且这次出力最多的应该也不是你吧,而是那敢于挡在你面前硬撼鬼魔拳头的班蝶,要叫苦也应该是它吧。”听到张嫌的询问声,蒲梓潼先是一惊,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张嫌向她露出软弱的一面,不过惊讶过后,蒲梓潼突然咯咯笑了起来,冲张嫌回应道。 “嗯……,也是啊,我这是怎么了……,或许是那拥有灵魂复生能力的阎罗令的出现对我打击太大了吧,我一时之间没有了对付那翻车鬼的主意和希望,哎……”张嫌听完蒲梓潼的回应,慢慢清醒着自己的灵识,眼睛里的红肿慢慢消退,叹了口气道。 叹气之后,张嫌在蒲梓潼的提醒下好像想起了什么,赶紧将班蝶从储灵魂器之中放了出来,把一种可以作用在灵魂之上的魂药滴在了班蝶的身上,帮助着班蝶的魂躯慢慢修复着伤势,想让班蝶尽快恢复正常。 “谢了……,不过我的伤势主要是在魂躯之内,这种修复类型的魂药虽然能帮我修复一些伤势,但是短时间内还是无法让我的魂躯彻底复原,恐怕我还要修养一段时间了,这段时间恐怕无法帮到你什么了。”得到了张嫌的魂药滋润之后,班蝶稍微恢复了一点精神,外表看起来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但是魂力气息上还是虚弱不已,轻声向张嫌感谢道。 “我应该谢谢你才对,这次风缘城闯宴杀翻车鬼,整个计划全是依靠了你才能实施,现在虽然让翻车鬼跑了,但是责任在我不在你,所以按照约定,我会现在就将你的鬼奴契约废去,还你一个自由之身,让你能来取自如。”听到班蝶的感谢,张嫌摇了摇头道,随后从班蝶的魂躯和自己的身体之中取出了两个魂力流团直接糅 合在了一起,彻底捏碎,让班蝶恢复了自由鬼身,不再是他的奴隶。 “以我现在这个状态下,就算你恢复了我的自由,我又能到哪儿去?出去还不是找死?让我继续待在你身边吧,只是在我彻底恢复之前,还希望你不要嫌弃我是个魂鬼。”见张嫌碾碎鬼奴契约,班蝶微笑了起来,但是微笑之后,似乎并没有离开张嫌的意思,反而向张嫌请求道。 (本章完) 第四百八十四节:重新振奋 “嗯,确实,你现在这个状态离去的话确实有些危险,既然你愿意继续跟在我的身边,我自然没什么意见,毕竟这次围剿翻车鬼你帮我出了那么大的力气,也算是我的恩人了吧。”张嫌听说班蝶愿意跟在自己身边,倒是露出些欣喜的模样,点了点头直接答应了下来。 “好了,班蝶也稍微恢复了一些了,张嫌,你之后如果有什么安排或者问题的话就在这里说一下吧,我和班蝶都在,应该可以帮你出出主意,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嘛,魂师界的事情我多少了解一些,鬼蜮的事情,班蝶作为魂鬼应该清楚不少,总得来说我们还是有资格给你些适当的建议的。”看到张嫌对班蝶的态度,蒲梓潼有种说不上来的反感,不知道是对班蝶魂鬼身份的忌讳,还是对班蝶曾向它袒露出想要利用张嫌一事的猜疑,亦或者是对班蝶魂躯在化为人形状态下那种天仙般美貌的妒忌,总之对班蝶是有些排斥的,不过这种排斥之情蒲梓潼不会傻傻地写在脸上,只是随时开口向张嫌提醒着班蝶的魂鬼身份。 “你们……,那好吧,既然你们愿意帮我,那我就继续去追那翻车鬼吧,我大概知道了那翻车鬼逃到了什么地方去了,是在这风缘城东南方向的香廊城,听说是去香廊城的据点接受责罚去了,虽然知道了大致地点,但是我却有着不小的担忧……”蒲梓潼说话之后,张嫌沉吟了片刻,随后点了点头,简单地冲蒲梓潼和班蝶说明道。 “你是在担忧那翻车鬼的阎罗令和复生之力吧?如果还有的话,那就再加上那个香廊城里的九殿势力,我猜的没错吧?”张嫌还未说明完,班蝶提了提精神,向张嫌询问道。 “没错,目的肯定还是追杀翻车鬼,但是从我现在获取到的情报来看,香廊城的九殿阎罗势力渗透更加隐秘而庞大,比起这风缘城有过之而无不及,除此之外,就是翻车鬼本身不俗的实力和它手里的那枚阎罗令,是我现在难以抗衡的,如果不解决这几个问题,到时候就算追上了翻车鬼,也肯定奈何不了它,反而会让我们几个困于险境。”张嫌点了点头,回答道。 “复生之力和强大的九殿阎罗势力嘛……,这些确实都是难题,必须一个一个地想办法解决才行,对于那九殿阎罗势力,我倒是没有什么好的主意,但是对于翻车鬼的复生之力我觉得或许不难处理,毕竟我们已经知道了它有这种能力,只要想到一个办法能阻止它启动阎罗令和阻止它复生之力的施展,想来就能将它给击败了。”张嫌回答之后,蒲梓潼想了想,提示道。 “这事说来容易,做起来可就没那么简单了,对付它手中的阎罗令,倒是可以像上次那样等待它使用完的某个时机 ,但是那阎罗令里的复生之力好像已经成为了它本身能力的一部分,根本没法避开,只能想办法让那个能力失效,我试过用斩击、魂力爆炸、雷霆、魂毒等手段,好像都对那种强大的复生能力没有什么抑制效果,真不知道还有什么手段能抑制它的灵魂复生。”蒲梓潼提示完,张嫌回忆了一下和翻车鬼的战斗,摇了摇头,略有些忧愁地说道。 “那复生之力已经成为了它本身能力的一部分了吗?还有这种怪事?对呀,我们第二次偷袭它的时候,它明明已经撤去了阎罗令的加持,但被我们斩断之后居然再次复活了,我当时就觉得有些奇怪,原来它自身已经领悟到了那复生之力的技法了呀,怪不得,嗯……,这就难办了,如果没有能抑制它复生再生的手段,恐怕我们无论将它伤到什么地步,它都有能力再度复原。”张嫌说完话,班蝶似乎也想起了什么,惊讶道,不过惊讶之后,居然和张嫌一样愁眉苦脸了起来。 “这个嘛,我倒是有些主意,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不过可以尝试一下……”就在张嫌和班蝶愁眉苦脸之时,蒲梓潼眼睛一转,好像想到了,向张嫌开口说道。 “你有主意?”张嫌见蒲梓潼露出一脸鬼精灵的模样,猜测着以蒲梓潼这个魂族公主的身份或许有什么特殊的见识,好奇地问道。 “嗯,魂师平时对付魂鬼,经常会遇见些有灵魂自愈能力的鬼怪,尤其像我们魂族蒲家,常年以猎魂为生,和有那种能力的魂鬼打交道简直就是家常便饭,自然会对那方面的能力有过研究,至于研究到了什么程度,我不敢夸口,但是也根据不同的灵魂自愈手段,创造出过一些特殊的魂技和魂药,来辅助家族里的魂师出门猎魂,所以我们蒲家稍微有些经验。”张嫌问过之后,蒲梓潼琢磨了一下,认真回答道。 “你们蒲家居然还研究过魂鬼的自愈手段?不愧是魂族大家,那么关于抑制魂鬼的自愈,你们蒲家都有过哪些具体经验?”蒲梓潼回答之后,张嫌觉得蒲梓潼或许真有些对付翻车鬼复生之力的手段,欣喜地问。 “不知道,虽然我从小是在家族里成长起来的,但是我小时候并不喜欢了解和魂鬼相关的事情,也不爱进家族里私设的魂鬼书堂,所以我只知道这件事,并不知道那些具体的手段是什么。”张嫌问过之后,蒲梓潼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不知道?!你这说了不就等于没说吗?”听到蒲梓潼斩钉截铁的回答,张嫌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眼皮无奈地跳了几下,向蒲梓潼抱怨道。 “不是啊,我虽然不知道,但是我家族里有关于这方面的研究资料,可以想办法先弄出来,然后我们再一起研 究,”听到张嫌的抱怨,蒲梓潼微微一笑向张嫌回应道。 “你本来就是逃出来的,在比武招亲之前回去的话,如果被你家族里的那些长老族人抓到,你岂不又要被关禁闭了吗?那你逃出来的目的可就实现不了了,你要冒这个险吗?”蒲梓潼回应之后,张嫌皱了皱眉头,向蒲梓潼询问道。 “这不是为了你嘛……,哈哈,开玩笑的,要将那些研究资料弄出来,我其实并不需要自己潜回家族,让别人帮忙把那些资料带出来、传出来都行,其实我心中已经有了人选了。”蒲梓潼摇了摇头,玩味地向张嫌回答道。 “你不会是又要麻烦你那何璐姐吧,她好像在代理着一些何家事务,恐怕也没那么多时间帮你这个离家出走的小公主吧?”蒲梓潼回答完,张嫌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略有些妖媚的女子形象,苦笑着问。 “不,不是鹿儿姐,她现在已经不在屈灵家了,而是回她自己的魂族何家处理一些对外事务去了,现在找她的话恐怕有些麻烦,而且到我家找研究资料这种事,她去的话也不合适,很容易会被我家族里的人调查到我的位置,我还有个别的人选,那人更合适一点。”听到张嫌的问话,蒲梓潼摇了摇头,神秘兮兮道。 “更合适?还有谁能帮你做这种事呀?”张嫌一时之间想不出蒲梓潼指的是谁,不解地问。 “石冼爷爷呀,他出面做这事最合适,而且你需要的话,我可以试着把他也叫到下一个目的地香廊城,让他和我们汇合,一起围杀那翻车鬼,想来以石冼爷爷的实力,那翻车鬼就算有阎罗令傍身,估计也不翻不出什么大浪的。”蒲梓潼嘻嘻一笑道。 “石冼?那个怪老头?他行事风格总让人难以捉摸,让他来帮我猎杀翻车鬼,他会愿意吗?”张嫌本就和石冼保持着联系,但是联系的内容基本都是和九殿阎罗相关的情报,说是联系,实际则是张嫌一直作为情报源向石冼汇报一些可以利用的信息,而石冼大部分时候只是简单地回复两句没用的话,甚至有时候连回复都懒得回复,要说让石冼帮自己,张嫌可从不敢想。 “自然会愿意啊,你想,翻车鬼现在是九殿阎罗的鬼使,而且手里还握着阎罗令,那级别肯定很高,这么一个高级别的鬼使,很可能就掌握了一些和九殿有关的核心情报,你追查这个鬼使是为了报仇,石冼爷爷追查这个鬼使则能得到和九殿有关的情报,你们虽然目的不同,但是目标可以一致呀,这样一来,他怎么可能会不同意呢?”听到张嫌的质疑声,蒲梓潼向张嫌仔细地分析道。 “话虽这样说……,但是我总觉得那个怪老头……,嗯……,就是你那个石冼爷爷不太会愿意和我这 个小魂师一起猎魂……”张嫌一直觉得石冼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有些看不起他,不知道是他的多疑,还是石冼的古怪带给他的错觉,总之他总觉得石冼并不是太好相处,所以对石冼的到来既欢迎又排斥,欢迎的是石冼那深不见底的魂力实力,而排斥的,则是石冼那似乎不太友好的态度。 “其实你是觉得他不好相处吧?等到了熟悉以后你就会知道,石冼爷爷其实挺好的……,这事交给我吧,我会叫他带着有关魂鬼的自愈资料来和我们汇合猎魂的,我们现在的情况需要石冼爷爷这个助力,你就别多想了。”蒲梓潼似乎看到了张嫌排斥石冼的本质,微微一笑,自作主张决定道。 (本章完) 第四百八十五节:助力 “那好吧,现在是特殊时期,如果你真能说动石冼前辈跟来,对我们倒也是一大助力,那这事就交给你了。”张嫌踌躇片刻,最终还是同意了蒲梓潼的决定,点了点头,向蒲梓潼回应道。 “嗯,那么复生之力的问题暂时就算是有办法了,不过在复生之力之外,对付那九殿阎罗的鬼势势力,恐怕以石冼前辈一人之力还会有些不足,这方面还需要另想办法。”见张嫌同意了,蒲梓潼继续向张嫌道。 “要对付九殿阎罗的势力嘛……,我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蒲梓潼说完话,张嫌琢磨了一下道。 “什么办法?”就在张嫌琢磨着的时候,蒲梓潼好奇地追问道。 “我手上现在一共有四枚令差印,令差印这种东西除了内含着某种能力以外,它还是九殿鬼使的身份象征,我完全可以拿着高脚魂鬼的那枚令差印到香廊城去寻九殿阎罗的势力据点,然后借助令差印潜入其中,从内部了解和瓦解九殿阎罗在香廊的势力布局。”张嫌想了想,回答道。 “你一个魂师,就算拿着令差印也……,哦,我明白了,你是想像上次一样再度化身魂鬼进到鬼势鬼巢之中,这也太危险了吧,一旦被发现,恐怕就魂飞魄散、尸骨无存了吧?而且现在的班蝶状态并不是多好,它又不能陪着你一起潜入,我觉得这个方案不太可行。”张嫌回答之后,蒲梓潼似乎明白了张嫌的意思,摇了摇头,担心道。 “不不,这次和上次潜入鬼巢可不一样,九殿阎罗组织的势力据点从不像普通的一方鬼势那样会设立鬼巢,然后将势力下的大部分魂鬼聚集其中,而是如树根根须一样盘踞错杂,却每一缕都很细小,它们隐匿在大地之下,很少暴露自己的存在,和树干的连接,从来都是始终如一的一条线,这样的组织结构肯定不容易混入进去,但是一旦混入,却比在一些糙乱的地方鬼势里要安全的多,因为九殿组织自身的结构隐秘性不仅可以保护它们组织,我也可以利用起来保护潜入到其中的我。”张嫌简单思虑了一下,向蒲梓潼说明道。 “嗯,我也同意张嫌的说法,从我和九殿阎罗组织打过的交道来看,九殿阎罗的神秘性除了在于它一直隐世不出、暗中行事以外,还在于它这个组织的整体结构的特殊性,这种结构可以在它们下部出现问题之后,由上部直接斩断和下部的关联,从而不暴露上部的存在,不影响上部的正常运作,不过凡事有利有弊,这种严密的组织结构弊端其实也很明显,那就是各派系之间互不相通,只要握有一些特殊的组织证明,就很容易混入到某个派系之中,再能取得某个唯一上部的信任,那么他的真实身份就很难再被暴露,这样 的话,潜入进去的人不仅能获得一些情报,还能拥有绝对安全的身份,反而比进到地方势力的一些鬼巢里要安全的多。”张嫌说明完,曾当过鬼势之主的班蝶轻柔着下巴,根据它和九殿阎罗打交道的经验,认真分析着张嫌的说法,赞同道。 “因为每一条根须都是单独的,就算你能混入到一条暗根之中,所能得到的情报也是有限的吧?而且你除了获得情报以外,应该还想要尽可能的削弱九殿在香廊城的势力对吧?那样的话,单单潜入到一条暗根之中,恐怕所达到的效果恐怕不会太大。”班蝶分析完,蒲梓潼从另一个角度琢磨道。 “梓潼说的也没错,因为九殿各个据点具有一定的独立性,我混入其中一个所能起到的效果也很有限,这样的话,我就只能在捣毁一个据点之后再潜进到另一个据点,直到掌握了翻车鬼的具体行踪,再从捣毁据点改为追杀翻车鬼,这样的话倒是可以避免梓潼提到的那个问题,看来到了那香廊城,我就有的忙了。”张嫌听完蒲梓潼的担忧之后,也忧虑地思考了起来,最终想到了一个还算可行的办法。 “不断地潜入到九殿阎罗组织的据点吗?那样的话风险就又增加了……,如果我能尽快恢复状态,倒是也可以携带着一枚阎罗令跟着你去寻找并探入九殿组织的据点,帮你多清理几个,就是不知道我还需要多久才能复原灵魂之中的伤势。”张嫌说话后,班蝶皱了皱眉头道。 “不用,本来潜入之人就宜少不宜多,咱俩再同时出现拿着令差印去寻找九殿的据地,很难不被九殿的内部魂鬼怀疑,其次,你虽然实力不俗,但是在侦查探查方面却远不如我,你潜入之后最多也就是捣毁几个九殿的秘密据点,而我潜入还要调查翻车鬼的具体行踪,有些据点要是被你捣毁之后流失了情报,反而得不偿失,所以潜入九殿阎罗据点的事情就交给我一个人吧。”张嫌也考虑过让班蝶这只本来就是魂鬼身份的存在和自己一起潜入九殿的据点,但是想到现在班蝶的灵魂状态和班蝶的能力,他最终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摇了摇头道。 张嫌说完话,班蝶似乎有些失落,不过也只是失落了片刻,便又再度恢复到了正常的神色,点了点头,同意了张嫌的决定。 班蝶点头之后,在一旁的蒲梓潼仍然有些担忧地望着张嫌,似乎也想和张嫌一起执行潜入九殿据点的事情,但是一想到自己并没有张嫌那种化魂变鬼的能力,她也就没有开口要求,静静地思考了起来。 “在想什么?”望着思考中的蒲梓潼,张嫌微微一笑问。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那翻车鬼原本不过是齐城的一个小鬼势之主,也没有多么大的名头,在 齐城时还不如雷霖鬼强大,在上番城时应该也不如追刀和班蝶有实力,到了风缘城,牛厢鬼、凉鼾鬼等几大鬼主也都丝毫不弱于它,为什么九殿阎罗就如此看重那翻车鬼呢?一而再再而三地把它招来唤去,还给它拥有复生之力的阎罗令,这翻车鬼身上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呀?”张嫌问过之后,蒲梓潼摇了摇头,但也开口疑惑道。 “这么说的话……,我倒是想到了什么……,在翻车鬼第二次重生之后,我追到了那翻车鬼,那翻车鬼说它有一种能力,就是把吸收和使用过的魂技都能变成它自己的,所以它将阎罗令里的复生之力给学会了,我想九殿里的阎罗王应该就是看中了它的这份能力吧,想想也是挺可怖的。”张嫌回忆起了追逐翻车鬼时候的情形,皱着眉头说道。 “能精准吸收魂技的能力吗?!这种能力确实很少见,无论是魂师还是魂鬼如果拥有了这种能力,恐怕都会被认定为极其恐怖的存在,过去有一类名为拘灵人的驱魂者存在,就是因为拥有类似的能力,就曾被魂鬼灭杀、魂师声讨,最终整个族群最终灭族绝种、消失不见,连那种能力都被当作异端焚毁消除,如今在翻车鬼身上,那种奇异的能力又现世了吗?怪不得九殿阎罗会对它如此重视,看来这事我也要提醒一下石冼爷爷,让他将这讯息向整个魂师境进行传达。”张嫌说完话,蒲梓潼也皱起了眉头,似乎想到了什么,惊讶地回应道。 “拘灵人?”张嫌虽然也听驱魔师宋一炳简述过关于拘灵人的一些事,但是对这一类人知之甚少,只知道自己的碑魂拓就是来自拘灵人的一种手段,不过好像并不完整,所以他对这一类人产生了好奇。 “嗯,你不是魂族世家的子弟,是公司从外面招的普通人成为的魂师,在我们魂师境算是半路出家,所以对灵魂境的事情知之甚少,我记得原来有和你说过一些除魂师之外的驱魂职业,那拘灵人就是其中之一,据我们蒲家的史料记载,拘灵人可以拘魂控魂,拥有查探灵识,复制魂技等能力,曾经是个极其强大昌盛的驱魂职业,但是后来拘灵人之中出现了一批极恶之人,这群人不仅猎杀魂鬼,还暗中猎杀其它职业下的强大驱魂人,以获得那些强大驱魂人的强力招式,后来这事曝光,不仅魂鬼们对拘灵人群起而攻之,就连其它的驱魂者也将拘灵人一族的存在视为异端邪魔,居然联手魂鬼见拘灵人整个族群彻底抹除,从此拘灵人便消失不见,就连拘灵人的一些手段典籍,也被围剿的驱魂者聚而烧之,以防再有人习得那些害人的手段。”见张嫌露出一副不解的模样,蒲梓潼以为是张嫌孤陋寡闻不知道拘灵人的事情,向张嫌简单介绍道。 “原来是这样啊……”张嫌听完蒲梓潼的介绍,回忆起了宋一炳向他简述的拘灵人历史,发现两人的说法简直像是同一件事情的两个版本,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思考起了其中的真伪。 (本章完) 第四百八十六节:最终决定 “你在想什么?”见张嫌好像在思考些什么,蒲梓潼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就是在想你说的话,假如魂师境都知道九殿阎罗招揽了翻车鬼这么一个可能拥有复制他人魂技手段的魂鬼,那么整个魂师境会不会都会感到忌惮,然后一齐出面讨伐翻车鬼?”张嫌并没有将自己会碑魂拓的事情告知给蒲梓潼,而是眼泛睛光地向蒲梓潼问了另一个问题。 “你不会是想借整个魂师境的手……,这虽然是个不错的鬼主意,但是如今的魂师境可不比以往,魂师、魂族之间早就不像以前那般团结了,现代化的社会不断挤压破坏着魂师们所需要的各类资源,导致各大魂族和魂师势力之间争名夺利、勾心斗角,有时还会大打出手、互相攻伐,这种状态下的魂师境,你让他们团结一致对付九殿阎罗那般神秘且强大的组织,恐怕很难做到。”张嫌问过之后,蒲梓潼摇了摇头,似乎是觉得张嫌的主意不太可行。 “就算那种能复制魂技的能力再度显世,他们也不会感觉到威胁吗?”听完蒲梓潼的话,张嫌惊讶地问道。 “如果那种能力是在某个没有多大能量的魂师那里出现,恐怕他们会疯狂地征讨杀伐过去,但是在魂鬼身上出现,而且还是在九殿阎罗组织下的魂鬼身上出现,恐怕大部分魂师和魂师家族都会优先考虑自家的安危,不会因为对未来不可知之事的担忧,让自家成为最神秘魂鬼组织的目标,至少我家应该不会。”蒲梓潼继续摇着头回答道。 “假如,我是说假如啊,那翻车鬼真的窃取复制了很多的魂技,对魂师境、对人间都构成了很大的威胁,包括你们蒲家在内的魂族会不会出面对其讨伐?”张嫌皱了皱眉头,继续问道。 “这就不太好说了,如果大家各扫门前雪,恐怕几个魂师大族就联合不到一起,其中必有利益纠纷,最多各自为战,但是若真出现某个较大的魂族被彻底歼灭,恐怕其他的魂族就会坐不住了,到那时才会联合起来想办法,确保自家魂族的安危,至少这几年出现事件的时候,都是这么一个情况。”蒲梓潼想了想,回答道。 “无论是在齐城还是在上番城和这风缘城,总是觉得街上的魂鬼比魂师多,就是大白天,也很难遇到几个魂师,魂鬼却能肆无忌惮的招摇过市,原来是这样啊,在没有第一受害者出现的情况下,就算遇到恶魂厉鬼,大家也都喜欢各扫门前雪啊,好像和人世社会的区别也不是很大啊,这难道就是现在的风气吗?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社会会养成这种病态的风气,连不出世的魂师境居然也被感染的这么透彻。”听到蒲梓潼的回答,张嫌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略有些生气的吐槽道。 “嗯,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魂师境也会产生这般妖风邪气,但是要让我说,应该是和魂师境资源的极度匮乏有些关联,如今魂师家族不少,又有猎魂公司这般庞然大物的存在,一个猎魂公司握着所谓官方授予的‘合法猎魂资格’,就可以公开抢占民间的猎魂诉求,让大部分的魂族和魂师难以继续靠猎魂这个手段维继下去,自然导致了魂师境争抢剩余猎魂诉求的疯狂竞争,恐怕这就是造成现在这个局面的原因吧。”蒲梓潼分析了一下,向张嫌道。 “猎魂公司依仗着在人世间的权力垄断了大部分猎魂资源吗?嗯,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不过听完你的分析,我倒是觉得有那么些道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南郭先生恐怕就是扰乱整个魂师境的罪人了。”对于蒲梓潼的说法,张嫌想了想他在猎魂公司总部看到的情况,觉得蒲梓潼说的不无道理,微微一笑道。 “南郭先生虽然实力排在魂师榜的第一位,人也比较受人敬畏,但是说实话,整个魂师境好像都对南郭先生创办猎魂公司的事情有些说辞,都觉得南郭先生是为了自己家族不致衰败,而把整个魂师境都当成了代价给出卖了出去,很多人其实内心是瞧不起南郭先生的,但是碍于实力上的问题,所以才没有人敢在南郭先生面前表现出那种鄙夷。”蒲梓潼点了点头,将她对南郭先生的看法和了解表明了出来。 “这样啊……,看来南郭先生也是得罪了不少人啊……,算了,现在不是谈论他的时候,回到正题,我还是想把翻车鬼拥有复制魂技的手段公开出去,公开到魂师境,也公开道魂鬼境,让整个灵魂境都知道九殿阎罗招揽了这么一只具有极大危险性的魂鬼,至于最后有没有魂师势力或者魂鬼势力去追讨它,我就管不着了,如果真有的话,那样正好,可以帮我们减轻些来自九殿的压力,不至于让我们成为九殿阎罗的核心目标,这就是我的打算。”蒲梓潼说完话,张嫌不置可否地眯了眯眼睛,随后向蒲梓潼和班蝶表明着自己的态度。 “公开到魂鬼境的话其实不难,这事我可以办到,本来大多数魂鬼的灵识就混乱不堪,只要有什么事情传到了它们的耳朵里,它们肯定会传得整个鬼蜮人尽皆知,比起你们魂师做起事来畏手畏脚的风格,各地鬼蜮的那些鬼主可不一样,它们只要感到威胁或觉得有利可图,就会出击对付当地的九殿阎罗势力,却能分散些九殿阎罗的注意力。”张嫌表明了态度之后,班蝶虽然已经不是鬼奴的身份,但还是十分遵从张嫌的决定,向张嫌道。 “如果你只是想把这事公开出去,不在乎那些魂师势力反应的话,我倒是也能 让石冼爷爷帮你一把,让他在和我们汇合之前先找个途经把这事宣扬出去,至于能激起多大的波浪,我不能保证,但是以石冼爷爷那个等级和身份的话,应该也能引起一些强者或大族的注意吧。”班蝶确定要帮助张嫌之后,蒲梓潼最终也点了点头,准备顺应张嫌的决定。 “那好,那就这样决定了,目前来说,两个大的问题都已经有了合适的解决方案,至于这些方案能不能解决当下的问题,我们还要一边进行一边拭目以待,不过有了方案也就有了希望,希望追到香廊城之后我们不会再次失手,真正结束这场痛苦的复仇之旅。”在班蝶和蒲梓潼都答应执行自己的决定之后,张嫌心中的一块巨石似乎已经落地,满意地笑了笑回应道。 张嫌回应完,又和蒲梓潼、班蝶商量了一下执行计划过程中的具体细节,以及需要注意的事情,在将计划方案重新完善之后,才整理出了一整套更加严密的新计划,新计划生成,张嫌简单地向蒲梓潼和班蝶确定了分工,便终止了对计划的讨论,继续修养生息了起来,恢复着灵魂的魂力和身体的体力,以期望达到最佳状态。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蒲梓潼在床上盘坐着锻魂聚尘,张嫌则垫了个毯子坐在地上同样开启着功法,而班蝶因为需要静养休憩,早已经自愿回到了张嫌的储灵罍樽之中慢慢恢复,房间从刚才的吵嚷商议声中又恢复到了原有的平静,静到如果此时有一根针掉在地上,也会让人听到清澈的响声,所以隔壁男女之间的甜言蜜语透过墙壁传到了张嫌和蒲梓潼的耳朵里的时候,一时之间居然让二人短暂分神,紧接着同时臊红了脸。 张嫌有源天级别的功法,虽然在蒲梓潼面前不能大张旗鼓的完全开启,但是其锻魂聚尘的速度也不是蒲梓潼的家族功法所能媲美的,在锻魂聚尘了大约两个小时之后,蒲梓潼的魂力还稍欠两层没有补足,可是张嫌的魂力已经补满到了充盈的状态,为了避免和蒲梓潼争抢魂尘,影响蒲梓潼恢复魂力,张嫌简单向蒲梓潼传音告知之后,便先一步离开了宾馆去到外面的餐馆买些吃食,准备补充自己体魂技开启之后对躯体的消耗。 出了宾馆大门,快速穿过了一条长街,张嫌找到了一个普通的烹炒菜馆,见里面有不少食客正在用餐,张嫌便决定在这家餐馆买些吃食,带回去和蒲梓潼一起食用,进了门,稍微点了三四个招牌菜,就随便找了个无人的空座,把玩着一根短头的筷子,无聊一般等待着店家制餐。 “大哥,你何必要演哪一出呢?就算实话跟她们说,她们应该也会帮你继续追杀翻车鬼吧?”就在张嫌等餐之时,冥魂在张嫌体内,用着一种不解的语 气向张嫌问道。 “不会,她们都在为各自的目的利用我,如果我不做出那种样子,她们很可能会劝我放弃追杀翻车鬼,甚至还会以离开相逼,以目前翻车鬼的实力状态,我自己肯定是杀不掉它了,没办法,只能临时演上一出戏,让她们继续为我出力。”冥魂问过之后,张嫌狡黠地一笑,冲冥魂回音道。 (本章完) 第四百八十七节:互相利用 “大哥知道她们是在利用您?”张嫌说话之后,冥魂似乎也知道些什么,开口问道。 “我虽然不是很聪明吧,但是也不至于太蠢,一个是如今最大魂师家族里的公主,一个是上番城里的一方鬼主,一人一魂居然老老实实地跟在我的左右,对我的指令服服帖帖,而我就是个刚入魂师境一年多些的小魂师,虽然魂力已经增长到了魂祖一阶吧,但是本身的实力和魅力哪里会值得这两位对我生出如此态度,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张嫌微微一笑继续向冥魂回音道。 “哈哈,大哥您这话说的就有点……,嗯,不过听您这么说完,我才发现确实是这样,那蒲姑娘可是目前最大的魂族蒲家的大公主,而班蝶足有半步鬼王的魂力,还是上番城鬼蜮曾经的一大王,这一人一魂居然顺从的跟在您身边,又当保姆又当打手的帮您做了这么多事,要是说只是被大哥的魅力吸引,我也觉得不太可能,肯定背后还藏有什么别的目的。”冥魂顺着张嫌的思路同样分析了一下,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对张嫌的说法也表示同意道。 “没错,虽然这样想或许会被别人认为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是灵魂境中哪里有那么多君子,魂鬼的多端鬼计就不用说了,精明的魂师可比魂鬼还要会算计,自然也升格不到君子的地位,现在这里的环境是‘小人坦荡荡,君子长戚戚’,对人对事虽不能总往坏处想,不过基于安全的考虑,先把人和事想得稍微坏一点,然后再去论证自己的想法真实与否,才是这里的生存之道。”张嫌点了点头,向冥魂若有所思地说道。 “既然大哥知道蒲姑娘和班蝶是在利用您,显然应该是已经论证过了吧?”张嫌说完之后,冥魂饶有意味地向张嫌问。 “嗯,论证过了,不然也不会陪她们演那一出戏了,虽然这次被翻车鬼复活逃走了,让我有些情绪低落,但还不至于懊恼到放弃对翻车鬼的追杀,就是因为我论证过了她们的真实目的,才会故意表现出那种绝望颓废的模样,让蒲梓潼和班蝶来提出继续助我追杀翻车鬼的事宜。”张嫌再次点了点头,回答道。 “想来大哥是对她俩用了碑魂拓吧,那么她们屈尊在大哥左右到底是有什么目的呢?”张嫌回答之后,冥魂大概猜到了张嫌是用的什么手段进行论证的,随后好奇地问。 “嗯,其实我本来也不太清楚她们利用我的目的,但是这几次追杀翻车鬼的战斗期间,我在趁着能接触到她们魂躯的时候暗中使用碑魂拓进行简单的探查,倒也有了一些眉目,首先是蒲梓潼,她愿意一路陪我追杀翻车鬼,除了是担心我在助她比武招亲之前出现什么意外,还想从我身上探查到我魂力和 实力快速提升的秘密,她害怕在蒲家真正的比武招亲擂台上我会故意战胜她,取得蒲家的家主之位和她守护已久的贞洁,因为她在我快速提升的实力上感觉到了些许危机……”张嫌对冥魂可以绝对的信任,所以他毫不避讳的将所知之事告知给了冥魂听。 “大哥您是说蒲姑娘是害怕你违背二人的交易契约将她胜了?那契约可不是能随意违背的东西,毕竟上面规定,谁要是不履行契约上的条例,那可是要魂飞魄散的。”张嫌说完之后,冥魂也知道张嫌和蒲梓潼签订的假情侣魂契内容,似乎有些不解地说道。 “有契约条例的限制是没错,但是会不会魂飞魄散,还需要在有人违背契约之后被另一方确认违背属实才能发动契约之中的惩罚效力,你想一个情况,如果我之前都很遵守二人的假情侣契约,只在最后比武招亲阶段,站到了比武台的最后,并且违约将蒲梓潼也击败了,那么我虽然违背了和蒲梓潼的魂力契约,却会被蒲家公开选做女婿,成为蒲梓潼的夫君,继任下一任的蒲家家主,那么蒲梓潼会不顾家里的决定启动对我的契约惩罚吗?恐怕就是她想那样做,也会因为家族的原因陷入两难的抉择吧,她担心的就是这一点。”张嫌根据和蒲梓潼签订的魂力契约的情况,向冥魂细致说明道。 “原来如此,原来还有这种可能,怪不得蒲姑娘现在会对大哥如此警惕了,看来大哥的实力增进让蒲姑娘也感觉到了危机呀,不过大哥到底有哪里不好,那蒲姑娘居然这么瞧不上大哥,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听到张嫌的说明,冥魂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若有所思道,说话后,又有些提张嫌打抱不平。 “这个嘛……,应该也不算是瞧不上吧,只是那蒲姑娘看似叛逆,却责任心很强,她不想让父辈辛辛苦苦发展起来的蒲家随意落到了一个外人手里,她想独自撑起整个蒲家,所以不只是对我,她可能是谁都不想嫁吧。”对于蒲梓潼瞧不瞧得起自己,张嫌不知道,但是他试着站在蒲梓潼的角度来看待蒲梓潼的行为,觉得蒲梓潼想要亲自接替她父亲成为蒲家家主的可能性更大,猜测道。 “如此说来,蒲姑娘虽然跟着大哥,监视调查着大哥,但是好像并没有什么坏心眼,大哥应该也不需要过度提防,不过除了蒲姑娘以外,还有那个班蝶鬼主吧?它可是在大哥解除了鬼奴契约之后依旧不打算从大哥身边离开,它又是在盘算些什么呢?”张嫌说完蒲梓潼的真实目的之后,冥魂想了想,随后又向张嫌问起班蝶的事情。 “我是在与鬼魔对战时才知道的它的真实目的的,那时见它灵魂受损,却依旧英勇无畏地挡在了我的面前,像是要为我 豁出性命一般,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所以我故意拉住了它的手,没有让它冲出去,而是把它的魂躯靠在了我的胸膛之上,暗中用碑魂拓对它的灵识进行简单的探查,才知道它原来是带着那种目的接近我的,让我一时之间有些惊讶……”冥魂问过之后,张嫌简单地回答道。 “‘那种目的’?”冥魂好奇地问。 “它想在某个时机让我成为全魂师界的公敌,对抗整个魂师界。”张嫌面色一沉,点了点头回答。 “成为全魂师界的公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张嫌的回答似乎把冥魂给惊到了,冥魂不解地问。 “简单来说就是它想拉拢我,至于拉拢我的是它这只魂魄,还是它背后还有什么势力,这我就不得而知,我并没有从它身上探查出来,但是它要它要拉拢我的这件事却是确定无疑的,而且它准备拉拢我的手段是找一个时机出卖我,让整个魂师界与我为敌,至少它灵识里是这么想的。”张嫌一边揉着下巴,一边向冥魂回音道。 “为什么?它既然能做出豁出性命的行径来拉拢大哥,应该是看重了大哥的某种能力才对,为什么还打算向整个魂师界出卖大哥,置大哥于险境,这样做的话难道不是本末倒置、不合常理吗?”听到张嫌的回音,冥魂惊奇地问。 “不,反而很合乎常理,它想拉拢我,目的是想让我为某一个组织或者势力效力,这事或许和那所谓的‘绛星尊者’有些关系,而如果让我为那些人或者势力组织效力,就必须逼我舍弃现在的魂师身份和立场,这就是它准备做的事情。”张嫌简单总结道。 “让大哥您舍弃魂师的身份和立场?那它们应该是一个存在于魂师界之外的特殊组织吧,或者说是一个不被现有魂师界认同的存在,难道是驱魂者里面的绛星一脉吗?难道他们还有余党存在?”冥魂想了想,猜测道。 “不知道,班蝶的部分灵识被禁制封锁,它本身可以调取,但是我的碑魂拓却无法渗入其中,之前调查它的时候,还差点触发了那个禁制,还好及时收手,才没有将那禁制激活,不过也引起了它的一些警觉,它警惕地从我怀里离开,倒是没有发现我调查它灵识的事情。”张嫌摇了摇头回应道。 “那大哥知道它要如何对大哥您下手吗?”冥魂继续问。 “星辰术,那星辰术就是它在我这里埋下的一颗定时炸弹,它会在某个时机引爆这颗炸弹,将我至于魂师界的对立面,毕竟一个魂师修习魂师之外驱魂者的手段,在整个魂师界还是会引起一定的反响的,而且我还是猎魂公司的魂师,这种反响肯定会更加强烈,至少会被当成叛徒之类的存在,这就是那班蝶的目的,不过它会在 什么时候引爆这颗定时炸弹,我还无法确定,总之要对它小心一些。”张嫌似乎已经知道了班蝶想要对它下手的方式,回答道。 就在张嫌回答完,餐馆的老板拎着一个不小的塑料袋子,里面装着四五个宽大扁圆的圆形餐盒,直接递到了张嫌面前让张嫌检查,脸上笑嘻嘻地冲张嫌道:“三菜一汤,加四碗米饭,一共九十二,看您是第一次来,给您个优惠,取整给个九十就好了。” (本章完) 第四百八十八节:等候 店家报完了价格,张嫌照着餐馆里的价目表简单核对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什么问题之后,便爽快向店主支付了餐费,拎着一袋子的餐品向着宾馆赶回,准备和蒲梓潼一起用餐补充体力。 张嫌回到了宾馆,蒲梓潼也刚好结束了锻魂聚尘,将魂力重新补回到了充盈的状态,见张嫌已经打饭归来,闻着张嫌手里餐食的香气,不由得两眼直冒睛光,向着张嫌摆出了一副垂涎的模样,其实是在垂涎张嫌手里的饭菜。 “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了,一直跟着我猎杀翻车鬼,之前还为了我将体魂技开启到了极致,我知道那样使用体魂技对躯体是有一定的副作用的,为了表示对你的歉意,我在附近叫了几个还算不错的小菜给你补充身体,你尽管吃就是了。”见蒲梓潼从锻魂聚尘之中退了出来,魂力补充充盈,但身体动作还略显得有些僵硬不自在,知道那是因为体魂技过度激发躯体潜能之后留下的后遗症,和他身体遗留下来的酸痛并没有多大区别,于是向蒲梓潼略表歉意地说道。 “本来普通开启体魂技的情况下倒是还没什么大的影响,后来你的速度越来越快,我几乎就要跟不上你了,所以才将体魂技过度开启了一段时间跟随你的步伐,不过看在你给我买了这么多美味的情况下啊,我决定原谅你了。”张嫌道歉之后,蒲梓潼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一笑,向张嫌回应道。 听到蒲梓潼的回应,张嫌只是嘻嘻一笑,将那些饭菜全部从袋子里拿了出来,打开了餐盒摆在了宾馆里的一个大圆桌上,刚好满满地摆了一桌,丰盛地呈现在了蒲梓潼面前。 “哦,对了,张嫌,吃饭之前我还要和你说一件事,希望你听后不要着急……”望着满桌子的饭菜,蒲梓潼马上拿起了店家装在餐袋中一次性筷子,伸手就准备去夹,不过筷子还没落在菜上,蒲梓潼突然停滞了一下,向张嫌怯生生道。 “什么事?”听到蒲梓潼说有事情,张嫌以为又有什么他没有想到的事情,皱了皱眉头问。 “是这样的,我想起来之前和石冼爷爷联系,石冼爷爷好像还身在京城呢,如果找石冼爷爷帮忙,恐怕要等他把京城那边的事情全部忙完,然后才能代我回蒲家寻那克制魂鬼自愈能力的研究资料,等到他再来和我们汇合,估计这中间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我怕你这样等待下去会着急,所以提前向你说明一下……”见张嫌神色变了一些,蒲梓潼赶紧向张嫌说明道,生怕张嫌会再发生情绪上的变化。 “只是这事吗?”蒲梓潼说完话之后,张嫌眉头突然又舒展开了,歪了歪头问道。 “嗯,就是这件事,我害怕你会觉得时间漫长,不想继续等待下去, 所以……”蒲梓潼点了点头道。 “如果只是这件事的话,那你就不用担心了,你之后尽管联系你的石冼爷爷就是了,我会耐心等待的,没有石冼前辈助阵,没有能克制‘复生之力’的绝对手段,我就算再着急,也拿翻车鬼没有办法,这点我还是明白的,而且现在我们的状况也不是很好,你身体有些抱恙,班蝶又魂躯受伤,我其实在昨晚过度使用魂力和躯体之后,整个状态也没有彻底恢复,这样的状态下去找九殿阎罗和那翻车鬼,简直就如同送死一般,我们现在还真是只能等待,等待着我们状态的彻底恢复,也等待这石冼前辈的前来。”张嫌听完蒲梓潼的话,微微一笑,向蒲梓潼说明道。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啊,那我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吃过饭后,我马上就和石冼爷爷联系,让他把京城的事处理完之后赶紧过来帮我,有我在这,有九殿阎罗的各种情报在这,我想他应该不会拒绝的,那阎罗令对我们来说是威胁,对石爷爷和他背后的山海屋组织来说,那可是极其重要的线索,关乎着他们想找的那个宝藏。”听到张嫌的说明,蒲梓潼松了一口气,笑容可掬道。 蒲梓潼说完话,张嫌没有再多说什么,点了点头,随后也拿起了一对一次性的筷子,先蒲梓潼一步加了一块大肉塞进了口中,满意地咀嚼着,似乎很久都没有吃过饭一样,实际上,在他卧底白宁鬼巢到现在,确实没有正经的吃过一顿饭了,大多数时候,都是冥魂寄宿在他的躯体里替他吃饭,他这是近半个月来再一次品尝到人世的美味。 “哼,居然不等我向开吃了,看着吧,我要全吃光,不会再给你留了!”见在张嫌先一步把肥美大肉夹到了自己的嘴中,蒲梓潼像是失去了一块宝贝似的嘟起了嘴,一边夹着其它的大肉,一边向张嫌轻哼道,露出一副娇俏不满的模样。 张嫌本来就是在逗蒲梓潼,他自然也知道蒲梓潼并不是真的在生气,悠然一笑,正经地配着米饭简单吃食了起来,这次没有开启饕餮之力,想要用味蕾好好感知饭菜里的芬香,重新找回自己做人的感觉。 蒲梓潼和张嫌二人嬉笑吵闹,拌着嘴吃着饭,有时蒲梓潼会谈论些过去她和石冼爷爷之间的趣事,有时张嫌会向蒲梓潼讲一些他在白宁鬼巢里看到魂鬼之间相处的趣闻……,二人有说有笑之间很快便将桌子上饭菜吃的一干二净,待到两人鼓腹对坐之时,互相看着对方的样子,居然同时傻笑了起来,似乎好久都没有这么轻松过了一样。 “既然还要等石冼前辈,那我们就不着急往那香廊城赶路,这两天一边恢复着灵魂和躯体的状态,一边在这偌大的风缘城里到处玩玩吧,你不是想去 那梧桐之森吗?明天我们就过去吧?”二人傻笑过后,张嫌眼睛一转,率先开口向蒲梓潼建议道。 “梧桐之森吗?好呀,据说那里很美,应该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那我们明天就去吧,奔波了这么久,总是需要找个环境优美的地方修养一下的。”听到张嫌的建议,蒲梓潼满口答应了下来,十分期待道。 见蒲梓潼十分期待,张嫌点了点头,敲定下了临时游玩的计划,之后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餐盒,和蒲梓潼一商量,到楼下重新开了两间宾馆的单间,和蒲梓潼一人一间,各自安静地调息着身体和灵魂,调息之后,继续进行着各自的灵魂修炼。 “大哥,您说这蒲姑娘是不想您比武招亲时取胜做她的夫君,所以才跟着您和调查监视您的,但我为什么感觉她又对您有那么些暧昧之情呢?您俩在一起的时候,她的表现真会让人误以为您俩是恩爱的情侣,这又是为何呀?”在和蒲梓潼重新分房之后,在张嫌的房间里,冥魂从张嫌灵魂之中现身了出来,向张嫌问道。 “她主要是在试探我吧……”张嫌也不明白蒲梓潼对自己的态度,想了想,简单回答道。 “试探?试探什么呀?”张嫌回答完,冥魂似乎云里雾里一般,疑惑地问。 “试探我有没有追求她的想法或者占有她的欲望呀,她其实也不确定我到底会不会在实力胜于她的时候故意赢得她家设立的那个比武招亲,所以她要试探我,确定我有没有不顾契约故意取胜的念头,女人试探男人的最好办法不就是利用美色和那若即若离的暧昧吗?”张嫌再次想了片刻,笑着回答道。 “若即若离的暧昧吗?原来蒲姑娘也在‘钓鱼’呀……”张嫌回答之后,冥魂恍然大悟道。 “嗯,大道至简,蒲梓潼身为蒲家公主,从小就在家族里那些勾心斗角的竞争中长大,又有何璐那种妖媚多心的美女作为朋友,她要是没点主意手段傍身,那才奇了怪了,不过蒲梓潼用的是个无饵的直钩,我如果有那种坏心眼,才会被那钩子穿在上面,如果我没有那种心眼,她自然就钓不到我,也就不用害怕我。”张嫌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无饵的直钩吗?蒲姑娘这是要当一回姜太公呀,不过大哥现在已经清楚那是个什么样的钩子了,要不要上钩,这选择权应该又回到了大哥这里了吧,大哥最终想怎么选择呢?冥魂不才,但还是想斗胆向大哥说上一句,大哥现在手头上有那么多秘密、秘技,如果大哥真想在魂师界继续混下去还不出事的话,这最大的魂族蒲家倒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去处,至少成了蒲家家主之后,有整个蒲家做后盾,大哥就算暴露了什么,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何况还有蒲姑娘那种美女一生作陪,倒也能过得不错吧。”张嫌说完之后,冥魂眼睛微微一眯,向张嫌提示道。 “哈,那钩子没钓到我,倒是快把你钓上岸了!哈哈哈……,冥魂啊,你也不想想,凭那蒲家的势力和蒲梓潼的美貌,蒲家真的需要用比武招亲的方式选择女婿英才吗?那蒲家的家主蒲灵公其实才是最大的渔夫,只不过他用的不是钓钩,而是直接撒的网!”张嫌摇了摇头,向冥魂神秘地说道。 (本章完) 第四百八十九节:契机? “撒网?!什么意思?难道大哥您觉得蒲家的比武招亲是个阴谋,蒲家只是做做样子,并不会把蒲姑娘真的嫁出去,也不会将蒲家家主之位交出来?”张嫌说完话,冥魂惊讶地问道。 “那倒不是,只是那蒲家家主想来已经有了择婿的人选,才故意设计出来这么一出,一来是检验一下那位人选的真正实力,二来可能是想以这种方式宣布他家的喜事,到时候多收点彩礼钱……”张嫌笑了笑回答。 “彩礼钱……,大哥又在说笑了,堂堂一个蒲家家主,怎么会为了收彩礼钱搞这么一出……”冥魂以为张嫌是在开玩笑,撇了撇嘴道。 “哈哈,我说收彩礼钱倒也不是不对,只不过这算是那蒲灵公大目的中一个附属目的吧,蒲灵公真正的目的估计是把那个连蒲梓潼都不知道是谁的女婿给架到台面上来,已确立他们蒲家在魂师界的霸主地位,想来这才是他的最终目标。”张嫌哈哈一笑,向冥魂解释道。 “确定那人能在比武招亲时获胜,还要搞这么一出把那人架到台面上来,如果真是这样,那人应该是实力和名声并存,而且背景上很有可能比目前魂师界公认的蒲家还要显赫或者具有威慑力,这种人在魂师界真的存在吗?”张嫌解释完,冥魂倒吸了一口凉气,瞪大了眼睛分析道,分析之后向张嫌不解地问。 “当然存在,目前蒲家只是九大魂师家族里最强的存在,也可以算作是魂师界公认最强的家族,只是这种公认存在一个条件的,那就是没有算上某些特殊的魂族,想来蒲灵公造了这么大的势,就是要把那个魂族的名头架出来,来威震四方,避免蒲家在他之后出现没落。”听到冥魂的询问,张嫌点了点头,再次神秘地回答道。 “某些特殊的魂族?哦……,我明白了,大哥说的是那些隐世的家族吗?大哥是认为这次蒲家家主已经和某个强大的隐世魂族暗中联姻?要借用那隐世家族的名声来助蒲家继续在明处保持最强家族的地位?”张嫌回答之后,冥魂恍然大悟,惊讶地问张嫌道。 “嗯,只有这个解释才算合理,不然我想以蒲家的地位、实力和蒲梓潼的身份,那蒲灵公应该不会随意搞出这么一出,就把女儿和蒲家的家主地位轻易让出去,不仅蒲梓潼觉得奇怪不妥要离家出走,就是我站在一个外人的角度上,也觉得这事有些蹊跷,但是因为这事的吸引力太大,让很多抱着一夜暴富、野鸡变凤凰的魂师和魂族根本就没仔细想过这其中的问题,才会不断地加入到比武招亲的竞争中来,身陷蒲灵公提前撒下的网里。”张嫌点了点头,仔细推敲道。 “如果我是一个符合比武招亲条件的魂师,恐怕我也会成为这网中之 鱼了,被人家拿来立威,之后还得顾及面子给人送彩礼去,这真是一个编织细腻的大网呀,哈哈……”张嫌推敲完,冥魂也大概想明白了,苦着脸笑了起来。 “哎,你还好,可我因为在天魂堡的时候还懵懂无知,答应了蒲梓潼的那个交易,其实现在已经落入到这网里了,虽然知道了这是一个网,可我目前并不容易挣脱出去,只能等到收网之前淤泥浑水的时候,试着混在那些泥沙浊水之中先行逃离,恐怕也不会很简单。”张嫌见冥魂苦笑着,居然也跟着冥魂苦笑起来,叹了口气道。 “大哥是说和蒲姑娘的那个交易魂契吧……”张嫌叹气之后,冥魂皱了皱眉头问道。 “嗯,比武之时,那名隐世魂族的高手会混在比武挑战的人群之中,如果我真要是不幸遇到了那个隐世魂族的高手,凭着我是蒲梓潼认可的情侣身份,那名隐世魂族的高手应该会对我下重手以示警告,我可能就要悲剧了。”听到冥魂的询问,张嫌点了点头,有些担心地回答道。 “哈哈……,看来这蒲姑娘还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害了大哥一把呀,大哥到时候要真是敌不过,就跪地求饶叫爷爷,可能叫的好听一点,那高手的心理得到满足了,就不会再对大哥出手了,不管怎么说,大哥还是先保住命要紧,哈哈哈……”看到张嫌担心的模样,冥魂不仅没有安慰张嫌,反而大笑着向张嫌建议道。 “哈哈,反正我对那个什么蒲家家主没有兴趣,你这主意不错,倒是可以试试!”冥魂笑起来之后,张嫌也跟着哈哈大笑了起来,点了点头,应和道。 就在张嫌和冥魂聊完蒲梓潼和蒲家的事情之后,张嫌让冥魂帮他在房间里护法,而他则因为之前和翻车鬼的战斗中多了些对魂力和魂技的感悟,在床上端坐了起来,开始将那些感悟从灵识深处重新调取出来,放大着感悟带给他的一些心念灵感。 “凝魂力,散魂威,起魂势,魂如阴云暗天地,魂如冷雾寒身周,魂威之下阴风瑟瑟,强魂之下小鬼退散,这是鬼宴上那几个鬼主带给我的感觉,虽然凭借着各种手段我有信心不输给其中的某个鬼主,但是却在面对的那些鬼主之时依旧产生了些灵魂压抑的感觉,让我在运用魂力和施展魂技的时候出现了滞缓的情况,这就是魂力等级间的差距产生的天然压制吧,就像自信强大之人对怯懦无能之人带去的那种压迫感,真是让人不爽呀,让人也想拥有那种强大的气势……”张嫌闭目静修,回想着自己在风缘鬼宴上的所见所闻和所感,突然心有余悸地皱起了眉头,在自己的心中念叨分析了起来。 分析之后,张嫌灵魂出窍,试着让自己的灵魂魂力暴涨,然后让磅礴的 魂力向外散发出去,也形成了强大的魂力威压,和记忆中牛厢鬼、凉鼾鬼等魂鬼的强大威压进行比对,想要找出魂威之间的威压差距。 “不够,还不够,比起那牛厢鬼的魂力威压,我的魂力威压还是太过弱小了,震慑住一些小鬼还好,但是对于小鬼以上的等阶,我的魂威基本上就起不到压制对方的作用了,这应该不只是和魂力等级有关,看来是我平时太喜欢隐匿魂力了,导致对魂力的释放上欠缺了某种技巧,要想办法弥补一下了。”张嫌感察着自己释放出去的魂力威压,皱起了眉头再次念叨道。 念叨之后,张嫌开始在他拓印到的一些魂师和魂鬼灵识里进行有针对的搜索,主要就是搜索一些能将魂力释放出去对四周产生魂力压制的办法,搜索了片刻,张嫌倒是在不少魂鬼的拓印灵识中找到了些许办法,简单修习了起来,取长补短之后,尝试着对外施展,把冥魂当成了施术的目标。 “大哥您怎么了?您的魂力好像没有太大变化,但魂威却好像突然增强了一倍,对我的压迫力太强,让我灵魂的魂力运转都开始滞缓了起来,有点不太适应,大哥您赶紧收了魂威吧!”张嫌对冥魂施展魂压之后,冥魂半步魂祖等阶的灵魂居然都开始不适应了起来,难以维持地扶着身边的桌子,半躬着身子向张嫌恳求道,露出了一副难受的模样。 “增强了一倍吗?散发出同样的魂量,居然能让我的魂威比原来增强一倍,看来在释放魂力形成魂威之上也是有技巧的,不过只是一倍的话,好像还是有些不够,应该再强一点才是,那样的话,我就算直面牛厢鬼、白宁鬼等鬼主,也不会生出惊惧的感觉来……”听到冥魂的恳求,张嫌快速收起了魂力释放,用魂手揉着下巴,简单分析道。 “大哥是想要利用魂威来压制对手的魂力运转吗?我觉得大哥刚才所释放出的魂威已经很强了,就算是中级鬼阶在大哥的魂威之下都会有些难受,要说继续增强魂威,恐怕只有魂力等级再度提升才能做到,大哥已经在初级魂祖巅峰的魂力状态下维持了很长时间了,不如直接试着突破现有的魂力等级来提升魂力威压,岂不是更容易一些。”听到张嫌的分析,冥魂大概知道张嫌在干什么了,建议道。 “到了魂祖一阶,魂力等级岂是说提升就能提升的,如果那么容易的话,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魂师卡在魂祖一阶?我需要的是一个契机……,不对……,这是什么感觉……,为什么我收回了刚才释放出去的魂力之后,灵魂会产生了一种盈盈胀满的感觉,是我魂力吸收过量了吗?还是不小心把魂尘一块吸收进了灵魂之中产生的异样……”听到冥魂的建议,张嫌摆 了摆手反驳道,不过反驳之语还没说完,他就感觉自己的灵魂有些不太对劲,好像有一种快要爆裂的感觉,惊恐地说道。 “大哥,您低头看自己的灵魂,好像这就是您说的契机吧……”张嫌说完话,冥魂似笑似哭地瞪大了眼睛,惊讶地望着张嫌道。 (本章完) 第四百九十节:灵魂因子 “我的灵魂?我的灵魂怎么会……”冥魂说完话,张嫌低头往自己的灵魂之上看去,当他发现自己的整个魂躯荧光闪烁,魂流脉络清晰可辨,灵魂从虚无之状几乎快要化为半透明的结晶模样之时,不由得震惊了起来,讶异地自语道。 “我也不知道大哥的灵魂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感觉大哥的灵魂隐隐有魂增之势,想来应该和大哥的那个功法有关吧。”张嫌讶异之后,冥魂新奇地望着张嫌,一边摇头一边说道。 “功法吗?在天魂堡择选功法的时候,确实听那范增明说过,说是不同功法除了吸收魂力的效力不同,在进阶过程中的表现也会不一而足,现在我感觉我储存在魂核之中的精魂魂力在向着灵魂周身流淌,让我的魂躯有种快要爆裂的感觉,但是不知为何,这些充斥在我魂躯之中的灵魂力却又在流淌的过程中分散凝聚,才使我的魂躯没有出现从内部爆裂的情况,这是进阶的征兆吗?”张嫌从来都没有经历过现在这种情况,他依旧不太相信他现在的感觉是魂力进阶的前兆,感知着身上的魂力变化,他有些怀疑道。 “虽然我和大哥的灵识相通,也在大哥身边亲眼见过大哥的几次进阶过程,但如今大哥灵魂之上发生的事情我确实从没有见过,所以也不敢罔下结论,不过大哥身上的这种异常情况不像是受外界的影响,而是灵魂内部发生了某种质变,灵魂内部的质变除了在进阶的时候会出现以外,我想不出其它可能出现的理由。”见张嫌怀疑着自己当前的状态,冥魂作为旁观者,似乎看得更为清晰真切,向张嫌冷静地分析道。 “嗯,我在之前的战斗中虽然劳累,但也没有出现太大的伤势,而且战斗之后我检查过自己灵魂之上的一些小伤,并没有发现有魂毒之类的遗留,这次的灵魂状态变化应该不是来自外部的因素……,是灵魂内部的质变吗?难道我又要进阶了吗?”冥魂分析之后,张嫌顺着冥魂的思路彻底检查了一下自身的魂力情况和魂核状态,发现并没有异常状态之后,皱了皱眉头忧愁道,似乎并没有太过高兴。 “大哥的魂力可能又要进阶了,难道大哥不高兴吗?”张嫌露出忧愁的表情之后,冥魂疑惑不解地问道。 “前几次进阶多少还有些征兆,这次的进阶居然来的这么突然,让我一点准备都没有,进阶的机会出现之后,并不是说就能一定实现魂力进阶的,还需要在进阶过程中满足某种条件,才能完成一次进阶的过程,没有准备的话,这次的进阶就有可能失败,进阶的机会可能就会白白浪费掉,哎,来的不是时候呀。”张嫌摇了摇头,认真说明道。 “大哥说的这个问题确实存在,进阶不是小孩 子过家家,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魂力等级越高,进阶起来就越复杂困难,一个小失误就可能导致一次魂力进阶的失败,不过进阶的机会既然来了,大哥什么也不做的话也是把这机会白白浪费掉了,不如尝试一下吧,如果成功了,岂不是皆大欢喜。”听到张嫌的说明,冥魂也跟着张嫌忧虑了起来,不过片刻之后,冥魂再次露出开朗的笑容,向张嫌劝解道。 “试试吗?那好吧,只能先顺其自然地摸索着了,就算不能成功,也算是一次尝试吧,就当积累经验了……”张嫌并没有对这次进阶的契机抱有太大希望,但也觉得冥魂的劝解不无道理,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说话之后,张嫌的灵魂重新回到了床上,和自己的躯体对面而坐,闭上了眼睛静谧了下来,安安静静地感知体会着自己魂中的灵魂状态,试图从体内胡乱游走的魂力之中理清灵魂突变的情况。 就在张嫌感知着自身体内魂力变化的时候,张嫌的魂躯居然再生异变,本来毫无章法、缓慢游走的精魂魂力居然像是躁动不安了一般,加快了在张嫌灵魂之中流动的速度,让张嫌的整个魂躯的膨胀加重,使得张嫌的面色也开始变得痛苦难看了起来。 不过就在张嫌试图去引导那些躁动的精魂,将它们重新收回到魂核之中或者想直接散到体外之时,那些精魂魂力似乎完全脱离了张嫌的掌控,不顾张嫌的灵识引导,反而越发地从张嫌的魂核之中溢出,如急流洪水一般在张嫌的灵魂之中加速奔袭,将张嫌的灵魂冲刷的一团混乱,甚至让张嫌的魂躯之上出现如木纹一样的裂纹,却没有魂力从那些裂纹之中散出。 “呃啊……”灵魂被汹涌流动的魂力从内部撑裂,那种痛苦简直比皮肤被人使劲划开一道口子还要严重许多,如果人体的疼痛有十二个等级的话,那灵魂撕裂的疼痛远可以在其上再加上十二个级别,张嫌所承受的疼痛应该能达到二十级或者更高,普通人如果承受了这种疼痛,很可能会直接痛死过去,灵识彻底消亡,不过张嫌却也只是发出着魂音痛苦哀嚎起来,灵识因刺激萎靡了大半。 “大哥你没事吧?!”见张嫌灵魂魂躯多处开裂,痛苦地哀嚎着,冥魂在一旁瞪大了眼睛问道,担心张嫌会出现什么意外,抬脚就要跟到张嫌的身前去。 “别过来!我没事,我能忍得住,看来我刚才对魂力引导的方法不对,反而加剧了它们的躁动,我要再试试别的方法……”当冥魂向前踏了一步,刚想靠近张嫌的时候,张嫌忍着苦痛伸手对冥魂做了一个令行禁止的动作,坚定地回答道。 “大哥,可是你的魂躯已经……”张嫌回答之后,冥魂望着全身布满裂纹的张嫌 ,害怕地说道。 “你过来也没用,帮不到我,这是我自己的事,别担心,我有拓荒仁者的灵魂修复之力,虽不比那翻车鬼的复生之力,但也能让我现在的伤势快速愈合,我要承受不住的话就会启动,你帮我好好护法,别让我在进阶过程中出现什么意外!”张嫌知道冥魂是在担心自己,忍着灵识之中的痛感微微一笑,向冥魂解释道。 听完张嫌的解释,冥魂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也不再多做什么多余的动作,一边帮张嫌巩固着房间四周设下的魂力禁制,一边帮张嫌认真地护法,帮张嫌减少着后顾之忧。 冥魂加强完房间里的魂力禁制之后,张嫌满意地笑了笑,随后再次闭上了眼睛,任由魂躯之上裂纹增加,只是咬牙沉吟,却也不再大声哀嚎,而在魂躯内部,张嫌用着极强的灵识力和部分能够操控的魂力继续试图对汹涌澎湃的精魂进行引导,想要让精魂魂力不要再摧残自己的魂躯,并试图从中找到那个能让自己魂力再度进阶的方式。 “这真的是魂力进阶的前兆吗?难不成只是我的精魂失控了?怎么会这样呢?我的精魂为什么会毫无征兆的失控呢?”张嫌几次试图引导控制精魂,最终都以失败告终,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在心中喃喃叨念了起来。 “难受……,还是难受……,太挤了……,不要挤我……”就在张嫌叨念之时,似乎有某种情绪或者说更类似与感觉一类的东西传进了他的灵识,在灵识之中居然忽隐忽现地转化成了某种言语,像是有不少孩童一般的稚嫩声音在他灵识之中嘈杂响起,那声音显得格外诡异。 “是谁?!是谁在说话?!”张嫌听到那个声音,先是以为自己在剧烈地疼痛下产生了某种幻听,不过随着那声音此起彼伏居然没有消失不见,张嫌才知道那声音确实是真实的,准确来说那应该不是什么真正的声音,而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些情绪直接传进到了他的灵识之中,恰巧被碑魂拓自动转化成了类人一般的言语表达。 “咦?你听得到我们的声音吗?你是我们的主人吗?我们是魂力,是在一个叫做‘张嫌’的灵魂之中的魂力……”张嫌顺着那些情绪的来源尝试传音回去之后,那些情绪化的表达居然再次出现,向着张嫌的灵识感应道。 “我就是张嫌啊……,魂力?!魂力也有独立的生命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了新的感应之后,张嫌再次把那些情绪转化成了言语,居然汇成了一句完整的话,而且其中的内容让张嫌震惊不已,再次通过碑魂拓向其回传道。 “生命?那是什么东西?我们没有什么生命?我们只是构成灵魂的灵魂因子,我们的意念就是你的意念, 我们所表达的其实也是你想表达的,或者说是你应该表达却没还有表达的……”张嫌透过碑魂拓向那些声音来源报上了大名之后,那些声音的来源居然再次散发出了某种情绪,向张嫌说明道。 “灵魂因子?那是什么?你们这说话也太绕了吧?我有些听不明白,能不能更简单地告诉我,你们到底想要什么?如何才能让你们不再破坏我的灵魂?”张嫌虽然不知道灵魂因子是什么,但是他基本可以确定向他传达情绪的东西就是那些暴动了的精魂,皱了皱眉头问道。 (本章完) 第四百九十一节:扩增魂脉 “破坏?我们并没有破坏啊,我们也不要什么,我们只是想让你的灵魂变得更好……”张嫌的问话声显然并没有石沉大海,不仅准确将声音通过碑魂拓转化成情绪传达到了灵魂因子之中,而且还马上就接收到了那些灵魂因子的回复。 “变得更好?什么意思?不对呀……,你们再乱来我的灵魂就快要被你们给搞坏了,怎么可能会变得更好?”接到了灵魂因子的恢复,张嫌不解地皱起了眉头,继续向那情绪来源处传递着自己的语言情绪过去。 “搞坏了?有吗?我们明明只是想扩增你的魂脉,并没有做什么其它的事情吧,你的灵魂是出现了什么问题吗?”似乎是张嫌的情绪已经传达到位了,张嫌体内魂力流动突然骤缓了下来,在骤缓了以后,那种情绪转化成的声音再次流入到了张嫌的灵识里,询问道。 “嗯,难道你们没有发现我的灵魂已经张裂开许多口子了吗?如果你们再胡乱流动下去,我的魂躯恐怕就要爆炸了,你们还是赶紧住手吧!哦,对了,你说的扩增魂脉是什么意思?”张嫌在感知到那些灵魂因子的询问情绪之后,苦着脸皱了皱眉头,向灵魂因子们回答道,回答之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开口问。 “怎么会这样啊……,我们还以为只要冲开你的魂脉就好了,没想到却会给你造成那种情况,对不起,对不起……,至于魂脉嘛,就是你平时使用魂力的习惯性路径,时间久了,就形成了魂脉,对我们灵魂因子来说就是可以自由流动的通路,你现在体内的通路太少太窄,无法让我们这么多灵魂因子同时通过,需要紧急移动的时候就会造成堵塞,所以我们刚才才会自发出来帮你疏通,只是没想到……”听到张嫌的话,灵魂因子居然聚合起来认真地传递起了复杂的情绪,向张嫌解释道,好像有些委屈的样子。 “你们自发帮我疏通运转魂力……也就是运转你们的道路?居然还有这种事?难道这就是到了魂祖一阶之后魂力晋升的根本原因?除了要凝聚魂力让魂核里的精魂不断充盈扩大,还要让魂躯里的魂流通路变得更宽更多吗?假如魂核就是灵魂的心脏,那么我体内的魂力通路应该就是四面八方的血络网,一旦人体的增长需要加大血流的供应和流转,那么血络就要生长的更加宽阔复杂一些才能保证血压的正常,对于,血液是这么回事,那灵魂的魂力说不定也是这么回事,我之前怎么没想到啊……”听到灵魂因子的情绪表达,张嫌突然间像是明白了些什么,一拍手道。 “我们本以为帮你疏通魂脉是一件好事,没想到却给你造成了这么大的伤害,我们看不到你的魂躯模样,但是却可以感觉到你的痛苦情绪,对不 起,我们这就回到魂核里去,不再给你添麻烦了。”就在张嫌恍然之时,灵魂因子再次向张嫌传递着情绪,似乎是在向张嫌道歉。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这些灵魂因子如此细小为何还能有情感上的表达,但是我想对你们说,我并不责怪你们,你们的出发点是好的,只是我的魂躯好像暂时还无法承受你们疏通魂脉带给我灵魂的那种破坏,所以你们还是不要继续在我灵魂之中大肆扩展魂脉了,不过你们有没有什么办法,既能让我的灵魂魂脉扩张增加,又能不给我的魂躯带来如此痛苦的冲击,如果有那种办法,岂不是更好一些。”感应到灵魂因子的道歉,张嫌从痛苦的表情中挤出了一丝微笑,向着灵魂因子回应道。 “我们是你的灵魂因子,本就由你掌控着我们,你感应到的我们其实也是你灵魂本身的潜在讯息,所以有没有那种办法的事,你问我们不如问你自己,你知道办法之后我们也会知道,你不知道办法的时候我们也什么都不会知道,这就是我们灵魂因子。”似乎是明白了张嫌回应的复杂内容,灵魂因子们居然继续向张嫌表达着情绪。 “你们就是我,我就是你们吗?这是什么情况呀?难道我是在自己和自己说话吗?那些灵魂因子就是我吗?奇了怪了……,不过话说回来,我虽然没有什么好的扩增魂脉的方式,却还真有一个办法能既让魂脉扩增,也能让我的灵魂不再如此痛苦,至少不至于让灵魂继续开裂,倒是可以一试……,灵魂因子,我想到了一个方式,不知道你们现在知不知道呢?”灵魂因子的情绪转化成言语之后总是让张嫌听得是云里雾里,有些琢磨不清其中的奥秘,张嫌甚至都觉得是碑魂拓在将情绪言语转化成普通言语的时候翻译出现了错误,不过又觉得不太可能,毕竟碑魂拓的能力他还是比较清楚的,从没有在这种问题上出现错误,于是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理解着灵魂因子的话,最终神色一喜,好像想到了什么办法。 “你既然想到了,我们自然也就知道了,你是想让我们这些魂力在扩张魂脉的时候不要一次性扩张那么大的范围,而是采取渐进式的扩张方法,这样就能让你的灵魂不至于继续开裂,对吧?”张嫌只是在灵识中想完,那些灵魂因子便知道张嫌想到了些什么,用情绪语言表达道。 “厉害呀,我刚想完你们就知道了,看来你们确实和我的灵识是相通的,难不成你们真和我是一体的,表达的情绪语言是我除灵识之外的灵魂在自主表达?这好像有些神奇了……”见那些自称灵魂因子的魂力清楚自己所想,张嫌惊讶地感叹了一声,似乎有些明白了灵魂因子的身份,玩味道。 “是的,你的 这个说法或许更加准确了一些,我们只是你的灵魂本能意识的表达,你其实一直都和我们建立着联系,只是你未曾发觉,其实就和你经常忽略潜意识之中的情绪和记忆一样,我们就是你未曾发现却可以在特定情况下激发的那部分魂力记忆,也叫做灵魂因子。”张嫌说完话,灵魂因子居然释放出赞同的情绪,回答道。 根据灵魂因子的回答,张嫌大致知道灵魂因子是怎么一回事了,点了点头,新奇地和灵魂因子建立着更加密切的感应,试图从灵魂因子之中感应到更多的情绪,好用碑魂拓将其转化为言语,探查灵魂因子到底都潜藏了哪些自己拥有却从来没有在意过的内容。 不过在感知了片刻之后,张嫌隐约察觉到他和魂躯之中的灵魂因子似乎还存在着某种阻碍,这种阻碍让他就算能听到灵魂因子的短暂情绪表达,却也无法彻底感知到灵魂因子之中到底暗藏了哪些讯息,不由得对灵魂因子更加好奇了起来。 “你们会按照我的引导缓慢扩张我的魂脉对吗?”好奇之后,张嫌知道现在不是探查灵魂因子的时候,而是要让他的灵魂赶紧复原到一个正常的状态,不然长此以往下去,他的灵魂就会真的破裂,到时候就算有拓荒仁者的自愈之力,他也无法短时间内将灵魂修复,于是回过神来向灵魂因子询问道。 “我们本就属于你,又能和你这样交流,自然会听从你的引导,只是你想用渐进式的扩张办法,也不会十分轻松,虽然灵魂可以不会迸裂,但痛苦应该依然会有,而且每次扩张都将经历一遍相同的痛苦,整个过程可能会十分漫长,不知道你能否经受得住一遍又一遍的痛苦洗礼?”张嫌的询问再次换来了灵魂因子的回应,向张嫌反问道。 “确保了灵魂不会迸裂,所以要反复经历几遍扩张魂脉的痛苦吗?也是啊……,凡事有得必有失嘛,那好吧,我能忍受得住,尽管来吧,各位尊敬的灵魂因子们,请接受我的引导,让我的魂脉开始扩张吧!”听到灵魂因子的反问,张嫌先是犹豫了好一会儿,不过因为害怕失去这次进阶的机会,张嫌最终咬咬牙决定道,似乎已经做好了觉悟。 “是,我的主人,请您引导我们运转!”张嫌决定之后,张嫌灵魂之中那汹涌澎湃的魂力居然在一瞬间安宁了下来,甚至出现了运转停滞的情况,在停滞之后,灵魂因子之中再次传出情绪语言,恭敬地向张嫌的灵识回应道。 原本澎湃的魂力停滞下来,张嫌灵魂的爆裂膨胀也不再继续出现,尤其是当张嫌使用着些许魂力催动自愈能力之后,灵魂上的裂痕居然隐约愈合了起来,缓慢地进行着自我修复,在自我修复的进行中,张嫌脸上的痛苦之 色也逐渐缓解,至少面目不再像之前那般狰狞。 痛苦得到了缓解之后,张嫌终于紧了紧灵识,开始尝试着取回了自身魂力的控制权,调整了一下魂力涌动的数量和强度,先引导着一部分魂力在自己紧小的魂脉里缓慢游走,一点点地撑开着自己的魂脉,让自己的魂脉慢慢的扩张。 (本章完) 第四百九十二节:又生异象 “呃啊啊啊……,这虽然比刚才魂躯裂开要好一点,但也好疼啊!怎么有种万蚁噬心的感觉,好难受!”张嫌在引导着魂力扩张魂脉的时候,还没有将魂力引导出多少距离,便又感觉到了不小的疼痛,那疼痛虽然比之前魂躯迸裂要好上一些,但依旧让人身如针扎、百爪挠心,继而再次发出哀嚎惨叫之声。 “大哥?!”见张嫌先前脸色恢复、魂躯愈合,冥魂本来已经安心了许多,但是现在却又听到张嫌痛苦的惨叫,发现张嫌的魂脸又一次扭曲了起来,放下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向张嫌担忧地问道。 “没事!不用管我,这一晚,你可能都要帮我加强守卫,我这种状态或许会持续很长的时间,别打扰我,让我安心梳理自己的魂脉!”听到冥魂担忧的询问声,张嫌闭着眼睛向冥魂摆了摆手,随后重新端坐了起来,任由那疼痛涌上灵识,依旧引导着魂力扩张着体内魂脉,并没有因为疼痛而停止魂流。 “是!”冥魂虽然不知道张嫌所谓的‘魂脉’是什么意思,不过听到张嫌下达的绝对命令,他选择的是无条件的服从,他知道,张嫌虽然外表上没有出现太大的变化,但是灵魂内部肯定出现了什么情况,灵魂内部的情况,它就算有心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只能竭尽全力地去帮张嫌护法,尽自己所能排除一些可能干扰张嫌的因素,为张嫌处理灵魂内部的事情营造一个良好的环境。 冥魂回答之后,张嫌没有再说什么,灵魂继续静静地坐在床上,用灵识认真地控制着在魂脉之中翻滚涌动的大量魂力,忍着疼痛,不断引导着魂力以合适的体量进行聚集,缓慢地在自己的魂脉之中游走流动,将自己原本细小的魂脉一点点冲开,使自身的魂力运转可以比原来更加通畅。 张嫌扩张魂脉的方法看似简单,但是粗暴的方式对他的躯体却是一种极大的折磨,在这种折磨之下,他痛苦到死去活来,他紧皱着眉头,魂躯面目持续扭曲,忍着魂躯之内那种虫蚁蚀骨的疼痛,少量长时间地突破着自己体内魂脉的极限,却让这种痛苦的过程持续延长,整整一个晚上,他的嘴中都在不时地发出“哼唧”之声,显然那种疼痛并不容易持续忍受。 冥魂持续守护了张嫌一整个晚上,在一旁揪心地望着张嫌那扭曲变形的魂脸,苦涩着脸面,露出一种想帮却无能为力的神色,却也不敢闹出丝毫动静,害怕打扰到认真解决魂内问题的张嫌,也害怕因为一时的冲动却给张嫌帮了倒忙。 夜月圆满,月华如胧,幽静的夜下,雾气滋生,繁华的城灯火闪烁,平坦的街仍有不少不夜之人畅游,唯独张嫌所在的房间显得格外的安宁,除了偶尔从张嫌嘴中响起几 声哼唧阙音,却也没有打破房间里那层层禁制之下的清幽,一个是张嫌的灵魂,痛苦扭曲却又尽量隐忍,一个是冥魂的魂躯,心事担担却不得不保持安静,两只灵魂在漫漫长夜中各自忍受着身与心的煎熬,如同温水煮炖、凉寒渗骨,不得休憩。 “这应该是最后一遍循环了吧,再进行完这一遍循环,就目前我的魂力体量来看,流动起来之后应该就能畅通无碍了吧,啊……,真难受啊……,感觉我的灵识都快要疯掉了,成为魂师之后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痛苦的修炼过程,真不知道那些高等级的魂师是不是也要经历过这么一个阶段……,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办法能更轻松的扩张魂脉……”在不断增加着魂力流量经过了十余次的循环之后,张嫌终于能将魂量扩充到单次聚积的极限,使魂力再一次撑开自己的魂脉,进行着最后一次的冲刷流淌,让自己彻底完成魂脉的扩张。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看着天就要亮了,张嫌安静地坐在床上,脸上的扭曲之相相比较一开始扩张魂脉的时候要缓和了不少,但是依旧眉目紧促,魂牙紧咬着下唇,似乎痛感依在,只是对于那种程度的疼痛,他已经能够完全承受了,所以不再继续发出哼唧之声,来缓解疼痛带给他的那种强烈刺激。 半个小时之后,等到最后一次的魂脉扩张进行完,张嫌终于睁开了眼睛,一大口浊尘从张嫌的魂躯口中喷出,散到了整个屋子里,让一个房间都被浑浊的魂尘弥漫,场景显得格外奇异。 “大哥!你还好吧?!”见张嫌睁开眼睛之后喷出了一大口魂尘,冥魂终于担心地靠到了张嫌的身边,依旧不敢触及张嫌的魂躯,只是着急地问道。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张嫌见冥魂靠近了自己,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向冥魂示意,之后开口问道。 “大哥从昨天下午开始进入静修状态,整整持续了一个晚上,现在的话……,大约是早上五点一刻。”张嫌问过之后,冥魂看了一眼张嫌身后的挂表,简单回答道。 “不好,和蒲梓潼约好的是六点半出门游玩,马上快要到时间了,这魂脉才刚刚扩张完成,应该还需要一段时间进行魂力进阶,机会难得,不能就这样半途而废,要抓紧进行了!”冥魂将时间告知给张嫌之后,张嫌眼睛一眯,似乎整个人都开始着急了起来,一边说着话,一边灵魂归体,嘴中自语道。 张嫌灵魂归体之后,很快再次闭上了眼睛,只是这次他进行的不再是扩张魂脉的行径,而是将源天启魂功最大程度的开启,配合着已经修习成功了的星辰秘术,让自己尽可能地快速吸收着魂尘,补充着扩张魂脉时消耗的大量魂力。 就 在张嫌同时开启了两种聚尘手段之后,天地之间的魂尘流速瞬间加剧,开始向着张嫌的房间里快速聚集,不仅是魂尘在不断聚集,就连阴风寒云也莫名向着张嫌所住宾馆之上积聚,本来是晴朗的清晨,却突然如大暗黑天了一般,使得宾馆四周又再次黯淡了下来。 “大哥,这样不好吧……,源天启魂功和降星术同时开启到最大,强大的聚魂能力会让这附近生出异象的……”冥魂本就对加速流入房间之中的大量魂尘感到些许不安,又见帘外本来晴明的窗外骤然黯淡,害怕张嫌这种大肆吸收魂力的行为会惹来什么问题,冲张嫌开口提醒道。 “帮我好好护法,如有强鬼魂师来袭,也先给我抵住了,我马上要进阶中级魂祖了,需要大量的魂力维持,只能这么办,不要让人来打搅我!”听到冥魂的提醒,张嫌并未睁眼,只是开口命令道。 “是!”冥魂听到张嫌的命令,才知道张嫌是要进阶魂力,虽然不明白张嫌的魂力进阶为何会闹出如此大的动静,但是却也毫无顾忌地答应了下来,将自身魂力调运起来,随时警惕着四周的情况。 张嫌此时的状态就如同他在天魂堡刚习得了那源天启魂功的状态一样,身体之上都泛起着微醺的魂光彰显于世,整个人如同一个无底洞一般,让大量聚集到他身边的魂力形成漩涡般的状态,向着他的魂躯之中不断涌聚,经过不停地锻魂聚尘,这些魂尘如籽般去壳,化作晶莹的魂力,落入进他的魂躯之中,经过他灵识的感染和本源魂力的同化,最终成为他灵魂之中的一部分,有的流淌在灵魂魂脉之中,有的则向着魂核之中凝集。 就在张嫌大量吸收魂尘一段时间之后,有些魂鬼似乎是嗅到了什么,隐约在宾馆附近出没,望着向张嫌房间里不断流入的魂尘,以及那大暗黑天一般的天地异象,不时还发出“桀桀”一般的鬼叫,露出恐惧却又贪婪地神色。 “有鬼!这动静果然还是把周围的魂鬼给招来了吗?!好像还不止一只,有些不太妙啊……”感知到四周有魂鬼的魂波,冥魂眉头紧皱,先行开启了重翼灵仙体,在张嫌的房间里警惕着四周,害怕会有鬼进来偷袭。 “冥魂,再帮我拖延一会儿,我马上就要完成了!”张嫌虽然在全神贯注地进行着魂力吸收,但也能察觉到四周突然现出的那些魂鬼,向冥魂说话道。 “放心吧,大哥,有我在!”冥魂执着雷剑站在张嫌的身边,身上的魂力也释放出来形成一定地威压,对四周的魂鬼进行着魂力的震慑,如同一个战神一般守护着自己的信仰,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就在冥魂准备以一己之力抗衡那些不断靠近的各种魂鬼之时, 张嫌门外,先是传来了一阵轻轻的抠门声,随后又从门外响起了魂音向房间内传来:“张嫌,你是在进阶吗?!如果是的话,就收起你那御敌的魂力全神贯注进阶,外面这些魂鬼就交给我吧,我帮你阻挡它们,这些级别的魂鬼再多应该也奈何不了我,只是你快点进阶完结束这天地异象!别招来什么大怪物就好。” (本章完) 第四百九十三节:进阶中级魂祖 “大哥,好像是蒲姑娘,她应该也察觉到了咱屋子里的情况!”听到门外魂音,冥魂皱了皱眉头,望了一眼身后依旧闭眼专注的张嫌,提醒道。 “嗯,听到了,本来想着快速进阶完成不惊动她,没想到源天启魂功和降星术同时开启之后居然会生出这么大的天地异象,算了,她知道就知道了吧,等下再想理由向她解释,你先把魂力内敛,不要继续往屋外散去了,外面的魂鬼就先交给蒲梓潼好了。”冥魂提醒之后,张嫌并没有停下功法和星辰之术的运转,闭着眼睛向冥魂交代道。 “是。”听到张嫌的交代,冥魂点了点头,快速将身周的魂力收到了躯体之中,不再继续向外释放出魂威,以此来作为对蒲梓潼的回应。 “嗯,我知道了,你确实是在进阶对吧?那好,那你就全神贯注一些,可别走火入魔了,只要有魂鬼靠近你的房间,我会进行处理。”感知到张嫌的房间四周只有防御隔绝禁制,再没有了魂威散出,蒲梓潼马上明白了张嫌的意思,又一次透过禁制向张嫌传递着魂音,简单说明道。 听到蒲梓潼的说明,张嫌稍微松了一口气,也不收敛强大的聚魂之力,继续同时运行着功法和星辰术,依旧让大量的魂力灌注到自己的房间,流入进自己的躯体,配合着源天功法的极致运转,不断地补充着魂躯对魂力的所需,突破着原有的魂力等级限制。 “十二点钟方向,有魂鬼袭过来了!”在张嫌全神贯注地充盈着魂力的时候,冥魂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将眼睛望向宾馆大床正对着的那面墙,眉头一皱,轻声道。 不过就在冥魂将袭来魂鬼的位置刚点出没多久,却发现一股更加强大的灵魂力从门外蒲梓潼的身体之中爆发了出来,眨眼蒲梓潼便灵魂出窍,一闪就穿梭到了那魂鬼攻袭的路径之上,挡在了那魂鬼的身前,似乎使用出了某种强大而凝练的魂技,将那魂鬼直接击得魂飞魄散,消失不见了踪迹。 “这魂力威压?中级魂祖了吗?!难不成蒲姑娘昨天也进阶了?”蒲梓潼在将身上强大的魂力威压显露出来之后,冥魂好像发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辨察道。 “追杀翻车鬼一役,看来也让她有了些收获呀,不过也对,她虽然是个离家出走的公主,但手上应该还是有着不少提升魂力的资源的,缺的其实就是在实战中获得某种进阶所需的感悟,得到了那些感悟,她的魂力等级提升起来应该更快,我居然落后于她了呀。”张嫌也感察到了蒲梓潼身上释放出来的魂力威压,灵识一惊,虽然嘴上什么都没说,但是心中却思考了起来。 张嫌的思考只是一瞬,害怕对这些无关事情的分神思考会影响到他接下里的锻魂聚 尘和进阶,他赶紧摒弃了这些杂念,专心致志地继续炼化着魂尘,让自己打破原有魂力等级的桎梏,好像蒲梓潼一样也进阶道中级魂祖。 蒲梓潼灵魂出窍,全力在张嫌房间外帮张嫌杀鬼灭魂,冥魂守在房间之中,稳固着房间四周的魂力禁制,警惕着一些性情狡诈的魂鬼潜入偷袭,而唯独张嫌一声不吭,在贪婪地吸收着如漩涡一般汇集到他体内的魂力,让身体之内的魂力一时之间如水一般快速积蓄,水涨船高,越发充盈。 “哈,差不多了,没想到魂脉扩张之后,灵魂之中又能多储备这么多的魂力,我现在的魂量应该足以媲美一些普通的高级魂祖或者高级鬼阶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和我的功法有着不小的关联,看来源天功法虽然让我每一阶的晋升都比使用普通功法的魂师要难,但是晋升之后的提高却比使用世面上普通功法的魂师要强,这难道就是源天功法的利与弊吗?”张嫌感知着魂躯充盈、即将突破界限的自己,在心中好奇地猜测道。 “大哥身上的魂光怎么突然亮了这么多?在现世都如同一盏明灯闪烁!这就是大哥的进阶吗?”张嫌闭眼积蓄着魂力,炼化出更多的精魂,而冥魂在张嫌体外,被突然照亮的房间吓了一跳,循着那亮光的来源,发现那炽白的亮光是来自张嫌体内之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却又皱起了眉头,不解的念叨了起来。 张嫌并不知道自己身散魂光,他让魂力充斥着自己的整个魂躯,一边吸收着魂力,一边利用功法对那些魂力进行着加工凝练,让游散的魂尘和魂力凝结成连贯的魂流和魂团,并将这些魂流魂团继续凝实,其中一些凝结成最为凝聚的精魂,而无法凝聚成精魂的那部分魂力令它们流淌循环在自己宽大的魂脉之中,引导着它们维持着自身灵魂的运转,经过数次的魂力凝练之后,张嫌的魂力强度已经比原来增强了数倍有余,无形间便突破了初级魂祖的桎梏,进阶到了真正的中级魂祖。 “大哥身上的魂力威压好强!大哥你已经突破了?”就在张嫌完成了对魂力的凝练之后,强大的魂威猛地向外散出,冥魂因为距离张嫌最近,率先感觉到了张嫌身上的魂压变化,惊喜地问道。 听到冥魂的询问,张嫌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握了握摊在膝盖上的双手,感觉了一下灵魂之中那充盈的感觉,脸上洋溢出欣喜地笑容,随即看向同样欣喜的冥魂,使劲点了点头。 “恭喜大哥成功进阶,都说魂祖之后难进阶,进阶一级难如登天,没想到大哥这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完成了一个级别的进阶,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呀。”看到张嫌点头答应,冥魂脸上堆喜,突然单膝跪地,向张嫌 恭敬地祝贺道。 “我也没想到这次居然能进阶,之前还以为是魂躯出现了什么问题呢,没想到居然是个进阶的契机,不过万幸没有出现什么意外……”张嫌一边撤去对魂力的吸收,平复着体内澎湃荡漾的魂力,一边露出一副后怕的表情,向冥魂回应道。 “是啊,大哥先前整个灵魂都迸开了裂纹,也着实把我吓得不轻,还以为大哥是中了那翻车鬼的什么招式,灵魂出现了问题呢,还好不是,真是太可怕了,魂师一旦到了魂祖一阶,进级的过程都这么可怕的吗?”张嫌回应之后,冥魂点了点头,望着天地异象的消散,望着魂尘漩涡的不在,深深叹了一口气道。 “想来应该不是,魂躯迸裂,天地异象,这些进阶时出现的特殊情况应该都和我的源天功法有些关系,看来以后有了进阶的感觉之后,需要先觅得一处极其安全僻静之地才行,不然真的会引来不好的东西。”张嫌简单琢磨了一下,最终确定是自己的源天功法惹的祸,摇了摇头道。 “大哥的功法可是玉瓦之中的女娲残像所赐,应该是个好功法呀,为何还会让大哥遭如此之劫?”听张嫌说是功法的问题,冥魂似有不解地问道。 “原来听说古代有修仙者,修仙之时需要渡各种劫难,修仙等级越高,渡的劫也越危险,感情这些传说都是来源于生活呀,估计女娲残魂给我的这个功法大致就是如此吧,虽然修成之时威力十足,同级之中强无敌手,但是每修一级一阶所需要经历的劫难和付出的努力都要比常人多上数倍,用现在的话说大概就叫做能量守恒吧。”张嫌想了想,解释道。 “难道古人都不设计个什么捷径的吗?也让后人修习之时少面临点危难,多一点成功率。”张嫌解释之后,冥魂撇了撇嘴道。 “捷径?真正的实力哪有什么捷径可言?原来不理解,经过这次的进阶,我大概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天地之规摆在那里,公平公正作用万物,不会为了一个生灵或者一群生灵就去改变,你可以对抗它,却无法抹去它带给万物的影响,所以人事可能有捷径,但这天地从不存在捷径,凡是想在天规之外取捷径者,翻车也只是早晚的事情,取径越短,翻车就越是彻底!”张嫌再次摇了摇头,向冥魂饶有意味地说道。 “天地之规?那种东西真的存在吗?这世间存在统一的规则吗?”张嫌说完话。冥魂依旧不解地问。 “当然存在,重力、引力、能量、温度、速度、湿度……,这些都是客观存在的,持续作用于事物之上的,用现代的话讲叫做‘科学’,如果用老祖宗的话讲,这就是‘道’,就是‘天地法则’,一些客观存在和演化的无形之规,不 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它们,对每一个人或者说是对万物都是绝对公平的。”张嫌点了点头,向冥魂回答道,而这些,就是他在扩张魂脉的那段极其痛苦的时期所领悟到的事情。 “灵魂境中也存在这些规则吗?”张嫌回答完,冥魂沉思了片刻,向张嫌继续问道。 “有!人鬼异世,规则异同而已,但不等于哪一世没有规则。”张嫌点了点头确定道。 (本章完) 第四百九十四节:实力大增 “张嫌!天地异象都消失了,你那里到底好了没有啊?”正当张嫌向冥魂诉说着自己这次痛苦进阶所领悟到的一些事情时,突然听到门外再次传来魂音,响起的是蒲梓潼的问询声,显然蒲梓潼已经察觉到了张嫌进阶完成的事,但张嫌是否进阶成功,蒲梓潼并不清楚。 “哈哈,和你说这些,让我差点把正事给忘了,蒲梓潼还在杀那些被我进阶吸引来的魂鬼呢,估计也废了一些劲吧,不能让她继续杀下去了,不然等下她要是出现了魂力不支的情况,出去玩的事情估计就要泡汤了……”听到蒲梓潼的传音,张嫌暂时止住了话题,望了一眼墙外,一拍脑门,笑着说道。 “嗯,大哥这次进阶造成的天地异象可是不小,本来是刚清晨露白的时候,大哥就让天直接又变黑了,再加上魂力大量向大哥体内聚集,惹得有二三十只魂鬼围到了我们房间附近,如果我没感知错的话,其中还有两三只鬼级,恐怕蒲姑娘面对这么魂鬼的围攻,也不太舒服吧。”张嫌说完话,冥魂也笑了起来,向张嫌一边汇报着情况,一边推测道。 “我有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吗?哎,我在全神贯注的吸收魂尘,完全没有察觉得到,好了,知道了,我会想办法收拾这个残局的,你就先回到我魂躯之中吧,否则被蒲梓潼看到,恐怕又要解释不清了。”听到了冥魂所言的情况,张嫌苦笑着挠了挠头,挠头之后,就要灵魂出窍往房外走,不过再离开房屋之前,率先冲冥魂说道。 “是,大哥。”听到张嫌的话,冥魂点了点头回应道,随后一个飞身再次化作冥魂之种钻入到了张嫌的灵魂之中,消失不见了踪迹。 见冥魂归体,张嫌的灵魂越过了自己设下的隔断禁制,从房间里走了出去,一个闪身之后便走到了蒲梓潼的背后,望着蒲梓潼正和身前十余只魂鬼对峙着,眯了眯眼睛,再次漫步跟到了蒲梓潼的身边,和蒲梓潼并肩而立。 “你出来了呀,没事吧?”见张嫌的魂影走到了自己的身边,蒲梓潼先是松了一口气,望了一眼张嫌的神色,感知着张嫌身上散发出的魂力,然后又有些担忧地问道。 “没想到经过和翻车鬼一役之后突然获得了些灵感契机,所以就尝试着突破了,虽然出了些小问题吧,但是我的运气好像还算不错,一次性就突破成功了,让你担心了。”张嫌听到蒲梓潼的询问,微微一笑回答道。 “小问题?你看看我眼前的这些魂鬼,你还会觉得你只是出了点小问题吗?”张嫌回答之后,蒲梓潼鄙夷地瞥了张嫌一眼,指了指身前的十几只魂鬼,满脸质疑地问道。 “这……,我只是进阶而已,它们也不至于组团来膜拜我吧,我有没有红 包发给它们……”顺着蒲梓潼指着的方向望去,张嫌发现十几只围到他房间附近的魂鬼皆一脸贪婪无惧之色,苦笑了一下,挠着头道。 “没心思给你开玩笑!我修炼了一夜,本来刚想睡上一会儿,结果就被你这动静给吵醒了,之后感知到有大量魂鬼朝这宾馆附近围了过来,我就知道事情可能有些不对,还以为是翻车鬼或者九殿阎罗回来报复了呢,赶紧出来看你有没有事,结果没想到那么大的动静居然就是你造成的,鬼知道你在房间里干嘛呢?”张嫌苦笑之后,蒲梓潼像是有起床气一般向张嫌抱怨道。 “这样啊……,还真是麻烦你了,其实我只是进个阶,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或许是我在进阶的过程中差点走火入魔吧,抱歉啊,打扰到你的休息了……”张嫌自然不能告诉蒲梓潼,这么大的动静来源是他的功法比较特殊,只能一边道着歉,一边把问题推到了走火入魔上,让‘走火入魔’来背这个锅。 “屁!我才不信你走火入魔了呢!我还记得你在天魂堡的时候就曾闹过这么一出,你说是我把你从走火入魔中拉了出来,可是这次我根本就没碰过你,你怎么自己就好了呢?”听张嫌说自己‘走火入魔’之后,蒲梓潼不相信地眯起了眼睛,冷哼道。 “真的是,这次……,这次是班蝶把我从走火入魔中叫醒的,不信你可以问班蝶,不过问之前,是不是要把眼前这些围聚过来的魂鬼先给解决了,不然一堆鬼围在这里,要是再有什么大鬼被吸引过来,那我们去梧桐之森游玩的事情可就要泡汤了。”见蒲梓潼不信,张嫌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向蒲梓潼继续辩解道。 “班蝶吗?行,等解决了眼前的事情我就问问它!”张嫌的辩解依旧不让蒲梓潼信任,蒲梓潼琢磨了一下,最终决定道。 “嗯,你刚才应该也解决了十几只魂鬼了吧?感觉你体内的魂力已经降下去四五成左右了,再让你继续战斗下去,我有些于心不忍,这样吧,你在一旁休息,剩下的魂鬼都交给我,我刚完成进阶,正好试试自己的实力增强了多少。”蒲梓潼决定之后,张嫌一步跨到了蒲梓潼身前,主动面对着眼前魂鬼的贪婪觊觎之色,随后向蒲梓潼建议道。 “那就交给你吧,反正我也乏了。”蒲梓潼听到张嫌的建议,倒也不争不抢,真向着张嫌身后后退了几步,依着厚墙望着张嫌和眼前的十几只魂鬼,摆出一副看戏的表情。 感知到蒲梓潼离开了自己的身边,张嫌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将体内中级魂祖等阶的魂力威压释放了出去,强大的威压瞬间对眼前的魂鬼产生了不小的压迫,有些魂力等级较低的魂鬼在张嫌面前根本支撑 不住自己的魂躯,直接跪伏在了张嫌身前,似乎在向张嫌磕头求饶一般,而仍能站立的魂鬼也开始面露异色,表情中泛着惊恐,隐隐有向后退却的意思。 “好强的魂力威压,仅仅只是魂力威压,便能让那群魂鬼的面色从贪婪变为恐惧,魂力滞缓,整个魂躯隐隐有不支的样子,张嫌怎么在进阶之后提升了这么多?!”望着张嫌用魂压震慑魂鬼,蒲梓潼在张嫌身后瞪大了眼睛,惊讶地念叨着。 就在蒲梓潼念叨之后,张嫌突然对着虚空之处一招手,随后对眼前的魂鬼做了一个摆动姿势,摆手之后,只见张嫌身前的十余只魂鬼皆魂目瞪大、灵魂穿孔,几乎在同一时间齐齐倒在了地上,发出痛苦哀鸣的声音。 “发生了什么?这些魂鬼是被张嫌攻击了吗?张嫌是怎么发动攻击的?我怎么完全没有看到?”见十余只魂鬼毫无征兆地倒在了地上,用不同的鬼叫声发出音色各异的哀鸣,蒲梓潼再次震惊了起来,嘴里发出不解地质疑声。 “不错,魂脉扩增之后,不仅魂力等级进阶了,连运转魂力发动攻势的速度也提升了一大截,我现在才算是真正领悟白磷箭的奥义,原来只有运转魂力的速度跟上了,白磷箭才能发挥出更强的威力,而不仅是魂力强度,看来我原来对白磷箭魂技还是没有完全通透啊。”就在蒲梓潼发出质疑声时,张嫌并没有在意蒲梓潼的惊讶,而是向着十几只魂鬼倒地的地方眺望过去,将三清符箭阵显形了出来,眯眼盯着箭阵里的一枚白磷箭矢轻语道。 “这是……张嫌的白磷箭吗?这白磷箭不过是个七阶魂技,为什么在张嫌手里会有着这么强大的威力,而且实施攻击的时候又如此隐秘,是张嫌把白磷箭又再次开发了吗?”见张嫌把白磷箭显形出来,蒲梓潼望着白磷箭上的两式铭文,好奇地自语道。 张嫌一直开启着冥魂的谛听之力,自然能听到蒲梓潼一直喃喃地自语,但是他并没有打算向蒲梓潼解释这些事情,所以故意装作没听到的样子,继续直面着鬼群,向着倒地挣扎的那群魂鬼附近走去。 “我告诉你,这里可是牛厢鬼大人的地盘,你要是在这里杀了我,牛厢鬼大人肯定不会放过你的!你是魂师吧?牛厢鬼大人会带队踏平你所在的魂师家族的!”就在张嫌走到魂鬼群中之时,一个长着蒲耳、脊生尖刺的初级鬼阶一边忍着疼痛向后退去,一边面露惊恐,开口向张嫌威胁道。 “牛厢鬼还好吗?不知昨晚鬼宴之后你们那位大人现在是什么情况呀?”听到蒲耳魂鬼的威胁之声,张嫌不以为然地笑了笑,然后开口问道。 “鬼宴?你知道昨晚的鬼宴?你是什么人?怎么可能知道昨晚鬼宴之事 ?”张嫌问过之后,那蒲耳魂鬼露出了一副惊讶的表情,反过来质问张嫌道。 “我不仅知道昨晚鬼宴之事,还曾登宴攻击过翻车鬼使,现在……,你知道我是谁了吧?”蒲耳魂鬼质问之后,张嫌问问一笑再次用荧惑术幻化成织骸鬼的模样,眯着眼睛向蒲耳魂鬼道。 (本章完) 第四百九十五节:收集鬼魄 “织……织骸?!你就是白宁鬼主的手下,也就是昨晚的织骸鬼?”见张嫌幻化成织骸鬼的模样之后,感知了一下张嫌身上的魂力,那蒲耳魂鬼居然惊叫了起来,不过好在张嫌早已在四周暗布下了隔绝禁制,那蒲耳魂鬼的声音只传到了张嫌的耳朵里。 “没错,或者说是织骸鬼已死,我昨晚只是暂时扮成了它的样子进到了鬼宴之中而已。”张嫌点了点头承认道,似乎也不怕眼前的魂鬼会把这个消息传出去。 “怪不得!怪不得你昨晚在袭击了那九殿鬼使之后就消失不见了,白宁鬼主和牛厢鬼主都在鬼宴之中寻你也寻觅不着,原来……原来你是个魂师啊!是在做完那事之后就从鬼宴之上偷偷溜走了吧?”见张嫌承认了,那蒲耳魂鬼显然是明白了什么,恍然大悟道。 “是啊,在翻车鬼复活之后我就离开了,你们鬼主寻我自然是寻觅不见的,不过我倒想知道,我离开之后,那鬼宴之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听你刚才的口气,牛厢鬼和白宁鬼好像还活着,既然牛厢鬼或者白宁鬼活着,那翻车鬼为何要离开鬼宴,它难道不是想要杀掉这风缘城里的几个鬼主,然后由九殿阎罗一统风缘城吗?”张嫌也不否认,一脸狡黠地向蒲耳鬼道,说话之后,又向蒲耳鬼开口询问着做完鬼宴后半段的情况。 “那外来的翻车鬼想杀掉我们的牛厢大王?呵呵,开什么玩笑!当晚我们这边几大王齐聚,各大势力合兵一处,共同围剿翻车鬼和其下的九殿鬼使,屠杀通敌卖城的凉鼾鬼势力,以它们那点鬼兵,岂是我们这众多魂鬼的对手,激战了还没有多久,那些九殿鬼使和凉鼾鬼的旗下势力就被我们尽数灭杀,翻车鬼自然抵御不住我们的攻势,带着旗下的鬼使仓皇而逃,哈哈,现在知道我们的厉害了吧!”张嫌询问之后,蒲耳魂鬼也没有隐瞒,似乎是在炫耀着什么,向张嫌大声说道。 “翻车鬼是被你们赶走的?这不太可能吧……,以那翻车鬼开启了阎罗令之后的状态,别说牛厢鬼和白宁鬼联手,就是这风缘城里六个鬼主集体联手,估计对它都无可奈何,你们这群杂兵就算一起上,又怎么会让它惧怕?它可是拥有不死之魂,到底为何会仓皇而逃呢?难不成是那阎罗令的持续时限不够了?”蒲耳魂鬼说完话,张嫌皱了皱眉头,显然不太相信蒲耳魂鬼的吹嘘,但是翻车鬼逃走之事却是货真价实,这让他不禁产生了怀疑,怀疑那翻车鬼撤离的动机。 “桀桀,你是在看不起我们吗?虽然翻车鬼在鬼宴狂欢时杀掉了我们牛厢鬼势力下的好几个亲卫大人,但是几个鬼主势力下的那么多亲卫大人同时对翻车鬼发动袭击,翻车鬼自然也吃不消,你别小看我们 ,我还试着冲翻车鬼发动过一次袭击呢,虽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但是也算是帮几位大人除了一把力吧。”见张嫌面露疑虑,蒲耳魂鬼以为张嫌是看不起自己,面带愠怒地向张嫌示威道。 “凉鼾鬼已死,那么如果翻车鬼夺得了这风缘城鬼蜮的最大鬼主之位,恐怕就要自己坐了,风缘城虽然大,鬼蜮之中强鬼众多,但和九殿阎罗这个组织比起来应该根本就不够看,所以翻车鬼的离开或许只是看不上这风缘城鬼主的地位,而是想重新寻觅一个新的代鬼主,然后再对风缘城鬼蜮进行清算吧,如果真是这样,那翻车鬼没有击杀掉剩余的牛厢鬼和白宁鬼倒也算是情理之中了,看来翻车鬼野心还真是不小啊。”张嫌并没有在意蒲耳鬼的示威,一边对蒲耳鬼设下了一个封魂禁制,防止它乱动或者潜逃,一边也不顾及旁边的蒲耳鬼,自言自语地分析道。 “你个混蛋居然敢封锁我的魂魄!快放开我!你就不怕杀了我之后牛厢鬼大人会派人来追查吗?一旦查到你们,定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见张嫌根本就是在无视自己,而且还动手封禁了自己的魂躯和魂力,蒲耳魂鬼挣扎着向张嫌威胁道,似人的脸上显露出了极恶的怒意,看起来十分可怖。 “现在提倡节省节约,吃不了就该兜着走不是?嗯……,一说到吃我还真有点饿了,明明昨天下午吃了不少东西呢,结果经历了一晚上的进阶,清晨又运转功法锻魂聚尘,一下子就把体能又都消耗完了,不行,还得出去多吃一些才行,不然等下游玩都没有体力了……”蒲耳魂鬼的威胁直接被张嫌忽视不见,随后张嫌将手按到蒲耳魂鬼的魂头之上,一边拓印着蒲耳魂鬼的灵识,一边若有所思地说着话,已经开始考虑接下来的事情了。 拓印完了蒲耳魂鬼的灵识,张嫌从蒲耳魂鬼的灵识之中简单探查了一下昨晚风缘鬼宴后半段发生的事情,大致明白了他离开鬼宴之后都发生了些什么,对于翻车鬼带着九殿鬼使离开之事,他也有了更多地解读,看出了牛厢鬼和白宁鬼的怂恿炮灰计划,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内心轻骂着牛厢鬼和白宁鬼的狡猾,却又不觉得这两只鬼主为了保命做出这种行径有什么不合常理。 “看来是我把翻车鬼想的太过精明了一点,不过以翻车鬼的个性,它难道真的会为了旗下的那些小鬼使们放弃掉夺取一城的计划吗?还是它另有什么打算?”知道翻车鬼从鬼宴逃离之事和牛厢鬼、白宁鬼怂恿旗下势力围攻九殿鬼使有关,张嫌稍微安心了一些,随后又眯起了眼睛,回想着翻车鬼之前做过的一些事,一时间又多疑了起来,推敲道,不过推敲之余,张嫌早已把蒲耳魂鬼的灵识彻底抹 去,让蒲耳魂鬼变成了一只无识之魂,呆滞地躺在地面之上。 处理完了蒲耳魂鬼,张嫌又把其它受伤倒地的魂鬼一个个设下封魂禁制,暗中探查并抹去它们的灵识,将它们全都堆聚在了一起,施展魂技把它们包裹了起来,一同丢进了自己的房间之中,才算是彻底了事,转而着手打扫着战斗的现场。 “刚才那招是你用白磷箭开发出来的魂技吧?一个普通的七阶魂技居然被你使用出了近乎顶尖魂技的威力,真是太厉害,没想到你不仅魂力大增,就连魂技也强化了这么多,你老实说,你昨晚都在做些什么?仅仅是完成了魂力进阶吗?”就在张嫌清理魂痕的时候,蒲梓潼的灵魂漫步跟到张嫌身边,一脸狐疑地向张嫌问道。 “既然你这么问,那我说‘是’的话你肯定会不相信吧?不如这样吧,我们先把这里的战斗痕迹清理了,等到过后去那梧桐之森游玩的时候,我再慢慢向你讲述我昨晚的情况,这样怎么样?”听到蒲梓潼的问话,张嫌苦笑了一笑向蒲梓潼回应道。 “你是想留一些时间编造说辞吗?算了,天也不早了,按照我们之前的计划,也到了出发的时间,你就慢慢打扫战场吧,我先回去化妆了,等到在路上的时候,你在给我解释一下昨晚和今早的情况吧。”张嫌回应之后,蒲梓潼继续露着狐疑的表情打量着张嫌,不过打量了张嫌片刻,并没有从张嫌的魂躯之上发现什么异常,最终摇了摇头道。 “好。”听说蒲梓潼要回去准备化妆出门,张嫌立马答应了下来,开启了某种技法加快着对房间四周的魂痕清扫,在蒲梓潼回到房间之后也赶紧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灵魂归体之后,将那些被抹去灵识的鬼魂全部散在了地上。 “大哥,这些魂鬼的魂躯不收进冥石盅里吗?”张嫌回房之后,冥魂再次从张嫌体内蹿了出来,望着铺开在地上的魂鬼魂躯,开口问张嫌。 “自然是因为有用才把它们都放在这的,这么多鬼躯的话,它应该会同意吧”张嫌摇了摇头,眯起了眼睛揉着下巴,若有所思道。 “有用?这些被大哥抹去了灵识的鬼躯能有什么用啊……,哦,我明白了,大哥是想拿它和班蝶……”张嫌说完话,冥魂一开始还没明白张嫌的意思,等到再一琢磨之后,才好像想起了什么,恍然道。 “嗯,就是这样。”见冥魂也懂了,张嫌点了点头,先收起了冥魂,随后抬手从储物戒指之中取出了储灵罍樽,将还处于休养期的班蝶放了出来。 “我的灵魂还没有完全恢复,现在放我出来,是遇到了什么紧急的事情了吗?”班蝶被张嫌放出之后,望了一眼四周,露出了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向张嫌开口问 道。 “不是,我记得你们魂鬼受伤或者魂力消耗之后是需要吞噬些灵魂来补充恢复对吧?我这正好有些完整的魂鬼之躯,不知道你吃下去之后会不会对你的魂躯修复有所帮助,所以才叫你出来。”张嫌微笑着回答道。 “吃魂魄倒是可以让我更快修复灵魂,只是你们魂师不是最讨厌魂鬼食魂吗?怎么好心给我准备了这么多鬼魄?”张嫌回答之后,班蝶警惕地望着张嫌道,好像有些不太理解。 (本章完) 第四百九十六节:编谎 “这个嘛……,不瞒你说,其实我是有事相求,所以才把最近猎到的这些魂鬼的魂魄拿了出来,来作为求人的代价……”张嫌见班蝶一脸狐疑地望着自己,知道班蝶是担心他在这些魂鬼的魂魄中做了什么手脚,赶紧摆出了一副无辜的表情,向班蝶说明道。 “求我?我现在的灵魂还处于虚弱时期,实力估计都还没你强呢,你有什么事情能求到我?”班蝶听完张嫌的说明,警惕地问道。 “不是求你去帮我杀魂灭鬼,所以和魂力强弱没有关系,只是求你帮我撒个谎,骗一个人,只要成功了,这些鬼魂就都归你了,你应该很需要它们吧?”见班蝶依旧警惕着自己,张嫌憨然一笑道。 “撒谎骗人?这里除了你以外,还能叫做‘人’的就只有那位蒲姑娘了吧?你这是要骗她什么?还需要让我和联合起来?”张嫌笑过之后,班蝶皱了皱眉头,继续问道。 “是这样的,刚才我在进阶中级魂祖,用了个小手段,没想到导致了天地异象的出现,结果就被蒲梓潼给察觉到了,在我进阶完成之后,她就追问我是怎么回事,我不想将那个手段透露给她,所以希望你能替我遮掩一下,不要让她继续怀疑下去就行。”张嫌挠了挠头,苦笑着说明道。 “你进阶中级魂祖了?!咦,还真是啊,你身上的魂力威压比原来强了好多,果然是中级魂祖等阶才能具备的魂力强度,没想到也就一天时间,你居然又进阶了,年纪轻轻就成为了中级魂祖,在你们魂师界应该也很少见吧……”张嫌说明之后,班蝶感知了一下张嫌身上的魂力,随后突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不可思议道。 “嗯……,还好吧,不过现在不是讨论我魂力等级的时候,我想你提出的那个请求你到底答不答应呀?”张嫌就知道班蝶会露出惊异的模样,赶紧打断了班蝶的惊讶之声,向班蝶追问道。 “你说你进阶的时候招来了天地异象?是什么样的天地异象?按理说只有魂仙或者鬼王在进阶时才有可能影响天地法则,招致天地异象的出现,你才进阶个中级魂祖,应该还没到影响天地法则的程度吧?”听到张嫌的追问声,班蝶没有马上回答,转而问道。 “我都说了是使用了个小手段,当然,这个小手段算是我的一个秘密吧,暂时还不能告诉你,至于是何种天地异象,你知道了倒也更有利于帮我圆这个谎,简单来说就是黑云遮天、魂力涌灌,还把附近的一些魂鬼给吸引到了我房间附近,你瞧,地上这些摊着的魂鬼残躯就是那些围过来的鬼怪,我和蒲梓潼解决了它们,现在正好给你食用。”张嫌琢磨了一下,笑着向班蝶说道。 “这些魂鬼是……,我说你哪来的这么 多魂鬼残躯摆在房间里,原来这些魂鬼都是被你进阶时闹出的动静吸引过来的呀……,接近三十只魂鬼残躯,倒也是一份大餐……,嗯,行吧,看在这份大餐上,我也不追根究底了探知你闹出天地异象的原因了,你就说让我怎么帮你圆谎吧。”张嫌说完之后,班蝶恍然一般望着一地的鬼魂残躯,琢磨了片刻,最终答应道。 “爽快!那么这笔交易现在就算是成交了,你可以一边吃着这些魂躯,一边听我组织这个谎言,到时候别露馅了就行。”班蝶答应之后,张嫌欣喜地点了点头,冲班蝶道。 “你说吧,你尽量把谎言编的完善一点,不然真有什么没想到的地方被她问到了,我可不会替你去编哦。”听到张嫌的话,班蝶也不矜持,直接挥动着背后的翅翼将一只小鬼斩成了一份份小块,一边使用着那些小块的魂躯,一边向张嫌提醒道。 “嗯……嗯……”张嫌再次点了点头,陷入到了深深地思考之中。 思考了片刻之后,张嫌终于想好了一整套解释天地异象的说辞,简单润了润嗓子,再次面向班蝶准备说话。 “编好了吗?你说吧,我听着呢。”见张嫌再次抬头面向自己,班蝶知道张嫌已经思考完了,继续吞吃着魂鬼,向张嫌开口道。 “那好,你听好了哦,我进阶的时候引来天地异象这个事看似有些奇怪,但也并不是完全无法解释,比如传言中有人进阶走火入魔的时候,也有可能引起天地异象,这些事情都是有记载的,所以我可以把理由推在走火入魔上,你觉得怎么样?”班蝶说完话后,张嫌露出一副狡黠的表情,眯着眼冲班蝶道。 “走火入魔?走火入魔要是搞出了天地异象,恐怕你现在连命都得没了,先不说会引来一些魂鬼的觊觎和袭击,就是法则之力对灵魂的损耗就不是魂仙以下的魂鬼所能承受的,你这个理由有点牵强啊,你之后要怎么解释你还活着的现实?说是我救你的吗?我现在这副残躯可没这种实力。”班蝶摇了摇头,似乎对修炼过程中走火入魔之事很是清楚,向张嫌反问道。 “这个嘛,我觉得还是有些余地的,不是也有记载有人修炼走火入魔之后最终却活下来的吗?就按照那个方面去编不就好了吗?”张嫌觉得班蝶的反驳有些道理,但是一想到他现在要做的本就是撒谎,这世上哪有完美无缺的谎言,最终还是回应道。 “既然你决定要撒这么牵强的谎言,我自然也没有什么意见,说吧,在这个谎言里,你准备让我怎么帮你?”听到张嫌的回应,班蝶好像沉思了片刻,之后不再继续多说什么,只是开口问道。 “是这样的……,到时候我就说……,然后你配合我一下…… ”班蝶问过之后,张嫌再次露出狡黠的模样,悄悄地向班蝶阐述着自己已经编好的谎言,让班蝶知道如何配合自己去圆谎,争取一次性打消蒲梓潼的疑心。 张嫌将一个完整的谎言告知给了班蝶之后,班蝶简单思索了片刻,最终脸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望着张嫌道:“虽然这一套谎言讲的有些牵强,但也算是完整没有漏洞,云里雾里的让人难以辨别真假,就是不知道蒲姑娘会不会认同了。” “谎言毕竟是谎言,就和破了的饺子一样,始终会有露馅的时候,我没指望她会完全相信或者认同,只要她暂时放下她的好奇心就行,她不好奇了,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至于她相不相信,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张嫌微微一笑,露出一副深奥的表情冲班蝶回应道。 “不怕她怀疑,只是让她不再好奇了?原来如此,原来你这谎话不是拿来骗人的呀!怪不得呢,嗯,这样看的话,这种程度的欺骗分量倒也足够了,行,这谎我就帮你圆了。”班蝶见张嫌露出了诡异的表情,再次琢磨了一下,似乎明白了张嫌的意思,哈哈一笑答应道。 “那好,别忘了我交给你的那些说辞啊,到时候可别笑场。”张嫌知道这次班蝶的答应才是出自真心实意的,点了点头,提醒道。 张嫌提醒之后,班蝶也只是点头回应着张嫌,不再多说什么,抓紧着时间吞吃着剩下的残魂鬼躯,争取在蒲梓潼再次来找张嫌之前将所有的鬼躯全部吃了,省得事成之后张嫌再出尔反尔,把屋子里的鬼躯重新收回。 见班蝶饕餮一般进食着鬼躯,张嫌苦笑了一下,也没有继续说话,身体坐回到了床上,一边稳固着刚进阶不久的魂力,一边继续用拓荒仁者的自愈能力修复着扩张魂脉对魂躯的伤害,让自己的灵魂恢复到最佳的状态。 一个小时过后,蒲梓潼终于再次敲响了张嫌的门,在张嫌门外轻声传音,呼喊着张嫌的名字。 听到蒲梓潼的呼喊,张嫌睁开了眼睛,见班蝶已经吞吃下了所有的鬼魄,正打坐汲取着那些鬼魄之中的魂鬼魂力,才放心地走到了门前,撤下了魂力禁制之后将门打开,放蒲梓潼进到了自己的房间之内。 “班蝶?它在干什么?”蒲梓潼进到了张嫌的房间,抬眼最先看见的变身盘腿浮在空中的班蝶灵魂,不解地问道。 “嘘……,它刚才帮我抑制走火入魔的时候好像又多了些损伤,我把咱俩猎杀掉的那几只魂鬼都给它吞噬了,它现在正在吸收静养。”张嫌眼睛精明的一转,向蒲梓潼解释道。 “刚才的天地异象真是你走火入魔引起的?我怎么感觉这理由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张嫌解释之后,蒲梓潼狐疑地打量着张嫌 ,随后又打量了一下班蝶,若有所思道。 “你当然听过,刚在天魂堡修炼功法的时候,我就出现过走火入魔的情况,那时还是你无意间把我从走火入魔中拉出来的,你难道不记得了吗?这次没想到我又差点走火入魔,如果不是我的体质有问题的话,就是我的木蚕丝功法的问题,还好这次有班蝶在我旁边,及时把我从那种状态下拉了出来,才让我不至于再次出事。”蒲梓潼话还没说完,张嫌居然抢先说道,并把责任怪到了一个和他无关的功法之上。 (本章完) 第四百九十七节:圆谎 “对呀,我也想起来了,在天魂堡的时候,那时候刚教完你灵魂出窍,不知道为什么你就在房间里搞出了天地异象,最后好像是范增明断定你是自己钻研功法走火入魔了对吧?嗯……,好像是有这么回事。”蒲梓潼显然早已记起了张嫌上一次搞出天地异象的事情,却故意装作恍然的样子说道。 “没错,就是那个时候发生的事情,当时真是吓死我了,幸好你触碰了我的身体,把我的灵魂从走火入魔的状态下拉了出来,我才不至于身死魂销,这次进阶的时候,我运转功法,没想到又进入到了那个状态,还好班蝶在一旁帮我护法,才及时把我从异常状态下救了出来,不然我就又再次出现危机了。”张嫌才不再乎蒲梓潼是真记起还是假记起,使劲点了点头继续道。 “你是说你多次走火入魔和你修的功法有关?这木蚕丝功法我也接触过,从其锻魂率来看,在魂师界也不过是个中级功法而已,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怎么会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入到走火入魔的境地呢?难道是你修炼的方式有问题?也不对呀,从你上次走火入魔之后,那范增明不是已经把那功法的正确修炼方式告知给你了吗?你没有按照他所告知的方式进行修炼吗?”听完张嫌的话,蒲梓潼更加狐疑地望着张嫌,一边分析着,一边冲张嫌问道。 “从在天魂堡那次走火入魔之后,我就一直按照着他交给我的办法进行修炼的呀,难不成是范大哥也没有真的修炼过这木蚕丝功法,所以他也不是很明白,亦或者是这木蚕丝功法随着魂力等级的提升,其修炼方法也会随之改变?根据天魂阁里那木蚕丝功法的典籍记录,好像还真没有人利用我这功法修习到了中级魂祖一阶,会不会就是这个原因。”张嫌因为拥有碑魂拓,灵识的记忆能力比普通人甚至是大部分魂师都要强的多,到现在他还记得在天魂阁里那千百卷功法和魂技里面的全部内容,琢磨了一下,向蒲梓潼问道。 “你是猜测那个木蚕丝功法是有缺陷的?或者不是一个完本,所以让人进阶到一定等级之后就无法继续晋升,一旦继续晋升,就会出现像你这样走火入魔的问题?”蒲梓潼显然听出了张嫌的意思,皱了皱眉头开口推测道。 “嗯,出了昨晚的问题之后,我也是这么猜测的。”张嫌点了点头回答道。 “那就有意思了,一个功法修到了一定阶段就会让魂师难以继续晋升的事情我是听说过,但是一个功法修到一定阶段会让魂师走火入魔的事情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当然,灵魂境每天都在发生千奇百怪的事情,就算是魂师,对灵魂境的许多奇特事情也无法作出解释,你说的这个可能确实存在,但是我无 法帮你证实,我和你修习的不是一种功法,自然无法真正体会到你修习的那种功法特点和情况。”张嫌回答之后,蒲梓潼将信将疑地托起了下巴琢磨了起来,片刻之后冲张嫌回应道。 “无法证实吗?那就麻烦了,真希望我下次进阶高级魂祖的时候,不会在闹出什么天地异象来,省得把命都搭进去……”蒲梓潼回应之后,张嫌故作忧愁地表示道。 虽然张嫌的谎言和那副扑克脸已经发挥到了淋漓尽致,不过谎言毕竟空大虚假,其内容难以鉴定且不存在准确的逻辑性,所以让蒲梓潼这种有些头脑的人根本就无法完全信服,至少不会相信地那么彻底,但是蒲梓潼信与不信,张嫌其实已经不在乎了,因为蒲梓潼只要认定了这是一个她无法从根源上证实的事情,那她就不会直接否定,转而在潜意识里认可这种说法,这才是张嫌编造这个谎言的目的,也是这个世界上存在的大部分精致谎言所具有的效力。 “功法是魂师基础,如果真如你所言是这个基础出了问题,那还真是一个可怕的事情,我的阅历也不是很多,不能帮你鉴定你那木蚕丝功法,只能建议你暂时不要再锻魂聚尘提升魂力了,实在不行,就重新换个功法,虽然这会让你有一段修炼上的真空期,甚至还有可能让你魂力等阶掉落,但也比你丧命要强,你可以考虑一下。”见张嫌一脸忧愁的模样不像是虚假,蒲梓潼似乎也默认了张嫌的功法除了问题,向张嫌建议道。 “嗯,谢谢你,谢谢你给我提出这些建议,我会考虑的,当然,也谢谢你在我危急时刻出手帮我解决了那些想要攻击我的魂鬼,这次你真是帮我大忙了。”听到了蒲梓潼的建议,张嫌微笑着点了点头,向蒲梓潼感谢道。 “小事情,不用在意,哦,对了,你说你这次走火入魔是被班蝶解救出来的,班蝶还因此又受了伤,它的魂魄不会有什么事吧?”张嫌感谢之后,蒲梓潼摆了摆手,随后把眼神落到了班蝶身上,好像回想起了什么,向张嫌询问道。 “只是又轻微受损,应该没有什么事吧……,你可以等它恢复了之后问它,它的鬼躯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张嫌摇了摇头表示道。 “咳……,咳……”张嫌刚说完话,班蝶似乎从修炼中苏醒了过来,睁开了眼睛浮在空中,望着盯着它看的张嫌和蒲梓潼,然后轻咳了两声。 “你醒了呀?”见班蝶睁开了眼睛,张嫌率先开口,向班蝶关切地问道。 “嗯,你们这是……”班蝶其实听得见张嫌和蒲梓潼的对话,知道蒲梓潼对张嫌的怀疑以及想找它验证的渴望,却故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睁眼,便露出疑惑的表情向张嫌和蒲梓潼道。 “哦,我是从我的房间里刚赶过来,正巧要跟张嫌出去游玩放松,所以才进到了他的房间里,听说你刚才好像受了些伤,所以想看看你伤到哪儿了,我这还有点修复魂体的魂药,不知道你们魂鬼能不能用。”蒲梓潼听到班蝶的声音,先一步走到了班蝶面前,笑了相迎地说着话。 “谢谢,对魂师的魂躯用药其实大部分对鬼魂的魂躯反而是一种损伤,所以我应该用不到。”班蝶感谢之后摇了摇头,回答道。 “这样啊,那就算了,确实啊,我好像也听家里大人说过,说是魂师的魂药大都净化和滋润魂师魂力的功效,但是净化的效果反而会对魂鬼的魂力有驱散的作用,现在看来应该不假,嗯……,我还有事想问你,你既然也在张嫌的房间里,我想知道张嫌的房间里昨晚到底发生了?”听到班蝶的回答,蒲梓潼点了点头,也不再继续讨论魂药的事情,迫切向班蝶询问着张嫌昨晚的情况。 “什么意思?”班蝶听到蒲梓潼的询问声,皱了皱眉头不解地反问道。 “你不是在张嫌房间里吗?今天早上,张嫌的房间里魂尘涌聚,而且还在这宾馆附近出现了天地异象,魂鬼合围的情况,你难道没看见吗?”蒲梓潼不知道班蝶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傻,也皱起了眉头问。 “哦,你说的原来是这件事啊,小事情,就是张嫌在进阶的时候稍微有些走火入魔了,灵识混乱,灵魂不受控制的吸收魂力,导致他的魂躯不断地锻魂聚尘,魂鬼之间互相吞食进阶的时候也经常出现这种事,我抽了个时机把他灵识震醒之后,他也就好了。”班蝶知道蒲梓潼在怀疑什么,按照张嫌交给它的说辞,简单编造道。 “他确实走火入魔了?是你把他震醒的?”班蝶编造之后,蒲梓潼似乎还是有些不信,狐疑地开口问道。 “我也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走火入魔了,只不过当时他的样子很扭曲,整个人像是陷入到痛苦的梦境之中一般,身体和魂躯完全不受控制,所以我判断他是走火入魔了,找到了他灵魂颤抖挣扎的一个瞬间,我试着用魂力探知他的灵魂,看他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想到和他的魂力对撞在了一起,结果我被弹伤一些,他倒是苏醒了过来。”班蝶见蒲梓潼依旧狐疑着,继续按照张嫌写好的剧本向蒲梓潼道,故事编的很是完整。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啊……”蒲梓潼简单分析了一下班蝶回答的所有言语,似乎都合情合理,让人挑不出毛病,最终淡淡地说道。 “哈,你们两个可真是我的贵人呀,上次我走火入魔的时候,是梓潼把我从那种状态下拉出来的,这次走火入魔,又有班蝶出手帮的我,没有你俩,我现在可能已经身死 魂销了,有美女相伴,还真是大吉大利呀。”蒲梓潼说话后,张嫌突然哈哈一笑,玩笑般说道。 “切,贫嘴,算了,谁关心你昨晚都干了些什么,总之没事就好,我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出发吧,你答应我去梧桐之森玩的,可不要食言。”张嫌的笑打破了两人一鬼之间诡异地氛围,蒲梓潼终于不再想追究张嫌身上的问题了,面朝着张嫌,重新摆出一副小公主的样子,冷哼道。 (本章完) 第四百九十八节:又添帮手? “好的,我知道了,我也准备好了,等我把班蝶收起来,我们就直接出发吧。”见蒲梓潼不再询问天地异象的事情,转而将话题引到了出去游玩的事,张嫌赶紧点了点头,望了一眼帮它圆谎的班蝶,随后又望回了一脸倔强的蒲梓潼,憨笑着回答道。 张嫌回答之后,很快便征得了班蝶的同意,将班蝶重新收回到了储灵用的罍樽魂器之中,然后又把罍樽魂器收进到了储物戒指之内,收起了班蝶,张嫌再次检查了一下房间里面的情况,确认没有遗留下什么重要物品和会吸引魂鬼的魂力遗痕之后,才不慌不忙地撤去在房间之上加持的各种禁制,和蒲梓潼一起离开了宾馆,前往风缘城最有名的景点,梧桐之森。 “听说你昨晚也进阶了,恭喜呀。”在打车前往梧桐之森的路上,张嫌担心蒲梓潼会再问起有关自己进阶的细节,避开开车的司机,先一步引导着话题,用魂音向蒲梓潼开口恭贺道。 “嗯,昨晚和你一起闹完那风缘鬼宴之后,我在实战中获得了一些感悟,感悟了一会儿,没想到就直接出现晋升的征兆,还好我手里还备有一些魂晶珠,借着那些魂晶珠里的大量魂力和锻魂聚尘从外面吸收来的魂力,勉强突破到了中级魂祖一阶,也算是有些机缘吧。”蒲梓潼点了点头,向张嫌说明道。 “机缘吗?那还真不错呀,一个晚上,我们两个双双进级,虽然让那翻车鬼再一次跑了,但这进级之事也该算是祸中之福了吧,总不能费了半天劲什么都没有得到吧。”听到蒲梓潼的说明,张嫌微微一笑,乐呵呵地向蒲梓潼道。 “呦,一晚上不见,你的心态什么时候这么好了?看你这心态,我都觉得昨天对你的那些安慰有些多余了,你好像并没有因为翻车鬼的逃跑而情绪失落嘛。”张嫌说话之后,蒲梓潼看张嫌略带喜气的脸颊,微微皱起了眉头,再次露出了狐疑的表情冲张嫌道。 “昨天你安慰了我那么久,我要是不振作起来,怎么对得起你的辛苦呀?哈哈哈……,哦,对了,说起昨天的事,你说要找石冼前辈帮忙,他那边有回应了吗?”张嫌在发现自己的一脸喜色让蒲梓潼有些怀疑之后,赶紧收起了部分笑意,挠着头憨笑了一声,随后再次转移话题,向蒲梓潼询问找石冼帮忙的事情。 “嗯,昨天下午我一回到房间里就和石冼爷爷通了电话,他说他正在调查你留给他的那个在京城里的九殿阎罗线索,不过好像出了些问题,似乎是在查到一个城隍级鬼使身上之后,线索因为意外情况彻底中断了,他现在正根据已知的情报试图重新找到线索。”张嫌问过之后,蒲梓潼回答道。 “中断了?以九殿阎罗组织的结构缜密性 ,一旦线索中断,可就很难再找到它们了,如果石冼前辈要继续追查的话,只是细枝末节,也是要浪费不少时间的,这样下去的话,等着石冼前辈前来协助我们,恐怕会遥遥无期呀。”听到蒲梓潼的回答,张嫌露出了一副担心的模样,撇了撇嘴道。 “你既然明白这个道理,我当然也清楚,而且石冼爷爷也不傻,他自然也明白你说的这些,所以石爷爷在接到我的邀请之后,很快便答应了我的邀约,选择直接放弃京城里的那条线,尽快来和我们汇合,跟着我们从即将去往的香廊城重新调查,重新寻找和九殿阎罗的阎罗殿有关的信息。”见张嫌露出了担心的模样,蒲梓潼摇了摇头,向张嫌继续说明道。 “直接放弃那个线索吗?这石老前辈也真是够果断的,这么说,他已经答应了和我们一起在香廊城汇合,从翻车鬼身上调查和九殿阎罗组织有关的信息,一起围猎那翻车鬼吗?”听到蒲梓潼的说明,张嫌瞬间收起了担心的神色,向蒲梓潼确认道。 “嗯……,这么说倒也没错……”张嫌确认之后,蒲梓潼先是踌躇了片刻,随后若有所思道。 “倒也没错?什么意思?难不成石老前辈不愿意帮我猎杀翻车鬼?”见蒲梓潼踌躇了起来,张嫌皱了皱眉头,露出了不解地神色继续问道。 “不……,不……,他不是不愿意猎杀翻车鬼,相反,他对翻车鬼的兴趣似乎比你还要大,而且他不止对翻车鬼的兴趣大,他对整个九殿阎罗组织的兴趣都是极大的,他除了要帮你追捕猎杀翻车鬼之外,还想要从翻车鬼的这条线直接追查到九殿阎罗的核心,也就是追查翻车鬼现在的上级,以及九殿阎罗在香廊城的整个势力,反倒希望你能全力配合。”张嫌问过之后,蒲梓潼害怕张嫌误会,摆了摆手冲张嫌解释道。 “追查翻车鬼的上级?那个相臣级的鬼使吗?那个鬼使好像是从阎罗殿里出来的,据说魂力已经达到了初级鬼王等阶,实力不同凡响,这种魂鬼的存在,仅仅靠着石老前辈的一己之力,恐怕也猎捕不到吧?更别说整个香廊城里还有那么多魂鬼了。”张嫌思考了片刻,有些担忧地说道。 “这正是我要向你说的事,石老前辈这次不会一个人来和我们汇合,他会带一个同样来自山海屋组织的同伴一起跟来,协助我们的同时也协助他对九殿阎罗的调查,所以他希望你不要拒绝。”张嫌说完话后,蒲梓潼点了点头,随后冲张嫌试探性地回应道。 “还要带一个人来?谁呀?”张嫌听说石冼要带其它人跟来,皱了皱眉头,疑惑地问道。 “这人是在山海屋组织里为数不多能让石冼爷爷完全信任的人,而且这人你也见过,还记 得天魂堡的擂台赛吗?他曾坐在那评委席上观看并评鉴着我们的胜负,他的名字叫做‘郑圃’,你还有印象吗?”蒲梓潼微微一笑,向张嫌说明道。 “是当时现身的那个‘天瑞使者’郑圃?对呀,我记得当时有说过他是被猎魂公司从山海屋里请去做嘉宾的,没想到他还是石老前辈的朋友啊,这天地还真是小啊。”蒲梓潼说出名字之后,张嫌的灵识之中瞬间浮现出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形象,那形象自然就是曾现身天魂堡的郑圃,一个被称作‘天瑞使者’的魂师。 见张嫌似乎回忆起了郑圃的形象,还说出了郑圃的外号,蒲梓潼一边惊讶于张嫌的灵识记忆力,一边点头表示确认。 “他确定要跟来吗?”张嫌不知道蒲梓潼在惊讶什么,只是开口向蒲梓潼再次确认道。 “不是要跟来,而是山海屋在香廊城那边本就有一个秘密分部,好像郑圃前辈就是那分部的负责人,手里握着山海屋里的一些战力资源,不论是追杀翻车鬼还是要调查整个九殿阎罗组织,那些战力资源绝对能派的上用场,应该对我们也能有所帮助吧。”蒲梓潼摇了摇头,向张嫌解释道。 “香廊城里有山海屋的秘密分部吗?原来如此,本来我是不想让太多人插手我追杀翻车鬼的事情的,不过照你这么说,山海屋才是那香廊城魂师境的东道主,我反倒是个外来者了,这样的话,只能客随主便了,不过我的目标只有追杀翻车鬼,对于九殿阎罗,我虽然也有兴趣,但也要排在猎杀翻车鬼之后,到时候希望石老前辈和郑圃郑先生不要搞错了次序。”蒲梓潼解释之后,张嫌沉思了片刻,最终一脸认真地冲蒲梓潼说道,这话显然是要蒲梓潼传达给石冼的。 “哈哈,这点你大可放心,上次何璐姐和石冼爷爷不是说了嘛,他们山海屋追踪九殿阎罗的目的是为了那个传说中的宝藏‘落神碑’,如果那个宝藏真的存在且只有一个的话,估计山海屋组织并不希望有外人参与争夺,自然不会让你过度参与和九殿阎罗有关的事情。”听完张嫌的话,蒲梓潼微微一笑,向张嫌保证道,很明显,她,或者说是背后的石冼早已考虑到了张嫌担心的问题,已经提前做出了决定。 “这样啊,那最好,我就是个小魂师,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也对抗不起那个什么九殿阎罗组织,只想着猎魂换钱养家,所以在猎杀翻车鬼复仇之后,我更想回归到齐城过着简单的生活,不会参与到追踪九殿阎罗的事情,也没能力和胆量追查那么一个神秘而庞大的魂鬼组织,这点还希望你和你的石冼爷爷说清楚。”张嫌从蒲梓潼的回答中听出了石冼的意思,知道石冼已经思考过和他相关的问题,点了点 头,继续说道。 “你的意思是翻车鬼猎杀之后,你完成了复仇,石爷爷他们获得了线索,这样合作就终止了对吧?嗯,我知道了,我会向石冼爷爷他们说明的,我想他们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张嫌说完话后,蒲梓潼点了点头,见张嫌好像成为魂师的初心还没有改,依旧没有什么太大的志向,只是想着靠猎魂过活,倒是对张嫌的警惕感小了许多,似乎觉得张嫌对自己已经没有威胁了。 (本章完) 第四百九十九节:梧桐之森 “石老前辈打算什么时候去香廊城?”知道了石冼会带着郑圃一起到香廊城相助自己追杀翻车鬼,张嫌倒是对猎杀翻车鬼之事多了一些信心,简单开口问道。 “石冼爷爷说他要用三天的时间打扫在京城里留下的一些尾巴,打扫完了以后,会去到我家里把那克制魂鬼自愈能力的研究典籍寻找出来,这期间大约需要五六天的时间吧,五六天之后,他会向我传递集合的信息,那时候我们再出发也不迟。”张嫌问过之后,蒲梓潼将石冼传递给他的信息告知给了张嫌,向张嫌说明道。 “五六天吗?嗯,我知道了,这些天我们正好都能休养一下,将魂力等阶彻底稳固在中级魂祖一级,有了魂力等级的提升,再对付那翻车鬼,也能再多一些保障,不至于让那翻车鬼再一次从我们眼皮子底下跑了。”蒲梓潼将石冼确定的汇合时间告知给了张嫌,张嫌满意地点了点头,觉得这个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算短,总得来说还算是比较合适,回应道。 见张嫌对时间上的问题没有太大异议,蒲梓潼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眼睛期盼地望向了车子行驶的方向,似乎是对即将到达的梧桐之森景点充满了期待,那种期待的模样好像有些不同寻常,不太像是普通游客对景区的那种猎奇,而是一种久违的期盼,张嫌并没有用碑魂拓去探知过蒲梓潼的那部分灵识,自然也不知道蒲梓潼是在期待什么,但他也没打算去过度深究,只猜测可能是蒲梓潼儿时的某个憬愿在今日得到了满足吧。 梧桐之森靠近风缘城北郊,又在原牛厢鬼、白宁鬼和跳蚤鬼势力的三方交界处,不过风缘鬼宴之后,原六大鬼主仅剩下了两名,六大鬼势也仅余下了三个,除了被张嫌和班蝶灭掉的凉鼾鬼以外,在翻车鬼手里活下来鬼主也只有牛厢鬼和白宁鬼了,跳蚤鬼的天河区也被牛厢鬼纳入了麾下,如今,大半个梧桐之森景区都归了牛厢鬼,成了牛厢鬼的势力范围,所以张嫌即使打了近四十分钟的车程,依然没有离开牛厢鬼的势力范围。 “到了,这里就是你们说的梧桐之森的入口了,现在你们来的正是时候,秋叶萧萧,金光璀璨,正是赏叶的好季节,很适合你们这些年轻的小情侣。”车子停在了一处森林公园的入口之后,司机透过后视镜望了一眼坐在后座上的张嫌和蒲梓潼,以为二人是一起出来游玩的情侣,微笑着冲二人说话道,说话之后,将打表出来的车费单交给了张嫌。 “是吗?这里就是梧桐之森了吗?原来是个大公园呀,嗯,谢谢您,这是车费。”张嫌虽然也见过梧桐,却并不清楚什么季节的梧桐最好看,听完司机的话,望着公园里那苍天一般的黄叶梧桐,略显兴 奋道,顺便抬手从钱包里取出了正好的零钱,支付给了前座的司机。 支付了车费,张嫌和蒲梓潼很快便从车上翻身下来,两人一起,抬头望着一棵棵高大参天的大树,漫步向公园里面走去,想要近距离体会那些大树的雄伟。 “您好,两位,请出示一下门票!”就在张嫌和蒲梓潼准备走进到里面的时候,一名身穿着导游模样制服的矮个女子挡住了张嫌和蒲梓潼的去路,一边伸出手,一边向二人请求道。 “门票?这里还需要门票吗?”蒲梓潼率先回过了神来,望了一眼向自己索要门票的矮个女子,不解地问道。 “这景区由我们九层皮公司进行承包维护的,不交钱就想进去看?你当我们是做慈善的呀?”蒲梓潼问过之后,矮个女子以为蒲梓潼是不想付钱,一脸轻蔑地冲蒲梓潼道。 “承包维护?你们维护什么呀?”听完矮个女子的话,蒲梓潼皱了皱眉头,再次露出疑惑的样子问道。 “当然是维护这些树木的生长啊!如果不是我们,你觉得里面这些树能长得这么高大吗?这全是我们的辛苦付出换来的,你想进去观光,不得为我们的辛苦支付一些费用吗?”蒲梓潼问完,矮个女子生气地辩驳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些树木已经在这里风雨无阻地生长了一百二十余年了,你们公司什么时候成立的?公司里的人最大年纪有活到一百二十岁的吗?如果没有的话,就说明这些树木根本不需要你们的维护也能很好的生长吧,那你们的辛苦又从哪儿来的呢?收钱收的很辛苦吗?”听到矮个女子的辩驳,蒲梓潼冷冷地望了一眼矮个女子,开口质问道。 “你这小姑娘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被蒲梓潼质问之后,矮个女子似乎有些急了眼,生气地问。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告诉你,这里的树不是你栽的,这里面的树能历经风雨活上百年,也和你们那个什么破公司没有一点关系,你们现在居然打着维护的名义圈起来收钱,真是可笑,着实侮辱了那些栽这些树的前人,也侮辱了这些树的生命力,没想到这里的世风居然已经低下这种地步了,果然是魂鬼泛滥的地方。”矮个女子问过之后,蒲梓潼脸上似乎闪烁出了一抹杀意,但杀意随即消失,不过怒色却留了下来,比那恼羞成怒的矮个女子更加生气地说道。 说话之后,蒲梓潼似乎也不想继续搭理那矮个女子,拉着张嫌直接转身离开了进入梧桐之森的入口,沿着一侧围栏向着远处走去。 “怎么了?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生这么大的气,不就是个门票吗?我看了一眼,每个人才六十,也不算太贵,买票进去就是了,你不会是在心疼钱吧?”走出了数米 之后,张嫌有些不太理解蒲梓潼的反应,总觉得蒲梓潼的反应有些过激,在一旁关切地询问道。 “钱?才不是呢,只是自己家的东西被别人拿来收钱,我觉得有些不爽而已。”蒲梓潼摇了摇头,向张嫌回应道。 “自己家的东西?什么意思?这里的梧桐树难道是你家栽的?”听到蒲梓潼的回应,张嫌讶异地问道。 “一百二十年前,风缘坡几大庄同时发生瘟疫,一时之间,死尸遍地,千鬼遍野,一旦它们互相吞噬生出一两只鬼王,那么对人世间将又是一大祸害,整个风缘坡附近也将成为死地,发现了这个情况,我蒲家老祖架着马车带着家族内的几位强者赶来了这风缘坡,也就是现在的风缘城这里,施展秘技捉千鬼,让整个风缘坡的活人还能继续存活,大战了十天十夜之后,千鬼虽捉,可我那几位祖先已经没有了更多的精力将它们一一驱散,便找了一处洼地,将它们全部镇压,并在上面栽满了镇阴之用的梧桐苗,以防止那些魂鬼设法逃出,一百二十年过去,那些梧桐苗吸阴纳阳,茁壮长大,就成了现在这一片梧桐之森,这段历史是我家家族史记中记载的,而且那次抓鬼镇鬼,还让我家族损失了两位族中强者,据说整个过程十分壮烈。”张嫌询问之后,蒲梓潼沉思了片刻最终向张嫌说明道。 “那也就是说,这片种满了梧桐的森林公园是你族人镇魂留下的遗址了?难道你之前就从没来过吗?”蒲梓潼说明之后,张嫌终于明白了蒲梓潼为何对那收门票的景区管理人员如此生气了,露出了一副恍然的表情,随后继续问道。 “没有,我的家族因为一些原因不断地进行迁移,现在的位于徐城的蒲家镇,距离这风缘城不近,而且因为我父亲是家主的原因,也不让我到处乱跑,所以我从小除了待在家族的城镇里,其实很少出什么远门,就算出远门,也都是家里给指定好的所谓安全区域,这风缘城不再我们家族可以掌控的范围之中,我自然是来不了的。”蒲梓潼摇了摇头,解释道。 “原来如此,你们魂族蒲家是家大业大,在魂师境内难免会生出什么仇怨,交过什么仇家吧?家里人不让你随便乱跑,应该是怕你会遭遇什么不测,这点倒是可以理解,现在你人长大了,羽翼丰满了,不似从前那般弱小,你这样逃出来,居然也被默许了,这就是你现在能来到这地方的原因了吧。”张嫌笑了笑说道。 “嗯,等阶高的魂师在魂师境内都有些名望,就算和我家有仇,也不至于做什么偷鸡摸狗之事,等级低的魂师又拿我没什么办法,所以我这次出逃,我爸妈虽然嘴上反对,但行为上也算是默许了,听说你要来这风缘城,我一 直都想到这梧桐之森里看看,看看我们家族的祖辈留下的这壮丽景象,结果没料到居然……”蒲梓潼点了点头,随后略显失落地说道。 “结果没料到你老祖宗种的树你居然还要交钱才能观看对吧?哈哈,现在大部分的自然景区不都是这样嘛,一边喊着大自然赐予的瑰宝,一边又说没有自己这景观将不复存在,搞得和他们就叫大自然一样,算了,既然你不想进去就算了,省得还要生气。”张嫌知道蒲梓潼心里不舒服,笑着安慰道。 “不!我老祖栽的树我为什么不能欣赏纳凉?我就要进去看,还不会给他们钱,跟我来……”蒲梓潼听完张嫌的安慰,一改之前的气氛,眼睛一转,似乎憋出了什么坏主意道。 (本章完) 第五百节:鬼墓 “不从正门进去?你该不会是想……”看到蒲梓潼露出一副古灵精怪的模样,张嫌好像已经猜出了蒲梓潼的坏主意,皱了皱眉头道。 “嗯,翻进去不就行了嘛,这梧桐公园四周的围栏高不过三米,开启体魂技之后很容易就能跳跃进去,我们魂师还怕被这种圈羊的围栏挡住吗?可笑!”蒲梓潼鄙夷地望了一眼森林公园外的高耸围栏,冷哼道, “话虽这么说……,可这已经算是逃票行为了吧,要是被人看到可不太好……,毕竟现在到处都有摄像头,指不定就会被谁抓拍到了,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这样做为妙……”张嫌虽然觉得用体魂技越过三米高的围栏并没有什么,而且他昨晚追踪翻车鬼的时候也做过同样的事,不过却担心在大白天被现世之人察觉到他们的异常行为,会在把他们在风缘城的事情闹到猎魂公司那里,那他的行踪可就要暴露了,这才是他真正担心的。 “想拍到我?怎么可能呢?魂师的能力又不是只在魂师境管用,在现世也能起到一定的效果,只是几个摄像头而已,怎么可能难得倒本小姐,看我的吧!”见张嫌有些担心,蒲梓潼吐了吐舌头,更加精怪地冲张嫌道,显然早已经准备好了手段,准备找个无人的地方施展。 知张嫌道蒲梓潼执着地想要翻进去,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简单地跟在蒲梓潼的身后,准备看蒲梓潼是如何把魂师的手段用在现世的,他也想趁机学一些这类手段,好让他以后能在现世偷偷使用,避开一些人世间的常规规则,别普通世人过的更风生水起。 “这里吧,这里比较偏僻,而且几乎感知不到有人的魂波存在,应该可以避过人的眼线,不会被人察觉。”贴着和梧桐之森相隔的围栏,走进了一个狭窄的小径里,蒲梓潼环顾了一下四周,用魂力感知着四周的环境,在发现临近处无人存在之后,终于站住了脚步,微微一笑,冲张嫌说道。 “这里?你难道没看到路口的位置和这围栏上都有摄像头直对着这里吗?你想在这种地方用体魂技跳到景区里面去?估计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被景区里的保安通缉了吧?”蒲梓潼决定了进入梧桐之森景区的位置之时,张嫌也环顾了一下四周,敏锐地把两个正对着这偏僻小径的摄像头收入了眼底,也不大肆声张,只是简单地指给蒲梓潼看,并且冲着蒲梓潼询问道。 “摄像头就是个没用的大眼睛,只要让那两只眼睛失明,我们的行为它不就拍不到了吗?”蒲梓潼笑嘻嘻地回答道。 “失明?你该不会是想……,那样的话,估计在你身上又要加上一条破坏公物罪了,这行为不太好吧……”张嫌皱了皱眉头,害怕蒲梓潼闹出什么大动静, 赶紧提醒道。 “想什么呢?你该不会是认为我要用什么低劣的手段去破坏它吧?虽然开启体魂技之后我确实也能做到,但是我可没打算那样去做,我会用魂师专有的手段去解决这个问题,瞧好吧,魂力瀑散,御阴风!”张嫌提醒之后,蒲梓潼一脸不屑地望着张嫌道,随后直接让庞大的魂力从身体之中散出,在身周形成了一股强大的魂力漩涡,不停地加速旋转,直到其上的威势足以在现世掀起阵阵阴风,吹得四周落叶腾空而起,才止住了威势的继续增加,将魂力威压保持在了一定强度。 “我好像知道你要做什么了,不过强大的魂力爆发所产生的阴风一般都是无序扩散的,真有什么方法能让它们按照魂师的意念有序吹拂吗?”感知到蒲梓潼的魂威和四周掀起的阵阵阴风之后,张嫌皱了皱眉头问道。 “既然魂力释放到一定程度时能在现世产生阴风,那么只要找到产生阴风的原因和规律,自然就有能控制阴风的办法,你在猎魂公司,公司里的那些老家伙可不会教给你这一类办法,是害怕你们这些从现世进入灵魂境的小白会拿这种办法去做什么坏事,可是对于一些魂族世家就不同了,大部分魂族世家都会将此类方法教给自己门人,让自家门人可以一定程度上避开现世的某些规则,使得族人比现世之人更容易存活于世,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张嫌问过之后,蒲梓潼眼睛一眯,冲张嫌说道。 “这样啊……,本来魂师灵魂出窍和体魂技之类的手段对于普通人来说就已经算是异常的存在了,没想到除此之外还有其它的非常手段,如果人间真是一场游戏的话,魂师的存在岂不是等同于有人开挂了,这也太欺负人了吧……”蒲梓潼说话之后,张嫌撇了撇嘴道,虽然他已经是魂师了,但是才成为魂师一年多些,他在身份认同感上,依旧更偏向自己的人类身份。 “开挂吗?嗯……,这么说也未尝不可,自然有自然的规则,生物有生物的规则,人世间又有人世间的规则,魂师之间当然也有约定俗成的一些规则,相比较普通的人世,魂师不仅能力更强,其规则也更加宽泛一些,比及人世,魂师的存在说是开挂也未尝不可,但是比起自然,依旧是在自然的规则之下,这么看也算不了真正的开挂了,只是普通的人世自我束缚太多,导致群体太弱了而已。”听完张嫌的话,蒲梓潼思索了片刻之后,简单向张嫌回应道。 “你的意思是说魂师是一部分人打破了人类现有规则而出现的进化体?”蒲梓潼回应之后,张嫌若有所思地问道。 “哈哈,这个我也说不清楚,你应该去问达尔文去……”张嫌问过之后,蒲梓潼像是在刻意隐瞒 些什么,轻笑了一声,故意打趣道。 “切,那老头的灵魂要是还存在的话,估计早就成鬼王了吧,算了,我可不敢去找他。”张嫌知道蒲梓潼是在故意岔开话题,但是他也并没有打算追根究底,所以同样和蒲梓潼玩笑了起来。 蒲梓潼一边和张嫌说着话,一边继续催动着魂力在现世兴起阵阵阴风,等到阴风越聚越大,能将地上的落叶吹起数米的高度之后,她才开始细致地控制起了风向,让风随着其魂力的流动有序地进行吹拂和回旋。 待到风向可以随心所欲地控制之后,蒲梓潼才再次释放出了一些魂力,让大量的落叶从地面上席卷而起,直接冲着附近两个监控探头的地方环绕而去,无数的落叶腾空飞舞,把两个监控探头层层包围,像是密密麻麻的蜂群包围蜂巢一般,看起来极为诡异,却也让那两个监控探头一时间被落叶完全阻挡了视野,拍不到了小径的景象。 “以我现在的魂力等阶,御起这么大的阴风还是极耗魂力的,这手法持续不了多久,趁现在,我们赶紧进去吧。”在密密麻麻的落叶完全将两个监控探头包围环绕之后,蒲梓潼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副吃力的模样,冲张嫌道。 “真是好手段啊……,嗯,我知道,体魂技开,空翻!”望着被落叶包围住的两个监控探头,张嫌不由得对蒲梓潼竖起了大拇指赞叹道,随后见蒲梓潼一脸吃力的模样,张嫌知道蒲梓潼的这招确实很耗费魂力,点了点头,直接将体魂技开启,趁着监控探头丢失了视野的时候,一个立定跳高翻身跳过了三米多高的围栏,进到了梧桐之森景区的里面,和蒲梓潼隔栏相望。 见张嫌跳进了栏杆里面,蒲梓潼也不托大,和张嫌点头示意了一下,也开启了体魂技,一瞬之间便跳到了围栏之上,又飞身一跨,落地进到了景区里面,随后解除了那御阴风的手段,和张嫌向梧桐森林的深处走去。 “既然你说这片梧桐林是你祖先在一百多年前栽下镇魂的,那么这里面有些什么你们蒲家的资料里应该都会有记载吧?接下来我们该去哪里就由你来决定吧。”往梧桐森林深处走着的时候,张嫌眼睛转向了蒲梓潼,开口道。 “嗯,对于这里的事情,我们蒲家先祖自然会记在一些文卷案牍上,要说这里面有什么适合我们这两个魂师去的地方,那应该就是鬼墓了吧,接下来我们不如去鬼墓瞧瞧,看看一百多年过去了,那些被镇压净魂的魂鬼究竟还存不存在,怎么样?”张嫌将游览的选择大权交给了蒲梓潼之后,蒲梓潼站住了身子稍微琢磨了一下,片刻间好像回忆起了什么,突然面露喜色冲张嫌提议道。 “鬼墓?名字听起来挺吓人的,那是 个什么地方呀?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听到蒲梓潼的提议,张嫌皱了皱眉头,不解地问,显然是有些担心。 “那里就是我家老祖当年埋千鬼的地方,一百多年过去了,想来有鬼应该也早已化作魂尘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啦,去看看吧,我知道路。”蒲梓潼似乎很是坚定地要往那里去,开口向张嫌安慰道。 (本章完) 第五百零一节:镇墓灵树 “那好吧,就随你的意思,去那里看看吧。”见蒲梓潼执着于要去那所谓的鬼墓,张嫌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他知道,蒲梓潼执着的背后必有什么目的,至于那目的是什么,他猜不到,所以只能跟着去瞧一瞧。 张嫌答应之后,蒲梓潼微微一笑,也不多说什么,欢脱地走在了张嫌的前面,在满是高耸的梧桐密林之中,像小鹿一般蹦着跳着,有时绕着生出怪杈的梧桐打转,有时弯腰捡拾地上的落叶弯枝,像是精灵回到了魔法森林,满脸洋溢着幸福的喜悦。 梧桐之森很大,不知道是因为当年蒲梓潼的先祖栽种的范围就有如此之大,还是后来的种子落地、根茎分芽导致了林木增生,使得树林的规模增加到了如此地步,总之其占地面积几乎等同于一个小的皇家园林,一眼望去几乎望不到头,进入其中真就如进入到了一个真正的森林之中,听着四周的鸟鸣,让长久居住在城市里面的人有一种在贴近自然的感觉。 梧桐之森里长满了梧桐,可是相比较其它地方的梧桐,梧桐之森里的梧桐长势显然更加旺盛一些,不仅如此,这里的每一棵梧桐树都分着怪异的枝杈,有的似手,有的似耙,有着枝杈径直升高,随后莫名弯落,挂着零散的黄叶,像那鲨鱼嘴里的利牙,观来赏去,总给人一种奇特怪异的感觉,不过也是因为这些奇特怪异的造型,这一片梧桐密林才能吸引众多游客欣然前往,进入其中自拍绘描,成了一些年轻人的游玩猎奇之地。 “感觉这里的树都好怪呀,或者说有点诡异的感觉,难道是因为听完你说的那些话之后我产生了某种错觉?”望着欢脱喜悦的蒲梓潼,张嫌在后面漫步跟着,抬眼环顾四周的高树怪枝,不解地向蒲梓潼开口问道。 “不是错觉,是这些树的问题。”蒲梓潼听到张嫌的询问,摇了摇头,一边倒着走路,一边向张嫌回答道。 “树的问题?什么意思?这些不就是普通的梧桐吗?难道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蒲梓潼回答之后,张嫌皱了皱眉头,继续开口问道。 “这些可不是普通的梧桐,这些是镇墓灵桐,是魂师镇宅、炼器、设阵用的特殊灵木,你是魂师,在它附近会生出那种怪异的感觉很是正常,不用怀疑什么。”蒲梓潼再次摇了摇头,再次回答道。 “灵木?那是什么?我家里有一株‘诞魂木’,是蓝纹培养出来等着结诞魂果的,不知道和这个镇墓灵桐是不是一类东西?”张嫌听到‘灵木’这个词之后,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家里的那株诞魂木,再次追问道。 “诞魂木?哦……,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刚长出枝丫没多久的那个小树苗啊,嗯……,怎么说呢……,如果从大的品 类上来说,那诞魂木和这灵桐确实相差不多,都是在灵魂境里遗世流传下来的灵木植被,但是从小的品类来区分的话,诞魂木应该算作魂木,用魂力或者魂药培养之后,可以结出果实,用来食用或者炼药,当然,如果你要是不想继续培养那诞魂木的话,还可以将其枝干炼制成一些驱鬼的宝器物件,随身携带用来驱鬼,也是不错的;相比较诞魂木,这里的灵桐准确来说应该叫做灵木,除了具备魂木的各种效力之外,它还拥有一个魂木所不具备的特殊性,那就是可以吸收魂鬼的灵魂,将魂鬼的怨念净化,使纯净的魂力从原来的魂鬼身上释放出去,重新化作魂尘散在这天地之间,所以灵木比起魂木实则更加贵重一些。”蒲梓潼在一个梧桐旁边停下了脚步,一边用手轻拂着梧桐的树干,一边向张嫌说明道。 “可以吸收并净化魂鬼的灵魂?这不相当于我们猎魂公司里的那个炼魂炉了吗?有了那种炉子,为什么还要栽这种灵木来化魂呢?岂不是多此一举吗?”张嫌望了一眼蒲梓潼抚着的那根梧桐,露出了一脸疑惑的表情,疑惑不解道。 “多此一举?先不说猎魂公司里的那个炼魂炉是在什么时候才出现的,就算现在那些炼魂炉能炼化鬼魂,真的能一直使用下去吗?那些炼魂炉还不是用类似这种的灵木炼制出来的,而且还需要用一些特殊的手段不断进行维护,才能保证其继续运作下去,这些可都是魂师境内人尽皆知的事情,你在猎魂公司都一年了,难道就没听说过这种事吗?”见张嫌不解,蒲梓潼皱了皱眉头道。 “原来如此,我确实是第一次听说,原来那炼魂炉还和这种灵木有关……,既然这些灵木十分贵重,而且还长成了一片密林,那为什么没有魂师前来采摘呢,难不成魂师境里的那些人都不知道这里的梧桐是灵木而不是普通的梧桐?大家都对宝物视如粪土了吗?”听到蒲梓潼的话后,张嫌撇了撇了嘴,随后若有所思地问道。 “怎么可能,这些梧桐若是没有经过我老祖的融灵之术,若是没有在此地镇过魂,那自然是有人觊觎的宝物,但是因为当时要镇那千鬼,我老祖将这些家族里积攒了数十年的灵桐之苗全部携带到了此地,经由融灵之术的加持,破坏了它们本来的灵性,却赋予了它们镇魂之威,之后,才将它们尽数撒下,让它们在此地镇魂百年,最终灵性全无,所以虽然你能隐约察觉到它们之中的些许残灵,但是这些灵木的灵性早已尽失,已经难有大用了。”知道张嫌的疑惑,蒲梓潼摇了摇头,露出些许感怀地说道。 “镇压完那些魂鬼,这些树的灵性就消失了吗?变成了普通的梧桐木?”张嫌略有些好奇地问。 “嗯,这一类灵木,一旦拿来镇宅或者镇墓,就需要释放并利用它们本身的灵性,镇宅还好说,如果没有大量的魂鬼侵蚀,这灵木的灵性便可以一直存在,但若是拿来镇墓,也就是说需要持续镇压魂鬼,那么其灵性就会一直受损,一旦灵性完全散失,这些灵木便会彻底变作和现世一样的普通树木,不再具备任何效力。”蒲梓潼继续解答着张嫌的疑惑。 “那就是说,你家先祖是根据需要镇压的魂鬼数量来栽种这些灵桐的,所以才会长成这么一大片森林,对吗?”张嫌望着四周数不清的梧桐树,讶异地问道。 “也没有这么大吧,据说当时需要镇压的魂鬼之数有近千只,我老祖在这一片曾经荒芜的区域栽了四百六十一根灵桐苗,现在再看这里,显然远不止那么多,应该是那四百多棵梧桐又开枝散叶,才生出了这么一大片密林吧。”蒲梓潼也望了一眼四周的梧桐树,眯着眼睛向一些梧桐树的枝杈看去,随后摇了摇头回答道。 蒲梓潼的回答显然证实张嫌之前的猜测,张嫌本来也觉得这么大一片梧桐林不可能是几个魂师就能栽得出来的,应该是经过时间的推移,不断衍生,才长出了这么一大片,但是望着这么一大片梧桐密林,张嫌心中又多了一种猜测,那就是新生出的梧桐之中到底会不会出现蒲梓潼口中所谓的‘灵木’,如果有灵木的话,那要如何把它和蒲梓潼的梧桐木区分出来。 “想什么呢?是不是被这里梧桐木的鬼怪造型给吓到了?其实这里的灵桐造型是和镇压的那些魂鬼息息相关的。”就在张嫌愣神之时,蒲梓潼以为张嫌是看灵桐木的造型看得入了神,笑着询问道。 “你是说这些树的怪造型和被镇压的魂鬼有关?”蒲梓潼的声音让张嫌缓过神来,眯了眯眼睛好奇地问。 “嗯,没错,用培育好的灵桐苗镇墓的时候,灵桐苗会在净化魂鬼的灵魂之时吸收魂鬼的怨念,怨念在灵桐苗中积郁,就会影响灵桐苗的生长形态,你看这些张牙舞爪的灵桐木模样,就能知道它们大概吸收了怎样的怨念,看其形态模样有多扭曲,就知道它们的怨念有多深了,当时天灾人祸,世事变革,亡尸满地,千鬼现世,虽然新鬼并不算厉,但是也都积怨难眠,镇压这些枉死之鬼,就必须驱散它们魂中怨念,才能彻底让它们的灵魂消亡,这些灵桐木净化驱散了那些魂鬼,自己却带着怨念安静地活了百年,也算是对人间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了。”张嫌问过之后,蒲梓潼深沉地感慨道。 “还好它们不是人,带着怨念活了百年,却只能安静地待在原地,绝对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吧?”张嫌试着站在了眼前灵桐木的角度去思考问 题,片刻之后,也跟着蒲梓潼感慨道。 “融魂之后,它们灵性随着积怨的加深不断消除,这也算是对它们的解脱吧……,好了,先不说它们了,我要带你去的是那埋千鬼的鬼墓,距离这里还有有一段距离,我们这就赶过去吧,我还想去那里找个东西呢,就是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那里了……”张嫌感慨之后,蒲梓潼倒是再次振作了起来,散去脸上那伤感的神色,重新喜气洋洋地冲张嫌道。 (本章完) 第五百零二节:石冢 “找东西?找什么呀?”蒲梓潼说话之后,张嫌不解地问。 “这个你就别管了,去到那里你自然就会知道,跟我来就是了,按照我对那段族史典籍的记忆,应该是这个方向没错。”蒲梓潼古怪地一笑,并没有告知张嫌她要寻找什么,只是继续沿着一个方向走着,向那梧桐组成的密林之中越走越深。 蒲梓潼带着张嫌漫步走了十几分钟,穿过鳞次栉比的密林,最终走到了一处几乎是位于密林正中心的古老石台前,望着那半人高矮的破旧石台,看着其上被厚厚的青苔遮掩,蒲梓潼才停步驻足,用手轻轻探在了上面,拂过几个已经被岁月打磨圆滑的青石,转眼又露出一副惆怅的模样。 “怎么了?”张嫌见蒲梓潼神色不对,却又不明白是为什么,于是疑惑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距离那鬼墓的入口已经不远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一座用碎石搭成的石台其实是一座坟墓,里面埋葬的是我家那几个和千鬼奋战之后战死的祖先,看到它,我仿佛就回忆起了族史里的那些惨烈记载,不由得有些伤怀。”蒲梓潼摇了摇头,解释道。 “为人间的平安而战死的英雄吗?那么我也该为今天的人间安宁向它们致敬。”蒲梓潼解释之后,张嫌望着眼前石堆恍然道,随后走到了石堆跟前,冲着石堆深深鞠了一躬,表示自己对那些勇于和恶魂厉鬼对抗的先辈的崇敬。 “英雄吗?好像在魂师境一般不用这个词,因为大部分魂师做的其实都是收费猎魂之事,也可以说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本来就是拿性命在押宝,就算猎魂而死,也只是十分稀松平常之事,没有什么英雄不英雄,英雄这个词其实并不适合魂师这个领域。”蒲梓潼虽然对先辈的阵亡感怀,但是依旧摇了摇头,似乎并没有把自己的先辈当成英雄,只是当成了枉死的家人。 “收人钱财的魂师自然算不得英雄,就和雇佣兵一样,是拿命换钱的行当,死了只能说是能力不足以吃那碗饭,但是你家先祖来这里镇鬼,难道不是因为害怕魂鬼为祸人间,所以才做出的无偿行为吗?算是公益吧,既然是因行公益之事而亡,自然可以称作英雄,我称其为‘英雄’应该也无碍吧。”张嫌琢磨了一下,简单地分辨道。 “不是公益,灵魂境自古以来就有个规则,那就是驱魂者从不无偿猎魂,一是为了避免驱魂者或者各魂族势力之间恶性竞争,二则是为了避免驱魂者之中出现大量的猎魂行为,惹得一些强大的鬼势和驱魂者鱼死网破,所以我家的几位先祖来这里躯魂也并不是来做公益,而是被这里的一位阴阳先生恳求救难,所以才收费来到了这里,虽然只是象征性的少收了一些, 不过既然收了,就已经称不上英雄的名号了,你称他们为‘英雄’,他们会受之有愧的。”蒲梓潼摇了摇头说明道。 “也是收费来的吗?不过镇压千鬼的话,按现在每一只鬼的定价来算,就算收的再少,也一定价值不菲吧?一个穷困到因瘟疫差点消亡的地方,怎么可能拿得出来那么多钱?你们家先祖镇这千鬼到底收了多少钱呀?”蒲梓潼说明之后,张嫌皱了皱眉头,简单回忆了一下猎魂公司对魂鬼的悬赏价格,苦笑着问道。 “一文。”听到张嫌的问话,蒲梓潼将石堆中间一枚扁长的石块轻轻从石堆里抽了出来,在确保石堆无恙之后,将那块满布青苔的扁石一端递给张嫌看。 张嫌望着那块扁石,只见那扁石中间有一个微小的缝隙,而在缝隙之中,居然隐约闪烁出铜黄色的金属暗光,张嫌开启魂眼穿过石层仔细朝那暗光望去,正是一枚古老的铜钱死死镶在了里面,几乎快和石头融为了一体。 “这就是你家先祖收的猎魂费用?”张嫌眯眼望着扁石里面的那一文钱,惊讶地问道。 “嗯,早年间的魂师境中倡导行仁义之举,却不当英雄,在当年这个穷乡僻壤,这一文只是我先祖象征性收取的费用,就是为了避开那些类似‘英雄’的赞词,有了这一文的费用,我家的先祖就只是收费猎魂的魂师商人,便不再用承担英雄之名了,这些在我们家的族史里都有记载。”蒲梓潼点了点头,确认道。 “为什么?难道被大家称之为英雄不好吗?难道受人膜拜敬仰不好吗?现在多少人为出名绞尽了脑汁,即使是污名、恶名,他们也甘愿接受,为什么当年你家的先祖本来能用英雄之名加身,却故意避而不取呢?”张嫌皱了皱眉头,显然是有些不理解。 “因为驱魂者和普通人始终不能算是同一类人,一旦魂师或者魂师家族在现世出了名,就容易暴露出一些东西,当年最声名显赫的南郭家就是由于太过出名而几乎惨遭灭族的,我祖辈则是因为当年明白了这个道理,所以才能带领整个家族发展到今日这般强盛,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蒲梓潼想了想,向张嫌回应道。 “树大招风吗?你们蒲家现在在魂师境不也是所谓的‘第一魂族’吗?也什么事都没有啊?这个说法好像不完全准确吧?”张嫌似乎觉得蒲梓潼的解释并不能说明问题,只是一种可能性推测。 “嗯,害怕树大招风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而另一个原因则是要摒弃英雄之论,用我先祖的原话来说,那就是希望人世间不要去标榜所谓的‘英雄’,或者去造一个神,每个人都该是自己的英雄,每个人都该做自己的神,人无论遇到什么 劫难,只要还具备一个信念坚定的自我意识,那样就不会被魂鬼趁虚而入,就算有再多的魂鬼,也对坚定的人无可奈何,而塑造英雄或者塑造神之后,就会让相信了的人更有依赖感,自我意识更加软弱,也就更容易被魂鬼入侵,我家老祖不想让这风缘坡里再生出千鬼了。”蒲梓潼知道第一个理由显然并不足够,随后借用她先祖的话,把更关键的一个理由阐明了出来。 “害怕人们由于对强者的依赖而让自己的意念变弱吗?嗯,这倒是个较为新鲜的说法,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这种说法好像确实有些道理,当一个人六神无主、寻求依赖的时候,他的灵识意念确实极为薄弱,容易被魂鬼侵入利用,这一点上,在芷茹的身上就曾发生过,当时要不是我及时出手,唤醒了她的灵识,把她母亲的鬼魂从她的灵魂灵识里赶走,她可能已经死得只剩下一具躯壳了,看来坚强的自我意志确实是对抗魂鬼的最佳手段。”蒲梓潼阐明了之后,张嫌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回忆起了当时他救曲芷茹的事情,也十分认同蒲梓潼的说法,回应道。 “嗯,这才是我家祖先为什么不愿被苦难中的人们被奉为‘英雄’和‘救世主’的原因,一旦我家先祖走入那神坛、圣坛,苦难大众就会因为精神上的需求而对他们产生依赖,依赖意味着精神的再次薄弱,就给了魂鬼们可乘之机,我老祖又没有时间和精力一直守卫在这风缘坡附近,所以不能再让这里的众人出现意志方面的问题,就算不要那‘英雄’之名,也要象征性的收取这一文钱,来改变自己的行为性质,从相助变成了交易。”蒲梓潼同样点了点头,继续说明道。 “这一文钱是你要找的东西吗?”听到了蒲梓潼的说明,张嫌先是沉思了片刻,随后向其问道。 “这只是其一吧,我最想找的那个东西据记载应该是在鬼墓深处,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不过是鬼墓的入口附近,还要往前再走一段距离,应该就能看到鬼墓的入口了,等会进到鬼墓里看看吧。”张嫌问过之后,蒲梓潼见目光落到了石台后面的方向,若有所思道。 “你说的鬼墓难道是葬人用的那种墓地吗?这里可是梧桐之森景区,如果有一个葬人的墓地在景区里面,岂不是太煞风景了,我想游客也不敢来玩了吧?”一进到梧桐密林之中,张嫌就听到蒲梓潼提到那鬼墓,具体鬼墓是什么,蒲梓潼却一直神神秘秘地没有告诉他,他在密林中环顾,也没有发现有墓冢、墓葬之类的痕迹,着实有些不解。 “一边走一边说吧……,鬼墓顾名思义就葬鬼的墓葬,其实这一片梧桐密林都可以算是鬼墓,但若要准确说的话,唯有封鬼的那片区域才 能被叫做真正的鬼墓,当然,鬼墓虽然也叫做‘墓’,但并不和真正葬人的墓葬一样,你去到那里就知道了,其实我也是第一次到我家先祖设下的这鬼墓里来,也是想来一睹鬼墓的风采的,而不是只在族史中听说。”蒲梓潼知道张嫌不解,微微一笑,恭敬地对着那石台拜了一下之后,轻快地绕开了石台,一边向着石台背后走着,一边向张嫌解释道,但依旧云山雾绕、神秘兮兮。 (本章完) 第五百零三节:鬼葬 蒲梓潼走在前面,张嫌快步跟在了后面,蒲梓潼神秘兮兮的模样让张嫌对那鬼墓更加多了几分好奇,他也不再多问什么,只是紧紧地跟着,想知道在这一片开阔的密林中,有哪里可以存得下一处所谓的‘墓地’,隐匿了百年却葬得了那被镇压的千鬼。 “到了,应该就是这里。”又走了十几分钟左右,蒲梓潼终于在几棵模样更加怪异的梧桐树间止住了身形,望着四周隐约成圆环状环绕的高大梧桐,蒲梓潼的语气坚定而喜悦地说道。 “这里就是那鬼墓的入口吗?可是这和前面经过的梧桐密林好像并没有什么区别呀,要说区别,也就是这里的几棵梧桐树看起来比前面的那些更加高大,模样也更加诡异一些,除此之外我什么都没有发现。”蒲梓潼说完话,张嫌用眼睛环顾了一下四周,居然什么都没有发现,随后他又开启魂眼,简单地往地下看去,也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异常,于是不解地向蒲梓潼询问道。 “哈哈,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鬼墓可是葬鬼的地方,怎么可能和葬人的墓穴一样,你用搜寻葬人之墓的办法去搜寻葬鬼的鬼墓,自然不会得到什么结果。”听到张嫌的询问声,望着张嫌迷茫的眼神,蒲梓潼掩嘴一笑,似乎是在嘲笑张嫌的天真一般。 “我连人都没葬过,哪里知道葬鬼和葬人有什么区别,我只知道大部分墓地是埋在地下的,当然也有一些什么悬棺、海底墓葬之类的存在,但是按照人世间的大致习俗,埋在地下才能被叫做落叶归根,意味着给死去的亡魂找了个安宁的居所,除此之外,我对墓葬就一无所知了,你说的鬼墓难道不适用人葬之礼吗?”张嫌见被蒲梓潼嘲笑,撇了撇嘴,向蒲梓潼说明道,随后开口询问。 “嗯,你说的这些我也知道,鬼葬倒也不是完全不适用于人葬之礼,但是两者之间多少还是有些区别的,先说人葬,从出殡到下葬,这一整个流程看似繁琐,但据说是早期驱魂者帮助亡者灵魂升天所设下的一种礼俗,你是魂师,也应该知道,人死后如果灵魂得不到及时的净化和驱散,就很容易变成恶魂厉鬼,游荡祸害世间,所以一些驱魂者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宣扬所谓的‘葬礼’,让有人去世的人家养成敲锣打鼓、打幡抬棺的习俗,这样的话,藏在人群中的驱魂者就能知道哪里出现了死人亡魂,他们便能循着响声及时赶往那个地方,在亡者的灵魂化鬼之前,暗中将那死人之魂净化驱散,减少这世间的魂鬼增多,从而保证世间的安宁,而所谓的殡葬之礼便这样一直流传下来,也就成了人世间的一种礼仪了。”蒲梓潼向张嫌认真地讲解着。 “你是说人世间的殡葬之礼是驱魂者设下的 一个骗局?”听到蒲梓潼的讲解,张嫌的三观再一次得到了刷新,他满脸讶异地问道。 “这些内容是我从我们家的魂族史料中看来的,要说是骗局应该还不至于,这只是魂师想到的一个可以最快发现有人死亡的办法,并在现世中宣扬实施了而已。”蒲梓潼简单回答道。 “所以这就意味着很早以前人世间本来就没有出殡、葬礼这回事,后来出现的殡葬之礼,是驱魂者们为了更快发现谁家出现了死人,而在人群之中故意培养出的一种习惯,这也太离谱了吧……,人的行为习惯真的就这么容易被定向培养吗?乃至几千年之后,这殡葬之礼依然盛行。”听到蒲梓潼的回答,想到蒲梓潼魂族世家公主的身份,张嫌虽然还是有些怀疑其中的真伪,但已经觉得其所言非虚了,震惊道。 “人的行为习惯被定向培养的例子还少吗?吃粽子、放鞭炮、食月团……,乃至今天的那些情人节、购物节……,哪一个不是活生生的例子,有的习惯是被某些圣人、智者培育出来的,有些则是被某些利益相关的商人、宗教培养出来的,虽然个中目的不同,但是把大部分人当作‘刍狗’来任意捏造的心态却并没有区别,为何圣人把百姓喻做‘刍狗’,并不是说一定要在祭祀之后丢弃他们,而是说为了达成之后的某一个目的,可以提前按照自己的意愿造型他们的形状,用现在的话说也就是‘定向培养’。”蒲梓潼想了想,认真地向张嫌解释道。 “原来如此,虽然大家看起来都是人的模样,但是人和人还是有区别的吧,有人已经智慧到可以不露声色地随意捏造别人,而有人则被肆意捏造却不得而知……,嗯,我大概明白人葬的出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那么人葬说完,鬼葬又是个什么情况呢?”张嫌听完蒲梓潼的解释,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后继续开口问道。 “鬼葬自然不是什么定向培养,也不需要普通人参与,它和葬人之礼类似的地方,就是要把需要被下葬的鬼魄亡魂纳入到一片禁制空间之中,类似把人封进棺材里,再把棺材埋入地下,这一系列的操作完成之后,鬼葬也就结束了。”蒲梓潼回答。 “既然如此,那为何我在开启了魂眼和魂力感知之后,并没有发现我脚下的这片土地有埋葬魂鬼的禁制空间呢?难不成是封锁一片空间的禁制失去了效力,那鬼墓已经不存在了?”张嫌听完蒲梓潼的回答,好奇地问道。 “因为那鬼墓空间并不像普通墓葬一样埋在地下,所以它不在你的脚下。”听到张嫌的询问声,蒲梓潼摇了摇头回答。 “不在我的脚下?难不成还在天上不成?”张嫌听蒲梓潼说地下没有,不解地皱起了眉头 ,随后故意抬头朝天空望去。 “说是在天上也不为过,不过不是你现在看到得这片天,而是在另一个小世界里的天,那个小世界便是我家先祖封禁千鬼的鬼墓。”蒲梓潼饶有意味地说道。 “另一个小世界?什么意思?”蒲梓潼说完话,张嫌惊讶地问。 “如果你阅读过一些魂师境的典籍,应该可以看到一些有关魂师等级和能力的传言记载,有一种传言是说魂力等级达到魂仙之后,有可能会勘破人世间和灵魂境的一些规则,领悟一些特殊的手段,我家的那位老祖魂力等级用今天的话说已经到达了高级魂仙,也领悟到了一些所谓的‘特殊手段’,而其中的一个手段,就是可以开辟空间,他用那手段,开辟出了一个能和这里相通的鬼墓空间,并且层层加锁,将千鬼葬进了那里,而在这里,只留下了一个通往那个鬼墓空间的隐秘入口,如此而已。”张嫌问过之后,蒲梓潼终于不再卖关子了,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四周无人之后,秘密向张嫌传音道,将实情完整告知给了张嫌。 “开辟空间?那种事情也能做到吗?”蒲梓潼的话似乎再次巅峰了张嫌的认知,张嫌惊讶地问道。 “其实开辟独立空间这种事情也并非十分神秘的事情,比如你手中的储物魂器和你用来储存班蝶的储灵魂器,应该都能算是自成空间的例子,所以我老祖能开辟空间,也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只是他能开辟的空间可纳千鬼,这样的空间体量在魂师境内实属罕见,所以这也是他强大的地方。”蒲梓潼想了想,向张嫌回应道。 “既然那鬼墓空间和这里相通,那这里应该有去那鬼墓空间的入口吧?我环顾四周,也用魂眼和魂力感知进行过探查,并没有发现这里有什么异常,你说的那个入口到底在哪里呀?有这么神秘的吗?”张嫌听到蒲梓潼的回应之后,继续问道。 “葬鬼的地方自然是要隐秘至极才行,不然要是被哪个不长眼的魂师或魂鬼误闯了进去,恐怕是要把那里面禁锢净化着的千鬼给放出去的,那样我老祖的一番工夫可就要白费了,不过别人找不到那片特殊空间的入口,我却知道它在哪里,所以接下来我会带着你从那秘密的入口进去,看看我老祖在当年开辟的空间里遗留下的那个宝贝到底还能不能用,那里的千鬼应该已经全部消亡,我说不定还可以把那个宝贝取出来收为己用。”张嫌问完,蒲梓潼再次露出了一副神秘的模样,眼睛里闪着魂光说道。 “既然是隐秘的地方,你带我这个外人进去真的没问题吗?”蒲梓潼说完话,张嫌皱了皱眉头,似乎是在担心什么,开口问道。 “按理说这鬼墓空间也算是我家老祖设下的禁 地,是不能随意带外人进入的,但是想来里面只作封禁镇压魂鬼之用,应该关乎不到我家族里的那些隐秘,所以让你陪我进去应该也没有什么,就当是让你开开眼了,不过之后你不许对任何人说我们俩曾进入这鬼墓之事,就算是对我家里的那些人,也不许说,一个字都不要提。”张嫌问过之后,蒲梓潼沉思了片刻,随后突然摆出了一副严肃的模样,向张嫌提醒道。 (本章完) 第五百零四节:鬼墓入口 “哈哈,我明白了,之所以要带我进去,是因为你来这鬼墓也是不被你家族之人允许的吧?你让我跟你进去,是想趁机堵我的口,让我不把你偷进鬼墓之事说出去吧?那我要考虑一下我到底要不要进去了……”听到蒲梓潼的提醒,张嫌好像明白了什么,脸上闪出一抹狡黠的神色,饶有意味地说道。 “切,你这是在威胁我吗?你要是不进去就算了,那我就自己进去,管你会不会说出去,不过你可不要后悔。”见张嫌露出一脸的狡黠,蒲梓潼以为张嫌是在威胁自己,不屑地冷哼一声,冲张嫌回应道。 “后悔?为什么?虽然是个特殊的空间,但也不过是一个葬鬼的地方而已,我还怕里面有什么老鬼没有消亡呢,这么危险的地方,我为什么要跟着你进去?”张嫌听到蒲梓潼的回应,也不屑地说道。 “呵呵,原来你是在担心鬼墓里面还有魂鬼残余啊,哈,真是个胆小鬼,就目前来看,这鬼墓入口完好无损,其上的禁制虽然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出现了些淡化的痕迹,但是总得来说并没有遭到过破坏,也就是说整个鬼墓空间一直在正常运转,而再根据我家老祖的亲笔记载,这里的禁制只需封禁那千鬼六十年,便可让那些魂鬼被镇墓用的灵桐全部净化分解,现在一百二十年过去了,早就超出了我老祖之前设定的时限,里面的鬼魂肯定早已不复存在,你的这些担忧其实是多余的。”蒲梓潼摇了摇头,解释道。 “话可不要说的这么满吧,假如外面没有什么异样,禁制里面却生出了问题呢?千鬼居于其中百年,可以互相吞噬提升,那么到现在,里面说不定已经生出一只强大的鬼王了,以咱俩这种实力,对付一只存活了百年的鬼王,恐怕和以卵击石没有什么区别吧,我建议你还是慎重考虑一下,也别着急地进到那鬼墓里面去,不知道你们族人后来有没有进过那鬼墓?他们有没有说里面是安全的?”张嫌琢磨片刻,还是有些担忧道,毕竟那可是葬过千鬼的地方,想来不是什么良善之地。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自从我老祖建造这鬼墓以来,我应该是第一个知道如何进去的族人,不过也别担心,根据那位已故老祖的卷宗指导,我能看出来里面到底还有没有魂鬼,虽然这其中办法没法和你细说,但是你信我的就是了,那鬼墓里面完全是安全的,至于你知道了这一点后,会不会选择跟我进去,那就由你自己决定了,我不做强求。”蒲梓潼再次摇了摇头,冲张嫌道。 “你是说你能确定里面是安全的,可是为什么我连入口都没有看到……”蒲梓潼说完话,张嫌开始犹豫了起来,好奇心驱动着他想进到那鬼墓之中一探究竟,但是从 小对‘墓葬’一类的名词那种天然恐惧,又让他不敢盲目做出决定,他始终想找一个能让自己心里感到安全的证据,可是蒲梓潼并没有提供给他。 “我老祖设下的秘密入口,如果是个魂师就能看到,那里面的鬼可能早就被放出来了,你看不到很正常,只有我这个得了一些真传的后人才能知道那秘密入口的所在……,看来你是不打算跟我进去了?那好吧,那我就自己进去,你就在外面帮我照看躯体吧,可能要等我一段时间……”见张嫌依旧十分犹豫,蒲梓潼似乎已经等不及了,冲一边着张嫌说着话,一边灵魂出窍,显然是打算自己进到那鬼墓之中。 “算了,虽然我对那所谓的‘鬼墓’确实有些恐惧,但是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邀请了我,我便陪你进去一趟吧,里面要真是有什么危险,我们也能互相照应一些,总比让你一个人进去更加保险吧。”听蒲梓潼说要独自进到鬼墓,张嫌最终还是忍不住心中那强烈的好奇,灵魂同样离开躯体,向着蒲梓潼回应道。 “你确定要去?”张嫌回应之后,蒲梓潼开口确认道。 “嗯,听你说了半天关于‘鬼墓’之事,我对那鬼墓也多了几分好奇,想跟着你前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我向你保证,不会把咱俩进过鬼墓之事告诉任何人,这样总可以了吧?”张嫌点了点头,肯定地答道。 “那好,那我就带着你一起进去吧,不过要事先声明,从现在开始,接下来的一切你都要听从我的安排,不然出了什么意外,我可不会对你负责,那鬼墓虽然不甚凶险,但若你要是和我走丢了的话,自己可走不出来的,明白吗?”听到张嫌的回答,蒲梓潼简单思绪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带张嫌一同前往,并且向张嫌认真地提醒道。 “知道了,那可是你家的地盘,我可不敢造次,看你胸有成竹的模样,想来你是知道进入那鬼墓的确切办法吧,你可要带好路啊,别让探险变成了送命就好。”蒲梓潼提醒之后,张嫌干脆利落的点了点头,随后亦真亦假向蒲梓潼说道,显然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不至于了,灵魂跟着我就是了,不过你的躯体留在这里可能不太安全,虽然这里有些偏僻,但总归还是个有人来往的景区,你就让它和我的躯体稍微靠近一些吧,我会留个戏魂临时控制着我的躯体,同样也帮你照看着你的躯体,这样我们的灵魂在进入鬼墓之后也能安心一些。”见张嫌点了头,蒲梓潼自信满满道,随后从灵魂之中迁出了一只戏魂,重新注入到了她的躯体里面,让戏魂临时掌控她的躯体行为,安静却又自然地待在梧桐密林之中,仿佛身体再次恢复了生机。 “嗯,好。”蒲梓潼说 完话,张嫌便明白了蒲梓潼的意思,知道进入那鬼墓空间之后很有可能会和让灵识和躯体断了联系,便偷偷地让冥魂临时掌控躯体,却也不拒绝蒲梓潼让戏魂帮他照看躯体之意,待冥魂进入到躯体之中,他便一边点头答应着,一边让躯体从自己的灵魂旁边离开,和蒲梓潼的躯体几乎挨在了一起,站直了身子对面而立着。 “行吧,就这样吧,接下来你的灵魂要跟在我身后前行,切记,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从我身边离开,而且灵魂要一直和我保持三米以内的距离,决对不要超出这个距离,不然我不光无法把你带进去,还可能会让你的灵魂受损,那种损伤很重,可能魂药都无法医治,你要切记这一点。”见张嫌安置好了躯体,灵魂跟到了自己的身边,蒲梓潼的面色再次认真了起来,向张嫌警告道。 “原来还是有危险啊,嗯……,我知道了,我会紧紧跟着你的。”张嫌被蒲梓潼警告完,不敢再有丝毫松懈,慢慢靠近着蒲梓潼,只和蒲梓潼之间留出了半米左右的距离,点头回应道。 见张嫌已经做好了准备,蒲梓潼轻“嗯”了一声,随后转过了头去,背对着张嫌,径直地向着一个方向走去,直朝着看似生长最旺盛的那棵梧桐靠近。 待走到了梧桐树的旁边,蒲梓潼先是对着那棵巨大梧桐拜了两拜,之后居然甩着胳膊在梧桐树前莫名舞动了起来,舞姿似古代宫廷的水袖舞,却又不完全一样,因为蒲梓潼的灵魂始终没有离开过原地,只见舞动的同时,一缕缕魂力从蒲梓潼的魂臂之上散开,形成如丝如雾一般的魂力飘带,朝着梧桐的歧枝怪杈上不断缠绕,缠绕之后似乎贴附在了上面,慢慢地将整个梧桐笼罩。 等到化作丝带的魂力挂满梧桐枝丫,蒲梓潼的身形才开始再次移动,她先是环绕着眼前的粗大梧桐慢步打转,转了大概四五圈之后,身形又停了下来,站稳在树的另一面,忽然释放出魂力驾驭阴风,从地上吹起了几片落叶,慢慢地将那些落叶吹到了中心树杈,待到阴风散去,落叶飘落到树杈的最中心,蒲梓潼才魂目炯炯,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好像是完成了什么仪式一般,一副十分开心的模样。 就在蒲梓潼微笑之时,那棵挂满了蒲梓潼魂力的梧桐老树突然微微颤抖了一下,不似风吹,不似地震,更像是一直睡着的巨熊,突然醒过来了一样,轻轻抖动着身子,将蒲梓潼挂在其上的那些魂力丝带全部抖落,不过和巨熊不同,那梧桐老树仅仅只抖动了一下,便再次归于平静,好像又再次陷入道沉睡之中。 虽然树干和树枝恢复了平静,但是张嫌在蒲梓潼身后,已经能察觉到那粗大的树干之上微微有 魂力泛出,那魂力波动和蒲梓潼之前散在其上的魂力完全不一样,好像是那棵大树本身生出的一股魂力,强大而又深邃。 “守墓人蒲凤原恭迎家主!”就在那股魂力威压释放到顶峰之后,古老的梧桐之中居然发出了一声沉闷的魂音,向蒲梓潼和张嫌呼喊道。 (本章完) 第五百零五节:守墓人 “蒲凤原?您就是我蒲家曾经的大长老蒲凤原?!晚辈蒲梓潼拜见先祖!”沉闷的魂音响起之后,蒲梓潼的眼中突然现出一抹惊异,待到她回过神来,两膝突然跪倒在了地上,极其恭敬冲那泛着魂威的巨大梧桐磕头跪拜,同时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你不是家主蒲松祥?!”蒲梓潼将自己名字报上之后,那梧桐巨树之中居然再次响起了魂音,似乎有些警惕地问道。 “蒲松祥是我曾祖爷爷,如今已经过世了,晚辈乃松祥老祖的后孙,也是现任蒲家家主蒲灵公的女儿,族名‘蒲梓潼’,可以魂力、血脉为鉴。”听到梧桐巨树的询问,蒲梓潼重新站起了身子,仰视着身前的巨树,没有丝毫隐瞒,向巨树开口回答道。 “什么……?松祥家主过世了?你是他的后孙?那我在这树里究竟待了多长时间了?”听到蒲梓潼的回答,那巨树之内的声音似乎惊讶地停顿了片刻,片刻之后,重新开口向蒲梓潼询问道。 “根据族史的记载,凤原先祖您在此地做守墓人马上就要满一百二十年了。”蒲梓潼听到大树内的魂音询问,马上开口回答道。 “一百二十年了吗?我居然在这里守墓守了一百二十年吗?!家主啊!您不是说六十年后就会回来让我解脱吗?却为何让我等了这么久啊?难道心中对我还有责怪吗?”蒲梓潼回答之后,那树中的魂力好像突然激荡了起来,整个树再次颤动了一下,随后从其中传出了和人一样的悲痛之声。 “凤原先祖,松祥曾祖应该并没有责怪您,只是因为曾经的一次意外事件,松祥曾祖意外陨落,才导致您在此地被人遗忘,还望先祖不要多想,以免魂生异变……”听到树内魂音有些激动,蒲梓潼似乎在担心什么,赶紧传音向梧桐巨树解释道。 “你说什么?!松祥家主是意外陨落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个小娃娃赶紧给我说清楚!”蒲梓潼解释之后,那树内魂音非但没有重新恢复平静,反而更加激动了起来,发声质问道。 “先祖,松祥曾祖陨落的时候我爸爸都还没出生呢,你问我具体的情况,我可说不清楚,但是根据家族里的史料记载,应该是在一次规模巨大的人鬼大战中,曾祖和一只高级鬼王力战了九天八夜,最终选择同归于尽,纷纷陨落,而在曾祖陨落之时,离与您的六十年之约还差十年,所以之后才无法按时赴约,这些就是我知道的全部。”蒲梓潼听到树内魂音的质问,简单向其传音说明道。 “和一只鬼王同归于尽?这还真像是松祥家主的作风啊!如果真是这样,看来我并没有被家主抛弃……,不过松祥家主陨落,就没有安排其他的族人来这里让我解脱吗?为何让我 苦苦多等了六十年?”听到蒲梓潼的说明,巨树向外散出的魂压稍微收敛了一些,声音也不再那么激动,转而开口问道。 “其实松祥曾祖曾将您的事情交付给了当时的四长老,奈何那次人鬼大战太烈,四长老为了维护家族的安全,临危受命,着急地加入到了正面战场,同样在战场陨落,所以家族之内知道这鬼墓之门和您在这的人就没有了,所以经历了四代,也没人能打开这鬼墓之门,更没人知道你还再此地镇守。”听到巨树的问话,蒲梓潼略有些伤感地说道。 “你是说唯一知道我在这的那个老四也死于了那场大战?原来如此,原来是命运和我开了个玩笑啊……,哈哈……,那也不对啊,既然唯一知道我存在的老四也陨落了,你这个后辈又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蒲梓潼说完之后,巨树先是发出苦涩的声音道,随后传音质问蒲梓潼。 “因为一封家书吧,我小时候经常会偷偷潜进族内的各个厅堂玩,翻腾着族内的一些物件,就像玩探宝游戏一样,虽然打坏过不少东西,但也有过一些小发现,曾在族内存放旧物的一个房间里发现过一封家书,说是家书,其实就是一页普通的稿纸,那稿纸夹在了曾经四长老看过的一本书里,并没有被人察觉,而我把它从那书中取了出来,慢慢认字研究,才发现是松祥曾祖给曾经的四长老的一封信,上面回忆了当时曾祖和您几位先祖镇压千鬼的事情,并且把开启这里的方法以及让完成了使命的您解脱之事都书写的十分详细,那时我还小,以为只是个故事,并没有当回事,等到亲眼看到这片梧桐密林,看到和信纸里面记载的一些相同的景象,我才知道,那不是故事,而是真事,所以我便试着用里面曾祖所言的办法开启了这里的鬼墓大门,没想到真的听到了先祖您的声音,这就是我知道您的原因。”蒲梓潼再次恭敬地冲着巨大梧桐一拜,然后细致地说明道。 “原来如此,你的魂力能唤出这古墓之门,那便说明你身上确实流淌着我蒲家的血脉,你说的话,我信!老四啊老四,居然还是那么粗枝大叶,那家书要是能提前转交给别人,我就不用在这里多煎熬那么多年了……,唉……,算了……,一百多年都熬过来了,现在再说这些也没有什么用了,既然族里的小娃娃你来了,那让我解脱这事就只能由你来办了,你应该知道怎么让我从这世间消失吧?”听到蒲梓潼的说明,那树终于完全停止了威压的释放,也不再抖枝颤叶,魂音略带着些哭腔,一会儿冲蒲梓潼说着话,一会儿又自言自语着。 “知道,既然我来了,就不会让先祖您继续在这里受罪,不过先祖,我想先进到鬼墓里面看看,不 知道可不可以?”梧桐巨树说完话,蒲梓潼点了点头,随后开口问道。 “哈哈,你这小娃娃是惦记着里面的那些鬼化晶石吧?这么多年过去了,既然别人都没有发现那封家书,只有你这个小娃娃见了,那里面的鬼化晶石倒也算是你的造化,去吧,去吧,我就在了外面再帮你镇守片刻,等你取了那些晶石之后,再来度我也不迟,一百多年过去了,我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蒲梓潼问过之后,梧桐巨树似乎马上就明白了蒲梓潼的意思,突然又大笑了起来,回应道。 “谢先祖应允,那请先祖为我们开门吧,我们现在就进去,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出来,届时再恭送先祖归天。”听到梧桐巨树的回答,蒲梓潼欣喜若狂,却也没有失了方寸,向梧桐巨树拜了一下道。 “你们?除了你之外还有谁要进去?你身后的那个小子吗?不行不行,虽然我不知道那小子是你的什么,但是他身上明显没有我们蒲家的魂脉特征,这鬼墓怎么可能让一个外人进去?”蒲梓潼说完话,梧桐巨树马上有收起了笑声,十分谨慎地朝蒲梓潼质疑道。 “怎么说呢……,大概率我将会成为新的蒲家家主吧,旁边这位是我的男友,嗯……,用先祖那个年代的话说就是‘夫君’吧,让他跟我进去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而且据我所知,一旦先祖您解脱升天,这鬼墓空间就会彻底崩塌,所以就算我带他进去,也不会对我们蒲家有什么影响,我想凤原先祖没有阻拦的必要吧?”蒲梓潼想了想,回答道。 “‘夫君’?哼,从我的感知来看,你俩还没有夫妻之实吧?那他可算不得你这小女娃的夫君,不过你后面说的没错,我消失之后,松祥家主设下的这个鬼墓空间就会崩塌消散,确实不会再留下什么,让一个外人进去倒也对蒲家不会有什么影响,行吧,既然你要带他进去,那我也就不阻拦了,不过作为你的先祖,我可要提醒你,你要防着这小家伙点,以免他见到鬼化晶石临时起意,做出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情来。”梧桐巨树听到蒲梓潼的回答,并没有完全相信,冷哼着回应道,回应之后却也不再继续阻拦张嫌进入,只是警惕地向蒲梓潼提醒道。 “有没有夫妻之实居然都能用魂力感察到?这也太牛了吧……”梧桐巨树提醒之后,张嫌在蒲梓潼身后撇开了嘴,惊讶地自语道。 就在张嫌自语的时候,蒲梓潼又朝着梧桐巨树拜了两拜,随后一脸恭敬的仰视着巨树,回答道:“谢先祖,我会注意的,那就请先祖开启鬼墓大门吧,我们去去就来。” 蒲梓潼的话音刚一落下,只见那梧桐巨树突然闪烁起魂眼可见的魂光,随后在树干内部,两道弧形的魂力大 门缓缓敞开,待到大门开启到足以两人并排通过之时,门内突然降下瀑布一般的青色魂帘,如屏如幕一般遮挡着门内本就看似虚无的景象,等到魂门完全开启,梧桐巨树才再次发出沉闷的声音,向蒲梓潼和张嫌道:“好了,门已开,进去吧。” (本章完) 第五百零六节:进入鬼墓 “是!”梧桐巨树的声音再次响起之后,蒲梓潼点了点头,用手拉了一下身后的张嫌,一边牵着张嫌的灵魂向鬼墓之中走着,一边向梧桐巨树回答道,眨眼便穿过了那魂力幕帘,灵魂探进到了树的里面。 进到了树中之后,映入张嫌眼帘的并不是巨树的树干,而是一片视野广阔的漆黑空间,空间四周无草无木,更没有像梧桐之森里面的那些怪状梧桐一般的存在,唯一有的,就是满地的石块,这些石块的造型都显得极其诡异,像是一张张带刺的龟甲铺满大地,其上颜色成晶莹的青筋色,倒是和张嫌见过的魂晶石颜色有几分类似,感知了一下其中的精粹魂力,张嫌猜测,那些怪异的石块应该就是之前巨树梧桐提到的鬼化晶石。 “这里就是鬼墓吗?虽然能用魂眼看到这树内空间的边界,但好像范围极其广阔,大约有一两个足球场那么大吧?”在鬼墓空间里面,张嫌害怕蒲梓潼担心他觊觎眼前的这些晶石,并没有继续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些怪异的石块上,而是跟在蒲梓潼身后,再一次用魂眼环顾四周,冲蒲梓潼询问道。 “没有,准确来说这里的空间只有一‘毫末’而已。”蒲梓潼也在环顾着四周,并没有对那些怪异的魂力晶石欣喜若狂,反而像是在寻找着其它什么东西。 “一‘毫末’?那是多大?”张嫌并没有听说过蒲梓潼使用的计量单位,但总觉得是个很小的计量,皱了皱眉头问道。 “一‘毫末’就是一‘毫末’,是一种古人使用的计量,从某种意义上讲就是最小的生命存在体积,你可以理解为一个细胞的大小,虽然不完全准确,但也算近似了吧。”蒲梓潼一边回答着张嫌的问题,一边继续使用着魂眼环顾着鬼墓里面的情况,好像觉得张嫌的问题有些低智。 “一个细胞大小?你是在逗我吗?我们俩的灵魂就有一米多高,在这里却显得如此渺小,你居然说这里只有一个细胞大小?开什么玩笑?”张嫌知道自己的身高数字,所以对于蒲梓潼的回答一时之间错愕了起来,满脸不解地问道。 “没有逗你,不是这里有多大,而是现在的我们比一个细胞还要渺小,刚才经过那魂力幕帘的时候,其上的禁制已经让你的灵魂被‘精粹’化了,也就是说,你的灵魂在魂力不变的情况下被整体缩小了,只不过你没有察觉到而已。”蒲梓潼似乎是觉得张嫌有些大惊小怪,冲其不屑地解释道。 “禁制把咱俩的灵魂给缩小了?居然还有这种手段?这也太变态了吧?”听说自己的灵魂被缩小了,张嫌赶紧查看了一下自己的魂躯,见并没有什么问题之后,惊讶地问道。 “这是我老祖进阶到了魂仙之后领悟的法则之 力,当然,能做到这个地步是我老祖不懈努力的结果,现在给你说了这些你也不会明白……,这里的鬼化晶石大致相当于上品魂晶石和精品魂晶石等级,对补充魂力有着极佳的效果,而且其精粹程度可以使用魂力直接同化,你想要的话我也不会拦着你,不过你要在采集这些鬼化晶石之前要帮我一个忙,如果我成功了,我会把这里的一半鬼化晶石都分给你,怎么样?”听到张嫌的惊问之声,蒲梓潼无奈地摇了摇头,但是她并不想在这里向张嫌解释鬼墓空间的问题,反而转移开话题,向张嫌发出请求道。 “你愿意带我进这种地方,肯定是有什么忙让我帮吧,一半的鬼化晶石都给我吗?嗯……,那好,有什么吩咐你尽管开口就是了。”张嫌能感觉到那些鬼化晶石里的魂力有多么精粹且富足,听蒲梓潼说要给自己一半,他着实有些心动,点了点头,直接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那好,那我就直说了,古墓之门已经打开,虽然有我家那位先祖的强大寄魂镇守,但是也有可能会被一些路过的魂师和魂鬼发现这里的魂力波动,所以我们无法长时间在此地逗留,在有限的时间里,我要在这片广阔的空间内寻找一枚银制的发钗,你要帮我寻找,无论咱俩谁先找到,这鬼墓空间里的鬼化晶石我都会分你一半,但是如果没有找到,你不许去碰这些晶石,你敢强行触碰,我就直接离开这片空间,让外面的守墓先祖把这空间再次封锁,将你困在其中,你听明白了吗?”见张嫌答应了下来,蒲梓潼还是有些不大放心,冲张嫌又开口威胁道。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不就是找个银钗吗?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是我帮你找就是了,不过既然是银钗,应该算是现世实物吧,就算找到了,你我以灵魂姿态要如何把那东西拿出去呢?”张嫌知道蒲梓潼对自己不放心,撇了撇嘴轻哼道,说话之后,又向蒲梓潼开口询问。 “这你不用管了,我既然进来寻找那根银钗,自然也有办法把它拿出去,你找到了之后直接呼唤我就好,你越快找到,就能越早的吸收这里的鬼化晶石,所以你要努力一些哦。”见张嫌似乎并没有生出什么异心,蒲梓潼稍微安心了一些,向张嫌笑了笑说道。 “你确定这里有那银钗对吧?”看蒲梓潼又笑了起来,张嫌倒是有些怀疑,开口问。 “嗯,至少根据我曾祖的家书记载,他征讨千鬼的时候,有一只刚刚突破到鬼王一阶的魂鬼也被他封禁镇压在了这里,他害怕那鬼王魂魄产生什么异变,便在那鬼王身上又加了一个强大的魂器进行镇压,就是那根银钗,也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东西,这么多年这里一直没有被人开 启过,那银钗应该还在这鬼墓里面,只是具体在什么位置,我老祖没有说,只能一点一点的找了。”蒲梓潼说明道。 “应该是个魂器吧,嗯,只要是魂物的话,我倒是有些搜寻的手段,瞧好吧,我会很快帮你找出来的。”听完蒲梓潼的说明,张嫌大概知道那银钗是个什么物件了,眼珠子鬼精地一转,随后眯着眼睛望向蒲梓潼,拍着胸脯保证道。 “那好,以这魂幕中心为限,我往左边搜寻,你往右边搜寻,如果找到的话,你只要喊我就好,别随意触碰那东西,小心其中的能量将你伤到。”见张嫌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蒲梓潼点了点头,最后向张嫌提醒道,刚一提醒完,便转身往空间的左边走去,避开那些带刺的鬼化晶石,魂眼闪着青光,仔细地往地上寻觅着。 张嫌见蒲梓潼认真搜寻了起来,他并没有马上向着和蒲梓潼相反的方向寻去,而是站在原地,眼睛望着鬼墓空间的顶棚,似乎是在思考些什么。 “银钗……,魂器……,可镇压鬼王……,应该是个极其强大的封禁类魂器吧,这种魂器之上应该会具有庞大的魂力吧,在这空间之中,这种魂器怎么可能会藉藉无名,不过从一进来,我就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强大且异样的魂威存在,先不说这些鬼化晶石是因为被外面的一层特殊魂力结痂封锁而导致魂力没有外放,那银钗魂器又是为什么没有释放出强大的魂威呢?难不成是在镇压鬼王的时候耗尽了其中魂力?有可能……,当然也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银钗魂器被什么东西给遮住了魂力的散发,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银钗或许就处在某一个鬼化晶石里面,嗯,大概就从这两个线索开始找吧。”蒲梓潼已经搜寻出了数米,张嫌却沉思着在内心分析道,分析之后,他得出了两种可能,有了这两个猜测,张嫌才魂眼一亮,开始向着鬼墓右边的区域搜寻而去。 张嫌和蒲梓潼的探查方式并不一样,蒲梓潼仅仅只是用魂眼去观察自己经过的每一寸空间,而张嫌则一边用魂眼观察着那些鬼化晶石,一边借助碑魂拓的手段,探查着百余年前魂鬼的遗痕,试图从中寻找出当年蒲家老祖镇压那只鬼王的位置,不过因为魂鬼残痕众多,又因为岁月的演化让很多遗痕已经慢慢淡化,张嫌其实并没有从那些遗痕中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也只能一步一步地仔细勘察,不敢有疏忽遗漏。 搜寻了大概十几分钟,蒲梓潼依旧如老农一般低头巡视,而张嫌也伸手在经过的地面和鬼化晶石上不断摸索,但是二人好像均无收获,全都有些愁眉苦脸了起来。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如果真如蒲梓潼所言,这鬼墓的开启会被魂师或者魂鬼察觉 ,那这里确实是不能长久逗留的,如果不赶快找到那银钗,我可能就没时间在这里吸收这些鬼化晶石里的精粹魂力了,嗯……,要好好想想,那银钗会在这鬼墓之中的什么地方?只是这样盲目地找,肯定就太浪费时间了,如果我是那蒲家老祖,我会把那鬼王镇压在这鬼墓的什么地方,想来那鬼王消失之后,银钗肯定落在了那鬼王所化的晶石附近了吧……”见一直寻找不到,张嫌再次站住了脚步,自言自语道,再次分析起银钗可能存在的位置。 (本章完) 第五百零七节:百鬼化晶 “张嫌,你有在认真找吗?”在张嫌再次站住了身子之后,蒲梓潼感知到了张嫌停滞的身形,似乎觉得张嫌是在划水你,在鬼墓空间里大声开口问道。 “在找,在找呢!”张嫌知道自己的身形停顿让蒲梓潼产生了怀疑,赶紧回声解释道。 “你站那里不动怎么找呀?给我认真一点,不然等到我那先祖离去,这鬼墓空间消失,再找就没机会了。”张嫌的解释并没有打消蒲梓潼的疑虑,蒲梓潼再次提醒张嫌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也想赶紧吸收这里的这些鬼化晶石,自然不会划水,只是在想那银钗可能存在的位置,总比盲目的把这里的空间整个搜寻一遍要好吧?所以不用担心。”听到蒲梓潼的提醒,张嫌点了点头,之后再次大声回应道,用鬼化晶石为说辞,彻底打消着蒲梓潼的担心。 “是吗?你有想到什么吗?”听到张嫌的回应,蒲梓潼确实对张嫌放心了许多,随后问道。 “嗯……,我在想,如果你家老祖用那银钗是为了镇压千鬼中最厉害那只鬼王,那么鬼王的灵魂被净化驱散之后,所化的鬼晶石肯定是这鬼墓空间里魂力含量嘴浓郁的那块,而那镇压鬼王用的银钗魂器肯定也在那块晶石的附近,寻找到这鬼墓里最大的那块晶石,应该就能找到那支银钗,不知道我的这个分析你觉得合不合理?”张嫌并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直接将自己分析出来的内容告知给了蒲梓潼。 “你的意思是说那被封印的鬼王消散之后,银钗会落到它所化的鬼晶附近?嗯……,确实有很大可能,可是这鬼墓漆黑一片,就算开启魂眼,魂眼的视野也只能覆盖这鬼墓不到一半的地方,很难在这些奇形怪状的晶石中,辨别出哪一块鬼晶石更大更浓郁一些,你这办法说起来简单,但是做起来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听到了张嫌的分析,蒲梓潼倒也赞同了起来,却又因为鬼墓里面极暗的环境,一时找不到实施的办法。 “嗯,我知道,而且这些鬼晶石上的魂力因为外表介质的遮掩,即使用魂力也无法准确感知其内部魂力的浓郁程度,所以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才在这里站住了脚步,假如有什么办法可以整个感知这鬼墓之中所有鬼晶石的魂力含量,那么就能辨察出那只鬼王化晶在什么地方了……”张嫌点了点头,一边揉着下巴,一边向蒲梓潼的回应道。 张嫌其实并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如果他此时把碑魂拓尽数展开,在这鬼墓里调查那枚最大的鬼晶石,倒也能很快确定那晶石的位置,但是如果他那样做,就容易暴露出他的碑魂拓手段,所以他真正纠结的地方是要不要在鬼墓里彻底开启碑魂拓,而并非没有解决感知范围的办法。 “感知整个鬼墓里的鬼晶石吗?有了!我想到了一个方法,虽然这办法不知道还能不能用,但是可以一试,你继续寻找吧,我先试试那个办法……”就在张嫌纠结的时候,蒲梓潼似乎想到了什么,略有些欣喜地冲着张嫌大声嚷道,其叫嚷声还在鬼墓空间里产生了回声。 “你有办法?”张嫌听说蒲梓潼有方法,他自然先止住全力用碑魂拓探查的想法,向蒲梓潼询问道。 “嗯,我在先祖遗留下来的那家书里还知道了这鬼墓的掌控办法,虽然如今我老祖已经仙逝,这鬼墓按理说成了无主的空间,但是我可以试着用老祖留下来的手段临时掌控一下这片空间,如果成功了,那我就能知道这空间里的整体魂力情况,自然也就能辨察出哪里聚集着更多更强的鬼化晶石,这样再去找,就会更方便一些。”蒲梓潼想了想,然后冲张嫌回答道。 “你能临时掌控这片空间?那你干嘛不一开始就用这手呀?我还以为这空间的掌控权在你那个守墓的先祖那里呢……”蒲梓潼说出的办法让张嫌觉得很是可行,却撇了撇嘴道,似乎在抱怨蒲梓潼在隐瞒些什么。 “我老祖设立这鬼墓的时候可是初级魂仙巅峰的实力,就算他后来留家书又将这里交给了先祖四长老,也是因为那位四长老先祖的实力在魂仙一阶,我如今不过刚刚进阶中级魂祖,以这实力来控制这片空间,我害怕会出什么意外,所以才不敢动用这个手段来控制这里,但是现在要赶时间,管不了那么多了,临时掌控一下这里,应该也能做到,总之就是试试吧。”蒲梓潼显然听出了张嫌的抱怨,向张嫌简单解释道。 “对呀,你的魂力等级还不够领悟法则之力的,真的没问题吗?”张嫌听完蒲梓潼的解释,有些担忧道。 “有我老祖留下的方法,只是临时掌控一下,应该是可行的,不行的话我就赶紧住手,至少不会造成空间坍塌的危机……”蒲梓潼思绪了片刻,再次向张嫌回答道,显然也不是完全拥有信心。 张嫌从蒲梓潼的话里听出了些什么,抬眼望向已经止住了魂影的蒲梓潼,琢磨了一下,倒是也没打算拦着,认真道:“那你就动手吧,如果出现了什么危险,我会尽可能帮你,你自己也要小心一点。” “好,我知道了,那我就开始了,这事需要专心,我可能无暇分神了,你如果发现有什么危险,就自己从这鬼墓里离开就是了,我不会拦着你。”听到了张嫌的提醒,蒲梓潼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盘腿摆出一副打坐的姿势,向张嫌提醒道,提醒之后,直接合目闭眼,似乎进入到了冥想状态,身上魂光如萤闪烁,看起来如同夜星披身,显得十分玄妙。 见蒲 梓潼开始专心致志地控制整个鬼墓空间,张嫌也不再多说什么,灵魂魂影一边皱眉思索,一边重新在鬼化晶石丛中小心穿梭,环顾着漆黑的四周,用魂眼寻找着那银钗的所在。 时间一点点流逝,就这样又过去了大约十几分钟的时间,蒲梓潼终于睁开了眼睛,站起了身子,简单轻挪了几步,抬眼朝鬼墓之上望去,脸上却露出了一副痛苦难过的表情,似乎是灵魂出现了什么问题。 “怎么样?找到了吗?”感知到了蒲梓潼身上的魂力骤减,灵魂也发生了轻微的移动,张嫌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是蒲梓潼从冥想中苏醒了过来,赶紧站住了身形,向蒲梓潼大声询问道。 “嗯,几乎浪费了七成的魂力,才勉强控制这鬼墓空间半分钟左右,不过还好,这半分钟的时间我已经把鬼墓里面的情况基本摸清了,你说的那个鬼王化晶我也找到了位置。”张嫌问过之后,蒲梓潼点头回应道,但声音已经很是虚弱了。 “在哪儿了?”张嫌知道蒲梓潼还有些余力,不至于倒在这鬼墓空间里,显然安心了许多,然后开口问道。 “墓顶,那鬼王因为生前太过强横,所以我家老祖用雪银钗将它封禁在了这鬼墓空间的顶棚,将它和其它魂鬼隔绝开来,以免它破开禁制和这鬼墓逃脱,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鬼王的灵魂所化晶石应该会从墓顶掉落到正对着的地面上,至于具体在哪个位置,我大概也心里有数了。”张嫌问完,蒲梓潼回答道,随后朝着鬼墓的一个方向径直走了过去,魂眼聚精会神,目不转睛的搜寻着什么。 见蒲梓潼有了大致的目标,张嫌放弃了自己搜寻的半边区域,也快步跟上蒲梓潼,向着蒲梓潼前去的方向搜寻过去,一边搜寻着,一边和蒲梓潼汇合,最终走到了一个生满尖刺的巨石块前,望着那比自己整整高了一倍的巨大海胆状石块,眼睛里微微泛起了一些喜色。 “就是这个了吧,好大的一块晶石,至少要到鬼王等级的魂力才能化成这么大的魂凝石头吧?”张嫌向蒲梓潼开口确认道。 “不是。”蒲梓潼似乎想都没想,冲张嫌摇头回答道。 “不是?!这么大的一块魂力晶石都不是那鬼王所化吗?难不成还有比这更大的晶石在这鬼墓之中?”蒲梓潼摇头回答之后,张嫌皱了皱眉头,不解地询问道。 “我是说这块晶石不是由那一只鬼王所化,而是那只鬼王和百余只厉鬼同时汇聚凝结而成。”蒲梓潼显然是知道些什么,向张嫌再次回答道。 “鬼王和百余只厉鬼同时被净化在了一个地方吗?这是怎么回事呀?”望着眼前的巨大晶石,听完蒲梓潼的回答,张嫌更加疑惑地问道。 “那鬼王被我 老祖的雪银钗钉在墓顶之上,其魂力会不断化晶然后从伤口处滴下,这里的魂鬼在被净化之前争相抢食那鬼王的化晶魂力,所以就都聚集在了这个位置,最后也被镇墓的灵桐给净化在了这里,这一大块鬼晶石块,就是那百余只魂鬼和那鬼王的魂躯最终所化,如果你仔细看,还能从这石块中隐约看到那些贪鬼死前的模样。”蒲梓潼知道张嫌在疑惑什么,简答地解释道。 (本章完) 第五百零八节:鬼王晶石 “既然知道了这是那鬼王所化的晶石,那么封禁那鬼王的银钗应该也在这附近吧?你有没有发现什么?”确认了眼前的石块乃是鬼王所化,张嫌点了点了头,然后向蒲梓潼仔细询问道,毕竟寻找这块鬼晶石的目的只是为了帮蒲梓潼找到那枚银钗魂器。 “还没,我用魂眼和魂力都已经勘察过了,并没有发现有那根银钗魂器的影子,不会那鬼王魂销之后,那银钗魂器还钉在这鬼墓空间的顶棚上吧?”张嫌询问之后,蒲梓潼再次抬头望向鬼墓空间的棚顶,虽然其棚顶之高不知几何,一眼望去,根本无法透过黑暗看到其上的具体情况,但好像蒲梓潼还是认为银钗钉在棚顶的概率更大一些。 “如果真是在那棚顶之上,恐怕我们就无能为力,虽然灵魂可以在现世飞行飘荡,但是你老祖开辟的这方空间好像对灵魂有着极重的引力,我的灵魂连跳跃都有些费劲,更别说飘向棚顶去探查了,你难道有什么办法吗?”在蒲梓潼将眼神落在鬼墓棚顶的时候,张嫌向蒲梓潼继续询问道。 “没有,如果我状态还好的话,倒是可以尝试再次控制一下这个鬼墓空间,不过现在我魂力仅剩三成不到,根本不可能再做什么了,如果那银钗真的插在了这鬼墓空间的顶棚上,我也只能望洋兴叹了。”蒲梓潼摇了摇头回答,似乎有些失落了起来。 张嫌见蒲梓潼失落,倒并没有先去安慰,而是把眼光聚焦在了那团巨大鬼晶的内部,他想用魂眼透过晶石外面的介质看到里面,因为根据他的推测,那银钗如果真是一个强大魂器的话,无论是在这鬼墓空间的何处,都应该有强大的魂威不时散出,而如今他并没有从鬼墓空间里的任何地方察觉到有魂威的存在,显然银钗没有孤零零地盯在鬼墓的天花板上,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银钗的魂威被某种存在给遮挡了,而魂鬼的灵魂所化的这些晶石晶块正是很好遮挡银钗魂器的存在,也就是说,蒲梓潼要找的那根银钗很可能就在他们附近的某个晶块之中。 “你确定这附近的石块四周没有那银钗对吧?”张嫌没有马上把他的猜测告知给蒲梓潼,而是先开口确认道,同时放出魂力也不停地感知着四周。 “我用魂眼和魂力都探查过了,确实没有发现,如果魂眼的搜寻可能存在视野盲角的话,那魂力探查从不会出错吧,至少从这附近我没有探查到有特殊的魂力波动。”蒲梓潼再次认真地环顾了一下四周,最后回应道。 “嗯,我知道了,我用魂力探查也没有探查出什么结果,你要找的那个银钗应该不在这些石块四周。”蒲梓潼回应之后,张嫌也对四周探查完毕,甚至连碑魂拓也暗中使用了,发现确实如 蒲梓潼所说,没有那银钗魂器的影子,不过他并不像蒲梓潼那样失落,反而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微微一笑回答道。 “我找不到东西你居然还笑……,你难道不想要这里的鬼化晶石了吗?”见张嫌莫名笑了起来,蒲梓潼没好气地说道。 “要啊,我现在就要,可不可以?”张嫌知道蒲梓潼误会自己了,但是并没有生气,反而有些挑逗着说道。 “你还没帮我找到东西呢,按照约定,当然是不可以!”听张嫌话语里的意思似乎是想要放弃对银钗的搜寻,直接开始吸收这里的鬼化晶石,蒲梓潼略微有些生气地拒绝道。 “别先拒绝呀,我如果说这些鬼化晶石里可能藏有你要找的那根银钗,你会不会允许我开始吸收这些鬼化魂晶呢?”蒲梓潼拒绝之后,张嫌再次笑了起来,摆着手冲蒲梓潼问道。 “你说那银钗不再这鬼墓空间的顶棚上,而是在某个鬼化晶石里面?有什么证据吗?”听到张嫌的问话,蒲梓潼似乎明白了张嫌笑容之中蕴含的意思,突然身子一紧,急切地向张嫌问道。 “我也只是猜测,当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要说根据的话,我倒是可以说出个一二,其中最明显的,就是我感知不到那根银钗魂器的魂威,按理说一个能封禁镇压住鬼王的魂器,其上魂威应该还不至于如此微弱,就算经历了时间的演化,和镇压鬼王时的消耗,也不至于完全没有魂威散出,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其上的魂威被什么东西给遮掩了,而这漆黑空旷的鬼墓空间里,除了这些魂鬼晶石好像就没有什么了,所以被这些晶石包裹遮掩的可能性就十分大了。”张嫌琢磨了一下,向蒲梓潼解释道。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呀,如果那银钗真是还插在这空间的顶棚上,至少也改有魂力波动散出呀,而现在一点魂器的魂波都没有,那就是说银钗大概率藏在这些鬼化晶石里,搞了半天,早把这些晶石全都打破,岂不是能更快发现那银钗的影子,张嫌,你真是太聪明了,那你就帮我打破这些魂力结晶吧!”张嫌解释之后,蒲梓潼显然也想明白了,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冲张嫌道。 “喂……,这些可都是纯净的魂力结晶,里面蕴含着可以直接被灵魂同化的魂力,全部打破的话岂不是会让大部分魂力流失,你这也太浪费了吧……,这样吧,咱俩一个一个吸收这些魂力结晶,等吸收完,再看结晶里面会不会现出那根银钗,我想就算有的话,应该也是在这片区域附近,不会跑到其它地方去,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将那银钗找出来了。”蒲梓潼说完话,张嫌赶紧阻止了蒲梓潼那暴力的想法,苦着脸建议道。 “嗯……,行吧,那就按你 说的做……,但你吸收魂力的时候尽量要快一点,至少要在出去之前把这附近的鬼化晶石全部破开,明白了吗?”蒲梓潼听到张嫌的建议,先是沉默了片刻,然后把眼望向了四周的晶石,眼中也露出了一丝不舍的神情,最终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并向张嫌提醒道。 “我刚好突破完,魂力还不算太稳,这里的精粹魂力正好可以给我提供足够的补充,我怎么可能会慢下来呢,哈哈,放心吧,我要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风卷残云!”即使不用蒲梓潼提醒,张嫌也不可能会浪费时间,毕竟这里的鬼晶石所含魂力如此精粹,堪比一整个上品魂晶石矿脉,这些宝贝摆在眼前,张嫌岂会懈怠不取,对于手头已经没有魂晶石的他来说,他甚至向把储物魂器里的魂晶珠带进来,把这里的鬼晶石全部给装了带走,所以见蒲梓潼应允之后,他一下就贴到了最大的那块鬼化晶石旁边,神色贪婪地冲蒲梓潼道。 见张嫌露出了贪婪的神情,蒲梓潼似乎并不生气,反而放心了下来,好像这里的鬼化晶石她都没有放在眼里,只对她要找的那根银钗感兴趣。 蒲梓潼没有多说什么,张嫌也不矫情,直接开始了他的破石吸魂之旅,他最先盯上的就是眼前最大的那块鬼化晶石,一块由百鬼加一鬼王聚集而成的鬼晶,其中魂力含量比其它那些小晶石不知浓郁了多少,这种东西他要是放过了,绝对会遗憾终身的,站在那长满了尖刺的石头面前,他抬起魂手,用劲去折那晶石一根尖刺,试图从外面打破晶石的表层介质,让其中魂力释放出来。 “什么情况?居然折不动?”张嫌的手虽然能在魂凝到某个程度之后握住那晶石的尖刺,但是用力下去,那看似细长的一根尖刺居然没有丝毫破碎的迹象,这让张嫌不由得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疑问道。 “哈哈,这些鬼化晶石其本质和魂晶石区别不大,那魂晶石你尚且都折不碎,这鬼晶石你怎么可能折得动呢?你想想当时我们潜入邢家矿脉的时候是如何吸收魂晶石的。”见张嫌徒手去折鬼化晶石,蒲梓潼掩嘴一笑,随后向张嫌回应提醒道。 “魂晶石……,哦,我想起来了,魂晶石上有一个特殊的薄弱处,是魂晶石可以继续吸收外面魂力的通孔,只要打破那个位置,里面的魂力就会源源不断的流出来,你是说这鬼晶石上也有那薄弱处存在?这些鬼晶石可和魂晶石的造型相差巨大,怎么找那通孔的位置?”张嫌经由蒲梓潼的提醒,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后开口问道。 “通孔在哪儿我当然也不知道,不过你可以先散出点纯净魂力,不就知道你面前的这个石块的通孔在哪儿了吗?”张嫌问完,蒲梓潼眯了眯眼睛 ,精明地提醒道。 “你的意思是说……,对呀!那通孔是晶石吸收外界魂力继续增生的,只要给它们点精粹的魂力,不就知道它们会从什么地方吸收魂力了吗?哎呀,我居然没想到,虽然它们吸收的速度会很缓慢,但是只要细致一点,应该就能发现每个晶石的通孔,我知道了。”张嫌听到蒲梓潼的提醒,突然明白了其中的原理,一边说着话,一边将魂力散出,缓缓包裹住了眼前的巨大晶石,闭眼感知起了鬼晶石的薄弱通孔。 (本章完) 第五百零九节:吸收鬼化晶石 对着眼前的巨大石块,张嫌用魂力大约感知了两三分钟左右,两三分钟之后,张嫌突然睁开了眼睛,满眼欣喜地望着石块尖刺深处的一个位置,似乎已经找到了蒲梓潼所言的那种通孔,掩饰不住激动的神情,抬腿就往那处通孔旁边跟去。 “找到了吗?”见张嫌一脸喜悦之色,蒲梓潼在一旁开口问道。 “嗯,找到了,在这石块上的一个尖刺根部,虽然位置有些不好,但是应该对我吸收其中的魂力没有太大影响,我把它打破试试。”张嫌点了点头,指着鬼化晶石上的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回应道,随后抬手凝出负极剑,准备借助负极剑的威力去刺破它指的那个位置。 “那就好,不过你也要注意了,这里面的魂力应该会极其浓郁精粹,就算不再有魂鬼的怨念灵识在里面,一旦吸收过量,也会让你的灵魂难以承受,所以每次吸收同化的魂量不宜贪多,要循序渐进,才能让灵魂不出问题,明白吗?”就在张嫌准备吸收鬼化晶石的时候,蒲梓潼最后提醒道。 “谢谢提醒,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蒲梓潼提醒之后,张嫌自然理解了蒲梓潼的意思,点了点头,会心一笑地冲蒲梓潼回应道,刚回应完,便抬剑向着身前的孔洞刺去,准备将鬼化晶石里的魂力释放出来。 张嫌的负极剑威力虽然比及其它魂技不是很强,但是其锋刃之处的魂凝程度却是他众多魂技所不能及的,负极剑极度催动之后,剑身锋刃会凝实出一圈极其凝实的魂力,那魂力的凝实程度足以让负极剑在现世轻微显形,甚至可以斩击现世之物,所以张嫌用负极剑去刺鬼化晶石的通孔,眨眼便将那通孔刺穿出了一个小眼,浓郁的魂力忽的一下从其中散发了出来,向着鬼化晶石之外涌散。 “好强魂压,无主魂力居然能有这种魂压,看来确是那鬼王等阶的魂鬼所化……,不好,魂压越强,其流散的速度也会越快,不赶紧吸收的话,这些魂力很快就要全部流失了,真是太浪费了,魂力包裹,驭魂同化!”感知着从鬼化晶石里快速散出的魂力,张嫌先是惊讶的感叹道,感叹之后,他好像想到了什么,赶紧释放魂力,一边轻声低语着,一边用魂力将整块晶石包裹了起来,并在包裹之后建起了一个细长的魂力通道,把从晶石中散出的魂力通过通道引导到自己的灵魂之中。 虽然还是会有魂力从张嫌建成的魂力通道里慢慢渗出散失,但是因为通道的存在,从晶石之中流出的大部分魂力最终还是被引向了张嫌的灵魂,面对着巨量的魂力涌来,张嫌并没有马上露出喜悦的表情,反而愁眉苦脸,露出了一副担忧地神色,似乎在担心着什么。 “那魂力太过浓郁,张嫌 你不能一次性吸收太多,灵魂会承受不住的,不行的话就让一些魂力散失出去吧,比起浪费些晶石魂力,先让灵魂别出什么问题才最重要!”蒲梓潼也感知到了鬼化晶石里散出的魂力威压,同样皱起了眉头,赶紧冲张嫌提醒道。 “如果打开通道让这些魂力散出去,恐怕就会浪费掉一大半……,嗯……,梓潼,你也过来吧,我分出一条通道,我们两个一起吸收这鬼化晶石里的魂力,我觉得应该可以承受的住这晶石魂力的强大魂压,而且还不至于浪费掉那么多精粹的魂力!”听到蒲梓潼的提醒,张嫌似乎有些不忍心让大量精粹的魂力白白流失,脑筋一转,赶紧向蒲梓潼呼唤道。 “我还要找……,算了,想来整个鬼墓里就只有这块晶石里的魂力最浓郁,威压最强,那我就陪你把它吸收了吧,真要是让大半魂力都流失了出去,确实有点暴殄天物了,行吧,你分出一条魂凝通道给我,我和你一起吸收这里面的魂力。”张嫌呼唤之后,蒲梓潼本想继续搜寻她要找的那根银钗,但是一想到让这么多纯粹的魂力白白流失,她终于也有点于心不忍,点了点头,几步跟到了张嫌身边,冲张嫌回应道。【¥~爱奇文学~#最快更新】 张嫌见蒲梓潼跟了过来,同样点了点头,随后控制着魂力在自己建成的魂力通道之上开出了一个新的魂凝通道,那通道和他用来吸收魂力的通道一般粗细,将一半的晶石魂力通过通道引导向了蒲梓潼的灵魂身前,供蒲梓潼同化吸收。 浓郁而精粹的魂力顺着张嫌制造出的魂力通道,刹那间便涌向到了张嫌和蒲梓潼的灵魂之上,虽然是无主的魂尘凝结而成的魂力细流,却能裹挟着强大的魂压对张嫌和蒲梓潼本身的魂力产生一定程度的威压压迫,这种压迫是张嫌过去吸收魂力的时候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也就是说,张嫌身前的鬼化晶石相比较普通的魂尘和魂晶石,好像还多了一些什么属性。 “好强的魂力威压,单是抵御这些魂力之中的威压,就有些费劲了,无主的魂力也会产生这么强的魂力威压吗?”张嫌一边认真吸收着魂力,一边开口向一旁的蒲梓潼问道。 “按理说是不会的,但是鬼化晶石有些特殊,毕竟其生前是极其强大的魂鬼,即使陨落化晶,也会凝结成团,自成一体,循着魂力中原有的灵识惯性,会像普通灵魂一样散出魂威魂压,这就是鬼化晶石和普通魂晶石的区别。”蒲梓潼似乎知道那魂威产生的原因,向张嫌解释道。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鬼化晶石要比魂晶石之类的存在更加浓郁凝练,对吧?”张嫌听完蒲梓潼的解释,理解道。 “没错,鬼化晶石不容易生成,除了要净化掉魂鬼的灵魂以外,还需要密 闭空间的封锁,才有可能出现,在现世很难成型,从某种意义上讲,只会出现在像这样的另辟空间和一些封禁魂鬼的魂器之中,不过一旦成型,其魂鬼生前所蕴含的魂力大都能够保存完整,所以其中魂鬼魂力的凝练性也会有一定程度的保留,其上的魂威也就遗留了下来。”蒲梓潼继续向张嫌解释着。 “你是说这鬼晶石保留了被驱散净化魂鬼其生前的魂威?”张嫌一边最大限度吸收着涌向他的晶石魂流,一边惊讶地向蒲梓潼问道。 “没错,而且不只是魂威,甚至还有概率保留魂鬼生前的一些魂力属性,据说曾经有人吸收鬼晶石里的魂力之后,意外获得了某种曾经不具备的魂力特性,当然,这种事情我只在典籍中看过零星记载,并没有真正见过。”蒲梓潼也和张嫌一起吸收着晶石魂流,在饕餮吸收之余,向张嫌说明道。 “魂力特性?什么意思?”张嫌不解地问道。 “大致上可以理解为魂力属性,虽然大部分人的灵魂是无属性灵魂,但是有些特殊的灵魂却拥有某种属性,这点你应该知道吧?魂力属性基本是天生的,很难后天获得,但是也不乏有些后天获得魂力属性的手段,吸收带有属性魂力的鬼晶石就是一种方式,只是鬼晶石本就稀有,保留并蕴含特殊属性的鬼晶石更稀有中的稀有,所以以这个手段获得魂力属性的概率很小,但也并不是不可能。”蒲梓潼继续向张嫌说明。 “魂力属性还能后天获得?虽然我可以用魂力拟出比如雷霆的属性在内的一些特殊属性魂技,但是那仅限于我对单一魂技招式的调节,并不能改变我的整个灵魂属性,难不成吸收鬼晶石可以改变整个灵魂属性?”听完蒲梓潼的说明,张嫌更加惊奇了起来。 “嗯,不过不是改变,准确来说应该叫做获得,也就是说无属性的灵魂可以拥有属性,拥有属性的灵魂则会使用第二种属性,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只是我家的族史文献里有过类似的记载而已。”蒲梓潼纠正道。 “一个灵魂还能拥有两种魂力属性吗?那也太厉害了吧,我记得在天魂堡的时候学过一些关于魂力方面的知识,其中就讲过拥有特殊魂力之人的优势,没想到居然还有能拥有两种的……,你说我吸收这个鬼晶石,会不会获得某种魂力属性?”张嫌有些期盼地问道。 “这我哪里知道?先不说这混成一个大团的鬼晶石里还有没有残留的属性魂力,就算有,也不是说你吸收就能获得的,总之条件十分苛刻,你知道就好,可别报太大希望,还是赶紧专注地吸收里面魂力吧,我还要抓紧寻找那银钗魂器呢。”见张嫌一脸期待的模样,蒲梓潼却给张嫌泼 了一盆冷水,撇了撇嘴向张嫌回应道。 张嫌并没有被蒲梓潼的“冷水”浇灭了心中的期盼,反而对蒲梓潼提到的后天获得魂力属性之事产生了不小的兴趣,他静下心来,集中起更高的注意力进行魂力吸收,并且分出一部分灵识,利用碑魂拓去解析进入到他体内的精粹魂力,似乎是想要从中寻找些什么。 (本章完) 第五百一十节:魂力御物 “按照蒲梓潼的意思,这个巨大的鬼晶石块可是由百余只魂鬼的残魂凝结而成,若是一两只魂鬼也就罢了,百余只魂鬼,说不定其中就有拥有属性魂力的鬼魄,可以一试。”张嫌一边汲取、分析着鬼化晶石中的魂力,一边在心里念叨着。 蒲梓潼自然不知道张嫌此时在想什么,她见张嫌沉默了下来,加速吸收着鬼化晶石里面的魂力,也不再多说什么,和张嫌一样,对鬼化晶石里面的魂力快速吸收着,不过她的心思全然不在这些纯净的魂力上面,而在巨大的鬼晶石块之内,因为她的目标始终是找到那根特殊的银钗魂器,快速吸收魂力也是为了能让晶石解体,好观察晶石之内到底有没有银钗隐藏。 巨大的鬼化晶石乃一只鬼王与百鬼所化,其中所蕴含的魂力不仅精粹凝练,而且储量富足,张嫌和蒲梓潼二人同时加速吸收,二十分钟过去了,也不过只吸收了那晶石之中的一半魂力,要不是张嫌刚好突破到了中级魂祖一级,恐怕现在已经吸收到了灵魂等级所能承载魂量的极限,再往上吸收,灵魂就要爆体而亡了,好在之前的突破,让他的灵魂能够承载的魂量足足增长了数倍,吸收了如此之多的魂力,灵魂才不过正好稳固在中级魂祖,还有巨大的空间承载更多的魂力。 “张嫌,这样有点太慢了,你刚灵魂突破,应该需要大量的魂力稳固等级,可以吸收的再快一些。”蒲梓潼之前还在担心张嫌吸收晶石魂力过快容易对灵魂造成不良的影响,但是现在见晶石之中的魂力如此庞大,一时之间居然难以吸收干净,反倒有些担心自己没有寻找银钗的时间了,向张嫌开口催促道。 “嗯,刚才需要一边同化魂力一边稳固等阶,所以没敢太快吸收,现在我的灵魂基本稳固在中级魂祖了,就不怕大量无主的魂力进入到我的灵魂了,接下来我要加快吸收速度了,说不定可以一次性达到中级魂祖巅峰的魂力程度,你也要努力一点,不然着晶石之中的魂力可就要被我给分了了哦。”本来张嫌就打算在自己的魂力等级稳固之后加快吸收晶石魂力的,听到蒲梓潼的催促,张嫌微微一笑,咧着嘴向一旁的蒲梓潼灵魂打趣道,打趣之后,轻轻闭上了魂眼,加快了魂力同化的速度,将源源不断地精粹魂力引入到自己体内。 蒲梓潼见张嫌加快了吸收的速度,满意地点了点头,和张嫌一样,同样加快用灵魂同化晶石魂流的速度,将鬼晶石之中的魂力大量引入到自己的灵魂之中,加速着鬼晶石的解体。 就在二人加速吸收着鬼晶石魂力的时候,张嫌和蒲梓潼身前的那块巨大鬼晶石已经不再像原来一样晶莹剔透,其上的青筋色也慢慢黯淡,逐渐变化成浑 浊的青灰色,虽然在漆黑的鬼墓之中让人不易辨察,但是魂师却能用魂眼发现其上的变化,这种变化意味着维持鬼晶石存在的魂力在不断减少,让鬼晶石上的魂凝外壳逐渐难以为继。 又过去了十分钟左右,张嫌再次睁开了眼睛,望着已经通体泛灰的巨大晶石,终于慢慢减缓了吸收的速度,似乎十分疲倦似的,口中叹了一口气道:“累死我了,第一次在吸收魂力的时候感觉这么累,不过还好,这鬼晶石里的魂力基本已经见底了,再吸收完最后两股魂流,这晶石差不多就要灰飞烟灭了。” “嗯,张嫌……,这晶石被你的魂力包裹,我感察不到其中有些什么,你有没有在里面发现什么东西?比如我要找的那个银钗魂器。”张嫌说话之后,蒲梓潼也露出了不小的疲态,却强支起灵魂,冲张嫌问道。 张嫌在吸收魂力的时候确实也用魂力探入到了那鬼晶石里,对鬼晶石的内部进行了完整的感知,并且成功发现了蒲梓潼要寻找的那个魂器,不过把那魂器从鬼晶石内拿去出来显然有些不太可能,所以他并没有着急将此事告知给蒲梓潼,而是继续吸收着鬼晶石里的魂力,想要等到鬼晶石外壳解体,那银钗魂器自然就会显露出来,可是如今蒲梓潼询问了起来,他自然也没必要隐藏,如实向蒲梓潼回应道:“感觉到了,因为里面的魂量已经不多了,我确实察觉到这晶块之中有个什么东西,其上散发出的魂威甚是强大,比这鬼晶石里的魂力威压还要强上几分,想来那东西应该就是你要找的银钗魂器,看来我的分析没有错。” “在里面吗?太好了!若是那魂器到手,我的实力才算是真的能再上一层楼,那我们快把这最后的鬼晶石魂力吸收完吧,这样的话,我就能从里面取出那根银钗了。”听到张嫌的回应,蒲梓潼欣喜若狂了起来,冲着张嫌催促道。 “嗯,我知道了。”虽然张嫌不明白蒲梓潼为何会对一个魂器那么欣喜,但想来那银钗魂器之上肯定有什么特殊的秘密,不过张嫌对于那银钗魂器的秘密并没有太大兴趣,毕竟那是蒲梓潼的家族之物,他就算好奇,也没什么意义,所幸就暂时压制住了那份好奇心,冲蒲梓潼点头回应道,随即吸收掉最后的晶石魂力,让晶石外层的石质介质快速解体了起来。 就在张嫌吸收掉鬼晶石中的所有魂力之后,鬼晶石的介质外壳果然如失去了魂力的魂晶石外壳一样纷纷碎裂解体,解体之后,慢慢化作魂力粉尘消散在鬼墓空间之中,大量魂尘慢慢游荡到了鬼墓入口的幕帘附近,眨眼便穿过了幕帘,向着鬼墓之外扩散出去,像是不愿和鬼墓一起湮灭一样。 “哈,找到了!就是这个!太好 了,有了这个,比武招亲的擂台上,我就能站到最后了,我不会让任何人打败我的,我要自己当家做主!”在巨大的鬼晶石外壳完全化作魂力粉尘之后,里面一个镶着青玉的古旧银钗落到了地上,虽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是蒲梓潼却一眼发现了它,惊喜地叫道。 在惊叫之后,蒲梓潼赶紧如兔子一般小跑到了银钗旁边,蹲下了身子,在手臂萦绕上了一圈特殊的暗青色魂力,待到魂力如鱼鳞般附着在整个魂手之上,才伸手去抓那根特殊的银钗,居然能将其握在了魂手之中,细细地观察着。 “居然能将一个实物魂器握在手中,你这是用了什么招式呀?”张嫌惊讶于蒲梓潼以灵魂之姿能握住一根实物银钗,不解地在一旁询问道。 “这不是什么招式,只是对特定物品的一种控制手段,其名字叫做‘御物’,就是在物品中培养牵引魂灵,然后再用魂力进行牵引控制,只要培养出了魂灵,即使是现世之物,魂师也是能简单控制的。”蒲梓潼一边仔细打量着手中的银钗,一边向张嫌说明道。 “‘御物’?你是说你不是把它拿起来的?而是借助魂力把它牵引在手中的?”张嫌只在传说中听说过神仙御物之事,并没有亲眼见过,听到蒲梓潼说出‘御物’一词,张嫌惊讶地问。 “没错,戏魂师不只是可以控制普通的戏魂,还可以临时控制魂鬼之魂、魂器之魂以及一些含有魂灵的现世之物,当然,那些现世之物中的魂灵肯定是我们专门培养的,不然也没法掌控,所以就能起到所谓‘御物’的效果。”蒲梓潼点了点头解释着。 “你的意思是说这银钗魂器之中有你能控制的魂灵?除了器灵之外怎么还有魂灵?”张嫌好奇地问。 “嗯,除了器魂师打造魂器可以生出器魂以外,有些魂师希望器魂的现世实物载体也能够控制自如,所以便又用手段在现世载体上制造并培养魂灵,以便可以在现世‘御物’,这根银钗上就有我老祖用秘术培养出的魂灵,我知道它的掌控之法,自然也就能控制它,看起来我是在抓取它,实际上我还可以让它做出一些其它的行为,只是这御物需要极其强大的魂力才能运用自如,我只是个中级魂祖,拿起来已经是极限了,根本无法在控制它执行别的行动。”张嫌问完,蒲梓潼简单冲张嫌解释道。 “怪不得我听说魂师到达了某个阶段可以开山断水,原来魂师强大了之后还真能用魂力对现世做一些事情呀……”蒲梓潼解释完,张嫌想起了女娲残魂向他说过的一些事,突然觉得那并不是遥不可及的存在,开口回应道。 “开山断水?这就有点离谱了,就算普通的魂仙恐怕也做不到那种地步吧 ,如果想要达到那种境界,或许要达到传说中的源天等阶才能实现,至少目前来说,魂师境内应该还没有那种程度的魂师存在,就算是我父亲,想要单用魂力去开山断水,也是不可能的,勉强隔空搬盆小花倒是能够做到。”蒲梓潼似乎觉得张嫌的所言夸张了一些,不太相信地笑了一下说道。 (本章完) 第五百一十一节:鬼群靠近 蒲梓潼说话之后,张嫌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他没打算将源天魂玉和女娲残魂的事情告知给蒲梓潼,所以也就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讨论下去,对于现在的他,最关心的东西其实是这鬼墓里的所有鬼化晶石,虽然先前那块最大的晶石让他已经魂力大补,但是因为刚刚进阶和源天功法的原因,他灵魂之中的魂力还是没有达到满盈的状态,他想把这鬼墓之中的所有晶石魂力全部吸收,直接让自己的魂力达到中级魂祖的巅峰状态,这样的话,他就可以更早的触碰到下一个等级的瓶颈,让自己存在再次突破的可能。 “好了,银钗已经找到了,我需要检查一下银钗是否还完好无损,这段时间,你就在这鬼墓里自由行动吧,想继续吸收这里的鬼晶石魂力我也不会拦着你,不过如果我家那位守墓的老祖向鬼墓里发出警告,那我们就得马上离开,所以你也别离鬼墓的入口太远,到时候鬼墓空间坍塌的时候别把你埋在了这里……”在张嫌没有回应,眼神不住的瞄向四周鬼晶石的时候,蒲梓潼再次开口,向张嫌建议道。 “鬼墓空间坍塌?”张嫌对吸收鬼化晶石自然没有什么异议,但是蒲梓潼所谓的鬼墓坍塌他多少有些不太明白。 “这片空间是我家老祖为了葬鬼而开辟的一个临时空间,虽然维持了百余年,但依旧是个临时空间,如今我将其打开,维持这空间的魂力将会慢慢散去,禁制法阵没有了老祖遗留的魂力维持,自然也会逐渐失效,所以这片鬼墓空间自然就会塌缩,最终不复存在,当然,如果外面有魂师或者魂鬼发现了这个空间的存在,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我也会主动让这空间崩塌,所以你尽可能的不要离开鬼墓入口太远,否则这空间塌方的时候你来不及离开。”蒲梓潼想了想,认真地向张嫌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我不会乱跑的。”听过蒲梓潼的解释,张嫌大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点了点头,魂影向着鬼墓的入口处漫步走去,结合着蒲梓潼的提醒,他打算从鬼墓入口附近的鬼化晶石开始吸收,尽可能在鬼墓空间坍塌之前吸收更多的魂力,以求灵魂的再一次进阶。 张嫌回到了鬼墓入口处,蒲梓潼拖着银钗,也跟在了张嫌的身后,同样回到了鬼墓的入口处,在入口附近找了一个空旷僻静之地,和开始吸收鬼晶石魂力的张嫌分开了一段距离,似乎在用着什么手段,驱使这那根银钗魂器,居然让银钗凭空悬浮在了身前。 在蒲梓潼全神贯注研究驱使着银钗的时候,张嫌自然没时间关心蒲梓潼在做什么,他害怕鬼墓空间会过快塌缩,于是也全神贯注了起来,找到了一块拳头大小的鬼晶石块,将灵 魂魂力附着其上,先用魂力引诱着石块开启通孔,在确定鬼晶石块上的薄弱通孔的位置之后,才再次凝出负极剑,将那石块上的通孔刺破,不断获得里面的魂力,同化着那些魂力以补充自己的灵魂。 一分钟 两分钟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蒲梓潼一直保持着站立不动的姿势,将银钗魂器悬浮在自己的胸前,似乎在做些什么;而张嫌则一个又一个地挑选着鬼化晶石进行吸收,不断补充着晋升所需要的魂力,让自己的灵魂魂力变得更加强大充盈,已经不再像刚进阶时候的那般虚浮不稳。 “方法应该没错,但好像还是欠缺了一些什么……,哎……,老祖使用的魂器果然不同寻常,我的能力还是有些太弱了。”整整持续了一个小时之后,蒲梓潼终于从驱动银钗魂器的专注中清醒了过来,一边皱着眉头,一边小声叹气道,似乎有什么事情失败了一般。 张嫌还在专注于吸收手头的鬼化晶石,自然没有在意蒲梓潼的叹气,他在一个小时之中足足吸收了十余枚个头各异的鬼化晶石,虽然依旧没有达到中级魂祖巅峰的程度,但是浓郁的魂力补充已经让他的魂力强度和魂量远远超出了一般的中级魂祖,再加上源天功法的原因,就是真正的高级魂祖,此时的魂力也不一定比他强上多少,也就是说,只要不是真正的魂仙或者鬼王出现,他都无可畏惧了。 “好强大的魂压,张嫌到底做了什么?如今灵魂和我一样只是个中级魂祖,但其魂力威压简直可以媲美真正的高级魂祖,这可不是普通的魂师能够做到的,看来他果然藏了什么秘密呀,还是不能对他掉以轻心啊……”见张嫌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求增魂力,蒲梓潼感知了一下张嫌的灵魂,一时间,居然被张嫌那难以隐藏的魂威给震惊到了,她发现张嫌虽然魂力还在中级魂祖等阶,但是其身上所散发出的魂力威压却比一些高级魂祖还要强横,不由得在内心自语道。 张嫌自然听不到蒲梓潼的自语,他也不在意蒲梓潼感知他的灵魂,他只知道自己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抓紧一切时间吸收魂力来提高自己,这么多精粹的鬼晶石摆在这里,比起那些高价售卖的魂晶石,简直就是一份免费的盛宴,错过了的话,恐怕以后再想寻找这种资源就不是那么容易了,所以他已经不在乎蒲梓潼会不会对他有什么猜测和忌惮了,继续疯狂地吸收着晶石里的魂力。 “小娃娃们,鬼墓里散出的魂力好像招来狼了,你们俩快快出来吧,不然等狼扑过来就不好了!”就在蒲梓潼望着张嫌,张嫌大快朵颐地吸收着魂力的时候,突然,鬼墓空间微微一颤,一个沉闷且熟悉的声音从鬼墓入口 处传来,冲着里面厉声警示道。 “凤原先祖?是有什么人过来了吗?”听到那沉闷的声音,蒲梓潼第一时间机警了起来,开口冲着鬼墓入口的方向回音问道。 “嗯……,准确来说不是人,是鬼群,好像里面还混有两只中级鬼,你们两个小娃娃虽然不弱,但是真打起来估计也讨不了好,还是快快离开鬼墓,把我驱散,然后让鬼墓坍塌吧!”蒲梓潼问过之后,沉闷的声音开口回答道。 “鬼群?来的可真够快的,它们现在到哪里了?”蒲梓潼见张嫌好像还在闭目吸收着一块半人大小的晶石,没有马上打断张嫌,而是询问着鬼群的位置。 “刚从这梧桐林的一侧进入,应该是循着魂波来的,快的话大约五六分钟就会到达这里,你们尽快出来,别和那鬼群撞个满怀最好。”沉闷之声似乎听到了蒲梓潼言语里的不舍,再次急切地提醒道。 “嗯,我知道了,风缘先祖,我们这就出去。”知道了鬼群赶来的大致时间,蒲梓潼也有些担忧了起来,虽然她也有点不舍这鬼墓里残余的晶石,但是如果不赶快离开,被那鬼群围住,恐怕免不了一番争斗,而且她来此地的事情可能就会被传开,说不定就会泄露到了魂师境中,这是她不想见到的,于是恭敬的回应道。 蒲梓潼回应之后,魂影便向着张嫌所在的位置靠近,一只手握着银钗,另一只手抬起,显然是要把张嫌从吸收魂力的状态下唤醒出来。 “先别碰我,让我把这最后一个鬼晶石吸收完毕吧,再给我三分钟的时间。”张嫌其实并不是完全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他即使在吸收魂力的时候,也在一直保持着对外面的警惕,这是他成为魂师以来的本能,所以当听到那沉闷之声,感知到蒲梓潼要触碰他的时候,他先一步向蒲梓潼开口说道。 “鬼群五六分钟就会赶来,你如果再继续吸收个两三分钟,那我们可以一出去就会和那群魂鬼相撞,我倒不是担心我们打不过那些魂鬼,只是担心我进入这鬼墓的事情因为那些魂鬼泄露出去,你还是快结束吧。”听完张嫌的话,蒲梓潼的手虽然没有继续落下,但却开再次口向张嫌提醒道。 “嗯,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那些来这里的魂鬼一个也跑不了,就再给我两分钟就够了,虽然还有那么多鬼晶石没有吸收,让我有些遗憾,但是吸收完这一个,我就会和你一起离开这里。”张嫌明白蒲梓潼是在担心什么,随后嘴角一扬,微微露出一抹诡笑,冲蒲梓潼回应道。 “一个也跑不了?你没听我家先祖说吗?里面可是有两只中级鬼,就凭我们两人,虽然可以立于不败,但是想要斩杀那两个厉鬼,恐怕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我可不想被它们撞见什么……”蒲梓潼以为张嫌是在说大话,略有些着急地说道。 “我明白,相信我,敢打扰我吸收这些鬼晶石,我必叫它们有来无回,你再等我两分钟就好了。”见蒲梓潼着急了起来,张嫌终于睁开了眼睛,转头望向蒲梓潼,眯着眼睛微微一笑,保证道。 (本章完) 第五百一十二节:小试牛刀 蒲梓潼虽然并不完全相信张嫌的保证,但是见张嫌一副坚决的模样,她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张嫌的魂力提升之巨让她看在眼里,她总觉得张嫌的这一次进阶比原来又强上了数倍,其实力远超一般地中级魂祖,外面来的那些魂鬼将不再是张嫌的对手,不过感觉终归是感觉,在没有变成现实之前,她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张嫌知道蒲梓潼在担心什么,只是他并没有打算用言语去消除蒲梓潼的担忧,仅仅嘴角一扬,浅浅笑了一下,似乎对于那些即将到来的魂鬼充满了期待,而不是像蒲梓潼一样担惊受怕。 两分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时间刚到,张嫌便已经把身前那块鬼晶石里的魂力吸干吞尽,在吸收完鬼晶石里的魂力之后,张嫌释放出魂力,自察了一下自己的灵魂,感受到灵魂之中所蕴含的强大力量,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喜色,似乎心满意足了一般。 “好强的魂威!张嫌,你这魂力威压居然比一个小时之前又增进了不少!到底发生了什么?”在张嫌释放出魂力自察之时,蒲梓潼在一边自然也能感知到张嫌灵魂之上散发出的魂威,惊讶地问道。 “又增进了吗?嗯,吸收完这一块鬼晶石,我的魂力基本可以算是中级魂祖巅峰了,要不是现在就需要离去,我继续吸收这里的鬼晶石,说不定可以直接到达高级魂祖的等阶,不过既然这里要坍塌了,我也不能为了进阶舍命不要,现在我们就出去吧,那些招来的魂鬼我会帮你全解决了,以感谢你带我进到这里来的恩情。”张嫌听到蒲梓潼的问话,自信一笑,随后向蒲梓潼回应道。 “虽然你的魂力等级又有了提升,但是面对着两只中级鬼带领下的一群魂鬼,你将它们全部解决应该也有不小的难度吧,我和你一起出手吧,不能让一只魂鬼从鬼墓附近逃了,不然要让人知道我来了鬼墓,恐怕我族里的长老就要追讨责罚我了,我们前后夹击,尽可能以雷霆手段将它们灭杀吧。”张嫌回应之后,蒲梓潼似乎依旧不太相信张嫌有实力拦截并灭杀两只中级鬼阶的魂鬼,皱了皱眉头建议道。 “要是在原来,对付像织骸鬼那般的中级鬼,想要彻底灭杀,确实是需要准备一些特别的手段,但是如今,我即使不用那些手段也已经能彻底灭杀它们了,而且不需要谁的帮忙,我们出去吧,我表演给你看。”张嫌知道蒲梓潼不相信自己的实力,再次自信地笑了起来,冲蒲梓潼保证道,甚至有种跃跃欲试的意思。 “算了,既然你想逞能就让你逞一次吧,不过我还是会用手段在四周设下禁制,防止那些魂鬼逃窜,如果你不行了,我也会出手,你好自为之吧……,那么现在跟着我,我带着你离 开这鬼墓,我们一起出去吧。”见张嫌一副自信满满地样子,蒲梓潼也分不清张嫌是真有了强大的实力还是在自吹自擂,不过她也不打算再和张嫌去辩驳什么,只想带着张嫌赶紧离开鬼墓,应对魂鬼的来袭。 “好。”张嫌见蒲梓潼走在了前面准备离开鬼墓,张嫌点了点头回应道,回应之后简单跟在了蒲梓潼的身旁,和蒲梓潼一齐向着鬼墓入口走去,那进来鬼墓时经过的魂力幕帘既是唯一的入口,自然也是从这鬼墓出去的唯一出口。 穿过了魂力幕帘,张嫌和蒲梓潼再次以灵魂的姿态回到了梧桐之森中,背对着身后的梧桐巨树,沐浴着明亮的阳光,张嫌的灵魂感受到了丝丝暖意,似乎阳光散出的温度不仅照耀了大地,还温暖了他的灵魂一般,让他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你们怎么现在才出来?那些魂鬼已经赶过来了,马上就要到这里了,现在就是你这女娃娃施术将我驱散,估计也来不避不开它们的耳目了,要不你先将这墓门暂时关上,让我沉睡一会儿,然后你们临时避开,等到那群魂鬼离开之后,再重新将我唤醒驱散,这样的话,或许还有可能不被那群魂鬼发现这墓穴的存在。”就在张嫌感受阳光之时,张嫌背后的梧桐巨树突然再次响起声音,依旧是蒲家那位先祖的沉闷音色,似乎是在向着蒲梓潼说话道。 “再闭上这墓门吗?恐怕我是做不到了,根据曾祖的信件记载,要想再闭锁上这鬼墓,至少是需要魂仙一阶的魂力强度,曾经的那位受托人四长老可以做到,但是我却没有那种实力水平,所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先祖您的灵魂驱散,从而使这鬼墓空间坍塌消失,除此之外我别无他法。”蒲梓潼苦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冲着身后的梧桐巨树回应道。 “那这可就麻烦了,你这女娃娃如果为了避免被魂鬼发现这个鬼墓,现在着急将我驱散,那么一大群魂鬼赶来,就只能让你旁边的男娃子独自抵御了,先不说他也只是个中级魂祖等阶,就算是个高级魂祖,面对着两只中级鬼和一群魂鬼,他估计也撑不了多久吧?哎!你们要不贪食里面的鬼晶石,早出来个两三分钟,也不会处于这种尴尬的境地了……”蒲梓潼回应之后,巨树的声音似乎有些高亢了起来,好像在为眼前的蒲梓潼和张嫌担忧,又想不到什么解决的办法。 “这位凤原老祖,您别担心,所有的魂鬼尽数交给我就是了,就让您的后辈蒲梓潼帮您灵魂升天吧,来的魂鬼不仅不会打扰到您的升天之礼,就是连想逃估计都做不到!”张嫌知道巨树之中蒲家先祖的寄魂是在担忧,微微一笑,转头冲着巨树传音说道,露出了一副极其自信的模样。 “你这男娃 子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口无遮拦了,你一个中级魂祖想去对付两只中级鬼和一群魂鬼,也太不自量力了吧,就算是我在世的时候,也从不敢放出这种海口……”张嫌说完话,巨树里的声音再次响起,用着责备的语气严厉地冲张嫌道,显然是不相信张嫌的所言。 “我感知到那群魂鬼已经临近了,是不是大话海口,我会用实力向您证明,您就当成活在这世上看到的最后一场表演吧,安详的评鉴着我这个后辈的演出,也算是我这个后辈向您这位为民驱鬼的前辈奉上的一份敬意。”张嫌并没有以为被巨树里的声音责备而生气,反而眼目晶莹,恭敬地冲巨树鞠了一躬说道。 “你小子……,哈哈,是啊……,我都是时代的弃子、将死的灵魄了,现在是你们的天下,你们有自己的判断,有自己的骄傲,我一个老不死的,在这里瞎担心什么,去吧,就让我看看你们这一代的实力吧,可别让我临走之前失望了就好。”巨树似乎能感知到张嫌冲自己鞠躬的动作,随后像人一般轻呼了一下,收回了之前严厉的语气,铿锵地冲张嫌道。 “是,前辈,不知道前辈寄魂于这灵桐,能不能看到我的行为,如果能看到的话,还希望前辈不要眨眼,嘿嘿,这场表演可能会很快……”被巨树许可了之后,张嫌抬起了魂头,冲着巨树憨然一笑,咧着嘴说道。 就在张嫌说完话后,十余只魂鬼已经跟进到了张嫌的身前,望着张嫌和蒲梓潼的灵魂,以及感知到了巨树梧桐体内敞开的魂门,眼睛里皆泛出贪婪的神色,有一只目生三瞳的腮口背鳍魂鬼站了出来,身上中级鬼阶的魂力散发出强大的威压,直接冲着张嫌和蒲梓潼压迫而来,一边用魂威压迫着张嫌和蒲梓潼的灵魂,一边冲着张嫌和蒲梓潼冷言问道:“魂师吗?你们背后那是什么东西?为何会有精粹的魂力流散出来?” 听到三瞳魂鬼问话,张嫌转身向着鬼群正面抬步跨去,和众魂鬼对面而立,同样放出强大的魂力,以更加强大威压冲着三瞳魂鬼及其它一众魂鬼碾压过去,却并未开口多言什么。 “好强大的威压!高级魂祖吗?不对,你的灵魂魂力只有中级魂祖的等阶,这威压之中混杂了一些其它的手段,别以为我感觉不出来,想要用势驱赶走我们吗?没门!我劝你识相一点,赶紧回答我的问题,说不定我会更喜欢你背后那个东西,就不会把你给吃了。”感知着张嫌身上强大的魂威,三瞳魂鬼先是一惊,随后见张嫌没有说话,以为张嫌只是外强中干,鬼笑着摊开六指魂手,冲张嫌开口威胁道。 “你是风缘城里那股鬼势的?就带了这么多魂鬼过来吗?”张嫌并不理会三瞳魂鬼的询问 和威胁,反问道。 “牛厢鬼三亲卫,鲑虎鲜,你要是这风缘城里的魂师,应该听说过我的恶名吧?见到本大人还不赶紧逃跑,你的勇气真是可嘉呀!哈哈……”被张嫌反问之后,那三瞳魂鬼毫不隐藏自己的名号,直接告知给了张嫌,并且‘桀桀’大笑了起来。 “没听说过,算了,听了你们这些鬼名我也记不住,我正好缺几个练手的,就拿你们来小试牛刀吧,重翼灵仙体开!雷霆万钧!”见三瞳魂鬼笑了起来,张嫌摇了摇头,随后一边轻声嘀咕着,一边将重翼灵仙体形态直接开启,魂形如闪电一般直接握剑冲进了鬼群。 (本章完) 第五百一十三节:破军杀伐 “好快!不好,这家伙好像不是个善茬!大副,小的们,列鬼军之阵,先联手消耗掉他的一些魂力,我再与他正面相战。”就在张嫌的灵魂向着鬼群之中冲去的时候,那领头的三瞳魂鬼似乎对张嫌那迅捷的速度感到了一丝忌惮,冲着身后的鬼群喊道。 “是,三大人!”就在三瞳魂鬼喊叫过后,三瞳魂鬼身后,另一只魂力达到中级鬼阶的魂鬼站了出来,似乎是三瞳魂鬼的助手,恭敬地冲三瞳魂鬼点了点头回应道,随后魂力从鬼躯中爆发了出来,和其它释放出魂力的魂鬼一起,居然肩并肩的围成了一个圆阵,将三瞳魂鬼包围在了其中,共同抵御着来袭的张嫌。 “厉害呀,没想到一群杂鬼还能结阵,真是开眼了,不过这阵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呀,只是围成了一圈吗?这样破绽百出的破阵,也想抵御的了我吗?”见魂鬼圆阵成型,张嫌撇了撇嘴,眼神里透露除了一丝不屑,冷冷地嘲笑道。 “混蛋!敢小看我们?那你可要吃亏了!小的们,给我上,显阵威!”被张嫌嘲笑之后,三瞳魂鬼的副手瞪大了眼睛,晃动着仅有三根手指的双手,用鸭子一般的两腿使劲蹦跶了两下,又缕了一下如飘带一般的几缕头发,冲着张嫌怒不可遏道,随后将魂力提升到了极致,冲着身周的魂鬼厉声呼喝。 “是,节木大人,魂力熔合!”就在三瞳魂鬼的副手呼喝之后,其余的十几只魂鬼皆开口齐呼,向鸭脚魂鬼回应道,然后同时魂力暴涨,让自己的魂力和其它魂鬼的魂力熔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圈魂力凝结而成的防御环墙,将三瞳魂鬼团团围在中间,似乎是要保护三瞳魂鬼不会被张嫌袭击一般。 “好强大的魂压!张嫌,你注意一点,那环墙应该是某种特殊的组合类魂技,其上魂力强度已经堪比真正的高级魂祖了,硬碰硬的话,你或许会受伤,想办法避开那个魂墙,从里面把那些魂鬼击破吧。”蒲梓潼虽然在施术帮巨树梧桐里的蒲家先祖进行着升天的仪式,但是感知到一众魂鬼居然列起阵来释放出强大的灵魂联合技,也不禁分神朝张嫌的方向望去,冲着张嫌提醒道。 “从里面?那太简单了,就起不到让我练手的作用了,本来觉得两只中级鬼有些不够看的,没想到马上就出现了这更强的灵魂联合技,哈哈,这种机会我怎么可能放过,看我的吧,雷霆万钧,断云斩!”蒲梓潼的提醒虽然传到了张嫌的耳朵里,但是张嫌只是欣然一笑,似乎并不打算听从蒲梓潼的建议,反而魂影不停,直冲着鬼群形成的魂力环墙冲去,抬剑对着那堵魂墙挥出一道巨力横斩,眨眼便落到了魂墙之上, 斩击贴墙飞出,极快地落在了魂墙之上,剑波如雷 ,落在魂墙之后,不仅将凝厚无比的魂墙斩出了一道极深的剑痕,还让剑痕所现之处发出“噼里啪啦”地爆裂之声,眨眼间,众鬼所凝的魂墙便被炸开了一块似正似方的口子,那口子碎裂之后,张嫌破墙而出,先是击杀了眼前挡路的一只小鬼,随后径直冲向了位于环墙中心的三瞳魂鬼,几步便跟到了三瞳魂鬼的身前。 “妈的!一群废物,连一个中级魂祖都挡不住吗?真是白养你们了!现在看来,我只能亲自动手了,沙峪体,游龙!”就在张嫌冲到了三瞳魂鬼身前的时候,三瞳魂鬼冷眼臭骂道,显然是在骂它的那些手下,骂完之后,灵魂泛起昏黄的魂光,魂力凝成细沙一般的模样遍布在了它和张嫌的四周,待到魂砂漫天,三瞳魂鬼的灵魂居然消失在了黄沙之中,正好避开了张嫌的近身斩击。 “惊喜不断啊,域魂技吗?看来有些能耐,不过以区区域魂技就想从我的视野里逃开,也想得太天真了一些吧,四象锁仙阵起,三清符箭阵出,困兽射杀!”见三瞳魂鬼的魂影消失,隐匿在了漫天的魂砂之中,一时之间难辨踪迹,张嫌并没有不知所措,反而借机在魂砂之中快速升起了自己的拿手魂阵,将正片魂砂困在了自己的魂阵之中,随后凝出了十二枚透明的白磷箭矢,让白磷箭矢如弹珠一般在阵内弹跳飞射,击穿着阵内的每一寸空间。 “呃啊!什么东西,居然这样都能找到我?!”就在张嫌一边警惕着四周,一边用白磷箭穿射着黄沙之中的每一个角落,一道昏黄的魂影突然在张嫌身后不远处再次显露,哀叫了一声之后散去了昏黄的魂砂,捂着锁骨位置的箭矢穿孔,惊恐地冲张嫌质问。 “你的魂砂域魂技虽然可以浑浊这片空间,容易使人迷眼,但是它同时也会让你自己眯眼,想浑水摸鱼,可是这鱼带着难以辨察的毒刺,你同样无法看到,刚才那一箭不就扎在了你的身上吗?除了域魂技以外,你还有什么更强的招式吗?尽管使出来吧?不要给自己的鬼生留下遗憾。”张嫌转身望着身后偷袭不成反受伤的三瞳魂鬼,笑着说道。 “在我的域魂技里,你被迷了眼,但我始终能看清你的位置,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刚才的飞箭是透明的吧,只有透明之物混在我的魂砂之中我才难以辨察,没想到你还有专门克制我的手段存在,我今天就这么栽了吗?哈哈……,骗你的!怎么可能?!我纵横风缘鬼蜮,自然还有别的手段,就让你见识一下我最恐怖的一招吧,荆棘沙木!”被张嫌再次嘲笑,三瞳魂鬼似乎明白了张嫌对付它域魂技的手段,不敢再继续施用域魂技对付张嫌,而是聚积全身的魂力,在身外形成一个个如荆棘一般魂凝之 物,大约凝聚出了数十条荆棘刺杆,便对着张嫌飞滚而去,将张嫌团团包围在了其中。 “倒也是个像样的手段,无论是速度还是威力,好像都有些不同寻常,而且上面的魂刺似乎还隐藏有魂毒,就算不被刺穿,只是被刺中一下,应该就会让我的灵魂出现问题,果然是有些恐怖啊,不过别担心,我这人就喜欢恐怖的东西,你这招连同刚才的域魂技手段,我会一并收下的,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先宰了你才行,就用这招吧,阔叶牛斛,丛叶束缚!”见荆棘刺杆袭来,张嫌不慌不忙地在嘴里念叨些什么,分析着眼前荆棘刺杆的威力,随后微微一笑,冲着身前的三瞳魂鬼呼扇出背后的牛斛叶翼,待到叶翼之上散出无数枚细小的种子,落在四周的荆棘刺杆生根发芽,生出的藤条将那些荆棘刺杆全部裹住,张嫌才又满意的点了点头,露出危险的笑容,朝着三瞳魂鬼走了过去。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不仅将我的荆棘招式完全挡下,而且好像还把里面的我的魂力全部吸干了,混蛋,这魂师到底什么来路?怎么会有这种比魂鬼还要诡异的手段?!不玩了,不能再玩下去了,这样下去的话,命都要没了,得向牛厢鬼大王汇报此事,这人要让牛厢鬼大王亲自来处理!”见张嫌不仅挡下了自己的荆棘刺杆,还若无其事地朝着自己走来,三瞳魂鬼终于面色惊恐了起来,有些慌不择路的样子慢慢向后退却,嘴里像是在自言自语,却让张嫌听的是一清二楚。 “这可不行,你来找我玩,结果你要是这样走了,那我和谁玩去呀?放心,和你玩完,我会去找你的那些魂鬼手下的,你们今天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事情,一个都跑不了。”张嫌听三瞳魂鬼说想要逃离,于是加快起了步伐,向着三瞳魂鬼快步靠近,微微一笑道。 “切,想打败我容易,可是你想要拦下我,那你就是想多了,达到了我这种等阶的魂鬼,怎么可能没有一两个保命的手段呢?看我的逃命之术,沙魂卸阵,灵魄下潜!”就在张嫌将三瞳魂鬼逼到了四象锁仙阵边缘之时,三瞳魂鬼冷哼了一声,随后眼睛一眯,转身冲着张嫌的大阵墙壁释放出了某种破禁的手段,待到大阵墙壁被某种特殊的魂技卸开之后,三瞳魂鬼一眨眼便从卸开的孔洞里钻了出去,抬腿就打算奔逃离开。 眼看着三瞳魂鬼破阵离开,张嫌只是微微一笑,也不去追,反而魂影冲到了错愕望着大阵里的剩余鬼群,也不多说什么,直接提剑在鬼群之中打开杀戒,除了那鸭脚魂鬼副手,其余的魂鬼几乎全是被张嫌一击致命,灵魂残躯遍地都是,几乎让梧桐之森再次变成了鬼葬之地。 “为什么?!你对我家大人 到底做了什么?它为什么会在你的大阵里不停打转?你是施了什么邪术?”望着一地的魂鬼残躯,再看张嫌那如战神一般的身姿,鸭脚魂鬼躬身捂着断臂之处,向张嫌质问道。 “只是个幻技而已,他以为自己破开了我的大阵在逃跑,实则在早已在破阵的那一瞬间中了我的幻术,只要它没发现自己被施了幻术,它就会那样持续下去,现在,你会是最后一个要被我解决掉的魂鬼了!”被质问之后,张嫌简单的回答道,回答完,一剑斩向了重伤的鸭脚魂鬼,将鸭脚魂鬼彻底灭了生机。 (本章完) 第五百一十四节:鬼墓消失 “追不上我,追不上我,混蛋!只是个中级魂祖而已,居然这么猖狂,还好我留了一手保命,不然今天就陷在这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小子背后的树里似乎有什么特别的存在,从那梧桐巨树里居然有着精粹的魂力向外泄出,看来是那两个魂师在准备些什么,如果是为了对付牛厢鬼大王的,那可就不妙了,这事得赶紧回去向牛厢鬼大王汇报……”三瞳魂鬼一边在在张嫌的大阵里打着转的乱跑,一边在口里大声念叨着,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中了张嫌的幻技一般。 “好小子,身法魂技、灵魂强化魂技、武器魂技、阵法魂技、致幻魂技居然全都会用,而且配合形成了强大的组合魂技,运用起来驾轻就熟,简直是魂师境百年难得一遇的技法大师,除此之外,其魂力强度远比同等级的魂师要高得多,这应该是功法的原因吧……,没想到后辈之中居然出了你这么一个天才,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啊,难不成现在的小娃娃们都这么厉害了?看来我们魂师一派复兴有望啊!”在三瞳魂鬼如无头的苍蝇一般在张嫌阵法中打转之时,正在接受驱散升天仪式的那位蒲家先祖寄魂似乎看穿了张嫌所用的技法,不禁发出魂音,惊讶地赞扬道。 张嫌听到巨树梧桐的赞扬,也不顾已成困兽的三瞳魂鬼,魂影快速飘向了巨树梧桐面前,冲着巨树梧桐微微一笑,拜了一下之后回应道:“前辈谬赞了,雕虫小技而已,还好寻来的这几只魂鬼不强,小辈才没给前辈丢脸。” “看你只有中级魂祖的魂力,展现出的实力却不输普通的高级魂祖,我当年要是有你这种实力,也不至于被葬在这风缘坡当了这么多年的守墓人了,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就,也没必要过于谦虚了,嗯……,之前我家这女娃娃说你是她的男人,我还有些不愿承认,不过现在我觉得,她有你这么个男人也是不错的,这对她对蒲家都有极大的裨益,只是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又是哪家的孩子?”张嫌拜完之后,巨树梧桐似乎也笑了起来,继续赞扬着张嫌,随后向张嫌询问道。 “既然前辈不久就要魂散离世,晚辈也不愿欺骗前辈,晚辈和您家的这位梓潼后辈还只是名义上的情侣,有名无实,其次,晚辈不是哪一个魂族世家的传人,而是来自这个年代一个叫做猎魂公司的地方,本来只是一个普通人,是被猎魂公司开发培养成的魂师,用魂师境的话说,应该叫做现世中出来的小白,大概是这么个意思吧。”张嫌听到巨树梧桐的询问,恭敬地回答道,丝毫没有隐瞒什么。 “有名无实这事我能感察得到,你们也都还年轻,有没有果实那是之后你们自己的事,我这老家伙可管不着,至于你 说你是现世出来的小白,是被一个叫做什么‘猎魂公司’的地方培养出来的,这是怎么一回事?历代魂师传承大致只有两种,一种是家族传承,一种是师徒延续,以此来保证魂师境的神秘和平衡,那猎魂公司是个什么地方?谁又在里面当你的师父?”张嫌回答之后,巨树梧桐里的蒲家先祖寄魂似乎对张嫌和蒲梓潼的情感之事没什么兴趣,倒是对张嫌口里的‘猎魂公司’产生了疑问,语气疑惑不解地问道。 “准确来说我没有师父,梓潼算是我的启蒙老师之一,公司里面的一些负责人也可以算是我的老师,先是范增明、郑天秦,随后就是齐城分公司的诸位干部,再到总部里的南郭先生等人,大概都可以称之为老师吧,但是并没有人专门地传授给我,我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自修。”张嫌想了想,向巨树梧桐回答道。 “没有师父?自修?到底是什么情况?难不成魂师在驱魂者中没落了吗?还是魂师境又发生了什么天翻地覆的变化?也是啊,一百多年过去,肯定和我在世的时候不一样了。”巨树梧桐听到张嫌的回答,好像完全不理解张嫌的说法,再次疑惑地问。 “嗯,一百多年,无论是现世还是灵魂境,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魂师并没有没落,只是在名为现代的浪潮中,魂师的存续模式出现了一些新的变化,猎魂公司就是其一,它是改家族模式,以现代企业的管理模式顺应时代的发展,先祖您可能不理解什么是企业,用您那个年代的话说大致等同于商铺商行,但又不完全一样,算是商铺的升级版吧。”巨树梧桐问完之后,蒲梓潼先一步开口,试着用她家先祖寄魂能够理解的方式进行回答。 “商铺的模式?那岂不是乱套了?魂师的运转向来只有家族模式和门派师徒的模式这两种,干成了商铺,那岂不是挂招牌将魂师身份大白于天下,现在的世人能接受魂师的存在?现在的世人不会把魂师或者说驱魂者当成异教徒?这不是胡搞吗?这可是会让魂师灭族绝种的!是那个王八蛋想出了这个模式?”蒲梓潼回答之后,巨树梧桐似乎有些生气地呼号道。 “猎魂公司并没有把魂师和灵魂的事情完全向世人公开,只是让一部分庙堂者知道了而已,在寻求庙堂者的庇护之下,他们能更自由的展开猎魂的行动,目前来说是这么一种情况,应该和一些族史文献里记载的巫卜、钦天监之类的存在类似吧……”蒲梓潼试着向巨树梧桐里的老祖寄魂解释道。 “那就更要完了,根据历史的记载,每一次有驱魂者登堂入室,最后换来的都是那一类驱魂者的灭族绝种,自古以来魂师一脉都严守奉道,谨记‘不登堂、不下洋’的原则,才 得以有千年存续,不至于在岁月轮转、时代更迭后出现灭顶之灾,如今居然有魂师登堂,这显然违背了祖训原则,改为魂师所不齿,是哪一家魂族的后辈这么无知?敢背逆祖训而为?”蒲梓潼解释之后,巨树梧桐似乎更气愤了几分,愤怒地问道。 “是……是南郭一族,如今的登堂者乃是南郭一族的族长南郭先生……”蒲梓潼轻声答道。 “南郭一族?曾经的第一魂族吗?以他们家族的实力,比之那些隐世大族都不逊几分,怎么会……”听到蒲梓潼的回答,巨树梧桐惊讶道,似乎也知道南郭魂族的存在。 “嗯,几十年前的那场大战后就没落了,南郭家的上一任族长是和老祖蒲松祥一起战死的,而且那一役,南郭家的精锐死伤殆尽,也就彻底从九大魂族的席位上离开了,所以他的后人为了重振南郭家的雄风,在灵魂境有一席之地,便委曲求全,和现任庙堂者建立起了联系,寻求一些特权,因此选择了这一条路。”蒲梓潼似乎知道些什么,向自己先祖说明道。 “为了重振一族雄风,不顾魂师一脉的安危吗?太自私了!这群小王八蛋!如果我还在世,定要把那个南郭一族的新族长拉出来鞭打一顿,可惜啊,我魂不久矣,你们一定要注意,不能看着那南郭一族把我们整个魂师一脉给毁了,能阻止的话就尽可能阻止他,实在不行,也要在危机时刻保住像你们这样的有生力量,切记,切记!”蒲梓潼说明之后,巨树梧桐先是痛骂了几句,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急迫地向蒲梓潼和张嫌提醒道。 “前辈,不至于吧……,时代变了,很多东西都不再和以前一样了,虽然南郭家的行为可能让很多魂族都不太喜欢,但是一族为了谋存应时而变,也不至于让整个魂师境出问题吧?前辈可有些危言耸听了。”张嫌虽然也知道猎魂公司里有许多阴谋,但总得来说猎魂公司赋予了他魂师的身份,而且里面还有像卢森、胡锡这样还算不错的魂师存在,他不太想一棍子把自己的现东家完全打死,简单开解道。 “时代是变了,但是有些东西是不变的,车轮无论滚在花街还是泥地上,也无论粘了花还是黏了泥,轮辐转了一圈,回到了原地,始终还是那块轮辐,这是没有改变的,记住这第一点,对你们日后的成长会有不小的益处……”听到张嫌的开解,巨树梧桐先是沉默了片刻,随后发出了饶有深意的回应,回应之后,整个巨树上的魂力似乎都从树里散了出去,梧桐瞬间失去了魂力和灵性,显然是蒲梓潼成功将树中那位老祖的寄魂驱散了出去,令其彻底解脱,化成魂尘弥散在了天地之间。 “前辈走了吗?”张嫌感知到梧桐之中的魂 力消散,皱了皱眉头问道。 “嗯,驱散之术已经完成了,先祖已经升天,鬼墓已经坍塌,就是不知道先祖能不能去到那传说中的桃源界了。”蒲梓潼点了点头回答。 “你家先祖最后说的那是什么意思?”张嫌不解地问。 “不知道,不过等我们离开这里之后你再找时间琢磨吧。”蒲梓潼想了想,好像也没有完全理解,微微一笑冲张嫌道。 (本章完) 第五百一十五节:祈福 “离开这?也对,刚才的战斗虽然短暂,却也产生了不小的余波,继续待在这的话,或许还会有其它的魂鬼搜寻过来,好,那我们马上离开这吧,你打扫一下鬼墓的痕迹,我就去把那三瞳魂鬼的鬼魄给彻底收了,咱俩分头行动……”蒲梓潼说完话后,张嫌观察了一下四周,虽然熙熙攘攘的人群看不到他和魂鬼的灵魂,但是他担心还有别的魂鬼会顺着刚才战斗的魂力余波包围过来,所以也十分赞成蒲梓潼的意见,点了点头冲蒲梓潼回应道。 “好。”见张嫌答应了下来,蒲梓潼望了一眼还因幻技被困在张嫌的四象锁仙阵里的三瞳魂鬼,同样点头回应道,随后灵魂归体,环绕着巨树梧桐的四周,用特殊的魂技手段开始清理她和鬼墓留下来的一些魂痕,以防别人发现这梧桐之森里的秘密。 见蒲梓潼认真地打扫起了魂痕,张嫌也不托大,快速回到了四象锁仙阵之中,重新开启了重翼灵仙体,以极快的速度冲着三瞳魂鬼劈斩而去,在三瞳魂鬼反应过来的那一瞬间,张嫌的剑已经从三瞳魂鬼的头顶开始斩落,三瞳魂鬼的鬼躯瞪着惊恐的眼睛,在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之时便被摧枯拉朽地斩成了两半,两段灵魂散落在地,魂力快速化成魂尘,向天地间不断飞散。 “怎……怎么可能……,我应该已经跑出了你的大阵囚笼才对……,为什么我还在这里?”就在灵魂被张嫌劈开之后,三瞳魂鬼似乎从幻境中苏醒了过来,两半魂躯各有一只三瞳魂眼滴溜溜地转着,环顾着张嫌及四周景象,面色惊恐地问道。 “在你破开我大阵禁制的时候,似乎得意忘形了那么一瞬,就是那么一瞬,你便又中了我的领域幻技,你以为你从我大阵的里跑了出去?实际上你只是在里面不停地打转而已,在我解除掉营造的幻觉之前,你根本就没发现你逃出我的魂阵这件事只是一个假象,当然,如果你一直机警的话,或许就能看出一些端倪了,但是你并没有,直到我负极剑斩落的那一瞬间,你才被我的魂威再次惊醒,可惜已经太迟了。”张嫌望着灵魂两半倒地的三瞳魂鬼,微微一笑说道。 “领域幻技?会领域魂技的魂师就已经很少见了,你居然还会领域幻技?哈哈……,看来我今天真是不顺啊,怎么会遇见一个像你这样的怪物魂师,算了,成为魂鬼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早来了而已,给我个痛快吧!”听完张嫌的话,三瞳魂鬼先是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之后似乎又想开了,也不再继续挣扎,彻底放弃了生的希望,请求张嫌赐它一死。 “不急,虽然我没有虐鬼的习惯,但是让你死的太痛快也不符合我的做派,留着你我还有用,你就先痛苦一会吧。 ”张嫌望着痛苦求死的三瞳魂鬼,并没有再下杀手,反而在三瞳魂鬼快要魂飞魄散之时,用魂力暂时抑制住了三瞳魂鬼的魂力散失,回应道。 张嫌暂时保下三瞳魂鬼的鬼躯之后,也不再理会三瞳魂鬼接踵而至的抱怨、哀求以及诅咒,撤去了四象锁仙阵等一系列的魂技阵法,灵魂归体,从身侧口袋里取出了冥石盅对准了奄奄一息的三瞳魂鬼,快速将三瞳魂鬼收进了冥石盅里,准备留到日后用碑魂拓进行探魂研究。 “张嫌,我这么打扫完了,你那边好了吗?”就在张嫌收起了三瞳魂鬼没一会儿,蒲梓潼已经打扫完了遗留在巨树梧桐附近的各种痕迹,确认没有留下什么自己和鬼墓存在的证据之后,转头向张嫌传音询问道。 “那鬼已被我猎获,接下来我稍微打扫一下战场就可以了,再等我几分钟。”张嫌举着冥石盅向蒲梓潼示意了一下,然后回答道。 “那好,你快一点,我看那边有个卖丝带的,我先去买个黄丝带系在这树上,也算是我对自家先祖最后的祝福了吧。”听到张嫌的回答,蒲梓潼点了点头,冲着张嫌说话道,说话之后,转身向着不远处一个叫卖的小贩那里走去。 “都已经是魂师了,居然还相信这一套,看来你也是人性未泯啊,顺便帮我也买上一根吧。”蒲梓潼说完话,张嫌在蒲梓潼背后笑了笑回应道,回应之后也没阻拦蒲梓潼的行为,转身面对着自己刚才战斗过的场地,开始进行起了对魂痕的打扫。 张嫌因为有碑魂拓手段,除了勘察魂痕遗迹的速度很快之外,用来打扫魂痕也不是一般的效率,三五分钟便找出了自己留下的所有战斗残痕,知道了残痕的具体位置,打扫起来自然就快上很多,再用个两三分钟的时间,张嫌便把自己留下的所有战斗遗痕全部打扫干净,没有留下一丁点的魂力余痕可供其他灵魂进行追踪。 张嫌的打扫刚一结束,便看到蒲梓潼已经从景区小贩那里买丝带归来,拿着一根细长带字的黄色丝带,踮着脚正往巨树梧桐最下面的一根细枝上系,留出带字的那段,只把带头的部位轻轻卷起,缠绕了一圈之后,紧紧的裹在了细枝之上,让丝带挂在枝上随风飘扬。 “哈,买来了呀,有没有帮我也买一条?”张嫌漫步走到了刚刚挂好丝带的蒲梓潼旁边,望着巨树梧桐上唯一一根随风飘扬的黄色丝带,微微一笑问道。 “买了,给你……,我挂丝带是为了祭奠我家的先祖,希望它灵魂消散之后能到那传说中的桃源界投个好胎,你要这丝带干嘛?”蒲梓潼将一条没有写任何文字的空白黄丝带递给了张嫌,疑惑地向张嫌询问道。 “感情就你家有先祖啊,我存在这世 间也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吧?我虽然从来不信这些,但是既然你都系了,那我也就随着系上一个吧,既是为我的先辈祈愿早登极乐,也为刚刚离开的你家那位镇墓先辈祝福,如果他们真到了那个什么桃源界,希望他们不会再有现世经历过的苦难,大致如此吧。”张嫌哈哈一笑,一脸虔诚地望着眼前的巨树,款款说道。 “我可没有让那小贩在你那丝带上写下什么字,要不再找那小贩题上你家先祖的名字?以寄托哀思?”蒲梓潼难得见到张嫌也有真情的一面,笑了笑问道。 “我哪知道我那么多先祖都叫些什么?怎么写?而且我活着等于生命延续几千年,都写上,恐怕这条飘带也写不开呀,不用,空白着正好,代表着我对他们无瑕的祝福。”张嫌琢磨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回答道。 “无瑕的祝福吗?也好,祝愿到了,还省事了,那你就赶紧挂上吧。”张嫌回答之后,蒲梓潼咯咯一笑,似乎并不相信张嫌的解释,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开口催促道。 听到蒲梓潼的催促,张嫌知道蒲梓潼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去研究她得到的那枚银钗,点了点头,身子站到了树的旁边,踮起脚尖,找了一个更高的枝杈将飘带系了上去,待到飘带系好,望着丝带飘扬,张嫌才缩回了身体,简单拍了拍手,向蒲梓潼示意大功告成。 “好了,哀思已寄,至于能不传到就不知道了,即使是魂师,其实也没办法知道灵魂消散之后会到哪里吧?”张嫌望了一眼自己系挂的飘带,又望了一眼身旁的蒲梓潼,开口问道。 “虽有人记载这个世界的灵魂消散之后会去到一个名为桃源的美好世界重生,但这也只是传言记载,并没有人真的知道那个名为桃源的世界在什么地方,如何与这个世界连同,也没有人见过从那个所谓‘桃源’的世界到这里来的人,不过大家还是这么希望,就算是魂师,也希望真有那么一个地方,是自己身死魂销之后可以到达的仙境,有了这种希望,大部分魂师才愿意在自己身死之后,灵魂也随着肉体消散。”蒲梓潼摇了摇头,冲张嫌回答道。 “是吗?那有没有传言说活着的人可以到达桃源界呢?”张嫌想了想,不禁问起。 “活人吗?应该没有吧……,不对,好像有些极其古老的典籍记载,说是源天时期的魂师有些可以自由穿梭两界,应该算是活人到达桃源界的传说吧,不过这些传言都没有多少的真实性,毕竟现在即使强如南郭先生那样的魂仙,也没有发现那所谓桃源界的一丝端倪,想来桃源界也只是一个美好的传说,就和瑶池仙境、伊甸园之类的传说类似。”蒲梓潼琢磨了一下,再次摇头说道。 “美好的传说吗?嗯,也有可能,毕竟有些人在看清了现实的丑陋之后总会幻想一个完美的世界,说不定那桃源界也是人类的幻想之一……”张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回应道,但是那桃源界到底存不存在,他想等到女娲残魂再次苏醒时去问问女娲残魂,毕竟女娲即使记载中的源天魂师一员,或许女娲残魂会知道些什么。 (本章完) 第五百一十六节:发现老鼠 系完了黄丝带,张嫌和蒲梓潼也就没有了其它的意愿继续待在梧桐之森,不过他俩并不打算原路返回,从进来时的正门附近离开,而是绕过梧桐之森中心的巨大梧桐,沿着与正门相反的方向直向梧桐之森的后门走去,漫步着准备从梧桐之森离开。 “终于走了吗?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一个结界空间……”就在张嫌和蒲梓潼离开之后,两个互相拍照的年轻女子突然收起了各自的手机,身形移动,居然如魅影一般,几乎脚不沾地的走到了张嫌系挂黄丝带的巨树梧桐前,望着曾内有鬼墓空间的巨大梧桐,一名女子柳眉紧蹙地轻声传音道,声音是传给旁边另一名年轻女子的。 “姐,据族内典籍记载,能在现世虚空开辟空间,那不是只有拥有空间手段的魂仙才能做到吗?这两个魂师的魂力不过中级魂祖,应该还无法自立空间吧?”另一个身姿窈窕,身穿贴画线衣的女子将微卷的长发轻撩了一下,望着眼前的巨型梧桐,向身旁的柳眉女子询问道。 “从探知的情形来看,这里结界空间已经有些年头了,确实不是那一男一女能开辟出来的,但是那一对男女能从这结界空间里出来,而且女人还能彻底将结界空间摧毁,应该是有这结界空间的控制之法,也就是说是设立这结界空间之人的传人。”听到了线衣女子的疑问,柳眉女子收紧了牛仔裤上的腰带,细直的双腿劈角而站,面对着蒲梓潼施法驱散蒲凤原寄魂的位置,抬手轻触了一下眼前的梧桐树干,一点魂力荧光缓慢渗入,待到穿树而过消失不见,柳眉女子才重新站直,向着线衣女子认真地回答道。 “既然是这一方结界空间的传人,为何还要动手摧毁?离开时再次掩上不就行了?以后说不定还有用处……”听到了柳眉女子的回答,线衣女子不解地问道。 “不清楚,可能是因为被那些魂鬼给发现了,所以不想留下什么痕迹,也有可能他们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毁掉这里的结界空间,这我可猜不准,估计要等到查明他们的身份,才能知道他们此行的目的,哈哈……,没想到出来游玩还能看到这么一出好戏。”柳眉女子摇了摇头,望着张嫌和蒲梓潼系在树上的黄丝带,满脸狡黠地说道。 “姐,你不会是想……,还是别吧,那男人的实力你又不是没看到,简直不输给袁哥,咱俩肯定不是他的对手,要是这么追上去,没被发现还好,被发现的话可就惨了,毕竟我们可知道了那树内空间之事。”听完柳眉女子的话,线衣女子赶紧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了一抹苦笑,冲柳眉女子提醒道。 “这里可是我们岚家的地盘,就算我们知道了那树内结界的事,他两个看起来比我们还要小的 小鬼头能做什么?难不成敢在我们的地盘上对我们出手?你要是怕的话就别去,我去跟着他俩,至少我要弄明白他俩的身份和来处,也免得族内的那个计划出现意外。”柳眉女子听到提醒之后,似乎并不打算停手,望着张嫌和蒲梓潼离去的方向,抬脚就要跟踪过去。 “姐姐既然要去,我哪有不跟的道理,我们岚家的隐匿之术极妙,想来他们也发现不了我俩的魂师身份,只是姐姐,我们隐魂跟着就好了,可别冲动行事,要是暴露了身份,难免不被对方怀疑,要是那男人真对我们狠下杀手,我俩的下场估计比那群魂鬼好不到哪去,姐姐可要谨记啊。”见柳眉女子执意要跟踪张嫌和蒲梓潼二人,线衣女子一步追上柳眉女子,继续传音说道。 “没问题,我只是觉得他们不像是风缘之人,想弄清楚他们的身份,若是人畜无害的话,我们自然没必要出手招惹,若是有什么阴谋会对我们岚家不利,那我们就要把这事交由家主长老来负责了,既然你要跟来,一切听从我的指示。”听到线衣女子的传音,柳眉女子点了点头回应道,似乎跟踪张嫌之事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早已经深思熟虑过了。 “好的,大姐。”见柳眉女子露出了一脸狡黠而又认真的表情,线衣女子才似乎放下心来点了点头,紧跟着柳眉女子的脚步,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跟在张嫌和蒲梓潼身后。 张嫌和蒲梓潼解决了鬼墓之事后,一边感受着梧桐公园内清香的空气,一边有说有笑的向公园之外赶去,望着四周的梧桐枝丫,见诡异的枝杈逐渐开始变得正常化,便知道他们距离公园的出口越来越近了,不由得减缓了一下步伐,似乎想要再多感受一下梧桐之森里的气息。 “大哥,有老鼠。”就在张嫌和蒲梓潼的步子纷纷放缓之后,忽然,在张嫌体内的冥魂向张嫌开口传音道,好像是发现了什么。 “老鼠?在哪儿?难不成我清理鬼群的时候没有清理干净?”听到冥魂的提醒,张嫌眉头一皱,警惕地将魂力感知散开到极限,一边感知着四周的魂力波动,一边开口向冥魂问道。 “不是魂鬼,应该是魂师。”听到张嫌的询问,冥魂干净利落地回答道。 “魂师?在哪里?我怎么没有发现?我已经将魂力感知开启到了最大了呀,而且碑魂拓也没有探到魂师的魂力遗痕……”张嫌用魂力感知以及碑魂拓手段仔细地感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并没有发现四周有魂师的存在,不由得向冥魂开口问道,他猜测可能是冥魂感知错了,不然他也不会一点感应都没有。 “我发现她们并不是用得魂力感知,而是用谛听能力听到了她们之间的魂音对话,在大哥您身后百 余米的距离,是两个女性魂师正在跟踪着您和蒲姑娘,而且她俩全程看到了您从鬼墓出来和对抗魂鬼的整个过程,正想探明您和蒲姑娘的身份。”冥魂听出了张嫌的疑惑,继续在张嫌体内向张嫌传音,仔细说明着。 “两个女性魂师?她们还说什么了吗?”听到了冥魂的说明,张嫌马上机警了起来,他相信冥魂不会骗他,赶紧往身后百余米的位置望去,确实见到两个身姿绰绰的风韵美女正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向着他们这个方向跟来,而且有意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让他更加确信了冥魂的言语,随后传音继续问冥魂道。 “她们说她们是风缘城岚家的人,这梧桐之森一带在灵魂境中属于她们岚家的地盘……,她们还说只是向弄清楚大哥和蒲姑娘的身份和来这里的目的,害怕大哥和蒲姑娘威胁到他们岚家的某个计划,听她俩的意思,好像并没有对大哥您和蒲姑娘动手的打算。”冥魂听到张嫌的询问,更加详细地回答道。 “只是想弄清楚我们的身份吗?到是没有什么恶意,不过要是真被她们知道了我和蒲梓潼的身份,恐怕暴露的就不只是我们的行踪了,还会让鬼墓一事传遍魂师境,进而惹得蒲梓潼和我都难逃蒲家的制裁,这对我同样不是件好事,不行,不能让她们知道我和蒲梓潼的身份。”听完冥魂的回答,张嫌简单琢磨了一下,然后快速做出了决断道。 “那么大哥,要把后面那两个跟踪过来的魂师解决掉吗?”张嫌刚一做出决断,冥魂便有些着急地开口问道,显然它不想让自己的主人受到伤害。 “那俩在灵魂境是魂师,在现世可还是活生生的人,你是要让我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吗?只是为了隐藏身份,还不至于做得这么绝,只要避开她俩就可以了,先继续往公园外走,我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冥魂询问之后,张嫌一边继续和蒲梓潼漫步走着,一边撇了撇嘴,向冥魂回音驳斥道,显然觉得冥魂的提议不太靠谱。 “那这事要不要给蒲姑娘说一下,至少让她也有点防备,身后那两个女性魂师隐匿技法极强,蒲姑娘应该发现不了她们。”被张嫌驳斥之后,冥魂再次向张嫌建议。 “不行,这事也不能直接告诉蒲梓潼,要是被她知道有魂师亲眼目睹了鬼墓之事,她恐怕真会做出什么极端的行为出来,现在能和平解决这个事情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我带着蒲梓潼避开身后两人的追踪,不让身后二人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那么,既用不着杀人惹得风缘城风生水起,也不用担心蒲家的制裁,得想个办法甩开那两人才行……,该怎么做呢……”张嫌摇了摇头,再次否决了冥魂的建议,开口分析道,显然不想和 身后的魂师动手。 “如果大哥真不想动手的话,我倒是还有一个办法……,大哥应该知道附近哪里有鬼群鬼巢吧?”在张嫌愁眉苦脸之时,冥魂沉默了片刻,终于有一次发声,声音里透着狡猾地意味向张嫌询问道。 “鬼群鬼巢?嗯,知道呀,在鬼宴上拓了几只小鬼,这风缘城几只鬼主的鬼巢以及实力分布我大致都已经清楚,在附近找到个鬼群应该没什么问题,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冥魂询问完,张嫌思绪了一下,点了点头回答道,回答之后像是恍然一般,开口说道。 (本章完) 第五百一十七节:借鬼阻截 “嗯,大哥既然自己不容易甩开那两个跟踪过来的魂师,不如借助些‘地利’的因素,或许可以避战而逃,我认为这是当前唯一的办法。”见张嫌大致猜到了自己的意思,冥魂认真地建议道。 “我感知不到她俩的真实实力,如果就这样贸然把她们往鬼群里面引,总觉得有些间接害人的意思,真的没问题吗?”张嫌听到了冥魂的建议,还是有些踌躇了起来,向冥魂开口问道。 “应该没问题的,她俩人躯还在,而且这里是她们家族的地盘,对付一些魂鬼,还不至于那么容易丧命,大哥只管引魂鬼障目,阻拦她们的脚步,一旦甩开了她们,茫茫人海中,她俩估计也不会再继续搜寻了。”冥魂思绪了片刻,最终以肯定的语气向张嫌回答道。 “嗯,也是,有那种隐匿手段,而且是连同人躯一起跟来,惹到些魂鬼,就算敌不过也不至于丧命,好,按你说的办,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出了着梧桐公园,前面左手边就有一座旧宅,里面有几只牛厢鬼的手下驻扎在那里,就借它们的手暂时开道吧。”冥魂回答之后,张嫌也思绪了一下,感觉冥魂的主意没有什么问题,最终点了点头,传音向冥魂回应道。 回应完了冥魂,张嫌不声不响地走到了欢欣雀跃的蒲梓潼身旁,轻拍了一下蒲梓潼的肩膀,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 “怎么了?”蒲梓潼正因为得到了梦寐以求的银钗魂器而欢喜雀跃,被张嫌拍了肩膀之后,知道张嫌是有什么事要对自己说,慢慢平静了下来,率先向张嫌开口问道。 “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张嫌并没有向蒲梓潼透露被魂师跟踪一事,只是简单问道。 “不直接回去吗?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呀?”蒲梓潼好奇地望着张嫌,有些不解地问道。 “我之前在旅游攻略上看到说这附近有一处不错的美食城,想着不如在这里吃完饭再回去,怎么样?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尝尝看?”张嫌知道蒲梓潼没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就是有点贪口,于是假借美食的名义勾引蒲梓潼道。 “你的意思是说要在这附近吃饭吗?嗯……,我倒没什么食欲,只想着赶紧回去研究一下这到手的银钗……”蒲梓潼低头望了一眼脖子上挂着的储物项链,似乎对里面的银钗魂器极其重视,连美食都无法让她兴奋了。 “人是铁饭是钢,而且刚才你开启和关闭鬼墓时都耗费了不少魂力、精力,如果不及时补充一下体能,之后研究银钗,需要补充魂力的时候,就会遇到麻烦,磨刀不误砍柴工,吃饭也是修炼的准备工作嘛。”张嫌想了想,向蒲梓潼解释道。 “这……,行吧,我说不过你,这顿就当我陪你去吃 的,说吧,那美食城在哪里?别太远,别耽误了我研究银钗魂器的时间。”蒲梓潼琢磨了一下,望着张嫌诚恳的眼神,最终选择同意了下来,向张嫌提醒道。 “不远不远,就在这附近,虽然具体地点我还没弄明白,但是方位我大概知道,跟我走就是了。”见蒲梓潼答应了下来,张嫌微微一笑,开口回应道。 张嫌回应之后,蒲梓潼也不多说什么,再次露出欢快的模样,体态轻盈地跟在张嫌身边,出了梧桐之森后门,随着张嫌移动的方向漫步走着,往一个未知之地走去。 对于蒲梓潼来说是未知之地,但是对于张嫌来说,那里并不是什么陌生的地界,因为他拥有着数只魂鬼的灵识记忆,早就对那个鬼群聚集的旧宅位置和内外情况了如指掌,如何去到那里,如何避开鬼群,又如何让鬼群发现身后两个跟踪魂师的身份,他都已经计划在案,每一步都在按照他的计划在慢慢进行着,只要不出意外,他“借鬼开道”的目的就能达成。 走了百十米,张嫌终于能远眺到那个藏鬼的旧宅,对着那旧宅附近简单感知了一下,就发现有几缕轻微的魂波进入到了自己的感知范围,显然确有魂鬼在那旧宅之中隐匿魂形,知道有鬼住于其中,张嫌也不再担心什么,隐藏起了自身的魂力,大步流星地向那旧宅快速走去。 “梓潼,隐藏一下魂力,我感知到我们要通过的路线上好像有魂鬼出没,如果想节省时间,就暂时不要出手了。”张嫌一边走着,一边开口向蒲梓潼传音提醒道。 “魂鬼?怎么还有魂鬼呀?算了,吃饭和研究银钗要紧,今天就先不对其它魂鬼出手了。”蒲梓潼听到张嫌的提醒,先是露出了埋怨的神色,随后想起自己的银钗魂器,又选择了听从张嫌的安排,将魂力隐匿了起来。 见蒲梓潼隐藏起了魂力,张嫌满意地点了点头,再次加快了脚步,带着蒲梓潼径直穿过马路,向着那旧宅赶去,没一会儿,身形便赶到了旧宅的面前,短暂地停了下来。 “怎么了?呃……,里面好像有四只魂鬼,一只初级鬼阶和三只半步鬼阶,这实力放在这里倒也不算弱啊,看来牛厢鬼手下强鬼众多呀……”见张嫌停住了脚步,蒲梓潼先是有些疑惑不解,等到她把魂力感知散开,才发现旧宅里面有魂鬼存在,不由得查数道。 “嗯,虽然以我俩现在的实力灭掉这四只魂鬼不成问题,但是为了节省时间,就先不对它们出手,免得招来更多的魂鬼。”蒲梓潼的查数和张嫌感知到的魂鬼数量等级完全吻合,张嫌轻‘嗯’了一声表示认同,随后眼睛一转,暗中施展魂技,甩手在旧宅前种下了两枚田土萝,种完之后,领着蒲梓潼就要绕 旧宅离去。 “也好,这种魂鬼留着虽然是个祸害,但是我们现在如果出手,说不定会引来牛厢鬼的鬼群大军,到时候可就费时费力了,还是暂时避开为妙,等我银钗魂器驾轻就熟了,这些魂鬼抬手便可灭掉。”蒲梓潼听到张嫌的话,见张嫌准备绕开旧宅直接离开,似乎十分赞同,向张嫌回应道。 听到蒲梓潼如此回应,张嫌点了点头,随后简单辨察了一下身后跟踪自己的那两个魂师位置,确定二人依旧保持着距离跟踪自己之后,微微一笑,冲蒲梓潼道:“嗯,吃饭前可不能脏了手,绕开这个旧宅,那美食城就快到了。” 张嫌说完话,继续带着蒲梓潼向前走去,找了一条幽森的小径,正好从旧宅边沿绕墙而过,很快便穿到了旧宅的背后,远离着外观完好的旧宅,向着旧宅背后的一个美食商厦漫步赶去。 就在张嫌环绕旧宅身影消失之时,身后两个身姿卓越的美女小心翼翼地踏在了张嫌之前佇立的地方,隐匿着身上的魂力,望着眼前的旧宅,露出了一副狐疑的神色,显然也是感知到哦了旧宅里的四只魂鬼。 “这里有个鬼宅,是巧合吗?”线衣女子率先开口,向身旁柳眉女子传音问道。 “我也不知道,但是看那两个魂师在这里停留之后没有动手,只是绕房而去,应该是无意间闯到了此地吧,好像并不是有意的行为……”柳眉女子也看不透张嫌的行进显露,皱了皱眉头猜测道。 “他俩看见魂鬼居然没有出手,我怀疑这其中有诈,姐,我们还是别再追下去了,再往前去,是食色商厦,已经出了我们岚家的地盘了,真闹腾起来,枼家应该不会不问的……”柳眉女子猜测之后,线衣女子琢磨了一下,冲柳眉女子建议道。 “你说这旧宅背后是哪里?枼家范围内的那家美食城吗?他们不出手的原因应该只是要去吃饭吧……,想来是路过这里,没事,我没见那两人有什么诡异的行为,说明他们没有发现我俩,自然也不可能用诈提防,继续跟,到了枼家地盘别声张就是了。”听到线衣女子的话,柳眉女子反而眉头舒展开了,微微一笑回应道。 “根据风缘城灵魂境的协议,在那枼家的地盘里我们可是……”线衣女子好像还是有些担心,开口想要说些什么。 “协议里只是让我们在其他魂族的领域范围不能主动使用魂力,没说不让我们跟踪猎物……,别墨迹了,那两个魂师现在已经隐匿了魂力,再犹豫片刻,人影也都不见了,走,追上去,先跟住他们的人影再说。”柳眉女子不知为何,依旧不打算放弃追查张嫌和蒲梓潼,拉着线衣女子抬脚向前,准备沿着张嫌绕行的那个小径继续跟进。 不过 就在两个女子一步踏出之后,突然,两人皆感觉脚下像是踩到了什么,还没等那两女子反应过来,她俩脚下萝卜状的魂团便瞬间爆炸,炸裂的魂威虽然没有让两个女子有丝毫受伤,但也把她俩的灵魂震得发颤,一时之间居然难以继续稳住魂力,魂师的身份也马上暴露了出来。 “什么人敢闯本大人的鬼宅?!”就在两个女子魂师的魂力泄露之后,鬼宅之中,一只魂力森白的折鼻毛脸鬼走了出来,站在旧宅的一处雨棚上,凝望着眼前的两个女子魂师,冷冷地问道。 (本章完) 第五百一十八节:吃饭修习 “呵,触发了,果然是两个魂师,而且都有初级魂祖的实力。”感知到自己的田土萝魂技被触发,有魂力感应微波向自己的灵识中传来,张嫌确认了一下其中的讯息,微微一笑冲冥魂传音道。 “我就说我的谛听之力没有出错,好在及时发现了那两只老鼠的身影,不然真要是正面相遇,恐怕双方之间的冲突就难以避免了,现在那两个魂师已经现身,而且被魂鬼阻滞,大哥接下来准备如何处理这件事?是直接从这附近逃离,还是继续去那个美食城里吃饭?”听到了张嫌的传音,冥魂冲张嫌开口问道。 “早上出来的急,也没吃什么东西,现在马上就要到中午饭点了,自然是先去吃饭了,而且身后有了那四只魂鬼的阻拦,想那两个魂师一时半会儿也难以脱身,就算脱身了,估计也没有精力继续追来,我们照常行动就是。”张嫌思考了一下,随后判断道。 “嗯,大哥的田土萝魂技虽未伤到她们,却暴露了她们的魂形,就算她们应付完那几只魂鬼,应该也能明白这是大哥给她们的警告,想来有了这个警告,她们也会知难而退,不敢再盲目跟踪大哥了,还是大哥手段妙。”冥魂笑了笑,回应道。 “别拍马屁,这主意是你提出来的,功劳自然归你,等回到宾馆之后,我正好有东西要赏你……,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去补充体力,昨晚的进阶和在鬼墓之中同化鬼晶石都让我的体能消耗不少,不赶紧补充一下,剩余的体力恐怕无法维持我之后的修习,我还有事情要做呢。”张嫌听到冥魂的回应,不屑地撇了撇嘴道。 “好,那我就不打扰大哥了,我会继续为大哥谛听四周魂音,为大哥保驾护航,大哥要是有事也可以随时吩咐,冥弟随叫随到。”听到张嫌的话,冥魂再次传音回应,向张嫌保证道。 有了冥魂的保证,张嫌点了点头,也不再向冥魂多说什么,而是将目光重新转向了蒲梓潼,担心蒲梓潼察觉到什么,轻声向其问道:“前面就是我说的那家美食城了,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还没进去我怎么会知道都有些什么?等到进去以后再说要吃什么吧,哦,对了,我刚才好像感知到身后有魂波传来,像是旧宅里那几只魂鬼的,不过不仅有魂鬼的,还有两个陌生的似乎是魂师的灵魂魂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要不要回去看看?”张嫌问完,蒲梓潼摇了摇头回答道,回答之后,转头望向了已经相隔了两条街的老旧民宅,向张嫌开口问道。 “有吗?我没怎么注意,想来是哪家魂师又在接悬赏猎鬼呢,正常,我们去了反而不好,会被人家误会的,别管了……”张嫌自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他又不能 和蒲梓潼明说,只是简单回应道。 “那两个魂师的魂波好像不是很强,不知道能不能斗得过四只魂鬼……”蒲梓潼还是有些担心地问道。 “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既然选择了去那旧宅里猎鬼,人家肯定是留有些手段的,咱没必要为人家操心,咱俩现在需要先去吃饭补充体力,然后回去闭关修炼个一段时间,你不是要研究你的银钗魂器吗?我也需要将同化的鬼晶石魂力再度巩固一遍,好让自己在中级魂祖一阶更加稳健,如果在这里耽搁了时间,等到和石老前辈聚合之时,还没有获得足够的实力提升,恐怕对追杀翻车鬼会十分不利。”张嫌见蒲梓潼担心,开口向蒲梓潼分析着其中的利弊。 “你说的也有道理,咱俩还有自己的事,不是担心别人的时候,那好吧,我们先去吃饭吧,吃完饭后各自回宾馆房间修炼,五六天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要是能在去香廊城之前先一步让我掌握手里的这根银钗魂器,对付那翻车鬼,说不定我还能有别的办法。”蒲梓潼思考了一下张嫌所言,觉得张嫌之语不无道理,点了点头,同意道。 见蒲梓潼同意了下来,张嫌也不托大,直带着蒲梓潼向不远处的美食城赶去,片刻便赶到了门前,攀上圆石垒叠的阶梯,几步就走到了美食城一层的大厅,望着琳琅满目的品类,和蒲梓潼开始挑选起了想食用的美味。 两个小时过去了,张嫌和蒲梓潼已经酒足饭饱地回到了靠近地铁站的那家宾馆,短暂地告别之后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精神抖擞、体力充盈的投入到了各自的修习之中,虽然两人没有约定准确的闭关时间,但是二人都知道对方闭关的时间不会很短,所以也就不再去多问对方什么,有什么事情会在对方房间禁制上传音留言,告知或者邀约对方做一些修习之外的事情。 张嫌知道蒲梓潼闭关的目的是为了那根神秘的银钗魂器,至于那银钗魂器有什么能力能让蒲梓潼如此重视,以至于可以舍弃那么多鬼晶石不要,他不得而知,不过知不知道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必要,他始终没有和蒲梓潼互相对抗的意思,蒲梓潼如果能凭那银钗而继续增强,反而让他觉得是件好事,因为他对付翻车鬼的时候就又会有一个强大的助力。 蒲梓潼沉浸到寻找银钗魂器的使用之法后,张嫌也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自己的修习之中,虽然表面上张嫌是要继续锻魂聚尘维持魂力等阶的稳固,但是张嫌这次的闭关其实还有一个别的目的,那就是修炼出一种后天的魂力属性,这个看起来不可能实现,但是张嫌在吸收最后一枚鬼化晶石的时候确实从中同化到了一些特别的雷属性魂力,他想凭借着那鬼晶 石里遗留的雷霆属性,找到魂力属性的秘密,进而让自己的魂力之中附加些许雷霆的破坏之力。 “大哥你真能修出那雷霆的魂力属性吗?”张嫌在修习开始之前将自己的目的告知给了冥魂,并让冥魂帮自己全程护法,冥魂对张嫌大胆想法吃了一惊,不解地开口问道。 “不知道,只是根据之前蒲梓潼所言,同化的精粹魂力若是带有某种魂力属性,便有可能在同化之后习得,成为灵魂的后天属性,我同化的那几枚鬼晶石中,有两枚鬼晶石带有精粹属性魂力,一个带的是温和的土属性,一个带有的则是雷霆属性,据我所知,土属性修得之后虽然可以增加灵魂对魂力的储量,还能减少魂技对魂力的消耗,但是我更想要雷霆属性那般摧枯拉朽的破坏性力量,而且因为我仿拟过电鸠鬼的雷霆招式,以及感受过那招引雷之法引下的雷霆法则之力,所以我觉得对于雷霆之力我或许能更熟悉一些,这便是我修炼雷霆魂力的根据。”张嫌摇了摇头,分析回应道。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大哥也没有把握,只是想尽可能尝试一下,不过大哥已经同化了鬼晶石里的属性魂力,让自己的魂力和那雷霆魂力混在了一起,现在再想从中感悟雷霆之力,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吧?”听到张嫌的回应,冥魂先是沉吟了片刻,随后向张嫌询问道。 “嘻嘻,那含有雷霆之力的魂力我虽然从鬼晶石中抽取了出来,但是并没有在鬼墓之中就开始吸收,而是临时用禁制将其封印在了体内,精粹无主的魂力嘛,也不甚狂暴,自然能安稳地待在我的魂中,没有显露出来。”张嫌笑了笑,从身体之中托出一团皮球大小的精粹魂团,冲着冥魂回答道。 “原来大哥早就为此刻做好了计划呀,既然如此,我自然支持大哥,只是蒲姑娘也没有把同化魂鬼属性的手段告知与您,您要如何开展魂力属性的提取和同化呢?”见到张嫌手中的精粹魂团,冥魂先是眼前一亮,随后又有些担忧了起来,开口问道。 “嗯……,这是个问题,但是我又不想让蒲梓潼知道我想获得雷霆属性魂力,那就只能自己摸索了,不过好在我有那绛星的星辰秘术,其中临时改变魂力属性的手段可以作为参考,说不定能发现些什么,试试吧,成了更好,不成的话,最多也就是浪费了一些时间和这雷霆魂团,也不算太大的代价吧。”张嫌想了想,瞬间沉思了起来,愁眉紧蹙地说道。 “大哥想试那便试,冥魂会尽心竭力帮大哥护法,不会让大哥出问题的。”张嫌说话之后,冥魂使劲点了点头,马上立正站在了张嫌面前,拍着胸脯保证道,像是再给张嫌打气。 “没必要搞得这么庄严,又不 是去赴死,应该比我之前进阶要容易的多,你只管看护我设下的禁制结界就是了,别让魂师或者魂鬼侵扰到我,我就不会有太大问题,哦,对了,我这里还有一团鬼晶石魂力没有同化,是专门留给你的,你现在半步魂祖巅峰,吃下这团魂力,应该马上就能进阶到初级魂祖,实力也可以再进一步。”听到冥魂庄重地给自己打气,张嫌摆手笑了笑,随后从身体里又取出一团拳头大小的魂力抛给了冥魂,冲冥魂道。 (本章完) 第五百一十九节:怨碑异动 “大哥,您吸收这些精粹魂力之后或许能更早触及到高级魂祖的门槛,就这样给我的话……”接过张嫌抛给自己的魂力圆团,冥魂先是有些欣喜,片刻之后像是又想到了什么,冲张嫌开口说道。 “我才刚进阶中级魂祖,距离那高级魂祖的门槛还早着呢,而且我现在有源天功法和星辰秘术,吸收魂力并不是太过困难的事情,所以你就把这团鬼晶石魂力收了吧,也只有这种极其精粹的魂力你能直接吸收,不然等你自己慢慢炼化外面的魂尘,想进阶到魂祖恐怕要猴年马月了。”冥魂说完话后,张嫌摆出一副认真的面孔,冲冥魂说明道。 “既然大哥这么说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这么浓郁的精粹魂力完全不输一枚高级魂晶珠,以我现在的魂力状态来看,吸收完这里面的魂力完全可以进阶到初级魂祖,大哥放心吧,我不会辜负大哥期望的。”见张嫌露出了认真的表情,冥魂知道张嫌是真心实意要将鬼晶石魂团送给自己,既然张嫌如此果决,它自然不会再开口拒绝,点了点头将鬼晶石魂团小心翼翼地捧在了手中,也冲张嫌认真保证道。 冥魂保证之后,张嫌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灵魂出窍,以灵魂的姿态开始研究手中那团更大的雷属性魂团,一边将魂力以细丝状注入其中,感受着精粹魂力里隐藏的雷霆之力,一边用灵识感知和碑魂拓对雷属性魂团进行细致的感知分析,希望能从中找到魂力属性的秘诀。 在张嫌集中精力开始研究雷属性魂团的时候,冥魂也不甘落后,用自己的魂力将张嫌送给它的那团魂团牢牢包裹,随后在魂团之上的禁制中简单开出了一个蚂蚁洞般的小孔,从小孔里缓慢引出些许鬼晶石魂力,面对着鬼晶石那精粹的魂力流出,冥魂的本源魂力如饿狼扑食一般直接扑了上去,眨眼便将第一缕魂力吞噬同化殆尽,使得自身的魂力开始缓慢提升。 第一缕魂力的成功同化似乎给冥魂带来了无尽的喜悦,感知着魂力在一点点增强,距离进阶的门槛越来越近,冥魂再次将魂团禁制上的孔洞开大了一些,待到禁制大到了鼻头大小,冥魂便止住了禁制孔洞的扩张,继续从魂团里向外释放出第二缕魂力,脸上露出了些许贪婪的模样,大快朵颐地将魂力不断同化吞噬。 随着冥魂的魂力不断增强,张嫌那边则是没有太大的进展,毕竟从鬼晶石魂力中提取特殊的魂力属性一事只存在于传言之中,张嫌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后天修出魂力属性之人,自然也没有什么经验可言,像是无头的苍蝇一般,唯一可以利用的就是碑魂拓的探查分析之力和星辰秘术里对魂力属性变化的浅解,基于这两个术术,张嫌希望能探查到 后天修习魂力属性的端倪。 “星辰秘术里虽然对魂力属性有些解释,而且提供了用术法临时改变魂力属性的方式,但是就像我假扮织骸鬼一样,是一种魂皮易容之法,不是彻底改变整体灵魂的属性,就算其中有一些相似之处,但是运用到同化魂力属性上还是有些差距的,哎……,难道我向从鬼晶石魂团里获得后天魂力属性一事还是太天真了吗?”在经过持续数小时的分析之后,张嫌并没有找到能获取魂团里雷霆属性的方法,皱了皱眉头,在心中叨念了起来,叨念之后,张嫌产生了放弃的念头。 就在张嫌想要放弃之时,突然,他感觉自己的储物戒指之中似乎传来了一丝魂器的异动,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魂器自发闹出动静,但是他还是分出了一部分精力去感知储物戒指之中那异动的来源,不一会儿,便找到了异动出现的位置,居然是那漆黑的怨碑魂器在躁动不安,隐约有想逃离储物戒指的意思。 “这是……怎么回事?这怨碑怎么突然异动了起来?”张嫌感知到了怨碑的异常,并没有把怨碑从储物戒指中释放出来,反而向储物戒指之中注入了些许魂力,将储放怨碑的几格空间加固强化,以防止怨碑逃离或者破坏储物魂戒中其它的物品,却又不解地自问道。 就在张嫌刚加固完怨碑四周的格式空间,怨碑的异动居然再次加剧,从怨碑之中,流淌出漆黑如油一般的奇怪魂水,魂水堆积在魂戒空间之中,居然缓慢腐蚀起了储物戒指之中的魂格空间,让张嫌的魂力加固一点点弱化。 “按理说这怨碑是失去了器鬼的鬼器,说是上品魂器也不为过,应该没有了自主灵性才对,怎么会自发暴动了起来?难不成里面还有器鬼隐藏,是我之前疏忽大意没有探查到?不可能呀,就算灵识感知没有感知得到,碑魂拓应该不会出错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张嫌皱了皱眉头,扪心自问道。 张嫌在内心自语之时,怨碑魂器居然再次从碑体之中流出大量黑水一般的魂力,几乎充满了承载它的整个储物空间,对储物空间进行着更快速的腐蚀。 “主人,那怨碑在上番城一役摄取的魂力太多,将魂力全部腐化之后怨魂之力波动加剧,难以全部存于它的魂器空间之中,要想个办法将那些怨魂引导出来,否则主人的储物魂戒将会不保啊。”就在怨碑继续暴动之时,器鬼木鱼子似乎差距到了这异常的情况,向张嫌着急地传音提醒道。 “木鱼子吗?我也知道有些危急,但是我并不知道该如何引导怨碑之中散出的怨念魂力呀,难不成要我把怨碑直接从储物魂器之中取出来吗?那样的话,这些怨念黑水岂不是要漫得到处都是都是, 我虽然没事,可这宾馆里的普通人恐怕就要遭殃了。”张嫌听到木鱼子的提醒,苦笑了一下,随后向木鱼子回音问道。 “自然不能直接放出去,这些怨念魂力可都是被怨碑腐化了的魂鬼魂力,沾到魂师身上尚且可以感染其魂力,要是沾到普通人身上,恐怕能直接败坏掉一个人的灵魂,此事只有一个办法可解,那就是主人一边净化这些魂力一边吸收,才能不断消解怨碑散出的这些魂力,让主人的储物魂戒不至于遭难。”木鱼子想了想,向张嫌回答道。 “净化这些魂力然后吸收掉?这些魂力之中可是带有极强的魂鬼怨念,我怎么可能净化得掉,吸收掉这些魂力,岂不是会让我自己的灵识紊乱?”听到木鱼子的回答,张嫌皱了皱眉头问,似乎觉得木鱼子的方法并不可行。 “不,不,主人,您弄错了,怨碑吸收的虽然是魂鬼的魂力,但是它经过对魂鬼的魂力腐化处理之后,已经让其中魂力不再具备魂鬼的意念,所谓怨念,其实是怨碑魂器被锻造是加入的一种特殊魂怨,是可以被净化的,净化吸收之后也不会对您的灵识造成似乎影响。”木鱼子好像对怨碑十分了解,向张嫌说明道。 “你的意思是说怨碑吸收它魂魂力之后,可以消除掉那些魂力中的灵识,以自己的怨念进行代替?而我只要再把那些怨念废除,就可以得到干净清纯的魂力?”张嫌听完木鱼子的话,半信半疑地问道。 “没错,主人的魂器我大都研究过,怨碑我也勘查过几遍,对它的运行原理十分清楚,上番城一役,主人用它对付追杀的鬼群,令它吸收了太多魂鬼的魂力,如今全部消化之后无法完全储存在魂器空间之内,才出现了现在这番情景,主人如果能凭手段把这些魂力中的怨碑怨念去除,这些看似极具腐蚀之力的魂力瞬间就会变成精粹的魂力可供主人使用,这就是怨碑的能力。”木鱼子语气坚定地确认道。 “净化其中的怨念吗?倒也不是特别难做到,过去我对付一个叫做‘黑魂卫’的魂鬼就用过类似的招术,嗯,试试吧,如果能成的话更好,不行我就赶紧从这里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把怨碑和那些‘黑水’散出来,总之不能让我的储物魂戒就这么完蛋,燃魂,人灵蟒之光。”既然木鱼子如此确定,张嫌也就不再怀疑什么,想了想自己的拥有的手段,倒是想起了一个可以净化灵识意念的手段,准备用那招对付怨碑流出来的黑水。 就在张嫌蒸燃着自己的魂力,让燃耗之后魂光沁入到储物魂戒之中,魂光遇到了怨念黑水,一时之间居然将黑水照亮着蒸腾了起来,黑水不断被蒸发,漆黑的魂力开始变成洁净的魂尘升入空中,最终反馈到了 张嫌的灵魂之内,成为了张嫌的同化魂力,缓慢地补充着张嫌燃魂时的消耗。 “果然净化掉其中的怨念之后就能直接化作精粹之魂,这样一来,那怨碑散出的黑水就没有丝毫威胁了,木鱼子,还好有你,不然可就出大事了。”张嫌见净魂生效,不由得欣喜了起来,冲木鱼子开口感谢道。 “主人客气了,我知道主人正在修炼雷霆,如果主人不介意的话,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让主人一试……”听到张嫌的感谢,木鱼子显然欣喜了一下,随后又若有所思地向张嫌说话道。 (本章完) 第五百二十节:后天属性 “你有办法?”听到木鱼子的话,张嫌先是有些吃惊,随后又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向木鱼子期待地问道。 “主人,对于魂力属性的后天养成,我只是曾有过类似的听闻,但不敢保证一定可行……”张嫌欣喜地问过之后,木鱼子想了想,冲张嫌认真地回复道。 “那就足够了,反正我已经黔驴技穷了,有希望总比没希望的好,是什么办法,你快说与我听听。”张嫌一边净化着怨碑流出来的黑魂,一边急切地向木鱼子问道,显然不愿意放过一丝一毫的可能。 “其实我也是看到这怨碑异动才想起来的那个办法,名字好像叫做‘窃魂夭合’,简单来说就和这怨碑的腐蚀之力一样,要先把原有的属性魂力进行彻底腐化,待到那些魂力腐化之后,刺激其中的怨念让魂力属性遍布滋生,待到魂力属性充满整团腐化魂力之后,再将已腐化魂力重新净化,吸收魂力的同时提取其中激昂的属性特质,就会让自己的灵魂也拥有相似的属性,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当然,这只是我在曾经主人那里听说过的方法,至于可不可行,我并不清楚,主人您可以尝试一下。”张嫌问完,木鱼子终于把它知道的方法道了出来,供张嫌参考。 “先腐化再净化?这是什么奇怪的操作?”张嫌听闻木鱼子的方法之后,皱了皱眉头思考了起来。 “腐化的作用是去除属性魂力里本源灵识意念,却不让属性魂力堕化瓦解,并且还能根据需要注入更强的无识怨念,激发魂力中的属性特质增生强化,这就和酿酒的时候要洗净材料,却在之后加入酵母发酵一样,待到怨念完全激发起了魂力中的某种属性,让魂力中的属性特质增生,再次吸收魂力时,就能感受到里面的强大属性之力,将其同化到自身魂力之中是,其概率也会加大。”木鱼子想了想,通俗地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无识的怨念就像是酒槽里的酵母?可以像增生酒精一样增生魂力中原有的属性?”张嫌想了片刻,简单地总结道。 “没错,我曾经有一任主人是这么说的,虽然他不是魂师,但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曾听过这种说法,本来我也没有想到,可是当发现怨碑异动之后,我突然想起了这么一个可能,便向主人说了出来。”木鱼子点了点头回应道。 “利用怨碑才可以做到的可能吗?虽然听起来有些诡异,但是可以一试,就算失败了,也就是损失了这一方鬼晶石魂力,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张嫌听到木鱼子的回应,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判断道。 “主人可别掉以轻心,这一团魂力要是全部送入到怨碑之中进行怨念腐化,恐怕产生的黑色魂水要比现在多得多,到时候主人要把那 些魂水全部净化干净,恐怕要燃耗大量的魂力乃至精魂,对主人的灵魂说不定会造成难以修复的损伤,主人还是三思而行。”听到张嫌的判断,木鱼子似乎觉得有些问题,向张嫌开口提醒道。 “对呀……,催动怨碑腐化这颗魂团容易,但是净化起来可是需要一直开启人灵蟒魂技进行燃魂的,那样可就有些麻烦了,虽然净化后的魂力可以重新补充燃魂的消耗,但是补充远没有消耗的要快,如果这么一大团魂力全部需要腐化之后再度净化,恐怕我现有的魂力燃耗大半才能完成,看来是个大工程啊……”木鱼子提醒之后,张嫌似乎反应了过来,感知了一下自己净化黑水魂力的速度,确如木鱼子担心的那样,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嘀咕道。 “其实这是一次豪赌,如果我说的这个方法可行,那么主人消耗无属性魂力之后同化大量的属性魂力,马上就能获得后天的魂力属性特质,如果我提出的这个方法并不可行,那么主人不仅得不到魂力属性,精魂还有可能损耗,甚至会影响主人之后的进阶之路,所以我不能帮主人做判断,主人到底选择哪一个,全凭主人您自己的经验吧。”听到张嫌的嘀咕,木鱼子思绪了片刻,冲张嫌严肃地说道。 “赌吗?我平时可最讨厌赌了,连彩票都不碰的……”听完木鱼子的话,张嫌撇了撇嘴,似乎陷入到了两难的境地,一时之间犹豫不决,不知该如何选择。 “如果主人不敢赌的话,我劝主人就不要尝试了,把这团鬼晶石魂力简单吸收,也能让灵魂更接近下一个等阶,也是不错的选择。”见张嫌犹豫了起来,木鱼子冲张嫌劝告道。 “不,我要尝试一下,当然这不是赌,只是尝试,虽然尝试也会失败,但和赌并不一样,因为没人坐庄。”张嫌听到木鱼子的劝告之后,简单琢磨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尝试一下木鱼子提出的方法,微微一笑说道。 既然做出了决定,张嫌便着手开始准备,他先继续燃魂,将怨碑流在储物魂戒之中的魂力全部净化,随后灵魂归体,简单恢复了一下魂力,待到魂力几乎恢复到满盈的状态,他才将怨碑从储物魂器中取了出来,静置在宾馆房间的地面上,准备用怨碑来腐化他手中的那团魂力。 取出了怨碑,张嫌没有马上就把手中鬼晶石魂力送入进去,而是先在怨碑四周设下了一层结实的魂力封锁禁制,以防止怨碑腐化之后的魂力异动横流,确定禁制无误之后,他才一缕缕地将鬼晶石魂力送入进怨碑之中,让怨碑产生的怨念同化那些精粹的魂力,使魂力不再精粹纯净。 “大哥,你这是在做什么?”就在张嫌往怨碑之中输送鬼晶石魂力的时候,冥魂已经完成 了它的进阶,正式步入到初级魂祖一级,望着张嫌将精粹浓郁的魂力送进怨碑被不断腐蚀,还以为张嫌是神志不清了,皱着眉头担心的问道。 “没什么,就是在尝试一种获得魂力属性的方法。”张嫌也不知道和冥魂怎么解释,只是简单一笑回答道。 “尝试获得魂力属性的方法?用这怨碑吗?它可是把大哥的魂力都给腐化了呀,太糟蹋东西了。”冥魂不知道木鱼子提出的那个办法,自然不明白张嫌做出这种行为的意义,见越来越多的魂力进入到怨碑之中染上怨念,苦着脸道。 “这个嘛……,现在可能和你也说不清楚,等着看就是了,至于能不能成功,就听天由命了。”张嫌知道冥魂不解,但是他并不打算分出过多精力去向冥魂仔细解释,只是简单的回应着,随后继续全神贯注的向怨碑之中输送着鬼晶石魂力。 随着鬼晶石里的魂力源源不断地往怨碑之中输送,怨碑再次散发出强大的魂威,一边将大量的精粹魂力腐化附着上强大的怨念,一边将已成怨念的魂力重新凝成黑水向外散出,在张嫌设下的魂力封锁禁制中不断堆积,如黑油一般流转荡漾,其中不时有雷纹闪烁,看起来十分诡异。 “果然怨念让魂力中的雷属性强化滋生了,嗯……,这些就差不多了,先开始净化试试,不知道能不能让同化后的雷属性融进我的灵魂中,人灵蟒取,净化之光!”张嫌望着黑水般的魂力中泛出更强地雷弧,多少有些欣喜了起来,感知着雷弧燎过禁制给他带来的那种魂威冲击,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灵魂重新出窍,化作头生独角的白色魂蟒,燃烧起魂力,让独角闪烁出奇异的魂光,照亮着整个房间,同时找到了怨碑流出的魂水之上。 呲呲呲…… 黑色的魂水被张嫌的魂光照耀,居然发出奇怪的响声,随着响声持续,一缕缕白色的魂烟从魂水之中升起,变成纯净的魂尘弥漫在了张嫌设下的封锁禁制之中,魂尘不断堆积,很快便如云如烟腾在禁制顶上,其上还持续泛出着亮白色的雷弧,如白色小虫一般在云烟中穿梭。 “大哥这是……?!”见封锁怨碑的禁制之上重新生出精粹的魂力云烟,里面蕴含着的雷属性比原来的鬼晶石魂团更加强大精粹,不由得露出了好奇的表情,向张嫌开口问道。 “果然和酒精发酵似的……,嘿,说不定这办法能成!”张嫌虽然听到了冥魂询问,但是他没有经历去向冥魂从头说明,只是专注于燃魂净魂,简单在心中嘀咕道,似乎看到了希望。 待到净化后的魂尘在张嫌设下的禁制之中聚集成了一朵棉花糖大的魂云,张嫌才分神施术,从禁制顶端打开了一条小缝,将魂云慢 慢从中引导出来,嵌入到自己的灵魂之中,用自己的魂力同化着那些泛着雷弧的特殊魂尘。 “雷霆之力,好强的雷霆之力,这次我能清楚的感受到了,这样下去的话,我说不定真能获得雷霆魂力属性,太棒了。”待到一大朵烟云全部被张嫌吸收之后,张嫌感知着自身的灵魂,居然开心地大叫了起来。 (本章完) 第五百二十一节:狂暴雷魂 “大哥,您的魂力虽然还在燃耗减弱,但是魂威居然比原来又强了一些,难道大哥已经找到了获得属性魂力的办法了?!”望着张嫌身上泛起的雷弧,同样感知着张嫌身上的魂力变化,冥魂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惊讶道。 “这只是简单增幅了鬼晶石魂力中的雷属性,并成功将这些雷属性同化到了自己的灵魂之中,至于能不能让我获得属性魂力,现在还不得而知,还要看我自己的本源魂力是否能具备魂雷属性。”张嫌望着欣喜的冥魂,再次冷静的下来,向冥魂认真的说明道。 “原来如此,原来大哥使用怨碑是为了增幅鬼晶石魂力中的魂雷属性呀,真是个冒险的办法,不过现在看来,怨碑确实在腐化鬼晶石魂力之后增幅了其中属性特质,是因为怨念能让魂力更加活跃吗?”张嫌说明之后,冥魂好奇地问道。 “现在看来应该是了,怨念虽然能侵扰破坏灵识,但是却也能让无识的魂力反应激狂,进而使魂力自发获得某种提升,这种提升就包括对其拥有的特殊属性的增幅,没想到我这个一直修习精粹魂力的魂师居然会让魂力先染上怨念再净化吸收,这手段要是被其它魂师知道了,恐怕是要把我列入异端了,还好我手上有怨碑,不需要真找个魂鬼来做这件事。”张嫌点了点头,分析着他所使用的手段奥秘,苦笑了一声说道。 “是啊,魂师以吸收精粹的魂力为正统,谁能想到将精粹的魂力变化成怨念魂力的这种手段,不仅想象不到,可能一开始就因为排斥的心理而从没有想过,还好大哥想到了这个办法,大哥,您是如何想到这么另类的方式的?”张嫌说话之后,冥魂也露出悻悻地笑容,点了点头,向张嫌询问道。 “这手段不是我想出来的,而是木鱼子告诉我的,先前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储物戒中的怨碑居然暴动了起来,随即木鱼子苏醒,告诉了我怨碑暴动的原因,解决了怨碑暴动之后,木鱼子知道我在研究魂力属性,便由怨碑的暴动想起了一种古老的办法,我便顺着木鱼子的办法进行了一下尝试,没想到确实有了一些效果……”冥魂询问之后,张嫌并没有隐瞒,向冥魂说明道。 “木鱼子吗?哈哈,三弟这个器鬼果然总有些另类的手段,不过这次木鱼子的手段可是帮了大忙了,如果大哥的灵魂真得获得了雷霆属性,木鱼子功不可没啊,大哥之后要好好赏它才是……,大哥,先别分神了,您那禁制之中又生出了茫茫魂云了,快些吸收了它们,看看灵魂是否可以具备雷霆的属性。”听到张嫌的说明,冥魂先是哈哈一笑回应道,回应之后,发现张嫌封锁怨碑的禁制中,被净化的黑水之魂再次升腾出白茫茫的纯净魂 云,又开口向张嫌提示道。 “嗯。”听到冥魂的提示,张嫌收心望向了封锁怨碑的禁制,轻点了下头,运转魂力再次在禁制顶端开出了一条细缝,将新生出的魂尘烟云抽取了出来,快速用灵魂同化着,又一块带着激烈雷霆属性的魂力被张嫌缓慢吸收进了灵魂。 “主人,燃魂的消耗着实不低,这样燃魂下去,恐怕净化完所有的鬼晶石魂力之后,您的灵魂就彻底虚脱了,不如就此罢手吧,试试已同化的魂力是否可以转变您魂躯的属性。”虽然木鱼子对张嫌灵魂隐有雷魂之威泛出感到欣喜,但感知着张嫌的魂力消耗,木鱼子似乎开始担忧了起来,向张嫌开口提醒道。 “不,我的本源魂力还是太多,太过凝练坚固,现在吸收掉的这些雷属性魂力根本无法撼动我的本源魂力,这样下去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雷属性魂力会被我的本源魂力稀释同化,其上的雷属性最终消失,我认为现在正需要把我身上的大量魂力乃至精魂都尽可能地消耗掉,给新注入体内的灵魂留出足够的空间,让雷魂的属性能顺利传播同化进我的本源灵魂中,这样我才有可能获得雷霆属性,试试吧……”对于木鱼子这次的提醒,张嫌摇了摇头,冲木鱼子表述着自己的判断。 “可是主人,您如此一来,说不定灵魂会出现虚脱,如果精魂消耗过度,还会使您的灵魂受损,甚至会影响您之后的魂力等阶晋升,这可不是小问题。”木鱼子似乎有些担心张嫌,开口劝告道。 “正因如此,我才觉得不这样做,不然魂雷属性就无法真正赋予到我的身上,毕竟这世间万物遵循着某些至简的运转规律,‘有得有失’便是其一,今天如果我恐惧畏缩了,那么得到是一份安稳,失去的可能就是后天属性的获得,如果我再向着悬崖边上前进一步,说不定我就能看到铁索渡口,在确保我不会丧命的情况,我想再往前跨上一步,看看能否看到我想要的结果,就算不成,那也无妨,大不了日后再努力精进修补就是了,办法总会有的。”张嫌知道木鱼子的劝告是出于好意,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判断和理解,如实向木鱼子说明道。 “主人您……”木鱼子听完张嫌的说明,踌躇了片刻,露出了一副赞同却又担忧的表情,欲言又止道。 “不是说过了嘛,不要叫我主人,和冥魂一样叫我大哥就好,冥魂此刻正帮我护法,我现在把你也放出去,如果我出现了什么问题,你和冥魂一起想办法助我,有你俩在,我相信我不会出什么事的。”张嫌微微一笑,一边吸收着如云如烟的雷霆魂尘,一边把向木鱼子开解道,随后把承载木鱼子的木鱼魂器从储物戒中释放了出去,落在宾馆的床上 ,让其和冥魂一起守护自己。 “是,主……,哦不,大哥,我会尽力的。”被张嫌释放出去之后,木鱼子那稚童一般的器鬼形态从木鱼魂器中冒了出来,现身在了现身,守护在张嫌左右。 就在木鱼子现身之后,冥魂欣喜地向其望去,似乎好久不见一般,和其开心地打着招呼,居然闲聊了起来。 张嫌见木鱼子和冥魂关系依旧融洽,微微一笑,也不多说什么,重新全神贯注了起来,一边加快着将鬼晶石魂力输入进怨碑,另一边,则更加快速地燃魂净魂,吸收雷弧闪烁的魂尘烟云,让自身的魂力如换血一般,不断循环更迭。 “七成……,五成……,三成……” 人灵蟒形态下的燃魂净魂之法不是一般的魂技,对魂力的消耗极为庞大,随着黑幽幽的怨碑魂水不断蒸发成苍白魂云,张嫌的魂力也在一成成地开始减少,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张嫌原本充盈的魂力便已经不足三成,马上就有见底的危险。 感知着自己的魂力快要见底,张嫌望着已经快要干涸的鬼晶石魂力团,并没有收手的意思,直接将魂团之中剩余的魂力全部注入到了怨碑之中,看着怨碑里面大量涌出泛着雷弧的黑色魂水,他知道胜败在此一举,只要用最后的魂力将剩下的黑色魂水全部净化吸收,大量的雷属性魂力就会取代他身上的本源魂力,说不定那些魂力就能改变同化他的灵魂特性,让他获得传说中的后天属性。 坚定着这种信念,张嫌将人灵蟒的燃魂净魂魂技开启到了极致,让黑水再次发出“滋滋”地蒸发之声,随着声音不断响彻,黑水居然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消失,而怨碑之上的苍茫魂云已经聚满了上半层禁制,飘飘然顺着张嫌打开的那条缝隙快速涌入张嫌的魂躯里面,被张嫌的灵魂快速同化着。 “呃啊……”当张嫌的魂力已经见底,仅仅只余不足一成之时,随着大量的雷属性魂力涌进张嫌的灵魂,不时释放着雷霆之威,张嫌感觉自己的灵魂像是触电一般酥麻甚至疼痛了起来,随着疼痛的加剧,张嫌有一种魂躯之中被不断灼烧的感觉,不由得叫出了声响。 “怎么了大哥?出什么问题了吗?”张嫌喊叫之后,闲聊拌嘴的冥魂和木鱼子闻讯赶来,望着张嫌的灵魂露出无比痛苦的表情,一时之间想帮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只是开口询问道。 “没事,燃尽旧魂力,吸收新魂力,就和人体换血似的,产生了点排斥反应,原本的魂躯暂时还有些受不了新魂之中的雷霆之力,内部生出了一些创伤。”张嫌紧咬着后槽牙,忍着剧痛,冲冥魂和木鱼子摆了摆手,简单说明道。 “对呀,我居然没想到还有这一种情况, 那雷霆属性狂暴,在未完全同化之前,肯定会和本源魂躯进行激烈对抗,摧毁着本源灵魂,大哥不行就放弃吧,将雷霆魂力排挤出来,免得抑制不住那些魂力,最终落下个魂飞魄散地下场。”木鱼子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面色紧张了起来,劝告张嫌道。 “既然都走到了这一步了,我怎么可能放弃,雷霆,最狂暴的魂力属性吗?在我灵魂之中,怎么可能让你闹翻天去,精魂流转,给我镇压了!”木鱼子劝告之后,张嫌并不打算向雷霆魂力投降,紧皱起了眉头,面露狂色地喝道。 (本章完) 第五百二十二节:属性获得 张嫌呼喝之后,怨碑流出的魂水已经被张嫌净化殆尽,怨碑之上飘浮着的魂尘烟云也被张嫌尽数纳入到了体内,随着雷魂烟云全部消失,张嫌不再继续燃耗魂力,也收起了人灵蟒的形态,瞬间恢复到了原本的人形,准备和吸收进体内的雷霆魂力进行最后的决战。 张嫌运转起体内仅存的精魂,令其主导着灵魂之中的魂力流转,铺天盖地的向着新进入体内的雷属性魂力淹没而去,这种淹没不是要将那些雷属性魂力尽数扑杀,反而是把精魂作为祭品,全部献祭给新入体的雷属性魂力,似乎要和新入体的魂力进行着无言的交换,以精魂换得那些属性魂力的同化。 在精魂气势汹汹的涌入到新入体的属性魂力之中后,那些躁动的雷属性魂力像是受到了某种惊吓一般,并没有马上接纳扑将过来的张嫌精魂,反而升起了某种敌意,虽然其魂尘之中并无灵识,但是那些魂尘却像是活的一般,本能的对张嫌精魂产生抗拒之感,不仅团结起来聚集雷力阻挡张嫌精魂的融合之意,而且释放出雷霆电弧将张嫌的部分精魂尽数消杀,让张嫌的魂躯内部受到了不小的创伤,灵魂也开始萎靡了起来。 “不太妙啊,余留的精魂太少,对付这些雷属性魂力好像不太够,镇压不住这些雷霆魂力的话,就没法吻合的进行魂力同化,要是让这些雷霆魂力暴躁起来,恐怕我的灵魂会从内部烂掉,麻烦了,怎么才能让这些雷霆魂力归顺于我呢?”张嫌也发现了新进入体内的雷霆魂力似乎并不打算听话,紧皱起了眉头,苦恼地小声嘀咕了起来。 “大哥,我虽然刚刚进阶到初级魂祖,但是魂力强度已经不弱了,不如大哥将我的魂力抽去一部分,以此来镇压大哥体内的雷霆之魂,不知这办法如何?”就在张嫌嘀咕之后,冥魂听到了张嫌的嘀咕魂音,一步踏到了张嫌的灵魂身前,向张嫌建议道。 “不行,你刚进阶,若这时候抽取你魂中魂力,你恐怕又会掉回到魂王程度,而且对你日后的进阶恐怕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不可取。”张嫌听到了冥魂的声音,皱着眉头努着两腮望了冥魂一眼,欣慰地一笑,却使劲摇了摇头,否决道。 “大哥,这都什么时候了,冥魂的存在就是为了大哥的性命无忧,如今大哥有难,岂能再在乎我这人造之魂的修行……”被张嫌否决之后,冥魂似乎有些不甘,向张嫌表态道。 “那你这方法先作为最后的办法,在想想还有其它的办法没有,如果没有的话我再依你所言暂时借用你的魂力。”张嫌见冥魂十分坚决,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简单回应道。 “除了冥魂哥说的那个办法以外,我倒是还有一个办法,说不定可以驯化 那些雷属性魂力……”张嫌回应完,木鱼子一副少年老成地模样揉了揉它那稚嫩的下颌,若有所思地说道。 “木鱼子你有办法?快说来听听!”木鱼子说话之后,冥魂和张嫌都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异口同声道。 “只是一个猜想,我认为那些雷属性魂力进入到大哥的灵魂之中,是无法马上适应大哥的灵魂环境的,正因为如此,它们才会暴躁反抗,大哥越是用自身的精魂去镇压它们,它们的反抗就越是激烈,大哥不如像魂鬼吞噬灵魂一般,不去对抗这些新入体的魂力,也不着急同化它们,只让它们在大哥的灵魂之中自有流动,肆无忌惮地游走,如此一来,它们就会慢慢熟悉大哥的灵魂环境,其反抗的本能就会降低,甚至有的属性魂力会因为适应了大哥的灵魂环境,而自发的融进大哥灵魂之中,虽然整个过程可能漫长而痛苦,不过我觉得比借用冥魂大哥的魂力更大概率成功。”张嫌和冥魂询问之后,木鱼子凭借着自己积累的经验,向张嫌提议道。 “木鱼子,你的意思是让那些雷霆魂力肆无忌惮地破坏大哥的灵魂?你安的什么心?大哥要是灵魂受损怎么办?”木鱼子提议之后,冥魂皱了皱眉头,生气地望向木鱼子,开口质问道。 “冥魂,稍安勿躁,我觉得木鱼子说的有些道理,对于那些雷属性魂力,我的灵魂确实是个陌生的环境,如果我魂力满盈,镇压驯服它们倒也方便,但是其中的属性就会在我驯服它们的时候也被同化消失,如果我不去镇压它们,它们虽然会因为暂时的抗拒而破坏我的灵魂,但是慢慢熟悉了之后,它们就不会继续异动了,这样的话,我再把它们变成我的本源精魂,我的灵魂就有了具备雷属性的可能,不错,不错,应该是这么个道理。”冥魂没有理解木鱼子的意思,但是张嫌却明白了,他先是制止住冥魂的愤怒,随后一边分析一边向冥魂说明道,完全认同了木鱼子的提议。 “可是大哥,先不说那些属性雷魂需要多久适应大哥的灵魂环境,就算是只一会儿,对大哥的灵魂也会造成很大的损伤,大哥真能撑到那些属性魂力温和下来自愿归属吗?”冥魂听完张嫌的说明,显然也明白了木鱼子的意思,但还是有些担忧道。 “如果是普通人的灵魂,恐怕还真是维持不住,但是你别忘了,我的死神魂技拓荒仁者可是能给我提供灵魂自愈能力的,凭借着我余留下来的这一成魂力,维持一段时间的灵魂自愈还是能做到的,让它们尽管破坏就是了,我忍得住。”张嫌知道冥魂的担忧,思绪了片刻,似乎想到了解决之法,向冥魂回应道。 “灵魂自愈可不能消除受伤时的痛觉,雷弧在大哥体内电 击着大哥的灵魂,那种痛感可不比蚊虫撕咬,大哥能忍得住?”虽然张嫌给出了解决办法,但冥魂一想起张嫌将要受得罪,便露出了一脸的苦涩,担心地问道。 “既然想获得别人难以获得的力量,自然要吃一些别人吃不了的苦,昨晚进阶中级魂祖的那种痛苦我都忍过来了,这雷弧灼体又有何惧,就这么办吧。”张嫌痛苦的脸上挤出了一抹微笑,向冥魂回应道,显然已经下定了决心。 既然张嫌决定了,冥魂和木鱼子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待到张嫌按照决定闭眼施行的时候,冥魂和木鱼子不再继续闲聊,一左一右分立在张嫌的灵魂两边,害怕张嫌的灵魂出现问题,一直保持着高度的警惕,随时准备对张嫌进行紧急救援。 张嫌合上双眼之后,眉头便持续地紧皱着,有时雷弧灼烧的痛苦让张嫌的魂面扭曲变形,有时又让张嫌的闭口发出“嗯哼”痛苦之音,这种痛苦造成神色交替重现,整整持续了两天两夜。 “木鱼子!都是你出的馊主意,大哥现在魂力即将耗尽了,但是痛苦依旧持续,这样下去的话,不知道大哥还能不能醒得来了,怎么办啊?”两天两夜过去了,冥魂望着张嫌痛苦的脸颊,感知着张嫌缓慢耗尽的魂力,生气地向木鱼子询问道。 “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持续这么长时间,没想到那些雷属性魂力居然如此强硬,到现在还不认同大哥的灵魂灵识,早知道如此,我就不出那个主意了,都怪我……”木鱼子也在感知着张嫌的灵魂状态,见张嫌的魂力依旧在缓慢消耗,没有任何起色,悻悻地回应道。 “坏了,大哥的魂力几乎感知不到了,这说明大哥将无法继续维持那自愈能力了,这样下去,如果那些雷霆魂力再不认同大哥,恐怕大哥的灵魂真要从内部被电的稀烂了,怎么办啊?现在我要不要把自身的魂力传给大哥一些,帮大哥度过难关,至少别魂飞魄散。”木鱼子回应之后,冥魂好像已经感察不到张嫌的魂力威压,心惊胆战了起来,着急地不知所措,向木鱼子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又没遇到过这种情况,魂力属性中就属炽火和雷霆最为狂暴,但是我也没想到会狂暴到这种地步,看来大哥危险了,冥魂二哥,要不你试着度给大哥一些魂力吧,至少让大哥的自愈能力还能继续维持。”木鱼子的心惊程度不比冥魂小多少,它也没预料到事态会进行到如此地步,声音氤氲地说话道。 “哈,冥魂、木鱼子,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用不到了!这力量好棒,比起施展魂技时让魂技上的魂力出现属性异变要来的威猛,虽不比法则雷霆,但是这魂育雷霆也不甚太弱,太棒了,只是同化了 这些许魂力,便让我的灵魂感觉充满了力量。”就在冥魂和木鱼子发声讨论之时,张嫌终于睁开了眼睛,眉头缓缓舒开,体内魂力突然暴涨至了原来的三成,感受着魂力的暴涨,张嫌握了握魂手,散发出的些许魂力便电弧闪烁,灼烧着浮动的魂尘发出焦燃的异味,突然欣喜地说话道。 (本章完) 第五百二十三节:魂雷迸发 “大哥,您修成了?!”感知着张嫌身上突然增加的魂力,见张嫌并没有因为魂力耗尽而陷入到虚弱之中,冥魂瞬间惊喜了起来,开口冲张嫌问道。 “啊……,算是吧……,没想到在我本源魂力完全耗尽的最后一刻,那些雷属性魂力居然才愿意认同我的灵魂,接受我的灵识引导,成为我新的魂力,不过还好,在它们成为我新的魂力之后,我的魂力再次得到了补充,没有让我的灵魂彻底陷落到虚弱状态,看来真是需要彻底‘换血’才能获得后天的魂力属性呀。”张嫌点了点头,转头向着冥魂以及木鱼子说明道。 “这太惊险了……,还好大哥成功了,不然的话,恐怕大哥的灵魂不死也会彻底废掉,居然要彻底更换一遍魂力,这可不是普通魂师敢做的事情,甚至连想都不敢想吧。”张嫌说明之后,冥魂知道张嫌没事了,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却又有些后怕地说道。 “是啊,如果不是一点点尝试走到了这一步上,我也不敢相信需要这样才能让我获得后天属性,但是既然现在成功了,那么便说明我的选择没有错,哈哈,我的魂力终于也能拥有属性强化了,真是不可思议。”张嫌点了点头,再次释放出了些许魂力,故意将魂力中的雷霆电弧释放出来,感知着其中的强度。 “大哥,您现在刚刚经历了一次魂力大换血,最好先休整一下,重新补充好魂力,顺便在灵魂之中育养出更强的魂力属性,使灵魂和新生出的属性更加契合,这样才更保险一些。”感知着张嫌的雷霆魂威,木鱼子并没有像冥魂一样那般得意,反而庄正老成地向张嫌建议道。 “嗯,木鱼子说的极是,我现在刚刚获得属性魂雷的认同,但还不是完全稳定,需要继续休整,一是让雷霆魂力可以被我的灵识完全掌控,二则是要让我的灵魂和属性雷霆更加契合,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我总是感觉我的灵魂和雷魂属性的契合程度并不完全,或许就是因为刚刚获得的原因,接下来,木鱼子回答木鱼鬼器里休息吧,冥魂,你一边稳固着自身的等阶,一边继续护法,我还需要修炼一段时间。”张嫌听到木鱼子的建议,点了点头,显然他也是这么想的,于是向冥魂和木鱼子阐明了自身情况之后,又向木鱼子和冥魂安排道,做着继续静修的打算。 “是。”木鱼子见张嫌魂力属性获得成功,自然没有继续待在鬼器之外的必要,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一眨眼便回到了木鱼鬼器之中。 “好的,大哥,只是这两日中,蒲姑娘曾向您发出过一次邀约,应该是共同进餐之类的,不知道大哥要不要回复?”冥魂听到张嫌的安排,也点了点头回应,回应之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冲 张嫌问道。 “只是进餐的话就不用了,我之前借饕餮给自己的身体储存了足够的能量,再维持几日的闭关也没问题,接下来我需要重新将魂力补充,将雷属性魂力在体内稳固住,才能不耽误香廊城之旅,在这之前我不会见任何人。”张嫌听到冥魂的上报,摇了摇头,对于蒲梓潼的邀请,他直接选择了无视,现在的他太过虚弱,这种状态下他不想随便出门,而且考虑到距离香廊城汇合之期临近,他更不想耽误自己修行时间一分一秒,于是直接回应道。 “那好,那我就先不回复蒲姑娘了,接下来冥魂会继续帮大哥您护法,您尽管修炼就是了。”听到了张嫌的回应,冥魂明白了张嫌的意思,恭敬地点了点头,冲张嫌回复道,回复之后两步从张嫌面前退去,以防自己的存在干扰到张嫌的修习。 见冥魂退去,张嫌灵魂归体,重新合上了眼睛,一边运转着功法,恢复着自身消耗掉的魂力,一边借助着碑魂拓等手段,让灵识慢慢渗透进全部的雷霆魂力,缓慢消除着体内新生魂力的紊乱,重新掌控起灵魂魂力的主导权,以彻底获得雷霆之力。 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 …… 又两天一夜过去,张嫌的魂力终于再次恢复到接近满盈地状态,待到魂力恢复之后,张嫌对体内属性魂力的主导也达到了极致,虽然雷魂属性和张嫌灵魂似乎还是并没有完全契合,中间隐约还生着一丝难解的隔阂,但是总得来说张嫌已经可以完全掌控属性魂雷了,释放出的魂威和施展出的魂力魂技皆能附带魂雷之威,让招式更加暴力强横。 “哈哈,成了,精魂重新聚满,而且这次的精魂带着雷霆属性,用来施展魂技招式,其威力能再度增强,果然是最强的属性之一,没想到今日被我所得,哈哈哈……”在彻底能掌控属性魂雷之后,张嫌猛然睁开了眼睛,坐在宾馆的床上哈哈大笑了起来。 “大哥起死回生,凤凰涅槃,获得了新生之力,可喜可贺呀!”张嫌笑过之后,冥魂在一旁单膝跪地,冲着张嫌拱手拜贺道。 “要不是冥弟你守护我左右,我也无法全神贯注地进行修炼,冥弟你也是功不可没呀,起来吧,咱俩兄弟不需要这些客套,我这次修习应该又过去了很长时间吧,给我说说,有没有出现什么情况?”见冥魂跪拜自己,张嫌先是摆了摆手让冥魂起身,随后又向冥魂开口问道。 “有两个情况。”冥魂站起身来,跟到了张嫌近前,向张嫌汇报道。 “哪两个?说说看。”张嫌点了点头,追问道。 “其一是蒲姑娘,她再次向您发出邀约,但是这次没有说明邀约原因;其二是有两三只小鬼在不久前曾围了过来 ,但是并没有发现这里,只是在附近绕了一圈便离开了,私以为可能是大哥进阶之后杀掉的那些魂鬼的残党,估计是调查来的。”冥魂认真地向张嫌汇报着情况。 “蒲梓潼未说明缘由的邀我?嗯……,或许是她研究那银钗魂器遇到了瓶颈,想来找我商讨,亦或是马上就要往香廊城出发了,她有事要和我商议,我马上就去找她问问……,至于你说的那几只小鬼嘛,应该调查追踪那几只被我杀死的魂鬼的,不用担心,上次战斗的遗痕我都清理干净了,凭它们发现不了什么,不用理会就是了。”张嫌揉了揉下巴,简单分析道。 “大哥说的是,愚弟也是这么认为的。”听到张嫌的分析,冥魂点了点头回应道。 “我这次静修了多久?”冥魂回应之后,张嫌继续问。 “大约两天一夜,如果从大哥进这房间闭关开始,已经过去四天三夜了。”冥魂算着张嫌闭关的时间,向张嫌回答道。 “这么久了吗?也是啊……,身体存的那些食物能量好像也消耗完了,看来是有这么长时间了,要去找蒲梓潼询问一下石冼那边的进展,说不定该出发去香廊城了,希望翻车鬼在这几天之中不会再有什么变动吧。”张嫌听完冥魂所报的时间,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念叨了起来。 念叨之后,张嫌先是简单打扫了一下房间里的魂痕,随后又把已经完全稳固在初级魂祖一阶的冥魂收到了自己体内,阅览了一下蒲梓潼给他发过了两条邀约申请,便开门离开了自己的房间,转身去敲蒲梓潼的房门,并往蒲梓潼的房间禁制上发出魂力传音,向蒲梓潼发出着邀约讯息。 发完邀约讯息,张嫌在蒲梓潼的房间前驻足了片刻,等待着蒲梓潼的回复,等了大约三五分钟,张嫌见蒲梓潼没有马上向自己进行回复,以为蒲梓潼或许没在房间,或许是在专注修习着什么,回身就要离开,不过正当张嫌准备离开之时,蒲梓潼穿着睡衣,缓缓将房门打开,朝张嫌轻轻勾手,做了一个请进的姿势。 “怎么了?发消息也不回,怎么突然来找我了?”进到了蒲梓潼的房间,张嫌顺手把门带上,蒲梓潼慵懒的坐回到了床上,向张嫌一脸怨气地问道。 “没什么,就是在忙着修炼稳固魂力呗,发生了什么事吗?”张嫌不知道蒲梓潼为何一脸怨艾,悻悻地问道。 “昨天给你传音是想对你说我石冼爷爷已经出发往香廊城去了,我们也该动身了,结果一天一夜过去,你一点音讯都没有,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蒲梓潼向张继续抱怨道。 “石老前辈已经出发了,不是说要五天吗?现在才第四天……”张嫌听说石冼已经去了香廊城,惊讶道。 “京城之事他处理的极其顺利,在我家又没有耽搁多久,自然节省了些时间,今天就已经从我家那里出发了,应该今晚或者明天就能到香廊城。”蒲梓潼点了点头回答道。 “这样啊,那我们也要赶紧出发了,总不能让一个老人家等我们吧。”张嫌听说石冼会先到,害怕自己迟到会引得石冼生气,略有些着急地朝蒲梓潼说着话。 “不急,他说要会先去山海屋分部找郑圃去,一日之后再和我们汇合,只要我们明天到就行。”见张嫌急切了起来,蒲梓潼摇了摇头,向张嫌回复道,一点都没有着急地模样。 (本章完) 第五百二十四节:即将出发 “石老前辈要先去找郑圃?”蒲梓潼说完话,张嫌皱了皱眉头问。 “没错,石爷爷知道翻车鬼身上有阎罗令,认为翻车鬼在九殿阎罗组织里的地位不会太低,要想拿住翻车鬼,恐怕要和香廊城的整个九殿组织为敌,所以他打算先去找郑圃商议此事,让郑圃多叫回一些散落在香廊城附近的山海屋会员,准备集中力量共同对付香廊城的九殿阎罗。”张嫌问完,蒲梓潼并没有隐瞒什么,向张嫌说明道。 “还要叫人吗?石老前辈这是要和九殿阎罗组织全面开战呀。”听完蒲梓潼的说明,张嫌惊讶道。 “准确来说不是石爷爷要和九殿阎罗开战,而是山海屋要和九殿阎罗开战,而且不是准备开战,是战斗早已经打响,只是没有摆到明面上而已。”蒲梓潼摇了摇头,纠正着张嫌的说法。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我这次追查翻车鬼是给山海屋添了一把火呀,这火一旦烧着,恐怕暗战就变成明战了。”张嫌听完蒲梓潼的话恍然大悟,挠着脑袋说道。 “还不至于,石爷爷虽然找了郑圃,但是还没有打算把事情闹到明面上,之所以集中力量,只是为了预防可能引起的大战而已,而且石爷爷向我说过,香廊城或许也没有九殿阎罗里的阎罗王存在,说白了只是一个下属的据点而已,他可能不会真的出手暴露身份,而是让郑圃和其它一些会员助力于你。”蒲梓潼继续向张嫌说明着。 “原来如此,看来石老前辈还是有计较的,不过这样也好,要真是石老前辈亲自出马,惹来了那些个什么阎罗王,我对付翻车鬼的阻力反而又增加了……”蒲梓潼说明之后,简单思绪了片刻,觉得石冼的决定并没有什么问题,也没有因为石冼不会亲自动手而失望,点了点头道。 “石爷爷向我说完,我还以为你会生气石爷爷不亲自出手帮你对付翻车鬼呢,你这么容易就妥协了?”见张嫌点头,蒲梓潼有些惊讶地望着张嫌,不太相信地问道。 “嗯……,也不算妥协吧,而是觉得石老前辈的考量更加仔细一些,翻车鬼握着阎罗令,自然背后有阎罗王的庇护,不会轻易让它丧命,如果石老前辈出现,其实力断然会引起九殿阎罗的注意,若算出那翻车鬼不敌,或许真有阎罗王现身也说不定,而石老前辈现在藏于幕后,让郑圃带人助我,实力相较之后,九殿阎罗可能就不会让什么阎罗王现身,这样我便有机会避开更加强大的阎罗王击杀翻车鬼,假如到时候真有阎罗王现身,石老前辈藏于幕后,还可以耍一套出其不意,让我方局势占优,这应该就是石老前辈的谋划吧?”张嫌想了想,开口说明道,说明之后微笑着询问蒲梓潼。 “果然机智,没 错,本来石爷爷以为你会生气,准备就是这套说词让我用来开解你,没想到你自己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不错,不错,石爷爷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才最终决定不主动出手,而借用山海屋的其他力量助你猎杀翻车鬼,并且还要抓几只舌头回去。”蒲梓潼一边赞扬着张嫌,一边点了点头承认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明白了,只是我还想问一件事,就是关于你们蒲家那个扼制魂鬼自愈之力的典籍……”听到蒲梓潼的赞扬,张嫌并没有太过欣喜,继续问道。 “算不上什么宝贝,石爷爷已经从我家中取得了两份拓本,向着那香廊城带了过去,到时候会交给你和郑圃各一份,以此来对付拥有再生之力的翻车鬼,至于里面记载的那些方法有没有能在翻车鬼身上适用的,我也不得而知,只能在实战中尝试一下吧。”蒲梓潼知道张嫌的意思,向张嫌回应道。 “有就好了,总比没有的强,这我就放心了,既然石冼前辈已经赶去了香廊城,我们明天一早就动身出发吧?我们这距离那香廊城更近一些,应该下午就能赶到,到香廊城里早做计量。”张嫌听蒲梓潼说完,点了点头,向蒲梓潼询问意见道。【*~爱奇文学*~免费阅读】 “没问题,不过今晚你要先帮我一个忙,我要做最后一次尝试……”张嫌说完话,蒲梓潼想了想,马上答应了下来,随后向张嫌又说道。 “帮忙?帮什么忙?你遇到了什么问题了吗?”见蒲梓潼要自己帮忙,张嫌不知道要帮什么,好奇地问道。 “那银钗魂器我虽然能简单催动,但是里面遗留了一个特殊的禁制让我无法发挥出其最大威力,我试着破坏过几次,但都无法将其损毁,我觉得可能是我的实力不够,所以希望你能帮我一下,在我把那禁制激发出来的时候,你和我一起‘摧毁’它,这样我便能得到银钗魂器完整的掌控权了。”张嫌问完,蒲梓潼向张嫌进行了简单地说明,并请求道。 “这么些天过去了,你还没能掌控你家老祖遗留下来的魂器吗?”对于蒲梓潼的请求,张嫌更加好奇了起来,不是好奇蒲梓潼的请求,而是好奇于那银钗魂器的神秘,他没想到拥有诸多手段的蒲梓潼会被一个古老的魂器难住。 “嗯,我借以蒲家血脉之力让银钗魂器已经认主,但没想到认主之后的魂器之中居然还有一道老祖遗留下来的禁制,好像是专门是为了阻挡我而设下的一样,我试过很多方法想要破除那个禁制,但是最终都没能成功,我想让你和我一同发力试试看能不能合力把那禁制给‘摧毁’了,这样我就能完全获得此魂器的掌控权了。”蒲梓潼把银钗魂器从脖子上储物项链中取了出来,用手掌拖着说道。 “不是说 你老祖生前已是魂仙了吗?一个魂仙设下的禁制,我们两个中级魂祖就算合力又能怎样?恐怕就算我和你一起,也无法将其那禁制破坏掉吧?”张嫌望着银钗,见从鬼墓之中取出的银钗已经被蒲梓潼擦拭干净,亮闪闪如泛空银星,透着一股森幽的阴气,让他感觉多少有些不太自在,苦笑着脸道。 “我说的这个‘破坏’不是单纯的指用武力,而是要合力对付其中的禁制机巧,你有些脑筋,说不定可以勘破其中的禁制机巧,进而将它彻底瓦解掉,反正这么多天我是没有找到破禁的诀窍,只能寄希望于你助我一臂之力,看看能不能成功解开里面的禁制。”蒲梓潼知道张嫌误解了,摇了摇头向张嫌再次解释道。 “破坏掉里面的禁制机巧?你们蒲家老祖设下的机巧你应该最清楚吧?找我一个外人来,恐怕起不到什么效果吧?要找的话,你也应该找你们蒲家之人,比如你父亲或者蒲家长老之类的存在,他们说不定知道些关于这银钗的秘密。”张嫌皱了皱眉头道。 “你这不是废话吗?要是能找他们,我还至于找你来?我现在又不能回家,而且这银钗我现在也不敢在他们面前显露,所以只能请你帮我,如果成了更好,不成的话也就算了,只是想让你给我提供些可能而已。”蒲梓潼觉得张嫌磨磨唧唧似乎不想帮助自己,撇了撇嘴,向张嫌埋怨道。 “这样啊……,如果你信任我的话,那我倒是可以试试,至于能不能成,我可不敢保证,你也不要对我抱太大希望……”见蒲梓潼似乎有些不悦了起来,想起蒲梓潼帮过自己的恩情,张嫌最终憨笑了一下,向蒲梓潼答应了下来。 “嗯,试试看吧,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两个人一起顶半个也行,说不定也能有点用,你在一旁站好了,我试着催动这银钗魂器,让那禁制在银钗之外显形,你帮我看看禁制之中有什么奥秘机巧没有,要是能找到,那就是大功一件,我会用这银钗魂器帮你擒那翻车鬼,说不定不用什么扼制自愈的手段也能帮你把翻车鬼击杀,这银钗魂器可是很强的哦。”见张嫌答应了下来,蒲梓潼点了点头,再次露出了笑容,向张嫌道。 “也是啊,这银钗可镇鬼王,用来击杀翻车鬼应该不再话下,你如果能催使了,对我击杀翻车鬼也是一大助力,那好,你将禁制激发出来吧,我倒要看看这银钗是个什么样的魂器,需要让你老祖在魂器里面再度设防,想来是害怕这等强大的魂器落在不轨之人手中成为大害吧。”张嫌向蒲梓潼催促道,因为蒲梓潼的话和这魂器里的禁制,让他对此银钗魂器慢慢有了一些兴趣。 “好,戏魂镜,法魂现照!”听到张嫌的催促,蒲梓 潼也不托大,对着银钗魂器施展某种秘法,直接让银钗魂器中的禁制以镜像的形式在灵魂境空间中显现,说是镜像,实际却和真正的禁制一般无二,魂威凛凛,魂纹闪烁。 待到禁制现出,张嫌感知着上面的魂威,望着上面满布的魂纹,一时之间有些魂力躁动、毛骨悚然了起来,因为那上面的魂纹居然是一个个狰狞的鬼怪模样,看起来极为骇人。 (本章完) 第五百二十五节:破禁失败? “好诡异的禁制!好强的魂威!这禁制经过了百余年,没想到如今居然还有这等威势,不简单啊,这就是魂仙设下的禁制机巧吗?”张嫌望着禁制之上骇人魂纹,感知着其上不输于魂仙的威压,惊讶道。 “别说那些没用的话,赶紧帮我勘察一下这禁制有没有什么破解之法,文韬武力我都用过了,我可是整整浪费了四天,都没能将其破解。”张嫌惊讶之后,蒲梓潼似乎十分着急,向张嫌催促道。 “这禁制似乎是由银钗魂器不断供应着魂力,其上散发出的魂威不亚于真正的初级魂仙,武力显然是行不通的,就算咱俩联手,估计也无法将其破坏,反而会让我俩得到某种反噬,至于其它的破解之法嘛……,只要是禁制,开启和闭合应该都有专门的施术手法,如果能从禁制之上探明那种手法,说不定能直接将其关闭……”张嫌想了想,推敲道。 “哼,这还用你说,我自然也知道破禁的两种基础办法,武力现在是行不通了,探查之上的术法手段目前也没有头绪,所以这才拜托你帮我看看,勘察一下有没有可行的办法,你也没有看出什么来吗?”蒲梓潼听完张嫌的推敲之语,冷哼了一声,好像觉得张嫌在说废话。 “别着急啊,我这不是才刚刚看到这奇异的禁制吗?让我再看一会儿,如果能找出什么端倪就告诉你。”张嫌能感受到银钗魂器对蒲梓潼十分重要,眼睛盯在那奇特的禁制之上,目不转睛地冲蒲梓潼道。 “那好吧,你仔细寻觅一下吧,不过别太慢了,我们明天就要动身出发去香廊城了,满打满算也只有一晚的时间,如果无法破解,帮你猎杀翻车鬼的时候我可没法使用它了。”见张嫌目光沉浸在银钗魂器的禁制之上,蒲梓潼知道张嫌开始用心了,先是犹豫不决地忧思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向张嫌回应道。 “嗯,我知道了,能设下这么一个强大禁制保护这银钗魂器,除了说明你家老祖厉害以外,也能说明这银钗魂器的强大和珍贵,我也开始好奇这银钗魂器的能力了,就让我看看,它到底藏了什么秘密,能让你家老祖如此珍惜……”张嫌知道蒲梓潼在担心时间,微微一笑开口回应道,回应之后,度步在如三维影像一般的禁制魂影四周不停打转,观察着之上的特殊魂纹,似乎向从魂纹之上下手,找出里面的规律。 在蒲梓潼的紧盯之下,张嫌足足围着那禁制绕了七八圈有余,只是用眼在其上观望,细致地分辨着上面的图纹,不曾下手去真的触碰禁制,生怕一不小心激发了禁制之上的抵御手段,让自己的灵魂被禁制所伤,恐怕影响去香廊城追踪翻车鬼的事情。【…爱奇文学¥&最快更新】 “看了半天了,有没有什么发现吗?” 见张嫌慢步绕禁制七八圈之后停了下来,蒲梓潼以为张嫌看出了什么端倪,向张嫌开口问道。 “这一只魂鬼查耳凹鼻,发如鹰喙……,那一只魂鬼似乎是受了刖刑一般无足,却在以手代足做倒立姿势……,还有,那边那一只,眼如肉泥,却后脑出眼……,你再看那边,鬼身虽小,满口獠牙,足生倒刺,背生叶翅,看着相当恐怖诡异……”蒲梓潼问过之后,张嫌向蒲梓潼开口描述起了封锁银钗禁制上的各式魂纹,说话道。 “慢……,慢……,我是问你有什么发现,你把这禁制上的铭文向我一一描述有什么用?我又不是没有看到……”张嫌还未描述完,蒲梓潼先一步打断了张嫌的描述,皱起了眉头向张嫌抱怨道,认为张嫌是在故意戏耍自己。 “你看到了呀,那就好说了,你有没有觉得这些魂鬼的魂纹遍布在禁制之上显得十分有趣?”张嫌知道蒲梓潼误解了自己,憨然一笑,挠了挠头向蒲梓潼询问道。 “有趣?什么意思?不就是些魂鬼图照吗?我倒觉得不是有趣,而是狰狞。”蒲梓潼重新审视着她看过数遍的禁制魂纹,皱了皱眉头道。 “嗯……,别管有趣也好还是狰狞也好,一般魂师在设立机巧禁制的时候会把魂鬼的形象纹在禁制之上吗?反正我是第一次见。”张嫌见蒲梓潼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向蒲梓潼认真地说明着自己的感觉。 “这个嘛……,我倒是也没有见过,不过只是些刻印在上面的图案铭文,和刻印符箓铭文和兽畜铭文似的,应该不存在什么特别之处吧,或许只是我老祖的习惯喜好呢?”蒲梓潼望着那些魂鬼图纹,并没有从上面感知到什么异常,也没有看出何种端倪,若有所思地猜测道。 “喜好吗?当然也有这种可能,但是魂师的话就算不惧魂鬼,也应该对魂鬼有些忌讳吧?尤其是一些打心底里厌恶魂鬼的,你见过他们会做标榜魂鬼之事吗?比如把魂鬼的形象刻录在自己的禁制或魂器之上?”张嫌琢磨了一下,向蒲梓潼继续问道。 “应该不会,除了一些堕落者,很少有魂师会喜欢魂鬼的形象,更别说把那种形象拿来用了……”蒲梓潼琢磨了一下她接触过的魂师,摇了摇头回答。 “嗯,你的先祖又不是堕落者,而且从他带人灭千鬼的事情来看,应该对魂鬼也是极度痛厌,更不可能平白无故把魂鬼的形象放到自己的手段当中,而这禁制上刻有这么多魂鬼形象,或许不是你家老祖一时起意的结果,大概是带有某种目的性的,再不济,也应该可以起某种作用。”张嫌打量着禁制之上的那些魂鬼形象,沉思了片刻,然后说道。 “确实有这个可能,但是我家老祖挂着魂鬼 形象在禁制上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这不过是些魂鬼的图影,其上并没有散发出什么特别的魂力,我从其中也看不到能够消解禁制的禁制之眼……”张嫌说完之后,蒲梓潼愁眉苦脸地说道。 “你老祖设下的禁制我自然不明白其中的深意,但是我对这些图案稍微有些猜想,可以说于你听,你可以试着感悟一下,如果能对你起到一些启示作用,那最好,如果不能的话,那我也就黔驴技穷了。”见蒲梓潼愁眉苦脸,张嫌眯着眼睛揉了揉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 “什么猜想?你说说看。”听说张嫌有些想法,蒲梓潼好奇地问。 “这些魂鬼看起来都十分狰狞,却又栩栩如生,像是真实存在过一般,所以我认为这些魂鬼图影或许是你老祖曾猎杀过的魂鬼,根据印象刻在在这禁制上的,如果你能知道你家老祖在风缘坡之前猎杀过的最后一只魂鬼是哪只,说不定哪只魂鬼图纹之中就有解除禁制的奥秘,你可以试着探寻一下。”张嫌想了想,简单阐述着自己的猜想。 “你是说这禁制上的魂鬼图纹是我家老祖猎鬼的记录?而封杀风缘坡鬼王之前的那只魂鬼图纹藏着禁制之眼?这就麻烦了,要知道我家老祖的猎魂记录,需要回我家的祖阁里去找,那里可是我家族内部防守最严的地方,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就去的了的。”蒲梓潼似乎觉得张嫌的猜想有些道理,皱了皱眉头道。 “嗯……,那只是第一种猜想,当然,我还有其它地猜想,比如这上面的魂鬼魂纹或许是以某种特殊的形式排列的,类似现世里的密码暗号,只要查出魂纹之中的暗号规律,就有可能获得解除这禁制的手法,这也是有可能的,不过我是无法从这些魂鬼纹路中看出什么规律。”张嫌继续说出自己的第二种猜想。 “如果这些鬼纹是暗号的话,那破解起来可就难了,我阅览过家里不少的经史子集和技法书册,对这种鬼纹做暗号的方法并没有什么印象,也许是我学艺不精,也有可能根本就没有,是某种独特的定点暗号,也就是特定给某人的暗号……”蒲梓潼继续苦着脸道。 “我还有一种猜想,或许有些怪异,但是也存在可能,那就是这些鬼纹不是你老祖设下的,而是在鬼墓里困敷千鬼的时候,有魂鬼想要破坏这银钗魂器,被其中的拦禁禁制灭杀之后留下的痕迹,这些痕迹掩盖了禁制之眼,所以你无法找到破解你老祖设下禁制的机关。”张嫌继续说出了自己的第三种猜测。 “你是说这些鬼图有些是曾在鬼墓里的魂鬼吗?那就有些奇特了……,不过好像不太可能,魂鬼为救那鬼王向银钗魂器进行扑杀,灵魂覆灭导致魂痕遗留,现 出魂鬼的灵魂征象,是有类似的禁制存在,但是这个禁制好像不是那一类型的。”蒲梓潼望着银钗中现出的禁制,摇了摇头,否定了张嫌的第三种猜测。 “这就是我一个外人能猜想到的,除此之外我没有其它发现了,我能力、见识不足,无法帮你破除这个禁制了。”被蒲梓潼否定之后,张嫌终于摇了摇头,冲蒲梓潼无奈地说道。 (本章完) 第五百二十六节:空间消解 “再没有别的主意了吗?”见张嫌脸上露出无奈之色,蒲梓潼皱了皱眉头问。 “只是观测的话,已经看不出什么了。”张嫌摇了摇头回答。 “你可以试着触碰一下这魂器内的禁制呀?”张嫌回答之后,蒲梓潼似乎还对张嫌寄予希望,建议道。 “触碰魂器的话我倒是敢,但是你让我触碰这个魂仙设下的禁制,恐怕你是高估了我的胆量了,这禁制之上散发出的魂威不仅强大,而且霸气凌然,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显然是有着极强的威力,一旦我的触碰引起了它的反噬,恐怕小命不保,还是不要碰为妙。”张嫌望了一眼眼前的禁制,又隔着魂影禁制望向背后的蒲梓潼,摆了摆手,苦着脸回应道。 “胆小鬼,我之前触碰过,而且还对这禁制发动过攻击想要将它破坏,虽然没有成功吧,但也没有什么反噬出现,你多虑了吧?”蒲梓潼似乎觉得张嫌有点太过谨慎了,撇了撇嘴说道,眼神里对张嫌的担心不屑一顾。 “从你把这禁制放出来的一瞬间,我就产生了危险的感觉,我的感觉应该没错,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因为是蒲家的血脉,所以这禁制不会回击你,而我这个非蒲家之人若是碰上了,恐怕就没有那么好运了,这也是可以检测的。”张嫌不知道是因为碑魂拓的原因,还是新修出的雷霆魂力对周遭魂波十分敏感,张嫌确定自己的感觉没有出错,认真回答道,回答之后,快速从冥石盅里取出了一只小鬼的手臂残躯,甩手抛到了银钗魂器影射出的禁制之上,对禁制进行着某种试探。 就在小鬼的手臂残躯被张嫌抛出,刚一触碰到魂影禁制的时候,禁制似乎早已察觉到了那残躯之中的鬼魂,直接微颤了起来,并发出轻微的嘶鸣之声,颤抖嘶鸣过后,禁制之上魂光闪烁,鬼图铭文亮着幽森的白光,待到白光消失,落在禁制上的魂鬼残躯居然诡异的消失不见了,唯有稀少的残余魂尘在禁制前飘落,正面残躯曾到过禁制之前。 “这是……?空间消解?这禁制的反击之法居然是我家老祖的空间消解?我还是第一次见,真是太震撼了,还好,幸亏张嫌你没有对它出手,不然的话估计真就魂飞魄散了。”望着消失的魂鬼残臂,蒲梓潼似乎辨察出了空间禁制上的能力,惊讶道。 “空间消解?那是什么?我就是这禁制一出现就给了我一种危险的感觉,看吧,如果我出手了,下场肯定比这魂鬼的残躯好不了多少。”张嫌不知道蒲梓潼所谓的‘空间消解’是什么意思,一边询问着,一边后怕着说道。 “嗯……,空间消解就是我老祖步入魂仙、领悟空间法则之后能够使用的一招手段,可以瞬间分解部分空间,灭 掉在那部分空间之中的魂体魂力,当然只是对毫无防备状态下的魂体,若是魂体有所防备,可以极度凝练体内体外空间进行防御抵抗,其术法便无法将其直接灭杀,但也能起到一定破坏的奇效,是我老祖拿手招式之一,在我家典籍之中有过类似的记载。”蒲梓潼想了想,简单向张嫌说明道。 “直接解体部分空间,这种诡异的手段居然也能施展吗?魂仙强者真是恐怖至极呀!既然这禁制被赋予了这种恐怕的能力,我还是不碰为妙,你还是另寻其他强者帮你破禁吧,说不定那石冼前辈可以,你不如等到了香廊城让石冼前辈帮你想想办法。”张嫌被蒲梓潼的说明直接吓了一跳,赶紧缩回手去,远离着银钗禁制后撤了一步,悻悻地建议道。 张嫌建议之后,蒲梓潼似乎银钗之中的防御禁制也惊吓到了,不敢再让张嫌触碰,甚至自己也不再敢触到其上,赶紧催动起了银钗,施出了她先前将禁制外显的技法,将禁制完全收回进了银钗之内,不再去尝试突破银钗的内设禁制,获得银钗的完全掌控权。 “这银钗的内设禁制居然这般恐怖,我还是以后慢慢研究吧,虽然有些不甘心,但今天就到这里了,接下来聊聊去香廊城的事吧……,我之前把在风缘城发生的事情都给石爷爷说了,他大概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也知道了那翻车鬼的恐怖之处,这次去的话,他希望你再把一些细节详细告知给郑圃以及山海屋招来的一些会员帮手,让他们也明白你要追杀的翻车鬼是个怎么样的存在,不要出现过度伤亡的情况,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收起了银钗魂器,蒲梓潼将话题转向了去香廊城追杀翻车鬼的事情,向张嫌问道。【#@爱奇文学*!更好更新更快】 “石冼前辈的目的是想让我情报共享吧?这倒是没什么,我追杀的翻车鬼虽然是九殿阎罗的一员,但是我对九殿阎罗以及那个‘落神碑’宝藏没有心思,九殿阎罗和翻车鬼的情报我都会毫无隐藏的拿出来,但也请石冼前辈所在的山海屋真心实意地助我一臂之力,别翻车鬼没抓到,内部先计较了起来。”张嫌知道石冼的目的,并没有拒绝,只是强硬地说道,想借蒲梓潼的口将话传到石冼和山海屋组织那里。 “嗯,既然你答应了,你的顾虑我会传达给石爷爷的,想来他就算不主动出手,也会在暗中监视山海屋成员的行动,你放心吧,有石冼爷爷在,山海屋的其他成员不会乱来的。”张嫌说完话,蒲梓潼思绪了一下,向张嫌笑着说道。 “那样最好,对了,梓潼,你有没有把班蝶的事情告知给你那石爷爷和山海屋,它的存在你最好能帮我隐瞒一下,毕竟班蝶是只鬼,过去是我的鬼奴,现在解除了鬼奴关系,它暂时算是我 的鬼友了,它的存在要是被石冼前辈和其他魂师知道,恐怕会授人以话柄的。”蒲梓潼说话之后,张嫌点了点头回应着,回应完,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向蒲梓潼询问道。 “我也不傻,知道其中利害,班蝶的事情我没有对任何人说,毕竟人鬼向来不相通,这是魂师境一直以来的规矩,不过就算我不说,你一直带着班蝶,也有可能无意之间将其暴露,所以我劝你最好把它灭掉或者留在这风缘城让它自生自灭,要不然终究会是个祸患。”蒲梓潼摇了摇头向张嫌回答道,回答之后,显然是在担忧班蝶的身份,向张嫌建议道。 “灭掉有些太无情了吧,它不像是个坏鬼,在我身边从没有害过人,还救过我,这样对它我会良心不忍的,至于放生嘛……,恐怕也做不到,要是在上番城还好说,可这是风缘城,还遗留着牛厢鬼和白宁鬼这两个魂鬼势力,以及还有九殿组织的其它秘密基地,在这么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它拖着受伤的魂躯很有可能会活不下去,暂时就让它在我的储灵罍樽里待着吧,我不在外人面前把它放出来就是了。”张嫌想了想,摇着头回答道。 “嗯,班蝶确实帮过你不少,不过它之前听你话、帮你是因为它是你的鬼奴,如今可不一样,你已经解除了它的鬼奴身份,说不定它之后就不会再对你唯命是从了,要是反过来加害于你,你又要怎么办?”蒲梓潼似乎并不喜欢班蝶,若有所指地向张嫌问道。 “那是以后的事,需要以后再说,不过就目前来看,风缘一行它帮了我不少,就冲着这份恩情,我也不能直接就抛弃它,要是它以后真想加害于我,那么出手便是,我过去确实不敌它,但是如今已经大不相同,我不仅魂力进阶到了中级魂祖,还在不久前掌握了魂雷属性,我相信以我现在的实力,它还没法轻易得手。”张嫌虽然也不是完全相信班蝶,甚至还知道班蝶待在自己身边的算计,但是他依旧觉得班蝶是他追杀翻车鬼的一大助力,将自己刚修成的魂雷属性展示给蒲梓潼看,向蒲梓潼保证道。 “魂雷属性?你修出了后天的属性魂力?这怎么可能?和鬼墓里吸收的鬼晶石有关吗?”看到张嫌释放出的些许魂力泛出诡异的雷弧,蒲梓潼已经不在乎班蝶的事情了,讶异于张嫌的灵魂属性,惊问道。 “嗯,我吸收的一块鬼晶石里却有一个带有属性魂力,于是就试着提炼了一下,没想到还真就成功了,这还多亏了你带我进那鬼墓,不然我也不会获得这种力量。”张嫌兴奋地在蒲梓潼面前演示着自己的雷属性魂力,回答道。 “快,给我讲讲你是怎么在鬼晶石魂力中获得属性的?真是亏大了,早知道我也该 多吸收几块鬼晶石了,明明还有那么多……”张嫌回答之后,蒲梓潼一脸艳羡地问道。 “嗯,其实我也是刚修成的,还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解释,今天先休息一下吧,明天出发之后,在车上我再告诉你。”张嫌望了一下屋中的时钟,发现时间已晚,再加上他刚修炼完属性魂力之后积累的疲惫,让他已经不想在继续和蒲梓潼多聊什么,犹豫了一下,向蒲梓潼道,准备回去自己的房间准备明日启程之事。 (本章完) 第五百二十七节:出发香廊城 翌日晨曦,雾霭蒙蒙,张嫌早早地从床上爬了起来,算着列车的时间,提前叫醒了睡意朦胧的蒲梓潼,和蒲梓潼退掉了闭馆了房间,简单在路边摊吃了些包子油条,便向着不远处的火车站赶去。 “好早啊,我还没睡醒呢……”买票进了车站,蒲梓潼才稍微精神起了一些,伸了个懒腰,左摇右摆地晃动了几下身子,打着哈欠冲张嫌道。 “这可是你和我相约的时间,其它的时刻不是已经没有快车座次了嘛,你不会昨晚一夜没睡,又在研究那银钗魂器了吧?”张嫌知道蒲梓潼没有睡醒,撇了撇嘴,抱怨道。 “鉴于你的猜想,我又研究到了半夜,不过还是没有弄明白银钗之中那禁制的秘密……”蒲梓潼揉了揉眼睛,慢慢清醒了过来,冲张嫌回应道。 “你老祖的遗物,肯定玄妙至极,一时之间弄不明白也很正常,如果你是为了帮我追杀翻车鬼才这般着急的话,我觉得大可不必,你看我现在魂力进阶,灵魂之中又多了雷霆属性,实力算是突飞猛进了,对付那翻车鬼还是可以力敌的。”张嫌望着大半清醒的蒲梓潼,出声开解道。 “为了你?倒也不完全是……,算了,反正现在要向香廊城赶了,也没时间继续研究这银钗了,就先暂时搁置下吧,接下来要全力以赴帮你对付翻车鬼,哦,对了,昨晚我和石爷爷通电话了,他说他同意了你的要求,郑圃那边也同意了,等会儿到了香廊城之后,咱俩就直接去找郑圃,石爷爷不先出面,你的事情先由郑圃进行协助,若是真冒出了鬼王,石爷爷再现身对付。”张嫌开解之后,蒲梓潼先是摇了摇头,随后叹了口气,不再谈论银钗魂器之事,而是向张嫌传达着石冼的回话。 “没问题,郑圃前辈我也见过,虽然感觉有些严厉,但好像是个比较正直的人,让郑圃前辈出面助我,倒也是我的荣幸,根据先前我让你传给石冼前辈和郑圃前辈的消息,郑圃前辈那里有什么回应吗?”听到蒲梓潼的传话,张嫌点了点头,他可不敢奢望石冼那种级别的魂师助阵自己,不过就算石冼不帮自己追杀翻车鬼,有郑圃和其背后的山海屋魂师组织参与进来,也能给他不错的助力,这让他已经很满足了,随后又问及起其它事情。 “你是说你让我提供过去的那个线索吗?郑圃前辈已经派人去追查,不过你昨晚才告诉我,这才一个晚上,不可能这么快就有结果的。”蒲梓潼知道张嫌要问什么,向张嫌快速回答道。 “也是啊,是我着急了……,好像车要来了,我们过去排队验票吧,早上这趟车人少,有什么事情车上再说吧。”蒲梓潼回答完,张嫌挠了挠头回应道,回应之后,听到了广播车次的喇 叭响起,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知道已经到了乘车的时间点了,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带着蒲梓潼一起向验票口走了过去。 张嫌和蒲梓潼在验票口前的队伍里只排了一会儿,便已经到达了闸机前面,将票插入进了闸机入口,走过开启的闸门挡板,二人并排沿着车站标识寻找着自己的车厢位置,待到车厢位置确定,整理了一下简单的行李,静待着火车的到来。 没过一会儿,火车便如风一般驶进了展台,缓缓地制动减速,又如虫一般沿着展台向前慢慢蠕动,直到对准了展台的标识印记,才最终停了下来,等到列车停稳,列车上的乘务员开门从车厢中下来,放下防陷的踏板,一一查验着旅客手中的票根,迎接着旅客登车,向旅客指明着座次的位置。 张嫌和蒲梓潼在第七车厢,处于列车较为居中位置,很容易就能找到,验票之后几步就找到了二人的位置,并排坐在了一起,等待着列车的启航。 “虽然那香廊城距离这风缘城也不算近,但是根据列车的时间列表来看,早上出发中午也基本就能到了,趁着这段时间,你可以说说了吧?你的属性魂力是如何获得的?”找到了位置坐下之后,蒲梓潼先是看了一下手机里查到的列车时间,随后向张嫌好奇地问道。 “这个嘛……,之前在鬼墓里听你说了从鬼晶石魂力中获得后天属性的事情,我就好奇地尝试了一下,没想到还真的成功了。”张嫌嘻嘻一笑回应道。 “敷衍我是吧?我说的只是有那种可能,连方法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尝试的?”蒲梓潼见张嫌故意模糊措辞,追根究底地问。 “其实我是听你说了那种可能之后就开始动心了,闭关寻找着可能的手段,结果被我误打误撞找到了,要是具体方法嘛,可以总结成四个字吧,那就是‘脱胎换骨’。”张嫌知道蒲梓潼对自己获得后天魂力属性的事情不只是好奇,肯定极度艳羡,不会因为自己的简单敷衍就善罢甘休的,所以他也不打算继续隐瞒下去,向蒲梓潼传音回答道。 “‘脱胎换骨’?什么意思?”蒲梓潼传音追问道。 “我这几天试着寻找了好些方法从鬼晶石魂力中抽取魂力属性赋予在自己的灵魂之上,但都没有成功,最后我直接消耗尽我原有的魂力,再将鬼晶石里的属性魂力吸收进我的灵魂之中,这样那些属性魂力再变成我的精魂魂力之后,我便拥有了灵魂属性,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张嫌简化了一些其中不必要的程序,直接将主要流程告知给了蒲梓潼。 “你把自己的魂力耗尽,再把无主的鬼晶石魂力吸收到体内替换你的精魂?你疯了吗?魂力耗尽之后灵魂会极度虚弱,你连精魂都没有 了,怎么去同化那些鬼晶石魂力?”蒲梓潼觉得张嫌所说的办法漏洞百出,不太相信地质问道。 “也不是魂力完全耗尽一点不剩吧,只是消耗到了极低的状态,让那些带有属性的晶石魂力进到我的灵魂,在我的灵魂里占据上风,这样一来,便能保住晶石魂力里的属性特质,而不被我自身的魂力所同化,我便拥有了灵魂属性,当然,这个过程很痛苦也很危险,我的灵魂在驯服那些雷属性魂力的时候差点就魂飞魄散了,好在鬼晶石里的魂力没有自己的灵识,最终还是认可了我的灵魂,愿意被我虚弱的魂力进行同化,我才得以活了下来。”张嫌开口向蒲梓潼解释道,但又害怕蒲梓潼模仿自己的方法真去修炼后天属性,故意说得危险了一些。 “也就是说你把自己的魂力魂量控制到了极低,然后让那些鬼晶石魂力进入到你的灵魂之中,赌它们自愿顺服于你?这怎么可能?就算那些魂力没有灵识,也不可能轻易被虚弱了的你同化呀,你要是真这么做的,简直和找死没有区别。”蒲梓潼见张嫌不像是在说假话,皱了皱眉头惊恐道。 “我身上的魂雷属性你也看到了,可以证明我没有撒谎,我确实就是这么做的,至于最后那些晶石魂力愿意归顺于我,只能说是我赌对了吧。”张嫌知道自己的方法在蒲梓潼这种传统魂师眼里太过诡异,笑了笑说道。 “你这么做没有什么副作用吗?如果是别的属性魂力这么做还好说,但你获取的可是雷属性魂力,最狂暴的属性魂力之一,其破坏之力不比其它类型的属性,在你灵魂虚弱,它们还没有归顺之前,难道没对你的灵魂产生破坏吗?”张嫌说完之后,蒲梓潼似乎还想确认什么,向张嫌问。 “那是肯定的,在我尽可能将自身的魂力降至最低,把那些鬼晶石中的雷属性魂力引入体内之后,鬼晶石魂力中的雷属性简直如发狂一般在我魂内肆意破坏,都快把我的灵魂给燎焦烂了,差点就让我魂飞湮灭,还好我不停地用魂药进行疗伤修复,硬着头皮忍住那持续的疼痛,最终获得了属性魂雷的认可,安静地允许被我的灵识收纳。”张嫌点了点头,向蒲梓潼说明道,但是他隐瞒了自己拥有自愈的手段,只是假借魂药来进行解释。 蒲梓潼听完张嫌的说明,虽然判断不出张嫌言语里的真假,但是觉得张嫌的真诚神情不像是在编一个毫无根据的故事,于是震惊地大量着张嫌,辨察着张嫌的状态。 “怎么了?”见蒲梓潼抬眼打量着自己,张嫌多少有些不解,向蒲梓潼开口问道。 “没事,你现在除了魂力稍微不满以外,整个人的状态好像并没有什么问题,完全不像是被雷魂破坏过的样子 ,如果你没有撒谎的话,只能说你的灵魂恢复的太好了,连受伤的痕迹好像都没有留下。”张嫌问过之后,蒲梓潼望着张嫌,依旧惊异地说道。 蒲梓潼说完之后,张嫌突然收起了一分笑容,他想到了魂药的修复能力有限,无法让灵魂伤势过快复原,而自己的灵魂被雷魂重创,如今却又毫发无伤,此种变化已经遭到了蒲梓潼怀疑,多少有些难以自圆其说了。 (本章完) 第五百二十八节:抵达香廊 既然不好直接解释,张嫌也就避重就轻了起来,微微一笑,冲蒲梓潼回答道:“应该是因为我获得魂力属性之后修养的还算不错吧。” “恢复过来了吗?嗯……,不过你这获取属性魂力的方法太过恐怖,我可不敢轻易尝试,说不好就直接身死魂销了。”蒲梓潼知道了张嫌获取魂力属性的方法之后,好像对其它方面并没有过多猜疑,叹了口气道。 见蒲梓潼不再继续追究,张嫌也就不再继续谈论魂力属性的话题,感受着已经启动了的火车,将目光望向了窗外,看着一排排鳞次栉比的柏杨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之后又快速消失,慢慢沉思了起来,好像在考虑些什么。 “怎么了?发什么愣呀?不会是忘带东西了吧。”当张嫌忧郁地望向窗外的时候,蒲梓潼脸上露出了一副不解地模样,向张嫌开口问道。 “没事,只是在想这风缘城好像有些阴盛阳衰,魂师衰弱,魂鬼昌隆,如果这样持续下去,风缘城以后会变成什么样,那六大鬼主虽然只剩下了牛厢鬼和白宁鬼,但是两大鬼主势力聚集起了剩下的魂鬼,说不定很快又会出现个鬼王来,那么风缘城的普通民众还有无安宁之日了。”张嫌眨眼便察觉到车外林荫处有一只恶魂盘踞于那里,指着那只恶魂向蒲梓潼传音道。 “你这么说也不完全对,这些天我们在风缘城奔走,其实也能感知到几个身聚魂力之人吧,想来那些人就是风缘城的魂师,风缘城也有几家强大的魂师势力,包括一些魂师家族、组织和猎魂公司的分部,他们之所以不像你这样明目张胆地杀魂,除了互相竞争以外,也是为了保存自己,你一个外城之人,杀起鬼来自然肆无忌惮,没有太多后顾之忧,但是长时间生活居住在一城之内的魂师,他们可还要顾虑自己的父母家人,你让他们放开手脚去与鬼、鬼势为敌,他们总会瞻前顾后,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蒲梓潼似乎能够理解风缘城里的魂师势力,向张嫌解释道。 “魂鬼会报复吗?”张嫌琢磨了一下蒲梓潼的话,询问道。 “那是自然,魂鬼生前也是人,虽然它们之中有的灵识会杂乱无章,有的会彻底意识不清,但是大部分魂鬼还是有着稍微正常一些的灵识的,比如跟着你的那个班蝶,其灵识就和常人无异,一旦这些魂鬼成势,就会互相倚照一些,就算之间的联系不是十分亲密,但却会为了共同的利益而彼此结盟,如果有十分强大的魂鬼坐镇,那么便会形成所谓的‘鬼势’,就像风缘城里原六大鬼势一样,鬼势内部互相庇佑,自然也会报复那些侵扰鬼势,杀害魂鬼的魂师势力或者其它鬼势,而且魂鬼的报复可不讲究什么仁义道德,杀其亲,害其友的事 情时有发生。”蒲梓潼认真地向张嫌说明道。 “这样啊,这些可恶的魂鬼,居然还用这种手段拿捏世上的魂师,真是坏到家了。”张嫌听闻蒲梓潼的言语之后,倒吸了一口凉气,怒骂道。 “这就是早期魂师境里的魂师历来以家族或者师徒的形式进行维持,反对从现世培育魂师的原因,因为只要现世有所牵挂,魂师就很难放开手脚对付魂鬼,但是这一曾经共识被猎魂公司打破了,他们招人从不在乎被招揽者的背景关系,其实也发生过几起员工家属被害的事情。”蒲梓潼点了点头,继续向张嫌道。 “还有这种事情?为什么我从没听在猎魂公司里听说过?如果早给我说了这事,恐怕我就不当这个魂师了,我可是还有父母朋友的。”蒲梓潼说完话,张嫌皱了皱眉头道。 “哈哈,你都说了要是知道这个情况就不会当魂师了,你想猎魂公司会告诉你吗?别说是你,就算是其他被招揽者,知道了自己的职业会让家人处于危险之中,恐怕也不会选择加入的,正因为如此,猎魂公司才要隐瞒这种风险招揽你们,如果以后真出了事情,猎魂公司可以把罪全部推到魂鬼身上,还能以此来激发你们的斗志,这不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吗?”蒲梓潼望着张嫌居然笑了起来,似乎觉得张嫌的问题很是天真,向张嫌分析道。 “这也太……,混蛋,居然从一开始就算计我们……,坏了,按你这么说,我家人可能会有危险呀!”张嫌听完蒲梓潼的分析,觉得好像确实是那么一回事,也和他才猎魂公司总部听到的一些闲言碎语相吻合,开口就要臭骂道,不过话还没有骂我,就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担心道。 “嗯,按理说会有危险,不过你虽然任职在猎魂公司齐城分部,但是你的家却并不在齐城,鲜有什么魂鬼会因为记恨你而跨出很大区域去找你的家人,所以短时间内你的家人还是安全的,但是长久我不敢保证,因为你猎魂惹上了翻车鬼,又在追杀翻车鬼的时候和九殿阎罗组织结了仇,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九殿阎罗组织会不会调查报复你的家人,你要当心这个事情。”蒲梓潼琢磨了一下,向张嫌说明道。 “齐城的魂鬼既然不会跨区报复,那九殿阎罗为何能调查报复我的家人?”张嫌皱了皱眉头问道。 “无论是原齐城的雷霆鬼势还是上番城、风缘城的这些鬼势,它们都属于地方鬼势,地方鬼势或驻扎一镇,或盘踞一城,其实力或强或弱,但都不会冒险去其它地方,因为一旦扩张,必然会和其它的地方鬼势进行争斗,很少有鬼主能同时维持跨地域的两城鬼势,所以大都驻守一城而肥。”蒲梓潼向张嫌继续说明道。 “那九殿 阎罗呢?”张嫌继续追问。 “九殿阎罗里据说有个阎罗殿,里面住着九大阎罗王,无论是阎罗殿还是阎罗王,无人知晓其存在的踪迹,但是总有一些魂师组织或魂师家族被灭之后,留下九殿阎罗的专有印记,而被灭的魂师组织和家族遍布这华夏各地,所以可以认为那九殿阎罗组织的报复并不受地域的限制,其威怒可以覆盖整片华夏。”张嫌追问之后,蒲梓潼回答道。 “遍布各地?着华夏百万千万平方公里,它们怎么可能都到的了?”张嫌听完蒲梓潼的话,着实有些心惊,不解道。 “这就不知道了,当然我听到的这些都只是家族里面经常流传的传言,并没有亲眼见过。”蒲梓潼摇了摇,似乎她的所知也是有限度的。 “那这样说的话,我的家人确实有危险了,我追杀翻车鬼,搅黄了九殿阎罗在风缘城的立主一事,捣毁了九殿阎罗的秘密据点,这些事情估计已经惹怒了九殿阎罗组织了吧。”张嫌皱着眉头说道。 “你不过是个中级魂祖,应该还不至于让阎罗王出面,如果真惹到了阎罗王那里,它们直接追杀你这个小魂师就是了,你也不是很强,犯不着费时间再去找你的家人。”蒲梓潼想了想,回应道。 “也是啊,到目前为止我最多见到的是城隍级的九殿鬼使,连相臣级的面都没见过,就算惹了它们,还不至于让那最高级别的阎罗王出现,只要阎罗王不现身的话,应该不会有那种跨地域的报复行为吧?”张嫌觉得蒲梓潼的话有些道理,但是他的心依然吊着,只能如此安慰自己道。 张嫌说话后,蒲梓潼倒是沉默了下来,眼神透过张嫌也望向了窗外,似乎思绪起了什么。 火车快速行驶着,窗外的景色一直在不停地变化,一时崇山峻岭,一时碧水青田,一时高楼塔台,一时平房农舍,几个小时的路程让人感觉像是天地都反复改变了几遍一般,曾经未见过的景色一一呈现,让张嫌坐在格子般的车厢里,望着窗外的风景如同望着百花镜、万花筒一般神奇。 “你是在担心那九殿阎罗报复你们蒲家吧?”过了许久,张嫌望着风景,似乎想明白了蒲梓潼的担忧,开口问道。 “不担心,比起普通人,我们蒲家族人好歹是魂师的身份,就算遇到了魂鬼的报复,也有一战之力,尤其蒲家现在还有我老爸坐镇,鬼王一阶也莫敢欺我蒲家。”蒲梓潼摇了摇头回答道。 “那你在担心什么?”蒲梓潼回答之后,张嫌皱了皱眉头问。 “我担心是我,如果我真任了蒲家家主,我有那个实力可以抵御像九殿阎罗这样的魂鬼组织吗?还是说我真的应该寻个更强的庇护守护我们蒲家?”蒲梓潼忧心忡忡地 说道,好像在怀疑着自己之前的决定。 “这我哪里知道,我只知道,我想守护的东西,绝不会轻易交予他人,我信不过。”张嫌摇了摇头,若有所思地回答道。 就在张嫌回答之后,列车内的广播突然想起,一个优美响亮的声音预报着即将到站的消息,让乘客提前做好准备。 (本章完) 第五百二十九节:接头 广播声响之后,列车很快便驶进了香廊车站,待到火车靠站停稳,张嫌和蒲梓潼轮流从已经变得狭窄拥挤的入口下了火车,循着出站的人流,很快便从一口天井升梯回到了地面之上。 “接下来向哪里去?是先去找住的地方,还是先去与那郑圃前辈汇合?”出了火车站,张嫌感受着湿润的空气,先是轻呼了一下外面的新鲜空气,随后望向四周的高楼大厦,向蒲梓潼开口问道。 “住的地方郑前辈已经为我们找好了,说是比起宾馆更适合我们魂师,所以直接去找郑圃前辈吧,顺便商讨一下寻猎翻车鬼的事情。”蒲梓潼似乎在车上和石冼有过联系,开口向张嫌建议道。 “更适合魂师吗?那好吧,那就按你说的去找郑圃吧,他在哪儿?山海屋的分部吗?”张嫌点了点头,随即问。 “以你我的身份肯定是不能进入山海屋分部的,他把地点约在了一个酒楼里面,说是要给我们接风洗尘,至于关于翻车鬼和九殿阎罗的线索,应该也会在那里谈。”蒲梓潼向张嫌简单地回答。 “嗯,也对啊……,你要是知道那个酒楼的位置,就由你来带路吧,我跟着你过去,希望郑圃前辈是带着诚意的。”张嫌虽然有种不被信任的感觉,但是他并没有因此而生气,点了点头冲蒲梓潼道。 蒲梓潼见张嫌让自己带路,便重新拿出了手机,用导航搜寻着那处酒楼的位置,开始寻找着最近的线路。 须臾之后,蒲梓潼似乎已经确定了路线,向张嫌轻轻点头示意了一下,便抬步走在了前面,沿着路边的人行通路缓缓向西走去,不时用眼睛望向四周的建筑,好像是在确认自己的路线无误。 “找到地方了吗?”张嫌见蒲梓潼行动了起来,赶紧跟在了后面,向蒲梓潼开口询问道。 “找到了,距离这里不远,名字叫做明黎饭店,走着过去的话也不需要多长时间。”蒲梓潼向着正西的方向指了指,胸有成竹地回答道。 “直接过去吗?不用先给石冼前辈或者郑圃前辈打声招呼吗?”蒲梓潼回答之后,张嫌望了一眼蒲梓潼所指的方向,除了层峦的高楼以外,他并没有发现那个名为‘明黎’地高楼,想到自己和蒲梓潼才刚下火车没多久,郑圃不一定知道他二人已到了香廊城,于是皱了皱眉头赶上了蒲梓潼的脚步,和蒲梓潼并肩而行,继续问询道。 “石冼爷爷让我们到了香廊城就直接过去,说是有人接应我们,既然石爷爷说了,我们直接过去了就是了,想来不会有问题的。”蒲梓潼知道张嫌的担心,简单回应道。 “有人接应?难不成那饭店是山海屋的产业?”张嫌联想到他所在的猎魂公司,知道猎魂公司旗下就有不少除 猎魂以外的产业,好奇地问。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以山海屋的行事作风,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就把自家产业暴露给我们这两个外人吧,或许只是一个接头地点而已,没必要乱猜,去到那里应该就知道了。”蒲梓潼似乎是觉得张嫌想得有些多了,撇了撇嘴回应道。 张嫌想了片刻,也觉得蒲梓潼说的有些道理,既然已经到了香廊城,而且距离那个接头的饭店也不远了,自然没有必要胡思乱想,有什么人在那里接应,到了一见便知,于是不再思考和山海屋有关的事情,转而欣赏起了香廊城的景色。 香廊城比风缘城在地域上更靠南了一些,气候也更加温和潮湿,但是城市的整体状貌,和风缘城比较起来却相差不多,现代化的进程加快,让大部分城市都成了钢筋混凝土的密峰丛林,陡然而立的高楼大厦鳞次栉比,如木如竹的层节塔建直插云霄,一些公园、小店如花草藓苔一般遍布在这些伟岸泥林之中,倒也显得郁郁葱葱、星罗棋布,让城市的生态看起来不至于单一凋敝。 水泥钢铁的密林虽然伟岸壮观,但是张嫌自幼便是在这种环境之中长大,自然对千篇一律的城市样貌失了新奇,见香廊城和齐城、风缘城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景色,便不再有多少观览之心,只是时刻感知着四周,观察有没有魂鬼的出现,想着顺路抓一两只魂鬼,询问一下香廊城里的鬼蜮情况,以便更好了解香廊城的灵魂之境。 张嫌思考寻觅的时候,蒲梓潼已经带着张嫌走过三个宽阔的十字路口,向西直走了两条街,在即将闯过第三十字路口的时候,蒲梓潼才向张嫌指了指前面一个独栋大厦,开口道:“应该就是那个了,看那大字牌上写的就是‘明黎饭店’四个字。” 张嫌收起了对四周的探查,顺着蒲梓潼指着的方向向前望去,却见一个有十多层的高楼屹立在楼林之中,虽然比之其它高楼并不算最高,但是其恢宏的气势已经让张嫌觉得不像是什么普通的地方,点了点头简单向蒲梓潼表示回应。 待到路口的红灯变绿,张嫌和蒲梓潼才再次抬步行进,穿过了前一秒还车流不息的马路,绕过了一个锦绣花坛,推着一个近两人高矮的翻转旋门,漫步就进到了大楼里面,站在靠近门口的位置,向里面张眼环顾,似乎是在寻找些什么似的。 “你确定有人会在这里接应我们?”张嫌望着大楼一层的大厅,并没有发现石冼和郑圃的身影,皱了皱眉头问蒲梓潼。 “说是有人接应来着,哦,我给忘了,应该把我收敛着的魂力放出来,不然接应之人可能认不出我们。”张嫌问完之后,蒲梓潼先是愁眉苦脸了片刻,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不 再隐藏自己的魂力,将魂力快速散到四周,想要借此举引得接应之人注意。 就在蒲梓潼散出魂力还没一会儿,一名风韵犹存的贵妇人放下了手中的报纸,从宾台旁的皮椅沙发上站起身来,踏着飒爽地步伐走到了蒲梓潼和张嫌的面前,望了一眼散发着魂力蒲梓潼,似乎是在确认着什么,几息之后才终于开口,发出温润的声音向蒲梓潼询问道:“你是叫蒲梓潼吗?” “是我,我就是蒲梓潼,我旁边这位就是和我一起来的伴侣,名叫张嫌,不知道前辈您如何称呼?”蒲梓潼见身姿优雅的贵妇人模样女子询问自己,知道她就是郑圃安排的接应人,点了点头,恭敬地回答道,然后询问着对方的姓名。 “我姓杨,名叫杨圜,魂力中级魂祖,叫我杨姨就行了。”蒲梓潼询问之后,对方并没有隐瞒什么,简单回答道。 “杨姨好,郑圃前辈可在这里?”杨圜回答之后,张嫌先一步开口,向杨圜询问道。 “不在,不过我给他传信过去,他马上就能赶来。”杨圜摇了摇头回答道,干脆利落,没有一点废话。 “那还请杨姨通报一下,我们在这里等就是了。”听到杨圜的回答,张嫌拱了下手,开口说道。 “发现梓潼姑娘的时候我已经传讯过去了,估计十几分钟之后他就能赶来,不用着急,还有,你们也不用在这里等,舟车劳顿,郑大家已经为你们订好了单独的房间,我们去房间里叫上餐席,再等也不迟。”张嫌说话之后,杨圜摆了摆手,一边向张嫌和蒲梓潼说明道,一边准备转身,向着饭店一楼的电梯口走了过去。 张嫌和蒲梓潼自知是客,没有不随主便的道理,也不推脱,缓步跟在了杨圜身后,上了电梯,乘电梯直升到了六楼,在一个宽阔的包间里坐了下来,由杨圜通知着服务员开始上菜。 “这里看起来有些高档啊,在这里吃是不是太让郑前辈破费了?”蒲梓潼望着金碧辉煌的包间,看着宽大的筵席桌子,知道这顿‘洗尘宴’规格不低,皱了皱眉头向接应人杨圜问道。 “你们是石老安排的贵客,郑大家自然不敢轻慢了,不然损了我们山海屋的门面可不太好……,倒是这位梓潼姑娘,你就是传说中那个蒲家的公主吧?没想到年纪轻轻就已经达到了中级魂祖一阶,和我的魂力等级几乎不相上下,就你这般实力,你们蒲家为何要为你寻亲呢?”蒲梓潼问过之后,杨圜简单收起了一些雍容之相,像个谁家的姨太太,一脸好奇加八卦的向蒲梓潼问道。 “谢杨姨夸奖,我只是运气好些才刚刚进阶,达到了中级魂祖……”蒲梓潼似乎不想提及她们蒲家比武招亲,只是简单回应道。 “哈哈,不愿 意聊吗?也是,你好像是为了逃避家里安排的比武招亲,才风尘仆仆地从家里跑出来的吧?不错,有个性,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年轻人,放心,我和你们蒲家没有什么交集,也不会把你在这里的事情乱说出去的。”蒲梓潼回应之后,杨圜魅然一笑,望着蒲梓潼有些害羞脸颊,饶有意味地说道。 (本章完) 第五百三十节:以魂相试 虽然杨圜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但蒲梓潼依旧缄默矜持着,不愿聊起她家里安排的比武招亲一事,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般。 “算了,不聊这个了,无论是等着郑大家还是等着上菜,都还需要一段时间,随便聊点别的吧,我听郑大家说跟着蒲家公主来的还有另外一人,想来就是你这个小年轻吧?还听说你要猎杀一只握着阎罗令的魂鬼,这是真的吗?”见蒲梓潼缄默着不愿意谈论魂师境传的沸沸扬扬的比武招亲一事,似乎是为了避免尴尬,杨圜又把眼神转向了张嫌,向张嫌开口问道。 “是,我本是猎魂公司齐城分部的一员,近一年前,在和一个好友寻鬼猎魂的时候,被那翻车鬼设计困陷,好友为了掩护我撤离,又被害死,于是我为了帮好友报仇,一路追查追杀翻车鬼,多次被它逃脱,才又追至了这香廊城,希望能在香廊将它灭杀,以慰我好友在天之灵。”张嫌点了点头向杨圜回答。 “报仇吗?倒是个电视剧里常见的戏码?不过在魂师境还真是不多见,你居然会为了帮好友复仇,从齐城一路跑到这来,还真是个有情有义之人,只是那鬼手里握着阎罗令,仅凭那令牌,实力估计就不输魂祖,堪比魂仙,这等实力岂是你这个小魂师能够抵御得了的?听郑大家说你不过才成为魂师一年多,才到什么级别?你不会是打算依仗你这个魂祖女友帮你舍命报仇吧?”张嫌回答之后,杨圜打量了张嫌几眼,并未感知到张嫌身上的魂力,皱了皱眉头,以为张嫌是因为魂力太低才不敢将魂威显现出来,由此联想到张嫌一路走来依靠着是蒲梓潼的实力,把张嫌当成了吃软饭的存在,冷冷道。 “不是,不是,杨姨你误会了,梓潼是因为其它原因才随我来的,当然一路上也在帮我追杀翻车鬼,但是猎杀翻车鬼还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要的是亲自手刃了翻车鬼。”张嫌知道杨圜误会了自己,倒也没有生气,只是简单解释道。 “你才成为魂师一年,有何实力能手刃翻车鬼?可别乱说大话,说大话在灵魂境中可是寻死的征兆。”杨圜因为感察不到张嫌用彩鳞护臂彻底收敛起的魂力,依旧以为张嫌是在夸夸其谈,不屑道。 “在前辈面前晚辈岂敢乱言,前辈且评鉴一下晚辈的实力,若是真是没有可能,那晚辈就直接放弃猎杀之旅,苦心磨砺,复仇之事等日后再说。”张嫌知道灵魂境中都是凭实力说话,没有过硬的魂力、实力,单靠言语是无法使人折服,于是张嫌也不再内敛魂力在体内,而是将魂力完全从身体中释放了出去,瞬间充斥满了整个包间。 “什么?!中级魂祖巅峰?而且这魂威居然比我还强上不少!难道说你已经超越我 了?这怎么可能,我修炼二十年才一步一步晋升到中级魂祖巅峰的魂力,你这小子不是才入职猎魂公司一年吗?怎么可能从小白直接变成中级魂祖?难道你还有其它背景?”在张嫌的魂威显露之后,那贵妇人模样的杨圜直接瞪大了美眸望着张嫌,震惊地开口道。 “杨姨说笑了,我怎么会有其它背景,如果那样的话,我前段时间去猎魂公司进行能力鉴定的时候,估计就已经被猎魂公司开除了,我只是比较努力,所以才莫名达到了这种实力,也因为这般实力,我才有追杀翻车鬼的勇气。”张嫌笑了笑回答道。 “嗯,我知道猎魂公司会对每一个入职者进行背景调研,如果你真是其它势力混进猎魂公司的,是绝对通不过猎魂公司的能力鉴定,现在你有中级魂祖的魂力,依旧在猎魂公司的职工榜上有名,倒是说明你的背景是干净的……,可是是什么样的努力,能让一个小白在一年的时间就达到了中级魂祖巅峰的魂力呢?”听到张嫌的回答,见张嫌微笑着看着自己,杨圜似乎明白自己刚才有些失态了,赶紧整了整仪容,不太相信地望着张嫌,向张嫌问道。 “我才成为魂师一年,有很多东西还不太懂,所以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怎么努力达到现在这个地步的,或许就是因为我对那翻车鬼的仇恨吧,让我冲昏了头脑一般想要变强,然后就真的变强了。”张嫌又不可能把自己拥有源天魂玉、偷盗邢家魂晶石矿脉或者进入蒲家鬼墓之类的事情说出去,只能编造了一个理由,马马虎虎地回应道。 杨圜年龄比张嫌大上不少,自然心眼也比张嫌要多,张嫌回应之后,杨圜边听出了张嫌的意思,知道张嫌隐藏着秘密,不愿意正面回应她的问题,于是也就不再继续问下去,同样把魂力释放了出来,强大的魂威冲着张嫌压迫过去,似乎是要和张嫌的魂力比拼了一下,看看谁的魂力更加强大一些。 杨圜的魂力有些特殊,其魂上居然呈现出晶莹的淡粉之色,看似温润柔弱的魂力,却透着一丝诡异的气息,触碰到了张嫌的魂力之后,居然让张嫌的魂力如同泛了疲态,一时之间降沉到了地面,沉重到张嫌无法继续催使。 “粉色的魂力?!这是,魁樱魂,木属性魂力的变异体,是一种极为罕见的魂力属性,没想到杨姨您居然还有这般魂力!”在杨圜的魂力不断侵蚀着张嫌的魂力之时,蒲梓潼似乎认出了杨圜的魂力特质,惊叹道。 “魁樱魂?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杨姨还真是厉害啊,既然杨姨要试晚辈,晚辈今日就献丑了,也用些手段让杨姨指点一二。”张嫌不断失去体外魂力的控制权后,皱了皱眉头,知道对方在试探自己的实力,给自 己一个下马威,自然也不甘示弱了起来,将魂力中的雷霆属性激发了出来,让雷弧在魂力之上闪烁,燎焦着杨圜的粉色魂力,眨眼便又占据了优势,将降沉的魂力也慢慢收了回来。 “属性魂雷?你居然也拥有属性魂力?而且是那被称为最强属性之一的雷属性?今天真是让我长了见识呀,还以为除了郑大家以外没有谁的魂力属性能制住我的樱木属性,现在居然被一个小辈给压制了,后生可畏呀。”见张嫌的魂力之中爆出雷弧,在抵御自己魂力侵染的同时还能燎焦掉自己的魂力,杨圜不禁露出惊异的表情,却又有些不甘心地说道。 “好了,杨圜,到此为止了!张嫌小兄弟的手段你也见识过了,现在应该对组成寻猎队一事没有疑问了吧?”就在杨圜话音刚落,包间的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完全打开,一个两鬓灰髯、下颚黑胡的方脸男子显露出了身形,身后带着几个造型各异之人不时走进了包间,眯眼微笑着冲杨圜说道,似乎杨圜和张嫌的魂力争执是有意而为之。 “郑大家,这张嫌小子也太变态了吧?你确定他就是你在天魂堡见到的那个小白?”见那方脸男子走了进来,杨圜收起了魂力,暂时和张嫌止戈,站起身子,向方脸男子问道,张嫌还有印象,那方脸男子正是当年主持天魂堡新人擂台战的裁判郑圃,样子和那时几乎一点没变,只是鬓髯胡须稍微浓密了一些。 “自然是他,石冼给我提到他的时候说他已经达到了魂祖等阶,其实我也有些不信,但是从刚才的出手来看,他显然是到了魂祖等阶,而且还不是普通的魂祖等阶,说不定现在的他比我还强,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呀。”郑圃望着张嫌挺拔的身姿,感知着张嫌身上的魂力,点了点头赞扬道。 “一年多点?一年多的时间从小白进阶道中级魂祖?难道是百年一遇……,哦不,难道是千年一遇的奇才?”郑圃赞扬完张嫌之后,一个看似和张嫌差不多大、一身休闲潮人打扮的年轻男子从郑圃身后走了出来,脸做怪状地围着张嫌转了一圈,不时还用鼻子冲着张嫌左右嗅闻,打量完张嫌之后,似是惊喜一般转头冲郑圃问。 “管铎,你这样很不礼貌,虽然山海屋没有礼仪规矩,但是张嫌小友是第一次和我们山海屋正式打交道,多少收敛一下,也给人家留个好印象。”潮人打扮的男子打量完张嫌之后,又一个身着白衬衣黑西服坎肩的长脸中年男子站了出来,身姿笔挺地面向张嫌,冲着张嫌身边的潮人男子训诫道。 “老樊,你和他废什么话呀,直接上手就是了,不然他可不会听你的。”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说话之后,一身穿普通布裤卫衣的啤酒肚男子站了出 来,眯着眼睛也望向了张嫌所在的方向,笑嘻嘻像是在挑事道。 随着陆陆续续有人在郑圃身后走近房间,一时之间房间里面居然已经有了整整十人,偌大的包间居然显得有些拥挤了起来,本来还算宁静的气氛瞬间热闹沸腾,大家都把目光汇集到了张嫌和蒲梓潼身上,惊讶于二人的魂力。 (本章完) 第五百三十一节:寻猎队 “这是……?”张嫌望着从郑圃身后冒出的众人,露出了一脸诧异的神色,皱着眉头开口问道。 “张嫌小兄弟,你别介意,因为准备时间短,所以这些天只攒了这么点人过来,不过能进我们山海屋的,大都是些实力不俗之人,所以这般数量和你一起去对付那翻车鬼,应该也是够的。”张嫌问过之后,郑圃苦着脸望了一眼四周姿态各异的众人,向张嫌回答道。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他们全都是来帮我追杀翻车鬼的?”张嫌并不是嫌弃人少,反而是觉得人多烦躁,不过郑圃的回答让他也知道了这些人聚集而来的目的,皱了皱眉头询问。 “不完全是,他们都是我们山海屋的成员,我临时召集这么些人来组建一个寻猎队,一是帮你猎杀翻车鬼,二则是通过你给的那些线索,寻出九殿阎罗在香廊城的势力分布,争取能寻觅得更高级别的九殿鬼使,一举发现九殿阎罗的大本营所在。”听到张嫌的询问,郑圃简单的说明道。 “算上郑圃前辈和杨姨在内,这次山海屋总共会派出八个人来协助我们吗?”望着全部进到了饭店包间里的众人,蒲梓潼环顾着查点了一下,也向郑圃开口问道。 “不,不,小美人,算上郑大家和杨姨,我们这边总共集聚了九个人,还有一个小美女欢欢没有跟来,她正调查着翻车鬼的线索,一时抽不开身。”蒲梓潼问完,潮人打扮的管铎将眼睛从张嫌身上转移到了蒲梓潼那里,一边如猎犬一般细嗅打量着蒲梓潼,一边开口回答着。 “九个人吗?而且从已到之人的魂力来看,全部都在魂祖等阶,这么多魂祖组成一个寻魂猎鬼的队伍,动静是不是有点太大了?”张嫌听到管铎的答话,眉头皱得更深了起来,在心中自语道。 就在张嫌自语的时候,郑圃似乎最先忍受不住包间里嘈杂的氛围,快步向前走了两步,走到又大又圆的餐桌旁边,身上魂威猛散出来,在整个屋子里形成了怪异的魂力威压,同时刺激着众人的灵识,让屋内众人一时之间灵识刺痛,除了包括张嫌在内的三四人外,其余众人大都捂住了脑袋,咬牙发出痛苦的哀嚎声,如同邪魔鬼上身一般。 “郑大家,郑大家,我们不闹了,有话好好说,快收了你那魂识巫术吧,不然真伤了我们,寻猎队可就要减员了。”就在郑圃的魂力威压将众人刺激的魂魄难耐之时,那管铎捂着脑袋老老实实退到了一边,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冲着郑圃呼喊道。 “那好,接下来大家都落座吧,不要继续吵嚷了,有什么话我们边吃边说,毕竟这是给张嫌小兄弟和蒲梓潼小美女洗尘宴,别太胡闹失了礼数。”管铎呼喊之后,其他几人 也有支吾着发出应和之声的,见众人都痛苦地止住了口,不再继续吵闹,郑圃才又自如地收起了魂威,向着众人建议道。 郑圃刚一将魂力收起,本来痛苦着的几人就如同解放了一般,纷纷面露悻色的整理起了自己的仪态,漫步向餐桌靠近,各自寻了一个靠近自己的座位,便快速落座了下来,只留了最里面靠近张嫌的位置,等待郑圃入座。 郑圃见众人听话的入了座,先按响了一个门口搭桌上摆着的按钮响铃,随后自己也围着餐桌绕了小半圈,一屁股坐到了张嫌的旁边,冲着张嫌简单一拱手,向张嫌露出了亲和的微笑。 “郑某来迟,让张嫌小兄弟和蒲姑娘等了许久,还望二位见谅。”郑圃微笑之后,脸上又变作惭愧之色,冲着张嫌说道。 “不敢当,不敢当,我两个晚辈路径此地,能让郑圃前辈劳神动驾,已是三生有幸,还摆下了宴席招待我们,更是荣幸至极,霎时等候片刻也是应当,怎敢反过来责怪前辈,前辈说笑了。”张嫌听完郑圃的话,赶紧冲着郑圃拱手回敬道,不知道郑圃的葫芦里卖的什么关子。 “既然二位不甚怪罪,那我们就开门见山,直接商谈一下关于组成寻猎队之事吧,想来你们为了追杀翻车鬼,也需要一些助力,我们联合起来组成寻猎队,除了能共享有关九殿阎罗组织的情报以外,我们这边的众人也能在发现翻车鬼的时候帮你们进行围剿,这一点我觉得你们不会反对吧?”张嫌回敬之后,郑圃终于收起了礼仪般的姿态,身体斜坐着面对张嫌,冲着张嫌问道。 “郑前辈,不是我反对与否,其实石冼前辈之前并没有向我说明组织寻猎队一事,从刚才您的话语了里,我才知道山海屋的诸位已经联合成了一个寻魂猎鬼的队伍,至于这寻猎队的目的、行动、规矩我还都不太清楚,所以我想先了解一下您山海屋寻猎队的运作方式,再决定是否加入,不知郑前辈可否先向我和蒲姑娘解释一下,也好让我们判断选择。”张嫌望了一眼四周山海屋的成员,知道这些人如果成为了自己的助力,那么猎杀翻车鬼成功的概率就会增大很多,但是他并没有马上答应郑圃寻求联合一事,毕竟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他还想知道郑圃以及山海屋汇集而来的成员参与此事都想获得什么,于是琢磨了一下,向郑圃微笑着回答道。 “小子,郑大家邀你,你居然还……”张嫌的回答似乎惹起了管铎和几个山海屋成员的反感,名为管铎的潮装男子似乎觉得张嫌有些不识抬举,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瞪着想冲张嫌发火。 “管铎,你坐下!张嫌小子并没有否认加入我们,只是还有疑问而已,郑大家,你给张嫌和蒲姑娘 再详细介绍一下这次整组寻猎队的具体事宜吧,提前把情况告诉他们,之后也方便工作的展开。”管铎拍桌而起之后,杨圜开口制止住了管铎,转而向郑圃说道。 杨圜的开口似乎镇住了管铎,管铎悻悻地坐回到了位置上,而郑圃听到了杨圜说话,点头回应了一下,之后便又将头转向了张嫌,开口说话道:“既然张嫌小兄弟问了,那我就先介绍一些我们组织寻猎队的各项事宜吧,如果张嫌小兄弟和蒲姑娘在我介绍期间还有什么疑问,尽管开口咨询,我也会一一解答。” 郑圃说话完,张嫌也将脸再次面向郑圃,露出了一副好奇的模样,一脸恭敬地回应道:“请讲。” “那好,那我就先简单介绍一下我们寻猎队的构成,我们这次的临时寻猎队是由石冼老先生发起并组织,已经吸纳了我山海屋山之坊的九名坊众,石冼先生任组织队长,我任副队长,杨圜女士任第二副队长,其余成员还有樊高、叶泽、管铎、仇泓舒、黄承、尚兮魂和冯欢欢,如今成员之中除了石冼老先生和侦查员冯欢欢没有跟来,已经都在了这里,这就是寻猎队目前的规模。”郑圃似乎并没有打算隐藏什么,向将寻猎队的成员介绍了一边,一边介绍一边向张嫌对照指认,让张嫌对每个人都有了一些印象。 “原来是石老前辈亲自组织的呀,怪不得一时之间有这么多魂祖齐聚一堂,这阵仗之大我还是第一次见……”郑圃介绍完众人之后,张嫌冲每个人都点头微笑了一下,随后略露出惊讶之色道。 “嗯,其实大家能来除了是给我面子以外,大都还是因为接到了原海之坊副坊主石冼先生的邀约,石冼先生以自己的名义汇聚众人,在座的各位多少都要卖些面子……,嗯……,在座的成员你既然都已经认识了,那我就继续往下介绍了,接下来我要说的是这次寻猎队的目的,我们组成寻猎队的目的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寻找九殿阎罗的踪迹,最好能直接发现隐匿许久的阎罗殿的存在,这就是我们山海屋寻猎队的目的,而你要追杀的翻车鬼正好是我们寻找九殿阎罗的一个突破口,这也是为什么想把你临时纳入到我们寻猎队之中的原因。”张嫌惊讶之后,郑圃继续向张嫌介绍道。 “寻找九殿阎罗的阎罗殿是你们的目的?你们都和九殿阎罗有仇吗?还是相当灵魂境的‘义务警察’,帮人们除害?”张嫌听完郑圃的介绍,总觉得郑圃在隐瞒些什么,追根究底地问道。 “有仇吗?也说不上,‘义务警察’吗?哈哈……,我们还没有无聊到那种地步,我们寻找九殿阎罗是因为九殿阎罗的准确情报可以在山海屋组织里换取功勋,而且比及其它任务换取的功勋要 多得多,所以我们才愿意来这里冒险,大家都知道惹上九殿阎罗会有什么风险,但是一旦发现了有关阎罗殿的情报报告给山海屋海之坊的那些上级,他们就会免去掉我们定时要执行的例行任务,还能给我们大笔的功勋换取修炼所需的材料,这就是我们每个人的小目的。”张嫌问完,那个穿着似管家又似酒保打扮的樊高蔫声蔫气地开口,笑着向张嫌回答道。 (本章完) 第五百三十二节:加入寻猎队 “功勋?哦……,我明白了,就和猎魂公司里可以用钱换修炼材料一般,原来你们汇集在此都是为了那所谓的‘功勋’呀。”樊高说话之后,张嫌恍然大悟一般回应道。 “大部分加入我们山海屋的魂师都是以前没有族群组织的,我称他们为游散魂师,他们孤军奋战,修炼资源又少,所以加入我们山海屋,想从山海屋组织内部获取资源,自然需要完成山海屋内部的一些悬赏或者任务,以此来获得功勋换取魂师所需的资源,这次你追杀翻车鬼,并借由石冼先生之口向我告知了拥有和九殿阎罗有关的一些情报,如果你的情报属实,我们就能寻找到很多过于九殿阎罗的线索,提供给上级之后,我们都能获得不少的功勋,这些功勋对他们对我都很重要,所以我们组织了起来,形成了寻猎队。”见张嫌明白了,杨圜在一旁补充道。 杨圜补充之后,张嫌终于明白这么多魂祖会聚一堂的目的了,点了点头,向郑圃表示自己已经了然。 张嫌点头之后,郑圃知道张嫌心中还有疑问和担忧,并没有再次让张嫌表态,而是继续开口道:“目的既然已经告知你了,你还想知道的应该就只有我们组织寻猎队的规矩了吧?我们联合形成寻猎队之后,确实也订了一些简单的规矩,负责约束每个人行为,以便更好地服务于我们共同的目的,规矩其实不多,也就三条:1、行动计划要寻猎队员之间互相商讨,但最终结果由队长石冼先生负责决定;2、寻猎队员之间不得互相内讧、打斗、甚至厮杀,有违者一律逐出寻猎队;3、行动时要听从副队长指挥,不得擅自行动,违者死生自负,且逐出队伍。” “也就是说一起行动听指挥?幕后决策者是石冼前辈,而执行者是郑圃前辈您吧?”郑圃介绍完规矩之后,张嫌琢磨了一下,开口问道。 “没错,石冼先生一直在幕后担任决策者,我担任总指挥,杨圜女士将担任分队指挥,根据石冼先生的意思,如果张嫌小兄弟你加入寻猎队,将和杨圜女士一样担任一个分队指挥,执行围猎翻车鬼和捣毁九殿阎罗据点的计划。”张嫌问完,郑圃也没有隐瞒什么,点了点头向张嫌确认道。 “让我担任分队指挥?”张嫌皱了皱眉头问。 “嗯,石冼先生当初下这个决定的时候我还有些不太理解,现在感知到你的魂力之后,我觉得你确实有资格担任一个分队指挥,想来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郑圃再次打量了一下张嫌,似乎满意地说道。 “我不同意!凭什么?这小子看起来比我还小上几岁,让他当分队长指挥我们?这是在侮辱我们山海屋吗?”郑圃回应完张嫌的疑问之后,那管铎再次站了起来,似 有些不忿地说道。 “我也不满意,不就是个中级魂祖的魂力吗?论魂力我不如他,但论技巧魂技、论实战经验,这小家伙怎么可能比我老黄强,真要是战斗起来,他还不一定能战胜我呢,让他带队指挥,岂不是要把我们这些队员往火坑里送?不行,我老黄是来赚功勋的,不是来当陪练送死的。”管铎反对之后,布裤卫衣的啤酒肚男子一边把玩着手里的酒杯,一边也衬和道。 “虽然不知道石冼先生为何会指定这位小兄弟,但是我也有话要说,这小兄弟看着年龄不大,而且都知晓他才刚成为魂师一年有余,就算他天赋再好,际遇再佳,其招式手段、战斗经验,大概会不如我们在场的诸位,他一人还好,若引一队之人前去寻鬼猎魂,恐怕会力有不逮,郑大家还是从新商议吧。”啤酒肚男说话之后,那位穿着管家服的男子再次蔫声蔫气地说道。 “这……,至于石冼先生为何这样安排,我也不太清楚,但是魂师境向来以实力说话,你们都觉得他魂力可以但综合实力可能欠佳,不如这样,这餐桌旁边还有一片空场,你们之中出一二人和张嫌小兄弟以魂之姿再比试下技法,若你们胜了,这事我会向石冼先生上报,然后重新商议,若张嫌小兄弟依旧取胜,那就依石冼先生之言,设张嫌小兄弟为副队长如何?”见寻猎队众人都不太服,郑圃也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也没问张嫌是否决定加入寻猎队,直接建议了起来。 “我还没决定要加入呢……,不过石老前辈把我加入之后的职位都安排好了,想来是之后还有计较,行吧,那我就确定加入你们的寻猎队了,至于这个队长嘛,我当不当都无所谓,我又不攒什么功勋,只是希望有比其他诸位更多的自由,让我能更好的去寻我那冤家仇鬼,不知郑圃前辈意下如何?”听完郑圃的建议,张嫌琢磨了一下,有了自己的一些考量,向郑圃道。 “你的意思是?”张嫌说完话,郑圃似乎明白了张嫌的意思,皱了皱眉头问道。 “石冼前辈只是设下了两个分队,有没有规定队伍的人数,不如这样,我和蒲梓潼一队,我是小队队长,其余山海屋的各位合组一队,由杨姨任队长,这样也是两队,而且山海屋的诸位也不用跟着我吃苦冒险,岂不是又合规矩又没了矛盾?”张嫌想了想,将眼睛望向了蒲梓潼,在和蒲梓潼进行了短暂的交流示意之后,转而向郑圃说明道。 “这样的话,你二位岂不是和没加入我们没有了区别,也不太好……,这样吧,我再派一名来自我们山海屋的成员加入到你们二人小队之中,临时组成一个三人小队,如此一来,也算耐看,还能互相照应交流,如何?”张嫌说 明之后,郑圃似乎觉得是个办法,却又觉得有些不太合适,简单琢磨了一下,最终提出了一个更好的办法。 “倒是也行,只是我任队长,恐怕入不了各位山海屋前辈的法眼,到头来又生矛盾。”张嫌知道郑圃是不放心自己和蒲梓潼私自行动,怕搅乱了他们追查九殿阎罗的计划,想找一个人看着自己,但又不好明说,不过郑圃这个建议和之前的分队计划再次殊途同归,仍然存在着一些矛盾。 “我可不去他们那边,我选择跟着杨姨,你们爱谁去谁去。”张嫌回应之后,管铎第一个开口表态,露出对张嫌不屑地表情。 “我也不去。”这次说话的是那个名为叶泽的男子,模样帅气又一直沉默的他居然直接拒绝道。 “郑大家你可别看我啊,我倾慕杨姨很久了,可不会移情别恋。”叶泽简单表态完,啤酒肚男黄承嘿嘿一笑,向郑圃说明道。 “这俩孩子看着不错,但是我不去,我不会带孩子,谁爱去谁去。”黄承说明完,之前一直在点触着手机的名为仇泓舒的中年男子抬起头望了张嫌和蒲梓潼一眼,微微一笑,也拒绝道,拒绝了之后继续盯着他的手机屏幕,不再参与争论。 “你们怎么都这样啊,这样下去不会让人家觉得我们山海屋排外吗?要是石冼先生来问,我们又怎么解释,据我所知,石冼先生可是费了很大力气才将这两个有九殿阎罗情报的后辈介绍到我们这山海屋来的,你们伤了人家的心,人家要是不和我们分享情报了怎么办?岂不是功亏一篑,这样吧,我推荐一个人,就让冯欢欢加入他们怎么样?到时候欢欢要问起来,我们就说是大家举手表决的,由郑大家确定了的,这样的话,岂不是两全其美。”仇泓舒拒绝了之后,最后一个没开口的看似微胖油腻的男子尚兮魂站了起来,声音如歌剧演员一般雄厚洪亮,向众人一边批判着一边建议道,眼睛里闪着贼鼠一般的目光。 “切,说了半天你也不打算到他们那边去呀,不过你的注意倒是不错,反正那个叫冯欢欢的神出鬼没,现在也不在这,让那个独行侠和他俩组在一起,倒也合适,妙哉,妙哉。”尚兮魂的建议得到了管铎的支持,高举着手赞同道。 “那小姑娘长得虽不错,但总是阴阴森森的,在一块会让人不自在,嗯,让她去正好,我也赞同。”黄承揉着啤酒肚琢磨了一下,也嬉笑着赞同道。 “少看个孩子,我同意,要是把那个叫管铎的孩子也一块送过去更好。”看手机的中年男子仇泓舒似乎想赶快结束讨论,回应道。 “那小姑娘的手段我还是十分欣赏的,但是论探查手段来说,我也不比她弱,二人同组一队倒是相冲了,从这一 点来说,那小姑娘可以到他们那边。”管家打扮的樊高正了正衣领,若有所思道。 “你们……,算了,既然你们都决定让冯欢欢去到张嫌那边,就先让她去吧,想来欢欢那姑娘应该不会在乎这些事情,那好张嫌小兄弟和蒲梓潼姑娘加入我们之事就这么确定了,接下来就是开席用餐,分享线索和商讨追查计划的事情了。”见众人都将名额推给了未到席的那位山海屋成员,郑圃刚想反驳什么,但是被杨圜一个眼神给止住了,随后郑圃像是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居然同意了下来,将那名为冯欢欢的女子归到了张嫌的小队,正式宣布寻猎队组成。 (本章完) 第五百三十三节:启宴 在张嫌和蒲梓潼确定加入到寻猎队之后,郑圃提前订好的餐席已经开始陆续上菜,先上的是六道凉菜,海蜇头、拌黄瓜、五香牛肉、油笋丝、老醋花生、咸水鸭,六道凉菜上过之后,八道热菜也纷纷跟上,香酥鸭、椒盐虾、五香羊肉、香辣花蛤、糖醋里脊、铁锅鸡、蒜香排骨、煲汤鱼,菜品上齐,郑圃又叫了一壶热茶、两箱酒品,一箱白酒醇如露,一箱啤酒翠如萍,酒肉都有,郑圃先自己斟了一杯白的,举杯向众人示意了一下,意是让大家都把酒斟上。 “郑大家知道我的,我之后还要在现世做活,酒就先不饮了,喝些茶罢。”见郑圃举杯示意,杨圜、管铎几人各选择了自己要喝的酒品,开始往自己杯里斟酒,唯独仇泓舒和张嫌没有开始斟酌,那仇泓舒放下了一直摆弄着的手机,拱手冲郑圃道,脸上露出了不好意思地笑容。 “仇先生,您若之后还有活计,喝茶便可,在座的都是魂师,我们魂师之间虽有尊卑规矩,但是在这方面相对随性。”见仇泓舒不愿饮酒,郑圃微微一笑,并没有强求,显然是不太在乎餐席上这类旧习的。 “郑前辈,我曾誓言不灭杀那翻车鬼就不饮酒作乐,所以从追杀翻车鬼开始就不曾饮用半滴,今誓言还在,恐不能陪郑前辈敞怀了,还望郑前辈和诸位山海屋的老师前辈们见谅。”郑圃回应了仇泓舒之后,张嫌还琢磨着晚时去调查一下香廊城的鬼蜮情况,自然也不愿此时饮酒混乱了灵识,找了个理由向郑圃推脱道。 “张嫌小兄弟也不饮一些吗?为了找那恶鬼报仇,居然连酒都戒了呀?有魄力,既然说到了那翻车鬼,我想在座的各位都想知道你和那翻车鬼到底有怎样的纠葛,能让你从齐城一路追杀它到这香廊城里来,不知张嫌小兄弟能否将此事和大家聊上一聊?也免得大家好奇。”张嫌推脱不饮之后,郑圃似乎并没有生气,但是其他山海屋的成员已经对张嫌露出了不满或者鄙夷的神色,郑圃似乎能感应到众人的情绪和空气中弥漫着的尴尬氛围,眼睛微微一转,微笑着冲张嫌问道,显然是在帮张嫌化解尴尬。 “对呀,我也听石老先生说了你和那只被九殿阎罗招募的魂鬼有仇,一路猎杀至此,能执着于猎杀一只鬼,想来这背后肯定有什么原因吧?杀父之仇?还是夺妻之恨?”郑圃向张嫌提出的问题很好地转移了众人的视线,化解了饭桌上的尴尬,山海屋的众人开始把关注点聚焦在了张嫌和翻车鬼的仇恨上,好奇张嫌千里复仇的原因,总是喜欢靠说话表现自己的管铎再次开口,率先向张嫌问道。 “别胡说,什么夺妻之恨,你看人家女友蒲姑娘不是还在旁边的吗?应该是有别的原因吧 ?说不定是有什么秘密被那恶鬼攥在了手里相要挟,所以要杀鬼灭口吧,这种事情在魂师境也很常见。”管铎说话之后,挺着啤酒肚的黄承眯眼一笑,八卦道。 “好了,你们也都别乱猜了,张嫌小友今天就在这了,我们直接听他说不就行了。”黄承说话之后,杨圜知道管铎和黄承几人有些不大待见比他们小上一些的张嫌,似乎是怕他们的话惹恼了张嫌,赶紧打圆场道。 “行吧,既然酒不能饮,我就给大家讲述这个故事吧,其实我追杀翻车鬼一事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简单来说就是为了报仇,至于为谁报仇,其实是我在猎魂公司里认识的一个人,那人名叫卢森,他在我还是普通人的时候曾从魂鬼手里就过我一命,也是把我引向魂师道路之人,在我真正成为魂师、加入猎魂公司齐城分部之后,他一直对我如师如友,后来我们夜间接悬赏猎魂,被翻车鬼算计,导致落入鬼宴陷阱,卢森哥为了帮我逃脱,他选择了开启魂核魂技,用决斗魂技困住了鬼宴上的一众魂鬼,让我趁机逃脱,而他则在自己的魂核魂技里被众鬼蚕食殆尽,所以我才决定要努力变强,追杀曾害死卢森哥的翻车鬼,以慰藉卢森哥的在天之灵。”张嫌没有隐瞒什么,把他和翻车鬼的恩怨简单叙述了出来,说给山海屋的众人听,一是避免不食酒的尴尬,二则是让山海屋的众人不再怀疑他来香廊城的真实目的,他知道郑圃等人其实也不太相信他只是追一只魂鬼而来。 “你仅仅只是为了好友报仇?还是另有目的?”张嫌说完之后,穿着管家服的樊高似乎有些不信,开口问道。 “不仅仅是好友那么简单,卢森哥还是我的老师、引路人和救命恩人,他救过我两次性命,我如果不舍命灭了翻车鬼帮他报仇,我真觉得自己不是个人了,要说别的目的,那就是消了我脑海灵识里关于翻车鬼的梦魇,再活的像个人吧。”张嫌并没有因为樊高等人的质疑而生气,突然情绪忧郁了起来,冲山海屋的众人说道。 “佩服!我在天魂堡见到张嫌小兄弟的第一面就觉得小兄弟有些不凡,当时你虽然没能获得新人战的最终胜利,但是也力克了几个魂师家族的精英,以猎魂公司新人职工的身份获得了新人战的第二名,这在别人看来没有什么,可是我知道你原来的小白背景,也知道猎魂公司供给给你们这些新人的资源是多么稀少,所以已经有些在意你了,后来回了这山海屋香廊分部任职,就没时间再去注意你,没想到短短一年有余,你居然成长了这么多,甚至为了情义报仇,连九殿阎罗招募的鬼使也该追杀,果然气概非凡。”张嫌解释之后,郑圃似乎并没有怀疑张嫌,感慨道。 “能让郑大家发出这般感慨,我还真没见过有几人,而且从刚才和我对阵的时候,我能感受到你体内魂力非同一般的浑厚,看来石老先生和郑大家的眼光还是准的,是个有潜力的奇才。”郑圃感慨之后,杨圜像是认同郑圃的话一般,点了点头也对张嫌赞扬道。 “如果他真是为了帮友人报仇,我倒是认可他的义胆仁心,可是为了报仇从齐城一路追到了这里,那便说明他的实力还是不济的,有心无力,在灵魂境可活不长。”杨圜赞扬之后,仇泓舒也认同了张嫌追杀翻车鬼的目的,但是却像一位严厉的父亲一般冷冷警示道。 “我知道大家知我是现世小白出身,见我年轻生疏,就认为我没有足够的实力追杀翻车鬼,我也承认,我之前实力不济,没能彻底灭杀翻车鬼,让它一路逃到了这里来,但是我杀它的心不变,而且最近我又变强了,如果再遇到翻车鬼,我会有更大的得手之机,希望大家不要误会。”张嫌开门见山的向山海屋成员认真地回应道。 “能不能得手不是嘴上说说就能行的,需要的是实力的对比,你中级魂祖巅峰魂力,雷霆魂力属性,应该还有些从猎魂公司里面习得的魂技手段吧,这般实力不弱,但是也算不了多强,在座的诸位之中,高级魂祖一位,那就是郑圃郑大家,中级魂祖巅峰两位,杨圜杨女士和我,中级魂祖三位,樊高樊先生、黄承先生和尚兮魂小兄弟,除此之外,其余几位也都在初级魂祖的等级,如果单论魂力,你能排进前三,但是综合实力来算,你说不定在我们这里只能算是末流,这才是魂师的正确实力对比,和那翻车鬼比较,也不仅仅是比较魂力,还要比较手段,你知道那翻车恶鬼有什么招牌的手段吗?”张嫌的回应显然让正襟危坐的仇泓舒有些不太认同,冲张嫌辩驳询问道。 仇泓舒问过之后,郑圃似乎是抓到了什么似的,将杯中酒先干为敬,转头望向张嫌望去,然后赶紧接过了话茬,开口向张嫌道:“既然谈到了这里,张嫌小兄弟正好给我们介绍一下那位九殿鬼使翻车鬼的有关情报吧,可以边吃边谈。” 张嫌知道真正的寻猎队此时将正式开始运作,第一步的情报分享已经在郑圃的引领下正式开始,也以茶代酒喝了一杯,然后望向举杯跟饮的众人,组织着措辞,准备向郑圃等人汇报些能说得出口的情报。 “既然郑圃队长开口问了,我作为队员,已有的关于翻车鬼的情报自然要告诉大家,那翻车鬼曾在齐城造成过一起翻车事故,害了不少人魂,所以被猎魂公司定名为翻车鬼,后又举办鬼宴诱杀我和好友,再到齐城不久前的雷霆鬼宴,那时,翻车鬼已经是中级鬼阶了,前不 久我和梓潼在风缘城寻觅道翻车鬼,袭杀成长为了高级鬼阶的翻车鬼,两次得手又被它两次复活逃脱,不得已,我们才又跟着情报追踪到了这香廊城来,准备在这里灭杀掉翻车鬼。”张嫌见众人第一杯酒已经引下,知道寻猎队的工作正式开始,严肃认真地向众人诉说起了追杀翻车鬼的经过。 “什么?你说它两次复活?什么意思?”张嫌说话之后,管铎皱了皱眉头,一脸疑惑地问道。 (本章完) 第五百三十四节:情报共享 “意思就是翻车鬼在风缘城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枚阎罗令,那阎罗令赐予了它无比强大的回魂治愈能力,简直就是复生,所以张嫌才两次失手。”管铎问完,张嫌还没有说话,蒲梓潼率先补充道。 “阎罗令?!复生之力?!真的假的?那翻车鬼不是九殿阎罗最近才招募的鬼使吗?怎么都混上阎罗令了?”蒲梓潼补充之后,樊高似乎了解过一些什么,皱了皱眉头疑惑道。 “这个我们也不得而知,但翻车鬼显然是被九殿阎罗给看中了,才会被赐下阎罗令用以傍身,不过既然知道了翻车鬼身上那枚阎罗令的能力,接下来只要想方设法克制那阎罗令的能力就好,对付翻车鬼还是有望取胜的。”樊高疑虑之后,蒲梓潼继续代张嫌回答道。 “很好,张嫌小兄弟提供的这个情报十分关键,据我这么多年搜集九殿阎罗的讯息传闻,以及所做的调查来看,传说中的九位阎罗王之中,却有一位拥有再生之力,那就是秦广阎王,想来翻车鬼现在手里握着的就是秦广阎王的阎罗令,需要想办法克制那枚阎罗令,才能捕获到翻车鬼。”蒲梓潼回答之前,郑圃其实已经通过石冼知道了翻车鬼有阎罗令的事情,但他显然没有提前告知给其他成员,等到张嫌说话后,郑圃才装作刚刚知道一般,点了点头向张嫌回应道。 “一枚阎罗王赐下的阎罗令吗?这可不好对付了,不过翻车鬼应该还有其它手段,若是没有的话,想那阎罗王也不会将珍贵的阎罗令给它了,它还有哪些能力手段,也一并说出来吧?”郑圃回应之后,黄承收起了肚腩,脸色认真了起来,向张嫌开口问。 “关于翻车鬼能力的资料我还有一些,但不一定全,各位可以记忆一下,翻车鬼自身魂力已经在高级鬼阶,而且机智诡巧、心狠手辣,会设陷阱,会使用一种巫蛊魂术,会施展些移形换影的身法,据我所知,它还会一种能模仿他人魂技的术……,除此之外都是一些小手段,不值一提,大概就是这些。”张嫌也没隐瞒,把知道的关于翻车鬼更全面的信息向众人诉说,让这些将要帮他追查追杀翻车鬼之人多少有些防范。 “听起来像个大魔王,魂力、手段貌似都不太弱,不算那阎罗令的话,其实力或许也可在这香廊城可以做个鬼势大王,嗯……,有这实力被九殿阎罗看中倒也无可厚非,但是和我们山海屋相比却也不是那么危险的存在,唯一让我感到危险的是你说它能模仿他人魂技,那是种什么术?”张嫌说完之后,杨圜似乎是在评估着翻车鬼的危险程度,若有所思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术,不过我正要强调这一点,因为翻车鬼在使用完阎罗令后,它居然能在 不触发阎罗令的时候也具备再生复生之力,这是最诡异的,我和梓潼在风缘城第二次袭杀翻车鬼失手,就是因为这一点。”张嫌也皱起了眉头,向杨圜回答道,显然他也在愁苦,思考着应对复生之力的办法。 “张嫌小兄弟分享的这个情报十分重要,我们和张嫌小兄弟的目的虽然不一样,但是在追查和追杀翻车鬼的这件事上,我们却有契合点,现在是情报分享和讨论时间,大家有没有对付再生之力的好办法可以直接说出来,一旦有了翻车鬼的踪迹,我们这也算是提前备战了。”张嫌说话之后,郑圃向山海屋的成员询问道,是在征求着办法。 “在平时接悬赏猎魂之后,遇到有自愈能力的鬼怪就觉得已经很麻烦了,没想到这要寻猎的翻车鬼居然还拥有灵魂复生之力,有这般手段在,恐怕不是太好对付,真战斗起来,想要取胜都难,更别说猎捕了。”郑圃询问之后,樊高皱了皱眉头,若有所思道。 “不对呀,我也听说过那阎罗令的传言,一个高级鬼阶,开启阎罗令之后的魂力起码也在初级鬼王了吧,再拥有复生之力,这等实力,就算魂仙也不好说能杀死对方,张嫌,你说你曾斩杀过一次这种状态下的翻车鬼?那你的实力难道堪比魂仙了?不会是在吹牛吧。”在其他人关注着翻车鬼的各项能力之时,管铎似乎在思考着其它方面,眼睛望着张嫌,开口质疑道。 “管兄弟想来是误会了,我袭杀翻车鬼的那两次,都是在翻车鬼没有开启阎罗令的状态下偷袭得手,当然也算不上得手,最多只能算是击伤,没有什么用处,不然也不会让那翻车鬼跑到这里来。”张嫌夹了一口菜放到了嘴里,随后摇了摇头回应道。 “击伤一个高级鬼,也很不错了,这样看的话,你的实力就算不及郑圃先生,应该也能在我们这里位列前二了吧?有没有兴趣宴席之后和我切磋较量一下,我想试试你的实力。”张嫌回应完,管铎瞳孔之中泛出青黑色魂力,冲张嫌眯眼说道。 “管铎,越来越无礼了,这洗尘宴都还没过,你就想和人家动手?怎么说也要让二位远道而来的小友休息一下,在比试也不迟呀。”管铎说完话,啤酒肚的黄承用大杯闷了一口啤酒,脸上露出着兴奋之色,却埋怨管铎性急,不过其话语里也暗藏着向张嫌挑战的意思。 “是,是,若今日不佳,那就抽个明日、后日也行,毕竟组起了寻猎的队伍,互相之间知根知底也能配合无间,张嫌兄弟的实力如何我们不得而知,我们不知道无所谓,要是郑大家也不清楚,这布设安排就没法展开,我倒也不反对让张嫌小兄弟露上两手,也算是对内部之人的情况汇总吧。”黄承说完话, 仇泓舒吃完一口菜,打量了几眼张嫌,似乎也转对张嫌的实力好奇了起来。 “你们……”见众人的矛头依旧汇集在了张嫌身上,咄咄逼人一般,郑圃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苦笑着望了张嫌一眼,随后增了些气势,像是要训斥众人一般。 “我倒是不介意,一切全凭郑圃队长做主,不过如果是要汇总队伍成员情况,我倒觉得不妨设个赛事,每个人都要参加,互相了解才有更完整的情报,不知道郑圃队长意下如何?”郑圃还没有说话,张嫌眼睛一眯,鬼精灵般嘴角一扬,居然主动提议道。 “张嫌小兄弟的意思是……”张嫌提议之后,杨圜眉头一皱,好像担心了起来,开口问道。 “杨姨,哦不,杨队长,其实追杀翻车鬼一事本是我个人恩怨,如今和各位联合,各位愿意参与其中,助我猎杀翻车鬼,我倍感荣幸,但是荣幸之余,我也想知道谁有实力与那翻车鬼对抗,又有怎样的实力对付那翻车鬼,若是太弱之人,我也无法信赖他能和我并肩作战,所以我觉得各位山海屋前辈的提议并没有什么问题,大家互相知些手段根底,也好在寻猎之时不出问题。”张嫌不再像之前那般温文尔雅,突然露出了一副狡黠的表情,冲山海屋的诸位成员道。 见张嫌不仅应允了比试之事,甚至竭力推崇比试的进行,本来提议的几人反而有些不舒服了起来,皆缄默不语,好像是在担心着什么,又好像是在怀疑着什么。 “既然张嫌小兄弟同意了大家的比试建议,那好,那我们明天上午再聚一次,我确定地点之后会给大家发去比试场地,包括我在内,我们举行一场友好的比赛,希望大家不要缺席。”张嫌的同意让郑圃简单松了一口气,微微一笑安排道,发出一种让人不可抗拒的浑厚魂音。 “嗯……,知道了,那好吧,明早就开始比试吧,所有人都要参与比试吗?那位欢欢姑娘……”郑圃布置了任务下来,杨圜似乎并不太开心,但是也没有反对,转而开口问郑圃道。 “欢欢姑娘不用参加,刚才她借听魂卯传信过来,说是张嫌小兄弟之前提供给我们的那条线索并不虚假,她已经找到了和翻车鬼同到香廊城的九殿鬼使,探查到了一个隐秘的九殿据点,虽然还不确定翻车鬼在不在里面,但总算千丝万缕有了头,那个据点可以作为我们调查九殿阎罗和翻车鬼的突破口,我要欢欢姑娘盯住那个据点,所以她不能离岗。”郑圃摇了摇头,冲杨圜和其他众人道。 “那就正好十人参与比试,不如采取淘汰制吧,多少公平一些。”去掉那个张嫌未曾谋面的冯欢欢和隐于幕后的石冼,杨圜数了一下,点了点头向郑圃建议道。 “好, 切磋而已,形式并不重要,大家各显身手就是了……,既然张嫌小兄弟讲完了关于翻车鬼的情报,接下来就由我们山海屋这边介绍一些我们这两日的劳动成果吧,谁先来?”从张嫌那里得到了翻车鬼的情报,又确定了内部的实力测试方式,郑圃好像早有计较一般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环顾了山海屋里的几位成员,开口问道。 (本章完) 第五百三十五节:山海屋的调查 “我的调查项目是从郑大家那里接到的,为了证明我这两日并没有偷懒,那么就由我先说吧。”郑圃问过之后,喜好说话的管铎依旧是第一个站了出来,他放下了手里的筷子,轻饮了一口白酒,然后兴奋地向郑圃回应道。 “管兄弟请说。”见管铎想要汇报,郑圃示意大家先安静下来,之后点了点头应允道。 有了郑圃的应允,管铎才眯眼一笑,环顾一眼四周的众人,开口道:“我先前接到郑大家的命令去香廊城新泽区附近搜寻和九殿阎罗有关的魂鬼痕迹,经过了连续两日的感知排查,共发现了两个有魂鬼居住的巢穴,不过在捣毁了那两个巢穴,杀了六只魂鬼之后,并没有搜寻到和九殿阎罗有关的痕迹,那只是两个普通魂鬼的临时居所,我这两日搜寻的情况就是这么多了。” “切……,感情你小子是什么都没调查出来呀,居然还牛哄哄地第一个站出来汇报,也不嫌丢人……”管铎汇报完,黄承撇嘴一笑,不屑地嘲讽道。 “郑大家只是给了我疑似线索,又没有说那里一定是九殿阎罗的巢穴,我奉命进入勘察,确定那里的不是九殿阎罗的据点,这就已经足够了吧,有什么好丢人的?”被黄承嘲讽之后,管铎不服气地回应道。 “黄先生,管铎小兄弟说的没错,我只是将一些疑似的线索分派给了各位,并没有说那些线索一定可以指向九殿阎罗组织,管铎小兄弟任劳任怨,冒险探查出两个魂鬼的巢穴并加以确认,已经是不小的功劳了,既然黄先生说了,那么黄先生也汇报一下自己这两日的调查结果吧?”管铎回应完,郑圃点了点头,也帮管铎说起话来,向黄承询问道。 “郑大家说的是,是我放狂了,我道歉,那接下来就由我来继续汇报,我接到的指令是探寻香廊城的西延区,而且郑大家说那里面有一处废弃的老院房,疑似魂鬼落脚的据点,让我着重查探,我确实去了,结果嘛,那里并没有魂鬼待在里面,但是细致地我探查到了里面的残痕,发现确实有鬼曾经驻扎过,是不是九殿阎罗的鬼使我无法确认,但是能确认的是,那里曾住着个中级鬼阶的魂鬼。”郑圃问完,黄承先是收起了笑容向郑圃表示歉意,道歉之后向众人说道。 “确实是个魂鬼的旧据点吗?地上据点,还住过鬼阶魂鬼……,嗯,有些可疑,不过黄先生你不是善于侦查的那一类魂师,我会在换别人去那旧据点里看看,试着寻找出更多的线索。”黄承汇报完,郑圃点了点头,似乎觉得黄承的汇报内容十分重要,却又认为黄承的侦查手段不够,若有所思地回应道。 “哈哈,黄大仙你还说我,你自己不也没有找到和九殿阎罗准确相关的线【¥爱奇文学…!更好更新更快】 索?嘁嘁……”郑圃回应后,管铎向黄承反击似的嘲笑道。 “你个小子敢嘲笑我?想挨揍吗?”被管铎反过来嘲笑之后,黄承脸上露出了一丝愠怒,举着拳头冲管铎问道。 “好了,好了,两日的时间,黄先生能调查出来这些情况已经很不错了,管兄弟不要再闹口舌之争,管兄弟和黄先生汇报完了,还有谁汇报一下自己的调查结果?”见黄承和管铎似乎已经开始了争闹,郑圃赶紧制止住两人,随后向其他人继续问道。 “那我也说一下我的调查结果吧,香廊城蒙大区,是我被委派的调查范围,两日的时间,赶脚程走行探查了两日,捉杀了七只游魂孤鬼,向它们询问了一些有关香廊城鬼蜮的情况,以及和九殿阎罗相关的线索,据悉,香廊城鬼蜮将在未来一段时间举办一次盛大的鬼宴,而鬼宴的举办者,便是来自九殿阎罗组织,至于更细致的内容,那些小魂幽鬼也不太清楚,所以再往后的调查就没能开展了。”郑圃问完话,樊高恭敬地向郑圃点头示意了一下,一板一眼地汇报道。 “鬼宴吗?嗯……,和张嫌小兄弟提供给我的那个情报以及我之前抓鬼舌头问出来的消息几乎一致,若是再抓些级别高些的魂鬼,说不定可以顺藤摸瓜地调查一下。”樊高汇报完,郑圃同样点头回应道。 “鬼宴?如果九殿阎罗真要在香廊城举办鬼宴的话,自然会有更高级的九殿阎罗鬼使现身,倒不施为一个追查九殿阎罗的好时机,不过鬼宴开启,百鬼夜行,尤其是在这香廊城,可能会聚集起难以计数的强大魂鬼,届时,探鬼宴无疑是去送死,恐怕不是什么好去处,还得从长计议啊。”郑圃说完话,杨圜眉头紧皱了起来,揉着下巴思绪道。 “我们寻猎队是寻找九殿阎罗的,不是去送死的,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尽可能避免出击鬼宴吧,总不能为了功勋把命都不要了吧?”杨圜说话后,仇泓舒也一脸严肃地说道。 “嗯,至于之后需不需要冲闯鬼宴,这事我们之后再议,现在樊高樊先生已经汇报完了,其他人还有什么情报吗?”仇泓舒说话之后,郑圃点了下头,随后先止住了关于鬼宴的话题,开口向未曾汇报的几个人问道。 “我因为白天需要跑个现世的业务,所以在香廊的两日只是在夜间调查,项沧区那边我逛了两个夜晚,由于没有什么侦查类的手段,所以很遗憾没能调查出来什么,只是发现了四个魂鬼的密穴,志安街两个,一个在中间下水道里,一个在街西的自酿酒铺里;大山街上一个,在街西第二家炒货店里;丘游街里一个,在一个名为‘安华’的旧小区里,我只是感察了一下这些有密集魂力反应的地方,并没有直 接动手,生怕打草惊蛇惹了鬼蜮注意。”郑圃问完,仇泓舒向郑圃细致说明道。 “仇先生辛苦了,两日时间探出了四个魂鬼的据点,这侦查手段已是精妙,而且仇先生心思缜密,行事机警,没有直接闯杀那些据点,没有打草惊蛇,为我们之后能暗中探查做好了铺垫,不错。”仇泓舒汇报完,郑圃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洋溢出一些笑意,对仇泓舒评价道。 “仇先生也说完了,接下来我来汇报吧,根据郑大家的指派,我去的是那德宇街,那里虽然魂鬼不少,但还算风平浪静,有一个大的鬼巢位于那里,应该是香廊城里一知名鬼主的巢穴,鬃虎鬼,除了鬃虎鬼以外,那一片区域内几乎没有其它鬼势的魂鬼敢进入其中,我抓了几个魂鬼,问了一些关于鬃虎鬼的情报,大概了解了鬃虎鬼的实力等级和势力格局,之后需要的话,我会把鬃虎鬼的情报再详细板书出来。”仇泓舒之后,叶泽道。 “我不明白,不是调查九殿阎罗吗?叶兄怎么跑去调查什么鬃虎鬼了?就算知道鬃虎鬼的情报,又有什么意义吗?”叶泽说完话,管铎不解地问道。 “是我让他去调查的,根据我们山海屋香廊分部先前得到的情报,鬃虎鬼和九殿阎罗的一名鬼使有过接触,那名鬼使我们没有抓住,所以想从鬃虎鬼身上试着下手,看看能不能再寻到一条和九殿阎罗有关的线索。”管铎疑问之后,郑圃回应道。 “原来是郑大家的指令啊,怪不得呢……”郑圃回应之后,管铎尴尬一笑,恍然道。 “篱寨区那里风平浪静,郑大家让我查的仙辉茶楼我也盯了两日,虽有魂鬼进出,但是却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在叶泽汇报完后,最后一个貌似不善言辞的尚兮魂说着话,一副萎蔫儿状,心不在焉道。 “你有没有认真探查呀?什么叫没有异常情况?那些进出魂鬼的来历弄清楚了吗?”尚兮魂说完话,管铎皱了皱眉头,质疑道。 “管铎,不用多问了,若说正面和九殿阎罗打过交道的,除了我和郑大家,以及新来的张嫌和梓潼,应该就只有尚兮魂尚兄弟了,家族被九殿阎罗所灭,多次交手九殿阎罗的鬼使,没有谁能比尚兄弟更能辨出鬼使的身份,他既然说没有异常情况,那便说明没有发现九殿鬼使的踪影,看来茶楼那条线索暂时断了。”管铎质疑完,杨圜似乎知道尚兮魂的根底,向管铎也是向其他寻猎队的队员解释道。 杨圜解释完,郑圃将眼光再次投射到了杨圜的身上,示意杨圜也把自己探得的情报向众人汇报。 杨圜望着郑圃的眼神,明白了郑圃的意思,在解释之后继续开口,声音坚实却又不失甜美道:“既然大家都汇报完了情报 ,我也说一下我这两日的调查情况吧,郑大家给了我一处香廊城郊外的地点,据说山海屋分部一直紧盯了很久,有可能是九殿阎罗的秘密据点,我和郑大家二人暗中闯入进了那个据点之中,虽然未追查到翻车鬼,但是抓了两个九殿阎罗的小鬼使,压在郑大家定下的寻猎队基地里,现在还没时间审问,但有了两个活口,应该会找到更多的情报。” (本章完) 第五百三十六节:安顿 “杨姨的意思是和郑大家一起闯鬼巢,抓到了那九殿阎罗鬼使?”杨圜说完话,张嫌知道郊区鬼巢的情报是他曾告知给石冼的,显然郑圃根据他之前提供的线索果断出手,于是急切地问道。 “嗯,你给我们提供的情报很准确,确实在郊野那里有一个九殿阎罗的据点鬼巢,我和杨圜女士见那鬼巢防守不严,而且守护据点的魂鬼实力不甚多强,便直接攻了进去,成功猎获了两个鬼使,留着活口准备进行审问。”郑圃点了点头回应道。 “既然有了鬼使活口,可否让我也参与到审问之中,我虽成为魂师不久,但是在审鬼方面有些技巧,而且我想沿着这情报继续调查翻车鬼的踪迹。”听到郑圃的回应,张嫌请求道。 “你现在是寻猎队二队的小队长,参与审问一事自然可以,不过现在不是时候,吃完饭,今天好好地休息一下,明日一早的实力测验之后,再对那两只魂鬼进行审问也不迟。”张嫌请求之后,郑圃没有拒绝,指了指餐桌上依旧摆满的饭菜,笑着回答道。 “那好,那就明日吧。”张嫌知道郑圃的意思,明白郑圃在想什么,点了点头,也不再多加催促,直接开启了狼吞虎咽地模式,大吃大喝了起来,借饕餮的手段不断为自己的身体积蓄能量,以弥补之前修炼属性魂力的消耗。 在张嫌不顾形象的吃喝起来之后,其他人也都不再多聊关于魂鬼之事,有的酌酒,有的饮烟,有的和邻座之人咕唧耳语,有的向敬重之人举杯相青,大家虽然都是魂师,但是来自不同的地方,秉着不同的生活习俗,行着自己习惯的礼仪,看似有些混乱不堪,却也没有犄角矛盾,反而显得比现世的酒局更自由包容一些,更像是还原了酒局畅怀交友的本意。 “张嫌兄弟,我是一名散人游猎,旅居各地接猎魂悬赏过活,曾在之前听说过你的一些事情,刚成为魂师不久,就战赢了九大家族里培育出来的几个新生精英;被蒲家公主蒲姑娘看中;在京城的时候一拖三战赢比武招亲的挑战者;现在又见你已是中级魂祖,真不知道你是怎么修炼的,但是我真想和你战上一局,我敬你一杯,希望明日你看在这杯酒的面子上不要拒绝我的挑战,让我见识一下传言里的你是不是真的。”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喝得有些微醺了的管铎端着酒杯离开了自己的位置,绕了半圈跟到了张嫌身边,用手臂轻揽了一下张嫌的肩膀,向张嫌敬酒道。 “不敢当,不敢当,传言嘛,十分之中至少八分是虚的,不要太过在意,明日比武我自会上阵,至于和谁比试,应该由大队长郑圃前辈分配,我也无法自决,若是真和管兄弟遇上,我自会应战,到时还望管兄弟手下 留情啊。”见管铎借着醉意向自己下战帖,张嫌狡黠一笑,在管铎触碰自己的时候反用碑魂拓小探了一下管铎的底细,随后以茶代酒反敬了管铎一杯,谦虚地回应道。 “倒是不张扬,有意思,都说不叫的狗会咬人,看来张嫌小兄弟是攒着精力等着明天咬人呢……,哈哈……,喝醉了,开个玩笑,见谅,见谅……”张嫌回应之后,管铎眯着眼睛打量着张嫌,似乎喝醉了一般向张嫌玩味地说道。 “哈哈,没事,不过管兄这酒量好像不太行啊,才几杯就醉了呀,要不要喝点醒酒的茶?别明早起不来身子误了比试……”张嫌知道管铎是故意卖醉挑衅自己,自然不甘示弱,用桌上不用的茶碗倒了一杯茶汤,轻轻举到了管铎面前,语气恭敬地说道,但是人都能听出张嫌话语里含着的火药味。 “不用,对于魂师而言,小醉怡情,明日起得来,不劳张嫌小兄弟操心了……”别人能听出张嫌话语里的火药味,管铎自然也能听得出来,他不屑地瞥了一眼张嫌手里的茶水,并没有抬手去接,而是故作醉意的摆了摆手,跌倒四平一般从张嫌让开,只是那摆动的手明显是冲着张嫌手里的茶碗打去。 若茶碗从自己手中被管铎打掉,坏了郑圃好意举办洗尘宴的气氛,那么大宴将会彻底尴尬了起来,而自己会作为尴尬的来源之一,也会引起宴席上其他众人的反感,张嫌知道这就是管铎被自己呛火之后的报复,可是他并未饮酒,灵识精神一直保持着最佳的状态,自然不会轻易让管铎的目的得手,所以当管铎有意无意将手摆向自己的时候,他快速缩手将茶碗稳放回了桌上,抬手一搭揽住了管铎的手臂,看似是将晃晃悠悠的管铎搀稳了身子,实际是用力扣住了管铎的两个臂膀,让管铎上半个身体都使不上力,只能任凭自己的处置。 张嫌锁住了管铎的上半身之后,也离开了自己的位置,不顾管铎的挣脱,架着管铎向其原来的座位移去,令其很快便坐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才终于松开了手脚,拍着管铎的肩膀简单安抚了两句之后,才又回归自己的座位。 “好手段。”就在张嫌坐回自己的座位之后,管铎自然郁闷地皱起了眉头,似乎还有些生气和憋屈,而张嫌一旁,郑圃眯眼轻笑着,嘴里轻念道,声音虽小,但是张嫌借冥魂的谛听之力倒也听得真切,却没有做出任何表态,还是继续使用着饕餮之法大吃大喝,像是饿鬼俯身了一般。 宴席大约进行了三四个小时,待到大家都酒足饭饱之后,郑圃又简单地向大家强调了一下寻猎队的目的和规矩,看似只是简单的说明,其实也是担心管铎或者其它的山海屋的成员对张嫌和蒲梓潼那不甚友好 的态度转化为矛盾或者内战,提前做出一些警告。 警告之后,郑圃又将临时组建的寻猎队基地位置告知给了张嫌和蒲梓潼,并让杨圜带着张嫌去到寻猎队基地进行参观,结束了宴席,杨圜便按照着郑圃的指示,开车带张嫌去到了香廊城西南的一处临郊,参观了以一栋独院别墅作为据点的秘密基地,并简单了解了一些出入基地的规则,防止在日后的进出时遇到什么麻烦。 秘密基地里的布设在张嫌眼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除了用法阵、禁制和一些特殊的魂器对整个别墅进行了遮掩与防护以外,其余的部分都和普通的别墅没有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就是别墅的规模,郑圃拿来做秘密基地的这栋别墅比张嫌见过的屈灵家的别墅还要再大上一倍,而且拥有一个特殊的地下室,里面存放了许多功能各异的魂器,只是那些魂器之上全部设下了封禁手段,唯郑圃才能解除。 参观完寻猎队的秘密基地,张嫌又被杨圜带着去到了秘密基地旁边的一处公寓,公寓内部宽敞明亮,和普通住家没有什么区别,是由郑圃暂时租下的,专供张嫌和蒲梓潼使用,其屋内用魂器布设了一个驱魂的禁制,一直产生着某种特殊的魂威,据说拥有驱离魂鬼之效,令魂鬼不敢靠近,其功用和屈灵家天道四象域完全不一样。 见有了住所,张嫌也不拒绝,谨慎地审视了一下住所的四周,确定没有什么特殊的禁制、装置之后,向杨圜简单一道谢,便和蒲梓潼直接安顿了下来,等到杨圜开车离去,他才和蒲梓潼区分了房间,静待在了沙发之上,均匀着进行呼吸,暂时做休息状。 “今日这宴吃的也不愉快吧?那些山海屋的人也太咄咄逼人了。”见张嫌静待下来,蒲梓潼也坐到了张嫌旁边的沙发上,冲着张嫌说道,显然是以为张嫌在为宴席的事情不悦。 “不,我这顿饭吃的还是挺愉快的,唯一的不快不是因为他们咄咄逼人,而是因为那郑圃前辈把那个名叫冯欢欢的女子安排到了我们的队伍里,我信不过山海屋的那些人,更不想让他们一直窥视着我们的行踪。”张嫌摇了摇头,施以魂力向蒲梓潼传音道,生怕隔墙有耳。 “冯欢欢,嗯,我也不喜欢人跟着的感觉,不过站在郑圃的角度想,他肯定不会放心我们,所以总是要派一个人在我们身边监视的,看今日宴席之上那些人的态度,或许也就这个还没露面的冯欢欢跟在我们身边还好一些,其他那些人都把你我当成了孩子。”蒲梓潼倒是嘟起小嘴说道。 “或许吧,也就今日看在郑圃和宴席的面子上让他们逞威作福吧,明日我就会让他们好看,不过明日之事还太远,从现在到明日还有不短的时间 ,我有些事情要出去一下,你是跟我去呢?还是留在这里看家?”张嫌见蒲梓潼为自己打抱不平微微一笑回应道,回应之后眼睛里闪出狡黠的青光,冲蒲梓问道。 “你要做什么?”蒲梓潼皱了皱眉头反问。 “我私藏了点线索,去那里探探。”张嫌继续微笑着回答道。 (本章完) 第五百三十七节:贡湖 “私藏了线索?”张嫌说话之后,蒲梓潼皱了皱眉头问道。 “嗯,抱歉啊,我之前并没有把我知道全部情报告知于你,是怕被石冼前辈或者山海屋的诸位知道之后会打草惊蛇,如果他们浪费了我的那个线索,那我很可能会彻底丢失翻车鬼的踪迹,所以才有意隐瞒的,现在我要继续沿着我的那个线索进行一些独立的调查。”张嫌点了点头确认道。 “你居然信不过我!”张嫌确认之后,蒲梓潼略有些不悦道。 “不是信不过你,而是信不过山海屋的那些人,我之前从没有和他们打过交道,自然不可能将自己的所有情报都交给他们,一旦他们搞砸了,将我的线索给浪费掉了,我在这偌大的香廊城里寻找翻车鬼可就如大海里捞针了,现在我愿意你随我一同去,就是相信你的最好证明。”张嫌摇了摇头解释道。 “也是啊,在今天之前,山海屋的成员你只见过我那石冼爷爷和‘天瑞使者’郑圃,而且和他们交集不深,自然没有信任而言,今日宴席之上,他们又对你十分抗拒,百般刁难,想短时间内建立起信任也是不太可能,嗯……,我理解你的担心了,你要留一条线索自己调查我并不反对,那我就跟你一同出去吧,我也想看看这香廊城里有没有好玩的地方。”蒲梓潼听过张嫌的解释,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似乎理解到了张嫌的做法,笑着回应道。 见蒲梓潼理解自己,张嫌稍微安心了一些,简单收拾整理了一下,和蒲梓潼趁着天还未昏离了公寓,隐匿着魂力悄然启程,确认无人跟踪的情况下,向着香廊城正东方向打车驶去了。 日头西垂,天昏噩噩,凉风扫地,黄叶萧萧,香廊城的秋半寒不暖、湿气昭昭,却又不让人觉得阴寒浸体、湿气凉存,反而有一种被水汽滋润的感觉,像是晨起的花露包裹着骨朵,让花显得更加色润光泽,洁净动人,不仅花是如此,人之亦然。 色虽丰韵,但香廊城的味却不甚干洁,富足的水汽就像是弥漫在空气中的香薰,轻易地便能裹住一个城的气,顺着呼吸滑到生活在其中之人的鼻孔里,张嫌细嗅着水汽之味,很容易就能闻出香廊城的气味调和,前调是金桂弥散的清香,中调却掺杂的是汗水的腥咸,后调则多是芦苇发霉了的酸和败荷久泡的苦,混杂在一起,让张嫌初闻之感觉清爽,细嗅后鼻堵心塞,不禁忍住重口的呼喘,只让这些水汽仅滋润体服,不再入口进喉。 “要去哪里?”在张嫌透过打开的车窗细嗅完香廊城的气味之后,蒲梓潼在一旁望着有些愣神的张嫌,开口问道。 “贡湖,如果我手上的情报没有错的话,香廊城的贡湖里有个九殿阎罗的秘密据点,是翻 车鬼来这香廊城的接应之地,就是不知道现在翻车鬼还在不在里面了。”张嫌听到蒲梓潼的询问,没有隐藏地回答道。 “九殿阎罗的据点在湖里?那湖里不是应该都是水吗?难道那些魂鬼都一直保持着灵魂虚化不成?”张嫌回答之后,蒲梓潼皱了皱眉头继续问道。 “一直保持灵魂虚化的话,很容易就魂飞魄散,无论魂师还是魂鬼都做不到这一点,所以那些魂鬼自然不可能持续灵魂虚化着带着湖水之中,其实根据我的推测,是湖底之下有一片断层空间,由石岩和淤泥密封,侵不进水,因此可以存魂纳魄,让九殿阎罗的鬼使开发成了一处秘密据点,暗中维持九殿阎罗在香廊城的一些行动。”蒲梓潼询问之后,张嫌回答道,只不过他没有告知自己那碑魂拓的能力,而是以猜测的名义向蒲梓潼解释道。 “地下空间吗?确实有魂鬼会在地下岩层缝隙或者断层里寻觅适合居存的地方,不过将鬼巢选在湖里这种事还是比较少见的,如果湖下真有鬼巢,那你可要小心了,湖水对人来说本就是一道天然的禁制屏障,你进出时因为需要进行灵魂虚化,那时间一旦被魂鬼袭击,你可能根本没有反击的余地,中招便会身死魂销,所以要不要下湖探查,你最好多做思量。”张嫌解释之后,蒲梓潼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下,向张嫌提醒道。 “嗯,比起泥土硬墙,在水中虚化确实有些危险,若是被魂鬼用技攻击,断然是难躲难逃,我会小心的,不过去还是要去,只要能蹲到一两只从湖里冒泡的魂鬼,很大概率能马上寻得翻车鬼的踪迹,一旦有了翻车鬼的确切位置,就能尽快设定捕杀方案,不能让翻车鬼再逃了。”蒲梓潼的提醒正是张嫌所担心的,张嫌点了点头,向蒲梓潼回应道。 “那好,那贡湖本来就是个不错景点,我就陪着你一边赏景一边寻鬼吧,希望能找到一两只九殿鬼使,快速寻得翻车鬼的位置。”张嫌回应之后,蒲梓潼知道张嫌没有太过冲动的想法,于是也点了下头,笑着说道。 就在张嫌和蒲梓潼商量着如何下湖进行探查的时候,车子很快便停到了贡湖附近,张嫌按照计价器上的价码付费之后,带着蒲梓潼从车子上翻身下来,沿着一个四周都是商铺的街道漫步走着,缓缓穿过了两条人行街道,眨眼就看到了绿波荡漾的宽广贡湖,望着贡湖和贡湖四周如鱼群一般汇集而来的游客,不禁眨眼露出难色,似乎是在担忧些什么。 “哇,好多人,都是来欣赏明湖秋色的吗?看来我们这时候来旅游是来对了。”蒲梓潼自然不知道张嫌在想些什么,看到美丽的湖光和热闹的人群,好像不自觉地就欢欣了起来,兴奋地冲张嫌道。 “嗯,还好吧,不过也有些麻烦了,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要是真有什么厉害的魂鬼藏在湖底,倒时候和我打斗起来,岂不是容易闹出问题……”张嫌心思不在赏景之上,听到蒲梓潼的话,苦着脸笑了笑,回应道。 “你是怕斗魂的时候出现显形的状况或者伤及他人吧?应该没什么大碍,这里湖面宽广,只要不是在人堆里,余波随着扩散很快就会减弱,应该还达不了伤人的地步。”蒲梓潼似乎知道张嫌在担心什么,环顾了一样四周,望着眼前的碧水青潭,摇了摇头开解道。 蒲梓潼的开解让张嫌稍微放下了一丝担忧,随后根据自己在风缘城据点里拓到的些许线索,用目光在眼前的湖面上确定着水下鬼巢的位置,想要快速辨识出可能隐藏鬼巢的地点,想办法探入进去展开调查。 “啊!救命啊!救命啊!有人落水了!”就在蒲梓潼欣赏着美景、张嫌勘察着鬼巢位置之时,突然,横穿湖中心的人工堤桥上响起了一个女子的惊呼声,呼声虽然传到张嫌和蒲梓潼耳朵里时已经减弱了不少,但是张嫌和蒲梓潼依旧能清楚地辨析其中的言语,知道那是出事求救的呼喊。 “不好,好像有个孩子落水了!有熟悉水性的吗?快去救救人吧!”就在第一声呼救之声响起之后,紧接着又有其他人的求救声沿着桥堤向两侧岸边传来,显然是在帮落水之人寻找着救星。 “桥堤两侧都有围栏,怎么还会有人落水,该不会是有什么魂鬼作怪吧?我们去那边看看吧。”张嫌听到呼救声后,望了一样桥堤之上的护栏,见那些护栏紧密,且并没有腐朽损毁的情况,皱了皱眉头,向蒲梓潼建议道。 “不会吧,我们才刚来就能碰见魂鬼作恶?这运气也太好了吧?估计是谁家的孩子不懂事,不小心滑落入水的,走,过去去看看是哪家的熊孩子这么顽皮。”蒲梓潼不觉得是魂鬼所为,简单回应道,回应之后倒也跟着张嫌走上了桥堤,沿着桥堤向游客落水的地方赶去。 大概快步走了百余米,张嫌突然眼光一凝,眼神中泛起淡蓝色的魂光远眺着孩童落水的地方,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严肃的表情,开口向蒲梓潼问道:“感察到了吗?” “真不知道是你运气好呢,还是你的乌鸦嘴灵验呢,确实是有个魂鬼作祟,虽然隐匿在湖水之中,但仍能感知到细微的魂鬼魂波,看来还真不是因为小孩子顽皮的缘故呀。”在张嫌目光凝聚之后,蒲梓潼也不再嬉笑,同样露出了认真严肃的表情,一边感知着孩童落水的地方,一边向张嫌回应道。 “若只是普通的落水还好说,有鬼做局勾人,恐怕不是一般人能救得起来的,我们赶快过去吧,只有咱俩能帮那孩子一把了,不能让那鬼这么容易就得逞了。”蒲梓潼回应之后,张嫌皱了皱眉头担心道,随后再次加快了步伐,身躯如影一般移动,趁着渐渐昏暗下来的暮色,向着落水之人的方向靠近着。 (本章完) 第五百三十八节:青毛水鬼 张嫌飞奔在前,蒲梓潼快步随后,两人都开启了部分体魂技,加速往堤桥靠近中心的位置赶去,足足奔袭了七八百米的距离,才到达了孩童落水的位置,望着孩童挥舞着手臂打扑挣扎,沉浮于水面中的七窍不停地呛气咳水,二人地面色皆凝重了起来,目光最终聚焦在了水面之下一团青光鬼影之上,身上的魂力蠢蠢欲动了起来。 “我来!我会游泳,我先过去把他拖过来,你们帮忙在岸边接应一下。”就在张嫌和蒲梓潼盯着水下那团青光鬼影之时,一个身高体长,稍微有些肌肉的短发男子把身上的外衣、袜子一脱,冲着身边围观之人喊话了一声,便‘扑通’一声跳进到了湖里,运用着娴熟的泳姿向着落水挣扎的孩童快速游去,不时便游到了落水孩童的附近。 “坏了,又下去一个,再让那青光水鬼勾到,人不光救不到,恐怕还得再搭进去一个……”见短发男子跳入水中,向湖中心游去,蒲梓潼撇了撇嘴,担心地说道。 “梓潼,你帮我看一下躯体,我也下水去会会那只厉鬼,看看那鬼是什么来路,若真是九殿的鬼使,倒也省事了,若不是,也不能让它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害人。”蒲梓潼说话之后,张嫌直接灵魂出窍,先向着蒲梓潼嘱咐了一声,随后紧跟着下水救人的男子向湖中心飘魂而去。 “张嫌,你可要小心一点,水中冷阴,人魂若是下了水,灵魂虚化会无法运转魂力,实化又难在水中久持,可别着了那水鬼的道。”见张嫌魂影向着湖中心飘去,蒲梓潼在张嫌魂后赶紧开口提醒道。 张嫌没有用灵魂在水中作战的经验,但是却也知道水对魂力运转的特殊影响,所以在听到了蒲梓潼的提醒之后,简单点了点头,灵识保持着高度谨慎的状态,只是浮于湖面向落水孩童的方向快速赶去,并没有马上下水和那湖中恶鬼正面相争,想要先鉴定一下那魂鬼的实力,再下水和其进行较量,确保不会因为地利原因吃什么暗亏。 “这孩子是吃秤砣长大的吗?怎么这么沉?像是扎根了一般,居然搬挪不动?不行,湖水太凉,这些下去不是办法。”就在张嫌灵魂浮在水面探查着水下魂鬼魂力之时,先下水救人的短发男子已经揽住落水孩童的后背,抱着孩童准备往岸边游去,但是当他想要挪动孩童的时候,却发现那孩童身子上下浮沉着,如有千钧一般难以搬动,一时之间竟慌张自语了起来。 “怎么回事?那个下水救人的好心人好像拉扯不动先前落水的孩子,那孩子不会是被水草什么的给缠住了吧?还是那好心人没力气了?怎么办?”见短发男子抱住了孩子却拉扯不动,岸上有人似乎看出了端倪,大声疾呼道。 “好 像是啊,那男子揽住那孩子也有一会儿了吧,但好像无法把那孩子带回岸边的样子,怎么回事?出了什么问题了吗?”第一个人疾呼之后,很快又有人发现事情不对,也跟着惊呼道。 岸上之人的惊呼很快就传到了下水的男子耳中,本来就有些慌张焦虑的男子更加慌张了起来,他换了个姿势重新揽住落水孩童,使尽全身力气向岸边开始游动,似乎是想靠蛮力拖动孩童的身体,将已经呛水严重的孩童救到岸边,不让怀抱之中的孩童溺死在湖水之中。 可是当男子全力拖拽落水孩童身体之时,孩童的身体非但没有向岸边挪移,反而猛地向水下沉去,这一沉不仅让孩童慢慢翻起了白眼,就连揽着孩童的短发男子也被这股猛力拉入到了水下,一时之间气闷头懵,差点就让湖水灌进自己的身体,导致自己也溺水呛亡。 “果然还是动手了,耗费了这么多魂力同时对两个现世之人下手,这样的话,你还有什么力气和我较量,重翼灵仙体开,水韵斩!”待到水下的青光魂影将一大一小两个落水之人向下拖拽之时,张嫌终于展开了行动,他将灵魂之中的魂力尽数释放了出来,一个闪身冲进了水中,举着雷弧闪烁的负极剑,划着水波向着水下的青光魂影快速斩去,剑影闪过之处,两个似是长满绒毛的魂躯臂膀被剑从中间劈成了两半,丝丝魂尘从断臂上泄出,慢慢融于水中最终稀释不见。 “啊……,桀桀,怎么会?!魂师吗?!怎么会有魂师在这?!我没有感知到有魂师的魂力波动呀!”被张嫌斩断了手臂之后,湖水之下,一个浑身生着青色魂力绒毛的魂鬼现出了身形,漆黑的猿猴魂脸上瞪着如灯泡一般大小的魂眼,满脸肉褶赖皮攒动,像是蛤蟆一般的大嘴向张嫌出声嘶吼道,魂音之中夹杂着初级鬼阶的魂威能量,向着张嫌压迫而去。 “呵,好一个青毛水鬼,天还没全黑呢就敢在这害人,真是胆大包天。”张嫌浑身散发出比一般中级魂祖还要强大的魂威,自然不怕青毛魂鬼的魂力威压,冷呵了一声之后,向其开口回应道。 就在张嫌和青毛水鬼在水中用魂音互相说话之时,沉入水中的短发男子瞪大着眼睛似乎能看到张嫌和那青毛水鬼,脸上露出了无比惊恐的神色,即使没了那水鬼的拖拽,一时之间也沉在水里不敢动弹,像是浑身都抽筋了一般。 张嫌本意除了抓住眼前的魂鬼探查湖下九殿鬼巢以外,自然也不想有人被这青毛水鬼害了性命,见短发男子惊恐的愣了神,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向那男子用魂力传音道:“兄弟,那孩子呛水严重,赶紧把他带上岸边,再耽搁恐怕性命不保,我是这湖里的湖神,这只牵扯你们 的水鬼就交给我来对付吧。” 听到张嫌的传音,那男子虽然依旧不明所以、面露惊色,但是却也稍微回过点神来,望了望魂如人形的张嫌,又望了一眼被张嫌斩断双臂的青光水鬼,似乎是相信了张嫌的话,赶紧抱住了身边那个已经快要失去意识的孩童,使劲拨动着湖水,让自己的身体和那孩童的身体一起浮出了水面,拼尽全身力气快速向着岸边游去。 “混蛋,你这个魂师敢坏我好事,我要用你的魂魄来代替他俩,然后拿你的灵魂去供奉我家主上!”就在短发男子将落水孩童救走之后,浑身散发着青色绒光的水鬼呲牙咧嘴,露出了极为狰狞的面目,一边说着话,一边消耗着魂力让两个断臂重新长出手掌,似乎十分恼怒一般。 “主上?你还有主上?能否介绍一下给我认识认识?”张嫌听到青毛水鬼对自己的威胁,皱了皱眉头,怀疑眼前的魂鬼不是九殿阎罗的鬼使,或许是香廊城里哪家鬼势的成员,开口向其问道。 “我家主上可是鬼蜮之中最强组织九殿阎罗的相臣鬼使,鬼王等阶,想认识它,你还不够格!”张嫌问过之后,青毛水鬼不屑地冷哼道,冷哼之后,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魂力直接运转达到极致,运着水势就向张嫌冲了过去,用魂力在手中凝出了一柄七节长鞭,甩击向张嫌的灵魂,所过之处居然击出细密的水泡。 “相臣级鬼使?果然……,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呀……,哈哈……,不过还是先解决掉你吧!自愈能力,运水手段,武器魂技,你还是有些厉害的,不过论到玩水,我可也不输你,梓潼不再身边,可以使用这招尽快结束战斗,蟒之领域,翻江蟒!”见青毛水鬼汹汹来袭,张嫌微微一笑,运转起身上的魂力,从两臂之上凝出两条青纹蛇蟒,蛇蟒魂躯一成,便脱手而出,一条直咬向青毛水鬼手里的长鞭,另一条则以极快的速度缠向了青毛水鬼的本体,眨眼便将青毛水鬼困敷在了原地,似乎被张嫌的魂蟒麻痹住了一般,无法再继续动弹。 “怎么可能?!我在这水下无人能敌,就连普通的高级鬼都要给我些面子,为何区区两条小蛇就能把我困住,不好……,这蛇躯魂鳞上有毒!”被张嫌的翻江蛇困住之后,青毛水鬼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再次喊叫了起来,喊叫之后似乎发现了缘由。 “嗯,是一种特殊的魂毒,能让你的灵魂无法在水中保持凝魂状态而已,虚化状态的灵魂自然无力,你就乖乖地束手就擒吧。”张嫌望着面露惊诧的青毛水鬼,微微一笑道。 “想让我就擒?你也配?!这湖可是我勾魂的地界,在我的地界里,我岂会败于你的手里,腥红体,水息弹!”在张嫌说话之后, 青毛水鬼面容突然狰狞了起来,其灵魂之上像是蜕下一层皮似的,如泥鳅一般脱开了张嫌的蛇躯束缚,待到魂躯逃离,可以继续动弹,其身上突然青光大放,整个魂躯形状发生了改变,身体萎缩,头颅涨大,直到魂躯彻底化作一只圆鼓鼓的蛤蟆大嘴,忽的从嘴里喷出一团猩红色的魂力圆团,划开湖水,似子弹一般直射向张嫌,在张嫌身前猛烈爆裂。 (本章完) 第五百三十九节:冥魂出战 飞弹炸裂,魂波激起了强烈的水纹,在张嫌面前层叠流转,居然形成了一股不小的水势,先是将张嫌的灵魂向后击退了一段距离,随后炸裂出的魂力侵染着湖水,让一小片湖水神奇地变成了黑红之色,遮住了张嫌的魂睛视野,使得张嫌一时之间竟无法看穿魂前的水浪,暂时丢失了青毛水鬼的踪影。 “威力虽然不小,却只是将我击退和模糊我的视线,看来不是进攻型的手段,既然不是打算用技将我击退,那么就是想借此技逃出生天的吧,可是在我面前耍这种低级的伎俩,怎么可能逃得了呢?冥弟,动手吧!”被爆裂的水弹击退了之后,张嫌先是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灵魂,见并没有受到伤害,便明白了贡湖中那青毛水鬼的目的,简单稳固了一下身上有些紊乱的魂力,开口轻声嘀咕,嘀咕到了最后,突然眯着眼睛,似是向谁呼喊一般。 “是,大哥,它变了形象,游得还挺快呢,不过已经无法从我的大阵之中跑出去了,四象锁仙阵!”就在张嫌呼喊之后,一道晴朗的声音从张嫌被遮住的视野盲区传向了张嫌,而在那声音来源之处,只见有一个和张嫌灵魂一模一样的魂影现身出来,运转着魂力,抬手生出一个四角锥立大象的法阵,从背后将变形之后准备逃走的青毛水鬼罩在了里面,彻底封锁住了青毛水鬼的逃生路线,而现身出来的灵魂,正是刚刚进阶到初级魂祖不就的冥魂。 “怎么会?你明明在我身前,怎么一眨眼便出现在了我的身后,真是什么招式?遁术吗?”被和张嫌几乎一模一样的冥魂困住之后,青毛水鬼露出了一脸惊诧的神色望着冥魂,以为现身的冥魂便是张嫌,皱着眉头开口问道。 “遁术?呵呵,才不是呢……,你身前的那个是我大哥,他不屑与你这种弱鬼继续交手下去,所以让我出来练练手而已,接下来和你的战斗就由我来接管了。”青毛水鬼问过之后,冥魂呵呵一笑,向其不屑地回答道。 “你大哥?难道下水的不是一个魂师?你们灵魂模样一样,难不成是双胞胎?为什么我之前没有发现你的存在?”青毛水鬼听到冥魂的回答之后,圆球般的大脸扭曲地眨了两下眼睛,呲着大口向冥魂说话道,其语气里已经满是恐慌的味道。 “双胞胎?并不是,我的大哥又是我的主人,我只是他的小弟而已,是大哥的仁慈赐予了我这魂魄灵识性命,怎敢妄称是大哥的胞弟,至于你为什么会没有发现我,那是因为我一直隐匿于大哥的灵魂之中,所以你才没有感知到我的存在,不过在你发现我的时候,就已经是你的丧魂之时了,再享受一会儿这最后的自由吧。”冥魂听到青毛水鬼的疑问话语,邪魅一笑,毫不掩 饰地冲着青毛水鬼回答道。 “想让我丧魂?你还真是胆大妄言啊!你真以为凭借着一个破阵就能在这湖里困住我?痴心妄想,我管你是个什么,我能击退遮住你那个什么大哥,就能再击退你这个小弟,我不光要击退你,还要杀掉你再走,让你那个主人知道我不是好惹的!”冥魂回答完,青毛水鬼鼓着巨大的脑袋,咧嘴向冥魂说话道,说话之后,脸上露出了极度狰狞的面容,魂躯散发出强大的魂威,缓慢向冥魂逼近。 “哈,痴心妄想的是你吧,还想杀掉我之后逃走?谁给你的勇气?是你的那个鬼使主上吗?可惜它不在这里啊,不然我和大哥就一并把它也捉了,哈哈哈……”青毛水鬼说话之后,冥魂也不甘示弱地和青毛水鬼斗狠道,一点也不怕向着自己移动而来的青毛水鬼,一边笑着,一边迎面走了过去,似是要和青毛水鬼决一生死。 “你敢侮辱我家主上,它可是九殿阎罗的相臣鬼使,你死定了,我要把你这个狂语之魂抓住献给主上大人,主上大人肯定会重重赏我的,看我再来一记,水息弹!”当和冥魂相距不足十米之后,青毛水鬼站住了魂躯,厉声威胁着冥魂,蛤蟆一般的巨大魂口再次张开,从中又一次凝聚出了一枚魂力弹丸,快速向着冥魂的方向吐射而去,显然是想皆弹丸之力将冥魂击溃。 “呵呵,故技重施吗?只是一个击退和遮蔽视野的手段,你以为我看过一次还会再中招吗?重翼灵仙体,八叶牛斛扇!”见魂力弹丸袭向自己,冥魂以为青毛水鬼是想用相同的伎俩再把自己击退屏蔽,微微一笑,完全不避不闪,只是开启了重翼灵仙体,用牛斛肉翼合拢起来挡在了自己的身前,以此来抵御青毛水鬼的弹丸招式,防止自己的灵魂本体手段水弹的冲击。 “笨蛋,真以为我会连续使用相同的一招吗?这个水息弹和刚才的水息弹可不一样,上次的是震波水弹,这次的则是剖水坚弹,你完了!”见冥魂用牛斛般的肉翼挡在魂前,想要硬接自己的水弹,青毛水鬼的嘴角突然扬起了狡黠的微笑,在口里细声嘀咕道,似是要看冥魂殒命的时刻。 “不一样吗?混蛋,用同样施术方式居然还可以施用出不同性质的招式,还好用谛听听到了它的言语,真要硬接的话,不死也要重伤……,灵仙体,闪避!”青毛水鬼暗中嘀咕之声被冥魂用谛听之力听到了耳中,知道看似一样的水弹却有着不同能力之时,冥魂赶紧调整了抵御的策略,不再继续用牛斛肉翅形成屏障挡在自己的身前,而是脚下踏浪生风,魂影一闪,勉强避开了青毛水鬼的攻击,只让牛斛肉翅被穿了一个小孔,并没有再受更多的损伤。 “居然在最后时 刻避开了?难道是发现了我的两个水弹有哪里不一样吗?没理由啊,我的水弹虽然有三种攻击形态,但攻击的形式确是模样统一的,它怎么知道要那样避开?”在冥魂极限闪避过青毛水鬼的水弹攻击,只让牛斛肉翅受到了一些轻伤之后,青毛水鬼不解地皱起了眉头,嘴里再次小声嘀咕了起来,显然是不明白冥魂临时做出改变的原因。 “两种攻击形态已用,你的水息弹应该还有一种攻击形态吧,不拿出来再让我见识一下吗?等下可就没有机会了。”青毛水鬼刚一嘀咕完,冥魂借张嫌魂核魂技提供的修复之力,简单修复了一下受伤的牛斛翅翼,待到翅翼上的伤口不再有魂力倾泻,才稍微松了一口气,眯着眼睛,冲青毛水鬼询问道。 “什么?!你怎么知道我的水息弹有三种攻击形态?我们之前有交手过吗?还是你做了一些调查,是跑到这湖里专门来抓我的?”冥魂询问之后,青毛水鬼再次露出惊诧的表情望向冥魂,质问道。 “都不是,我猜的,看你这模样,我应该是猜对了,别藏着掖着了,使出来吧,不然等被我捉了,你也就没有能使用的机会了。”冥魂自然不会告诉眼前的青毛水鬼自己能听到它的自言自语,眼睛一转回应道。 “嘁,又是一个装神弄鬼的混蛋,那好,不管你是怎么得知我能力的,我今日都得让你烟消云散在我的面前,看好了,这就是我水息弹的第三种形态,水刃胆花!”青毛水鬼自然是不相信冥魂的回应的,但是它也不打算深究,似乎是对自己的水息弹第三形态攻击有着绝对的自信,说话间便向冥魂再次吐射出一枚魂力弹丸,以更快的速度朝冥魂飞去,直冲着冥魂的面门而来。 “好强的魂力威压,虽然攻击的形式一样,但是魂威却还是有些差别的,这第三种形态的魂力弹丸所蕴含的魂威远比前两种要大的多,不知道又会呈现怎样的攻击方式……”望着袭向自己的魂力弹丸,冥魂缓慢地向后挪了两步,面色凝重了起来,在心中判断道,似乎感到了某种威胁一样。 就在冥魂在心中自语之时,魂力弹丸已经飞射到了冥魂身前不足两米的距离,眼看着就要和冥魂正面相撞,但是刹那之间,那弹丸突然又如凝滞住了一般停在了湖水之中,不知为何不再继续前进,像是一枚哑火的鞭炮,又像是射入厚冰之中的子弹,任谁看了都会感觉十分诡异。 “怎么了?哑火了吗?”冥魂望着凝滞住的弹丸,脸上也露出了狐疑的表情,一边警惕着,一边疑惑地问道,显然这般场景也让它觉得有些诡异。 “哑火?才不是,因为要蓄积能量才能爆发出至强之威,所以才会出现停滞的假象,现在,给 我炸吧!”就在冥魂疑问之后,青毛水鬼似乎听到了冥魂的疑问之声,狡黠一笑,摇头喝道,似乎是在触发这水弹一般,而就在喝声过后,水弹瞬间爆炸,魂力拌水,如花般绽放,射出无数水刃刀片,从四面八方飞射向了冥魂的魂躯,令冥魂几乎没有了闪避的余地。 (本章完) 第五百四十节:擒获 “不好,蒲冥伞!”水刃刀片飞散,冥魂才明白青毛水鬼水弹攻击的第三形态有着怎样的威力,可是就算知道了其威力巨大,它也已经没有了避逃的空间,望着铺天盖地射向自己的水魂刀片,它有些后悔自己的托大,但是紧急的情况又让它不能不及时作出些应对之策,感知着快速近身的水刀,它快速凝出了一柄青色的大伞挡在了自己面前,想要以此来抵御那些水刃。 水刃刀片射到了魂凝大伞之上,先是在碰撞之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随后魂力的冲击余波在湖面之下竟掀起了阵阵水浪,泛着花、鼓着泡向四周散开,待到浪花越来越多,冥魂的蒲冥伞上居然出现了被魂刀水刃割开的劈印划痕,随着刀片不断从魂力弹丸中生出、散射,蒲冥伞上的划痕居然越来越多,整个伞面被刻的稀烂,摇摇欲坠,眼看就无法继续起到防御的作用。 “呵呵,刚进阶到初级魂祖的小魂,和你爷爷我这个初级鬼阶巅峰比起来还差得远呢,受死吧!”见冥魂的魂凝大伞已经快要崩溃,青毛水鬼微微狂傲地一笑,向冥魂兴奋地吼道,吼完之后,抬嘴又喷出了一枚魂力弹丸,和之前的魂力弹丸融合在了一起,似乎补充了之前那枚魂力弹丸的消耗,让弹丸之中射出的水刃刀片继续维持。 “不好,那鬼竭力要把我击溃,居然又舍了大量魂力强化喷射飞刃的水弹,若是不想别的办法,只靠这蒲冥伞恐怕是支撑不住了,若此时是大哥与之战斗,大哥又会如何应对呢?”冥魂望着再次增多增强的水刃刀片,眉头紧皱了起来,一边勉强维持这蒲冥伞不破,一边在心中嘀咕了起来,似乎是在向着抵御青毛水鬼的办法。 就在冥魂思绪的时候,数量众多的水刃刀片已经把冥魂手中的蒲冥伞削地只剩了不到半片伞叶,已经有飞刃开始越过伞面射向背后的冥魂,与冥魂的魂躯擦肩而过,虽未伤及冥魂的本体,却也把冥魂重翼灵仙体下的英麟甲击得划痕突现,对冥魂造成了一定的魂力冲击。 “想要越级战胜比自己强大之魂,一味地回避是不可取的,要动脑找出对方的弱点,还要有勇气上前击破,最后无论成功与否,再灵巧地给自己留下一条后路,这才是取胜之道,冥魂,我若以魂力碾压这去青毛水鬼,自然很容易得手,但是那样对你没有好处,你刚刚进阶,需要一场战斗来稳固自己的等阶。”就在冥魂身处险境之时,张嫌其实早已经避开了青毛水鬼的水弹干扰,但是却并没有上前去帮冥魂抵御青毛水鬼的攻势,反而站在很远的距离,向冥魂传音提醒道,传授着冥魂战斗经验。 “不要回避吗?可是它的刀刃对我来说还是极其危险的,触之既伤, 而且它的水刃刀片完全封锁住了我的身形,我要怎么反击呢?哦……,我明白了,谢大哥教诲!”张嫌提醒之后,冥魂依旧在勉强规避着青毛水鬼的水魂飞刀,不敢乱挪半步,面色有些慌张地向张嫌问道,不过刚问话完,冥魂似乎就想到了什么方法,向张嫌感谢。 感谢了张嫌过后,冥魂望着向自己散射而来的飞刃,居然撤去了手中半损的蒲冥伞,甚至连重翼灵仙体也在刹那间给解除掉了,待到之前的魂技完全解除之后,冥魂的灵魂眨眼便成了一只细长的水蛇,快速向青毛水鬼游动了过去,灵巧的避开了水魂飞刃,直冲向了青毛水鬼,眨眼便闪过了无数的飞刃游到了青毛水鬼近前。 “灵魂居然也会变形?变成了一只遇水而欢的水蛇了吗?真是有趣,不过以为变成个水蛇长虫就能避开我的攻击,那你是太天真了,看我长舌卷魂!”见冥魂以魂蛇形态勉强避开了魂水刀刃,又越过了散射刀刃的吐息飞弹游到了自己的身旁,青毛水鬼似乎并没有担心,再次张开蛤蟆般的大口,倏地伸出一条长长的丫杈魂舌,舌头直卷向了冥魂所化的蛇魂,想要把冥魂当作鱼虫吞进肚里。 “果然还有防备,不过我也留了其它能斩杀你的道路,四象天锁!矛蛇突刺!”就在青毛水鬼张开巨口伸出诡异长舌之后,冥魂直接催动起了四象锁仙阵,用四象锁仙阵最强的困敷技法四象天锁将青毛水鬼的舌头缠住紧缚,待到长舌无法动态之后,冥魂的蛇身居然如长矛一般向青毛水鬼直射而去,眨眼便射穿了青毛水鬼的眉心,在青毛水鬼头上开了个大洞。 “啊……!”冥魂穿射而出,青毛水鬼赶紧散去了所有招式,抱着脑袋在水中哀嚎,虽然有灵魂自愈能力,但是其治愈的速度十分缓慢,片刻时间根本修补不了脑袋上的窟窿,痛苦便持续延续。 “白磷箭,丧魂钉!”就在青毛水鬼一边哀嚎着,一边修复伤势的时候,冥魂并不打算再给青毛水鬼什么机会,在四象天锁锁住青毛水鬼舌头之机,它抬手凝出了十二枚白磷箭,齐刷刷射进了青毛水鬼的魂躯之中,将青毛魂鬼定在了原地,不仅让青毛魂鬼身形无法动弹,还让其自愈之力难以为继,魂力开始不断的向外散失,灵魂慢慢就虚弱了起来。 “不错,水星蛇和矛蛇的选择和使用十分精巧,再配合上四象锁仙阵,彻底将这初级鬼阶巅峰的存在给击垮了,看来不仅是魂力进步了,魂技的使用上也比原来越发熟练了一些,不愧是我的冥弟。”一直悄悄观战的张嫌见青毛水鬼战败被俘,满意地点了点头,冲冥魂赞扬道。 “要不是大哥的提醒,我也想不起来用源天蛇曼中的魂形,都是大哥教导 有方。”被张嫌赞扬之后,冥魂羞涩地回应道。 “和我没什么关系,我也没有具体指导你什么,你是凭借着自己的理解进行的战斗,这点很是不错,魂力等阶的提升意味着可能要面对更强的敌人,比如像翻车鬼那种,如果战斗经验不够的话,是没法和那些身经百战、在生死线上磨练出来的魂鬼相抗衡的,这应该也是同等级魂师大部分不如魂鬼厉害的原因,有了今天这一役,日后你就会慢慢适应这种等级的作战,说不定在追杀翻车鬼的时候还能帮我一把。”听到冥魂的回应,张嫌摇了摇头,向冥魂说明道,好像对冥魂充满了期待。 “大哥说的是,我也会努力的,争取能更好地为大哥排忧解难,不过大哥,现在我们在水下战斗已经花费了不短的时间,再这样下去,不仅灵魂会虚弱不支,还容易让岸上等候着的蒲姑娘着急,您看我们是不是要赶紧回去了,要是让蒲姑娘找过来,那就有些麻烦了……”对于张嫌的赞扬,冥魂虽然欣喜但是并没有忘形,反而喜悦过后向张嫌提醒道,害怕蒲梓潼寻来发现它的存在。 “嗯,你说的没错,那你就回来吧,我带着这鬼先上岸,省得让蒲梓潼猜忌。”张嫌觉得冥魂的担忧有些道理,点了点头,冲冥魂回应道,随后跟进到了奄奄一息的青毛水鬼身边,设禁制束缚住了青毛水鬼灵魂,拎着青毛水鬼就准备离开。 张嫌说完话,冥魂遵从的平复了一下激战后的灵魂,重新化为一颗冥魂之种落入到了张嫌的灵魂之中。 冥魂回归,水鬼生擒,在这些事情全部完成之后,张嫌的灵魂快速浮出了湖面,拖着青毛水鬼,借助着牛斛背翅的力量,沿湖面很快回归到了岸边,最终落到了自己的身躯之中,取出冥石盅,将青毛水鬼装到了石盅里面。 “张嫌,你回来了?”就在张嫌收了青毛水鬼之后,蒲梓潼站在张嫌一旁,才向张嫌传音问道,但语气里似乎有些小心翼翼地味道。 “嗯,湖里那个潜水害人的鬼已经被我擒了,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张嫌点了点头,然后觉得蒲梓潼似乎有些古怪,疑惑不解地回音问道。 就在张嫌传音询问的时候,那名先前被张嫌所救的短发男子还没有离开堤岸,就站在张嫌对面不远处,指着张嫌似是在向围观众人诉说着什么一样,只听见如嘶吼一般道:“你们不要感谢我,这孩子不是我救上来的,要感谢的话你去找他……,对,就是他,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但是我在水中被鬼牵绊,补助下沉的时候,看到得就是他的身影,是他救了我和那孩子的命,你们去谢他吧。” “英雄,你没事吧?不会是呛水导致感染发烧了吧?哪有别人下水 救人,刚才下水的就你一个,孩子也是你拖上来的,不要再谦虚了,大家都为你的英雄之举感到骄傲。”男子的嘶吼之声虽大,但是也盖不住众人的赞扬至于,尤其是男子一再将功劳归给张嫌的时候,赞扬他的众人以为男子是在发烧说胡话,一名过路的妇人开口笑嚷道。 张嫌知道那男子在濒死之际,灵魂险些离体,所以看到了自己的灵魂虚影,不过他并不打算去解释什么,带着蒲梓潼从岸边离开,只是又向蒲梓潼问道:“那孩子还活着吗?” “嗯,有个过路的医生抢救了一下,还好抢救及时,没有性命之忧了。”蒲梓潼听到张嫌询问,点了点头,简单回答道。 (本章完) 第五百四十一节:再次下水 脱开了人群,沿着堤坝,张嫌和蒲梓潼快步向着湖的对面移去,伴着西垂的斜阳,很快便移到了贡湖的另一侧,望着远山遮住了最后一丝熏黄的霞光,张嫌并没有马上离开贡湖附近回到自己暂居的公寓,而是在湖边找了一个游客散尽的小亭和蒲梓潼纷纷坐了进去,在设下了三种遮魂隔绝的禁制之后,才又把从湖里捉到的青毛水鬼放了出来,将其敲醒审问。 “要杀要剐随你,落入你们魂师手里,我就没打算活命!”待到青毛水鬼在亭中苏醒,挣扎着灵魂却奄奄一息无能为力之时,望着围观着自己的张嫌和蒲梓潼二人,努着嘴厉声说道。 “能这样说话,看来还有些气力,正好,省得等下用两三手段把它直接折磨死就不好玩了,梓潼我用些手段审它一下,你到亭外帮我暂时护法一下吧,免得夜黑风高,再冒出几只魂鬼可就扰了我的盘查了。”张嫌见青毛水鬼活了过来,多少还有些气力,眯着眼睛微微一笑,冲蒲梓潼请求道。 “嗯,我去旁边的石凳上坐会儿,你审完它就来找我吧。”张嫌请求之后,蒲梓潼知道张嫌要用些秘密手段审问青毛水鬼,点了点头,一边说着话,一边从亭中离开,回避着张嫌,坐到了亭外不远处的一个石凳上暂时休息。 见蒲梓潼离开,张嫌才蹲到青毛水鬼身边,将一只手按到了青毛水鬼的身上,用碑魂拓探查着水鬼灵识之中的记忆,寻找着和九殿阎罗有关的讯息,但是嘴中却做着嘟囔的样子,让亭外的蒲梓潼以为他是在和青毛水鬼说话,避免蒲梓潼发现他使用的碑魂拓手段。 十几分钟过去,等到张嫌把青毛水鬼的灵识全部刻录检测,并将青毛水鬼的灵识消抹殆尽之后,才又将青毛水鬼重新收回到了自己的冥石盅里,散去了在湖边小亭中设下的所有禁制,漫步去石凳处寻找正在冥思休息的蒲梓潼。 “这么快就完事了?”张嫌刚一靠近到蒲梓潼的身边,蒲梓潼就察觉到了张嫌身上的气息,睁开了眼睛,望着眼前的蒲梓潼,开口问道。 “嗯,这鬼看似大义凛然,实际上怕死的很,没用两三招手段,它就已经招架不住了,将我询问之事尽数告知给了我,我也就不再审问下去过来找你了。”张嫌害怕蒲梓潼怀疑什么,笑着解释道,打消着蒲梓潼的疑惑。 “这样啊,你都审出了些什么?它是九殿阎罗的鬼使吗?这湖下有没有九殿阎罗的秘密基地?”张嫌解释之后,蒲梓潼知道张嫌有什么厉害的审鬼手段,也就没有追根究底,继续问道。 “这鬼准确来说算不得鬼使,只是略懂些水性,在这贡湖里沉浮着帮九殿阎罗的秘密基地看家护院而已,是个外聘的守卫。”张嫌辨察 了一些刻录到的青毛水鬼灵识,简单向蒲梓潼回答道。 “外聘的守卫?哈哈,就是个给九殿组织据点看门的保安呗,这么说湖中确实有个九殿阎罗的秘密基地咯,在哪里?怎么能进去?”张嫌回答之后,蒲梓潼咯咯一笑,随即问道。 “贡湖水深,但是深水之下的岩层之中却暗藏了一个天然形成的岩层石洞,未被湖水渗透侵蚀,那石洞就在湖中心的位置,据那水鬼提供的信息来看,只要从贡湖中心处向下潜游,再穿石而下,不足片刻就能进到那石洞之中,找到九殿阎罗的秘密据点。”张嫌听到蒲梓潼的询问,并没有隐瞒什么,向蒲梓潼说明道。 “湖水之下居然还有一方水月洞天,藏得还真够深的,只是你要越过湖面石层向下寻觅,一旦在那洞天之中遇到危机,可就不易脱身了,要不要先离开这里,找个售卖魂器的市场,买些避水护魂的魂器,再进行下潜勘探,到那时,就算遇到了九殿鬼使的威胁,也能尽快脱身,不被拖在水下纠缠。”听到张嫌的说明,蒲梓潼思绪了片刻,随后开口建议道。 “没时间了,这水鬼是被一个相臣级鬼使降了之后安置在这湖里占据看守的,如今我和它在水下打斗,又把它打败摄来,一旦被水下据点里的九殿鬼使发现异常,恐怕这据点就会被马上弃掉,所以今晚必然要先下手为强了。”张嫌摇了摇头担心道。 “据点里有相臣级的九殿鬼使吗?据我所知,九殿阎罗组织里的相臣级鬼使至少也是鬼王级别,你这样下去,岂不是给那鬼王当食物了。”见张嫌执意入水探寻,蒲梓潼皱了皱眉头劝说道。 “不,据那青毛水鬼提供的线索,那相臣级鬼使将此秘密据点开辟之后,就再没来过,一直都是些小的鬼使从里面进出,想来只是一个帮九殿阎罗组织收集情报的小据点,不会有太大的危险,以我现在的实力,就是正面打杀进去,应该也没有问题。”张嫌检视了一下从水鬼那里刻录的灵识记忆,摇了摇头解释道。 “就算没有大怪物在里面,灵魂没了身体保护,也容易在那洞天里遇到危险,那我陪你一起下去吧,二人之间也好有个照应,别被什么禁制和手段给偷袭了。”张嫌解释完,蒲梓潼琢磨了一下,最终同意了下来,并要求和张嫌一起前去。 “行吧,那就像上次进鬼墓一样,让你的戏魂暂时看守一下我们俩的身体,我们一起下水看看吧。”张嫌简单计算了一下水下那处秘密据点的魂鬼数量和守卫手段,觉得没有太大的风险存在,点了点头,同意了蒲梓潼的请求,灵魂出窍,准备带着蒲梓潼再次回到湖水之上。 有了张嫌的同意,见张嫌灵魂出窍直接行动,蒲梓 潼也从躯体中释放出了灵魂,托借一只戏魂临时入体,操控着躯体守卫这自己也同时守护着身边张嫌的躯体,等到躯体完全有了保障之后,才快步追上了张嫌,紧跟在了张嫌魂后,向着水面中心飘去。 “应该就是这了。”几分钟之后,张嫌飘荡到了宽阔的湖面中心,望了一样脚下的湖水,冲着跟到自己身边的蒲梓潼说道。 “偌大一个湖面,根本看不到任何标志信物,你怎么就确定是这个位置?”听到张嫌的话,蒲梓潼向着身周和脚下望了一眼,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飘着千篇一律的水纹,完全看不到有能表明位置的标识,不由得怀疑问道。 “楼阁现顶,宝刹隐珠,亭断堤桥,能在一个地方同时观察到这三种景象,其位置便是湖下洞天所在,你往四周看看,是否能同时观察到我说的这三种景象。”张嫌微微一笑,将从青毛水鬼那里探得的信息告知给了蒲梓潼,回应道。 “楼阁现顶?说的是湖东南的岳华楼顶从林丛中现身吧……,那宝刹隐珠,应该是西边雷音刹顶的镀金圆珠正好完全被前山遮挡的意思吧……,至于亭断堤桥,是指湖边那处渡轮小亭正好处在堤桥视界正中心的位置,如果以这三景来论的话,所指的地方正好是近于湖心处的这里,看来这下面确实藏有东西。”张嫌回应完,蒲梓潼慢观四周,轻飘挪移,观察着张嫌提到的三种景象,最后又回到了张嫌站立的位置,说话道。 “没错,三线指于一点,那就是这里,如果那青毛水鬼没有骗我的话,这下面就是九殿阎罗组织的一处秘密据点,里面大约会有四五只鬼使,除负责的鬼使有中级鬼阶以外,其它的鬼使皆在初级鬼级甚至更低,实力对我们构不成太大威胁。”张嫌点了点头,继续道。 “魂力等级不高,确实没有太大威胁,只是下面不知道有没有什么防护的禁制,就像我们闯入风缘城的那个秘密据点一样,多少还是有些厉害的。”张嫌说完话,蒲梓潼还是有些担忧。 “有,有两种禁制,一个是侦查的禁制,设在湖水和地下岩层的交界处,一旦我们触碰,就会惊扰到下面的鬼使,另一个禁制则是设在岩层和洞天之间,是一种防守反击的禁制,守护鬼巢据点不被破坏,不过我从那看门的青毛水鬼那里知道了这两个禁制的纰漏,可以在不触碰禁制的情况下潜入进去,不用担心,跟着我吧。”张嫌知道蒲梓潼的担忧,摇了摇头,自信满满地说道。 有了张嫌的保证,蒲梓潼也就不再担心什么,灵魂一动,先张嫌一步落入水中,虚化着魂躯在水里游动向下,直直潜到了二三十米深的湖中,观察着水下的情况,等待着张嫌跟来。 张 嫌见蒲梓潼下水,抬手先在水面上设下了一圈防守用的禁制,随后也追着蒲梓潼的魂影快速潜到水下,跟到了蒲梓潼身边之后,带着蒲梓潼向一处淤泥积郁的巨型凹岩走了过去,和蒲梓潼一起虚化着灵魂,沿着凹岩的凹口穿石而过,眨眼便避开了第一层的侦查禁制,悄然潜入到了地下岩层之中。 (本章完) 第五百四十二节:水下鬼巢 “张嫌,你在哪?”张嫌穿入石层之中后,蒲梓潼也紧跟着张嫌的脚步,从张嫌虚化消失的地方,陷入进凹石之中,但因为岩层深厚,灵魂虚化,蒲梓潼的灵识感知和魂目视野都受到了不小的阻碍,一时之间辨不清张嫌的方向,轻轻传音问询道。 “在这,就在你身前两米处,你要和我保持着半米左右的距离,这样灵识才能在这石层中勉强感知到我的魂力位置,不然我们容易在这石层里走失。”张嫌听到蒲梓潼的传音,他虽然用灵识同样感知不到蒲梓潼的位置,但是却能借助冥魂的谛听之力判断出蒲梓潼的方位和距离,在确认蒲梓潼跟来之后,向蒲梓潼回应道,准确地报告这自己灵魂所在。 张嫌说话之后,蒲梓潼按照着张嫌的指示在叠叠地石层中虚化移动,很快便跟到了张嫌身边,在相距不足半米之后,终于感知到了张嫌的灵魂魂力,贴着张嫌不敢轻易乱动。 “很好,接下来就靠紧我吧,我会缓慢一些,你要时刻保持跟随,这样才不会走丢,更不会触碰到下方鬼巢的禁制,跟好了哦。”张嫌见灵识终于能感知到了蒲梓潼,终于放心了下来点了点头,随后继续传音向蒲梓潼提醒着,一边提醒,灵魂一边向水下移动,在能和蒲梓潼持续保持感知的情况下移动到了水底,慢慢往鬼巢的位置靠近。 有了张嫌的提醒,蒲梓潼点了点头,紧贴着张嫌的灵魂不敢远离半步,跟在张嫌身后,也不敢胡乱向前,就这样一直跟随着张嫌的虚化灵魂,慢慢向石层深处潜去。 缓慢的潜行了数个分钟,张嫌终于到达了岩层之下的洞天附近,寻觅到了洞天禁制的缺口,张嫌顺着缺口快速划进到了洞天之中,落入了洞天空间之后,张嫌才松了一口气,使灵魂再度化实,等待着跟随而来的蒲梓潼。 蒲梓潼记得张嫌消失的位置,待到张嫌向下落去之后,她也踏在了张嫌消失的位置,缓慢向下落去,等到半截灵魂穿进洞天空间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才放心大胆了坠入洞天,灵魂实化,平复着紧张躁动的魂力。 “果然有一处水下洞天呀,看来却有九殿的鬼巢据点。”待到恢复了冷静,蒲梓潼用魂眼环顾了一圈身处的水下石洞,在漆黑之中辨明着石洞内部的环境,惊讶地说道。 “想来是地质变化,堆石封锁,才在这湖水之下早就了这么一处密闭石洞,这石洞虽不同寻常,但能发现这里并在这里设下秘密据点的那只魂鬼更加让人觉得厉害,谁没事会陷水穿石往这里来呢?”张嫌对眼前的石洞倒是没有太过惊讶,反而对能发现并开辟这石洞的九殿阎罗鬼使感了兴趣,若有所思地说道。 “也是啊,这里这么隐秘,居然都能 被它发现,并且设立了鬼巢据点,那名九殿鬼使决定不是一般的魂鬼,想来是有什么识山看地的手段……”张嫌说话之后,蒲梓潼似乎明白了张嫌的意思,也琢磨了起来,猜测道。 说话之后,张嫌也就不再继续思绪下去,他此行的目的是探入九殿的秘密据点,猎获几只九殿鬼使,寻找翻车鬼的踪迹,因为他在风缘城九殿据点里探得一丝线索,是那翻车鬼要以此处香廊鬼巢作为中转,如果翻车鬼真来过这里的鬼巢,那他就能从中勘察出一些线索,能更快发现翻车鬼在香廊城里的位置,为了尽快获取翻车鬼的位置,他沿着洞天据点缓慢移动了起来,感知着鬼巢据点里的魂鬼魂力,向着某一个方向悄悄前行。 见张嫌开始向湖下洞天深处移去,蒲梓潼也不托大,隐匿着魂力跟在张嫌身后,缓慢移动着脚步,在石洞之中行进,一边行进,一边保持着高度的警惕,随时准备对石洞之中的魂鬼进行出手,帮张嫌抓几只九殿鬼使进行调查。 “慢,过了这个转角,前面不远处应该就是那些九殿鬼使的栖身之所了,感知了一下其中的魂力波动,确定有四只魂鬼在里面栖居,一只中级鬼,一只初级鬼,还有两只半鬼级别,除此之外便无其它魂鬼,我们两人面对这四只魂鬼,取胜自然没有意外,但是就怕让哪只魂鬼从这洞天鬼巢中逃了,暴露了我们的行迹,恐怕会打草惊蛇惹得翻车鬼警惕,所以我们要想个办法将它们一网打尽,才是最好的选择。”张嫌感知着附近的魂鬼数量,皱了皱眉头,似乎在思考些什么,随后向蒲梓潼提议道。 “一个小小的鬼巢就有两个鬼级在,这九殿阎罗组织真是大手笔呀……,两个鬼级在内,要想一网打尽还真是有些麻烦,你的魂阵不能将它们全部困住吗?”蒲梓潼听完张嫌的提议,自然是赞同的,但是一想到里面四只魂鬼的等级,皱了皱眉头似乎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 “要是在平常可以,但这可是人家的鬼巢据点,我那大阵还没完全展开,就能触发这里的防御禁制,肯定是会被马上发现的,所以大阵无法运用。”张嫌望了一眼包裹在地下洞天四周的防御禁制,摇了摇头回答道。 “如果无法强困,那就直接强杀了它们,用你学会的那个引雷招数,再引天地法则雷力,将这些魂鬼给轰杀了。”张嫌回答之后,蒲梓潼想了想,继续给张嫌出着注意。 “既在湖下又在地下,魂力根本传不出这洞天,上哪去引天雷,就算引到了,也劈不到这里,最多劈死些湖里的鱼虾吧。”张嫌再次摇了摇头反驳道。 “对呀,天雷再强也不能先穿水再穿石,这就麻烦了,大阵展不开,天雷无法引,直接 杀上去又容易让里面的小鬼走脱报信,不好办呀,要是里面的魂鬼都是瞎子就好了,我们潜进去它们发现不了,然后在动手偷袭它们,先把两个最弱的半鬼斩了,再把其余两个牵制住,倒是能不让魂鬼潜逃,只是这内洞径直,我们一靠近,它们就会察觉到我们,恐怕避不开它们的视野。”蒲梓潼被张嫌反驳之后,皱了皱眉头,开口分析道。 “想避开它们的视野却没有遮拦吗?嗯……,我倒是有一个主意,倒是可能实现。”听完蒲梓潼的分析,张嫌认真琢磨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转着说道。 “什么主意?”蒲梓潼不解地问。 “既然避不开那些魂鬼的视线,索性就不避了,光明正大地走进去,也能让它们毫无防备。”张嫌笑嘻嘻回应道。 “就这样走进去吗?它们看到我们怎么可能毫无防备?”蒲梓潼疑惑道。 “这样肯定是不行的,但是如果是它们的熟人走到了它们的身边,恐怕它们就不会太过防备。”张嫌继续回应道。 “熟人?哪有什么熟人,那些鬼使所熟悉的肯定也是魂鬼,你有不知道它们和那些魂鬼熟悉,怎么扮做它们的熟人?哦……,我明白了,你是要扮做那青毛水鬼?”张嫌回应之后,蒲梓潼还是没有明白张嫌的意思,质疑道,质疑之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一般,猜测道。 “没错,那青毛水鬼虽只是个编外的看家货,但是也和这里的鬼使认识,偶尔在贡湖附近牵些游人加害,来获取可以吞食的人魂,有时候也会那些人魂贿赂据点里的鬼使,争取也加入到九殿阎罗组织之中,所以扮做它的模样,再把你当做猎到的人魂,估计那些鬼使就不太会警惕我们,到时候我们出手,先灭掉两只半鬼,再和那两只鬼级角斗,应该就没有问题了。”蒲梓潼猜测完,张嫌点了点头,将自己的计划完整地告知给了蒲梓潼。 “好主意,但是你和青毛水鬼认识时间不长,能完美地扮做它的模样吗?”张嫌的计划虽然不错,但是这其中存在一个问题,那就假扮魂鬼的手段,蒲梓潼是没有变化成魂鬼的手段的,她知道张嫌有,却又担心张嫌变化不及,先一步漏了尾巴,反被魂鬼算计,担心道。 “放心,我扮的织骸鬼可骗了那白宁鬼主近十天的时间,都没有显像露馅,只是这一会儿,扮个那青毛水鬼骗鬼又有何难?看我的。”张嫌知道蒲梓潼在担心什么,但是拥有碑魂拓和星辰荧惑术的他自然没有这方面的担心,碑魂拓能让他完美知道一个魂鬼的底细,星辰术中的荧惑化形又能让他根据那青毛鬼的底细幻化的完美无缺,所以他有着绝对的信心骗过那些鬼使,灵魂转眼便毫无瑕疵 的变成了青毛水鬼的形象。 “不错,这形象和刚才那青毛水鬼简直一模一样,可行。”蒲梓潼见张嫌幻化了魂形,打量了几眼,看不出任何瑕疵,微微一笑,点头夸赞道。 就在蒲梓潼夸赞之后,洞天深处,几只鬼使似乎察觉到了张嫌变形时的魂力散发,立刻就警惕了起来,那种领头的中级鬼阶魂鬼将目光转向了石洞拐角,肃杀一般冷冷地问道:“谁在那里?!” (本章完) 第五百四十三节:贡品 “鬼使大人,鬼使大人,是我,我是胡青,在贡湖里给您老看门的那个,我这不是又勾了只人魂嘛,想来几位大人最近都没有开张,所以特地拿来孝敬几位大人,希望大人们继续在那位相臣大人面前美言,好让那位大人也收了我进咱九殿阎罗。”张嫌因为完整的拓印下了青毛水鬼的灵识,所以对洞天里的几位九殿鬼使十分熟悉,赶紧抓着隐藏了魂力的蒲梓潼灵魂从拐角处现出身形,向几只鬼使小心翼翼地回话道。 “原来是水鬼胡青呀,你不在湖里帮我们看门,怎么又跑到我们这里来了?不是说了吗?你不是九殿鬼使,所以我们的鬼巢你不能乱闯,要是那位大人回来,不仅会责怪你,连我们几个都得跟着受罪,你还是快走吧,别让我们几个赶你!”张嫌现身说话之后,一只半鬼级的魂鬼站了出来,虽然它魂力不如青毛水鬼,但是凭着九殿阎罗鬼使的身份,却敢对扮做青毛水鬼的张嫌耀武扬威,一脸不屑地说道。 “那位大人自从建立了这鬼巢,把我安置在湖里给您几位看家之后,就没怎么来过这里,前前后后就来了一手之数,想来是工作太忙,太过辛劳,小的我多次来咱这鬼巢里游耍,不是也没遇到过那位大人吗?就算那位大人来了,我也有技脱身,再不济,我也只说是我自己闯进来的,您几位大人都不知道,让那位大人处理我就是了,不会连累您几位大人的。”被半鬼级的鬼使训斥之后,张嫌也不烦不恼,反而满脸堆笑露出一副下贱之样,冲着眼前的四位鬼使说道,把问题责任尽数揽到自己身上。 “呵,真是可以啊,为了加入九殿阎罗,为了让我们帮你说好话,你还真是够舍本的呀,不过想加入九殿阎罗,只是实力高强或者会甜言蜜语可不行,九殿阎罗不缺实力强横的魂鬼,缺的是有特殊能力手段的巫鬼,你只是有些实力,却没有什么特长手段,这才是那位大人收了我们却一直不肯纳你的原因,你有那时间不如想想怎么去搞个奇妙的手段取得那位大人的青睐,在我们这里浪费时间没什么作用。”听到张嫌揽去了责任,另一只生着牛角模样的半鬼摇了摇头,满布胡须的小口唧唧说出话来,向张嫌玩味地提示道。 “谢大人指点,谢大人指点,小的胡青明白该怎么做了。”牛角胡须半鬼提示之后,张嫌故作感激之色,向牛角胡须半鬼躬身拜谢道。 “行了,据我所知,这几日那位大人正在为香廊鬼宴忙碌,一时之间不会来我们这里,就让胡青在我们这里歇息吧,不过歇息可不是免费的,你手里的那个人魂得拿来孝敬我们几个兄弟,这样我们才能在那位大人面前多为你美言。”张嫌拜谢之后,那魂力最强的中 级鬼阶魂鬼终于站了出来,抬起它猴子一般的毛头,谨慎地打量了一下张嫌扮做的青毛水鬼,又感知了一下故作昏迷了的蒲梓潼,确定两人身上并没有什么问题,才向张嫌开口说道,抬起如青蛙一般的蒲扇大手,向张嫌招揽道。 张嫌见管事的蛙手猴头鬼使向自己招手,欢喜一笑,扛着蒲梓潼的灵魂蹦蹦跳跳就向洞天深处走去,没几步便走到了四只鬼使中间,一边满脸堆笑着阿谀奉承,一边将蒲梓潼缓慢地从自己肩膀上放了下来,像是要把蒲梓潼的灵魂献给眼前的几位魂鬼一般。 “就一只人魂,哪够我们四兄弟分的呀,还是一只不高不大的女子魂魄,分成四片,还不够塞牙的,看来只能当个甜点了……,按照惯例,老大来分,吃最多的那片吧。”望着姣美但是略显小巧的蒲梓潼灵魂,横脸鱼须、臃肿身材、伸着竹节四肢的初级鬼阶鬼使站了出来,向扮做青毛水鬼的张嫌抱怨道,似乎是嫌张嫌抱来的魂魄太小。 “行了,将杵,勾魂索魄又不是吃饭喝水,小胡青有心猎到人魂前来孝敬我们,可别说刁话伤了人家的心,这女子之魂虽小,但是面容姣美,身姿绰绰,就这么吃了,总觉得有些暴殄天物,不如这样,我们把她唤醒之后调戏把玩一番,等到过足了瘾,在把它分魂蚕食,也算是给我们潜在这窟巢里的憋闷生活增添些乐趣,如何?”听到鱼须胖鬼抱怨之后,蛙手猴头鬼似乎是见蒲梓潼的灵魂之姿过于优美,居然起了人欲色心,两眼泛着微红的魂光,咧着嘴嬉笑着冲身边其它鬼使建议道。 “大哥还真是色性不改呀,哪次捉来个女子之魂,都要先来个灵魄合欢,折磨的那将死之魂死去活来,不过既然大哥如此说了,我们也没有什么意见,这里全凭大哥做主。”蛙手猴头鬼建议之后,鱼须胖鬼露出狰狞邪魅之色,玩味地一笑之后冲蛙手猴头鬼回应道,然后又露出怜悯的神色望着似乎昏厥的蒲梓潼灵魂,好像已经知道蒲梓潼的灵魂会遭遇怎样的残害了。 “灵魄合欢?”听到鱼须胖鬼的话,张嫌皱了皱眉头,他可是第一次听说灵魂还能合欢的,不解地问道。 “怎么了?你不知道吗?水猴大哥可是拥有一种媚技,让自己的灵魂可以像生前一般与其它魂魄合欢云雨,凡被云雨合欢者,皆会被刺激灵识,激发出魂躯中凝合的魂力,让原本沉寂的魂力躁动起来,这样的话,那些魂魄吞噬起来不仅味道口感极佳,而且吸收入体也能更快融入自身魂力,这就是灵魄合欢的好处。”张嫌问完,牛角胡须半鬼微微一笑,居然满脸期待地向张嫌解释道。 “原来大哥还有这种手段啊,真是好技艺,想有这技艺傍身,做鬼 也能享那人间极乐,做一个彻彻底底地风流鬼了,不错,不错……”张嫌明白了蛙手猴头鬼的灵魂合欢之法后,嘴角微微一扬,诡异一笑,大声赞扬道。 “那是,人不风流枉少年,鬼不风流枉做仙,做一个风流鬼仙,就是有那天宫天堂,恐怕也不愿意去,胡青兄弟,你还没看过大哥和女子之魂云雨的场景吧?要不留在这里欣赏欣赏,绝对让你大开眼界……”听到了张嫌的赞扬声,曾斥责过张嫌的那只鱼头半鬼嘻嘻一笑,一脸淫相地冲张嫌道,似乎在憋着什么坏。 “唤鲀,你这是在害胡青兄弟呀,能用合欢手段的只有大哥,我们这些小魄有那心却做不成,看的时候那叫一个百爪挠心,你居然还想让胡青兄弟留下来看,真是坏到家了,哈哈……”鱼头半鬼说话之后,牛角胡须半鬼再次嬉笑了起来,冲鱼头半鬼道。 “别废话了,我要开始享用这美人儿魂了,你们愿意看就在旁边看着过瘾,不愿意看得就一边呆着去,等我完事之后,再把你们叫过来分食。”两只半鬼说话之后,那蛙手猴头鬼似乎已经忍不住了,一边搓着手,一边向仰面躺在地上的蒲梓潼灵魂走去,说着话就要扑到蒲梓潼的魂上,施展那个什么灵魄合欢之术。 “真是个狗淫鬼,都化鬼了还想着合欢,我忍不了了,蒲冥伞!”就在蛙手猴头鬼扑向蒲梓潼的时候,蒲梓潼似乎感知到了其鬼躯上的魂力气息,冷哼了一声,直接睁开了魂眼,从地上翻身起来,先是避开了蛙手猴头鬼的跳扑,随后抬手凝出一柄魂力束伞,并未撑开,用伞尖刺划想了蛙手猴头鬼,将毫无防备的蛙手猴头魂鬼的胸口划出了一道口子,不时便有不少魂力从伤口处流出。 “怎么回事,这女子灵魂怎么活了?!而且还能施展魂技?这女子难道是个魂师?胡青水鬼,你个瘸眼遭了算计了!”就在蒲梓潼击伤了蛙手猴头魂鬼之后,蛙手猴头魂鬼也是机灵,没有给蒲梓潼继续攻击的机会,赶紧从蒲梓潼身边闪开,一边痛苦地捂着伤口,一边冲张嫌扮做的青毛水鬼厉声喊道。 “大人,您可别乱说话,我怎么就瘸眼遭算计了?你先看看我是谁,就知道谁才是真正地瘸眼……”被蛙手猴头鬼抱怨之后,张嫌嘿嘿一笑,现出了自己原本的模样,冲着四周的魂鬼摇了摇头手指,回应道。 “魂师?!怎么会?你到底是谁?怎么会扮做水鬼胡青的模样进到我们的鬼穴之中,而且居然能变化成魂鬼的模样,还没有触发我们鬼穴的防守禁制,你是怎么做到的?”见张嫌露出了本来面貌,四只魂鬼都明白鬼巢被人闯进来了,皆露出惊恐的神情,那牛角胡须半鬼先一步站到了张嫌的对面,冲张嫌 开口质问道。 “都是些小伎俩,不值一提,不值一提,不过既然我们进来了,就说明帮你们看门的那只水鬼已经彻底不在了,你们是打算和它一个下场呢?还是老老实实束手就擒,让我舒舒服服把你们净魂掉呢?你们自己选择吧。”被质问之后,张嫌并没有去回答一个魂鬼提出的问题,微微一笑,反向眼前的几只魂鬼询问道,似乎眼前的魂鬼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一般。 (本章完) 第五百四十四节:洞天斗鬼 “那水鬼被你给灭了吗?怪不得你能用手段幻化成它的模样,可是你也不看看这是哪里,这可是我们九殿阎罗的鬼巢据点,而且你们只有魂师二人,我们这边足有四鬼之众,就凭你们四手想束住我们八脚?也是瞎心妄想,你们才是瓮中之鳖,不过进来就别想再逃出去了,唤鲀,你先去乾音阵那里向那位大人汇报这里的情况,麓狷,你掩护唤鲀一起过去,完事回来支援我们,将杵,咱俩就和这俩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魂师较量一下,让他们进到这里就有来无回,两个魂师的魂魄,可比普通人魂美味多了,别让他俩给跑了。”张嫌说话之后,那蛙手猴头的淫鬼呵呵一笑,好像觉得张嫌的话十分有趣,也是在嘲笑张嫌辨不清眼前的情况,居然兴奋地吩咐起来,要围困张嫌和蒲梓潼。 “张嫌,你居然还没搞定那两个半鬼吗?要是被它们跑了或者叫来援兵可就不妙了,难道是我起身太着急了?若是我不赶紧起身,恐怕就要被那蛙手猴头的色鬼给玷污了。”蛙手猴头鬼说话之时,蒲梓潼已经靠到了张嫌的身边,望着四只魂鬼都还健在,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向张嫌说话道似是有些担心。 “哈哈,我早就搞定了,只是想看看鬼魂是如何合欢的,所以没着急叫你……”见蒲梓潼担心地说着话,张嫌摇了摇头,微微一笑回应道。 “你个混蛋!我要是真被那丑鬼给玷污了可怎么办?就算咱俩是假情侣,你也不能看着我被鬼给侮辱了吧?你到底在想什么啊?而且四只魂鬼都在,你怎么说得手了?”蒲梓潼听完张嫌的话,脸上直接怒意腾升,向张嫌痛骂道,显然是为张嫌的行为而感到生气。 “好啦,我是在开玩笑了,怎么可能真让你被那鬼给玷污了,我只是想趁他淫意滋生、忘乎所以的时候,再出手袭击,没想到你先一步按捺不住,对它出手,导致我没能先出手重伤它,不过也无所谓了,你也击中了它一些,总归是让它受了些伤,对我们之后作战也是有了不错的帮助,至于那两只半鬼,其实已经中招了,算是死鬼了,不用管就是。”张嫌当然不会让蒲梓潼真被那蛙手猴头魂鬼玷污,先不说那鬼所谓的‘合欢’只是一种灵识侵染和魂力激荡之法,并不如人躯之间的那种云雨,就算不是真的云雨,张嫌也不可能让蒲梓潼的灵魂受到伤害,他只是想等着一个时机出手而已,没想到被蒲梓潼提前了一步。 “真的吗?那就怪我太害怕了,着急起身,没能重创到那狡猾的色鬼。”听完张嫌的解释,见长手里确实握着一柄魂力凝出的短剑,知道张嫌没有欺骗自己,悻悻一笑,冲着张嫌回应道。 “没事,本来这就在计划之外,只是我临时起意 ,想着额外再取得点优势而已,就算没有重创它也无所谓,优势的天平已经倾向到了我们这边,接下来认真宰了它们就可以了。”张嫌散去了手中的魂力短剑,将全身魂力威压释放了出来,堪比高级魂祖的魂力威压向着四周魂鬼压迫过去,一边用威压压制着四周魂鬼,一边眯着眼睛向蒲梓潼说道。【~爱奇文学!¥更好更新更快】 感知着张嫌身上散发出的威压,贡湖之下、洞天之内的四只魂鬼皆被张嫌的魂威所惊骇,两只鬼阶的鬼使还能迎着张嫌的魂威勉强站立,另外两只半鬼则因为魂力弱小,已经快要抵不住张嫌的魂威,半躬着身子几乎匍匐,却不敢移动半步。 “好强魂力威压,高级魂祖吗?不对,这魂威之中还有些虚浮,似是用技来增幅的,那这魂师应该算不得真正的高级魂祖,是一个中级魂祖的水平,和我魂力颇有些相当,就是不知道实力如何,不行,不能冒险,出了事情那位大人可饶不了我,唤鲀、麓狷,你们快去向大人传音求援,我和将杵牵制住他俩,确保鬼巢无碍。”感知到张嫌散发出的威压之后,为首的蛙手猴头魂鬼似乎察觉到了一丝威胁,算计了一下,赶紧冲着其它魂鬼再次呼喊起来,语气里多少有了些急躁。 “是,大哥!”听到蛙手猴头鬼的呼喊,两只半鬼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将身上的魂力尽数释放出来,形成一层魂膜罩子抵御着张嫌的魂力威压,勉强弓着身子在地面挪移,向着洞天最深之处行去,一边行着,一边向蛙手猴头鬼回话道。 “张嫌,那两只半鬼要跑了,怎么办?要去追吗?”见两只半鬼离开,蒲梓潼有些着急了起来,开口问。 “跑?手段已设下,它俩怎么可能跑得了?耳蛇,炸裂!”张嫌见蒲梓潼着急询问,微微一笑,一边站定身子不移不动,一边开口说话道,说完话后,轻轻打了一个响指,响声清脆如用石敲竹,声音在洞天之中循环了几遍之后便慢慢落下,随着响指声落下,两个还没走远的半鬼已经发出了两声闷声,身子齐齐倒在了地上,魂力从灵魂孔穴快速流出,眨眼便没了生机。 “唤鲀、麓狷?怎么回事?你这混蛋魂师到底对它俩做了什么?它俩怎么会突然倒地不起了?”就在两只半鬼没能如愿离去,齐刷刷倒在了地上之时,鱼须胖鬼知道是张嫌施展了某种魂技手段,惊恐地望着张嫌,开口质问道。 “想知道为什么吗?其实你也和它们一样中了我的招式,亲身体验一下就可以了,炸!”鱼须胖鬼问完,张嫌眯眼一笑,再次打了一声响指,随着响指声在洞内传开,鱼须胖鬼体内也炸响了几声闷声,闷声过后,鱼须胖鬼那臃肿的魂躯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显然是受到了不小的创伤 。 “不仅解决了两只半鬼,连着初级鬼也搞定了吗?真是厉害的暗杀手段呀。”见鱼须胖鬼也倒在了地上,蒲梓潼开心一笑,赞扬道,似乎在这憋闷的洞天之中少了些许压力。 “别太大意了,那只中级鬼才是真正危险的存在,其它这些罗罗根本算不得什么,我们要联手截杀那只蛙手猴头的中级鬼,不仅要战胜它,还不能让它跑了。”张嫌解决掉了鱼须胖鬼之后,并没有像蒲梓潼一般露出欣喜之色,反而认真地望向已经灵魂愈合的蛙手猴头魂鬼,朝着蒲梓潼开口提醒道。 “没问题,二打一的话是我们占据优势,而且你我的实力都不同寻常,想来这鬼已经没了逃路,应该很快就能解决它离开这里了,在这鬼地方里真不舒服,速战速决吧。”蒲梓潼听到张嫌的提醒,点了点头,却并没有多少小心谨慎的意思,大大咧咧地就走向了蛙手猴头魂鬼,准备直接对其出手。 “真是好算计啊,虽然不知道你们是谁,但是看你们的行事做派,应该是有备而来的吧,不过你们准备了那么多,有算计到我这一手吗?鬼龙阵,驭阵上身!”就在蒲梓潼靠近之后,蛙手猴头魂鬼微微一笑,饶有意味的向张嫌和蒲梓潼说话道,话音刚落,抬手直接将守卫鬼巢的禁制魂阵摄回到了手中,握成了一个米团的形状,待到禁制摄取完毕,它转而又将禁制送进了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鱼须胖鬼魂躯之中。 禁制法阵入体,鱼须胖鬼似乎受到了某种冲击一般,整个魂躯完全扭曲变形了起来,待到魂躯扭曲成了麻杆一般瘦小之后,却又亮着魂眼冲地面上爬了起来,两只无神炯目望着张嫌和蒲梓潼,口里不停地发出咿呀之声,随着声音回荡,鱼须胖鬼突然消失在了原地,等到再次出现之时,竟然已经栖身到了张嫌和蒲梓潼身旁,如行尸走肉一般甩动着两根竹节模样的手臂,向张嫌和蒲梓潼同时发起攻击,其威力之强几乎不输普通的高级鬼阶,甚至比普通的高级鬼阶还要更蛮横一些。 “嘁,这处据点里居然也被设下这种威力的护卫秘术,真是厉害呀,我现在更想知道开拓出这一个个鬼巢鬼穴的那位鬼使大人是什么来头了。”张嫌望着变身之后突然袭来的鱼须胖鬼,并没有太过意外,重翼灵仙体瞬间开启,扇动着牛斛翅翼,一把抓住了身旁的蒲梓潼灵魂,闪避开鱼须胖鬼的攻击,向着洞口处遁去了一段距离,在和两只魂鬼保持好安全的距离之后,才又落下魂躯,将蒲梓潼放开,紧盯着鱼须胖鬼不放。 “这是……”要不是被张嫌抓走,蒲梓潼肯定是要被那突然的袭击给击伤魂躯的,见到张嫌救了自己,蒲梓潼露出了感激的神情,随后全神贯注 地望着那突然变形了的鬼使,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口向张嫌说话道。 “嗯,没错,咱们在风缘城里侵入九殿阎罗鬼巢之后也看到过类似这幕,只不过那是鬼印组合技,这次的是个法阵禁制的融合技,应该也是建立这鬼宴的那只老鬼的手法。”张嫌知道蒲梓潼摇问什么,先一步回答道。 (本章完) 第五百四十五节:禁制尸鬼 “你们见过我这禁制尸鬼?”张嫌和蒲梓潼说话之时并没有使用魂力传音,所以其言语同样传进了蛙手猴头鬼的耳朵了,听到二人之语,蛙手猴头魂鬼皱了皱眉头,以为是谁泄露了它们鬼巢据点的秘密,疑惑地质问道。 “禁制尸鬼?用手段将法阵禁制注入到献祭鬼躯之中,融合鬼躯和禁制生成的这只灵识混乱的魂鬼,原来其术法之名叫做禁制尸鬼呀,嗯,看其凶残无识的模样,确实和传说中的行尸走肉有点相似……”听到蛙手猴头鬼的质问,张嫌紧紧注视刚才袭击过他们的鱼须胖鬼,见鱼须胖鬼魂身漫散着魂光,但魂眼却已经黯淡无神,便知道鱼须胖鬼的残躯是被蛙手猴头魂鬼用作了献祭,将其生出现在这边扭曲狂躁的模样。 “呵,正是如此,不过就算你看出来也没有什么用了,这禁制尸鬼已经生出,其半步鬼王的魂力你们俩一起估计也抵御不住,而且它之后会只认我的魂形,只听我的指令,也就是说,你们两个中级魂祖要面对的是我和这禁制尸鬼的联手,就算不把那位大人叫来,我也一样会守护住这里的组织据点,将你们尽数斩杀于此。”张嫌辨识出禁制尸鬼的成型方式之中,蛙手猴头魂鬼也没有隐瞒,直接点头承认道,承认之后,不知道用了何种手法,将变作走肉尸鬼的鱼须胖鬼迁到了自己身边,和自己一起面对着张嫌和蒲梓潼,显然准备联手对付张嫌二人。 “半步鬼王的魂力,再配合上其狂躁的魂力和鱼须胖鬼的原生手段,总体实力应该快要接近真正的鬼王等阶了,果然九殿阎罗组织的据点不是好闯的,看来有些棘手了呀。”张嫌听过蛙手猴头鬼的话,再次用魂眼打量了一下形态扭曲变形后的鱼须胖鬼,皱了皱眉头,表情明显凝重了起来,说话道。 “接近真正的鬼阶?!这实力也太强了吧!上次闯那个鬼巢据点,面对着那只名为鬼魔的魂生鬼魄,可是在班蝶那只半步鬼王的帮助下才勉强战赢的,如今我们两人面对着这只禁制尸鬼,恐怕是凶多吉少呀,要不是先想个办法暂时撤退,等到去山海屋寻猎队里请了救兵再来?”张嫌说话之后,蒲梓潼也感知了一下对面尸鬼的魂力,面上露出了一些惧意,苦涩着冲张嫌传音问道,似乎已经确定是无法和对面正面抗衡了。 “确实,那蛙手猴头鬼见护卫的禁制和鱼须胖鬼融合之后,我们能很轻易地从这里再闯出去,但是我可不想现在就离开这里,因为我们离开去叫救兵的时候,这蛙手猴头鬼肯定也会把那只相臣级鬼使叫来,或者会直接舍弃这个据点,这样的话,我们之后大概率会面临九殿阎罗的报复,甚至会有更大的危机,我想这也是那蛙手猴头魂鬼愿 意用出这招禁制尸鬼的原因,所以我们现在只能放手一搏,别无他法。”张嫌摇了摇头,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向蒲梓潼说明道。 “之后的报复吗?那也比在这里直接送命了要好呀,我感知了那个禁制尸鬼身上的魂威,虽然不比我们上次见到的鬼魔强大,但也差不了多少,我知道我的实力还不足以战胜它,两个人联手的话倒是有一线希望,可是旁边还有那只蛙手猴头色鬼在,两个对两个的话,我们的胜率就大大降低了,这种情况下,离开保命才是最好的选择吧。”见张嫌似乎不愿意离开,蒲梓潼生怕蛙手猴头鬼和那禁制尸鬼直接袭来,误了逃跑的最佳时机,着急地向张嫌劝说道。 “那禁制尸鬼你是对付不了,但是若对上那蛙手猴头鬼,你有几成胜算?”张嫌见蒲梓潼着急了起来,微微一笑,向蒲梓潼问道。 “你是说那只猴头色鬼吗?根据其中级鬼阶的魂力等级和刚才被我轻伤了一下来看,我战胜它的概率大约有七成,就算无法战胜,和其战平应该也不是问题,你问这个干吗?”张嫌问完,蒲梓潼估算了一下回答道,回答之后不解地反问。 “七成吗?不错,这样的话,那只猴头色鬼就交给你了,而那只禁制尸鬼,我一个人来对付就行了,我会尽快把它斩杀在此的。”听到蒲梓潼的反问,张嫌再次微微一笑,冲着蒲梓潼回答道。 “什么?你要一个人对付那只尸鬼吗?那尸鬼可是有着半步鬼王的魂力,就算你有着各种手段,也很难将它怎么样吧,而且这次没有班蝶的帮助,你一个人对付它,可是极其危险的……”张嫌说话之后,蒲梓潼十分担忧道。 “灵魂的世界里,处处都充斥着风险,尤其是对付魂鬼,怎么可能没有风险呢?而且我又不是傻傻地去送死,对付它,我多少还是有些把握的,交给我就是了,你只要帮我牵制住哪个蛙手猴头鬼,让它分不出多少精力来操控这只禁制尸鬼,那我应该就能成功,相信我。”张嫌因为有和鬼魔的战斗经验,所以对眼前的禁制尸鬼并不十分忌惮,反而满脸自信地冲蒲梓潼说道,劝说蒲梓潼留下来,帮自己对付那蛙手猴头鬼。 “你有主意?”蒲梓潼听到张嫌的话,觉得张嫌不像是在盲目自信,皱了皱眉头,试探性地问道。 “嗯,这禁制尸鬼和那鬼魔从形成上有些相似,我们联手对付过那只比它还强的鬼魔,并且成功取胜,那么对于这种禁制尸鬼,我就有些把握能将其战胜,相信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它身上也是有着某个软肋的,只要我能击中它的软肋,它就算魂力再强,也会在旦夕之间崩溃殆尽,剩下的那只蛙手猴头鬼就不足为惧了。”张嫌拍 着胸脯,颇有信心地说道。 “上次是有班蝶的帮助,成功吸引了鬼魔的攻势,所以你才能最终得手,这次你是独自一人向它挑战,恐怕没那么容易就能成功,这样吧,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如果十分钟你还没有找出那禁制尸鬼的弱点,我们就赶紧离开,不要在这湖下鬼洞里丧命,怎么样?”虽然张嫌拍着胸脯保证,但是蒲梓潼依旧不太相信张嫌进阶到中级魂祖之后就有对付禁制尸鬼的能力,琢磨了一下,最后取了个折中的办法道。 “十分钟吗?嗯……,那好吧,那就十分钟吧,如果我十分钟能找出其软肋并将其击杀,那我们就继续留在洞中对付蛙手猴头鬼,如果十分钟之后我还没有眉目,那么我就依你所言直接离开,到山海屋寻猎队里搬救兵去,如何?”蒲梓潼提出了折中的办法之后,张嫌想了想,最终点头答应了下来,回应道。 就在张嫌和蒲梓潼刚刚达成了共识,蛙手猴头魂鬼似乎知道张嫌和蒲梓潼正在用魂力传音商讨些什么,皱了皱眉头,警惕着盯着张嫌和蒲梓潼,身上魂力不停地运转,有种随时准备出击的意味,待到张嫌和蒲梓潼把脸重新转向了自己,蛙手猴头鬼才瞪直了眼睛,挑衅一般向张嫌和蒲梓潼问道:“你们俩眉来眼去了半天,是在商讨如何向我求饶吗?” “呵呵,商讨向你求饶?你还只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呀!我们是在商讨如何分配对手,不好意思,你这个蠢家伙被分到我的手里,等下被我宰了的时候别叫太大声,我可不喜欢听你们鬼叫!”蛙手猴头鬼说话之后,蒲梓潼站直了魂躯,眯着眼睛望向蛙手猴头鬼,露出鄙夷的神情,轻蔑地回应道。 “桀桀,小姑娘死到临头了还如此大言不惭,也罢,等下灭了你们这两个敢闯我们鬼巢的魂师,我会好好享用你这个小姑娘魂躯的,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被蒲梓潼嘲笑之后,蛙手猴头鬼的脸上也露出了狰狞的神色,抬手指着蒲梓潼,冷酷地说道,说话之后,就运转起了更加强大的魂力,在身周凝出团团丝线,似乎是在酝酿着某个招式。 “哈哈,既然你想享用我旁边的姑娘,那你就凭自己的实力去泡她吧,把你身边那只恶狗尸鬼放出来,让我来和它玩玩,我杀鬼许多,但还没杀过这种尸鬼,正好让我试试这所谓的尸鬼到底有多少实力,别是个外强中干的垃圾。”蛙手猴头鬼威胁蒲梓潼之后,张嫌先一步站了出来,直面那禁制尸鬼,憨然笑了一声,冲蛙手猴头鬼道。 “敢找我家的禁制尸鬼挑衅,你还是第一人,既然你要求了那我就不客气了,尸鬼,去吧,宰了你眼前的那个魂师!”张嫌说完话,蛙手猴头鬼摇了摇头,像是看死人一般用晦气的脸色望着张嫌,冷冷道,随后好像解除了对禁制尸鬼的控制,将禁制尸鬼彻底放开,让禁制尸鬼甩动着诡异的魂躯冲向张嫌,二话不说直接向张嫌猛攻而去。 (本章完) 第五百四十六节:雷魂万钧 见尸鬼攻来,张嫌并没有露出丝毫惧色,重翼灵仙体再次开启,他先是从容地向后退却了几步,快速转移着战场,令其远离了蒲梓潼和蛙手猴头魂鬼的附近,随后才又站住了灵魂,举剑向禁制尸鬼进行反击,和禁制尸鬼那竹节一般的臂膀抵在了一起,一魂一鬼打得不可开交,一时之间魂音轰轰、魂波阵阵。 在张嫌和禁制尸鬼转移到鬼巢的另一边打斗起来的时候,蒲梓潼和蛙手猴头鬼也互相施展招式,隔空战在了一起,蒲梓潼施展的是她拿手手段戏魂之术和香螺刺,而蛙手猴头鬼则在身周凝出了数十圈金青魂丝或攻或守,抵御着和反击着蒲梓潼的一次次攻击,战局也开始激烈胶着了起来。 “封灵魂丝,缠绕!”在蒲梓潼凝出两个荆刺香螺向蛙手猴头魂鬼攻击过去的时候,蛙手猴头魂鬼并没有丝毫畏惧,反而踏前一步,控制着身周的金青魂丝,向着蒲梓潼的魂凝香螺缠绕了过去,将香螺扯拽在了空中,甩手丢飞了出去。 “避开了我的香螺刺,而且那金青魂丝居然不受我香螺刺棘上的魂毒影响,真是个诡异的魂技,看来要战上一会儿,才能勘破其魂丝中蕴藏的秘密了,那接下来就用这招,双子戏魂,合鞍并戟!”见自己的两个魂凝香螺被甩飞了出去,撞在洞天鬼巢的四壁之上炸裂消散,蒲梓潼的脸色骤然凝重了起来,知道眼前的魂鬼的金青魂丝手段有些古怪,并不想她认为地那般容易对付,不敢再乱用魂技,而是向唤出带到湖下来的两只戏魂,让两只戏魂合并一处列阵推进,向着蛙手猴头魂鬼近身战去。 “居然能召唤魂魄?传闻中的戏魂师吗?成鬼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意思,不过想以数量战胜我,你这小美人儿可是想多了,要论灵魂数量,我这手段也绝不输你,牵灵魂丝,金刚!”见蒲梓潼的两只戏魂一手举盾一手举持钟锤朝着自己突袭了过来,蛙手猴头鬼眼神一凝,似乎没有想到蒲梓潼还有这种魂技,但是凝神之后,它并没有不知所措,反而控制着其身周飘浮着的魂丝,向着奄奄一息、倒地不起的两只半鬼抽丝缠绕了过去,将已经被张嫌重伤在地的牛角鬼和鱼头鬼卷绕了起来,拉扯到了自己身边,用金青魂丝伸入到了两只鬼躯体内,不知施展了何术,让两只半鬼居然如同复活了一般,面容狰狞地冲向了蒲梓潼的两只戏魂,对戏魂进行着围剿。 “魂丝牵灵?我以为只有我们蒲家会用这种手段,没想到一只魂鬼居然也有和我们戏魂师类似的手段,这要是把你抓了去,家里的那些长老恐怕是要惊讶坏了,不过看你这魂丝牵灵的手段,好像和我们蒲家的牵灵手段并不一样,似乎是需要消耗自身魂力 的牵引之法,恐怕维持不了多久吧?”蒲梓潼见蛙手猴头鬼居然还能用那金青魂丝控制魂躯参与战斗,显然有些惊讶了起来,随后辨察着对方牵引的手段方式,感知着对方的魂力消耗,又稍微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 “我的魂力本就胜于你许多,并不害怕这丁点的消耗,而且相比我这施魂牵引之法,你的那两只魂灵魂力微弱,根本就不是我这魂灵的对手,所以也不用持续多久,只要能尽快将你解决了,也就没什么问题了。”蒲梓潼说话之后,蛙手猴头鬼似乎并不担心自己控制两只散魂残魄的时间,嘴角一扬回应道,回应之后,也不托大,控制着魂丝之上牵引的两只半鬼,令其魂体之上魂力暴增,足足增到初级魂祖巅峰的魂力,分别凝出一剑一棍,才又对蒲梓潼的两只戏魂攻击过去,其凌厉的攻势给蒲梓潼的戏魂造成了很大的威胁。 “好强的魂威,居然能将自身的魂力通过细线同时灌注到两只控魂身上,这一手,在我们蒲家可谓是高级秘技,就是我都难以做到,没想到这鬼居然这么轻易就施展出来了,看来有麻烦了,只能先用这招来抵御它片刻了,之后再想还能有什么破解它那金青丝线的办法吧,戏魂术,水滋盈魂。”感知到蛙手猴头鬼所控制的两只鬼魂魂威,蒲梓潼知道如果仅凭现有两只戏魂的魂力实力是无法抵御其迅猛的攻势的,只能施展了一种秘术,让两只戏魂轻燃精魂,临时增强灵魂之威,以此来抵抗对面的控魂。 就在蒲梓潼和蛙手猴头鬼为了对战都将控魂的魂力增强之后,四只控魂在两个主人的控制下眨眼便战到了一起,蒲梓潼一锤一盾的戏魂和对面一剑一棍的控魂分别舞起了手中的家伙,乒乒乓乓地在二位魂主之间战的飞起,不时有强大的魂波从二人中间散开,让整个洞天鬼巢里响起阴风嚎鸣,在密不透风的鬼洞里不停回荡,竟然久久散不出去。 而在另一边,张嫌也已经火力全开,和如僵尸疯狗般的禁制尸鬼战斗了数十个汇合,虽然魂力强度相比禁制尸鬼多少还差上一些,但是凭借着手段的众多和身法的灵魂,居然也没有落败下风,当然,也没有占到多少便宜。 “大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禁制尸鬼的魂力强度对现在的大哥来说已经不足为惧,但是其魂量却远超大哥许多,这样僵持下去,最终落败的肯定还是大哥,大哥得快点找到它的弱点,将这鱼须胖鬼身上的禁制解除了,这样的话,才能不命丧这鬼巢中。”就在张嫌和禁制尸鬼再一次使用武器魂技进行正面抗衡的时候,冥魂在张嫌魂躯之中,好像在担忧着什么,开口向张嫌传音道。 “我岂能不知,只是我一边战斗一边观察 了它半天,并没有从它身上找到那禁制设下时遗留下来的软肋,没有找到软肋,我就只能这样继续和它僵持而战,所幸之前完成了突破,不然像这般酣战,恐怕我早就没了魂力了。”张嫌苦笑着向冥魂回应道。 “大哥,我知道那尸鬼的禁制软肋在哪,大哥若听我言,应该马上就能将其灭杀。”张嫌回应之后,冥魂想了想,居然向张嫌汇报道。 “你知道尸鬼身上的软肋藏于何处?在哪?”张嫌听到冥魂的汇报,皱了皱眉头好奇地问道。 “在它的竹节般的手臂腋窝处,共有两处,只要强力击穿一处,那尸鬼身上的禁制便可消失,尸鬼也会解体,大哥不妨一试。”张嫌问完,冥魂简单回答着张嫌的疑惑。 “腋窝?居然藏在那种不起眼且难以攻击的地方,怪不得我一直没有发现,不过冥弟,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一直认真辨察,都没有丝毫感应,你在我魂躯之中,所视所感并没有我的清晰,怎么就知道那尸鬼的腋窝是其魂躯的软肋呢?”冥魂回答让张嫌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继续向冥魂问。 “大哥的感知辨察能力我肯定是比不了的,但是大哥忘了我也有一记探查的手段,大哥还经常借用,就是用那手段,我知道了那尸鬼的软肋。”冥魂饶有意味的回答道。 “你有我没有的探查手段,想来只有谛听之力了,那你又是从哪里听来的呢?”张嫌还是有些不解。 “其实那蛙手猴头鬼将保护魂巢的法阵禁制转入到鱼须胖鬼身上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了一些异动异声,尤其是那禁制和鱼须胖鬼融合的时候,异声在鱼须胖鬼的灵魂之中更加明显,我辨听这那些魂影异声,最终发现唯有鱼须胖鬼的两腋之处声音平和,没有激烈同化和刺激鱼须胖鬼魂躯的异常声音,所以我才敢确定那两个曾经没有声音的地方是之后尸鬼的软肋。”知道张嫌不明白自己是如何勘察出来的,冥魂终于仔细地向张嫌解释道,告知着张嫌自己判断的依据。 “你是说你借助着谛听的能力能听出一个灵魂之中的魂力变化?这也能听出来吗?”冥魂解释之后,张嫌惊讶不已,微微睁大了魂眼。 “运转魂力将谛听之力开到最大之后,我确实能听得出来魂力流动产生的细微魂音,只是那禁制和鱼须胖鬼融合的时候,因为有着魂力之间的冲突,声音却更大了一些,所以我才能有所察觉,至于我的感知准不准,判断对不对,大哥可以验证一下,就算我勘察有错,大哥也没什么损失不是?”知道张嫌不太相信,冥魂继续补充解释道,解释之后冲张嫌建议了起来。 “那好,那我就试试看,腋下吗?直接攻击或许对方会本能的防备,那我就用这 个新招试试,雷仙体,雷霆万钧!”冥魂的说法对不对张嫌并不知道,但是冥魂的建议却让张嫌觉得有一定的道理,张嫌马上采纳了冥魂的建议,和禁制尸鬼先拉开了一段距离,随后收起了重翼灵仙体,只让自己浑身布满雷魂,雷魂电弧闪烁,在闪烁达到一定强度之后,张嫌瞬间消失在了原地,连尸鬼也一时辨不明张嫌的位置,待到张嫌再次现身,已经到达了禁制尸鬼的身后,两只臂膀从腋窝下揽住了尸鬼的手臂,使尽全身魂力,猛然向后一拧,一下便将尸鬼两根竹节手臂扯断,将整个腋处完全撕开,露出了扎眼的特殊铭文。 (本章完) 第五百四十七节:攻防大战 “额啊啊啊……!桀桀,我要杀了你!”被张嫌扯断了两只魂臂鬼手之后,禁制尸鬼发出了痛苦的惨叫,不过惨叫之余,它并没有静止不动,而是身形扭转,拧着诡异的魂躯反向冲撞到了张嫌的魂躯之上,一下子弹飞了张嫌的灵魂,嘴里还发出凌厉的弑杀之声。 张嫌得手之后,注意力全在魂鬼腋窝关节处的禁制弱点上,一时之间走了心神,并没有想到身前的禁制尸鬼会在断臂的情况下向他发出如此剧烈的反击,魂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禁制尸鬼的扭曲肚腩弹飞了出去,径直撞向了洞天鬼巢的岩壁之上,一口魂力内敛不住,从魂口之中喷了出来,化作了一片尘烟,在鬼巢里面弥散开来。 “张嫌?!你没事吧?”张嫌受伤,魂力骤降,显然引起了蒲梓潼的注意,蒲梓潼从和蛙手猴头鬼身上分出了一些灵识向张嫌附近观察而去,见张嫌张口,向外猛喷出一片魂尘,担心地开口问道。 “啊……,没事,别担心,出了点小失误,没防住这家伙的反击,不过按照约定,我已经找到了它的禁制弱点所在,接下来就是想办法怎么才能将它的禁制弱点给彻底击毁了,再给我点时间。”张嫌知道蒲梓潼察觉到了自己受伤的情况,赶紧稳住了灵魂,收敛起了翻滚沸腾的魂力,抑制再有魂力从魂口里散出化作魂尘,等到灵魂稳定了些许之后,张嫌才擦了擦嘴边的魂尘,向蒲梓潼传音回答道,以安抚蒲梓潼焦躁担心的情绪。 “你找到了禁制尸鬼的禁制弱点了?在哪儿?”蒲梓潼听完张嫌说话之后,似乎有些惊讶,她没想到张嫌这么快就发现了禁制尸鬼的弱点,开口问道。 “我把这禁制尸鬼的两臂生生扯断了,禁制阵眼在它的两个腋下,总共有两个弱点软肋,只要击破一个,这融合了护巢禁制和鱼须胖鬼的禁制尸鬼就会彻底崩溃,也就会化作魂尘烟消云散。”张嫌望着两臂皆断的禁制尸鬼,见断裂的腋窝处铭文禁制闪烁,确定是那禁制阵眼之后,简单冲蒲梓潼传音回应道。 “腋窝处?嗯,好像是有着异样的魂力波动散播出来,看来确实是那两个位置了,不过你刚才好像被它所伤,灵魂虚弱了不少,想要击中它的禁制弱点,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你如果没法得手,就先托它一会儿,等我把眼前的蛙手猴头鬼解决之后,我再过去帮你,你可别出什么事呀。”张嫌将禁制尸鬼的弱点告知给了蒲梓潼后,蒲梓潼再次观察了一下禁制尸鬼的魂躯,似乎也发现了尸鬼断臂处的法禁阵眼,冲张嫌说话道,说话之后,似乎是担心张嫌会再次被禁制尸鬼所伤,又冲着张嫌劝告了几句。 “不用,既然能摘了它的两条手臂发现那禁 制的位置,我就能将它魂躯上的禁制彻底破坏掉,你就专心对付你的鬼就好了,这只尸鬼就交给我吧,我有办法对付它。”见蒲梓潼向帮自己,张嫌摇了摇头,微微一笑,冲蒲梓潼回应道,回应之后,借助死神魂技的治愈能力临时修复了一下自己的内伤,待到修复完成,再次站到了禁制尸鬼的对面,和尸鬼对面而立,准备向尸鬼的断臂处再次发动袭击。 “怎么可能?活活扯断了我舍弃护巢禁制唤出的尸鬼魂臂,这得是多强的魂力才能办到的事情,作为一个魂师,那个男子简直太不可思议,不好……,禁制铭文被泄露,若是那魂师再去攻击那个位置,恐怕我的护巢尸鬼就魂飞魄散了,现在只有那尸鬼能助我顶住这两个魂师的来袭,要是尸鬼没了,两个魂师一起来对付我,那我也要玩完,没办法,只能这样做了,牵魂术,祭魂修魄!”就在张嫌站到了尸鬼对面之后,那和蒲梓潼对战的蛙手猴头鬼好像也注意到了禁制尸鬼的情况,望着禁制尸鬼的两个断臂,以及断臂处的诡异铭文,皱着眉头小声嘀咕了起来,嘀咕之后,飞出两条金青丝线射入到了禁制尸鬼的断臂之上,牵引着掉落在地的断臂重新回到了禁制尸鬼的身上,并利用那诡异的魂线快速缝合着,眨眼便将禁制尸鬼的残躯复原,令其不再从魂躯之中散落魂力。 “居然还用医魂缝合的功能?!这蛙手猴头果然不同寻常,几根金青魂丝居然拥有如此多的功能,大意了,这样被缝合之后,我要想攻击到那禁制尸鬼的腋窝之处可就不太容易了,真是有些麻烦呀!”张嫌望着再次缝合回断臂的禁制尸鬼,眉头不禁紧皱了起来,在心中自语道,显然蛙手猴头鬼的这一手魂技是他没有预料到的。 “桀桀……,我好了……?哈哈哈……,我好了!我要宰了你这个魂师虫子,以报我断臂之仇!”张嫌自语之时,禁制尸鬼似乎也没想到自己断掉的手臂能再次复原,看着自己复原后的两个竹节臂膀,竟然哈哈大笑了起来,随后用着冷蔑的目光再次望向张嫌,冲着张嫌阴狠地威吓道。 “能断你一次手臂,我就能再断第二次,想宰我?你就来吧,我也想把你这个走肉魂魄给赶紧宰了!”张嫌自然不畏惧眼前的禁制尸鬼,尸鬼虽强,但是其软肋之处太过明显,就算不扯断尸鬼的臂膀,只破坏尸鬼腋窝处的一个禁制,尸鬼也就再无法战斗,灵魂也将无力维持,有了这种简单的目标,张嫌打算和尸鬼继续战斗下去,并且有信心一击将其击溃。 “桀桀,你不就是知道了尸鬼的弱点在臂肩合和处吗?可是现在我也已经知道了你能看出它弱点的这个事情了,只要不被你击中它的两腋,你就 没有取胜的希望,尸鬼,你之后和那个魂师的战斗要注意了,只要别让他击中你的两腋,他就战不赢你,明白了吗?”张嫌面对着尸鬼,即使受了些伤也不避不逃,蛙手猴头鬼似乎看出了一些端倪,冲着尸鬼开口提醒道,让尸鬼注意防护合体禁制的弱点,避免被张嫌偷袭。 “切,被发现了吗?”听到蛙手猴头鬼向尸鬼提醒,张嫌的眉头再次紧皱了起来,在心中嘀咕道,但是依旧镇定自若,并没有表现出慌张的样子。 “大哥,那蛙手猴头鬼好像发现了我们的目的,还给了那个禁制尸鬼提示,接下来和那尸鬼的大战之中,恐怕那尸鬼会有所警惕,怎么办?是先离开还是继续寻找破除尸鬼体内禁制的机会?那尸鬼的实力确实很强,大哥与其战斗下去,恐怕并不易得手呀。”张嫌自语完,冥魂好像有些担忧了起来,向张嫌提醒道。 “那尸鬼再强,也不过是只会听号令的狂躁无识之魂,不可能像普通魂鬼一样那么精明,总是会露出破绽的,我会在战斗中寻找机会的,放心吧。”张嫌丝毫没有撤离的打算,他知道,如果今天无法战胜眼前的尸鬼,未来面对着拥有阎罗令的翻车鬼,他将更加无能为力,所以他决定尝试击破尸鬼魂躯之中的禁制,寻找那些魂鬼禁制的通性,以便能发现一些有关阎罗令的奥秘。 就在张嫌回复冥魂的时候,听到了蛙手猴头鬼提醒的禁制尸鬼点了点头,再次运转狂躁的魂力,径直冲向了眼前的张嫌,两手如杆如棍一般甩向了张嫌,但是并没有大张大合,反而有些想短拳寸拳一般,进行贴身蓄力的攻击。 张嫌能感受得到尸鬼手臂拳头之上的魂威,眼神一凝,赶紧将重翼灵仙体完全开启,背翅呼扇,脚下生风,快速闪开了尸鬼的蓄力短击,待到完全避开之后,又快速绕到了尸鬼身后,举剑由下而上向着尸鬼的腋间划砍,显然是想要直接破坏掉尸鬼体内的控魂禁制。 张嫌的魂剑虽然锋利迅猛,但是尸鬼的反应却更加迅捷一些,见张嫌向着自己的腋下划砍,魂躯本能的向后倒退了一步,继续甩着竹节般的手臂去挡张嫌的剑击,和张嫌的负极剑猛烈的撞击在了一起,相交之处爆发出强大的魂威,在密闭的洞天之中居然唤起阵阵阴风,呼啸着如鬼哭狼嚎一般。 呼啸声过,张嫌的魂剑已经被彻底击碎,化作魂尘弥散在了四周,而尸鬼的臂膀上也被张嫌的魂剑斩出了一道不小的口子,有丝丝魂尘从其中泄露出来,难以遏止。 “能一招断我魂剑,果然强横不输给初阶鬼王,没办法,看来这招不能等对付翻车鬼再用了,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我最新悟出的绝招吧,重翼雷仙体,雷王降临!”被断了魂剑之后,张嫌赶紧向后退去,感知着尸鬼的魂躯强度,他摇了摇头,在重翼灵仙体的基础上又开启了自己魂力中的雷霆属性,消耗着巨量的魂力,让自己的魂躯雷弧满布,整个灵魂像是雷神下凡一般。 (本章完) 第五百四十八节:落雷一剑 “好强的魂威,那男子魂师开启了带着翅膀的形态之后就已经非比寻常了,和那位大人留下的禁制献祭出的尸鬼都能较量一二,但是没想到,在那之上,男子魂师的灵魂和魂力居然还能再度提升,居然魂力之中隐约还泛有雷霆之威,果然不可小觑……”张嫌将雷魂之威灌注到了自己的组合魂技之中后,魂威一时之间再度攀升了一个档次,让蛙手猴头鬼都感到了一丝忌惮,忍不住开口嘀咕了起来。 张嫌能听到蛙手猴头鬼的嘀咕,但是并没有在意其言语,完全激发出雷霆威力之后,他的魂形一闪,再次冲到了禁制尸鬼的面前,快速凝出雷弧泛滥、雷纹满布的负极剑,朝着禁制尸鬼的一条手臂猛然劈去,从尸鬼的魂头一侧向下斩去,斜着斩向了尸鬼体内禁制的阵眼软肋。 待到雷纹魂剑落下,尸鬼不知是接到了蛙手猴头魂鬼的提醒,还是本能的反应,灵魂迅捷蹲倒在地,如四脚猛兽一般匍匐在了地上,然后翻动着魂躯,忌惮似的避开了张嫌的攻击,和手持雷纹魂剑的张嫌拉开着不小的距离,眼内魂力化环,紧紧地锁定在了张嫌的身上。 “战了这么半天,哪次都是正面和我交手,没想到这次你居然知道躲了,是忌惮我身上的魂威吗?”张嫌望着避开了自己攻击,停在远处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的禁制尸鬼,微微一笑,轻蔑地开口问道。 “桀桀……,桀桀……”禁制尸鬼听到张嫌的询问,也不说话,只是发出鬼笑的声音向张嫌做出着回应,似乎是在反驳张嫌一样。 “切,不敢接我攻击,还在那里鬼笑,真是只无识的虚灵野兽啊,可是你笑不了多久了,你就算能避开一次,也避不开我接下来如枪林弹雨般的攻势,接受雷雨的洗礼吧!重翼雷仙体,纷雨雷暴!”张嫌知道禁制尸鬼没有清晰的灵识,所拥有的灵识是原献祭灵魂鱼须胖鬼的灵识和蛙手猴头鬼灵识的综合,不过见禁制尸鬼发出古怪的鬼笑声,他还是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嘲讽,消耗着巨量的魂力,将重翼雷仙体开启到了极致,其灵魂和魂力强度几乎完全不输给半王级别魂力的禁制尸鬼,举剑朝着禁制尸鬼不停挥斩,劈斩出一道道雷魂匹练,从四面八方向着禁制尸鬼斩去,道道瞄准的都是尸鬼体内的禁制阵眼。 “尸鬼,防守住,这魂师魂力威力虽然激增,但是魂量总归有限,待到他魂力耗尽,你也就不战而生了,他的灵魂将会被你任意揉捏,现在先不要进攻。”感知着张嫌无数雷魂斩击中的威力,蛙手猴头鬼居然再次从和蒲梓潼的战场之中分神出来,冒着被蒲梓潼战败的危险,指挥着禁制尸鬼的行为,显然是怕禁制尸鬼本身混乱的灵识会引导出什么莽撞 的行动,它害怕禁制尸鬼真的被张嫌解决,让它变成孤家寡鬼,最后不敌强大的魂师二人组。 蛙手猴头鬼的指挥显然作用在了禁制尸鬼的身上,本来还有着想要冲向张嫌意图的禁制尸鬼突然止住了魂形,收起了凌然的气势,转变成了防守的姿态,用魂力在身前凝出了一个椭圆状的镜样盾牌,以此来抵挡张嫌的攻击,那盾牌虽然看似轻薄不坚,但是张嫌的强大斩击居然一一被盾牌向两侧弹开,完全无法落到盾牌之后的禁制尸鬼身上,更没有如张嫌所料想的那样给禁制尸鬼造成一定的伤势。 “怎么会?!这是那鱼须胖鬼的手段吗?没想到那只已死的魂鬼居然还有这种手段,现在被禁制尸鬼借魂利用,居然能发挥出如此的成效,这样攻击下去,还没伤了那禁制尸鬼的灵魂,我的魂力就会率先耗尽,不行,要换种手段再行突破,重翼雷仙体,奔雷分影斩!”见禁制尸鬼的魂凝盾牌将自己的攻击居然毫无压力的直接弹开,张嫌知道是那盾牌魂技有些诡异,自己想突破那镜样盾牌攻击到背后的禁制尸鬼是不可能了,简单判断之后,他不再挥击魂剑,而是借助生精魄魂技将大量的雷霆魂力凝聚在了自己脚下,让脚下雷魂满布,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原地,再次出现时,已经化作了六道残影包围在了禁制尸鬼四周,想干扰禁制尸鬼的判断,对尸鬼发动突袭。 就在张嫌的六道残影闪现,不断围向禁制尸鬼的时候,禁制尸鬼确实被张嫌的残影晃到迷昏了头脑,控制着魂镜,在身周来回晃转,不知道哪一个是张嫌的真身,更不知道该防御哪个方向,只是胡乱地在原地打转,像是一个迷头的苍蝇一般,又像是一只奇怪的陀螺。 “我在这!”就在禁制尸鬼不知道该防守哪里的时候,张嫌的一道残影在尸鬼的背后突然一喝,喝声传进了禁制尸鬼的耳朵里,惊的那禁制尸鬼赶紧转身,举盾防守着张嫌的那道残影,不过就在尸鬼转身之后,张嫌的本体灵魂已经诡异般的出现在了尸鬼身后,抬剑向着禁制尸鬼的一只肩臂斩去,剑影落下,剑深深嵌进了禁制尸鬼的肩膀,但是却被向前那蛙手猴头鬼的金青魂丝阻碍,并没能完全斩入进去,距离那禁制阵眼还差有一些距离。 “呃啊……,混蛋,又想断我手臂,滚开!”张嫌的魂剑被金青魂丝阻碍,给禁制尸鬼争取了反应上的时间,感知着自己又被斩伤的魂臂,望着张嫌的真身,它痛苦地吼叫着,抬起另一只手,一把抓住了张嫌魂剑的一端,猛一用力,径直将张嫌的魂剑握碎,待到魂剑破碎消失,它又甩头顶向了张嫌的胸口,再一次将张嫌的魂躯击飞了出去,只是这一次,张嫌即使用雷魂英麟甲 挡住了尸鬼的部分冲击,没有收到太大的伤害。 “那金青魂丝不仅重新缝合了尸鬼的手臂,还有着一定的防御强度吗?居然结合着尸鬼的魂躯强度,生生挡住了我的雷纹魂剑……”在飞出数米之后,张嫌凭借着背后的牛斛翅翼先是稳住了魂形,随后望着尸鬼臂膀之上那个被自己斩开的口子,皱了皱眉头,稍有些失落的说道,显然是承认了自己的失败。 “总是朝着那个位置下手,果然,你果然是发现了尸鬼灵魂中的禁制弱点,可是你发现了又能如何,禁制献祭,化鬼为尸,这尸鬼之术可是那位大人留下来的强大手段,能让我们这个鬼巢据点免受鬼王以下魂鬼的攻击,就算是魂师境的魂仙来了都不一定能将其击溃,你这小小的魂祖居然还敢挑战尸鬼,太可笑了,只要我这尸鬼守住那个不易损伤的部位,你就毫无胜算,尸鬼,加强防御,守好两腋的位置,别给这个魂师可乘之机。”见张嫌再度攻击尸鬼的肩膀,蛙手猴头鬼终于确定了张嫌知道尸鬼禁制的事情,冷冷地看了一眼张嫌,分神向张嫌嘲讽威胁道。 张嫌听到蛙手猴头鬼的威胁,不怒反喜,因为他知道,蛙手猴头鬼看似是在威胁他,实际上是其内心已经开始担心忧虑了起来,所以只能用威胁别人的方法来消解自己心中的担忧,蛙手猴头鬼的担忧正说明他辨察出的那两个禁制阵眼没有问题,是决定这次胜负的关键,他就更期待击破尸鬼禁制的那一刻,于是重新稳了稳魂力,再一次快速奔袭,向着禁制尸鬼攻击而去。 尸鬼见张嫌再次攻来,也不阔步前迎,而是遵守着蛙手猴头鬼的指令,死死地待在了原地,用魂力再次凝出那镜样的魂盾,贴身挡在了自己的面前,面对着张嫌的威势,居然不惧不惊,露出了一副平淡的表情,只是那魂眼紧盯张嫌,没有分神半刻。 “径直袭去的话,攻击肯定还会被那奇怪的盾牌挡开,刚才我劈砍过的地方它肯定也会加强防御,而另一个腋下四周又有蛙手猴头鬼的金青魂丝,这一剑该劈向何处呢?”张嫌的魂影冲向禁制尸鬼之后,飘在半空中的他似乎想到了一个问题,望着禁制尸鬼的魂躯,皱着眉头嘀咕了起来,但是并没有停下脚步。 嘀咕完之后,张嫌再度打量起了尸鬼的魂躯,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眼睛一眯,也不再继续挑取攻击的位置,竟然直直地斩向了尸鬼立在身前的镜样魂盾,用巨力一剑向其斩下,似乎是想将魂盾先行斩破一般。 “蠢货,将杵的逆光盾可以反弹魂击,我都不敢直接攻击,你个小魂师居然敢挥剑向上,结束了,尸鬼,给他收尸吧。”见张嫌袭向尸鬼身前的魂盾,蛙手猴头鬼一边激战着蒲 梓潼,一边摇了摇头,轻蔑地说道。 就在蛙手猴头鬼说话之后,张嫌的剑影在凌空落下的那一瞬间居然发生了变化,剑身从中间断裂,半柄魂剑化作成了一道荆棘响雷,从空中直刺向了禁制尸鬼的肩膀伤口处,在落入伤口的那一瞬间,再次化作剑身,快速向下落去,直接将尸鬼体内的禁制阵眼斩破,连带着禁制尸鬼的魂躯也轻易斩作了两半。 (本章完) 第五百四十九节:以魂相易 “尸鬼?!怎么会……,你的攻击居然能绕过了尸鬼的防守,还让尸鬼没有来得及做出其它反应,这不可能,尸鬼的强大可是近乎鬼王的,怎么能无法挡住你这么一个中级魂祖的攻击,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望着被破坏了体内禁制,灵魂被斩成两截的禁制尸鬼,蛙手猴头鬼已经没有了心思与蒲梓潼继续较量下去了,一个闪身跟到了禁制尸鬼身旁,一边捡拾起禁制尸鬼的残躯进行观看,一边十分警惕地防备着张嫌和蒲梓潼,开口对张嫌惊讶地质问道...... 大殿中央,身穿白色劲装的男子单膝跪地,模样狼狈,衣服上染了不少鲜血。 它必须得在这里待足一个月,等一个月之后,它才可以偷偷搬家。 完全版的人工智能,是那种拥有独立人格,可以掌控一国资源调配,是各个大国工业生产和治国理政的利器。 “此去会稽,是福是祸实难预料,镇恶觉得我们还需要一个帮手!”王镇恶接口说道。 而霓裳,在听到谢睿冲着自己耳边的那一声耳语之后,彻底的有些震惊,只愣愣的看着身边的谢睿,实在有些摸不透他。 两人聊了一会儿“自爆”和“自毁”的话题后,静静来电,让两人参加会议。 用微生物生产飞车和飞船的外壳,本意上也是因为用这种方式可以做到大部分材料自给自足,不会惹到太多关注。 对于楚炎的身份和来历,他也听逆神道的大佬们说过,所以,略一沉吟,也没有再阻拦。 但是他们知道,他们并不比别人差,而且,他们北区还有一个谁也比不了的天才绝代唐易。 这些人的态度也非常嚣张,一来就斜着眼睛打量苏云凉等人。看清众人的长相后,一双双眼珠子更是直勾勾地盯着苏云凉和苏灵不放。 沈西辞被挣开也没有生气,用同样的姿势和她一起躺着,没有打断她的话,自觉做一个好的倾听者。 “谢前辈!”毕竟让人等着自己是极其不好的,得了允许,王风踏入一楼。 千叶藤毕竟不是人类,和早熟的伊月在一起更是凸显出那份娇憨天真,不谙世事,说话却也因此极为诚挚。 伊月从差点将她溺死的记忆中脱身的时候,正好看见队长在和人打架。 晚樱将近临产,自然不能饮酒,林秀被阿玉拉住不放,要醉也要一起。 不多时,侍卫拿回一只纱糊的匣子,匣子里是一个绢纱做的美人,衣裙也是淡蓝色的,这个侍卫还颇有眼光,选的娟人和阿玉都有几分相像。 马车停在一家蜜饯铺外,不多时,侍卫送进几包蜜饯干果,包装很是精致。 “就是,我这个亲弟弟还没说话呢。”林浩一看米乐那样说,阴显不开心了,紧紧握住了我的胳膊。 今天拍卖会开幕时,不同于昨天博览会开幕时那样,有县领导在台上致辞半天后,才宣布开幕。 即便是一场注定不会鱼死网破的交锋,但当兵刃迎向对面,或是对面的锋芒扎来时,胆气兴许破碎,兴许燃烧得愈加炽热,这一波的百名士兵便属于后者,惨烈尤胜第一轮的千人战斗。 娘子极少有这样的时候,宁宁看她抬起那双异瞳,一黑一金,有一种说不出的妖冶之美。 给人做宴席什么的,都要有富余,这样是为了防止意外情况的出现。 她容颜秀美、气质高贵,仿佛是绽放的鲜花般美丽可人,但是身上却有着一丝冷清的感觉,鬓云欲度香腮雪,残月出门时,美人和泪辞。 第五百五十节:小圣殿 “呵,这就拒绝了吗?看来是我的筹码还不够呀……”张嫌拒绝之后,蛙手猴头鬼似乎并没有感到意外,站起了鬼躯,两眼直勾勾地望向张嫌,叹了口气说道。 “当然不够,你想用已经仅剩半条的残魂换一个完整的鬼王灵魂,这交易对我来说太不划算,我自然不可能答应,如果你没有别的筹码,那么我们的商谈就到此为止了,你是战、是逃、亦或者是选择灵魂自爆,我都愿意奉陪,总之你这条鬼命今天是跑不出这个鬼巢了。”张嫌见蛙手猴头鬼唉声叹气了起来,摇了摇头,两手一摊,无奈地向其说道,说话之后,身上的魂力再次爆发了出来,拼着最后的些许魂力,维持着强大的魂威,以此来震慑蛙手猴头鬼,同时掩盖自己魂力即将消耗见底的事实。 “拿我半个残魂换一个鬼王灵魂,确实是个不公平的交易,那如果我再加些筹码,你会不会原因继续和我商谈下去。”感受着张嫌身上迸发出的魂威,见张嫌准备动手,蛙手猴头鬼眼睛精明一转,终于再度松口,向张嫌开口询问道。 “加些筹码?什么意思?你手里还能有什么筹码是值得我瞩目青睐的?”张嫌不知道蛙手猴头鬼手里还能有何种筹码,皱了皱眉头,不解地问道。 “你杀掉了那水鬼胡青,避开了我这鬼巢外的两层禁制闯入进来,应该是有备而来吧?我这九殿阎罗据点里有什么东西能让你这么一个魂师冒死闯入进来?想来除了寻找九殿阎罗的秘密,应该也没有什么其它目的了吧?如果你想知道九殿阎罗的一些秘密,我确实知道一些,也可以作为筹码和你进行交易。”张嫌问话之后,蛙手猴头鬼琢磨了一下,推测着张嫌和蒲梓潼闯入鬼巢的目的,然后回话道。 “你知道九殿阎罗的秘密?具体到什么程度?还有,我怎么知道你所谓的那些秘密是真是假?你要如何向我证明?”张嫌有碑魂拓,能刻录魂鬼灵识,并不觉得蛙手猴头鬼的筹码有多么重要,但还是开口问道,显然是想确认些什么。 “我知道一些有关九殿阎罗更高层的秘密,要说程度,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小圣殿你听说过吗?我知道一些有关小圣殿的情况,至于真假,我没法向你证明,信不信只能由你自己判断。”听到张嫌的质疑,蛙手猴头鬼皱了皱眉头,简单报了一个名字,向张嫌回应道,似乎是在证明自己并没有说谎。 “小圣殿?那是什么地方?也是你们九殿阎罗组织的鬼巢据点吗?”听到蛙手猴头鬼报出陌生名讳,张嫌辨不清真假,只能继续询问着。 “本来这些事情我应该是在你同意和我交易之后再告诉你的,不过为了证明我不是在胡编乱造,也为了证明我的诚 意,我就简单告诉你一些关于九殿阎罗组织内部的秘密,在我们这种小型据点之上,在传说中的冥府阎罗殿之下,九殿阎罗其实还有一层中间据点,名为圣殿,而且这中间据点之中又划分出了三层,分别为大圣殿、中圣殿和小圣殿,我曾经在最低层的小圣殿里为某位鬼大人服务过一段时间,所以如果你来闯这鬼巢是为了调查九殿阎罗组织的话,我可以让你有机会接触到小圣殿一层,前提是你答应和我的交易。”张嫌问完,蛙手猴头魂鬼见张嫌开始好奇了起来,知道它提出的交易还有些希望,笑着冲张嫌说明道。 “你知道小圣殿的位置,在哪儿?那里都有些怎样的魂鬼存在?”蛙手猴头鬼说完,张嫌好奇地追问道。 “这之后就是交易的筹码了,如果你答应我,我就会将这些全部告诉你,如果你不愿和我进行这次交易,那么我会消解灵识、自爆灵魂,彻底将这些化为烟云,你别想得到丝毫。”张嫌的追问让蛙手猴头鬼看到了希望,冷笑着威胁道。 “威胁我?呵,如果我说我闯到你们这个巢穴之中并不是为了追查九殿阎罗组织呢?你的这些筹码就对我没有丝毫价值,你尽管自爆灵魂,我自当看了一场烟火演出……”张嫌被蛙手猴头鬼威胁,显然有些不悦,冷冷地望着蛙手猴头鬼,两手交叉恰在了胸前,不屑地开口回应道。 “你不是为了调查九殿阎罗组织?那你闯进我们九殿阎罗据点是什么意思?不会真的只是替天行道吧?”张嫌的回应有些出乎蛙手猴头鬼的意料,惊异地问道。【@*爱奇文学…*免费阅读】 “我只是来找一只魂鬼,看它是不是藏匿在你们这里,不过现在看来它并不在,应该是已经离开了,那鬼名叫‘翻车鬼’,如果你能给我提供有关它的确切情报,我倒是可以考虑你提出的那个交易。”张嫌也不隐瞒什么,点了点头,向蛙手猴头鬼回答道。 张嫌回答之后,蛙手猴头鬼居然沉默了下来,打量了几眼张嫌,像是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一般,好似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过直接开口。 “看你的模样,应该是知道翻车鬼了,不打算用它的情报来和做我交易吗?”张嫌望着蛙手猴头鬼风云变幻的表情,猜到了蛙手猴头鬼是知道翻车鬼情报的,眯了眯眼睛,向其问道。 “我确实知道那个名为‘翻车’的魂鬼,它不久前才到过我们这里,不过没待上半日,便被那位大人又给带走了,要想找到翻车鬼,就必须找到那位大人,而那位大人鬼影迷踪,可不是你转遍香廊城就能找到的。”蛙手猴头鬼沉思了片刻,慢声细语地向张嫌回答道。 “那位大人到底是谁?又藏在哪里?如果你能告诉我有关它的具体情况,我倒 是可以考虑帮你执行复仇计划。”张嫌听到蛙手猴头鬼的回答,似乎一下子急切了起来,开口追问。 “那位大人名为原羿,初级鬼王等阶,是我的上级,也是它带走的翻车鬼,它常常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自然是不知道它此时此刻在哪,不过它也会在小圣殿里停留,所以你若敢进那小圣殿,说不定就能遇到它,而且我猜测,它或许把那翻车鬼也带去了小圣殿。”张嫌追问完,蛙手猴头鬼将全部线索指到了那个名为‘小圣殿’的地方,开口回答道。 “张嫌,你真的信它吗?它可是魂鬼,扯谎造假那可是家常便饭,如果它故意引诱你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以便在同伙的帮助下挣脱逃命,那危险的可就是你了,你要注意呀……”见张嫌好像有和蛙手猴头鬼达成交易的意向,蒲梓潼似乎担心了起来,向张嫌传音提醒道。 “我知道,不过如果它真在这里自爆了灵魂,那我追查翻车鬼的线索很可能就会断掉,不管它说的是真是假,总不能让它就这么自爆了吧,我要先拖住它,如果能真诚交易,那么帮它试着杀个鬼王也无所谓,如果它在耍鬼计,我们便将计就计,暗中将它袭杀散魂,也是个办法。”张嫌听到蒲梓潼的提醒,知道蒲梓潼在担心什么,同样暗中向蒲梓潼回音过去,说明着自己的计划。 张嫌向蒲梓潼简单说明完,便把眼光再次聚焦站在了蛙手猴头鬼身上,眯眼打量着蛙手猴头鬼,表现出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揉着虚无般的下巴作思考之姿。 “如果你还在担心我欺骗你,那我也没有办法,不过我们可以订立魂契,来消除互相之间的怀疑,我如果骗你,给你的情报有一丝虚假,灵魂就永世作为你的鬼奴,不得超生,如果你要是没有帮我去袭杀那麝蜥鬼王,那么你将灵魂异化,变作厉鬼堕入鬼道,这样如何?”见张嫌依旧疑虑,蛙手猴头鬼先行宣下重誓向张嫌保证道,同样也要以重誓约束着张嫌的承诺。 “真狠呀,不过你本来就是半个死魂,这誓言委实对我不公了一些,这样吧,如果你告诉我的是虚假情报,那么你的灵魂将瞬间消散,如果三年之内我没有袭杀麝蜥鬼王,那么我将灵魂受创或者放你离去,这样如何?”张嫌计算着自己的实力,觉得现在的自己还并不能够保证成功灭杀一只真正的初级鬼王,于是摇了摇头,显然是否定了蛙手猴头鬼的交易宣誓,重新计划道。 “你是没有信心灭杀那只麝蜥鬼王吗?嗯……,也是,凭借你刚才展现出的实力,虽然比我强上不少,比那尸鬼也多少强上一线,但是要灭杀成王很久的麝蜥鬼,确实还有些难度,那好,就依你所言,按照你的誓言来执行此次交易,如果你愿意如此订立魂契,我会马上散去魂力,愿意被你所奴。”张嫌说话之后,蛙手猴头鬼想了想,最终答应了下来,用魂力和灵识凝出了一团金丝缠绕的魂团握在了手中,准备和张嫌进行契约交换。 (本章完) 第五百五十一节:原羿鬼 见蛙手猴头鬼凝出了魂契,张嫌招手向其要了过来,他并没有马上和蛙手猴头魂鬼进行魂契交换,而是用碑魂拓反反复复地在魂契之上检查了几遍,确认魂契之中并没有什么问题之后,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同样凝出了一份魂力契约,甩手抛给了蛙手猴头魂鬼,以作互相签订只用。 接下了张嫌抛向自己的魂契,蛙手猴头鬼也和张嫌一样,用魂力将魂契包裹,渗入灵识对魂契进行着仔细的检查,确认魂契正确无误之后,才将张嫌的魂契缓慢融进了自己的灵魂,等待张嫌和它订立生效。 蛙手猴头鬼令张嫌的魂契入体,张嫌点了点头,也将蛙手猴头鬼的魂契嵌入进了灵魂之内,和蛙手猴头鬼同时触发了契约订立机制,使得两股魂契可以同时作用在了二者的精魂之上,以便能给对方的精魂产生某种契约性的约束,让双方不会因为生出撒谎背信的意念而故意违约。 “好了,契约已经签订,谁若先违背契约,谁就会先魂飞魄散,那么按照约定,你应该将有关小圣殿和翻车鬼的所有情报都告知给我了,然后再散去魂力,被我用冥石盅暂收。”契约订立完成,分别在对方的灵魂里生效之后,张嫌依旧警惕地望向蛙手猴头鬼,面色冷厉地向其提醒道。 “我虽然已入鬼道,但是本源的灵识并没有丧失太多,所以不用担心我会像其它一些魂鬼那样情绪混乱,如疯如魔,我自然会遵守我们的约定,将我知道的所有情报都告知与你,但是按照契约约定,我已知的事情只能让你一个人知道,他人不许兼听,所以你应该让你身边的那位女士灵魂暂且回避,不然我是不会与你说半句的。”张嫌提醒之后,蛙手猴头鬼一脸严肃地看着张嫌和蒲梓潼,随后眼睛微眯,冲着张嫌开口回应道,要求蒲梓潼先行回避。 “你这色鬼到底是打着什么算盘?为什么我不能听?张嫌,小心了,他可能藏着什么手段或对你不利,所以要将我支开,以便对你出手。”听到蛙手猴头鬼的要求,蒲梓潼开始猜忌了起来,以为蛙手猴头鬼是在谋划着什么,想要避开自己,单独对张嫌下手,她身上魂威猛地爆发了出来,护在了张嫌身前,准备对蛙手猴头鬼施压。 “没事的,应该是契约内容的问题,按照交易约定,我和它互为交易主体,我会帮它对付那麝蜥鬼王,而它也只向我告知翻车鬼的情报,契约既然如此签订,我们就都要遵循,梓潼,你就先回岸上的躯体里吧,我单独审问它就是了。”见蒲梓潼过度警惕,张嫌微微一笑,轻拍了一下蒲梓潼的灵魂开口安抚道,安抚之后又温和地向蒲梓潼提出建议,似乎并不担心蛙手猴头鬼会有什么预谋。 其实单独交 换情报是张嫌在契约中提出来的,他知道蒲梓潼和石冼有着说不清的联系,而石冼又是山海屋的成员,他还不想把自己到手的情报告知给山海屋,所以为了避免山海屋知道那小圣殿的情报,他要先行避开蒲梓潼,而他若主动提出,就会和蒲梓潼之间产生某种隔阂,所以他才故意将条件加到了契约里,借蛙手猴头鬼的口来驱避蒲梓潼的存在,一边能独享情报。 张嫌的目的蒲梓潼自然没有察觉,不过在张嫌说话之后,蒲梓潼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听从了张嫌的建议,控制着灵魂向上轻飘,虚化之后重新穿过地下岩层和湖水,回到了湖边的堤岸,灵魂归体,抬眼关注着湖面,等待着张嫌出来。 张嫌见蒲梓潼离开,轻轻呼了口气,随后把目光再次转向了蛙手猴头鬼,向其挑眉示意了一下,再次开口道:“现在可以说了。” “那好,那我就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吧,关于翻车鬼的事情,应该要从三天前说起,当时我认识的一只长须鬼使领着一个浑身无伤、但是状态十分疲弱的魂鬼来到了贡湖这里,用阎罗令化解了我们在这鬼巢据点设下的禁制,进到了我们这个九殿鬼巢之中,当时我们这里所有的魂鬼都对来者有些奇怪,但是见其手握阎罗令,便也只能尽心伺候,不敢有丝毫懈怠,于是就让守门的魂鬼出去勾杀了几个游人,剥魂给那拿着阎罗令的魂鬼吃了,以便帮其恢复魂力状态,而那个疲弱的魂鬼就是你要追查的翻车鬼。”见蒲梓潼离开、张嫌应允,蛙手猴头鬼记忆清晰地向张嫌汇报道。【~…爱奇文学!#更好更新更快】 “三天前才到的吗?也就是说它在我手里逃脱之后,又耽搁了一两日才赶到了这里,期间应该是又做了什么事吧?嗯……,之后呢?你们帮它杀人猎魂之后呢?它又做了什么?又去到了哪里?”听到蛙手猴头鬼的汇报,张嫌计算着时间,简单琢磨了一下,随后问道。 “它稍微恢复了一些魂力之后,便使用我们据点的传信魂阵,向着不知在何处的原羿大人传去了魂音信息,借阵传信之后,便在我们据点之中静待不动,也没有和我们多说什么,只是闭目修养着鬼躯,缓慢提炼着吸收的人魂,让自己灵魂摆脱虚弱的状态,恢复到稍微正常的情况。”张嫌问完,蛙手猴头鬼说道。 “什么都不说,什么也没做,只是等那个叫做‘原羿’的相臣级鬼使来借它吗?那你怎么知道它的名字叫做‘翻车’,又怎么知道有关它的一些事的?”蛙手猴头鬼说完,张嫌皱了皱眉头,似乎觉得蛙手猴头鬼的说辞中有些纰漏,不解地问。 “我是听悬髯说的,也就是带着翻车鬼来我们据点的那个长须鬼使,那悬髯曾在我手下干过一段时间,后来 被原羿大人调到了其它鬼巢据点,据说是在风缘城那边,它见到我之后,便把翻车鬼的一些事情简单向我诉说了一些,我才知道来魂名叫翻车鬼,是原羿大人亲自征召的鬼使,也是秦广王的令印亲信,但是因为在风缘城误了原羿大人的大计,才来这香廊城里找原羿大人请罪的,除此之外,我就没敢再问什么了。”知道张嫌在疑惑什么,蛙手猴头鬼发出古怪的鬼音,却也把事情说的清楚。 “也就是说知道翻车鬼踪迹的只有那位长须鬼使悬髯和那位相臣级鬼使原羿了吧?我只要找到它们,就能找到翻车鬼躲藏在香廊城的什么地方,对吧?”张嫌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琢磨了一下,开口问道。 “没错,不过悬髯鬼你应该是找不到了,原羿大人来接翻车鬼的时候,见翻车鬼魂虚,已经把悬髯鬼给宰了喂养翻车鬼,以助其补充灵魂,所以你要想追查翻车鬼,所能找的就只有原羿大人,而原羿大人一直是鬼影迷踪,唯一可能出现的地方只有那小圣殿,你只能去小圣殿碰碰机会,探查一下翻车鬼是否被原羿大人带去小圣殿修养了。”张嫌问完,蛙手猴头鬼继续说明道。 “也就是说我能追踪的线索只有原羿鬼那一条线了,原羿鬼是你们九殿的相臣级鬼使,而且其魂力已经达到了初级鬼王一阶,这般魂力在灵魂境中都寥寥无几,足以称霸大半个灵魂境,我现在不过是中级魂祖,追踪一个初级鬼王多少还有些力不从心,看来只能退而求其次,去那小圣殿里勘察一下了,接下来,你再把那小圣殿的情报向我细说一下吧。”听到蛙手猴头鬼的说明,张嫌的脸慢慢变得苦涩了起来,翻车鬼的实力都让他有些力不从心,若是再转去追踪那真正达到鬼王一阶的原羿鬼,恐怕就更加困难危险了,不由得把目光转移到了那个名为‘小圣殿’的地方,认真问询道。 “如果我们这的鬼巢据点算作九殿阎罗旗下的低级据点的话,那么名为‘圣殿’的据点就是组织里的中级据点,而‘小圣殿’又是中级地点里的最低层,我所知道的那处‘小圣殿’位于香廊城南的芦苇石井里,下面有一个地下暗道,原羿鬼大人经常会去到那里,有时是发布计划,有时只是去那里休养栖居,你可以去那里探查。”张嫌问完,蛙手猴头鬼丝毫没有隐瞒,直接告知给了张嫌小圣殿的位置。 “你是这个鬼巢据点鬼主的话,那原羿鬼是不是就是那小圣殿的鬼主?它是不是通过那里负责统管你们这些低级据点?”张嫌知道位置之后并没有打算马上出发,继续打听道。 “不是,小圣殿里没有鬼主,只是平时有鬼使看守,偶尔安排一些城隍级魂鬼聚会的地点,原羿鬼大 人会通过那里发布命令,或者停泊休养,但不会统管那里,因为能统管那里的只有其直属的中圣殿,可是每次中圣殿代理人现身施下号令之后便会消失,所以小圣殿基本是个无主之地,九殿的魂鬼可以执令随意进出。”张嫌打听过后,蛙手猴头鬼摇了摇头,认真解释道。 (本章完) 第五百五十二节:小圣殿情报 “执令进出?执何令?你有能进到小圣殿的令印吗?”蛙手猴头鬼说完话后,张嫌好奇地问道,他知道如果蛙手猴头鬼没有撒谎的话,那么小圣殿内部应该十分自由却又疏于管理,唯一地问题就是如何进入。 “要执之令乃是九殿的城隍令、相臣令,亦或者是阎罗令,才有资格进入那小圣殿或者其它级别的圣殿,不过这之中也有区别,执城隍令进入者会被圣殿里的看守严厉审查,有任务且过审者才有资格进入,执相臣令和阎罗令者则可随意进出,不必进行审查,因为握有最高级令印者都是九殿里精挑细选的鬼使,值得圣殿守卫的信赖,我魂里藏有一枚城隍令,可以使些手段,为你打开小圣殿的门,但是会不会被圣殿守卫阻拦,我就没法保证了。”听到张嫌的问话,蛙手猴头鬼琢磨了一下,向张嫌回答道,表情里似乎透着些许担忧。 “原来如此,原来九殿阎罗组织的令印还有这种作用,嗯……,既然知道了这些,那我就不需要你的城隍令了,我手里正好有一枚阎罗令,应该可以将其驱动,令其为我打开那小圣殿之门,只是这令印如何作为门禁使用,我还不太清楚,你能告诉我使用它开门的方法吗?”张嫌听完蛙手猴头鬼的回答,反而松了一口气,微微一笑问蛙手猴头鬼道,问完之后从灵魂之中取出了一枚黯淡的木纹令牌浮现在了自己的手中,展示给蛙手猴头鬼看。 “这是……,转轮殿王的阎罗令……,你怎么会有?!难不成你杀死过转轮殿王招纳的鬼使?这怎么可能?那鬼使就算再弱,若是驱使这阎罗令,其实力也不亚于一个相臣级鬼使,堪比初级鬼王,你不可能战胜它的,难不成你被转轮殿王招纳过?难道你是个鬼使,是那位大人特意来试探我的?大人在上,小的罪该万死!”见张嫌掏出了木纹令牌,蛙手猴头鬼似乎从纹路上辨识出了什么,脸色一变,赶紧冲着张嫌跪倒在地,不停地磕头求饶,似乎把张嫌当成了鬼使。 “开什么玩笑,我身上灵魂洁净,怎么可能是魂鬼,自然也不是什么鬼使,而且我刚和你订立完魂契,若我是鬼使前来试探于你,完全没有必要做那无谓之举,起来吧,我这阎罗令是侥幸从一个魂鬼身上夺来的,一直藏在身上也没有什么用,不过现在看来还是能起到些作用的,至少能用它作为门禁,进到那小圣殿里面。”张嫌知道蛙手猴头鬼误会了,摇了摇头,向其说明道。 “从魂鬼身上夺来的?看来魂师大人您远比看上去的要更厉害一些啊,既然大人您不是来试探我的鬼使,那我就将用令印开启圣殿之门的方法告诉您吧,那芦苇石井在城南蛙鸣河芦苇荡里,是一个浅口石井,被茫茫 多的芦苇所掩盖,其中淡水富余,常和蛙鸣河水位齐平,四周居民常在那井中打水,但是很少有人知道井底有一处掩石,掩石背后还有一处洞天,其规模比之我这贡湖洞天大上不知有多少倍,原是一鬼王借人躯所开,后来以竖井为掩,遮蔽成了洞天。”见张嫌不是假面鬼使,蛙手猴头鬼终于不再害怕,松了口气,重新从地上站了起来,继续向张嫌告知道。 “原来那小圣殿也是一处地下洞天啊,果然魂鬼都喜欢把巢穴建在地下,你说的位置我大概能找得到,但是我又要如何进去呢?”张嫌继续问。 “如果你想以躯体直接闯入,不使用阎罗令的话,那么需要游泳潜入井底,然后打碎东北向倒数第二块岩石,身体方能虽水流入内,不过这办法也会将那圣殿彻底破坏掉,惊散里面的守卫鬼使以及一些停留常驻的大人,如果你不想破坏那里的小圣殿,也可以冒险释放灵魂潜入井底,催动阎罗令,将阎罗令上的魂力散入进那块东北向岩石之中,一旦岩石内的魂阵禁制感知到阎罗令的魂力,自然会将禁制打开,允许你倚魂而入,并且没有任何鬼使守卫敢来审查你。”听到张嫌的问题,蛙手猴头鬼道。 “我就算握有阎罗令能够进入,但是进入其中之后,一旦我的精粹灵魂被里面的守卫或者其它魂鬼探查到,那它们难道不会看穿我魂师的身份,对我群起而攻之吗?”张嫌听完蛙手猴头鬼的话,似乎发现了一个问题,开口质疑道。【…爱奇文学#…最快更新】 “不会,谁告诉你九殿阎罗组织里没有魂师?据我所知,九殿阎罗组织是一个极其隐秘庞大的组织,其中魂鬼、魂妖、魂师、化形魂兽应有尽有,虽然是以像我们这样的魂鬼为主,但是九殿也会吸纳其它类型的魂体存在,魂师也是其中之一,你们魂师境有不少暗中加入九殿阎罗组织,为九殿阎罗效力的存在,只是你不知道而已,所以即使你是魂师身份,只要你持有九殿组织的令印,在圣殿中也不会遭到攻袭。”张嫌的质疑在蛙手猴头鬼看来好像不是什么问题,它向张嫌呵笑着解释道。 “还有魂师加入九殿阎罗?那些叛徒!”张嫌知道九殿阎罗里还有魂师的存在,目光一凝,狠厉地说道。 “说是叛徒也好,说是变节者也罢,在我们高灵智的魂鬼看来,不过是为了获得生存和成长的机会,或者是奔着某个目的,而选择加入到了不同的阵营而已,就像我虽然是九殿鬼使,但是我的最终目的只是为了向麝蜥鬼复仇而已,所以只要你能帮我复仇,我也不惜出卖九殿阎罗的情报给你,并没有什么绝对的立场,忠诚?呵呵,那可是相互的,但是我们这些魂鬼都知道,就算我们对九殿组织忠诚,九殿组织 在关键时刻也不会真得对我们忠诚,所以我们即使加入了九殿,也只是互相利用而已,没有所谓的忠诚可言。”张嫌狠批完一些魂师之后,蛙手猴头鬼摇了摇头,向张嫌继续呵笑着说道。 “这就是你们魂鬼和我们人类的区别吧?少数几个叛徒,怎么能否定‘忠诚’这个词汇呢?”张嫌摇了摇头,并不认可蛙手猴头鬼的话。 “忠诚,如果只是单方面的,而不是相互的,那么它就是强权;如果是相互的,却对其中某一方长时间暂缓执行的,那么它就是欺诈,是空头支票,远不如即时生效的契约和交易来的实在,所以忠诚这个词的出现本就是蛮横愚蠢的迂词,商纣让民众忠诚,但是他不顾爱民之信,自己酒林肉池、杀伐下众;勾践让文种、范蠡忠诚,可称王之后兔死狗烹,完全不讲互忠之义,这种例子我还能举出很多很多,忠,不过就是欺诈者的延时游戏而已。”被张嫌否定,蛙手猴头鬼诡笑了一声,开口向张嫌举例道。 听到蛙手猴头鬼的举例,张嫌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说实话他对忠诚也没有太多迷信,毕竟招他成为魂师的猎魂公司就曾在能力鉴定的时候算计过他的精魂,所以他虽身处猎魂公司,却也没有忠于猎魂公司的打算,至于天底下到底存不存在绝对的忠诚,对他来说意义都不大,他更关心的还是向翻车鬼复仇一事,他更在意别人带给他的恩,因为“恩”可不像“忠”,是别人的已经付出了的情,永远不会是空头支票。 “没想到你一个魂鬼还知道这么多东西……,先不谈忠贞之事,从你的描述来看,我以魂师身份进入小圣殿完全没有问题,也不会引起里面守卫鬼使的骚动,不过如果翻车鬼真在那圣殿据点里面见到了我的存在,恐怕还是会引起是非争斗的,我会用些手段规避这些事情,以便不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除此之外,关于那小圣殿里的情况你还知道哪些?还有什么需要我注意的事情,你要知道,如果我死在了里面,你的灵魂也会彻底消失,你的仇怨也将无以为报,所以还有什么事情,你还是尽早告知与我,对你对我都有好处。”张嫌不再和蛙手猴头鬼讨论忠贞之事,继续询问着小圣殿里的情况。 “没有什么了,唯一要注意的就是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去惹圣殿里的那些守卫,那些守卫可不是一般的鬼使,据说是一种特殊的傀灵,即使是相臣级的原羿鬼大人,也对那些圣殿守卫避之不及,你切记这一点就好……,该说的我都说了,没有更多的情报能提供给你了,接下我将散去魂力,成为你的鬼奴被你收监,你能否在圣殿探查道那翻车鬼的讯息,都已经不关我的事了,我只期待再次出来的时 候能看到麝蜥鬼的残魂,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张嫌询问完,蛙手猴头鬼摇了摇头,没有再向张嫌提供更多的情报,只是向张嫌提醒道,提醒之后,一边说着话,一边散去了全身的魂力,只留下微弱的魂力面前维持着灵魂不散,如奴一般趴到在张嫌面前,向张嫌拜服。 (本章完) 第五百五十三节:混入叛徒 “怎么样了?它没对你怎么着吧?”打扫完湖下鬼巢,收了鬼巢里的四只鬼躯残魂,张嫌重新回到了贡湖岸边,见张嫌从水下冒出,安全地赶到了自己身边,蒲梓潼终于松了一口气,冲张嫌开口问道。 “你说那个蛙手猴头鬼吗?它在这了,已经按照约定自己散去了魂力,不再有任何威胁了。”张嫌将收进八叶牛斛翅翼里的四肢魂鬼残躯释放了出来,随后灵魂归体,指着地上的蛙手猴头鬼,向蒲梓潼回应道。 “确实是魂力散尽了,只留下了仅仅能维持灵魂尚存的一些虚魂,看来它并没有违背你们定下的契约,还好……,真是担心死我了……”确认是蛙手猴头鬼无误,感知着其身上的魂力,发现其确实已经没有了反抗的能力,蒲梓潼才完全放松了下来,收起了身上的魂威,声音平缓地说道。 蒲梓潼说话之后,张嫌抬手将冥石盅从储物魂戒中取了出来,把蛙手猴头鬼和其它三只奄奄一息的残鬼魂躯收进到了冥石盅里,确定没有魂鬼残躯遗漏,才又将头转向了蒲梓潼,微微一笑,冲蒲梓潼道:“没什么好担心的,走吧,天色已晚,我们也该回公寓去了,要是有人去到公寓里拜访我们,恐怕是要等急了。” “我们刚来这香廊城,公寓也是山海屋的郑圃前辈帮我们找的,除了郑圃前辈和那位杨圜女士知道我们在那里,还有谁知道我们居住的地方,又有谁会来拜访我们呢?”对于回公寓去,蒲梓潼并没有什么意见,漫步跟在了张嫌的身后,向着贡湖之外走去,不过她好像不明白张嫌话语里后半句的意思,开口向张嫌询问道。 “至于谁会来找我们,估计回到了公寓你就能见到了。”张嫌听到蒲梓潼的询问,故意打了个哑谜,没有马上告知给蒲梓潼,玩味般一笑,神秘兮兮地回答道。 听到了张嫌的回答,蒲梓潼一脸不爽的噘着嘴,她不喜欢张嫌向她打哑谜,但是张嫌既然不说,她也只能耐着性子不再继续询问下去,跟着张嫌上了一辆刚打到的出租车里,向着公寓的方向快速赶回,不时便回到了公寓前的那道街口,几步就走到了公寓的门前,却在公寓前面站住了脚步。 “有人?!”蒲梓潼似乎在公寓之中感知到了某人的魂力波动,警惕地盯着公寓的大门,全身魂力尽散,释放出庞大的魂威,一边用魂威包裹着身前的整间公寓,一边向张嫌开口提醒道。 “嗯,都说了会有人来拜访我们,怕是在门口等得焦躁了,所以就先闯了进去,别担心,进去就是了,他不会伤害我们的。”张嫌好像已经知道了在公寓里面之人的身份,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会心一笑,说着话便开门往屋内走。 进到了屋内, 张嫌望着昏暗的房间,先是简单地环顾了一下四周,见一个沧桑的老人身影坐在了客厅正中的沙发之上,便将手伸到了屋门之后,迅速打开了屋内的顶灯,一脸敬意的走向了那人影的背后,准备开口向其打声招呼。 就在张嫌开口还未出声之时,坐在沙发上的人影居然先一步发声,头也不转的冲着张嫌和蒲梓潼询问道:“两个小家伙这是去哪儿了?来了这个陌生的地方居然到处乱跑,也不怕半路遇鬼吗?” “石冼爷爷?原来是石冼爷爷呀,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遭了贼呢,石冼爷爷来这里怎么也不和我们打声招呼,害得我担惊受怕……”听到人影发出苍老的声音,蒲梓潼虽然还没有看到人影的正脸,却已经辨别出那人影的身份,像个孩子一般兴奋地奔到了沙发前面,开心地回应道。 “怎么没打招呼,我和小张嫌打招呼了呀,我用玉牌给张嫌传音,说是刚入夜的时候会来这处公寓和你们汇合,张嫌没给你说我会来吗?”见蒲梓潼一脸意外的样子,石冼皱了皱眉头,转头望了一眼张嫌,不解地说道。 “哈哈,事情是这样的,我刚才和梓潼出去办了点事,您老向我传递魂音信息的时候,我刚好灵魂离了躯体,所以未能及时接到您的传信,等到灵魂归体之后,我才察觉到玉牌里有您的留言,所以只是带着梓潼着急赶了回来,想给她一个惊喜,没有马上告知她您到这公寓的消息。”石冼传音之时,张嫌正在湖下鬼巢之中和鬼使争斗,自然没能接收到玉牌之中的讯息,等到他安全上岸,才察觉到传讯玉牌里有石冼给他的秘密留言,因为要马上赶回公寓,所以他并没有提前向蒲梓潼告知,只是卖了个关子,故意惹得蒲梓潼惊讶。 “这算什么惊喜呀,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我家里人找到了这里,提前进到了房间之中准备捉我呢,亦或者是有什么挑战者闯了进来,要找我们俩进行挑战,张嫌,拜托,以后别开这种玩笑好不好,会让我很害怕。”张嫌解释之后,蒲梓潼似乎有些生气,冲着张嫌开口抱怨道,显然不喜欢张嫌开的玩笑。 “知道了,知道了,我错了,下次会直接告诉你的,既然石冼前辈现身在了这里,应该是有什么话要和我们单独说吧,晚辈洗耳恭听。”张嫌自然不是故意开这种玩笑,他只是不明白,一向是通过蒲梓潼来联系自己的石冼这次为何会通过一直不用的传讯玉牌来联系自己,显然其中有着什么隐秘不可告人之事,所以为了安全起见,他并没有马上将石冼到来的情况告知给蒲梓潼,以防从蒲梓潼那里泄露出去讯息。 “是啊,是啊,石爷爷不是之前和我说要在幕后吗?除非有鬼王等阶的鬼 使现身,您才会在这香廊城里出现并帮助我们,怎么这么快就来找我们了?难不成已经有鬼王出现?”张嫌说话之后,蒲梓潼也好像反应了过来,望着眼前的石冼,不解地出声问道。 “那倒不是,我现在出现是有两个目的,一个是将从蒲家带来的对付自愈魂鬼的资料交给你们一份,第二个则是告诉你们,我发起成立并委托给郑圃进行管理的寻猎队里有叛徒存在,你们借用寻猎队力量的时候,也要小心那名叛徒,他可能是九殿阎罗的使者,会提前给九殿阎罗通风报信,所以不要太大意了。”蒲梓潼问完,石冼脸色瞬间凝重了起来,向张嫌和蒲梓潼认真提醒道。 “叛徒?什么意思?有魂鬼混入到了才刚成立不久的寻猎队里了吗?以石爷爷您的眼力和郑圃前辈的手段,难道还发现不了那混进来的魂鬼?”石冼提醒后,蒲梓潼皱了皱眉头,既惊讶又有些不解地问道。 “应该不是魂鬼吧?是有九殿阎罗招纳的魂师渗入到了山海屋,甚至加入到了这次的寻猎队里了吧?”蒲梓潼问完,张嫌想起了蛙手猴头鬼曾向他说过的一些情报,联想着那些情报,开口猜测道。 “没错,正如张嫌所言,九殿阎罗组织里不仅有魂鬼,也有妖人、魂师等等形式的使者存在,这次混入到寻猎队里的应该是个魂师身份的使者,就连郑圃都无法用技将其揪出,所以才让你们睁大眼睛,注意身边的魂师,别着了他们的道了。”石冼听到张嫌的猜测,露出了些许惊讶的表情,知道张嫌可能已经发现了什么,点了点头,说明道。 “还有魂师为九殿阎罗效力?这也太混账了吧?他们出卖自己人又能得到什么?”蒲梓潼听到石冼的说明,脸色大变,十分生气地问道。 “那就不好说了,有的魂师加入九殿阎罗是为了生前狼狈为奸,有的魂师加入九殿阎罗是为了死后能灵魂不朽,总之是各有各有的打算,人总归是要死的,只有传说里才有不老不死的魂师,一旦魂师恐惧死亡,就会比常人更加寻求灵魂的长存,所以堕入鬼道的魂师历来都有,而且数不胜数。”见蒲梓潼愤怒了起来,石冼倒是并没有太过惊讶,依旧脸色平淡,摇着头解释道。 “嗯,秦始皇还炼不老丹呢,求生是人的本能,魂师也是人,想让灵魂长生也无可厚非,只是我想知道您老是如何发现寻猎队里有叛徒的?既然发现了,为何确定不了是谁?”张嫌听完石冼的解释,也比较认同,点了点头,继续向石冼问道。 “发现叛徒是因为我接到了郑圃传给我的密报,说是杨圜女士抓到并关押在寻猎队基地里的两个九殿阎罗小鬼使被人给做了,就在你们会餐之时,而且动手之人没 有在寻猎队基地里留下任何痕迹,就连视频监控和魂力禁制也没有记录到有人或魂出入的情况,郑圃暂时也搞不懂是何人所为,对方又使用了何种手段,但是能确定的是,寻猎队里肯定有叛徒。”石冼琢磨了一下,向张嫌严肃地说明道。 (本章完) 第五百五十四节:警示和劝告 “原来如此,杨姨抓的那两个舌头被人灭口了呀,能进入那寻猎队基地,知道鬼使关押地点的,只有寻猎队的内部人员,所以实施灭口的人只可能和寻猎队的一个或多个队员有关,不过如果说是会餐时间内下的毒手,那么应该只可能是那位没有来参加会餐的冯欢欢有关吧,只有她没有不在场证明。”听完石冼的说明,张嫌先是回身带上了公寓的房门,随后揉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儿,简单地分析道。 “确实,所有参加会餐之人都有不在场证明,只有那冯欢欢例外,但是据郑圃传递给我的密报,冯欢欢是他的亲信,跟了他许多年了,一直在秘密监视着九殿阎罗的一处据点,并没有挪动半分,而且时刻向他传递着那处据点的讯息,也能证明其没有离开指定的监察地点,所以那冯欢欢也算是拥有不在场证明,甚至比其他参与会餐之人更加牢靠。”张嫌分析完,石冼摇了摇头向张嫌说明道,似乎十分相信那位还没有露过面的冯欢欢女子。 “是这样啊,如果那冯欢欢也有不在场证明的话,这灭口之事的出现可就有些蹊跷了,先不说寻猎队基地有着特殊的避魂禁制,非寻猎队人魂无法进入,就算是寻猎队内部的人魂进入,也不可能同一时间既出现在会餐席上,又现身出现在寻猎队的基地里,除非那人能使用某种分身之术,可能是我孤陋寡闻了,从没听说过有这类分身之术,除了那位站在顶峰的南郭先生。”石冼继续说明之后,张嫌再次琢磨了起来,一边琢磨着,一边推测道,似乎觉得有些不太可能。 “能分身凝实化虚,并能远距离控制分身的,只有南郭先生的分魂印影,确实没有听说过还有其它分魂手段能具备这种能力,至少我这个快活进棺材里的老家伙是没有听说过,不过这也不代表并不存在,灵魂境中,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经历过了,就不会觉得稀奇诡异了,总之是不是分身之术,我、郑圃等人也无法证实,你们俩和寻猎队之人打交道时要留意一些,最好能尽快找出那个渗入进来的叛徒,好保证寻猎队的人员安全、行动正常。”张嫌推测之后,石冼摇了摇头,一脸凝重地向张嫌说道,并冲着蒲梓潼和张嫌再次提醒着。 “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不过石冼前辈,您已经把关于克制灵魂自愈能力的研究资料交给了寻猎队那边,会不会被那叛徒……”听到石冼的回答,张嫌和蒲梓潼的神色皆凝重了起来,没想到寻猎队刚一成立,便会出现如此事件,让他俩对寻猎队能提供的助力已经不敢奢望了,失落之后,张嫌马上又振奋起了精神,认认真真地向石冼回复着,并担心地询问。 “你是说我从蒲家带来的 那些研究资料吗?给,都在这元龟壳里,你们收好了,不要让寻猎队里的其他人知道,寻猎队里除了郑圃以外,其他人手里的材料都是残卷,还好郑圃提前留了一手,没有暴露完整的资料,以防这些资料泄露出去,让九殿鬼使再准备什么对策。”张嫌问完,石冼从一枚储物魂戒中取出了一个元宝龟的龟壳,将其抛向了张嫌,待到张嫌接在手中之后,石冼狡黠一笑,向张嫌说明道,以安张嫌的担忧。 “哈哈,果然姜还是老的辣,石冼前辈做事细致精密、滴水不漏,晚辈张嫌实在是佩服,有了这些资料,我和梓潼应该能找出一些对付翻车鬼的办法,真是太感谢石老前辈的帮忙了。”张嫌用魂力探查了一下小巧却又鼓胖的空心龟壳,随后让灵识探入其中,从里面抽取了一些魂录资料进行查验,见却是抑制灵魂再生的资料之后,开心一笑,满意地点了点头,冲着石冼猛一拱手,向其虔诚的感谢道。 “没什么好谢的,我并不是在帮你,你若找到了那翻车鬼,并能将它猎获捕杀,那么我就有机会从它嘴里问出阎罗殿的位置,然后找到九殿阎罗的总部,所以我帮你也是在帮我自己,你小子只要不给我掉链子就行,赶紧把那翻车鬼给我找出来,别让老头子我等急了。”听到张嫌的感谢,石冼摆了摆手,似乎不愿意接受一般,然后从沙发上站起了身子,一脸认真地冲张嫌要求道。 张嫌听到石冼的要求,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两眼对上石冼的目光,灰黑的瞳孔里泛起赤色的血纹,其上还有些魂光雷弧闪烁,显然是对追查翻车鬼一事充满了期待。 “不错,我听蒲小娃娃说了,你获得了雷霆属性,修成了后天雷霆魂躯,现在看来,果然如此,那雷霆属性可谓是最为强大蛮横的魂力属性之一,如果你能善加利用,对付翻车鬼绝对是一大助力,希望你能好好开发……,还有,明日一早,你们寻猎队会组织内战测评,来评估你们所有加入寻猎队之人的综合实力,你要努力一些,保住你的分队队长身份,这样的话,你才能避开可能存在的九殿使者,不让它暴露你掌握的那些线索情报,至少不会让翻车鬼再从这香廊城里逃跑。”见张嫌满眼期待、神情激昂,石冼打量了张嫌几眼,略微惊讶地点了点头,之后面色平静幽深,向张嫌安排道。 “明白,绝不辜负石老前辈的厚望。”张嫌自然明白石冼的意思,坚定地答应道,答应之后,将眼神望向了月明星稀的窗外,看着窗外的天空,好像在思考些什么,瞳色慢慢夋黑了起来。 就在张嫌望着窗外在凝神思考之时,石冼已经漫步走到了公寓门口,简单望了张嫌一眼,又转头 对着身旁的蒲梓潼轻拍了两下,眼中和蔼流波,轻呼了一声如老牛一般的闷音,低语着劝告道:“虽然比武招亲之事蒲灵公没有听从你的意见,但他总归还是你的父亲,以他现在的立场,既要为蒲家族人谋福,又要考虑你的未来,很难从中寻得出一个均衡的答案,你那么懂事,应该也能明白他的苦衷,你这么一直逃避并不是最终的办法,有机会的话还是回到族里,和你爸爸好好商议商议,说不定会有什么转机,取得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石爷爷,你见到了我爸妈了吧?他们最近还好吗?”听到石冼的劝告,蒲梓潼眉眼低垂,并没有做出什么回应,只是向石冼问道。 “好孩子,他们都好,都好……,只是都惦记着你……”蒲梓潼问过之后,石冼那硬如褶石的脸突然松了下来,露出一脸垂怜的模样望着眼前的蒲梓潼,两眼泛波地点了点头,向蒲梓潼回答道。 “那就好,只要他俩都好,那我就放心了……,石爷爷,我会回去的,您别担心,但不是现在而已,等到比武招亲开始,我会英姿飒爽地登上那招亲擂台,让所有人对我刮目相看,就是家族的未来,我也能一肩扛起,不需要靠外人来助。”蒲梓潼知道石冼是见过了自己的父母,才会如此来劝,确定自己的父母安康之后,她目色再次横凝了起来,冲着石冼认真地说道,俨然是并不打算就此回家。 “哎……,虽然我和你们亲如一家,但是你们的族事家事我还是不好插手,既如此,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小娃娃,你就照你所想去活就好,老头子我怎么着都会支持你的,谁让你想我孙儿一般呢,我去了,短时间内不会出现,和张嫌小子的路难走,注意安全。”听到蒲梓潼的回应,石冼再次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冲蒲梓潼道,也不怕张嫌听见,只是表达着对蒲梓潼的关怀和担心。 张嫌并不在意石冼对蒲梓潼的提醒,若不是蒲梓潼执意跟随自己,他早就把蒲梓潼拒之千里之外了,可是蒲梓潼一直对自己有着那种打算,不肯离开自己身边,所以他也没有办法将其轰走,只能应允了下来,大多数时候,他也只是让蒲梓潼给自己打打下手,不会让蒲梓潼随自己陷阵杀敌,从某种意义上讲,蒲梓潼在他身边其实并没有遭遇过真正的险境,当然,这些事情张嫌也不打算告诉石冼。 劝告完蒲梓潼,知道了蒲梓潼的决心之后,石冼离开了张嫌的公寓,在蒲梓潼的目送下,闪身消失在了黑夜之中,犹如从来没有来找过张嫌和蒲梓潼一样,在屋内屋外没有留下一丝魂痕。 石冼走后,张嫌和蒲梓潼分住两室,各自关起门来,思考着各自最在意的问题,张嫌关心的是寻猎队里的叛徒身份和那芦苇石井中的小圣殿存在,而蒲梓潼在意的,则是她的实力晋升问题,以及应对比武招亲的办法,二人没有像往常一样闭门修炼,皆花费了一整晚的时间思考着之后的事情,考虑着未来的变数。 (本章完) 第五百五十五节:前往基地 第二天一早,天刚微明,翠叶垂露,晨鸡报晓,张嫌整理完了自己手里的线索,提前为追杀翻车鬼的事情做了一些准备,随后抖擞了一下精神,早早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洗浴梳理完毕,从附近的小超市里买了两份临时加热好的早餐,带回到了他和蒲梓潼暂时居住的公寓之中,准备和蒲梓潼一同进餐食用。 张嫌刚一回到公寓,便看到蒲梓潼已经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正站在卫生间里,对着洗漱台前的镜子补画淡妆,貌似已经洗漱完毕,做着前往寻猎队基地的一些准备。 “早上好呀。”张嫌将早餐放到了餐厅的桌子上,开口向已经醒来了的蒲梓潼打着招呼。 “早上好。”蒲梓潼好像并不十分精神,望了张嫌一眼,礼貌性的点了点头回应道,回应之后继续画着简妆。 “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吗?”张嫌虽然也见到过蒲梓潼冷淡的模样,但是其一大早就无精打采的状态还是引起了张嫌的在意,张嫌多少有些好奇,不解地向蒲梓潼问道。 “没事,只是昨晚修炼了一整夜,想来是有些累了,休息一会儿就好,饭我就不吃了,等到该去寻猎队基地的时候,你再叫我就是,我先去床上眯一会儿。”蒲梓潼画好淡妆之后,转身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几步经过了张嫌身边,瞥了一样张嫌放在桌子上的早餐,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激起食欲,只是微张着布满血丝地眼睛,冲张嫌道,说话后,就掠张嫌而去,又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看来石冼昨天的关心反而成了她身上的担子了呀,距离寻猎队集合还有一段时间,就让她休息一会儿吧,魂师嘛,精神总归比普通人旺盛,休息片刻应该就能化解不少积攒的疲倦。”见蒲梓潼并不打算吃些什么,拖着疲倦的身子再次回到了房间,张嫌微微一笑,一边摇着头,一边在心里念叨着,念叨之后,打开了几个餐盒,独自用起了早餐,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以补充身体的需要。 喝过肉粥,吃了些蒸饺甑糕,张嫌也很快结束了用餐,他在用餐之后,没有马上回到自己房间,而是打坐在了沙发之上,闭目养神,简单运转着炼魂功法,维持着魂力的增长,却又不耽误肉体和灵识的休养,就这样保持着静空的状态。 铛铛铛…… 就在蒲梓潼回屋眯睡、张嫌打坐入定许久,公寓的房门突然响了起来,一阵短促的敲门声后,是一个柔美的女子声音在门外响起,通过门缝从外面传进了屋里,向公寓的屋子里轻声喊道:“小家伙们,我是你们杨姨,今天第一天集合,郑大家让我来接你们,你们起床了吗?” 听到外面之人自报了名号,张嫌自然知道了来人是谁,他睁开了眼睛,看了看手 表上的时间,发现距离寻猎队规定的集合期限越来越近,便明白了杨圜亲自来接的原因,赶紧翻身下了沙发,活动了一下酥麻的两腿,快步跑到了门前,解除了设在公寓里面的禁制,将房门打开,微笑着将杨圜迎到了公寓里面。 “杨姨早啊。”杨圜走进了公寓,张嫌赶紧从储物戒中取出了一套正式的外衣,快速穿在了身上,扭捏地站在杨圜的面前,挠着头向杨圜招呼道。 “看餐桌上还有残羹余留,说明你们刚才已经吃过早餐了吧,怎么?吃完饭之后又来了一次吗?你们小情侣的体力还真是不赖呀。”杨圜站在客厅中心,环顾着公寓四周,见餐厅处的桌子上还有早餐的剩饭,眼神中突然泛起了一丝狐疑和魅色,撩了一下头发,挑着柳眉打量着张嫌,轻声开口,向张嫌赞叹道。 “我是吃过了,梓潼说她有点累,所以一直在睡,还没有吃……,又来了一次?一次什么?杨姨……,您说的该不会是……,啊……,您误会了,我们俩昨晚并没有睡在一起,我在次卧里修炼了整整一个晚上,为了今日寻猎队集合之后的队内比武,想来梓潼劳累也是因为通宵修炼了,杨姨您可别多想……”杨圜说话之后,张嫌先是点了点头,向杨圜说明道,但是说明的时候,看杨圜的面色,总觉得有些桃花灿烂的意味,马上便明白了杨圜的意思,赶紧向杨圜又解释了起来,担心杨圜把他当成贪欲之人。 “是吗?原来没睡在一起啊?嗯,她是睡在了主卧里吧?主卧的房间中还设有单独的魂力禁制……,行吧,不管你们有没有风流韵事,总之,先把她叫起来吧,昨日寻猎队正式宣告成立,今日的集合非同小可,除了队内比武,郑圃还会布置一些追踪计划,你们都要参与进来,别去晚了误了时间,耽误了整个寻猎队的进度,到那时,恐怕郑圃郑大家那里也不会好说话了。”张嫌否认之后,杨圜感知了一下公寓内的每个房间,见只有主卧还设有单独的魂力禁制进行隔绝,有些相信了张嫌的解释,随后也不再继续八卦猜疑,而是话风一转,大声向张嫌开口催促道,看似是催促张嫌,实际则是说话给还在睡觉的蒲梓潼听。 “梓潼,杨姨来了,她来接我们去寻猎队基地集合,已经快要到时间了,你还起得来吗?”张嫌虽然不知道蒲梓潼昨晚做了什么,但是见她一早的时候精神疲惫、魂力虚微,大概也能猜出其一夜没睡,从事着某种高强度的事情,他不确定蒲梓潼还需不需要继续休息,但还是试着敲响蒲梓潼的屋门,透过魂音向里面进行着传话。 张嫌传话完没过多久,蒲梓潼的房门便向着里面缓缓地敞开,之后,一个睡眼惺忪的女人身影从 里面走了出来,她一边揉搓着眼睛,一边撤去了在自己房间四周设下的各种禁制,深深打了一个哈欠,眯眼望着张嫌和杨圜,似乎没戴眼镜的熊瞎子一般辨认着二人的身份,不过和之前的出现相比,其眼中血丝已经不再,眼睛又恢复到了原有的清澈。 “早上好,杨姨好,到点了吗?”蒲梓潼在瞳孔逐渐清明之后,终于辨察出来眼前二人的身份,望着相貌美艳、身姿雍容,依旧如贵妇一般打扮的杨圜,蒲梓潼赶紧揉了揉红晕的脸蛋,向杨圜打招呼道。 “快了,不过还不是太晚,那基地你们昨日里也去看过,距离这公寓并不是太远,现在出发还能按时赶到,我来叫你们就是怕你们小情侣夜里欢愉,搞得白天没了精神,毕竟郑大家那里可不喜欢迟到的家伙。”蒲梓潼打招呼后,杨圜微微一笑,瞥眼望了一下屋内的挂钟,见距离集合的时间越来越近,点了点头,向蒲梓潼和张嫌说话道。 “我们没……,既然郑前辈不喜欢迟到的家伙,那我们快走吧,别第一天就让郑前辈发了脾气……”蒲梓潼听到杨圜的话,瞬间羞红了脸,不过短暂的羞涩过后,她没有向杨圜去多解释什么,而是顺手从储物项链里取出了一身合适的外套,快速套在了身上,穿鞋就要往公寓外走,希望按时赶到集合地点。 见蒲梓潼着急向外走去,张嫌和杨圜也紧跟在了后面,随着张嫌把房门紧锁之后,三人已经全部离开公寓,坐上杨圜开来的汽车,由杨圜开车,载着张嫌和蒲梓潼二人行向了寻猎队的基地,和寻猎队里的其他成员进行集合。 “在到达寻猎队之前,我想先提醒你们一句,寻猎队里除了你们二人,其余队员全都是山海屋的成员,包括我,所以你们最好不要和他们中的任何一人公开闹僵,那样的话,其余的山海屋成员就会对你们充满敌意,这对你们日后追踪翻车鬼是不利的,当然,他们虽然都是山海屋成员,但是互相之间也很少往来,大都是因为这次事件偶尔聚在一起的,所以在正式的比试上,你们也没有必要故意对他们故意留手,这其中的分寸你们自己拿捏,总之记住一点,注意安全。”在路上,杨圜一边开着车子,一边向坐在后座上的张嫌和蒲梓潼提醒道,似乎是在担忧什么。 “知道了,杨姨,我们会注意的,郑圃前辈那里有没有把比试的赛程安排好?还是我们去到那里之后再临时安排?”听到杨圜的提醒,张嫌和蒲梓潼都知道杨圜担忧的是什么,张嫌率先开口,代表着自己和蒲梓潼回应道,回应之后,紧接着开口询问。 “已经安排好了,说是按照年龄进行分组比试,年龄相隔最近的二人两两一组进行比试,这样的 话,梓潼小美女将要和冯欢欢小美女进行对决,而张嫌,你的对手正是那位不太喜欢你的‘狂唠’管铎,那管铎虽然只有初级魂祖巅峰的等阶,但是其手段据说十分诡异而强大,曾和一个真正的中级魂祖进行过对决,和对方直接拼到了两败俱伤的地步。”张嫌询问完,杨圜并没有隐瞒什么,将情况直接告知给了张嫌和蒲梓潼,并认真地向张嫌警示道。 (本章完) 第五百五十六节:基地加固 从公寓到寻猎队的别墅基地本就距离不远,再加上杨圜开车的速度远比普通人要快了很多,只几分钟的时间,张嫌和蒲梓潼二人便被杨圜载到了寻猎队的基地门口,停车熄火之后,三人一同从车上下来,向着别墅的院门走了过去。 “来人请上报身份。”就在杨圜和张嫌几人停在院门正前方的时候,院门边的花岗石墙上,一个纽扣大小的扩音器发出机器般的问询声,向来人开口提醒道,似乎是需要某种身份上的验证。 “寻猎队杨圜,请验证。”杨圜听到那问询声,似乎并不感到意外,驾轻就熟地抬起了右手,释放出了部分魂力传入进了别墅大院的铁门之中,一边传输着魂力,一边开口向那按钮扩音器回应道。 “叮,验证合格,杨圜女士,欢迎您的到来。”就在杨圜简单将魂力传入进铁门之后,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锁簧弹开的声音,石墙上的喇叭竟然再次响起,向杨圜欢迎道。 见院中的铁门已经打开,杨圜也不再多说什么,推门就进,然后冲着身后的张嫌和蒲梓潼一招手,便带着二人越过了打开半许的铁门,进到了宽广的别墅大院里面,沿着一条平坦的青石小路,向里面快步走着。 “昨晚会餐之后,杨姨您带我们参观的寻猎队基地好像并不是这里呀,虽然都是别墅,可昨天并没有见到有铁门和院墙啊,不会是怀疑我们的身份,所以并没有带我们参观真正的寻猎队基地吧?”张嫌望了一眼身后自动闭锁上的铁门,和与铁门相连的四周院墙,他并不记得昨晚参观寻猎队基地时有看到这些,皱了皱眉头,向杨圜开口询问。 “不是,这里还是你们昨天来的那个地方,只是昨天给你们接风洗尘之后,基地里出了一些事情,所以昨晚让山海屋里的某位成员给临时加固了一下,一晚上就在这四周起了这围墙和魂控大门,要不是怕你们认不出这里,进不到这里面来,我也就不去接你们了。”张嫌问完,杨圜摇了摇头,向张嫌简单解释道。 “杨姨,寻猎队里出了什么事情?需要在别墅之外再加上这些防护手段?又是谁这么有能力?能一夜之间建起这么精美的门禁高墙?”杨圜解释之后,蒲梓潼露出了一脸惊讶的表情,向杨圜继续追问道。 “至于出了什么事情,到了之后郑大家自然会告诉你们,我就不在这里多赘述了,要说是谁有能力建这门禁高墙,就是那位一身吧台服的樊高先生,它使用了一种特殊的体魂技手段,一晚上就建起了这些高墙,以防寻猎队基地再出问题。”蒲梓潼追问完,杨圜沉吟了片刻,最后向蒲梓潼回复道。 其实张嫌和蒲梓潼已经知道昨天在寻猎队基地里发生了什么,石冼昨晚 已经把发生的事情详细地告知给了张嫌二人,但是二人全都装作懵懂无知的样子,故意向杨圜表现的一脸茫然,也是为了让杨圜不把昨天寻猎队的事情关联到自己身上,彻底将别人对自己的怀疑将至最低,这样才好继续待在寻猎队里,获得更多的自由。 杨圜回答完,张嫌和蒲梓潼识趣的没有再继续询问下去,而是快步跟在了杨圜身后,向着别墅的内门大步走去,争取在规定的时间点赶到别墅里面,不会被郑圃等人埋怨迟到。 “郑大家,我已经将张嫌和蒲梓潼带到了……”到了别墅内门门口,杨圜敲了敲门,对着门内开口喊道。 “来了呀,那就进来吧,小尚,帮他们打开禁制。”杨圜喊话之后,内门上一个胶囊大小的玻璃镜头突然闪了一下红光,照在了杨圜的身上,待到红光消失之后,镜头背后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门内传了出来,似乎是在吩咐着某人。 就在男人的声音落下,别墅的内门突然发出“啪嗒”一声,随着“啪嗒”声响起,房门处的魂力禁制也以魂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弥散消失,待到一个门型的禁制在整个别墅的禁制阵上完全打开之后,杨圜才抬手推门,拥门而入,领着张嫌和蒲梓潼进到了熟悉的别墅里面。 “早上好呀。”杨圜带着张嫌二人进到了别墅里面之后,别墅之中已经或坐或立着了八位寻猎队的成员,除了唯一一个年轻阴郁的女子面容以外,其余的队员张嫌全都在昨天的会餐桌上见识过了,面对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张嫌小心翼翼地向众人打了声招呼道。 “早上好张嫌,昨晚虽然让杨圜女士带你们来到这里参观过一次,不过因为临时加了个围墙,所以害怕你们可能找不到地方,就又派杨圜女士一早过去接了你们,没有打扰到你们的好梦吧?”张嫌冲着众人打招呼之后,郑圃先行站到了张嫌面前,微微一笑,冲张嫌问道。 “郑圃前辈玩笑了,我来这香廊城是为了追杀翻车鬼,大仇未报,怎敢缠绵于儿女私情。”张嫌听到郑圃的询问,赶紧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确认并没有真的晚点之后,才松了一口气,冲郑圃恭敬地回应道。 “看来是个事业心很足的男人呀,不错,来的还算及时,你们两个到来之后,所有的寻猎队队员也算是正式聚齐了,趁着大家都在的情况下,我想先说几句话,不是教导,只是些忠告,希望大家都能认真听着,别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出什么事情,我看不想看到在座的任何一个人死于魂鬼的爪牙之下。”张嫌回应完,郑圃知道张嫌话语里的意思,满意地点了点头,点头之后,转身冲着客厅沙发的位置,向着聚集来的其它七位成员说道,脸上露出一副严肃 的表情。 “郑大家请讲,您是我们在山海屋的前辈,也是这次寻猎队的负责人,您说的话我们自然听从。”郑圃说话之后,樊高率先伸开了两条堪比模特的长腿,站起了身子,笔挺的站在了沙发前面,转身望向郑圃,向郑圃点头示意道。 “没错,郑圃前辈可是我最敬仰之人,前辈有什么训话直说就是,我管铎敬受。”樊高起身说话之后,管铎也站了起来,两手插兜,冲着郑圃一拱身,笑着回应道。 随着这二人先行表态,其他几位寻猎队队员也都从沙发座椅上站了起来,本是站着的,则不再依靠哪里,全都走到了郑圃面前,等待着郑圃说话,似乎都是以郑圃为尊一般。 “那好,那我就简单说明一些情况,昨日里,我们新成立的这个基地,或许是因为防御手段不近完整,好像遭到了魂鬼入侵,将基地下面的审讯密室里关押的魂鬼给弄消失了,至于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们并没能掌握足够的线索,所以也说不清楚,这也是为什么基地今天会又多加了很多防御和识别禁制的原因,希望大家不要嫌麻烦,这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考虑;除此之外,按照昨日的计划,我们在调查九殿阎罗之前,准备先举办一场队内的魂师比赛,一是想鉴别一些各位队员的手段,好按照大家的手段特点来给大家分配任务,二是通过比试的办法,加深诸位之间的友谊,让诸位能在之后的合作中减少间隙,希望大家能赛出实力,赛出友谊,让我们寻猎队的工作更好的展开。”见众人全都围聚在了自己身边,郑圃点了点头,重新回归了严肃的表情,向着四周众人开口说道,将昨日魂鬼消失之事简单说完之后,直接安排起了队内比试的事情,好像并没有把叛徒一事提及出来,向大家告知。 “原来如此,怪不得今天我差点找不到咱这基地了,原来是遭到了魂鬼攻击呀,小事情,我在现世开的那公司有时还会引来魂鬼呢,只要解决了就好了,至于这队内比试,是怎么个比试法,郑大家你也说出来让我们准备一下呀。”郑圃说话之后,挺着大肚腩的黄承似乎不在意什么魂鬼,他把眼神在四周队员身上阅览了一遍之后,笑着冲郑圃问道。 “嗯,比试大概是这样的,除了我以外,其他成员采用年龄分组制,年龄从小到大开始划分,相近的二人为一个比试小组,进行互相的魂战比试,获胜者进入下一轮,最终胜利者,我代表山海屋香廊分部部长,赠送给他一个上品的满盈魂晶珠,奖品虽小,但是旨在心意,希望大家都能将自己的手段技法展示出来,好助寻猎队早日找出九殿的总殿线索。”郑圃听到黄承的问话,点了点头,回答道。 “年龄分组吗?这个可以,不然老家伙一上来就欺负那些小家伙可还行?我同意。”郑圃回答之后,黄承满意的点了点头,摩拳擦掌一般,似乎已经胜利在握了。 (本章完) 第五百五十七节:队内战 “我也没什么意见,给孩子们一些机会,这样的分组正合适。”黄承同意之后,仇泓舒一副商人的打扮,在人群中间站了出来,也点了点头,向郑圃回应道。 “按照寻猎队规定,郑先生的指令我等自然遵从,就按照郑先生的指令来吧。”名为叶泽的帅气中年男子似乎对郑圃十分恭敬,开口赞同道。 在叶泽等人赞同之后,其余几人虽然没有说话回应,但也都点头表示同意,只是有的摩拳擦掌,有的则安安静静,表情不一而足,显然并不是所有人都想参与到这次的比赛之中,却也都看在郑圃的面子之上,打算遵照郑圃指令,没有人提出反对的意见。 “那好,既然大家都不反对,那么我就按照年龄给大家进行分组了,首先是第一组,由年龄最小的两位女士参与比武,分别是冯欢欢女士和蒲梓潼女士,待到一组比试之后,二组则紧跟着进入到比试的赛场之中,分别为张嫌先生和管铎先生,之后是尚兮魂先生和叶泽先生,再然后是黄承先生和杨圜女士,最后是樊高先生和仇泓舒先生,总共是五组十人,依次进行。”确认没人反对之后,郑圃微微一笑,安排起了比试的顺序,并向众人大声宣布道。 “好耶,正愁着怎么能和张嫌切磋比试,没想到郑大家就把我们安排在一起了,看来郑大家是听到了我昨天的请求啊,不错不错,只是这第一轮十人比完,就会有五人晋级,那么第二轮比试人数就是个奇数了,届时又该如何比试呢?”郑圃安排完,最为兴奋的是那一直想找张嫌麻烦的管铎,管铎知道自己的对手是张嫌之后,开心的奔到了郑圃身边,一边打量着郑圃身后的张嫌,一边冲郑圃问道,似乎已经胜券在握了一般。 “这很简单,当比试人数减少至五人之后,第二轮比试便采取乱斗制,也就是五人同时登上比试场,各自为战也好,临时联手也好,只要能赢,便是好手。”管铎问完之后,郑圃好像早已经做好了打算,开口冲管铎和其他寻猎队成员回复道。 “乱斗?也就是说要打混战吗?哈哈……,看来郑先生不仅要查验我们的实力,还要查验我们的心计呀,不过无妨,乱战对我来说更有趣了一些,也更具有挑战性。”郑圃回复之后,樊高笑着点了点头,眼神中泛出些许期待的火光,冲郑圃点头回应道。 “嗯,我也喜欢乱战,那样才有意思嘛,看来郑大家策划的这个比试完全是迎合我管铎的口味,郑大家这是有意照顾我呀。”樊高回应之后,管铎再次嬉笑着说着话,似乎更加开心了一般。 二人说完话,其他人也都点头赞同,全都同意了郑圃的安排,只是没有再说什么,静候郑圃宣布比试用的场地。 “既然大家都同意了我安排的比试流程,接下来我便宣布一下比试的地点和规则,首先是地点,这次比试的地点选在别墅的后院草坪之上,空间虽然不是很大,但是足够比试使用;其次是这次的比试规则,这次比试虽然设置了首名奖励,不过仍旧是以切磋为主,所以各位寻猎队的同事,大家比试之时不许真下杀手,以免伤了和气;还有,那就是各位只能以灵魂对战,不得使用体魂技和魂器一类的辅助物,违者将取消比试资格。”就在大家赞同比试流程之后,郑圃继续宣布道。 “郑前辈,怎么才叫做杀手?”郑圃宣布之后,一向沉默不语的尚兮魂抬起了他那低沉的头颅,满眼漆阴地望向了郑圃,皱了皱眉头开口问道。 “怎么说呢……,简单来说就是当胜负明显之时,或者有哪方认输之时,我只要宣判一方落败,另一方便不许在出手行魂,当然,被我宣判失败的一方,也不许再使用任何手段,违者轻则逐出寻猎队,重者或直接逐出山海屋,明白了吗?”郑圃琢磨了一下,以裁判的口吻向尚兮魂回应道,露出了一副严厉的表情。 “郑大家是以公正闻名于魂师境,由郑大家来做裁判进行判定,自然不会出什么问题,我叶泽同意。”郑圃回应之后,叶泽点了点头,冲着郑圃一拱手,认真地说道。 “当然,我们之中谁人不知郑大家的威严公正,郑大家决断,我自然没有话说。”黄承拍了拍自己的啤酒肚,笑着说道。 随着黄承之后,其他人也出声附和,显然知道郑圃才是胜负的评判标准,也十分信任郑圃能给出一个公平的评判。 待到众人没有异议,由郑圃带队,一行十一人全都向着别墅的后门走去,打开了后门之后,映入张嫌眼帘是一片半个篮球场大小的嫩草绿地,四周被箭状木板圈围起来,看起来别有洞天,而这片翠幽幽的绿地草坪,便是这次比试的确定场地,供众人灵魂比试之用。 “就是这里吗?深秋入寒,居然还有这般翠绿的草地,不会是郑大家为了这次比试现铺上的吧?”望着眼前的草坪,除了张嫌感觉到了一丝违和感之外,那管铎好像也没来过这里,同样露出了惊异的表情,向郑圃问道。 “没错,不过这不是普通的草地,而是狼魂草毯,各位见多识广的好友,应该知道其作用是什么吧?”管铎问过之后,郑圃一步踏到了绿草之上,摊开手冲众人道。 “狼魂草毯?狼魂草,凡踏足其上之魂,会被限制住一定程度地魂力,我记得看过一些关于魂物的书籍,上面好像有类似的记载。”张嫌听说是狼魂草毯之后,简单回忆了一下,向郑圃描述道。 “没错,就是那种狼魂 草铺成的草毯,之所以铺上这个草毯,是因为各位的魂力都在魂祖等阶,比试之时难免会有控制不好力道的时候,要是伤到了对手的魂魄,不仅会伤了和气,还会削减到我们寻猎队的战力,所以我才临时决定铺上这种狼魂草毯,来抑制各位一些魂力强度,避免出现人员重伤的情况。”听到张嫌的描述,郑圃点了点头,确认道,确认之后,向在场的众人开口解释了起来。 “还是郑前辈想的周到,这样一来,魂力强度被比例削减,出手威力虽能克敌,但是不足以重伤对手灵魂,是一种不错的保护措施,而且定量削减完比试者魂力之后,会缩短比试者的魂力差额,也能更清楚的观察到比试者的手段运用和综合实力,是一个不错的办法。”郑圃解释完,蒲梓潼眼睛一眯,若有所思地分析道,似乎是有些感触。 听到了蒲梓潼的分析,众人才明白了郑圃的用心,有人对郑圃的敬意更加深了几分,有人则眯起了眼睛,似乎对郑圃更忌惮了一些,但并没有人提出反对的意见,都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比试的正式开始。 “梓潼姑娘,这第一场是你和冯欢欢的姑娘的比试,你们如果没有什么要重新准备的,那就直接入场吧,只以灵魂进行比武,大家点到为止即可。”见众人没有异议,郑圃将目光转向了蒲梓潼,向蒲梓潼开口说话道,显然是不想再耽搁时间,语气里暗含着催促的意味。 郑圃说话之后,一直没有说话的冯欢欢也不和其他人打声招呼,先一步将灵魂释放离体,漫步踏进了狼魂草毯之上,站在庭院草坪一边,等待着蒲梓潼的入场,有些蓬头垢面的脸上根本看不出有任何表情变化,像是完全没有感情的人皮机器一般。 “既然冯姑娘没有意见,那我自然也就没有什么顾虑了,一直都在打杀魂鬼,很久没有和人进行切磋了,我也想看看这段时间以来我是不是有了长进,还望风姑娘不吝赐教。”蒲梓潼见冯欢欢一言不发地下场准备,凌人般一笑,显然也没有退却的打算,灵魂出窍,说着话便跟着冯欢欢走到了草坪之上,魂威散发,踏在能抑制魂力的狼魂草上,仍气势磅礴,不可小觑。 “请。”蒲梓潼魂力散发之后,名叫‘冯欢欢’的女子才微微张开了一下她那小巧苍白的嘴唇,冲蒲梓潼轻呼出了一个字,声音依旧毫无波澜,任谁也听不出这个‘请’字是出于礼貌还是出于挑衅,总之让人猜不透说话之人的内心所想,自然也针对情绪进行攻势的选择。 “哼,装神弄鬼,这就是分到我们一组的那个成员吗?闷的简直像个葫芦,也感觉不到她有多强的魂力,郑圃前辈,您不会是随便派了个人来我和张嫌这滥竽充 数的吧?她要是没有能力,这一仗可就要露馅打脸了哦。”望着面无表情的冯欢欢,蒲梓潼想起了她就是被郑圃安排到自己队伍里的唯一一名队员之后,多少有些不忿了起来,认为郑圃是在敷衍自己和张嫌,还未开打,便转头向郑圃提醒道,生怕自己下手太重,轻声击败眼前的邋遢女子,会让郑圃颜面无光。 (本章完) 第五百五十八节:无面魂冯欢欢 “哈哈,梓潼姑娘,论魂力,欢欢姑娘确实是有些逊色与你,但她能被我选入进这寻猎队,自然也不是吃干饭的,欢欢姑娘的师傅是我们山海屋的无面大师,继承的也是无面大师的衣钵,其无面魂术可不比你们家的戏魂术差上多少,你可不要小看了她,不然是会吃亏的。”蒲梓潼抱怨之后,郑圃并没有责怪蒲梓潼的无礼,反而微微一笑,向蒲梓潼说明道,消解着蒲梓潼对冯欢欢的偏见。 “无面大师?那位神秘的游散魂仙?我原来一直以为她是个散修,没想到她原来是山海屋的成员啊,冯姑娘是她的徒弟?”听到无面大师的名头之后,张嫌并不知晓那人是谁,但是从魂族世家生长到大的蒲梓潼却脸色大变,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般,惊讶地开口问道。 “没错,冯姑娘就是无面魂仙的徒弟,只是无面大师是前不久带着这位冯姑娘刚刚加入我们山海屋的,之前确实保持着游魂散仙的身份,当然,这些和今天的比试没有太大关系,蒲姑娘,你和人比试不会还要挑对手的家世吧?那我们这里可都没法做你的对手了。”听到蒲梓潼的问话,同样作为女人的杨圜似乎有些不悦,冲蒲梓潼回应道。 “自然不是,只是不知道冯姑娘为何面无表情,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如果她是无面大师的徒弟,那么其这般姿态就很好理解了,我自然不会在意对手的家世,我只是在意对手有资格让我用几成力,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魂技,香螺刺,微毒态!”见杨圜不悦,蒲梓潼摇了摇头解释道,解释之后,露出了一副盛气凌人的战斗姿态,也不再废话,直接运转魂力凝出了两枚荆棘刺螺,对着冯欢欢攻击了过去。 “无面魂手,度厄化难。”冯欢欢见蒲梓潼的刺螺袭来,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太多变化,初级魂祖巅峰的魂力释放到了体外,之后抬起了一只魂手,轻轻举在了身前,只是在掌心处生出了些许铭文,用以抵挡蒲梓潼的刺螺攻击,便没有再使用其它的抵御手段去阻挡刺螺的攻势。 不过眨眼过后,冯欢欢那看似单薄的魂手,却轻松地将蒲梓潼的刺螺抵挡在了身前,其掌心铭文生光,冷暗的魂光居然冻结了刺螺之上的所有魂力,如同流水被冻成了冰块,待到刺螺完全冻结,冯欢欢依旧面无表情地轻握魂手,魂手前面魂威剧烈波动,直接将被冻结了的刺螺生生绞碎,魂力从中散失,在半空中化作魂尘,弥散着消失不见。 “好手段!好!”见冯欢欢轻松化解了蒲梓潼的攻势,观战的管铎和黄承有意偏向和他们同属一派的冯欢欢,同时在一旁拍手叫好了起来,似乎是在给冯欢欢加油鼓劲,来彰显他们山海屋的威势。 “早听说无面魂仙一招无面无情魂纵横天下,即使不依附于某个势力,也能驰骋无忧,没想到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你这么一个徒弟都能使出这种手段,你师父肯定更是艺绝天下,不过你要是以为靠这些手段就能赢得了我,那你就太天真了,刚才只是一招试手,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好戏,见识了你的无面术,我也会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戏魂术,接招吧,戏魂现!列阵!进攻!”就在香螺刺被冯欢欢化解之后,蒲梓潼好像并没有丝毫伤心受挫的意思,微微一笑,反而更加精神了起来,运转着魂力,从灵魂之中同时放出了三只魂力皆在初级魂祖的戏魂,并肩靠背,列出了一个三角阵型,向着冯欢欢站着的位置推进过去,伺机向冯欢欢发动攻击。 “我去!怎么多出了三个初级魂祖?!这就是戏魂技吗?这也太变态了吧?郑大家,这招难道不属于作弊吗?”当蒲梓潼将戏魂放出体外的时候,管铎直接瞪大了眼睛,显然是第一次见到戏魂师施展出戏魂大技,抬手指着草坪上突然多出的三只戏魂,冲郑圃惊讶地举报道。 “戏魂术是戏魂师蒲家的特殊秘技,也属于魂技的一种,在比试规则之中,并不属于违规,你老实地看着就是了。”郑圃接到管铎的举报,摇了摇头,微笑着冲管铎解释道,并没有阻止蒲梓潼使用戏魂之术,反而津津有味地观察着,眼神里闪过了一抹羡慕和贪婪。 蒲梓潼自然不在乎管铎和郑圃的对话,她将灵识运转到了极致,精确地分神控制着三个如同提线木偶一般的戏魂,令其精准的保持着阵型,不停向冯欢欢压迫过去,等到了快要近身冯欢欢的时候,才三魂一起,释放出攻击的手段,冲着冯欢欢攻击过去,对冯欢欢形成强大的攻势包围。 “无面魂躯,净身障!”见蒲梓潼的戏魂攻势袭来,冯欢欢似乎也无法保持绝对的面无表情了,她眉头微挑,将全身魂力运转了起来,用魂力在身周四面凝出了四个分身法相,法相之身如同死物一般,不动不移,只是帮冯欢欢遮蔽住了本源魂躯,使蒲梓潼的戏魂攻击无法攻击到本体,威猛的攻势尽数落到了法相分身表面,虽然起到了些许作用,却并没有让冯欢欢受到伤害。 “好手段,居然只是凝出了几个分身躯壳,便完全挡住了梓潼的戏魂连攻,这等防御之力可不是一般魂技能够比的,若是按照普通的魂技等阶分类,这净身障手段足以达到十阶魂技的等级……”张嫌望着冯欢欢的魂凝分身,眼中闪烁着惊讶的目光,也不避讳什么,站在郑圃一旁,开口称赞道。 “哈哈,无面大师亲自教出来的徒弟,这点手段还是有的,所以我才说不要小瞧我们山海屋的这 位美女,她认真起来,就是普通的中级魂祖也难以奈何,分给你们,可是你们那队占了便宜的。”张嫌称赞之后,郑圃像是也对冯欢欢十分赞赏,冲张嫌笑着回应道。 “嗯,谢郑圃前辈了。”到了此时,张嫌才明白郑圃把像是有些面瘫的冯欢欢委派到自己这队的原因,这并不是郑圃要把一个不要的包袱甩给自己,也不是找人来监视自己,而是在把寻猎队中一个深藏不漏的助力让给了自己,显然这背后有着石冼的暗中操作,不然,想那山海屋的其他成员,肯定争着抢着要有些邋遢自闭的冯欢欢了。 “郑大家,您要早说冯姑娘是无面魂仙的徒弟,要早说她有那么强的手段,昨天的会餐我们也不会把她推到张嫌那边去了,这等强悍的女子可属实难找啊,虽然性格上有些怪僻,但是实力上可难求难得呀,郑大家,您看是不是可以重新商量一下,让欢欢小美女到我们这边来,我们拿其他人和张嫌的二队换……”张嫌谢过郑圃之后,在郑圃另一旁的管铎似乎有些脸色不好,悻悻地冲郑圃道,显然又想要回冯欢欢了。 “拿你换吗?”听到管铎的话,郑圃也不生气,转脸瞥了管铎一样,微微一笑,开口问道。 “不……不是,可以拿樊高大叔或者黄承黄大哥他们换,我可不想和山海屋之外的人一组……”管铎嘿嘿一笑,回应道。 “你小子滚蛋,老子唯美人杨队长俯首帖耳,凭什么让我换过去,要换你自己换!”管铎说话之后,黄承没好气地停了一下他那啤酒大肚,摇了摇头,呵斥道。 黄承呵斥之后,一身管家正装的樊高也摇了摇头,不屑瞥了管铎一眼,也没有答应。 就在管铎想要争抢冯欢欢的时候,蒲梓潼和冯欢欢的魂战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的阶段,蒲梓潼见防御姿态下的三只戏魂攻击不够,灵识一动,似乎用着某种隐形的魂线牵着三只戏魂,将三只戏魂重新部署,以围攻的姿态并立于冯欢欢灵魂的四周,显然是放弃了防守的模式,转而加重了攻击的状态,准备从三个方向夹击冯欢欢,让冯欢欢难以躲避。 “转守为攻了吗?而且魂威在本体的控制下又加强了,净身障应该不能完全抵挡得住,不过功守变化之后,她的本体破绽百出,正好用这招吧,无面魂术,地元柱。”见蒲梓潼的三只戏魂放开了手脚,完全转守为攻之后,冯欢欢面上虽然没有太大变化,但是眉眼中隐约暗含这喜色,其微张的小口里却发出嗞嗞的嘀咕之声,好像在念叨些什么,完全被张嫌的谛听之力听到了耳朵了。 “无面魂术应该是要让对方无法从面色上看出施术者的心术吧,做到每一招都出其不意,这冯欢欢的眉目依旧有 情有意,即使十分微妙,也还没有达到喜怒不形于色的层次,我能看得出来,蒲梓潼帮我练过表情管理,自然也看得出来,下一招,冯欢欢要输了。”听到冯欢欢的嘀咕,辨察着冯欢欢那蓬头不羁下的眉眼,张嫌摇了摇头,似乎已经看到了结果,在心中默念道,并没有发出声音。 (本章完) 第五百五十九节:上阵 张嫌在心中判断之时,冯欢欢的身形果然有了动作,她魂力运作,居然在灵魂之上再度凝出了一层法相虚影,待到法相虚影成型,她猛然深蹲,真魂藏在虚影之下,伸手向地面注入着磅礴的魂力,魂力一股股的被注进地面,消失在了地下,似乎从地表流失不见了一般。 张嫌凭借着敏锐的魂力感知和碑魂拓的手段,不仅发现了冯欢欢隐藏在法相虚影下的真魂,还察觉到了被冯欢欢注入进地下的那些魂力,那些魂力并没有消失,只是被某种手段掩藏在了地面的波动之下,偷偷地向着蒲梓潼脚下快速流去,显然是一种极为隐秘的攻击手段,普通魂师根本难以察觉。 冯欢欢的魂力暗流涌动,很快便移动到了蒲梓潼的脚下,待到地下的魂力再度凝结,冯欢欢猛然抬头,两只无精打采的眼睛里突然泛起异样青冥的魂光,表情冷冷地望着蒲梓潼的灵魂,嘴角一扬,似乎有着已经得手了的喜悦。 “地元柱!”就在那团魂力暗流准备破地而出之时,冯欢欢终于不再沉默,在嘴里轻呼道,轻呼之后,一道白茫茫的魂力光束从地下凸起,犹如一根冰柱一般向上挺去,自下而上直刺向蒲梓潼的本体灵魂,眼看就要刺中蒲梓潼的灵魂真身。 “果然是从地下偷袭,盾魂,灵魄互换!”说时迟,那时快,当白色魂柱从地下凸起出来的那一刻,蒲梓潼眼神一眯,似乎早已经猜到了冯欢欢的进攻手段,鼻中喷出了一股魂气,然后抬手指向了正在攻击冯欢欢法相分身的持盾戏魂,本体灵魂转眼便和那持盾戏魂进行了位置上的互换,待到白光魂柱及身,盾牌戏魂将手中的魂力盾牌翻身下坠,横挡在了魂躯之下,用盾牌正面去挡冯欢欢的地刺魂柱,虽然未能完全阻挡住地刺的攻势,却也只是被地刺推向了空中,并未收到何种伤害。 “戏魂技,三羊开泰!”在盾魂被击向天空之后,另一边,和盾魂互换的蒲梓潼也不担心持盾戏魂的情况,手中凝出了蒲家的招牌魂技蒲冥伞,手握折页合伞,用伞尖锐刺对准到了冯欢欢本体四周的魂凝分身之上,和持鞭戏魂以及持锤戏魂呈围剿之势,皆摆出冲刺的架势,呼喝间便各举武器冲向了冯欢欢的灵魂,手中武器魂威放开到了最大,摧枯拉朽一般将保护冯欢欢的所有法相分身全部击碎,凶猛的攻势直逼向躲在了里面的冯欢欢魂躯,眼看就要击到冯欢欢的本源魂体。 “停!冯欢欢已败,战斗结束!”眼看着蒲梓潼迅猛的攻势就要落到冯欢欢身上,而冯欢欢因为将大部分灵识用于控制那地元柱魂技,来不及做出其它的反应,郑圃赶紧释放出强大的魂威,向蒲梓潼压迫过去,同时口中厉声宣布道,生怕蒲梓 潼下手失重,将冯欢欢所伤。 不过蒲梓潼似乎早已经预料到了郑圃的宣布之声,无论是本体灵魂手中的伞刃,还是那两只戏魂手中的刺鞭和重锤,都在快要触及冯欢欢灵魂的时候停了下来,没有真的落在冯欢欢的身上,让冯欢欢出现灵魂受损的情况。 “我赢了吗?”郑圃宣布之后,蒲梓潼止住了攻势,嘻嘻一笑,故意装作没听到的样子,转头望向头冒汗珠的郑圃,冲着郑圃开口确认道。 “梓潼姑娘,你赢了,不用再继续比试下去了。”郑圃见蒲梓潼收住了手脚,开口向自己询问,缓缓收起了身上散出的魂威,松了一口气一般,点了点头,也不管蒲梓潼是真没听到还是故意扬威,再次向蒲梓潼确认道。 “好的。”听到郑圃的确认,蒲梓潼才点了点头,迅速收起了各种魂技手段,和冯欢欢拉开了一定的距离,再把三只戏魂全部收入魂中,离开了别墅后院的草坪,灵魂归体,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我败了。”冯欢欢听到郑圃的宣布,望着得意的蒲梓潼,也按照规矩,没有再做其它动作,轻吐出了一句之后,再次变作了面无表情的样子,灵魂归体,垂头不再言语。 “这样就输了?本体灵魂居然还能戏魂快速互换?这也是戏魂师的手段吗?今天真是见识到了,以梓潼姑娘的这种实力,要是在我们山海屋,肯定也能谋个区域分部的分部长职位,太厉害了,二队明显应该让梓潼姑娘担任队长嘛。”第一局比试之后,管铎见蒲梓潼没有真下重手击伤冯欢欢,也似乎松了一口气,转头望向眉头得意的蒲梓潼,不由得赞叹了起来,显然蒲梓潼的手段实力赢得了管铎的尊重。 “管铎,谁任队长由郑大家决定,轮得着你在那说废话吗?下一场就到你了,赶紧上场吧!”管铎赞扬蒲梓潼之后,黄承眯了眯眼睛,用着狐疑的目光望向了张嫌,望了张嫌几秒之后,脸上露出了一抹狡黠,转头冲管铎训斥道,催促着管铎上阵比试。 “好,好,知道了,我现在有些后悔,没有再小两岁,真想和梓潼姑娘比一场啊……”听到黄承的训斥,管铎先是望了一眼比试对手张嫌,露出了一副轻蔑的表情,随后又把眼神落在了回到张嫌身旁的蒲梓潼身上,摊了摊手,略显无奈地冲黄承回应道,然后才灵魂出窍,快步走到了比试会场,也就是那狼魂草铺设的后院草坪。 “管铎,慎言,梓潼姑娘很强,想来张嫌小友也不会太弱,接下来就是你们二人的比试了,谨慎一点最好……,张嫌小友,你也速速登台吧。”见管铎轻视张嫌,郑圃摇了摇头,只是象征性的提醒管铎一句,便不再冲管铎多言语什么,转头面向张嫌,微笑着 向张嫌建议道。 “那好,那我就上阵比试了,郑圃前辈,晚辈若在比试之中存在哪些不足的话,还请郑前辈过后指教,晚辈先行感激。”张嫌并没有向管铎一样耀武扬威,他向来不轻视任何一名对手,就因为如此,他才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临上场之前,他先向着郑圃恭敬的鞠了一躬,随后才灵魂出窍,控制着魂体走向了管铎对面,和管铎拉开着一定的距离,准备着和管铎的大战。 “嗯,我喜欢看到魂师境才俊辈出的景象,有问题的话我会提点提点的话,你放心比试就是了,既然第二阵两位比试者皆已上台,那么我宣布,比试正式开始,请二位出招吧。”张嫌上场之后,郑圃对于张嫌的礼貌行为多了几分好感,点了点头,微微一笑回应道,回应之后,面色再度一沉,脸色谨慎了起来,望着草坪上的二人,再次宣布道。 “哈,张嫌,为了之后的大乱战,我就不和你浪费时间了,我要速战速决,你最好做好觉悟,要认输的话现在趁早开口。”还未开打,管铎眼如鹰瞳一般盯住了张嫌的灵魂,伸舌一挑上唇,傲慢地说道。 “好像我才是中级魂祖的魂力吧,你这初级魂祖巅峰的魂力总归比我弱上一些,就凭这狼魂草毯的魂力削弱,你就觉得你能战胜我了吗?”张嫌不知道管铎明显魂力弱于自己,为什么还会有如此的自信,摇了摇头问道。 “哼,不认输是吧?那我对你就没话说了,魂力差距?呵呵,我可是跃阶者,这点魂力差距在我眼里算个屁呀,魂技,死海领域!”就在张嫌问过之后,管铎冷哼了一声,冲张嫌说话道,说话之后,也不再和张嫌继续啰嗦,直接从身上释放出磅礴的魂力,将整个比武草坪全部用魂力笼罩了起来,大量的魂力如水一般在草坪之上流动,把草坪之上的空间裹得和巨大的青瓷水缸一样,俨然是一种特殊的域魂秘技。 “域魂空间?域魂技?而且是整体覆盖的类型,正好将这小小的比试草坪全部覆盖,怪不得这管铎会如此自信能够将我战胜,原来是这场比试对他有着绝对的优势,确实,在域魂技中,一级的魂力差距根本没有什么优势,看来这就是他战胜我的全部依仗了。”张嫌灵魂处在管铎的魂水域中,虽然没有丝毫的窒息感,但是整个灵魂都在持续遭到着某种压力的压迫,让他的灵魂行动和魂力运转十分滞缓,隐约有种时空凝滞的感觉,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在心中分析道。 “大哥,这域魂技好像和那姬阔的仙汽宫域魂技有些相近,但其覆盖程度更密,在这小型的草坪比武场上,几乎让人无法躲避,我们失去了绝对的地利,怎么办?这样下去会任他宰割的。”就在张嫌处 在管铎的域魂技之中时,冥魂在张嫌魂内,似乎也感受到了死海领域的压力,开口向张嫌提醒道,显然有些担心张嫌的状态。 “小小的域魂技而已,我猎魂至今,不知道见识过多少域魂技了,这域魂技虽然覆盖比那仙汽宫更密,但是其压制灵魂的效果却远不如仙汽宫,既然他要用域魂技对付我,那我便用域魂技还以颜色,将仙汽宫的气沫隐于它这水域之中,我看他如何行动!”张嫌听到冥魂的提醒,感知着死海领域对自己的影响,狡黠一笑,玩味地回应道。 (本章完) 第五百六十节:领域克制 “大哥是想用仙汽宫域魂技对付他?能行吗?”听到张嫌的回复,冥魂依旧有些担心,开口问道。 “领域魂技也是有等级的,要是仙汽宫域魂技比不过这管铎的死海水域,那姬家应该早就从九大魂族里被除名了,而且水泡气沫混在管铎这魂流水域里,可以鱼目混珠,难以被那管铎发现,我只要把仙汽宫水泡制造的小如水沫,管铎一准会撞上那些气泡,他的魂力会更快地被消解殆尽,从而无法真的近身攻击到我。”张嫌再次露出了一抹笑容,向冥魂开口回应道,他十分确认仙汽宫域魂技能对付管铎的死海领域,着手就要强行运转魂力,将仙汽宫技法施展出来。 “死海领域,重水压迫!鲨皇体,齿铡!”就在张嫌和冥魂暗中谈话之时,管铎的死海领域已经彻底成型,如鱼缸净瓶一般将张嫌和自己完全覆盖其中,域魂技成型之后,管铎一改之前话痨的风格,一句话也再不多说,先控制着水域空间对张嫌进行二次压制,随后灵魂化鲨,以变形后的鲨鱼形态游曳于水域空间之中,张着血盆大口,露着尖牙利齿,快速向张嫌咬去,似乎是要把张嫌拦腰咬断一般。 “居然还有域魂技的化形配合技,真是不错的魂技组合,这手段确实值得称赞,不过对付拥有着众多魂技的我来说,却还是有些不够看的,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域魂技,仙汽宫!雾都!”张嫌见管铎直接向自己袭来,灵魂虽然挣脱着水域压力,却只是为了保证魂力运转,身形不闪不避,快速施展出仙汽宫域魂技,将大量魂力化作魂雾散到管铎的水域之中,雾魂侵入到水域,化作如鱼泡气沫一般的形态,顺着水流开始在身周四散,不一会儿便布满了大半水域,挡在了管铎的灵魂面前。 “这气泡是?是想用凝魂手段来抵御我,结果被我的死海水压给压爆了吗?哈哈,就你这水平还想和我斗?太天真了,齿铡,落!”张嫌灵魂之中散出的气沫虽小,但是却也引起了管铎的注意,管铎短暂地顿在了水域之中,没有马上上前,不过那些气泡无色无味,而且看起来完全没有什么威力,像是流失的魂尘被水压裹住一般,自然没有让管铎持续重视,他重新运转起身上的魂力,冲开张嫌的气泡,一头扎向了张嫌,继续长着鲨鱼大口,向张嫌咬去。 “哈,这管铎手段虽猛,但是头脑看起来还差上一些,若他机警一点,先以魂招试手,说不定我还要和他僵持一会儿,可是他这样直接冲了进来,哎,那这次的游戏就要宣告结束了……”见管铎化作的鲨鱼魂躯,冲破着自己布下的气泡,直奔着自己的灵魂咬来,张嫌摇了摇头,也不多做什么,竟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闭眼休整了起来, 完全没有把管铎的攻击当一回事。 “这是干嘛?你要认输吗?不然地话我可要咬破你的魂体了!”见张嫌居然不逃不避,也不施展防御手段,只是坐在了草坪之上,管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一边向张嫌冲去,一边向张嫌开口提醒道。 “你输了。”张嫌听到管铎的提醒,摇了摇头,抬手对着向自己冲来的管铎隔空一点,然后轻声说道。 管铎听到张嫌的言语,完全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解地眨了眨眼睛,眨眼过后,他以为张嫌是故意虚张声势,继续加快着速度,冲破着身前的泡沫,向张嫌猛扎了过去,想要将张嫌彻底击败,让张嫌再没有骄傲的资本。 不过就在管铎的灵魂距离张嫌只有半米左右的距离之时,突然,管铎的魂躯一下变回做了原本的人形,整个灵魂像是失去了弦的风筝,一头倒栽在了张嫌面前的草坪之上,虽然还有灵识意念存身,但其身上的魂力显然已无力支撑魂躯的行动,让其只能像只蠕虫一般在草坪上屈辱的蠕动,无法再行使其它的魂技手段。 “发生了什么?我的灵魂怎么了?不对……,是你,张嫌,你对我做了什么?”灵魂栽到之后,管铎感知着虚弱到无法再调运魂力的灵魂,散去了领域魂技,一动不动地爬倒在了地上,抬头望着眼前的张嫌,露出了像面对死亡一般的震惊,开口向张嫌问道,语气里充满了恐惧。 “没什么,见你使用了域魂技,我也施展了一种域魂技而已,你看天上。”张嫌盘坐在管铎面前,并没有再对管铎出手,只是指了指草坪之上的天空,让管铎自己观看。 管铎将魂眼缓慢向天空抬起,见许多泡沫般的魂力气沫弥漫在空中,汇集在草坪之上,飘荡着久久没有散去,马上辨识出那些气沫正是自己在水域之中看到的那些水沫,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由得露出了惊异的表情,一时之间居然没有继续说话。 “仙汽宫域魂技的二阶形态雾都?”管铎没有说话,郑圃好像看出了什么,有些不相信地脱口而出,语气了带着些许惊诧。 “仙汽宫域魂技?那不是九大家族里姬家的招牌秘技吗?张嫌是姬家的人?不对呀,姓氏不一,而且张嫌来自猎魂公司,应该是人间小白出身,怎么可能会姬家的秘技?难不成暗中偷师得来的?”郑圃说出了张嫌所使用的魂技之后,杨圜在一旁直接瞪大了美眸,不敢相信地开口质疑,显然是对九大魂师家族有一定的了解。 “应该不是,据说张嫌小友记忆力很好,能过目不忘,而且在魂技之上有着天才的造诣,看过一遍的魂技多少可以模仿出来一些,看来在天魂堡新人战上,张嫌小友把姬家姬阔对付他时使用的仙 汽宫域魂技给完全模仿了出来,果真如传闻所言没错。”杨圜质疑之后,郑圃沉吟了片刻,向杨圜回应道,表情里透着些许羡慕的表情。 “模仿魂技?魂师境确实出现过类似的天才,但那都是百年难得一遇的,而且能够模仿某一魂族秘技的天才更是少见,传闻中也寥寥无几,这张嫌若真能看过之后就将别家秘技模仿出来,恐怕可以被称作绝世奇才了,真不知道那猎魂公司是好运还是捡漏,能从人世间招来这么一个小白新人。”郑圃回应之后,樊高站直了身姿,一改他之前气定神闲的状态,瞪大了眼睛惊讶地说道,已经无法再庄重自持了。 “姬家的仙汽宫域魂技?居然是这么变态的手段,不比了,我认输,输的心服口服……”在确定是仙汽宫域魂技之后,倒在地上的管铎无奈一笑,努着身上残余的魂力摇了摇头,冲张嫌摆手说道,毫不犹豫地承认了自己的失败。 “那好,我宣布,第二场比试,张嫌获胜,马上进入第三场比试,不过在此之前,张嫌,仙汽宫域魂技虽然能散去对手的魂力,应该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把对手的魂力散尽吧,你应该还用了其它手段才让管铎彻底脱力的吧?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帮他解开一下?毕竟我们还要共事追查那翻车鬼和九殿阎罗呢。”听到管铎认输,郑圃马上开口宣判道,宣判之后,再次转头望向张嫌,向张嫌开口请求,似乎是从管铎虚弱的魂躯之上看到了什么。 “还是郑圃前辈厉害,我的小手段一下子就被看穿了,没错,我虽然能够模仿仙汽宫域魂技,但却只是模仿出半成威力而已,没有人家本家使用的厉害,所以我借着仙汽宫域魂技的气沫,又往里面混进了一些可以封锁魂力的魂毒,所以才能快速将管铎兄弟的灵魂止住,我这就给管铎兄弟解毒,应该马上就能让他灵魂可动。”张嫌听到郑圃的请求,微微一笑,回应道,显然是答应了郑圃的请求。 其实张嫌拥有着碑魂拓,自然能够施展出完整且强大的仙汽宫魂技,不过为了避免暴露碑魂拓的存在,不让别人过分嫉妒他复制魂技的能力,所以他才只施展了半成的仙汽宫威力,为了弥补另外半成的威力,他在仙汽宫气泡里混入了西王斋晋曜的斗医师魂毒,因此才能马上让管铎失去抵抗能力,这样的组合魂技是他临时琢磨出来的,没想到却起到了不错的效果。 答应了郑圃的请求之后,张嫌把魂手按到了无法移动的管铎身上,重新用晋曜的斗医师手段凝出解毒魂力,沁入到管铎魂躯之中帮管铎进行解毒,眨眼便将管铎身上的封魂魂毒给消解了开来,顺带着的,张嫌也暗中动用了碑魂拓手段,将管铎的手段招式简单探了 一遍,对管铎已经用到的魂技手段和还未使用过的魂技手段了然于胸,再也不怕管铎会继续挑战自己。 “好了,毒已化解,没有性命之忧,他的魂力也能马上恢复。”张嫌拓完了管铎的魂技之后,才抬起了手来,转头望向了郑圃,向郑圃微笑地确认道。 (本章完) 第五百六十一节:比试继续 “毒解了?嗯,管铎的魂力征兆确实正常了起来,不错,张嫌小友的手段果然总能让人眼前一亮……”望着魂力逐渐恢复正常的管铎,郑圃似乎能用某种手段感知到管铎的灵魂状态,满意地点了点头,冲张嫌回应道。 郑圃回应之后,张嫌的灵魂先一步离开了草坪之上,回到了躯体之中,在郑圃身边,简单调息了一下体内的魂力,便站直了身体,继续望着庭院草坪,云淡风轻一般,等着观看下一场的比试,好像对刚才的比试输赢并没有太过兴奋。 见张嫌灵魂归体,魂力恢复了大半的管铎也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尝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确认灵魂已经基本恢复之后,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地也魂体归一,一边运转起了功法补充着魂力,一边退到了众人之后,不再像之前那边聒噪吵嚷,而是变得尤为安静了起来,像是被张嫌击败之后失去了信心,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呵,不就是败了吗?至于这个样子吗?胜败乃兵家常事,要是一次失败就泄了底气,那你今后的魂师路途可走不远了。”当管铎一言不发退到了众人最后的时候,黄承挺着肚腩呵笑了起来,冲管铎安慰道,似乎是想让管铎重新振作起来。 “黄承先生,还是别说话了,你这话安慰不了他,域魂技应该是管小子的招牌手段,对付别人,就是无法轻易取胜,也能如荡鱼熬鹰一般起到不菲的效果,而张嫌仅凭一招仙汽宫域魂技便将能其轻松化解,让管小子输的完全没了脾气,这种痛楚只有管小子自己能感觉得到,任谁也开导不了他,还是让他自己去开解自己吧。”黄承劝慰之后,管铎没有理会的意思,继续向着众人身后退去,而站在一旁的樊高摇了摇头,阻止黄承道。 “不就是一个半吊子域魂技吗?只是克制了那管小子的手段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等到我能上场了,看我不将他那半吊子域魂技直接击碎给你看,管小子还是太过年轻,经验不足啊。”樊高的阻止让黄承有些不爽,黄承明显有维护他们山海屋成员的意思,故意抬高了嗓门,朝樊高回应道,生怕同在庭院台廊上的张嫌听不清楚。 “黄承,你才是个半吊子,比及管铎都有些不如,管铎那性格,岂会因为一次比试的失败而蔫成那样?你可别忘了,张嫌灵魂属雷,若是张嫌以强雷对付管铎的死水领域,还能再度削弱管铎域魂技的强度,显然张嫌并没有施展魂雷,也就是说,张嫌最多也就拿出了六七成的功力和管铎对阵,即使如此,管铎也还是输了比试,这才是管铎真正衰颓的原因。”黄承大喊大叫之后,仇泓舒也不避讳管铎,操着沉稳的声音冲黄承说话道,硬生生将黄承怼了回去,显然也 对张嫌表现出来的实力震惊不已。 “魂雷?对呀,他还是雷属性魂力,居然没有在管铎的魂水中施展,也就是说他还有留手?我滴个乖乖,现在的小魂师们都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变态?”仇泓舒说话完,黄承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一拍脑门,将眼睛转向了站在郑圃身边的张嫌,小心翼翼地说道,不敢再继续挑衅张嫌。 “尚兮魂和叶泽先生,你们俩也速速上场吧,寻猎队在之后要跟进九殿阎罗的线索,所以时间十分宝贵,请二位不要在多做拖延了,直接进场比试吧。”黄承说话之后,郑圃将目光转向了人群之中的尚兮魂和叶泽,冲着这两位看似有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微笑地呼唤道,显然有些等得不耐烦了。 郑圃呼唤完,尚兮魂和叶泽相视一望,几乎同时灵魂离体,迈步踏进到了狼魂草坪之中,二人在草坪之上拉开了架势,各自运转起了功法,都凝聚出了自己拿手的魂技,凭着手段在比试场中一较高下,纷纷展现出了远超同阶魂师的精妙技法,让在场的众人看得是连连称奇。 大约十几分钟之后,尚兮魂居然使用出了一招灵魂增幅之术,让通体魂魄坚硬无比,蛮横无敌,手中持着的魂凝羽扇更是坚硬如铁,甩手挑飞了叶泽手里的双刀,随后一记飞踹,将失去了武器,只能以魂臂相挡的叶泽击飞了出去,将将落到了场外,虽然叶泽没有因此受到多大的损伤,但是因其灵魂越界,自然也被判为负,丧失了继续比赛的资格。 “一个专修强体魂技,一个专修魂术战技,两人的造诣都非同小可,不是普通同阶魂师所能轻易对抗的,要是在平时比斗,这两人可能要打到两败俱伤才能休止,不过现在因这庭院地形所限,强体魂技显然比魂术战技要占了些优势,所以那尚兮魂才能勉强得手,真是不错的决斗。”就在叶泽和尚兮魂比试结束之后,张嫌根据自己的观察和认知,在心中分析道,分析之后暗自赞叹了起来。 “很好,很精彩的战斗,接下来是第四局了,请黄承先生和杨圜女士上场,二位速速进场,战出实力,点到为止即可。”就在张嫌暗自分析的时候,郑圃转头向黄承和杨圜看去,冲二人点头示意了一下之后,开口宣布道。 郑圃刚一宣布完,黄承灵魂出窍,便先一步踏进了赛场,然后掐腰望着郑圃,嘻嘻一笑说道:“郑大家,我能不能直接弃权呀,杨圜可是女士,让我欺负一个女人,我可是于心不忍啊,您可能不知道,我从来都不打女人的。” “切,不好意思,我也想弃权了,我这人就喜欢欺负那些不要脸的男人,想黄承这样的男人,我一般都是往死里打的,不过碍于我们 是一个团队,所以不太想在这里闹出人命。”黄承嬉笑着说话之后,从杨圜的躯体里,一个粉色虚幻的优美灵体从其中冒了出来,如天上灵娥一般,缓缓飘向到了狼魂草铺设的庭院之中,待到魂躯落下,也将魂眼美眸望向了郑圃,指着神色油腻的黄承,开口向郑圃请示道。 “黄承先生,杨圜女士,这是寻猎队的测试比武,是要观察计较你们二人实力,并在日后给你们安排合适任务的,你们二人若不相较,我日后如何给你们指派任务?二位还是收起恩怨情绪,简单切磋一下,点到为止,也别真伤了和气,如何?”黄承和杨圜皆发出请求之后,郑圃苦涩着脸颊,无奈地挠了下头,向二人劝解道,显然是没有同意二人同时弃权的要求。 “虽然我对杨圜女士一见钟情,心中的爱意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但既然郑大家这么说了,那我只能辣手摧花,稍微展现一下自己了,不过遵照郑大家之言,我会尽量收力的,不会真得伤到佳人。”见郑圃拒绝了自己的要求,黄承摊了摊手,露出一脸无奈的表情回应道,回应之后,再次化归油腻,色眯眯地望着杨圜的灵躯。 “既然如此,那我也没办法了,郑大家,你记得给这家伙收尸吧。”同样被拒绝的还有杨圜,杨圜听到郑圃的拒绝,不悦地摇了摇头,转身望向黄承说话道,说话之后,高挑的长腿向前轻点撇开了一些,似乎在酝酿着什么手段,脸上露出骇人般的厉色。 就在杨圜做出完攻击姿态之后,她的粉色灵魂先黄承一步运转出了魂体,在空中凝出了无数的樱花花瓣,花瓣皆有拇指般大小,浩浩荡荡地飘荡在了杨圜的身周,绕杨圜的魂躯盘旋而动,只绕了两圈,密密麻麻地花叶便全部涌向了不远处的黄承灵魂,如无数利刃一般对着黄承的灵魂飞射而去。 “这是樱叶泳魂技吧?杨圜女士,我仰慕你已多时,自然会调查一些有关你的资料,你的手段我几乎全知全晓,就稍微准备了一些应对之法,看我用这招来抵挡你的樱叶泳如何,千门九盾!”当无数樱花飞刃射向一脸嘻哈油腻的黄承之时,黄承嘴角一扬,开口向杨圜呼喊道,一边呼喊着,一边运转起了体内强大的魂力,在身周凝出了无数个彼此相连的菱形小门,足足千余,列作九面,以此来抵挡和消解杨圜的花刃,居然将杨圜的花刃尽数震碎在了盾门之外。 “果然有些能耐,不过要说对我全知全晓,你应该还做不到,因为你暗中调查我的事情也被我暗中调查了,所以你知道有关我的情报全部都是我借他人之口向你散发出去的假情报,想凭些盾门就挡住我的樱叶泳?你还是太天真了,樱叶泳,火蚕蛹!”听到黄承的言语,见黄承挡住了自己的樱花利刃,杨圜摇了摇头,冷笑着回应道,回应之后,剩下的所有魂凝樱叶全部收起了凌冽的攻势,柔缓地贴到了黄承的魂力盾门上,将黄承完全裹住,像是用红丝结茧的火蚕一般。 (本章完) 第五百六十二节:强者涌现 “这是什么招式?我怎么没听说过?”被杨圜的魂力樱叶包裹之后,在里面的黄承似乎发出了惊呼之声,开口质问道,但也不敢马上撤去保护自己的盾门。 “我的招式少有一段的,多是两段、三段的魂技,这火蚕蛹就是我樱叶泳的第二段形态,只是很少有活人见到过而已,自然也没人能让你知晓,你不是爱打听吗?所以今天我就让你亲身尝试一下我这火蚕蛹手段,让你知道,小看女人的下场!炸!”就在黄承惊呼之后,杨圜冷冷地解释给黄承听,显然对黄承私下里打听她的事情充满了怒气,解释之后,玉手猛抬,冲着被魂凝樱花包裹起来的黄承轻轻一捻,只见无数贴在黄承盾门上的粉魂樱叶尽数炸裂,眨眼便将黄承的盾门炸碎,露出了里面已经翻到在地的黄承。 “炸死了?”就在花叶炸裂之后,众人的眼睛全都集中在了黄承所在的位置,蒲梓潼对杨圜的手段很是震惊,开口惊讶道。 “炸死了?哈哈,怎么可能?黄承在山海屋里的外号可是‘再世黄盖’,杨圜女士的魂力轰炸再强,也不可能把黄承修出的那副魂躯真的炸坏,但是让黄承吃点苦还是可以的,毕竟这家伙犯了忌讳,无故打听同为山海屋成员的信息,吃点苦倒也应该。”蒲梓潼惊讶之后,仇泓舒似乎听到了蒲梓潼的声音,摇了摇头,微微一笑着说道。 “‘在世黄盖’?我好像听闻过灵魂境有这么一个人,黄承……,原来如此,就是师从游浪魂师黄彦敌,继承了阿罗魂体的那个人?原来就是他呀,怪不得总觉得他有些奇怪。”蒲梓潼听到了仇泓舒的解释,在灵识中检索了一下曾经的记忆,突然想到了什么,瞪着眼睛望向黄承,惊讶道。 就在蒲梓潼惊讶之时,本已灵魂受伤倒地不起的黄承突然从地上又爬了起来,抚摸了一下身上那几道不深的伤口,让伤口之处如结痂一般不在流失魂力,待到所有伤口结痂完毕,他苦笑着脸望向杨圜,挠了挠脑袋,向杨圜开口道:“都说美人是带刺的玫瑰,都说爱情最伤人,没想到居然是真的,只是这灵魂受伤有点太痛,让我没有做好准备,才落得这般狼狈的模样。” “屁,谁和你有爱情,黄承,你要是再敢嘴贱,我就让你死去活来!”黄承说话之后,杨圜似乎被黄承的话语再次激怒,已经没了刚才的优雅,掐着腰如骂街一般朝黄承出声骂道,抬手再次凝出樱花般的魂刃,准备向其攻击。 “爱上美人,江山都能舍弃,死去活来又算得了什么?让爱情的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听到杨圜的叱骂,黄承居然丝毫没有收敛,挥着手臂,冲着杨圜绅士地鞠了一躬说道,然后朝着杨圜毫无忌惮地走了过去。 “谁和你有爱情,你个死变态!给我滚开!樱叶泳,碎魂斩!”见黄承死不要脸、愈演愈烈,居然还不设防备地朝自己走了过来,杨圜也不顾那许多,玉手一挥,让所有的樱花利刃再次化为飞箭,朝黄承迅猛的射去,这次的飞射比及第一次的飞射更加凶猛,且瓣瓣相连,如长锯锐链一般连成数条,眨眼便飞到了黄承的身前,对着黄承手臂腰腿切割下去,完全不留丝毫情面。 面对着联结成刃条的飞花,黄承居然不开启任何防御手段,只是憨笑着腆着脸向杨圜靠近,任那些飞刃切割着自己的魂躯,都像被清风拂过一般没皱起一次眉头,虽然其灵魂之上的伤痕渐深,但是受伤之处也并没有像普通的灵魂伤势那般散失魂力,宛如一个不死的僵尸,在拖着残败的身体缓慢移动,给人一种十分震撼的感觉。 “任谁承受杨姨的这般攻击也不可能灵魂无恙,这就是阿罗魂体吗?简直是受尽伤害而不死的修罗在世,怪不得被叫做‘再生黄盖’,真是诡异啊。”张嫌虽然见识过不少奇奇怪怪的魂技,但是这般持续受伤却丝魂不散的魂体魂技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由得也震惊了起来,开口言语道。 “嗯,我们山海屋虽不比大族世家,但是被允许加入到山海屋之中的魂师可是各个不凡,能被我选入到这寻猎队里的成员,更是精挑细选、才能出众,不仅是黄承,包括欢欢姑娘和管铎兄弟,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过人之处,这里的比试场小,只能简单让大家小试身手,要是到了更广阔的天地,他们也能展示出更加威猛的手段,所以张嫌、梓潼,你们加入到我们寻猎队,互帮互助,绝对是一个明智之举。”张嫌说话之后,郑圃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站直着身子,虽然眼睛望着还在比试的杨圜和黄承,但话却是冲张嫌所言,向张嫌告知道。 “不敢,晚辈是个半路出家的魂师,本就没什么才能,怎敢轻视山海屋的各位前辈友人,郑圃前辈不要多想,晚辈已经加入了寻猎队,自然会尽心尽力,互帮互助,完成我们共同的目标。”张嫌知道郑圃这话看似温柔,实际却是在警示自己,他赶紧微低下头颅,向郑圃拱手道,表示着自己的诚挚。 就在张嫌表态完,郑圃会意之后,比试场中,黄承的灵魂已经被切破了七八道深深的口子,不过拖着残魂破躯,他也已经移动到了杨圜的身前,居然抬手就要去搂杨圜的魂腰,一副得手获胜的样子。 “还来是吗?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要直接把你的灵魂断成两截,碎魂横……”见黄承的魂手来揽自己的腰肢,杨圜满脸的抗拒和厌恶,用魂力控制的几根叶刃链条,眨眼便合到了一处,形成了一把刃 刀,像是要从黄承的腰部伤口处直将黄承斩断。 “好了!住手吧,比试结束了,杨圜获胜……”就在杨圜准备落刀之时,郑圃灵魂出窍,一个闪身飞落入了狼魂草庭院,一手止住了杨圜的叶刃链刀,一手推开了黄承的破魂,站在了黄承和杨圜中间,向众人宣布道。 “郑大家,输了没事,至少让我揽一下杨美人的细腰呀,我这都快……”郑圃宣布之后,黄承似乎不太情愿,苦笑着向郑圃抱怨道。 “比起你的手,杨圜女士的叶刃会更快,你的阿罗魂体再强,被两断了魂躯,也不好修复,就到这吧。”郑圃听到了黄承的抱怨,并没有生气,却面无表情地将脸转向了黄承,严肃地说话道,显然是提前算出了结果,才出手制止住了杨圜的死手。 “那……那好吧……,就差一点点了……,看来杨美女不肯给我机会呀……”从郑圃的话里,黄承听出了什么,终于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放弃了他的追爱打算,苦笑着自语道,却能让人听出其中的伤感。 “好了,继续进行第五局比试吧,由樊高对战仇泓舒,准备入场,黄承先生,你的魂躯需不需要……”知道黄承有种被人甩了的伤感,但郑圃并不在乎,在拉架之后,将脸继续转向了后院台阶处,向樊高和仇泓舒望去,向二人呼唤道,呼唤之后,似乎有些担心黄承的伤势,再次开口向黄承询问。 “没事,我阿罗魂体有结魂和自愈的能力,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只要我运转魂技,消耗点魂力就能自愈……”听到了郑圃的询问,黄承摇了摇头,体内运转着魂力,身上的伤口居然真的缓缓愈合了起来,眨眼伤势便不再那么严重,灵魂也没了性命之忧。 待到黄承、杨圜和郑圃纷纷离场,樊高和仇泓舒皆正了正衣冠,整了整形体,将灵魂放出了体外,同时踏进了狼魂草坪之上,二人恭敬地互相鞠了一躬,像是中世纪里的贵族武士一般,和对方拉开了些许距离,负手直面对方,也不马上攻击,都在观察着对方的破绽。 “魂萤障,遮目!风气涌,梯魂创!”就在二人寂静地观察对方有两三分钟之后,樊高率先运转起了魂力,连续施展出两种速度极快的魂技向对方攻击而去,一种魂技如飞萤一般先行射向对方的眼目,另一种魂技则掩在飞萤之后,形成风卷魂角,直刺向仇泓舒的胸口,两种魂技施展和配合起来极为娴熟,就连在一旁观战的张嫌都因为一时的失神没能看起樊高的凝技手法。 “形盾,三角架!爬角根,壁鳗囚笼!”樊高快速施展出一套组合魂技之后,那仇泓舒似乎并不惊慌,居然在樊高魂技出手的那一刻,也马上运转起全身魂力,一手捏魂,在身前凝 出了一个三角形的防御护盾,如金字塔一般挡在了自己身前,随后,另一只手轻轻指地,向地下射出了一团魂力细丝,细丝入地隐魂,避开了樊高的风卷角头,沿地面向樊高灵魂游去,向樊高的灵魂本体施展攻击,其凝魂运技手法丝毫不输樊高,甚至比樊高还要快上一些。 (本章完) 第五百六十三节:魂技大师 二人过招之后,仇泓舒凭借着三角架魂盾招式挡住了樊高的射眼萤光和风卷魂角,而暗中射向地下的魂力细丝同时袭到了樊高的脚下,眨眼过后,那一缕魂力细丝从樊高脚下扎根生出,在樊高四周生出螺旋般的藤蔓囚笼,向上朝着樊高的灵魂包围而去,瞬息就要把樊高的灵魂包裹在了其中。 樊高见地下生魂,长出无数条柳条葫藤般的魂力长绳,螺旋着向自己袭来,立刻灵魂浮空,靠着极其精妙的身法,利用长绳之间的微小间隙,巧妙地避开了仇泓舒的长绳围击,闪烁着灵魂,从藤蔓长绳还未包覆的上端离开了囚牢包裹的范围,须臾便落身到了一个安全的位置。 “‘夜执事’樊高,‘匆行者’仇泓舒,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就在樊高和仇泓舒第一波交手刚刚告一段落,杨圜望着草坪之上互相凝视的二人,美目闪烁出晶莹的魂光,居然不禁开口赞扬了起来。 “‘夜执事’?‘匆行者’?是草坪上比试着的那两位前辈的外号吗?”张嫌自然也被樊高和仇泓舒的精彩对垒所吸引,听到杨圜的赞扬,不解地开口问道,想要搞明白其中的意思。 “没错,樊高和仇泓舒这两位先生虽然现在是山海屋的成员,但是其名头在加入山海屋之前就已经十分响亮了,早期的樊高是个游浪魂师,主要接一些特殊的护送任务谋生,因为其实力强大、手脚干净,被不少有名人士邀请当过异间护送员,也就是专门在夜间护送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十余年中,从没失手,便被灵魂境赋予了‘夜执事’的称呼。”张嫌问完,郑圃眼睛虽然依旧望着比试草坪,却口中却向张嫌发声说明道。 “樊高先生原来是个老前辈了呀,除了樊高先生以外,那位仇泓舒先生的外号又是如何得来的?”郑圃解释了樊高的外号之后,张嫌继续问道。 “仇先生呀?据说他早时和你一样是个人间的小白,在人世间是做普通生意的,后来因为某件异事差点被魂鬼所害,却也因此意外踏入进了魂师境,他出事之后,放弃了手头的所有生意,到处寻找奇人异事,学习抓鬼驱魂的手段,也不拜师,只是拜学,其毅力倒也让他找到了不少隐藏在人间的魂师大家,学得了不少驱鬼的手段,加上他那股钻研的精神,他不仅成功将害过他的那只魂鬼杀死,报仇雪恨,还在灵魂境中混出了名头,被灵魂境中的一些魂师戏称为‘匆行者’,也就是他现在的外号。”张嫌问完,郑圃继续向张嫌解释道,诉说着仇泓舒那不平凡的经历。 “被魂鬼所害,意外踏入灵魂境?仇泓舒前辈是个半魂者?”张嫌听完郑圃的解释,好像猜到了一些,开口问道。 “没错,在成 为魂师之前,他家遇鬼祸,妻亡子丧,他自己也变成了个半魂者,能眼察灵魄,所以才能踏上魂师之路,很少有半魂者能发展到他今天这般造诣……”郑圃点了点头,似乎对仇泓舒有些了解,略显伤感地回答道。 “原来如此,看来山海屋组织果然是个藏龙卧虎之地呀。”郑圃回答之后,张嫌点了点头,他不仅了解了樊高和仇泓舒,也大概明白了山海屋吸纳成员的规格,感慨道。 “张嫌小兄弟也不赖,从刚才的招式手段中就能看出颇有龙虎之相,若是张嫌小兄弟不愿意在猎魂公司干了,也可以辞职来我们这里,我们山海屋应该也会热烈欢迎的。”张嫌感慨完,黄承似乎也已经修复好了大半伤势,拖着损失了些许魂力的身体,转头望向张嫌,满脸笑嘻嘻地说道,让人看不出是真心诚意还是在开玩笑。 “谢黄承前辈邀请,我和猎魂公司的合同还没有到期,要是现在离开,吃官司事小,灵魂估计都要保不住的,我可不敢随意乱跑。”张嫌自然不可能公开背叛猎魂公司,虽然他也不想在猎魂公司里做事,但是毕竟在入职之时签过灵魂合同,若是他申请退出猎魂公司,按照合同内容,他的灵识就会被做特殊处理,忘记所有关于灵魂的事情,这让他不敢接受黄承的建议。 张嫌解释之后,黄承似乎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无奈一笑,也没有在多说什么,继续把目光转向了比试场内,注视着樊高和仇泓舒的比赛。 “能将魂技运用的如此迅捷、娴熟,不愧是‘匆行者’仇先生,这种运魂施技手段,在现今的魂师境中,称之为‘魂技大师’也不为过,看来今日我樊高要向仇先生好好学习一番了。”比试场中,二人对立没多久,樊高先一步开口说话道,声音浓厚平稳,语气平和,似乎是在赞扬着对手,脸上不掩尊敬之意。 “樊先生过誉了,我的施魂展技还有些粗糙,不像樊先生您的施技手段更加精妙,扬手魂凝,掩手技出,这施技的技法幻如魔术、玄如魔法,一般人难以辨察,更难以匹敌,我应该向樊先生多多学习才是。”樊高说话之后,仇泓舒咧嘴轻笑了起来,气势豪迈地冲着樊高一拱手,同样回敬道,语气十分诚恳,并没有惺惺作态的感觉。 “‘匆行者’的名头如雷贯耳,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向您挑战切磋,却因为各司其职难以相遇,如今都加入到了这寻猎队之中,终于有机会向您切磋学习了,还望仇先生不吝赐教。”樊高听到仇泓舒的回敬,微微一笑,继续说道。 “哪里,哪里,樊先生的名号才更为响亮,传闻樊先生是厌倦了和夜鬼厮杀,才去到了一家现世富豪那里给其做镇宅管家,想来应该是暗 中谋寻再度晋升吧?不然也不会入这山海屋组织,我仇泓舒才疏学浅,更想领教一下樊先生的秘技,向樊先生学习,希望樊先生诲人不倦。”仇泓舒听出了樊高之语里的三分敬意和七分挑战,同样报以微笑,开口回应道。 “那好,那我就再次献丑,请仇先生指教了,这次就三招定胜负吧,第一招,夜袭之影,胧月!”互相敬捧了几句之后,樊高终于不再拖沓,全身魂力如涌泉般爆发了出来,随后魂影淡薄,如鬼魅一般消失在了原地,等到下一秒,居然多出了两股黑烟,出现在了仇泓舒灵魂左右,待到黑烟弥散,从黑烟之后,两柄弯月利刃斜斩而出,对着仇泓舒的两臂肩头垂坠而去,眨眼便要斩到仇泓舒的魂上。 “好,三招足够了,那就三招吧,我的第一招,翻甲,蓑篷!”听完樊高之语,见樊高灵魂消失,施术向自己袭来,仇泓舒快速凝魂,在身上凝出似斗篷蓑衣模样的魂甲,披挂全身,遮拦无遗,硬生生用蓑甲去抗樊高的月刃,两肩之上,甲刃相撼,居然难以分出胜负,只有缕缕魂尘从撼击处生出。 “好衣甲,不愧为魂境行者,那我就出第二招了,暮城,吞天洞!”见自己的月刃无法击破仇泓舒的魂凝蓑甲,樊高并没有露出意外之色,似乎全在意料之中一般,灵魂再次现身,整个魂体倒飘在了仇泓舒的头顶之上,伸手对仇泓舒释放出了一个弹头状的魂力罩子,向着仇泓舒的魂体笼罩而下,将仇泓舒完全笼罩在了其中,并有暗红色的魂雾在罩下弥漫。 “缚魂卸力的手段吗?果然厉害,不过脚行多年,这种手段我还是见过几次的,也有些应对的经验,不知道能否适用,试试吧,看我第二招,震林狮,狮啸!”见自己被魂凝罩子扣住,仇泓舒的眼皮稍微跳了一下,感知分析着樊高的手段,待到明白了樊高的手段效果,嘴角微扬,灵魂瞬间化作了一头青灰魂狮,狮子灰毛直立,一边阻拦着罩中红雾的侵扰,一边发出可震山林的吼声,吼声震颤着四周的魂雾和魂罩,片刻之后,居然把樊高的魂凝罩子震出了些许裂纹,顷刻间崩碎了开来,连同魂雾一起,化作了魂尘消失不见, 震碎了罩子之后,仇泓舒似乎并没有停手的意思,他狮躯一跃而起,直跳向了樊高的身前,尾巴伸出,居然幻化成了三根尖锥长鞭,长鞭猛烈甩动着,或刺或笞,直击向了樊高的灵魂,其速度之快威势之猛完全不输于枪口射出的子弹,一边甩动着长鞭,一边还从口中快速发出沉重的闷音,轻喝道:“这是第三招了,震林狮,三矢鞭。” “好手段,那我也用最后一招来阻拦吧,夜谈,伴书砚!”就在狮尾锥鞭袭向樊高之时,樊高眼 神一凝,瞳孔放大,似乎感觉到了极大的威胁,赶紧后退着魂躯,凝聚着魂力,勉强在身前凝出了一方黑砚,用以抵御仇泓舒的攻击,想凭借那方薄砚将仇泓舒的尾鞭抵御下来。 不过当仇泓舒的尾鞭快速击在了樊高的薄砚之上时,樊高的薄砚只抵御住了一瞬,便被仇泓舒的尾鞭彻底击碎,待到魂凝砚碎,仇泓舒并没有使用尾鞭继续朝樊高攻去,而是止住了尾鞭,收起了气势,远远望着樊高,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显然是在宣示着自己的胜利。 “很精彩,我输了。”樊高见仇泓舒的尾鞭止在了自己面前,摇了摇头,微微苦笑,转头向郑圃汇报,主动认输道。 (本章完) 第五百六十四节:乱斗开始 “好的,樊高认负,那么第五场比赛,仇泓舒胜,很精彩的战斗,接下来继续进行五人乱斗吧,不知道大家有没有什么异议?”听到樊高宣布投降,郑圃点了点头,向众人宣判道,宣判之后,继续开口,向众人询问,显然打算继续进行接下来的比试。 “我没有异议,不过仇先生刚比试完,不需要先休息一下吗?连续的比试可能对仇先生不太公平吧?”郑圃宣布之后,杨圜望了一眼刚刚灵魂归体的仇泓舒和樊高,似乎觉得有些不妥,开口问话道。 “谢谢杨女士的关心,我在刚才的比试中没有受伤,也没有损耗多少魂力,继续比试的话并没有什么问题,就依郑大家所言,不如就此继续吧,也省的大家在此无谓等候了。”杨圜说话之后,仇泓舒将眼神望向了杨圜,先是感谢道,感谢过后,又转头望向了郑圃,向郑圃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并没有什么问题,可以继续参与比试。 “那好,既然仇先生没有问题,那我们就按照之前的计划,继续进行斗魂比试吧,第二轮比试由第一轮胜出五人参与,以乱斗的形式在狼魂草坪上展开,大家现在可以直接进场,至于是各自为战还是互相联合,我在这里不做限制要求,各位可灵活选择,不过,比试之后,最终只能有一人胜出,而我提供的魂晶珠奖励也只给予最终胜出之人,所以还是希望大家能竭尽全力,获得属于自己的胜利。”见仇泓舒可以继续参加比试,郑圃点了点头,宣布着第二轮比试的开始,并再次确认着规则。 郑圃宣布之后,张嫌和蒲梓潼相视一望,皆灵魂出窍,率先进入到了庭院草坪之上,各选择了一个较为有利的位置挺身而立,且又互为相邻,皆摆出了一副联合御敌的姿态,显然是打算合伙作战。 “他们两人这就要联合一起了呀,那我们要是各自为战的话岂不是一上来就会吃亏?我们要不要也联合一下,等把他们这两个小家伙全部赶出去,我们再互相争斗,以获得最后那枚魂晶珠奖励?”见张嫌和蒲梓潼俨然一副合伙的架势,杨圜撇了撇嘴,冲着身边的尚兮魂和仇泓舒问道,显然是想联合其他二人,一起对付确定组队了的张嫌和蒲梓潼。 “可以。”听到杨圜的询问,尚兮魂脸上并没有太多表情变化,只是简单点了点头,向杨圜回应道。 “我无所谓,若是杨圜女士的邀请,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仇泓舒对于杨圜的邀请也没有太过意外,望着张嫌和蒲梓潼的架势,眼神中多了一些疑惑,但片刻之后,又将那份疑惑收敛了起来,同样向杨圜回应道,和尚兮魂一样,显然是答应了杨圜的请求。 “那好,那我就先进场了,尚小友,仇先生,准备 好了跟来就是。”见尚兮魂和仇泓舒全都答应了下来,杨圜终于放松了许多,说着话,灵魂出窍,先一步踏入进了庭院草坪之上,和张嫌蒲梓潼对面而立,一副高傲雍容的样子。 杨圜入场之后,尚兮魂和仇泓舒互相对视了一眼,二话不说,也灵魂出窍,向着庭院狼魂草皮上飘去,缓缓落在了草坪之上,分立于杨圜左右,和杨圜一起伫立凝望着张嫌和蒲梓潼,摆出一副以三敌二的架势。 “既然各位都已入场,那就开始吧!”当第一轮胜出的五位魂师全部灵魂入场之后,郑圃先是有些疑惑地望了张嫌和蒲梓潼一眼,显然是不明白张嫌为何会主动选择和蒲梓潼联合,惹得山海屋的三位敌手成群结队,随后又淡淡摇头,似乎不愿意再多猜测,向着众人开口宣布道,正式宣告比试开始。 “梓潼,我背后就交给你了,掩护我,我来出手。”张嫌见对方三人联手,并没有太过意外,反而微微一笑,冲旁边的蒲梓潼说道,说话过后,身上魂力运转,强大的魂威从体内迸发,向着对付三人全部施压过去,以便获得气势上的优势。 “没问题,原来猎魂用的配合技已经好久没用了,终于有机会在这里施展出来了,不知道咱俩还能不能像原来那般默契。”张嫌说话之后,蒲梓潼也微笑了起来回应道,随后将三只戏魂全部施展而出,和自己的灵魂配合在了一起,在张嫌身后形成了一道弯壁,用以保护张嫌背后,明显是要和张嫌协同作战。 “哈哈,联手猎杀了那么多魂鬼,怎么可能会失了默契,要开始了哦,重翼灵仙体,一刀斩!”听到蒲梓潼的回应,张嫌微微一笑,将重翼灵仙体直接开启了出来,脚下雷弧闪烁,魂形一闪,几道残影出现又消失之后,整个灵魂最终现身在了杨圜、仇泓舒等三人的面前,挥刀猛斩,迅雷般的斩击过后,一道泛着雷弧的魂力匹练横腰向眼前的三人飞射了出去,其上的威势居然震颤着庭院之上的空间,让整个庭院似乎颤抖起来了一般,空气中泛出丝丝哀鸣般的风啸。 “高级魂祖?不对,这小家伙身上的魂力依旧在中级魂祖等阶,但是其魂散发出来的威势,和其所用的招式威能,皆可比普通的高级魂祖,这怎么可能?是有雷魂属性的原因吗?不对,魂力属性的加持也不可能带来这么大的增幅,应该和他的功法炼魂也有关系,真是够厉害的……,没办法,既然对方一上来就全力以赴,我也不能大意托大了,形盾,四面矩!”就在张嫌挥刀斩出匹练之后,仇泓舒感知着张嫌的匹练魂威,率先瞪大了眼睛,飞身挡在了杨圜和尚兮魂身前,一边说着话,一边抬手凝动着防御手段,用一个长方形魂盾将自 己和杨圜、尚兮魂罩住,想要以此来抵挡张嫌的攻击。 “不够,既然这一招足有高级魂祖的攻势,那么仇先生的一个魂盾估计不够完全抵挡,我也再加上一层吧,樱木镜!”就在仇泓舒凝出魂盾之后,杨圜好像是察觉到仇泓舒的魂盾威能不够,不足以抵挡张嫌的斩击,于是在仇泓舒身边,她抬手凝出了一道粉色的魂力镜面,横挡在了自己和仇泓舒等三人身前,抵御在仇泓舒的矩形盾牌之后,又加了一层防御确保无误。 就在仇泓舒和杨圜二人将盾牌凝出之后,张嫌的斩击丝毫不差的落在了最前面仇泓舒的盾牌之上,魂力斩击不仅将仇泓舒的盾牌斩出了一道口子,还击穿了矩盾而过,再次击中了后面杨圜的镜盾,把杨圜的镜盾划出一道不小的刀痕,才最终化作魂尘,消失在了庭院之上。 “好强,居然把我全力凝出的魂盾都给击穿了,这张嫌究竟是如何修炼至今的?为何短短的一年就有这等手段,让我这个修炼了近二十年的人情何以堪……”见张嫌的斩击击穿了自己的魂盾,仇泓舒刹那间便惊恐了起来,抬眼望着灵魂握剑生翅的张嫌,不禁开口自语道,那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能让庭院之中的几人都听得到。 “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我的盾将他的斩击挡了下来,说明我们联手对付他还是有机会的,仇先生、尚小友,我们暂时分工联合一下,试着拖过他变化后的这种灵魂形态,说不定他的强大是他目前灵魂变化所产生的,就像普通的增幅魂技一样,过了时间就会再度虚弱了。”仇泓舒说话之后,杨圜望着张嫌特殊的灵魂形态,似乎认为是那种形态变化带给了张嫌如此威猛的力量,冲着旁边二人说道,说话后,魂力也全力运转了起来,将那种粉色的魂力向外释放,试图施展着某种手段。 “我也这么想……,紫坵体,石竹,我先去抵御他,二位去找他的破绽吧。”杨圜说完话,尚兮魂显然有些认同,魂力同样运转了起来,灵魂化形,变身成为了一根如石一般的紫色竹竿,飞身朝着张嫌射去,准备以石竹的形态近身硬撼张嫌,为杨圜和仇泓舒寻找机会。 “尚小友,小心啊,他的剑斩不俗,你以魂体化形相撼,或也不敌,适可而为,可别危及性命。”尚兮魂飞身出去之后,仇泓舒似乎有些担心尚兮魂的实力,向尚兮魂提醒道。 “别说那么多了,既然尚小友决定以身范险为我们争取机会,那我们就要抓住这个时机,张嫌突击过来,呼喊那位蒲家美女为他护卫,显然说明他的背后存在这某种弱点,我去牵制住蒲家的那个姑娘,仇先生,你从张嫌背后袭击,势必要尽早找出他的破绽,将他击垮与此,不然尚 小友的冒险就没有效果了。”听到仇泓舒的提醒,杨圜也露出了担心的模样,但是她最终还是神色一凛,向仇泓舒建议道,建议之后只身冲向了蒲梓潼。 “好,那我试试。”杨圜建议之后,仇泓舒琢磨一下,显然觉得杨圜的建议可行,点了点头,也飞身离开了原地,快速朝着张嫌身后绕去,联合着尚兮魂,对张嫌形成包夹之势。 (本章完) 第五百六十五节:以二敌三 “张嫌,人拦过来了!”就在杨圜、仇泓舒等人联手出击之后,蒲梓潼望着挡在自己身前的杨圜,皱了皱眉头,不敢轻易乱动,一边和杨圜呈对峙之势,一边开口向张嫌呼喊道,提醒着张嫌注意。 “嗯,刚才不是把计划都告诉你了吗?按计划行事就行,不用担心。”张嫌听到蒲梓潼的呼喊,望着前后夹击过来的尚兮魂和仇泓舒,撇了撇嘴,一脸埋怨的表情转头望向蒲梓潼,向蒲梓潼回应道。 “哦,知道了,那杨姨就交给我了,另外两人你能解决吧?那我就不参与了。”听到张嫌的回应,蒲梓潼似乎想到了什么,点了点头,眼神谨慎地转向了杨圜,再次向张嫌开口说道。 蒲梓潼和张嫌说完话,杨圜、仇泓舒等人好像从张嫌二人的话语里听出了什么,皆满脸疑惑了起来,不太明白张嫌和蒲梓潼到底定下了什么计划,全都露出一副狐疑的神色,皱着眉头在内心猜测着,却并没有谁真的猜出了张嫌所谓的计划,只能小心翼翼的紧盯着张嫌和蒲梓潼,防止对被对方使用出某种技法技巧偷袭暗算。 “时间有限,动手吧,重翼灵仙体,雷纹斩!”就在杨圜三人正思考猜测之时,张嫌微微一笑,魂力再次运转,脚下雷弧闪烁,灵魂再次行动了起来,一个闪身,直接冲向了身前化作石竹的尚兮魂灵魂,手中魂剑挥舞,猛然劈砍到了尚兮魂所化的石竹魂影之上,在石竹之前砍出了一道折形魂浪,向着石竹之上快速印去。 “紫坵体,石竹钢化!”见张嫌瞬息见便斩向自己,尚兮魂开在石竹魂影上的一只魂眼骤然一凛,赶紧运转起了全身魂力,让外层魂体在魂力的强化下变得极其坚硬,如精钢铁石一般,以此来抵御张嫌的斩击,生怕被张嫌斩伤了灵魂。 张嫌的斩击极其迅猛,还有着强大的雷属性魂威加持其中,破坏之力也不是一般的斩击魂技所能比拟的,对上尚兮魂的化形增体秘技,虽然没能直接将其化形灵魂斩断,却也将斩痕深深地刻在了尚兮魂的石竹魂体之上,几道刺目的伤痕从尚兮魂的魂体之上显现,说明着尚兮魂的魂体已经受了些伤势,只是还没有到能够危及性命的程度而言。 “呃……,我都将二段钢化状态开启了,居然还被斩破了一些,好强,这人的实力绝对不止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仇先生,请尽快,我撑不了多时了……”被张嫌斩伤了石竹状态下的魂体之后,尚兮魂终于无法再沉默应对,开口冲张嫌身后的仇泓舒喊道,似是在向其说明着自己的状态。 “好家伙,现在的小魂师一个个的都这么厉害了吗?看来我们这些老家伙不久就要落伍了呀,亏我还把他们当孩子看待,知道了,尚小友 ,我这就来助你,这只是切磋,你拖住他的时候,尽量也不要受伤,震林狮,蛮狮啸!”仇泓舒听到尚兮魂的喊声,也不再继续维持他之前那绅士般的做派,露出了一脸兴奋之色,点了点头,朝尚兮魂回应道,回应之后,灵魂也发生了形变,变作了一只威猛庞大的狮子,飞身跳到了张嫌魂后,冲着张嫌张开了凶猛的狮口,发出震颤山林般的魂音。 “这就是之前那招狮吼功吗?结合着这仇泓舒中级魂祖的魂力,果然有些不同凡响,其威力应该不在我普通的剑斩魂威之下,就算以重翼灵仙体的姿态下,也不能大意硬抗,先避开吧,重翼灵仙体,牛斛飞翅。”就在仇泓舒跳到了张嫌身后对着张嫌发出吼声,张嫌凭借着敏锐的灵识感知一下便发现了仇泓舒的动作,判断着仇泓舒的攻击姿势和攻击状态,他提前预判出仇泓舒打算用和樊高对阵时用过的狮吼功来对付自己,赶紧催动起来了他背后的牛斛肉翅,晃动着八扇翅翼,快速飞向了天空之中,巧妙避开了仇泓舒的吼声范围,立在仇泓舒头顶之上,向下观望着仇泓舒和尚兮魂, “居然还能这样飞起来?!他这是从哪里修来的魂体?怎么会有如此多的变化手段?”在张嫌和尚兮魂以及仇泓舒过招之时,杨圜和蒲梓潼依旧只是互相牵制,二人并没有真的动手战斗,杨圜分神望着飞在空中的张嫌,见其精巧的避开了仇泓舒那威力十足的魂音招式,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惊讶于张嫌变化魂体之后所展示出来的各种手段,出声轻呼道。 “会飞吗?我也可以,震林狮腾空,三矢鞭!”听到杨圜的轻呼,见张嫌飞跃到了自己的头顶,仇泓舒倒是并没有太过惊讶,他像对付樊高一般也腾空而起,跃到了靠着翅翼飞在天空的张嫌面前,用和对付樊高一样的尾鞭招式对付张嫌,甩着三根锥尾朝张嫌射去。 “英麟甲,通身胄!”见仇泓舒的攻击甩向了自己,张嫌并没有手足无措,他回忆着仇泓舒使用这招攻击樊高时候的场景,判断着其中的魂力威势,嘴角一扬,重新运转起了魂力,使用英麟甲魂技,在通体上下全部凝聚出魂力盔甲,用魂力甲胄正面去迎仇泓舒的尾鞭攻击,迎着尾鞭反而冲向仇泓舒的狮样魂体,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 仇泓舒的尾鞭迅捷且犀利,眨眼便击到了张嫌的魂躯之上,硬生生刺打在了张嫌的英麟甲上,不过这一次,仇泓舒的尾鞭只是击穿了半层盔甲,并没能完全击碎张嫌的防御,反而被张嫌那异常坚固的英麟甲胄给直接弹开了出去,只起到了一点效果,并没能给张嫌的灵魂造成伤害。 “这怎么可能?!仇先生的三矢鞭威力之强堪比中级魂祖巅峰的全力一 击,我刚才吃了它七成的威力,便已经是破盾难圆了,现在这十成威力的尾鞭居然被张嫌随意凝出的魂甲完全抵住,甚至还弹飞了出去,这张嫌的魂甲是何种手段?怎么会有这等威能?”见仇泓舒的尾鞭被阻,最先惊讶的并不是仇泓舒,而是曾被仇泓舒用此技打败了的樊高,樊高在一旁望着张嫌和仇泓舒的战斗,开口惊呼道,显然不太相信张嫌年纪轻轻居然有这般强大。 “用来抵御仇先生矢鞭的应该不只是盔甲,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盔甲刺穿之后,内部还有一层魂力凝结而成的防御手段,其魂力波动有点像张嫌背后的那四对翅膀,应该是和那种翅膀有关的防御魂技。”樊高惊呼之后,郑圃似乎看出了些许端倪,眼神一凝,紧盯着张嫌魂甲破损之处,揉着下巴分析道,向樊高说明着。 “还有一层防御?奇诡的手段,也就是说张嫌那小友在一瞬之间竟然凝出了两段防御招式,而且这两段招式能够抵住仇先生的招牌尾鞭,这也是普通魂师难以做到的程度,没想到张嫌小友对魂技的施展也这么精准熟练。”听到郑圃的解释,樊高也把目光聚焦在了张嫌魂甲被刺穿的位置,同样看到了一层类似藤蔓缠绕扎结的内部护甲,不禁啧啧称奇了起来,并没有缓解对张嫌的惊讶,反而对张嫌更加好奇和欣赏,开口说话道。 就在樊高和郑圃观战说话之时,张嫌已经顶住了仇泓舒的多次攻击,灵魂直冲到了仇泓舒的身边,也不举剑劈斩,只是晃动着魂臂,用肘部护甲去肘击身前的仇泓舒,像是打算使用灵魂近身肉搏一样。 “连我的三矢鞭都无法生效,看来我也不能再隐藏自身手段了,如果你要选择真战的话,接下来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看门本事,这是我历经艰险花费数年才修出的手段,除了面对危急情况,我还真不愿意把它使用出来,不过你应该有资格能见到它,震林狮状态解除,乱葬岗,战马魂刀!”就在张嫌甩肘攻击仇泓舒的时候,仇泓舒魂形一闪,快速向后撤去,在确定避开张嫌的肘击范围之后,脸色骤然深沉了起来,口中发出冷冷的声音向张嫌道,说话完毕,灵魂快速变化回人形,体型却足足增长了一倍,胯下乘青魂蓝马,手中握青灰魂刀,举刀向张嫌喝道,隐约间透出一股弑杀之姿。 “这仇先生……,魂力足足增强了一倍……,郑大家,看来这仇先生是要动真格的了,要是不出手阻止的话,恐怕之后会要闹出人命了啊,你还是说两句吧,大家互相切磋而已,可别伤了和气呀……”见仇泓舒凝出战马魂刀,通体魂力暴增到了原来的一倍之数,黄承知道这仇泓舒是要出杀招了,赶紧凑到了郑圃的身边,向郑圃提 醒道,生怕乱斗比试变成真刀真枪的修罗场,打杀之后出现人命官司。 “没事,仇先生行走江湖多年,不可能掌握不好力道的,若是张嫌太弱,他也不会施展出这种看家本领,现在就看张嫌会不会开口认负了,如果他没有马上认输的话,应该也会有应对之法,等着看吧,还没到我出手不可的地步。”郑圃似乎并不多担心场上局势,微微一笑,望着张嫌和仇泓舒的战局,向黄承回复道。 (本章完) 第五百六十六节:独战二祖 “张嫌,我这秘籍手段都展示出来了,你若觉得不敌,那就直接认输吧,若是还觉得可以与我战上一二,那么就攻过来吧,只是之后你的生死我可不敢保证。”郑圃和黄承说话之时,仇泓舒将目光聚焦在了张嫌的身上,开口向张嫌劝告道,似乎已经胜券在握了一般。 “谢仇前辈关心,不过晚辈认为和仇前辈这样的前辈英豪比试,实在是机会难得,所以不想放弃这次学习的机会,还望前辈不要生气,尽力教导晚辈一下,让晚辈我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张嫌感知着仇泓舒变化之后的魂体威压,见其上的威势确实威猛,堪比普通的高级魂祖,也明白了仇泓舒施展出了最强的拿手绝技,不过对于真正的高级魂祖,他尚且不怕,又怎么会害怕一个靠着某种增幅手段临时进阶的伪高级魂祖,所以听到仇泓舒的劝告,他完全置若罔闻一般,微微一笑,向仇泓舒恭敬的回应道。 “那就是要和我这最强秘技对拼一下咯,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行吧,我会收着点力气的,尽量不会把你伤的太惨,不然之后寻猎队的活动就无法展开了。”听到张嫌的回应,仇泓舒脸色一边,脸色再次黯淡了下来,显然是有些恼意,恼怒张嫌的不识趣,不过作为前辈名家,仇泓舒很快便收起了那份恼怒,以一个长辈的目光望着张嫌,冲张嫌叹气着说话道。 “谢仇前辈关心,不过仇前辈大可不必为我收力,而且不只是仇前辈不要收力,我斗胆请仇前辈和尚先生一起向我攻来,晚辈承受的住。”仇泓舒说话之后,张嫌微微一笑,冲着仇泓舒和其身旁不远处的尚兮魂轮流一拱手,略显孤傲地请求道,似乎是在轻视仇泓舒和尚兮魂一般,却又没有那种凌人的样子。 “我这战马魂刀技就有高级魂祖之威,你居然还要让尚小友和我一起攻击你?你这是瞧不起我吗?还是你自负实力可以媲美真正的高级魂祖?做人,有时候不能这么自大,会有性命难载的。”张嫌请求过后,仇泓舒的恼怒之意再次显露,这次已不再隐藏,开口向张嫌冷呵道,认为张嫌是在狂傲疯语。 “仇前辈,认为我自负也好,认为我狂妄也罢,都请您和尚先生能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能和二位同时交手,至于性命能否尚存,我一力承担,就算伤亡至此,也不会怪罪二位的,就当我是疯了罢。”张嫌见仇泓舒不愿同意,再次朝其请求道,满脸露出诚恳的模样。 “自大!你刚才显露的几手虽强,但还不至于达到无敌的状态,先不说仇先生的战马魂刀技已是强横,就算我全力开启最强秘技,你也难以敌我多少,居然敢向我和仇先生同时宣战,你不是疯了又是什么?”张嫌执意要一一 敌二,尚兮魂终于也不再沉默,站到了仇泓舒身边,和仇泓舒并肩而立,满眼敌意地盯着眼前的张嫌,向其质问道。 “是吗?原来尚先生也有留手呀,那就尽可能展示出来吧,我也希望能马上见识到尚先生的秘技手段,还望尚先生不吝赐教。”张嫌听到尚兮魂的质问,微微一笑,再次向尚兮魂拱手示意,一脸尊敬地说道。 “那好,既然是你自己要求,那就怪不得别人了,如果郑大家不阻拦的话,我没有好拒绝的,尚兮魂小友,你我就二人联手与他一战,至于生死,就先不考管了吧,毕竟刀剑无眼,超出了原有的切磋,谁也无法保障对手的死伤。”见张嫌继续要求着,仇泓舒好像有些不耐烦了,瞳目中闪过了一丝凌然的魂光,隐约照探在了张嫌的魂上,一边观察着张嫌的灵魂,一边向同样脸生怒意的尚兮魂说道,俨然被激怒之后要出手的样子。 “好,那我就不留手了,如果真杀死了人,那可别责怪我,这死路可是你自找的。”仇泓舒脸泛杀意之后,尚兮魂那本来呆板平淡的脸上也开始变得有些狰狞了起来,灵魂化回到了原本的人形,向张嫌开口回应道,手中凝出了一枚魂威极强的紫黑圆珠,像是准备朝张嫌施展。 “没问题,攻过来就是,我也想见识一下你们的真正实力,重翼雷仙体全开!地厌阵、四象锁仙阵立!三清符箭阵出!域魂技,仙汽宫!”就在仇泓舒和尚兮魂全部被自己激怒,脸上泛起狰狞的杀意之后,张嫌似乎满意地点了点头,伸手开始施展出各自招式手段,先是将重翼灵仙体的进阶魂体重翼雷仙体完全开启,随后又在狼魂草庭院之上设下两种大阵将自己和仇泓舒、尚兮魂包裹在其中,大阵设完,张嫌一边暗中设下透明的白磷箭矢,一边将仙汽宫域魂技布在大阵之内,等到所有手段全部布设完成,才又举剑挺立,和仇泓舒、尚兮魂对面而视,完全没有畏惧的意味。 “这怎么可能?同一时间居然能施展出这么多招式手段,而且个顶个的强力,张嫌这般姿态,莫不是要和仇先生、尚小友拼命?为了一个上品魂晶珠,这么做至于吗?”本来就被张嫌的张狂吓得有些目瞪口呆,现在见张嫌同时施展出各种招式魂技,又被张嫌拼命的架势所惊诧,黄承终于忍不住了,开口向郑圃惊问道,显然还是想让郑圃阻止住张嫌,别在切磋比试之际闹出命案。 “上品魂晶珠可不便宜,不下点力气自然不好得到,既然张嫌小友誓死要将魂晶珠揽入怀中,那就让他试试,看他有没有这个能力,想来仇先生和尚先生也对那魂晶珠感兴趣,所以就让他们比比看,有我在,你不用担心。”郑圃面露微笑地望着比试场 内,并没有阻止剑拔弩张的张嫌和仇泓舒等人,似乎是想看张嫌和仇泓舒、尚兮魂的真刀真枪比试,又好像在期待着什么,总之没有在此时出手。 见郑圃这位负责之人没有出手阻止的意思,黄承虽然担忧,却也不好越权插手,只能战战兢兢地立在郑圃旁边,着急地望着场面形式,希望不要真的闹出人命才好。 当发现郑圃没有阻拦的意味,仇泓舒的嘴角隐约一样,露出了一抹怪笑盯着张嫌,不过那么怪笑转瞬即逝,随着怪笑消失,仇泓舒也不顾张嫌那许多魂技,策马扬刀,径直冲向了张嫌,举刀向张嫌划出一道道魂力匹练,不断向张嫌劈斩而去,有种要把张嫌剁成肉泥的意味。 在仇泓舒冲向张嫌的时候,尚兮魂也面色冷峻,表情肃然,一边朝张嫌奔袭,一边运转着手中紫黑魂珠,从魂珠之中抛出一枚枚黑色骨箭,从四面八方毫无规律的射向张嫌,配合着仇泓舒的大刀匹练,完全封锁住了张嫌的逃生道路。 “好配合,完全封锁住了我的逃生之路,不给我留出活命的机会,仇前辈和尚先生第一次联手,居然就有这等的配合手段,真是厉害,比刚才联手战斗时的配合简直强了太多,看来二位一直在隐藏实力呀……”见仇泓舒和尚兮魂同时施技袭向自己,张嫌冷冷一笑,眸子里也闪出一抹杀意,说着话,举起了手中的魂剑,做出着挥剑的姿势,像是要用斩击来抵御袭来的刀光箭影,却迟迟没有挥出。 “尊上诏令,如遇张嫌,先手击杀,本来还愁没有机会,可是今日这张嫌居然发疯一般自找死路,那我们就在此地结果了他,应该不会引起别人怀疑,尚兮魂,动杀手。”就在张嫌摆出抵御架势的时候,仇泓舒目光微凝,开口向尚兮魂传音命令道,命令之后,胯下魂马飞奔,手中魂刀劈砍起来更加迅猛,无数的匹练眨眼就到了张嫌面前。 “是,先仲大人。”尚兮魂听到了仇泓舒的传音,点了点头,用魂音秘密回应道,回应之后,手中紫黑魂球爆发出凛然夺目的魂光,从其中释放出了许许多多不同种类的魂凝兵器,每一个兵器都凝练坚硬,划破真空,混在一起,加速向张嫌身周袭去,完全不给张嫌留丝毫躲避的余地,显然是要置张嫌于死地。 “那九殿阎罗的奸细果然就是他俩,之前用碑魂拓探查魂力遗痕,虽然显露出了些端倪,但是因为遗痕被清扫处理,所以我还不敢确定,没想到他俩这么快就暴露了,还好有谛听之力,不然他俩偷偷传音,我就无法甄别了,不过既然暴露了,那我自然不会对他俩留手了,杀了吧,从他们的灵魂中应该能泛出证据。”仇泓舒和尚兮魂自以为暗中传音无人得知,却被张嫌 听得一清二楚,确定眼前二人就是混入寻猎队的奸细之后,他冷目一凝,如海市蜃楼一般消失在了原地,让袭击他的二人直接扑了个空,待到再次出现,张嫌手中的魂剑已经插进了仇泓舒的灵魂,而十二枚透明的箭矢,则死死地钉入了尚兮魂的魂体,令二人灵魂重伤,纷纷痛苦倒地,皆一副惊恐不解的表情。 (本章完) 第五百六十七节:奸细暴露 “张嫌小友,请手下留情,这只是个比试,不是必须你死我活的生死对决,没必要赶紧杀绝,还望看在我郑圃的面子上,放我山海屋的两位友人一条生路,否则郑某我不好向山海屋的上位尊者们解释。”就在张嫌使用魂技手段将仇泓舒和尚兮魂重伤之后,郑圃似乎没有想到结局会是如此,脸色一凝,赶紧灵魂出窍奔入比试场中,冲到了张嫌面前,向张嫌拱手作揖,诚恳地请求道,完全没有了那副前辈大家的那份尊贵,多少有些低声下气了起来。 “八叶牛斛,束缚!”郑圃请求之后,张嫌望了郑圃一眼,并没有第一时间搭理郑圃,而是让魂翼之上的肉翅增生,如芭蕉扇叶一般伸向前方,快速缠绕到了仇泓舒和尚兮魂的身上,限制着二人的魂力运转,将已经受伤的二人灵魂大半包裹了起来,只留二人的脑袋伸在外面,令二人的魂躯看起来像是个被芦苇叶包起来的粽子,显得极其滑稽有趣。 “张嫌小友,你这是什么意思?如果你是觉得比试还没结束,那我现在就可以宣布你的获胜,还望你不要伤及我山海屋的成员,他们现在同样是你的同事和助力。”见张嫌没有理会自己,马上停手不战,郑圃皱了皱眉头,以为张嫌是在恃强持傲,瞧不起自己,多少有些不悦了起来,向张嫌开口问道,声音不再像之前那般柔和,坚定中带着几分愠怒,同时身上魂力猛然爆发,强大的魂力虽然没有朝张嫌攻击,却也给张嫌带去了不小的压迫。 “郑圃前辈,您先别恼,晚辈无意伤及同僚,更对山海屋的前辈友人们没有什么恩怨,只是抓住这两个奸细,以防他俩趁机逃了去,还望郑圃前辈辨明是非,不要怪罪晚辈。”张嫌在束缚住仇泓舒和尚兮魂之后,才将目光转向了郑圃,环顾了一下四周的众位魂师,恭敬地冲着郑圃和其他魂师说话道,解释着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 “奸细?什么意思?”张嫌说话之后,郑圃缓缓收起了一部分魂威,疑惑地看着张嫌,询问道。 “郑圃前辈之前不是说了吗?昨天接风饭局之时,囚于这秘密基地里的一只魂鬼消失不见了踪影,郑前辈应该是暗示我们这些成员之中有奸细的存在吧?我有一种寻味追踪的手段,能嗅出独特的魂味遗痕,一上来就发现仇先生和尚先生两位魂师身上有着和地下所拘魂鬼相同的魂味,而其他人身上并没有这种味道,所以我确定那所谓的奸细便是仇先生和尚先生,才故意和梓潼设局,摆下这一场弥天大阵,然后将此二人拘魄再次。”郑圃问完,张嫌再次拱手,冲郑圃说明道。 “你是说那鬼的消失和仇先生、尚小友有关?你有何证据?若是仅凭你所谓的气味,我们这些不 懂魂味的魂师可没法判断你所言的内容是真是假,你总归是要给我们一个明显理由来说明你的判断,不然拘杀我山海屋成员,整个山海屋组织都不会放过你的。”张嫌说明之后,郑圃挠了挠下巴,有些不太相信地问道。 “确实,若只听我说是他俩,诸位肯定不信,就连被我拘着的他俩肯定也会叫冤,不过除了那气味以外,我还有一个关键性的证据,可以证明昨日灭口之事就是他俩所为,郑圃前辈,您看这是什么……”郑圃问完,张嫌似乎早已猜到了郑圃的问题,点了点头,然后将目光转向了仇泓舒的躯体,暗中切断了仇泓舒的半张魂手,假托着仇泓舒的魂手,仿照着仇泓舒的灵识,开启了仇泓舒身上携带着的一个类似冥石盅一般的玉晶小瓶,将一只半残不死的鬼躯丢了出来,展示给郑圃等人观看。 “这是前几天拘到昨天却消失了的九殿鬼使?!怎么会在仇先生的玉晶盅了?仇先生,你能否给我们众人解释解释?”见半残地鬼躯被抛出,正是昨日别墅基地里消失的那只鬼使,众人的脸色皆震惊了起来,全都将目光望向了被张嫌束缚住灵魂的仇泓舒,由郑圃带头,厉声向仇泓舒问道。 “这……,这是……,不对,不是我……,一定是你小子,是你小子栽赃陷害我,没错,一定是你小子把这鬼杀了之后装到我的玉晶盅里的,我仇泓舒外号‘匆行者’,加入山海屋也有近十余载,怎么可能会做背信弃义之事,杀鬼灭口这种背叛整个魂师境的事我怎么可能会做?肯定是你干的,然后来栽赃我,你到底有什么目的?”郑圃向仇泓舒询问完,仇泓舒已经不再有那股绅士的做派,瞪直了眼睛,愤怒的望向了张嫌,向张嫌嘶吼道,完全不承认灭口鬼使的事情。 “我?我昨天刚到香廊,一下火车就和蒲梓潼赶赴郑前辈的接风洗尘宴,怎么会知道你们在这里的基地,更不知道你们将鬼使拘在这里的事情,所以你想在暴露之际反咬一口,我劝你最好别往我身上咬,我这里软,你咬下去的一口全是沙子,马上就全漏泄了。”张嫌见仇泓舒将玉晶盅里藏鬼的事情推在了自己身上,摇了摇头,微眯着眼睛向其回应道,显然是有着绝对的不可能证明。 “你!就算你是第一次来这香廊城,也不能说明你没有提前潜到这里来呀,据我所知,你来此地加入寻猎队是由石冼尊者指引的,石冼尊者建立的这个秘密基地,自然会将这里的位置告诉你,你若提前得知,也有在赴宴之前先行来到这里的可能,凭你多端的魂技,肯定有办法做得到!”张嫌回应之后,仇泓舒十分不甘心地撇过头看向身后的张嫌,冲张嫌冷蔑地反驳道。 “仇泓舒, 果然是你!”就在仇泓舒反驳之后,张嫌还未开口,郑圃先一步将目光凝望在了仇泓舒的身上,厉声愤怒地吼道。 “郑大家?!怎么了?为什么说是我?”郑圃吼过之后,仇泓舒突然战战兢兢了起来,似乎有些不解地望向了郑圃,开口问道。 “我只说过寻猎队是石冼尊者建立,什么时候对你说过这秘密基地是石冼尊者建立的?说实话,石冼尊者也是在昨晚知道这个秘密基地的所在,那时候,先行拘在此地的那只鬼使早已消失,张嫌怎么可能会提前来此?看来把这鬼残害带走的正是你这位山海屋的老人了,说吧,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对你又有什么好处?”仇泓舒问完,郑圃走到了仇泓舒的正前方,指着从仇泓舒玉晶盅里抛出来的鬼使残躯,开口向仇泓舒质问。 “我……,我只是想带走这鬼单独审问,想尽快从这鬼的嘴里问出些线索,好今日与大家一起分享有关九殿阎罗的情报,只是昨天用力过猛,将这鬼打成这样,都没能让它开口,所以觉得有些抱歉,没好意思对大家公开这件事,希望大家不要见怪,我也是一片好心,不是什么奸细。”听到郑圃的质问,仇泓舒眼睛一转,露出看似憨厚的笑容向众人解释道。 “也就是说你承认是你带走这只鬼使的了?按照寻猎队的规矩,寻猎队内,情报资料可以互相分享,但是这种材料却是整个队伍共有的,你私自带走已是重罪,逐出寻猎队都不为过……”仇泓舒解释完,郑圃冷目望向仇泓舒道,显然已经恼怒了起来,给仇泓舒暂定了一条罪名。 “郑大家,现在定论还为时尚早吧,若只是为了私藏情报或者抢功,将仇泓舒逐出寻猎队倒也足以,不过若真是和九殿阎罗组织有所瓜葛,是九殿那边潜入山海屋已经这次临时寻猎队的奸细的话,那么按照山海屋的规则,这可是足以销魂的死罪,还望郑大家将事情完全查清,在按罪论罚,以免让这次寻猎队的成员陷于危险之中,也为山海屋的发展扫除障碍。”郑圃简单定完一则罪状之后,樊高摇了摇头,似乎不太满意郑圃暂定罪条,向郑圃拱手说道。 “怎么一次比试突然冒出两个奸细?我确是知道昨晚囚鬼消失一事,猜测有奸细混入到我们的寻猎队中,不过没想到的是,张嫌怎么突然就认定仇先生和尚小友是奸细,而且还从仇先生的玉晶盅里翻出了那鬼的残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樊高说话之后,杨圜好像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也不再和蒲梓潼对峙,转头望向郑圃,希望场上最有身份的郑圃给自己一个解释。 “看来单是翻出个鬼使残躯还无法让大家信服呀,那如果看到这个东西,不知道大家又作 何感想?”杨圜问过之后,张嫌知道他的突然袭击虽然抓到了九殿奸细,却也让在场除蒲梓潼以外的其他人没有反应过来,琢磨了一下,再次驱使着仇泓舒的半截魂手,从其肉体所戴的储物戒指中抛出了一枚铜盘圆令,丢到了草坪之上,然后微笑着向众人询问道。 (本章完) 第五百六十八节:魂囚 就在张嫌把那枚有些锈腐的铜盘圆令抛出之后,在场的众人皆倒吸了一口凉气,反应最快的仍是见多识广的郑圃,当铜盘圆令落地的那一刹那,他便用狠厉的目光望向仇泓舒,冷峻的开口质问道:“外细令,而且是激活状态,这是九殿阎罗组织专门发给从属魂师的令牌,是用来确认九殿身份的,也是以免被自己组织内的鬼使误伤的印证,在三年前博山分部的闹事叛乱事件中,我们就从一个企图败坏我们山海屋声誉的叛徒手里缴获过这么一个令牌,逼问之下才得知是九殿阎罗组织所颁发的,你一个山海屋成员,手里为何会有这枚令牌?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你已经从属了九殿阎罗,所以才有这么一个令牌,说吧,你什么时候加入到九殿阎罗组织的?又知道有关九殿阎罗组织的哪些事情?” “郑大家我……”被郑圃质问之后,仇泓舒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他想要挣脱张嫌的八叶牛斛的束缚,却发现不仅难以活动魂躯、运转魂力,就连本身的魂力居然也被张嫌的牛斛叶片给吸食了不少,想起之前自己的一时大意,只把张嫌当成普通的比试对手,突然有种有苦难言的感觉,随后脸上苦涩了起来,冲郑圃想说些什么,一时之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外细令,我也听说过,是一种特殊的令牌,是九殿阎罗组织专门发给一些愿意加入到它们组织之中的魂师的印证,没想到今日在此地居然见到了,这里可是征讨探查九殿阎罗组织的秘密基地啊,居然刚一成立就被九殿阎罗渗透了进来,看来这九殿阎罗果然神通广大。”黄承此时已经完全愈合了魂躯上的伤势,振奋了一下精神,望着摊在草坪上的铜盘圆令,皱了皱眉头,语气玩味地说道。 “这外细令从仇先生的储物魂器中抛出,铁证如山,估计仇先生已经没什么能抵赖的了,哎……,那么除仇先生外,张嫌说尚兮魂小友也是被九殿组织派来的奸细,不知道是真是假,且看尚小友该如何解释吧。”黄承说话之后,樊高似乎已经确认仇泓舒就是九殿派来的奸细了,摇了摇头,淡淡叹了口气,随后把目光望向了一直低头不语尚兮魂,若有所思道。 “嗯,说的也是,张嫌刚才说尚兮魂和仇泓舒都是九殿阎罗的奸细,现在仇泓舒这边已经证据确凿,不知道尚兮魂该如何证明自己的身份,郑大家,接下来不如审问一下尚兮魂看看,看尚兮魂小友要如何辩驳。”樊高说话之后,杨圜似乎也确认了仇泓舒奸细的身份,转头望向了尚兮魂,轻指了一下尚兮魂,冲郑圃建议道,显然是想继续确认尚兮魂的身份。 “我没什么好说的,放开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杨圜建议之后,尚兮 魂好像听到了樊高和杨圜的言语,猛然抬起了头,两眼如鬼魅一般直勾勾地盯着杨圜,冷冷道,眼神里弥散出一股凶厉的味道,却因为魂躯重伤之后又被包裹起来,其凶厉之中并没有太多威势,也镇不住杨圜那冷蔑怀疑的眼光, “看来不用证了,他应该和仇泓舒是一伙的,没想到我们山海屋寻猎队里居然会一次性混入两个九殿奸细,而且这两个奸细居然是平时看起来最正常不过的两个人,要不是张嫌把在比试之中把他俩找出来,我们这个寻猎队日后的行动指不定有多艰难呢,这俩人可要好好审审,不然这个残废了的鬼囚可就真的浪费了。”见尚兮魂突然一脸凶厉灵魂之中隐隐泛出魂鬼之相,黄承似乎看出了什么,确定尚兮魂就是九殿派来的奸细,笑着冲郑圃说道,意思是要用仇泓舒和尚兮魂代替那只被残杀殆尽的魂鬼,作为新的情报来源,进行重新审问。 “我也同意,张嫌及时揪出了两个奸细,让我们多少安全了下来,但是鬼囚受损太重,恐怕无法继续审问,取而代之的只能将现抓住的仇泓舒和尚兮魂作为新的情报源进行提审,才能弥补失去的那只鬼使能给我们提供来的情报,郑大家,基本已经确定仇泓舒和尚兮魂就是叛徒了,不如接下来暂停之后的乱斗比试,直接提审这两个九殿魂使,看看能从他们身上得到什么线报吧。”黄承说完话,樊高点了点头应和道,把目光聚焦在了被张嫌束缚住的仇泓舒和尚兮魂身上,同样建议道。 “倒也不是不行,只是这比试是提前确定好了的,还有那个魂晶珠作为奖励,这样结束的话,那魂晶珠奖励该给谁,可就是个不小的问题了……”郑圃听到黄承和樊高的建议,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犹豫不决了起来。 “我弃权,张嫌可以一敌二,对阵的还是全力状态下的仇泓舒和尚兮魂,凭这实力手段,我就无法相敌,所以接下来的比试我就不再参与了,就这样吧……”杨圜见郑圃犹豫不决,似乎听出了郑圃言语中的意思,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灵魂直接离开了比试草坪,飘飘然回到了躯体之中,以弃权的方式退出了乱斗比试。 “仇泓舒、尚兮魂已败,杨姨又弃权了,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张嫌,我也离场了,接下来的事情你自己处理吧。”杨圜离开比试草坪之后,蒲梓潼望了一眼四周,会意地看向张嫌,冲张嫌轻呼道,说话间也离开了狼魂草坪,灵魂归体,不再参与竞争。 “杨女士和蒲姑娘纷纷离场弃权,仇泓舒、尚兮魂丧失战力,那么乱斗的最后胜者非张嫌莫属,这次比试的最终获胜者既是张嫌,魂晶珠奖励随后送到,不过在奖励送到之前,张嫌小友,请你先 帮我一件事吧,把这两个奸细叛徒先移到这别墅基地的囚室之中,别让他们偷机跑了,不然关于九殿阎罗的线索就会又断掉了。”见杨圜和蒲梓潼纷纷离场,将胜利和那枚上品魂晶珠拱手让给了张嫌,郑圃也没有继续犹豫,直接向众人宣布道,承认张嫌为最终比试的获胜之人,并向张嫌释放出十足的善意,希望张嫌将两个奸细之人转交给整个寻猎队,以此来共享九殿情报。 张嫌自然明白郑圃的意思,他早已在困敷仇泓舒和尚兮魂之机将二人的灵识偷偷刻录,拓印了一份落在自己灵识之中,所以即使把仇泓舒和尚兮魂交出去,对他也没有多少损失,他点了点头,将眼睛望向了身前的郑圃,虽然没有说话,但显然是同意了郑圃的请求,用牛斛巨叶卷起两个重伤的魂师灵魂,向着狼魂草坪外抬步离去。 张嫌点头之后,郑圃知道张嫌已经同意,收起了浑身的气势,抬手一抛,抛出了两枚星型魂力印记没入到了仇泓舒和尚兮魂的魂头中心,见印记显示在了二人的眉头之上时,才又灵魂归体,在张嫌前面给张嫌引着道路,踏步往别墅里面走,准备安置张嫌裹住的两只人魂。 张嫌出了狼魂草坪,灵魂归体,但是对仇泓舒和尚兮魂的灵魂裹缚依旧没有解除,他以魂力携带着二人的灵魂,捡起了丢在草坪之上的外细令,跟着郑圃往别墅里面走,在路过仇泓舒和尚兮魂身体的时候,他也不顾外人的眼神,顺手将仇泓舒和尚兮魂的储物魂器捞在了手中,若无其事的继续跟在郑圃身后,径直走回了别墅里面,一直走到了一个藏于别墅杂间的地下通道,沿着郑圃开启的通道下到了一个地下密室之中。 “这里就是审讯室吗?”张嫌望着地下密室的规格,宽敞且明亮,完全不像猎魂公司的审讯室那般看着恐怖诡异,也不像一些鬼巢那般看着阴森静谧,不由得感觉舒服,向身旁跟着的众人询问道。 “嗯,这里就是审讯室,和之前带你去过的那间地下基地密室相邻,可以来回互通,但是在平时,两个地下房间各设有三层禁制,没有郑大家的许可,谁也无法随意进入,刚才也是郑大家从地上将门开启,我们才能进入。”张嫌询问之后,杨圜先行回答道。 “既然需要郑圃前辈开启禁制才能进入,那仇泓舒和尚兮魂这两个奸细是如何能偷潜入其中的呢?”杨圜回答之后,终于不再失落的管铎似乎想到了什么,朝着众人问道,眼神中闪过一抹异色,似是也怀疑起郑圃的身份了。 “除了郑大家以外,我和尚兮魂之前因为要求看照这里,所以郑大家也给了我和尚兮魂开启禁制的权限,没想到尚兮魂也是奸细之一,差点就出了问题,看来郑大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呀。”叶泽听到管铎的询问,摇了摇头,苦笑着回应道,将自己拥有进入权限的事情告知给了其他人。 (本章完) 第五百六十九节:九殿人王舍 “原来尚兮魂和你也有权限?怪不得里面的那只鬼使能被盗走,看来这事是郑大家疏忽大意了呀。”叶泽说话之后,黄承似乎明白了什么,抬眼望向走在最前面的郑圃,笑了笑说道。 “嗯,这事怪我,是我大意了,将地下密室和地下审讯室的权限随意交给了两个比较熟悉的人,结果没想到……”黄承说完话,郑圃一边继续走着,一边点了点头,似有些伤心地说道,这种伤心不似普通做错了事情那般后悔,而是带着一种可惜的意味,显然对尚兮魂是九殿阎罗奸细一事感到惋惜。 说着话,郑圃已经下到了别墅基地下的秘密审讯室里,跟在郑圃身后还有包括张嫌在内的其他寻猎队队员,众人一拥而入,宽敞明亮的审讯室也马上显得拥挤了起来,待到众人全部入内,郑圃独自走到了审讯室的深处,指了指审讯室最里面两个玻璃拼合而成的透明柜子,向着张嫌示意,随后开口说道:“张嫌小友,这两个是镜棺,是专门用来捆锁和审讯灵魂的魂器,若是你信得过我,可以把仇泓舒和尚兮魂的灵魂暂时存到里面,之后由我们大家一起进行审讯,你看如何?” “镜棺吗?和猎魂公司的鬼奠牢有点相似,看来也是囚禁灵魂的容器……,既然郑圃前辈吩咐了,我自然没有什么意见,这两个叛徒的灵魂就交给郑圃前辈了,如何处置自然也遵照郑圃前辈的指示,晚辈不敢僭越。”张嫌见郑圃诚恳地向自己请求道,知道这是郑圃对自己刚才展现出来的实力的尊重,但是他也明白,自己的实力和郑圃这位魂师长者还是有着一定差距的,自然也不敢显尊摆谱,赶紧冲着郑圃恭敬的拱手,谦逊的开口回应道,回应之后,小步走到了郑圃旁边,也是那镜棺面前,准备将困敷住的两只人魂送入里面。 “那好,镜棺,开!就这样,直接放进去就行。”见张嫌谦和的同意了下来,郑圃满意地点了点头,抬手往两个镜棺上轻轻一拍,随后将些许魂力注入进了镜棺之中,等到镜棺之上的禁制解除,那亮如水钻的玻璃镜门缓缓开启,他才再次对张嫌示意,开口向张嫌指示道。 “嗯。”张嫌使用过鬼奠牢,对这个貌似还不如鬼奠牢的囚魂魂器自然不感生疏,‘嗯’了一声之后,抬起了用八叶牛斛包裹住的两只人魂,缓缓将二魂送入进了镜棺之中,撤去了牛斛的包裹,将两只人魂正式交给了郑圃,没有丝毫扭捏。 “很好,镜棺,鬼锁!”待到张嫌完全撤去了包裹尚兮魂和仇泓舒的牛斛魂叶,郑圃微微一笑,不等尚兮魂和仇泓舒魂力运转起来,再次将手拍到了镜棺之上,重新注入了魂力,催动镜棺之中生出了几条晶蓝透明的魂丝,如细蛇一般攀到 了尚兮魂和仇泓舒的魂上,将尚兮魂和仇泓舒的灵魂分别缠绕了起来,阻止着二人的魂力运转。 “既然张嫌已经把这两个叛徒的灵魂交给了我们,郑大家,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先审问一下他俩,问问他俩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又是为什么要为魂鬼组织效力,不问清楚这些,估计大家都有些寝食难安。”见镜棺困住了尚兮魂和仇泓舒的灵魂,樊高打量了几眼二人的灵魂,转头向郑圃建议道,显然有些担忧的味道。 “不仅要知道他们为魂鬼组织效力的原因,还要知道他们为什么冒着暴露的风险要混入我们寻猎队,肯定是带着某种目的来的,知道了他们的目的,才能准备应对之策,不然九殿魂鬼组织在暗,我们在明,对抗起来,终归是我们更加吃亏一些。”樊高建议之后,杨圜点了点头,在一旁应和道,应和之余,也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嗯,我觉得樊先生和杨姨所言极是,除此之外,我认为还有一点比较重要,那就是知道他们在九殿阎罗中所扮演的角色,如果知道了他们是受谁指示潜入到我们寻猎队的,那么我们就能顺藤摸瓜,直接从他俩的身上找到九殿阎罗的组织上级,查出相关的线索,将这些线索汇报给海之坊的那些坊主、尊者,应该马上就能获得坊主他们提供给我们的回报了吧。”杨圜建议完,管铎嘿嘿一笑,站了出来,眼睛里透着精明的神色,继续说道,希望能直接从尚兮魂和仇泓舒身上搞到些情报,好向山海屋的上级换取贡献。 “大家的建议都很好,这些问题不只是你们想知道,我郑圃也想知道,那么我就在此宣布,审问直接开始,我们所有寻猎队员一起向这两个背叛者进行审问,大家共享这两人身上的情报。”众人建议之后,郑圃点了点头,显然也对尚兮魂和仇泓舒这两个背叛者十分愤怒和好奇,已经不打算在去安排其它的活动,聚集着寻猎队的所有成员,马上对尚兮魂和仇泓舒展开审讯,想要从这两个九殿奸细口里问出些什么。 “你们还是别费力气了,我是不会招的,因为我有外细令,说明我在加入九殿阎罗之后已经和九殿的上层订立了魂契,有契约在身,只要我说了不该说的话,灵魂马上就会自爆,我自己都无法控制,你这镜棺自然也无能为力。”就在郑圃带着众人准备对仇泓舒和尚兮魂进行审问之时,仇泓舒伤势不算致命,灵魂还算清醒,苦笑着冲郑圃以及其他魂师说道,显然是表明了态度,不打算向郑圃等人告知什么。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群混蛋……”仇泓舒虽然冥顽不语,但是灵识好像还算正常,说起话来依旧极有理智,而仇泓舒旁边,缓缓醒来的尚兮魂像是已经着 了魔一般,露着狰狞的面孔,只是一味的叫嚷咒骂道,全然没有了之前那般矜持的人样。 “仇泓舒,你说你和九殿阎罗的上层订立了魂契?为什么要订立魂契?又是何种魂契?你所谓的上层又是什么人?”就在尚兮魂咒骂之时,郑圃一拍镜棺,让缠绕在尚兮魂身上的蓝色丝线再次勒紧,勒着尚兮魂的魂躯无法发出魂音,待到尚兮魂不再言语之后,郑圃才满脸严肃的走到了仇泓舒的面前,背手望着困在镜棺之中的仇泓舒,冷冷地开口问道。 “为什么订立魂契嘛……,因为我要自救,至于是何种契约?我在九殿里的上层是谁?这我不能多说,说出我就会死。”郑圃问完,仇泓舒只简单回答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然后摇了摇头,不再多说什么,好像不打算继续配合。 “你是和九殿阎罗的人王舍订立的魂契吧?至于你的上层,应该就是那人王舍中的鬼人王吧?”见仇泓舒不愿意多说,张嫌将后背抵在了镜棺旁边的一堵墙上,瞥眼望向仇泓舒,不屑地询问道。 “怎么可能?!你怎么会知道人王舍的存在?这人王舍之隐秘只有我们这些人王鬼知道,你非人王舍成员,怎么会知道?”张嫌问完,仇泓舒犹如见鬼一般转眼望向张嫌,开口惊问道。 “我在其它城中得到了一些九殿阎罗的情报,其中就有关于人王舍的,刚才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你还真是人王舍的成员,据说人王舍里聚集了不少强大的魂师为九殿阎罗效力,看来这传言所言非虚了。”听到仇泓舒的询问,张嫌简单向仇泓舒说明道,实际他先前并不知道九殿阎罗里还有一个名为‘人王舍’的间谍组织,只是因为刚才用碑魂拓,才从仇泓舒和尚兮魂身上得到了些许关于人王舍的情报,向仇泓舒证实道。 “有人把我们人王舍的情报泄露出去了吗?难道是因为这样,你才发现了我的真实身份?”张嫌托词解释之后,仇泓舒露出了一副恍然的表情,以为张嫌是从别的地方拿到了有关人王舍的资料,才会发现他奸细的身份,再次惊问道。 “你就当是如此吧,仇前辈,你本来魂力不弱,灵魂足有中级魂祖等阶,实力也比普通的中级魂祖要强悍许多,为什么会加入到九殿阎罗那个魂鬼组织?为什么放弃人道并入鬼道?到底是什么驱使着你那样选择?”张嫌听到仇泓舒的再次询问,并没有回答的意思,简单应付了一声,便不再多解释什么,而是把话题转向了仇泓舒加入九殿阎罗的原因,想要知道仇泓舒以魂师之姿加入九殿阎罗这个魂鬼组织的目的,这个目的是他刚才着急探魂没有刻录到的。 “加入人王舍的魂师不少,也都有着各自的目的,别人我不 知道,但是我的目的很明白,我想要死后获得永生,不想被其他魂师将魂给拘了去,只要我的魂还在,我就能继续游荡于这个世上,也有可能触碰到更高境界,我曾经算是死过一次,在鬼门关徘徊之后勉强活了下来,所以我不想死,不只是不想让身体死亡,灵魂更想永存。”张嫌问完,仇泓舒伤怀的说道,似乎回忆起了什么。 (本章完) 第五百七十节:灵魂永存? “也就是说,人王舍里的那位鬼人王向你许诺了灵魂永存?”张嫌听到仇泓舒的说明,不解地皱了皱眉头,开口继续询问。 “没错,魂师也是人,和普通人一样,肉体凡胎也会湮灭,魂师一旦身体灭亡,灵魂便有可能化作魂鬼,所以更会被视作危害,进而会被净魂驱散,我不想一辈子当魂师灭鬼,死后却被其他魂师当作魂鬼一般进行处理,所以我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这后路便是九殿阎罗的人王舍,它受九殿阎罗组织庇佑,只要我们生前为它效力,死后就能进入九殿阎罗,灵魂平缓化鬼,魂魄离体永存,这就是不灭之法。”张嫌的问话显然是激起了仇泓舒的某种情愫,其脸上流露出贪婪的神色,向张嫌激动地回应道。 “真有永存之法吗?我入行魂师没有多久,虽然也考虑过肉躯死后的问题,但是一想到死后灵魂化鬼,人不人鬼不鬼的在世间勉强偷生,就不想再继续存活于世了,难道灵魂被净化驱散之后到桃源界重生不好吗?为什么非要留恋这天地界呢?”张嫌对于仇泓舒的激动似乎有些不太理解,继续向仇泓舒询问道。 “桃源界?呵,我也听说过那种说法,说是人魂死后被净化,就会在另一个与这天地界相对的世界重生,可是我拜学与诸多魂师大圣,没有一人能说明白那所谓的桃源界,也没有一人敢肯定那地方的存在,像是一个虚无缥缈的童话,欺骗魂师境中那些单纯的魂师,我才不要去什么桃源界,我只希求于在这天地界永存,只有活着,才能有诸多变化,说不定我可以重铸肉身,说不定我可以达到源天一阶,去勘破这天地造化,去主宰这方天地,至于那个桃源界,就让相信的人去试试吧。”张嫌问完,仇泓舒再次激动地说道,俨然已经彻底丧失了原先那份绅士般的尊贵气息,像一只想要偷生的老鼠,兴奋地叫嚷起来。 “郑圃前辈,桃源界真的不存在吗?这仇泓舒前辈说的是真的吗?”张嫌听到仇泓舒的疯言疯语,并没有把仇泓舒当成真正的疯子,抬眼望向仇泓舒身前的郑圃,向郑圃提问确认道。 “桃源界吗?确实是魂师们的信仰之地,传说有那么一方天地,灵魂死后灵识可以到达,在那个世界重入轮回,再次重生,所以魂师消灭魂鬼保护这方世界的同时,也会在死后自愿被其他魂师净化,让灵魂消散消失,但是这毕竟是久传下来的传说,我灵魂没有死过,所以并不能确定有没有那种地方,只是我也相信而已,所以才不会寻求死后的长存。”听到张嫌的问题,郑圃琢磨了一下,没有肯定那桃源界的存在,当然也没有开口否定,做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却又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也是 啊,就像我不知道灵魂境前,也不敢确定人死后有没有灵魂,就算有活人告诉我有或者没有,我也不会去轻易相信,理由就是那些告诉我这个事情的那些人从没有死过,他们说的话语和猜测无异,猜测并不等于实际,直到有一天,我遭遇了意外,被魂师救起,看到了魂鬼,才知道人原来真是有灵魂的,才相信了灵魂的存在,所以有没有桃源界,等有一个人能向我展示,让我看到,我再选择信与不信吧,至于现在,我不想考虑这么一个超出我认知的问题,只是有或没有,我都不想化魂为鬼,我可不想食人魂魄苟且偷生。”张嫌听到郑圃模棱两可的回答,知道郑圃也不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但是他并没有失落,只是微微一笑,显然并不在乎魂灭之后自己又是什么,单单想着目前生存,死亡在他眼里或许还有些遥远。 “苟且偷生?笑话,怎么可能是苟且偷生呢?你难道不知道源天阶吗?达到魂仙一阶就能飞天遁地了,据说达到了那传说中的源天阶,甚至可以做到开山断水、搬山填海,这就是主宰,就是神啊,如果有机会成为神的话,管他是死是生,管他是人是鬼,那又有什么区别?我可以自由翱翔在天地界,我可以统治整个天地界,我可以做我要想做的一切事情,这天地界不就成了我的天地了吗?我是人是鬼又有何妨?”张嫌说话后,仇泓舒再次张狂地说道,好像他现在已经获得了整个世界一般。 “成为了源天,成为了主宰,然后呢?你为什么要统治整个天地?”张嫌望着张狂却又不甚疯杀的仇泓舒开口问道。 “我曾经因生意竞争惹到了一个人,本以为那人实力不如我会被我竞比下去,结果没想到的是,那人身附魂鬼,招鬼欺我家人,害我一家惨死,只有我勉强活了下来,我要是没有在濒死之际看到了那抹鬼影,估计还不知道我家里为何会遭如此大难,之后我便发誓,我要访遍天下名师,学习驱鬼灭魂之术,帮我惨死的妻子儿女报仇雪恨。”仇泓舒露出了一抹邪笑,向张嫌说明着。 “既然是魂鬼害死了你的家人,那你更应该痛恨魂鬼才对,为何还要加入那魂鬼统领的九殿阎罗组织,成为那些魂鬼的帮凶?”张嫌听完仇泓舒的说明,皱了皱眉头问。 “确实是魂鬼害我,但是我一路求人,想让一些有魂力法术之人助我灭魂,或者传授我一些技法,我亲自对付那个害我家人的魂鬼,没想到一路坎坷,我走了五年,求了五年,没有一个魂师愿意帮我这个家徒四壁了的苦命人,没有人愿意收留我教我手段,我那时,不仅恨杀我家人魂鬼,也恨起了那些不愿助我的魂师,我发誓,我要拥有极强的力量,我不仅要报仇 雪恨,还要统御这个世界,让那些不肯助我的魂师也尝尽我五年来所吃的苦头。”仇泓舒继续讲述着他的遭遇,望着张嫌和郑圃等人,其眼神里透着无比的哀怨。 “不对呀,既然没有魂师愿意帮你,你这一身本事又是从哪里来的?我之前听说你拜师众家,从不少有名望的魂师那里习得了这一身强大的本领,难不成那传言是假的?还是你在撒谎?”仇泓舒哀怨地讲述完,黄承似乎听说过仇泓舒的传闻,向其问道。 “拜师?呵呵,你真以为那是拜师吗?我主动求教无望,便一改之前方式,到一些不认识我的魂师或者魂师家族里面烧水打杂,做一些偏门、外门的工作,偶尔偷师,倒也成功学得了开元、分神、阳神那一整套基础的灵魂出窍之法,待到能灵魂出窍了,我又利用出窍的灵魂偷观那些魂师的练功典籍和他们练功的过程,慢慢地也习得了功法和不少魂技,我就这样隐瞒身份混入不是魂师那里,一点点积累,足足二十余年,才有了今天这个境界,在别人那里,估计早就被逼疯了,你们真以为‘匆行者’这个外号是在夸我吗?那是我一次次被别人追打赶走所得来的外号,是一个嘲讽我的名头。”黄承问完,仇泓舒冷笑了一声望向黄承,向黄承说明道,似乎积攒的怨恨和委屈全部写在了脸上。 “就算你痛恨魂师,也没必要加入到魂鬼组织中吧,毕竟害死你的妻儿的仍是那些魂鬼,你加入到九殿阎罗,岂不是和杀人凶手同流合污,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仇泓舒的话让众人皆露出了意外的表情,任谁也没想到仇泓舒这个年近六十的魂师前辈过去还有这种遭遇,待到大家都沉吟着不知该说什么的时候,杨圜站了出来,望着满脸委屈的仇泓舒,质疑地发声问道。 “我痛恨魂鬼,因为魂鬼杀了我的妻儿;我痛恨世人,因为他们之中居然有和魂鬼狼狈为奸;我痛恨魂师,因为他们不愿伸张正义、助我灭鬼,我全都恨,所以我要得到强大能力,将这个罪恶的天地彻底改造,但是我也是半路出家,没有传承,没有门户,没有底蕴,仅凭自己得不到多少强力的手段,所以我需要更多的资源助我修炼,我加入了山海屋,就是为了这个目的,但是山海屋的贡献获取条件极为苛刻,根本没法满足我修行的需求,我便又找到了九殿阎罗的人王舍,加入到了其中,从九殿阎罗里获取我想要的修行资料,当然,这也是有代价,这代价就是需要按照鬼人王的要求定期给他提供情报,我才又加入进了寻猎队。”杨圜询问之后,仇泓舒眼神凝滞了起来,冷冷地诉说道,将自己加入山海屋和九殿阎罗的目的全部告知给了其他人。 “怪不得会加 入到这寻猎队中呢,原来是来当双面间谍的,只要保证自己的安全,两边汇报情况,两边就可以通吃,真是个好计策啊,不过你是如此,你旁边这位尚先生好像并不太像,他又是为何混进这寻猎队中呢?”张嫌听到仇泓舒的诉说,终于明白了仇泓舒的计划,也不再关心仇泓舒的死活,转脸望向尚兮魂说话道。 (本章完) 第五百七十一节:胁迫者 “他?尚兮魂吗?他是和我一同在人王舍里领取的任务,是鬼人王指派到我身边和我一起调查你们寻猎队的,应该是鬼人王用来监视我的‘胁迫者’。”张嫌问完,仇泓舒望了一眼自己身边的镜棺,看着已说不出话却还在不停挣扎着的尚兮魂,眼神淡漠地摇了摇头,猜测着回答道,似乎并不熟悉尚兮魂的身份。 “‘胁迫者’?那是什么?我对‘外细令’、‘人王舍’多少还听说过一些,至于这‘胁迫者’是什么,我就不太清楚了,仇先生,能不能告诉我们一下?”仇泓舒猜测之后,郑圃垂目揉了揉下巴,好像是在检索灵识,试图回忆些什么,但是仅过了片刻,便再次疑惑的抬起了眼眉,向仇泓舒询问道,显然没有在灵识中回忆到相关内容。 “反正落入你们手中已经是活不了了,我凭什么告诉你们?刚才的话已经说得够多了,作为魂师境的叛徒,你们就这样让我上路吧,我也不想在这镜棺囚笼中像鬼囚一般残度余生。”听到郑圃的问话,仇泓舒收起了之前那狂放肆意的模样,再次冷静了下来,也不继续挣脱镜棺的束缚,只是抬眼望着密室棚顶的吊灯,摇了摇头,宛如失去了生的信念,回应道。 “你与魂鬼谋皮,这是整个魂师境都不允许发生的事情,山海屋自然是要处理你的,不过你以为处理你的方式就只是让你魂销吗?你也太看轻自己的罪过了吧?你知道有一种对付灵魂的刑法叫做‘永梦’吗?如果你不将自己已知的事情说出来,我可以向坊主们申请永梦之刑来对你实施惩戒。”仇泓舒回应完,郑圃对仇泓舒的态度并没有感到意外,抬眼望着仇泓舒,面色淡然地说道,这淡然之中,却让人能感受到一股不寒而栗的阴厉。 “永梦?那是山海屋对付极恶者的惩罚,我虽然做了背叛山海屋的事情,但是还并没有真的给山海屋带来多重的损失,凭什么要用永梦之刑对付我?你们这是滥施极刑,你们这也是犯罪,魂师境不会允许你们做这种事的……”郑圃说完,仇泓舒似乎知道永梦之刑为何,眼睛里露出了极其惊惧的神色,冲郑圃大声惊呼道,魂躯再次挣扎了起来,想要挣脱缠绕在灵魂上的魂丝,脱离镜棺的束缚。 “若永梦之刑是对外势之人施展,倒是会有魂师站出来说话,但是你仇泓舒名义上还是我们山海屋的自己人,我们对你施展,即使有人会觉得不太合适,却也不会为你这么一个生人对我们山海屋说三道四,如果你今天把我们想知道的事情如实说了,估计郑大家就不会使用那永梦之刑了,你还是自己看着办吧。”仇泓舒挣扎之后,杨圜站在一旁,冷冷地冲仇泓舒道,眸子里没有一丝怜悯,也如冰窖一般 阴冷。 “这永梦之刑是什么?我虽然听说过一些对灵魂的刑罚,还是第一次听说有永梦之刑这回事的……”杨圜说话威胁完仇泓舒,蒲梓潼站在众人身后,似乎有些不解地环顾了一下众人,开口问道。 “永梦之刑是一种惩戒罪者灵识的特殊刑罚,只能由山海屋坊主授权,借由山海屋的‘蜃贝’魂器进行施展,据说可以让被惩戒者的灵识产生独特的幻觉,在幻境中遭遇各种苦痛,度日如年,到目前为止,凡是被蜃贝魂器惩戒过的罪者,大都灵识疯傻,灵魂彻底溃颓,那状貌,还不如直接身死魂销一般。”蒲梓潼开口问完,管铎靠近到蒲梓潼身边,向蒲梓潼简单解释道,一边解释着,一边露出恐惧的表情,一副谈虎色变的模样。 “蜃贝?可以催眠灵识的魂器吗?这么厉害的魂器只用来当作刑具,岂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听完管铎解释,张嫌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不解地问道。 “那蜃贝是一个玉珠贝炼成的上古魂器,浪纹壳,巴掌大小,在山海屋成立之初就有,经每一任坊主的手不断流传,蜃贝制造魂力幻境的能力极强,让人魂进入其中之后几乎找不到离开的可能,只能承受幻境从精神灵识上带给人魂的摧残,不过其缺点也很明显,那就是对有活动能力的魂师难以抓取,所以大多时候都被各任坊主用在刑罚之上,很少用之与人相敌,所以也算不得大材小用。”张嫌问完,郑圃好像对蜃贝很是了解,向张嫌继续解释道。 “原来如此,原来是个强大却不够灵魂的上古魂器呀……”郑圃解释过后,张嫌才对那所谓的蜃贝有了具体的概念,恍然道。 “不要,我不要进入永梦,不要用那种东西对我,我说,我会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们,你们就让我痛快的死去吧,别用那永梦之刑对我,我不想灵识混乱成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在张嫌恍然的时候,仇泓舒好像变得更加骇然了起来,开口向郑圃求饶道。 “那好,接下来我问你的问题你都要如实回答,假如你再敢抗拒,或者有一丝的隐瞒,我便会马上暂停对你的审讯,直接向坊主申请对你施刑,你岁数不小,在魂师境和山海屋里资格也老,应该对我郑圃有些了解,知道我郑圃的行事风格吧?我这人一向言出必行,不会再和你多绕圈子,你最好不要在我的面前再耍心机。”见仇泓舒求饶,郑圃依旧冷峻地望着仇泓舒,再次开口警告道,好像没有了耐心一般。 “好,我会尽可能回答的,不过若是一些问题涉及到了我和鬼人王签订的魂契,那我就无能为力了,因为根据魂契契约,我一旦说出那些事情,灵识便会自动销毁,我想诸位需要我提供情报 ,但也不想马上就看到我的灵魂变得痴傻如呆吧?”郑圃警告完,仇泓舒点了点头,但也提醒道。 “那好,那你就捡你能说的情报先说,若是你说的那些情报对我们毫无用处,那你这魂留着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若你说的情报能对我们寻找九殿阎罗有点帮助,我就让你这魂再存一段时间,多看几眼这美丽的世界……”仇泓舒提醒之后,郑圃琢磨了一下,最终同意了下来,他显然还想留着仇泓舒的灵魂勘察情报,不想把仇泓舒直接灭魂,生怕导致线索全面中断。 “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诉你们一些我能说的吧,我记得郑大家刚才问我有关‘胁迫者’的事情吧?这事其实算不得什么秘密,‘胁迫者’就是一些受九殿阎罗胁迫的魂师,他们如若不为九殿阎罗效力,那么九殿阎罗就会完全毁灭他们,这种胁迫的来源或许来自魂师自己,或许来自魂师的家属亲人,或者来源于魂师的妻子儿女,总之有各种各样的胁迫手段促使一些魂师为之效力,就像是那些有把柄握在别人手中的人,只能被人胁迫身不由己。”仇泓舒见郑圃同意了下来,似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神色稍微宁静了一些,开口向郑圃说明道,回答着郑圃向前提出的疑问。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来,尚兮魂是被迫听从九殿阎罗的指挥的,还真是有些可怜呢,那你知道尚兮魂为什么会成为胁迫者吗?他又是被九殿阎罗用什么所胁迫的?”仇泓舒说完,郑圃望了一眼旁边镜棺中的尚兮魂,眼神里流露出了一丝怜悯,皱了皱眉头,开口问道。 “不知道,我不知道尚小友是如何成为胁迫者的,在选择进入寻猎队前,我甚至都没见过尚小友,是在四天前才于一次密会中知道了尚小友的身份面貌,至于尚小友是被鬼人王用什么所胁迫的,我听说好像是其父母的灵魂被拘在一处名为‘万窟山’的地方,至于那是什么地方,估计只有鬼人王知道,我也没有权限得知。”郑圃提问过后,仇泓舒没有托大,简单地向郑圃说明道,告知给了他和尚兮魂结盟的时间。 “尚兮魂父母的灵魂被拘?怪不得尚兮魂会轻易就范,以人情相要挟,这是魂鬼害人的拿手好戏呀,只要魂师在人世还有牵挂,很难避开这种人情关,倒也不怪尚小友会做出如此背叛之事……,虽然不知道那‘万窟山’在哪,但你是在鬼人王的撮合下与尚兮魂小友结盟反叛的,你应该是见过那位鬼人王的真实面目吧,说吧,那鬼人王的真身是谁?或者告诉我它长什么样也行!”知道了尚兮魂是被胁迫就范的,郑圃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一边怜惜地说道,一般冲仇泓舒追问,想要知道那所谓的‘鬼人王’是谁。 “确实是鬼人王找到的我和尚兮魂,但是我真没见过鬼人王的面孔,我和鬼人王是在互不通晓的情况下签订的契约,通过体内的魂力契约相互联系,而且那契约的联络通讯一直是单向的,也就是说,鬼人王可以向我施发号令,但我却无法主动和鬼人王联系,所以我一直也不知道鬼人王是谁,只是按照它的指示来完成任务和收取回报,没有正面相交。”郑圃的问题让仇泓舒犯了难,仇泓舒想了想,最终开口解释道,脸上露出了委屈的表情。 (本章完) 第五百七十二节:引鬼人王 “看在你我曾为同事的份上,我劝你不要在我面前说谎,还记得我刚才说过的话吗?一旦被我证实你说了谎话,那蜃贝的永梦之刑你便难以逃过,你还是老实说话为妙!”仇泓舒的解释并没有让郑圃满意,郑圃认为仇泓舒是故意模糊不言,再次向郑圃警告道。 “郑大家,我真的没有说谎,我可以发誓,那鬼人王乃人王舍之主,怎么可能被我们这些普通成员见到,若是鬼人王那么容易就暴露了身份,恐怕人王舍乃至整个九殿阎罗也不会在今天还如此神秘...... 现在这样的情况,难道要自己去找到那个西撒,然后和人家说,和平模式解除之后,再过几天开始战斗? 就在众人到了80楼的时候,楼梯中就突然的传来了几声枪响,继而围在秦梦琪身边的保镖中,就三人倒在地上。 “你们几个立刻离开天界,三个月之内不准回来”苏菲冷冷的说道。她和王彪要对付天帝,自然得做好准备了,三个月的时间,也已经足够了。 乔苏涵左右不是人的做了半天和事老,最后乔媛是终于找到一点台阶下,瞪了众人一眼,便冷哼的先离开。 黄老的实力的确要比廖云要强很多,没过多久,黄老就抓住一个机会,从廖云身上狠狠抓下一块肉来,连带着拉出一道血线。 “那好,但不过我对这法阵之道,知道的太少了。但时候还希望道友能够将这法阵如何使用操纵,给详细记述下来,在下必有重谢!“说着魏炎便向那胖子修补师施了一礼。 廖云并不这样认为,他能够猜到许哲似乎真的将光前惨烈的战斗当做了热身而已。 甚至,据说在华夏建国时期,在抵御岛国的入侵时,青帮也曾奋发出民族大义‘精’神,奋勇拼搏抗战。 在天使族的几位大天使长的帮助下,他们都顺利的融合了神格,成为了强大的主神。随后,交代了一些任务之后,就在安东尼奥的带领下,返回各自的神领了。特别是被战火损坏的神领,需要花恢复。 这声怒吼犹如惊雷炸响,这些人被林中的怒斥吓得浑身一颤,再也不敢靠近半分。 李灵静忽然也察觉到了,对着孙阳和耿念几人看着语气凝重的紧张说道。 然而听到林中眉飞色舞地提起这个事的时候,她心中却瞬间被一股愤怒所取代。 别看曹操上来就主动认错,姿态放得非常低,但要是真的以为曹操天真到把身家性命都交到了萧寻手上,那就太天真了。 她的手指迅速的再次设下一套防火墙避免再次有人找到自己,这才放松身体,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更何况萧寻还同时实行了坚壁清野的策略,把武威附近所有的村庄全都搜了一遍,把人们全都带到了武威县城之中,外面什么都没留下。 仿佛自己刚才的露面于他而言只不过是东风过耳,没留下半分痕迹。 瞧着柳云无所谓样子,周梦雪原先要说的话缓缓咽入肚子,摸摸头,都怀疑是不是做梦了。 眨眼没有丝毫俏皮,反而有着诡秘的严寒,还有……出鞘利刃一般的奇诡。 “告诉那些守卫,凡是敢冲撞城门的,一律按照犯我不周仙城者处理!杀无赦!”洛方听完张良的禀报之后,直接下令。 即便的接受了堕天使阿尔卡兹的力量,路西菲尔仍然没有到达那亿人级的地步,从叶幻口中他知道,到达亿人级并不是力量的突破,而是一种境界的突破,路西菲尔十分到达那种特殊的境界,不然不可能突破。 第五百七十三节:饵要腥香 “虽然我也不明白张嫌小友是有什么谋划,但是这件事情还需小心谨慎、从长计议,毕竟这关系到我们寻猎队的存在与否,不可轻举妄动,这样吧,我们暂时先回到地上,集合商讨一下张嫌小友的计划,若是张嫌小友的谋划可行,我们就按照他的计划进行,补救上线索的损失,若是张嫌小友的办法不甚可行,我们就继续寻求别的手段,现在仇泓舒和尚兮魂这两个叛徒奸细还在我们手里,只要他俩不死,就还有机会寻找九殿阎罗的踪迹。”樊高明白了,但并不等于寻猎队其他人明白张嫌的谋划,尤其是郑圃,他好像也没有听懂张嫌的意思,不过碍于仇泓舒和尚兮魂还在旁边,他只能建议张嫌和众人先行回到地上,避开这两个叛徒魂囚,好像众人细细解释。 “那好,这里本来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就遵郑圃前辈所言,我们先回到地面之上,找个安静的地方,我向大家仔细说明一下,晚辈才疏学浅,经验也不比各位前辈,谋划要是有什么不足之处,还请各位前辈指点完善。”郑圃建议之后,张嫌点了点头,他本来也没打算当着仇泓舒的面细说自己的谋划,毕竟仇泓舒敢当双面间谍,一直混迹于山海屋组织和九殿阎罗组织之间都没有被发现,肯定是个老奸巨猾之辈,他也需防着仇泓舒一些,便向郑圃答应了下来。 见张嫌答应了下来,郑圃向着杨圜抛过去了一个眼神,示意杨圜在前面带路,杨圜似乎和郑圃关系不错,马上就会意了郑圃的眼神,先一步走在了前面,带着众人沿进入地下的阶梯通道重新向上走回,打开了地下室的盖板,越过了对内并无阻拦效果的魂力禁制,很快便和众人一起回到了地面之上,唯留仇泓舒和尚兮魂的灵魂在地下审讯室中,也因最后上来的郑圃重新加固了禁制,而被彻底封锁在了地下,无法从中逃脱。 “郑圃前辈,这样把他们留在地下审讯室的镜棺里没事吗?魂体分离久了的话,他们的身体会慢慢腐化死亡吧?”见郑圃重新加固了禁制,让其他人再也没有进入的权限,张嫌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郑圃道,害怕郑圃此举会让地下二魂的躯体彻底死亡,无法再获得重生。 “这个你不用担心,山海屋组织里有一种特殊的防魂变尸腐丹丸,到时候按时给他们喂下就行,这样的话,就能持续保证他俩的躯体活性,让你对仇泓舒的许诺可以兑现。”张嫌问过之后,管铎显然知道张嫌在担心什么,先一步向张嫌解释道,也没有之前对张嫌的那种轻视,反而对张嫌慢慢亲近了起来。 “原来如此,看来是我孤陋寡闻了,我还有很多东西要了解要学习呀……”张嫌见管铎冰释前嫌,态度亲近的向自己解 释,恍然大悟,也没有之前和管铎针锋相对的样子,微微一笑回应道。 张嫌说话完,郑圃也彻底加固完了地下审讯室的禁制,随后走到了众人的中间,引着众人向着别墅的客厅中央走去,安排众人全都围在一起坐到了客厅沙发之后,才设下了一圈临时的魂力禁制将客厅空间全部裹住,小心翼翼地开口向张嫌问道:“好了,这样就安全了许多,声音魂波也都彻底传不出去,仔细说说吧,你先前说的那个计划,为何要放走仇泓舒和尚兮魂?” “郑圃前辈,这很简单,若是仇先生和尚先生没有了利用价值,那么他们只是九殿阎罗或者说人王舍的弃子,对我们不会有丝毫的利用价值,只有他们还有可利用的地方,人王舍的鬼人王才有可能会现身营救他们,所以我才说要仇泓舒将我们抓住他的事情放消息出去,并且要试着放走仇泓舒和尚兮魂。”张嫌琢磨了一下,向郑圃以及其他寻猎队队员解释道。 “你是想放线钓鱼?可是这线放出去有没有鱼上钩就是个问题了,而且放不好,线还容易被人剪断,若是彻底放跑了仇泓舒和尚兮魂,我们虽然还能追杀他们到天涯海角,但是寻猎队的组成目的就彻底没了,寻猎队也将因为线索丢失而面临解散。”张嫌解释之后,杨圜稍微知道了一些张嫌的想法,但还是充满了疑虑和担忧道。 “没错,放线钓鱼是一个看似很赌运气的事情,可能鱼不会上钩,可能丢失了饵,不过我们本来处境就很不佳,已经没有了太多的余地,只能尝试赌这个运气,但是我却有个办法,可以将这种运气提高,甚至令鱼上钩成为必然事件,所以我才提出这个办法。”张嫌眯了一下眼睛,若有所思地说明道。 “提高运气?什么意思?”张嫌说话之后,叶泽思绪了一下,似乎还是没能知道张嫌计谋的核心,不解地问。 “那就是让饵的腥味散到鱼的鼻子里,让鱼明知饵后有钩,却还是想尝试着把饵食走。”张嫌买了个关子回答。 “这怎么可能?灭了我们先前拘到的那只鬼囚,其实仇泓舒和尚兮魂无论对于九殿阎罗还是下属人王舍,其作用价值都已经没有那么高了,要怎么能让鬼人王把他俩当成散发着腥香的饵料呢?”张嫌地回答似乎激起了管铎的兴趣,他皱着眉头望向张嫌,开口问道。 “管铎,枉你比张嫌还早入灵魂境几年,这难道都想不到吗?钓鱼的时候,饵如果本身腥香不够,那么就可以往上面涂一些带有腥味的东西,以此来保证饵的腥香散播,至于涂什么,我觉得张嫌小友之前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吧……”管铎问过之后,黄承似乎明白了张嫌的计谋,嘿嘿一笑,向管铎嘲笑道,并且 开口解释。 “之前已经说了?涂什么呀?”黄承解释完,管铎好像一时转不过来脑筋,继续皱着眉头问。 “涂我们寻猎队的味道,若仇泓舒和尚兮魂两个奸细是为了来我们寻猎队暗中收集情报的话,那么寻猎队追踪九殿阎罗的动向情报就散发着吸引鬼人王的腥香,所以正好可以利用仇泓舒、尚兮魂被抓一事做局,让鬼人王以为他俩是掌握着有关我们的重要情报被抓,就会不惜代价出手营救,到那时,就有抓到鬼人王的机会了,这就是我原来帮人夜间运货之时,常用的那种‘敲夜打更’法,只是这法要提前备好足够的手段,不然一次不成就再没二次了。”见管铎还是没有明白,樊高笑了笑,向管铎解释道,显然是理解了张嫌的计划基础。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将我们这里抓到仇先生和尚先生的消息放出去,同时,也将他们手里握着我们寻猎队‘关键情报’的讯息一块泄露出去,只要鬼人王那边有了动静,我们就有了机会,届时,再给仇泓舒或尚先生一次逃跑的机会,即使鬼人王不敢确认真假,也会试着冒险和他的眼线接触,我们只要有足够的战力、手段将其拦下就好,是人是鬼自然就能看清他的面目了,机会有且只有一次。”张嫌点了点头,顺着樊高的话继续补充道。 “要释放怎样的‘关键情报’才会让鬼人王上钩呢?而且鬼人王尚有可能会再派其它的手下前来接应,并不自己亲自前来,这样的话,我们岂不是依旧难有收获?”张嫌说话之后,郑圃是明白了张嫌计谋,但仍旧疑虑重重。 “郑圃前辈担心的极是,这‘关键情报’是这计谋的关键环眼,若是释放不好,不仅不会引来鬼人王,还会让整个计划宣告失败,晚辈有些想法,想供各位前辈参考斟酌,首先,这‘关键情报’必须和我们寻猎队甚至整个山海屋都有关联;其次,这‘关键情报’要让鬼人王感到疑虑和恐惧;最后,这‘关键情报’能给了鬼人王增高在九殿地位的可能,这样的话,他才会亲自出面迎接仇泓舒或尚兮魂这两个奸细下属,只要满足这三点,就可以作为吸引鬼人王上钩的关键情报。”张嫌想了想,建议道。 “和我们寻猎队乃至山海屋关联,应该是想体现兹事体大和情报的重要性;让鬼人王感到恐惧,应该是要对人王舍乃至整个九殿阎罗都有着威胁性;至于最后能增高鬼人王在九殿的地位,那么就是说这‘关键情报’对九殿阎罗还需有极大的利用价值,这种情报可不好找,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张嫌建议之后,郑圃皱了皱眉头,觉得张嫌吸引鬼人王的情报条件有些苛刻,回应道。 “又不是非要真实情报才行,若 真有这种真实的情报,也不能当作饵料抛进水里给那魂鬼的组织,只要亦真亦假便足够了,露个苗头出去,让那鬼人王辨不清真假,心中像百爪挠似的,就已经可以了,我不信那鬼人王能忍住好奇,不来侦查一番。”张嫌知道郑圃在担心什么,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本章完) 第五百七十四节:布局 “明白了!既然是钓饵,若伪装的太好,让聪明的鱼儿看不到钩子,它还不知道该如何下嘴呢,所以要把钩尖显露出来,让那鱼儿觉得可以避开钩尖只吞饵食,这样才能眼疾手快,钓到真正聪明的鱼,厉害!”张嫌说完,杨圜恍然大悟,眼睛魅然一眯,露出狐媚一般的笑容,朝张嫌赞叹道。 “钩子和钩尖露出来给聪明的鱼儿看,真正用来捕鱼的是早已埋于淤泥中的那张网,明显的钩子肯定钩不中聪明的鱼,但能很好地起到视觉误导的效果,只要鱼贪于饵料,全神贯注,害怕钩子,小心翼翼,就很难再避开突然出现的渔网,这样,鱼才会真的被捕。”张嫌点了点头,继续补充道。 “精彩!真是完美的计划,之前听石冼坊主说张嫌小友你为了报仇雪恨,一路追踪翻车鬼的踪迹,灭杀过不少九殿阎罗的魂鬼,我还有些不太相信,现在看来,你有着足够机智的头脑,还有着一套精妙绝伦的手段,能一直追踪到九殿阎罗,看来并不是一件偶然的事情,果然是人才辈出呀,那就按照你的计划,我们开始之后的撒网布局吧,不知道张嫌小友你有没有什么建议?”张嫌补充之后,郑圃居然冲张嫌鼓起了掌,向张嫌称赞道,似乎十分看好张嫌的计谋。 “郑圃前辈谬赞了,我只是在绝处中想到了这么一个办法而已,谈不上有什么头脑,至于之后的布局,就由郑圃前辈来主持设计吧,我阅历不足,对大家,对香廊城,都不是十分熟悉,没法因地制宜,郑圃前辈主管山海屋香廊分部数年之久,应该能设计出比我更好的布局,在执行之时,我遵照郑圃前辈的指示行事就好,和大家一起完成引鬼人王的计划。”张嫌见郑圃让自己具体安排,赶紧冲郑圃摆了摆手,苦笑着推脱道,他一是不愿意彻底抢了郑圃的风头,也真不想在追查人王舍鬼人王的事情上再下功夫,他只想留出更多的精力,去追查那芦苇古井里藏着的小圣殿,所以才开口推辞。 “张嫌小友说的有理,张嫌小友来香廊城这才是第二天,只到过我们这里,对香廊城里的一切都还不太熟悉,让他布局计划,恐怕难以因地制宜,还会生出许多意外情况,不如郑大家顺着张嫌小友的理念,展开合适的布局,带着我们这群临时凑到这香廊城里来的众人,去围猎那隐藏在暗处的鬼人王,这样才会更有保障。”张嫌推脱之后,樊高似乎也觉得张嫌不适合布局统令大家,向郑圃建议道,希望郑圃主持大局。 “我也这么认为,郑大家实力强大,经验充足,在布局谋略上或许会比张嫌更优一些,有了张嫌的想法,郑大家顺着张嫌的想法思路主持大局,成功率肯定更高,还望郑大家亲自拟定 战略吧。”虽然之前的钓引计谋是张嫌提出来的,但是黄承在统帅上也希望以郑圃为尊,向郑圃表态道。 “我也赞同。”樊高和黄承表态外,叶泽也开口道,显然没有其它异议。 “嗯。”叶泽开口完,一直没有说过话的冯欢欢也嗯了一声,似乎更愿意接受郑圃的统领,表示道。 “从小便听闻过郑圃前辈之名,郑前辈德高望重,这在魂师境里是众所周知的,我也没有意见。”冯欢欢表态之后,蒲梓潼望了张嫌一眼,随后也恭敬的冲郑圃轻鞠了一躬,鞠躬之后微微一笑说道,并不反对郑圃统领寻猎队。 “既然大家都赞同郑大家领导,我觉得郑大家还是不要推辞了,张嫌小兄弟已经展现出了过人的胆识和实力,郑大家作为我们老一辈的代表,若是不显山露水,恐怕要被在场的小家伙们给看扁了,哈哈,郑大家,之后还是由你来布局捕猎鬼人王吧,我们大家应该都会竭力配合。”众寻猎队员表态之后,杨圜再次魅然一笑,向郑圃说话道,也推举郑圃统率寻猎队之后的猎魂计划,没有更多异议。 “本来计划是由张嫌小友提出的,我若接手,岂不是和人家抢功了……,那好吧……,既然大家都同意让我来布局执行,那我也就不再推辞了,就按照张嫌小友提出思路,我来谋划猎捕鬼人王的布局,今日时间以过去半许,恐怕半日的时间无法斟酌出一个无暇的计划,那就这样吧,今日汇聚就到此结束,大家都回去准备一下,明日我会把布局设出大纲,和大家商讨完善,确定计划无误之后,再各司其职、分组实施,大家看这样怎么样?”杨圜说完,郑圃终于不再继续推辞,点头应承了下来,应承之后,他向着寻猎队的众人建议道,显然不打算马虎行事。 “我没意见……”张嫌点了点头,回答道。 “嗯。” “可以。” “好的。” “没问题。” …… 张嫌回答之后,众寻猎队员也紧跟着回应道,没有谁觉得郑圃的建议有什么问题,都知道这次引鬼人王的决定是一个极其重大的工程,若布局不好,不仅会猎捕不到那位九殿阎罗组织的高层,还会出现人员上损伤,所以既希望郑圃能快速设计出方案,更希望郑圃会小心谨慎,别出现环节上的漏洞。 见众人都答应了下来,郑圃满意地点了点头,从沙发上起身,消去了客厅的禁制,在别墅里找了个窄小无人的卧房,关门把自己锁了进去,在卧房里面设下了一个封禁魂阵,防止有人擅自闯入,开启了闭关思考的模式。 郑圃闭关思索起了计划,杨圜环顾起了众人,沉吟了一下后,终于遵照着郑圃的安排开口向众人道:“今日因为 出现了意外,所以下午的计划有变,不再执行之前定下的活动,大家可以回去休养,等到郑大家考虑完了之后的方案,我会重新通知各位,到那时再来这里集合,希望大家不要走远,不然会无法及时赶来,大家清楚了吗?” “明白了……,只是我有个问题想问杨姨,这香廊城里哪有售卖魂器的市场吗?我想去淘点东西,希望杨姨能告知一下……”杨圜代理郑圃向众人安排之后,张嫌率先点了点头回应,回应完毕,张嫌又微笑地看着杨圜,向杨圜询问道。 “你想去魂器市场吗?倒也不远,从这里出发,往正南去,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到达一个名为‘云屯区’的地方,云屯区魁云街有一个地方叫做闭角,那里大都是些售卖真假古玩的摊贩,而混迹其中的,也有不少售卖魂器的器魂师商人,去那里看看,或许能淘到些你想要的魂器,不过张嫌小友,我提醒你一句,若是你不会让价,最好不要到那里去,否则只会买到很高价格的魂器,或者吃一肚子气。”张嫌问完,杨圜琢磨了一下,向张嫌说出了一个地名,开口介绍道,但看其神色,好像是认为那里像什么龙潭虎穴。 “让价?杨姨,您是指要价还价吗?不会还价还价会有什么问题吗?”张嫌觉得杨圜脸色不对,皱了皱眉头问。 “没错,在闭角那里,还价也是一门学问,若是不会还价,你不是被坑就是吃气,这个我一时半会儿也没法和你解释清楚,这样吧,欢欢是香廊城本地魂师,让欢欢陪你和蒲姑娘去一趟那闭角,有什么问题你让她帮忙,应该不会闹出什么事件来。”张嫌问过之后,杨圜沉思了一下,将目光落到了还未离开别墅基地的冯欢欢身上,指了指冯欢欢向张嫌道,似乎是要给张嫌指派导游。 “这……,不太好吧……,欢欢姑娘既然是香廊城魂师,应该也有家事,难道不需要回去歇息一下吗?让她跟着我们乱跑,总觉得过去不去。”张嫌见杨圜给自己安排了冯欢欢当导游引路,总觉得有些不太适应,除了害怕冯欢欢是用来监视自己的眼线以外,主要还是担忧冯欢欢那沉闷怪诞的性格,怕自己与她合之不来。 “我去。”张嫌正想推辞,冯欢欢突然抬起了她那乱发遮掩的脸面,开口轻语道,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却能让别墅里剩下未走的几人听到。 “那好,既然欢欢姑娘没有意见,张嫌,你就不用再推辞了,欢欢姑娘对那里熟悉,有她在的话,那个闭角市场里的魂器商人不会欺负你,我第一次去那里,就是欢欢姑娘给我引得路。”冯欢欢答应之后,杨圜更加觉得自己的安排不错,笑了笑说道,像是直接把冯欢欢塞给了张嫌一般,也不顾张嫌 的意见。 “既然欢欢姑娘同意,那我就客随主便吧,不知道会不会耽误欢欢姑娘你的事情……”张嫌听到杨圜如此安排,也不好一下子薄了两个人的面子,只能答应道,却猜不透冯欢欢跟着自己的目的。 “顺路。”张嫌答应之后,冯欢欢终于再度开口,快速的蹦出了两个字,好像是在解释着自己的行为。 (本章完) 第五百七十五节:出发闭角市场 晴日高照,天气润朗,张嫌和蒲梓潼从别墅基地里走了出来,简单与其他寻猎队的成员告了别,便由冯欢欢带着,向着附近的公交站牌走去,准备去到那名为‘闭角’的市场采购魂器。 “张嫌,你确定要让冯欢欢跟着吗?她可是山海屋成员,说不定是郑圃和杨圜安排监视我们行动的,她若这样一路跟着我们的话,我们可就没什么秘密可言了……”冯欢欢像邋遢地拾荒者一般甩打着身体走在前面,张嫌和蒲梓潼跟在后面,望着冯欢欢那不太优雅的背影,蒲梓潼似乎有些担心什么,向张嫌提醒道。 “不是说不定,而是一定,从一开始冯欢欢还未露面时,郑圃就要把冯欢欢并入到了我们二人组成的小队里,如今杨圜更是硬把冯欢欢塞给了我们,显然说明这两个寻猎队的组织者对我俩还不太信任,所以才会把他们的一个亲信安排到我们身边,以此来监视我们的行动,怕我们单独时候的行动影响到他们追查九殿阎罗的事情。”听到蒲梓潼的提醒,张嫌微微一笑,向蒲梓潼传音回应道。 “那你为什么还会答应杨圜,让冯欢欢给我们引路?请神容易送神难,估计等会儿她就会一直跟着我们了。”张嫌的回应显然让蒲梓潼迷惑了起来,不解地问道。 “杨圜硬塞给我,我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一开始就和山海屋闹僵吧,就让她跟着也无所谓,我本来白天也没打算做些什么,只是想采购个需要的魂器,然后在这香廊城里四处逛逛,正好有她给我们引路,还可以让她帮忙参考一下,应该会省去了我们不少的时间。”张嫌笑了笑回答道。 “原来你是想晚上……,怪不得你会让冯欢欢跟着,不过这冯欢欢看起来邋邋遢遢不修边幅,还像个闷葫芦似的不爱说话,让她引路,估计帮不到你什么吧?”张嫌回答过后,蒲梓潼望着闷头走在前面的冯欢欢,撇了撇嘴,显然不太相信冯欢欢能帮张嫌寻找到想要魂器,甚至觉得在引路和沟通方面可能都是一个问题。 “谁知道呢,这冯欢欢看着沉闷,但能让郑圃和杨圜都如此信任重视,肯定有她的独到之处,寻猎队里的那几队员里面,我总觉得的除了郑圃,最让我看不透的就是咱身前的这位欢欢姑娘,到底是我的错觉,还是她背后隐藏了什么,我说不清,所以我其实也有些想和她接近一下,看看她到底有什么独到之处,或者是隐瞒了什么。”张嫌知道蒲梓潼在比试上轻松打败过冯欢欢,所以对冯欢欢有些轻视,不过在他看来,冯欢欢在和蒲梓潼对战时,好像并没有展现出来足够惊艳的手段,若是只有表面上那点实力,张嫌并不认为冯欢欢能被选进这精英集结的寻猎队,所以他几乎能肯 定冯欢欢还有他所不知道的手段,向蒲梓潼说明道。 “你是说这个邋遢沉闷的姑娘并不像表面那般木头,还有隐藏实力的心机?反正我是没看出来,不过若真是这样,那她就更加危险了,我们要谨慎防范一些,免得遭她背后黑手。”张嫌说明之后,蒲梓潼抬眼望着冯欢欢的背影,再次仔细打量起了冯欢欢,狐疑般眯起了眼睛,向张嫌再次提醒道,显然把冯欢欢暂时树立成了自己的假想敌。 “哈哈,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有些太敏感了,欢欢姑娘总归是山海屋的成员,能加入这寻猎队,恐怕也有你那石冼爷爷的首肯,就算有可能是来监视我们行迹的,估计也有一半是出于保护我们的目的,应该没有伤害我们的意思,用不着太担心。”张嫌见蒲梓潼有些反应过度,赶紧传音提醒道,生怕蒲梓潼的反应被冯欢欢看在眼里,相互之间再生出某种不愉快的隔阂。 张嫌提醒之后,蒲梓潼沉思了一下,也觉得张嫌所言有些道理,脸上重新恢复到了轻松的神情,望着香廊城道路旁的冬青玉兰,神清气爽地踏步走着,不再向先前那般小心沉闷,而是变得稍微欢悦了起来。 见蒲梓潼轻松了下来,张嫌倒是没什么情绪上的变化,他一边跟在冯欢欢身后,一边琢磨思考着,试图寻找或创造出一个特殊的机会,希望能和冯欢欢进行短暂的身体接触,当然,这个身体接触的目的并不是要占冯欢欢的便宜,而是想借助碑魂拓的能力从冯欢欢身上拓印到一些信息,好了解到有关冯欢欢的些许秘密,不至于对冯欢欢一直茫然的防范。 冯欢欢自然不知道张嫌和蒲梓潼之间的传音内容,也不清楚身后二人一直在想些什么,只是遵照着杨圜的指示,带着张嫌和蒲梓潼缓慢走着,不时便走到了距离别墅基地最近的一处车站,也不查看车次,安静地站在待车区域的阴影里,垂头披发,似是等着哪一路公交到来,又好像只是呆呆地站着。 “欢欢姑娘,我们这是要等哪一路车?这里的车次表里好像都没有出现名为‘闭角’的车站……”冯欢欢没有关心站牌,张嫌却有些好奇了起来,用眼睛快速巡检着站牌上的所有车次,向冯欢欢开口问道。 “1路。”冯欢欢听到张嫌的询问,身体站在了站牌小亭的阴影里,并未挪动半步,只是将头转向了张嫌,轻撩了一下油腻散乱发丝,像是拨开了门帘一般,露出了一只漆黑水润的眼睛,开口向张嫌回答道,回答过后,便又放下了头发,重新像是披发的流浪乞丐,站在车站之中,不再有任何动作。 “1路吗?那应该在哪一站下呀?这里没有闭角站,也没有魁云站……”冯欢欢回答之后,蒲梓潼也凑 到了张嫌身边,伫立观看着眼前的站牌,继续向冯欢欢询问道,像是怕坐错了车次一般。 “云屯口。”冯欢欢被蒲梓潼问话之后,再次抬手撩开了头发,转头望向蒲梓潼,简单回答道,回答之后,仍向上次一般,放回了遮脸的乱发,转头静立在站牌阴影之下,没在多说什么。 “下了云屯口还要走多少米呀?听杨姨说售卖魂器的地方在云屯区深处的魁云街,而闭角又在魁云街深处,不知道这云屯口是在魁云街的什么位置。”张嫌总觉得冯欢欢虽然沉默着不愿说话,但每次说起话来的动作都十分诡异好玩,有种想要调戏她的意思,便等她将头发放下之后,再次开口追问,准备观察着她那奇怪的说话姿势。 不过张嫌问完,冯欢欢好像察觉到了张嫌的目的,并没有继续回答张嫌的疑问,只是如石头一般垂头站立,闭口不言,唯有那散乱的发丝轻微随风飘动,偶尔显露出眨巴的眼睛,证明着冯欢欢并不是一具没有反应的雕塑,仍是一个活生生的女孩。 在冯欢欢闭口不语地等待之中,1路车很快就开进了车站,冯欢欢也没有理会张嫌和蒲梓潼,独自攀到了车里,不知从哪来变出来了一枚硬币,快速投进了收费箱中,随后便向空旷的车厢最后走去,找到了最靠后的一个位置,缓缓坐了下去,依旧低垂着脑袋,将整个身体埋在了座位之中。 张嫌见冯欢欢上了车,自然也不再继续查看公交站牌,轻拉了一下蒲梓潼的衣角,和蒲梓潼一起攀到了车上,各自掏出了手机,用公交收费机扫描了一下多城通用的公交二维码,很快便支付上了车费,待到车子再次启动,张嫌和蒲梓潼才快步向着车后走去,二人同时坐在了靠近冯欢欢的位置。 公交启动,缓缓开始挪移,随着时间的推移,车速变得越来越快,在空旷的马路上,飞快地向着下一站行进,张嫌望着马路两边宽阔的街道,偶尔看到几只零散的游魂小鬼,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明明是白日,却有着魂鬼闲游,显然说明香廊城的魂师势力也不甚强大,不然哪里轮得着游魂这么肆无忌惮。 “不要去管那些游魂。”就在张嫌望着游魂小鬼,隐约有杀意随着魂力泄出之时,冯欢欢不只是感受到了张嫌身上的魂力波动,还是体察到了张嫌的杀意,竟再次撩开的乱发,抬眼望向张嫌,面无表情地向张嫌提醒道。 “为什么?”张嫌一般路遇游魂小鬼,就会出手将其击杀,以免那些魂鬼做法害人,这已经成为了他的一种习惯,听到冯欢欢主动提醒,他有些不太明白,开口向冯欢欢询问道,想要知道冯欢欢是在忌惮什么。 “若你出手不干净,就容易招来麝蜥鬼王,除了九殿阎罗,那麝蜥鬼王也十分恐怖,你,还不是对手。”张嫌问完,冯欢欢继续用眼睛望着张嫌,片刻之后,眼睛轻蔑的一眨,重新垂下了头发,嘴埋在了头发里面,向张嫌轻声地说道。 (本章完) 第五百七十六节:入口暗门 “麝蜥鬼王?”听到冯欢欢也提到麝蜥鬼王,张嫌精神一震,想到了他收在冥石盅里的蛙手猴头鬼,故作不知地向冯欢欢问道。 “这香廊城里的最强魂鬼,九殿阎罗都要畏惧三分。”张嫌问完,冯欢欢点了点头,向张嫌简单解释道。 “最强魂鬼?难道不应该是九殿阎罗组织里的鬼使吗?”张嫌听说麝蜥鬼最强,不由得想起了香廊城里的九殿主事原羿鬼,不解地询问道。 “阎罗不下殿,只派鬼使王,几个阎罗不来香廊城露面的话,那鬼使王是敌不过麝蜥鬼王的,最早来香廊城的那只鬼使王就在和麝蜥鬼王交手之后被击杀了,虽然现在还不知新的鬼使王是谁,不过它从没有爆发和麝蜥鬼王的冲突,也就等于默认了麝蜥鬼王的实力和地位。”张嫌问完,冯欢欢终于不再像之前那般沉默,开口向张嫌细致地说明着,但表情依旧木讷,声音依旧低沉,好像一只年迈的老牛似的。 “原来如此,一路走来,只听说过九殿阎罗压迫各地的魂师、鬼势,还是第一次听说有鬼势能反过来欺负九殿阎罗的,看来的香廊城的这位麝蜥鬼王不简单呀,敢于九殿阎罗为敌,敢杀九殿鬼使,还能继续存活,真想见识一下这麝蜥鬼王长什么样。”张嫌听完冯欢欢的说明,一是发现冯欢欢并不像他想想中的那么难以沟通,二是对那麝蜥鬼王确实产生了不小的兴趣,笑着回应道,丝毫没有被麝蜥鬼王的英勇事迹所吓倒。 “疯子。”见张嫌并没有被麝蜥鬼王吓倒,反而笑嘻嘻一副很是期待的模样,冯欢欢瞥了张嫌一眼,沉默了片刻,终于从嘴里蹦出了两个字,对张嫌评价道,评价之后,再次将撩起的头发放下,转头望向车窗之外,不再准备搭理张嫌,只是阴沉着脸,透过发丝之间的缝隙向外观望,望着从窗框闪过的景色,和她倒影在窗户上的那颓然的形象。 张嫌听到冯欢欢说他是疯子,只是微笑了一下,也不驳斥什么,同样将目光转向了窗外,望着香廊城的人文景色,像是在看万花筒一般简单浏览着,从中辨析出一个城市的风格,好慢慢了解这座城市。 香廊城,街宽巷阔,路长桥直,渐入冬,草疏林落,但是街上的行人却络绎不绝,两旁的商铺更是栉比繁茂,和齐城以及风缘城相比,香廊城里少了些高楼大厦带来的拥挤,但却多了些密集人丛带来的压迫,越往能彰显繁茂的城市中心去,同类物种高度竞争的气氛越是在整个空气中彷徨,每个行人走在路上,都摆出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仿佛行尸走肉,又仿佛会动的死物,和花坛里那些长青之物形成鲜明的反差,好像这个世界并不属于人类而属于那些绿植一样。 “植物比 人更有生机的地方吗?怪不得魂鬼能盛行……”张嫌望着那些路人,看着他们像是没了灵魂的躯壳,看着他们无光的眼眸,摇了摇头,好像明白了为什么街上会有白日幽鬼,叹了口气,感慨道。 张嫌感慨之后,也不再继续观望窗外,在自己靠窗的座位上坐直了身体,闭目养神一般在公交车上运转起了功法,恢复着在寻猎队据点比试时所消耗的灵魂魂力,避免在那所谓的‘闭角’出现什么意外,魂力不足无法应付。 见张嫌恢复起了魂力,蒲梓潼也开始闭目休养,缓慢恢复着魂力,保证着魂力的充盈,为之后的旅途做着准备,她可以肯定,张嫌不会平白无故去那名为“闭角”的魂器市场采购魂器,肯定是有着某种打算,既然张嫌有所打算,她自然是要跟随,就不能粗心大意,一定要保证好自身的状态。 待到蒲梓潼也闭目休养,公交继续向着正前方快速驶去,中途虽然停靠了几站以供旅客上下公交,但也没有耽误太长时间,仅仅过了十几分钟,车子便行驶到了一个名为‘云屯口’的车站,缓慢的停泊在了车站旁边,广播着汽车到站的信息。 广播响起,车门打开,冯欢欢先一步从座位上起身,二话不说的向着车门处走去,伸着脑袋踏出了公交之后,才站在待车亭里等候着张嫌和蒲梓潼,准备继续给张嫌二人引路。 张嫌和蒲梓潼只是闭眼运转功法,并没有全神贯注的修炼,自然也听到了公交的广播,在冯欢欢离开了车子之后,他俩也马上醒来,跟在了冯欢欢身后,快速走下了车子,来到了云屯口车站亭,等待着冯欢欢的继续指引。 “还要走一段路。”冯欢欢感知到了张嫌和蒲梓潼的魂力,知道二人也及时下车跟在了自己身后,未挑头发,轻声向张嫌和蒲梓潼提示了一下之后,便出了车站亭,继续向着南边走去,先行走在了前面。 冯欢欢漫步走着,张嫌点了点头,和蒲梓潼一起跟在了冯欢欢身后,越过了一条宽阔的马路,向着正南方走去,不一会儿便趁着绿灯走到了马路对面,转过一个街角,进到了一条东西走向的石路长街,缓缓朝里面走去。 “金南街?我记得杨姨说,那魂器市场在闭角,闭角好像是在魁云街里吧?这入口的标牌写的是金南街,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张嫌在入街口处瞟了黑石所刻的门牌一眼,见其上面标着‘金南街’的字号,不由得疑惑了起来,在冯欢欢身后朝冯欢欢问道。 “魁云街就是金南街,魁云街是魂师给的称呼,金南街是世人起的名号。”冯欢欢没有转头,继续向街内走着,只是低音向张嫌回应道。 “原来如此,原来一个街有两个名啊,怪不得我 试着用手机也搜不到,看来没有香廊城魂师境人带路,外人很难知道这么一个地方呀,不过这里路两旁都是些贩夫小店,卖的也都是些小吃饰品,看不出有销售魂器的样子,难道魂器销售需要如此隐蔽吗?”张嫌听到冯欢欢的回应,多少有些恍然,不过当他走过一段青石小路,将目光向路两侧望去,看到的商铺全是些食品和饰品的小店,并没有感受到有魂力的气息,终于又怀疑了起来,担心冯欢欢给自己带错了路。 “这里没有,在闭角。”张嫌起疑之后,冯欢欢继续发出阴沉的低音,向张嫌道,却也没有解释太多。 张嫌不清楚闭角长什么样子,又藏在这街的什么位置,但是见冯欢欢头也不回地往前赶路,脚步坚定,一股自信满满的气势,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和蒲梓潼快步跟随在后面,同时观望着道路两旁,警惕地寻找着魂力的波动,想要找出那所谓“闭角”的入口。 “到了。”就在张嫌搜寻未果之时,冯欢欢终于在一条堵死的巷路前停住了脚步,她没有转弯进入另一条巷道,而是漫步走进了一个售卖衣物的小型商店,到了商店之中,她没有去找老板店员,也没有翻看店内的衣物,只是自顾自的往商店深处走着,随后推开了一扇试衣间的大门,抬腿跨入了进去,消失在了一块黑帘之后,眨眼没了踪迹。 “她是走累了要进去休息吗?”蒲梓潼望着冯欢欢进入了衣店试衣间,皱了皱眉头,没敢马上跟着进去,开口向张嫌询问道。 “不……不知道呀,她进这商店我就有些纳闷,没想到她直接跑人家试衣间里来了,或许后面有门?”张嫌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试衣间,同样没敢推门进入,生怕被店员当成疯子,皱了皱眉头回答道,并且放出魂力,试着渗入到试衣间内进行感知,想要了解试衣间里的状貌。 “欢欢姑娘的朋友吗?欢欢姑娘已经进去了,你们跟着进去就是了,幕帘之后是个市场。”就在张嫌和蒲梓潼犹豫之时,一个中年模样的妇女走到了张嫌和蒲梓潼旁边,似乎是商店的老板,指了指冯欢欢进入的试衣间,微微一笑冲张嫌和蒲梓潼说道,显然是认识冯欢欢的样子。 “闭角市场吗?在这试衣间后面?”张嫌听到中年妇女的话,再次皱了皱眉头,惊讶地问道。 “没错,闭角市场是一个特殊的市场,用现世之人的话来说就是黑市,销售之物也多是见不得光的东西……”见张嫌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中年妇女微微一笑,居然毫不掩饰的冲张嫌这个陌生之人说道,似乎并不担心张嫌知道一般。 “黑市?大门设在试衣间里?也是厉害呀,既然是黑市,老板娘你直接这么就告诉给我,不 怕我是来抓人的呀?”张嫌见中年妇女直白的告诉自己,苦着脸一笑,向中年妇女开口问道。 “你刚才是跟着欢欢姑娘进来的吧?那就没事了,欢欢姑娘是这里的常客,我还是比较熟悉的,她带来的人从来没有出过问题……,你俩还是快点进去吧,要是和欢欢姑娘走失了,你们俩可是要迷路的。”听到张嫌的问话,中年妇女微微一笑,向张嫌解释道,全然不在乎张嫌的身份,好像冯欢欢的指引就是进入闭角市场的暗门入场券。 (本章完) 第五百七十七节:闭角商街 中年妇女解释过后,张嫌也用魂力探查完了表面为试衣间的那道暗门,感知到背后确实有一片宽敞的空间,才敢拉门走进,往试衣间里面走去,和已经进入其中的冯欢欢一样,身形转眼消失在了挡在试衣间门口处的黑帘之后,在巷角衣店里不见了踪影。 见张嫌的身形消失,蒲梓潼也没再继续担心下去,跟在张嫌身后,也跨步进了试衣间中,循着张嫌故意释放出来的些许魂力,掀开幕帘,慢步向前走着,当再次穿过了一个贴着光滑镜面的小门之后,张嫌的身形再次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而除了张嫌以外,映入蒲梓潼眼帘的,是一条看似狭窄却零散有人的高墙廊道,廊道虽建在地上,但上有青砖遮棚,犹如无限延伸的城墙暗廊,里面稍有几盏昏火油灯,略微能让人看清街道的全貌,不过又给人一种颇为阴森神秘的感觉。 “这里就是闭角商街?”蒲梓潼望着眼前奇特的景象,顿时被震撼地瞪直了眼睛,不解地皱了皱眉头,开口不知向谁问道。 “闭角香廊街,这里的全名。”先前走进试衣间暗道消失不见的冯欢欢貌似在街口等着张嫌和蒲梓潼,并没有真的走远,当她听到蒲梓潼的询问之后,在街口的阴影中如鬼祟一般冒了出来,披散着头发,无声无息地靠近到了蒲梓潼旁边,在蒲梓潼的耳边说话道,似是在给蒲梓潼解释。 “香廊街?香廊城?偌大的香廊城不会是根据这个不见天日的昏街起的名字吧?”冯欢欢的模样和她出现的方式如果被别人看到,恐怕能把人直接吓尿了裤子,但是张嫌和蒲梓潼都是魂师,自然早已经感知到了冯欢欢身上的魂力波动,提前知道了冯欢欢的位置,并没有被冯欢欢鬼祟般的出场方式所吓倒,在冯欢欢说话之后,张嫌好像联想到了什么,琢磨了一下,开口问道。 “香廊城原名外衣巷,很小,早年间就是贩夫走卒、贪官污吏、强寇马贼等一类人物的销赃点,官、匪们都通过这里,将南北赃物交易调换,销到赃物不易被查到的地方,而这香廊街,就是外衣巷的中心,也就是最大的交换赃物和销售赃物的场所。”冯欢欢听到张嫌询问,先是沉默了片刻,像是在回忆些什么,回忆之后,开口向张嫌说明道,不知道是因为这闭角商街太过封闭静匿,还是因为冯欢欢提高了些嗓门,声音倒比之前说话的时候清晰响亮了一些,话也多说了一些。 “官、匪、马贼?那都什么年代的事了?不过那时候交通不发达,信息不畅通,交换赃物、换地销赃,倒也适合那时候的盗贼行径,只是外衣巷这个名字听起来还算不错,为什么现在会被叫做香廊城呢?”蒲梓潼听到冯欢欢的说明,像是在听故事一般 ,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睛光,继续问道。 “外衣巷之名是在说无论官、匪,只要肮脏,都会披着外衣来这里销赃,销赃之后,脱去外衣,仍可风光在外,这是隐晦的暗示,后来天下动荡,有覆灭就有兴起,外衣巷之名虽然隐晦,但也让变化之后仍能保身那群匪徒害怕被发现什么,就有人提出将此地名更改,把外衣巷直接改名为香廊城,而把香廊街改名为闭角,这样就能欺诈新世,继续留存。”蒲梓潼追问,冯欢欢又踌躇了片刻,才终于在阴影中撩开所有垂于面前的头发,亮出整张脸面,向蒲梓潼细致的解说道,似是对香廊城的历史十分明了一般。 “能让一城改名?这权力……,也就是说,原本的那群匪徒现在已高居庙堂了吧?”冯欢欢讲完之后,张嫌皱了皱眉头,开口向冯欢欢询问道,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若真是阳光普照,这闭角又怎么会透不进来光呢?”张嫌问完,冯欢欢将头发再次撂下,只是简单地回答道,之后便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走在了张嫌和蒲梓潼的前面,带着二人就要往街里面走去,显然不愿意再谈论那些匪徒的问题。 “也是,能进人的地方必然有缝,有缝的地方怎么会没有阳光透入?除非……,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外面遮住,算了,这不是我们魂师该关心的问题,我现在只想知道这闭角之中哪里有魂器销售,门口这些摊着布,散着物,点着油灯的小贩显然都不是魂师,应该只是一些来销赃的小贩,售卖的也都不是魂器,那么器魂师又在这闭角的什么地方呢?”冯欢欢虽然没有明言,张嫌却也听出了冯欢欢的意思,点了点头,无奈地回应道,回应之后,他再次确定了一下自己来此地目的,开口向冯欢欢询问,寻找混在这些销赃小贩中的器魂师商人。 “这闭角商街一纵三横,器魂师在这闭角商街最里面的那条横街,走到最里面就能看到,不过在闭角商街有个规矩,凡入内者必手持油灯,所以在往里面走去之前,你们先把这两盏油灯点燃拎在手里,不然是会被商街里的补油者给拦住灭口的,这油灯是通行证。”张嫌问完,冯欢欢突然在街口站住了身子,转头向张嫌解释道,一边解释着,一边伸手探向一处阴暗的角落,快速摸到了一个青灰莲花台上,从那看似装饰一般的莲花台芯中摸出了两盏煤油马灯,递给了张嫌和蒲梓潼,并向张嫌解释着马灯的用处。 “通行证?就是这灯吗?不过这灯看着只有罩子,好像里面并没有燃油,这要怎么点燃啊?”将冯欢欢递过来的马灯接在了手里,蒲梓潼张开魂眼,在漆黑的街道里向手中的马灯看了一眼,见灯内并没有灯芯和燃料,不解地皱了 皱眉头,向冯欢欢问道。 “应该是要花钱向那所谓的‘补油者’购买吧?不然的话,这闭角商街的管理者冒这么大风险,又从哪里获取营收呢?我猜的对吗?”蒲梓潼问完,冯欢欢还没有回答,张嫌先开口说道,随后向冯欢欢确认着。 “嗯,是这样,等下若有补油者询问,你们就向他购买即可,一杯三十,可明两刻,假如黑灯瞎火却不购油,补油者们会把你们从这里直接赶出去,就算是我,也留不下你们。”听到张嫌的话,冯欢欢点了点头道,确认着张嫌的猜测并没有问题,并在确认之后,又向张嫌和蒲梓潼提醒着,担心张嫌和蒲梓潼不动规矩,被闭角的管理者从中赶出。 “三十吗?明白了……”听到冯欢欢的提醒,张嫌也点了点头,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了自己的钱包,掏出了一点现今放到了衣兜里,随后又把钱包收回了戒指,耐心的跟在冯欢欢旁边。 冯欢欢见张嫌准备好了现金,又从莲花台芯中摸出了一盏油灯,垂臂拎在了手里,然后也不再多说什么,漫步穿过了闭角商街的街口,晃荡着身子向里面走去,掠过一个个展开的地摊也不侧目,仿佛那些包袱裹布上的金银玉镯、古董宝器对她来说都没有丝毫吸引力一般,她好像只是借着那些摊贩们的油灯灯光,让自己走在街中,能走得更加平稳。 就在冯欢欢带着张嫌、蒲梓潼二人走了大约十几米后,果然有一个戴着墨镜、挂着口罩的男子从一个没有灯光的阴影里走了出来,气场十足地伸出了他粗壮且满是纹身的手臂,拦在冯欢欢的面前,抬眼望了一下冯欢欢,不过在看到垂发邋遢的冯欢欢模样之后,那男子突然又把它那粗壮的手臂快速缩了回去,弓着腰向后退了一步,一边挠着脑袋,一边透过口罩发出声音,其声似乎有些怯懦道:“欢……欢欢姑娘……,是我眼拙,没看到是欢欢姑娘大驾光临,请欢欢姑娘恕罪……恕罪……” “照常。”花臂男子说话之后,冯欢欢似乎并没有任何情绪上的变化,甚至连头都没有轻抬一下,只是头发遮着脸面,开口回道。 “好叻,一杯凝油,欢欢姑娘,我给你安好……”听到冯欢欢的回话,花臂男子赶紧转身回到了墙边阴影之中,从一个密织的箩筐里掏出了一杯小杯密封的蜡状燃油,揭去了上面的封装,快速给冯欢欢装到了马灯里面,隔着口罩墨镜,都能让人感觉到一股敬畏的意思。 “给你钱,三十,再两杯,装好。”在花臂男子给冯欢欢装好了蜡油,将其点燃之后,冯欢欢依旧垂发似鬼,递给了花臂男子三十块钱,随后向着花臂男子没有丝毫感情的说道,语气冷漠地让普通人在昏暗的商街中听了直 直背寒。 “再两杯?啊……,原来欢欢姑娘还带客人来了呀,抱歉,抱歉,我这就给二位装好。”花臂男子接过了钱,听到了冯欢欢的指示,透过亮起的油灯灯光向冯欢欢身后望去,当他看到张嫌和蒲梓潼之后,马上就明白了冯欢欢的意思,赶紧客气地向张嫌和蒲梓潼点了下头道,然后转身回箩筐旁边,从中又取出了两杯蜡油,点燃之后快速安装到了张嫌和蒲梓潼的马灯之中,才恭敬的站到了一边,给冯欢欢让出了身前的道路,不敢再做阻拦之状。 (本章完) 第五百七十八节:挑选魂器 “那就是补油者吗?怎么感觉他好怕你的样子。”在花臂男子帮自己和蒲梓潼的马灯里全部补完燃油之后,张嫌也支付给了花臂男子六十的现钞,随后和冯欢欢一起,继续向着暗街深处走去,走出数米,张嫌才开口向冯欢欢问道,显然不太明白刚才那个花臂壮汉为何会对蒲梓潼如此恭敬,而且不只是恭敬,似乎还有些惧怕的味道。 “是,我杀过一个补油者。”张嫌问完,冯欢欢毫无波澜地回答道,就像是在讲一个和自己无关的事情一般,没有丝毫的情...... 其实晗月完全能够理解明路此时的心情,这就像是突然间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她额头上渗出汗来,不知道是吓的还是疼的,连话也说不利索了。 摩托车上坐着的,是一个染着暗红色的短发,耳朵上戴着耳钉的青年。这人,夏洛还真认识,不就是白白送给了他两百万的那个冉军吗?难道说,他知道自己最近缺钱,又来送钱的?对于这样的好人,夏洛是很喜欢的。 他眼里的阴鸷很明显,我根本来不及跑,就被他抓着丢在了床上。 “别说了。”林容深忽然一踩油门,车子突然发出恐怖的叫声,让我心里一紧,第一时间去看车外,发现前面还是前路灯,车子并没有冲出去,只是林容深正面无表情的看向前方。 夏轻萧并未追问原因,其实生病的寒百陌需要火,但是不生火绝对有不生火的理由,他只要离开都城,就意味着随时随地面临危险吧?即使冒着危险也要将她抓回去? 刘景山顿时是一脸无奈,心里简直苦逼的不行,一大堆话硬是说不出口。 其实我已经猜到秦卿今天是来和林容深表白的,虽然表白的套路有些老套,不过我还是听得挺开心的,这要多么大的感情,才可以做出这么大的牺牲?明知道对方有家庭,可却因为喜欢甘愿等着他离婚然后在一起。 不知道萧紫甜说这话是故意的还是无意识流露出来的。只是,她脸上的笑意,很真实,很幸福。 “哼,你们两个给我好好呆在这!别的事不需要你们操心!”道祖从大殿蒲团上睁开眼,扫了一眼这两个徒弟。 皇后啼哭的声音滞了滞,显然也想到了太子前几日贸然进宫求娶姜祸水的事情。 离开五行山后,兔兔直奔西牛贺洲。虽然多年前她曾陪猴哥寻访过方寸山,可是方寸山是一座会行动的山,也许是菩提老祖想避开自己的师兄接引,所以世人总对方寸山寻而不得。 下一刻,楚霄双臂一振,顿觉得一股金色气流汇聚起来,隐隐之中,竟是形成了一条金龙盘在他的体外。 收到纸鸢的太上老君和元始天尊交代好弟子宫中事物后,马不停蹄的赶往紫霄宫,也不知道老师找他们有什么事? 而坐在一旁的林雪宜只着了件常见的浅绿梅花百水裙,神情恹恹的,只是在看见乔眉时,眉眼便舒展开来。 尉迟宣紧紧咬着下巴,明明就是没有的事情,为什么爹爹要屈打成招呢?眼下爹爹根本就不信自己,可一旦自己说了谎话,那爹爹是不是还是会把何华给打死,这不说跟说都会让何华陷入危险当中,她到底该怎么办? 他此时很想反驳他的体质并没有弱到这个地步,不至于淋点雨就受不住,然而阮袂说完,并没有听他辩驳的打算,动身跑了起来。 “草你麻痹的,想杀老子,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张扬知道这个时候,他想逃已经不可能了,只能放下所有心神,背水一战。 第五百七十九节:披衣老者 “很鸡肋的魂器吗?”听完蒲梓潼的解释,张嫌念叨道。 “嗯,其实辅助类魂器和辅助魂技有些类似,因为对魂战帮助有限,所以很少受人青睐,没人青睐需求,自然愿意研究制造的人就少,偶尔出巷像你这样的需求者,还不足以供养一个专以制造魂器为生的器魂师,毕竟器魂师也是要吃饭的,用现代的话讲,就是供需决定市场,市场再反馈发展。”张嫌念叨完,蒲梓潼点了点头,继续解释道,让张嫌明白辅助类魂器稀少的原因。 “原来如此,不过也有人会制造这种辅助类型的魂器吧?总不会所有器魂师全部都是为了制造攻防类魂器而生的吧?”张嫌很快便明白了蒲梓潼的意思,继续漫步走在闭角暗街里,感知着四周的魂器波动,一边感知着,一边向蒲梓潼轻声回问道。 “我并没有说不会有辅助类魂器出现,只是说大部分器魂师很少炼制辅助类魂器,所以会导致辅助类魂器十分稀有,而且显世销售的辅助类魂器会类型不全,你若找专一效果的辅助类魂器,没有几分运气,还真难在一个魂器市场里找到合适的……,不过你为什么要找避水类的辅助魂器呢?昨晚我们俩不是已经把贡湖下的鬼窝给捣翻了吗?难道那贡湖水下还有隐藏的魂鬼?”张嫌回问之后,蒲梓潼摇了摇头说明道,说明之后,露出了一脸好奇和不解,开口向张嫌问。 “贡湖下面自然是没有了魂鬼,不过我从蛙手猴头鬼那里得到了线报,知道了一个叫做小圣殿的九殿据点,我打算潜进那里去找一下翻车鬼的踪影,而那小圣殿好像也在水下,要经过一段水道,所以为了保险,我想使用避水类魂器保护灵魂,若是我的灵魂在那小圣殿里出了事,也能保证及时破水而出,不会被困在地下。”张嫌没有隐瞒自己寻找的魂器的目的,向蒲梓潼回应道。 “小圣殿?那是什么地方?是那蛙手猴头鬼告诉你的鬼巢据点吗?我可不相信那蛙手猴头鬼,所以建议你最好别冒险去那名为‘小圣殿’的地方,要是九殿阎罗组织提前设下的陷阱,你进去之后可就不会那么容易从里面出来了,就算有避水的魂器,也不算安全。”听到张嫌回应,蒲梓潼终于明白张嫌为何要来这闭角暗街购买魂器了,不过她对那只蛙手猴头鬼没有什么好感,也就不存在所谓的信任,担心地向张嫌提醒道。 “我审过那蛙手猴头鬼,还和它订立了互信契约,灵魂相互约束,想它大概率不会欺骗我,而且那‘小圣殿’是我手里唯一的线索了,若是不去探查,将会彻底失去翻车鬼的踪迹,我不能让翻车鬼就这么逃之夭夭,我要再次跟上它的足印,抓住它的尾巴,好为卢森哥报仇雪恨,也为 了让我的生活再次恢复平静。”张嫌知道蒲梓潼在担心什么,可是他并不能和蒲梓潼一样不计恩怨,为了追杀翻车鬼,他冒过不少次险,也就不再畏惧之后可能还会出现的风险,于是向蒲梓潼说明道。 “既然你相信那只蛙手猴头的色鬼,那我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别白白丧命就行,我会尽可能接引你的。”张嫌说明之后,蒲梓潼先是沉默了片刻,她知道张嫌决心已定,也就不再阻拦张嫌,只是简单回应道,回应之后,同样散发出魂力,帮着张嫌感知着四周摊位上的魂器类型,希望能出现对张嫌有帮助的避水类魂器。 就在张嫌和蒲梓潼各自感知的时候,突然,张嫌在巷口里面十数米的方向察觉到了几丝温和异样的魂器波动,感知着那些特殊的魂器波动,张嫌确定那不是千篇一律的攻击类魂器,也不是随处可见的防守类魂器,而是一堆鸡肋却又少见的辅助类魂器,虽然不知道那些辅助类魂器之中有没有自己所需要避水类魂器,但是张嫌还是快步走了过去,带着蒲梓潼一起靠近到了那处有不少辅助类魂器的地摊。 “咳咳……,嗯……,二位,要点什么?”就在张嫌和蒲梓潼靠近了那个用摊开包袱布摆饰魂器的地摊之后,地摊后面,靠墙的位置,被马灯那昏暗灯光影印出的一个裹头披衣的灰眉老者突然咳嗽了两声,用丧哑的声音向张嫌和蒲梓潼开口问道,像是努足了气力迎接着自己的生意。 “老……老人家,我们想寻个避火的魂器,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张嫌听到灰眉老者的询问,简单感知了一下老者身上的魂力,随后又用魂眼辨识了一下老者那沧桑褶皱的脸,微微一笑,向其开口说出了自己的意向,不过并没有把自己的真正意向说出来,而是故意编造了一个,试探性的问道。 “避火的?你要避的是那种火?日火?焰火?鬼火?我这里有避焰火和鬼火的,避日火的炼不出来,你从我这里买不到。”张嫌问完,老者抬起了有些黯淡的眼睛望向张嫌,再次用老迈的嗓子放出喑哑的声音,向张嫌回答道,告知给张嫌自己的销售货品。 “不巧,我正好需要避日火的,没有的话那就算了……,不过除了避火的以外,我还想找些避尘的,不知道您这里有没有?”见老者认真地回答了自己的问题,张嫌倒是对眼前的老者多了几分好感,一边伸手准备去探摆在包袱布上的那些魂器,一边向老者继续问道,仍旧没有表现出寻找避水魂器的意思。 “别碰!避尘的魂器我这也有,避魂尘的有,比阴尘的有,只是没有避扬尘的,不知道你需要的是哪一种?”见张嫌伸手要去触碰自己的魂器,老者突然闷吼了一声,有披 衣包裹的手拨开了张嫌的胳膊,阻止着张嫌的行为,待到张嫌惊的停住了动作之后,老者才有恢复到喑哑低沉的声音,向张嫌回应道。 “不好意思,我正好需用避扬尘的魂器,您这里没有,那就算了……”张嫌先是被老者的吼声和动作吓了一跳,慌忙止住了手上的动作,随后缩回手去,苦笑着向灰眉老者道,也没真的打算购买避尘类魂器。 “小魂师,就不要再和老头子我兜圈子了,想要什么就直说吧,我老头子炼器行商多年,信誉还是有的,不会坑宰你的,把想要的魂器说出来就是。”见张嫌两次避开自己已有的魂器,专挑自己未有的魂器要,摊位后面的灰眉老者已经看出了张嫌的九九,眼睛骤然深邃了起来,在昏暗的马灯灯光照耀下,已经不再像原来那般黯淡,而是变得精明黑亮了许多,带着些许生气,向张嫌质问道。 “原本只想从你这里寻购一个魂器,现在倒是有两个钟意的魂器摆在了我的面前,就是不知道阁下会不会割爱给我……”听到灰眉老者的质问,张嫌狡黠一笑道,向着灰眉老者反问。 “哪两个?”灰眉老者望着张嫌脸上的表情,不禁皱了皱眉头,再次用喑哑之音向张嫌问道,似乎觉得张嫌这位面生的顾客有些古怪。 “一个避水的魂器,外加你脸上的面具魂器。”灰眉老者询问完,张嫌微微一咧嘴,用魂力传音向灰眉老者回答道,声音只让身旁的蒲梓潼和摊后的灰眉老者听到。 “你怎么知道我戴了面具?!”张嫌回答之后,那灰眉老者眉头猛地一挑,瞪直了眼睛望向张嫌,眼睛不再氤氲黯淡,而是泛起了如少年一般的水润清澈,向张嫌传音质问道,显然有些激动了起来。 “别紧张,我传音给你,就是没打算暴露你戴着面具一事,至于我是如何看出来的,这你也不用知道,我的最终目的只是想寻到我想要的魂器,其它一切对我来说都不关心。”见眼前的灰眉老者激动的泛起了魂力,张嫌并没有太过紧张,只是简单安慰道,露出着友善的笑容。 “你是在威胁我?以为这样我就能将魂器便宜卖给你吗?”张嫌笑着安慰之后,灰眉老者收起了散发出去的大量魂力,却又眯起了眼睛,不太愉快地看着张嫌,质疑道。 “哈哈,我只是希望能以一个公正的价格获得我想要的魂器而已,你如果认为我是在威胁你,那就算是吧……”张嫌见灰眉老者质疑自己,哈哈一笑道,并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只是模棱两可地回答道。 “公正的价格吗?你故作姿态,只是想买一个避水用的魂器吧?我这里有避河水的,还有避暗水的,不知道你需要哪一种,先把你想要什么说出来吧,价格之后再谈。”张嫌回答之后,灰眉老者瞥了张嫌一眼,指着包袱布上的一个角螺状魂器和一个圆珠状魂器向张嫌确认道,显然在没确定要销售什么魂器之前不想和张嫌无谓地谈论价格。 (本章完) 第五百八十节:避水珠 “抱歉啊,其实我对这类魂器不是很有了解,这所谓‘避河水’和‘避暗水’是什么意思?二者又有什么区别吗?”灰眉老者说完,张嫌问道。 “不了解这类魂器?不了解这类魂器你为什么要买?买来又是想做什么用?”张嫌问完,灰眉老者狐疑地望着张嫌,不解道。 “避水类魂器,自然是用来避水的,至于具体要做什么,我没有义务告诉你吧?”听到灰眉老者的问话,张嫌眯了眯眼睛,略有些不悦的回应道,并不打算将自己的目的告知给眼前这个不以真面目示人的魂器商人。 “好心当成驴肝肺,我只是想着知道了具体功用,能帮你更好的匹配辅助魂器,你不说那就算了……,若说‘避河水’和‘避暗水’的意思,其实挺简单,‘避河水’是指魂器生出的效果可以更好地规避普通现世之水的阻障,而‘避暗水’则是指魂器主要是用来规避魂尘阴流,两者虽然都能避水,但是避的却是不同类型的水,其效果自然不尽相同。”见张嫌不愿意说,灰眉老者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是简单介绍道,让张嫌了解之后可以自行选择。 “一个主要规避现世之水,一个主要规避魂境魂水吗?如果这么说的话,我需要的应该是避河水的魂器,请告诉我哪个是专门用来规避河水的魂器吧?”张嫌听完灰眉老者的解释,想了想,望着灰眉老者身前摊开的包袱布摊,简单回应道。 “避开现世之水吗?看来是要‘下河摸鱼’呀,那么这颗避水珠应该管用,只要在下水之前,把这颗魂器宝珠催动,那么宝珠里面就会生出一个特殊的避水魂障,将那避水魂障裹在魂上,你的灵魂就能不惧水压,在水中以实质行动,不用虚化,若是不再需要,还可以把避水的魂障收入魂中,以便再次利用,是个不错的避水魂器。”听到张嫌的回应,灰眉老者将那颗苹果一般大的紫黑魂珠捧了起来,两袖托着给张嫌观看,一边托着,一边向张嫌介绍道,告知给张嫌避水珠的功效。 “不需要虚化灵魂就能在水下久存吗?正是我想要的魂器,只是其中生出的避水魂障应该不会一直存在吧,它可以在水下保护灵魂多长时间?又会因为什么条件而破损消失?这才是我真正关心的问题,你不用避重就轻。”张嫌听完老者的介绍,发现避水珠的功能确实符合他的需要,不过老者只介绍了避水珠的好处,并没有把避水珠的限制性也一并讲出,这让张嫌有些不快,继续发声问道。 “我并不是避重就轻,而是凡事都有两面性,刚才我只是把它好的一面告诉给了你,那么现在再告诉你它的限制条件和自身的缺点,这避水珠生出的避水魂障虽然避水性能不错,但 是却也十分脆弱,全力催动避水珠所生出的避水魂障能让一个灵魂在水下持续待上一个小时,但若遭到了魂力攻击,便很容易就会破碎,即使是普通恶魂的攻击,它承受不住几下,所以你若是想借它之力下水去捉很厉害的魂鬼,我劝你还是死了那条心吧,它无法为你提供帮助,不只是它,我炼制魂器这么多年,还从没听说过有人炼制出能供魂师在水下与强鬼战斗的魂器。”张嫌问完,灰眉老者摇了摇头,继续向张嫌说明道,把避水珠的避水魂障弱点告知给了张嫌,似乎是在担心张嫌会利用避水珠去水下捉鬼。 “承受不住魂鬼的攻击吗?这弱点确实让这避水珠变成了鸡肋呀,不过对于想下水捕鱼的魂师来说确实是鸡肋,但是对我来说,倒是可以适用,就它了吧,你开个价格,若是合适,我便把它买了下来,若是贵了,那我只能再去其他摊子看看去了,想来这么一个只能助灵魂避水的珠子,应该不会太贵吧?”张嫌知道了避水珠的弱点之后,倒是并没有真的失望,反而心中暗喜了起来,却塌着眉毛向灰眉老者道,故意利用避水珠的缺陷压低着魂器的价格。 “这避水珠虽然只是个辅助类魂器,却也是中品一阶,五枚上品魂晶石,或者十万现钱。”张嫌说话之后,灰眉老者自然听出了张嫌话语里的意思,琢磨了片刻,传音向张嫌报价道,并抬眼直望着张嫌。 “五枚上品魂晶石?你咋不去抢呢?它只是个中品辅助类魂器,在别人那里或许一文不值,只是我暂时需要,说不定就用个一次而已,让我花五枚上品魂晶石买个一次性的魂器,你也太敢开价了吧?”灰眉老者开价之后,张嫌多少有点炸毛了,他一直在言语里暗示此魂器的功用性不高,但眼前的老者好像根本没有把他的暗示当一回事,仍旧开价不敌,像是要宰他一般。 “呵,你要觉得贵可以上别的地方买呀,你看看这闭角一条街里有几个售卖辅助类魂器的摊位,几乎全是售卖攻击类和防御类魂器的,就算有几个另类的,也售卖的是增幅类的魂器,估计从我这里走开,你在整个香廊城也买不到想要的辅助类魂器了,只看效用,我这些魂器确实价值不高,但是物以稀为贵,我这东西就值这个价。”见张嫌有些激动了起来,灰眉老者并没有觉得意外,反而笑逐颜开了起来,向张嫌解释道,像是喜闻乐见一般。 “虽然我来香廊城没有多久,但我不信偌大个香廊城就只有这里有辅助类的魂器,你要是真开价如此之高,那我还就真较真了,我倒要看看,我能不能花比你这便宜的价格在其它地方买到!”知道灰眉老者完全没有降价的意思,张嫌把眼睛从那避水珠上收了 回来,转望向了眼前的灰眉老者,生气地说道,站起身就准备离开。 “去吧,像我这样炼制辅助类魂器的器魂师都是平时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别家若有,肯定比我这里卖的更贵,你去看看就知道了。”见张嫌起身要走,灰眉老者并没有挽留的意思,身子向后一倾,隐在了墙根的阴影里,哂笑着回应道,回应之后便将披衣帽檐重新盖住了眼睛,垂着头颅如同打坐一般沉寂了下来。 “张嫌,你在这里看上了什么东西吗?”就在老者沉寂,张嫌转身要走之时,那冯欢欢似乎已经转了一圈,如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站定在了张嫌背后,垂头遮脸冲张嫌问道。 “冯姑娘,你也是来这里看魂器的吗?”听到了冯欢欢的声音,张嫌并没有十分惊讶,因为他一早就感知到了冯欢欢散发出来的轻微魂波向自己这边靠近着,转头望向了冯欢欢,友好地一笑,向冯欢欢问道。 “是,这里也有我需要的魂器。”冯欢欢被张嫌问话之后,轻轻点了点头,向张嫌回复道,回复之后也不再多说什么,避开了遮挡住灰眉老者摊位的张嫌身子,撩开了些许乱发,露出一只眼睛望老者摊位之上扫去,像是在搜寻什么一般。 “欢……欢欢姑娘,你……你和他们认识?”灰眉老者望见冯欢欢扫视着自己的摊位,再次把脸向前探去,探到了马灯照亮的光圈里,皱了皱眉头,向冯欢欢问道,显然是好奇冯欢欢和张嫌、蒲梓潼的关系。 “认识。”冯欢欢像是把大部分注意力全部击中到了灰眉老者的摊位之上,有心无意的回答道。 “是朋友吗?”冯欢欢回答之后,灰眉老者再次询问。 “不是。”冯欢欢听到老者的询问,干脆利落的回答道。 “什么嘛,原来不是朋友啊,我还以为你俩是欢欢姑娘的朋友呢,若是朋友,我倒是可以照顾欢欢姑娘的面子,把这里的东西给你们算便宜一点,既然不是的话那就没办法了,我可不能给你们两个生人开这个小灶。”冯欢欢回答完,灰眉老者的眉头慢慢平缓了下来,再次将目光落在张嫌和蒲梓潼身上,向二人笑着说道,似乎纾解了一口气,不用再有什么损失一般。 “他是我的上司。”就在灰眉老者笑着向张嫌和蒲梓潼说话之后,冯欢欢不只是之前的话没说完,还是特意向灰眉老者说明,居然在再次开口道,声音依旧没有丝毫波动,让人听不出一点情绪。 “什么?!上司?他俩是来自山海屋吗?能做你上司的,至少也要有天瑞使者郑圃那个实力和级别吧?”冯欢欢说完话,灰眉老者瞪直了眼睛望着张嫌和蒲梓潼,先在自己摊前施展出一招隔音禁制将自己和张嫌、冯欢欢等人隔绝 其中,然后用惊讶的语气传音问道,显然不相信眼前两个青年会是冯欢欢的上司。 “他们临时和山海屋合作,实力,他有。”灰眉老者问完,冯欢欢指了一下张嫌,向灰眉老者道,随后继续低头寻找起了魂器,不再理会惊讶的灰眉老者。 (本章完) 第五百八十一节:赠予 “他有和郑圃一般的实力?!这怎么可能?看他这副肉躯骨相,应该还不到而立三十吧?修行时间肯定也长不了多少,这么短的修行时间,他能和那位郑大家相提并论?我不相信,欢欢姑娘,一向不乱说话的你怎么也开始开起这种玩笑了……”听到冯欢欢的话,灰眉老者感知了一下张嫌身上散发出来的魂力,因为张嫌对魂力有所收敛,所以灰眉老者根本无法辨出张嫌的真实等级,再次用魂眼打量起了张嫌的外貌,摇了摇头似乎不太相信冯欢欢的言语,质问道。 “随你,我不会给弱小的人打下手。”被灰眉老者质问,冯欢欢先是从老者的地摊包袱上拿起了一枚扳指模样的魂器,一边查看着,一边向灰眉老者回应道,仿佛不在乎灰眉老者的质疑一般。 “这倒是……,那也就是说这位小友真有堪比高级魂祖的实力?这么年轻就有这种实力,应该是哪家魂族的公子吧?张嫌是吧?我不记得魂师境里还有一个张姓大族,你来自哪座城?今年多大了?”就在冯欢欢回应之后,灰眉老者像是十分相信冯欢欢的话语,马上确信张嫌是个实力不俗的魂师了,望着张嫌的面孔,开口向张嫌问道,想要知道张嫌的具体身份。 “销售魂器的器魂师直接开口打听客户身世,这恐怕不是一个好的习惯吧……,不过我的身份也不是什么需要隐藏的秘密,告诉你也无妨,我叫张嫌,来自猎魂公司,一年多前才加入接受猎魂公司的培训成为魂师,现在任职于猎魂公司齐城分部,年龄嘛,才刚二十三。”张嫌望着眼前的灰眉老者,虽然知道灰眉老者所表露的面容并不是真实的,但也没有对他隐藏什么,向其回答道。 “你是猎魂公司从现世招的小白?才成为魂师一年多?现在有堪比高级魂祖的实力?等等……,让我捋一下……,好像有哪里不对的样子……,这世界已经开始闹鬼了吗?怎么可能有人修炼只一年多就拥有高级魂祖的实力,就算是欢欢姑娘这种天才,也用了六年时间才修到如今接近中级魂祖的魂力,这在我们香廊城魂师境已经是近些年难得一见的事情,怎么外面还有一年修炼到高级魂祖的变态?”张嫌回答之后,那灰眉老者震惊地张大了嘴巴,死死地盯着张嫌,冲张嫌道,脸上再度泛起了疑色,不相信张嫌的自我介绍。 “没……,是欢欢姑娘夸张了,我也才刚刚进阶中级魂祖而已,怎么敢和山海屋的郑圃前辈相提并论……”见灰眉老者露出震惊的表情,张嫌并没有感到意外,因为他已经在不少人的脸上见到过这种惊讶的表情,只是谦逊一笑,向灰眉老者解释道,不想让灰眉老者把自己当成吓人的怪物。 “刚刚进阶中级魂 祖?一年时间?那也是无人可及的成就啊!我听都没听说过有人能用一年的时间从小白进阶到中级魂祖,就算是那些魂族世家子弟,有底蕴、有资源、有师承,也很少会出现像你这种的进阶速度,你若是不隶属于猎魂公司,而是隶属于一些更有实力资源的魂师家族,其成就恐怕会比现在还要巨大,真不知道你是如何修炼的……”张嫌谦逊地解释之后,灰眉老者的震惊之色并没有减少,他继续眼泛青翠睛光望着张嫌,向张嫌说话道,似乎想要知道张嫌修炼的秘诀。 “哼,看来你也不是隶属于哪个魂族之人,魂族弟子明争暗夺,争抢魂师资源,觊觎族长之位,可没你想象的那么和谐,要是张嫌进了哪家魂族,说不定早就把心思用到别的地方去了,怎么还会有今天这般成就?真以为魂族里聚集起来的资源会被哪个人随意拿来使用吗?”灰眉老者说完话,张嫌还未回应,蒲梓潼像是有些听不下去了,略有些不屑地冲灰眉老者反驳道,一下便看出灰眉老者不是有魂族背景的器魂师。 “是吗?看来姑娘你对灵魂境中的魂师家族倒是了解不少呢,你又是哪家的魂族族人吗?”被蒲梓潼反驳之后,灰眉老者眯眼望向了蒲梓潼,仔细盯着蒲梓潼那精致的小脸,皱了皱眉头开口问道。 “我?我来自蒲家,自然了解魂师家族里的事情,有什么问题吗?”灰眉老者问完,蒲梓潼指了指自己确认道,确认之后,便向灰眉老者报出了自己的家族背景,随后问道。 “蒲家?就是最大的那个魂族蒲家吗?怪不得你身上的魂波气息让我觉得有些熟悉呢,原来你是蒲家之人啊,早年间我云游四海,倒也见过几个蒲家的族人,若你真是蒲家的族人,那么我就没有什么问题,我确实不是来自哪个魂师家族,而是一个师承的器魂师商人,现今在这里卖点魂器挣点小钱,也勉强在魂师境度日吧。”蒲梓潼自报上家门之后,灰眉老者感知了一下蒲梓潼身上的魂力波动,恍然一般说道,眼睛里泛着些卑微的怯意,似乎在蒲梓潼的面前低了一等似的。 “可是你好像并不会售卖魂器呀,刚才只一个避水用的中品魂器你就敢开五枚上品魂晶石,这行商之法我还真没在几个器魂师商人那里见过,你这样售卖下去,勉强度日也是必然的吧。”见灰眉老者和自己的蒲家好像还有点渊源,蒲梓潼面无表情盯着灰眉老者,向灰眉老者说道,像是在帮张嫌砍价,又像是在嘲讽眼前的灰眉老者。 “哈……,小本生意嘛……,算了,既然你们俩是欢欢姑娘的朋友兼上司,那对你们我自然不能再要高价了,你们是想要这避水珠吧?我一分钱不收,免费送给你们了,自当 是交个朋友,只是以后我甘度若有什么需要两位帮忙的,还望两位看在我赠器的面子上,多少帮我甘度一下,别寒了我甘度的友情。”被蒲梓潼嘲讽,灰眉老者苦笑了一声,并没有反驳什么,将避水珠从摊布上再次托了起来,小心翼翼地轻举到了张嫌和蒲梓潼面前,向张嫌和蒲梓潼说道,要将避水珠白送给张嫌和蒲梓潼。 “怎么?听到我是魂族蒲家的人,你就想拿这破东西来笼络我呀?我蒲家的情谊就这么廉价吗?”见灰眉老者要将避水珠赠予自己和张嫌,蒲梓潼以为是灰眉老者是想借助自己和蒲家攀上关系,并没有去接的意思,冷蔑地望着灰眉老者,不屑地问道。 “蒲姑娘,你想多了,我看你二位是欢欢姑娘的上司,所以才要把这避水珠送给你们,这避水珠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也算有些价值,何况你们现在好像还挺需要,当然,我这避水珠也不是白送给你们,我是要二位帮我一个忙,作为赠器的回馈,只要二位答应,我马上把这珠子奉上,绝不再提其它要求,如何?”被蒲梓潼轻蔑的看着,灰眉老者再次苦笑了一声向蒲梓潼解释道,解释之后好像不再打算隐藏什么,直接向张嫌询问着,眼神里泛着恳求的光芒。 “‘白送’这件事情在魂师境乃至整个世间都不存在,总是需要换些什么,有‘白送’换名的,有‘白送’换利的,有‘白送’换权的,有‘白送’换色的,你没有必要谈什么‘赠予’和‘白送’,只要告诉我你想用这避水珠从我这里换什么吧,这样还显得真挚一点。”张嫌也对灰眉老者的赠予和白送感到反感,撇了撇嘴,向灰眉老者问道,显然是将交易的本质摆在了明面上。 “厉害,你这心眼玲珑,不做生意真是可惜了,那我就不再提‘白送’、‘赠予’了,就直接谈交易吧,我可以将这避水珠给你们,却不收一分钱,但是你们要给我个保证,保证欢欢姑娘在和你们联合期间不会出现生死问题,只要你们能保证,我便将这避水珠双手奉上,绝不再加任何条件。”张嫌问过之后,灰眉老者踌躇了片刻,随后向张嫌摆明道,眼神不住的瞥向冯欢欢,似乎对冯欢欢有着特殊的感情。 “你的意思是让我保护冯姑娘?我现在确实是冯姑娘的小上司,但是以冯姑娘的实力,恐怕还轮不到我来保护吧,我没法向你保证这个,只能说我们是合作关系,有着共同的利益目标,我会尽可能不让她受伤殒命,导致我方战力受损,至于会不会出现意外情况,或者出现我力所不及的事情,这些我都没法预测,给你的保证也不会是真诚的,希望你能明白。”张嫌不知道带着灰眉老者面具的魂器商人和冯欢欢是什 么关系,但是总感觉他俩或许不太一般,琢磨了片刻,向灰眉老者回答道,没有强行向其保证,只是简单地解释道。 “没法保证吗?不过你刚才的话让我看到了确切的真诚,欢欢姑娘的联合者是你这么真诚的人我就放心了,这避水珠就给你用吧,在你们和欢欢姑娘不再联合之后,再让欢欢姑娘把这珠子带来还我也行,这样也算是个等价交易了吧。”张嫌解释之后,灰眉老者想了想,最终确定道,没有收起避水珠,仍旧托在张嫌的面前。 “好,这样的交易更好。”张嫌听到老者的话,终于接过了避水珠,将避水珠检测了一遍之后收进储物魂戒中,满意地点了点头。 (本章完) 第五百八十二节:芦苇塘 收起了避水珠,张嫌望了一眼冯欢欢,又望了一眼灰眉老者,他知道,冯欢欢刚才也听到了他和灰眉老者之间的对话,但是对于一心想要守护自己的灰眉老者,冯欢欢好像并没有太多反应,甚至根本就不关心一般,依旧面无表情,懒得去理会二人的对话,只是自顾自的寻找着自己想要的魂器,犹如没有听见一般。 “东西收下了,联合一事结束之后我会让冯姑娘尽快还来,不过我有一点尚不明白,想要向甘先生询问一句,你和冯姑娘是什么关系?为何为了冯姑娘愿意赠器给我?”张嫌最终把目光还是落到了灰眉老者身上,疑惑地猜测冯欢欢和灰眉老者的关系,向灰眉老者开口问道。 “朋友……吧。”听到张嫌的询问,灰眉老者也把目光赚到了冯欢欢的身上,目光爱恋望着冯欢欢,简单地回答道。 听到灰眉老者的回答,望着灰眉老者的眼睛,张嫌微微一笑,似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也不再多说什么,冲着灰眉老者轻轻一拱手,转身就要带着蒲梓潼离去,拎着昏黄渐暗的马灯向闭角暗街的入口方向走,显然是着急使用避水珠去调查那香廊城城南的芦苇石井。 “张嫌,你要走了?”就在张嫌转身走出去几步之后,忽听到冯欢欢的魂力传音向自己飘来,其内容只是很平淡地询问。 “嗯,我来这就是为了买一个避水魂器,如今这避水珠到手,我已经没有了别的需要,刚才看冯姑娘挑魂器挑的专注,就没想打扰冯姑娘的雅兴,所以才这样不辞而别。”张嫌本想着和蒲梓潼悄然离开,不去惊扰挑选魂器的冯欢欢,如今听到了冯欢欢的魂力传音,显然说明冯欢欢已经注意到了自己,缓缓站住了脚步,隔着一段街道向冯欢欢回应道,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哦,我还有魂器要买,那你们就自己离开吧,我就不送你们了,记住,原路离开,把灯放回,不然你们走不出去那道暗门。”听张嫌说要走,冯欢欢好像并没有跟随的意思,只是向张嫌告知道,怕张嫌无法从这闭角暗街走出去。 “谢冯姑娘,知道了。”张嫌见冯欢欢不打算继续跟着自己,多少有些安心了下来,也明白冯欢欢确实是来这闭角商街购买魂器的,而不是如自己之前猜测的那样是来跟踪监视自己的,听到冯欢欢的提示,他猜测离开闭角或许并不是那么简单,便将冯欢欢的提示暗暗记在了心中,随后向冯欢欢感谢道。 张嫌感谢之后,冯欢欢并没有再多说什么,也没有目送张嫌和蒲梓潼,继续在灰眉老者的摊位上挑选着魂器,经手着一个个奇形怪状的辅助魂器,寻找着她心中定下的那个目标。 张嫌和蒲梓潼各自拎着手里那昏暗的马灯照路 ,很快便走到了闭角暗街的入口位置,望着入口处已不再是门扉幕帘,而是变作了整齐石块垒作的青灰石墙,皱了皱眉头,以为是自己走错了道路,向四周环顾了一眼,见在靠近门口位置摆摊的二人并没有更换,才确定眼前的道路就是自己进来的那条无疑,不由得疑惑了起来,一时之间竟找不到了出去的大门。 “张嫌,我们是从这里进来的吧?怎么没有门了?那个试衣间的大门哪去了?”望着眼前的石墙,蒲梓潼也有些迷惑了起来,她显然也记得就是这条路无疑,同样皱起了眉头向张嫌问道。 “应该是某种机关术吧……,我刚才离开灰眉老者摊位的时候,冯姑娘曾提醒我了八个字,说是‘原路离开,把灯放回’,才能走出这闭角暗街,现在看来,那八个字应该是解开这个机关术的方法,我们是原路走到了这里,至于手里的马灯,还没有找地方放下,应该是要放回到我们取灯时的那个莲花高坛里吧。”张嫌听到蒲梓潼的询问,揉了揉下巴,把冯欢欢临走时传音给他的话告知给了蒲梓潼,向蒲梓潼说明道,并抬眼寻找着冯欢欢取马灯的那个花坛,想要把手里的马灯放回到花坛里。 “要放下马灯才能出去吗?那莲花灯坛好像就在前边,我们试着把灯放过去吧,反正这灯拿出去也没有什么用,而且灯油马上也要燃尽了。”张嫌说明后,蒲梓潼点了点头,和张嫌一起抬眼寻找着进来时经过的那个灯莲石台,很快便在距入口不远处的地方找到了石台所在,随即轻拉了一下张嫌的衣服,和张嫌一起向莲花石台方向走去,准备把灯放回进石台上的莲子孔洞中,寻求着出口再现。 就在张嫌和蒲梓潼纷纷把灯放进石台之上时,不知是放下的灯触发了什么机关,还是那入口处有什么东西感应到了张嫌和蒲梓潼的气息,“咣当当”一声脆响,随后又“吱啦啦”发出门轴转动的声音,待到两声怪响过后,那青灰石墙居然如卷帘一般向上拉开,等到石墙完全升起,石墙之后,一帘熟悉的黑布晃动了两下,那黑布显然就是试衣间里的幕帘,而幕帘之外,试衣间的门扉白漆隐约显露,终于让张嫌找到了出去的大门。 “好精致的机关,看来这闭角黑市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容易进出,要不是冯姑娘带我们进来,恐怕我们循着魂力也发现不了这里……,走吧,让我们回到外面去沐浴阳光吧。”望着机关石门打开,张嫌不禁感叹道,感叹之后,一步从石门机关下踏过,走到了用来伪装闭角暗街的更衣室里,抬手拨开了那黑色的幕帘,扭着把手要去推更衣室的白漆木门,准备从阴暗的黑市中离开。 就在张嫌走进到无人的更衣室之后, 蒲梓潼也紧随其后,进到了更衣室里面,绕开了那层隔在更衣室门口的幕帘,等待着张嫌推开更衣室的屋门,不过就在张嫌推门、蒲梓潼等候之时,那向上打开的机关石门突然再次降下,露出了一面白漆墙面,遮住了张嫌和蒲梓潼背后的闭角暗街,让更衣室再次和闭角暗街分开隔离,任谁也看不出墙后还有洞黑市暗街的存在。 石墙落地的那一刻,张嫌也成功拧开了更衣室的木门,推门而出,望着外面明朗的天空,他感觉身体有些温润的暖意,情不自禁地深吸了一口气,似乎能太阳的余晖吸入自己的身体一般,被那暖意慢慢温存着。 “既然东西到手了,也不用继续隐瞒了吧?接下来要去哪儿?”就在张嫌离开了更衣室,呼吸着外面温暖清新的空气之时,蒲梓潼也从更衣室里走了出来,望着大口呼吸的张嫌,开口问道。 “从这里出发,继续往南边去,据说香廊城城南有一个叫做‘芦苇塘’的地方,我要到那里去探查一下,你如果有事情的话,可以不用跟来,我自己能搞定。”张嫌带着蒲梓潼离开了魁云街街角的衣店,一边向着魁云街外走去,一边向蒲梓潼回应道。 “那是蛙手猴头鬼告诉你的地方吧?我没什么事,就是不太放心你,还是跟着你一起去吧,说不定有我在的话,你不会出现什么丧命的危险,就这么决定了,你也不要赶我走,这是我自己的决定。”张嫌将目的地告知给蒲梓潼之后,蒲梓潼皱了皱眉头望着张嫌,向张嫌认真地说道,说话后,和张嫌并肩而行,显然不愿意独自离开。 “我没打算赶你走啊,你愿意跟我去更好,不过按照咱俩之前的合作约定,追寻翻车鬼的事情你都要听从我的安排,所以到了那里你必须听从我的指挥,这点你能做到吧?”张嫌见蒲梓潼露出一副倔强的表情,微微一笑,并没有继续阻止蒲梓潼与自己同行的意向,只是向蒲梓潼提前确认道,害怕蒲梓潼扰乱到自己的整个计划。 “没问题,按照之前的模式,我听从你的安排就是了。”见张嫌答应了自己的要求,蒲梓潼开心一笑,点了点头,完全同意了张嫌的建议,向张嫌保证道,生怕张嫌再度反悔。 蒲梓潼同意了之后,张嫌也就不再担心什么,用魂力感知着四周,确定身后没人跟踪,便带着蒲梓潼加快了脚步,快速沿着来时的道路往魁云街外走去,几分钟后就走出了魁云街的弄巷,在街外寻找到了一个可以往城南芦苇塘去的公交,和蒲梓潼一起攀上公交,快速向香廊城城南驶去。 一个小时后,车子停到了一条灿黄的芦苇河塘旁边,一男一女两个身影从车上漫步下来,那男女便是从魁云街离开没多久的张嫌和蒲梓潼,而他们身前不远处的河塘,便是蛙手猴头鬼所言的芦苇塘,张嫌的目的是在茫茫多的芦苇之中寻找到一口石井,因为那石井地下,就是‘小圣殿’鬼巢所在的位置。 (本章完) 第五百八十三节:下探竖井 “这里就是芦苇塘吗?应该是和运河相连的一方活水池塘吧,那些魂鬼会藏在这里的运河池塘里吗?”下了车,蒲梓潼望向身后的河道池塘,看着里面高长的芦苇遍布,向张嫌开口问道。 “准确来说不是藏在池塘水里,而是藏在了河床地下,像我们之前去到的那个贡湖鬼巢一样,需要从这地上开始越过河水和河床,才能进到下面的鬼巢密穴。”张嫌听到蒲梓潼的询问,抬眼在芦苇丛中环顾,一边从灿黄高耸的芦苇之中寻找着进入‘小圣殿’鬼巢的那口石井,一边向蒲梓潼回应道,告知给蒲梓潼鬼巢的大概位置。 “又是在地下吗?那可就不太好找了,魂力灵识无法连续穿透水层和岩层去感知下方的洞天,没法感知到下方鬼巢的具体位置,盲目用魂力潜入的话,其危险程度无异于自杀,你不会真想随便找个位置就潜下水去吧?”张嫌告知之后,蒲梓潼走近了被石制护栏围住的池塘边,低头向下望去,望着深绿的池水和几根横飘在水面上的苇杆,皱了皱眉头,向张嫌问道,显然是在担心张嫌的安危。 “怎么可能呢?不知道地下鬼巢的具体位置,要是就这样盲目下水,一头扎进地层之中,恐怕鬼巢没有找到,我的灵魂就先在一叠叠岩层之中迷了道路,说不定还会因为灵魂虚化达到时间极限,被永远困在地下无法脱身,我可不会干那么蠢的事,我知道那河床之下的鬼巢入口,从入口之处进入,才能准确找到‘小圣殿’鬼巢,还能保证灵魂无碍。”张嫌知道蒲梓潼是会错了自己的意思,摇了摇头,继续向蒲梓潼说明道,并且将地下‘小圣殿’鬼巢有入口之事也告知给了蒲梓潼。 “那‘小圣殿’鬼巢居然还设有入口?在哪儿?有没有禁制防护?你以一个魂师的身份,如何能从那入口混入进去?”听到了张嫌的说明,蒲梓潼才明白张嫌在计划些什么,不过她还是十分担忧,毕竟鬼巢入口可不是一个魂师能来去自如的,若是没有些方法,光明正大地从入口进入,殒命的概率也是极大,这让她不得不向张嫌问个明白。 “据蛙手猴头鬼所言,名为‘小圣殿’的高级鬼巢入口就在这满布芦苇的河塘之中,是一个井口略高于河面的竖井,里面水位几乎和外面河水齐平,只要潜到井下,穿过向东北方向倒数第二块掩石井壁,就能进入到‘小圣殿’之中,至于那‘小圣殿’鬼巢的禁制嘛,我有手段化解,所以自然能以魂师的灵魂混入进去,不过我那手段效果有限,只能让我自身灵魂混入其中,无法再带其他人一起潜入。”蒲梓潼问完,张嫌向蒲梓潼细致说明道,告知给了蒲梓潼‘小圣殿’鬼巢的入口模样。 “你是想独自潜 入吗?别疯了!就算你能破开下面鬼巢的禁制,但那里可是九殿鬼使的巢穴!你一个人闯入进可能遍布魂鬼的鬼巢,岂不是羊入虎口?不行,这绝对是丧命之举,我不让你去,这样吧,你把破开鬼巢禁制的方法教我一下,我派一只戏魂先潜下去探知虚实,若下方鬼巢魂鬼如患,那我们再从长计议,若下方魂鬼并不是很多,实力也对你产生不了太大危害,那么你再下去收集线索,这样的话更安全一些,我损失一个戏魂总比你盲目丧命要好得多。”见张嫌有独自下探的意思,蒲梓潼赶紧拦在了张嫌面前,向张嫌警示道,不愿意让张嫌冒险潜入‘小圣殿’鬼巢。 “你想多了,你跟着我也跑了好长时间了,应该知道我不是那种容易冲动之人,没有把握的事情我是不会轻易去做的,你还记得我化作织骸鬼模样混入白宁鬼巢的事情吗?我可以幻化灵魂,变化成魂鬼的模样,再潜进那鬼巢之中,等到搜集完线索,我就会马上出来,只要不在下面鬼巢动武,我的魂鬼模样就不会被识破,自然也不会出什么事情,何况那‘小圣殿’里并不一定只允许魂鬼进入呢……”张嫌知道蒲梓潼在担忧什么,微微一笑向蒲梓潼说明道,随后灵魂出窍,幻化做了那蛙手猴头鬼的模样,站立在蒲梓潼身前,似是让蒲梓潼检查着自己变化上的瑕疵,以便更好骗过那些魂鬼的眼睛。 “这是……,蛙手猴头鬼的样子?你只是昨天才遇到的它,怎么今天就能扮做它的模样?还如此惟妙惟肖,这到底是什么魂技呀?居然能有这种奇效……”望着张嫌变作的蛙手猴头鬼,蒲梓潼先是对眼前的魂鬼模样生出了那么一丝厌恶,显然是回忆起了蛙手猴头鬼想和她灵魂相交的事情,不过只一瞬间,蒲梓潼便又收起了那份厌恶,确认眼前的蛙手猴头鬼是张嫌所变无疑,惊讶地向张嫌问道。 “我现在的灵魂模样是不是和那蛙手猴头鬼很像?有没有什么瑕疵吗?”张嫌见蒲梓潼只顾惊讶,并没有认真辨别自己的形象,继续向蒲梓潼确认道,以便能尽早发现问题,避免在‘小圣殿’鬼巢里再出现意外情况。 “虽然我也只见过那蛙手猴头鬼一次,但是多少还有点印象,感觉你这变化好像并没有什么瑕疵,四指的吸盘青蛙手,桃瓣形的尖圆耳朵,类人又类猴的魂躯,还有那带着无数杂念的魂力波动,几乎和我印象中的蛙手猴头鬼一模一样,你若以这副魂躯显世,恐怕没人会把你当成魂师,只是那蛙手猴头鬼有资格进入更高级的九殿鬼巢‘小圣殿’吗?你扮做它的模样混入进去,会不会被‘小圣殿’里的鬼使质疑?”听到张嫌的声音,蒲梓潼缓缓收起了惊讶之色,重新打量起了 张嫌的幻化魂形,根据自己的记忆,一点点确认着张嫌变幻出来的蛙手猴头鬼形象,直到确定张嫌所化和蛙手猴头鬼几乎一模一样之后,才稍微放心了下来,不过仍旧还有些忧虑。 “蛙手猴头鬼不过是九殿阎罗组织里的一个下级鬼使,自然没有资格独自进入‘小圣殿’中,不过我可以用一个东西提升我这幻化鬼相的身份,以便混进‘小圣殿’里,这样一来,我在‘小圣殿’里才会更加安全。”张嫌知道蒲梓潼在担心什么,微微一笑,从灵魂之中取出了那枚一直被他封印着的阎罗令展示给蒲梓潼看,并向蒲梓潼开口说道。 “这是……,阎罗令?!你准备动用它吗?据说一旦它被动用,就会引起赐下它的那位阎罗王的警觉,若是那位阎罗王调查这枚失踪的阎罗令,突然赶到这芦苇塘下的鬼巢之中,你恐怕就在劫难逃了,我听说阎罗王的实力深不可测、非同小可,或许不输给那位魂师境的南郭先生……”见张嫌露出了阎罗令,蒲梓潼便猜到了张嫌自信能进入下方‘小圣殿’鬼巢的依仗,不过对于阎罗令的传闻她也是听说过的,担心地向张嫌劝告道,不想让张嫌启用阎罗令冒险。 “若是启动阎罗令就能引来那些阎罗王,我想山海屋以及魂师境的那些家族也就不用惧怕神秘莫测的九殿阎罗组织了,就算能感应到我手中这枚阎罗令的位置又如何,我想那些阎罗王也不会主动现身前来擒我,何况我并不需要完全触发阎罗令,只需要用阎罗令简单破开禁制,在鬼巢里面当作一份身份证明,就足够我畅通无阻了,别担心,我不会在水下鬼巢里多待的,一旦有了收获,我马上就会回来,再度把阎罗令彻底封禁了就是。”张嫌听到蒲梓潼的劝告,琢磨了一下,向蒲梓潼解释道,虽然他也有些担心阎罗令触发之后会不会引起那位转轮王的警觉,但是为了潜入‘小圣殿’鬼巢收集情报,他只能用这些话宽慰蒲梓潼,同时也在宽慰自己,让自己不能畏手畏脚。 “你这么说倒也有些道理……,既然我没法陪你下水,那我就在这里帮你护卫吧,地下不比地上,对魂师来说简直就是天险,你尽量小心一些,别被魂鬼困住,一旦被困,就再难逃出升天了,到时候我想帮你也无能为力。”张嫌的解释虽然让蒲梓潼不再阻拦,但是仍然没有让蒲梓潼得到太多安心,蒲梓潼再次提醒道,提醒之后,皱着眉头望向张嫌,显然是认为张嫌在做一件极其冒险之事。 “嗯,知道了,避水珠催动,避水障!我走了哈,身体就交给你看护了。”张嫌听到蒲梓潼提醒,认真点了下头,似是向蒲梓潼保证着什么,点头之后,直接驱使身体将新到手的避水珠魂器 从储物魂戒中取了出来,催动着避水珠,生出了一张魂力网膜,整个裹在了自己的灵魂之上,待到网膜将灵魂完全裹缚没有遗漏,张嫌才冲蒲梓潼拜托道,随后一个闪身消失,几秒之后,灵魂已经出现在了密密麻麻的芦苇所包裹的一口石井之上,眨眼便向着石井里面穿水而入。 (本章完) 第五百八十四节:进入圣殿 “这避水珠果然不错,灵魂完全不用虚化,就可以在水下自由行动,而且魂力运行不受限制,若是水战时能用这层魂膜持续保护灵魂,战那贡湖里的青毛水鬼或许也就不需要那么费劲了。”下潜到了石井之中,张嫌借助避水魂障拨开井水向下穿去,发现避水魂障如同隔膜一般完全将井水阻在了自己的魂外,即使灵魂不用虚化,也能在水下自由穿梭,不由得欣喜了起来,自言自语道。 “这就是避水类魂器的效果吗?居然能用魂力凝聚出可在现世实质化的护膜,确实有些门道,只是这护膜好像不甚紧密,若有强硬、尖利的现世之物触及,恐怕轻易就会散掉,这等强度,应该还无法支撑大哥的魂力招式冲击。”张嫌自言自语之后,冥魂在张嫌魂内苏醒了过来,向张嫌说话道,显然是在回应着张嫌刚才的言语。 “嗯,我在买这避水珠时,那卖珠子的魂器商人也是这么给我说的,所以我并不打算用它在水下猎魂,只要能助我穿进‘小圣殿’鬼巢,让我在潜水的时候省点力气和时间就可以了。”张嫌听到冥魂的回应,一边向井深处下潜,一边向冥魂说话道,好像并不打算在‘小圣殿’鬼巢里爆发战斗。 “看来大哥是不打算在鬼巢里打架呀,但如果在‘小圣殿’里真的遇到了那翻车鬼呢?大哥会不会也像现在这般冷静,制止住自己冲动的欲念,不去出手向那翻车鬼复仇呢?”张嫌说完话,冥魂再次开口,饶有深意的向张嫌问道,似乎是在向张嫌确认着什么,其声音中还带着一丝警示的意思。 “你是觉得翻车鬼会在下面的‘小圣殿’里吗?我还真没想到过这个问题……,若你没有现在问我,恐怕遇见翻车鬼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冲上去了,不过现在冷静想想,如果我在下面‘小圣殿’鬼巢和翻车鬼开战,我胜利的可能性并不太大,反而会身死魂销在那‘小圣殿’中,这也让我无法真的在‘小圣殿’里动手……,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在提醒我不能因为任何情况暴露身份对吧?”张嫌顺着冥魂的问题,若有所思地琢磨了起来,一边琢磨着,一边分析着其中的因果,最终明白了冥魂这个时候出来是故意提醒他的,恍然大悟,向冥魂回应道。 “嗯,‘小圣殿’鬼巢毕竟是九殿阎罗的高级鬼巢,比之普通的据点鬼巢可不一样,而且里面应该有些强力的魂鬼、鬼使坐镇,一旦出手过度,暴露了自身的真实身份,大哥恐怕就没法再从那里走出来了,所以大哥现在就要维持清醒的灵识,调整好情绪,就算遇到翻车鬼,也不能冲动出击,只能等离开了‘小圣殿’,再对翻车鬼下手,希望大哥不要冲动害了自己。”见张嫌明白了自己 的警示,冥魂继续提醒道,提醒之后,再次沉默了下来,在张嫌魂内,暗中帮张嫌警惕着四周,生怕有什么魂鬼突然冒出,向张嫌的灵魂发动袭击。 就在冥魂警惕之时,张嫌的灵魂已经在避水魂障的保护下顺利潜到了石井井底,按照从蛙手猴头鬼那里得到的情报,他很快便找到了石井和“小圣殿”鬼巢之间的那块掩石,暂时收起了避水魂障。 收避水魂障入体之后,张嫌先把阎罗令再次由魂中取出,拿着阎罗令,灵魂虚化着穿过了井底掩石,眨眼便进入到了一处洞天般的窄小甬道,望着甬道口处那若隐若现的几道魂力铭文,张嫌知道那就是守护“小圣殿”鬼巢的禁制,他往阎罗令中稍微注入几丝自己幻化后的灵魂魂力,借助那些魂力简单唤醒了阎罗鬼令,随着阎罗令上魂光微现,他才把阎罗令推到了身前,按在了“小圣殿”鬼巢的第一层禁制上。 “桀桀……,吼……,是阎罗使大……大人……,欢迎您莅临寒舍……”就在张嫌手中的阎罗令触碰到了‘小圣殿’鬼巢禁制之后,鬼巢禁制突然大放金光,光芒中,一道虚幻的魂影一边朝张嫌鞠躬致敬,一边向张嫌欢迎道,显然因为阎罗令的缘故,已经把张嫌认定成为真正的阎罗令的拥有着,也就是阎罗鬼使了。 “我要进殿。”张嫌虽然不知道说话的是谁,但是看到那道虚幻的魂影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伴随着清晰的魂音传入到了自己耳中,便知道禁制触发之后会有专门的魂鬼审查迎接,并没有表现出十分慌张的表情,只是淡然的冲虚影吩咐道,抬脚就要往甬道深处走。 “是,阎罗使大人,我这就用这灵魂残影为您引路,希望您在我们‘圣殿’里能除劳安康。”听到张嫌的吩咐,虚影站直了身子,使劲地点了两下头,然后露出了灿烂的微笑祝福道,祝福之后,虚影在金光之中眯着眼睛,打量了张嫌幻化出的蛙手猴头鬼模样一眼,便转身带着张嫌向甬道深处走去,灵魂如飘浮在甬道之中一般,行动之时一双魂脚并没真得落地。 “嗯。”张嫌听到金光虚影的祝福,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并没有再多说什么,随后跟在金光虚影之后,一边打量着金光虚影的背影,一边向前走着,沿着狭长的甬道,似乎是在向更深层的地下走去,很快便走出了一大段距离,距离那入口掩石的位置越来越远,慢慢就看不到入口的模样了。 “阎罗使大人您拿的是转轮大王的令牌,想必您是转轮大王青睐的嫡魂吧?转轮大王一般在中北界行事,大人您何故跑到我们东南界来?是有什么特殊的任务吗?”走在甬道里,不只是那金光魂鬼虚影是觉得气氛有些尴尬,还是在试探 张嫌,突然发出娘里娘气的声音向张嫌问道,想要知道张嫌来此地的目的。 “混账东西,大王的指示岂是你这下鬼可以随意询问的?你这‘圣殿’还想不想要了?”就在金光鬼影问完,张嫌眼睛一转,故意摆出了一副严厉的表情,向金光鬼影怒斥道,警告金光虚影不要胡乱打听。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只是问问,想要吩咐护殿的下人帮大人提供些力所能及的帮助,没有别的意思,还望大人不要见怪……,不要见怪……”听到张嫌的怒斥,那金光鬼影赶紧翻身跪倒在了张嫌面前,磕头向张嫌求情道,再次发出那种娘里娘气的瘪韵之音。 “我行事路过此地,暂时歇脚而已,没有什么需要你们小圣殿准备的,带我进去之后退下就行,别打扰我休息,就是对我的帮助了,快点带路吧。”张嫌见金光鬼影跪拜自己,也站住了身子,释放出了些魂鬼般的腐杂魂力,向那金光鬼影威吓过去,威吓之后,才开口冲金光鬼影回应道,声音冷漠到如寒风一般冻骨,以此来显示自己那不可忤逆的威严。 “是,小的明白,转轮使大人。”被张嫌威吓,金光鬼影点了点头,面前用魂力抵挡着张嫌的魂压,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继续在甬道里带路,带着张嫌一直斜向地下走去。 “你的分影魂力已经不弱,本体应该更强吧?你是哪位阎罗王的手下?”金光鬼影在前面走了还没几步,张嫌感知了一下金光虚影的魂力,眯着眼睛向其问道,似乎已经将其看穿了一般。 “转轮使大人真是好眼力,这是我的断身魂,是我分出的一只魂臂凝出来的鬼躯分身,我本身魂力刚入高级鬼阶,还不是哪位阎罗王的手下,只是一名城隍级的鬼使,相臣级的原羿大人承诺,若我看够二十年这‘小圣殿’,就会把我介绍给秦广王,让我也能晋升相臣,在秦广王手下当差,尊享永存。”张嫌问完,金光鬼影恭敬的回答道,但是并没有回头,依旧伏枥一般向前走着,把张嫌往鬼巢深处引。 “你看这圣殿几年了?”张嫌琢磨了一下,继续向金光鬼影问道,想要借助金光鬼影了解这圣殿的讯息。 “已看管五年了,还有十五年就能完成原羿大人的指令。”金光鬼影继续恭敬地回答。 “十五年吗?不长,对于我们魂鬼也就是弹指一挥间的事……,对了,这小圣殿最近有没有毕竟特殊的鬼使来?”金光鬼影回答之后,张嫌沉吟了一下,故作老成地向金光鬼影回应道,回应之后继续问道。 “特殊的鬼使?大人具体是指什么?”听到张嫌的问话,那金光鬼影皱了皱眉头,好像是在怀疑些什么,并没有马上回答张嫌的问题,只是 反问道。 “就是像我这种身份的大人。”张嫌简单回答,没有丝毫表情上的变化,像是关心,又像是随口一问而已。 “这个嘛……,有……,秦广使翻车鬼大人曾来过一趟,不过昨天刚刚离开。”张嫌问完,金光鬼影已经把张嫌带到了一个巨大的地下洞穴中,一边抬手指着宽广的洞穴,一边向张嫌回答道,并没有隐瞒什么。 (本章完) 第五百八十五节:巡察遗痕 “秦广王的鬼使也来过这里吗?这小圣殿还真是热闹呀。”听到金光鬼影的回答,张嫌挑了挑眉毛,向洞穴深处望去,略有些欣喜道。 “大人,路带到这里,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我还需要回去看护洞门,不能再给大人您引路了,这是我们小圣殿的规则,还望大人您不要见怪……”张嫌说话之后,金光鬼影并没有离开甬道跃入洞中,而是站在甬道口处,侧身紧贴内壁,给张嫌留出了一条道路,向张嫌请求道。 “嗯,带到这里就可以了,下面就是小圣堂吧?我去休息一会儿,不需要任何服务,没有我的命令,你们圣殿之魂谁也不要来打扰我。”见金光鬼影不再继续给自己带路,张嫌反而松了一口气,没有表现出生气的模样,也没有表露喜色,只是淡然地望着金光鬼影,略有些孤傲地冲金光鬼影说道,显然是同意了金光鬼影的请求。 “是,转轮使大人。”在张嫌同意了之后,金光鬼影似乎也松了一口气,收起了灵魂之上所散发出的金色魂光,露出了牛角豹尾模样的人形魂躯,向张嫌鞠了一躬道,说话之后,整个灵魂瞬间没入进了身后的甬道墙壁,消失在了甬道之中,再也不见了踪影,唯有些残余的魂波在金光鬼影所停留之处荡漾,证明那金光鬼影确实曾经存在。 金光鬼影消失,张嫌眯了眯眼睛,放出魂力感知了一下四周,在甬道墙壁内隐约感知到了微微波动之后,确认金光鬼影应该是借着某种遁术重新游回了鬼巢入口,才不再继续担心消失的鬼影,魂影一纵,直接从甬道之中跳入进了地下洞穴,彻底潜入进了“小圣殿”鬼巢之中。 “大哥,人虽然进来了,但是这‘小圣殿’好像一点也不小,我们应该从哪里着手探查呀?”张嫌的灵魂下坠了几秒钟之后,很快便落进到了满是碎石的洞穴之中,冥魂在张嫌感知着空旷宽广的‘小圣殿’鬼穴,似乎被‘小圣殿’的广阔给震惊到了,一时之间有些迷茫了起来,在漆黑的洞穴中,向张嫌开口问道。 “不知道,这里魂鬼进出的痕迹略微冗杂,刚才在甬道里也没有确切捕捉到翻车鬼遗留的痕迹,所以并没有准确的探查线路,只能地毯式搜索,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翻车鬼留下的残痕,顺着苗头去追踪更多有关翻车鬼的信息。”张嫌听到冥魂的询问,同样摇了摇头,显然也没有确切的搜寻落线,向冥魂暗中回应道。 “地毯式搜索吗?这地下洞穴可比想象中的大了太多,在这偌大的洞里,若开展地毯式搜索,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搜完,这可不是什么好主意呀,毕竟大哥是以假身份混入进来的,一旦被这‘小圣殿’里的魂鬼发现,恐怕连逃的机会都没有,多待一 分钟,就多一分钟的危险,大哥还要三思呀。”张嫌回应之后,冥魂似乎觉得张嫌的主意并不太好,向张嫌提醒道,害怕张嫌在‘小圣殿’鬼巢之中待的时间过长,容易魂鬼发现马脚。 “嗯……,本以为这‘小圣殿’鬼巢最多比贡湖下面的鬼巢稍大上一些,进来之后才发现,这‘小圣殿’鬼巢居然是一处如此巨大的底下洞穴,确实,若展开地毯式搜索,恐怕要在这地下浪费很长时间,估计到了明天,也不一定能把这里探寻一遍,但是除此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冥弟,你有没有什么可行的办法?”听到冥魂的提醒,张嫌沉吟了片刻,也觉得冥魂的提醒有些道理,但是开启魂眼望着如此漆黑巨大的洞穴,他也没有更好的主意,只能向冥魂试着询问道。 “要说方法倒也不是没有,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施行,要只是地方大还好说,可是这‘小圣殿’鬼巢不只是大,还能感知到不少魂鬼游荡其中,这样的话,有些手段就难以展开了,因为一旦展开,就容易被这里的魂鬼发现大哥您的魂师身份……”张嫌问完,冥魂琢磨了一下,悻悻地向张嫌道,显然是有些想法,但好像又难以施行一般。 “先说出来听听,若是可行,我会再想办法,若实在无法施行,那就只能按照之前我的主意,使用地毯模式搜索,总之进来一趟不能空手而回,何况已经知道翻车鬼来过这里呢。”张嫌知道冥魂在担心什么,开口催促道,想要先听一下冥魂的想法。 “大哥,您如果在这偌大的空间中漫无目的探查翻车鬼遗痕,那简直如同大海捞针一般,但是有一个办法可以让大哥您不用如此盲目,那就是寻找和翻车鬼解除过的魂鬼,从它们那里了解一些翻车鬼的动向,知道翻车鬼曾到过这‘小圣殿’鬼穴的何处,这样的话,范围就能缩小不少,大哥也就能减少不少虚耗的时间,更快探到翻车鬼的遗痕,只是……,这个办法有些冒险。”张嫌催促之后,冥魂倒也没有隐藏什么,向张嫌诉说着自己的注意,居然是要找‘小圣殿’鬼巢里的魂鬼询问。 “要我向这里面的魂鬼打听翻车鬼的行迹吗?听起来确实有点疯狂和危险,不过倒也不失为一种办法,若是真问对了魂鬼,确实马上就能探查出翻车鬼遗留在这鬼穴之中的魂痕遗迹,嗯……,值得尝试一下……”冥魂将方法说明完,张嫌向宽广的地洞里扫视了一眼,望着几只或行或立的魂鬼,居然缓慢沉吟了起来,沉吟过后,倒也赞同了冥魂的方法,跨步向洞穴深处走去,准备按照冥魂的方法尝试一下。 “大哥……,我也只是建议,若是和里面的魂鬼真打起了交道,恐怕会有暴露大哥真实 身份的风险,大哥最好从长计议啊……”见张嫌同意了自己的方法,漫步向洞穴深处走去,朝着一只正踱步徘徊的魂鬼就靠近了过去,再次向张嫌提醒道,生怕自己的方法会害了张嫌,希望张嫌三思而后行。 “来到这鬼巢里,我这魂师无论做些什么都会有风险,只是大小多少而已,你的方法不错,可以施用,虽然风险也不小,但是凭借着原来在白宁鬼巢里的经验,应该是可以规避的,就按照你的这个方法来探查吧,你在我灵魂之中帮我护卫,警惕着我的四周有没有魂鬼跟踪窥视我,当我的一层安全屏障,如何?”张嫌听过冥魂的提醒,琢磨了一下,并没有停下脚步,继续朝着视野里的那种魂鬼走去,一边走着,一边向冥魂传音道,向冥魂开口询问。 “是,冥弟在所不辞。”张嫌问完,冥魂见张嫌去意已决,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传音回应道,然后将魂力感知完全放开,并把谛听之力也尽数开启,帮张嫌警惕着四周,避免张嫌被这‘小圣殿’鬼巢里的魂鬼守卫发现身份还不自知。 有了冥魂的庇佑,张嫌自然不在担心什么,一边用灵识感知着四周的魂鬼魂波,辨察着四周的魂鬼等级以及数量,一边朝视野中最近的那种魂鬼快步走去,像是观光的游客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一般,在路上向行人寻街问路。 “鲶鱼头,你站住,我有事问你!”张嫌走到了视野中最靠近自己的一只魂鬼面前,望着那鬼生着马鹿的身子和鲶鱼般魂头,突然开口将其叫住,声音不仅没有丝毫温和和敬意,甚至还有些严厉,完全不像是普通人问路的语气,更像是哪里来的讨债鬼似的。 “鲶鱼头?混账!本大爷叫塘鲺鹿,你是哪里来的无名鬼?敢如此对本大爷说话,不想活了?”听到张嫌那如呵斥一般的叫声,鱼头鹿身魂鬼站住了正在徘徊的身子,转头向张嫌望去,怒目而视着张嫌,摆出着一副警惕的架势,裂开着肥唇大嘴向张嫌警告道,却也没有马上攻击张嫌,像是在忌惮着什么一般。 “管你叫什么名字,我乃九殿转轮王鬼使,第一次来这个‘小圣殿’,想向你咨询一些事情,你若老实回答,我会将你的名号报给转轮王听,若不老实,我可以直接在这圣殿里将你宰了!”张嫌见鱼头鹿身的塘鲺鹿魂鬼魂力不过初级鬼阶,而且好像在忌惮些什么,眼睛一转,故意提高了些嗓门,傲慢地向塘鲺鹿传音道,言语里满是威胁之意。 “你是转轮王鬼使?转轮王负责中北一界鬼蜮,少有手下在我们这香廊现身,你如何证明你的鬼使身份?”张嫌自报上名号之后,那塘鲺鹿魂鬼似乎并不相信,眯眼打量了一下张嫌的魂躯,放出魂力感知 着张嫌的魂力,之后开口问道。 “证明身份?王的鬼使用来证明身份的东西应该只有这个吧?你瞪大眼睛看好了,看看这是什么?”张嫌知道那塘鲺鹿魂鬼要的是什么,冷哼了一声,随后从灵魂中再次取出了阎罗令展示给塘鲺鹿魂鬼观看,不过也就只展示了一下,便又快速收了起来,好像让别人看一眼都是无尽的赏赐似的。 (本章完) 第五百八十六节:十殿令印 “这令牌……,果然是转轮令,上面的刃纹我虽然是第一次亲眼得见,但是原羿大人曾将十枚阎罗令的令印全部展示给我们看过,十分抱歉,转轮鬼使大人,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大人您,还望大人您见谅,大人您有什么问题尽管询问就是,小的必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虽然张嫌只是将阎罗令牌展示了一瞬,但是仅那一瞬,塘鲺鹿魂鬼好像就把整个令牌确认了一遍,确定张嫌手里的令牌就是转轮王鬼使才有资格拥有的转轮令,赶紧前腿屈膝跪在了地上,向张嫌跪拜道,虔诚向张嫌道着歉。 “认识就好,起来吧……,不对,你刚才好像说什么鬼给你们展示过十枚阎罗令印……”张嫌见塘鲺鹿魂鬼向自己跪拜道歉,继续摆出一副傲慢的姿势,趾高气昂的仰着头道,不过说话之时,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然皱起了眉头,向塘鲺鹿魂鬼支支吾吾问道,似乎觉得有哪里不对。 “是原羿鬼大人,它是秦广王大人的钦差鬼使,也是负责这香廊城所有事物的鬼使大人,这个小圣殿便是原羿大人统御之下的高级鬼巢,我也是原羿大人的手下之一,作为高级鬼使,我们也是要了解一些九殿组织里的基础知识的,通晓和辨察阎罗令便是其一,包括大人您的转轮令在内,九殿组织的十枚阎罗令形状我们都已经烂熟于心,不会看错的。”张嫌问完,塘鲺鹿魂鬼从方解石石块组成的地上站起了身子,以为张嫌是在询问原羿鬼的事情,微微一笑向张嫌说明道,并没有隐瞒什么,好像不怕张嫌知道有关原羿鬼的事情。 “十枚……,是吗?那你说说十枚阎罗令都是哪十枚,你们又是如何能快速分辨的?”张嫌一直以为九殿阎罗里有九只阎罗王统御整个组织,若有九只阎罗王,那么阎罗令应该也只有九种才对,如今塘鲺鹿魂鬼居然说阎罗令共有十种,这让张嫌十分意外和不解,琢磨了一下,故意换做成考问的语气向塘鲺鹿魂鬼问道,打听着有关阎罗令的事情。 “大人这是在考问小的吗?哈哈,小的那么尽心尽力为咱九殿阎罗卖力,怎么可能会忘记阎罗令的辨识之法,这十枚阎罗令是根据组织里的十位大王别号来命的名,分别为秦广令、楚江令、宋帝令、仵官令、阎罗令、卞城令、泰山令、都市令、平等令、转轮令,总计十令,可统称为阎罗令,见令如见殿王,秦广王主生,令上刻有卷叶兰花;楚江王主寒,令上刻有虎牙冰凌;宋帝王主夜,令上刻有无瞳鬼眼;仵官王主血,令上刻有嗜血魂瓶;卞城王主怨,令上刻有狐眼蛇信;泰山王主火,令上刻有山火狼烟;都市王主兽,令上刻有三头鬼犬;平等王主力,令上刻荆棘铜桩;转 轮王主刃,令上刻转轮飞刃,这便是十枚阎罗令的通体形象,也是小的们辨识阎罗令之法。”张嫌问完,塘鲺鹿魂鬼微微一笑,似乎要在张嫌面前表现自己,把自己学到的辨识阎罗令之法直接告知给了张嫌,向张嫌表示着自己的忠心。 “原来你们是这么辨别的呀……,不对呀,你不是说有十位大王和十种阎罗令吗?刚才你也只说出了九种阎罗令的辨识之法,好像还少了一种令印,那一种令印又是什么?该如何辨别?”张嫌仔细听着塘鲺鹿魂鬼的回答,将阎罗令的辨别之法牢牢记载了心中,不过当塘鲺鹿魂鬼说完之后,他发现所谓的十种阎罗令塘鲺鹿魂鬼却只提到了九种,还有一种名为‘阎罗令’的令印塘鲺鹿魂鬼并没有提到,于是继续开口问道。 “大人难道不知吗?还是要继续考问小的?咱九殿阎罗组织虽称九殿,可其实是九殿一王,除了九位殿王以外,在殿王之上的那位才是真正的罗王,也就是阎罗王,阎罗王大人的令印被称作阎罗令,传说上面是一朵龙爪花状魂凝图案,使用之后会获得下面九位殿王所有的能力,但是好像从不曾现世过,所以阎罗令之下九位殿王大人的殿王令才一直被统称作‘阎罗令’,偶尔出现于世。”张嫌问完,塘鲺鹿继续向张嫌示好般说明道,回答着张嫌的不解。 “原来……,我当然是在考验你了,我可是转轮使,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些事情吗?看来你记得还蛮清楚的,不过你难道忘了我们九殿阎罗的规矩了吗?九殿鬼使直属自己的上级统帅,不能随便把自己知道的组织信息告诉给非直属成员,即使是非直属上级,也不能开口告知,你刚才把那么多组织信息都告知给了我,这难道不是违法了九殿规定吗?若我是九殿外混进来的奸细,你岂不是把我们组织的信息全部泄露给了敌人?混蛋东西!你这种废物就该被彻底清理掉,你说是想让我动手,还是找你的原羿大人过来废了你的魂躯?!”塘鲺鹿魂鬼向张嫌再次说明之后,张嫌微笑着点了点头,很是满意塘鲺鹿魂鬼将那么多九殿阎罗的信息告知给了自己,不过满意归满意,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张嫌还是故意摆出一副威严的姿势,反而冲塘鲺鹿魂鬼呵斥道,责怪那魂鬼泄露了九殿的机密,似乎想要动手将其灭杀一般。 “大……大人……,我可是想效忠您啊……,对……对不起……,是我错了,大人您看在我如此恭敬虔诚地为组织效力的份上,还望能放我一马,不要杀我,不要将我乱言乱语之事告知原羿大人,只要大人您能饶了我,我塘鲺鹿愿鞍前马后,誓死效忠,绝不会有半点忤逆之心。”听到张嫌的呵斥,鱼头鹿身的塘鲺鹿 魂鬼也明白张嫌所谓的规则是指什么,一时之间脸色骤变,再次跪倒在了张嫌面前,可怜兮兮地向张嫌恳求道,希望张嫌不要责怪它刚才所言,向张嫌表述着自己的忠心。 “你是想让我在转轮王面前帮你美言吧?才对我说了那么多东西,怎么了?你是想转投入到转轮王的旗下吗?难道你在原羿鬼手下过得不舒适吗?”张嫌见塘鲺鹿魂鬼可怜兮兮地向自己求饶,嘴角微微一扬,显然刚才的恫吓已经起到了封口的作用,既然塘鲺鹿魂鬼不再敢到处乱说他俩的对话,那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他缓缓收起了威严的神色,慢慢变作疑惑的样子,皱了皱眉头向塘鲺鹿魂鬼继续问道,语气虽不柔和,但隐约带了些关心的意味。 “大人……,这……”张嫌问完,塘鲺鹿魂鬼扭扭捏捏,似乎在忌惮着什么,没敢马上开口,生怕张嫌是在套它的话转给原羿鬼听。 “老实说就行,你刚才能那么快辨识出我手中的转轮令牌,说明你资格够老,实力、眼力都还不错,转轮王大人正寻觅像你这样的能人,若你有意向,我可以把你向大王那边引荐,说不定你马上就可以获得大王的青睐,也和我一样拥有一枚转轮令牌,到那时,原羿鬼就算实力稍强于你,但是论及在九殿里的地位,它也只能和你平起平坐,无法再统御你了,你还害怕什么?”见塘鲺鹿魂鬼支支吾吾,张嫌轻蔑一笑说话道,似乎没把原羿鬼放在眼里,开口直接向塘鲺鹿魂鬼进行招揽。 “转轮使大人,这是真的吗?我不过初级鬼阶,也能获得转轮令牌吗?您可别欺骗我……”听到张嫌的招揽,塘鲺鹿魂鬼显然已经开始动心了,不过动心之余,它仍旧十分警惕,开口向张嫌问道,生怕张嫌像刚才那样戏弄自己。 “刚才只是在试探你的忠心,只要你忠于九殿阎罗,忠于我和我背后的转轮王大人,我的许诺自然成真,你告诉我就是了,我敢公开招揽你,就不会把咱俩的话告诉别人,这样对咱俩都没有好处。”张嫌微微一笑,用蛙手拍着胸脯向塘鲺鹿魂鬼保证道,把自己和塘鲺鹿魂鬼摆在同一立场,让塘鲺鹿魂鬼对自己失去戒心。 “那好,那我就说了……,我在原羿大人手下过的确实有些不太舒适,原羿大人能力极强,手下强大的魂众鬼使众多,像我这般等阶的鬼使就算没有一百也有数十,我在原羿大人这里难有任务,没有任务就没有资源报酬,魂力晋升也就成了巨大的问题,所以我一直都想找到一个能给我提供大量资源报酬的鬼大人手下工作,转轮使大人您的出现或许就是我的转机,所以我才如此激动,以至于差点忘了咱九殿的规矩……”见张嫌和自己站在了相同的立 场,塘鲺鹿魂鬼终于深吸了一口魂尘,认真向张嫌传音道,告知给张嫌自己的苦衷。 “原来如此,如果是这样,那就更方便了,既然原羿鬼手下强鬼众多,我借转轮大王的名义把你要了去,它应该也不会不给这个面子,那好,等我这次任务完成,就回去向转轮大王请示,你在这里等着就是,等大王派人来提你,不过今天,你还要帮我一个忙,我要以此来检验一下你的能力,若是你做好了,转轮大王那里我自会帮你美言,若是做不好,那我就只能再令寻它人了,希望你好自为之。”塘鲺鹿魂鬼陈述完,张嫌眼睛一转,似乎想出了什么鬼主意,假借考验之名,向塘鲺鹿魂鬼要求道。 (本章完) 第五百八十七节:侦查遗痕 “转轮使大人,您……您放心,只要是大人您的吩咐,小的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在张嫌威逼利诱下,塘鲺鹿魂鬼已经完全俯首帖耳,高大的魂躯跪在张嫌面前,也不问张嫌让它做些什么,只是一味地向张嫌保证道,好像张嫌就是它鬼生的希望一般。 “很好,你这态度让我很是满意,接下来要检验的就是你的实际能力了,我听说这‘小圣殿’鬼巢里前两天还来过一个王的鬼使,是叫什么翻车鬼的,不知道你还有没有记忆,如果你有记忆的话,就将它的行踪尽数告知与我,我需要找到它,并向它传递一下转轮王的指示,若你没有遇见过它,就在这‘小圣殿’里寻找到见过它的魂鬼,向它们打听出来有关翻车鬼的踪迹,怎么样?这个任务不算太难吧?就看你能不能顺利完成了。”张嫌听到塘鲺鹿魂鬼的保证,依旧保持着冷峻的面容,向其下令道,让塘鲺鹿魂鬼帮助自己寻找翻车鬼的遗痕,以免自己过度搜寻会引起小圣殿守卫的注意。 “翻车鬼?就是被秦广大人看上的那只稚童模样的鬼使?没想到转轮使大人您的任务是来找它,它确实来过这小圣殿里,而且在这圣殿里整整待了两天,昨天晚上才刚刚从这里离开,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大人你可是稍微晚了一步,若是再早来一天,就能看到那翻车鬼使了……”塘鲺鹿魂鬼听到张嫌下令询问,赶紧恭敬地抬头望向张嫌,向张嫌开口回答道,把自己已知的翻车鬼信息全部告知给了张嫌,还生怕张嫌认为不够,说话期间语气局促又战战兢兢,像极了犯了错的奴才。 “刚离开吗?看来我和那翻车鬼还真是没有缘分呢……,那翻车鬼在这‘小圣殿’里都做了些什么?又和那些魂鬼有过联系?这些你还记得吗?如果记得的话,就帮我查探一下,我想知道翻车鬼去了哪里,转轮王有指示让我务必找到它,找到了,算你大功一件,找不到,别怪我质疑你的能力。”听塘鲺鹿魂鬼言语,显然塘鲺鹿魂鬼是见过翻车鬼的,不过翻车鬼的具体去向,以塘鲺鹿魂鬼在九殿之中的地位,好像还没有权限了解,张嫌琢磨了一下,向塘鲺鹿魂鬼继续询问道,找不到翻车鬼确切行踪,张嫌想退而求其次,依旧把重点放在翻车鬼在小圣殿留下的遗痕上。 “翻车鬼大人都做了些什么嘛……,其实我也没太注意,毕竟那位大人也不是能随意观摩的,只隐约记得它在这圣堂中心的石笋上打坐过一段时间,至于还到过哪里,这我就不太清楚了,若大人需要,我可以问问我的好友小螺塔,它是这圣殿的常驻守卫之一,巡逻守卫是它的任务,应该会有注意那位翻车鬼大人做了什么。”张嫌询问后,塘鲺鹿魂 鬼立功心切,赶紧向张嫌回复道,回复之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人,站起身来,指着漆黑的洞穴深处继续说着。 “在石笋上打坐过一段时间?‘石笋’是指哪里?”张嫌并没有马上放塘鲺鹿魂鬼离开,琢磨了一下,向塘鲺鹿魂鬼先开口问道,想要前往翻车鬼经过的地方去探查遗痕。 “对呀,转轮使大人您是第一次来,还不知道这‘小圣殿’的构造,这‘小圣殿’本是一处宽阔地下洞穴,后被原羿大人改造开发成如今的圣殿鬼巢,这圣殿里除了通向外面石井的那条甬道是原羿大人俘获人躯强行挖掘的以外,圣殿的圣堂完全保留了洞穴的原本面貌,您看着地上的碎岩、方石,都是杂乱无章散落一地的,对人来说难以通行,但是对我们魂鬼来说却并无大碍,而这洞穴中心,生有三个天然形成的方解石石柱,每一个都高约以二三十米,也不触顶,被这圣殿里的魂鬼戏称为石笋,这些石笋上面清幽僻静,是洞穴中最佳的修炼、休养之地,翻车鬼大人曾在圣堂中间最高的那个石笋上待过一段时间,听说是在打坐调养受伤的灵魂。”张嫌问完,塘鲺鹿魂鬼甩了甩它那鲶鱼般的丑陋大头,指着地下洞穴中心的几根石柱向张嫌说道,介绍着‘小圣殿’里的结构布局。 “原来那个就是石笋呀,翻车鬼是在那根最高的石笋上面打坐休养的吗?我也去感受一下,看看那根石笋之上的风景有何不同,这样吧,我去那石笋之上耍上一会儿,你去找你的那位‘小螺塔’好友帮我打听有关翻车鬼的其它情报,等到你有了新的线索,再到那石笋之上找我,我在那上面等着你,如何?”张嫌有了翻车鬼确切的行迹线索,内心稍微激动了起来,不过在塘鲺鹿魂鬼面前,他并没有兴奋地失态,仍旧露出一副严肃平静的表情,向塘鲺鹿魂鬼安排道,抬步就要往圣殿洞穴深处走去。 “转轮使大……大人,那三根石笋因为是多年自然沉积形成的冰洲石石柱,据说有寒润鬼魄的奇效,所以凡入这圣殿的大人鬼使无不争抢其中一根,用来增魂凝神,现在三根石笋上皆有强大的鬼使大人在上休养,您若这时候登那石笋之顶,应该会惹到正在上面休养的几位大人,恐怕是要大动干戈呀。”见张嫌要往石笋的方向走,塘鲺鹿魂鬼赶紧抬动起它身下的四蹄,迅速奔到了张嫌生怕,担心地向张嫌提醒道,生怕张嫌在‘小圣殿’里闹出什么事情。 “那三根石笋上面都已经有人了吗?都是什么人在上面?难不成都是殿王鬼使?”张嫌听说石笋晶柱上有魂尚存,向那三根冰洲石石柱感知了一下,确实感知到了些许不弱的魂力波动,皱了皱眉头,向塘鲺鹿魂鬼问道,打听着 石笋上的那些魂鬼来历。 “自然不是,这只是小圣殿而已,哪有那么多王的鬼使会天天往这里跑,现在居在那上面的三个其实是原羿鬼大人三个最得力的亲卫,全部都有城隍级别,而且各个实力不凡,魂力皆在中级鬼阶巅峰,每个都比我强上一倍有余,大人您虽是转轮鬼使,可是这里毕竟是秦广使原羿大人的地盘,强龙不压地头蛇,您最好别惹它们,它们三人联手,其战力就是原羿大人都要回避三分……”张嫌问完,塘鲺鹿魂鬼小心翼翼地向张嫌传音告知道,生怕张嫌真的动手去登那晶柱石笋了。 “我可是转轮使,是真正的殿王鬼使,有阎罗令加持,凭它们三个城隍级的亲卫,岂敢对我不敬?按照九殿的规矩,就是我宰了它们,它们也只有乖乖洗干净脖子等着的份,难不成敢冲我还手?真是反了它们了!你找你的护卫好友去就是了,我倒想看看那三个城隍级的小鬼使是不是真敢对我不敬,它们要是不敬我,不敬转轮大人,我就地将它们灭了,以正殿规!”张嫌听完塘鲺鹿魂鬼的告知,望了一眼洞中间的那三根石笋晶柱,琢磨了一下,冷冷道,随后撇开了身旁的塘鲺鹿魂鬼,一个飞身冲向了那几根石笋的方向,瞄准了最中间也是最高的那根石笋奔袭而去,片刻之后便奔袭到了最高的那根石笋脚下,开始向上爬去。 “又是哪个不开眼的?敢来这里抢老子的地盘?不知道老子是谁吗?”就在张嫌借着魂力在石笋上垂直奔走了半段之时,石笋之上,一个背生蝠翼,猫头熊身的魂鬼似乎感知到了张嫌的魂波,捂着肥胖的肚子从石笋上站起身来,俯身向正在石笋一侧攀爬奔袭的张嫌观看下去,见却有魂魄在攀登自己所在的这根石笋,厉声向下呵斥道。 张嫌听到猫头熊身魂鬼的呵斥,并没有止住脚步,犹如置若罔闻一般,继续向着石笋顶端快速攀爬,眨眼间就要攀登到石笋的顶部圆台了。 “混蛋!你发大爷我都警告过你了,让你别来招惹我,你居然敢无视我的警告,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虽然这里是圣殿鬼巢,不过是你先惹我在先,我就算杀了你,想来原羿大人也不会责怪我什么,熊堡,坠击!”就在张嫌即将攀登到石笋顶台之时,猫头熊身魂鬼似乎已经忍无可忍,晃动起身后的双翼,让自己肥硕的魂躯飞翔在了空中,下一刻,魂躯通体银光闪烁,猛然间,对准张嫌的灵魂向下坠去,其威势之猛像极了从空中坠落的飞机,显然没有似乎留手的意思。 “幻身障!”就在肥硕的猫头熊身鬼即将落到张嫌魂躯之上时,又一个蛙手猴头鬼形象的张嫌灵魂从突然石笋背后绕出,稳稳地站在了石笋之上,望着下坠的猫头熊身鬼和自己那被击散的残影,冷笑一声,轻声道,说话之后,盘腿坐在了石笋中心,也不顾圣殿之中其它魂鬼投射而来的异样眼光,缓慢探查起了石笋上可能存在的翻车鬼遗痕。 (本章完) 第五百八十八节:线索到手 “混蛋!你是哪里来的魂鬼?!居然敢耍你发爷爷?想不想活了?这是我的修炼台,你快点给我滚开,不然我现在就宰了你!”待到张嫌开始探查石笋上的残痕遗魂之时,坠下石笋的猫头熊身魂鬼已经发现了它所击破的是一个魂力分身,并没有真的坠击落地,而是及时借助着魂上的特殊蝠翼,将整个魂躯再次支撑了起来,缓缓地飞在了空中,重新飞回到了石笋台顶,望着已经鸠占鹊巢的张嫌,发狠地怒喝道。 “傻大熊,这小圣殿乃是阎罗殿下设,由九殿大人主管,我头一次听说圣殿之中的资产还能挂名贴姓,你说这石笋台是你的?这石笋台上哪里刻了你的名吗?还是你想侵吞九殿资产据为己有?要不要我向几位阎罗大人询问一下,看看它们是否把这石笋台赐予给了你?若是没有,你这可是违规忤逆的大罪,天知道阎罗大人们会降什么罪来责罚你!”见猫头熊身鬼怒火中烧,张嫌端坐如钟,并没有丝毫畏惧的意思,眯眼望向猫头熊身鬼,臭骂一声,向猫头熊身鬼道,借由他从几只捉到鬼使灵识之中所探得的九殿规章,训斥威胁着猫头熊身鬼。 “你!你……你少拿九殿规章压我!按照九殿的圣殿规章,别人已经挑选了的休息区域旁人不得侵占,我刚才已经在这石笋台上了,这地方就是我的,你后来攀上,侵占了我这石台,是你有错在先,所以我如果动手把你驱离或者杀死,也不违反九殿的规矩,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张嫌用九殿阎罗组织的规章说事,猫头熊身鬼一时之间弱了半截气势,不敢马上对张嫌出手,不过片刻之后,其眼中再次泛起睛光,似乎想到了什么,向张嫌驳斥道,再次将魂威散出,准备对张嫌出手。 “我一没骂你二没打你,何来侵占之说?我只是想攀上这石笋向你寻求个地界修休息,你自己主动起身让位,落到了石笋之下,和我有什么关系?如果你要想让我把位置还给你,你应该好好求我,而不是这样开口威胁,恐吓是最低级的谈判方式。”张嫌见猫头熊身鬼再次找了个理由,对自己露出了杀意,微微一笑,向猫头熊身鬼道,依旧稳如磐石,在石笋台上坐着不动。 “我没有让位,我以为你是要来抢我的地盘才……,混蛋,原来你是从一开始就设计好了,用幻像分身引我下台,然后鸠占鹊巢,夺我石台,真是个鬼计多端的小鬼,既然是你先耍计,那我就不会再和你讲什么道理,给我滚开,这里就是我的位置,若你在三秒钟后不滚下这个石笋柱台,我就用拳头把你赶下去,让你知道爷爷我的厉害。”张嫌说话之后,猫头熊身鬼皱起了眉头,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飞在空中长时间思绪了 一会儿,终于像是明白了什么,恶狠狠地望向张嫌,向张嫌道,显然已经明白了张嫌用幻影分身引它下台的手段。 “呵,可以呀,你是什么级别的鬼使,就敢自称爷爷?说出来,让我见识一下。”听到猫头熊身再次威胁自己,张嫌冷哼了一声,询问道,眼睛里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神色。 “你才是哪里来的魂鬼?连这位虎发大爷都不认识?虎发大爷可是秦广使原羿大人的第三干将,我们虎卫三雄可都是城隍级鬼使,论资历,这个小圣殿里的鬼使谁还比我们三人的地位更高?你不会是原羿大人从哪里新招来的鬼使吧?居然连我们三个都不认识?”听到张嫌的问话,另外两个邻近的石笋台上突然鬼影闪烁,下一秒后,两个浑身散发着黯淡青光的魂鬼莫名出现在了张嫌面前,和猫头熊身鬼并肩飞行,其中一只小头耙嘴,背上生着如鸦般羽翼的魂鬼指着猫头熊身鬼向张嫌介绍道,显然是和猫头熊身鬼是一伙的。 “虎发?哈哈,明明是个猫头狗熊,怎么敢叫自己为‘虎’?也不怕让人笑话?三个城隍级鬼使?确实在我们九殿有些地位,可是城隍级鬼使有什么资格如此叫嚣?何况还是在一个王的使者面前?”张嫌见三只中级鬼阶巅峰的鬼使将自己围住,心中多少有些忐忑,若真要开战打斗,他毕竟要使出全力才能将眼前的三只鬼使战胜,可是一旦全力施术,那他的化形效果必然失效,他的本体形象就会露出,如此一来,他化鬼潜入之事就会暴露,到那时,他所面对可就不只是眼前的这三只鬼使了,而是整个小圣殿里的所有魂鬼,他可没有信心单枪匹马打败这圣殿里所有魂鬼,所以说话之间,他故意将自己有阎罗令的事情透露出去,以期能起到震慑的效果。 “王的使者?难道你有阎罗令?你是哪位王的使者?”张嫌说话之后,三只城隍级鬼使相视一愣,好像对张嫌的身份有了些忌惮,并没有马上对张嫌出手,而是先向张嫌问道,确认着张嫌的身份。 “这令牌你们认识吗?”张嫌知道口说无凭,对方也不会相信,再次从灵魂里取出了那枚被自己持续封印的转轮令牌,展示给了身前的三只鬼使观看,向三只城隍级鬼使问道。 “这是……转轮飞刃?你是转轮王的钦差鬼使?为何转轮王的鬼使会出现在我们香廊城?你是来做什么的?”张嫌展示出转轮令牌之后,三只城隍级的鬼使和先前的塘鲺鹿魂鬼一样,也马上辨认出了令牌上面的图案,皆露出了惊诧的表情道,惊诧之余又向张嫌开口询问,似乎对持有转轮令的张嫌依旧有些怀疑。 “谁说王的钦差鬼使就不能出现在别的王下鬼蜮?我来此地自然是有任务,至于 什么任务,岂是你们这些低级鬼使可以肆意询问的?就算我敢说,你们敢听吗?不怕转轮大人的飞刃眨眼穿过你们的灵魂?”张嫌见三只城隍级鬼使已经确认了自己手中的转轮令,便把转轮令再次收起,眯着眼睛向眼前的三只鬼使厉声问道,语气里满是阴邪的味道。 “不……不敢,既然是转轮大王的秘密任务,我等小卒可没有资格过问,不过转轮使大人,您来此地歇息,一上来就抢我的修炼台,这可有些说不过去了吧,按照我们九殿组织之规,圣殿之地特供休憩,须安宁祥和,不得争夺打斗,以先后为序,我刚才在此石笋柱台上修炼的好好的,您突然攀上,惹得我以为有人来攻,才予以反击,离开石台,没想到您却假攻实占,抢了我这石台,总不能就这么就认为这石台归您了吧?于情于理这样也说不过去呀。”被张嫌厉声质问,那名为虎发的魂鬼赶紧向前一步,拦住身后的两只鬼友,向张嫌恭敬地回应道,回应之后依旧恋恋不舍,不愿意舍弃自己的石笋柱台,继续朝张嫌质疑道。 “确实,按照九殿的规矩,这里的休憩之所是以先后排序,不可抢夺,不过我作为转轮鬼使,级别在你之上,暂时借用你这里休息一下也不行吗?你们秦广王下的鬼使怎么都这么小气呢?真是的!我不用了还不行吗?扫兴,走了,你们这小圣殿真让人不悦,回去就上奏一本,让转轮大人提议把你们这个圣殿给裁撤了。”听到虎发魂鬼质疑自己,张嫌点了点头,然后冷哼了一声生气道,说话后,直接从石笋柱台上起身,转身飞到了石笋柱下,抬眼去寻找塘鲺鹿魂鬼,不再和那三只城隍级鬼使争抢石笋席位。 “大人,您下来了呀,没事吧?没打起来吧?我看那三雄虎卫围住了您,着实为您捏了一把冷汗,要是真闹翻了,恐怕原羿大人就不会放我去您那儿了。”张嫌刚寻觅没多久,塘鲺鹿魂鬼蹦蹦跳跳地就从不远处奔袭到了张嫌身边,打量着张嫌的魂躯,向张嫌询问道,似乎十分担心张嫌一般。 “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我是不想因为它们误了转轮王给我的任务,所以不想再和它们争执下去了,并非害怕和它们闹翻,要是平时,我直接就动用转轮令将它们全都灭了,哪还会和它们费这些口舌,你哪?我让你调查的事情你调查清楚了吗?有没有那秦广使翻车鬼的踪迹?”张嫌知道塘鲺鹿魂鬼为何担心自己,白了其一眼,然后冲其说道,说话之后不忘询问翻车鬼的踪迹。 “问清楚了,我那好友小螺塔说翻车鬼大人是被原羿大人带走了,说是带去和麝蜥鬼进行联合谈判,准备说服麝蜥鬼加入九殿阎罗,并且商讨在香廊城布设鬼宴一事 ,除此之外,那小螺塔也就不知道了,不知道这些情报对大人来说有没有用,大人您……”张嫌询问之后,塘鲺鹿魂鬼向张嫌回答道,将问到的情报尽数告知给了张嫌。 “有用,我大概知道它去哪儿了,你就不用跟我了,我去外面找它去,你在这里等我完事就是了。”张嫌听到塘鲺鹿魂鬼提供的情报后,结合着他在石笋柱台上探查到的些许线索,像是已经知道了翻车鬼的行踪,不等塘鲺鹿魂鬼再说什么,直接转身向进入这小圣殿鬼巢的甬道口奔去,想要尽快离开小圣殿鬼巢,去追踪翻车鬼的行迹。 (本章完) 第五百八十九节:前往麝蜥鬼巢 出了小圣殿鬼巢,离开了小圣殿甬道,张嫌感知了一下身后,见并没有魂鬼跟来,便再次将收进体内的避水魂障撑开,裹在了自己的灵魂之上,沿着竖井向上快速游动,破开水纹,很快就游到了井口位置。 到了井口,张嫌冒头观察,确认井外没有鬼影魂波,没有九殿守卫之后,他才敢越水而出,灵魂在井口处瞬间一闪,在井上只留下了一道电纹雷弧,其整个灵魂就消失不见了踪影,等到下一秒,张嫌的灵魂再现,已经是在相隔石井数十米的一座白石桥上,距离蒲梓潼和他的躯体只有几步之遥,很快便走回到了身体等待的地方,和蒲梓潼汇合。 “怎么去了这么久?没出什么事吧?”见张嫌化作蛙手猴头鬼的模样再次从芦苇塘中闪烁了出来,蒲梓潼吊着的心终于垂了下去,松了一口气向张嫌问道,似乎在担心张嫌的安危。 张嫌听到蒲梓潼的询问之后,并没有马上回答什么,散去了避水魂障,灵魂变化回自己原本的模样,魂魄归体,望了一眼已经有些昏黑的天空,带着蒲梓潼就往附近不远处的回程车站走去,一边着急地走着,一边向蒲梓潼说道:“这里已经不安全了,跟着我,我们先离开这里,至于在小圣殿里的情况,我在车上再和你细讲。” 听到张嫌的话语,看着张嫌急切的样子,蒲梓潼不知道张嫌在害怕些什么,但是她遵照着张嫌的指示并没有多问,只是简单跟在张嫌身后,感知着张嫌和四周的魂力,担心有什么魂鬼从那小圣殿里跟出,不过感知了片刻,蒲梓潼并没有发现身周有什么异常,多少有些疑惑不解了起来。 张嫌带着蒲梓潼刚一到了附近的返程车站,便有一辆公交缓缓驶进了车站里面,张嫌也没有去看公交的车次,慌忙奔上汽车,投币之后,和蒲梓潼找了一个车后无人的座位快速坐下,屏息敛气,将魂力完全收敛在了身体之中,等待着公交的启动。 公交大约停靠了半分钟左右,见除了张嫌和蒲梓潼以外,此站再没有其他乘客上车,司机就关闭了车门,缓缓发动起了车子,向着往西北方向去的一条道路驶去,很快便驶离了芦苇塘附近,远远难以观到。 “怎么回事啊张嫌?你的身份难道被那小圣殿里的守卫发现了吗?不过我感知到你的灵魂好像并没有损伤,应该是没有动手打斗吧?”在车子驶离,无法再看到芦苇塘之后,蒲梓潼终于忍不住再次开口,向张嫌问道,疑惑张嫌从小圣殿出来之后的奇怪反应。 “我在小圣殿里没有露马脚,自然没有被里面的魂鬼发现真实身份,但是为了寻找翻车鬼的踪迹,我却做了一些九殿鬼使不会做的事情,虽然它们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不 过一旦察觉到蛛丝马迹,便会马上过来追查我的身份,很容易就能发现哪里不对,所以我才要赶紧离开那个是非之地,这样他们就无法追寻到我。”蒲梓潼问完,张嫌叹了口气回答道。 “原来如此,你也真是够冒险的,这般冒险,你是不是也探查到了翻车鬼的踪迹了?”张嫌回答之后,蒲梓潼大概明白张嫌为何要赶紧离开芦苇塘边了,继续询问道。 “嗯,冒险攀上了翻车鬼休憩的石笋,在和石笋上的鬼使故意争执之际倒也从那石笋上探查到了翻车鬼的蛛丝马迹,再加上蛊惑到了里面的一只魂鬼,从那魂鬼口里稍微问出了点信息,我大概能确定翻车鬼还在这香廊城里,而且大致知道了翻车鬼的具体位置……”蒲梓潼问完,张嫌点了点头,向蒲梓潼回应道,承认自己已经得到了不少线索。 “你知道了翻车鬼的具体位置?在哪儿?我们现在要追过去吗?还是联系上我石爷爷和山海屋的寻猎队员一起去追杀他?”张嫌回应之后,蒲梓潼像是十分兴奋一般向张嫌问道,显然想要尽快猎杀掉已经追捕了很久的翻车鬼。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翻车鬼和原羿鬼此时应该同时在麝蜥鬼的鬼巢里了,而麝蜥鬼的鬼巢在香廊城西边一座烂尾楼小区的地下车库里,从小区门口就有鬼卫哨兵把守,其楼里、地下还藏有众多强横鬼众,我们就算叫上你那石冼爷爷和寻猎队的所有成员,恐怕也难以突击进去将翻车鬼彻底击杀,还会因为麝蜥鬼下鬼势庞大而白白丧了性命,不如先过去探探情况。”张嫌摇了摇头,显然不打算借用石冼和寻猎队的力量,想要一个人向麝蜥鬼巢探查过去。 “你都说了麝蜥鬼势庞大,石爷爷他们若都无能为力,你一个人过去岂不是等同于送死?”见张嫌要独自去探麝蜥鬼巢,蒲梓潼皱了皱眉头,向张嫌质问道,打算阻止张嫌的冒险之举。 “大象擒狮子,蚂蚁绊大象,麝蜥鬼势庞大,若正面以大小相撼,肯定是难以突破,但是我一只小蚂蚁钻孔而入,它那巨大的鬼势反而成了它致命的弱点,放心,只要像上次潜入白宁鬼势那样先抓个‘舌头’,让我了解了麝蜥鬼势中的情况,我便可以扮做那‘舌头’的模样,再次潜入麝蜥鬼势之中,从里面接近翻车鬼,找机会对翻车鬼动手。”张嫌知道蒲梓潼在担心什么,微微一笑,向蒲梓潼解释道,好像已经有了主意。 “虽然这方法你对白宁鬼使用过,但是风缘城的白宁鬼不过也就高级鬼阶,就算出了问题,它还不至于马上就能将你杀害,可是麝蜥鬼却不一样,来时听冯欢欢所说,那麝蜥鬼乃是香廊城的唯一鬼主,足有初级鬼王等阶,这实力就是石冼爷爷或 者我老爹亲自过来,也不敢与其锋芒相对,更何况你还未到魂仙等级,你这样贸然闯入,一旦漏了马脚,那麝蜥鬼可是瞬间就能将你掩杀,你连逃跑和呼救的机会可能都会没有,这危险程度远不是白宁鬼能带给你的。”张嫌解释之后,蒲梓潼琢磨了一下,仍旧露出了担忧的表情,向张嫌劝阻道,虽然未见过那麝蜥鬼的样子,却也被冯欢欢描述过的麝蜥鬼实力吓得有些心惊。 “欢欢姑娘或许有些危言耸听了,我们对付鬼魔的时候,鬼魔的魂力可足有半步鬼王,我们却依旧能联手将其打败,说明就算是真的鬼王,也还不至于强的离谱,何况我现在魂力和实力又晋升不少,即使是真的初级鬼王,应该也不能做到瞬间将我秒杀,我手里有你给我的和我自己积累下来的多种保命手段,遇事不对,我会马上脱身,不会让那鬼王将我困住灭杀的,相信我,我不会死的。”张嫌望着蒲梓潼担忧的神色,其实他自己心里也忐忑不安没有把握,不过为了翻车鬼的踪影,他需要去冒这次险,他想追踪到翻车鬼的具体行踪,以便随时能对翻车鬼发动攻击,才有更多的机会将翻车鬼击杀。 “要不要我将石冼爷爷找来?若你出了问题,也就只有石爷爷或许才有救你的能力,我可能都无能为力……”见张嫌执意要去探那麝蜥鬼势,蒲梓潼低下了眉头,琢磨了片刻,终于不再阻拦张嫌的意向,向张嫌提议道。 “不行,石冼前辈实力强大,一旦现身,就会招来整个香廊城鬼蜮的侧目,届时,我所面对的可能就不只是麝蜥鬼势了,或许要应对整个香廊城鬼蜮,反而给我增加了潜入的难度,我趁着今天的时间,趁夜潜入麝蜥鬼势中,一旦发现翻车鬼的确切鬼影,我便会及时脱身,不会在麝蜥鬼势里耽搁时间的,你还是像往常一样在鬼势外面等我信息。”张嫌听到蒲梓潼的提议,直接拒绝道,显然还不想让别人插手他冒险得来的情报。 “那好吧,按照探凉鼾鬼巢的方式,你先在我这里留下精魂印记,若你出了问题,精魂印记消失,我就会向石冼爷爷和寻猎队成员求援,这样你应该没什么意见吧,我一个人势单力薄,无法闯入道麝蜥鬼势里救你,但是石冼爷爷和寻猎队成员实力强大,联手之后,就算不敌,强行救个人出来应该也是有机会的,可以吧?”被张嫌拒绝之后,蒲梓潼愁眉苦脸地沉默了片刻,她总觉得张嫌这次的行动太过冒险,想给张嫌再多加一层保障,片刻之后,她仰起了脸颊,向张嫌说道,依旧打算给张嫌多留一些后路。 “嗯……,可以吧,就按你说的办……,到了麝蜥鬼势附近,肯定有不少明岗暗哨,你在外面接应之时,也要 注意一点,别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据我们之前遇过的那只蛙手猴头鬼所言,麝蜥鬼手下不仅魂鬼众多,还有不少借尸人身的魂鬼存在,它们以人姿为麝蜥鬼效劳,对魂师的威胁程度比普通魂鬼要高上不少,你要特别留意。”张嫌想了想,最终同意了蒲梓潼的建议,回应道,回应之后,又向蒲梓潼提前提醒着,避免蒲梓潼在接应之时遇到什么意外。 (本章完) 第五百九十节:鬼气 和蒲梓潼简单商讨了一下,张嫌便带着蒲梓潼下了胡乱乘上的公交,在换乘站里,张嫌根据用手机搜索到的线路,又找了一辆前往名为“南屋公馆”的汽车,而那南屋公馆便是麝蜥鬼鬼巢所在之地,一个因为老板跑路遗留下来的烂尾楼小区,里面青墙开裂、钢筋裸露,偌大个小区沦为了魂鬼寄居之地,被那麝蜥鬼足足霸占了十余年之久。 到了南屋公馆站,张嫌隔着一条零落无人的长街望向不远处的南屋公馆小区,暗中使用灵识感知着四周的魂力情况,很容易便在那长街里面、小区附近感知到了一些异常的魂力波动,显然是有魂鬼在麝蜥鬼巢附近徘徊,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张嫌,这里的鬼气好重,感觉不只是那个烂尾小区,就连它附近相连的几条长街都被强大的鬼气笼罩,一直能延伸到这里,看来麝蜥鬼确实有些能力,不然也不会在自己的鬼巢附近生出这般鬼气怨尘。”就在张嫌探知着四周魂鬼分布之时,蒲梓潼似乎也感知到了什么,用一只手忌惮地抱紧了膀子,然后伸出另一只手,去拉张嫌的衣角,对着张嫌轻声说道,一副不愿意在附近继续待下去的样子,好像附近有什么巨大的威胁一般。 “鬼气?那是什么?”张嫌虽然也感觉到了一丝阴沉和压抑,但是他并没有向蒲梓潼那样有不安和恐惧的感觉,听到蒲梓潼的话,他皱了皱眉头,不解蒲梓潼为何对那‘鬼气’有如此大的反应,向蒲梓潼开口询问道。 “鬼气,简单来说其实就是积怨魂尘,因为人死魂出,灵魂化鬼,鬼识之中欲念肆虐,七情六欲中一类或者几类会占据魂鬼的灵识魂躯,让魂鬼生出噬魂害人之心,就会让其体内魂力具有怨艾之力,当魂鬼的灵魂运动、打斗或者死亡之时,这些怨艾的魂力也会化作魂尘散到空气当中,大部分魂尘可以在飘荡中散开,慢慢在流动中被接触过的自然之力所净化,而积怨极深的魂尘则难以流散,即使从魂鬼体内流出,也会在一片区域内徘徊不前,就形成了我刚才所说的鬼气,可以看作是无人操控的魂威,会给人不小的压力。”张嫌问完,蒲梓潼向张嫌解释道,稍微用魂力阻挡着四周的阴森气息,情绪才稍微平静了一些。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魂鬼身上散出的魂力就会马上化作魂尘散到空中呢,没想到有些鬼散魂尘居然无法再化作魂尘被重新吸收,看来怨念极重的魂鬼就算死了化尘还不忘扰乱世间呀……,梓潼,你说这附近鬼气很重,看来这附近惨死过不少怨魂,想来和那麝蜥鬼有着不小的关联吧?”张嫌听完蒲梓潼的解释,大概明白了所谓鬼气是怎么一回事,望着四周寂寥阴森的环境,他多少也打了个寒 颤,恍然道,然后向蒲梓潼问道。 “不知道,能形成这么强的怨尘鬼气,若不是有强大的魂鬼散魂为之,那应该就是这附近死亡过不少积怨魂鬼,让魂鬼自己散魂创造这片鬼气的概率不大,毕竟那会影响一只魂鬼的修为,所以大概率是这附近有不少怨鬼死亡,而能杀死这么多怨鬼的,想必就是那麝蜥鬼王了,只有它有这个能力。”张嫌问完,蒲梓潼琢磨了一下,猜测道,似乎也认为这片布满鬼气的区域是那麝蜥鬼王制造出来的。 “论能力,确实只有那麝蜥鬼王能够办到,但是麝蜥鬼王为什么要杀同为魂鬼的那些怨鬼呢?若是自家的魂鬼小卒,杀了岂不是会削弱自己的势力吗?若是自己势力之外的小魂厉鬼,把它们直接吃掉或者赏赐给旗下鬼众不是更好吗?杀了它们散出这么浓厚的怨尘鬼气,难道不是一种浪费的行为吗?”张嫌虽然也认为身前的这片阴森鬼气和麝蜥鬼脱不了干系,但又觉得以麝蜥鬼的立场来讲,它制造出这片怨尘鬼气根本没有太多好处,不由得有些怀疑了起来,向蒲梓潼问道。 “这你就不懂了,鬼气自古便是一种天然的屏障,可以震慑人魂、鬼魂,给人魂和鬼魂带来莫大的灵识压力,除此之外,人魂身处这种鬼气之中,若不注意,灵识很容易就会被怨念侵染,所以我家祖训有言警示:鬼气成障之地,就是神仙也不要轻易闯入。”张嫌问完,蒲梓潼屏气凝神,望着附近弥漫的鬼气,向张嫌说明道。 蒲梓潼说明之后,张嫌才明白蒲梓潼为何一下车便有些战战兢兢,原来是因为蒲家祖训的影响,让蒲梓潼对麝蜥鬼巢外面弥漫的这些鬼气十分敏感,一时之间被震慑到了,产生了惊恐和畏惧的心理,而他虽然也感觉到了些许不适,但是因为没有那种先入为主的观念,所以才没有把身周的鬼气当一回事,不过听完蒲梓潼的说明,他也有些担忧了起来,用魂力尽可能的抵御着鬼气的侵蚀,不让自己的灵魂和灵识被鬼气中的欲念干扰。 “张嫌,这里的鬼气虽然还不至于侵人灵识、染人灵魂,但是那烂尾楼附近的鬼气可浓郁异常,是一道天然的防御屏障,阻拦着向那里靠近的魂师和普通人魂,你想潜入到鬼巢之中,必然是要经过那段鬼气摧残的,怎么办?是不是要再考虑考虑?”见张嫌听过自己的说明之后沉默了下来,蒲梓潼以为张嫌是意识到了潜入麝蜥鬼巢的危险,向张嫌劝解道,似是不愿意让张嫌再去冒险。 “既然你家族的古籍里有提到鬼气,应该也备有一些能抵御鬼气的手段吧?要想在鬼气之中不被侵扰,我应该怎么做?”张嫌听到蒲梓潼的劝解,琢磨了一下,微笑着向蒲梓潼问道,显 然没有放弃的意思。 “你疯了吗?连这鬼气怨障都要硬闯吗?虽然我是有些办法,可是那办法只能让人临时在鬼气之中待上一会儿,时间久了也会慢慢失效,我不建议你……”见张嫌执意要闯麝蜥鬼巢,蒲梓潼似乎有些生气了起来,向张嫌道。 “只能待上一会儿吗?一会儿是多久?告诉我吧,若真是如此,我便不再在麝蜥鬼巢里动手,一旦有了翻车鬼的踪影,我会马上从鬼巢里出来,实在不行就在这附近守株待兔,等着翻车鬼离开,我就不信那翻车鬼和麝蜥鬼王谈判之后会住在麝蜥鬼巢里不走,到时候联系郑圃前辈他们在这翻车鬼离开的路上截杀翻车鬼,也不失为一种办法。”张嫌知道蒲梓潼为什么生气,笑了笑,根据眼前的情况临时改变了一下战略,冲蒲梓潼道,显然向蒲梓潼妥协了一些,降低了行动的风险。 “你不会在麝蜥鬼巢里对翻车鬼动手了吗?”听到张嫌做了一些战略上的变动,蒲梓潼倒是稍微放心了一些,向张嫌确认道。 “若整个麝蜥鬼巢都被鬼气笼罩,我这魂师之魂肯定无法长时间在里面存活,所以不能在麝蜥鬼巢对翻车鬼动手,那样会耽搁太长时间,我的灵魂必死无疑,我还没打算无谓去死,那就稍微改变一下计划,把袭杀翻车鬼之事转到麝蜥鬼巢外面来,在外面动手或许更安全一些,胜算也会更大一些,只是我需要进到麝蜥鬼巢里确认翻车鬼是否还在里面,潜入鬼巢一事不可避免,希望你能把对付鬼气的方法告诉我,那怕能让我在里面坚持一会也好。”张嫌点了点头,向蒲梓潼解释道。 “那好,那我就把对付鬼气的方法教给你,不过在此之前,我觉得你需要先抓一个鬼舌头,了解一下麝蜥鬼巢里的情况,再判断需要在里面持续待上多久。”张嫌解释之后,蒲梓潼也不再反对什么,想了想,向张嫌回应道,显然要尽可能帮张嫌混入麝蜥鬼巢。 “这个好办,你在这个鬼气不浓的区域等着,我去去就来。”张嫌大概明白蒲梓潼是什么意思,再次点了点头回答道,随后悄然开启了护身屏障,也不灵魂出窍,直接控制着躯体往烂尾小区附近靠近,瞄准了一个飘荡徘徊的魂鬼就走了过去,手中突然闪烁出一枚透明箭矢,向着那只飘荡徘徊的魂鬼暗中射出,径直穿透了那只魂鬼的脑门,让那魂鬼毫无察觉的轰然倒地,魂散着慢慢失去了意识。 “鬼气屏障虽然有着不少坏处,却也有着些许好处呀,在这鬼气之中,一名魂鬼被杀散魂,根本引起不到其它魂鬼警觉,直接就被这些鬼气所掩盖,真是个不错的暗杀之地呀。”就在张嫌出手击杀了一只魂鬼之后,冥魂在张嫌体内帮助张嫌感 知着四周的魂鬼动向,见居然没有一只魂鬼发现自己的鬼类同胞被击杀,多少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笑着冲张嫌道。 “是啊,凡事都有利有弊,浑水可以污浊清白,便于摸鱼,但是浑水也是最佳的藏尸之地。”听到冥魂的话,张嫌也察觉到了自己感知范围内的其它魂鬼并没有异常,收起了那个被自己击杀的魂鬼,微微一笑,向冥魂回应道。 (本章完) 第五百九十一节:鬼巢情况 荒败零落,阴风阵阵,本来已经走向了烂尾小区的张嫌很快便又折返回了凋敝的街口,和街口处等待着的蒲梓潼再度汇合,共同朝着街外一处装潢精美却寂寥无人的书店走去,静默着在阅览区找到了两个偏僻的座位,和蒲梓潼分立而坐。 “你的动作还挺快的,这么快就捕到了鬼舌头吗?”坐在张嫌旁边,蒲梓潼望着小心翼翼的张嫌,微微一笑,向张嫌传音道,显然已经猜到了张嫌成功猎捕到了麝蜥鬼势下的小魂小鬼。 “嗯,鬼气迷漫虽然会侵染灵魂和干扰灵识,但是它对魂鬼的灵识感知也有不小的干扰,反而让我能更容易灭杀处在鬼气之中的魂鬼,就像是在迷雾中杀人一般难以被人察觉,捉杀个小鬼自然是手到擒来。”张嫌听到蒲梓潼的传音,点了点头,把抓到的那只身形修长,头脑光圆的魂鬼从冥石盅里取了出来,展示给蒲梓潼看,向蒲梓潼回应道。 “既然鬼舌头到手,你就用手段从它那里打听一下麝蜥鬼巢里的布局吧,若鬼巢里面也如这般鬼气迷漫,即使用了我的手段,你恐怕也没有办法在里面待上多久,若里面还算干净,倒是可以让你在里面持续巡察一番,这一切全都要根据里面的环境决定,你最好有些心理准备。”张嫌回应之后,蒲梓潼望着那鬼舌头的脑袋,见上面被一个醒目的圆孔所贯穿,大概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继续向张嫌传音道,显然是在提醒着张嫌什么。 “明白,梓潼,你去到店门口帮我设下魂力禁制暂时守卫一下吧,我要审问这只残鬼了,至于如何潜入,等我审问完这只魂鬼再和你讲,应该能从它的嘴里问出些东西。”听到蒲梓潼的提醒,张嫌再次点了点头,向蒲梓潼回音道。 听到张嫌的回音,蒲梓潼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又走回到了书店门口,随意从书架上拿出了一本书,装成看书的模样,实际运转着魂力快速散到四周,在书店里面支起一个完整的禁魂禁制,将整个书店快速包裹起来,防止有魂鬼感应到书店里魂力波动,好帮助张嫌审问那只因为受伤而不断散失魂力的魂鬼。 张嫌见蒲梓潼从身旁离开,转去了书店门口架设禁制,他也灵魂出窍,拖拽这受伤之后已经奄奄一息的魂鬼进到了书店的店员更衣室里,在狭小的更衣室里同样设下了一层禁制,阻隔着外界的魂力干扰,才开始对圆脑袋魂鬼进行碑魂拓探魂,很快便探遍了圆脑袋残鬼的整个灵魂,从灵魂之中找到了不少有关麝蜥鬼巢的信息。 探完了圆脑袋魂鬼的灵魂,刻录了一份圆脑袋魂鬼的灵识,张嫌才满意的撤下自己在店员更衣室里设下的禁制,重新回到了书店的阅览区,灵魂归窍,用冥石盅收起了 被彻底清理的灵识的圆脑袋魂鬼,转眼再去寻找蒲梓潼的身影。 “这才刚过去几分钟的时间,你已经审问完那只小鬼了吗?”在张嫌寻找蒲梓潼身形的时候,蒲梓潼也感应到了从店员更衣室里走出来的张嫌,惊讶地向张嫌问道,似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嗯,审问完了,动用了些比较粗鲁的手段,虽然毁了它的整个灵识,但是却也在最后时刻审问出了我想知道的信息。”张嫌像原来一样一直隐瞒着碑魂拓的手段没有告知给蒲梓潼,只是说自己的有特别的审问手段,向蒲梓潼回应道。 “能审问出来就好,那麝蜥鬼巢下面大不大?有多少魂鬼?麝蜥鬼是不是在鬼巢里面?鬼巢里面是否也有鬼气弥漫?翻车鬼在麝蜥鬼巢里面吗?这些你都有问出来吗?”张嫌回应之后,蒲梓潼思绪了一下,向张嫌连续询问道,似乎也想弄明白麝蜥鬼巢的情况,以便判断张嫌潜入麝蜥鬼巢的危险性。 “嗯,差不多都问出来了,麝蜥鬼占据了整个烂尾楼小区建立巢穴,所以那‘南屋公馆’小区整个六栋楼里全部都有魂鬼盘桓,可以认为是一个通天入地的庞大鬼巢,是我有史以来见识到的最大的魂鬼聚集地,而麝蜥鬼所在的鬼巢正室在小区里最中心的三号楼,但是不在烂尾了的三号楼上,而是在楼下的地下停车场里栖居,有不少魂鬼也在那地下停车场里守卫着麝蜥鬼,给麝蜥鬼当鬼巢守卫。”张嫌听到蒲梓潼的询问,点了点头,认真回答道,将从圆脑袋残鬼灵识里探查到的信息尽数告知了蒲梓潼,并没有刻意隐瞒什么。 “整个烂尾楼小区都成了鬼巢吗?果然是一方霸主的手笔,从外面飘浮的鬼气来看,也能猜到那整个小区都被麝蜥鬼占领……,之后呢?那片小区鬼巢里有多少魂鬼?大概都在什么等阶?它们又是如何为麝蜥鬼效力的?”张嫌将麝蜥鬼巢的分布告知给了蒲梓潼后,蒲梓潼皱了皱眉头,显然认为麝蜥鬼的鬼巢之大有些恐怖,继续向张嫌开口问道,想要知道这么大的鬼巢里面有多少魂鬼栖居。 “那小鬼奄奄一息,也没有说明白里面具体的魂鬼数量,不过根据我的判断,整个烂尾楼小区里的魂鬼数量不下数百,若是我没猜测的话,常驻的魂鬼至少有三百有余,除此之外,还有些零散的魂鬼进进出出,同时在鬼巢里的魂鬼或许有四百之数,当然,强大的魂鬼也就是麝蜥鬼的那些亲卫,几乎都在鬼阶,大约有三十之数,剩下的魂鬼不是小鬼就是恶魂,不足为惧,就算遇到,我也能尽数秒杀,它们根据魂力等级,有强到弱一圈一圈将整个鬼巢护起,虽然不甚紧密,却也为麝蜥鬼巢形成了有效的防御网,保护着麝蜥鬼巢不 受外来势力入侵。”蒲梓潼询问之后,张嫌继续说明道,将鬼巢里的魂鬼分部告知给了蒲梓潼。 “三四百只魂鬼,鬼阶就有三十之数,再加上麝蜥鬼这个香廊城鬼主,这阵势,简直就相当于天天开设鬼宴呀!就连我们蒲家将势力完全整合,都不敢说能有这般庞大,怪不得这香廊城是一个阴盛阳衰的鬼茂之地……,张嫌,这么多魂鬼在那巢里,有一只魂鬼发现了你的身份,就会引起连锁反应,把你困在那鬼巢之中,你可要三思而后行啊。”张嫌告知之后,蒲梓潼倒吸了一口凉气,对着香廊城感叹道,感叹之后,向张嫌再次发出警告,担心张嫌的安危。 “魂鬼越多,我扮鬼相之后越容易混入进去,其实这是一件好事,我有自信不露马脚,你就相信我吧……,哦,还有,那麝蜥鬼应该还在那鬼巢之中,至于鬼巢里面的环境嘛……,确实也有麝蜥鬼杀魂制造的鬼气怨尘弥漫,而且极其浓郁,我现在唯一的担心就是如何避开那些鬼气,不知道你有什么祖传的方法可以帮我抵御那些鬼气侵蚀。”张嫌见蒲梓潼担心自己,安慰了一下道,安慰之后,向蒲梓潼继续说明着鬼巢里的情况,并向蒲梓潼询问。 “也有鬼气吗?那就不好办了,我们蒲家因为是猎魂世家,所以经常会遇到类似这种用鬼气护庇鬼巢的情形,为了能避开这些鬼气的干扰和里面的魂鬼正面相对,我家的几世老祖倒也想出并流传下来的了几种方法,比如用魂技吹飞鬼气,或者开发出来特殊的屏障类魂技来抵御鬼气,这些招式虽然可行,但是会暴露使用者的身份,对于你这个想要化形潜入的魂师来说恐怕无法适用,那么能够深入鬼气还不闹出太大动静的手段,只有我们二世先祖留下来的‘谷槽’魂技了,那是一种自我禁束灵魂的手段,一旦开启,鬼气不侵,但是在运用期间,自身也没有办法使用其它魂技,所以有利有弊,你若用了,在鬼巢里就相当于彻底没了战力,不知道你还愿不愿意学习。”张嫌询问之后,蒲梓潼琢磨了一下,向张嫌简单介绍了几种可以对付鬼气的手段,并强调着这几种手段的利弊道。 “开启之后不能再运用其它魂技手段了吗?也就相当于暂时自我封闭灵魂了吧?这魂技的弊端确实不小啊,这样的话我在鬼巢里就要彻底小心,不能惹是生非了,行吧,就学习这个‘谷槽’魂技吧,我只是去里面追查翻车鬼的魂影,无论其在不在里面,我都会马上出来,这种弊端也能接受。”张嫌听完蒲梓潼的介绍,深皱起了眉头琢磨道,琢磨了片刻之后,终于决定接受蒲梓潼的避鬼气魂技,向蒲梓潼请求道。 “那好,这一类防护性魂技其实很简单,我现在就把技法诀窍交给你,你听好了……”见张嫌决定之后,蒲梓潼点了点头,也不继续阻拦张嫌,向张嫌告知着魂技诀窍道,一边告知还一边向张嫌演示,很快十几分钟便过去了。 (本章完) 第五百九十二节:潜入麝蜥鬼巢 “看明白了吗?”演示了两三遍之后,蒲梓潼灵魂通体淡光莹莹地向张嫌问道,确认张嫌是否学会了自己所授的魂技。 “就是用魂力制造出两层特殊的魂力镀膜,然后分层套在魂上对吧?第一层镀膜可以起到抵御鬼气侵入的作用,将大量鬼气阻挡在灵魂之外,但是因为抵御之力有限,难免会有一些鬼气穿破第一层镀膜继续渗透,所以还需要第二层镀膜,格挡侵入的鬼气,避免入侵的鬼气快速感染灵魂,因为两层镀膜在包裹在灵魂之上,所以我也同样无法向外释放魂力,大概是这么个意思吧?”张嫌观看了几遍蒲梓潼的演示之后,琢磨了一下,凭借着自己对已有魂技的认知,快速理解着蒲梓潼的‘谷槽’魂技诀窍,回答道。 “没错,也就是需要你同时凝出两种属性不同的特殊魂膜,并且能完美的契合在自己的魂躯之上,不仅如此,两层魂膜之间还需要适当留出一薄层缝隙,而这缝隙的大小才是决定你能在鬼气之中滞留多久的关键。”张嫌回答完,蒲梓潼点了点头,紧接着向张嫌说明道。 “缝隙才是关键?什么意思?等等,我好像明白了……,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仅靠魂力所凝出技法其实很难完全抵御住强大的鬼气,只要无法将鬼气驱散,鬼气就会持续腐蚀侵染我的灵魂和魂力凝技,所以你教我的‘谷槽’魂技根本只是减缓灵魂被鬼气侵扰的一种拖延技法,无法彻底杜绝灵魂被鬼气侵蚀,而两层防御镀膜之间的空隙就是暂时性对抗和延缓侵蚀的空间,空间越大,可以在抵御过程中拖延的时间就会越长,所以那层薄缝空间有没有彻底被鬼气占据,就是决定我能否继续待在鬼气之中的根本因素吧?”蒲梓潼说明之后,张嫌先是有些不解,不过观察了蒲梓潼身上的那层淡光片刻,张嫌似乎看出了什么,恍然道,一边说着话,一边试图模仿着蒲梓潼施展的‘谷槽’技,也尝试着制造魂膜。 “嗯,最外层魂膜虽然能对鬼气起到不小的抵御作用,但是在浓郁的鬼气中,依旧会被突破,突破之后的鬼气如果不是很多,第二层净化魂膜还能起到一些效果,而长时间呆在鬼气之中后,最外层魂膜和第二层魂膜之间鬼气积聚,让第二层魂膜也难以抵御,那么你的本体灵魂就有被侵蚀的危险了,所以最外层魂膜和第二层魂膜之间的那层薄缝空间就是你暗中和鬼气相较的战场,战线越长,你能维持的时间也会越久。”见张嫌理解了,蒲梓潼‘嗯’了一声继续补充道,随后便抬眼审视张嫌凝出的魂膜,确定张嫌是否真的明白了‘谷槽’魂技的施展。 张嫌明白了‘谷槽’魂技的原理之后,很快便仿着蒲梓潼身上散发出的魂波凝 聚出了相同的两侧魂膜,因为张嫌的魂力更强大一些,而且还有着雷霆属性的加持,两层魂膜凝出之时,居然有着强烈的魂光在体表闪烁,魂光闪烁虽然没有照到现世的昏暗书店,却也把书店所在的灵魂境空间影印的光彩明亮,一时之间竟如同白昼一般,在昏黑的天色下重新泛起通明的光芒。 “不行,你这虽然也凝出了两层魂膜,但是因为魂力没有控制到位,导致魂膜威力太强,若你以这般姿态潜入鬼巢,虽然能抵挡那些鬼气很长时间,但是也马上就会被鬼巢里的魂鬼发现异样,你要试着将魂力内敛,减弱两侧魂膜上的威力,做到既能阻挡鬼气,又不让魂力散发出异样的萤光,以免被鬼巢里的魂鬼注意。”张嫌凝出的魂膜虽然强大且能很好地抵御鬼气,但是因为魂光闪烁,魂力外泄明显,让蒲梓潼不甚满意,摇头冲张嫌提醒道,给张嫌提出改良的方法。 “哈哈……,只是仿照你的魂波施展了,没注意力道,没想到全力施展还有这种副作用,等一下哈,我再试着调节一下魂力的释放。”蒲梓潼提醒之后,张嫌挠了挠脑袋,悻悻地说道,显然也知道自己用力过猛了,赶紧收起了魂力,散去了周身的魂膜,调节了一下魂力运转,打算重新开始魂膜的凝练。 有了第一次凝练魂膜的经验,张嫌第二次凝练魂膜的时候尽可能抑制住了魂力中的属性释放,并且将魂力强度控制在了较低的水平,以保证自己的魂力威压不会无度扩散,引起麝蜥鬼巢中的那些魂鬼注意,待到魂膜施出之后没有魂光显现,张嫌才缓缓将两层魂膜凝实固定,让两层魂膜简单塑性,紧贴在自己的魂躯之中,如同新生的外皮一般包裹着自己的灵魂,任谁也看不出其灵魂之上还有两层魂膜存在。 “不错,这次的魂力强度控制的刚刚好,不会再让人看出你刻意用技法抵御鬼气了,只是从外面我看不出你两层魂膜之间所留出的空隙大小,无法判断出你这两层魂膜能在那鬼气之中维持多久,只能给你个提醒,若你潜入鬼巢之后,发现最外层魂膜和第二层魂膜之间已经充满了鬼气怨尘,就马上停止探查,从麝蜥鬼巢里面快奔出来,一旦第二层魂膜破裂,你的灵魂将极易感染上鬼气怨尘,到那时,你很有可能灵魂化鬼,堕入鬼道,切记。”见张嫌第二次凝练出的魂膜已经丝毫不差,完全符合了她先前凝出的魂膜效果,甚至比她施展的效果还要更好一些,蒲梓潼满意地点了点头,肯定道,肯定之后又向张嫌再度提醒,让张嫌注意自身的安全。 “知道了,一次不成,我大不了出来之后再进去一次,不会在翻车鬼没死之前先冒险殒命的,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倒 是你,尽可能隐匿着魂力在这里躲一下,黑夜马上来袭,接下就是魂鬼们的狂欢了,应该会有不少魂鬼从鬼巢离开去外面寻猎人魂,小心那些魂鬼,别被那些魂鬼发现你的身份,不然你会成为那些魂鬼的围攻对象。”蒲梓潼提醒完张嫌之后,张嫌也向蒲梓潼提醒道,因为根据他猎魂抓鬼积累到的经验,知道入夜时分是魂鬼最为猖獗的时刻,这时候,凡是没有归家的人都有可能成为魂鬼寻猎的目标,而像蒲梓潼这样魂力昌盛的魂师,一旦魂力弥散,更容易遭到魂鬼的觊觎。 “明白,在这鬼巢附近,难免有强鬼外出寻猎,我会注意的。”听到张嫌的提醒,蒲梓潼再次点了点头回应道,随意拿了两本书店里的藏书,翻开摆在了自己和张嫌躯体的面前,然后隐藏起魂力,假装看书的模样,帮张嫌看顾着躯体,不再多说什么。 张嫌见蒲梓潼已经做好了准备,也不再多言,灵魂变化成了被自己捉到猎杀的那只身材修长、头脑光圆的魂鬼模样,变化之后,马上运转起了魂力,在自己魂上凝出了两层极为贴合的淡光魂皮包裹自己,待到确认化形无误,魂皮镀膜也没有丝毫问题之后,他才灵魂一闪,快步冲出了自己所在的街角书店,飞身向着麝蜥鬼巢所在的烂尾小区冲去,眨眼便冲进了弥漫着的鬼气之中,在鬼气里面缓步前行。 前行了数十米,张嫌终于走到了据麝蜥鬼巢一路之隔的街口,感知了一下四周,用魂眼望着四周并没有魂鬼守卫,抬步便要越过街口往烂尾的小区里走,打算直捣黄龙,进入到麝蜥鬼的鬼巢正室进行探查。 “哪里来的小鬼?怎么这般不守规矩?!”就在张嫌刚跨过马路闯到街口之时,一只鼠耳人面、长着锯齿般圆形大口的恐怖魂鬼毫无征兆地从烂尾小区的门口现身了出来,凝出一根魂力拐杖挡在了张嫌面前,阻挡着张嫌前进的道路,并向张嫌开口质问。 “鲛腮大人,我是尸拔,您不认识我了吗?今日麝蜥大人派我值勤第三围路,我已经值勤了一整天了,现在夜幕暗沉,阴气惟妙,我想向麝蜥大人请假一晚,去外面猎杀人魂,回来孝敬麝蜥大人,希望鲛腮大人您能开恩,让我过去,好向麝蜥大人提前请示。”锯齿大口魂鬼问完,张嫌赶紧摆出了一副唯唯诺诺的姿态跪倒在地,编了一个理由向其开口说明道。 “不行!守卫巡逻乃大人之令,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岗,我被安排守今日二围,也已经在这里守了半日,不曾离开半步,你被安排了今日的守卫,就应该遵规守纪,岂能到处乱跑?还好我认得你,不然现在就把你杀了正法,回去吧,别让我生气。”张嫌说明之后,那锯齿大口魂鬼满脸凶相, 转动着它那诡异的圆轮口齿,坚定地拒绝了张嫌,似乎并不打算让张嫌通过。 “大人,我之所以请求,是因为我布了个鬼局,今日定有人魂上钩,而且还不止一个,若大人同意,我献魂给麝蜥鬼大人之余,也会给鲛腮大人您预留一个以充甜点,不知大人您可否赏面一尝?”被鲛腮拒绝,张嫌并没有马上离开,眼睛一转,向鲛腮魂鬼继续求道。 “小子,可别诳我,若明日没有人魂送我府上,我就把你吃了补魂!”听张嫌说要给自己人魂品尝,鲛腮的脸上依旧凶厉,但口风却直接松了开来,冷冷地冲张嫌道,说话之后将手中魂杖散去,给张嫌让开了一条通道。 (本章完) 第五百九十三节:靠近鬼屋 “不会,不会,小的还想永世长活,怎敢诳鲛腮大人您?大人您放心,要是小的明日没有献魂给您,您就是把小的吃了小的也没有怨言……”见鲛腮鬼让开了道路,张嫌化形成的圆头鬼故作欢喜一笑,赶紧冲着鲛腮鬼拜道,拜完之后,快步向麝蜥鬼巢里面深入进去,急切的往烂尾楼小区的中央地下车库赶,想要进入鬼巢中心,探查翻车鬼是否真在里面。 “喝!站住!你是来干什么的?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才是个小鬼而已,怎敢往大王的王巢里闯?”就在张嫌奔袭到靠近小区中央的三号楼附近之时,又一只魂鬼惊吼一声,从烂尾的三号楼楼体里莽冲了出来,歪着斜成了九十度的奇怪脑袋,用粗大如蒲扇芭蕉一般的大手抚着头顶处的一对眼睛,张着尖长如喙一样的细嘴,向张嫌开口问道,一边询问,一边阻挡在了张嫌面前,不让张嫌从自己身后的道路通过。 “返猷大……大人,小的名叫尸拔,中级小鬼等阶,也是咱麝蜥鬼势中的一员,位列三级鬼卫,今日守那第三围路。”歪脑魂鬼问完,张嫌感知了一下歪脑魂鬼身上魂力,足有初级鬼阶,赶紧跪拜在地,向歪脑魂鬼上报自己所化鬼形的身份,避免被歪脑出手攻击现了原形。 “三级鬼卫?既然你今日驻守那第三围路,理应恪尽职守,怎么一日不到,就跑到这王巢边缘来了?谁给你的胆子?!”张嫌解释了自己的身份之后,那歪脑魂鬼稍微放下了一丝戒意,打量了张嫌片刻,并没有发现张嫌身上有什么异常,只是鉴于张嫌所化魂鬼的实力弱小、地位低微,认为张嫌是擅离岗位,违背了鬼巢的规矩,略有些生气地质问道。 “大……大人息怒,我是看今日月黑风高,云气低沉,手头一个捉魂的猎网适时可收,所以想来找大王申请,提前回家收网,若能收到几只人魂,也能孝敬咱麝蜥鬼大王,给大王留作甜点,偶尔塞牙。”张嫌听到歪脑魂鬼的质问,赶紧在地上朝歪脑魂鬼再次拜伏,向歪脑魂鬼着急地解释道。 “你有魂可钓?”张嫌解释之后,歪脑魂鬼头顶眼目睛光一闪,若有所思地向张嫌问道,语气里有几分质疑,同时又带有几分期待似的。 “不瞒大人说,若只是捉一两只人魂,小的也不必来这里求麝蜥大王了,小的布局已久,侵魂染念,准备钓那一群人魂,今日入夜,暗月无光,时机正好,若失了今日,恐怕之后就又要等上很久了,恐怕一时半会儿也就拿不出像样的魂魄来敬奉麝蜥大王,还望返猷大人您能放行,让我去见麝蜥大王,以求麝蜥大王准许,让我能提前回去,收网捕魂,待日后来此供奉献礼。”见歪脑魂鬼听说有魂可网之后,脸上的怒色 便消退了几分,张嫌就明白了歪脑魂鬼的意思,但是他并没有马上表示什么,只是向歪脑魂鬼继续说明,请求歪脑魂鬼将自己放行。 “呵,一个三级鬼卫而已,就算有网要收,又能收几只人魂?不知道够不够用来孝敬大王呢?我若放你过去,之后要被大王责备,对我可是有些得不偿失,滚回去继续守你的围路去吧,别在这吵嚷了,大王正在会客,不会有时间见你的!”听到张嫌只说用魂魄孝敬麝蜥鬼,歪脑魂鬼脸色再次不悦了起来,冷目轻蔑地望着张嫌,冲张嫌不屑地质疑道,再次要把张嫌从鬼巢门口驱离。 “返猷大人,我这一局已布设了数月,一网下去可捞到不下十人之魂,这些魂献与大王之后应该还有盈余,我地位卑贱,享用一二也就心满意足了,不瞒大人说,刚才过第二围路之时,我曾向鲛腮大人许诺,会献一魂给它留作糕点,献过之后应该还能余下三五人魂以作口食,我留一二,剩下二三可全部供奉给返猷大人您品鉴,不知大人可缺茶点,给小人一个孝敬的机会?”张嫌见歪脑魂鬼生气不悦了起来,正符合他的预期,微微一笑,伏地仰面,侧着脑袋悻悻地冲歪脑魂鬼道,说话之后,再恭敬地向其询问。 “茶点嘛……,最近为大王坚守鬼巢,倒是真没怎么吃了……,你确定能抓到不下十人的灵魂吗?若真有这么多茶点,我觉得大王应该乐意见你,当然,只要有茶点可食,我也很是乐意,进去吧,不过大王现在正在会客,你进去之后,先不要惊扰到它,到‘鬼人堆’里去等候一会儿,大王会见完客人,自会从鬼人堆附近经过,你在那里向它申请就好。”见张嫌也愿意拿人魂来孝敬自己,歪脑魂鬼终于颜露喜色,琢磨了一下,冲张嫌道,随后将通往烂尾楼地下停车场的道路让开,向张嫌说明着麝蜥鬼的行踪,并向张嫌建议道。 “麝蜥大王正在会客吗?能让大王亲自接见的,到底是哪路的鬼大人呀?我是不是应该在这里等候一下,以免打扰到大人的会客?”听到歪脑魂鬼的建议,张嫌眯了眯眼睛,快速站起了身来,但是并没有马上往麝蜥鬼的王巢中央里走,而是恭敬地向歪脑魂鬼咨询道,似乎在担心些什么。 “大王接见的客人确实是个大人物,据说是最大魂鬼组织九殿阎罗的阎罗鬼使,而且一次来了两个,似乎是想和大人商讨联合之事,具体如何联合、联合之后要做些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只听说是要做一件大事,而这件事好像对麝蜥大王以及我们都很有利……,不过,这些不是你一个小小鬼卫该操心的事,你去到那鬼人堆里等着就行,大王在王巢会客厅,你在那里既能等到大王,又不会打扰到 它,反而是在这里碍眼碍手,让我很不舒服。”张嫌咨询之后,那歪脑魂鬼不知是因为张嫌向它许诺了人魂,还是本就藏不住话,简单向张嫌说明道,说明了几句,又觉得有些事情不该向张嫌所扮的这种低级小鬼告知,转而催促道。 张嫌听到歪脑魂鬼的催促,自然也不托大,点了点头,赶紧悻悻地越过敞门,快速往烂尾小区中心的地下车库奔去,眨眼便闯进了麝蜥鬼的中央王巢,在漆黑无光的地下车库里小心寻着道路。 “虽然魂鬼的鬼巢千奇百怪,有的设在酒窖,有的设在暗室,有的设在废弃工厂,有的设在地底溶洞,可是设在这小区地下车库的还真是第一次遇见,这里按理说也不甚隐蔽,那麝蜥鬼把老巢设在这里,难道不怕有人来此地忙作,干扰到它的清静吗?”就在张嫌小心翼翼的向车库深处走着的时候,冥魂借助张嫌的魂眼环顾车库,感知着车库里的魂力情况,好奇地向张嫌问道。 “从外面的鬼气以及这小区深处暗藏着的众多魂鬼来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凡是靠近过这里的人估计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或死或亡,所以这里一直被荒废至今,既然没人敢来,那麝蜥老鬼待在这里也就绝对安全,偶尔有几个茫然闯入的,最多只是麝蜥老鬼的开胃点心,那老鬼喜欢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弃这里而去呢?”冥魂问完,张嫌指着不远处的一个人头白骨,向冥魂传音回应道,猜测着麝蜥鬼将鬼巢设在这里的原因。 “那是……,人头骨吗?这麝蜥鬼还真是恐怖啊,居然能率领鬼众盘桓在这一大片地域里阻碍人类的脚步,完全没有怕人的意思,一路走来还真是少见……”顺着张嫌指着的方向望去,冥魂借张嫌的魂眼也看到了那腐朽发白的人骨,似乎有些心惊道,从那人骨之上仿佛看到了麝蜥鬼的凶残。 “嗯,敢这么杀人,就证明那麝蜥鬼已无惧人类,从这一点来说,麝蜥鬼应该是拥有鬼王实力无疑了,所以一切都要小心,若现在的我惹起了麝蜥鬼的杀意,那么能活命的机会恐怕微乎其微,无论如何也不能惹到那麝蜥鬼,而且要尽可能避开它,不和它撞面,一旦能触及到翻车鬼的遗痕,我们就马上离开,绝不能在这鬼巢里多待,我还不想就这样死在这个鬼巢里。”冥魂心惊肉跳的说话之后,张嫌也有些提心吊胆了起来,他知道,若麝蜥鬼已经可以凭借鬼躯自如杀人,那么其实力之强完全不是他所能对抗的,轻声向冥魂回应道。 “那大哥接下来想怎么做?趁着麝蜥鬼还在会客期间,大哥总归是要做些什么吧?”听到张嫌的回应,冥魂沉默了片刻,片刻之后向张嫌问道,显然是知道张嫌不会马上害怕离开。 “去那‘鬼人堆’,既然那里是麝蜥鬼会客的必经之地,想来也有可能留下客人的遗痕,去那里寻找翻车鬼的踪迹,或许能找到最新鲜的痕迹。”张嫌想了想,嘴角微扬,向冥魂回音道,回音之后,魂形一闪消失在了废弃的地下车库门口,几分钟过后,便奔到了车库里面的一格半封闭的停车间前,望着里面的一堆目光呆滞的人躯,漫步走了进去。 (本章完) 第五百九十四节:鬼人堆 “这就是‘鬼人堆’吗?陈列着一堆无魂的躯壳?这些人躯是做什么用的呀?难不成那麝蜥鬼有特殊的癖好?”张嫌走进了鬼人堆后,冥魂借张嫌的魂眼在漆黑中望着眼前的一堆人躯,感知了一下这些人躯之上的魂力波动,发现全都是些没有了灵魂的死人,却躯体保存完好,不由得惊讶了起来,像是猜到了什么,不过还是向张嫌问道。 “还能用来做什么?自然是借尸还魂的,看来那麝蜥鬼不只是实力强大,头脑也不简单,知道杀魂劫掠人躯,用借尸还魂之法让自己或者手下混入到人群当中寻找目标,真是恐怖至极的一只魂鬼,是我猎魂以来所见过的最狡猾凶厉的魂鬼,不比那翻车鬼弱上多少,怪不得这香廊城里的众多魂师势力拿它无可奈何。”冥魂问完,张嫌将魂手小心地探到了一个人躯之上,简单感知了一下之后,便皱了皱眉头回答道,显然已经探出了这些无魂人躯的作用。 “借尸还魂吗?比魂鬼们借助魂技手段猎杀人魂可危险的多,而且这麝蜥鬼还准备了这么多完好无损的人躯,看来是用这种手段猎杀人魂已经很长久了,真不知道这麝蜥鬼势力已经杀害了多少活人……”张嫌探查确认之后,冥魂在张嫌魂内似乎打了个冷颤,再次惊恐地向张嫌传音道,担心着香廊城里的活人生存。 “肯定少不了,这片鬼气区域以及整个香廊城那低沉的氛围,都说明魂鬼已经暗中控制了香廊城的大半城池,残害了不少活人,虽然还没有猖獗到敢暴露在明处叫嚣,却也势力庞大,可以和在明处的人类势力以及同在暗处的魂师势力分庭抗礼,不过就算如此,也不是我们能制止的了的,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找到翻车鬼痕迹,等待时机将翻车鬼击杀,至于这香廊城的问题,还是交给香廊城的那些魂师势力吧,我们还无力插手。”张嫌知道冥魂的担心,他虽然也很担心可怜香廊城里的现世活人,但是毕竟能力有限,无法以一己之力和整个麝蜥鬼势力抗衡,所以他并不打算和麝蜥鬼直接对抗,向冥魂表态道。 “是啊,麝蜥鬼本就是鬼王,旗下还有百众魂灵和一堆凶鬼,只以大哥的实力,要与之抗衡还言之尚早,既然如此,大哥就不要耽搁时间了,快搜寻翻车鬼的线索吧,若是能在这里搜到翻车鬼遗痕,可以紧跟住翻车鬼的行迹,那么不用等麝蜥鬼出来,我们就可以提前离去了,也就避免了正面遇到麝蜥鬼的危险,大哥尽快吧。”张嫌表态之后,冥魂也赞同张嫌的决定,向张嫌催促道,显然有些畏惧那麝蜥鬼,不想真的让张嫌和那麝蜥鬼碰面。 “嗯。”冥魂催促完,张嫌点了点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谷槽’魂膜被鬼气侵蚀的 情况,确认还能持续一段时间之后,才再次安心了下来,委身在一堆无魂的人躯空壳之间,用魂手不断触摸着四周地面,感应着和翻车鬼相近的魂波,抓紧寻找起了翻车鬼的魂力遗痕,想要寻找到最新的翻车鬼踪迹。 摸寻了半天,张嫌终于在停车间深处的一个未建好的车位附近感应到了些许熟悉的魂波,经过碑魂拓的感知和分析,确认是翻车鬼的遗痕无疑之后,张嫌才缓缓松了一口气,随后根据那些魂痕遗迹,张嫌继续探寻起更多有关翻车鬼的遗痕,借助遗痕里所蕴藏的灵魂讯息,张嫌判断着翻车鬼目前的位置以及了解翻车鬼灵魂之中隐藏着哪些秘密。 “我说过,我才是香廊城里的唯一鬼主,唯一的王!和你们联合举办鬼宴可以,但是这鬼宴该由我来主持,你们最多就是我的鬼宴嘉宾,不可能对鬼宴有掌控权的,若是同意,我便和你们联合开启香廊鬼宴,若是不同意,你们已经可以从我的鬼巢里离开了,我还有事要忙,恕不远送!”就在张嫌沿着停车间鬼人堆直探到废弃车库的‘蜂巢芯’之时,一声巨大的魂音从用卷帘门和石块、钢筋封锁住的‘蜂巢芯’中传来,随后一只满身鳞刺身形巨大的蜥蜴状魂鬼从穿门而出,露出着无比恼怒的表情望着身后的变形帘门。 “麝蜥鬼王,我们都已经很让步了,我们并没有不承认你香廊城鬼主的身份,只是想和你一起主持这次的鬼宴,而不是只当嘉宾,我们俩的出现代表着九殿阎罗对你的最高认可,有我们出席和你联合主持,我相信你的那些鬼众以及香廊城尚存的一些鬼势、游鬼都会认可你的地位,慢慢加入到你的麾下,这是互利互惠之事,你为何不能要一直拒绝呢?”满身鳞刺的蜥蜴状魂鬼从变形的卷帘门里出来之后,一个扎着辫子穿着肚兜的孩儿童貌魂鬼也从卷帘门里穿魂而出,开口向蜥蜴状魂鬼解释起来,脸上同样带着愤懑的表情,似乎也十分恼火。 “你们真当我傻吗?这香廊城大半魂鬼都纳入到了我麝蜥的麾下,大半地界都有我麝蜥鬼的势力盘踞,那些零碎的魂鬼势力和一些散魂游勇我根本不屑一顾,为了你们的认可,为了那些零碎的杂魂,你们让我在鬼宴之上将一般主持权交给你们?那就相当于我把我麝蜥鬼势的一半控制权转交给了你们,这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把辛辛苦苦维系起来的巨大鬼势分一半给你们两个?这种好事你们想都不要想,我不会同意的。”孩童貌魂鬼说话之后,蜥蜴模样魂鬼再次怒吼了起来,显然知道那孩儿童魂鬼是在计算它,摇了摇头那满布鳞刺的巨大魂头,向孩童魂鬼拒绝道。 “别,翻车鬼、麝蜥兄,你们都别这样,我们是 在诚意商谈,没有必要惹得大家都不愉快,我们的想法麝蜥兄应该已经了解了,至于麝蜥兄的想法,我们也会尽数转达给顶上的诸王,至于诸王的决议,我们会及时向麝蜥兄传达,希望我们下次商谈只是,大家都能放下偏见执念,寻求一个都能接受的更好结果,走吧,翻车,今日就这样吧。”就在蜥蜴状魂鬼和孩童貌魂鬼即将争执起来的时候,一个玉树临风、目若朗星的标志男子魂影也从卷帘门里穿门而过,风度翩翩地立在了蜥蜴状魂鬼和孩童貌魂鬼之间,抬手对身旁的两只鬼魂做着制止的动作,似乎是害怕两只鬼魂争打起来,不想看二鬼伤了和气。 “原羿兄,这次的商谈我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同意的,若是你们九殿的其它人来,我恐怕已经把它揉碎了做成魂饼了,我知道你是来自九殿阎罗,我也听说过不少有关九殿阎罗的传闻,可是我麝蜥不怕,我麝蜥一路走来,什么强敌没有见过,为了统御这香廊城鬼蜮,我麝蜥可是大杀四方,足足杀了七天八夜,才从众多鬼势中脱颖而出,获得整个香廊城鬼蜮的统治权,所以你们不用威胁我,也不要想着算计我,只有实实在在的让我麝蜥满意了,我才会和你们达成你们想要的协议,明白吗?”标志的男子灵魂调解之后,蜥蜴状魂鬼稍微收起了点戾气,向标志的男子灵魂拱手道,显然不打算继续争执下去,但是也没有露出多少友善的味道。 “麝蜥兄的意思原羿明白,麝蜥兄,你的要求我会向诸王们反映,一旦有了答复,我便会差人到此地传信,今日就先谈到这吧,翻车鬼是我们九殿的新人,它不知天高地厚,言语上对您有些冲突,还望您大人大量,别和它一般见识,我原羿就此谢过了。”蜥蜴状魂鬼说完话,标志的男子模样灵魂也拱手对麝蜥鬼道,像是在为孩童貌魂鬼道歉,样子十分诚恳。 “那好,我差人将你们送出我这鬼巢,若你们自行离开,恐怕会遭我那些鬼众们责难,到时容易伤了和气……,一围路的守卫在吗?”见标志男子灵魂样子十分诚恳,蜥蜴状魂鬼似乎满意了许多,点了点头道,应允了男子灵魂的请求,应允之后,冲着地下车库的外面喊道,显然是要寻找鬼卫给标志男子灵魂以及孩童貌魂鬼引路。 “麝蜥大……大王,我……我来送它们出去吧……”就在蜥蜴状魂鬼呼喊完,张嫌扮做的圆脑袋魂鬼从鬼人堆里冒了出来,弯腰跪拜在了蜥蜴状魂鬼面前,小心翼翼地冲蜥蜴状魂鬼说道。 “你?中级小鬼等阶?你是哪个?怎么会在这里?”就在张嫌现身说话之后,蜥蜴状魂鬼打量了张嫌一眼,感知着张嫌身上散发出来的魂力,皱了皱满布魂褶的眉头 ,向张嫌问道,似乎不怎么认识张嫌的模样。 “麝蜥大王,我是尸拔,您的三级鬼卫,今日镇守那第三围路,想来找大人您请半日的假,去收网几只人魂,所以才在这里等候……”张嫌听到蜥蜴状魂鬼询问,赶紧拜伏在地,向蜥蜴状魂鬼回应道,显然那鳞刺蜥蜴状魂鬼就是香廊城的鬼主麝蜥鬼,而麝蜥鬼身旁站着的孩童魂鬼和男子灵魂,正是翻车鬼和原羿鬼二魂。 (本章完) 第五百九十五节:领路 “第三围路的鬼卫?不守好你的围路,居然跑到我王巢中心来了?还说什么请假?就不怕我责罚你吗?”张嫌拜伏着回应之后,麝蜥鬼冷漠地盯着张嫌,向张嫌厉声叱责道。 “麝……麝蜥大王,小的擅离职守,着实有罪,可对大王的心却是一片赤诚啊,小的请假猎捕人魂,全部都是为了孝敬大王,好给大王备些饭后甜点的,还望大人您能看在小的赤诚之心上,赦免小的,给小的一次表现的机会,小的一定不负众望,给大王带来美味人魂,以供大王鉴赏品尝。”被麝蜥鬼叱责,张嫌似乎早已经有了准备,故作惊恐的模样向麝蜥鬼不断叩头,颤颤巍巍地向麝蜥鬼开口解释道。 “你请假去猎捕人魂是为了孝敬我?”张嫌解释之后,麝蜥鬼的魂眼在宽大的眼眶里滴溜溜一转,然后眯眼望向张嫌,似乎有些不太相信张嫌的言语,向张嫌开口质疑道。 “小的这次回去,预计可猎杀十余人魂,怎敢暗存独享,必然是为了大王,还望大王明鉴……”听到麝蜥鬼的质疑,张嫌稳了稳自身的魂力气息,抬头望向凶厉庄严的麝蜥鬼,和麝蜥鬼四目相对,坚定地向麝蜥鬼道。 “十余人魂吗?若果真如此,请假倒也在情理之中……,嗯,尸拔是吧,我认得你,洪楼街那边的小鬼,那就这样吧,你把我的这两位客人先带离我这鬼巢,然后回洪楼街去捉你的人魂去,明日此时,至少带着五只人魂前来见我,若人魂没到,我便以私自离岗罪降罪于你,若人魂到了,我不仅不责罪怪你,还会给你加官进爵,升你到二级鬼卫,这样如何?”张嫌说话之后,麝蜥鬼对上了张嫌的眼睛,望着张嫌那鉴定的眼神,似乎觉得张嫌并没有说谎,也就不再继续质疑张嫌,转而向张嫌吩咐道,要求张嫌将一半人魂用来供奉。 “大王这是应允了?谢……谢大王开恩,小的必定会将这两位客人好生送出,也必然会将猎捕到的人魂尽数带来交给大王,小的以性命担保,绝不辜负大王所托,会将大王嘱咐之事尽数办妥……”张嫌见麝蜥鬼应允,脸上故意露出感激的表情,向麝蜥鬼再次拜首叩头,虔诚地开口回答道,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恩泽一般。 “行了,别废话了,尸拔,起来把这两位客人好生带出去吧……,那个原羿兄,今日商谈就先到这里,让我家这个不成器的小鬼带你们出去吧,离了我这怨沼鬼气,你们便可自由行动,想来不会有我鬼势中的魂鬼为难二位,当然,请二位也不要失手伤了我的鬼众,毕竟我聚集了这么多鬼众不易,真要是伤了些许,我也会心疼的……”听到张嫌的回答,麝蜥鬼晃动着庞大的魂躯,满意地点了点头,点头之后,又转头向 标致男子模样的原羿鬼和孩童貌的翻车鬼说话道,显然是在警告二鬼,不要在它的地盘中闹事。 “麝蜥兄的小弟我们岂敢乱动?兄弟放心,我们是来谈判的,并没有挑事的打算……,那好,就让这小鬼带我们出去吧,我们也已经打搅多时,再待在麝蜥兄的王巢鬼室里也不是办法,届时诸王若有了回应,我原羿会再来叨扰麝蜥兄,还望麝蜥兄那时会有所改变,愿意和我们联手合作,共创鬼势之威。”听到麝蜥鬼的警告,原羿鬼依旧举止从容、表情恬阔,也不生气,只是向麝蜥鬼道,说话后,冲着身后的翻车鬼轻轻挥手,似乎是在向翻车鬼示意什么,示意完,便先一步往麝蜥鬼巢所在的地下车库外走,明显不打算再做停留。 “二位大人,您慢一些,小的尸拔奉命给二位大人带路,脚程不快,但却安全,希望大人们不要嫌弃小的,紧随小的身后,避免有守卫为难二位大人,那麝蜥大王可就要责怪小的办事不利了……”就在原羿鬼先一步向鬼巢外迈出之时,翻车鬼也紧随其后,跟着原羿鬼从麝蜥鬼的中心王巢快步离开,见原羿鬼和翻车鬼快速离去,张嫌向麝蜥鬼示意了一下,便快步往原羿鬼和翻车鬼身前赶,等冲到了二鬼身前之后,故意放缓了些脚步,压着步子在前面领路,一边领路,一边转头,笑盈盈地向二鬼说着话,语气里充满了谄媚的意味。 “切,傻鬼!你要走就走快点,我们这还有事,没时间和你说话聊天,知道吗?”见张嫌挡在了自己的面前,行动起来步履缓慢,翻车鬼显然有些生气,冲张嫌发脾气道,不过也只是发些脾气,并没有真的对张嫌怒而动手,不知道是因为张嫌的谄笑还是忌惮于麝蜥鬼的鬼势,总之翻车鬼和原羿鬼真的减慢了步速在张嫌身后跟着,亦步亦趋的向麝蜥鬼巢外走去。 在路上走着,张嫌一直感知着身后的两只魂鬼魂力,知道原羿鬼和翻车鬼的真正实力都在鬼王等阶,并没有敢主动现身回形朝翻车鬼发起攻击,而是压着步子,不停地思考着能有效对付翻车鬼的办法,想要找到一个可以击杀翻车鬼又能保全自己的手段,对身后的翻车鬼进行使用,可是想来想去,他也没有较好的主意能避开翻车鬼身旁那人模人样的原羿鬼,最终只能放弃袭击计划,准备寻求其它的方法。 终止了袭击的计划,张嫌能够对付翻车鬼的方法也就只剩下了一个,那就是持续跟踪翻车鬼,寻求翻车鬼落单的时机,再伺机对翻车鬼发起攻击,这个方法是张嫌边走边想,所能想到的成功率最大的方法,也是最有利于他保全性命的办法,除此之外,他已经找不到更好方法来对付翻车鬼了,毕竟翻车鬼身边的原羿 鬼总给他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宛如石冼给他的感觉一样,他没有信心能在原羿鬼的护持下击杀翻车鬼,甚至没有信心能在原羿鬼面前活命。 “二位鬼……鬼大人,不知道你们是来自哪里的?我见二位大人面生,好像不是我们香廊城鬼蜮的魂鬼,不知为何会到我们香廊城来?”走出了地下车库,越过了一个烂尾楼后,张嫌想找机会触碰到翻车鬼和原羿鬼的魂躯,暗中设下追踪的标记,但是又没有什么理由去接近翻车鬼和原羿鬼,琢磨了一下,只能率先开口,打破寂静的氛围,寻求话题、寻找机会道。 “哼,我们所来的地方岂是你这小鬼能随意打听的?聒噪!”张嫌开口询问之后,翻车鬼冷哼了一声,不屑地向张嫌回话道,显然不打算告知给张嫌自己的身份。 “不……不是……,大人您误会了,我们麝蜥鬼巢有三层围路,层层相套,最外圈是一个巨大方形的圆环,而这方形圆环上有四个出口,若知道大人们要去哪里,我可以在出第三围路之前领二位大人去到那最近的出口,为大人们节省赶路的时间……”张嫌见翻车鬼不愿意回答,而那原羿鬼又沉默不语,眼睛一转,继续向翻车鬼和原羿鬼道,解释着自己的意图。 “这样啊……,我们是要去西北向的……”张嫌说明之后,翻车鬼似乎觉得张嫌所言有些道理,沉吟了一下,开口就要冲张嫌说道。 “翻车!有可言,有不可言,不要说多余的话!这位尸拔鬼友,你随意选一个出口带我们离去就是了,我们并没有什么要求。”见翻车鬼马上就要说出些什么,原羿鬼突然表情阴厉了起来,用怒目瞪了翻车鬼一眼,训斥着翻车鬼道,训斥之后,又转头望向张嫌,微笑着朝张嫌回复,似乎一个和蔼的君子,让人完全看不出丝毫鬼色。 “是嘛……,我来自洪楼街,要从西口出去,就顺便带你们从西口走吧,而且我镇守的第三围路也是西边,从西边走,也更安稳一些。”原羿鬼回复之后,张嫌挑了挑眉头,显然对原羿鬼产生了些许忌惮,忌惮之余,张嫌重新控制好了自己的表情,再次谄媚地冲原羿鬼和翻车鬼道,把二鬼往西边他经过的那个荒街出口引,意图在熟悉的地方寻找下手的机会。 “大哥,那原羿鬼相当警惕,不能就这么把它们带出去吧?要是这样让它们离去,说不定会再次跟丢那翻车鬼,之前的努力可就白费了……”就在张嫌向原羿鬼和翻车鬼说话之后,冥魂似乎在担心着什么,从张嫌体内泛起微微地魂波,向张嫌传音道。 “当然不会就这么放走翻车鬼,我要在它魂上留个印记,但是我不能回归原形对翻车鬼直接动手,那样的话,原羿鬼肯 定会瞬间击杀我,我需要一个助力,而现在能作为助力的就只有藏在我灵魂之中的你了,所以等会儿你听我指示,在这麝蜥鬼巢里稍微闹出一些动静,我好伺机出手,刻下标记,记住,一定要听我指示,不可盲目行动!”冥魂传音完,张嫌好像已经有了对付翻车鬼的计划,向冥魂回应道,提前嘱咐着冥魂。 (本章完) 第五百九十六节:制造混乱 “是,大哥,大哥您这是有什么计划了吗?”听到张嫌的嘱咐,冥魂知道张嫌已经有了盘算,向张嫌开口问道。 “计划算不上,只是有些想法,准备等会儿尝试一下,若成功了,翻车鬼无论逃到天涯海角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若失败了,那也没有办法,只能任它离去,之后再想办法沿痕迹重新追踪。”冥魂询问之后,张嫌思考了一下,简单向冥魂回应道。 “想法?大哥想怎么对付那翻车鬼?我又能做些什么?”张嫌回应完,冥魂沉吟了片刻,继续向张嫌询问。 “我的想法很简单,麝蜥鬼和九殿阎罗好像并不对付,所以我可以利用麝蜥鬼势对九殿阎罗魂鬼的敌视来制造混乱,你应该也感察到了吧,虽然那麝蜥鬼指派我来给原羿鬼和翻车鬼领路,但是除了我以外,我们身后还有两只实力不弱的鬼卫在悄悄跟随,应该是那麝蜥鬼不放心原羿鬼和翻车鬼,而派出的两个哨兵进行秘密监视,若原羿鬼和翻车鬼真有什么特别的动作,我相信那两个哨兵会第一时间现身出来,对原羿鬼和翻车鬼进行围杀。”冥魂问完,张嫌眼睛一转,向冥魂回答道。 “大哥的意思是要利用身后的那两个监视哨兵引起骚乱?”张嫌回答之后,冥魂似乎没太明白张嫌的意思,开口向张嫌追问道。 “不是利用那两只哨兵鬼卫引起骚乱,而是我们先偷偷引起骚乱,然后利用那两只监视哨兵扩大骚乱,一旦骚乱兴起,原羿鬼和翻车鬼被卷入骚乱之中,我就有机会触碰到翻车鬼的灵魂,继而进行标记的设置,如此一来,才能一直追踪到翻车鬼的行踪,捕捉翻车鬼落单的时机。”张嫌轻轻摇动了下头颅,向冥魂回应道,明确着自己的本意。 “原来如此,不过大哥现在化形成那麝蜥鬼的手下,不能现身,要如何制造混乱?虽然我可以给大哥帮忙,可是我的实力还不如大哥,一旦从大哥魂体里冒出,恐怕也会被那原羿鬼和翻车鬼发现和击杀,这样一来,我根本就没有暗中制造混乱的机会,不知道大哥是想让我怎么做?”张嫌将本意告知给了冥魂之后,冥魂恍然大悟,知道了张嫌的真正目的,虽然目的已经明确,但是实施起来好像并不简单,冥魂恍然之后,继续向张嫌问道,想要知道具体的实施步骤。 “我需要借助你的力量将四周的魂鬼招引过来向我发难。”冥魂问完,张嫌干脆地回答道。 “借我的力量招引魂鬼?要怎么招引?是要现身去攻击藏在这鬼气之中的那些巡逻鬼卫吗?”张嫌回答之后,冥魂疑惑道。 “不用现身,我因为‘谷槽’魂膜无法向魂外释放大量魂力,但是却可以使用魂力进行传音,想来你也可以在我魂中 向外传音,如此一来,我们只要凭借着魂力传音将四周的巡逻鬼卫全部激怒,让那些鬼卫向我围困责难,便能引起不小的骚动,只要魂鬼聚集,再闹出一些动静,藏在暗处的那两只监视哨兵必然会来查看情况,届时,混乱程度增加,围在中间的原羿鬼以及翻车鬼就会被误认为是在寻衅滋事,一旦惹得原羿鬼和翻车鬼出手,我就有很大计划触及到那翻车鬼的灵魂,将追踪印记埋下,从此不会失了它的踪迹。”见冥魂依旧疑惑,张嫌细致地向冥魂讲解道,把自己的整个想法全盘托出,好让冥魂更快理解。 “大哥好计谋,以自身为线先引起混乱,然后将混乱的主体转嫁到和自己一起的原羿鬼与翻车鬼身上,这样原本有因有果的混乱就彻底因果混淆,变成了无头的冤案,赶来的那两个哨兵鬼卫入进这无头的混乱里,就如同进入到了流沙、沼泽里一般,越是用力,就陷得越深,难以自拔,甚至会直接丧命,而它们陷落之时正是大哥出手之机……”张嫌细致地解释完自己的想法,冥魂终于理解的张嫌要做些什么,不禁觉得张嫌的主意奇妙,传音赞叹道。 “我把这个办法告诉你不是让你拍马屁的,冥弟,我一个人依靠魂力传音很难把附近的魂鬼都引过来,我需要你的帮助,和我同时进行魂力传音,把四周的魂鬼尽可能招来,来的越多,场面越混乱,我得手的机会就越大,不然被原羿鬼和翻车鬼发现了我的真正目的,我还是会十分危险的。”冥魂的赞叹并没有让张嫌开心,张嫌反而更加谨慎了起来,向冥魂提醒道,希望冥魂和自己一起用魂音吸引魂鬼。 “明白,大哥,就交给我吧……,不过我要向四周的魂鬼如何传音,才会招来那些魂鬼向您发难呢?我真不知道该对那些魂鬼说些什么……”张嫌提醒之后,冥魂点了点头,显然做好了帮助张嫌的准备,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引起四周魂鬼的怒意,悻悻地向张嫌问道。 “那还不简单?直接骂它们呀!有什么话骂什么话,骂的越难听越好,骂的越狠越好,骂它们的前世今生,骂它们祖宗十八辈,挑着它们的弱点骂,骂到它们火帽三丈想来揍我,场面不就一下子混乱起来了吗?哈哈,加油,你有我半世真传,骂人应该不在话下吧?”听到冥魂的询问,张嫌诡笑了一下,向冥魂提示道,将方法告知给了冥魂。 “大……大哥……,你确定让我骂那些魂鬼吗?那些魂鬼可和人不一样,它们灵识可不正常,人被骂急了还会动手呢,那些魂鬼要是被我骂的太狠,可能会想直接吞了大哥您,您可要三思啊……”知道了张嫌方法之后,冥魂小心翼翼地向张嫌问道,显然害怕有魂鬼被骂之后会 直接对张嫌痛下杀手。 “没事,我身后那俩鬼王可不是摆设,看似我在给身后两个鬼王领路,实际上那两个鬼王反过来也可以是我的临时保镖,就算一些鬼级、小鬼被我骂的想剖骨噬魂我,可是感知到我身后那两个鬼王的威压也会变的稍微理智一些,不会直接对我出手的,到时候我再一口认定围聚过来的鬼卫、魂鬼们是针对我身后两位鬼王的……,那可就有好戏看了……,嘿嘿……”张嫌知道冥魂在担心什么,摇了摇头冲冥魂回应道,然后不由得笑出了些声。 “大哥你可太损了……,那好,我这就开始了,大哥你可要小心啦。”听到张嫌的回应,冥魂无奈的抱怨了一句,然后便按照着张嫌的指示开始执行,尽可能的寻找着四周的守卫魂鬼,向那些魂鬼传音痛骂道。 就在冥魂回应之后,张嫌也开始寻找目标,暗中进行着魂力传音,向目标魂鬼进行传音咒骂,故意激怒着身周的那些鬼卫,让那些鬼卫发现自己并对自己产生恨意,不一会儿,便有不少魂鬼缓缓向张嫌所在的位置进行靠近,十余只不同等阶的魂鬼逐渐将张嫌和张嫌所带领的原羿鬼、翻车鬼包围起来,从各自的魂中散发出不同等级的恶意。 “怎么回事?怎么有那么多恶意的魂波在向这里靠近?你确定你没有领错路吗?”就在十余只魂鬼向张嫌围聚过来之时,原羿鬼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环顾了一眼四周,虽然没有丝毫恐慌,却也疑惑地皱起了眉头,向张嫌开口问道。 “小的已经在麝蜥大王这里待了好几年了,出去的路自然还是记得的,至于这些魂卫鬼友为何会向我们这里围聚过来,或许是有事来找小的,亦或是大王又下了新的鬼令,这小的就不得而知了,小的斗胆问二位大人一句,二位大人没有背着小的做些什么吧?小的可能看不见,但是这里的鬼卫可是各个火眼金睛,说不定能察觉到些什么。”原羿鬼问完,张嫌停住了脚步,转头向着原羿鬼和翻车鬼一拱手,恭敬地向其说道,说话之后开口反问。 “混蛋!你是在说我们暗中做了什么手脚吗?我们二王想进就进你们这鬼巢,岂会在暗中做什么苟且之事,自然不是我们,别是你那麝蜥大王出尔反尔,又不打算放我们离开了吧?”张嫌反问之后,翻车鬼有些恼怒了起来,身上魂力快速扩散,向张嫌回应道,回应之后准备去抓张嫌,又向张嫌质问。 “住手,翻车!不要冲动,我和那麝蜥鬼主相识数年,也来过这麝蜥鬼巢几次,那麝蜥鬼主虽然凶厉傲慢,却还不至于做出这种出尔反尔之事,想必这其中是有什么误会,我们等那些魂鬼围聚过来,找它们问上一问,看那些鬼卫为何跟来,先搞明白这其中的原因再说。”就在翻车鬼即将抓到张嫌之际,原羿鬼一下拦住了翻车鬼的魂手,向翻车鬼说道,似乎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却又还不打算和麝蜥鬼势彻底闹翻。 (本章完) 第五百九十七节:成功标记 “原羿大人?你难道没有感觉到那些魂鬼的魂波吗?每一个都气势汹汹的,它们可不像是来欢送我们的。”被原羿鬼拦住之后,翻车鬼果然收手不再去抓张嫌,但是怒意并没有减少,转头冲原羿鬼说道。 “嗯,我自然感觉得到,但这里毕竟还是麝蜥鬼的地盘,把事情闹大了的话,对我们没有好处,先忍一忍,不要起什么冲突,免得误了秦广大人的计划。”翻车鬼说话之后,原羿鬼轻柔了一下下巴,一边琢磨着什么,一边劝解翻车鬼道,显然仍不打算动手。 “可是……”听到原羿鬼的劝解,翻车鬼似乎还是有些不太甘心,想要继续说些什么。 “没什么可是,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风缘城一事我交给了你,你就因为冲动坏了我们的大计,还好我在秦广大人面前求情,才让你没有受那活死之狱,如今在这香廊城里,你还是给我收敛着点,免得再生出什么事端,毁了秦广大人的计划,若真到了那是,就算是我求情,秦广大人可能都不会再放过你了,知道吗?!”见翻车鬼傲气外显、不太甘心,原羿鬼转头猛瞪了翻车鬼一眼,一改之前的恬阔,冷冷地冲翻车鬼训斥道,显然有些生气了起来。 “我……我知道了,原羿大人,香廊城一役我会谨遵大人您的指示,不会辜负秦广大人和原羿大人您的期望的,争取漂亮地把香廊城拿下,以弥补我之前犯下的过错……,那好,只要大人您不下令,我就不会主动出手,一切全凭原羿大人您来做主……”被原羿鬼训斥之后,翻车鬼似乎被原羿鬼突然升起的怒意吓得不轻,赶紧冲原羿鬼拱手回话,虽然是改为了魂力传音,却也被冥魂拥有的谛听之力听的明白,尽数传到了张嫌耳中。 张嫌听到了原羿鬼和翻车鬼的对话,眉头一挑,知道原羿鬼和翻车鬼虽然觊觎麝蜥鬼的势力,却好像在隐忍厚积,还不准备现在薄发,心中就更加欢喜了,因为只要原羿鬼和翻车鬼还不打算和麝蜥鬼闹僵,就暂时不会对他出手,他也就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如此一来,他就可以更加肆无忌惮的在原羿鬼和翻车鬼面前制造混乱,而不用担心“鬼急跳墙”的事情。 知道了原羿鬼和翻车鬼的底线,张嫌继续使用着魂力传音漫骂着从四周向他不断汇集而来的魂鬼,不仅张嫌在传音漫骂,冥魂也在帮着张嫌添油加醋,向那些魂鬼接连痛骂,骂的那些魂鬼已经不在乎张嫌身后的两只王级厉鬼,快速向着张嫌身周靠近,眨眼便将张嫌和张嫌身后的原羿鬼、翻车鬼紧紧围住,不时便围成了一个魂鬼小圈。 “你们……”就在身周被麝蜥鬼势下的魂鬼围的水泄不通之时,原羿鬼终于忍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准备 开口向四周的魂鬼询问。 “混蛋!你们是哪里来的渣滓?居然敢在我们麝蜥鬼势里挑事?难道是不想活了吗?”原羿鬼的如珠魂唇还没有完全张开,一只手持镬斧,凹眼鹰嘴的高大人形魂鬼猛一步站到了张嫌面前,向着张嫌和张嫌身后的两只鬼王开口问道,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打断了原羿鬼的询问。 “我是麝蜥大王的三级鬼卫尸拔,奉命护送大王的重要客人离开鬼巢,挑事?什么挑事?你们不知好歹在这里拦路才是挑事,要是因你们阻拦误了大王的任务,你们一个个的都得被大王责罚,赶紧滚开,省得我回去向大王汇报!”凹眼鹰嘴魂鬼问话之后,张嫌不等原羿鬼和翻车鬼有所反应,先一步站到了凹眼鹰嘴魂鬼的正对面,指着身后的原羿鬼和翻车鬼,厉声向凹眼鹰嘴魂鬼训斥道,似乎丝毫不惧的模样。 “呵,你们之中有人无耻在先,还说是我挑事?不对……,既然是大王的重要客人,那大王怎么会让你这么一个小小的三级鬼卫进行护送,显然你在说谎,你身后这两只模样陌生的魂鬼到底是谁?是不是你故意带进来的奸细?!”听到了张嫌的训斥,凹眼鹰嘴鬼怒意更盛了一些,举起手中的镬斧,指着张嫌质疑道,认为张嫌是在说谎。 “你说谁是奸细?!就算我是三级鬼卫,就算我地位卑微,怎么就不能护送大王的重要客人了?”被凹眼鹰嘴魂鬼质疑,张嫌心中窃喜,脸上却依旧表现出十分愤怒的表情,向凹眼鹰嘴魂鬼反问道,一副生气却又不甘心的模样。 “众所周知,大王愿意接见的重要客人都是由大王的亲卫进行引路,就算那几位亲卫大人脱不开身,也会由一级鬼卫进行代替,你一个三级鬼卫有什么资格能给大王的客人引路?要么就是你在说谎,身后跟着的根本就不是大王的重要客人,要么就是大王刻意让你这么一个身份卑微的小鬼进行引路,来羞辱你身后那两个所谓的‘客人’,其实无论是哪一种,都说明大王并不会因为它们而责怪我,所以就算我继续拦你,大王肯定也不会责罚我。”张嫌反问之后,凹眼鹰嘴魂鬼将镬斧尖顶转动着对准了跟在张嫌身后的翻车鬼,嘴角一扬,怪笑着分析道,一边分析,一边更加猖狂了起来。 “你说什么?!麝蜥鬼让这小鬼给我们引路是在羞辱我们?混蛋,我这就回去找那麝蜥鬼算账去,让那老鬼知道我的厉害……”就在凹眼鹰嘴鬼说话之后,翻车鬼脸上怒意不由分说地再次升腾了起来,一步向前,跨到了张嫌身边,对着凹眼鹰嘴魂鬼厉声说道,随后将全身魂力猛然爆发出来,其本身高级鬼阶的魂力弥漫在四周,向着那凹眼鹰嘴魂鬼压迫而去。 “ 大人……,大人……,你先别激动,这鬼卫是在胡说,我相信麝蜥大人并没有羞辱您二位的意思,只是因为我在中心王巢,所以麝蜥大人才顺手委派我来给二位大人引路,肯定没有别的意思,不要让这个信口开河的鬼卫搅扰了麝蜥大王和您二位之间的关系,这事等回去之后我会向麝蜥大王禀报的……”见翻车鬼怒意再起,魂力爆发了出来,准备对身前的凹眼鹰嘴魂鬼动手,张嫌嘴角轻挑了一下,随后转瞬即逝,侧身跪倒在地,用魂手猛然抱住了翻车鬼的魂脚,向翻车鬼开口劝解道,像是害怕翻车鬼率先出手激化争端。 就在抱着翻车鬼魂脚之时,张嫌的魂手心里,一条形状细长却魂力微弱的细丝魂线已经悄然攀到了翻车鬼的魂上,暗中钻进了翻车鬼的灵魂之中,眨眼便潜进到了翻车鬼的灵魂深处,混在翻车鬼的灵魂里,微微吸食着翻车鬼的魂力,却悄悄静置着,难以被翻车鬼的灵魂察觉。 “这位尸拔小鬼说的对,我们在准备离开之时,它正好在麝蜥鬼的王巢中心准备请假,所以麝蜥鬼才顺手将引路任务交给了它来执行,只是一次偶然,麝蜥鬼主应该没有轻视我们的意思……,翻车,收起你的魂压,不要在麝蜥鬼势力惹事,不然我会很不开心……”就在张嫌抱住翻车鬼阻止争斗发生的时候,原羿鬼也紧跟了一步,淡淡地望了一眼下跪倒地的张嫌,拦下了正要动手的翻车鬼,显然也不想让翻车鬼动手,向翻车鬼命令道。 “那鹰嘴鬼说……”被张嫌抱脚、原羿鬼拦下之后,翻车鬼稍微收起了一些魂威,轻轻踢开了抱住自己魂脚的张嫌,指完张嫌又指向凹眼鹰嘴鬼,十分不忿地说道。 “它一个小小鬼卫定不知情,所以才会这般胡言乱语,不要和它一般见识,我们还有要事在身,不可和它在这里争执,先想办法顺利离开,不要外生枝节。”见翻车鬼依旧不忿,原羿鬼暗中向翻车鬼传音道,不让翻车鬼在麝蜥鬼势里动手。 “知道了。”听到原羿鬼的传音,翻车鬼终于收起了全部的魂威,缓缓往原羿鬼身后退去,低着眉头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抬眼凶厉地望着凹眼鹰嘴鬼,却已经不打算动手了。 “大人……,二位大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鬼卫是见二位大人陌生,想故意为难二位大人乞要“过路费”的,我们麝蜥鬼卫镇守围路的时候向来有这个传统,待我和它们商讨一下,向它们说明情况,免去二位大人的路费,它们应该就会放我们离开了,之后我再向麝蜥大人反映这个情况,让麝蜥大人惩戒它们,以给二位大人赔罪,二位大人意下如何?”张嫌已在翻车鬼身上留下了自己的追踪标记,自然不需要继续制 造混乱了,他现在要做的是让自己赶快从麝蜥鬼巢以及原羿鬼和翻车鬼身边脱身,所以见围聚过来以凹眼鹰嘴魂鬼为首的鬼卫仍旧咄咄逼人,再次爬到翻车鬼和原羿鬼身边,简单思考了一下,便悄悄地向原羿鬼和翻车鬼传音道,提出了个办法驱散围聚过来的那些鬼卫。 (本章完) 第五百九十八节:纵横捭阖 “要过路费吗?很多鬼势中的守卫确实都有这种行为,倒也可以理解,那好,那就拜托尸拔鬼友了,若是商谈不成,我这里也存了两只残魂,你尽可以拿去分给它们,只要它们能把路避让出来,留下两只残魂倒也不算什么。”听到张嫌的传音,原羿鬼琢磨了一下,觉得张嫌说的有些道理,同样向张嫌传音回应道,并且允诺可以用残魂换取道路畅通。 “好,有了大人这句话,我定然会帮大人把路清理出来,不会让这些鬼卫再为难大人的,大人你静待便可,我去去就来。”原羿鬼回应之后,张嫌微微一笑,使劲点了点头道,然后站起身来,快速奔向了凹眼鹰嘴魂鬼,毫无畏惧地站在了凹眼鹰嘴魂鬼面前,紧贴着凹眼鹰嘴魂鬼,摆出一副凛然对峙的模样。 “没想到你这小鬼身后带着的那个孩童鬼魂居然有高级鬼阶,倒是有和麝蜥大王对话的资本,不过它好像收起了魂力,不敢在这麝蜥鬼势里闹事,应该是怕打伤了我,会触动麝蜥大王的威严吧?你这小鬼又没资本,为何敢在我面前嚣张跋扈?难不成你比那个孩童鬼还厉害?还有,刚才传音骂我的是你们其中的哪一个?我知道了绝不绕它!”见张嫌毫不畏惧地站在自己面前,凹眼鹰嘴魂鬼虽然气势磅礴,但并没有马上对张嫌动手,皱了皱眉头向张嫌传音问道,虽然还在为有人传音骂话而生气,却又担心张嫌有什么依仗。 “这位鬼卫大人,您有所不知,我确是咱麝蜥鬼势下的三级鬼卫,名为尸拔,今日凌晨,大王点名之时,您应该也见到过我,不瞒鬼卫大人您说,刚才漫骂鬼卫大人您和其它诸位鬼卫大人的其实都是我,我骂各位鬼卫大人并不是故意寻衅挑事,而是想给各位大人送份大礼,所以才有意为之,还望大人您明鉴。”凹眼鹰嘴魂鬼向张嫌厉声传音之后,张嫌面上虽然刚直不阿,但是回音的语气却卑微了许多,向那凹眼鹰嘴鬼传音回道。 “果然是你在骂我们,为什么骂我?送礼?那是什么意思?”张嫌回应之后,凹眼鹰嘴鬼显然不太明白张嫌的意思,向张嫌里继续问道,不知道张嫌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大人别恼,听我细讲,我身后这两位大人还真是麝蜥大王的贵客,是来自那九殿阎罗的鬼使,和麝蜥大王商讨合纵连横之事的,我正巧去到麝蜥大王的鬼巢,找大王请辞回家,所以大王便将送客一事临时交给了我来完成,我才带着这二位大人漫步走到了这里……”张嫌听到凹眼鹰嘴鬼询问,一边安抚着凹眼鹰嘴鬼的情绪,一边向其说明道,传音说明期间还不时用手指向原羿鬼和翻车鬼,介绍着两魂鬼的身份。 “若真是如此,我自然不会为难大王 的宾客,只是你引路为何不好好引,偏偏开口嚷骂我们?难不成你觉得有两只外鬼撑腰,就可以在我们面前狐假虎威了?”张嫌说明到一半的时候,凹眼鹰嘴鬼望了张嫌身后的原羿鬼和翻车鬼一眼,依旧眉头紧皱,转头向张嫌质问道。 “不是,当然不是,我和大人您一样都是麝蜥大王的鬼卫,怎么可能借外来的魂鬼狐假虎威?我是知道那二鬼手里有两只美味的残魂,所以故意惹大人您和诸位鬼卫大人过来,对那两只外来鬼客进行发难,让它俩把手中残魂分享出来充当路费,也不枉诸位大人辛苦守围一场,只是我若正经说了,这事恐怕就不灵了,所以我才……”张嫌听到凹眼鹰嘴鬼的质问,赶紧摆了摆手解释道,透露出原羿鬼许诺的那两只残魂的信息。 “所以你才故意漫骂我们,引我们愤怒跟来,让我们的怒意对那你身后的那两只外来鬼客造成恐惧,好让它们以为我们是为了乞要过路费,然后把残魂献出,破财免灾?”张嫌话还没有说完,凹眼鹰嘴鬼好像已经明白了张嫌的意思,继续补充说道,显示着自己的聪慧。 “哈哈,还是鬼卫大人您聪明,我一说您就明白了……,我身后这俩鬼似乎有求于麝蜥大王,并不敢在咱麝蜥鬼巢中动手,所以我才想出这么一招,帮各位鬼卫大人谋点福利,不知道大人您想不想要这份福利?”见凹眼鹰嘴鬼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张嫌诡谲一笑,点了点头回应道,回应之后,继续向凹眼鹰嘴鬼询问,语气里满是勾引的味道。 “小友给我们谋福利,我们岂会拒绝,可是我们和尸拔小友你并不熟络,你为何要冒着风险帮我们这些鬼卫谋寻福利?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陷阱?”张嫌回应之后,凹眼鹰嘴鬼虽然有些喜悦,但仍旧十分谨慎,狡黠地望着张嫌,向张嫌问道,显然并没有马上相信张嫌。 “大人明察,小的岂敢设下陷阱坑害大人?只是小的最近偶得麝蜥大王喜爱,或有晋升之机,到时候还望各位鬼卫大人能在大王面前替小的多美言几句,让小的有机会晋升为二级鬼卫,此次福利便是小人的谢礼。”见凹眼鹰嘴鬼怀疑自己,张嫌知道凹眼鹰嘴鬼在担心什么,随便找了个理由,赶紧拱手向凹眼鹰嘴鬼解释道,以免其胡乱多想。 “原来是这个目的呀,怪不得……,我就说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这小鬼怎么会在引路之时还想着我们……,那好,不就是让我们帮你说些好话嘛,行,没问题,那你这谢礼我就先收下了,不过该怎么收,你要先告诉我们吧?”张嫌的解释显然让凹眼鹰嘴鬼不再疑虑,脸上泛起喜色向张嫌问道,想要赶紧有魂可食。 “鬼卫大人,这很简单,您 只要带着其它鬼卫继续向我和我身后的那两个鬼客发难就好,然后来一手不见兔子不撒鹰,等到它们把残魂拿出来买路,各位鬼卫大人再给它们让出道路,这礼也就到手了,我想大人您智慧,不会连这点都做不好吧?”凹眼鹰嘴鬼问完,张嫌眯了眯眼睛,向凹眼鹰嘴鬼狡黠地出谋划策道,告知给凹眼鹰嘴鬼方法。 “哈哈,你个滑头鬼,真是坏到家了,不错,是个好办法,就按你说的办,你也要暗中助力,让那俩鬼客尽快把残魂吐出来,不然容易迟则生变。”张嫌说话之后,凹眼鹰嘴鬼马上就理解了张嫌的意思,鬼魅一笑,向张嫌传音回应道,并向张嫌着急地嘱咐。 “嘿嘿,交给我吧,定让各位大人吃上佳肴。”听到凹眼鹰嘴鬼的嘱咐声,张嫌暗中一笑,再次点了点头道,说话之后,也不继续和凹眼鹰嘴鬼对峙,转身走向了原羿鬼,故意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样。 “怎么了?没谈妥吗?”见张嫌哭丧着脸朝自己走来,原羿鬼皱了皱眉头,向张嫌开口问道,面色陡然冷陌了下来。 “也不算完全没谈成吧,那几只鬼卫大人倒也不是不能让路,只是依旧要魂魄当过路费,我好说歹说,它们就是不买我的面子,估计是因为我的级别太低,让它们觉得我好欺负,才连累的二位大人您……”张嫌见原羿鬼的面色阴沉冷陌,知道原羿鬼也起了不小的杀心,心中一惊,赶紧跪倒在了原羿鬼面前,向原羿鬼传音说道,让原羿鬼知道还是有可以不战就从麝蜥鬼巢离开的方法。 “原来如此,还是想从我这里索要些残魂缺魄……,只是不知道它们想要多少?我如今手里就只有两只,它们若索要太多,我也拿不出来,到时候难免会伤和气了。”张嫌说话之后,原羿鬼稍微收起了些阴沉的面色,向张嫌回应,仿佛又看到了和平解决的希望。 “我刚才问了,那领头的鬼卫大人说我们有三人经过,要用三只灵魂进行买路,无论是人魂、鬼魂都可,不过我据理力争,说我本来就是麝蜥大王麾下的,来回自由,不得算入,之后,那鬼卫大人才将买路的路费降至到两个魂躯,若贵宾大人您手里真有两个魂躯,正好可以给它们充当路费,让它们让开道路,放您出去……”原羿鬼回应后,张嫌马上笑逐颜开了起来,冲着原羿鬼一磕头,故作诚恳地说道,像是为了原羿鬼和翻车鬼,他付出了很多努力一般,仿佛戏精上身,任谁也看不出丝毫破绽。 “两只魂魄就可以了吗?那好,给你,你把这两只魂魄送给那些鬼卫吧,只要它们让开道路,我们就从这里离开,若它们再敢阻拦,我就大开杀戒,我想就算你们的麝蜥大王再厉害,我杀它几只鬼 卫,它也不敢拿我怎么样吧?!”听到张嫌的话,原羿鬼从灵魂深处居然拽出了两只奄奄一息的鬼魄抛给了张嫌,并对张嫌开口威胁道,明显是在给张嫌施压。 “大人息怒,小的一定说服那些鬼卫大人,给您让出一条道路。”张嫌接过原羿鬼抛给他的两只魂魄,单手托在地上,起身冲原羿鬼道,然后自信满满地有奔向了凹眼鹰嘴鬼,将两只魂魄向其递去。 (本章完) 第五百九十九节:脱离鬼势 “谈成了?这两只残魂就是福利吗?”见张嫌托着两只鬼躯朝自己走来,凹眼鹰嘴鬼眯了眯眼睛望着张嫌,十分欣喜地向张嫌传言问道。 “嗯,这就是小的给您和诸位鬼卫大人谋得蝇头小利,不知道大人您有没有和其它的鬼卫大人谈妥,收了这两个福利之后帮我多在大人面前美言几句,让我也能快些被大人提升到二级鬼卫的地位?”凹眼鹰嘴鬼问完,张嫌点了点头回应,完全把手中的残鬼魂躯交给了凹眼鹰嘴鬼,随后开口反问。 “既然尸拔鬼友能想着我们诸位,我们诸位自然也不会枉费了鬼友的一番心意,我和它们都谈妥了,它们都会帮你在麝蜥大王面前美言的,至于麝蜥大王之后会不会提拔你,我们就没法保证了,那还要看麝蜥大王的意思,你明白吧……”听到张嫌反问,凹眼鹰嘴鬼露齿而笑,盯着张嫌回答道。 “小人明白,只要诸位鬼卫大人肯为在下美言,在下就心满意足了,至于大王会不会提拔小的,那还要看大王的心意,小人不敢强求……,好了,既然福利已经交到了诸位鬼卫大人手中,诸位大人也就快些散去吧,给我身后的两个鬼宾留出道路,放他们离去,不然要是被它们看出些端倪,我和诸位鬼卫大人可能都得小命不保。”凹眼鹰嘴鬼回答之后,张嫌再次点了点头道,他其实并不在乎凹眼鹰嘴鬼和其它鬼卫会不会到麝蜥鬼面前帮自己美言,即使美言了,也没有什么用处,毕竟他只是用技扮做麝蜥鬼的手下,离开这麝蜥鬼巢之后,他肯定不会再次回来,所以那‘美言’只是他放出的一个障眼的说辞,目的是让凹眼鹰嘴鬼不会怀疑自己而已。 “有了小友给我们谋下的这个福利,我们把路让开自然是理所应当,只是我看那长相英俊的男子貌鬼宾随手就能拿出两只残魂,好像一点也不心疼的样子,说不定它身上还有油水可榨,尸拔小友你……”张嫌说完话,凹眼鹰嘴鬼并没有按照张嫌的指示马上给原羿鬼和翻车鬼让开道路,眼神贪婪的望着原羿鬼,伸出细长的舌头沿着喙嘴边缘轻轻一舔,似乎对原羿鬼还有些什么想法,向张嫌商讨道。 “大人,这万万不可呀,您可能不知道,我身后那孩童模样的鬼宾足有高级鬼阶,据说手里还有那九殿阎罗的阎罗令,若真得生起气来,杀伐我们,那简直就如同穿衣切菜,但是它还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其实就是那个男子魂鬼,您别看它长相俊俏典雅,但是据麝蜥大王所言,它本身就有鬼王等阶,能和大王平起平坐,若真动起手了,就算我们今日执勤的守卫一起上,也只够给人家塞牙缝的,小的帮诸位鬼卫大人谋这点福利就已经冒险至极了,要真是把那二位惹 恼了,我们今日可一个都活不了……”听到凹眼鹰嘴鬼的言语,望着其脸上贪婪的表情,张嫌知道凹眼鹰嘴鬼再想什么,赶紧拱手向凹眼鹰嘴鬼传音道,把翻车鬼和原羿鬼的实力等阶准确告知给了凹眼鹰嘴鬼卫。 “一个高级鬼阶,一个真正的鬼王?!真的吗?你身后的大王鬼宾真有那个等阶?我去,你鬼妈的怎么不早说?早说的话我死也不敢过来呀!我这是在做了什么?和你这个小鬼一起打劫几乎两只鬼王的过路费?我这是疯了吗?混蛋……,你差点把我们全害死!”张嫌告知完原羿鬼和翻车鬼的真正魂力,凹眼鹰嘴鬼瞬间就变了脸色,赶紧收起了贪婪的目光,躲闪着不敢去看原羿鬼,只把眼睛盯在了张嫌的身上,惊恐地向张嫌小声传音,明明是传音说话,却生怕被原羿鬼听到。 “鬼卫大人放心,小的自有分寸,知道它们着急离开,又不想和我们麝蜥鬼势闹翻,所以才敲他们一笔竹杠,但是竹杠敲到这个地步,就不能再敲下去了,真把它们逼得狗急跳墙了,远在王巢中心的麝蜥大王可保不住我们,所以大人听我一言,继续装作并不知情的模样,就这样收了它们的两只残魂作为路费,然后放它们离开即可,它们魂级不低,身份尊贵,而且着急赶路,不会因为两个残魂就在我们麝蜥鬼势中动手的,大人可明白小人的意思?”见凹眼鹰嘴鬼变了脸色,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张嫌害怕凹眼鹰嘴鬼的神色变化会让他的计划露馅,赶紧挡在了凹眼鹰嘴鬼面前,向凹眼鹰嘴鬼传音阐述道,似乎并不紧张一般。 “你的意思是……,嗯……,我明白了,你这个小鬼真是比我还要胆大……,算了,事已至此,确实难回头了,就按你说的办,我立刻让诸位鬼卫鬼友们给你后面那两个鬼宾让开道路,免得迟则生变,你也是,赶紧带着那两个瘟神从这鬼势中离开,我可不想真惹到王级的盛怒,我还想多活些时日,哪怕是用这副怪异的鬼躯呢……”张嫌阐述完,凹眼鹰嘴鬼很快便冷静了下来,琢磨了一下张嫌所阐述的内容,觉得张嫌的办法是唯一能化解当下危机局面的良方,同意了张嫌的办法,冲张嫌再次回复道,让张嫌快点把原羿鬼和翻车鬼带离。 凹眼鹰嘴鬼回复之后,很快便传音指挥着和它一起围困张嫌的那些鬼卫从张嫌和原羿鬼、翻车鬼身边让开,它自己也不再继续挡着张嫌前进的道路上,快速从离开麝蜥鬼巢的道路上撤开了身子,给张嫌等魂让开了一条通路,放张嫌和原羿鬼、翻车鬼离开,它表明看似沉着冷静,但身上那躁动不已的魂波却已经暴露了它胆颤的心情。 见道路已经畅通,张嫌也不在乎那有些不安的凹眼鹰 嘴鬼,赶紧飞身奔回,跑到了原羿鬼和翻车鬼面前,像个奴才一般对原羿鬼和翻车鬼躬身哈腰,指着无鬼阻挡的道路,向二鬼示意已经没有了阻碍,可以继续前进。 看着略有些兴奋的张嫌,原羿鬼望了一眼已经退撤到两边的麝蜥鬼卫,只当是张嫌和那些鬼卫谈妥了条件,缓缓松了一口气,并没有多想什么,抬手一招,带着翻车鬼跟在张嫌身后,继续跟着张嫌向麝蜥鬼巢外走去,快步走到了麝蜥鬼巢边缘,离开了仍有鬼气弥漫的第三围路,彻底从麝蜥鬼势范围内走出,才像是放松了下来,不再那么屏气凝神。 “大人们,到这里就已经算是离开了我们麝蜥大王的鬼巢范围了,之后二位大人们要去哪里小的就不便相随了,小的还有事要做,就此告别,希望二位大人杀人猎魂,美魄多多。”出了麝蜥鬼巢的势力范围,张嫌也长吁了一口气,稍微放松了下来,然后转身冲着原羿鬼和翻车鬼拱手相拜,准备分手离开。 “慢着!谁让你就这么走了?!”就在张嫌想要离开之时,那翻车鬼突然一脸怒意的挡在了张嫌面前,和原羿鬼形成前后包夹之势,开口向张嫌质问道,似乎并不打算放张嫌离开。 “鬼……鬼宾大人……,小的可是按照麝蜥大王的吩咐把二位带出来了……,二位这是要做什么?”被翻车鬼拦住,张嫌再次警惕了起来,紧盯着眼前的翻车鬼,同样用灵识看住了原羿鬼的位置,露出一副恐惧的模样,向翻车鬼问道,显然想知道翻车鬼拦截他的原因。 “呵呵,做什么?说,你是不是被那麝蜥老鬼故意叫到中心王巢里去的?那麝蜥老鬼是不是想羞辱我们,故意指派你这么一个不入流的三级鬼卫来给我们引路?把实话说出来,说不定我还能放你一条生路!”见张嫌一脸恐惧,翻车鬼冷哼了一声,魂影鬼魅一般贴到了张嫌的面前,瞪着圆眼向张嫌问道,语气中满是威胁的意味。 “大……大人您多虑了……,小的真是有人魂要捕,才买通那一、二围路的守卫跑进大王王巢的,给您二位大人引路之事纯属偶然,小的不敢说谎,句句有据可查,不信您可以问今日驻守鬼巢第二围路的鲛腮大人和驻守鬼巢第一围路的返猷大人,它们都能给我作证,因为我也许诺俸给人魂给它们享用……”张嫌本以为翻车鬼和原羿鬼是发现了他的本来身份,没想到翻车鬼询问的居然是个和他身份问题毫不相关的问题,他多少安心了一些,但也猛地跪倒在了地上,向面前的翻车鬼认真解释,不让翻车鬼真的对他动手。 “是吗?你这么说是敲定我们不会再回你们麝蜥鬼势了吧?居然敢和老子我耍这种心眼,看老子不把你吃了补魂… …”张嫌解释之后,翻车鬼显然不太相信,再次向张嫌威胁道,凝聚起强大的魂力,跳去那孩童般的魂躯,伸手就要去抓张嫌的灵魂。 “住手,翻车!这事就到此为止,若我们真杀了这引路小鬼,就等于斩了来使,这其中意味着什么,你应该不会不清楚吧?想必这也是那麝蜥鬼派这没用的小鬼来领路的原因,它是在试探我们的敌意,我们和它还处于谈判阶段,不可做多余的事情破坏关系,放它走吧。”就在翻车鬼跳去,鬼手即将抓到张嫌脖颈之时,原羿鬼不知何时已经闪现到了张嫌一侧,抬手轻拂,挡下了翻车鬼的攻击,一边皱着眉头,一边对着翻车鬼说道,要求放张嫌离开。 (本章完) 第六百节:安全撤离 “谢……谢二位大人不杀之恩,小的感激不尽……”张嫌见翻车鬼朝自己攻袭,本来已经打算在最后时刻现身,逃离出翻车鬼和原羿鬼的身边,不过正当他准备现身之时,没想到原羿鬼居然先一步出手,拦下了翻车鬼的鬼手,放了他一条生路,这让他惊恐心终于沉了下来,收住魂力没有变回到魂师人形,跪倒在地向翻车鬼和原羿鬼叩头,嘴里颤巍巍地感谢道。 “呵,按理说你招引魂鬼拦路算计我们就该被杀,但因你是麝蜥鬼王亲自派来护送我们的鬼卫,我暂且就饶你一命,不过这仇我可记下了,等到下次再让我遇见你,我非杀了你不可,就算是你那麝蜥鬼主来了,它也护不住你!”张嫌跪地感谢之后,那原羿鬼和翻车鬼并排而立,蔑视地望着张嫌,冲着张嫌呵笑了一声,似乎已经发现了被麝蜥鬼卫拦截一事是张嫌在从中搞鬼,向张嫌冷漠地说道,一股凶厉魂威向张嫌压迫过去,但是并没有灭杀张嫌的意思。 “大……大人,您都知道了吗?对……对不起……,我只是想借花献佛,贪点名声,没想到大人您慧眼如炬,一下就看出了我的算计,请您饶命……,请您饶命啊,大人……”听到原羿鬼的话,张嫌虽然不知道自己联合麝蜥鬼卫一事到底在哪里漏了马脚,但既然原羿鬼说了出来,自然是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他现在不敢开口狡辩,只能果断承认了下来,并且不停地向原羿鬼道着歉,希望原羿鬼不会对他出手。 “我都化鬼数百年了,你不过是个小鬼而已,你那点鬼谋岂能骗得过我?从那凹眼鹰嘴鬼一说话,我便知道那些魂鬼围聚过来是你动了手脚,不过鉴于我和你们麝蜥大王之间的关系,我还不想对你们展开屠杀,真要动手的话,就你们那几个鬼卫,岂能拦住我半秒?”见张嫌果断承认,之后又不断道歉,原羿鬼的怒气并没有持续多久,便又重新收敛了起来,不屑地冲张嫌道。 “是……,是……,是小的该死,不该欺瞒大人您,既然大人您都看出来了,为何没有当面拆穿我?那样就不用让出了两个残魄,给那些鬼卫当过路费了……”原羿鬼说完,张嫌继续小心翼翼地道着歉,道歉之后,抬眼悻悻地望着原羿鬼,向原羿鬼问道。 “我确实可以不付出那两只残魂,但如果付出两个残魂就能换得一个不错的内应,我觉得还是值得的,你说呢?”张嫌问完,原羿鬼俯身盯住了张嫌,笑里藏刀地向张嫌道,英俊的人面之上突然闪出狰狞之相。 “内应?!大人,我好像不太明白您的意思……”听到原羿鬼的话,张嫌撇了撇嘴,眼神闪躲不敢正视原羿鬼的眼睛,慌张道。 “呵,你这小鬼机智诡谋, 怎么可能不懂我的意思?若真是不懂,我现在把你杀了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见张嫌眼神闪躲,慌慌张张,原羿鬼知道张嫌听出了自己的意思,故意呵呵一笑,再次向张嫌威胁。 “大人,小的明白您的意思,小的明白您的意思,您别杀我,可是……,可是麝蜥大王从未亏待过小的,小的要是再给大人您做内应,岂不是叛敌背主,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呀,而且这与道义不合。”张嫌听到原羿鬼再次威胁自己,赶紧磕头求饶,向原羿鬼解释道,似乎十分委屈,不想背叛麝蜥鬼王。 “道义?呵呵……,你个滑头在骗鬼呢?我们魂鬼什么时候讲过道义?你从恶魂一步步进阶到如今的小鬼,有给被你吞吃的灵魂讲过道义吗?少在这给我装蒜,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你害怕被麝蜥鬼发现之后会把你吞了,对吗?可是如果你不答应,我现在就能把你给吞了,所以你还是答应了为好,不然只会死的更快一些。”张嫌解释之后,原羿鬼显然不愿意听张嫌解释,威逼张嫌道。 “是……,我是害怕麝蜥鬼大王,大王的强大我是见过的,吃像我这样的小魂就和吃花生米一样简单,我怎敢触它的逆鳞……,当然……,大人您肯定也很厉害,我自然也不敢触您的逆鳞,这可让我如何是好啊……”被原羿鬼威逼,张嫌哭丧着脸望着原羿鬼,踌躇道。 “不如这样,你假装答应我,然后再到麝蜥鬼那里去告我的状,这样的话,你现在能保住性命,之后也不会被麝蜥鬼怀疑,岂不是一个鬼妙的方法?”正在张嫌踌躇之时,原羿鬼冷冷一笑,向张嫌建议道,像是再帮张嫌寻找脱身之法。 “嘿,这方法妙……,不对……,不对……,大人您可别戏耍小的,小的知道大人您的厉害,要是小的真这么做了,那大人您肯定追杀小的到天涯海角,小的恐难活命,而且就算大人您不追杀小的,那边麝蜥鬼大王肯定也会怀疑小的,小的依旧是鬼命难保,大人,大人……,小的真心实意地答应您还不行吗?不过大人您可别给小的要命的活,要真是那样,小的现在就只能死了算了。”张嫌知道原羿鬼没那么好心,但是又不能直接驳斥,害怕惹那原羿鬼不开心了,直接对自己动手,那可就化形难保了,于是他琢磨了一下,干脆故作扭捏的答应了原羿鬼的策反,向原羿鬼怯生生道。 “你知道就好……,我让你当内应,自然不会让你玩命,否则我就白损失那两只残魂了,你的主要任务就是在每次离开鬼巢之后去到一个地点,然后按照我的要求把麝蜥鬼巢的实时情况制作成灵信留在那个地方,我会随时派人去取,除此之外,其它的所有一切都不需要你来 过问,如此一来,我们能得到想要的情报,你也能安然无恙,这对你我来说都是好事,怎么样?”张嫌答应了之后,原羿鬼终于收起了狰狞的表情,点了点头向张嫌说明道,告知给张嫌内应要做的事情。 “只是汇报鬼巢动态?这倒是没什么难的,我每天都会来鬼巢向大王请安,告知着洪楼守地的情况,若大王不再或休息,就会转向值守亲卫汇报,再由值守亲卫向大王传达,每天如是,若只是向大人您再汇报在麝蜥大王鬼巢里见到的情况,对我来说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小的不太明白,大人您了解我们鬼巢里的情况为了什么?难不成大人您想制造机会讨麝蜥大王欢心,也加入我们麝蜥鬼势下?”原羿鬼说明之后,张嫌检索了一下拓印下来的尸拔鬼记忆,然后眯着眼向原羿鬼问道,想要知道原羿鬼招他做内应的目的。 “这你就不用问了,就按我说的做就是了,老实做了,你就能活命,若不老实,不是死在我的手里就是是在你那麝蜥大王手里,看你如何选择了。”听到张嫌提问,原羿鬼并没有把自己的目的告知给张嫌,简单地回应道,让张嫌进行选择。 “我想活,我想活,我做,我做……,大人想要鬼巢里的那些信息,我每日又该把这些信息留在哪儿?大人您给个准信,我自会把信息送到,绝不耽搁,而且小的的命在你手里,不会再偷奸耍滑的,还望大人相信。”张嫌本就不是麝蜥鬼的手下尸拔鬼,只是幻化成了尸拔鬼的模样潜入到了麝蜥鬼巢之中而已,对于原羿鬼的这个要求,他当然满口答应了下来,保证原羿鬼不会马上攻击自己,至于到底要不要给原羿鬼送信,其实根本就不关他的事,他只要再变回到人形,尸拔鬼的模样就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谁也找不到尸拔鬼,更别提报复一事了。 “我要的信息很简单,只要每天向我汇报麝蜥鬼有没有在鬼巢里,鬼巢里每日有多少麝蜥鬼的亲卫在就行了,别的不用你多问,至于把这信息留在哪里,就放在你的洪楼街南门入口的呱呱冷鲜店里吧,你应该知道那个地方吧?”见张嫌完全答应了自己的请求,原羿鬼终于满意的笑了起来,向张嫌说明道,并给张嫌说出了一个地址。 “呱呱冷鲜店吗?我知道那家店铺,那好,我会按时给大人您汇报信息的……”原羿鬼说出了地址之后,张嫌虽然不知道那家店铺在哪,究竟存不存在,但还是马上应答道,满脸虔诚地望着原羿鬼。 “嗯,这还差不多,希望我付出的那两只残魂真能让你在麝蜥鬼势的地位提升,那样你就能打听道更多的信息了,走了,我们也还有事要做,明日你就把信息放置好吧!”听到张嫌的应 答,原羿鬼‘嗯’了一声之后笑着传音道,传音完,灵魂直接腾空而起,抓着翻车鬼就飞到了天上,一瞬过后,原羿鬼和翻车鬼便如同烟云一般魂影消散,眨眼便没了踪影。 “不愧是鬼王,居然还有腾云驾雾的手段……,那个凹眼鹰嘴鬼,真是老奸巨猾,居然偷偷地把我的话告知给了原羿鬼,差点就出现了差池,不过还好,没有出现大的问题,只要灵魂归体,这次的出征就圆满结束,接下来就是寻找翻车鬼落单时机了。”原羿鬼和翻车鬼消失之后,张嫌并没有让灵魂马上变回人形,而是继续扮着尸拔鬼的模样向蒲梓潼和自己躯体所在的那个书店走去,混在夜色之中不断向自己的躯体靠近。 (本章完) 第六百零一节:后怕 “你没事吧?怎么去了这么久?虽然你在我这里留下的精魂印记一直闪烁,但是我真怕你的魂凝护障会不支崩溃,还好你及时出来了。”就在张嫌的灵魂绕了一小段路重新回到躯体所在的书店之时,蒲梓潼正着急地在书店门口等候着张嫌,见张嫌安然无恙,蒲梓潼像是松了一口气,却还是向张嫌担心的问道。 “没事,我成功的闯进了麝蜥鬼王的王巢中心,只是在回来的路上耽搁了一会儿而已,因为在王巢中心鬼气最浓的地方没有久留,所以‘谷槽’魂技的两层魂障之间并没有积满鬼气,灵魂并没有什么大碍。”听到蒲梓潼的询问,张嫌一边向书店里面走着,一边开口回答,回答之后,散去了身上的两层屏障,重新变化回本源人形,灵魂快速归体。 “那就好,不过就算如此,也会有些许鬼气怨尘侵染到了你的灵魂表层,你最好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息一下,用自身强大的魂力将那些侵染到你灵魂之上的鬼气清除出去,不然那些鬼气里的怨艾仍然会对你的灵魂造成损害。”张嫌回答完,蒲梓潼点了点头,终于完全安心了下来,紧接着向张嫌提醒道。 “嗯,我也能感觉到有些鬼气怨尘附在了我的魂躯表层,只是我现在并没有时间去理会它们,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你接下来可以先回我们的住所,我要去继续追踪我的目标。”听到蒲梓潼的提醒,张嫌释放出魂力感知了一下自己的灵魂,发现确实有些鬼气浅浅地附着在自己的灵魂表面,不过他并没马上着手对灵魂表面进行清理,只是先用强大的魂力将那些鬼气尽数抵御在外,然后向蒲梓潼回应道。 “不赶紧把那些鬼气清理干净的话,它们可是会损害你的灵魂的,我建议你尽早清理……,你说去追踪目标?什么目标,难道你真的在麝蜥鬼巢发现了翻车鬼的踪迹了?”张嫌回应完,蒲梓潼皱了皱眉头向张嫌问道。 “何止是发现,我刚才就是和翻车鬼一起从麝蜥鬼巢里出来,而且和我一起出来的不只有翻车鬼,还有一个名为原羿鬼的九殿鬼使,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原羿鬼就是翻车鬼的上司,一个能和九殿阎罗里的阎罗王进行联通的相臣级鬼使。”张嫌点了点头,向蒲梓潼说明道。 “你和翻车鬼一起出来的?什么情况?到底发生了什么?那翻车鬼和原羿鬼没有对你出手吗?”张嫌说明之后,蒲梓潼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惊讶地望着张嫌道,想要知道张嫌潜进麝蜥鬼巢后到底遭遇了什么。 “简单来说就是我在小圣殿里得到的情报完全准确,翻车鬼和原羿鬼确实是来到了这里的麝蜥鬼巢,和麝蜥鬼商讨联合一事,我潜进麝蜥鬼的中心王巢之时,麝蜥鬼 正和翻车鬼以及原羿鬼进行商谈,我本想着寻觅到翻车鬼的踪迹之后就从麝蜥鬼巢离开,结果翻车鬼、原羿鬼好像并没有能和麝蜥鬼谈妥,最后不欢而散,它们散伙之时,我被困在了那中心王巢之中,没办法,就只能硬着头皮现身去到麝蜥鬼面前,毛遂自荐给翻车鬼和原羿鬼充当领路小鬼,结果获得了麝蜥鬼的同意,这才领着翻车鬼和原羿鬼出了麝蜥鬼巢,安全回到了这里。”蒲梓潼既然想知道,张嫌也没有隐瞒,把自己在麝蜥鬼巢里的遭遇简单告知给了蒲梓潼,让蒲梓潼知道他在麝蜥鬼巢里的经历。 “也就是说是你假扮麝蜥鬼的鬼卫把翻车鬼和原羿鬼带出来的了?你还真是大胆呀,要是一不小心漏了马脚,那翻车鬼又认识你,准会把你当场灭杀,何况还有那个相臣级的原羿鬼从旁协助,你这哪是去搜集情报呀,简直就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真是吓死人了。”张嫌诉说之后,蒲梓潼听得简直心惊胆战,望着安然无恙的张嫌,深吸了一口气,拍着胸脯向张嫌道,看张嫌犹如看着一个世界奇迹一般。 “鬼门关……,不至于……,我扮着那圆脑袋的尸拔小鬼呢,麝蜥鬼都看不出什么破绽,凭那从没见过尸拔小鬼的翻车鬼和原羿鬼更看不出我的本身魂形,所以一路走来还算比较安稳吧……”张嫌见蒲梓潼惊讶地看着自己,苦笑了一下,摆了摆手道,觉得蒲梓潼有些大惊小怪了。 “安稳?据我从家族学堂里学到的一些鬼境知识来看,一般鬼势商谈,都会互相赠礼,就算在如今的鬼蜮之中,这种情况依旧常见,而所赠之礼,便是各自势力下的魂鬼之躯,俗称‘礼尚往来’,那麝蜥鬼让你给翻车鬼和原羿鬼引路,有很大的可能是直接想把你当成回礼,回赠给找它商谈的翻车鬼和原羿鬼,所以离开麝蜥鬼巢之后翻车鬼和原羿鬼没有取你灵魂,从某种意义上讲,其实是你命大逃过了一劫。”张嫌苦笑之后,蒲梓潼摇了摇头,冲张嫌说明道,告知给张嫌鬼境之中的一些规则。 “你说什么?居然还有这种事?!你怎么不早一点告诉我……,早知道是这样的话我就不敢毛遂自荐给那翻车鬼和原羿鬼当什么领路鬼卫了,那原羿鬼要真是对我出手,必然会逼我现出原形,而现出原形之后,面对着拥有阎罗令的翻车鬼和魂力已经达到真正鬼王等阶的原羿鬼,我肯定小命难保的,没想到还这么惊险啊……,是我大意了……”蒲梓潼说明完,张嫌直接瞪圆了眼睛向蒲梓潼责怪道,不时还有冷汗从额头上渗出,责怪之后,他尽可能的平复着自己心情,不让后怕的情绪占据着他的头脑。 “你又没问过我,我哪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啊……,不 过还好,那翻车鬼和原羿鬼好像并没有对你出手,说不定是它们看不上你这个小鬼的魂躯,所以才放了你一马……”见张嫌终于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蒲梓潼撇嘴一笑,摊了摊手道,也为张嫌能活着回来感到庆幸。 “或许并不是看不上小鬼的魂躯,毕竟再弱的灵魂对魂鬼来说都是大补之物,翻车鬼和原羿鬼之所以放我一条生路,是想让我给它们充当内应,向它们汇报麝蜥鬼巢里的情况……,看来它们是在谋划更大的事情,想要舍我这粒芝麻去换一个西瓜。”张嫌听完蒲梓潼的话,托着下巴沉思了起来,随后向蒲梓潼轻声回应道,似乎想到了什么。 “让你当内应?这又是怎么回事?”就在张嫌说话之后缓慢沉思的时候,蒲梓潼皱了皱眉头,不解张嫌言语中的意思,向张嫌继续问道。 “我把翻车鬼和原羿鬼领出麝蜥鬼势之后,它们确实没有马上放我离开,而是以命相胁,让我给它们充当内应,监视麝蜥鬼巢里的每日情况,说是我要拒绝,它们就会把我吃掉,我本来也不是麝蜥鬼的鬼卫,和它们周旋了片刻之后就答应了下来,想来是我答应了他们的要求,它们才没有真的对我出手,我也因此莫名保住了性命。”张嫌没有隐瞒,将翻车鬼和原羿鬼让他充当内应一事也告知给了蒲梓潼。 “还好你答应了,说不定那翻车鬼和原羿鬼真会对你出手……,既然它们舍弃吞噬你灵魂的欲望,让你充当内应,看来九殿阎罗组织这是要对付整个麝蜥鬼势呀,只是不知道这次九殿阎罗会用什么样的手段对付麝蜥鬼了……”张嫌告知之后,蒲梓潼才知道张嫌这次潜入麝蜥鬼巢遇到了怎样危险的情况,打量了张嫌片刻,终于叹了口气道,随后琢磨起了翻车鬼和原羿鬼的目的。 “九殿阎罗想怎么对付麝蜥鬼都和我没有关系,我才不关心它们魂鬼互斗呢,虽然之前有些惊险,但是这一趟之后,我的目的终于还是达到了,翻车鬼身上已经被我种下了追踪标记,这样一来,只要翻车鬼不离开香廊城,我随时都能追踪到翻车鬼的魂影,接下来只要做好准备,找到机会偷袭翻车鬼即可,所以等会儿我要去跟踪翻车鬼的踪影,你自己先回杨姨给我们找的住所,免得有人去找我们的时候寻找不到,再对我们产生怀疑。”蒲梓潼的话虽然让张嫌有些后怕,但是张嫌并没有一直害怕下去,他稳了稳魂波,重整了一下精神,抬眼向蒲梓潼道,显然要根据标记感应继续去追翻车鬼。 “夜已深,你刚从麝蜥鬼巢里出来,一路过来,你不仅魂力不满,身上还有些许鬼气怨尘附着,就这么去追踪翻车鬼,恐怕有些危险吧,不如先回到我们住的公寓,休整 之后再联手郑圃他们一起去对付翻车鬼,说不定猎杀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张嫌说话后,蒲梓潼似乎不愿意自己回去,有些担心张嫌道。 “翻车鬼很强,又有那原羿鬼跟随,现在还没到猎杀的时候,我只是想知道翻车鬼的藏匿之地,探知之后会马上就回去。”蒲梓潼回应后,张嫌知道蒲梓潼错会了自己的意思,摇了摇头,嘴角一扬解释道。 (本章完) 第六百零二节:独自追踪 “原来你不打算对翻车鬼动手呀?”张嫌解释之后,蒲梓潼稍微明白了张嫌的意思,开口问道。 “怎么可能,以我现在的实力,虽然能与那翻车鬼相互抗衡,但还没有把握能将它击杀,而且它有阎罗令傍身,又有那鬼王级的原羿鬼伴随,我可不会去自找死路,我只是去跟踪它一下,要是能知道它平时都躲在哪里,就能更好的制定猎捕计划,届时,再找郑圃前辈他们甚至你那石冼爷爷都行,让他们能更方便的帮我解决翻车鬼。”张嫌摇了摇头,向蒲梓潼继续说明道,告知着自己的想法。 “原来如此,那好吧,既然你打算独自跟踪,那我就先回我们住的公寓等你,你可要小心一点,你刚从险境中脱身,若再被那原羿鬼和翻车鬼发现你,你可能就又要陷入险境了,遇事别冲动就好。”张嫌说明之后,蒲梓潼并没有继续阻拦张嫌,只是向张嫌提醒道,害怕张嫌再生什么意外。 “嗯,知道了。”张嫌见蒲梓潼同意了下来,点了点头,向蒲梓潼简单回应道,随后身形向着即将闭店的书店门口移去,开启了体魂技,片刻便消失在了夜影之中,恍惚间不见了踪迹。 离开了书店,张嫌并没有搭载任何交通工具,身形隐于夜色之中,凭借着体魂技给身体带来的特殊加持,快速向着香廊城西北的方向狂奔而去,穿街过巷,翻墙越栏,感应着在翻车鬼魂躯之中设下的标记,一步一步地向那标记所在的位置进行靠近,一刻都不愿耽搁,想要跟上翻车鬼的步伐,探查到翻车鬼的鬼居所在。 张嫌的奔跑速度极快,如猎豹一般跑动在城市之中,所过之处隐约掀起轻微的风吼,让人看了会觉得十分诡异,但是香廊城今夜极黑,漆黑的夜看不到丁点星光,就连月也隐在了黑云之后,像是不敢现身一般,这让仅靠着昏黄路灯照明的马路人影难辨,即使张嫌从昏影中闯过,也没有真的引起谁的怀疑。 快速的奔袭了十几分钟后,张嫌足足穿过了二十条街,很快便和种在翻车鬼身体里的标记取得了更精确的感应,这次感应所感应到的不只是翻车鬼所在的方向,甚至连翻车鬼距离自己的大概位置也能稍微感应出来,感应过后,张嫌发现翻车鬼好像已经停留在了某个地方不再移动,于是也渐缓下了自己的脚步,撤去了开启的源天玄体魂技,慢慢朝感应发出的位置进行靠拢,想要知道十分已经到达了翻车鬼的藏匿之地。 张嫌收敛着身上的魂力,借助彩鳞护臂的功能确保魂力不会散到体外,收敛起了魂力之后,他缓慢靠着街边一个个已经闭门歇业的小店向前移动,将那些关了店门的小店作为掩体,不断向着自己所感应到的位置进行靠近,掠 过小吃店、理发店等各种生活小店,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了一个位于中心处的洗浴会所,似乎翻车鬼体内的标记感应就是从那还未歇业、灯火辉煌的洗浴会所里传出来的。 “洗澡堂吗?翻车鬼可是魂鬼之躯,怎么会跑到这洗澡堂子里来?”就在张嫌慢慢走到洗浴会所门口的时候,冥魂借助着张嫌的眼睛也看到了洗浴会所的标志,向张嫌问道,显然有些不太相信翻车鬼会在会所里面。 “澡堂子……,哈哈……,你没看那大牌子吗?人家现在叫会所了……,至于翻车鬼为什么会跑这里来我不知道,但是我的标记感应就在里面,应该不会有错。”张嫌听到冥魂问话,哈哈一乐,随后摇头向冥魂传音道,显然也不知道翻车鬼为什么会跑这里来。 “那怎么办啊大哥?若翻车鬼真在里面,大哥还要追进去洗个澡吗?”张嫌回应之后,冥魂似乎也觉得张嫌的感知应该没错,向张嫌继续问道。 “嗯……,这‘澡堂子’不小,若翻车鬼真在里面,我自然要追进去一探究竟,至少要知道这里是不是那翻车鬼的常驻鬼巢……”张嫌听到冥魂的询问,琢磨了一下,回答道,显然是不打算就此放弃。 “一般魂鬼都会挑一些阴暗隐蔽的地方筑巢,这洗浴会所在这大半夜里还灯火通明,那翻车鬼应该不会挑选这种地方作为自己的隐匿之地吧?”张嫌做出决定之后,冥魂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单问道。 “按理说魂鬼在阴森幽暗处更容易凝滞灵魂和减缓魂力外泄,但翻车鬼并不是普通魂鬼,它总是能做出一些让人意外的事情,所以就算它把住处选在这种地方,我也不会感到意外……,在外面猜测没有什么用,还是进去看看吧,我会尽可能的和翻车鬼保持安全距离,你也要将谛听之力打开,帮我勘察一下还有没有别的魂鬼在这洗浴会所里,比如那原羿鬼,若是发现了其它魂鬼的存在,要迅速向我汇报,以免被那些魂鬼发现围困。”冥魂问完,张嫌想了想回答,回答之后,他一边往洗浴会所里面走,一边向冥魂命令道,让冥魂帮自己感应魂鬼。 “是。”听到张嫌的命令,冥魂自然不敢怠慢,赶紧答应了下来,答应之后,它便将谛听之力和魂力感知悄然开启,帮张嫌暗中感应着四周魂波和魂音。 张嫌攀上了洗浴会所前面圆台高阶,几步便走到了会所门前,推开了一扇镶着琉璃彩窗的高大板门,漫步走到了会所里面,正当张嫌环顾四周感应着翻车鬼所在之时,一个画着脂粉浓妆、穿着红色制服的女子从门内一侧小步跟到了张嫌身边,可是并没有朝张嫌说些什么,只是抬眼上下打量着张嫌,然后露出了些许鄙夷的神色。 “您好,请问那边是什么地方?我可以过去吗?”张嫌在确定了标记感应方向之后,大致也就确定了翻车鬼所在的具体位置,见有人跟到了自己身边,还穿着工作制服一般的服饰,便以为是洗浴会所里的服务人员,指着一个装潢华丽、略带些巴洛克风格的走廊向其问道,避免闯入进自己不该进的地方。 “那里?那里是高档混浴池,你一个人去那里干吗?”张嫌问完,那个穿着红色制服的女子顺着张嫌指着的方向望了一眼,一脸不屑地回答道,似乎觉得张嫌的问题有些奇葩。 “高档混浴池?是一堆人泡澡的那种大池子吗?除了浴池以外,那里还有别的什么吗?”听到红色制服女子的回答,张嫌想起了小时候和父亲一起泡澡的汤池,脸上露出了一些感怀,感怀之后向女子继续询问。 “一堆人泡澡的大池子?你这小娃娃是哪里来的土老帽啊?那是许多男女一起……,算了,我跟你解释这些干嘛……,那边就只有几间高档混浴池,而且都已经被别人包了……,你说的‘别的’是只什么?”张嫌询问之后,女子对张嫌的鄙夷更加明显了一些,基本写在了脸上,但还是冲张嫌回应道,回应之后不解地问。 “就是那边有没有除了澡池子以外的地方?比如地下室或者仓库之类的地方?”张嫌不傻,虽然女子没有完全解释出来什么叫做‘高档混浴池’,张嫌也大概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不过他并不关心那种地方,他所关心的只是翻车鬼可能的位置,于是继续追问。 “地下室?仓库?你想什么呢?那边清一色的都是混浴池,怎么会有地方设那种空间,你……你不会是警察吧?便衣?”张嫌追问之后,女子疑惑不解地盯着张嫌,冷笑道,冷笑过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悻悻地望着张嫌,悄声问,似乎害怕别人听见一般。 张嫌听到红色制服女子问话,先是盯着女子的脸颊看了片刻,随后眼睛一眯,嘴角狡黠一扬,并没有马上回答是否,只是对着女子做了一个“嘘”的姿势,示意女子不要大声说话。 “那个……,叔叔……,大爷……,我可不是您想的那种人哈……,您可别抓我,我……我……我只是个导购……”见张嫌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只是向自己做了个噤声的姿势,红色制服女子几乎已经确认张嫌就是便衣警察了,脸色骤变,惨白无色地向张嫌轻声解释,似乎害怕张嫌把她带走一般。 “导购?在洗澡堂子里做导购?导购什么?”张嫌本就是让红色制服女子错意自己的身份,见其确认自己就是警察了,诡谲一笑,向红色制服女子问道,语气里满是质疑的味道。 “导……导引指路的,大爷,您 无论是想参观我们这个洗浴中心,还是想在这里洗澡搓背,我都能给您引导,帮您选择更便宜更好的服务项目,所……所以叫导购……”被张嫌质疑之后,红色制服女子似乎十分害怕张嫌,满头大汗地向张嫌解释道,声音生硬且颤颤巍巍。 “那好,我要去刚才指的那边看看,你就给我先导引一下吧!”红色制服女子解释之后,张嫌脸上突然严肃了起来,指着他刚才指过的那条走廊,向红衣制服女子命令道。 (本章完) 第六百零三节:贵宾池 “这……”见张嫌要求自己给其往会所深处引路,红色制服女子皱了皱眉头,似乎是在担心些什么,警惕的望了望四周,露出了一副很是为难的模样,却又没敢马上拒绝张嫌。 “有什么问题吗?你不是这里的导购吗?我让你做些导引领路之事,不正是你分内的工作吗?是不是需要支付费用?你说个数吧,我照例支付就是。”张嫌见红色制服女子左顾右盼一脸为难,多少也猜到了红色制服女子的担心,却故意装作不耐烦的模样,向红色制服女子问道,催促着红色制服女子给自己引路。 “不是……,不是费用的问题……,大爷……,您可是那个……,要是这里的人知道是我把您带进去的,那我可……”听到张嫌的催促,红色制服女子更加为难了起来,想向张嫌解释着什么,却又不敢明说,神色恍恍惚惚冲张嫌低声细语,希望张嫌能够理解她的难处。 “看来这里果然不是什么正经的澡堂子呀……,大姐,你放心,我不认识你,你也不知道我的身份,我只是个普通的客人,想来这里消费而已,你只当是把我这么一个客人带了进去,至于之后的事情,你就一概不知了,这样如何?”见红色制服女子为难的站在洗浴会所门口,迟迟不肯带自己进去,张嫌眼睛一眯,微笑着朝那红色制服女子道,像是在帮红色制服女子找着理由。 “话虽这么说……”张嫌说话之后,红色制服女子似乎觉得张嫌提供的说辞还算可行,但依旧有些踌躇,扭捏地站在原地,好像还想再说些什么,支支吾吾道。 “放心,你要是协助我们调查,就算是大功一件,无论你之前做过什么,都将从轻处置,这点我可以向你保证……”张嫌望着红色制服女子踌躇的样子,想了想,继续微笑着冲红色制服女子道,隐晦地在向其开口许诺,实际是在许诺一个根本无法不会发生的事情。 “好,那我就带您进去……,我只是带您这么一个客人,您可别说我认识你哦。”听到张嫌的许诺,红色制服女子终于下定了决心,小心翼翼地冲张嫌道,像是在向张嫌确认着什么。 红色制服女子说话之后,张嫌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指了指自己所感应到的翻车鬼所在的方向,也就是那条通向高档混浴区的巴洛克式风格走廊,示意女子给自己引路。 看到张嫌的示意,红色制服女子也不再多言,给张嫌简单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后,便先一步走在了前面,顺着张嫌的手指方向缓慢走去,踩着红色的高跟鞋,踏着轻巧的猫步,曼妙的身姿在张嫌前面竟如水蛇一般扭动,也不到位于大厅中心的前台,直接带着张嫌就往那高档混浴区走去,给张嫌认真的 指引着道路。 有了红色制服女子的引路,前台一男一女两名工作人员虽然发现了张嫌,却只是用如鹰一般直钩的眼睛打量了张嫌一眼,便再次交头接耳的聊起天来,并没有过问长驱直入的张嫌,偶尔有些和红色制服女子穿着款式一样但颜色不一的制服美女从张嫌身旁经过,也都是露出着习以为常的眼神望着张嫌和给张嫌引路的红色制服女子,谁也没有多说什么,好像红色制服女子带人进到那里和家常便饭一样。 “大……大爷,我已经带您进到这混浴区了,您具体是要查些什么?还要继续往哪儿走?”走进了巴洛克式的辉煌走廊,在明亮红黄混光的照耀下,红色制服女子暂时停住了脚步,转头向张嫌问道,一副慌慌张张想要逃离的模样。 “到这里确实有些近了,感应也越来越明显,翻车鬼应该就在前面不远处了,距离我大约十几米的样子……,大姐,打听一下,从这里往里面再深入个二十米左右是个什么地方?也都是高档混浴池吗?”张嫌听到红色制服女子的问话,也站住了脚步,使用魂力感知认真感应了一下种在翻车鬼体内的标志印记,判断出了翻车鬼和自己相距的大概距离之后,开口向红色制服女子问道。 “从这个通道再往里面走二十米吗?虽然那里也可以叫做高档混浴池,但是更准确的说是贵宾池了……”张嫌问完,红色制服女子摇了摇头,向张嫌回答道,眼神里满是疑惑,不知道张嫌为何问那个地方。 “贵宾池是什么?”红色制服女子回答之后,张嫌皱了皱眉头,显然不明白这些不同名号的洗澡汤池代表着什么意思。 “贵宾池就是给一些持有我们会所黑金卡的会员提供的专用汤池,需要提前预定,价格不菲,但是服务类目繁多……”听到张嫌询问,红色制服女子琢磨了一下,向张嫌回答道,并没有隐瞒什么。 “黑金卡?是你们这里最高的会员等级了吧?”张嫌听到红色制服女子的回答,露出了一副不解的神色,继续问道。 “是的,我们这里的会员等级有白银级、黄金级、钻石级和黑金级四等,不同的会员等级对应着不同的会员卡,大致是根据在我们这里的消费数额进行评定和发放的,我之所以说大致,是因为前三种等级确实和消费数额紧密挂钩,而第四种等级,也就是最高的黑金级,却并不完全和消费额挂钩,这里的老板除了会把黑金卡发给香廊城里的个别有钱人以外,还会将此卡赠给一些权势、名人,以此来维系这个会所的合法性存在,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现在在那贵宾池里的就是某位大权,您若真是便衣,我建议您还是不要到那边去,很可能会影响您的仕途。”张 嫌问完,红色制服女子把张嫌拉到了墙边,避开了不时经过的男女服务人员,向张嫌认真说明道,反而替张嫌担心了起来。 “你是说那贵宾池里现在有人洗澡?”张嫌听完红色制服女子的说明,揉了揉下巴,开口问道,好像是在担心什么。 “洗澡?嗯……,我今天在门口附近接……迎客人,也听到了姊妹们的一些言语,说是就在刚才来了一波客人,好像是由老板带着进到了那贵宾室里,其中就有香廊城的某位大权,从那时候开始,他们叫了我们这里的几个姐妹陪同进去之后就没再出来,应该也有一会儿了吧,据说那位大权能掌握香廊城里的每个人的生死,手眼通天,若您只是普通的……,我劝您还是就此离去吧,否则会引火烧身……”张嫌问完,红色制服女子继续说明道,告知给张嫌贵宾池里的情况,也是有意劝退张嫌。 “是吗?那还真是有些蹊跷了……,我更要过去看看了,你继续带路吧,把我带到那附近之后你自行离开就好,我只是侦查一下,不会做什么引火烧身的事的,我就不信那些握权者现在不当公仆都改当死神了……”红色制服女子说话之后,张嫌沉思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轻声向红色制服女子吩咐道,让红色制服女子继续给自己带路,往那贵宾池附近靠近。 红色制服女子听到张嫌的吩咐,已经把张嫌误当成了便衣警察,不敢违背张嫌的意思,点了点头,低着脑袋在前面慢走,沿着墙边给张嫌缓慢带路,再次带着张嫌向走廊里面行进,行进了大约两三分钟之后,终于把张嫌带到了所谓的“贵宾池”门前,在那贵宾池的房门没有说话,只是简单地用手指着示意。 “好了,你走吧,没你的事了,我在这的事情不要和别人乱说,要是透露出去,你的功劳可就销了。”看到红色制服女子向自己示意,感知着门内确实有自己的标记感应传来,张嫌满意地点了点头,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没人对自己特别注意之后,冲着红色制服女子简单说道,让那红色制服女子就此离开,一是为了保护那红色制服女子别出意外,二则是避免那红色制服女子打扰到自己的侦查。 张嫌说话后,那红色制服女子一直当张嫌是便衣警察,自然不愿意在张嫌身旁多待,赶紧“嗯”了一声后,踩着她那大红的高跟鞋从张嫌身边快速跑开了,转眼就跑出了张嫌所在的那条走廊,消失在走廊尽头,在红黄相映的通明灯光中不见了踪影,不知道去了哪里。 张嫌虽然能感应到那女子的人魂魂波,但是他并不关心那女子的去处,也就没分神去调查那女子的踪迹,而是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贵宾池里,感应着贵宾池里传出的魂力波动,一边判断着贵宾池里的魂数人数,一边从中试着寻找出翻车鬼的具体位置,想要知道翻车鬼为何会在离开麝蜥鬼巢之后来到这种地方,更想知道翻车鬼的老巢是不是就在这里。 (本章完) 第六百零四节:尸身鬼群 “谁?!”就在张嫌散发出轻微魂力向贵宾池房间里进行魂力感知之时,贵宾池里,一个卷发秃顶、大腹便便的壮硕男子正揽着一个娇媚女子在清澈如泉的汤池里进行交缠欢愉,不知为何却也察觉到了张嫌的魂力感知,突然把趴在自己赤身裸体上娇媚女子一把推开,也不顾那同样赤身裸体的女子落池呛水,用凶厉的眼神望向了房间门处,大声开口喝道。 秃顶男子的喝声十分骇人,落水女子从水里爬出来后,不仅不敢斥责秃顶男子的暴力举动,反而哆哆嗦嗦地躲到了一边,缩抱着自己的身体不敢乱动,颤巍巍坐在桃子形的巨大汤池边沿,用惊恐和怨念的眼神望向秃顶男子,看秃顶男子像是在看猛兽恶魔一般。 “怎么回事?原羿……原老板,出了什么事吗?”就在娇媚女子惊恐地盯着秃顶男子之时,汤池里,还有不少人也把目光聚焦在了秃顶男子的身上,其中一个身材矮小却身体敦实的平头男子皱了皱眉头,把揽在自己脖子上的一位高挑美女同样推开,不顾那女子摔落在水中,向秃顶男子开口问道,不解秃顶男子为何会大声呼喝。 “门外好像有人在窥视我们。”平头男子问完,秃顶男子向平头男子回话道,继续望着房间大门,露出一脸警惕的表情。 “门外有人窥视?原老板,这怎么可能呢?那门从里面反锁上了,严丝合缝的,始终也没有动过呀,怎么可能会有人能窥视进来?您肯定是刚才高潮的时候产生了幻觉,都说了,让您平时也培养一下您那躯……身体,否则在这些小娘们身上撑不了多久……”听完秃顶男子的话,平头男子也将眼神望向了房间大门,见大门仍从里面紧密反锁,嘿嘿一笑,冲秃顶男子说话道,似乎并不想信有人在外面窥视,只当是秃顶男子产生了幻觉。 “翻车鬼,我说的可不是普通人,我在进入到这房间之后就已经在这房间里设下了隐秘的魂力禁制,以防出现什么问题,刚才我明确感应到了有魂力穿透进来探查我们,虽然那魂波微弱,让我辨别不出是人是鬼,但是确实是不同于普通人的魂波,看来我们被盯上了。”见平头男子嘻哈玩笑,不相信自己所言,秃顶男子冷眼望向平头男子,向其传音提醒道,声音里带着极度的警觉。 “魂力波动吗?若是原羿大人感知到的,那定然是没错了,就是不知道是偶然徘徊在这附近的魂鬼还是有意跟踪我们过来的尾巴,要是偶然徘徊到这里的魂鬼,可以不用理会,也可以让我去捉了它给原羿大人下酒;要是一路跟过来的尾巴,那可要好好招呼了,问清楚它为什么跟来,背后又是受谁指使,说不定可以找到和那麝蜥鬼开战的正当理由。”听到 秃顶男子的传音,平头男子也马上警惕了起来,向秃顶男子回音问道,并琢磨着应对方式。 “嗯,这样处理倒是没有问题,你就出去看看吧,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灵魂窥探我们,解决了之后尽快回来,为你找的这副尸身你还需要持续适应,离开久了会出现排斥反应,所以不要托大。”平头男子回音之后,秃顶男子点了点头,继续向平头男子使用着魂力传音,简单警示道。 “是,原羿大人。”被秃顶男子警示之后,平头男子的灵魂从躯体之中倏地冒出,孩童一般的魂躯向着秃顶男子拱手回应,回应完毕,灵魂虚化,先穿过一层由魂力凝成的特殊屏障,然后再穿墙而出,从贵宾池房间里整个穿了出去,魂眼在洗浴会所的走廊里来回环顾,寻找着灵魂的存在,想要知道是谁在使用魂力感知它们,而那孩童鬼躯正是张嫌追踪的翻车鬼。 不过就在孩童模样的翻车鬼穿墙进入走廊之时,张嫌的人影一闪便消失在了走廊尽头的窗口,下一秒,已经潜到了会所二层的一个无人的办公室里,暗藏在办公室的房间里悄悄感应着翻车鬼位置,躲避着翻车鬼的巡察,以免被翻车鬼发现他的存在。 “奇怪……,并没有什么魂影呀?若是真有魂在门外窥视,这里应该也会留有些魂力残痕呀,可是我也没有发现残痕的存在,难不成是那魂影极其机警,离开之时用手段将残痕全部抹去了?总觉得也不太像,或许真是原羿大人感察错了吧,毕竟灵魂藏在那尸身中,需要分神控制着尸身和鬼躯的融合,难免不会出现灵识上的感觉错误。”翻车鬼在贵宾池门口的走廊里巡检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有灵魂的存在,甚至都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痕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怀疑是秃顶男子搞错了,自言自语道,说话间,转身向着贵宾池赶回。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外面的是游荡徘徊到这里来的孤魂野鬼吗?”就在翻车鬼赶回到贵宾池房间之后,秃顶男子双眼闪着淡淡的蓝光,盯着翻车鬼的鬼躯,向翻车鬼传音问道。 “原羿大人,兴许是你感知错了,外面并无魂影,而且我简单探查了一下,也没有魂鬼留下的残痕遗迹,想来是大人您刚才因为尸躯肉感,混淆了您的灵识感知,产生了某种错觉。”秃顶男子问完,翻车鬼灵魂归体,再次进入到了那个平头男子的身躯之中,向秃顶男子传音道,说明着它在房间之外探查到的情况。 “你是说外面没有灵魂?我分明感应到设下的禁制上传来了异常波动啊……,算了,可能是我太过敏感了,毕竟马上要做那件大事,让我不得不谨慎小心一些,以免走漏了风声,若是这次事情再次失败,我们在秦广 王大人那里可能就都性命不保了,大家也都给我警惕起来,别再动手之前坏了大事!”翻车鬼说明之后,秃顶男子像是沉吟了片刻,最终松了口气传音道,这次的传音不仅传音给了进入平头男子身躯里的翻车鬼,还连同传音给了同在浴池里洗泡着的三男一女,向那几个特定的男女们发声警告,好像在谋划着什么似的。 “是,原羿大人,不过大人,您也不用如此草木皆兵,那麝蜥鬼确实统御了大部分香廊城鬼蜮,可是麝蜥鬼还无法比得上我们九殿阎罗,它还不知道我们已经渗透进了大半的人间权势,借尸身掌控了这人世的力量,只要我们引导人世对麝蜥鬼的鬼势出手,灭那麝蜥鬼势根本就不再话下,仅凭麝蜥鬼对人世的理解和掌控,岂能敌得过我们数年乃至数十年的布局?哈哈哈……”麝蜥鬼传音之后,一个梳着油亮的背头,戴着金丝眼镜的男子一边用大手揉捏着身旁的女子酥胸,一边笑着冲秃顶男子回音道,和秃顶男子截然不同,仿佛丝毫都不担心一般。 “嗤桥,你可别小看那麝蜥鬼,据我所知,它在香廊城里也培植了不少人间势力,若启动起来,虽无法和我们这些掌握大权者相比,但也有个别掌握着人世运行命脉,对抗起来,我们肯定会遭受一些损失的,不能不防,还是小心为妙。”背头男子说话之后,另一名肥头大耳、脸色黝黑的男子站在汤池边沿,从后面抱着一个同样站在汤池边沿的妙龄少女,一边紧贴在少女背后细嗅着少女的耳根,一边向背头男子传音道,同样提醒着背头男子注意麝蜥鬼的存在。 “嗯,白畫说的没错,香廊集团的董事长,帝逸集团的董事长,还有和嗤桥你同在政府塔厦的那个叫什么王胥的大书记,都已经成了麝蜥鬼的尸身鬼众了,他们所拥有的能量不容小觑,而且除了他们以外,还有不少人间势力实际被某些魂师势力所掌控,若马虎大意,他们说不定也会从中作梗,嗤桥,你尽可能收敛一点,别暴露了身份,让他们发现了你的存在。”黑脸男子说完,一名满脸褶纹、皮肤松弛的中年女人点了点头,抬手托着依靠在自己身旁的精致男子脸颊,在上面轻轻亲了一口之后,也转向背头男子说道,蔫蔫的声音仿佛刚进行过剧烈运动,眼神迷离却一副虚弱无力的样子。 “好了,我知道了,不过现在我和这副尸躯结合的十分完美,就算是那些尸鬼、魂师也看不出丝毫破绽,原羿大人、翻车鬼大人、还有诸位鬼使友人,你们不用担心,我做事自有分寸,不然也不会被秦广大人委派到这香廊城里统领人王舍,我会想办法扩大我们九殿阎罗的鬼人和尸身鬼群,争取掌控整个香廊城的人间势力,让我们九殿阎罗能彻底控制整个香廊鬼蜮,继而统治整个世界。”中年女人说话之后,背头男子点了点头,向刚才几个说话之人回应道,眼神里满是激动和期待。 (本章完) 第六百零五节:郑圃的感谢 “香廊城里的权贵大半已经被魂鬼给控制住了吗?!真是个重磅消息呀,没想到那些魂鬼居然还有这等智谋和手段,能如此轻易地就渗透进人类社会,看来是我把魂鬼想得有些简单了。”张嫌在洗浴会所里的二层办公室躲藏,凭借着冥魂的谛听之力已经把楼下的魂鬼传音听得一清二楚,他没想到包括九殿阎罗在内的魂鬼已经侵占了如此多的人躯,扮做常人的模样混迹在人间的权贵之中企图控制人类,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喃喃自语了起来。 “大哥,怎么办?要把这种事情捅破出去吗?”张嫌喃喃自语之后,躲藏在张嫌身体里的冥魂担忧地向张嫌问道,似乎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妙了起来。 “捅破出去?捅给谁呀?给人世间吗?去到大街上对着所有行人大喊‘你们已经被魂鬼给控制了’?你觉得这世间的普通人会把我当成什么?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下一秒我就进疯人院了……”张嫌听到冥魂的询问,苦笑了一声,撇了撇嘴,冲冥魂回复道,显然知道就算他把自己知道的魂鬼一事说出去,也没有普通人能理解他,最后受伤的还是自己。 “那怎么办啊大哥?就看着这些魂鬼侵占那群人类权贵的身躯,化身尸身鬼统治整个人类吗?要是人类全部暗中被魂鬼统治,那大哥这样的魂师在世间可就没有立足之地了呀……”听到张嫌的回复,冥魂显然更加忧虑了起来,向张嫌继续问道,担心魂鬼会借助侵占的那些权贵人躯改变整个世界。 “我能有什么办法……,满打满算我才成为魂师一年余几个月,对魂师境尚还不是完全了解,更别说再加上魂鬼鬼蜮的整个灵魂境了,这种事情是那些老牌的魂师势力应该思考的事,我充其量就是个新兵小卒,哪有资格考虑这么多,管不了……,管不了……,我还想杀了翻车鬼报仇之后多活几日,才不要卷入这种事情之中呢。”张嫌知道冥魂在忧虑什么,他其实也有些忧思,不过一想到自己的能力,就不再打算参与其中,只想着灭杀翻车鬼之后如何保全自己和家人朋友,至于整个人世间会发生什么,他没有心思也没有实力再去过问。 “可是大哥……”冥魂见张嫌并不打算过问尸身鬼混入人类一事,好像不太赞同张嫌的决定,还想向张嫌再说些什么。 “没什么可是,对抗鬼蜮应该是那些拥有极大能力的魂师和拥有极大能量的魂族和势力需要做的事情,我一个无力的小魂师能做什么?如果冒头冲前,充其量就是个炮灰而已,今天听到的一些事情我会找机会告知给猎魂公司、蒲梓潼以及石冼和郑圃所代表的山海屋势力,至于他们会准备何种手段对抗魂鬼对人间的侵蚀,我就不再管了 ,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些。”听到冥魂还想劝解自己,张嫌直接打断了冥魂的魂力传音,向冥魂解释道,显然不想参与到和整个鬼蜮正面对抗的战场中去。 张嫌解释之后,冥魂直接沉默了起来,不知道是同意了张嫌的决定,还是不想和张嫌继续争辩下去,总之不再多说什么,沉默了片刻之后,只是照例谛听着楼下贵宾池房间里的魂音对话,将那些对话内容尽数用魂力传进到张嫌的灵识之中。 “公务小区吗?原来这个洗浴会所只是原羿鬼联络九殿阎罗分部势力的一个小型会厅,那翻车鬼在这香廊城里获得权贵尸躯之后一直住在它那尸躯主人的家里,真是鸠占鹊巢啊,完全扮成了活人在世间生存,若我不是在今日追查至此,恐怕还不知道这背后的阴谋鬼局,不过既然知道就好办了,接下来就能去到那公务小区附近等待时机暗杀翻车鬼,能灭了翻车鬼,我也算是给人间除了一个大害了吧。”张嫌继续借冥魂的谛听之力听了一会儿洗浴会所贵宾池里的魂鬼对话,除了一些对人类如何掌控的商讨之外,张嫌也听到了翻车鬼的长居之地究竟在哪,满意地点了点头,再次自言自语道。 自语之后,张嫌也不再继续偷听下去,从会所二层的办公室里直接跳出,一步跳到了洗浴会所之外,开启了体魂技,趁着夜色,向着自己在香廊城的住所赶回,全凭两脚在路上飞奔,其速度却比在路上夜行的汽车还要迅捷。 “大哥不继续听下去了吗?”张嫌在路上飞奔赶回之时,冥魂似乎有些不解,向张嫌问道,显然还想继续偷听那些魂鬼对话。 “用不到,我偷听只是为了追杀翻车鬼而已,既然已经知道了翻车鬼平时都假扮成人类权势,和它每日活动的地点,就足够我布局击杀它了,现在我要做的就是赶回到杨圜给我安排的公寓里,一是为了避免引起寻猎队的怀疑,二是查阅一下石冼给我的那些蒲家档案,寻找出有可能抑制翻车鬼重生之力的方法,一旦掌握了抑制重生之力的方法,我便可以设局猎杀翻车鬼,尽早将翻车鬼铲除回家了。”张嫌一边飞奔,一边摇头冲冥魂说的,显然已经有了对付翻车鬼的具体计划。 张嫌说话之后,冥魂已经明白了张嫌的计划,便不再多问,重新沉寂了下去,在张嫌的魂中继续帮张嫌感知四周,偶尔向张嫌提醒着藏在暗处的魂鬼魂波,让张嫌在飞奔的过程中尽可能避免撞到沿路的魂鬼,能安全的赶回家中。 在冥魂的提醒之下,张嫌一路上确实没有遇到魂鬼的阻碍,只用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便如流星一般飞射到了杨圜给他安排的公寓门前,停下脚步舒缓了几口气之后,张嫌缓慢卸去了身体上的 体魂技加持,重新收敛起了魂力,才慢步靠近房门轻轻地敲击,等待着蒲梓潼给他开门。 张嫌敲击了还没有一会儿,门便从里面被人快速打开,不过开门的并不是蒲梓潼,而是一个两鬓灰髯、下颚渣胡的方脸男子,赫然就是山海屋的“天瑞使者”郑圃,当郑圃看到张嫌之时,发现张嫌头上满是汗珠,脸上露出了一副疑惑的表情,却并没有马上开口,只是给张嫌让出了一条道,像是在示意张嫌赶快进屋。 张嫌不明白郑圃为何会深夜来访,但是也大概能猜到一些情况,思绪了一下之后,也不犹豫,漫步走进到了屋里,换鞋之后在和玄关紧连的客厅里站着,等待郑圃或同样站在客厅里的蒲梓潼说话。 “我刚来也没多久,听蒲姑娘说你出去夜跑了,就在这里稍等了一会儿,有些事情想和你提前说一下,你不会责怪我不请自来吧?”见张嫌走进了客厅,郑圃先将门快速紧闭,然后冲着张嫌客气地问道,并没有摆出长辈一般的架子。 “郑圃前辈说的哪里话,这公寓虽说是我和梓潼暂住,但却是郑前辈以山海屋的名义租下的吧?实际来说您才是这房子的主人,您来这里是理所应当,我怎么可能会责怪前辈您呢……”郑圃说话之后,张嫌不知道郑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也不敢有所僭越,客气向郑圃回应道,依旧拿郑圃当前辈长者一样礼敬。 “不责怪就好,那我就有话直说了,你帮我查到了躲藏在山海屋里的九殿奸细,我十分感谢,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山海屋里混进了九殿阎罗的耳目,但是追查了很久,始终没有准确的线索,也没有确凿的证据指明是谁,你这次一下子在寻猎队里抓到了两名耳目,真是帮我解决了心头大患,我郑圃还是有资格代表山海屋向你表示感谢的……”张嫌回应之后,郑圃叹了口气,然后冲张嫌直接感谢道,声音十分庄严诚恳。 “郑圃前辈您言重了,我也只是误打误撞察觉到了些异样而已,没想到那俩人还真是九殿阎罗的奸细,这大概是我运气好吧……”张嫌见郑圃一脸诚恳,知道郑圃对自己是真的感激,但是他可不认为郑圃大晚上来找自己纯粹是为了向自己表示感谢,微微一笑,客气地向郑圃回应道,等待着郑圃之后的言语。 “运气……,哈哈,我成为魂师也有些年头了,混迹在这世间四十余载,见到过形形色色的魂师、魂鬼和人,也见证过许多事件的发生,我相信规律、相信因果、相信科学,但是从没相信过运气,别人都叫我‘天瑞使者’,但是他们不知道,我出现之后之所以会让某些事情往更好的方向发展,完全是我在按照更科学的因果规律进行悄然的引导,不然哪有那么多天降祥瑞出现?所以在我面前,你也不用把好事的发生假推到运气和奇迹”上,我根本不会相信,其实你也不相信,对吧?”听到张嫌客气的回应,郑圃爽朗一笑,向张嫌再次开口说道,说话之后眯眼询问。 (本章完) 第六百零六节:同类 “郑圃前辈……,您在说什么呀……,我好像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张嫌听完郑圃的话,望着郑圃那突然狐疑起来的脸颊,满脸疑惑地开口问道,并没有正面回应郑圃的询问。 “其实你不用在我面前假装,我的感觉可是很敏锐的,我能感觉得到你和我应该是同一类的存在,也是一个先知者,这种存在虽然不多,但是无论在人类境、魂师境还是鬼蜮,都有一些,只是不知道你是在纯人类时期就已经拥有了先知者的能力,还是在成为魂师之后激发了你的先知力,不过既然你有这种能力,就应该在更大的舞台上发挥作用,而不是窝在那个猎魂公司里混混度日。”张嫌回答完,郑圃收起了笑容,一脸严肃地紧盯着张嫌,向张嫌说道,把自己和张嫌归于了同类。 “先知者?先知力?那是什么……,郑圃前辈,我好像不太明白您到底想说什么……”张嫌听完郑圃的话,并不知道郑圃提到的先知者和先知力意味着什么,只是害怕郑圃发现他有碑魂拓手段存在,继续露出疑惑的表情,向郑圃询问。 “你真没听说过先知力吗?虽然山海屋向来与你们猎魂公司交好,但是不得不说,猎魂公司还真是一个埋没人才的地方……,先知力具体是什么呢……,其实解释起来很简单,就是对规律的观察和推演能力,有了这种能力,就能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基准、本质、细节、真相、因果、原理等等一切真正引导事物运行的程序,然后用这些别人看不到的程序去解析整个事情发展的进程,就能拥有一定程度的预知能力,也就是所谓的先知力,我拥有一些,虽然不强,但是也让我在魂师境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你能在我都没发现仇泓舒和尚兮魂是叛徒的情况下先一步发现端倪,说明你不仅拥有先知力,其先知力还在我之上,当然,这也能解释的通你为什么会这么轻易就进阶到现在的魂祖等阶。”张嫌询问完,郑圃走到了张嫌面前,抬眼打量起了张嫌,认真地向张嫌解释道,并且对张嫌进行着判断。 “看到别人无法看到的东西吗?我确实有点……,不过我一般喜欢将它叫做推理,而不是什么先知力,先知力……,是灵魂境的通用叫法吗?”张嫌基本明白了郑圃的意思,望着郑圃,也不再继续装傻充愣下去,只是换了个更为柔和一点的说辞,不让一旁的蒲梓潼太过吃惊,开口问道。 “不是,这只是我对它的叫法而已,你有没有读过《西游记》这本书?《西游记》里的上天神仙和强大妖怪几乎都拥有一种能力,叫做‘知三十三天事’,说是它们可知过去三十三天事、现在三十三天事以及未来三十三天事,其实指的就是强大的先知力 ,不过正常人世很少会有那么强大的先知力存在,偶尔出现像你我这样的人,也不过能辨瞬时的端倪而已。”张嫌问完,郑圃继续向张嫌解释道,一改往日的深沉,滔滔不绝地说着话,好像遇到了忘年知音一般。 “哈哈,原来这是郑圃前辈您现起的名字呀……,不过郑圃前辈,您一口咬定我拥有那个什么先知力,是想让我做些什么吗?”听完郑圃所言,张嫌仍然小心谨慎地问道,毕竟他发现隐藏在山海屋寻猎队里的那两个奸细是动用了碑魂拓手段,并不是他自己有什么先知力,生怕郑圃再让他做些什么,暴露出他的碑魂拓技法。 “你不用担心,我并没有打算让你去做些什么,只是很久都没有发现和我一样的人了,我有些兴奋而已……,先不说这些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那就是捉鬼人王的计划我大概已经制定出来了,再加上你们走后我对仇泓舒的追加审问,将捉捕计划制定的更完善了不少,现在想找你提前商谈一下,看看还有什么地方需要补充的,我相信有你在的话,这计划会更加严谨一些。”张嫌问完,郑圃微微一笑,从张嫌身边缓缓走过,坐到了一侧沙发之上,然后转头向张嫌回答道,将自己来找张嫌的目的告知给了张嫌。 “原来是郑圃前辈您制定完计划了呀……,其实郑圃前辈您经验丰富又深谋远虑,制定的计划肯定没有什么问题,没必要找我这么一个小辈单独探讨,若是害怕计划还不够完善,郑圃前辈大可在明天的时候聚集所有寻猎队员进行商谈,有比我年长的魂师,还有比我更熟悉这香廊城的那位冯姑娘在,总能比我提出更加合适的意见才对。”张嫌知道了郑圃的目的之后,微微一笑,仍旧站在客厅之中,谦虚地冲郑圃说道,并没有洋洋得意的神色。 “不,不,他们虽然各具才能,但是和我们并不是同一类人,要论出谋划策,你才是我要找的关键先生,我需要你的先知力帮我完善计划,至于明日,我还会在基地里再开一次小会,商讨计划的实施地点和实施人员。”张嫌说话后,郑圃向张嫌回复道,告知给张嫌他的打算。 “这样啊……,郑圃前辈谬赞了,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您说的那个能力,不过既然郑圃前辈想找我商讨,我自然是义不容辞,如果晚辈愚钝,说错了什么话,还望郑圃前辈不要怪罪,给晚辈一个学习的机会……”张嫌可不敢将自己和郑圃相提并论,毕竟他不只是在魂力、实力上和郑圃还有些差距,就算是根据魂龄论资排辈,他也远远不及郑圃,只能谦逊地说道。 “还挺谦虚,那好,那我就说了……,蒲姑娘也不是外人,一起过来听吧……,今日我根据从 仇泓舒那里继续审讯得来的情报,知道了仇泓舒、尚兮魂上次和人王舍的鬼人王会面的地点是在一家名为温香米兰的洗浴会所里,说是‘会面’,其实只是仇泓舒和尚兮魂相互见了一面结成伙伴,并没有真正见到那位鬼人王的模样,不过据我所知,那名为‘温香米兰’的洗浴会所在香廊城里就只有一家,而且不是谁都能进去的,所以我大概可以判断,那鬼人王应该拥有一副人躯,而且还是那个洗浴会所的会员。”听到张嫌的回复,郑圃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向张嫌开始诉说道,告知着他手上的情报和他的判断。 “洗浴会所?鬼人王为什么会和部下约在那种地方?也不对呀,只是在一家洗浴会所和部下见面,也不能断定鬼人王就有人躯呀,说不定那鬼人王是以魂鬼之姿潜入,在里面和仇泓舒、尚兮魂说话的呀……”就在郑圃告知之后,蒲梓潼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不解,向郑圃反问道,显然不明白郑圃是如何得出结论的。 “最大的洗浴会所,那四周肯定还算繁华,郑圃前辈能做出这个结论,应该是知道那附近的人气旺盛吧,人气旺盛的地方,阳气会对魂鬼之躯会有着强烈的侵蚀,就和阴气鬼尘能侵蚀魂师的灵魂一样,所以没有躯体的魂鬼不会轻易跑到那种地方,也就是说,至少那鬼人王是有人躯的,只是不知道它是个魂师,还是借尸还魂的尸身鬼人了,我推理的没错吧?”张嫌一听说洗浴会所,马上就回忆起了自己刚才去到的那个地方,好像就叫做‘温香米兰’,不由得眯起了眼睛,琢磨着郑圃之言,向蒲梓潼解释道。 “张嫌小友果然厉害,一下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没错,那家最大的洗浴会所附近还算繁荣,晚上虽说可能差点,但是白天一直阳气鼎盛,很少有魂鬼会出现在那附近的,那鬼人王能到那里会见仇泓舒和尚兮魂,显然不害怕那附近鼎盛的阳气,自然是有人躯的存在才能办到,说明鬼人王至少拥有人躯,其实不管鬼人王是魂师还是借尸还魂的尸鬼,对我的计划都没有太大的影响,我的计划只是找到它并围猎它,然后将它的灵魂从人躯之中抽离,彻底囚禁住它的灵魂。”张嫌解释完,郑圃再次点了点头确认道,确认之后,又继续向张嫌补充着。 “具体怎么实施呢?”张嫌听到郑圃的补充,疑惑的问,想要知道郑圃的具体计划,毕竟只是知道鬼人王是人是鬼对他来说并没有作用。 “既然仇泓舒和尚兮魂还能向鬼人王汇报情报,那么就利用这一点,让仇泓舒先向鬼人王释放出一个‘探到机密’的信号,然后再相隔一天向鬼人王释放出‘尚兮魂身份暴露’的信号,两个信号一出,就让仇泓舒着急地 向鬼人王申请会面并寻求保护,并将会面地点约在那个名为‘温香米兰’的洗浴会所里,这样一来,鬼人王就会十分警惕,或许会选择舍弃仇泓舒和尚兮魂,不愿和其二人见面。”张嫌问完,郑圃认认真真地向张嫌说明道,阐述着整个计划步骤。 “不愿见面?那不就抓不到鬼人王了吗?”郑圃阐述完,蒲梓潼皱了皱眉头,向郑圃追问道。 “不,接下来才是好戏,在我们的基地里面,将上演一出叛徒逃亡的大剧……”蒲梓潼追问之后,郑圃微微一笑,向蒲梓潼玩味地回答道。 (本章完) 第六百零七节:探讨计划 “叛徒逃亡的大剧?那是什么意思?”听到郑圃的回答,蒲梓潼疑惑不解地问。 “就是依照张嫌小友所言,再将仇泓舒也被抓的消息继续散播出去,散播之后,我会假装派人带仇泓舒和尚兮魂去山海屋总部受审,说是仇泓舒身上隐藏了有关九殿阎罗的重要情报,引来那位鬼人王前来灭口,一旦那鬼人王准备对仇泓舒和尚兮魂下手,我便聚集起所有的寻猎队成员施展困缚大阵将其围住,最后把它整个擒下,不给它留出逃跑的机会。”蒲梓潼问完,郑圃继续回答道,显然沿用了张嫌之前的建议。 “这和张嫌先前提到的那个方法相差不多,只是有一点我还是不太明白,就算我们对外界说仇泓舒掌握了九殿阎罗的重要情报,那鬼人王就真的会来灭口他吗?若鬼人王知道仇泓舒手里并没有什么重要情报,或者不确定他手里的情报到底是真是假,说不定并不会来冒这个险,那这次放出假消息的计划不是就完全落空了吗?”郑圃回答完,蒲梓潼似乎觉得郑圃的计划有些太过理想,开口质疑道。 “哈哈,张嫌小友之前既然敢提出这个方法,肯定是有着绝对的把握的,我沿用并完善张嫌小友的方法,也是肯定张嫌小友能助我一臂之力,张嫌小友,你手上应该还有其它关于九殿阎罗的情报吧?而且是能够引起九殿阎罗重视的那种,我没猜错吧?”听到蒲梓潼的质疑,郑圃微微一笑,把脸转向了正认真倾听的张嫌,向张嫌问道。 “嗯,我确实是有一些,虽然算不上绝对的机密,但是拿出来之后应该能让九殿阎罗那边惊慌片刻,就这片刻的惊慌,大概也是能引得那鬼人王冒险出洞的……”张嫌听到郑圃的询问,知道郑圃已经理解了他在寻猎队基地里所说的话了,点了点头,会心一笑回应道,并没有隐瞒他手上还有其它关于九殿线索的事情。 “我就知道张嫌小友不会无缘无故提出这个抛砖引玉、引蛇出洞之法的,肯定是有那块可以直接抛出去的‘砖头’,那么这次寻猎队能否擒获住九殿的高级鬼使鬼人王,就全看张嫌小友手里的‘砖头’有没有吸引力了,小友,能否提前向我告知一下你手上的情报究竟是什么吗?”张嫌回应之后,郑圃似乎放心了下来,继续向张嫌询问。 “这个嘛……,其实提前告诉给郑圃前辈您也无妨,情报内容就十二个字‘仇泓舒已招,准备猎杀原羿鬼’,只要郑圃前辈您以仇泓舒的名义将这七个字散到整个香廊城鬼蜮,那么鬼人王肯定就会出现,伺机杀掉仇泓舒灭口,不可能对仇泓舒不管不问的。”张嫌知道郑圃对自己手上的情报很是好奇,为了帮郑圃成功猎捕到鬼人王,他直接向郑圃告知道, 不过告知的内容仅仅是一句话而已。 “就一句话吗?那原羿鬼又是谁?”听到张嫌的告知,郑圃皱了皱眉头,他虽然不怀疑张嫌所给的情报,但是总觉得草草的一句话没法引得那鬼人王上钩,疑惑地问。 “没错,就这一句话,只要将这句话散播的香廊城鬼蜮,不担心那鬼人王不出现,至于原羿鬼是谁,其实不只是我,梓潼也有所耳闻,就让梓潼回答您吧。”张嫌点了点头认真回答,不过并没有马上说明‘原羿鬼’的身份,而是故意卖了个关子道。 “猎捕原羿鬼吗?不管这消息是真是假,确实对九殿阎罗组织有些吸引和震慑,要说原羿鬼是谁,准确来说就是九殿组织的相臣级鬼使,是张嫌所要追捕的那个翻车鬼的上司,九殿阎罗秦广王的直属部下,也是九殿里负责香廊城鬼蜮的最高负责人……”张嫌卖完关子之后,蒲梓潼接过话茬,向郑圃介绍道。 “相臣级鬼使?九殿阎王的直属部下?就是那个原羿鬼吗?没想到你对九殿阎罗的调查已经这么深了,还以为你也只是有些小鱼小虾的情报呢……,若你真知道那原羿鬼的情报,我们大可以直接猎捕原羿鬼,还追捕什么鬼人王啊?那不是舍近求远吗?”蒲梓潼介绍完,郑圃惊讶地望着张嫌和蒲梓潼,没想到张嫌和蒲梓潼连原羿鬼这种存在都已经探查出来了,不过惊讶之余,郑圃又好奇了起来,向张嫌问道,似乎想要直接追查那个原羿鬼。 “郑圃前辈您好像是误会了,我只是知道原羿鬼这个名字,并不是真有那原羿鬼的线索可供追查,而且据我所知,那原羿鬼可是真正的鬼王等阶,不是我看不起您或者寻猎队里的诸位友人,而是魂鬼一旦进阶到了鬼王等阶,其实力之强有目共睹,我们寻猎队里除了还无法露面的石冼前辈,所有人都只在魂祖等阶,就算我们所有人加到一起,也不是那原羿鬼的对手,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可能马上和原羿鬼为敌,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先将鬼人王猎到再说,从它身上了解更多关于九殿阎罗的情报。”张嫌知道郑圃的意思,向郑圃说明道,告知给郑圃他不直接追查原羿鬼的缘由。 “原来如此,你说的没错,是我着急了,原羿鬼既然是九殿里直属阎王统御的魂鬼,自然不会轻易泄露自己的讯息和行踪,只是知道的名字的话并不能追捕到它,而且我们寻猎队只是为了收集更多的九殿情报向山海屋上层汇报和换取奖励,直接对原羿鬼这种的存在出手确实有些太过危险了,就算是我想做,想来那些临时拼凑起来的队员也不会同意,嗯……,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就先从鬼人王那里下手,或许鬼人王还是我们能够企及的存在。”听到张 嫌的说明,郑圃点了点头,明白了张嫌的意思,向张嫌回应道,不再去想追杀原羿鬼的事情。 见郑圃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张嫌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脱下了外套挂在了玄关和客厅连接处的衣架之上,然后走到了沙发前的茶几附近,打开了茶几上的自动烧水器烧起水来,准备给郑圃沏上茶水,继续商讨猎捕鬼人王一事。 “郑圃前辈,您想在什么地方捕猎那鬼人王?又打算用什么手段捕猎鬼人王呢?那鬼人王虽然可能不及原羿鬼那种真正鬼王,但是能统御香廊城人王舍,能让尚兮魂和仇泓舒那种强大的魂师都臣服于它的麾下,自然也很不简单,没有足够的计谋和手段,我们不仅无法将它猎获,还有可能打草惊蛇,引得整个香廊城九殿阎罗组织隐藏起来,到时候就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了。”张嫌烧上了水后,站在茶几旁边向郑圃问道,打听着猎捕鬼人王计划的具体布局。 “我之前向你提过一个地方,就是那‘温香米兰’洗浴会所,是上次仇泓舒、尚兮魂和鬼人王暗中会面的地方,我想将押解仇泓舒的一段路程设计在那洗浴会所的前面,若鬼人王得到消息,大概率会选择自己熟悉的地方动手,那里或许会成为我们和鬼人王的战场,就算鬼人王不在那里动手,也没有太大关系,我会全程准备好我的拿手捉鬼大阵,也就是我的苍林阵,大阵一旦能够困住鬼人王,再集合我们所有人的魂力维持对鬼人王的压制,应该就能将那鬼人王擒获到手,不会让它有机会逃离的。”张嫌问完,郑圃向张嫌认真讲解着自己的计划,隐约有种等待张嫌认同的意思。 “郑圃前辈,您这设计确实不错,整个寻猎队都一齐出击,猎捕鬼人王的概率将会大大增加,只是若出现的敌人不只有鬼人王呢?我们要如何再去对付那些魂鬼呢?那可就有点分身乏术了呀。”张嫌虽然不知道郑圃的‘苍林阵’是个什么手段,但是想来应该是个厉害的多人阵法,用一个多人阵法和众多魂祖围困一只尚未达到鬼王等阶的存在,张嫌觉得大概率是可以成功的,只是多人付出魂力和精力维持着阵法对魂鬼进行捕猎之时,身后必然会出现空虚,若那鬼人王再有助手,那么施术维持阵法的众人可能就会存在危险了,这是张嫌有些担心的。 “苍林阵是我的独门阵法,大阵不仅会对阵内敌人进行压制,施术者和维系者也都会受到大阵的保护,所以不太担心会被其它魂鬼偷袭,而且我并没有打算让所有人都和我一起维持大阵的威力,只要有些助力就可以了,其实我打算让寻猎队的一队成员和我共同施展大阵,而二队的你们就隐于暗处对付那些想要偷袭攻击我们的魂鬼或者魂师,如此一来,就既能保证围猎鬼人王的效率,也能确保我们寻猎队众人的安全,不让计划出现意外。”张嫌担心之后,郑圃微微一笑,向张嫌安排道,显然早已经考虑过了张嫌所担心的方面。 (本章完) 第六百零八节:张弛有度 半个晚上过去了,张嫌、蒲梓潼都在和郑圃商讨有关围猎鬼人王一事,按照张嫌给出的有关原羿鬼的情报,郑圃将整个猎鬼之局布设的更加完整详细起来,并且将所有的布局设计事无巨细地告知给了张嫌和蒲梓潼二人,丝毫没有向张嫌和蒲梓潼隐藏什么,好像经过上次寻猎队里的内部切磋之后,郑圃对张嫌彻底刮目相看,把张嫌当成了和他站在同等高度的魂祖,而不再是普通的入门级魂师,甚至连年龄的尊卑也完全抛之脑后,倒像是成了张嫌的忘年至交。 商谈过猎鬼之局,张嫌对郑圃这位魂师界尊者所制定的计划也是十分满意,除了有些地方让张嫌觉得可以稍微改善之外,也没有对郑圃制定的整个计划进行大的改变,完全支持着郑圃的计划,加入到郑圃的计划之中,准备和蒲梓潼一起帮郑圃猎捕到那只作恶多端的鬼人王。 “那好,既然张嫌小友你也同意了我制定的计划,今日商谈之事就到此为止了,天色已晚,我也不便再多打扰二位的休息,还望二位友人养好精神,明日我们在寻猎队的别墅基地见,哦,对了,二位友人,今日我们商谈一事还望二位友人尽量保密,明日我并不会将完整的计划告知给寻猎队里的所有成员听,只会告诉他们将要负责的那一部分,避免他们之中还有九殿奸细的存在,希望二位也守口如瓶,不要漏了计划,让那鬼人王有丝毫可乘之机。”结束了猎鬼之局的商讨,郑圃在即将出门之时,突然向张嫌和蒲梓潼拱手提醒道,似乎对张嫌十分信任,远远超过了对同为山海屋成员的其它寻猎队员的信任,好像担心再有九殿组织的耳目出现在寻猎队里,将他制定的整个计划泄露给九殿阎罗。 “郑圃前辈,您大可放心,我自有分寸,不会把你的整个计划告知给其他人的,而且在执行上,我也会按照您给我的具体任务进行执行,不会偷奸耍滑,也不会越俎代庖,这些是团队合作的大忌,我不会犯忌。”张嫌听到郑圃的提醒,知道郑圃在担心什么,点了点头,对着郑圃拱手回应,向郑圃认真保证道。 有了张嫌的保证,郑圃会心一笑,像是猜到了张嫌会如此回答,也不再多说什么,推门从张嫌的住所离开,开启了体魂技,身上淡黄色的魂光闪烁,箭步如飞地朝着一个方向奔袭而去,完全不像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中年人,其速度比行驶在路上的汽车慢不了多少,要是让人看见觉得会大吃一惊,高呼异能。 送完郑圃离开,张嫌和蒲梓潼重新回到了公寓住所,禁闭住房门之后,张嫌用魂力禁制和法阵将整个住所团团包裹,和蒲梓潼一起,重新坐回到了客厅的沙发之上,重新沏了杯茶房间里存有的新茶, 似乎要和蒲梓潼说些什么。 “说吧,你去追踪那翻车鬼追到了吗?这么长时间才回来,应该是追查到了什么吧?”就在张嫌沏好了茶后,蒲梓潼望着张嫌,向张嫌问道,也十分关心张嫌的进展。 “嗯,我一路追查到了‘温香米兰’洗浴会所,然后在那里发现了正侵占着人躯进行洗澡的翻车鬼,不过那里不只有借尸还魂的翻车鬼,还有原羿鬼和那位鬼人王也同在里面,简单来说,我发现了一个九殿上层鬼使开会聚会的地方……”蒲梓潼问过之后,张嫌向蒲梓潼说明道,将自己追查到的见闻告知给了蒲梓潼,并没有隐藏。 “温香米兰?就是刚才郑圃提到的那个?你居然跑到那里去了……,那么刚才你为什么不把这事告知给郑圃,让他带着寻猎队甚至整个山海屋分部助你去捉那些魂鬼,好将那些魂鬼一网打尽?”张嫌说明之后,蒲梓潼似乎有些诧异,继续向张嫌问道。 “原羿鬼,九殿的相臣级鬼使,实力足有初级鬼王等阶,而且手里可能也有一枚阎罗令,拥有重生之力;翻车鬼,城隍级鬼使,勉强算是高级鬼阶,手里一枚阎罗令,拥有重生之力;鬼人王,城隍级鬼使,高级鬼阶巅峰,能力未知,只这三鬼,就不是寻猎队能同时对付得了的,更别说我在里面还探查到了另有三只魂力不弱且隐于人身之鬼,要是让寻猎队现在去那里捉鬼,不是我们将那些魂鬼一网打尽,而是我们被那些魂鬼一网打尽,可能转眼之间整个寻猎队就灭亡,不用再等到明天了。”蒲梓潼问完,张嫌摇了摇头,向蒲梓潼解释道,脸上露出了些许恐惧的表情。 “足有六只鬼吗?而且其中还有原羿鬼那样的鬼王?这阵容也太恐怖了吧,没想到九殿阎罗组织居然会在香廊城里布设下这么强的鬼势,还好你没被发现,不然可能连活着回来的机会都没有了,恐怕只有让石冼爷爷出手,才能和它们对抗了。”张嫌解释之后,蒲梓潼皱了皱眉头,也开始忧虑了起来,对猎杀翻车鬼一事感到了艰难。 “不行,石冼前辈是我们最后的底牌,若现在就让石冼前辈现身,恐怕相当于直接向在香廊城的九殿阎罗势力宣战,这样一来,我们不仅没有了任何赢的希望,而且很有可能会马上成为那些九殿魂鬼的口粮,这么危险的事情,绝对不能做的。”张嫌摇了摇头,好像并不认为石冼有正面对抗香廊城九殿势力的实力,回应道。 “你是在看不起石爷爷吗?若没有石爷爷出手,你该如何在九殿势力的保护下猎杀翻车鬼呢?”张嫌回应之后,蒲梓潼似乎有些不解,向张嫌质疑道。 “你理解错了,我没有看不起石老前辈的意思,只是九殿在香廊城的势 力太过庞大,而且错综复杂,不是石老前辈一人出手就能对付得了的,即使加上郑圃前辈,以及山海屋的那些成员,也可能不是对手,不仅如此,香廊城鬼蜮中还一个麝蜥鬼王虎视眈眈,若山海屋此时真和九殿鬼势拼个你死我活,麝蜥鬼王很可能会坐收渔翁之利,到时山海屋危机,你那石冼爷爷和我们这些参与者都不会好过,不死也会很危险。”张嫌知道蒲梓潼误会了自己,继续解释着。 “对呀,这香廊城里的真正鬼王好像不只有那原羿鬼,还有一个能统御整个香廊城鬼蜮的麝蜥鬼,据说麝蜥鬼的实力也不容小觑,即使一些魂师氏族家的长者尊老也难以与之匹敌,这才让整个香廊城魂鬼猖獗,如若那麝蜥鬼真的和原羿鬼联手,那么仅靠石冼爷爷带着的一个山海屋分部,确实无法和其对抗,你考虑的好像更远了一些。”张嫌解释完,蒲梓潼明白了张嫌在担心什么,点了点头赞同道,也对那麝蜥鬼势十分警惕。 “所以呢,我才希望石冼前辈继续隐匿在暗中,对香廊城里的鬼势起到一定的压力,于此同时,我们联合着郑圃那边对九殿组织里的成员逐个击破,对九殿安插在香廊城里的据点逐一拔除,一点点削弱九殿阎罗在香廊城里的势力,最后在对我的目标翻车鬼下手,这样的胜算或许更大一些。”张嫌见蒲梓潼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继续向蒲梓潼说道,告知给蒲梓潼他的谋划。 “原来你是要……,怪不得你一直都没有把自己手里的线索交给石爷爷和郑圃他们,在发现翻车鬼之后也没有寻求他们的协助,你是怕他们之中有人会急功近利呀。”张嫌说话后,蒲梓潼恍然大悟,眼睛一眯崇拜地看着张嫌道,似乎张嫌就是再世诸葛一般。 “这一趟追踪下来,我得到的情报还不止于此,告诉你一个更好玩的消息,麝蜥鬼和九殿阎罗好像并不对付,九殿阎罗好像打算对麝蜥鬼出手了,准备将整个香廊城的鬼势揽在手里,所以我们现在不仅不能急功近利,还要静待时机、坐收渔利,所以暂时要按兵不动,等到两鬼势直接爆发大战。”张嫌见蒲梓潼眼泛睛光的看着自己,继续吐露着自己知道的秘密,向蒲梓潼告知道,显然还有更深的谋划。 “九殿阎罗会和麝蜥鬼开战?这可是个大好的消息啊,什么时候?”听到张嫌的告知,蒲梓潼惊讶地问道。 “具体时间我不知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最近了,九殿阎罗里的那个原羿鬼能在被麝蜥鬼那般挑衅侮辱之下还如此隐忍,显然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想来这宁静的时间不会太长。”张嫌想起了原羿鬼的态度和言语,简单回答道。 “若九殿要和麝蜥鬼势动手,那 寻猎队捕猎九殿鬼人王一事岂不是……”张嫌回答之后,蒲梓潼似乎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头问。 “没事,九殿阎罗组织太强,算是拥有阎罗令的翻车鬼,足足相当于拥有两个鬼王,这实力不是麝蜥鬼势能够匹敌的,既然如此,让郑圃前辈出手平衡一下两方势力也是不错,战斗更激烈的情况下,结果也会更惨烈一些,凡事张弛有度嘛。”张嫌知道蒲梓潼担心,轻松地解释着,显然不担心郑圃的计划会影响二鬼势相争。 (本章完) 第六百零九节:部署 简单聊了一会儿,张嫌把更多的情报告知给了蒲梓潼,告知之后,又和蒲梓潼秘密商议了一下猎捕翻车鬼的计划,将猎捕翻车鬼的时间推迟到了九殿阎罗和麝蜥鬼势争斗结束,准备利用香廊城鬼蜮的内斗时机来对付翻车鬼,以此来确保有更多的得手机会。 听完了张嫌的整个计划,蒲梓潼并没有反对,毕竟张嫌将整个计划安排的井井有条、合理有序,让她也觉得张嫌所选择的时机是猎捕翻车鬼的最佳时机,没有比张嫌的选择更好的了,在认可了张嫌的计划后,她简单明确了一下自己所能做的事情,便回去了她自己的专属卧室,静匿地休息了起来,养精蓄锐,等待着先要到来的捕猎鬼人王行动。 蒲梓潼回房休息,张嫌也紧随着回到了他的房间,将门扉闭锁,设下了两层魂力禁制之后,开始在屋内研究蒲梓潼让石冼捎带来的卷宗,也就是那枚经过器魂师特殊处理过的魂器元龟壳,从里面的内容获取信息,探查着应对魂鬼灵魂自愈和重生之力的方法,想要从此寻出一两条对翻车鬼可能有效的方法,争取抑制翻车鬼的灵魂再生,能将翻车鬼真正灭杀。 半个晚上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对于别的魂师来说,石冼交给张嫌的那枚元龟壳虽然不大,但是其所能储藏的内容却相当海量,要阅读起来着实费劲,没个七八天的时间,任谁也翻不完这么多信息内容,但是对于张嫌来说,这些从卷宗里拓下来的讯息内容却并不是很多,因为他有碑魂拓手段,不用真的去一一阅读,只要用碑魂拓对着那元龟壳完整的拓印一遍,便能瞬间把里面的内容吸纳进自己的灵识之中,至于再在灵识中检索,就比别人要快的多了,半个晚上居然把藏于元龟壳之中的信息浏览了一遍,从中倒也寻找了几个可能适用的办法。 “有魂技、有魂器、有魂阵、还有药术……,从原理上来看,对付一般的魂鬼自愈肯定是有用的,就是不知道这几个方法能不能敌得过那秦广令的极限再生能力,只能抽空先找些小鬼试试,看看这些手段的效果强弱了……”第二天清晨,张嫌穿着睡衣盘坐在自己的床上,身上披着一个花绒毯子,闭眼开口说道,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谁说话一般。 “元龟壳里的这些方法确实各有各的精妙之处,可还真没有对付那秦广令的明确手段,想来是蒲家也没有和秦广王或者秦广令的真正拥有者正面战过,不然也不会缺失哪方面的讯息总结……”张嫌说话之后,冥魂从张嫌的身体里冒出,恭敬地站在张嫌对面,向张嫌道,显然也了解了元龟壳里的内容,但对那些内容并不甚满意。 “那有什么办法,九殿阎罗组织强大且神 秘,其中几位位居阎罗职位的阎罗王更是神出鬼没,就连山海屋这等魂师势力和几大魂师家族都对其无能为力,甚至连信息都收集不到,谁又能积累到真正对付再生之力的经验?我只能从简单对付自愈能力的手段中进行摸索,试着寻找一两个办法可以克制再生之力,至少不让翻车鬼能过快自愈,拖延它再生的时间。”张嫌知道冥魂的意思,叹了口气解释道,他其实也没有对来自蒲家卷宗的内容抱有太多期待,只是想着从中寻求一两手拖延之法,让他在翻车鬼再生之前就能将翻车鬼灵魂消灭,这样也能复仇成功。 “原来大哥向蒲姑娘寻求卷宗经验并不是为了完全克制住翻车鬼的能力,只是想要拖延一二好争取机会?”张嫌解释之后,冥魂才恍然大悟,明白了张嫌的意思,向张嫌确认道。 “嗯,没错,我们一路追猎翻车鬼,也听到过不少传闻,其中一个便是说九殿阎罗里的九位罗王十分神秘,从来没有谁真的知道九位罗王的实力,也没有人真的见过它们的手段,若没人真的见过它们,谁能想到对付它们的克制方法呢?显然魂师境不存在真正能压制它们的手段技法。”见冥魂差不多明白了,张嫌点了点头判断道,似乎对蒲家卷宗里没有对付再生之力的手段很是理解,继续说明着。 “那怎么办啊大哥,虽然现在大哥并不需要马上猎捕翻车鬼,但是现在要猎捕的那个人王舍鬼人王也是来自九殿阎罗,说不定也拥有秦广王赐下的阎罗令,如果它也拥有再生之力,凭借着郑圃以及寻猎队的其他人应该并不是它的对手,这样一来,猎捕鬼人王的风险就加大了呀。”张嫌的说明让冥魂豁然,但也让冥魂再次担忧了起来,向张嫌问道,似乎在担心着首先要进行的猎捕鬼人王计划。 “这个我也不能确定,只能祈祷那秦广王并不是一个滥发阎罗令的大鬼,若它真把阎罗令也给了人王舍的鬼人王,郑圃围猎它恐怕是要陷入一场苦战了,不过我有对付翻车鬼的经验,所以也不会眼睁睁看着郑圃组织起来的寻猎队被鬼人王击到溃散的,至于如何对付那鬼人王,我想正好可以试试蒲家卷宗上的招式,说不定会出现一两个灵验的也足够用。”张嫌想了想,开口回答道,好像并没有过于担心。 张嫌和冥魂简单聊了片刻,聊过之后,冥魂便再度回归到张嫌魂中,安静的静养了起来,而张嫌,则趁着朝阳洗了个温暖的热水澡,洗过澡后,点了份外卖在公寓里和蒲梓潼一起用餐,一边用餐,一边等待着郑圃的召唤,他知道,郑圃今日必然会召集众人前去寻猎队基地,安排部署追猎鬼人王一事。 “张嫌,梓潼,你们醒了吗?今天郑大家要 求提前集结,我来接你们了。”就在张嫌和蒲梓潼刚刚用完早餐,杨圜在张嫌的公寓门口轻轻敲门,敲门过后,向公寓里面用魂音呼唤询问,准备接张嫌和蒲梓潼赶往寻猎队基地。 张嫌听到呼喊声,先一步跑到了门前,开门将杨圜问好之后,将杨圜迎进了屋内,在杨圜面前,他简单套上了一件出门要穿的厚实小袄,和已经穿好了衣服的蒲梓潼同时跟在杨圜身后,很快离开了公寓住所,坐上了杨圜的小车,朝着寻猎队的临时基地再次赶去,不一会儿便到达了寻猎队的别墅基地。 张嫌和蒲梓潼刚一到达寻猎队基地,就发现除叛徒仇泓舒和尚兮魂外,其他的寻猎队员已经早早赶到,各自找了位置或坐或立,等到聆听郑圃的安排。 “好了,张嫌小友和蒲姑娘一到,我们的人也都到期了,话不多说,直接进入正题,说一下我昨天设计好的布局计划,并给大家部署猎捕鬼人王的任务,大家在这期间若有什么疑问,可以直接向我提出,我会一一解答,给大家更明确的指示。”而郑圃发现了张嫌之后,也不说什么寒暄之语,直接开口说道,准备告知给众人猎捕计划。 “郑大家请讲。”郑圃说话之后,就连管铎也一改之前嘻嘻哈哈的模样,表情极其严肃认真,倒坐在一把宽面木椅上向郑圃回应道,认真聆听着郑圃的发言。 “嗯,那我就真说了,我们的具体计划是……”管铎回应完,郑圃稍微哼了两三嗓子,便开启了计划的阐述,将计划的整体流程和大概步骤简单说了一遍,虽然所言的内容并没有昨晚对张嫌讲的内容多,有意省略或者故意隐瞒掉了一些特殊的内容,但是总得来说也和张嫌所知道的计划基本一致,让张嫌又再次跟着听了一遍。 “郑大家的意思是让我们故意装出押解仇泓舒去山海屋总部的样子,然后引鬼人王上钩吗?那鬼人王极度聪明,会真的上钩吗?”郑圃阐述了大约二十多分钟之后,黄承似乎有些疑惑,向郑圃问道,不太相信九殿阎罗人王舍的鬼人王会上这么明显的当。 “我已经和仇泓舒谈妥,之前会让他放出去一个重磅消息,并将之传递到香廊城鬼蜮以及九殿阎罗的鬼使那里,有了这个重磅消息,那鬼人王怎么着都要来一辩真假,选择救走仇泓舒或者杀掉仇泓舒,所以我有大把握那鬼人王会动手,而且会选在我设计的道路区间,到那时,我启动苍林阵,诸位站守阵眼,就能把那鬼人王擒获了。”黄承问完,郑圃向黄承道,告知给黄承他的打算。 “有重磅信息吗?看来是那仇泓舒开口买命了呀,哈哈……,不过苍林阵好像是郑大家您开发出来的那个特殊秘阵吧?可以联手施展,是 一个极强的困缚杀魂手段,只是联手之数最多只有六席,我们寻猎队如今足有九人,如何一起站守?”郑圃回答后,樊高似乎知道郑圃的阵计,查了一下人数,向郑圃问道,想要知道郑圃的具体安排。 “因为之前有分队,所以我和一队负责困杀鬼人王,二队负责殿后抵御除鬼人王之外的魂鬼,这样的话,正好能合苍林大阵的席数,最大限度猎捕到那鬼人王。”听到樊高的询问,郑圃点了点头,仔细安排道。 (本章完) 第六百一十节:单独分派 “郑大家的意思是仅让张嫌二人负责我们猎捕计划的守卫?这是不是有些太过冒险了?若那鬼人王真是带出来了许多魂鬼一齐进攻,仅张嫌魂友和蒲姑娘二人恐怕很难以一敌众吧?要不要减少一些维持法阵之人,多派两个队员协助张嫌魂友和蒲姑娘,这样会更保险一些。”郑圃安排之后,管铎似乎不太放心,向郑圃问道。 “管铎兄弟,你可能多虑了,二队可不是只有张嫌魂友和蒲姑娘,还有冯欢欢冯姑娘也在,总计三人,还记得张嫌和蒲姑娘对付尚兮魂、杨姨以及仇泓舒的那场战斗吗?蒲姑娘彻底牵制住了杨姨,张嫌以一敌二不落下风,反倒取胜,其二人的实力联合起来几乎不输给我们这边的郑大家,再加上欢欢姑娘的帮助,想来对付除鬼人王之外的存在不再话下,而且我们只是为了擒贼擒王抓住那鬼人王,一旦抓住鬼人王,或战或退皆根据形势选择,二队的任务应该只是拖住其它袭击者,从外面保护苍林阵,所以不需要真的全力杀敌,我猜的对吧?郑大家?”管铎问完,樊高捋了捋他颌下的那缕胡子,开口猜测道,猜测之后向郑圃确认着。 “没错,樊先生所言正是我之前所想,张嫌兄弟的实力之强有目共睹,诚实点说,他或许不在我之下,有他带领二队从外围保护苍林阵,我想是部署上的最佳选择,而且二队只是防止苍林阵不受外部攻击,实则不需要真正拼死杀敌,二队的三人实力不弱,自然已经足以,其实我最担心的还是那鬼人王,能统御人王舍里的诸多魂师,其实力肯定不会太弱,说不定还真有鬼王、或者说魂仙等阶的实力,我们六人要全神贯注对付它的真身才行,一旦失败就没有第二次机会了。”樊高解释完,郑圃点了点头确认,确认之后,向在场的所有人提醒道,对那鬼人王的实力有些担忧。 “这样啊,看来我们能想到的郑大家都已经考虑了,那我就没什么意见了,既然围猎计划我们已经了解,接下来就由郑大家继续给我们每个人分配部署吧,说实话,我一不是香廊城人,二也没啥谋略,只是想活着混些功绩,好换些修炼资源,接下来听命令执行任务就是了,郑大家怎么安排的就怎么说吧。”听到郑圃的提醒,黄承似乎明白了一般也点了点头,又好像不太明白的摇了摇头,向郑圃回应道,显然是知道郑圃已经深谋远虑,只想着完成任务获得奖赏而已。 “没错,郑大家刚才说的整体计划我也已经了然,每个环节紧密相扣,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思考出来的,我也没有什么意见,接下来听从郑大家安排就是了,不会有任何怨言。”黄承说话后,叶泽两手相扣,转着手指简单地思绪了一下,也开口说 道,似乎觉得郑圃的安排没有问题。 “郑大家的安排缜密无懈,我也比较赞同,将遵照郑大家的安排进行执行,按照常规,郑大家之后会给我们每个人下达具体的单人计划吧,轮到我的时候郑大家直接传音便可,我知道规矩,不会乱说乱问的。”叶泽简单说话完,樊高再次一捋他那不长不短的胡髯,向郑圃道,也准备等到他的个人任务了。 “我也没有质疑,知道规矩,一切听从郑大家指示。”樊高说完话,管铎望了张嫌一眼,然后转头拱手冲郑圃道,也不再有什么问题了。 继管铎之后,张嫌、蒲梓潼和冯欢欢也同样拱手对郑圃道,示意遵从郑圃的安排,没有其它异议。 “郑大家请讲。”见众人都不再有疑问了,杨圜含眉冲郑圃一点头,也开口道,似乎她早已知道了郑圃的计划,完全同意郑圃的部署,只等待执行了。 “那好,既然大家都没有了意见,接下来我会基于山海屋寻猎队的安全条例,给你们每一个人下达专属指示,保证你们每个人的独立性,继而保护你们在执行任务过程中的个人安全,希望你们各位能够理解,并且不要把你们的个人任务透露给其他成员,避免成员之中还有叛徒和奸细的存在,你们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所有人都同意了之后,郑圃环顾了一下众人,将目光接连落在了每个人的身上,环顾完众人,向众人再次说道,引用着寻猎队的规则,并向众人询问。 “没意见。”郑圃询问过后,寻猎队里,包括张嫌和蒲梓潼在内的所有寻猎队员皆异口同声回答,没有人提出异议。 “嗯,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整体计划就会按照我提供给大家的概述进行实施,具体时间和你们每个人的具体安排我会单独提供给各位,接下来我点到名字的队员跟我到地下会议室里商讨具体任务,没有点到名字的成员仍然留在这别墅一层,可以随意活动,但是别离开别墅即可。”见大家都表示同意,郑圃‘嗯’了一声之后,向众人安排道,显然要给每个人分配具体的行动部署了。 郑圃说话完,见所有寻猎队队员皆做好了准备,便先从年纪看似最大的樊高开始点名,带着樊高先行移动到了地下会厅,开启了秘密通道后,消失在了别墅一楼的一个房间内,等到再出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近乎半个小时,显然说明郑圃将计划安排的极为细密,不然也不会花费如此多的时间向樊高阐述。 向樊高分配完具体任务之后,第二个被郑圃带到地下就是杨圜了,或许是杨圜已经提前知道了些许任务内容,郑圃并没有和她在地下会厅里商讨多久,很快便和杨圜再次从地下会厅里走了出来,出来之时,杨圜的美 眸还总是在不经意间瞥向郑圃,给人一种略显暧昧的感觉。 杨圜得完任务部署,在之后就是一队的其他成员按照年龄顺序陆续跟着郑圃下到地下会厅,每个人进去和出来的时候似乎都是一样严肃的表情,没有谁有喜怒哀乐的模样变化,好像郑圃给他们的任务让他们觉得无足轻重一般,唯一不同的,那就是每个人出来的时候所踏着的步子总比进来之时要沉重许多,这让张嫌还是看出了他们每个人的真实心情。 等到一队的众人全部进过地下会厅之后,张嫌所领导的二队三人是被郑圃同时叫到地下会厅的,并不是因为郑圃信任包括张嫌在内的二队三人,而是因为给二队的保护任务完全是个群体性的合作计划,计划由张嫌组织领导并出击,蒲梓潼支援,冯欢欢掩护,如此一来,就需要三人之间互相知根知底、协同合作,因此,他们三人必须同时知道守卫任务的部署,才能将护卫的效果达到最强化。 “其实嘛,欢欢姑娘的实力并不弱,也属于从人世间发现的魂师天才,而且她还是无面大师文莫的义女,是文莫大师在一次特殊行动过后从那闭角黑市里救下并被收养的,后来文莫大师闭死关修炼,我就代为照料看管欢欢姑娘了,欢欢姑娘的真正实力其实不止你们内战切磋时所看到的那些,是我让她尽可能隐藏些手段,以作保身只用,所以你们带着欢欢姑娘时大可放心,她不会给你们拖后腿。”二队进到了寻猎队基地里的秘密会厅,郑圃设下了层层禁制之后向张嫌和蒲梓潼先解释道,像是担心张嫌和蒲梓潼多想。 “隐藏了实力吗?这么说的话,欢欢姑娘的实力应该不只是初级魂祖了?具体有多强呢?”郑圃解释之后,最先好奇的并不是张嫌,而是曾和冯欢欢交过手的蒲梓潼,她好奇地盯着冯欢欢,挑衅般一笑开口问道,显然有些不太相信。 “却也不高,魂力只在中级魂祖,实力嘛,全力之下应该能够到达中级魂祖巅峰,一般的中级魂祖不是她的对手。”见蒲梓潼一副挑衅的模样,郑圃会心一笑,向蒲梓潼告知道。 “中级魂祖巅峰的实力?这和杨圜杨姨以及那樊高樊先生应该都差不多吧?没想到看似有些脏乱邋遢的欢欢姑娘会有这等实力,想来她不只是留了手段吧,应该也隐藏了一级的魂力吧?”郑圃告知之后,张嫌皱了皱眉头,多打量了几眼冯欢欢,显然他之前并没有判断准冯欢欢的实力,若有所思猜测道。 “脏乱邋遢?哈哈……,张嫌小友比别人给的评价好听多了,很多人都说欢欢姑娘是个古怪垃圾人呢,不过这也是你无法感知到她真正魂力的原因,确实,欢欢姑娘魂力本就有中级魂祖,就是依靠 着这种邋遢手段来隐藏魂力的呢,欢欢姑娘,张嫌小友和梓潼姑娘不是坏人,有我和石冼前辈作保,你只管把真实的自己显露出来,让张嫌他们看一下你的真实模样。”张嫌猜测之后,郑圃哈哈一笑,转头向冯欢欢吩咐道,吩咐之后,眼睛里露出期待的目光盯着张嫌,似乎是在等着看张嫌的表情。 (本章完) 第六百一十一节:真正模样 听到了郑圃的吩咐,冯欢欢像是得到了某种授意,点了点头,撩开了她头上的披散乱发,从一个储物的手镯魂器里取出了一身干净漂亮的单色女衣,身子一抖,在众人的视野中,不知是如何将原有的脏衣破裤换了下来,套上了崭新的衣服,眨眼间,那个看似呆板邋遢的女子不见了踪影,再次出现的居然是精致瓜子脸样的可人女子,除了头发还有点脏乱以外,其它地方完全显露出干净优雅的气质,让人看了不禁心生爱慕。 “好漂亮,这就是冯……冯姑娘的真实面貌吗?”张嫌见冯欢欢模样和气质突然大变,不由的盯着多看了几眼,望着冯欢欢那变化之后的脸颊,品着冯欢欢的精致五官,突然觉得冯欢欢的相貌一点都不输给身旁的蒲梓潼,不禁开口赞道。 “哈哈,欢欢姑娘能改变的可不止于面貌,欢欢姑娘,将你的魂力也释放出来吧,还有你的能力,展示给张嫌小友和蒲姑娘看一下吧。”张嫌赞叹之后,郑圃等待的似乎就是张嫌的这个表情,满意地笑了笑,然后继续冲冯欢欢道,好像冯欢欢隐藏的秘密还不止于此。 “是,郑叔,无面印解!”就在郑圃说话示意之后,冯欢欢似乎十分听从于郑圃一般,马上回应道,回应之后,额头上突然闪烁起了一块羊角状的魂力图案,在通明的地下会厅里居然都能十分明亮,让人看了觉得十分诡异。 冯欢欢额头上的魂力图案并没有一直明亮下去,在闪烁了三四息的工夫之后,便直接散做魂尘消失不见,只是那羊角状的魂力图案消失之时,冯欢欢身上的魂力突然成倍的开始暴增,强大的魂力从体内爆发出来,虽然不比郑圃和张嫌身上的魂力雄厚,但是比之蒲梓潼却丝毫不差。 “果然是有中级魂祖等阶的魂力,而且魂波还有种让人恐惧的意味,应该是功法比较特殊的原因吧……”张嫌见冯欢欢将魂力从躯体中爆发了出来,也不再专注于冯欢欢那变化之后的美貌模样,简单感知了一下冯欢欢释放出来的魂波,皱了皱眉头道,察觉到的不只是冯欢欢魂力增进,还有冯欢欢魂力之中暗含的一些东西。 “张嫌小友虽然年纪轻,成为魂师的时间也短,但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洞察力,没错,欢欢姑娘的魂力确实和普通魂师有些不太一样,并不是她拥有特殊的魂力属性,而是因为她的功法有些特殊,是那无面大师独创的功法无面决,以此功法修炼出的魂力,其魂力看似无色无力,却拥有极强的威能,很适合暗杀一类的魂技手段,所以明现出来会让人感到恐惧。”张嫌说话之后,郑圃微微一笑,向张嫌解释了起来,好像对冯欢欢的能力很是了解,并没有隐瞒什么。 “可以让魂 力在表面上无色无力吗?这应该就是那所谓的‘无面大师’文莫的无面秘技吧?果然可怕,这种魂力即使不用凝出太强的魂技,只是其难以被侦查到的特性,就会让人闻风丧胆吧?看来欢欢姑娘不仅是魂力强大,所拥有的秘技也不一般啊,若真是在内部切磋之时全力以赴,想来我和梓潼都不是她的对手了,还真是要感谢欢欢姑娘的手下留情啊。”张嫌知道了冯欢欢的魂力特性之后,苦笑了一下,既觉得冯欢欢厉害,又觉得冯欢欢被郑圃安插在自己身边其实是个极其危险的事情,回应道。 张嫌回应之后,郑圃再次微笑了起来,好像听出了张嫌话语里隐藏的意思,但是丝毫没有重新安排冯欢欢的样子,只是略有些狡黠的笑着,仿佛是在告诉张嫌冯欢欢就是派去监视张嫌的,让张嫌不要想着反抗。 因为昨天晚上的谈话,张嫌总觉得郑圃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人,但是今日见郑圃又露出了如此古怪的表情,而且几乎是明着把冯欢欢安排到了自己的身边,总觉得郑圃的前后变化有些奇怪,摸不透郑圃在想些什么,但又不能马上把话挑明,只能被动地接受着郑圃的安排,在心里小心谨慎的防范起了冯欢欢,害怕郑圃在自己身上打什么主意。 张嫌和郑圃暗中揣度对方之时,冯欢欢并不知道张嫌和郑圃所想,望了张嫌一眼,向张嫌细声细语地开口道:“队长言重了,既然郑叔让你来当二队队长,就说明你的实力还要在我之上,我不会看不清楚的,所以也没有任何异议,接下来我会遵照郑叔的安排和寻猎队的规定,暂时以你这位队长为尊,希望队长也能挑起寻猎队二队的大梁,不要让我失望。” “让你失望?我和张嫌一路猎鬼至此,杀过各种各样的魂鬼不计其数,对付过的恶魂厉鬼数不胜数,就算你显露出的真正的魂力比原来强上一倍有余,但那又如何?相比较我们,你恐怕还没有资格对我们指手画脚。”蒲梓潼见冯欢欢似乎质疑她和张嫌的实力,对她都不正眼瞧上一下,总觉得受到了轻视,先行插话冲冯欢欢道,好像胸中生出了些火气。 “是吗?一路杀鬼至此吗?看来你们还是有些实力的,就是不知道是真有实力还是装有实力的了,不过无论是哪种都无所谓,等到正式围剿鬼人王的时候,你们有没有实力就会初见分晓了,到时候你们若实力不足丧命鬼手,我可是不会带着丝毫怜悯去救你们,希望你们好自为之。”见蒲梓潼呛火自己,冯欢欢一改往日的颓态和静匿,向蒲梓潼和张嫌分别打量了两眼,不屑地回应道,似乎觉得张嫌和蒲梓潼这两个山海屋以外的魂师并没有多强,提前说着一些无情的话语。 “欢欢, 不许这么对客人说话,而且张嫌现在还是我们的魂友,是你的临时队长,你这样说话可是属于不敬了,赶紧给张嫌队长和蒲姑娘道歉,请求他们的原谅!”冯欢欢傲气地说话之后,郑圃赶紧制止住了冯欢欢,向冯欢欢训斥道,似乎有些生气了起来,好像不太满意冯欢欢的态度。 “可是郑叔……,那好吧,我道歉,是我不对,不该对张嫌队长和蒲姑娘说那种话,是我错了……”被郑圃要求道歉,冯欢欢先是皱了皱眉头摆出一副小女人的姿态,好像有些不太情愿,不过片刻之后,还是在郑圃严厉的眼神下悻悻的向张嫌和蒲梓潼点头道歉起来,完全遵从这郑圃的指示,没有敢违背郑圃的命令。 “没事啦……,现在我们有着共同的目标,又被编入进了一个队,暂时就都是一家人了,没有必要互相置气……,郑圃前辈,既然我和梓潼已经知道了欢欢姑娘的真实实力了,那么之后我们二队需要如何行动,还请郑圃前辈给我们下达准确指示,我们合作配合就是。”冯欢欢道歉之后,张嫌赶紧摆了摆手,不想让冯欢欢和蒲梓潼之间的矛盾激化,赶紧冲郑圃道,希望郑圃直入正题,将他们二队需要做的事情告知出来。 “那好,既然你们已经互相了解了其他成员的实力,那我就把你们这队需要做的事情告诉给你们,首先,你们的任务和我之前所说的守卫计划并没有太大出入,仍旧还是负责保护我们这些维持法阵的一队成员;其次,你们具体的守卫行动并不是在明处,而是先被设置在暗处进行,若真有除鬼人王以外的魂鬼出现,你们也好出其不意、螳螂捕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对我们一队成员和苍林大阵起到保护作用,而不是一开始就将底牌完全暴露……”张嫌提醒之后,郑圃似乎也担心冯欢欢和蒲梓潼争执起来,赶紧顺着张嫌的提醒开口说道,将具体的部署内容向张嫌等人告知。 因为郑圃的安排十分细致具体,其中可能出现的变数也一一列举给了张嫌和其他二队成员听,所以二队里的三人在寻猎队秘密基地的地下会厅待了很久,都在认真分析和记忆着郑圃所讲的一切内容,以便在真正行动出现危机时能做出最好的应对方法,只为不会因为大意而丧身殒命。 “都听明白了吗?谁还有什么意见吗?可以在这里先提出来,若真有问题,我们还可以继续商讨完善,保证猎捕计划的顺利完成。”就在郑圃将部署告知给了张嫌等人之后,开口向张嫌等人问道,生怕自己的计划中还有什么纰漏,导致计划失败或者有人殒命。 “没有了,郑圃前辈的计划安排的天衣无缝,着实让人钦佩,只是这具体的时间……”张嫌听完郑圃的完 整部署,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显然挑不出什么毛病,只是开口询问。 “对外面那些人来说时间都是待定,但是你们二队之人我绝对的信任,所以把时间告知给你们也无妨,今日入夜我会让人把仇泓舒的消息散播出去,后天正午,才是押运仇泓舒的时候,你们提前做好准备,有手段的也可以提前在押运路上布置好手段,等待着押运之期的到来。”张嫌问完,郑圃回应道,将时间也直接告知给了张嫌、蒲梓潼和冯欢欢,完全信任着他们三人。 (本章完) 第六百一十二节:再到浴所 “后天正午?正午乃日头最烈之时,要在正午押运仇泓舒的话,那鬼人王还会出面营救吗?”听到郑圃安排的时间,蒲梓潼有些担心了起来。 “既然是做戏,那就要做全套的,押运灵魂不选在正午,反而会让鬼人王那边怀疑,这是设计好了的,蒲姑娘不用担心,接下来的事情皆有我和一队进行运作,你们二队这两天尽管休整,别的事情不需要你们过问,后天午时听我命令按时到位就是了。”蒲梓潼问完之后,郑圃微笑着冲蒲梓潼解释道,显然也考虑过蒲梓潼提出的这个问题。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再打搅郑圃前辈了,想来郑圃前辈还有事做,我们这就回去准备,探知地形和部署手段,争取助郑圃前辈早日抓到那鬼人王,探得九殿阎罗更多的秘密,好像上面邀功领赏。”郑圃回答完,蒲梓潼也明白了之后,张嫌便不再打算在寻猎队的这个别墅基地继续等待下去,想要提前离开,他其实还有自己的打算。 “嗯,你们二队的部署计划我已经全部告知给你们了,你们也不需要在这里等待我的其它指示,若计划有变或者有紧急情况,我会用电话再联系你们,没有的话那就一切照常执行,张嫌、梓潼,不知道你们二人接下来要去哪里?如果现在就去米兰街进行侦查部署,可以让欢欢姑娘带着你们过去,她对香廊城的地形十分了解,也会给你们提供较好的建议。”见张嫌打算离开了,郑圃也没有强留的意思,向张嫌简单说道,并试图让冯欢欢跟着张嫌。 “可以,我确实现在想去那米兰街附近看看,若鬼人王真按照预料中的一般选在那里动手,就能提前设好手段了,昨日麻烦了冯姑娘,今日恐怕还要麻烦冯姑娘,还望冯姑娘不要怪罪。”张嫌想要早早离开寻猎队,其实是要继续跟踪翻车鬼的踪迹,不过跟踪翻车鬼之前,他还想去昨日进去过的那家温香米兰洗浴会所里寻找一些昨日魂鬼的遗痕,以便更好的了解九殿阎罗在香廊城里的结构分布,避免对付翻车鬼的时候出现什么意外,不过一想到温香米兰洗浴会所就在郑圃将要设计捕捉鬼人王的米兰街,他便打算遵照着郑圃的建议,让冯欢欢一起跟去,帮助他熟悉那附近的环境。 “欢欢姑娘是你的队员,你让她帮忙,她怎么可能会怪罪你呢,那好,那么欢欢,你就随着张嫌小友和梓潼姑娘过去一趟吧,根据你对香廊城的了解,帮张嫌他们寻找更好的出击位置,确保猎杀鬼人王计划的成功,你能做到吧?”见张嫌同意了让冯欢欢陪同,郑圃不自觉地笑了起来,冲冯欢欢吩咐道,脸上隐晦地露出了非一般的欢喜,让张嫌看了总觉得有点诡异。 “是。”郑圃吩咐之后 ,冯欢欢看了张嫌一眼,眼神里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异色,只是轻声答道,遵从这郑圃的建议,准备跟随张嫌行动。 “张嫌,你应该是要去追查翻车鬼的居所吧?有冯欢欢跟随的话,恐怕……”就在冯欢欢同意之后,蒲梓潼似乎有些不悦,向张嫌偷偷传音问道,一副不想让冯欢欢跟随的样子。 “还记得我昨天对你说我去过位于米兰街的那个洗浴会所吗?昨日数鬼位于其中,我只能及时离开,避免被那些厉鬼发现踪影,落得个惨死的下场,不过今日我需要再去一趟,去那里收集些魂鬼遗痕,看看能发现什么,有冯欢欢跟随,去到那里能更快一些,而且根据她对地形的熟悉,我还可以向她了解一些那附近的情况,看看能发现其它什么,说不定能找到更多对付翻车鬼的方法。”蒲梓潼询问过后,张嫌琢磨了一下,向蒲梓潼回音解释道,显然有着自己的打算。 “可是我不太喜欢她,总觉得被她跟着有些不太自在……”张嫌的解释蒲梓潼也听明白了,但是看着冯欢欢,好像心中总有种莫名的不安,不知是自己想多了,还是女人的第六感,总觉得冯欢欢来者不善,向张嫌暗中表述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冯欢欢确实是郑圃刻意安排在我们身边的,所以你的感觉或许没有错,不过就算如此,猎捕鬼人王一事优先级更高,所以需要暂且搁置互相之间的嫌隙,先把这次猎捕鬼人王的任务做好,其它的事情之后再说,倒也不迟。”张嫌知道蒲梓潼和冯欢欢有些不太对付,不只是因为冯欢欢改头换面之后散发出的那一股盛气凌人的气势,还应该有其它方面的原因,毕竟他也对冯欢欢的存在有些质疑,不过质疑归质疑,他不能因为质疑就不和冯欢欢合作,所以他自己搁置嫌隙之后也希望蒲梓潼能搁置对冯欢欢存在的嫌隙,先真真正正地组合出一个队伍再说。 “原来你也……,那好吧,就让她先跟着吧……,我不会说什么了。”张嫌说话之后,蒲梓潼知道张嫌对冯欢欢也有异样的感觉,稍微安心了下来,安心了过后,对于张嫌的安排也不再反对,传音冲张嫌道,听从了张嫌的安排。 在蒲梓潼没有意见之后,张嫌起身便准备离开,由重新隐匿其魂力、扮回成邋遢模样的冯欢欢在前面带路,漫步走出了地下会厅,和郑圃以及众人打了声招呼之后,就直接走出了寻猎队的基地,再次走到了别墅基地附近的公交站牌前等待公交,这次冯欢欢没有向之前那般孤僻沉寂,而是主动开口向张嫌和蒲梓潼告知着要乘坐哪辆车,在公交站里站着等候,等待着公交驶来。 张嫌和蒲梓潼跟随着冯欢欢等待公交还没有五分钟,要乘的那辆 公交便疾驰着驶进到了公交站中,张嫌等人刷码上车之后,车门再次缓缓相合,车子向着西南方向快速驶去,行驶的道路正是张嫌昨晚用体魂技奔袭回家的那条马路,让张嫌知道冯欢欢没有引错路线。 车子行驶了四十多分钟,才行驶到了那米兰街的入口,在米兰街入口处的车站下了车,冯欢欢拖沓着步子带着张嫌就往里面走,穿过一家家张嫌有些熟悉的门店,终于看到了那家名为“温香米兰”的洗浴会所,赫然是张嫌昨日追踪翻车鬼到达的地方,白日里看起来并没有那么光彩夺目,从外面也看不出里面的金碧辉煌。 “这里就是郑叔说的那家洗浴中心了,据说仇泓舒和尚兮魂被鬼人王相约见面时就是来的这里,所以这里应该是鬼人王熟悉和常来的地点,要不要从这里开始提前部署手段?”站在大门紧闭的洗浴会所前面,冯欢欢乱发遮面,向张嫌问道,想要根据郑圃的情报选择最佳的部署位置。 “你这幅模样要如何进到这香廊城里最高档的洗浴会所里?肯定是要被人当成乞丐轰出来的……”冯欢欢询问之后,蒲梓潼嘻嘻一笑,向冯欢欢道,显然觉得冯欢欢的外貌和眼前的高档会所不搭。 “你……,我是说灵魂潜行进去,让灵魂到里面探查和布设手段,身体就留在外面。”蒲梓潼的笑声内含了嘲笑的意味,让冯欢欢略有些生气,不过她好像因为郑圃的嘱咐,将火气压了下来,并没有发作,只是不再理会蒲梓潼,转头向正在思考的张嫌解释道。 “欢欢姑娘,这样不可,先不说里面有没有鬼人王或者九殿阎罗的其它部门部署的耳目,就算没有,灵魂的行动难免不会留下魂迹遗痕,打草惊蛇可就不是太好了,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我们去附近租个宾馆小间,在买上三身干净有门面的衣服,然后穿着像样的衣服进入道会所里面,这样的话,就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应该能在里面探查一段时间。”张嫌知道冯欢欢的意思,不过他害怕冯欢欢或者蒲梓潼的灵魂遗留下痕迹被鬼人王发现,并没有同意冯欢欢的建议,并提出了另一个建议向冯欢欢道,征求着冯欢欢的同意。 “这……”冯欢欢听到张嫌的建议,不知为何有些踌躇了起来,只是冯欢欢乱发遮面,张嫌也看不到冯欢欢的表情,不知道冯欢欢再犹豫什么。 “欢欢姑娘,是不是一旦换了衣服,改了你的模样,就会让你那强大的魂力再度散发出来?若是如此,那就只我进到那洗浴会所里就可以了,你们在外面等我就好。”张嫌似乎认为冯欢欢的邋遢打扮和她抑制隐藏魂力的手段有些关系,琢磨了一下,向冯欢欢道,想要独自潜入到会所里侦查。 “倒 也不是,压制魂力只是和我的无面铭印之法有关,那好吧,那就按照你的方法来吧,只是我变了形象之后在这香廊城里有些事情就做不到了,到时候可别怪我。”张嫌问完,冯欢欢摇了摇头否定道,否定之后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向张嫌道,似乎有些能力会和她的形象变化有关。 “你是说联络香廊城里的黑道吧?暂时不需要。”张嫌知道冯欢欢所谓‘做不到的事情’是什么,微微一笑回应道。 (本章完) 第六百一十三节:变装 “黑道?张嫌你是说她……”张嫌说话之后,蒲梓潼盯着冯欢欢,略有些惊讶地问道。 “嗯,从上次入闭角一事就能看得出来,那里面的人好像都认识她,而那里面的那些人又都是些收脏售脏之人,显然不是活在明处的普通人,自然是这香廊城里的黑道,能和那么多黑道中人熟悉,欢欢姑娘应该也是香廊城的黑道中人,若我没猜错的话,是山海屋安插欢欢姑娘进的香廊城黑道吧。”见蒲梓潼疑惑不解,张嫌简单分析道,向蒲梓潼开口告知。 “没错,我确实是香廊城里的黑道,是山海屋安插在香廊城黑道里的间谍,不过香廊城可能和你们齐城的城市情况并不一样,香廊城其实早就已经没有了黑白之分,闭角暗街和闭角里的那些销赃洗钱之人之所以能存在,可不是普通的黑势力能在背后撑腰的,或者说香廊城社会从上到下整个都是黑的。”张嫌分析之后,冯欢欢点了点头,似乎承认了自己在人间的黑道身份,然后朝张嫌和蒲梓潼说明道,告知给张嫌香廊城的情况。 张嫌曾在眼前的洗浴会所里听过那几只借尸还魂的魂鬼进行商谈,知道那几只来自九殿阎罗的魂鬼所借之躯在人间也位高权重,似乎已经掌控了人间的权力,主导着整个香廊城的社会,所以对冯欢欢的话能够理解,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沉吟了片刻,好像在思考些什么,很快便又回过神来。 “这些都和我们无关,按照郑圃前辈的指示,我们只是来这里部署手段准备猎捕鬼人王的,即使勘察地形,也暂不需要招来人间的黑道、白道进行帮忙,冯姑娘尽管变化一下,跟我们进到那洗浴会所里吧,如此一来我们才能更安全地在鬼人王可能出现的地方进行部署,不会打草惊蛇。”张嫌回过神后,轻揉着下巴向冯欢欢道,不打算借用冯欢欢那邋遢模样下的黑道身份在香廊城行动,只想着先进到温香米兰洗浴会所里进行探查,把昨日翻车鬼、原羿鬼等魂鬼聚会的遗痕拓印下来,来了解更多有关九殿阎罗内部魂鬼的信息。 “那好,既然是队长的要求,我变装换下模样就是了。”张嫌说话之后,冯欢欢知道了张嫌的意思,简单犹豫了一下,向张嫌道,打算遵从张嫌的指示。不再继续扮演邋遢的乞丐模样。 有了冯欢欢的同意,张嫌点了点头,并没有马上进到那温香米兰洗浴会所里,而是带着蒲梓潼和冯欢欢转头向着附近的街店里逐一走去,给自己和冯欢欢、蒲梓潼各自买下了一身合适的衣服,买过衣物之后,张嫌又在商街里的连锁宾馆租了一间临时的钟点房,让冯欢欢洗浴过后换上了崭新的衣物,令其不再像原来那般脏乱邋遢,等到三人全部变装完毕,才重 新在连锁宾馆大堂集合,准备一起进到那浴所里面。 “欢欢姑娘,你这身衣服……”在张嫌和蒲梓潼换好装,坐在宾馆大厅等待的时候,冯欢欢很快便洗浴换装结束,到宾馆大厅和张嫌汇合,张嫌望着冯欢欢褪去那邋遢的乞丐打扮,转眼就变成了标致漂亮的气质美女,惊艳地瞪直了眼睛,有些目不转睛了起来,冲冯欢欢道。 “好久没穿这种衣服了,尺码选得稍微小了点,不过还算合身吧,若你问我要买衣服钱的话,我可不给你,这应该算作组织经费,你回去向郑叔要吧。”张嫌吞吞吐吐地发出声音之时,冯欢欢站直了身子,低头望了一眼自己身上穿着的连体线衣,然后向张嫌回应道,好像不明白张嫌为何会用那种眼神看她。 “没……,小钱而已,没必要和郑圃前辈要了,就当是我作为二队队长给队员的见面礼吧……,不过说实话,你收起那副邋遢的模样,换上这身打扮,简直就是难得一见的美女啊,估计很难有人看到你刚才那副模样会想到你有如此的美貌吧?”张嫌知道冯欢欢是误会了,向冯欢欢开口解释道,眼神依旧在分欢欢身上上下打量,似乎不忍离开一般。 “那就对了,我奉文莫师傅之命,暗潜在香廊城的黑道里,监视着整个香廊城的走势,若以现在这个模样,肯定是无法完成任务的,所以才一直装扮成那般模样不断向着香廊城的黑暗深处渗入,才像现在这般对香廊城了如指掌,不然你以为我为何会放着原本的模样不要扮做那种乞丐形象。”张嫌解释之后,冯欢欢知道张嫌是被自己变装之后的美色所吸引了,有些不屑地瞥了张嫌一下,向张嫌道,告知着张嫌她假装脏乱邋遢的愿意。 “怪不得呢……,我就说你是那个山海屋里无面大师的弟子,怎么会一副脏乱邋遢的打扮,原来是有任务在身呀……”冯欢欢解释完,张嫌才明白冯欢欢那副奇怪装扮的原因,恍然道,说话后,依旧在对比着冯欢欢现在和刚才之间的变化。 “好了,这身装扮既然已经换完,接下来应该就是要进到那洗浴会所里了吧?虽然天色尚早,但我们还是早点进去调查部署吧,毕竟那里只是鬼人王可能出手的一个位置,我们还有其它位置需要勘察。”冯欢欢被张嫌看得有些不自在了起来,但又因为郑圃的嘱咐不好向张嫌生气,只能转变话题,向张嫌提醒道,着急地想要去到那洗浴会所里探查情况。 “好。”张嫌被冯欢欢提醒之后,也发现了自己的眼神有些太失礼数,感觉收回了略显色迷的眼神,点了点头冲冯欢欢回应道,随后带着冯欢欢和一旁有些不悦却没有说话的蒲梓潼向着温香米兰洗浴会所再度赶去,不一会 儿便回到了浴所门口,准备大白天里推门进去。 “您好,欢迎光临温香米兰!”张嫌带着蒲梓潼和冯欢欢进到洗浴会所之中后,会所里面,不再有昨晚那般通明的彩光,也没有了那些穿着红色制服的‘导购’女子,只有穿着白衬衫黑马甲模样的两名女服务员站在大厅深处的前台里,微笑地向进到会所里面的张嫌等人欢迎,做出十分有礼貌的样子。 张嫌本来还担心在会所里面见到那名红色制服的‘导购’女子,害怕会引起一些骚动,没想到白日里的会所居然是这般冷清,整个大厅里根本看不到几个人,也没有昨晚那么多自称是‘导购’的穿着红色制服的妖艳女子,唯有的就是大厅里那曼妙的美声音乐和不知从哪里传来的特殊水流声,夹杂在一起传到张嫌的耳朵里,让张嫌有一种置身在原野清旁的清爽感觉。 “你好,我们三人要一起入浴,不知道你们这里都有哪些浴池?”张嫌伴着大厅里的歌声向着前台走去,很快便走到了前台对面,望着两个盘着长发女服务员,开口向其询问道。 “你们三人要一起入浴?”听到张嫌的询问,一名模样一般却很是年轻的女服务员皱了皱眉头望向张嫌,向张嫌确认道,好像觉得眼前三人的关系有些古怪。 “别……别误会啊,有没有温泉汤池一类的,我们就是想安静地泡个澡,进行一下商务会谈。”见女服务员面露异色,蒲梓潼总觉得有些尴尬,脸上先羞红了起来,摆手向前台的两个女服务员解释,生怕对方误会。 蒲梓潼不解释还好,毕竟对方还只是猜测,如今一红着脸解释,那两名服务员似乎更觉得眼前的一男两女关系复杂,存在某种猫腻,嘿嘿一笑,用着更加奇异的眼神望向张嫌和蒲梓潼等人,其中面相稍显成熟的一位紧盯着蒲梓潼,向张嫌开口回应道:“你们是想要一个单独的浴池房吧?没问题,小房一小时180,中房一小时280,大房一小时480,还有娱乐房、鸳鸯池、主题房,价格都在这张价目表上,你们可以看一下。” 面相成熟的女服务员说着话便将一个单页的塑料夹递给了张嫌,让张嫌按照自己需要从里面的价目表进行选择,等待着张嫌做出决定。 张嫌从女服务员手里接过了洗浴会所的价目表,望着上面的各类浴池房的标价,揉着下巴琢磨着,琢磨了片刻之后,又把价目表传给了蒲梓潼和冯欢欢看,让她俩也参与定夺。 “小房就可以了吧,着上面写着一到三人,应该足够了。”蒲梓潼只是打算找个房间进行掩饰,然后自由的在洗浴会所里进行勘察,所以她自然选择了最低价位的一类房间,向张嫌建议道。 “我也是这 么想。”冯欢欢也出于和蒲梓潼一样的目的进行了选择,同样选择了最便宜的房间道。 “嗯,知道了……,服务员,我想知道在这边都有哪些浴池房,能不能告诉我一下。”蒲梓潼和冯欢欢确定之后,张嫌并没有马上决定,而是指着左手边一条装潢华丽的走廊入口向服务员问道,那条走廊便是通向贵宾池的入口,也是他昨天走过的那条。 (本章完) 第六百一十四节:鸳鸯花水池 “先生,您说的是那边吗?”顺着张嫌抬手指着的方向望去,见是通往贵宾池的方向,那名面相成熟的女服务员不解地问,好像不理解张嫌为何会指那个方向似的。 “是,就是那边,我看那边的装潢显得更加华丽一些,应该是你们这里比较高档的区域吧?我虽然是第一次来,但毕竟还带了两个貌美如花的姑娘,就算是商务会谈,也不能委屈了人家姑娘不是?你就说那边都有哪些浴池房吧。”张嫌见女服务员望去的地方正是自己指着的走廊,探过头去,嘿嘿一笑,轻声冲女服务员道,把自己装作是哪里来的公子哥一般,要在美女面前摆驾排场。 “这样啊……,那边确实是高档的浴池区,除了龙池、凤池、仙池和最里面的贵宾池已经接受了预订,暂不对外开放以外,其它的池子倒是还有一些,比如鸳鸯池和主题池,价格嘛……,比普通房稍微贵点,只是不知道这两种房间适不适合三位,如果合适的话,三位大可以在里面进行选择,付费之后我会让服务人员把您三位带到那边的房间去。”听到张嫌的话,女服务员好像明白了什么,指着塑料夹里的纸页,也眯眼微笑了起来,冲张嫌说明道,告知给张嫌那边的情况。 “那好,那就挑一个鸳鸯池吧,三人进入应该也没问题吧?”张嫌听完女服务员的说明,低头看了一眼纸页上的鸳鸯池介绍,琢磨了一下问道,似乎已经做出了选择。 “鸳鸯池不小,三人进入绝对没有问题,只要……只要二位女士也同意的话,我这就给三位房间名单进行挑选。”张嫌问过之后,女服务员看了张嫌身旁的蒲梓潼和冯欢欢一眼,继续向张嫌说明,并缓慢地拿出了一个新的塑料夹,翻开递到了张嫌面前。 “张嫌!随便找一个普通的浴池就好了,你挑这些好几百的鸳鸯浴干嘛?你不会真想着和我们鸳鸯戏水吧?你要是敢想那些事,我现在就敢把你给阉了!”见张嫌点名要鸳鸯浴,蒲梓潼生气地皱起了眉头,传音向张嫌质问道,显然不明白张嫌向做什么。 “你想错了,昨晚我跟踪翻车鬼,就是追到了那条走廊深处的贵宾池里,现在我想挨得那边近点,能更好地到那贵宾池里附近进行探查,身体离得近也会更隐秘更安全的靠近,总不能等会在这洗浴会所里乱跑吧。”张嫌知道蒲梓潼会误会,也没有隐瞒什么,直接向蒲梓潼回音告知道,说明着自己的打算。 “原来如此,可是你能对我这么解释,对那变装完的大美人冯姑娘恐怕不好解释吧,你总不能告诉她你有翻车鬼的感应标记吧?”张嫌解释之后,蒲梓潼大概清楚了是怎么一回事,自然也收了怒气,琢磨了一下,向张嫌问道,好 像在替张嫌担心,生怕冯欢欢误会。 “我同意。”就在蒲梓潼暗中询问过后,冯欢欢虽然略显疑惑地皱起了眉头,不过并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向那女服务人员说道,选择听从着张嫌的安排。 “你同意了?还真是……,算了,我也同意了……”见冯欢欢同意了,蒲梓潼有些吃惊,她没想到冯欢欢居然连理由都还没问就同意跟着张嫌进那个鸳鸯池,不过冯欢欢的直接同意让她已经没有了担心,也紧跟着选择了同意,让张嫌可以尽快选择房间,进行调查。 张嫌见冯欢欢和蒲梓潼都轻呼同意,便没了顾虑,接过了女服务员提给他的第二张塑料夹,翻开里面的彩页进行查看,查看了半天,终于合上了彩页,直接开口向服务员问道:“二位,我看这些鸳鸯池好像都不错,其实选择哪一个都还可以,不过我们三人需要进行商务会谈,涉及公司机密,所以要的是比较安静的房间,不知道那边走廊深处的是哪个鸳鸯池,不如就选最里边的那间吧。” “那最里面除了贵宾池、龙池、凤池、仙池和两间主题池外,就都是鸳鸯池了,最里面的鸳鸯池叫做花水池,880一间,时间为一小时,可从多种花瓣中选择一种撒到池中铺设花海,不知道先生想选择的是否就是那一间,若是的话,我这就安排侍者带您过去,由侍者向您讲解里面的设施使用。”张嫌询问完,面相成熟的女服务员轻轻从张嫌手中抽走了夹着彩页的塑料夹,打开彩页,指着上面的一间心形的浴池图片向张嫌介绍道,直观的展示给张嫌看。 “原来就是这间啊,880一小时嘛……,嗯,好吧,那就开一个小时的吧。”张嫌知道那间鸳鸯池距离贵宾池最近,马上就选择了下来,只是那鸳鸯池的价格让张嫌多少有些心疼,只能咬着牙道,并掏出了九百块钱递给了前台,等待着前台的办理。 收了张嫌的钱,前台先是呼叫了一位年轻的男侍赶到了大厅,将一个方形的塑料箩筐递给了男侍,并在里面放置进了三个不透明的磨砂小包,以及一张新开的单据和一个罗盘状的塑料闹钟,待到将一张开好的红色发票和二十的零钱交还给了张嫌之后,才让男侍带着张嫌三人往洗浴会所深处走去,穿过了一个走廊拱门,再次走进了那条富丽堂皇的走廊里。 “二……三位客人,花水鸳鸯池几乎在最里面,三位客人可能要多走些路了,洗浴时间从您进入到花水池房间之后我再给您计时,这圆盘的盒子其实是个计时的闹钟,只要闪烁响铃,便说明您几位在房间里已经持续沐浴了五十分钟,若不加钟的话,三位客人就要提前准备好了,到了出浴的时间,会有清洁人员准时进屋打扫 的。”走在路上,侍者虽然望着张嫌这一男二女的眼神有些奇怪,但是依旧尽职尽责地向张嫌说明道,告知着洗浴会所的一些规矩,让张嫌提前知晓一些。 “明白了。”张嫌早已看出了那个塑料罗盘状的东西是个闹钟,听到侍者的介绍,多少明白了其中的用途,点了点头回答道,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继续跟在侍者身后,向着那个花水房浴池走去,想要尽快摆脱眼前的使者,能有机会去到贵宾池里探查昨日魂鬼可能留下的遗痕。 侍者腿脚利落,步伐很是迅捷,不一会儿便把张嫌三人带到了走廊深处的花水池房间门口,在门口处不自觉地左右张望了一下,似乎是在确认有无人跟踪一般,确认之后,才用了一张磁卡打开了房门,带着张嫌慢步走到了里面,停在了入口的毯子上,环视了一眼浴池,就没有再往里面深入。 “几位,地方已经带到,这就是花水池,每位顾客用完,我们都会里里外外仔细打扫,所以里面很是光滑洁净,三位客人使用的时候请注意脚下,不要动作太大,避免滑倒摔伤,若有意外情况发生,可以用门口处的这个内线电话呼叫前台,我们会及时赶到。”确认了浴池房里没有异常之后,侍者开始向张嫌等人说明道,继续介绍起了浴池里的设施及使用规则。 “嗯,知道了。”张嫌望着浴池里面光滑的大理石地面,点了点头回应道,其实他本就没打算脱衣洗浴,所以对于侍者的讲解和提醒不置可否,只是听着记下,以免离开后被人怀疑。 “尊敬的客人,顺着毯子再往前走,布帘之后是更衣间,因为鸳鸯浴是混浴,所以更衣间不分男女,各位更换衣物可以到那里面,而且里面还备有一些干净的毛巾毯子和浴袍,需要的话可以使用,不会额外收费。”张嫌回应之后,男侍者继续道,指着脚下长毯延伸的方向冲张嫌等人说明着,并告知给张嫌里面的一些备品。 “嗯。”张嫌只是听着,听过之后点头应答,没有多问什么,因为那些东西他也完全用不到。 “除了那些之外,这门口处的架子上还有些花篮,里面是各式各样的干花,可以撒入池中铺设花浴,只是按照规定,各位客人只能选择其中一种,选样多种的话是要额外加钱的,这和花量没有关系,只和种类有关系,还望各位客人想好了再用。”见张嫌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只是应答,男侍者以为张嫌是要和身旁的两位美女早生欢愉,加快了说话的速度向张嫌告知着,指着门口架子上的花道。 “行了,知道了。”张嫌望着架子上一个个盛满干花的花篮,继续冷漠的回应道,装作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那好,这些客人都已经知道的话 ,那我就给客人介绍最后这样东西的使用,就是我怀中这个框子里的东西,也就是这三包洗漱用品,里面除了洗发露、沐浴露、护肤露等常规洗浴用品外,还有男女可用的安全用品,若各位需要,可以直接使用,如若不够,也可以向前台打电话再要,侍者会很快给各位送来。”见张嫌有些烦躁了,侍者微微向后退了一步,将手中抱着的筐子放在了门口处的架子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指着里面的一包东西向张嫌等人说道,虽然语气神神秘秘的,但也能让人听清,至少让张嫌等人都知道了里面装了什么,全都微微脸红了起来。 (本章完) 第六百一十五节:分别行动 “嗯,知道了,要是没什么事就直接开始计时吧,别耽误我和我的朋友们休息,哦,对了,若是没有事的话不要让侍者随便进来,有事我会给前台打电话,你明白我的意思吗?”男侍者介绍完洗漱品包之后,张嫌已经有些不耐烦,不想继续再听那些对他没用的介绍,只想着让男侍者赶紧离开,这样他才好找机会去到那贵宾池里进行调查,寻找些更有用的遗痕进行拓印。 “明白了,明白了,那么客人们,我的任务就先到这了,这就把计时器给你们打开,有事情的话再打前台电话找我就好,祝……祝三位玩的开心。”张嫌催促之后,男侍用古怪的眼神望了张嫌一眼,悻悻地回应道,回应完,马上打开了计时的闹钟,留下了房间的门禁磁卡,然后慢慢退出了花水池房间,将门关好,不再继续打扰张嫌三人的事情,独留张嫌、蒲梓潼和冯欢欢再鸳鸯池旁,脸上微红而立。 “真是的,你开这种房间,我和欢欢姑娘肯定是要被那这店里的服务员和侍者误会了,这要是传出去,我们俩的名声可就不保了……”侍者退出去之后,蒲梓潼望了一眼心形的鸳鸯池,皱了皱眉头向张嫌抱怨道,显然有些后悔答应了张嫌的选择。 “嘘!”蒲梓潼抱怨之后,张嫌赶紧给蒲梓潼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然后放出魂力探查着四周,感知着四周的环境,查看有没有摄像头或者监视器一类的东西,除此之外,便是探查着有没有特殊魂力禁制,在确定并没有相关的监视装置和禁制存在,才松了一口气,继而设下重重禁制包裹房间,以防有魂鬼从外部探查。 “你检查完了?”就在张嫌设下了隔音绝魂的禁制之后,冯欢欢才开口向张嫌问道,好像一直在等这个时候。 “嗯,检查完了,至于为什么会开这么一个房间,欢欢姑娘你听我解释哈……”听到冯欢欢的询问,张嫌回答道,想着冯欢欢可能会误会自己,张嫌还想继续向冯欢欢解释些什么。 “不用解释,郑叔交待过,你是队长,一切和任务有关的事情我都要听你的,所以你做出的决定我遵从就是,接下来直接进入正题吧。”张嫌还没解释出口,冯欢欢摇了摇头,打断了张嫌的解释,向张嫌回复道。 “你真不问他来这里的原因吗?若他真是色胆包天要你和他在这鸳鸯池里‘戏水’呢?”听到冯欢欢的回复,蒲梓潼皱了皱眉头,向冯欢欢好奇地问道,总觉得冯欢欢有些太过顺从了。 “要是任务需要的话,可以。”冯欢欢听到蒲梓潼的询问,虽然脸上羞红了许多,但是仍旧点了点头应答道,好像任务高于一切。 “你就这么听郑圃前辈的话吗?他若让你为任务献身,你也会 赶着去死吗?”冯欢欢回答之后,蒲梓潼惊讶地望着冯欢欢,不理解冯欢欢为何如此重视任务听从安排,仿佛一个严格执行输入指令的机器人一般。 “会,我是被老师所救,这条命也是老师所给,文莫老师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会绝对听从我老师的安排,而我老师如今把我交给了郑圃郑叔,那么郑叔给我的命令便是绝对指令,他把我安排到这寻猎二队,让我听从队长的安排,那么我也会严格执行队长的命令,只要张嫌队长有命令,我便会遵从,即使献身受死也无所谓。”见蒲梓潼仍旧质疑,冯欢欢严肃地解释道,她虽然不像机器人那般呆板,但却好像对她老师唯命是从,进而也对张嫌唯命是从了起来。 “这样啊……,我不需要你献身……,我也不会滥用命令让你做一些奇怪的事,你放心就是,在我眼里,你现在只是我的队员,是我的合作伙伴,接下来我们要合作猎捕鬼人王,这样吧,我们既然已经来到了这浴所里,之后就分头行动,调查这里面的情况,待到调查之后没有发现魂鬼的存在,再一起部署手段,避免有人大意留下遗痕,如何?”张嫌大概知道了冯欢欢如此听话的原因,但是他并不觉得冯欢欢是真心听从他的指令的,只是因为郑圃的特殊安排,冯欢欢才会不问缘由的闷头执行,所以他也没有向冯欢欢提出什么奇怪的要求,只是向冯欢欢道,安排着猎捕鬼人王的战前准备。 “是,我该去哪边调查?”张嫌安排之后,冯欢欢收起了脸上的淡淡羞色,具体地问道。 “我刚才看了看,这洗浴会所里总共有三层,每层有四条长廊,分别通向东、西、北三个方向,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一层的西向长廊,还有两条北向长廊和一条东向长廊在我们隔壁,这样吧,我就调查这浴所西向的三层长廊,梓潼调查浴所北向的所有长廊,剩下的东向长廊全部交给欢欢姑娘你吧,大家无论是用灵魂行动还是用身体行动,都要记得隐匿住魂力,不要暴露了魂影,以免打草惊蛇,让可能在这里的魂鬼发现了我们的存在。”冯欢欢问完,张嫌继续安排道,这次安排的更加细致了一些。 “好。”张嫌安排之后,冯欢欢似乎没有丝毫意见一般点头答应了下来,灵魂出窍,将魂力隐匿到了极致,就准备离开房间,向那东向长廊赶去。 “三层,每层的北向长廊都有两条吧?那就是六条咯,好吧,北边就交给我吧。”冯欢欢答应完,蒲梓潼琢磨了一下轻念道,念过之后,也点头同意了下来,灵魂出窍,准备以灵魂之姿向北边赶去,探查浴所的北边有没有魂鬼寄居。 见冯欢欢和蒲梓潼都答应了下来,被自己支去了其它地方, 张嫌也灵魂出窍,准备出发,想要暗中朝着不远处的贵宾池潜去,探查贵宾池里有没有留下昨晚那些魂鬼的遗迹。 确定好了路线,三人同时动身出发,皆灵魂虚化着穿过了花水池房间的墙壁,向着各自需要探查的路线赶去,一边隐匿的魂形,一边感知着四周的魂力波动,排除掉一些人魂之后,探查起了可能隐藏在这洗浴会所里的魂鬼魂波,想要确认这会所里是否还有魂鬼潜藏。 感知到冯欢欢和蒲梓潼远离了自己之后,张嫌的灵魂直奔向了东向走廊尽头的贵宾池,暗中使用着魂力感知和碑魂拓魂技探查着四周,辨察着是否有魂鬼守卫在这浴池会所附近,避免自己此次的探查行为被魂鬼发现,打草惊蛇引起鬼人王和九殿阎罗的注意。 “大哥,好像这里除了大哥以外并没有特殊的非人魂波动,看来那九殿阎罗组织并没有在此地设下禁制和守卫,想来是觉得别人不会想到它们会出现在这里吧?”就在张嫌的灵魂穿过了两间浴池,只奔到了贵宾池隔壁之时,冥魂在张嫌体内也没有探查到异常情况,向张嫌汇报道,显然觉得是那九殿阎罗马虎大意了。 “你觉得九殿阎罗里的魂鬼真是草包吗?它们可是华夏鬼蜮之中最大的魂鬼组织,而且据说隐匿存在了数百上千年,几次大战、浩劫都没能将这么一个组织摧毁,反而让它变得更加神秘且强大,这么一个强大的组织怎会在据点守卫上留下这么大的一个疏漏?显然是用着我们难以发现或者还不能理解的方式守卫这片区域,至于是什么我还不知道,不过小心一点为妙。”张嫌听完冥魂的话,并没有洋洋得意,反而更加警惕了起来,他知道九殿阎罗不容小觑,也知道那原羿鬼和鬼人王都不是傻子,不会因为大意出现致命纰漏的,那么他没能发现守卫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洗浴会所里的守卫极其隐秘,隐秘到他一路走来都没能发现其位置所在。 “大哥的意思是……”张嫌回应完,冥魂听到张嫌的回应,向张嫌传音问道。 “嗯,说不定是更隐秘的守卫之法,我们阅历不够,一直没有发现罢了,不过好在它们也没能马上发现我们,如此一来,我们就有机会探查到九殿里那几个上级鬼使的情报了,至于之后会不会打草惊蛇,其实不是我担心,若真打草惊蛇了倒还好,能让我发现这些蛇是如何藏在草里的。”张嫌微微一笑,望向了冯欢欢和蒲梓潼所在的方向道,似乎冯欢欢和蒲梓潼就是他用来惊蛇的饵,来让那些极度隐秘的守卫暴露身形。 “原来如此,原来大哥同意让那冯欢欢跟来是这个原因,只是一旦打草惊了蛇,猎捕鬼人王一事可就有些危险了,不知道那鬼人 王还敢不敢在这里现身,去对付被押运的仇泓舒了。”知道了张嫌的安排指挥,冥魂恍然道,不过又好像担心了起来,害怕张嫌此举会影响到猎捕鬼人王的计划。 “不用担心,本来那鬼人王也不会在这附近下手,放心吧。”张嫌似乎早有算计,微微一笑向冥魂回答道,回答之后,再次灵魂虚化,穿墙进入到了那贵宾池中,抬眼在贵宾池里四下张望。 (本章完) 第六百一十六节:遗痕收集 “鬼人王不会在这附近动手?什么意思啊大哥?”张嫌说话之后,冥魂不解地传音问道。 “这里是九殿阎罗的聚会秘场,鬼人王和原羿鬼等九殿阎罗的上级鬼使都曾在这里聚会,若鬼人王真要是在这附近出手劫持仇泓舒,这个秘密会场就会暴露,很有可能会牵连到九殿阎罗在香廊城里的整套布局,所以无论如何,鬼人王都不会选在这附近劫持仇泓舒的,反而会尽量避开这里,挑其它地方下手。”冥魂询问之后,张嫌回音解释道。 “大哥的意思是说鬼人王并不想暴露这个洗浴会所据点?不是那仇泓舒已经告知给郑圃他在这里和鬼人王见面的事情了吗?鬼人王还想不到这里已经被猜疑了吗?”张嫌解释之后,冥魂疑惑地问。 “仇泓舒只是将这个情报告知给了郑圃,郑圃并不会对外公布这个情报,所以鬼人王还不知道这家洗浴会所已经被寻猎队猜疑,就算知道了,它一时也不会马上放弃这个据点,毕竟这里应该是它笼络现世权利的地方,对它还有着用处,不能直接舍弃。”张嫌微微一笑,向冥魂道,告知着自己的判断。 “原来如此,若那鬼人王真的已经借尸还魂攀到了人间权势的上层,这里入夜之后的酒林肉池倒是可以让它贿赂更多的官家财主,以此来获得对人间权力的更大把控,人性本来就是脆弱的,七情六欲,很难有人完全修炼成真,摒弃所有的欲念干扰,再加上魂鬼的灵识侵染,一个个的官人财主一旦堕落,权力势必会倒戈到鬼人王那边,被九殿阎罗掌控,这样的话,香廊城的现世也就成了九殿阎罗的殿堂,人其实已经成了魂鬼调遣的奴隶。”听到了张嫌的告知,冥魂似乎明白了张嫌的意思,知道了这温香米兰洗浴会所的作用,深深地恐惧道。 “嗯,目前人世的制度存在着极大的缺陷,强大的权力得不到实际有效的制约和监管,导致上位权力者可以隐秘的使用自己手中的权力,无限的为自己的目的进行服务,若权力者仁义正直,这强大的权力确实能引导一个社会集群向好的方向演化,若权力者贪婪自私,这强大的权力又能把社会集群引向另一个方向,也就是腐朽毁灭,目前鬼人王混入到人世的权力场,逐渐掌握着强大的权力,目的就是要把人世引向灭亡,也许它还无法将整个人世都引向腐朽,但是香廊城已经从根基处开始腐败了。”冥魂说话之后,张嫌继续补充道,回想起昨日鬼人王、翻车鬼等存在凭借着尸身在人世间的强大权力,大搞温泉肉池,却无人能管,就知道香廊城整个社会已经走到了末路的边缘。 “怪不得九殿阎罗会在这个时间出动,密谋夺取世界,看来是找准了现世人类的缺 陷,有针对性的密谋控制整个现世呀……”听到张嫌的补充,冥魂大概知道鬼人王为何能在现世得手,混进人类高层了,好像是看出了九殿阎罗的密谋,冲张嫌道。 “不知道,如果这个世界可以看成三股势力的话,那么就是魂师、人类和魂鬼,人类是在明处的,虽然最弱小,但数量众多,所以能统御着整个世界,主导着整个世界的发展进程;魂师和魂鬼都潜藏在暗处,魂师藏在暗处的原因是其能力的特殊性,不想让自己暴露在众人之中,以免被当成异类遭受排挤;而魂鬼就不同了,魂鬼是死人之魂,没有人躯,被迫以灵魂姿态存于暗处,但是强大的魂鬼有机会掠夺人躯,获得再次混入人世的资格。按理说这三股势力本应是泾渭分明、相互制衡的,但是现如今三股势力更像是搅合在了一块,或许这种混乱才是九殿阎罗出击的原因。”张嫌并不认为只有现世的社会出了问题,对于魂师境和鬼蜮,他也觉得有些奇怪,琢磨了一下,向冥魂阐述道。 “混乱吗?也是啊,大哥这样的现世之人成为了魂师,屠安、仇泓舒那些魂师堕入鬼势,班蝶那样的鬼主又反抗九殿阎罗和以魂师身份出现的大哥交好,人间权势又被魂鬼和魂师渗透,按理说三股势力本应泾渭分明,如今真的混淆在了一起,好像确实有些混乱了起来。”张嫌阐述完,冥魂听明白了张嫌的意思,恍然道,显然也发现了当前世界的问题。 “嗯,黑白不明,人鬼不分,应该就是现在世界的写照,或许这就是古人所讲的混沌吧,传说当年天地混沌之时,有盘古始祖现世,破开混沌,划分清浊,不知道如今这番混沌景象会如何进展,我有预感,说不定会再有仙人大神出世,打破混沌,让黑白划分,令黑白共存,却互不侵扰,只是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冥魂举例之后,张嫌点了点头,冥魂所言也正是他刚才所想,于是若有所思地向冥魂道,回忆起了自己小时候看过的一副糖纸神话。 “大哥,现在可不是管什么仙人大神的时候了,这洗浴会所的房间有使用时限,大哥若不尽快查探,恐怕等会儿就要到响铃的时候了,可别误了大事……”就在张嫌思考着魂师、魂鬼、人世之间的三境乱局之时,冥魂似乎先回过神来,借助张嫌的眼睛环顾了一下四周,向张嫌提醒道,防止张嫌忘了来此处的目的。 “对呀,哈哈,一不小心就走神了……,嗯,我在这房间里设下隔绝禁制之后,你也出来帮我寻找遗痕吧,你也会使用碑魂拓秘技,应该能帮我减少一半的探查时间,这样就能更快的结束探查了……”经过冥魂的提醒,张嫌马上反应了过来自己要做的事情,向冥魂憨然一笑 道,说话之后,赶紧在贵宾池房间里设下了一层隔绝禁制,准备对贵宾池进行仔细的探魂。 张嫌设好了禁制,冥魂马上从张嫌的灵魂之中冒了出来,感应了一下四周,见并没有魂鬼躲藏之后,才安心地站在了浴池房里,等待着张嫌接下来的命令。 “我去检查左半边,你去探查右半边,以这桃形浴池中心为界,互相探查自己那边的区域,一旦有魂痕印记,便用碑魂拓进行勘察刻录,之后再转录给我,明白了吗?”见冥魂从自己身体里冒出,并且做好了准备,张嫌向冥魂命令道,开启了对贵宾池遗痕的探查。 “是,大哥。”冥魂听到了张嫌的命令,冲着张嫌一拱手,马上赶到了自己要探查的区域,开启了魂力感知以及碑魂拓等手段感应着自己探查区域内的魂力波动,仔仔细细地寻找着可能存在的魂力遗痕,每一寸空间都不放过,希望能寻找到九殿阎罗里那些魂鬼留下的痕迹。 张嫌见冥魂开启了搜寻之旅,也不再托大,同样使用着魂力感知、施展出碑魂拓手段,对自己负责的区域进行细致的调查,搜寻着任何魂痕遗迹,从中探寻着有关九殿阎罗组织的讯息。 如此细致的探查了半个小时,张嫌和冥魂终于在浴池中心相合,同时结束了各自的探查之旅,随后,冥魂将探查到的魂痕讯息全部交给了张嫌,转录进了张嫌的灵识之中,交给张嫌进行分析解析,期待张嫌能从里面获得更多有用的信息。 张嫌将自己探查到的遗痕和冥魂探查到的遗痕全部用碑魂拓进行分析整合,最后转录到灵识中进行翻阅检查,在这些残存的遗痕里,张嫌确实解析演化出了不少内容,除了一些有关九殿阎罗如何夺取香廊城的计划片段以外,还有就是看清了那鬼人王以及其它几个借尸还魂鬼在人间的面貌,这让他对猎捕鬼人王的计划更加有了信心,也多了几分保障,至少能提前防范鬼人王,不会让自己的生命出现危险。 “大哥,探查出什么来了?”在静谧的无人浴池房里,冥魂待张嫌解析了那些遗痕讯息之后,开口向张嫌问道,想要知道刚才的那一番努力到底有没有收获。 “演化出来的情报虽然有些零碎,但是也能知道一些事情,比如那鬼人王在人间的模样,再比如原羿鬼想要如何对付麝蜥鬼,总得来说还算有些收获吧。”张嫌听到冥魂的询问,并没有向冥魂隐瞒什么,开口回答道。 “那这次的探查就没有白忙活,大哥开那鸳鸯池的钱也没有百花,有了鬼人王的模样,大哥在和寻猎队猎捕鬼人王时也能更保险一些。”张嫌回答之后,冥魂总算安心了一些,然后开心地向张嫌道。 “猎杀鬼人王的事情确实更 保险了,即使鬼人王不露面劫持仇泓舒,我也能引导着寻猎队去追猎鬼人王,只是现在有一个麻烦,那就是我知道了这洗浴中心的鬼使守卫是如何隐藏的了,恐怕蒲梓潼和冯欢欢已经被它们给盯上了,接下来不好办了……”冥魂安心了,张嫌却苦笑着皱起了眉头,向身后蒲梓潼和冯欢欢离开的方向望去,似乎是发现了什么。 (本章完) 第六百一十七节:隐秘守卫 “这地方真有鬼使守卫吗?”听到张嫌的话,见张嫌警惕地望向了蒲梓潼和冯欢欢的方向,冥魂皱了皱眉头,惊讶地问道。 “以九殿阎罗的行事风格,这么一个重要的隐秘据点,怎么可能不设守卫看护,而且据我探查到的情报来看,被设置在这里的守卫不止隐秘,还实力不俗,几乎都在鬼阶,这般阵容只为看护一个据地,着实有些恐怖。”冥魂问完,张嫌再次放出魂力感知了一下四周,神色严肃地回应道。 “守卫都是鬼阶?有多少只鬼?又是以什么方式隐藏在这洗浴会所里的?”听到张嫌的回应,冥魂警惕观望了一下四周,也放出魂力感知,不过好像并没有感知到什么,只能向张嫌开口询问。 “如果情报没错的话,这洗浴会所里一共藏有六只九殿鬼使作为此据点的守卫,只不过这些鬼使有的本就是魂师效劳于九殿阎罗人王舍,有的则是以人躯作为容器进行隐藏,而且契合度极好,如此一来,即使是再强的魂师对此地进行探查,也无法发现那几个鬼使守卫,更想不到这里就是九殿阎罗的据点。”冥魂询问完,张嫌继续回答道,向冥魂告知着守卫鬼使的隐藏方式。 “由效忠于九殿组织的魂师和尸身鬼充当守卫吗?!果然是极度隐秘的手段,怪不得我们进入到这里之后察觉不到魂鬼的魂力波动,看来都有能藏魂入体的能力呀。”张嫌回答之后,冥魂才明白为什么它感应不到魂鬼的魂力波动,恍然道。 冥魂刚说完话,张嫌望着蒲梓潼方向的魂眼突然一眯,眉头紧皱,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身上魂力微微翻涌了起来,露出一副极其警觉的样子。 “怎么了大哥?”感应到了张嫌身上翻涌的魂力,冥魂知道张嫌肯定是察觉到了什么,不解地向张嫌问道。 “蒲梓潼被守卫盯上了!”冥魂问完,张嫌低声回答道。 “蒲姑娘被盯上了?这么快?”张嫌回答完,冥魂皱了皱眉头,有些担心了起来。 “冯欢欢还好,有着一手不错的隐魂技法,即使在探查的时候也能抑制住魂力不会外泄,所以很难被这里的守卫发现,而蒲梓潼探查的时候好像疏忽大意了,泄露出了些许魂力,身后莫名跟了两个散发波动的人魂,看那两个人魂的行迹路线,应该并不是普通的世人,或许就是藏着这里的鬼使守卫,想来时盯上蒲梓潼了。”张嫌点了点头,向冥魂解释道,已然察觉到蒲梓潼附近的异常。 “那大哥准备怎么做?蒲姑娘会不会有危险?”张嫌解释之后,冥魂偷偷感知着蒲梓潼所在方向的魂力波动,也发现了那两个一直尾随着蒲梓潼的人魂,向张嫌问道,似乎是觉得情况有些不太妙。 “你先回来吧 ,我这尽快赶过去,希望能在那些守卫鬼使动手之前催动起彩鳞护臂,隐着灵魂把蒲梓潼和冯欢欢都带回躯体,避免被这里的鬼卫发现和围攻……”张嫌想了想,最终决定道,让冥魂归体,好尽快赶往蒲梓潼和冯欢欢灵魂所在的地点。 听到张嫌的决定,冥魂自然没有什么异议,收起了魂力,眨眼便变作了魂力之种,被张嫌收进到了灵魂之中,消失不见了踪迹,只在张嫌体内帮张嫌感应着四周环境,避免张嫌被隐藏的鬼使守卫攻击。 张嫌见冥魂归到了自己体内,隐匿起魂力的散播,打扫了一下在贵宾池房间里留下的残痕,撤去了在贵宾池房间设下的隔绝禁制,重新灵魂虚化着向来时的方向穿回,然后继续向着蒲梓潼所在的方向快速跟去,争取在那些鬼卫决定动手之前先将蒲梓潼暗中带离,避免遭受攻击和泄露了身份。 张嫌穿出了贵宾池,越过龙池,又穿过了几面墙壁,很快便回到自己躯体所在的花水浴池房间,在临时启动了彩鳞护臂之后,张嫌继续隐匿潜行,感应着蒲梓潼的魂力波动,沿着一个个精致的浴池房间快速向着北边奔去,疾驰如电,马不停蹄。 “冥魂,用谛听之力帮我探听着四周的人言魂语,我想知道那些魂鬼是打算如何对付蒲梓潼的。”在张嫌疾驰到了北向通道旁的一间普通浴池之后,暂时住了魂形,向冥魂开口吩咐道,想要知道跟在蒲梓潼身后的两只鬼使守卫为何没有马上灵魂出窍对蒲梓潼出手,了解那些守卫的打算。 “明白。”冥魂听到张嫌的传音,马上回答道,回答之后,开启了谛听之力,在张嫌体内帮张嫌探听起了四周的言语。 有了冥魂的探听,张嫌稍微安心了许多,继续动身奔向蒲梓潼,隐匿着魂力向蒲梓潼快速靠近,只穿行于浴池之中,并不在浴池之外现身,生怕被潜藏在人躯之中的九殿守卫发现自己的存在,暴露出自己的魂力和身形。 就在藏于人身的两个鬼使守卫跟踪、张嫌在后面追赶的时候,蒲梓潼好像并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异常,探查完了北向二楼的所有房间之后,又灵魂虚化着直接升到了洗浴会所的三楼,想要从三楼的尽头开始继续勘察三楼的情况,寻找着魂鬼的踪影和可以布局设套的地方。 “大哥,我听到了魂力传音,好像是潜藏在这洗浴会所里的鬼卫的。”就在蒲梓潼转向了三楼,张嫌隐形跟随之时,冥魂似乎探听到了什么,向张嫌汇报道。 “魂力传音?若不是我、蒲梓潼和冯欢欢的魂音,那么肯定就是那些鬼使守卫的传音了,说吧,它们都说了什么?”冥魂汇报完后,张嫌赶紧向冥魂问道,想要知道那些魂鬼传音之语。 “它 们说发现有魂波异常,暂时认定为不明身份的入侵者,正隐秘跟随,没有被发现,至于是否出手,正请示守卫队长,接下来的行动以守卫队长的命令为准……”冥魂听到张嫌的询问,将魂鬼的传音内容讲述给张嫌听,并将准确的传音内容以灵识的形态传进了张嫌的灵识之中供张嫌分析。 “嗯,我知道了,我说那两个可疑的人为什么跟着蒲梓潼却还没有动手,看来是等那位守卫队长的指令呢,知道了这个传音内容,说明它们还并没有见到蒲梓潼的真正面貌,这是个好消息,如此一来,就不用担心身份泄露了。”冥魂告知之后,张嫌点了点头,再次松了一口气,好像听到了什么好消息一般,不过他虽然心里放松了许多,但是脚下步伐却更快了几分,找到了一条魂鬼难以发现的通路,径直奔向了蒲梓潼的灵魂,准备在守卫动手之前把蒲梓潼灵魂带离。 “不好……,大哥,我又探听到了一段魂力传音,好像是那个‘守卫队长’的回音,说是让三楼的两个守卫配合着二楼的两个守卫一齐动手,将蒲姑娘的灵魂捉住,然后带到它那里接受审问。”就在张嫌马上追赶到蒲梓潼身后的时候,冥魂再次向张嫌传音道,好像又用谛听之力听到了什么,转而告知给了张嫌。 “每层楼两个守卫吗?这种布局倒也合理,若这些守卫拥有人躯又都在鬼阶之上,恐怕蒲梓潼要遭殃了,我要更快一些救她,你先不要现身,试着帮我探查一下那守卫队长是从哪里进行的传音,最好弄清楚它的位置,别让它给算计了。”张嫌听说守卫接到了命令将对蒲梓潼出手,虽然灵魂潜行,却也尽可能的加快的步伐,朝着蒲梓潼身边赶去,一边追赶着蒲梓潼,一边向冥魂吩咐道,防止自己在救助蒲梓潼期间再出什么意外。 “是。”对于张嫌的吩咐,冥魂自然是言听计从,在张嫌追赶着去营救仍茫然无知蒲梓潼的时候,冥魂通过对魂音波动的探听,反向追踪起了声音的来源,试图寻找那个‘守卫队长’的存在。 冥魂探查着守卫队长,张嫌几步便潜行奔袭到了蒲梓潼身边,到达蒲梓潼身边之后,他并没有马上现身,而是先用魂力向蒲梓潼传音了过去,告知给了蒲梓潼身后有九殿守卫跟随。 “是张嫌吗?你说什么?我被跟踪了?我一直在警惕着四周,魂力感应并没有探查到有特殊的魂力波动呀?追踪我的魂鬼能完全隐匿魂力吗?”张嫌向蒲梓潼魂力传音之后,蒲梓潼先是一惊,停下了正在探查的行为,向四周望了望,在并没有发现异常之后,向隐身潜行中的张嫌回应道,好像有些疑惑不解。 “若那些守卫散发的魂力波动和常人无异呢?”蒲梓 潼询问过后,张嫌微微一笑,向蒲梓潼问道,显然是在向蒲梓潼提醒些什么。 “和常人无异?这怎么可能?就算那些魂鬼混在这浴所的店员之中……,不对……,你的意思是说有鬼借尸还魂?!”张嫌询问之后,蒲梓潼先是没有理解张嫌的意思,有些不太相信,不过说话之间,好像就明白了什么,向张嫌惊问道。 (本章完) 第六百一十八节:隐匿逃离 “现在还不确定是尸身鬼还是那些已经加入到人王舍的魂师?但无论是哪一种,只要将魂力能很好的隐匿在体内,都能和常人无异,所以用灵识感知也难以察觉。”蒲梓潼惊问之后,张嫌依旧隐匿着灵魂跟在蒲梓潼身边,向蒲梓潼道。 “原来如此,看来据点重地,九殿阎罗果然不会放松防守呀,而且居然是用尸身鬼和叛变魂师进行守卫,好大的手笔。”听完张嫌的话,蒲梓潼并没有怀疑,她知道张嫌不会骗她,于是警惕了起来,皱着眉头感叹道。 “现在可不是感叹的时候,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些守卫已经跟了你一段时间了,估计用不了多时,它们就会对你出手,而且足足有四个鬼阶之上的守卫,以你一个人魂,恐怕难以与之对抗。”蒲梓潼感叹完,张嫌撇了撇嘴继续向蒲梓潼传音道,告知给蒲梓潼当前的情况,让蒲梓潼不要马虎大意。 “四个鬼阶之上的?若是魂师的话,岂不就是四个魂祖等阶的了?没想到这里的守卫居然都有这种级别……”张嫌传音之后,蒲梓潼虽然不知道这洗浴会所里的九殿守卫情况,但是也相信着张嫌提供的信息,神色略有些慌张了起来,显然被洗浴会所里的守卫阵容给吓到了,敏锐地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就在蒲梓潼慌张之时,突然,蒲梓潼的四周瞬间升起了四团强大的魂力波动,显然是那四个守卫全都灵魂出窍,离开人躯,准备联起手来对蒲梓潼出手了,四个灵魂之中,有两个魂力在初级魂祖等阶的灵魂貌合人形,魂力波动也比较精粹,显然是魂师身份,而另外两个,魂力在初级鬼阶,身形臃肿敦实,魂身之上长着无数的鼓泡脓包,自然就是藏匿于人身的可怖魂鬼,二人魂二鬼魂联手合围,把蒲梓潼和张嫌严密地困在了一间正有人洗浴的浴室之中,慢慢收缩着包围,却并未马上闯入近身。 “两个魂祖人魂,两个鬼阶鬼魂,你说的没错,我果然被四只守卫盯上了,虽然以我现在的实力独战这四只守卫有些吃力,但是只要你现身帮我,联手对付这四只守卫应该没问题吧?”在四个守卫全部灵魂出窍之后,难以掩饰的强大魂波让蒲梓潼也发现了守卫的存在,不过蒲梓潼并没太过惊慌,向身旁的张嫌传音问道,似乎想要联合张嫌突破守卫的包围。 “不行,抓你一个就能派出四个强大守卫,还不知道这洗浴会所里到底潜藏了多少只九殿护卫呢,若盲目出手,招来更多的守卫,我们恐怕就会被困杀在这里了,如今之际不是对敌,而是潜走,你收敛好魂力站住别动,然后听我指示。”张嫌见蒲梓潼要出手,赶紧冲蒲梓潼着急地传音道,否定了出手的提议,不想在这个洗浴会所 里和众多九殿护卫抗衡。 “潜走?如何潜走?我感觉到两边走廊和两侧房间都已有守卫灵魂在慢慢靠近,也就是说我们被完全包围了,不冲杀出去,怎么潜行出去?”张嫌传音之后,蒲梓潼感知了一下四周的魂波,不解地问道。 “就是这样……”蒲梓潼问完,张嫌轻哼了一声,隐匿的魂手一把抓在了蒲梓潼的魂躯肩膀上,然后把蒲梓潼快速拉扯到了热气蒸腾的浴池之上,也不顾下面正洗澡的四个裸身男子,用彩鳞护臂的能力同化着蒲梓潼的灵魂,让蒲梓潼的灵魂和自己一样化形隐身。 张嫌帮蒲梓潼刚一隐身完毕,四个九殿守卫刚好灵魂虚化着穿墙而入,在浴室之内四下里寻找着蒲梓潼的魂影,想要找到并抓住那个散发出魂力波动的灵魂。 见守卫灵魂冲了进来,张嫌传音指挥着蒲梓潼,和蒲梓潼一起突然虚化着穿池而落,径直地落到了对应的一楼浴室,待到落地之后,张嫌继续带着蒲梓潼的灵魂向二人躯体所在的花水池房间赶去,很快便灵魂归体,彻底隔绝了身后那些九殿守卫的魂力探寻。 “灵魂隐身?你不仅能隐匿魂力,居然还能让灵魂隐身,而且还让我的灵魂也跟着你隐身了起来,这也太……”在蒲梓潼灵魂归体之后,望着同样灵魂归体了的张嫌,惊讶地问。 “一个魂器的能力而已……,先不说这个了,那些守卫虽然在追踪你,但是并没有看到你的面貌,所以只要你灵魂归体,它们就辨别不出刚才到底是在追踪谁,现在你在这房间里等待一下,尽量把这个浴室搅乱,我还要去把冯欢欢也带回来,不然那些守卫四下搜寻你的时候,很有可能会发现冯欢欢的踪迹,这样她就彻底暴露了。”蒲梓潼问完,张嫌只是简单地回答道,回答之后,继续向蒲梓潼吩咐着,让蒲梓潼把浴池房间搞乱,免得惹来浴所服务人员和九殿守卫的怀疑。 张嫌吩咐之后,蒲梓潼马上就明白了张嫌的意思,也不多说什么,直接抄起了房间门口架子上的一篮玫瑰,全部倒进了浴池之中,然后用篮子又把浴池里的清水泼洒的满处都是,让整个房间里都水渍一片,像是有人洗过池水一样,给人一种玩闹的错觉。 就在蒲梓潼布置着浴池之时,张嫌再次消耗着魂力催动起了彩鳞护臂,再次灵魂潜行了起来,直越过洗浴会所的前门大厅,略过仍待在大厅里的那两个前台女子,径直奔向了洗浴会所的东向走廊,凭着冯欢欢遗留下的魂痕寻找起了冯欢欢的踪迹,并且尽量避开了失去目标九殿守卫,防止意外被守卫撞到。 “冥弟,有探查到冯欢欢的具体灵魂方位吗?她的无面魂手段在隐匿之法上甚妙,我居然一时半会儿 居然摸索不到她的踪影,就连她留下的遗痕也太过清淡,用碑魂拓都难以辨察。”奔到了东向走廊通道的入口之时,张嫌仔细感知了一下冯欢欢的魂波,发现居然察觉不到,略有些着急了起来,他可不想让这洗浴会所里的九殿守卫先发现冯欢欢的踪影,那样难免一战了。 “大哥的碑魂拓都查探不到,我自然也无法马上感应到欢欢姑娘的魂波,不过我谛听到了些许魂音,好像是巡守这边的鬼使守卫在互相说话……”张嫌向冥魂问完,冥魂摇了摇头,显然也没有发现冯欢欢的踪迹,但好像用谛听之力获得了意外收获。 “鬼使守卫在说话?在说什么?”冥魂说完话,张嫌皱了皱眉头不解地问,生怕是不好的消息。 “好像是两个鬼使守卫在谈论在北边浴池间发现魂波一事,也就是谈论发现蒲姑娘灵魂的事情,一个在抱怨守卫队长不把追捕的任务交给它们,好让它们立功,另一个则说守卫大人是这洗浴会所的老板,同时也是叛逃加入的人王舍魂师,所以对同为人王舍的魂师同僚更为照顾一些,大概就是这些内容……”张嫌问完,冥魂简单地向张嫌描述道。 “原来如此,原来那个九殿守卫的守卫队长就是这里的老板呀,怪不得这里会为魂鬼提供服务,不过现在这些事还轮不到我们过问,还是先找到那个冯欢欢再说,她的模样要是暴露了,之后对付鬼人王一事可就要出现问题了。”冥魂描述完,张嫌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但是并没有打算去查探那个守卫队长,也就是这洗浴会所的老板,只向着先把冯欢欢带离这里,避免暴露他们三人的真实形象。 说话之后,张嫌隐身着魂躯开始向东向浴室走廊里深入,虽然东向的走廊通道并没有西向的那么富丽奢华,两旁的浴室房间看起来也更普通简约了一些,但是却比西向的通道更长了不少,在走廊里行走的客人也比西向和北向走廊里的要多上很多,好像东向的那些浴室才是真正洗澡的地方。 张嫌知道,冯欢欢若要避开可能存在的守卫眼线进行探查,肯定不会在走廊里闲逛,而是会在各个浴池中进行穿梭,这样一来,就不太容易被魂眼察觉,不让魂形暴露,既然想到了这些,张嫌也不只在走廊里观望,而是魂形一闪,隐匿着魂力和魂形在各间浴池里穿行,寻觅着冯欢欢的魂影,尽快将冯欢欢带离浴所。 “找到了!”就在张嫌穿行进了二层的一间普通浴室之时,发现冯欢欢的灵魂正在那间浴室里站着思考些什么,好像是要着手施展魂力,准备部署猎魂要有的手段禁制,不由得欣喜地传音道。 “谁?!”听到了张嫌的传音之后,冯欢欢四下里观望了一眼,并 没有发现张嫌的魂影,表情惊恐地轻吼道。 “别怕,是我,我是张嫌,我现在动用着手段隐匿起了灵魂,所以你看不到我,接下来我要给你说一些事情,你先仔细听着,听过之后我会带你离开,这样才不会被这里的暗卫发觉。”张嫌听到冯欢欢的轻吼,赶紧传音让冯欢欢放下敌意,避免魂力外泄,然后向冯欢欢说话道,告知着自己正在隐身潜行之中。 (本章完) 第六百一十九节:变面术 “张嫌……队长?你的灵魂能够隐形吗?”就在张嫌传音说话之后,冯欢欢美眸惊讶地环顾四周,依旧没有找到张嫌的魂影,不过根据魂音波动,大概能确定就是张嫌的声音了,疑惑地问道。 “嗯,施了个小术,用了个小技法,灵魂便隐形起来了,不过这种隐形只是暂时的,一旦解除或者被攻击到,便会让我再次显形出来,我告诉你,根据我探查到的消息,这洗浴会所其实是九殿阎罗魂鬼的聚会地点,白日里虽然没有鬼使在这里聚会,但却也有九殿的守卫在这里暗中守护,它们之中有加入人王舍的叛逃魂师,也有借尸还魂的尸身鬼,皆隐于人躯守卫着这会所据点,你虽然现在还没有暴露,但是一旦被那些守卫发现你的魂影,将会有不少守卫会前来追杀你,你现在有点危险了。”冯欢欢问过之后,张嫌向冯欢欢快速说明道,告知给冯欢欢目前的情况。 “蒲姑娘是不是被追杀了?刚才我感觉到会所北边方向有些魂波散出,其中有些许蒲姑娘的,除此之外还有四个不知道是谁的魂波,应该就是你说的那些守卫吧?”张嫌说明之后,冯欢欢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向张嫌问道,显然是在张嫌提醒之前察觉到了什么。 “你感应到了呀……,嗯,刚才梓潼探查会所北边的时候泄露了些许魂力,被那些鬼使守卫给盯上了,我用手段将梓潼提前带走,才没有被那些守卫发现,那些鬼使就是守护这九殿据点的暗卫,组织性极强,而且各个实力不凡。”冯欢欢问过之后,张嫌没有隐瞒什么,回答道,告知着在蒲梓潼那边发生的事情。 “原来如此,我说蒲姑娘的魂波怎么突然又消失了,原来是你用隐匿的手段将她带离了呀,现在是想把我也从这里带离吗?”听到张嫌的回答,冯欢欢大致明白了张嫌隐身来寻自己的目的,继续询问。 “我能暂时帮你的灵魂隐匿,然后带你回我们躯体滞留的那个花水池房间,只要灵魂归体,想那些没有见过我们魂形模样的守卫是认不出我们的,这样一来,就算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了,也不会引起太大的骚动,至少不会因为我们的身份泄露而影响接下来的猎杀鬼人王行动。”张嫌听完冯欢欢的询问,继续向冯欢欢道,说明着自己来寻冯欢欢的目的。 “是为了寻猎队之后的行动吗?嗯,我这就跟你回去,不会暴露模样的,只是这样回去的话,就没法在这里部署手段了,若之后真要在这附近动手,就没法对鬼人王可能存在的帮手起到牵制效果了……”张嫌说话之后,冯欢欢琢磨了一下向张嫌回应道,但语气里多了些许不甘,显然还想在这洗浴会所里布设禁制,以便在后天猎捕鬼人王时多些手段 。 “你还想在这都是九殿鬼使的地方布设手段?这里的守卫可不是吃干饭的,你只要有一点异常的魂力外泄,这里的鬼使便会察觉到你的存在,只怕是手段没布完,你自己先被围攻夹击了,我不觉得你能在这里的众多守卫手中逃生。”张嫌见冯欢欢还执着于布设禁制手段,皱了皱眉头劝告道,不知道冯欢欢是太想立功换取山海屋的贡献,还是有些天真胆大。 “这附近我都探查完了,除了你说的那种能够藏于人躯之中的守卫以外,并没有任何魂力禁制设在四周,或许是九殿阎罗还不想暴露这个据点吧,怕设下禁制之后反而被魂师境势力侦查到,既然九殿阎罗的那些鬼使没有留下禁制,我们正好可以暗中布设下一些禁制留作备用,就算不为了猎捕鬼人王,也可以作为未来突袭这里的预留手段,我是这样想的,不知道队长觉得我这想法如何?”张嫌劝告完,冯欢欢微微一笑,转头向张嫌魂音来源方向回音道,告知给张嫌她的打算。 “你是打算向郑圃前辈汇报,然后捣毁这里的九殿据点?你这想法虽然不错,但是有这么多鬼使护卫在此守卫,时刻感知着会所里面的魂力波动,根本就没有布设手段或禁制的时机,一旦布设之时泄露出了魂力,就会被那些警觉的守卫发现,到时候可就成了众矢之的了。”张嫌听完冯欢欢的回音,马上就知道冯欢欢在算计什么,警告道,不希望冯欢欢在这里面出手。 “你是担心我布设禁制会有魂力流出吧?这点你大可放心,我的老师可是无面魂术的创造者,无面魂术远比你想象的要诡秘得多,我有手段可以在不泄露魂力的情况下部署禁制手段,还不被魂鬼察觉和触发,如此一来,也不会引起那些守卫的注意了。”听到张嫌的警告,冯欢欢微微一笑,觉得张嫌小瞧了自己,向张嫌说明道,说明之后,魂身四周突然聚起四张如面具一般的暗白魂脸,绕着自身环绕了起来,显得十分诡异。 “别乱使用魂技……,会暴露身份的……,不对啊……,你这魂技凝出之后为何没有魂力从中散出,好像魂技完全吸收了你运转起来的魂力,达到了充分利用的状态一般……”感知着冯欢欢凝出的四张面具,张嫌皱了皱眉头,因为从那面具之上丝毫察觉不出有魂力的散出,不由得惊讶道。 “这才是我在老师那里学到的最强秘技‘变面术’,这些面具并不是真正的攻击或者防御手段,而是一种绝密的变魂技法,可以按照需求调整魂波的变化,以此来获得最佳的施术状态,我造诣浅薄,目前还只修出了四种‘变面’,不过这四种也已经足够我在这洗浴会所里布设禁制了,不会被那些鬼使守卫探查到我 的魂力波动。”见张嫌惊讶了起来,冯欢欢向张嫌解释道,告知给张嫌自己凝出的这四张面具作用。 “‘变面术’?我才成为魂师没有多长时间,才疏学浅,没有听说过你的这种技法,这‘变面’若不是直接的对敌手段,那又是什么?”张嫌感知着冯欢欢的四张‘变面’,显然看不出其中的奥秘,向冯欢欢问。 “‘变面术’是我老师传授给我的辅助型秘术,原理自然不可能告诉你,但是其用处告诉你倒也无妨,我这四张面具分别为‘脂面’、‘素面’、‘人面’、‘鬼面’,‘脂面’施展,魂威湛湛,我所用的魂技全都会威力剧增,是一种用于对敌的‘变面相’;‘素面’则不同,一旦素面开启,我的魂技手段便会极其隐匿,几乎难有丝毫的魂波外泄,一般用来藏匿和暗杀;‘人面’是灵识上强化,可让我扩大和加强对四周情况的感知,防止有人近身或者偷袭;而‘鬼面’则不同,鬼面是‘祭祀’相,一旦开启,就说我明我已身入绝境,将燃魂绝命而战,是一种以死来保全自己的状态,除非万不得已,我不会使用鬼面。”张嫌问完,冯欢欢向张嫌解释道,告知给张嫌她的秘术效果,好像不怕张嫌知道。 “原来这就是‘变面术’啊,听起来还挺厉害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想使用‘素面’状态在浴所里进行禁制布设吧,那样的状态下布设禁制不易被察觉吧?”冯欢欢讲解完,张嫌琢磨了一下,好像明白了冯欢欢想要在这洗浴会所里布设禁制的依仗,开口问道。 “张嫌……,哦不,队长,你果然像郑叔夸赞的那样聪明,一说你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没错,我就是想化作‘素面’的形态在此地暗布禁制,以备后天的猎捕计划。”张嫌问完,蒲梓潼毫不掩饰的回应道,告知给张嫌自己的目的。 “你真能保证在布设禁制的时候不引起那些鬼使守卫的注意吗?”张嫌并没有见识过冯欢欢的变面手段,自然也无法确定冯欢欢能否具备那种能力,怀疑地问道。 “你不是能帮我隐身吗?试试看吧,若我真的泄露了魂力引起骚动,你再带我离开不就行了?假若我在这里布设成功了,这里的禁制就能成为辅助猎捕鬼人王的助力,真的这在里遇到了情况,我留下的禁制手段也能起到一定的缓冲作用。”张嫌问过之后,冯欢欢想了想回答道,并没有把话说死,但依旧想要坚持。 “这样啊……,那好吧,那你就试试吧,若我感应到了外面有情况,会第一时间提醒你,你就马上停下布设,清除痕迹,跟我离开这里,不许有丝毫托大,不要因小失大坏了整个猎捕鬼人王的计划。”张嫌见冯欢欢继续坚持,想了想,最 终还是答应了下来,转而又严肃地向冯欢欢提醒道,希望冯欢欢不要过于任性坏了大事。 听到张嫌的提醒,冯欢欢不置可否,没有继续回回应张嫌的提醒,而是将环绕在身周的一张暗白色眯眼面具抄在了手中,缓缓戴到了脸上,戴上面具之后,冯欢欢的魂脸五官消失,整个脸像是变作扁平的鼓面一般,脸面变形完,冯欢欢开始动手凝聚魂力,一颗诡异的暗白色魂力圆球在手中飘浮,却没有魂波从其上散出,好像并非魂力凝结的一样。 (本章完) 第六百二十节:禁制布设 “居然能用手段将魂力控制的如此精细,这种控魂的手法我还是第一次见,果然这魂师境中还有不少我需要学习的东西。”张嫌望着冯欢欢在魂体之外凝出的魂力圆球,确认其为魂力所凝,却又感察不到圆球上有魂力波动散发出来,不禁觉得有些神奇,向冯欢欢传音赞叹道。 “先别和我说话,虽然加持了‘素面’技法,但是要将如此威力的魂力招式控制到完全没有魂力散出,还需要极大的灵识掌控,一旦分神,就有可能出现失误,到头来流落了魂力,就要被那些守卫发现了。”就在张嫌向冯欢欢传音之后,冯欢欢简单地冲张嫌回音道,要求张嫌不要和她说话,以免让她分神,失去对魂力招式的掌控力。 听到冯欢欢的要求,张嫌自然不再多言,闭口隐身,在冯欢欢身边等待着冯欢欢设置禁制、部署手段,帮冯欢欢警惕着那几个守卫洗浴会所的鬼使护卫,避免有守卫探查至此,发现了冯欢欢的踪迹。 冯欢欢的灵魂在一间嘈杂有人的男性浴室之中持续运转着魂力,也不顾那些来来往往的裸身男子,控制着手中的魂力圆球不断凝集,待到魂力圆球凝集到有拳头大小之后,才再次改变了手法,让圆球之中的魂力发生了改变,从原本平静的状态变得有些暴躁了起来,像是魂球之中有什么东西要破球而出了一般。 “这……真的没事吗?”张嫌一直都在望着冯欢欢手中的魂力圆球,见那魂力圆球内部像是出现了异常,不由得担心了起来,在内心自语道,却没有说出来给冯欢欢听。 就在张嫌自语的时候,冯欢欢的灵魂眉头紧皱了起来,似乎在十分吃力的控制着手中魂力圆球一般,不过她好像并不是要压制魂力圆球的躁动,而是要引导着躁动的魂力进行某种化形,脸上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吃力痛苦的过程并没有持续多久,待到那一团魂力圆球开始缓慢变形,逐渐从圆球模样变形成龟纹网格模样之后,冯欢欢的眉头逐渐松缓了开来,好像对魂力的掌控并不是那么痛苦的事了,显然度过了一段危险的过程。 魂力圆球变形成龟纹网格,冯欢欢马上便把那由魂力组成的网格魂纹施术埋入了地下,却也没有令其穿过浴所一二楼之间的地板,只是将其置入到了两层之间的墙体之中,暗暗隐藏在了那里,也没有马上将其触发来对付这洗浴会所里的九殿守卫。 “好了,玄武定宫阵已经布设完成,只要没有灵魂从此间穿进穿出,就不会发现我的这个禁制法阵,张嫌队长,你现在就带我离开吧,省的被守卫发现了我的存在。”就在魂力凝成的龟纹网格被冯欢欢置入进地下之后,冯欢欢终于松了一口气,平息了身上的魂 力运转,向张嫌再次传音道,好像要做的已经全部完成了一般。 “嗯,我们这就离开……,这禁制法阵看似并不很大,真能起到什么作用吗?”听到冯欢欢的传音,张嫌点了点头,准备带冯欢欢离开,不过在离开之前,张嫌对冯欢欢冒险设下的那玄武定宫阵似乎有些怀疑,向冯欢欢问道。 “这个玄武定宫阵可不是普通的禁制法阵,而是一种‘合和型’的阵法,单一阵域触发之后能起到的效果有限,最多也就是抑制阵域范围内的灵魂魂力,不过一旦多阵域按照某种方式进行巧妙布置,就会触发阵域之间的联合效果,从而生出范围巨大且能力不俗的合和阵域,有这合和阵作为后手,我就能更有效的保护郑叔他们,也能让郑叔他们更好的猎捕鬼人王。”张嫌问完,冯欢欢指着被埋入地下的龟纹网格向张嫌讲解道,告知给张嫌自己布置的阵法妙处。 “怪不得你要冒险在这里设下禁制,原来是一种合和阵法呀,这种类型的魂阵我在入职猎魂公司的时候听说过,是按照某种规律进行多点布局,然后起到特殊效果的阵法,没想到你要布设的原来是这一类的魂阵,那么接下来你也不会停手,会继续在这米兰街前布设其它阵眼和这里予以配合吧?”张嫌知道了冯欢欢布设魂阵的目的之后,大概也猜到了冯欢欢之后的行动,一边向冯欢欢问道,一边伸手去抓冯欢欢的魂躯,准备同化到冯欢欢的魂躯,带冯欢欢转移。 “是,郑叔安排,让我布设这玄武定宫阵于这附近,若这阵设好,能对鬼人王等存在起到作用,那么郑叔他们的一队也更容易困杀鬼人王,而今天来此,发现这洗浴会所居然是九殿的据点,那么势必要在这里留下一枚阵眼生出阵域,好对这里的守卫鬼使起到牵制作用,不然它们给郑叔的一队捣乱。”张嫌问完,冯欢欢毫无隐瞒地向张嫌说明道,一边说明着,一边接受着张嫌的魂波同化,和张嫌一起隐魂了起来,跟着张嫌往躯体所在的浴池间赶。 知道了是郑圃的要求,张嫌并没有再多说什么,他明白郑圃不想失败,不想让自己刚刚组建起来的寻猎队直接解散,为了这次猎捕鬼人王的行动肯定会极其小心,将能用的手段全部用上,所以对于郑圃安排冯欢欢提前布设魂阵禁制的做法没有太多异议,也会尽量配合,来保证猎捕鬼人王一事的成功。 张嫌在前面隐身穿行,冯欢欢紧紧地跟在张嫌身后,依靠着张嫌的探查能力,二人巧妙的避开藏在洗浴会所里的所有守卫,很快便回到了自己所在的那间浴池房里,刚一回到房间,张嫌便现身出来,灵魂归体,重新以人的姿态在世间行动,隐匿起魂力避开守卫的魂力探查 。 张嫌灵魂归体之后,冯欢欢也学着张嫌的模样灵魂显形,不再处于隐匿的状态,然后快速灵魂归体,收敛起了自身的魂力不向外散发,彻底回归人形,躲避着那些鬼使守卫的巡逻探查。 “张嫌……,你们回来了?怎么去了这么久?没发生什么意外吧?”就在张嫌和冯欢欢灵魂归体之后,蒲梓潼马上察觉到了张嫌和冯欢欢身体里又再次散发出来的生气,开口向张嫌和冯欢欢问道,似乎是在担心着什么。 “没事,欢欢姑娘在这九殿据点里稍微做了些手脚,等她做完之后我才把她带回来的,一切都很顺利,接下来直接离开这里就行了。”张嫌知道蒲梓潼在担心什么,向蒲梓潼回答道,算了算时间,就准备从这洗浴中心离开。 “好,房间里也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做成了洗浴玩耍的假象,你看看吧,若没有什么问题,我们这就离开,我可不想在几只鬼阶守卫的包围下存留,总感觉不太自在。”张嫌回答之后,蒲梓潼点了点头,然后指向混乱的浴池房间,向张嫌说话道,展示着自己的成就。 张嫌望着已经被蒲梓潼搞乱的房间,仔细检查了一下,见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疏漏,满意地点了点头,向蒲梓潼示意了一下,就带着蒲梓潼和冯欢欢往房间门口走,推门就出了房门。 “先生,女士,你们已经洗好了吗?”就在张嫌带着蒲梓潼和冯欢欢走出花水池房间之时,之前引路的侍者像是一直在门外待命一般,向张嫌等人打着招呼,开口确认道。 “嗯,完事了,我们现在要离开这里,还需要什么手续吗?”张嫌见侍者向自己打招呼,眯眼望了一下侍者,故作一脸不耐烦地向其问道,好像急切地想要离开一般。 “不,并不需要什么手续,先生,只要让小的进去检查一下,您几位便可以自行离开了,别误会,小的只是检查一下几位客人有没有忘带的东西,免得诸位丢了东西会再次返回,还望先生女士们能够理解……”张嫌问过之后,侍者望着张嫌那不耐烦的模样,悻悻地回答道,抬脚就要往张嫌身后的房间里去。 “那好,你快些检查,我们还有事情要做。”张嫌自然知道那侍者说检查遗留物的话语是假,检查他们浴场的设施十分完好为真,但是他并没有直接拆穿,只想着那是这些侍者的例行公事,配合之后尽快离开罢了。 得到了张嫌的应允,侍者松了一口气,更快的奔入到了花水池房间之中,望着里面毛巾铺地、满是水渍的混乱场景,暗中砸了咂嘴,以为张嫌真和身旁的两个漂亮女子“鸳鸯戏水”了一番,向张嫌投去了无比艳羡的目光,好像张嫌就是人生赢家一般。 “我们没落下什么东 西吧?”见侍者望着自己有些出了神,张嫌向年轻的男侍者开口问道,再次露出不耐烦的样子。 “没……,没有遗留物,三位客人,您三位可以沿着原路直接离开了,若下次还会光临的话,可以在前台办张会员卡,下次再来可享受打折优惠。”张嫌问过之后,侍者马上回过了神来,向张嫌开口回应道,不再阻拦什么,打算放张嫌离开了。 (本章完) 第六百二十一节:简单休憩 “好了,我们已经出来了,虽然梓潼那边闹出了一点动静,可能会打草惊蛇,但是总的来说并没有暴露我们的身份,应该不会影响郑圃前辈的猎捕鬼人王计划。”出了温香米兰洗浴会所,张嫌终于松了一口气,站在洗浴会所的门前台阶下,回头望了身后的会所一眼,开口向蒲梓潼和冯欢欢小声道。 “对不起,我探查了一路,因为没有感知到有异常魂波,就以为没有守卫存在,是我大意了……”张嫌说话之后,蒲梓潼似乎有些自责,向张嫌道。 “没事,那些守卫不是魂师就是尸身鬼,灵魂藏在了躯体之中,用计收敛着魂力,怎么可能会被你轻易发现,若是你都能轻易发现,设下这些守卫的九殿阎罗组织也不会被称作做最神秘最强大的魂鬼组织了。”蒲梓潼自责完,张嫌并没有怪罪蒲梓潼,他知道,自己要不是有碑魂拓,能探查魂鬼遗痕,仅凭着魂力感知也是无法感应到那些守卫鬼使的,所以蒲梓潼发现不了那些守卫也是正常,不是蒲梓潼的问题,于是简单安慰道。 “确实……,不只是蒲姑娘,我自诩灵识感知不弱,也没有感应到那洗浴会所居然是九殿阎罗的据地,那几个侍者居然是九殿阎罗安置的鬼使守卫,所以蒲姑娘感应不到也实属正常,可是我们都正常了,只能说明有人不甚正常,居然能提前感应到那些守卫的存在,前来搭救我们……”张嫌安慰完蒲梓潼,冯欢欢将眼睛紧盯向张嫌,冲张嫌道,露出一副怀疑的模样。 “你不会以为我也被九殿阎罗收编加入到那人王舍里了吧?若真是如此,我岂会揭穿尚兮魂和仇泓舒的叛徒身份,我又岂会在这九殿据点里护持你们……”张嫌听到冯欢欢的质疑,转头望向冯欢欢,眼神丝毫不躲闪对视上了冯欢欢的眼睛,向冯欢欢回应道,证明着自己的清白。 “也是,仇泓舒和尚兮魂隐藏在我们山海屋也不是一时半会儿了,郑叔都没有发现,若你真是人王舍里的叛变魂师,怎会把这么秘密的暗钉给暴露出来,让人王舍受损,看来你确实是清白的,不过清白归清白,你又是怎么发现这洗浴会所里有鬼使守卫的?那些隐匿在人体中的魂鬼可一直都没有暴露魂力吧?”张嫌证明之后,冯欢欢琢磨了一下,倒也不再继续怀疑张嫌和九殿阎罗有染,不过依旧质疑地望着张嫌,向张嫌问道,好像觉得张嫌的行为有些不太合理。 “这个嘛……,我除了用魂力灵识可以感知四周以外,其实还有其它能感知魂力的办法,是一种秘技,不方便对外人讲,不过你知道我有这种能力就好了,既然感知到了那些侍者身上的异常,自然就马不停蹄地赶去接应你们了,倒不是害怕你们打不过 它们,只是不想让你们二人提前暴露出形象,影响之后的猎捕计划。”张嫌自然不能把碑魂拓和谛听之力这两个极为变态的探查手段告知给冯欢欢,只能模糊地向冯欢欢解释道,将自己的能力归结为一种秘技。 “探查类秘技吗?想来那隐身的手段也是某种秘技吧?你身上拥有的秘技还真是多呀,总能出人意料,我成为魂师这么多年,还没有在一个人身上见识过这么多奇奇怪怪地秘技的,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张嫌解释之后,冯欢欢显然不太相信地望着张嫌,冲张嫌道,语气里有些奇特的意味。 “让欢欢姑娘笑话了,我这人不务正业,对正经的魂技手段总是不感兴趣,所以才研究出了一些旁门左道,威力没有多强,但好在还有一些可取之处,欢欢姑娘不嫌弃就好,怎敢奢求入欢欢姑娘的法眼。”张嫌见冯欢欢有些阴阳怪气,知道冯欢欢对自己那模糊的解释并不认同,笑着冲冯欢欢道,显然不打算再向冯欢欢解释什么。 “你的手段也算是救了我们二人一命,我怎么会嫌弃呢……,既然是你的个人秘技,那我也就不再多问了,接下来继续在这米兰街附近进行勘察吧,看看还有没有叛逃魂师和尸身鬼作为鬼使守卫暗藏在街中守护这个据点,若有的话,可以适当清除一些,提前替郑叔他们开路,若没有的话,就可以继续布设玄武定宫阵的其它阵眼了,争取保证押运过程中万无一失。”张嫌说话后,冯欢欢见张嫌嘴硬,依旧不愿意多说什么,也不再继续询问下去,转而向张嫌提议道,好像她才是寻猎队二队的队长一般。 “冯姑娘,你立功心切我能理解,可是我们毕竟是还有人躯在,我们这人躯可不是铁打的,眼看就要到中午了,我们不如先吃个饭休息休息,然后再继续布设那玄武定宫阵,毕竟刚才你布设了一个阵眼之后就魂力骤减,若持续布置下去,你的灵魂也会不撑,若是陷入到虚弱状态中,我们也不好伺候你不是?”听到冯欢欢的提议,张嫌苦笑了一下,向冯欢欢劝解道,显然不大同意冯欢欢的提议,想先休息片刻。 “吃饭?我们可是魂师,虽然还拥有人躯,但是身体早已非常人可比,即使三五天不吃饭也没有什么大碍,不如先去寻找位置布设阵眼……”听到张嫌的劝解,冯欢欢皱了皱眉头,似乎十分性急地向张嫌道,仿佛不需要吃饭一样。 “冯姑娘!先不说张嫌才是二队的队长,你应该听从张嫌的指挥,就算你不认可张嫌这个队长,也应该知道张嫌现在的情况吧,张嫌刚才暗中护持住你我之后,他的魂力消耗不少,若我们现在继续勘察整个米兰街,再遇到九殿的鬼使暗卫,真打斗起来,我们很 有可能会因为魂力不足而出现意外,所以张嫌才想暂时休息片刻,待我们魂力状态恢复一些之后,才进行接下来的行动,确保我们的安全。”听到冯欢欢的催促,张嫌还未说话,蒲梓潼显然先不爽了起来,向冯欢欢驳斥道,判断着当前的情况。 “梓潼……,向冯姑娘解释一下就好……,不过梓潼并没有说错,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冯姑娘刚才使用那‘变面术’和布设玄武定宫阵也消耗了不少魂力吧,在魂力不满的情况下慌慌张张继续布设阵眼,一旦在遇到九殿的鬼使暗卫,确实会有着很大的风险,不如先休憩片刻,待到腹饱魂足,再继续寻探和布设魂阵,也会更安全一些,不是吗?”张嫌见蒲梓潼开口驳斥,赶紧阻拦起蒲梓潼,生怕蒲梓潼会和冯欢欢争吵起来,转而微笑地向冯欢欢解释道,告知给冯欢欢自己的判断。 “原来如此,是要先回复一些魂力吗?刚才在变面术之下布设魂阵着实有些耗费魂力,让我的魂力一下子便耗去了小半,这种状态下继续布设阵眼,应该也只能再布设下三片阵域了,若休息一下,重新补充满魂力,说不定就能把玄武定宫阵整个铺设完成,嗯……,那好吧,那就先找个地方休息调整吧,不过我不是很饿,饭就先不吃了,只是休息就好。”张嫌解释之后,冯欢欢大概明白了张嫌的意思,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答应之后,向张嫌表态道,同意听从张嫌的安排。 张嫌见冯欢欢同意了,微微一笑,带着蒲梓潼和冯欢欢就往附近的一家汤粉店走去,按照各人的意愿分别点了三碗牛杂汤粉,在一个小型隔间里一起吃食了起来,一边吃着,一边闲聊些和郑圃以及山海屋有关的事情,以此来消磨空闲的时间。 吃过了汤粉之后,张嫌三人并没有马上离开汤粉店,而是一起在汤粉店的小隔间里闭眼端坐,各自运转起了各自的功法,开始锻魂聚尘补充着魂力,弥补着自身魂力的缺失,也不在乎四周是否会有灵魂鬼卫,只是不断地恢复着灵魂魂力。 大约一个小时过后,天高云淡,旭日高照,虽然已慢入初冬,但是南方正午的日头依旧炽烈,照的大地透彻光明,而就在此时,一男二女毫不避讳头顶上的阳光,在街道上慢步走着,一边走着,还一边向四下里观望,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一般。 “这日光如此凌厉,就算有魂鬼守卫,也不会灵魂出窍暴露在这日头之下吧,它们可比普通人怕死多了……”走在旭日高照的大街上,蒲梓潼感受了一下阳光的温度,眼睛一眯冲张嫌道,好像安心了许多一般。 “别大意,魂鬼和尸身鬼自然害怕这样的午日烈阳,但是若还有魂师充当九殿的鬼 使,就有可能在察觉到我们之后对我们进行偷袭,尽量还是别暴露我们魂师的身份……,欢欢姑娘,你要设置的玄武定宫阵下一个阵眼要选在哪里呢?我们会充当你的护卫。”蒲梓潼说话之后,张嫌摇了摇头向蒲梓潼提醒道,提醒之后转头向身旁的冯欢欢问,显然打算配合冯欢欢继续布设魂阵。 (本章完) 第六百二十二节:魂阵连横 “就是这里。”张嫌问完,冯欢欢环顾了一下四周,像是在测算着什么一般,测算之后,直接指着街道旁的一家糕点店向张嫌告知道,示意那就是布设下一个玄武定宫阵阵眼的位置。 “就在这里吗?那好,那我们一起过去吧,我负责设立隔绝禁制帮你掩盖运转魂力可能产生的魂波,梓潼就时刻盯紧四周防止有灵魂出现吧,而欢欢姑娘,你就按照郑圃前辈给你的指示布设那种合和大阵的阵眼,我们三人通力合作,争取快速将整个玄武定宫阵布设完成。”张嫌望着冯欢欢指着的那家糕点店,点了点头,抬脚便往那家糕点店里走去,一边往里面走进,一边向蒲梓潼和冯欢欢安排道,准备合作起来帮冯欢欢尽快完成魂阵的布设。 走进了糕点店,店员以为张嫌几人进店是要购买糕点,其中一位年轻的男性店员穿着浅灰色的围裙,戴着一只小巧的浅灰圆帽,撇开了走在最前面的张嫌,微笑着向张嫌身后的蒲梓潼和冯欢欢迎了过去,从门口的桌台上取出了两个铺纸的托盘和两个干净的面包夹,分别递给了蒲梓潼的冯欢欢,似乎对蒲梓潼和冯欢欢这两位美女十分殷勤。 “三位,店里有不少美味的糕点,可以任意挑选,除了这些糕点以外,柜台的台口处还有刚烘焙好的鲜乳蛋糕和可可枣糕,也十分美味,三位可以挑选尝鲜……”就在蒲梓潼和冯欢欢将托盘接到手里之后,那男性店员一脸笑容的冲蒲梓潼和冯欢欢道,但是言语里并没落下张嫌,好像还知道张嫌和蒲梓潼和冯欢欢是一起进店的。 “我不想吃什么,你们挑吧……”冯欢欢进店本就不是为了挑选面包蛋糕的,所以对男性店员的殷勤并不感冒,她直接把托盘和夹子交给了张嫌,想要腾出两只手来布设魂阵禁制,向张嫌道。 张嫌见冯欢欢将托盘和面包夹递给了自己,也没有多说什么,先在面包店内快速设下了隔绝魂力探查的禁制,随后直接接过了托盘和面包夹,待到托盘到手,他也不理会那名迎上来的店员,径自向里面走去,从玻璃货柜里挑选着自己想吃的糕点,随便夹起了几个。 “那我来挑几个当晚饭吧。”冯欢欢不挑选糕点是为了全神贯注布设魂阵,蒲梓潼不需要布置魂阵,自然不会舍弃眼前这些喷香四溢的面包蛋糕,小步跟在了张嫌身后,两眼放光的挑选起了货架上的糕点,向张嫌请示道。 因为张嫌和蒲梓潼达成过口头协议,猎杀翻车鬼的这一路上,蒲梓潼会跟随着出力帮忙,而张嫌则需要负责蒲梓潼的伙食,所以听到蒲梓潼的请示,张嫌没有拒绝,只是点头示意了一下,表示同意垫付糕点的花费,允许蒲梓潼随意挑选,自己不会阻拦。 有了张嫌的表示,蒲梓潼知道张嫌同意了自己的请求,十分欣喜,也不生分,毫无顾忌地开始往自己的盘子里夹取着各种蛋糕,那模样就像是馋猫看到了鱼,像是要宰张嫌一顿似的。 “你慢着点……,冯姑娘要在这里布设合和型魂阵的一只阵眼,需要些时间,若我们太快挑选完,恐怕就没有理由继续在这店里待下去了,所以我们要在挑选的时候帮她拖延一下时间……”见蒲梓潼如馋猫一般往自己的盘子里夹取着蛋糕点心,张嫌苦笑了一声,赶紧传音向蒲梓潼提醒道,生怕等会儿蛋糕买完了,门口处的冯欢欢还没布设完魂阵。 “啊……,张嫌,你该不会只是故意让我挑选的吧,难不成完事之后还要把这些蛋糕再放回去?”听到了张嫌的提醒,蒲梓潼露出了一副委屈的模样向张嫌问道,以为张嫌并不会真为她挑选的蛋糕付费。 “也不是啊……,蛋糕买给你就是了,只是让你慢点挑而已,给冯姑娘留出足够的时间。”张嫌不知道蒲梓潼是真误会了还是故意玩乐,向蒲梓潼继续解释道,说明着自己的意思。 “哦,嘻嘻,明白了,那我慢一点就是了……”听到张嫌的说明,蒲梓潼嘻嘻一笑,向张嫌回应着,回应之后,故意反复夹取着某个糕点,好像犹豫不决一般,让人有些感觉奇怪。 “美女,这是我们店里新出的鲜奶贝壳,里面全都是上好的鲜奶乳酪,表皮上分别浇淋了巧克力、草莓酱、鲜橙酱,口味众多,美女可以根据自己的口味选择自己喜爱的那款……”就在蒲梓潼反复夹取着一块贝壳状蛋糕之时,那名年轻的男性店员不知道是担心那块蛋糕被蒲梓潼夹坏,还是继续向蒲梓潼这样的美女献殷勤,三步并作两步,再次跟到了蒲梓潼的身边,向蒲梓潼介绍道,脸上依旧流露出可人的微笑。 “原来这些形状相同却颜色不同的蛋糕叫做‘鲜奶贝壳’呀,巧克力……,草莓……,鲜橙……,嗯,我都比较喜欢,不过我不希望一口吃下去那么多乳酪,算了,就不要了吧。”男性店员向蒲梓潼讲解完之后,蒲梓潼马上明白了那蛋糕的成分,琢磨了一下,直接把夹子上的蛋糕原路放了回去,摇了摇头道,好像不再打算再选择那款糕点了。 “这……”就在蒲梓潼把糕点放回之后,男性店员直接被蒲梓潼的行为呛得哑口无言,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悻悻地跟在蒲梓潼身后,一脸幽怨似的,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 蒲梓潼才不在乎那名男性店员的模样,继续哼唧着小曲挑选着心仪的蛋糕,不过因为有了张嫌的提醒,蒲梓潼挑选蛋糕的速度着实比原来慢了许多,每要挑选一个面包,都先紧盯着那块面 包观望一会儿,似乎在深思熟虑一般,让人看了虽然觉得不太自然,但也说不出那里古怪,只能当成蒲梓潼身上的一种特殊习惯。 “哇,这个好像还不错哦,张嫌,你吃吗?我也帮你拿上一个吧……”走过了两个柜子之后,蒲梓潼在第三个柜子上发现了一个插着巧克小屋的半圆蛋糕,望着那蛋糕的精致造型,蒲梓潼垂涎欲滴,喊叫住走在前面的张嫌,向张嫌道。 “美女,您真有眼光,这款蛋糕名叫‘熔岩小屋’,里面是奶油巧克力爆浆,外面铺了一层红丝绒,蛋糕之上是巧克力小房,是我们这里的新品爆款,这蛋糕无论是自己吃还是送人,都还是很不错的……”就在蒲梓潼喊住张嫌之时,男性店员赶紧向前跟了一步,侧身靠近着蒲梓潼,向蒲梓潼先行介绍道,似乎很是推荐他家的这款产品。 “‘熔岩小屋’吗?听起来好像还不错的样子,虽然稍微贵了一些,不过造型也很精致,那就买了吧,我也要一份,麻烦给我们包的好一点,别还没吃就先爆裂了。”张嫌望着蒲梓潼指着的那款蛋糕,听完男性店员的介绍,琢磨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同意道,不过对于那种软绵绵的蛋糕,他害怕不好携带,向男性店员开口吩咐。 “二位是要下这款蛋糕了吗?那好,我这就帮二位包装起来,保证不会露馅……”见张嫌同意了,男性店员欣喜地问道,准备去帮张嫌和蒲梓潼打包。 “那好,就分别装上两个吧。”既然张嫌同意了,蒲梓潼自然也很开心,向男性店员吩咐道,吩咐之后,在那里看着男性店员仔细的打包,生怕那店员给碰坏了。 待到店员将两个蛋糕全都打包完,蒲梓潼好像已经满足了似的,也不打算再多买些什么了,托着放满了蛋糕面包的托盘,四下里寻觅着店里柜台的所在,准备直接去柜台结账。 “梓潼,我们进店的时间还不算长,好像冯姑娘还没有布设好,再等一会儿,等到冯姑娘完事之后我们再付款离开。”见蒲梓潼四下里寻觅,张嫌便猜到了蒲梓潼是想要去柜台结账,再次向蒲梓潼暗中传音道,提醒着蒲梓潼来这面包店的目的。 听到张嫌的提醒,蒲梓潼好像从面包的熏香中清醒了过来,没有立即赶去前台结账,而是跟着张嫌在面包店里又逛了一会儿,又陪着张嫌挑选了几个精致小巧的面包,才终于停下了步伐,转眼望向一直静匿着布置魂阵的冯欢欢,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谢二位帮忙,这里的魂阵阵眼已经布置完成了,接下来赶去下一个地方吧……”就在张嫌和蒲梓潼望向冯欢欢的时候,冯欢欢禁闭的眼睛突然睁开,显然已经完成了魂阵阵眼的布设,向张嫌和蒲梓潼传音 告知道。 “没必要谢我们,我们和你一样都是寻猎队队员,都应该为猎捕鬼人王任务出力,这是应该做得,既然你完成了魂阵的布设,那我们就付款离开吧,接下来要在哪里布设魂阵阵眼,还需要你带路。”冯欢欢说话之后,张嫌摆了摆手回应道,回应完,直接走到了前台,将自己托盘里的和蒲梓潼托盘里的面包全部买了下来,并和冯欢欢一起离开了面包店,沿街向着另一侧街口走去。 (本章完) 第六百二十三节:五合阵眼 “这玄武定宫阵我从没听说过,是那位无面魂仙文莫大师的独创魂阵吗?那接下来还要布设多少个魂阵阵眼才能将这合和大阵铺开?”出了面包店,蒲梓潼对冯欢欢要布置的魂阵有些好奇,好像从没有听说过冯欢欢要布设的魂阵禁制,向冯欢欢问道。 “没错,玄武定宫阵是我那位老师的阵法秘技,只能师承,目前只有我的老师,我的师姐和我会施展此技,所以就是山海屋内部也很少有人见过此技,更别说整个魂师境了,见过的人更是寥寥无几,我这也是第一次布设此阵。”蒲梓潼问完,冯欢欢知道蒲梓潼是魂族蒲家的公主,见多识广,开口向蒲梓潼说明道,告知给蒲梓潼她这阵法的稀有。 “一派相传的师承秘技吗?只能说你那文莫老师比较老派吧,并不见得这魂阵有多厉害,不过看你布设的方式,倒是显得十分麻烦,这魂阵到底有什么威力呀?”冯欢欢向蒲梓潼告知之后,蒲梓潼一边走在路上,一边露出不屑的表情冲冯欢欢继续问道,似乎并不觉得冯欢欢的魂阵有多么厉害。 “这玄武定宫阵如若布设出完整的五只阵眼,那威力绝对非比寻常,就连鬼王、魂仙都不敢小觑,只是我的手法粗糙,魂力有限,所以全力施展出的玄武定宫阵还不能困制住魂仙、鬼王,但是困住魂仙和鬼王以下的魂体倒是十拿九稳,因此我才选择设下这般魂阵来帮助郑叔捕猎鬼人王,争取一次就将那鬼人王猎捕成功。”见蒲梓潼质疑自己,冯欢欢只是向蒲梓潼继续说明着,并没有用其它方式向蒲梓潼证明什么,仿佛不在乎蒲梓潼的质疑一般。 “总共要布设下五只阵眼吗?每一只阵眼相隔的距离还都不近,看来这大阵不止威力强横,范围应该也不小吧?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范围这么广的魂阵……”冯欢欢说明之后,张嫌显然听出了什么,紧接着向冯欢欢问道,有些惊讶于玄武定宫阵的广阔。 “玄武定宫阵本就是我师父的守居大阵,是用来守卫居所的,我师父要亲自布设,可守一座山头,自然范围极广,我实力有限,布设下的玄武定宫阵能守御半条长街就不错了,无法和师父相比。”张嫌问完,冯欢欢向张嫌解释道,告知给张嫌大阵可守卫的范围。 “‘守居大阵’?和我们族里的护族大阵应该是一个意思吧……,怪不得是个合和魂阵,需要在这么大的范围内布设多处阵眼,你把这阵都展现出来,看来对那鬼人王势在必得呀……”听到冯欢欢的解释,蒲梓潼似乎明白了什么,隔着张嫌望向冯欢欢道,露出了一副惊讶的表情。 “文莫师傅交待过我,要我在加入寻猎队之后除了自己要建功立业在山海屋乃至魂师境获得一定的 地位,还有尽量帮郑圃郑叔将寻猎队这个新起的组织建立起来,至于为什么,我不清楚,但是既然文莫师傅这么交待了,我自然会竭尽全力,不会放过任何一次机会。”蒲梓潼感慨之后,冯欢欢毫不隐瞒地向张嫌和冯欢欢道,用严肃坚定的眼神表明着自己态度。 “想要在魂师境混出些名声吗?你师父是想让你更好的在山海屋和魂师境立足吧?不对呀……,我记得郑圃前辈和我提及你的时候说你师傅早早就闭关了呀,寻猎队不是才刚成立没多久吗?你师父是怎么知道之后郑圃前辈会建立寻猎队的?难不成……”冯欢欢说完话,张嫌大概明白了冯欢欢的那位老师的意思,恍然道,说话之后,好像有想起了什么,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向冯欢欢道。 “嗯……,我知道,你们是因为追杀那翻车鬼才一路奔袭到了这香廊城,而且还向石冼尊者求助,求援手帮你们对付那翻车鬼,其实石冼尊者就算不联系郑叔,郑叔他也早已在谋划着组建一支特殊的魂师团队了,正好借着你们提供的九殿阎罗情报作为契机,顺利将这寻猎队在山海屋内部组建了起来,这寻猎队确实是要帮海之屋的那些高层收集有关九殿阎罗的信息没错,但还有另一个目的,那就是帮助山之屋里一些成员获得更高的地位,争取有机会晋升道海之屋,获得足够的权力和保障。”见张嫌好像怀疑起了什么,冯欢欢先是犹豫了片刻,然后向张嫌说明道,让张嫌知道寻猎队组建的真正目的。 “也就是说寻猎队是早已经构思好的,郑圃前辈是想带着你们建功立业,争取向海之屋继续晋升?这么重要的秘密你就这样告诉给了我吗?不怕我把你们的真实目的泄露出去?”冯欢欢说明之后,张嫌皱了皱眉头,似乎有种被利用了的感觉,不过还是冷静了下来,向冯欢欢怀疑地问道,不明白冯欢欢为什么会把寻猎队真实的目的告知给自己。 “若是别人我自然不会直接告知,不过你不是我们山海屋的人,和山海屋没有太多纠葛,这些事情你说出去也不会让山海屋的人相信,反而会让一些山海屋成员怀疑你挑拨离间,除此之外,郑叔说寻猎队里现在最可信的就是杨姨和你们这两个外人,要我不用对你们隐瞒什么,所以我就算把实话告诉给你们也无所谓。”张嫌询问完,冯欢欢向张嫌继续告知道,并不在乎张嫌知道郑圃组建寻猎队的秘密。 “因为我们是外人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更让郑圃前辈放心的是因为我们是石冼前辈介绍过来的人吧?想让郑圃前辈和你们能从山之屋晋升到海之屋,也有石冼前辈和你那文莫老师的意思吧?”冯欢欢说完话,张嫌琢磨了一下,嘴角微扬冲冯 欢欢问道,好像已经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张嫌,郑叔只是交代说让我按规定遵从你的指挥,不用对你刻意回避什么,所以我才会将这些告诉你,你应该不会将这些话说出去吧?”张嫌问完,冯欢欢摇了摇头道,虽然遵照着郑圃命令将张嫌的问题一一解答,但也害怕张嫌会把自己告知的这些内容宣扬出去,用警惕的目光紧盯着张嫌。 “你们利用我来组建秘密团队,表面上对上级汇报是和我合作追杀九殿鬼使,寻找九殿阎罗的老巢,实际上是要形成一股势力对海之坊的那些老牌派别进行冲击吧?我都被你们这样利用了,总会有些不爽吧,我这人一不爽就爱唠叨抱怨,说不定就和谁把你们的秘密说出去了……”见冯欢欢露出了一副警惕的表情,张嫌故意撇了撇嘴,甩着膀子向冯欢欢道,并没有给冯欢欢什么保证。 “你要这么认为,那就没办法,我不能让你坏了我们的计划,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闭嘴,要么被我杀掉,你可以选一个,我拼死也不会让你们把这些话说出去的,我泄露出去的消息由我亲自填埋……”见张嫌故意露出一副很不配合的样子,冯欢欢突然脸色一变,漂亮的脸蛋逐渐变得冷峻了起来,摆出一副要和张嫌、蒲梓潼对战的姿势,向张嫌和蒲梓潼厉声道。 “没有第三种了吗?”张嫌本来就是调戏冯欢欢而已,见冯欢欢变脸比翻书还快,微微一笑问道,故意露出恐惧的模样问。 “第三种?有……,郑叔说只要你配合,我可以献身与你,也做你的妻子,我可以……”张嫌问完,冯欢欢脸色再变,突然绯红了起来,轻声冲张嫌道,似乎郑圃提前有过什么交待。 “好了,别说了,我选第一种,我闭嘴……,你们的事情本就和我无关,我不会说出去,而且我们是互相利用,我帮你们猎捕鬼人王和收集九殿的情报,帮你们维持寻猎队的存在,你们帮我对付翻车鬼,只要交易顺利进行,交易之外的事情我不会多管,你不用担心我,梓潼和我一起,她也不会过问你们山海屋内部的事情,你放心吧。”就在冯欢欢话还没有说完之时,张嫌已经知道郑圃在算计自己什么了,赶紧选择道,不想让冯欢欢继续说下去了。 “那就好……,这里正好到第三个可以布置阵眼的地方了,你们陪我继续布设魂阵吧。”张嫌选择之后,冯欢欢收起了之前的气势,好像十分相信张嫌一般,点了点头道,说话后,望着旁边一家品牌手机店向张嫌请求,希望张嫌协助她继续布设魂阵。 张嫌知道魂阵的用处,自然不会拒绝,同样点了点头,带着蒲梓潼和冯欢欢向那家手机店走了进去,假装着 挑选手机,实际上却在帮冯欢欢进行掩护,确保冯欢欢能顺利布设魂阵禁制。 半个下午过去了,就这样沿街布设魂阵,冯欢欢很快便把合和魂阵玄武定宫阵的五个阵眼布设完成,魂阵的范围确实遍布了大半条街,虽然还无法看到这魂阵施展出来的威力,但是张嫌却能从冯欢欢几乎快要耗尽的魂力上辨察出些许端倪,知道大阵肯定不弱,猜测就算是鬼人王误入其中,估计也得被脱层皮。 (本章完) 第六百二十四节:寻常人家 “好了,这里就是最后一个阵眼了,这处阵眼布设之后,整个玄武定宫大阵也算是布设完成了,至于大阵的触发,应该是在后天午时押运仇泓舒期间,现在不会马上开起,否则会暴露这个大阵的存在的。”冯欢欢在一家小超市里布设完最后一个阵眼之后,出门向张嫌道,告知给张嫌大阵的完成。 “那好,既然你的目的也达到了,我们就在此地分开吧,我和梓潼还有事要做,你应该也要回去休息了吧……”听到冯欢欢的话,张嫌点了点头,站在米兰街的街口处,向冯欢欢道,显然准备和冯欢欢就此告别。 “你们一路上都在辅助我布设魂阵,真是非常感谢,不过你们好像并没有提前在这条街中布设下什么禁制,难道不需要为后天猎捕鬼人王一事提前做些准备吗?”见张嫌似乎着急地要和自己分开,冯欢欢先向张嫌感谢道,感谢之后向张嫌问。 “不需要,既然欢欢姑娘你已经布设下了那玄武定宫阵,基于那大阵的威力,我觉得我并不需要再多布设什么手段禁制了,这样应该就足够了,到时候有欢欢姑娘的大阵辅助,我们只要围绕着郑圃前辈的那一队进行出手就可以了。”冯欢欢问完,张嫌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回应道,好像十分相信冯欢欢的玄武定宫阵一样。 “你就那么相信我的大阵?”张嫌回应完,冯欢欢不解地问道。 “你都相信我,将你们的一些秘密告知给了我,我自然也相信你们,既然这玄武定宫阵是你魂仙老师所创,由郑圃前辈要求布设,又是你来亲自施展,那么自然是有着不俗的威能的,在这之上,我若再布设禁制手段,恐怕就是小巫见大巫,自取其辱了。”冯欢欢问完,张嫌笑着解释道,露出一副谦卑的姿态。 “张嫌队长过谦了,你在基地的比试场上所显露的实力有目共睹,郑叔可是对你评价极高,说你是难得一见的魂师天才,还说你全力以赴的情况下他都难以取胜,想来张嫌队长是有着厉害的手段不愿意轻易显露吧?不过现在不显露也就算了,到后天猎捕计划实施之时,还希望张嫌队长不要再藏山隐水,给我们展现一下你的大能。”张嫌的谦卑姿态并没有骗过冯欢欢,冯欢欢冲张嫌回应道,好像担心张嫌会隐藏实力不愿卖力。 “那是郑圃前辈谬赞了,我成为魂师不过一年有余,再强岂能强过郑圃前辈……,不过冯姑娘不用担心,到了猎捕鬼人王时,我自会竭尽全力,不会给大家拖后腿的,既然冯姑娘没有其它什么事了,我们就此别过吧,我还有事要做,就不在这里多耽搁了,哦……,这份糕点给你,我和梓潼食量有限,有她那一份就够吃的了,这一份你带回去吃吧。”张嫌知 道冯欢欢在担心什么,继续笑着向冯欢欢保证道,保证之后,着急地想要离开,随手便把自己手上买的那份蛋糕塞到了冯欢欢的手里,带着蒲梓潼从街口快步离开了。 冯欢欢拿着张嫌塞到她手里的蛋糕,望着张嫌的背影,并没有去追赶张嫌,她知道张嫌是要去做什么事,而且大致可以猜到张嫌要做的事情和九殿阎罗有关,或许张嫌手里有她和寻猎队都不知道情报,但是她不知为何并不想去跟踪张嫌,只是拿着张嫌送给她的那份“熔岩小屋”蛋糕持续的发呆,好像对张嫌产生奇怪的感觉。 张嫌从米兰街街口离开,转身去到了街对面的公交站台前,一边查看着手机,一边对照着站台里的公交站牌,似乎是在寻找某个特定的站点,进而寻找着要坐的车次。 “那冯姑娘不会跟来吧?接下来去哪?”就在张嫌寻找站点的时候,蒲梓潼向张嫌问道,她其实也不知道张嫌急匆匆从米兰街离开是要再往哪里去。 “她拿着那爆浆蛋糕呢,跟来的话可是容易爆裂露馅呢,应该不会跟来的,接下来我们去找翻车鬼在香廊城暂居的地点,你跟着我吧,一起去看看翻车鬼隐藏的地点。”张嫌听到蒲梓潼的询问,转头向蒲梓潼回答道,告知给蒲梓潼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 “原来如此,那蛋糕上有你暗设的魂力印记啊,怪不得你会把那么一个昂贵美味的蛋糕轻易送人……,现在去追踪翻车鬼吗?你知道它的鬼巢居所了?”张嫌回答之后,蒲梓潼恍然道,随后向张嫌疑惑地问。 “你忘了我在翻车鬼魂内设下了感应标记了?虽然那感应波动距离一远就有些稀薄,但是总得来说可以确认翻车鬼所在的方位倒是没有问题,而且我昨晚在那温香米兰洗浴会所里听翻车鬼说出了自己的居所位置,所以去那里找应该就能找到翻车鬼……”张嫌想了想,向蒲梓潼解释道。 “这样说翻车鬼已经跑不出你的视线了?那么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对翻车鬼发动突袭了?只是那翻车鬼不比寻常魂鬼,手里一直握有那保命不死的阎罗令,如此一来,仅凭我们突袭它恐怕很难得手,要不要另找帮手一起去围剿那翻车鬼?”张嫌解释之后,蒲梓潼琢磨了一下,向张嫌建议道,想要直接猎捕到翻车鬼。 “暂时还只是跟踪,我还不准备这就对它下手,翻车鬼有那种特殊的能力,能被九殿阎罗组织如此重视,九殿阎罗肯定会对它要着重保护,不会让谁轻易得手的,我不过中级魂祖魂力,想要越过重重防护近身翻车鬼恐怕都不容易,更别说击杀它了,我现在只是要一直跟着它,等待一个时机,只要九殿阎罗的防护露出破绽,翻车鬼马虎大意,我再出手偷袭它 ,才有将它击杀的胜算。”张嫌摇了摇头,向蒲梓潼说明道。 “它身边还有九殿的防护吗?”张嫌说明之后,蒲梓潼倒吸了一口凉气问。 “齐城的雷霖鬼宴时,就有九殿的鬼使保护和协助翻车鬼,到了风缘城,几个九殿阎罗的据点鬼使和那凉鼾鬼都协助保护翻车鬼,如今再到这香廊城,我不信没有守卫护在翻车鬼左右,而且香廊城好像是九殿阎罗里那位秦广王的中心地盘,对翻车鬼的防护应该更加严密才对,很有可能会派一些更加强大的鬼使暗中护在翻车鬼四周,随着准备出手击杀那些要对翻车鬼动手的人。”蒲梓潼问完,张嫌一脸认真地冲蒲梓潼说明道,告诫着蒲梓潼不要把事情想得那么简单。 “如若真是这样,那我们恐怕就很难得手了,而且比起翻车鬼,我们的危险或许更大……”听到张嫌的告诫,蒲梓潼大致明白了张嫌的担心,也忧虑了起来,向张嫌道,一时之间心中竟打起了退堂鼓。 “等一个时机,如若等到那个出手的时机,说不定我们就可以轻松击杀翻车鬼,而且还可以全身而退……”张嫌见蒲梓潼担心了起来,神秘兮兮地向蒲梓潼道,似乎在谋划些什么。 “时机?什么时机?”蒲梓潼自然不知道张嫌心中的谋划,不解地问。 “就是九殿阎罗的香廊城势力和麝蜥鬼势力火并的时刻,麝蜥鬼势力一直以来是九殿阎罗征服香廊城鬼蜮的心腹大患,如果我没有猜错,以原羿鬼为首的九殿阎罗马上就要对麝蜥鬼势出手了,而那个时候,双方之间必有损伤,那些鬼使守卫应该都会参战,也无暇顾及翻车鬼的安危,我们挑选在那个时间对翻车鬼下手,既能避开九殿的守卫,也能起到趁虚而入和出其不意的效果,得手的概率将大大增加。”张嫌将自己的判断告知给了蒲梓潼,解答着蒲梓潼的疑惑。 “什么?你说九殿阎罗会和麝蜥鬼势大战?确实是个不错的机会……,你知道具体的时间吗?”听到张嫌的告知,蒲梓潼问道。 “不知道,但很有可能是在即将举办的香廊鬼宴上,应该还有一段时间吧,只能等着了,不过这段时间我肯定要盯紧翻车鬼,不能让它再从我的眼前跑走了。”张嫌再次摇了摇头,虽然不知道九殿阎罗和麝蜥鬼势大战的具体时间,但是其目标已经明确,向蒲梓潼道。 “嗯,我知道了,那我们接下来要去哪儿?又是藏在地下或者隐在穴中的鬼巢吗?”张嫌说完,蒲梓潼知道张嫌接下来会做什么了,向张嫌问道,以为翻车鬼所藏之地还是那些暗处鬼穴。 “不,这次我们要去的地方只是一处寻常人家,那地方名叫‘公务小区’,是香廊城里一些官员的安置住 所,翻车鬼此时应该就潜藏在那里,等待着和麝蜥鬼的鬼势大战……”张嫌摆了摆手向蒲梓潼告知道,说明着接下来要去的地方。 “寻常人家?魂鬼怎么会藏在那种地方?难道说……”听到了张嫌的告知,蒲梓潼皱了皱眉头猜测道。 “嗯,鬼人王给翻车鬼找了副人躯,翻车鬼现在也以人形活动于世了。”张嫌知道蒲梓潼在猜测什么。点了点头肯定道。 (本章完) 第六百二十五节:控魂探路 一个小时过后,在一个造型精致的花园小区里,一男一女鬼鬼祟祟地从小区外墙翻进,避开了监控探头和所有人的目光,暗中潜入到了小区之中,抬眼望着一栋栋高耸的精装居民楼,似乎是在寻找些什么,站在原地勘察了许久。 “你确定那翻车鬼就躲在这里吗?具体是哪一栋楼的哪一户呀?”就在男子向着一栋栋高楼进行观望之时,女子手里拎着一个装满了蛋糕和面包的袋子,警惕地环顾着四周,向男子问道,那男子便是坐车赶到‘公务小区’的张嫌,而女子便是跟着张嫌一起来追踪翻车鬼的蒲梓潼。 “之前只听翻车鬼说是住在这里,并不知道它具体住哪一栋楼的哪一户,不过我的追踪标记感应越来越清晰,大致能感应到翻车鬼的位置。”张嫌沉吟了片刻,向蒲梓潼回答道。 “既然能感应到,那么你直接带路追过去就好,干嘛停着这里呀?我们闯的可是是香廊城权贵人士的住宅区,要是被人发现,指不定会被当成什么呢,他们随便动用个法律解释权,就能给你定个无期……”张嫌回答之后,蒲梓潼似乎不理解张嫌为何会停滞不前,向张嫌询问,并开着玩笑说道。 “法律解释权嘛……,确实是个神奇的东西……,虽然我能感应到翻车鬼的大致位置,但是却害怕翻车鬼附近有鬼使存在,若我们冒然前往,被那暗处的鬼使发现,恐怕就得遭受法律解释不清的东西了……”张嫌知道蒲梓潼是在嫌自己托大,撇了撇嘴向蒲梓潼解释道,告知给蒲梓潼自己的担忧。 “你是害怕有类似温香米兰洗浴会所里的哪一类鬼使守卫?嗯……,若真有那种守卫,仅凭着魂力探查和灵识感知可辨别不出来……”听到张嫌的解释,蒲梓潼明白张嫌是在担忧什么,也跟着有些担心了起来,思绪道。 “其实我们将魂力一直收敛在体内倒是可以避开那种守卫的探查,不让它们发现我们魂师的身份,但是你别忘了,翻车鬼可是见识过我们的模样的,若是真有守护鬼使守卫翻车鬼,并且从翻车鬼那里知道了我们的模样,我们恐怕就要露馅了,我可不想现在就和翻车鬼对战上,说不定真的会身死魂销。”蒲梓潼还没说完,张嫌顺着蒲梓潼的话继续说道,露出了一脸苦涩。 “对呀,风缘城一役,翻车鬼是见过你、我和班蝶的模样的,若让它撞见我们,恐怕我们就暴露了,怎么办呢……,这样跟过去可就危险了……,要不你再用那隐身的手段隐匿着灵魂进去?”见张嫌露出苦相,蒲梓潼继续思绪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却也有了一点点主意向张嫌建议道。 “也不安全,隐形状态下我几乎无法运转魂力,若翻车鬼在它居巢四周 暗布禁制,防止有灵魂侵入,那么我就是自投罗网,很容易被翻车鬼发现并抓住……”蒲梓潼建议之后,张嫌摇了摇头,依旧担忧道。 “也就是说只能依靠人躯向翻车鬼居处潜入,而你的模样又怕暴露,这就麻烦了,除非你的躯体也能隐身……”听闻张嫌的担忧,蒲梓潼忧虑说道,发现追踪翻车鬼一事确实艰难了起来。 “让躯体隐身嘛……,也不是做不到……,只是隐身之后又该如何潜进到翻车鬼的居所呢,毕竟躯体可不能虚化穿墙……”听到蒲梓潼的话,张嫌思考了一下,他用彩鳞护臂确实能让躯体也暂时隐身,只是躯体隐身之后,他就没法再度灵魂出窍了,这让他有些犹豫了起来。 就在张嫌犹豫的时候,冥魂似乎知道张嫌在忧虑什么,向张嫌轻声传音道:“大哥,我有个主意,不知道能不能帮的到你……” “你有主意?是什么?”听到冥魂的传音,张嫌好奇地回音询问。 “大哥无非是想探入到翻车鬼的居所,还不被翻车鬼或者暗藏的鬼使守卫发现,这样的话,用彩鳞护臂魂器的隐身手段肯定也难以做到,那么就只剩一个办法了,那就是先用别的灵魂进去排雷,并把暗藏的鬼使守卫给钩钓出来,这样的话,大哥就能用灵魂隐身潜入,不再担心被禁制困缚和被守卫发现了。”张嫌问完,冥魂向张嫌简单说明道,告知给张嫌自己的主意。 “你的意思是说用别的灵魂进去探路?蒲梓潼的灵魂肯定不行,班蝶的鬼魄也露过面,你的形象和我几乎一模一样,也无法避免被发现的可能,除了你们三个魂魄以外,我还能找谁的灵魂进去趟雷呢?”冥魂说明之后,张嫌皱了皱眉头怀疑道,似乎觉得冥魂的主意并不可行。 “找冥石盅里的那些还算完整的鬼魄呀,让那些鬼魄进去探路,一是不担心暴露大哥您的身份,二是不担心被暗藏的鬼卫发现击杀,若一个鬼魄没有探查出一条完整的道路,那就再派一只过去,总能探查进翻车鬼的居所附近,还不会被发现是大哥您的行为。”听到张嫌的怀疑,冥魂知道张嫌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继续向张嫌解释了起来。 “冥石盅里的那些残魂吗?虽然让它们去探路我并不会觉得损失了什么,但是它们可不会乖乖听我指挥呀,一旦脱离了我的可控范围,它们说不定会直接逃掉,哪会冒险去帮我探路呀?”冥魂解释完,张嫌不知道冥魂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继续皱着眉头问。 “大哥是没有控制灵魂的手段,但是蒲姑娘可有,大哥还记得您潜入白宁鬼巢那次,蒲姑娘使用出的那种远程控制鬼魄的手段了吗?大哥只要和蒲姑娘联手,用存留下来的鬼魄当做原材料 ,同时对鬼魄施术,那么就可以让那些鬼魄先作为引子,帮您探路,进而从这里开出一条安全通道,一直抵达那翻车鬼的居所。”张嫌问过之后,冥魂终于把整个想法向张嫌阐述了出来,给张嫌出了一个可行的办法。 “加工鬼魄?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还有这种办法,冥弟,你还真是个天才,没错,可以用蒲梓潼的控制魂魄术和我的一些手段打造出几个‘侦察兵’,然后借由‘侦察兵’开路,去侦探道路的安全性,不错,这个方法可行。”冥魂阐述完,张嫌终于明白了冥魂的意思,琢磨了一下,欣喜道,随后摸了摸一直放在口袋里的冥石盅,打算按照冥魂的主意实施。 “张嫌,要是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我们就先别靠近翻车鬼了,只是追踪的话,没必要这么冒险,我看这小区虽然精致奢华,但好像确实阴气沉沉,说不定真有不少九殿的鬼使暗藏附近,保护那翻车鬼的安全……”就在张嫌和冥魂交流之时,蒲梓潼再次环顾了一眼眼前的小区居民楼,向张嫌建议道,有些心悸了起来,担心张嫌出事。 “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倒是有可能帮我靠近那翻车鬼,只是需要你来帮忙,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帮我?”蒲梓潼建议之后,张嫌微微一笑望向蒲梓潼,准备使用冥魂的建议,先向蒲梓潼问道。 “你有主意了?若是可行的话我自然帮你,但要是太过冒险,我可不会陪你送死,你可要想明白了……”蒲梓潼听到张嫌的问话,见张嫌突然笑了起来,眼神一凝,悻悻地回答道,生怕张嫌又要做什么冒险的事情。 “确实是去送死,不过不是你我去送死,而是用一些小魂小魄去送死,如此一来,就能知道翻车鬼在自己的居所四周有没有布设禁制、暗设守卫了,若没有,自然可以无虑前行,若有,就可以让那些禁制、守卫统统显形,从中找出一条安全的路来。”蒲梓潼回答完,张嫌嘿嘿一笑,冲蒲梓潼继续说道,简单说明着自己的想法。 “用小魂小魄去送死?什么意思?”张嫌说明完,蒲梓潼不解地问。 “很简单,你还记得你在白宁鬼巢附近抓鬼舌头引织骸鬼的事情吗?那次你展现出来了一种控魂之术,十分诡异厉害,我想让你再次使用那种术控制些小魂小魄向翻车鬼可能的居所进行探路,这样的话,就能先趟出禁制、引出护卫,我再想用灵魂潜入进去,就能安全很多。”张嫌知道蒲梓潼还没有明白,简单告知道,向蒲梓潼说明着自己的意思。 “让我用控魂术控制小魂探路?倒也是个办法,只是上次是抓了个小鬼舌头,可以借鬼躯探入,这次我们没有提前捉好的魂鬼,如何用那种手段?”蒲梓潼听到张嫌 的说明,恍然大悟,但是发现手边并没有鬼魄,不由得疑惑了起来。 “这个好办,给!”张嫌知道蒲梓潼在疑惑什么,直接从冥石盅里取出了在贡湖之下捉到一只魂鬼残魄,抑制着其身上的魂力,将其交到了蒲梓潼的手中,让蒲梓潼控制那残魄鬼躯,想要用此来进行探路。 (本章完) 第六百二十六节:戒备森严 “对呀,你的冥石盅里还存有猎到的鬼躯呢,我怎么没想到……,不过你给我的这只鬼躯虽然可以控制,但是其魂魄残破不堪,而且魂力渐微,恐怕就是控制住了灵识,它也没有足够力气前往进小区里面进行探查吧?”接过了张嫌递过去的鬼躯,蒲梓潼反复检查了一遍,向张嫌问道,好像是觉得那鬼躯太过残破,无法使用。 “这个你不用担心,交给我就是了,我可以用魂药配合着一些手段将它的灵魂尽量复原,而且还能用魂技封住它身上的魂力,这样一来,它也就可以勉强为我们所用了,就算无法再次拥有战斗的能力,至少去做个诱饵趟个雷没有问题。”蒲梓潼问过之后,张嫌知道蒲梓潼在担心什么,向蒲梓潼解释道,显然早已经有了打算。 “那就没问题了,这灵魄虚弱,而且其上灵识好像早已经被你摧毁,我控制起来再方便不过,给我十分钟,我大概就能用自己的灵识夺取它魂躯的控制权,只要能够用灵识掌控,让它按照我的意识行动简直易如反掌。”张嫌解释之后,蒲梓潼欣然地点了点头向张嫌回应道,胸有成竹一般将那魂躯拿在了手上,准备对魂躯做些什么。 听到了蒲梓潼的回应,张嫌也不多说什么,在小区墙边找了一个隐蔽的树荫处,带着蒲梓潼赶了过去,然后躲藏在一棵玉兰之后,围绕着高大的玉兰布设下了两重禁制,一重禁制是为了避免蒲梓潼施术时有魂力外泄,作隔绝魂力散播之用;第二重禁制则是为了隔绝外界的灵识探查,避免有九殿鬼使一直藏在暗处守卫在小区四周,巡查感知时发现他们的踪迹,待到两重禁制完全布好,张嫌才让蒲梓潼开始控制魂躯,准备制造出一个可控的鬼躯出来。 跟着张嫌找到了隐蔽的位置,见张嫌布设好了禁制,蒲梓潼便开始运转起了魂力,施展起了她那戏魂术里的控魂技法,将自己的魂力和灵识小心翼翼地注入了进去,直接开启了对魂鬼残躯的掌控。 魂族蒲家的控魂技法是其家族秘技戏魂术中的一个特殊分支,虽然看起来简单,但是做起来好像并不容易,运转起来似乎需要灵识的极度专注,而且还需要消耗一定的魂力,还好张嫌给蒲梓潼的提供的魂魄是一个没有了灵识、几乎快要魂飞魄散的鬼躯,这让蒲梓潼在对鬼躯的掌控上几乎省事了许多,虽然蒲梓潼控魂的整个过程也耗费了一些魂力和灵识,不过总得来说消耗并不算大,很快便能灵识掌控那只鬼躯的运动了。 “能动了?”蒲梓潼用了大约七八分钟的事情,终于能让那只生着牛角、长着鱼须残破魂鬼动了起来,魂鬼刚一能够行动,张嫌便开心地向蒲梓潼问道,似乎十分期待一般。 “ 刚能做些简单的动作,再等个两三分钟,我才能完整地掌控整个鬼躯……”见张嫌有些期待又有些着急,蒲梓潼简单分了些灵识向张嫌传音道,显然觉得还不太满意。 既然蒲梓潼还不太满意,继续加强着对魂鬼残躯的掌控,张嫌便再次安静不言,等待着蒲梓潼完成掌控,不敢操之过急,以免出现纰漏,导致之后的探查出现意外。 “好了,控魂之术已经完成,这魂鬼已经可以按照我的意愿做任何事了,只是它的魂躯太过虚弱,灵魄残破之处一直有魂力缓慢泄出,若不加以遏制,恐怕从我们这里走不出几米就会魂飞魄散,你要怎么再帮它复原啊?”距离掌控魂躯刚好过去了十分钟的时间,蒲梓潼才缓缓停下了魂力的运转,一边控制着魂鬼的残躯做着简单的动作,一边睁开眼睛向张嫌问道,好像在担心控制住的鬼躯无法完成任务。 “能分神掌控了吗?很好,那接下来就交给我吧……”见蒲梓潼已经能完美的控制住鬼躯,张嫌满意地点了点头道,然后从储物戒指里抛出了一个小瓶,拿着小瓶靠近了那个被控制住的鬼躯,往鬼躯身上滴洒下了一些里面的淡青色汁液。 那些特殊的汁液撒出去之后,并没有如普通的水滴一般穿魂而过落到地面,而是全部沾染到了魂鬼残魄的灵魂表面,在染到了残鬼灵魄的表面之时,又如蒸汽一般触魂蒸发,变作水汽散到了空气之中,逐渐消失不见。 “修灵液?而且还不是普通的修灵液,好像是一种可以外敷养魂并能暂时补充魂力的修灵液,品级少说也在中品吧,你还真舍得给这残躯使用啊……,不过这修灵液的修复速度真能让这残鬼灵魄马上复原,帮你去做侦查工作吗?”望着张嫌的行为,感知了一下张嫌洒在魂鬼身上的液体,蒲梓潼辨别道,辨别之后皱了皱眉头,似乎十分不解地向张嫌询问。 “若只是修灵液,恐怕还无法让这鬼躯残魄复原,还需要配上一些独特的手段……”听到蒲梓潼的询问,张嫌微微一笑向蒲梓潼回应道,回应完,直接伸手去触那牛角魂鬼的残躯,运转起魂力,似乎是要做些什么,眼看着那鬼躯的残破之处就以魂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这是什么手段?医魂术吗?就算是普通的医魂术,也做不到让受伤的魂躯愈合地这般迅猛吧?你这都是从哪儿学来的技法呀?”望着正在被修复的残破鬼躯,蒲梓潼惊讶地向张嫌问道,好像张嫌这手段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范畴。 “这是在京城的时候从一个斗医师那里学来的手段,哦,对了,那斗医师还是你的倾慕着,为了你还和我打过一场……”张嫌其实使用的是魂核魂技拓荒仁者的能力,不过他并不打算 把这手段的真实出处告知给蒲梓潼,而是编了说辞向蒲梓潼说明道。 “斗医师?原来如此……,你是我雇得嘛,给我当挡箭牌也理所应当,而且你不是也有那种觉悟了嘛……,现在情况紧急,可别在这向我抱怨哈……”张嫌说明之后,蒲梓潼悻悻一笑向张嫌道,害怕张嫌再拿她的那些挑战者说事。 张嫌听到蒲梓潼回应,故意给蒲梓潼扮了个鬼脸,之后也不再继续和蒲梓潼说话,认真的运转拓荒仁者的修复之力治愈着即将被派遣出去的残魂鬼躯,争取快些将鬼躯修补完整,就算鬼躯依旧虚弱,只要魂力不持续泄露、足以支撑灵魂找到翻车鬼的居所便可。 大约又过去了五分钟,张嫌终于遏止住了残魂鬼躯上的魂力泄露,让鬼躯可以暂时存留住一些魂力,再加上先前使用上的那修灵液魂药,给鬼躯临时补充了些许魂力,让鬼躯可以正常活动,一个可以控制的完整鬼躯总算诞生了出来,能够给张嫌充当探路的侦查兵了。 “你那手段真是不错啊,好像让这鬼躯留住了一些魂力,暂时不会魂飞魄散了,也应该可以自由活动了。”张嫌修补完魂鬼的鬼躯,蒲梓潼见鬼躯之上已无魂力散失,向张嫌欣喜道,似乎感觉十分神奇。 “和你那控魂术一样,小手段而已,只是暂时遏止住了这魂鬼残破之处的魂力外泄,还给它补充了一点魂力,这手段维持时间不会太久,所以要尽快行事才好。”张嫌并没有多么欣喜,反而露出了担心的模样,向蒲梓潼说道,想让蒲梓潼开始控制残鬼之躯潜入。 “告诉我翻车鬼魂内标记的具体方位,我来控制着魂躯潜入进去,争取尽快帮你探查出一条通往翻车鬼住处的道路。”张嫌说话之后,蒲梓潼听出了张嫌的意思,向张嫌道,掌控着鬼躯准备行动了。 “等一下,这残鬼魂躯仍有魂力外显,这样过去太过明显,一旦被可能存在的鬼使暗卫发现,就会直接被灭,探查不了多远,我再给它身上加持上隐身匿魂的手段,让它那样进去,只趟暗雷禁制即可。”在蒲梓潼即将控制着鬼躯行动之时,张嫌似乎想到了什么,再次抬手按到了鬼躯之上,借助着彩鳞护臂魂器帮鬼躯隐藏起了灵魂,然后才点了点头向蒲梓潼道。 “也好,只趟暗雷的话能更快找到一条可以潜行进去的路,那我就这样控制着它过去吧。”见张嫌把残躯鬼魄用手段整个隐身了起来,蒲梓潼惊奇道,不过因为不是第一次见张嫌施展此手段,也没有太过惊讶,只是激动地向张嫌道,好像在向张嫌请示行动。 “嗯,如若我的感应没出错的话,翻车鬼此时就在我们南向偏西一些,偏角大约在三十度左右,而且一直没有 大幅度的变化,你控制着隐身了的鬼躯往那边移动吧,记住,要实时向我汇报着距离,我好记住你行动的路线。”听到蒲梓潼的请示,张嫌再次点了点头应允道,应允之后向蒲梓潼嘱咐,要随时记录着鬼躯移动的路线。 听到张嫌的嘱咐,蒲梓潼“嗯”了一声之后便控制着隐身了的鬼躯向小区深处出发,踏上了一条由石子铺设的小路往张嫌指示的方向缓慢前进。 (本章完) 第六百二十七节:鬼使出没 “你在控制鬼躯之外,能否用鬼躯对外进行魂力感知?”在蒲梓潼控制着鬼躯不断往小区深处进行移动的时候,张嫌在一旁守护着蒲梓潼,并向蒲梓潼开口问道。 “魂力感知吗?能做到一些,只是因为本来就是用分神控制着鬼躯,所以再借由鬼躯对外感知的范围极小……”蒲梓潼一边分神控制着鬼躯继续前进,一边向张嫌回答道。 “原来如此,那你就一边进行着感知一边向我指定的那个方向前进吧,我说的那个方向依旧没变,看来翻车鬼还待着在那户人家里没有行动,这样找过去应该没有问题。”蒲梓潼回答之后,张嫌琢磨了一下点头道,随后用手指指着一个方向向蒲梓潼指示着。 “嗯,现在我操控的鬼躯正按照你指的方向、沿着小径向前行进,只是不知道该在何处停下来,你能不能感应到翻车鬼的具体位置?”听到了张嫌的指示,蒲梓潼望着张嫌指着的方向向张嫌道,好像害怕自己操控的鬼躯走过了地方。 “能感应到,但是距离还没法测算的精准,不过你也别担心,我在你控制的鬼躯里也设有感应标记,能感察两个感应标记之间的距离,也就大致知道翻车鬼所在的具体位置。”见蒲梓潼担忧,张嫌微微一笑冲蒲梓潼道,告知给蒲梓潼自己的手段。 “这样啊,怪不得你让我向你实时汇报线路,你能感应距离,我能分神借鬼躯行动和观察线路,这样一来,就可以彻底把那鬼躯当做侦查用的远程机器人,你也就能发现从这里到翻车鬼居所的安全道路了,哈哈,你真是个鬼才,居然能想到这主意……”张嫌说话之后,蒲梓潼似乎明白了张嫌的用意,向张嫌笑嘻嘻赞扬道。 “这不是我想到的,是冥……”听到蒲梓潼的赞扬,张嫌也有一些得意了起来,下意识开口道,想向蒲梓潼解释,说明是冥魂提出的主意,不过话说道一半赶紧止住了口,差点就暴露了冥魂的存在。 “冥?冥什么?难道这么一个绝妙的主意不是你想出来的吗?”张嫌话说道一半,蒲梓潼皱了皱眉头不解地问。 “啊,不是我想到的,是我冥冥之中突然生出的一个念头,兴许是回忆起了潜入白宁鬼巢勾引织骸鬼一事,从那之中产生的灵感……”张嫌害怕暴露冥魂的存在,赶紧向蒲梓潼解释了起来,顺着之前没说完的话道,生怕蒲梓潼听出破绽。 “原来如此,是想起了对付织骸鬼那次的情形了呀,我说你怎么会如此机智的想到利用小鬼前去探路的方法,嘿嘿,那次用小鬼探路和勾引织骸鬼的主意还是我想到的呢,看来你的学习能力不错嘛……”张嫌把自己想到办法的念头归结给了勾引织骸鬼一事,向蒲梓潼解释之后, 蒲梓潼恍然大悟,突然欣喜了起来向张嫌回应道,好像自己才是功臣一般。 张嫌见蒲梓潼欣喜了起来,终于松了一口气,自然不会去和蒲梓潼争功,只是静默着认真感应翻车鬼和残破鬼躯之中的魂力标记,确定着两者之间的距离,好知晓翻车鬼的具体所在。 就在蒲梓潼分神控制着鬼躯,张嫌认真感应着两个标记距离的时候,突然,蒲梓潼眼神一凛,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眉头渐渐锁了起来,向着公务小区深处的一个方向凝视过去,似乎是想越过遮掩的大树看到小区里面有什么似的。 “怎么了?”张嫌见蒲梓潼的表情不对,赶紧向蒲梓潼问道,脸色凝重了起来。 “我控制的鬼躯好像触发了某种魂力禁制,在路过一个花坛路口的时候,那鬼躯残魄像是被整个扫描了一遍似的……”蒲梓潼听到张嫌的询问,赶紧向张嫌回答道,多少有些紧张。 “灵魂被扫描?应该是触发了某种魂力探查禁制吧,有禁制存在,就说明翻车鬼是有特殊保护的,看来我猜的没错,这小区之中、翻车鬼四周或许真有九殿的暗卫鬼使,你别紧张,若只是探查禁制的话,触动了就触动了吧,你继续控制着魂躯深入,看看会不会有鬼使暗卫现身,记住,若被暗卫攻击,及时切断和鬼躯的灵识链接,别让自己的本体灵识受到伤害。”蒲梓潼回答完,张嫌琢磨了一下,猜测道,猜测之后,继续向蒲梓潼指示安排,让蒲梓潼按照自己的指示去做。 “明白了,虽然我刚才触发了那感应的禁制,但好像还没有鬼使暗卫现身,那我就继续控制鬼躯前进了……”张嫌指示之后,蒲梓潼虽然依旧精神紧张,但总算不再那么慌乱了,向张嫌回应道,继续控制起鬼躯残魄,越过刚才的感应禁制,向着张嫌指挥的方向前进。 就在了蒲梓潼控制着鬼躯前移了大约二十米左右,突然,小区之中,三股强大的魂波从三个位置猛地涌现了出来,随后,从两栋高楼的三个住户家中飞出了三只模样诡异的恶煞凶鬼,这些凶鬼的魂魄将蒲梓潼控制的鬼躯团团围住,抬眼打量着已经因触发了禁制而显形的残破鬼躯,却并没有马上说话。 “张嫌……,不好了……,还真有鬼使暗卫出现了,三只,一直初级鬼阶,两只中级鬼阶,这阵仗,在一个小城都能兴起一方鬼势了。”在三只凶鬼现身之后,蒲梓潼借鬼躯残魄之眼望了下那三只丑恶的厉鬼,向张嫌汇报道,再次开始紧张了起来。 “嗯……,它们一灵魂出窍我就感应到了,一只初级鬼和两只中级鬼,这阵容放到哪里都不容小觑,还好我们没有直接闯入,不然被围的就是我们了,虽然我们二人联起手来倒也不 虚它们,但是谁知道会不会引来那更强的翻车鬼和原羿鬼对我们夹攻呢……,你试着和它们说话,我想探探它们的底细。”那些魂鬼灵魂一出窍便隐藏不住魂力,张嫌自然能远远的感知到,听到蒲梓潼的汇报之后,张嫌向蒲梓潼建议道,似乎是在谋划着什么。 “和它们说话?管用吗?行吧,我试试吧……”听到张嫌的建议,蒲梓潼踌躇了一下向张嫌问,问过之后又像是自问自答一般说道,闭上了眼睛,全神贯注地控制起了残破鬼躯。 “你们是谁?”就在蒲梓潼闭上了眼睛之后,张嫌微微点了下头,向蒲梓潼开口道,让蒲梓潼控制着鬼躯代为转述。 “你们是谁?”张嫌开口说话后,蒲梓潼学着张嫌的话,借由鬼躯向围住鬼躯残魄三只暗卫鬼使问道,露出一脸恐惧的模样。 “我们是谁?哈哈哈……,我们是谁用得着告诉你这小鬼吗?真是胆大包天?还敢问到你爷爷我的头上来了?!”蒲梓潼借鬼躯之口问过之后,三只暗卫鬼使之中,一个头似豆荚,脑似开口的人形魂鬼大声笑道,然后用它那断裂开的大嘴向蒲梓潼操控的鬼躯质问道,好像根本没把那虚弱残破的鬼躯放在眼里一般。 “原来你是我爷爷啊?”就在裂头魂鬼大笑之后,残破鬼躯在蒲梓潼的控制下再次开口向那裂头魂鬼道,脸上露出诡异的憨笑。 “我称自己是爷爷那是傲慢的自称,呵,你是哪里来的小鬼?连这话都听不明白吗?难不成你在现世活的时间短,没上过学?”听到残破鬼躯的话,裂头魂鬼皱了皱眉头,不屑地眯起了眼睛,向残破鬼躯问道,仿佛残破鬼躯是个哪里来的弱智小儿一般。 “自称呀?原来你不是我爷爷呀?我是来找爷爷的,你们是谁?谁是我爷爷?”就在裂头魂鬼解释之后,残破鬼躯故作恍然的模样道,然后继续向三只凶厉鬼使询问。 “我们是谁?说出来吓死你!我们都是九殿的城隍级鬼使,九殿阎罗知道吧,这片大地之上、灵魂境之中最大也是最强的魂鬼组织……”听到残破鬼躯的询问,一只魂躯长满针刺的魂鬼站了出来,活动着庞大圆鼓的身躯,用蜗牛一般的外凸魂眼盯着蒲梓潼操控的残破鬼躯,自傲一般开口说明道。 “瓜豚,你闭嘴!都不知道这小鬼是哪里来的,别什么话都往外说!”就在刺身蜗牛眼魂鬼说明之后,另外一只身似蟾蜍,头如毛狮一般赶紧开口打断道,训斥着刺身蜗牛眼魂鬼,生怕刺身蜗牛眼魂鬼口无遮拦。 “我不知道什么九殿阎罗,我只是来找爷爷,你们谁是我爷爷呀?”就在狮头蟾蜍鬼开口训斥完,残破鬼躯眼睛一眯,继续问道,好像并不在乎什么九殿阎罗一般 。 “哪里来的小屁孩?这里哪有你那什么爷爷?话说你那爷爷有什么特征没有?我看看是不是误闯到我们这里被我们给吃了……,哈哈哈哈……”残破鬼躯再次问过之后,裂头魂鬼大笑着嘲笑道,好像吃食过不少途经的魂鬼一般。 “我那爷爷很强,你们要是比它还强,那你们就给我当爷爷吧,我要最强的那一个当我爷爷哦。”裂头魂鬼说话,残破鬼躯抬眼打量着眼前的三只魂鬼,嘿嘿一笑道。 (本章完) 第六百二十八节:势力纷争 “要认我们当你爷爷?什么意思?你不是找爷爷吗?虽然走丢了,甚至很有可能已经被别的鬼使给吞吃了,但那毕竟是你的爷爷,怎么你爷爷一丢,就开始乱认起爷爷来了?”残破鬼躯说话之后,被叫做‘瓜豚’的刺身蜗牛鬼望着眼前的残破鬼躯,露出了一副玩味的表情,向蒲梓潼控制着的残破鬼躯问道。 “弱者没有资格给我当爷爷,若我那爷爷真是途径此地时被你们给吞吃了,那么你们应该比我上一个爷爷更强,所以我要认更强者当我的爷爷,你们谁更强啊,报上名来,我给它当鬼孙子。”听到瓜豚的询问,残破鬼躯复述着张嫌的言语说道,摆出一副坚定却又十分狡黠的姿态。 “谁强就认谁当爷爷?哈哈……,你这小鬼魂力不高,鬼躯残破,却没想到还有这种算计,怪不得能活到今日,去去去,我们这里没人见过你那什么爷爷,给我滚一边去,再敢往这小区中心多踏一步,我就直接吃了你,让你再也没法寻你那什么爷爷了。”残破鬼躯说话之后,狮头蟾蜍鬼似乎觉得残破鬼躯的言语十分搞笑,又对残破鬼躯心生厌恶,冷冷地冲蒲梓潼控制的残破鬼躯道,要把残破鬼躯赶出它们驻扎的公务小区。 “我那爷爷原来不是被你们给打败吃掉了呀?那么你们就没资格成为我的爷爷了,算了,那我走了,不和你们玩了……”被狮头蟾蜍鬼厌恶驱离之后,残破鬼躯故意露出一副幽怨的眼神看着身前的三只鬼使暗卫道,说完话转身就要离去。 “站住!金狻蟾大哥,我倒是觉得这小鬼挺有意思的,想留下它来给我当个鬼孙子,不知道大哥意下如何?”就在残破鬼躯即将离去之时,突然,那裂头魂鬼突然开口向狮头蟾蜍鬼请示道,好像对蒲梓潼控制着的残破鬼躯产生了兴趣。 “张嫌,不好,你的方法刚才差点就奏效了,那狮头蟾蜍模样的魂鬼都已经让我控制的残破鬼躯离开了,但是却又被脑袋开裂成两半的那只魂鬼给叫住了,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呀?我是控制那残破鬼躯直接逃走,还是再回去找它们?”被裂头魂鬼叫住之后,蒲梓潼转述了裂头魂鬼对狮头蟾蜍鬼说出的话,然后着急地向张嫌问道。 之前让残破鬼躯假装是去小区深处找鬼爷爷,以及要认那些九殿的鬼使暗卫为鬼爷爷,都是张嫌出的主意,目的就是恶心那些灵识还算正常的魂鬼,让那些魂鬼有可能放残破鬼躯一马,毕竟制造出这么一个探路的侦查鬼兵并不容易,眼看着就要成功,没想到却又被那裂头魂鬼叫住,这让张嫌也没有料到,托着下巴简单琢磨了起来。 “跑肯定是不行的,就那残破鬼躯根本就跑不出那三只鬼使的手掌心,这样吧,你先 控制着鬼躯残魄再走回去,看看那裂头到底想干什么,大不了就弃那残破鬼躯不要,我们再花费魂力重新制造一个……”琢磨了没一会儿,张嫌向蒲梓潼回复道,让蒲梓潼控制着残破鬼躯再返回去,准备随机应变。 听到张嫌的回复,蒲梓潼踌躇了片刻,因为没有更好的方法,只能遵照这张嫌的指示,让残破鬼躯再度转身,慢步走回到了三只鬼使暗卫的面前,用着疑惑地眼神望着三只鬼使,露出一副不解地神情。 “裂蚴,你是什么意思?你要给这种来路不明的小鬼当爷爷?疯了吗?你忘了我们现在在做什么了吗?”裂头魂鬼说完话,残破鬼躯返回之后,狮头蟾蜍鬼露出了一副生气的表情,向裂头魂鬼训斥道,好像裂头魂鬼的行为不可理喻。 “金狻蟾大哥,如若裂蚴兄没疯,那它就肯定是另有打算,绝不只是收个小鬼孙子这么简单,至于什么打算,我想大哥您应该也能猜个七七八八了吧?这家伙是想捉了这小鬼献给那位大人请赏吧?嘿嘿嘿……”狮头蟾蜍鬼生气训斥过后,瓜豚鬼站了出来,嘻嘻一笑冲狮头蟾蜍鬼说道,猜测着裂头魂鬼的目的。 “瓜豚!把我的目的说出来会显得你很聪明是吗?我确实就是这个目的,那又如何?你们不知道那翻车鬼现在可是秦广大人的亲信,是原羿大人身边的大红人,伺候好了它,未来我们可能会获得更多的进阶资源,说不定还能和那位九殿的核心之一秦广大人攀上关系,这样一来,说不定我们在几十年内也有进阶鬼王的可能性,你们难道都不想晋升到鬼王,在鬼蜮的最高层次里和那些大鬼平起平坐吗?”被瓜豚鬼揭穿之后,裂头魂鬼满腔热血地冲瓜豚鬼和狮头蟾蜍鬼说道,好像在谋划着更长远的打算。 “你是想提前贿赂翻车鬼?虽然它也被赐予了秦广王的阎罗令,几乎能和原羿鬼以及鬼人王大人平起平坐,但是它鬼龄尚小,未来还不确定会被秦广大人重用,比起贿赂它,难道不是贿赂原羿鬼大人或者鬼人王大人更实惠可期吗?”裂头魂鬼说话之后,狮头蟾蜍鬼皱了皱眉头,也不在意站在它们面前的残破鬼躯,向裂头魂鬼问道,好像不太理解裂头魂鬼的做法。 “原羿鬼大人手下鬼使众多,厉鬼亲卫数不胜数,单是那常年在小圣殿里的三雄虎卫就比我们更受看重,我们要想在原羿鬼大人手中脱颖而出,获得重视,几乎堪比登天,不只是在原羿鬼大人那里,鬼人王大人那里也有自己培养出来的亲卫鬼使,一个个资源无数,实力强横,哪里还有我们凑过去的份?所以我才想着和这临时受宠的翻车鬼大人先搞好关系,若他日翻车鬼大人被上面的阎罗们认可,我就成了翻车 鬼大人的亲信,到那时,我也有机会获得三雄虎卫那般实力和那种地位。”见狮头蟾蜍鬼和瓜豚鬼不理解,裂头魂鬼倒也不隐瞒什么,向狮头蟾蜍鬼和瓜豚鬼说道,告知给此二鬼自己的想法。 “这么说也是啊……,原羿大人有比我们更强大的亲信,鬼人王大人也有亲信,我们虽然也地位不低,但是比起那些亲信的实际地位和所能得到的资源,我们简直就是边缘人,哦不,是边缘鬼,如果一直在这边缘徘徊,我们何年何月才能进阶到那鬼王等阶呢,现在突然冒出个受宠的翻车鬼,能直接和秦广大人攀上关系,确实是留给了我们一个契机,若是扒住这么一个能向上攀爬的藤条,还真是在几十年内有机会进阶鬼王呢……”裂头魂鬼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之后,瓜豚鬼反应了过来,欣喜地回应道,似乎十分赞同裂头魂鬼的判断。 “这可不好说……,顶上的那几位大人据说可都是喜怒无常的主,别看翻车鬼今朝受宠,拥阎罗令在身,说不定明日就会被收了阎罗令,魂魄被拿来献祭,这种事在过去也不是没有发生过,比起翻车鬼,难道原羿大人和鬼人王大人那边不是更安全一些吗?只是不会因为上级被迁怒而连带着我们一块受罚……”见瓜豚鬼同意裂头魂鬼的意见,狮头蟾蜍鬼琢磨了一下,摇了摇头辩驳道,好像并不认可裂头魂鬼的做法。 “对呀……,翻车鬼鬼龄尚浅,虽有阎罗令傍身,但是比起原羿大人,资历却遥不可及,一旦哪一句话没有说好,得不到秦广大人的欢心,说不定明日就会被收走阎罗令,然后被拿去献祭,我们要是跟在了它的门下,恐怕也会被连同献祭,到时候不过魂力无法进阶,就连命可能都保不住了,我身死过一次,还不想就此魂销。”狮头蟾蜍鬼说完话,瓜豚鬼好像又明白了什么,恍然道,似乎不再赞同裂头魂鬼的意见,转而认可狮头蟾蜍鬼的意见了。 “知道原羿大人的三雄虎卫和鬼人王手下那些受宠的亲卫为什么得势吗?就是因为它们早早就跟随了自己的主上,所以才有了今日的受宠,这就是赌,赌赢了,我们就能获得更多的资源,几十年内进阶鬼王有望,赌输了,我们就身死魂销,这世间之事有亏有损,能量守恒,哪有不冒险就能获得的好事?你们都做鬼了,不会还这么天真吧?”听完狮头蟾蜍鬼的话,见瓜豚鬼转变了立场,裂头魂鬼露出了一副不屑的表情冲二鬼说道,言语里略微带有一丝嘲讽地味道。 裂头魂鬼嘲讽完,狮头蟾蜍鬼和瓜豚鬼并没有生气,反而同时沉思了起来,沉思了片刻之后,二鬼终于眼睛一眯,像是想明白了什么,突然伸手抓取住了蒲梓潼操控的残破鬼躯,似乎要 押着残破鬼躯向小区里面走,显然是打算把残破鬼躯进献给翻车鬼。 “走吧,我们三鬼也合作有些时日了,彼此知根知底,要当翻车鬼大人的亲卫,也最好一起去当,不然怎能和其它两股大人的势力相抗衡呢……”押住了残破鬼躯之后,为首的狮头蟾蜍鬼终于向裂头魂鬼表态道,好像也打算效忠翻车鬼,并拉着裂头魂鬼和瓜豚鬼一起入伙。 (本章完) 第六百二十九节:成为贡品 “放开我呀……,几位爷爷,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呀?找我爷爷去吗?”残破鬼躯见自己被架住,露出疑惑惊恐的眼神望着身周的三只魂鬼,开口问道。 “嗯……,带你去个好地方,给你找个更厉害的爷爷去,别废话,跟着我们就是了!”残破鬼躯问完,为首的狮头蟾蜍鬼冷蔑一笑冲蒲梓潼控制的残破鬼躯道,似乎以为残破鬼躯没有听懂它们刚才的对话,故意欺骗着自己眼前的这只残鬼。 听狮头蟾蜍鬼说要把残破鬼躯向小区里面带去,蒲梓潼知道这三只鬼使守卫是要把自己分神控制的残破鬼躯拿去献祭给翻车鬼,多少有些着急了起来,向张嫌复述着自己借残破鬼躯所听到的话,告知给张嫌残破鬼躯所遭遇到的情况。 “就让那三只暗卫鬼使把残破鬼躯带到翻车鬼那里去吧,没事的……”听完蒲梓潼的转述,张嫌思绪了一下,决定道,然后向蒲梓潼告知。 “就这样任由那三只鬼使把我们制作出来的探路鬼魄牵过去吗?那三只鬼使可是要把残破鬼躯当成贡品献给翻车鬼的。”听到张嫌的决断,蒲梓潼皱了皱眉头问,她倒不是担心残破鬼躯被吞,而是觉得就这样直接把残破鬼躯交给翻车鬼吞噬有些浪费。 “没事,你别忘了我们的目的,我们本就是拿那残破鬼躯探路,找到一条能直通翻车鬼居所的道路,如今虽然残破鬼躯被抓,但是却也是被带着往翻车鬼居所去的,这样一来,我们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寻见一条安全通往翻车鬼居所的道路,何乐而不为呢?就让那三只鬼使从安全的道路把残破鬼躯带过去吧,也算是帮了我们个小忙。”蒲梓潼说完话,张嫌嘿嘿一笑摇了摇头道,向蒲梓潼解释着。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那些鬼使既然是要拿残破鬼躯去贿赂翻车鬼,自然是要带着残破鬼躯去翻车鬼的居所寻找翻车鬼的,如此一来,不用我们硬闯,就能知道一条可以通往翻车鬼居所的道路,之后你再暗藏魂形潜入进去也就方便许多……”张嫌解释之后,蒲梓潼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向张嫌回应道,回应完,慢慢收起了她之前那慌张的神色。 就在张嫌和蒲梓潼做出决断之时,狮头蟾蜍鬼、裂头魂鬼和瓜豚鬼已经押着残破鬼躯开始向小区更深处开始移动,准备把胡乱闯入的残破鬼躯当做食物,进献给可能在九殿阎罗里获得宠幸的翻车鬼以示忠诚,来为自己的未来下着赌注。 “几位爷爷,你们口里说的那个更厉害的爷爷是谁呀?它长什么样啊?它更厉害吗?它比我的鬼爷爷厉害吗?它比你们厉害吗?”被狮头蟾蜍鬼押着灵魂向小区深处移动之时,张嫌想了想,故意借着残破鬼躯向几只鬼使暗卫问道,似 乎在调戏着那三只暗卫鬼使。 “当然厉害……,它手里握着一枚阎罗令,可以算是这附近最强的鬼大人了,就算放眼整个香廊城,它也排的上名号,应该仅次于原羿大人和麝蜥老鬼之下,和鬼人王大人可以平起平坐的存在,这般存在肯定比你要找的那个什么‘鬼爷爷’要厉害的多……”残破鬼躯问过之后,瓜豚鬼向残破鬼躯说明道,好像在给一个小孩解释什么似的。 “按你这胖鬼的说法,它可以在香廊城鬼蜮里排第三了?比我的鬼爷爷还厉害?哇,那我能不能让它当我爷爷,我愿意做它的鬼孙子,哦,不,你们可能是它的鬼孙子,那我当曾孙子也愿意!”瓜豚鬼解释之后,残破鬼躯露出一副期待的表情,被狮头蟾蜍鬼押着也不反抗,兴奋地说道,好像十分期待见到翻车鬼。 “切,谁是它鬼孙子了?我们只是要当它的手下……,算了,你看起来灵智不全,给你说了你也不懂,你就老老实实跟着我们走吧,那位大人是把你收了当孙子还是收了你把你当口粮,我们就不得而知了,总之一切见到了那位大人再说吧……”瓜豚鬼见残破鬼躯被押着带走,非但没有生气反抗,反而有些兴奋了起来,苦笑着脸解释道,露出一副看怪胎的表情看着残破鬼躯,总觉得狮头蟾蜍鬼押着的残破鬼躯是个疯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要见,我要见,只是这位怪蛙爷爷,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我自己会走路,你这样押着我的灵魂,我很难受的……”瓜豚鬼解释完,残破鬼躯仿佛更加兴奋了起来,想要马上见到翻车鬼,也就是瓜豚鬼口中的那位大人,兴奋过后,脸上又露出一丝不爽的表情,冲着押着自己的灵魂的狮头蟾蜍鬼抱怨道,好像灵魂很是不舒服的样子。 “切,你说了这么多话,是不是在故意让我们松懈,好从我们手里溜走呢?好了,别做梦,我们可不会上你这个小鬼的当,你可别想跑,跑了的话就把你的腿打残!”残破鬼躯抱怨之后,狮头蟾蜍鬼还没有说话,裂头魂鬼先不屑地瞥了残破鬼躯一眼,向残破鬼躯警告道,以为残破鬼躯是想挣脱束缚趁机逃跑。 “我没想跑,只是想自己走路,你们这样押着我,钳制着我的魂力,我感觉很不舒服,也感觉怪蛙爷爷很是费力……”残破鬼躯听到裂头魂鬼的警告,望着裂头魂鬼脸上那狰狞的面目,有些惊恐,悻悻地解释道,好像受了莫大的冤屈一般。 “没事,我不累,如若我不这样押着你和我们一起走,你一旦跑出了我们的秘密线路,就有可能被那位大人提前设好的隐秘禁制给灭杀,已经有不少胡乱闯入的魂鬼被杀死了,我们还不希望你的魂魄就这样消亡而已。”残破 鬼躯解释之后,狮头蟾蜍鬼摇了摇头,冷冷地冲残破鬼躯道,似乎是在解释,又像是在威胁,终归没有放开押着的残破鬼躯。 “哦,会死吗?那么怪蛙爷爷你可要抓紧我哦,我可不想现在就死,我还想给你们说的那位厉害爷爷当孙子呢……”狮头蟾蜍鬼说话之后,残破鬼躯先是愣住了片刻,然后嘿嘿一笑,向狮头蟾蜍鬼道,也不再央求狮头蟾蜍鬼将自己放开,而是顺从的被狮头蟾蜍鬼押着,往小区里面不断前进,一边前进,一边记录着行过的路线。 行进了大约五六分钟,曲折蜿蜒地走了数百米,三只押着残破鬼躯的鬼使暗卫终于在一栋高耸精致的大楼前停下了脚步,望着眼前二三十层的高楼,几只鬼使好像同时在踌躇些什么,全都静止不前了起来,互相观望了一眼,似乎是在用鬼眼交流些什么。 “翻车鬼大人现在就住在这楼上面,我们一旦带着这残鬼贡品向翻车鬼大人示好,就代表我们将要选择加入它的阵营,之后就没有回头路了,生死与共,荣辱相同,若是翻车鬼大人日后失势被杀,我们几个肯定也逃不过被宰的命运,若翻车鬼大人日后腾达,我们自然也会获得更高的地位和更多的进阶资源,总之这是一个赌局,不知道你们是否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就在三只鬼使暗卫踌躇之时,裂头魂鬼率先打破了宁静,向其它两只鬼使开口问道,显然是在对其它两只魂鬼进行慎重的提醒。 “是啊,这是个赌局,只要从这上去,开弓就没有回头箭了,容我再想一想……”裂头魂鬼问完,瓜豚鬼好像临阵怯场了一般,灵魂哆嗦着犹豫了起来。 “都已经把这小鬼残躯给押过来了,还有什么要想的?我们能进阶到今天这等魂力和这般地位,哪一次选择不是在拿命豪赌,不然也不会在鬼蜮之中有现在这般成就,我打算拿这条老命在翻车鬼大人身上再赌一下,赢了登堂入殿,输了大不了就身死魂销,有什么好忌惮的!”就在裂头魂鬼和瓜豚鬼都在踌躇之时,反而是狮头蟾蜍鬼在思绪之后露出了一副坚定的模样,冲身旁的两只鬼使开口说道,显然已经下定了决心。 “既然金狻蟾大哥都这么说了,那我就陪大哥一起赌,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我已经进阶无望了,若不再寻些变数,就会一直固化在这般等阶,终究难成大势,好,我加入!”狮头蟾蜍鬼说话后,裂头魂鬼也下定决心道,同意去供奉翻车鬼。 “既然二位大哥都敢冒这个险,那我还能有什么话说,我也加入,日后我们真飞黄腾达了,同气连枝起来,地位肯定不输那三雄虎卫,进阶资源恐怕会络绎不绝。”既然狮头蟾蜍鬼和裂头魂鬼都下定了决心,魂力稍 弱一些的瓜豚鬼自然也不再犹豫,向另外两只鬼使说话道,也同意加入进了翻车鬼的阵营。 “那好,既然大家都没有了异议,就一起把这鬼魄献上吧,并向那名大人表明心意,它若收了我们,我们就目的达成,若它不收我们,这鬼魄自当是给它那里添了一份孝敬,也没有什么损失,走吧。”见其它两只鬼使都同意了,狮头蟾蜍鬼说道,然后带着残破鬼躯魂穿入室,踩着楼道里的楼梯向楼上爬去。 (本章完) 第六百三十节:麝蜥鬼的眼线 三只鬼使押着一只残鬼沿着楼梯风风火火地向着住宅楼上爬去,很快便爬上去了十几层高,因为都是鬼躯,所以攀爬起来并不会感到疲惫,待到爬上了第十四层,三只鬼使才再次从楼梯间里走出,向着大楼右侧一户人家阔步走去,魂形停在了住户人家的门口,并没有直接闯进到那家住户里面。 “翻车鬼大人,我等乃您的鬼使暗卫,特意前来请安……”停在了住户门口之后,三只鬼使全都舒缓了一下胸中的鬼气,向住户里面发出鬼声道,并拱手作揖,做...... 林海川慢慢的来到了唐毅的身边,此刻的阿龙从那地上爬了起来,他似乎还有些不忿气,二话不说冲上去,猛然间就对着唐毅的脸打过去一拳,可是谁知道唐毅这时候普芳不忙,只是轻轻一抬手,就将他那拳头挡下。 不过不管怎么样,剑侠客心知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索性直接通过精神从背包系统当中拿出了程咬金师傅给他的那封信件。 不过,首相毕竟还是安慰了自己一句,也算是信任自己,韦维尔自认也不能辜负首相以及国家对其的信任。 她满脸排红,一直红到发根,两眼盯着这个男人,同时这双眼睛变暗了,突然闪烁了一下,又变得漆黑,接着姗起了不可遏制的怒火。 原本还想在这其中一直跟已经黑化的赌徒首领用三分真七分假的话来试着骗一下已经黑化的赌徒首领,没想到已经黑化的赌徒首领居然回事那种城府很深,懂得算计的家伙。 封林的目光也是诧异,一黑一白的眼珠,这种异瞳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刘秀身边的护卫也是吃惊的不得了,就连门口的童子也是大惊失色。 恕不知剑侠客这一举动也不过是为了装逼来掩盖自己拥用梦幻精灵系统,这个可以强行压制自己等级,随意提升的神秘系统罢了。 “踏踏……”齐天寿的脚步声在这座宫殿中是那么的清晰,况且以黑白两位大贤者的耳力,不可能听不到。 喝下酒的龙太子仍旧是头有些晕,不过龙太子也并没有因此而不能够施放法术产生那种倒地不起的情况发生,所以这一次龙太子再一次的把插在地上的玄铁矛给抽了出来。 大胜说道:“好的老板,我知道了,但是大胜不敢贪老板的钱,当初是老板救了我,我的命都是老板的,老板说让我干什么,我就会去做的。”张泽成夸奖了几句之后,才挂断了电话。 惨叫只持续了不到半分钟,然后一具身躯庞大,但是血肉模糊的尸体从穿山甲所刨出的洞中被丢了上来。 张元昊驱动着驼兽停了下来,引着它找到一个空旷的地形,然后就此布下一个隐匿法阵,在外围洒了一些驱兽的药粉,这才坐回原地。 谷雪看着钉子,说道:“我已经知道你是火炎的朋友了,你把东西放下就走吧!”钉子点了点头,赶紧将花瓶放在了一边的桌子上,转身就准备走。 是以武浩这一月来都是钻研神秘体术,其上口诀虽然晦涩难懂,却也奥妙无穷。 “吕大人病了,病的还挺严重的。”赵祯收敛了笑容,突然之间道了一句。 辰芃看到魔王居然来了,他赶紧说道:“魔王,是辰芃的错,之前辰芃并没有发现主人已经冲破封印了。”说完辰芃向着魔王施了一个礼。 剑鸣响起,一道道利剑从天而降,伴随着的还有山石等其它力量,瞬间就将龙蟒给斩碎了。 吴用信中的建议是让姜德派遣军队入驻济州岛,一旦高丽有变,就可以迅速登陆,灭国并土。 第六百三十一节:弃舍残躯 “大人……,翻车鬼大人……,我们真不知道这裂蚴鬼是麝蜥那老鬼派过来的眼线啊,真的只是受它蛊惑而已,还望翻车鬼大人不要将我们交给原羿大人处理,那样的话我们就都会没命的,大人您发发慈悲,饶我们一命吧……”被翻车鬼训斥之后,狮头蟾蜍鬼一脸恐惧地冲翻车鬼恳求道,好像十分惧怕原羿鬼一般。 “原羿大人虽然魂力强大蛮横,但是看起来却文质彬彬、十分和蔼,应该还不至于因此事将你们直接灭杀吧?毕竟你们还都是它的手下,实力也相当不俗……”翻车鬼见狮头蟾蜍鬼露出了极其恐惧的面相,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不解地问道,好像并不理解狮头蟾蜍鬼为何会如此惧怕原羿鬼。 “翻车大人您和原羿大人相处的时间不长,所以还不太清楚原羿大人的脾气秉性,原羿大人可是一个性格狠辣、睚眦必报的凶鬼,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十分平和,但若一旦下起手来,那绝对是毫不留情的,我们被蛊惑来投靠您这事若是被它知道了,它才不会考虑我们是否是被那裂蚴蛊惑,只会认为我们是暗生异心,定要把我们全部吞杀的,还望翻车鬼大人看在我们并没有什么恶意的情况下,帮我们隐瞒下此事,救我们一命,我们日后定以翻车鬼大人您马首是瞻。”翻车鬼问完,瓜豚鬼赶紧开口解释道,解释之时,两眼魂如泪流,一副可怜兮兮地模样。 “金狻蟾,瓜豚说的可是真事儿?”听完瓜豚鬼的话,翻车鬼眼睛一转,向狮头蟾蜍鬼问道,好像并不清楚原羿鬼的秉性。 “是真事,翻车鬼大人,瓜豚说的绝对无半点虚假,我等也伴随过原羿大人身边一些时日,替原羿大人跑腿栓魂,就曾见过原羿大人的毒辣手段,那简直是太恐怖了,直到如今我再回忆起来还毛骨悚立,这次被裂蚴鬼蛊惑一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若翻车大人您把这事告知给了原羿大人,我等定会给原羿大人灭杀,以儆效尤,我等还不想死啊……,大人……”翻车鬼问完,狮头蟾蜍鬼向翻车鬼回答道,满脸恐惧地向翻车鬼恳请。 “好大的胆子!你们两个混蛋鬼卫居然敢在背地里说原羿鬼大人的坏话,该当何罪?”就在狮头蟾蜍鬼回答之后,翻车鬼突然脸色变得严厉了起来,向眼前的狮头蟾蜍鬼和瓜豚鬼呵斥道,好像很不满二鬼在自己面前说原羿鬼的坏话。 “我们并没有说原羿大人的坏话,我们说的这些可都是事实啊大人……,大人您若真要把我们这些话说给原羿大人听,我们也没有丝毫怨言,毕竟一次被蛊惑的背叛在原羿大人那里就已经是死罪了,再多加个背后妄议的罪名也无关紧要,我们只是告知给翻车大人您实情,让您知道真实 的原羿大人,以免日后误触了原羿大人的逆鳞,被原羿大人迁怒。”被翻车鬼呵斥完,狮头蟾蜍鬼先是露出了一副意欲抵抗的模样,将魂威散到体外,随时准备对抗翻车鬼,想要从楼道里逃走,不过片刻之后,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赶紧收敛起了魂力,向翻车鬼诚恳地说道,像是完全放弃了抵抗。 “为我着想吗?是怕我不知道原羿鬼的脾气秉性莫名冒犯到它吗?哈哈……,你们对我还真是忠心啊,说实话,原羿鬼是什么脾气秉性我比你们更清楚,它有多阴险毒辣我也比你们更明白,用得着你们这两个鬼卫前来提醒吗?不过看在你们不惜冒犯原羿鬼的情况下来向我投诚,告知给我这些事情,我就网开一面吧,不把你们犯得事情告知给我那原羿兄了,但是有一点你们要记住,你们今后要全权听我命令,如若有一点违背,原羿鬼不杀你们我也会要了你们的鬼命,明白了吗?”狮头蟾蜍鬼说话之后,翻车鬼见狮头蟾蜍鬼主动收敛起了魂力,卸下了防御,会心一笑,开口向狮头蟾蜍鬼和瓜豚鬼回应道,声音阴厉却并不凶狠,居然原谅了狮头蟾蜍鬼和瓜豚鬼的错误,不打算向原羿鬼告知。 “翻车大人您的意思是不追究我们了吗?!”翻车鬼回应完,瓜豚鬼似乎看到了生的希望,跪在地上向前爬了一步,兴奋道,好像翻车鬼就是它的救世主一般。 “瓜豚,翻车大人不仅仅是不再追究我们的错误,它的意思是彻底收下我们了,我们日后要全心全意为翻车大人效劳,不可再生异心……”瓜豚鬼兴奋之后,狮头蟾蜍鬼却很是冷静,缓缓松了一口气向瓜豚鬼道,显然是比瓜豚鬼更清楚翻车鬼的意思。 “翻车大人收下我们了?这意思就是说我们能活了?太好了,既如此,翻车大人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自当全心全意孝敬翻车大人,不敢违背,大人在上,请受小的一拜!”听完狮头蟾蜍鬼的话,瓜豚鬼更加兴奋了起来,猛地爬到了翻车鬼的面前,贴着翻车鬼的细小魂脚向翻车鬼叩拜道,像是在拜菩萨神仙一般。 “行了,不用再拜了,你们知道我能掌握你们的鬼命就好!不过我收揽你们一事先不要公开出去,省的被原羿鬼和鬼人王它们知道,若它们知道,不只是你们,恐怕就连现在的我也不会好过,待到我的羽翼丰满,你们便是我的先头亲卫,到时候好处自然少不了你们,明白吗?”瓜豚鬼拜时,翻车鬼轻蔑地望了瓜豚鬼一眼,然后转头向狮头蟾蜍鬼提醒道,似乎在防备些什么。 “明白,大人新得秦广王的令牌和宠爱,虽表面地位不输原羿大人和鬼人王大人,但是势力还太过微弱,无法和那两位大人相抗衡,所以只能暗中 发展,小的自会听从翻车大人的安排,暗中扶持大人,不会让大人暴露在危险之中的。”翻车鬼提醒之后,狮头蟾蜍鬼马上便理解了翻车鬼的意思,向翻车鬼保证道,脸上洋溢着难以隐匿的喜悦。 “是是是,我瓜豚也会听从翻车大人的安排,不把大人收下我们的事情告知给别人,等待着翻车大人辉煌起势的一天。”狮头蟾蜍鬼保证之后,瓜豚鬼也抬头向翻车鬼保证道,嘴角一扬,显出一丝狡黠。 “好,有你们这些话我就放心了,你们走吧,别让原羿兄和鬼人王兄对我们的关系产生了怀疑……,哦,对了,你们把那只捉到的小鬼给我留下吧,我吃了裂蚴鬼的魂躯之后还想再配点点心,那小鬼正好六给我当饭后甜点,你们该不会不舍得吧?”在狮头蟾蜍鬼和瓜豚鬼都保证完,翻车鬼望了一眼被狮头蟾蜍鬼押着的残破鬼躯,笑了笑问道,露出了浅显的贪婪模样。 “舍得,那有什么舍不得的?本来这小鬼的魂躯就是拿来献给大人您的,大人您尽情享用就是,只是这小鬼的脑袋灵识好像有点问题,遇到厉害的魂鬼就要认其当它爷爷,像是疯子又像是傻子,总之不太正常,大人吃的时候可以注意,别被它的灵识给混乱了……”翻车鬼问完,狮头蟾蜍鬼赶紧把手里押着的鬼魂交到了翻车鬼的面前,向翻车鬼说明道,担心翻车鬼吃下这小鬼之后会受什么影响。 “什么样疯鬼我没吃过?还怕这么一个小鬼吗?我不会消化不良的,放心好了……,不过我看这小鬼似乎并不像你说的那般疯癫呀,它这会一直都没怎么动过,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样子极其安静呆板,简直再正常不过……”狮头蟾蜍鬼说明之后,翻车鬼望着眼前的残破鬼躯,皱了皱眉头道,显然残破鬼躯的状态和狮头蟾蜍鬼的描述对不上号。 “没怎么动过?怎么会?刚才它还吵吵嚷嚷地呢……,咦,还真是,它居然不动弹了……,翻车鬼大人,它是不是被您刚才的手段给吓死了呀?灵识直接被吓的破碎了?”翻车鬼说完话,狮头蟾蜍鬼跟到了一侧打量着残破鬼躯,发现残破鬼躯的鬼目暗淡,面目失神,好像没有了灵识一般,疑惑道,向翻车鬼询问。 “你问我我问谁去?算了,吓死就吓死了吧,吓死了更好,吞噬起来更不用担心被它的灵识反侵了,就这样吧,留下这小鬼,你们离去吧。”狮头蟾蜍鬼问完,翻车鬼撇了撇嘴冷哼道,倒也没太多想,直接收下了残破鬼躯,然后让狮头蟾蜍鬼离开。 听到了翻车鬼的命令,狮头蟾蜍鬼和瓜豚鬼也不敢再多逗留,同时起身冲着翻车鬼一拱手,沿着原路向自己驻守的位置返回,重新回归人躯,继续暗中保护着 翻车鬼的居所。 就在狮头蟾蜍鬼和瓜豚鬼离开没有多久,翻车鬼再度回归人躯过着普通人家生活之时,蒲梓潼已经舍弃了残破鬼躯,张嫌的灵魂也已经隐身潜入到了被翻车鬼夺舍了的人躯家中,看着翻车鬼取代那被夺舍之人,和人家的妻子儿女过着幸福生活,张嫌不由得冷目凝视,却并没有现身打扰,因为他深知他还没有能力现在就将翻车鬼揭露灭杀,只能继续等待时机。 (本章完) 第六百三十二节:幸福人家 “爸爸……爸爸……,我想玩游戏机嘛,可不可以让我玩一会儿嘛……,就一小会儿,玩儿完我就去写作业……”在张嫌潜入进的那户人家里,一个浓眉大眼、模样可爱的小女孩在客厅里向一个平头男子开口撒娇道,手里抱着一个游戏机手柄,似乎不愿意撒手一般。 “求你爸也没用,老师说你最近的考试成绩一下滑落了两名,都不再是班级第一了,所以在作业做完之前,我是不会允许你玩电子游戏的,赶紧给我去做作业去,做完作业还要练习钢琴,你没有时间浪费在游戏上!”小女孩撒娇之后,平头男子还没有开口,屋内一位穿着长裙,模样成熟美貌的女子站到了平头男子身边,向小女孩儿生气地说道,直接代平头男子拒绝了小女孩的请求。 “爸爸,爸爸,你看看妈妈,她欺负我……,我成绩下滑是因为填答案涂卡的时候少涂了两个,并不是因为我没学好,妈妈这两天总是拿这个理由来训斥我,还不让我玩最新出的主机游戏,你帮我说说话吧……”成熟女子显然是小女孩的母亲,被成熟女子拒绝之后,小女孩赶紧躲到了平头男子的另一侧,向平头男子继续撒娇起来,好像并不愿意听从成熟女子的安排。 “好了,亲爱的,念儿要是不想学习的话就让她先玩一会儿吧,你这样一直逼她也不是办法……”平头男子见可爱女孩一直朝自己撒娇卖萌,似乎有些于心不忍,苦笑了一下,向成熟女子建议道,有意维护着躲着自己身体一侧的小女孩。 “现在学生之间的竞争压力那么大,大家都在努力学习,希望能升上市里的重点中学,若念儿还这样不务正业地玩下去,到时候升不上重点学校,恐怕连好的大学都考不上,你这个当父亲的怎么能一直迁就她的任性呢?赶紧把她抓住交给我,我把她关屋子里去学习去。”平头男子建议之后,成熟女子显然有些生气了起来,向平头男子埋怨道,生怕平头男子耽误了孩子的学习。 “我不会考不上重点中学的,我几乎每次考试都是班级第一,我要是考不上,那我们班里的那些人恐怕就都考不上了,妈,你就让我玩一会儿吧,再说了,我爸他可是大官,连我们老师都看在他的面子上对我特别照顾,要是我中考没考好,直接让我爸给我改成绩去都行,还怕上不了重点学校吗?”成熟女子埋怨之后,小女孩再次开口说道,似乎并不担心自己的学业。 “闭嘴!以后这种话都给我烂在肚子里,别胡乱说出口,就算你爸他有那个能量,也不能为了你这么点小事就随便使用,要真被人给发现了,你爸他可就麻烦了,你现在不要总是惦记这些,一定要好好学习,等到你大学或研究生毕了 业,再让你爸动用关系给你在你爸的那个大楼里安排个肥差,你那时候才真叫衣食无忧,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现在可还不行!”小女孩说话后,成熟女子生气地恰起了腰,向小女孩呵斥道,呵斥过之后,再向小女孩诉说出自己对她的安排,好像已经帮小女孩规划好了一个幸福的人生。 “我爸工作的那个大楼虽然宽广,但我每次进去的时候都感觉里面冷冷清清的,没有多少人气,怪吓人的,我才不想去那种大楼里工作呢……”成熟女子说明了自己的安排之后,小女孩皱起了眉头道,并不打算听从成熟女子的安排。 “小妮子,你胡说什么呢?那里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地方,多少人努力学习,就是为了能进你爸工作的那栋大楼,你现在有你爸爸铺路,能近水楼台先得月,却这样不识好歹,真是该教训教训你了,省的你辨不明是非!”见小女孩不愿听从自己的安排规划,成熟女子再次生气起来,向小女孩训斥道,抬手就要去打她那可爱的小女儿。 “孩子她妈,行了,念儿还太小,不会理解你说的那些话的,我们的世界对她来说还太遥远,她还需要时间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相,而不是从书本里学到的那些天真内容,现在就让她再天真烂漫一些,让她多留一些轻松美好的回忆,总比长大以后总是抱怨我们的要好。”正当成熟女子的手掌快要落到那可爱女孩的脸上之时,平头男子一把抓住了成熟女子的手腕,阻止了成熟女子的挥掌,语重心长地冲成熟女子说道,并不赞同成熟女子的行为。 “她若从小不明白的话,日后恐怕……”成熟女子被平头男子抓住了手腕,一脸委屈,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 “日后恐怕会吃亏对吧?大自然中,动物一出生就会被授予捕猎和生存的技巧,父母授予晚了的、或者学得慢的孩子很容易就会成为其它猎手的目标,以至于受伤甚至毙命,这些道理同样适用于危机四伏的人类社会,我们都是成年人,自然懂得这些道理,所以想尽快让念儿也成长起来,不会出现社会性的死亡,但是她现在还小,我们这些成熟人士的思维她还无法理解,对于认知有限的她,你说再多也是枉然。”见成熟女子一脸委屈,平头男子轻轻地把成熟女子的手松开,然后揽着成熟女子的杨柳细腰道,解释着自己维护小女儿的原因。 “是啊,念儿怎么可能明白我给她制定好的那些规划,她明明还那么小……,算了,她想玩就让她玩吧,要是她的成绩再下降,下次的家长会就你去开吧,我可丢不起那个人……”平头男子解释完,成熟女子先是叹了一口气道,然后暧昧地贴到了平头男子耳边,将家长会的事情提前推给 了平头男子,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家长会?玲玲,原来你在这等着我呢……”成熟女子说话后,平头男子撇了撇嘴,好像知道自己被算计了,苦笑道。 “爸爸……,妈妈……,你们都在说什么呀?我是不是能玩游戏了?”平头男子苦笑之后,可爱女孩儿虽然听不明白平头男子和成熟女子在说些什么,但是从语气里好像知道了自己可以继续打游戏了,嘻嘻一笑,向男子和女子问道,露出了一副可爱又狡猾的表情。 “嗯,我已经帮你征得了妈妈的同意,你可以打一会儿了,但是按照规矩,你最多只能打一个小时的时间,若是敢超出这个时间,妈妈可就要真打你了,到时候我才不拦着呢,听清楚了没有?”可爱女孩儿问完,平头男子向可爱女孩和蔼一笑说道,虽然同意了可爱女孩的请求,但也给予了强力的警告。 “知道了爸爸,我会按时停下的……”见平头男子应允了,成熟女子也没有了意见,可爱女孩兴奋地点了点头道,然后打开电视,启动游戏机,用手柄玩起了一个画风可爱的装扮游戏,完全沉浸到了其中。 可爱女孩认真的玩着游戏,成熟女子离开了平头男子的怀抱,转身去厨房准备起了饭菜,只有平头男子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踱着步子走进了一间无人的卧室,将门从里面进行反锁,随即慢慢沉寂了起来。 张嫌的灵魂一直隐匿着魂形在客厅里看着刚才的家庭剧,见平头男子离开了客厅去到了卧室,张嫌缓慢地跟在其身后,灵魂虚化,也穿墙而入,监视着平头男子的一举一动,想要知道那平头男子要做些什么,因为那平头男子并不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其体内就藏着翻车鬼的鬼魂,准确来说是被翻车鬼夺去了身舍。 张嫌小心翼翼地跟着平头男子进到了卧室之后,只见那平头男子直接躺到了床上,随后灵魂出窍,从身躯之中冒出了一个如孩童一般的灵魂,赫然就是那翻车鬼的鬼魂。 翻车鬼现身之后,其鬼魂从床上翻落下地,转身走到了一个敞开着的柜子旁边,伸手从柜子里拖出一只残鬼魂魄,正是张嫌修复和蒲梓潼控制过的那只残破鬼躯,显然翻车鬼要对那只鬼躯做些什么。 待到整个残破鬼躯被翻车鬼拖出了柜子之后,翻车鬼兴奋地搓了搓手,然后将残破鬼躯大力地撕扯下了一条臂膀,快速塞进了嘴里,用它那参差不齐的牙口使劲咀嚼起了残破鬼躯的魂臂,不一会儿便把一条鬼躯残臂吞到了腹中,化作魂力补充着自己。 “鬼人王的‘合体之术’确实精妙,但是一直使用也十分消耗魂力,还好那两只鬼使暗卫有心,将这小鬼捉了带给我食用,不然我真要自己 出去打猎进食了,或者把这家的那两个人魂吃掉,以弥补损失的魂力,嘿嘿,那女子和那孩子的灵魂还是挺美味的,要不是原羿鬼非让我演这出家庭剧来隐藏身份,我早就把她俩给吃进腹中了……”就在张嫌观察的时候,翻车鬼一边继续吞噬着残破鬼躯,一边发出轻微的魂音自言自语道,眼睛还不时的瞥向身后,似乎对刚才的成熟女子和可爱女孩十分口馋。 (本章完) 第六百三十三节:鬼势战争 “混蛋……,这翻车鬼表面上装出一副好丈夫好父亲的模样,实际却包藏祸心,那对母子有危险了呀……”张嫌隐匿不动,冥魂借张嫌魂耳听到了翻车鬼的言语,赶紧向张嫌提醒道,害怕翻车鬼对那成熟女子和可爱女孩动手。 “别着急,它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加害那对母子,它要想在这香廊城里安稳存留,就需要这户人家进行掩人耳目,否则面对着我的追杀、魂师境的追查以及那麝蜥鬼势的虎视眈眈,它还真不好在这香廊城里立足……”听到了冥魂的提醒,张嫌微微一笑回应道,同样用魂力传音告知给冥魂自己的判断。 “也是啊……,不然这翻车鬼也不会留下大哥派过来的那只残破鬼躯了,看来翻车鬼还是比较理智的,并不像它表面上看上去的那般狂妄疯癫。”张嫌告知之后,冥魂望着正肢解蚕食残破鬼躯的翻车鬼,琢磨了一下说道,好像对翻车鬼的态度有了些改观。 冥魂说话之后,张嫌只是静静地观察着翻车鬼,继续查看着翻车鬼吃食残破鬼躯的狰狞神色,希望能在观察之中找出一些端倪,抓住翻车鬼的某个弱点,日后好有针对性地对翻车鬼展开攻击。 “切,也不知道那几个蠢货鬼卫从哪里抓来的这只魂鬼,这魂鬼好像之前就受过伤,灵魂十分虚弱,吃起来也没有多少口感,真是太不痛快了,下次一定要让它们抓几只新鲜肥美的鬼魄给我,来解我灵魂的饥渴。”就在张嫌观察之时,翻车鬼已经食用完了整个残破鬼躯,将那残破鬼躯完全吞进了灵魂之中,随后一脸不爽地自言自语道,好像并不喜欢那被张嫌缝补过的残破鬼躯味道。 翻车鬼自言自语过后,卧室外面,成熟女子似乎快要做完了饭菜,轻敲着卧室门,用甜美的声音向里面呼唤道:“亲爱的,菜马上就好了,你忙完了之后就出来吃饭吧,早吃完饭早休息一会儿,晚上不是还要出去和那几位大权喝酒应酬吗?” “嗯,我知道了,忙完手头上的活就出去……”听到成熟女子的呼唤,翻车鬼似乎想起了什么,赶紧分神控制着躺在床上的平头男子身躯向外呼和道,回应着成熟女子的呼唤。 大声回应完,翻车鬼赶紧收拾了一下吞噬残破鬼躯所留下的碎片残渣,收拾整齐过后,简单清理了一下在屋内留下的些许遗痕,才灵魂归窍,控制着平头男子的身躯,从床上缓慢坐了起来,却没有马上从卧房出去,只是静静地坐着,像是在思考些什么。 “原羿,那只活了百年的老鬼,可不像是好欺负的,也绝不是什么性格软弱的善类,不然它也不可能活的这么久,还拥有那等令人艳羡的实力,但是它却能在麝蜥鬼面前低三下四到那种程度,很明显 是在故意隐忍,看来这次麝蜥鬼真的是要遭殃了,只是不知道麝蜥鬼遭殃之后,原羿老鬼会再做些什么,我得到了阎罗令,对它的地位已经构成了不小的威胁,不知道它会不会趁此机会把我也肃清了,这里可是香廊城,天高皇帝远,就算秦广大王想保我,估计也鞭长莫及了……”思考了片刻之后,翻车鬼再次开始自言自语了起来,这次面容不再像以前那般狰狞聒噪,而是显得极其深邃冷静,似乎是在议论着那原羿鬼。 “有可能……,那几个来找我投诚的鬼使暗卫说的没错,原羿老鬼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文质彬彬、慈眉善目,但那明显只是一种假象,从跟在原羿老鬼身边的这些天所发生的事情来看,原羿老鬼的心思极度缜密,而且做事从不畏手畏脚、拖泥带水,偶尔还会流露出一抹难以隐藏的凶厉,这都说明它的本性绝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它才是对我的最大威胁,看来我是要防着它一些了……”一次议论过后,翻车鬼的议论之声并没有马上停止,仿佛是回忆起了狮头蟾蜍鬼和瓜豚鬼对它说过的话,继续自言自语道,认着分析着原羿鬼的本性。 咚咚咚…… 就在翻车鬼继续分析过后,卧室的房门外再次传来了敲门声,只是这次的敲门声更加紧促,而且声音也比较响亮,让人听了之后心脏会不由得加速跳动。 “怎么了呀?我这马上就出去了……”藏有翻车鬼鬼躯的平头男子好像被这短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思考,略有些生气地向门外问道,以为还是成熟女子要喊他吃饭。 “爸爸……,爸爸……,刚才有个快递员送过来了一个快件,说是给你的,你出来看一下吧……”平头男子问过之后,卧室门外竟传来了那个可爱女孩的稚嫩细声,向平头男子告知道,显然并不是吃饭的事情。 “快件吗?哦,我知道了,我这就出去……”可爱女孩告知之后,平头男子揉了揉下巴,忽然想起了什么,赶紧起身下床,一边向门边走着,一边开口向小女孩回复道,准备去门口接收快件。 平头男子先走到了卧室门边,快速将门打开,然后小跑着奔到了房屋大门,见外出的大门已经敞开,门外一个穿着灰色工装、带着灰色鸭舌帽的快递员正静待而立,堆起一脸笑意地迎了上去,伸出两只手去接快递员手中的快件,将一个不大的塑料包裹接到了手中。 “请您签收一下。”就在平头男子接过了塑料包裹之后,快递员从胸口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支笔和一个纸单递到了平头男子面前,向平头男子开口道,似乎是要留下某种证明。 “好,在这片空白区域签上名字就可以了吧?”见快递员递给了自己纸笔,平头男子先将 包裹放在了玄关的鞋架上,再次伸手去接纸笔,一边象征性地向快递员开口询问,一边用笔在纸单的空白区域签着名字,然后将笔和纸单都递回给了等待着的快递员。 “嗯,这就可以了,快递您已签收,祝您生活愉快。”收回了纸笔,快递员一扶帽檐,向平头男子微笑着点头示意,随后转身下楼,不时便离开了公务小区。 快递员下楼离开之后,平头男子赶紧关上了大门,小心翼翼地将塑料包裹拿在了手中,阔步向着书房走去,进到了书房之后,平头男子从里面紧锁住了房门,马上拆开了手里的塑料包裹,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彩釉陶盘和一张轻薄和纸,轻轻地摆在了书桌之上,望着那陶盘与和纸,露出一副欢欣之色。 “哈,果然还是鬼竹最靠谱,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我原来聚集起的那些小鬼几乎全都丧命在了那个名叫张嫌的小家伙手中,唯有鬼竹机敏,用了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居然成功骗过了张嫌和齐城的猎魂公司,继续存活于世,还能和我暗中交流,这才是我的亲卫该具有的能力,上次让它给我把这聚灵盘魂器给我送来,没想到这么快就办到了,看来我要好好嘉奖它一下了。”喜悦过后,平头男子抚摸着摆在桌子上的彩釉陶盘,再次自言自语了起来,好像是在夸赞着某人似的。 “鬼竹?不会是翻车鬼宴上那个断脖子书生鬼吧?胡锡不是说他已经将那鬼竹书生给灭了吗?难不成那书生鬼还活着?”平头男子说完话,冥魂先惊讶了起来,向张嫌问道,显然灵识里还有关于翻车鬼鬼宴的记忆。 “确实翻车鬼宴上的那个断脖子书生鬼就叫鬼竹,若真是那个鬼竹,只能说明胡锡或许是被鬼竹的手段给耍了,灭杀的并不是真正的鬼竹本体……”不只是冥魂惊讶了起来,张嫌也眉头渐锁,简单推测道,用魂音向体内的冥魂进行回复。 “这么说那鬼竹很有可能还存活于世,并且还和翻车鬼一直保持着某种交流,若是这样的话,鬼竹为何没有一直跟着翻车鬼呢?难道鬼竹没有加入九殿阎罗吗?”听到张嫌的回复,冥魂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不解。 “不知道,应该是翻车鬼和那鬼竹另有打算吧……,不过既然知道了鬼竹还没有死,那我猎杀的目标就又多了一个,猎杀翻车鬼之前,要先想方设法找到鬼竹,若这鬼竹真是那只书生魂鬼,就先把它灭了,才能彻底给卢森哥报仇雪恨!”张嫌听到冥魂的询问,自然不知道其中原因,只是神色渐渐凌然了起来,要对可能依旧存活的鬼竹书生下手。 “有这聚灵盘在手,之后和麝蜥鬼势的大战中就不用担心被原羿鬼给算计了,若那时候原羿鬼和鬼人王真要对我不 利,想要将我从秦广王势下拔除,我自然也不会对它们留情,就让它们也见识一下我的恐怖吧……,哈哈哈……”就在张嫌和冥魂猜测鬼竹是否就是翻车鬼的那位老部下之时,翻车鬼操控着平头男子的身躯突然激动笑了起来,一边笑着,一边狂妄地喝道,似乎已经不再惧怕原羿鬼了一般。 (本章完) 第六百三十四节:消息传到 笑了一会儿,又抚摸了一会儿摆在茶色书桌上的彩釉陶盘,被翻车鬼灵魂所占据的平头男子身躯逐渐将目光转向到了陶盘旁边的轻薄和纸上,望着那枚巴掌大小的普通纸片,脸上露出一抹奇异之色,好像有些不太理解,不理解这纸片为何会和彩釉陶盘一起被寄运过来。 “鬼竹平时做事都十分认真仔细,这次让它寄运东西应该也没有马虎大意吧,我给它的指令里确实只让它把聚灵盘寄送过来,它为何会冒险在包裹里多放这么一张纸片?这纸片上有浅浅的魂力波动,似乎是用特殊的魂力手段渗透侵染过,难不成它那里出了什么事?非要用这种魂师们常用的魂信向我传达讯息?”将那巴掌大小的和纸拿到手中,平头男子感知着纸上的魂力,然后皱了皱眉头自语道,似乎有些担心了起来,自语之后,马上释放出魂力将那张纸片全部包裹,并且开始用灵识探查其中的内容,模样十分认真。 所谓魂信,其实是一种以现世之物为载体,用特殊的魂技技法进行处理,能在上面预留下想要传递魂音讯息的秘密联络手段,载体可以随意选择,信息则是以某种专有的方式被刻录在载体之上的,之后也只有刻录之人和指定之人才能读取载体上的隐藏内容,从而保证信息传递过程中的隐秘性,而平头男子手里的那张和纸就是用特殊魂技手段处理过的魂信,其中内容也只有送信之人和平头男子才能品读,当然,拥有碑魂拓的张嫌也能用碑魂拓秘技对其进行刻录和探查,只是张嫌此时正隐匿的魂形在暗处监视,根本无法现身调运魂力。 平头男子探查品读了片刻,眼睛逐渐眯缝了起来,好像已经阅览完了魂信纸片里所记载的内容,似乎里面的内容让它有些不解,不自觉地轻揉起了下巴,像是思绪了起来,不知是在思考些什么。 “要是鬼竹所传的信息没有出错的话,鬼人王那边可就算时摊上事了,若鬼人王无法处理好此事,说不定秦广大王真的会将它直接灭杀掉,以此来杜绝泄露阎罗殿信息的隐患,没想到山海屋里的那群魂师还真是有本事啊,居然连鬼人王埋了那么久的眼线都能给直接挖掘出来,而且还一下挖出来了俩,哈哈……,鬼人王应该好久都没有这么被动过了吧……”就在张嫌在一旁猜测着纸片魂信之中到达隐藏了怎样的信息之时,平头男子突然再次开口,轻声嘀咕道,言语中透露出一些信件里的内容,似乎是和鬼人王有关。 “大哥,翻车鬼刚才提到了山海屋,还提到了鬼人王的眼线,难不成那信里说的是……”平头男子正一边琢磨一边说话,冥魂在张嫌体内自然也听到了平头男子的言语,向张嫌传音道,显然是从那言语之 中听出了些许端倪。 “嗯,那纸上传递的讯息大概是和寻猎队有关,应该是郑圃已经把仇泓舒和尚兮魂被抓的信息故意泄露到了香廊城鬼蜮,信息里还夹带着我们编造好的钓鱼信息,看来郑圃他们已经开始有所行动了。”听到冥魂的传音,张嫌点了点头,向冥魂回应道,从平头男子的语气里,他大致也猜到了魂信之中记载的内容,知道内容是和他们猎捕鬼人王的行动有关。 “两个人王舍的成员被抓,据说还掌握了原羿老鬼和那鬼人王的踪迹,若这是真事,那原羿老鬼肯定不会放过鬼人王,鬼人王也会因为担心被原羿老鬼和秦广王责备而设法处理,处理方法不过是将那两个眼线救下,或者直接杀掉,这样一来,鬼人王势必要亲自出面,才能有足够的实力从那‘天瑞使者’郑圃的手里弄到人……,哈,总觉得这消息背后像是一个局啊……,是那山海屋的郑圃在算计鬼人王吗?”就在张嫌和冥魂传音交谈之际,平头男子再次皱起了眉头思绪了起来,沉吟了片刻之后,开口分析道,好像察觉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不好,大哥,这翻车鬼还真是聪明啊,居然一下子就猜出了我们的计划,怎么办?要回去提醒郑圃他们吗?”平头男子说话之后,冥魂显然没想到翻车鬼竟如此足智多谋,居然有些紧张了起来,向张嫌询问道,生怕猎捕鬼人王的计划被识别出来,进而导致整个围剿计划的失败。 “先别急,再监视一会儿翻车鬼,看看这翻车鬼到底是如何打算的,若翻车鬼真有协助那鬼人王的意思,我们确实要回去提醒郑圃注意,甚至还要改变原有的猎捕策略,若翻车鬼只是简单猜测,并不打算插手鬼人王的事情,那么我们依旧可以按照原计划进行,并不会影响到整个计划。”冥魂虽然紧张了起来,但张嫌却依旧沉着冷静,他隐匿着魂形一边监视着藏在平头男子身躯里的翻车鬼,一边向冥魂回应道,显然有着更理智的考量。 “就算是个局,和我又有什么关系?那鬼人王也不是什么善茬,同样对我虎视眈眈,我要想在九殿阎罗里称王称霸,除了要越过原羿鬼,那鬼人王也是我的一道阻碍,本就想着该如何把它给设计除掉,如今人王舍的眼线被抓,正好是个除掉它的绝佳时机,不如就此推它一把,若真是那山海屋布的局,说不定还真能把它给趁机除掉,也省了我再设局害它了。”张嫌向冥魂回应完,只见平头男子突然又噗呲一笑,望着那张纸片魂信和那彩釉陶盘,诡谲地说道:说话之后,脸上逐渐幻化出一抹阴厉之色,好像是要耍阴犯狠。 “大哥……,这翻车鬼是什么意思?它到底想做什么?那鬼人王难道不是它 的九殿同僚吗?它猜到了我们的计划居然不打算告诉鬼人王,反而还准备和我们联手害它,这也太诡异了吧?”听到平头男子再次说话,冥魂直接震惊了起来,向张嫌开口问道,完全不理解平头男子的目的。 “这有什么难理解的,翻车鬼不是说了嘛,它在九殿阎罗里还想继续往更高的位置爬,而鬼人王就是它再往上爬的一道阻碍,所以它并不想帮鬼人王,还想借我们的手除掉鬼人王,所以这次,我们很可能要被翻车鬼给当枪使了……”张嫌听到冥魂的询问,向冥魂简单解释道,显然已经明白了翻车鬼的目的了。 “借我们的手除掉鬼人王?这难道不会削弱九殿阎罗在香廊城里的整体实力吗?翻车鬼这么做,九殿阎罗组织能放过它?”张嫌解释之后,冥魂惊讶地追问。 “鬼人王若被我们猎捕,当然会对九殿阎罗在香廊城的势力产生一定的影响,但却因为是我们设局出手,所以九殿阎罗的上层是不会降罪到翻车鬼身上的,反而会因为鬼人王的消失,给翻车鬼升职,很有可能让它临时取代鬼人王的位置,获得人王舍的掌控权,到那时,鬼人王的势力就会有一部分被翻车鬼兼并,翻车鬼在香廊城、在九殿阎罗也会有更大的话语权,估计这就是翻车鬼正在谋划的事。”冥魂追问之后,张嫌想了想,向冥魂传音分析道,大致猜到了翻车鬼的计划。 “翻车鬼只是一只魂鬼,它真的有这等谋略吗?若它真是如此谋划,那简直是太恐怖了,其智谋绝对远超大部分人类和魂师,单凭这智谋,就让我们无法小觑……”张嫌分析之后,冥魂大致明白了翻车鬼可能的计划,战战兢兢地向张嫌道,对翻车鬼明显恐惧了起来。 “嗯,我猎魂至今所遇魂鬼也有百余,说实话,众鬼之中,要论智谋,翻车鬼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存在,从一开始故意散播虚假鬼情诱杀我和卢森,到之后被我追杀一次次都能全身脱逃,就足以说明翻车鬼机智过人,其灵智计谋绝不是普通魂鬼能媲美的了的,这心机智谋自然不能小觑,所以等到下次对它偷袭之时,一定要干脆利落,不能给它留出一丝一毫的逃生机会,一旦让它逃生,我们可能就永远追不到它了!”感应到冥魂恐惧了起来,张嫌认真地冲冥魂说道,显然也对翻车鬼极为认可,视翻车鬼为强劲大敌。 在张嫌和冥魂魂音相谈之时,藏着翻车鬼灵魂的平头男子身躯已经收起了刚才那阴厉的表情,重新换做了和蔼父亲的模样,找地方藏起了摆在书房桌子上的彩釉陶盘,在砚缸里点燃了那张轻薄和纸,随后慢步离开了书房,开门向着客厅里走去,再次露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归到了本应该属于平头 男子的家庭生活之中。 “亲爱的,我听念儿说你刚才收了个快递,是有人给你寄了什么东西吗?”平头男子走到了客厅之后,成熟女子正好做完了饭菜,擦着手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好奇地向平头男子问道,好像已经知道了平头男子接受快件的事情。 “没什么,就是一封来自远房亲戚的信,想托我帮他们办些事而已,事我记下了,那信我给烧了,免得被外面的那些蠢民抓到把柄,说我滥用权力……,好了,不说了,吃饭吧,我要尝尝我家美娇娘的手艺,看看今天又有什么新花样……”成熟女子问完,平头男子云淡风轻地回答道,回答之后,拉着成熟女子便往餐厅间赶,准备和成熟女子一起吃饭。 (本章完) 第六百三十五节:大鬼盗权 平头男子正在和家人共进晚餐之时,张嫌的灵魂已经从平头男子的家里悄然离开,重新沿着安全的通路回归到了小区内墙里的那棵玉兰树前,灵魂归体,使躯体重新焕发起了生机。 “你回来了……”见张嫌灵魂归体,感应到张嫌躯体上的生机,本来提心吊胆的蒲梓潼似乎松了一口气,向张嫌道。 “嗯,回来了,这边没什么事吧?那些鬼使守卫没察觉这边有什么异常吧?”听到蒲梓潼说话,张嫌点了点头,也松了一口气回应道,回应之后向蒲梓潼继续询问。 “没有,你灵魂离开之后我一直在用禁制隔绝着外面的探查,并没有发现有探查的魂波向我们这边延伸过来。”张嫌问完,蒲梓潼如实回答道,显然他们所藏之地并没有出现异常。 “没事就好,没有被发现的话,翻车鬼至少还不会刻意防备着我,只要翻车鬼没有对我完全警觉,我之后偷袭它取得成功的概率就会更大,走吧,趁着它还没有发现我们之前,我们先离开着吧,等到明天再过来监视它。”蒲梓潼回答之后,张嫌彻底放心了下来,向蒲梓潼道,然后隐匿住魂力,简单活动了一下躯体,准备从身处的公务小区里离开,不再继续监视翻车鬼了。 “今天就监视到这了吗?有没有发现什么?”张嫌说完话,蒲梓潼好奇地向张嫌问道,想要知道张嫌潜入到翻车鬼身边都监听到了什么。 “嗯,今天的监视就先进行到这里吧,继续监视下去恐怕会暴露身份,而且使用彩鳞护臂隐匿灵魂是一个极度耗费魂力的事情,再监视下去,我的灵魂估计就吃不消了,至于发现嘛,确实有不少……,不过要先离开这,我们在路上边走边说。”听到蒲梓潼的询问,张嫌向蒲梓潼简单回应道,回应之后,抬眼望了一下小区的围墙,继续向蒲梓潼建议,不想继续在小区之中停留。 “好。”张嫌建议之后,蒲梓潼知道张嫌在担心什么,点了点头回复道,也马上收敛起了魂力,简单清理了一下身周的魂痕,从小区围墙一跃而出,高达两米的围墙竟如同虚设,被这个看似小巧的女子轻松翻越。 蒲梓潼翻过围墙,张嫌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围墙四周没有魂鬼鬼影勘察,之前施术所留的遗痕也已被蒲梓潼尽数清除,便也不在小区里面继续逗留,紧随在蒲梓潼之后,也飞身翻越过高耸的围墙,轻松落到了围墙的对面,在围墙的另一侧再次和蒲梓潼汇合,与蒲梓潼一起从潜入过的小区附近离开。 “这里距那公务小区也有数百米了,应该不再担心会被那些鬼卫给侦查到,说吧,在翻车鬼的居所里你都发现什么了?”离开了公务小区的围墙,转过了两条街,走出了数百米, 蒲梓潼终于不再担心什么,向张嫌再次问道,想要知道合作努力半天之后张嫌从翻车鬼那里取得了什么收获。 “发现的东西还真不少,只是不知道该从哪一点开始说起……”听到了蒲梓潼的问话,张嫌释放出魂力感知感应了一下四周,见没有特殊的魂力藏在周围之后,也不再沉默不言,向蒲梓潼说道,好像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 “就从一开始探到翻车鬼居所的时候说起吧,翻车鬼真的找了一个普通人的身躯扮作成尸身鬼了吗?”见张嫌踌躇了起来,蒲梓潼琢磨了一下,然后向张嫌建议道。 “也好,那我就从一开始探查到的情况开始说起吧,翻车鬼确实夺了人舍,扮做了尸身鬼,现在正在一户人家里冒充她们的家人呢,倒是个好丈夫好父亲的模样,过着幸福的家庭生活……”听到了蒲梓潼的建议,张嫌也不再继续犹豫,直接向蒲梓潼告知道,说明着翻车鬼此时的状态。 “一只厉鬼都成了好丈夫好父亲了?呵呵,有点意思……,看来它还依恋着人间的生活呢……”张嫌告知之后,蒲梓潼皱了皱眉头,似乎觉得有些奇特,呵笑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不知道它的前世今生都遭遇过什么事,也不知道它是如何化鬼的,说不定它生前确实有个美满的家庭也说不定,或者它吞噬过的鬼魂、人魂中有美好的家庭记忆……,算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翻车鬼夺舍之后并不只是个丈夫或者父亲,被它夺舍之人曾是这香廊城里的大权之一,翻车鬼夺此人身舍还有要接近人类权威、扰乱人类秩序的目的,或者说在帮助着九殿阎罗组织完成这个目的。”蒲梓潼呵笑之后,张嫌继续向蒲梓潼道,告知给蒲梓潼翻车鬼可能存在的目的。 “你是说它夺取的是一个大官的身体,准备用那大官的身体颠覆现有的权力体系?这也和九殿阎罗组织最近频繁活动有关吗?”提到张嫌的话,蒲梓潼惊讶地问道,似乎察觉到了一些危机。 “说‘颠覆’并不准确,自下而上的那才叫颠覆,九殿阎罗组织所要做的事情并不是组织势力去颠覆现有政权,而是想要直接杀死现有权贵的魂魄,然后让旗下的魂鬼鸠占鹊巢,以此来替换现有的人类政权,简单来讲应该算是‘偷盗’,而且还是窃国的大盗。”蒲梓潼问完,张嫌向蒲梓潼解释道,告知给蒲梓潼自己探查到的情况。 “也就是说九殿阎罗不仅在灵魂境和魂师势力明争暗斗,确实也对整个人世间开始下手了,真是个恐怖的鬼势……,这消息我会传递给石冼爷爷和鹿儿姐,让他们利用在魂师境的名望、势力尽量把这情况散播出去,好让整个魂师境做好准备迎战九殿阎罗,防 止人类世界被渗透……”张嫌解释之后,蒲梓潼瞬间担心了起来,向张嫌说道,想要马上把张嫌告知给她的这个消息告知给整个魂师境。 “告知给石冼前辈和何璐姐自然没什么问题,其实就算你不去说,他们以及那些魂师境中的大家、魂族应该也能察觉到什么,九殿阎罗的动静那么大,他们也不会一点都没有发现,只是九殿阎罗现在所用的借尸还魂和偷梁换柱之法,实际上是利用了人类制度里的一些缺陷,所以就算让整个魂师境都知道了,也难以和九殿阎罗在现世交战,一旦眀战,反而会让所有的魂师陷入被动……”听蒲梓潼说要把自己探到的情况告知给整个魂师境,张嫌并没有阻止,只是简单分析了起来,向蒲梓潼告知着其中的利弊。 “人类制度里的缺陷?什么意思?有躯体的魂师和没有躯体的魂鬼在现世争斗怎么可能会输?”听到张嫌的分析,蒲梓潼露出了一脸不解地神情向张嫌询问道,不明白张嫌为何会得出如此结论。 “我记得《庄子》里有句话,叫做‘攘弃仁义,天下之德始玄同矣’,这句话听起来古怪,让人听完之后不明所以,总觉得是圣人庄周在故意标新立异,可是联系《胠箧》里的其它文句,就能发现,这句话实则是在教人如何防止大盗的发生,这里的‘仁义’乃是指对他人行径的标榜,而攘弃‘仁义’,就是要让众人舍弃唯‘行为’的持续标榜论,消除思维上的惯性判断,回归到对单一行为的即时判断上,自然就能合德合道了。”蒲梓潼询问完,张嫌想了想,向蒲梓潼先诉说道,好像在讲一个和蒲梓潼的问题并不相关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说‘潜意识惯性’吧,一个人一旦做了某件仁义之事被其他人认可,那么这个人再做坏事之后,那些曾经认可他的人就会因为之前的记忆对他所行的坏事表示怀疑,或者会因为之前的那件好事降低对他的惩戒,总之很难做到公正的评判,这应该就是人类潜意识里的‘惯性标榜’吧,若庄子在那个年代就发现了这个问题,那绝对是超越常人的存在,因为至今很多人还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这和人类制度里的缺陷有什么关系?和魂师与魂鬼的现世之战又有什么关系?”张嫌诉说之后,蒲梓潼皱了皱眉头问道,虽然明白了张嫌所说的道理,却不明白张嫌所言和她所问问题之间有什么联系。 “既然你明白了庄子的那句话,那么人类现有制度文明里的缺陷就很容易理解了,就是人类潜意识中‘惯性标榜’,标榜权力、名望、财富、义举等等,当一个人一旦在某个时间获得了某种‘标榜资格’,就会有大量的人对此人开始标榜,至此以后,对此人的所有的判 断都将失去就事论事的理智,就像某个人抓住了商机拥有了财富,他就敢在任何领域都张口发言,还会被许多人奉为真理挚言,完全不考虑其言语之中的专业性、逻辑性和科学性,这种例子在现在这个社会中比比皆是,既然是社会问题,社会制度自然也受这种问题影响,那就是所谓的‘权势者结论’,也就是唯权者即服从。”张嫌知道蒲梓潼还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向蒲梓潼继续说明道,解释着自己的意思。 (本章完) 第六百三十六节:染指人间 “‘唯权者即服从’?确实,现有的人类社会确实存在着一些所谓的权威,那些‘权者’、‘威者’一旦发表言论就会被众人奉为真理,很少有人会去思考背后的逻辑问题,这就是你说的‘权势者结论’吧?这真是现有人类制度里的缺陷吗?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张嫌的解释让蒲梓潼也开始思考了起来,蒲梓潼好像慢慢能理解张嫌的意思了,眼睛一亮道。 “嗯,‘唯权者即服从’最大的问题就是一旦掌权者犯错,那么权势之下的整个社会集群将会面临灭顶之灾,而且因为拥权者不容置疑且难以监管,那么整个种群的容错率将会急剧下降,权者的一次犯错即可让整个族群都万劫不复,现在九殿阎罗组织里的那些魂鬼就是打算利用人类制度中的这种缺陷,施展偷梁换柱之法,杀死那些人类权贵,再借尸还魂到那些权贵的身上,用它们来盗用人间的权威,逐渐掌控整个人群,引导着整个人类族群缓慢的往死路上走,以此来取代人类获得对这个世界的统治权。”见蒲梓潼好像慢慢明白了,张嫌点了点头向蒲梓潼继续说明道,告知给蒲梓潼九殿阎罗的整个计划。 “你这么一说确有可能……,也不知道这个办法是谁想出来的,这九殿阎罗还真是诡计多端啊,若真是如你说的那样,那人类世界可就岌岌可危了,如若人类境真被魂鬼掌控,那么魂师在这个世间恐怕也难以继续立足,九殿阎罗肯定会利用人间的拥权者迫害隐藏在世间的魂师和猎魂者,到那时,这世间就真成了一个魂鬼统治的天下了。”张嫌说明完,蒲梓潼马上就明白了九殿阎罗想要借由人世和魂师境进行对抗的计划,恐慌道。 “没错,所以魂师既要在灵魂境阻止九殿阎罗的发展,还要在人世间与九殿阎罗相斗,整个战场即将全面铺开,恐怕灵魂境中将再次掀起人鬼大战了……”蒲梓潼说完话,张嫌也满脸愁容了起来,回应道,心中也产生了些不好的预感。 “既是大战,魂师在明处,魂鬼在暗处,魂师就应该在各个战场和魂鬼眀战,才能占据地利优势,你为何又说魂师无法和魂鬼在人间明斗呢?”张嫌回应之后,蒲梓潼在街边站住了脚步,认真地向张嫌问道,质疑张嫌之前的说法。 “魂师有人躯,隐于人世间,一般不愿意显露自己,害怕被普通人当成异己从而排斥,且按照魂师的特性和魂师境的规矩,魂师灵魂是不可夺他人身舍,所以魂师中很少有触及人间大权的存在,而魂鬼则不一样,像鬼人王、翻车鬼一类的魂鬼,它们就有能力和手段夺取想要的人躯,且毫无顾忌,如此一来,它们很快就能触及到人间大权,使用‘权势者结论’ ,以此来操纵和蛊惑普通民众,让普通民众为它们鬼势所用,对抗反而在暗中保护民众的魂师,对我们这些魂师加以迫害。”张嫌知道蒲梓潼为何疑惑,继续说明着,讲解着其中的利害。 “怪不得你要先向我介绍‘权势者结论’的弊端……,原来如此,原来九殿阎罗就是准备利用人类制度中的弊端先掌控人类,然后再借人类之手摧毁我们这些魂师的躯体,让我们这些魂师无法拥有躯体的优势,这样一来,失去了躯体的魂师灵魂就只能和那些魂鬼赤身相见,战斗中彻底没了后路,九殿阎罗这招还真是绝啊,看来它们计划这些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听到张嫌的讲解分析,蒲梓潼很快便明白了张嫌的意思,恍然道,露出了一副细思极恐的模样。 “嗯,应该不是一天两天了,不然九殿阎罗的下属势力也不会如雨后春笋一般突然全都冒了出来,在各个城市偷偷展开行动,兴办鬼宴和招揽鬼群,看来是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了,要准备在人间魂境动手了,要不是我们一路调查和追杀翻车鬼,恐怕还无法知晓这些事情。”张嫌点了点头,同样担心地向蒲梓潼回应道。 “那怎么办?我们都是小魂师,人微言轻,就算把知道的这些事情告知给了整个魂师境,恐怕也没有多少相信我们的人吧,反而有人会觉得我们杞人忧天,但若就这样放任九殿阎罗不管,九殿阎罗一旦成势,再做什么可为时已晚了,我们又该怎么办?还是要把这些事情告知给石冼爷爷他们吧?”见张嫌也担忧了起来,蒲梓潼开口问道。 “自然是要告知给他们,不过就算让石冼前辈他们知道,也不一定能让魂师境里的其他势力全都信服,若整个魂师境还是向以往那样明争暗斗、勾心斗角,恐怕仍会因互相的猜忌而聚集不到一起,难以形成和九殿阎罗相互抗衡的势力,现在九殿阎罗里的那几位阎罗王都还没有现身,只是下面的从属鬼使就已经把各城各市都搅的天翻地覆,若阎罗王之后现身,还不知道这世界会发生什么,应该连石冼前辈那样的初级魂仙也没法与之相对抗吧……”蒲梓潼问过之后,张嫌琢磨了一下,向蒲梓潼回应道,好像认为即使是石冼出面,也难以改变现有的局面。 “那该怎么办?我知道你的目的只是向那翻车鬼复仇,对于这种拯救世界的大事你并没有兴趣,也不是你能左右得了的,但是我们先探查出了这些情报,总该做些什么吧?比如引起魂师境里那些大人物的注意,至少让魂师境稍微有些准备吧,不至于未来要将这世界彻底交给魂鬼掌控啊……”张嫌的回应让蒲梓潼更加忧虑了几分,继续向张嫌问道,觉得张嫌或许会有些主意。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车到山前必有路,总会有办法的,你就先把这些情况告知给石冼前辈和何璐姐他们,我就试着向郑圃他们透露一些有关九殿的消息,利用他们在魂师境中的影响力让更多的人知道九殿阎罗的阴谋,或许能起到一些效果,这也是我们所能做的极限了,至于有没有效果,就看魂师境的各大势力是否会相信了……”蒲梓潼问完,张嫌琢磨了一会儿,向蒲梓潼暂时建议道,这是他能想到的最佳办法了。 “嗯,也只能这样了……,除了有关九殿阎罗想要侵入人间的事情,你还探听到了什么别的事情没有?你在翻车鬼旁边也隐匿了两三个小时,探听到的事情应该不只有这些吧?”听到张嫌的建议,蒲梓潼沉吟了片刻,最终点头答应道,答应之后向张嫌打听着,想要知道张嫌还探查到了什么。 “自然不只有翻车鬼借尸还魂、染指人间权力的事情,我还在翻车鬼身边探听到一些其它的秘密,翻车鬼有个老部下叫做鬼竹书生,它是翻车鬼宴上的一员,也是设计诱杀我和卢森的罪魁祸首之一,我本来听说它已经被胡锡给灭杀了,所以一直没有追查它,但是在刚才的探听中,我知道了它还活着,它是用某种手段造成了死亡的假象,骗过了胡锡的追杀,所以现在我的猎杀目标不再只有翻车鬼了,还有那依旧存活的鬼竹书生,我要在猎杀翻车鬼之前先找出鬼竹书生的藏匿之地,将它猎杀以绝后患,避免猎杀翻车鬼之时再生事端。”张嫌知道蒲梓潼想了解自己探得的情报,便继续向蒲梓潼说道,告知给了蒲梓潼鬼竹书生的事情。 “你不是把翻车鬼宴上曾经出现过的小鬼全数灭杀了吗?怎么又冒出一个‘鬼竹书生’?”张嫌说话后,蒲梓潼皱了皱眉头问道,记得张嫌曾说过将翻车鬼宴上的小鬼尽数灭杀一事。 “我是灭杀了出现在翻车鬼宴上几乎全部的小鬼,但唯独那鬼竹书生没有死在我的手里,因为我从胡锡那里听说,他已经把鬼竹书生斩杀在了齐城动物园里,所以才没有继续追查它,只是没想到……”张嫌知道蒲梓潼在疑惑什么,向蒲梓潼说明道,说明之时回忆起了卢森惨死的模样,言语中多了一些感伤。 “没想到鬼竹书生并没有真死对吧?看来那鬼竹也是个鬼计多段的小鬼啊,居然能骗过机智过人的胡锡,让胡锡都能失手……,既然胡锡失手了,你应该不会放过它了吧,你知道它现在在哪吗?我陪你一起去猎杀了它,也算是给翻车鬼一个警告!”听到张嫌的说明,蒲梓潼大概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了,向张嫌道,卷了卷手腕上的衣袖,似乎要帮张嫌出气一般。 “我也不知道鬼竹书生具体 在哪儿,但是从翻车鬼的言语里,我大致能确定它也在这香廊城里,只是不知道躲在了哪里,因为它已经用魂信向翻车鬼传递了一个重要消息,那消息只有在这香廊城里的魂鬼才能知道,就是郑圃故意散播出去的仇泓舒和尚兮魂被捕的消息……”蒲梓潼说话之后,张嫌抓了抓头发,琢磨道,说话之时好像已经开始谋划着什么。 (本章完) 第六百三十七节:派出班蝶 “那鬼竹书生知道郑圃要押运仇泓舒的事情?若真是如此的话,鬼竹书生确实应该就在这香廊城里,虽然不知道它是如何以鬼躯之身从齐城直奔到这香廊城的,但是想来也有着独特的手段,你想要怎么追查它啊?”见张嫌琢磨了起来,蒲梓潼问。 “不知道,翻车鬼那里没有透露鬼竹书生的具体行踪,我自然也无法知晓鬼竹书生的具体下落,但是有一点可以明确,那就是鬼竹肯定隐藏在这香廊城的鬼蜮里面,若是能混进香廊城鬼蜮,说不定就能找到和鬼...... “杀!”墓碑看见月亮族部落立刻眼睛发亮,大吼一声就冲了进去,娅尔罗犹豫了一下后,也紧随在后面。 时大公子起身伸了个懒腰,朝她礼貌的笑笑,尔后走到一边去用水湿了把脸才坐回来。百里怒云盯着他看了看,才想起来自己自醒来之后打了架吵了嘴,好像根本没记得洗脸这回事。她下意识里抬手用手背在眼角揉了两下。 李想的战技就如云海一般变幻莫测一环口这一环,可是这都是建立以绝对武力镇压万胜神主的前提下。 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光明守护,李想微微一笑,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好好玩玩吧。 “不用了,我们人多,你车子也坐不下。”苏苏说了一句,然后头一甩,拉这梦儿一起离开。随后凌阳拍了拍姜海的肩膀,也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你既然你知道还去招惹他们,他以前是我学生,叫欧凡。雪柔和他事我听雪柔说她已经告诉你了,他去美国静修一年。现在回来就是准备接手欧家的,所以这件事我们只有打落门牙和血吞。”黄芩道。 深渊尽头,一座数万张高大的山峰巍然耸立,山峰为青龙姿态,如傲视寰宇一般,散发出无尽的威严。 就在愤怒的光明教皇施展的神之审判轰击到圆弧形神殿的一瞬间。黑修斯与死亡骷髅战马融合在一起。借助末日套装的力量。施展了自己掌握的最强招式。 “我可没说,我说来了再说,我刚才想起来了,好久没有去看电影吧,还是去看电影吧”说完了以后,我很yd的笑了笑。 等到他日后也学会了如何炼制那些让人难以忍受的毒药,定会让这丫头乖乖向自己求饶。 更重要的,凡是愿意让我们父子占这个便宜的,还都是我们最好兄弟跟战友!他们为了我失忆的儿子,瞒着我把我们捧上了天,让我觉得这理所当然,一切也都仿佛理所当然。 他们在心中疯狂的骂三清不要面皮,但是表面上却不敢多说什么。 既为他们深厚的师兄弟情谊感到欣慰,又为多宝的执拗感到无奈。 老头急忙从船尾的藏格中拿出几坛酒,送到陆寻的手上,又匆忙地离开了。 宋朝的皇帝都是吃完饭再上朝得到,当然刘禅也早就吃完早饭了。这是刘禅为了让韩世忠答应他亲征,特意准备的,谁能想到韩世忠这么不给面子。 只见他的眼眸缓缓变化,操纵着深坑外的泥土大批大批涌入,准备填上这个不知道敞开了多少岁月的坟墓。 依旧是嗨玩到凌晨2点多,期间阿宁喝多了,非要挨个的拉着ig的队员们掰手腕,比比谁的力气更大,还好大家都拒绝了他。 他这次最重要的目标,是寻找一位能够使用圣光力量的高手,帮助他解决体内的地狱力量。 对普通人来说极其难走的荆棘路,对于修炼者来说应该是不在话下的。 因为马走力这人的身手跟脑子都很灵活,尤其是那两行伶俐齿三寸不烂舌,再搭配上豪爽大方出手阔绰,所以他们入营没多久,就在扩军的大潮中再次更上层楼了。 第六百三十八节:鬼竹下落 “你们也不问问我的意见就这样和它签订魂契了?”张嫌和班蝶刚订立完魂契,蒲梓潼就在一旁皱起了眉头问,觉得自己好像被忽视了一般。 “啊?抱歉啊,光想着鬼竹一事了,忘了问你同不同意和班蝶组队了,你若不愿意的话直接告诉我就是了,我会再想办法的……”蒲梓潼问完,张嫌将目光从班蝶身上移开,再次落回到了蒲梓潼身上,挠了挠头,向蒲梓潼不好意思地说道。 “你……,算了,既然之前说了你给我当长期饭票我就给你当长期打手,那么我就不会食言,那好吧,我就暂时和班蝶一起帮你追查鬼竹书生的下落吧,不过要如何追查,你还需要详细告诉我,我可不明白该怎么做。”听到张嫌的回应,蒲梓潼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道,但也同意了张嫌的提议,愿意和班蝶临时组队去追查鬼竹的线索。 “你同意了吗?那太好了,既然你同意了,我自然要把我的安排全部告诉给你,其实我是这么打算的……”见蒲梓潼愿意和班蝶组队帮自己去探查鬼竹的线索,张嫌点了点头欣喜道,然后把自己的安排全部告诉给了蒲梓潼和班蝶,让蒲梓潼和班蝶都明白了自己的计划,以便一人一鬼能通力合作,一起在香廊城里行动。 “你要继续监视翻车鬼呀?怪不得要让我和班蝶组队探查那只鬼竹书生呢……,不过翻车鬼可并不简单,你一个人去监视它的时候要小心点,别露了马脚被它给发现了,不然就会……”听张嫌讲述完整个计划,蒲梓潼才明白张嫌派自己去查鬼竹书生的用意,向张嫌提醒道,害怕张嫌独自一人跟踪翻车鬼会出现问题。 “放心吧,既然我已经摸清了公务小区里那些守卫禁制的分布情况,监视翻车鬼的居所简直易如反掌,我从翻车鬼那里不断探查情报,你们在香廊城鬼蜮里进行暗中勘察,我们双管齐下,找出鬼竹书生的概率就会更大。”蒲梓潼提醒之后,张嫌信心满满地回应道,取出了那个用来寄存魂鬼班蝶的罍樽魂器,收起班蝶,然后将魂器交给了蒲梓潼,示意之后由蒲梓潼来控制班蝶,和班蝶一起活动。 见张嫌有信心,蒲梓潼也就不再多说什么,点了点头,表示会全力配合张嫌,随后从张嫌手里接过了那尊罍樽魂器,将魂器暂收在了自己的储物项链之中,方便自己催使。 蒲梓潼接手了储灵魂器和班蝶之后,张嫌也就不在大街上继续停留,他没有马上让蒲梓潼去追查鬼竹书生,而是带着蒲梓潼继续向前赶路,找到了附近的公交车站,和蒲梓潼共同乘上了一辆使往他们住所的日行公交车,很快便回到了公寓住处,纷纷进屋休整了起来。 转眼便到了第二天,张嫌和蒲梓潼早早 地从床上爬了起来,一起出门去外面吃了早饭,吃完早饭之后,张嫌和蒲梓潼都没有再回公寓,也没有赶去寻猎队的基地,而是从早点摊分开,分别向着两个不同的方向漫步移去,一个坐上了附近的公交,快速往那公务小区赶,而另一个则蹦蹦跳跳的去到了麝蜥鬼巢附近,在鬼巢附近的魂鬼聚集点观察着什么。 往公务小区去的自然还是张嫌,而去到麝蜥鬼巢附近的当然就是带着储灵魂器的蒲梓潼了,张嫌重新到了公务小区附近,找准了昨日翻墙而入的那个位置,身子依靠在公务小区的围墙栏杆外,灵魂出窍,用彩鳞护臂的能力隐形起了身体和灵魂,直接沿着昨日里进入翻车鬼居所的路线再次向着小区里面行进,避开了藏在暗处的鬼卫的探查,很快便行进到了翻车鬼的住宅之内,魂穿过墙后寻找着翻车鬼的魂影,很快便发现了藏匿着翻车鬼鬼魂的那个平头男子身躯。 “亲爱的,念儿今天九点有堂钢琴课,我这就带她过去了,可能还会在那里陪她一段时间,你就自己在家吧,等到中午下了课,我再从外面买点午饭回来,你中午就不要提前做饭了……”就在张嫌刚找到有翻车鬼之时,只听见住宅里那位成熟女子向平头男子开口说道,似乎是在告知给平头男子什么。 “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哦,我看天气预报说今天有冷空气来袭,应该会大幅度降温,你和念儿都多穿点,路上可别冻着。”成熟女子说话之后,平头男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观看着新闻频道,一般点了点头应答道,应答过后还不忘向成熟女子开口提醒。 “又降温了吗?估计快到零下了吧?好的,我知道了,我会和念儿都多穿点的。”听到平头男子的提醒,成熟女子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气温提示,随声应和道,应和之后,转身走进了一间小卧,将那个张嫌曾经见过的可爱女孩从屋子里拽了出来,一直拉到了客厅玄关,和满脸怨艾的可爱女孩同时穿起了外衣,准备出门离开。 成熟女子和可爱女孩穿上了外套之后马上便离开了家门,不知道去到了什么地方,近二百平米的偌大房屋只有平头男子一人独留,仍面无表情地看着电视,听着电视里的新闻播报。 “也不知道原羿老鬼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那老鬼看似温文尔雅、眉目清澈,实际上却贼滑的很,而且谁都信不过似的,昨日里去泡澡相商,向它询问对付麝蜥鬼的事情,它居然连我都不告诉了,真是够小心的,难不成我还能投靠那麝蜥鬼不成?那个老混蛋,估计背地里也在谋算我吧,只是不知道它会如何算计我的……”就在张嫌以为平头男子会坐在那里看一天的电视之时,平头男子突然 眼睛一眯,拿着遥控器自言自语了起来,好像心思并没有放在电视新闻上。 “切……,管它会如何算计我呢,我有聚灵盘在手,它对我的算计反而会害了它自己,算了,不考虑这些,现在的重点是鬼人王,鬼竹传给我的那个情报鬼人王居然也知道了,它应该也有不少眼线埋在香廊城鬼蜮的一些地方吧,而且听它昨晚的意思,它是要带着几个人王舍的精英暗杀掉可能泄露九殿机密的那两个被抓魂师,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得手了,我倒希望它会失败,这样的话,我离人王舍的那个最高位置就能更进一步,距离九殿的阎罗位置也能更进一步了,成为主导这个世界的大鬼也就指日可待了……,哈哈哈……”刚自言自语没多久,平头男子又侧躺在了柔软的沙发上,两眼无神的盯着电视,继续嘀咕了起来,眼窝中闪烁着青蓝色的魂光,露出一副老谋深算地模样笑道。 “大哥,看来郑圃故意传出去的那个假消息也传到了鬼人王的耳朵里,就是不知道鬼人王会不会真的上钩了。”平头男子嘀咕完,冥魂听到了平头男子的话,隐匿在张嫌体内悄悄地向张嫌传音道,好像在担心着什么。 “从翻车鬼刚才的言语来看,鬼人王应该已经上钩了,至于明天正午鬼人王会不会真的出现,就看鬼人王是否能发现仇泓舒一事其实是个局了,大概率情况下鬼人王应该不会发现,毕竟这事还牵扯着原羿鬼,原羿鬼肯定不会允许鬼人王放任不管的。”张嫌知道冥魂在担心什么,一边推敲着,一边向冥魂回音道,说明着自己的判断。 “就算鬼人王如期现身,猎捕鬼人王这事也并不容易吧?翻车鬼说鬼人王会召集人王舍的精英和它一起灭口仇泓舒,若真是如此,仅凭我们和寻猎队的那几个魂师,恐怕并不一定能将鬼人王留下吧,说不定还会有所损伤……”张嫌判断之后,冥魂继续琢磨着,向张嫌问道。 “嗯,本来猎捕鬼人王一事就没有完全的把握,就算到时候出现了问题,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能说尽力而为吧,至于损伤嘛……,恐怕在所难免,本来猎鬼就是个极其危险的事情,更别说这次准备围猎的是那鬼人王了,就算有人死亡也在情理之中,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保全自己,并牵制住除鬼人王以外的那些人王舍成员,争取将这次围猎的损失将到最低。”冥魂询问之后,张嫌点了点头向冥魂回应道,虽然对猎捕鬼人王一事并不乐观,但好像也没有十分悲观。 就在张嫌和冥魂正说话之时,平头男子突然关上了电视,迅速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快步走到了书房之中,悄悄地拿出了那个彩釉陶盘,用魂眼不断检视着,然后释放出魂力将其 包裹,似乎在对其进行全方位的探查,好像在担心什么似的。 “嗯,没有问题,吓死我了,要真是在需要的时候拿出去,却发现它是个假的,那我可就要丢鬼命了,看来鬼竹那边是没出什么问题,这我就放心了,只是不知道鬼竹在麝蜥鬼的鬼巢里待的还好吗,得在原羿老鬼动手之前把它从麝蜥鬼巢里捞出来,不然被那原羿老鬼及其部下误杀的话,我可就损失了一员大将了……”检视完彩釉陶盘魂器,发现其上并没有什么问题,平头男子终于安心了下来,然后望着陶盘魂器道,好像又担心起了那个名为‘鬼竹’的魂鬼。 (本章完) 第六百三十九节:找寻助力 “大哥,那翻车鬼好像说鬼竹就在麝蜥鬼的鬼巢里……”平头男子说完话,冥魂在张嫌体内激动了起来,向张嫌报告道。 “嗯,我也听到了,怪不得鬼竹能在第一时间知道郑圃散波出去的消息,应该就是依托于麝蜥鬼势在香廊城鬼蜮的情报网,不过就算知道了鬼竹暗藏在麝蜥鬼巢,我们也只是缩小了调查范围而已,并不一定能马上找出鬼竹书生的真身……”冥魂虽然因为翻车鬼透露出来的消息激动了起来,但是张嫌却依旧沉着冷静道,一是害怕激动的情绪会引起不必要的魂力波动,被翻车鬼感应道他的存在,二则是因为翻车鬼透露出来的消息并不精确,只能帮他缩小调查鬼竹书生的范围,还无法马上确认鬼竹书生的本体所在。 “对呀,麝蜥鬼是这香廊城里的最大鬼势,其鬼巢里魂鬼众多,要从几百上千只魂鬼之中找出那鬼竹书生,倒也不是一件易事,不过大哥应该还记得那鬼竹书生的样貌吧,若根据其样貌来寻的话,应该也费不了多长时间吧?”张嫌说话后,冥魂琢磨一下询问道。 “样貌?人的样貌尚且会因为成长而发生一定的改变,更别说魂鬼的样貌了,魂鬼因为互相吞噬,受外来灵识和魂力的变化影响,会发生一定的改变,所以现在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鬼竹书生的样貌有没有发生改变,我并不知道,自然也不能只以原面貌去辨别它。”冥魂询问过后,张嫌摇了摇头回答道,显然觉得用原有的面貌判断鬼竹书生的身份并不是一件可行之事。 “也是啊,魂鬼吞噬其它鬼魄之后,灵魂就有可能发生改变,若鬼竹书生一直存活至今,模样很有可能已经发生了改变,不再和翻车鬼宴的时候一样了,若还是以那断脖模样去寻找鬼竹书生,恐怕是会落空的……”张嫌回答之后,冥魂也想起了魂鬼的灵魂是会因为吞噬鬼魄而变化一事,恍然道,随后开始沉思了起来,似乎是在思考着寻找鬼竹书生的办法。 “别担心,我有碑魂拓,就算那鬼竹书生的相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也能用碑魂拓找出它的存在,毕竟碑魂拓可以对残痕灵识进行推演,能够知道谁才是过去的那个鬼竹书生。”知道冥魂在帮自己担忧,张嫌微微一笑向冥魂再次回应道,好像已经想到了办法,并不太过忧虑。 张嫌刚说完话,那藏匿着翻车鬼灵魂的平头男子身躯再次有了动作,他先是把手里的彩釉陶盘放到了面前的书桌上,然后灵魂出窍,抬手释放出强大的魂力,对着放在桌子上的彩釉陶盘不断注入,待到大量的魂力被注入进陶盘之中,陶盘之上,突然焕发出星星点点的明黄色魂光,魂光虽不如窗外照进屋内的光束那般强烈,但也不 算十分暗淡,依旧能在阳光的笼罩下微微显形,让人能看得真切。 “哈哈……,好久都没催使这聚灵盘了,现在催动起来还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当年在齐城捉魂进阶之时,设鬼局、猎人魂,全凭这么一个盘子,才能让我不被发现,那次翻车事件,我足足猎到了近二十只新鲜人魂,也是凭这么一个盘子,现在这盘子被鬼竹给养好,又回到了我的手里,我要继续用它完成我的登顶之旅,让那不可一世的原羿鬼也不敢小瞧我的存在!”就在彩釉陶盘上泛起明黄魂光之后,翻车鬼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好像那彩釉陶盘外形的魂器有什么特别之处似的。 “大哥,那盘子到底是什么魂器呀?有什么特别的吗?只从这外形上看好像看不出它有什么功能,为何翻车鬼会像宝贝一样看着它?”翻车鬼大笑之后,冥魂借着张嫌的魂眼也能看到放在书桌上的彩釉陶盘魂器,传音向张嫌问道,好像并没有从那彩釉陶盘上看出什么端倪。 “不知道,翻车鬼只是简单激活起了那个盘子,并没有完全催动起来,所以我也无法得知那盘子有什么能力,不过从其上散发出来的特殊魂波来看,那盘子很有可能是个鬼器,而且里面蕴藏着不俗的魂威,或许比我的木鱼鬼器还强上数倍……”张嫌虽然不敢太过靠近翻车鬼,无法近距离接触到那个陶盘,但是感应着其上散发出来的魂波,眉头一皱判断道,似乎有些不安了起来。 “鬼器?比木鱼子还强?那不是超越了普通的上古魂器了吗?就那一个巴掌大小的盘子吗?”感知到张嫌的灵魂有些不安了起来,冥魂不太相信地问道,好像并没有感察到那魂器陶盘有多大的威力。 “别看那小盘子不起眼,其魂波现在也还不是太强,但是它总给我一种特别的感觉,好像在散发出一股危险的味道……,不好,它散发出来的明黄色魂光在往我们这边缓慢扩散,虽然不知道那魂光之中暗藏了什么能力,但是若让它接触到我的灵魂,恐怕就会发现我们的存在了,今天的探查就到这吧,先撤!”冥魂问完,张嫌虽然不知道该如何和冥魂解释,但是凭借着直觉,他还是尽可能和那彩釉陶盘保持着距离,当望见彩釉陶盘闪过的明黄色魂光开始向外散开的时候,张嫌眼神一凛,赶紧向后退去,一边后退着,一边向冥魂道,不敢被那些特殊的魂光触及的灵魂。 陶盘上的魂光散播范围虽然很广,但是散播的速度却是很慢,张嫌的灵魂很快便避开了那些明黄色的莹光,逃离出了翻车鬼的居所,沿着原路向外返回,重新灵魂归体,向着公务小区之外快速遁去。 “大哥,不用继续探查翻车鬼了吗?”张嫌灵 魂归体之后,冥魂见时间尚早,传音向张嫌问道,不知道张嫌之后有什么打算。 “不用了,从翻车鬼那里能得到的情报已经不少了,继续待在它旁边难免不会被察觉,而且一直使用彩鳞护臂对我的魂力消耗也是极大,只要每日确认一下翻车鬼是否还待在香廊城,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接下来我要去试着联系一下冯欢欢,找她帮我做些事情……”冥魂问完,张嫌一边风驰电掣地赶路,一边向冥魂回答道,显然有了其它打算。 “大哥现在不去麝蜥鬼巢附近找蒲姑娘她们汇合吗?去找冯欢欢又是为了什么?”张嫌回答之后,冥魂露出了一脸不解。 “现在去找蒲梓潼和班蝶还为时尚早,先去把鬼人王可能会集结人王舍精英参与截杀仇泓舒一事透露给冯欢欢,让冯欢欢秘密向郑圃传达一下,好让郑圃提前做好准备,其次就是要从冯欢欢的‘黑道’上打听一下近一年里麝蜥鬼势的成员变化,看看能不能再次缩小对鬼竹书生的探查范围。”知道冥魂不解,张嫌微微一笑解释道,向冥魂告知着自己的打算。 “我还是不太明白,若想要让郑圃知道鬼人王集结人王舍精英一事,大哥直接向寻猎队传信过去就是了,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去找冯欢欢,除此之外,那冯欢欢的‘黑道’应该是指人世间的黑道吧?人间的黑道怎么能够知晓麝蜥鬼那里的成员变化?”听到张嫌的解释,冥魂仍然不太理解,向张嫌继续询问。 “嘿嘿,这你可就片面了,虽然寻猎队都想抓到鬼人王,好向山海屋的上层邀功请赏,但恐怕没有人会想要因此丧命,若是让寻猎队都知道了鬼人王会集结人王舍的精英参战,恐怕就会有寻猎队成员因为不想丧命而找借口退出,如此一来,猎捕鬼人王一事恐怕就必败无疑了,所以我借由郑圃的亲信冯欢欢向郑圃暗中透露,一是怕扰乱军心,二是让郑圃暗中多做些准备,以免猎捕之时再出现什么意外……”张嫌见冥魂仍旧不解,琢磨了一下,继续向冥魂解释道,说明着自己的理由。 “原来如此,还是大哥想的全面……,那‘黑道’呢?让冯欢欢从所谓的‘黑道’帮大哥您调查魂鬼,这恐怕有些吊诡吧?”张嫌说明完,冥魂自然明白了张嫌让冯欢欢传信的目的,不过仍不明白在追查鬼竹一事上冯欢欢能起到什么作用。 “吊诡?山海屋应该还没那么无聊,会派一个天才后辈混入进人世里的黑道,就为争取人类社会上的那点利益吗?如若我没猜错的话,香廊城的人世早已被魂鬼渗透的厉害,冯欢欢混进的不只是人间的‘黑道’,也混迹在了香廊城的鬼蜮暗地,不然山海屋的派遣就真的太可笑了……”见冥魂不懂 ,张嫌狡黠一笑说明道,好像已经看出了冯欢欢混入‘黑道’的目的。 “大哥的意思是说……”听到张嫌的说明,冥魂思索了一下,好像明白了什么,恍然道。 “嗯,魂鬼夺舍篡权并不会只找那些人间的权者,人间黑道这种势力估计也已经被一些魂鬼所掌控,用来在暗处进行行动,而山海屋应该也发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派冯欢欢混入其中,从黑道里探听鬼蜮情报,同时也能通过黑道散播情报,想来郑圃散播的押运消息就是冯欢欢在背后帮忙,不然翻车鬼和鬼人王它们也不会立刻就知道押运仇泓舒一事,所以要想找那鬼竹,冯欢欢应该能帮到我们一些。”见冥魂也大概明白了,张嫌点了点头,继续说明道。 (本章完) 第六百四十节:查出鬼竹 “队长,你找我来有什么事?明日才是押运仇泓舒的日期,不会今天就要提前集合吧?”在香廊城米兰街一个小区公园的长亭里,匆匆赶到的冯欢欢和张嫌再次会面,冯欢欢重新装扮回了她那种邋遢乞丐的模样,向张嫌问道,显然不明白张嫌叫她前来所为何事。 “有两个事想请你帮忙,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冯欢欢问过之后,张嫌微微一笑向冯欢欢道,并没有马上将自己的请求告知给冯欢欢。 “若是和猎捕鬼人王有关的事情,我有时间,若是你的私事,我没有时间。”张嫌说话之后,冯欢欢语气冷淡地向张嫌回应道,又和原来似的闷闷沉沉了起来。 “你还真是……,算了……,我要你帮我的事情确实和鬼人王有关,我可以认为你有时间听我说了,对吧?”张嫌见冯欢欢模样改变之后好像性格也随之改变,撇了撇嘴,不过他并没有生气,只是简单地告知道。 “和鬼人王有关?嗯,我有时间听了,而且需要的话,我也会随时协助你。”听到了张嫌的告知,冯欢欢沉吟了一下,缓慢地点头道,然后静静地等待着张嫌,犹如一块木头一样站在张嫌面前。 “那好,那我就直接说事了,第一件事是需要你向郑圃前辈那里传递一个消息,告诉郑圃前辈明日鬼人王大概率会现身行动,而且行动成员应该不只有鬼人王,还会有人王舍里的一些精英鬼使,让郑圃前辈适当做些调整,别在猎捕之时力有不逮……”见冯欢欢静静地等待,张嫌开口向冯欢欢先行说道,把鬼人王会调遣人王舍精英截杀仇泓舒的事告知给了冯欢欢,让冯欢欢代为传达给郑圃。 “鬼人王会行动?而且还会带着人王舍成员一起行动?这消息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准确吗?”听完张嫌的告知,冯欢欢皱了皱眉头,并没有马上向郑圃传达消息的意思,而是向张嫌质问道。 “虽然消息是偶然间从一个九殿鬼使身上探来的,但也应该八九不离十吧,你把这话传给郑圃前辈就好,若明日真有人王舍里的精英参战,郑圃前辈应该会记你一次功劳吧。”冯欢欢询问之后,张嫌狡猾一笑回答,并没有提及翻车鬼的事,只是简单解释道。 “我所做的事可不是为了争功,只是想确保猎捕到鬼人王……,若你这信息无误,你为何不自己回寻猎队里去向郑叔汇报,让我来替你传达又是什么意思?要好心帮我记一次功吗?”张嫌解释完,冯欢欢好像更不相信张嫌了,继续向张嫌质问。 “哈,你变作这模样之后虽然看起来蔫蔫的,但心思却玲珑七窍啊,好心嘛……,倒也算不上,只是想先送你一记功劳,然后再换你一次帮忙,毕竟我还有第二个请求呢… …”张嫌知道冯欢欢在怀疑什么,摆了摆手说明道,并没有被冯欢欢质问住。 “送我功劳然后再求我帮忙?你的第二个请求应该是比较私人的吧?这样的话倒也能说的通了,说吧,把你的第二个请求一起说出来,我判断一下是不是值得我帮忙,若我觉得价格合理,我便会帮你,要是我觉得价值不合,那么抱歉,你送我的功劳我也不会接。”张嫌说明之后,冯欢欢终于知道了张嫌在打什么小算盘,向张嫌道,垂帘似的头发遮挡着脸,让人完全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 “那好,第二个请求其实很简单,我想让你利用你在香廊城里的关系帮我在鬼蜮里查一只魂鬼,就算找不到那只魂鬼,稍微给我些和它有关的线索也行,这点你应该能做到吧?”张嫌见冯欢欢有些执着,也不托大,直接向冯欢欢道,说出了自己的第二个请求。 “让我帮你在香廊城鬼蜮里找魂鬼?你以为我是鬼吗?魂师哪有那么容易就从香廊城鬼蜮探听到消息……,而且这香廊城里的魂鬼成千上万,要专门找一只魂鬼可并不简单……”张嫌说完了请求,冯欢欢撩开了一侧头发,露出了一只眼睛瞪着张嫌道,好像觉得张嫌的请求太过麻烦。 “你以这副模样混迹在香廊城黑道,从那里探听着香廊城鬼蜮里的秘闻,帮山海屋了解鬼势变化,打探一只栖身于香廊城的魂鬼,对你来说应该不是什么大的问题吧?而且我让你打听的绝不是什么厉害货色,只是个刚出现在这香廊城里还没有一年的新鬼,对你的潜藏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吧?”张嫌知道冯欢欢在担心什么,直接挑明了向冯欢欢问道,不想让冯欢欢找理由推辞。 “你已经知道了我潜进香廊城黑道的目的?郑叔说的没错,你果然是有一双法眼,就算如此,我也不会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去帮你打探消息,你第一个请求里给我的好处我宁愿不要……”张嫌挑明之后,冯欢欢沉默了片刻,然后放下了撩起的头发,一边说着话,一边要转身离开,显然不愿意帮张嫌去查那鬼竹的存在。 “你若答应帮我,其实对山海屋,对郑圃前辈和你们也是有好处的,我如果这么说,你会不会同意我的请求?”见冯欢欢准备离开,张嫌赶紧伸出手去,一把抓住了冯欢欢的一只小手,向冯欢欢再次问道,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对我们也有好处?什么意思?”见张嫌抓住了自己的手,冯欢欢似乎有些生气地转过了身子,然后甩开了张嫌的手,开口向张嫌问道,不知道张嫌是什么意思。 “我就如实说了吧,我要让你找的那只魂鬼虽然不隶属于九殿阎罗,但是却隶属于已经加入九殿阎罗的翻车鬼,找到了那只 魂鬼,就能追查到和翻车鬼有关的线索,有了翻车鬼的线索,顺藤摸瓜,就有可能找到更高级的九殿鬼使,甚至找到那神秘的阎罗王也是有可能,这么说的话,你会不会愿意帮我?”张嫌为了能让冯欢欢帮助自己,终于把鬼竹的身份告知给了冯欢欢,向冯欢欢请求道。 “找到那只魂鬼就能追查到翻车鬼的线索?翻车鬼可是香廊城九殿势力下新晋的一员大将,这倒是一个有用的消息,嗯……,既然你把这个消息告诉给我了,我倒是可以考虑帮你,只是那魂鬼叫什么名字、有什么外号、是什么实力,存在什么特征、在哪里活动,这些事情你都要给我说明清楚,我才好动用关系在香廊城鬼蜮里试着探查,不然以我渗透的深度,恐怕并不能查出太多结果来……”听到了张嫌的告知,冯欢欢终于不再有离开的意思,再次沉默了片刻,然后向张嫌回复,似乎是同意了张嫌的请求。 “你同意了?那太好了,我要找的那鬼好像叫做鬼竹书生,这是它原来的名字外号,至于现在有没有了新的称谓,我就不太清楚了;实力嘛……,大约一年前应该有高级小鬼的实力,至于现在的实力如何,我也不太清楚;它在一年前的模样大概是一个断了半截脖颈的人形魂鬼,现在有没有发生魂形的变化,我其实并不知道……”见冯欢欢同意了,张嫌赶紧向冯欢欢描述起了鬼竹书生的情报,只是描述的是先前在翻车鬼宴上见到的鬼竹书生的模样。 “你这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你给我的这些信息能叫线索吗?魂鬼虽然不是每天都在发生变化,但一年的时间里,一个魂鬼其外形到魂力大概率已经变了模样,而且很有可能变化不小,你拿一年前的形象模样当线索告诉我,你觉得我能在鬼蜮里探查到什么?你难道是在耍我?”张嫌还没描述完,冯欢欢直接打断了张嫌的描述,再次撩起了头发,用两只眼睛生气地盯着张嫌道,看张嫌如同看一个傻子一般。 “哈哈……,抱歉啊……,因为那鬼我也是在很久之前见过的,现在有了什么变化我自然无从得知……,别在意,我刚才说的那些线索都不重要,重要的线索在后面,我知道那鬼加入麝蜥鬼势没有一年,现在暗藏在麝蜥鬼势下,应该可以自由出入麝蜥鬼巢,而且最重要的是,它能第一时间掌握到香廊城鬼蜮的各种情报,所以按照这个范围,需要排查的魂鬼或许就不多了,你大概能帮我列出一个不长的清单吧,至于排查之事,我也可以自己去做,不用你出面。”知道冯欢欢有些生气了,张嫌也就不再赘述什么,微微一笑道,直接告知给冯欢欢最为关键的线索,让冯欢欢帮助自己确定范围。 “不用排查了,能接触到鬼蜮一手情报的魂鬼我大都认识,而这些魂鬼之中,近一年才刚加入麝蜥鬼势的只有一个,玉君!”有了张嫌的线索,冯欢欢略微沉吟了片刻,片刻之后,直接眼泛睛光地说道,好像已经有了目标。 (本章完) 第六百四十一节:班蝶的探查 “张嫌吗?你在翻车鬼那里查探完了吗?有没有搞到鬼竹的线索?”在麝蜥鬼巢附近的一处街口,蒲梓潼再次去到了她上次去到的那家书店,把一个不大的罍樽魂器放在了书店的阅览桌上,侧身坐在阅览桌前,望着书店门口,接通了手里震动着的电话,向电话那头问道。 “稍微有了点线索,我现在正往你那边赶,你应该和班蝶还留在麝蜥鬼巢附近了吧?”蒲梓潼问完,电话那头传来的正是张嫌的声音,他已经和冯欢欢分开,独自乘车向麝蜥鬼巢赶着,一边赶路一边和蒲梓潼通着电话。 “我在与麝蜥鬼巢相隔一条街的那家书店里,就是上次你潜入麝蜥鬼巢时我看护你躯体的那个地方,至于班蝶嘛,它收敛着魂力去到了麝蜥鬼巢外围的一处鬼群据点,按照你的安排到那里打探消息,暂时还没有回来。”张嫌说话后,蒲梓潼向张嫌说明道,告知给了张嫌她和班蝶当前的位置。 “班蝶那边没什么事吧?它没有陷在麝蜥鬼巢里面吧?”蒲梓潼说明之后,张嫌向蒲梓潼问道,虽然是他的安排,让班蝶尽可能地靠近麝蜥鬼势查探消息,但是他还是有些担心班蝶的安危,毕竟班蝶并不是这香廊城的魂鬼。 “应该没什么事,按照你的指示,我在储灵罍樽里留下了它的一缕精魂,根据它的精魂状况来看,它的灵魂并没有被困或者受损的痕迹,想来进展还算顺利。”张嫌问完,蒲梓潼打开了罍樽魂器上的三耳圆盖,开启魂眼向罍樽里面望去,见里面有一团青光魂点正闪闪放光,并且还在活跃地跳动,便知道班蝶的本体灵魂并没有出现问题,向张嫌回复道。 “那就好,接下来你试着借助那缕精魂向班蝶传递过去一个消息,就说让它打探一个名叫‘玉君’的魂鬼,是麝蜥鬼新招的手下,魂力在初级鬼阶,但综合实力不输给中级鬼阶的魂鬼,大概是一副俊朗书生的模样,腰间时刻凝聚并悬挂着一把竹节短刀,那‘玉君’鬼很有可能就是翻车鬼的原手下鬼竹!”蒲梓潼回复过后,张嫌向蒲梓潼继续说道,将从冯欢欢那里得来的消息尽数告知给了蒲梓潼,让蒲梓潼和班蝶帮忙追查那只名叫‘玉君’的魂鬼。 “你是说鬼竹书生暗藏在麝蜥鬼势下,而且它还改了个名字叫做‘玉君’了?”听到了张嫌的告知,蒲梓潼疑惑地问。 “这是我从冯欢欢那里得来的线索,还不能完全确定,不过大概率是这样,你让班蝶在麝蜥鬼巢附近调查一下,看看有没有这么一个名叫‘玉君’的魂鬼,并且找出它此刻所在的位置,我要亲自确认一下,若是那鬼竹,我就把它给除了,若不是,杀了也不为过,毕竟是只魂鬼嘛,手里多少也沾染过血腥 。”蒲梓潼问完,张嫌确认道,继续向蒲梓潼安排着。 “从冯欢欢那里得到的线索?她如何知道的鬼竹一事?算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来到这书店之后再向我解释吧,我这就通过精魂向班蝶那边传信过去,让它试着寻找出来那个‘玉君’,你也快些过来吧……”张嫌确认之后,蒲梓潼似乎有些不解冯欢欢为何会给张嫌提供鬼竹情报,不过基于对张嫌的信任,她了没有在电话里多问,直接答应道。 见蒲梓潼答应了,张嫌“嗯”了一声,马上挂断了电话,安静的坐在公交车里,静静地合上了眼睛,闭目养神了起来,一边闭着眼睛,一边简单运转着功法,吸收着身周的魂尘,开始补充自己监视翻车鬼时浪费的魂力,以保证灵魂的充盈。 张嫌挂断了电话之后,蒲梓潼也马上收起了手机,开始按照张嫌的指示,利用着罍樽魂器的特性和班蝶留下的那缕精魂,向班蝶尝试着传递着灵言魂信,待到灵言信化作屡屡魂音飘出了书店之外,沿着某个特定的方向快速飞离,蒲梓潼知道她的魂力传音已经生效,接下来就看班蝶能不能接受到自己的魂力传信了。 灵言信由简单的魂力包裹着特殊的灵识而成,再加上独特的追踪标识,也就是对班蝶精魂波动的感应,只要没有超出可以追踪的距离,很容易就能追踪传递到指定的追击锚点上,而这个锚点,正是班蝶的精魂波动。 班蝶此时正混入进麝蜥鬼巢外围的一些魂鬼据点里,收敛着魂力,假扮成小鬼,和鬼巢据点里的一些魂鬼故意聊些有的没的,侧面打探着麝蜥鬼巢里近期加入的魂鬼都有哪些,当察觉到蒲梓潼传递给自己的灵言信之后,马上将其接受进了魂内,用魂力剥开灵言信的外部封魂,听取着内部的讯息,了解着张嫌新下达的指示。 “‘玉君’吗?没想到居然是张嫌那边先探到了线索……,行吧,反正只要找到那鬼,我的酬劳一分都不能少,管它是谁先探得的情报呢……”接收到蒲梓潼的灵言信,了解到了张嫌的最新的指示,班蝶的魂眸微微一眯,轻声自语道,像是在考虑着什么。 “蝴蝶鬼娘,你在想什么呢?是不是担心我们哥几个会欺负你呀?不用害怕,既然你是麝蜥大王新招的鬼众,又是大王指派你到我们这一团来的,我们就不会对你下手,你放心吧……,哦,对了,我们刚才聊到哪儿了?我有点给忘了,你们谁给续一下?”就在班蝶轻声自语的时候,一只肥头大耳的象鼻魂鬼伸腿坐在烂尾楼里的一层楼板上,笑盈盈地冲班蝶道,然后环顾四周,像是喝醉了一般向着身周的一众小鬼问。 “象舟大哥,刚才您和这位鬼娘聊到了最近新入鬼势的 鬼众都有哪些,从时间上来算,都已经说到了半年前加入进来的那些新鬼了,您还要继续往更前面说下去吗?”象鼻魂鬼问完,一只背生短翅、两眼外凸的鸟状小鬼凑近到象鼻魂鬼身边,一边给象鼻魂鬼递过去了一块恶魂残躯,一边向象鼻魂鬼提示道,不过好像并不想听象鼻魂鬼介绍那些新加入到鬼势中的魂鬼。 “哦,对呀,刚才一直在聊新加入到我们鬼势的鬼众……,哎呀,这个话题多没意思,蝴蝶鬼娘以后在鬼势里待久了,自然会知道哪些魂鬼是最近新加入的,不用我特意告知,不如我们聊点更有意思的吧,就聊聊鬼娘你是怎么化鬼的吧?这是我们大家都爱听的故事……”鸟状魂鬼提示之后,象鼻魂鬼把那块恶魂的残躯囫囵吞枣的咽到了肚内,然后拍了拍手冲班蝶道,似乎想要听班蝶介绍自己的身世。 “我的故事凄美悠长,要说起来恐怕会很久,算了,还是不说了,恐怕会耽误象舟大哥的时间,让大哥怪罪……”见鸟状魂鬼和象鼻魂鬼联合起来要套自己的话,班蝶故意露出一副哀伤的表情叹气道,叹气之后故意卖起了关子。 “凄美悠长?那我们就更想听了,我们这些化鬼的不是因为生遇不公,就是因为死后不舍,大部分都是带有怨念和想要报复,故事也都千篇一律、太过单调,有个凄美悠长的故事,绝对会让大家听得津津有味,还望鬼娘不吝言辞,给我们大伙讲述一下吧……”班蝶卖完关子之后,一直蹼脚羊头鬼捋了捋下巴处的魂须,向班蝶道,俨然一副期待的表情。 “对呀,羊凫说的没错,我们都想听有意思的故事,我们这些魂鬼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时间,你尽管讲就是了,若一次讲不完,就多讲几次,我们绝对会一直听下去的。”蹼脚羊头鬼说完,象鼻魂鬼点了点头应和道,好像不打算放过班蝶一般。 “是吗?那好,那我就讲了……,其实我是自杀在三年前的一个夏天,但并不在这香廊城,我自杀的原因是为了殉情,想陪我那死去的丈夫双宿双飞,我那丈夫名叫李用,是个有些学识的老师,小名又叫做‘玉君’,我曾受它托梦,让我来这香廊城找它,所以我死后并没有停留,保留着那一丝执念,从很远的地方往这香廊城飘来,途中躲避厉鬼,吞吃小魂,终于来到了这香廊城,来找我那‘玉君’汇合,不过一直也没有它的灵魂音讯……”见象鼻魂鬼和其它一众小鬼执意要听,班蝶叹了口气,故意一副愁容的讲了起来,编造了一个故事说给那些魂鬼听,并将张嫌要寻的玉君带进了故事里。 “停一下,先停一下……,你刚才说你的丈夫小名叫什么?玉君?我记得大王的情报所里新加入的 一只书生模样的魂鬼,好像就叫做玉君,说不定那鬼就是你生前的夫君,你寻的可能就是它……”班蝶故事还没讲完,象鼻魂鬼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冲班蝶说道,露出了一副惊讶的表情。 “情报所?那是哪儿?我刚来咱这,并不晓得麝蜥大王的鬼势布局,象舟大哥,你能不能带我去找它?不然我自己去找也行,若真是我那夫君,你可就是我的再生媒人啊……”象鼻魂鬼说完,班蝶眉头一挑,赶紧拱手向象鼻魂鬼道,想要问清楚那玉君的所在。 (本章完) 第六百四十二节:准确的出没地 “情报所可是我们麝蜥鬼势下的秘密之地,我才什么级别,怎么可能知道那情报所在哪儿……”班蝶问完,象鼻魂鬼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说道。 “象舟大哥也不知道我夫君所在吗?那我要怎么才能和我夫君见面,二人再续前缘呢……”象舟说完,班蝶故意摆出一副失落的模样叹气道,不过眸子里已经开始微闪杀意,想着若这些小鬼不知,它就把这里的小鬼全部速杀,然后趁乱往麝蜥鬼巢更深处探去。 “鬼娘别急,我象舟虽然级别低微,不配知道大王情报所的位置,但是我却知道那玉君经常出没之地,倒是可以给你道出一二,你去那里等候试试,说不定就能碰到玉君。”见班蝶失落了起来,象鼻魂鬼露出一副怜香惜玉的样子,赶紧冲班蝶继续说道,似乎是怕班蝶会伤心一般。 “象舟大哥知道玉君所在?”听象鼻魂鬼说完,班蝶赶紧收起了眼神里的杀意,兴奋地冲象鼻魂鬼问道,想要知道玉君的位置,赶紧把那玉君给找出来。 “也算是知道些吧,毕竟我也是麝蜥大王势力下的鬼团团长,手下小鬼虽然实力不济,但是耳目众多,也能探听到一些鬼势内外的情报,那玉君加入到麝蜥鬼巢没多久,便因为能力特殊被大王重视,我自然也就多关注了一些,所以它经常出没之地也稍有留意,可以给你提供几个,应该能等到它现身。”听到班蝶的询问,象鼻魂鬼憨然一笑道,说话间像是在给班蝶炫耀着自己的能力。 “是吗?那就多谢象舟大哥了,都是哪几个地方呀?我这就去找找看,若是真找到了我那夫君,我定会以重金相谢……”象鼻魂鬼说完,班蝶赶紧退开身子侧身跪地,冲象鼻魂鬼恳求道,并向象鼻魂鬼许诺着。 “重金没什么用,若玉君真是蝴蝶鬼娘你的夫君,就托它在大王面前多帮我美言几句吧,我现在魂力不俗,功绩其实也积攒不少了,地位却一直迟迟不升,就是因为在大王身边没人,若玉君真能帮我美言,让我的地位得到晋升,就是对我最大的酬谢,比什么都重要。”班蝶恳求之后,象鼻魂鬼摆了摆手,狡黠一笑道,直接说出了自己答应帮忙的目的。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象舟大哥若是帮我觅得夫君,那恩情简直天高海深,我又岂会忘怀……,那就请象舟大哥把玉君可能存在的地方告诉我吧,我会亲自去寻寻看……”知道了象鼻魂鬼愿意帮助自己的目的,班蝶反而更加安心了一些,向象鼻魂鬼再次恳请道,起身摆出一副准备出发的姿势。 “我知道的地方大致有三处,第一处就是麝蜥大王所在的中央王巢,因为玉君是麝蜥大王情报所的,有了情报定然要向麝蜥大王汇报,所以它 会经常出入那里,你若敢闯进鬼巢,可以去大王的王巢里看看,说不定可以觅得你那夫君的踪迹……”见班蝶准备出发,俨然一副急不可耐的姿势,象鼻魂鬼开口道,先告知给了班蝶第一个可能有玉君出现的场所。 “麝蜥大王的王巢?那里戒备森严,我只是一个刚被允许加入鬼势的新鬼,没有大王的传唤,岂敢乱闯那里?不行,不行,去到那里的话,恐怕夫君还没找到,我就先被大王给责怪吞吃了,象舟大哥,你再说说其它两处地方吧,我看看能不能找过去……”听象鼻魂鬼说让自己去麝蜥鬼王的王巢里,班蝶皱了皱眉头,直接拒绝道,它可听张嫌说那麝蜥鬼足有鬼王等阶,若是冒然进去,一准会被麝蜥鬼王给吞灭了,岂有活命的机会。 “嗯,麝蜥大王的王巢确实不是你这种刚加入的新鬼能去的地方,其实除了麝蜥王巢外,还有两个地方是玉君常去的,一个是鬼巢外的长丫山,另一个则是沛丰街的电配维修站,这两个地方也经常出现玉君的鬼影,你如果要去,就去这两个地方看看吧,或许能找到玉君的行踪。”见班蝶不敢去麝蜥鬼的老巢,象鼻魂鬼微微一笑同情道,然后继续向班蝶告知着可能有玉君出没的地方。 “鬼巢外的长丫山?沛丰街的电配维修站?这两个地方会有我那夫君吗?怎么讲?”班蝶听到了两个完全不知道在哪的地名之后,先将地名记了下来,然后向象鼻魂鬼询问道,生怕象鼻魂鬼暗中对自己有什么算计,想要从言语中确认一下这两个地点的可靠性。 “长丫山是位于香廊城内的一座天然的森林景区,里面有一部分是麝蜥大王给玉君的‘封地’,‘封地’的意思你应该明白吧?就是独立猎魂地,既然是被麝蜥大王赏赐给的猎魂地,玉君就算再鬼影迷踪,也是会偶尔回到那里猎魂解渴的,所以你如果去到那里,打听到玉君的封地所在,说不定就能找到玉君的鬼影,就算找不到,它的封地之下还有几只打理小鬼,给那些小鬼说明身份、留点讯息,应该也能和玉君取得联系。”班蝶问完,象鼻魂鬼好像看出了班蝶的担心,琢磨了一下,向班蝶细致说明道。 “原来如此,原来那长丫山里有大王封给我夫君的封地呀,那太好了,我会去那里找找看,除了长丫山以外,沛丰街的电配维修站又是哪里?为何玉君……,哦不,我夫君,会出现在那里?”象鼻魂鬼说明之后,班蝶恍然道,恍然过后再次询问,想要知道玉君在另一处地点出现的原因。 “沛丰街的电配维修站是我们麝蜥鬼势下的一个魂器制作工坊,之前有眼线向我告知,新加入到鬼势的玉君被允许使用那里的器具,而且也曾见过玉君 到过那里寻求器具执行任务,所以去到那里的话说不定也能见到领取或交还魂器的玉君,当然,玉君在暗中帮大王探查各种情报,神出鬼没,不一定会在哪一个时间去到那里,在那里等待就全凭运气了,但持之以恒的话也是能蹲到玉君现身的。”听到班蝶的询问,象鼻魂鬼继续向班蝶解释道,同样把另一处玉君可能出现的场所告知给了班蝶,让班蝶知道玉君出现的原因,不再怀疑自己所说的话。 “没想到咱大王还在人间开设了魂器制作坊,真是厉害呀,不愧是麝蜥大王,我知道了,那我现在就先向象舟大哥告辞了,我要赶紧去确认一下那玉君是否就是我生前的夫君,若真是我那夫君,象舟大哥拜托之事绝不敢忘,大哥的晋升指日可待了。”象鼻魂鬼解释完,班蝶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向象鼻魂鬼回复道,回复之后,翅膀呼哧一扇,整个灵魂腾跃起来,向着麝蜥鬼巢之外飞去,眨眼便魂形消失,不见了踪影。 “这蝴蝶鬼娘还真是个急性子啊,居然这么就飞走了……”见班蝶飞离,象鼻魂鬼眯了眯眼道,好像有些怨言,又好像是在嘲讽消失的班蝶。 “大哥,这蝴蝶鬼娘虽然自己说是大王新收的鬼众,可是我们也未曾向麝蜥大王确认过,就这样把那玉君魂鬼的踪迹告知给了它,会不会有些不妥呀,假若它要是九殿阎罗那边的鬼使,过来探听消息的,那么我们岂不算是泄密了?将来会不会……”象鼻魂鬼眯眼说话之后,那鸟状小鬼皱了皱眉头,向象鼻魂鬼问道,似乎有些担心。 “怕啥!上次就是那玉君将我们聚杀人魂、暗中独吞之事报告给的麝蜥大王,所以麝蜥大王才将我们鬼团贬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常年驻守,让我们难以猎得人魂,若那蝴蝶鬼娘真是大王新收的鬼众,又是玉君的相好,正好卖她个好处,让玉君帮我们美言,也让我们脱离这个没有油水的鬼地方,若它不是大王招来的鬼众,是那九殿的奸细,找玉君肯定是对玉君图谋不轨吧,那我们也可以顺水推舟,干掉和我们有仇的玉君,想来麝蜥大王也怀疑不到我们头上,更多的是怪罪九殿阎罗偷鸡摸狗吧,哈哈……”见鸟状小鬼担心,象鼻魂鬼魂耳翻页收到了脑后,然后诡谲一笑解释道,将自己的目的告知给了鸟状小鬼,似乎并不在意班蝶的真实身份。 “大哥英明啊,我居然都没想到这还是个进退两可之法,还是大哥厉害,大哥不愧是我们的大哥……”象鼻魂鬼解释之后,鸟状小鬼马上就明白了象鼻魂鬼的目的,伸出诡异的三指鸟手,举着一根指头向象鼻魂鬼称赞道,好像在将象鼻魂鬼奉为神明一般崇拜。 就在鸟状小鬼正拍着象鼻魂鬼马屁之时,班蝶已经闪动着它那轻灵的魂躯疾驰到了蒲梓潼等待着的书店,向蒲梓潼说明了它在象鼻魂鬼那里打探到的情报,并且让蒲梓潼通过电话告知给了正坐车赶来的张嫌,和张嫌商讨起了追踪玉君的对策。 (本章完) 第六百四十三节:达到沛丰街 “张嫌你的意思是说……”蒲梓潼通过电话把班蝶探知到的情报告知给了张嫌之后,已经从张嫌那里得到了猎杀玉君的最新计划,不过好像对张嫌所给出的计划有些疑惑,皱起了眉头问。 “等我和你们汇合,然后我们一起去沛丰街的那处维修站秘所蹲点玉君,就在那里猎杀玉君出现就可以了,长丫山就先不去了。”知道蒲梓潼疑惑,张嫌再次确认道。 “只在那里等可能是鬼竹书生的玉君吗?我们三人分两地行动不会更好吗?”听到张嫌的确认,蒲梓潼依旧不解道,似乎认为多点部署能更快追查到玉君。 “我们三人分两地蹲点或许能更快发现玉君,但是玉君若真是鬼竹书生的话,它应该还有那骗过胡锡、逃遁升天的技法,不得不防,分开行动只会增加猎捕风险,一旦我们猎捕失手,就会打草惊蛇,让那玉君提高警惕,以后要想再猎捕它可就难了,所以我宁愿多浪费一些时间,也要保证猎捕的成功率,这么说你明白了吧?”听到蒲梓潼继续询问,张嫌终于将原因认真讲明了出来,让蒲梓潼知道他的考量。 “原来你是在担心玉君的那个遁术呀?嗯……,也是,它若真是曾经的鬼竹书生,以小鬼的姿态就能骗过精明的胡锡,那么现在的它说不定技法会更加精进了,没有足够的人手和辨察能力,说不定还真会让它逃脱,那好吧,就依你所言,我在这里等着和你汇合,然后我们一起去沛丰街那里蹲点玉君,希望那玉君就是你要找的鬼竹……”张嫌说出了自己的考量之后,蒲梓潼马上明白了张嫌在担心什么,点了点头回答道,然后将班蝶收进了罍樽魂器里储灵休养,自己找了一本书藏书在书店里阅览,等待着张嫌的到来。 张嫌坐上的是一辆直达麝蜥鬼巢附近的公交,而且麝蜥鬼巢所在的那片区域因为烂尾小区的存在而显得破败荒凉,所以车行一路,其实也没有多少乘客上车,公交除了在每一个站台例行停靠以外,一路上几乎都飞速疾驰、畅通无阻,所以张嫌只用了一二十分钟的时间便再次赶到麝蜥鬼巢附近,沿着一条小径缓慢走进了与麝蜥鬼巢相隔一条街的那家书店,和蒲梓潼重新汇合在了一起。 “来了呀……,是要直接去沛丰街蹲点,还是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喝点东西?”见到张嫌走进了书店,蒲梓潼坐在阅览区的座位上并没有离开,笑嘻嘻地向张嫌问道。 “耽搁片刻说不定就会错过和那玉君的相遇,就不在这里继续逗留了,点两杯咖啡带走吧,我们车上喝。”张嫌知道蒲梓潼和班蝶在鬼巢附近帮自己打探消息也不轻松,大半个上午过去了没吃没喝,肯定会有些口干舌燥,微微一笑冲蒲梓潼道,收 起了摆在书店阅览区桌子上的罍樽魂器,转身带着蒲梓潼向书店前台走去。 “那好,那就直接过去吧,我要杯普通拿铁……”走到了前台之后,张嫌还在浏览着书店里的饮品价目表,蒲梓潼直接向张嫌要道,也不和张嫌扭捏,像是在要自己应得的酬劳一般。 “好,那就两杯拿铁带走。”蒲梓潼要完,张嫌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然后冲着正闷闷不语、认真擦拭着手中虹吸壶的前台店员道,点了两杯普通的拿铁准备带在路上喝。 那前台穿着黑色围裙的男性店员听到张嫌的点餐,只是轻微点了下头回应,然后收起了擦拭干净的虹吸壶,将一整套虹吸壶放到了一边,操作起了一台整洁干净的意式咖啡机,用冲煮把手装满了一人分量的咖啡粉,扣进冲煮机里进行冲煮,待到咖啡液萃取完毕,又利落地去打奶拉花,不一会儿便将一杯拿铁冲好,装倒进一个厚实的纸杯里密封装袋,先递给了靠近前台的张嫌,然后又去制作下一杯咖啡。 第二杯拿铁也是沿用着第一杯拿铁的制作工艺,很快也被那手脚麻利的店员制作完成,但同样也是被闷声不语地从柜台里递了出来,交到了张嫌的手里,直到两杯拿铁全部完成之后,店员才抬眼正视着张嫌,面容上没有喜乐,只是平淡地向张嫌指了指柜台摆置的价格清单,示意张嫌按照上面的价格进行支付即可。 “34对吧,给。”张嫌望着价目单上的拿铁价格,点了点头,用手机扫码支付上了应付的金额,然后展示给那系着黑色围裙的男性店员看,倒也没有在意那个店员的态度,毕竟他的成为魂师之后早已不再注重那些无关紧要的情绪。 见张嫌已经支付完成,男性店员便再次低下了头去,也不再关心张嫌和蒲梓潼的去留,继续默默的擦拭起了刚才使用过的咖啡机,一副闷声不语的模样,却又不似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倒像是精神极度集中在他面前的那一套咖啡器具上,已经心无旁骛了一般。 张嫌见那店员对自己支付的金额没有异议,重新低下了头去,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带着蒲梓潼风驰电掣地离开了所在的书店,和蒲梓潼一起向着附近的公交车站走去,查清楚了车次,找到了从麝蜥鬼巢附近前往沛丰街的公交,很快便上车向着沛丰街赶去,在车上和班蝶暗中交流,从班蝶那里获得着更加准确的地址情报。 沛丰街,香廊城的二手电器一条街,也是电器维修店铺满布的一条长街,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有些混杂脏乱,但是街中每日来往的人群倒是不少,有为了省钱来此地修理老旧家电的普通居民,也有一些是家电公司将返修的问题产品批量运到此处进行维修外包,总之人 头攒动、络绎不绝,而街中的小店布局也比较有意思,门面上都是在销售电器或者二手电器,实际这些小店背后大都有个所谓的‘后屋’,是专门负责电器修理的‘暗房’,专业的修理人都在那里面进行电器的修理和维护,甚至还有造假和翻新。 “沛丰街,应该就是这了吧,人气挺旺,还真不像是会有魂鬼存在的地方……,不过为了隐秘,魂鬼故意把秘密据点选在这里反倒合情合理了,走吧,进去看看吧,看看那麝蜥鬼暗置的电配维修站是在哪里,好像是在4d-1号吧?”到了沛丰街入口,看着里面攒动的人头和来往装货的车辆,张嫌沉吟了一下道,先是觉得鼎盛的人气不想是魂鬼愿意久留的地方,但是一想到本就是魂鬼的秘密场所,倒又不太怀疑了,带着蒲梓潼谨慎地向里面走去。 “是,那个象鼻子魂鬼给我的情报说是在那里,若是它故意诓我,那我也没办法了……”张嫌说话之后,班蝶在并没有封死的罍樽魂器里能听到张嫌的言语,点了点头回应道。 “你一个生面孔进去,那象鼻子鬼为何会把这么重要的情报告诉给你呢?我总觉得有些蹊跷,我们会不会都被那象鼻子鬼给骗了,说不定这是个套……”班蝶用魂音回应完,蒲梓潼似乎有些怀疑了起来,皱了皱眉头说道,担心班蝶套来的情报有什么问题。 “这应该不大可能吧……,我假装是新加入麝蜥鬼势新鬼,还按照张嫌的指示说出了一些有关麝蜥鬼势的情报来确认身份,它们都把我当真了呀,后来我又说我和玉君是生前的夫妻,这样说完,它们才小心翼翼地把玉君的出没地点告诉给了我,让我来寻前缘,应该不会错吧?”班蝶被蒲梓潼怀疑了之后,开口解释道,但是它心里显然也没有底。 “不好说,你都会骗人,那些魂鬼自然也是欺诈的里手,装模作样假装相信了你,也是可以做得到的,不过无所谓了,那个维修站是不是麝蜥鬼的隐秘据点,玉君会不会在那里出现,我们暗查过去一探便知,若是真的,猎杀了玉君,连那据点一块端了也就是了,若不是真的,我们就再查探,没什么大不了的。”见班蝶也不敢确定,张嫌微微一笑道,好像并不担心似的回应道,然后抬眼寻找着4d-1号店铺,寻找着那家维修店。 沛丰街里的店面虽然表面上混乱,但是门牌却都明显清晰,应该是每个店家为了老客户们寻找方便,都将门牌留置在最显眼的地方,并且擦拭干净以便观察,虽然是为了老客户,但也让张嫌寻找起来方便许多,沿着一个个店铺门号不断寻找,张嫌很快便发现了门号的规律,顺着规律找到了班蝶所说的那家店铺,径直走到了店铺门 前。 “请问这里能修东西吗?”张嫌来到了4d-1号店铺门前,望着店铺里摆满了的各式家电,大都是完整的新品,偶尔有一两台旧品,也是封装完整的,并没有维修所用的器具,不禁开口问道,问向一个躺在长凳摇椅上的中年男子。 (本章完) 第六百四十四节:玉君现身 “你要修东西?修什么?”张嫌问完,摇椅上的中年男子似乎从浅睡中醒了过来,伸了个懒腰,望着张嫌这个不曾出现过的生面孔,有些警惕地问道。 “你们这不是维修电器的地方吗?我自然是修理家电了,我家的电视机坏了,不知为何总是会闪出雪花,不知道能不能修?”中年男子问完,张嫌开口回答道,像是普通顾客,来找人修理电视的。 “修电视?这街里修电器的店铺那么多,是谁让你来找我们这家店的?”张嫌回答之后,中年男子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完全没有生意上门的那种喜悦,反而更加警惕的问道。 “也不是谁让我们来的,只是初来乍到,问了一路,总想寻个便宜价,所以就问到你这来了,电视有雪花你能修吗?价格是多少?”见中年男子莫名警惕了起来,张嫌已经感觉到眼前这家店铺不太正常,但是依旧面色正常地解释道,并装模作样地问着价格。 “你电视呢?电视都没带来,我哪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又能给你报多少的价格?没法给你修,找别人去吧!”张嫌问完价格之后,中年男子望着张嫌和蒲梓潼二人两手空空,显然不像是带了东西来的,眼睛一转,开口拒绝道,不打算接张嫌这门生意。 “别啊,其实来的不只是我们兄妹二人,家长在后面把电视给拖来了,只是这里不方便进出,就没有马上搬进来,您要是需要检查的话,我这就让他们给送过来,用不了半分钟,很快的……”中年男子拒绝之后,张嫌不依不饶地说道,似乎不打算放弃一般。 “咳……,送什么送?我明确告诉你,我们这里修家电,唯独不修电视,所以你送来也没有用,赶紧带着你家的电视去别的铺子问问去吧,别在我这耽误时间!”听说张嫌带着要维修的电视来了,中年男子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咳了两声道,然后找了个很是荒诞理由向张嫌再次拒绝,还是不愿意接张嫌这一单。 “不修电视呀?其它电器都能修吗?那也行啊,我家坏了的不只有电视,还有一个电茶壶,也算电器吧,能不能麻烦你们帮忙修理?”被中年男子拒绝之后,张嫌越来越觉得这家店铺有什么猫腻,琢磨了一下继续问道,说是还有别的家电要修。 “电茶壶……,你奶……,你有病吧?为什么非要在我家修东西?今天我家的修理工不在,什么也不修,起开,别在这里碍眼!”听到张嫌继续询问,那中年男子似乎被张嫌给彻底激怒了,眼睛一抹淡青色魂光闪过,露出了凶狠的杀意,冲张嫌道,直接驱赶起了张嫌。 “维修工不在?去什么地方了?”就在中年男子说完话后,一名带着黑边镜框的文质男子竟悄无声息地出现 在了张嫌和蒲梓潼身后,立着比张嫌还高半头的身子向中年男子问道,眼神里带着有些许疑惑。 “玉……,玉……,玉先生啊,不是,您听我解释,这两个小孩儿在这里闹事,我只是不想搭理他们而已,维修工在的……,在的……,我这就带您去找他……”听到了文质男子的声音,中年男子抬头往张嫌和蒲梓潼背后望了一眼,突然头冒冷汗,赶紧向文质男子解释道,好像十分害怕文质男子一般,一副怯生生的表情。 “谁闹事了?这位先生姓玉是吧?您给评评理,我寻着这街里的铺子找人修东西,到他这了,问他能不能给我修理,让他给我报个价格,这不过分吧?怎么就成了我闹事了?而且先生您一过来,他口里那个不在的‘修理工’突然又在了,您说他是不是成心针对我们,他这算不算歧视消费者?”就在中年男子向文质男子解释之后,张嫌回头望向那名文质男子,暗中用魂力对其进行简单探查,然后一把拉住那名文质男子的手腕,指着中年男子就开始抱怨道,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要找人评理似的。 被张嫌抓住了手腕,文质男子先是脸色一沉,用余光警惕地瞄在了张嫌的身上,然后使劲晃动了两下手臂,想要把张嫌的手掌从自己的手腕处赶紧甩掉,可是晃动了好几下,才发现张嫌的手掌就如同钳子一般扣在了自己的手腕之上,根本甩不下来,才重新伸出了另一只手,使劲打掉了张嫌的手掌,不让张嫌继续抓着自己。 “如若修理工真在,给他们修理一下东西又如何?开门不就是为了做生意的嘛,怎么骗人家说修理工不在呢?”打掉了张嫌的手掌之后,文质男子立刻收起了阴沉的脸色,再次变化成温柔和蔼的模样,眯眼一笑,冲着中年男子道,像是在帮张嫌二人说话。 “可是玉……先生……,大老板那里派下来的活更急一些,修理工很忙,哪还有时间帮他们修什么电视机、电茶壶,我这着实也是没办法呀……”文质男子说完话,中年男子赶紧向看起来比他还小些岁数的文质男子解释了起来,冲文质男子告知道。 “大老板那边又派活了?最近是不是多了些?”中年男子告知完,文质男子皱了皱眉头问道。 “可不嘛……,大老板说是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不只是我们这个修理站,基本每个修理站都是满工,看来是要和谁打起来咯……”文质男子问完,中年男子叹了口气道,脸上一副委屈的模样。 “有什么话到后边说去,别在这乱说!这俩青年要修什么你不如先给接下,定个时间让人家之后过来取货就是了,没必要拒客,要是被你家大老板知道了,恐怕你也不会好过……”中年男子说话之 后,文质男子扶了扶眼镜,向是在思考什么,简单地思考过后,向中年男子提议道,说出了一个办法。 “玉先生,您说的这个办法倒是可行,就是这修理期可能有点长,不知道这俩青年和他们的家人愿不愿意等,若是愿意的话,那我们接下倒也可以。”文质男子提出方案之后,中年男子用钦佩的目光望着文质男子,然后开口回应道,显然同意了文质男子的建议。 “若是你们开价便宜的话,等个三五日也没问题,不知道你们店如何报价?”中年男子回应之后,张嫌微微一笑,转头向中年男子道,目光聚焦在中年男子的眼眸处不放。 “看不到东西怎么给你报价?你把坏了东西先拉过来,一起送到后面去,我让那修理工根据修理难度给你报价。”张嫌说话后,中年男子不屑地冲张嫌道,在没见到实物之前,无法给出准确的修理价格。 “那好,那我和妹妹这就过去取东西去,等下再过来……”张嫌知道不拿出修理之物没法见到那所谓的‘维修工’,点了点头道,说话间拉着蒲梓潼就往街外赶去,转身消失在了一个小路的拐角处。 “张嫌,那个高个子眼镜男子……”就在转进了拐角之后,蒲梓潼感知了一下四周无特殊的魂力波动,开口向张嫌问道,显然也对突然出现的玉姓高个男子产生了怀疑。 “没错,它就是玉君,而且根据我抓住它的时候对它进行的魂力探查来看,它也就是鬼竹书生,那个曾经差点杀了我的魂鬼,我已经在它体内种下了标记,它肯定跑不了了,只是如何对它下手,这是一个问题,它的灵魂藏在了人躯之中,虽然是夺舍控制,但是契合度极好,普通的魂技手段恐怕无法将它刺激出来,需要些特别的手段,除此之外……”张嫌知道蒲梓潼要问什么,直接说明道,说明之后,皱眉思考了起来,思考着对付玉君的办法。 “除此之外,你还怕会被现世之人当做杀人凶手吧?毕竟只要击杀了那玉君的鬼魂,玉君占据的那副躯体就会瞬间死亡,倒在这闹市街道里,你我若在旁边,和那玉君有什么接触,就会被警察当做疑犯,起码会被带去审问,这也是你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对吧?”张嫌话还没说完,蒲梓潼便猜到了张嫌的担忧,继续接着张嫌的话说道,说出了张嫌心中所想。 “你这么说应该是有什么办法吧?就是那种将人魂击出体外还不被发现的办法?”蒲梓潼说话之后,张嫌望了眼蒲梓潼,微笑着问道,似乎觉得蒲梓潼会有办法。 “这简单,我有一个魂器叫做敲魂杵,使用起来就能让人魂体分离,对付人魂的话这招或许还有些吃力,但是对付那种和别人躯体强行融合的鬼魂 ,我这招应该已经够用了,只不过最好还是不要在大街上,找个隐秘点的场所应该会更加保险一点……”张嫌问完,蒲梓潼从储物项链里取出一个不起眼的桃木短棒向张嫌道,好像那个短棒就能解决张嫌的担忧。 “这小东西可以吗?那好,那就在它们的修理室里进行吧,我要把玉君和其它魂鬼一网打尽,不留一个活口!”知道那小木棍有用,张嫌点了点头,诡谲一笑道,似乎已经想到了猎杀玉君鬼的完美计划。 (本章完) 第六百四十五节:纸条 “你确定要带着这个东西再去那修理室吗?不会出什么事吧?毕竟那玉君就是曾经的鬼竹,它可是在一年前翻车鬼宴上见过你的灵魂容貌的……”商讨完计划之后,张嫌花了几百块钱,从一个本意来沛丰街维修电器的男子手里收到一个坏了的电视,抱着电视就要往刚才中年男子所在店铺漫步走回,见张嫌要借修理电视之由前去那魂鬼暗设的修理室,蒲梓潼皱着眉头担心的问道,虽然已经和张嫌商讨出了计划,但是依旧十分担心。 “放心吧,若是那鬼竹……,也就是现在的玉君,它还记得我,刚才就应该对我下手了,没必要等到现在,虽然鬼竹曾见过我的灵魂容貌,但是这么久过去,再加上我收敛着魂力,它其实根本就无法确定是我,而且最主要一点,这里是香廊城,不是我们第一次相遇的齐城,它就算对我的容貌有些印象,也很难想到我会千里追击到这里来击杀它,这就是它还没有辨别出我身份的根本原因。”听到蒲梓潼的询问,张嫌知道蒲梓潼在担心什么,简单解释道,他并不担心玉君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继续搬着电视向中年男人所在的电器店走去,带着刚买的坏电视找那家的维修工进行修理。 走了没几分钟,张嫌便搬着那台刚买来的故障电视机重新走回到了4d-1号店铺门前,用电视机半遮着脸面,抬眼向里面寻去,寻找着之前躺在摇椅上的那名中年男子。 “真是够执着的……,你还真回来了……,算了,你跟我过来吧,我们的维修室都在店铺后面,你带着电视跟我到后面去吧。”见张嫌搬着电视重新回到了自己面前,中年男子撇了撇嘴,倒也没再向之前那般露出生气的表情,只是不情愿地冲张嫌道,让张嫌跟着他往店铺后面走。 “后面?不是在这里修吗?还有,刚才那位高个子戴眼镜的大哥哪儿去了?他帮我说话,我还想对他说声谢谢呢……”中年男子说完话,张嫌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刚才那个带着黑框眼镜的文质男子不见了,皱了皱眉头问道,然后在四下里寻找着。 “他呀……,他是来取维修好的东西,已经到后面维修室去了,你抱着那电视跟我进店就是了,从店的后门出去,走楼道上到后面住宅楼的三楼,西户的那家就是我们的暗房了,也就是维修室了,到时候你把电视故障向修理工申报一下,待他确认之后,你要同意把电视留在我们这里维修,就再填个单子,把电视留下就好了,至于什么时候取……,让那修理工给你个大致时间,修好了之后会给你通电话。”见张嫌四下寻觅文质男子,中年男子没有多想,一边带着张嫌往店铺里面走,一边提前向张嫌说明道,告知着他们店铺 的维修流程。 “好,我知道了。”张嫌听说文质男子已经去到了维修店的维修室,点了点头,抱着比他肩膀还宽一些的电视跟在中年男子身后,先走进了销售电器的门面之中,然后穿过后门,进入到了一个类似普通住宅小区的楼道内,沿着楼道内的老旧楼梯向上攀爬,不一会儿便到达楼梯三层,也就是那个维修室暗房的门口,等待着中年男子前去开门。 “对了,我记得刚才跟你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小姑娘啊,怎么就你一个人抱着电视过来了?那个小姑娘去哪儿了?”走到维修室门口,中年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并没有马上开门,猛然间回头看了张嫌一样,见张嫌身后并没有蒲梓潼跟随,皱了皱眉头问道,好像觉得有些奇怪。 “你说我那妹妹呀?她说‘热水壶先不修了,就只修电视吧,那壶太过老旧,不如直接换个新的’,所以直接去附近电器店里去买新的热水壶了……”张嫌早就想到了中年男子会产生这样的疑问,用提前准备好的说辞向中年男子回答道,不清楚情况的人根本难以去判断张嫌的说辞是否准确。 “原来如此,也好,热水壶那种便宜东西拿到我们这来修也太掉价了,我们的修理工恐怕都不愿意接,没拿来正好,就只修这个电视吧,不过进门之前我要先提醒你一下,在里面不要乱跑,不要乱碰其它的东西,电器产品可都十分脆弱的,要是出问题了,你可担待不起!”听完张嫌的回答,中年男子并没有觉得张嫌是在撒谎,点了点头道,说话之后,向张嫌郑重提醒着,似乎担心张嫌会毛手毛脚。 “明白……,我就是找人修个电视而已,不会乱动你们的东西的,放心吧……”张嫌知道眼前的修理室是麝蜥鬼势下的一处魂器制造点,里面肯定会有些魂鬼能够催使的特殊魂器,说不定还会有些珍贵强力的魂器储藏在里面,所以也理解为何中年男子会在进门之前如此小心的提醒自己,微微一笑保证道,好让那中年男子能够安心。 “嗯,你知道就好,那就随我过来吧……,玉先生,修理师,我要带着来修电视的客户进门咯……”张嫌保证之后,中年男子望着张嫌那一副坦诚的模样,并没有把张嫌往魂师方面联想,只认为张嫌是个普通客户,点了点头道,随后转身对着身前的房门,从外面使劲敲了两下,向里面呼喊着,似乎是在寻求着应允。 “没事,进来吧。”中年男子敲完门,门里面传出了清朗温柔的声音回应道,那声音张嫌听过,显然就是那文质男子的声音,只是口吻有些特别,好像他并不是来取修理物的,更像是这修理店的主人。 得到了门内声音的应允,中年男子也不迟疑,直接 拧动了门外的把手,推门就往里面走进,走到了门内客厅之后,中年男子才停下脚步,等待着抱着电视的张嫌笨重的轻挪,然后又回到了张嫌身后将门跟严密的关锁。 “那位是维修师傅呀?我把电视放哪儿?”张嫌抱着电视走进了客厅,看着客厅里的一个工作长台和堆积在墙边的各种材料器件,开口向身后的中年男子问道,显然是想寻一个放置电视的地方。 “来修电视的对吧?就放我台子上吧?这电视有什么故障,你先给我说明一下,我要先看看能不能修。”张嫌问话之后,中年男子还没回答,客厅之中,一个秃成了地中海胖脸男子坐在工作台后,先向张嫌开口回应道,指着他那个摆满了杂物的工作台,示意张嫌把电视放在那无处落脚的台子上。 “哦,好……,可是大叔您这……”张嫌听到胖脸男子的话,点了点头,灵识一直感应着同样站在客厅里的文质男子,也没有注意到工作台上的情况,搬着电视就要往上放,可是当他瞥见工作台上的各种杂物之后,苦笑了一声道,显然已经发现他手里的电视无法放平在工作台上。 “哎呦,你看我都没注意,这太乱了是吧,你等一下哈,我这就收拾一下……”见张嫌举着电视难以放下,胖脸男子才像是反应过来了一般,赶紧用袖子在工作台上拨开了一片区域,伸手去接张嫌手里电视,但是在接电视之际,他用手指暗暗遮掩着,居然偷将一张纸条卷成了米粒大小传进了张嫌手中,并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彭大叔,这小伙子说电视有问题,这电视你给他简单看看吧,能不能修,是什么价格,你都给他讲明白,别耽误时间,今天的活还多着哩。”见胖脸男子从张嫌手里接过了那老旧电视,中年男子已经再次从门口走进到了客厅,站在客厅靠大门的一侧向胖脸男子催促道,俨然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是……,是……,我这就测试检查一下……”面对着中年男子的盛气凌人,胖脸男子居然毫不生气,只是唯唯诺诺地答应道,然后拿着电视插销去连电检查,遵照中年男子的命令检查着电视故障。 “大哥,那秃顶大叔好像给您塞了个纸条,不看看上面写了什么吗?”就在胖脸男子开始检查电视之时,张嫌体内,冥魂似乎也注意到了胖脸男子的小动作,向张嫌传音问道。 “我有碑魂拓,直接拓完了,不用看了。”张嫌知道冥魂好奇,微微一笑冲冥魂回应道,好像已经知道了那纸条里的内容。 “对呀,我怎么忘了,碑魂拓能拓印魂识,也能拓印文字,那么大哥,那纸条上写的到底是什么呀?”张嫌回应完,冥魂才明白张嫌没有马上打开那张纸条的原 因,不过更加好奇了起来,向张嫌问道。 “还能有什么?就是在向我求救呗,说是自己被眼前这两个鬼给控制了,想让我报警来查这个维修室暗房,来把他解救出去,不过他写的内容要是我真递给了警察,警察肯定会把我当疯子的……”张嫌叹了口气,撇了撇嘴向冥魂暗中回音道,告知给了冥魂那纸条上的内容。 (本章完) 第六百四十六节:玉君出手 “求救?这秃顶大叔和旁边的那两只魂鬼难道不是一伙的吗?”张嫌告知之后,冥魂惊讶地问道。 “现在看来不是了,应该是麝蜥鬼势里的魂鬼用了某种手段拘禁住了这修理工,并让这修理工能为它们制造魂器,虽然这修理工身上没有明显被束缚住的痕迹,但是从我刚才接触到这修理工的瞬间,我能明显的感知到,这修理工身体里透露出的那种恐惧和期盼,明显不是在骗我。”张嫌听到冥魂的询问,向冥魂传音回应道,并且偷偷开启魂眼,上下检视着修理工的身体,想要知道麝蜥鬼势用了什么手段把眼前这人控制住的。 魂眼一开,张嫌便发现,那名秃顶胖脸的修理工身上虽然看似没有手铐脚镣一类的明显拘禁物,但是脖子上却缠绕着类似细藤一般的魂力长绳,长绳缠绕住了胖脸男子的脖子之后,两个绳头又分别系在了胖脸男子身前的工作台上,一头系在了工作台上一个角架柱顶,另一头则系在了工作台下的一根落地台脚,两个绳头形成拉扯之势,把胖脸男子约束在工作台附近,是其无法离开。 “大哥,却有魂力凝绳套在了那修理工的脖子上,不过魂力手段应该只对灵魂有用吧?这样拴着他的躯体,怎么能把他的躯体给束缚住的呢?”张嫌看到了魂绳套索之后,冥魂自然也看到了,疑惑不解地向张嫌询问道,好像不明白一根不算很粗的魂力绳索怎么能把一个大活人困住难行的。 “将一个人困住的办法其实有三种,第一种是困人的躯体,比如用一些绳索镣铐,将人的身躯牢牢锁住,让人的身体无法自由行动;第二种是困人的灵魂,用某种缚灵的魂技,将人躯里或者不在人躯里的灵魂牵引困住,一旦灵魂想要逃离,就会被拉扯回去;第三种则是困人的灵识,也可以叫做困人的思想,用一些控制意念情绪的办法,比如愉悦诱导、恐吓等等,让人打思想里就不敢去想或者去做某件事,以此来束缚人的行动。眼前你看到的就是第二种,这个想要逃离的维修工就是被一种束缚灵魂的魂技给困住了,就算他的思想愿意逃离、躯体可以逃离,但是他的灵魂却无法挣脱那魂技的枷锁,逃离一事自然无法独立做到。”张嫌知道冥魂的疑惑,向冥魂解释道,而解释的内容大都是他在成为魂师之后从各种典籍里学到的知识。 “他的身体并没有被束缚,如果强行从这暗房里冲出去的话会怎样?”张嫌解释之后,冥魂似乎还是没有听懂,继续问。 “应该会鬼打墙吧。”张嫌想了想,有最简单的解释回答道。 “鬼打墙?”冥魂好奇地问。 “准确来说就是他的身体在冲出魂凝绳索范围极限的那一刻,他体内的灵魂 就会被扯住,如此一来,他身前虽然没有任何障碍,但他就是无法继续向前,这种现象在人世间被叫做鬼打墙,他向我求救说自己被鬼困住了,应该就是在尝试独自逃走时遇到过这种情况,所以才发现那看管他的中年男子其实是鬼的。”张嫌见冥魂还没有理解,终于认真的解答道,说明着胖脸男子无法离开的原因。 “原来如此,正常人不可能魂体分离,身体就算能自由移动,灵魂也会被牵着着也无法离开,这就导致那修理工出不去这个修理室的门,才不惜冒险向大哥传信,让大哥找警察求救,看来这个帮魂鬼制作的魂器的修理工应该不是魂师或者尸身鬼呀……”听完张嫌的解答,冥魂恍然道。 “嗯,我并不清楚麝蜥鬼势为什么能让被拘禁的普通人为它们研制魂器,但是不管怎样,按照之前的计划行事即可,待到猎杀了玉君和那中年男子体内的魂鬼,再把这维修工从鬼手里救出来就是,他这纸条算是塞对人了……”见冥魂明白了,张嫌微微一笑道,瞥了眼站在自己左右的中年男子和文质男子,整个人机警了起来。 “彭老……叔……,你到底检查完了吗?这小伙子的电视机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呀?你快给人个回复呀!若是没法修,我就让这小伙子抱走到别家去,别耽误人家的时间好吗?”就在张嫌和冥魂暗中传音之时,中年男子警惕地绕过了张嫌站立的地方,走到了工作台旁,向胖脸男子催促道,好像十分着急似的。 “这……,这电视开不开机……,应该是里面的板子坏了,我得拆开了之后检查里面的电路板,才能确认问题,恐怕得花点功夫……”被中年男子催促之后,胖脸男子小心翼翼地解释道,从工作台上抄起了一把梅花头的螺丝刀,就要去卸那电视上面的卡扣螺钉,想要将整个电视都拆开。 就在胖脸男子准备用螺丝刀去拆电视机壳的时候,本来自称是来取维修品的文质男子突然一步向前,用手挡在电视机的螺丝卡扣处,微笑着望着胖脸男子,虽然没有说话,却让那胖脸男子露出一副胆战心惊的模样,迟迟不敢下刀。 “那……,那……,那个小伙子,你这电……电视机我修不了……,应……应该是太老旧了……,你还是再换个新的吧……”被文质男子拦住之后,胖脸男子抬眼望了文质男子一眼,眼睛流露出隐藏不住的恐惧,赶紧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放下了手里拿着的螺丝刀,指着工作台上的电视向张嫌建议道,显然不打算再给张嫌带来的电视进行维修了。 “不能修了吗?坏的这么彻底了吗?”听到胖脸男子的话,张嫌皱了皱眉头问道,露出了一副委屈的表情,但是眼神却一直瞟在文质 男子的身上,似是奇怪着文质男子刚才的动作。 “嗯……,嗯……,彻底坏了,你赶紧抱着它离开吧……”张嫌问完,胖脸男子看了文质男子一眼,然后使劲冲张嫌点了点头回答道,好像不愿意让张嫌在他的修理室里继续待下去似的。 “那好吧,既然没法修了,那我就走了,这电视我也不要了,反正都得换新的,这破东西当废品应该也卖不出去多少钱,就留给你们吧……”胖脸男子回答完,张嫌环顾了一下四周,又望了眼自己放在工作台上的那个电视,叹了口气道,也不去取那个电视,转身就要离开,似乎已经放弃了那台破电视了。 “电视机都不打算要了吗?你还真是可以啊,张嫌!没想到我千里迢迢从齐城跑到了这香廊城,你居然都能追来,你是怎么知道我还活着的?又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就在张嫌准备转身出门的时候,那文质男子突然身形一动,如鬼魅一般挡到了张嫌的身前,抬眼打量几眼张嫌之后,一脸冷峻地向张嫌问道,显然已经认出了张嫌的身份。 “呵,认出我来了吗?”被文质男子挡住之后,张嫌的嘴角微微一扬,呵笑着问道,并没有因为身份暴露而惊慌。 “我为了进阶,近一年的时间里又吞食了不少灵魂,灵识里充斥着越来越多的记忆内容,对于你的记忆早已经模糊了不少,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发现是你,不过刚才你要转身离开的那一刻,我突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猛然间回忆起了翻车鬼宴时你抛弃朋友逃跑的那个瞬间,才记起来你的模样,想起了你就是那个差点被翻车鬼大人和我们捕食掉的张嫌,还好没把你这个魂师放出去,不然我们可就麻烦了……”张嫌问过之后,文质男子一改之前的温柔模样,露出了狡黠的表情向张嫌解释道,告知给张嫌它辨察出张嫌的原因。 “是啊……,翻车鬼宴上,那个无力的我抛弃了朋友而去,看着朋友惨死在了你们手里……,可是现在的我已经不再是过去的我了,你应该也听说了吧,那些曾经与你和翻车鬼为伍的,设计诱捕我们的魂鬼,已经被我一个个灭杀在了各处,现在唯独你和翻车鬼还没有落网,今日我寻过来,就是为了来猎杀你的,玉君,哦不,鬼竹!”听完文质男子的解释,张嫌似乎也回忆起了误闯翻车鬼宴的那个夜晚,望着文质男子的眼神中,倏地闪出了雷纹般的魂光,冷冷地冲文质男子道,声色俱厉地叫出来文质男子的鬼名。 “玉君?鬼竹?翻车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玉君,难道你是那翻车鬼派过来的……”听完文质男子和张嫌的对话,见张嫌大声叫出了文质男子的鬼名,中年男子似乎明白了什么,身形猛然后退到 了墙根,瞪大了眼睛望着文质男子,向文质男子厉声问道,显然已经发现了文质男子的身份存在问题。 “既然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你们谁都别想活了,别以为躲在躯体里会安全,那借来的躯壳保护不了你!你先去死吧!”中年男子厉声问过之后,文质男子将目光瞬间转向了中年男子,露出一抹凶狠之色道,然后抬手抛出去了两枚圆形的铁片,直接插进了中年男子的身体里,躲在中年男子体内的魂鬼还没出窍,便在一声惨叫过后没了生机,仿佛灵魂直接死在躯壳里了一般,让一旁的张嫌都觉得十分诡异。 (本章完) 第六百四十七节:体魂技大战 “怎么回事?那是什么魂器?居然能将灵魂掩杀在人的身体里?”瞥了一眼倒地的中年男子,感知着中年男子体内虚弱的鬼魄,张嫌警惕地望向文质男子,皱了皱眉头向文质男子问道,不太明白文质男子射出去的那两枚铁片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魂器?嗯……,也可以算是吧……,准确来说那东西叫做金持,是一种可以临时加持魂技的器物,是你们魂师研究出来专门对付有躯体的尸鬼的,当然,这种东西也能对付像你这种有躯体的魂师,只是效果稍微弱了点而已。”张嫌问完,文质男子向张嫌鬼魅一笑解释道,也不隐瞒什么,直接将那两块圆薄铁片的名称告知给了张嫌,好像并不担心张嫌知道。 “金持?没听说过,不过你本就是尸身鬼,身上居然还会带着专门对付尸身鬼的器物,这可真是有意思啊……”张嫌虽然不知道何为‘金持’,但听说是对付尸身鬼的,玩味地笑了起来,冲文质男子道。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就像你们魂师也会内斗似的,魂鬼之间更会互相防范,有鬼能夺舍获得尸身,那么就需要掌握对付尸身的办法才能立于不败之地,不然真和尸身鬼打斗起来,吃亏的可就是我了,我准备金持,也是为了防患于未然。”张嫌笑过之后,文质男子不以为然地瞥了张嫌一眼,解释道,并没有认为自己准备金持的事情有什么奇怪。 “防患内斗吗?我看不是吧?毕竟你仍效忠于翻车鬼,潜入麝蜥鬼势不过是为了帮翻车鬼收集情报,助翻车鬼和九殿阎罗推翻一直统治香廊城鬼蜮的麝蜥鬼势,麝蜥鬼势倒塌之前,你早晚会暴露身份,你准备金持,其实是为了在那一刻用来保命吧?”张嫌早已经从翻车鬼那里知道了鬼竹化名玉君潜入麝蜥鬼势的真正目的,狡黠一笑,向文质男子反驳道,揭穿着文质男子的谎言。 “你知道我潜入麝蜥鬼势的真正原因?还知道我帮翻车鬼大人收集情报?这怎么可能?!这事应该只有我和翻车鬼大人清楚,就连九殿阎罗组织都不知道,你又是从哪里得知的?!”被张嫌揭穿之后,文质男子突然紧张了起来,目光凶厉地注视着张嫌,向张嫌质问道,好像张嫌那平淡言语具有着强大的威力,直接刺穿了文质男子那坚硬心理防线。 “还能是从哪里得知的?当然是你的那位翻车鬼大人告诉我的咯……,嗯……,你帮它送去了聚灵盘之后,它好像就觉得你没用了,说是让我过来一趟,替它在这里除掉你,以免你泄露机密,让它被九殿阎罗怀疑……”听到文质男子的质问,张嫌诡笑了一下,并没有将自己监视翻车鬼的事情说出去,反而挑拨离间道,让文质男子体内的玉君鬼魄对翻车鬼 产生怀疑,已达到摧毁其信灵识仰的效果。 “翻车鬼大人告诉你的?!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一直追杀翻车鬼大人的事情我是知道的,既然你要置翻车鬼大人与死地,翻车鬼大人怎会和你联合?还要借你之手除掉我这个老部下?这不对……,绝对不是这样的……,你在撒谎……”被张嫌挑拨之后,文质男子真的惊恐了起来,身形向后退了一步,指着张嫌怒吼道,虽然口中不停否认,但是面色上已经开始阴晴不定了。 “你刚才不是都说了吗?你化名玉君潜入麝蜥鬼势一事只有你和你的那位翻车鬼大人知道,那我为什么会知道呢?你没有向我泄密吧?既然你没有泄密,那么结论只有一个,就是你的那位翻车鬼大人将这个秘密泄露出来了,所以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动动脑子不就想明白了吗?”张嫌见文质男子的心理防线一步步垮塌,继续添油加醋地问道,以此来论证着自己的言辞。 “是啊……,我一直谨慎小心,从不曾露出半点马脚,你又怎么会知道我和翻车鬼大人的秘密往来?这么说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翻车鬼大人出卖了我?可是翻车鬼大人为什么要出卖我呢?我追随它到这香廊城来,暗中为它收集情报,还帮它修复和喂养好了那聚灵盘,它应该知道我的忠心才对,为何会借你这魂师之手来除掉我呢?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不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张嫌问过之后,文质男子的表情更加痛苦扭曲了起来,好像觉得张嫌所言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基于对翻车鬼的了解,文质男子似乎仍不愿意相信,抓耳挠腮地自言自语道。 “你们可都是魂鬼,魂鬼之间哪会讲什么忠贞和感情,它不想要你了,有可能只是它的一念之差而已,你真以为自己在翻车鬼心中的权重有多高吗?”张嫌见文质男子的精神还没有完全崩溃,再次阴阳怪气地补充道,想要让文质男子不战而衰,这样他就能省事许多了。 “是啊……,魂鬼虽然是因情愫难消而存,但是化鬼之后几乎都不会再讲感情了,所以我对翻车鬼大人其实并没有忠贞之情可言,同样,翻车鬼大人对我也不会有任何信任可语,既如此,它就更没有理由要杀我了,它还要利用我在九殿阎罗里争权保命呢……,我知道了,我的所有情报并不是翻车鬼大人告知与你的,而是你追踪翻车鬼大人之后从大人那里偷听得来的,你还真有本事啊,能在翻车鬼大人身边偷听还没有被发现,怪不得连翻车鬼大人都要怕你几分,看来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张嫌补充之后,文质男子先是抓着脑袋揪着头发沮丧地说道,说完话,好像忽然间又开朗了起来,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再次鬼 笑着望向张嫌,冷静地开口分析着,似乎重新信任起了翻车鬼。 “因为互相利用,所以之间的关系更值得信赖吗?没想到感情在你们魂鬼之中已经变得这么一文不值了呀?看来我真不该拿人类的感情来揣度你们魂鬼之间的关系,居然挑拨失败了,太遗憾了……”张嫌没想到魂鬼的思维居然和自己有这么大的不同,感情上的挑拨之语反而成了文质男子看穿自己的漏洞,不由得叹了口气,苦笑道。 “果然如此,我差点就被你骗了……,我就知道翻车鬼大人还用得着我,不会那么早对我下手的,就算以后真会对我下手,那也要等我没有了利用价值之后,不过你可能看不到那一天了……,张嫌,受死吧!鬼体技,竹玉仟!”就在张嫌苦笑之时,文质男子彻底确认了张嫌刚才的言辞是在挑拨离间,恨恨道,然后身形一动,魂力迸发,居然用夺舍的身躯使用出了类似魂师的体魂技招式,伸手去抓张嫌的脖子,眨眼就将手伸到了张嫌的脖颈前。 “源天玄体开,凌波步!”就在文质男子动手之时,张嫌也立马反应了过来,虽然魂力没有外泄,但是源天玄体已然开启,整个身体轻巧地躲开了文质男子的抓手,然后双脚踏着碎步向后退去,直接退到了身后墙根的位置,和文质男子拉开了距离,眼睛紧盯在了文质男子的身上,不敢有丝毫松懈。 “躲得还挺快的,居然能一瞬间看清楚我的攻势,看来你比原来成长了不少嘛,不过在这狭窄的小屋子里,你最多又能跑到哪里去呢?还不是成了我的瓮中之鳖?鬼体技,萃华手!”待到张嫌退到屋中墙根之时,文质男子目光一凛,冲张嫌开口说道,说话之后,身形再次闪烁,抓手化掌,抬掌对着张嫌猛劈了过去,用掌墩直劈张嫌的面门。 “瓮中之鳖吗?看来被你小看了呀……,翻车鬼向你提起我的时候就没有告诉你我现在的实力吗?源天玄体,扳倒拳!”听到文质男子的话,见文质男子再次气势汹汹的袭来,张嫌冷蔑一笑,用魂力再度强化躯体,使躯体的能力迅猛提升,感觉到自己躯体已经完全不输文质男子的强劲攻势之后,张嫌才开口问道,一边问着,一边抬起右臂,用右拳反轰而出,直接轰在了文质男子的左侧脸颊,错开了文质男子的手掌,将文质男子轰歪了脸颊,并彻底轰在了地上。 “这不可能?!你没有开启体魂技,为何会有这等力量,你难道已经不是人了?不对呀,你身上明明还有人的气息……”被张嫌一拳轰倒之后,文质男子摸着自己垮烂扭曲的左侧脸颊,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好像也不疼痛,只是惊恐地指着着张嫌道,像是看鬼一般看着张嫌。 “谁说 我没有开启体魂技,我刚才那一拳可有千斤力,普通人躯就算达到了极限也轰不出来,只是我的体魂技比较特殊,可以不用你那种魂附式的开启方式而已,看看你那被我轰烂了脸蛋,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张嫌见文质男子脸面垮烂、表情惊恐,微微一笑道,抬脚就往文质男子身躯靠近,准备再次对文质男子动手。 (本章完) 第六百四十八节:猎杀玉君 “混蛋!怪不得翻车大人的那些手下尽数死在了你的手中,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奇怪的手段……,算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今日算我认栽了,不过我可不想现在就死在你的手里,来日方长,我们日后再见吧,先走了!”挨了张嫌一击,文质男子似乎测出了张嫌的实力,见张嫌向自己慢步靠近,他知道再斗下去必定是凶多吉少,眼睛里魂光一闪,托着有些垮烂的身体就要往修理室门边走,一边走着一边向张嫌道,好像不打算再和张嫌缠斗下去了。 “不是要把这屋里之人都赶尽杀绝吗?怎么了?不杀了?鬼竹……,哦不,玉君,我感觉你不只是魂波变了不少,就连性格好像都不比从前了,那个曾经杀伐果断的你因何变成了今天这唯唯诺诺的样子了?这可不像你呀!”张嫌见文质男子要走,一边在暗中酝酿着聚魂阵,一边故意向文质男子笑问道,似是在激怒着文质男子,想要拖延时间。 “翻车鬼宴时是我们数鬼诱杀你和那个叫做卢森的男子,自然要杀伐果断,不能让到嘴的食物跑了,可是今日却不同,今日你魂力暗藏,手段古怪,和你对战,我没有得胜的把握,而且你是针对我而来,定然有所准备,这一战对我不甚公平,我没有和你再打下去的必要,其实战术撤离,我也是很果断的。”张嫌放出激语之后,文质男子并没有被激怒,揉了揉他那垮烂的左脸,冷笑着冲张嫌道,然后再次开启了鬼体技,脚下生风一般往修理室门口狂奔,似是要借助躯体和鬼体技逃出修理室,逃出张嫌的追捕。 “这沛丰街人头攒动,要是让你跑了,再找起来恐怕就麻烦了,而且出去外面,到处都是人眼和监控,在众目睽睽之下揍你,恐怕不是个容易的事情,你还是给我留在这里,和我算那翻车鬼宴的账吧,梓潼,给我剥出它的魂!”就在文质男子飞奔到了修理室门口,开门准备向外逃出之时,张嫌站在原地并没有移动,只是冷眼望着文质男子的背影,向文质男子轻蔑地说道,好像并不担心文质男子逃脱似的。 就在张嫌说完话,文质男子将修理室的大门打开,迎接文质男子的并不是畅通无阻的道路,而是手持短棍等待已久的蒲梓潼,见文质男子准备逃出,蒲梓潼用手中不长的短棍直接敲击在了文质男子的胸腔位置,猛然敲击之后,文质男子高大的身躯缓慢前倾,像是死去了一般倒在了蒲梓潼的肩膀之上,而在身躯倒下的同时,一只脑袋倒置的精魄灵魂从文质男子的高大身躯中骤然弹出,像是承受了重击一般被击退回了修理暗室,一屁股坐在了张嫌面前,似乎有些迷糊恍惚了起来。 “四象锁仙阵!”就在文质男子倒到了修理 室外,脑袋倒置的精魄灵魂弹回进了修理室后,张嫌二话不说,抬手便将四象锁仙阵施展了出来,封锁在了修理室四周,将修理室完全困住,不让任何灵魂出入自己所在的修理室,显然断绝了脑袋倒置的鬼魂想要逃跑的念想,而那脑袋倒置的魂鬼正是玉君,也是鬼竹吞噬了一年的魂鬼变化而成的新的模样。 “张嫌,你果然还有帮手?!太卑鄙了!”张嫌设好四象锁仙阵后,脑袋倒置的玉君已经重新镇定了精神,看了眼修理室门口站着的蒲梓潼,转脸怒视张嫌道,已经认出了蒲梓潼就是先前跟在张嫌身后的那个女子,俨然猜到了蒲梓潼也是个魂师。 “卑鄙?哈哈,玉君,你身为一只魂鬼,居然好意思说我们魂师卑鄙?真是太可爱了,可爱的我都想抱抱你了……,你们猎杀人魂、吞食鬼魂,无所不用其极,难道就不卑鄙吗?我可不是什么信男善女,会和你们这些从来都不讲仁义道德的魂鬼谈什么善良卑鄙,我要做的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杀了你为我那卢森哥报仇,至于其它的,等你死后再说!”张嫌听玉君魂鬼说自己卑鄙,哈哈大笑了起来,冲着魂躯人形、脑袋倒转的玉君冷蔑道,显然不打算放玉君离开。 “是吗?我存活这一年,从齐城想方设法奔往这香廊城,途中也吃过两个魂师的魂魄,他们要真是和你一样懂得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说不定也不会死在我的手里了,哈哈,张嫌,没想到那时候还只是一个小魂师的你居然成长到了如此地步,看来你不只是魂力晋升了,思想也比原来成熟了不少,不过那又如何?你真以为凭你就能杀得了我吗?告诉你,我这一年也没有虚度光阴,我的实力晋升之快也不是你能想象到的,既然你不让我走,那我就让你知道我有多么恐怖,见证吧,煞神技,厄谷!”见张嫌紧盯着自己,还施展出威力不俗的魂技大阵将自己围困,玉君终于凶厉了起来,阴狠着翻倒的魂脸冲张嫌道,一副要和张嫌拼命的架势,随后从魂体之中散发出死灰色的魂力,冲着张嫌的躯体包裹而去,似乎要对张嫌做些什么。 “护身障!好诡异的魂力波动,应该是一种能侵蚀人躯感染灵魂的魂技手段吧?没想到除了那金持器物,你居然还有其它能对付躯中魂的技法手段,真是厉害啊,不过不用你赶,我自己就把灵魂放出来,来和你进行一场真真正正的灵魂较量,让你死的心服口服!”见玉君的魂中散发出死灰色的魂力,张嫌用灵识感知了一下那其中的魂力波动,突然眉头一皱,赶紧凝出魂力护罩罩在了自己的身躯之上,然后灵魂出窍,用强大的雷霆魂波驱散着那些死灰色的特殊魂力,防止自己的身躯和灵魂被那魂 力感染,以免出现魂体异常的情况,待到魂力护罩凝成,张嫌才冷冷地冲玉君回应着,同样露出了凶厉的神色。 “你若是灵魂躲在躯体里还好,不过你既然要自大地和我魂战,那我可就不会手下留情了,不知道你偷听翻车鬼大人言语的时候有没有听说,我现在的实力已经不再是先前的小鬼等级了,而是已经达到了中级鬼阶的实力,虽然你这一年可能也进阶了不少,但是比起我连续增进了三阶,你进阶的程度恐怕仍然难以匹敌我,就让我来教教你什么是恐怖吧!”张嫌说话之后,玉君不以为然,直接将身上的魂力开启到了极致,形成了强大的威压对张嫌压迫过去,一边压制着张嫌的灵魂,一边狂妄地冲张嫌道,似乎并不害怕张嫌一般。 “哼,是吗?看来翻车鬼并没有向你说过我围杀它的事情啊,如果你要是知道我偷袭它的那件事情,应该就知道我现在是何等实力了,恐怖?呵呵,你以为你长得恐怖些就能吓到我了吗?让你看看我现在的魂力,你才知道到底什么是恐怖,魂力出,雷霆万钧!”张嫌见玉君散出了强大的魂力威压之后直接狂妄了起来,不屑地‘哼’了一声,然后也将自己体内的魂威尽数释放,中级魂祖等阶的魂力直接把玉君的魂力抵御在了二魂之间,在二魂之间形成了一条泾渭分明的魂力界线,一时之间谁的魂威也难以跨过那条界线,只在那条界线之上互相角力。 “中级魂祖的魂力威压?居然比我还强上一些?这不可能!你那时不过是个初级魂王,为何短短一年不到就进阶到了中级魂祖,足足跨了一个大阶还要多,你到底是不是张嫌?还是说你是张嫌请来的帮手?假扮他的模样来替他复仇?”感知到张嫌散发出来的魂力威压,玉君终于不再狂妄了,反而皱着眉头震惊了起来,倒置的脑袋张着似乎是长在额头上的小口,向张嫌质问道,开始怀疑起了张嫌的身份。 “我的魂力如何你也不是第一天感知了,就算我的容貌魂形可能改变,我的魂力波动你应该也还认识吧?认真感知一下我的魂力,看看我还是不是原来的那个张嫌,别以为只有你能快速进升,我为了追杀你们,也在不断地逼迫自己进步,我今日的成长就是为了灭杀你们而存在的。”张嫌见玉君终于恐惧了起来,居然开口质问自己,终于阴冷地说道,随后魂力再度爆发,强大魂压直接突破了那条泾渭分明的魂力界线,向着玉君的灵魂压迫过去,压制着玉君魂躯,令其难以正常运转魂力。 “混蛋,翻车大人居然没把你的真实魂力告知于我,若是早知道你已经这般等阶,我第一时间就逃走了,绝不会和你这个变态在这里纠缠,不过和你说话 拖延了这么长时间,我另一个用来逃走的技法也已经准备完毕了,既然魂力不如你,那我取胜的概率寥寥无几,不如就此别去,还是来日再见吧……,魂解,移云!”就在张嫌用魂威将玉君魂魄压制住的时候,玉君虽然面色惶恐,但是却并没有绝望之色,诡谲一笑冲张嫌道,然后灵魂突然木讷,跪倒不动,像是没了灵识一般,等着被人宰割。 “抓到了!要直接杀了吗?”待到玉君的灵魂木讷还没多久,班蝶便从天而降,穿过修理室的墙壁进入到了修理室之中,一手抓着一只鬼魂,一手握着一把翅刃魂刀,将魂刀架在鬼魂的脖子上,向张嫌问道,而被抓住的那只鬼魂也是头脸倒置,居然和还在张嫌面前的玉君一模一样。 (本章完) 第六百四十九节:清理战场 “果然是有遁式魂技,虽然不知道它是如何分身移动出我的四象锁仙阵的,但是它确实跑了出去,连我都没能发现它的逃遁痕迹,真是厉害呀……,先别杀它,暂时给我留着,我还要从它那里问出点情报,以后好对付老奸巨猾的翻车鬼。”班蝶问过之后,张嫌细细地打量着班蝶手里的玉君,感知着的那玉君身上浓厚的魂力,发现和遗留在修理室里的虚弱玉君魂灵完全不同,不由得好奇了起来,阻止住了班蝶准备割魂的杀刀,打出了个封魂技法,将两只...... 虽是在光幕中,已经见过这些人,但光幕上,总没有这样看的真切,他之前又一直防着千漓雪,怕不知什么时候就被她给阴了,所以并没有太注意其他人。 所以华璐也是精心算计,提前打算,好不容易找到了这次拍摄结束的机会,想着劝说一下齐奕稍微节食一下,模特哪能不保持身材呢。 盛世府邸附近的一家餐厅包间里,才坐下来,宋羽卿忙活着给齐奕把碗筷都清洗干净了放在她面前。 刚才那个温和清冷如神仙的少年,这会儿的气场强到压制全场,连舞台前面的摄影师和编导等等,都感受到了少年身上的气魄。 看着宋羽卿从进门之后就专注在齐奕身上的眼神,听到齐奕叫宋羽卿郎君,说他使唤自己,找他要好处。 林潇听出来安靖的语气中满满的是不耐烦,但没好意思把人叫住。 可这些又能怎么说呢?冤冤相报何时了?对于他们而言都没错,只不过……所选的主子不同。 她自从住在这里之后,全身疲惫的很,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或许是因为心里不安和对环境不信任的缘故吧,身体虽然倦怠,但是躺在床上就是睡不着。 速度也是很让她满意,但是,这不能代表自己无敌了,想了想,竺珂又爬回床上,细心的盖好被子,闭目用耳听。 封潇月将上面的内容扫了一眼念出来,就看见慕容麟的两只眼睛都如同放了光一般神采奕奕。 只希望她真的不要后悔,那个男人无疑是爱着她的,以后的路,磕着碰着,她都得自己承担,他只能陪她走到这了。 “杜衡,是谁?”有一个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下意识的我望了一下,是杜衡的老爸。 墨以深看了眼后视镜,将车子停在一边,给言优拢了拢盖在身上的外套,又重新启动。 “她是我养大的,我说不能去,就不能去。”瘸子这次没给他面子,直接拒绝说。 千安听到,那心脏都有点受不了,直接冲出门,上车,然后去市三医院。 我必须找庄少非要个说法,或者说,让他给霍柔一个说法,咱得唠唠。 不久前,他曾被高空中的威压击伤,有股不明力量暂时涌进他的体内,不断吞噬着他的生机。 我也没提出异议,真要交换了,我岂不是要到夏雪菲身前指挥球队了? 就在我说话的当口,陆辉的那七个手下就走进了教室,他们一出现就问怎么回事,等了解了情况他们就用凶狠的目光盯着我不放。 一楼静悄悄,荣九爷的房门打开,他盘腿坐在床上,胸口起伏,但魂魄已经离开。 wolf本就是非常嚣张的一位人,在这种大视频面前更是体现出来。 是谁,有这样大的胆,在郡主大婚之日,从庆王府劫走深受天和太后宠爱的郡主?阿九的眸光忽然变得深邃起来。 净神反应慢了一秒,痛苦才传达至它的感知当中,然而还没等它惨叫脖颈间就泛起了一股凉意。 第六百五十节:鬼夜遭遇 “再然后……,再然后……,再然后我那老板就松开了掐住我脖子的手,自己倒在了地上死了,而我缓过气来,望着已经没有了气息、身体冰凉下去的老板,惊恐地坐倒在了他旁边的墙根,就那样望着他,不敢做什么,也不敢出声,生怕别人以为倒地死去的老板是我杀的,毕竟他掐我的时候我在竭力反抗,他的两只手上都有我的抓痕。”听到蒲梓潼咄咄逼人的追问,胖脸男子身子突然蜷缩在了地上,用两手紧抱着脑袋,把头深在了两膝之间道,整个人好像都在颤抖。 “看来你当时还挺冷静啊……,眼前都死人了,居然还担心自己会被误认成罪犯……”胖脸男子说完话,蒲梓潼瞥了一眼蜷缩在地上的胖脸男子,质疑道,显然是觉得胖脸男子当时的行为有些不大对劲。 “神仙奶奶,您别怪我,我经历了那一连串吊诡事件之后,本来是恐惧到想要直接逃跑的,奈何脑袋中一直响彻着某种诡异的声音,说是我杀人了,说我是杀人凶手,还不断提醒着我那已经死亡了的老板身上有我的印记,这才让我不知何去何从,不敢马上离开,怕离开之后会被警察逮捕,让我有理说不清……”蒲梓潼质疑之后,那胖脸男子怯生生地抬起了头,一脸委屈地望着蒲梓潼,向蒲梓潼解释道,几乎快要哭了出来,完全不像个活了几十年的中年人。 “这是有鬼强传魂音给你……,怪不得你能突然冷静起来,没有马上离开现场,看来那些鬼的目标就是你呀……,你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吗?”胖脸男子解释完,蒲梓潼好奇地打量起了胖脸男子的身体,不太明白那些魂鬼为什么会针对眼前这个平平无奇的维修工,怀疑地问。 “特别之处?我能有什么特别之处?上学的时候成绩平平,中专毕业后就来这里拜师学艺打零工,打了几年的工,总算手艺学成,在这一片也混出些了名声,不过就是个修理工的小名声,比起那些明星富豪可差远了,也就是能在这沛丰街里稍微吃得开了而已,就这样的我,怎么就会成了那些鬼的目标了呢?”被蒲梓潼怀疑之后,胖脸男子自己也露出了怀疑的表情,苦涩着脸冲张嫌和蒲梓潼道,简述着他那平平无奇的人生。 “没有什么特别的吗?”张嫌听完胖脸男子的简述,思绪了一下,终于也开口询问道,觉得有哪里不对。 “能有什么特别的?哦,对了,唯一特别的就是我今年已经四十二了,居然还是个单身,也有车,也有房,手里还有些存款,在这香廊城里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吧,但总的来说生活水平还不错,可就是找不到老婆,也相过亲,会过面,可是人家女人一看我是个地中海,谁也不愿意再和我谈下去了 ,要说我和这沛丰街里的工匠们唯一的区别就是这个了,这算不算特别呀?”张嫌问完,胖脸男子琢磨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冲张嫌道,好像从自己身上找到了一个特别之处。 “单身算什么特别的?这城里的单身的人多了去了,难道那些魂鬼找人还会在乎谁单身?谁离异?笑话!”胖脸男子说话后,蒲梓潼不屑地冷哼道,觉得胖脸男子的理由太过牵强。 “不对……,等等……,你说这沛丰街里的修理工匠只有你单身?别人都已经结婚了吗?”蒲梓潼冷哼完,张嫌并没有把胖脸男子的言语当玩笑,突然皱起了眉头向胖脸男子问,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也不是说都结婚了吧……,怎么说呢……,就是说这沛丰街里稍微有头有脸点的工匠大都有了家庭,仔细算算,好像也只有我是孤身一人了吧,虽然这话说出来我都觉得心酸,但确是事实。”听到张嫌的突然询问,胖脸男子思考了一下,简单点了点头,向张嫌解释道。 “那我再问你个问题,你老板是不是就是那个中年男子,就是倒在地上的那个?他的家庭状况如何?”听到胖脸男子的解释,张嫌好像明白了什么,指了指先前被玉君用金持射翻在地的那个中年男子,继续问,还想再确认些什么。 “你说他呀,他就是我老板……,这么说也不对……,他原来活着的时候是我老板,后来不是在那胡同里突然死了嘛,再活过来就完全变了个性格,将我囚禁看管在了这里,我知道他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他了,肯定是有鬼附在了他的身上,至于他的家庭状况嘛……,我和他出事的前一年,他刚离婚,也没有孩子,和我一样,基本也是一个人过,守着这家小店挣点钱,喜欢拿点小钱喝个酒……”听到张嫌的问话,胖脸男子指了指倒在地上的中年男子确认道,确认之后向张嫌简单的说明,告知给张嫌他这个‘老板’的情况。 “你手艺不错,还有些名声;你没有家庭,又无牵无挂;你这老板中年离异,孜身一人……,怪不得……,怪不得那麝蜥鬼势能看中你,原来是因为你有利用价值,而且利用你之后不会马上引起骚动,毕竟就算你被它们的鬼势给利用了,在现世也不会被人马上发现,这才是麝蜥鬼开辟这处密室暗房的原因,这麝蜥老鬼考虑的还真是周到啊!”胖脸男子确认完,张嫌终于明白胖脸男子被困的原因,环顾了一下自己所站的修理室,恍然道,像是解开了谜团一般欣喜。 “什么是鬼势啊?什么叫我有利用价值?我不想再待在这暗无天日的修理室里了,话我都告诉你了,神仙爷爷奶奶们,你们赶紧救我出去吧,我不想再被鬼逼着做事了……”张嫌恍然之 后,胖脸男子再次向张嫌哀求了起来,恳求张嫌把他带走,能重新站在太阳底下。 “别急,我们会想办法把你救出去的,不过那些鬼抓你,你若就此脱逃,那些鬼很有可能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有些话提前问清楚,我们才能帮你做好善后,不让你二次遇难,这么说你应该明白吧?”听到胖脸男子的哀求声,张嫌并没有马上去帮胖脸男子除去脖子上的魂力细绳,而是向胖脸男子回应道,好像仍有顾虑。 “谢神仙爷爷奶奶们搭救,我彭阳的命都是二位神仙救得,二位神仙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肯定知无不言,不会隐瞒什么的!”张嫌回应完,胖脸男子赶紧朝张嫌和蒲梓潼跪拜道,向张嫌和蒲梓潼开口保证。 “那好,那我问你,刚才我灵魂出窍,和那鬼互相战斗,你是不是能看得见?”听到胖脸男子的保证,张嫌也没有在意胖脸男子继续加给自己的‘神仙’称谓,向胖脸男子问,想要知道胖脸男子能否看到魂魄。 “看得见,看得见,神仙爷爷厉害,没怎么动手,那个文质男子身体里冒出来的翻脑袋鬼就被您给抓了,这我都看得见……”张嫌问完,胖脸男子也不隐瞒,认真地回答道。 “很好,那我再问你,你脖子上有根绳子一类的东西系着,你是不是也看得见?是不是能一直看见?”张嫌知道胖脸男子能看到灵魂之后,继续问,想要知道胖脸男子能否看到魂技。 “我就是因为看得见脖子上的亮光绳子,才哀求二位神仙将我脖子上的绳子去除,好还我自由之身,我看得见那根绳子,一直都看得见,就是它让我没法走出这修理室的。”听到张嫌的问询,胖脸男子赶紧向张嫌说明道,伸手想要去抓系在脖子上的绳线向张嫌示意,但是手每次经过魂线之时,都会从上面快速略过,根本就是一副看得见却抓不着的样子,显得十分诡异。 “张嫌,他魂、体仍相合紧密,却能看见灵魂和魂技,那么就说明他的魂魄或许已经被魂鬼所感染,是合魂者或者半魂者的可能性比较大,这样的人就是救出去也活不长,而且他很有可能会灵魂化鬼,害死别人,要不就……”确认胖脸男子能看到灵魂之后,蒲梓潼皱了皱眉头冲张嫌道,也不回避那胖脸男子,简单提醒着张嫌。 “不,若是合魂者或者半魂者,灵魂向外泄露的魂力会比普通人多好几倍,就像曾差点被魂鬼夺魂的曲芷茹那样,你感知一下他身体里外泄的魂力,是不是发现他的魂力外泄依旧正常?这就说明他并没有被魂鬼侵入和感染,那么他能看到灵魂一事就不能用半魂者和合魂者的原理来解释,应该还有别的原因……”听到蒲梓潼的提醒,张嫌打量了几眼又 开始心惊胆战的胖脸男子,摇了摇头,向蒲梓潼解释道,并不认为胖脸男子身体被魂鬼侵染。 “他都能看见魂鬼了,还能有什么原因?”蒲梓潼琢磨了一下,继续皱着眉头问,生怕张嫌只是因为心慈手软。 “或许是系在他脖子上的魂力绳索有什么猫腻……”张嫌知道蒲梓潼在担心什么,但是他还是坚持着自己的判断,没有去杀跪在地上的胖脸男子,重复打量了几遍胖脸男子的身躯,并用魂力持续感知着,最终把目光聚焦在了那魂力绳索上,饶有意味道。 (本章完) 第六百五十一节:附灵喷雾 “那条魂丝吗?那条魂凝丝线有什么问题吗?而且奇怪的是,看护这修理工的鬼已经倒下了,玉君又被你封住了魂力装进了冥石盅里,如此一来,那条魂丝应该消失了才对,为何还会一直系在那胖脸秃顶的修理工脖子上,没有立刻消失不见?”张嫌说话后,蒲梓潼也将目光落在了胖脸男子的脖子上,皱了皱眉头开口问道,好像也觉得那魂力细绳有些诡异。 “二位神仙……,二位神仙,你们是在说我脖子上的这条绳索吗?我给你们说,这是我遇鬼的那晚...... 房门被打开,些许光亮漏了出来,骤然间晃的陆成萱睁不开眼睛。 看到那幼兽继续蹦蹦跳跳三天,都无任何异样后,殷宁终于是放下心来,然后将那剩余的药液一饮而尽。 “什么都行,我已经有十年没有表哥的消息了。”灵雪尊人话语中有些伤感。 但尸魇教的筑基试炼,绝对是七大派中最变态的,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尸魇教高层竟然选择一个囚尸之地作为试炼之地,一个名为黑僵山,曾经出过黑僵之身僵尸的囚尸之地。 “怎么会呢涵姐,我可想你想的紧呢,只是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忙了,没时间,所以没办法来找涵姐。”张浩说。 追随朱常渭的这些士兵,大都属于青皮混混之类,毫无廉耻之心,更不要说什么家国情怀。早先那些忠君爱国的兵士,都在宏光皇帝过去一年的各种整疯运动中被清洗掉了。 看着红漆木桌上所摆着的精致的菜肴,陆成音的心里很是满意的,陆成萱果然对她上心,尚食局所做的菜肴不但味道上佳,便是连卖相也极具风雅,看得出来是花了心思的。 在姜迪看来,苏迷跟顾凉砚的感情不浅,即使是死,也不会跟布展合作。 同样都是赵祗云所生,但陆成雪和陆成欢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性格。 百姓们连忙趁机跑进去,跟着苏迷等人涌向祭祀大殿,找玄昙寻一个满意的说法。 慕容长情吻的相当霸道,倪叶心本来冻得浑身僵硬,所以不太好做反/抗的举动,就被慕容长情死死抱住吻了半天。 随手把叶子拂落,绿叶是草屋之中最为明亮的装饰,飘然落在地上。 “解决完了?”江沅鹤见她一脸轻松惬意,就知道没有什么大麻烦。 虽然那灵魂体的能量极为庞大,可是无论多庞大的灵魂体,或多或少都会存在各种负面的杂质,如果能够将这些杂质清除出去,那么对于刀灵的形成有着难以形容的好处。 不知道别人在这儿是怎么样的,总之顾轻狂每次过来,这儿总是为他准备着一杯茶。 许颖看着为陶修焦急的陶修,叹了一口,接过了那两万块,什么话也没说。 清颜听到多年来不曾被人唤过的‘乳’名再次被叫出来的时候,刚刚收回去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难道,真的有玄机在内?”吕远航苦苦思索,可惜他注定是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的,没有修炼林修传授的功法,哪怕是知其意,他也没有办法用心感应到契合自己的武器。 她想了一个比较稳妥的说法,想着按照赵疏凝的性格,肯定会上去看一看的。 靳澄湛一想,皮子若买的多,明儿用牛车来拉吧。今儿先挑几张好的。 尼古拉斯的表现则非常自然,一位怎么教都教不会,却因为美丽而难以收到责怪的傻儿子。 这还是因为打电话他看不到摸不到她的关系,要是她在他面前,这会儿,已经被按在怀里各种揉捏了。 第六百五十二节:成功解救 “这……,果然是附灵的手段,不过因为没有魂器可以护灵,所以生出的附灵难以保全,就这样直接散去了……”见到魂影消失,阵印铭文也紧随其后消失不见,蒲梓潼确认道,露出一脸的新奇之色。 “原来如此,原来魂器里的器灵就是这样诞生的呀,真是长见识了……,这样一来就可以确定了,这彭阳先生确实是被那麝蜥鬼裹挟来这里制造魂器的,而制造魂器的方式就是向其提供图纸和这专用的附灵喷雾,真是一个有意思的方法呀,看来鬼蜮的魂器制造水平并不比魂师境弱……”蒲梓潼确认完,张嫌点了点头道,似乎明白了蒲梓潼的意思,惊讶道。 “先不说这制造魂器的手法是从哪来的,张嫌,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这修理工处理了吧,是救是杀你赶紧想个办法,不然等会这里被人给发现了,我们的身份可就都要暴露了,此地不宜久留!”见张嫌明白了,蒲梓潼一边将那喷雾瓷瓶抛给了张嫌,一边向张嫌提醒道,生怕张嫌忘了最关键的事情。 “嗯,既然已经知道了是麝蜥鬼对这位彭阳先生下的手,我大概也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了,我之前从冯欢欢那里打听到,说那麝蜥鬼有一种限制和激发魂力运转的鬼技能力,可以影响到别人的灵魂,想来这魂绳就是其中之一了,彭阳先生被系上了魂绳之后,身体虽然依旧正常,但是头部的魂波却一直波动不稳,和躯体的契合也受到了影响,所以才能看到灵魂却触摸不到,这一切都是麝蜥鬼的魂绳技法产生的效果,只要想办法破除了麝蜥鬼的魂绳,就能把彭阳先生给救下来了,而且还能让他的灵魂不会受损。”张嫌听到了蒲梓潼的提醒,简单将喷雾瓷瓶收进了自己储物戒指中,然后再次望着胖脸男子,向蒲梓潼解释道。 “你磨蹭了半天,原来还是要将这个修理工给救下来呀?这有什么难的?既然已经知道了是麝蜥鬼设下的魂绳,直接将绳索从中间切断不就行了?看我的,我来用魂技将它切断,让那秃顶修理工不再被困。”张嫌解释完,蒲梓潼知道张嫌仍然想着怎么把那胖脸男子给救下来,冲张嫌回应道,然后运转起了魂力,凝聚出了蒲家的招牌魂技蒲冥伞,用伞尖利刃对准了被魂力绳索套住的胖脸男子,准备直接动手割绳。 “别急!梓潼……,那魂绳可是麝蜥鬼亲自设下的,而且在和麝蜥鬼相隔这么远的距离下还能生效,肯定是有什么特别之处,你的魂技不一定能将那魂绳斩断,若是没能斩断,再伤了彭阳先生,恐怕就不好了,先等一等,等我弄明白了这魂绳的构造再下手……”在蒲梓潼即将下手之际,张嫌赶紧喝道,制止住了蒲梓潼的行为,生怕蒲梓潼的莽撞会 伤了胖脸男子性命。 “你打算怎么办?”被张嫌喝止住了以后,蒲梓潼将伞收起,望了一眼那绕在胖脸男子脖子上的魂绳,皱了皱眉头问道。 “我想先检查一下,之后再决定用什么样手段救出这位彭阳先生,确保有个更安全的解决办法才行……”张嫌琢磨了一下,慢步走到了胖脸男子身边,一边伸手去抓胖脸男子脖子上的魂绳,一边向蒲梓潼道,也不避讳那胖脸男子惊恐的眼神,将手直接探到了胖脸男子的脖颈之上。 “怎么样?”见张嫌用手去抓胖脸男子脖颈上的魂绳,蒲梓潼刚开始还有些担心,生怕那魂绳之上还具备麝蜥鬼的强大魂威,或者具备某种反噬的能量,伤到徒手试探的张嫌,不过见张嫌稳稳地将手落在了胖脸男子脖颈上,才稍微安心了一些,向张嫌开口询问,想要知道张嫌的感觉。 “用灵魂就能握的住,而且并不具备切割身体或者灵魂的力量,即使强行扯断,这绳子应该也不会切割到彭先生的脖子,看来并不是什么威力很强的攻击类魂技,只是普通的束缚类技法,唯一奇特的就是,这魂技在被施展出来之后能持续生效,直到其上的魂力耗尽之前,应该都能保持着这般模样不会散失,看来和风缘城里的凉鼾鬼凉器术有点相似。”蒲梓潼问完,张嫌闭上了眼睛,用碑魂拓感察了一会儿手里的魂绳,简单地分析道,将魂绳的基本特性解析了出来,告知给了站在一旁的蒲梓潼。 “既然不会切断这秃顶修理工的脖子,那么直接拆了便是,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张嫌分析完,蒲梓潼再次举起了蒲冥伞,用伞尖对准了胖脸男子,向张嫌道,准备开始动手。 “等等!我话还没说完呢,强行切断这魂绳并没有什么,不会伤到这位彭阳先生,也能够将彭阳先生从拘禁中解救出来,但是有一点不好,那就是这魂绳和麝蜥鬼貌似藕断丝连,若我们现在就将这魂绳切断,那麝蜥鬼恐怕第一时间就会警觉,若是察觉到它的秘设据点出了问题,你觉得它会有何反应?”见蒲梓潼又着急动手,张嫌赶紧冲蒲梓潼说道,然后向蒲梓潼问。 “你的意思是说这魂绳的情况能一直被麝蜥鬼感应到?若真是那样,我们破坏了这魂绳,也就相当于在麝蜥鬼那里拉响了警报,它肯定会派鬼过来这里巡视,甚至还会自己亲自前来,到时候恐怕就……”张嫌问完,蒲梓潼琢磨了一下,表情凝重地向张嫌道,好像预感到有什么恐怖的事情会发生。 “没错,这里可是那麝蜥鬼势下的隐秘据点,还是它们的魂器制造基地,是麝蜥鬼亲自开辟出来的,若这里出了事情,麝蜥鬼恐怕会第一时间向这边赶来,再不济,也会派来几个 强大的魂鬼到这里进行巡查,赶来的速度应该不会太慢……”张嫌见蒲梓潼逐渐明白了,点了点头道,然后若有所思继续说着话,向蒲梓潼继续告知着。 “而我们刚在这里战斗完,留下的踪迹遗痕还没有开始清理,若是在清理没有完成的情况下就有魂鬼赶来,我们的身份恐怕就会彻底暴露了,在这香廊城鬼蜮,我们将成为所有魂鬼的通缉目标;在现世,我们还有可能会因涉及这里的命案而被警察逮捕,这样一来,我们在香廊城的情况就太过被动了,甚至还会身死魂销。”张嫌告知之后,蒲梓潼顺着张嫌的思路继续琢磨了起来,最终苦着脸道,好像看到了一个不妙的情形。 “嗯,这就是现在还不能斩断这根魂绳的原因,我们要先按照计划清理干净这里,消除一切我们来过这里的证据,等到这些都做完了,我们再把魂绳切断,将这位彭阳先生解救出来,才能更加安全,不会惹祸上身,不然面对着一城鬼蜮的追杀、现世规则的难辩,那恐怕就要出大问题了,在猎杀掉翻车鬼之前,我还不想再生枝节……”见蒲梓潼也清楚了斩断魂绳之后可能会发生的事,张嫌再次点了点头向蒲梓潼道,一边说着话,一边抬手将胖脸男子轻轻敲晕,随后站起身来环顾了修理室四周,似乎是打算做些什么。 “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不就是先清理干净这里的遗痕吗?交给我吧,按照之前的计划,你现在应该消除附近的监控记录了吧?去吧,小心一点,不要让别人给发现了,再引起骚乱就不妙了……”张嫌说完,蒲梓潼已经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冲张嫌回应道,回应之后,直接动手在修理室暗房里打扫起了魂力遗痕,清理着所有遗留下来的魂力痕迹,并把文质男子的躯壳和中年男子的躯壳强行收到了她的储物项链里,以免被当做死尸被人发现。 蒲梓潼打扫的时候,张嫌也没有闲着,用彩鳞护臂的能力让身体临时隐形,离开了蒲梓潼打扫着的修理室,沿着原路搜寻着街边的所有监控探头,并且顺着监控探头查找起了探头所连接的监控器主机,每找到一个有自己影像的监控录影,他便想办法删改掉里面的影像记录,虽然这种删改也并不完全保险,但至少能起到一定的掩人耳目作用,不会让他和两个尸身鬼的消失直接扯上关系,给他在空间上有一定的缓冲区间。 偷偷删改了几个关键监控的影像记录,张嫌再次回到了暗房修理室中,望着已经被蒲梓潼打扫干净了的房屋,他现身出来,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魂痕遗漏,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抬手去清理胖脸男子灵识中的些许记忆,让胖脸男子不再记得和灵魂有关的事情,能重新 回归到正常的现世生活。 选择性的清理完胖脸男子的记忆之后,张嫌终于开始动手,切断了系在胖脸男子脖颈上的魂绳,散去了魂绳上的魂力,将晕厥在地的胖脸男子彻底从被束缚的状态下解救了出来,随后收起了班蝶,打开了封窗,带着蒲梓潼从修理室的三楼窗口悄悄跳了出去,避开所有人的目光,选择监控的死角,挑了事先踩点好的一条小路,快速离开了沛丰街,沿着街中小道向着来时的车站赶回,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本章完) 第六百五十三节:替罪羊 张嫌离开沛丰街大约过去了十几分钟,在胖脸男子躺倒的修理室里,一只如拇指大小的鬼影脑袋从洗刷间的下水道里缓缓探出,晃动着长在头顶之上的两只眼睛,观察了一下修理室中的环境情况,感知着修理室里的魂力状况,发现修理室里好像并没有什么异常,才小心翼翼地从下水道里冒了出来大半,托着和肠子一般扭曲绵延的鬼躯,缓慢地游到了胖脸男子的旁边,用头顶的两只小眼观察着仍在昏厥的胖脸男子,露出了一副不解的表情。 待到确认修理室里除了胖脸男子就没有别人之后,长蛇般的魂鬼才将整个魂躯从下水道里完全拖出,足足有一二十米长,盘绕在修理室的客厅里面,直接将整个修理室的客厅占据,小眼望着修理室里那扇被打开了的窗户,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思考了片刻,长蛇状魂鬼的整个魂躯突然莫名膨胀了起来,不一会儿,整个肚皮便足足膨胀到了原来的数十倍之多,像个装汽油的油桶,随着其魂躯不断膨胀,魂体的整体长度却开始逐渐缩短,慢慢的,原来细长的魂体就缩短到了只有两米之高,虽然看起来仍然不短,但是比起之前的身体长度,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奇怪了,虽然这人奴还在,但这人奴的项圈却不见了,看守的尸鬼也没了踪影,若是这里遭遇了什么,应该会留下些战斗的遗痕才对,为什么这里却又如此干净?难道是我来晚了?也不对呀……,麝蜥大王给我传来指令之后,我第一时间就往这边赶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就是再厉害的高手,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处理完这里,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魂体变形之后,原来长蛇状的细小魂鬼已经完全变作了一只肥胖丑陋的人形大鬼,高胖大鬼环顾着修理室四周,竟喃喃地自语了起来,好像遇见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一般。 “地掘,你发现什么了吗?”就在高胖大鬼喃喃自语完,一只驴脸鹰爪鬼正面朝墙壁,挂在了修理室外的墙边,也不怕阳光照射,用四只爪子勾着外墙,背翼伏在墙面之上,开口向高胖大鬼传音问道,并小心翼翼地警惕着四周。 “伏偈,你也被大王派来了吗?既然被派来了,你就自己查看,不要直接问我,我怎么会把自己得到的线索轻易告诉你?”驴脸鹰爪鬼问完,被叫做‘地掘’的高胖大鬼回应道,好像十分不屑的样子。 “是吗?也就是说你也没发现线索咯,那我就放心了,看来我们俩都是一无所获,这样回去至少不会被大王责罚了。”地掘鬼回应完,被称作‘伏偈’的驴脸鹰爪鬼会心一笑,呼扇着翅膀就从开着的窗户飞进了修理室中,重新挂在了修理室的墙上道,好像知道那地掘鬼什么都没有发现 。 “切,随你怎么说!不过你难道不觉得有些诡异吗?这里的尸鬼守卫莫名消失,拘来炼器的人奴又被解开了束缚,但是这房间内外居然连一点战斗过的魂力遗痕都没有,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能做到如此地步?何况我们从接到大王令到这里的时间有那么短,谁有这般能量呢?”伏偈鬼说话后,地掘鬼再次开口,疑惑地向伏偈鬼问道,重复着刚才自语的内容。 “这就不知道了,香廊城里的那些魂师势力不弱,要是这里被他们给盯上了,想要暗中拔除也不算难事,再有就是鬼蜮里的九殿阎罗了,那原羿鬼十分恐怖,其手下也是强鬼众多,分派几个过来拔了我们的据点,也并不奇怪,只是我们现在没有证据,不能知道是哪一方势力在这里作怪,要是知道的话,直接让大王出马缴了他们就是,哪一方势力还能比我们麝蜥鬼势强?”地掘鬼问完,伏偈鬼想了想猜测道,但是因为没有魂迹遗痕作为证据,也不敢妄下定论。 “话虽这么说……,只是大王派我们来,我们就这样毫无线索、两手空空的回去,真的没事吗?大王可只看结果的!”伏偈鬼猜测后,地掘鬼伸了伸圆头,用同样长在头顶上的嘴巴叹了口气,苦着脸道,好像在担忧什么。 “哈哈,你这个圆脑袋的变形鬼,身体能长能短、能胖能瘦,但是灵识却固执的难以理喻,怪不得总在大王面前讨不到好,既然大王只看结果,那我们随便报个结果上去不就行了,反正大王近期事多,又不会亲自来查,它怎么知道是谁破坏了这里?还不都是我们一句话的事?”见地掘鬼担忧了起来,伏偈鬼诡谲一笑,然后冲地掘鬼道,显然已经有了主意。 “你的意思是……,可这香廊城里灵魂境势力众多,鬼蜮的九殿阎罗、旗枪皇,魂师境有王族、徐族、山海屋、羽沐宫、猎魂公司分部等等,这么多势力存在,你要把破坏这里的罪名归给谁?”伏偈鬼说话之后,地掘鬼皱了皱眉头问,不知道伏偈鬼在想什么鬼主意。 “现在麝蜥大王最警惕哪一方势力,我们就把这罪名先归给哪一方势力,因为大王不会立刻对那一方势力出手,我们的谎便不会被马上揭穿,所以破坏这据点的罪名归给谁,你应该也明白了吧?”地掘鬼问完,伏偈鬼再次鬼笑了起来,向地掘鬼道,告知给地掘鬼自己的主意。 “你说的这些势力里,最让大王忌惮的应该就属那九殿阎罗了吧?它们在香廊城的分部倒是没什么,但传言九殿阎罗里还有九位从未现身过的阎罗王,其实力各个登天,就是麝蜥大王这样的鬼王都难以匹敌,虽说只是传言,不过咱家大王仍十分忌惮,这也是大王一直迟迟不肯对原羿鬼它 们下手的原因吧。”伏偈鬼告知后,地掘鬼琢磨了一下,最先想到的就是那九殿阎罗了,然后向伏偈鬼道,显然觉得香廊城里九殿阎罗对它们麝蜥鬼势的威胁最大。 “没错,我也是这样想的,新鬼势旗枪皇实力不足,王家和徐家那一类魂师势力龟缩不出,山海屋的总部又不在这里,羽沐宫虽强,但几次交手之后也被我们伤了根筋,难成大势,猎魂公司分部更不用说,除了那几个有些能力的干部以外,其余的都是些随便招募到的小白魂师,本就弱小无力,根本不足为惧,如此一算,其实也就占据我们香廊城和发展下部的九殿阎罗还稍微恐怖一些,就目前来看,大王还不打算真的与九殿阎罗开战,至少不会马上动手。”地掘鬼说完,伏偈鬼点了点头,也同意着地掘鬼的判断,向地掘鬼补充道。 “既如此,那我们就把这里的事情推到九殿阎罗的身上不就行了吗?有了九殿阎罗当替罪羊,大王就不会治我们的不察之罪了,而且九殿阎罗神秘叵测,大王又不敢马上动手,这样一来,我们也就没了被揭穿的可能……,太妙了……,怪不得大王总是重用你呢,伏偈!”伏偈鬼补充完,地掘鬼恍然大悟,居然憨态可掬地笑了起来,冲着伏偈鬼夸赞道。 地掘鬼夸赞完,伏偈鬼也不在修理室中多做停留,扇动着鬼翅,顺着窗口再次飞了出去,眨眼间再次贴到了居民楼的外墙之上,沿着外墙上的背阴处快速爬动,不一会儿便不见了魂形,在沛丰街的老楼上消失不见了踪影。 伏偈鬼消失之后,地掘鬼再次望了一眼昏厥在工作台上胖脸男子,饶有深意地摇了摇头,然后抖动了一下长在头顶上的奇怪面目,整个鬼魄再次变形,又从圆胖的姿态变回到了细长蛇形,如蛇蚓一般在地上缓慢游动着,没游动几下,便将拇指大小的小头钻进回了地下水道里,沿着洗刷间的下水通道快速滑落了进去,一二十米的长身宛如水流下泄,顷刻间没了影痕。 就在伏偈鬼和地掘鬼从修理室离开之时,张嫌和蒲梓潼已经乘坐着公交回到了之前所居住的公寓住所里,此时的张嫌将蒲梓潼收起了两个人尸也要到了自己的手中,关起门来准备对玉君鬼进行“审问”,设下重重禁制之后将玉君放了出来,伸手就去探玉君的灵魂。 “我说过,你想从我嘴里问出翻车鬼大人的信息,简直就是痴心妄想,既然你必杀我,那我就没有必要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诉你,死心吧,直接给我个痛快吧!”就在张嫌刚一将手探到玉君鬼躯之上时,玉君虽然魂躯无法移动,但是戾气却从那狰狞翻倒的面目上显露了出来,向张嫌阴狠地说道,一副桀骜不屈的样子。 “问你? 哈哈……,你想多了吧?从你身上探查线索还需要等你自己张嘴吗?碑魂拓!”就在玉君阴狠的说话之后,张嫌也阴冷一笑回应道,随后运转起了魂力,直接将碑魂拓施展到了极致,开始翻查拓印起了玉君的灵魂,从玉君的灵魂里了解着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本章完) 第六百五十四节:玉君的技法 “我的灵识……,我的灵识好难受!你……,你……,张嫌你对我做了什么?!”就在张嫌使用碑魂拓对玉君进行灵魂拓印之时,玉君似乎十分痛苦,魂脸更加扭曲了起来,瞪大了眼睛向张嫌质问道,声音惊恐且充满怨艾。 “没做什么,你不是什么都不想说吗?那我就不让你开口了,我直接探查你的灵识,想知道什么不就都清楚了吗?”玉君质问之后,张嫌笑里藏刀似的冲玉君回应道,继续运转着碑魂拓,从玉君的灵识中不断获取着记忆信息。 “探查灵识?!你能直接探查灵魂中的灵识?这怎么可能?我活了这么久,只听说过强行摧毁灵识的手段,还从没有听说过有能查探别人灵识的手段,毕竟灵识是灵魂的最隐秘之处,一旦被查探了,就相当于灵魂彻底裸露在了别人面前,你居然会这么恐怖的能力!”张回应之后,玉君继续望着张嫌,眼神里的恐惧之意更浓重了几分,冲着张嫌怒吼道。 “害怕了吗?只探查了你小半灵识,我就从你的灵识里看到了不少和你现在一样惊恐的眼神,那些露出这种眼神的都是曾被你杀害吞食的人魂鬼魄,你吞食它们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也会露出这种眼神吗?”听到玉君的怒吼,张嫌冷蔑地望向玉君,摇了摇头向其问道,显然并不觉得玉君值得同情。 “我害怕了?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害怕?想我当年活着的时候被人砍断脖颈都没有害怕,想我第一次看到那些魂鬼狰狞面目的时候都没有害怕,想我和翻车鬼大人一战差点就被吞吃灵魂的时候都没有害怕,只是被探查个灵识,我怎么可能会害怕?我可是鬼!”张嫌问过之后,玉君再次怒吼了起来,声色俱厉地冲张嫌道,露出一副威武不屈的模样,但整个魂躯却在不停地颤抖。 “是吗?那我就不客气了!你有什么秘密就全给我招出来吧,然后我会再用你泄露给我的这些秘密去猎杀掉你的老主子翻车鬼,我要让你们知道惹到了我是个什么下场!”张嫌见玉君嘴硬,魂力猛然暴涨了起来,碑魂拓的运转再次加快,也不顾玉君是否能承受得住,对着玉君的灵识进行疯狂的拓印,了解着玉君灵识里的所有内容。 “啊……,啊……,好疼……,好疼……,不要……,你应该被翻车鬼大人杀死,翻车鬼大人才不会死在你的手里……,快住手……,不要再偷走我的灵识了……,快给我住手……”被张嫌加速拓印起了灵识之后,玉君摇晃着它那反长在脖子上的魂头脑袋,一边喊叫着,一边想要甩开张嫌按在上面的手掌,似乎张嫌的灵识拓印让它更加痛苦了起来,整个魂头都开始扭曲了起来。 “大哥,虽然我知道这鬼和您 有不共戴天之仇,不过您也别冲动啊,既然这玉君鬼已经到手了,就没有必要再用碑魂拓那样折磨它了,而且碑魂拓运转过猛,对您的灵识也会有损伤,大哥还是慢点来吧。”就在张嫌对玉君加大了碑魂拓的使用力度之后,在张嫌房间里,帮张嫌进行守卫的冥魂似乎觉得张嫌的状况有些不对,赶紧向张嫌提醒道,生怕张嫌情绪失控。 “我……,我这是怎么了?情绪失调了吗?怎么会?难道是这玉君鬼的言语影响了我的心智?这怎么可能呢?以我的灵识强度,就算是高级鬼阶都难以撼动,岂会被一个初级鬼的言语影响到心智?到底是怎么回事?”冥魂提醒完,张嫌似乎有那么一瞬间的慌张,慌张过后,他的眉头逐渐舒展了开来,脸上激动的神色缓慢消解下去,身上的魂力运转也逐渐平和了起来,然后转头望向冥魂,略有些疑惑地向冥魂问道。 “我并不知道大哥的情绪心智有没有受影响,只是感觉到大哥的魂力好像突然暴躁了起来,才出言向大哥提醒,大哥没事就好,没事的话我就放心了。”张嫌问过之后,冥魂抬眼望着张嫌的眼神,见张嫌的眼神并没有什么异常,感知到张嫌的魂力再次平和下去,微微一笑,再次摇头向张嫌道,好像又觉得张嫌已经没事了。 “没事了吗?看来我刚才是中招了呀……,没想到这玉君都被我封住了灵魂,居然还能用阴招阴我,差点就被它扰乱了我的灵识,真是个奸猾的恶鬼呀!”冥魂回答完,张嫌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赶紧收紧着灵识,再次望向玉君那狰狞的面目,已经明白自己刚才情绪波动的原因,瞪着眼睛向玉君冷冷道。 “切,摄魄眼都没能奏效吗?真是可惜了,居然没注意到这屋子里还有一只灵魂,若不是它的提醒,你的灵魂刚才就已经中我的幻境了,真是可惜啊!”听到冥魂的提醒,见张嫌从激动和暴躁中回复了正常,玉君突然收起了痛苦狰狞的面目,阴冷轻蔑地冲张嫌承认道,好像有些惋惜,又好像是在轻视张嫌。 “果然是个阴招吗?真是可以呀,都被我封住了灵魂和魂力了,居然还能装模作样地偷耍手段,还差点让我中招,玉君,看来翻车鬼选你当它的心腹果然是有原因的,不过你的鬼命也就到此为止了,给我到地狱里去忏悔杀害我卢森哥的事情吧!”玉君承认后,张嫌知道自己刚才的暴躁情绪确实和玉君有关,眼神陡然一凛,但是并没有去询问玉君用了什么招式,只是继续冷言道,说话间捂住了玉君的鬼眼,避免再次和玉君的眼神对视,继续拓印着玉君的灵识。 被张嫌捂住了眼睛,玉君彻底没了逃生的手段,虽然它还在不停地扭动着身体,试 图挣脱出张嫌的束缚,但是无论如何扭动,它都难以解开张嫌的魂技束缚,逃出张嫌的掌控,只能被张嫌一点点探查着灵识,拓印着其中的记忆,根本无法抗拒。 玉君的魂力虽然只有初级鬼阶,但是它的灵识记忆却比大多数魂鬼都要丰富的多,张嫌探查玉君的灵识足足探查了一个小时,才把玉君所有的记忆都刻录了一遍,拓印到了自己的灵识之中,在自己的记忆里面开始检索这些冗杂的记忆,剔除掉那些毫无用处的灵识,只留下对自己有帮助的讯息,比如和翻车鬼有关的情报,再有就是玉君拥有的那些诡异的魂技。 张嫌整理完玉君的灵识记忆,先把玉君交给了冥魂看管,然后自己爬到了床上闭目打坐,在灵识之中演练着玉君所会的那些魂技,之后开始运转魂力,隔空将一些魂技手段模仿着施展出来,虽然施展的手法还不太熟练,但是也能达到了玉君自己施展时的威力,让躺在一旁无法动弹的玉君看得目瞪口呆,显然没有想到张嫌能这么快就学会它的魂技手段。 “你不仅能探查到我的灵识,居然还能模仿我的魂技?你这碑魂拓到底是个什么手段?怎么会有如此诡异?!”见张嫌闭眼施法,施展出来的魂技都是它拥有的魂技,玉君惊讶地问道,如同看怪物一样盯着张嫌的身体。 “这是解魂术,能在短时间内制造出一个仿真的灵魂分身,让真身金蝉脱壳进行空间瞬移……”就在玉君询问之后,张嫌并没有理会玉君,灵魂出窍,先施展出玉君逃跑时使用过的那个诡异魂技,展示给玉君和冥魂看,并轻声解说道。 “你居然能用我的解魂术?!这解魂术可是我吞吃了一个极其奇特的小鬼才获得的,获得之后我修炼了很久才能够熟练运用,为何你盗走我的魂技之后马上就能施展出来?这怎么可能?”张嫌模仿着施展出解魂术之后,玉君瞪着张嫌惊恐道,好像第一次看到如此诡异的事。 “这是你曾经用来伤我和卢森哥的鬼竹扇刃……”玉君惊恐的问完,张嫌仍旧没有回答,继续运转着魂力,抬手凝出了一柄魂扇在空中回旋,那魂扇技法现在看来并不强大,但却在当年的翻车鬼宴上切断过卢森魂足,也让张嫌吃过不小的亏。 “这是切断你那好友脚腕的魂技,自从进阶成鬼之后,这技法有些不够看了,我自己都快忘了,你居然还能施展得出……”张嫌施展完扇刃魂技之后,玉君再次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冲张嫌道,显然是知道张嫌施展出这个魂技的意思。 “还有,这是蜂竹短匕,是你现在最强的手段吧?可惜你和我对战的时候只想着逃跑,居然没有敢用它一搏……”玉君说完话,张嫌终于将目光再次 转向了玉君,然后抬手凝出一把魂力匕首,一边将匕首举在面前做着刺杀的姿势,一边冲玉君微笑着说道,说话间,魂形猛然一闪,用着前所未有的速度直接冲到了玉君面前,将匕首快速扣到了玉君的魂颈旁边,虽然魂匕利刃避开了玉君的魂颈,却也将玉君的怪头轻微划伤,在伤口之上,隐约有丝丝魂力向外散出。 (本章完) 第六百五十五节:围猎之日 “大哥?!”就在张嫌差点瞬杀了玉君之后,冥魂终于反应了过来,看着自己手边的玉君,望着玉君脸上的魂伤,赶紧向张嫌道,生怕张嫌再次冲动起来。 “没事,这次的我灵识正常,没有被它给摄魄和蛊惑,它是害死我卢森哥的凶手之一,我做梦都想将它斩杀,刚才那一瞬,我真想直接把它的魂魄给撕碎,让它也尝一尝卢森哥被它杀死时候的痛苦……”冥魂说话后,张嫌知道冥魂是在提醒自己,摇了摇头道,然后两只魂腿突然跪倒在了地上,低着头,声音逐渐抽泣了起来,好像记起了以前的事情。 “大哥……,我现在的灵识还是你复录给我的,所以我也知道您在翻车鬼宴上都遭遇了什么,也知道卢森先生救您的事情,可是大哥,这玉君的灵魂已经被您许诺给了班蝶,若是您现在杀了它,就违背了和班蝶的契约,魂契触发之后,您就算不死,精魂也会遭受重创,可别让一时的意气用事坏了您的魂魄呀……”张嫌正伤心抽泣的时候,冥魂知道张嫌又想起了卢森舍命救他的事情,也记忆起了卢森的灵魂被魂鬼撕碎分食的惨状,不过它依旧保持着冷静,向张嫌提醒道,生怕张嫌一时冲动手刃了玉君,导致班蝶触发在张嫌体内的契约。 “嗯,我知道,不过不能亲手杀了这玉君,我总觉得有些不痛快……,凡是参与分食卢森哥灵魂的魂鬼几乎都被我杀尽,现在唯独这玉君和那翻车鬼没死,杀了这玉君之后,接下来就真的只剩下那翻车鬼了,那翻车鬼一定要由我亲手灭杀,我不会让它死的太痛快!”经过冥魂的提醒,张嫌稍微收敛起了伤心的情绪,阴狠地望向玉君,冲冥魂回应道,回应之后,他并没有真的对玉君的灵魂动手,只是再次运转起了碑魂拓,在玉君满目惊恐的时候消除掉了玉君的灵识,让玉君魂力充盈却已灵识不再,彻底变成了个痴傻的无识魂鬼。 “大哥,关于那翻车鬼的线索,您探查出来了多少?”就在张嫌抹掉了冥魂的灵识之后,冥魂望着张嫌,向张嫌问,十分好奇玉君的灵识里有关翻车鬼的内容。 “这玉君是被翻车鬼打败之后招募到麾下的,因为被翻车鬼的能力所震撼,以及被翻车鬼恐怖所威慑,才对翻车鬼唯命是从的,翻车鬼的不只有那阎罗令让人忌惮,它还有一手魂蛊技十分诡异,让人看不懂是怎么一回事,除此之外,能让翻车鬼如此强横的就是那魂器陶盘聚灵盘了,至于其功效为何,就连玉君也不清楚,它也只是按照吩咐帮翻车鬼定时抓些人魂鬼魄进行喂养,没有真正催使过那聚灵盘。”冥魂问完,张嫌从玉君的灵识内容中调取了有关翻车鬼的所有讯息,稍微整理了一下,然后向冥魂 回答道,好像玉君对翻车鬼的记忆也不是很多。 “就只有这些吗?这玉君可算是翻车鬼的第一亲卫,一直帮翻车鬼做事,按理说它应该知道很多有关翻车鬼的事情,比如翻车鬼的招式,比如翻车鬼有哪些缺点,为什么它的灵识记忆里就只有这些?”张嫌回答之后,冥魂皱了皱眉头不解道,好像是觉得张嫌得到的情报讯息太少了,稍微有些质疑了起来。 “确实只有这些,翻车鬼太过狡猾,除了有特别的需要,它根本就不会和手下过多往来,所以我猎杀的所有翻车鬼的手下,包括现在的这只玉君鬼,其灵识中有关翻车鬼的内容都是寥寥无几,让人从这些内容中根本看不出来翻车鬼的行为习惯,更别说看出来翻车鬼有什么弱点了,这玉君对翻车鬼的了解还算更多一些,从它这里我还看到了翻车鬼那魂蛊技法的一些端倪,其诡异程度完全不输给秦广令的再生之力,下次对上它的时候不得不防。”张嫌见冥魂不解,开口向冥魂解释道,解释之时,自己也皱起了眉头,显然对玉君的灵识所提供的情报内容也有些不太满意。 “原来翻车鬼隐藏的这么深,连自己的手下都不信任,真是个小心谨慎的厉鬼呀,不过那翻车鬼的魂蛊技法到底是什么?我们几次猎杀它都没见它使用出来呀,难道只是装模作样的手段,不敢真用来和我们对战?”张嫌解释之后,冥魂简单评价道,评价完又想张嫌开口询问,似乎对翻车鬼的魂蛊技法没有什么印象。 “不……,它用出来过,在雷霖鬼宴上,它曾用那招从严珲山的包夹下夺路而逃,在风缘鬼宴上,它也曾用那招将强大的跳蚤鬼主直接剖魂开腹,那两次所用的手段其实就是它的魂蛊魂技,只是那种招式每使用完一次,好像都需要休整一段时间才能再次使用,所以我们没有尝试过它魂蛊技法的威力,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从玉君鬼的灵识里也能确定这点,应该是那强大的招式有什么副作用。”冥魂询问完,张嫌回忆起了翻车鬼曾经展示过的手段,摇了摇头有向冥魂提示道,对于翻车鬼的警惕似乎又浓重了几分。 “大哥这么一说我好像想起来了,在雷霖鬼宴时,翻车鬼好像说过它是什么蛮巫圣童,虽然当时没怎么在意,但是现在想想那或许才是它一步步进阶到如此强大的原因,若它除了阎罗令以外还有其它强大的手段,对我们来说恐怕不是一件好事,要是大哥不小心中了它那厉害的魂招,恐怕性命可危呀……”张嫌提示之后,冥魂也马上回忆起了曾经和翻车鬼接触过的情形,显然是记起了什么,皱了皱眉头向张嫌道,也由衷的产生了一丝不安。 “现在还不清楚它那魂蛊技法到底 是个什么魂技,也不清楚它那技法有什么厉害之处,只是从玉君的灵识记忆里和几次看到翻车鬼施展后觉得那技法十分诡异,到底厉不厉害,属于几阶的魂技,这些还有待探查,若只是诡异,只要明白了其施展的原理就不足为惧,若还很强大,那我们就要小心一些了,之后动手要尽量避开翻车鬼的这个招式,最好在它的招式生效前就把它灭杀,让它没有出手的机会。”冥魂不安之后,张嫌灵魂归体,揉了揉下巴说道,已经将那魂蛊魂技当作了翻车鬼身上的变量,开始想着对付翻车鬼的计策了。 就在张嫌反复翻查着玉君的灵识,思考着对付翻车鬼的计策之时,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很快,一个晚上便过去了,直到第二天天刚微明,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两声鸡叫,张嫌才从认真的思考中回过了神来,停止了对猎捕翻车鬼计划的思考,将目光转向了透着微光的窗帘,似乎知道某个时刻就要来临了。 “班蝶,这玉君我已经审完了,而且怕你吞吃的时候会被它的灵识所侵扰,所以我帮你把它的灵识也给去除了,这样一来我们的契约就完成了吧?”望了望窗帘上的微光,张嫌再次转回了头,收起了冥魂,简单清理了一下房间里的遗痕,随后把班蝶从储灵罍樽里放了出来,按照约定,将玉君的魂魄交给了班蝶,然后开口问道。 “没伤到它吧?我交给你的时候它可是只完整的魂魄哦。”从张嫌手里接到玉君之后,班蝶抬眼打量着玉君的鬼魄,微笑着向张嫌回问道,好像担心张嫌的审问会把玉君的鬼魄给摧残了一般。 “审问的时候有些不太小心,把它的鬼脑袋上划出了个小口,不过口子不算太大,没有让它散去多少魂力,应该不影响给你补魂吧?”张嫌知道班蝶在担心什么,指了指玉君那翻倒脑袋上的伤口向班蝶道,也没有向班蝶隐瞒。 “是这个伤口吗?真是的,你还是把它给弄伤了,虽然它的鬼魄魂力还算充盈,但是破了个口子总归还是会影响口感的……,算了,就知道你的审问手段不会多么温和,就这样吧,算你遵守了契约和我交割完成了吧……”望着玉君脸上的细小伤口,班蝶叹了口气道,似乎已经预料到了玉君会被张嫌所伤,不过并没有判定张嫌违约,而是故作勉强的模样收下了玉君的鬼魄。 “班蝶,今日已经是围猎鬼人王的日子了,按照约定,你……”见班蝶收下了玉君的鬼魄,凝出一把魂刀就准备切割玉君进行食用,张嫌笑了笑,然后再次开口道,显然是想要说些什么。 “附加条件,帮你清理可能出现的人王舍成员,助你那个什么寻猎队成功猎捕鬼人王,我已经知道了,不用你再提醒我一 次了,不过你也要记住,我毕竟是只魂鬼,若正面出现在你那寻猎队面前,恐怕它们会先攻击我,所以你能引开几只人王舍鬼使,我就帮你猎杀几只,其余的我可一概不管,还有,你们寻猎队成员要是胆敢对我出手,也别怪我不客气哦。”张嫌话还没说完,班蝶已经把玉君的灵魂切成了一个个小块开始向嘴巴里塞,一边塞着,一边打断了张嫌的话道,好像和张嫌还有其它约定一般。 (本章完) 第六百五十六节:帮手到位 在和班蝶简单确认了一下围猎鬼人王之事后,张嫌便不再多说什么,放任着班蝶在自己面前分食已经没有了灵识的玉君,并从冥石盅里再抛出九只没有灵识的残魂鬼魄交给了班蝶,遵守着和班蝶之间的契约内容,而在班蝶进食鬼魄补充魂力的时候,张嫌则在一旁锻魂聚尘补充着魂力,以备午时围猎鬼人王之需。 就在张嫌从天刚微亮一直锻魂聚尘到日头升起之后,突然,张嫌放在枕边的手机不停地响了起来,来电显示的正是寻猎队队长郑圃的名字,张嫌好不迟疑地从功法的运转中退出,拿起手机,快速按开了接听键,把手机靠在了耳边,没有马上说话,只是静待着郑圃的指示。 “张嫌,你让欢欢传给我的情况我已经接收到了,以防万一,我从山海屋里临时调配了两个帮手归到了你们二队之中,和你们一起对付人王舍那边可能出现的精英鬼使,这两人在山海屋多年,底子干净,你不用担心是九殿的奸细或者麝蜥鬼那边的耳目,他们会听你调遣,你尽管使用就是。”就在张嫌接听了电话之后,郑圃并没有说什么客套话,直接进入正题向张嫌告知道,让张嫌知道他的临时安排。 “帮手的名字、魂力、魂技特点以及仇泓舒的押运时间?”听到了郑圃的告知,张嫌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和郑圃多说什么客套话,直接开口问道,想要知道更具体的情况。 “一名助手名为朱棣,中级魂祖,魂技技法偏向防御一类,有小金刚之称;另一名助手名为万修,初级魂祖,魂技技法偏向攻击,外号破煞刀。而押运时间,比原来预设的时间提前了半个小时,至于原因,不用我说,你应该也明白为什么吧……”张嫌问完,郑圃向张嫌说明道,告知给张嫌计划上的具体变动。 “嗯,郑前辈这样安排很合理,我明白了,我这就和梓潼出发,提前去那米兰街附近寻鬼,若是还有其它情况,我会再和郑前辈联络。”张嫌听完郑圃的说明,全部记在了心中,记完之后,向郑圃道,起身准备出发。 “好,欢欢已经开车前往你们的住所去了,这会儿应该就快到了,等下你们跟着欢欢的车去米兰街吧,这样能稍微快一点,我就不跟过去了,一队这边还需要我来统筹维护,暂时脱不开身,你们……注意安全……”见张嫌赞同了自己的安排,郑圃好像有些喜悦了起来,继续冲张嫌道,说话后突然又失落了下去,似乎又有些担心。 “魂师猎鬼,本就是命悬一线的事,就算这线断了,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鬼人王不弱,人王舍也不是吃干饭的,既然选择了要对这些鬼物下手,就尽力而活吧。”张嫌听到郑圃的失落,显然理解郑圃在担心什么,微微 一笑道,这话像是在安慰郑圃,又像是在安慰自己,因为他知道鬼人王绝对不弱,人王舍精英汇聚,此一战绝不会像他平时捉魂时那般轻松,若是一开始就心生怯意,那么之后的大战将没法迎敌。 “有张嫌小兄弟的这句话我就安心了,张嫌兄弟保重,赢下这场,之后猎杀翻车鬼的事情我郑圃舍命奉陪,绝不怠慢。”张嫌安慰之后,郑圃好像再次打起了精神,向张嫌保证道,显然也消去了心中的那一抹怯懦,准备将计划进行到底。 郑圃保证完便挂断了电话,张嫌放下了手机,检查了一下自身的魂力和准备使用的各种器物,见都没有问题之后,才起身离开了自己的卧室,简单地进行了一下洗漱,便将早已醒来的蒲梓潼也叫了出来,向蒲梓潼交待了几句之后,就和蒲梓潼离开了公寓,出门寻找冯欢欢的身影,准备搭乘冯欢欢的车前往那米兰街附近,也就是鬼人王计划截杀仇泓舒的地方。 “这边……”就在张嫌和蒲梓潼刚走出公寓,一辆停在路边的两厢式旅行轿车突然鸣了两下喇叭,司机位的车窗缓缓的向下落去,从棕黑色的车窗后露出了冯欢欢那邋遢的面颊,只听见冯欢欢开口呼喝,显然是在喊叫着张嫌和蒲梓潼。 “知道了……,额……,你这个样子也能开车吗?不会看不见路吗?”听到了冯欢欢的呼喝声,张嫌和蒲梓潼漫步走到了两厢轿车的旁边,望着冯欢欢那低垂遮面的头发,蒲梓潼不禁担忧了起来,开口向冯欢欢问道,好像不太敢坐进冯欢欢开的车里。 “我是魂师,能用魂力辨路。”蒲梓潼问完,冯欢欢将脸转向了车窗外的蒲梓潼,一抹魂光从垂下的发丝缝隙闪烁而出,冷淡地回应道,仿佛是觉得蒲梓潼的问题有些多余。 “也是啊……”冯欢欢回应之后,蒲梓潼似乎反应了过来,悻悻一笑道,不过好像仍有什么顾虑,没有马上上车。 “小姑娘,你是在担心小欢欢的车技吧?上来吧,欢欢虽然是个女司机,但是车技还是不错的,开这车应该不成问题……”就在蒲梓潼将顾虑写在脸上的时候,两厢轿车的侧门突然从里面打了开来,一个左脸黑疤的长发男子冲着蒲梓潼一招手,笑嘻嘻地向蒲梓潼道。 “你是?”见到黑疤男向自己招手,蒲梓潼先是一愣,然后皱了皱眉头问道,显然并不认识坐在车上的黑疤男子。 “郑圃郑大家没提前向你们说明吗?你好,我叫朱棣,山海屋山首军的成员,被郑大家临时雇来给他卖命,很高兴认识你们!”蒲梓潼问完,黑疤男子再次笑了起来,向蒲梓潼和张嫌道,告知给了张嫌二人自己的名字。 “朱棣?你就是郑圃前辈临时找来的帮手?” 黑疤男子报上了姓名之后,蒲梓潼想起了张嫌早上交代过的一些事情,马上就反应了过来,望着黑疤男子的笑脸,疑惑不解地问。 “临时帮手吗?这么说倒也不错吧,实际上是卖命杀鬼的猎鬼魂师,拿钱办事而已,因为听话不怕死,郑大家才高价请了我,你应该就是蒲家的那位小姑娘吧?郑大家给我说过你,说你魂力强大又漂亮……”听到蒲梓潼询问,黑疤男子色眯眯地打量了几眼蒲梓潼,然后开口说道,嘴上滔滔不绝了起来,好像对蒲梓潼很是喜欢。 “既然是拿钱办事,那我就不多说什么了,朱棣先生,别在这里耽误时间,请让开吧……,梓潼,我们上车……,中午阳光炽烈,鬼人王带着人王舍精英很有可能会在提前行动,我们要早去排查路线,提前布设手段,寻猎二队的队员们,听清楚了吗?”黑疤男子的调戏之语还没有说完,张嫌直接站到了车门边,开口打断道,打断之后,推开了黑疤男子,一边向车里钻了进去,一边向众人说道,眨眼就坐到了车子的后座。 “你这小子是谁啊?怎么敢用这种语气向我说话?还不知轻重地推了我一把……”被张嫌推开,见张嫌直接钻进了车子后座,黑疤男子瞪大了眼睛地盯着张嫌,生气地向张嫌质问道,瞬间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匕首,指准了张嫌的额头。 “他就是张嫌,暂任寻猎二队的队长,郑叔亲自任命的……”张嫌被黑疤男子的匕首指住之后,冯欢欢撩开了杂乱下垂的头发,似乎从后车镜里看到了后座的情况,摇了摇头,向黑疤男子告知道,好像有些无奈的样子。 “欢欢你说什么?这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小伙子是你们寻猎队二队的队长?郑圃那个老家伙在想什么呢?猎杀鬼人王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让这么一个小鬼头当队长,这不是害我们吗?”冯欢欢告知之后,黑疤男子缓缓收起了匕首,但是依旧等着黑浑的眼睛看着张嫌,质疑道。 “就是他,在内战测试的时候曾以一己之力单挑了仇泓舒和尚兮魂,抓住了那两个九殿人王舍派过来的奸细,暂时保住了我们新成立的寻猎队,让他当队长是郑叔的意思,你要是觉得不靠谱,就去找郑叔抱怨,我是没什么意见。”听到黑疤男子的质疑,冯欢欢面无表情道,向黑疤男子回应着。 “啥?仇泓舒和尚兮魂不是郑大家和杨圜他们捉到的吗?是这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子?你开什么玩笑?先不说尚兮魂那个小子,仇泓舒在山之屋可那也是有头有脸的,我都没信心能单打独斗赢过他……”冯欢欢说话后,黑疤男子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指着张嫌道,显然更惊讶了起来。 “走吧,冯姑娘,直接去米兰街吧,不是还 有一个叫做万修的帮手吗?我要怎么和他联系?”就在黑疤男子说话之时,蒲梓潼已经快速爬到了车内,钻进了轿车的后座,和张嫌并排坐在了一起,见蒲梓潼上了车,张嫌再次向冯欢欢道,并没有了理会黑疤男子的惊讶。 “万修比这位朱先生正常些,已经在米兰街等着我们,到了你就能见到他。”张嫌说话后,冯欢欢见蒲梓潼已经爬进了车内,直接发动起了车子,一边掉转着车头,一边向张嫌告知道,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本章完) 第六百五十七节:二队集结 “切,什么叫万修比我正常?那个闷驴小子也是山首军的一员,但总是一直独来独往,才不正常好吧……”听完冯欢欢说话,见冯欢欢把车子启动起来,黑疤男子朱棣终于坐正了身子,将轿车的后门关上,一脸委屈地向冯欢欢回应道,反驳着冯欢欢对自己的评价。 冯欢欢开车行驶在路上,朱棣坐在车子的中座,张嫌和蒲梓潼则分别在后位就座,车子很快便行驶出了公寓前的那条街,四个人都没有再聊些什么,张嫌是在闭目养神,简单运转着功法,回复着昨晚消耗的魂力,而蒲梓潼则是将那根从鬼墓中取回来的银钗拿了出来,小心翼翼地在手里把玩,好像还在钻研着银钗里的秘密。 除了张嫌和蒲梓潼,冯欢欢和朱棣在车内所做的事情更一目了然,冯欢欢真就是凭借着魂力感知和魂眼的辨识来驾驶汽车,目不转睛,十分专注,当然也将车子开的极快却又平稳,堪比开车几十年的老司机;朱棣好像无所事事,除了通过车子的后视镜偶尔偷看两眼张嫌和蒲梓潼,其余时间都是在擦拭他那把指过张嫌额头的精钢短刀,仿佛拿到是他的贴身护符,对他十分重要一样。 “朱棣先生,既然是郑圃前辈请你来的,那么我们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你应该也很清楚吧,虽然我年龄不大,但是既然被临时安排当了这寻猎二队的队长,那我就要对我的队员们负责,梓潼一直跟着我,她的实力手段我都清楚,欢欢姑娘也和我一同行事过,所以她的能力我也稍微清楚一些,现在只有临时加入的你和万修先生我还不太了解,还烦请朱棣先生简单介绍一下自己,方便的话可以在这车内展示一下自己魂力和手段,也让我能对朱棣先生合理安排……”车子行使到了香廊城里的一架环形高速,张嫌才将魂力重新补充盈满,重新睁开了精神的眼睛,突然开口向朱棣问道,想要见识朱棣的实力。 “我的实力可不一般,让我在这车里展示?也不怕我直接把这车给掀翻了?”张嫌开口问完,朱棣仍对张嫌没有太多好感,撇了撇嘴向张嫌道,似乎有些抗拒张嫌的命令。 “朱先生,虽然你是山海屋的成员而我不是,你本没必要听命于我,但是现在我临时加入寻猎队,被郑圃前辈赋予了寻猎二队队长的职位,你又是被郑圃前辈临时雇来协助我们的赏金雇员,那么你现在就有责任在这次的任务执行中暂时听令于我,若你还继续像小孩子一样耍闹脾气,那我只能在前面的路口请你下车,因为你的行为可能会危害到我们的整个计划,我不想拿二队其他人的姓名冒这个险!”见朱棣似乎不愿意配合,张嫌面无表情地冷冷道,虽然没有生气和愤怒,但是却展示一种让 人不寒而栗地威严。 “你!哈哈……,够狠,果然如郑大家所言是个不好交往的后辈呀,行,展示就展示,我倒不是怕了你,只是要在这半路上被你们丢下,以后传到整个魂师境,我这老脸就没处放了,恐怕就再也没有人会找我接猎魂任务了,不过看我的能力你们可要做好心里准备,我魂威一出可不是普通灵魂能承受得了的,横筋,辗骨盘!”张嫌说话之后,朱棣知道张嫌是在威胁自己,但这次却并没有生气,反而哈哈一笑道,然后直接释放出强至中级魂祖的魂力,用魂力凝出了一张巨大的磨盘,悍然地立在了车厢中央,展示给张嫌看,似乎打算用这凝练强横的磨盘魂技震慑张嫌。 “果然和郑大家说的一样,中级魂祖的魂力……”张嫌望着朱棣凝出的磨盘,同样释放出魂力,对着朱棣的身体和那魂凝磨盘进行感知,若有所思的判断道。 “怎么样?有没有被我精纯强大魂力跟震慑住?告诉你,要不是因为是在车里,我释放出的魂威太强可能会影响到欢欢的驾驶,我这磨盘还能凝的更大,甚至对现世都能产生不小的干扰……”张嫌轻声判断之后,朱棣以为张嫌被自己的手段给惊艳到了所以才不敢大声说话,居然自吹自擂了起来,傲慢地冲张嫌道。 “魂力虽然极其凝实,让磨盘坚固无比,但是向外的威能却还欠缺一些,而且从凝聚时的手法来看,凝出的磨盘虽然不小,可是控制却不甚迅捷,简单来说就是坚硬却略微笨重,果然如郑圃前辈所言,朱先生只是个防御型的魂师。”朱棣自吹自擂之后,张嫌已经感察完了朱棣的魂力特性和磨盘魂技的特点,开口分析道,也不怕朱棣听见,又好像就是说给朱棣听的。 “你小子居然敢说我的碾骨盘笨重?!真是岂有此理……”张嫌分析完,朱棣再次瞪大了眼睛,露出了一抹凶相向张嫌生气道,显然很是不爽张嫌对他的评价。 “我说这话不是为了讨你欢心,也不是故意驳你面子,只是为了保你性命,你是郑圃前辈信任并安排进我们二队的,抛开你我的关系和情绪不谈,我只是不想让你以及其他的二队成员丧命,不然我不好向郑圃前辈交待,仅此而已,所以你开心也好,生气也罢,我只说实话,这样才能把你安排到你力所能及的位置上,不会让你承受你根本承受不住的危险。”见朱棣生气了起来,张嫌并没有任何情绪上的变化,依旧脸色平静地冲朱棣道,似乎不在意朱棣的怒气。 “保我性命?”朱棣虽然有些傲气,但是还不至桀骜,听完张嫌的话,好像有些明白了什么,冲张嫌问,缓缓收起了脸上的凶厉。 “最会徒增隐患的事情莫过于说谎,最容易 让人丧命的事情莫过于失真,我如实对你进行评价,不对你说谎,虽然可能话不太好听,伤了你的面子,但是这样会让减少我们配合猎魂时的隐患;我告诉给你真实的实力判断和特点判断,不让你轻视或者放大自己的能力,就可以让你在真正的战场上知道哪些能做哪些不能做,你能和我们紧密配合,还能知道自己的实力上限,就不会轻易死亡,这就是我能保住你性命的办法。”张嫌知道朱棣还没有完全明白,继续开口道,解释着自己的意思。 “原来如此……,怪不得郑大家会对你这么一个非山海屋的外人这么看重,还把寻猎队二队队长的职位暂时交给你,原来你还有这般头脑呀……,算了,我算是莽撞的活了几十年了,对你这头脑理解不了太多,不过我现在突然觉得,听你的指令似乎也没什么不好,行,等下对付什么人王舍的事情你来安排就是,我听你指挥还不行嘛。”张嫌解释完,朱棣似乎明白了张嫌的意思,对张嫌的凶厉和怒气彻底消失了,转而对张嫌有些佩服似的开口道,好像瞬间就认同了张嫌这个临时队长。 “嗯,朱先生,既然你理解了我的意思,那之后的联手就方便多了,其余的话我也不多说什么了,等见到了那位万修先生,我会再根据地形向二位分配具体的任务,朱先生就先休息一下吧,哦,对了,朱先生手里的那柄刀制魂器应该是个不错的杀器吧,埋在鞘里隐住魂力收好吧,出其不意才会更有威胁。”见朱棣有些认同了自己,张嫌也没有喜色,淡淡地点头道,说话之后又向朱棣提醒,俨然已经看出了朱棣把玩的精钢短刀不是什么普通的玩物,而是一种制成刀型的特殊魂器。 “是……是,张队长。”张嫌提醒完,朱棣有些惊讶地盯着张嫌回应道,随后也不再多说什么,慢慢把刀收进了藏在腰间的刀鞘,安静地坐正了身子,对张嫌有些唯命是从了起来。 就在车内再次安静起来之后,车子行使的速度居然再度快了起来,不知道冯欢欢是不怕被监控探头抓拍到超速,还是因为冯欢欢下了环城天桥之后一直走的都是犄角旮旯的小道,不一会儿车子便行使到了米兰街的街口,被冯欢欢暂时停在了米兰街外的一处计费停车位上,张嫌等人从车子上下来,按照冯欢欢的指引向着米兰街内移动,去找已经等候许久的万修集合。 “这位就是万修,山海屋山首军的一员,今年刚满三十,初级魂祖。”进到了米兰街,冯欢欢带着张嫌等人走进了一家卖药品的商店里,指着一位正在看药的休闲装男子,也不等那男子回过脸来,就向张嫌介绍道。 “好精纯的魂力,他就是万修吗?”张嫌打量了一下万修的 背影,释放出魂力感知了一下万修的灵魂,似乎有些惊讶道,他还是第一次发现有和他的魂力几乎一样精纯的灵魂。 “咦,这魂波,原来是冯姑娘啊……,你们来了……”万修感知到有人探查他的灵魂,警惕的回过了头来盯着张嫌看了一眼,发现张嫌身边站着的冯欢欢和朱棣,瞬间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了,微笑着冲冯欢欢等人打着招呼说话道。 (本章完) 第六百五十八节:分区巡逻 “万修先生,郑叔应该已经向你提到过我们寻猎队一事了吧?”万修打过了招呼,冯欢欢并没有马上向万修介绍张嫌等人,只是简单地开口问道。 “嗯,郑大家邀我前来的时候已经向我告知了你们要做的事情,也简单向我说明了一下现在寻猎队里的成员,我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冯欢欢问完,万修轻轻点头,平常无奇的脸上露出了和善的微笑,开口回答道,好像已经知道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 “既然如此,那我只向你简单介绍一下这三位就好了,我旁边这位是张嫌,猎魂公司齐城分部人士,这次因为海之屋尊者石冼前辈的引导,临时加入寻猎队,暂任二队队长,当然,只是出于私人合作的目的……”万修回答之后,冯欢欢也点了点头,才开始指着张嫌向万修介绍了起来,旨在互相确认一下身份。 “你好,山海屋山之坊万修,暂时在山首军任职,没有什么出众的实力,只会猎鬼,也就是为了猎鬼,才暂时混在山海屋里,这次很荣幸被郑大家看重,选到了这寻猎队中参加猎鬼的任务,希望张嫌队长多多指教。”冯欢欢介绍完,万修也不顾年龄上的差距,居然主动向前一步,伸出右手向张嫌客气地说道,给人一种十分善良阳光的感觉。 “你好,猎魂公司张嫌,我只是个刚成为魂师一年多些的小白,对灵魂境还知之甚少,这次也是因为合作原因才加入寻猎队的,能被郑圃前辈赏识也倍感荣幸,接下来要猎杀的是强大的鬼人王和人王舍精英,还希望能和万修先生并肩作战,以助郑圃前辈猎到那只厉鬼。”张嫌见万修主动示好,自然也不拘泥,同样抬起了右手,轻握住了万修的手掌,友好地回应道。 “这位是蒲梓潼蒲姑娘,来自魂族蒲家,是和张嫌一起追杀一只九殿鬼使来到这里的,和张嫌一样,也暂时加入到了我们寻猎队中,魂力为初级魂祖巅峰……”张嫌和万修握手之后,冯欢欢又指了指张嫌旁边的蒲梓潼介绍道,只是提到蒲梓潼来自蒲家,并没有完全点明蒲梓潼蒲家家主之女的身份。 “你好,山海屋万修,请多指教。”冯欢欢介绍完,万修松开了和张嫌握着的手,再次伸到的蒲梓潼面前,向蒲梓潼友好示意道。 “你好。”蒲梓潼望着万修那普通却又和善的面庞,似乎也觉得万修这人好像不错,并没有矜持,简单握了一下万修的手,友好地开口回应。 “好了,前两位山海屋以外的人我都介绍完了,这位就不用我介绍了吧,万修先生应该也认识,朱棣,和万修先生一样也是山首军的成员,二位应该有见过面吧?”蒲梓潼和万修也握手之后,冯欢欢垂着头发晃着身子向后走了一步, 继续指了指黑疤男子道,但并没有介绍,只是向万修询问。 “嗯,认识,一起执行过几次任务,没想到又见面了。”冯欢欢介绍完,万修望了一眼脸长黑疤的男子朱棣,这次没有将手伸过去,只是会心一笑点头示意道,显然互相熟知。 “听说这次郑大家把你也请来了,我之前还不太相信,没想到你还真的来了,看来仇泓舒和尚兮魂那两个奸细把郑大家弄的有些疑神疑鬼了呀,这次对付的可是九殿阎罗的鬼人王,不比从前那些小打小闹的任务,你在现世有个美满的家庭和可爱的孩子,一起掺和进来不太好吧?”万修冲朱棣说话之后,朱棣已经收起了先前的躁嚷模样,表情凝重地向万修问道,似乎有些担心万修。 “我家虽然也算是魂族世家,但是传承有些特殊,不立族派,只传一脉,所以从老祖那里继承魂师身份之时我就必须在家里的祖先牌位前立下重誓,自愿接下魂师传承,且一辈子以猎鬼灭魂为首任,所以有厉鬼在前,我自然要挺身而出,不会再考虑家庭的顾虑。”朱棣问过之后,万修简单一笑向朱棣回答道,好像并不被家庭所牵绊。 “可是……”听到万修的回答,朱棣皱了皱眉头,好像还想对朱棣再说什么,开口道。 “朱棣兄,我们曾一起执行过六次山首军的猎鬼任务,你是什么人我明白,我是什么性子你应该也很清楚,不用在这件事情上继续劝我了,抓紧时间听听我们的新队长如何安排吧,珍惜时间或许能多一分成功的希望。”见朱棣还想规劝自己,万修直接打断了朱棣要说的话,眼神望向了张嫌微笑道,显然已经认可了张嫌这个寻猎二队的队长。 “感谢万修先生认可,既然万修先生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大言不惭的向各位发号施令了,现在已经是上午九时,距离郑圃前辈的押运时间已不足两个半小时,而且鬼人王和人王舍的精英很有可能会提前出动,和我们一样先躲藏起来,占据有利位置,以便能更好地偷袭,完成杀死仇泓舒的任务,那我们就更要抓紧时间,提前排查整个街道了,一是布设需要的手段,二是找出可能藏匿的鬼使,来确保郑圃前辈的寻猎一队押运正常进行。”望着万修的眼神,张嫌也不打算继续去了解万修的家庭牵绊,点了点头,使用着魂音大声冲四周万修等人说道,开始布局对寻猎一队的守护任务。 “明白,具体要如何实施?”张嫌说话之后,万修似乎十分服从命令,仍然第一个开口回答道,然后向张嫌询问。 “我们和欢欢姑娘曾来过这里踩过点,具体情况我简单说明一下,首先,米兰街里有一处九殿阎罗的秘密据点,里面有叛鬼魂师和尸身鬼作为鬼使 进行守护,那地方叫做温香米兰,是一个大型的洗浴会所;其次,这米兰街南巷里有一家川钰火锅店,火锅店后面曾散发出魂鬼的痕迹,魂波不强,说明魂鬼魂力不强,应该是一处和九殿阎罗无关的小鬼据点,诸位之后的巡逻若是经过这两个地方,一定要尽可能避开,以免打草惊蛇引起不必要的骚乱。”万修询问过后,张嫌先将自己踩点的情况告知给了万修等人,并简单提醒道。 “知道,首要目标是那鬼人王那个鬼头头,小家伙们先不碰,打草惊蛇的话,鬼头头就有可能被吓跑了……”张嫌提醒之后,朱棣马上就明白了张嫌的意思,嘿嘿一笑道,显然是有着不弱的猎鬼经验。 朱棣说完话,其他人也都简单点头示意,虽然没有开口,但显然也都理解了张嫌的意思,然后继续等待着张嫌发话。 “嗯,既然米兰街鬼境的情况各位已经知晓了,那么接下来就要开始分区域巡逻了,我和万修先生、朱棣先生一组,巡逻米兰街西半部分,欢欢姑娘和梓潼则暗中巡逻米兰街东半部分,一遍的巡逻时间为半小时,半小时后在米兰街中心汇合,然后倒换巡逻范围,以此来保证巡逻的效果以及能有时间提前布设好需用的手段,这样安排,大家没有异议吧?”见之前的提醒已经被众人理解,张嫌继续开口道,这次是确切的巡逻安排。 “米兰街不长,半个小时的巡街时间绝对富余,就算需要布设些特殊禁制,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只是若在巡逻时遇到了魂鬼,那又该怎么办?直接开打吗?”张嫌安排之后,冯欢欢琢磨了一下道,说完话又向张嫌提出疑问。 “如若发现魂鬼,一定不要轻举妄动,先用手机这种现世之物和我联络,我会前往魂鬼之处和你们汇合,具体处理方法我会根据情况而定,免得出现问题。”冯欢欢问完,张嫌马上回答道,不让冯欢欢等人盲目出手。 “也是怕打草惊蛇吧……”张嫌回答之后,朱棣琢磨了一下道,猜测着张嫌意思。 “不,要是真有人王舍的鬼使现身,我反而要敲山震虎把它们全部敲震出来,那样才好一网打尽,不过这事我一个人来做就好,你们还要继续隐藏,因为你们是保护押运队、对付鬼人王的奇兵,不可提前暴露。”朱棣猜测之后,张嫌摇了摇头说明道,气势凌然,有一股先登城头、不惧万箭的意思。 “张嫌小……,哦不,张嫌队长,一旦暴露了身份,那可是会变成众矢之的,你这是打算献身给魂鬼当靶子吗?而且人王舍里的可不一定是魂鬼,还有能混在人群中的叛鬼魂师……”听到张嫌的说明,万修终于收起了和善的微笑,皱起了眉头问张嫌道,不理解张嫌的意思, 以为张嫌是要冒险逞勇。 “别担心,我可不是去盲目逞能,而是有些特别的手段,只有我去才更安全,放心吧……,好了,若是大家对巡逻上的安排已经没有异议了,那么行动就此开始,都隐匿着魂力先不要被发现,若再有什么情况就通过电话联系,鬼可探不到信号电波。”万修问完,张嫌微微一笑道,但是并没有花时间去过多解释,说话之后,转身就往药店店外走,在药店店员的疑惑眼神中走出了店门,等待着其他人的跟随。 (本章完) 第六百五十九节:人王舍精英 见张嫌走出了米兰街街口药店,其他人自然也都紧随跟出,全都按照张嫌的吩咐将身上的魂力尽可能匿去,避免被可能在米兰街暗中潜藏的魂鬼发现,暴露了他们的真实身份。 所有人跟上,张嫌才继续向米兰街深处走去,按照计划,他要先把所有人带到米兰街的中心,然后暂时分成两队,从米兰街中心再开始分别向两个方向探查,若是没有人王舍鬼使的踪迹还好,若是发现了来自人王舍的鬼使,那么他就会现身对付鬼使,以暴露自己为代价来消灭鬼使,保证寻猎一队的押运安全。 张嫌几人在米兰街不是为了游玩观光,也不是为了吃喝购物,所以都脚程极快,在不被路人怀疑的情况下,他们很快便走到了米兰街的中心,到达了计划开始的起点,五名暗藏身份的魂师暂时分成了两队,分别要向东西两个方向寻去,虽然朱棣和万修是临时加入寻猎队的,但是面对着张嫌的分配,他们好像也都没有反对,只是选择简单的听从,都跟在张嫌的身后,向着米兰街西街巡逻过去。 “虽说是巡逻,不过我们并不会什么侦查类的技法,就算认真巡逻一圈,也不一定就能找出暗藏的鬼使,要是有鬼使暗藏,我们没有找到,对于之后的护送可有些不利呀。”和蒲梓潼、冯欢欢分开巡逻之后,张嫌走在街道中心,而让朱棣和万修分别沿着两侧商店附近仔细查探,不过朱棣在查探了还没多久,便向张嫌和万修传音说道,显然巡查魂魄这种事情并不是他所擅长的。 “嗯,我杀鬼驱魂毫不畏惧,但是这探查之事也不是我所擅长的,除了有人魂、鬼魂主动现身,不然我也感察不到什么,要是人王舍那边派来的精英真都是有躯体能隐匿的魂师和尸身鬼,那我就真的探查不出什么了,毕竟它们把会灵魂藏匿在躯体里,很难被简单的魂力探查所发现。”朱棣说话之后,万修也苦笑了一下冲张嫌道,表述着自己对探查追踪的不擅长。 “足够了,二位先生,两位只要简单探查一下有没有已经暴露出灵魂的魂鬼就足够了,并不需要多强的探查术和追踪术,至于有没有隐匿的,不是我们二队应该关心的事,如果真有隐匿身份的人王舍鬼使被我们揪了出来,那才会吓的鬼人王不敢现身呢,我们现在要做的只是清理表面,给鬼人王做个样子而已,这样它们才会放心。”万修和朱棣说话后,张嫌微微一笑,用魂力向二人简单回音道,告知给二人自己要求巡逻的目的。 “巡逻的目的不是为了让我们找出可能隐匿的人王舍精英吗?清理表面?那是什么意思?”听到张嫌的回音,万修好像也不理解了起来,继续问。 “郑圃前辈猜测鬼人王可能会在 这条街现身,是因为从仇泓舒那里知道温香米兰洗浴会所或许是鬼人王的秘密据点,所以才刻意在选取押运路线时选择了这条街作为其中一段,也就是说是在故意给鬼人王留有下手的机会,不然以鬼人王的精明,恐怕不会为了一两个叛徒暴露自己的身份,我们分两队巡逻,同样是基于这个目的,即给鬼人王营造出一个敢于下手的氛围,来帮助郑圃前辈引得鬼人王现身,至于如何让鬼人王敢于下手,那就很简单了,既要让它知道我们会对它们的下手有所防备,又要让它们觉得我们的防备抵御不住它们,这样一来,鬼人王才有胆量和勇气出现。”见万修和朱棣仍不理解,张嫌继续向二人说明道,告知给这临时加入的二人他的目的。 “既要让鬼人王知道我们会防备它,还有让鬼人王觉得我们抵御不住它?那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要告诉鬼人王我们在这,我们还很弱,你快来偷袭呀?”张嫌说明之后,万修沉思了起来,而朱棣似乎并没有搞懂张嫌在讲些什么,满脸疑惑地问。 “我大概能理解一些张嫌队长的意思了,若是这米兰街街一直保持寂静,那鬼人王会担心有埋伏而越发谨慎,就算会派人王舍精英出现,它自己也不会轻易现身,如此一来,郑大家想要猎捕鬼人王的计划就会落空,所以张嫌队长的意思是要装作不经意地告知鬼人王,我们已在这里布局了,就等着你们落网,这样一来,鬼人王就会知道我们在计算它了。”朱棣疑惑地问完,万修好像理解了张嫌的意思,向朱棣解释道,告知给朱棣张嫌的目的。 “让鬼人王知道我们在这算计它?那还了得?那它岂不是更不敢出现了?之前不是还说不能打草惊蛇吗?怎么到现在又要告诉鬼人王我们的存在了?”万修解释之后,朱棣好像彻底迷惑了,不解地问,理解不了张嫌的意思。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张嫌队长所谓的不打草惊蛇的意思应该只是不吓到鬼人王吧?若是我们隐藏的极好,寂静无声,鬼人王反而会因为担心有埋伏而惊吓道,不敢轻易出现;若是我们直接杀出几只人王舍精英,鬼人王就会害怕我们的能力,也不敢轻易出现,唯一能让鬼人王放下戒心的,那就是要让鬼人王觉得我们在等它,但我们却很弱小愚蠢,这样的话,鬼人王就会无所顾忌,逞能现身,我猜的没错吧?”见朱棣还是没理解,万修一边琢磨着,一边向朱棣讲解道,似乎完全理解了张嫌的意思。 “没错,据我所知,鬼人王是极其聪明的,自然也是极其多疑的,既然聪明多疑,它就会担心我们会布局算计它,那么我们不如就假装不经意的告诉它,我们确实在算计它,它发现了这一点,反而 会安心下来,还会认为泄露了这个秘密的我们很愚蠢,不足为惧,那它出现的概率就会加大,郑圃前辈那里有能获得更多的机会。”张嫌听到万修的讲解,知道万修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点了点头补充道,将自己的判断尽数告知给了万修和朱棣二人。 “我靠……,原来是这么个意思,怎么这么弯弯绕啊,要是我,绝对想不到这么多,看来郑大家选你当队长还是有原因的,你这敢和那老鬼耍心计的能力我真是佩服……”张嫌补充之后,朱棣也大致明白了张嫌的目的,恍然道,说完话,又对着相隔数米的张嫌伸出了大拇指,做出了一个佩服的姿势,显然是在佩服张嫌的谋划。 “朱棣先生过誉了,我只是按照郑圃前辈的指示行事而已,没什么好佩服的……,好了,既然二位先生都明白了,那我们就继续巡逻吧,不要太过深究什么,只感应有没有明显的魂力即可,见到之后向我汇报,我好给鬼人王送去它想要的信号去……”被朱棣夸赞,张嫌微微一笑回应道,回应之后,再次认真了起来,和朱棣、万修继续向前巡逻,探寻着魂鬼的身影。 “这边,张嫌队长,过来一下这边,这家图文印刷店里好像有魂力波动,从魂力特性上看,应该是只普通小鬼,要怎么做?”巡逻了四分之一条街后,朱棣似乎有什么发现,传音向张嫌呼唤道,等着张嫌处理。 “嗯,我也感知到了,交给我吧……”在朱棣呼唤前,张嫌凭借着强大的灵识就已经感知到了那小鬼的魂波,听到朱棣的呼唤,张嫌点了点头回音道,回音之后,快步奔向了那家图文印刷店,也不灵魂出窍,只是使用魂力悄然凝出了三枚透明箭矢,飞也似的射向了图文店里正对着一只残缺人魂进行不断啃食的大头蝎身小鬼,眨眼便把那大头蝎身小鬼射出了三个小窟窿,将那小鬼穿杀在地,令其痛苦地在地上挣扎,也不再去过问。 “这……,这是怎么回事?张嫌队长,那鬼怎么突然就倒下了?是你干的吗?”就在张嫌用三清符箭阵中三枚透明符箭迅速灭杀了图文店里的吃魂小鬼之后,朱棣才终于震惊了起来,眼睛愣神般直盯在了张嫌的身上,向张嫌开口问道,不敢置信张嫌灭杀一只小鬼竟会如此轻松,而且还那么悄无声息,简直和张嫌那人畜无害的容貌一点都不搭配。 “行了,这样就行了,若真有人王舍的精英在附近埋伏,看到那小鬼的状况,应该就会明白了我们已经在附近提前准备了,‘不经意’的信号已经传出去了,接下来就看鬼人王能不能接收到了。”朱棣问过之后,张嫌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简单收起了符箭,向朱棣笑着说道,似乎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带 着朱棣继续向前走着,巡查着剩余的街道。 “大哥,人王舍的精英现身了,而且还是有两个,就在刚才的图文店里,虽然不知道是叛鬼的魂师还是尸身鬼,但是我听到了它们的魂音对话……”就在张嫌从小鬼出现过的图文店门口离开还没多久,冥魂便在张嫌体内悄然汇报道,告知给张嫌它用谛听之力发现的线索。 (本章完) 第六百六十节:叛鬼魂师 “知道了,继续监听着它们,只需要让我了解它们在说什么即可,先不用对它们出手,否则就会吓跑其它的鬼使……”张嫌听完冥魂的汇报,一边巡逻着米兰街街道,一边暗中向冥魂回应道,并没有在脸上露出多少异色。 “是,大哥……,它们刚才说它们用来排雷的小鬼被人给杀了,已经确认这里有山海屋提前布置的暗岗,要用魂音向鬼人王汇报,让其它人王舍成员注意警惕……”张嫌回应之后,冥魂应答道,然后将刚才那两只人王舍精英的对话尽数告知给了张嫌,让张嫌知道那两个暗藏着的鬼使在谋划些什么。 “这么说鬼人王和人王舍的精英已经赶到了呀,就是不知道具体有多少了,也不知道它们全都藏在了哪里,所以还不能着急行事,这些消息就让它们向鬼人王去汇报吧,那也正是我要的效果。”冥魂向张嫌告知完,张嫌一边走着,一边揉着下巴小声嘀咕道,不打算回身去对那两个人王舍成员动手,准备探寻出更多的人王舍鬼使。 “张嫌队长,你在想什么呢?看你愁眉苦脸的,似是有什么烦心事?是在担忧着什么吗?”就在张嫌一边走路一边琢磨的时候,朱棣好像觉得张嫌有什么心事,向张嫌问道,因为见过张嫌瞬杀小鬼的手段,对张嫌的态度明显客气了不少。 “烦心事?没……没什么烦心事……,只是在想一些可能性吧……,朱棣先生,你应该也听说了人王舍里有叛鬼的魂师吧?比如仇泓舒和尚兮魂那样的存在,假若……,我是说假若这些魂师也被鬼人王带来劫囚,你会对他们下死手吗?说不定这里面还有你们的熟人呢……”张嫌并没有将冥魂监听发现人王舍鬼使的事情告知给朱棣,而是换了个问题向朱棣问道,像是在探朱棣的态度。 “张嫌队长你不必问的这么隐晦,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担心可能出现的人王舍成员里还有我们山海屋的成员对吧?想要知道我面对可能认识的熟人会如何处理对吧?我告诉你,我平生最恨魂鬼,若真有熟人加入到了九殿阎罗,我定会毫不留情将他灭杀,不会留一点情面,这么说你放心了吧?”张嫌问完,朱棣使劲拍了下胸脯保证道,生着黑疤的脸上再次露出了凶厉的神色,好像对叛徒十分仇恨一般。 “朱棣先生的保证我自然相信,但是朱棣先生,万修先生看起来可是一个十分和善的人,遇到魂鬼倒还好说,若是遇到魂师甚至是熟人,他又会作何抉择呢?”朱棣的保证张嫌自然毫不怀疑,倒不是因为朱棣面相凶恶看似无情,而是朱棣说话做事都十分爽朗,不像心中能藏着秘密的人,不过朱棣能够做到的事情并不代表同样前来助阵的万修能够做到,万修的 善良反而让张嫌觉得他会很难对同为人类的魂师下手,不由得担心了起来,害怕再生变故。 “原来张嫌队长在担心这个事,确实,以万修的性格,他或许真对可能存在的叛徒魂师下不了手,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他就那种性格呢,那这样吧,若真是遇到了熟悉的魂师,张嫌队长直接安排给我就是了,我来动手,这样就不会产生那种问题了,怎么样?这算是个解决的办法吧?”张嫌向朱棣问过之后,朱棣想了想,也觉得万修的性格虽然刚直但也太过善良,若和魂师对战,肯定会束手束脚,于是向张嫌建议道,主动请缨。 “嗯,只能这样了,到时候还望朱棣先生不要手下留情……,那我们继续巡路吧,马上就要巡完了,还要回去和欢欢姑娘她们汇合,别误了时间……”见朱棣主动请缨,张嫌对朱棣的态度瞬间好了不少,微微一笑道,说话之后继续向前巡街,眼看就巡到了米兰街的西口。 巡街寻到了西口,确认没有发现更多显露魂力的魂鬼之后,张嫌便和朱棣、万修一起汇合在了米兰街的街心,快步向街中间的汇合点赶去,除了归途中间的时候万修要求提前布设下了两个禁制,消耗了一点时间,其余时间三个人都在快步赶路,距离约定的时间提前了几分钟便赶到了中间汇合点,等待着和冯欢欢、蒲梓潼交换巡逻情况以及更换巡逻地点。 “你们还挺快的嘛……,我们这边也巡查完了,除了温香米兰洗浴会所里有些许异常的魂波,其余的地方都没有特别魂力波动,也可能是我们没注意到,总之没发现什么异常。”张嫌三人赶到汇合点没多久,蒲梓潼和冯欢欢也按时赶到,见到了张嫌,蒲梓潼先开口汇报道,告知给张嫌她们巡逻的情况。 “好的,明白了,我们这边也没有发现人王舍鬼使的身影,只是在一家图文店里辨察出一只小鬼,不过已经被我暗中解决了,没有暴露身份,你们路过的时候若是仍能感应到遗痕魂波,就不要再出手了,避开就好,别一时冲动泄露了魂力。”蒲梓潼汇报完巡逻情况,张嫌也开口说明着在另半条街巡逻的状况,并提醒蒲梓潼和冯欢欢道。 “张嫌,你说什么?有小鬼出现?是人王舍的鬼使吗?”听到张嫌的提醒,一副邋遢模样的冯欢欢赶紧撩开了头发,惊讶地向张嫌问道,好像很期待见到人王舍鬼使一般。 “不是,只是普通的中级小鬼而已,若人王舍精英都是那一类小鬼,恐怕我们都没有提前设防的必要。”冯欢欢问完,朱棣摇了摇头,先开口回应道,显然也不认为那只出现的小鬼会和人王舍有什么关联。 “这样啊,我知道了,那就开始交换巡逻区域吧 ,半个小时后再回到这里集合对吧?”朱棣回应之后,冯欢欢好像已经没有其它问题了,但略显丧气地问道,准备和张嫌等人交换巡逻位置。 “嗯,现在开始交换位置,还有,欢欢姑娘,我知道你想要立功,但是为了整个狩猎鬼人王的计划,我建议你还是按照我的计划执行,不要冲动坏了计划,鬼人王才是最终目的,抓多少人王舍鬼使都不如一个鬼人王,这一点你应该明白吧?别枉费了郑圃前辈的苦心。”见冯欢欢没有了问题,张嫌点了点头,和冯欢欢简单交换了一下位置,准备换方向巡逻,不过在巡逻之前,张嫌再次向冯欢欢提醒道,生怕冯欢欢发现了隐藏着的人王舍鬼使,盲目动手出击,毕竟冯欢欢的能力也是侦查,有着发现人王舍鬼使的可能。 “郑叔的苦心吗?嗯,我知道了……,你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吧?才会这样提醒我?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会收敛住的,你最好真是替我们寻猎队着想,不会有什么异心……”张嫌提醒之后,冯欢欢突然站住了身子,一动不动地向张嫌传音道,似乎已经猜到了张嫌有什么发现,但是并没有过多询问,只是淡淡地向张嫌警告着,好像仍对张嫌有些戒心。 “不用担心,我们是合作关系,这事之后我还需要你们的协助,所以不会害你们的。”张嫌知道冯欢欢对自己戒心依在,也站住了身子,背对着冯欢欢微笑着回音道,给冯欢欢吃下了一个颗定心丸。 张嫌和冯欢欢避开其余三人互相传音完,便再次抬起了脚步,向着相反的方向巡逻而去,漫步走在米兰街的人行路上,感知着四周的魂力情况,辨察着所经过之人身上的魂波变化,继续寻找着可能存在的人王舍鬼使,防止被可能躲在暗处的鬼使攻击偷袭。 “张嫌队长,冯欢欢她们好像没有漏查,这边确实没发现有什么状况,应该没有人王舍鬼使的存在……”又巡逻了二十分钟后,万修站在米兰街的东街口,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并没有异常情况,转身向张嫌道。 “没有就好,既然没有的话,我们只要回街中间和欢欢姑娘她们汇合就行了,接下来静静地等待着郑圃前辈的到来,在暗中做好防范。”万修说完话后,张嫌抬眼瞥了一下街旁一栋二层的酒楼,望着二楼处两个靠窗喝茶的中年男子,随后再度将头转向了万修和朱棣,点了点头回应道,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带着朱棣和万修,快步向着米兰街中间赶回。 “那三个是不是有点问题?刚走到街口又返了回去,会不会是山海屋的人?”就在张嫌带着朱棣和万修走后,酒楼二层,那两个喝茶的中年男子似乎也注意到了向西开始折返的张嫌三人,一个戴着墨镜 ,留着长发八角胡的男子对张嫌三人的行径产生了些许疑惑,抿了茶杯里的一口热茶,然后冲另一个方脸中分头的男子开口问道,眸子里充满了警惕。 “山海屋的人?不会吧?他们又不知道鬼人王要求我们在那里动手,现在应该全护在那个名为仇泓舒的人将旁边吧?别多想了……”墨镜男子问完,中分男子将一口滚烫的热茶含进了嘴里,似乎感觉不到烫一般咽到了肚里,然后笑着冲墨镜男子道,并没有丝毫紧张的感觉。 (本章完) 第六百六十一节:押运到位 “张嫌,郑叔他们已经往这里来了,为了避免意外,他们选择的是步行押运,一个小时左右应该就能到达,让我们提前做好准备……”巡视完另半边街道,张嫌和冯欢欢等人再次在米兰街中间汇合,汇合之后,冯欢欢似乎已经接到了郑圃的信息,向张嫌汇报道,让张嫌早做准备。 “嗯,我也接到了郑圃前辈的短信了,说他们在十几分钟前已经启程,按照先前计划的脚程,一个小时后就会经过这里,那么我们这边也要执行第二步的计划了,开始激活准备好的禁制手段,然后按照指示到达各自的位置,等待着寻猎一队的到来。”冯欢欢提醒之后,张嫌点了点头,他在巡逻的途中其实也接收到了郑圃的指示,知道了寻猎一队的出发时间,并向众人安排道。 “各自的位置?”张嫌安排之后,朱棣不解地问道,他并没有听张嫌安排过位置,所以有些疑惑。 “对了,刚才光忙着巡逻了,我忘了将设计好的待命位置告知给各位了,各位队员都听好了,首先,欢欢姑娘在激活布设好的禁制之后直接去往一号位待命,也就是米兰街的东口,在那里等待着寻猎一队押运仇泓舒进入米兰街,一旦队伍入街,便通过手机向我们几人群发短信进行告知,并随时通报押运队四周的异常情况……”朱棣问完,张嫌才开始向寻猎二队的众人分配起了位置,以确保周密保护押运队的安全。 “从入口处迎接押运队吗?明白,交给我吧。”张嫌刚安排完冯欢欢,冯欢欢便欣然答应道,但是依旧保持那副邋遢颓废的模样,像个乞丐一般站在街上。 “队伍由东侧街口进入,会一直向正西行进,故意吸引可能躲藏在温香米兰据点里的人王舍成员甚至是鬼人王,所以在押运队接近温香米兰洗浴会所之后,我便暗中跟随押运队,然后在侧翼掩护,以防九殿阎罗的据点里会有魂鬼突袭,我来守卫二号位置……”冯欢欢回答之后,张嫌点了点头继续道,将自己的隐藏和护卫的地点选择在了那温香米兰洗浴会所旁边,因为他知道那里面有鬼使尚存。 “没问题吗?上次我们进那洗浴店探查的时候,可是有四只鬼使现身,而且各个魂力不弱,你一个人守在那个位置,若那里面的鬼使都闯了出来,你自己恐怕招架不住吧?”张嫌给自己安排完守卫地点之后,冯欢欢想起了之前和张嫌一起进那温香米兰洗浴会所的场景,皱了皱眉头,向张嫌问道,似乎有些担心,又好像不太相信张嫌的能力。 “现在可是大白天,而且郑圃前辈押运仇泓舒时是连带躯体一同押运的,就算那些鬼使再多,它们也不可能全部以灵魂姿态从隐藏之处闯出,那样它们很难伤到仇泓 舒,甚至连押运队的毛都触碰不到,毕竟想要用魂力直接去伤害留魂于体的人,那简直比登天还难,那些人王舍的鬼使肯定明白这一点,它们可不会这么蠢。”张嫌知道冯欢欢在担心什么,笑着回答道,解释着自己的判断。 “确实,大白天里,魂鬼想要突破躯体的保护伤到人身里的灵魂,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就是魂力强大的鬼王或者魂仙,想做到这一点都要费很大的力气,那些鬼使要是救下或者杀死仇泓舒,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先以躯体打头阵,也就是说可能会和押运队或者我们先在现世动武,利用体魂技或者其它手段击出仇泓舒的灵魂,如此一来,第一次的攻击就不会有太大规模,毕竟现世的警察和保安也不是吃素了,一旦有人打架闹事,肯定马上就会赶来……”张嫌解释之后,朱棣大概明白了张嫌的意思,很有经验地补充道。 “朱棣先生说的没错,在仇泓舒的灵魂还尚存于体的时候,那些鬼使若以灵魂相争,肯定会在我们手里吃大亏的,而且根本不可能救出或杀死仇泓舒,那么它们无论是救还是灭口仇泓舒,归根到底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先伺机击出仇泓舒的灵魂,然后以灵魂的姿态去对付仇泓舒的灵魂,这样它们才有优势,所以我一个人守卫在温香米兰附近也就足够了。”朱棣补充之后,张嫌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说明着自己能独守一段的合理性。 “那我们呢?你们俩已经有了守卫的区间了,我们的位置还没有确定?”张嫌说明之后,万修开口向张嫌问道,想要知道张嫌把他安排到哪里。 “我的守卫区间在温香米兰洗浴会所到这条街的街中间,当然之后也会跟着押运队伍,只是会和欢欢姑娘着重于看守队伍之后,而过了街中心,一直到米兰街西口,这第三段区间将交由朱棣先生来守卫,根据我的推测,这一段才是人王舍精英会大肆出动的一段距离,我们这里面防御力最强的应该就是朱棣先生了,所以若在这一段路出现了鬼使劫囚,朱棣先生必须要冲在最前面,用强大的防御帮押运队抵住攻势,以求保护住押运队的安全。”万修问完,张嫌没有马上安排万修,而是转向了朱棣说道,告知着朱棣将要守护的位置。 “张嫌队长这是认同了我的实力了吗?行吧,虽然中间这一段可能是会很危险,但是有郑大家许诺给我的丰厚赏钱,我自然是义不容辞,不过到时候你们可别光在一旁看戏,把我出卖给了那些不知道会是什么身份的人王舍鬼使。”张嫌安排完朱棣之后,朱棣揉了揉下巴说道,虽然爽快的接下了任务,但是也露出了一抹难掩的担心。 “放心好了,我的仇鬼就在九殿阎罗里,我也 算是和九殿阎罗结仇了,不会想看到它们开心的模样的,我这样安排自有目的……,接下来还没有分配位置和任务的只有万修先生和梓潼了吧?你们俩要同时在米兰街的西边出口等着,无论听到什么或者感知到什么,都先不要赶来支援,唯有听到我的魂力传音,你们才能从西口处向街内移动,到那时,见鬼杀鬼,一路杀伐过来就行,不要顾及其他,直接来街内和我们汇合,同我们一起守护押运队。”见朱棣答应了,张嫌简单回应道,回应之后,终于将目光转向了万修和蒲梓潼,向其二人吩咐着,告知着他二人该做的事情。 “郑大家说人王舍大概率会在米兰街动手,而西口却是押运队途径米兰街之后的出口,你让我守在西口恐怕有些不妥吧,以我的战力,守在那个位置岂不是浪费了,我也想靠前一些,好能在押运队遭遇人王舍鬼使的时候第一时间出手,帮郑大家他们化解危机……”张嫌吩咐完万修和蒲梓潼,蒲梓潼知道张嫌的吩咐定有深意,自然不会开口反驳,但是和张嫌其实并不太熟的万修有些坐不住了,收起了和善的面容,认真地冲张嫌说道,好像觉得张嫌的安排有些问题。 “万修先生,你好像搞错了,你和梓潼可是被我安排在了最好的出击位置,担着最重的杀鬼任务,若是你不喜欢这个位置,我也可以和你调换,我觉得这个位置只有我、你和梓潼才能担任。”万修说完,张嫌瞬间严肃了起来,向万修回答,并着重强调道。 “最重的杀鬼任务?什么意思?”张嫌强调完,万修略有些不解地问道,完全没有理解张嫌的意思。 “我之前说过,仇泓舒灵魂归体的话,鬼人王肯定不会马上现身动手,想要勾引到鬼人王的鬼魂,唯一的可能就是我们故意卖个破绽,让人王舍的精英看似得手,把仇泓舒的灵魂击出躯体,但又不能让仇泓舒死亡,这样一来,鬼人王才会仗着实力来杀仇泓舒,郑圃前辈才有运行大阵困住鬼人王的可能……”张嫌知道万修没有理解,开口解释了起来。 “也就是说会让第一个人王舍鬼使出击得手对吧?这个我稍微还能理解,不过这和我在西口待命有什么关系?”张嫌解释了一般,万修皱了皱眉头,向张嫌询问道。 “关系很大,既然要让人王舍鬼使击出仇泓舒的灵魂给鬼人王希望,那么我们前边三人看似守卫,其实都是摆设,一开始是不卖力的,直到鬼人王现身才会真正出力,不过开始的不卖力并不代表我们没有作用,我们前面三人的真实作用只是和鬼人王以外的魂鬼来回周旋,不求杀伐魂鬼,只是保护住郑圃前辈的押运队,简单来说就是纯粹的防御,而你和梓潼,才是鬼人王 现身之后的灭鬼奇兵,突然冒出,击杀鬼使,帮我们以及押运队解困,同时击溃那些人王舍鬼使的心里防线,为郑圃前辈争取捕获鬼人王的时间,你们俩才是这场战役的关键!”万修再次问完,张嫌终于告知给了万修让他们在街道出口待命的原因,继续强调着他俩的重要性。 (本章完) 第六百六十二节:抢夺灵魂 “你的意思是……,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张嫌,怪不得郑大家会让你这个山海屋以外的年轻魂师来当寻猎队的分队队长,我终于明白了你的厉害之处了,你的安排很合理,我接下了,接到传音之后,我会和蒲姑娘突杀过来,将可能出现的人王舍精英给杀溃的,放心吧。”张嫌认真解释完,万修终于理解了张嫌的意思,也明确了自己的职责,向张嫌敬佩道,说话后,脸色再次变得柔和了起来,重新变回到了原来的和善爽朗的模样。 “那好,既然各位都已经知道了自己要做的事情,就按照分派,在各地等候吧,等候的时候也要注意隐匿魂力,别被可能存在的人王舍鬼使发现了身份,不然会有性命之忧……,行,散了吧……”知道万修理解了自己的意思,见其他人也没有了异议,张嫌再次点头道,说话之后和众人交换了电话号码,随后一摆手,身形便一闪消失,在没有泄露丝毫魂力的情况竟然也能施展出电光石火一般的速度,如鬼魅一般混入到了众多路人之间,然后悠闲地向自己的守卫位置走去,更像是逛街的闲人。 “我们也归位吧。”张嫌消失之后,其余几人都露出了不同程度的惊讶表情,最先回过神来的是蒲梓潼,她开口向剩余的三人提醒道,提醒之后,也学着张嫌那样悠哉地往相反的西向行去,沿街还浏览着路边的小店。 听到了蒲梓潼的提醒,万修马上抬起了步子,快步跟在了蒲梓潼身后,那模样更像是一个温柔的哥哥,紧紧跟在妹妹身后,陪着欢脱的妹妹逛街,生怕妹妹走丢了一般。 见蒲梓潼和万修已经离开,冯欢欢也晃动着身子,像个邋遢的小乞丐一样开始往街东入口的地方赶,每经过人群附近,就会被一些路人嫌弃的躲开,并向其投去鄙夷的目光,显然真有不少人把脏乱颓废的冯欢欢当成了要饭的,一个个都避之不及。 冯欢欢离开后,在米兰街中心,只剩下了忧心忡忡又严阵以待的黑疤脸朱棣,朱棣看似面相凶厉,但是胆子却好像并不太大,在押运时间不断临近,他的心情似乎也变的越来越紧张,比起跃跃欲试的冯欢欢和云淡风轻的万修,他只能找了附近一处饭店,要了瓶酒和一碟花生米边吃边缓解心情,让自己看上去更正常一些。 在每个人都到位之后,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一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待到一个小时刚多出两三分钟,坐在一家奶茶店里正玩着手机的张嫌终于接收到了看守街口的冯欢欢发送过来的短信,短信提示郑圃的押运队已经入街,领着仇泓舒正向着西口继续移动,她已经在暗中护送了。 收到了冯欢欢短信的并不只有张嫌,还包括寻猎队二队的其他 人,所有人在接收到冯欢欢的短信之后,都集中起了注意力,小心翼翼地隐匿着魂力,十分警惕了起来,继续坚守着自己的位置,按照张嫌的计划行事,不敢有丝毫懈怠。 郑圃的押运队是由山海屋寻猎队的一队成员组成,押运的是加入九殿阎罗人王舍的叛鬼魂师仇泓舒,除了郑圃紧随在仇泓舒身后外,杨圜和樊高两个强大的魂祖靠紧着仇泓舒的身体在前面开路,仇泓舒虽然是被押运,但是并不像传统的囚犯那样戴着手铐脚镣,甚至身体都没有一丝被束缚的模样,实际束缚仇泓舒的东西是几根肉眼根本看不到的魂力绑带,将仇泓舒牢牢捆绑,并由杨圜牵着,让他的躯体如鬼打墙一般不能正常活动,可以挣扎却难以挣脱。 “张嫌,第一区间内没有发现异常,会不会人王舍精英和鬼人王没有过来?亦或者它们选择在其它地方下手?”过了十分钟左右,郑圃几人才押着仇泓舒走过了四分之一条街,冯欢欢也完成了她守卫区间的任务,和张嫌简单汇合,不露声色地继续跟在押运队之后,并向不远处的张嫌传音问道。 “别急,它们的目的是截杀仇泓舒,又不是马上和我们寻猎队开打,自然是要挑个合适的时机下手,才走了这么点路,它们怎么可能冲动出击呢,再等等,给它们点时间,让它们寻找个更好的下手机会……”冯欢欢问完,张嫌也不回头看冯欢欢,只是若无其事的跟在郑圃等人的对街,传音向冯欢欢回应道,魂力始终感应着两个跟着郑圃身后的行人,那两人一个戴着墨镜,一个方脸中分,正是先前坐在街口茶楼里喝茶说话的二人。 “你这是在帮鬼人王说话吗?总感觉你好像在帮人王舍鬼使考虑一样……”张嫌回应后,冯欢欢向张嫌再次传音道,好像不太喜欢张嫌的语气。 “克敌制胜的法宝就是要学会站在敌人的角度想问题,这样才能制定出有效的应对方案,若我知道了鬼人王心中所想,自然就能设计出最好的手段来对付它……”被冯欢欢怀疑之后,张嫌微微一笑道,并没有计较冯欢欢的态度。 张嫌和冯欢欢暗中传音之后没多久,郑圃所在的押运队已经扮做路人的模样将仇泓舒慢慢押运到了米兰街中心,马上就要离开张嫌守卫的区间,进到朱棣守护的区间里了,而就在此时,本来远远跟在郑圃身后的墨镜男子和中分男子不知用了何种手段,已经快步跟到了郑圃的身后,两人像是在密谋着什么似的互相交头接耳。 就在墨镜男子和中分男子交头接耳完,突然,墨镜男子冲着郑圃和仇泓舒的方向就猛冲了过去,而在墨镜男子冲出之后,中分男子一边快速追赶,一边抬高了嗓门指着墨镜男子大喊大 叫了起来,似乎是在说那墨镜男子是个小偷,偷了他什么东西一般,声音嘹亮却有些吐字不清。 听到中分男子的喊叫声,街上的所有人几乎都停下了脚步,将目光望向了奔跑着的两人,郑圃几人也不例外,不清楚身后发生了什么,虽然十分警惕,但也站住了身子,准备向后观望,而就在郑圃刚回头的那一瞬,墨镜男子已经冲开了人堆,冲撞到了仇泓舒和郑圃的身上,暗中用带着一只手套的右手在仇泓舒的脑袋上狠抓了一把,眨眼便把仇泓舒的灵魂从躯体里抽了出去,攥在手里好像要扯走一般。 “不好!是它们,赶紧把魂给追回来!”见仇泓舒被束缚的灵魂被轻易拽走,郑圃马上就明白了戴着黑色墨镜的男子不是一般人,应该就是人王舍的精英,传音向保护仇泓舒的几人呼喊道,让押运队里的几人去追墨镜男子,尽快把仇泓舒的灵魂给救回来。 听到了郑圃的呼喊,见那墨镜男子手里拉扯着仇泓舒的灵魂,杨圜和樊高等人瞬间开启了体魂技,加快了脚步,向着墨镜男子急速追去,紧紧地跟在了墨镜男子身后,准备将速度极快的墨镜男子拦下,救回仇泓舒的灵魂。 就在杨圜和樊高即将追到墨镜男子之时,中分男子也撞开了仇泓舒和郑圃,快步追到了墨镜男子身后,抬手拨开了跟在墨镜男子身后的杨圜和樊高,差点使二人摔了个踉跄,但是拨开了杨圜和樊高之后,中分男子并没有去拦截墨镜男子,只是减缓了速度跟在了墨镜男子身后,故意装作追赶不上的模样,和墨镜男子一起向前奔跑。 “小偷吗?我帮你拦下他!”就在墨镜男子和中分男子一前一后不停奔跑的时候,朱棣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毫无征兆地撞到了墨镜男子身上,一身酒气地冲中分男子笑着喊道,好像是在见义勇为一般。 被朱棣撞到了之后,墨镜男子一个后仰摔倒在了地上,随后就把手中的仇泓舒灵魂掉了出去,见墨镜男子弄掉了仇泓舒灵魂,中分男子面色一凛,赶紧将落在身旁的仇泓舒灵魂捡了起来,也不再管墨镜男子,绕过朱棣准备继续奔逃,也不顾刚才编造出来的那套追贼抓盗的戏码了。 “朋友,先别跑呀,你刚才不是喊叫说这人偷了你的东西吗?现在他已经被我哥们给拦下了,你不准备拿回你的失物吗?”就在中分男子捡起了仇泓舒灵魂准备奔逃之时,张嫌已经如鬼魅一般站在了中分男子身边,手如钩钳似的抓到了中分男子的肩膀,硬是把中分男子的身体按在了原地,向中分男子开口问道,和颜悦色的面容,让周边的路人看不出一丝奇怪。 “我爱拿不拿,你管得着吗?!滚开!”被张嫌钳住了身体之后,中分 男子火急火燎却动弹不得,终于露出了凶相,向张嫌怒喝道,也不顾周围行人的目光,抬脚准备去踹张嫌,好像要把张嫌踹开似的。 就在中分男子抬脚踹向自己的时候,张嫌微微一笑,一个侧身躲开了中分男子的踹击,然后转身绕到了中分男子的身后,猛打了一下中分男子的手,将仇泓舒的灵魂打落在地,进而又推开中分男子,接住仇泓舒的灵魂就要往回走,也不再理会怒不可遏的中分男子。 (本章完) 第六百六十三节:人将 “张嫌……”被张嫌抓住灵魂,仇泓舒向张嫌魂音轻声呼道,脸上露出一副战战兢兢的表情,灵魂不停地挣扎。 “人王舍没打算救你,它们只想杀你,你对九殿阎罗来说就是个祸患,除掉你比救下你更安稳些……”听到仇泓舒的声音,感受到仇泓舒灵魂挣扎时候的劲力,张嫌将仇泓舒的灵魂抓的更紧了些,同时向其回音道。 “你怎么知道?”听到张嫌的回应,仇泓舒瞪大了眼睛望着张嫌的侧脸,灵魂也不再挣扎了,开口向张嫌问道。 “我就是知道,而且是从九殿阎罗组织深处得来的情报,信不信由你,你若从这里逃走,郑圃他们保护不到你,那鬼人王就该出手击杀你了,到时候,你不仅无法存活,就连灵魂可能也会被鬼人王的吃掉,下场只会更惨。”仇泓舒问完,张嫌冷冷地回答道,并向仇泓舒发出严厉的警告。 “九殿阎罗深处?你还知道些什么?”听到张嫌的回答,仇泓舒虽然无法辨明真假,但是总觉得张嫌不像是在对他撒谎,一边被张嫌抓着往躯体所在的位置返回,一边开口继续询问,想要知道有关人王舍的更多情况。 “你想从我这里了解到山海屋和人王舍的更多情况,然后判断是否应该逃离对吧?我只能说你背叛了山海屋,山海屋不会轻易就放过你;你又让鬼人王认为身负机密,人王舍也视你炸雷,所以你现在逃离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按照咱俩的交易,我会给你创造出一个安全逃离的时机,但前提是你按照约定帮我们引出鬼人王,有鬼人王在手,郑圃他们才不会再把你的逃离当成大事。”听到仇泓舒的询问,张嫌面无表情地抓着仇泓舒灵魂,也不转头去看身旁的仇泓舒,只是传音说道,好像在押运计划之外还和仇泓舒达成过某种交易。 “我没有资格和你互订魂契,但你可别想着食言,这一切看似是那郑圃的谋划,而其实全是你的计划,若你给不了我活命的机会,哪怕只是灵魂也好,那我也会把你计划的这些全部公之于众,我觉得郑圃和他的寻猎队知道被你耍了,他们可不会再喜欢你了……”张嫌传音之后,仇泓舒终于完全老实了起来,灵魂随着张嫌逐渐靠近躯体和躯体旁边的郑圃,不自觉得瞥了张嫌一眼,向张嫌厉声回应道。 “我其实并不在乎他们喜不喜欢我,但是这次事情结束之后我还需要他们帮我对付翻车鬼,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食言……,好了,别说废话了,你也曾是人王舍的一员,就告诉我这些能轻松把你的灵魂拉扯出体外的都是些什么人吧?他们对付躯体灵魂的手段我还是第一次见。”听到仇泓舒的回应,知道仇泓舒是在威胁自己,张嫌依旧面无表情地传音道, 传音之后,又开口向仇泓舒询问,想要知道突然出现的墨镜男子和中分男子都是什么身份。 “他们和我一样都是人王舍的精英,简称‘人将’,是九殿阎罗利用各种手段从外面招募到的精英魂师,当然,‘人将’不仅限于魂师,有手段能夺舍的厉害魂鬼也会被纳入进人王舍,被赋予‘人将’称号……”张嫌问完,仇泓舒老老实实走到了自己躯体旁边,然后转头向张嫌回应道,告知给了张嫌那墨镜男子和中分男子的具体身份。 “‘人将’?好像在哪里听说过……,那这些人将为何能轻轻松松就把你的灵魂从躯体里扯出?而且还是在你被封印住灵魂的情况下,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仇泓舒回应完,张嫌皱了皱眉头继续问,这次没有再继续使用魂音,而是直接开口。 “你难道没发现那两人都有一只手带着机车手套吗?那手套不是普通物,而是一种特殊的魂器,在那魂器储蓄进强大的魂力之后,就能轻松地将人魂击出体外,就像他们刚才把我直接魂体剥离了一般,其中的威力堪比鬼王的蓄力一击,十分恐怖。”张嫌问过之后,仇泓舒露出了恐惧的表情指着不远处的墨镜男子和中分男子,向张嫌认真地解释道。 “茱萸器……,魂师境也有类似分割躯体和灵魂的魂器,名为‘茱萸器’,其用法是要提前在里面存储足够强度和足够量的魂力,然后经过魂器的运转,将储存的魂力一次性全部施放出来,以此来起到从人体中剥离灵魂的功效,虽然能将更轻松地将人魂从躯体里击出,但是所消耗的魂力也不会太小,看来那两人的手套就是‘茱萸器’的一种。”仇泓舒解释完,郑圃已经带着仇泓舒的躯体跟到了张嫌身边,开口补充道,向张嫌告知着能将人魂击出躯体的魂器名称。 “原来还有专门分离魂体的魂器呀,看来我还真是故落寡闻了……,那墨镜男子的手套魂器应该已经使用过了,现在只有那中分男子的手套还留有击出灵魂的功效,接下来只要让仇先生的灵魂再次归体,防住那中分男子,就是来再多‘人将’应该也劫不走仇泓舒了,郑圃前辈,仇先生就交给你了,我去拦截那中分男子,让他无法靠近这里……”听到郑圃的补充,张嫌恍然道,说话后向四周观望了一下,判断了一下场面的形式,然后向郑圃建议着,转身就要去找那名中分男子。 “张嫌,人被茱萸器击出灵魂之后,在一段时间内是无法重新灵魂归体的,因为躯体的波动被完全打乱,又难以马上平复,所以灵魂和躯体难以再度契合,现在的情况下,仇泓舒的灵魂只能暴露在外,拦截那中分男子没有什么意义,关键是要保护住仇泓舒的灵魂,别让他 的灵魂被袭击暗杀……”见张嫌想要离开,前去应付那中分男子,郑圃赶紧向张嫌开口提醒道,希望张嫌也和自己一起护在仇泓舒左右。 “灵魂无法归体吗?”望着灵魂暴露在外却无法运转魂力的仇泓舒,张嫌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担心地问道。 “郑大家说的没错,我试过了,灵魂暂时回不去身体……”张嫌问完,仇泓舒试着让灵魂回归躯体,试了几次,都没能让灵魂和躯体融合,终于放弃了归体,灵魂点了点头向张嫌道。 “明白了,看来这鬼人王还真是准备周到啊……,那我暂时跟着押运队吧,就守在仇先生的灵魂旁边,我就不信那两个人将会在做出什么出格的动作,毕竟这四周还有不少路人,做出奇怪的事情对他们也不好吧……”见仇泓舒的灵魂无法归体,张嫌表面故意露出担忧的神色,按照郑圃的吩咐一起看护着仇泓舒,实际心中反而松了一口气,他正担心仇泓舒的灵魂再次归体会让鬼人王放弃猎杀计划,没想到鬼人王事先也为了这种可能做足了准备,如此一来就说明鬼人王必然会出现,那他和仇泓舒的秘密交易也就能继续施行了。 “混蛋!”就在张嫌将仇泓舒的灵魂押回到郑圃身边并看护之后,中分男子在街上瞪大了眼睛怒视着张嫌,口里发出奇怪地吼声,向张嫌道,并摆出一副要向张嫌攻击的姿势,似是要和张嫌打架。 “大刘,你要干什么?!虽然没能把那魂给鬼人王大人抓回去,但是我们已经成功击出了押运者的灵魂,在路人围上来之前我们就不要在这里耽搁时间了,不然坏了鬼人王大人的计划,我们反而要被责罚的!”就在中分男子准备和张嫌干架之时,墨镜男子不知何时居然又跑回到了中分男子的身边,一把拉扯住了中分男子的胳膊,向中分男子传音提醒道,显然害怕中分男子冲动起来,真和张嫌当街打架。 听到墨镜男子的提醒,被墨镜男子拉扯住之后,中分男子仿佛清醒了起来,赶紧收起了攻击的姿势,狠狠地瞪了张嫌一眼,便转身和墨镜男子一起向街西的方向快速跑开了,在路人迷惑的眼神里消失不见,好像在上演着某种闹剧。 “樊高先生、杨圜女士,你们没事吧?”就在墨镜男子和中分男子跑开之后,朱棣按照约定并没有去追那跑掉的二人,只是从地上逐一扶起了被中分男子推倒在地的樊高和杨圜,并向杨圜和樊高问道,怕杨圜和樊高的身体受伤。 “没事,追那墨镜男的时候我们也都开启了体魂技,虽然被那中分男子给推飞了,但是并没有受伤,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两人应该就是仇泓舒口中的人王舍‘人将’吧,看来鬼人王果然是要在这里动手了 ,朱棣,谢谢你的帮忙,要不是你及时出现,仇泓舒的灵魂就真被抢走了,差点就大意了。”被朱棣扶起之后,杨圜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脚腕,又轻拍了两下屁股,打掉了屁股上灰尘之后向朱棣感谢道,感谢朱棣拦住了劫囚的人将。 (本章完) 第六百六十四节:二人迎战 “杨女士客气了,既然是郑大家相邀,我自然要尽职尽责,见有人劫囚,怎能不出面阻拦……,二位,这里人多,刚才的冲突又惹得现世之人注意,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回到郑大家附近,继续押运仇泓舒向前行进吧,慢慢走出这混乱的人群,才好避免再出意外。”杨圜说话之后,见杨圜没事,朱棣点了点头,指了指张嫌和郑圃所在的方向,向杨圜和樊高建议道,准备到郑圃附近汇合。 “好,仇泓舒的灵魂既然没有被劫走,人王舍肯定还会有下一步行动,回去守住仇泓舒的灵魂才是关键,我赞同。”朱棣建议完,杨圜也点了点头,转身向张嫌所在的方向靠近了过去,再次将仇泓舒围在了中间,比之前围的更加紧密了起来,以防人王舍的人将发动二次攻击。 就在杨圜、樊高和朱棣皆围守在仇泓舒的灵魂四周之时,郑圃押运着仇泓舒的灵魂和身体继续开始前进,慢步向着米兰街西口走去,一边走着,一边不停环顾着四周,倒不是在意那些疑惑不解的路人眼神,而是防备会有其他的人将出击,故意靠近袭杀仇泓舒的灵魂。 “张嫌队长,我这出现还算及时吧?一下就顶翻了刚才要跑的那个墨镜男子,把仇泓舒的灵魂给拦了下来……”寻猎队的成员漫步走在路上,有意无意地围成了一个圆后,朱棣缓缓靠近着张嫌,向张嫌笑嘻嘻地问道,好像在寻求张嫌的认可一般。 “喝酒误事,麻痹了灵识,所以判断上出了点偏差,出手稍微早了点,没有让更多的人王舍人将暴露,不过也还好吧,毕竟保全了仇泓舒的灵魂,让他的灵魂还有吸引力。”张嫌听到朱棣的询问,面无表情地冲朱棣传音回应道,并没有向杨圜那样夸赞朱棣,反而有些责备的意思。 “早了点吗?嘿嘿,这和喝酒没关系,这不是害怕弄丢了仇泓舒嘛……,所以一着急就……”被张嫌传音责备,朱棣倒也承认了下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向张嫌解释道,认可了张嫌对自己的责备。 “你着急什么,有郑圃前辈在,那两个人哪有可能那么轻易地就将仇泓舒的魂魄带走?你应该等那墨镜男子和其余人将交接仇泓舒灵魂的时候再出手才对,这样一来,它们暴露的隐秘战力就会更多,我们的危险也能少上一分,不过算了,既然都已经将仇泓舒的灵魂给留住了,就等着那些隐秘人将出手吧,看好仇泓舒,别让他的灵魂被击杀了。”听到朱棣的解释,张嫌看了一眼朱棣,叹了口气抱怨道,抱怨之后又朱棣提醒着,害怕朱棣再出现什么失误。 “明白了……”朱棣听懂了张嫌的意思,脸上的喜色渐渐消失,悻悻地冲张嫌道,显然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见 朱棣对于自己的责备没有任何怨言,张嫌知道朱棣已经理解了自己的意思,算是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倒也不再多说什么,和朱棣并排走在一起,守在仇泓舒了右侧,观察着道路上的行人,警惕着可能再次出现的人将,紧密地看护着仇泓舒的灵魂。 杨圜和樊高护在仇泓舒的前面,黄承和叶泽跟在仇泓舒的左边,张嫌和朱棣守住了仇泓舒的右侧,郑圃和管铎则一前一后随在仇泓舒的身后,还有冯欢欢悄然跟随,远远地看守在押运队四周,虽没有现身,但一直使用着魂力传音,向押运队众人告知着队伍附近的情况和要警惕的行人,以免那鬼人王会突然出现,劫走或杀掉被暗中看护的仇泓舒魂魄。 “张嫌,本以为你会一直暗中跟随呢,这些精英人将由我们来处理就好,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和朱棣先生一起出现,并表明了魂师的身份,这样一来,对鬼人王的威慑可就小了,而且你们的风险也增加了,你不害怕人王舍会袭击你吗?”走过了米兰街中心,又走出了数十名的距离,郑圃望着严阵以待的张嫌,向张嫌传音问道,好像不太理解张嫌现身出手的原因。 “我的魂师身份暴露在明处,确实会减小对鬼人王的威慑,风险自然也会随之增加,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郑圃前辈,我有个事情要单独告诉你,这米兰街里的人王舍人将要比我们之前预料的多,若我们不提前现身,恐怕押运队很难承受得住,所以我只能安排我和朱棣提前出现,帮郑圃前辈你继续保持魂力。”张嫌听到郑圃询问,知道郑圃在疑惑什么,同样传音向郑圃解释道,脸上露出了严肃的表情。 “你是说你探知到了这街里隐藏的人将鬼使了?很多吗?”张嫌解释之后,郑圃的面色也有些严肃了起来,望了一眼张嫌的侧影,看到张嫌严肃的样子,向张嫌传音追问,显然知道事情并不简单。 “包括刚才现身的那两个,据我探知到的人将就有七个之多,除此之外应该还有暗藏着身份的存在,若鬼人王再来,这阵容就太恐怖了,我和朱棣若不提前现身,恐怕再现身支援就有些迟了,必须要保住您和一队成员的魂力,好留着施展那苍林大阵对付鬼人王,不然我们之中若没人能对付鬼人王,整个押运计划就会马上失败。”郑圃追问之后,张嫌并没有向郑圃隐瞒,直接把他用谛听之力辨察出的鬼使人将的数量告知给了郑圃,让郑圃心中有数。 “七个还要多吗?假若我们寻猎一队所有成员全部负责鬼人王,你们二队的五个人如何对付剩余的人将,这太艰难了,要不要我临时抽出一队的个别人手支援一下你们二队,避免二队之中有人丧命,毕竟鬼人王那边还有我 盯着,勉强还能应付……”听到了张嫌的告知,郑圃的脸上居然也闪过了一抹担忧,向张嫌道,生怕张嫌带领的寻猎二队力有不逮,准备将一队的战力分一些给张嫌。 “不可,这次的最终目的就是猎捕鬼人王,鬼人王的真正实力目前还是个未知数,但是按照它在九殿的地位来看,它不会比原羿鬼弱太多,既如此,就堪比初级鬼王,这般实力,一队成员联合起来能不能吃下它还不好说,若再分流战力,恐怕就真要失败了,郑圃前辈,请您以大局为重,至于二队如何,不是您现在该考虑的事情了,只要能抓住鬼人王,寻猎队的所有困难都会迎刃而解……”见郑圃有意要分派人手给自己,张嫌摇了摇头回应道,他因为偷听过鬼人王说话,大概能推断出鬼人王的实力,不敢让郑圃分散战力,生怕困不住那强大的鬼人王。 “初级鬼王吗?嗯,若地位和实力对等的话,鬼人王应该有这般实力,六个魂祖联起手来对付一个初级鬼王,我确实都没有万全的把握,更别说在分散战力了……,那好吧,外围的守护之事就依旧交给你们吧,希望你们不要出事,都能活着坚持到最后。”张嫌回应完,郑圃琢磨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听从了张嫌的建议,没有把一队之中的谁临时归入二队,继续按计划执行着押运任务。 张嫌和郑圃暗中传音没过多久,突然,走在最前面的杨圜和樊高在街道上站住了身子,警惕地望着身前出现的一个妖娆女子,似乎从那女子身上感知到了什么,全都严阵以待了起来,护住了身后的仇泓舒,和那妖娆女子互相对峙着。 “怎么回事?”就在杨圜和樊高不再前进之后,朱棣不解地皱起了眉头,抬眼向那挡住了去路的妖娆女子望去,疑惑地开口问道。 “她身上有强大的魂力散出,不是正常人!”朱棣问完,张嫌眯了眯眼睛看向了那妖娆女子身体,并用魂力快速感知了一下,然后向朱棣简单回应道。 “魂力?确实!好强的魂力威压!足有初级魂祖等阶,能隔着躯体散放出这么强的魂力威压,她的灵魂至少有中级魂祖的魂力吧?这么强的人将鬼使出来打头阵吗?人王舍还真是恐怖啊……”张嫌回应之后,朱棣似乎也辨察除了眼前妖娆女子身上的魂力,惊讶道,身上肌肉瞬间紧绷了起来。 “可不止一个人将出现,左边对街的长椅上,右边的干货店里,后面刚刚经过的那盏路灯下,都有魂力爆发出来,看来我们被包围了,人王舍要开始动手了。”朱棣还没惊讶完,张嫌马上又感知到了三股魂力从身周不远处爆发出来,阴沉着脸道,运转起了魂力准备迎敌。 “已经四个了吗?看来人王舍确实选在 了这条街下手,不过我们这么多人押运仇泓舒,还有郑大家在这,四个人将根本不足为惧,斩杀了就是了……”张嫌说话后,朱棣向张嫌所说的位置都感知了一下,确实发现了所有的人将,不过好像并不担心,看了一眼郑圃,然后笑道,似乎有郑圃在他就放心了一般。 “郑圃前辈和一队只会防守,都不会真的出手,其实这四个人将鬼使只能依靠我们二人解决,准备迎战吧。”张嫌知道朱棣在想什么,摇了摇头,直接站住了身子,灵魂出窍,向朱棣道,手中凝出了负极剑,摆出了一副迎敌的姿势。 (本章完) 第六百六十五节:以二敌四 “张嫌队长,你说什么?只有我们俩对付这些人王舍人将?那郑大家他们……”听到张嫌的话,朱棣皱了皱眉头向张嫌问道,好像不太理解张嫌的意思。 “郑圃前辈和寻猎队一队的成员都要保存魂力对付鬼人王,不会为了这些罗罗消耗太多的魂力,他们暂时不会给我们提供任何帮助,反而会把对付人将的出击任务全部交给我们,也就是说凡是出现的人将鬼使,都将由我们二队全权负责,他们不会参与。”朱棣问完,张嫌的灵魂已经手握着负极剑紧贴到了仇泓舒灵魂旁边,一边警惕着前后左右四个方向,一边向朱棣解释道,区分着寻猎队一二队的职责。 “鬼人王出现之前的守卫任务全交给我们二队?万修和蒲家姑娘可还在西口,满打满算我们二队现在才三个人,你的意思是要让我们以三敌四吗?这恐怕有点困难吧……”张嫌解释之后,朱棣再次感知了一下四周,感知到了那四个身上散发着强大魂波之人,苦着脸向张嫌道,显然觉得以少敌多有些不太容易。 “以三敌四?朱棣先生,恐怕你是误会了什么,欢欢姑娘还要继续当她的哨兵,不会马上参与战斗的,现在这段路,抵御这些人王舍人将的就只有我们二人,灵魂出窍吧,提前做好战斗准备!”朱棣说完话,张嫌摇了摇头,向朱棣回应道,似乎并没有把冯欢欢算入在内,只打算和朱棣二人对付突然现身的四个人将。 “欢欢姑娘不和我们一起吗?我们要以二敌四?开什么玩笑?你感察一下那四个人将身上的魂力,那可是两个中级魂祖和两个初级魂祖,四个魂祖来袭,我们俩就算再多两只手,也很难抵御得住吧?”听到张嫌的回应,朱棣脸色更苦了起来,紧皱着眉头向张嫌道,好像不太相信张嫌的安排,觉着张嫌是在故意吓唬他。 “小金刚朱棣先生,我听郑大家说,你在中级魂祖一阶里,其防御能力也是屈指可数的存在,抵御住四个同阶存在的攻击,应该不算太难吧?还是说你的名头是假的?”见朱棣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起来,张嫌望着朱棣问道,故意露出一副怀疑的神色。 “你还知道我的名头?不错,我被山海屋山首军看中,就是因为防御能力过人,同阶魂师或者魂鬼,都难以伤我分毫,即使三五个同阶存在一起袭来,我也能勉强抵住,但是我也只是有些防御的手段,攻击上并不出彩,虽然搞了些攻击类的魂器用来弥补自身缺陷,不过想真正伤到同阶的存在,恐怕还是有些力不从心,何况这一下子就冒出四个魂祖等阶的存在,你让我如何有他们打……”被张嫌怀疑之后,朱棣虽然也灵魂出窍,散发出中级魂祖的强大魂压,但是仍战战兢兢地向张嫌 道,分析着自身能力,再次露出力有不逮的神情。 “朱棣先生能清楚的知道自身的优劣,这就已经很好了,既然朱棣先生自信能抵住这些人将的攻势,那么守卫在押运队旁边即可,出击之事就交给我吧,灭杀这些人将的任务由我来执行。”朱棣说话后,张嫌微微一笑回应道,回应之后,魂影一闪,整个灵魂突然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秒已经冲到了身前不远处的妖娆女子身前,举剑就朝那散发出强大魂波的妖娆女子快速砍去,似乎要连带着女子躯体一起劈斩而开一样。 “这么年轻就已经是中级魂祖了吗?哈哈,没想到山海屋里居然还藏着你这种小怪物,不过魂力的强大并不代表你的综合实力可以和我匹敌,接下来就让我这个老阿姨告诉你什么才是真正的魂祖吧,灵魂出窍,发刃,断魂镰!”就在张嫌举剑劈砍向妖娆女子的时候,妖娆女子也不让灵魂继续躲藏于躯体之中,而是直接灵魂出窍,面向着张嫌,运转起了强大魂力,使灵魂上的发丝凝结成了一把镰刀,甩头就向张嫌挥去,快速划向张嫌的灵魂,眼看就要击到张嫌的身上。 “不仅魂力强大,招式也这么奇怪生猛吗?英麟甲!”见妖娆女子的灵魂发镰即将击中自己,张嫌知道已来不及躲避,便也不再想着逃开,而是快速在身上凝出魂力护甲,想要以此来抵挡妖娆女子的攻击,避免灵魂被发镰斩断。 就在张嫌英麟甲刚一成型,妖娆女子的发镰便甩击在了张嫌的灵魂之上,发镰切割着张嫌的英麟魂甲,并把张嫌向着街道的一侧击飞了出去,虽然英麟甲在发镰的切割下并没有太大损伤,但是张嫌的的灵魂却整个被击飞到了对街的一家商铺里,整整飞出去了二十多米远,才抵在了一面墙壁之上稳住了魂形。 “大哥,没事吧……”在张嫌灵魂落地之后,冥魂在张嫌魂内,有些担心地向张嫌传音问道,生怕张嫌灵魂受损。 “没事,那发镰虽然威力强横,但是却不锐利,有英麟甲护身,我也只是被她击飞了而已,并没有真的受伤,不过从刚才她的招式威力来看,她可比一般的中级魂祖和中级鬼要强得多,看来人王舍愿意招揽的还真都是精英啊……”冥魂问过之后,张嫌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灵魂,见并没有什么问题,眯了眯眼睛再次望向那妖娆女子的灵魂,暗中向冥魂回音道,不由得感叹了起来。 “虽然大哥没有开启重翼灵仙体,但是能将已经是中级魂祖的大哥一击击飞,看来那些人王舍的人将果然并不简单,大哥接下来还是准备以二敌四吗?还是要把冯姑娘和在街西口那两人一同叫来,一起对付这些人王舍的人将?”听到张嫌的回音,冥魂再次向张嫌 道,分析着那些人将的实力,并向张嫌开口询问。 “不需要,要不是在鬼人王出现之前我还不想完全展现实力,对付这四个人将简直易如反掌,接下来就先和这些人将周旋一会儿,至少在山海屋的众人面前摆个费劲抗敌的样子,让山海屋对我多产生一些好感,之后求他们办事也好说话一些,弱小的敌人,要这样利用才有价值……”冥魂问完,张嫌狡黠一笑回应道,回应之后,再次变作认真的模样,从被击到的商铺里快速冲出,毫发无损地冲到了妖娆女子的灵魂面前,挡住了妖娆女子通向仇泓舒灵魂的去路,不让妖娆女子的灵魂有劫走仇泓舒的机会。 妖娆女子见张嫌的灵魂再次挡在了自己面前,身上穿着魂凝盔甲,手中握着魂凝长剑,魂上并没有被自己的发镰斩断割伤的痕迹,不由得停下了继续向前的脚步,瞪圆着眼睛,略有些惊讶的望着张嫌,好像没有想到自己的招式居然没有在张嫌身上起到太大效果。 “张嫌,小心了,她是来自冬城的佟族,如果我没有猜错,她应该就是佟家失踪已久的魂师佟宁,曾在魂师境里拥有‘断魂镰’的外号,六年前失踪时就有中级魂祖的魂力,现在的综合实力应该不弱于中级魂祖巅峰,即使一般的高级魂祖恐怕都不一定能敌得过她……”就在张嫌和妖娆女子灵魂互相对峙之时,郑圃琢磨了一下,突然用魂音向张嫌提醒道,好像认出那妖娆女子是为何人。 “‘断魂镰’佟宁?那个不满家族和亲,新婚夜直接杀了丈夫吴操的佟家魂师?只听说她畏罪跑了,一直被九族吴家通缉,没想到她居然加入到了九殿阎罗人王舍里?怪不得能让势力通天的吴家都追查无果……,张嫌,小心一点,她可不是省油的灯!”郑圃的魂音提醒主要是向张嫌告知,但是同样也把妖娆女子的身份告诉给了其他人,知道了妖娆女子的身份,杨圜率先反应了过来,望着那妖娆女子惊讶道,脸上微微升起了一丝惧意,也想张嫌提醒道,好像她也听说过妖娆女子的事情。 “呵,没想到郑先生居然还认识我呀?我以为隐藏了这么久,魂师境应该早就把我给忘了才对,没想到郑圃先生的记忆力如此卓绝,既然你们魂师境容不下我,还不准我另找栖身之地活命吗?人王舍能给我提供栖居之所,我也只能帮人王舍做些事情换些房费了,郑先生,我敬重你的人品,但是现在各为其主,恕我不能和你和颜相向了,还望郑先生多多包涵。”见自己的身份被认出,妖娆女子并没有丝毫慌张,只是面无表情地冲着郑圃拱手说道,说话之后,眼睛盯住了仇泓舒的灵魂,身上的魂力尽数爆发了出来,显然是打算做些什么。 就在妖娆女子的魂力爆发之后,其余三个人将也都灵魂出窍,分别从三个不同的方向散发出强大的魂力,向着仇泓舒的灵魂和押运队慢慢包围了过来,准备以灵魂之姿对抢走仇泓舒的灵魂,好回去向鬼人王复命。 (本章完) 第六百六十六节:鬼级通缉犯 “褚央,奇智宇,泽蛮朝……”望着向自己包围过来的另外三个人将魂形,郑圃面色一凛,一一叫出了另外三人的人名,好像除了佟宁以外,他也认出了其他围困过来的三个人将的真实身份。 “郑大家,你说他们是……”就在郑圃叫出了另外三个人将反而姓名之后,樊高警惕地环顾了一下四周,一脸沉重地向郑圃问道,好像对郑圃喊出的三个姓名略有惧意。 “嗯,他们三人都是这魂师境里的鬼级通缉犯,而且通缉他们的都是些手能遮天的庞大势力,他们的形象每年都会在魂师境的各大悬赏栏里被挂上一遍,虽然现在的他们和悬赏令上模样有些出入,但是我依旧能辨认出他们的模样。”樊高问过之后,郑圃简单确认道,显然对围过来的三人都有印象。 “都说‘天瑞使者’郑圃博闻强识,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在悬赏令上见过我们的老旧形象,居然一眼就能和我们现在的模样对照起来,这眼力和记忆力虽然并不是魂师独有,但是这世界上想来也没有几个能比得上郑圃先生了吧?”就在郑圃确认之后,从右边靠过来的一个矮小老头的灵魂向郑圃微笑着称赞道,一边称赞着,一边运转起了魂力,将两只魂手变化成了两个虎爪,交叉着抱在胸前,露出一副玩味地模样。 “他是……,虎骨手,褚央?!十四年前杀害了公仪家赤幡队队长的那个人吗?好像也是中级魂祖等阶,传说一双虎骨手魂技猎鬼杀魂,所向无敌,后来他的儿子被公仪家所害,因讨不到说法,就孤身一人闯入进了公仪家,强杀了当时的赤幡队队长公仪添,然后四处奔逃,被公仪家悬赏至今也没能捕获,没想到他居然也加入了九殿阎罗,还在这里再次现身……”就在矮小老头魂影现身之后,朱棣望着老头的魂手,也认出了那老头的身份,惊讶道,好像对矮小老头有些了解。 “小伙子,你对我还挺了解的嘛,不过有两点你说错了,一,公仪家仗势杀死的不只是我儿子,还有我那个已长大成人的女儿;二,我也不只是杀死了公仪添,而是将公仪家的赤幡队几近剿灭,前前后后杀了十三个人,公仪添只是之一罢了!”朱棣说话之后,矮小老头收起了原本的微笑,骤热露出凶狠的厉色,向朱棣驳斥道,好像在生气着什么,又好像是在炫耀什么。 “以一己之力灭杀公仪家十三人?这得是什么样的血海深仇才能干得出来的事呀……”就在矮小老头驳斥之后,杨圜露出十分震惊的表情自言自语道,好像觉得那现身的矮小老头是个恶魔一般。 “我原本是公仪家的供奉,那公仪添想仗势欺我女儿不成就杀了我子女灭口,要不是我儿临死之前暗留魂信 告知给我一切,我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仇还不算深吗?我让公仪家的家主出来主持公正,只要碎了那公仪添的魂,我就可以既往不咎,那公仪家家主居然说证据不足,袒护自己族人,还要把我赶出供奉之列,这仇还不算深吗?若这都不算血海深仇,那什么才算?!”杨圜虽然是自语,但是声音并不算小,被矮小老头听去之后,居然令那矮小老头更加生气了起来,冷冷地向杨圜质问道,好像觉得杨圜就是个助纣为虐的帮凶一般,似是要对杨圜出手。 “公仪家曾为了追捕你,花重金请过我们山海屋山首军,但是几年前的那次围堵仍让你给跑掉了,据公仪家所言,是你儿女偷拿了公仪家的重宝,公仪添在发现要回时和你儿女起了冲突,这才失手误杀了你那双儿女,若是依他们所言,你家儿女有错在先,你也不能不讲道理追魂索命吧?”矮小老头怒吼之后,朱棣终于解释了他认识矮小老头的原因,并向矮小老头说出了公仪家的说辞,继而质问道,好像是在认为矮小老头在胡搅蛮缠故意说谎。 “哈哈哈哈……,那公仪家还真是能颠倒黑白呀,我儿女偷他们公仪家的重宝?他们公仪家的重宝哪个不是藏在轩宝阁里,那里戒备森严,我这个当老子的都进不去,我那两个魂力平平的子女又怎么闯的进去?公仪家说着话还真是不嫌丢脸啊,郑圃,听说你向来仁义公正,你给判断一下,那公仪家的龟儿子们到底有没有撒谎!”朱棣质问后,矮小老头直接大笑了起来,那笑声之中散发出来强大魂压震颤着押运队的四周,笑声落下,矮小老头才将目光转向了郑圃解释道,并让一直名声不错郑圃给评理,似乎想检验一下郑圃的名声。 “褚央先生,您说您有儿子的魂信作证,这是否为真,我无法判断;公仪家说您儿女偷窃,他们也没有确凿的证据,我同样不能妄断,所以你们孰是孰非我并不能臆测,这案子不是在下力所能及之事……,不过今日我山海屋押运叛徒,若褚央先生是位正直之人,应该知道不与魂鬼为伍,还望褚央先生就此离去,不要再参与到和我们山海屋的纠纷之中,免得再损先生名节。”矮小老头将难题抛给了郑圃之后,郑圃眼睛转了转,然后冲着矮小老头的灵魂一拱手,向矮小老头说话道,并没有臆断矮小老头和公仪家的纠纷,并向矮小老头劝告了起来。 “哈哈……,果然是‘仁义正直’,和稀泥的水平要是不高的话都换不来这个名头,我算是见识到了,既然你们山海屋喜欢和稀泥,那也别怪我们这些无家可归的魂师搅混水,我们可不是与魂鬼为伍,我们只是和想找这位叫做‘仇泓舒’的同僚老友叙叙旧,还 望郑圃先生不要阻拦啊……,哈哈哈……”听到郑圃那满含话术的说话方式,矮小老头再次大笑了起来,也用同样的话术向郑圃回呛道,水平不比郑圃差上多少。 “小老头,你居然敢对郑大家这么说话?你不想活了吗?”就在矮小老头回呛完郑圃,在郑圃旁边,管铎终于暴露出了他的魂师身份,指着矮小老头生气地喊道,似是要维护郑圃的名声。 “切,一条护主的狗子,年纪轻轻就这样给人当狗,这未来的骨头不可限量啊……”就在管铎话音刚落,管铎身后不远处,一个染着五彩斑斓的短发、打着耳钉、穿着鼻环的年轻男子同阴阳怪气的声音冲管铎冷哼道,灵魂并没有马上出窍,只是摩拳擦掌的望着管铎,露出一脸嘲笑的模样。 “你个混蛋,你说谁是狗呢?!”被身后男子嘲笑之后,管铎转身望向了那个奇怪模样的鼻环男子,再次冲着那个鼻环男子怒喝道,抬脚就准备向那男子走去。 “管铎,回来!记住你的任务!别中了他们的诡计!”见管铎要去找那鼻环男子的麻烦,郑圃赶紧把他喝住,并向管铎提醒道,并没有让他去找那鼻环男子的麻烦。 “可是他……”被郑圃叫住,管铎虽然停下了脚步,但是望着那一副挑衅模样的鼻环男子,仍旧十分生气,指着那鼻环男子道。 “他叫奇智宇,曾是西王斋的天才斗医师,据说私自用药改造了自己的灵魂,违反了西王斋的规矩,所以才被赶出了西王斋,后来他无差别猎杀魂师和魂鬼,用人魂和鬼魂做着魂体实验,这才被西王斋悬赏、魂师境追杀,他的魂力虽然只有初级魂祖,但是手段奇诡莫测,曾有中级魂祖死于他手,他不是你能轻易对付的,注意防范,别主动出击,那样容易中招……”见管铎心有不甘,郑圃简单向众人介绍起了身后的鼻环男子,并向管铎再次提醒道,不然管铎主动出击。 “那个猎捕魂师做魂魄实验的恐怖医师就是他?没想到这个恶魔也成了人王舍的成员,大家都小心一点啊……”郑圃提醒之后,朱棣转头又望向了鼻环男子,似乎对鼻环男子也有耳闻,惊讶道,赶紧开口提醒着众人。 “切,一个玩毒的而已,你们这些山海屋的精英们居然还会怕他?也太让我失望了吧……,不知道有没有人介绍一下我?若是没有人介绍的话,那我可就自我介绍了,在下‘小二’泽蛮朝,一年前的世城宝堤事件的制造者,那时候死了多少个人来着……,好像有三十个吧……”就在朱棣紧张地提醒完众人之后,押运队左侧,从对街长椅上突然飘出了一个男子灵魂,眨眼便赶到了黄承和叶泽旁边,说是人魂,但也和正常的人魂有些差别,其半魂 为人,另外半魂似穿着魂凝盔甲,盔甲之上,布满了不同颜色魂光鳞片,鳞片持续散发着魂光,五光十色,显得十分诡异。 “泽蛮朝?真是那个杀人、取魂、练鬼甲的诡异魂师吗?!他身上穿的那半件鬼甲应该就是用人魂所炼的吧?这个变态居然也在这……”盔甲男子灵魂出现之后,樊高抬眼望向盔甲男子,显然也听说过盔甲男子的事情,紧皱着眉头问道,脸上居然也生出了些许惧意。 (本章完) 第六百六十七节:强敌 “寻猎队的各位,大家小心了,来的这些人将都不是省油的灯,有的实力强劲,有的是手段诡异,别大意中了招……”确认完所有来袭人将的身份之后,郑圃终于忍不住向众人呼喊道,提醒着众人注意。 “明白!”郑圃提醒之后,所有围在仇泓舒灵魂旁边的众人皆点头回应道,然后摆出严阵以待地模样。 “切,虽然我和你们山海屋的各位没有太大仇怨,但是因鬼人王大人要求,还给我开出了丰厚的报酬,所以我也没有办法,只能在此地得罪各位了,既然各位不打算把仇泓舒交出来,那我也只能对各位动手,还望山海屋的各位不要怪罪,发刃,纵云斩!”就在郑圃刚一提醒完,站在押运队最前面的妖娆女子佟宁似乎耐不住性子了,望了一眼仇泓舒的灵魂和挡在仇泓舒灵魂前面的张嫌,向着郑圃的方向一拱手,然后便再次运转起了魂力,好像是不打算继续耽搁时间,直接朝着张嫌攻击而去,飞魂跳起,用发凝魂镰对着张嫌从上斩下,威力之猛,速度之快,让张嫌都有些惊讶。 “张嫌小心!”就在佟宁说着话便突然向张嫌发起攻势之后,朱棣马上便察觉到了佟宁的行动,赶紧向张嫌开口提醒道,生怕张嫌因为走神而着了道。 “嗯,知道了。”听到朱棣的提醒,张嫌眼睛一眯,快速把眼神从盔甲男子泽蛮朝身上转回到了身前的佟宁身上,直接运转起了魂中的雷属性魂力,并紧急开启了生精魄魂技对自己的魂腿魂脚进行强化,让自己脚下生雷,步似闪电,一闪便躲过了佟宁的突然袭击,眨眼便闪到了佟宁的身后,没有再次被佟宁的发镰劈中。 “好快的速度,居然能比我还快,看来刚才和你对战时你还有所隐藏啊,真有意思……,而且你这魂力好像有些特别啊,是拥有什么属性魂力吗?难道是魂雷?”见张嫌脚下雷弧闪烁,整个魂躯居然如电光一般一闪而逝,不仅躲开了自己的突袭,还以难以理解的速度出现在了自己身后,佟宁不由得惊讶的了起来,赶紧转头盯住张嫌,眉头一皱,惊诧地向张嫌道,好像看出了张嫌的属性魂力。 “不愧是魂师境的前辈,一眼就看出了我的魂力属性,没错,在下的魂力属性就是雷霆,在我的魂力属性的加持下,我的各方面速度都会比前辈快上不少,前辈的优势看似是那发镰的利刃斩割,实际吃过一击的我却知道,前辈的发刃其实并不锐利,反而是前辈的魂移速度和斩击速度更有威胁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前辈‘断魂镰’的依仗其实既不是威力也不是锐利吧?而是和前辈灵魂身法相结合的极速攻势吧?”听到了佟宁的惊诧声,张嫌微微一笑看着佟宁的灵魂,向佟宁一拱手 ,然后回应道,并向佟宁询问着,显然已经看出了佟宁的招式特点。 “小家伙虽然年纪轻轻,但这实力和眼光却都不赖嘛,居然一眼就看出了我的招式特点,还能施展出在我速度之上的手段,真是不简单……,不过老娘在灵魂境闯荡这么多年,面对着一众魂师的围捕追缉至今已经不知道多少个年头,若只有这点手段,老娘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既然断魂镰斩不到你,那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真正能力,也算是让你这种小家伙见见世面了吧……,魂核技,勾月镰体!”就在张嫌将佟宁的招式特点简单分析出来之后,佟宁的眼神一凛,直接收起了原来那种游戏般的神色,双目冷冷地盯着张嫌,向张嫌阴森地说道,说话间,她将魂核魂技迅速开启,让魂体瞬间幻化成了一个双手形似弯刃,两臂长如螳钳的奇怪女子模样,新的魂核模样一显现,佟宁便托着弯刀似的长臂向张嫌冲了过去,再次对张嫌发起了攻势。 “这就是她的魂核魂技吗?好强大的气势,不过她的行动为何竟不如从前那般迅捷,难道她的魂核魂技所增强的不再是她的速度?若不是的话,那她魂核技的能力又是什么?”见佟宁开启了魂核魂技之后向自己冲来,但是速度却没有之前使用发镰时那般迅捷,张嫌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若有所思地嘀咕了起来,似乎是在担心佟宁会再施展出什么奇特的招式。 “勾月镰体,月影杀!”就在张嫌紧盯着眼前佟宁的灵魂小声嘀咕的时候,张嫌身后,不知何时突然冒出了一只和佟宁魂核形态一模一样的灵魂,和张嫌身前的那只佟宁灵魂居然摆出了一样的架势,然后又做着几乎一样的行为动作,从前后两个方向封锁住了张嫌的退路,同时对张嫌展开攻击,使用弯刃长臂去切割张嫌的灵魂,似是要把张嫌的魂头从灵魂上斩落一般。 “张嫌,小心啊!”见到张嫌身后诡异的冒出了一个佟宁的魂影,用长臂弯刃拦住了张嫌的退路,并联合着张嫌身前的那只魂影一起对张嫌进行斩割,杨圜紧张地向张嫌惊呼道,好像认为张嫌会魂命不保,魂力瞬间从身体里爆发了出来,准备向张嫌的方向冲去,从佟宁手中将张嫌解决下来。 “杨圜女士,那边在单打独斗,生死各安天命,你要是过去帮忙,那可就成了以多欺少了,这有些不妥吧?要打架,我褚央来领教一下‘魁樱魂’杨圜的手段,见识一下那传说中的稀有魂力有多么厉害,还请杨圜女士不吝赐教……”就在杨圜灵魂出窍,准备冲出去去帮张嫌的时候,褚央几步跨出,瞬间挡在了杨圜身前不远处,微微一笑冲杨圜道,显然不打算让杨圜去插手佟宁和张嫌的战斗。 “那我就杀 了你再赶过去!”就在前路被矮小老头褚央挡住了之后,杨圜身上魂力再度爆发,粉红色的奇异魂力遍布身周,抬脚就准备向褚央冲去,想要从褚央那里杀开一条血路,再去支援可能有危险的张嫌。 “杨圜女士,你先冷静一下,远水解不了近火,那褚央可不是轻易能杀翻的,你和他缠斗起来,非但救不了张嫌,反而会让我们对仇泓舒的守卫出现漏洞,停手吧……”就在杨圜的灵魂准备去攻击褚央的时候,樊高在一旁伸手拦下了杨圜,神色镇定地向杨圜提醒道,好像认为杨圜无法马上突破褚央的阻拦,起不到解救张嫌的作用。 “可是张嫌他……”被樊高拦下之后,杨圜望着即将遭受夹击斩割的张嫌灵魂,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向樊高道,仍有冲出去的冲动。 “你可别忘了,在基地庭院里进行内战测试时,张嫌可是能以一己之力对付仇泓舒和尚兮魂的人,他那些让人琢磨不透的诡异手段可是层出不穷,岂是那佟宁能对付得了的,别担心,张嫌肯定已经有了对策,不然不可能会如此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等着佟宁攻击,我们老老实实地欣赏就好,现在出击反而容易中了鬼人王的调虎离山计。”见杨圜还想冲出,樊高微微一笑向杨圜简单分析道,似乎对张嫌有着十足的信心,不相信张嫌会被佟宁轻易打败。 “你是说张嫌他……”樊高分析之后,杨圜好像想起了什么,也不再情绪激动,直接收起了刚才散发出去的魂威,视线越过褚央,直望着张嫌和佟宁的战局,期待张嫌不会身死魂销。 待到杨圜收起了魂威之时,两只佟宁的魂影已经一前一后完全近身到了张嫌的灵魂旁边,四条弯刃长臂猛然对张嫌的灵魂横斩而去,如勾月般的长臂弯刃直切张嫌的魂颈,眨眼便掠过张嫌的魂颈将张嫌的魂头切割而下,使张嫌的魂头咕噜落地,在割断处还有些许魂力从中散发,眼看着就要身死魂销了一般。 “张嫌?!”张嫌的魂头被瞬间斩落在地之后,包括樊高在内,几乎所有的寻猎队队员都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好像觉得张嫌没能成功躲避佟宁的斩击,已经彻底身死魂销了一般,不由得痛心疾呼了起来。 “呵呵……,这小子虽然魂力不弱,结合着那雷霆属性的魂力或许要比我的魂威还更强上一些,但终归是有些年轻了,一时的大意疏忽了必要防备,才被我封死了退路落得如此下场,可惜可惜啊……”见张嫌魂头落地,听到寻猎队众人的惊呼,佟宁摇了摇头,用怜悯的目光望着张嫌的脑袋,确认张嫌的脑袋有魂力流失,终于叹了口气说道,好像对张嫌的死很是遗憾一般。 “一时的疏忽大意吗?还真是会成为死亡 的原因呢!雷纹剑,落月斩!”就在佟宁的怜惜之语还没有完全落下,在佟宁身后,一声清脆男子声音响起,随后一道雷弧剑影快速闪过,眨眼间,佟宁的灵魂便被从左肩的位置斜劈成了两段,奄奄一息地倒在了地上,随着魂力的流失,慢慢地没有了生机。 (本章完) 第六百六十八节:敌人的敌人是朋友? “佟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年轻的小魂师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他又出现了?”佟宁的灵魂被斩成两截之后,褚央似乎已经用灵识感知到了身后的魂力变化,赶紧转头向断成了两截的佟宁灵魂望去,惊讶的盯着那个手持长剑的男子魂影,很快便辨察出那就是本已经尸首分离的张嫌灵魂,不由得惊呼了起来,那脸色比人见了鬼还要难看。 “张嫌,是你吗?你居然没事?”见张嫌的灵魂完好无损地再现,寻猎队的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但是松气过后,朱棣的脸色突然又惊讶了起来,好像不太相信张嫌的灵魂被断首之后还能马上复生,担心是人王舍的人将搞出来的假象,颤颤巍巍地向张嫌问道。 “当然是我,只是用了个金蝉脱壳的魂技勉强躲开了那恐怖女子的手镰,侥幸活了下来……”张嫌听到朱棣的询问,简单向朱棣回复道,并不是为了向他解释什么,只是想先让寻猎队的众人稍微安心下来而已。 “你!你居然真的杀了佟宁?!”张嫌回复之后,褚央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激动,再次惊吼了起来,声音战战兢兢,视张嫌如洪水猛兽。 “杀了又如何?若她对我分身下手之时哪怕有一丝怜悯,我也会留她一命,不过你也看到了,我那假身现在是什么状态,身首异处!这就是她对我的态度,那么不好意思,我也不会再对她有一点点的怜惜,杀便杀了。”褚央惊吼之后,张嫌望着魂力散尽马上要身死魂销的佟宁,眼神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冷冷地冲其说道,毕竟刚才佟宁真的是要下手杀他,没有看在同为魂师的份上留一丝回旋的余地,他自然也不会讲魂师情面,给她反扑的余地。 “好,好……,没想到年轻一辈之中居然出了你这么一个实力强劲又杀伐果断的恶魔,你应该不是山海屋的成员吧?鬼人王也没有给我们有关你的任何情报,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跟着山海屋蹚这趟浑水?!”见张嫌杀了佟宁的灵魂之后居然没有愧疚之心,褚央马上便看出张嫌是一个年轻却又狠辣的角色,但是好像并不知道寻猎队里还有张嫌这号人物存在,不解地皱起了眉头向张嫌问道,想要知道张嫌的来历。 “我虽然不是山海屋的成员,但目前是寻猎队的队员,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至于我是什么人,你们不需要了解,我和你们没有交集,过去没有,未来也不会有……”褚央询问完,张嫌运转起了从玉君那里拓印习得的解魂术,简单散去了他的那具断头分身,这些全部做完之后,他才向着褚央的魂影瞥了一眼,冲褚央冷冷地回答道,视褚央为死人一般,并没有告知给褚央自己的姓名。 “小子,没看出来你还挺 狂啊!不想和我们有交集吗?是嫌弃我们加入人王舍成为九殿阎罗的人将吧?加入到九殿阎罗又如何?正邪你真能分得清楚吗?既然你们霸道蛮横的魂师境不让我生存,我自然也不可能束手等死,有了九殿阎罗的庇护,再攒够了给九殿的贡献,九殿阎罗就能答应为我复仇,荡平那仗势杀人的公仪家,我现在就是在拼着这条老命做自己认为的公正之事,你看不看得起我又有什么关系!”见张嫌不愿意透露姓名,褚央以为张嫌是瞧不起他,站直了他那老迈矮小的灵魂,指着张嫌怒喝道,对张嫌的态度十分生气。 “我也不清楚你是否真经历了那种悲惨遭遇,但是冤有头债有主,若你要复仇,就去找杀害你儿女的那个债主去,别在这胡搅蛮缠……,你帮九殿阎罗祸害人间,让更多无辜的人卷入到你的复仇之中,因你的复仇而遭难受害,这仇你就是报了又该如何?溅射出更多的怨恨到这个世界上真就对吗?我鄙视的不是你的复仇,而是你不明是非和那欺软怕硬的软骨头,有的人真是多老都不明事理啊!”张嫌听到褚央的怒喝,轻蔑地望向褚央,向褚央厉声回应道,驳斥这褚央的正义论调。 “你居然说我不明事理?!那公仪家可是九族之一,家主更是有魂仙等阶,我区区中级魂祖如何能与整个公仪家为敌?自然要借力,你难道没听说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吗?我就要借魂鬼之手摧毁那嚣张跋扈的公仪家,这有什么错?”被张嫌驳斥之后,褚央辩驳道,好像并不认为张嫌的说法,向张嫌质问。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呵呵,这种是非不分、于理不合的话你居然也能说得出口?真是坏了这片土地上几千年的文明传承了,我只知道明道、合德、通理者联合起来叫做志同道合,而奸诈、狡猾、腐败者联合起来叫做狼狈为奸,能不讲道德而和腐败者为营的,不管敌人是谁,他们也绝不可能是什么良善之辈,你能说出这种言语,就足见你已经堕落进了腐败之中!”被褚央质问辩驳,张嫌不屑地呵笑着,继续反驳着褚央的观点,显然并不认同褚央的说辞。 “毛都没长齐的娃娃就敢大言不惭的说我腐败?哈哈……,要是这世界真有什么仁义道德,我那双儿女也就不会死了,管什么道德仁义,管什么破落腐败,我就是要灭了公仪家,不择手段!”被张嫌反驳,褚央终于发现他居然没有了道理上的优势,已无法再从公道之上争辩过张嫌,终于也懒得再和张嫌继续讨论自己行为的合理性,狂笑着冲张嫌道,只能把张嫌这种讲理者定义为不谙现实的年轻人,这样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才能有一丝丝地慰藉,不会有太多的罪恶感。 “弱小让你依赖着别人为自己讨要公道,腐败又让你与魂鬼同谋危害世间,被我撕痛了伤疤就反过来给我扣个‘娃娃’的帽子,这真能让你的灵魂感到宽慰吗?别自欺欺人了!佟宁杀了我分身的时候你没有一丝怜悯,我把佟宁杀了后你却兔死狐悲,你堕入鬼道已久,早已经被魂鬼感染而丧失了正常的人的善良,不择手段?那才是你现在的本性了吧?”见褚央似乎疯狂了起来,张嫌望向褚央的眼神更加阴寒了几分,冲褚央再次冷言道,然后露出了一脸鄙夷的神色。 “你……,你个小毛头敢这样说我!好,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本性!虎骨手,空击拳!”被张嫌怼到哑口无言,褚央终于不打算再和张嫌说话,矮小的魂影一动,灵活地向张嫌夺路奔去,在即将临近张嫌灵魂之时,褚央猛地抬起了两只用魂技变化成虎爪的手掌,抬手就朝张嫌捶去,拳上魂力十足,拳头未到便已掀起了阵阵魂波冲击向张嫌的魂躯,准备借此击杀张嫌的灵魂。 “好强的拳威,若我没有感应错,这一拳之力几乎不输真正的高级魂祖,若是硬吃,恐怕就是开启英麟甲也承受不住,没想到这个看似无力的矮小老头灵魂居然还能爆发出这等威力,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那就用这招吧,六式相符,克敌符!”待到褚央的魂拳即将加身之时,张嫌琢磨了一下,魂形猛然向后退去,一边后退,一边从灵魂之中取出了三枚青蓝色的魂符,随后猛然向前甩去,并控制着魂符巧妙贴到了追击而来的褚央灵魂之上,眨眼便让魂符渗透到了褚央的灵魂之中,从褚央的灵魂表面消失不见。 “这是什么玩意?魂毒吗?怎么进到我的灵魂里了?”见张嫌抛出去的魂符黏到了自己的魂上,眨眼又从魂躯表面消失不见,褚央赶紧止住了步子停下了攻势,不断摸索着自己的魂躯向张嫌问道,以为张嫌是给自己的灵魂种下了某种魂毒,消失之后侵染到了自己的灵魂里面。 “符箓……,不对……,好像还不是普通的符箓……,我想起来了,那是魂符,是九族夏家的相符秘技,不会吧?你这小子是九族夏家之人?夏家的人为何会和山海屋搅在一起?难不成山海屋和夏家暗中结成同盟了?”虽然褚央没有认出张嫌使用出的魂符招式,但是在押运队后方的鼻环男子奇智宇却看出了张嫌招式的来源,皱了皱眉头向张嫌问道,把张嫌当成了九族夏家的成员。 “夏家?符魂师的那个夏家?这小子真是夏家的人?夏家不是专用魂符的吗?可是刚才这小子对佟宁的时候用的却是奇特的分身和强大的魂剑呀……”在奇智宇将张嫌认成夏家的符魂师之后,褚央望着张嫌的灵魂,想到了张嫌刚 才杀死佟宁所用的手段,似乎并不赞同,向奇智宇质疑道。 “谁说夏家就只会用符?夏家除了符箓以外应该还会教族人和门人用些其它的技法,这小子说不定就是在符箓以外又修炼了偏门技法的夏家人,年纪轻轻就身怀多种绝技,简直比我还像个怪物……,嘻嘻嘻……”褚央质疑后,奇智宇也不避讳在场其他魂师,猜测着向褚央道,显然已经认定了张嫌是夏家族人的身份。 (本章完) 第六百六十九节:攻守相间 “夏家?虽然见过,但是我和他们可没有什么关系……,再说我也不姓夏呀……”被奇智宇认定成魂族夏家的族人之后,张嫌终于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解释道,并不承认自己是什么夏家的人。 “你不是夏家的人为何会用夏家的魂符魂技?那可是夏家的族中秘技,就算是偷,外人恐怕也很难学会,难不成你是夏家的更名外戚?或者是入赘到夏家的外婿?”张嫌否定了自己是夏家人后,奇智宇皱着眉头望着张嫌,琢磨了一下再次问道,对张嫌的身份更加感兴趣了起来。 “喂……,我不就是使用出了夏家的六式相符吗?居然就被这样乱猜……,这么说吧,我只是和夏家的人切磋交手过,因此从夏家之人的身上观摩到了这魂符技法,实际是我可是猎魂公司的人,和夏家一点关联都没有。”张嫌见奇智宇不依不饶的询问,也皱起了眉头解释道,不想再让那奇智宇胡乱猜测,生怕会引得寻猎队里的众人也对自己产生怀疑。 “猎魂公司的人?那魂符秘技是你观摩到的?夏家的秘技怎么可能会轻易被你观摩到?你别骗人了……”张嫌解释之后,奇智宇不经意地摸了摸他鼻子上穿着的那个鼻环,露出极度怀疑的模样打量着张嫌,冲张嫌开口质疑道,显然不相信张嫌能仅靠观摩就学会夏家的一族秘技。 “褚央!奇智宇!你们忘了鬼人王给我们下达的任务了吗?虽然不知道那小子有意还是无意地和你们说话,不过再拖延时间下去,仇泓舒的灵魂估计就能再次回归进躯体了,若是我们在仇泓舒的灵魂归体之前没能完成鬼人王大人的指令,你们应该知道鬼人王大人会多么盛怒吧?别在和那小子说话了,一起动手吧!”就在奇智宇依旧质疑张嫌的时候,用半身魂甲武装灵魂的泽蛮朝向褚央和奇智宇怒喝道,提醒着他们此次前来的目的,生怕二人的多嘴影响了劫持仇泓舒灵魂的时机。 “对呀,我都忘了,我们是接了鬼人王的那个任务而来的……,都怪这小子一直激怒我……,嗯,再不动手,那茱萸器的攻击恐怕就要失效了,得抓紧时机了……,你们两个小家伙,去抢仇泓舒的灵魂去,眼前这个能用符的小子就交给我吧,我来对付他,不会让他干扰到你们抢人的。”泽蛮朝提醒之后,一直和张嫌说话的奇智宇似乎反应了过来,直接止住了言语,而在张嫌面前,褚央一拍魂头开口道,也不再和张嫌继续争辩什么,瞬间将魂力运转到了极致,一边试图冲破张嫌的魂符压制,一边和张嫌对立着,挡着张嫌的灵魂,不让张嫌能归队支援。 “好,杀了佟宁阿姨的那个怪小子就交给褚大叔你了,奇智宇,你和我一起去抓仇泓舒的灵魂, 捉住灵魂就能完成鬼人王的任务,不要恋战,那对我们没有好处……”听到褚央的开口,泽蛮朝魂眼一转,点了点头回应道,回应之后,全身魂力暴涨,灵魂右边的半身魂甲居然晶光闪烁了起来,虽然那魂甲散发出来的魂威并不强横,但是却显得更加诡异了不少,任谁也不敢对只有初级魂祖等阶的泽蛮朝掉以轻心。 “切,别随便命令我,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听到泽蛮朝的指挥,奇智宇先是不屑地抱怨道,抱怨之后,从身上掏出了一瓶药液全部吞到了肚子,待到药液下肚,奇智宇的灵魂才遵照着指令从躯体里冒出,和躯体模样相同的灵魂全身散发出暗绿色的魂力,虽然魂力只有初级魂祖等阶,但是却很快弥漫在寻猎队四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一种危险的感觉。 “这就是斗医师的手段吗?果然恐怖,连我都是第一次见到……,既然药都吃了,那么就动手吧,早抢到仇泓舒的灵魂就能早点结束这危险的任务,我可没有太多时间在这里消耗……”见奇智宇灵魂出窍,浑身散发出令人胆寒的特殊魂力,泽蛮朝也有些震惊,不过片刻的震惊过后,泽蛮朝左手凝出了一柄长戟,并向奇智宇再次喊道,起身就要朝仇泓舒冲去。 “混蛋,说了让你别命令我,再多说话我可能会连你一起毒杀了……,斗医术,绿蛇雾!”听到泽蛮朝再次向自己呼喊,见泽蛮朝向仇泓舒冲去,奇智宇不紧不慢地站在原地,冷冷道,说话间,身上魂力释放的更加迅猛了起来,朝着押运队的众人快速弥漫了过去,眨眼就将除了张嫌以外的押运队员全部包围在了毒雾之中,并继续向着包围网中不断侵袭。 “有我的死灵甲在,我还不知道有谁能杀得了我呢!你这毒也破不了我这幅甲胄的,哈哈哈……,争戈戟,阿蛮!”被奇智宇威胁之后,泽蛮朝望着已经被毒雾包围了的押运队众人,并没有因为害怕而停下脚步,反而更加狂傲了起来,手持魂凝大戟,直接大笑着闯入进了毒雾之中,抬戟向着离仇泓舒最近的郑圃飞身劈去,准备在毒雾里面和寻猎队作战。 “一个放毒,一个死士吗?这难道就是人王舍的抢人策略?真是个好组合呀,不过在我朱棣的面前,你们的这些小把戏都还嫩了点,横筋技,三层楼!”见奇智宇的毒雾和泽蛮朝的枪戟同时向押运队攻来,朱棣再次露出了一脸凶厉的表情,跨步挡在了仇泓舒的身前,快速运转着魂力,先是用强大的魂威抵御住了雾气魂毒的扩散,然后直接在押运队四周凝出了一栋透明的圆筒小屋,抵御住了泽蛮朝的魂戟劈砍,将所有人保护在了里面,如同用魂力兴建了一个城堡一般,看起来十分可靠。 “怪不得叫小金刚朱棣,看来这个外号还真没错,这一手筒楼防御技着实厉害,就连我估计也无法轻易破开……”望着围绕仇泓舒灵魂的抢夺大战一触即发,张嫌本想前去支援,但却被褚央死死地看住,难以再靠近到押运队附近,不过当朱棣魂力爆发出来,施展出强大的防御魂技之后,张嫌终于安心了一些,知道朱棣还是有些实力的,喃喃自语了起来。 “小子,你是打算看戏呢还是打算和我继续切磋?老夫不喜欢听你这种小屁孩说话,但是却喜欢和你们这样的小年轻打架,可能是不服老吧……,哈哈哈……”张嫌喃喃自语之后,褚央也不管身后那两名人将同僚和押运队的情况,只是盯着张嫌,玩味地向张嫌道,似乎想和张嫌动手一般。 “说什么‘不服老’啊,不就是讲不过道理准备动拳头了吗?老匹夫,别给自己那野蛮人的行径找说辞了,看来你被我激恼起的怨气还是没消解啊……”听到褚央阴阳怪气地和自己说着话,张嫌也不再着急向押运队方向靠近,站直了灵魂打量着褚央,微微一笑回应道,也学着褚央阴阳怪气了起来。 “招式怪异也就算了,还这么牙尖嘴利,真是个不讨喜的小子呀,既然说我是老匹夫,那我就老匹夫了吧,有时候,道理讲得再好也没拳头管用,这个道理,估计你在学堂里学不到!虎骨手,猛袭!”张嫌回应之后,褚央再次被张嫌怼的有些胸闷,他知道言语上说不过张嫌,所以打算用武力让张嫌降服,魂形一动,也不在意张嫌贴在他身上的魂符压制,直接如虎一般四脚朝地,以威猛的气势狂奔向了张嫌,然后抬手向张嫌的灵魂攻去。 “被我的魂符压制还能施展出这种威势,不愧是修炼了几十年的老魂师了,不过岁月可不是绝对的优势,变化才是,既然你要以魂体相搏,那我也用强大的魂体与你相战吧,灵魂拟态,巨熊体,生精魄,熊掌强化,震地击!”见褚央抬着虎爪向自己攻来,张嫌轻蔑一笑道,笑过之后,施展出了曹家的灵魂拟态技法,将自己的灵魂瞬间幻化成了一只大熊,并配合着生精魄技艺临时将魂力集中在了熊掌之上,对着褚央的虎爪快速回击而去,和褚央的虎爪猛然对撼在了一起,在米兰街中生起了阵阵阴风。 “张嫌那边发生了什么?张嫌的魂躯怎么变作了一只巨熊?难道那是张嫌的魂核技?”就在张嫌和褚央互击在了一起,巨大的魂波生成着阵阵阴风在米兰街迅速散开之时,管铎身在朱棣的魂技筒楼里,望着外面的张嫌魂影惊讶地道,以为张嫌是在激战中被迫开启了魂核魂技。 “从魂波的强度和特性来看那并不是魂核魂技,应该是某种灵魂上的变化和 强化技,若是我没有猜错,那是九族曹家的灵魂拟态技法,虽然没有曹家的止戈之眼进行配合,灵魂拟态技法的威能还达不到极致,但是能施展到那个地步,就说明张嫌也观摩会了曹家的秘技,真是奇妙呀……”管铎惊问之后,郑圃因为主持过天魂堡的擂台战,见识过魂族曹家的灵魂拟态秘技,所以一眼便认出了张嫌的灵魂变化术,向管铎解释道,并开口称赞着张嫌。 (本章完) 第六百七十节:死灵魂甲 “那是魂族曹家的秘技灵魂拟态?!什么鬼?张嫌不过成为魂师才一年吧,不仅魂力达到了中级魂祖等阶,而且还学会了好几家魂族的独有秘技,他还是人吗?真想知道他这一年是怎么修炼的……”听到郑圃的解释,管铎彻底震惊了,他终于明白张嫌的魂师之路有多么传奇了,也明白了郑圃为何会对张嫌那么看重了,嘴张的很大惊诧道,一时之间竟忘了闭合。 “是朋友还好,若是敌人的话,确实恐怖了一点,那褚央年岁虽长,但是认知和感觉却不够老辣,面对着张嫌,他居然没有在第一时间嗅到张嫌身上那恐怖地味道,这或许将会成为他战死在此地的原因……,管铎,记住,无论何时,都不要与张嫌为敌,哪怕他现在还只是个对魂师境知之甚少的年轻魂师……”管铎惊呼之后,郑圃似乎并不在意在他附近的奇智宇和泽蛮朝,将目光专注地落在了张嫌和褚央的战场上,一边望着张嫌和褚央的战斗,一边向管铎警告道,好像知道管铎一直对张嫌有种不服的感情,担心管铎因此与张嫌交恶。 就在管铎和郑圃说话之时,在押运队旁边,奇智宇和泽蛮朝再次爆发出强劲的魂力,冲着朱棣的魂力筒楼进行攻击,似乎是打算同时用魂毒和魂戟破掉朱棣的防守,好去捕猎被朱棣守护住的仇泓舒灵魂。 “我的三层楼可是极度凝练的绝对防御型魂技,不管是魂凝武器还是魂毒,想要破开我的防御,那都是天方夜谭,不是我夸口,就是郑大家想要破坏我的三层楼,恐怕都要费些的力气,何况还让你们这两个不学好的年轻人呢?三层楼,再加固!”就在奇智宇和泽蛮朝加大力气向朱棣的魂凝筒楼再次攻击之时,朱棣嘿嘿一笑,也运转起了些许魂力对魂凝筒楼进行加固,将仇泓舒和押运队的众人继续护持其中,抵挡着来自人王舍的两个人将攻击,脸上没有丝毫惧意。 “好强的防御,我的魂毒本应是无孔不入的存在,居然都无法渗入到他的防御魂技里面,这人也是山海屋组织里的吗?没想到山海屋组织里居然有这么多奇人异士……”见魂力毒雾增强之后依旧无法侵染掉朱棣的筒楼魂技之中,奇智宇先皱起了眉头,开口抱怨道,好像对朱棣的防御手段有些震惊,一时之间慌张了起来。 “你天天泡在药坛子里,现在知道自己孤陋寡闻了吧?这人我知道,他是山海屋的‘小金刚’朱棣,在魂师境也是有些名气的,一手防御魂技少有人敌,现在他仍是山之屋山首军的支柱之一,想要破他的防御,凭你的那种毒雾恐怕不行,还得用更强劲的手段才有可能……”奇智宇抱怨之后,泽蛮朝似乎早已认出了朱棣的身份,脸上并没有丝毫惊讶之色 ,只是平静地向奇智宇告知道,告知完,眼睛紧盯着朱棣的魂凝筒楼,不自觉地揉起了下巴,像是在盘算些什么。 “‘小金刚’朱棣?原来就是他呀,略有耳闻……,不过你知道他是谁又能如何?你那把破戟魂技不也摧毁不了他的筒楼防御吗?”听到泽蛮朝的告知,奇智宇显然也认出了朱棣的身份,不过他仍旧脸犯难色,向泽蛮朝问道,没有太好的办法对付朱棣。 “鬼人王挑选我们前来参与任务自有深意,虽然不知道为何会派你过来,但是派我前来就是破解这种强大的防御的,绝对防御吗?在我面前任何防御都如同薄纸一般不堪一击,争戈戟不行的话,那我只能用这招了,虽然这招是打算之后再用的,可是‘小金刚’朱棣都现身了,这招也就不能再继续保留了,死灵甲,黑洞冲击!”见奇智宇犯了难,泽蛮朝不屑地瞥了奇智宇一眼,狡黠一笑道,然后收起了手中的魂凝战戟,将魂力尽数注入到了右身的怪异魂甲之中,待到魂力注入完成,魂甲上的光泽已不再像之前那般色彩斑斓,而是通体变作了单一的漆黑色,漆黑色一现,泽蛮朝便用漆黑的魂甲去撞击朱棣的魂凝筒楼,只一击,就把朱棣的魂凝筒楼撞得魂光暗淡了起来,像是遭到了巨大的摧残一样,居然显现出一副摇摇欲坠的状态。 “那魂甲之上附着的是暗属性魂力?!好强大的属性魂力!据说在暗属性加持的魂力面前,再强的魂凝招式也会被破坏塌缩,没想到你这小家伙还有这么稀有的魂力属性,真是不可思议……”魂凝筒楼被攻击到暗淡之后,朱棣本来那看似轻松的脸颊也慢慢失去了笑容,好像是认出了泽蛮朝使用出来的能力,惊讶地冲着泽蛮朝道。 “你说那是暗属性魂力?传说中的稀有属性?至今为止魂师境中也没有出现过几个拥有暗属性魂力的魂师吧?怪不得这泽蛮朝如此狂妄,原来他是身负稀有属性魂力的魂师呀,坏了,朱棣先生,你可要小心呀!”听说是暗属性魂力,黄承也惊讶了起来,一边说着话,一边灵魂出窍,魂躯面对魂凝筒楼外的泽蛮朝,摆出了一副攻击的架势,准备对泽蛮朝出手。 “暗属性灵魂虽然在魂师境里比较稀有,但是在现世几十亿人中却并不少见,那泽蛮朝可不是本身就拥有暗属性魂力的,听说他虽为魂师,却经常像魂鬼一样杀人取魂,炼制那个叫做‘死灵甲’的特殊魂甲,想来暗属性魂力的出现和那死灵甲有些关联,看来那用人魂炼制出来的死灵甲不简单呀……,不过即使如此,黄承先生,您还是别出手吧,别忘了我们一队的目标,这些人将就交给张嫌他们的二队去处理吧。”见黄承准备出手,樊高望了黄承 一眼,向黄承提醒道,阻止着黄承的出击举动。 “你的意思是说泽蛮朝的魂力属性来自于那套魂甲?而那魂甲能改变属性的原因,是因为泽蛮朝把不同属性的人魂炼进了其中?那他岂不是犯了魂师境的大忌,这人和魂鬼恶魔有什么区别?!”听到了樊高的提醒,黄承以灵魂的形态面对着泽蛮朝,并没有真的出手攻击,不过望着泽蛮朝那怪异的魂甲,听着樊高的告知和分析,黄承直接倒吸了一口凉气,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泽蛮朝,震惊地问道。 “哈,居然还有人知道一点关于我这死灵甲的秘密啊,不错,我这死灵甲确实是用了不少人魂进行炼制的,不过那些人本就在世间可有可无,与其让他们从生到死消磨一生,不如我直接把他们杀了,取了他们的魂来炼制这死灵甲,倒也不算浪费资源,还能给他们那庸碌的灵魂赋予上一点特殊的价值,这难道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吗?算了……,你们是不会明白的,既然一击不成,那我就再来一击吧,死灵甲,黑洞冲击!”被黄承说是恶魔,泽蛮朝冷笑了一声反驳道,好像并不承认黄承对自己的评价,反驳之音刚落,泽蛮朝再次凝聚起了魂力,运送到他那漆黑的右身魂甲之中,继续向着朱棣的防御筒楼用力撞去,威力之大竟远超先前一击。 一击撞出,朱棣的魂力筒楼虽然极度凝练,但也被撞得土崩瓦解了起来,最终碎裂成了无数的魂尘飞散到了四周,将里面的押运队和仇泓舒灵魂完全暴露在外,无法再起到防御的作用。 “坏了,楼塌了,那两个人将要攻进来了,大家小心,别让他们把仇泓舒给抓走了!”待到魂凝塔楼完全倒塌,朱棣瞬间紧张了起来,先凝出了一张魂力磨盘横挡在了他和泽蛮朝的面前,然后冲着其他押运队队员开口提醒道,似乎是在担心自己的能力不足以保护仇泓舒,让押运队的众人也注意防守。 “有郑大家在,岂会容我们造次?但是郑大家您迟迟不肯出手,难不成是有什么顾虑吗?只是再这样顾虑下去,这仇泓舒可就要被我们带走了,即使如此,郑大家也不打算亲自对我们动手吗?”朱棣提醒完,泽蛮朝已经近身到了朱棣的面前,但是他好像并没有把朱棣放在眼里,而是笑盈盈地冲着郑圃问道,似是在挑衅郑圃一般。 “哈哈,看来鬼人王也知道我在等它呀?你们强行破开了防御,这么好的机会它都不敢亲自下手吗?难不成它也有什么顾虑?”泽蛮朝问完,郑圃眯眼一笑,向泽蛮朝反问道,并不担心泽蛮朝和奇智宇劫人。 “不好,有算计!玩毒的,赶紧离开!”听到郑圃的反问,泽蛮朝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神色一凛,赶紧向不远处的奇智宇 喊道,喊话后,魂影猛地相后退去,以极快的速度逃遁而走,完全不敢逗留。 “离开?都闯进来了,你们还能去哪儿呀?小家伙,真以为我只会防守吗?那你们未免也太小瞧我了吧?魂器,霜降刀海!”就在泽蛮朝向后奔逃的时候,朱棣眨眼收起了先前恐惧紧张的神情,诡笑了一下,向泽蛮朝道,然后分神控制着身躯,抬手一拍腰间的精钢短刀,使短刀之中有魂力向外散出,瞬间在米兰街的地面上激活出了一圈密密麻麻的刀刃大阵,大阵以朱棣和押运队为中心,将泽蛮朝和奇智宇完全围困在了其中,根本不给泽蛮朝和奇智宇留逃脱的余地,似是要对泽蛮朝和奇智宇来一场困兽之斗。 (本章完) 第六百七十一节:困兽回斗 “四周都被魂威强大的魂刃给封锁住了……,但这不是阵法,应该是催动了某种领域魂器吧?真是开眼界了……”见退路之上全是魂刀利刃,泽蛮朝赶紧停下了脚步,一时之间竟不敢强行突围,只是使用灵识对那些刀刃进行简单感知,马上便分辨出了那些利刃里的魂力属性,简单分析道。 “领域魂器?使用时能制造出一片领域范围的特殊魂器吗?这朱棣居然还有这种杀手锏啊?!怎么会这么厉害?”就在泽蛮朝嘀咕之时,奇智宇已经收起了魂力毒雾,不知何时跟近到了泽蛮朝的身边,似乎听到了泽蛮朝的分析,向泽蛮朝开口问道,好像有些担忧了起来。 “‘小金刚’朱棣,一个在魂师境能稍微混出些许名头的魂师,手里就算藏着些特别的手段,也不会让人难理解吧?倒是你,奇智宇,被鬼人王派来,就只施展了个毒雾魂技,然后就不再出手,你难不成是想这样一直划水下去吧?你可别忘了,如果我们完成不了鬼人王大人的任务,接下来面对我们的将会是什么吧?”奇智宇担忧之后,泽蛮朝瞥了身旁的奇智宇一眼,向奇智宇玩味地问道,显然对出工不出力的奇智宇有了些怨言。 “切,我们加入人王舍的目的可都不一样,你不用拿鬼人王的名号来吓唬我,而且不光是我,你自己不也只是撞翻了那朱棣的筒楼防御,之后就再没有了什么建树,你难道不也在划水吗?你不光划水,还想让我去替你去卖命,你恐怕想多了吧?”泽蛮朝埋怨地问完,奇智宇也不屑地瞥了泽蛮朝一眼,向泽蛮朝冷言道,好像已经看穿了泽蛮朝的目的。 “说什么呢……,我们都是替鬼人王大人卖命,我什么时候让你替我卖命了?”奇智宇说话后,泽蛮朝眉头一紧,眯着眼望向奇智宇,一边摆着手,一边笑吟吟地否认道,并不承认可奇智宇对自己的揣度。 “别装了,佟宁和褚央那两个人上了年纪,头脑会不太清楚也就罢了,我可不像他们那么傻,会帮你去试探前面那群人的实力,先不说那郑圃如何,就是那朱棣,也不是我们这种等阶能轻易对付的了的,真到了拼死拼活的地步,他们那群人没一个好惹的,当然也包括斩了佟宁的那个青年……”见泽蛮朝不承认,奇智宇继续冷冷地冲泽蛮朝道,一下就点破了泽蛮朝的目的,不愿意相信泽蛮朝的谎话。 “没看出来啊,你居然比佟宁和褚央那两个无脑的老怪物要鸡贼的多……,看来在人将之中,你才是值得我注意的存在呀,只是不知道你的灵魂有什么特点,如果也是一尊好的魂躯,我还真想把你的灵魂也炼进到我的死灵甲中呢……”见奇智宇点破了自己的目的,泽蛮朝的脸上突然露出 了一抹狰狞的鬼笑,同样冷冷地向奇智宇道,对奇智宇充满了强烈的杀意。 “想拿我的灵魂炼你那张破甲?呵呵,你还真是狂妄啊,狂妄到我都想拿你的灵魂来炼制我的魂药了,怎么着?要不要咱俩先拼个你死我活,让那些山海屋的人看看我们谁更厉害,也算是有人给我们的实力做个见证了……”泽蛮朝对奇智宇露出了杀意之后,奇智宇好像并不害怕泽蛮朝,快速凝出了一团翠绿色的魂团托在手中,然后向泽蛮朝轻蔑地问道,像是要和泽蛮朝动手打架似的,露出一副不依不饶的神色。 “切,除非我现在就想死了,才会和你在这里打斗,面对着那么多山海屋的强者,咱俩要是先打个你死我活,岂不是正中了他们下怀?要打就完事之后出去再打,先把人王舍交给我们的任务完成了,否则鬼人王也不会轻易放过咱俩,鬼人王有多么恐怖,我想你应该还是知道的吧?”见奇智宇要和自己打斗,泽蛮朝眼睛一转,咬着压根忍住了心中的怒意,沉着冷静地向奇智宇提醒道,并不打算在寻猎队面前和奇智宇动手。 “嗯,当然知道,先前有个中级魂祖实力的任茶,被邀请进此次行动之后,居然因为开口拒绝,就被鬼人王直接杀了,好像还只用了一招而已……”听到了泽蛮朝的提醒,奇智宇也不再继续和泽蛮朝互相敌视,好像回忆起了什么,脸色阴沉地回忆道,似乎对那鬼人王很是忌惮。 “你知道就好,鬼人王现在肯定在哪个地方看着我们这边,如果我俩不想和那任茶落得一个下场的话,就不能再互生嫌隙继续划水下去了,一起出手吧,只要完成鬼人王指派的任务,我们俩就都能活着,你也不想之后死在鬼人王的手上吧?”见奇智宇也忌惮了起来,泽蛮朝点了点头道,再次向奇智宇开口提醒,希望奇智宇可以全力以赴,和自己一同完成鬼人王下达的任务,最后都能活着离开。 “出手可以,但是你可别再耍什么花招,若是你敢耍我,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记住了吗?”泽蛮朝提醒过后,奇智宇琢磨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头答应道,不过答应归答应,但他却并没有对泽蛮朝百分之百的相信,开口警告着。 “有鬼人王大人看着呢,我岂会出花招耍你?若是那样,我就算逃出了朱棣的魂力领域,也肯定逃不出鬼人王大人的清理,放心吧,我可不想作死……”被奇智宇开口警告,泽蛮朝微微一笑回应道,回应之后,右身盔甲突然由漆黑之色变作了赤红之色,然后紧盯着朱棣身后的仇泓舒灵魂,似乎不再打算破域逃走,而是想对仇泓舒做些什么,身上魂力再度爆发。 “既然你要全力出击,那我自然也就不会藏着掖着了 ,任务完成就可以从这里离开了吧?我也不想死,不想死在山海屋的这些人手里,更不想死在鬼人王的手里,我还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呢!斗医术,毒株!”见泽蛮朝变化了盔甲的颜色,摆出了一副进攻的姿态,奇智宇也终于大量运转起了魂力,将一大股暗绿色的魂力拍入到了地面之中,用浓重的魂音低声喝道,好像已经施展出了某种招式。 “我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技法,但是我就先上了,朱棣和仇泓舒的灵魂交给我,你掩护我对付这领域之中的那些刀刃,你也别想着出卖我活命,完不成任务,我们可一个都活不了!死灵甲,赤道!”奇智宇将大股的魂力拍进到地面之后,泽蛮朝虽然不知道奇智宇在施展什么样的手段,但是想来也是一种不凡的招式,于是开口向奇智宇吩咐道,自己则在奇智宇招式生效之前先一步向仇泓舒所在的方向冲了过去,右身盔甲泛着赤红色的魂光,魂影移动时居然如燃烧的烈焰一般在不时闪烁。 “让我来掩护吗?虽然我很不想掩护你这么一个变态,但是为了活命,就和你暂时联手吧……,斗医术,毒林!”见泽蛮朝主动向着仇泓舒的灵魂冲去,奇智宇对泽蛮朝的忌惮也减弱了许多,听到泽蛮朝的吩咐,望着泽蛮朝的背影,奇智宇终于不再吝啬魂力技法,再次向地下注入进了浓郁的魂力,深绿色的魂力一进入地面,泽蛮朝通向仇泓舒的道路两侧便莫名生出一株株绿色的魂竹,虽然每一株魂竹都不是很粗,但是魂竹与魂竹之间却互相密集相连,完全将泽蛮朝保护在了其中,似是不想让人干扰到泽蛮朝的行动。 “火属性魂力盔甲,散发着魂毒的魂竹,这就是那两个人将的配合吗?好像还不错嘛,不过仅凭这种程度的手段就想从我朱棣手里抢人,恐怕还嫩了点吧?霜降刀海,雪寒天!”当泽蛮朝在奇智宇的魂凝竹林掩护下,飞身向仇泓舒快速冲去的时候,朱棣一步跨前,只身挡在了泽蛮朝的路径之上,一边抬手举起着魂凝磨盘,一边催动起了刀刃领域中飘浮着的无数刀刃,用磨盘阻挡着泽蛮朝的冲击,又使刀刃漫天飞舞,向着泽蛮朝和奇智宇的灵魂本体攻击而去,想要借此给泽蛮朝和奇智宇带去巨大的压力,不让他二人触及到身后的仇泓舒灵魂。 “强大魂力配合上强大的魂器吗?真是好强的攻势,想要在这种攻势下触碰到那仇泓舒的灵魂,果真是比登天还难呀,不过很不巧,我其实并不是要对仇泓舒下手,而是要对你们的老大下手,你这魂刀刃海可是没能把你们的老大保护住哦,死灵甲,雷虎!”就在朱棣全力保护着仇泓舒的时候,泽蛮朝诡谲一笑,先是躲开了朱棣的魂刃围剿,然后灵魂突然变向,转身冲向了毫无防备的郑圃,也不在意郑圃仍是身魂一体的状态,将右身的魂甲快速变化成了银白之色,对着郑圃的身体就猛冲了过去,其势如破竹,眨眼就要撞在了郑圃的身上。 (本章完) 第六百七十二节:再现人将 “什么情况?他不是要抓仇泓舒吗?怎么往郑大家那边撞过去了?郑大家可还是魂身一体啊,就算他以灵魂之姿撞过去,恐怕也……”见泽蛮朝变换了攻击的方向,居然向着郑圃所在的位置全力冲撞了过去,朱棣先是一愣,然后不解地开口道,好像不太明白泽蛮朝在想什么。 “不好……,朱棣,别让他碰到了郑大家了,他应该是要对郑大家做些什么,若是郑大家的灵魂出现了问题,那我们就没法对付那鬼人王了,没想到郑大家这才是那些人王舍人将的真正目的,是要对郑大家先下手吗?”泽蛮朝将方向转向郑圃的那一刻,杨圜似乎就马上反应了过来,赶紧向朱棣喊道,让朱棣转换守卫的目标。 “没必要,其实张嫌早就猜到了他们的目的了,所以才让我一直待命,守卫郑叔的事情就交给我吧,变面术,脂面!”杨圜呼喊之后,冯欢欢已经不知何时现身在了郑圃的面前,灵魂出窍,一边向杨圜和朱棣等说话应道,一边运转起了魂力,脸上挂着奇特的魂力面具,手中握着一柄魂凝长枪,枪尖如龙,对着冲击而来的泽蛮朝直刺了回去,一副完全不留情面的模样。 “是什么时候?!”就在冯欢欢举枪就刺之时,泽蛮朝猛然一惊,立即停下了突进的脚步,用魂甲去抵挡冯欢欢的枪尖,和冯欢欢的魂枪直接硬撼在了一起,然后皱起了眉头,疑惑不解道。 “欢欢姑娘?哈……,你来的太及时,虽然不知道那泽蛮朝要做些什么,但是你的出现总归是保护了郑大家,真是太好了……”见冯欢欢挡住了泽蛮朝,朱棣多少也放心了下来,身形不再乱动,只是站在原地向冯欢欢兴奋地喊道,继续守卫在仇泓舒的面前。 “朱棣先生,别分神了!你要保护好仇泓舒,他们那边的人将可是有两个呢……”听到朱棣的喊声,冯欢欢知道朱棣有所松懈,赶紧向朱棣提醒道,生怕朱棣一时大意再被人将钻了空子。 “两个人?对啊,那个用毒的斗医师还在……”冯欢欢提醒之后,朱棣好像想起了什么,神情再次紧张了起来,转头向先前奇智宇所在的位置快速望去,抬眼寻找起了奇智宇的灵魂。 “这大功是我的了,斗医术,采药笼!”就在朱棣抬眼寻找奇智宇的时候,奇智宇的灵魂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在了原地,又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暗中潜行到了仇泓舒的身后,抬手便施放出了一方黑绿色的牢笼,将一直无法运转魂力的仇泓舒灵魂直接关进了笼子,但是并没有马上灭杀仇泓舒,而是托着牢笼快速向米兰街之外奔去,似是要把仇泓舒的灵魂带到什么地方去。 “不好……,声东击西吗?中计了!仇泓舒被抓住了!”见奇智宇抓住 了仇泓舒的灵魂,准备带着仇泓舒向米兰街外奔逃,管铎站在郑圃的身旁,指着奇智宇惊讶地叫道,一副很是着急地神色,灵魂直接出窍,就要飞魂去追。 “抓住又能如何,在我面前托着这么一个累赘,你还真以为能轻松逃走吗?可别太小看我了!霜降刀海,霜满天!”听到管铎的喊叫,感知到奇智宇的魂力,朱棣已然发现了奇智宇的动作,迅速转过了魂躯,重新将目光锁定在了奇智宇的身上,虽然神色凝重,但是却并没有十分慌张,直接爆发出了强大的魂力,向着四周不断扩散,进而将魂力注入进四周的刀刃领域之中,让领域中的魂凝刀刃散发出耀眼的银白色魂光,如银霜一般飞舞飘动,快速追击向了奇智宇的灵魂。 “因为多冒出了个戴面具的,所以那泽蛮朝无法牵制住朱棣了吗?就算把仇泓舒抢到手了,这情况还是有点不太妙啊,说不定马上就会死在这,不行,只能这么办了……,咕咕叽……,咕咕叽……,目标到手,众将助我!”感应到朱棣的刀刃快速追击着自己,奇智宇先是向后瞥了一眼,发现泽蛮朝已经和冯欢欢战成了一团,几乎无法马上脱身,便知道泽蛮朝难以再继续掩护自己,又望了望被自己托着的仇泓舒灵魂,露出了一副不想就此放弃的神色,既不想放弃已经到手的仇泓舒,又马上要被朱棣的招式所击中,奇智宇终于忍耐不住,用魂力快速吹响了几声口号,向着四周大声呼喝了起来,似乎是在呼叫新的帮手一般。 “这个时间就开始叫人了吗……,奇智宇那个自私的混蛋……”听到奇智宇的呼喝,泽蛮朝勉强挡下了冯欢欢的一击,暂时和冯欢欢拉开了一些距离,然后一边警惕着戴着面具的冯欢欢灵魂,一边向正在逃跑的奇智宇身上望去,面色一凛,满脸怒色地出声低吼道,显然奇智宇的行为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让他似乎很是不满。 “这是有人抢到仇泓舒了吗?若是真抢到了,把其他的帮手都叫出来倒也好说……,但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郑圃可还没有出手呢,那两个小家伙真能在郑圃面前把仇泓舒灵魂抢出来吗?”听到奇智宇呼喝声的不只有那泽蛮朝,在押运队外面,和张嫌正交手打斗的褚央也听到了奇智宇的呼声,望着拖拽着仇泓舒灵魂的奇智宇,褚央先是有些兴奋,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看了一眼一直没有出手的郑圃,不禁小声嘀咕了起来,心中再次生起了忐忑之情。 不过奇智宇呼喝完,在寻猎队四周,确实有三股强大的魂波显现了出来,魂波显现之后,三只模样各异的人魂分别从三个不同的方向飞射到了奇智宇的身旁,同时运转起了强大的魂力,使用魂技阻挡住了朱棣 的飞刃攻击,将已经捕获到的仇泓舒灵魂和奇智宇同时挡在了身后,不让朱棣有机会攻击奇智宇,似乎是要掩护着奇智宇逃脱一般。 “李任、庞焉、河信?!菁化镇三郎?!没想到你们三人也成了人王舍的人将了,真是有辱你们在魂师境的名声啊!”被突然冒出的三个人魂抵挡住了攻势,朱棣几乎一眼就辨认出来那三人的身份,向那新冒出的三个人魂厉声喊道,似乎没有想到那些人居然也成了九殿阎罗的走狗。 “怪不得鬼人王不惜暴露我们的身份也要让我们出面,原来对付的是山海屋的山首之一、被称作‘天瑞使者’的郑圃呀……,真是让人心生畏惧……,哈哈哈哈……”朱棣喊话之后,三个新冒出的人魂并没有理会朱棣,而是将目光直接转向了同样抬眼望着他们的郑圃,其中一个男魂摸着自己鼓圆的额头,率先开口道,笑嘻嘻的,好像是在挑衅郑圃一样。 “你们居然敢和郑大家这么说话……”见有人挑衅郑圃,杨圜望着那三个新冒出的人魂,怒不可遏道,身上魂力再次运转了起来,一副想要出击的意味。 “菁化镇三郎是谁?很出名吗?”见突然冒出了三个新的人将,张嫌和褚央都暂时收手止战,张嫌感察到那三个新出现人将身上的强大魂威,发现几乎每一个人将都不输给全力以赴下的朱棣,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疑惑地开口问道,虽然没有明确问谁,但显然是在问一直和他打斗着的褚央。 “小家伙,你果然还是太年轻了,连菁化镇三郎都不知道是谁,这三人皆生于菁化镇,又在年轻的时候同拜游浪魂仙卓天机为师,在魂仙卓天机的指导下一直修炼了许久,现在全都成长到了中级魂祖,若不出意外,以这三人的天资,全都进阶到魂仙等阶都是有可能的,所以在魂师境也是赫赫有名的存在,而且这三人联手,就是半步魂仙都不敢与之匹敌,所以三人总是被人一同提起,号称‘菁化镇三郎’。”张嫌问过之后,褚央虽然轻蔑地瞥了张嫌一眼,不过也向张嫌介绍起了这三人的来历,似乎也和这三人熟识。 “原来如此,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不过三个徒弟皆入了鬼道,他们那个魂仙师傅恐怕是要哭死了吧?”听完褚央的介绍,张嫌望着那三个新冒出的人魂灵魄,以为那三人全是背叛了师门的魂师,冷笑了一声道,好像在为他们的那个魂仙师傅感到丢人。 “外人不知道,但是我稍微知道一些,他们三人其实一直谨遵师命,之所以会加入到人王舍之中,其实就是他们那个死去的魂仙师傅所授意的……”就在张嫌冷笑过后,褚央摇了摇头,再次开口道,直接否定了张嫌的猜测,向张嫌简单说明。 “他们加入九殿阎罗是他们师傅授意的?为什么?一个魂仙为何要让自己的徒弟和最大的魂鬼组织为伍?”褚央解释之后,张嫌惊讶地问道,似乎不太相信褚央的言论。 “他们的师傅其实已经死了,一年前死在了魂族叶家的家主手里,至于原因嘛,只是一次魂晶矿资源上的争端,而在那次争端之后,菁化镇三郎就暗中加入到了人王舍里,不露声色地帮九殿阎罗收集各种来自魂师境的情报,也就成了你口里的所谓‘走狗’。”张嫌问完,褚央继续向张嫌解释道,告知给了张嫌菁化镇三郎加入人王舍的原因。 (本章完) 第六百七十三节:玄武定宫阵 “一次魂晶矿争端就死了一个魂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听到了褚央的告知,张嫌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开口质疑道。 “我也不知道那件事的整个始末,但据说是两方都在魂晶矿里发现了什么,为了争抢那个东西,两名魂仙才大打出手的,因为卓天机的实力不如叶家家主,再加上被叶家那庞大的势力所围攻,卓天机才落得个身死魂销的下场……”张嫌质问完,褚央好像也不太知道有关卓天机的事情,只是根据传闻模糊的说道,向张嫌简单告知。 “争抢东西?呵呵,其实只是我们的师父发现了一个富饶的上品魂晶石矿脉,想找个大族联合开发一下而已,谁料想那叶家望着矿脉眼馋,不同意我师父的分账模式,暗使阴技算计了我师父的性命,把那矿脉完全占为了己有,师父身死,我们三人又无力争夺,最终只能让出了那一方富矿,故作不知暂时保全了性命,但是按照师傅的遗嘱,我们三人暗中加入到了九殿阎罗之中,决定借九殿阎罗之手灭杀叶家的魂师,终有一天要把那九族叶家给彻底瓦解,以报叶家之人夺矿杀师之仇!”褚央模糊的说明之后,三个新冒出的人将之中,一位独眼的男子灵魂像是听到了远处张嫌和褚央的谈论,发出尖锐的魂音向张嫌和褚央道,告知着在他们身上发生的事情,讲述着他们加入九殿阎罗的真正原因。 “魂师之间真的会为了一个魂晶石矿脉就互相残杀吗?而且死的还是一个魂仙?”独眼男子说明完,张嫌皱了皱眉头问,脸上露出了一副质疑的模样。 “别说为了整条魂晶石矿脉,就是为了几个魂晶石,魂师之间都会争得头破血流,魂仙?确实在魂师境里十分难得,不过一旦起了争执,魂仙之间大打出手的也比比皆是,死亡更是家常便饭,魂师境每年都会有魂仙死亡的传闻,而且死亡之人大都不是被魂鬼杀死了,而是被同为魂师的其他人给灭亡的,这全都是为了抢夺魂师资源而已……”听到张嫌质疑,菁化镇三郎之中,和鼓额头男子以及独眼男子并排而立的另一名高个寸头男子灵魂将目光也瞥向了张嫌,轻蔑地望着张嫌,似乎认为张嫌是个天真到没有见过世面的主儿,向张继续说道。 “魂师的主要目的不是消灭魂鬼保护人类吗?虽然也听说魂师之间经常有冲突争端,但是内斗到有魂师乃至魂仙死亡,这也太激烈了吧?魂仙可是魂师境里的重要战力,死了一个魂仙岂不是会大幅削弱了魂师境的实力?在和像九殿阎罗这样的魂鬼组织进行对抗时,整个魂师境难道不会因此处于下风吗?”高个寸头男子灵魂说话之后,张嫌皱了皱眉头问道,显然觉得魂师境里的内部竞争如此惨烈,可 能会给鬼蜮里的魂鬼组织提供更好的入侵人世的机会。 “那是当然,只是如今的魂师境早已不德,为了争抢不断萎缩的资源,混乱、黑暗、肮脏!简直比鬼蜮里的魂鬼互食还有过之而无不及,面对着这样的魂师境,我们有时候真觉得直接将其灭亡了会更加好些,所以我们才会遵照师命加入九殿阎罗,想要看到魂师境更快的塌陷。”张嫌问完,独眼男子再次向张嫌开口说道,显然已经对现在的魂师境失望透顶了。 “没想到一直被认为爽朗直率、正派威风的菁化镇三郎居然是这样看待整个魂师境的,看来这怨艾不是一天所形成的了,难道只是因为叶家害死了你的师父,你们便选择就此堕落了吗?”独眼男子说完话,郑圃望着那三个挡在奇智宇身前的男子灵魂,冷冷地问道,好像并不理解眼前的三人为何会有如此大的转变。 “只是害死了我的师傅?呵呵,从郑大家的这个‘只是’里我可是听出了无尽的冷漠啊,我师父可也是人,世间死上一人尚且要追根溯底,我师父的死亡居然在魂师境和人间没有泛起一丝波澜,那叶家仅靠权势就摆平了一切,郑大家不仅没有因此怜悯我那师傅,反而说出了这种毫无人性的话,怎能让我等不为此寒心!”听到郑圃的话,高个寸头男子抬眼望着郑圃,紧皱起了眉头,眼里满是怒意地向郑圃回应道,似乎连郑圃也厌恶了起来。 “自然界中本就有物竞天择,同类生物的内斗乃至同族群的内斗也会时有发生,道法自然,魂师就相当于一类生物,整个魂师境就相当于同类生物族群,出现内部竞争其实也很正常,就算可能有人在竞争中使用了非常规手段,违反了本来既定的魂师境规则,但那也是个别人的问题,并不能代表整个魂师境,也不能说明魂师境就此堕落了。”高个寸头男子回应完,郑圃并没有因为高个寸头男子的话而面生波澜,只是简单地回复道,将卓天机之死归给到了普通的内部竞争中。 “屁,叶家一族不守魂师境的规矩,背弃了和我师父的契约,还杀害了我的师傅,这是叶家的问题,但是我师父的死得不到伸张,叶家违规越矩却不受惩戒,这可就不只是叶家的问题了,而是整个魂师境的问题了,凭什么你们可以违反规定而我们就必须循规蹈矩?别给我们讲什么大义,讲大义之前首先要自己遵守大义才行!”郑圃的回复让菁化镇三郎更加恼火了起来,望着郑圃那一副深明大义的模样,鼓额头男子冲郑圃厉声驳斥道,显然并不认同郑圃的解释。 “说得有理,说得有理呀,当魂师境里的那些大族权势开始不讲规矩的时候,凭什么还要让我们讲什么规矩,当既定的规矩都 成了摆设,那最后的规矩就是拳头了,我们也不会傻到再和你们这些自诩为正义的魂师讲你们都不遵守的规矩,我们现在要和九殿阎罗联手,与你们讲讲那些是天然形成的规矩,菁化镇三郎,你们动手吧,把仇泓舒的灵魂好好护送出去,这样,鬼人王交给我们的任务就彻底完成了,我们也能更早地得到奖赏。”鼓额头男子驳斥了郑圃之后,褚央十分兴奋地拍起了双手,仿佛在赞同鼓额头男子的言论似的,向在场的所有魂师大笑道,大笑完,一边转身对着眼前的张嫌摆出敌视的模样,一边向新出现的三个人王舍人将催促着,似乎不愿意和张嫌等人继续争执。 “好,任务就是不论死活劫走仇泓舒吧?现在仇泓舒的灵魂已经被抓,只要能够掩护其灵魂离开此地,我们也就不需要继续和‘天瑞使者’郑圃正面抗衡了吧?奇智宇,你带着仇泓舒的灵魂赶紧离开,这里暂时交给我们断后,可别弄丢了我们的猎物,省的被鬼人王责怪……”听到褚央的催促,高个寸头男子点了点头回应道,回应之后,马上运转起了强大的魂力,全身上下快速凝聚出了一身钉针满布的魂力盔甲,气势磅礴的挡在了奇智宇身后,有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是,我这就带仇泓舒走,那就有劳三位了……”高个寸头男子说完话,奇智宇望了一眼身后的菁化镇三郎,见三人全都气势凌人、蓄势待发,一副无人能敌的姿态,显然轻松了许多,松了口气后,奇智宇继续托住困住仇泓舒灵魂的魂力囚牢,向菁化镇三郎简单一拱手道,转身就要带仇泓舒再次离开,留其他人王舍人将继续断后。 “不好,有菁化镇三郎断后,我的刀刃领域根本就无法攻击到那奇智宇,刚才怎么一时大意把奇智宇给弄丢了呢,难道真要因为我的失误让整个押运计划最终失败吗?张嫌!怎么办呀?!”见奇智宇要走,知道自己的力量又无法突破菁化镇三郎的防御拦住奇智宇,朱棣懊恼地向张嫌呼喊道,好像已经彻底失去了对策。 “别急,我早就知道来劫囚的人将肯定不止四个,至少鬼人王还不会那么蠢,在知道是郑圃前辈亲自护送押运的情况下才派四个人将前来捣乱,冯姑娘,按照我们之前的计划,现在就把那招给用出来吧,这菁化镇三郎的名头倒也不低,应该也配得上你那提前布设好的阵法招式了。”听到朱棣的呼喊,张嫌先不急不乱地向朱棣回应道,回应之后,再次将目光转向了冯欢欢,向冯欢欢开口吩咐,似乎已经提前准备好了对策一般。 “现在就要用吗?我本来还想留着等鬼人王出现再用呢……,不过既然你吩咐了,那好吧,五合魂阵,玄武定宫阵现!玄武定 身!”就在张嫌吩咐之后,冯欢欢望了一眼张嫌,略微踌躇了片刻,然后向张嫌回复道,刚一回复完,便抬手将握着的魂凝长枪直插入了地面,魂枪入地消失,几乎整个街道的地面都在同一时间闪烁起了璀璨的龟甲魂纹,并从纹路中爆发出强烈的魂力气息,让整个街道都突然变得诡异了起来。 (本章完) 第六百七十四节:落岩如陨 “这是什么?大阵吗?是什么时候布设下的?我们在巡街检查的时候并没有察觉到这街上有类似阵眼一般的存在呀……”见脚下有龟纹铭文不断闪烁,泽蛮朝距离冯欢欢最近,第一时间发现了异常,知道是冯欢欢在激活着某种阵法,惊讶地向冯欢欢质问道,脸上同时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和合大阵本就因为多阵眼散布而变得十分隐蔽,在其阵眼之上,我又用变面术对其进行了适当的遮掩,你们之中若没有手段极为精巧的探查类人将出手,恐怖很难发现我在这大街上设下的玄武定宫阵……,现在大阵已经触发,你们在这米兰街中的人将除了魂归于体能自行逃跑外,绝对不可能以灵魂之姿从我这大阵之中窜逃离开,那仇泓舒的灵魂现在就是你们的累赘,你们要么将他留下,要么给他当做陪葬,何去何从,你们还是自己选吧!”泽蛮朝问完,冯欢欢一边单膝跪地,手扶地面控制着玄武定宫阵的运行,一边抬头向前,望着那泽蛮朝的灵魂冷冷道,好像已经完全掌控了米兰街,拦住了那想要带仇泓舒灵魂逃走的奇智宇,不会让人王舍的人将把仇泓舒带走似的。 “和合大阵吗?看这街道上魂力纹路,确实是个五合大阵的模样,区区一个初级魂祖,想用这么个大阵就将我们全部困住吗?也太小看我们菁化镇三郎了吧?大哥、三弟,我们动手吧,直接将这阵给她毁了,快点让那奇小子把仇泓舒带离,省得夜长梦多……”见街道的地面上生出龟壳魂纹,整个街道四周像是被强大的魂力墙壁封锁住了一般,让奇智宇无法冲出,菁化镇三郎中那名独眼的男子手上凝出魂刀,向另外两名男子开口建议,似乎打算联合出手,击破冯欢欢的大阵,好放奇智宇从街中离去。 “好,那就一起动手吧,我们三人联手,就算是那郑圃亲自出手都丝毫不惧,更别说一个带着奇怪面具的小女娃了,就用那招吧,先击穿个口子放奇智宇离开就好……”独眼男子建议完,鼓额头男子琢磨了一下,最终点头答应了下来,然后在手上凝出了一柄钓竿,用竿头指着距离他们最近一面墙壁向其他人道,显然把那面大阵魂壁当成了突破点,打算从那里开始突破。 就在鼓额头男子指点完,独眼男子和高个寸头男子全都点头附和着,附和之后,三人同时向着那处墙壁快速奔去,待奔到了那处墙壁旁边,鼓额头男子先用钓钩将奇智宇和仇泓舒灵魂一起钓到了身边保护了起来,确定没人能越过他们攻击奇智宇和仇泓舒的灵魂,才开始和另外两人使用起了某种联合技法,要对身前的墙壁进行破坏,打开一个可以离开的安全通口。 “就算我的魂力还没有你们三位强,但 是我怎么可能会让你们轻易就破坏掉我的玄武定宫阵,玄武定魂岩,落!”见菁化镇三郎要联手破坏自己的五合大阵,冯欢欢眼睛一眯,手中释放出强大的魂力进行运转,继而控制起了整个玄武定宫阵,让大阵之上有魂岩生出,对着所有在场的人将向下砸落,攻击着每一个在场的人将,似是要皆大阵被来袭的人将全部镇压清除。 “那小姑娘的魂力虽不是很强,但这落岩之威却着实不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这什么玄武定宫阵是有什么特别的机巧吗?算了,管不了这么多了,面对这落岩,看来三人同时破阵是有些不太可能了,大哥、二哥,你们先联手破阵吧,我来对付这些落下的魂岩,以我的力量,应该能帮二位哥哥拦下这些魂岩,助二位哥哥破阵成功。”冯欢欢控制大阵降下落岩之后,全身凝出魂甲的高个寸头男子灵魂转头望向了那些落岩,然后冲鼓额头男子和独眼男子道,不再和鼓额头男子、独眼男子一起对大阵魂壁出手,而是飞身腾起,举拳去对付落向他们魂力岩石,想要以一己之力破坏掉不断下落的魂岩,给鼓额头男子和独眼男子创造出安全的环境。 “好,我们二人联手破阵应该已经足够了,那些魂力落岩就全部交给你了,虽然不知道这玄武定宫阵是个什么来头,但是有我们三兄弟联手,定会让她这大阵起不到什么效果,动手吧!”在高个寸头男子冲出去之后,鼓额头男子和独眼男子并没有阻拦,而是自信地回应道,然后转为二人联合,像是要共同施展什么技法似的同时将魂力爆发而出,酝酿着某种联合技法。 冯欢欢不断操控着大阵,阵顶上生出的魂力岩石加速下落,带着强大的威势很快便落到了众人将的头顶之上,眼看就要砸到众人将的魂头,望着头顶上的落岩,所有人将全部严阵以待了起来,不敢有丝毫的轻视,各自施展出自己的拿手好技,去阻挡那下落的魂岩,避免被那魂岩坠击砸伤,落得个身死魂销的下场。 最先和魂岩互击在一起的便是那主动出击的高个寸头男子,他将庞大的魂力全部凝聚到自己的魂甲之上,举起着沙包大的魂拳,用拳头上的手甲去迎击从阵顶下落的三枚魂岩,虽然没有马上将那些魂岩击碎,却凭借着拳甲上的魂力生生抵御住了三枚魂岩的下落,一时之间和三枚魂岩互相制衡在了空中,似乎不分伯仲。 高个寸头男子因为魂劲庞大,敢以一己之力去抵三枚魂岩,但是其他人将面对魂岩,考较着自己的能力,却都有些畏惧了起来,没有去和砸向自己的魂岩硬撼,皆向着魂岩下落的路径之外奔逃,避开着魂岩的坠击,观察着魂岩的威力,分析着魂岩和玄武定宫阵的 攻击原理。 魂岩坠击之后,除了被高个寸头男子接住的那些以外,其余的落岩全部都砸进到了地面之中,不过魂岩落地,并没有继续在地面之上长存,而是全都化作了魂力,重新流入进了地表的铭文裂缝里,待到魂岩消失不见,新的魂岩又开始从玄武定宫阵顶生出,从阵顶急速下落,速度比第一次下落还要快上许多,简直如流星陨石一般,对着人将们躲避的位置再次冲去。 “妈呀,这是怎么回事?这阵顶怎么还会有魂岩下落?而且这一次的下落居然比上次快了那么多,也是那小丫头搞得鬼吗?”见新的魂岩如陨石一般急坠向自己,褚央惊吼一声之后赶紧判断着陨石坠击的范围,运转着魂力就准备动身逃脱,显然不想被那魂岩砸到,忌惮着那魂岩之上的威力。 “魂阵?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怪阵呀?那戴面具的女子魂力不过初级魂祖,施展出的魂阵为何能覆盖整条长街?为何还能对我们所有人都发出如此强势的攻击?这完全不像一个初级魂祖所具有的威能呀……,难不成那面具女魂只是个假象,施展这大阵的其实是她背后的郑圃?好像也不对,郑圃一直没有出手,魂力也极为充盈,不可能是他暗中协助……,那这大阵到底从哪里汲取到的这么多魂力?”就在褚央再一次脱出了魂岩坠落的范围之后,泽蛮朝也凭借着右身死灵甲让自己快速躲开了下落的魂岩,和冯欢欢拉开着距离,紧盯着冯欢欢分析嘀咕道,想要弄明白玄武定宫阵的秘密。 “张嫌,我这大阵已经祭出了,维持大阵的魂力是这两天阵眼在米兰街里收集到的,施展不出几次攻势,这时候你要是不做点什么,等大阵魂力耗尽,无法继续维持,后面再对付这些人将可就更加艰难了,你不会以为我用这大阵真能灭杀所有的人将吧?”泽蛮朝嘀咕之时,冯欢欢也没有闲着,她一边消耗着魂力维持着大阵,一边向张嫌快速传音道,告知给了张嫌大阵的秘密,让张嫌趁机动手,解决掉大阵之中的人王舍人将。 “我说你那初级魂祖的魂力怎么能施展出如此威能强大的魂阵,原来是在布设之后能暂时吸取外界魂尘呀……,好了,我明白了,你再坚持困他们一会儿,我这就将他们逐一击破,总得来说和预计的没有太大差池,计划进行的还算顺利。”张嫌虽然知道冯欢欢的大阵威能不小,但是也没有想到会如此强大,不仅牵制住了抢走仇泓舒灵魂的奇智宇,还把所有的人王舍人将全部困在了阵中,望着冯欢欢的大阵,张嫌微微一笑,向冯欢欢不紧不慢传音回应道,显然是打算和冯欢欢的大阵联手对人将逐一下手了。 “哼,鬼人王大人下达的指令可是劫杀仇泓 舒,要是真劫不出去这米兰街,我把仇泓舒的灵魂直接灭杀在这里应该也算是完成任务了吧?我就不信鬼人王没有在这附近看着,既然如此的话,就别怪我无情了,斗医术,毒爪!”就在张嫌向冯欢欢回应之后,奇智宇望着从空中向自己坠击的落岩,身形并没有马上移动,冷冷一笑道,然后伸出了一只绿魂缠绕的手掌,一边说着话,一边伸手去抓仇泓舒的灵魂,直接用手指捅进到了仇泓舒的灵魂之中,似是要在寻猎队面前将仇泓舒杀死,来摆脱仇泓舒这个累赘。 (本章完) 第六百七十五节:假魂 “不好!那奇智宇要做什么?!”就在奇智宇对仇泓舒的灵魂直接下手之时,黄承望着奇智宇的行为,开口惊呼道,显然没有想到奇智宇会突然对仇泓舒下手。 “坏了,他是觉得自己难以离开这米兰街了,想要直接灭杀了仇泓舒的灵魂向鬼人王交差,看来鬼人王并不打算解救仇泓舒,而是要杀了仇泓舒灭口,完了,仇泓舒的灵魂已经遭受了重创,估计马上就要魂力散尽而身死魂销了!”黄承惊呼之后,黄承身边的叶泽终于也面色一变,好像有些激动了起来,开口向其他众人道,担心着仇泓舒的安危。 “呵,本来还想着用那假魂多诈这些人将一会儿呢,没想到遇到个心狠手辣的急性子,看来那只假魂无法再继续使用了,算了,暴露就暴露了吧,反正早晚都会露馅的……”就在寻猎队众人着急之时,唯有张嫌和冯欢欢面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望着被奇智宇用手击穿的仇泓舒魂魄,张嫌只是摇了摇头嘀咕道,并没有动身前去营救的打算。 就在张嫌嘀咕之后,被奇智宇用手贯穿了的魂魄并没有发出痛苦的惨叫,也没有丝毫的挣扎,被贯穿之处甚至连一丝魂力都没有流出,整个灵魂静止了片刻便散做了魂尘,如同海蜃幻影一般在囚笼之中消失不见,眨眼就没了踪影。 “怎么回事?!我抓到的难道不是仇泓舒的灵魂吗?怎么一击之后会没有大量的魂力流出?难道这只是个假身?”见仇泓舒的灵魂如虚影般快速消散,奇智宇也马上反应了过来,他抽回了自己刚才施展过攻击的手掌,感知了一下手掌上沾染着的魂力,惊讶地自语了起来,显然也发现了自己击散的灵魂并不是仇泓舒的。 “奇怪,仇泓舒的灵魂并没被郑大家散去魂力,若是身死魂销,至少也会有磅礴的魂威提前从那灵魂中散出吧?为什么仇泓舒的灵魂散去,我却感知不到强大的魂力流逝,难道死的那个魂魄不是仇泓舒?”惊讶的不只有奇智宇,黄承、叶泽等押运队成员也都惊讶了起来,望着轻易消散的仇泓舒灵魂,叶泽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开口质疑道,魂音在整个押运队附近盘桓。 “那当然不是仇泓舒的本体灵魂,若是这么容易就让他们把仇泓舒的灵魂抓走,我这个寻猎二队的守卫任务就可以马上宣告失败了,那只仇泓舒灵魂只是我临时制造出来的一个幻影,本来想拿来引鬼人王现身的,没想到只多引出了三个人将,不过也好,人将尽出,我就可以把人王舍人将一网打尽了,没了人将,那鬼人王不知道还敢不敢来劫囚了……”就在众人皆露出讶异之色时,张嫌终于微微一笑向众人解释道,然后环顾了一下四周,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不过最终 又将目光落在了奇智宇的身上,露出了诡异的表情。 “是你?!你制造了一个分身幻影?什么时候?我怎么没注意?”张嫌刚一解释完,奇智宇便和张嫌四目相对,厉声向张嫌质问道,显然没弄明白张嫌是何时施术的。 “在我把仇泓舒的灵魂从那个中分头男子手里抢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暗中施下了此技,你们从那时候开始所看到的仇泓舒灵魂就已经不再是他的本体灵魂了,所以见你这个玩毒的斗医师抓去它的时候,我才没有着急阻拦,本想着你会把鬼人王叫出来和它交接灵魂,没想到你叫出来的助手居然还只是三个人王舍的人将,既然如此,你摧毁那只假魂与否都已经无关紧要了,你们这些暴露了身份的人将就暂时留下性命吧。”听到了奇智宇的质问,张嫌冷蔑地一笑向奇智宇回答道,并没有作何隐瞒,告知给了奇智宇自己的设计。 “你从仑骐手里抢回仇泓舒灵魂之后就制造了幻影分身?!那可是我们这边刚下手的时候啊……,这怎么可能?你怎么会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难不成你能预知未来?不对……,你刚才也说了是用假魂引诱鬼人王大人,然而鬼人王大人现在并没有出现,所以你并不是在预知未来……”张嫌告知之后,奇智宇再次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向张嫌开口问道,似乎不太相信张嫌从一开始就准备了假魂。 “预知未来?那种奇怪的能力我怎么会有?我只是推测了鬼人王给你们的命令,根据你们得到的命令提前做了些应对的手段而已,没想到效果出奇的不错……”张嫌见奇智宇不太相信,简单解释道,并没有去和奇智宇过多争辩什么。 “推测了鬼人王给我们的命令?什么意思?你知道鬼人王给我们下达了什么指令?”张嫌解释完,褚央又一次躲开了从玄武定宫阵顶落下的魂岩,先奇智宇一步向张嫌发问,想要知道张嫌都推测到了些什么。 “差不多知道些吧,鬼人王的目的不外乎就是从我们手里抢走或杀死仇泓舒,既如此,仇泓舒的灵魂的就是你们的主要目标,而在仇泓舒之外,对你们和鬼人王最大的威胁是郑圃前辈,所以袭击和对付郑圃也是你们的目的,除了两个目标,其他人对鬼人王无足轻重,自然也不会让你们随便动手,我猜的没错吧?”褚央询问完,张嫌将目光转向了褚央,笑了笑开口道,告知给了褚央自己的猜测。 “呵,本以为你们只会守卫住仇泓舒呢,没想到连郑圃也都计算在内了,确实,我们先出现的四个人将得到的指令就是抓捕仇泓舒和给郑圃施压,那泽蛮朝小子先前差点就能给郑圃身上加点料了,只是没想到会有那戴面具的女娃魂魄出来阻挡,看来她会突 然出现在那个位置也是你提前计划好的了,没看出来,你做事还真是紧密啊……”张嫌告知之后,褚央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恍然大悟道,望着拦住了泽蛮朝的冯欢欢,显然知道泽蛮朝和奇智宇都没能得手的原因了。 “‘谢褚前辈夸奖……’,虽然我想对你这么说,但是你现在已不再是魂师境的人了,所以‘前辈’这个称呼对你来说已经不再适用了,没办法,既然你们选择了站在魂鬼的阵营中,那现在我们就只能以敌人相斥了,褚央,你们若还不离开,我便会对你们痛下杀手,希望你们不要再助纣为虐,和那九殿阎罗站在一起了!”见褚央恍然,张嫌微笑着冲褚央一拱手,拱手之后,脸色再次冷漠了起来,开口向褚央等人警示道,似是出手之前再给那些人王舍人将留一次机会,不想马上对他们狠下杀手。 “狂妄!要杀我们?就凭你这么一个小小的中级魂祖?真是太可笑了,中级魂祖我可杀过俩,今日再多杀你这一个,也不会让我觉得有什么麻烦,来吧,看看我们俩谁更厉害!”被张嫌施术的假魂欺骗,又听到张嫌的警告,奇智宇先一步跨出,紧接着冲到了张嫌的面前,怒不可遏地用手指着张嫌道,就要对张嫌出手,显然被张嫌的话语给刺激到了。 “你没有资格。”见奇智宇冲到了自己的面前,张嫌打量了一下奇智宇的灵魂,简单摇了摇头回应道,似乎并不打算和奇智宇动手,转而将目光落在菁化镇三郎身上。 “什么?!你居然说我没有资格?!你找死!斗医术,毒竹枪!”听到张嫌的回应,奇智宇像是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一般,脸上的怒意更盛,迅速运转了魂力,在手上凝出了一柄翠绿色的魂竹,抬手就要向张嫌的灵魂抛去,似是想用魂竹作枪将张嫌击杀。 “明明是个斗医师,对自己的灵魂都无法细致体察,真是太弱小了些,算了,既然你在这些人将中最弱,就先去死吧,省的在这里晃眼碍事……”见奇智宇手中凝出魂竹长枪,张嫌依旧没有摆出任何防御的姿态,只是嘴角一扬,向奇智宇诡笑道,好像看死人一样看着奇智宇,眼神里充满了轻蔑。 “呃……,啊!啊!啊……,怎……,怎么回事……,我魂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呃啊……”就在张嫌刚诡笑完,奇智宇的魂力竹枪还没有真正抛出,奇智宇灵魂内部便像是出现了什么问题,让奇智宇痛苦地哀嚎了起来,哀嚎声还没持续多久,奇智宇灵魂的内部便猛烈响起了一阵爆裂闷声,随着闷声响起,奇智宇竟如死鱼一般倒地不起,大量的魂力从魂内散出,已经奄奄一息快要没了生气。 “怎么回事?!你小子对他做了什么?”见奇智宇倒地,褚 央惊恐地望向张嫌,慌张地开口质问道,完全不明白张嫌做了什么,能将奇智宇隔空秒杀,赶紧和张嫌保持着距离,小心翼翼地盯紧了张嫌。 “没做什么,就是在那仇泓舒的假魂之中布设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手段,谁若对假魂出手,便会让灵魂中招,他只是死在了我的那个招式下了而已……”褚央问完,张嫌也没有隐瞒,狡黠一笑冲褚央回答道,告知给了褚央自己能隔空秒杀了奇智宇的原因。 (本章完) 第六百七十六节:还有后手? “仇泓舒的假魂……,你在那个假魂里面还布设了手段?到底是什么手段?魂毒吗?”张嫌告知完,褚央震惊地问道,本来张嫌搞出了个假魂就已经让他觉得十分鬼怪了,没想到那假魂不只有鱼目混珠的作用,居然还能要了人将奇智宇的命,这更让褚央觉得不可思议。 “魂毒?要是魂毒的话,身为斗医师的奇智宇应该就能发现了,那可不是魂毒,而是我的一种秘技,至于具体是个什么技法,我没必要给你这个人王舍人将细致讲解一遍吧?褚央,再问你一遍,你是想留在这里还是现在就从这里离开,若你想离开这里的话,我不会拦你,毕竟我的任务只是守卫着仇泓舒灵魂,对你们没有必要赶尽杀绝;若你要继续存留,仍想对仇泓舒灵魂下手,那么就不要怪我翻脸无情了,我会像杀死佟宁和奇智宇那样将你们全部杀死,一个不留!”听到褚央的惊问,望着褚央那惊颤的灵魂,张嫌摇了摇头回应道,回应之后,再次向褚央开口警告,继续让褚央做着选择。 “本来以为奇智宇和泽蛮朝那两个小娃娃在年轻一辈中间就够古怪的了,没想到你居然比他俩还有更加古怪,不只是古怪,简直就是恐怖了,真不知道郑圃从哪找到的你……,算了……,我虽然上了年纪,但公仪家不灭之前我还不想就此丧命,我走,不再和你们继续争夺仇泓舒了……”瞥了一眼几近死亡的奇智宇灵魂,褚央先是犹豫了一下,最终收起了魂凝虎爪,艰难地做出了选择道,选择之后,灵魂向着街北的方向走去,似是要魂归于体,凭借着躯体离开玄武定宫阵,不打算再参加劫杀仇泓舒灵魂的事情了。 “真是的,这一个个的不是废物就是胆小鬼,鬼人王挑选人将的时候居然也不多设几道考验,这样下去,人王舍究竟还能不能存在下去都将会是一个问题,胆小鬼是没有在人王舍继续存在下去的资格了,江垂礼,勾魄!”就在褚央决定放弃人王舍交给他的任务,准备就此离开之时,菁化镇三郎中的鼓额头男子已经停下了对玄武定宫阵的攻击,甩动着魂力钓钩突然对褚央的灵魂勾了过去,在褚央的灵魂还未来得及归入身体,钓钩急速伸长,精准的勾到了褚央的魂额,将褚央的整个魂体反钓了回去,直直拉到了自己的身前,挂在了那钓丝之上。 “李任,你干什么?!放开我!我这任务不做了还不行吗?让我走!”被鼓额头男子莫名勾住了额头之后,褚央一边痛苦地挣扎着,想要摆脱那钓钩的钩子,一边向鼓额头男子怒吼道,显然没有想到鼓额头男子会向他出手攻击。 “走?那怎么可以?鬼人王下达的任务还没完成,你有什么资格从这里离开?难道是想把 我们全都给害死吗?褚央,因为我认识你,所以没有对你下死手,是走是留你可要想清楚了,可别让我们难做……”听到褚央的怒吼,被呼做李任的鼓额头男子将钓竿缓慢回拉,让挂在钓丝上褚央面朝着自己,眯眼向褚央发声警告道,好像褚央的出走会给其他人将带去麻烦一般。 “可是这次的山海屋显然是有备而来,不仅有郑圃跟在了队伍之中,那能以一己之力灭杀佟宁和奇智宇的小家伙也不太好惹,稍不留神就可能中了他那吊诡的手段,最终落得个身死魂销的下场,不如我们先全都离开,向鬼人王大人说明一下,重新换个地方再向这寻猎队发动攻击,避开这个什么玄武定宫阵,说不定胜率更大一些……”被李任警告之后,褚央赶紧传音向李任解释道,说明着自己的想法,虽然传音之声十分隐秘,却被冥魂的谛听之力完全听在了耳里,并向张嫌告知着。 “原来你是想……,不过鬼人王大人肯定不会同意的,你可别忘了,鬼人王大人将全部战力都提前布置在了这条街上,若是临时更换战斗场地,鬼人王大人的部署也将全部失效,它可不是一个能让辛苦付之东流的鬼……,褚央大哥,不要怕,他们的招式不断祭出,我们还有后手没有使用呢,留下吧,目前主动权还是掌握在我们的手中。”褚央解释完,李任马上就明白了褚央的意思,先是小心翼翼地将褚央从钩子上取下,然后把褚央放到了自己的面前,不过似乎觉得褚央的想法不太可行,向褚央分析道,希望褚央不要再想离开。 “你是说除了你们以外鬼人王大人还有后手?”听到李任的分析,褚央皱了皱眉头问,显然是不清楚鬼人王的全部部署。 “自然有,先前和你打斗的那小子确实聪慧,看穿了鬼人王大人的前两步计划,不过我们面对的可是山海屋的精英们,而且其中还有‘天瑞使者’郑圃坐镇,鬼人王大人怎么会只设两步计划,那也太大意了不是?所以据我们所知,鬼人王其实还有留手,是专门用来对付郑圃那些人的,别担心,专门用来对付郑圃的手段不会简单,我们只要在鬼人王大人对付郑圃之前帮它扫清一些障碍,鬼人王大人就会使用那些后手,到头来胜利的肯定还是我们。”褚央问完之后,李任向褚央自信地说明道,虽然自始至终都没有提及具体的后手为何,却也给褚央重新注入了希望,让褚央想要离开的心产生了动摇,最后站在李任面前没有再次离开。 “虽然鬼人王没有告知给我有什么后手,但是看你们自信的样子,应该是知道些什么吧?那好,那我就不走了,我会和你们一起对付山海屋寻猎队,把那仇泓舒的灵魂给抢回来,只是仇泓舒 的假魂消散之后,真魂不知道被那个年轻的小家伙给藏到哪里去了,我们要如何抢夺仇泓舒的灵魂呢?”褚央站住了灵魂想了片刻,终于下定了决心要和菁化镇三郎一起对付寻猎队等人,不过决心下定之后,他环顾四周,都没有发现仇泓舒的魂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开口向李任问道,不知道该如何完成鬼人王的命令。 “啊!哈哈!找到了!那小子还挺鸡贼的,居然把仇泓舒的灵魂藏在了那个地方,要不是我的通睛瞳能细察魂流,恐怕就看漏了过去,不过那个地方确实是绝对安全的地方,想要从那个地方抢走仇泓舒,怕是不会那么容易,褚央,你能继续牵制那个灭杀了奇智宇的诡异小子吗?我们三人会想办法把仇泓舒的真魂抢出来的……”褚央虽然没能寻觅道仇泓舒的真魂,但菁化镇三郎中的独眼男子却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兴奋地向李任和褚央道,抬手指着郑圃的脚下,似乎是在说仇泓舒灵魂就在郑圃脚下一般。 “庞焉,你指的那个方向是……,你是说仇泓舒的灵魂藏在了郑圃的脚下?什么情况?我怎么发现不了?”向着独眼指着的方向望去,褚央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即使用魂力感知,他也没有寻找的仇泓舒的踪迹,皱了皱眉头向独眼男子问,好像不理解那个叫做庞焉的独眼男子为何会指向那里。 “迷叠毯,一种特殊的辅助魂器,施展之后可以凝聚出一方透明的魂毯,魂毯可以同化非魂灵的魂波,盖在魂上可以起到掩人耳目的作用,这种魂器有些诡秘,虽然在市面上不太多见,但是经常行走江湖之人多少应该有些耳闻,我记得山海屋对战魂鬼组织泌洋鬼势的时候就曾使用过这种魂毯,用来暗设奇兵,结果只付出了很少的牺牲,便把泌洋鬼势一举全歼,铸就一次很出名的猎鬼战役。”褚央问完,庞焉向褚央细致解释道,好像已经明白仇泓舒真魂消失的原因,并开始思考着对策。 “迷叠毯?确实有听说过,但是从没有见到过,原来让仇泓舒真魂暂时消失的原因是用了那种奇怪的玩意儿啊,庞焉,你还真是厉害呀,居然能用通睛瞳看出迷叠毯的伪装,真是不错的能力……”经过庞焉的解释,褚央马上就明白了仇泓舒消失的原因,向庞焉赞叹道,然后摩拳擦掌,再次将两手幻化做虎爪,准备继续加入战斗,彻底不打算向街外逃离了。 “欢欢姑娘,朱棣先生,他们发现我们藏在郑圃前辈脚下的仇泓舒了,接下来菁化镇三郎可能会对郑圃前辈和仇泓舒下手,你们二人先将他们抵住,我会解决了其他人之后再加入战斗,不会让他们得手的……,还有……,鬼人王应该就在附近,注意警惕,别被它给偷袭到了,先确保好各自的性命……”庞焉和褚央的对话虽然是以魂音进行,但是张嫌凭借着谛听之力却听的一清二楚,马上就明白了剩余的人将会做些什么,也暗中向向朱棣和冯欢欢传音道,让二人更加警惕,免得落入被动。 (本章完) 第六百七十七节:白水魂力 “泽蛮朝回来!你和褚央先对付那个诡异棘手的无名小魂师,郑圃和仇泓舒的灵魂就交给我们三兄弟吧,我们三人合力,即使是郑圃也难以抵挡,夺回仇泓舒灵魂的可能更大一些,不能让鬼人王失望了……”张嫌向冯欢欢和朱棣传音还没多久,菁化镇三郎中的李任便冲泽蛮朝开口喊道,打算让泽蛮朝从郑圃和冯欢欢附近退去,由他们接手袭击郑圃和抢夺仇泓舒灵魂的任务。 “虽然听鬼人王说过你们三人联手后的实力,可是这里除了郑圃以外还有其它魂师在,就算是你们三个恐怕也……”听到李任的呼喊,泽蛮朝望着身前的冯欢欢和朱棣,似乎是在担心着什么,向李任回话道,好像不太相信包括李任在内的菁化镇三郎能同时对付冯欢欢和朱棣这两个守卫,而且冯欢欢和朱棣之后还有一直没有出手的郑圃坐镇。 “泽小子,你是在小看我们吗?我们杀魂猎鬼十几载,什么样的强魂厉鬼没有见过,只要我们三人联手,就是魂仙现身都不会怕,岂会怕那个高级魂祖郑圃?更不会怕郑圃身边的那些家伙,别废话了,去帮褚央吧,要是能尽快杀了那个诡计多端的小子,你俩再过来帮我们也可以,不然别给我们碍事!”就在泽蛮朝担心之时,独眼的庞焉也向泽蛮朝开口喊道,声色俱厉,如同下达着命令一般,不容泽蛮朝质疑。 “你们三个是在看不起我吗?!切,那好,郑圃和仇泓舒的灵魂就交给你们什么‘菁化镇三郎’了,若是你们也无法掠得仇泓舒的灵魂,可别怪我在鬼人王那里打你们的小报告,说你们骄傲自大,到时候失败的惩戒你们要一并承担!”听到庞焉命令自己,泽蛮朝脸上露出恼怒不爽的表情道,不过他好像也知道自己和菁化镇三郎之间的实力差距,所以并没有继续坚持,而是一边说着狠话一边从冯欢欢和郑圃面前离去,转而奔向了张嫌所在的位置。 “失败?呵呵,我们菁化镇三郎联手,还从未在魂仙鬼王之下尝过失败的滋味呢,要真是失败了,我们认罚就是,不需要你这个小鬼来提醒我们……”泽蛮朝狠话说完,李任晃了一下手里的钓竿,挠了挠头,狡黠一笑道,好像并不在意什么惩罚,带着庞焉、河信就向郑圃所在的方向慢慢移去。 “这是要联手欺负我吗?为了给我杀死的那两个人将报仇?”见褚央和泽蛮朝同时奔向了自己,片刻便到了自己的面前,张嫌微微一笑,向身前的二魂问道,并没有露出慌张的神色。 “报仇?并不是,我们人将虽然都是隶属于人王舍,但也只听鬼人王大人的命令,互相之间并没有隶属关系,也没有亲切到会产生友谊,说实话,要不是一天前鬼人王临时让我们集结 ,我们人将之间大多还互不相识,我除了和菁化镇三郎稍微有过交集以外,这些小娃娃我可是也都是第一次听说,不过呢,鬼人王的任务还是要完成的,所以就暂时和他们联手一下吧,至于报仇,那根本不是我的责任。”张嫌问完,褚央再次回到了张嫌的面前,笑着向张嫌回应道,仿佛有了泽蛮朝的帮助,整个人都变得自信了许多,要和泽蛮朝联手对付张嫌。 “褚老,人家问我们是不是来报仇的,我们承认了下来就是了,也算是师出有名了吧,不然动起手来,我们就真成了劫匪了,说出去也不好听,虽然这一仗之后我们都会隐躲起来吧,但是也别让恶名太盛,以后在世间都不好行走了,您说对吧?”褚央笑着回复完,泽蛮朝用紧盯着张嫌的眼睛瞥了一眼身旁的褚央,嘴角一扬道,好像觉得褚央的回应太过实在,向褚央建议着。 “对呀,还是你们这些小家伙们脑袋灵活,我这个半老的老头都快不会说话了,哈哈哈,又是一个牙尖嘴利的小子……”听到了泽蛮朝的建议,褚央挠了挠脑袋,嘿嘿一笑道,似是赞同了泽蛮朝的建议,打算换一个向张嫌攻击的说辞。 “说白了还是因为鬼人王的任务要和我动手吧?也是啊,加入到了九殿阎罗人王舍的你们应该也已经身不由己了吧?毕竟进了鬼窝就得按鬼窝里的规矩行事,若违背了规矩,就算魂师境不杀你们,九殿阎罗那边也会把你们尽数斩杀吧,魂鬼可是更不讲情面的……”张嫌知道泽蛮朝和褚央是在和自己开玩笑,背后有帮菁化镇三郎拖住自己的目的,既然知道,张嫌轻蔑一笑回应道,回应声中带着些许威胁意味。 “啰嗦,人王舍就算有些规矩,也是所有人将都必须遵守的,不像魂师境里的规矩,可以让一些人用特权绕开,从这方面来说,我倒是觉得人王舍更好一些,至于你认不认同,我管不着,这只是我自己的选择而已,道不同不相为谋,接招吧,死灵甲,白水纹!”听出了张嫌言语的警告和威胁,泽蛮朝摇了摇头,向张嫌反驳道,反驳之后,好像不打算再和张嫌多说什么,魂力猛然运转,将右身魂甲骤变作了乳白色,对着张嫌所在的方向挥出了一记强大的肘击,肘击虽然和张嫌相隔数米,但是肘击之上却产生了魂波向张嫌快速冲去,眼看就要击中张嫌的灵魂。 “刚才就注意到了,可以变化魂力属性的奇怪盔甲,这次是水属性吗?不过好像并不是普通的水属性魂力呀,到底有什么威力呢,让我尝一下试试吧……,八叶牛斛,大芭蕉!”泽蛮朝的攻击转化成魂波向张嫌袭去,张嫌还是第一次见这种特别的攻击,因为攻击诡异但魂威不强,所以张嫌选择站在 原地不动,只使用八叶牛斛魂技抵挡袭来的攻势,想要见识一下泽蛮朝招式的奇特之处。 “魂凝叶片吗?又是什么奇怪的招式?算了,管你是什么招式,也挡不住我的白水攻击,就让你见识一下白水魂力属性的奇特吧!说实话,我在杀了那人得到这种魂力属性的时候都吓了一跳,没想到世间还有这种奇特的属性魂力存在……”在张嫌使用八叶牛斛魂技所生出的巨大魂叶进行防御之时,泽蛮朝感知了一下张嫌的防御手段,诡谲一笑道,好像并不认为张嫌的魂叶能挡住他的攻击,似乎十分相信他的那种白色水状的属性魂力。 泽蛮朝的相信并不是没有道理,乳白色的魂波在接触到张嫌的魂凝叶片之后,便在叶片之上快速凝结出了一片奇特的白霜,待到白霜完全凝聚,张嫌的魂凝叶片居然如石膏一般破开碎裂,叶片破碎,后面的肘击魂波穿叶而出,眨眼便临近到了张嫌的灵魂本体,马上就要落在张嫌的灵魂之上,情况突然变得危急了起来。 “我的魂力被那魂力水纹沾上之后就会凝固变脆吗?到底是什么样的属性魂力会有这种奇诡的效果……,不行,若是灵魂也被那种魂力攻击沾上,变成了脆弱易损的状态,恐怕我就要丧命于此了,没办法,我也不能再继续隐藏实力了,总归是要先把眼前的二人解决的,就先开启这招吧,重翼灵仙体,雷奔!”见乳白色的水纹突破了自己的八叶牛斛防御,马上就要攻击到自己的灵魂本体,张嫌简单思绪了一下,果断运转起了雷霆魂力,开启了重翼灵仙体,然后脚下雷弧闪烁,单脚一点,整个灵魂快速奔出了数米远,避开了那些乳白色水纹,晃动背后的叶状翅膀,腾在空中,居高临下地望着褚央和泽蛮朝,感知着二人身上的魂力情况。 “躲开了?看来也是察觉到了我白水魂力中隐藏着的危险了吧?不过那是魂凝翅膀吗?居然能让他飞魂升起并腾在空中,真是越来越多的诡异魂技被他施展出来了呀,说不定整个寻猎队里他这家伙是最诡异的存在了……”对于张嫌躲开了自己的白色水纹魂力攻击,泽蛮朝并没有感到意外,让他意外的是,张嫌的灵魂居然能够腾空而起、一直不落,不由得嘀咕了起来。 “普通魂师虽然也能灵魂飘浮,但是需要让灵魂不停地在虚实之间变化着状态,以起到临时飞天的效果,这样做需要消耗不少魂力,而且在遭受攻击时也会处于危险的状态,所以有些魂师会修炼飞天型的辅助魂技,来帮助自己战斗和避免魂体虚实转换间的危险,飞天腾空类魂技向来稀少难得,就算有,也都是以较高的价格在一些魂师商铺里销售,普通魂师就算想要,也会考量自己的口袋 ,大部分不会斥资花钱买一个辅助魂技,毕竟同等价格下买一个攻击或者防御型魂技会更加实用一些,眼前这小子难道还是个多么有钱的主儿吗?居然能拥有飞天腾空类的魂技,真是难得一见啊……”泽蛮朝嘀咕完,褚央也皱起了眉头说话道,虽然张嫌的腾空而起并没有让他十分惊诧,但是张嫌展现出来越来越多的魂技却让他觉得奇特。 (本章完) 第六百七十八节:斩断褚央 “管他是普通魂师还是哪里的公子爷,把他击溃才是当务之急,褚大叔,别只让我一个人出手啊,你也快来帮忙吧,我的白水魂力虽然如魂毒一般可以瓦解大部分魂力,但是命中不到人魂的话,依旧没有什么作用,你帮我限制一下他的行动,只要白水魂力能击中他的本体灵魂一下,我们就能将他灭杀,他一死,我们和菁化镇三郎联手,那仇泓舒的灵魂岂不是手到擒来?一起动手吧……”褚央说话完,泽蛮朝似乎不太想听褚央解释这些,直接向褚央建议道,希望褚央帮他一把,限制住能快速移动身形的张嫌。 “呃……,嗯……,他刚才闪避的速度有些快,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跟上他,不过既然你对自己的攻击有信心,那我就出手试试吧……,哦,对了,你小子也给我小心了,可别用你那攻击误伤了我的魂躯,要是敢误伤我,我可不会轻饶了你!”听到了泽蛮朝的建议,褚央琢磨了一下,最终点头答应道,答应之后,向泽蛮朝认真地提醒着,好像也有些惧怕泽蛮朝那诡异的属性魂力。 “放心吧,我有分寸,不会伤到褚大叔你的,眼前这小子看似并不强大,但是能连杀佟宁和奇智宇,绝对不是省油的灯,你受伤的话对我也没有好处,我们要放下戒心先联手把他做了才行!”听到褚央的提醒,泽蛮朝知道褚央和自己不熟,对自己也有着不小的戒心,严肃地向褚央保证道,然后将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张嫌的身上,时刻警惕着张嫌的存在。 “那好,就让老夫给你当一次驱兽师吧,看好咯,虎骨爪,虎贲!”有了泽蛮朝的保证,褚央虽然仍不太相信泽蛮朝,但是想起张嫌那些诡异的手段,突然心生畏惧,终于还是打算和泽蛮朝联手了,为了表示诚意,褚央先一步冲出,借助着他那魂力虎爪使劲一跳,灵魂便跃到了空中,直冲到张嫌面前,在下落之前快速挥出虎爪,向张嫌发动攻势,似是要扑落张嫌的灵魂。 “你们的打算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哦,既然知道了你们的打算,我怎么可能会随顺你们的想法行动?想来逼迫我的活动范围,你这老头似乎也太自信了点吧?”见褚央一跃而起准备扑杀自己,张嫌微微一笑冲褚央道,随后挥动着背后的叶翅,灵魂快速闪动,以此来避开褚央的扑杀,再次将自己的灵魂重新置于安全的位置。 “你以为我只有这点能耐吗?虽然被你用那六式相符暂时封住了魂力的运转,无法真正使出全力,但是我的实力可不止于此,我可是一只会飞天的老虎,不然如何能在魂师境中混出一些名头呢?飞虎身,虎抱!”张嫌躲开了褚央的扑杀,褚央的脸上并没有露出意外之色,只是冷峻地看向张嫌,突 然在后背也凝出了一对魂翼,魂翼晶蓝,形状像是天鹅的翅膀,呼扇着朝张嫌追击而去,然后用两只魂凝虎爪交叉抱向张嫌,似是要把张嫌抱在怀里。 “怪不得对飞翼类魂技那么了解,原来你这老头也有类似的魂技呀,真是让人意外,不过同样是飞在空中,你就真能抓住我吗?我看不一定吧,重翼灵仙体,雷翼破空!”见褚央背后凝出魂翼,居然凭借着魂翼再次向自己袭来,张嫌多少有些惊讶,不过也只是惊讶了一瞬,便将强大的雷属性魂力注入进了自己的叶翅肉翼之中,晃动着雷弧闪烁的叶翅,再次向高处飞去,躲开了褚央的拦抱,向褚央不屑道。 “你那翅翼不是专有的飞行类魂技所能凝出来的吧?如果我没猜错,你背后那叶片状的魂技本身只是一种控制类魂技,是经过了你后天的开发,才具有了一定的飞行腾空效果,那种半吊子飞行魂技也好意思和我的飞行魂技相比?真是太可笑了!让你见识一下能真正飞在空中的老虎有多么厉害吧!飞虎身,翻云击!”被张嫌躲开了攻击,听到张嫌的言语,褚央不紧不慢地将目光再次抬向了空中,打量着立于自己头顶上的张嫌,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向张嫌开口道,一边说着话,一边扇动着翅膀再次向张嫌攻去,好像是察觉到了张嫌八叶牛斛的秘密。 “切,老家伙,虽然你人老了,眼光还挺毒辣的,居然看出了我魂技的秘密,既然如此,就不能和你继续玩下去了,要是我的魂技全都被你给看穿了,我还是会伤脑筋的,决定了,就先从你这个老家伙这里下手吧,等灭了你的魂魄,我再去找那个半身盔甲的怪人切磋,那样也更安全一些……”褚央说话之后,张嫌望着褚央袭来的魂影,冷冷地低语道,低语过后,背上叶翅一收,在手上凝出满是雷纹的魂剑,俯冲向下去迎褚央的攻击,对着褚央的灵魂斩去。 “躲了半天终于要和我硬碰硬了吗?那你可是失策了,我的外号可是‘虎骨爪’,以魂掌之力灭杀过无数灵魂之人,死在我强大的魂掌之力上的魂师和魂鬼不计其数,恐怕不需要那泽蛮朝出手,我这掌上就会再多出一只亡魂了,翻云击,怪力!”见张嫌举剑迎向自己,要和自己以魂力相搏,褚央会心一笑向张嫌道,显然是认为张嫌误判什么才会做出如此举动,继续向张嫌扑去。 “是吗?老家伙,看来你对自己的魂力强度很自信吗?不过你体内有我的降魂符压制,你真以为我的魂力比不过你吗?说实话,就算不使用降魂符,我的力量也不在你之下,失策的可是你……”就在褚央继续扑向自己的时候,张嫌才突然从灵魂中爆发出强如中级魂祖等阶的魂力,并将魂力全 部灌注到手中的魂凝雷剑之中,一边说着话,一边对着褚央的虎爪挥剑斩下,想用比褚央魂手之上更强的魂威斩杀褚央,让褚央死于一时的误判。 “不好!他还隐藏了魂力!褚大叔,快躲开!按计划和我配合行事!”就在张嫌的魂力突然暴涨之后,站在地面上的泽蛮朝似乎先发现了异常,赶紧向着攻击张嫌的褚央大声喊道,显然是想把褚央叫住,怕褚央的灵魂出现意外。 不过泽蛮朝的喊声还没传进褚央的耳朵里,张嫌的俯冲剑击就已经击在了褚央的两只魂凝虎爪上,虽然褚央也是中级魂祖,其手掌之上所凝虎爪十分强大,但是和全力以赴、魂生雷霆的张嫌相比,褚央招式上的魂力之威终究还是稍逊一筹,难以抵得过张嫌的雷剑,眨眼便被张嫌切去了两只魂手,灵魂硬生生坠落在地,翻腾打滚般在地面上痛苦的挣扎。 “他刚才不还是只有初级魂祖的魂力吗?怎么突然间魂力暴涨到了中级魂祖等阶,而且他现在的魂凝程度居然不比全力以赴下的褚央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他除了魂技诡异以外魂力也刻意隐藏了?”望着突然坠地挣扎的褚央,泽蛮朝发呆地站在了原地,他虽然察觉到了张嫌的魂力变化,但是完全没有想到魂威强大的褚央在张嫌面前居然会如此不堪一击,只一击就被张嫌斩断了双手,灵魂彻底失去了战力。 就在泽蛮朝发呆之时,张嫌并没有停下脚步,魂影落在了褚央的身旁,手中的魂剑凝魂聚力,对着在地上不停打滚挣扎的褚央又是一剑猛劈,直接把褚央的灵魂斩作了两截,才终于安心了下来,在斩断褚央之后,张嫌转而又将剑锋指向了泽蛮朝,似要继续对泽蛮朝继续出手,露出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 “褚央的魂手明明已经被你斩断,你为什么还要再补上一刀?!非要赶尽杀绝吗?!”待到张嫌对着褚央的灵魂又补了一刀,彻底把褚央的灵魂斩断,泽蛮朝才再次回过神来,惊恐又愤怒地望着张嫌的灵魂,向张嫌质问道,好像看恶鬼一般看着张嫌。 “既然你们能为了鬼人王的命令不择手段地来杀我,我自然不会对你们有丝毫仁慈,你们把这里变成了灵魂相争的战场,我在战场上杀掉你们这些参战的敌人也就无可厚非了,赶尽杀绝?对我来说不过是不留遗祸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泽蛮朝质问之后,张嫌冷眼望着泽蛮朝,向泽蛮朝冷漠地道,显然对补杀褚央一事没有丝毫的怜悯,反而觉得是那泽蛮朝太过天真。 “你……!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我还真是小看你了,你不仅魂力强大、魂技奇诡,就连杀伐起来居然也是这么果决,看来我要重新审视你了……,不过你可 别以为我会像佟宁、褚央他们那样莽撞,论起单打独斗,就是褚央也不一定能胜过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真正实力吧,死灵甲,完魂胄!”见张嫌杀伐果断,并且内心对敌人没有一丝怜悯,泽蛮朝终于全神贯注了起来,也不再托大,不知使用了何种魂技,居然让右身的魂甲不断生长了起来,眨眼便覆盖满了整个魂躯,将自己的灵魂完全包裹,俨然一副古代甲兵的模样。 (本章完) 第六百七十九节:奇特属性 “魂甲变形了?”望着泽蛮朝的灵魂,感知着泽蛮朝身上的魂力变化,张嫌眯了眯眼睛自语道,显然也发现了泽蛮朝的魂甲已经覆盖住了全身,将其整个魂躯尽数包裹。 “虽然这招是我留的后手,还不想马上用出来,不过基于你的实力,我觉得已经到了不得不用的地步了,小子,能逼我动用这招,你真的很强,在魂师境不该是藉藉无名之辈才对,能否在被我这招杀死之前先告知给我你的名字,也算是我对你的认可了……”在魂躯被魂甲尽数包裹之后,泽蛮朝透过魂甲露出了一双泛着青蓝魂光的眼睛紧盯着张嫌,兴奋地冲张嫌道,好像魂甲一出就无人能敌了似的。 “我没有什么名气,也不需要一个加入到魂鬼阵营的叛鬼魂师来认可我,你对我的认可反而是对我的侮辱,不过名字让你知道也无妨,毕竟你马上就要身死魂销了,也了解一下是谁给你送的行吧……,我叫张嫌,弓长张,讨人嫌的嫌,猎魂公司魂师。”泽蛮朝说完话,张嫌望着泽蛮朝,面色冷峻道,虽然一副看不起泽蛮朝的样子,但还是将自己的名字告知给了泽蛮朝,让泽蛮朝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猎魂公司?张嫌?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说过……,算了,既然我对你没有太深的印象,就说明你在整个灵魂境并没有多少名气,应该也没有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才对……,拥有实力的你在还没有成名之前就要被我杀死了,真是有些可悲可叹啊……”见张嫌对自己露出了轻蔑的神色,泽蛮朝好像并不在乎,同样轻蔑地望着张嫌,摊了摊手道,似乎对全身魂甲状态下的自己很有信心,不觉得会败给张嫌。 “杀了我?看来你很有自信嘛……,既如此,那就让我看看你有没有那种能耐……,重翼灵仙体,雷剑突刺!”张嫌不知道泽蛮朝从哪里来的信心,居然自信能将自己杀死,不由得撇了撇嘴,也不多说废话,魂形一闪,先下手为强,直接举剑向泽蛮朝刺了过去,想要用一剑之威将泽蛮朝刺穿,快速结束和泽蛮朝的战斗。 “对付我这周身魂甲,想要利用魂凝一股之威从一点将魂甲突破吗?倒也是个不错想法,看来你不仅手段诡异,战斗上的经验也比较丰富啊,不过我这死灵甲和其它魂甲可不一样,并不是那种能被单点突破的甲胄,无论是轰击还是刺击,我这魂甲都能依靠着属性变化,游刃有余地进行应对,对于刺击,就用这种属性便可以化解,死灵甲,石铛!”见张嫌举剑突刺,如闪电一般向自己快速刺来,泽蛮朝摇了摇头,站在原地,露出了一副并不畏惧的神色向张嫌道,然后运转起了魂力,让自己的魂甲通体变作了紫灰之色,躲也不躲,准备以魂 甲硬抗张嫌的剑刺。 张嫌魂剑本就威力极大,再配上雷霆属性的魂力加持,简单的刺击就如同惊雷划过长空,隐约在灵魂境中留下了一抹霹雳,不过这能让大部分魂师都惊恐骇然的攻击在落到泽蛮朝的魂甲之上时,居然没能一举击穿泽蛮朝的魂甲,反而被泽蛮朝的紫灰魂甲彻底抵在了外面,甚至还将张嫌的魂剑反震碎裂,使得张嫌的整个灵魂被震的倒飞了出去。 张嫌握着破损的魂剑,灵魂被震得倒飞出去之时,先是一口浊魂向外吐出,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泽蛮朝的灵魂,显然没有想到泽蛮朝的魂甲居然还有这种威力,能完全抵住自己的全力一刺,不过张嫌的灵魂也只是被泽蛮朝魂甲震得有些魂力紊乱,并没有受到太重的伤势,在空中短暂平复了一下魂力之后,整个灵魂便再次顿在了空中,重新和泽蛮朝的灵魂相视而立,警惕着泽蛮朝接下来的行动。 就在张嫌的目光警惕注视之下,泽蛮朝似乎并没有乘胜追击的打算,依旧穿着一身紫灰色的魂甲站在原地,同样目不转睛地望着张嫌的灵魂,魂眼轻眯,眼神中噙含着一抹嘲讽般的笑意,好像是在嘲笑张嫌一般,又好像对张嫌十分轻蔑。 “魂凝甲胄应该属于防御类的技法,若甲胄铺盖全身,整个魂躯就相当于多了一层特殊的保障,不过铺盖全身的甲胄通常会有个弱点,那就是由于魂力分布过于分散而导致单一位置的防御并不算太强,若使用高度凝集的魂力技法猛地攻击一点,很容易便会将甲胄击穿,进而攻击到甲胄内部的灵魂本体,我刚才使用的那一招雷剑突刺的威力极大,应该能一击将其魂甲直接击穿了才对,为什么他的魂甲不但没破,反而将我连人带剑整个震飞了出去,到底是什么样的属性魂力才会具有那种威力?”望着泽蛮朝那轻蔑的眼神,张嫌散去了手中破碎的魂剑,皱了皱眉头打量着泽蛮朝身上的魂甲,一边分析一边嘀咕着,显然不太明白泽蛮朝的魂凝盔甲将他震开的原因。 “大哥,你没事吧?那个叫泽蛮朝的魂力虽然不强,但是一身魂甲却相当诡异,似乎有些棘手了啊,要不要先稳上一稳,转攻为守,弄清楚他那魂甲的诡异之处,再对他发动攻势,那样的话,才更安全一些。”张嫌嘀咕完,冥魂在张嫌体内听到了张嫌的言语,也清楚外面发生的事情,向张嫌建议道,好像害怕张嫌会再次吃亏。 “防守吗?如果是正常情况下我倒是会这么做,但是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太一样,郑圃不出手的情况下,朱棣和冯欢欢估计难以阻挡那菁化镇三郎多长时间,若是菁化镇三郎真的将郑圃逼迫出手了,那我们估计就中了鬼人王的计策了,虽然不知道鬼 人王的计策是什么,但是根据那些人王舍人将的行动就能看出,他们其实一直在故意促使郑圃出手,显然是有着什么打算……”冥魂建议之后,张嫌摇了摇头回音道,似乎并不打算采纳冥魂的建议。 “他们是要逼郑圃出手吗?确实有些怪异,好像是那鬼人王在背后谋划着什么,可是就算如此,大哥也不能为了保护郑圃他们不顾自己的性命吧,大哥还要留着性命去找翻车鬼复仇呢……”见张嫌不打算采纳自己的建议,要继续向泽蛮朝发动攻击,冥魂向张嫌再次提醒道,显然有些担心张嫌的安危。 “我可不是那种会舍生取义之人,更不会为了只是互相合作的寻猎队而不顾自己性命,只是我之后猎杀翻车鬼的事情还需要寻猎队帮忙,所以才不能让寻猎队在这次行动之后就失败解散了,虽然那泽蛮朝的魂甲有些特殊,但还不至于让我忌惮,盔甲嘛……,就算外面再坚韧无比,也防不住能侵入魂体的攻击,我已经想到了对付那身盔甲的办法了,要尽快解决他才行……”张嫌知道冥魂担心自己,微微一笑道,好像已经想到了什么主意,重新凝出了雷纹魂剑,向泽蛮朝再次冲了过去。 “还不长记性吗?来吧,看看是我这石甲坚硬,还是你的魂剑锋利,这一次,我要将你的灵魂整个震散!”见张嫌举剑再次朝自己冲来,泽蛮朝冷冷道,说话后,再次将大量的魂力注入进了魂甲之中,准备继续用紫灰色的魂甲抵挡住张嫌,没有丝毫地挪步。 “能化解我的突击、还能将劲力反弹的属性魂力确实诡异,但是它就真的坚不可摧吗?既然突刺不行,那我就用斩击将你劈碎,雷剑,落凤斩!”听到泽蛮朝的话,张嫌并没有停下攻击的脚步,反而威势更迅猛了起来,在近身到泽蛮朝附近之后,灵魂腾空一跃,一边回复着泽蛮朝,一边向着泽蛮朝的脖颈处斩去,挥剑便击在了泽蛮朝的颈甲之上,其威力竟比先前的突刺还要强大许多。 望着张嫌的斩击,泽蛮朝穿着一身魂甲,如石俑一般站在原地,仍旧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睛都没有多眨一下,直接用魂颈处的颈甲硬抗着张嫌的斩击,好像完全不担心自己的脖颈会被张嫌斩断一样。 张嫌的魂剑在斩到泽蛮朝身上魂甲的那一瞬,便和先前的突刺一样,没能斩入进泽蛮朝的魂甲之内,而是直接被泽蛮朝的魂甲猛地弹开,并产生了一股巨大的反噬之力,由魂剑传入到了张嫌的手中,把张嫌的灵魂整体弹飞,使得张嫌的灵魂再次倒飞而出,身上的魂力也重新紊乱了起来,好像攻击别人之后张嫌自己反而遭受了巨大的冲击似的。 “能在吸收各种形式的魂力攻击之后再反弹给对方吗?好 奇怪的属性魂力呀,不过猎鬼无数的我倒也不是没有遇到过类似的招式……”张嫌再次被弹开以后,因为有了之前的经验,很快便稳住了魂形,用碑魂拓感知了一下自己握着剑的魂手,大概明白了泽蛮朝紫灰魂甲的防御特性,眼睛一眯低声自语道,似是在考虑些什么。 (本章完) 第六百八十节:破甲 “大哥找到对策了?”张嫌自语之后,冥魂好奇地问。 “原来对付能反弹攻击的魂鬼时倒是琢磨出来过一些应对招式,就是不知道对付这泽蛮朝的魂甲到底能不能管用,可以尝试一下,不行的话只能再次祭出耳蛇招式了,像灭杀掉那个斗医师一样从内部把他给爆破了。”冥魂问完,张嫌简单地回答道,显然有了一些主意。 “要不要我出来帮忙?我现身的话可以帮大哥您吸引他的注意力,大哥应该更容易得手。”张嫌回答之后,冥魂略显兴奋了起来,向张嫌请示道,好像也想参与战斗。 “说什么傻话,外面可还有其他魂师在呢,你的存在要是被寻猎队他们知道了,传到了蒲家人的耳里,我估计就要被蒲梓潼他们家的族人给追杀了,毕竟戏魂技可是人家族内秘技,我就算解释也会百口难辩的,你还是老老实实在我的灵魂中呆着吧,随时帮我警惕除泽蛮朝之外的魂师,别让四周再出现人家偷袭我就是了。”听到冥魂的请示,张嫌显然不会同意,毕竟冥魂的身份特殊,和魂族蒲家的有着难以隐藏的渊源,要是被外面的魂师看到,恐怕就要大祸临头,所以张嫌直接开口否决道。 “那好吧大哥,我就暗中帮大哥警示四周,大哥对付那盔甲男可要小心了。”被张嫌否决,冥魂权衡了利弊之后并没有伤心,反而顺从的应答道,在张嫌体内静匿了下去,帮张嫌暗中感知着四周,避免鬼人王或者其他人将来偷袭张嫌。 有了冥魂在暗中守卫,张嫌自然十分放心,紧接着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泽蛮朝的身上,望着满身盔甲却一动不动的泽蛮朝,并没有因为前两次的失利而伤心,反而嘴角一扬,似乎对泽蛮朝的兴趣更盛了起来,打量着泽蛮朝的盔甲,眼睛里充满着狡黠的目光。 “怎么样?我的死灵甲还不错吧?你可是在我手上吃了两次瘪了,告诉你吧,你的攻击对我的软岩属性魂力无效,死心吧,无论你再来多少次攻击都会是一个效果,你自己的灵魂反而可能会被活活震散哦……”见张嫌再次用凝练的目光注视着自己,泽蛮朝藏在盔甲中的魂眼一眯,向张嫌笑着嘲讽道,言语中虽是在劝告张嫌,但是语气里却是满满的挑衅意味,好像在期待着张嫌的下次攻势。 “软岩属性魂力?我听说过不少魂力属性,也见过不少魂力属性,从没有听说过还有软岩属性魂力,看来还真是我孤陋寡闻了,不过没关系,不就是一种魂力特性吗?就算再奇特又能如何?还不是要看谁用和怎么用?你就如果只是站在那里,不过就是个弹簧沙包而已,我多砍几次就是了,雷剑,鞭弧斩!”被泽蛮朝挑衅,张嫌并没有丝毫生气,反而微微一笑 道,说话后,整个灵魂再次腾起,向着泽蛮朝的灵魂再次冲了过去,这次,张嫌没有用魂剑直接去劈砍泽蛮朝,而是挥出一道强大的弧形匹练,隔空去击泽蛮朝的魂甲,想要用魂力匹练对泽蛮朝的魂甲进行伤害,并且避免自己的灵魂遭到反噬。 “以为使用隔空的魂力匹练就能击破我的魂甲吗?太天真了,我说了,我的魂甲可以反弹一切攻势,即使隔空的魂技,也突破不了我的魂甲,不仅如此,我的软岩属性依旧能将你的魂力吸收和弹出,你依然会被自己的攻击反噬,死灵甲,石铛!”就在张嫌挥出的魂刃匹练击到泽蛮朝的魂躯之上时,泽蛮朝再次用魂甲抵挡住了那道匹练,不仅将匹练抵挡在了自己的身前,还利用魂甲上的魂力属性,莫名将匹练中的能量向着张嫌反弹了出去,让那道魂刃匹练反向对着张嫌的魂颅击去,其上威能居然没有减弱几分。 “果然又反弹回来了,看来不只是武器魂技的攻击,就连纯粹的魂凝招式攻击也能被他那魂甲吸收反弹,这种能力很像我之前灭杀过的一只魂鬼,不过和那魂鬼相比,泽蛮朝的魂甲反弹能力应该更强上一些,在吸收反弹之时几乎没有让我的魂刃匹练有所损耗,真是不简单啊……,既然泽蛮朝的魂甲和那魂鬼的技法相同,那么用这招应该能破,雷剑,缚蔓雷网!”见自己的魂刃匹练再次被弹回,张嫌完全明白了泽蛮朝魂甲变灰之后的魂力特性,魂形一闪,安全躲过了反弹向自己的魂刃匹练,快步绕到了泽蛮朝身后,用剑锋对着泽蛮朝的背甲轻轻一点,便将一个雷魂圆球轻巧地安放在了泽蛮朝的魂甲之上,然后站在泽蛮朝背后,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怎么?以为从背后偷袭就能破坏掉我的魂甲吗?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我现在已经全副武装了,整个魂甲都变化成了软岩魂力属性,无论你用魂力向我灵魂的任何位置发动攻击,都不可能破开我的魂甲的,死心吧!重甲肘击!”察觉到张嫌电光石火般移动到了自己的背后,准备从自己背后下手,泽蛮朝先是一惊,不过片刻便又恢复到了正常,一边说着话,一边笨重地向后转身,甩动着满布甲胄的魂臂,对着张嫌的灵魂回击了出去,打算将张嫌从自己身后驱离。 “魂甲遍布全身,就如同在身上背了个蜗牛般的小壳,防御确实增强了不少,但是速度明显比之前慢了许多,果然如我所料,既如此,就让我这招开始发威吧,雷剑,剑荡四方!”面对着泽蛮朝笨重的肘击,张嫌先是后退了几步,然后揉着下巴望着泽蛮朝道,说话之后猛地一挑魂剑,让种在泽蛮朝魂甲上的雷球散发出无数的魂力雷丝,雷丝顺着魂甲蔓延,不一会儿便 在泽蛮朝身上形成了一张紧密贴合魂甲的雷网,将泽蛮朝活活包裹在了雷网之中,雷网上的威力虽然无法击穿魂甲,但是张嫌却能用手中的魂剑拉扯着整张雷网,把泽蛮朝的灵魂连带魂甲同时拉起,挥舞甩荡在了空中,使泽蛮朝如风车一般在空中打转。 “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把我用魂网缠绕起来了的?你个混蛋,快把我放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被张嫌举剑甩在空中,泽蛮朝完全没有料到张嫌还有这种招式,一时之间竟有些乱了方寸,不知道该如何脱身,只是冲张嫌生气的喊道,似乎担心自己的魂命不保。 “别客气,别客气,我都不和你客气,你和我客气什么,这样挺好玩的,我还想再多玩会儿呢……”见泽蛮朝慌张了起来,听到泽蛮朝的威胁,张嫌呵呵一下道,显然并不在意泽蛮朝的威胁,继续将泽蛮朝连人带甲似风车一般甩在了空中,将泽蛮朝晃荡的头晕目眩。 “混蛋,他居然还会用这种奇奇怪怪的招式!不行,这样下去我的灵魂会被他彻底搞紊乱的,要从他的魂网中脱离出去才行,死灵甲,木增!”知道张嫌不会轻易放下自己,泽蛮朝生怕被张嫌这样甩来甩去会散了灵魂,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思考着对策,不一会儿,便好像做出了决定,再度运转起了魂力,改变着整个魂甲的魂力属性,让魂甲从紫灰色快速变作了的璨绿色,变化之后,魂甲之上居然生出了无数的魂力藤蔓,对着身下的地面直伸了出去,眨眼便在地面之上扎根牵连,和张嫌的雷网形成了拉扯之势,片刻后竟让张嫌无法继续甩动。 “又变化属性魂力了吗?你那魂甲果然神奇……,不过属性的变化就说明你舍弃了刚才的强大防御,既然防御不在,我的雷剑魂网就有了切割你魂甲和灵魂的可能,雷剑,剑网!”察觉到了泽蛮朝的魂甲颜色变化,见泽蛮朝的魂甲之上生出了璨绿色的魂藤,张嫌马上便明白泽蛮朝又改变了魂甲上的魂力属性,嘴角一扬,脸上露出了诡谲的微笑,笑过之后,从手上魂剑向贴附在泽蛮朝魂甲上的雷网快速注入去了魂力,待到魂力注入完毕,张嫌运剑快速向后一拉,将那些贴附在泽蛮朝魂甲上的雷网猛然收紧,紧到一缕缕雷网直接切割碎了泽蛮朝的魂甲,将泽蛮朝的灵魂切割成了无数的碎块,才终于罢休。 “怎么会……”被张嫌切碎的最后一刻,泽蛮朝勉强将头转向了张嫌,惊惧地望了张嫌一眼,似乎完全没有想到张嫌的那些魂网居然还有切割之效,语气里满是悔意,但已经完全虚弱无声了。 “就算是防御也不可能完全没有弱点,只要针对弱点进行突破,再坚固的防御也会垮塌,没什么好奇 怪的……”听到泽蛮朝那轻微的质疑声,张嫌摇了摇头道,然后散去了雷网,收起了魂剑,也不顾散落一地的泽蛮朝残魂,转身向着郑圃所在的方向快速赶去,准备加入到菁化镇三郎所在的战场,帮助只能勉强支撑的冯欢欢和朱棣二人。 (本章完) 第六百八十一节:三人联手 “你这么快就把那个泽蛮朝给搞定了?”见张嫌穿过了战局,灵魂快速移动到了自己身边,冯欢欢暂时停下了和菁化镇三郎之间的打斗,稍微与菁化镇三郎拉开了一些距离,冲着张嫌开口问道。 “嗯,那泽蛮朝稍微有点能力,不过已经按时解决了,接下来我会和你们联手对付这三个第二波出现的人将,给我说一下这三人都有着何种魂技能力吧。”冯欢欢问完,张嫌点了点头,简单回答道,回答之后,向冯欢欢询问。 “张嫌……,你把褚央和泽蛮朝也杀死了?也就是你已经以一己之力斩杀了四名人王舍人将了?你原来这么厉害吗……”张嫌正询问之时,朱棣也在和菁化镇三郎的对拼之中被震得倒退了回来,望着正和冯欢欢说话的张嫌,又远眺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褚央及泽蛮朝灵魂,惊讶地向张嫌道,顿时觉得张嫌有些可靠,还有一点恐怖。 “朱大哥,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前面出现的那四个人将虽然实力不俗,但显然只是鬼人王派来出手试水的,即使把他们都解决了,也并不能缓解押运队的危机,你们眼前的这三个魂师男子才是鬼人王的主力突击队,不解决掉他们,仍无法缓解押运队的压力,我们三人也要临时联手一波了,至少不能让郑圃前辈现在就浪费魂力对他们出手……”见朱棣举着魂力磨盘退到了自己的身边,听到朱棣的言语,张嫌向朱棣说明道,建议朱棣和自己以及冯欢欢联手对付菁化镇三郎。 “原来如此,原来鬼人王他们是这样打算的呀,还好你看穿了他们的目的,不然仇泓舒的灵魂估计已经被杀死了……,联手?联手当然好,这菁化镇三郎的实力不俗,我和欢欢姑娘与他们三人对战,已经连续吃了好几次瘪了,再这样下去马上就会防御不住了,不过就算你加入战团,我们三人也不一定能敌得过那菁化镇三郎,而且张嫌你身上的魂力还因为之前的对战消耗了不少……”听到张嫌提出联手,朱棣先是有些激动,不过激动之后,感知了一下张嫌身上的魂力,又打量几眼身前不远处站着的菁化镇三郎,好像又低落了起来,向张嫌回应道,似乎仍觉得获胜的希望有些渺茫。 “菁化镇三郎,他们三人由矮到高分别叫李任、庞焉、河信,李任的魂技叫做‘矢金钩’,也就是他手里的那根魂凝钓竿,看似轻飘无力,但却十分诡异,可以钓人灵魂,一旦被他那钓竿上的钓钩勾到,整个灵魂别管再强都会瞬间脱力,然后持续一段时间,当然,他的魂技不只那一个,还有些其它手段,能和那‘矢金钩’相互配合,会让人防不胜防……”在朱棣质疑和低落之时,冯欢欢并没有多说什么废话,情绪上也没有因为张嫌 的出现产生太多的变化,只是回答起了张嫌之前向她询问的问题,冲张嫌说明道。 “钓钩吗?刚才看他钓那褚央的灵魂就觉得有些诡异,那褚央在他的钓钩上悬着挣扎却似是无力一般,原来可以使灵魂暂时脱力呀……,嗯,明白了,另外两个家伙呢?”冯欢欢说明之后,张嫌回忆了一下,点了点头确认道,确认之后继续问着,了解着另外两个魂师的能力。 “庞焉有‘通睛瞳’和‘百花箭’,‘通睛瞳’有点类似九族曹家的止戈之眼,虽然不如止戈之眼那样能看穿魂体内的魂力流动,但是却能看穿所有释放出魂体外的魂力流动,也就是说你只要施展魂技,就很难避开庞焉的魂眼,难以使用一些奇袭的招式对付他们,当然除了‘通睛瞳’外,庞焉还有一手远距离射出魂箭的能力,也极具威力,对战时一定要小心……”张嫌继续询问,冯欢欢便继续回答,告知给了张嫌庞杨的能力,并向张嫌提醒道。 “最后那个灵魂看似高大威猛的李任呢?他的能力又是什么?”知道了庞焉的能力,张嫌琢磨了一下,然后谨慎得点了点头,点头之后,将目光对准了菁化镇三郎中最高大的那位,开口问。 “河信一直保持着魂力内敛,好像并没有什么施展特殊的魂技技法,不过其魂体修炼得坚硬无比,而且每一次使用魂躯进行攻击,其攻势劲力都让我和朱棣难以招架,如同一个身体强壮的大力士一般,若我没有猜错,他应该是主修了一种可以使魂躯不断强化的灵魂强化技,修炼不知道多少年,才能拥有今日这般成就,即使我的一些魂技都难以对他的魂躯造成伤害。”张嫌追问完,冯欢欢继续向张嫌说明道,讲解着他从河信身上观察到的情况,让张嫌心中有数。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从一开始就觉得那个名叫‘河信’的人将有点奇怪,好像身上并没有很强的魂威向外散出,原来是能凭借着内敛魂力强化魂体呀……,好了,我大致明白他们菁化镇三郎的特点了,没想到一个魂仙师傅居然能培养出三个能力各异却能巧妙配合的徒弟,看来是早有盘算啊,果然不是能简单对付得了的。”知道了河信的能力,张嫌终于明白冯欢欢和朱棣二人全力以赴却仍只能勉强死守的原因了,菁化镇三郎看似能力各异,却在联手之后可以取长补短、巧妙分工,这样一来,同阶的魂师就算实力再强,也没办法以一敌三,将这三人击破,就算马虎联手,也无法和眼前这三人一样互相联营、精巧合作,最终还是只能不敌,落于下风,想到了这些,张嫌不由得踌躇道。 “张嫌,你已经看出了他们之间的配合了吗?难不成有了什么解决办法?”就在张嫌踌 躇自语的时候,冯欢欢一边警惕着不远处虎视眈眈的菁化镇三郎,一边开口向张嫌问,似乎以为张嫌是想出来了什么。 “大概已经知晓了他们之间联手配合的原理了,但是解决办法嘛……,还没有思考出来,毕竟现在对他们能力的了解还是太少,盲目出手反而会使我们这边陷入被动,还需要再观察一下他们三人才行,先联手对付他们一下吧……”冯欢欢问完,张嫌琢磨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道,显然没有太多头绪,不敢乱出谋划策。 “既然如此,那就再战上一战吧,要不我和欢欢姑娘先出手,张嫌队长你先观察着?等到他们露出破绽或你想出了对策,再来加入我们的战局,帮我们对付他们?”见张嫌摇头,冯欢欢有些失落,但是朱棣却眼睛一转,向张嫌建议道,好像要去当侦查兵,帮张嫌侦查菁化镇三郎的弱点,给张嫌更多观察的机会。 “不用了,你们连续和泽蛮朝、奇智宇战斗,魂力消耗也十分巨大,若是你俩继续以二敌三和他们三人战斗,我担心会出什么意外,一起上吧,有些情报资料需要在实战中获得,光是观察也没有太大的意义了……,这样吧,欢欢姑娘去对付拿着钓竿的李任,我去对付独眼的庞焉,那个怪力大魂就先交给朱棣先生你了,不用打赢,只要逼迫他们不断施展出更多的魂技能力就行,看看他们到底能强大到什么地步……”张嫌听到朱棣的建议,沉思了一下,再次摇了摇头道,显然担心朱棣和冯欢欢的安危,不打算让二人继续勉强维持,自己也要加入战斗,给冯欢欢和朱棣各分配了对手之后,自己首先向前跨去了一步,重翼灵仙体开启,魂力瞬间从体内爆发了出来,面对着菁化镇三郎中的庞焉,一副严阵以待的姿势。 “你是……,没理由啊……,褚央和泽蛮朝两人一起联手对付你,没理由让你这么快逃脱呀,他俩的实力可都不输于普通的中级魂祖,连你这么一个小孩子都看不住吗?真是够废柴的……”望着散发出强大魂威的张嫌,李任环顾了一下四周,像是在寻找些什么,然后皱了皱眉头盯住了张嫌,向张嫌道,好像有些疑惑。 “让我脱逃?老家伙,你好像搞错了什么吧?我是把他俩全部解决之后才赶过来的好吧?虽然有些托大了,但是幸好没有耽搁了和三位交手的机会,怎么样?也请三位向我赐教一下吧!”张嫌听到李任的话,微微一笑,向李任及其旁边的二人道,解释着自己能赶来此处的原因。 “什么?!这才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你说你解决掉了褚央和泽蛮朝?这怎么可能?褚央可是中级魂祖,一手虎骨爪魂技独步魂师境,泽蛮朝虽然是个新人小子,但是他那鬼甲 就连我都难以奈何,你居然这么快就把他们解决了?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张嫌解释完,李任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眼神,然后再次环顾起了四周,找到了断裂成两截的褚央灵魂以及碎成了数块的泽蛮朝灵魂,再次向张嫌道,显然没有注意到张嫌是如何击杀掉那二人的。 (本章完) 第六百八十二节:三三大战 “李任大哥,这小子的手段颇为诡异了些,有雷霆属性魂力,能置空飞行,可以强化魂躯,还有魂凝护甲与一柄利刃魂剑,再算上他之前使用过夏家的六式相符、曹家的灵魂拟态技法以及一种化形分身之法,一身的魂技让人琢磨不透,那褚央和泽蛮朝就是吃了这方面的大亏,我们兄弟三人也要小心他一些!”虽然李任没有注意到张嫌是如何打败褚央和泽蛮朝的,但是一旁的庞焉却像是在一直注视着张嫌的战斗,并将张嫌使用出的手段一一列举了出来,向李任和河信提醒道,生怕他那两个兄弟也像那褚央和泽蛮朝一样着了道。 “抛开天生的魂力属性不说,他年纪轻轻就已经习得了这么多魂技了吗?真是个不得了的小孩子……,确实应该注意一些……,老二、老三,对付他的时候都小心一点,可别马虎大意了。”听到了庞焉的提醒,李任打量着张嫌的灵魂,露出一脸惊奇的神色,然后也开口提醒着,显然对张嫌更加警惕了起来。 “庞焉吗?看来那个独眼的魂师才是他们三人之中的‘观测塔’吧,负责观察四周的环境和组织他们三人之间的配合……”庞焉和李任说话之后,冥魂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向张嫌传音分析道,将监视的重点放在了独眼的庞焉身上。 “嗯,从刚才对方三人的反应来看,起到‘瞭望塔’功能的应该就是那庞焉没错了,只是不知道庞焉是否在暗中调配着三人的行动,若指挥行动的也是那个庞焉,我们只要想办法将他击溃,对面的联动配合就会土崩瓦解,若指挥着不是庞焉而是另有其人,那么冒险解决庞焉的效果就不会很大,反而会让我们陷入被动,看来如何应对菁化镇三郎的联手还得一战才知,冥魂,你继续帮我用谛听之力监听他们的魂力传音吧,我要在战斗中找出他们中间的指挥者是谁!”不仅冥魂察觉到了什么,张嫌似乎也有所察觉,他一边警惕着眼前的三人,一边向冥魂回应道,吩咐冥魂继续帮他监察着菁化镇三郎的动静,想要先找出菁化镇三郎中的指挥者。 “好,大哥,探听魂音一事就交给我吧,绝对完成任务,不会让大哥失望的!”听到了张嫌的回应和吩咐,冥魂兴奋地向张嫌再次传音道,接下了张嫌给它的任务,在张嫌魂内虽然监听着四周的魂力传音。 “大哥、二哥,动手吧,刚才已经把那用盾和戴面具的给完全压制住了,现在他们之中就算多出了一个人,只要乘胜追击,也不会是我们的对手的,要让他们彻底没有喘息的机会才好!”就在张嫌和冥魂暗中传音对话之时,菁化镇三郎中的河信向另外二人建议道,然后摩拳擦掌,摆出一副随时准备冲击的姿势。 “三弟 说的对,要乘胜追击才能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一起上!百花箭,玫瑰刺!”高个子模样的河信说话之后,庞焉望了一眼身前的张嫌等人,又望了望张嫌身后护着的郑圃,点了点头道,随后在手中凝出了一把魂力弓矢,运用着手中的弓矢射出了一枚花刺大小的魂箭,直射向了张嫌的灵魂,率先向张嫌发动了攻击。 “不好,张嫌,他那魂箭极为迅捷刁钻,而且威力也是不小,一不小心就会中招,你可要小心了,刚才我就是因为没来得及展开防御,被他在胳膊上划过了一箭,到现在还有魂力微微从伤口处流失……”望着庞焉突然向张嫌射出魂箭,朱棣赶紧开口提醒着张嫌,生怕张嫌和他一样大意中招。 “知道了,重翼灵仙体,八叶牛斛!”听到朱棣的提醒,望着射向自己的魂力箭矢,张嫌快速运转起了体内魂力,将一些魂力注入进了背后的巨大叶翅之中,然后让叶翅如植物一般快速增生,不时便在自己的身前生出了一小堵如藤蔓缠绕着的怪异魂墙,精准的挡住了从远处射来的魂力箭矢,只让箭矢穿透进了其中,并没有让那箭矢穿透而过,生生挡住了庞焉的迅猛魂箭。 “又是没见识过的新招式,吊诡的小子,都别愣着了,先一个人一个对付过去……”见张嫌挡住了庞焉的魂力箭矢,李任皱了皱眉头,冲着旁边的河信一挥手道,随后带着河信同时向冯欢欢和朱棣冲去,似乎也打算先各找对手分别击破。 “玄武定宫阵,星辰裸陨!”看到李任和河信同时冲来,冯欢欢面色一凛,赶紧重新操控起了玄武定宫阵,控制着大阵从阵顶向下飞落魂岩,魂岩的坠落速度极快,眨眼便掉落到了李任和河信的头顶之上,其中蕴含着强大魂威,即使是高级魂祖的存在都会对那落陨之中的魂威产生不小的忌惮。 “戴面具的那个小姑娘也不可小觑,这些魂岩落陨越来越快,着实麻烦,河信,你先冲过去吧,我来抵挡住这些魂岩!江垂礼,荡纹!”望着头顶急速陨落的落岩,李任似乎觉得闪避不过,于是向阔步冲刺着的河信喊道,然后回身抬竿,甩动手中的钓竿对着头顶上的数颗落陨快速勾去,用钓钩一个个改变着落陨的坠落位置,并没有使一个落陨坠落到冯欢欢指定的位置。 “好,看我的,殇魂猛攻!”就在李任用钓竿一个个拨开下坠的魂陨之时,河信使劲地点了两下头,然后魂躯继续向着冯欢欢的位置猛然冲去,似乎是想要使用魂躯撞击冯欢欢,将操纵着落陨的冯欢欢撞飞出去。 “想要动欢欢姑娘?不会让你得逞的,看我的,横筋,碾骨盘!”见河信对冯欢欢的方向冲去,朱棣自然不会让河信轻易得手,赶紧闪身 到了冯欢欢面前,在冯欢欢面前凝聚出了一张两人多高的巨大魂磨,将冯欢欢和张嫌皆护在了后面,用以抵挡河信的撞击,倏地便和河信的魂躯撞在了一起。 咣当…… 就在河信的魂躯和朱棣的魂力磨盘猛地撞在一起之时,魂力之间的对抗在两者之间瞬间产生了巨大的冲击,冲击伴随着响亮的魂音,在两者之间快速弥漫散开,生出一阵阵怪异阴风,在米兰街里来回飘荡,一时之间惊扰到了不少在米兰街里闲逛的游人,把一些游人惊得后脊发凉,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随着对抗的不断继续,阴风虽然缓缓减弱,但是河信的魂躯和朱棣的磨盘依旧相较在了一起,两人互相拼尽着魂力,都想要凭借着巨力将对方顶退,只是一个魂躯坚挺,一个磨盾坚固,两人的对抗竟一时难分伯仲,谁也不能把谁推动。 “那河信的冲击威力极强,就是我也不敢用技硬撼,这朱棣居然丝毫不惧,而且还能用魂力磨盘技法挡住那河信的魂躯冲击,真是不简单啊,看来我之前有些低估他了……”望着互相对抗的朱棣和河信,张嫌并没有惊讶于河信的魂躯冲击,反而对朱棣的防御能力有了更清晰的认识,他一直以为朱棣的防御虽强,但也只是一般中级魂祖的水平,如今看来‘小金刚’的外号并不是浪得虚名,朱棣的防御能力,或许不输给真正的高级魂祖,在魂仙之下确实都能排的上名号,不仅在暗中重新评价道。 “朱棣大哥,你顶住,我分些落陨助你……”知道朱棣在艰难地抵挡着河信,冯欢欢向朱棣道,似乎要再次掌控起魂阵,降落陨对河信进行攻击。 “有那李任在身后防护,你的落陨暂时起不到作用了,还是我来吧,雷剑,奔雷剑击!”冯欢欢说话之后,张嫌望了一眼守在河信不远处的李任,冲冯欢欢摆了摆手道,然后自己魂形一闪,越过了朱棣的魂力磨盘,举剑快速向河信斩去,直斩河信的粗大魂颈。 “动手了吗?二哥,掩护我,先别让他能近我身!”见张嫌有所行动,在张嫌还没斩向自己的时候,河信便传音向庞焉喊道,似乎有些惧怕张嫌,让庞焉在远处掩护他,避免张嫌向他近身。 “明白,百花箭,猪笼荷!”就在河西传音喊完,庞焉点了点头,抬手举弓,对着张嫌移动的前一个身位快速射出了一枚魂力箭矢,箭矢在即将击中张嫌的时候突然化形,变作了一张莲叶大小的口袋包布,对着张嫌的灵魂就要包裹了过去,眼看就要把张嫌包裹于其中了。 “好快,好准,而且居然还是个能化形的魂箭,好诡异……,不能被它困住,雷剑,十字斩!”见箭矢化作包布即将裹缚在自己的身上,张嫌先是一惊 ,然后暂停住了移动的脚步,将魂力尽数转移进手中的魂剑之中,抬起雷弧闪烁的魂剑对着袭来的莲叶裹布猛然劈去,在空中直劈出了交叉的十字斩纹,向着莲叶裹布冲击而去,瞬间便击在了莲叶裹布之上,硬生生将裹布斩成了四瓣,才使那莲叶裹布从空中坠落,化作魂尘消散在了空中,片刻便消失不见。 (本章完) 第六百八十三节:战术优势 “哼,居然被斩开了,小家伙的反应倒是够快的……”望着仍保持着挥刀劈斩姿势的张嫌,庞焉在远处冷哼了一声道,似乎没想到自己的攻击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被张嫌化解。 “这么远的距离,要是魂箭正对着我射来,我足可以用雷霆般的速度抢先一步避过,然后去斩杀和朱棣硬撼的河信,不过那庞焉居然提前预判了我的身位,往先我身位一步的距离进行射击,阻止了我继续向河信奔去的脚步,还逼迫我难以止住的魂形只能举剑反击,真是太精巧的箭术了,是因为他有那通睛瞳的缘故吗?还是他就是真正的指挥者,有着类似的经验?”庞焉冷哼之时,张嫌举剑对准了庞焉,一边留意着庞焉的后手,一边在心里分析嘀咕道,脸上露出了一副警惕的表情。 “二弟……,别闲着呀,在三弟和那黑疤脸没有分出胜负之前,你赶紧把这个长翅膀的怪小子给赶开,别让他干扰到咱三弟的突破,省得等会还得重新进攻……”就在张嫌和庞焉互相对视,都警惕着对方的时候,拿着钓竿挑着落陨的李任向庞焉开口喊道,要庞焉继续给张嫌压力,免得让张嫌绕到河信的身边。 “知……知道了,百花箭,舌草藤!”听到了李任的呼喊,庞焉点了点头,再次举起了手中的魂弓,拨弓对着张嫌射出去了一箭,这次的箭矢先是形如吊锥,却在飞行的过程中变化成了长条状的细长魂藤,魂藤仍以箭矢的速度快速向张嫌冲去,眨眼便飞到了张嫌的面前。 “下指令的是那钓竿老者吗?难道那个叫李任的老者才是他们三人中的指挥?毕竟是三人中年龄最长的,确实有这种可能……,不过要先避开那个能射出奇奇怪怪魂力箭矢的独眼魂师攻击,要是被他这些不知道有什么功效的攻击沾上,恐怕就要落入被动了,雷剑,锋波斩!”李任呼喊之后,见庞焉听从地再次施展出了攻击,张嫌又把目光转向了那李任,猜测李任才是菁化镇三郎中的‘头脑’,一边猜测着,一边向后退却了半步,挥舞着魂凝雷剑再次冲着庞焉的变形魂箭斩出,准备用强大的剑气魂波将庞焉的攻击化解。 “魂力斩击确实凌冽,对付一般的招式确实已经足够了,但是对付我的舌草藤,真的能行吗?缠绕!”望着张嫌挥出的强大剑波,庞焉微微一笑,拉弦的手在弓弦上轻轻一弹,然后向张嫌冷冷道,好像他的变形魂箭里还藏着什么手段,是张嫌没有意识到的。 就在庞焉阴冷地说完话,长条状的魂藤已经被张嫌从中间劈斩成了两半,不过断成了两半的长藤并没有化作魂尘消散而去,反而移动的速度更加快了起来,对着张嫌的灵魂就诡异的贴附了上去,不时便贴附在了张嫌的 两条魂臂上,贴附之后,两条魂藤像是长蛇一般开始缠绕和勒紧着张嫌的胳膊,将张嫌的两条魂臂使劲的拧动,让张嫌两条魂臂如被巨力拉扯一般,无法正常运动,甚至还逐渐扭曲了起来。 “张嫌,你没事吧?!”望着被两条长藤束缚住胳膊的张嫌,冯欢欢有些着急了起来,紧张地向张嫌开口问道,害怕张嫌的灵魂会出什么问题。 “没事,欢欢姑娘,你继续用落陨对付那李任,我已经到了他的附近,准备先把他偷袭掉……”就在冯欢欢问过之后,张嫌的魂音居然从李任的背后向冯欢欢回应道,刚回应完没多久,张嫌的灵魂便显形在了李任身后,配合着冯欢欢的魂力落陨,对李任举剑劈出了一道强大的斩击,斩击瞬间就射到李任的后脊,眼看就要斩到了李任的身上。 “怎么回事?他的灵魂不是已经被二弟的箭技给缠住了吗?怎么这里又冒出了一个灵魂,难不成这人还有两个灵魂?或者是有个魂师双胞胎?”感知到了自己身后的魂力变化,李任马上便发现了出现在自己背后的张嫌灵魂,望着远处仍被两条魂藤缠绕的另一个张嫌灵魂,李任不禁惊恐了起来,开口惊问道,不明白为何同时会有两个张嫌的灵魂出现在自己身周,同样担心着被张嫌的剑波击中。 “二哥!”就在张嫌的剑波即将砍中李任的时候,和朱棣对撼的河信突然回头冲着虚空大喊一声,喊话之后,那庞焉不知何时已经赶到了李任的背后,横举着手中的长弓,运转起了磅礴的魂力,用弓身对着张嫌的斩击横向一拨,直接凭借着魂弓将张嫌的斩击拨开了出去,并没有让斩击落到李任的后脊,帮李任化解了危机。 “怎么回事?不应该啊……,我开启幻影分身之后留了英麟甲让那魂藤缠绕,按理说在远处的庞焉应该不会马上察觉到我的潜行,就算他有通睛瞳能观察到我魂力的流动变化,也不可能这么迅速的就做出反应来保护后方失守的李任,他这反应到底是怎么回事……”望着拨开了自己的攻击、再次举弓对准了自己的李任,张嫌在心中惊讶道,惊讶之后,他先是和及时赶到的庞焉拉开了一定的距离,然后散去了幻影分身和被庞焉魂藤缠绕拧碎的一副英麟臂甲,远远地注视着庞焉和李任,心中开始疑惑了起来。 “大哥,我好像听到了有人在用魂力传音,他们刚才那一瞬在用魂音暗中交流……”就在张嫌警惕疑惑之时,冥魂在张嫌体内向张嫌传音说道,似乎谛听之力让他有了些许收获。 “魂力传音?你是说他们用魂音暗中交流了?是谁?都说了什么?”听到冥魂的汇报,张嫌好像明白了什么,兴奋地问道,想要知道刚才那庞焉为何能如 此迅速的做出反应。 “是那个身材高大的魂师河信,他在大哥使用分身的那一瞬间向庞焉和李任都传去了魂音,不知是发现还是预判到了大哥的行动,说是让李任别动,却让庞焉从远处即使赶来挡在李任背后,帮李任阻挡住大哥的攻击,似乎他才是指挥者一般,李任和庞焉对他的指挥都没有异议……”张嫌问完,冥魂再次向张嫌传音说明道,并把一部分灵识利用碑魂拓的手段传进了张嫌的灵识中,让张嫌也知道那菁化镇三郎暗中传音的具体内容,帮助张嫌判断。 “身材高大且冲在最前方的河信才是他们三人中的真正指挥者?这怎么可能?‘头脑’难道不是应该躲在最后方才更安全吗?不对……,那河信将魂躯修炼的极度强硬,能保证自己的灵魂不会轻易受伤……,虽然冲在最前面,却也只是对拼魂力和朱棣互撼,几乎没有太多的动作……,有个庞焉在远处不断射箭吸引注意,这让他不会被对手特别注意……,这一切算下来,菁化镇三郎中相对安全的人居然还真是那个看起来高大憨猛的河信,原来如此,原来菁化镇三郎的配置中还故意设下了这种障眼法,原来只修魂躯的河信才是他们三人中的‘头脑’指挥,要不是有谛听之力能听到他们之间的传音,我差点也被骗了……”从冥魂那里得到了菁化镇三郎之间的魂力传音内容后,张嫌恍然大悟,也马上明白了庞焉能及时赶到李任背后的原因,在心中自语道,自语之后将目光转向了仍然和朱棣的魂力磨盘胶着在一起河信,眼神之中充满着玩味的神色。 “小子,你居然还有幻化分身类的技法,真是小看你了……”就在张嫌在心中自语之时,李任和庞杨背靠着背进行着防御,不断拨开冯欢欢的坠落魂陨的李任撇过头来冷冷望了张嫌一眼,向张嫌阴狠地说道,好像因为张嫌刚才的斩击对张嫌产生了不小的怨艾。 “是吗?你们的反应倒也够快的,居然马上就发现了那是我的假身,派人过来防我,真是好配合呀……”张嫌知道李任对自己产生了怨艾,并没有太过担心,向李任简单回复道,回复之语虽然是冲着李任,但是其中之意确实说给真正的指挥者河信听的,至于河信有没有听出张嫌的意思,张嫌其实也不太在意。 “张嫌队长,你没事就好,他们三人配合起来太过严密,不是一般的偷袭能得手的,我和欢欢姑娘也曾想要联手偷袭掉其中一人,不过几次下来都是以失败告终,他们好像能五感互通,很轻易的就能察觉到我们……”就在张嫌回复李任之后,朱棣见张嫌的灵魂本体没事,赶紧向张嫌提醒道,好像是觉得张嫌的行为有些莽撞,害怕张嫌偷袭不成反受伤。 “五感互通吗?虽然他们的配合不错,但是应该还没有达到五感互通的地步,我已经明白了他们配合的优势在哪儿了,接下来,寻猎二队成员听我指挥,我来守在郑圃前辈身前,朱棣先生和欢欢姑娘转守为攻,对李任和庞焉突击过去!”就在朱棣提醒之后,张嫌的眼睛微微一眯,向朱棣和冯欢欢传音道,传音完,自己回到了郑圃的面前,却指挥着朱棣和冯欢欢向前冲击,完全改变对战的策略。 (本章完) 第六百八十四节:真正的指挥者 “你说什么?让我们去对付李任和庞焉,你来对付这个大块头河信?这不乱套了吗?虽然魂力不比肌肉,但是河信那魂躯上的魂力横劲霸道程度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除了朱棣大哥的盾守以外,连我大阵落陨都拿他没辙,你真能顶得住他?”听到张嫌的安排,冯欢欢皱了皱眉头吃惊道,完全不理解张嫌的意思,向张嫌传音质问。 “我不仅要顶住他,还要击杀他,他就交给我吧,你们冲过去帮我牵制住李任和庞焉,别让他们能及时支援到河信,斩杀了河信...... 唐笑听他语气关怀,心里说不出的舒服,甜甜一笑。同陶氏兄弟告别后,旋即顺着来路汲汲返回,而叶随云则跟随莫阿金朝左丘园的方向而去。 拎着箱子登机完毕,祁峰把自己的行李放好,坐在了椅子上,准备在未来漫长的飞行时间里好好睡一觉,等到了拉斯维加斯就得过那种睡觉都得睁一只眼的日子了。 雪国皇城一家气势恢弘的宅院之中,白袍好像是幽灵一般,突兀的出现在宅院之中。 而魏无忌此时,则是去了岭北大营,因为这里将有一次重要的军事会议,所有都尉一级及以上的军官,都会到场。 唐西瑶道:“你们跟了我多久。先前是不是被他俩发现了。”一指叶随云和齐御风。 三种不同的仙术查克拉充斥着卡卡西的全身,撕裂的感觉瞬间传来。 缓过劲来的秦老三,眼神里带着凶狠的表情,冲着张一鸣的背影龇牙咧嘴起来。 将沈雅慧仍在沙发上面之后,叶凡这才抱着楚梦瑶来到了二楼,这个时候,楚梦瑶在他的怀中不老实起来,双臂直接抱住了他的脖子,双手禁锢在了一起。 自来也闻言心中有些苦涩,原来自己在自己弟子的心中,只是一个局外人。 但直到那个著名的战役发生后,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一直被人们忽视的探秘玩家,竟然能起到如此关键性的作用。 虽然蚍蜉资本收益率很高,但是不能否认是赶上了这个造富年代,但是经济发展自然有其规律,一旦过热,自然就会出现过剩。 没办法,又是奥拉朱旺的退役仪式,又是他职业生涯的第一场首发,他还刷新了自己的单场得分记录……今晚他注定是媒体眼里的焦点。 根据许浩从大鼎中、那尊‘虚影神灵’处问得的消息:要想在不同星球之间传送,最重要的一个条件,就是得先修炼到合体期。 赵倩怡怀疑的目光打量了他好一阵,才犹豫的接过了他递来的平板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是一段录音,和几个监控录像。 卡尔马龙跟姚名这个时候相互看了一眼,随后,直接朝着两个高位跑了过去。 他觉得除了开启八门遁甲之中的最后一门,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和汤姆抗衡。 下午,他还对夏猩猩说了那样过分的话,之后就拉着赵倩怡出现在她面前。 这个手里的存稿还是有点的,毕竟第一次写,准备工作还是要多做点的。 最终,火箭队以一场胜利收尾,结束了新年第一个月的全部比赛。 平日里她一直是一只天不怕地不怕的傲娇猫妖,可真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不敢下手。 五月二十一ri上午,这个不同寻常的半天时间,整个东印度大地,枪炮声隆隆,打成一锅粥,几乎一半以上的英印军集结地,都遭到了duli师部队的进攻,并相继失守。 毫不暧昧的姿势,却让她最能近距离地接触他的身体,那一瞬所有的剧痛都远去,眼里看到的是他健硕宽阔的的怀抱,鼻息之间满是他强悍的男性气息,安然浑浑噩噩,觉得自己宛若置身梦里。 第六百八十五节:鬼人王现身 “能同时组合在一起的组合魂技吗?怪不得就连我的魁驹体都硬撼不过,真是难办了……,这样下去会被鬼人王大人责怪的……”跪倒在地上的河信捂着小腹,脸上露出了十分痛苦的表情,魂嘴之中不时有魂尘喷出,显然张嫌的一击重创了他的灵魂内部,但是即使如此,河信依旧坚持着想要站起身子,一边警惕着张嫌,一边苦笑着嘀咕道,似乎比起张嫌的一击,那个一直没有现身的鬼人王更让河信恐惧。 “任务完不成的话鬼人王会杀了你们吧……,不……,那样对魂鬼来说好像有点太浪费了,鬼人王应该会直接吃掉你们的灵魂吧?毕竟你们都是中级魂祖的魂力等阶,对魂鬼来说你们可是美味的大补之物……”河信说话声音虽小,但也被张嫌听到了耳里,轻蔑地俯视着一时之间难以爬起身的河信,向河信冷冷道,因为他知道鬼人王的真实身份是只尸身鬼。 “你知道鬼人王是鬼?”张嫌说话之后,河信惊讶地问道,好像从张嫌的言语里听出了什么。 “你们隶属的九殿阎罗人王舍可是一个魂鬼组织下的秘密部门,既然是魂鬼组织下的部门,怎么会让和你们一样的反叛魂师担当重要的头领一职,那鬼人王定然是鬼,若也有身躯的话,那就是只尸身鬼而已,尸身鬼也是鬼,也是喜欢吃人灵魂的存在,你们这些人的灵魂它应该也不会放过吧?”见河信发现了什么,张嫌还不想马上暴露出他知道鬼人王的一些情报,害怕可能躲藏在附近的鬼人王会有所警惕,于是向河信分析解释道。 “呵,原来你是推测出来的呀,你还真是聪明啊,虽然我也没有见过鬼人王大人的真正样子,但是据说鬼人王大人确实就是只尸身鬼,而且还是一个早年间的魂师变化成的百年尸身鬼,它的实力简直深不可测,曾在这次劫囚行动前不露魂形地就杀死了一个准备退出的人将,那人将虽然不如我们菁化镇三郎,但是魂力也有中级魂祖等阶,这般实力可不是一般魂师和魂鬼能媲美地了的,若我没有猜错的话,鬼人王大人至少也在初级鬼王等阶,甚至还可能更高,这般实力之下,你们寻猎队就算有郑圃坐镇,也不可能挡住鬼人王大人的怒火的!”听到张嫌说是分析出来的,河信像是松了一口气,显然是觉得张嫌等人不可能了解到极为神秘的鬼人王的,于是强忍着小腹上疼痛站起了灵魂,近乎狂傲地向张嫌介绍着鬼人王道,猜测着鬼人王的实力,用鬼人王向张嫌等人开口威胁,想借鬼人王的神秘和恐怖让张嫌等人放弃仇泓舒的灵魂。 “什么嘛,啰嗦了半天,合着你们也没有见过鬼人王的样子啊,我还以为你们知道鬼人王长什么样呢……,拿一个自 己都不知道长什么样的魂鬼来威胁我们,你也是真是能干得出来,行了,别说那么多废话了,仇泓舒的灵魂不会让你们的带走吧,你们要么就再攻过来,要么就自己滚开,别在这里站着碍事了……”听到了河信的威胁,黄承在张嫌身后不远处挺了挺肚子,撇了撇嘴向河信道,显然不太在意河信的威胁,以为河信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张嫌,既然你真有那个实力,就尽快打败他吧,虽然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若鬼人王真出现了,还是要集结战力全力以赴的,先把他打败,就能让人王舍那边的人将减员,对我们有益无害,张嫌,动手吧!”虽然黄承以为河信在虚张声势,但冯欢欢却有些担忧,开口向张嫌催促道,生怕鬼人王真如河信所说地那般强大,让整个寻猎队都会十分棘手,想要让张嫌先行解决掉河信,提前让人王舍减员,如此一来,就算鬼人王之后出现,他们也能全神贯注地对战鬼人王,不用再被包括河信在能的菁化镇三郎干扰。 “有道理,那我就动手了……,河信,我知道你才是菁化镇三郎中那个隐藏着的头脑,只要灭了你,菁化镇三郎的其他二人就算再强,也无法再形成强大的配合,既如此,就不能再让你继续存在下去,重翼灵仙体,爆弹强拳!”听到冯欢欢的催促,张嫌点了点头,因为他的想法和冯欢欢几乎一样,也打算在鬼人王现身之前先解决掉其他的人将,于是一边向河信说话道,一边运转魂力快速蓄力,待到蓄力结束,整个魂躯如爆弹一般急速冲向了河信,眨眼便闪烁到了河信的面前,手挥寸拳,对着河信的小腹就要再次轰去,希望在河信伤势恢复之前就把河信轰杀,彻底瓦解掉菁化镇三郎之间的配合。 “小家伙,你都已经杀了我人王舍的四员人将了,难道还要继续杀戮下去吗?这怎么能行?我的人将都被你杀光了的话,我的人王舍就要彻底解散了,人王舍可是我重要的资本哦,不能让你这样胡来的,远魂禅,龙钟!”就在张嫌的拳头即将轰杀到河信的身上之时,在张嫌的右侧不远处,一声浓重的魂音突然响起,在魂音之中蕴含着巨大的魂压,直接对着张嫌压迫了过去,一时之间竟让张嫌的魂力运转出现了滞缓,待到张嫌的轰击动作开始变慢,一条魂凝龙头莫名出现在了张嫌的灵魂右侧,对着张嫌的灵魂猛冲了过去,顷刻便撞到了张嫌的身上,把张嫌直接从河信的面前撞飞了出去,翻转着滚落到街边的垃圾桶旁,才终于勉强稳住了魂形。 “谁?!”魂凝龙头的撞击虽然猛烈,但是因为张嫌全身都用到了增幅灵魂的魂技进行强化,所以灵魂之上只是出现了点轻微的小伤,并没有什么 严重的大碍,受了轻伤的张嫌感知着突然爆发出魂压的方向,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眼睛紧盯着那个方向,开口询问着,不知道又是人王舍的哪个人将前来支援。 “呵,挨了我一击之后只是稍微受了点轻伤,果然有两下子嘛,怪不得河信都不敌你,真是个厉害的雏儿呀……”就在张嫌询问过后,在突然间释放出魂威的那个方向,一个脑袋像是横梁的人形魂影漫步走近了押运队,同样眯着眼睛盯着张嫌,露出一副奇怪的神色向张嫌道,似乎是对受它一击居然安然无恙的张嫌赶到惊讶,居然开口赞叹。 “鬼……鬼人王大人?!”在短横梁脑袋的魂影说话之后,河信瞪大了眼睛望着那个脑袋怪异的人形魂影,不知从什么地方看出了那个人形魂影的身份,突然战战兢兢地开口惊呼道,并跪倒在地向那奇怪的人形魂影进行拜伏。 “鬼……鬼人王?!它就是鬼人王吗?没错,它身上的魂威好强,简直深不见底,绝对不只是普通鬼阶,应该……应该有魂仙等级了……”就在河信开口惊呼之后,和李任、庞焉对战的冯欢欢和朱棣已经警惕地退守到了张嫌身边,不再和那二人僵持,全都虎视眈眈地警惕着横梁脑袋魂影,其中朱棣颤颤巍巍地感知道。 “菁化镇三郎……,你们不是向我保证能将仇泓舒的灵魂抢出来的吗?怎么人没抢出来你们要溃败了?而且我都给你们说了,就算抢不到仇泓舒的灵魂也无所谓,只要迫使那郑圃对你们出手就好了,你们就不会动动脑子让那郑圃使用一两次魂力吗?真是的,真是一群废物!平时我鬼人王嗤桥都白养你们了,还得我现身出来拯救你们!废物!”见朱棣和冯欢欢护住了张嫌,鬼人王似乎也没打算继续对张嫌出手,只是漫步走到了河信的身边,低头藐视着下跪的河信,向河信阴阳怪气地训斥道,并抬起魂脚踩在了河信的背上。 “鬼人王大人,对……对不起……,那小家伙有点诡异……,所以我……我才……”被鬼人王踩着灵魂,河信却不敢有丝毫怨言,只是爬在地上向鬼人王开口辩解道,整个人都在不停地颤栗,生怕鬼人王会直接灭了他的灵魂。 “你在找理由吗?你是要在我的面前找理由吗?”河信还没有辩解完,鬼人王踩在河信背上的脚明显又重了几分,一边用脚撵搓着河信的魂背,一边向河信冷冷地问道,脸上突然露出狰狞怪异的鬼笑。 “对……对不起……,是……是我们错了……,是我们太自大了……,大人要打要罚我们都不会有任何怨言,只求大人能绕我们一命……”听到了鬼人王的鬼笑,河信知道鬼人王愤怒了起来,灵魂伏的更低了几分,赶紧一改话音, 战战兢兢向鬼人王认错乞怜道,仿佛还不想身死魂销。 “你们违背了我的指令,没有完成我的任务,按照人王舍规定,我现在就该杀了你们,吞掉你们的灵魂,但是根据现在的情况,我给你们一个将功赎过的机会,如果接下来你们助我灭杀掉仇泓舒的灵魂,我就不再责罚你们,不知道你们需不需要这个机会……”在河信终于认错求饶之后,鬼人王才把脚从河信背上抬起,向河信及其他菁化镇三郎成员询问道,似乎不打算直接灭杀他们的灵魂,给菁化镇三郎留下了一线生机。 (本章完) 第六百八十六节:苍林玉井阵 “需要!需要!我等愿意追随鬼人王大人灭杀仇泓舒,还望大人应允,给我们这个将功赎过的机会……”鬼人王询问完,河信还没有回答,不知何时也屈膝跪在了地上的李任先开口回应道,好像十分恐惧着鬼人王的实力,想要在鬼人王那里争取到存活的机会。 “那就好,既然你们愿意,那我就给你们这个活命的机会,接下来我要对付郑圃,这三个护卫郑圃和仇泓舒的守卫重新交给你们三人,牵制住他们,让他们别来给我捣乱就好,不需要非得杀死他们。”见李任开口应答了,鬼人王也不理会河信和庞焉的意见,直接吩咐道,然后将脸转向了郑圃,玩味地望着郑圃,似是在用目光挑衅着郑圃。 “哈哈,等了你半天,你终于现身了,就知道这么大的事情你这个当家做主的肯定会来,没想到你在死伤了四个人将之后才愿意现身,看着自己势力中的强大成员被我们斩杀,你不会觉得可惜吗?”鬼人王望向郑圃的时候,郑圃同样微笑着望着鬼人王,向鬼人王简单地问道,像是在帮鬼人王操心一般。 “你是说佟宁、褚央他们吗?弃卒落子而已,这种人将在我们人王舍可不少,只要我想找,还可以从你们魂师境中招揽更多,只是死了四个而已,我有什么好可惜的,唯一可惜的就是他们不是死在你的手里,而是死在了你的一个小卒子手里,这可让我损失大了,至少没能消耗些你的魂力。”郑圃问完,鬼人王摇了摇头,一脸鬼笑着冲郑圃回应道,显然对佟宁等人的死没有丝毫伤心,只是有些失望的神色隐约暗藏。 “我的小卒子?呵呵,你好像搞错了,我们这边没有人是卒子,都是相马炮車,我和那小子其实是个士,被我们保护的仇泓舒灵魂才是将帅,不能被你将军的将帅……”见鬼人王把张嫌比作卒子,郑圃再次微笑了起来,也摇了摇头反驳道,把张嫌和自己同样比作象棋里的士,而不是随意抛弃的小卒。 “什么?你说那个斩了我四个人将的小子是个士?原来如此,怪不得我总觉得的你这次布局有些诡异,原来你安排了一个隐藏着成卒子的士进行突击呀,这可有点耍赖了哦,真不像你‘天瑞使者’郑圃的风格。”郑圃说话之后,鬼人王朝着张嫌的方向望了一眼,好像明白了什么,然后再次转回了头去,向郑圃皱着眉头道,有种被算计之后恼怒的意思。 “我的风格?哈哈哈……,我的风格就是想尽一切办法灭魂斩鬼给大众带来祥瑞,除了这之外,我还有什么风格?我自己可都不知道呢……,哈哈哈哈……”见鬼人王有些恼怒,听到鬼人王提到了风格,郑圃居然大笑了起来,向鬼人王问道,语气里满是嘲讽鬼人王 的意味。 “是吗?区区一个高级魂祖巅峰,居然敢出言挑衅我,我看你这个‘天瑞使者’是真的不想活了,若不是需要你们牵制着那麝蜥鬼势,我早就能把你们那山海屋分部给彻底拔除了,还能留你这么个小魂祖来挑衅我?笑话,既然今日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我今日不光要杀了仇泓舒灵魂以绝后患,还有把你郑圃连带你们这群人全部杀了,让你们知道挑衅我鬼人王的后果,都给我后悔去吧!远魂禅,仙鸦落墓!”就在郑圃笑着问完,鬼人王的脸因为愤怒已经扭曲到了极致,怒不可遏地向郑圃放狠道,一边说着狠话,一边运转着体内强大的魂力,抬手凝出了无数的魂力乌鸦,对着在场的所有魂师席卷而去,似是要一口气把在场的所有魂师全部解决掉一样,魂技声势相当浩大。 “果然是初级鬼王的魂威,没想到这鬼人王还真有鬼王等阶,不知道郑圃他们是不是做好准备了……”见鬼人王放出了无数的魂力乌鸦,有不少魂鸦还向自己袭来,张嫌站起了灵魂,并没有对袭向自己的乌鸦感到恐惧,反而将目光全部注视在了郑圃和寻猎队一队的所有成员身上,在心里嘀咕道,像是在担心郑圃的寻猎一队一般。 “水素苍林晚,寒生玉井秋……,魂师多年,我已经好久都没有祭出过此阵了,初级鬼王……,嗯……,值得我再次将此阵祭出,出来吧!苍林玉井阵,就用你来困住这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恶鬼吧!寻猎队一队众人听令,占林位,守井沿,将鬼人王死死困在这阵中!”就在张嫌在心里嘀咕之时,郑圃终于不再魂体相合,他快速灵魂出窍,运转起了全身的魂力,将魂力由脚注入进了地底之下,眨眼便在鬼人王站立的位置生出了一方大阵,一边喊话道,一边操控着大阵将鬼人王完全包裹了起来,然后自己灵魂一飘,径直站到了大阵之中一个闪着魂光的圆木里面,在圆木里面不断地给大阵输送着魂力,确保大阵之中有着足够的威能。 “是!”郑圃喊话完,寻猎一队的杨圜、樊高、黄承、叶泽、管铎几乎同时回答道,回答之后,所有人在第一时间灵魂出窍,也不顾其他的人将,直接灵魂奔到了苍林玉井阵中,每个人都找到了阵中的一根空心的魂木,让魂魄钻了进去,在圆木之中为大阵注入着魂力,确保着大阵持续运行。 “这是什么大阵?我怎么没感应到?不对,不是我没有感应到,而是这阵一直藏在地下,只不过被那个带着面具的小妮子的魂阵给掩盖上了,所以我没有在意而已……,可笑……,郑圃,你一个高级魂祖凝出来的魂阵又该有多么厉害,就算你们几个人一起维持这大阵,也休想困得住我,何况我还有 阎罗令加持之后的不死之魂,破掉你们这阵不过只是时间问题,仙鸦落幕,给我把这阵破坏掉!”望着郑圃凝出了一个特殊的井林大阵,将自己的灵魂困在大阵中心的魂力竖井中,鬼人王并没有太过担忧,继续催动着释放出去魂凝乌鸦,对着困住它的魂井冲击过去,意图直接把魂井冲破,击溃郑圃等人对它的围困。 “林苍井固,魂力强化!”就在鬼人王用魂凝乌鸦冲击着魂井的时候,郑圃眼神一凝,认真地控制着苍林玉井阵,并开口向众人指挥道,和寻猎一队的众人同时向大阵传输着魂力,对魂阵再次加固。 大阵加固之后,鬼人王的魂凝乌鸦很快便冲击在了大阵中心的玉井内壁,不断攻击的乌鸦群将内壁击得持续乱颤,虽然玉井不停地颤抖,但是玉井内壁并没有被魂力乌鸦撕裂击破的痕迹,依旧十分坚固完整,让鬼人王难以脱身。 “居然能抵住我这魂仙一击,这大阵好像有些意思啊,郑圃,这就是你一直不出手对付我那些人将的原因吗?原来是攒足了精力给我表演个保留曲目呀,那我可要好好欣赏欣赏了……,菁化镇三郎,你们联合羌兀二将从外面破坏这座大阵,若是能从外面直接破坏掉,我也会免除你们三人的死罪,快点动手吧!”见自己一击没有破开苍林玉井阵,鬼人王似乎有些担忧了起来,思考之余,它冲着菁化镇三郎和一个莫名的位置突然大喊了起来,准备呼叫帮手帮助自己破阵,不想被魂阵一直关在里面。 “是……!羌兀二将?!它们也来了吗?在哪里?”听到鬼人王的呼喊,以河信为首的菁化镇三郎重新聚集在了一起,站在苍林玉井阵之外,环顾着四周,一边嘀咕着,一边在寻找着什么,显然是找那所谓的‘羌兀二将’。 “不好,菁化镇三郎就够难缠的了,那鬼人王还带了什么‘羌兀二将’来,这一下战力就不平衡了,怎么办,这要怎么保护正在维持大阵的郑大家他们?”听说鬼人王还有帮手,魂力几乎已经枯竭的朱棣开始担心了起来,转头冲张嫌和冯欢欢问道,生怕会误了捕杀鬼人王的大事。 “‘羌兀二将’吗?最后出场的肯定是压轴大戏了,恐怕要比菁化镇三郎还难对付,不过我们这边也稍微藏了一些手牌,只是不知道哪一方的牌面更大了……”在朱棣担心起来之后,张嫌的神色也严肃了起来,不过他并没有像朱棣那般慌张,只是简单向朱棣回应道,好像已经有所准备。 “我们还有牌?什么牌?哦……,我想起来了,蒲姑娘和万修好像还没有现身呢,他们现在在干嘛呀?”听到张嫌的回应,朱棣先是有些迷惑,不过片刻之后,就好像回忆起了什么,但依旧疑惑地向 张嫌问道,想要知道张嫌把蒲梓潼和万修安排到街口去做什么。 “嗯?我的‘羌兀二将’呢?我已经给他们发信号了呀,那两个家伙不会是在街口吃酒吃迷糊了吧?怎么还不过来,这街也没那么长呀?”就在朱棣询问张嫌之时,鬼人王环顾着四周,迟迟不见羌兀二将现身,也疑惑不解了起来,自言自语地开口询问道,表情之中流露出一丝愠怒。 (本章完) 第六百八十七节:拦截 虽然鬼人王疑惑愠怒,但是‘羌兀二将’依旧没有按照鬼人王的设想现身出来,不过随着鬼人王的多次呼喊,在米兰街的西侧街口,不时有着强大的魂力从那个方向隐约散来,显然是在街西的位置也爆发出了灵魂之间的魂力战斗,只是位于街心的众人距离西口太远,根本看不到战斗的双方是为何人。 “隐约有羌兀二将的魂波散来,它俩是被什么人拦在街口了吗?郑圃,你在街口那边也提前安排了人?”感知了片刻的魂波,鬼人王似乎从微弱的余波中察觉到了自己那两个手下的魂力,皱着眉头紧盯着郑圃,疑惑地向郑圃问道。 “嗯……,和你那二将战斗的人确实是我们这边的,但不是我提前安排的……”郑圃听到鬼人王的询问,似乎也察觉到了米兰街街西口的战斗余波,从中辨察出了蒲梓潼和万修的魂波,吱吱呜呜地回答道,好像也没有想到张嫌会把蒲梓潼和万修提前安排在那个位置,不明白张嫌是怎么预知鬼人王还会从那个方向派兵遣将的。 “不是你安排的?押运仇泓舒的队伍不是你负责的吗?这里面除了你还会有谁够资格下达指令?”郑圃回答完,鬼人王不解地望着郑圃,显然有些不太相信,向郑圃问道。 “我只负责押运队一队的部署,也就是围猎你的这些魂师,护卫队二队的部署权我都交给了张嫌,也就是刚才被你击飞出去的那个小子,从提前布设到抵御你的人将进攻都全是那小子在指挥,我并不过问……”听到鬼人王的再次询问,郑圃指了一下张嫌所在的方向向鬼人王道,把一切功劳都归给了张嫌。 “你说什么?抵御我那些人将的魂师全部由那小子指挥?这怎么可能?那小子虽然魂力不弱,但是和你比起还有着一些差距,而且看他年纪也不算很大,像那朱棣之类的存在怎么可能会听那么一个小孩子的指挥,你不是在故意逗我吧?”见郑圃指向了张嫌,望着张嫌那稚嫩的模样,鬼人王完全不相信郑圃的言语,再次质疑了起来。 “魂力、年龄……,这些对魂师和魂鬼固然重要,但是和头脑上的聪慧没有必然的关联,魂力强不过武力盛而已,不代表一个人多么聪明;年龄嘛……,虽然活得越久认知越广,辨别和思考的能力会有所提升,但是这也不是绝对的,活了千年的鳖和活了十年的人比起来,鳖仍然没有人聪明,因为两者对灵识思维的开发和进阶不在一个层级上,那张嫌就是拥有着不俗的灵识开发力的一个人,他总是能更清楚的辨别出事物的本质,从本质中学习,又从本质上分析和解决问题,虽然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将我们的安排的街口拦截你的人将,但是他确实猜到了你的打算…… ”听到鬼人王的质疑,郑圃一边控制着苍林玉井阵准备对鬼人王的灵魂做些什么,一边向鬼人王笑着释疑道,虽然他也不知道张嫌为何能猜到鬼人王的人将部署,但对张嫌的能力十分认同,给予了张嫌不俗的评价。 “他就算再聪明,也不可能知道我的人将部署吧,从刚才他和我的先锋人将对战来看,他好像对我的人将位置以及出现的时机都了如指掌,这种精确程度绝不是聪明就能做到的,他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不过我的部署十分隐秘且互不相连,他怎么可能发现了呢?那张嫌是有着什么特殊的甄别手段吧?”郑圃释疑后,鬼人王也不在意郑圃如何催使那苍林玉井阵,好像完全不会恐惧一般,只是将目光转向了张嫌的位置,抬眼打量着张嫌的灵魂,琢磨了一下,轻轻摇了摇道,并不觉得张嫌是凭借着智慧猜到了自己的行动部署。 “甄别手段?你是说张嫌吗?嗯……,也有可能,他魂技众多,拥有几个特殊的甄别灵魂的手段倒也不奇怪,其实我都看不透他,不过这并不影响我和他联合围捕你,接下来你是老老实实自己散去魂力呢,还是被我这大阵折磨灵魂呢?你自己选择吧。”郑圃倒也觉得张嫌应该是有什么追踪和辨察灵魂的手段,从张嫌帮他在寻猎队基地找出奸细的那次,他就已经这么认为了,但是他并没有去追问张嫌,毕竟张嫌和他站在同一阵营,不是敌人,所以他没必要互相之间搞僵关系,而且每个魂师、甚至每个人都会有着属于自己的一些秘密,郑圃没有偷窥和调查别人秘密的习惯,所以也没有选择调查,听到鬼人王的话,郑圃只是不置可否,并不想和鬼人王继续谈论张嫌的能力,而是向鬼人王问道,准备专注精神对鬼人王真正下手了。 “让我散去魂力?你还真是敢想啊……,哈哈,我嗤桥乃九殿阎罗王钦点的人王舍鬼人王,有阎罗令傍身,岂会怕你们这么一群由几个魂祖组成的乌合之众,有什么招式尽管来吧,我只要是喊一声疼,就算是我输了!”听到郑圃给出选择,鬼人王的整个灵魂居然笑的前仰后合了起来,笑过之后,鬼人王向郑圃做出了一个伸长了脖子的姿势冷冷道,好像并不害怕郑圃有什么手段,反而有些兴奋了起来。 “鬼果然都是疯疯癫癫的存在,被困住了灵魂只能任由宰割,居然还一脸无惧,郑大家,动手吧,直接宰了它,散去它通体的魂力,让它沦为一只废魂,看它还敢不敢口出狂言了!”鬼人王的兴奋和挑衅惹得维持着大阵的管铎恼火了起来,转头望向了郑圃,向郑圃开口道,建议着郑圃尽早对鬼人王下手。 管铎建议完,郑圃点了点头,显然也不打算托大,冲着站在苍林 玉井大阵中的众人简单挥手示意,示意之后,全身魂力暴涨,但全部向着苍林玉井大阵之中注入了进去,一边注入着魂力,一边掐着手诀,激活着苍林玉井大阵的攻击能力,准备催动大阵对被围困的鬼人王发动某种攻击,尽快将鬼人王制服。 见郑圃示意,包括管铎、杨圜在内的其他维持着法阵的寻猎队成员也开始倾魂而出,将自身的大部分魂力奉献到了苍林玉井阵中,帮助郑圃一起增幅着大阵的威力,并辅助郑圃对大阵进行控制,使大阵在聚集了大量魂力之后能稳定的运行,不会因为威力过大而自发地崩塌。 “好强的魂威,是他们几个魂祖将自身的魂力都给聚和在一起了吗?原来这大阵是个能合多人魂力的联合型魂阵呀,这样一来,这大阵确实有和我这个鬼王一战的资本了,看来这就是郑圃用来对付我的绝招了,不过这些魂力全部聚合在了阵中心困住我的这口魂井上,四周魂力密林上的魂威并不是很强,应该是没有更多的魂力在那里维持了,既如此的话,只要有人从外面动手,应该很容易就能打破这个魂阵放我出去,那我就在阵中任他们宰割,等着我的手下来救我就好了……,菁化镇三郎,既然羌兀二将没来,就由你们想办法从外面打破阵中的魂力圆木,击杀圆木里躲着的那些魂师,只要杀了一两个魂师,我就能从他们的大阵中出来了,他们也将彻底败落,你们给我争气点!”感应到大阵中不断增强的魂压,鬼人王虽然没有恐惧,但也眼神冷凝,有些认真了起来,小声分析过大阵的变化之后,鬼人王突然转头向阵外的菁化镇三郎吼道,要求菁化镇三郎从外面帮它破阵,想要尽快从大阵中脱身。 “明白!鬼人王大人!”听到鬼人王的吼声,菁化镇三郎赶紧振奋起了精神,向鬼人王回应道,回应之后三人再次抱团,组合在一起准备对寻猎队的众人展开进攻,不过这次组合,那人高马大的河信并没有再站到队伍的最前方,而是缩在了李任和庞焉之后坐镇进行指挥,先让庞焉动手,拉弓向苍林玉井大阵中的众人射去,试着用魂箭去破大阵中的密林圆木。 “不能让他们破坏大阵,朱棣先生、欢欢姑娘,一起上,拦住他们的攻势!”就在庞焉攻击大阵中的圆木之时,张嫌冲着身旁的朱棣和冯欢欢喊道,喊话之后,再次开启重翼灵仙体,身先士卒的向着苍林玉井阵附近冲去,用魂躯挡在了苍林玉井阵面前,抬手凝出魂力雷剑,猛地劈砍向庞焉射出的魂箭,将那些能够变形的魂箭劈碎,守护着身后的郑圃等人维持着的大阵。 “好!”听到张嫌喊话,见张嫌冲了出去,朱棣和冯欢欢也跟着张嫌快步冲出,各自施展着自己的绝技清理着庞焉的箭矢,和张嫌形成联营,严防死守,抵挡着菁化镇三郎的攻势,不让菁化镇三郎有机会对大阵下手。 (本章完) 第六百八十八节:殊死互搏 “你们!”攻击被张嫌等人拦下之后,庞焉皱紧了眉头,怒目而视着张嫌三人,嘴里咬牙切齿道,似乎对张嫌出来阻拦的举动十分生气。 “猎捕鬼人王的计划我们可是设计了许久,怎么可能让你们轻易破坏掉郑圃前辈的心血,只要有我们在,后面的大阵就不可能让你们触碰到的!”庞焉咬牙切齿,张嫌也横眉冷对,一脸严肃地向菁化镇三郎道,没有丝毫畏惧的意思。 “是吗?刚才只是我的一时大意,才会被你找到机会给击伤,要论实力,我们三人的实力和配合都远强于你们,只要我们认真起来,你们三个将完全不是对手,接下来,我就要找你报刚才的一拳之仇了!”见张嫌阻挡着自己三人不打算离开,河信跨前了一步,气势凌厉用魂手指着张嫌道,显然对张嫌刚才轰杀自己的一拳还怀恨在心,意欲将张嫌碎尸万段。 “大意啊?呵呵……,要不是鬼人王出手救了你一命,我那第二拳就已经让你魂飞魄散了,那好,既然你还是不知死活,那就过来单挑吧,我就再补上一拳,彻底让你魂销于此!”张嫌面对着河信的气势,没有丝毫惧怕的意思,也跨前了一步,冷笑着望向河信道,重新提及了刚才差点将河信给轰杀致死的情形,俨然是想和河信再战一场。 “三弟,那小子是在故意挑衅你,你可别被那小子的话给迷惑了,那小子不光技法诡异,他的嘴也是尖利诡怪,无论是佟宁还是褚央,他们的败都和那小子的言语有些关系,大都被那小子的话眯了些心智……”就在张嫌说话之后,李任赶紧先一步上前拉住了河信的灵魂,开口冲河信提醒道,好像对张嫌的言语有些警惕,不想让河信继续和张嫌多言。 “嗯,我知道,这小子的话看似随口说出,却总能挑起人的情绪波澜,暗中给和他对战的对手一定的情绪引导作用,有意无意之间就能把对手的行为引向对他有利的那一面,我刚才大意挨了他一肘,就有被他的言语干扰的原因,如今我已经明了,不会再受他挑拨了,接下来,就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菁化镇三郎的极致配合吧,不会再让中间的那个小子继续得意下去了……”李任提醒之后,河信点了点头,显然也发现了张嫌言语有激起别人情绪的效果,定了定神向李任简单回复道,回复完,也不再继续和张嫌说话,全身魂力再次强横了起来,和李任、庞焉二人并排而立,抬眼凝视着张嫌等人,酝酿着魂力准备进攻。 “欢欢,玄武定宫阵还能控制吗?给他们压力,不要让他们轻易攻到郑圃前辈附近!”见李任、河信三人开始运转起了魂力,张嫌赶紧冲冯欢欢道,向冯欢欢下达着指令。 “好,交给我,玄武定 宫阵,雨落飞陨!”听到张嫌的指令,冯欢欢点了点头,身子一蹲,直接将手按在了地上,向地面仍旧存在的玄武定宫大阵注入进了魂力,用魂力重新激活了大阵,从空中生出十余枚落陨,对着菁化镇三郎急速坠击了过去,率先了菁化镇三郎展开了攻势,意图逼退菁化镇三郎。 “二弟、三弟,那小姑娘的落陨就交给我吧,我的能力对付她那落陨更简单一些,你们直接去冲击另外二人,然后破坏掉他们守卫的魂阵吧……”见落陨袭来,李任重新凝出那柄魂力鱼竿在手,冲着庞焉和河信说道,抬脚就要先冲出去。 “大哥,请留步,他们中间那个指挥的小子已经发现了我才是我们中间的组织者,若还按照刚才的配合模式发起进攻,恐怕是已经行不通了,接下来我们要改变战术,开始执行第二套的战术联动,大哥、二哥,我在后面帮你们抵御那些落陨,你们要到前面去对付那个指挥的小子和那个用盾的朱棣,只要能破开那两个人的防御,去击毁他们守卫着的郑圃和郑圃的大阵,鬼人王交给我们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我们也将能活着撤走了……”就在李任要冲出去的那一瞬间,河信赶紧抬手将李任拦住,好像并不打算让李任继续对付冯欢欢,然后冲李任和庞焉快速说明道,准备更换战术配合。 “你是说……,好,我明白了,那我和你二哥去对付那个年轻的小家伙吧,殿后工作就换成你了,看他能把你欺负成那样,我也想去会会他了,不知道他在我的面前够不够斤两……”被河信拦住,听完河信的说明,李任马上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瞬间冷静了下来,琢磨了一下向河信道,似乎对张嫌很感兴趣。 “那就麻烦大哥了,开战吧!铜虎拳!”见李任明白了,同意了自己的安排,河信点了点头,再次一步踏出,飞身一跃,举拳对着从空中急速坠落的无数魂陨轰杀了过去,强大的拳头之上虽然没有魂力散发,但是内敛凝实的魂威却更加恐怖,几拳便把数枚掉落下来的魂陨击成了碎屑,使那些魂陨眨眼便化作了无数魂尘,最终消散不见。 “大哥,你去对付那个背生魂翅的小子,我掩护你,百花箭,天石花!”有河信阻截着下落的魂陨,李任和庞焉二人魂影快速向着张嫌所在的方向进行移动,在二人移动了一定的距离之后,庞焉突然向李任开口出声道,随后自己止住了脚步,手举魂弓,拉弓向着张嫌和朱棣同时射去了数发魂力箭矢,试图要掩护李任靠近张嫌。 “朱棣大哥,你只管守在这里,别让他们的魂技击到欢欢姑娘和背后的苍林玉井阵上,来袭二人全交给我,现在的任务就是帮郑圃前辈他们拖延时间!”见李 任举着钓竿配合着箭雨中袭来,张嫌冷目一凝,转头冲着身旁魂力所剩无几的朱棣说道,说话之后,挥动着背后的翅膀,先一步冲着李任和庞焉的箭雨冲去,要和李任及庞焉正面相对。 “张嫌你……”听到张嫌的吩咐,朱棣似乎有些担心,开口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检视了一下自身的魂力剩余,终于欲言又止,只是在背后默默升起了魂凝磨盘,准备用以抵挡可能袭来的攻击。 “大哥,您这是要以一敌二吗?您可别忘了,刚才您用计灭杀了四个人将,还全力以赴和那河信硬拼魂躯,魂力也剩余不多了,以一敌二的话恐怕会有风险……”张嫌冲出了之后,冥魂也担心着张嫌,在张嫌体内向张嫌传音道,生怕张嫌的灵魂会出问题。 “就是因为如此,我才更要出击,若单论魂力的话,打过车轮战的我和冯欢欢、朱棣都不占优势,长时间的来回交手只能使我们这边以溃败告终,那么想要获得胜利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全力以赴干掉对面三人中最关键的那个人,就是现在躲藏在李任和庞焉背后的河信,我出击看似要正面迎击李任,其实是要一口气杀到那河信的身边,只要配合着冯欢欢的落陨击杀掉河信,我们这边才有取胜的机会,冥弟,帮我一下,帮我暗中凝出个聚魂阵出来,我要搏一搏了……”知道冥魂在担心自己,张嫌向冥魂简单解释道,毕竟菁化镇三郎配合起来之后的实力堪比半步魂仙,若正面互搏,张嫌几乎看不到胜利的希望,既如此,他只能寄希望于先奇袭掉对面的头脑河信,再于剩下的二人对战,如此一来,他们才有取胜的机会。 “原来大哥是想……,好,我明白了,交给我!”张嫌解释完,冥魂马上就明白了张嫌的真正目标,认真回应道,回应之后便沉寂了下去,在张嫌的灵魂之中,暗中帮张嫌凝聚起了施展各种驱魔阵要有的基础法阵聚魂阵,随时等待着张嫌的呼唤。 冥魂凝聚聚魂阵的时候,张嫌已经冲杀到了那最先攻来的李任面前,挥剑斩落掉庞焉射来的几个化形成石球的魂力箭矢,紧接着就要举剑砍杀李任的魂躯,一刀麾下,如瀑布一般的庞大魂波对着李任的魂魄就冲刷了过去,让那快速奔袭着的李任赶紧停下了脚步,运转起全身的魂力,举竿去挡张嫌的斩击,想要用手中的鱼竿挡住张嫌攻击,避免灵魂被张嫌击伤。 张嫌的斩击十分威猛,就是一般的中级魂祖也难以硬接,但那李任却只是举着个看似轻脆的魂凝鱼竿,便生生地将张嫌的斩击硬扛了下来,虽然他的魂躯也被张嫌的斩击击退了数步,但是并没有让张嫌的斩击突破他的钓竿和击中他的魂体,宛如他手里拿着的是一个钢铁做 成的铁棍一样,坚硬到难以摧毁。 攻击被挡下,张嫌只是眼神中泛出嘞些奇异之色,但是并没有太过在意,魂影继续疾驰,倏地一下便穿过了李任的魂身旁边,向着李任身后不远处的庞焉冲了过去,再次举剑,运剑对着庞焉横砍而去,好像在后面射箭的庞焉才是他要攻击的真正目标一般。 (本章完) 第六百八十九节:弱点互破 “穿过去了?他是想先攻破在后面射箭掩护我的二弟吗?!不好,二弟,小心,他的真正目标是你!”化解完张嫌的攻击,见张嫌从自己一旁穿身而过,并没有继续追击自己,反而对着庞焉攻击了过去,李任赶紧冲庞焉提醒道,生怕庞焉一时大意疏忽了防御,会被张嫌击伤了灵魂。 “想先来解决我吗?看来你是觉得我对你的威胁更大呀,不过不好意思,虽然我的魂技多为箭矢类的远程技法,但是要论近战,我也不会输给你这么一个小毛头,百花箭,弓技!”李任提醒之时,庞焉其实已经用通睛瞳注意到了张嫌的魂流变化,先李任一步察觉到了转向自己攻来的张嫌,早早地做好了应对张嫌攻击的准备,待到张嫌近身,庞焉才对着张嫌甩弓回击,似是要用手中的魂凝长弓对付张嫌的魂凝雷剑,丝毫不怕张嫌手中的魂剑之威。 咣当…… 就在张嫌手中的魂凝雷剑和庞焉手上的魂凝长弓相击在一起之后,两者之间爆发出轻微的摩擦,不过摩擦只产生了一瞬,张嫌的魂凝长剑便被庞焉的魂凝长弓从中间击断,眨眼便碎成了两截,长剑碎裂开来,在长剑后面的张嫌紧接着被长弓迅猛挥击,整个灵魂如沙包一般直接被庞焉击中,又如炮弹一般倒射而出,径直地砸到了米兰街的地面之上。 “张嫌!”见张嫌的灵魂被击飞,冯欢欢和朱棣的灵魂瞬间紧张了起来,望着张嫌砸落的方向同时惊呼,担心张嫌会因此重伤。 “不对……,这打击感完全不对,那不是他的灵魂本体,也就是说他的目标并不是我……,坏了,他还是要去找负责指挥的三弟去了……,三弟!小心,他用了障眼法,真正的魂躯朝你冲过去了!”冯欢欢和朱棣惊呼之时,庞焉并没有露出丝毫喜色,反而眉头一紧,像是发现了什么,赶紧转过头去,向着身后不远处的河信喊道,神色比冯欢欢和朱棣还要紧张。 “猜到了……,他是个聪明人,既然已经发现了我在咱们三人中的地位,自然不会浪费时间和魂力对付大哥、二哥你们,他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朝着我来的,不过不要紧,我知道他的能力,也就有所准备,不会再像上次那样被他一招击溃了,大哥、二哥,你们按照计划去突破对面的另外二人,赶紧将鬼人王大人解救出来,这个棘手的小子就由我来拖延,不会让他有机会回防的!”庞焉提醒之后,河信似乎早就已经猜到了张嫌的真正目标是自己,并没有太过紧张,只是全身气势暴增,一边击碎着从天而降的魂力陨石,一边向李任和庞焉喊道,让庞焉和李任不要在意自己,先去突破朱棣和冯欢欢的防御,将鬼人王从苍林玉井阵中救出。 “那三弟你先 小心,一定要坚持到我们回来助你!”听到河信下达的指示,李任和庞焉的脸上全都凝重了起来,不过他们并没有丝毫反对的意思,全都魂力暴涨,一齐向着举起磨盘魂盾的朱棣冲了过去,试图把魂力见底的朱棣当成个突破口,将郑圃的苍林玉井阵从外面破开,好放鬼人王出来,扭转僵持的战局。 “朱棣大哥,欢欢姑娘,胜败在此一举,只要坚持到我把着河信解决掉,我们就能守住郑圃前辈的魂阵,猎捕到鬼人王,防守一事全靠你们了!”见李任和庞焉居然不来回防自己,阻止自己对河信下手,反而遵照着河信的指示,选择先去破坏困住鬼人王的大阵,张嫌知道自己反被河信给算计了,也无法马上回头补救,只能急迫向朱棣和冯欢欢传音警示道,让朱棣和冯欢欢做好准备,迎接李任和庞焉的攻势。 “明白了,交给我们吧,我还有点余力,应该能撑住一些时间,张嫌队长,你尽管全力对付那河信就是,我相信你能很快解决他的……”听到张嫌的警示传音,朱棣和冯欢欢全都机警了起来,朱棣望着来袭的李任和庞焉,叹了口气,微微一笑向张嫌回复道,好像并不害怕那气势汹汹的二人,将手中的魂凝磨盘再次加强,宛如举着一张大圆床似的挡在身前,准备以此来阻挡李任和庞焉的攻势。 “嗯,别担心,我会挡下他们的,绝不会让他们碰郑叔他们一丝一毫!”朱棣严阵以待之后,冯欢欢也想张嫌传音道,随即停止了对玄武定宫阵的控制,在手中有凝出了那柄魂力长枪,守在朱棣的一旁,随时准备对李任和庞焉出击,似乎是在等待着出击的时机。 见朱棣和冯欢欢准备全力以赴的抵御李任和庞焉,张嫌虽然仍有些担心,但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重新把目光转向了河信,将重翼灵仙体开启到了极致,举剑朝着河信的魂躯猛然劈去,想要快速解决掉河信的灵魂,争取能及时回守,助虚弱的朱棣和冯欢欢一臂之力。 “真以为我除了魂躯强悍以外就一无是处吗?那你可有些小瞧我了,我能被师傅任命为菁化镇三郎中的头脑,除了我魂躯强横和有指挥布局上的天赋以外,我的综合实力也是我们菁化镇三郎中最强的,所以我师傅才会把头脑的位置交给我,所以我的那些师哥才会愿意听我指挥,这次战斗,我只是在用我这强大的魂躯进行战斗,还没有真正消耗多少魂力,相比我来说,你的魂力已经消耗大半了吧?真和我打斗起来,你以为你能胜的了我吗?”就在张嫌举剑向河信砍去的时候,河信微微一笑向张嫌轻声道,一边说着话,一边将魂力由体内迸发了出来,用迸发出来的魂力快速在自己身前凝出了一张魂力圆罩, 以此来抵挡张嫌的剑击,硬生生挡下了张嫌的蓄力一剑,好像那圆罩比他的魂躯还要坚硬。 “我可没有小看你,能让你那两个实力强大又充满傲气的师哥都听命与你,你的实力肯定不只限于那副魂躯,不过正因为如此,我才更要拿你开刀,你若不亡,我们这边就更危险了,而且现在也只有我能打败你……”张嫌听到河信的话,见河信居然能凝出了一张魂力圆罩挡下自己的蓄力剑击,似乎并没有太过惊讶,反而苦笑了起来向河信道,好像早就看穿了河信一般,冲河信回复着。 “是吗?原来你是出于这个原因才又跑过来追杀我的啊,看来你对场面上的局势还挺清楚呀,既如此,那你为何不在这劣势下直接逃走,说不定鬼人王大人从那阵中出来之后会对你网开一面,不去追击你也是有可能的,你还能有一命尚存……”听完张嫌的回复,河信在圆罩之后会心一笑冲张嫌问道,像是要劝退张嫌一般。 “先不说鬼人王会不会动用九殿阎罗的势力追击我,就算不会,我也不可能现在就离开,毕竟我已经答应了郑圃他们要一起猎捕鬼人王,我这人唯一一个优点就是不会轻易食言,当然,除了猎捕鬼人王的事不会食言以外,对于要打败并击杀你的事我也不会食言,你真以为你隐藏了实力我就战胜不了你了吗?你才是太小看了我呢,地厌阵,四象锁仙阵,困!法则之力,魂引天雷!”就在河信问完,张嫌眯眼确认了一下河信的位置,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剑斩,冷笑着向河信回应道,回应之后,两个大阵齐出,对着河信施压过去,然后用雷剑抬手一指天空,恍惚间从不知何时飘来的乌云中引得一抹天雷,直落向了用圆罩进行防御的河信身上,‘轰隆’一声响,河信的整个灵魂便被明雷所笼罩。 “呃啊……,啊……!”明雷落到了河信的魂上时,河信的魂力圆罩犹如薄纸一般直接被击碎,待到雷霆及身,河信在雷霆之力的攻击下直接发出痛苦的惨叫,惨叫声震彻了整个米兰街灵魂境,几乎让所有魂师的目光都在同一时间转到了河信的身上,被河信遭受雷击之后的惨状所震惊,望着河信那若隐若现几乎快要魂飞魄散的灵魂,大都露出了恐惧的表情,即使连鬼人王那种强大的鬼王,也不免被河信的样子吓了一跳,转眼望向张嫌,眼眸中对张嫌又多了一丝杀意。 “三弟!”就在河信的灵魂焦枯虚弱轰然倒地之后,李任和庞焉才同时哀嚎了起来,向河信喊叫道,似乎没有想到河信会被张嫌如此重创,眼神中对张嫌充满了怒意和惊惧。 “这是法则之力吗?张嫌也不是魂仙呀,怎么能引天雷法则?”杨圜一边帮苍林玉井阵注入着魂 力,一边转头望向张嫌,看着张嫌头上的那顶乌云,似乎马上想到了什么,惊讶地开口道,不明白张嫌是如何引动天雷的。 “不管了,先宰了那虚弱的朱棣再回去照看三弟!江垂礼,断魂钩!”就在众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张嫌和河信身上时,李任最先回过神来,趁着朱棣不注意,抬手一挥钓竿,将钓钩绕过了朱棣的魂盾,一下钩中了朱棣的左边臂膀,猛地一扯,便把朱棣的整个左臂都扯断了下来,然后将头转向了庞焉,冲庞焉提醒催促道。 (本章完) 第六百九十节:绝地死战 “啊……!”被李任扯断了魂臂,疼痛让朱棣瞬间清醒了起来,他赶紧撤去了魂力磨盾,用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断臂向后退去,直至退到了苍林玉井阵旁边,才发出痛苦呻吟,呻吟过后,不知挥手施展了什么技法,暂时先止住了断臂处的魂力扩散,才又把脸望向了李任和庞焉,脸上除了无尽的愤怒以外,里面还带着些挣扎和扭曲。 “朱棣大哥,你没事吧?!混蛋,居然敢出手偷袭,脂面,六合枪!”听到朱棣痛苦的呻吟,冯欢欢第一时间将脸转向了朱棣,望着朱棣的断臂还在李任的魂力钓钩上,冯欢欢马上就明白了刚才发生了什么,赶紧闪身挡在了朱棣的身前,抬枪就对李任的灵魂快速刺去,一招眼花缭乱又威力十足的枪舞很快便刺到了李任的面前,眼看就要将李任的灵魂扎出窟窿。 “百花箭,卦葫芦!”就在冯欢欢为了保护朱棣,补枪去刺李任之时,庞焉似乎是觉得李任来不及闪避,便在李任之后举弓就射,射出了一枚圆球般的魂珠划过了李任的侧脸,直击向了舞枪弄戟冯欢欢灵魂,但是圆珠并没有击到冯欢欢的身上,只是在李任面前开始化形,变作了半边葫芦瓢挡在了冯欢欢和李任之间,用以抵挡冯欢欢的枪舞,将李任的灵魂完全护在了其中。 见葫芦瓢生出,冯欢欢并没有停下手中的枪舞,用魂枪不断点戳着那魂凝出来的半边葫芦,强大威力直接把那半边葫芦连同护着的李任顶飞了出去,不过因为枪尖并没有击破那诡异的葫芦瓢,所以也没能伤到瓢后的李任,只是让李任的灵魂小受了一点冲击而已。 “没……没事……,是我的错……,是我大意了……,没想到那李任的钓钩居然能绕过我的磨盾钩到我的灵魂……,还好我修炼过一个临时封魂的技法,能暂时将左臂上的伤口临时封住,不让魂力泄露,不然还真是有些不太好办了……”李任被冯欢欢击退之后,朱棣才强忍着疼痛向冯欢欢简单回应道,紧皱着眉头仿佛十分难受,魂力虚弱几乎快没了魂力。 “这怎么能怪你呢,是菁化镇三郎诡计多端,那个李任年龄最大,其手段好像更甚,他的钓钩应该一直都能绕过你的魂盾,对你的本体发动攻击,只是他一直都在隐藏,明显是想在关键时候给你致命一击,我们真是有些小看他了……”朱棣回应之后,冯欢欢再次望了一眼李任手中的钓竿,然后摇了摇头对朱棣道,显然不觉得朱棣有什么错误。 “是啊,他之前的钓钩攻击都故意被我的挡住了,让我以为他也无法对付我的魂盾,没想到刚才那一瞬,他的钓钩直接从盾面上绕了过来,我一时躲闪不急,只避开了要害,却也被他钩断了胳膊,看来他是 筹算已久了!”冯欢欢摇头之后,朱棣回忆一下他先前和李任的战斗情况,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使劲点了点头,向冯欢欢说道。 “没事,朱棣大哥,你先在后面养伤,接下来这二人就由我来抵挡,张嫌那边应该已经完事了,若不出意外,他马上就能赶回到这里,只要拖到他赶回,我们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朱棣说完,冯欢欢也点了点头,随后向朱棣开口安慰道,安慰过后,冯欢欢独自持枪挡在了李任和庞焉面前,戴着面具如同戏里的武将一般,一女当关不让二人通过,似是要以一己之力来抵挡李任和庞焉的突破。 而在冯欢欢摆开架势准备抵挡李任和庞焉之时,张嫌没有去过问朱棣的伤势,只是蹲在了灵魂焦糊虚弱的河信旁边,背对着米兰街的所有魂师,将手探在了奄奄一息的河信的魂上,像是在吊唁一般,实际是在用碑魂拓对河信的灵识进行拓印,想要知道包括河信在内的菁化镇三郎的秘密,以便更好的对付剩下的二人,不会因为那二人的诡异技法而遭受意外。 “张嫌,你在干嘛呀?受伤了吗?还是刚才那一击让魂力虚弱了?不能过来支援了吗?”见张嫌获胜之后还蹲在河信的灵魂旁边,冯欢欢似乎有些不解,一边在心里猜测着,一边轻声嘀咕道,她既有些担心张嫌,又十分需要张嫌,毕竟她接下来要面对的是李任和庞焉这两个强大的中级魂祖,完全没有信心能同时对付此二人多久。 “刚才有些用力过头了,给我几分钟缓缓,我马上就能复原……”冯欢欢虽然是轻声嘀咕,但是张嫌凭借着冥魂的谛听之力听到了冯欢欢的声音,简单向冯欢欢传音解释道,并没有提及碑魂拓拓印河信灵识之事,只是解释为魂力使用过度,需要一些时间休息。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那我就先抵御这二人一会儿,你尽快恢复,争取在我不支前赶来,否则你就要失去一个帮手了……”听到张嫌的传音,冯欢欢先是一愣,然后才恍然的点了点头,向张嫌苦笑着回音道,虽然答应了张嫌,却好像接下来一个难题似的,整个人都有些不太好了,但藏在魂力面具之下,没有让谁能看出来。 “嗯,知道,我会尽快的,辛苦你了。”张嫌知道冯欢欢在担心什么,也没有转头,只是微微一笑,再次传音道,传音之后,便将所有的精力全部放在了拓印河信的灵识之上,不再过问外面的事。 “那小子好像真把三弟给废了,虽然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但他好像也灵魂虚弱了起来,为了不辜负三弟的遗志,我们趁此机会把鬼人王大人给放出来,好让大人帮三弟报仇,事不宜迟,赶紧动手吧!”不只是冯欢欢在注意着张嫌, 庞焉好像也在注意着张嫌的灵魂,见张嫌蹲在河信身边一动不动,庞焉虽然觉得有些古怪,但也只认为是张嫌引完法则天雷之后落下了什么后遗症,并没有多想,转头冲旁边的李任说道,要和李任一起对付冯欢欢和解救鬼人王,显然认为冯欢欢和重伤的朱棣已经无法挡住他们了。 “好,江垂礼,荡纹!”庞焉说话后,李任也觉得庞焉的言语有些道理,点了点头,再次挥舞起了他手中的钓竿,甩动着钓钩向着冯欢欢的灵魂诡异勾去,钓钩如翻江的鱼鲤一般在空中晃荡,片刻便勾向了冯欢欢的额头,似是在用鱼钩钓鱼一般。 “百花箭,天散花!”李任发出攻势之后,庞焉也不托大,紧跟着李任向着天空射出了一枚魂力箭矢,箭矢飞到了冯欢欢头顶,瞬间发生了形状上的改变,竟化作了无数魂力花瓣向下旋落,花瓣如刀片一般十分尖锐,所过之处的魂尘都被斩的七零八碎,让人身在其下如同位于刀雨之中,不敢多喘一丝大气。 “一上来就都是杀招吗?这样下去还真不知道我能撑多久呢……,算了,尽全力支撑下去吧,要不然这次的任务就坏在我身上了,我可不想坏了郑叔大事再被师傅数落……,脂面,精魂强化,戴笠雨人!”就在李任和庞焉同时出手完,冯欢欢望着二人那强大的招式,再次苦笑了一下,然后面色冷凝,整个人瞬间认真了起来,认真之后,先用变面技法燃烧了自己的一缕精魂,暂时提升了自己的魂力强度,在魂力强度提升的同时,她的魂形也跟着发生了改变,变作了一个头戴斗笠、魂纱遮面的持枪女子,抬枪就对着庞焉和李任的招式陆续回击,居然凭借着强大的攻势将二人的攻击同时回击了出去,没有让李任和庞焉的招式触及自身,更没让那二人的攻击碰到身后的苍林玉井阵。 “这是她的魂核技吗?不过一般的魂核技可以强化招式,却并不能强化整体魂威,她应该还配合着使用了某种燃烧精魂强化魂力的技法……,居然为了守护郑圃他们而做到如此地步,真是个狠女子啊!”见自己的招式被击回,庞焉用弓先拨开了那些回射回来花瓣刀片,然后感知了一下冯欢欢身上的魂力变化,简单判断道,显然用通睛瞳观察出了冯欢欢灵魂变化的原因。 “燃烧精魂了吗?是要和我们拼死相搏了吗?这小女孩还真是烈啊,这样一来,她可能未来的修炼可是都要受损……”庞焉说话后,李任打量着冯欢欢的灵魂,叹了口气,老迈地感慨道,似乎生出了些怜惜之情。 “不对,她的魂力虽有提升,但还不是太大,也就是说她并没有完全燃烧精魂,只是燃烧了部分精魂用以抵御我们,她不是要和我们死战 ,而是在为谁拖延时间……,不好,她应该是在等那个击杀了三弟的小家伙恢复状态,大哥,快,直接动手击杀了她,别在给他们机会!”李任还没有感慨完,庞焉好像从冯欢欢身上又察觉到了什么,一下便猜出了冯欢欢的目的,赶紧向李任道,要和李任联手击杀冯欢欢,不给冯欢欢拖延时间的机会。 (本章完) 第六百九十一节:魂力尽出 “想在我面前拖延时间吗?小妮子你还嫩了点!死神技,海魂躯!”听说冯欢欢燃烧精魂临时提升魂力是为了拖延时间,李任自然不会给冯欢欢机会,魂力运转,也把魂核魂技中的死神魂技使用了出来,死神魂技使用之后,李任的整个魂躯直接变作成了东方神话中的龙形,龙腾于空,盘桓在冯欢欢面前,随后举着龙爪就向冯欢欢的灵魂所在勾去,神色凶恶,面目狰狞,似是一条未被驯服的恶龙一般。 “死神技,刺背鼠!”在李任开启了死神魂技,整个灵魂化作龙形之后,庞焉也不托大,也把自身的死神魂技开启,灵魂紧跟着化作了一只背生尖刺的站立魂鼠,跟在李任身后,用满是魂刺的后背也向冯欢欢攻去,和李任左右夹击,没有给冯欢欢留一点退路,显然是要把冯欢欢置于死地。 “不好,欢欢姑娘!拼了!死神技,天轮魂盘!去!”见李任和庞焉同时开启了最强的魂核死神技对冯欢欢进行左右夹击,朱棣忍着左臂上的疼痛,将自己最后一些魂力祭出,勉强开启了死神魂技,快速凝出了一张巨大的魂力轮盘,抛出去挡在了冯欢欢的面前,试图用魂力轮盘帮冯欢欢挡住李任和庞焉的攻击,免得让冯欢欢受到伤害。 朱棣毕竟是个修炼多年的中级魂祖,而且主修防御魂技的他有着普通魂祖难以匹敌的防御之力,即使这拼尽魂力的最后一招,也没有因为其本体灵魂的虚弱而弱化许多,仍旧具有着十分强大的防御功效,面对着李任和庞焉开启死神魂技后的联合攻击,朱棣的天轮魂盘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被菁化镇三郎中的二人摧毁,反而是硬生生的挡下了此二人的攻势,并把施展攻击的二人反噬弹伤些许,才最终因为魂力不支而难以为继,化作了魂尘从冯欢欢面前消失不见。 “怎么可能?!他已经被我勾断了手臂,灵魂流失了那么多,怎么可能还有余力?!”被朱棣的轮盘魂盾挡住,李任先是被魂盾产生的反噬之力向后击退了几步,待到稳住了身形,平复了灵魂中的魂波荡漾之后,才重新将目光注视到了站立着朱棣的身上,望着朱棣那虚弱的灵魂,露出一副惊讶之色,显然没有想到朱棣还有余力凝出刚才那么强的魂技。 “他应该是将最后一抹魂力全部抽干耗尽才使用出了刚才那轮盘大技,看来他是为了救这小妮子彻底放弃了自己逃命的机会,现在的他应该已经灵魂彻底虚弱不支了,若不及时补充魂力和治疗魂伤,他估计撑不了多久就会魂飞魄散了,大哥,别管他,我能帮这小妮子和郑圃一时,帮不了一世,我们继续攻击这个戴面具的小妮子,攻破了她,就能救出鬼人王大人了!”李任惊讶之时,庞焉用通睛瞳 望了朱棣一眼,感知了一下朱棣身上的魂力,马上便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平复了魂波荡漾的灵魂,转头向李任说明道,要李任不要在意刚才朱棣的攻击,继续向冯欢欢进攻。 “好,那就再来一次更强的攻势吧,这次看还有谁能帮那小妮子拦住我们,海魂躯,龙爪碎!”庞焉提醒完,李任也看出了朱棣的状态,不再理会朱棣,将头再次转向了冯欢欢,重新抬起龙爪,冲着冯欢欢冲了出去,用硕大的龙爪直去抓冯欢欢的魂头,似是想把冯欢欢的脑袋捏碎。 “嗯,一次性解决结束战斗吧,刺背鼠,圆萝刺!”李任出击完,庞焉也不含糊,通体魂力再度暴涨,整个灵魂滚成了一个肉蛋圆球,用浑身的利刺去突刺站在苍林玉井阵前死死守卫的冯欢欢灵魂,又一次和李任联手,对着冯欢欢发动极为强势的联动攻击,不给冯欢欢留下丝毫退路,继续要将冯欢欢直接灭魂。 “叮叮咚……,叮叮咚……,这种绝境我已经好久没遇到过了,不知道文莫师傅教给我的那招我还能不能施展出来,不过要对付眼前的二人,除了那招我已经想不到其它能用的手段了,就拼尽全力用那招试试吧,是生是死,在此一搏,即使死了,拼尽了全力的我也死而无憾了,戴笠雨人,雨空化境!”就在李任和庞焉的攻击将要及身之时,冯欢欢一晃斗笠纱帘上的魂凝翠珠,让那些翠珠相互撞击发出清脆的‘叮咚’声,声音清脆响彻,冯欢欢伴着‘叮咚’之声叹了口气,突然自言自语了起来,似是并不打算设法逃走,要拼尽全力和李任庞焉正面相搏,然后灵魂之上魂波暴涨,眼睛慢慢闭合,收枪横在身前,曼妙的身姿缓缓转枪舞动,不时便将魂枪舞得眼花缭乱,把整个灵魂彻底遮在了枪身之下。 “装神弄鬼,真以为凭你一人一枪能挡住我们兄弟俩的攻击吗?别太天真了!龙爪,碎!”见冯欢欢不躲不闪,只是闭上眼睛留在原地舞枪,李任只是觉得有些怪异,但并没有停下手中的攻击,继续用龙爪对冯欢欢的灵魂抓下,不给冯欢欢喘息的机会。 “武斗类的魂技吗?看着虽然眼花缭乱,不过没有强大魂力的维持,也就只是个花拳绣腿而已,小姑娘,去到另一个世界舞去吧,圆萝刺,冲击!”李任没有收手,庞焉自然也跟着李任继续攻击,而且冯欢欢只是在那里舞枪弄棒,让庞焉感觉不到任何威胁,所以庞焉微微一笑冲冯欢欢冷呵道,一边呵笑着,一边加快冲向冯欢欢,不打算给冯欢欢装神弄鬼的机会。 “那你们可就错了,也许这招我只能施展一次,但是文莫师傅帮我开发出来的招式,岂是你们两个魂祖能够看明白的,就让你见识一下我这死神 技的厉害吧,化境枪,扫雨!”当李任和庞焉的攻击跟到,冯欢欢嘴角一扬,显然是用出了她想要用的那个技法,随后她把枪先旋在了头顶,用枪身搅动着李任落下的龙爪,卸去了龙爪之上的部分魂威,并把龙爪搅动的拧转了起来,待到龙爪已不再具有威势,才飞身而起,一脚踢在了李任化形的龙身之上,将李任踢飞,转而用枪继续抵挡住庞焉的通体魂刺,也不在意被庞焉的魂刺戳破手背,用着同样的模式继续化解着庞焉的突刺,足足用了十几秒,才又把庞焉的攻击慢慢化解,也用力将庞焉的灵魂顶了回去,拼死挡住了李任和庞焉的联手攻势。 “可恶!这小妮子怎么还有这般力量……”就在庞焉也被冯欢欢击飞之后,李任忍着灵魂上的伤痛,先一步用魂技稳住身形,然后慢慢和冯欢欢拉开着距离,一边平复着体内紊乱的魂力,一边望着冯欢欢,似乎没有想到冯欢欢还有以一敌二的能力。 “她的魂力强度无法匹敌我们二人的联手攻势,但是却用了一种特殊的技法陆续削弱着我们的攻击,才最终能将我们击飞,只是个取巧的手段而已,而且如果我没有猜错,她这一招极其耗损魂力,她刚才所剩魂力本就无几,再用完这一招,估计她已经魂力干涸了,之后已经彻底没了抵御我们的能力了……”李任稳住灵魂之后,庞焉因为被击飞的不是很远,也很快便稳住了灵魂,望着自己背后被绞断的几根背刺,并没有太过在意,撇嘴一笑冲旁边的李任道,好像看出了冯欢欢刚才的那一招是拼死一击,重整旗鼓打算向冯欢欢继续攻去,在下一次的攻势中将难以抵抗的冯欢欢击杀。 “朱棣……,欢欢……”就在庞焉向李任说话之时,维护大阵的寻猎队众人都看到了朱棣和冯欢欢拼死一搏后的惨状,望着虚弱不已的朱棣和魂手穿烂的冯欢欢,杨圜最先心疼地呼喊道,似乎不想让冯欢欢和朱棣再继续站在苍林玉井大阵之前,但又有些无法说出口,毕竟冯欢欢和朱棣的拼死就是为了能猎捕鬼人王,若此时让他们离开将苍林玉井阵前,将大阵暴露给李任和庞焉,那之前的一切努力和牺牲就都白费了。 “专注对付鬼人王,鬼人王就算有那阎罗令,可以急速愈合魂魄,但也不是真正的完全不死,我们要加快进度,耗光它的魂力,早早从这里脱身,支援寻猎队二队,快!”听到杨圜的呼喊,郑圃转头望向冯欢欢,然后冷面冲杨圜等人命令道,再次将大量魂力注入进苍林玉井阵,催动着魂力玉井之中生出无数次针刺刀刃,对无法动弹的鬼人王魂魄不断攻击,让鬼人王在痛苦之中不断哀嚎,折磨地鬼人王死去活来,让那鬼人王的魂力快速锐减,隐 约有些魂力不支难以继续维持不死之力的模样。 “是!魂力灌注!”听到郑圃的命令,杨圜等人虽然依旧担心冯欢欢和朱棣,但是知道担心也无能为力,只能转过了魂头不去观看,期待着奇迹的发生,能让冯欢欢和朱棣躲过一劫。 (本章完) 第六百九十二节:重伤退场 “海魂躯,龙指刺!”见郑圃等人要加速折磨鬼人王,李任知道不能拖延,平复完了魂力之后第三次冲向了冯欢欢,要捅杀冯欢欢的灵魂。 “刺背鼠,刺充!”李任冲出之后,庞焉也再次紧随,用背对准了冯欢欢的灵魂射出了一枚长长的钉刺,直对准了冯欢欢的魂颅。 “不行了,虽然他们刚才也被我的反击击伤,魂力招式稍弱了一些,但是我已经没有多余的魂力再施展一次化境枪了,其它的魂技肯定拦不住他们,看来我就要交待在这里了吧……,不过即使要交待在这里,也要在死之前再拦住他们一次,争取保住郑叔的寻猎队吧,这可是师傅交给我的任务啊……,没办法,终于要用到那‘鬼面’了吗?”望着急速攻来的李任和庞焉,这次冯欢欢才露出了无能为力的苦笑,她掀开头上戴着的魂凝斗笠,用残破的手摘下了那张浓妆艳抹的‘脂面’面具,捏碎了手中的面具,缓缓地抬头望向了天空,眼神中似是对淡蓝的天空露出了一抹流连之意。 不过流连之意只闪过了一瞬,冯欢欢便再次恢复作了平静的神色,运转起了体内剩余的魂力,在手中凝出了一张鬼怪面具,抬手就要把那面具戴到自己的脸上,似是那面具有什么特别的作用一般。 就在冯欢欢即将戴上面具的那一刻,张嫌的灵魂居然神出鬼没的出现在了冯欢欢的身旁,一把抓住了冯欢欢的手腕,将冯欢欢魂手连同那张鬼怪面具缓缓放了下去,然后冲着冯欢欢微微一笑,一把揽住了冯欢欢的腰肢,挥动着灵魂背后的牛斛魂翅腾空而起,像是要带着冯欢欢离开,躲避李任和庞焉来袭的攻势一般。 “张嫌……,不好!我们避开的话李任和庞焉的攻击就要攻击到郑叔的大阵上了,不能让大阵被那二人从外面破坏啊!”被张嫌带着腾空而起之后,冯欢欢先是松了一口气,似乎捡回了一条命似的,不过气还没有喘匀,便仿佛想起了什么,开口向张嫌大叫道,生怕自己躲开之后苍林玉井阵会受损。 “别担心,先不说郑圃前辈的苍林玉井阵没那么容易就能从外面破坏掉,就算一击就碎,我也不会让他们把那一击击到大阵之上的,他们俩的弱点我已经知晓,现在的他们已经是死人了,三清符箭阵,穿针一线!”就在冯欢欢担忧之时,张嫌微微一笑,用一只手将冯欢欢的灵魂紧拦在了怀里,另一只手控制着不知何时凝出来的透明箭矢,六枚箭矢为一组,分别对着李任和庞焉的后背死角进行攻击,箭矢威力虽然一般,但是速度极快,眨眼便连续穿进了后背没有防备的李任和庞焉的灵魂,将李任和庞焉的灵魂直接穿透,让李任和庞焉痛苦的栽在了地上,挣扎着在地上哀 嚎。 “你这个小鬼什么时候恢复的?!从哪里放出来的攻击?!为何我没有察觉到?”李任和庞焉陆续倒在地上之后,庞焉的灵魂蜷缩在地上望着腾飞空中的张嫌,惊恐地向张嫌质问道,显然他的通睛瞳完全没能察觉到张嫌的箭矢攻击。 “你的注意力全在前面的欢欢姑娘身上,背后的攻击自然就无意识的给忽略掉了,而且我的白磷箭魂技经过我的开发和强化,虽然威力提升有限,但是隐蔽性和速度绝对不是你那双魂眼能轻易捕捉到的,你自然不可能及时察觉……,还有,你俩最好不要再挣扎了,我击穿的你们俩灵魂运魂的枢纽节点,你们应该知道那个位置损毁之后灵魂会变得如何,慢慢地灵魂消散吧……”庞焉问完,张嫌冲着庞焉微微一笑,向庞焉解释道,解释之后,有语重心长地向庞焉告知,好像庞焉在他眼里就是个死人一般,已经没有挣扎的余地了。 “运魂枢纽?怎么会?每个魂师的运魂枢纽都不一样,你怎么知道我们灵魂的魂力枢纽在哪儿?!”听到张嫌的告知,李任尝试着运转体内的魂力,却发现真如张嫌所言,自己的魂力枢纽已经遭到了张嫌的破坏,别说魂技无法在继续施展,就是想要灵魂自爆都已经难以做到了,只能看着自己的魂力从魂躯破损处不断的流出,慢慢等着灵魂消亡,直到如此,李任才惊惧了起来,向张嫌怒问,不知道张嫌为何能精准破坏他们的灵魂。 “当然是我在一旁看你们战斗所观察出来的,至于如何观察的,这个你们不需要知道,只要老老实实的等着身死魂销就好了,这也算是对你们与魂鬼为伍、助纣为虐的惩罚吧……”张嫌自然是从河信的灵识里得知了李任与庞焉的弱点,但是他并不会把自己的碑魂拓手段告知给李任等人,只是向李任简单回复道,然后在空中望着魂力逐渐消散的李任和庞焉,一副神色淡漠的样子。 “那个……,张嫌……,他俩既然已经无法再次发动攻击了,你能不能先把我给放下啊,虽然现在我们都是魂体状态,但我还是觉得你这样抱着我有些不好……,要是被你那女友蒲姑娘给看到的话……”就在张嫌望着失去了战斗能力、魂力逐渐消散的李任和庞焉之时,冯欢欢一脸羞涩地缩在了张嫌的怀中,轻声细语地向张嫌开口提醒道,似乎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担心被别人看到之后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啊?哦……,哈哈……,光顾着注意李任和庞焉的魂力状态了,都把你给忘了,嗯,李任和庞焉的命不久矣了,已经不足为惧了,我这就把你给放下来,你的魂力虚弱,魂手还被刺穿绞上,若不及时救治,止住魂力散失,你也会马上虚弱难支的,要 想办法先帮你和朱棣大哥止住魂力流失才行……”张嫌听到冯欢欢的提醒,慢慢回过神来,才发现被自己救下的冯欢欢灵魂还被自己揽在怀中,憨然一笑道,笑过之后,慢慢落回到了地面之上,松开了冯欢欢的腰肢,稳稳地把冯欢欢放到了朱棣的旁边,琢磨起了救治冯欢欢和朱棣的方法,不想让这二人就这样虚弱下去。 “谢谢……,别担心,郑叔为了今日之事让我预备了些救治灵魂的魂药,虽然不能起死回生,但也是些珍贵的灵丹妙药,可以续魂补魄,我取来和朱棣大哥使用了,应该暂无性命之忧,这事就交给我吧……”张嫌琢磨之时,冯欢欢先是向张嫌感谢了一声,然后仍旧有些羞涩地向张嫌道,将郑圃提前准备了魂药一事告知给了张嫌,转身就要灵魂归体进行取药。 见冯欢欢要去取药,张嫌自然不会阻拦,不过他有些担心冯欢欢的灵魂会虚弱不支,便先用一个小魂技封住了冯欢欢手上的伤口魂流,然后扶着冯欢欢的灵魂一同向着冯欢欢的身体方向走去,几步便走到了冯欢欢的躯体旁边,和冯欢欢一起将郑圃预留下的药物从冯欢欢的储物手镯里取了出来,分别用在了冯欢欢和朱棣的灵魂之上,暂时把冯欢欢的手臂伤口封住,临时帮朱棣接上了那截断臂,之后又给二人喂下了些许魂液缓慢补充着魂力,让二人暂时保住了性命,至少不再会马上魂飞魄散了。 郑圃的魂药虽然保住了冯欢欢和朱棣的灵魂性命,但并不会让二人的灵魂马上复原,尤其是受伤过重的朱棣,那半截魂臂也只是临时接上,至于能不能保住,会不会出现身体上的残疾,这些都不太好说,还需要回到安全的地方进行下一步的治疗,才能知道最后的结果,不过即使如此,也已经完全足够了,毕竟这次的大战是和鬼人王以及人王舍的精英,能到现在还没死一人,已经出乎了大多数人的意料了。 “好了,这样的话就差不多,至少性命都保全下来了,魂力恢复之事不是一撮而就的,需要慢慢调养才行,接下来的护卫任务就全交给我吧,朱棣大哥、欢欢姑娘,你们就魂归于体暂去歇息吧,不用再参与之后的任务了……”处理完朱棣和冯欢欢这两个受伤的灵魂之后,张嫌微微一笑,向朱棣和冯欢欢同时开口道,让朱棣和冯欢欢退出之后的战斗。 “这怎么可以……,虽然我的魂躯受伤,魂力也有些不足,但是我还能再战的,怎么可能会临阵退缩……”张嫌说话之后,朱棣因为魂力殆尽,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冯欢欢仗着自己还有一成魂力,向张嫌拒绝道,似乎不愿意离去休养。 “欢欢,听张嫌的话!按照张嫌的指示去做,他现在是你的队长! ”就在冯欢欢任性拒绝之时,郑圃分神向冯欢欢冷冷训斥道,好像不允许冯欢欢任性一般。 “可是……”冯欢欢听到郑圃的训斥,瞬间就萎靡了许多,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灵魂归体,搀着难以站立的朱棣向着街道之上一个长椅上坐去,缓缓的运转着功法,慢慢调养起了灵魂。 (本章完) 第六百九十三节:破坏性试验 冯欢欢和朱棣灵魂归体后,张嫌也暂时灵魂归体打坐在了苍林玉井阵旁,一边运转着功法锻魂聚尘,一边使用着强大的灵识覆盖在自己身周,恢复着魂力的同时继续守卫着郑圃和其他寻猎队众人,防止再有人王舍的人将突袭苍林玉井阵,想要从外面救出被困杀的鬼人王。 “废物……,菁化镇三郎那三个废物,居然这么轻易就拜在寻猎队那三个小子的手里了……,不对,不是败在了三个人手里,而是败在了那个叫‘张嫌’的小子手里,那个‘张嫌’到底是什么来头?我怎么从没有在香廊城听说过他的的名头呀?张嫌……”就在张嫌锻魂聚尘之时,被困在苍林玉井阵里的鬼人王一边咬牙忍受着刀劈斧砍、水淹火烧等不同类型的魂力技法攻击,一边用眼睛死死地盯住了阵外的张嫌,在嘴里轻声念叨着,好像对张嫌这个突然出现在香廊城里的小子感到意外。 “大哥,那鬼人王小声念叨你呢……,哈哈,他好像在说你厉害……”别人听不到鬼人王的小声念叨,但是冥魂用谛听之力倒是听的十分真切,在张嫌体内突然咯咯笑了起来,向张嫌告知道。 “我可不想被那鬼人王给注意到,要是鬼人王这次能被郑圃顺利抓捕还好,要是让那鬼人王逃了,想来它肯定不会放过我这个杀了它众多人将的死敌,它马上应该要诅咒我坏它的好事了吧?”冥魂告知完,张嫌苦着脸笑了笑,然后向冥魂道,显然对鬼人王的赞扬并不会感到开心,反而有着些许担心畏惧的意味。 “你是在担心郑圃他们吗?”张嫌说话后,冥魂似乎有些不解,开口向张嫌问,听出了张嫌言语里的担心。 “有点,毕竟那鬼人王手里也有九大阎罗令之一的秦广令,和翻车鬼拥有相同的不死之力,郑圃的苍林玉井阵虽然奇巧强大,但是和拥有不死魂躯的鬼人王比起来谁胜谁负还真不好说,若不死之力更胜一筹,那大阵即使把郑圃他们的魂力都榨干耗尽,最终也困杀不住鬼人王,到时候,鬼人王就会从大阵之中冲出,我们也会和郑圃他们一起遭殃……”知道冥魂不解,张嫌向冥魂解释道,并且毫不掩饰的将自己的担忧告知给了冥魂,让冥魂多少有些心理准备。 “那秦广令带给魂鬼的不死之力就那么强吗?”张嫌解释完,冥魂似乎也担心了起来,继续向张嫌问。 “不只是秦广令强大,据我所知,九殿阎罗赐下的九种阎罗令都十分强大,普通魂鬼使用之后可以临时增幅魂力,最差也能增幅到半步鬼王,而且每一种阎罗令又都能给使用者赋予一种特殊的能力技法,像秦广令给鬼人王赋予的不死之力一样,有了这两项加成,再配合上鬼人王本身的魂力技法, 真不是一般的魂师能抵御的了的,就是石冼现身和鬼人王单打独斗,也不一定有胜利的把握。”张嫌知道冥魂不太清楚阎罗令的强大,继续把自己知道的有关阎罗令的事情告知给了冥魂,并简单分析道。 “石冼可是初级魂仙吧……,他都难以对付有阎罗令加持的鬼人王吗?看来事情麻烦了呀,真不知道郑圃的那个秘技大阵能不能将鬼人王困住了,若是困住还好,若是失败,鬼人王肯定要大杀四方了……”听到张嫌的分析,冥魂大致确定了有阎罗令加持的鬼人王的实力,更加紧张担心了起来,底气不足地向张嫌道,害怕寻猎队和张嫌出现意外。 “倒也并不用那么悲观,既然我答应了帮郑圃一起围捕鬼人王,对困杀到鬼人王还是有着不小的信心的,虽然不能说百分之百吧,但是少说也有个百分之七八十的胜算……”见冥魂又丧气了起来,张嫌微微一笑道,转而安慰起了冥魂。 “百分之七八十的胜算?为什么?大哥你刚才不是还说石冼都不一定能对付的了鬼人王吗?怎么又会对一个只有半步魂仙的郑圃所施展出来的秘技大阵有那么大的信心?难道大哥更看好郑圃吗?”听到了张嫌的安慰,冥魂似乎有些迷糊了起来,向张嫌惊讶追问。 “也不是对郑圃有信心,而是利用郑圃的那个苍林玉井阵,正好可以尝试一些破解不死之力的手段,那些手段大多是从蒲家的记载和文献中得来的,众多手段之中只要有一个手段可以抑制或破掉鬼人王的不死之力,那么鬼人王的本体灵魂就无法抵御住苍林玉井阵带给它的攻杀折磨,它也就会被郑圃捕获了,而对于能不能捕获鬼人王我其实并不在乎,我在乎的是那个可能有效的手段,知道了能抑制不死之力的手段,我就能用来对付同样有不死之力的翻车鬼了……”冥魂追问之后,张嫌将自己判断和考量尽数告知给了冥魂,并不担心冥魂知道这些,毕竟他一直把冥魂看做是和自己模样相同的亲弟弟。 “原来大哥是利用郑圃和山海屋的成员测试那些资料文献中的手段……”张嫌说明完,冥魂才恍然大悟,完全明白了张嫌为何要帮郑圃的寻猎队勾引并猎杀诡秘莫测又实力强大的鬼人王了,对张嫌的这个借力之法瞬间产生了钦佩之情。 “没错,那些文献资料里的手段众多,我要一个个找小鬼尝试,还真不知道要尝试到猴年马月呢,有了郑圃的那个大阵,有了鬼人王这个同样拥有不死之力的试验品,我才能最快找出文献里可能对付不死之力的技法,虽然不能保证一定会有,但是那么多不同类型的技法中,总有可能有几个能有用的,就看郑圃大阵能坚持测试多久了……”见冥魂明白了 ,张嫌点了点头继续道,然后静静坐在米兰街的马路台阶上,也不顾现世之人投来的疑惑表情,守在苍林玉井阵外围,等待着郑圃及寻猎一队的众人对付着不断挣扎的鬼人王鬼魄。 “张嫌……,张嫌你还好吗?鬼人王确实如你所说几乎拥有可以不死的恢复之力,仅靠苍林玉井阵和我们确实无法彻底将它击伤击杀,那么接下来我就要按照你提供的那些手段在它身上进行尝试了,你觉得这个时机可以吗?”就在张嫌一边锻魂聚尘,一边简单和冥魂传音交谈之时,郑圃似乎也用魂眼证实了鬼人王的鬼魄那强大的恢复之力,相信了张嫌先前向他提供过的相关情报,避开了寻猎队的众人,悄悄向张嫌传音问去,显然是打算按照张嫌提供的办法,在鬼人王身上进行尝试。 “可以,鬼人王就算鬼魄能够急速自愈,无论怎么破坏都几乎不死,但是刚才郑圃前辈的那几波攻击,也让它的魂力急速骤减,趁着鬼人王也开始虚弱疲累之时,暗中穿插着那些手段对它进行尝试,才能让它难有抵挡之力,就是现在吧,我把蒲家的那些破解愈合能力的技法陆续告知与您,您暗中在鬼人王身上进行尝试,若能成功,我们这次的猎捕行动也就大获全胜了。”听到郑圃的传音询问,张嫌的嘴角一扬,背对着郑圃回音说道,马上就同意了郑圃的建议。 “那好,那就麻烦张嫌兄弟了,烦请张嫌兄弟将技法的施展方式一一告知于我,我现在就对鬼人王进行试验……”张嫌回音之后,郑圃也微微一笑,没有去看张嫌,只是望着鬼人王道,似乎并不想在众人面前暴露出他和张嫌交流之事一般。 “郑圃前辈客气了,晚辈这就把技法告知给郑圃前辈您,郑圃前辈您听好了,第一个技法叫做虫蚀,是……”张嫌见郑圃准备好了,便开始向郑圃传音诉说道,先将第一个抑魂的技法告知给了郑圃,虽然不知道郑圃能不能马上将新知道的技法施展出来,但是总归可以进行尝试。 郑圃能成为山海屋山之屋分部的一方坊主,在魂师境名望十足,不仅是因为其实力强大,认知和判断能力都远超一般人和魂师外,其学习能力在魂师境之中也算是名列前茅,张嫌把各种抑魂的技法诀窍只告诉给了郑圃一次,郑圃便能把大部分的魂技办法照着张嫌的介绍施展了出来,对着那不断遭受苍林玉井阵攻击折磨的鬼人王施展过去,在鬼人王身上进行的破坏性试验,寻找能让鬼人王无法愈合再生的办法。 “不行,这个‘堑止’魂技虽然能有点效果,但是效果太过低微,抑制不住那鬼人王的鬼魄再生,再来,还有吗?”在第十七个魂技像是失效之后,郑圃传音向张嫌问道,向张 嫌寻求着更多的技法。 “‘堑止’也不行吗?这样一来能够尝试的技法都用出去大半了,难不成蒲家的资料文献里面真没有魂技能克制那秦广令再生之力的技法吗?怎么会这样……”郑圃问完之后,张嫌感知了一下鬼人王的鬼魄,见鬼人王确实还能不断复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在心中嘀咕道,并没有马上向郑圃回话。 (本章完) 第六百九十四节:遏制再生 “张嫌?你怎么了?没有其它手段了吗?若真是如此的话,恐怕还真抓不住这鬼人王了,寻猎一队的其他人已经快要开始魂力不支了……”没有听到张嫌的回话,郑圃以为张嫌也山穷水尽了,似乎有些担忧了起来,向张嫌再次问道。 “郑圃前辈,倒不是蒲家资料文献里的抑魂手段都用尽了,而是我在思考一个问题,已经尝试了这么多手段,都没能见到有太好效果的,是不是我们尝试的方式有什么问题,才没有发现真正有效的技法……”张嫌听出了郑圃的担心,摇了摇头向郑圃解释道,然后皱着眉头怀疑。 “你是想说我第一次施展这些技法,无法发挥它们应有的成效吧?不用如此隐晦,我明白你的担心,并不会因为你的合理质疑而有所责备,说实话,我也在担心着这个问题,毕竟刚习得的技法任谁都难以发挥出它全部的威力,不过就算是威力不强,其实也能看出些许端倪,你先前让我施展的十七个技法虽然都对鬼人王的鬼魄产生了一点效果,但是却没有一个能持续抵住鬼人王的急速自愈,还是会在技法失效之后让鬼人王的鬼魄再度愈合,所以我才确定那些技法无法对付不死之力,不知道张嫌兄弟有没有别的发现……”张嫌怀疑完,郑圃先是顿了片刻,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思考完以后,才再次向张嫌进行说明,回答着张嫌的问题。 “您是说有的技法确实有些效果,只是无法长时间和鬼人王的再生之力抗衡对吗?”听到郑圃的说明,张嫌好像从郑圃的言语中听出来了什么,沉思了一下,再次向郑圃传音问,想要知道郑圃的判断。 “大概是这个意思吧,比如这个‘堑止’魂技,虽然在击中鬼人王鬼躯伤口之时能让鬼人王的伤口暂时减缓愈合速度,但是其效果只有几秒,无法长时间对鬼人王的愈合进行扼制,所以只能算是有效果,却还对抗不了再生之力……”张嫌问完,郑圃想了想,向张嫌再次说明道,并没有隐瞒什么。 “除了‘堑止’魂技呢?郑圃前辈,您刚才施展的抑魂技中还有那个技法可以减缓鬼人王的鬼魄愈合?”郑圃再次说明之后,张嫌琢磨了一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向郑圃着急追问,想要知道和‘堑止’魂技有着相同功效的抑魂技法还有哪些。 “我记得还有一个叫做‘白焰’的魂技吧,也和这个‘堑止’魂技一样有着些许暂缓愈合的效果,除了这两个之外,好像就没有别的魂技有效果了……,张嫌,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听到张嫌的着急追问之音,郑圃回忆了一下,不太确定地向张嫌告知道,好像觉得张嫌有些奇怪。 “‘白焰’和‘堑止’吗?果然是这两个魂技……, 郑圃前辈,接下来您试一试这个名为‘隆乜’的魂技,其施展时的运魂技巧为……”听到郑圃的告知,张嫌好像已经找到了一些对付再生之力的头绪了然后向郑圃建议道,又告知给了郑圃一个蒲家资料文献里的抑魂技法。 “这样‘隆乜’之技能行吗?”张嫌将施展技法的诀窍简单说明之后,郑圃皱了皱眉头向张嫌问,似乎有些不太看好。 “蒲家剩下的抑魂技法中只有这‘隆乜’技法和那‘白焰’、‘堑止’有些相近,却又不完全相同,从运魂的手段来看,虽然消耗的魂力更多了一些,但是效果可能会更好一些,若‘隆乜’也不行的话,郑圃前辈您就配合着‘白焰’、‘堑止’技法同时使用一次,看看是否能长时间抑制住鬼人王的鬼魄复原,‘隆乜’若是不行,我觉得其它的那些手段也没有能生效的了……”张嫌思考了一下,向郑圃解释道,请求郑圃先尝试这名为‘隆乜’的魂技。 “既然张嫌兄弟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试试吧,我还是比较相信张嫌小兄弟你的,毕竟我们都是‘天瑞’加身的同类人嘛,隆乜,放!”就在张嫌解释之后,郑圃并没有继续怀疑下去,转头望了一眼张嫌打坐的背影,然后微微一笑道,说话之后,运转着体内的魂力,以某种特殊凝魂的手法凝练着一种别人看不懂的招式,很快便在在困住鬼人王的苍林玉井阵中凝出了一只圆形的睡虱,控制着那睡虱钻进了鬼人王鬼魄上一个刚被击伤的伤口里,在鬼人王的伤口深埋不动,仿佛是直接寄生在了鬼人王的伤口之中。 就在魂力睡虱钻进了鬼人王的伤口之中后不久,睡虱便紧抓住了鬼人王的鬼魄,一边用身躯抵御着鬼人王的伤口愈合,一边沿着鬼人王的伤口边缘啃食着鬼人王的鬼魄,像是扎在人身上的吸血蚂蟥,任那鬼人王发现之后使劲猛打,也没有被那鬼人王从鬼躯之上打掉,依旧撑开着鬼人王鬼躯上的伤口,让鬼人王疼痛却无法愈合。 “张嫌,这‘隆乜’魂技虽然有些恐怖,但好像确实生出了不俗的效果,它像是嵌在了鬼人王的伤口上一般,让鬼人王的伤口无法合拢,只是这也需要我用魂力一直维持,不然以鬼人王的急速愈合能力,可能很快就会把它挤爆……”见魂力睡虱嵌在鬼人王的鬼躯里让鬼人王的鬼魄难以自愈,郑圃有些兴奋地向张嫌道,说话之后,又发现了新的问题,向张嫌传音告知道。 “嗯,果然是这样,看来不死之力是巧妙结合了数种魂鬼的自愈能力集合起来的综合自愈术,这种自愈术若只是用某一种扼制魂鬼自愈的手段进行应对自然难以看到成效,而克制这种强大的融合自愈术的办法应该只有两个,一个是综 合抑魂术,也就是把许许多多抑制魂力运转的技法招数也能融合在一起,不让这些自愈方式都有抑制方法所对应,当然这种抑魂术恐怕一时半会研究不出来;所以剩下的办法就只有一个了,那就是阻隔魂力聚魂生魄,不让伤口处的魂魄吸收魂力加速延展再生,而那‘隆乜’、‘堑止’和‘白焰’都是第二种类型的抑魂招式,所以才会显示效果,郑圃前辈,接下来再多施展出几次‘隆乜’技法,然后试着将‘堑止’和‘白焰’这两个技法也都融进到那‘隆乜’的技法里,说不定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郑圃告知之时,张嫌其实也感应到了鬼人王通体鬼躯的魂力变化,长舒了一口气,简单分析着,然后向郑圃继续建议道,显然对扼制再生之力有了不小的信心。 “原来是这样,明白了,那我就试试吧,只是不知道我这个笨手笨脚的老家伙能不能将那三个刚会施展的魂技融合成功了,若失败的话,张嫌兄弟可不要笑话我哦……”听完张嫌的分析,郑圃凭借着多年的魂师经验在心中确认了一下,马上就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之后揉了揉下巴,笑着向张嫌传音道,答应对张嫌的建议进行尝试。 答应完张嫌,郑圃知道维护苍林玉井阵的众寻猎队成员也快没了魂力,不敢有丝毫怠慢,赶紧按照张嫌的建议尝试了起来,先使用出了数次‘隆乜’魂技,凝出了不少魂力睡虱在鬼人王身边待命,然后又在那些睡虱身上试着施展出‘堑止’魂技和‘白焰’魂技,仔细与睡虱进行融合,当然早几次的融合都以失败告终,直到使用第五只睡虱和另两个魂技进行融合之时,郑圃才勉强让三技融合成一体,望着那些长着口器、全身淡火的魂力睡虱,郑圃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让那些睡虱寻找鬼人王身上不断出现的伤口,快速向鬼人王的鬼躯伤口钻进,同时抑制起了鬼人王的鬼躯愈合。 “这些是什么玩意?也是这大阵的奇诡招式之一吗?这些虫子居然能让我的魂躯伤口难以愈合,真是古怪至极,难道真有能破解秦广王大人不死之力的手段吗?”望着鬼躯之上、伤口之中钻进了数只魂虫,让自己的鬼躯难以再生自愈,鬼人王终于惊恐了起来,一边尝试用手挖出嵌在魂躯里的那些睡虱,一边大声怒吼了起来,显然有些自乱了阵脚,不再像先前那般无畏。 “哈,有效果,虽然还是需要不菲的魂力进行维持,但是那些睡虱魂虫撑开着鬼人王的鬼躯伤口,真能让鬼人王的魂力快速从魂内流失,这样一来,那鬼人王就算魂力再多,也撑不住这般流失,估计用不了多久,它就会因为魂力散尽瘫倒在大阵之中了,张嫌,真有你的……”见鬼人王慌张 了起来,感知着鬼人王身上快速流散出来的魂力,郑圃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希望,笑着向张嫌传音道,并向张嫌夸赞。 “还是郑圃前辈厉害,第一次施展的三个魂技就能强行融合在一起,这魂技天赋放眼整个魂师境也实属罕见,要不是郑圃前辈能融合成功,还起不到这个效果,我只是给了个建议罢了……”虽然自己的想法建议取得了不俗的效果,但是施术者毕竟是郑圃,张嫌可不想和郑圃争功,谦虚的回应道。 (本章完) 第六百九十五节:羌兀二将 “张嫌小兄弟不必谦虚,就算技法的使用者是我,要是没有张嫌小兄弟准确记住这些技法内容并向我提供,我也无法做到现在这种程度,更不可能捕杀这只来自九殿阎罗的鬼人王,完事之后定当论功行赏,张嫌小兄弟功劳最大,自然会获得最大的赏赐,我会请示山海屋的更上级,为张嫌小兄弟争得一份厚礼,定不会亏待了张嫌小兄弟的……”郑圃见张嫌和自己谦虚,似是觉得张嫌有些和自己生分了,一边对付这苍林玉井阵中的鬼人王,一边分神向张嫌...... 能如此之深,如此之迅速的将其剖析出来。也算是借了那试炼阵法的光,没有那等浩瀚的学识,根本不可能有如此的理解能力。 其次,是秦帅,他的武器是一把双剑,这和他的老爹秦叔宝经常使用的双锏又不一样,据说他的爷爷那辈儿使用的是一把长枪,这只能说明,他们秦家没有子承父业的传统。 “什么?”李煜一愣,还没等反应过来,原本空无一物的地面突然窜出两个长藤,一左一右拽出他的两只胳膊,限制住了他的行动。 “给我下去!”欧老仿佛不耐烦了一般,身形忽的出现在了林沉面前。指着瀑布下方的那深潭,对着林沉不可抗拒一般的说道。 十公里宽的官道,绵延到尽头,而周边是那林立的粗犷却不乏‘精’致的建筑,一条条道路延伸向四面八方,一看,这就是一座雄城。而在秦龙周身,一下子也见过了许多的陌生种族。 王君廓虽然豁出了命去,毕竟失了镖,理在人家那边,他也不好发横,就把那天失镖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却没说后来土地庙的那些发现。武安福心想王君廓看来还不是个笨蛋,知道留些秘密危急的时候做交易。 看剑圣第一百四十七章目标,白云城“老师,你还记不记得那个东西……”林沉神色一动,而后收回了探出的精神力。【n看】淡淡的笑着,有些莫名其妙的在心问了起来。 只见,判官马上走到望乡台的一边,也就是刀山的对面,口中默念着一句听不懂的口诀,不一会儿,下面出现了九扇阴门,和第一殿的样子一模一样。 “这个技能也太猛了吧!”剑气震八方心有余悸的说道,虽然不知道这个技能伤害是多少,但是光看这个技能所造成的破坏效果,就知道一定不会低了。 杨破军盘膝坐在最高的一块石头上,所有人看向杨破军的目光,都只有畏惧。 在沙和尚说话的时候,他已经飞上了虚空,朝防御阵法外面飞去了。 左问右问,旁敲侧击,各种乱七八糟的手段都出来了,最后,如烟姑娘终于是说了实话。 对方刚才明显只是咬掉了他的脖子,如果对方下狠手,一口咬掉他的脑袋。 “对不起,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但是我沒有给你丝毫回报。”东方玄霄对他做过的事情,龙恨实在沒办法回报了。 但是他们的箭都往天上射,往空地上射,大炮都往空中瞄,往远处炸,就是不伤人。 从心态上来说,蔡烨其实已经输了,他太狂暴,远不如张怡镇定,当蔡烨的招数混乱到极点的时候,他的破绽也就越来越多。 大殿之上,关帝面前,不是蛛网就是厚厚的灰尘,老鼠四脚蛇等物最喜此地,可今日,却又有三人不嫌弃,占据了这里。 这时被朱由崧打趴下的那些野人纷纷扑上来要救他们的主子,无数只弩箭对朱由崧射了过来,如雨点一般。 第六百九十六节:凶鬼狂袭 “拦……拦下了?!那个小子居然拦下了羌奋大哥的冲击?!这怎么可能?即使是鬼人王大人可都不敢硬接羌奋大哥的这一击,那个毛头小子居然这么简单就给拦下了?”就在众人都以为张嫌会被击飞的时候,张嫌反而凭借着古岩蟒那极度坚硬的魂躯将羌奋鬼挡下,并没有让羌奋鬼多前进一步,望着这一不可思议的情形,现场的魂师和魂鬼全都露出了惊异不解的神色,一时之间居然都缄默无声,唯有一直脊背生腿的人形蜘蛛怪鬼从米兰街的街西又快速赶了过来,望着和羌奋鬼互相对峙且不分上下的张嫌,突然间惊讶地开口道,好像看到了鬼生中十分不得了的一幕。 “怎么会……,我这一招之威足有半步鬼王,就是鬼人王大人在不用阎罗令的情况下都只能暂避锋芒,这小子为什么能凝出一条巨蛇就挡住我的攻势,是这小子用了什么诡计,还是他这技法有什么特别之处?”被张嫌抵挡住冲击之后,羌奋鬼也在嘴里嘀咕了起来,刚一嘀咕完,便和张嫌重新拉开了距离,用魂眼打量着包裹住张嫌的巨型魂蛇,像是在魂蛇之上查探着什么。 “是觉得我用了什么诡计了吗?若是不服的话,你自可以继续冲来,不管你冲击过来多少次,我都会挡下来给你看。”张嫌听到羌奋鬼嘴里的嘀咕声,见羌奋鬼不断地打量着自己的古岩蟒,身子站在古岩蟒的蛇躯包裹之内,露出了两只闪着青光的眼睛,微微一笑冲羌奋鬼道,似乎是故意挑衅羌奋鬼一般。 “明明魂力只有中级魂祖级别,凝出的这条大蛇所散发出来的魂威却不输半步魂仙,而且其魂力凝实程度居然比我冲击之时的蓄力一角还强,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呀?鬼人王大人,你知道香廊城里有这么一号人物吗?”听到张嫌的挑衅,羌奋鬼神志十分坚定,居然不以为然,只是转头望向鬼人王,用那粗哑的嗓音大大咧咧地向鬼人王问道,好像想知道张嫌的来历。 “他好像叫做‘张嫌’,应该不是香廊城的魂师,若是香廊城的魂师,我应该都有耳闻,不过他的名字总让我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就是有点想不起来了。”听到羌奋鬼的询问,鬼人王在苍林玉井阵中向羌奋鬼大吼着回应道,将自己所知告知给了羌奋鬼。 “张嫌?嗯……,先前鬼人王大人您和另外两位大人聚会时,我好像听那两位大人简单提起过,这人好像是那位新晋大人的死对头,就是一路追杀那位新晋大人的那个魂师,说是从齐城猎魂公司来的吧……,嗯……,我也不太确定,但是应该不会听错……”鬼人王回应后,羌奋鬼挠了挠头,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向鬼人王开口提示道,似乎认出了张嫌的身份 。 “你是说追杀翻车鬼的那个魂师?那个魂师曾差点杀死拥有阎罗令的翻车鬼,按理说应该要更强才对,我觉得怎么着也有个半步魂仙的级别吧,这小鬼不过才中级魂祖,而且看其模样也很是年轻,好像不太可能吧……”羌奋鬼提示之后,鬼人王皱了皱眉头望着张嫌,总觉得张嫌的模样太过年轻,魂力也不是很强,不像是拥有实力能追杀翻车鬼的样子,不由得怀疑了起来。 “呵,羌奋鬼是吧,你居然还知道翻车鬼?看来不是你放过我了,而是我不能放你离开了,要是你把我追来的事情回去告知给了翻车鬼,我就不好找机会杀它了,今日,你的魂也交待在这里吧,我会让你毫无痛苦的死去的!”见羌奋鬼听名字之后认出了自己,张嫌面色一冷,对羌奋鬼由心产生了杀意,害怕羌奋鬼离开暴露了他的位置,要将羌奋鬼就此消灭。 “你果然就是那个‘张嫌’,没想到你追杀翻车鬼大人还真的追击到这里来了,还真是穷追不舍啊……,和山海屋联手也是为了找翻车鬼大人的位置吧?”张嫌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并向羌奋鬼威胁之后,羌奋鬼面色一惊,然后微微眯起了眼睛,似笑非笑地向张嫌道,像是破获了什么大案一般。 “是有如何?我会让那翻车鬼在这香廊城里魂飞魄散,谁也救不了它!”张嫌并不在乎羌奋鬼看出了自己的目的,再次冷冷地说道。 “从你这一手魂力巨蟒就能看的出来你确实有些能耐,不过你本身魂力不强,又在刚才接连战斗,实力应该已经了滑坡不少吧?就这状态别说对付翻车鬼了,就算是对付我或者我那兀化二弟,你也没有多少胜算的,居然还敢出言威胁我?呵呵,谁给你的胆子呀?”听到张嫌冷言冷语,羌奋鬼一点也不害怕,再次笑了起来,向张嫌道,显然看出了张嫌有些不佳的灵魂状态。 “羌奋大哥,不要和他再废话了,鬼人王大人还等着我们呢,兀化弟弟我随你一起攻他,他那个蛇蟒技再强,也肯定挡不住我们这两个高级鬼的攻击,定然会魂飞魄散身死魂销的!”羌奋鬼说话之后,背生多条长腿的怪异人形魂鬼自称‘兀化’,用脊背长腿全部指向了张嫌的灵魂,然后向羌奋鬼提醒道,打算和羌奋鬼联手对张嫌发动攻势,破开张嫌的防御去解救被困在大阵里的鬼人王。 “怎么可能让你们得手!看我的戏魂技,三贯长虹!”就在兀化鬼对羌奋鬼说话之时,蒲梓潼也已经从街西口追击了过来,操控着身旁跟随着的三只戏魂,对着兀化鬼的鬼魄联手攻击了过去,三魂先飞身而起,又一起从空而落,各举着手中的武器挥击向兀化鬼的鬼躯,俨然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 “ 小娘子,都说了让你等等我,我解决了这里的事情之后再去找你玩耍,你怎么就这么着急呢……,忌地手,伸展!”见蒲梓潼的三只戏魂从天而降,直接向着自己的脑袋袭来,兀化鬼嘿嘿一笑,向蒲梓潼戏谑道,戏谑之后,脊背上的数只魂脚猛然撑开,对着蒲梓潼的戏魂挥击而去,直接挡住了蒲梓潼的三只戏魂,并把蒲梓潼的三只戏魂一同弹开,硬生生弹回到了不远处蒲梓潼的身边,没有让蒲梓潼的攻击产生一点效果。 “好硬的鬼手……”张嫌知道蒲梓潼戏魂的实力,虽然不算太强,但都有初级魂祖巅峰的魂力,在配合上技法和能联手合作的技巧,综合实力不弱于一个普通的中级魂祖巅峰,望着能轻松弹开蒲梓潼戏魂的兀化,张嫌看出了兀化背后那些鬼手的力量,不由得开口赞叹道,显然也把兀化也当做了一个不易对付的劲敌。 “大哥,这可是两个高级鬼阶的魂鬼,这般实力要是放在齐城可都能称王称霸了,以我们这边所有的战力来论,要一次性对付这两个高级鬼,可能有些不太现实,大哥即使手段众多,恐怕也难以与之抗衡,接下来可真的不好办了……”张嫌赞叹之后,冥魂在张嫌体内听到了张嫌的赞叹,也感知到了羌兀二将的实力,开口向张嫌提醒道,生怕张嫌真要带着其他残兵弱将和这两只高级鬼正面抗衡。 “嗯,我知道,全盛时期的话我尚且还能对付一个,不过现在的我魂力疲弱,尤其在把古岩蟒凝出来之后,魂力更是快要见底,这种情况下别说让我对付两个,就是对付一个我也没有多少获胜的可能,接下来唯一能对付它们的办法就是找到更强的助手前来帮忙,那样的话,还能有希望守住郑圃的苍林玉井大阵……”听到冥魂的提醒,张嫌点了点头回音道,回音之后,张嫌瞥了一眼自己的魂躯,简单分出些灵识,悄悄控制着自己的魂躯向着街边一条隐蔽的小路移动了过去,将身子藏在了一条小巷之中,催动着身上携带的罍樽魂器,偷偷放出了那隐藏着魂力的班蝶鬼魄,并给班蝶指了个方向让班蝶向那里移去。 “大哥说的帮手是那班蝶吧?大哥真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把那班蝶魂鬼给放出来?”张嫌分神控制班蝶之事冥魂也是能感应得到的,知道张嫌打算使用班蝶,冥魂有些担心地问道,好像怕班蝶现身会给张嫌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那也没办法,据我所知,石冼到这香廊城之后一直按照我提供的情报盯着麝蜥鬼和原羿鬼,鬼人王这里他是来不了的,既然他来不了,仅靠我们现有的力量又无法解决,那便只能请求班蝶的援助了,而且这事我早有准备,也已经和班蝶商量出了一个合适的联手方案, 不会那么轻易就暴露班蝶的,放心吧。”张嫌知道冥魂在担心什么,向冥魂简单回应道,俨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既然大哥早有准备,那我就不多嘴了,只是这两鬼看起来都不像好惹的主,大哥要怎么联合班蝶对付它们呢?它们可不一定会轻易上钩啊……”张嫌回应之后,冥魂恍然大悟,然后继续问道。 “它们若不上钩,那我来上钩不就好了嘛……”张嫌听到冥魂的询问,诡谲一笑道,然后将眼睛望向长着牛头的羌奋鬼,似是在羌奋鬼身上打着什么主意。 (本章完) 第六百九十七节:分割战场 “张嫌队长,这两个人王舍的鬼将现在都跑过来了,接下来怎么办?”就在张嫌琢磨着对付羌奋鬼的计谋之时,万修和蒲梓潼已经收起了身上的魂力技法,全部聚集到了张嫌的身边,万修一边和张嫌并排而立守卫着身后的苍林玉井阵,一边向张嫌开口问道,脸上露出了一副紧张的神色。 “自然是要想办法对付了,不管怎样,决不能让它们再冲我们身后的郑圃前辈等人和苍林玉井阵发动攻击了,若苍林玉井阵被破坏,我们这次的任务就彻底失败了……”听到万修的询问,张嫌目不转睛地盯着羌兀二将,头也不回地向万修回答道,但是并没有说出什么具体的办法来。 “张嫌队长的意思是要让我们坚守吗?我和蒲姑娘先前与那羌奋和兀化二鬼对战,深知那二鬼的实力,那二鬼绝不是我们这种魂力级别能力敌的存在,就是取巧作战,我和蒲姑娘其实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反而被它们毫发无损的突围到了这里,所以万修以为,一味坚守,我们根本无力阻挡住它们,若持续战斗下去,最终溃败的还是我们这边,得找个更有效的办法才行……”张嫌回答之中虽然没有提到什么办法,但是万修却以为张嫌是打算坚守背后的苍林玉井阵,于是向张嫌提醒道,似乎觉得坚守之法并不可行。 “万修兄,你说你深知它们二鬼的实力?说说看,你们刚才在西街口处战斗时都发生了什么?”张嫌听到万修的话,见万修对羌兀二鬼仿佛忌惮,揉了揉下巴,琢磨着向万修问道,想要知道那羌兀二鬼都有怎样的实力。 “发生的事情不少,先是蹲守的时候看到了那两鬼分别从一个人躯之中冒了出来,然后我和蒲姑娘就按照队长您的指示灵魂出窍去偷袭它们,眨眼我们就和那两个鬼战到了一起,我主要对付那个看似体型高大的羌奋鬼,不过第一下的偷袭就马上被它给发现了,并用它头上的牛角大力地顶开了我,使我的全力一击没有得手,之后我尽可能地寻找那羌奋鬼的魂躯盲点,朝着它的盲点进行攻击,虽然和它打得有来有回,但是总击不到它的身上,它的魂躯强度、速度以及施展出来的一些魂技都十分强大,反而让我有些疲于奔命……”张嫌问完,万修像是在回忆着什么,然后向张嫌陆陆续续地说道,告知给了张嫌他在西街口对付羌奋鬼的情况。 “它的魂躯强度和速度我都体验过了,确实不俗,至于魂技,我只知道它有个牛头冲撞一类的技法,不知道它还会使用什么别的技法?”万修说话之后,张嫌好奇地点了点头,继续问。 “冲撞的那个我也见过,不过只是勉强躲开了而已,除了那个以外,它还能使用某种魂技临时提升魂躯的 强度,甚至还能用手脚轰出特殊的魂力匹练,这些也要十分注意,不过它那时有时无的匹练也并不是最诡异的,最诡异的是它还能在魂躯上凝出长尾,我攻击它魂躯的时候,它就用那长尾不停地甩击鞭笞我,导致我的破煞刀刀法不易展开,舞动的时候居然出现了一定程度的紊乱,简直让我难受至极。”张嫌只要询问,万修便如实回答,将自己和羌奋鬼对战的情况全部告知给了张嫌,并露出一副十分憋屈的模样。 “它还有那么多技法吗?嗯……,我大概了解了……,除了羌奋鬼以外,那兀化鬼又有什么奇特之处?”知道了羌奋鬼的情况,张嫌再次点了点头,然后抬起了魂手,缓缓指向了兀化鬼,向万修问道,继续打听着兀化鬼的能力。 “那鬼之前是我的对手,它有什么能力就由我来说吧……,那鬼名叫‘兀化’,虽然身子也类似人形,不过其后背脊椎处不规则地长了八条奇怪的长脚,像是蜘蛛的长腿,但又不完全一样,因为它的那些‘长腿’可以无征兆的突然展开,然后变作八个偏平的翅膀,能将它的鬼躯快速带向空中,极快地在空中飞行,除了形态上的能力以外,那兀化鬼的背脊长脚无论是圆腿形态还是平翅形态,其实都极其的坚硬,我和我的戏魂们在先前的战斗中已经击中过它那背脊长脚有数十次之多,都没能将它的长脚击出一点损伤,反而被它的长脚反击,差点损失了一只戏魂……”听到张嫌询问兀化鬼,蒲梓潼抢先一步,开口向张嫌介绍起了兀化鬼的能力,告知给张嫌兀化鬼的战斗特点,让张嫌主要注意兀化鬼的背脊长脚。 “你是说它和你战斗时只用了那背脊长脚?或者说只用了它那脊背上的变形魂躯?”蒲梓潼诉说完,张嫌望着兀化鬼背后的那八根不规则分布的筒状长脚,向蒲梓潼继续打听道,想要知道兀化鬼还有什么能力。 “没错,那兀化鬼并没有施展什么特别的魂技,只是用那背上的魂脚对付着我的三只戏魂,我就已经伤不到它了,当然我也不是真的敌不过,只是按照你的要求简单和它拖延周旋,要是我手段尽出,倒也不一定会输给它……”张嫌打听之后,蒲梓潼琢磨了一下,如实向张嫌道,露出了一副很不服输的模样。 “明白了,那么基于羌兀二鬼的能力,我简单有了些应对办法,这样吧,接下来那羌奋鬼由我来对付,兀化鬼就交给你们俩了,这次不再只是拖延时间了,你们俩要全力将那兀化鬼给击杀掉,越快越好,这就是你们接下来的任务,明白了吗?”蒲梓潼全部告知完,张嫌沉思了片刻,然后慢慢抬起了头,在羌兀二鬼身上来回打量了几眼,打量过后,严肃认真地向蒲梓潼 和万修命令道,摆出了一副队长的姿态向二人下达着指令。 “什么意思?张嫌队长你要一个人对付那羌奋鬼吗?先不说队长你解决完那么多人将之后魂力萎靡,就算是全盛状态,估计和那羌奋鬼单挑也会力有不逮吧,毕竟那可是个高级鬼阶的凶鬼,不是我们这些人能独自应对的……”听张嫌说要一个人对付羌奋鬼,万修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向张嫌告诫道,显然不相信张嫌有独自对付那羌奋鬼的能力。 “嗯,确实不容易对付,但是我想试试……”张嫌知道万修的告诫是出于善意,微微一笑,向万修简单回答道,似乎仍要挑战那高级鬼阶魂力的羌奋鬼。 “你是打算借那谁的力量了吧?有把握吗?”和万修不同,蒲梓潼望了一眼张嫌那坦然表情,便没有劝阻,只是简单地向张嫌传音问,好像并没有太过担心。 “七八成吧,虽然不高,但是事在人为嘛。”张嫌早就已经把班蝶这个杀手锏可能出手的事情告知给了蒲梓潼,对蒲梓潼自然没有隐瞒的必要,开口回应道,但是也没有把话说得太死。 “七八成?倒是不低了,看来它恢复得还不错。”听到张嫌的回答,蒲梓潼瞥了张嫌一眼道,以为张嫌说出的概率是指班蝶鬼魄的恢复程度。 “哈哈,它已经完全恢复了,我说的是找机会把它使用出来的概率……”张嫌知道蒲梓潼误会了,向蒲梓潼继续传音道,解释着自己刚才的意思。 张嫌解释完,也没等蒲梓潼再说什么,便飞身站在了古岩蟒上,操控着用魂力凝出来的魂蟒,先一步站到了羌奋鬼的面前,和羌奋鬼四目相视,摆出了一副要和羌奋鬼单打独斗的模样。 “张嫌队长……”见张嫌真的冲了出去,要独自抗击羌奋鬼,万修仍旧十分担忧,伸手似是要阻拦张嫌,嘴里轻呼道。 “没事,让他去吧,张嫌做事一般都有把握,不会胡乱逞能的,他可不是不自量力的人,我们的任务是狙杀那只兀化鬼,先集中精力将它灭杀再说。”就在万修没能阻拦住张嫌之后,蒲梓潼转头向万修道,显然不希望万修继续在意张嫌那边,希望他能和自己联手,对付那只同样诡异而强大的兀化鬼。 “蒲姑娘……,那好吧,那就争取先把兀化鬼杀死,在及时抽身去帮张嫌队长吧,蒲姑娘,你掩护我,我去近身杀它!”见蒲梓潼好像对张嫌很有信心,万修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是也不再继续担忧执意上前的张嫌,打算和蒲梓潼联手,尽快杀死那兀化鬼,好有精力抽身,再去帮对付羌奋鬼的张嫌,万修仍然以为张嫌的执着只是为了帮他俩拖延时间。 “我掩护?万修先生,你好像错解了我的意思,我是说你掩护 我一下,别让这兀化鬼跑了,这兀化鬼就交给我来杀,不用继续隐藏实力的话,我可一点都不怕什么高级鬼阶,素贞白灵,水袖起陆!”万修说话之后,蒲梓潼鬼魅一笑,突然摇了摇头道,魂躯跨前一步,然后直接将死神魂技完全开启,整个灵魂变作成了美丽洁白的仙子模样,仙子一挥魂衣,袖中的灵魂卷起滔天的魂水,对着那兀化直卷而去,将兀化鬼和羌奋鬼完全从中间隔开。 (本章完) 第六百九十八节:故意败逃 “那姑娘用技把我隔开,看来是要和那个叫万修的魂师一起对我那兀化兄出手了,只是这么分隔开以后,我们俩岂不是要单打独斗了?你刚才先行站出,是打算和我互相单挑吗?张嫌,没想到你还挺有种的,哈哈哈……”见蒲梓潼和万修联合起来与兀化鬼战在了一起,羌奋鬼好像并不担心兀化鬼,转头向张嫌问道,言语中满是瞧不起张嫌的意思。 “翻车鬼我都敢杀,何况你这么一只鬼将下属,今日既然你来找死,那我就先拿你热热手,等到真遇到翻车鬼的时候,我再动真格的,我想你应该没有什么意见吧,哈哈哈哈……”羌奋鬼问完,张嫌知道羌奋鬼瞧不起自己,并没有太过生气,只是脸上露出一抹诡笑和阴厉,向羌奋鬼不屑道,说话之后,自己也学着羌奋鬼的笑声放肆大笑了起来,对羌奋鬼直接回嘲了回去。 “呵呵,你这个魂力不过中级魂祖的混小子居然敢对你羌奋大爷大言不惭,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今日我不光要救出我们的鬼人王大人,还要从你的残魂上直接碾压过去,等着受死吧,羌从诀,角笃!”听到张嫌对自己反向嘲讽,羌奋鬼嘴角一扬,脸上居然露出了兴奋之色,似乎对张嫌更感兴趣了几分,然后全身魂力暴起,用一层魂力结膜覆盖在了魂躯之上,动身抬角,伸着魂角对着张嫌就冲了过去,再次对张嫌发动起了攻势,其威势比先前的冲撞好像凶猛了一些,像是对张嫌完全不留情面。 “哼,气势凶又能如何?你真以为我会怕你吗?我这古岩蟒可不是普通的魂技,即使我只有中级魂祖,所凝出的这古岩蟒也不比你弱上几分,就让你见识一下我这魂蟒的厉害吧,古岩蟒,壁垒!”就在羌奋鬼全力冲向张嫌的时候,张嫌冷蔑一笑,灵魂身影也不躲闪,只是再次运转魂力操控起了身前的魂蟒,让魂力巨蟒堆叠着魂躯挡在自己面前,一段段魂躯在自己身前罗列成了一堵魂石巨墙,似是要用蟒身巨墙去拦截羌奋鬼的冲击,不惧羌奋鬼的攻势。 羌奋鬼的冲击威力虽猛,但是冲击的路线依旧只是一条直线,好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横冲直撞不会拐弯一样,直接撞向了张嫌的魂蟒石墙,用牛角硬生生地顶在了魂蟒的魂躯之上,先是和魂蟒的魂躯相互制衡着,随后那对牛角居然缓慢插进了古岩魂蟒的魂躯之中,竟将张嫌的魂蟒从外面不断钻破,不一会儿,两只牛角便全部扎进了古岩蟒的蟒身之中,把古岩蟒扎得不停地哀嚎。 虽然扎穿了古岩蟒的魂躯,但是羌奋鬼的冲击巨力依旧没能把古岩蟒的魂躯石墙向后击退,张嫌的灵魂仍然站在古岩蟒之后,望着魂躯被牛角扎穿的古岩蟒,张嫌的脸上终于阴沉了下来, 不过他并没有马上把古岩蟒散去,而是继续往古岩蟒的魂躯之中补充着魂力,让古岩蟒的魂躯继续支撑在自己的魂前,阻挡着羌奋鬼想要推进的脚步。 “古岩蟒,真是辛苦你了,不过已经差不多了,我们该玩斗牛了……”待到羌奋鬼将一对牛角完全扎入进古岩蟒的魂躯之中,张嫌阴沉的脸上终于泛出了一抹诡谲,诡笑之后,张嫌一下跳到了古岩蟒的头上,一边安抚着似乎十分痛苦的古岩蟒,一边操控着古岩蟒展开身躯向着米兰街西向滑动,直接改变了羌奋鬼的冲击方向,像是带着羌奋鬼向着街西奔去。 “跑?想往哪里跑?我这牛角虽然没有将你和这魂蟒顶翻,但是其利角已经扎到了你的魂蟒蟒身之中,你就算改变方向想要腾挪,也跑不出我的手掌心了,受死吧!”就在张嫌让魂蟒改变了方向之后,羌奋鬼以为张嫌是想要腾挪逃脱,冷喝了一声向张嫌讪笑道,然后再次加大了魂力,将改变了方向的古岩魂蟒猛地向前顶出,把古岩蟒和在古岩蟒身上的张嫌直接向西顶去,两只魂角隐隐有扎穿古岩蟒的迹象。 “张嫌?!”见张嫌被顶飞,似乎完全落入了被动,和兀化鬼正交手着的万修突然站直了灵魂,向着张嫌所在的方向高声喊去,生怕张嫌会出什么事情。 “别管他,他自有办法化解,全神贯注掩护我对付这个长着怪腿的兀化鬼,想办法先把它那几个碍事的背脊长腿给拔了,不然我们很难攻击到它魂躯上的薄弱点!”万修分神呼喊之后,蒲梓潼也望了张嫌一眼,摇了摇头冲万修道,不让万修去理会张嫌的事情,让其全神贯注和自己配合,尽快击杀掉那模样奇怪的兀化鬼。 蒲梓潼提醒完,张嫌和身下的古岩蟒魂躯已经被那羌奋鬼又顶出去了十数米远,而且随着顶出的距离不断变长,羌奋鬼的拱顶之力居然还在不断地增加,好像顶动的时间越久,羌奋鬼能聚集到顶角之中的魂威就会越强一般,慢慢地,其顶撞角力就超出了一般高级鬼阶的威力,足足跨进到了堪比半步鬼王的威能。 “随着顶撞的时间增加,其顶撞之力也在慢慢提升吗?羌奋鬼!怪不得连鬼人王都不敢小视,看来我因为魂力的原因,也无法维持这古岩蟒多久了,那么要在古岩蟒被彻底顶散之前,我要尽可能地把它带到班蝶所在的位置,不然的话,班蝶就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出手对付它了,暂时还是不要让班蝶现身的好……”古岩蟒是张嫌施展出来的魂技,张嫌自然能够利用古岩蟒的魂躯感知到羌奋鬼的顶撞之力,随后在心中分析了起来,好像也稍微有了着急,不敢再轻视那羌奋鬼的撞击。 “小子,你故意让我击穿你的魂蟒,是想把我 从郑圃的大阵旁引开吧?虽然我承认你这个方法可以拖延时间,但是结果并不会有所改变,那大阵在彻底击败鬼人王大人之前还会被我们羌兀二将破掉,只是你的死期提前了而已,你就这么想找我寻死吗?哈哈……”又把张嫌的古岩蟒顶出去几十米后,羌奋鬼见张嫌并不打算施展什么特别的策略进行抵挡,开口猜测着张嫌的真实目的,向张嫌询问道,但是并没有丝毫担心。 “拖延时间?嗯……,也算是吧,不过更准确说是在拉扯战场,我不想和你在那苍林玉井阵旁边战斗,免得那大阵被咱俩战斗的余波所波及,我相信你能理解吧,毕竟我们要单打独斗……”羌奋鬼询问之后,张嫌知道羌奋鬼误会了自己转移方向的目的,向羌奋鬼简单回应道,然后再次让蟒躯变向,这次竟向着街北的一条小径里退了过去,连带着头角嵌在古岩蟒魂躯中的羌奋鬼一同带了进去。 “虚张声势!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已经快要魂力耗尽了?就你这副残躯,有什么资格和我单打独斗?想要拖延时间就直说,不要装神弄鬼,你直爽一点的话,说不定我还可以故意让你个两三分钟,给你们那个‘天瑞使者’一点机会,怎么样?愿不愿意实话实说了?”在和张嫌一同拐进了街北小径,羌奋鬼仍认为张嫌是在为郑圃拖延时间,一下把古岩蟒的魂躯顶到了墙上,用头角将古岩蟒的魂躯前后穿透,随后抬眼望着古岩蟒身上的张嫌,向张嫌鬼笑着问道,似乎在谋划着什么。 “好,好……,那我就实话实说吧,我并不是在帮郑圃拖延时间,而是发现了你居然认识翻车鬼,还在刚才认出了我的真实身份,那么不好意思,我今日就不能放你离去了,省得你将我的行踪告知给翻车鬼,之后坏了我猎杀翻车鬼的大事,也就是说,我把你带进这里,只是为了彻底击杀你。”就在羌奋鬼想要知道张嫌目的的时候,张嫌见班蝶灵魂已经悄然出现在了羌奋鬼的背后,微微一笑,散去了受伤的古岩蟒魂躯,尽可能的将魂力回收进了自己的灵魂之中,然后冲羌奋鬼回答道,好像不在打算隐瞒。 “杀我灭口?就凭你?你这小家伙说话真是越来越搞笑了,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你那引以为傲的魂蟒都被我撞烂了,还能有什么手段将我击杀?”张嫌的回答不仅没有吓到羌奋鬼,反而让羌奋鬼突然大笑了起来,指着张嫌那看似弱小的魂躯,好像完全不明白张嫌为何还敢大放厥词一般,直接笑到前俯后仰。 “班蝶,动手吧,完事把这里清理干净再走,应该没什么问题吧?”见羌奋鬼似乎笑到了肚子疼,张嫌也不去继续理会,直接抬眼望向了羌奋鬼背后的班蝶,向班蝶简单问 道,然后快速闪过了羌奋鬼的魂躯,就要往小径外面走。 “一个稍有些力气的大铁块而已,逃不出我的翅刀,翅刃,翻潮斩!”张嫌问完,班蝶点了点头,随后魂影一闪,小巧的魂躯直接掠过了羌奋鬼的魂颈,下一刻,羌奋鬼的脖子便呈波浪状断开,整个怪异的魂头从魂躯之上悄然掉落,在班蝶的刀斩之下,竟脆的如纸片一般。 (本章完) 第六百九十九节:鬼将兀化 感知到班蝶已经斩落了羌奋鬼的魂颈,张嫌站在小径入口,给所在的小径四周封锁上一层封魂禁制之后,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自己身处的胡同小径,也不在意正在对着羌奋鬼补刀啃噬的班蝶魂魄,沿着被羌奋鬼冲撞的原路向街中心返回,慢步靠近着蒲梓潼和兀化鬼激烈对战的战场,准备去帮蒲梓潼和万修一把。 “怎么回事?为什么羌奋大哥的魂力突然感知不到了,难道它直接把那个叫‘张嫌’的小子顶出了我的灵识范围了吗?若真是如此,那小子应该是没命了,毕竟羌奋大哥的角力会越来越猛……”在张嫌收敛着魂力缓慢靠近蒲梓潼和兀化鬼的时候,兀化鬼似乎因为小径里的那层禁制失去了对羌奋鬼的感知,嘴里不由得嘀咕了起来,但是并不认为羌奋鬼会败在张嫌手里。 “同时感知不到张嫌和那羌奋鬼的魂力了……,真是因为羌奋鬼把张嫌顶出了我的感知范围了吗?不对,他们俩的魂波同时消失在了几十米外的那个小径之中,应该还没有脱离出我的感知范围……,难不成是张嫌动用了魂核技中的决斗魂技,这倒是有些可能,毕竟决斗魂技可以封锁一定的空间,让外面的人无法知晓里面的情况,张嫌是在用魂核技和那羌奋鬼拼命了吗?”不只是兀化鬼感知到了张嫌和羌奋鬼的魂波消失,辅助蒲梓潼对付兀化鬼的万修也一直分神感应着张嫌,对张嫌和羌奋鬼魂力的消失同样在意了起来,也自言自语道,担心着张嫌的情况。 “刚才那一瞬……,嗯……,应该班蝶了,看来张嫌还真把班蝶给放了出来,没想到恢复全力的班蝶这么厉害,居然一招就把那羌奋鬼给灭了,以后要对它更加小心才行……”兀化鬼和万修不知道真实的情况,但是蒲梓潼却大概猜到了一些,瞥了一眼张嫌先前进入的那个小径,似乎在张嫌封锁胡同小径之前就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简单地轻语着。 “既然羌奋大哥得手了,我这里也不能再托大了,不然大哥等会儿回来的时候看到我还在和这两个魂师纠缠,就该责备我了……,兀肢,兀化手!”就在蒲梓潼轻语着的时候,兀化鬼已经不再注意张嫌和羌奋鬼消失的方向,而是把魂目聚焦了起来,全部注视在了蒲梓潼和万修的身上,望着蒲梓潼和万修的灵魂,兀化鬼将背后的八只脊背怪脚全部向身侧展开,待到怪脚伸直展开之后,兀化鬼不知运转起了何种魂技,竟让那些魂脚变得和人手几乎一样,魂脚刚变作魂手,那些魂手便突然伸长,分别对着蒲梓潼和万修的灵魂快速抓去,眨眼就要抓到了二人的魂上。 “这是你那八根长在背上的怪脚所呈现出来的第二种变形了吧?看来这次的变形比之前还 要厉害不少呀,不过我素贞白灵体已开,想用这几只怪脚抓住我,恐怕是不可能的……,素贞白灵,水魂剑,剑涛!”望着兀化鬼向自己袭来的脊背怪手,感知着那些怪手里蕴藏着的魂力,万修担心自己力不可敌,选择先行向后退去,而距离兀化鬼更近的蒲梓潼,却并没有马上向后闪避,反而在死神魂技开启的状态下,简单凝出了一把魂力柳剑,举剑对着兀化鬼袭向自己的怪手来回挑拨,将那些怪手从自己身边全部弹飞了出去,没有让那些怪手能抓到她的魂躯。 “不错嘛……,看来你这个小女孩比旁边那个用刀的魂师要更厉害一些,接下来只要击溃你的话,那个用刀的魂师就无法抵挡住我了,就先拿你来开刀吧,兀肢,缠手!”见万修被自己击退,而蒲梓潼却敢站在原地用刀挑打着自己的长手,一副完全不惧的模样,兀化鬼鬼笑一声,向蒲梓潼开口赞扬道,赞扬声刚落,便收起了攻向万修的四只怪手,用八只怪手全部伸向了蒲梓潼的魂边,集中全力对着蒲梓潼的灵魂猛抓了过去。 “不好!蒲姑娘快避开,它的鬼手全部朝你攻过去了!”兀化鬼改变了策略,用鬼手全部攻向了蒲梓潼之后,万修马上发现了兀化鬼的目的,赶紧在苍林玉井阵前止住了魂形,反向朝兀化鬼再次冲去,一边冲出,一边大吼着向蒲梓潼出声提醒道,希望蒲梓潼不会因为兀化鬼的攻击而灵魂受伤,想要快点赶回去帮蒲梓潼解围。 “素贞白灵,龙涧水蛇!”在万修提醒之前,蒲梓潼就已经注意到了兀化鬼另外四只魂手的动向,听到万修的提醒,她赶紧运转起了体内的魂力,在自己身周凝出了八条和兀化鬼长臂怪手一般大的魂力水蛇,对着同时袭向自己的八只鬼手一齐反击了回去,用张着血盆大口的水蛇去吞兀化鬼的那八只鬼手,似乎打算将兀化鬼袭来的鬼手全部吞下咬断一般。 “这几条水蛇中的魂力……,不好,有魂毒暗藏其中,不能被她的魂蛇给碰到,兀肢,给我收!”就在蒲梓潼的魂蛇和兀化鬼的八只鬼手即将对上的时候,兀化鬼感应着蒲梓潼那八条水蛇上的魂威,先是露出些得意的喜色,认为蒲梓潼的水蛇并不能敌得过它,不过只是一瞬,那兀化鬼似乎又从蒲梓潼的水蛇魂躯中感知到了什么,然后慌张的赶紧收起了放出去的怪手,不让怪手和蒲梓潼水蛇直接接触。 “为什么?蒲姑娘的那八条魂蛇上的魂威明明不如兀化鬼的八只长手呀,为什么那兀化鬼会忌惮的将手缩回?难不成那兀化鬼还想着怜香惜玉的事?”见兀化鬼突然收回了魂手,万修皱了皱眉头好像有些不解,他的灵识不如蒲梓潼和兀化鬼,自然感知不到蒲梓潼那 八条魂凝水蛇里藏着的剧烈魂毒,只是在嘴里轻声嘀咕着,猜测着其中的原因。 蒲梓潼本想拼着挨上一下的风险用魂蛇暗毒将那兀化鬼打败,没想到那兀化鬼不仅魂力达到了高级鬼阶,灵识也比普通的鬼阶要强上不少,居然在最后时刻发现了她藏在魂蛇之中的魂毒,及时收手没有和她互击,这让她有些惊讶,在心中对兀化鬼的实力进行着重新的审视,把兀化鬼视为了一个棘手的鬼怪。 “香螺刺上的那种毒吗?看来你错失了一个好机会呀……”就在蒲梓潼注目凝视着兀化鬼的时候,张嫌突然现身在了蒲梓潼身边,和蒲梓潼并排凝望着那缓缓松了一口气的兀化鬼,微笑着开口道,显然也看出了蒲梓潼魂蛇招式里暗藏着的魂毒。 “你悄悄潜行过来就是为了说句风凉话吗?那个叫做‘兀化’的魂鬼灵识感知相当不弱,居然能在最后时候收回它脊背上伸过来的那些怪手,我当然无法对它的魂躯进行下毒,这算不上错失机会,只是又逼出了他的一个能力特长吧。”见张嫌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身边,蒲梓潼并没有太过惊讶,只是转头看了一眼张嫌的灵魂,向张嫌解释道,对于反击兀化鬼的失败没有丝毫的失落,反而露出了些骄傲的神色。 “我可不是来说风凉话的,只是怕你受伤才潜行到了你的旁边准备来救你的,没想到那兀化鬼居然果断收手了,没办法,魂力运转时稍微泄露出了一些魂波,肯定也被它给发现了,就只能现身出来,和你们一起正面对付它了。”蒲梓潼解释完,张嫌嘿嘿一笑向蒲梓潼回应道,说明着自己刚才的担忧。 “张嫌队长?!队长你没事吧?那羌奋鬼怎么样了?难道你一个人就把它给打败了?”张嫌向蒲梓潼说明之后,蒲梓潼大概明白了张嫌突然出现在自己身旁的原因,点了点头,并没有再说什么,而就在蒲梓潼点头不语之时,万修已经跟进到了张嫌和蒲梓潼的魂边,望着突然出现的张嫌,惊喜地询问道,露出了一副不敢相信的神色。 “没事,没事了……,对付一只鬼而已,很快就解决了……”听到万修的询问,张嫌将目光转向了万修,眯眼笑着回答道,语气云淡风轻,好像羌奋鬼并不是什么高级鬼阶的大鬼,在自己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似的。 “你说什么?!你说你一个人就解决了我那羌奋鬼大哥?这怎么可能?!我羌奋鬼大哥可是实打实的高级鬼,而且整体实力堪比半步鬼王,岂是你这么一个小小的中级魂祖能对付得了的?你是不是对我那羌奋鬼大哥用了什么手段?”张嫌向万修回答时故意提高了嗓门,所回答的言语自然被兀化鬼听得一清二楚,听到张嫌说已经解决掉了羌奋鬼 后,兀化鬼居然和万修露出了一模一样的表情,直接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向张嫌不停地质问道,好像不相信张嫌所言一般。 “又没人规定和你们这些魂鬼对战不能使用手段,使用了手段又如何?反正你那羌奋鬼已经亡了,下一个就该轮到你了,你是打算束手就擒呢?还是打算被我们联手消灭呢?对我来说都无所谓……”听到兀化鬼的质问,张嫌也没否认什么,简单向兀化鬼回应道,回应之后,再度在手上凝出了雷纹魂剑,用剑锋指着兀化鬼问,似是要和蒲梓潼、万修联手对付兀化鬼。 (本章完) 第七百节:三英战鬼将 “你究竟使用了什么手段?你既然都出现了,为什么我没有感应到我大哥羌奋鬼的魂波?你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战场都打扫完了吧?”虽然张嫌毫发无伤的出现让兀化鬼觉得羌奋鬼凶多吉少,但是因为没有确切感应到羌奋鬼的残魂波动,兀化鬼依旧不相信羌奋鬼已经被张嫌给解决掉了,它瞥了一眼羌奋鬼先前消失的那个小径,然后眯着眼睛冲张嫌问道,怀疑着张嫌的言辞。 “我下手干净利落,已经把你那大哥羌奋鬼轰得渣都不剩了,你自然感应不...... 你占了一块地,说是你的,世界认为是吗?这个所有权是谁规定的? 黄洁当然明白这个老奶奶不是普通人,虽然年纪大了,可是脑袋清醒的很。 白龙没有过多纠结,作为一条行事百无禁忌的无节操巨龙,被人找麻烦是迟早的事情。既然不准备做条好龙,这就是可以预期的未来。 四位院长心里已经暗暗打定主意,待会一定要把林飞这个医学天才招到自己医院。 “花斑虎,她们身上的肉,都很鲜嫩,别拘束,尽情地享用吧!”装逼如风对着花斑虎淡笑道。 “噗!”请叫我九叔喉结滚动,一声闷哼,狂喷出了一口鲜血,又是“呃呃”惨叫了两声后,终于满脸不甘地死去了。 李如烟惊得樱唇张开,花容失色,用肉掌去抓电锯,这将会失去一只手掌。 林沐沨重重地撞在身后的一颗星球之上,整颗星球,被撞得粉碎。 房中,宋明庭陡的睁开眼来,他看了钱墨一眼,发现对方已经沉浸在修炼中后,便悄无声息的下了床,闪身出了房间,几个起落后,来到了苏凝霜和颜雨宁所在的屋顶上。 夜晚,月明星稀,松风阵阵,克己真人与嵩阳真人在房间中说着闲话。 “精彩的比赛,真的没白来,看来,新人将会有机会带领我们学校的队伍打进全市的初高中篮球联赛了!拭目以待,他们一定会有所成!”钱枫对着自己的队员激动的说。 壕沟后面是黄巾军大营的木墙,高3米,宽2米,木墙上面站满了黄巾军士兵,没有什么投机取巧的办法,汉军开始搭梯子攻城。 人,终究还是有感情的,哪怕是在这动辄就要牵扯生死的空间中。 “或许他只是故作镇定,实际上心里并不像他表面看起来这样?”孙静盯着王勃的双眼想道。 一时间扫地僧有些哑口无言,在心里斟酌着如何回答,在青州城,离别之际,怜星和扫地僧,用心声交流过,所以扫地僧一时间有些两难。 除了西门刚等知道杜子平实力的人外,其余人还第一次知道杜子平实力居然这般高强,不由得暗吸一口冷气。 李琛听到韩矫的骂声,心里更顺畅了,笑的更加的贱了,怎么听怎么就是一欠扁的样子。 “好了不跟你们扯了,我们黄巾之乱的任务细节出来了。”炮大有回道。 到了这一阶段,基本上已经是胎动期修士的极限,已是胎动期修士中出类拔萃之人。如玉龙十九仙、十九等。 “我说,在这里开追悼会么?你们都傻了?还不给我上?”李大福的声音传遍了整个酒吧。 荣叔的声音从里面传出,“进来吧,还没有睡。”房门无风自开,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秋玄对此没有任何的惊奇,这样的情况秋玄已经见得多了,就是凭借着本身强横的斗气,把房门给拉开了。 苏木没有理会众人的反应,控制灵识,浸入木家凡人心神之中,在寻找那一幕刚刚经li的画面之时,立刻就被苏木毁去。想到刚刚木家凡人跋扈的样子,苏木切断灵识,随后和一脸好奇的张欣涵等着。 第七百零一节:临时增幅 米兰街本是香廊城里一处较为知名的步行街,每日街道内游人众多、熙熙攘攘,不过因为现在并不是什么时节,一到了正午,游人便开始从街中缓缓退去,或者寻找着路旁的商家,渴饮饿食着,大都消失在了街道两旁,让街道看起来稍微宽敞了一些。 而在大多数人开始寻找着酒店饭馆,避开着午间的烈阳,解决着午餐吃食的时候,街中心的两侧道路上,仍有几个人的身体如雕塑一般立在街上,睁着眼睛,却都几乎一动不动,像是时间在他们身上发生了静止一般,让他们全都定在了那里,无法挪动分毫,不时有路人从他们身边经过,向他们投去奇怪的目光,却也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好像他们早已经和外面的世界隔离了似的,接收不到人世间的所有信息。 那些站在街上一动不动的数人,正是寻猎队的那几名成员,当然,除了寻猎队的众人一动不动地站立以外,还有人王舍那几个死亡了的人将身躯,也已经面无血色,睁着微微凸起的眼睛,站在米兰街的街心,俨然生机全无,只是那些人将的死亡时间还不是很长,再加上中午的高阳普照,让他们的身躯还没有彻底硬凉,所以还没有一个路人在经过的时候发现他们已经死亡,只是把所有一动不动的众人都当成某种招揽游客的行为艺术。 现世中热闹吵嚷、欢声笑语的米兰街背后,其灵魂境所发生的激烈的人鬼大战已经快要达到了尾声,那些不动身躯的所有者,除了已经魂飞魄散的那些人将以外,其余的寻猎队众人也因为全力困杀鬼人王或者阻拦人将而变得魂力虚弱、精疲力尽,唯有郑圃、杨圜和樊高等几名魂力级别较高一些的魂师还尚有余魂,继续维护着苍林玉井大阵,试图依仗着大阵对鬼人王进行最后的绞杀。 在大阵的另一边,最后剩下的一处人鬼战场便是以张嫌为首的寻猎二队和仅剩的鬼将兀化所在的战场,战斗也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张嫌、蒲梓潼和万修的攻击被鬼躯古怪、魂力强横的兀化鬼一一化解,而兀化鬼虽然实力不俗,却也被张嫌等人的联手夹击逼迫到难以多行寸步,更别提脱身去救被郑圃的大阵将要困杀的鬼人王了,几乎成了一件它无法完成的任务。 “高级鬼阶,魂威强劲,魂力雄厚,如今看来果然不同凡响,不是一般的魂师能对付的了的,我们三个魂祖联手,居然都无法将它拿下,真是够厉害的……”张嫌三人和兀化鬼的战斗已经持续了十多分钟了,在三个魂祖的激烈夹攻之下,兀化鬼凭借着它的脊背怪脚和胸前怪手几乎完全挡下了三人的所有攻击,即使中间有被张嫌等人轻微砍伤,兀化鬼也凭借着它那鬼魄之中的缓慢自愈能力 逐渐修复,没有因为张嫌等人的攻势而身死魂销,见到如此情况,万修不由得着急了起来,一边感慨着,一边向张嫌和蒲梓潼道。 “魂鬼的高级鬼阶就相当于魂师中的高级魂祖,而且因为魂鬼的灵魂特性更加古怪,所以一般的高级鬼都要比一般的高级魂祖要厉害一些,我们三人现在的魂力最高不过中级魂祖,对付实力比普通高级魂祖还要厉害一些的对手,自然不会那么轻松,所以才需要三人联手,当然,我们三人也不是普通的魂祖,都是同等阶魂祖之中的魂祖精英,这么来算,我们三人未必不是它的对手,只要联合起来,将那兀化鬼灭杀也不是难事。”张嫌知道万修并不害怕和魂鬼战斗,只是战斗了这么长时间没有取得太大的进展,让万修对胜利有些看不到希望,因此才有所泄气。 “说什么呢?本姑奶奶一个人就能灭了它,只是它太狡猾了,一直用那些怪脚怪手避开着我的剑击和魂毒招式,不然我早就把它给拿下了!”听到万修和张嫌的话,担任主攻的蒲梓潼像是觉得有失了颜面,开口冲万修和张嫌道,毕竟她主动要求担任主攻,一直攻不下来,这其中的责任大部分肯定在她自己。 “也就是说只要能让你的那两种招式直接命中兀化鬼,你就能将它击杀,对吧?”蒲梓潼说话之后,张嫌知道蒲梓潼的胜负心被激发出来了,沉默了一下,然后向蒲梓潼问道,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嗯,我需要一个正面将它击中的机会,最好是能把香螺刺魂毒渗透进它的魂躯之中……”张嫌问完,蒲梓潼琢磨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向张嫌回答道,告知给张嫌她想要达到的目的。 “你想直接攻击兀化鬼的本体?那意思就是说想让我和万修大哥帮你牵制住它的鬼手鬼脚吧?嗯……,我倒是可以尝试把它的脊后鬼脚暂时牵制住,不过即使我能牵制住它鬼脚,它胸前的那条鬼手也很难处理,万修大哥只有初级魂祖的魂力,就算全力以赴,对付那条鬼手恐怕也会十分吃力……”知道了蒲梓潼的目的,张嫌皱了皱眉头望向了兀化鬼,向蒲梓潼和万修分析道,好像找不到一个更好的应对办法,毕竟万修的魂力等级比兀化鬼差上不少,很难在对抗兀化鬼的时候起到什么作用。 “需要我来牵制住那只鬼手对吧?倒也不是完全做不到……”张嫌分析之后,万修知道自己一直展现出来的实力有些跟不上张嫌和蒲梓潼的节奏,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也不是做不到?什么意思?”听到万修的话,蒲梓潼皱了皱眉头问道,猜测着万修可能是隐藏了什么。 “我学过一种能够临时提升魂力强度的技法,不过是需要榨干魂内所有 魂力来施展的,而且维持的时间可能不会很长,以我目前的魂力残余来看,恐怕只能维持半分钟左右,如果蒲姑娘需要,我可以舍弃最后的魂力来施展这招,应该能够牵制住那兀化鬼的鬼手,帮蒲姑娘开辟出一条路来,只是若要失败,我恐怕就要退出之后的战斗了……”蒲梓潼问完,万修向蒲梓潼和张嫌解释道,确实是隐藏了某种技法,不过隐藏的那个技法除了拥有着不俗的魂力以外,其实还有着不小的后遗症,才让万修不敢轻易施展。 “能临时提升魂力强度?大约能达到什么地步?”听到万修的解释,张嫌好奇地问道。 “以我现在的魂力等级以及魂力状态,应该能短暂提升到高级魂祖的魂力强度吧,虽然无法将那兀化鬼直接击溃,但是牵制住它胸前的那只鬼手应该还是绰绰有余的,若蒲姑娘真有胜算,我可以一试……”张嫌问完,万修审视了一下自己的灵魂,简单向张嫌回答道,告知给了张嫌他能用技法提升魂力强度的幅度。 “高级魂祖的魂力强度?若只是掩护蒲梓潼的话,确实是绰绰有余,只是不知道万修兄使用完了那魂技之后,会不会给自身的灵魂留下什么病症,毕竟榨干灵魂魂力一事不可大意,若魂力尽失,灵魂难免不会出现问题……”万修回答后,张嫌望着万修说话时那一副决绝的神态,总觉得万修还有什么隐藏,向万修追问道。 “没事,灵魂哪有什么真正的病症,最多也就是虚弱一会儿罢了,没什么问题的。”万修听到张嫌的询问,眼神先是闪烁了一下,然后又认真地望向张嫌道,声音十分爽朗,坚定的保证着。 “嗯……,那好,那就这么决定了,接下来你们帮我从前后掩护,我来从侧面进攻兀化鬼,只要没有那些怪手怪脚的阻拦,我就能直接击破兀化鬼的魂躯,并把魂毒注入进它的魂躯之中,到时候,兀化鬼就会被我的魂毒所侵蚀,最终灵魂不支直到死亡,掩护一事就交给你们了哦……”万修保证完,蒲梓潼满意的点了点头,直接向张嫌和万修道,然后魂力尽出,做好了冲刺的准备,等待着张嫌和万修率先发起攻势。 “那……,那好吧……,万修兄,我们上吧,无论如何都要注意安全,别丧命在了那鬼手之中哦,重翼灵仙体,雷影剑!”虽然张嫌不太相信万修的保证,但是听到蒲梓潼的言语,琢磨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向万修继续询问下去,只是魂力爆发,尽全力又开启了重翼灵仙体,留下了一道残影,举剑就向兀化鬼攻了过去,绕到了兀化鬼的背后,准备对兀化鬼实施斩击。 “破煞刀,舍身煅刃!”见张嫌冲了出去,万修点了点头,体内魂力尽数运转,几乎将剩余的魂力全部注入进了魂刀之中,带着磅礴的气势举刀就对着兀化鬼砍了过去,其魂躯魂威和速度都比原来增进了一大截,完全不像是一个普通的初级魂祖,就算是真正的高级魂祖,见了现在的‘破煞刀’万修,也会有所忌惮。 (本章完) 第七百零二节:拼尽全力 “好强的魂威!真的堪比高级魂祖,若是万修能以这般魂威与那兀化鬼对战,恐怕那兀化鬼并不好过,这就是‘破煞刀’万修吗?真是个恐怖的存在……”就在万修使用出了他那隐藏的技法之后,张嫌马上就感应到了万修身上以及他手里那把魂刀的魂威,不由得在心中惊讶道,对万修的看法瞬间改变了几分,不再认为万修的能力普通了。 “这气势……,不错,不错,若是你们俩都是这种气势的话,我绝对能给上那兀化鬼致命一击,看我的吧,素贞白灵,鲛人枪!”张嫌惊讶之时,蒲梓潼也被万修身上突然爆发出的魂威惊得长大了嘴巴,不过一想起此时的万修是自己的队友,蒲梓潼就变得突然兴奋了起来,一边开口赞扬着,一边魂力涌动,跟在万修身后,向着那兀化鬼也追击了过去,追击到兀化鬼身前不远处,才在手里快速凝出了一把魂力长叉,举着长叉瞄准着兀化鬼的魂躯,一副准备投掷的模样。 “三只魂师猴子,真以为你们这样的小猴子能对付得了我吗?兀肢,脊增骨!兀肢,罡鬼手!”就在张嫌和万修以前后夹击的姿势对兀化鬼发动攻击的时候,兀化鬼因为之前和张嫌三人对战的经验,并没有把张嫌和万修放在眼里,只是用背脊上的鬼脚和胸前冒出来的古怪鬼手对张嫌和万修进行简单地抵御,想要通过自己那奇怪的魂躯和强横的魂力就把张嫌和万修二人弹开,然后全力对付从万修背后袭来的蒲梓潼,毕竟在先前的对战中,只有蒲梓潼的招式真的将它有所击伤,让它心中生出了些许忌惮。 “这一剑和之前的那几剑可不一样哦,我这一剑可是几乎灌注了我剩余的全部魂力,而且还用了众多技法进行多重加持,若是你敢大意的话,可是要在我手里吃大亏的,毕竟你那位大哥羌奋鬼就是被我杀掉的……”见兀化鬼轻描淡写地抬起脊腿试图抵御自己,张嫌冷哼了一声,向兀化鬼道,说话后,手中的魂剑倏地挥出了十余道剑影,对着兀化鬼的后背猛地斩去,剑刃落下,如白日余晖,直接斩在了兀化鬼的脊腿之上,这次并没有再被兀化鬼的脊腿弹开,反而是将兀化鬼的脊腿狠狠压制在了兀化鬼的脊背之上无法动弹,隐约间还把兀化鬼的几只脊腿斩伤,用剑在那些脊腿之上留下了几道刃痕。 “呃啊……,好重的魂威,这是拼尽全力了吗?不过你的魂力从一开始和我对战时就已经不足,只是这点魂威的话,还是斩不落我的背生脊腿的!”虽然被张嫌的魂剑压制,但是兀化鬼仍旧凭借着坚韧的脊腿和强大的魂威抵住了张嫌的魂剑,把张嫌的灵魂抵在了自己的后背之上,见张嫌没有了余力继续斩下,兀化鬼终于松了一口气 ,笑着对张嫌道,好像觉得张嫌已经无能为力了。 “还有我呢,破煞刀,莫邪舍身斩!”就在兀化鬼嘲笑张嫌的时候,万修已经冲到了兀化鬼的鬼躯之前,对着兀化鬼的胸口就是拼死一刀,直接用魂力加持下的灵魂蛮力对着兀化鬼凶猛的斩去,好像完全没有给自己留什么退路似的。 “好强的魂威,好强的气势,这人刚才并没有这么强呀?是临时使用了技法吗?不能让他的魂刀近身,罡鬼手,接下来!”被万修的气势所笼罩,兀化鬼眼神一凛,似乎察觉到了更大的危险从身前袭来,也不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张嫌的身上,而是转头看向了万修,控制着胸前的魂手张开五指,居然伸长了手臂去接万修的斩击,似是想用怪手提前拦截万修的攻势。 万修的魂刀煞气磅礴,兀化鬼的怪手诡异狰狞,两者眨眼便撞在了一起,虽然兀化鬼的魂力足有高级鬼阶,但是在临时增幅了魂力强度的万修面前,怪手上的魂威居然还略逊了一筹,对撞之后,怪手竟一时抵不住万修的破煞魂刀,被万修的破煞刀劈砍在了手心之上,让刀在手心里砍出了一道深壑的沟纹,并深深地嵌在了里面,疼得那兀化鬼表情痛苦、面目狰狞。 “怎么会?我这鬼手明明被背后的脊腿更加强大坚硬,这个用刀的魂师怎么可能一下就将其砍伤,难道他现在有高级魂祖的魂力强度了吗?这怎么可能?魂力加注,给我推出去!”被万修斩伤,兀化鬼再次痛苦哀嚎了起来,它望着身前的万修,感知着万修身体里所散发出来的魂威,扭曲着脸面惊讶发声道,再也不敢小瞧万修的实力,调运起了体内大量的魂力对胸前的鬼手进行增援,防止鬼手被整个斩废。 “就是现在!鲛人枪,穿颈!”见兀化鬼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万修的身上,并调运起了全部的魂力对付张嫌和万修,蒲梓潼微微一笑,挺拔玉立的魂躯冲万修身后离去,一闪出现在了兀化鬼的侧身,抬起了手中的长叉,对着兀化鬼的魂颈猛地扎去,在兀化鬼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扎入了兀化鬼的脖颈,将兀化鬼的魂颈从一侧扎穿,叉身完全埋入进兀化鬼的魂中。 “混蛋!居然还有一只魂师猴子,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呢!不过你们真以为这样竭尽全力发动一次攻击就能将我击败吗?太天真了,只要我的灵魂还能自愈,你们的这些手段只会让你们死的更快一些而已,我生气了,你们这些杂碎没都给我起开!”蒲梓潼得手之后,兀化鬼因为疼痛马上就发现了蒲梓潼的存在,歪着脖子望了蒲梓潼一眼,然后突然全身魂力暴涨,一边说着话,一边将全身的魂力猛然向外涌出,强大的魂威直接在其身周形 成了一团魂力冲击波,将张嫌和蒲梓潼等人从身边向外弹开,不让张嫌等人继续紧逼自己。 “呼!好强,快躲开!”张嫌的灵识极度敏锐,当兀化鬼的魂力暴涨而出的那一瞬间,张嫌便马上反应了过来,知道兀化鬼要施展出什么类型的招式,赶紧向蒲梓潼和万修提醒道,让众人先行躲避,自己也收起了魂刀,呼扇着背后的翅膀,向着远处遁离。 张嫌提醒之后,蒲梓潼也感应到了兀化鬼身上的魂力变化,一下就明白了张意思,松开了手里握着的魂叉,魂形赶紧倒射而出,向着和兀化鬼魂躯所在位置相反的方向快速撤退,并凝出了蒲冥伞挡在了自己的面前,用魂伞抵御着兀化鬼散发出的魂波攻击。 蒲梓潼和张嫌都撤退了之后,只有万修没有能及时离去,并不是万修没有听到张嫌的提醒,而是他的破煞魂刀已经深深地嵌在了兀化鬼胸前的奇特鬼手里,一时之间难以拔出,除此之外,万修的增幅魂技也已经快要到了时间,他将全部的魂力注入进了魂刀之中,魂躯已经几乎没有余力继续向后撤退,所以其灵魂的正面被兀化鬼的冲击魂波完全命中,没能和张嫌、蒲梓潼一样及时后退躲藏。 “万修?!”望着被冲击波彻底击中和击飞的万修,张嫌心中一颤,对着万修所在的方向赶紧大声喊道,十分担心万修的情况,不知道已经魂力耗尽的万修情况如何。 “素贞白灵,水障!”张嫌的喊声也引起了蒲梓潼的注意,蒲梓潼几乎和万修被击飞到了相同的方向,于是望着已经没有丝毫抵抗能力的万修,蒲梓潼赶紧用余下的魂力施展出了一道水墙,快速挡在了万修的魂前,避免万修被兀化鬼的冲击魂波继续击伤,想要借魂技保下万修的性命。 飞出了十数米远,张嫌才凭借着剩余的魂力强行稳住了魂形,在魂形刚一稳住之后,张嫌便再次挥动起了背后的魂翼,以雷霆的速度向着蒲梓潼和万修的方向快速遁去,然后使用八叶牛斛的技法将蒲梓潼和万修同时接到了自己的身边,帮蒲梓潼和万修稳住着灵魂,并转头查看着已经昏厥了的万修的状况。 “他没事吧?”被张嫌接住之后,蒲梓潼已经解除开启着的死神魂技,重新变化成了那个小巧可爱的灵魂姿态,一边平复着体内的魂力,一边向张嫌问道,也有些担心万修的灵魂情况。 “刚才兀化鬼释放出的冲击威力只让他受了点内伤,把他震得昏厥了过去,并没有对他造成更大的伤害,还好你用魂技帮他挡住了之后的攻击,让他暂时保住了性命。”张嫌感知了一下万修身上的魂力,又悄悄用碑魂拓探查了一些万修的灵识,发现万修只是暂时昏厥,稍微松了一口气,开 口向蒲梓潼告知道,让蒲梓潼不要担心。 “那就好,要是因为掩护我让他身死魂销,我就有些过意不去了……”知道万修没死,蒲梓潼也叹了口气,向张嫌道,好像放松了下来。 “没死吗?那是我手下留情了!你们已经把我惹怒了,接下来,不仅他要死,你们也都会死,我要把你们全杀了!”就在蒲梓潼和张嫌放松下来之后,兀化鬼已经拔掉了脖子上插着的魂叉,愤怒的冲蒲梓潼和张嫌道,显然已经恼火到了极致。 (本章完) 第七百零三节:兀化鬼毒发 “这兀化鬼还没死呢?梓潼,你不会是没能得手吧?”听到兀化鬼恼怒的威胁声,张嫌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兀化鬼,然后转头向蒲梓潼问道,似乎有些疑惑不解。 “它能修复被我那鲛人枪射穿的灵魂,但是魂毒已经注入,它已经没命了,现在的它不过是用调用大量的魂力压抑住了体内的魂毒发作而已,撑不了多久就会压制不足的,不用担心。”蒲梓潼见张嫌疑惑,不屑地瞥了一眼大声叫嚣的兀化鬼,向张嫌解释道,告知给了张嫌原因,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原来如此,那就让子弹飞一会儿吧……”张嫌知道了蒲梓潼已经得手了,便不再担心什么,直接抱着万修的魂魄,抬脚向着冯欢欢和朱棣的方向走去,先将万修的灵魂交给了冯欢欢保管,希望冯欢欢能用魂药暂时帮万修续上些生气。 “是昏过去了吗?没有直接魂飞魄散,不过他的灵魂透支严重,我带的应急性魂药只能暂时让他的灵魂不散,至于能不能保全他的灵魂和魂师能力,还需要等到事情结束,让山海屋里的一些医魂师对它其进行相应的治疗,现在的我恐怕也无能为力……”从张嫌手里接过了万修的灵魂,冯欢欢将其平放在了地上,探查感知完其灵魂的整体状态,冯欢欢赶紧从储物手镯中取出了她和朱棣使用过的应急性魂药,一边往万修灵魂上滴洒着魂药,一边向张嫌说道,好像并不确定能马上救起万修。 “嗯……,知道了……,那我就把他交给你照看了,先暂时让他灵魂不散就好,如此的话,他就还有活着的希望,是我在指挥上有些大意了。”见冯欢欢将魂药洒到了万修的灵魂之上,依靠着魂药的药性暂时在万修的灵魂表层形成了一层滋养护膜,让万修虚弱的灵魂暂时不会消散,张嫌稍微安心了下来,点了点头冲冯欢欢道,不过语气里稍微多了些自责。 “不怪你,那羌兀二将的实力本就强得有些离谱,你不仅以一己之力引开并击杀了羌奋鬼,还以疲弱的魂力联合蒲姑娘和万修大哥又击退了兀化鬼,这已经完全超出了我们寻猎二队的实力配置了,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是没有你的话,我们这次的猎捕鬼人王计划肯定是会失败的,万修大哥既然自己选择了透支灵魂发动最后一击,肯定也是有了足够的心里准备的,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不是你的责任。”知道张嫌因为万修受伤的事情有些自责,冯欢欢摇了摇头,向张嫌安慰道,并没有怪罪张嫌这个寻猎二队的指挥者,反而对张嫌赞扬有加,眸子里多了些对张嫌的认可。 “希望万修大哥能没事吧……,还有欢欢姑娘和朱棣大哥,你们俩现在也是灵魂受伤很是虚弱,二位请再坚持一 会儿,等到猎捕完鬼人王,二位应该就能得到及时的救治,灵魂会再度康复的。”听到冯欢欢的赞扬,张嫌知道冯欢欢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终于松了口气,向冯欢欢和朱棣道,也对冯欢欢和朱棣的受伤感到了抱歉,简单慰问着。 “小意思,我在山首军里也经常受伤,虽然伤势没有像今天这么严重吧,但是也已经家常便饭了,不用担心我,我死不了的,现在那兀化鬼好像还没死,张嫌队长,你还是帮蒲姑娘继续对付那兀化鬼去吧,万修兄弟的灵魂交给我们看管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我和欢欢还有些余力看护着万修兄弟。”张嫌抱歉之后,朱棣似乎也能理解张嫌,冲张嫌憨然一笑道,然后转头望着并没有马上毒发的兀化鬼,向张嫌建议道,显然对那兀化鬼还有着深深的忌惮。 见冯欢欢和朱棣都不责怪自己,张嫌再次点了点头,像是听从了朱棣的建议一般,也不再多说什么,魂形再次向着蒲梓潼和兀化鬼的战场赶去,和蒲梓潼重新并排而立,挡在了兀化鬼的面前,望着一脸狰狞扭曲的兀化鬼鬼魄。 “真以为将魂毒注入在我的灵魂中就能杀死我吗?我的魂力强大不是你们这种蝼蚁能理解的!只要我能暂时压制住这体内的魂毒,将鬼人王大人救出来,大人就能用能力将我从毒发中救活,你们拦不住我的!”兀化鬼似乎已经知道了蒲梓潼将魂毒注入进了自己的鬼魄,一边运转着强大魂力压制着鬼魄中的魂毒,一边愤怒疯魔般冲着张嫌和蒲梓潼道,好像是打算在毒发之前将鬼人王从苍林玉井阵中解放出来,来保证自己活命。 “梓潼,你这毒的威力好像弱了一点吧,都这一会儿了,居然还没能染遍它的全身,这样下去可不太妙啊……”望着怒火中烧、面目狰狞的兀化鬼,张嫌撇了撇嘴向蒲梓潼抱怨道,好像对蒲梓潼的魂毒有些意见。 “魂力的差距果然还是问题呀,毕竟我才刚进阶中级魂祖没多久,魂威强度比起那个高级鬼阶的兀化鬼几乎差了一大个层次,这才导致我的魂毒在它体内被魂威压制,扩散速度受到了压抑……,那我就再找它打一架吧,分散些它魂中的魂力,应该能加快它魂中的毒发。”张嫌抱怨之后,蒲梓潼也撇了撇嘴,有些不耐烦地向张嫌道,打算继续和兀化鬼正面冲突。 “其实呢不用那么麻烦,只要扰乱它的魂力运行就可以了,比如这样……,耳蛇,炸裂!”张嫌见蒲梓潼要再次出击,突然狡黠一笑,冲蒲梓潼摆了摆手道,说话之后,对着兀化鬼灵魂所在的方向轻轻一打响指,便让那兀化鬼的灵魂从内部闷声炸裂,不仅炸烂了兀化鬼的魂躯内部,还让兀化鬼的灵魂运转出现了紊乱,一时之间 ,蒲梓潼的魂毒快速在兀化鬼的魂内扩散了开来,侵染着兀化鬼的魂力,让兀化鬼整个灵魂倒地抽搐了起来。 “你……,你也对它的鬼魄下手了?”见兀化鬼突然魂躯闷爆,蒲梓潼大概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开口向张嫌问道,似乎有些惊讶。 “本来只是想掩护你呢,但是万修的招式太过威猛,直接吸引住了兀化鬼的全部注意力,我便趁机埋了个炸弹进到兀化鬼的体内,没有被它发现,正好刚才你的魂毒又让它全神贯注,我的那个炸雷才能暗自增生,成功炸裂,算是又掩护了你一次吧,不用谢我……”张嫌听到蒲梓潼询问,知道蒲梓潼有所不解,于是向蒲梓潼告知道,并没有和蒲梓潼抢功的意思,反而故意把功劳归给了蒲梓潼。 “呃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死在这?我不甘心,我还想吃更多的人魂,我还想看着这个害我的人类世界消失,为什么?我不想死……”就在张嫌和蒲梓潼说着话的时候,兀化鬼的整个鬼魄在地上继续抽搐着,一边抽搐,一边瞪着鬼眼直勾勾地看着张嫌的和蒲梓潼,向张嫌和蒲梓潼发出痛苦的呻吟声,似是对张嫌和蒲梓潼有着深深的怨念。 望着挣扎呻吟着的兀化鬼,张嫌知道兀化鬼的身上肯定也藏着某些过往,一个让它不甘死亡、灵魂化鬼的过往,只是这不是兀化鬼所独有的,几乎每个死亡之后的人选择灵魂化鬼,都是在生前有着不甘的往事,有被欺辱迫害的不甘,有欲念得不到满足的不甘,有舍弃不下情感牵绊的不甘,也有想要继续存在的不甘,这不甘之中是因,却都结出了鬼怪之果,当果子多了,鬼境之中的魂鬼也就会变的更多更强了起来,人世间自然会被魂鬼们暗中笼罩,混乱,肮脏,乃至会逐渐衰败。 想到了这里,张嫌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他没有打算了解兀化鬼的不甘,也没有对即将灵魂消散的兀化鬼投去同情的目光,只是将目光转而望向了街道里的那些人来人往,他似乎更加同情起了街道里的那些现世之人,好像倒在他面前呻吟的并不只是那只兀化鬼,那一个个无法看到魂鬼却满脸天真烂漫的行人让他觉得更加可怜,虽然他一时也无法说出是为什么,但是这种想法一直萦绕在了他的灵识意念之中,久久没有从他的灵识中离去。 “张嫌,你在想什么呢?”见张嫌环顾着四周的人群不时的发愣,蒲梓潼觉得有些奇怪,向张嫌问道,以为张嫌又感知到了魂鬼的存在。 “没……没事,只是检查一下四周是否还有魂鬼、人将,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是没有了,梓潼,你现在魂力状态最好,先留在这里守卫一下郑圃前辈等人和苍林玉井阵,我简单巡视一下 ,顺便清扫一下战场,避免再出现什么意外情况。”蒲梓潼问完,张终于回过了神来,向蒲梓潼回应道,然后将指了指街道里那几只倒地的残魂,向蒲梓潼吩咐着,似是打算做些什么。 “嗯,我知道了,这里交给我,你去吧。”蒲梓潼知道张嫌打扫战场的意思是什么,眯眼一笑,向张嫌回应道,随后灵魂归体,立在了地上默守在了苍林玉井阵前,闭上眼睛进行着魂力恢复,不再过问张嫌的事情。 (本章完) 第七百零四节:捡拾战利品 张嫌所谓的“巡逻”和“打扫战场”并不是真的要继续寻找出人将和魂鬼来,他凭借着强大的魂力感知和诡异的碑魂拓能力已经知道了米兰街上不再有魂鬼的存在了,他清扫战场的真正目的其实是为了收集那些人将和鬼将的魂魄,以及获取他们尸身之上储物魂器等物件,毕竟这么多魂师、魂鬼死在了附近,那些灵魂之上的魂力技法和他们来此处是携带的各式魂器可是一大笔财富,他也不怕被寻猎队里山海屋的众人鄙视或觊觎,毕竟刚才的打斗他也是拼了命的,拿命换来的这些东西,他从不会轻易地拱手让人。 既然做出了打算,张嫌便开始行动,他先是分神控制着身体,把躲藏在米兰街小径里的身体唤到了自己的身边,然后灵魂归体,重新回归到了正常的人身状态在米兰街中漫步行走着,行走之时,他避开了些偶尔经过的行人,先缓慢走到了倒在米兰街中心的几个人将的魂魄旁边,抬手将那些人将的残魂遗魄快速收到了自己的冥石盅里,以备日后用碑魂拓进行探魂,好刻录他们的魂技。 收完了人将的魂魄,张嫌继续向着已经彻底失去了魂力的兀化鬼走去,将兀化鬼的鬼魄也散去了最后的魂力,缓慢地收进到了自己的冥石盅里,让其灵魂被冥石盅所困,却又不会马上死去,也留作探魂之用,了解更多关于九殿阎罗的秘密。 捡拾了所有的魂魄,张嫌装作不经意地向着佟宁和褚央等人的身体附近进行靠近,在每接近一个人的躯体之时,他便故意大兴魂威,在米兰街里掀起阵阵迷眼的阴风,致使街上的路人应急地闭上了眼睛,而在路人闭眼的间隙,张嫌临时开启着源天玄体魂技,强化着身体的机能,以极快的速度摸索着附近人将的身体,将散发着魂力之物的物品全都尽数摘下,偷偷地收在了自己的身上,有的则收进到自己储物魂器之中,似乎不打算让给任何人。 张嫌的动作虽然能避开街上普通行人的眼睛,但是却避不开所有剩余寻猎队的众人,当郑圃和杨圜等人看到张嫌的那些小动作后,并没有对张嫌投去鄙夷的目光,反而是会心一笑,谁也没有多说什么,好像都默许了张嫌的行为,将那些战利品尽数归给了张嫌,并不打算与张嫌争夺,而是继续全力以赴着催使苍林玉井大阵对付被困的鬼人王,配合着众人的魂威继续对鬼人王进行的鬼魄上的攻击和折磨。 “废物!废物!废物!都是一群废物,我人王舍的精英尽出,结果连几个小魂师都对付不了吗?而且这些小魂师的魂力居然还没有一个超过中级魂祖,怎么就是解决不掉呢?真是废物!”就在张嫌清扫着战场,将那些人将的灵魂和鬼将的鬼魄尽数捡拾到自己 的冥石盅之后,鬼人王望着自己的手下尽数败落,不由得怒吼了起来,一边抵挡着苍林玉井阵的困杀,一边将目光冷冷的盯在了张嫌的身上,眼神中露出了无尽的杀意,似是要用鬼眼冷目将张嫌刺穿一样。 “往哪里看呢?你的手下已经全灭,你的魂力也被这苍林玉井大阵消磨的几乎殆尽,这种情况之下,你还想做什么反扑吗?恐怕无法让你如愿了,隆乜、堑止、白焰,上!”就在鬼人王盯住了张嫌之后,郑圃不知道鬼人王还有什么打算,也不知道鬼人王会不会还藏有什么手段,不敢有丝毫懈怠,在维持着苍林玉井阵的同时,继续使用着张嫌交给他的那些抑制灵魂愈合的技法攻击向鬼人王,不断寻找着鬼人王身上的伤口,在鬼人王灵魂想要自愈的前一刻嵌入到鬼人王的伤口之中,撑开着鬼人王的伤口让鬼人王魂力流失,以此来大幅削弱鬼人王的魂力,使鬼人王尽快魂力散尽,失去反抗之力。 “郑圃!你这个混蛋!你哪里来的诡异手段能遏制我的不死之力?难道你暗中调查过我,才会有如此准备?”被隆乜等技法遏制住不死之力后,鬼人王的魂力急速散失,即使阎罗令带给它的魂力加持也快要因为伤口的增多而流失殆尽了,感知着那些嵌在自己鬼魄里魂虫睡虱,它突然明白了自己深陷在了一个圈套之中,愤怒的向郑圃问道,好像不太明白郑圃为什么会如此轻松的困住它,更不明白郑圃为什么会提前准备对付不死之力的手段,就像是知道它拥有那种能力一样。 “不死之力?!那是什么?鬼人王还有那种能力?”听到鬼人王的质问,管铎先惊讶了起来,已经有些疲累的他瞪大了眼睛打量着鬼人王,然后转头向郑圃问道,显然没有明白鬼人王吼声中的意思。 “人王舍直接隶属九殿阎罗,鬼人王自然是九殿阎罗的直属成员,而且据情报得知,鬼人王身上拥有着一枚名为‘阎罗令’的特殊令印,这令印是九殿阎罗里一名阎罗王所发,一旦这枚令印被鬼人王触发,就会让鬼人王的鬼魄得到大幅强化,并且还能从令印中获得一种名为‘不死之力’的急速自愈能力,有了魂力的增幅和不死之力的加持,鬼人王就相当于不死的鬼王,我们即使联手运转这大阵,也并不能够将它消灭……”管铎问完,郑圃转头望了管铎及其他寻猎队成员一眼,然后向所有人解释道,告知给众人鬼人王和那枚阎罗令的事情,让寻猎队的众人对此事稍微了解了一些。 “那‘阎罗令’这么古怪的吗?居然能让鬼人王拥有‘不死之力’,一个鬼王不仅魂力强横,还能急速自愈、鬼魄不死,这种魂鬼到底谁能对付呀?就是魂仙遇见也避之不及吧,郑大 家,你怎么没有提前将这事告诉我们呀,我们正在困杀的居然是这么一个鬼物?!”郑圃解释完,管铎这才明白鬼人王有多么强大,眼睛瞪得更大了一些,向郑圃质问,脸上居然生出了些许后怕。 “对不起,是我藏有私心了,我知道如果我把这事完全告诉给了你们,你们之中的某些人就会因为恐惧而打退堂鼓了,只要有一个人退出,寻猎队就无法捉住鬼人王,所以为了弥补先前出现奸细的事情,为了确保寻猎队能继续存在,我便瞒着各位继续推进了这次的行动,让各位跟我一起来冒了这个险,不过好在我找到了能对付它不死之力的手段,再坚持一下,我们就能将它捕获了。”管铎质问完,郑圃面色平静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居然直接开口道歉了起来,一边向众人道着歉,一边继续施展着把‘隆乜’、‘堑止’和‘白焰’混合起来的那种技法,摧毁着鬼人王的灵魂,让鬼人王的魂力加速散失。 “管铎!既然你加入了寻猎队,寻猎队的规矩你应该还没忘吧?要遵从郑大家的指示,虽然郑大家隐瞒了阎罗令的事情,但是郑大家的指令就要遵从,别说那些废话了,快些灌注魂力进大阵之中,将鬼人王尽快猎获了,那样我们才能安全获胜!”郑圃回答完,杨圜向管铎直接开口训斥道,像是在维护郑圃一般,不想让管铎质疑郑圃的决定。 “事情走到了这一步,确实证明了郑大家的判断是正确的,这点我没有异议,只是我也觉得郑大家的做法有些不妥,要是早把这事告知给我们,其实我们并不一定会退出,反而可以集思广益都出些注意,结果可能会更好一些,不过现在再说这些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只要能猎捕到鬼人王,向山海屋的领首邀到功领到赏,这一趟的冒死就不算白来,这样来看就舒服很多了……,哈哈……”杨圜训斥完管铎,樊高突然开口讲话了,显然也对郑圃有些意见,但又好像理解郑圃,在众人之间打着圆场,不希望在猎捕鬼人王的最后再出现问题。 “樊高兄说的在理,郑大家做法虽然我能理解,但这事确实做得有些不太地道,没有给我们几个人说出实情,让我们身处这么大的危险之中却像是被蒙在鼓里,不过好在这事情快要解决了,没有出现什么大的问题,总归还是不错的,所以我打算继续留在寻猎队,若是以后在出现这种情况,我恐怕就不会在寻猎队里多待了,还望郑大家注意。”樊高开口之后,黄承点了点头,也有些打圆场地说道,不过语气了仍表达了对郑圃的意见,觉得自己没有得到尊重。 “嗯,这次的事情是我做得有失偏颇了,之后我会开会检讨,向大家诚挚地道歉,而且之后我还会拿出 部分自己的贡献分给大家,希望大家可以原谅我的隐瞒,继续让寻猎队存在下去,发展成山海屋里的一个精英组织……”黄承说完话,郑圃微微一笑,居然再次向众人道歉道,不过那道歉时的身姿依然挺拔伟岸,居然没有一点犯了错的畏缩样子,反而给人一种十分可靠的感觉,让责怪郑圃的寻猎队成员一时之间反倒迷茫了起来,反而怀疑是不是自己太苛刻了,不还意思再说什么。 (本章完) 第七百零五节:猎到鬼人王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郑圃!若你愿意放我出去,我保证让九殿阎罗绝对不会对你们山海屋出手,若你继续执迷不悟,可别怪我冷酷无情,我一定会让秦广大王先把你们山海屋这个魂师组织给灭了,让你们组织完全败亡,寸草不生!”就在郑圃向寻猎队众人道歉之后,鬼人王似乎忍受不住苍林玉井阵的摧残了,又好像担心自己会就此死亡,愤怒地挣扎着,一边在大阵内部抵御着大阵之中生出的各种攻势手段,一边冲郑圃大吼了起来,想要让郑圃把它从大阵之中给放出去。 “用九殿阎罗来威胁我们山海屋吗?我们山海屋和你们九殿阎罗组织也不是没有交过手,虽然只是些底层的小打小闹,但是我们山海屋好像并没有吃太大的亏,倒是你们,一直自诩为鬼蜮的第一魂鬼组织,上层的九位阎罗鬼王却从未真正现过身,莫不是那九位阎罗鬼王只是你们组织虚构出来的假象,用来狐假虎威、谎造声势的?”听到了鬼人王的威胁,郑圃不以为然,满脸平淡地向鬼人王问道,手中对大阵的催动并没有停止。 “放屁,你们魂师境里的那些魂族或者魂师组织都被我们消灭多少了,只是你们山海屋一直没有挡到我们的路,所以我们才没有必要浪费力气对你们大动干戈而已,而且你大错特错,阎罗鬼王大人们之所以不现身出来直接抹杀你们,是因为还没有到阎罗鬼王大人该出手的时候,等到我们这些下属把事情都办好了,阎罗鬼王大人们自然会出来将你们清除,统御整个世界,什么人世、鬼蜮、魂师境,到那时候,阎罗鬼王大人们会让三境合一,弱小如虫一般的人和你们这些不识时务的魂师,最终都会成为我们魂鬼的奴隶和食物,让我们随意宰割!”见郑圃不以为然,并没有放开自己的意思,鬼人王再次出声向郑圃以及其它魂师开口威胁道,耀武扬威的模样好像它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等你们把事情都办好了,阎罗鬼王们就会都出现了吗?阎罗鬼王是让你们办什么事情?”鬼人王大放厥词完,郑圃皱了皱眉头,一脸不解地向鬼人王问道,像是在打听着什么。 “当时是清……,混蛋!你是在套我的话吗?阎罗鬼王大人们下达的指令我岂会告诉给你们这些魂师蝼蚁们!你们等着瞧吧,终有一日你们会后悔的,后悔没有早早的归顺到我的人王舍里,最终只能沦为我们的食粮!”郑圃问完,鬼人王用鬼眼死盯着郑圃,差点就把阎罗鬼王交给它的任务告知给了郑圃,不过好在它话还没说完,就似乎反应过来了,然后冲郑圃大声怒吼着,继续对郑圃进行着放肆地威胁。 “看来你是不会主动交代咯……,那好吧,那就这样吧,有什么 话等到了我们寻猎队的监狱里再问你吧,现在要先把你从这里带离了……,山海屋寻猎队的朋友们,将自己最后的魂力注入进这苍林玉井阵中吧,现在,我要彻底将鬼人王给困杀了!”鬼人王没有脱口说出阎罗鬼王们的阴谋,郑圃随即也收起了那副平淡的神色,转而严厉了起来,望着鬼人王的鬼魄,向维护苍林玉井大阵的众人喊道,像是要凭借大阵之威和鬼人王进行最后的决战了。 “是!” “知道了!” “好叻!” …… 就在郑圃呼喊之后,杨圜樊高等人虽然各自的回应不尽相同,但是全都按照着郑圃的指示将魂力尽可能的运转而出,从灵魂之上注入进大阵之中,使得大阵之上的魂威再度暴涨,大阵的阵纹也立马变得明亮晶莹了起来。 待到整个大阵在灵魂境散发出通亮的魂光,郑圃才继续催动着大阵,让大阵之中的攻势变得更加猛烈,配合着那“隆乜”等技法一齐向着鬼人王的鬼魄猛烈攻去,让鬼人王即使手段尽出也防之不及,身上开始出现更多的伤痕,同时也有更多的魂虫睡虱嵌入进鬼人王的魂体之上,把鬼人王魂体撑开一个个破洞小眼,使得鬼人王通体像个多眼的莲蓬头,任何人看了都会头皮发麻、密集恐惧。 “不要!不要!郑圃,我们再谈谈条件吧!你只要放了我,我会告诉你你想要知道的所有事情,哪怕是我们九殿阎罗里的一些绝密信息,我也能毫不隐藏的全部告诉你,只要你能撤去这大阵把我放了,我决不食言,我鬼人王在鬼蜮之中可是最守信用的……”感知到自己的鬼躯全身都被郑圃的魂虫睡虱一点点嵌入进去,几乎难以再度愈合,魂力出现过量的流失,鬼人王才终于恐惧了起来,爬在魂力组成的大阵井牢里向郑圃开口求饶道,似乎要用九殿阎罗的情报和郑圃换魂躯自由。 “魂鬼会守信用?这种笑话我可是好多年都没有听说过了……,放了你?那岂不是等同于放虎归山?你若真有什么秘密,就在我大阵之中开口说出来吧,说的好了,我说不定还能饶你一命,让你不会直接死在我的大阵之中,现在你的不死之力已经被破,我想杀你简直易如反掌……”待到‘隆乜’等技法把鬼人王的鬼躯占据,见到鬼人王居然开口求饶,郑圃才又慢慢收起了严肃的模样,平静地望向鬼人王,冷目直视着鬼人王,向鬼人王道,好像鬼人王的生死已全握在了他的手里。 “你……!好你个郑圃!你知不知道,我可是九殿阎罗之一的秦广阎罗大人的直属手下,是它的爱将之一,若你杀了我,秦广大王不会放过你的,它甚至会亲自踏平你们山海屋来为我报仇,就算你们山海屋里有那么几名 魂仙尊者,可是又能如何,普通的魂仙早就不是那几位阎罗大人的对手,你们可不要自寻死路!”发现郑圃好像不愿理会自己的求饶,或者说发现郑圃没有被自己的示软所欺骗,鬼人王再度露出狰狞的面孔,向郑圃重新威胁道,用九殿阎罗的名号威慑着郑圃和山海屋,仿佛是在警告郑圃一般。 “是吗?秦广阎罗吗?它若来救你那更好,我还真想会会它呢,看看你所谓的这位大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是你们魂鬼造出来的虚假信仰,还是真是个这世间仅存的非凡恶魔,不过这些都会在你被我们完全捕获之后被我们所得知,即使你现在不张口也没关系,苍林玉井阵,万杀林刺!”见鬼人王并不打算透露九殿阎罗组织里更高级别的秘密,郑圃也没有耐心和鬼人王继续耗下去了,也不顾鬼人王的威胁,将大阵凶猛催动,让大阵里的井牢岩壁生出了无数根由精粹的魂力凝聚而成针尖长刺,从四面八方对着鬼人王灵魂就直接刺去,而且那些魂刺扎入进鬼人王的魂魄之中,并没也马上从鬼人王的灵魂之内拔出,反而深深留在了鬼人王的体内,让鬼人王的痛苦不已,却又动弹不得。 “呃啊啊啊……”被苍林玉井阵中生出的针尖长刺整个扎穿,并封锁住灵魂之后,鬼人王晃动着鬼躯痛苦地哀嚎道,哀嚎声一时竟响彻天际,因为声音中蕴含着强大的魂威,所以即使是米兰街上的现世之人,都能凭空听到诡异的嚎吼,虽然这嚎吼之声让人听了不寒而栗,但不少行人因为找不到吼声的来源,只是把鬼人王的嚎吼当成是怪异的风啸,没有持续在意,皱着不解的眉头从街两旁经过,心中产生着各种猜测。 鬼人王哀嚎之音并没有引起郑圃的怜悯,见长刺将鬼人王的灵魂通体扎穿,郑圃继续运转着魂力,凝出了更多的魂虫睡虱向鬼人王的灵魂之上钻去,以极其刁钻诡异的方式不断钻入鬼人王那些被扎上的伤口,开始在鬼人王身上密集排开,不一会儿便将鬼人王的鬼躯彻底布满,简直就像人被蚂蚁爬满了全身似的。 随着睡虱魂虫嵌满鬼人王全身,鬼人王的魂力几乎以魂眼可见的速度从哪些魂虫身上急速散失,很快便流散殆尽,待到魂力流失到了一个临界值,鬼人王开启的阎罗令便自动解除了,以似实似虚的模样从鬼人王的灵魂之上快速掉落了下来,眨眼就要掉落在了米兰街的地上,不过在阎罗令莫名出现并即将落地的那一刻,张嫌早早的以人身的姿态走到了鬼人王附近,抬手一抄,将还未及地的阎罗令抄到了自己的手中,打上了魂力封印之后快速收进了自己储物戒指里,避免被街道里的普通行人发现,造成混乱和恐慌。 “阎罗令的 效果解除了,鬼人王的不死之力也就不存在了,郑圃前辈只管耗尽它的魂力,将它灵魂封锁就可以了。”张嫌在收起了秦广阎罗的阎罗令后,也不去看那魂身溃烂、魂力锐减的鬼人王,只是转头向郑圃简单提示道,让郑圃可以直接收网了。 郑圃提到张嫌的话,马上就明白了张嫌的意思,点了点头,停下了苍林玉井阵中的所有攻击手段,转而借助大阵施展出了一套封魂之法,用大阵的余力将鬼人王奄奄一息的灵魂全部封住,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彻底收敛起了魂力,不再祭出其它招式。 (本章完) 第七百零六节:功劳 “张嫌,猎捕鬼人王一事真的多亏了你了,虽然还没有从鬼人王嘴里问出来什么,但是上头因为此事对我们寻猎队大加赞赏,只是因为你不是我们山海屋的成员,所以这功劳嘛……”猎捕鬼人王后的第三天,郑圃居然亲自跑到了张嫌所住的公寓,一进门,便挠着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完全不像他在其他人面前那般严肃的风格,好像对张嫌有什么愧疚似的。 “因为我不是山海屋的成员,所以没法和你们一样获得山海屋的贡献值吧?毕竟郑圃前辈您所在的山海屋是以贡献值作为奖励发放给组织里的有功之人。”张嫌知道郑圃是在愧疚什么,因为他早就预料到了会发生这种事情,所以心中早有准备。 “没错,没错,山海屋成员对组织的贡献大小都会以贡献值的形式来体现,这次猎捕到了鬼人王这条大鱼,上交给了山海屋的领主,每个人都获得了不少的功劳积分,不过因为你和蒲姑娘不是我们山海屋里的成员,所以无法获得功劳积分,这就让我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了,我曾向我们山海屋的那位领主提到过此事,也向她谈及过你和蒲姑娘的英勇事迹,想让她破例给你们这两个山海屋以外的人功劳积分和用积分换取想要物品的权力,可是山海屋的那位领主以规章唯有不予应允,只是说让我问问你们有什么想要的,额外给你们些奖励……”张嫌说完,郑圃知道张嫌已经猜到了他来的原因,便也不再支支吾吾,直接向张嫌说明道,告知给了张嫌其中因果。 “郑圃前辈可能忘了,我答应暂时加入寻猎队其实是有一个要求的,我想石冼前辈应该也对您说过吧,那个才是我想要的,至于其它的奖励嘛,有没有都无所谓。”听到了郑圃的告知,张嫌摇了摇头冲郑圃回应道,似乎并不在乎所谓的奖励,只是又提及起了他答应和寻猎队合作的要求。 “你是说猎捕翻车鬼的事情吧?这个肯定没有问题,翻车鬼也隶属于九殿阎罗魂鬼组织,只要知道了它的行踪,我们便会出击和你一起猎捕它,这属于我们的合作范围,说起来真不算是什么奖励……”张嫌回应之后,郑圃望了一眼张嫌,然后向张嫌解释道,好像并没有打算把帮张嫌猎捕翻车鬼的事情当成这次捕获鬼人王的奖励。 “郑圃前辈,您好像搞错了一件事情,我所希望的并不只是猎捕到翻车鬼,而是要彻底猎杀它,要让它彻底死在我的面前,所以翻车鬼的鬼魄我并不会交给你们山海屋,因此之后的猎杀行动算不上我和山海屋的平等合作,而是我向山海屋的一次求援行为,这事,石冼前辈应该也向您解释过了吧?”听到郑圃的解释,张嫌再次摇了摇头,认真地向郑圃反驳道,好 像并不打算将猎捕翻车鬼的行动当成和山海屋的合作,也并不打算在猎捕到翻车鬼之后将翻车鬼送给山海屋处置。 “石冼前辈确实向我提及过此事,看来你依旧坚持要独自处理翻车鬼的鬼魂啊,那么猎捕翻车鬼的行动对我们山海屋的众人就没有太大的好处了,若是如此,确实就算不上合作了,而是我们向你提供援助,不过基于你帮我们猎捕到了鬼人王,并将鬼人王全权交给了我们山海屋,我相信寻猎队里的其他山海屋成员应该会同意帮你,当然了,前提是你让出这次的功劳,将功劳分给他们……”张嫌反驳之后,郑圃也严肃了起来,向张嫌道,好像在考量着什么。 “可以把我和梓潼的功劳转换成你们山海屋的贡献值,然后平分给寻猎队的诸位。”听到郑圃的话,张嫌马上就明白了郑圃的意思,果断地说道,好像已经做出了打算。 “哈,和张嫌兄弟说话就是轻松,简直一点就透,就是这个意思,你若愿意让出功劳,主动将功劳化作贡献积分让给山海屋的他们,他们自然不会白拿,会帮你猎杀那个什么翻车鬼的,因为有了猎杀鬼人王的经验,再加上他们现在满怀胜利的喜悦和自信,接下来猎杀翻车鬼的行动他们应该也都会参加,这样一来,猎杀掉那个翻车鬼应该也不成问题,当然,我也会帮你说好话的,毕竟你是石冼前辈推荐过来的人,看在石冼前辈的面子,看在我们是同类人上,我也会尽可能帮你,这点你不用担心。”张嫌说话后,郑圃嘿嘿一笑,似乎对张嫌更加青睐了几分,如朋友知音一般向张嫌欣然道,好像很喜欢和张嫌相处。 “那就麻烦郑圃前辈了,那翻车鬼猎捕之后,我会尽可能从翻车鬼身上榨出些有关九殿阎罗的情报交给郑圃前辈和寻猎队,不会让郑圃前辈和寻猎队白忙活一场的,只是能在杀死它之前榨出多少情报,我就无法估量了,所以不敢向郑圃前辈保证。”听郑圃说要帮自己,张嫌也不打算白得好处,想了想,向郑圃提前开了张空头支票道,至于能不能兑现,他其实也不知道,毕竟翻车鬼身上的秘密他无从得知,只能待到以后用碑魂拓查探。 “嗯,我知道了,你这话我会给寻猎队里的众人提及的,这样他们会更有动力一些,只是现在对翻车鬼的情报还不是很足,而且寻猎队里的众人在猎捕完鬼人王后都灵魂透支严重,短时间内恐怕难以恢复,猎杀翻车鬼的事情估计推迟些时日了,希望张嫌兄弟能耐心等待。”张嫌的空头支票在精明的郑圃那里自然没有什么效用,但是在寻猎队里的其他人身上却容易起到效果,所以郑圃接受了张嫌的说辞,准备用张嫌的说辞当成给寻猎队其他成员当 一剂兴奋剂,不过就算是兴奋剂,对体能消耗过量人来说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于是郑圃向张嫌简单解释道。 “战场应该都打扫完了吧?虽然我们先前是在鬼境之中和鬼人王斗法,但是那些人将和鬼将的尸身却是个很难处理的烂摊子,不知道这几日郑圃前辈如何处理的?”郑圃解释完,张嫌似乎想到了什么,向郑圃开口问道。 “打扫完了,人王舍的人将和鬼将们的尸体虽然在香廊城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但是我借助山海屋的势力已经将那些轰动全部压下,至少没有把现世之人的视线引到我们这些人的身上,总归还是掩饰过去,至于之后的事情,就是替朱棣、万修和冯欢欢他们疗伤了,他们虽然都活了下来,但是状态还是不算太好,恐怕需要很长时间的疗养,才能让灵魂恢复行动。”张嫌问完,郑圃向张嫌告知道,好像已经凭借着山海屋的能力摆平了后面的事情,没有什么需要张嫌操心担忧的了。 “他们的灵魂都能恢复吗?那就太好了,和鬼人王已经那么多人王舍精英战斗,居然没有一人折损,也算是一个不小的奇迹了,看来山海屋的诸位果然都能力过人啊……”听说朱棣、万修等人没事,张嫌松了一口气,显然有些欣慰道,好像垂在心中的最后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整个人也马上轻松了下来。 “嗯,没有人阵亡确实不错,只是朱棣断了的臂膀因为那李任的技法原因,已经损坏到无法接回了,而万修的灵魂因为内伤过重,恐怕未来的魂师之路就要桎梏在初级魂祖的等阶了,唯有欢欢,只是手部伤势不太严重,经过一些魂药和医魂术的调养,灵魂不会有什么大碍,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吧,之后若再次猎杀翻车鬼,他们三人应该无法继续出战,我们这边的战力会临时减弱不少,希望你能有所准备。”见张嫌放松了下来,郑圃才有缓缓地向张嫌说明道,继续向张嫌告知着朱棣等人的医治情况,是要让张嫌不要再把他们三人算进寻猎队的战力,以免张嫌对寻猎队之后的战力有所误判。 “毕竟对付的是鬼人王和人王舍精英,果然还是十分惨烈啊……,嗯,我知道了,之后猎杀翻车鬼的时候我会注意考量战力的,不会让寻猎队的众人犯险出击的,郑圃前辈请放心……”知道郑圃告知给自己朱棣等人的真实情况是在提醒自己,张嫌点了点头回应道,回应之后,再次思索了起来,综合着郑圃提供给他的情况,像是重新考虑起了猎捕翻车鬼的事情,分析着其中的各种变量,准备寻找出一个能彻底击杀翻车鬼的方法。 “嗯,对了,张嫌,我来了这么久,也没见到梓潼姑娘,她还好吧?灵魂恢复了吗?现在去哪里了呀? ”张嫌回应完,郑圃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环顾了一下四周,像是才察觉屋子里只要张嫌存在,没有见到蒲梓潼的身影,不由得好奇问道。 “她呀,嘿嘿,就是闲不住,找地方玩去了……”张嫌听到郑圃的询问,顺着窗户望了一眼窗外麝蜥鬼巢的位置,然后向郑圃回答道,脸上隐约间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意。 (本章完) 第七百零七节:鬼斗在即 蒲梓潼自然不是去哪里玩了,而是在张嫌的请求下,又去到了麝蜥鬼巢附近,继续监视起了麝蜥鬼巢的动静,因为他从鬼人王和人王舍精英残魂身上得知,在原羿鬼的策划下,九殿阎罗不久便会对麝蜥鬼和麝蜥鬼巢发动攻势,虽然原羿鬼还没有确切的将进攻时期确定下来,但也已经让九殿阎罗在香廊城的众多鬼众做好了准备,至于什么时候进攻麝蜥鬼势,也只是原羿鬼一句话的事情了。 郑圃将猎捕鬼人王的善后情况向张嫌大致说明了以后,便不再继续在张嫌临时居住的公寓之中逗留,和张嫌简单一道别,又重新回去了寻猎队的秘密基地中,在基地发号着施令,向寻猎队众人安排和告知着接下来的任务,其中就包括之后可能联合张嫌追捕鬼人王的行动,让众人快速恢复着灵魂,等待着第二次的出击。 张嫌送走了郑圃,自然也就没有什么特别事做,他继续将那些人将和鬼将的残魂施法出来,一个个的轮流探查着灵识,从灵识中获取有关灵魂境的信息,获取有关九殿阎罗的情报,以及从他们的灵识中刻录下他们的魂技技法,尽可能的学为己用,让自己能使用的技法种类更多,适用范围更广,以便可以在日后的对战中,仅凭魂技手段上的克制就能取得一定的优势,这也是张嫌获得碑魂拓之后所发现的妙用。 “虎骨爪” “断魂镰” “魂毒林” “死灵魂甲” “矢金钩” …… 张嫌将从那些人将、鬼将身上收集到的大量魂技一一在灵识中的进行分析,并试着挑选出符合条件能够让他修习的魂技进行着简单的尝试,因为碑魂拓的缘故,张嫌不只知道了那些鬼人和人将们拥有的技法,还知道了他们是如何一步步修成这些技法了,有了他们的经验,张嫌每一种技法的修炼都十分神速,有些技法几乎只是尝试了几次,就能施展到原主所能施展出的那种水准,有时数次施展过后,张嫌的技法运用能力竟直接比原主还要强大,若是那些人将和鬼将的残魄还有意识,准会被张嫌的能力给直接气死,毕竟有些秘技是他们一辈子才能修炼到那种程度,居然被张嫌数个小时、甚至几分钟就修炼成了。 “大哥,这些魂师的秘技如何?有没有能再次帮大哥强化实力的?”就在张嫌花了数个小时把那些人将和鬼将的技法逐个学习刻录到手之后,冥魂似乎好奇了起来,直接从张嫌的身体之中冒了出来,以灵魂之姿向张嫌问道,打听着张嫌拓印灵识、盗取魂技的情况。 “虽然我和山海屋的众人联手打败了人王舍的那些人将鬼将,但是刚才拓印灵识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些人将绝没有那么容易打败的,他们大多 数之所以会败在我的手里,完全是因为对我不太了解和他们之间暗有隔阂,才让我多次取巧灭杀了他们,若他们知道我的各种手段的话,凭他们的实力,随便挑出一两个就能把我逼至极限,不会让我对付完他们之后还有余力的……”听到冥魂的询问,张嫌并没有正面回答冥魂的问题,只是若有所思向冥魂回应道,像是在侧面暗示着什么一样。 “他们的能力有那么强吗?也就是说他们的秘技也不会简单咯?”张嫌回应之后,冥魂马上就听出了张嫌的弦外之音,皱了皱眉头向张嫌问,显然是有些不解。 “他们能被鬼人王看中,并邀请或接纳他们进入人王舍,自然不会是普通的魂师,佟宁、褚央……,这些人将不仅魂力强横,远超同阶的魂祖,就连技法也是千锤百炼、有所专精,真要完全施展出来,恐怕我也得小心应付,不然就会吃亏,你说他们的秘技招式是不是不简单?”冥魂问完,张嫌一边放出魂力,施展出了佟宁的发镰切割虚空,一边向冥魂展示说明道,让冥魂能直观的看出那些人将鬼将的秘技之威。 “好强的魂威,好凝实凌厉的魂技招式,这就是那佟宁人将的‘发镰’招式吧,看她施展时竟没有发现原来是这么强横,还以为只是个普通的小魂技呢……”张嫌施展出的‘断魂镰’招式在虚空中挥出了一道凛光,凛光落下,一道魂压强烈的匹练直接冲击到了张嫌所住的公寓墙壁之上,待到匹练散去,只见现世的墙壁上竟然留下一道指甲般划过的印痕,望着那道印痕,冥魂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颤巍巍冲张嫌道,好像才明白那佟宁的发镰到底有多么锐利,佟宁又该有多么强悍。 “她对我施展时确实没有将此技施展到极致,或许是因为她觉得那种力道已经足够对付我了,或许是因为她想要有所保留,留着预防其他人将的算计或者鬼人王的算计,总之没有施展出这种威力,所以我才能游刃有余,在她未尽全力之时将她灭杀,让她没有能展示出这招的绝对威力……”见冥魂心悸了起来,张嫌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推测了起来,好像有那么一丝侥幸的意思。 “看来那佟宁的大意让大哥捡了便宜啊,除了那佟宁呢?其他的那些人将应该手段能力也不弱于她吧?难道他们也有所隐藏?大哥要不要也把他们的秘技招式习得?”知道了佟宁手段的威力之后,冥魂继续向张嫌打听道,想要知道有关其他人将和鬼将的情况。 “褚央的虎骨爪倒是威力尽出,不过呢因为只是单纯的刚猛强魂,所以对于魂躯灵活和拥有重翼灵仙体的来说根本不足为惧,至于奇智宇和泽蛮朝嘛……,奇智宇的斗医术都是些吊诡取巧的医魂 、毒魂之术,学习一下倒也不错,但与真正的强者对战,用到的概率不会太大;而泽蛮朝的死灵魂甲很强,变化起来奇诡莫测,只是那魂甲之术需要拿人魂祭炼属性,我一个魂师,岂会杀人取魂修那种邪术?所以就算再厉害,我也不会修炼;李任的矢金钩和庞焉的百花箭倒是可以习得,我可以利用里面的精妙变化去克制一些灵活奇诡的魂鬼,倒是能堪当大用;而河信的修炼魂躯的秘技我就没法学习了,那种东西似乎要从一开始成为魂师的就进行修炼,而且极耗精力和时间,我没有时间再去修炼它了,其实我开启重翼灵仙体后的魂躯强度已经完全不输于它,修不修习完全没有必要。”张嫌听到冥魂打听,也没有隐瞒什么,根据碑魂拓的刻录内容,向冥魂逐个介绍分析道,让冥魂知道他这次的整体收获。 “也就是说大哥这次又拓到了‘断魂镰、‘矢金钩’和‘百花箭’这三个有用的秘技啊,真是恭喜大哥贺喜大哥了,看来大哥的实力又会有所提升了,对付那翻车鬼应该也更多了几分保证了。”张嫌介绍分析后,冥魂高兴地向张嫌抱拳恭喜道,好像在为张嫌的进步感到无比的喜悦。 “还好吧,不过这些秘技虽然也十分强大,堪比十阶、十一阶一类的顶尖魂技,但是因为其施展强度和魂力强度机密挂钩,以我现在的魂力来施展,恐怕还不能展示出更强的威力,用这些魂技对付翻车鬼恐怕不太可能,真要是对付翻车鬼,我还是需要施展出女娲残魂教给我的源天魂技才行,才有和比我魂力更强的翻车鬼的一战之力,这些普通的秘技只能平时留作对付些魂仙一下的小魂鬼用,其实用处也不是太大……”冥魂恭喜之后,张嫌琢磨了一下,摇了摇头,似乎并没有多么兴奋,只是简单地向冥魂回答道,好像并没有因为得到几种秘技而太过开心,反而忧虑起了对付翻车鬼的事情。 “翻车鬼吗……,翻车鬼确实不比一般魂鬼,再加上它也有九殿阎罗的阎罗令,魂仙等阶加上不死之身确实让人难以对付,不过大哥应该也不必担心,既然郑圃已经答应了大哥会提供援助,那么大哥猎捕到翻车哥的可能性就会大大提高,毕竟郑圃拥有那苍林玉井阵,而且郑圃和大哥您都已经知道了克制不死之力的办法,接下来只要挑个不错的时机就可以了,我相信那翻车鬼跑不出大哥的手掌心了。”见张嫌又忧虑了起来,冥魂向张嫌开释道,说话后嘻嘻一笑,似乎因为有了猎捕鬼人王的经验,它对郑圃和郑圃的寻猎队十分看好,觉得胜券在握。 “希望吧。”张嫌虽然也因为猎捕鬼人王一事对郑圃的寻猎队和苍林玉井大阵有了不少期待,但是一想起鬼人王 的奸诈狡猾,就觉得有些不安,依旧没有太过乐观。 “嘟噜噜……,嘟噜噜……,张嫌!麝蜥鬼巢这边好像有动静了,里面的魂鬼好像突然间紧张兮兮、严阵以待了起来,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你要不要现在过来看看?”就在张嫌说话之后,张嫌在口袋里放着的手机突然响了,等到张嫌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的蒲梓潼向张嫌着急地说道,好像蒲梓潼所监视着的麝蜥鬼巢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本章完) 第七百零八节:饲养人类 “鬼巢里有动静了?怎么回事?”听到蒲梓潼从电话那头传过来,张嫌皱了皱眉头,向蒲梓潼仔细询问道,想要知道了麝蜥鬼巢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我只是在鬼巢外面远远监视着,看不到鬼巢中心究竟发生了事,若你想知道,我可以冒险潜入进去探查一下,抓个鬼舌头什么的,说不定能询问出来里面的情况……”张嫌询问后,蒲梓潼向张嫌直接回答道,回答之后,似乎打算动身前往鬼巢附近,强行抓只魂鬼一探究竟。 “不用,那样太冒险了,若麝蜥鬼还在鬼巢里,你的行为恐怕会惊扰到它,还是在原地继续观察吧,我这就过去,等到我和你汇合之后,再商讨之后的探查事宜,先不要做无谓的冒险。”张嫌听蒲梓潼说要独闯麝蜥鬼巢,赶紧开口制止住蒲梓潼的行为,向蒲梓潼道,然后在公寓门口换好了衣服,起身就朝着麝蜥鬼巢出发。 “那好吧,你尽快一点,不知道麝蜥鬼巢里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虽然可能是我的灵识感知出了问题,但是我在蹲点的四周居然隐约能感应到一些散发出来的魂力,我这附近或许还有其他魂师存在,就是不知道是哪方势力的了,你来的时候注意一点,可别被别人发现了你的身份,进而暴露了我们两人的行踪……”被张嫌制止后,蒲梓潼琢磨了一下,便也听从了张嫌的建议,不打算再往麝蜥鬼巢附近靠近,不过回应后,又向张嫌提供了另外一个情报,向张嫌告知着,担心张嫌会泄露身份。 “还有其他魂师在你附近?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香廊城里的那些魂师势力的眼线吧,用来盯着麝蜥鬼势的,看来香廊城里的魂师势力也开始有所行动了,大概是嗅到了什么气味了吧,这更能说明香廊城鬼蜮要有大事发生,既然如此,我更会加速赶过去的,你在那里等着,千万别冲动行事,一切等我到了再说……”蒲梓潼告知完,张嫌已经快步跑到了公寓门前不远处的公交车站,站在公交车站里,一边着急地等待着驶向麝蜥鬼巢附近的公交车,一边向蒲梓潼急切地警告道,害怕会出什么问题,想要赶紧赶到麝蜥鬼巢附近观察情况。 听到张嫌的警告,蒲梓潼“嗯”了一声之后便挂断了电话,继续待在麝蜥鬼巢外的那家书店之中,取了一本精装薄书,点了一杯卡布奇诺,坐在书店靠门口的餐饮区域,一会盯着书店外面那条荒凉的街道尽头,一会举杯珉着咖啡,书就合上着摆在桌上,一直也没有翻开一页,好像不舍得触碰那精美包装的薄书一般。 张嫌等了没几分钟,便有了一辆通往麝蜥鬼巢附近的公交车驶入了站中,张嫌所住的公寓稍微有些偏僻 ,再加上驶去的方向又是那个附近荒无人烟的烂尾小区,所以车上依旧没有几个乘客,张嫌上车之后,轻松地找了个一个靠后无人的座位,坐在座位之上恢复着刚才修习魂技消耗的些许魂力,心中即期待着麝蜥鬼巢里面有事发生,又担心事情发生的太快他来不及赶到,居然一时之间有些纠结了起来。 “大哥,鬼人王刚被寻猎队捕获,九殿阎罗组织相当于失了一员大将,这个节骨眼上,九殿阎罗组织应该不会马上对麝蜥鬼势动手吧,毕竟那麝蜥鬼可是个初级鬼王,也不是什么好招惹的存在……”在车上,冥魂似乎察觉到了张嫌的担心和紧张,开口向张嫌问道,好像不太相信九殿阎罗组织会在这个时候发动攻势。 “恰恰相反,鬼人王这时候被捕,九殿阎罗组织一下就面临了两个问题,一个是对付麝蜥鬼势,把香廊城的鬼蜮统治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另一个则是拯救鬼人王或者处理掉鬼人王,避免那鬼人王泄露更多地九殿阎罗的机密给山海屋,这两件事都要做,那么就必须有先有后,山海屋组织庞大,鬼人王又被郑圃等人秘密送走,无论是追查和报复都需要极大的精力进行组织策划,所以这事只能暂时往后排队,但又因为担心鬼人王会口风不严,泄露了有关九殿阎罗的更高机密,所以‘解决鬼人王’这件事又不能长时间拖延,那么这时候我要是原羿鬼的话,我就会把对付麝蜥鬼势这件已经准备得差不多的事情提前提上日程,将麝蜥鬼势先行解决掉,然后在调查山海屋和鬼人王的下落,如此一来,原羿鬼等鬼才不会被那些所谓的阎罗王们责备。”冥魂问过之后,张嫌沉思了一下,试着站在原羿鬼的角度看待这件事,然后像是豁然开朗一般向冥魂回答道,好像已经明白要发生什么了。 “大哥的意思是说原羿鬼提前动手的原因是我们猎捕了鬼人王?”张嫌回答之后,冥魂皱了皱眉头,依旧有些不解地问。 “嗯,猎捕鬼人王是一个诱因,毕竟鬼人王知道一些和阎罗王以及阎罗殿有关的讯息,若是让鬼人王泄露了出去,那么九殿阎罗的神秘性就会慢慢被揭开,这肯定是阎罗王们不愿意看到的,既如此,阎罗王们就会催促原羿鬼在香廊城里策划的行动加速进行,恐怕用不了多久,九殿阎罗组织就要对麝蜥鬼动手了,而麝蜥鬼也不是个傻大个,它在香廊城耳目众多,自然会提前嗅到一些风声,应该会有所应对……”冥魂问完,张嫌继续向冥魂解释道,分析着其中的缘由,就好像掌握了全局的走势一般。 “原来如此,怪不得蒲姑娘会说麝蜥鬼巢里传来异动了呢,感情是准备和九殿阎罗组织开战了呀……,一山容不下二 虎,两虎相争又必有一伤,若这两大鬼势就这么打起来,对香廊城的人世和魂师境也算是一个特大的利好消息,这应该让人高兴才对,大哥为何又那么紧张担忧呢?”听到张嫌的解释,冥魂马上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了,点了点头,然后马上兴奋了起来,向张嫌问道,好像两大鬼势之间的斗争在它看来是一件不错的好事。 “小鬼之间打斗倒是没什么好担忧的,可是两个鬼王大斗,那情况就不一样了,先不说这场战斗会不会波及到现世,就算没有波及到现世,决出了最后的胜负,从此以后香廊城就变成了一鬼独裁了,一鬼独裁的统治下,人间自然会诸多磨难,它可以窃夺所有的人间权力,把人当做猪狗来培养,让人可以生育成长,只是为了培育人魂,然后想尽办法奴役这些成长起来的人为它们工作,当它们需要人魂的时候,就用增加劳动强度或者制造意外的手法使这些人死亡,然后吃掉他们的灵魂当做给养,香廊城里的众人在它们那里就会变成被圈养的畜生,生长只是为了给魂鬼们劳作供魂,俨然一副恐怖的场景,比起当年那些带着锁链劳作的奴隶有过之而无不及!”见冥魂兴奋起来,张嫌摇了摇头,开口向冥魂道,好像并不认为两大鬼势过快分出胜负是件好事,反而更加忧心了起来。 “这……,这怎么可能?大哥,这些不会都是你的臆想吧?那些鬼怎么会如此聪明?还知道以这种手法对人进行隐秘的奴役,鬼难道不都是直接用手段蛊惑人的灵识之后将人杀死取魂吗?”听到张嫌的话,冥魂突然震惊了起来,在张嫌体内向张嫌开口质疑道,它从没想过还有这种能把人当畜生饲养的隐蔽的方法,简直就像是新时代的奴役之术。 “鬼之中有大鬼也有小鬼,鬼里面有愚笨的蠢鬼也有聪明的智鬼,灵智低劣的小鬼当然只会用一些简单的手段蛊惑一两个人类的灵识,害死他们夺取灵魂,但是像原羿鬼、麝蜥鬼那样聪明庞大的鬼王可不一样,它们所想的是让自己如何长期持续的有人魂食用,让自己的魂力无限度的进阶下去,自然会用些更智巧、更恐怖的手段,若不是我偷偷拓印了鬼人王的灵识,我也没有想到九殿阎罗组织会想到用饲养人类的办法来源源不断的获取魂魄,想来不只是九殿阎罗有这个目的,麝蜥鬼王在人世间夺权,应该也是想到了这个诡秘的办法。”知道冥魂震惊道一时之间理解不了,张嫌讪然一笑,向冥魂继续解释道,并说出了他知道这些事情的来源,毫不隐瞒地告知给了体内的冥魂。 “饲养人类……,这是要那人当容器来培育灵魂当食粮呀……,这些魂鬼可真是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听张嫌说 是从鬼人王的鬼魄中拓印来的,冥魂马上就相信了大半,沉默了片刻才终于向张嫌回应道,好像在听什么奇怪的阴谋。 “不只是魂鬼能干得出来,过去封建的帝王也大都这么干过,人,对他们来说,或许不过是个用来生产的机器……”见冥魂相信了,张嫌简单补充了一句,似乎又回想起了曾经的一些历史。 (本章完) 第七百零九节:千鬼汇聚 张嫌和冥魂谈话交流之际,公交车已经驶过了十余个造型各异的车站,很快便靠近到了麝蜥鬼巢所在的那个烂尾小区附近,不过在临近烂尾小区的前一站,张嫌谨慎地从车上先行走了下来,没有继续坐车向着麝蜥鬼巢靠近,而是靠步行的方式一步步地向麝蜥鬼巢小心挪移,一边踏着缓慢的步子,一边用灵识魂力暗中观察着道路两旁,望着两旁零星向麝蜥鬼巢附近靠近的小鬼,张嫌知道蒲梓潼向自己告知的情况并不虚假。 “大哥,有鬼……,好像还不少……,就我们身边就有好几只鬼在走,要不要出手把它们解决掉?”不仅张嫌观察到了魂鬼,因为那些魂鬼光明正大地从张嫌身边经过,连冥魂也凭借着魂力感知轻易察觉到了魂鬼的存在,见魂鬼肆无忌惮地在大白天里匆忙行走,冥魂惊异地向张嫌问道,显然有些机警了起来。 “不要轻举妄动,我现在收敛着魂力,和普通人无异,它们应该不会发现我的魂师身份,而且这些魂鬼的行进方向都指向了麝蜥鬼巢,匆匆忙忙地往麝蜥鬼巢赶,应该都是接收到了麝蜥鬼的紧急召集令,这时候的它们估计没时间觊觎我们的灵魂,就悄无声息地跟它们一起过去吧,看看这麝蜥鬼势下到底有多少魂鬼,那九殿阎罗组织在香廊城的势力能不能与之对抗……”冥魂问完,张嫌见冥魂紧张了起来,微微一笑向冥魂传音道,防止冥魂过度紧张泄露了魂力,引起周遭魂鬼的注意。 “是,知道了。”听到张嫌的传音提醒,冥魂自然明白张嫌的意思,暗中放松了灵魂,收敛住了魂力,回复了张嫌一声之后静静地待在张嫌的身体之中,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在张嫌体内警惕着四周,防止有魂鬼对张嫌发动袭击。 张嫌因为灵魂没有出窍,体内灵魂有躯体空间进行保护,并不担心四周的魂鬼会对他做些什么,只是一副普通路人的神态继续跟着那些魂鬼向麝蜥鬼巢前进,当然,他的前进路线一直没有偏离正轨,仍旧能抵达蒲梓潼所在的那家咖啡书店,很快就能和蒲梓潼再次汇合。 张嫌在路上不停走着,时而望望身周的大小魂鬼,时而望向略过街两旁各式各样的商店,看着两旁那些经营不同却都很是冷清的商店,大概明白那些商店经营冷淡的原因,毕竟魂鬼宜居的地方大都鬼气弥漫,虽人眼观看不到,但是身体长沁于此,也不会太过舒服,既不舒服,正常人都会有意无意的选择离开,随着麝蜥鬼势不断扩大,鬼气持续加重,就连这与那麝蜥鬼巢相隔两条街的地方都开始人烟稀少了起来,两侧的店铺自然开不下去,慢慢地也就没钱装整,变得破破烂烂、冷冷清清。 “吉房出租吗?哈哈……” 大概走过了半条街,在将要穿过一个路口拐角的时候,张嫌望见了一间大门闭合的空置店铺,其玻璃门上白纸黑字地贴着四个大字和一串电话号码,望着那白纸上的四个大字,又环顾了一下四周冒出的魂鬼,张嫌竟忍不住地笑念了出来,好像看到了一则最简短的搞笑故事一般,让人有些忍俊不禁。 “吉房?哈哈……,相邻不到两条街的地方就有个巨大的鬼巢,而且这么多魂鬼在这附近游荡,这里要算是吉房,那这天下就没有不是吉房的地方了,这还真是本年度的最佳笑话呀……”张嫌笑着念出了贴在街角旁边的店铺门上的字条之后,冥魂也乐呵呵地笑了起来,在张嫌体内向张嫌传音道,像是听张嫌念了个笑话。 “这也不怪那些房东,毕竟这里的房东应该都是些现世的普通人,他们又看不到鬼,怎么会知道这附近魂鬼涌动,自然要贴个‘吉房’、‘旺铺’一类的词语来吸引租客,就算这附近因魂鬼变得荒凉吧,那也不关他们的事,他们买铺子就是为了赚钱嘛,能忽悠一个是一个,谁还没有为钱撒过谎的时候。”张嫌听见冥魂也笑了起来,依旧笑意盎然着,简单向冥魂道,虽然觉得有些意思,但好像又很是理解那些店铺的房东,并没有觉得那些房东做法有哪里不妥。 “大哥,走到了这个街口,聚集过来的魂鬼好像又多了不少,继续向麝蜥鬼巢靠近,真的没什么问题吧?”张嫌说话后,冥魂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话题一转,缓慢地收起了笑声,警惕地向张嫌问道,声音中像是多了一丝恐惧。 “这些魂鬼只是在往麝蜥鬼巢汇聚而已,我们又不闯麝蜥鬼巢,怕它们做什么?早去和蒲梓潼汇合,然后选个安全的地方看戏,这就是我们现在该做的,放心吧,看这些魂鬼还没有到达麝蜥鬼巢,香廊城里的鬼蜮大战一时半会儿还打不起来,等真正开打,应该还需要一段时间。”张嫌知道冥魂在担心什么,简单向冥魂安慰道,安慰之后,顺着那些魂鬼涌入的街口也拐入了进去,跟着那些魂鬼一道向麝蜥鬼巢方向走去,也不怕引起那些魂鬼的怀疑。 张嫌跟着那些小鬼又走过了大半条街,在即将靠近麝蜥鬼巢前的最后一条街道角再次转向,直接转进了与麝蜥鬼巢相隔一条街的清冷小巷里,而小巷之中,最靠近街角的店铺就是蒲梓潼所在的那家同时售卖咖啡的书店,张嫌推门便进到了书店之中,一眼就找到了正坐在书店之中餐饮区域的蒲梓潼,和蒲梓潼打过招呼之后,直接坐在了蒲梓潼的身前,缓缓开口准备询问些什么。 “你来的时候应该也察觉到了吧,越来越多的魂鬼在向着这边靠近,然后从这附近经过进入到麝蜥鬼 巢之中,你应该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吧?”张嫌还没有开口,蒲梓潼见张嫌已经赶到,并没有多么意外,直切入主题,率先向张嫌问道,似乎是觉得张嫌应该已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若我没有猜错,麝蜥鬼正在汇聚它在香廊城里的所有鬼众,至于为了什么,大概率是和九殿阎罗组织有关……”蒲梓潼问完,张嫌琢磨了一下,向蒲梓潼回答道,将自己的猜测告知给了蒲梓潼。 “根据你之前向我提到过的有关麝蜥鬼和原羿鬼的一些情报来看,大概率是这两家强大的鬼势要撕破脸了,只是会以什么样的形式开战,这我还不清楚,恐怕声势会十分的浩大……”张嫌回答之后,蒲梓潼马上点了点头,一脸警惕地向张嫌道,好像她和张嫌的大同小异。 “鬼王打架嘛,这声势肯定小不了,不过声势越大,就越容易出现两败俱伤的情形,这对我们和整个香廊城魂师境来说都是一件好事吧,说不定四周这些虎视眈眈的魂师势力就能出手捡漏,趁机削弱香廊城的鬼蜮势力,让魂师境重新统御整个灵魂境。”蒲梓潼警惕地说话后,张嫌再次琢磨了一下,然后笑着向蒲梓潼道,好像和蒲梓潼一样,也马上感知到了四周零散分部的魂师魂力,知道了有不少的魂师势力都在盯着麝蜥鬼势的变化。 “话虽这么说,可现在麝蜥鬼巢里大概已经聚集了快千只魂鬼了,九殿阎罗那边却不知道在哪里聚集,又聚集了多少只魂鬼,若这么多魂鬼真打起来,香廊城里的魂族和魂师组织恐怕都没有敢出头插手的胆量,毕竟在数量上差距上还是有一些的。”张嫌说话后,蒲梓潼觉得张嫌有些太理想了,摇了摇头向张嫌道,似乎并不看好香廊城里的魂师势力。 “嗯……,也是,若九殿阎罗那边也聚集了这么多魂鬼,大战起来肯定极为混乱,我和香廊城里的魂师势力确实有机会进去捡漏,但若是九殿阎罗并没有这么多鬼众参战,那么双方兵力悬殊,恐怕无论是我还是香廊城的魂师势力都无法介入,只能看着两鬼势中决出最后的胜者,然后统霸整个香廊城,不过我相信九殿阎罗肯定也准备了应对办法,不然不会着急的有所动作,引得麝蜥鬼有如此大的反应,把鬼势里的魂鬼都尽数召回了鬼巢。”蒲梓潼说完话,张嫌望着窗外接踵而至的各样魂鬼,回忆了一下他记忆中的原羿鬼,眼睛一转向蒲梓潼道,显然是觉得原羿鬼诡计多端,不会毫无准备的就开始对麝蜥鬼起势的,应该是准备了一些手段,会让大战变得胶着。 “你不会是想……”张嫌分析后,蒲梓潼从张嫌的表情中看到了些许期待的神色,皱了皱眉头向张嫌道,大概猜到了张嫌让她见识麝 蜥鬼巢和亲自来此地的目的。 “若那翻车鬼参战,若有机会,我会对翻车鬼出手的……”张嫌并不担心蒲梓潼猜到了他的目的,直接向蒲梓潼告知道,好像早就已经这么打算了,说话之时表情十分坚决,有些不容置疑似的。 (本章完) 第七百一十节:鬼韵滔天 就在张嫌说话之后,蒲梓潼露出一脸惊讶的神色,眼睛紧盯在了张嫌的脸上,她显然没想到张嫌还真有在鬼势相斗的乱局中插一脚的打算,对张嫌这种大胆的想法表示惊恐。 “别担心,我当然不是莽撞的加入到鬼战之中,而是等一个时机只对翻车鬼出手,想来大战之后的翻车鬼会露出些虚弱的疲态,只要在那时候出手,得手的概率就会很大,就和上次风缘城鬼宴一样,有了风缘城的经验,有了‘隆乜’那些破解不死之力的技法,这次应该不会再失手了,说不定都不需要郑圃他们出手,我也能干掉翻车鬼了。”见蒲梓潼略微惊恐,张嫌微微一笑,再次向蒲梓潼说话道,告知给了蒲梓潼他的打算。 “这才刚对付完鬼人王才两天,你的灵魂状态都已经恢复了吗?就算你想趁着香廊城的鬼蜮大战偷袭翻车鬼,以你我现有的实力来看,恐怕也很难完全制服住那翻车鬼吧,毕竟翻车鬼对我们已经有了不少的警惕,不会像上次一样再被我们轻松得手的,它肯定也会有所准备,偷袭一事恐怕很难成功……”知道张嫌打算趁乱偷袭翻车鬼,蒲梓潼思虑了片刻,觉得张嫌的想法或许有些天真,不太看好地说道,并没有对张嫌的偷袭计划抱有太大的希望。 “我的魂力恢复的很快,其实昨天就差不多完全恢复了,今天只用了一个早上的时间,便将魂力补充饱满,闯入即将发生的鬼蜮大战应该不成问题,只要不是遇见特别强大的魂鬼,也是有能力潜入到翻车鬼所在的中心战场的,至于如何对付翻车鬼,这要看翻车鬼会不会出现致命的破绽,我想试着寻找一次机会,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张嫌也知道翻车鬼会对自己有所警惕,或者说翻车鬼会对它身周的一切存在都有着高度的警觉,不过即使如此,张嫌还是有碰碰运气的想法,向蒲梓潼回应道,似乎真有混进鬼蜮战场的计划。 “你……”蒲梓潼还想冲张嫌劝告什么,但是见张嫌那依旧坚决的表情,便不知道该如何规劝张嫌了,不过就在蒲梓潼继续想着劝诫张嫌说辞的时候,麝蜥鬼巢里面,突然爆发出一阵无比磅礴的魂威向四周快速蔓延开来,随着魂威蔓延,那以魂眼可见的庞大鬼气竟直冲云天,将鬼巢之上一片巴掌大小的天空似是染作了血红之色,鬼气持续汹涌,那抹血红逐渐向四周弥漫散开,只是下午三四点钟,烂尾小区的天空云层就像是夕阳照耀下的晚霞,红得有些瘆人了起来。 “鬼气?”张嫌透过书店的窗户玻璃向外看去,望着那血红色云朵飘在麝蜥鬼巢的上口,心中不由得惊诧了起来,轻声低语道,显然从没见过有魂鬼能制造出那种景象,就是雷霖鬼在兴起雷霖鬼宴 时,也没有掀起如此骇人的鬼气,有种鬼气滔天的气势。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鬼气了,这滔天的鬼气在灵魂境中应该可以称之为‘鬼韵’了,我虽然在族内的书籍记载里听说过,但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在情形,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鬼韵滔天’吧!”不仅张嫌惊诧了起来,抬眼不断地望向窗外,坐在张嫌对面的蒲梓潼也露出了极为惊讶的神色,望着那血红的天空和云朵,向张嫌喃喃解释道,告知给了张嫌一个新的名词。 “鬼韵?”张嫌听到蒲梓潼的告知,皱了皱眉头,他成为魂师的时间还短,显然还没有听说过‘鬼韵’这个名词,不由得跟着重复道,显然有些疑惑不解。 “人有人气、鬼有鬼韵,人气是生机气和血腥气相结合的存在,人越多的地方,人气就越重,人气重了,鬼就不易靠近,因为那些人气会侵蚀鬼的鬼魄,让鬼很不舒服;而鬼韵也和人气类似,鬼韵是鬼气和魂力相结合的存在,鬼越多的地方,鬼韵就越重,人就不易靠近,因为庞大的鬼韵会渗入人的人躯,甚至侵染人的灵魂,会让人不太舒服,所以人会不自觉的避开或逃离那些鬼韵严重的地方。现在的麝蜥鬼巢就是这么一个鬼韵浓重之地,在麝蜥鬼巢里,其鬼气和大量的魂鬼魂力已经开始深度结合,对现世产生了一定的影响了。”张嫌问完,蒲梓潼如老师一般向张嫌讲解道,显然她在自己魂族蒲家里学过类似的内容,将鬼韵讲解地深入浅出。 “麝蜥鬼是想用浓重的鬼韵驱赶附近的活人吗?”蒲梓潼讲解完,张嫌恍然大悟,然后望着外面犹如燃灼了的天空,继续向蒲梓潼问道,猜测着麝蜥鬼制造鬼韵的目的。 “大概率是,但也不完全是,若麝蜥鬼真要和九殿阎罗大战,四周的现世活人对这场大战并没有多少影响,所以能不能赶走这些人对麝蜥鬼来说无足轻重,既然不是为了赶走现世里的普通活人,那些要赶谁就显而易见了,就是赶走我们这些虎视眈眈的灵魂境魂师,只要让我们的忌惮,它才能没有后顾之忧的和九殿阎罗拼杀,这应该才是麝蜥鬼的真正目的……”听到张嫌的猜测,蒲梓潼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冲张嫌回复着,并向张嫌推测着麝蜥鬼的真正目的。 “那鬼韵比鬼气更甚,对正常的人魂侵蚀力更强,一般的魂师应该会无法闯入,是这个意思吧?”蒲梓潼推测后,张嫌马上就明白了蒲梓潼的意思,询问道,好像已经明白了蒲梓潼的意思,脸上多了些失望的神色。 “嗯,无论是人魂还是魂师的灵魂,在进入到那鬼韵覆盖的范围,应该都会难以承受那鬼韵中鬼气怨念的侵蚀,很快就会发生灵魂腐化,说腐化还算是好听的 了,准确来说就是直接鬼化,即使我再用上次那种手段帮你护体,在里面也支撑不住几分钟了,我彻底没了能让你闯入其中的手段了,你最好还是不要再进去了。”见张嫌明白了,蒲梓潼继续补充和劝告道,显然否定了张嫌之前想要潜入其中的打算,让张嫌彻底没了办法。 “麝蜥鬼居然还有这一手,真是老奸巨猾呀,看来我们能想到的东西它也有所考量,才会制造出那滔天的鬼韵来,这就不好办了,难道我真的只能在外面当一回观众了吗?感觉会错失良机呀……”望着窗外血红的天空,感知着书店外已经慢慢弥漫侵蚀过来的鬼韵气息,张嫌将灵魂紧收在躯体之中,一边防止着灵魂被鬼韵感染,一边苦着脸向蒲梓潼道,好像有些不太甘心。 “鬼韵已经向这里蔓延过来了,看来麝蜥鬼所计划的战场不会太小啊……,躯体空间能抵住鬼韵的侵袭,但是我们的灵魂在这鬼韵之中肯定支撑不住,接下来要想继续待在这里,就只能勉强保持着人躯了,绝对不可灵魂出窍,不然灵魂很容易就会化鬼的,灵魂一旦化鬼,就再无复原之法,魂师境恐怕就不会承认你的存在了。”见张嫌有些不太甘心,蒲梓潼端起了身前的咖啡,简单吮吸了一口,然后向张嫌警告道,自己也持续收敛着灵魂和魂力,不敢盲目放出。 “呃啊……,啊……!”就在蒲梓潼警告完张嫌之后,书店前的街道小巷里,突然一声痛苦尖叫声传来,随着刺耳的声音此起彼伏,一个人形灵魂抱头鼠窜,快速穿过了张嫌和蒲梓潼所在的书店,直接魂穿而过,向着与麝蜥鬼巢相反的方向径直冲去,显然是被鬼韵的气息给侵染到了灵魂,灵魂似乎是在发生着某种变化,好像十分痛苦一般。 “我的魂力感知好像没有察觉到这人的魂力波动呀,这人应该是用了某种遁法魂技潜入到了麝蜥鬼势深处去了吧……,虽然麝蜥鬼可能都没有马上发现他,但是那无孔不入的鬼韵却让他被迫现身,看来那人是反应慢了,应该没得救了……”在人形灵魂魂穿书店之后,蒲梓潼望了一眼那男子的灵魂,感知了一下那男子魂上的魂力,摇了摇头,露出了一抹惋惜的神色,向张嫌道,俨然已经对那人的灵魂不报太大的希望了。 “哎……,也不知道是哪方势力的侦查魂师,还拥有着如此不错的隐魂手段,这么一来可就要有所折损了,不知道他们的势力会如何处理马上变鬼的他了……”见蒲梓潼惋惜,张嫌也对那窜逃跑走的魂师露出了一抹哀伤之色,好像十分同情一般,却又无可奈何。 就在张嫌和蒲梓潼为那位感染上了鬼韵的魂师暗中哀叹之时,麝蜥鬼巢里,突然爆发出一阵阵糙乱的 鬼号尖鸣之声,像是一群魂鬼在向着什么进行大肆欢呼一般,欢呼之声震天动地,不仅在灵魂境震耳欲聋,在现世居然也能听到如风吼狼嚎似的怪声,让人听到后不由得汗毛站立、毛骨悚然,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一般,脊背慢慢地开始发寒。 (本章完) 第七百一十一节:魂师势力 陆续赶到的魂鬼大都已经聚集到了烂尾小区之中,加入进了麝蜥鬼势里,不断壮大着麝蜥鬼势里散发出来的滔天声浪,使附近天空之上的血红云朵变得更加斑驳暗沉,看起来像是凝在天上的血块,给人一种摇摇欲坠地感觉,而在那些斑驳血云之下,张嫌和蒲梓潼依旧安安静静地坐在相隔一条街的街角书店里,望眼欲穿地观察着四周的环境,用灵识感知着鬼势里的状况,想要等着看麝蜥鬼将要做些什么。 叮铃…… 张嫌和蒲梓潼认真观察着书店窗外之时,书店的大门突然被什么人给推开了,随着“叮铃”一声响,一个个头高挑的瘦高男子夹着一本书就走进了书店之中,进到书店之后,那名年轻的瘦高男子先是扶了扶眼睛上的浅蓝镜框,然后在前台处要了一杯罐装的拿铁,便缓步走向了张嫌和蒲梓潼的附近,在张嫌和蒲梓潼附近简单找了个无人的座位,翘腿坐在了座位上面,简单看了一眼张嫌和蒲梓潼,就把眼睛转向了书店窗外的血红天空,似乎没有要看手中书本的意思,身上略微还有些魂力散出。 “魂师?”张嫌在瘦高眼镜男子看向他的时候,他也转头看了一眼瘦高眼镜男子,虽然从外表看不出来此人的来历,但是凭借着强大的魂力感知,他马上就能辨察出眼前之人的魂师身份,在心中简单嘀咕道,但并没有发出声音。 “张嫌,你看他的手背。”就在张嫌在内心嘀咕的时候,蒲梓潼打量了一眼瘦高眼镜男子,最后眼神落在了瘦高眼镜男子那裸露的手背上,盯着瘦高眼镜男子手背上的花十字纹身,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传音向张嫌呼道,让张嫌也取看瘦高眼镜男子的手背。 “手背?一个青色的十字中间套着一圈青色的花环,文身吗?虽然和他身上的儒雅气质有些不太协调,但是好像没什么奇怪的吧?”听到蒲梓潼的魂声传音,张嫌向着那瘦高眼镜男子的裸露手背上抬眼望去,马上便发现那男子手背上的特殊文身,认真观察了几眼,然后不解地向蒲梓潼询问道,因为知道瘦高眼镜男子的魂师身份,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标志是南部三大魂族之一的孙家独有的标记,也就是说那人应该是魂族孙家之人,没想到这香廊城里还有南部三族的存在。”见张嫌不太明白,蒲梓潼回忆了一下,向张嫌解释道,好像对那瘦高眼镜男子的手部标志有些了解,马上就辨别出了那男子的身份。 “南部三大魂族?那是什么?”张嫌并不知道这片大陆上的所有魂师势力,只知道九大魂族、猎魂公司、山海屋等这些经常露面的魂师组织,于是好奇地向蒲梓潼打听道,想知道那个什么南部三 大魂族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南部三大魂族也是这片土地上的老牌魂师大族,只是他们族群所在地位置偏远,极为靠南,一直都不参加魂师境里的各种活动,很少露面,所以少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这南星孙家就是其一,不过我们蒲家曾经和他们打过交道,所以族内文献里有过对他们的记录,我小时候喜欢把那些文献记录当故事看,便知晓了他们的存在,只是没想会在香廊城这里遇见他们。”张嫌打听之后,蒲梓潼一边望着瘦高眼镜男子,一边向张嫌说明道,向张嫌解释起了她知晓魂族孙家的原因。 “原来除了你们九大魂族,魂师境里的魂族还有这么多呀,好像我们每到一个城市小镇都能发现不同的魂族和魂师势力存在,那这什么南星孙家和你们蒲家比起来哪个更厉害一些呢?”知道了那瘦高眼镜男子的身份之后,张嫌继续好奇地向蒲梓潼打听道,想要知道那个南星孙家比起蒲梓潼的蒲家,谁更厉害一点。 “现在的魂族势力确实和现世中的家族势力一样多如牛毛,大多为一些老牌魂族势力的旁门分支,但是实力迥异,很多魂族势力中那些当家做主之人其实还没有我们的魂力等阶高,不过因为促成势力之后在魂师境会有了一定的话语权,所以那些旁门魂师就会慢慢培育自己的族员,乐此不疲的兴建势力,也想在整个灵魂境分一杯羹,就像张嫌你现在的实力,就足可以退出猎魂公司培育几个自己的魂师成员,然后兴建一个魂族张家,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只是这些魂族根本入不了魂师境中那些大势力的法眼,比起老牌的魂师势力,根本是不值一提,可是南星孙家却不同,他们家族所存在的历史比我们蒲家更为悠久,底蕴甚至比我们蒲家还要深厚,不过他们家族一直与世无争,极少参与这片大地上的灵魂境争斗,和那些隐世家族相差无几,所以谁也不知道他们家族到底有着怎样的实力,要和我们蒲家比的话,很难判断谁更厉害,只是论魂师数量和势力的话,我们蒲家确实比他们南星孙家更强上一些。”张嫌问完,蒲梓潼思绪了一下,然后若有所思地向张嫌分析道,告知给了张嫌她的判断,但是并没有得出一个准确的结果。 “那就奇怪了,一个与世无争的隐士家族为何会出现在这香廊城?这里应该不是他们的地盘吧?是因为麝蜥鬼吗?难道他们南星孙家和麝蜥鬼有什么深仇大恨?”张嫌听完蒲梓潼的分析,恍然大悟,大概明白了南星孙家在这片魂师境中的地位,然后像是又想到了什么,向蒲梓潼继续询问,不理解一个南星城的魂师家族为何会突然出现在香廊城里。 “这我就不知道了,或许和麝蜥鬼有 关,或许和可能出现的九殿阎罗组织有关,亦或者是他们南星孙家有业务在这香廊城里,临时发现了鬼巢附近的情况,过来参观也说不定……,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南星孙家想在香廊城里开疆拓土,毕竟香廊城偌大的城市里还没有一个真正能挑起大梁的魂师家族,这对外来的魂族倒是个不错的机会……”张嫌问过之后,蒲梓潼显然不知道其中的答案,只能猜测着向张嫌回复道,将所有的可能性告知给了张嫌,让张嫌自己去判断。 “这样啊……,嗯,我知道了,那也注意一下他吧,避免他做出什么奇怪的行为来,在这个节骨眼上要是牵连到我们,这庞大的鬼韵能瞬间把我们给吞噬了,我可还不想死在这里……”张嫌不知道那瘦高眼镜男子来此处的目的,心中多少有些忌惮,向蒲梓潼提醒道,倒不是忌惮那男子会对自己和蒲梓潼出手,而是担心那男子会惊扰到千鬼汇聚的麝蜥鬼势,若是那男子一时冲动引起了麝蜥鬼的注意,以麝蜥鬼的实力,他们的躯体都会显得弱不禁风,难以保护住里面的灵魂,而在这滔天的鬼韵里,灵魂出窍意味着的除了死亡,恐怕也没有其它什么了。 张嫌提醒之后,蒲梓潼也马上明白了张嫌的意思,简单点了点头,向张嫌回应着,回应完,一时观望着窗外的鬼巢和天空,一时关注着身边餐桌旁的瘦高眼镜男子,生怕那男子会做出什么特别的据点,把麝蜥鬼巢里的魂鬼吸引过来。 叮铃…… 正当张嫌和蒲梓潼注意着身边瘦高眼镜男子的时候,书店的门竟再一次被从门外推开,门上悬挂的铃铛一响,一个烫着波浪卷发的优美女子从外面走了进来,点了一杯摩卡,竟直接坐在了张嫌和蒲梓潼身前的餐桌一侧,也不向张嫌和蒲梓潼说些什么,自顾自的褪去了披在身上的大衣,将大衣靠在了餐椅的靠背之上,优雅地品着咖啡,认真地观望着麝蜥鬼巢,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张嫌和蒲梓潼,直接把张嫌和蒲梓潼当成了空气。 “喂,这位女士,这里已经有人了。”见波浪卷发女子也不打声招呼就直接坐在了自己的身边,蒲梓潼露出了一副很是不爽的表情,向波浪卷发女子冷冷地提醒道,好像觉得波浪卷发女子很没有礼貌。 “有人了?哪里有人了?我胆子小,你可别吓我……”蒲梓潼提醒之后,波浪卷发女子缓慢的放下了咖啡,眼泛青光,显然是在用魂眼扫描着四周,除了张嫌和蒲梓潼以外,她并没有看到其他人和灵魂,故意露出了害怕的鬼脸,向蒲梓潼询问道,似乎并不打算离开。 “我们这两个大活人你没看见吗?”见波浪卷发女子装模作样,蒲梓潼略有些生气道,语气开始 变得不太友善。 “看到了呀,两个活人坐在这里,我能假装看不到吗?不过这桌子可是个四人桌,你们坐了两个,我坐另外的一个,应该不算是抢了你们的座吧?还有,既然都是魂师,都是来探这大鬼鬼巢的,那就互相迁就一下吧,谁让这个位置的视野更好一些呢……”听到蒲梓潼的话语变得不甚友善了起来,波浪卷发女子也收起了笑容,一脸严肃地向蒲梓潼道,显然不再打算离开。 (本章完) 第七百一十二节:拼桌 “确实,这里并不是我们的专座,您想坐就坐吧,既然您能看出我们的魂师身份,那么您应该也是位魂师吧?还不知道女士您的尊姓大名?”波浪卷发女子说话之后,张嫌赶紧摇了摇头,冲着蒲梓潼一示意,制止住了蒲梓潼的排斥行为,转而笑着冲波浪卷发女子问道,明显不想在当前的情形下和其他的魂师存在交恶。 “剑琪琪,香廊城魂族剑家第十五代魂师,奉命来此地调查麝蜥鬼巢异动的原因,不知二位是?”见张嫌笑着向自己询问,波浪卷发女子似乎对张嫌多了些好感,也不打算和蒲梓潼置气下去,脸上再次泛起笑意,向张嫌回答道,回答之后,打量了几眼张嫌和蒲梓潼,反向张嫌问道。 “我们是齐城来的魂师,来这香廊城里游玩,偶然路过这里,发现这里有魂鬼异动,便过来查看一下,想看看发生了什么,至于姓名嘛……,我叫张谦,她叫王梓潼,我们都是拜在同一个师傅门下的游浪魂师,师傅的名讳不让我们对外人提及,所以还望女士体谅……”张嫌听到自称‘剑琪琪’的波浪卷发女子反问,眼睛一转,临时给自己和蒲梓潼编了两个名字,然后向波浪卷发女子微笑着回答道,没有说出自己和蒲梓潼的真名,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齐城的……,张谦?王梓潼?没听说过,可能是我有一段时间没有出香廊城了吧,对现在的魂师境英杰都有些不太认识了,算了,相见便是缘分,能在这鬼气弥漫的鬼巢附近见到你们,倒也不觉得孤单了……,那边那位眼镜帅哥,你应该也是魂师吧?虽然不知道你又是从哪里来的,既然都聚到了这里,不妨也过来坐吧,互相聊聊天,也能打发一下无聊的时光,你说对不对呀?”张嫌回答之后,剑琪琪琢磨了一下,好像并没有听说过张嫌胡乱编出的那两个名字,揉着下巴说话道,说话完,将眼神又飘向了隔壁桌的瘦高眼镜男子,一边向瘦高眼镜男子抛去媚眼,一边抬手向瘦高眼镜男子招呼着,似乎是想把瘦高眼镜男子招到自己身边,和其挨着坐在一起。 “香廊城剑家,‘狡狐’剑琪琪。”剑琪琪招呼之后,那瘦高眼镜男子竟然没有拒绝,一手拿着自带进书店的书本,一手握着罐装的咖啡,竟然真的走到了张嫌所在的四人圆桌前,找到那剩下的座椅,拉开坐了上去,也不在意张嫌和蒲梓潼,只是眼睛盯着那剑琪琪,嘴里发出悦耳的磁性男声向剑琪琪道,好像认出了剑琪琪的样子。 “帅哥,你认识我啊?看来你虽不是香廊城的魂师,却对香廊城的情况了解不少啊……,外来的生面孔,又对香廊城的情况所熟知,这样的人最近可只有一个,你应该就是香廊城李家请来的 那个特别的外援吧?南星孙家,‘百技谱’孙慈!”听到瘦高眼镜男子叫出了自己的外号和名字,剑琪琪美目一凝,狐狸眼微微眯起,望着那瘦高眼睛男子回应道,似是也认出了瘦高眼镜男子的身份,饶有意味地叫了出来。 “喂……,我们不是香廊城里的魂师,也不知道你们香廊城魂师境里的事情,所以麻烦二位不要在这里自说自话好不好?既然要‘拼桌’,说话时也请考虑一下我们的存在,照顾一下我们的感受行不行?”就在剑琪琪叫出了瘦高眼镜男子的名字之后,蒲梓潼并不认识那名为‘孙慈’的瘦高眼镜男子,只是因为她和张嫌的位置又被瘦高眼镜男子隔开,多少有些不悦了起来,冲着身旁的剑琪琪和瘦高眼镜男子孙慈道,毫不掩饰自己的气愤。 “啊……,抱歉啊,虽然我孙慈也不太喜欢和陌生人凑在一起,不过现在情况有些特殊,我过来是想看着你们一些,怕你们在这浓重的鬼韵之中闹事,现在可不是胡乱释放魂力的时候哦……”见蒲梓潼有些生气,孙慈微微一笑,向蒲梓潼简单地提醒道,好像是在担心蒲梓潼会因生气而胡乱释放出魂力。 “哈,那我们可是想到一起去了,见有三个陌生的魂师坐在这里,我也是担心他们会冲动地对附近聚集的小鬼出手,到时候惹恼了里面的那只鬼王,我们可就要跟着倒霉了……”孙慈提醒完,剑琪琪微微一笑,好像也是因为同样的目的才坐到了张嫌和蒲梓潼的旁边,似是在看着张嫌和蒲梓潼这两个陌生的魂师一般,生怕张嫌和蒲梓潼给她惹什么麻烦。 “你们……!”听到孙慈和剑琪琪的话,蒲梓潼觉得自己和张嫌完全被小看了,显然更加恼火了几分,猛地拍桌起身,想要冲着孙慈和剑琪琪发怒,好像要对孙慈和剑琪琪出手一般。 “梓潼!没事的,人家也是为了安全起见,可以理解,其实这也是我愿意让他们坐在我们旁边的原因,他们若是零散乱坐,泄露了魂力的话我也不太好对他们出手,这样就好,话说开了也就放心了。”就在蒲梓潼话还没有说完,张嫌赶紧站起身子,厉声冲蒲梓潼喝道,制止住了蒲梓潼的冲动,然后玩味地向蒲梓潼解释,好像他也有和孙慈、剑琪琪一样的想法,故意让孙慈和剑琪琪靠近过来一般。 “原来你是故意引他们过来的呀,那就算了,我们一人看着一个,确实能防止他们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被张嫌喝止,听到张嫌的解释,蒲梓潼马上就明白了张嫌话语里的意思,突然变了脸色,不再继续生气下去了,反而嬉笑着冲张嫌道,说话后又再次坐了回去。 “张谦是吧?听你这伶牙俐齿的,可一点都不谦虚啊,倒是挺 惹人嫌的,不如改名叫张嫌算了……”张嫌向蒲梓潼解释的时候并没有避讳孙慈和剑琪琪,不仅蒲梓潼听出了张嫌话语里的隐意,就连孙慈和剑琪琪也收起了各自那一抹高傲的微笑,慢慢露出了一副不爽的神情,孙慈率先开口,向张嫌冷淡地说道,好像是在向张嫌表明着自己的不快。 “噗……,哈哈哈……,张嫌啊?这名字听起来还蛮不错的,过两天你可以试着改了去。”就在孙慈说完,蒲梓潼竟噗呲一声大笑了出来,一边笑着,一边使劲捶着桌子,眼睛里噙着笑泪,好像从没有听过如此好笑的笑话,指着张嫌道。 “是……,是……,孙慈兄的改名提议是很不错,我可以考虑一下……,不过梓潼,你笑的是不是有些过了……,小心你那怪笑声把附近的鬼招来……”见蒲梓潼笑的前仰后合,不时还捶桌顿足几下,张嫌苦哼了一声,先向孙慈撇了撇嘴回应道,然后又冲着蒲梓潼开口威胁,不想让蒲梓潼再笑下去,生怕惹得四周的游鬼注意。 “张嫌?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算了,今日不是讨论这些无聊之事的时候,虽然不知道你们来这里的目的,但是我要告诉你们,这前面有个烂尾小区,小区里盘踞着一群强大的魂鬼,领头的魂鬼名叫做麝蜥鬼,是香廊城鬼蜮里公认的最强鬼王,它手下魂鬼接近千只,单是鬼阶魂鬼就有四五十个,绝对不是你我这些普通的魂师能够对付的,而且不知为何,今日那烂尾小区里突然出现异动,先是有魂鬼被不断召集进到那烂尾小区之中,然后其小区四周的鬼气突然暴涨了起来,直接形成鬼韵染红了这片天空,所以你们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不要暴露出你们的魂师身份,若被里面的那群魂鬼盯上,恐怕会惹来里面那只恐怖的鬼王!”张嫌苦哼之后,剑琪琪似乎对张嫌这个名字有一点印象,但好像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什么,于是也就不再关注张嫌的名字,只是对张嫌、孙慈等人说明并提醒道,告知给张嫌和孙慈等人她所知道的一些情况。 “嗯,你说的这些情报我也有所掌握,至于今日为何会出现异动,我大概也知道一些原因,好像说是香廊城里的两大鬼势会彼此接洽,至于之后是联合还是大战,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看这架势,大战的概率或许更大一些……”剑琪琪说明完,孙慈拿出了他怀里的那本书,一边翻着中间的几张书页,一边接着剑琪琪的话补充道,好像对麝蜥鬼势今日的异动更加了解,将情况简单说了出来。 “你说的两大鬼势里除了麝蜥鬼势以外,另一个就是传说中的九殿阎罗鬼势吧……,不过九殿阎罗鬼势的动静极为隐秘,难以捕捉,我剑家一直也没能得到准确的情报,孙慈,你那里调查出来了什么吗?”孙慈补充之后,剑琪琪略感惊讶望了孙慈一眼,似乎没有想到孙慈探得的情报比自己还多,向孙慈问道,想要从孙慈那里在多打听出来些内容。 (本章完) 第七百一十三节:势力聚集 “剑琪琪,既然你认得我,就应该知道我来这香廊城里是为了什么吧?为何还要问我那么无聊的问题?”剑琪琪问完,孙慈将手中的书本一合,快速翘起了一条腿来,将右腿直接搭在了左腿之上,然后双手抱胸,一副不屑地神色望着剑琪琪,并没有回答剑琪琪的问题,玩味地向剑琪琪反问道,好像觉得剑琪琪的问题有些多余。 “我知道香廊城的魂族李家请你们来只是为了对付那麝蜥鬼的,不过你们调查过程中若是得到了有关九殿阎罗的情报,倒也不妨和我们这些好奇之人分享一下,反正那些情报对你们没有太大的用处,顺水推舟卖个人情,对你们也是有利无害吧?”剑琪琪见孙慈露出了一脸不屑地表情向自己反问,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端起了身前桌上的咖啡轻吮吸一口,待到再次放下了杯子,才又冲着孙慈说道,没有感觉自己的问题有那么多余。 “我南星孙家虽然很少抛头露面,但是做事一直都很遵守原则,既然这香廊城里的李家向我们发起的是护族委托,我们要做的仅仅是帮他们护住魂族,他们的敌人仅限于麝蜥鬼势,我们要调查和抵御的也只是那麝蜥鬼势,不会分出太多的精力去做无谓的事情,这是我们家族的生存之道,对于九殿阎罗组织的情报,我们没有义务去帮李家探查,更没有义务去帮你们这些非委托者进行查探,劝你们还是不要想好事了。”听到剑琪琪的话,孙慈孤傲地摇了摇头,冲着剑琪琪冷淡地回答道,并没有因为剑琪琪的美丽外表而缓和态度,依旧对剑琪琪和张嫌等人露出一脸不屑的模样。 “咯咯……,原来如此,看来我对你们南星孙家确实有些误解了,还以为你们是要明着帮李家对付麝蜥鬼,背地里想在这香廊城里也分一杯羹呢,看来是我过度揣度了。”孙慈回答之后,剑琪琪再次饶有意味地望着孙慈,玩味地向孙慈道,像是在和孙慈道歉,但语气里完全没有歉疚的意思。 “哼,我南星孙家可不会做那种无聊之事……”听到剑琪琪的话,孙慈的脸部肌肉不自然地跳动了一下,嘴里却依旧冷淡地回应道,好像觉得剑琪琪有些无事生非,但却并没有直接对剑琪琪发火,只是将剑琪琪的揣度置若罔闻,不去太多理会。 剑琪琪和孙慈你一言我一语互相说话的时候,书店的门竟然又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这次进来的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五大三粗的光头壮汉,俩人一进书店,也没有去前台点些什么,更没有去店里面的书架取书来看,直接走进了张嫌和蒲梓潼等人所在的休闲餐饮区,找到了张嫌旁边的餐桌座位坐了下来,望了几眼张嫌和蒲梓潼等人,两人眼睛里都多了几分警惕,却 并没有理会张嫌几人,一起大大咧咧地将身子仰到了椅子上,抬头观望着外面血红的天空,似乎很在意那不自然的景象。 “他们是?”就在那两个光头壮汉坐下之后,张嫌皱了皱眉头,好奇地小声问道,虽然脸面是朝着那两个光头壮汉,但问题显然是问给剑琪琪和孙慈听的,毕竟这二人对香廊城的魂师境更加了解一些。 “虎家兄弟……”听到张嫌询问,剑琪琪率先开口回答,好像已经认出了那两个光头壮汉,向张嫌简单告知着。 “‘上山虎’虎叄,‘下山虎’虎福,两个初级魂祖而已……”剑琪琪回答之后,孙慈又翻看了一下他手中的书籍,好像是在寻找着什么,几息之后,才轻轻托了托他眼上挂着的镜框,随着剑琪琪的话补充道,将那两个光头壮汉的名字和魂力等阶也报了出来。 “虎家?没听说过……,果然魂师境里的魂族势力多如牛毛啊……”张嫌又不了解香廊城里的魂族势力,至于那个什么虎家更是没听说过,于是苦笑着望了蒲梓潼一眼,摇了摇头轻叹道,像是回忆起了蒲梓潼先前对魂族的说明。 “初级魂祖而已?哪里来的混小子,竟敢如此张狂?若是惹恼了你爷爷我,爷爷现在就把你的魂给你抽出来,信不信?”张嫌轻叹之时,那两个光头壮汉中个头更大的一个似乎也听到了孙慈的言语,猛然间向孙慈的侧脸投去了阴暗的目光,愤怒地向孙慈道,一副就要出手的模样。 “虎叄、虎福,你们俩还是原来的那个暴脾气呀……,他你们俩可惹不起,他可是李家前段时间请来的那个外援,若惹了他,不仅李家会找你们上门讨债,你们的那个小族恐怕明天就能没了,我劝你们动手之前还是好好考虑考虑吧……”见虎家兄弟要对孙慈出手,剑琪琪居然先向眯着眼睛向虎家兄弟回话道,好像是在警告着虎家兄弟,但是那语气里却又带有几分挑事的意味。 “呵,我当是谁呢,原来剑家的琪琪姑娘也在这呀,李家的外援?据我所知,李家前不久因为招惹了麝蜥鬼势,被麝蜥鬼发生死簿悬赏威胁,扬言要灭了香廊城李家全族,因此,李家才胆战心惊地花高价请了南星的孙家前来助阵,你说他是李家的外援,那就是说他是南星孙家之人?那个半隐世的大族孙家呀……,怪不得会如此傲慢……”剑琪琪警告之后,虎家兄弟先是将目光落在了剑琪琪地身上,马上就认出了剑琪琪的身份,随后再把目光转向了孙慈,望着孙慈的侧脸,以及孙慈手背上的标记,瞬间恍然大悟,隐忍着收起了身上的气势,不再打算对孙慈动粗,但是脸色却依旧十分不悦。 “看来你们虎家的情报员也不错呀,居然也知道那 事了呀……,那么今天呢?你们虎家怎么派你们二兄弟来这麝蜥鬼巢附近了?你们又是来做什么的呢?”见虎家兄弟暂时隐忍住了气势,剑琪琪像是有些意外,不过只是一瞬,便又恢复到了正常的神色,简单向虎家兄弟问道,想要知道虎家兄弟来此地的目的。 “麝蜥鬼可是香廊城的第一鬼王,麝蜥鬼势也是香廊城的最大鬼势,但凡麝蜥鬼势有点风吹草动,就能牵连起整个香廊城灵魂境,我们虎家自然要随时盯紧麝蜥鬼势的一举一动,避免麝蜥鬼有什么大的行动,好及时通报全族,或战或避,总不能等到大难临头再做反应吧?我想不只是我们虎家,香廊城里凡是有些地位的魂族应该都是如此吧?你剑琪琪出现在这里,不正说明你们剑家也在同样警惕着麝蜥鬼吗?”剑琪琪问完,虎家兄弟好像也没打算隐瞒什么,由个头更高大一些的那位光头壮汉向剑琪琪说明道,将其兄弟二人来麝蜥鬼巢附近的原因告知给了剑琪琪。 “嗯,麝蜥鬼是真真正正的鬼王等阶,其势力之下凶鬼、厉鬼众多,自然是要十分警惕……,你们应该不是刚来这边吧?这段时间里你们有没有查出麝蜥鬼巢突生异动的原因?若是知道原因的话,还请说出来分享一下吧,若真出了什么大事,我们这些魂族也好及时联合,合力对付麝蜥鬼,避免被那恐怖的麝蜥鬼逐个击破,我想这个请求应该不过分吧?”虎家兄弟说明之后,剑琪琪点了点头,然后又向虎家兄弟打听道,想要从虎家兄弟那里了解一些情报,知晓麝蜥鬼巢里出现异动的原因。 “不清楚……,鬼巢外面的鬼气都已经那么重了,我们又不能灵魂出窍进去鬼巢里面探查,更不敢这时候动手抓魂鬼询问,所以也只是在外面一直监视观察着,看看里面还会有什么动静,不过从这阵仗来看,像是麝蜥鬼在聚集所有鬼众找谁打架似的,不会是去找那个魂族李家吧,如果真是的话,那南星孙家恐怕也要跟着倒霉了……,哈哈……”听到剑琪琪向自己兄弟二人打听,虎家兄弟中稍微矮小一点那位光头壮汉直接向剑琪琪回答道,好像也不明白鬼巢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回答的过程中还不时将目光瞥向瘦高眼镜男子孙慈,像是有些可怜孙慈一般。 “是鬼蜮大战,香廊城里明暗两大鬼势马上就要打仗了,才会闹出如此巨大的动静,而且好像即将开战,虽然不知道那九殿阎罗鬼势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它们确实神出鬼没地直接出现在了麝蜥鬼巢里,我出来之前两大鬼势正在对峙呢……”虎家兄弟回答之后,书店的大门再次打开,一个高大威猛却留着一头浓黑长发的男子走了进来,一边指着前台招牌上的美式咖啡 向店员示意,一边用魂音向店内的一众魂师清晰地告知道,好像听到了店内众人的对话,向众人说明着麝蜥鬼巢里正发生的事情。 “‘鬼见愁’常风易?”就在男子进店之后,剑琪琪、孙慈以及虎家兄弟全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不过在此四人惊讶之时,蒲梓潼竟率先开口,发出讶异地魂音轻声呼道,好像也认得那高大长发男子,直接叫出了那男子的姓名。 (本章完) 第七百一十四节:鬼见愁 “呃,你们这些齐城来的也认得他?”蒲梓潼虽然是轻呼,但是声音却属实清晰,再加上书店内那一瞬间的寂静,几乎所有魂师都听到了蒲梓潼的魂音呼声,剑琪琪将目光转向了蒲梓潼,质疑地向蒲梓潼问道,不太理解蒲梓潼为何会知道那刚进来之人的外号和大名。 “猎魂公司香廊城分部的总经理,我听说过他,觉得他的形象能和我过去的听闻对的起来,所以就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蒲梓潼听到剑琪琪的质疑,稍微有些慌张了起来,赶紧摆了摆手解释道,生怕被别人误会什么。 “原来如此,不过也是,‘鬼见愁’这个称号不只是在香廊城里很有名气,就是在整个魂师境中也颇有名望,你们知道倒也无可厚非,只是没想到他居然亲自来到了这里,也不怕出个什么意外,让他那猎魂公司分部再群龙无首了……”蒲梓潼解释之后,剑琪琪也没有太过怀疑,简单嘀咕了起来,像是对那高大长发男子的出现感到诧异。 “哈哈,我们猎魂公司的事情居然能让琪琪姑娘费心,真是三生有幸啊,不过不用担心,我们分部的那些小家伙、老家伙们可着实都不简单,我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他们肯定会高高兴兴地选出下一任的总经理,马上取代我的地位,为了保住我这个不大的地位,我还不能马上死去,至少也得再坚持两年,过足了那高官厚禄的瘾再说,哈哈哈哈……”剑琪琪嘀咕完,名为‘常风易’的高大长发男子已经走到了剑琪琪和张嫌所在的圆桌附近,端着一杯美式咖啡,伸着带有几道疤痕的粗糙脸颊,向剑琪琪和张嫌等人大笑着说道,似乎是在回应着剑琪琪刚才的嘀咕,显然已经听到了剑琪琪和蒲梓潼的对话。 “常先生……,你应该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常风易笑过之后,剑琪琪转头看了一眼已经探过了脸来的常风易,赶紧正襟危坐了起来,摆手冲着身旁的常风易着急地解释道,生怕常风易误会了自己的意思。 “知道啦,知道啦,开个玩笑而已,你们的这些小鬼头的年龄应该都没我大吧,还没我这个老家伙开得起玩笑吗?哈哈……”见剑琪琪突然紧张,常风易咧嘴一笑向剑琪琪道,然后轻拍了两下剑琪琪的肩膀,示意自己并没有生气,才又站直了身子,端着咖啡就往虎家兄弟坐着的那桌走去,放下咖啡,在虎家兄弟对面坐了下来。 “常先生,您刚才说九殿阎罗的魂鬼已经潜入进了麝蜥鬼巢之中,这是怎么一回事?您是从鬼巢里面出来的吗?”常风易坐下之后,张嫌才开启了魂眼,认真打量起了那个被称作‘鬼见愁’的满脸粗糙的猎魂公司分部经理,打量了片刻之后,直接向其开口问道,显然有些 在意刚才其刚才所说的话语。 “嗯,麝蜥鬼巢里的鬼韵是在太浓烈了,就是我也无法以灵魂姿态在里面久持,所以我就只能灵魂归体,从里面又悄悄跑了出来,不过我在里面确实见到了另一方鬼势突然现身,大概有六七百只魂鬼吧,像是从天而降一般,直接就落进了麝蜥鬼巢里,为首那个文质人形鬼王正和麝蜥鬼来回交涉呢,我想香廊城里除了一直暗中发展九殿阎罗组织以外,应该还没有其它鬼势能聚拢好几百只魂鬼。”张嫌问完,常风易一边回看向张嫌,打量着张嫌的面孔,一边向张嫌及书店里的其他魂师开口描述道,并没有隐瞒他从麝蜥鬼巢里探得的情报。 “六七百只魂鬼?那么多鬼怎么可能突然出现在麝蜥鬼巢里?这也太奇怪了吧?它们又不是天兵天将……”常风易说明之后,虎家兄弟率先皱起了眉头,露出了一脸疑惑的表情,向常风易开口质疑道,似是觉得常风易的描述有些太过诡异,并没有马上相信。 “确实,就算是有会空间类技法的鬼王存在,也无法将那么多魂鬼同时移送进麝蜥鬼巢里吧?那么多魂鬼瞬间出现在麝蜥鬼巢里,这确实太过匪夷所思,难不成那九殿阎罗组织还有什么其它的手段或通道,能暗中潜入麝蜥鬼巢?”不只是虎家兄弟觉得不可思议,连孙慈这个老牌魂族里出来的魂师都对常风易的说法产生了质疑,不认为香廊城的魂鬼有能力将数百只魂鬼隔空转移,皱了皱眉头开始思索道。 “宋帝令……,难不成是原羿鬼手里还有那枚主夜的宋帝令?!若真是九殿组织没有从这附近经过就突然出现在了麝蜥鬼巢里,那唯一的解释便是那枚阎罗令中的宋帝令,阎罗令印中,只有宋帝令可以将这么多魂鬼的魂波彻底遮掩住,让那么多魂鬼偷偷地潜入到麝蜥鬼巢之中,即使是麝蜥鬼那样的鬼王,恐怕也辨察不出来,没想到原羿鬼居然又动用了其它的阎罗令了……”孙慈思索的时候,张嫌也低着脑袋揉着下巴思考了起来,思考了片刻,他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便是在九殿阎罗小圣殿时,塘鲺鹿魂鬼提到过的那枚宋帝令,据说在九种阎罗令中,唯有宋帝令主夜,可以用来暗遣阴魂恶鬼到任何地方而不被察觉,魂挡不住,禁制都无法生效,是一种极其诡异的技法,若那常风易所言不虚,原羿鬼的手里很有可能还有一枚宋帝令,也是用了那枚宋帝令,才能天降奇兵,将六七百只鬼众暗遣进了麝蜥鬼巢腹地,和麝蜥鬼峙衡,于是张嫌在心中默念了起来,但并没有将这个猜测直接说出口。 “若是从别人嘴里说出这些话,确实有些不太可信,但是常风易常先生这么说的话,我倒是不觉得有假,只能说 那九殿阎罗组织有什么特别的手段,能把这么多鬼众潜入进去,还不被麝蜥鬼和我们发现,若真是这样的话,九殿阎罗组织就不仅仅是神秘了,而且还十分的恐怖,不管这次九殿阎罗和麝蜥鬼势谁能取胜,我们都要对九殿阎罗也下点功夫了……”张嫌思索默念之时,那剑琪琪望着常风易认真的表情,好像并不怀疑常风易说出的情报,娇美的脸庞也开始变得有些严肃了起来,像是在猜测着九殿阎罗搬运鬼兵的手段。 “先不说这些,常先生,那九殿阎罗到底有没有和麝蜥鬼势真打起来?还是仅仅只是两方鬼势互相对峙?它们之间有没有商讨些什么?”剑琪琪琢磨猜测之后,张嫌再次将目光落在常风易的身上,向常风易继续询问,着急了解着麝蜥鬼巢里的动静。 “商讨?嗯……,我出来之前,两方势力中的鬼王老大的样子好像确实在用魂力传音互相交谈着什么,有些剑拔弩张的意味,不过我又听不到它们之间的魂力传音,自然不知道它们商讨的内容……,话说小兄弟,你看起来有些面生,不像是香廊城魂师境里的人呀,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也跑到这里来了?”张嫌询问完,常风易回忆了一下,继续向张嫌回答道,告知给了张嫌他从鬼巢出来之前看到的场景,然后细细打量了几眼张嫌,皱了皱眉头向张嫌回问,显然并不认识张嫌这个从外地来的魂师。 “在下张谦,一名游浪魂师而已,区区小名不足挂齿。”听到常风易的回问,张嫌冲着常风易一拱手,简单回答道,依旧用假名隐藏着身份。 “常先生,他和这名王梓潼姑娘好像都是从齐城来的,路过这里,看到这边生有异动,便跑过来查看的,不是香廊城之人。”张嫌回答之后,剑琪琪又指了指和张嫌对面而坐蒲梓潼,向常风易补充道,连带着蒲梓潼的身份,也一并告知给了常风易。 “齐城?我们猎魂公司在齐城好像也有一家分店,是由严珲山那个老头子坐镇管理的,你们若是齐城来的,应该有听说过吧?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你们认识他吗?”剑琪琪将张嫌和蒲梓潼的身份更加具体补充了之后,常风易揉了揉下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眯起了眼睛微微一笑,紧接着向张嫌和蒲梓潼询问道,好像也认识严珲山似的。 “嗯……,嗯……,来之前有些耳闻,他……他应该还好吧……,我们只是个师傅领进门的小魂师……,游方拜学为主……,和……和那种大人物不算太熟……”常风易问完,张嫌琢磨了一下,苦笑着向常风易道,没有说出自己也是猎魂公司员工的身份,也没有摆出和严珲山很熟悉的模样。 “哦,是嘛……,也对啊,就算同在一座 城市,若不是十分在意魂师境情况的话,应该也会对其他魂师不太熟悉吧,并不是每一个魂师都像我这样一大把年纪了还那么八卦……,哈哈……”张嫌说完话,常风易好像确定张嫌并不熟悉猎魂公司齐城分部的情况,再次微微一笑冲张嫌道,像是在帮张嫌化解着尴尬,一副和蔼长者的模样。 (本章完) 第七百一十五节:鬼韵弥散 就在常风易笑盈盈地帮张嫌化解着尴尬的时候,血红色的鬼韵突然从鬼巢附近向着张嫌等人所在的书店加速弥漫了过来,一股股鬼气带着无比地怨念涌进了书店之中,掠过张嫌等人的躯体之后又穿书店而过,向着与麝蜥鬼巢相反的方向快速流散,好像是被一股飓风从鬼巢里劲吹了出来,开始向着更远的地方加速蔓延。 鬼气的流动加速,被满含怨艾的鬼气拂过身体,张嫌等人的身体立马战战兢兢了起来,汗毛开始不自觉的直立,背后隐约有汗珠冒出,对麝蜥鬼巢的方向更加警惕着,生怕有鬼从巢穴中冲出,对着他们几人无差别发动攻击,毕竟他们虽然灵魂归体,都隐藏着魂力,但是也不一定不会成为攻击的目标,鬼对人发动攻袭其实也算是常见的事情。 最紧张的莫过于虎家兄弟中那名稍矮一点名叫‘虎福’的魂师,他虽然外表是个光头壮汉,膀大腰圆,但好像胆子并不算太大,被强大的鬼气拂身而过之后,他整个人都汗毛站立着,露出了极度恐慌的神色,一会望着外面,一会转头环顾着书店里的众人,一副想走又不好意思走的模样,不时还拉扯下他大哥‘虎叄’的衣服,像是建议着他大哥就此离开。 “怕什么?”被虎福拉扯了几下衣服,虎叄明显有些不耐烦了起来,转头看了一眼虎福,略显生气道,身体端坐,并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 听到虎叄的话,望着虎福那有些惊慌的神色,常风易并没有嘲笑虎福,脸色也有些紧张了起来,认真道:“看来里面是打起来了,若战场铺开,我们这里应该也不太安全……” “‘鬼见愁’常先生也会害怕吗?”常风易说话之后,孙慈瞥了常风易一眼,露出了些许轻视的神色,冲着常风易问道,好像觉得常风易这个猎魂公司的分部经理并没有多大能耐,居然也能被弥散出来的魂鬼鬼气所吓到。 “害怕?哈哈,算是吧,我的能力手段主要在于侦查和逃命,如那溪水里的泥鳅,无孔不入却又能狡猾灵活,论正面打斗,那可不是我的强项,若真有厉害的凶鬼厉鬼打到这边来,盯上了我们几人,我自认可以轻松脱战,但恐怕无法护及到你们,所以是害怕你们继续待在这里会出危险……”孙慈问过之后,常风易爽朗一笑,并没有因此生气,而是玩味地向孙慈解释道,说出了他紧张的原因。 “除去麝蜥鬼巢中心的那两只鬼王,其余的魂鬼撑死不过是些鬼阶,一群鬼阶的魂鬼而已,也奢望能将我的灵魂从躯体里逼出来?别开玩笑了,我可是中级魂祖巅峰的魂力,任凭来多少鬼阶,都撼动不了我这副身躯的……”常风易解释完,孙慈像是思索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自信地 冲常风易道,好像有身体保护,他就不再惧怕可能出现的凶魂厉鬼,继续摆出一副孤傲的模样。 “不是两只鬼王,而是三只,除了麝蜥鬼和九殿阎罗组织领头的那只人形鬼王外,还有一个模样貌似稚童的矮个儿鬼王,其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魂力并不比麝蜥鬼和九殿阎罗组织里领头的那只鬼王差,九殿阎罗鬼势是准备以二对一,用两个鬼王对付麝蜥鬼这一只鬼王,所以不知道这次的鬼势大战到底会打到什么程度,若三只鬼王的战斗波及到我们这里,只是那些鬼王战斗后留下的余波就够我们受的了,魂祖的身体恐怕也难以承受的住,所以南星孙家的朋友,你们还是注意一点,可别被这场鬼战卷入其中才好。”见孙慈依旧摆出一副自信孤傲的神色,常风易摇了摇头,收起了之前爽朗的笑容,严肃认真地冲孙慈继续提醒着,告知给了孙慈等人更多关于麝蜥鬼巢内部的情报。 “翻车鬼?!”常风易提醒完孙慈,张嫌听说九殿阎罗那边有个稚童模样的鬼王,率先激动了起来,竟直接张口喊道,身体不由自主得也从座位上猛站了起来,把同坐一桌的几个人顿时吓了一跳。 “翻车鬼?那是什么奇怪的名字?没听说过呀……,张谦,你是想到了什么吗?”就在张嫌站起来大喊之后,剑琪琪眼疾手快地先把摆在桌上的咖啡抄在了自己手中,防止张嫌的动作把她的咖啡碰洒,随后才疑惑不解地望向张嫌的脸颊,向张嫌开口问道,显然不明白张嫌为何会如此激动。 “翻车鬼?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哦,我想起来了,几个月前,公司总部那边曾发布过几张跨域悬赏令,其中一个悬赏令上的魂鬼好像就叫这个名字……,稚童……,翻车鬼……,我明白了!那个九殿阎罗鬼势里的稚童鬼王就是悬赏令上的翻车鬼,曾出现在齐城的雷霖鬼宴上,后来被围剿时从鬼宴逃脱,没想到今天逃到这香廊城里来了,还成了九殿阎罗中的一员,真是个厉害的魂鬼呀……,不过……,悬赏令上的翻车鬼不是只有中级鬼阶吗,那稚童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魂力足有初级鬼王等阶,难不成短短几个月它就突飞猛进、进级越阶了?这不太可能吧……”剑琪琪向张嫌询问完,常风易紧皱着眉头,不停地抚摸着自己的下巴,一边分析着,一边开口嘀咕道,根据张嫌叫出的名字,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又好像不太确信,竟一时纠结了起来。 “翻车鬼?从齐城那边跑过来的魂鬼吗?齐城距香廊城这么远的距离,一个魂鬼怎么可能轻易跑到这边来?不过张谦和王梓潼姑娘应该就是从齐城来的吧……,他俩若是认识那只魂鬼的话,说不定也是真的……”听到常 风易嘀咕,剑琪琪皱了皱眉头,将常风易的言语和张嫌以及蒲梓潼的来历简单对照了一下,最终有些惊讶道。 “在灵魂境中,鬼就十分稀少,需要吞食千魂万魂才有可能形成一个,鬼王就更加稀有了,偌大的香廊城里几十年也不过在生出一只麝蜥鬼王,那九殿阎罗虽然神秘,但是也应该避开不了魂鬼进阶的基本原则,怎么可能只用短短的数月时间就将一个中级鬼提升到鬼王等阶,大概率鬼巢里面的那只稚童鬼王不是齐城来的翻车鬼吧,或许只是在鬼躯模样有些相近而已,不是同一只魂鬼。”剑琪琪说话之后,孙慈琢磨了一下,也开始分析了起来,并不认为里面的第三只鬼王是张嫌说出的翻车鬼,而是另有它鬼。 “张嫌……”就在众人议论纷纷,并向张嫌投去诧异目光的时候,蒲梓潼盯着激动的张嫌,向张嫌传音唤道,显然是想让张嫌注意一下,不要着急中暴露了他二人的身份,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呃……,嗯……,一知道翻车鬼就在里面,我就有些失态了,对不起……”张嫌听到蒲梓潼的魂力传音,马上就明白了蒲梓潼的意思,赶紧收敛起了激动的神色,缓缓坐回到了座位之上,待到坐好之后,张嫌才向蒲梓潼传音回应道,并向蒲梓潼诚恳地道歉。 “若九殿阎罗那边有两个鬼王,这大战的走势可就有些微妙了,以两王的战力对付一王,麝蜥鬼就算再怎么厉害,恐怕也占不到什么便宜,真要是大战起来,鬼势的天平恐怕会向着九殿阎罗倾倒,那统霸一城的麝蜥鬼势应该将会不复存在,今后的香廊城鬼蜮将会变成九殿阎罗那个神秘组织的天下,真不知道和麝蜥鬼比起来,九殿阎罗的称霸是好还是坏……”张嫌刚坐下没多久,虎家兄弟里的大哥虎叄望着窗外依旧红晕的天空,感知着继续向外弥散流动的鬼巢鬼韵,居然也收起了身上那虎头虎脑的刚猛之气,像是忧虑沉思了起来,猜测着鬼势大战之后香廊城里的格局,考虑着自己族落的发展。 “这也不好说,虽然九殿阎罗有两名鬼王,麝蜥鬼势只有麝蜥鬼这一只鬼王坐镇,不过麝蜥鬼成王已久,实力绝不是普通鬼王所能抗衡,再加上鬼势之下鬼众的实力差距,麝蜥鬼还不一定就会输给神秘的九殿阎罗,大概率是两败俱伤吧,甚至有可能是麝蜥鬼势更胜一筹。”虎叄分析之后,剑琪琪琢磨了一下,摇了摇头道,并不认同虎叄的分析,然后阐述着自己的判断。 “九殿阎罗的实力如何我不清楚,不过对麝蜥鬼的情况我应该比在座的诸位都更加了解,麝蜥鬼势里除了有实力已经步入到初级鬼王巅峰的麝蜥鬼以外,还有四十六只鬼阶部下,虽然这些鬼阶 部下在其它的一些纷争中有所折损,但实际剩余的数量仍不下于三十之数,这数量拿到任何一个城中,几乎都能组成一方强大的鬼势,足以统御大半个城市鬼蜮,这般实力的积累,让麝蜥鬼拥有了除自身以外另一股强大的助力,如果算上这股助力,我觉得鬼众稀少的九殿阎罗很难战胜麝蜥鬼,就算直捣黄龙冲入麝蜥鬼巢,赢下这场大战胜利的可能性也十分渺茫。”听完剑琪琪的判断,孙慈似乎也不认同,他好像对麝蜥鬼势十分了解,有着自己的一套计算,仿佛更加看好那鬼众众多且实力强大的麝蜥鬼势,觉得九殿阎罗是在以卵击石。 (本章完) 第七百一十六节:遍地鬼战 “不,你们还太年轻,好像都对九殿阎罗这个魂鬼组织不太了解,九殿阎罗据说是由九位阎罗鬼王组成的最悠久、最神秘也最强大的魂鬼组织,整片华夏大地都没有比九殿阎罗更强大的魂鬼组织了,这香廊城里的九殿阎罗组织不过是一个阎罗王设下的一处分支,即使只是分支,也丝毫不可小觑,一下能派出两位鬼王……,能用神秘的手段带领鬼众潜入进麝蜥鬼巢不被发现……,仅仅只是这两条,就足以说明九殿阎罗有多么强大诡秘了,它们敢大举进攻麝蜥鬼势,肯定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的,所以我倒觉得九殿阎罗的胜率更大一些,而且它们对香廊城的魂师势力来说也更危险一些……”孙慈站在对麝蜥鬼势极其了解的角度上分析之后,常风易摇了摇头,基于所获得的有关九殿阎罗的情报,他反而更看好九殿阎罗,说是看好,不如说是更加警惕,毕竟九殿阎罗若能获胜,香廊城内的灵魂境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九殿阎罗有那么恐怖?虽然我也曾从家族长辈那里听说过这个魂鬼组织,但是族中长者大都也说不清楚那组织有什么恐怖的地方,只是让我们遇到之后小心一些而已,好像都对那个组织知之甚少……”常风易分析完,剑琪琪皱了皱眉头,好像没有料到常风易会给九殿阎罗组织那么肯定的评价,像是回想起了什么,简单回应道。 “九殿阎罗组织,一个很老的魂鬼组织名号了,如果我没记错,据说千万年前就已经存在于这片大地上了,在灵魂境和魂师以及其他种类的猎魂者争斗已久,不过也有百年的时间没有它们的重要资讯了,好像一个庞然大物凭空消失了百年一般,不过偶尔有些魂族或者魂师势力莫名消失,灵魂境就会生出传言说是它们干的,至于真假,也难以辨察,并不能确定九殿阎罗组织还真实存在,或者说,并不能确定九殿阎罗组织经过百年前的那一役后还有足够的实力复辟。”剑琪琪回应完,孙慈认真地举起了手中的书本,在里面来回翻着,快速翻看了几眼,才再次将书缓慢合上,向着坐在书店的众位魂师稍作介绍道,好像他手里的那本书里记载了九殿阎罗组织的资讯一般。 “嗯,九殿阎罗组织确实是一个古老的魂鬼组织,百年前的那场魂鬼大战之后,已经近百年没有它们露面的消息了,这是事实,不过从一年前开始,其实各地关于九殿阎罗的情报资讯又多了起来,好像它们又死灰复燃地活跃了起来,这也是事实,根据我们猎魂公司近来得到的情报,确实发现和抓捕了几个自称是九殿阎罗组织的魂鬼成员,至于这个‘九殿阎罗’还是不是原来的那个九殿阎罗组织,我们也没法确认,但如果真的是 那个上有九名阎罗鬼王的九殿阎罗组织,其实力恐怕会极其的恐怖,就目前的魂师境里,应该还没有哪家魂师势力能独自与之抗衡……”孙慈介绍完,常风易紧接着点了点头,向众人继续说明道,脸上露出了极为浓重的神色。 “九殿阎罗吗?它们真有那么强吗?我们兄弟在族内的时候可没听家族里的老爷子们提到过,若真是有九个鬼王坐镇的组织,那还不把整个灵魂境都搅翻天了,为何会销声匿迹近百年呢?还有,百年前的大战又是什么情况?我们魂族虎家建族也不过区区四十余年,根本没有多少对百年前的事情记载,诸位朋友,能不能将事情对我们兄弟二人仔细说说?”常风易和孙慈那里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倒是把魂族虎家的两位兄弟听得一脸迷茫,显然并不太清楚九殿阎罗组织,也不知道九殿阎罗组织和魂师境的渊源,疑惑不解地问道。 “这个嘛……,其实我们剑家建族也不过七十年多点,对百年前的那场大战也不是十分了解,只是家族里有一些从外面收集来的历史文献,稍微记载过一些有关当年大战的情形,说是大概在一百二十前,魂鬼作恶人间,以鬼态或者尸鬼态迫害人世,到处尸横遍野,到处生灵涂炭,人有着各种各样的死法,饿死的,渴死的,摔死的,溺死的,被官兵打死的,被盗贼杀死的……,总之死人竟远比生人多。看似意外损伤,看似瘟疫灾害,但其实背后都是鬼祟作乱,它们误导朝纲,它们惑乱人心,它们傀儡君臣,使得魂鬼遍野,天规逆行,慢慢的,整片大地都逐渐衰败了起来,最后,连那些朱门权贵、王君大臣也都成了魂鬼最后的口粮,被那些魂鬼一一用计蛊惑,毁身取魂。而在人间即将全亡之际,灵魂境中,那些猎魂者终于挺身而出,不再坐以待毙,聚集起来和那九殿阎罗鬼势进行大战,虽然大战过后猎魂者死伤殆尽,但那九殿阎罗组织也几乎被清扫干净,没有了继续祸害人间的能力,人间才再次得以修复,重新回到正轨,繁衍生息,慢慢又欣欣向荣了起来……”虎家兄弟问完,剑琪琪喝光了杯子中的咖啡,才向着虎家兄弟以及在座的众位魂师徐徐道来,好像有看过相关的记载,将记载里的大概告知给了在座的众人。 “还有那种昏暗的时刻吗?也就是说九殿阎罗魂鬼组织凭借一势之力差点就消灭了整个人间?这还真是恐怖啊……,如今这九殿阎罗若真是当年的那个九殿阎罗死灰复燃,别说麝蜥鬼势了,就是把最近十座城的魂鬼势力全部拉来,恐怕也不够九殿阎罗吃一碟的,看来这次麝蜥鬼势凶多吉少啊。”剑琪琪将自己内容尽数告知之后,虎家兄弟中的虎福惊恐地咂了咂嘴,露 出一脸苦涩开口回应道,好像也觉得麝蜥鬼势会败于九殿阎罗手里。 就在众人互相分享和讨论着麝蜥鬼势和九殿阎罗组织的时候,突然,一道肩骨狭长的鬼影从麝蜥鬼巢倒射而出,灵魂直接落在了书店之外,待到其鬼魄落地,它的脑袋先四处环顾了一下,然后把目光聚焦在了通向麝蜥鬼巢的那条荒凉长街之中,随着其魂眼聚焦,长街尽头,一只圆滚滚的魂鬼变作滚球,竟冲着肩骨狭长的鬼影猛烈冲来,其速度之快堪比全速启动了的f1赛车,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好,有鬼!”见书店门口出现了鬼影,蒲梓潼率先反应了过来,一边盯着那只肩骨狭长的魂鬼背影,一边向众人魂音喊道,提醒着在座的众人小心注意。 “嘘……,它身上魂力虽有初级鬼阶,但明显有所损耗,应该是刚从鬼巢里打斗打出来的,我们不要惹它注意,以免被它发现我们的魂师身份,装作普通人的话,它应该没有兴趣对我们下手……”蒲梓潼喊完,孙慈眯眼思索了一下,然后对着蒲梓潼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向众人轻声传音道,显然不想招惹门口的那只魂鬼。 蒲梓潼和孙慈轮流提醒之后,街道对头,那只圆滚滚的魂鬼已经如落石般向着肩骨狭长的鬼影冲了过来,径直冲向了肩骨狭长鬼影的面前,眼看就要将其碾碎,完全没有一点留手的意思。 “魂球,胖子,你大王都说了是鬼宴了,鬼宴之上以切磋为主,你这般不依不饶,是要把我霄桁直接杀死在这里吗?”看着滚球魂鬼冲向自己,长肩鬼影竟鬼笑了起来,不紧不慢地冲着滚球魂鬼嬉笑般问道,直到滚球魂鬼快要近身,它才鬼影一动,借着滚球魂鬼的冲力,将自己弹到了书店大门之内,虚化魂穿,一下就退进了书店的大堂,也不顾书店里面的人躯,认真盯着被店门挡在了外面的滚球魂鬼。 “我都说了我不叫魂球也不叫胖子,我叫团湖湖!叫我团湖也行!还有,这次的鬼宴可是你我两家的老大钦定的杀戮鬼宴,切磋?哈哈……,谁会浪费那个时间和你只是切磋,我想要的,是你那看起来还不错的鬼魂!”被长肩鬼影躲开了自己的攻击,听到长肩鬼影的询问,滚球魂鬼将身躯展开,不再变作一个滚动的球体,灵魂虚化,缓步走进了书店之中,冷冷地冲长肩鬼影道,不过其鬼躯展开之后,模样仍像是一个肥大如球的胖子,走起路来灵魂一颤一颤,看起来十分滑稽。 “杀戮鬼宴吗?确实是这么个名字,不过我这鬼比较爱好和平,不太喜欢打打杀杀的事情,让我们和平相处不是更好吗?如果能在杀戮鬼宴中存活下来,那简直就是一件伟大的成就,你难道不这么觉得吗?”自 称是‘团湖’的滚球鬼说话之后,长肩鬼影再次鬼笑了起来,挺拔的鬼躯耸然而立,一边抬手比划着什么,一边向滚球魂鬼建议道,好像不想再继续打斗下去。 “屁话,你刚才一招就杀了我麝蜥鬼势下好几只小鬼,你爱好和平?那世间估计就没有争斗了!看招,撞球手!”长肩鬼影建议完,滚球魂鬼的胖眼眼皮直跳了起来,冷冷道,回应后,对长肩鬼影的怒意好像又深重了几分,抬手对着长肩鬼影就攻击了过去,将整个手臂变作了圆球,向着长肩鬼影快速射击,圆球状的鬼手直冲向了长肩鬼影的脑袋,似乎是想把长肩鬼影的脑袋轰烂。 (本章完) 第七百一十七节:鬼战场 “小鬼?哦,你说的是那几只张牙舞爪的小鬼呀?嘿嘿,它们长得太吓人了,把我这脆弱的小心脏给吓到了,所以我才把它们杀掉,以免它们吓到更多的人,我这也是为了和平做贡献嘛……”见滚球魂鬼向自己袭来,长肩鬼影微微一笑,尖长的眼睛轻轻一眯,拉着细长的眼角向滚球魂鬼回应道,一边回应着滚球魂鬼,一边用极其诡魅的鬼躯身法躲开了滚球魂鬼的攻击,两步竟跨到了书店的餐食区,站在了张嫌等一众魂师旁边。 “因为它们长相吓人,你就把它们全部杀了?呵呵,魂鬼本就野蛮生长,七型八怪,长成什么样都无可厚非,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这种鬼话吗?再说了,你为何只杀我们麝蜥鬼势里的小鬼?你怎么不去杀你们九殿阎罗鬼势里的鬼众?还不是因为你在故意针对我们麝蜥鬼势?既如此,我怎么可能会放过你?今日,我就要替那些被你杀死的小鬼报仇,不能让它们死的不明不白!”被长肩鬼影躲开了攻击,滚球魂鬼目光一凝,再次望向了腾挪变化了方向的长肩鬼影,谨慎打量着长肩鬼影的鬼姿,然后向长肩鬼影冷哼道,和长肩鬼影对峙在了书店里,没有继续发动下一波攻势。 “呼呼……,为了那些小鬼们报仇?别开玩笑了,像你我这种级别的魂鬼会看得起那几只小鬼的鬼命?那些小鬼在这香廊城里一抓一大把,你们这些麝蜥鬼势的鬼级鬼众偶尔也会拿几只小鬼开刀,掠食其鬼躯上的魂力灵魄吧?咱俩半斤八两,你不用在我面前装作义正言辞,我看你就是看中了我这个鬼魄了吧?”滚球鬼说话之后,长肩鬼也紧盯住了滚球鬼的鬼体,一脸鄙夷地向滚球鬼揭穿道,似乎是觉得滚球鬼的理由太过虚假,完全不相信其鬼躯上散发出的那股‘浩然正气’。 “我当然是为了帮我们麝蜥鬼众报仇,只是报仇将你杀死之后,会将你的鬼躯默认为是麝蜥鬼大人给我的奖赏而已,你不信也罢!咦……,为何你旁边还有几个活人,他们怎么会在这个时间在这书店之中?真是有些奇怪……”被长肩鬼揭穿,滚球鬼并没有马上承认长肩鬼的说辞,依旧义正言辞道,说话之后,眼神瞥向了长肩鬼的两边,马上就看到了正坐在书店餐食区里的张嫌众人,见那些人有的埋头看书,有的趴桌睡觉,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好像觉得有些奇怪。 “人间和鬼蜮重合,有两三个人在你们鬼巢附近有什么奇怪的?而且这里是营业着的书店,里面有人看书再正常不过了,就算我们在鬼蜮里争斗,对现世的影响也是微乎其微,这些人看不到我们,感知不到我们,自然不会因为我们而恐惧撤离,你担心他们做什么?难道你还人性未泯?想在和我争 斗之前先保护住他们?”见滚球鬼将眼睛落在了自己的身旁,长肩多少有些疑惑不解,它将魂力感知施法到了极致,锁定住了滚球鬼的灵魂,随后才小心翼翼地把头转向了身后的张嫌等人,简单感知了一下张嫌几人的身体,确定其上并没有强大的魂力散出,才将张嫌等人定义为了普通的现世活人,不屑地冲滚球鬼嘲笑道。 “活人?我麝蜥鬼势坐落于那烂尾的小区已经十数年,因为麝蜥鬼大人制造出来的鬼气辐射,这附近的人要么难受搬离,要么就被我们麝蜥鬼势逼魂索命,方圆几里之中哪还看得见几个活人,正常人中哪有几个敢在这鬼气阴森的烂尾小区附近逗留徘徊,尤其是今日,我们知道你们九殿阎罗将要袭来,提前将鬼众尽数召集,把这鬼巢内的鬼气酿韵,使鬼韵提前蔓延到了这街巷四周,就是为了驱赶行人,没想到在这浓重的鬼韵里,居然还有这么多人逗留在这书店里没有离去,真是太奇怪了……”被长肩鬼嘲笑之后,似乎是隶属于麝蜥鬼势的滚球鬼并没有过多理会,再次皱起了眉头打量着张嫌等人,肥大的眼睛轮流落在张嫌等人的身上,继续满脸疑惑地说道,不太理解张嫌等人为何会停留在此。 “这有什么奇怪的?人世间有些活人就是阳气重,你们麝蜥鬼王制造出的鬼气鬼韵就算再强,也对那一类活人没有太大的效果,而且这又不是你们鬼巢中心,鬼气弥漫到了这里,早就稀薄了不少,虽然会让人体表阴寒吧,但是基本侵染不到人体之中,阳气重的活人根本就感觉不深,自然不会马上就从这离开……,我想你是不是对你们家那位麝蜥鬼主太自信了?竟想用简单的鬼韵赶走着附近所有的活人?”见滚球大鬼仍满脸疑惑,长肩鬼先是回头浏览了一下张嫌等人的面颊,然后简单琢磨了片刻,便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再次冲滚球鬼道,向滚球鬼解释着其中的原理,但又像是嘲笑着滚球鬼对麝蜥鬼王的过分自信。 “屁!我家麝蜥鬼大人岂是你这种蟑螂鼠辈能够随便质疑的?也是,现在不是管那些现世活人的时候,我现在应该做得是快速结果了你,省得过会儿再有鬼卫兵来,你的鬼躯我就没法独自享用了,那就在这些活人面前杀了你吧!肉髑髅,连珠弹!”不知是觉得长肩鬼的解释有些道理,还是被长肩鬼接连嘲笑之后有些恼怒,滚球鬼竟也不顾张嫌等驻留在书店里的活人,魂躯再次膨胀了起来,其身上每一个节段都化作了圆球般的模样,圆球节节相连,像是大小山楂穿到了一起的人形葫芦,待到葫芦成型,滚球鬼才将圆球魂躯散做不同大小的魂力凝球,对着站在张嫌旁边的长肩魂鬼再次进攻,分散着将那些圆球攻 向长肩鬼的全身上下,没有再给长肩鬼留有逃跑的空隙。 “‘肉连珠’团湖,虽然这个名号在香廊城鬼蜮里并不是特别响亮,但是我霄桁还是听说过的,或者说是为了原羿鬼大人做了些必要的功课,你的情报我们九殿阎罗已经了如指掌,所以对付你,其实我是没有太大的压力的,至于为何之前会被你从鬼巢中心击飞,嘿嘿,那也是我故意的,毕竟鬼巢中心是原羿鬼大人的战场,我可不想卷入进那位大人的战斗之中……”见滚球鬼灵魂变形,全身化作了十几枚大小不一的弹珠向自己袭来,长肩鬼眯眼一笑,不急不慢地向滚球鬼说道,说话之后,全身的魂力尽数运转了起来,从长肩上凝出了四五对狰狞的鬼手,鬼手伸长,对着四周的滚球抓取了而去,轻易将那些袭向自己的魂球挡在了身周,没有让魂球攻击到它的魂体。 “那是什么鬼怪技法,居然能从肩膀中生出那么多只鬼手?说我家的小鬼吓人,我看你这姿态才更吓人一些吧,我就不信你的这些鬼手能挡住我的所有髑髅鬼躯,看我肉髑髅,皮球弹射!”被长肩鬼新生出的鬼手挡住了攻势,滚球鬼似乎并不甘心,也将全身魂力快速运转,让自己的魂威提升到了极致,待到魂威四射,它才继续控制着离体的关节圆球,似乎把书店当成了它借力的工具,令那些关节圆球在书店的墙壁上来回弹跳加速,最后都从四面八方冲向了站立不动的长肩鬼,对长肩鬼发动着更猛烈的攻势。 “秋千手,飞流引月!”感知到滚球鬼身上的魂威暴涨,见滚球鬼的攻势更加猛烈了起来,长肩鬼也不再嘻嘻哈哈露出一副傲慢的神色,脸色逐渐严肃暗沉,将魂力大量运转进了肩下鬼手之中,在鬼手之上分别凝出一层魂膜护罩,再用鬼手去接那些快速弹跳着的肉蛋魂球,将魂球一一接住之后又甩向旁边,仍能使那些魂球无法近身,只能在其身周无序乱窜。 “怎么会?!我这肉髑髅之威可是堪比中级鬼阶的强力攻击,仅凭几只纤瘦魂手就能将我的肉髑髅挡在身外?就是真正的中级鬼阶也少有鬼能够做到啊……,你个混蛋!你耍了什么把戏?”自己的关节鬼球攻势被一一化解,好像完全攻击不到长肩鬼的魂躯,滚球鬼终于有些慌张了起来,着急又生气地向长肩鬼问道,声音里满是惊恐的意思。 “哈哈……,你个大肉球,你以为我会把我的底牌轻易告知给你吗?别天真了,就这样给我去死吧!对付你的手段,我可是一个月前就提前准备好了哦,秋千手,冷叶杀!”就在滚球鬼慌张起来的时候,长肩鬼摇了摇头,然后冲滚球鬼露出了恐怖狰狞的鬼脸,厉声笑道,笑声过后,长肩鬼鬼躯一动,径直对着滚球鬼的圆球脑袋冲了过去,也不顾其它弹跳飞射着的滚球,数只鬼手化刀,快速插进了滚球鬼的脑袋之中,将滚球鬼的脑袋瞬间插碎成几块,让滚球鬼的脑袋如掉落的秋叶一般,轻飘飘散落一地,眨眼就没了生机。 (本章完) 第七百一十八节:杀戮鬼宴 “这鬼是……”见长肩鬼杀死了滚球魂鬼,张嫌在脑海中回忆着有关长肩魂鬼的形象,好像有一些关于此鬼的认知,但是那些认知并不算太过清晰,需要张嫌认真地在灵识中进行检索,检索了小一会儿,张嫌终于发现了不少有关此鬼的信息内容,继续在心中低估了起来“原来它是原羿鬼的手下,香廊城东,琉璃商街暗部的那只霄桁鬼啊……” 就在张嫌用碑魂拓检索完有关长肩魂鬼的情报之后,蒲梓潼显然也对那只生出怪手的长肩魂鬼有些注意,微微抬起了头,小心翼翼地使用魂力传音向张嫌道:“张嫌,这鬼好像是原羿鬼的手下,九殿阎罗那一派的,怎么办?要把它拿下之后审问一下吗?” “不要轻举妄动,现在还不知道麝蜥鬼巢里的情形,这个时候泄露魂力,容易引来更多的魂鬼,若我们身份暴露,说不定会让一些魂鬼将目标转移到我们身上,一两只魂鬼到还不怕,就怕一堆魂鬼轰击我们的身体,想要逼迫出我们的灵魂,那时候,我们恐怕就会陷入被动,这么好的观察地点也没法继续多留了,稍微隐忍一下吧。”蒲梓潼问完,张嫌摇了摇头向蒲梓潼回音道,回音之后,将埋在书本里的脑袋轻微一转,简单瞥了长肩魂鬼一眼,观察着长肩魂鬼接下来的行动,避免那长肩魂鬼对他们几人耍什么诡异之法。 “切……,一群不知死活的小魂师们,虽然你们隐藏着魂力扮做这世间普通人,但是却骗不了我的鬼眼,那团湖鬼说的没错,在这鬼韵之中,普通的人怎么可能敢安静的坐在这里,至少也会被外面那鲜红的天空给吓到了……,你们应该都是这香廊城里的魂师吧?不过不用担心,只要你们的灵魂只要不放出体外,我就不会对你们出手攻击,毕竟今天我的任务只有对付麝蜥鬼势,没有精力再摆弄你们的灵魂……”张嫌向蒲梓潼魂音回应之后,长肩鬼再次放出了它肩上那些奇特的鬼手,一把就将滚球鬼的残余鬼躯抓到了自己的面前,蹲坐在了书店餐食区台阶,一边小口吞食着滚球鬼的鬼躯,一边插空向张嫌等人魂音说道,像是已经看穿了张嫌等人的身份一般。 长肩鬼魂音说话之后,张嫌几人皆定神怔了一怔,然后都继续埋头而坐,好像听不见长肩鬼的魂音话语一般,并没有去回应其发出的询问,依旧各忙各的,有人看书,有人趴睡,似乎都看不到长肩魂鬼,继续扮演着普通的现世活人。 “哼,装模作样,真以为我不认得你们吗?香廊城剑家剑琪琪,南星孙家孙慈,猎魂公司‘鬼见愁’常风易,还有香廊城小族虎家的老虎兄弟,你们的身份模样在我们九殿阎罗组织情报里都有收录,尤其是你们那无法变化的人 躯模样,更是让我一眼就辨察出了你们的身份,虽然你们之中还有一男一女在情报里没有记载,但想来也是你们香廊城哪方魂师势力派过来的侦查兵吧?没用的,你们就算不说话,我依旧知道你们都是魂师。”见张嫌几人不回应自己的言语,长肩鬼冷哼了一声,继续冲着身后的张嫌几人说起话来,一一叫出了身后几名魂师的名字,好像从一开始就知道书店里逗留的几人都是魂师身份。 “你……你认得我们?!”被叫出了名字之后,除了张嫌以外,其他的几名魂师皆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尤其是虎家那两位兄弟,蹭一下就从趴着的餐桌上爬了起来,眼睛泛着青蓝色魂光,直勾勾地盯着长肩鬼的背影,异口同声地向长肩鬼问道,声音之中有些惊慌又有些恐惧。 “虎叄,虎福,应该就是这个名字吧,魂族虎家的精锐,都是初级魂祖,经常帮虎家完成一些驱鬼杀魂的任务……,嘻嘻,你们稍微有点名头,还算是有资格被我们九殿阎罗情报收录,所以你们应该感到荣幸才对……”虎家兄弟问完,长肩鬼依旧头也不回的蚕食着滚球鬼的残躯,一边享用着滚球鬼的残魂,一边向虎家兄弟回应道,语气看似平淡,却带着些许的轻蔑。 “看来你们九殿阎罗组织的情报网很厉害呀,居然对我们这几个魂师的情况了如指掌,不过我想知道,你既然已经发现了我们的魂师身份,为何还敢坐在我们面前啃食魂鬼,就不怕我现在就把你给灭杀在这里吗?”听到长肩鬼的回应,孙慈的眼神中也泛出了一抹魂光,转头盯着那长肩魂鬼,冷冷地冲长肩鬼道,言语里满是威胁之意。 “灭杀我?哈哈哈……,我求之不得呢……,不过想要灭杀我,你首先要灵魂出窍才能办得到吧?在这鬼韵弥漫的环境之中,你真的敢将你的灵魂从身体里放出来吗?还有,这里距那麝蜥鬼巢不过一条荒街,你的魂师魂力一旦显露,真不知道有多少魂鬼会朝着这里赶来呢,你已经做好了迎接鬼群的打算了吗?”被孙慈威胁,长肩鬼舔食了一下嘴唇上魂鬼残魂,转头看向了孙慈,鬼笑着眯起了眼睛,露出了一副贪婪的神情,冲着孙慈阴冷地问道,好像对孙慈的灵魂也十分期待一般。 “麝蜥鬼势不是正和你们九殿阎罗激烈对战吗?你们鬼势互斗之间,就算这里有魂师现身,你们两边应该也抽不出多少人手赶来这里吧?何来迎接鬼群一说?”长肩鬼问过之后,常风易皱了皱眉头向长肩鬼道,对于长肩鬼的话语,他好像发现了些问题。 “激烈对战?嗯……,也算是吧……,不过我们可不是简单的鬼势互斗,而是正在举办一场鬼宴,一场杀戮鬼宴,总得来说,这里其 实也是鬼宴的范围,你们几个正在鬼宴里面看着杀戮鬼宴的举办,欢呼吧,沸腾吧,这种杀戮鬼宴,才能诠释鬼宴的真谛,而我们这些魂鬼中的强者,才是这场鬼宴中的主角!”对于常风易的问题,长肩鬼再次眯起了眼睛,望着不远处地常风易,兴奋地解释道,解释之后,一口吞下了滚球鬼最后的残魂,脸上竟洋溢起幸福的笑容,与它那似人非人的狰狞鬼脸格格不入。 “鬼宴?杀戮鬼宴?那是什么?你们九殿阎罗不是在和麝蜥鬼势争夺这香廊城的霸主吗?怎么会联合举办鬼宴?鬼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长肩鬼解释完,张嫌显然有些迷糊了起来,据他所知,原羿鬼是要对麝蜥鬼势动手的,灭了麝蜥鬼势,九殿阎罗组织才能完全掌控整个香廊城的灵魂境和人世间,而现在原羿鬼带着九殿阎罗鬼众出现在了麝蜥鬼巢里,居然是和麝蜥鬼联合举办鬼宴,这让他有些不太理解,于是向长肩鬼再次问道。 “呵,你这个无名小卒是那家势力的,居然连我们九殿阎罗与麝蜥鬼势争斗香廊城霸主的事情都知道了?确实,我们九殿阎罗的目的就是获得在香廊城的统治地位,不只是鬼蜮,包括你们魂师境和与灵魂境相合的人间,最后也将由我们九殿阎罗一手掌控……,不过呢,只是简单的聚众互搏,那未免有些太小儿科了,所以我们的原羿大人向麝蜥鬼提议,以杀戮鬼宴的形式来解决这场争端,如你所见,麝蜥鬼显然是同意了,所以刚才那团湖鬼才会主动向我发起攻击,只是遗憾的是,它错估了自己的势力,成了我的腹中餐了。”张嫌问完,长肩鬼也没有隐瞒什么,直接向张嫌解释道,解释之时,眼神还不忘多打量张嫌几眼,对张嫌这个生面孔似乎有些顾虑。 “什么是杀戮鬼宴?”长肩鬼回答完,蒲梓潼皱了皱眉头,露出一脸不解的表情,向长肩鬼追问,显然她也没听说过这种鬼宴形式。 “其实鬼宴启动之后,里面的魂鬼本就明争暗夺、明杀暗算,不过呢,因为要维持各方鬼势表面上的平静,所以大多数魂鬼还是不敢张狂肆虐,要给尊贵在上的大王们一些面子,而大王之间,也只是让手下去明争暗夺,不会真正动手,以免上了表面和气,这就是普通鬼宴的状态;杀戮鬼宴则不一样,一旦杀戮鬼宴开启,可以鬼众互殴,可以大王相斗,甚至可以以下犯上、杀臣弑君,这些都不再被大王们禁止,反而被大王们鼓励,简直就像一幅和谐的美画!”蒲梓潼追问之后,长肩鬼鬼手高举,像是在向张嫌众人演讲一般深情地说道,好像十分享受这杀戮鬼宴的气氛。 “也就是说能够以鬼宴的形式做任何事?这个和鬼势争斗有什么区别吗 ?”剑琪琪听完长肩鬼的说明,也露出了一副不解的表情,向长肩鬼道,似乎并不觉得杀戮鬼宴和鬼势互斗有太大的不同。 “区别?嗯……,也不是没有……,那就是将争斗完全限定在了两方大王划定的范围,无论是互斗还是内斗,直到鬼宴结束之前,谁也无法出圈,哈哈哈哈……”剑琪琪的问题问出了口,长肩鬼兴奋地瞪大了眼睛,将鬼眼盯在了剑琪琪的脸上,鬼笑着冲剑琪琪道,瞬间变得恐怖了起来。 (本章完) 第七百一十九节:灵魂境封锁 长肩鬼说话之后,在书店里的一众魂师全都露出了惊异的神色,有人是在不解,有人是在慌张,还是常风易最先冷静了下来,好奇地向长肩鬼问:“划定了范围?那是什么意思?你是说这附近已经被你们给封锁住了吗?” “一个困禁灵魂的大阵而已,由原羿鬼大人和麝蜥鬼王共同触发,范围不只是麝蜥鬼巢,也覆盖到了你们这里以及你们身后的那一条街,当然,封锁仅限于魂魄,有身躯的活人倒是可以自由尽出,不过你们如果敢灵魂出窍,那么在这大阵之中就别想再魂归于体了,至于为什么,我相信你们之中有些魂师应该已经猜到了……”常风易问完,长肩鬼环顾了一下书店餐饮区在座的众人,阴冷一笑解释道,语气十分玩味,表情有些诡谲。 长肩鬼解释完,蒲梓潼和孙慈似乎想起了什么,竟同时露出惶恐的表情,转头看向了那鬼魄奇怪的长肩鬼,一口同声喊了出来:“广域封灵阵?!” “没错,一种广域封灵阵,本来施展的话需要祭祀些魂魄才能触发,不过麝蜥鬼巢本就鬼韵滔天,自然就不需要再杀魂祭阵了,只需要浇筑一些鬼气进入我们原羿鬼大人事先铺设好的大阵,大阵便马上启动,你们刚才应该感受到了一股如海浪一般的鬼气浪涛吧?没错,那就是我们原羿鬼大人和麝蜥大王同时触发大阵产生的鬼韵气浪,说明你们所在的地方也被大阵覆盖。”蒲梓潼和孙慈同时喊话之后,长肩鬼点了点头,不急不慢,耐心地冲书店里的众位魂师解释道,好像并不担心在座的魂师知道此次杀戮鬼宴的情况。 “为什么灵魂出窍就无法归体?你是指这里弥散着的浓重鬼气吗?”长肩鬼解释完,张嫌见长肩鬼没有丝毫回归麝蜥鬼巢的意思,多少有点奇怪,不过他没有先询问长肩鬼在此逗留闲聊的原因,而是基于好奇,询问着他更想知道的一些事情,因为在他的心中,比起走出这广域封灵阵,暗杀翻车鬼的可能性更让他觉得重要。 “鬼气吗?也算是其一吧,你们这些灵魄干净的魂师,就算有什么魂技招式护身,在这浓重的怨念鬼气里,也撑不住小几分钟,不过这还不是最主要的,不至于影响到你们魂归于体,最主要的广域封灵阵的特性,一旦监察到了域内有人的躯体存在,便会对那躯体进行一定的魂波封锁,若你们之中没有魂仙那种强到变态的存在,应该都很难再灵魂归体,至少也得花费很长一段时间,才能破开那层封锁……”张嫌问完,长肩鬼轻瞄了张嫌一眼,好像因为它们九殿阎罗的情报里没有关于张嫌的形象,它对张嫌稍微有点警惕,不过警惕归警惕,但并没有多么看重张嫌的意思,诡笑着回答道,将封灵 大阵能封锁躯体的原因简单告知给了张嫌,似乎是在提醒着张嫌不要轻举妄动。 “原来如此,一旦魂体分离,这大阵就会干扰彼此之间契合的魂波吧?原来是这样阻止魂归于体的……,确实是个精妙大阵,有点类似魂师魂核技中的决斗魂技,不过只是不让魂体相合,并不会对魂体造成任何损害,也就是说这大阵恐怖之处还是在于魂魄相斗吧?可是这附近到目前为止就只有你这么一只魂鬼,并没有其它魂鬼跟来,是不是说只要解决了你这个落单的魂鬼,我们依旧没有危险?”长肩鬼的回答让张嫌慢慢陷入了沉思,只沉思了几息的工夫,张嫌便又抬起了眼睛,闪着魂光望向长肩,玩味地向长肩鬼问道。 “解决我?哈哈……,你这个小魂师虽然没有什么名头,但这说大话的能力倒是很有一套,如果你觉得你能杀得了我,现在就可以灵魂出窍和我大战一场,若等会鬼巢中心的那两位大王‘切磋’起来,跑来这里的魂鬼恐怕就不止我一个了……”张嫌问得虽然很认真,但是在长肩鬼看来就像是个笑话,它不知道张嫌的来历,也探查不出张嫌的魂力强度,不过在它看来,张嫌就是一个被哪方势力派来侦查的小魂师,实力肯定不如自己,再加上张嫌连广域封灵阵都不知道,更让它确认了张嫌的无知,冲张嫌阴翳着脸道,对张嫌进行着挑衅。 “麝蜥鬼巢里的两只鬼主还没有大战起来吗?”长肩鬼说完话,张嫌好像听明白了长肩鬼的意思,皱了皱眉头询问。 “好戏当然要留到最后压轴才行,等到原羿鬼大人真的出手了,那这场鬼宴就该盛大闭幕了,而且鬼王之战如狂风肆虐,两大鬼王一旦开战,麝蜥鬼巢之中将会寸草不生,各路小鬼也都会从鬼巢里夺路奔逃,其实你们所在的这里,才是除那两大鬼主之外的乱鬼战场!”张嫌问过之后,长肩鬼嘴角一扬,神秘兮兮地冲张嫌道。 “你是害怕鬼王之间的大战才跑到这里来的?你现在和我们在这里闲聊逗留,是因为不想回去之后被鬼王的战斗波及自身?”长肩鬼回答完张的问题,虎叄眼睛陡然一转,像是马上明白了什么,打量了一眼长肩鬼,憨笑了一声道,那语气仿佛是在嘲笑长肩鬼胆小。 “没错,这点我并不否认,我深知原羿鬼大人和大人的那几个亲卫有多么恐怖,要是等它们动起手来,我可能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了,所以我故意激恼那胖滚滚的团湖鬼,让它对我出手,故意装作被它击飞的样子,才有幸躲到了这里,不用在那危险的鬼巢中心里担惊受怕,不管里面大战如何,保下了性命才能拥有继续进阶的资格,我可是也想当威风凛凛、能够祸乱世间的强大鬼王呦 。”听到虎叄的话,长肩鬼并没有否认,也没有露出丝毫生气的模样,反而笑盈盈地坐在了地上,面朝着张嫌几人的身躯,向张嫌几人说话道,没有再回麝蜥鬼巢的打算。 “翻车鬼呢?如果我没猜测的话,你们九殿阎罗还有一个叫做翻车鬼的鬼王,若原羿鬼和麝蜥鬼大战了起来,翻车鬼会不会加入进那两大鬼王的战斗,去帮原羿鬼对付麝蜥鬼?两王斗一王,恐怕这就是你们九殿阎罗有信心取胜的原因吧?”长肩鬼回答完虎叄,张嫌终于忍耐不住了,也不顾身周其他魂师的眼神,开口向长肩鬼打听道,想要知道翻车鬼的动向。 “翻车鬼大人?你怎么会知道翻车鬼大人的存在?你是什么来头?”当张嫌提起‘翻车鬼’这三个字的时候,长肩鬼的脸色已经开始发生改变,一脸阴晴不定的表情盯着张嫌,向张嫌不解地反问道,不明白张嫌为何会知道翻车鬼的名字。 “没什么,就是先前在香廊城里稍微打听了一下,就知道了这个名字,它应该也和原羿鬼一起出战了吧?它会出手对付麝蜥鬼王呢?还是会和你们一样和麝蜥鬼势下的鬼众交战?这应该不算什么秘密吧?”张嫌并没有向长肩鬼透露太多,随意回答道,回答之后,继续向着长肩鬼追问。 “稍微打听了一下?翻车鬼是大人从齐城招到的魂鬼,不久前才刚到这香廊城,你怎么可能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它的存在?快说,你是什么人?还知道哪些有关我们九殿阎罗的情报?若你不如实告诉我,休怪我不客气!”张嫌的随意回答并没有让长肩鬼满意,长肩鬼站起鬼躯,俯视着坐在餐椅上的张嫌。向张嫌厉声质问,满脸凶恶鬼煞模样。 “其实告诉你我是什么人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你肯告诉我翻车鬼在这场杀戮鬼宴中会做些什么,我就把我的身份讲给你听,怎么样?这个交易还算不错吧?不然的话,我就直接从这广域封灵阵中离开,你就算想对我出手,也拿我的身体无可奈何。”长肩鬼质问后,张嫌从座椅上也站了起来,和长肩鬼相对而立,目光和长肩鬼的目光对峙在了一起,露出一副狠厉的神色向长肩鬼回应,对长肩鬼那狰狞的鬼脸没有丝毫的胆怯。 “你在和我谈交易?”张嫌回应完,长肩鬼反而被张嫌凶狠的目光略微吓到,随后重新镇定精神,眯了眯眼睛向张嫌确认,有些不太相信张嫌这个魂师会和它这个魂鬼提出交换情报这种事情。 “没错,交易,情报互换,我只想知道翻车鬼在这次行动中的各种动向,而你,则会知道你们九殿阎罗的情报是如何泄露出来的,这交易对于你这个九殿阎罗鬼使,应该是稳赚不赔吧?”长肩鬼确认完,张嫌点 了点头,继续用诡异的眼神盯着长肩鬼,向长肩鬼确定道。 见张嫌确定了下来,长肩鬼觉得张嫌这名魂师稍微有些新奇,并不太想将自己组织成员的情况告知给张嫌,但是再考量了一下,居然真的张开扭曲的鬼口,露出参差不齐的鬼牙,诡笑着向张嫌说道:“翻车鬼会先和麝蜥鬼王开战,待到翻车鬼独战败退,原羿鬼大人才会接手和麝蜥鬼王的正面战场。” (本章完) 第七百二十节:班蝶助战 “你的意思是说翻车鬼会被原羿鬼拿来消耗麝蜥鬼王?”长肩鬼说完,张嫌马上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向长肩鬼再次确认,免得误解了什么。 见张嫌谨慎地确认,长肩鬼虽然不太明白张嫌与翻车鬼之间的瓜葛,但还是干脆地点了点头,再一次肯定道:“没错,麝蜥鬼毕竟魂力雄厚,堪比中级鬼王,虽然原羿鬼大人有信心将它打败,但为了更有把握,原羿鬼大人选择让翻车鬼大人先打头阵,向麝蜥鬼王挑战,待到消耗了麝蜥鬼王的些许魂力之后,原羿大人才会强势出击,一举将麝蜥鬼攻破,这就是翻车鬼大人在这次鬼势大战中的作用。” “原来如此,你们的原羿鬼大人还真是计划周密啊,翻车鬼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得到了长肩鬼的肯定,张嫌觉得长肩鬼告知给自己的情况或许并没有撒谎,于是轻揉着下巴琢磨了起来,像是在思考些什么。 “我既然已经把情况告知给你了,作为交易,你要告知给我的事情呢?还是你打算说话不算话了?”见张嫌思考了起来,长肩鬼皱了皱眉头,向张嫌催促道,提醒着张嫌情报交易的事情。 “张嫌,它就是只魂鬼,没有信誉可言,你不用和它做什么交易!而且它给你的情报也无法证实真伪,若它只是给了你一个假的情报,想要从你口中套走真的情报,那么你之前的付出就白费了,恐怕会让翻车鬼加强防备……”张嫌和长肩鬼的对话一直没有避开在场的一众魂师,除了蒲梓潼以外,其他魂师皆目瞪口呆地望着张嫌,不明白张嫌为何会突然神秘了起来,更不明白张嫌为何会与那九殿阎罗有着极深的渊源,但是谁都没有插话,只是在倾听着其中的端倪,重新确定着张嫌的身份,唯有那了解张嫌的蒲梓潼,知道张嫌和长肩鬼的交易目的,神色有些慌张了起来,开口向张嫌提醒道。 “不碍的,我手里那些无关痛痒的情报,就算告诉给了它,也无妨……”张嫌知道蒲梓潼在担心什么,不过他好像也有着自己的打算,于是向蒲梓潼回应道,回应之后,脸又再次转向了长肩鬼,简单诉说了起来“其实我不是对你们九殿阎罗有多么了解,而是从齐城一路追杀翻车鬼至此,从和翻车鬼接触过的九殿鬼使身上知道了不少有关你们的情报,仅此而已,比如贡湖,比如你们隐藏在芦苇塘中的小圣殿,这些我都知道,因为我在翻车鬼的魂中留了追踪的标记,所以它所到之处,无论再怎么隐秘,我都能找到,这就是我知道你们秘密的原因。” “你追踪定位了翻车鬼大人?这怎么可能?翻车鬼大人虽然本身魂力只有高级鬼阶,但是因为有其它手段加持,它的实力完全不 逊于普通的初级鬼王,面对着一个初级鬼王,你是怎么能在它鬼躯里设下追踪标记的?难道说你足有魂仙等阶?”张嫌诉说完,长肩鬼的表情再次阴晴不定,它有些相信了张嫌的话,却又觉得张嫌的说法里存在着某些问题,这些问题让它难以理解,使它不敢确定张嫌所言是真是假,生怕是张嫌耍计,暗中套路自己。 “我自然不是魂仙,只是有些巧技而已,能设下追踪的手段,隐秘追查着那翻车鬼的行迹,至于你会不会信,我并不强求,就和你对我说出翻车鬼的那些情报之后,我是不是相信,你也不管一样,我们彼此彼此吧。”张嫌所给出的情报信息里有真有假,长肩鬼会质疑,对他来说再正常不过,他不会理会长肩鬼的质疑,也不会多去解释什么,只是向长肩鬼简单回应着,结束了这次的人鬼之间的情报交易。 “你既然知道小圣殿,就说明你确实了解了不少有关我们九殿阎罗的情报,你有对翻车鬼大人‘情有独钟’,就说明你的情报来源和翻车鬼大人有关,这些情报是真是假我会在鬼宴结束之后回去确认,不过若我们调查属实,你的小命可就要不保了,你难道在把情报告诉给我之前没有这种觉悟吗?”长肩鬼听到张嫌回应,又眯着眼睛思绪了片刻,像是确定张嫌没有撒谎,向张嫌诡谲一笑道,仿佛在嘲笑着张嫌的天真,已经打算将张嫌拉进它们九殿阎罗组织的生死簿中。 “交易就要符合契约精神,我刚才只是按照交易的基本原则和你进行,不过现在交易已经完成,在契约之外的所作所为就可以不受约束了,你难道就没有怀疑过吗?我将这么重要的情报都告诉给了你,会让你活着离开这里吗?”被长肩鬼嘲笑,张嫌没有生气,也没有一丝畏惧,反而学着长肩鬼诡笑了起来,向长肩鬼开口反问。 “不让我活着离开这里?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想灵魂出窍和我大战一场啊?你可别忘了,这里可是鬼气和广域封灵阵覆盖的范围,一旦你灵魂出窍,灵魂不是死亡就是化鬼,你会为了杀我不顾自身性命吗?”张嫌反问之后,长肩鬼有些不理解张嫌言语里的意思,继续嘲笑般向张嫌道,以为张嫌的脑袋出了问题。 “人魂自然不能出窍,但是并不代表着鬼魂不能生存在这鬼气弥漫的大阵之中,我不用出手,你自会死在这里,魂飞魄散。”张嫌知道长肩鬼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微微一笑向长肩鬼道,露出了一脸玩味的表情。 “鬼魂?你是打算把麝蜥鬼的鬼众引到这里来吗?它们又不会听你调遣,就算你能引来一堆麝蜥鬼势下的魂鬼,它们又能把我怎样?还不是会像上一只那个团湖鬼似的被我灭杀吞噬,你恐怕 是开始妄想了吧……”张嫌说话后,长肩鬼迷惑地打量着张嫌的面庞,然后伸手去抚摸张嫌的脸颊,一边抚摸,一边挑衅般冲张嫌说道,好像觉得张嫌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 “班蝶,帮个忙,杀了它吧,魂归你。”长肩鬼用魂手抚摸着张嫌脸颊之时,虽然触及不到张嫌的灵魂,但是对魂师来说也极具侮辱之意,张嫌没有躲闪,只是冷眼望着长肩鬼,运转着魂力将随身携带的储灵罍樽打开,呼唤着其中的班蝶鬼魂,让班蝶帮自己解决掉眼前的长肩鬼,并许诺将长肩鬼的鬼魄交由班蝶处置。 “初级鬼阶,也还不错吧,那我就收下了……,翅翼斩,瞬息!”就在张嫌呼唤之后,从张嫌的怀里,一只如蜻蜓般半人大小的女样魂鬼晃动着翅膀突然飞了出来,待到魂魄落在张嫌的肩上之后,从腰间轻抽出了一把半臂大小的翅刀,对着长肩鬼的鬼魄一闪而过,口中发出爽朗甜润的鬼声,鬼声落下,蜻蜓状魂鬼也已经落到了长肩鬼身后,缓缓将刀收起,轻轻呼了一口气,那蜻蜓鬼样,正是从上番城一直跟随着张嫌的鬼主班蝶。 “你身上居然带着一只鬼?”班蝶的鬼影落在了长肩鬼的身后,长肩鬼才忽然反应了过来,瞪大了眼睛盯着张嫌,好像完全不理解一个魂师身上为何会带着鬼魂,向张嫌质疑道。 “嗯,我身上好像是带着一只鬼。”张嫌听到长肩鬼的质疑,点了点头,并没有隐瞒什么,冷淡地回答道,回答之后,像看死人一般看着长肩鬼,仿佛长肩鬼已经半身入土了似的。 “你……,怎么会?!我的魂躯什么时候被……”张嫌回答完,那长肩鬼露出了惊惧的表情,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不过话还没有说完,它的灵魂便从中间整齐裂开,两瓣灵魂一左一右分别倒下,像是被刀切开了的苹果,晃动着摔在了地上,魂力如汁一般从中间流出,眨眼便流落了一地。 “高级鬼阶?不,已经可以算是半步鬼王了吧!张谦,你身上怎么还带着一只魂鬼?难不成你不是魂师而是尸身鬼?”长肩鬼被斩成了两半之后,剑琪琪终于从震惊中回过了神来,望着突然冒出的班蝶,她轻捂着嘴向张嫌问道,有些开始怀疑张嫌的身份了。 “我是魂师,这只鬼算是我在旅途之中遇到的朋友,我暂时将它收在了储灵魂器里而已。”被剑琪琪怀疑,张嫌本不想过多解释,但是环顾了一圈,发现一众魂师全都向自己投来警惕的目光,便摇了摇头,简单解释道,只是不想让身周的魂师把自己当成魂鬼。 “张谦……,张嫌……,刚才那个小姑娘脱口称呼你为‘张嫌’了吧?我记得我们猎魂公司齐城分部中就有一个名为‘张嫌’的魂师存 在,你是不是就是那个张嫌?和蒲家的公主谈恋爱私奔的那个张嫌?”张嫌刚刚向剑琪琪解释完,常风易马上又向张嫌传音问道,好像已经认出了张嫌的身份,向张嫌询问确认。 “谈恋爱私奔?”张嫌知道隐瞒不住,没打算对常风易继续撒谎下去,不过当他听到常风易的询问内容,不解地皱了皱眉头,好像不太明白常风易为何会认为他在私奔,重复道。 (本章完) 第七百二十一节:身份暴露 “常先生,你搞错了,我和张嫌不是私奔,是……,是和张嫌在一起追杀着一只厉鬼。”虽说常风易是在询问张嫌,但是蒲梓潼的脸却先红成了熟透的苹果,羞涩的她赶紧向常风易解释道,不自觉就把自己的真实身份表露了出来。 “你俩……,你俩还真是公司齐城分部的张嫌和蒲梓潼?你们俩怎么偷偷跑到这香廊城里来了?难不成……,哦……,我明白了,你们要追杀的厉鬼翻车鬼就是九殿阎罗的一员,现在它就在那麝蜥鬼巢里。”蒲梓潼着急解释之后,显然默认了自己就是蒲家公主的身份,听到蒲梓潼的解释,常风易马上就明白张嫌和蒲梓潼出现在鬼巢附近的原因,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回应道,用魂音自问自答着。 “蒲梓潼?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说过……,是……,是魂师境九大家族之一的蒲家家主‘蒲半城’的女儿,就是那个搞比武招亲的那个吗?”常风易和张嫌、蒲梓潼之间对话被其他魂师听到之后,剑琪琪率先反应了过来,好像对魂师境中这类八卦一般新闻十分了解,马上辨认出了蒲梓潼的身份,和常风易一样也恍然大悟道。 “什么?琪琪小姐,你没有认错吧?你说这个小姑娘蒲家那位魂仙‘蒲半城’的女儿,她女儿不应该好好地在徐城里待着吗?怎么跑我们这香廊城里来了?他们蒲家人也不担心吗?”剑琪琪将蒲梓潼的名字喊出,虎家兄弟里的虎福似乎有些怀疑,望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蒲梓潼,好像不太相信眼前的女子就是蒲家那位传奇魂仙的女儿,询问道。 “蒲家,一年前发布了比武招亲的公告,要为蒲家家主之女蒲梓潼挑选夫婿,公告发布之后没多久,就流传出了蒲家家主之女失踪的传闻,后传言继续多了起来,有人说蒲家之女不愿招亲,一怒之下弃族改派,加入到了猎魂公司的旗下,还曾隐瞒身份出现在了猎魂公司的培训基地,当然,传言到了这里还没有停止,有人又说蒲家家主之女竟和一个猎魂公司从现世招到的小白员工好上了,而且还是那种成双入对、情投意合的好……,若从以上这些线索来看,蒲家家主之女蒲梓潼出现在这里倒也有些可能,并不是不会发生的事情……”虎福询问之后,孙慈再次翻看了他一直拿在手中的怪书,往后面翻了几页,认真阅览了两三页后,才又把书合上,向虎福以及在场的其他魂师讲述了一些有关蒲家和蒲梓潼的传闻,并寻找着其中的联系。 “什么?她真是那个大族蒲家的公主?也就是说那些传闻都是真的咯?她真的在和一个猎魂公司的小白魂师叛族私奔?哈哈,这还真有点意思,只是这个叫张嫌的小白魂师看起来也没有多么俊朗呀,这么漂亮 的姑娘到底看上了他哪一点呢?”听孙慈将传闻一一讲述串起,虎叄先是认真打量了一眼蒲梓潼,见蒲梓潼的姿色气质都很不错,倒很有可能就是那蒲家的公主,于是脸上生出了些许奇怪表情,这奇怪倒不是奇怪蒲梓潼什么,而是奇怪在张嫌的身上,在他看来,张嫌的模样普普通通,高大一些却不够俊朗,不明白蒲梓潼为何能看上张嫌,甚至为了张嫌连家族都敢背叛。 当然,在场的魂师中不止虎叄有这种疑惑,其他的魂师或多或少也在质疑着蒲梓潼的眼光,按理说蒲梓潼这么一个魂族公主,就算在现世之上不能名目张扬,但暗中也是家境优越、资源富足,隐秘财富不比现世中的顶尖富豪差上多少,再加上其本身的姿色美态和魂师等级,绝不是一个猎魂公司的小白魂师能配得上的,所以谁也不明白蒲梓潼为何会做出这样的人生选择。 不过这些人所不知道的是,蒲梓潼并非如传闻中那般是为了和张嫌私奔才叛逃家族的,而是因为她本身就不想成为魂族之间互相联姻的‘纽带’,更准确说是不想成为家族间利益交换的牺牲品,所以才会叛离家族,选择张嫌这么一个没有名气的小白魂师替她挡枪,来逆天改命,实现她想要达成的那个目的,只是她的目的不能向外人提起,甚至连合作对象张嫌她也只告诉了一半,另一半被她深埋在心底,等待触发的时机。 “张嫌,去年年底在齐城报名并加入进猎魂公司,先是被分配到猎魂公司天魂堡培训基地进行魂师培训,在众多现世小白之中脱颖而出,不仅能够灵魂出窍成为魂师,还顺利通过猎魂测试成为齐城分部的一名魂师职工,在这之后,有传言说他和蒲家的公主蒲梓潼,也就是蒲家比武招亲的主角谈起了恋爱,也有传言说他魂力进步飞速,从一个刚入门的小魂师很快便进阶到了魂王等阶,而且多位同龄的魂师向他发起过争夺蒲家公主的挑战,均被他独自打败,实力极其不凡,不过他从京城猎魂公司总部进行阶段性魂力测试之后就消失了,连同那位蒲家公主一起从齐城消失不见,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如今算起来,也有数个月的时间了吧……”孙慈没有回应虎叄的话,只是又把目光落到了张嫌那里,望着张嫌和张嫌旁边正啃食长肩鬼鬼魄的班蝶魂鬼,继续如念书一般念道,好像对张嫌也有些研究。 “南星孙家的孙慈是吗?看来你对我也有过调查呀,齐城相当靠北,你们孙家位南,离着这么远的距离,我的情报你也知道呀?”孙慈快速念完张嫌的情报之后,张嫌皱了皱眉头望了孙慈一眼,他可不喜欢有人在暗地里调查他,满脸不悦地向孙慈问道,似乎是在表达着自己的不 满。 “毕竟蒲家的比武招亲在整个魂师境都闹得沸沸扬扬,蒲家又是魂师境默认的第一大族,我们孙家自然也有意向,所以为了比武招亲,我们孙家凭借着在这片大地上的能量,也稍微做了一些关联性调查,你是蒲家公主的‘绯闻男友’,所以对于你的情况我们也不会放过,怪不得我之前觉得你的名字耳熟,原来你就是传闻中的那位‘绯闻男友’啊,真是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你……”见张嫌不高兴了起来,孙慈并没有太过在意,只是向张嫌简单说明道,告知给了张嫌他对其进行调查的原因。 “你也要参加比武招亲?”知道了孙慈调查他的原因,张嫌皱了皱眉头,依旧表示不悦,望着孙慈那帅气精致的小脸,不解地开口询问,以为孙慈也要参加蒲家的比武招亲。 “蒲家的比武招亲有年龄限制,我已经超出了报名需要的年龄区间,所以不能报名参加了,不过我不能参加不代表我们孙家没有其他人可以参与,我那堂弟孙牧余正值弱冠,已经决定报名参加了,若是蒲家不会因为蒲姑娘的出逃而取消比武招亲,那么我的堂弟可是会成为张嫌兄的强力对手,恐怕是要从张嫌兄弟的手中横刀夺爱了。”张嫌问过之后,孙慈先是扶了扶挂在脸上的眼镜,向着张嫌投射出了一抹玩味的目光,待到目光投射到了张嫌的眼睛里,孙慈才摆出一副深沉的模样向张嫌说明道,好像在为张嫌担心似的,又好像在挑衅张嫌。 “哦。”张嫌从蒲梓潼口中听说过南星孙家的情况,因为南星孙家不算纯粹意义上的隐世魂族,所以偶尔参与一些魂师境里的事情倒也显得无可厚非,如今要加入到蒲家的比武招亲行列,也没让张嫌觉得难以理解,因此对于孙慈的担心或者挑衅,他都不太在意,只是漫不经心地回应了一声,便不再去继续搭理孙慈。 “我觉得我们的谈话好像偏离了重点吧?现在我们在鬼巢附近,鬼韵之中,而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们现在正处于一场由两或个鬼王举办的杀戮鬼宴里,除此之外,身为魂师的张嫌居然随身携带了一只魂力不俗的魂鬼,难道就没人想过我们现在是该留还是该走吗?难道就没人想知道那个身姿像蜻蜓又像人的魂鬼是怎么回事吗?怎么都把话题扯到蒲家比武招亲的事情上了?”听到张嫌漫不经心的回应,剑琪琪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惊异,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多看了班蝶两眼,然后向在座的魂师询问道,好像对外面赤红的天空、对四周弥漫的鬼气以及对分食着鬼魄的班蝶都产生了不小的恐惧,坐如针毡,不愿意继续在书店等待。 “张嫌……”剑琪琪问完,蒲梓潼率先露出了些许慌张的神色看向张嫌 ,向张嫌秘密传音道,好像有些担心将班蝶放出来的张嫌。 “没事,若那长肩鬼说的确是实话,那这次鬼宴就是一次极好的灭杀翻车鬼的机会,我不想错过,而且也需要班蝶在这鬼韵之中出手协助我,至于之后,我会有办法解释的,你不用担心,也不要跟我蹚这浑水。”张嫌知道蒲梓潼在担心什么,微微一笑,向蒲梓潼悄悄回音道。 (本章完) 第七百二十二节:商讨去留 在张嫌回音完,众人开始顺着剑琪琪的提醒进行着思考,天色逐渐昏暗,黯淡的晚霞照射在麝蜥鬼巢之上的赤红云朵,竟把那些云朵照亮得如血石红玉一般,油稠而又深邃,又像是几块凝痂的血块吊在天上,隐隐有揭开掉落之势,让人看过之后更加胆战心惊,不敢向其靠近,更不敢站在其下。 就在思考着的众人又被天空中的血云异象所吸引的时候,麝蜥鬼巢之中突然爆发出了两股强大的魂威,魂威强大而又狂暴,不仅直冲向天上的血云,而且如肆虐的狂风,也向着众人所在的书店快速袭来,让魂归于体的众人刹那间就多一丝的沉重之感,显然是有更强的魂鬼参与到了鬼宴之上的杀戮之中。 “这魂威好强!居然在这里都能清晰感觉的到,而且连我这么强大的躯体都感受到了不小的压迫,这魂威,恐怕只有鬼王等阶才能散发出来吧?看来鬼巢中心的鬼王大战已经爆发了呀……”感知到了从鬼巢之中突然散发出的强大魂压,虎叄先将目光聚焦在了魂压袭来的地方,将手按在了光头之上,神情严肃地向众人说道,像是在猜测着强大魂压的来历。 “翻车鬼和麝蜥鬼!它俩终于要开战了吗?”张嫌因为知道鬼巢中那三只鬼王的魂力特性,一下就辨认出了散到他身边的两股强大魂压的来源,小声判断道,眸子里居然闪烁着兴奋的目光。 “我觉得我们还是离开这吧……,你们刚才也听那长肩鬼说了吧,一旦鬼王之间开战,鬼巢里的魂鬼都会转移战场跑到我们这附近避难,虽然鬼王以下的魂鬼难以对有躯体空间保护的我们做些什么,但是也不能百分之百保证我们就是安全的,若被一群鬼级联合攻击,或者被一些有特殊手段的魂鬼扰乱躯体空间,我们都有可能会落入鬼手,不如就此离开吧,反正我们已经知道了两方鬼势的不少情报,没必要再在这里冒险调查了。”张嫌判断之后,虎福也感知了从麝蜥鬼巢里散发出来的强大魂威,身高马大的他居然有些害怕了起来,向众人建议道,也快要在书店里坐不住了。 “嗯……,若真是有几十或者上百只鬼散到这里来,就算没有对我们出手,它们之间战斗的余波也会损害到我们身体,到这时候确实该撤了,不仅我们要撤,最好找个理由把这书店的店长也带离这里,以免他会遭受意外死于鬼手……”就在虎福担惊受怕的时候,常风易也暂时不去考虑张嫌的问题了,而是将目光转向了一街相隔的麝蜥鬼巢,虽然从书店里不能直接观察到麝蜥鬼巢里的情况,但是刚才那股魂压让他的脸色也微微生变,开始想着将杀戮鬼宴中的所有活人全部带离的计划,这活人之中也包括书店前台那位酿咖 啡的店长。 “一群胆小鬼……,鬼王大战在麝蜥鬼巢里进行,这里最多也就是再冒出些和刚才长肩鬼一样的魂鬼,那种等阶的魂鬼有什么好怕的?要不是有鬼气影响,我一口气解决十个都不在话下。”见众人都想着撤离,孙慈轻哼了一声,好像并没有离开的打算,不知是因为自信还是因为自傲,总之他好像没有一丝的畏惧。 “不能这么说,虽然鬼王们在鬼巢里开战,但是不等于它们只在鬼巢里打架,要是随着战斗进行而发生了战场扩大或者战场偏移,我们这里可能也不会绝对安全,孙慈,你不过中级魂祖巅峰的魂力,这般魂力确实无惧于鬼王以下,但若鬼王交战到此,无意间击中了你的躯体空间,恐怕你也无法保证魂魄仍能安稳,不如保险起见,和我们一起从这书店向外撤离,大不了退到广域封灵阵的边缘,在那里继续对鬼巢进行侦查。”看出了孙慈心高气傲,剑琪琪不想让孙慈逞能,向孙慈分析提醒道,告知给了孙慈继续待在书店的隐患。 “张嫌,你怎么打算?”几家魂师你一言我一语的时候,蒲梓潼依旧把目光落在了班蝶和张嫌的身上,因为她知道张嫌和那几家因为动静太大才来此探查的魂师不同,张嫌来这麝蜥鬼巢附近的目的纯粹就是为了寻找和击杀翻车鬼,所以她不在乎别人想留想走,只想知道张嫌会怎么选择。 “鬼韵鬼气只对人魂有影响,对班蝶暂无,我又可以随时把班蝶收入进那储灵魂器之中,所以不担心会因为班蝶的存在而马上暴露出魂师身份,因此,我打算继续留在这书店之中,试着和班蝶一起寻找一个能刺杀翻车鬼的机会,若成功,我就会马上离去,若不成,我也会在这场鬼宴结束之后离开这里,这就是我的打算。”蒲梓潼问完,张嫌琢磨了一下,简单向蒲梓潼回应道,如蒲梓潼猜测的一致,张嫌的重点仍旧放在了翻车鬼的身上。 “如果巢穴中的三只鬼打到这里来了怎么办?那翻车鬼可是认得你的……”张嫌回应之后,蒲梓潼皱了皱眉头担心地追问。 “麝蜥鬼巢不小,它们一时半会儿还打不到这里来,就算打过来了也无所谓,它们之间在分出胜负之前不会先分散魂力攻击我的身体的,因为把一个灵魂强行逼出躯体是需要庞大的魂力的,这点无论是翻车鬼还是麝蜥鬼都应该明白,既然明白,它们就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所以我会十分安全。”张嫌听到蒲梓潼的追问,继续向蒲梓潼解释道,分析着自己留在书店的安全性,不过他有一点没有提到,那就是他拥有着源天玄体,经过对体魂技源天玄体的修炼,他的躯体空间强度已经不是普通魂师能够比拟的,别说鬼阶的攻势干扰 他能轻松抵御,就是初级鬼王一阶的强行逼魂他也能无动于衷,这是他能做到的,但是并不等于其他魂祖也能做到。 “两鬼王交战,无论是哪一方,肯定都不敢随意分神,不然就容易被对面抓到把柄,一击消灭,如此说来倒也是……,那我也不走了吧,就在这陪你,我也想看看鬼王之间的战斗有多么惊心动魄……”张嫌解释完,蒲梓潼琢磨了一下,觉得张嫌所言有些道理,本来都想离开的身体再次稳坐在了座位上,微微一笑向张嫌说道,好像也不打算走了。 “不,你走,你不能待着这里,我一个人留在这就可以了,若我真找到了机会击杀翻车鬼,想必之后会被一群魂鬼围攻,你没有必要陪我冒这个险。”见蒲梓潼也不打算走了,张嫌摇了摇头,再次冲蒲梓潼传音道,显然不允许蒲梓潼和他一起逗留,语气有着命令的味道。 “为什么?你不是说留在这里很安全吗?为什么你不让我留在这里?你在撒谎?还是说你不相信我的能力?”听到了张嫌的传音,蒲梓潼皱了皱眉头,满脸疑惑的看向了张嫌道,不明白张嫌为何让自己离开。 “我没撒谎,也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而是有些时候人宜少不宜多,我一个人在此,就算被那些魂鬼发现,也不会觉得我有什么威胁,不会马上分神对我出手,而人一旦多了,无论是小鬼还是鬼王,都会有所忌惮,说不定会先联手灭了我们,再重新争战互斗,所以我自己留下就可以了,你在这鬼宴之外帮我接应,若还感觉不够,你可以把郑圃甚至是石冼前辈统统叫来,他们知道这有九殿阎罗众多鬼使的话,说不定会来帮忙。”张嫌知道自己不说明白蒲梓潼是不会听的,思绪了一下,想了个更好的说辞,向蒲梓潼说道,有种派蒲梓潼搬救兵的意思。 “你让我离开是让我去请石冼爷爷吗?你的意思是想趁着这个机会,然后借石爷爷的手,把那翻车鬼一举消灭?”张嫌的说辞清晰易懂,蒲梓潼马上就领会张嫌想让她领会的那层意思,于是向张嫌开口确认道,脸上不再是那种倔强的神色。 “嗯,我在里面继续观察,你去外面召集力量,等到最后时机成熟,我们就来个里应外合,将翻车鬼彻底消灭,我的复仇计划就能告一段落了,之后就不用为翻车鬼继续奔走了。”张嫌露出了一副自信的模样,向蒲梓潼点头肯定道,表情十分诚恳,一点都不像有说谎的味道。 “原来如此,原来你是想让我当个联络兵,去帮你联络石冼爷爷他们呀,早说嘛,这有什么难的,行吧,那我就去找石冼爷爷帮忙吧,你在这里可要注意安全,别随意灵魂出窍,避免出现意外情况。”见张嫌肯定,表情十 分真诚,蒲梓潼忘了张嫌练习过表情管理,居然信以为真,向张嫌恍然地回答道,就要按照张嫌的安排起身离开。 就在蒲梓潼起身的同时,只有剑琪琪也站起了身体,和蒲梓潼互相对视了一眼,好像已经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出了将要离开的意思,然后相视一笑,都收拾了一下东西,结伴就要向鬼宴之外离去。 (本章完) 第七百二十三节:各怀目的 蒲梓潼和剑琪琪纷纷收拾了东西,眨眼便从所在的书店离去,蒲梓潼临走之前还不忘叮嘱了张嫌一句,让张嫌小心注意,出事情就向她打电话告急。 张嫌自然点着头回应,不过他并没有向蒲梓潼告急的打算,他本来就是为了支走蒲梓潼才故意撒谎,不让蒲梓潼和他一起在鬼宴里冒险,若是再把她重新叫回,等于又把她拉回到了危险之中,无论蒲梓潼能不能找来郑圃或者石冼那样的帮手,他都没有不打算让蒲梓潼继续回到这鬼宴之中,和他一起对翻车鬼...... 君莫笑本能的保护自己,一甩手就把好心的离逸凡给甩出了帐篷,吓得汪洋嘴里的茶水喷了满地,咳个不停。 夏天一看这情况危急,当下也有些慌乱起来,一招炎龙打退了眼前两人,朝着情况最危急的张勇飞去。 剑,在接近狄宝宝胸口的那一刻忽地停住了,无论齐成盼怎样使力都纹丝不动。 “商店了有这些东西么?”虞寒挑眉问,突然开始无限好奇这个所谓的游戏系统里都有什么东西卖。 众人还弄不懂怎么回事,大家最低的修为都是出窍初期修为,如今被个金丹中期的人威胁,顿时心生好笑的感觉。 “这、这是?”鬼算子眉头一皱,看着眼前的三块灵石,老脸上透出几分疑惑,眼前的三块墨色灵石看似平淡无奇,透出的灵气极其稀薄却又带着几分诡异,让鬼算子疑惑起来。 他缓缓走到赫连诺身边,故意将右脚踩在适才赫连诺用冰系魂力凝结出的水坑中,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 听到洛依璇的回答,季婷终于松了一口气,跟在洛依璇的身后,走向咖啡厅。 “莲儿姐姐,我可想死你了,哇哇,你又漂亮了!”桑陌身旁一个丫头远远的瞧见了白莲儿,忙冲着白莲儿招手,嬉笑间对着身旁一名神‘色’冷峻的男子耳语了几句,便蹦蹦跳跳的向着白莲儿跑去。 看着这情况米多并没有气馁,而是从包裹里又取出更多的太阳果实,既然有那么一点效果就要继续尝试,哪怕最后失败了她也努力过。 这一休息就又是好多天,经过这次短暂的谈判岳托也不是很急了,到处游玩也很有兴致,反正是拖时间能多拖几天是几天。原來心里着急是因为沒有谈过一句,现在既然谈过就无所谓,到时候回去也能够交差。 陈鱼的摊子还没摆起来,有人好奇,就围了过来询问着:“姑娘,这一次又折腾出什么新奇好吃的玩意?”陈鱼的厉害,在大码头也有了点名气,所以有些人认识,也不为过。 “走吧,告诉高顺,一旦我占下城门后,让他带人立即堵住南门,无论如何也不能放一人过去,告诉他,这是军令。”话一说完,董卓便摆摆手让人离开。 闻言,凌若翾秀眉微微皱起,不是她不想医治这红斑狼疮,而是得这种病的人基本都是等死,根本无药可解的。 下午的话,同样做着上午的事,那就是不停的杀怪物,同时有一个在不停的换人谈情说爱什么的,虽然听起來完全不是。 好不容易离开了京城,这一次,又要陷进去了。这是陈燕心里的想法,她没有告诉众人,但心里有这种感觉。 自家人的肚子是最要紧的,这些事情,胡氏张氏根本不敢反对,何况鱼儿去年一年给她们的收入,是她们几年都赚不到的。 简单的四个字,董卓却仿佛魔怔了一样默默的念叨着,忽然,原本缓缓踱着的脚步猛地顿住,早去?早回?董卓脸上倏然兴奋起来。 第七百二十四节:群鬼乱战 听到张嫌的呼唤,班蝶把长肩鬼的最后一块残魄吃进了嘴里,就马上回到了张嫌的储灵魂器之中,不再显露出鬼影,而在书店里的其他几名魂师,见班蝶突然消失,自然知道是被张嫌给收起来了,虽然还想再问些什么,但是见众鬼已经疾驰本来,觉得继续询问张嫌有些不合时宜,便也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对张嫌和这个长相看似人畜无害的魂师多了些警惕,害怕张嫌不是纯粹的魂师。 张嫌虽然能从其他魂师的面容表情上看出些端倪,但终归无法读心,不...... 打开盖子,里面被成块的海绵塞得满满的,海绵内是一张报纸,报纸里放着一张手机内存卡。 “呵!”楚阳轻笑了一声,其实一般的鬼魂,根本不至于冷到这种地步,主要是这个马玉玲道行太深了。 不知王允的良苦用心,关二爷能否理解。。。有时候,太刚强反而是一种自私的表现。 此时曹操虽然形势不妙,但心里却极为沉着,想着京城是呆不下去了,那董卓有个智囊李儒在身边,自己的动机马上就会被看透,此时此刻必须先逃离洛阳城。 眼前的这张脸比花添香那张脸还要美上几分,年轻上几分,也消瘦几分,苍白了几分。 这说话的肯定就是袁绍的弟弟袁术了,同时一个爹所生的,这个袁术居然心胸如此狭窄,为了和自己哥哥争什么地位,居然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程凌芝可没有错过她眼中瞬间闪过的落寞,眨眨眼,难道凯瑟琳没看出来高逸轩对她也有同样的意思? 那美人换了个姿势,将那两条美腿收了回来,坐直身子,用手挡在胸前,脸上有了种混合着害怕与害羞的颜色,这种姿态无疑更撩人。 青年脚下青光闪烁,化为一道流光向前疾奔,他还特意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自己那道风刃没有将徐丽斩杀,而是被一堵无形的气墙阻挡了下来。 都忘了,曾经经历过的压抑和绝望似乎都不见了。生活给过他的残忍,都和胳膊上的伤疤一样,一起慢慢开始好了起来。 先前这海族之王海无敌,声名显赫之人,不一样是被他们追的抱头鼠窜吗? 尽管名义上不是“大祭司”,但是,对方是实质上的大祭司,北境的大部分祭司都是由海尼德掌控。 当车队终于赶到洛城的时候,还没进入洛城,大余国的百姓夹道欢迎。 再加上她下意识将手边的薄被给扔了出去,挡住了那人的视线,所以这准头便有失水准,子弹打到了苏翎的胳膊上。 很明显,那姑娘也发现了陆城两人的存在,她转着圈,慢慢的跳到了陆城的眼前。 “下一个是贝内特。”身躯中闪耀着星辰的“夜星”回应道,言语之间,似乎已经确定了自己这一次会获得胜利。 “托尼,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奥巴代已经进到铁霸王里面,脸上的表情是看不到了,不过从他的话中却能听出,他此刻异常的震惊。 如果不能爱他,她宁愿选择狠他!如果连狠都没有,那么还剩下些什么呢? 宁安深吸一口气,下肢用力一蹬,翅膀轻扇就落到了棚屋边缘的扶墙上。 那镯子很怪,在拂衣公子手腕上显露了这么一下,就又消失了,倒像是被什么术法遮蔽了。 原本以为,这邀请,高要是不会拒绝的,但事情往往总是出乎意料。 “看来你真的是喝多了,不过你晏少也有碰上难搞定的人,真是稀罕?“他的两眼黑得发亮,眼底不由的露出一丝喜色。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眯缝着,像是能看穿人心似的。 第七百二十五节:血魂术 “哟,小子,看来你们麝蜥鬼势的情报手段也不赖嘛,居然连老鬼我都认得,我可是很少在你们香廊城里露脸的,你们居然也找到和我有关的情报了。”人头熊身鬼问完,矮小老人脸魂鬼笑呵呵地应道,不过眸子里闪过一抹冷意。 “哼,二十四亲卫虚龙,四十一亲卫柿媿,它俩不就是被你给杀死的吗?还好虚龙死时分出了一抹鬼魄苟活,才让大人知道了你的存在,也就是这个原因,你才有一段时间从香廊城离开了吧,不然你的鬼魄早就被麝蜥大人给拍碎了。”听到矮小老人脸魂鬼的回应,人头熊身鬼紧皱着眉头说道,好像眼前的矮小老人脸魂鬼并没有看上去的那般孱弱,给人一种扮猪吃老虎的味道。 “咯咯……,我说当年怎么会被麝蜥鬼追杀,原来我袭杀你们四十六亲卫的事情被发现了,看来是我大意了呀,居然让那虚龙的魂魄逃出去了一缕,哎……,我这条老命差点就交待在了麝蜥鬼的手上了……”人头熊身鬼提起完往事,那矮小老人脸魂鬼似乎回忆起了某个不堪回首的过往,露出一副幽怨的表情唉声叹气道,不过也只是哀声叹气,身上的魂威气势却没有丝毫的减弱。 “血魂主丰佬,怪不得当年你处处和我们麝蜥鬼大人作对,原来你也是九殿阎罗之人,现在看来灭了你们血魂鬼势真是太正确了,不然你还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见矮小老人脸魂鬼脸上露出幽怨惆怅,握着一柄链刀的耍刀魂鬼举起了刀来,用链刀的刀尖指向了矮小老人脸魂鬼,愤怒地冲其说道,身上瞬间气势磅礴了起来,挑衅着那矮小老人脸魂鬼。 “呵,只许你们麝蜥鬼势对我们血魂鬼势出手,就不许我们反抗?你那麝蜥鬼主一时兴起就能屠戮了我三百鬼众,丝毫不顾联盟之事,你觉得我会束手就擒,我就是不想和你们这些没骨气的烂鬼一样做那麝蜥鬼的腿子,所以才舍弃鬼势,选择加入了九殿阎罗,我现在就是要帮九殿阎罗打败你们,重新争得在香廊城的地位,不再受你们这些烂鬼的霸凌!”听到耍刀魂鬼的挑衅,矮小老人脸魂鬼继续说道,褶皱地脸面声色俱厉,但是身上的魂力却依旧平静,眉头太多运转上的涟漪,像是面对风浪无动于衷似的,冷静地令人可怕。 “虽然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手下败将,有何脸面再站到我们面前?那一次被我们麝蜥鬼势剿灭,落得个落荒而逃的下场,以为回来就能颠覆我们麝蜥鬼势吗?哈哈,可笑……”矮小老人脸魂鬼回应完,耍刀魂鬼的气势居然更盛了一些,笑着冲矮小老人脸魂鬼道,好像并不害怕矮小老人魂鬼的怒意。 “花刀,你干什么?!它可是原来的血魂主丰佬,能同时暗杀 虚龙和柿媿的存在,你别这样把它激怒,你不想活了?!”就在耍刀魂鬼一直嘲笑挑衅矮小老人脸魂鬼的时候,望着矮小老人脸魂鬼那暗藏杀机的脸面,反而是魂力更盛一些人头熊身鬼更惊恐了起来,站在房顶之上冲街角处的耍刀魂鬼惊吼,似乎十分担心那耍刀魂鬼似的。 “花刀,我记得麝蜥鬼带队来围剿我们血魂鬼势的时候,你也就是个小鬼小卒吧,如今魂力进阶到了真正的鬼阶,就敢和我这个原血魂鬼势的鬼主叫板了吗?你可别忘了,我这个原鬼势鬼主当年就足有中级鬼阶,如今加入到九殿阎罗,魂力更是突飞猛进,和你魂力上的差距依旧不小,岂是你这小鬼能够匹敌的?拿命来吧,血魂术,血滴子!”人头熊身鬼惊吼提醒之音还徐徐未消,矮小老人脸魂鬼已经怒意滋生,整个脸上瞬间狰狞了起来,轻蔑地冲耍刀魂鬼道,一边说着话,一边将体内魂力尽数运转,抬手凝出了一枚水滴状的魂珠,对着耍刀魂鬼的额头急速射去,那速度快到魂眼难辨,就是张嫌的三清符箭阵箭矢,全力催动起来恐怕也难以追及。 “已经出手了吗?”不只是水滴魂珠飞射的速度极快,就连矮小老人脸魂鬼的射出动作都快到了让魂眼难以辨认,不过听着矮小老人脸魂鬼的声音,感知到有凝实且细小的魂力招式袭向自己,耍刀魂鬼突然收起了刚才放肆挑衅的表情,面目猛地一惊,像是回过了神来一般。 只是耍刀魂鬼刚回过了神没多久,那枚由矮小老人脸魂鬼射出的水滴魂珠已经毫无阻挡地穿透了耍刀魂鬼的额头,将耍刀魂鬼的脑袋穿出了一个前后透风的窟窿,让耍刀魂鬼极其痛苦抱住了魂头,哀嚎不止地在地上翻滚打转,不少魂力从其魂头前后的窟窿里快速流出,“哗啦啦”如伤了人体的动脉一般,血流不止,直至失血萎靡。 “除了能给魂魄凝魂如止血以外,这手血滴子魂技就是你当年震慑香廊的成名技吧?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怪不得原羿大人当年愿意收留已经重伤失魂的你,看来你确实有让原羿大人重视的实力……”见矮小老人脸魂鬼不仅帮自己治疗好了背部伤势,而且轻抬魂手就瞬间灭杀掉了耍刀魂鬼,高大威猛的巨斧魂鬼微微一愣,然后树立起了手中的魂斧,转头望向了身后的矮小老人脸魂鬼,有些兴奋地向其说道,好像才知道矮小老人脸魂鬼的真正实力。 “哪里哪里……,林狼斧老兄过誉了,只是有点小能力而已,不值一提,不值一提……”见巨斧魂鬼向自己投来兴奋、尊敬又忌惮的目光,矮小老人脸魂鬼马上收起了刚才那副骇人的气势,挠着它那根本没有头发的魂头,像个小老头似的开心地笑着,谦虚地 向巨斧魂鬼回应道,完全不像是刚动手杀掉一只魂鬼的模样。 “花刀那个白痴,它那点实力怎么敢出言挑衅原香廊城鬼主之一的血鬼丰佬,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不过总觉得哪里不对,那家伙平时有那么白痴吗?我记得它一直都很谨慎呀,为何刚才就突然反常了起来,难道在是鬼气的浓郁让它的灵识怨念滋生,行为才出现了反常?倒也是有这种可能……”就在巨斧魂鬼和矮小老人脸魂鬼互相吹捧的时候,在不远处平方屋顶上,人头熊身鬼慌张地缩起了半截身子,警惕地观察着矮小老人脸魂鬼,又瞥了瞥倒地挣扎的耍刀魂鬼,似乎是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在心中胡乱猜测着。 “哈哈哈……,厉害!漂亮!好手段!不愧是传说中的血魂术,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不知道丰佬可否赏在下个薄脸,让我再见识一下您这血魂术技法,也好再过一下眼瘾,目标我都为您选好了,就是那边躲着不敢露脸的柴雄,它是我们麝蜥鬼势的人,您不用怕把它伤了,本来今日就是你我两家鬼势互相争战,多死几只魂鬼也没什么奇怪……”人头熊身鬼狐疑之时,一只身姿修长、体态轻盈、容貌可人的女子魂鬼现身了出来,身上的魂威尽数收敛,让人感知不到它的魂力等级,它笑着冲矮小老人脸魂鬼说道,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到了倒地挣扎地耍刀魂鬼身边,一手拎起了耍刀魂鬼的残魂,张开了樱桃小口就往耍刀魂鬼的额头上咬去,不是吃食,而是在快速吮吸着耍刀魂鬼的魂力。 “雯?难道说刚刚是你……”见容貌可人的女子魂鬼现身,人头熊身鬼目光一凛,瞪大歪斜的眼睛盯着女子魂鬼的鬼影,略有些愤怒地向其问道,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 “嘿……,花刀有什么资格加入四十六亲卫,还不是仗着讨好麝蜥大人那点能耐,这种垃圾在这个时候派不上用场,不如早点死掉化作补药给我补补,不过它的魂力确实可口,吃起了比刚才杀的几只小鬼美味多了,要不我也分你一点,让你也尝尝它的滋味?”听到人头熊身鬼的询问,被叫做‘雯’的女鬼并没有在意,继续吮吸着手中耍刀魂鬼的灵魂,脑后由冒出了一张嘴,上下开合着冲人头熊身鬼回应道,默认了人头熊身鬼的猜测。 “你居然趁此机会杀自己人?你不怕回去之后麝蜥鬼大人找你麻烦?!”可人女鬼的回应完,人头熊身鬼见其默认了自己的猜测,眉头一皱,阴冷地冲其质问,言语里又多了几分恼火。 “好啦,好啦,别生气嘛,不过一只排在亲卫团末尾的渣滓而已,死了就死了,而且你可别冤枉我哦,它可不是我杀掉的,而是那边那个 九殿阎罗的怪老头,你要不爽就找它报仇了,我不会拦着你的……”人头熊身鬼语气很冲,毫不掩饰自己的恼怒,但可人女鬼却仍不在意,把吸干了魂力的耍刀魂鬼塞进了自己脑后的那个大嘴里,咀嚼碎咽了下去,见彻底吃干抹净,才意犹未尽地冲着人头熊身鬼继续回应道,好像又要不承认自己做过什么一般,诡异地笑着。 (本章完) 第七百二十六节:诡异女鬼 “雯!还不是因为你用了那魅灵的魂技,花刀它才……”见可人女鬼诡笑着否认,人头熊身鬼的眉头微挑了几下,向可人女鬼不爽地喝道,好像看出了背后的实情,生气着它的辩解。 “嘘……,不要乱说话好不好,在场的所有魂鬼,也包括柴雄你,不是都看到了出手之人是那个林佬了吗?我可没对自己家的鬼友动手哦,你在乱说我就要告你诽谤了。”人头熊身鬼喝音未落,可人女鬼赶紧对着人头熊身鬼做了个噤声的姿势,眨着水盈盈地大眼睛,一脸无辜地开口打断道,仿佛受了不小的委屈一般,眼看着就要哭出来了似的。 “你!要不是你的魅灵技暗中下在了花刀的身上,花刀怎么会突然去挑衅那个丰佬鬼,而且被丰佬鬼攻击的时候,它也因为灵识的阻滞而没有来得及反应,都这样了,难道你还想不承认……”看到可人女鬼在自己面前装可怜,人头熊身鬼露出一副不屑的模样,好像并没有被可人女鬼那楚楚可怜的样子所蛊惑,继续厉声反驳道,指着可人女鬼露出了一脸的愤怒。 “嘻,被你发现了呀,好不开心……,要不要我先把你吃了,省得你跑去麝蜥大王那里找它告状……,嗯,这是个办法,这样我就不用被麝蜥鬼大人怪罪责罚了……”见人头熊身鬼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手段曝光指责,可人女鬼收起了那副楚楚动人的假面,转而脸面阴森了起来,望着人头熊身鬼小声嘀咕,嘀咕之声虽然不大,但略显尖细,在灵魂境中穿透力极强,让四周的魂鬼皆能听声入耳,自然也钻进了人头熊身鬼的耳朵里。 “雯,你个变态,你居然还惦记着我的魂魄?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九殿阎罗来了那么多鬼级,眼前就有两个中级鬼阶,你觉得只凭你自己能力,能对付得了它们联手吗?难道你想背叛麝蜥鬼大人,加入到它们的阵营?”听到可人女鬼冲自己威胁,人头熊身鬼指着巨斧魂鬼和矮小老人脸魂鬼道,显然是在提醒着可人女鬼什么。 “背叛麝蜥大人?怎么可能?你不要继续造谣了好不好?小心我让麝蜥大人给你发律师函!那可是在现世极具威胁力的东西……,它们俩呀……,嗯……,就是我的两个小乖乖而已,有什么好害怕的?那就先吃了它们,等会儿再找你玩儿……”人头熊身鬼提醒完,可人女鬼瞥了眼巨斧魂鬼和矮小老人脸魂鬼,瞥过之后,好像并没有丝毫担心的样子,只是轻蔑地冲人头熊身鬼道,根本没把巨斧魂鬼和矮小老人脸魂鬼放在眼里。 “小丫头片子,你就是麝蜥鬼四十六亲卫第十顺位的‘雯’鬼吧?我知道你,在香廊城里也是赫赫有名,不过呢,小孩子终归是小孩子,要抱有一颗谦虚 爱学的心,不要那么骄傲张狂,不然的话,魂鬼之路可能会就此终结了哦……”可人女鬼说完话,还没等人头熊身鬼继续生气反驳,那矮小老人脸魂鬼便开口说道,语重心长地教育着可人女鬼,摆出了一副庄严肃穆的老师姿态。 “谦虚爱学?哈哈……,老爷爷,您活着时候应该是个私塾老师吧?都成鬼了,还不忘喋喋不休地教育别人……,其实呢,我还是挺谦虚的,我都没说要把你们九殿阎罗来的鬼使全部吃掉,您难道不应该表扬我一下吗?”被矮小老人脸魂鬼教育之后,可人女鬼咯咯一笑,瞪大了双眼向矮小老人脸魂鬼回应道,回话之声嬉笑顽皮,显然并不接受矮小老人脸魂鬼的教导。 “哎,活得时间短的小鬼就是有些聒噪,即使有点实力,少了些许沉稳,也容易死在鬼途半道,今日,虽然你不张狂也活不了了,但是这份聒噪会让你死的更快一些,行吧,倒也算老鬼我给你这好看的小丫头一个解脱吧,血魂技,血滴子!”可人女鬼顽皮一笑,矮小老人脸魂鬼似乎感受到极大的蔑视,魂眼一缩,多少有些生气了起来道,不过它并没有把脾气浮于表面,而是隐忍着先藏在了心中,待到脸色上杀意淡去,才突然对可人女鬼出手,极快的又甩出一枚水滴魂珠,直射向了可人女鬼的眉心,似乎想要同样的手段再把可人女鬼杀死。 “不好!”矮小老人脸魂鬼出手,一直警惕着矮小老人脸魂鬼的人头熊身鬼率先察觉到了异常,大吼一声赶紧缩身,以防那枚水滴魂珠向自己袭来,不过看清楚了矮小老人脸魂鬼抛动的姿势,它马上明白了水滴魂珠是射向可人女鬼,想要再次开口提醒,不过又止住了言语,认为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小乖乖,你来帮我挡下它吧……”就在人头熊身鬼惊吼之时,可人女鬼双眼一眯,似是柳叶般的魂眉一挑,冲着水滴魂珠袭来的方向快速抛出去了一个飞吻,飞吻过后,居然站在原地不动,不闪不躲,好像并不恐惧水滴魂鬼的威力一般。 “是!”当可人女鬼的飞吻抛出之后,那巨斧魂鬼的两眼突然闪起淡黄色的魂光,却似乎失神一般重声答道,应答之音落下,巨斧魂鬼的身体已经以极快的速度向可人女鬼冲去,一个箭步翻身,竟先水滴魂珠一步挡在了可人女鬼的面前,紧接着整个魂躯被水滴魂珠射出,并耗尽了水滴魂珠之中的魂力,以死帮可人女鬼挡下了这致命的一击,如同枪战片中的英雄救美一样。 “林狼斧?!你为什么会……”巨斧魂鬼帮可人女鬼挡住了水滴魂珠的攻击之后,矮小老人脸魂鬼瞪大了眼睛直望向倒地挣扎地巨斧魂鬼,疑惑不解地向其问道,俨然一副不明所以的表 情。 “呃啊啊……,混蛋!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的魂躯一瞬间失控了……”倒地挣扎的巨斧魂鬼并没有马上死亡,不过因为伤势过重,只能环抱蜷缩在可人女鬼的面前,咬牙切齿地向矮小老人脸魂鬼开口回答,好像也不明白刚才那一瞬间自己为何会突然冲出,一时之间满脸惊惧。 “我知道了,是那个女鬼‘雯’的手段!肯定是它,你刚才应该是被它的某种魂技给蛊惑了,才会做出那种反常的行为,‘雯’!它是麝蜥鬼四十六亲卫中,为数不多几个资料不全的魂鬼!”见巨斧魂鬼倒地挣扎,也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矮小老人脸魂鬼马上反应了过来,皱着眉头紧盯着可人女鬼,低声向巨斧魂鬼道,脸上由愤怒转变成了一半的忌惮。 “它的魅灵已经能蛊惑住那个大块头中级鬼了吗?真是恐怖啊!也就是说,‘雯’的魂力已经到高级鬼阶了?什么时候?它怎么能进阶的这么快?”望着巨斧魂鬼居然为可人女鬼挡箭,人头熊身鬼像是明白了什么,瞪圆了眼睛轻声低语,眼神中充满了惊奇的异色,除了惊奇,还有几分羡慕和嫉妒。 “小乖乖,你做得很好,你做得很好哟,既然你的表现这么棒,我也不会让你这么一直痛苦下去,我这就让你解脱,来当做对你的奖赏。”人头熊身鬼低语之时,可人女鬼已经走到了巨斧魂鬼那庞大身躯旁边,像是拎小鸡一般把巨斧魂鬼从地面上拎起,将巨斧魂鬼挡在了自己面前,然后对着巨斧魂鬼的后肩轻轻咬下,继续吮吸着巨斧魂鬼体内的魂力,一股股魂力流到可人女鬼的口中,迅速被可人女鬼咽下,像是在吸食甘蔗里的糖汁,脸上露出了欢欣的笑容。 “你个丫头鬼,放开林狼斧!”见可人女鬼抓起巨斧魂鬼便张口吸食,而那巨斧魂鬼被咬住之后就像是失去了全部的力气,矮小老人脸魂鬼面色骤冷,冲着可人女鬼厉声吼道,吼过之后,整个魂躯化作一团血雾,对着可人女鬼快速冲了过去,仿佛要救那被可人女鬼吸食着魂力的巨斧魂鬼。 “老爷爷,打扰别人吃饭可是一种很不好的行为哦,不过呢,你要是来给我加餐的话,我可是会十分地开心,就拿你当我的第二餐吧……,不对,刚才已经吃了一个了,那你就当我的第三餐吧,魅灵技,媚魂灵偶!”就在矮小老人脸魂鬼冲向可人女鬼之时,可人女鬼似乎有些不悦地抱怨道,抱怨之后,两眼魂光一闪,一道淡黄色的灿光快速飘向了身后,待到魂光消失在了街角,一只鬼躯不大但魂力不弱的猫型魂鬼从街后冒了出来,举着爪子,同样冲着矮小老人脸魂鬼扑去,好像是要保护可人女鬼一般,与那矮小老人脸魂鬼为 敌。 “瑶猞?!你怎么会听它的指挥?难道你叛变了?不对……,你的鬼眼……,没想到你也被控制了……”就在半人大小的猫样魂鬼向自己扑来的时候,矮小老人脸魂鬼赶紧止住魂形,先略微向后退去,待到看清楚了扑来的鬼影,才慢慢皱起了眉头,冲那猫样魂鬼开口问道,然后好像发现了什么,又开始自问自答了起来。 (本章完) 第七百二十七节:鬼猫瑶猞 “嘿嘿,你们九殿阎罗里的这只大猫可是很厉害的哦,我可是费了不少劲才弄到手的,我现在正吃东西,没时间陪老人家你玩,就让它先陪你玩一会儿吧,大猫咪,可别把下手太重哦。”矮小老人脸魂鬼认出了猫样魂鬼的鬼影之后,吮吸着巨斧魂鬼残魄的可人女鬼诡谲一笑,从巨斧魂鬼的残躯背后伸出了半个脑袋,古灵精怪地冲猫样魂鬼嘱咐道,好像担心猫样魂鬼会把矮小老人脸魂鬼给直接灭杀了。 “是……”听到可人女鬼的嘱咐,猫样魂鬼转头看了可人女鬼一眼,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托着长音向可人女鬼回答,给人一种唯命是从的感觉。 “小丫头片子,你对瑶猞做了什么?瑶猞可是已达高级鬼阶,凭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怎么可能控制得了它?你到底用了什么技法?”望着面无表情却又唯命是从的猫样魂鬼,矮小老人脸魂鬼更加迷惑惶恐了起来,不敢轻易出手,只是保持着警惕向可人女鬼问道,有些惧怕眼前的猫样魂鬼,但更对猫样魂鬼背后的可人女鬼充满恐惧。 “这个嘛……,它太好色了一点,所以就被我给困住了,别担心,它是我最乖的宝贝猫,我还不打算直接把它吃掉,等一下,我会先去吃掉你的,你可不要想着逃跑哦。”听到矮小老人脸魂鬼的询问,可人女鬼开心一笑,冲着矮小老人脸魂鬼回应道,回应过后,她再次眯起了眼睛,贪婪地盯着矮小老人脸魂鬼的鬼魄。 “想吃我?也不怕烫了你这个小丫头魂鬼的舌头!”见可人女鬼贪婪地盯着自己的魂魄,矮小老人脸魂鬼面色一冷,不屑地冲可人女鬼吼道,吼过之后,再次望了一眼挡在自己身前的猫样魂鬼,感知着猫样魂鬼身上所散发出的魂力,似乎又冷静了下来,皱了皱眉头,暗自思忖着“不行,瑶猞鬼不弱,不能和它硬撼,何况旁边还有那只女鬼‘雯’和柴雄鬼在虎视眈眈,场面对我不利,先撤。” 可人女鬼自然不知道矮小老人脸魂鬼在思忖些什么,发现矮小老人脸魂鬼没有继续进攻的动作,它也没有派猫样魂鬼向前攻去,只是让猫样魂鬼守在自己身前不远处,踱着步子保护着自己进食,不让包括矮小老人脸魂鬼在内的四周游鬼打扰到自己,确保能将巨斧魂鬼的鬼魄完全吞下。 察觉到了可人女鬼只是指挥着猫样魂鬼守护其进食,矮小老人脸魂鬼终于下定了决心,鬼魄再次化作了一团血雾,向着和麝蜥鬼巢相反的方向快速遁去,眨眼便遁出了数米远的距离,离开了张嫌等人所在的书店门口,不打算与可人女鬼继续为敌,只是想着现在不利的局面下逃走保命。 “想跑吗?真是个胆小的老头呀……,大猫咪,去给我把它拦住,它 身上的魂力十分美味,我可不想让这么美味的灵魂就这么跑掉了,还有那边的那只大熊鬼,你也去帮我拦它,拦住的话,我可以分你条胳膊让你尝鲜。”见矮小老人脸魂鬼用技逃遁,可人女鬼露出了一脸不高兴地神色,向身前的猫样魂鬼开口指挥,指挥完猫样魂鬼,似乎觉得还有些不太保险,便又对着站在一旁屋顶的人头熊身鬼道,让人头熊身鬼也去帮忙,拦下正在逃遁的矮小老人脸魂鬼。 “雯鬼,你……!”听到可人女鬼使唤自己,人头熊身鬼露出一副十分恼怒的模样想要冲其怒吼,不过当它的魂眼刚转向可人女鬼,眼睛中便多出了几抹淡黄的魂光,随着淡黄色魂光渐浓,人头熊身鬼居然也开始面无表情了起来,魂形一动,二话不说就追向了矮小老人脸魂鬼离去的方向,同样消失在了书店门前的街角,眨眼间不见了踪影。 人头熊身鬼追出,猫样魂鬼却继续匍匐在了地上,拱着如桥一般的腰身,呲牙咧嘴着发出阵阵嘶吼,摆出了一副如临大敌般的姿态,并没有和人头熊身鬼一同追去,好像除了那矮小老人脸魂鬼以外,它还在忌惮些别的什么,隐约就在前方。 “瑶猞?大猫咪?你怎么了?”看到猫样魂鬼躬身嘶鸣,没有按照它的指令向矮小老人脸魂鬼追去,可人女子魂鬼微微一愣,眸子里充满了不解的神情,抬眼环顾着四周,俨然十分警惕的样子,不过在感知了片刻之后,它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特别的危险,只能再次将目光看向猫样魂鬼,向猫样魂鬼开口问道。 “唬……”猫样魂鬼听到可人女鬼的询问,并没有开口些回答什么,像是现世中不会说话的大猫一样,只是发出咕噜咕噜的吼声,待到吼声持续,猫样魂鬼将目光转向了可人女鬼的背后,似乎可人女鬼的背后有什么东西,让猫样魂鬼十分敌视一般。 “后面?又有九殿的强鬼往这边逃过来了吗?”发现猫样魂鬼的眼眸紧盯着自己的背后,可人女鬼顾不上吮吸正抱着的巨斧魂鬼残魄,也把脑袋向后转去,用那双水灵灵的大鬼眼观察着身后空间,想要知道猫样魂鬼到底在警惕着什么,并在心中不停猜测着。 “呲……,暗影爪,梨落!”就在可人女鬼将目光望向身后的时候,那猫样魂鬼的鬼影一闪而逝,再次出现,已是到了可人女鬼的头顶,不等那可人女鬼反应过来,它的魂爪便对着可人女鬼的脖颈凌厉划出,刹那间,可人女鬼的鬼头便如梨果般从颈上滑落,骨碌碌在地上滚动,一下就滚出去了两三米远,刚才还兴奋嬉笑的可人女鬼,竟瞬间变作了尸首分离。 “怎……怎么回事?!你不是被我的‘魅灵’魂技给控制住了吗?怎么会……” 直到尸首分离,可人女鬼的脸上才终于露出惊恐骇然的表情,侧翻在地上的头颅恰好对着自己魂躯,两只魂眼死死盯着落在自己魂躯脖颈上的那只猫样魂鬼,表情狰狞扭曲地向着猫样魂鬼开口质问,好像仍然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落得如此下场。 “‘魅灵’魂技吗?原来是叫这个名字呀,一个很诡异的魂技,不过越是诡异的魂技,对我越是没有太大的用处,本来还想继续演戏下去,只是那丰佬和林狼斧不同,它对于九殿阎罗还是稍微有点用处的,如果原羿大人在此,应该不希望让它轻易死去,所以没办法,只能提前现身出来,阻止你对它的追杀。”可人女鬼质问过后,猫样魂鬼居然灵魂化形,化作了一只兔儿猫头人身的奇怪魂鬼,一脚把可人女鬼的无头鬼躯踢翻在地,踩踏在可人女鬼的鬼躯之上,眯着细长的鬼眼向可人女鬼的魂头道,云淡风轻地回答着可人女鬼的问题。 “可恶!你耍我!原来你没有被我魅惑到,却故意装作被我魅惑了的样子,难道你早就盯上我了?”知道猫样魂鬼没有中招,可人女鬼的头颅背后再次张开大嘴,从里面吐出了刚吞下没多久的耍刀魂鬼残躯,不知用了什么技法,让耍刀魂鬼的残躯再次充盈起了魂力,当耍刀魂鬼的残躯再次站起,可人女鬼魂头一跃,一口咬下了耍刀魂鬼残躯上的破损头颅,又将自己的头颅落下,临时安置在了耍刀魂鬼的脖颈之上,像是在花枝插芊,进了一次粗糙的嫁接一样。 “你的技法也不是没有魅惑到我,若是没有魅惑到我,我也不会有你魅灵魂技的效果加持,让我整个灵魂都获得不小的增幅,只是我的灵识比较奇特,你魅惑到的只是我的部分灵识,它可以让我魂力增强,但是无法控制我的躯身,所以是我在故意让你魅惑,利用你的魅灵技临时增幅自己。”可人女鬼问完,猫样魂鬼望着一边说话一边借用耍刀魂鬼的残躯继续存活的可人女鬼,诡谲一笑,冲着可人女鬼开口解释道,并没有阻止可人女鬼进行魂躯嫁接。 “多层灵识吗?虽然听说过有魂鬼存在这种特殊的灵识状态,但是我还真没有遇见过,没想到你居然是一个拥有多层灵识的特殊魂鬼,看来你一开始就知道我,然后故意被我蛊惑,你应该已经算计我很久了吧?”听到猫样魂鬼的解释,可人女鬼马上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娇美的鬼面已经不复存在,狰狞的面目毕露无疑,向着猫样魂鬼痛恨地问道,大概已经猜出了前因后果。 “那是当然,我的实力在原羿鬼大人手下或许不是最强的存在,但确是独一无二的,可能虎卫三雄遇到了你都得吃些小亏,但是我却不害怕你,反而可以利用你做些事情, 这就是我挑选到你的理由,怎么样?是不是有些后悔对我下手了?不过后悔也已经晚了,你本体鬼躯已经尸首分离,大量的魂力损失已经让你不复从前,你已经没有足够的实力对付我了,也不可能凭借那副残躯在这鬼宴中继续存活!”见可人女鬼明白了自己的计划,猫样魂鬼并没有担心,反而阴笑着开口承认道,望着可人女鬼就像是望着一个死人,脸上没有半分的恐惧。 (本章完) 第七百二十八节:鬼群围袭 “你!我不会放过你的!魅灵技,鬼魅无疆!”虽然尸首分离,又被猫样魂鬼威胁,可人女鬼仅剩的那个头颅并没有放弃的打算,她环顾了一下四周,望着那些或经过或围聚的魂鬼,突然魂力暴涨了起来,像是在施展着某种魂技,将所剩的魂力全部向外散发了出去,用淡黄色的魂力不断侵蚀着四周的魂鬼,不管那些魂鬼的等级如何,皆用魂力渗入到它们的体内,像是打算做些什么似的。 大量的淡黄色魂力弥散开来,有些成功地入侵到了一些魂鬼的体内,有些则被魂鬼阻挡在了体外,不过被淡黄色魂力入侵的魂鬼皆停下了原先的动作,两眼失神像是僵尸一般,泛着淡黄色魂光向着可人女鬼的头颅靠近,不一会儿,便有十几只魂鬼靠拢在了可人女鬼的头颅旁边,将可人女鬼的头颅以及嫁接的鬼躯一圈圈包围在了其中,像是要共同守护着可人女鬼的头颅一样。 “还以为你一次只能魅惑到一两只魂鬼呢,没想到以你残存的魂力,居然也能俘虏到这么多魂鬼,看来还是有些小看你了。”望着一只只魂鬼向可人女鬼的头颅旁边靠近,猫样魂鬼两爪交叉,魂耳直竖,并没有采取什么行动,只是眯了眯眼睛冷言冷语道,像是在夸赞可人女鬼,又像是在讥讽可人女鬼,但脸色平静,完全没有恐惧的意思。 “既然魅惑不到你的灵识,那就多魅惑些其它魂鬼向你进攻,我就不信你以一鬼之躯能抵挡我魅惑到的整个鬼群!小乖乖们,给我上,灭了那只丑猫!”听到猫样魂鬼的言语,见猫样魂鬼那冷静的表情中隐藏着些许轻蔑,可人女鬼的自尊心似乎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它面色阴沉,裂开着前后两张魂嘴,怪笑着冲猫样魂鬼道,然后指挥着身周围不断聚过来的三四十只魂鬼,向着猫样魂鬼一齐冲去,显然想以数量战胜将它暗袭致伤的猫样魂鬼。 “你现在能魅惑到的只是一群弱鸡小鬼而已,这种等级的魂鬼就算来的再多,也不可能伤到我的魂魄,即使它们身上有你魅灵魂技的增幅,对我也没有太大的威胁,四十六亲卫的‘雯’是吧?你不过是能力古怪了一些而已,实际看来并没有太多力量,和你这种垃圾魂鬼对战,真让我提不起多少兴致,还是尽快把你解决了吧,我好去找你们麝蜥鬼势中更强的几只鬼卫玩玩……,暗影爪,鬼影闪!”望着由一群小鬼组成的鬼群袭来,猫样魂鬼不屑地摇了摇头,终于移动起了魂形,向着来袭的鬼群迎面走去,好像根本不担心那三四十只模样狰狞的魂鬼一般,一边走着,一边将目光锁定在了鬼躯背后的可人女鬼头颅,随后魂影急速闪烁,眨眼便闪过那些魂力不强的小鬼鬼群,等到再次出现,已经到了可 人女鬼头颅之前,抬爪变刺,对着可人女鬼的头颅猛然刺去,刹那间就刺穿了可人女鬼的头颅,将可人女鬼彻底灭杀。 “混……,蛋……”鬼头被刺穿,可人女鬼的头颅再次从耍刀魂鬼的鬼躯上滚落而下,面目全非的鬼头只有后脑上的怪嘴好保持完整,落在地上之后‘咿呀’着向猫样魂鬼骂起,因为魂力的散失,声音断断续续,不一会儿便魂力散尽,失去了最后的力气。 “哼,垃圾!”听到可人女鬼最后的咒骂,猫样魂鬼轻舔了一下手爪上残余的魂力,像是吃到了什么苦涩之物一样,对着可人女鬼的头颅猛啐了一口,然后冷哼着骂道,好像可人女鬼的魂魄并不可口似的,脸上露出一副极其不悦的表情,转身要走,不再去看可人女鬼的面容。 “呼呼……,中了……,我居然击中了……,我这么厉害的吗?”当猫样魂鬼的鬼躯还没完全转过去的时候,突然,一把魂力标枪被一只驴脸小鬼紧紧地握着,径直插入进了猫样魂鬼的鬼躯之中,连猫样魂鬼似乎都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那小鬼是什么时候靠近地自己,更不明白那小鬼是如何击伤得自己的鬼躯,只听到一只魂鬼在激动的呼喊,像是买彩票中了大奖似的颤颤巍巍。 “高级小鬼?怎么可能?!这小鬼什么时候潜行到我身边的?我不应该没有发现它呀?是我一时疏忽大意了?而且我的鬼躯之上用了简单的魂技护体,一般的鬼阶都不可能轻易破开,这小鬼为何能轻松将其穿破,它的技法比较特殊吗?”鬼躯被刺中之后,猫样魂鬼一把抓住了那根刺穿自己的魂力标枪,痛苦地转过了身子,将目光望向了自己的身后,望着那个激动不已又战战兢兢的驴脸小鬼,皱了皱眉头好像十分不解,但并没有马上击退那只驴脸小鬼,只是抬眼打量着驴脸小鬼的魂躯,想弄明白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突击!”就在猫样魂鬼打量着驴脸小鬼的时候,一声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魂音飘荡在了书店街角的四周,同时也飘入到了包括猫样魂鬼在内的许多魂鬼的耳朵里,刚才被可人女鬼魅惑到的那些魂鬼全部转身,虽然眼眸中黄光消失,却依旧形成着鬼群,也不顾所在的阵营,全部对着猫样魂鬼围攻了过去,其魂躯之上皆附着着一层淡绿色的魂光,绿光虽然不亮,却显得极其诡异,像是绿色的鬼火,阴冷到可以冻结魂尘。 “这驴脸小鬼身上也有淡绿色的光芒闪烁,被它刺穿的地方好像有些魂力停滞的感觉,原来如此,是因为这些淡绿色的魂力才让它能刺穿我吗?这股魂力到底是哪里来的?难道是刚才那女鬼死前留下的某种技法吗?”打量完驴脸小鬼的鬼躯,又望向那些抱团袭来 的鬼群,猫样魂鬼好像明白了一些,但还是有着不少的疑惑道,不明白那淡绿色的魂力到底是怎么来的,开口猜测道。 猜测之时,身上附着着淡绿色魂光的鬼群已经靠近,猫样魂鬼先一掌拍飞了魂力只有高级小鬼等阶的驴脸小鬼,然后拔出了插在它体内的魂力标枪,一边使用着缓慢的自愈能力愈合伤口,一边摆出了防御的架势准备迎击,它不害怕那些由小鬼组成的鬼群,但却担心再被那附着的绿光所击中,在弄明白那些绿光为何之前,它不敢在轻视这一群魂力比自己差好几个等级的小鬼。 那些小鬼有的来自麝蜥鬼势,有的则来自九殿阎罗,但无一例外魂身都散发着诡异的绿光,被绿光附着,它们好像已经不在乎自己原来的立场,只和同样鬼躯散发绿光的魂鬼组成鬼群,向着不远处的猫样魂鬼进攻而去,面目上满是激动和疯狂,像是一群咳了药的疯子一般,完全不顾及和猫样魂鬼之间的实力差距,只是在疯狂的进攻。 “那绿光是在刺激它们吗?但是看它们的样子并没有失去意识,但好像又不再有正常的意识,这和刚才那女鬼的魅灵魂技并不一样,难不成刚才那女鬼还留有别的秘技?”望着疯狂袭来的一群小鬼,猫样魂鬼一边攻防一边腾挪,尽可能地不让自己的灵魂再被击中,生怕这些小鬼也有能刺穿它鬼躯防御的能力,不想再度受伤损失魂力,它隐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但又想不明白是哪里不对。 “怎么回事?!‘雯’真的死了吗?还有……,那群小鬼在干什么?”就在猫样魂鬼和三四十只小鬼来回纠缠的时候,人头熊身鬼没有了可人女鬼的魅技控制,已经抽身返回到了书店门前,望着尸首分离已经没有了生机的可人女鬼,又望向了正和小鬼鬼群打斗着的猫样魂鬼,一时之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躲在一边轻声嘀咕,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眼前的情形。 “柴雄,你居然又回来了呀……,怎么样?眼前的情景够壮观吗?要不要我也给你个机会,让你有能力和那瑶猞大战,别担心,我给你的力量会比那些小鬼们更强!”当人头熊身鬼躲在一旁想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一只状如犰狳的魂鬼从人头熊身鬼背后地面钻了出来,然后灵魂一变,整个鬼躯变作成一只尖头披甲的人形魂鬼,说是人形,更像是和人一般高大的站立老鼠,模样丑陋古怪,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有些恶心,不过没有人敢随意轻视,毕竟其身上所散发出的魂力足有高级鬼阶,比在场的大部分魂鬼都高上不少。 “第八鬼卫芈枝鼠……大人……,您怎么也在这里?”听到身后的声音,人头熊身鬼先是一惊,向前跑出去了两步,然后快速转头 ,望向自己的身后,当它看到身后的鬼影魂形之时,马上就认出了那鬼影的身份,战战兢兢地向其开口,声音里充满了敬畏之情。 “嘘!小声点……,那瑶猞就算受伤,实力也还是不差,被我毒住的那些小鬼估计也奈何不了它,怎么样?要不要尝尝我新鲜的魂毒,然后去找那瑶猞算账?它可是杀掉了‘雯’哦,你只要能干掉它,麝蜥大王肯定会提拔你的……,嘿嘿……”人头熊身鬼问完,尖头披甲鬼赶紧对它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然后笑盈盈地冲其建议,好像要给它一个莫大的好处似的。 (本章完) 第七百二十九节:沁灵毒 “芈枝鼠大人,难不成那些抱团围击瑶猞的魂鬼是中了您的……”本来还一脸迷惑不解的人头熊身鬼,一看到身后的尖头披甲鬼出现,马上就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向尖头披甲鬼开口确认,想要证实自己的猜测。 “沁灵毒,我的一种魂技招式,那些小鬼就是中了我的魂毒,才会不分你我的朝着我指定的目标进行攻击,当然,那魂毒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被我的沁灵毒感染灵识之后,除了会完全听命于我,还会获得我的魂毒加持,灵魂招式里会拥有极强...... 这些被心界中人物控制的人,见庄子还没有来,以为庄子来了,见到这个阵势后害怕了,不敢露面。他们觉得很遗憾,庄子要是跑了,一切努力不都是白费了?觉得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庄子,必须去找庄子。 “没杀你,你操这个心干什么?”袁守没好气地将多嘴的袁通又拉回了临时避难所。 苏南实在是感觉到抱歉,要不是他请王思怡帮忙,根本就不会出现这种事情,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韩玉听江冲朗这么说,本想要张嘴说话的,可是王队长一下子就捂住了他的嘴,所以他什么都没说出来。 许若芸看到围观的学生是在太多了,恐怕会造成不好的影响,皱着眉头对那些学生说道。 打发走这个贴身侍卫后,宋剔成又唤来另外一个侍卫,交待了一番。那个侍卫连连点头,出来安排了一番后就出了皇宫,往大隐家去了。 心情稍微平复了一点,冷哼一声,理也没理无辜被他重创的两妖,一甩尾巴进了宫殿之中。 “好日子?你觉得我们夺得第二是理所应当的?”斯蒂芬没好气的白了卡梅隆一眼。 樱惊讶的看着清晨楼上匆匆来去的车辆,有的还拉着一筐筐鲜嫩欲滴的蔬菜,有的则拉着几头毛色白净模样甚至有些憨厚的猪。 毕竟那些一次性炼金物品别人用魔法也能达到同样的目的,他做的无非就是将魔法转化成炼金矩阵布置在处理好的材料上。 想了片刻后,虞彦却是觉得这些想法都是十分经不起推敲的,所以也就大口一张,将聚灵珠吞入了腹中。随后也就纵身一跃,化为了一道白虹继续向着东方激射而去。 宗涛已经制定军规。他要拿部队的方式约束手下的弟兄。山寨兵突然转换为正规队伍,军情紧急,没有缓冲的余地。 陆耀双手背于身后,面朝正北背对着客厅门口,一头花白的头发已经脱落的所剩无几。 这次尹晴柔和许若兰倒很听话,七手八脚忙活一阵,除了留下点自己吃外,其余全部装入袋子里。 刘安的动作自是逃不过影子的双眼,见刘安遮住自己那活儿,影子不禁啐了一口。 几人来到何跃的办公室,打开了监控录像,何跃不知道自己的办公室还有监控录像,现在事情好办多了。 如今他从方富民口中得到了这确切的消息,则是直接坐实了先前的那些传闻。 “我不会愚蠢到杀你地步,反正有人收拾你。”一想到砍杀夏凡的人,王昆山感激涕零。 虽然鬼子盘查不严,但高继成却感到潜在的危险。旅店有时半夜被查,高继成有一次险些暴‘露’身份,‘弄’得寝食不安,人瘦了一圈。 “什么菜?去去去,爱卖哪卖哪!”看年纪男子四十多岁,往三轮车里瞅了眼,似乎明白,像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 “还想要清理门户,今天,我们就来一个关门打狗,杀人灭口,关门!”秦三叔怒吼道。 第七百三十节:双双倒地 “这还是麝蜥鬼的亲卫柴雄吗?和那些小鬼一样,它也开始变得灵识不清了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女鬼‘雯’应该已经死透了啊,就算技法还有余留的效力,也不可能让一个中级鬼阶的魂鬼变成这个鬼样子吧?真他娘的吊诡……”望着魂力强大又气势磅礴的人头熊身鬼向自己袭来,猫样魂鬼终于收起了它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快速在心里念叨着,念叨的同时,同样将自己的魂力运转到了极致,迅速向后面退去,勉强避开了人头熊身鬼的斧劈,在远处打量着人头熊身鬼的灵魂,想要从其身上看出些许端倪。 “这就九殿阎罗的鬼使瑶猞吗?不仅魂力不弱,速度也是奇快无比,比大部分鬼阶魂鬼都要强上一些,怪不得我那一群特制的小鬼无法再伤到它,看来也只有柴雄的鬼躯经过魂毒的加持能和它一战了,就是不知道柴雄那副鬼躯能承受我魂毒多久,要是一炷香的时间还无法击溃那瑶猞魂鬼,恐怕魂毒的副作用会让柴雄的鬼躯先行溃烂,还是有些麻烦呀。”见猫样魂鬼躲开了人头熊身鬼的攻击,在一旁门市阴影中隐魂观战的尖头披甲鬼挠着鬼头嘀咕着,似乎没有料到猫样魂鬼的速度能比被魂毒加持的人头熊身鬼还快,皱了皱眉头好像有些担忧了起来。 而尖头披甲鬼的担忧,并没有影响到人头熊身鬼的攻势,人头熊身鬼在接到尖头披甲鬼的第一个指令后,便自主地向猫样魂鬼发动攻击,只要没有尖头披甲鬼的其它指令,它似乎就不会停下对猫样魂鬼的攻势,仿佛那些没有了情感的死士一般,不到战死,誓不罢休。 被人头熊身鬼那咄咄逼人的攻势所压迫,猫样魂鬼虽然能凭借着其它魂鬼难以比及的速度和灵巧,一次次化险为夷,却也因为魂力的大量消耗,而变得有些不安了起来,它因为先前的受伤,魂力已经流失了不少,再加上和那一群似是发了疯的小鬼来回纠缠,又让它的魂力快速损耗,如今的它虽然灵魂上没有太大的伤势,但是魂力的过量消耗却让它处于了危险的边缘,在这鬼宴之中,即使灵魂没有受伤,耗尽了魂力同样意味着死亡,毕竟无数的魂鬼虎视眈眈,没有谁会放着弱小的美味不去捕食。 “没办法了,不知道这群魂鬼的状态能维持多久,再这样下去的话,我就算没有受伤,也会被这一群疯鬼活活耗死,得想办法先把那个最强的柴雄鬼给解决掉,它给我的感觉太过危险,若是挨上它的一击,恐怕我的灵魂马上就会废掉,先试着对它下手吧,夜影鬼魄,长指狮!”在根据自己的魂力余量,判断完场上局势之后,猫样魂鬼深深叹了口气,刹那间,鬼躯魂力全部运转了起来,其魂形再次出现了改变, 大嘴咧开,口中伸出剑齿虎牙,两爪爪尖不断生长,长成了七尺左右的指尖长剑,待到牙齿和指甲全部变形完毕,猫样魂鬼才又将目光盯向了朝它追击而来的人头熊身鬼,抬起了指剑对着人头熊身鬼回击而去。 “嗯?”见猫样魂鬼居然魂形再次发生了改变,还气势磅礴向自己迎击,人头熊身鬼虽然两眼黯淡,却也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微微愣神了一下,然后发出了一声疑惑的魂音,魂音还未落下,猫样魂鬼便已经近身到了人头熊身鬼的面前,挥爪对着人头熊身鬼的头顶斩下,似是要一击将人头熊身鬼毙命。 “回击!”望着愣神不动的人头熊身鬼,躲在旁边不远处的尖头披甲鬼不禁着急了起来,冲着人头熊身鬼厉声喝道,再次向人头熊身鬼发出明确的指令,生怕人头熊身鬼会被猫样魂鬼一击灭杀,不想这么快就失去一个它制作好的魂毒‘傀儡’。 “是。”接到尖头披甲鬼的指令,人头熊身鬼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简单回答了一声,快速举起了手中的狭长魂斧,对着劈向自己的鬼爪指剑回击而去,斧身掠过头顶,只是一瞬,便将猫样魂鬼的一手指剑挡在了身前,没有让猫样魂鬼的指剑继续落下,暂时保住了一条鬼命。 “谁?!你是……,麝蜥鬼的第九亲卫芈枝鼠?是你在背后搞鬼?!”不仅人头熊身鬼听到了尖头披甲鬼的魂音,和人头熊身鬼对战着的猫样魂鬼也听到了尖头披甲鬼的魂音吼声,望着现身出来的尖头披甲鬼,猫样魂鬼似乎一眼就认出了它的模样和身份,阴厉地向其问道,好像已经知道自己被鬼群和人头熊身鬼疯狂攻击的原因了。 “嘁,嘻嘻,我制作的毒鬼怎么样?很棘手吧?你就算知道是我又能如何?我的毒鬼已经锁定你了,就算你跑去天涯海角,它们也会一路追杀,不会让你活着离开这里的,你还是束手就擒吧,说不定我会让你死的痛快一点。”被猫样魂鬼发现了灵魂,尖头披甲鬼并没有丝毫慌张,从街道门店的阴影里缓步走了出来,鬼笑着冲猫样魂鬼道,眼神中泛着轻蔑的魂光,直接承认了自己在操控那些魂鬼。 “果然死去的女鬼雯已经无法再魅惑住这些小鬼了,而掌控这些小鬼的另有其人,原来那个人就是你呀,怪不得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它们身上的魂力增幅和淡绿色魂光也是你的手段吧?”尖头披甲鬼现身,并且没有否认什么,猫样魂鬼脸上的怒意再次加深了几分,一边抵御着不断向它攻袭的人头熊身鬼,一边向尖头披甲鬼再次质问,想要了解尖头披甲鬼的手段,从中寻找出破解之法。 “没错,是我的沁灵毒在控制着那些小鬼以及柴雄的鬼躯,沁灵毒 虽然是一种魂毒,但是被毒之魂却可以获得鬼躯和魂力的加强,它们现在的实力变化就是受到了我的沁灵毒影响,你要是喜欢的话我也可以给你的鬼躯中注入一点,相信你的鬼魄获得增幅之后会比柴雄更强。”听到猫样魂鬼的询问,尖头披甲鬼咧嘴一笑回答道,回答之后,又向着猫样魂鬼开口建议,有种想把魂毒注入进猫样魂鬼鬼躯的打算,但是却不打算亲自动手。 “这些中了毒的小鬼应该是灵识受到了损毁,鬼躯被毒性激发,所以魂力才会不加节制的疯狂运转吧?这样疯狂的使用魂力,它们的鬼躯估计撑不了多久就会魂飞魄散,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增幅你以为我会要吗?何况我隶属于九殿阎罗,而你隶属于麝蜥鬼势,我们本就势不两立,我怎么可能会自愿接受你的摆布,你就不要白日做梦了!”尖头披甲鬼建议之后,猫样魂鬼再次打量了几眼人头熊身鬼和那围攻而来的小鬼鬼群,结合着刚才尖头披甲鬼的言语,它马上就明白了尖头披甲鬼的魂毒作用,冷冷地冲尖头披甲鬼道,直接拒绝了尖头披甲鬼的建议,丝毫不予考虑。 “哟,只是几句话的工夫,你就看出了我的招式秘诀了吗?既然如此,那就更不能放你离开了……,我知道,这杀戮鬼宴不过是一个说辞,实际就是我们两方势力的决战,若这次我们麝蜥鬼势赢了,这香廊城将会变成我们的乐园,有着取之不尽的人魂供我们食用,若你们九殿阎罗胜了,那我们这些魂鬼肯定都是阶下囚,将成为你们的食粮,永无翻身之日,鬼鼠我更喜欢乐园,不喜欢当其它魂鬼的口粮,既如此,我就要帮麝蜥大人多杀些你们的鬼使,帮麝蜥大王取得最后的胜利!沁灵毒,毒魂增发!”尖头披甲鬼的建议只是一种嘲讽,它不用想也知道猫样魂鬼不会同意,听到猫样魂鬼厉声拒绝,它脸色一暗,冲猫样魂鬼冷冷地说道,话音刚落,便再次运转起了魂力,向着中了魂毒的小鬼鬼群和人头熊身鬼灌注而去,翠绿色的毒性魂力注入之后,小鬼鬼群和人头熊身鬼皆魂力暴涨,身上的淡绿色魂鬼也逐渐明亮了起来,从中散发出丝丝诡异的气息。 “居然利用魂毒将这些‘死士’再度提升?!好个芈枝鼠鬼,好个沁灵毒,没想到还能激发和凝练它人的魂力,真是个变态的手段,不过就算获得了你的增幅,那些小鬼也还是太过弱小,唯有那柴雄能够一看,不过,它真的能强过我吗?我有些不太相信呢,夜影鬼魄,狼突刺!”见人头熊身鬼和小鬼鬼群的魂力再度提升,猫样魂鬼冷目凝聚,知道再拖下去不是办法,若尖头披甲鬼还有增幅手段,那它的实力恐怕就要不敌了,想到此,它也就不敢再继 续托大,将全身魂力尽数运转,集所有力量到两爪之上,再次使用出指剑魂技,向人头熊身鬼瞬身冲去,想要先把这个最强的‘死士’先行解决。 “其实呢,魂毒增发的傀儡只有半分钟的存活时间,你这样做,很不明智……,柴雄,动手吧。”猫样魂鬼全力以赴冲向人头熊身鬼的时候,尖头披甲鬼哀叹着摇了摇头,摇头之后,向人头熊身鬼传音轻呼道,似乎已经看到了战斗的结果,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眸子里多了一丝怜悯,不知道是在怜悯猫样魂鬼,还是怜悯人头熊身鬼,总给人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尖头披甲鬼轻呼完,猫样魂鬼和人头熊身鬼已经击在了一起,不过二人的攻击并没有正面相接,都是用着最凌厉的魂技直击在了对方的鬼体之上,下一秒,双方的鬼体同时被对方砍断,双双魂力尽失倒在了地上,竟同归于尽在了一处,很快便没有了生机。 (本章完) 第七百三十一节:惊天魂威 “嘻嘻,跟我斗,你这只小鬼还嫩了点!”见猫样魂鬼和人头熊身鬼同归于尽,尖头披甲鬼在一旁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几步走到了猫样魂鬼的残躯旁边,望着逐渐化作魂尘向四周消散的猫样魂鬼,兴奋地发出骄傲的鬼叫。 就在尖头披甲鬼鬼叫之时,鬼巢之内,一股磅礴且雄浑的魂威突然升起,紧接着强大的魂力波动从鬼巢之中散出,把一只只刚从鬼巢中逃出来的小鬼吹飞吹散,有些魂力太弱的魂鬼,直接被这股魂威压迫致死,就算苦苦挣扎,也躲不开魂波的冲刷,魂力消散,灵魂瞬间灰飞烟灭。 “嗯?这好像是麝蜥大王的魂力,那九殿阎罗的原羿鬼王好像还挺厉害的,居然逼得麝蜥大王这么早就动用全力,看来鬼巢里面,真正的大战要一触即发了……”当磅礴的魂波携带着强大的魂威散播到书店门前的时候,尖头披甲鬼眉头一皱,马上就辨察出了魂威的来源,揉着面颊轻声嘀咕道,鬼躯也不由自主的向后慢退。 “好强的魂威!能散发出来这么强魂威的魂鬼,应该只有那麝蜥鬼和原羿鬼了吧?不知道是谁开始先动用全力了……”书店里,暗中观察着门外魂鬼相争的一众魂师,也感觉到了强大的魂波余震,纷纷将目光转向了鬼巢的方向,那虎家兄弟里的虎叄率先惊讶地开口呼道,猜测着现在麝蜥鬼巢里鬼王大战的情况。 “这魂力波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麝蜥鬼准备动用全力了,真是恐怖啊,刚才一些没来及离开麝蜥鬼巢的小鬼,居然直接被冲散了灵魂,这摧枯拉朽的魂力,估计只有鬼王和魂仙才拥有吧……”虎叄猜测完,常风易也辨察出来魂波的来源,眼睛一眯,向着虎叄简单回答道,回答之后,还不忘感慨一翻,像是忌惮,又像是在羡慕这种强大的魂力。 “嗯,是麝蜥鬼的,它的魂力之中夹带着的怨艾更偏向血腥和霸道,刚才那股魂力散播开来,直接提高了我们附近的鬼气浓度,让鬼气变得更加狂躁和血腥,侵蚀力也变得强了不少。”常风易回答完,孙慈肯定地点了点头,也向虎叄回应道,并说出了自己结论的证明。 “是啊,经过刚才那股魂力余波的冲刷,这附近的鬼气竟然又浓郁了一倍,我坐在这里什么不做,就感觉到浑身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裹住似的,呼吸也变得沉重了不少,鬼巢鬼气是麝蜥鬼制造出来的,能让鬼气再度增幅,应该也只有麝蜥鬼的魂力能够做到吧。”见孙慈肯定,并且说出了肯定的原因,虎福使劲点了点头,把椅子向着虎叄的方向挪了挪,战战兢兢地坐在虎叄的身边,也开口说道,眼眸中的惧色又加深了几分。 而就在众人暗中传音,判断着刚才那股 强大魂威来自于谁的时候,麝蜥鬼巢之中,又一股强大的魂威陡然升起,从鬼巢里面向外快速散出,虽然这股魂威没有先前那股魂威磅礴雄厚,摧枯拉朽,但也十分骇人,凡是魂威所经之处,皆狂风大作,阴风刺骨,魂鬼触及,胆战心惊,草木沾染,缓慢枯腐,不一会儿的时间,这第二股的魂力余波就蔓延至了张嫌等魂师所在的书店,书店里的几盆盆栽本来郁郁葱葱,居然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泛黄,任谁看了都会感到一丝诡异。 “这又是谁的魂力余波?那只原羿鬼的吗?虽然不如之前感受到的那股余波猛烈狂暴,却也威力不俗,而且魂力之中还带着一股类似腐朽的怨念,所过之处居然草木凋敝……”第一股魂力波动刚过去不久,第二股魂力波动紧跟着袭来,虽然这次的波动不再让张嫌几人的躯体空间有那么强的压迫感,但是却有一股莫名的力量似乎无孔不入,尝试往张嫌几人的身体之中偷偷侵袭,想要破坏掉外面的躯体空间,用怨念感染到里面的灵魂,感受到这么诡异的魂力在侵蚀自身,虎福再次惊讶地问道,胆战心惊地抱紧了身子,暗中用魂力巩固着躯体空间。 “翻车鬼!”张嫌感受完第二股魂力波动,突然脸色一惊,抬头向书店窗外望去,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麝蜥鬼巢所在的方向,在嘴里冷冷念道。 “翻车鬼?就是你要追杀的那只魂鬼吗?能将魂力余波直接散发到这里,而且其中的魂威也如此浓厚,那翻车鬼应该也是个初级鬼王吧,你大老远跑来香廊城追杀一个初级鬼王?你不会是疯了吧?”张嫌虽然辨察出了第二股魂波的来源,但没想回答虎福的询问,只是出于对翻车鬼的愤怒,一下叫出了翻车鬼的鬼名,听到张嫌的声音,虎福以为张嫌是在回答他的问题,皱了皱眉头,不解地望向了张嫌。 “它的鬼王等阶是虚的,准确来说它的魂力只有高级鬼阶,是用了一种叫做阎罗令的特殊东西临时提升了魂力,所以才拥有了这么庞大浓郁的魂力……”见虎福不解,把自己当成疯子,张嫌想了想,还是向虎福以及其他几个魂师稍微解释道,将阎罗令的事情说了出来。 “阎罗令?那是什么?魂器吗?还能帮魂鬼临时提升魂力。”张嫌解释后,孙慈抬眼望向了张嫌,略有些惊异地向张嫌问道,好像从没听说过有关‘阎罗令’的事情。 “据说九殿阎罗有是由几个鬼王阎罗创立的,每个鬼王都有着不同的能力,这些鬼王却不亲自现身,而是招揽一些魂鬼来帮它们处理各地鬼蜮的事务,招揽到的魂鬼若是受到青睐,便会获得一种名为阎罗令的令牌,那些令牌似实似虚,却能帮使用令牌的魂鬼暂时获得强大 的魂力,以及下放令牌的那位鬼王能力,这种令牌在九殿阎罗里也十分少见,但是翻车鬼手里却有一枚,它现在正借用那枚令牌和麝蜥鬼战斗。”听到孙慈的询问,见孙慈这样的大族子弟也不知道‘阎罗令’的秘密,张嫌并没有打算隐藏,直接向孙慈说道,讲解着他从小圣殿里听到的那些资讯。 “虽然听说过九殿阎罗,但‘阎罗令’的事情倒是不曾听闻,我还以为阎罗令是哪一方鬼势对魂师下发的猎杀公告呢,原来是一种能提升魂力的特殊令牌,真是奇特……”听到张嫌的讲解,常风易像是已经明白,揉了揉下巴恍然道,转头将眼望向了窗外。 “嗯,阎罗令确实很奇特,据我所知,翻车鬼手里拿着的是一种叫做‘秦广令’的阎罗令,其作用不仅能帮翻车鬼提升魂力到达鬼王等阶,还能让它拥有不死魂躯,说是不死,其实是魂魄拥有急速愈合能力,而且愈合时耗费的魂力不多,所以被称作‘不死’。”张嫌既然把阎罗令的事情都说出了来了,自然不会隐瞒和阎罗令有关的其它情报,继续向身边的一众魂师道,告知给那些不了解九殿阎罗和阎罗令的魂师听,其目的是要把九殿阎罗的存在暴露在明面之上,让更多的魂师知道九殿阎罗的恐怖,进而让整个魂师境对九殿阎罗加强警惕。 “急速愈合?不死?居然还有那种能力存在?遇到个能愈合魂魄的魂鬼就够麻烦的了……”听到张嫌的告知,虎叄的眼睛都瞪得和铜铃一般大了,一口唾沫使劲咽进了嗓子,然后向张嫌质疑道,好像在听张嫌讲什么‘鬼故事’一样。 “这种能力倒是有过记载,不过都是些很古老的魂师文献里记录的,现实中悬赏猎魂,我也没见过有魂鬼能快速愈合几乎不死的,倒是能缓慢治愈灵魄的魂鬼见过几只,但也都魂力不强,很轻松的就能灭杀……”张嫌的情报不仅刺激到了虎叄,就连几人中最年长的常风易脸上也露出了些许惊讶,再次揉起了下巴开口嘀咕道,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似的。 “是啊,能消耗魂力愈合鬼躯的小鬼倒是常见,但是快速愈合几乎不死的魂鬼我也没有真正见到过,若你的情报属实,那么翻车鬼就是一只拥有不死魂躯的鬼王,不死的愈合能力,配合上它那庞大的鬼王魂力,就是强如麝蜥鬼王,说不定也不是它的对手,怪不得九殿阎罗敢和麝蜥鬼势开战,原来还有这样的杀手锏。”常风易嘀咕完,孙慈也一边思绪一边说道,结合着张嫌提供的情况,重新在心中判断着这次鬼势大战的走势,好像心中的天平已经开始慢慢倾斜,稍微多看好九殿阎罗了一些。 “不好说,麝蜥鬼王以魂鬼之姿不知道活了多久,它已经步入鬼 王等阶也有近二十年,其实力早就超出一般的鬼王,就是普通的初级鬼王,估计都不是它的对手,更何况是那个利用阎罗令临时提升到鬼王等阶的翻车鬼呢,说不定麝蜥鬼王一发威,翻车鬼的鬼魄直接就烟消云散了,想愈合重生都没有办法做到。”连孙慈也逐渐倾向九殿阎罗的时候,虎福倒是不这么觉得,虽然他也认可翻车鬼的强大,但是好像对麝蜥鬼更加恐惧一些,摇了摇头,向众人说道。 (本章完) 第七百三十二节:分道扬镳 “嗯……,虎福兄弟说得也是呢,麝蜥鬼在香廊城猖獗已久,无论是在鬼蜮之中发生争端,还是和魂师势力之间发生争端,麝蜥鬼好像都不曾败过,而且它因为独霸香廊城,几乎占据香廊城内的所有资源,魂力修炼得天独厚,隐约有进阶中级鬼王的迹象,可不是一般魂鬼所能比的,就算九殿阎罗觊觎香廊城鬼蜮霸主地位已久,也迟迟没有对其动手,大概就是因为还有忌惮。”虎福把自己的见解说出来之后,常风易回忆了一下麝蜥鬼势在香廊城的发展,似乎对虎福的见解也有些认同,轻‘嗯’了一声,顺着虎福的话继续说道,同时揣测着麝蜥鬼的真正实力。 “与其猜来猜去,不如眼见为实,若想更清楚的知道结果,不如直接到麝蜥鬼巢附近参观一下双方的战斗,那样就能看出这场鬼势之争最终会花落谁家了,只是无论哪一方胜利,我们这些魂师势力都要提前做好准备,没了鬼势之间的互相制衡,存留下来的那一方鬼势必定会对香廊城的魂师境开始动手,毕竟要想称霸香廊城,只统御鬼蜮是不够的……”常风易揣度完麝蜥鬼的实力,孙慈把手中的书本合上,认真地回应道,然后抬头望向了麝蜥鬼巢,眸子里闪着丝丝魂光,像是在计较些什么一般,隐约有想要动身的冲动。 “孙慈,你疯了?!麝蜥鬼巢现在正发生鬼王大战,你没看那些小鬼都在往外面跑吗?你居然向往麝蜥鬼巢那里靠近,你还要不要命了?”听到孙慈的话,见孙慈琢磨计较了起来,虎福微微一怔,马上猜到了孙慈的想法,紧皱着眉头向孙慈急促的警告,又不敢太过大声,以免惹得四周散落的魂鬼注意。 “有身体在,只要灵魂不随意出窍,靠近的话应该不是问题,唯一的问题就是里面的魂威魂压情况,若是鬼巢中心的魂压太强,能持续保持着鬼王级别的威势,那么身体长时间待在其中,躯体空间也会承受不住魂威压力,最终产生紊乱,把灵魂排斥出体外,那样可就糟了,但是仅仅是靠近一下的话,应该还不成问题,可以找个时机过去看看。”虎福的警告并没有被孙慈放在眼里,他先感受了一下四周的魂力情况,然后闭起了眼睛,根据魂力的强度变化,推演判断着鬼巢中心的魂压威力,推演了片刻,孙慈才再次睁开了眼睛,向着众人认真说道,好像觉得有机会往鬼巢附近前往。 “躯体空间的保护不是万能的,不然现世之人也不会被一些魂鬼的手段逼出灵魂、身死魂销了,鬼巢中不知道还有多少魂鬼留存,若是只凭借着身体硬闯,不仅要抵御鬼王魂压的压迫,还要防范一些魂鬼的侵袭手段,往鬼巢去有些太冒险了,我觉得你们最好不要以身犯险。” 张嫌在一旁听着孙慈的分析,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向孙慈提醒道,他并不想让孙慈往麝蜥鬼巢靠近,毕竟那里有他虎视眈眈的翻车鬼,若孙慈等人过去了,影响到翻车鬼和麝蜥鬼王的战斗,那他等待的那个机会可能就要失去了。 “不,我觉得倒是可以一试,我们毕竟不是普通人,而是魂师,躯体强度比普通人强上不少,躯体空间也在魂力的加持下比普通人更坚固几分,尤其是到了魂祖等阶,我们的躯体空间就算是被魂王之威所威慑,也不会马上出现紊乱的情形,只要小心地避开一些魂鬼,找个合适的地方观察鬼巢内的动静,还是能保证安全的。”张嫌提醒之后,常风易突然微微一笑,向众人说道,似乎也有前往鬼巢中心的想法,眼神中闪过了一抹期待地神色。 “你们都疯了吗?麝蜥鬼巢里现在可是有两只鬼王存在,哦不,是有三只,你们闯到那麝蜥鬼巢,要是被三只鬼王击中攻击,就是有躯体空间的保护,也承受不住那么强大的威压,你们都不要命了?”见常风易也有靠近麝蜥鬼巢的想法,虎叄终于忍受不住,冲着常风易和孙慈开口吼道,一副看疯子的样子看着常风易和孙慈,他同意张嫌的意见,并不觉得躯体空间是无敌的存在,害怕被鬼王攻击,更害怕死在麝蜥鬼巢里。 “也就是说你们不敢去吧,既然你们不敢去,我自然不会强求,不过我会再进一次麝蜥鬼巢,欣赏一下鬼王之间的战斗,那可是很少能看到的情景,不知道会不会对我的魂力修炼有所启发。”虎叄吼过之后,常风易显然明白虎叄其实也在胆怯,继续保持着和蔼的微笑,向虎叄虎福以及张嫌说道,言语中已经把书店的五人分成了两派,一派是有意前往麝蜥鬼巢的,而另一派则是继续留在的书店的,至于谁是哪一派的,从刚才众人的表态就能看出。 “杀戮鬼宴,鬼王之争,这样的情形确实难得一见,有些魂师可能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壮观的景象,作为南星孙家之人,这种提升阅历的机会摆在面前,我自然不会畏畏缩缩,哪怕有一些风险,也是值得冒的,常风易先生,我陪你进去。”常风易刚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孙慈就点头回应,显然已经做出了决断,克服住了心中最后那一点恐惧,准备去陪常风易冒险进入鬼巢,从更近的距离观察鬼王大战,欣赏这难得一见的景象。 “大哥……”常风易和孙慈都表明了态度,准备动身向麝蜥鬼巢靠近,虎福露出一脸苦涩地表情,看着他的大哥虎叄支吾道,像是等着虎叄做最后的决断一般。 “不去,我们虎家兄弟二人就不陪两位冒险了,比起看鬼王相争,我们虎家之人更为惜命,等一下我们会直 接退出广域封灵阵的范围,确保不会被鬼势大战波及,就祝愿两位平安归来吧。”见常风易和孙慈都已经表态,望着虎福投向自己的目光,虎叄抬起双臂,好像已经下定了决心,拱手向常风易和孙慈道,并不打算和常风易、孙慈深入鬼巢,反而想要从鬼宴范围中撤离,确保他们兄弟二人的安全。 “你们打算一起离开吗?嗯……,也行吧,毕竟你们魂族虎家势力低微,人丁不足,若是再有损伤,恐怕在魂师境中的地位就不稳了,先确保族人的数量,也不是为一种维稳的方法,可以理解。”虎叄做出决断之后,孙慈冷哼一声,然后笑着冲虎家兄弟道,语气里明显带有嘲讽的意味,嘲笑着虎家兄弟的胆小。 “你……!”孙慈话里有话,虎福也不是傻子,自然听出了嘲讽之意,生气地指着孙慈,似乎是要反驳孙慈,但因为太过愤慨,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鬼巢里鬼王打架,危机四伏,谁也不能保证进去之后就一定能活着出来,孙先生没必要在那里说风凉话。”虎福话还没有出口,虎叄先冷冷地望向孙慈,冲孙慈辩驳道,刚才还对孙慈开口祝愿的他,这会儿已经暗中诅咒起孙慈来了,丝毫不隐晦他对孙慈那傲慢模样的厌恶。 “好了好了,是去是留全凭个人的意愿,没必要因为意愿不同而产生不必要的矛盾,既然虎家兄弟不愿意去,那就随他们吧,倒是张嫌,你是打算跟我们一起去,还是跟着虎家兄弟就此离开?我不知道你的实力如何,但是劝你量力而行,毕竟你们猎魂公司齐城分部的员工一直都呈现不足的状态。”见虎叄决意要走,常风易赶紧打圆场道,不想让虎叄和孙慈起什么争执,再惹得四周魂鬼注意,打完圆场,常风易把眼睛再次落到了张嫌的身上,想要知道张嫌的最终决断,并向张嫌简单提醒着。 “我会自己进去。”张嫌听到常风易的提醒,将眼睛分别看向常风易和孙慈,然后摇了摇头,向常风易等人回答道,没有再多说什么。 “你的意思是你要独自潜入麝蜥鬼巢?我知道你打算偷袭翻车鬼,可是独自潜入的话未免也太……”张嫌的回答十分干脆,意思也十分明确,让常风易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冲着张嫌确认道,似乎觉得张嫌有些蛮干。 “也好,他要是打算对翻车鬼出手,那么很容易就会引到巢穴内的魂鬼注意,容易被魂鬼围攻,我只是想进去观战,可不想被他连累,就让他独自行动吧,只要不影响到我们就行。”常风易虽然对张嫌的选择有些不安,但是孙慈却觉得这样不错,毕竟张嫌已经明确表示和翻车鬼有仇,誓要杀死翻车鬼,也就是说张嫌随 时可能会冲动出手,出手释放魂力,在这鬼宴之中肯定会引起魂鬼的注意,若是引起了那几只鬼王的注意,恐怕是凶多吉少,所以孙慈并不愿意和张嫌同行,不想有张嫌这么一个定时炸弹跟在自己身边,他其实也很怕死。 “既然如此,那好吧,那我们就按照自己的意愿在这里分道扬镳吧,希望鬼宴结束之后,我还能有幸见到各位,和各位喝茶叙旧,谈及今日之事。”孙慈不打算和张嫌同行,常风易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用眼角瞥了张嫌几下之后,冲书店里的几位魂师说道,说完话,就和孙慈同时起身,推门向着书店外走去,像是逛街的路人一般向麝蜥鬼巢所在的烂尾小区漫步靠近。 (本章完) 第七百三十三节:隐身潜入 常风易和孙慈结伴走后,虎叄和虎福相视了一眼,也不打算继续在书店里逗留,观察了一下外面正在厮杀着的零落魂鬼,同样起身,推门向着店外走去,不过没有往麝蜥鬼巢靠近,而是向着与麝蜥鬼巢相反的方向离开,很快便消失在了书店门外,最终慢慢不见了身影。 待到虎家兄弟也离开了书店,书店就只剩下了张嫌和那名看店的店主,那名店主就是个普通世人,虽然也能看到外面血红的天空异象,但是因为没有阴阳魂眼,不知道自己身处于鬼乱之中...... 面对着屠龙联盟最后的防线,这位非凡的战士用青冥破开了联盟的防线,在菲亚大陆之上立下万世威名。 一道电光闪过,这人的脸庞顿时被照亮了。但令人意外的是,这张脸不是死去的老人,也不是诸位长老中的任何一位,而是最后进入祠堂的管家。 寻阳城监牢里秦天赐和李太白关在一起,有过一段奇遇,太白到是给秦天赐提过一下这招。但也没具体落实,毕竟这是太白的一个构想。 只是,义空这伤口被秦天赐这一拳又给崩开,鲜血又是流个不止。况且义空再怎么修练神功有返老还童之能,但他毕竟也是九十岁高龄的人了,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然后猛的转身法杖高高扬起,一团赤炎在法杖顶端凝聚,但是却发现罗然已经走远,只留下一个挺拔的背影,脚步坚定的一步步远去,直至模糊的离开她的视野范围。 如果他在这里都要时刻担心生命安全的问题,那么离开了这里,现实只会更加的残酷。 “后来我才知道,桑妮被我拒绝后,觉得一定是自己不够优秀于是也开始向我一样勤奋学习魔法。 狂劲的剑气只是刚刚靠近卡利柴桑就是被震碎,卡利柴桑盯着靠近的苏哈,不等苏哈挥剑,他就是一刀向苏哈砍去。 可孩子终究是孩子,到了后来常青不问了,反而他们先忍不住炫耀了起来。 所以他们平日收集到的本源也只是世界衍化或者毁坏之际衍生出来的次等本源罢了。 而且也颇为愧疚,如果不是自己怂恿季微雨,拿着毒药去害死樊无忧,她或许就不会这么早早死去。 几天前之所以答应,那是因为她想找到工作想挣钱,有了钱她才能好好的生活下去。 天上人间这样的高档场所当然是他的常去处,现在还跟着林风一起来,当然显得很兴奋,因此不免有点催促起来。 李婉儿放好衣裳、首饰来到正堂,宋铭正在和他说话,也不知说了什么,他目光突然变得杀气腾腾了起来。 话题中心的林奇,通过一遍遍地观看“时光龙”守护灵激发“法术回路”的过程,就如同观看了一个魔术成千上万遍。 饭后,坐在石桌上喝了杯茶,解闺璧便带着摘星上了租借的角马车。 他声音很淡,音调也不高,偏偏力透耳膜,拥有着不容人忽视的力量。 江南还是处在不温不火的局势之中,只是谁都感受到了空气中的压抑。 乐初稳居年级第一,分数上嘛,因为她赶时间,写着急了,没有从前分数高,但也甩了年级第二十来分,还是相当不错的。 一只手搭在其肩头,股股力量融入其身,同时嘴里也不知道在念动什么经法或者神咒。 江海第一时间便是想到了时空通道,种种的迹象都向着那一方行进,所以此刻又有人穿越而来,与自己一样有什么目的? 如今谋得一份好差,可以跟着姐夫打天下,却不想王凝中途撂挑子不说,还留下一个烂摊子给他。 第七百三十四节:鬼王战场 “翻车鬼当然不是傻鬼,要是连原羿鬼那么明显的算计都发现不了,那它也没法在鬼蜮之中一直存活到现在了,我也不是说一定会对翻车鬼出手,只是说近距离等待一个能直接击杀翻车鬼的时机,若那种时机并没有出现,我当然也不会盲目出击。”冥魂问过之后,张嫌便明白了冥魂的担忧,点了点头,向冥魂回音道,告知给了冥魂自己的决断,同时让冥魂知道自己依旧理智,没有被复仇冲昏了头脑。 “原来如此,原来大哥并不一定会出手啊,那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大哥会不顾一切的对付翻车鬼呢……”知道了张嫌的抉择,见张嫌不是在鲁莽行事,冥魂终于安心了下来,向张嫌说道,说话之后,再次静匿下来,暗藏在张嫌的身体之中,帮张嫌感知着四周的魂力变化,不再分散张嫌的注意力,让张嫌能全神贯注,认真应对着外面的情况。 冥魂闭口不言,张嫌则继续隐匿着身体,向着麝蜥鬼巢坐落的那个烂尾小区慢步走进,他避开了两只正在打斗魂鬼,悄悄穿过那形同虚设的大门,绕着一排由钢筋编织而成的生锈栏杆,沿着栏杆从侧面向小区中心移动,越深入小区,他越能感觉得到,翻车鬼和麝蜥鬼散发出的强大魂压对自己的压迫,不过根据压迫的强弱变化,他也能更清楚的感知到翻车鬼和麝蜥鬼那两大鬼王战斗的地点,绕着一排排烂尾高楼,他再次悄然深入。 鬼巢深处,烂尾小区的中心花园,十一只鬼影正站立其中,位于花园中心花坛里的,正是模样如稚童一般的翻车鬼和体态如巨蜥一般的麝蜥鬼,两鬼站在早已没有了花草的花坛里,相向而立,互相释放出强大的魂威,试图以魂力压制住对方的灵魂,魂威互相冲击,产生的波动不断向四周散开,而这些压力魂波,就是把原本待在鬼巢里的魂鬼几乎全部赶出去的原因。 除了翻车鬼和麝蜥鬼还在鬼巢中心以外,还有九只魂鬼并没有因为强大的魂力压迫而向外逃去,依旧抵御着二鬼斗法所产生的魂压,屹立在鬼巢中心不动不躲,只是有的站在了翻车鬼的背后,有些则站在了麝蜥鬼的背后,双方互呈对立之姿,皆狠厉地看向对方,时不时还想对方做出些挑衅的动作,却谁也没有轻易出手。 站在翻车鬼背后的魂鬼共有四只,为首的便是一直隐而不发的原羿鬼,它隐藏着魂力站在了翻车鬼身后百余米处,望着小区中心花坛里的翻车鬼和麝蜥鬼,面色平静如同止水,看着二人的战斗居然没有丝毫的情绪波澜,即使翻车鬼隐隐处于下风,它也没有前去支援的意思,只是在一旁安静的感察着,似雕塑一般静止不动。 除了为首的原羿鬼,站在翻车鬼背后的还有三 只形态相近的怪样魂鬼,它们并立在原羿鬼旁边,如果张嫌此时赶到,马上就能认出那三只魂鬼便是在小圣殿里和他起冲突的三只虎卫,实力皆在高级鬼阶,合力御魂,所产生的威势极度接近真正的鬼王,即使在翻车鬼和麝蜥鬼两人的魂波余压下,三人也能昂首挺立,没有丝毫受影响的样子,当然,这也是虎卫三鬼能在鬼巢中心不用向外逃开的原因。 翻车鬼背后站了四只魂鬼,麝蜥鬼背后同样有魂鬼矗立,而且数量上足有五只之多,这五只鬼的灵魂中皆散发出强如高级鬼阶的魂力,各自凭借着强大的魂力,勉强抵御着麝蜥鬼和翻车鬼魂力对拼所产生的余威,虽然面相上不如能够联手抵抗的虎卫好看一些,但是也能在那鬼巢中心屹立不倒,留在麝蜥鬼背后帮麝蜥鬼加油助威,帮麝蜥鬼撑起了此次鬼势对战的气势。 “小鬼,以为用了那个什么阎罗令的玩意儿就能撼动我的魂力吗?告诉你,老子我比你多活了百年,其魂力的强大程度不是你这个小鬼所能想象的,来找我挑战,你怕是没死过吧?”在魂力的对拼之中,翻车鬼虽然有阎罗令的加持,魂力强度和体量不亚于普通的初级鬼王,但是隐约还处于劣势的地位,望着一脸苦涩的翻车鬼,麝蜥鬼轻蔑的一笑,向翻车鬼道,似乎和翻车鬼的魂力对拼十分轻松一般。 “要说灵魂确实没有死过,但是既然已经化鬼,那我的还是体验过一次死亡的,不过死亡这种东西没什么好怕的,经历过也就看淡了,即使魂销有能如何?”听到麝蜥鬼那沉重粗哑的嗓音询问,翻车鬼咬紧了鬼牙,全力运转着魂力,抵御着麝蜥鬼的魂威压迫,一边抵御着,一边向麝蜥鬼开口回答,好像并不在乎麝蜥鬼的轻视。 “身死之后愿意化鬼,还能将魂力提升到这种地步,你现在告诉我你不怕死,你觉得我会信吗?我可没见过哪个愿意以魂鬼之姿继续存留于世的‘人’是不怕死的……”翻车鬼回答之后,麝蜥鬼望着翻车鬼那稚童般的鬼脸,摇了摇头,一点儿都不相信的说道,显然在它眼里,人魂化鬼就代表了不惜一切继续存在的欲望。 “如果你以看普通魂鬼的方式看我,那你就错了,我确实不怕死,即使身死魂销那又何妨?主要是我想死却死不了,当然,你无法理解那种感觉。”见麝蜥鬼质疑,翻车鬼苦笑了一声,然后摇了摇头,向麝蜥鬼说道,不知是因为魂力的对拼让它变得虚弱,还是它本就不想把这些话说给麝蜥鬼听,声音并不算大,但是又不像刻意撒谎,更像是自言自语,将这些话说给自己听。 “死不了?你是说你手里的那枚阎罗令给你提供的‘不死之力’吧?实话告诉你,那种 力量对我并没有什么威胁,我曾灭杀过一只同样握着‘不死之力’阎罗令来找我挑衅的魂鬼,即使能急速愈合,那鬼也没能斗得过我,这事你的兄弟原羿鬼应该知道,它就是接了那只鬼的班才跑来着香廊城的。”翻车鬼的话音虽然很低,但也让耳聪目明的麝蜥鬼听到了魂耳里,它以为翻车鬼是说秦广令的不死之力,于是酣然一笑,向翻车鬼道,好像并不在乎那股力量,似乎急速愈合的不死能力在它面前没有太大作用。 “是魂毒吧,麝蜥鬼王,听说你的攻击中带有某种魂毒,可以克制灵魂自愈,虽然无法彻底阻止灵魂自愈,但是却能让自愈的速度大幅度减缓,这也是你敢和我们九殿阎罗叫嚣争执的原因吧……”麝蜥鬼说话之后,在百米之外的原羿鬼听到了麝蜥鬼的声音,用尖锐的魂音隔着百米的距离向麝蜥鬼传音说话道,虽然是在向麝蜥鬼说话,但这话明显是说给翻车鬼听的,提醒着翻车鬼注意麝蜥鬼的能力,别轻易在麝蜥鬼的攻势下受伤。 “怪不得你敢和我们九殿阎罗争夺这香廊城的控制权,还拒绝了我们九殿阎罗的邀请,越来是有克制阎罗令的一些手段呀,不过那又如何?只是魂毒而已,不被你击出重伤不就好了,区区魂毒真能比得过阎罗令的自愈吗?”原羿鬼说完话,虎卫之中为首的那只虎头魂鬼不屑地说道,显然对阎罗令有着绝对的崇拜,并不害怕麝蜥鬼的魂毒。 “小混蛋,这里哪有你们说话的份!我知道那阎罗令中不死之力的诡异,但是我麝蜥鬼王的魂毒也不会那么简单,要不然老子怎么能杀掉你们上一个王级鬼使,统御着香廊城鬼蜮至今!”虎卫领首说完话,麝蜥鬼远远地冲其怒骂了一声,然后诡笑着冲九殿阎罗中的几人说道,显然对克制秦广令中的不死之力信心十足。 “就是!张狂!我们大人岂是你们这三只混蛋能亵渎的?我们大人的实力早已超过普通的初级鬼王,估计用不了多久,大人就能进阶到那无可匹敌的中级鬼王一阶,到时候你们这三只混蛋鬼还不是一只手就能灭杀,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们几个放肆!”麝蜥鬼怒骂过后,其背后的几只麝蜥鬼势里的魂鬼也附和着向三只虎卫骂道,是在帮麝蜥鬼壮大些声势,也是为了讨麝蜥鬼的欢喜。 “你们……!”被麝蜥鬼势里的鬼卫怒骂,三只虎卫怒不可遏,同时指着麝蜥鬼背后的魂鬼喝道,脚步向前,似乎有出手的打算。 “住手!还没轮到你们出手,翻车鬼大人正在和麝蜥鬼王切磋,不许你们打扰,等到它们分出胜负,你们在登台出手也不迟,这是杀戮鬼宴,不是毫无限制的争斗,都给我记清楚了!”见三只虎卫想要出手,原羿鬼 终于不再如石头一般矗立,开口向三只虎卫冷喝道,喝声过后,继续负手而立,望着和麝蜥鬼持续对拼魂力的翻车鬼,眼神中闪过些许似悲又似喜的异色。 “是。”被原羿鬼喝止,三只虎卫冲着原羿鬼恭敬的点头,小心翼翼地开口回答道,不敢有丝毫异议,然后回到了它们原来所在的位置,继续站立远观,望着鬼巢中心的战斗,全神贯注,却不再多说什么。 (本章完) 第七百三十五节:麝蜥鬼的强大 虎卫不再开口,麝蜥鬼也给身后的下属鬼众抬手示意了一下,不让那些魂鬼在自己身后继续叫嚷,专心致志地和翻车鬼进行着魂力上的互搏,当然,仅仅只是魂力上的互搏,所产生的魂压也让大多数魂鬼难以承受,随着魂力的对拼不断持续,麝蜥鬼巢里的魂鬼几乎全都跑了出去,除了还在观战的九只魂鬼,麝蜥鬼巢俨然变成了一窝空巢。 “翻车鬼,在我的魂威下你还能坚持多久?就算你有一枚阎罗令,它也无法给你提供无限的魂力,还是老老实实束手就擒吧,以你的实力,我麝蜥鬼倒是可以不计前嫌,将你收到我麝蜥鬼势之下,给你个鬼势副主的职务,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过来?”魂力互搏之中,翻车鬼一副十分勉强的样子,但是麝蜥鬼看起来却游刃有余,它能用魂威一直压迫着翻车鬼的魂力,还能分神打量着翻车鬼的情况,向翻车鬼开口问道,似乎有招揽翻车鬼之意。 “你看中的是我吗?你看中的是我手里的阎罗令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想让我把阎罗令交给你,当做加入你们鬼势的筹码,我猜的对不对?”麝蜥鬼开口问完,翻车鬼似乎一下就看出了麝蜥鬼的目的,眯着眼睛冲麝蜥鬼道,并没有答应麝蜥鬼的邀请。 “没错,只要你把拥有‘不死之力’的阎罗令交给我,我就让你来我麝蜥鬼势下担当副主,我说话算话,决不食言。”被翻车鬼猜中,麝蜥鬼没有丝毫慌张,反而微微一笑,气定神闲地肯定了下来,然后冲翻车鬼伸出去了一只鬼手,做出着似是邀请的动作,继续向翻车鬼表达着邀请之意。 “鬼话连篇,这世界上谁会真信一只魂鬼做出的保证,更何况你还是鬼王,为了爬到这个等阶,还不知道你撒过多少谎呢,向你这种撒谎如喝水的鬼王,就不要再装模作样的对我声明保证了,没有任何可信度可言。”麝蜥鬼保证完,翻车鬼不知道是因为被麝蜥鬼的魂压压迫,还是因为对麝蜥鬼的不屑,撇了撇嘴向麝蜥鬼道,完全不相信麝蜥鬼的保证,轻蔑地反驳着。 “呵,鬼话不可信?这话从你一只魂鬼口中说出来也有些好笑,确实,魂鬼之言没几句是真的,不过我说的也不全是假话,如果你愿意加入我们麝蜥鬼势,把阎罗令交给我分析研究,让我也获得了不死之力,那么你对我就算是有恩,让你当个副主,也在情理之中,我没必要为了一个虚职向你撒谎……”被翻车鬼反驳,麝蜥鬼呵呵一笑,继续向翻车鬼说道,也不掩饰自己的真正目的,故作诚恳的模样,再一次向翻车鬼发出邀请,想要获得翻车鬼手里的那枚阎罗令牌。 “然后呢?等你得到了令牌,给了我一个副主的职位,然后呢?是不是 要找个理由把我杀掉呀?毕竟‘不死之力’的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把我找个知晓秘密的鬼杀掉,你就能在香廊城稳坐泰山了吧?”麝蜥鬼没掩饰真正的目的,但却并没有把话说全,翻车鬼本就心思玲珑、诡计多端,它自然知道麝蜥鬼后面没有说全的话,冷漠一笑,随后补充道,补充之后向麝蜥鬼质问。 “我觉得翻车鬼兄弟是想多了,你若把令牌给了我,我怎么可能再对你下手呢,我可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哦不,是鬼……”面对翻车鬼的质问,麝蜥鬼继续保持着微笑,向翻车鬼保证道,好像有点嗔怪翻车鬼胡思乱想,并不承认翻车鬼补充出来那部分内容,一副胸襟坦荡地模样。 “是吗?那你敢和我互订魂契吗?就按照你刚才的保证,和我互相订立一个魂契,谁若撒谎,便身死魂销。”见麝蜥鬼大义凛然地向自己口头保证,并不承认自己猜测出来的那些内容,翻车鬼于是向麝蜥鬼提议道,打算用魂契的方式来让麝蜥鬼证明。 “混蛋!我麝蜥鬼成王之后,从来不会和它人订立魂契,就你个小鬼头,还想和我订立魂契,你有那个资格吗?!”一听说翻车鬼要求订立魂契,麝蜥鬼的脸色马上就狰狞起来,不再露出像刚才那般微笑,而是厉声向翻车鬼冷喝道,显然是不打算为自己的保证立下有绝对约束的魂契。 “哼,无论空头支票开的再好,一说要订立魂契,你就开始翻脸了,就说你鬼话连篇吧,你以为我还是三岁小孩儿吗?会被你轻易欺骗?”麝蜥鬼的面目狰狞了起来,翻车鬼倒是笑逐颜开,向麝蜥鬼冷哼道,好像在为解开了一个假仁假义的骗局而感到高兴。 “既然你不给我,那我抢来就是了,虽然原羿鬼在旁边虎视眈眈,估计是在等待我露出破绽,但就算是你们两个一起上,我也不丝毫不怕,两个初级鬼王而已,和我这个即将步入中级鬼王的鬼主对战,你们胜利的概率其实并不算大,想联合起来谋划我?你们恐怕还嫩了点!狂蜥式,蜥影鞭!”知道翻车鬼没有那么容易中计,不打算把阎罗令交出来,麝蜥鬼终于不再给翻车鬼好脸色看,也不是仅用魂力压迫着翻车鬼的鬼躯,而是魂影移动,冲着翻车鬼所在的位置闪烁了过去,只一个眨眼,便闪烁到三四十米外的翻车鬼面前,甩动着粗大的鬼尾向翻车鬼发起了攻击,近身对着翻车鬼轰杀而去。 “好快……,鬼阴盾,挡下来!”见麝蜥鬼突然闪魂,向着自己攻来,翻车鬼愣神了半秒不到,马上反应过来了是怎么一回事,赶紧运转着体内的魂力,在身前快速凝实出来一面菱形阔盾,将自己如稚童般的鬼躯完全掩在了其中,想要用阔盾去接麝蜥鬼的攻击 ,没有选择逃跑。 “小家伙,以为老子的攻击能用普通的魂盾挡下来吗?真是太天真了,鞭撞!”当翻车鬼迅速凝出了菱形阔盾挡在身前之后,麝蜥鬼先是有些惊讶于翻车鬼的反应之快,不过想到翻车鬼用阎罗令临时提升了魂力,到达了鬼王一阶,便明白了翻车鬼的鬼躯能跟得上自己速度的原因,冷蔑一哼,继续向翻车鬼的鬼躯攻击过去,直击向翻车鬼的菱形阔盾,用尾巴和翻车鬼的阔盾发生了猛烈的冲撞。 当麝蜥鬼的尾巴冲撞到翻车鬼的阔盾,两者互击产生了强大的魂力余波,魂力本是无形之物,类似于现世中的空气风尘,但鬼王互击的余波却近乎实质化了起来,如水浪波涛,猛烈地向四周扩散,在现世之中形成了龙卷飓风,不仅把一些枯叶草木吹得漫天飞舞,还把四周的烂尾高楼都阵得晃荡不稳,犹如发生了巨大的地震一般,使那些烂尾高楼竟出现了墙体开裂,不时还有些水泥石块从楼中坠下,若是有活人站在附近,恐怕会被眼前的景象吓得撒腿就跑。 “地震了吗?不对,是刚才那股强大的魂力余波对现世也造成了极大的冲击,没想到鬼王的魂力对现世会有这么明显的影响……”麝蜥鬼和翻车鬼近身交手之时,张嫌正绕着烂尾小区里的烂楼,小心翼翼地向着鬼王战场靠近,当他避开了向四周散去的飓风,感受到了大地和楼体的震颤,躲开了几个从烂尾楼上落下来的碎石,以为是产生了天然的地震,不过片刻之后,他就马上反应了过来,刚才那波震动并不是普通的地震,而是鬼王的战斗余波对现世造成了影响,使现世之物都被一股巨大的能力有所波及,让他不禁有些胆战心惊。 “大哥……,还要继续靠近吗?”在张嫌体内的冥魂也被刚才那股强大的魂波所震撼,颤颤巍巍地向张嫌开口问道,似乎在心中已经产生了畏惧之意。 “尽可能的保持一定距离吧,不过要找个能远远观察到翻车鬼的位置。”张嫌其实也没了先前那般底气,但是一想到战斗越激烈,翻车鬼越有可能出现重伤甚至死亡的情况,于是咬紧了牙关,向冥魂回答,继续迈着步子,向鬼巢中心靠近,不过他已经不打算离得太近,而是想找一个视野不错的地方,先在远处观战,再考虑对翻车鬼出手的可能。 就在张嫌和冥魂暗中用魂音对话之时,麝蜥鬼的鬼尾之上魂威再增,一尾巴就把顶着盾牌的翻车鬼连魂带盾全都击飞了出去,让翻车鬼飞出了十余米,才强行稳住了鬼躯,好像还受了轻微的内伤,一口魂尘从口中喷了出来,双目如同充血一般竟泛起了红色的魂光,愤怒地盯着麝蜥鬼的鬼躯,似乎要和麝蜥鬼不死不休。 “眼神 很是不错,不过没有实力的话,你有什么资格露出那种恐怖的眼神,虽然恐怖,但是却并不让人害怕,哈哈哈哈……”见翻车鬼稳住身形之后紧盯着自己,眼神中充满了恐怖的怒火,麝蜥鬼哈哈大笑,好像并没有把翻车鬼的怒意放在眼里,冲翻车鬼不屑地说道,一边说着,一边鬼笑声更欢腾了几分。 (本章完) 第七百三十六节:翻车鬼的反击 “好强……,一下就击飞了同为鬼王的翻车鬼大人……,原羿大人,我们要不要过去帮忙?”见翻车鬼被麝蜥鬼击飞,虽然没有受到什么太大的伤势,但是也明显处于了下风,站在翻车鬼身后百余米的虎卫三人皆皱起了眉头,为首的虎卫向一旁的原羿鬼问道,好像担心翻车鬼会就此落败一般。 “别急,翻车鬼大人本身实力不弱,又有阎罗令傍身,并没有那么容易就输给麝蜥鬼,你们安静地看着就是,等到轮到你们该出手的时候,我自然会通知你们的。”当虎卫想去帮翻车鬼的时候,原羿鬼再一次将三虎卫拦下,向三只虎卫训斥道,似乎十分相信翻车鬼的实力,不让三虎卫去助战已略微处于下风的翻车鬼。 “是吗?原羿鬼大人这么说的话……,就说明翻车鬼大人还有留手咯,看来翻车鬼大人只是在故意示弱,好让对方放松警惕啊,妙,太妙了……”听到原羿鬼的训斥,望着已经处于下风的翻车鬼,三虎卫中一只个头最小的虎卫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嘿嘿一笑,冲原羿鬼以及其它两名虎卫说道,说完话后,居然对翻车鬼产生了极大的信心,认为翻车鬼被击飞是在故意示弱。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啊,原来翻车鬼大人是在故意隐藏实力,准备算计那麝蜥鬼王呀,翻车鬼大人真是太聪明了,我等佩服的五体投地……”个头最小的虎卫说话之后,它旁边另一只浑身魂纹的虎卫也恍然大悟,兴奋地轻声喊道,仿佛已经看出了翻车鬼的计谋。 “闭嘴!就算看出了翻车鬼大人的计划,也不要突然喊出来,被那麝蜥老鬼听了去可就不好了,我们要帮翻车鬼大人保守秘密,等待翻车鬼大人的计谋得逞。”为首的高大虎卫听到身旁两只虎卫议论猜测,也把翻车鬼处于下风的情形当做是翻车鬼故意为之,但皱了皱眉头,声色俱厉地向旁边两只虎卫警告道,生怕它二人的言语暴露了翻车鬼的目的。 “你是在故意示弱?我怎么没看出来?”麝蜥鬼已是鬼王等阶,耳聪目明,整个麝蜥鬼巢里有个风吹草动,它都能听个真切,更别说那三只兴奋咋呼的虎卫了,虎卫的言语全被麝蜥鬼收进了耳中,不过它并不认为翻车鬼是有意示弱,毕竟翻车鬼只是借助外物临时增进魂力到鬼王等阶的,论实力,和它还差上不少,于是向翻车鬼诡笑着问道。 “我也没看出来……”听到麝蜥鬼诡笑着向自己询问,翻车鬼回头瞥了三虎卫和原羿鬼一眼,挑了挑眉头,像是有些无奈一般,随后再次转头看向麝蜥鬼,用小手擦了一下嘴角附近沾染的魂尘,苦笑着向麝蜥鬼道,并没有承认自己刚才在故意示弱。 “你被原羿鬼算计了吧?若是我没有 猜错的话,你来找我挑战一事也是原羿鬼的主意吧?让你这么个半吊子鬼王找我麝蜥鬼挑战,那原羿鬼是想让你尽可能的耗损我的魂力,然后它在出手吧?你不过是它计划里的牺牲品对吧?”翻车鬼回答之后,望着翻车鬼那苦涩的面容,麝蜥鬼已经看出了什么,向翻车鬼单独传音问道,判断着翻车鬼突然选择向自己挑战的目的,以及比翻车鬼实力更强的原羿鬼的计划。 “是又如何?现在香廊城九殿阎罗势力皆归原羿鬼掌管,我就算是被当做了棋子利用,也无法反抗,毕竟原羿鬼施令代表着秦广阎罗大人,我可不敢违背那位大人的意思……”见麝蜥鬼看出了些许端倪,翻车鬼倒也没有隐藏什么,直接向麝蜥鬼公开道,但是就算明白自己被当做了枪使,它也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思,像是已经认命了一般,要继续和麝蜥鬼互斗。 “那位秦广阎罗很强吗?你真的连反抗都不敢吗?”听完了翻车鬼的话,麝蜥鬼没有马上向翻车鬼发动第二次的进攻,只是站在了原地,向翻车鬼传音问道,想要知道有什么力量能让翻车鬼如此忌惮,乃至于被原羿鬼算计还不敢反抗,它并不觉得原羿鬼有这般能量。 “我没亲眼见过秦广阎罗,但是我在远处感受过一次它的魂压气息,那股魂威太强太强,强得有些不像是这个世界的魂鬼,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能说比你麝蜥鬼王还强上两倍三倍不止,真是让人感到绝望的强大。”翻车鬼听到麝蜥鬼询问,琢磨了一下,向麝蜥鬼简单回答道,告知给了麝蜥鬼它对秦广阎罗的认知,脸上不由得露出恐惧之色。 “比我还强上两倍三倍?那么不是中级鬼王就是高级鬼王了,若真是那种等级的鬼王,那它为何不亲自现身来解决我这个一城鬼主?以它的实力,解决我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何必劳师动众,让你们这么多鬼众来袭呢?”翻车鬼的回答让麝蜥鬼有些疑惑了起来,它不太相信翻车鬼的话,或者说是不相信有那么一个秦广阎罗鬼存在,但是见翻车鬼提到秦广阎罗鬼时的面色,又不像是在作假,于是乎不解地问道,问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疑惑。 “虽然我能从一些迹象中确定那些阎罗大人是真实存在的,但是几位阎罗鬼大人一直都很神秘,从没有在各地鬼蜮真正露过真身,就是在我们九殿阎罗下属分部的内部,它们也从没有现身露面的意思,正因为如此,才能说明它们的神秘和恐怖,它们不插手一城的鬼蜮之争,是因为它们好像有着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而对付麝蜥鬼你,对它们来说可能太小儿科了一些,所以就交给了我们这些部下处理。”对于麝蜥鬼的疑问,其实翻车鬼也是有想过的, 它也不明白既然要攻城伐地,为何几位阎罗鬼王不亲自出手,只能根据从原羿鬼那里听到的一些线索,猜测着向麝蜥鬼回答道,虽然话语里对麝蜥鬼不敬,但是它也不太在乎。 “呵呵,我堂堂一名鬼王,居然会让人如此轻视,这感觉还真有些不太爽啊,若有机会,我还真想见识一下你口里所说的那几名阎罗大人,我想看看它们究竟能强大到什么地步,能让它们如此傲慢,把我一个初级鬼王都不放在眼里。”翻车鬼说的是实话,不过这实话确实有点伤‘人’,把麝蜥鬼伤得呵笑了起来,笑过之后,它将脸转向了原羿鬼,用一种玩味的眼神看着如雕塑般观战着的原羿鬼,那眼神极具挑衅的意味,好像在挑衅着原羿鬼一般。 “有空隙,巫蛊之术,金甲魂蛊!”正当麝蜥鬼用眼神挑衅原羿鬼的时候,翻车鬼似乎看到了某种契机,魂力突然快速运转,灵魂从稚童模样变化成了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模样,在身前瞬间凝出了几百只如天牛一般大小的魂虫,控制着魂虫急速朝麝蜥鬼飞去,眨眼就飞到了麝蜥鬼的身周,准备降落到麝蜥鬼的身上,对麝蜥鬼做些什么。 “魂虫?诡异的魂波中居然带着让我都能感觉到危险的气息,看来你果然有留手啊,不过凭借这些小虫子,你恐怕还对付不了我,狂蜥式,蜥龙卷!”望着围在自己身周的魂力小虫,麝蜥鬼先是警惕地收起了尾巴,然后放出魂力对四周的小虫进行着感知分析,感知完小虫散发出的魂力之后,才又做出了反击的动作,转身甩打着尾巴,在身周形成一圈魂力龙卷,将小虫全部卷入了风卷之中,不停地向外吹散绞杀。 望着自己施展出的魂力小虫被麝蜥鬼的魂力龙卷吹散之后,翻车鬼并没有太过意外,它见麝蜥鬼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龙卷之上,便再次运转起了魂力,掐手结印,不知道在施展什么技法,待到结印结束,一只魂力巨蛤居然从麝蜥鬼背后的地面突然跳出,张开大大的嘴巴冲着麝蜥鬼的鬼躯吞了过去,像是要把麝蜥鬼直接吞进肚里,活活地吞吃下去。 “好古怪的招式,这就是你的拿手魂技吗?狂蜥式,凶拳!”巨大的魂力蛤蟆现身,其上的魂威自然难以隐藏,麝蜥鬼在魂力蛤蟆从地下冒出,跳到地面的那一瞬间,便发现了蛤蟆的存在,尽管没有转身回头,麝蜥鬼好像也判断出了魂蛤的动作,魂力猛然运转,全身上下散发出了磅礴的猩红鬼气,待到转身之时,其魂手握拳,对着从背后吞吃自己的魂蛤全力轰去,一拳就把翻车鬼凝出的魂蛤彻底轰碎,好像那魂蛤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化作星点魂尘散落虚空。 “中计了,巫蛊之术,虫入!”当麝蜥鬼 转身轰杀魂蛤的时候,翻车鬼已经隐匿着魂力气息悄然近身到了麝蜥鬼的背后,抬手对着麝蜥鬼的鬼躯猛然一拍,将几十只魂凝小虫散播到了麝蜥鬼的身上,让那些小虫对着麝蜥鬼的魂躯张口咬去,脸上洋溢出一副得手了的模样。 (本章完) 第七百三十七节:骷髅鬼甲 “又是虫子,真以为用这些魂凝小虫能啃动我的魂躯吗?狂蜥式,抖落。”轰杀掉背后出现的巨型魂蛤,麝蜥鬼在翻车鬼运转魂力释放魂虫的时候,已经察觉到了近身到自己背后的翻车鬼,它先是有些惊讶于翻车鬼隐匿魂力的手段,但是见翻车鬼在自己背后却没敢太过靠近,只是释放出了几十只魂虫,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向翻车鬼冷哼道,抖动着魂躯,甩尾向翻车鬼攻击而去。 “不试试怎么知道,巫蛊之术,噬鬼虫!”听到麝蜥鬼的冷哼,见麝蜥鬼的尾巴急速甩向自己,翻车鬼眼神一眯,赶紧向后退出了麝蜥鬼巨尾的攻击范围,待到和麝蜥鬼的鬼躯保持了一定的安全距离之后,翻车鬼才开始催动起了那些紧紧附着在麝蜥鬼躯上一群小虫,让那些小虫攀爬着遍布麝蜥鬼的全身,一个个生出尖利的口器,对着麝蜥鬼的鬼躯嘶哑下去。 “呃啊……!这些都是什么鬼东西,明明其上没有多少魂力,为何却能咬动我的鬼躯?!”几十只鬼虫爬满翻车鬼全身之后,便遵照着翻车鬼指示,向麝蜥鬼的鬼躯开始咬下,虽然麝蜥鬼一直用着些许魂力强化着鬼躯外皮,但是那些小虫却能缓慢咬穿麝蜥鬼的外层鬼躯,还不断向着深处撕咬而去,就像一只只爬在身体之上的蜱虫,咬开了皮肤后仍会不断地向里面钻进。 “我的噬鬼虫可不是普通的魂技,它们体型虽小,但其中魂力却极度凝练,而且以灵魂为食,对魂躯有着特殊的化解手段和绝对的破坏力,现在你被我的噬鬼虫附着,就算魂力再强,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就让这些噬鬼虫把你活活分吃了吧!”听到麝蜥鬼的质问,见几十只魂虫已经遍布在了麝蜥鬼的全身,翻车鬼微微一笑,只以魂力控制着那些小型魂虫,并不再和麝蜥鬼正面冲突,好像那些魂虫就能把麝蜥鬼解决了似的,不再需要它亲自出手,只需在一旁静待时间便可。 “普通的鬼阶都难以把我的鬼躯击伤,你这些小虫却能在我身体上面咬出细小的伤口,确实有些诡异,不过若是这些诡异的小虫就是你最后的底牌的话,那你恐怕是想多了,我身经万战,什么样的秘技招式没有见过,只是些附体的小虫而已,这种招式我不知道见识过多少次了,既然见识过,那么抵御这些小虫的办法我也留有许多,就用这招对付你的小虫魂技吧,狂蜥式,裂体胞!”翻车鬼回答之后,感知着身上被小虫撕咬的痛觉,麝蜥鬼轻啐了一口,随后向翻车鬼冷哼道,一边冷哼着,一边运转着魂力,在鬼躯体表有小虫的位置,皆生出了一个个如脓包一般的魂力鼓泡,那鼓泡把一只只小虫包裹顶起,然后轮流炸裂,将里面的小虫一一炸飞了出去,并把 小虫炸的支离破碎。 “自爆了魂躯吗?不对……,是用魂力将我的小虫全部困住,然后一一从鬼躯之中逼了出来,虽然它也损失了不少魂力,但是却有效的阻止了我的魂虫一直啃噬下去……,没想到它居然还有这种手段。”望着自己的凝出来的魂虫全被脓包鼓泡直接炸碎,翻车鬼已经收起了它那副轻松得意的姿态,冷冷地望着麝蜥鬼的鬼躯,分析着麝蜥鬼的手段,在心中嘀咕自语道。 “翻车鬼,你的魂凝小虫确实是个不错的魂技招式,自从我进阶到鬼王之后,还真没见过有类似的招式能破坏我的鬼躯,你是这数年之内的第一个,若不是我手段众多、经验老道,说不定今日还真着了你的道,哈哈哈哈……”将翻车鬼的魂凝小虫全部逼出体外之后,麝蜥鬼诡笑着望向翻车鬼,向翻车鬼开口肯定道,似是在赞扬着翻车鬼招式的强大,但实际上却是在变向地夸赞着自己,用这种方式打击着翻车鬼的自信心。 “自损了魂躯,自爆了些许魂力,才能把我的魂凝小虫逼出体外,你刚才那一会儿比我损失的魂力更多,即使没有被我的小虫啃噬,又有什么值得骄傲的?若再来几次,你的魂力恐怕很快就要被我给消耗干净了,到那时,没有了魂力的你要如何和我对战?可笑!巫蛊之术,噬鬼虫!”听到麝蜥鬼的大笑声,翻车鬼并没有因此产生心理波动,反而仔细地辨察着麝蜥鬼魂力变化,冷蔑一笑冲麝蜥鬼道,它已经发现了刚才的那一招让麝蜥鬼的魂力损失了不少,计算着麝蜥鬼和自己的魂力损失差额,它再次使用出了相同的招式。 “哼,刚才只是我的一时大意,让你的魂虫轻易地爬到了我的身上,现在当着我的面施展相同的招式,你以为我还会再像刚才那样中招吗?小混蛋,别太得意忘形!狂蜥式,骷髅鬼甲!”当翻车鬼再次凝聚出漫天虫群向麝蜥鬼袭去的时候,麝蜥鬼已经凭借着缓慢的治愈能力,治疗好了鬼躯上的虫咬伤势,见翻车鬼又打算用魂虫向自己攻击,麝蜥鬼这次不愿再让那些魂虫贴身附体了,再次冷哼一声,将全身魂力运转了起来,开始施展着某种招式,令魂力在身周隐约凝出一副魂力战甲。 战甲刚凝聚之时,仅仅只呈现出了一个隐约的甲胄外形,透明而虚无,看起来并不想多么厉害的存在,但是当麝蜥鬼的魂力不断向其中注入,那甲胄外形开始清晰了起来,像是一个巨大的骷髅支架套在了本就体型巨大的麝蜥鬼身周,甲胄之上的魂力也逐渐向着深邃的紫蓝之色开始转变,待到整个甲胄完全变为紫黑魂色,其上所散发出的魂威才让人感到极大的恐惧,又给人一种坚不可摧的感觉,任谁看了都胆战心惊, 就是同为鬼王等阶的翻车鬼和原羿鬼,此时的魂目都紧紧一缩,像是看到了了不得的存在,神情开始变得紧张了起来。 “传说麝蜥鬼能一路进阶鬼王,统御整个香廊城,依靠着两大秘技,一是骷髅魂甲,二是七齿巨镰,现在麝蜥鬼所用出的,应该就是那传说中的骷髅魂甲了,原来只是听说那魂甲十分强大,如今见到,果然不同凡响,单是其上散发出的那紫黑魂力,就让人心惊胆战、头皮发麻,魂力之中还透露着些许诡异,让人琢磨不透,看来麝蜥鬼还是有些厉害的,翻车鬼大人要麻烦了……”麝蜥鬼的魂力战甲刚一凝出,翻车鬼身后的那三只虎卫便像是受到了某种惊吓,向后快速退去了数十米,待到魂躯稳住,平复着惊恐的灵识,打量着麝蜥鬼的鬼甲,为首的那只虎卫颤颤巍巍地说道,把自己的那份惊恐不自觉地念叨了出来,说给了身旁的另两只虎卫听。 “嗯……,那骷髅魂甲之上散发出的魂威确实强大,我也是第一次感受到,没想到麝蜥鬼还有着那么强大的底牌,看来翻车鬼大人危险了……”为首的虎卫表达出自己的感受之后,旁边两只虎卫也随声附和道,脸上皆露出了惊讶恐惧的神情,不久又怜悯般望向了翻车鬼,好像觉得翻车鬼难以再对付有强大魂甲护体的麝蜥鬼,向翻车鬼担心道。 “好像的魂威,其上的魂力都近乎实质化了,在现世都显形出了骷髅鬼影,若是有普通世人在这烂尾小区里,恐怕现在会被当场吓死也说不定……”不仅九殿阎罗里的三只虎卫被麝蜥鬼的魂凝魂甲所惊吓到,已经悄悄靠近鬼巢中心,在几百米外暗中观察着鬼王大战的张嫌,也被麝蜥鬼的魂甲惊得目瞪口呆,他发现不只是自己的魂眼可以看到那骷髅魂甲,就是肉眼居然也能看到骷髅魂甲那模糊的外形,也就是说麝蜥鬼的这一招几乎完全可以显露现世,这种能打破两世隔膜的强大能力,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也证实了麝蜥鬼那鬼王等阶的实力有多么不凡。 “骷髅鬼甲吗?虽然听说过,但还是第一次见,确实有些不同凡响,不知道我这鬼虫能不能啃进你的鬼甲之中,去吧,噬鬼虫!”看着麝蜥鬼的魂力鬼甲凝结成型,翻车鬼虽然也脸色紧张,但是并没有丝毫退缩了意思,甩手指挥着那些魂力小虫向着麝蜥鬼攻去,直攻向了麝蜥鬼刚凝出的骷髅鬼甲,准备先从骷髅鬼甲之上开始啃食,想把骷髅鬼甲直接啃穿。 “哈哈哈!来吧!就让你见识一下我这骷髅鬼甲有多么厉害,小家伙,给我看好了,鬼甲紫焰,烧!”见翻车鬼依旧掌控着那些魂力小虫向自己攻击,麝蜥鬼狂笑了一声,然后屹立不动,摆出了一副任由宰割的模样,直 到那铺天盖地的小虫附着在了鬼甲之上,麝蜥鬼才再次运转起魂力,使鬼甲之上生出紫黑色魂焰,将贴附在鬼甲之上的魂力小虫全部焚烧了起来,不时便把那些小虫全都烧成了纯粹的魂力,慢慢吸收进了魂焰之中,竟能反补着鬼甲所消耗的魂力。 (本章完) 第七百三十八节:手虫 “什么?它身上的魂焰不仅将翻车鬼大人的魂虫给烧化了,而且还能吸收那化掉的魂力,到底是个怎样的魂技招式?”望着麝蜥鬼鬼甲之上腾起的魂焰,感知着麝蜥鬼那魂焰灼烧魂虫时发生的魂力变化,三只虎卫再次在一旁震惊了起来,不由地惊诧吼道,好像从没有见过麝蜥鬼所用出来的那类魂技招式,脸上露出了无比忌惮的表情。 “我的噬鬼虫……,你这鬼甲居然还有燃烧和净化魂力的作用,这不是一些魂师才修的手段吗?你这老鬼居然也会?”三只虎卫的惊吼过后,翻车鬼冷目望着身前的麝蜥鬼,皱起了眉头,也冲着麝蜥鬼开口惊呼道,显然它已经看出来了麝蜥鬼那鬼甲魂焰中所蕴含的特性,但又不理解麝蜥鬼为何能施展出拥有那种特性的魂技。 “净化魂力,确实是大部分魂师才会修习的猎鬼手段,但是我活了这么多年,不知道已经杀掉吞吃了多少魂师,根据那些魂师残留在我体内的灵识碎片,我慢慢也明白了能够净化魂力的秘诀,并自己进行了一定程度的技法开发,所以才拥有了今日这招‘骷髅鬼甲’魂技,它同时蕴含了火属性的凝练魂力、鬼气的侵染之力以及魂师的净化手段,将这三种特性集中于一技之上,这才让我能够打遍鬼蜮无敌手,真正坐上这香廊城鬼蜮之王的位置,今日就让你见识一下我这鬼甲到底有多么厉害,也算让你可以死后瞑目了!狂蜥式,鬼甲冲击!”见翻车鬼惊呼了起来,麝蜥鬼好像得到了某种满足一般,高兴地向翻车鬼说道,它将自己骷髅鬼甲魂技的秘密直接告知给了翻车鬼,也不怕翻车鬼知道,似乎是认为翻车鬼无法破解它的骷髅鬼甲,即使知道了也无可奈何。 “能将鬼气的侵蚀之力和魂师的净化手段集中于一技之上吗?这确实不是一般魂鬼所能做到的,这也是你敢把鬼甲秘密说给我听的原因吧,不过只是个护身的鬼甲而已,你真以为能用这鬼甲将我击溃吗?我可不是待宰的羔羊!巫蛊之术,金甲魂蛊!”知道了麝蜥鬼鬼甲的秘密,感受到麝蜥鬼带着庞大的气势向自己袭来,翻车鬼虽然脸色紧张,但是却并没有认输的打算,终于运转起了全身的魂力,凝出了无数散发着金色魂光的指甲小虫,让这些小虫快速覆盖在自己的全身,犹如穿上了一身魂凝的金甲一般,待金甲成型,它才稍微安心了一些,同样向着麝蜥鬼冲击了过去,准备和麝蜥鬼正面抗衡。 麝蜥鬼身上套着紫黑色鬼甲,而翻车鬼身上则穿着近乎贴身的金色魂衣,两个披甲戴胄的魂鬼眨眼便相战到了一起,各自用出拿手的近身攻击招式,以灵魂之姿进行着贴身肉搏,一招一式拳拳到肉,一时之间竟战得不相上下, 产生的魂力余波持续蔓延,竟把在一旁观战的几只魂鬼压迫的向后退却,无法再在近处支撑着自己的灵魂,当然,着里面并不包括仍能再在原地不惧鬼王魂压的原羿鬼。 “又是魂凝虫子,用虫子隔绝了我的鬼甲魂焰吗?看来你的手段也挺诡异的嘛……”当麝蜥鬼的鬼躯套着魂凝鬼甲,不断攻击到翻车鬼身上的时候,它发现自己的鬼甲魂焰竟然没有像之前那般,将翻车鬼凝出来的特殊魂虫燃烧净化,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好像露出了些许诧异,但也没有太过惊慌,毕竟它的魂压还处于对翻车鬼的压迫状态。 “噬鬼虫确实抵不住那股净化之力,但是我这金甲魂蛊却不一样,它几乎可以免疫一切魂力侵扰,就算是你的鬼甲魂焰,也无法侵蚀和净化到它,有它的保护,你的魂焰烧不动我的灵魂。”挨了几下麝蜥鬼的攻击,也攻击到了几下麝蜥鬼的鬼甲,翻车鬼冲着麝蜥鬼开口回答,显然它早就确定自己的护身魂虫能抵住麝蜥鬼的鬼甲魂焰,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继续向麝蜥鬼发动着攻击,像是完全无惧于麝蜥鬼一般。 “不一样的虫子吗?我是没看出来有什么区别,不过能抵御我的鬼甲魂焰,这些年你还是第一个,不错不错,值得我把这鬼甲秘技开启出来,而且我对你的鬼魄稍微有了些兴趣。”听到翻车鬼的回答,麝蜥鬼微微一笑,似乎并没有因为自己的魂焰能被抵住,而觉得有多么慌张,反而欣喜了起来,贪婪着盯着翻车鬼的鬼躯说道,已经开始觊觎翻车鬼的鬼躯了。 “对我有兴趣?我可不喜欢被别的魂鬼用那种眼神盯着我看……”望着麝蜥鬼的鬼眼,知道麝蜥鬼产生了吞食自己灵魂的想法,翻车鬼撇了撇嘴,露出了一副恶心的表情,向麝蜥鬼冷哼说道,随后和麝蜥鬼互相对击,利用着强大的冲击之力,和麝蜥鬼暂时拉开了一定的距离,远远地看着麝蜥鬼的鬼躯,没有继续和麝蜥鬼近身肉搏。 “呵,怎么了?不敢和我继续打了?”见翻车鬼利用最后一击向后退去,不和自己继续披甲戴胄进行近身互搏,麝蜥鬼以为翻车鬼是怕了自己,呵笑一声,向翻车鬼开口问道,气势凌然,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 “无法互破魂甲,再斗下去,只不过是互耗魂力而已,我的魂量不如你,所以持续刚才的战斗,失败的注定会是我,我可还没有那么傻,在一条死路上一直走到黑,不过我还有别的办法对付,你先不要着急……”知道麝蜥鬼把自己的暂时后退当成了认怂,翻车鬼摇了摇头,冲麝蜥鬼道,说话之后,撤去了贴身的虫甲,然后运转着魂力,将魂力集中在了一只魂手之上,像是在准备另外的招式,想用别的手段攻 击麝蜥鬼。 “我有这骷髅鬼甲护身,你有什么招式就尽管攻来,我不着急,我倒是也想看看,你都有什么样的招式,值不值得我把你吞进肚里!”知道翻车鬼在酝酿着某种的魂技,麝蜥鬼并没有出手阻止的打算,反而站在了原地,等着看翻车鬼的招式,好像一点都不担心,没有把翻车鬼放在眼里。 “那就让你见识一下这招,巫蛊之术,木手虫!”酝酿了片刻,翻车鬼终于将大部分魂力都集中在了右手手掌,不知是因为被魂力充斥,还是因为翻车鬼使用了某种特殊的魂技,它的整个右手居然如翡翠一般晶莹翠绿,待到绿光从手上亮起,翻车鬼的右手忽然从手腕处整个断裂,而断了右手,竟向虫子一样朝着麝蜥鬼踏空爬去。 “自断手掌?这是什么奇诡的招式?而且那断手之上的魂力好像并不强大……”麝蜥鬼虽然表面上狂妄自大、盛气凌人,对翻车鬼有些看不上的样子,但是见翻车鬼酝酿了那么久,才施展出来了一招魂技招式,仍然充满着警惕,盯着那袭来的翡翠鬼手快速打量,打量了片刻,居然发现其上所散发出的魂威并不算强,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不明白翻车鬼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木手虫,游魂破体!”望着麝蜥鬼那疑惑的表情,翻车鬼知道麝蜥鬼没有看出自己招式里的秘密,嘴角一扬,催动着翡翠魂手更快的向麝蜥鬼飞去,紧跟着让翡翠魂手贴住了麝蜥鬼的外层鬼甲,在魂甲之上变成了五条翠绿的蚰蜒,像挖洞一般挖掘着麝蜥鬼的骷髅鬼甲,竟隐约破开了那坚固的魂甲,向着鬼甲里面不停地钻洞。 “小虫变长虫?不过没用,我的鬼甲魂焰依旧能把你的长虫烧化,骷髅鬼甲,烈焰!”见翻车鬼又用小虫向自己攻击,麝蜥鬼略微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向翻车鬼道,然后控制着身体外层笼罩的骷髅鬼甲,使骷髅鬼甲上的火焰再次腾起,灼烧着那些已经将脑袋扎进鬼甲之内的魂虫,似要用魂焰再次把那些魂虫灼烧净化。 不过在鬼甲外层的魂焰腾起之后,紫黑色的焰火并没能烧动那一只只蚰蜒状的翠绿魂虫,只是把那些魂虫的魂躯烧的更晶莹璀璨了些,像是某种耐火的玻璃,在火中被不断炙烤。 “烧不动?这怎么可能?鬼火的侵蚀加上净化的手段,一只魂鬼凝出来的招式怎么可能同时抵御住这两种能量,若是我的鬼甲魂焰无法持续炙烤,那还说得过去,而现在那五只小虫确实是被我的魂焰在持续烧烤之中,怎么就无法将它们烧化呢?”烧烤了一会儿,见自己的鬼甲魂焰竟迟迟无法烧化那五只蚰蜒状的小虫,麝蜥鬼终于露出了惊讶的神色,轻声质问道,像是在问翻车鬼,但那声音有不太大,更 像是在询问自己这其中的原因。 “你能结合着魂师的净化手段来对付魂鬼的招式,我自然也能结合着魂鬼难有的手段来对付你的技法,这是我的秘技,一种特殊的魂虫,周身魂力凝晶,可以撕裂一切魂力、魂躯,却又不受魂力的侵扰,魂鬼和魂师的魂技招式都对它无效,你的魂甲也那它无能为力!”麝蜥鬼的询问之声虽然不大,不过翻车鬼也已经听进了耳中,向麝蜥鬼简单说明道,但并没有完全告知给麝蜥鬼其中的原理。 (本章完) 第七百三十九节:恼杀 “能攻击魂物,却又不被魂力所侵扰?这怎么可能?世界上怎么可能存在这样的技法?完全有违魂力属性的原则,你肯定是在骗我!是向让我的心神出现紊乱吧,我可不会被你这点小伎俩所欺骗,骷髅鬼甲,黑炎!”听翻车鬼说那五只翠绿魂虫可以撕裂魂力,却又不会被魂力攻击,麝蜥鬼觉得有违魂力运行的规则,自然一百个不相信,满脸怀疑地向翻车鬼道,并将魂力运转更盛,使身周骷髅鬼甲之上升腾起的魂焰由紫黑直接变成了纯黑之色,继续炙烤着那些在骷髅鬼甲之上不断打洞的蚰蜒状魂虫。 见麝蜥鬼的骷髅鬼甲魂焰变作纯黑,感受到了那魂焰之中燃尽一切的魂威,翻车鬼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它知道那魂焰的可怕,若它的鬼躯被那些黑焰燃灼,估计没一会儿就会被彻底烧化,不过它的眸子中又透露出一丝诡谲,因为它凝出的魂虫在麝蜥鬼的鬼甲之上,无论被那魂焰如何炙烤,都没有出现一丝的伤势,好像确实不死不坏一般,普通的魂力攻击在其身上起不到一点效果。 黑焰升腾了一会儿,强大而诡异的魂焰不仅没有将那五只翠绿蚰蜒烧死净化,反而让那些蚰蜒魂虫在鬼甲之上缓慢钻出了五个拳头大小的孔洞,孔洞逐渐加深,很快便钻透了鬼甲一半的厚度,眼看用不了多时,就会彻底钻破麝蜥鬼甲,直接攻击到麝蜥鬼的本体,继续对麝蜥鬼本体造成损伤。 骷髅鬼甲乃是麝蜥鬼的绝技之一,是帮麝蜥鬼进阶鬼王并能统御香廊城的重要手段,其上的防御强度远超一般鬼躯和防御魂技,再加上那独特的魂焰所带有的侵蚀和净化之力,在香廊城灵魂境中几无敌手,数十年中也没有被哪一个魂师或者魂鬼真正击破,若鬼甲都承受不住那些魂虫的钻袭,麝蜥鬼并不觉得它的鬼躯就能抵挡住那些魂虫,看着那些恶心的鬼虫,一想到鬼躯可能受损,麝蜥鬼终于明白了翻车鬼那个‘手虫’技法的恐怖,神情之中多少有些慌张了起来。 “大王!”见翻车鬼的翠绿魂虫不断破坏着麝蜥鬼的骷髅鬼甲,麝蜥鬼背后的一众鬼卫顶着两只鬼王散发出来的强大魂威,终于忍不住向麝蜥鬼大声喊道,像是有些担心麝蜥鬼一般,不想看到自家大王败在九殿阎罗手里,因为九殿阎罗一旦胜利,它们大概率会沦为九殿阎罗鬼使的口粮。 “这些魂虫确实古怪,翻车鬼,这么多年你还是第一个能破开我这骷髅鬼甲的,确实让我对你开始刮目相看了,不过我也能感知得到,你为了施展这招鬼虫技法,几乎耗尽了体内大部分魂力,现在的你魂力不足,很是虚弱,只要我趁现在灭杀了你,你施展出来的这种魂技还有可能继续向我攻击吗?若我没猜错 ,这就是你这招魂技的弊端吧!”听到背后的鬼众呼喊,观察着那些无法被自己鬼甲魂焰烧化的魂虫,麝蜥鬼冷目一凝,将目光再次转向了翻车鬼,琢磨了一下,瞪着硕大的鬼眼,玩味地向翻车鬼道,好像不在关心那些破坏着它体外鬼甲的魂虫,而是准备对操控魂虫的主人翻车鬼再次出手了。 “不好!原羿大人,那麝蜥鬼反应过来了,它要对翻车鬼大人的本体出手了,我们要不要过去支援,帮助翻车鬼大人拖延时间,好让翻车鬼大人的招式能攻击到麝蜥鬼王的本体……”当麝蜥鬼把目光再次转向了翻车鬼之后,听到麝蜥鬼的言语,翻车鬼背后的三只虎卫向原羿鬼请示道,想要出手去保护翻车鬼,帮翻车鬼拖延时间,好让魂虫可以破开鬼甲。 “不用,翻车鬼虽然耗费了大量魂力,才使用出了那招‘手虫’招式,但魂力并没有完全耗尽,大概还留有三成左右,足够它在麝蜥鬼面前拖延时间了,选择相信你们的翻车鬼大人,这是它的战斗,你们不要插手!”原羿鬼同样也知道麝蜥鬼暂时想不出办法对付那古怪的魂虫,转头想要去直接灭杀掉翻车鬼的本体,它嘴角一扬,并没有丝毫担心翻车鬼的意思,反而有些幸灾乐祸了起来,不过幸灾乐祸只是一瞬,听到三只虎卫的话,它再次露出了严肃地表情,向三只虎卫说道,将三只虎卫拦了下来,不让它们出手去帮翻车鬼,故意表现出十分相信翻车鬼的样子。 “大人的意思是……”被原羿鬼拦了下来,三只虎卫自然不敢随意出手,望着原羿鬼的表情,它们好像看出了什么,却又不敢确信似的。 “翻车鬼大人是秦广大人亲自招揽到九殿阎罗的,能被秦广大人看中,就说明它有着不俗的实力,怎么可能会轻易败给麝蜥鬼呢?你们中途去帮它,就等于不认同它的实力,就算最后它会获胜,你们的行径也会让它生气,不要去做多余的事,相信它就可以了。”见虎卫不解,原羿鬼故意摆出一副平淡却又自信的模样向虎卫解释道,将翻车鬼的实力故意捧高,不让三只虎卫再有前去支援的心意。 “原来如此,原来大人是这个意思,我们明白了,我们相信翻车鬼大人……”听到原羿鬼解释,三只虎卫恍然大悟,自然不再有冲上前去的冲动,也学着原羿鬼的样子静静地站在远处,观察着翻车鬼和麝蜥鬼的战斗。 “果然……,真狠!”原羿鬼找了个理由将虎卫拦住,翻车鬼自然也听到了它们之间的对话,它当然知道原羿鬼不是相信自己,而是故意想借麝蜥鬼的手来灭杀自己,这样原羿鬼就是秦广阎罗手下唯一的直属鬼使,无人再和它争抢地位和资源,就算明白这些,它也不会在 现在的情况下将这些话说给虎卫和其它人听,因为那样的话,它只会死的更快,原羿鬼不会让它把那些话全说出的,它只能在心暗骂,将鬼手攥的更紧。 “狂蜥式,龙刺!”就再翻车鬼在心中暗骂原羿鬼的时候,麝蜥鬼终于不打算耽搁时间,一步跨出,在鬼甲之上凝出魂刺,向着翻车鬼的所在位置闪身而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撞向翻车鬼的鬼躯,想要在那五只翠绿鬼虫钻破自己鬼甲之前,先把翻车鬼本体给解决掉。 “巫蛊之术,灵迅虫!”见麝蜥鬼带着庞大的气势袭来,翻车鬼不敢有丝毫怠慢,它一边继续控制着五只‘手虫’破坏麝蜥鬼的鬼甲,一边又耗费魂力凝出细小魂虫附于脚上,脚步一踏,疾行百米,勉强躲开了麝蜥鬼的快速冲撞,不再和麝蜥鬼正面对攻。 “想拖延时间毁掉我凝出的魂甲吗?恐怕你拖不到那个时候!狂蜥式,横扫!”冲撞攻击被躲开,麝蜥鬼并没有露出失望的表情,反而怒意飙升,鬼体魂力运转更盛,说话期间,庞大的鬼躯居然如电光石火一般再次闪动,只一个眨眼的工夫,便又出现在了翻车鬼的面前,横着庞大的鬼躯向翻车鬼扫尾攻去,一下便挥动出让整个空间都开始震颤的魂力波动,连现世的烂尾高楼也跟着震颤起来,如同发生了小型地震一般。 “魂波扰乱吗?这就是麝蜥鬼进阶到鬼王之后领悟的能力吗?太恐怖了!”张嫌在隔壁的一座烂尾楼后观察着麝蜥鬼和翻车鬼的战斗,当麝蜥鬼用出甩尾攻击的时候,他望着那甩尾一击造成的空间震颤,马上就感觉出了些许端倪,心中叹道,他知道那种攻击不是普通的魂技,而是达到鬼王或者魂仙一阶才能领悟的特异,就像他在梧桐密林里见到的蒲家鬼墓,其上有着些许自然法则的力量。 “巫蛊之术,金甲魂蛊,不对……,这魂威好强,即使用了这招也挡不下来,必须先躲开……,灵迅虫……,不好,身体上的魂力怎么难以控制了……”望着快速袭向自己的麝蜥鬼,翻车鬼赶紧将魂虫金甲凝在了身上,准备用虫甲来抵挡麝蜥鬼的攻击,不过当麝蜥鬼的尾巴甩出了震颤空间的威力,它马上就明白,自己的魂甲已经难以抵挡,于是又打算使用魂虫,让自己快速躲开,只是它想继续凝结魂虫,却无法快速凝出,直到那粗大的鬼尾甩到自己面前,它才反应过来,自己体内的魂力不知何时出现了紊乱,根本来不及施展技法,一时间绝望的感觉涌上了心头,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 翻车鬼的恐惧并没有让麝蜥鬼生出怜悯之心,反而让麝蜥鬼气势更盛,巨尾毫不犹豫地砸向了翻车鬼的鬼躯,摧枯拉朽一般将翻车鬼的虫甲从正面砸碎 ,甚至把翻车鬼的鬼躯也砸成了重伤,让翻车鬼从口中吐出了一大波魂力,整个鬼躯瞬间萎靡了起来,连阎罗令的效果也瞬间解除,和翻车鬼一起被击飞出了几百米远。 “魂力扰乱?原来如此,原来麝蜥鬼的鬼王异能是这个呀,怪不得连老丑当年都败在了它的手里……”就在麝蜥鬼将翻车鬼击飞出去之后,原羿鬼不知何时已经移动了灵魂,闪烁到了翻车鬼倒飞出去的路径上,不过它并没有去扶翻车鬼的鬼躯,而是将飞在空中的阎罗令接到了手中,收起了阎罗令,眯着眼睛望向重新站直了鬼躯的麝蜥鬼,好像明白了什么,眸子里多了几分自信。 (本章完) 第七百四十节:原羿鬼出手 “哼,就这实力也能算是鬼王?根本就不够看的!怎么着?原羿鬼大人是要出手帮忙了吗?”望着被击飞的翻车鬼,又瞥了一眼有所行动的原羿鬼,麝蜥鬼冷哼了一声,洋洋得意地冲原羿鬼问道,但似乎对原羿鬼会出手并没有感到意外。 “一个靠阎罗令临时提升魂力的鬼王,自然入不了麝蜥鬼大王法眼,输就输了,它输了,不是还有我吗,接下来就由我来挑战麝蜥鬼大王了。”听到麝蜥鬼的询问,原羿鬼回头瞥了一眼重伤倒地的翻车鬼,并没有把阎罗令交还给翻车鬼的意思,而是冲着麝蜥鬼一拱手,像是要独自挑战麝蜥鬼一般,依旧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你也要和我单挑?那翻车鬼的惨状你难道没有看见吗?你真以为凭你自己就能对付得了我?”见原羿鬼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也不去救重伤的翻车鬼,只是打算接手刚才的战斗,麝蜥鬼不知道原羿鬼有什么阴谋,但也不惧怕原羿鬼,冷蔑地向原羿鬼问道,那样子狂傲至极。 “杀戮鬼宴,切磋而已,我只是想和麝蜥鬼大王切磋一下技法,不知道麝蜥鬼大王愿不愿意接受?”麝蜥鬼的狂傲并没有震慑到前来挑战的原羿鬼,原羿鬼再次冲着麝蜥鬼微微拱手,向麝蜥鬼说道,那眼神中透着魂鬼难有的和善,但是任谁都能看得出来,那和善里面藏着无数把刀子。 “你现在出来找我挑战,不就是因为那翻车鬼损坏了我的魂甲、耗损了些我的魂力吗?不过它拼尽全力也只是耗损我三成左右的魂力,剩下的魂力还很充足,恐怕你没机会趁虚而入了。”翻车鬼在杀戮鬼宴开启之后主动来向自己发起挑战,显然是原羿鬼的指使,其中目的,麝蜥鬼这个活了百年的老鬼怎么会看不明白,它早就知道原羿鬼在打什么小算盘,之前还向翻车鬼提醒过,不过翻车鬼并没有接受它的警示。 “我家的翻车鬼大人只损耗了您三成的魂力吗?那它确实太弱了些,不过就算如此,我也想试着趁虚而入一下,不知道麝蜥鬼大王敢不敢接受我的挑战,和我切磋魂技?”不用麝蜥鬼说,原羿鬼也能通过灵识感知到麝蜥鬼的魂力比原来减少了多少,不过即使知道,它也依旧向麝蜥鬼发出着挑战,像是有着足够的信心,还用言语向麝蜥鬼激道。 “哼,还真不掩饰……,也好,七成的魂力对付你也足够了,就让你知道知道我麝蜥鬼的厉害,省得你们九殿阎罗还想在香廊城闹事,有什么招式尽管使出来吧,我麝蜥鬼就在这里接着!”听到原羿鬼用言语激着自己,麝蜥鬼自然不会轻易上当,不过出于对实力的自信,它还是同意了原羿鬼的挑战,它知道,就算它此时拒绝,原羿鬼也会想方设法对它出 手,毕竟它现在状态不满,原羿鬼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那就多谢麝蜥鬼大王赏脸了,金乌技,猎弓!”麝蜥鬼刚一同意,原羿鬼便二话不说运转起了魂力,手中瞬间多出了一柄长弓,弓上一只魂箭快速凝聚,只一息,那箭就凝的魂光大放,任谁都没有看出那箭的形状,箭就已经飞到了麝蜥鬼的面前,一箭刺入了麝蜥鬼的骷髅鬼甲,正好刺中翻车鬼手虫啃食过的一个位置,竟通过那种位置将鬼甲刺穿,箭头没入进了麝蜥鬼的鬼躯,将麝蜥鬼的本体刺破。 “大王!” “麝蜥鬼大王……” 见原羿鬼的魂箭麝蜥鬼的本体刺伤,麝蜥鬼背后的一众鬼卫皆露出惊讶的神情,它们没有想到原羿鬼会有那么强的实力,不禁向着麝蜥鬼惊呼,为它们的鬼主担心了起来。 “不用大惊小怪!没事的,原羿鬼怎么说也是真正的鬼王,能伤到我也很正常,不过它赢不了我!”被原羿鬼的飞箭射中,听到身后的鬼众一阵惊呼,麝蜥鬼眯了眯眼,头也没回地向身后的鬼众吼道,好像并不感到意外,只是轻轻拔出那枚魂箭,将其猛然捏碎,随后缓慢愈合着鬼躯上的伤口。 “虽然只用了五成力道,但从那个位置射进去,居然还没有给它带去多大的伤势吗?看来翻车鬼的贡献还是太小了点呀,真是个废物!”望着自己的魂箭只是让麝蜥鬼受了点轻伤,没能起到它预想中的效果,原羿鬼瞥了一眼倒地濒死的翻车鬼,冷哼了一声道,显然是把自己的没有得手的原因归在了翻车鬼的身上,向翻车鬼使劲啐了一口。 “若你只有这种实力的话,也没资格向我挑战了,我一下把你杀了就是,省得还浪费我的时间。”就在原羿鬼怪罪翻车鬼的时候,麝蜥鬼摸着几乎快要愈合的箭伤,向原羿鬼道,轻视着原羿鬼的力量,却对原羿鬼产生了杀心。 “切磋嘛,刚才只是试探性的切磋了一下,既然麝蜥鬼大王觉得这种切磋太过无聊,那么我们就玩点儿更有兴致了,不知道麝蜥鬼大王愿不愿意?”听到麝蜥鬼的话,知道麝蜥鬼轻看了自己,原羿鬼再次微笑了起来,摇头向麝蜥鬼问道,好像刚才的交手不算数一般。 “更有兴致的?就你刚才那点力道,还能使出让我更有兴致的招式?有的话使出来就是,别婆婆妈妈的,我最不喜欢你们这种不直爽的魂鬼!”虽然麝蜥鬼也知道原羿鬼刚才没有使出全力,但是它仍觉得原羿鬼的力量不够对付自己,向原羿鬼催促道,露出了一副不耐烦的表情。 “既然麝蜥大王这么说了,那小弟也就不客气了,不过要是失手杀了麝蜥大王,还望麝蜥大王不要见怪,毕竟切磋嘛,刀剑无眼……”听到麝蜥鬼 的催促,原羿鬼依旧恭恭敬敬地向麝蜥鬼道,只是那言语里已经充满了难以掩饰的杀意,脸上也露出了狰狞可怕的表情。 “再废话我就先出手了!”原羿鬼杀气升起,虽然把麝蜥鬼背后的一众鬼卫吓得不轻,但是原羿鬼并没有露出恐惧地神色,只是有些不耐烦地向原羿鬼道,好像原羿鬼再不攻来,它就要向原羿鬼杀去。 “呵,得罪了,金乌技,碎箭!”就在麝蜥鬼不耐烦的时候,原羿鬼终于再次抬起了魂弓,身上魂力快速运转,强大魂威向四处散去,几乎完全不输给麝蜥鬼,待到魂威蔓延到了麝蜥鬼四周,原羿鬼才开始拉弓射箭,几十枝如标枪一般长的魂箭从魂弓上射出,直飞向麝蜥鬼所在的位置,其速度宛如雷霆,眨眼便飞射到了麝蜥鬼的身躯,根本不给麝蜥鬼躲避的机会。 “好快的速度,不过我有骷髅鬼甲护体,你的箭矢再快又有什么用?”望着几十枝魂箭眨眼便射到了自己的面前,让自己根本来不及躲避,麝蜥鬼被其上的速度震惊了一下,不过因为还有骷髅鬼甲护体,它并没有太过担心,冷笑道,准备用骷髅鬼甲硬抗下来,让这些箭矢全部化在自己甲外。 “是吗?有没有用,你马上就能知道了,魂力扭曲!”听到麝蜥鬼的冷笑,原羿鬼并没有让射出的魂箭停下,反而是抬手一指,向麝蜥鬼哼道,哼声落下,魂箭直插向骷髅鬼甲,待到箭矢和骷髅鬼甲接触,并没有如麝蜥鬼预想的那样,将几十枝魂箭挡在外面,反而是骷髅鬼甲之上的魂力被诡异扭曲,箭矢从那些扭曲的地方击穿了骷髅魂甲,后射向鬼甲保护的麝蜥鬼本体。 “鬼王异能?不好,狂蜥式,猛爪魄!”见魂箭诡异地扭曲着骷髅鬼甲上的魂力,将其刺破并穿入其中,麝蜥鬼鬼目一惊,马上就看出了那是原羿鬼的鬼王异能,赶紧从骷髅鬼甲里脱出,一边向后退着,一边抬手劈砍,也利用它的鬼王异能干扰着那些射过来的魂箭,让大多数魂箭在自己身前就魂波紊乱,难以维持,纷纷坠落。 不过若只是几支魂箭还好,但原羿鬼射出的魂箭足有六七十之数,再加上麝蜥鬼一时的自大,仍有魂箭越过了麝蜥鬼的劈砍,从诡异的角度射进到麝蜥鬼的体内,将麝蜥鬼的魂躯扎穿出几个碗口大小的孔洞,让麝蜥鬼疼痛得呲牙咧嘴。 “大王!”望着鬼躯扎上了数只魂箭的麝蜥鬼,麝蜥鬼背后的那些鬼众皆发出各式的惊吼,露出了十分担心的模样,生怕麝蜥鬼会在鬼战中落败,让它们失去庇护之所。 “别嚷嚷!攻击能扭曲魂力吗?没想到你成为鬼王之后所领悟的异能居然是魂力扭曲,怪不得你有信心来找我挑战,看来你比那个翻车鬼要 强得多,不,你比那个被我杀死的上任鬼使老丑也要更强!”听到自家鬼众呼喊,麝蜥鬼生气地喝止,喝声落下,它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鬼躯上的那些伤口,发现被魂箭射中的地方,魂躯居然发生了范围性的扭曲,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搅碎了一样,露出一个个碗大的伤口,马上就明白了原羿鬼的能力,疼的咬牙切齿道。 (本章完) 第七百四十一节:鬼王异能 “麝蜥鬼王,现在我有资格和你切磋了吗?”麝蜥鬼怒吼之后,望着麝蜥鬼脸上那痛苦的表情,原羿鬼并没有乘胜追击,诡笑了一下,远远地指着麝蜥鬼问道,语气里满是嘲讽的意味。 “是因为你有魂力扭曲的鬼王异能,九殿阎罗才派你来香廊城对付我的,还是你到了香廊城之后,才获得了魂力扭曲的异能?”见原羿鬼的模样从之前的谦卑变作了现在的傲慢,麝蜥鬼一边运转着体内的魂力,缓慢地愈合着伤势,一边向原羿鬼问道,似乎有着某种疑惑。 “你是想知道我是不是来针对你的,对不对?其实十几年前老丑临死的时候把你的信息传回给了秦广大人,不过它并不确定你的鬼王异能,所以我来这之后又做了些许调查,把香廊城鬼蜮里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翻了出来,才大致确定了你的鬼王异能是什么,只是在没有绝对胜利的把握下,我仍不想和你交手,所以才让翻车鬼先打头阵,将你的鬼王异能试探出来,你的鬼王异能是魂力干扰吧?这个能力在鬼王异能中也算是不错的了,可惜有些不如我的异能。”听出了麝蜥鬼问题里的意思,知道麝蜥鬼产生了些许疑惑,原羿鬼并没有隐瞒什么,直接向麝蜥鬼说道,告知给了麝蜥鬼想要知道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说你是被那位什么秦广王的存在随机派来的?并不是因为你的鬼王异能对我有所克制?”原羿鬼解释完,麝蜥鬼皱了皱眉头,继续开口问道,好像原羿鬼的解释让它有点不信。 “倒也不算随机派来的吧,秦广大人手下的外属鬼使包括我在内总共有四名,当年老丑死掉之后,就只剩三名鬼使了,而其它两名鬼使都有任务在身,所以我才被临时派到了这里,至于我的鬼王异能能克制你的一些招式,这原因或许在秦广大人的考虑之中,也或许不在,那位大人的想法我不会去随意揣测,所以回答不了你这个问题。”见麝蜥鬼不愿意相信,原羿鬼摆了摆手,向其简单解释道,告知给了原羿鬼它来香廊城的原因,但也只说是秦广阎罗的委派。 “是吗?若是因为你的鬼王异能对我有所克制,那秦广王刻意指派你来的,我倒是还有些开心,若只是随机找了只鬼来对付我,那我可就有些生气了,老子可是这香廊城鬼蜮里的唯一鬼王,随便派些阿猫阿狗就想将我击败,恐怕你背后的那位也太天真了些吧!”原羿鬼的声音传进了麝蜥鬼的耳朵,麝蜥鬼冷笑了一声,好像并不喜欢原羿鬼的回答,有些恼火地向原羿鬼道,显然是觉得自己被九殿阎罗给轻视了。 “我的鬼王异能对你有所克制,你反而会开心我的到来?为什么?是因为觉得被我们九殿阎罗重视了吗?”知 道麝蜥鬼在恼火什么,原羿鬼并没有在意,只是麝蜥鬼的话让它有点不解,它不明白自己的鬼王异能明明对其有所克制,麝蜥鬼为何还希望它来,不由得好奇问道。 “我才不在乎什么九殿阎罗,你们九殿阎罗组织在我眼里就是个屁!我想要你被派来,纯粹是因为你的异能,你的鬼王异能既然能克制我的骷髅鬼甲,那么我只要把你吞食下去,就有可能领悟到一些能力,弥补我骷髅鬼甲上的不足,我最喜欢的就是遇到能克制我能力的魂技招式,打败那样的鬼,才会让我更加强大。”见原羿鬼不明白自己的意思,麝蜥鬼打量着原羿鬼的鬼躯,诡谲地向原羿鬼道,目光已经从刚才的惊异变为了贪婪,好像原羿鬼就是一块美味的蛋糕,想要随时吃掉似的。 “吞吃我?呵,我好像明白了你为何会成为香廊城一城鬼主的原因了,也明白老丑那家伙为何会败在你的手中了,你这想法确实值得钦佩,不过同样会伴随着巨大的风险,而迄今为止,你遇到的最大的风险应该就是我了,这次,恐怕你就没那么好运了……”麝蜥鬼将它的意思说明出来之后,原羿鬼鬼目微眯,阴冷地望向杀意渐浓的麝蜥鬼,向麝蜥鬼回应道,显然并没有给麝蜥鬼当大餐的意思。 “是吗?你真以为我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是因为依靠着运气吗?都变鬼了,哪还有什么运气可言?我能走到今日,全依仗着我自己的实力,你虽然和我等阶一样,但是并不代表你的实力就能与我抗衡!”当原羿鬼认为麝蜥鬼一步步走到现在是因为气运加身之时,麝蜥鬼轻蔑地摇了摇头,向原羿鬼深沉地说道,那双漆黑的魂眼显得更加深邃了一些,让人看了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觉。 “能不能与你抗衡,恐怕用嘴巴说了不算,接下来就让实力来见证吧,你引以为傲的魂技之一骷髅鬼甲已经无法再保护你的鬼躯了,不知道你是否要把另一个绝技也施展出来了?不然等下死了,可就没有机会再施展了。”麝蜥鬼的眼睛虽然漆黑的犹如黑洞,让人看后不寒而栗,但是原羿鬼盯着麝蜥鬼的眼睛,并没有多少退却的意思,魂目中也泛起魂光,向着麝蜥鬼的眼睛对视而去,冲麝蜥鬼笑着问道,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似的。 “是吗?想见识一下我的七齿巨镰了吗?看来你想早点托生啊,那好,那就让你知道我究竟有多么可怕,破解了我的骷髅鬼甲就想和我叫板,看来你也不比那鬼使老丑成熟多少,狂蜥式,七齿巨镰!”见原羿鬼和自己针锋相对,眼睛里居然透出兴奋之色,麝蜥鬼回想了一下原羿鬼刚才施展出的鬼王异能,想起原羿鬼将自己击伤的事情,自然也不打算留手,想要从原羿鬼身上找回 面子,直接凝聚出一把齿刃魂镰,紧紧地握在手中,指着原羿鬼道。 “金乌技,落凤!”望着麝蜥鬼将它的第二种绝技施展了出来,感受到从那柄弯钩魂镰上散发出的诡异魂威,原羿鬼有些欣喜,眸子深处却也有些心悸,它没有多想,率先出手,举弓射出了一只魂凝大鸟,向着远处的麝蜥鬼鬼躯快速飞去,像是在试探麝蜥鬼的绝技,但那大鸟之中同样蕴含着魂力扭曲的异能,只是试探的话,这一招也十分恐怖了一些。 “仍然将鬼王异能赋予在了魂技之中吗?这种的招式确实有着不小的威胁,但是在我的七齿巨镰面前,还太过小儿科了一些,就让你见识一下我七齿巨镰的威力吧,狂蜥式,镰魄震荡!”当原羿鬼凝出魂力大鸟向麝蜥鬼冲击而去之时,麝蜥鬼从那魂鸟之中再次感受到了原羿鬼的鬼王异能,但它并没有像之前那般恐惧后退,而是举起了手中的齿刃魂镰,迎着原羿鬼的魂凝大鸟正面冲去,挥动着魂镰,向原羿鬼的魂鸟隔空劈斩,划出了几道弯月似的魂波,将身前空间尽数震颤,即使那魂凝大鸟,在震颤中竟也没有维持多久,最终通体爆裂,散做了魂尘弥漫消逝,慢慢地不见了踪影。 “果然是能将鬼王异能尽数开启的招式,虽然老丑当年留下的情报不全,但是凭着最后传出的那点情报,我却也猜到了几分,看来你的七齿巨镰就是为了能全力使用鬼王异能而创造的秘技吧?”见自己的魂凝大鸟被隔空震碎,原羿鬼马上就发现了那招式中的干扰异能,身形先向后退却了一步,然后皱起了眉头冲麝蜥鬼问道,想要得到麝蜥鬼的确认。 “成为鬼王之后虽然大概率会领悟到一种鬼王异能,但是鬼王异能运用却因鬼而已,我进入鬼王一阶已经很久,若这么久的时间还没能将鬼王异能大致开发,那我就太弱了吧?这七齿巨镰就是我根据鬼王异能开发出来的招式手段,它能让我的异能尽数释放,比起你那弓箭魂技所能释放出的异能,简直强太多了。”望着原羿鬼惊讶的神色,见原羿鬼向后后退,麝蜥鬼得意一笑,似乎又占据了战场的主动权,冲着原羿鬼说话道,承认了自己七齿巨镰招式的威能。 承认了之后,麝蜥鬼并没有停下脚步,乘胜追击,向着原羿鬼继续攻去,魂镰脱手甩出,用镰身射向原羿鬼的鬼躯,镰身所过之处,魂尘猛烈震荡,竟在麝蜥鬼和原羿鬼之间形成了一条震颤着的空间通道,而麝蜥鬼则利用那条通道,向原羿鬼持续靠近,好像它的鬼躯并不受空间震荡的影响,眼看就和原羿鬼缩短了不少距离。 “要近身战吗?情报收集的还不完全,现在的时机还不对呀……,那就先把你拦下吧,金乌 技,垂雨!”见麝蜥鬼向自己急速冲来,原羿鬼并没有慌张,但是它好像也不打算和麝蜥鬼近身作战,再次向后退去,一边退着,一边举起了魂弓,射出了密密麻麻的无数小箭,从四面八方向着麝蜥鬼飞去,每一支箭矢之上都带有鬼王异能,拥有扭曲魂力的特性,想要借此阻挡住麝蜥鬼的脚步。 (本章完) 第七百四十二节:狂暴的麝蜥鬼 无数的魂箭带着原羿鬼的鬼王异能落向了麝蜥鬼,以极快的速度向着麝蜥鬼的鬼躯穿刺而去,可就在魂箭触及到麝蜥鬼用魂镰挥出的震荡通道之时,居然皆被那通道波动震散在外,根本无法触碰到麝蜥鬼的本体鬼躯,阻拦不住麝蜥鬼的攻势。 “虽然你的鬼王异能可以克制我的骷髅鬼甲,但是我的七齿巨镰所挥出的扰魂通道,却不会被你的异能轻易扭曲,因为它本就不是稳定的魂力招式,你的扭曲之力作用不到它的上面,自然也无法将其破坏,单论鬼王异能的话,你我的异能还存在着一些相似性呢,哈哈哈……”望着原羿鬼的箭雨纷纷溃散在了魂镰挥出的扰魂通道外面,无法真正伤及自身,麝蜥鬼终于安心了下来,狂傲地向原羿鬼道,然后大笑着继续冲向原羿鬼的本体,再次运转起了魂力,使身前的魂镰飞得更快,眨眼已经来到了原羿鬼的面前。 “本以为你的七齿巨镰是完全的攻击手段,没想到还能劈斩空间,造成震颤,起到诡异的防御功效,看来我果然还是低估你了……”待到魂箭一一溃散,无法穿透那剧烈震颤的魂力通道,原羿鬼眉头紧皱,飞身而起,饶了个大圈,准备继续向后倒退,不打算和麝蜥鬼正面互搏,继续观察着麝蜥鬼使用魂镰的方式,查探着麝蜥鬼魂镰可能存在的弱点。 “低估也好,高估也罢,你那鬼王异能也是不弱,不如就停下来和我战它个酣畅淋漓、天翻地覆,一味的逃跑,算什么英雄?你这个九殿阎罗鬼势头头也太丢人了吧?”麝蜥鬼在魂镰即将触及到原羿鬼的鬼躯之时,快速跟进,握紧了魂镰的长柄,猛烈挥动着魂镰,向原羿鬼的本体斩去,镰斩之威不仅锐利难挡,而且其上还带着震颤和干扰魂力的效果,一斩便斩向了准备继续逃跑的原羿鬼面前,强大的魂威向原羿鬼笼罩,和之前对付翻车鬼的时候一样,也让原羿鬼的鬼躯魂力出现了运行上的紊乱。 “混蛋,和翻车鬼打了一架,还被我破甲击伤,魂力应该已经耗损了过半,为何你还能强度不减的释放魂技,难道说你还有别的秘密手段?扇武技,扇展!”本来想绕圈逃跑,但是没想到麝蜥鬼的速度极快,眨眼便跟上了逃遁的自己,望着扰乱着自己身周魂力巨镰,见巨镰马上就要落到自己身上,原羿鬼知道已经无法逃出巨镰劈斩的范围,赶紧变换姿态,也不继续向后逃走,而是强行运转着体内魂力,勉强在手上凝出了一把折扇,快速展开折扇,在身前化作了一面半圆形的大盾,用那盾牌抵挡着麝蜥鬼的巨镰,打算以此来化解麝蜥鬼的攻击。 “一把破烂折扇就想挡住我吗?原羿鬼,看来你不比那被我杀掉的鬼使老丑要聪明多少 ,巨镰破魂!”见已经逃不开的原羿鬼站直了身子,只是凝出了一面折扇来抵挡自己的巨镰攻击,麝蜥鬼似乎已经看到了原羿鬼的死状,毫不留手地向原羿鬼斩去,打算用魂镰直接将原羿鬼劈烂。 魂力巨镰落下,径直从原羿鬼的脑袋上向下斩去,一下便斩到了原羿鬼的半圆魂扇之上,虽然魂镰气势磅礴,还把原羿鬼身周的魂力干扰震颤,但是原羿鬼的魂扇却真得将麝蜥鬼的巨镰抵在了头顶,只是看起来有些勉强,好像那巨镰真有千斤之重一般,全部压在了一个不起眼的折扇之上。 抵挡住了巨镰的劈斩,原羿鬼稍微松了一口气,脸上那恐惧的表情也平缓了一些,不过它并不敢有丝毫大意,赶紧将全身的魂力运转起来,用和麝蜥鬼几乎同样强大的魂王之威,抵御着魂镰的下坠和四周魂力的干扰,待到自身的魂力能正常运转,它才终于收起了最后一抹惊惧,目光凶厉地看着握住巨镰的麝蜥鬼,和麝蜥鬼怒目互视。 “可以呀,居然这么快就调息好了灵魂,用鬼王魂威阻隔住了我的魂力干扰,你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本来麝蜥鬼以为自己的魂镰能打原羿鬼一个措手不及,还有些沾沾自喜,但是见原羿鬼居然快速施展出了一种魂扇招式,并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调整好了自身的灵魂运转,麝蜥鬼慢慢收起了笑容,眯着眼睛紧盯着身前的原羿鬼,向原羿鬼不爽地冷哼。 “那是自然,好歹我也是初级鬼王,九殿阎罗鬼势的分部鬼主,和你同一个等阶,你想那么轻易就灭杀我,恐怕才是天真的想法吧,你真以为我是个软柿子吗?”稳稳挡住了麝蜥鬼的巨镰,听到麝蜥鬼的冷哼,原羿鬼反而更加安心了起来,同样眯起了眼睛,向麝蜥鬼道,似是在和麝蜥鬼叫板。 “同一个等阶?确实,我现在还是和你处在同一个等阶,要论魂力的强度,我虽然比你强上一些,但还是没有太大的差距,被你挡下攻击也无可厚非,不过同一个等阶,估计就只限于此了……”听到原羿鬼提到魂力等阶,麝蜥鬼像是想起了什么,打量着原羿鬼的鬼躯魂力,向原羿鬼道,眼睛里闪烁起了诡秘的神色,被它如此看着,任谁都有点心里发慌,不知道对方有打着什么算盘。 “仅限于此?什么意思?”麝蜥鬼的眼神和言语都引起了原羿鬼的警觉,原羿鬼不理解麝蜥鬼为什么会那样说,但认为对方肯定不是空穴来风、虚张声势,皱着眉头向麝蜥鬼问道,想要知道麝蜥鬼是否还隐藏了什么手段。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和我处于相同的等阶,魂力强度相差不多,就连鬼王异能也有些相近,如此一来,我们的打斗可能会变成持续下去消耗战,我知道这是 你想要看到的结果,毕竟和翻车鬼一战,以及你的最初一击,都让我损耗了太多魂力,我很难在消耗战中获得稳定的优势,既如此,我就不能和你这样消耗下去,让你如愿以偿,那么我只能让魂力升级,来快速结束这场战斗,所以,接下来就是你的噩梦了!鬼龄方盘,狂暴强化!”就在原羿鬼询问之后,麝蜥鬼诡谲一笑,向原羿鬼解释道,刚解释完,便分神从鬼巢车库里召唤出了一具人躯,让那人躯托着一张方形木盘走到了附近。 待到人躯靠近了麝蜥鬼的鬼躯,麝蜥鬼隔空冲着那方盘打出了一道魂力匹练,激发起了那人躯手里的方盘魂器,使得方盘之上魂光大放,一只魂灵从光芒中飞出,冲着麝蜥鬼的鬼躯飞速奔去,一转眼就融进到了麝蜥鬼的鬼躯之中,让麝蜥鬼的魂力猛然提升,从本来初级鬼王的魂力强度等阶直接提升到了中级鬼王,慢慢地稳固在了中级鬼王的级别之上,散发出的魂威也不知道强大了多少倍,总之让四周的一众鬼卫鬼躯乱颤。 “中级鬼王?!这是怎么回事?!是用了能临时提升魂力的鬼器吗?”感知着麝蜥鬼的魂力强度突然暴涨,直接达到了中级鬼王一阶,原羿鬼的脸上再次露出了不敢置信和惊恐的神色,它虽然看到了那尸身人躯托出来的特殊鬼器,但是仍旧不相信有哪种魂器能帮鬼王的存在临时进阶,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好像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变化。 “九殿阎罗据说是华夏大地的鬼蜮之主,你一个来自九殿阎罗的鬼使,难道没有听说过能提升魂鬼魂力的鬼器吗?那也有点太可笑了吧!告诉你,我早就知道你这家伙在暗中谋划,企图摧毁我和我的麝蜥鬼势,但是我可没有坐以待毙的打算,所以在你谋划准备的时候,我也在悄悄地强化着我们鬼势的实力,为自己准备着更多的手段,这鬼龄方盘魂器就是其一,就怕你耍什么心眼,会对我有所不利,而我只要进阶到中级鬼王,以绝对的力量碾压于你,你的那些小手段自然就不攻自破了,看好了,这就是中级鬼王的力量,狂蜥式,落镰斩!”原羿鬼脸上那不可置信的神色正是麝蜥鬼想要看到的,它一边向原羿鬼说明道,一边将中级鬼王强度的魂力尽数运转,握紧了手中的魂镰,以碾压的态势向着原羿鬼继续劈砍,一瞬间就斩破了原羿鬼的魂扇,直斩向了原羿鬼的本体,将原羿鬼的本体斩出了一道指深的长口,并把原羿鬼从半空中斩落在地,让原羿鬼受了极重的魂伤。 “呃啊……,果然还留有手段,确实有些棘手,看来老丑死在了你的手里,并不是因为它太过轻敌……,秦广令,不死愈合!”被斩伤落地,原羿鬼先是痛苦地倒地翻 滚,翻滚了两下之后,竟忍着疼痛从地面上爬了起来,看了眼身上狰狞的伤口,它赶紧从体内催动出一枚和翻车鬼的阎罗令一模一样的令牌,将那枚令牌快速融入进了鬼躯之中,鬼躯之上的魂力瞬间暴涨,就连那狰狞的伤口也快速愈合,只两息的工夫,原羿鬼便恢复如初,鬼目再次望向天空,好像并不曾受过重伤一般。 (本章完) 第七百四十三节:秘技玉华 “你也有阎罗令?也是啊,连那翻车鬼都能拥有一枚阎罗令,你这个九殿阎罗的分部鬼主,怎么可能没有那种东西,你一直不用,是在故意小巧我吗?若你提前使用出来,刚才也不会被我的魂镰斩得那么惨了。”原羿鬼使用阎罗令融入自身,将灵魂伤势快速修复,麝蜥鬼直着高大的鬼躯冷目一凝,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生气地冲原羿鬼道,提起了落在地上的七齿巨镰,再次做出准备进攻的姿势。 “阎罗令也不是可以无限制的使用,当使用过四次之后,就要找阎罗王重新注魂,不然就失去了令印的效力,而注魂的频次越多,就说明持有者的实力越弱,弱小的持有者很容易就会被阎罗王们收走令印,逐出九殿,所以对注魂一事,我向来是能省则省,尽量不给阎罗大人们增加麻烦,所以我才能一直受到秦广大人的重视。”麝蜥鬼说话之后,原羿鬼的身上魂力猛然爆发,借助着阎罗令的增幅,它几乎也快要达到中级鬼王,距离中级鬼王也只差半步之遥,待到魂力爆发完毕,强大的魂威向麝蜥鬼威震而去,一边释放着魂威,一边向麝蜥鬼道,此时的原羿鬼,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恐惧,而其鬼面之上,露出了让人忌惮的平静。 “向我挑战,你居然还想留有手段,看来你果然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刚才那一击,我就该再狠一点,直接将你的灵魂斩成两半,让你为自己的自大付出代价!”知道原羿鬼先前没有使用阎罗令的原因,麝蜥鬼更加生气了起来,它确定原羿鬼就是在藐视自己,想要将原羿鬼杀之而后快。 “本来多耗费些魂力就能将我击杀,但是却只砍烂了我的半个鬼躯,你不是不狠,而是想通过折磨我的鬼躯,在周遭魂鬼的心中树立起一个恐怖的形象和不可违背的威严,想拿我杀鸡儆猴,你的做法,难道不也在小看我吗?”见麝蜥鬼因为被小看而生气,原羿鬼摇了摇头,冷静肃穆地向麝蜥鬼回道,显然它也觉得自己被麝蜥鬼小看了,心中的怒火同样升起。 “哈,比我低一阶的你有何资格让我高看?尤其是到了鬼王一阶,魂力之间的差距可是很难用魂技招式来弥补的,我怎么可能会在意你这个只有初级鬼王的蝼蚁,就算是现在,你也没有借助那阎罗令突破到中级鬼王,仍旧没有被我看重的可能,蝼蚁就是蝼蚁,体型再大,也入不了大象的眼界!”被原羿鬼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知道原羿鬼也在因为被看轻而生气,麝蜥鬼冷笑一声,不屑地冲原羿鬼道,好像原羿鬼有了阎罗令的增幅,依旧入不了它的法眼,又重新释放出了中级鬼王的气势,将原羿鬼的魂威再次压了回去。 “到不了中级鬼王,就入不了麝蜥鬼大王的法眼了 吗?那我就晋升到中级鬼王试试,看看这中级鬼王到底强在哪里,秘技,玉华鬼体!”当麝蜥鬼仍嘲笑原羿鬼的时候,原羿鬼居然没有因为生气,而向麝蜥鬼再次发动攻击,只是静静地站在了原地,望着比它高大不少的麝蜥鬼王,简单地问道,问过之后,鬼躯像是破裂了一般,从鬼皮里面缓慢钻出了一只形如枯骨、满头鬼眼、四脚八手的恐怖鬼体,那鬼体纤瘦高大,每一只手脚都有三五米长,其形象比在场的任意一只魂鬼都恐怖地多,连鬼看了都胆战心惊,倒吸凉气,要是被人看到,恐怕不死也会被吓出半条魂魄,估计下半生就得在阴影中度过了。 除了形象恐怖以外,新冒出的鬼体,其魂力强度居然也提升到了中级鬼王,虽比麝蜥鬼的魂力强度稍弱了一点,但也已经跨了一级,拥有了和麝蜥鬼相同的中级鬼王之威,不再被麝蜥鬼的魂威有所压制,而那鬼体,正是原羿鬼的另一种形象,一直被原羿鬼刻意隐藏。 “你不仅有阎罗令那一个留手?!”感知到原羿鬼的魂力也达到了中级鬼王,望着原羿鬼那狰狞的鬼相,麝蜥鬼终于皱起了眉头,不敢再轻视眼前的原羿鬼,向原羿鬼问道,好像有些吃惊原羿鬼变化。 “你应该知道,我想要灭除麝蜥鬼势已经很久了,你既然有所准备,给自己预留了一些手段,那我自然不能落后,不然的话,杀不了你,回去我就该被秦广大人给杀掉了。”见麝蜥鬼对自己露出了惊诧的表情,原羿鬼叹了一口气,向麝蜥鬼道,好像它有着足够的理由不得不杀掉麝蜥鬼一般。 “呵,原来你想活就必须杀掉我呀?我才管你背后有没有什么秦广大人,也不在乎那个秦广大人有多么厉害,我可不想死在你这个小子的手里,咱俩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知道了原羿鬼准备了那么多的手段来杀自己的原因,麝蜥鬼对原羿鬼背后的那位秦广大人稍微有一丝丝的好奇,猜测着那位鬼大人的实力,但是它也不会因为好奇就同意被原羿鬼杀掉,它化鬼存活了那么多年,就是不想从这个世界死去,哪怕只是以魂鬼的形式存在,也无所谓。 “不一定吗?我看差不多了,我又用阎罗令补满了魂力,你的魂力已经消耗大半,同样以中级鬼王的姿态对战,你恐怕撑不了多久了,就这样被我杀死吧,金乌技,龙蚣!”就在麝蜥鬼说话之后,原羿鬼冷笑了一下,玩味地向麝蜥鬼道,然后凭空凝出了一柄魂力巨弓,把自己作箭,顶在了弓弦之上,用整个鬼躯将弓弦拉满,瞄准了原羿鬼的鬼躯,似乎要利用魂弓,把自己射向原羿鬼的位置。 “好凝练的魂力,好强的气势,看来你接下来会把隐藏的手段一一展示,那 好,那我也让你领教一下我的真正实力,狂蜥式,鬼体蛮化,九齿巨镰出!”感知到了原羿鬼那蓄力招式的威能,麝蜥鬼先是心中一惊,它知道,就算它的魂力临时提升到了中级鬼王,但仅凭这强大的魂力,依旧挡不住原羿鬼接下来的攻击,所以它也把体内剩下的魂力尽数运转起来,施展出了某种强化类型的魂技,再次增强的鬼躯,同时也把它凝出七齿巨镰进行了升级,想凭借坚不可摧的鬼躯和锐利强大的巨镰,和原羿鬼进行之后的死战。 “射!”凝聚了五六息的工夫,原羿鬼终于不再用魂躯抵着魂弓弓弦,自己如飞弹箭矢一般,速度极快地向着麝蜥鬼冲去,八只鬼手化作八根长长的锐箭,直刺向麝蜥鬼的鬼躯,极快的速度加上锐利的攻势,给人一种不时就要撕裂空间的错觉,只是一个眨眼,原羿鬼就已经快要贴到麝蜥鬼的身上,举起了八只鬼手,带着扭曲魂力的鬼王异能,对着麝蜥鬼的正脸向下插入,眼看就要把麝蜥鬼的鬼躯正面破坏。 “九齿镰,挑击!”在原羿鬼准备用手去插麝蜥鬼的那一瞬间,麝蜥鬼鬼目一凝,已经举着手里的九齿巨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上挑击,其速度之快,丝毫不亚于原羿鬼的冲击,而镰上的威势,也似乎比原羿鬼的鬼手还要强上一点。 魂镰直击到了原羿鬼的八只鬼手之上,而两者之间的互撞,直接产生了无与伦比的强大冲击,冲击的魂波由撞击处开始向外扩散,余波蔓延,不仅让灵魂境风起云涌,就是现世之中,竟也生起了强烈的飓风,飓风将烂尾小区里的沙尘不断卷起,漫天的砂石在空中搅动,伴随着大地的震颤,如同传说中的末世降临了一般,现世之人,谁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等异象,只能无端猜测,最终归咎于自然现象。 “这就是中级鬼王的能力吗?只是战斗的余波,居然都可以打破人魂两境的桎梏,在现世之中也造出天地异象,果然很强,这么看来,女娲残魂给我说的那种境界还真的存在,搬山倒海的仙人说不定不只是假想……”望着两个临时提升到中级鬼王等阶的魂鬼,感受着它们战斗之时产生的魂威,张嫌不得已找了个烂尾高楼当做掩体,在掩体之后低声感叹,他是第一次看到鬼王的战斗,从来没想过鬼王的能力竟然会如此强大,已经可以在现世震颤大地、飞沙走石,那么和鬼王对应的魂仙,也肯定能力不弱,即使说能搬山断水,他现在也会相信,不再像刚成为魂师的那个时候,把这些当做异谈了。 “大哥,这里太危险了,要不是及时躲进这个烂楼房间,恐怕就被刚才的那股魂力飓风给直接刮跑了,我们还是先从这离开吧,我总感觉咱在的 这个烂楼也不安稳,再发生几次魂力震荡,估计这楼也会坍塌……”张嫌的嘀咕之声几乎没有从口中冒出,自然不会有外人听到,但是冥魂此时和张嫌五感互通,马上就听到了张嫌的嘀咕,在张嫌体内向张嫌传音建议,已经不敢再继续待在麝蜥鬼巢里了。 (本章完) 第七百四十四节:蜕皮 “都到这时候了,怎么可能走?你没看到翻车鬼已经濒死在我们前面了吗?而且它的那枚阎罗令也不在了,只要等那麝蜥鬼和原羿鬼从翻车鬼附近离开,我们就能偷偷靠近翻车鬼,给翻车鬼致命一击,让它彻底魂飞魄散,再等等,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错过!”冥魂想要离开,但张嫌自然不会同意,虽然翻车鬼重伤濒死,却还没有真正死透,所以张嫌一直在旁边等待着机会,准备给翻车鬼致命一击,结束翻车鬼的鬼命,等了那么久,他当然不会轻易放弃,即使他也从麝蜥鬼和原羿鬼身上感觉到了强烈的恐怖气息,但那仍不是让他后退的理由。 “可是那麝蜥鬼和原羿鬼太强大了,中级鬼王,只是战斗的余威,就几乎搞得天翻地覆,我们在这,距离那两只鬼王很近,无论是被波及,还是会被发现,都极其危险……”见张嫌没有同意,冥魂仍传音劝告,不想让张嫌继续留下来冒险。 “只要那两个鬼王不直接朝我攻击,那我的躯体就还能在这余波威压下继续维持,有躯体在,就没有那么危险,至少不会轻易丧命,多等一会儿吧,这时候的冒险回报率也会极高。”即使冥魂苦口婆心,张嫌仍没有离开的打算,他隐匿的躯体,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倒地的翻车鬼,那翻车鬼距离他不足百米,简直就是唾手可得,只要两只鬼王变换战场,从翻车鬼的残躯附近离开,他就会马上冲向翻车鬼,给翻车鬼致命一击,让翻车鬼彻底死透。 知道张嫌无论如何也不打算离开,冥魂终于不再多说什么,只是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将魂力感知和谛听之力持续开启,警惕着四周的动静,避免张嫌被鬼王余波击中,也防止有九殿和麝蜥鬼势的鬼卫偷袭暗中潜入的张嫌。 就在张嫌隐匿观战的时候,麝蜥鬼和原羿鬼已经不知道来回交手了多少次了,每一次魂技招式的对抗,都会产生剧烈的空间震荡,并伴随着强大的魂力余波,向四周蔓延出去,即使一些魂鬼已经离开了麝蜥鬼巢坐落的烂尾小区,也因为和麝蜥鬼巢靠得太近,而被余波波及,直接鬼躯爆裂,魂飞魄散,几乎连抵挡的资格都没有多少。 当然,被鬼王余波波及致死的魂鬼只在少数,大多数灵识不弱的魂鬼,都已经撤离到了鬼韵和广域封灵阵的边界之地,在杀戮鬼宴的外沿和敌对势力进行着厮杀,两方势力千余只魂鬼在厮杀的过程中不断死亡,只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便有过半的魂鬼身死魂销,从此连灵魂也湮灭在了这天地之间。 烂尾小区之外的魂鬼战场如何,两只鬼王似乎并不关心,它们都将全部精力集中在了眼前的敌人身上,因为只要打到对方势力的鬼主,那么存活下来的鬼 王必然会主导整个战场,决定最后的结果,获得最终的胜利,拥有这片香廊城鬼蜮。 “金乌技,八手彗星!”战斗进行之时,原羿鬼又把自己的本体鬼躯当做了诡异的魂箭,因为有阎罗令的不死之力加持,它也不怕自己的灵魂会被麝蜥鬼斩伤,全身魂力强化,飞跃到了空中,然后如彗星一般,急速向着麝蜥鬼的本体冲去,带着磅礴的气势,连四周魂尘都造成了诡异的扭曲,直击向麝蜥鬼的魂头,似是要直接穿破麝蜥鬼脑袋似的。 “哼,仗着有比我还快的愈合之力舍命拼杀吗?我怎么可能会让你得手!狂蜥式,鬼镰三角域!”一次又一次的交手,让麝蜥鬼大概明白了原羿鬼的目的,它知道原羿鬼虽然魂力强度稍弱自己,但因为有不死之力的缘故,故意使用出舍命拼杀的方式,来和自己互相击伤,起到更快消耗自己魂力的效果,这一次,麝蜥鬼当然不打算再让原羿鬼再次得手,因为它体内的魂力已经下降到了三成左右,继续受伤损失魂力,它肯定难以再和原羿鬼抗衡,最终会死在原羿鬼的手里,它主动挥出了手中的九齿巨镰,迎着射过来的原羿鬼本体攻击而去,又使出了某种秘技。 麝蜥鬼挥出的九齿巨镰眨眼便迎到了原羿鬼的面前,巨镰之上九齿碎裂,在原羿鬼的面前瞬间形成了一个用魂力组合而成的三角魂塔,魂塔挡在了原羿鬼的面前,把已经止不住魂形的原羿鬼锁在了其中,像是存留着法老尸身的金字塔一样,将原羿鬼留存在了里面,不让原羿鬼继续冲下,攻击到自己的本躯。 “又是个奇怪的招式,想要困住我吗?恐怕做不到吧?鬼王异能,魂力扭曲!”被麝蜥鬼魂镰所化的三角牢笼困住,原羿鬼先是露出了些不甘心的表情,毕竟它所施展出来的‘彗星’魂技十分强大,若真能击中麝蜥鬼的本体,定会给麝蜥鬼造成不小的伤势,让麝蜥鬼的魂力再度大损,不过不甘之后,原羿鬼谨慎地环顾着三角魂笼,知道能困住自己的魂笼不是简单的手段,抬起了八只鬼手,向着四周的魂笼认真攻去,并想凭借着鬼王异能,准备将魂笼扭曲破开,重新获得自由的鬼躯。 “可不仅仅是困住你,这三角魂笼是我七齿巨镰的最终绝技,若只是困你,那就太浪费了,让你见识一下我七齿巨镰的终极一击吧,狂蜥式,领域炸裂!”正当原羿鬼一边说话,一边准备用鬼王异能突破三角魂笼的时候,麝蜥鬼冷蔑一哼,冲原羿鬼道,随后全身魂力运转,大部分魂力通过魂镰注入进了三角魂笼之中,让那魂笼开始猛烈的振动,带动着天地都似乎不稳了起来,直到魂笼振动到了极限,在爆裂开来的那一瞬,天地居然像是被魂笼之中爆 出的紫黑魂力给涂黑了似的,整个麝蜥鬼巢之上暗无天日,即使最黑的黑夜也不过如此。 魂笼炸裂只是片刻的时间,那原羿鬼的鬼躯根本就来不及逃出,在魂笼炸裂之后,原羿鬼的鬼躯虽然没有支离破碎,但也魂开魄绽,如倒栽葱一般从空中向下坠落,好像已经失去了所有意识,再没有任何动静,就连阎罗令也已经出现在了原羿鬼体外,没有修复原羿鬼的伤势,任谁看了都会认为原羿鬼已经败落,麝蜥鬼势将继续统御整个香廊。 “原羿大人?!”望着倒坠而下的原羿鬼,三只虎卫率先发出着急地呼唤,担心着原羿鬼的情况,当然也担心着它们自己之后的生死。 “呀吼!原羿鬼败落了,是我们麝蜥鬼势赢了,接下来,我们麝蜥鬼势将独占整个香廊,谁也不能和我们争抢资源了!”与三只虎卫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麝蜥鬼的鬼众,它们见原羿鬼败落下坠,全都松了一口气,然后欣喜若狂地大声鬼叫,好像接下来这个世界都将由它们掌控似的,手舞足蹈,面目因喜悦而变得狰狞。 “已经被我的最终绝技给杀了吗?呵呵,看来你也不过如此吗?哈哈哈……”望着鬼体重伤、几乎已经感知不到魂力的原羿鬼,麝蜥鬼终于也收起了大部分的警惕,露出了狂傲的鬼笑,向原羿鬼的残躯吼道,嘲笑着被自己灭杀掉的原羿鬼鬼体。 “金乌技,隧穿!”就在麝蜥鬼狂笑之时,突然一道疾驰地魂光刺穿了麝蜥鬼的胸口,将麝蜥鬼的鬼体刺出了一个脸盆大小的孔洞,而在魂光消散之后,原羿鬼竟从魂光之中显露出了身形,四脚八手地立在麝蜥鬼身后,望着被自己击穿的麝蜥鬼本体,嘴角露出了一抹诡谲的笑意。 “怎……,怎么可能?!你为何会……”感受着胸口之上传来的剧烈疼痛,麝蜥鬼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重新提高了警惕,将庞大的鬼躯向后转去,望着站在了自己面前的原羿鬼,盯着原羿鬼那张全是魂眼的狰狞鬼脸,不由得开口问道,不敢相信明明已经重伤坠落的原羿鬼,为何会出现在那个位置,那么坠落倒地的原羿鬼又该是谁。 “金蝉脱壳,我的鬼躯能够蜕皮一事你又不是没有看到过?至于如此惊讶吗?”原羿鬼知道麝蜥鬼为何会如此吃惊,轻轻地一笑,冲麝蜥鬼道,给麝蜥鬼了一点提醒,让麝蜥鬼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是说你变形时扒开的那层魂皮?对呀,你能扒开魂皮现出本体,就说明你有脱皮的能力,我怎么没有想到,那个重伤坠落的原羿鬼,其实是你退下来的一层魂皮,也不对,和那魂皮同样下坠的还有你的那枚阎罗令,现在的你并没有解除阎罗令的增幅呀……”听到了原羿鬼的提 醒,麝蜥鬼马上就反应了过来,大概猜出了是怎么一回事,不过想起同样从爆炸之中坠下的阎罗令,那个让它误信原羿鬼已经死了的东西,它又皱起了眉头,露出了一脸不解的表情向原羿鬼问。 “那枚阎罗令是翻车鬼的,我和它都有一枚而已,你也看到了我把翻车鬼的阎罗令收到手中的画面了吧?”知道麝蜥鬼在疑惑什么,原羿鬼洋洋得意,继续向麝蜥鬼解释道,好像有种阴谋得逞的神态。 (本章完) 第七百四十五节:吞魂补魄 “那阎罗令是翻车鬼的?你让它和你的鬼皮一起坠落,是在故意迷惑我的判断?真是够狡猾的,你比那个老丑还要狡猾得多!”听到了原羿鬼的解释,麝蜥鬼马上就明白了自己为何会被算计,神情中有些懊悔,但更多地是对原羿鬼的愤怒,它已经将眼前的原羿鬼彻底当成了自己的劲敌,而能被它当成劲敌的,没有几个能活到第二日的清晨。 “狡猾?这个词语对人来说或许是个贬义,但是对已经化作了魂鬼的我们来说,这词却更像是种称赞,能得到麝蜥...... 但是如两种香粉混在一起就是强效催情一样,酒和菜吃到肚子里可就不一样了。 哪怕是观音菩萨都不能乱来。带王希尧这样的野生强者进入天庭?观音菩萨办不到。 汪臻上了阮家的车,司机跟他说话他都没听见,他看着窗外,想着阮烜那句话的意思。 等韩枫她们三人走进大厅后黄珊便连忙去了后院厨房跟这林青去忙活做饭了。 精气神到了一个巅峰之后,就可以尝试突破,把精气神凝结成金丹。 清水元功勉强算得上是法体双修,这一点上比寻常炼气为主的功法,要难上很多。 楚国的李园公子感觉现场的气氛有些轻松,立刻就向纪嫣然献殷勤。 他是养子没错,初海一个私生子比他还不如呢,有什么资格攻击他? 送走三人,关闭阵法,李青河神色才是凝重起来,练气三层,只是开始,接下里的事情才更加的重要。 “老公,你去哪?”本想用千言万语挽回叶晨的她才发现,现在她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即使离婚了,她也喊出了那两个字来挽回叶晨的守护。 当光束消失后,在沟壑的一头,无数星光一般紫色光芒缓缓升起,一直到九天之上,然后慢慢又由虚道到实,变回天道化身。 黄悦椿把大家安顿下来之后,约好明天一早开车来接大家,一路上不用导游,就由他做兼职导游了。 因为怕自己壮大,两家意图借张羡之手打压自己,失败后怕暴露就来灭口。当日碰到的那些血影校尉手下应当是打入其中的探子。 “也是,哈哈。”云霆大笑数声,以往的洒脱又重回身上,这一刻竟然有前世的死去时的那种洒脱,风雨尘世,青石烟华,步步生莲,一衣白度,纵酒食肉,三两友,笑傲天地潇然行。 叶晨闻言便默默的跟着佳人身后,知道两人步行一会后,便来到一座直径一米,一米六,泛着淡黄的石头前。 在四五十位妖修中,只有先他一步通过考核的胖脸修士元青,让老朱感觉到了一丝善意。 丹元后期的修士出手,那必然是惊天动地的,杨业只一掌拍出,对着那道细微的灵力波动而去,轰的一声,其中一道人影狼狈飞出,正是方逸。 同时,有数十道身影在众修中飞出,站于阳尊后面。他们,皆是阳尊殿的人。 古道葬仙之地中有何人,如今那里成为月族的栖息之地,他也清楚。 “放肆!”声音震荡着洪荒的空间,似乎连空间都变得不稳定了起来,这足以可见帝俊心中的怒火。 “你们是怎么走出死门间的?”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并且缓缓的抬起了下巴。 “好的。”柳茹点了点头,就像化作一道阴影一般消失在林先的影子里。 巫族之所以可以在轩辕成就人皇的时候支持蚩尤,是因为背后有着后土的缘故。 洛母忽然想到,她和丈夫进了病房这么久,顾青禾也没有主动与他们打过招呼。 第七百四十六节:翻车鬼再生 麝蜥鬼魂力储量虽然没有完全恢复,但是凭借着极致的运魂之法,其魂威强度再次恢复到了鼎盛,开启了魂技之后,速度自然也比原羿鬼略微快了一些,斩出的魂镰眨眼便追到了原羿鬼所在的位置,魂镰急速落下,虽然没有将逃跑中的原羿鬼整个斩断,但是却在原羿鬼的背后划出了一道深壑的伤痕,并将原羿鬼斩飞了出去,让原羿鬼重重地砸落在了附近的楼墙之上。 “呃啊……!”被麝蜥鬼斩伤,原羿鬼发出了一声痛苦地惨叫,但是惨叫过后,它并没有着急地检查伤口,只是赶紧依靠住身后的楼体,转过了身子,再次盯住了麝蜥鬼的鬼躯,生怕麝蜥鬼乘胜追击,从背后再给它致命一击。 原羿鬼没有想错,它之前把麝蜥鬼逼的那么凄惨,麝蜥鬼自然不会再给它反扑的机会,见原羿鬼被击飞了出去,麝蜥鬼没有丝毫犹豫,继续举着魂凝巨镰,冲着已经受伤了的原羿鬼乘胜追去,魂镰挥舞,鬼气生风,冲着刚刚稳住鬼体的原羿鬼再度斩出,一斩扰乱着身前的空间魂力,拖延着原羿鬼运转魂力的时间,待到第二斩下去,眼看就要把原羿鬼的整个鬼躯斜向劈断,将原羿鬼一分为二。 “妈的!早知道我就先把那五只鬼卫给解决了,也就没有这么一出了,麝蜥鬼,果然厉害,老丑会输,真是输的合情合理啊!”感知着自己鬼躯的魂力运转被直接扰乱,而那麝蜥鬼的巨镰已经快要落到自己头顶,原羿鬼终于露出了惊恐和懊恼,一边抱怨着,一边抬起了八只长杆状的鬼手,用魂力强化着那几只鬼手,以此去阻挡麝蜥鬼的魂力巨镰,防止整个身体被巨镰完全斩断。 巨镰落下,带着犀利的魂威直落在了原羿鬼的八只鬼手之上,原羿鬼的魂力强度毕竟还比麝蜥鬼稍差了那么一点,仅靠着那八只奇特的鬼手,根本就难以抵挡巨镰的攻势,只一合,巨镰就把原羿鬼的五只鬼手从中间斩断,虽然被原羿鬼最后的三只鬼手死命抵住,但是也让原羿鬼遭受了重创,魂力瞬间流失了大半,状态也有些不佳了起来。 “没把你斩断吗?你还真是顽强啊,不过我还有余力,不知你抵不抵得住!魂力灌注,九齿巨镰,乘胜追击!”见魂力巨镰被原羿鬼最后的三只鬼手死死抵住,没有斩落道原羿鬼的身上,麝蜥鬼露出了些许意外的表情,不过当它发现被斩断的几只鬼手断口借有魂力流出,它便确定眼前的原羿鬼不是虚假魂皮,这让它完全放心了下来,继续向魂镰中注入着魂力,进行着第二波的魂镰斩击。 “金乌技,力弦!”感知着麝蜥鬼身上的魂力变化,发现麝蜥鬼将魂力尽数注入进了魂镰之中,原羿鬼马上就明白麝蜥鬼将要做些什么,也 尽数运转起了体内魂力,以最后三只鬼手作为弓弦,借助着麝蜥鬼的魂镰斩劲,舍弃了鬼手,只将自己的鬼躯向外弹开,以极快的速度和麝蜥鬼拉开着距离,一下竟退出了近千米远。 原羿鬼弹出,麝蜥鬼的魂镰只把原羿鬼舍弃的那三只鬼手尽数斩断,并没有再给原羿鬼本体鬼躯造成更大的伤害,虽然这让麝蜥鬼心有不甘,但是见原羿鬼自断三臂,舍弃了大部分魂力,才勉强逃生,麝蜥鬼又稍微开心了起来,因为如今的原羿鬼已经快要魂力耗尽,成为强弩之末,让麝蜥鬼觉得原羿鬼没有了多大的威胁,它距离最后胜利,已经快要不远了。 “不死之力,愈合!”原羿鬼远远地和麝蜥鬼拉开了距离之后,便开始动用着阎罗令的不死之力,愈合着自己后背的伤口和那八只断手,很快,原羿鬼的伤口便全部愈合,连断掉的八只鬼手也重新长了出来,只是鬼躯愈合无碍,但魂力却无法恢复,这让原羿鬼仍处于劣势的状态,神情继续保持着警惕,在灵识中思考着对付麝蜥鬼的手段。 “那阎罗令蕴含的不死之力真是个好东西,若你把那令牌送给我,并教我使用的办法,我说不定可以饶你一命,只废了你的魂力,而不灭你的灵魂。”望着原羿鬼的伤势已经愈合,麝蜥鬼虽然知道原羿鬼也开始虚弱了起来,但是并没有敢鲁莽杀去,毕竟它的身上还有个难以愈合的伤口,每次行动都会从伤口处损失大量的魂力,所以它接下来的行动必须要保证得手,不然它也有可能先原羿鬼一步耗尽魂力。 “把阎罗令给你?你也不看看自己能不能接得住,这阎罗令乃秦广大人所发,如果被你夺取,那么秦广大人很大可能会亲自来击杀你,那位大人的盛怒,你承受不住,当然,如果我给了你,我也会被那位大人轻易碾死,不会给我留一丝魂魄。”听麝蜥鬼说想要自己的阎罗令,原羿鬼挤紧了眉心晃了下头,向麝蜥鬼解释道,好像它不把阎罗令给麝蜥鬼是为了麝蜥鬼着想似的,将那下放阎罗令的秦广王形容的十分恐怖。 “是吗?那你就是不想活了?那好,你就去死吧!狂蜥式,飞镰斩!”原羿鬼的解释自然不会让麝蜥鬼信服,它一直不觉得那个所谓的秦广大人有多么恐怖,甚至都不觉得那位秦广大人真的存在,它认为所谓的秦广阎罗,只是原羿鬼笼络鬼众所编出的一只鬼物,像是庙里的泥佛,像是道观的仙相,又像是什么信仰主义一般,没有什么实际的作用,但是却可以蛊惑和限制人心,给人心一个依赖的幻想,再给人心一个无形的枷锁,糖和棒子集于一身,把其下的信徒束缚致死,当然,麝蜥鬼虽然不信,但是它同样用这类手段帮自己聚集 着鬼众,不然它旗下魂鬼也不会成百上千,密密麻麻。 “想杀我,怎么可能会让你轻易得手,我知道,你的魂力在先前的强势攻击下也快要不支了,再加上你被我射穿的那个伤口,鹿死谁手还不好说呢,金乌技,九日幻影!”见麝蜥鬼将大部分魂力注入进了魂镰之中,向着自己甩飞了过来,原羿鬼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它也将体内残余的魂力尽数运转,然后鬼躯一动,幻化出了八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魂鬼,九只原羿鬼朝着不同的方向快速后退,竟让人一时之间难以辨察,哪只才是真正的原羿鬼本躯。 “又是虚假魂皮吗?不对……,魂皮的波动过于稳定,和本体还是有点差别的,而它现在的九只鬼影竟然魂波一致,没有差异,也就是说不是魂皮假身,而是另一种鬼躯幻影,真是个难缠的家伙!”望着原羿鬼突然以一变九,而且每一只鬼影都完全一样,甚至连魂力也没有多大的差别,这让麝蜥鬼有些烦恼了起来,不知道该用飞出去的魂镰追击哪一个好,却也不想让原羿鬼就此逃脱,猛虎归山。 犹豫烦恼了片刻,麝蜥鬼终于做出了决定,举起了魂镰,先对最近的一只原羿鬼影飞斩而去,一边斩击,一边在口中轻念起来,像是找到了破解的办法:“既然分不清,那就一个个杀,广域封灵阵还在,它一时半会儿逃不出去的!” 魂镰飞斩而落,直接将距离魂镰最近的那只原羿鬼影斩杀落地,不过被斩断的鬼影并没有发出惨叫和嘶吼,只是化作了一团魂尘,逐渐随风弥散,待到魂尘完全散去,也没有现出原羿鬼的形象,显然被斩杀掉的那只鬼影,并不是原羿鬼的本体。 “一只。”虽然没有斩到原羿鬼的本躯,但是麝蜥鬼并没太过失落,反而饶有兴致地在口中念叨,像是在查数一般,然后鬼影一动,甩动着魂镰,继续向着其它的原羿鬼鬼影快速追去,似是要将原羿鬼的鬼影全部击杀,再从中确认是才是真正的本体。 原羿鬼遁逃,麝蜥鬼紧追,两只鬼王尽数离开了鬼巢中心,不知道朝什么地方狂奔而去,这时候,张嫌望着依旧倒地不起,几乎濒死的翻车鬼,似乎看到了机会,隐匿着躯体,向着翻车鬼倒地的位置慢慢靠近,体内魂力缓慢运转,准备灵魂出窍,现身给翻车鬼致命一击。 当张嫌靠近到翻车鬼鬼躯旁边,瞬间显露出了身形,灵魂出窍,开启了重翼灵仙体,举剑准备向翻车鬼斩下之时,翻车鬼居然鬼头一转,两眼泛着狡黠的魂光,盯紧了正要劈斩的张嫌灵魂,然后嘴角诡异一笑,整个鬼躯突然站起,魂力猛然暴涨,用强大的魂波一下将张嫌的灵魂和躯体尽数震开,好像并没有受伤似的,完全不再一 副濒死的模样。 “翻车鬼?”张嫌被震开之后,马上就感觉到体内的魂力乱窜,呈现出十分紊乱的迹象,只能强行平复下魂力,盯着突然站起的翻车鬼,开口向起惊呼,不明白翻车鬼为何会突然恢复,毕竟他也看到了翻车鬼阎罗令印丢失情景,不觉得翻车鬼还有复原的能力,当然这指的不是翻车鬼的鬼躯,而是它的魂力。 (本章完) 第七百四十七节:聚灵盘的功能 “是你呀?我还以为是那原羿鬼得胜之后再来灭口了呢,没想到我用聚灵盘恢复状态之后,第一个看到的居然是你,你这个人类也敢混进到这鬼巢之中,难道为了杀我,你连命都不要了吗?”用魂威震开了张嫌,听到张嫌惊呼,翻车鬼两眼魂光璀璨,鬼目如钻石般晶莹闪耀,再次看向了张嫌,神情中好像多了一丝诧异,开口向张嫌说道,似乎先前的那一眼并没有辨察出张嫌的身份。 “你明明已经重伤魂散,连阎罗令也被从体内击飞了出来……”听到翻车鬼的话,张嫌警惕地向后退了几步,和翻车鬼再次拉开了一定的距离,不解地向翻车鬼问道,显然不明白翻车鬼起死回生的原因,虽然心中有些猜测,觉得和那聚灵盘鬼器有关,但是也不能确定。 “是啊,拥有不死之力的阎罗令都被那麝蜥鬼从我体内击出,确实让我有些震撼,不过也好,借它的手,让我能故作假死,不再被原羿鬼继续利用,现在它俩斗得两败俱伤,而我却借助聚灵盘彻底恢复并完成进阶,下面也该我来坐收渔利了……”张嫌还没问完,翻车鬼便扭头向着原羿鬼和麝蜥鬼离开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鬼笑着冲张嫌说道,好像一切尽在掌控,而且马上就要得手了似的。 “进阶?聚灵盘?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嫌听到翻车鬼的言语,用灵识感知了一下翻车鬼的魂力,马上就发现翻车鬼在没有阎罗令的帮助下,魂力仍然保持在了初级鬼王等阶,也就是说,翻车鬼不仅灵魂和魂力恢复,甚至还在重伤之后,完成了一次跨越式的进阶,这让张嫌觉得不可思议,同样也开始心生畏惧,强作镇定地向翻车鬼继续质问。 “既然成功进阶,那聚灵盘鬼器也就没什么作用了,告诉你也无妨……,我有一个鬼器,名为‘聚灵盘’,它可以吸收外界魂尘,也可以吸收注入其中的残魂,然后炼化成魂力,不断进行着积累,当里面魂力积累到一定程度,便可以取出使用,虽然取出之后,那聚魂鬼器就会彻底失效,不再拥有鬼器的性能,但是能获得它里面那些魂力的那个人,哦不,那只魂魄,就能得到灵魂上的提升,就像现在的我,从原本的高级鬼阶,一步就进阶到了初级鬼王,彻底成就鬼王归体!”听到张嫌的质问,翻车鬼嘴角一扬,向张嫌认真地解释道,语气里满是自豪的意味,丝毫不掩饰它的得意。 “吸收魂尘和残魂来炼化魂力?就算真有那种鬼器,短时间内也不可能聚集到多少魂力吧?没有足够的魂力支持,你又怎么可能让鬼魄直接跨阶晋升,你还耍了什么手段?”听完翻车鬼的解释,张嫌琢磨了一下,皱起了眉头,仍疑惑不解,他觉得翻车鬼的解释里还有 漏洞,就算不是谎言,也是有所隐瞒,再次向翻车鬼问。 “聪明,聚灵盘鬼器确实在短时间内难以聚集到多少魂力,若只是在这杀戮鬼宴开启之后聚集魂力,其中的积累当然不足以让我进阶,但是我这聚灵盘已经聚集了两年多的魂力,比我们结仇的时间还要久远,除去魂尘不算,我只是往聚灵盘鬼器里塞入的魂魄就不下千只,这聚灵盘里聚集起的魂力早已十分雄厚,若交给一只普通的恶魂,也能瞬间将它提升到中级鬼阶,让我提升到了初级鬼王,并不是什么难事。”知道张嫌现在除了惊恐以外,就是满肚子的疑惑,翻车鬼也不着急,好像很有闲情雅致一般,向张嫌继续说明,告知给了张嫌一些有关它进阶的秘密。 “聚集了两年的魂力?塞入了千只魂魄?”翻车鬼的说明让张嫌再次震撼起来,张嫌根据先前调查到的情报,本以为鬼竹书生,也就是玉君,把那聚灵盘给它寄到香廊城来,不过就是一个秘密手段,用来确保它的安全,没想到却是一个能让它直接进阶到鬼王的特殊鬼器,而且据翻车鬼所言,它这秘密手段已经准备了两年多的时间,那就是说翻车鬼两年前就已经预料到了可能会发生今日的场景,张嫌不明白为什么,但是觉得翻车鬼好像更加神秘了起来。 “嗯,为了今日,我提前两年进行准备了聚灵盘鬼器,和我的那些手下杀了几百个人,灭了几百只鬼,收了千余只魂魄,今日终于能派上用场了,其实你在这里,我也并不意外,因为我冥冥之中就觉得你必然会在这里,只是没想到你会出现那么快,不过也好,你出现了,我就不用满鬼宴找你了,鬼王之后的第一次出手,不如就送给你吧!巫蛊之术,圣童拳!”见张嫌满脸震撼,好像被自己给吓住了,翻车鬼‘嗯’了一声,满脸狂傲狰狞,向张嫌再次解释,解释之后,魂力涌动,如浪潮一般从体内爆发了出来,向张嫌压迫过去,待到张嫌的灵魂遭受着自己的压制,它才抬起右手,隔空打出了一记强大的轰拳,对着张嫌的灵魂直轰而去,眸子里没有一丝怜悯之意。 “这就是鬼王一击吗?好强!好快!不好,已经躲不开了……,只能先试着保下灵魂再说,蒲冥伞!三重罗生门!八叶牛斛,肉叶!英麟甲外放!龙钟,现!地厌阵,压制!土敦壁,起!最后……,木心鱼桃,魂体结晶!”张嫌望着翻车鬼突然袭来的轰拳,知道自己刚才的惊慌走神已经耽搁了躲避的时间,既然避无可避,又不想让灵魂受伤,张嫌只能施展出一堆拿手的防御性魂技,想要以此来抵住翻车鬼的轰拳,毕竟他有碑魂拓在手,对魂技的运用又十分熟练,所以一堆魂技很快就被他施展了出来 ,一层层抵在了他和翻车鬼之间。 轰拳带着强大的魂威极快地飞驰,在张嫌刚把所有防御型魂技凝聚出来之后,轰拳便击到了挡在最前面的蒲冥伞上,那蒲冥伞是蒲家的秘技,防御能力不弱,以张嫌的魂力施展出来,即使是高级鬼阶,也很难一击将其攻破,但是翻车鬼已经达到了真正的鬼王一阶,其魂力强度有了质的飞跃,那拳劲刚落到蒲冥伞上,便如打穿一张纸片一般摧枯拉朽,继续向着张嫌飞去,其上威势竟几乎没有减弱。 已经化作魂晶站立不动的张嫌灵魂,感受到了被击散的蒲冥伞魂技,心中多了些许不安,但是他并没有乱动,因为他知道现在难以逃离,而用诸多魂技挡下对方的魂拳,是他唯一可能保命的方法,所以他仍站在原地,等着翻车鬼的拳劲袭来,去赌那最后一丝的可能。 “大哥,要不要我……”翻车鬼的轰拳不仅让张嫌心中骇然,也让张嫌体内的冥魂战战兢兢,不过惊恐的冥魂并没有舍弃张嫌逃走的意思,反而开口向张嫌问道,似乎想用魂躯去帮张嫌抵御下这恐怖一击。 “不用,木鱼子的木心鱼桃魂技十分坚固,上古魂器都难以攻破,翻车鬼的普通轰拳应该不会将其击溃,还是有可能挡下来的,别冲动……”木心鱼桃开启之后,张嫌不仅灵魂稳固,就连他的灵识也从刚才的慌张冷静了下来,听到冥魂的问话,果断地向冥魂回应道,不打算让冥魂帮自己抗下翻车鬼的轰拳一击,避免冥魂就此受伤。 就在张嫌回答着冥魂询问之时,翻车鬼的轰拳已经击穿了张嫌在身前设下的罗生门和土敦壁两技,并继续向张嫌的本体轰去,但是其上的威能却明显有所降低,似乎是被张嫌的防御魂技给消磨掉了一些。 又是一息的工夫,翻车鬼的轰拳再次击破了张嫌的八叶牛斛,直击到了笼罩在张嫌身周的龙钟之上,只一合,就把张嫌那魂凝大钟击得粉碎,只不过大钟碎裂之后,翻车鬼轰拳中的拳劲也仅剩下了半许,最终落到了张嫌的魂躯本体,好像击到了钻石之上,把已经全身晶化的张嫌击得向后倒退,却并没能把张嫌灵魂破坏击伤,让张嫌堪堪挡了下来。 “你才中级魂祖,居然就能挡下我鬼王一拳?看来你还真是那个传说之子,不过无所谓了,只是普通的一拳你就挡得那么费劲,你这个传说之子今日是活不了了,看来这次能够进入那条通道的肯定是我了,你也就在此抱怨命运的不公吧!”见张嫌使用出诸多魂力,勉强挡住了自己的鬼王轰拳,翻车鬼先是有些惊讶,随后又开心了起来,好像把张嫌认作了什么人,向张嫌呵呵笑道,一边笑着,一边说着张嫌根本听不懂的鬼话,却没有解释的 意思。 “传说之子?那是什么?又有什么通道?你不会是吸收了大量的魂力,进阶之后出现了灵识紊乱吧?这么看,你那聚灵盘鬼器还有副作用啊……”张嫌听不懂翻车鬼在讲什么,只以为翻车鬼是出现了灵识上的混乱,这种混乱在魂鬼的灵识中经常出现,让魂鬼胡言乱语,说些乱七八糟去又没有关联的话语,于是皱着眉头向翻车鬼问,好像从翻车鬼混乱和癫狂之中看到了一丝逃命的机会。 (本章完) 第七百四十八节:鬼王的追杀 “你不知道‘传说之子’?也是,那种事情你怎么可能知道?估计在这个世界上,知道‘传说之子’一事的就只有我了,你不知道正好,如果知道了自己是那‘传说之子’,再被我直接杀掉,恐怕你的心里会更加难过,还是这样一无所知的死去,会比较舒服一些……”见张嫌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翻车鬼摇了摇头,再次向张嫌道,好像在它眼里,张嫌还有着什么别的身份,就连张嫌自己都不清楚。 “还在胡言乱语,不过有机会,灵魂归体!”听到翻车鬼依旧在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言语,一脸神秘却又好似神情恍惚,张嫌在心中默念了一声,然后趁着翻车鬼没有向自己继续进攻的契机,想要试着让灵魂重新钻入身体,借助身体的庇护,向鬼巢之外逃去,至少先避开和翻车鬼的正面冲突,不让灵魂随意受伤。 当张嫌把魂躯靠近了身体,准备让灵魂重归于体时候,他愕然发现,躯体表层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附着上了一层猩红色的鬼气,鬼气如同结痂了一般,将自己的整个躯体完全封锁,不仅有鬼气在躯体表面附着,在鬼气之上,还有一层薄薄的魂力将其包裹,那魂力之中带着某种特殊的魂波,让张嫌不知该如何破坏,一时之间竟无法使灵魂回到体中,情况变得糟糕了起来。 “你以为我不对你动手是因为我大意了吗?告诉你,在这鬼宴的范围之中,你只要灵魂离体,就会受那广域封灵阵的影响,无法让魂体再度重合,而且你的灵魂也暂时无法从大阵的范围内离开,除非广域封灵阵解除,不过恐怕你是等不到那个时候了,因为在鬼宴结束,大阵解除之前,你肯定会死在我的手里,结束我们之间的恩怨。”知道张嫌想要灵魂归体,从自己的手上逃走,翻车鬼并没有太过着急,像是猫看着老鼠一般看着张嫌,向张嫌诡笑着说道,将张嫌无法灵魂归体的原因说明了出来,语气了带着些玩味的意思。 “我身体上的那层无法破坏的魂力薄膜就是广域封灵阵的效果吗?”张嫌知道广域封灵阵的存在,也知道广域封灵阵会干扰魂体相合,但是他一直觉得会有破解之法,所以才敢冒险现身去补刀翻车鬼的残魄,但是现在看来,他还是把广域封灵阵给想简单了,只一层裹体的薄膜,就让他手足无措,再加上旁边虎视眈眈地翻车鬼,他终于嗅到了一丝死亡的味道,赶紧控制着灵魂和躯体同时向后撤退,也不顾烂尾小区之外有散落的群鬼,就要往鬼巢之外快速逃开,至少不和现在对他威胁最大的翻车鬼正面对战。 “没错,广域封灵阵是麝蜥鬼王和原羿鬼王以及两势鬼众联手施展而出的封魂大阵,只要那两只鬼王还没有分出胜负,这大 阵就会一直存在,你现在应该祈祷那两只鬼王快点决出胜负,那样的话,你还有可能逃出升天,不然,你就是我的瓮中之鳖了,嘿嘿嘿嘿……”听到张嫌的问题,翻车鬼再次鬼笑,点了点头冲张嫌简单解释,解释之后,脚步轻踏,缓慢的向张嫌靠近两步,用强大的魂威再次压制着张嫌的灵魂,似乎要对张嫌动手了一般。 “一个封魂大阵而已,肯定有办法破解,肯定有,不过在那之前,要先保证性命再说,这里不宜久留,重翼灵仙体开,先撤……”翻车鬼回答之后,张嫌见翻车鬼缓步向自己靠近,感知着翻车鬼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魂威,知道自己还不是翻车鬼的对手,在心中默念了起来,稍微坚定了一下信心,冷静地做出着判断,随后将重翼灵仙体开启了出来,灵魂和躯体同时转身逃跑,先向着烂尾小区之外跑去,准备和翻车鬼拉开距离,再去思考逃生的办法。 “跑了?翻车鬼大人,那只魂师小耗子撒腿跑了,我们去帮你追……”见张嫌转身就跑,十分果断,完全不和已经进阶到初级鬼王一阶的翻车鬼正面对战,那依旧留在鬼巢中心的虎卫三兄弟靠近到了翻车鬼身边,向翻车鬼开口请示,然后魂力运转,想要帮翻车鬼去追逃跑了的张嫌,魂影都比翻车鬼多跨前了一步。【#@爱奇文学…~最快更新】 “我要想杀他,还用得着你们?原羿老鬼养的三只狗腿废物!巫蛊之术,噬魂虫!”当三只虎卫准备去追张嫌的时候,翻车鬼鬼眼一眯,也不去看那三只虎卫,只是望着张嫌离开的方向,向虎卫喝道,喝音刚落,一堆晶莹细小的魂凝小虫从其魂内快速飞出,直接将三只虎卫尽数包裹,也就过了几息的工夫,三只虎卫的灵魂便被魂虫啃食殆尽,像是从没有存在于这世上一般,连一丁点的残魂都没有留下。 张嫌虽然感知到背后有三个魂鬼的魂力突然消失不见,但是他并没有看到发生了什么,只以为是那三只虎卫用了什么特殊的隐魂技法,从背后向着自己暗中追来,他不敢停顿分毫,反而让逃遁的速度变得更快几分,和翻车鬼逐渐拉开着距离,免得再生意外。 “三只狡猾的狗腿,和那原羿老鬼联合算计我,还以为我不知道?今日不管原羿老鬼是输是赢,它和那麝蜥老鬼谁也活不过今天,从今往后,我就是秦广阎罗大人的直属鬼使,坐拥这香廊城的一城鬼蜮!”杀了三只虎卫之后,翻车鬼冷笑了一下道,过后才缓缓动身,一边感知着张嫌的魂力,一边踏空而行,向着张嫌遁去的方向追了过去,速度并没有太快,好像没有要马上杀死张嫌的意思,只是在后面持续地跟着。 “还是追来了吗?有鬼王等阶的魂力加持,速度果然比我快上不少,不 行,这样下去肯定会没命了,怎么办?要怎么才能活着走出这杀戮鬼宴……”感知到翻车鬼从背后跟来,张嫌虽然还没有看到翻车鬼的鬼影,但是翻车鬼那磅礴的气势紧随其后,让他不寒而栗,不敢再留太多手段,继续加强着魂力的运转,将速度再次提高了一倍,直接向着烂尾小区之外冲去,和躯体一起冲出了麝蜥鬼巢。 “小冤家,跑得还挺快的,不想把我杀了帮你那个叫做卢森的兄弟报仇了吗?他当年可是为了你而死,灵魂都被我们给撕碎吃掉了!”当张嫌再次加快速度之后,翻车鬼也跟着加快了脚步,紧紧地追着张嫌的灵魂,在背后用着凌厉的魂音向张嫌远远传音道,重新提起了已经身死魂销的卢森,用卢森的死来刺激张嫌的灵识。 “混蛋!”张嫌知道翻车鬼提起卢森的目的,他自然不会轻易上当,不过张嫌并非没有感情,虽然成为了魂师之后让他变得性格坚韧、头脑冷静,但他始终还保留着世人都有的情绪波动,只是比普通世人,触发点更高了一些,而卢森的死就是让他情绪触发的一个要点,所以他还是回头骂了一句,灵识中产生了不小的怒意。 “呵,用嘴可报不了仇!”张嫌的骂声不小,翻车鬼听到之后微微一笑,冲张嫌再次传音冷喝,铆足了劲嘲讽张嫌,像是期待张嫌回头和它大战。 张嫌听到翻车鬼的嘲讽,心中怒意更盛,攥紧了拳头,很想转身和翻车鬼一战,但是依旧保留在灵识中的那份冷静,让他知道一旦转头,必死无疑,就算能和翻车鬼拼个两败俱伤,也肯定走不出鬼气沸腾的杀戮鬼宴,那些各种等级的魂鬼,不会放跑他这个美味的灵魂,至少在鬼宴范围之中,他肯定会成为鬼群的目标,而一旦灵魂虚弱,他也会向卢森一样被众鬼分食。 想到卢森被魂鬼分食的恐怖画面,张嫌猛地一惊,将愤怒的情绪全部压制,再次以极度冷静的状态向外奔逃,他想先逃到了广域封灵阵边缘寻找机会,而且那边缘之处,鬼气稀薄,让他的灵魂不至被鬼气彻底侵蚀,减少化鬼的可能。 张嫌加速奔逃,翻车鬼就在后面跟随,不远不近,不紧不慢,好像十分悠闲一般,过路之处,若发现有魂鬼盯上张嫌的灵魂,它甚至还运魂出手,将那些追杀张嫌的魂鬼随手击散,不让其它魂鬼和自己一起追击张嫌,像是不愿和别人分享自己的猎物一般。 “大哥,翻车鬼好像把刚才发现并追击你的几只小鬼都给杀了,它不是要杀你吗?怎么还在背后帮你?”感知着翻车鬼动手灭魂,冥魂在张嫌魂内有些不解,悄悄地传音向张嫌问道,不明白翻车鬼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谁知道它想干嘛?但我肯定,它 绝对没那么好心,它大概是在算计我什么,不管那么多了,先往外逃再说,只要能灵魂归体,只要能逃出广域封灵阵的范围,我们就能确保活命,就算那翻车鬼有鬼王等阶,也无法破开我的躯体空间。”冥魂问过之后,张嫌摇了摇头,也不明白翻车鬼为何要击杀那些同样盯住自己的魂鬼,但它能确定的是,翻车鬼对自己充满了杀意,肯定不是为了解救自己,那么就是有别的目的,至于什么目的,他现在没精力多想,只能全神贯注,继续向外奔逃。 (本章完) 第七百四十九节:无法破阵 “跑吧,跑吧,跑得再快一些,跑到个没有多少魂鬼存在的地方去吧……”张嫌又跑出去了数千米,直穿过了一整条街道,距离广域封灵阵的边缘又近了一些,而翻车鬼依旧带着磅礴的气势在后面追随,一路上死在它手里魂鬼不计其数,有直接被它的鬼王魂压给压迫致死的,也有因为发现了张嫌的存在,觊觎张嫌的灵魂,而被它所杀的,总之张嫌身后的魂鬼一直被翻车鬼清理的干干净净,除了翻车鬼以外,再没有了其它魂鬼跟在张嫌后面,而那唯一跟在张嫌的翻车鬼又笑嘻嘻冲张嫌传音鬼吼。 “你想要做什么?”张嫌见翻车鬼只在后面追着自己,也不再向自己发起进攻,反而心中的疑惑和恐惧更甚,继续向前奔逃,同时忍不住开口问道,想要知道翻车鬼不着急对自己动手的原因。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那么努力的逃命,我要是轻易就把你杀了,有点对不住你的努力了,所以我在欣赏你努力的样子,一个人为了生存而努力的样子真是太美妙了。”翻车鬼听到张嫌的问话,嘴角一扬,脸上露出了兴奋之色,向张嫌解释道,好像在欣赏着某个美丽的风景一般,欣赏着张嫌逃命时的姿态,宛如一个色狼痴汉跟着张嫌,只不过它贪的是张嫌的灵魂,而不是张嫌的肉体。 “扭曲!”张嫌不知道翻车鬼的解释是真是假,听到翻车鬼的解释之后,还是忍不住转头骂了一句,他知道魂鬼因为互相吞噬灵魂,而容易变得灵识混乱、行为异常,无论是说话还是行动,都有可能超出正常人的理解范围,有时让人觉得诡异莫测,有时则会让人感到扭曲变态,但是知道归知道,遇见行为异常的魂鬼,他还是难以认同,就像是现在在他背后追击着的翻车鬼,就让他感觉性格扭曲。 “哈哈……,我明明在欣赏你,你却开口骂我?真是不识好歹!真不知道扭曲的是你还是我,哈哈哈哈……”听到张嫌简单地评价自己,翻车鬼突然鬼笑了起来,传音向张嫌反驳道,好像并不觉得自己扭曲,反而觉得张嫌有些不识抬举,但是却也没有要对张嫌马上出手的意思,还是紧随其后,一路跟着张嫌,像是赶牛赶羊一般,把张嫌向着远离鬼巢的方向不断驱赶。 “疯子!”张嫌听到翻车鬼的鬼笑,再一次确定翻车鬼暗藏着某种目的,才只追击而不动手,他又冲着翻车鬼骂了一句,骂完之后,加速运转着魂力,以更快的速度向广域封灵阵边缘赶去,身体和魂影的移动如电光石火一般,即使路遇鬼群,也没有丝毫减速,只是以雷霆之势冲过,让一众魂鬼看不清穿过之魂是为何人。 翻车鬼听到张嫌的再次谩骂,不置可否,仍走一路杀一路,跟在张嫌的 身后,也不顾所杀的魂鬼来自于哪一方的鬼势,总之那些见到张嫌灵魂的魂鬼都被它杀了个七七八八,鬼尸遍野,而被它杀掉的鬼尸,因为失去了战力,残躯马上就成了其它魂鬼的美味,被那些魂鬼撕烂分食,一时之间,恸声起伏,哀嚎震天,那画面十分恐怖,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心惊胆寒、毛骨悚立。 张嫌才没时间去管背后的那些魂鬼如何,他一心想要逃出翻车鬼的追踪,避开翻车鬼的视野,因为只有那样,他才有机会使用出一些手段和翻车鬼周旋,就算无法完全逃出广域封灵阵的封锁,他只要能在翻车鬼手中拖延足够的时间,等到麝蜥鬼和原羿鬼分出胜负,那么大阵消失,他也能魂归于体,逃出升天,这是他所能想到的最佳的结果了。 张嫌一路狂奔,又跑出去了数千米的距离,穿过了两条街道,终于感应到了广域封灵阵的边界,那边界也是一层薄薄的透明魂膜,当然,只是看起来不厚,其中所散发出来的魂威却十分强大而且诡异,张嫌试着用魂力隔空对其攻击,但是魂技打到边界之上,就如同水滴滴入大海中一样,只是让那大阵薄膜泛起了轻微的涟漪,并没有造成丝毫的损坏,反而是他的魂技一接触到阵膜,就被完全消化,像是凭空蒸发了一般,消失不见了踪影。 “大阵之上应该是带着极强的隔绝和干扰魂力的效果,除非达到鬼王或者魂仙一级,寻找到大阵的薄弱之处,对那薄弱之处进行全力攻击,才有可能将其破除,不然的话,根本就破不开这个封魂大阵,至少我一个人的魂力强度,无法将其彻底击溃。”一击试探之后,张嫌已经粗略的感应到了那大阵的功能以及威力,皱了皱眉头,在心中判断道,知道凭自己的实力无法将大阵击破,心中徒生起许多不安,更加警惕起了还在背后追击自己的翻车鬼,开始转念想着其它对付翻车鬼的办法。 “大哥,这大阵似乎很是强大,而且其上的魂波让人琢磨不透,您刚才的那一击连点水花都没能泛起,恐怕一时半会儿是破不开了……”张嫌在心中判断之时,冥魂也感应到了眼前的大阵,根据张嫌刚才的攻击,判断着大阵之上的威力,不由得有些失落了起来,向张嫌说道,好像看不到什么希望一般。 “嗯,那大阵带着些隔绝和干扰魂波的功能,再加上其本身魂力雄厚,只是用强,肯定无法将其破坏,必须考虑别的办法……,刚才那一阵加速,和翻车鬼稍微拉开了些距离,还有点时间供我思考,要想出一个暂时保命的办法,再考虑从大阵之中逃出的事情……”冥魂的失落同样也让张嫌失落了起来,不过失落的情绪无法让张嫌用来保命,所以它也只是失落了一瞬 ,便激发起了灵识,转动着脑筋,开始考虑别的办法,不想束手就擒,那么轻易地就死在翻车鬼手里。 “大哥,要不要我现身出来,先把那翻车鬼引开,毕竟我和大哥的灵魂模样相同,魂力特性也相差无几,若是我能将它引开,那么大哥就有机会逃避躲藏了,只是不会马上被翻车鬼攻杀。”就在张嫌思考着对策的时候,冥魂忍下了心中的恐惧,向张嫌自告奋勇道,一副想要舍身取义的样子,帮助张嫌化解危机,因为它的存在本来就是为了帮张嫌保命,此时的它只是要尽自己的义务而已。 “别着急,我还有个杀手锏呢,不一定就会被翻车鬼杀死,若翻车鬼想要和我正面相斗,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将我打败的,我现在只是有些担心,担心翻车鬼为何没有着急杀我,不知道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若它是在酝酿着某个阴谋,那我就要小心不被它的阴谋席卷,才有可能在大阵消失之前保证存活。”张嫌知道冥魂是要舍命保护自己,这让他感到有些欣慰,而且心中也多了那么一丝丝的安全之感,不过欣慰之余,他琢磨了一下,并不打算让冥魂现在就现身出来,他在考虑另一种办法,又有些顾忌翻车鬼的异常。 “大哥是打算和班蝶一同出战?可是班蝶也不过半步鬼王,魂力强度肯定比不过现在的翻车鬼,就算班蝶和大哥联手,对那翻车鬼恐怕也造不出多大的伤害,这种办法很是冒险啊……”冥魂的灵识和张嫌几乎同源,张嫌所思,冥魂已经猜出了个大概,然后向张嫌传音说道,担心张嫌会做出什么鲁莽举动。 “现在的局面,无论我怎么选择都是冒险,只是哪种冒险的方式,能让我寻出一条可能的生路,这才是关键,而且我留下的手段还有不少,各种魂器、魂药,班蝶,以及我自身拥有的招式技法,当然,也包括冥魂你在内,都是我目前的依靠,若暂时离不开这个大阵,就要考虑如何用这些手段来拖延时间,至少拖到大阵消失,能够灵魂归体为止。”张嫌知道冥魂的担心,他自然不是鲁莽之人,揉动着下巴,向冥魂解释,告知给了冥魂自己的想法,快速考虑着留有的手段,从中寻找着应对之法。 “小张嫌,你已经到这大阵边界了吗?嘿嘿,是不是逃不出去了?我就说了,广域封灵阵不是你能破坏得了的,现在,你面前摆了两条路,一是自行散去魂力,束手就擒;二嘛,则是来找我酣战一场,然后被我玩弄杀死,不知道你会选择哪一个?我可是给过你机会了哦。”就在张嫌思考之时,一道鬼影如流星般划过,直落在了张嫌的背后,嘴角一扬,向张嫌诡笑着问道,好像张嫌就是它的猎物,弱小的可以随意玩弄的那种。 “班蝶,出来帮个忙!”见翻车鬼加速跟到了自己的背后,一脸得意地向自己问道,张嫌赶紧转过了灵魂,再次向后退了几步,和翻车鬼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随后也不托大,分神控制着躯体,打开了储灵罍樽,将班蝶从罍樽之中释放了出来,和自己的灵魂并排而立,准备联手班蝶,一起对付新晋鬼王的翻车鬼。 (本章完) 第七百五十节:转轮令催动 “这个帮手?是你原来带着的那只鬼?”班蝶的现身让翻车鬼微微一愣,它没想到张嫌还在身上藏了只鬼,不过这鬼它是认识的,因为在风缘城鬼宴之时,张嫌曾和班蝶偷袭过它,它一眼就辨认除了班蝶的身份。 “张嫌……,什么情况?它是翻车鬼吗?魂力为何增进了那么多?已经有鬼王级别了吧?”班蝶现身,望了身旁的张嫌一眼,又望了望站在百余米之外的翻车鬼,皱了皱眉头,惊讶地向张嫌问。 “嗯,翻车鬼好像借助了某种鬼器的功能,刚才在我面前进阶到的初级鬼王,我已经打不过它了……”听到班蝶的问话,张嫌也没有隐瞒什么,直接向班蝶传音回答,回答的话语很是简练,但眼神里多了一丝凝重之色。 班蝶望着张嫌那凝重的表情,马上就明白了眼前的形式有些不对,环顾了一下四周,又感知了一下身后的广域封灵阵,好像瞬间清楚了些什么,也收起了它原本的那份傲骨,再次皱了皱眉头,谨慎地又向张嫌问:“你被它困住了?” “不是被它困住了,这广域封灵阵是原羿鬼和麝蜥鬼那两只鬼王施展的,我为了偷袭它,就留在了这个广域封灵阵里没有出去,谁知偷袭失败,在这大阵之后无法灵魂归体,也无法让灵魂逃出大阵的范围,准确来说,是我自己太大意了,才落得个这种下场。”张嫌知道班蝶把身后的大阵跟弄错了,于是向班蝶简单说明道,用最简练的话语,把自己的遭遇尽数告知。 “广域封灵阵?我听说过这种大阵,一般都是在鬼宴之上才会布设的一种鬼阵,避免开宴杀戮之后有灵魂逃出鬼宴范围,虽然我在上番城时担任过一方鬼主,但是从没举办过一次鬼宴,所以只是听说,对着大阵并不是十分了解,没想到它还能把你这个中级魂祖束缚其中……”听到张嫌提广域封灵阵,班蝶好像想起了什么,恍然一般向张嫌道,说话之后,又将目光转向身后的大阵,望着那像是一层透明薄膜的特殊阵界,慢慢愁眉苦脸了起来,好像自己也没办法破开。 “既然破不开,就先别管那大阵了,最大的威胁是眼前的那位翻车鬼王,我刚才领教过它的一拳,鬼王级别的魂力实在是太可怕了,不注意的话,很可能瞬间身死魂销,我想与你联手和它对抗,不知道你同不同意……”张嫌见班蝶对那广域封灵阵也没有好的主意,只能提醒着班蝶多注意一下翻车鬼,并向班蝶开口请求,似乎并不打算强求班蝶做些什么,是联手抗敌,还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全凭班蝶自己做主。 “这还要问吗?你个混蛋!你在这大阵里面把我放了出来,我还能怎么选择?不和你联手对付它,我就能跑得出去?要是咱俩 再分散了战力,被它逐个击破,那么我只会死的更快,联手呗,既然你都提出来了,应该也想到了些应对的策略吧?告诉我,你是怎么打算的?”虽然张嫌没有强求班蝶做出选择,但是班蝶望着自己身处的环境,冲着张嫌冷目瞪了一眼,生气地向张嫌传音骂道,显然知道张嫌在用行动裹挟着它。 “嘻嘻……,策略嘛……,确实想到了一些,虽然不能保证对付得了那翻车鬼,但是保住我俩的性命应该是没太大问题的,只要能拖延足够的时间,等到两大鬼势的王级鬼主分出胜负,这大阵也就消了,我们也就能从这里逃开,那翻车鬼对我们难以追击。”见班蝶发现了自己的小心思,张嫌尴尬地一笑,也不解释什么,像是承认了下来,不过承认之后,他再次神情凝重,冲班蝶说道,告知给了班蝶他大概的目的。 “只是拖延时间吗?也是,真正的鬼王太过强大,仅凭我俩,恐怕无法将其击溃,拖延时间等大阵消散,确实是个更安全保险的方法,那好吧,那就以拖延时间为主要目的,不过该如何拖延,我想那翻车鬼应该不会轻易给我们机会吧?”知道张嫌不打算和翻车鬼拼死搏杀,把自己拉出来只为了拖延时间,班蝶稍微松了一口气,确定张嫌还算冷静,然后向张嫌询问着具体的办法,想要了解张嫌的具体谋划。 “那是自然,翻车鬼它和我有血海深仇,我追杀了它一路,先前在风缘城还差点得手,它自然不会放过我这个巨大的‘隐患’,肯定会以把我杀掉为主要目的,它现在的托大,好像是在担心什么,又像是酝酿着什么阴谋,我猜不透,不过这正好给了我喘息的机会,现在我们对付它确实有一个可行的办法,那就是让你使用我缴获来的那枚转轮阎罗令,你若能借助那令印暂时提升魂力和实力,也临时进阶初级鬼王,那么你就有和翻车鬼对抗的资本,而我从旁掩护,给翻车鬼施加压力,说不定就能拖延到背后的大阵消失。”班蝶想要知道张嫌的具体计划,张嫌也不隐瞒,直接将自己想要对付翻车鬼的手段告知给了班蝶,而那有足够可能对付翻车鬼的手段就是他掠来的那枚转轮令,若班蝶能催使那枚转轮阎罗令,临时提升到鬼王一阶,那么对付翻车鬼就有了更大的把握。 “转轮阎罗令?哦,我想起来了,你大闹上番城鬼宴时,从九殿鬼使手里夺到过一枚奇特的令牌,就是那个转轮阎罗令吧?你想让我催使那枚令牌,借助令牌中的能力和翻车鬼对抗?这确实是个办法,不过那令牌应该不是谁人都能催动的吧?没有催动之法,那令牌里的力量也就没有人能够获得……”张嫌一说,班蝶就明白张嫌想要做些什么,不过它好像 已经知道阎罗令需要特殊的手段进行催动,不是谁都能使用的,皱了皱眉头,向张嫌道,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表情,似乎是在说它并不知道催动之法。 “我知道,一段口令加上特殊的催动魂波而已,你若同意使用转轮令中的力量去对付翻车鬼,我就把催动的方法告知于你。”班蝶话还没有说完,张嫌便一脸认真地向班蝶传音道,随后把转轮令从躯体上的储物戒指中取出,抬手便抛给了班蝶,告知班蝶他有催动的方法,静待着班蝶的回复。 “那些九殿阎罗的特使好像都被所谓的‘阎罗’下过降头,灵识被强大的技法封锁,一旦泄露秘密,就会灵魂自爆,你虽然抓走了那个特使,但是应该没理由从它那里问到转轮令的催动办法啊,它真的把令牌的催动办法告诉给了你吗?”听到张嫌说知道催动转轮令的办法,班蝶一脸的不相信,皱了皱眉头向张嫌道,害怕张嫌被那个九殿的特使给欺骗了。 “是真是假,试试不就知道了嘛,你先从令牌之下往里面注入魂力,只将令牌上的那个图案激活便可,然后用魂音轻念一句口诀,把那魂音也传入进令牌之中,据说那令牌就能催使了,而那口诀是……”张嫌见班蝶有些不太相信,他也不打算把自己的碑魂拓能力告知给班蝶,只是向班蝶告知道,让班蝶用那阎罗令牌尝试一下。 “我试试……”听到张嫌的告知,看张嫌说的有模有样,班蝶稍微信了一些,不过仍觉得张嫌是被那已经死亡了的九殿特使给欺骗了,只是抱着那一丝的相信,班蝶还是决定尝试一下,按照张嫌告诉给它的方法,往转轮令牌中注入进魂力和魂音,缓慢催使着那枚令牌,希望能看到些效果。 就在班蝶按照张嫌的做法做完之后,转轮令牌上突然金光大放,那令牌上的飞刃纹路也像是活了一般,竟然从令牌之上飞射而出,直插入进了班蝶的魂内,让班蝶震惊之余根本来不及躲避,但是被飞刃入体,班蝶却并没有灵魂受伤,反而魂力猛地暴增了起来,两眼魂光绰绰,整个鬼体上强的气势陡然而生,给人一种强大又锐利的感觉。 “阎罗令?!看那令牌的样子,应该是转轮王的转轮令?你为何能催使那枚令牌?!”当班蝶吸收了转轮令后,翻车鬼赶紧飞身向前了几步,和张嫌、班蝶缩短了些许距离,然后瞪大了眼睛盯着班蝶手里发光的令牌,向班蝶开口问道,以为班蝶是九殿阎罗转轮王的鬼使。 得到了转轮令牌里的力量之后,班蝶已经临时提升到了初级鬼王一阶,魂力强度竟不输给同样刚刚进阶的翻车鬼王,虽然魂力稍比翻车鬼虚浮了些许,但总的来说相差不大,确有了和翻车鬼的一战之力。 “果然有效,看来你还真从那九殿特使的嘴里问出了转轮令的催动办法,没想到你的拷问手段那么厉害,连灵识的禁锢都挡不住你……”感受着体内磅礴的魂力,散发出如刀刃一般的锋利魂威,班蝶有些兴奋地冲张嫌道,它已经不再怀疑什么,只是对张嫌有些惊讶,因为它无法理解张嫌是怎么知道转轮令的催动之法的,就算它也是没有办法从那九殿特使嘴里撬出来的。 (本章完) 第七百五十一节:转轮印刃 “我再问一遍,你们手里的阎罗令是从哪里来的,催动手段又是谁告诉你们的,赶紧从实招来,省的我没了耐心,会将你们直接杀了!”班蝶惊讶于转轮阎罗令给它带来的提升,张嫌则感知着班蝶现在的实力,分析着它和翻车鬼之间的差距,思考着更加详细的计划,两人都没有去理会翻车鬼先前的问话,这让翻车鬼感觉被轻视了一般,冲着张嫌和班蝶出声怒吼,鬼面扭曲,模样十分狰狞恐怖。 “能知道阎罗令催动之法的人还能有谁?”张嫌见翻车鬼和自己缩短了一些距离,赶紧将目光重新聚焦在了翻车鬼的身上,警惕着翻车鬼的一举一动,然后魂眼一眯,向翻车鬼反问道,好像是在暗示着什么。 “你是说有九殿的鬼使泄露了阎罗令的使用方式?是谁?它在哪里?!”听到张嫌的反问,翻车鬼自然是明白了什么,再次冲张嫌问话,好像有什么人犯下了滔天大罪一般,让它怒不可遏。 “你说那个九殿的特使啊,嗯……,它已经被我给杀了,在它把阎罗令的秘密告知给了我之后,恐怕你是找不到它了……”张嫌知道九殿阎罗的鬼使若泄露了秘密,在九殿阎罗组织里可是犯了重罪,若泄露的秘密直接和阎罗殿以及九位阎罗有关,那这罪过可就更大了,死罪在所难免,阎罗令的秘密就属于九殿阎罗的最高机密,现在有九殿阎罗之外的人获得,身为九殿阎罗的翻车鬼自然不会轻易允许,知道这些,张嫌仍淡然一笑,向翻车鬼回道,没有隐瞒什么。 “这转轮令和其中的秘密是你从特使手里夺去的?特使若泄露秘密,那可是会灵魂自爆,灵识也就顷刻湮灭,你如何能从特使的口中问出阎罗令的秘密?还是说你在撒谎?”张嫌的回答虽然真实,但是翻车鬼和班蝶一样,都对张嫌的话语产生了怀疑,班蝶怀疑却并不打算深究,而翻车鬼就不一样了,它可是想弄明白阎罗令泄露的根源,不仅如此,它还想把张嫌的转轮令也抢到手,并学会其中的催动办法。 “我有些特别的手段而已,那九殿特使灵魂里的封禁挡不住我,信不信由你,不过你也能看到眼前的情况,班蝶确实已经将转轮阎罗令催动,接下来,你面对的就不只是我了,还有一只和你一样同为初级鬼王一阶的魂鬼,你暂时还没法在这广域封灵阵中把我杀死。”听到了翻车鬼的追问,张嫌才不会把自己所有的事情全盘托出,他刚才的解释只是为了给翻车鬼一些心理压力,让翻车鬼无论是追杀还是出手,心理都会有所忌惮,因为忌惮而延迟时间,给自己缓解一些来自鬼王的进攻压力,当然,这种解释只是点到为止,说得太明白的话,反而会让翻车鬼的心理压力化解,着 急攻击自己,那样的话,就算是有班蝶的帮助,他也没把握自己会活着走出广域封灵阵。 “是啊,你那只鬼友确实成功催动起了转轮阎罗令,说明你大概率没有撒谎,虽然不知道你究竟使用了什么手段,但是既然你窃取了阎罗令和其使用办法,我就必须将你从这里消灭了,重新回收丢失了的东西,不然九殿阎罗的阎罗王也不会放过我的,我可不想被那群变态的老鬼盯上。”张嫌模糊地解释之后,知道张嫌不会继续向自己说明白有关那转轮阎罗令的事,翻车鬼目光一凝,将眼神聚焦在了班蝶身上,然后冲张嫌继续说道,眸子里泛着强烈的杀意。 “你有那能力的话,攻来就是,现在我们这边也有了一只鬼王,你以为我会怕你?”张嫌从翻车鬼的眼神杀意中感受到了强大的威胁,不过面对着翻车鬼的威胁,他没有退缩的打算,他知道,班蝶即使使用了转轮令,也不一定能打得过翻车鬼,而要更好的拖延时间,那他和班蝶的气势就不能先弱下来,有强大的气势支撑,让翻车鬼顾忌一些,进攻上不会肆无忌惮,那么他们维持的时间也就能更长久一些。 “鬼王吗?真以为用阎罗令临时造就出来的鬼王能和我媲美吗?若真是如此,我刚才也不会在麝蜥鬼手里输的那么惨了,虽然其中有我故意的成分,但是真正的鬼王和用阎罗令造就的鬼王还是不太一样,比起真正的鬼王,阎罗令增幅出的鬼王更虚假虚浮一些,即使魂力强度也勉强算是达到鬼王一阶,但是对战交手就会发现,那强度只是瞬间的效果,没有多少后续的维持。”见张嫌把和转轮令融合了的班蝶当做最后的庇护,翻车鬼冷笑了一声,向张嫌开口说道,它好像知道阎罗令的增幅效能究竟如何,并不把班蝶看做太大的威胁。 “班蝶,它说的是真的吗?你的鬼王魂力现在很虚浮吗?”张嫌自然没有体验过用阎罗令增幅灵魂的效果,所以他无法判断翻车鬼的言语是真是假,于是皱了皱眉头,传音向班蝶问道,询问着班蝶的感受,想要知道班蝶现在的状态究竟如何。 “终归是初级鬼王的魂力强度,算不上很是虚浮,但确实让我有些后力不足的感觉,大概是因为那阎罗令中的魂力不是本源魂力,即使可以用来增幅自身,却在运转上比催使自身魂力要艰难和缓慢许多,所以才会产生那种感觉,在对战之中倒也算一个弊端。”听到翻车鬼的言语,接收到张嫌的魂音问话,班蝶马上就明白张嫌在担心什么,试着运转了一下体内的魂力,然后将感受尽数告知给了张嫌,确定翻车鬼没有撒谎,然后分析着其中的原因。 “非自身的本源魂力,催动起来确实不会那么轻松,我 明白了,既然如此的话,我们和翻车鬼的战斗就要更加小心一些,不能因为一时的大意,落得个身死魂销的下场,准备好,我们要沿着这广域封灵阵的边缘且战且逃……”得到了班蝶的肯定,张嫌更加确定他们两个也无法战胜现在的翻车鬼,而在着杀戮鬼宴之中,无法战胜就等于会最终溃败,不会有中间的选择,既如此,张嫌也不敢奢求班蝶借助阎罗令将翻车鬼击杀,只是让班蝶和自己一起准备打持续的游击战,沿着鬼宴大阵,等待着阵界的消失。 “明白了。”张嫌说话之后,班蝶这只曾经的一城鬼主,自然知道张嫌想要如何,点了点头冲张嫌示意道,随后一步跨出,挡在了张嫌的身前,魂力铺散,强大的魂威先向翻车鬼压制了过去,将翻车鬼的鬼王魂压完全抵住,缓解着二人之前所遭受的魂威压迫,让灵魂轻盈玲珑,好随时逃遁腾挪。 “呵,确是鬼王魂威,不错!不过你们是不信我刚才说的话吗?那好,那就用行动让你们知道,真正的鬼王和用阎罗令辅助提升的鬼王有何区别,巫蛊之术,手虫!”见张嫌和班蝶挤眉弄眼,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翻车鬼因为听不到二人的魂力传音,再次认为张嫌是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故意无视自己,猛地将魂威再次提升,然后冲张嫌和班蝶恶狠狠道,说着话,就把和麝蜥鬼对战时释放过的手虫魂技,向着张嫌和班蝶施展而去,直对挡在张嫌身前的班蝶快速射出。 “不好,不要被它这招给触及到,一旦那手样的虫子贴到魂躯之上,就会紧黏着魂躯,在魂躯表面啃食打洞,像是那蜱虫、蚂蟥一般难以剥离,一不小心就会被活活钻死,一定要及时避开!”望着翻车鬼再次施展出手虫魂技,张嫌赶紧冲班蝶提醒道,告知给了班蝶那招的危险性,毕竟那招让麝蜥鬼都吃过亏,他自然也不敢大意。 “原来是那么诡异的魂技呀,明白了,交给我吧,翅翼,转轮印刃,飞影斩!”听到张嫌的提醒,感知了一下飞向自己的手虫魂技,班蝶微微一笑,并没有按照张嫌的提醒选择躲开,而是凝出了一把羽翅状的魂剑,紧紧地拿在了手里,对着袭向自己的手状魂虫隔空斩击,斩出去的魂波不仅魂威强大,而且其上所散发出的气势也极度凌厉。 刃式剑波飞出,眨眼便和翻车鬼的手虫互击在了二鬼中间,张嫌本以为两招较量,翻车鬼那更加凝厚的魂力会稍占上风,不过结果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班蝶的斩击剑波竟削铁如泥一般,将翻车鬼的手虫瞬间斩碎,而在斩碎了翻车鬼的手虫之后,那道斩击剑波依旧威势不减,继续向着翻车鬼的本体飞去,其中锐利魂波不仅让人心惊胆战,就是已经进阶 到了鬼王的翻车鬼,也被剑波里的锋利气息震撼惊骇,最终选择闪身躲避,侧身避开了斩击飞行的路线。 “好强……,怎么会……,哦,我明白了,班蝶本身就以剑技和斩技闻名,而转轮令牌中又强化了它招式的锋锐程度,让它的斩击魂技再一步提升,怪不得连翻车鬼的魂技都能被一击斩落……”望着那摧枯拉朽一般的斩击招式,张嫌先是有些惊诧,不过很快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他知道班蝶刚才的斩击动用了转轮令中的附加异能,类似秦广令中的不死之力,而那异能因为和班蝶极为匹配,所以让班蝶发出了那么强的招式,就连真正的鬼王翻车鬼也难以抵御。 (本章完) 第七百五十二节:联手作战 “这是那只蝴蝶蜻蜓鬼的实力?不对,它的斩击之中好像混杂了些不属于它本体的异样魂波,应该是动用转轮令牌里的‘阎罗鬼力’,转轮王下发的令牌,其中的‘阎罗鬼力’好像是‘断空之力’,没想到斩击招式配上那‘断空之力’,居然会这么强大……”不仅张嫌惊诧于班蝶释放出来的斩击威力,就连有些傲慢的翻车鬼,也对班蝶刚才的斩击心有余悸,不由得低声念叨,好像也从班蝶的斩击之中看出了什么。 “这就是阎罗令能给使用者附加的鬼力吗?没想到会这么强大,让我的斩击威力瞬间提高了那么多,这也太恐怖,怪不得那追刀鬼当时想凭借着阎罗令来杀我,看来它应该早就知道阎罗令的威力,若是真让它获得了阎罗令的加持,恐怕上番城鬼宴时我就已经魂飞魄散了,好险……”翻车鬼的念叨声很小,除了张嫌借助谛听之力,将翻车鬼的言语尽收耳中之外,班蝶并没有听到翻车鬼的念叨,只是感受着断空之力的加持,在心中惊讶地琢磨着,一边琢磨,一边回忆起了当时上番城鬼宴上的情景,略微心有余悸,有些庆幸张嫌将阎罗令劫走,没有被追刀鬼得到开启。 “好像能赢……”张嫌本来打算和班蝶且战且逃,没有想过班蝶有击溃翻车鬼的能力,不过感受着班蝶刚才那一招斩击的威力,看着那斩击摧枯拉朽、掠空而过,张嫌似乎有了对抗翻车鬼的希望,他再次在心中默念着,根据着眼前的形式,重新制定起了作战计划。 “张嫌,别怪我趁火打劫,这转轮阎罗令太适合我了,若今日我能保你性命,你可不可以把这阎罗令送给我,当做是我卖命的报酬,而且先前帮忙的酬劳一笔勾销,你欠我的那二十只鬼魄也不用给了,如何?”就在张嫌在心中默念之时,班蝶两眼放光,终于忍不住转头看向张嫌,朝张嫌请求道,好像对鬼躯里的阎罗令十分喜欢,想要占为己有,开口冲张嫌讨价还价。 “你这算要给上了手术台的病人加钱吗?算了,其实那阎罗令只能魂鬼使用,我留着也没有太大的作用,给你的时候就没打算再要回来,不过按照约定,你要保护我活到杀戮鬼宴结束,只要我没死,那阎罗令就送给你了,哦,还有,提醒你一句,据说阎罗令一旦催动,那么阎罗令的主人就会有所感应,你现在使用的是转轮阎罗令,说不定有一天转轮阎罗会来找你,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张嫌知道班蝶产生了对阎罗令的贪心,贪图着其中的鬼力,就和世人大都贪图权力一样,不是鬼力或者权力能让它们直接‘富有’,而是可以借助着这些力量,让它们可以获得更多的隐性资源,如此一来,强鬼坐拥鬼蜮,权者大多富贵,这 才是它们贪婪兴起的本意,就算是张嫌,也不敢轻视这种贪婪,否则会惹来杀身之祸,因此,张嫌同意了班蝶的请求,并根据自己的已知,对班蝶提醒道。 “哈哈……,那就谢谢了,张嫌,今日只要有我在,翻车鬼就别想动你,接下来由我来保护你,至于那个什么转轮阎罗会不会来,那是另一回事,到以后在说,若我能参透这转轮令牌中的‘断空之力’,说不定我也能突破桎梏,进阶到鬼王一阶,到那时,我可能也就不需要这阎罗令的辅助了。”班蝶见张嫌同意了自己的请求,神色更加欣喜了几分,然后向张嫌回应道,显然它也有着自己的考量,明里暗里打着属于它自己的那个小算盘。 “若我没猜错的话,‘断空之力’只是让魂力招式更加锋利尖锐而已,除此之外,不再会有别的强化效果,而那翻车鬼的魂力略强于你,又有‘不死之力’的加持,你现在仍不一定能战胜它,我们最好联手合作,我有破解不死之力的办法,配合着你现在的锐利攻击,说不定才能让它真正受伤,你觉得如何?”发现班蝶有些得意忘神,张嫌赶紧向班蝶警示道,他记得翻车鬼即使不用秦广令牌,也已经具备了不死之力,基于此,他还是不觉得有太高的获胜希望,毕竟不死之力太过诡异,能够轻巧再生,就算班蝶的斩击威力再强,也制不住翻车鬼的一次次愈合,反而会被过度消耗魂力,这让张嫌对班蝶的期望理性化的降低了不少,但也没有完全丧失信心,只因他手里还有克制不死之力的王牌,那就是‘隆乜’、‘堑止’和‘白焰’那三种特殊技法的混合招式。 “不死之力?也是……,翻车鬼上次能从我们的联手下逃生,就是因为它使用了那种奇怪的愈合能力,被我们斩断了灵魂,还能再次重生……,他得到的那种阎罗鬼力也够变态,确实不好对付,你若真有能克制那种能力的手段,倒是可以联手对付它,只是你现在的魂力太低,在它面前太过脆弱,真加入到了战场,我可能难以照顾全你,这样的话,你会变得更加危险……”听说张嫌有克制不死之力的办法,班蝶马上想到了那一堆来自魂族蒲家的卷宗,它也是知道张嫌为了对付翻车鬼,曾不眠不休地研究办法,既然张嫌敢说出口,那么就说明张嫌已经有了结果,只是就算张嫌握有了办法,但本身魂力却和翻车鬼相差众多,真要参战,危险性极大,自己又不能贴身保护,这让它有些担心了起来。 “别担心,我把你叫出来就是为了活命,不会去做找死的事,它若攻击,你就试着迎战,而我则躲得远远地,用一些隐秘的技法从旁干扰,在干扰的同时,我会寻找机会用那种技法对付它的本 躯,减缓或克制它的不死之力,这样我们能缓缓占据上风,至于最后能不能赢,我也没法保证,但是这个办法却是最为妥帖,能让我们最大限度获得优势,不知道你意下如何?”张嫌既然要和班蝶联手作战,自然要把计划的内容告知给班蝶,他先用魂音向班蝶说明道,让班蝶知道他的打算,再解答着班蝶的疑惑,同时在最后询问班蝶的意见,避免让班蝶产生被命令的错觉,毕竟班蝶已经不再是他的鬼奴,现在又有转轮令的加持,比起翻车鬼,班蝶给他带来的威胁也不算小,他很担心班蝶会产生不必要心理变化。 “你若不参加正面战斗,那就没有什么问题,这样我就能遵守诺言,保证你的灵魂安全,那就先这样吧,若形式不对,再考虑别的办法,目前你说的这个办法确实不错。”班蝶明白了张嫌的计划,也对张嫌那尊重的态度有些舒心,稍微琢磨了一下张嫌计划里的内容,见并没有什么问题,就直接答应了下来,依旧挡在张嫌的身前,用半人大小的鬼躯,保护着更加高大的张嫌,虽然场面有点奇怪,但若感应完两人从魂中散发出的魂力威压,就会明白是怎么回事,也就觉得十分正常了。 “那好,那我们就开始联手吧,对于我们的联手,我简单总结为三个简单的要求,在这三个要求之外,其它都可以随意发挥,这三个要求是:一、不要主动进攻,可以防守和反击;二、尽量不要受伤,保证魂力的饱满;三、不要和我以及我背后的广域封灵阵拉开太远的距离。除了这三个要求,没有其它硬性的指令,你按照自己的方式,进行接下来的战斗就行。”班蝶答应了自己的联手请求,张嫌终于安心了一些,随后向班蝶继续说道,简单设下了三个要求,避免在战斗中被翻车鬼算计,依旧以拖延时间为目标,等待着广域封灵阵的解除。 “我知道了。”听到张嫌给出的要求,班蝶马上就明白了张嫌的意思,点了点头冲张嫌道,随后和翻车鬼正面而立,与翻车鬼进行着短暂地对峙,却并没有主动发出攻击,显然是在遵照着张嫌的安排执行。 “呵,虽然你们用魂力传音让我听不到你们的计划,但是看你们的神态,我大概也能猜到一些,你们是打算联手了吧,本来我还以为只要抓住一只小老鼠就足够了,没想到中途还蹦出来个多管闲事的,行,那就把你也一起解决了吧,反正我现在刚刚进阶鬼王,需要补充大量的魂力稳固等阶,开启鬼王异能,那就拿你这个像蝴蝶又像蜻蜓的鬼来开刀,你这个本体是半步鬼王的魂鬼说不定能给我不小的惊喜……”翻车鬼虽然听不到张嫌和班蝶暗中进行的魂力传音,却能从两人的眼神和神态中看出了 些许端倪,开口向张嫌和班蝶说道,好像已经对二人产生了些忌惮,不敢再继续托大,准备对二人下手。 说话之后,翻车鬼就全身魂力暴涨起来,强大的魂威向张嫌和班蝶再次压制过去,一边压制着张嫌和班蝶的魂力,一边抬手运魂,在手上凝出了几十只瓢虫般的魂虫,对着挡在最前面的班蝶撒去,撒手之时,口中还冷声一念:“巫蛊之术,六瓣蛊瓢!” (本章完) 第七百五十三节:激战翻车鬼 “又是虫子吗?”望着翻车鬼施展出来的招式,看着那满天的魂凝瓢虫向自己袭来,班蝶不解地皱了皱眉头,小声嘀咕道,语气里多了一丝不屑,似乎是觉得那些虫子并没有什么厉害之处。 “班蝶,别大意,翻车鬼的那些虫子稀奇古怪,每一种虫子都好像有不同的能力,你小心一点。”张嫌像是听出了班蝶语气里的不屑,害怕班蝶有所大意,赶紧向班蝶提醒道,让班蝶不要轻敌。 “是吗?那还真是有意思的魂技,我知道了,我倒要看看这些细小瓢虫又有什么样的能力,翅刃,天雨剑!”听到张嫌的提醒,班蝶再次认真了起来,点了点头回应道,它也知道翻车鬼不会浪费魂力做无用之功,而翻车鬼又看过自己的断空之力,那么眼前的瓢虫魂虫就是翻车鬼针对自己的剑斩而特意施展的一种技法,估计是想用来克制斩击,想到这,班蝶也不犹豫,再次抬手挥剑,斩出如雨一般的无数剑波,向着那些小虫席卷而去。 如雨一般地剑波密密麻麻,铺天盖地,没几秒,便斩到了飞向班蝶的漫天小虫,那些剑波斩击刚一接触到小虫,就把无数小虫向后击飞,在空中打着滚儿的不断翻腾,一个个向着翻车鬼所在的位置倒射而去,好像现世中轻飘飘地飞虫,被大风吹散了一般,只不过那些小虫虽然被斩得向后倒飞,却一个个生龙活虎,似乎并没被真正斩伤,魂体极其坚固似的。 “没斩碎吗?”望着那些被自己斩退的魂凝小虫,好像并没有消失多少,班蝶眯了眯魂眼,显然有些出乎意料,毕竟那些小虫身上的魂力并不算强,它不只为何自己的斩击却没能将其斩碎,在心中嘀咕了起来。 “六瓣蛊瓢虽然被斩退了,但好像顶住了附带断空之力的斩击,没有被斩杀掉几只,也就是说用这招对付转轮王的力量,确实有些效果,那好,那就再试试它的进化版,应该也能抵住那只蜻蜓蝴蝶鬼的斩刃,巫蛊之术,六瓣蛊王!”发现自己释放出去的瓢虫虽然被班蝶斩退,但是并没有真被班蝶斩杀几个,翻车鬼判断自己凝出的瓢虫魂虫有一定抵抗斩击类攻击的作用,既如此,它便琢磨了一下,运转起了魂力,将那些魂虫全部召集到了它的身边,然后让那些魂虫十个一组相互聚合,聚合之后化作十余只巴掌大小的魂虫,虽然那些魂虫同样长着瓢虫的模样,但是其中的魂力却别原来强大和丰厚了不少。【@@爱奇文学…#免费阅读】 “刚才的试探产生了些许效果,所以这次翻车鬼准备强化刚才的攻击,重新发起进攻吗?看来翻车鬼在战斗方面也不是个冲动莽撞的魂鬼……”见微小的瓢虫互相聚合,变成一只只巴掌大的飞虫飞在空中,张嫌马上就明白翻车鬼刚才的魂虫攻 击是为何意,判断着翻车鬼的目的,推演着翻车鬼的下一步行动,在心里分析了起来。 “大哥,翻车鬼说它刚才释放出的那些魂虫只是试探,现在的魂虫是刚才那招的进阶版,不知道班蝶会不会无法抵御,大哥,你要不要试着帮忙?”就在张嫌在心中分析的时候,冥魂好像听到了百米之外翻车鬼刚才的嘀咕,赶紧用魂力传音向张嫌告知,害怕班蝶因此中了翻车鬼的计谋。 “呵,和我猜的一样,不过不用帮忙,班蝶不比我傻,我能看出来翻车鬼的目的,它自然也能看得清楚,只要它遵循我先前提出的那三个要求,就不会有太大的危险,翻车鬼的试探我们阻止不了,想好应对的办法就可以了,能抵御住的招式就抵御下来,若连班蝶的断空斩力都抵挡不住,那么我们就只能后撤,拖延住时间,最后赢得才是我们。”冥魂在担心什么张嫌岂会不知,他虽然也有点担心,但是凭借着对班蝶的信任和已经制定好的计划,他又冷静了下来,根据计划内容从容的应对着场上局面,没有出现慌张的样子。 “张嫌,我因为是第一次催动那转轮阎罗令里的断空之力,运用起来好像还有些生疏,刚才那一击虽然赋予了断空之力,但是却没能较好的控制其锋锐魂威,斩出的效果好像也有些不佳,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在慢慢地感受断空之力的奇妙,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将那种力量掌控并附加到我的攻击之中,应该不会破不了翻车鬼的那些魂虫。”张嫌没有先说话,班蝶倒是害怕张嫌会担心而逃,先向张嫌解释道,它已经发现了自己没有斩碎那些魂凝瓢虫的原因,将原因告知给了张嫌。 “嗯,知道了,需要我从旁协助的时候就说,若你不说,在翻车鬼亲自出动之前,我暂时还不会浪费魂力出手,这点你可以理解吧……”班蝶解释之后,张嫌点了点头,在班蝶身后回应道,然后把目光继续聚焦在百米之外的翻车鬼身上,紧紧注视着翻车鬼,避免翻车鬼做出危害他和班蝶的小动作。 “明白,你不用出手,只是魂技类的攻击,交给我来应对就可以了,它的魂技又没有不死之力,一旦被我斩到,就会被直接斩碎,这类攻击反而是我占据着上风,根本不需要你再插手。”听到张嫌的话,班蝶似乎觉得有些多余,它摇了摇头从张嫌道,没有一点让张嫌帮忙的打算。 “六瓣蛊王,去!”就在张嫌和班蝶暗中交流之时,翻车鬼也已经凝好了那些巴掌大小的魂力瓢虫,并重新往那些魂虫里面注入进了魂力,让魂虫的魂体更加晶莹凝练,然后把十几只魂虫全被派往班蝶所在的位置,向着班蝶快速冲击而去,虽然其上散发出来的威势不算太强, 但是速度却奇快诡异,比原来那些魂虫的飞速快上了两倍之多,给人一种十分有力的感觉。 “重新强化了一遍吗?体型、速度和魂凝强度都有所增加,不过以为这样就能突破我的剑斩吗?翅刃,花轮斩!”当十几只魂虫冲向班蝶的时候,班蝶感知了一下那些魂虫里的魂力,马上就判断出巴掌大小的魂凝瓢虫和原来绿豆一般大小瓢虫有什么区别,判断之后,显然没有丝毫担心的神色,再次举起了手中的魂力翅刃,等到魂虫快要近身,飞身一动,直接向着袭来的魂虫冲了出去,翅刃跟着班蝶的魂影,在空中留下了几缕斑驳的魂力残光,光影消散之后,班蝶已经收剑回到了原来所在的位置,而那些魂凝瓢虫皆被斩出了十字状的伤势,并再一次被击飞了出去,重重的砸落回了翻车鬼附近。 “不仅斩击招式十分锐利,就连速度也远超一般的鬼阶吗?我记起来了,你是上番城的一大王班蝶鬼主吧,你这实力在那小小的上番城里当个鬼主,实在是太委屈,现在又跟着这个魂师小毛孩张嫌到处乱跑,岂不是让你的鬼名更加掉价,不如今日我给你个机会,你来做我的手下吧,有朝一日我晋升阎罗级鬼使,你就是这一方大城的鬼主,地位堪比麝蜥鬼,而且资源无限,我会帮你也进阶鬼王。”望着班蝶鬼魅的魂影,见识了班蝶那极快的速度,翻车鬼终于认出了班蝶的身份,知道它曾是上番城的一大王,突然面色一阵和蔼,向班蝶发出邀请,似乎想收班蝶做它的手下亲卫。 “我的鬼名还有价值?你们九殿阎罗到上番城招纳鬼主,看中的可是那追刀鬼?并没有招纳我的打算,虽然我也不会真的加入你们九殿阎罗,但是从你们的选择上,我就知道了自己的价值。”见翻车鬼想招揽自己,班蝶冷笑了一下,冲翻车鬼阴阳怪气地说道,好像还记得九殿阎罗鬼使联合追刀鬼算计它的那事,已经完全不相信眼前翻车鬼的许诺。 “上番城是转轮王负责的地盘,我乃秦广大人的手下,对转轮大人的安排无法评价,不过我是真心邀请你的,你若同意,便可加入到我们秦广大王的阵营,有我保荐,秦广大人应该会接纳你的,而且我不会再让你把转轮令交出来……”听到班蝶的阴阳怪气,翻车鬼并没有生气,继续向班蝶说道,好像它在秦广王面前有推荐能力一般。 “敌不过我就像拉我入伙?你也太贱了一点,我可不相信你这样的魂鬼能信守诺言,空口无凭,你说出来的话很可能会再吞回去,那我岂不是成了把自己卖了还给人数钱的冤大头了?我依旧拒绝!”班蝶可不会相信狡猾奸诈的翻车鬼,听到翻车鬼的邀请,它依然没有动心,因为它知道一旦 动了心,所冒的危险就巨大无比,比起翻车鬼,它更相信一直实话实说的张嫌,虽然它也知道张嫌对自己隐藏了一些秘密,但是张嫌所说所做都十分真诚,比翻车鬼可信多了。 “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无情了,巫蛊之术,六瓣蛊皇!”被班蝶连续拒绝两次,翻车鬼的笑容逐渐丧失,转而愤怒地盯着班蝶,冲班蝶发出了一声怒吼,吼声落地,一个一人大小的魂力瓢虫出现在了它的身前,控制着那瓢虫直接向班蝶飞去,想用那个更大的瓢虫攻破班蝶。 (本章完) 第七百五十四节:声东击西 一人大小的魂力瓢虫自然是那些巴掌大小的魂虫合体凝出,其上的威势,比先前那几只被班蝶击退的巴掌魂虫也要更强一些,先前那几只魂虫被班蝶斩伤击退,但是仍旧没有被直接斩杀,这也让翻车鬼认为自己的魂凝瓢虫可以抵御住班蝶的斩击,只是强度稍弱一点而已,当然,翻车鬼惧怕的并不是班蝶的斩击,而是转轮令给班蝶的斩击附加的那层‘断空之力’。 “就算把一堆小虫化作一个整体,就以为你能抵御我的斩击了吗?”望着翻车鬼聚合凝出的巨大瓢虫,班蝶不屑地说道,说话之后,再次挥动翅刃,斩出了一道波浪型的魂力剑波,剑波似海浪翻腾,看似不快,却前赴后继,层层叠加,一层层波浪轮流冲击到那巨大瓢虫的身上,以魂波剑痕的方式印在了瓢虫的魂凝外甲之上,待到三四层剑波冲刷之后,巨大的魂凝瓢虫身上居然裂开了许多玻璃丝状的细长裂纹,裂纹虽然不宽,但是却遍布魂凝瓢虫的全身,几息之后,那魂凝瓢虫全身割裂,似乎受了重伤一般再次被击退了回去。 “斩击的威力又增强了吗?连我的六瓣蛊皇都抵御不住?看来随着对那阎罗令的适应,那个班蝶鬼的能力还在不断提升!”和成年人一般大小的魂凝瓢虫被斩伤击退,翻车鬼眉头微皱,双眼一眯,目光再次打量起了相隔百米远的班蝶鬼魄,它发现班蝶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魂威越发的锐利,而且其锋锐程度还在不断地增加,虽然魂力强度依旧没有太大的提升,但是那散发出来的魂波,却如无数的小剑不断切割着四周虚空,让人灵识探之都会有一种被搅碎了的感觉,不由得会心生惧意,不敢靠近。 “好强的‘断空之力’!只是催使这转轮阎罗令,我就感觉自己的灵魂有斩破虚空的能力,虽然仅凭阎罗令的加持还无法做到,但能制出这枚令牌的那个人,哦不,那只鬼,显然是可以做到……,九殿阎罗真的存在吗?那九名阎罗王的传言难道并不是虚假?”翻车鬼判断嘀咕之时,班蝶也在心中暗暗思绪,它思绪的内容和翻车鬼无关,而是和自己从阎罗令中得到的感悟讯息有关,原本它还不相信鬼蜮里关于九殿阎罗的一些传言,而如今因为催动了阎罗令,它反而觉得那九位阎罗真的存在,不仅存在,还十分强大,可能已经强大到它都无法理解的地步。 “本来这招是准备留给那一位的,但是看在你们催动了转轮令的面子上,我就先拿来对付你们吧,不能让你们这两个小耗子继续闹腾下去,容易坏了我的大事,现在就让你们知道一下我真正的实力,巫蛊之术,玉龙!”就在班蝶思绪之时,翻车鬼好像已经失去了耐心,向前跨出了两步,再次和班蝶以 及张嫌拉近了距离,在距离班蝶六七十米的位置,将魂力尽数开启,然后抬手凝出了一条魂力长蛇,那蛇粗大如柱,身长如绳,在身体之上,每三米左右的距离就像是有一段分节,而在分节之处,皆长有一对勾爪分列左右,形象和传说中的蛟龙有些相似,却又更加恐怖狰狞几分,看起来不太像什么神圣之物。 “好强的魂威,这招之上的魂威隐约达到了中级鬼王的一击之威,翻车鬼,果然还有留手……,班蝶,你小心了!”望着又粗又长的魂凝巨龙,张嫌用魂力和灵识探查着其上的威势,心中略有一惊,皱眉嘀咕道,嘀咕之后,又开口向班蝶呼喊,让班蝶多加小心。 “嗯,知道了,我也能感知到它凝出的那条魂龙有多么强的威势,不过别担心,只要它没有超越鬼王一阶,‘断空之力’便可摧枯拉朽,别管是龙是蛇,我都能将其斩破,再加上我的速度超群,不会让它的魂技招式躲不开我的攻击,现在任何攻击在我面前都将会无效。”不仅张嫌感知到了那条魂凝巨龙里的威力,班蝶也同样感知到了,不过和张嫌不同的是,班蝶因为阎罗令的加持,力量得到了极大的提升,早就自信满满,对于那条巨龙没有太多的紧张之感,因为它认为只要有断空之力的持续强化,翻车鬼释放出来的一切攻击皆可斩破,即使翻车鬼的魂力比它还稍强一些,也没有办法克制它的斩击力量,这就是它不败的依仗。【…~爱奇文学…&更好更新更快】 “还是小心一点为好,翻车鬼诡计多端,总能搞出些出乎意料的事情,别被它给算计了……”张嫌听完班蝶的话,感受着班蝶那自信的语气,皱了皱眉头,觉得班蝶的样子有些奇怪,但是又说不出来奇怪在什么地方,只能当做是班蝶过于自信了一些,再次向班蝶提醒道,避免班蝶疏忽大意,中了翻车鬼的诡计。 “好了,交给我就是,你在后面静静地看着就行,不要打扰我体验这股力量!”张嫌还没提醒完,班蝶就打断了张嫌的话语,头也不回地向张嫌说道,好像是觉得张嫌有些婆婆妈妈,竟然烦躁了起来。 “大哥……,班蝶的样子好像有些不对……”见班蝶打断了张嫌的话,冥魂在张嫌魂内再次开口,向张嫌提醒,显然也发现了班蝶有些异常。 “嗯……,好像是有一点不对,是因为那阎罗令里的‘断空之力’让它过于自信了吗?但又感觉它的情绪了好像莫名多了些亢奋和烦躁,难不成那阎罗令还有什么副作用,不过我没从那只九殿特使的灵识探查出来呀……”冥魂都能察觉得到,张嫌在这种事情上比冥魂还有敏感,他自然也发现了班蝶的样子有些奇怪,但是基于目前的状况,只有班蝶能帮自己挡住已经成为了鬼王 的翻车鬼,他可不敢因怀疑而和班蝶闹僵,至少也要等到杀戮鬼宴结束,广域封灵阵消失,再去向班蝶了解情况,只能应了一声向冥魂回音而去。 “玉龙,腾雾遁空,去!”就在张嫌和冥魂分析着班蝶身上变化之时,翻车鬼已经开始动手,催动着魂凝长龙向着班蝶冲去,其龙身所过之处,皆魂雾弥漫,青蓝色的魂雾向四周扩散,将飞袭的魂龙隐于其中,让人看不清其身形所在,似乎是想以这种方式避开班蝶的精准斩击,好近身向班蝶以及张嫌攻去。 “是我想多了吗?这种攻击好像确实没有什么威力,那魂雾虽然能遮住魂眼,屏蔽感知,但是只要魂雾浓密之处,自然就是那龙身所藏之点,以班蝶的斩击招式和威力,足可以将整片魂雾全部斩破,躲在里面又能有什么用呢?看来翻车鬼已经没有好的办法突破班蝶的斩击了……”见到魂凝飞龙的攻击方式,张嫌眉头一皱,好像觉得那飞龙并没有什么厉害之处,而那散出魂雾的拙劣障眼法,甚至让他觉得多少可笑,不过他并没有真正笑出声来,而是在心中默默思绪,认为翻车鬼黔驴技穷了,略有些轻松了起来,不再神情紧绷,眼眸沉重。 “魂雾?想凭这种小把戏来突破我的防御?太可笑了,看来你这种新晋鬼王还没有完全适应鬼王实力呀……,翅刃,覆盆斩!”望着从空中袭来的那团魂雾,知道里面有只魂凝长龙隐于其中,班蝶冷笑了一声,身上魂威再次暴涨,举剑腾空,用手中尺长的翅刃在空中划出了一道下凹的曲线,曲线里魂波荡漾,划破着天际向魂雾袭去,凡所经之处,皆气浪滔天,不仅将翻车鬼的魂雾向外吹散,还把天空中的几朵血云一起吹飞,若此时有人观察天空,就会发现那些血云极其诡异的逆风飘动。 “哼!”班蝶挥出斩击之后,将大量的魂雾向外驱散,隐约用龙影从雾中现身了出来,就在龙影即将现身之时,翻车鬼冷哼了一声,抬起了个胳膊,五指变爪,用手心对准了身前的班蝶,隔空冲着班蝶做了一个抓取的姿势,虽然那动作没有多少魂力加持,也不像某种特殊的魂技,不过就在翻车鬼作出那奇异动作之后,魂雾中的龙影便现身而出,俯身向着班蝶的魂魄迅速冲去,其速度如同闪电奔雷,带着强大的气势,给人一种沉重压迫的感觉。 “小把戏!”虽然魂龙的速度极快,但是班蝶却并不畏惧,它冷哼了一声,以更快的速度全力挥出一击,直对那魂龙斩了出去,断空之力的斩击划向天空,竟带着刺耳的破空声斩向了飞龙,即使那飞龙魂躯凝结如玉,也只抵挡住了斩击片刻,便被班蝶的斩击从中间切断,断成了两截,分落到了班蝶和张嫌的身 边,在二人身边化作了魂尘快速散去。 “巫蛊之术,抱脚虫,抱!”就在飞龙的两个断身向张嫌和班蝶砸去之时,翻车鬼微微一笑,口中轻吐,只见八只如蜣螂一般的甲虫从分别从张嫌和班蝶的身下冒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脚下死角抱住了二人的脚底,如千斤重一般将二人死命坠在了地面,让二人一时之间竟无法挪步,被完全困在了原地。 (本章完) 第七百五十五节:魂躯重创 “声东击西?那腾云驾雾的魂龙只是个障眼法吗?其实是为了掩护这从地下潜行过来的抱脚虫?”被魂虫抱住了脚底,张嫌试着抬起一只魂脚,想将那魂虫从脚底甩开,但无论如何运转魂力,两只魂脚都如同被绑在了地上一样,千斤难抬,根本就运动不了,给别提甩走脚上的魂虫了,这让张嫌有些吃惊,而在吃惊之余,他也明白了翻车鬼的计谋。 “什么时候?!坏了,那虫子抱在脚底,用我的翅刃根本斩击不到……”不只是张嫌被脚底的魂虫抱住之后难以动弹,就连班蝶的双脚也没能躲过魂虫的怀抱,被魂虫抱住之后,班蝶腾空的鬼躯直接快速坠向了地面,两只魂脚皆被束缚在了地面之上,虽然不像张嫌那般一点都无法抬起,但是能够做出的动作却十分有限,即使强行将脚抬起些距离,也难以做出弯曲的姿势,自然无法用具有断空之力的斩击将其剥离。 “知道翻车鬼的巫蛊之术十分诡异,能凝出一堆有奇特功能的魂虫,却没想到还有这种变态的小虫,不好,若一直被这种束缚着双腿,即使能运用魂力进行抵抗,也会有很大的局限,太危险了,我怎么会没注意到这些潜行过来的小虫呢……”见班蝶也被抱脚虫束缚住了灵魂,一时之间难以活动,张嫌皱起了眉头,隐约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他还有些后悔,后悔之前自己分神在了班蝶的身上,没有注意到翻车鬼的小动作,这才被翻车鬼钻了空子,暗中遣这抱脚的小虫困束住了自己,让自己再次处于了危险之中。 “大哥,都怪我,是我没用,我没有帮您注意到翻车鬼的阴招,都怪我……”就在张嫌皱着眉头在心中念叨之时,冥魂自然也知道了张嫌的情况,满是愧疚地向张嫌说道,冲张嫌认错道歉。 “这不是怪谁的问题,我虽然分神了一些,却还不至于感知不到四周的魂力变化,若真有魂技袭来,只要那魂技散发出来一点魂力波动,我应该也能注意得到,毕竟我的灵识经过训练,比一般的魂师都强上不少,而且我还有碑魂拓魂技,更加强了我对魂力的敏感度,即使如此,我都没有感应到这抱脚虫的存在,难道真是因为我走神了吗?冥弟,你也没有感知到这抱脚虫吗?”听到冥魂开口认错,感知到了冥魂那自责的情绪波动,张嫌摇了摇头,向冥魂道,他并不责怪冥魂,毕竟他都没能感知到近身的抱脚虫,冥魂发现不了自然也不奇怪,只是他有着不小的疑惑,现在他唯一想知道的是,到底是因为他的大意失神,忽略了那几只潜地而行的虫子,还是那虫子有什么奇特之处,根本无法用灵识魂力感应得到。 “大哥,我一直全神贯注的警惕着四周,也包括我们所 在的地面,并没有发现有异常的魂力波动,就连谛听之力,也没能听出四周有特殊的魂波异音,也许是我的能力不足、灵识不够,但是我真的没有一点察觉,不然的话,我肯定会向大哥你传音提醒的。”张嫌问话之后,冥魂赶紧向张嫌回答道,告知给了张嫌它先前的感知情况,语气里满是歉疚之意,好像认为是它害了张嫌一般。 “嗯,我知道了,看来翻车鬼的抱脚虫魂技可以极致潜行,用魂力和灵识也感知不到,并不是你我有所大意,而且它还刻意凝出了那条龙形魂虫,腾云驾雾,故意造势,吸引我们的注意力,干扰我们的灵识,这应该就是那翻车鬼耍的把戏,它诡计多端,耍出这种让我们难以防备的把戏也很正常,现在也全力以赴找出破解脚下魂虫的手段,当然也要抵御翻车鬼接下来的攻势。”听冥魂说用谛听之力也没能听到抱脚魂虫潜行过来的声音,张嫌马上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两眼望了一下自己的脚面,然后眯眼盯向有些得意的翻车鬼,露出了一脸谨慎的神情,不敢再有丝毫分神,害怕无法移动的灵魂被翻车鬼追袭击杀。 “混蛋!这也是魂虫吗?怎么和胶水一样黏在脚底,还那么沉重,让脚根本难以抬起,只要能让我的翅刃斩到脚底,就能把这些魂虫尽数斩碎,才不会让这些狗皮膏药继续贴身!”张嫌在冷静思考对策的时候,班蝶倒像是发疯了一般不断抬落着魂脚,想要将那些抱脚的魂虫从脚底显露出来,那样他就能借助断空之力将其斩碎,不会再被继续束缚。 “哈哈,我这招抱脚虫乃是生前就会的秘技,本来想等到进阶鬼王之后用来对付害我那只老鬼,可是谁让你们那么难缠,不乖乖束手就擒,没办法,只能让你们来尝尝鲜了,怎么样?我这招还算厉害吧?你们现在是不是都得给我乖乖罚站?哈哈哈哈……”望着难以移动的张嫌和班蝶,翻车鬼大声笑了起来,也不着急发动之后的攻击,只是抬步向着张嫌和班蝶靠近,没几步就在走到了距离班蝶灵魂只有十余米的地方,一边走还一边笑着冲张嫌和班蝶说道,俨然在为自己的得手还欢欣喜悦。 “翅刃,含光斩!”就在翻车鬼靠近了班蝶的时候,班蝶也不顾脚下的魂虫,抬手一挥翅刃,挥出了一道魂波向着翻车鬼快速斩去,那魂波魂光明亮,一下就照亮了刚入夜时的昏暗,光亮很快便移至到翻车鬼的魂前,眼看就将翻车鬼的鬼躯笼罩。 见剑刃魂波闪着明亮的魂光向自己斩来,翻车鬼竟冷笑了一下,站在原地不闪不避,任由那魂波加身,也没有躲开的意思,一眨眼,翻车鬼的的灵魂便被魂波从中间径直斩过,一圈明亮的伤痕在翻车鬼身上显 露出来,也就是说那剑刃魂波直接把翻车鬼的灵魂完美斩断,虽然还没有让翻车鬼尸横异地,却也令翻车鬼的灵魂已经冲中间断成了两截,任谁的灵魂被斩成这样,也只能重伤等死了。 不过被斩成了两截的翻车鬼并没有露出恐惧的表情,它虽然脸上不再是那种猖狂的笑容,却也只因为疼痛微皱了一下眉头,眉头皱了一会儿,翻车鬼才开始动用不死之力愈合着魂身,然后继续向班蝶所在的方向靠近,一步一步和班蝶缩短着距离。 “混蛋!不死之力吗?没想到我注入了断空之力的斩击都无法将其真正斩杀,这个不死之力还真是一个古怪的能力!一次斩不死你,那我就斩你千百回,我就不信你能一直自愈不死,翅刃,千绽轮!”见翻车鬼不设防御,用魂躯强吃自己的斩击,却能借助不死之力快速愈合,班蝶惊讶万分,但并不打算束手就擒,继续运转着魂力,隔空对着向它走去的翻车鬼挥刀斩击,几刀就斩出了成百上千条的剑波,如狂风骤雨一般冲着翻车鬼的鬼躯猛烈侵袭。 几百上千条剑波确实止住了翻车鬼的脚步,让翻车鬼一时难以向班蝶靠近,而且那些剑波犀利无比,在翻车鬼的鬼躯之上不算留下深浅不一的剑痕,有的甚至把翻车鬼的鬼躯直接贯穿,将翻车鬼的手脚斩断,让翻车鬼疼得咬牙切齿,从空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哼咛之声,只是就算如此,翻车鬼依旧没有动用任何魂技进行抵挡,只是拿魂躯硬抗,好像某种病态之人,越痛还越兴奋似的。 班蝶的斩击速度极快,成百上千次的斩击仅在半分钟内就全部斩出,而翻车鬼也在半分钟内承受下了所有的斩击,整个鬼躯已经皮开肉绽似的破破烂烂,若非灵魂无骨,那么现在的翻车鬼可能已经白骨森森了,整个样子十分恐怖,称之为重伤好像都不太准确,没有什么人乃至魂鬼能受伤到这种地步还能幸存的。 “痛快!不死之力,愈合!”面目全非的翻车鬼狰狞一笑,冲着班蝶和张嫌朗声道,说话之后,直接催动起了不死之力,让自己的灵魂再度开始愈合,虽然受伤和愈合都让它损耗了一些魂力,但是并没有对它的鬼王实力产生太大的影响,反而让它兴致勃勃了起来,好像在品味着刚才那千刀万剐的‘爽快时刻’。 “这都能愈合?怎么可能?都已经把它斩到皮开肉绽、面目全非了啊……”见翻车鬼的灵魂再度愈合复原,班蝶终于压抑不住心中的惊异,惊吼道,脸上的兴奋瞬间变成了恐惧,它已经不觉得自己能战胜眼前的翻车鬼了,有种跃跃欲逃的意思。 “土尊,移像!班蝶,别浪费魂力对翻车鬼的本体出手了,赶紧靠过来,先试着把我脚底的抱脚魂 虫斩落,我们还有机会!”就在班蝶惊恐之时,张嫌已经发动起了一种他从别人那里学到的魂技,在班蝶脚底生出两个一团土锥,连班蝶带其脚下的抱脚魂虫,一起快速运到了自己身边,然后冲班蝶说道,想要和班蝶互破对方脚下的魂虫,来挣脱抱脚魂虫的束缚。 “你的意思是……,哦,我明白了,好主意!”班蝶听到张嫌的呼喊,见自己的魂躯正被张嫌从翻车鬼面前拉开,先是一愣,之后马上就明白了张嫌的意思,向张嫌回应道,举着手中的翅刃,想着自己的招式,准备去斩张嫌脚底的魂虫,和张嫌互相联手,破开脚下的束缚。 “晚了!”就在班蝶举刀还没有动手之时,翻车鬼已经彻底愈合住了灵魂,魂影移动,直接移动到了张嫌的身后,一边怒吼,一边抬手对张嫌的灵魂后背轰去,一掌就把难以移动的张嫌轰倒在地,即使张嫌瞬间凝出几种防御魂技,也难以抵挡鬼王一击,让张嫌灵魂重创,奄奄一息地在地上挣扎。 (本章完) 第七百五十六节:再次邀请 “张嫌?!翅刃,千绽轮!”见张嫌被翻车鬼一掌重伤,班蝶着急地冲张嫌喊道,但是没了张嫌的魂技支持,班蝶再次落在了原地难以移动,它靠近不了翻车鬼,只能再度挥刀冲翻车鬼砍去,想要把翻车鬼从张嫌身边逼开,不让翻车鬼继续对张嫌痛下杀手。 “哎呀,着什么急啊,我又没打算现在就杀死他,倒是你的这些斩击要是落在了他的身上,那他可就活不了喽……”当班蝶再次挥剑斩出千百条剑波之后,翻车鬼轻蔑一笑,也不再硬吃班蝶的斩击,...... 三面兽为了满足自己变态的嗜血‘欲’望,改造了很多的奴隶机械人,给他们加装了一些简陋的武器,又传输给他们初级的战斗程序。 凯也动了真怒,他本身就是天凝星军人出身,对黑鬼会这些军中败类可知外恼火。 “今后几天是你的关键时期,一定要在房间里潜心修炼,如果有什么‘迷’‘惑’的地方再来找我好了。”何若智沉声道。 她的梦想是一回事,然而如此不管不顾的跑过来,指责辰寒没有把灵珠给她,这就显得有些过分了。 “那好吧,正好我对这儿的路也不太熟,那就有劳段姑娘给我带路了。”林胜点头回应,他可是从来没来过这儿,有人指路可是能省不少时间。 空旷的街道,两边楼房里没有一丝光亮,入目的都是一片破败,一天之前,这里还是一座繁华的城市,现在却变成了一座死城。 强势如林家,孙子都还没找到,林家的最高领导人就敢为自己的孙子做好了这一切切的准备。 然而,现在的教廷骑士却经过了三面兽先进科技的改进,虽然还没有达到半人半妖的神化机甲级数,也已经不是普通蝎子机甲能够抵抗的了。 现在商毅己经有了四房妻妾,正妻当然就是叶瑶瑱,两个平妻的位置,林凤舞占了一个,另一个肯定是留给朱媺娖的,而陈圆圆和今天完婚的明石姬都只能算是妾室。 杰拉特只觉得背后一阵麻痒难言的感触,又感到说不出来的舒适,灵魂之火在那些从前无法触及到的地方顺利地流转着,带来了无比轻松的滋味。 在帝京里面,赵天日还要顾及帝京其他圣境的面子,不能随意动手。 然而,等到几个机灵的精锐猎杀魔冲到毒刺荆棘后寻找尸体,除了一些绿血,什么都没找到。 但是林老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是林三爷就不一样了,林三爷是帝京本家的高手之一,从辈分上应该是林老的侄子吧,但是从十年前已经是踏入了宗师之境了,听说现在已经是宗师大圆满的境界了,是最强宗师。 “芊芊的一片冰心,我能明白。我这一颗心,你能懂吗?”令狐紫问。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抱紧她,哪怕是她现在在哭,哭的梨花带雨,我仍旧抱的那么紧。 李卫就是那名因罗凌一声招呼不打放出磁力球而牢骚满腹的科技工兵。听罗凌这样的命令,目光很自然的就投向了轩辕冽水。 恭恭敬敬以晚辈之礼向鬼母拜了三拜,接着葬道没有任何的犹豫,转身便是离开了这里。 这张饼可不是同长桥这边平行的,它就像失重状态下的物体,从长桥这端看,根本没有个头脚之分,就那样歪歪扭扭的漂浮在扭曲虚空中,接受着波潮般的扭曲之力的洗礼。 当然,因为商家在京华特殊的分量加上荆门在整个华夏地下世界的力量,商家的义卖会渐渐发展已经成为整个京华上流社会的一个标志之一。 第七百五十七节:一线生机 “明白了?明白什么?你这是同意了我的邀请了吗?”班蝶说话之后,翻车鬼疑惑地问道,它当然听不到班蝶和张嫌之间的魂力传音,而且如今张嫌像是昏死,它只能认为班蝶是在对自己说话,脸上稍微泛起了一丝好奇。 “你会把张嫌的灵魂与我分享对吧?”翻车鬼询问过后,班蝶略一沉思,并没有马上回答翻车鬼的问题,而是开口反问,像是在确定着什么似的。 “当然,你只要同意加入到我的麾下,愿意帮我做事,我就会把这个魂师的灵魂分你一半,但不是现在,现在它的性命对我还有些用处,你想要他,就得等到鬼宴结束。”虽然班蝶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但是听到班蝶的反问,翻车鬼微微一愣,马上就笑逐颜开了起来,那笑容鬼魅狰狞,不似正常人的笑意,却也能让人看出几分欣喜,然后冲班蝶回答,好像愿意和班蝶分食张嫌的魂魄,并没有太过吝啬,显然在以此表示对班蝶的看重。 “若我同意,我们之间还需要订立什么契约吗?”翻车鬼的回答好像让班蝶十分满意,它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跟进,向翻车鬼追问,想要知道翻车鬼打算如何和自己确定关系,就好像政治联姻的双方,商讨如何签订婚前协议一样。 “你是说签订魂契吧?若是单方魂契,你肯定不会和我签订,而双方魂契的话,我又不是特别喜欢,所以不需要签订那种东西,即使签订,也没有绝对的约束力,我从不认可那种玩意儿,我只相信利益交换,你跟着我,帮我做事,我会给你等量的利益来作为回报,你若反叛,就不再有那些利益,就这么简单,我不喜欢被别人约束,也不喜欢和别人互相制约,这就是我的生存道理。”班蝶的追问似乎让翻车鬼认真了起来,然后严肃地向班蝶回答道,回答的意思很是明确,就是互相不做约束,只以利益联结。 当然,翻车鬼的回答也是班蝶最想要的,毕竟它还有拯救张嫌的心思,若没有束缚,那么之后它就有足够的下手机会,还不用担心有某种桎梏,自然不会反对,向翻车鬼道:“你的意思是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既然如此,那我就答应,我最不喜欢被别人束缚,只要没有束缚,一切都好说话。” 听到班蝶没有反对,终于同意了自己的邀请,翻车鬼微微一笑,显然有些欢喜,但是它也只是有些欢喜而已,没有那种得意忘形的样子,它仍旧对班蝶有所戒备,因为班蝶的眼神一直在不自觉地瞄向张嫌的灵魂,那眼神中流露出地不是对人魂的渴望和贪婪,而是一种怜惜的神色,翻车鬼老谋深算,怎么可能看不出那种眼神的意义,但是它也没有马上点破,好像并不担心班蝶要做 什么一般。 “哈哈,如果利益束缚不算束缚的话,那就没有任何束缚,我认同你的能力,看中的也是你的能力,简单来说我和你更像是合作的关系,你不用担心太多,而且你身为魂鬼,和我这个魂鬼合作,总比和一个魂师合作要强得多,魂师和魂鬼不共戴天,我并不认为他们会接纳你这个时不时要吃些灵魂的魂鬼……”班蝶明确答应之后,翻车鬼终于再次开口,笑着冲班蝶说道,举了举手中的张嫌魂躯,似乎有些得意似的,好像在暗示些什么。 “我和魂师合作也是各取所需而已,既然你能给我我想要的进阶资源,那我和你合作也未尝不可,我都答应和你联手了,你是不是该把我脚下的抱脚魂虫给撤去了?有这东西束缚,我又怎么和你合作?”确定了合作关系,班蝶再次恢复了一脸冷峻,指了指自己的双脚,向翻车鬼问道,好像有些生气一般,不满翻车鬼继续用抱脚魂虫束缚自己。 “不急,在这杀戮鬼宴之内,暂时还没有需要你来帮忙的地方,我的目的没有达成之前,就先让那抱脚虫跟着你吧,有它在你脚上,魂波散开,至少九殿阎罗这边的魂鬼就不会再对你出手了,我是在保护你,你明白吧。”听到班蝶的问话,翻车鬼望了一眼班蝶那生气的模样,摇了摇头,好像还不打算撤去班蝶脚下的抱脚魂虫,对班蝶隐约显露出了一丝警惕,找了个理由简单向其回答。 “你……!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你接下来要做什么?你不撤去这拖拽我魂躯的奇怪虫子,我又如何跟着你?难不成你想让我一直待在这里?”见翻车鬼不把自己脚下的魂虫撤销,班蝶继续生气地向翻车鬼质问,不明白翻车鬼究竟有何目的,它想弄清楚翻车鬼的打算,再制定营救张嫌的计划,那样才有救下张嫌可能,不让张嫌身死魂销。 “我的目的很多也很大,说了你也不会明白,至于接下来我会做些什么,也不用向你汇报,我们只是合作的关系,只在合作时产生一定的关系,现在我暂时不需要你的合作,自然也没有和你交换情报的义务,你若想去什么地方,只要不出这广域封灵阵,我都可以催使着那些抱脚魂虫带着你移动,将你带去你想要去的位置,但是鬼宴结束之前,我不会解除你脚上的抱脚魂虫,你应该会理解我的决定,对吧?”班蝶生气的质问之后,翻车鬼眯了眯眼睛,诡谲一笑,冲班蝶说道,那双鬼眼好像能看穿人心一般向班蝶看去,只是一个眼神,便让班蝶心慌意乱,觉得自己的所有想法全部都暴露了一样,摊开在了翻车鬼的眼前,就算想要收拢,也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做了。 “理……理解……,在张嫌死前,你并不会完全 信任我,对吧?”班蝶觉得自己被看穿了之后,深吸了一口气,断断续续地向翻车鬼问道,似是想要确认着什么。 “利益上的合作,无关乎信不信任,你可以在我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随时背叛我,我也可以在你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对你出手,这些都不是问题,而现在我们只是达成了口头上的合作协议,还没有发生真正利益上的交换,更不需要谈什么互相信任,你有解救张嫌的可能,我也有必杀他的理由,我们互相防着对方一点,没有什么不妥,等待鬼宴结束,我的目的达成,再杀了这个和我有仇的魂师张嫌,那么我们才能更加干净的合作,彼此也会少一些忌惮,信任才会增多一些吧。”班蝶的问题似乎让翻车鬼觉得有些可爱,翻车鬼也不避讳什么,直接向班蝶说道,显然以它魂鬼的灵识,对‘合作’一词好像有着不同的理解,向班蝶认真解释,让班蝶明白和它合作的真正含义。 “知道了……,那么我就在这里等着鬼宴结束?你要离开?还是要和我一起在这里等待?”班蝶也是魂鬼,而且是半步鬼王,吞食过不少灵魂,虽然性情没有大变,灵识却也和魂鬼趋同,对翻车鬼的标准魂鬼思维,它很容易就能理解,于是也不再多说什么,不想在翻车鬼面前把它的想法暴露干净,它依旧打算解救张嫌,但是只能试图取巧,不敢硬来,毕竟重伤的张嫌经不起折腾,那翻车鬼还随时可能痛下杀手。 “我还有不少需要做的事情,自然不会在这里过多耽搁,你愿意的话,也可以跟着我离开,当然,你若跟我离开,我就把张嫌留在这里,你若留在这里,我就会把张嫌贴身带离,你如何选择,我都没有异议,你可以做出决定来了。”见班蝶理解了自己的意思,翻车鬼点了点头,然后冲班蝶回答,提出了两个方案供班蝶选择,但很明显,两个方案都在戒备着班蝶,不给班蝶营救张嫌的机会。 “你把张嫌留下吧,你要去哪,我跟着你就是了,他一个残魂能做什么,而我有转轮令加持,却能给你当个帮手,怎么样?”当两个方案同时摆在了班蝶面前,班蝶知道翻车鬼是在故意防备着自己,琢磨了一下,然后有些不情愿地选择了第一种方案,比起第二种,它觉得第一种方案稍微还有能解救张嫌的机会,只要它能破开抱脚魂虫的束缚,从翻车鬼身边脱身,就存在把张嫌救下的可能,虽然机会也很渺茫,但是总归比第二种也好上一些,它不敢让张嫌一直在翻车鬼身边,若翻车鬼喜怒无常,突然出手把张嫌灭杀,那它就再无营救的可能了。 “好,那就按照第一种方案来执行吧,鬼宴结束之前,张嫌的性命还有点价值,我会把他的魂魄封 锁和保护在这边,等到我的事情都处理完,会再过来杀他,这次期间你就一直跟着我吧,那抱脚魂虫有我来驱使就行。”班蝶选择了第一种方案之后,翻车鬼微微一笑,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客气地回应道,回应过后,把张嫌往广域封灵阵边缘一抛,然后在张嫌身上设下了两道鬼王级别的束缚魂技,并在其上加持了一个圆球状的保护技法,将无法动弹的张嫌灵魂护在其中,似是不愿意让别的魂鬼侵害到张嫌一般,但只有班蝶明白,最后那个保护技法是针对它而设的,明显是不想让它来拯救张嫌。 (本章完) 第七百五十八节:希望破灭 就算明白又能如何,班蝶已经答应了和翻车鬼的合作,虽然只是假装答应,却还留有一丝希望试图救出张嫌,它不能现在就将自己的目的暴露无遗,和翻车鬼直接撕破脸皮,那样的话,与直接拒绝没有任何区别,翻车鬼说不定会因为顾虑,直接对张嫌痛下杀手,这是班蝶所不愿意看到的,至少不想马上看到,它觉得只要张嫌不死,它就还有一线希望,就算拖延,也要在拖延一段时间。 “知道了。”既然不打算和翻车鬼撕破脸皮,帮张嫌再拖延一段时间,班蝶只能顺从地冲翻车鬼点了点头道,不再要求翻车鬼解除抱脚魂虫的束缚,它打算自己暗中再想办法,破掉抱脚魂虫的束缚,从翻车鬼身边脱身,那样的话,它才能有机会救出张嫌,而那困束张嫌的牢笼,对它来说其实也没有太大限制,它自认自己的斩击魂技配上断空之力,足以斩破那方魂笼。 见班蝶没有继续要求,只是顺从的回答,翻车鬼欣然一笑,虽未完全相信班蝶,但也稍微放松了一些,不再像之前那般警惕,魂形腾空而起,同样控制着抱脚魂虫,让班蝶的灵魂和自己并排而立,随后带着班蝶沿着广域封灵阵的边缘,向着东北的方向快速行去,一眨眼就消失不见,好像那个方向有什么特别的存在一般,让翻车鬼着急赶往。 翻车鬼和班蝶的魂影消失之后,被困在一个魂力圆球里的张嫌终于睁开了眼睛,他抬头望了一眼翻车鬼消失的方向,稍微松了一口气,从嘴里猛地咳嗽出了一口魂痰,如人体受伤吐血一般吐了整整一地,那些魂力是翻车鬼的一掌打入到他灵魂中的,若不是他消耗了大量精魂抵住了那些暴动的魂力,现在的他可能已经魂飞魄散了,还好在精魂和自身魂力的抵御下,来自翻车鬼的外来魂力并没有彻底破坏掉他的魂躯,这才让他重伤未死,还能简单催动拓荒仁者的自愈能力,缓慢修复着灵魂。 “大哥!”翻车鬼走后,藏在张嫌魂中的冥魂才敢传音说话,着急地向张嫌问道,语气里满是担心和关切。 “没事,暂时还死不了……,就是状况不太妙了,虽然魂核魂技里附带的自愈能力尚可以使用,但是因为身上那两道封锁魂力的禁制束缚太强,我的魂力几乎难以运转,这样下去,魂躯的伤势根本无法恢复,魂形也无法移动,等到翻车鬼处理完它的事情,再次向这里返回的时候,可能就是我的死期了,好不甘心啊……”听到冥魂的关切,张嫌本能地还想安慰一下着急的冥魂,但是感知着束缚住自己的两道贴身禁制,望着困住自己的圆形魂笼,他也有些着急了起来,不只是着急,还有些绝望,因为无法运用魂力的他,已经施展不出任何的魂技 ,没有了魂技的支持,他虚弱无力的灵魂就只能坐以待毙,这种等死的感觉,让他痛苦万分。 “既然大哥无法运转魂力,那就让我来试试,我来帮大哥破掉这些束缚禁制!”冥魂见张嫌有些绝望,它琢磨了一下,想要现身出来帮助张嫌,向张嫌提醒了一句,就准备由冥魂之种的状态幻化成完整的灵魂,从张嫌的灵魂中脱出,帮张嫌破开魂上的禁制。 “没用的,你的幻化需要用我的一点魂力激活,这你应该知道,而现在我的魂力被尽数封锁,我的魂躯也被禁制笼罩,你不仅无法从我的灵魂中脱出,甚至连灵魂的形态幻化都难以做到,别费劲了,这个办法是行不通的。”就在冥魂准备尝试之时,张嫌摇了摇头,冲冥魂道,好像他已经想过了这个办法,推演之后发现并不能成功,也就没有了这方面的打算。 见张嫌否认,冥魂心有不甘,还是继续尝试了起来,没有听从张嫌的言语,它试图从张嫌的魂中获取出一些魂力,让自己的形态发生变化,好从张嫌的灵魂中冒出,但是无论它以魂种的状态如何努力,都汲取不到那如同已经被冰封住了的张嫌魂力,最终也无法激活自己的魂魄形态,只能继续以魂种的状态在张嫌体内维持。 “穷途末路了吗?”尝试失败之后,冥魂自然相信了张嫌的判断,以魂种的姿态向张嫌的灵识进行传音,好像难以接受现在的结果,语气再次失落了起来。 “等着班蝶吧,虽然它成功的概率也不是很大,但是我们目前唯一的希望就是它了,翻车鬼太强,只是鬼阶之时,我们就对付不了它,如今已经进阶鬼王,更是得到了跨越式的提升,我们不是它的对手,都怪我,是我太过大意了,见它虚弱就着急出手,没想到它还留了一手,让我们处在了这种危机的情景,今日就算是身死魂销,也怪不得他人,全是我一个人的判断失误。”冥魂失落的询问之后,张嫌叹了口气,向冥魂说道,虽然他对班蝶那边还留有一丝希望,但是仍觉得有些渺茫,不由得感慨,却又挣扎着想要活动灵魂,此时,绝望和希望同时在他心中开始交织,来回冲突,让他的情绪难以稳定。 “若翻车鬼一直维系着那抱脚魂虫,班蝶恐怕也无法从翻车鬼旁边脱身吧……,大哥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比如大哥的躯体还在附近,可不可借助躯体来挣脱这里的束缚……”见张嫌把希望寄托在了班蝶身上,冥魂似乎并不看好,倒不是因为班蝶同意了翻车鬼的联手邀请,像是背叛了和张嫌的关系,而是因为班蝶无法自行解开抱脚虫的束缚,这给了班蝶极大的局限性,又有翻车鬼在旁边跟随,冥魂不认为班蝶有能力从翻车鬼身边脱身,那 概率或许比买彩票中奖还小上许多,于是向张嫌又提出了别的可能。 “试过了,根本做不到,翻车鬼给我令施加的两道禁制分别有‘灵魂封锁’和‘灵识禁锢’这两个功效,前一个封住了我的魂力运转和魂躯行动,后一个则隔绝了我的灵识从灵魂中散发出去的可能,就是为了防止我控制躯体做些什么,那翻车鬼鬼计多段,不会让我钻这种空子的,我们能想到的,它应该也不会大意。”听到了翻车鬼的提议,张嫌摇了摇头,因为伤势的原因,爬在地上的灵魂依旧痛苦地紧皱着眉头,咬牙切齿地冲冥魂说道,显然冥魂能想到的办法他也想到了,不仅想到,还进行了尝试,但是依旧无果,难以破开他身上的束缚。 “这个可恶的翻车鬼!”听说张嫌已经尝试,而且无果而终,冥魂再次绝望了起来,生气地大骂了一句,这话虽然是骂那翻车鬼的,但是只能在张嫌的灵识中回荡,跟本就传不出去,因为翻车鬼的两道封禁把张嫌的整个灵魂完全束缚,任何魂波都不可能从张嫌的魂中传出。 张嫌听到冥魂的骂声,依旧只能绝望的叹气,并没有浪费力气和冥魂一起咒骂翻车鬼,当然,也是为了班蝶那最后一丝希望,他尽可能地留些力气,不让自己的灵魂太过虚弱,等待着班蝶的拯救,也许班蝶还有机会救下自己,那他就需要积攒力量,抓住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让自己还能继续活命。 “大哥,你怕吗?”张嫌的安静让冥魂也稍微冷静了一些,它似乎也不打算做无谓的挣扎,只是淡淡地向张嫌问道,想要知道张嫌现在的心情。 “怕……”在寂静了片刻之后,张嫌听到冥魂那淡淡地询问,脑海里再次回想起了卢森在翻车鬼宴上被诱捕分食时的画面,终于不再平静,露出了恐惧的神色,轻轻点了点头,冲冥魂回应,并没有向冥魂撒谎。 张嫌的回应让冥魂再次安静了下来,没有再向张嫌多问什么,它知道卢森的惨死一直是张嫌的梦魇,不然张嫌也不会一路追杀翻车鬼,只为了帮一个好友报仇,报仇只是一个方面,而另一方面是想淡化深埋着张嫌灵识中的那幅恐怖画面,一个人魂被群鬼分食的恐怖画面,比现实中的五马分尸还要恐怖,而且惨死的人魂那扭曲狰狞的表情,简直比最恐怖的魂鬼还要恐怖骇人,即使最好的画家,也画不出那么恐怖的场景。 冥魂的安静没有让张嫌舒服几分,自从他被翻车鬼抓住之后,卢森灵魂被撕裂分食的凄惨景象其实就一直在他脑海里重现,他想要屏蔽那些画面,忍住不去想那些恐怖的场景,但是活跃的灵识让他难以做到,先前强行的压制也被冥魂的一句问话直接打破,他已经无法不 去想卢森死时的场景,因为他几乎也要沦落到同样的下场,越想越觉得极其恐惧,甚至想像卢森最后伸手求救一样向四周大喊,寻求个救世主来降临个奇迹。 “救命!”想到了卢森死前最后的求救,张嫌的心理堤坝终于彻底垮塌,他不敢赌班蝶一定成功,只能使劲伸出了一只手,开口向四周喊道,他不管自己的魂音能不能从体内发得出去,但是他要喊,哪怕只有一线生机,他现在也不想放过,他不想被魂鬼撕裂灵魂、大快朵颐。 (本章完) 第七百五十九节:拘灵人 “行了,别叫了,这附近的魂鬼都被那只鬼王给杀光了,暂时没有魂鬼敢向这里靠近,你再乱喊,会把别的魂鬼招来,那我可就救不了你了!”就在张嫌绝望求救之时,一个个头不高,穿着咖啡店制服的男子站在了张嫌的面前,两眼青光涟漪,神色波澜不惊,开口向张嫌说道,显然张嫌的喊话确实传了出去,虽然因为虚弱和无法运转魂力没有传出去多远,但是依旧能让周围十米之内的人、魂听到,而那咖啡店制服男子就已经听进了耳中。 “救我?你是?”张嫌听到咖啡店制服男子的话,赶紧停止了呼喊,想要抬头去看那男子的模样,但是他用尽了全力,也只能看到其胸口以下的身体部位,总觉得那人下半身的打扮有些熟悉,皱了皱眉头问,不敢确定来人是敌是友,但总归有了点希望。 “商广元。”张嫌问话之后,那咖啡店制服男子简单回答道,声音很是平静,只报了个姓名,却没有再说别的。 “你也是魂师?”张嫌听到那人报上姓名,看那人是以人躯姿态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又因为被禁制封锁,无法感应到外界的魂力波动,只能疑惑地问道,以为是香廊城里哪方势力的魂师,不太确定他有解救自己的能力。 “不是。”商广元听到张嫌再次问话,摇了摇头否认道,依旧简单地回答,声音里听不出是喜是忧,但是语气却十分果断,不像是在撒谎。 “你不是魂师?那你为何以人的姿态能看到我?半魂者还是合魂者?你确定你能救我?”当对方否认自己是魂师之后,张嫌第一反应来人是某些能看到魂魄的世人,比如拥有阴阳眼的半魂者和合魂者,这些人虽然能看到灵魂,但是却没有和魂师一样的能力,别说救他,若胡乱出手,他们自己都会陷在这广域封灵阵中难以脱身,想到这里,张嫌再次询问,眸子里的希望之色瞬间少了大半。 “我不是半魂者,也不是合魂者,准确来说,我和你们魂师不属于一个魂者体系,若是有人知道的话,应该会称我们为拘灵人,那才是我们这类存在的统称,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张嫌的询问再次被商广元否认,商广元摇了摇头,终于向张嫌告知道,把他的身份说了出来,但好像觉得张嫌又不太可能了解。 “拘灵人?拘鬼、纳魂、拓灵?”张嫌听对方自称拘灵人,好像想起了什么,不禁轻声念道,想要奋力抬起头,去看商广元的模样。 “你知道?”听到张嫌的念叨声,商广元突然眼睛一眯,眉头一挑,略带些警惕的语气向张嫌问,他没有想到张嫌会知道拘灵人的存在,毕竟现在的灵魂境中几乎只留存了魂师这一种猎魂者,除了魂师以外,其他类型的猎魂者 几乎都已经销声匿迹,数十年来也少有人提起,尤其是张嫌这么年轻的魂师,居然还能知道拘灵人这个名号,让他感觉颇有些奇怪,奇怪中带着一些小心。 “嗯,从一个驱魔师那里听说过你们的存在。”感知到商广元警惕了起来,张嫌知道自己刚才冒失的回应让对方产生了些许不安,稍一思绪,简单向商广元回答,他把自己知道‘拘灵人’的原因,只用了一句话便解释了出来。 “驱魔师?你还知道驱魔师?你们魂师对那个驱魔师做了什么?”张嫌本想用自己认识驱魔师的事情,打消商广元的顾虑,但是那商广元好像错意了张嫌的意思,声音有些冰冷地向张嫌问道,显然以为有驱魔师被张嫌这种魂师抓到并迫害了,语气也变得不善了一些。 “我们?你好像搞错了,只是我有个驱魔师的朋友而已,而且我没有对他做些什么,相反,我还算他半个徒弟,从他那里学到了几个驱魔师的基础阵法……”张嫌有些察言观色的能力,自然能听出商广元语气里开始变得不善,大概猜到了其中的原因,摇了摇头,赶紧冲商广元解释道,怕商广元误会自己,直接抛下自己离开。 “你是魂师,却有个驱魔师朋友?”张嫌回答之后,商广元稍微放下了一些警惕,语气再次变得柔和了些许,疑惑地向张嫌问,显然有些不太相信张嫌的言语,毕竟以张嫌魂师的立场,无论是拘灵人还是驱魔师,应该都可以算作‘异类’,和‘异类’成为朋友,这在魂师境里是不太被允许的,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是却潜移默化、约定俗成,类似于一种长期有效的潜规则,就和人世间早期的人种排斥一般。 “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张嫌,猎魂公司齐城分部的魂师员工,从一个普通人加入进猎魂公司并成为魂师才刚一年多些,现在的魂力等阶为中级魂祖,确实有个驱魔师朋友,只是碍于你知道的那个原因,我不能把他的姓名告诉任何人,希望你能谅解。”张嫌见商广元还是有些不太相信,于是直接冲其做出自我介绍,并且肯定地向其回答,想要以此来证明自己没有撒谎,取得对方的信任,或者说是拼尽全力抓住眼前的‘救命稻草’。 “你是猎魂公司从现世招的‘小白’?”张嫌自我介绍完,商广元居高临下地打量了几眼爬在地上的张嫌灵魂,好奇地问道,显然也知道猎魂公司的存在。 “嗯,因为我就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天生魂师,而是从现世普通人变作成的,所以我在魂师境中也算是半个异类了,对魂师境里那种排斥异类的行为并不太感冒,我成为魂师的目的只是为了找个工作谋生而已,和坐办公室里敲键盘、在工地上挑大梁的人没什么太 大区别,混口饭吃罢了,也不想参与到魂师和其他魂者的纷争中,这就是我的态度……”商广元的问话声,显然说明他知道猎魂公司这个庞然大物的存在,既然知道,张嫌就更好的解释了,于是向商广元继续说道,表达着自己的态度,尽量缓解着身份带来的敌意,同时寻求着商广元的认可。 “猎魂公司的魂师几乎都是从现世普通人中招到的,在魂师境中确实也算是半个异类了,若不是有那位绝顶的南郭先生坐镇,恐怕也会被当做异类看待和处理,这点我倒是知道……,不过你既然只是为了工作谋生,为何会千里迢迢的从齐城跑到了这里来,还闯进了这个鬼宴之中和鬼王大战,这可不是一个只为谋生的魂师应该有的行为。”张嫌说明了身份,表达了态度,让商广元基本放下了全部的警惕,不再对张嫌有所敌意,只是那淡然的眼神中充满了诸多的疑惑,不明白张嫌出现在这杀戮鬼宴中的原因,觉得张嫌还有什么隐瞒。 “这就说来话长了,我当然只想老老实实的猎魂谋生,但是之前出了个事件,我和一只魂鬼产生了不死不休的恩怨,所以就追杀它到了这里,闯进了这个杀戮鬼宴之中,才落到如此境地,我现在身上有两道鬼王设下的封魂禁制,禁制之外还有一个圆球状的魂力牢笼,你若有把握破坏掉这些禁制束缚,就现出灵魂把我救走,若没有把握,就不要为我冒险了,我们素不相识,我不想拉你下水,至少不要让那翻车鬼王再多杀一个无辜之人。”见商广元再次生出了疑惑,张嫌苦笑了一下,向商广元简单说明,说明之后,他回想起了翻车鬼那鬼王级别的实力,再感受着困住自己的三种强大禁制,又不觉得商广元有能力将其破除,叹了口气,失落地冲商广元道,不愿意再让别人为了自己冒险。 “我确实没能力破除你身上的鬼王禁制,不过我们拘灵人有别的办法救你,你若想活,我可以把你救出。”张嫌的解释虽然模糊了一些,但是却并没有说谎,而商广元听到张嫌的解释之后,也好像完全相信了张嫌,向张嫌开口回应,语气中自信满满,似乎确有解救张嫌的办法,只等张嫌自己表态了。 “不破除我身上的封印禁制,你又怎么把我救出?”张嫌不知道拘灵人有什么样的招式手段,但是以他魂师的角度来看,在不破掉禁制的情况下,他的魂躯根本就无法动弹,更别说离开囚笼、逃出鬼宴了,所以他不理解商广元的意思,皱了皱眉头问。 “你只要回答想不想活就是了,想活,我自然有手段把你救出,不想活,我现在就可以离开不管,随你自生自灭,至于办法,我没有时间在这里和你说明,即使说了,以你魂师 的身份也很难理解我们拘灵人的手段。”听到张嫌的询问,商广元严肃地说道,两手抱胸立在了张嫌的面前,向其索要着最终答案,却不想再多解释什么,他知道张嫌对鬼王已是满心恐惧,不太相信他有救人的力量,再解释也只是浪费时间,惹得四周的魂鬼慢慢靠近。 “想,我想活!”张嫌虽然害怕把商广元也害死在广域封灵阵中,但是感受着商广元语气里的坚定,他觉得商广元不像是在说什么大话,于是沉默了几秒,终于哭着脸向其哀求,显然不想死在翻车鬼手里,不想和卢森一样被翻车鬼撕裂灵魂。 (本章完) 第七百六十节:获救 “嗯。”就在张嫌哭着哀求之后,商广元点了点头回应了一声,声音落下,竟也不灵魂出窍,直接抬手朝着倒地的张嫌灵魂抓去,虽然没有灵魂出窍,但是商广元的手却能直接抓起张嫌的灵魂,把张嫌的灵魂一把从魂力圆笼中抽出,像抗麻袋一般轻松地扛在了肩上。 “怎……,怎么回事?”张嫌发现商广元没有灵魂出窍,便能抓取到自己的灵魂,而且身上的封魂禁制还在,就被商广元抓到肩上扛着移动,不由得震惊了起来,向商广元开口问道,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显然不理解商广元是如何做到的。 “什么怎么回事?你是打算把躯体留在这,还是让我一块带走?”商广元听到张嫌的询问,好像不太明白张嫌在问什么,只是简单反问,然后指了指不远处的张嫌躯体道。 “呃……,带……带走吧……”见商广元指着自己的躯体,张嫌自然不会将之落下,使得灵魂和躯体出现长时间分离,点了点头回答,回答之后,似乎还没有从对商广元的震惊中缓过神来,试图活动着脑袋去查看商广元的正脸。 “哦,好。”听到了张嫌的回答,商广元只是轻声应了一下,然后扛着张嫌的灵魂,快步跑到了张嫌的身体旁边,环顾了一下四周,像是在确认着什么似的,发现四周没什么异常,才把张嫌的躯体也扛在了肩上,两个肩膀一边抗着张嫌灵魂,一边扛着张嫌的躯体,迅速向着广域封灵阵之外走去,像是要这样直接把张嫌带离一般。 “你打算就这样把我带出去吗?”发现商广元扛着自己往广域封灵阵的边界走,张嫌皱了皱眉头,向商广元问道,他先前尝试过魂穿阵界,但是好几次都没有成功,两只鬼王加千余只魂鬼合力凝铸出的封魂大阵,岂是他能轻易破坏通过的,他都通过不了,自然也不觉得商广元能把他的灵魂从阵界里带出,当然躯体不会受大阵的限制。 “怎么?你还有什么要做的事吗?”走到了广域封灵阵的边界,听到张嫌的询问,商广元露出了不解地神色,向张嫌问道,好像以为张嫌遗留什么东西,并没有马上向阵外离开。 “不……,不是……,我不是有什么事要做,而是想知道你怎么把我带出去,这广域封灵阵可以阻隔灵魂、魂力,就算你能出去,也能把我的躯体带走,但是我的灵魂现在无法归体,却难以从阵界处穿出,不知道你有什么手段能破开这大阵的边界。”张嫌知道商广元会错了意,摇了摇头,赶紧向商广元解释道,把他的担心告知给了商广元,生怕商广元不了解广域封灵阵的功能。 “哦,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大阵,没什么,一个不入流的鬼阵而已,其实挡不住什么的。”听 到张嫌的解释,感受到了张嫌语气里深深地担心,商广元才明白张嫌刚才问话的意思,语气平淡地向张嫌回应道,回应之后,脚步一踏,扛着张嫌灵魂和躯体的身子就往那广域封灵阵上撞,似乎并不担心张嫌所担心的那个问题,好像那广域封灵阵对他来说形同虚设,根本起不到任何阻挡作用。 当然,并不只是说说,眨眼过后,商广元真的带着张嫌的灵魂和躯体走出了广域封灵阵封锁的区域,那广域封灵阵在商广元面前简直连纸都不如,一下就被商广元以某种手段从里面破开,虽然在商广元走出阵界之后,广域封灵阵又以魂眼可见的速度快速修复,但是仍把张嫌的灵魂放了出去,算是让张嫌暂时脱离鬼宴的范围,处境稍微变得安全了一些。 “怎……,怎么可能……,怎么这么轻易就把这大阵给破开了……”在商广元撞向广域封灵阵的那一刻,张嫌还担心不已、心惊胆战,但是发现大阵几乎对扛着他的商广元一点阻拦都没有起到,才终于相信商广元不是在自说大话,而是真的有破阵的手段,再次震惊了起来,向商广元道,显然他看不懂商广元用了什么技法,只是觉得商广元可能比他想象中还要厉害。 “拘灵人的手段而已。”商广元出了大阵封锁的范围,再次环顾了一下四周,像是在感应着什么似的,环顾之后,转身向着西北的方向快速跑去,边跑边向张嫌回答,没有打算向张嫌过多解释。 “拘灵人的手段吗……,不管什么手段,您从魂鬼的手中救下了我,那就是我的救命恩人,若不是我现在魂上还有那翻车鬼王的两道禁制,肯定会跪拜感谢,谢谢您的救命大恩!”张嫌见商广元着急赶路,并不打算多解释什么,他也识趣的没有再问,只是灵魂开口向商广元道,努着力气发出真挚的感谢,心中对死亡的恐惧逐渐淡了下来。 “没什么大恩,只是打场的时候发现了你而已,顺手而为,而且,现在还不是说话的地方,我虽然能够救你,但不表示我有和鬼王一战的能力,在到达安全区域之前,你的灵魂仍有被追踪猎杀的危险,我需要把你带出那鬼王的感知范围,你尽可能少说些话,别把其它的魂鬼再给招来,当然,魂师我也不想看到。”听到张嫌的感谢,商广元并没有露出喜悦的神色,仍旧脸色淡然地向张嫌道,似乎还有点嫌弃张嫌话多,不想让张嫌继续说话,找了个理由威胁着张嫌。 “好。”既然被商广元嫌弃话多,张嫌苦笑了一下,自然不再多说什么,静静地爬在商广元的肩上,安静着不敢乱动,其实也没法乱动,毕竟翻车鬼的封魂禁制还在,他的魂躯和魂力依旧无法运转,这让他只能老老实实带着 ,除了说话以外做不出更多的动作。 见张嫌不再说话,商广元的步子像是加快了几分,继续朝着西北的方向奔袭,沿着马路奔出了二三百米,在一个个头不高却极其可爱的女孩儿面前停下了脚步,望着那个站在街道上可爱的女孩,商广元只是对其点头示意了一下,便和那个女孩钻进了一个停在路边的灰色轿车里,把张嫌的灵魂和躯体塞进了轿车的后座之后,商广元开车带着张嫌和那个女孩继续向着正西的方向驶去,竟一路加速驶出了香廊城的范围,向着香廊城旁边的一个郊区小镇靠近。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张嫌的灵魂躺在轿车的后座上,虽然无法移动,但是透过车窗,看着窗外不断后移的景象,他也知道车子已经从麝蜥鬼巢附近驶出了很长的一段距离,只要翻车鬼没在他身上设下某种感应魂技,那么这么远的距离,翻车鬼肯定感应不到他的灵魂了,所以他终于安心了下来,向商广元问道,想要知道商广元准备在哪里停下,他好联系到蒲梓潼前来接他。 “青牛镇,先去那里吧,你身上的鬼王禁制我和玲玲暂时没法帮你解除,又不知道设下禁制的魂鬼能否通过那些禁制对你进行魂力追踪,所以先去个比较远的地方,在那里再帮你想办法破除禁制。”张嫌问话之后,商广元一边开着快车,一边向张嫌简单回答,告知给了张嫌他们要去的地方。 “青牛镇?我记得那里是香廊城外最靠西的一处小镇,虽然从地理划分上也算是和香廊城同属一市,但是与香廊城相隔极远,有必要逃去那么远的地方吗?”张嫌听到商广元告知的地方,马上就想起了他在手机上看到的电子地图,不禁皱了皱眉头,向商广元问道,显然是知道那青牛镇所在的位置,总觉得没有必要往那么远的地方躲去,因为他不认为翻车鬼的灵识感知能超出万米。 “带你去你就去,废什么话!要是不愿意的话,我也可以让哥哥直接把你扔在路边,你自己想办法回去!”听到张嫌的询问,坐在车里副驾上的那个可爱女孩转头望向张嫌,一脸不悦地冲张嫌呵斥道,好像很不喜欢张嫌问来问去,对张嫌产生了些许嫌弃。 “这……”被可爱女孩儿呵斥之后,张嫌试着突破了一下翻车鬼给自己灵魂附加上的那两道禁制,发现仍旧无法将其破开,只能苦笑着望了一眼那可爱女儿的脸庞,像是在赔罪似的不敢再多说什么,当然,他也不敢用眼睛紧盯着那女孩的脸看,生怕被当做不怀好意,虽然他根本就没看清那女孩真正的长相,但是从女孩的话语里,他心中已经生出了一个凶神恶煞的女子形象。 “行了,玲玲,你就别吓他了,他的魂魄被封,根本无 法自由行动,若扔在荒郊野外,一准被孤魂野鬼给吃掉了,把他也带去爷爷家吧,他身上的魂鬼禁制我们破解不了,说不定能让爷爷用计破除,若爷爷也没办法,那恐怕他也就活不长了。”商广元见张嫌被女孩儿呵斥地哑口无言,居然咧嘴一笑,然后重新恢复了淡然的表情,透过后视镜看了张嫌一眼,才对女孩儿玲玲说道,好像是要带着张嫌去见什么人,才往那青牛镇赶去。 (本章完) 第七百六十一节:厌恶 “哥,明明是你救了他,他问来问去,明显是在怀疑你,真是让人生气!”商广元说完话,那个叫做‘玲玲’的女孩儿撅了噘嘴,冲着商广元回应道,一脸气包子的模样,让她本就圆鼓鼓的小脸显得更加可爱了起来,若是张嫌现在能够活动,看到那女孩的模样,一准不会再认为那女孩凶神恶煞,说不定还会喜欢上那个可爱女孩。 “我……”张嫌听说商广元要带他去那么远的地方,确实产生过些许怀疑,毕竟他不知道拘灵人在灵魂境中是怎样的存在,会不会也对人魂下手,若像先前他遇到过的泽蛮朝那一类的人物,对人魂也会下手,那他恐怕就会性命不保了,所以他才会一直向商广元询问问题,试图证明自己的怀疑,但又害怕真的从对方言语里听出某些端倪,这种交织复杂的情绪激荡在张嫌的内心,虽然没有表露在外,但好像却被那个叫做‘玲玲’的女孩看得一清二楚,而且还被一语点破。 “行了,我们和他互不相识,却无缘无故救下了他,他会怀疑我们也很正常,没必要为了这种事生气。”见女孩气鼓鼓地撅起了嘴,再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满脸尴尬的张嫌,商广元摇了摇头,似乎已经知道张嫌在心中怀疑他的事情,但并没有像女孩那般生气,反而帮张嫌开解道。 “哥,你居然还帮他说话,他可是魂师!对了,哥,你为什么要救这个魂师?我们可和魂师并不对付,而且这次是去打场,你费劲把这个魂师救来干吗?你不会是打场失败,真要拿这个魂师的灵魂来填补吧?”商广元帮张嫌开解,坐在副驾驶上的女孩似乎觉得有些意外,皱了皱眉头向商广元问,不理解商广元为何会把张嫌救来,也想知道商广元的目的。 “我当然没有打场失败,只是在打场结束之后,路过发现了这个魂师,当时看他和一只鬼王级别的魂鬼在对付另一只更强的鬼王,让我觉得有些奇怪,就观察了一会儿,直到他被那只更强的鬼王打败,我才暗中出手,把他救下,至于原因,当然也不全是好心,我想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联合到了一只鬼王等阶的魂鬼,那魂鬼不仅忠诚于他,好像还有更强的自由意志,是我们拘灵人拘灵遣将所做不到的。”女孩问话之后,商广元才侃侃说出了自己的目的,解释给女孩听,原来他是看到了张嫌和班蝶的关系,才对张嫌产生了兴趣,愿意现身救下张嫌。 “他能驱使一只鬼王等阶的魂鬼?这不对呀,他不是个魂师吗?哪来的拘灵遣将手段?难不成是个和魂鬼互订魂契的堕落者?”商广元的解释让女孩再次转头看向了张嫌,目光中流露出惊讶和警惕的眼神,不敢置信地向商广元问,好像听到了什么惊天大案 一般。 “不是驱使,应该也不是魂契的约束,更像是好朋友……,没错,他和那只有点像蜻蜓又有点像蝴蝶的魂鬼,更加近似好朋友的关系,虽然不明白那鬼为何会和他成为朋友,但是总觉得让人羡慕,尤其是让我们这些拘灵人羡慕,若我们能拘灵纳魂之后也能和魂鬼培养出那种关系,我觉得我们的能力就能再次提升。”女孩惊讶的神色好像并没有出乎商广元的意料,商广元依旧发出如白开水一般的声音,淡然地向女孩解释道,解释之后,再次通过后视镜望了张嫌一眼,那平淡的眼神里隐约藏着一丝期待。 “朋友?一个魂师能和魂鬼成为朋友?还从来没听说过……,魂师可是连我们这些同为猎魂人的异类都排斥的很呢,他们之中会有人愿意和魂鬼成为朋友?”商广元的语气越平淡,女孩的惊讶之声也就越高,她虽然相信商广元的话语,但是仍忍不住发出质疑之声,好像在她的观念里,魂师是那种极其独立和排异的存在,永远不会和魂师之外的存在建立亲密的关系。 “朋友……,也算是朋友吧,更准确说是合作伙伴,互相帮助的那种……”张嫌知道商广元和那女孩在讨论自己和班蝶的事情,终于开口插话道,解释着自己和班蝶的关系,当然也是想让自己有点存在的价值,别真被前座的两人给扔在了半路,成了孤魂野鬼的美食。 “魂师和鬼合作?我没听错吧?”张嫌这次的插话并没有被那女孩再次嫌弃,只是让那女孩更加惊诧,皱了皱眉头问,不太相信张嫌所言。 “这事就说来话长了,等找个机会我再给你们讲述一下我和那班蝶鬼的故事吧,现在能不能让我先了解一下你们,我好像连这位姑娘叫什么都不知道,是不是先从自我介绍开始……”张嫌既然知道那个名叫商广元的男子,是为了班蝶和自己之间的奇妙关系,才选择救下自己的,他自然不会把他和班蝶的所有事情全盘托出,这样的话他才有被利用的价值,既然不愿多说,他便试着转移话题,向那女孩笑着问道,想要多了解一些关于商广元和那女孩的信息,至少互相增进认识,不至于太过陌生。 “切,又在那里耍心眼儿了!再耍心眼儿的话,我就真把你从车里扔出去,灵魂喂鬼,躯体喂狗,让你死的比魂鬼还惨!”听到张嫌的问话,那女孩儿像是再一次看出了张嫌的目的,冲张嫌愤愤地说道,真要伸手去抓张嫌的灵魂,而那只纤手之上魂力淤黑,像是刚在煤坑里掏完泥一般,显得有些恐怖,不似正常的人手。 “住手,玲玲,不要在别人的面前随意施展拘灵之法,否则回去之后,爷爷会怪罪你的!”就在女孩伸手去抓张嫌之时,那商广 元脸上才露出了一丝变化,好像有些严肃,冲女孩喝止道,并不是害怕女孩伤到张嫌,反而是担心女孩把拘灵人的手段在张嫌面前泄露。 “他……,他是魂师吧……,不算普通人……”被商广元喝止,女孩才略微一惊,悻悻地收回了手,再次撅起了小嘴,冲商广元道,好像有些不忿的样子。 “就算是魂师,他现在也手无缚鸡之力,和普通人没有区别,不能仗势欺人……,抱歉啊,张嫌,我的这位妹妹因为家教的缘故,一直对魂师有些看法,你别怪她,她叫商玲,小名玲玲,今年刚刚十七,是我的亲妹妹,和我一样,都是拘灵人。”见女孩噘嘴不忿,商广元无奈地摇了摇头道,然后向张嫌说话,将女孩简单介绍给了张嫌。 “你好,商玲姑娘,我叫张嫌,猎魂公司齐城分部的魂师,从普通人成为魂师才刚一年多点,这次遭遇意外,多亏你和令兄出手相救,才能得以保住性命,若有什么得罪之处,还望姑娘多多包涵,不要和我这个小魂师一般见识……”既然商广元在之间打圆场,把女孩的情况介绍给了自己,张嫌也就顺水推舟,赶紧向女孩也做了一遍自我介绍,并言语诚恳的向其说道,先做出一副赔罪的架势,虽然他并没有真的得罪那个叫做‘商玲’的女孩。 “猎魂公司的魂师?你是被那猎魂公司从现世的小白里面招入的?”张嫌做完自我介绍之后,商玲因为生气而翘起的嘴角缓缓放下,不再像之前那般嫌弃张嫌,皱了皱眉头向张嫌问道,好像对张嫌突然就有了一些改观。 “小白嘛……,好像猎魂公司里面也是这么称呼我们这些半路出家的魂师的,嗯,我是在失业找工作的时候被猎魂公司吸纳成为魂师的,也就是去年的事情吧,满打满算才过了不到一年三个月。”张嫌不知道商玲为何一听说自己是猎魂公司的员工,就对自己变得客气了一些,只是点了点头如实承认道,并将自己成为魂师的经过简单概括。 “这样啊,怪不得我哥会将你救下,我也多少可以理解你敢和魂鬼处朋友的事情了,半路出家的魂师,倒是还没有那么可恶。”见张嫌承认了下来,而且还把自己成为魂师的时间也说了出来,商玲好像恍然大悟一般,转头看向了正在开车的商广元,然后若有所思地说道,显然理解了商广元救下张嫌的行为。 “呃……,为什么你们会觉得魂师可恶?”商玲说话后,张嫌马上就明白了商玲话语里的意思,知道商玲刚才对他的嫌弃,是因为知道了他魂师的身份,虽然他心中有些猜测,但还是问了出来,想要知道商玲为何对魂师那么反感,似乎有着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可恶?岂止是可恶,简 直就是可恨,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爸妈都是死在了魂师的手里,这种深仇大恨,你让我怎么可能对魂师再有好感?要不是爷爷拦着不让我报仇,我就专门与魂师为敌了,但是没办法,即使是爷爷,也没有与整个魂师境作对的能力,魂师势力太强,不是我们这种暗中求生的拘灵人所能对抗的,只能像现在这样咒骂,或者做一些见死不救之事……”张嫌的问题似乎触动了商玲的某根神经,商玲那圆胖可爱的小脸居然哀伤了起来,咬着下唇低头说道,眸子里略微有些莹光闪烁,好像回忆起了什么伤心之事。 (本章完) 第七百六十二节:拘灵人体系 “行了,玲玲,不要再说了,冤有头债有主,害死我们爸妈的那几个魂师也已经死了,这仇就算是过去了,再提也没有意义,爸妈说过,不能让仇恨蒙蔽了本心,也不能让仇恨蔓延到无辜之人的身上,就算大多数魂师都不可信,你也不能就此认为所有魂师都是一样,更不能残害无辜,明白吧?若想不通这一点,拘灵之法你就再也无法精进,无论再进行多少次的打场,都是没用的。”见商玲哀伤了起来,商广元也眼眉低垂,似乎想到了什么哀伤的事情,但是他并没有像商玲那样对魂师表达出强烈的恨意,不知道是隐藏颇深,还是真如他自己所说,没有将恨意蔓延,总之没有表现对所有魂师都很嫌弃的模样。 “可是……”听到商广元的话,商玲虽然还想再说些什么,不过当她将眼神望向商广元的时候,见商广元冲她微微摇头,她也就止住了话语,不再继续说下去了,只是脸上的那股哀伤并没有马上消失,依旧垂头丧气着。 “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你们之前一直所说的‘打场’是什么意思,想来应该和刚才的杀戮鬼宴有关吧,我身为魂师,却从没有听人说过这个词,是不是你们拘灵人的专有说法?”张嫌知道自己刚才的问题触动了商广元和商玲的心弦,让他们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他可不想让这种不愉快持续下去,那样对现在的他来说有害无利,所以为了缓和气氛,张嫌率先转换话题,问了个另外的问题,缓解车里的紧张情绪,同样,这个问题也是他所好奇的。 “其实‘打场’也不算拘灵人的专有名词,而是我们兄妹自造的一个词语,说得习惯了就一直这么叫下去了,‘打场’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抓鬼拘灵,和你们魂师的猎魂有些相似,只是我们抓鬼不是为了杀鬼,而是为了对鬼进行转化和驱使,若能成功转化一只魂鬼,我们能驱使的魂鬼就多了一个,实力也就会增强一些,这是我们拘灵人的战斗手段,和你们魂师使用的魂技不太一样。”听到张嫌的问话,知道张嫌在刻意转移话题缓解气氛,商广元便顺着张嫌的问题简单解答道,告知给了张嫌关于‘打场’的意思,让张嫌对拘灵人稍微多了一些了解。 “对鬼进行转化和驱使?你们能奴役魂鬼为你们效劳?”商广元的回答让张嫌马上想起了能控制戏魂的蒲梓潼,他觉得拘灵人的手段大概就和蒲家戏魂术一样,是靠在某种技法控制灵魂为其效力,于是向商广元追问道,想要确认自己的猜测。 “说是奴役或许不太准确,准确来说是一种合作关系,就像你与那蜻蜓蝴蝶状魂鬼的合作一样,我们和魂鬼达成某种交易,然后合作互助,互相借助对方的能力来完 成自己做不到的事情,这才是我们拘灵人拘灵遣将的本质。”听到张嫌的追问,商广元还没有马上回答,商玲先开口说道,好像并不同意张嫌的某个叫法,向张嫌开口反驳。 “和魂鬼和合作?这怎么可能?魂鬼的灵识杂乱无章,各种情绪在灵识中交织发酵,喜怒哀乐混乱不已,而且容易以极端的方式向外表达,你们和魂鬼合作,却不是废掉它们的灵识奴役它们,难道不怕这些魂鬼以某种方式对你们进行反噬吗?当然……,我确实也和一只魂鬼有过合作,而且大概率可以算是朋友了,不过那魂鬼并不是普通的魂鬼,它的灵识不知为何也和人一样正常,这才是我敢和它合作,并把它带着身边的原因。”被商玲反驳,张嫌皱了皱眉头,显然不太相信商玲的说辞,毕竟他见识过无数的魂鬼,知道魂鬼的灵识有多么喜怒无常、可怕扭曲,就算是班蝶这个和他一路同行的魂鬼,他还要分神警惕三分,生怕班蝶的灵识会突然异常,反过来对他下手,更别说找其它魂鬼进行合作了,这是他想到不敢想的事,就算合作,他也会学着蒲家戏魂术的手段,把那些魂鬼的灵识废掉,再想办法操控其无主的魂躯。 “嗯,你说的没错,魂鬼那混乱的灵识确实是危险的存在,但这也是我们拘灵人手段的优势所在,我们能在转化的过程中对魂鬼的灵识进行‘优化’,既不让魂鬼失去本源意识,又能让他们的恶念尽可能压制,以较为温顺的姿态和我们合作,成为我们拘灵人的灵朋,一般拘灵人的实力大小就和能吸纳转化到的灵朋数量有关,我现在的魂阖中纳有十一只灵朋,而我大哥的魂阖中则纳有十四只灵朋,这就我们的实力。”见张嫌不太理解,商玲一扫之前哀伤的神色,振了振精神,像是个小老师一般向张嫌解释道,似乎已经和张嫌熟络了起来,也不试图隐瞒什么。 “能在不破坏魂鬼灵识的情况下压制魂鬼的恶念?还有这种手段?你们拘灵人的能力确实神奇,我在魂师境中从来没听说过还有这一类的技法招式,只是那个‘灵朋’、‘魂阖’又是什么意思?你们拘灵人的实力等阶又是以什么样的形式来区分的?”以张嫌的头脑,自然是越听越明白,但是因为认知上的问题,他还是虚心的询问道,想要深入了解更多关于拘灵人的事情,毕竟他还是个灵魂境里的认知小白,对一切都感到新鲜新奇。 “‘灵朋’是愿意和我们合作的魂鬼,同意被我们优化转化的那些;而‘魂阖’嘛,可能解释起来就有些麻烦了,是我们拘灵人用一种特殊的手段,在自己的魂体之内开辟出来的纳灵空间,空间里能储存一定量的灵魂,需要时,就可以让这些灵魂出来 帮忙,或者借识行事,或者附体而动,总之就可以用来驱使了;至于拘灵人的实力等阶划分,我刚才也说过了,和可以驱使的灵朋数量有关,能驱使灵朋数量越多,就证明拘灵人的实力越强,我有十一只灵朋,虽然并非全部战斗系,但是若论战斗能力,我现在不弱于你们魂师中的初级魂祖,而我大哥更强,他现在堪比你们魂师里的高级魂祖,就算一般的高级魂祖,估计也不是我大哥的对手。”张嫌的新奇没有让商玲反感,反而激起了商玲的情绪,向张嫌认真解释,告知给了张嫌有关拘灵人的一些事情,并没有遮遮掩掩,好像不是什么太大的秘密。 “把有自我意识的魂鬼放在灵魂里?这难道不危险吗?若那些魂鬼乱来的话……”张嫌听完商玲的解释,对拘灵人更加了解了不少,但是听说那储存魂灵的魂阖在拘灵人的体内,他就觉得十分恐怖,难以理解,皱了皱眉头向商玲问道,显然在替商玲和商广元担心。 “你都知道这其中的危险,我们拘灵人的手段传承了那么多世代,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魂阖像是现世之人口中的太极,分为‘阴阖’和‘阳阖’,‘阴阖’储存并封锁灵朋的大量恶念,并随着时间流逝,会对这些恶念进行选择性的化解;而‘阳阖’则储存灵朋的善念意识,利用这些善念辅助我们的基础生存或者强化我们的实力,这‘魂阖’一技是经过拘灵人世代传承和改造,只要在我们魂阖的承受范围之内,放进去的魂鬼就不会对我们造成危害,至于魂阖技法的诀窍,那是我们拘灵人的秘密,肯定不会告诉你这个外人,你就不用在为我们担心了。”张嫌语气里的担心并不是作假,而是真的因为恐惧而产生的关心,所以商玲没有觉得张嫌做作,反而对张嫌有些好感地解释道,将更多关于拘灵人的秘密说了出来,打消着张嫌的担忧。 “虽然并不能完全听懂,但是总觉得有些神奇,和我们魂师的修炼运魂方式好像完全都不一样,应该算是另一种体系了吧……”商玲解释完,听着商玲那自信的语气,张嫌自然不再杞人忧天,只是苦笑着应道,他虽然能听懂个大概,但是依旧对拘灵人使用灵魂的方式理解不了,就好像两个不同语言体系的人在说话交流似的,只能辨别对付的语气情绪,但是听不懂对方说出来的言词。 “也不能算完全都不一样吧,其实拘灵人也是以魂力作为基础进行修炼的,魂力越强,魂阖承载的魂鬼数量就会越多,可以同时驱使的灵朋数量也会增加,若以战斗来论,拘灵人是以灵朋附体的数量来增加力量的,能同时驱使多少个灵朋附体,就能获得多大的力量提升,这就是我们拘灵人的修炼和战斗体系 ,这也是我和商玲会去麝蜥鬼巢附近打场,寻找合适的灵朋的原因。”见张嫌把魂师和拘灵人分为两种不同的修炼体系,商广元好像不是十分认同,向张嫌说明道,并且解释了他和商玲出现在麝蜥鬼巢附近的原因,是为了寻找魂鬼获得力量。 (本章完) 第七百六十三节:解释 “你们也修炼魂力?”听到商广元的说明,张嫌皱了皱眉头问。 “灵魂的一切活动都需要魂力来维持,包括我们不断强化、用来增进自身实力的魂阖,所以我们需要足够多的魂力,不过,和你们魂师不同,我们只需要魂力越多越好,不会在意魂力的强度,自然也就没有你们魂师的那种按强度划分等级的模式,这应该才算是我们拘灵人和你们魂师之间的真正差别吧。”张嫌问过之后,商广元望了一眼后视镜里的张嫌,琢磨了一下,简单向张嫌解释道,告知给了张嫌他们需要魂力的原因,让张嫌了解了拘灵人和魂师使用魂力的不同。 “是啊是啊,我们才不会像你们那样把魂力全都吸收到魂体里面进行无限的压缩,真不知道你们魂师那么做为何还没有爆体而亡……”商广元解释完,商玲在一旁点头附和道,反而认为魂师的修炼方法很是奇怪,转头打量了张嫌的魂躯一眼,十分好奇道。 “看来你们对魂师也有些了解啊,不过那不叫压缩……,准确来说应该叫做淬炼……,运转功法之后再进行锻魂聚尘,在这个过程里把外界的魂尘吸收到自己体内,然后锻化和淬取,直到魂力变得无比精纯浓郁,再存于魂体之中作为己用,魂师的等阶和能淬炼出的魂力浓度上限有关,当然,能淬炼和承载多浓郁的魂力,在使用上就有对应的强度,所以魂师的等阶一般以魂力强度来划分,才有了魂师、大魂师、魂王、魂祖、魂仙这些强度级别,而且在战斗中很容易就能判断。”见商玲好奇,张嫌知道商玲应该对魂师的修炼体系不太了解,基于刚才商广元和商玲把拘灵人的力量体系告知给了他,他自然也没有隐瞒的打算,把魂师的修炼方式和力量体系简单说了一遍,让商玲和商广元大概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不至于把他当成无法理解的异类,用奇怪的眼光观察着他。 “淬炼魂力吗?感觉像是个很麻烦的事情,用魂力给养魂鬼灵朋,需要的时候再向灵朋索要力量,那样多方便一些,真不明白你们魂师为何选择那么奇怪还费劲的修炼方式……”张嫌的解释虽然简单易懂,但商玲因为是个拘灵人,和魂师完全不是一种修炼体系,而且对魂师几乎不太了解,所以同样只听懂了个大概,并不能真的理解魂师的修炼方式,至少在知道魂师以自身魂体为容器、不断精炼储纳魂力之后,她就觉得魂师像个只吃不拉的貔貅,灵魂修炼特别奇怪。 “奇怪吗……”知道商玲不理解魂师的修炼方式,张嫌并没有觉得奇怪,因为他同样不太理解敢把魂鬼放在灵魂之中的修炼方式,显然是两者之间在认知上出现了一定的隔阂,这种隔阂需要足够的时间和交流来 化解,而现在他和商广元、商玲似乎都没有这样的时间,所以暂时存在隔阂也无关紧要,之后若能有机会,他愿意把这层隔阂消除,了解更多关于拘灵人的修炼,同样,也会把魂师的修炼模式讲给商广元和商玲听,以此来作为交换。 “行了,别让张嫌再多说话了,他被那鬼王打伤,还被鬼王在魂躯上设下了两道封魂禁制,现在魂力流散却无法补充,说话也会加快他的魂力损耗,商玲,你继续和他聊天下去,说不定在没到爷爷家时就把它给害死了,到时候你可就成了魂鬼的帮凶了……”商广元对魂师的了解好像比商玲多,但是也不太知道魂师的修炼模式和整个力量体系,觉得再继续交谈下去,也只是驴头不对马嘴,想到张嫌身上的伤势,他赶紧冲商玲提醒道,害怕张嫌魂力散尽,直接魂飞魄散在他的车里,那他的解救可就白忙活一场,最终拉着的可能只是张嫌的死尸。 “他受伤了?”听到商广元的提醒,商玲皱了皱眉头问,再次转头打量着张嫌的魂躯,并没有从张嫌魂躯之上看到有什么外伤。 “他和那鬼王交手的时候,被鬼王从背后重重拍了一掌,后背有些伤势,但最重的应该还是内伤,魂躯里面可能都被重创烂掉了,虽然不知道他为何还能活着,但你看他的灵魂状态,痛苦虚弱,显然不是太好,说不定随时都会死亡,他现在在咬牙硬撑而已,或许是他的那份坚韧性格让他支撑到了现在。”商玲问过之后,商广元把张嫌被翻车鬼击伤的事情告知给了商玲,确认着张嫌受伤的情况,他好像对张嫌挨了鬼王一击还没死的事情感觉有些神奇,但是想到张嫌和魂鬼都能成为朋友联手作战,就又觉得并不是那么难以理解。 “挨了鬼王一击还能活着,难道他是个魂仙?不过他刚才不是说自己才刚成为魂师一年多吗?魂师修炼一年多的时间就能成为魂仙了?真的假的?”虽然不再找张嫌说话了,但是那商玲却忍不住和开着车的商广元聊了起来,她很好奇张嫌敢和鬼王对战,更加好奇张嫌被鬼王击中之后却没有身死魂销,她似乎也知道鬼王的厉害,就因为如此,她对张嫌还能活着有些不太理解,觉得现在的张嫌就是灵魂境里的奇迹。 “呃……,他应该不是魂仙吧,虽然我也不太清楚他为何会与鬼王产生冲突,但是我确实看到了他和鬼王的战斗场面,当然,和鬼王真正交手的并不是他,而是和他在一起的一只蜻蜓蝴蝶状的魂鬼,那魂鬼也不简单,通过了某种东西也临时提升到了鬼王一阶,和那只追捕他的人形鬼王大战了不少回合,最终才败下阵来……”商广元虽然不知道如何判断魂师的魂力等阶,但是他从张嫌和鬼王 的战斗中,大概确定张嫌还达不到魂师里的魂仙地步,于是一边推测着张嫌的真正实力,一边回忆起张嫌、班蝶与翻车鬼的战斗画面,向商玲简单回答,并诉说着他当时看到的情景。 “我就说嘛,从普通人变成魂师只一年多的时间,怎么可能就进阶到魂仙的地方,虽然也曾听说过有魂师修炼速度极快,实力可以快速提升,但是也不至于一年多就进阶到魂仙那种可怕的地步,看来他的那只魂鬼灵朋帮了他不少忙啊?哦,对了,帮助他和鬼王对战的那只灵朋呢?哥,你有没有带回来?”听到商广元的回答,商玲才稍微不那么惊讶,若有所思地说道,说话之后,好像想起了什么,冲着后座上的张嫌再次转头看了一眼,不过不像是在打量张嫌,而是整个后座环视了一圈,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一边寻找一边向商广元问。 “你是说那个蜻蜓蝴蝶鬼吗?它好像在张嫌受伤之后选择了叛变,跟着那个人形鬼王直接离开了,留下被封禁的张嫌灵魂在那原地,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把他杀掉,正因如此,我才能趁机将他解救了出来,或许那个蜻蜓蝴蝶鬼和张嫌真不是灵朋关系,所以才会出现寄主受伤,寄魂叛变的情况。”知道商玲在寻找什么,商广元摇了摇头冲商玲道,向商玲继续诉说着他之前看到的情况,显然是没有把班蝶一起带来,猜测着班蝶跟随翻车鬼离开的原因。 “不是叛变,班蝶是为了引开翻车鬼之后救我,虽然可能希望渺茫……”听商广元猜测班蝶是因为叛变才跟着翻车鬼离开,张嫌终于忍不住了,就算会加快魂力的流失,他也努着力气开口说道,显然是在帮班蝶辩解,就算班蝶现在不在他的旁边,他也不想让别人认为班蝶是背信弃义之鬼,其实在他心中,早已经把班蝶当成了朋友,而且是关系还不错的那种。 “救你?呃……,你是在帮一只魂鬼辩解吗?”听到张嫌突然开口解释,商玲微微一愣,盯着张嫌那几乎无法活动的魂脸看了过去,她满脸惊讶和疑惑,没想到张嫌会浪费力气去帮一只魂鬼辩解,不由得感觉新奇。 “那是事实,我们俩打不过那只翻车鬼王,而且还中了那鬼王的暗技,让我的灵魂重伤,所以我和我的那位班蝶鬼友商量,让它先引开翻车鬼王,等到时机合适,再偷偷跑回来救我,当然,我的那位鬼友也中招被缚,不一定就能回来救我,但是它确实没有背叛我,反而暗中帮了我很多,请你们不要诬赖它,若发现了它的存在,更不要试图去伤害它,它是一只灵识正常的好鬼……”商玲新奇地询问之后,张嫌继续努着力气向商玲和商广元解释,它害怕商广元和商玲产生误会,再对班蝶做出什么不 利的事来,就算他觉得以商玲和商广元的实力伤不了班蝶,也害怕所谓拘灵人的手段会对班蝶造成生命问题,不想让和他分开里的班蝶再多一丝危险。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原来你们还有这种计划……,没想到你能和一只魂鬼达成这种默契,简直比我们拘灵人培养灵朋还要厉害……”张嫌说完,看过当时情景的商广元恍然大悟,居然有些赞叹地说道,好像对张嫌的兴趣又多了几分。 (本章完) 第七百六十四节:到达青牛镇 就在张嫌解释之后,车子已经渐渐的从主路驶进了一条坑洼不平的支路,那支路两侧是些高大泛黄的树木,而支路的尽头,则是一个布满二层小楼的村庄,显然车子是要往那村庄里行使,村庄入口前的百米处,有一个赑屃驼碑的石雕,石雕上刻着三个大字,写着“青牛镇”,自然就是商广元口里的目的地,也是他们此次逃路的终点。 “到了!”张嫌的灵魂躺在车子的后座,看不到那个写着大字的石雕,但是坐在副驾驶上的商玲却能远远观察到石雕的存在,车子刚一驶进支路,她便兴奋地大喊,好像有种常年离家的小孩,突然返乡回家的感觉,样子十分欢快,让人忍俊不禁。 “你才刚从爷爷那里出来多久……”商广元看到本就模样可爱的商玲兴奋欢腾了起来,无奈地摇了摇头,露出慈和的目光,笑着冲商玲说道,语气虽然像是责怪,但神情中却没有一点责怪的意思,反而疼爱有加,将车速稍微放缓,不让颠簸的道路影响到乱动的商玲,生怕商玲磕碰受伤。 “你是不知道,我走的时候,爷爷正在剁牛肉馅子,爷爷说了,打场回来之后就让我们吃上牛肉包子,爷爷那个牛肉包子有多香,你怕是很久都没吃到了吧,我可是想到就会馋的直流口水。”被商广元责怪,商玲好像并不在意,激动地坐直了身子,向商广元说道,边说还边咽着唾沫,似乎前方有什么东西,能让她垂涎欲滴。 “福爷爷的牛肉包子?怪不得你那么着急,我确实好久都没吃到了,你这么一说我也有点馋了……”听说是牛肉包子,商广元那个一脸平淡的模样居然也露出了几分期待,望穿秋水似的直望着村镇的方向,向商玲回应道,回应之后,车速竟隐隐又加快了几分,不在意路上的颠簸,向镇子里加速驶去。 穿过林间小道,绕过那赑屃驼碑的石雕,车子很快便驶进了村镇里面,发动机的响声轰隆轰隆,在大半夜的寂静村落里显得极为刺耳,很快便惹得村里犬吠声不断,整个村子都像是闹了贼一般,瞬间沸腾了起来,有的院落里还传来生气的骂声,显然是有人被犬吠声吵了起来,心中愤懑不平,冲着院外发泄几句,但是并没有说什么太过肮脏的话语。 “到青牛镇了?”张嫌听到外面犬声鼎沸,显然知道这不是在香廊城里,毕竟香廊城里大多都是电梯高楼,而且没多少人养狗,只是个车辆往来,不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至少不会有那么多狗轮流叫嚷,像是在玩声音接龙一般。 “到了,你是魂师,等会儿福爷爷愿不愿意救你,就看你的造化了,你身上的鬼王封禁好像不弱,估计除了福爷爷以外,没有几个能将那封禁破除的,你可以不 要惹得爷爷生气哦……”张嫌问话之后,商玲转头看了张嫌一眼,见张嫌虽然魂体虚弱,魂力还在不断的从体内流失,但是却并没有马上魂飞魄散的迹象,稍微放心了一些,然后冲张嫌提醒道,说是提醒,倒有点警告的意味,似乎还很在意张嫌那魂师的身份。 “你们的那位爷爷也不待见魂师吗?”听到商玲的提醒,张嫌大概也能猜到其中缘由,苦笑了一下,向商玲问道,显然是在确认着什么。 “不待见?那你可是想错了,岂止是不待见,简直就是痛恶,不过呢,你是半路出家的魂师,又不是来自于哪个魂师氏族,而且你给我的感觉不太像传统的魂师,所以我觉得你还不错,你若好好表现的话,我那爷爷应该会帮你一把,当然,也不能完全确定,还要看你是不是能让我爷爷舒心。”听到张嫌的问话,商玲冲着根本看不到她脸面的张嫌做了个鬼脸,玩味地向张嫌道,好像是在说她的那位爷爷对魂师的成见更甚,让张嫌说话做事都小心一点。 “舒心啊……”张嫌哪知道怎么讨那个素未谋面的‘福爷爷’舒心,只能苦着脸嘀咕了一句,不过有了商玲的提醒,他大概知道那位‘福爷爷’心中有什么禁忌了,想着大不了就不去触碰那人的逆鳞就是,若是如此,仍得不到帮助,那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即使魂力散尽,也总比死在那翻车鬼的手里强。 就在张嫌和商玲说话期间,车子已经熄火停在了一个小院前面,待到车子停下,商广元没有多说什么,直接从驾驶座上离开,打开了后座的车门,把张嫌的魂魄再次扛在了肩上,并且向商玲吩咐,让商玲帮忙搬运张嫌的身体,二人一人一个,把张嫌的魂体全部从车里搬了出来,趁着黑夜,转身就往车旁的大铁门走去,使劲敲了两下门,再次惹来了一阵犬吠,不过二人都没有怎么在意,只是在铁门外等着,等着里面来人开门。 “广元和玲玲吗?你们去打个场而已,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呀?遇到硬茬了?”商广元和商玲敲门后没多久,院子里就传来了一声苍老的声音,那声音一边询问着,一边向门口靠近,待到声音落下,铁门上的铁栓被‘咣当’一下从里面拉开,铁门也伴着‘吱纽’之声缓慢向里面开启,等到铁门大敞,一个个头不高、鹤发银丝的老者显露出了身形,在黑夜中虽然让人看不清脸面,但是却给人一种气势盎然的感觉,并不像普通的老人能散发出的气势,而且那气势之中夹杂的是盎然的生机。 “都不是,是遇到鬼宴了,而且是鬼王宴,所以打场时稍微谨慎了一些。”见门打开,商广元和商玲接连走进了门内,直到铁门再次关上,商广元才轻声向老人道,好像 他们去打场的时候并不知道会有鬼宴出现,进入鬼宴完全属于意外情况。 “鬼王宴?香廊城的那个麝蜥鬼王兴办大宴了?整个香廊城不就它一个鬼势了吗?无缘无故办什么大宴啊?”听到商广元说话,老人不解地挠了挠头,也压低了声音道,好像觉得香廊城这次的鬼宴有些奇怪,不太清楚鬼宴出现的原因。 “探了些魂鬼的灵识,好像是什么杀戮鬼宴,有外来鬼势和麝蜥鬼王争夺香廊城鬼蜮,所以两方势力就借口办了个鬼宴打了起来,我们离开时,它们还没有分出胜负呢。”鹤发银丝的老人问话之后,那商玲似乎知道些在麝蜥鬼巢发生鬼宴的原因,向老人简单地解释道,几句话就把鬼宴发生的原因讲了出来。 “外来鬼势?敢和那个麝蜥鬼王争抢香廊城鬼蜮,又是哪家的外来鬼势那么头铁,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吗?”商玲解释完,鹤发银丝的老人呵呵一笑,好像对麝蜥鬼的实力十分认可,不觉得有什么鬼势能和麝蜥鬼竞争。 “不清楚,听说是一个叫做九殿阎罗的鬼势向麝蜥鬼发起的挑战,至于打到了什么地步,我也没去查看,但好像和麝蜥鬼势打的很是激烈。”见鹤发老人对麝蜥鬼十分看好,商玲摇了摇头,继续向鹤发老人说明道,把自己知道的情报随口说出,没有在老人面前隐藏的想法。 “九殿阎罗?玲玲,你说什么?你说那个向麝蜥鬼势发起挑战的是九殿阎罗?你确定吗?”当商玲随口把九殿阎罗的名字说出之后,老人马上脸色骤变,瞪大了眼睛向商玲问道,确认着商玲脱口而出的那个鬼势名字。 “嗯,九殿阎罗,我探了些魂鬼的灵识,听说的也是这个鬼势名字,有什么问题吗?福爷爷?”看老人突然震惊了起来,商广元皱了皱眉头向其询问,知道这个鬼势可能不同寻常,但也不理解老人为何会脸色大变,眸子里充满了不解和疑惑。 “看来香廊城要变天了……,广元,香廊城那边以后你就不要去了,换个别的城市再盯梢打场吧,有九殿阎罗的地方要躲着走,别和那个鬼势起什么冲突,那不是我们能对付得了的!”商广元问完,老人叹了口气,冲商广元提醒道,好像十分忌惮九殿阎罗一般。 “为什么?一个外来的鬼势而已,就算能打败那麝蜥鬼,占领香廊城鬼蜮,和我们拘灵人打场又有什么关系,我们只是抓些魂鬼,不会和那些强大的鬼势正面冲突,就算遇到鬼王级别的危险,不还有爷爷您嘛,以您的实力,不至于怕一个初级鬼王呀。”见老人脸色难看,像是忌惮九殿阎罗那个外来鬼势,商玲不解地询问,不明白老人因何恐惧,在她眼里,老人好像十分强大,强大到不输给麝蜥 鬼王。 “你们还小,有些事情你们不太了解,九殿阎罗的恐怖我是经历过的,在我很小的时候,曾见识过一场灵魂境大战,那时候,九殿阎罗鬼势以一势之力大战整个灵魂境,九位阎罗殿王差点就把所有的魂者扫荡一空,在那次大战中,我们拘灵人也几乎灭尽,虽然后来获得了胜利,但只有魂师一脉还尚且完整,其他魂者几近消亡,若真是那个九殿阎罗复辟,恐怕这世间又是一场血雨腥风,那些阎罗殿王的实力深不可测,根本就不是麝蜥鬼王和我这样的存在能抗衡得了的,你们不要去触那九殿阎罗的霉头,爷爷我不一定能保得了你们啊……”听到商玲的问话,老人像是在回忆着什么,眼神恐惧地向商玲和商广元说道,极力劝阻着商广元和商玲,似乎对那九殿阎罗的名号充满了畏惧。 (本章完) 第七百六十五节:扔出去 “福爷爷,那九殿阎罗有那么强吗?我以前从没听你提起过呀?”望着老人畏惧的眼神,商玲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可爱的俏脸充满了疑惑,歪着脑袋向老人问。 “哎,没给你们提及过此事,是因为那次的大战太过久远,而且我以为九殿阎罗在那次大战之后就已经不复存在了,没想到今日又冒了出来,看来那个魂鬼组织还没有彻底灭亡,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啊……”老人听到商玲的询问,叹了口气回答道,显然是没想到九殿阎罗还能继续存在,好像在他眼里,九殿阎罗组织本该随着曾经的那场大战灰飞烟灭了才对,如今的再现完全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过去的那场大战很惨烈吗?现在这个九殿阎罗会不会是冒用了原来那个魂鬼组织的名号?”老人说话之后,商广元琢磨了一下,比起商玲,稍显沉稳地问道,心中似乎有些猜测,向老人询问证实。 “相当惨烈!当年的九殿鬼使到处屠城,整片大地都宛如末日降临了一般,后来各地魂者齐聚一堂,将力量整合,和那九殿阎罗展开世纪大战,在几次大战之后,双方都死伤惨重,直到最后决战,九殿阎罗只剩下九位阎罗王和一些较为强大的鬼使,而魂者这边,很多势力或者家族也几乎死伤殆尽,只剩下些关键之人,最后那一场决战据说横跨了整片华夏大地,每一处战场都血雨腥风、惊雷滚滚,打得天昏地暗,我虽然那时候年龄还小,没有看到当时的大战情景,但是大战结束,总能听到些有关哪方魂者势力被整个灭族的传闻,当然,也有传闻在讲九殿阎罗里的哪几个阎罗王如何被击杀惨死,总之十分惨烈就对了,现在回忆起来还让人心惊胆寒,至于现在冒出的那个九殿阎罗是不是当年的九殿阎罗,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若真是的话,还是尽可能地躲着走吧,现在的我们没有和它们对抗的能力。”知道商广元在想什么,老人的眼神突然空洞了起来,在黑夜中,漆黑的眸子显得更加深邃,一边回忆着,一边向商广元和商玲道,诉说着他当年的所见所闻,越说,他的脸上的惧意就越明显一些,能让这个给人凌然气势的鹤发老人都恐惧的存在,绝对非同小可,常人难以想象。 “一个魂鬼组织,差点屠戮了这片大地?还有过这种事发生?”商玲知道老人不是在开玩笑,倒吸了一口凉气,惊讶的感叹道。 “魂鬼势力屠城的事你们应该听我讲过,但是比起九殿阎罗来说,那些魂鬼组织简直就是小儿科的存在,当年九殿阎罗里的九位阎罗殿王,各自拥有一种超乎想象的能力,只一位阎罗殿王,便能屠尽一座大城,若非如此,凭一个魂鬼组织,如何能在整个华夏大陆掀起血雨腥 风,将战场铺满整片大地,好在当年魂者之中也有不少佼佼者存在,除了我们拘灵人,像魂师、驱魔师、道士、绛星、僧侣、土夫子、活死人之类的存在里也都有不少精英涌现,这些精英几乎同时站了出来,和那九位鬼中的帝王战得你死我活,终于将九殿阎罗组织重创崩溃,据说那组织从此就消失不见了,不知是土崩瓦解,还是隐藏苟活,总之几十年都没了它们的讯息。”商玲感叹完,老人再次向商玲和商广元道,并没有在他们面前隐藏过去的事情,尽可能把自己的所知告诉给了他二人,当然声音却不是太大,显然不想让村镇里的其他人听到这么‘诡异’的陈年往事。 “爷爷,要不要我再在香廊城里多待几天,对那九殿阎罗组织调查一下,看看与麝蜥鬼势相争的九殿阎罗,是不是就是您口中的那个九殿阎罗,若真是如此,我再从香廊城离开也不算迟,毕竟我在书店里面蹲点麝蜥鬼巢,偶尔抓上几只魂鬼,就能探到不少的情报,以那里作为据点,调查九殿阎罗,应该也不是太过麻烦……”老人讲完过去的陈年往事,商广元大概知道老人在担心和畏惧什么了,揉了揉下巴,向老人说道,似乎不打算马上就从香廊城离开,还想深入探查一下九殿阎罗的事情。 “不可,若真是那个消失已久的九殿阎罗,它们肯定组织严密,一旦发现被人调查,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当年魂者还未形成联合猎魂大军的时候,就有不少势力因为单独调查和对抗九殿阎罗,被发现之后直接灭族,你若调查之中身份败露,我这把老骨头倒是没什么可担心的,但是你和玲玲年纪轻轻就要遭灾了,我可不想再失去你们,别让我这个老不死的白发人送黑发人……”见商广元想去调查九殿阎罗,老人摇了摇头,赶紧阻止道,他明显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前去冒险,哪怕只是可能,他也不想看到自家孩子出现某种意外,那是老人对孩子的关爱,同时也表现出了老人对九殿阎罗的畏惧,好像已经根深蒂固了。 “当年大战之时,只有九位阎罗王参与大战?”张嫌并不关心老人是否畏惧九殿阎罗,也不关心老人愿不愿让商广元去调查九殿阎罗,他从老人的话语里仿佛听出了一些问题,努着力气、发出细微的声音向老人问道,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开口向老人确认。 “没错……,呃,什么人?是谁在说话?!”张嫌问过之后,老人点了点头道,然后突然一惊,像是见鬼了一般,向着发出声音的地方望去,眼神中流露魂纹青光,看向了商广元的肩膀,才发现商广元的肩膀上居然还扛了一只灵魂,有些诧异地问道。 “这个……,他呀,叫做张嫌,是个魂师,差点惨 死在一只鬼王手里,我看他还有活着的可能,就把他给救了出来,不过他灵魂重伤,魂躯之上还有两道鬼王的贴身封禁,我和玲玲没法破开,这不是带来让福爷爷试试嘛……”见老人惊诧,商广元赶紧指了指自己肩上的张嫌灵魂,向老人介绍道,并且解释了他把张嫌带来的原因。 “魂师?!丢出去!丢到镇子外面去喂孤魂野鬼!”商广元还没解释完,那老人一听说张嫌的身份是魂师,便怒不可遏道,指了指镇子外面的方向,显然不打算搭救张嫌,反而要把张嫌丢出去喂鬼,不知道的还以为老人和张嫌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爷爷,他虽然是个魂师,但不是那种传统的魂师,他是……”听老人说要把张嫌丢掉,商广元赶紧向老人解释道,并没有按照老人的要求把张嫌扔出镇外。 “广元!你爹妈是怎么死的?你难道忘了吗?我说过很多次,我们不能一直活在仇恨之中,但是我们也不要再和魂师有什么交集,他们奸猾狡诈,善于算计,和他们联系多了容易吃亏,你们没上过当,不知道这其中利害,但是你们爹妈不就是因为上了魂师的当才双双陨落的吗?你肩上的那个魂师,我就当没看见他,赶紧把他从镇子里扔出去,不要让他进我们的家门,我不想让你爹妈的遗像前再有魂师出现!”商广元还没来得及解释,那老人不知做了什么,已经白发站立,就如同一个白毛狮子一般露出骇人的神情,瞪大了眼睛冲商广元道,似乎并不想听商广元有任何解释,只要是魂师,他就不想看到,更不想让魂师走进他的家门。 “我虽然也是魂师,但是我可不想承载你们和其他魂师之间的恩怨,冤有头债有主,哪个魂师伤害了你们,你们就找他报仇去,别往别人身上牵连,更别往我身上牵连,我就是我,其他魂师无论做了什么事,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但若惹到了我,无论他是魂师还是魂鬼,我都照杀不误。”张嫌的灵魂被商广元抗在肩上,他虽然看不到老人的模样,但是从语气里却能听出老人的怒意,不过他并不在乎,冷笑了一声开口说道,不想被人怨屋及乌,更不想替别的魂师承载莫名的怒火。 “你说什么?!你个小魂师敢在我面前这么说话?!你知不知就算魂仙来了,也得卖我商伯福几分面子,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魂师是那家的子弟?”听到张嫌的话,自称是‘商伯福’的老人怒意更盛,冲着张嫌开口质问,显然是把张嫌当成某家魂师世族的子弟,觉得张嫌桀骜不驯。 “张嫌,猎魂公司齐城分部魂师,刚成为魂师一年有余,并不是哪家魂师世族的子弟,只是觉得老爷爷您说话有点不太讲理,所以才开口反驳 ,还望老爷爷不要见怪。”张嫌知道商伯福已经怒火中烧,但是他没有丝毫的胆怯,毕竟比起被直接扔出镇外喂孤魂野鬼,他更想趁此机会搏上一把,若是能将商伯福说服,那他还有一线生机,若说服不了,再被丢了出去,那他也只能遗憾认命,但说总比不说的强,现在的张嫌不会放弃任何一次活命的机会,于是依旧厉声回应。 (本章完) 第七百六十六节:说服 “猎魂公司的小魂师?那不是从普通人中招进去的吗?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猖狂了?你说我不讲理?好,就看在你是从普通人成为魂师的份上,我给你一次说明的机会,你若说得让我很不满意,我现在就能把给你灭了,让你的灵魄魂飞魄散,还不留下一丝的痕迹,我商伯福说到做到!”听张嫌说自己不讲道理,商伯福彻底变成了一只炸毛狮子,盯着不能活动的张嫌灵魂不屑地喝问,不过能看到的也是张嫌的魂躯屁股,他并没有看到张嫌的正脸。 “那好,那我敢问商老前辈,你说商广元和商玲姑娘的父母是被魂师害死的对吧?”张嫌见商伯福没有把自己直接从院子里扔出去,反倒心中一喜,觉得有那么点希望,于是故作镇定,向商伯福问道,因为虚弱,声音倒也不大,但是却铿锵有力,能让院子里的人都听得清楚。 “没错,广元和玲玲的父母,也就是我的孩子,就是被魂师害死的,虽然不是直接死在魂师的手里,但是确实是在一次事件中被魂师给出卖了,明明显露了拘灵人的身份好心帮忙,却惨遭背叛,他俩死的又惨又冤,你说这账我不算在你们魂师的头上,我还算在谁的头上?”张嫌问完,商伯福生气地回答,鹤发银丝依旧炸立,若不是夜色昏暗,云掩星辰,也没有几道月光洒下,那商伯福就真的像一只月夜银狮,站在庭院中心了。 “既然前辈确定凶手就是魂师,不知道前辈是否知道害死广元兄和商玲姑娘父母的魂师是哪几人?可否告知于我?”商伯福越生气,张嫌反倒越觉得有些希望,他琢磨了一下,眼神精明的转动了一圈,语气依旧镇定地向商伯福问,想要知道商伯福为何会确认凶手就是魂师,更想知道那些魂师来自于哪里。 “是新谷城的陈家,九大魂族之一的陈家分支,当年那陈家的分支成员出来历练,遭遇到了两只鬼级,陷入进了一个二鬼双元阵,广元和玲玲的父母就是为了帮那几个魂师脱逃,和两个鬼级大战了起来,拼着受伤强行破阵,解救了那几个魂师,但是那几个魂师不仅没协助广元和玲玲的父母对付恶鬼,反倒将使用拘灵遣将法的广元和玲玲父母也当成了魂鬼,直接逃走,没再理会,我收到玲玲父母的求援,着急赶到时,广元和玲玲的父母虽然将那二鬼拼死解决,但是也已经魂魄重创,支离破碎,根本救不回来了,我是从广元和玲玲父母的灵识里才得知发生了什么,知道了你们魂师那丑恶的嘴脸,你说这算不算你们魂师造成的罪孽!”听到张嫌的问话,商伯福以为张嫌是想帮魂师开脱,将他的孩子,也就是商广元和商玲父母的死亡原因告诉给了张嫌,来龙去脉一清二楚,显然不像是在 撒谎,至于商伯福说能从灵识里得知信息,张嫌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毕竟他就有碑魂拓那种技法,传说就是从拘灵人手里遗落的残本,若商伯福也会,倒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九族陈家的分支?既然前辈已经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谁,为何还有将仇恨贴到所有魂师的身上呢?我虽然是魂师,可我不是九族的魂师,也不是陈家的魂师,更不是新谷城陈家分支魂师,再细分下去,我不是害死商广元和商玲父母的魂师,若那几个魂师做错了事,前辈就把业火烧到我的身上,那和过去的暴君搞株连九族有什么区别?”张嫌虽然询问,但其实并不关心是谁害死了商玲的父母,只要不是他参与的,他就问心无愧,他只是想让商伯福说出具体的仇家,就是好把自己撇清在外,他可不想被人怨屋及乌,也不想被人搞什么株连九族式封建定罪,他就是他,虽然有个魂师的身份,但是从不作恶,当然也不想让别人胡乱加冠恶名,直接开口驳斥。 “你说我是暴君?你说我株连九族?”被张嫌驳斥,商伯福再次怒不可遏了起来,也不顾商广元和商玲那紧张恐惧的神情,伸手就去抓张嫌的灵魂,一把将张嫌抓到了自己的面前,让张嫌的脸面和自己的老脸紧贴,用圆大漆黑的瞳孔盯着张嫌的眼睛,向张嫌厉声喝道,身上散发出的气势竟不输给麝蜥鬼王,将张嫌的灵魂压迫地十分难受。 “我没说您是暴君,我是说您还有那种旧时候的封建连坐思想,因为那种思想,让您把仇恨无限放大,就和那些死后化鬼的魂魄一样,将怨念肆虐激发,然后试图报仇,却将那份仇恨加身到许多无辜之人的身上,残害世人,互相吞噬,最后灵识混乱,堕入鬼道,您是拘灵人,招魂纳鬼,应该深谙此类思想的危害,为何还被那种思想充斥,难以自拔脱离?您死后应该不想灵魂化鬼吧?”张嫌望着商伯福那深邃的瞳孔,有种自己的灵识快要被吸进去的感觉,意识居然逐渐涣散,不过在意识开始涣散之前,张嫌拼尽全力向商伯福说道,语气铿锵有力,不卑不亢,没有丝毫怯懦的样子。 “死后化鬼?呵呵,你这个小魂师还真敢说啊!不过……,你说的好像有几分道理……”就在张嫌说话之后,闭眼等着意识涣散之时,商伯福的眼眸不再像之前那么漆黑深邃,明亮的棕色瞳孔重新显露了出来,待到眼眸恢复正常,商伯福的银发也随之飘落,重新散落在了脊背之后,望着张嫌那一副闭眼等死的样子,居然隐约呵笑了起来,向张嫌道,好像不打算再对张嫌出手。 “爷爷?”见商伯福散去了杀意,竟说张嫌的话有些道理,商玲从惊恐变作了不解,轻轻叫了一声,不知道 商伯福为何会转变态度。 “没事儿,算了……,你们带着他一起进屋吧,别在这说话了,若是被隔壁院子听到我们的动静,还以为我们都是疯子呢,这大半夜的,吵到人家睡觉也不太好……”听到商玲的叫声,知道商玲疑惑不解,但商伯福似乎没有马上解释的意思,只是把张嫌的灵魂又扔给了商广元,一边说着话,一边背手往屋子里面走去,似乎不想再站在院子里说话了。 商广元接过张嫌的灵魂,再次抗回到了肩上,和商玲互视了一眼之后,就带着张嫌的灵魂和躯体往屋内走去,跟在商伯福的身后,也不继续言语,径直走进了内屋大堂,在大堂中心才停下了脚步。 “就先放在大堂吧,我感觉到他身上有鬼王的气息,应该是中了鬼王的封禁吧?没想到这小家伙能在鬼王的手中活下来,还真是命大呀!”刚走进屋内大堂,商伯福便指着大堂里铺设的光洁地板道,让商广元把张嫌的灵魂放在地板之上,好像打算检查张嫌的魂躯状况。 “嗯,他中了鬼王一掌,应该已经重伤,重伤之后又被鬼王在魂躯上设下了两道封魂禁制,没被鬼王杀死,还能支撑到现在,我也觉得他很命大,或许是他身为魂师,魂力修炼的比较充盈的原因吧。”商广元虽然从广域封灵阵里救出了张嫌,但是也觉得张嫌能撑到现在很是奇迹,毕竟维持灵魂需要足够的魂力,张嫌的魂力其实一直在快速流失,一路下来,早已经流失了不少了,要是放在拘灵人的身上,那么多的魂力流失,灵魂根本就难以为继,魂飞魄散再正常不过,不过张嫌的身份是魂师,修炼也是以魂力为主,所以商广元认为是修炼体系的不同,才让张嫌能活到现在,他十分听从商伯福的指示,把张嫌的灵魂平放到了地板之上,让张嫌被三米多高的大堂顶灯光线笼罩,完全照出了张嫌的魂躯形象。 其实是商广元误解魂师了,别说是张嫌,就算是像郑圃那样的高级魂祖,乃至半步魂仙,挨了翻车鬼的那一记掌击,大概率也活不到现在,只是张嫌有拓荒仁者的自愈能力,在灵魂被彻底封锁之前,尽量修复了不少的伤势,再加上它体内除了自身精魂以外,还借助精魂丹方修炼出了一枚精魂假丹,假丹之中也有大量的魂力存储,这才使他魂力流散却依旧没有魂飞魄散,勉强着支撑到了现在,依旧还有着一些生机。 “嗯……,也有可能,不过他现在已经十分虚弱了,若我刚才没有探错,他的魂力储量已经所剩无几,恐怕再耽搁下去,他就活不了了,既然是广元你把他救下来的,肯定是有什么目的吧?那我就先把他救活,至于有什么目的,你之后再告诉我。”知道张嫌挨了鬼王一 击,又长途驱车至此,仍没有魂飞魄散,商伯福稍微有些诧异,不过也只是诧异了几秒,便神色恢复了正常,他用他那如寿桃般的圆脸俯瞰着张嫌,望着张嫌身上的封禁纹路,似乎并没有觉得棘手,又转头向商广元道,显然知道商广元救助张嫌的目的不会单纯,打算先把张嫌救下,再了解商广元的目的。 (本章完) 第七百六十七节:半个拘灵人 “是。”被商伯福看穿,商广元并没有反驳什么,直接就当着张嫌的面回答,也不怕张嫌听到,好像觉得被张嫌知道也无法反抗。 “嗯,好了,那我在这里救他,你带着玲玲去厨房后面吃包子吧,牛肉包子早已经蒸好了,这一会儿都不知道是不是凉了……”商广元回答完,商伯福点了点头,又抬手指了指宽阔大堂的里的一扇小门,向商广元和商玲道,显然那小门背后就是餐厅厨房,有商玲心心念念的牛肉包子。 “爷爷你不来吃吗?”商广元听完商伯福的话,抬脚就往商伯福指着的小门走去,那商玲虽然已经馋的直咽唾沫了,但仍用可爱的大眼看着商伯福,向商伯福问道,想让商伯福和他们一起去吃。 “你这小丫头,跟着你哥过去吃就是了,我都一把年纪了,还会像你那么馋嘴吗?行了,去吧,我要是也跟着你们过去,这个小魂师就该人间蒸发了,哦,吃饭之前先把这个魂师的躯体放到那边的沙发上,然后记得洗手,打场归来,手上沾过魂鬼,总归是有点脏的。”看着模样漂亮可爱的商玲,商伯福满眼都是慈爱,但是故意嗔怪道,嗔怪之后,指了指大堂里的一个长软沙发,示意商玲把肩上的张嫌躯体先放到沙发上,之后就不再多说什么,转眼看向了张嫌灵魂。 商玲虽然觉得张嫌和传统的魂师不太一样,但是也谈不上对张嫌有什么特别的感情,在她眼里,张嫌仍然只是个魂师,能活就活,不能活也无所谓,只是鉴于商广元对张嫌好像有些特别的想法,所以她也不打算坏了他哥哥的好事,被商伯福嗔怪之后,做了个鬼脸,便扔下张嫌向厨房跑去,跟着商广元去吃包子了,不再关心大堂里面的事情。 “虽然你刚才为魂师狡辩了几句,但是我仍不信你,不过因为广元的缘故,我会暂时保你一命,当然,因为对魂师的不信任,我也会在你身上施加些拘灵人的手段,避免你招来更多的魂师,来迫害我们爷仨儿,希望你能明白……”商广元和商玲皆穿过小门进入厨房之后,商伯福的脸色再次阴暗了下来,瞪着他那棕灰色的大眼看向张嫌的灵魂,冲张嫌的灵魂冷冷地说道,好像摊牌一般警告着张嫌,要对张嫌的灵魂做些什么。 “其实您没必要告诉我,虽然不知道你们拘灵人的手段,但是若您真有那种能力,直接就可以对我的灵魂施展,完全不用在意我的看法,因为我现在被封住了灵魂的一切,也做不出什么有效的反抗,您只要解开我身上的魂鬼封禁,我这灵魂任您摆弄,我不会有什么怨言。”张嫌知道自己随着魂力消散,命都快没了,还在乎什么拘灵人的手段,只要眼前的老头不是把自己当作魂鬼给拘住奴役 ,那他就没有什么不愿意的,毕竟他想不愿意也做不到,灵魂被翻车鬼的禁制重重封住,哪还由得他做什么选择。 “有怨言你可以提,我们拘灵人不是洪水猛兽,还是叫道理的,你若不想被我施加手段,完全可以开口拒绝我的救治,我会让广元再把你送走,你想去哪都行,就算想找你的同胞,我也让广元给送过去,只是你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我就没法保证了。”听到张嫌的回应,商伯福稍微收起了他那阴沉的脸色,然后眯起了眼睛,慈祥一笑冲张嫌说道,好像在给张嫌选择的机会,不过是以救治张嫌的灵魂作为交换代价。 “老爷爷,我都说了我没有恶意,您为了防着我施些手段,我也极其理解,我又没打算要害你们,您有什么手段尽管招呼,别让我死了就行,当然,也别把我当魂鬼给拘了。”张嫌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法反抗,索性就释然了,如果他现在魂躯能动,绝对会直接摊开手任由处置,不过就算魂躯被封,他也无所谓地向商伯福道,言语十分爽快,像是完全不设任何防备。 “我们拘灵人只拘魂鬼,不拘正常的人魂,这点你可以放心,不会把你转化成驱使的灵朋的,倒不是我不想拘你这个魂师的灵魄试试,而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戒律,我商伯福没胆子去破。”见张嫌言语爽快,商伯福这个活了比张嫌多好几旬的老头,怎么会看不出来张嫌那点心思,故意压低了嗓子,略有些嘶哑地冲张嫌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恫吓的意味,好像真要把张嫌的魂魄拘起来一样。 张嫌哪知道商伯福说的是真是假,听到商伯福的恫吓,赶紧小心地闭上了嘴,战战兢兢不再多说什么,真怕触到了那商伯福的眉头,被练成了拘灵人的灵朋,那他可就生无可恋,只能作为魂偶存活于世,比死了还要可怕几分。 见张嫌被吓到了,不敢再多说什么,商伯福一副得意的模样,咧嘴笑了起来,虽然那笑容并不恐怖,但是伴着大堂顶灯的光晕,却让张嫌更加恐惧了起来,赶紧闭上了眼睛,不再多看样貌还算和蔼的商伯福,生怕会产生畏惧心理,拒绝商伯福的救治。 张嫌越恐惧,商伯福似乎越开心,不过他也没有继续去吓唬张嫌,生怕耽搁了时间,真让虚弱的张嫌魂飞魄散了,商伯福不知是使用了怎样的技法,也和先前商玲一般,让整条手臂都被漆黑色的魂力所覆盖,待到手臂变黑,他才抬手伸向了张嫌的灵魂,轻轻抚摸着张嫌灵魂上的鬼王禁制,好像是在探寻着什么似的,沿着纹路抚摸了一遍。 抚摸完整个鬼王禁制纹路之后,商伯福最终还是把张嫌的灵魂翻了个身子,将手留在了张嫌的后背之上,那手在张嫌的后背之上不停 地画圆,画了大概有七八圈的样子,才皱起了眉头,缓缓抬起了漆黑的手臂,嘴里发出一声轻“咦”,好像遇到了什么怪事的样子。 “怎么了?那翻车鬼的禁制很难破吗?”张嫌爬在冰冷地板上,虽然灵魂不会被现世的寒气侵袭,但是那个姿势也让他不太好受,听到商伯福的‘咦’声,他心里咯噔一下,本能地皱起了眉头,向商伯福问道,担心商伯福也没有破解翻车鬼禁制的办法。 “那倒不是,听说你后背挨了鬼王一击,虽然你的灵魂上有鬼爪印,但好像你并没有受太大的外伤,就连内伤也明显不像是鬼王级别打出来的,为什么?你的魂躯很坚硬吗?”张嫌问过之后,商伯福摇了摇头,冲张嫌道,显然惊讶的原因并不和救治有关,而是和张嫌的伤势有关,好奇地向张嫌打听道。 “这……,还好吧,我用了些魂技抵挡了些许攻击,或许才让我没有受伤太重吧……”知道不是因为自己魂上的禁制无法破除,张嫌稍微松了一口气,不过对于商伯福的疑问,他也不敢胡乱回答,琢磨了一下,向商伯福简单回应道,毕竟商伯福对魂师的手段好像不太了解,说是用了魂技技法,商伯福也没办法进行确认,这样就可以隐藏他有自愈能力的事情了。 “用魂技削弱了力量吗?嗯,怪不得你没有直接被鬼王拍死。”张嫌的解释倒也合理,商伯福并没有太多怀疑,点了点头,再次将手探到了张嫌的魂上,这次那手臂上的漆黑魂力居然如水如油一般,向着张嫌的身上流淌浇去,等到那些黑魂将张嫌的后背铺满,先前商伯福在张嫌后背上所画的那几个圆圈突然将张嫌的灵魂割开,黑色魂力顺着割开的地方向张嫌的灵魂里面注入,不一会儿便全部渗进了张嫌的灵魂之中。 “呃啊啊啊……!老爷爷,你做什么?!”手画圆圈把张嫌灵魂割开的那一刻,张嫌整个灵识都被痛苦充斥,随着剧痛涌上灵识,张嫌面容扭曲地大声喊道,他灵魂依旧无法动弹,看不到商伯福在他背上动了什么手脚,只能通过发出声音,向其开口质问,害怕商伯福真对他的灵魂做什么不可挽回的破坏。 “大半夜的,不要瞎叫,再把鬼引来了怎么办?只是将你的魂躯从后背抛开,用我们拘灵人的手段帮你强行开创出了一个魂阖,这样一来,你也算半个拘灵人了,若你以后真敢带着魂师来找我们的麻烦,那么我不介意告知他们你也算拘灵人,这就是我打算保护广元和玲玲的手段,你现在了解了吧?”听到张嫌的质问,商伯福淡淡地冲张嫌说明道,显然他先在张嫌的魂上施展了自护的手段,而这手段居然是强行帮张嫌开出魂阖,在这之后,才打算再帮张嫌解开 禁制,避免张嫌真有什么歹意。 “魂阖?那个可以魂体之内寄存魂鬼的手段?”张嫌知道商伯福要用手段防备自己,但是没想到居然是这种手段,他强忍着痛苦,向商伯福问,确认着是不是先前商广元提到的那个魂阖。 “看来广元和玲玲已经给你说过了呀,没错,就是那个魂阖,当然,我不会把炼化魂鬼的手段也告诉你,只是让你也有我们拘灵人一样的标记,这样你就不敢事后翻脸,对我们造成潜在威胁了。”张嫌询问完,商伯福先是一惊,然后马上就明白了什么,再次语气平淡地冲张嫌道,肯定着张嫌的猜测。 (本章完) 第七百六十八节:破禁 “没想到开出这个魂阖会这么疼,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商伯福肯定之后,张嫌皱了皱眉头,他想反抗,但根本就做不到,既如此,只能顺其自然地问,害怕开出魂阖会对自己的魂躯产生什么永久性的伤害,心中满是忐忑和担心。 “这你不用担心,我们拘灵人都有魂阖,若是有后遗症的话,也是我们这些人先有,至于疼痛,是因为我用的手法问题,让你自愿开启魂阖,你肯定不会愿意,那我只能用这种粗暴的手段帮你被动开启了,有了魂阖,你就算是半个拘灵人,这辈子也跑不了,除非你废掉自己的大半魂躯,否则那魂阖会一直在的魂体之中无法去除。”听到张嫌忐忑地询问,商伯福微微一笑,冲张嫌道,一边说着话,一边继续通过张嫌背后的伤口,把那漆黑的魂力向里面注入,慢慢地在张嫌魂内形成了一方黑色的魂力圆球空间,并和张嫌的魂躯紧密相连,似是让张嫌的灵魂中生出了一个黑色的肉瘤,虽然不大,但也显得极为诡异。 “没有后遗症就好,那随便吧……”听商伯福说没有后遗症,张嫌并不十分确信,至少刚才的那股疼痛就让他很是担心,不过无论如何担心,他也不打算现在就表现出来,他现在寄人篱下,最主要的是先保住性命,就算有什么后遗症,亦或者要将体内的那个魂阖排除,那都要在没有性命之忧后再去思考,他觉得自己手段众多,说不定以后就能找到破解的办法,当然,这种想法他不会说给商伯福听,只是简单回应道。 “呵,小家伙,还挺能屈能伸的,是不是想着先活下性命,以后再想办法把我的手段去除?哈哈,你要是真有那个能耐,我也不会阻拦,不过魂躯一旦被开启了魂阖,就没听说过有能将其去除的,你要是有什么招式,以后尽管尝试就是了。”见张嫌的回答里满是听天由命的意味,商伯福自然猜到了张嫌在想什么,呵呵一笑冲张嫌道,说话时已经将黑色的魂手从张嫌身上拿开,而张嫌背部圆环伤口里面,一个如心脏一般的圆形魂力肉瘤隐约跳动,显然那就是商伯福帮张嫌强行开启的魂阖,长在了张嫌的灵魂之中,已经成为了张嫌魂躯里的一部分。 “刚才您把我的魂躯破开,我感觉体内魂力流失的更多了,老爷爷,您不会忙活了半天,真让我就这样魂力散尽而亡吧?”对于商伯福的猜测,张嫌不置可否,他只是感觉灵魂更加虚弱疲惫了不少,就算有第二精丹的支撑,他体内的魂力也已经所剩无几了,感到自己的灵魂马上就要虚弱不支,他有些着急地冲商伯福催促,希望商伯福能赶紧帮他破掉翻车鬼的禁制,这样的话,他就算不需要另外的救治,也能仅靠拓荒仁者的自愈 能力将灵魂修复,以此来确保自己的存活。 “嗯。”商伯福费了那么大的劲在张嫌体内制造了魂阖,自然不会看着张嫌魂飞魄散,他对救治张嫌没有太大的意愿,但是为了他那个孙子商广元,他也要把张嫌救活,想要看看商广元为何会把张嫌救下带来,不明白商广元决定营救张嫌这个魂师的真正原因。 感知到张嫌的灵魂再度虚弱了几分,马上就要魂力散尽了,商伯福也不再托大,再次抬起了他那被漆黑魂力覆盖着的手臂,对着自己的眉心轻轻一点,随后,只见一道青光闪耀,一只模样狰狞的骷髅头儒生魂鬼,从商伯福的眉心之中冒了出来,那魂鬼现身之后,用着奇怪的眼神望向了商伯福,很是疑惑一般,却没有询问什么。 “吉贤士,麻烦您了。”商伯福见那骷髅头儒生状的魂鬼现身之后,缓缓站起了身子,对着那魂鬼拱手一拜,然后指着爬在地上的张嫌灵魂,恭敬地冲其说道,像是在拜托那只魂鬼。 “鬼王封禁?嗯……,知道了,借身体一用。”听到商伯福的言语,那骷髅头儒生魂鬼负手而立,眼泛青光,转头仔细打量了几眼张嫌的灵魂,打量过后,平淡地回应了一声,再次将眼看向了商伯福,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遣将!吉贤士,上身吧!”看骷髅头儒生魂鬼的眼眸中神色平淡,商伯福点了点头,身上魂力大放,隐约对四周的灵魂有一股吸力,一边释放魂力,一边冲骷髅头儒生魂鬼拱手喊道,那神色变得有些狰狞,连两只棕色的眼睛也出现了充血的情况,不一会儿,商伯福整个人便双眼通红、披头散发,就如同哪里来的疯子一般,给人一种可怖的感觉。 “好!”在商伯福的形象发生了不小的改变之后,骷髅头儒生魂鬼才漫步往商伯福的身体处走了过去,只一步便贴合在了商伯福的身体之上,下一秒,骷髅头儒生魂鬼的鬼影逐渐消失不见,像是被商伯福身上的魂力吸力快速吸进了体内似的,等到骷髅头儒生魂鬼的鬼影完全消失,商伯福身上的气势也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不再有那种骇人和咄咄逼人的感觉,反而给人一种儒雅和温和的韵味,即使其眼眸深处还血丝遍布,仍不让人再有恐惧之感。 “鬼王封禁两道,封魂锁魄和灵识封锁,封魂锁魄只是锁了魂力流节,不难,化凝诀就可以破;而灵识封锁有些麻烦,强行破坏会损伤灵识,恐怕需要费些力气……”商伯福身上的气势变化之后,再次蹲下看着张嫌,竟发出悠长动听的男声自言自语道,和商伯福之前的苍老声音完全不同,让看不到商伯福的张嫌为之一愣,总觉得自己的身后换了个人。 “先破了封魂禁制吧,破了之后再用些 魂药止住他的灵魂伤势,不要让他就这么死了。”商伯福用悠长的男声说话之后,只是短暂的停顿,便又换做了那原本苍老的声音自语自答,像是在和谁讨论着救治张嫌的方案。 “行。”苍老的自答声音还没有落下几秒,商伯福的嗓子里再次发出了动听的男声,应声只答了一个字,答过之后,身上的魂力突然涌动了起来,手上多出了几根魂凝细针,甩手对着无法活动的张嫌灵魂抛射了出去,每一根细针都射进到了鬼王禁制的魂纹之中,落在了魂纹上隐约可见的节点里面,不一会儿便扰动那些魂纹不稳乱颤,仿佛火山喷发前的地动山摇,只不过摇动的不是大地,而是爬在地上一动也动不了的张嫌灵魂。 “发……,发生了什么?”被禁制魂纹的晃动带动着魂躯乱颤,张嫌明显慌张了起来,他害怕是那商伯福的破禁手段不对,触发了封魂禁制内的反噬机制,那他可就小命不保了,就算不会马上死亡,灵魂也会重伤湮灭,说不定死前还会承受巨大的痛苦。 “破禁。”张嫌慌张地问话之后,商伯福虽然披头散发、两眼充血,但是神色却异常的冷静,只是平静地回答道,并没有冲张嫌多解释什么,也没有去安抚张嫌那颗恐惧和躁动的心,好像禁制的异常完全在预料之中,根本不需要惊慌似的。 “老爷爷,老前辈,我知道你在帮我破解禁制,但是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比如说触发了禁制上的异常反噬?”张嫌怎么可能不知道商伯福是在帮他破解禁制,但是他问的不是这个,而是他身上禁制的异常抖动,他担心那商伯福手法不对,让禁制触发了某种应激反应,就像拆定时炸弹的时候,误剪了某根引爆线引,不仅无法阻止炸弹爆炸,反而还加快了爆炸计时。 张嫌的担心这次并没有得到商伯福的回应,不知道是因为嫌弃张嫌太过胆小,还是嫌弃张嫌太过啰嗦,反正商伯福没有再去搭理张嫌,只是将张嫌翻了个身,让张嫌再次正面朝上,对着张嫌的前身又飞射出了几根魂凝细针,等到那些细针全部穿过封禁的纹路,扎进张嫌的灵魂之后,张嫌身上的禁制纹路竟如同大震下的豆腐渣大楼一般剧烈晃动,然后土崩瓦解,从张嫌的灵魂四周散做了无数的魂尘,最后化作齑粉消散不见。 “咳……,咳……”禁制纹路最后的震动,让张嫌体内残余的魂力一阵翻涌,就如同吃了不好的东西,胃里不断翻江倒海一样,那痛苦的感觉让张嫌不自觉地咳了两声,咳过之后,张嫌才面色恢复了一些,下意识抬手去抚摸自己的胸口,这次他居然真的将魂手微微抬了起来,缓慢按到了自己的胸口之上,在胸口处轻抚了两下,让自己的魂力不 再剧烈翻腾。 “张口,把这个喝下去。”就在张嫌抬手轻抚着胸口之时,商伯福身上散发出一股儒雅的气质靠近到了张嫌的魂边,举着一个开口的白玉瓶向张嫌道,示意张嫌把魂嘴张开,似是要往张嫌的魂嘴里滴入什么,从那瓶口散发出的魂力气息中,张嫌能明显判断是某种补魂愈合的魂药,他也没有反抗,轻轻将嘴张开,任由那瓶里的液体往自己嘴里滴落,当然,水液他是无法用灵魂吸收的,只是吸收着那随水液流出来的精粹魂力。 (本章完) 第七百六十九节:收起拘灵 “我……,我能吸收魂力了?我能动了?”在接下了落在魂上的精粹魂力之后,张嫌才发现他的灵魂恢复了对魂力的吸收功能,而且手居然也能活动着抚摸自己的灵魂胸口,不由得欣喜了起来,虽然他的状态还是十分虚弱,但是随着对精粹魂力的直接吸收,他已经能重新使用自愈功能缓慢愈合着自己的灵魂,让灵魂内外裂开的伤口逐渐痊愈,减少了从伤口处的魂力流失。 “别乱动。”就在张嫌因为解除了鬼王禁制的封锁,想要活动灵魂的时候,商伯福再次发出悠扬动听的男声向张嫌道,一边说话,一边将手直接按在了张嫌的魂头之上,手上漆黑的魂力瞬间流出,将张嫌的整个脑袋完全包裹,就像是用黑色的塑料套袋将张嫌的脑袋完全套了进去,虽然没有让张嫌窒息,却也让张嫌失去了眼前的视野。 “干……,干什么?”张嫌被黑色的魂力包裹住了整个魂头,他虽然还没有恢复灵识感知,但是也能隐约感受到那漆黑魂力中散发出来的强大魂威,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身子不敢随意乱动,生怕商伯福有什么手段,会将他的脑袋直接摧毁,当然他觉得那种概率不大,不敢也不敢去赌。 “伯福,鬼王的灵识封禁虽然没有嵌在这个魂师的灵识之中,但是却紧贴着魂头,将灵识束缚,我没有把握完美破除,若伤了这个小家伙的灵识,你不会心疼吧?”商伯福并没有回答张嫌的疑问,只是在用黑色魂力包裹住张嫌的脑袋之后,好像使用了某种手段对张嫌进行了又一次的探查,探查完,撤去了魂力的包裹,才自言自语地发出悠扬的男声,开口说些什么,似乎是在向什么人询问,但是张嫌左顾右盼,也没有看到周围还有其他人在。 “尽量别损坏到他的灵识吧,广元好像还需要他,若是广元有东西要向他打听,那恐怕就不好了,吉贤士,您小心一点,时间不是问题……”商伯福刚才发出悠扬的男声,明明是在向别人开口询问,但是一转眼,他就又变回到了苍老的声音,自问自答道,好像有着双重人格的精神分裂者一般,来回转变着身份,让人分不清哪种人格才是眼前那人的本体,看起来十分诡异。 “既然如此,那我小心一点吧。”苍老的声音落下之后,只停顿了半秒,商伯福的嘴里再次发出了悠扬的男声,说话之时,商伯福身上的气势也来回转变,最终定格在了那种儒雅的气韵之上,待到气韵定格,商伯福才再次运转魂力,像是要施展某种魂技似的,开始让手上的魂力变化,原来的漆黑魂力褪去,转而变得如水晶般晴蓝,蓝色的魂力重新覆盖在了商伯福手臂之上,对着张嫌的脑袋缓慢探去。 “等等!等等!商老 前辈,我的灵魂魂力已经恢复,至于灵识上的禁制,就由我自己来化解吧,不想劳烦前辈您费心了……”张嫌大概也猜到了商伯福声音和气势上的来回转变是因为什么,他生怕商伯福招魂上身的那个魂鬼会伤到他的灵识,赶紧冲商伯福轻轻摆手道,打算用自己的力量来解除灵识上的封禁,不用商伯福再帮忙了,因为他有碑魂拓,只要有足够的魂力将其运转,对那灵识闪过的禁制进行分析探查,就能轻松找出破解的办法,这是他敢于拒绝商伯福的保障。 “鬼王的禁制,而且还封住了你的灵识,你有能力自己化解?”见张嫌摆手阻拦,商伯福皱了皱眉头,倒也没有强行出手,只是抬着手向张嫌问道,不过依旧还是那种悠长的男音,显然是附体在商伯福身上的魂鬼在问。 “我有办法,可以一试,若是没能成功,我再跪地恳求老前辈您出手也不迟啊,就让我试试吧,不过要再恢复一些魂力,才能动用那个手段,还望前辈有什么恢复魂力的灵丹妙药,再给我来上几个吧,灵识恢复,我自当加倍奉还。”被商伯福询问,张嫌赶紧点了点头,一边勉强爬去了魂躯,一边拱手冲商伯福道,虚弱地半坐在了地上,魂上青光微醺暗淡,但从体内流失的魂力却明显减少了许多。 “伯福,这小家伙的提议你同意吗?”张嫌说完话,商伯福再次男声悠扬的自语了起来,开口询问道,因为有了前几次的观察,张嫌知道那是附体在商伯福身上的魂鬼询问着商伯福的本体灵魂,虽然诡异,但也能理解。 “自大的小子……,也行,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就让他试试吧,反正出了问题,受损的是他自己,和我们又没有什么关系……,不过若是成功了,我那些魂药你要三倍偿还!加倍太少了……”商伯福自语着询问之后,马上又换做苍老的声音自答了起来,显然是商伯福的本体灵魂同意了张嫌的请求,不再打算帮张嫌解除灵识上的封禁,只对张嫌开出了需要的条件,也就是三倍的魂药返还。 “三倍?行……,行吧……”张嫌可不知道商伯福会给他怎样的魂药使用,听到三倍的偿还,他的脸色马上就难看了起来,显然觉得商伯福有点狮子大开口的意思,不过略一计较,他也不再多问,直接就答应了下来,毕竟有价的魂药和他的灵识相比,他更想确保灵识的完整,至于那个三倍魂药偿还的事情,商伯福又没确定时间,他还留有一手‘拖’字诀可以使用。 “吉贤士,之前就劳烦您了,您先回魂阖里歇着吧,之后的事就交给我来处理,若这小家伙失败了,我再二次请您。”见张嫌眼皮微跳的答应了下来,商伯福的眼神瞥了一眼倒在沙发上的 张嫌身体,尤其是看到张嫌手上戴着的那两个储物魂器,抿了抿嘴自言说道,好像很期待张嫌之后的偿还一般。 商伯福刚说完话,一只青蓝色的骷髅头儒生鬼影便从商伯福的身体里走了出来,待到和商伯福的身体分开之后,一眨眼向着商伯福的眉心处飞去,只一道青光闪过,整个骷髅头儒生鬼躯居然诡异地消失不见,下一秒,商伯福的眉心位置魂光闪耀,不过只闪耀了几下,那魂光便又快速消散,恢复到了正常的状态,好像那里除了几根银色的睫毛以外,什么都没有过似的。 眉心处的青光消失,商伯福的眼睛也不再血丝遍布,散乱的头发也被商伯福全部撩到了背后,只是用正常的眼神望着身前坐着的张嫌灵魂,好像在等张嫌说话一般。 “刚……,刚才那鬼影是……”望着商伯福的身体恢复了正常,想到刚才从商伯福身上走出来的那只骷髅头儒生魂鬼,张嫌确定那就是拘灵人的手段,不过还是觉得有些震惊,向商伯福问道。 “那是我拘到的古魂灵朋吉贤士,一只活了千年岁月的魂鬼,不仅有着鬼王级别的实力,还对禁制有着不弱的理解,是我最重要的灵朋之一,不过这不是你现在应该关心的事情吧,你想要的什么样的魂药,怎么破解灵识封禁,快点说,我可没有什么耐心……”听到张嫌地询问,商伯福一脸骄傲地介绍着,不过介绍之后,脸上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向张嫌催促道,想要知道张嫌需要的魂药类型和如何破解灵识禁制。 “只是恢复魂力的药物就行,不知道拘灵人是不是也有这类药物,我们魂师一般都会储备一些……”张嫌之前就说过了,他需要恢复魂力的药物,因为只要魂力足够,拓荒仁者的自愈能力和碑魂拓的手段就能使用,自愈能力能确保魂力不再散失,而碑魂拓的手段则可以让他从魂内开始解析翻车鬼的灵识禁制,并得出破解之法,当然,只用魂力就能做到这些,他身前的商伯福肯定不能理解,所以商伯福才又问了一遍,他也只能在说明一次。 “虽然拘灵人和你们魂师之间在修炼内容上有些差别,但是魂药都是作用于灵魂的,不会受这种差别的影响,我手里自然有不少恢复魂力的药物,不过你灵魂受伤,灵识被封,只需要恢复魂力的药物就可以了吗?伤势没有复原前,恢复再多的魂力也会散尽吧。”见张嫌只要恢复魂力的药物,商伯福皱了皱眉头问,他手里当然有那种药物,就如刚才那白玉瓶里的滴液,就是一种,但是想起张嫌曾被鬼王一击重创,他总觉得只是恢复魂力的药物不足以帮张嫌修复灵魂,更别提破解灵识上的那个鬼王封禁了。 “那……,那再给我个普通 的疗伤类药物吧,修复灵魂伤势的那种,不需要太好,我的伤势不算严重。”张嫌知道商伯福不相信自己所言,他也不想暴露自己的自愈能力,琢磨了一下,才再次向商伯福开口,憨笑着说道,还是问商伯福要了治疗类的魂药,当然,因为之后要三倍偿还,他也不打算要多么高级的那种。 “被鬼王打伤还不算太重?真不知道你这个小魂师是马虎还是自大……,行,就按你说的来,你尽可能提早解除掉灵识中的禁制,省得过了三天之后,你的躯体已经无魂死亡了,对你灵魂产生了排斥反应,那你可就无法灵魂归体,变成那游荡的孤鬼野魂了。”听说张嫌要最普通的治疗魂药,商伯福撇了撇嘴,总觉的眼前的张嫌是个乱来的小子,不过他已经确定张嫌不会再有死亡的危险,还施了手段帮张嫌开出了魂阖,等于给张嫌套了个拘灵人的‘枷锁’,既如此,他就不再担心张嫌会如何乱来,反而想看张嫌要怎样折腾,以此来了解张嫌更多的能力。 (本章完) 第七百七十节:恢复正常 “那就先来一些能大量恢复魂力的魂药吧,就向刚才那白玉瓶里的精粹灵液,五六瓶即可,再来点普通的愈合药物,不用太多,这些应该就可以了,若是不够的话,我就再要,没问题吧?”见商伯福同意给自己提供魂药,张嫌估算了一番,也不矫情,直接开口要道,一边说话,一边盘腿打坐了起来,开启绛星之术,临时吸纳起夜色下的魂尘,暂时吸收了不少未炼化的魂尘供自己所用,这种魂尘虽然给张嫌提供不了太大的力量,无法让张嫌施展出太强的魂技技法,但是临时拿来催动自愈能力,却能给张嫌带来不小的补充,让张嫌的伤势可以快速愈合。 “五六瓶白玉液?”听到张嫌的要求,商伯福眼皮直跳地重复了一句,好像有些不太情愿,似乎很是心疼一般。 “有什么问题吗?”张嫌见商伯福重复着自己的要求,没有把恢复魂力的药物马上拿取出来,疑惑不解地问道,以为商伯福身上没带那么多魂药。 “没问题,你只要以后能三倍还我就行,还不上的话就在这给我打工,什么时候还够了我的钱,什么时候再走。”见张嫌疑惑不解,商伯福知道张嫌不清楚那白玉液的价值,叹了口气道,然后把胸前的一枚黑色的玉坠从衣服里面拉扯了出来,将魂力注入进了玉坠之中,催使那玉坠抛出了五个乳白色的小瓶,稳稳地落到了自己的手心,待到玉瓶取出,商伯福才把玉瓶递到了张嫌的面前,伸手展示给张嫌查看,毕竟张嫌还只是灵魂状态,无法去拿那几只玉瓶,使用之时,只能由他来帮其注入。 “五个啊,如果和刚才的那种精粹魂液是同等效果的话,或许稍微少了一些……,行吧,就先用这些试试吧,若是能一次性解开灵识上的封禁,我就能催动储物魂器,从自己的储备里拿出来一些了。”张嫌望着商伯福取出来的五个小瓶,见和之前的白玉瓶是同样的东西,略微点了点头,在心中沉吟道,若那五个小瓶里面装的都是刚才他吸收过的那种精粹魂液,确实能帮他恢复不少的魂力,就算他修炼的是源天启魂功,魂力比同等阶魂师精炼不少,也至少能让他恢复三成,但是三成的魂力恢复依旧不让他多么满意,因为他无法确定身周的这些拘灵人有什么目的,要是之后再出手加害,那他肯定会余力不足,所以能多恢复一分的魂力,就能多一分的保障,这是他想要更多那种精粹魂液的原因,至于商伯福口里的三倍偿还,他根本就不怎么在意。 “现在要帮你滴入到灵魂之中吗?”当张嫌在心中沉吟之时,商伯福望着有些走神的张嫌,皱了皱眉头开口问道。 “呃,哦……,滴到灵魂之上就行了吧,那就开始吧。”听到商 伯福的询问,张嫌马上从走神当中清醒了过来,再次看了一眼商伯福手里的五只细小玉瓶,点了点头道,显然已经做好了准备。 “好……”张嫌既然做好了准备,商伯福便打开了其中一只玉瓶的橡木瓶塞,将里面一滴如露水似的液体向张嫌的魂上滴去,那液体穿魂而过,并没有和张嫌的魂体相互沾染,只不过水滴落地之后,一团凝练的魂液却留在了张嫌的灵魂之中,显然水滴里的精粹魂力已经被张嫌快速汲取,准备在灵魂里进行炼化。 “确实精粹!”张嫌的灵魂因为重伤的缘故,先前几乎魂力殆尽,而现在新的精粹魂力注入,让他开心不已,灵魂也极其饥渴似的对那些精粹的魂力展开了全面炼化的模式,随着功法的运转,不一会儿,那团水滴大小的精粹魂力便被张嫌的灵魂完全炼化,使得张嫌身上的魂力也恢复不少,灵魂伤势加速修复,竟隐约有重伤痊愈的迹象。 “这么快?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这么快就把一整滴白玉液都吸收干净了呢,你这样狼吞虎咽没事吧?”商伯福通过感知能力似乎感知到了白玉液被张嫌吸收的速度,见张嫌不过一分钟的时间,便把一整滴白玉液都给炼化殆尽,不由得有些担心,向张嫌关切地问道,害怕张嫌的灵魂会再出什么事情,害得他白忙活一场。 商伯福不知道张嫌有源天功法,张嫌自然也不会把这秘密抖搂出去,对于商伯福的担心,他置若罔闻,继续向商伯福挥手致意,示意商伯福把更多的魂液滴到他的魂上,好让他能持续吸收。 商伯福见张嫌的灵魂似乎没有什么异常,也就不再继续担心下去了,随即同时打开两个装着精粹魂液的小瓶,对着张嫌的魂头就滴了下去,随着两滴水液同时坠地,两团魂液再次入体,张嫌继续开启了疯狂吸收的模式,把两团魂液快速炼化,将之化为如气如尘一般的魂力给养魂体,随着又两团魂液炼化,张嫌被翻车鬼击伤的地方已经完全恢复,再没有能散失魂力的伤口存在,如此一来,他就能把更多的魂力放在运转碑魂拓上,暗中启动碑魂拓对封禁他灵识的禁制进行查探。 “没有魂力大量散失了?虽然这白玉液也有愈合魂伤的作用,可是效果有这么明显吗?我原来用的时候怎么不记得有这等效果?”感知张嫌灵魂的魂力状态,商伯福略微一惊,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小声嘀咕了起来,发着魂音自言自语道。 商伯福虽然声音很小,但是却能被冥魂的谛听之力听得真切,既然冥魂听到,张嫌自然也听的清楚,但是他并不是特别在意,就算商伯福怀疑,他也能用‘魂师的手段’或者‘魂师的魂技’之类的言辞搪塞过去,反正商伯福等人对 魂师并没有那么了解,他怎么说,商伯福也难以去找魂师确认。 “继续吧,应该还有两瓶药液才对。”吸收完了那两瓶白玉液,张嫌稍微花费时间巩固了一下自身的灵魂,才又对商伯福说道,显然刚才水滴里的精粹魂液已经被他吸收干净,需要更多的魂液来补充灵魂以及资助碑魂拓运转。 商伯福见张嫌对白玉液吸收极快,琢磨了一下,猜测是张嫌的魂躯有着独特的特性,亦或者修炼了某种特别的魂技,能辅助灵魂,加快吸收魂力,想到这,他就更加不担心了,把最后两瓶魂液也开始往张嫌头上滴落,让水滴穿过张嫌的魂体,而把魂液留在张嫌的魂中,使张嫌能有效利用那些魂液,巩固灵魂的魂力,去尝试破解灵识上的封禁,能及时灵魂归体,不会让魂体长时间失去灵魂而腐朽死亡。 张嫌接收到了最后两滴白玉液,再次饥渴地炼化了起来,一部分作为基础魂力保证自身灵魂的运转,剩余的部分全部注入到了碑魂拓中,加强加快碑魂拓对灵识上的封禁破解,好让自己的灵魂彻底恢复,至于那个被商伯福强行开出的魂阖,他想等以后再做处理,毕竟他现在没有那个时间,也没有足够的精力,若是和眼前的商伯福闹掰,他也不确定自己就能顺利逃走。 想完了所有的利弊,张嫌最终还是把精力全部放在了破解翻车鬼的灵识封禁上,无论如何,还是要先破解了灵识上的封禁,才能保持更好的状态,不然他无法灵魂归体,就算暂时不死,或者能让冥魂出来操控躯体保证躯体的活性,他也难以从眼前的几个拘灵人手里逃脱,虽然不确定这家拘灵人会有伤害他的意思,但是出于警惕,他还是打算防备一手,以备不测。 破解灵识封禁是在张嫌的灵魂内部进行,商伯福自然看不到张嫌的魂体外面有什么特殊的变化,除了能感受到张嫌的灵魂之上不再有魂力外泄,以及张嫌的魂力在稳步增强,其它方面他什么也没有发现,见那张嫌盘坐在地,灵魂状态不断的恢复,商伯福脸上露出了些许怪异的神色,他好像觉得张嫌恢复的过于快了一些,但是又不好因此说些什么,总不能因为忌惮张嫌的魂师身份,再把张嫌的灵魂打伤,不让张嫌的灵魂恢复,那就太奇怪了。 张嫌肯定不知道商伯福灵识里在想些什么,他只是全神贯注的催动着碑魂拓,用碑魂拓的能力拓印解析着翻车鬼的封识禁制,碑魂拓不仅能拓印灵识、残魂等事物进行分析,获得足够的信息,对这种加身的禁制手段其实也有拓印和解析的功能,只是张嫌从没有被魂鬼给封禁过灵魂或者灵识,所以这是他第一次使用,虽然算不上太过生疏,但也不是得心应手,足足花 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才将将把翻车鬼的封识禁制给弄明白,当然,只要解析出了封识禁制的原理,他就能根据原理创造破解的手段,碑魂拓的这一点倒是十分方便,让他省了不少的事情。 有了碑魂拓解析之后的破解手段,张嫌自然也不耽搁,将那手段试着在灵识中预演了一遍,确认无误之后,才对翻车鬼的封识禁制进行使用,没过几分钟的时间,张嫌的魂力便窜到了灵识附近,凝结成诡异的魂波状态,对着封识禁制进行多点爆破,一眨眼的工夫,那封识禁制便被张嫌的魂力强行击碎,散做魂尘从张嫌的灵识上飞散了出去,无法再对张嫌的灵识进行禁锢,让张嫌得以用灵识感知外界,也能和自己的躯体重新进行分神相连。 (本章完) 第七百七十一节:商广元的目的 破解了翻车鬼的封识禁制,在封识禁制碎裂的那一刻,大量感觉突然涌入到张嫌的灵识,让张嫌感到一阵天晕地旋,整个灵魂都差点不稳了起来,险些一头栽到旁边的地板之上,若不是张嫌的灵识比一般魂师都强,又有冥魂在体内开口提醒,张嫌真差点没稳住灵魂,在商伯福的面前摔个踉跄。 “你没事吧?那鬼王封禁被破解了?”见张嫌突然侧倒,但并没有完全以头抢地,商伯福知道可能是张嫌的灵识出现了问题,不过他没有伸手去扶,害怕影响到张嫌破禁,只是在一旁关切的询问,说是关切,其实语气里更多地是好奇和疑惑。 张嫌听到商伯福的询问,但是他灵识遭受破禁时自己魂力的冲击,即使没有受损,一时之间也头脑混乱,难以正常开口回答,直到他强行把那股混乱压制平稳,才缓缓回过神来,坐直了身子,还有些语无伦次,冲商伯福道:“破……,没……,解……,事……,了。” “你是想说没事了?”张嫌虽然有些语无伦次,但商伯福见张嫌的神情还算正常,不像灵魂受损变作痴呆模样,皱了皱眉头问,询问着张嫌此时的状态。 “没……,没……事……了……”商伯福再一次询问完,张嫌的灵识才变得更加正常了一些,不过依旧没有完全恢复,但语言上的表达能力已经不再像之前那般混乱,可以断断续续说出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只是像个说话结巴的口吃之人,让人感觉颇有些喜感。 “你灵识没受损吧?”商伯福见张嫌一会儿语无伦次,一会儿结结巴巴,还是有些担心,用手帮张嫌稳住了魂躯的晃动,感知着张嫌身上的魂力状态,似有些关心的问道。 “咳……,咳……,嗯,还……还好,没受损,就是破禁的时候受到了一点小冲击……”在商伯福稳住张嫌魂躯的时候,张嫌也稳住了自己的灵识,干咳了两声,才重新焕发起了精神,向商伯福解释道,然后试着和自己的躯体重新建立感应,灵魂站起身来,往躯体躺着的沙发走去。 既然张嫌都说没有问题了,商伯福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他也没有阻止张嫌灵魂归体,毕竟现在的张嫌灵魂还是有些虚弱,能灵魂归体获得躯体的滋养,魂躯也能慢慢恢复起来,商伯福不是不担心张嫌的魂力恢复之后会闹出什么事来,但是他的实力强大堪比真正的魂仙、鬼王,而张嫌的实力不过才是个中级魂祖,并且重伤刚好,灵魂状态也还不佳,在他眼里张嫌的威胁并不太大,就算有,也是在他能掌控的范围之内。 “大哥,你能分神感应到躯体了吗?”张嫌往沙发上躺着的躯体靠近之时,冥魂又欣喜又着急地在张嫌体内问道,语气了满是期 待的感觉。 “嗯,只不过刚刚恢复灵识,再加上灵识还有些紊乱,感应躯体的时候稍微有些微弱,不过随着灵识逐渐恢复,我的对自己躯体的分神感应在快速增强,应该马上就能做到灵魂归体了……”张嫌听到冥魂的询问,一边继续让灵识趋于正常,一边向冥魂传音回答道,显然已经和躯体建立了灵识上的链接,马上就能再次魂归于体,而魂归于体之后,他就能运转功法和开启储物魂器,一旦做到这两项,他就有把握让自己的状态恢复巅峰,不再受任何人的钳制。 说着话,张嫌的灵魂已经走到了躯体的旁边,在尽全力分神控制躯体之后,张嫌已经能用灵识和躯体建立更深度的联系,在他的指挥下,躯体慢慢从沙发上爬了起来,也向着他的灵魂缓慢靠近,而最终,灵魂和躯体合而为一,只剩下了张嫌的躯体站在原地,两眼从呆滞失神便回到了青光晶亮,如死尸一般的躯体似乎重新活了起来,整个身上焕发出了蓬勃的生机,即使是商伯福那种见多识广的老家伙,也忍不住在张嫌身上多看了两眼。 “勉强魂归于体了……”张嫌重新魂体相合之后,试着控制了一下自己的躯体,让躯体简单做出了几个常规动作,虽然看起来还有些生硬,但是却也没有出现什么异常,基于此,张嫌确定自己基本恢复,不由得松了一口气道。 就在张嫌魂归于体之后,那商广元和商玲不知是吃完了东西,还是感应到了张嫌的魂力变化,一起从通往餐厅的小门里走了出来,看着灵魂归窍的张嫌,皆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但是谁也没有马上开口,好像有很多的疑惑不知道该从何问起一般。 “谢谢。”张嫌望了一眼商广元和商玲,又看了看身边不远处的商伯福,对着三人突然猛一弯腰,鞠躬感谢道,虽然他不清楚商广元出手救他的真正原因,但毕竟是活了下来,没有和卢森一样被翻车鬼撕碎吞食,这一点还是让他十分感激。 “我救你是有目的的,不是纯粹的善心,你不用着急感谢我。”听到张嫌的感谢,商广元摆了摆手,一脸认真地冲张嫌道,并不接受张嫌的感谢,好像救下张嫌只是某种交易而已。 张嫌见商广元不接受自己的感谢,没有感到一丝意外,因为他早已看出商广元救他的目的有些“不纯”,只是商广元如此直白的说了出来,让他还是有些诧异,更加好奇商广元是出于什么目的救他,又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你想要什么?”张嫌也没有做作,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想要快点了解商广元的目的,若是对他不利,他也好早做打算。 “灵朋,哦不,应该还得叫做‘魂鬼’,就是那只蜻蜓蝴蝶鬼,我想要它成 为我的灵朋。”张嫌问完,商广元也不隐瞒什么,直接冲张嫌说道,干脆利落地向张嫌告知。 “你是说班蝶?你想得到班蝶?”商广元开口之前,张嫌曾在脑中想过无数的可能,甚至连让他入赘娶商玲这种事他都想过,但就是没有想过商广元会要班蝶做他的灵朋,显然商广元是看中了班蝶的能力,想要获得班蝶的灵魂拘为己用。 “你的那位鬼友叫做班蝶吗?哦……,好像听你这么叫过它几次……,对,就是班蝶,我想让它做我的灵朋,希望你能把它让给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见张嫌有些疑惑不解,商广元再次出声确认道,肯定着自己的要求,并向张嫌认真地询问。 “我不是拘灵人,那班蝶也不是我拘到的灵朋,准确来说,我们应该算是互相合作的朋友关系,你若想要它,不应该找我商量,应该直接去找它,它是否同意,和我没有太大关系,我没有强制朋友做什么事情的习惯。”张嫌确定商广元看中了班蝶之后,沉吟了片刻,向商广元道,和商广元解释着,班蝶不是他的所有之物,他自然没有处置的权利。 “也就是说我可以去拘那班蝶魂鬼了,你不会反对是吧?”张嫌解释完,商广元眉头一挑,眼神微眯着向张嫌问,等待着张嫌的确认。 “你好像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班蝶是我的朋友,你若和它相商,让它认可你,愿意依附于你,我自然不会反对,但若你要用强,迫使班蝶同意成为你的拘灵,那我就不同意了,我不会容许别人对我的好友做这种事,哪怕它是魂鬼,也是不行!”商广元说话之后,张嫌已经听出了商广元的意思,眉头紧皱,眼神阴厉地望向了商广元,冲商广元道,不允许商广元伤害班蝶。 “这么说你不会帮我捉那班蝶魂鬼了?我本以为你和那魂鬼熟识,可以让你帮我把它引来呢,看来你是不愿意这么做了?”张嫌厉声回应之后,商广元的脸色也暗沉了下来,从肚腹的位置招出了一只体格庞大、羊头长发的魂鬼,然后让那魂鬼附身,整个人的气势变得犀利无比,冲着张嫌冷冷地喝道,好像是在威胁着张嫌。 “让我把朋友往陷阱中引吗?恐怕你是想多了,就算你们现在要再杀死我,我也不会出卖自己的朋友,这天地之间有杆秤,冥冥之中有因果,我若出卖了朋友,哪怕那朋友是只魂鬼,也定会让我遭到报应反噬,我虽为魂师,不信鬼神,但是恩怨因果我觉得还是有道理的,就和那能量守恒一样,是这世间确定的规则。”张嫌望着被羊头长发鬼附身之后的商广元,感知着商广元身上的魂力变化,不禁心中一惊,他没想到商广元此时的魂压竟不输给一般的高级魂祖,还隐约 接近那郑圃的魂威,这等实力不是现在魂力半残的他能对付得了的,当然若要拼命,他自然也不畏惧,凭借身上的各种手段和几个上古魂器,他也有三分把握将对方击杀,但是还没有到那一步,他依旧打算好言相劝,打消商广元借自己之手算计班蝶的目的,不马上和眼前三人闹掰。 “一只魂鬼而已,值得你如此庇护吗?”张嫌说完话,商广元虽然气势未减,但语气却稍微舒缓了一些,向张嫌问。 “嗯,可能我和你们的认识上稍有不同吧,那班蝶先是我的朋友,其次再是魂鬼,我自然会庇护朋友,不过若它做了伤天害理的鬼事被我知道,那我和它就没得朋友做了,到那时,我就不会再庇护它,但是没有那种事情发生,它依旧是我的朋友,即使你们是我的救命恩人,也不许对它出手,若觉得亏了,就再把我的命拿去吧,反正我这命也是你们救的,还回去了,也不算亏。”张嫌见商广元语气缓和了一些,并没有马上冲自己出手,他觉得还可以和商广元等人讲道理的,于是认真说道,誓死不愿意背叛班蝶。 (本章完) 第七百七十二节:认可 “你若不答应我的条件,就难以活着走出这个屋子,即使如此,你也保护那只魂鬼吗?”见张嫌不畏惧自己身上的气势,竟有意舍命保护班蝶魂鬼,商广元皱了皱眉头,向张嫌靠近了两步,再次阴冷地向张嫌质问,好像对张嫌那份决绝十分不爽,隐约有要动手的样子。 “算不上保护,班蝶没有害过我,还出手救过我几次,无论是合作交易,还是礼尚往来,我也不能做对不起它的事,至少不能恩将仇报,这叫做现代契约精神,连契约精神都不遵守,那样的存在简直烂到家了,不管是人是鬼还是魂师,都烂到家了……”张嫌不同意算计班蝶,并不是因为他和班蝶有多么深厚的友谊或者感情,只是觉得班蝶并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情,反而还帮过他不少,让他去加害班蝶,就如同让他去无缘无故打一顿自己的债主,这种奇葩的要求有违他的常理认知,甚至是在侮辱他的人格,这才是他死都不愿意同意的原因,因为他不想欠任何一笔人性债。 “哈哈……,你和一只鬼谈交易往来?还要和一只鬼遵守契约精神?你确实你的身份是魂师吗?”张嫌的解释似乎把商广元给逗笑了,商广元睁大他那布满血丝的眼睛打量着张嫌,哈哈大笑向张嫌问道,好像十分质疑似的,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眼神。 “魂师的前提不也得是人吗?我首先是个人,正常的人,其次我拥有了灵魂能力,所以才又是魂师;那班蝶是我的好友,其次它是只魂鬼,所以是我的鬼友,我和好友谈交易往来,并没有什么问题,只要它遵守契约精神,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也自然不能违背,反过来说,它都没有伤天害理、背叛朋友,我要是做了背叛它的事,那么我岂不是连鬼都不如,到那时,我都要开始怀疑我自己了,怀疑‘人’和‘魂师’的身份标签到底有什么优越之处。”张嫌以为商广元是在嘲笑自己的坚持,不置可否,继续解释道,显然并不在意商广元的嘲讽,继续坚持着他做人的准则。 “是吗?只要是朋友,无论是魂师还是魂鬼,你都不会出卖吗?原来如此,哈哈哈……,我商广元认可你了,你愿意和我交个朋友吗?”见张嫌执意坚持,商广元居然缓缓收起了身上的气势,解除了那种奇特的魂鬼附体状态,重新把鬼魂收入进了躯体灵魂之中,向张嫌伸出了一只手,似要和张嫌握手言和,还有意和张嫌成为朋友,向张嫌笑着询问。 “认可?交朋友?什么情况?哦,对了,你的样子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你是麝蜥鬼巢旁边那个书店里的店长?不说话也不怎么抬头的那个店长?”张嫌见商广元收起了身上的气势,还向自己伸出了手来,略微一 愣,并没有马上去握商广元的手,只是抬眼打量起了商广元的模样,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一下认出了商广元的身份,赫然就是他和蒲梓潼经常去蹲点的那家书店店长,在前台一直摆弄各种咖啡器具的那个,这让张嫌十分惊异,不禁开口询问确认。 “我不是店长,只是在那书店打工而已,那里靠近麝蜥鬼巢,我随时都能打场拘灵,所以很是方便。”商广元见张嫌终于认出了自己,微微点头确认道,承认了自己就是那书店前台处的咖啡师,手继续抬着,想和张嫌握手,并没有马上放下。 “真是你呀,幸会幸会,不对,是恩人,感谢感谢……”商广元承认,张嫌才大致猜出商广元为何会在自己落难时出现,略显激动地握住了商广元的手,轻轻握了一下,然后冲商广元道,再次向商广元表达谢意,一是感谢商广元发现并救下了自己,二则是不想让商广元继续提和班蝶有关的事情,希望能用真诚的感谢打消商广元对班蝶的想法。 “我刚才说认可你,是因为你在我的强压之下居然不打算出卖你的魂鬼朋友,这点让我有些刮目相看,我虽然是个拘灵人,对你们魂师境不是特别了解,但是我听过不少有关魂师的传闻,包括我父母一事,都让我觉得魂师是那种只顾利益、没有人性的存在,没想到魂师中还有你这种人,说实话,你刚才的反应让我很快安心了下来,还有想和你交朋友的冲动。”和张嫌握手之后,商广元继续向张嫌说道,像是松了一口气,并没有再对张嫌释放出警惕的敌意。 “我有些不太明白,你想要利用我拘住班蝶,而我誓死不从,你却认可我?还要和我交朋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打算把我那强大的鬼友班蝶据为己有了吗?”张嫌听商广元说认可了自己,还收起了敌意要和自己交朋友,再次皱眉问道,有些不太理解商广元的突然转变。 “我确实看中了你的那只班蝶鬼友,但是并没有真的打算用你去算计猎捕它,因为我们的灵朋一般不是那样获得的,我询问你其实只是在试探你的人品,你说过那个班蝶鬼为了救你付出了很多,而你若是转头就把它给出卖了,我不仅不会和你交朋友,反而会拜托爷爷将你再次灭掉,会轻易背叛他人的人肯定也会背叛我们,我们拘灵人已经不想再被任何人背叛了,而且还要把这种背叛扼杀在摇篮里,不让我们一家被潜在的危险笼罩,这就是我试探你的原因。”见张嫌还有些不懂,商广元一脸认真地冲张嫌道,说话时隐隐有把商玲和商伯福挡在身后的意思,那是一种无法隐藏的保护欲,保护自己身后的家人。 “所以你救下我的真实目的其实不是班蝶,那应该还 有别的吧?”既然商广元拿班蝶来试探自己,那么班蝶就不是商广元救助自己的根本原因,张嫌又不相信商广元真是一时兴起、善性大发,冒着危险从鬼王手里将自己救下,那么商广元救自己肯定还有别的目的,张嫌不喜欢兜圈子,直接就像商广元问道,至于要不要和商广元交朋友,就看商广元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了,而且他也不喜欢和别人交那种纯粹感情上的脆弱朋友,没有足够的利益交换或利益合作,朋友关系就不会真的稳固,这是他还没有成为魂师之前就得出的经验,也是在社会的多次拷打中总结出来的客观结论。 “哈哈,张嫌小友还真是爽快,有人性又不感情泛滥,已经像个资深的魂者了!我的目的确实不完全是你的那个魂鬼朋友,还有一些别的,比如我想知道你为何能有一只魂鬼朋友,它还似乎对你言听计从,再比如我想通过你了解和魂师有关的更多信息,弄明白你们魂师和我们拘灵人的体系差别,还有就是想向你了解一些有关九殿阎罗的事情,我知道和你对战的那个鬼王就来自九殿阎罗,你能招惹到它,绝对不是偶然,应该是和那九殿阎罗的鬼王有什么深仇大恨吧,那么你应该会了解一些让爷爷都惊恐的九殿阎罗组织讯息。”张嫌直白地问完,商广元也没有矫情,开门布公的说道,一下就说出了三个目的,想让张嫌来帮他解答,好像早已经想好了似的。 “就这些了?”张嫌本以为对方会提什么特别的要求,他还思考着该怎么应对,没想到商广元提出的要求好像都不太涉及他的底线,这让他一下安心了不少,疑惑地问,以为是商广元还没有说完。 “其实还有一条,我想让你待在我们家一段时间,灵魂彻底恢复之后也不会马上离开,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当然,这一条不是强制,只是建议,或者说请求。”张嫌问过之后,商广元沉吟了片刻,终于又开口说道,像是临时添加了一个请求,但是不打算让张嫌强制遵守。 “为什么?”张嫌听到商广元最后一个请求之后,显然有些不解,他本想着灵魂恢复就回去找蒲梓潼和郑圃,然后再去解救在翻车鬼身边的班蝶,和他们重新商讨对付翻车鬼的计划,而如今商广元请求他灵魂恢复之后还留在这青牛镇里,这肯定会打破他原有的计划,当然,计划也不是一成不变,只要有足够的理由,他想知道商广元的理由足不足够。 “我想让你用魂师的手段陪我和玲玲拉练,不知道这个原因可不可以?若是不行,我也不会强求,我不喜欢强迫别人做不喜欢的事情。”听到张嫌的询问,商广元好像看到了一点可能,向张嫌说明道,依旧没有强迫的意思,只是在征询张嫌 的意见。 “拉练?你是说想以拘灵人手段和我这个魂师对战?这能有什么效果吗?”张嫌大概听出了商广元的意思,但是对其目的还是不太清楚,他猜测对方或许是想借自己证明实力,亦或者借自己突破某种桎梏,再不济就是向自己偷师学习魂师的手段,不过无论是哪一种目的,其实对他都没有太大的损害,他也没有太过排斥,只是简单问道,打算根据对方的真正目的,做最后的判断。 (本章完) 第七百七十三节:冥魂的建议 “桎梏!我和玲玲的拘灵人修炼目前都处于桎梏时期,需要些外力帮我们破除桎梏,爷爷已经尝试过几次了,但是都没能成功,我认为可能是我们的修炼太过局限,或者说‘坐井观天’让我们难有突破,所以我希望你用魂师的手段来帮我们拉练,或许能给我们带来一些独特的灵感,让我们突破现有的桎梏,不知道这个要求你能否同意。”张嫌问完,商广元突然脸色暗淡地说道,望了一眼旁边的商玲,似乎二人有什么难言的苦衷。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倒是没什么问题,你们救了我的性命,这是大恩,我身体力行的帮你们些力所能及的小忙,也算是能偿还一些你们的恩德了,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你们为何要我一直留在这里,偶尔出去一趟应该也没有什么吧,我在香廊城里还有魂师朋友,现在侥幸活命,总该去报个平安吧……”张嫌倒不反对帮商广元和商玲进行拉练,只是觉得拉练之事又不像吃饭,非得一天三顿,总有空余的时间,而青牛镇距离香廊城虽然不近,但也不是十分的远,凭借他体魂技开启之后的奔跑速度,跑个几个小时也能跑回到香廊城里,他想通知蒲梓潼一些事情,比如刺杀翻车鬼失败,也想寻找班蝶的下落,把班蝶从翻车鬼身边救出,所以让他一直待在青牛镇商伯福的家里,他觉得有些奇怪,不太理解商广元为何这样要求。 “就因为你在香廊城里有魂师朋友,所以我才请求你待在我爷爷的家里,我们信任你,但不等于我们会信任其他魂师,包括你那些魂师朋友,若被他们发现了我们拘灵人的存在,我们的处境就会变得很危险了,我倒是无所谓,但是我不想让我爷爷和妹妹也身处危险之中,我觉得你应该可以理解,至于你那些魂师朋友会不会对我们拘灵人产生非分之想,我觉得你应该会更清楚,所以交由你自己判断,你若同意留下,不与外界交流,我们便请你帮我们进行拉练,你若不同意留下,也可以直接离开,只是你离开之后,恐怕再也碰不到我们了,我们会再次变换居住的地点,不会再在这里等待危机上门。”见张嫌奇怪,商广元便向张嫌认真解释了起来,他没有对张嫌完全放下戒心,也没有隐藏自己的戒心,只是如实表达着自己的想法,权衡着其中利弊,给张嫌留下两个选择。 “嗯……,我的那些朋友对我倒还不错,但若说对你们拘灵人会如何,我也无法确定,要是我回去之后再回来这里,说不定就会被他们发现你们的存在,这确实会对你们造成风险,而若我就这样一直留在这里,不让那些朋友知道我的生死,也是有些不太好啊……,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难以抉择了。”张嫌知道了商 广元的担心,也随之思考了起来,想了想,觉着商广元的担心不无道理,拘灵人在魂师的眼中属于异类,但是拘灵人那诡异的手段却会让一些魂师眼馋觊觎,若是暴露了商伯福、商广元一家的存在,那么他们今后就可能遇到危险,谁也不确定有没有魂师会对他们下手,掠夺他们的能力和资源,而张嫌不想当那个引路人,即使不是他主动为之,也属于间接引导,所以他不能经常在商伯福和香廊城之间来回奔走,只能选择暂时待在某一个地方,就如商广元要求的那样,至于待在哪个地方,让他一时之间很难抉择,不知道如何选择才是最好。 “小子,你还欠我十五瓶,哦不,十八瓶白玉液呢,那白玉液可是很珍贵的,你若答应了广元的请求,愿意帮广元和玲玲拉练,我可以免去你的偿还,就当付你劳务费了,若你不同意,走之前也得把那白玉液还来,不然别想轻易离开,广元好说话,我这老头可不好说话!”看张嫌似乎在内心纠结,商伯福才插嘴冲张嫌道,一副‘恶意讨薪’的模样,像是不打算放张嫌轻易离开。 “爷爷您……”听到商伯福的话,商广元显然不知道商伯福和张嫌做了什么交易,眼皮微跳着冲商伯福道,好像觉得商伯福有意为难张嫌,不太愿意让商伯福那样做。 “也就是说,只要能帮二位打破桎梏,我就可以自由离开了吧?只是这打破桎梏显然有些随机性,若是三年五年都未曾实现,那我是不是也要在你们家里待个三年五年?”张嫌并没有在意商伯福的威胁,他虽然不知道那白玉液的价值,但是他手里有不少魂药材料,价值都不是很低,大不了全部拿来抵债,想来也足够了,实在不行,把几个不常用的魂器也一并给了商伯福,肯定超出了那几瓶补充魂力的魂药价值,不过他琢磨了一下,突然有种想要留下来的感觉,不知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还是对拘灵人太过好奇,总之不想马上离开,彻底和眼前三个拘灵人切断关联,于是开口打听道。 “那倒不至于,短则两三个月,长则七八个月,差不多就可以了,若是八个月之内我和玲玲还没有能够突破桎梏,你是走是留我都不会拦着,而那时候,我们可能也要搬家,再到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去,不会再要求你跟着我们离开的。”见张嫌在担心时间,商广元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向张嫌解释道,给了张嫌一个明确的期限。 “八个月吗?嗯……,好像稍微有点长了,要是用这段时间来了解拘灵人的手段,应该能学到不少东西,只是不知道班蝶现在如何,翻车鬼会不会害它,而且猎魂公司那边和蒲梓潼那边恐怕会急疯了,公司分部的那些人应该会着急于 员工的失踪,而蒲梓潼则会因为我这个临时男友的消失遇到不少麻烦,怎么办……,到底是留是走……”张嫌听完商广元给出的期限之后,在心中权衡起了其中的利弊,越权衡,越变得纠结了起来,拿不准哪一种选择对自己更加有利,只能继续皱着眉头思考。 “大哥,拿不准主意了吗?”张嫌正思考的时候,冥魂再次传音问道,这次张嫌的灵识已经完全正常,冥魂的传音也让他听得十分清楚。 “嗯,留下来的话可以了解更多关于拘灵人的事情,掌握一些有关他们的修炼方式和运魂手段,而且那商伯福先前在我灵魂之中开起了一个叫做‘魂阖’的玩意儿,在没有搞清楚那个东西怎么消除之前,我还真有些不太想走;当然,若是不走的话,就没法和郑圃、蒲梓潼他们联系,让他们知道我还活着,也没法去翻车鬼身旁营救班蝶,让班蝶从翻车鬼的手下脱身,而且我短时间内更无法去追杀翻车鬼了,这点让我很是头疼,不把翻车鬼杀死,我就对不住为我而死的卢森哥,肯定会一直寝食难安。”张嫌正愁没人能和他讨论,帮他拿些主意,就听到了冥魂的声音,于是把自己的思考和烦恼全部朝冥魂倾诉了过去,想要让冥魂帮忙分析分析,好做出最后的决定。 “大哥,就留下吧,若大哥回去还是为了追杀翻车鬼的话,我建议大哥不如留下……”张嫌说了半天,冥魂也全部听完,只是听完之后,冥魂就给了张嫌一个简单的建议,好像再没有多思考一些,只把张嫌离开后可能会做得事情当做了判断标准,建议张嫌就此留下。 “回去之后自然是要找蒲梓潼、郑圃、石冼他们联手对付翻车鬼,不然我回香廊城还有什么意义,为什么你会建议我留在这里?”张嫌听完冥魂的建议,显然十分不解,皱了皱眉头传音问道,想要知道冥魂建议他留下的原因。 “翻车鬼一身魂虫手段本就十分诡异,还窃得了阎罗令里的不死之力,现如今又进阶到了真正的鬼王一阶,连使用断空之力的班蝶都斩杀不了它,大哥觉得和郑圃他们联手能对付得了翻车鬼吗?就算石冼可能会出手协助,我觉得也不再是那翻车鬼的对手,虽然这里面有一半是我的感觉,但这种感觉也是基于一定的认知和判断,大哥可以想象一下自己再去找翻车鬼复仇的场景,觉得最终取胜的概率会有多大,能超过三成吗?”听到张嫌的询问,冥魂向张嫌认真分析道,将翻车鬼的能力一一陈列了出来,并根据它对石冼、郑圃等人的认知,分析着双方的战力,最后向张嫌问道,让张嫌自己去判断猎杀翻车鬼的可能。 “三成……,以翻车鬼的实力和其使用出的那些手段来看,即 使能说服石冼参战,也真不一定有三成的胜率,这样去找翻车鬼的话,几乎等于白送,你的意思是说与其现在冒险去找翻车鬼复仇,不如先在这里休养生息、锻炼实力,等实力再有进阶,再去找那翻车鬼的麻烦?”冥魂分析之后,张嫌琢磨了一下,马上就明白了冥魂的意思,沿着冥魂的思路分析道,并向冥魂询问确认。 “没错,翻车鬼这次实力大涨,已经超出了大哥现有的能力太多,正因为如此,大哥才会差点死亡,既如此,大哥最好还是先提升一段时间的实力,有了和翻车鬼对抗的资本,再去暗中寻它,到那时,大哥出手才有机会,现在去几乎等同于送死,没有任何意义。”见张嫌明白了,冥魂才再次肯定道,回应着张嫌的问话。 (本章完) 第七百七十四节:了解魂师 “嗯……,明白了,翻车鬼突然进阶鬼王,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或许我真的该好好静下心来,重新制定对付翻车鬼的计划了,以我现在的实力,确实不足以和鬼王等阶的翻车鬼抗衡?即使偷袭,恐怕也无法轻易得手了,而留下来静心修炼一段时间,也许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只是不能去联系蒲梓潼和班蝶她们,让我觉得不太安心,不知道她们近况如何,是不是在着急地寻找我……”有了冥魂的肯定,张嫌就更加想要留下来了,只是考虑到班蝶的安危和与蒲梓潼之间的交易魂契,他仍有些顾虑,没法马上做出决定。 “要我说,班蝶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它虽然只是假装答应了翻车鬼的招揽,但大哥消失时它一直都跟在翻车鬼的身边,因此不会因为大哥的失踪而被翻车鬼怀疑,只要它不和翻车鬼直接撕破脸面,翻车鬼恐怕也不会马上对它出手,毕竟翻车鬼还有要利用它的地方,应该会留它一命;而大哥和蒲姑娘之间,一半是魂契交易促成的假情侣关系,另一半才算是朋友关系,若大哥担心的是和蒲姑娘之间的魂力契约,我觉得大可不必,契约限定的只是真实关系的保密性,大哥人间蒸发,您和蒲姑娘的真实关系就更加保密,反而会减少泄露的可能,当然,若大哥是怕朋友担心,可以试着让商广元等人替您去传递您还活着的讯息,我想商广元应该不会拒绝,因为他只是不想让大哥您到处乱跑而已。”当张嫌把顾虑说给冥魂听后,冥魂琢磨了一下,再次分析道,然后将自己的见解回复给了张嫌的灵识,供给张嫌判断。 张嫌把冥魂的话反复琢磨了几遍,觉得冥魂的分析很有道理,考虑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也不再和体内的冥魂多说什么,直接开口向身前等待回复的商广元问道:“我若同意一直留在这里,你们会管我饭吗?还有,我和一个朋友的关系有点不同寻常,若拜托你们帮我传递一个消息给她,你们会帮我这个忙吗?” “这么说你是答应留在我们家了?管饭自然管够,除非你是个饕餮,可以吞天饮地;至于你让我帮你传递消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消息,若是会暴露你的位置,恐怕我无能为力……”见张嫌思考了片刻,突然向自己开口询问,商广元脸色一喜,知道张嫌更倾向于留下来这个选择,不过对于张嫌的问题,他还是谨慎地回答道,害怕张嫌暗中会有什么算计,对他的家人造成潜在的危险。 “既然我有意留下,自然不会做伤害你们的事情,要传递的信息只是让那人知道我还活着,不让她太过担心而已,没有别的目的,想来这个要求还不算过分吧……”张嫌知道商广元在担心什么,摇了摇头,微笑着冲 商广元解释道,说明着自己的目的,不想让商广元误会。 “你的意思是说只要让那人知道你还活着就行?”张嫌解释完,商广元大概理解了张嫌的意思,琢磨了一下,询问确认道。 “没错,因为我和那人有些特别的关系,我的死会对她造成不好的影响,所以只要让她知道我还活着就行,至于用什么方式,我都不是特别在意,你们是拘灵人,虽然我不了解你们拥有怎样的手段,但只是暗中传递个无头的讯息,应该不是很难的事吧?别告诉我你们连这点都做不到……”听到商广元的询问,张嫌肯定的点了点头道,再次确认着自己的意思。 “只是在不暴露自身的情况下传递个消息而已,这种事当然还难不到我,那好,我就答应你这个要求,如此一来,你应该就会选择留下来了吧?还有没有别的要求要提?”张嫌确认完了自己的准确要求,商广元自信能够办到,于是向张嫌回应,答应了帮张嫌传递讯息,之后,又向张嫌询问,不知道张嫌还有没有附加条件。 “你们救了我的性命,只是需要我帮个忙而已,我要是再提别的要求,恐怕就不太好了吧,没了,就这些吧……,哦,若要说还有什么请求,那就是希望你们能给我一点吃的,这会儿运转功法获取魂力,让我也有些开始饿了,饥饿的状态下,不太有利于我的魂力恢复,希望你们能体谅一下。”既然商广元答应了帮他传递讯息,那他已经没有别的事情需要担心了,摇了摇头道,然后捂着有点咕噜作响的肚子,嘿嘿一笑向商广元请求,显然持续的功法运转让他的身体能量急剧消耗,没有更多能量的补充,躯体的锻魂聚尘效力就会明显减弱,这是他当前最担心的,所以也没有隐瞒做作。 “饿了?魂师用功法吸收魂尘是这么耗费体力的事情吗?”听到张嫌请求食物,无论是商广元还是商伯福、商玲,脸上都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像是在看动物园里的动物一般看着张嫌,不太理解魂师吸收魂尘和躯体的体力有什么关系,尤其是对魂师了解最少的商玲,直接疑惑地发出了疑问,一脸期待,希望张嫌能够解答。 “呃……,这个嘛……,魂师补充魂力的主要方法是锻魂聚尘,而锻魂聚尘需要使用功法来操控躯体,既然是用躯体锻魂聚尘,那么就像跑步运动一般需要消耗体力,功法品阶越高,锻魂聚尘的效力就越大,消耗的体力也会越多,我的魂师功法还算不错,所以在刚才持续吸收魂尘炼化成魂力的状态下,我消耗了不少的体力,所以现在躯体开始变得饥饿和疲惫,若是有足够的食物补充能量,我就能缓解饥饿和疲惫的状态……”张嫌见商玲询问,基于他刚才答应商 广元的那几条要求,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把他从天魂堡魂师培训课上学到的内容缓缓讲了出来,让商玲以及商广元等人了解魂师的修炼基础,这些在张嫌看来算不得什么秘密,若是商伯福或者商广元真想要知道,即使他不说,那二人也有办法从别的魂师那里弄到,还不如他说出来卖个人情,更能获得这一家拘灵人的好感,说不定也能得到一些回馈,获得有关拘灵人的修炼秘密。 “原来如此,魂师锻魂聚尘原来必须用躯体进行辅助呀,看来魂师在吸收魂力上也有着不小的桎梏,和我们拘灵人没法比……,行了,既然他愿意留下来,想吃什么就给他吃吧,后厨里还有牛肉包子吗?蒸一些给他填填肚子,别让客人饿着了。”张嫌把魂师修炼魂力的基础说了出来之后,商伯福似乎对张嫌不再那么敌视了,反而觉得张嫌好像还很实诚,念叨了一句,便指挥商玲去帮张嫌准备食物,不想把张嫌这个特殊的客人饿在家里,给别人留下怠慢的话柄。 “哦。”听商伯福说要把牛肉包子蒸给张嫌吃,商玲一脸地不情愿,但还是从小嘴之中硬挤出了个‘哦’声,转身向后厨走去,帮张嫌准备包子去了。 “包子是先前蒸好的,热一热,用不了多久就能吃了,若是张嫌小友不困,能不能先和我一起坐而论道,让我了解一下有关你们魂师的信息,其实我对魂师一直都很好奇,但却没有真正接触过,不知道魂师和我们拘灵人究竟都有哪些不同……”商玲走后,商伯福也跟着商玲去了后厨,大堂里只留下了张嫌和商广元二人,见张嫌在沙发闭目打坐,也不再主动说话,商广元才试探性的开口,向张嫌轻声问道,仿佛担心会打搅张嫌一般,声音并不是很大。 “广元大哥,有什么想知道的,您尽管问就是,我知无不言。”张嫌听到商广元的声音小心翼翼,知道对方是害怕影响了自己锻魂聚尘,虽未睁眼,但是微微一笑冲商广元道,表示自己并不在意这点分神。 “若是不会打扰张嫌小友恢复的话,那我就问了,我想知道魂师大都拥有着怎样的力量?又是如何使用那种力量?而力量的强弱是以什么标准来判定的?不知道张嫌小友可否解释一下?”见张嫌能听到自己的言语,还能分神和自己说话,商广元也就不再那么小心翼翼,提高了嗓音向张嫌问道,一口气问出了好几个问题,显然对于魂师的存在,他有着太多的未知,而这些未知已经全部转化为了好奇,期待着张嫌的解答。 “广元大哥,你是想知道魂师的力量体系吧?其实这不是什么秘密,魂师就是以魂力为力量源泉进行猎魂的一群人,既如此,魂力就是魂师力量的根源,以功法进 行修炼和强化;而猎魂之时,魂师主要依靠的是各种各样的魂技,简单来说就是把强大的魂力进行一定的塑形或者增幅,令其拥有不同的效力,起到有效攻击灵魂的作用;至于力量的强弱,主要的评定标准还是魂力强度,因为魂力强度大概率能说明一个魂师的实力,当然也有例外,有些魂师掌握强大的魂技,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弥补魂力强度的不足,也能爆发出更强的力量,这大概就是魂师力量体系的基本原理,不知道广元大哥能不能理解?”张嫌被商广元询问之后,知道商广元在好奇什么,在心中思考了一下措辞,用最容易理解的话语向商广元说明了起来,好像并不担心被商广元知道这些。 (本章完) 第七百七十五节:相通之处 “修炼魂力强度,辅以魂技释放力量,就是魂师的能力吗?”张嫌说明完,商广元虽然不是魂师,但也听懂了个七七八八,若有所思道。 “可以这么认为,至少从我成为魂师之后,对魂师的认知就是这些,没有必要隐瞒什么,因为这对我来说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很多魂师也是这么修炼力量的。”商广元说完话,张嫌点了点头确认,表示自己没有撒谎。 “也就是说魂师的秘密都在功法和魂技之中,有了功法和魂技,就有了足够的力量……”商广元自然不认为张嫌是在撒谎,因为张嫌说地十分干脆和详细,撒谎的人没有能力做到那种程度,至少也得在灵识中编纂片刻,才能说出大致难辨的谎言,于是商广元继续若有所思地说道,尽可能理解着魂师的能力体系,就像是从无到有学一门外语一般。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不过除了魂技以外,实际上能辅助释放魂力的还有魂器一类的东西,不知道你们拘灵人是不是也用魂器,若也使用的话,应该就能理解魂师力量运行的方式了。”见商广元在努力理解着几乎从未接触到的新鲜事物,张嫌琢磨了一下,又向商广元说道,这次他向商广元提供了一个可能互通的角度,试着加快商广元的理解。 “魂器?这个我倒是并不陌生,因为我们拘灵人也会使用魂器来辅助战斗,哦,使用的方式可能和你们魂师不甚相同,我们本身很少去催动魂器,而是借助附身灵朋的力量去尝试催动,附身灵朋的力量比我们本身更强,催动魂器也更加厉害,能起到更好的使用效果。”当张嫌提到魂器之后,商广元才像是和张嫌找到了共同的话题,冲张嫌说道,并讲述了拘灵人使用魂器的方式。 “让灵朋来催动魂器?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们拘灵人在战斗方面主要依靠那所谓的灵朋,也就是你们拘到的那些灵鬼?你们借助它们的魂力力量来为你们效劳,而你们的力量主要是负责掌控它们?”听完商广元的话,张嫌仿佛明白了什么,虽然闭着眼睛,却也摆出了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向商广元问道,反过来了解着拘灵人的力量模式。 “你……,你怎么知道?你这是刚刚想出来的吗?”张嫌问话之后,商广元突然一愣,惊讶地盯住了张嫌的侧脸,向张嫌反问,显然张嫌没有猜错,但去给了商广元不小的震撼。 “嗯,我之前看过你和老爷爷招鬼上身的样子,再联合你刚才所说的话,大致猜到了一些,听你的语气,我好像是猜对了,不如也给我讲讲你们拘灵人的力量吧,我也很是好奇,互相了解一下,应该能把二者的共性和差异捋得更加明白,说不定我们会更容易理解对方。”听到商广 元反问时候的语气,感受商广元身上的魂力略微停滞,张嫌马上就明白自己是猜对了,向商广元继续说道,建议商广元把拘灵人的能力也告知于他。 “既然你都猜出来了,我也就没有隐瞒的必要了,我们拘灵人虽然也能靠着一些手段吸收魂力,但是却并不怎么修炼魂力强度,而是专修体内的魂阖,魂阖一旦强大,就能招纳更多更强的魂鬼,使这些魂鬼为我们所用,需要的时候,我们就请鬼上身,赋予我们身体和灵魂力量,有了那些力量,我们就能做到普通人做不到的事情,比如猎魂杀鬼,这就是我们拘灵人拥有的手段,代代相传,经久不衰。”既然张嫌已经猜出来了,商广元也就不再继续隐瞒,向张嫌认真说明道,让张嫌知道了拘灵人的修炼方式。 “专修魂阖?请鬼上身?原来如此,原来你们的力量来源是魂内能吸纳的魂鬼数量和强度呀,只是魂鬼大都怨念缠身,你们把它们吸收进了体内,还一直储存在灵魂之中,不会被魂鬼的怨念侵蚀吗?若魂鬼暴动,不听从你们的差遣,你们不会被它们的力量反噬吗?我感觉你们获得力量的方式好像有些危险啊……”张嫌知道了拘灵人的修炼方式,在灵识中思索了一下,觉得有些像他把冥魂藏在魂内的形式,也可以说像戏魂师储存戏魂的模式,只是无论冥魂还是戏魂,最初都是无识之魂,没有自主的灵识,无关乎善恶恩怨,不会有太大的反噬能力,而拘灵人则不太一样,他们体内收纳的是有识之魂,而且还是怨念缠身的鬼魂,这要出了问题,反噬之力就会残害他们的身体,这在张嫌看来是极度危险的事情。 “先前我和你简单提过,我们拘灵人的魂阖分为阴阖和阳阖,在储纳魂鬼作为灵朋之后,会将魂鬼的善念和力量归到阳阖之中,而恶念则放置在阴阖里面,这样一来,魂鬼的灵识就被一份为二,善念自然不会对我们造成危害,而对于恶念,我们也不是完全摒弃,经过一定时间的优化和转化,我们会将‘有益’的恶念淡化留存,而将‘无益’的恶念尽量剔除,以此来获得一个较为干净纯粹的灵朋助力,当然,这些说起来简单,但实际运作还需要配合我们拘灵人的专有手段,真正把一只魂鬼转化为我们的灵朋,还是很复杂的。”张嫌的担心不无道理,只不过他站在了魂师的角度,对拘灵人还不甚了解,而对于像商广元这样的‘资深’拘灵人来说,张嫌的担心就太过外行,商广元认真地向张嫌解释了他们储纳魂鬼而不被反噬的原因,让张嫌大致了解一些魂阖的作用原理,虽然只是比较浅显的解释,但也能说明拘灵人有着独特的防范机制,能够防范魂鬼的反噬,让自己在驱使魂鬼 的时候还不会被魂鬼伤害。 “魂阖吗?看来是个像魂师功法一样特别的手段,没想到你们拘灵人是修炼那种能力来获得力量,果然十分另类,但也十分神奇……”张嫌听完商广元的解释,虽然仍旧对‘魂阖’、‘阳阖’、‘阴阖’之类的概念不太明白,但也大致清楚了拘灵人的修炼方式并不危险,知道了这一点,他就安心了下来,至少说以后不会看到魂鬼侵蚀人魂的画面,也算是一个不错的消息,让他敢和商广元或者商玲这样的拘灵人拉练,不用在忌讳什么。 “确实,和你交谈之后,我也觉得我们修炼的魂阖就类似于你们修炼的功法,一种提升力量的基础手段,看来这就是我们的相通之处,也是我们的差异所在,果然有些豁然开朗的感觉,看来我把你从鬼王手里救出来,没有救错,你能让我打开眼界,或许也能让我突破桎梏。”商广元自然不知道张嫌在想魂鬼入侵人魂的可能,听完张嫌的话,他多少有了些顿悟,醍醐灌顶地感叹道,寻找着魂师和他们拘灵人之间的异同。 “既然都是魂者,异于普通世人,有相通之处也不奇怪,若魂师的功法和拘灵人的魂阖相通,那么拘灵人的灵朋能力应该就和魂师的魂技大致相同,应该都是在基础能力之上的应敌手段,或许拉练之时,就可以切磋比较,说不定我们都能从中获得更多的领悟……”见商广元拿拘灵人的魂阖和魂师的功法进行类比,张嫌觉得并无问题,既然拘灵人的魂阖类似魂师的功法,那么和魂师的魂技相似的就只有那拘灵人的魂鬼灵朋了,其实张嫌先前就有些感触,觉得拘灵人被灵朋上身之后,释放魂力的方式和魂鬼、魂师很像,所以他猜想,拘灵人一旦使用了灵朋,也会和魂师一样释放出魂技招式,从这一点来说,拘灵人的攻击模式或许和魂师并无差别,乃至一模一样。 “我见过魂师施展魂技,就和那些魂鬼施展鬼技招式一般,若这么看的话,我们让灵朋上身之后,施展的手段和你们魂师确无差别,甚至可以说一模一样,难道因为我们都是魂者,都以魂力为根基的原因?这也说不定……”张嫌提到魂技,并拿魂技和灵朋的能力进行比较,商广元更加认同地点了点头,他好像在这方面早有猜测,如今听到张嫌的比较,他对这方面的猜测再次确认了几分,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向张嫌说道,突然觉得魂师和拘灵人差异也不是太大。 “灵朋也是用魂技攻击?果然……,看来魂师和拘灵人还真是有不少相同的地方,不会在许多年前,魂者的祖先都是一个人吧?那就真是太有意思了……”听商广元确认灵朋也是使用魂技一类的手段,张嫌突然一怔,马上想起 了自己身上的那枚玉瓦,想起了从里面冒出来的女娲残魂,苦笑了一声道,好像觉得事情有些微妙了起来,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 “你这个猜测好像大胆了一些……”商广元见张嫌苦笑着说出了自己的猜想,居然也跟着苦笑了起来,冲张嫌评价道,觉得张嫌的脑洞似乎异于常人,作不敢恭维状。 (本章完) 第七百七十六节:饕餮海吃 “好了,牛肉包子已经蒸好了,张嫌,你要现在就吃吗?”就在商广元跟着张嫌苦笑之时,商玲已经端了一盘冒着热气的包子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冲张嫌问道,明明已经端了出来,却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 “好。”张嫌看了一眼商玲手里端着的包子,隔着老远就闻到了浓郁的香味,唾液竟不自觉地从舌尖上渗出,也不拘束,干脆地回答道,好像十分期待似的。 “这……,这里可有八个大包子呢,每一个都很紧实,你吃的时候小心一点,别噎着了……,要是吃不下了,也别勉强,大半夜吃伤了可不好……”见张嫌满脸期待,商玲和商广元对视了一眼,很不情愿的把盘子端到了张嫌的面前,故作好心地向张嫌提醒道,似乎怕张嫌大半夜吃饭不消化。 “知道了,谢谢。”张嫌知道商玲很是不舍,有些小动物护食的样子,也不太过在意,直接从商玲的手中接过了那一大盘包子,并向商玲认真的感谢了一句,感谢过后,他便伸手从盘子里拿起了一枚白玉似的大包,接着盘子在上面咬了一口。 张嫌一口下去,包子竟鲜香四溢,混着些牛油的牛肉肥而不腻,里面少许葱花略微辛辣,却能刺激张嫌的味蕾将鲜香放大,让张嫌更清楚的品味到了包子里的牛肉鲜嫩,以及那比例恰到好处的牛油香喷,简直比张嫌过去吃到的所有包子都要美味,而且还有一点让张嫌特别在意,那就是包子里的牛肉和牛油居然还带有一丝清爽舒心的感觉,让张嫌不知道商伯福往里面掺了什么东西,隐约有动用碑魂拓去探查的冲动。 “怎么样?我做得牛肉包子还行吧?”见张嫌两三口就将一个包子吃下,刚从厨房走出来的商伯福微微一笑,负手而立着向张嫌问道,想要知道张嫌的‘吃后感’究竟如何。 “太好吃了,从来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包子,皮不薄不厚几如软玉,馅儿足肉多却肥而不腻,要说皮的工夫是技术上的,那么馅的工夫就是调配上的,除了牛肉、牛油、葱、姜、蒜等基础食材以外,不知道老前辈还往这包子馅里加了什么?为什么吃起来后会有一股清爽的感觉,而且这清爽之感不冲,刚刚稀释掉牛肉和牛油的肥腻,简直就是完美的调和,老前辈是不是有什么调馅儿的秘籍?”张嫌想了想,最终没有动用碑魂拓的能力在吃食这件小事上,但是因为好奇,还是向商伯福开口问道,想要知道商伯福调馅儿的秘诀,争取以后自己有时间了,也能做着给自己吃。 “我的秘密食谱怎么可能告诉你,让你学会了,去开店收徒,大赚一笔,那我这个研制者岂不就是亏了,不说,不说,你若猜中了,我才会告诉你。”见张嫌对自己的包 子分析地头头是道,商伯福知道张嫌也是个好吃的货,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几分,不过他并没有告知给张嫌他调馅儿的秘诀,好像怕张嫌学了过去,会抢他生意一般,那‘护食’的样子简直是和商玲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让张嫌不再怀疑这爷孙的关系,确定商玲就是鹤发银丝商伯福的孙辈。 既然商伯福不说,张嫌还是忍不住在暗中催动了碑魂拓,用碑魂拓的能力去探查自己已经吃下的那枚包子,不一会儿便从包子的残渣里探出了调馅的秘密,然后一脸诡笑地望着商伯福,玩味地冲商伯福说道:“黄瓜汁,你在牛肉馅中混入了黄瓜汁了吧?黄瓜汁不似薄荷性凉太冲,又不像去味的姜汁辛辣惹火,黄瓜汁拌牛肉和牛油,既能祛除油腻,巧妙调和,又几乎让人吃不出来,果然是个不错的搭配。” “你……,你吃出来了?就吃了一个包子,你就吃出来了?”张嫌说完,商伯福直接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如同看鬼似的看着张嫌,结结巴巴地向张嫌问道,显然证明了张嫌的猜测无误,而且不理解张嫌是如何辨别出来的。 “嗯,感觉,我记得有一个牛肉拌黄瓜的菜,吃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当然那个菜里的牛肉黄瓜都是整块,混在一起吃还会有味道上的冲突,没有进行物理方式的调和,而您包的包子里面将牛肉馅和黄瓜汁完美调匀,吃起来就美味很多……”张嫌自然不会将他碑魂拓的能力告知给商伯福等人,想了想,找了个类似的食材拼搭菜品说道,将自己的猜测归咎于某一个菜品。 “行家呀,看你小小年纪,在吃上还有着这么深的理解感悟,真是让人刮目相看,我这包子秘诀可是从一只拘灵灵朋那里获得的,那灵朋生前是个厨师,而且很有水平,我从它那里讨来了几个秘密食谱,这流油萃心包就是其一,没想到这么隐秘的食谱居然会被你一眼看破,难不成你在成为魂师之前是个厨子?”被张嫌说出了秘密,而且解释地有理有据,商伯福也不再怀疑什么,只是觉得有些惊讶,惊讶之余,他想到了张嫌来自猎魂公司,是猎魂公司从现世招的小白,好奇地向张嫌问道,以为张嫌入职猎魂公司之前是在当过厨子,眼神中满是疑惑。 “不……,不是,我没当过厨子,只是原来经常自己做饭自己吃而已……”张嫌没想到商伯福会把他认成厨子,苦笑着摇了摇头否定道,虽然他觉得当厨子也没什么不好,但是没做过的事情他也不会承认。 “这样啊,那你很有做菜的天赋,如果你有当厨子的想法,可以随时来找我,我那厨师灵朋生前积累了一堆的做菜手艺,正想找个有天赋的人传承下去呢,我看你就比较合适。”被张嫌否 定,商伯福不置可否,好像也不太关心一般,再次冲张嫌说道,似乎觉得张嫌很有厨师的天赋,想传授给张嫌一些做菜的秘技,让张嫌帮忙传承个厨师的手艺,不再像之前那般藏着掖着了。 “做菜的手艺……,呃……,这个以后再说吧,我觉得帮广元兄和商玲姑娘突然桎梏一事或许更重要些,至于做菜嘛……,等有时间了,我再向您请教吧……”张嫌虽然觉得自己盘子里的包子很好吃,但是还没有从魂师转行当个厨子的打算,至少现在没有这个想法,而且他除了帮商广元和商玲拉练以外,还需要花费时间提升自己的实力,以追杀那已经成为鬼王的翻车鬼,所以,他没有足够的时间花费在学习做饭上,不得已只能婉拒了商伯福的好意,将自己的精力尽可能放到主业上。 “那好吧,你就先帮我那两个小孙子吧,至于做菜的手艺,以后再说,那种闲情雅致的事情,不急于一时……”见张嫌拒绝,商伯福并没有露出遗憾的神色,反而眯起了眼睛打量着张嫌,眼神中的目光十分柔和,似乎已经不再对张嫌有太多的警惕,倒像是对张嫌多了几分好感,这好感应该是出于张嫌对商广元和商玲那负责任的态度,让他觉得张嫌还算是比较可靠,不会危害到自己的孩子。 “嗯。”商伯福没有强求,张嫌自然满意地点了一下头,然后也不再多说什么,继续拿起那香气弥漫的牛肉大包就往嘴里塞,八个拳头大的包子很快便吃得一个不剩,而且全部吃完之后,张嫌也没有肠胃撑到的感觉,倒不是那包子不够紧实,而是张嫌为了能快速恢复体力,已经把他的饕餮进食开了起来,那些包子刚进入胃里,便被饕餮之力快速分解成了供给躯体的能量,加快着张嫌的身体恢复,让张嫌的身体不断充满着力量。 “全吃光了?那可是八个肉馅紧实的牛肉大包……”见张嫌把盘子里的包子全吃没了,商玲眼馋地盯着张嫌,圆鼓鼓的可爱脸蛋嘟囔着小嘴,好像十分心疼一般开口念道,也不怕别人听到,好像就是故意念给张嫌听的一般。 “谢谢,包子太香了,好吃,还有没有,能不能再来一盘!”张嫌听到了商玲的念叨,却故作没有听闻,把盘子递回给了商玲,然后一边感谢,一边向商玲询问,似乎还没有吃饱似的,想让商玲再给他来上一些。 递回盘子,张嫌仔细看向商玲之时,才在大堂的灯光里看清楚了商玲的模样,商玲说话虽然有些大大咧咧还有些发冲,但是那如鸭蛋一般的圆脸和精致的五官却让张嫌眼前一亮,商玲的脸蛋圆润小巧,比同样是圆脸的蒲梓潼还要小上一圈,在那小巧的圆脸之上,月牙眉,水晶眼,翘梁小鼻,朱唇樱口, 给人一种极为精致的感觉,有着巧夺天工的意味,张嫌见过不少美女,还没有见过如此精致可爱的女孩,这让张嫌一时有些怦然心动,不经意就盯着商玲的脸蛋看了起来,竟难以收回目光。 “那么大的包子,我吃四五个就撑得不行,你都吃八个了,怎么还要啊,你是猪吗?恐怕猪都没你吃的多!哼!”就在张嫌盯着商玲一直看的时候,商玲只注意了张嫌的言语,并没有在意张嫌的眼神,接过了盘子,用同样小巧白皙的手在张嫌面前比划着包子的形状,一边比划,还一边向张嫌抱怨,显然是在不满张嫌的大胃,怕张嫌把她珍藏的包子全部吃光。 (本章完) 第七百七十七节:大胃兽 “行了,给他吃就是,大不了我明天再给你们包,只是几个包子而已,值不了几个钱,他吃饱了,才有力气挨揍,哦不,是陪你们拉练。”商伯福也被张嫌的胃口给惊到了,不过在食物上,他倒不像商玲那般小气,只认为张嫌是饿坏了,尽可能地让张嫌吃好,他和商广元一样,更注重之后的拉练一事,似乎认为那才是重点,吃喝上面无足轻重。 有了商伯福的话,商玲才稍微收起了一些抱怨,再次哼了一声,转头向厨房走去,显然厨房里还有蒸好的包子,商玲用盘子又盛了出来,这次还是满满一盘,八个玉皮牛肉大包,而商广元居然也跟着商玲进出了厨房一次,竟端出了一碟小醋和切碎的蒜泥,放到了大堂沙发旁的一台漆红木桌上,示意张嫌可以伴着蒜泥和醋慢慢地品尝,不用像之前那般狼吞虎咽。 不过张嫌吃包子的目的只是为了快速恢复体力,像蒜泥和醋那样不含多少能量的东西他根本就不会去碰,仍旧大口的咀嚼着牛肉大包,也就几个眨眼的工夫,张嫌就把第二盘包子也吃得干干净净,若不是盘底还留了一些芬香的牛油,任谁都想不到那盘子原来还盛过一整盘的包子,这次就是商广元和商伯福,也对张嫌的饭量刮目相看,有种想去触摸张嫌肚子的冲动,看看吃了那么多东西,张嫌的胃到底还受不受得了。 “张嫌兄弟,这牛肉包子还是挺紧实的,而且现在又是半夜,你吃得太多肠胃不好消化,别灵魂刚一恢复,再把身子又给伤了,那就得不偿失了,虽然我们都不是普通人,但是身体方面也要注意一些……”看着张嫌吃饭时那风卷残云的样子,商广元终于忍不住开口,向张嫌劝告道,担心张嫌暴饮暴食会有伤肠胃,想让张嫌注意一些身体方面的情况。 “还有吗?”张嫌因为莫名领悟了饕餮之力,吃东西根本就不会撑到肠胃,也不会给肠胃带去多大的负荷,那些食物进到他的身体,刚一流入他的胃中,便会被饕餮之力快速分解,最终变成原始的能量,被他的身体直接吸收,这能力方便之处就在于可以快速补充躯体能量,还不会在吃喝期间有什么饱腹感,既然没有饱腹感,张嫌就可以一直吃下去,直到他的躯体能量达到满盈饱和的状态,才不需要继续进食,而现在他快速运转源天功法,需要的躯体能量极为庞大,两盘包子完全不够弥补他持续消耗的魂力,所以他没有在意商广元的劝告,只是笑盈盈地开口问道。 “你还要吃?”听到的张嫌的问话,商玲直接拉长了小脸,瞪着漂亮水汪的大眼,向张嫌问道,这次她已经不再把张嫌看做一头狂食的大猪了,而是把张嫌直接当成了怪物看待,因为那紧实的牛肉 包子再怎么好吃,她吃下四五个也已经撑肠拄腹,难以继续下咽,而张嫌这一会儿足足吃下了两大盘,十六只拳头大小的包子,竟然还说没有吃够,继续向她索要,商玲真想把张嫌的肚皮扒开,看看里面的胃囊到底有多大,能让他吃下那么多东西,还不会有撑着的感觉。 “没有了吗?”张嫌望着商玲那惊讶的小脸,越看越觉得漂亮,不过食色性也,那只是他的本性流露,以他魂师的灵识强度,完全可以压制住那本性中的色欲,至少不会让其滋生,在商广元和商伯福面前表现出来,于是他定了定神,也不过度盯着商玲的脸看,只是有些失望地向商玲问,以为后厨里面没有更多的包子了。 “就……,就还一笼了……”张嫌问话之后,商玲苦着脸看向了商伯福,带着一枚黄金手镯的左手缓缓伸出,竖起了一根食指向商伯福道,言语虽然是回答着张嫌的疑问,但是目光却全程盯在了商伯福的身上,好像在向商伯福哀求着什么,却又不好意思明说,只能用眼神和商伯福交流。 “让他吃就是了,我说过了,明天再给你们包……”商伯福也怕张嫌撑死,不过看着张嫌那并没有鼓大起来的肚子,他猜测张嫌可能是体质比较特殊,有特殊的肠胃功能,这一点就算不是魂师或者拘灵人一类的存在,也有可能拥有,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有几个体质异常的人存在再正常不过,当然,若张嫌真是一个有特殊体质的人,他依然会有些吃惊,毕竟在芸芸众生之中,有特殊体质的少而又少,眼前之人若既是魂师,还有特殊体质,那就更加神奇了,简直就和奇珍异兽一般,让人有种多看参观几眼的冲动,于是商伯福没有太过吝啬,直接冲商玲吩咐道,不打算给张嫌断食。 “爷爷……,那好吧……”见商伯福对张嫌如此照顾,商玲有些吃醋的感觉,向着商伯福撒娇地喊了一句,喊过之后,也没有继续停留,夺过了张嫌手里的盘子,再一次向厨房走去,不一会儿,又端来了一盘热气腾腾的包子,递到了张嫌的面前,也不说话,只是示意张嫌去接,在张嫌伸手接过,她才顽皮地从盘子里抢走了一个包子,抱在手心中吃了起来,并朝张嫌做着可爱的鬼脸。 张嫌吃得本来就是人家的东西,而且他看那商玲古怪的模样,越看越觉得喜欢,自然不会去责怪商玲什么,只是微微一笑,装作没看见一般吃起了剩下的包子,两口一个,囫囵吞枣般就往下咽,很快又全部吃完,连渣子都没有剩下多少。 “你不会还要吧?我可就包了这么多……”张嫌吃完之后,脸上再次露出了一副饥渴的表情,商伯福看着眼皮直跳,向张嫌率先问道,不明白张嫌那表 情是什么意思。 “不是包子也行,还有没有别的饭菜,再给我来点。”张嫌听说包子没有了,似乎有些遗憾,但是想到饕餮之力只是从食物中化解出能量,并不在乎是不是美味,于是再次冲商伯福要到,这次要的食物不局限于包子,只要是饭菜就行,就是来一堆馒头烧饼他也不甚在意,因为那里面所蕴含的能力也不算弱,多吃一点也能补充不少体力。 “厨房里倒是还有三个炒菜和一些剩的烧饼馒头,你要吃得话我现在就给你拿来,不知道你能再吃下去多少?”见张嫌还要吃食,商广元眼皮也微跳起来,他有些怀疑自己救下的不是魂师,而是一只饿鬼,不过既然张嫌要求,他自然也不好开口拒绝,只能苦着脸回答,并告知给了张嫌他们家里的‘余粮’。 “就这么一些吗?好像也差不多了,那就都拿来吧,我应该吃得下。”听完商广元的回答,张嫌居然还略有些失望,好像商广元口里的食物数量并不符合他的预期,不过感知了一下自己锻魂聚尘恢复魂力需要消耗的体力,张嫌觉得倒也足够了,冲商广元回应道,要吃掉商伯福家里的全部饭菜。 既然张嫌说都吃得下,商广元也就不再迟疑,带着商玲又一次进到了厨房,热菜热饭,折腾了大约十几分钟的时间,终于把饭菜端到了大堂的桌子上,供张嫌独自食用,这次商玲并没有抱怨,而是直接坐在了张嫌的对面,两条细长的胳膊架在了桌子上,用手端着脑袋好奇地打量着张嫌,好像在看什么神兽似的准备看着张嫌吃饭,想要弄清楚张嫌能一顿吃多少东西。 “七八个月……,不会让这个小子把我们吃垮了吧,我那点老底儿可不够他这么吃的……”商玲盯着张嫌观看,商伯福则把商广元拉到了一边,轻声细语地向商广元说道,一脸苦相,又害怕张嫌听见似的。 “应……应该不会吧……”听到商伯福的话,商广元也苦笑了一下,向商伯福回应道,看着张嫌那偏瘦的体格,似乎不认为张嫌是每顿饭都能吃很多的人,不过望着张嫌那饕餮的吃相,他也开始在心里打鼓,不敢向商伯福保证什么。 “要是他一直那么能吃,你就想个办法尽早让他离开吧,我们家里可养不起那么一只大胃兽……”见商广元心里也没底,商伯福小声向商广元劝说道,已经不敢多留张嫌在他们家里,生怕张嫌一个人把他们全家吃垮。 “嗯,我知道了……”商广元不明白张嫌的饕餮之力,自然也不知道张嫌只是在一次性储备足够的能量,想到张嫌要是一日三餐一直这么吃下去,他也觉得头皮发麻,点了点头冲商伯福回应道,心中已经开始思考着说辞。 张嫌有谛听之力,商 伯福和商广元的话语他怎么可能会听不到,不过就算听到,他也只是在心中一笑,并没有去解释什么,因为不用过多解释,他在吃完这么多东西之后,也会长时间不再进食,闭关修炼,彻底修复自己的灵魂,重新凝练精魂和恢复魂力,和翻车鬼一役,他实际受损远比表面上别人看到的要多得多,没有三五天乃至更长时间的闭关调整,他根本就无法彻底恢复,就算伤势复原,他之后魂体的修炼也会留下不小的后遗症,这是他最担心的。 (本章完) 第七百七十八节:闭关前的商讨 三盘小菜和那些烧饼馒头看似很多,但在张嫌几乎不怎么咀嚼的情况下,却也没有维持多长的时间,就被张嫌胡乱吞进了腹中,因为这些菜饭不如刚才的牛肉包子好吃,张嫌也没有再花费时间细细品味,消化的比之前更快,只一刻左右的时间,盘中的饭菜就彻底干净,有的甚至连底儿都没剩,这让商玲看得一阵唏嘘,不断打量着张嫌的肚子。 “喝点水吧……”商广元怕张嫌噎着,不知从哪里拎来了一个老式的青花茶壶,找了个干净的茶杯,帮张嫌倒上了一大杯水,递给了张嫌,让张嫌稀释一下吃下去的食物。 “谢谢。”张嫌见商广元把水递到了面前,先是打了个饱嗝,然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迅速把水接到了手中,刚才那般狼吞虎咽,确实让他的口腔食道感到了干涩,在茶水之上轻吸了一口。 “你真的不感觉撑吗?”直到张嫌喝完一口水,商广元才惊奇地向张嫌问道,不知道张嫌那并不是很庞大的身躯为何能吃下那么多东西,而且吃完之后,好像并没有撑破肚子的样子,肚子连鼓甚至都没有鼓起,反而精气神上更加饱满了几分。 “还好吧……,对了,饭吃完了,接下来该说一说拉练的事情了吧?你们想如何拉练?又想让我如何帮助你们?不如现在就说出来吧,我也好提前做些准备……”张嫌不想在吃食上继续再说什么,他的饕餮之力虽然不是什么重要的秘密,但是知道的人还是越少越好,然后把话题转向了拉练一事上,他知道,商伯福和商广元等人能让他这样胡吃海喝,自然是为了之后的拉练一事,既然拉练之事那么重要,他就想早点知道该如何进行,也好有个心理准备,并在时间上能做出些调整,尽可能留下更多的空余时间修炼魂力,再度进阶魂力,好找翻车鬼复仇。 “这么晚了,你的灵魂伤势也才刚刚恢复,要不要先休息一晚,等到明天早上,我们再对拉练一事进行详谈?”张嫌问过之后,商广元打量了几眼张嫌的身体,似乎又想起张嫌被救时那重伤的模样,略一沉吟,向张嫌建议道,好像觉得张嫌还需要时间恢复灵魂,目前的状态并不是很好。 “就现在说吧,我想现在就和你们确定好之后的事情,然后先闭关三天,等到我灵魂彻底恢复,再和你们执行拉练计划,这三天之中,有些事情可以提前处理,到拉练之时,就不用再分身去做了,我觉得这样会更有效率。”张嫌吃了那么多东西,在身体里积蓄满了能量,就是想要直接闭关修复灵魂和恢复魂力,自然不打算把拉练等事往后拖延,于是摇了摇头,向商广元解释道,并告知给了商广元自己需要闭关的事情。 “你要闭关三天?也 是,你的灵魂伤势那么重,如今刚刚愈合,灵魂还很虚弱,需要时间休养,这倒是可以理解,不过你说有些事情可以提前处理,说的应该是给那位好友传递你还活着的讯息吧?那人对你来说很重要吗?让你这么着急?”张嫌刚一解释完,商广元便明白张嫌的意思,向张嫌不解地问道。 “也算是重要吧,我着急的原因是害怕我的那位好友会为了寻我做出什么傻事,若她出事了,你就没法把讯息传到她的手里了,所以这事宜早不宜迟,趁着鬼宴刚过,她还没有太过冲动之时,及早把讯息传递过去,之后我也就不再担心了……”张嫌知道商广元在担心什么,是担心他还有离开之心,找那位好友来这里寻他,于是认真地向商广元解释道,告知给了商广元他着急联系蒲梓潼的原因,一是让商广元不要误会,二就是避免蒲梓潼会冒险前往麝蜥鬼巢等地方寻找他的下落,不要再出祸事,让蒲家之后迁怒于他,那他可就真活不了了。 “你想传递什么讯息?”张嫌的解释合情合理,商广元也就不再担心什么了,琢磨了一下,向张嫌问道,想要知道张嫌给那位好友会传递怎样的讯息。 “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告诉她‘我被魂鬼击伤,但还活着,在隐秘地方休养,暂时不要寻我’这几条关键内容就行,如此一来,她就不会做什么冲动之事,若她能直接离开香廊城,那就更好了,也避免了潜在的危险发生。”商广元问完,张嫌虽然没有给出完整的讯息,但也给出了几个要点,好让商广元相信他并没有耍什么心机,就是纯粹地给好友报个平安。 “好,这个好办,只要知道那人是谁,我明天天亮再进城一趟,就能把讯息传递过去。”见张嫌给出的讯息对他们的存在并没有影响,商广元一口答应了下来,打算明天一早就往香廊城赶回,把张嫌的讯息传递出去。 “那人是我的女友,也是个魂师,叫蒲梓潼,在你之前打工的那个书店里,她也露面过几次,你应该认识的,信息只要传递给她就行,她现在住在香廊城西南临郊别墅区旁的‘万家公寓’里,你把信息留在那里让她知道就好,具体的地址是小区一号楼……”商广元答应之后,张嫌就把要传递讯息的目标告诉给了商广元,自然就是和他有假情侣关系的蒲梓潼,不仅告诉了目标,还给商广元提供了他和蒲梓潼所住公寓的地址,让商广元可以秘密将讯息送到那公寓里面,这样的话就不用和蒲梓潼直接接触,也不会暴露商广元那拘灵人的身份。 “就是前段时间和你一起经常出入我们书店的那个小姑娘?原来她是你的女友啊……,也对,你俩经常成双入对往我打工的书店里去, 不是情侣才不正常呢,那好,那我就帮你把讯息传递给她,应该没有问题,完事之后我会来通知你的。”当张嫌提到经常和他一起出入书店蒲梓潼后,商广元马上就知道了张嫌想要传达讯息的目标,脑海中浮现出了蒲梓潼的漂亮形象,虽然蒲梓潼和商玲比起来,无论是可爱还是漂亮都略逊一筹,但是却有着些许成熟深邃的味道,是商玲所不能及的,让商广元也记忆犹新,不会轻易弄错。 “嗯,好。”既然商广元还有蒲梓潼的印象,那他就基本确定商广元不会弄错,张嫌轻‘嗯’了一声回应道,也不再多说什么,等待着商广元继续开口,聊聊之后拉练一事,他知道商广元对拉练之事很是看重,不会忍住不谈的。 张嫌的等待十分正确,见张嫌想在闭关之前就把事情都协商好,商广元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琢磨了一下,终于开口,向张嫌说道:“既然你想安静地闭关三天,那么拉练一事我们就现在谈谈吧,其实我救你的最初目的就是想让你陪我和玲玲拉练晋升,虽然我不确定你这个魂师能不能帮我和玲玲突破现有的桎梏,但是我想尝试一下,拉练其实很简单,就是和我们对战,用你魂师的能力和我们对战,让我们从你的新奇能力中获得领悟,从而突破桎梏,当然这种事情有不小的随机性,所以我也无法确定能否成功,只是感觉会有帮助。” “只是感觉吗?”张嫌听完商广元的话,皱了皱眉头不解地问,他可不觉得商广元是那种会凭感觉做事的人。 “是我们拘灵人文献里的记载,说是在修习中如果出现桎梏,最后需要从外面获得灵感领悟,才能突破桎梏,继续成长,从外面获得,大概的意思就是接触拘灵人能力之外的事物,原本我和玲玲能接触的东西就不是很多,拘灵人之外的事物估计就只有魂鬼了,而和魂鬼战斗,其危险程度太大,就算我愿意,我也不想让玲玲冒险,于是当我看到你这个魂师的时候,我就想把你救下来,让你陪我们战斗拉练,魂师是拘灵人之外的事物,而且我们和魂师几乎没有过接触,这对我们来说或许是个不错契机,让我们能不那么冒险还能突破桎梏。”看张嫌皱起了眉头,商广元才再次认真解释了起来,并没有隐藏他的真实意图,将私心在张嫌面前完全暴露,开诚布公地向张嫌说道,不怕张嫌知道他的想法。 “这倒是有点意思,明明你们隐藏着身份不愿意和外界联系,却在修炼遇到桎梏之后必须联系,看来这就是你们修炼法门中的一些矛盾吧……,若只是这样,我倒是没有什么异议,战斗拉练,对我来说其实也没什么坏处,和你们战斗,说不定我也能获得不少感悟,拥有继续进 阶的契机,这倒是一个互利互惠的方式,我完全配合。”既然商广元开诚布公了,张嫌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命是人家救的,又吃了人家一顿大餐,怎么说也得付出些回报,才能对得起人家的恩惠,既如此,张嫌一口答应了下来,表示会十分配合,帮商广元和商玲进行拉练,尽可能让二人获得提升。 “张嫌兄弟,你先别着急答应,其实和我们拘灵人拉练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我们魂阖中都有数只战斗灵朋,若一一和你对战,恐怕你的魂量不足以应付,所以你要考虑好了,参与我们的拉练可是一件极其残酷的事情……”张嫌一口答应之后,商广元并没有露出开心的笑容,反而愁眉苦脸地看着张嫌,他知道张嫌不明白和他们拉练的严重性,向张嫌警告道,希望张嫌别把拉练当成一个简单的事情。 (本章完) 第七百七十九节:拘灵人的拉练 “残酷?什么意思?”张嫌听到商广元说出这个词,皱了皱眉头,不解地问道,心中莫名生出了一丝不安。 “让你陪他们拉练,除了让他们见识一下你的魂师手段以外,还需要你能给他们带去一定的压力,至于是什么压力,就不用我多说了吧,你给他们带去压力的同时,你自己也会遭到他们的反击,这么说你明白了吧?”见张嫌不解,商伯福在一旁负手而立,冲张嫌解释道,隐晦地向张嫌进行说明。 “你的意思是说拉练时的战斗会很激烈?”张嫌又不傻,就算商伯福说的隐晦,他也马上就猜出了是什么意思,撇了撇嘴问道,心中的那股不安更盛了一些。 “既然要给我和玲玲压力,你就得全力以赴,差不多要拿出你对付鬼王的那股力量,你敢找鬼王挑战,力量应该不弱,就算不是魂仙,恐怕也几乎接近,这也是我为什么会选择你的原因。”虽然张嫌是疑问的语气,但是商广元知道张嫌已经了然,点了点头向张嫌道,肯定了张嫌的猜测,像是在提前给张嫌打预防针。 “让我用对付翻车鬼的力量对付你们,这恐怕太危险了吧?虽然我只是个中级魂祖,但是手段尽出,几乎能达到高级魂祖乃至半步鬼王的实力,而且我常年猎魂,所用的手段都是杀招,对你们使用,我怕会出问题……”张嫌听完商广元的话,似乎有些担心的说道,他没见识过商广元和商玲的力量,不知道此二人的力量能对应哪种魂师等级,若是他真拿出对付翻车鬼的全力,一旦下手重了,恐怕会直接把商广元和商玲杀死,这是他不想看到的,所以才会忧心忡忡。 “如果以能对付魂鬼的实力来判定等阶的话,我猎杀过一只高级鬼,我的实力在你们魂师看来应该在高级魂祖之上,玲玲曾杀死过一只初级鬼,她的实力不低于初级魂祖,应该在中级魂祖左右,大概可以这么认为,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是中级魂祖的魂力,但看你敢和鬼王对战,说明你的真正实力比中级魂祖要更强一些,那么也是高级魂祖,所以我判断你有资格做我和玲玲的拉练对手,但是你需要全力以赴,甚至还有可能被我和玲玲击伤。”张嫌担心商广元和商玲,而商广元则担心起了张嫌,好像在他眼里,拉练一旦开始,张嫌之后的日子才会更不好过,因为他认为张嫌的力量不比他强,真打起来,他可能会把张嫌揍得很惨,所以才向张嫌提前提醒, “高级魂祖之上和中级魂祖左右吗?”虽然张嫌不觉得商广元真能打得过他,但是商广元对实力的判定标准他倒是十分认同,以能猎杀的魂鬼等级来评定魂者的实力,其实是最真实不过的了,若真如商广元所说,他能猎杀到高级鬼阶, 那么商广元的实力还真不容小觑,至于商玲,他觉得就弱了不少,他随随便便用些魂技,恐怕就能将商玲逼到绝境,于是张嫌在心中思索了一下,重复着商广元对自身和商玲的实力判断。 “是有什么顾虑吗?放心,就算拉练再怎么激烈,也不会真让你的灵魂受损,这算是我们的底线吧。”见张嫌沉默思绪,商广元以为张嫌是被吓到了,赶紧开口安慰,但是那话说的根本就不像是在安慰人,反倒给人一种恐怖的感觉,好像有什么坏事将要发生一般。 “有……,凡拉练之日,就多准备些饭菜吧,我觉得就没有问题。”张嫌知道商广元是什么意思,也明白自己之后估计就会被当成个人肉沙包,不过他不是特别担心,因为他依旧不觉得商广元真能打得过他,反而有些开心,因为高强度的历练对他来说也是不错的经验积累,对他的提升也会很大,而唯一的问题就是他要陪两个人拉练,这种情况下,他的魂力就有可能出现过度消耗的状态,魂力不足,他才会虚弱挨揍,这是他不想看到的,所以他需要足够的食物补充,来持续获得魂力。 “呃,饭菜?哦,这个应该没有问题,你只要在这里待一天,吃饭一事就由我们包了,不会饿到你的,当然,只要你不是一天三顿像刚才那样吃就行,我们小门小户,家里可撑不住你那样吃上七八个月……”张嫌说‘有’的时候,商广元还心中一慌,生怕张嫌反悔离开,不过当听到张嫌只是在担心食物问题,商广元马上就安心了下来,冲张嫌保证道,虽然开口保证,但是商广元一想到刚才张嫌的吃相,就又有些打起了退堂鼓,生怕张嫌一日三餐都会那么吃下去,那他家就真的承受不起。 “那就好,那么拉练时间如何安排?能不能在说的具体一点?”有食物的保证,张嫌不用担心魂力补给不够,也就放心了下来,然后朝商广元问,了解商广元的时间安排。 “你不是要闭关修炼三日吗?正好,在这三日之内我和玲玲也要把我们的事情处理一下,然后从第四日开始,每三天拉练一次,由我和玲玲轮流与你对战,每次战斗到明确分出胜负为止,这就是拉练的时间安排,如果你觉得相隔的时间太短,不够你恢复状态的,也可以现在就告诉我,我会重新规划时间……”张嫌问完,商广元马上就把他安排好的时间告知给了张嫌,让张嫌也参与斟酌,确定最后的方案。 “没问题。”张嫌本以为要天天和商广元、商玲兄妹俩对战,没想到商广元将时间安排的如此宽松,这能给他不少自我修炼的时间,他一口就答应了下来,也不再多要求什么,摆出一副完全赞同的模样。 见张嫌答应了下来 ,商广元很是开心,他没想到张嫌会这么痛快,居然没有让他再拉长间隔时间,不过既然张嫌答应了,他自然不会主动把间隔时间延长,毕竟多拉练几次,他和商玲就有更大的概率突破桎梏,如若张嫌在拉练开始之后承受不住,他再调整拉练的间隔时间也不算迟,一切都可以再视情况而定。 张嫌自然不知道商广元在想些什么,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赶紧找个安静的地方闭关修炼,因为他的魂力还是不足,不赶紧进行锻魂聚尘的话,魂力难以快速补充,灵魂还是处于虚弱的状态,当然,除了补充魂力以外,他还有一个闭关的目的,那就是弄清楚商伯福在他灵魂后背开出的那个魂阖,那是商伯福威胁他的手段,若是不弄明白的话,他总有些放心不下来,至于之后是留下还在想办法从魂中剔除,就看那个魂阖对他有没有危害了,有危害的话,他怎么都得把那魂阖清掉,若没有危害,让他也能像拘灵人一般用魂阖储存灵魂,那他反而会十分开心,因为他还有一个班蝶魂鬼的朋友,说不定以后可以用那魂阖进行存置,就避免了携带储灵魂器的麻烦。 “我现在就开始闭关吧,不知道广元兄能否给我提供一间安静的房间?”既然着急闭关,张嫌直接向商广元请求道,寻求一个安静的环境,好让他能不受干扰地运转功法修炼魂力。 “可以,一楼是我和爷爷的房间,二楼除了玲玲的房间以外,还有个无人居住的偏房,你可以先住在那里,想来应该能满足你的需要,若是还有什么问题,可以告知于我,若我不在,也可以说给玲玲听,让她代为转述,我会在外面帮你操办。”见张嫌着急闭关,商广元也不阻拦,望了商伯福一眼,在得到商伯福的首肯之后,冲张嫌安排道,把张嫌安排到了他家二层小楼的楼上,商玲房间的隔壁,让张嫌有个自己的房间,可以闭关修行。 “传信的事情就麻烦了。”张嫌被安排之后,冲着商广元点头示意,对于给蒲梓潼传信一事,又提醒了一句,然后站起了身子,就打算跟着商广元去到那二楼的房间,开启闭关之旅,先把灵魂的状态重新调好,再思考别的事情。 “玲玲,你把张嫌带去吧,正好你也该回房休息了。”张嫌站起了身子,商广元倒没有动身的打算,只是吩咐商玲带张嫌去二楼的偏房,好像那偏房能直接住人,并不用重新打扫。 “哦。”商玲虽然也听到了商广元和张嫌的交谈,但是她的注意力一直放在了张嫌的肚子上,她很想弄明白张嫌的吃下去的东西都去了哪里,肯定不是那个一点都没有鼓起的肚子,不过听到商广元的吩咐,她也回过神来,应了一声,带着张嫌就往大堂外面 走,显然要从大堂外面才能去到二楼偏房,去到能让张嫌安静闭关和恢复魂力的地方。 商玲走在前面,张嫌紧随其后,二人走出了大堂,在暗无星月的黑夜里,商玲带着张嫌走到了一个回字形的铁架子前,踏着那铁架子上的踏板,二人缓慢攀登上了二楼,在给张嫌指明了房间,帮张嫌打开了房门之后,商玲就回去了自己的房间,独留张嫌自己在一个干净利落却没有多少家具的房间里停留,颇有些客落他乡的感觉。 (本章完) 第七百八十节:商广元的算计 走进了屋子,打开了顶灯,关上了身后的房门,张嫌环顾了一下自己所在的房间,房间没有窗户,没铺地板,就是普通的水泥地面,墙壁呈青灰的水泥色,没有任何漆粉涂层,最里面靠墙的位置摆放着一张三米长的木脚大床,被褥铺的整整齐齐,大床旁边是一个黄木书桌,看起来十分老气,但却干净整洁,在灯光下反射出温和的黄光,而在桌子上面,摆着一盏圆罩台灯和几本泛黄的书册,张嫌远观着那几本书册,见都是些名著的老本,倒也没有了太大的兴趣,除了这些以外,屋子里几乎就没再有什么别的东西,当然,还有一个带靠背的黄木板凳,被推到了桌子下面,似乎是和桌子配套,看起来也还能使用。 “干净整洁,没有太多晃眼无用的东西,一进来,就能让人心绪低沉宁静,看来这是这家拘灵人用来静修的房间啊。”观察完房间里的布置,又用魂力对整个房间进行了一次清扫检查,根据相关的线索,张嫌马上就判断出自己所在房间的性质,猜测就是商伯福、商广元平时用来静修的地方。 “大哥,这房间里没什么猫腻吧?”张嫌自言自语之后,冥魂在张嫌体内问道,显然还不是完全相信商伯福一家,担心商伯福一家是看上了张嫌的什么,故意救下张嫌谋划什么事情。 “至少用魂力没有探查出什么东西,接下来我再用碑魂拓试试,若碑魂拓也没有反应,那么这家人应该没有在这个房间里做什么手脚。”张嫌听到冥魂的询问,一边用手在房间里的各个位置进行触摸感应,一边向冥魂回音道,同样警惕非常,并没有马上找地方打坐运功,因为他也是刚认识商广元等人不久,心中仍对商广元、商伯福他们有所疑虑,不敢完全相信,怕被算计吃亏。 探查了大约几十个位置,张嫌虽然从墙壁、地面以及家具上探到了一些魂力残痕,但是经过碑魂拓的感应推演,发现那些残痕只是这家人定时打扫卫生期间遗留下的,留下残痕最多的是商玲,其次就是商伯福的痕迹,而商广元好像没有遗留太多残痕的样子,张嫌猜测,说商广元其实很少待在家里,或许和他在香廊城书店打工有着一定的关系。 既然留下的魂力残痕都证明房间里没有被设下特殊的禁制手段,也没有监控用的招式技法,张嫌终于放松了下来,用体内不多的魂力打出了几道魂技禁制,将整个房间用禁制完全封锁,虽然这种禁制只能挡住灵魂灵识,挡不住身体硬闯,但毕竟是寄人篱下,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让张嫌比较满意了,他也不敢再奢求什么。 设下了一道道禁制,张嫌从里面把门锁上,把灯一关,漫步走到了床边,看那床极其地干净整洁,便脱 下了鞋子和外套,穿着内衣翻身跃上了床面,盘腿坐在了床褥之上,摆出道士打坐的姿势,缓慢运转起了源天启魂功法,开始吸收四周的魂尘,不断补充着体内缺失的魂力,让自己的灵魂状态缓慢恢复。 “大哥,需要我帮你护法吗?”在张嫌盘腿打坐,开始闭眼运转功法的时候,冥魂再次向张嫌传音,轻声询问,似乎有什么担心似的。 “这是在别人家,你还是先不要出来了,以免会生出什么事端,不过你可以一直开启着谛听之力,尽可能帮我听听这家人的对话,看看他们都在说些什么,若是有什么异常,再来找我汇报。”听到冥魂的询问,张嫌本想着让冥魂出来帮自己的护法,以免运转功法时会遭人暗算,不过转念一想,自己现在身处几个拘灵人的家里,冥魂的现身要是被他们发现,恐怕会有麻烦,于是就打消了让冥魂现身的想法,只让冥魂暗中开启谛听之力帮他偷听四周的动静,尤其是商广元一家人的对话,若是真有人心怀不轨,他也能及时做出防备。 “是。”张嫌既然不让它现身,冥魂知道张嫌自有打算,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简单地回答道,回答之后,按照着张嫌的要求藏在了张嫌的魂中,只用谛听之力帮张嫌偷听着四周的动静,警惕着商广元这一家拘灵人的存在。 而在张嫌全力运转功法,冥魂谛听四周之时,商伯福家楼下大堂,商伯福和商广元并没有各自回屋休息,都坐在了大堂的沙发之上,二人一边喝饮着茶水,一边在聊着些什么,表情都十分凝重,显然是在聊什么终于的事情。 “你这次做得太冒险了,若真是出了事,玲玲也会被你连累的!”在互相都饮了几口茶水之后,商伯福率先开口,似有些生气地冲商广元训斥道,好像对商广元做得某件事情十分不满。 “我想为爸妈报仇!”商广元被商伯福训斥,虽然对商伯福依然恭敬,但是却不像之前那般顺从,厉声向商伯福呼喊道,当然这声呼喊使用的是魂力传音,好像怕被商伯福以外的人听见似的。 “孩子,你忘了你父母死时托灵朋留下的那段嘱托了吗?他们不希望你去报仇,更不希望你背负仇恨过此一生,我不反对你敌视魂师,但是你不和他们再有联系就是,为何要一直执着于复仇呢,还把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魂师带到了家里,冒这么大的风险?”商广元声嘶力竭地喊完,商伯福同样用魂音回复道,脸色黯淡地劝导着,表情中流露出不小的伤感。 “父母不让我报仇是因为魂师陈家的势力太过强大,但我这个做儿子的怎么能置父母的大仇不报?只要我比他们还要强大,这大仇就能报了,至于报了之后会不会遭来魂师的 围攻,那也由我一个人顶着,和爷爷您以及玲玲无关,你们只要和我撇清关系,隐藏起来,我想魂师们的怒火就牵连不到你们身上。”商伯福的劝导像是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商广元依旧用魂音大声呼喊道,呼喊之时,甚至有些咬牙切齿,显然对害死父母的仇人恨之入骨,有种杀之后快的样子。 “你这孩子,我本以为你比较懂事,才把实情告诉了你,没想到你居然暗地里积攒了这么大的仇怨,连我这个当爷爷的话都不听了吗?”见商广元的脸因恨意而变得有些扭曲,商伯福着急地喝道,不想让商广元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希望商广元冷静一些。 “是因为我想去查探实情,您才愿意把真正原因告诉给我的,不是吗?那陈家分支发现了我父母的拘灵人身份,为了探知我们拘灵人的秘密,设计赚杀我父母,若不是我父母用自缢保住了拘灵人的秘密,断绝了陈家分支的追查,爷爷您和我、玲玲估计也活不到现在了吧?这仇恨我已经忍了二十多年了,不想再忍下去了,现在的我虽然没有实力对抗陈家,但是对付当年害死我父母的那几个陈家分支成员,却没有了太大的问题,唯一的问题就是我对魂师境和魂师的情况不太了解,那张嫌是魂师,又被我所救,出于感恩,他肯定会把和魂师有关的一些情况告知于我,等我了解地差不多了,就能去找陈家分支里的那几个魂师报仇了,我不会再放过他们!”商伯福的喝声确实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让商广元扭曲的脸稍微平静了一些,但是怒意依旧未消,冷眸阴沉地看着地板冲商伯福道,紧攥着的拳头证明着他的决心。 “你编了个‘突破桎梏’的谎言,让那年轻魂师陪你拉练,就是为了学会辨察魂师的力量吧?”商广元说完话,商伯福一语点破道。 “也不是全算谎言,玲玲那丫头确实遇见了修炼上的桎梏,要想继续增进,确是需要一定的压力,与其像我当年去挑战厉害的魂鬼,不如让那个小魂师陪她锻炼一下,安全又方便,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情,不然我不会下那么大的工夫把一个魂师救到咱们家里。”被商伯福点破,商广元没有否定,只是魂音补充道,眼睛透着一丝精明和老练。 “就算那个魂师能帮你做到这些又如何?你真去找陈家那几个人复仇?那玲玲怎么办?那个小魂师又该如何处理?你有没有考虑过这些?”见商广元似乎深谋远虑,早已经开始计划,商伯福皱了皱眉头问,他担心商广元,但好像更担心商玲一些,比起商广元,宝贝孙女商玲才更像是他的心肝儿。 “我会在拉练之后留出一段真空期,在那段时间,您和玲玲更换隐居的地方,和我彻底断绝关系和联络, 而我会利用那段时间,暗中解决掉那个小魂师,抹除一切我们之间的关联,然后等待时机,对陈家那几个害死我父母的人出手,这样就能确保你们不受连累,至于那个小魂师,他本来就该死在鬼王的手里,我帮他又多续了一段性命,他应该感谢我才是,没有资格来怨恨我……”商伯福问完,商广元也不隐瞒,直接把计划告诉给了商伯福,设想的天衣无缝。 “广元你怎么会……,哎……”知道了商广元的计划,看着商广元那有些阴冷的表情,商伯福的脸色再也好看不起来了,指了指商广元感叹道,又不知道该如何阻止自己的这个孙子。 (本章完) 第七百八十一节:闭关休整 在商广元认为自己的阴谋天衣无缝、无人可知的时候,坐在二楼偏房床上的张嫌眉头一皱,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撇了撇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没有真的说出口。 “大哥,你也听到了吧……”就在张嫌变幻神色之时,冥魂的魂音略显苦涩地向张嫌道,显然已经把楼下二人的魂音对话听进了耳中,还将之传递到了张嫌的灵识里面,让张嫌也知道了商广元的算计。 “我就说哪里不太对劲,又是救我,又是给我好吃好喝,还对我一点儿脾气都没有,只是让我陪着拉练,这等好事,怎么可能会轻易落在我的头上,看来那商广元温和的表面下还隐藏着另一副面孔,仇恨激发出的阴狠狡诈,还好让你谛听了一下,不然真要出问题了……”张嫌听完商广元和商伯福的对话,听到冥魂询问,点了点头回应道,露出了一副恍然的表情,心中略有余悸。 “那怎么办?大哥?要不要趁夜逃了?去香廊城里找蒲姑娘他们汇合?”张嫌回应之后,冥魂传音问道。 “逃?就我现在这个状态怎么可能逃得出去,你别看他们不对我做什么束缚,但其实我魂力恢复之后,就能感应到一些东西,那商广元和商伯福都很强,尤其是商伯福,恐怕不是我能对付得了的,而且我能察觉到这青牛镇四周有着一个大阵存在,说不定拥有阻拦我逃离的能力,我要是盲目逃了,真不知道会死在哪里,说不定明天尸体就会腐烂在这镇子里的枯井中。”听到冥魂的问话,张嫌再次撇了撇嘴,冲冥魂回音道,好像事情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逃脱一事根本就难以成功。 “大哥的意思是……,您被软禁了?既然他们要困禁您,为何之前还和您相商,就不怕您当时选择直接离开吗?”张嫌说完话,冥魂有些不解了起来,沉吟了片刻,疑惑地询问道,觉得商广元和商伯福的行径有些不合常理。 “那商广元和我相商,目的是为了测试我,我若相信了他的话,真心实意留下,那么他就可以不用任何手段从我这里套取关于魂师的信息,这可比把我抓起来拷问要省事的多,我若不相信他的话,执意选择离开,他可能会假装善意的把我放走,然后趁我不备,在路上解决了我,这也比正面冲突要来的方便,既然我如何选择都能让他方便有利的做出回应,那么和我相商自然就是一个不错的试探,这应该就是他的考量。”张嫌也觉得商广元的行径有些奇怪,但站在商广元的角度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商广元为何还要与自己假意商讨,其实那是为了得到更好的结果。 “魔鬼吗?那商广元真有这么恐怖的算计吗?简直比笑面虎还可怕!”听到张嫌的解释,冥魂在张嫌 的体内猛地一颤,显然是被张嫌的解释给吓到了,它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这种程度的算计,但那商广元只认识张嫌几个小时,就能临时算计到这种地步,简直太过恐怖了,而且那商广元现在还成张嫌的敌人。 “是有点可怕,但是通过他的算计,我大概也能了解到他的智力水平了,有句话说‘聪明总被聪明误’,他的聪明伎俩反而可以作为一个不错的突破点,只要找个时机爆破就可以了……”冥魂被商广元的算计吓到了,但是张嫌并没有,因为张嫌身边之人的算计其实都不比商广元少,无论是蒲梓潼还是班蝶,其实都在暗中算计着他,只是还没有走到坑害他的那一步,所以他就算知道,也没有抖露出来,而是暗自藏在心中,随时保持警惕就是了,对于商广元,他也想使用相同的办法,即使知道了商广元算计他的事情,也不打算马上挑明,而是准备等待时机,在自己被坑害之前再适时出手,破坏掉对方的计谋,以此获得最后的胜利。 “大哥的意思是想顺着那商广元的计划,继续待在这里?”张嫌刚说完,冥魂马上就理解了张嫌的意思,向张嫌确认道,好像已经知道张嫌要怎么做了。 “他说拉练之后要除掉我,那么我在他眼里就是个死人,对于一个死人,你觉得他会太过防备吗?除了防止我离开青牛镇外,他应该不会再警惕别的方面,而和拘灵人相关的事情,他可能会为了获得魂师的情报,当成引子轻易就告诉给我,之后,我就可以了解更多关于拘灵人的信息,再加上你的谛听之力和我的碑魂拓,最后是谁算计谁还不一定呢,他要真的害我,我自然也不会轻易放过他,就算他救了我一命。”张嫌见冥魂马上领悟了自己的意思,满意的点了点头,冲冥魂说明道,直接将自己的想法告知给了冥魂,打算来一波反间计,来对付那个心机颇深的商广元。 “大哥机智啊,若我们先把他们给了解透了,那他们恐怕就拿我们没办法了,还是大哥聪明,想到了这么个反制的办法。”张嫌将自己的反间计告知给冥魂之后,冥魂拍马屁似的向张嫌夸赞道,觉得张嫌的办法十分精巧,足以对付商广元的算计。 “行了,除了计谋以外,实力才是硬道理,没有实力,计谋也难以施行,距离拉练结束还早着呢,想来那商广元不会在这期间找我麻烦,现在先将魂力彻底恢复了再说,至于如何将计就计,还要看之后的变化,想来这青牛镇的浅水,是困不住我这只大鱼的。”张嫌早已适应了冥魂偶尔拍马屁的称赞,微微一笑向冥魂说道,然后也不再理会冥魂的话语,重新安静地闭目打坐,将功法运转到了极致,快速吸收着四周的魂尘,补充着 灵魂里几乎耗尽的魂力,并重新凝练精魂,让精魂在体内再次生出,作为灵魂的根基保证,确保张嫌的魂力强度充盈。 因为之前的重伤,导致张嫌的灵魂魂力几乎全部耗尽,在锻魂聚尘以及配合着一些魂药的情况下,张嫌的魂力恢复依旧不快,吸收了大半个晚上,也不过只补上了三四成左右的魂力,再加上需要重练精魂,实际补充连三成的魂力几乎都不足够,这还是张嫌将功法开启到了极致,并在途中偶尔配合吸收一些魂药的效果,若只凭源天启魂功的运转,他要将自己中级魂祖的魂力完全恢复,不知道得花多少天的时间。 “我已经将源天启魂功开启到了最大的程度,魂力的恢复速度居然还是这么慢吗?难道魂师的魂力等级越高,魂力恢复就会越慢?嗯……,倒是有这种可能,毕竟魂师的魂力越强,说明魂力越发凝练,而凝练魂力会造成魂量的减少,所以等级越高的魂师,就需要越多的魂力补充,看来我到了中级魂祖之后,需要补充的魂力也多了起来,真不知道再往上进阶,需要多少的魂力充盈灵魂,怪不得有得魂师一辈子都修炼不到魂祖或者魂仙,只是在吸收魂力上,恐怕就难以满足,何况我修炼的功法让我需要的魂力更多。”张嫌花了整整一个白天半个夜晚的时间,在重新凝练出精魂,大致恢复了三成的魂力之后,感知了一下自己已经不再那么虚弱的灵魂,琢磨着自己在恢复魂力上变得缓慢的原因,在心中分析道,好像看出了一些端倪。 既然看出了端倪,张嫌知道那是自己魂力提升带来的负面影响,不悲反喜,反而为自己的魂力强度又有进步感到高兴,只是高兴之余,他开始思索着之后的进阶之路,若之后的每次进阶都需要庞大的魂力作为支撑,那么以他现在的储备,根本就没法再继续晋升下去,仅靠功法吸收魂力,简直杯水车薪,就算他修的是源天功法,要吸收足够的魂力让他晋升,也已经需要极长的时间了,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因为七八个月后,拉练结束,商广元可能就要对他下手了,即使商广元奈何不了他,商广元背后还有一个商伯福在,那人身上的气势不输石冼,没有足够的实力很难对付,才是张嫌所担心了。 “至少要达到高级魂祖,才有可能不被商伯福杀掉,才有资格找翻车鬼复仇,只不过短短七八个月的时间,从现在的中级魂祖进阶到高级魂祖,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我手里的魂药和魂晶石都不算多了,配合着功法使用也难以让我再次晋升,看来在这期间还要想办法找到一些能大量补充魂力的东西,要是这青牛镇下有魂晶石矿脉就好了……”又修炼了一天一夜,张嫌感知着自己已经恢复 到七成左右的魂力,并没有太过欣喜,反而在短暂的休息期间忧虑思考了起来,望了一眼自己的储物魂器,喃喃地念道,显然那储物魂器里储存的晶石魂药已经快要被他消耗殆尽,若没有足够的补充,他之后的恢复和修炼就会遇到障碍,这让他不由得担心了起来,在灵识中琢磨着办法。 就在张嫌休息琢磨的时候,一张不规则的纸条不知道被谁从房间的底缝下塞了进来,纸条上印着横格,横格上被人用黑笔写了几个大字,那字的比划十分清晰,张嫌坐在床上,睁眼就能看清楚纸上的黑字,赫然写着“讯息已经传到”,很明显,是在说张嫌还活着的讯息已经传到了蒲梓潼那里,并确认蒲梓潼已经收到。 (本章完) 第七百八十二节:造成异象 “才过去两天吧?这么快就能把我还活着的讯息传给了蒲梓潼,看来这拘灵人还是有些手段的……”看清楚了纸上的黑字,张嫌就没再下床去捡拾那张纸条,微微一笑,在心中默念道,对拘灵人又多了一点见识。 “大哥,那商广元既然在算计你,他怎么会真的帮你去传递讯息,说不定他根本就没去找蒲姑娘,只是做了个样子,给了你一个假的回馈而已。”张嫌既然看到了那张纸条,冥魂和张嫌视野相通,自然也看到了纸条上的字迹,不过它好像并不相信商广元会真的帮张嫌传递讯息,以为那商广元只是在做做样子给张嫌看,实则根本就没冒险去找蒲梓潼。 “这就不好说了,不过我更倾向于商广元已经把讯息传递到了,因为他也担心有人会到处找我,寻找到一些关于我的线索,而他将我的讯息传递给蒲梓潼,并传话让蒲梓潼不要寻我,至少会减弱一些人寻找我的意向,对于他和他的这些拘灵人家人来说是利大于弊,而且我没有固定让他写什么内容,他应该会在我的要求之上编造一些话语,让蒲梓潼认为我有绝对的理由失踪一段时间,不想让人找我,估计会拿我被翻车鬼击伤一事做些文章,恐怕短时间内真的会打消蒲梓潼他们寻我的念头。”听到冥魂的传音,张嫌有不一样的见解,根据他对商广元的了解,以及对事情利弊的判断,他反而认为商广元很可能会真的去传递讯息,以他的口吻,让蒲梓潼以及能和蒲梓潼联系到的石冼、郑圃等人不要寻他,如此一来,商广元的计划才能更安稳的实施下去,他可能就真的变成了一个‘失踪人口’了。 “你是说他会在把你还活着的讯息传达出去,但是会在传达的讯息中做什么手脚?”张嫌表达完自己的见解,冥魂有些愕然,想了想,向张嫌问,似是觉得张嫌猜测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也不能算做手脚吧,我只是说了几个要点,又没有让他传达固定的讯息,他在我的要点之上无论添加什么,都属于自由发挥,只要不改变我的原意,也算是遵照了我们先前的协商,只能说会故意添油加醋……”张嫌听到冥魂的问话,摇了摇头,觉得商广元传达的讯息大概率也是符合他的要求的,不过不一定像他之前说的那么简练,毕竟商广元不希望有人找到他的存在,暴露这里的拘灵人一家,那么肯定会强调不要寻他的那些内容,会在那种内容上做些发挥,尽可能让蒲梓潼他们放弃搜寻的打算。 “大哥,你是不是早就考虑到这一点了?”张嫌说完,冥魂马上就理解了张嫌的意思,之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向张嫌有意询问。 “嗯,就算你的谛听之力没有听到他的那些计谋,我也并不 是完全相信他,所以才只给了他那些要点,没有让他去传递更多的讯息,说得多了,他对我的情况掌握就会增多,在不确定对方是敌是友的情况下,我可不想被对方看得太透。”冥魂问完,张嫌轻‘嗯’了一声道,显然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没有那种出乎意料的情况。 知道张嫌有所准备,不会被商广元暗算,冥魂也就放心了许多,对张嫌也更崇拜了许多,确定张嫌还算安全,冥魂也不再继续和张嫌聊天,转而去监听商伯福等人的言语,帮张嫌多了解一些商广元的阴谋,让张嫌有个更安全的修炼环境。 待到休息了十几分钟过后,张嫌便再次进入到了功法全力运转的模式,利用剩余一天的闭关时间开始加快魂力补充,争取在和商广元或者商玲拉练之前让魂力充满,不会在拉练之时再出现受伤受损的情况,还要长时间的闭关补魂。 张嫌将功法运转到了极致,强大的吸力把青牛镇乃至青牛镇附近其它村庄的魂尘都快速聚集了过来,向着商伯福一家不断涌去,普通人自然看不到那些魂尘,但是同样拥有魂力的商广元和商伯福他们却看得清楚,他们知道这是张嫌在运功吸收,虽然不知道张嫌这样的魂师一般都使用了怎样的功法炼化魂尘,却也对眼前的景象感到惊讶和诡异,他们自认拘灵人是做不到这一点的,即使拘灵人也会不定时的吸收和补充魂力,但绝对弄不出这么大的动静,这一幕就好像一大片区域的氧气都在往一个罐子里装似的,像是在变一场大型的魔术。 商广元等人的看法如何,张嫌自然不会在意,他在魂师面前或许还会藏着掖着,不敢过度运转功法,怕被人看出些端倪,但是现在周围没有魂师,而那三个拘灵人又对魂师并不了解,即使看到天地异象也无所谓,这给了他放肆运转功法的机会,不在乎源天功法全力运转时造成的异象,只为了加快魂力的吸收速度,让灵魂魂力逐渐饱满的同时,能再多吸收一些进行精炼,好继续强化魂力的强度,往更高阶的魂力等级逐步进发。 张嫌是放肆大胆了起来,却引来了四周村庄耕田里的孤魂野鬼,那些孤魂野鬼数量虽然不多,等级也都不算太强,但都是感应到了巨量的魂尘流动,跟着魂尘向青牛镇张嫌所在的位置挪动,它们有的做尊敬参拜之色,有的则一脸贪婪,好像魂尘集中的地方有着让它们疯狂的‘东西’,至于那‘东西’是什么,显然易见就是快速吸收着魂尘的张嫌,仿佛张嫌就是《西游记》里的唐僧,让一些妖怪膜拜,也会一些妖怪觊觎。 “驮灵阵外有东西在向着这边靠近,好像是些魂鬼,那魂师的修炼居然能把魂鬼给吸引过来吗?”感应到不 少魂鬼的气息在向着青牛镇靠近,商伯福从大堂赶紧走到了院子,看了一眼张嫌所在的房间,然后又环顾四周,皱起了眉头低声自语道,大概已经猜出那些魂鬼是循着张嫌而来,对张嫌搞出来的动静十分惊诧。 “应该是张嫌利用功法聚集魂尘的动静有些大了,才把附近的一些孤魂野鬼给招了过来,我大致感应了一下,来的魂鬼实力参差不齐,但没有超过鬼阶的,这些魂鬼不足为惧,我去阵外一趟,把那些魂鬼都给灭了,免得影响大阵,干扰到青牛镇普通居民的生活。”商伯福低声自语之后,商广元跟在商伯福后面,从大堂里也走到了院落之中,招出了体内的一只灵朋上身,快速感知了一下四周的魂力情况,然后向商伯福说道,抬脚就要往院外走去,似是也去杀死那些靠拢过来的魂鬼,保证青牛镇里村民的安全。 “既然没有鬼阶以上的魂鬼,就让玲玲去吧,她能对付得了,还能获得些实战方面的经验,这对她来说是个好事,你就留在家里,看着点那个魂师,不然他要是溜了……,不对,不然他要是出点什么问题,你也好帮衬着他些,免得闹出什么意外……”听商广元说要去,商伯福一把拉住了商广元的胳膊,摇了摇头,指了指二楼修炼着的张嫌房间道,冲商广元挤眉示意,显然不太放心张嫌,不想让商广元离开,打算让商玲去解决那些围拢而来的魂鬼。 “那好吧,我去叫商玲过来。”看到了商伯福的示意,商广元琢磨了一下,最终还是同意了下来,一边说着话,一边踏着铁皮阶梯,向房子二楼漫步走去,敲了敲商玲房间的铝合金房门,等待着商玲的回应。 听到有人敲门,商玲很快便把门向里面打开,看到是商广元,揉了揉朦胧的眼睛,伸了个露脐的懒腰,像是刚睡醒一般,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神色,却没有先开口说话,似是在等待着商广元说明原因一样。 “爷爷派给你了一个活。”看到商玲舒完了懒腰,商广元才微微一笑,冲商玲说道,开门见山,没有丝毫废话。 “这大早晨的,不会又是让我给隔壁街的李婶送早餐去吧?”商广元说完话,商玲露出了一脸很不情愿的表情问道,猜测着商伯福会给她什么活。 “李婶?哈哈……,不,不是,你难道没感觉到吗?青牛镇四周有些异常,爷爷让你去驮灵阵外打发些小鬼,完事再回来吃早饭。”商广元似乎也知道商伯福和那个隔壁街李婶的事情,噗呲一笑,摇摇头否定道,然后告诉给了商玲真正的任务,让商玲去镇外清理张嫌吸引过来的那些魂鬼。 “异常?有什么异常吗?倒是我们院子里的魂尘好像浓郁了许多……,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知道任务之后,商玲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不解,以她目前的实力和感知能力,确实无法像商伯福和商广元那样感知到镇外的魂力状况,但是对于院子里的情况,她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些,望着不断向院内聚集地魂尘,她眉头皱得更紧了几分,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开口向商广元问道。 (本章完) 第七百八十三节:清理野鬼 “那个魂师,也就是张嫌,他不知道在修炼什么,把四周的魂尘都聚集了过来,不断往他的房间里涌入,惹得附近的孤魂野鬼,也开始往青牛镇这边靠近,爷爷让你忙活一下,去把那些野鬼都给清了,别坏了爷爷在青牛镇四周设下的驮灵阵,不然还得麻烦。”商广元没有隐瞒,直接向商玲说明道。 “整个青牛镇有驮灵阵保护,里面可是一直都没有魂鬼的,他一个简单的修炼,竟能把驮灵阵外的魂鬼都给招引过来,这怎么可能?天地异象吗?听说只有天地异象的出现,才会大范围的招鬼引魂……”商广元说明完,商玲望了望张嫌闭关修炼的那个房间,又引体内灵朋上身,帮助她感知了一下四周的魂力变化,不解地向商广元传音问道,也开始猜测起了张嫌修炼的内容。 “驮灵阵覆盖整个青牛镇,范围确实不小,能在这个范围外招来魂鬼,他这修炼的动静确实算作天地异象了,或许和他的修炼内容有关,魂师的事情,你哥我也说不明白,你先去把那些野鬼都给清了,到底怎么回事,等张嫌出来之后再向他询问。”天地异象是灵魂境里通用的表达词汇,表示着几种特别的现象,不仅魂师、魂鬼,拘灵人也知道这个词汇和其背后所表达的意思,而且理解上和魂师无差,能大范围的招魂引鬼,也算是天地异象的一种表现形式,张嫌现在把附近十里八村的魂鬼都招引了过来,说是天地异象也并没有错,商广元点了点头认同,但是没有马上纠结其中的原因,继续向商玲催促道,让商玲尽快动身,别坏了驮灵阵的效力。 “知道了。”商玲想起了距离张嫌闭关结束大约还有一整天的时间,知道现在还不能去打扰张嫌修炼,也没法对外面的天地异象向张嫌问个究竟,于是朝商广元回应了一句,回屋就换起了衣服,准备按照商广元的指示,出门清理野鬼。 商玲关上了房门,先把在家穿的短裤和吊带睡裙脱了下来,不高却亭亭玉立地身姿展露无疑,然后又漫步走到了床对面的棕木衣柜前,挑出了一身较为贴身的衣服,深绿色的短袖衬衫包裹着微胖的上身,胸前两个小峰微微隆起,下面穿上了稍微有点紧绷的束腿长裤,让个头不高的商玲也给人一种凹凸有致大长腿的感觉。 换好了衣服,扎起了头发,下楼在院子的水池旁洗了把脸,商玲才不急不慢地沿着乡间小路,往镇子外的一个方向漫步走去,直到走出了镇子边缘,越过了一层常人难以看到的透明魂力薄膜,确定四周并没有什么人存在,商玲才有了更进一步的动作,直接体内招出了一只长发人形的女鬼,将那女鬼附在了自己的身上。 女鬼上身,商玲身上的魂力气息瞬间 暴涨,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较为恐怖的威势,完全不再有之前那般娇俏可爱的感觉,双眼也逐渐变得通红,血丝遍布,像是一只红眼的兔子,看起来十分诡异,摄人心魂。 “玲玲啊,什么事呀?”商玲的眼睛通红之后,一个温柔中带着些许娇媚的女子声音从商玲的口中吐了出来,像是在对着谁在开口询问似的,不过商玲的面前根本什么也没有,有的只是长着些许翠苗的农田,和农田对面不远处的一个堤坝土坡。 “夭娘,打搅了,帮个忙,帮我解决点野鬼。”温柔娇媚的声音发出之后,还没过多长时间,一声清灵俏皮的声音又从商玲的口中发出,一边说话还一边眯着红眼微笑,那样子极其吊诡,要是让人看到,别提有多渗人了。 “野鬼?那还不简单?怎么了?青牛镇附近又开始闹鬼了吗?”清灵俏皮之声刚刚落下,商玲那红润的嘴皮再次动了起来,发出温柔娇媚的女音轻轻问道,一边问还一边环顾着四周,好像有些好奇似的。 “嗯,我哥带了个魂师进家,不知道修炼的是啥,居然把这四周的魂尘都给聚集到了我家的修炼室里,却也惊动了这附近的魂鬼,差不多把十里八村的孤魂野鬼都给招到了附近,没办法,爷爷让我清理一下,别让那些野鬼坏了护镇的大阵,不然还得费劲修补。”声音轮转,清灵俏皮的女声再次从商玲口里发出,像是在回答从她嘴里刚问出的那些问题,说话间还摊了摊手,仿佛十分无奈的样子。 “魂师?为什么要带魂师进家,你们拘灵人不是和魂师不对付吗?”温柔娇媚的女声再次询问。 “打场时捡的,快死了,我哥就大发善心的救了下来,他说是想让那魂师陪我和他拉练,突破现有的桎梏,你也知道,我哥那人善良,说不定就是一时的热心,行了,先干正事,等回去有空了,我在和夭娘你细说。”温柔娇媚的女声问完,清灵俏皮的女声呼之欲出,继续开口说道,不过张嫌的事情她一时解释不完,也就不再打算和温柔娇媚的女声解释下去,感知着附近的魂鬼,抬脚就往那边奔去。 既然清灵俏皮的女声说了之后再谈,温柔娇媚的女声自然也不再多问,从外面看,商玲结束了诡异的自言自语,沿着绕村的小路往某个方向赶去,那速度之快,堪比飞驰的汽车,绝不是一个略显矮小的女子能做得出来的,但商玲确实跑出了和汽车一般的速度,还是上了高速的那种。 商玲很快便跑到了一只慢悠悠靠近大阵的魂鬼面前,望着那只满身是洞、丑陋狰狞的人形魂鬼,她二话不说,甚至都没给那魂鬼做出反应,便在躯体之外凝出了一只女人般纤长鬼手,用长长的指甲去抓那魂鬼的 鬼头,一把就将那鬼头抓出了五个斧凿般的小洞,将那魂鬼直接抓死,让那魂鬼连惨叫都没有发出。 如果张嫌看到了此时的商玲,他肯定会十分意外,因为魂师战斗大都需要灵魂出窍,才能发挥出不俗的实力,而拘灵人竟不用将自身灵魂放出,只是招了只灵朋附在身体之上,便能发挥出不凡的力量,这是魂师所不能做到的。 解决了一只魂力不过初级小鬼的魂鬼,商玲并没有露出太多喜悦之色,好像对于眼前的景象早已经司空见惯,然后再次红着眼往其它有魂鬼波动的地方狂奔,只是数秒的时间,青牛镇边缘的农田里,就又多了几只魂鬼的残魄,同样是被抓烂了脑袋,连最后的鬼叫都没能发出,好像是被什么人给闷杀了一样。 “第十四只,好像还有不少,这张嫌,怎么一下子惹来了这么多魂鬼,待在青牛镇的这几年,都没在镇子附近见到过这么多魂鬼,难不成他一下把躲在附近的魂鬼全给招来了?为什么呀?”杀了一只又一只的孤魂野鬼,杀的商玲都有些不耐烦了,倒不是那些魂鬼有多么厉害,而是不知道有多少魂鬼还在继续靠近,陆陆续续靠近的魂鬼让她只能持续杀伐下去,一时半会儿回不去家里,这让还没有吃早饭的她有些不爽。 “一般能大范围吸引魂鬼靠近的,大概就几种可能,一是鬼王出世,二是魂仙一类的强大魂者诞生,三是拥有某些招式技法,魂师的话应该是功法比较强大,才有可能影响到大范围的孤魂野鬼,第四种则不太好,可能是某些魂鬼或魂者修炼时走火入魔,即将解体散魂时,才会引来魂鬼,你家的那个魂师,若不是魂仙等阶,没有强大的功法,很有可能正走火入魔,你要不要回去看看?”商玲口中清灵俏皮声抱怨之后,温柔娇媚之声紧随而起,若有所思地说道,好像对天地异象的触发条件有些了解。 “走火入魔?那个魂师?我靠,不是吧,我哥和爷爷刚把他救活,他再走火入魔死了?这人到底是命短还是有什么天谴啊?不回去,要真是走火入魔,死了就死了吧,我可不想去触霉头。”听说张嫌可能是走火入魔,俏皮女声直接惊呼道,不仅不想回家,反而想离得远远的,不太靠近家里的张嫌,以免张嫌身上出了什么事,再把她给连累到,她可不想当冤大头,于是撇了撇嘴,故意远离了村子几步,扩大了狙杀魂鬼的范围,绕着村外的农田小路,继续杀起了野鬼,不再考虑回家的事情。 张嫌自然没有走火入魔,而是功法太强,全力运转之下才会有异象生出,他修炼正处于关键阶段,最怕的就是被人打扰,若是此时商玲真回家去找他,别管商玲抱着什么样的心态,他都会灵魂受损,而商玲那看似无情的决定,反而是意外的帮助了他,让他能继续安生的运转功法,不间断地补充着魂力,他已经不仅仅是为了魂力的满盈,而是隐约向着更高的魂力等阶进行突破。 (本章完) 第七百八十四节:再度提升 “我都懒得数了,夭娘,多少只了?”半个多小时过去,清晨的水雾已经消散,阳光的普照让晨曦不再朦胧,商玲依旧两眼通红的站在青牛镇外,这次她已经站到了堤坝上的土丘,两手各拎着一只脑袋极度破损的魂鬼,甩手丢在了路边,开口问道,嘴里又发出俏皮的声音。 “第三十一只了,最厉害的也不过半步鬼阶,清理起来不算太过费劲。”俏皮之声落下,温柔娇媚的声音也从那樱桃红唇小口中发了出来,简单回答道,显然附身在商玲身上的灵朋一直在查着被消灭魂鬼的数量,没有间断。 “哎,跑得我都有些累了,一直让夭娘你附身在我的躯体上,对我的躯体还是有些负荷的……”俏皮声音再次响起,说道。 “玲玲,你也可以不用附身状态,让我的灵魂在外面飘荡一会儿,我自己就解决掉那些魂鬼。”俏皮声音说完,温柔娇媚的女子声音再次响起,借商玲的口,开口说道。 “不行,爷爷交代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让夭娘你们独自行动,要真是遇到了大鬼,把你们伤了或者吞了,那可就麻烦了,我可是会伤心的。”温柔娇媚的女声说完,俏皮的声音再次发出,伴随着商玲的摇头,显然是拒绝了温柔娇媚女子的提议,不想为了聚集过来的孤魂野鬼冒险。 俏皮声音不同意,温柔娇媚的女声自然也不再多说什么,控制着商玲的身体,将目光又聚焦在了一只向镇子靠近的魂鬼身上,点了一下头,像是在征求某人的同意,然后蓄势待发,在手臂上凝出了两只纤长的鬼手,五只变爪,缓慢转动,似乎在凝聚着某种招式,即将向眼前的魂鬼发出。 “三十二!”十几秒过后,商玲的身体已经从原来的位置移出了二十多米,手里再次多了只半残的魂鬼,红着眼睛,在嘴里念叨着,那脸上的皮肤已经煞白,表情淡然冷漠,远远看着,不像是个活人的模样。 商玲在外面猎魂杀鬼,张嫌稍微能感应到一些,但是他现在没有精力分神,也不在乎谁去帮他杀那些围聚过来的野鬼,他现在全神贯注的吸收着天地间的魂尘,一丝一缕都不愿意放过,成品的补魂魂药已经完全耗尽,他只能依靠着运转功法吸收魂尘这一条途径来帮助提升,能不能助他在大难不死之后再次进阶,就看他最后这一天的闭关修炼究竟能吸收多少魂尘了,魂尘足够,魂力再度凝练,他或许就能突破,而魂尘不足,魂力强度难以增进,他就会失败,成功固然好,但若真的失败,他也没有办法,毕竟这次的勉强进阶没有魂晶石或者补魂的物品辅助,想要强行突破,确实有些难度。 难归难,张嫌还是打算尝试,不然他也不会将功法运转到了极致 ,来吸收四周的魂尘,尝试失败了,其实对他也没有多少不好的副作用,最多就是错过一次机会,将进阶的时间再次拉长,等待下一次机会的来临,这个结果他能接受,或者说在他心理承受范围之内。 既然决定要尝试突破,张嫌消耗着最后的体能,将源天启魂功运转的更加强力,百分之九十八以上的锻魂率,是他可以比其他任何一个魂师都能快速吸收魂力的依仗,有了这等依仗,张嫌稍微有了点信心,如饕餮一般往自己的身体里不断吸收着魂尘,魂尘经过五脏六腑,除去上面的杂质外壳,将精纯的魂力不断留下,被他的魂力吸收同化,融入到他的灵魂当中,让他的灵魂持续膨胀。 “凝练!”吸收了大量的魂尘,感觉到自身灵魂不断膨胀,隐约有撑破躯体空间的样子,张嫌赶紧将功法之中的另一个效果大开,快速凝练起了魂内充斥着的新鲜魂力,将这些魂力和自身原有的魂力一起压缩凝聚,让单个魂力强度再度提升,能释放出更大的威力,以起到更好的对敌效果。 吸收了一上午的魂尘,张嫌把青牛镇附近十里八乡的魂尘几乎全部吸收了个干净,才缓缓作罢,而凝练魂尘,则让张嫌从中午一直忙到了半夜,就直直地盘腿坐在了床上,几乎一动未动,直到半夜九、十点钟,张嫌才深喘了一口大气,慢慢将眼睁开,然后累的瘫倒在了床上,肚子咕噜噜叫着,好像鸣枪示警一般,向张嫌示威抗议。 “大哥,怎么样了?”张嫌倒在了床上,结束了功法的运转,冥魂才在张嫌体内小心翼翼地问道,显然是在好奇张嫌的成果。 “失败了,高级魂祖和中级魂祖虽然只是一级之差,但是想要突破,还是太难,我现在终于理解蒲梓潼说过的话了,有些魂师可能一辈子都达不到魂祖等阶……”张嫌摇了摇头,冲冥魂回应道,脸上露出了苦笑的神情。 “这么难吗?大哥先前的进阶进级好像都挺轻松的呀?”冥魂得知张嫌失败,语气里一阵失落,向张嫌不解道。 “进阶进级都需要满足几个条件,首先是感悟带来的契机,学习、战斗,生活,都有可能触发这种契机,但是真要想去抓住,恐怕就不容易了;其次是功法,功法太弱,进阶到一定的程度,就会举步维艰,这点范增明曾向我做过深度的剖析;最后就是魂力,每次进级和进阶都需要大量的魂力进行补充,类似量变到极致产生质变的过程,等级越高,需要的量也就越大。只有这三点全都满足,才有可能向前进级进阶,我之前进级之所以很快,是因为每次感悟来到的时机都很不错,又拥有或许是最强的源天功法,除此之外,和蒲梓潼偷盗邢家矿脉以及做的一些其它 事情,让我手里补充魂力的东西都很富足,而现在就不一样了,我现在没有魂晶石那种外物补充魂力,紧靠着源天功法,在这个等阶,依旧不够,所以这次突破才会出现失败。”张嫌继续摇了摇头,向冥魂认真分析道,解释着自己进级失败的原因。 “原来如此,那真是太可惜了,若是这次能够突破,大哥的魂力进阶到高级魂祖,那魂仙之下几无敌手,就算初级魂仙或者初级鬼王来了,应该也有一战之力,看来大哥追杀翻车鬼的事情,又要往后放一放了。”张嫌分析之后,冥魂马上就理解了张嫌的意思,不过还是可惜地说道,觉得有些遗憾。 “没事,反正答应了商广元留在这里,短时间内不会去找那翻车鬼了,找了也难以敌过……,当然,虽然这次没能突破,但是我现在的魂力却又强横了不少,若之前只是普通的中级魂祖强度,那么现在已经达到了中级魂祖巅峰,距离高级魂祖只是一步之遥了,积攒些魂力在灵魂之中,下一次就能一口气突破,这也算是在这次突破中获得的些许好处,并不是完全没有收获。”张嫌虽然也有些遗憾,但是并没有像冥魂那般失落,反而开口安慰冥魂道,告知给了冥魂他魂力再度增强的事情。 “那就好,那就好,恭喜大哥了。”冥魂听说张嫌稳固在了中级魂祖巅峰,才稍微开心了一些,向张嫌恭喜道,不再为张嫌太过遗憾。 张嫌听到冥魂的恭喜,没有再说什么,接近三天的全力修炼,让他已经身心俱疲,饥饿和疲惫的身体躺在床上,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隐约间打着轻微的呼噜声,显然已经疲惫到了极致。 翌日清晨,张嫌才微微睁开了眼睛,擦了擦嘴角流出的口水,好像做了什么美梦似的,虽然身体休息的时候灵识可以不用休眠,但是张嫌为了让自己的状态更加饱满,让灵识也短暂歇工,和身体以及灵魂一起睡了一觉,美美的歇息了一下,对于魂师来说,只一觉,就已经能让他们精神百倍,化去先前积累的疲惫,重新保持最佳的状态。 状态恢复,但饥饿不会消失,张嫌捂着咕咕直叫的肚子,露出一脸无奈的表情,他忍了片刻,最终还是撤去了在房间里设下两层禁制,起身开门,向着门外走去。 走下了铁皮阶梯,张嫌望着寂静的四周,见商伯福、商广元等人好像还没有起床,便静悄悄地穿过了大堂,推门向着厨房位置走去,像偷食的猫一样去扒商伯福家的菜厨,从里面翻出了几盘素菜肉菜以及一些煎饼馒头,站在菜厨旁就啃食了起来,不一会儿便塞的满嘴都是,两边的腮帮子鼓得像只金鱼。 就在张嫌偷吃的时候,穿着吊带睡衣,睡眼朦胧的商玲下楼往院子里的女厕走去,当她经过厨房的玻璃,敏锐地察觉到厨房里有个黑影,她仔细观察,很快便发现了背对她正在偷吃的张嫌,一下子跑进了大堂,又推门进入到了厨房,在张嫌背后指着张嫌,冲着张嫌大声喊道:“偷吃贼!” (本章完) 第七百八十五节:香廊城的变化 “呃……”张嫌因为太饿,灵识全部专注在了吃东西的方面,并没有注意到商玲的魂力波动在持续靠近,直到被商玲指点喊叫,张嫌才发现了身后有人,看着天不热却穿得有些清凉的商玲,眼神先是一诧,然后略带了些火热,终于咕叽咕叽了两下嘴,从塞满食物的口中发出疑惑的声音,随即眯眼微笑着,脸上露出一些不好意思的笑褶。 “偷吃贼!”看着张嫌那做贼心虚的笑容,商玲冲着张嫌再次大喊了一声,声音比先前又提高了几个分贝,因为厨房的门还开着,商玲的声音直接传入了大堂,在商伯福的整个家里不停回荡。 “怎么了玲玲?发生了什么事吗?”商玲的第二声喊完,商广元已经穿着褂式的睡衣睡裤,从他自己的房间跑了出来,几步就冲进了厨房,站在商玲旁边,赶紧关心地冲商玲问道,还没来得及去看张嫌。 “他,他偷吃!”商玲见商广元赶来,激动地指着张嫌,向商广元说道,好像十分生气。 “偷吃?”商广元顺着商玲指着的方向望了过去,率先看到了张嫌鬼鬼祟祟的侧身,以为商玲说的‘偷吃’是指张嫌对商玲做了什么不轨之时,正要发怒之时,又看到张嫌鼓着的腮帮和手里拿着的半个馒头,马上就明白张嫌是在偷吃饭菜,怒意才缓缓消去,转而觉得有些好笑,咧着大嘴呵呵笑了起来,并没有像商玲那般生气。 “怎么了啊?这才不到凌晨五点,怎么这个点就大呼小叫的,还让不让我这个老人家睡觉了?”商广元正笑着,商伯福也从他的卧室里穿好了衣服走了出来,看着商广元和商玲站在厨房门里,皱了皱眉头向二人问道,满是抱怨的语气,不明白发生什么。 “爷爷,他偷吃!”商玲见商广元呵笑着,撇了撇嘴,转头向商伯福告状道,指着张嫌,一副猫抓到了老鼠,向主人邀功的样子。 商伯福还没有看到张嫌,自然不知道商玲所谓的偷吃是指什么意思,矫健的上前了两步,也挤进了厨房的小门,撇着眼看向了弓腰站在菜厨前的张嫌,才明白商玲在大喊大叫什么,和商广元一起呵笑了起来,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喂,家里招贼嘞,有人偷吃啊,你们都不管管的吗?”商玲逮到了张嫌偷吃剩菜,本来很是得意的模样,想以此事向商伯福和商广元表明,张嫌还有个贼心,让她的爷爷和哥哥把张嫌赶走,免得出什么问题,当然,这里面真正的原因是因为她不喜欢身为魂师的张嫌,心里仍旧对魂师很是排斥,不过见商伯福和商广元都没有责怪的意思,她知道张嫌是赶不走了,露出了一脸的不情愿。 “哈哈,只要不是把你偷吃了就行。”商广元暗地里要算计张嫌呢,他 怎么可能因为张嫌在厨房偷吃饭菜就把张嫌赶走,看了一眼不知道实情的商玲,微微一笑,向商玲说道,显然用最温和的态度阻止商玲乱闹。 “修炼完了?又需要给身体补充能量了?”商广元说完,商伯福也没有去理会商玲,只是冲张嫌那满嘴塞饭的古怪样子望去,慈祥一笑,向张嫌开口询问,他大概猜到张嫌出现在厨房的原因了。 张嫌满嘴都是饭菜,正好吃的干涩,一时咽不下去,只能朝商伯福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商伯福的猜测,没有刻意隐瞒。 “玲玲,冰箱里应该还有我后来给你们包的牛肉包子,拿出来蒸上两锅,你们和张嫌早上就吃那个吧。”得到了张嫌的确认,商伯福眨了一下眼,然后转过了头去,指着身后的一个三开门品牌冰箱向商玲说道,吩咐商玲去蒸些牛肉包子,当早饭让众人都吃。 “他一个外人,还是魂师,你们为什么这么向着他呀?我不想和他搞什么拉练,只想安安稳稳的生活,把这个做贼的魂师赶走不就好了,我们一家生活多么开心呀。”见商伯福不仅不怪罪张嫌,还吩咐自己给张嫌去蒸包子,商玲一脸的不忿,总觉得商伯福和商广元对张嫌好过头了,不理解那二人怎么想的,张嫌明明是被他们所救,为什么她的哥哥和爷爷反而像是对待救命恩人一样对待张嫌,有点角色倒置的错觉。 商玲有这种想法很是正常,因为她一直都不知道商广元的计划,商广元算计张嫌和向魂师陈家复仇的计划只给了商伯福说,并在一些方面让商伯福暗助于他,对于商玲这个重点保护对象,没有人想让她也参与其中,甚至是要把她彻底蒙在鼓里。 商玲不知道其中原因,但是张嫌却清清楚楚,他体内的冥魂有谛听之力,可以帮他听到附近之人窃窃私语乃至魂力传音,只要是说出来的话,他都知道,商伯福和商广元对他的好,他也知道是为了什么,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他在等待时机,所以那二人对他的好,他一点不拉的都照单全收,也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 “牛肉包子?上次那种吗?好呀,虽然我刚才吃了不少凉饭,但是再来一盘包子应该没有问题。”商玲不忿,张嫌装作没有看见,在商玲抱怨之后,他直接开口向商伯福和商广元道,脸上露出了欢喜的表情,重新下巴开合,咀嚼起了嘴里的剩饭剩菜,就着唾沫慢慢咽了下去。 “你?!你还要不要脸啊?在我家偷吃也就算了,还没完没了?”见张嫌欢喜了起来,商玲更加不满,冲张嫌嘟着小嘴,发着脾气道,叉腰站在原地,没有要帮张嫌去蒸包子的意思,就像青牛镇里那生气的老牛,把身上篱笆挑子一块甩下,打死也拉不动。 “算了,玲玲,你穿这身出来太单薄了,现在天寒,在外面多待容易冻着,你先回去换衣服吧,我来给张嫌蒸包子,包子蒸好了之后我会叫你,你穿好了衣服下来吃饭。”商玲倔强不动,商广元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商玲只穿了个轻薄的吊带睡裙就跑了出来,那白底圆环的图案间隐约透着大红色的内衣内裤,赶紧冲商玲道,害怕商玲被张嫌看遍了身体,他算计张嫌,可不想把自己的妹妹再搭了进去,让商玲回去添加衣服,早饭一事交由他做。 被商广元提醒,商玲好像才反应过来,自己穿着闺房睡裙就跑了出来,看了一眼自己那隐约可见的红色内衣,赶紧羞涩的抱住了自己,向着厨房之外走去,也不去上厕所了,一溜烟就跑回了二楼房间,关门换衣服去了。 “广元大哥,不好意思啊。”张嫌其实早已将商玲看了个通透,不然之前也不会两眼火热,不过等商广元赶来之前,他已经将眼里的那份火热隐了下去,自然让商广元和商伯福看不出来,等到商玲离开,张嫌才再次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向商广元说道,一是为他偷吃一事道歉,二就是要麻烦商广元帮他做早点了。 “没事,你上次吃了那么多之后就闭关三天,三天里滴水未进,我大概猜到你出来之后会饿坏了,只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出来,所以让爷爷提前在冰箱里备了一些牛肉包子,能方便你出来就吃。”听到张嫌道歉,看着张嫌那真诚的神色,商广元没有猜忌张嫌,反而温柔和善的冲张嫌道,好像对张嫌很是关心,有些事情都帮张嫌想在了前面。 “广元大哥,你对我真是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你们了……”商广元那么‘痴心’的对他这个外人,他要是不表示出来一点怀疑,那么商广元就该反过来怀疑他了,张嫌知道这时候该做什么,故意露出了一抹精明的苦笑,向商广元说道,提示商广元的好有些过了。 “之后尽心帮我们拉练就好了,这些算是提前投资吧。”商广元见张嫌露出了狐疑,不怒反喜,张嫌的神情表示张嫌并不知道他的算计,这让商广元安心了下来,笑呵呵道。 “我又不是黄金白银,哪有什么投资价值啊,当期货都算不了个。”张嫌的神情让商广元安心,商广元的神情同样也张嫌放心了下来,跟着呵呵笑道,在把手里最后半个馒头吃光入胃,然后在那里自嘲。 “你有价值,你是魂师,对我们拘灵人来说是新鲜事物,能让我了解一些和魂师相关的事情,就是很大的价值了,哦,这些等会吃饭的时候可以再聊,我先给你说个事情,今天下午,我去了香廊城办理离职手续,就是书店的那个,离职之后调查了一下香廊 城鬼蜮的情况,知道了香廊城鬼蜮发生了一些变化,不,不是一些,是很大的变化,翻天覆地的变化,麝蜥鬼死了,麝蜥鬼势也彻底消失了,同样死的还有九殿阎罗的原羿鬼,据说是和麝蜥鬼打斗战死的,这消息也传开了,现在香廊城鬼蜮由九殿阎罗接手,而坐在鬼蜮一把手位置的,就是当初把你重伤的翻车鬼王,那班蝶位列第二。”商广元听到张嫌自嘲,一边打开着冰箱门,从里面拿出了一布包冷冻包子,一边摇头向张嫌道,然后话锋一转,简单给张嫌说了一些香廊城里的变化,提到翻车鬼和班蝶时,目光尤为凝重。 (本章完) 第七百八十六节:碾压商玲 “你的意思是说九殿阎罗只用了三天时间就统领了整个香廊城鬼蜮?”虽然对于鬼宴之后香廊城鬼蜮的变化,张嫌有过一些设想,但是听商广元亲口说了出来,他还是十分震惊的,还有一点让他震惊的,那就是香廊城鬼蜮变化的如此之快,仅仅三天的时候,九殿阎罗就统管了整个香廊城,忧心忡忡地问。 “没错,就三天,香廊城鬼蜮就彻底落入到了九殿阎罗的手里,我现在越来越觉得这个九殿阎罗,就是爷爷口中的那个九殿阎罗了,我辞职的原因也和这个有关,香廊城我是不打算去了,这青牛镇距离汜水城也不远,甚至比香廊城还近,我打算之后转去汜水城那边打场。”张嫌问完,商广元确认道,然后架锅蒸起了包子,往蒸锅里加着开水,动作十分熟练。 “香廊城里的魂师境呢?”张嫌不关心商广元去哪里打场,他更想多知道些香廊城的变化,琢磨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不清楚,你知道的,我们拘灵人和魂师不对付,对于其他魂师的事情,我没有心情打听,不过听说也乱套了,有几家魂族一夜消失,好像是香廊城鬼蜮新霸主九殿阎罗翻车鬼王干的,你的那个鬼友班蝶貌似参与了其中,当然,这只是从鬼舌头那里听到的,具体我不能确定。”听到张嫌的询问,商广元倒水的手先是一沉,然后冲张嫌道,虽然也说了内容,但是漫不经心,不想谈及和外面魂师有关的任何事情。 张嫌知道商广元不想谈及其他魂师,他也就点了点头住了口,不再多问什么,跟到了商广元身边,帮商广元搭手蒸起了包子,烧着清洁碳炉,往里面补着碳火,把蒸锅里的水烧的滚烫。 张嫌不说话,商广元也没有再和张嫌说些什么,架好了蒸锅之后,他担心那些包子不够张嫌吃的,开始在厨房的水池边择菜做饭,又用蒸炉旁边的炒炉炒了两盘小菜,熬了一盆西红柿鸡蛋汤,作为牛肉包子的配餐,花了大约半个小时,全部搞定过后,连同包子一起端上了大堂的餐桌,丰盛的早餐几乎摆满了桌子,商广元也用清澈的嗓音向商伯福和商玲再次喊去,把刚刚回屋没多久的二人又叫了出来。 “这么多?”商玲望着桌子上的三大盘包子和两菜一汤,惊讶地问道,随即又好像想到了什么,抬头看了一眼张嫌,又说“哥,你这是供神仙啊。” “贫嘴,张嫌是客,你也要有点待客之道好不好?按道理,今天会让张嫌帮我们拉练,而且你打头阵,和张嫌搞好关系,让他多教你一点。”知道商玲在阴阳怪气,商广元温柔地拍了一下商玲的小脑袋,冲商玲道。 “不是吧?这第一场不该由哥哥你来出手吗?你试试他的能力,若是真不咋 样,我也就不麻烦了。”商玲并不觉得张嫌有多么厉害,因为她从张嫌身上从来都没有感觉到过强者的气势,虽然张嫌是魂师,她是拘灵人,二者不是一个体系,但是不同体系的强者散发出来的气势大都相同,这是商玲暗中观察过几个魂师得出的结论。 “说什么呢?张嫌兄弟只是修炼就能引起天地异象,让周围十里八乡的魂鬼如拜佛朝宗一般围聚过来,这还不能说明张嫌兄弟的实力吗?别乱说话,小心张嫌兄弟记仇,拉练时在对你下个重手,到时候我可不会帮你哦。”知道商玲看不起张嫌,商广元再次提及昨天早上的天地异象,算是给商玲提个醒,然后半开玩笑地冲商玲道,故意吓唬着商玲。 “下重手?哼,还不知道谁更厉害一些呢!他要真打得过我,我从此以后就闭嘴,任他在厨房偷吃,不再过问他留宿咱家的事情。”商玲听到商广元的提醒,琢磨了一下,想起了之前灵朋夭娘提到的走火入魔一事,仍不觉得张嫌有多么厉害,冷哼了一声,冲商广元回应道,但是脸却朝着桌对面的张嫌。 “行了,玲玲,别说了,人家张嫌留宿咱家,被饿的翻箱倒柜,这话说出去不光彩,被邻居听见是要嚼舌根的,注意一点吧。”看商玲一副不屑,商伯福摇了摇头冲商玲道,不想再让商玲提及偷吃的事情,以免早早惹得张嫌反感,在这里待不下去,坏了商广元的计划。 商伯福的训斥显然比商广元有效很多,至少对商玲是十分有效的,让商玲满脸悻悻不好再说什么,也就住了她那尖利的小嘴,赶紧抢过去了一盘牛肉包子,护在怀中自己吃了起来,显然是怕张嫌给她抢了。 看到商玲那孩子气的模样,张嫌并没有太过生气,反而觉得生气的商玲比平时还要烂漫可爱很多,至少比他身旁的商伯福和商广元这两个藏在暗处的老狐狸要天真极了,让人能有些舒心的感觉,当然,这些只是张嫌的念头,不会以任何形式表现出来,他还想利用反间计把拘灵人的秘密摸清,不可能让商伯福一家看出端倪。 “谢谢了,那我开吃了。”张嫌先前吃残羹冷炙就已经吃了不少,能量补回到了身体所需的大半,现在看着满桌子的饭菜,他判断不用再吃多少,就能把整个身体的状态复原,当然吃过之后还需要片刻调整,可是那些费不了多长时间,于是也不在意商玲抢走的那盘包子,从还放在桌子上的一个盘子里拿起了美味的牛肉大包,小口咬着手里的包子,伴着碟中的小菜缓慢的吃着,没有再像灵魂受伤那天饕餮进食,吃得动作十分文雅。 “你这是转魂了吗?怎么不再往嘴里塞了?”看着张嫌小口吃着包子,和普通人吃饭没什么两样 ,商玲皱了皱眉头,突然有些不适应地向张嫌问道,一边问,还一边捂嘴笑着。 “我吃饭一直这样啊,除非有特殊情况。”张嫌其实不喜欢和商伯福或者商广元那种心机鬼聊天,因为需要谨慎提防,累,但是和商玲说话,却让他不感觉劳累,即使商玲一直看不惯他,还各种出言不逊的挑衅,反倒让他觉得十分的真诚,也试着和商玲拌嘴道,像是又回到了年轻气盛的时候。 “特殊情况?比如灵魂重伤?比如闭关三日?还是纯粹的在别人家蹭饭啊?”商玲继续挑衅着张嫌。 “都算吧,不过我蹭多少的饭,等会儿就出多少的力,要是把你打疼了,你可不要哭哦。”要论牙尖嘴利,张嫌自然不输给商玲,从成为魂师到现在,虽然大多数时候都以武力猎魂为主,不过靠着三寸不烂之舌,张嫌也曾把不少魂鬼说得痛哭流涕,痛改前非,要重新做人,所以一个十八九岁模样还未出世的小妮子,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无论是讲大道理,还是互相斗嘴,张嫌真的没输给过谁,只是他愿不愿意而已。 “我虽然没和魂师打过,但是也偷偷观察过一些魂师,厉害的见过几个,可是我从你身上看不出哪里厉害,行,等会儿拉练就由我上,看看到底是谁被谁打哭!”张嫌之前一直沉闷,不太和她拌嘴,她才敢肆无忌惮嘲讽张嫌,可是张嫌刚才突然威武了一下,还说要打她,她竟一时怔了起来,然后有些生气地说道,显然张嫌的话激出了她的一点胜负心,让她有些期待和张嫌拉练。 商玲主动要和张嫌拉练,商广元自然开心,他让商玲和张嫌先进行拉练的原因,是想先从上帝视角观察张嫌的能力和实力,以此来了解魂师的实战力量,等到他自己上场,那就是检验他设想的应对策略的时候了,这样一来一回,他就能从张嫌身上了解足够的魂师信息,这就是他找张嫌拉练的目的,当然最后可能卸磨杀驴那就是后话了。 在张嫌和商玲二人的示威拌嘴中,早餐很快的就吃完了,有张嫌在,那一桌子的早餐还是被吃干抹净,待吃完之后,商广元把张嫌和商玲带到了青牛镇里一个拉着高墙的废弃大院了,确定四周没有什么人,便让张嫌和商玲各自施展力量进行对战,由他来当裁判,并保护拉练的二人不会重伤。 商玲使用着拘灵人的能力,再次把夭娘放了出来,附在了自己的身体之上,向着张嫌攻去。 而张嫌感知着夭娘释放出的魂技力量,根据魂波判断着夭娘的实力,开启了部分体魂技,就和商玲互轰。 拳脚大战之后,商玲根本伤不到张嫌的灵魂,别说灵魂,就连躯体都难以撼动,但张嫌的灵魂没有出窍,却凭借着如金 刚铁骨一般的身体把商玲击得节节后退,不一会儿,便用两只手钳住了商玲微胖的小臂,把商玲的身体按在了荒院内的墙上,直接来了一个声势不小的壁咚,让商玲感觉全身酸麻。 “玲玲,接下来释放出灵魂再战吧,只是鬼上身,你的躯体没有他强。”商玲几乎在战斗中没有一点作为,就被张嫌以绝对碾压的力量直接击败,商广元眼皮微跳,然后向着商玲轻呼,同样示意张嫌放开商玲,之后转为灵魂上的对决。 (本章完) 第七百八十七节:附魂灵将 “释放灵魂?你们能释放灵魂战斗呀?”商广元说完话,张嫌把商玲两只胳膊放开,快速向后退了几步,有些狐疑地看着商广元,不解地问道。 “那是自然,我们拘灵人和你们魂师一样,都属于魂者一类,若是连灵魂都无法出窍,那我们还算什么魂者,让鬼上身,以自身的身躯作为载体,供魂鬼使用,是只我们的一种遣将形式,而且是最基础的那种,若是对付太强的魂体,我们就不仅仅让鬼上身了,还会让鬼附魂,和我们的魂体融合,来对付更强大敌人。”张嫌问完,商广元点了点头回答道。 “让鬼附魂,什么意思?是出卖灵魂给魂鬼驱使吗?”张嫌自然不知道了拘灵人的手段,更不明白什么‘上身、‘附魂’一说,皱了皱眉头,联想到了那些将灵魂出卖给魂鬼的人,就是依靠献祭了自身灵魂和魂鬼融合,来达到增强实力的目的,于是担心拘灵人的手段也是那种,心中不免产生了恶心和恐惧的意味。 “你搞错了,我们和那些因为各种执念将灵魂卖给魂鬼的人不同,我们让鬼附魂,并不用签订魂契或者献祭灵魂,只是让自身灵魂成为魂鬼的承载,和魂鬼互通力量,真正战斗的时候,仍旧是我们的灵魂和灵识主宰着全部的力量,这就是拘灵遣将的最高能力,遣将附魂,这么说你可能还是不太理解,接下来就让玲玲出招,给你见识一下吧……,玲玲,还愣着干什么,动手!”看张嫌的表情,商广元就知道张嫌是误会了,以为他们把灵魂献祭给了体内的魂鬼,摇了摇头,向张嫌解释道,然后催促了一声商玲,想让商玲出招,更直观的展示给张嫌看,甚至希望商玲能直接用‘遣将附魂’的手段给张嫌带去点压力。 “是,哥。”商玲刚才用‘鬼上身’的手段和张嫌身体互搏,几乎是一点便宜都没有占到,而且还被张嫌碾压壁咚,让她觉得自己很没有面子,对不起她先前在饭桌上说的那些大话,如今听到要灵魂对战,她马上重整旗鼓,后背离开了被壁咚的那堵院墙,然后揉了揉酥麻的胳膊,待到确定身体没什么大碍,才灵魂出窍,放出一个和她身体一模一样的较小可爱的女子灵魂,只是那灵魂显得稍微浑浊,不像魂师的灵魂那么璀璨清澈,看起来如同一团魂力迷雾,不过轮廓倒也清晰,姣好的身姿没有被浑浊影响。 “看起来和魂师的灵魂稍微还是有些差别的,不像魂师的灵魂那么明亮,是因为他们不修炼功法的原因吗?”商玲刚放出灵魂,张嫌便将所有的辨察和感知的手段全部暗中催动了起来,阴阳魂眼打量着商玲的灵魂表面,魂力感知感应着商玲的灵魂威压,灵识分析着商玲的魂波波动,将商玲这个拘灵人的 灵魂状态进行了一次立体化的分析,然后皱起了眉头,在心中自念自语道,显然发现了和自己灵魂的一些差别。 “附魂灵将,出!龙辅先生,请赐我力量吧!”就在张嫌在心中猜想的时候,商玲再次有了动作,她的灵魂将魂力运转了起来,把大量的魂力向灵魂小腹的位置击中,很快,一只蛇头蛙身的巨大魂鬼从她的灵魂里面冒出,随后站在了她的身前,那蛇头鬼垂着粗长的舌头,不怀好意地看着眼前的张嫌,晃动着魂躯,鼻子里喘着粗气,还不时发出奇怪地哼唧声音。 “玲丫头,是想让我对付他吗?”蛇头蛙身鬼站稳之后,环顾了一圈,随即将目光落到了张嫌的身上,盯着看不出有什么魂力散发的张嫌身躯,甩了甩舌头向商玲问道,一副疑惑不解地样子。 “没错,他是个魂师,手段有些奇怪,刚才让我吃了点小亏,所以请龙辅先生现身帮忙,先生,附魂吧!”蛇头蛙身鬼问完,商玲指着张嫌点了点头道,确认着张嫌就是她目前的对手,让蛇头蛙身鬼直接附魂。 “魂师?我没感觉到他身上有魂力呀?是个刚修炼魂力的毛头小子吗?玲丫头,你把我请出来,是想让我直接把他直接宰了吗?如果只是教训的话,你找夭娘和黎黎不就行了。”蛇头蛙身鬼听完商玲的话,再次打量了张嫌几眼,魂师这个身份倒是让它为之一愣,稍微有了些忌惮的神色,不过确定张嫌身上并没有强大的魂力散发,它才安心了几分,好奇地向商玲询问,以为商玲向让自己直接杀掉眼前这个魂师。 “龙辅先生,刚才让夭娘上身,躯体的对战之后,我居然败在了这个魂师的手里,你别看他没有强大的魂威散出,但是能力还真有些古怪,实力也并不弱,请龙辅先生出来,就是要帮我找回场子的,把他打败、揍伤都行,但也别杀了他,我们和他并不是不死不休的敌对关系,准确来说,他是我哥邀请回家的陪练,今日只是一次拉练。”知道蛇头蛙身鬼误会了,商玲向其简单解释道,解释之后,指了指不远处的张嫌,眸子里透着一丝较真和不爽。 “哦,原来他是来陪你练手的呀,行,我知道分寸了,会注意不下死手的,那我这就附魂了,玲丫头,接好了我哦,灵将附魂!”那蛇头蛙身鬼智商不弱,商玲稍一解释,它就明白了张嫌的身份,点了点头,向商玲回应道,回应之后,一拍自己的蛙鼓肚皮,像是触发了什么似的,灵魂化作一缕青烟,向着商玲的灵魂之上包裹而去。 不过数秒,商玲的灵魂便开始发生了变化,那姣好的身姿和娇俏可爱的脸蛋全都开始变形,整个灵魂化作了一条青蟒,高高的灵魂竟越出院墙半头,伸着蛇头人面 俯瞰向瞬间比他矮小的张嫌,吐了吐信子般的蛇头,有一种向张嫌挑衅的意味。 “这就是‘灵将附魂’?”张嫌望着灵魂发生巨大变化的商玲,从原来的娇美可人变成了一只蛇状的怪物,皱了皱眉头,知道这是那附魂之法产生的效果,但还是不禁开口问道,感觉有些奇特,认为和那魂师曹家的灵魂拟态手段有些相似,但散发出来的感觉完全不是一种,这附魂之后所散发出来的魂力威压好像在增幅方面更大一些。 “张嫌兄弟,玲玲已经把附魂灵将使用出来了,你也用灵魂和玲玲对战吧。”就在张嫌有点愣神的时候,商广元向张嫌催促道,他一直想看张嫌的灵魂手段,奈何先前商玲不够给力,只是在躯体对抗上就败落下风,没能逼出张嫌的灵魂,不过现在商玲用出了附魂能力,张嫌只以躯体恐怕无法对魂体造成伤害,于是商广元希望张嫌认真一点,把灵魂也放出来,施展出真正的魂师技法,和商玲一较高下。 “嗯。”对于魂体,张嫌虽然能用源天玄体这个体魂技来对付一二,也不是完全无法触碰,毕竟源天玄体开启了第三层的玄体状态,躯体空间可以到达身体的临界,躯体的攻击对魂体也是有些效果的,不过就算如此,他也还是决定将灵魂放出,一是隐藏源天玄体的全部能力,之后好对付对他图谋不轨的商广元,二是他想知道拘灵人在获得魂鬼附魂之后,实力到底有多么强大,和他这种魂师比起来又有那些差别,商广元在测试观察他,他其实也在测试和观察商玲这个拘灵人,从商玲那里获得更多关于拘灵人的讯息。 答应之后,张嫌同样灵魂出窍,整个灵魂一瞬之间便从躯体内走出,和魂形已经变化成大蛇的商玲相对而立,抬头望着蛇头上那近似人脸的蛇面,感觉其上还能看出几分商玲的俏脸形象,大概确定商玲的灵识并没有随着变形而被魂鬼占据,至少商玲没有任何发狂发疯的迹象。 “既然你灵魂现身了,那我就不客气,刚才不知道你用了什么奇怪的手段打败了我鬼上身后的躯体,如今以灵魂姿态对战,你恐怕就要败在我的手里了,不过就算败了,你也不用伤心,毕竟我把龙辅先生都请出来了,它魂附之后带给我的力量,可不输中级鬼阶。”被张嫌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商玲有些不满,伸着舌头张着嘴向张嫌道,她把龙辅鬼请出附魂之后,就已经自信心爆棚,至于为什么,很简单,因为实力,她之前可是凭借着龙辅灵将附魂,抗衡过中级鬼阶而不落下风。 “那鬼本身魂力就不弱,初级鬼阶左右吧,再附魂到了商玲的身上,直接达到了初级鬼阶巅峰的魂力,或许还有附魂之后的招式融合技,所以实 力应该在中级鬼阶左右,若以魂师等级来判定的话,那就是中级魂祖,本来可能连魂祖的魂力等阶都达不到的商玲,请个鬼附魂就直接获得了中级魂祖的实力,这拘灵人的手段还真是省事啊,要不要以后我也找学会了找个鬼试试?嗯……”商玲说完话,张嫌继续感知着商玲变形后的灵魂状态,没有回应什么,只是在心中继续念叨了起来,已经对拘灵人的拘灵遣将手段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也想学会之后找个灵将附魂试试。 (本章完) 第七百八十八节:彼此观察 “看什么看?我这个样子很奇怪吗?你要是再不攻过来,我就攻过去了!”被张嫌那好奇的眼光看得发毛,商玲以为张嫌是对她现在的灵魂形象感觉奇怪,不屑地冲张嫌道,有些催促的意思,想要速战速决把张嫌快点给解决了,毕竟那灵将附魂的手段不能一直开着,对自身灵魂多少还是有些副作用的。 “嗯,你先攻过来吧。”张嫌听到商玲的催促,微微一笑,向商玲回应道,他在不知道对方确切实力的情况下,不想主动出手,把优先权交给了对方,想等摸清了对方的套路,再伺机反制。 “自大吗?我最看不起自大的人了,今天就让你知道自大的后果,龙辅先生,我们上,辅龙技,隆雾!”张嫌的回应让商玲眼神一凛,她以为张嫌把优先出手权交给了自己,是出于强大的自信,张嫌的自信,在她眼里看来,那就是狂妄自大,对于自大的人,她向来没有什么好感,所以张嫌说话之后,她便也不继续谦让,直接动身施技,对着张嫌攻去,口吐魂雾,想打张嫌一个措手不及。 “这是……,域魂技吗?不对,域魂技的最小施术范围也比这个院子稍大一些,而商玲蛇口里吐出的那些魂雾,虽然魂波上有点诡异,但是并没有向太大的范围弥漫,应该是某种限制性的魂技吧……”望着商玲口中吐出的魂雾,张嫌一边观察一边分析,感应着魂雾里的魂力波动,想要通过观察,来确定对方攻击招式中的攻击特性,来选择手段进行应对,更省力地防下对付的攻势。 “隆雾定身!”在吐出的魂力雾团即将沾染到张嫌身上的时候,商玲才再次轻呼,用眼睛盯着张嫌的灵魂,释放出一缕魂力控制着那团魂雾,让魂雾加速往张嫌身上染去,眨眼便将张嫌的灵魂包裹,令其身处魂雾之中沾满魂尘,魂躯难以再次动弹。 “果然是限制性的魂技,这些魂雾有干扰灵魂的作用,里面好像还有着独特的布阵,让被雾气弥漫的灵魂收到困束,魂体难以行动,就连魂力运转都受到不小的阻滞,不错的手段嘛,我都想要了。”虽然魂雾范围不大,但张嫌并没有闪身去躲商玲制造出的魂雾,也没有开启任何防护手段,反而是用灵魂直接接下了魂雾,让魂雾在他身上起效,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体验一些商玲的招式,想要知道商玲这个拘灵人放出的招式和他这个魂师有哪些差别,若是能吃下一两个招式就能勘察出其中的差异,那么他自认自己是赚到了,就算输了面子也无所谓。 “这都躲不开吗?哥,你找来的这个魂师不行啊,根本起不到拉练的效果,还没有找两个鬼阶魂鬼拉练来的起劲。”见张嫌直接被魂雾包裹定身,商玲也停下了后续的招式 ,不再对张嫌出手,远远看着张嫌,然后向商广元喊道,觉得张嫌有点太弱鸡了,还没有鬼阶的魂鬼厉害。 “虽然是个不错的手段,但也没有超出魂技的范围,看来拘灵人引魂鬼附魂之后,使用出的手段还是魂鬼的招式,不是什么让人难以理解的技法,只是比魂鬼自身使用出来的强度厉害了一些,嗯……,难道仅是如此吗?若只是这样的话,恐怕我也学不到什么东西了……,算了,既然勘察完了,就先破了这招再说,雷魂体,驱散!”张嫌没有在意商玲的喊声,仍旧保持着定身的状态,不过他在灵识中持续推演分析着将自己定身的魂雾手段,最终有些失望地自语了起来。 自语之后,他也不想再被魂雾定身下去了,魂躯中的魂力猛然运转,直接突破了魂雾的限制,让自己的灵魂表面泛起阵阵雷弧,那些雷弧带着强大的破坏之力瞬间将魂雾蒸发,蒸得那些魂雾全部升华,如同凭空消失了一般不见了踪影,而就在此时,他的魂影已经再次清晰,挺拔地站在院落之中,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雷弧?那也是魂力招式吗?一下就突破了玲玲的控制,还将玲玲释放出的魂雾全部破坏,连回收都做不到,这就是魂师吗?”张嫌瞬间驱散魂雾,打破了定身封锁,让一旁的商玲和商广元都看得目瞪口呆,片刻之后,商广元盯着张嫌灵魂上泛起的属性雷弧,在口里轻声念叨,很不理解那雷弧的来历,猜测着张嫌的手段。 “困不住?明明已经中招了啊,怎么他自己就给破坏掉了,我哥没有出手帮他呀?”商广元猜测之时,商玲在一旁也猜测了起来,不过她猜测的内容和商广元并不一样,她猜测的是某种外力帮张嫌破坏了自己的定身魂雾,以为是商广元出手协助了,不过她记得商广元站在一旁丝毫未动,也没有出手过的迹象,于是不解了起来,在心中自语着。 “嗯,还不错,这招式看起来和魂师的魂技没什么区别,应该你那附身灵将的招式吧,魂鬼的技法和魂师的魂技大同小异,看来拘灵人的战斗手段和魂师的战斗手段也不是相差太大,反而同出一辙。”张嫌没去注意商玲和商广元那有些惊讶的表情,依旧只是站在原地,没有挪动半步,将自己得出的结论向商玲和商广元说道,他没必要隐瞒这些,因为商广元和商玲只要去想,之后也能发现他说的这些内容,只是早晚而已,他先说出来,反而能卖个不错的人情,让商广元放松对他的警惕。 “附身灵将本身出自魂鬼,使用的招式自然也是魂鬼的招式,我们拘灵人和它们达成某种默契之后,唤它们出来战斗,可以使用它们的技能再正常不过,不过不只是那么简单, 我们可以用拘灵人独有的手段强化和改进附身灵将本身的能力,让附身灵将的招式变得更加强大奇诡,刚才玲玲估计是怕伤到了你,所以没有在招式中再注入拘灵人的辅助手段,若她添加了拘灵人的手段,恐怕那魂雾就不只是那么简单了。”张嫌说完话,商广元点了点头,然后冲张嫌回应道,既然张嫌没有隐瞒自己的观察和见解,那商广元自然也不会隐藏什么,根据张嫌看出来的内容,他又结合着拘灵人的见解向张嫌补充,让双方对彼此更加了解。 “原来如此,原来拘灵人除了拘灵遣将之外,还能辅助改造魂灵鬼将,这就有些意思了,商玲姑娘,你能不能让我见识一下,你能如何改造灵将,用出更厉害的手段?”听到商广元的解释,张嫌点了点头,对拘灵人的认知稍微加深了一些,也明白商广元是在提醒自己,商玲并没有使用全力,那么他自然也不会满足,向商玲请求道,有种商玲是陪他拉练的感觉。 “怕你接不住会受伤。”商玲总有种怪异的感觉,感觉张嫌现在不是她的陪练,反而她成了张嫌的陪练了,撇了撇嘴,冲张嫌道,一副很是不满的表情。 “放心吧,一切后果我来承担,不会讹人的。”张嫌听完商玲的话,简单笑了笑,向商玲回应道,回应之后,摆出了一副‘尽管放马过来’的表情,着实有些滑稽,让人感觉忍俊不禁。 “是吗?那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哦,我还是用那招‘隆雾’攻击,看你这次还能不能破解得了,龙辅先生,再借力一用,拘灵技,浑天隆雾!”张嫌的那个姿势差点把商玲也逗笑了,不过她正和张嫌对战,可不能笑泄了气,只能忍着笑意,放着大话,冲张嫌道,然后又微微张开了嘴,运转着魂力吐出魂雾,这次的魂雾虽然还是那么简单一团,但是其释放的速度和蕴含的魂威都比原来强大了不少,不仅如此,那魂雾的魂波还变得有些诡异了起来,至于如何诡异,远在对面的张嫌也说不清楚,是一种他从未感受过的诡异,难以用魂力感知辨察。 “大哥,我有些灵魂发颤,好像那袭来的招式里有着极其恐怖的东西。”就在魂力雾团袭向张嫌的时候,张嫌体内,冥魂突然想张嫌开口提醒,好像有些害怕,但又说不清在害怕些什么。 “那魂雾里变化的不只是属性波动,还夹杂着一种我不太理解的东西,灵识吗?感应上有点像具象化的灵识?可是我从没听说过灵识也能用来攻击……”不仅冥魂感到害怕,张嫌也对商玲这次发出的魂雾攻击感到一丝心惊,他的灵魂向后快步退着,一边退着,一边感应着那团魂雾里的情况,像是有了一点猜测,但也没法确定。 “灵识脆弱虚无, 拿来感应四周情况倒还可以,具象化攻击?那不是自己找死吗?灵识破灭,那么灵魂就彻底痴傻完蛋了,不太可能是灵识吧?”张嫌在心中猜测完,冥魂继续回道。 “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若是像我这样拥有碑魂拓的人,可以根据信息的摄入让灵识不断扩增,没有限制,损失些无关紧要的灵识倒也没有太大问题,冥弟,你的灵识不就是我分出去的吗?只是我并没有能让灵识具象的手段,至于存不存在,我也不敢确定,若拘灵人真有扩增灵识并让灵识具象化的手段,那么眼前的攻击,我或许能解释地通了。”张嫌快速琢磨了一下,摇了摇头道,他知道灵识确实脆弱,而且普通人和普通魂师的灵识几乎有限,无法持续扩张,但是他不一样,有碑魂拓的他,灵识一直在跟着吸收的信息不断扩增,似乎没有限制一般,若再能具象化,拥有实质性的威力,混在魂技里,真能对魂体造成致命的威胁,精神上的压迫和攻击不容小觑,而眼前商玲的攻击带给他的就是强大的精神压迫,直接对灵识产生效果。 (本章完) 第七百八十九节:灵识具象化 “具象化的灵识混在魂技招式里面?那岂不是会给魂鬼造出双向的冲击?若真是如此,那也太厉害了吧!”听到张嫌分析灵识参与攻击的可能性,冥魂就一阵冷汗,若魂力招式只是对魂躯进行摧残,那么灵识冲击恐怕就要对别人意识进行破坏了,无论是身体还是魂体,没有的灵识意识,那就如死尸一般,不过是还未死僵,更像是没有了思想的植物人。 “嗯,是很厉害,不过还不确定商玲这招是否有具象化的灵识混入其中,就算有,应该也不是特别强大,若真是能给对方的灵识造成巨大的破环,其中蕴含的灵识能力我应该用碑魂拓能感应出来,现在的感应并不明显,那么只说明两种可能,一是我猜错了,那招式里面混入的不是灵识成为;二是我猜对了,混入的灵识成分微弱,虽然具象化了,但不够威力,能起到的灵识冲击性有限。”张嫌一边在院子里绕圈腾挪,闪避着商玲向她攻击的那团魂雾,一边继续观察思考,想要找出个能够验证自己猜想的方法。 “大哥想怎么办?挡下来还是扛下来,若是挡下来,恐怕就看不出其中的奥秘,但扛下来的话有太过危险,真被它破坏了灵识,想再度修复可就麻烦了,而且灵识受伤,其痛苦程度超灵魂受伤百倍,超躯体受伤万倍,那滋味恐怕不太好受啊。”见张嫌迟迟不肯回击,只是到处腾挪,冥魂在张嫌体内问道,咂了咂嘴向张嫌提醒。 “那攻击的招式里是不是混入了具象化的灵识,倒也有办法检验,我在考虑是不是要把那招祭出,拿来对付商玲一下……”冥魂提醒之后,张嫌摇了摇头,显然和冥魂考虑的不太一样,他已经想到了一个也带有灵识性攻击的手段,不过那手段牵扯着太多秘密,他有些担心会被看出什么,当然那秘密更多地是和魂师有关,对于眼前这两个拘灵人来说,那手段恐怕不是也不算秘密。 “大哥也有对付灵识的手段?碑魂拓吗?那个好像不具有攻击性吧,若想用它破坏灵识,也得触碰到宿主才行吧,难道大哥想贴身到商玲旁边,直接把商玲的灵识给摧毁了?”听张嫌说他也有对付灵识的手段,冥魂首先想到的是碑魂拓,碑魂拓可以贴身摧毁一些魂体的灵识,这是张嫌每次拓印完魂鬼灵识之后大都要做的事情,不过这种攻击需要贴到魂体之上,而且一旦催动,可是永久性破坏,它不觉得张嫌和商玲有什么血海深仇,需要做到这种地步,疑惑不解地问道。 “不是碑魂拓,我还有别的招式能对付带有灵识意念的攻击,你还记得我的灵识中有一段内容是在某个茶庄会所里对付那黑魂卫吗?当时面对着它的鬼气怨海,我差点就被侵蚀死亡了,不过我当时 用了一个招式,消耗了一些自己的精魂和灵识,将它的鬼气怨念全部抵挡净化,最终死里逃生,没有被他打败,那一招,就拥有对付灵识的能力,若商玲的招式里混入了具象化的灵识,那么那招应该也可以使用。”张嫌知道冥魂不清楚他说的是哪个招式,于是向冥魂简单解释道,告知给了冥魂他想尝试的招式。 “人灵蟒?是女娲残魂给大哥的那个魂技?”张嫌说完,冥魂因为和张嫌灵识几乎共通,所以马上就明白张嫌在说什么了,用魂音向张嫌惊问道,显然也想起了那个招式,同样回忆起了张嫌用那招对付黑魂卫的场景。 “没错,就是那招,可以消耗一些自身的灵识,让魂力攻击具有攻击他人灵识的效果,那黑魂卫的灵识怨念那般浓重,最后也被我强行给净化消灭了,若是商玲的这个攻击里也带有灵识,虽不是怨念灵识,我的人灵蟒净魂神光应该也能起效,我觉得可以试试。”张嫌点了点头,确定了冥魂的想法,向冥魂道。 “不会给对方本体的灵识造成伤害吧,大哥可别一下子把人家小姑娘给害成植物人了……”听到张嫌的确定,冥魂马上就明白了张嫌的意思,发出有些担心的声音向张嫌问道,害怕张嫌用那招真伤了商玲。 “我有分寸。”张嫌被冥魂质疑,苦笑了一下道,他知道那招全开之后的威力极强,要不然也不会让他跨阶战胜黑魂卫,不过威力这种事情是可以调节的,只要他不全力运转,把握好一个度,那么就能只作防御不去进攻,既如此,对商玲的本体也不会造成威胁,至少不会把商玲的灵识给彻底消灭了。 “嗯。”既然张嫌有把握控制威力,冥魂自然同意,他也考虑过那招本身是源天魂技之一,用出来被人发现端倪,会生出不小的问题,但是眼前两人都是拘灵人,没有一个是魂师存在,既然不是魂师,就不可能清晰分辨出魂技的等阶和来源,这样就不用担心暴露秘密的事情了,所以他也赞成张嫌使用。 知道冥魂赞成,张嫌终于停下了脚步,灵魂不再腾挪逃窜,他突然转过了魂躯,将灵魂的正面对准了袭来的魂雾,然后运转魂力,让灵魂诡异化形,也变成了一只蛇蟒,不过和商玲的巨蛇形态不同,张嫌所化的魂蛇稍小一些,而且头上长了个尖角,如同传说中人马兽的白角,待到蛇形化成,张嫌的蛇头白角里散发出亮白色的魂光,直接向魂雾照去,只一瞬,那魂雾便被魂光化解,还没来得及包裹张嫌的魂躯,就彻底消失不见。 “呃啊……,怎么可能?那团魂雾里我可是混入了晶化灵识,以此在加强魂雾的威力,并让魂雾具有冲击灵识的效果,为什么他只是散发出了一缕魂光, 就把我的魂雾给驱散了,而且我混入的晶化灵识也被完全消解,还给我带来了一些反噬,他做了什么?”待到魂雾散去,商玲好像头痛了一下似的,尖声叫道,然后使劲晃动着脑袋,痛苦地盯着张嫌那诡异的蛇形,不理解张嫌做了什么,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玲玲,没事吧?”看到商玲表情痛苦,商广元赶紧向商玲靠近,并开口向商玲问道,担心商玲此时的状况。 “不用过来,我没事,刚才把晶化后的灵识融进了魂雾之中,以为可以打他个出其不意,没想到他散发出来的那一下魂光将我的灵识也给完全驱散,让我的灵识稍微有些受损,但并没有大碍,只是些临时生出来的具象化灵识而已,我的灵识本体依旧完整。”商广元还没跑到商玲身边,就被商玲抬手喝止,然后像是清醒了过来,向商广元说明道,眼睛依旧有些恐惧地盯着张嫌,看着张嫌那尖角魂蛇人灵蟒的形态,不理解张嫌是如何将灵识也给挡住的,心中已经不断猜测了起来。 “果然有效,虽然每次使用都要耗损些我自己的灵识,但是却证明了拘灵人在辅助附魂灵将的时候,是在招式里添加量具象化的灵识结晶,而且那些灵识结晶不仅能加强魂技控制,还能突破魂技的遮掩独立生效,真是奇诡的手段,不过,我喜欢。”张嫌通过人灵蟒魂技测出了那团魂雾里的灵识之后,稍微有些震惊,好像发现了什么不曾知道的东西一般,不过震惊之后就是窃喜,拘灵人这个手段让他太喜欢了,能攻击灵识,而且还有出其不意的效果,对付魂鬼和魂师灵魂都是一把利器,这让他有学到手中的想法。 “玲玲,这次拉练就此结束吧,你输了,从最初的躯体对战到之后的灵魂对战,你已经连续三次落入下风,你不是张嫌的对手,可以回去反思了。”张嫌考虑着商玲那具象化灵识的手段之时,商广元打算将这场拉练直接叫停,至于为什么,很简单,他不想让商玲受伤,也不想看到张嫌一点点把拘灵人的手段逼出,而且商玲已经败了,有了失败的经验,就可以总结分析,在复盘中获得灵感,说不定灵感一来,就能找到突破桎梏的契机,等实力增进,再向张嫌挑战,那样就更有效果。 “不!我不要!我还有招式没出,我不要就此罢休,张嫌他可是被我追得围着院子跑了十几圈,说明我的招式还是让他忌惮的,我还有胜利的机会!”商玲可是在早餐的饭桌上和张嫌打过赌的,虽然只是口头打赌,但是她输了也就不能嫌弃张嫌住在他家了,而且随着二人不断加磅,输的那个人要给对方洗衣做饭,只要对方有所要求,就不能开口拒绝,这让商玲面子上可过不去,在自己家还给 别人当了保姆,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反正时间还早,连午饭的时间还没有到,那就再来一次吧,前面的都不算,这次一局定输赢,无论谁输谁赢,都要按照餐桌上的赌约执行,至于执行时间,就到下一次的拉练开始吧,怎么样?商玲姑娘?”商玲是不想给张嫌当保姆,也怕四周邻居嚼舌根说她是张嫌的小媳妇,而张嫌则是余力十足,还想再套出点拘灵人的手段,不想就此罢休,所以他也不太同意现在停战,趁着商玲的话说道,有点去激商玲使出全力的意思。 (本章完) 第七百九十节:多鬼附魂 “玲玲,张嫌兄弟,你们这……,还是点到为止吧,再打下去,受伤了可不好,拉练不用太过较真……”商玲和张嫌都想继续比试,这让商广元可犯了难,他不想看到有谁受伤,而且从他的角度来看,他觉得继续下去,受伤的肯定会是商玲,因为张嫌给他的感觉十分轻松,游刃有余,不是商玲那个小丫头片子能对付得了的,但是想起商玲饭桌上和张嫌较真打赌,他又觉得自己制不住商玲的脾气,而且张嫌好像没有停手的意思,那他也不好强行拦住,只能再次开口劝解。 “放心吧,广元大哥,您一家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可能会伤到玲玲姑娘,我自有分寸。”张嫌只当商广元是担心商玲,笑着冲商广元道,那一脸的真诚,给人一种人畜无害的感觉,让商广元一时之间也不好意思再开口阻止了,只能退到一旁,似乎默认了二人的比试。 “你伤到我?笑话!哥,你先准备好魂药,等会我把他打伤之后,你帮忙救治一下,别真让他死了,哼!”张嫌说自有分寸,那是因为他基本确定自己的实力远高于商玲,能把握住战斗的情况,赢下战斗还不让商玲受伤,而商玲听到他的话,以为他是在自大,撇了撇嘴冲商广元大喊,显然是在和张嫌置气。 “玲玲你……!算了,张嫌兄弟,你就掌握好分寸,下手稍微轻点吧,若真比试起来,有胜负之分,恐怕受伤也在所难免,别让玲玲伤得太重就行。”商广元自然能看出商玲和张嫌之间的实力差距,虽然拘灵人和魂师不在一个体系,但是刚才的交手已经证明了二人所在的等级区间还是有高低之分的,张嫌比商玲强,恐怕强得不是一丁半点,他知道商玲也没有使用全力,不过张嫌又何时用出过全力呀,若商玲之前用了五成力的话,那么张嫌恐怕也就用了两三成力,这么一比,商玲肯定会有所吃亏,现在商广元只希望张嫌下手轻点,别让商玲吃亏太狠。 “好的。”张嫌微微一笑,冲商广元点头回答,也不再多说什么,收起了人灵蟒形态,面朝着商玲,他自然不打算将商玲打伤,除了对商玲稍微有点喜欢以外,还有就是和商玲的那个赌约,他赢了之后是要让商玲给他洗衣做饭的,把人真打伤了,谁来帮他做这些呢,这也是他不想看到的。 “哥,你是那一伙的呀?怎么胳膊肘往外拐?不理你了!张嫌,来,这次不给你玩虚的了,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真正实力吧,看好了,这才是我们拘灵人的拿手好戏,夭娘,黎黎,曾鸢,都出来吧,一起附魂,帮我解决了眼前的这个魂师,当然,打伤就行,不用太狠。”张嫌和商广元在那挤眉弄眼着,商玲可看不下去了,她不悦地瞥了商广元 一眼,然后从魂躯之中再次放出了三只魂鬼道,一只是垂直长发几乎看不到脸的人形魂鬼,一只胖嘟嘟地像个没长大的熊猫一般,不过有对奇怪的兔子耳朵,最后一只则魂形扁平,像只燕子状风筝,却可以晃动翅膀手脚,显得极其诡异,却又不太吓人。 三只魂鬼放出,几乎在同一时间,全部附魂到了商玲的灵魂之上,一瞬之间,商玲的灵魂再次发生了改变,脸蛋重新变回了原来的可爱模样,魂躯变化成了一个水蛇腰的高挑美女,不过其魂上像是穿上了毛茸茸的魂织衣物,遮住了大半光滑的灵魂,只露出了一些类似人体的关节部位,看起来更像一只长了毛的人形野兽。 “对付这么一个小魂师,用得着把我们都喊出来吗?”就在商玲的灵魂再次变化了形态之后,商玲的口中,突然发出了一声类似孩童般清亮的喊声,像是再冲谁询问着什么一般,但是院落里除了张嫌和商广元以外,并没有其他人的存在了。 “那个魂师不弱,刚才连我的隆雾招式都能轻松破开,不像普通的魂师。”孩童声刚一落下,没过多久,商玲再次自言自语般开口,又发出类似烟嗓一般的粗哑声音,像是回答着刚才的询问,显得极为诡异。 “连龙辅先生的隆雾技法都能轻松破开吗?看来有点道行啊……”烟嗓声说完话,商玲的口中紧接着又发出尖细的古怪声音,虽然也能让人听出它在说些什么,但那音质好像钉子划过铁片一般刺耳,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曾鸢,你就别说话了,太难听了,你是想把我们都吓死吗?”尖锐的魂音响过之后,一个奶里奶气的小孩声继续从商玲口中发出,似乎在责怪着谁一样。 “变脸?不对……,变声?精神分裂?还是多重人格?”张嫌听着商玲口中不断变化着各种音色的魂音,皱了皱眉头,用奇怪的眼神望着商玲,不解地开口念叨着。 “当拘灵人引魂鬼上身或者附魂时,主躯体和主灵魂其实可以被魂鬼轮流使用,当然,这是经过我们拘灵人同意的,所以说话时,才会出现用同躯体或者灵魂说话的情况,张嫌兄弟,不要觉得奇怪,这并不是人格分裂,我们都很正常。”听到张嫌的念叨,商广元苦笑了一声向张嫌解释道,不想让张嫌把他们当成疯子,告知给了张嫌其中的原因。 “原来如此,多魂共用一魂一躯,怪不得会发出那么多种声音,不知道那些多重人格的病人,是不是体内也有多只灵魂,或者在成长中分化成了多个灵魂,有空研究一下,说不定是个重大的医学发现……”张嫌知道是怎么回事以后,脑海中还是盘旋着一些人格分裂者的异常行为,总觉得可能和多魂共用身体有什么关系 ,说不定那些精神分裂者,就是多魂融合的特殊体质。 “这个嘛,我们也没有研究过……,不过好像有些扯远了,玲玲现在融合了四只强魂共聚一身,其实力不容小觑,张嫌你和她对战的时候,还是小心一点为妙,别看她顽顽皮皮,但论实力和潜力,玲玲其实都很不弱,不比普通的中级魂祖差上多少,而且还在进步。”见张嫌还在想精神分裂者的事情,商广元撇了撇嘴,觉得大战在即,张嫌确实有些太大意了,赶紧向张嫌提醒,害怕张嫌一不注意真被商玲所伤,那他这个拉练之人找来可就是亏了。 “是吗?堪比中级魂祖吗?那确实有些厉害,我可要认真一些了哦,白起,南山体!”知道商广元在担心什么,张嫌终于不再胡思乱想,正了正精神,将脸重新转向了商玲,先开启了他从古月家古月茗那里学到的灵魂强化魂技,然后用强化后的魂躯面对着商玲,严阵以待,准备和商玲进行最后一场胜负比试,查探着商玲多魂附魂之后的招式和威力。 “看来你也准备好了呀,那好,那我就不留手了,生死有命,我要真是下手重了,你可别怪我哦,谁让你和我打赌来着,本姑娘从来就没给别人做饭洗衣过,过去不会,未来也不会,所以本姑娘要打败你,让你给我做饭洗衣,收你当个男保姆!拘魂手,洛玉浮沉!”张嫌准备好了,商玲自然也不托大,向张嫌冷哼了几句,然后灵魂腾飞空中,运转着魂力,在院落之上的天空之中凝聚出了一张大手,那大手不断扩张,将整个院落遮蔽起来,才不再增长,随后对着院落直接降下,不仅把张嫌的灵魂覆盖其中,就连商广元的身体也被包含在内,只是商广元魂归于体,并不是纯粹的魂力攻击影响,所以也就只有张嫌十分危险。 “接近中级魂祖的魂威威压,确实有着不小的威胁,攻击范围也着实不小,没有给我留出逃脱的余地,最主要的是其中魂力属性略显异常,带有些水和土的双重属性,有种让灵魂向其中深陷的感觉,再加上里面的灵识性攻击,这一招觉得不是普通的中级魂祖能接下的,恐怕谁见了都得跑开,但是谁让我不是普通的中级魂祖呢?嘿嘿,那就用这招给她破了,南山体、雷魂体融合,雷山体,暴雷轰拳!”张嫌望着不断下沉的魂力巨手,感知着巨手之中的威能,马上就辨察出巨手之中的各种特性,在心中分析道,分析之后,他把自己的招式一一回想,从中寻找着应对的办法,很快,他便根据巨手里的特性找到了应对之策,那就是用强化后的南山魂体与自己的属性魂雷高度融合,以强大的雷躯破坏力冲破那只巨手,让巨手中的各种特性无法对他生效,彻底打破巨手的 攻击,一次性解决这次的比试。 张嫌的雷山体开出,整个灵魂都散发出极其恐怖的魂力威压,强大的雷弧不断灼烧着院落里的魂尘,就连现世的尘埃也被雷弧偶尔电灼,待到雷弧在身周逐渐形成缕缕雷丝,将魂躯用雷丝缠绕覆盖,张嫌才一步踏出,猛地向空中跃去,举拳直冲向商玲凝出的巨手,一下便将那巨手中心冲出了一个人宽的大洞。 冲出之后,张嫌继续向着商玲的灵魂冲去,无论是速度还是气势,都比商玲强了不知多少倍,让商玲一时怔在了那里,惊恐到已经不知该如何是好,竟灵魂不断颤抖,难以再做出反应。 (本章完) 第七百九十一节:小媳妇 “张嫌,住手!”眼看着商玲就要被张嫌击中,商广元已经灵魂出窍,整个灵魂变成了一只狼头虎身的形象,挡在了商玲的面前,阻拦着张嫌的魂影,并大声喝道。 张嫌本来就没打算真的击伤商玲,破开了魂力巨手之后,他只是虚张声势,故意给商玲制造出一种绝境的感觉,一是让商玲知道他的真实实力有多么强大,不会再故意找他的麻烦;二是想利用绝境的感觉,刺激商玲的灵识,让商玲有可能领悟到什么,提前突破桎梏,当然,这只是他的想法,商广元并不知道,看到张嫌气势磅礴,杀气盎然,商广元自然不敢去赌,赌张嫌不会真的伤到他的妹妹,所以才会果断出手。 被商广元拦住,张嫌瞬间收起了魂力和杀气,并没有朝着商玲继续攻杀过去,不过收起魂力之时,张嫌还是叹了口气,有点责怪商广元冲动的意思,觉得商广元的出手或许让商玲错过了一次机会。 “广元大哥,拉练的目的应该是希求突破原有的桎梏吧,我在魂师路上,也不是一帆风顺,但每次遇到桎梏之后都能很快破除,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我多次陷入危险之中,而危机带给我的那种感觉,让我经常会领悟到一些东西,刚才我那一拳的目的,其实就是……”张嫌想了想,怕商广元误会,还是把自己刚才的行为解释给了商广元听。 “你是想故意给商玲一种危机感?”商广元又不傻,张嫌虽然话没说完,商广元马上就明白了张嫌的意思,想想张嫌刚才的行为,他觉得是他过分反应了,颇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哈哈,虽然广元大哥总是训斥商玲姑娘,但是真到了危机时刻,还是有溺爱的一面,没事,一次的机会而已,等到之后的拉练,我会试着再帮商玲姑娘创造这种时机的。”商广元反应过来了,张嫌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哈哈一笑回应道,反正他是帮商玲和商广元拉练,多用心一些是报之前的救命之恩,但若对方像这次一样不能理解,那他也没有办法,他只要做到仁至义尽就可以了,至于商广元对他算计,那也是在拉练之后的事情,他尽可能在拉练时期把救命之恩全都报完,之后真要和商广元撕破脸皮,他也不会心慈手软,至少心理上能更舒服一些。 “抱歉啊。”张嫌说完话,商广元再次不好意思了起来,向张嫌诚恳致歉道,并且对张嫌那负责任的态度十分满意,本来对张嫌警惕的戒心少了许多,不再有时刻防备张嫌的意思。 商广元道歉后,张嫌只是简单摆了摆手,示意不是什么大事,随后将目光望向了商玲的灵魂,看她竟还怔在商广元的背后,有点落魄失神的样子,微微一笑,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灵魂直接归窍, 等待着商广元和商玲,准备直接回家,回到商玲和商广元的住所那里。 “玲玲,走了。”见张嫌灵魂归窍,商广元回头望了一眼背后的商玲,轻轻拍了一下商玲的肩膀,冲商玲喊了一声,试图唤醒发呆的商玲。 “嗯。”被商广元触碰之后,商玲稍微回过了神来,但魂眼中还是夹杂着些许恐惧,不是恐惧张嫌的魂力有多么强大,而是恐惧张嫌灵魂的强大气势,以及恐惧张嫌那一瞬间爆发出来的杀气,她虽然也猎杀过魂鬼,但是身上几乎干净纯洁,根本就没有积攒下来多少杀意,可是张嫌散发出来的杀意已经可以混在魂力之中,和魂威一起给人的灵识造成压迫,这种人的手上不知道杀死过多少魂魄,就算都是魂鬼,也极其恐怖,现在张嫌在她的眼里,那就是屠夫的感觉。 “怎么了?输了之后不开心啊?”张嫌之前散发出来的杀意虽然能让商广元察觉到一些,但是比起商玲那种直面杀意的感觉还不一样,甚至说相差甚远,所以商广元不明白商玲有点呆傻的原因,他以为商玲是因为输了比试而不高兴,哪能体会到商玲刚才被张嫌的杀意瞬间包裹的感觉,好奇地问道。 “没……,不是……,啊……,也算是吧。”听到商广元的问话,商玲真想把她刚才那种恐怖的感觉形容给商广元,不过略一沉吟,她也就不打算说了,若是实质性的攻势那还好说,杀意,这种虽然存在,但有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让商玲如何形容,她总不能说直接被对方的气势给吓傻了吧,那样就太逊了,她可说不出口,只能在最后承认了自己不太服输。 “你和张嫌的那个赌……”见商玲回过了神来,也承认了自己的失败,商广元看着商玲的脸蛋,苦笑了一下问道,但是也不敢太过指明,怕伤了商玲的心。 “赌?哦,吃早饭的时候口头约定的那个赌约啊,执行呗,我可不是言而无信的人,不就是洗衣做饭吗?我就给他洗个几天又怎么样!哼!”商广元提出来的本意并不是让商玲遵守,他和商伯福都不舍得让商玲洗衣做饭,怎么可能会舍得让商玲给张嫌洗衣做饭,他的本意是想让商玲去找张嫌服个软,然后试着把这事给推脱了,本来就是个口头协议,没有什么约束力,就算推了,他觉得张嫌也会同意,毕竟张嫌现在生活在他的家里,总不能反客为主吧,不过他还没提醒完,商玲居然斗气似的答应了下来,反而不好让他说些什么了,总不能他去求张嫌网开一面吧。 “商玲姑娘,你真要给我洗衣服呀?”张嫌本来也没有当真,商广元不提,他也打算就这么过去了,自当是忘了,他和商广元的想法一样,在人家家里吃着住着,还不用交生活 费,已经很不错了,再让人家的孙女给自己洗衣服做饭,那就太过分,他是干不出来,至少不会主动要求,可是没想到那商玲居然还是个倔脾气,真要按照口头赌约帮他洗衣做饭,这让他有点过意不去,再次向商玲询问了一句,希望小姑娘可以撒个娇、耍个滑,把这事给赖过去,其实他也不会生气的,反而会觉得轻松。 “刚才的比试是我输给你了,输的心服口服,但是比试输给你,我的人品可不会输给你,你还是那个在我家厨房偷吃的小贼,可我不会对你失信,怎么样?是不是我的人品比你好呀?”张嫌期待的撒娇耍赖并没有出现,那商玲撤去了拘灵人手段,灵魂重新归体之后,竟一脸严肃地冲张嫌道,好像武力不敌改文斗似的,要和张嫌比较人品。 “这……,其实……”见商玲改和自己比人品,张嫌一阵无语,不知道商玲这个小丫头到底有多强的胜负心,好像总想找到一个方面胜过自己似的,说白了就是还想找理由把他赶走,可是能不能赶他走,其实张嫌自己都难以抉择,因为留下他的是商广元,商广元的目的在没有达成之前,无论如何都不会放他走的,即使是因为哪个方面厌恶了他,那也只会藏在心里,不会赶人,这一点,恐怕只有商玲不知道了。 “洗衣做饭的期限是到和我的下次拉练,帮你洗几天的衣服做几天的饭又能如何?我有不是不会!”商玲把张嫌的拒绝当成了对自己人品的考验,她哪愿意让张嫌再次占据上风,于是继续强调,她会遵守之间的赌约,帮张嫌洗几次衣服。 既然商玲执意,商广元在一旁也不说些什么了,张嫌自然识趣的闭上了嘴,他想了想,觉得商玲帮自己洗衣做饭几天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不让商玲做吧,他自己也得花时间出来手洗衣服,浪费修行的时间;让商玲做吧,那就有点反客为主的意思了,估计商伯福和商广元看他的眼神会变得极其不善,他还要浪费一些精力稍微防备,反正无论如何选择,都有得有失吧。 张嫌想的其实没错,当他回到商伯福家,脏衣服被商玲拿去洗了之后,商伯福看他的眼神就变得很是锐利了,有种欲杀之而后快的感觉,好像什么宝贝被自己给糟蹋了一般。 除此之外,也就不过三天的时间,青牛镇里的村民都知道了商伯福家里多了一个男人,那男人不怎么露面,却能让商玲这个漂亮又桀骜的女孩甘心为其洗衣做饭,都认为商伯福家是给孙女招了个孙女婿,而那孙女婿,指的就是张嫌,一个从镇外来的男人。 “商老头,听说你们家给玲玲找了个女婿?把玲玲这个顽皮的小丫头都给调教成了小媳妇儿?这么有能耐的姑爷不领出来给 我们瞧瞧吗?我们也想看看他到底长啥样啊。”前两天还好,等到了第三天,不知是谁看到了商玲给张嫌洗衣服的画面,直接在镇子里传的沸沸扬扬,都觉得这商家是给家里的漂亮孙女募到了一个姑爷,伸头从门缝里往商伯福家看,想看看商玲挑了个怎样的夫婿,有没有他们镇子里的那几个“二狗”、“大柱”、“三强”来的好看,其实不论好不好看,那都会成为他们的谈资。 (本章完) 第七百九十二节:迎战商广元 镇子里的人嚼舌根,危害虽然不大,但是确实不太好听,有辱商玲的声誉,让商伯福很是头疼。 当然,商玲的声誉在张嫌眼里并不算什么,毕竟被喊作小媳妇的是商玲,从名誉上讲,他这个老爷们又不算吃亏,真要有个商玲那样可爱娇美的女孩当媳妇儿,他开心还来不及呢,犯不着发什么脾气。 不过让张嫌不开心的是,那商伯福因为此事已经对自己虎视眈眈,还暗中给自己小鞋穿,比如故意不喊自己吃饭,或者用碗盘进行分餐,不让自己吃饱,张嫌能明白商伯福的用意,就是想帮着商玲报复自己,觉得自己欺负了商玲,至于有没有得到商玲的授权,那他就不清楚了,不管有没有吧,总之他也因此被商伯福折腾了几次,影响了一些修炼上的进度。 好在那些流言蜚语又经过了几天的冷处理后,也就没人再在门口偷窥叽喳了,流言蜚语消失,时间也很快到了第二次拉练的时候,这次不再是张嫌和商玲了,而是由商广元出面,和张嫌进行拉练,准确来说是让张嫌帮商广元拉练,表面上是帮商广元增加领悟,破除桎梏,实际原因嘛,张嫌知道,就是向从他身上了解更多关于魂师的事情。 还是原来的那个院子,只不过这次的裁判变成了商伯福,至于为什么没让商玲来当裁判,是因为商广元和张嫌的实力都远超商玲,一旦出了问题,不是商玲能出手解决的,所以这次的比试,商伯福也跟过来了,作为主要的裁判,或者说是监督陪练,跟在了张嫌和商广元身后,预防有什么意外发生,以及帮商广元解析着张嫌的魂师能力。 “出手吧,张嫌兄弟,玲玲上次领教之后,没能获得太多感悟,稍微有些遗憾,这次我们俩来认真战上一战,希望能加深彼此的了解,共同获得感悟,以此来帮助实力的晋升。”趁着清晨,四人悄悄来到了那处没人的院落,待各自找好了位置之后,商广元便向张嫌笑着说道,随后灵魂出窍,打算直接进行魂战,等待着对面的张嫌。 “还请广元大哥手下留情。”见商广元开门见山,直接就要和自己进行魂战,张嫌也不好托大,灵魂出窍,站了出来,和商广元灵魂相对,冲商广元回应道。 也许商玲和张嫌对战前会稍微啰嗦几句,向张嫌进行口头示威,但是商广元成熟稳重,显然没再有多余的废话,迅速放出了一只魂鬼,附魂在了自己的灵魂之上,灵魂再次化成那狼头虎身的形象,冲着张嫌的灵魂直冲了过去,魂上狼爪变的巨大,如蒲扇一样向张嫌扇去。 张嫌自从放出了灵魂,就已经高度警惕,看商广元没有废话,直接发起进攻,他迅速开启了雷山体,来和商广元正面相对,虽然商广 元很强,气势上也相当不弱,但是张嫌知道,商广元并没有使出全力,那么他也没有必要马上将重翼灵仙体那种全面状态一下展开,等到战斗中真的难以应对,他会再继续开启更强的实力,不过能保留些手段不暴露给商广元,他还是不打算暴露的。 “雷山体,破军击!”张嫌迎着袭来的商广元,一拳向前轰出,嘴里用魂音大声喝道,随后强大的魂力冲击从张嫌的拳头上发出,直冲商广元的魂体而去,巨大的拳波将商广元的魂体整个笼罩,给商广元带去了强大的魂压。 “筹灵前辈,助我破招,沸灵爪,撕空!”望着向自己袭来的魂力拳波,商广元没有丝毫畏惧,继续向前冲着,那速度反而比之前还快了几分,随后蒲扇大的两只狼爪来回挥出,对着张嫌的拳波猛烈挥去,挥动中一阵阵魂威爆发,伴随着强大的威压反将张嫌的拳波撕裂,只一个眨眼的工夫,便摧枯拉朽地将张嫌拳波彻底化解,极速的近身到了张嫌面前。 “果然单纯的魂力攻击对付拘灵人的招式有点吃亏,拘灵人能将具象化的灵识混入招式,威力比单纯的魂力招式要强上不少,而且比起商玲,商广元显然将这种手段运用的更加熟练,威力也更加强大,看来一般的魂技手段恐怕无法和商广元相较了。”见商广元及身,张嫌并没有露出丝毫畏惧的神色,他眉头一皱,分析着自己招式被破的原因,随后灵魂闪躲,以快如奔雷的速度和商广元拉开了距离,不先和商广元灵魂交战,避免大意受伤。 “就知道跑,和我打架的时候也是……”张嫌在院子里腾挪乱跑,商玲在一旁嘟囔着嘴抱怨道,她知道张嫌是利用逃跑的时间来观察和分析对手的招式,她之前就是被张嫌这么打败的,没能打张嫌一个措手不及,所以有些遗憾。 “这张嫌的招式不算太强,但速度倒是不慢,广元的攻击竟一时追不上他,有点意思。”商玲嘀咕完,商伯福那个老头挠了挠自己的满头银发,开口嘀咕道,似是回应着商玲的抱怨,又好像在自言自语,不过眼睛一直盯在了张嫌的位置,观察着张嫌灵魂的一举一动。 “爷爷,那张嫌身上泛着雷弧,看起来极其古怪,那雷弧也是魂师的招式吗?我怎么感觉有些天地之力蕴含其中呢,哦,对了,上次我的洛玉浮沉一招,就是被他的那些雷弧给直接冲破了,没能将他的灵魂给直接拍扁。”商伯福说完话,商玲拉了拉商伯福的衣袖,指着张嫌身上的闪烁雷弧向商伯福道,好像对张嫌身上的雷弧十分忌惮,因为那护体的雷弧竟能破开她的一个绝招。 “我也没看明白他身上的雷弧是怎么回事,可能是天生的魂体特殊,比如有些人的魂体 天生拥有属性,雷属性就是其一,只是属性魂体太少见了,猎魂打场的时候,我在魂鬼身上见到过一些,但没怎么在人身上见过,可能这就是那张嫌的一种依仗吧。”商玲不明白,商伯福其实也不明白,不过商伯福毕竟比商玲有更多的见识,所以知道属性魂力一事,自然就认为张嫌天生拥有特殊的魂力属性,向商玲解释着,这解释倒也大差不差,因为张嫌身上的雷弧确实是属性魂力所产生的,只是区别在于,张嫌不是天生的属性魂体,而是后天早就的,脱骨洗髓,差点把自己玩死才获得的。 “只是这样逃跑,可起不到拉练的效果了哦。”看着张嫌灵活地在院子里腾挪,商广元没有再使用其它招式对张嫌进行围堵,只是追在张嫌后面,一边攻击,一边向张嫌提醒,好像没有和张嫌死战的意思,只是向和张嫌正面切磋。 “唉……,我知道了,那我回击了。”张嫌知道,以院落为比试的区域,其实并不算大,商广元肯定有什么招式能将整个院落覆盖,阻止他腾挪逃窜,然而对方并没有使用那一类的招式,就说明对方没有和他死战的意思,只是想在招式上的交手切磋,既如此,他这样在跑下去,不和对方正面交手,那就有点耍赖的意思了,叹了口气,苦笑了一下,张嫌最终回应了一句,站住了身体,倒站在院墙之上,运转起魂力,准备反击。 “求之不得,张嫌兄弟,有什么招式尽管使出。”若是让张嫌一直避战腾挪,然后寻找应对的手段,商广元自然是不乐意的,因为那样根本就探不出张嫌的真正实力,也探不出更多关于魂师的招式特点,只有对方在不明白自己招式的情况下,使用出各种招式试探性的阻挡,他才能更好的观察魂师魂技的特点,总结出魂师的招式体系和技法特性,以此来准备克制魂师的手段,助他之后复仇成功,所以当张嫌打算应战之后,他马上就兴奋了不少,提升了些许力量,向张嫌更迅猛的击去。 “观察了一会儿了,商广元的攻击和商玲的攻击其实没什么本质的差别,只是魂力威力和招式里面蕴含的具象化灵识威力有些差距,在这两个方面,商广元明显更强上一些,看来在拘灵人的能力方面,商广元果然更胜商玲一筹,不过魂力强度上,商广元和我还算接近,唯一要注意的就只有那魂力招式中夹杂的灵识性攻击,普通的手段难以应对,恐怕只有雷属性魂力和人灵蟒这两个招式才能有些作用。”见商广元袭来,张嫌快速在灵识里分析着商广元招式的情况,分析之后,他马上得出了结论,总结出两个能有效应对商广元的手段。 其实并不是只有那两个手段才能和商广元比斗,如果真是生死相 搏,他完全可以手段尽出,直接绕过商广元的技法攻击到商广元的灵魂本体,给本体重创,那么其施展出的技法自然也就自动化解,不过现在不是殊死搏斗,只是切磋拉练,见招拆招,没必要拼得太狠,既然不能攻击本体,他能破解商广元招式的手段那就真的只有两种了,也就是他先前对商玲使用过的那两种。 “雷山体,魂兵黩武式!”确定了只有两种应对手段,张嫌也不托大,全身雷魂迸发,在手中快速凝出了一把魂力长戟,挥动着长戟去回击商广元的狼爪,眨眼便和商广元的攻击撼在了一起。 (本章完) 第七百九十三节:雷魂显威 “先前你和玲玲的战斗中我就发现了,你果然有克制我们的手段,是你魂力之中的雷霆之力吧?你是天生雷属性灵魂?”两爪一戟互相酣战,大战了十几个回合,在那爪后的商广元已经有些骇然了,倒不是他没能打败张嫌,而是他的所有攻击压根就没能突破长戟的防御,落到张嫌的魂上,虽然他并没有使出全力,但是凭借着具象化的灵识晶体,凭借着比商玲高出不少的实力,他不认为张嫌能挡住他的所有攻击,然而现实却狠狠打脸,他真的一根毛都没伤到张嫌。 “虽然广元大哥和玲玲姑娘先前都没有告诉过我,但是我若没有猜错的话,你们的手段就是在魂鬼释放招式的时候,在它们的技法中混入你们的灵识类攻击,一方面用那灵识加强招式的威力,另一方面则是可以用灵识技法暗中攻击对手的灵识,这大概就是你们拘灵人的厉害之处了吧?”听到商广元的询问,张嫌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过去,想要确定自己的猜测。 “你这么快就发现了?这才是拉练开始的第二战吧。”张嫌反问之后,商广元皱了皱眉头,眸子里对张嫌警惕了几分,本来在他眼里,张嫌更像个成熟客气的大男孩,办事虽然条理清晰,但不像是有太多心机的模样,而现在他觉得张嫌好像并不简单,只是刚拉练了两场,他还没从张嫌身上看出些什么,反而被张嫌看出了手段的秘密。 “哈,看来我猜的没错啊,我说用普通的魂技为何抵挡不住你们的攻势,明明我的魂力占据了上风呀,现在我才明白,原来你们用附魂施展技法的时候,你们自己也跟着施展了手段一同对我发起攻击,而那手段是针对灵魂灵识的,单靠魂力难以抵挡,这就是你们拘灵人强大的原因了吧,一种可以使用灵识攻击的技法。”张嫌自然不能说他是用碑魂拓等能力感应出来的,所以他解释为自己的猜测,而商广元的回答正好让他将猜测坐实,这样一来,对方的手段他也确定了,商广元也不能肯定他就是心机,至于会不会被怀疑,他才不怎么在乎,本来商广元就有算计他的心思。 “猜的?”听张嫌说是猜的,商广元稍微怔了一下,若张嫌真的只是猜测,那他刚才不就被套出了话吗,想到这里,商广元皱了皱眉问。 “也不全是猜的吧,先前商玲姑娘也用过类似的手段,破开了我的魂技招式,我就感觉有些异样,广元大哥,你知道的,魂师主修魂力,对于魂力反馈的感应还是很敏感的,所以我就猜测你们拘灵人是不是有着和魂师不尽相同的攻击方式,想了半天,觉得也就灵识类攻击还在我的理解范围,所以就那么一猜,要不是刚才广元大哥的回答,我还不能确定呢。” 张嫌既然说是猜测,那么就要有个猜测的依据,毕竟猜测也不能无中生有吧,所以他又向商广元回答,解释着自己猜测的来源,虽然有些牵强,但是也能说得过去。 当商广元知道张嫌只是猜测,却被自己一口证实,脸上多少有些不太好看,他想从张嫌身上了解魂师的秘密,却不想在张嫌面前暴露太多的拘灵人秘密,而现在张嫌身上的招式秘密他根本就没看出几个,自己拘灵人的秘密却一再暴露,这让他有些担心,有种现在就把张嫌解决了的冲动,不过想着张嫌好像并没有发现什么,也没有什么恶意,他就又收起了现在解决掉张嫌的想法,打算再观察观察张嫌再说。 张嫌哪知道商广元在想什么,就算他有谛听之力,最多也就是能听一下商广元和商伯福之间的魂力传音,不可能听到商广元心里的念想,所以他看了眼脸上阴晴不定却故意伪装的商广元,也没有过多猜测,只是在战斗中继续感应着商广元散发出来的那股特殊的灵识能量,试图用碑魂拓捕捉并进行探查。 “既然你发现了我们拘灵人的一些招式秘密,还能凭借着这雷霆之力将之挡住,那么我也就不留手,接下来我会再加几成力来和你对战,张嫌兄弟,你做好准备,可别不小心受伤了,三灵附魂,刀爪人!”商广元虽然不打算现在就解决掉张嫌,但是他也不反对给张嫌一点苦头吃,他把拘灵人秘密暴露的原因归咎于了拉练中给张嫌的压力太小了,既如此,他就要用更强大的攻势压迫着张嫌,让张嫌没有时间来观察他们拘灵人的手段,反而需要全力以赴,将魂师的手段一一尽出,那么他的目的也就实现了。 想完,说着话,商广元便向后退去了几步,和张嫌拉开了距离,从灵魂之中再次放出了两只魂鬼,一个是瘦如枯槁,但五官四肢还算分明的人形灵魂,另一个则是个头不高,却生着鹰身人头的魂鬼,当着两只魂鬼现身并附在了商广元的灵魂之上后,商广元的魂躯再次发生了形状上的变化。 首先,商广元的个头稍微变高了一些,但体型却也稍微变瘦了一些,两臂变成了长长的三尖两刃爪。 其次,商广元的狼头虎身形象变换消失,变化回了人形的模样,只是此时的人形和他原本的人样还不一样,变得披头散发,整个灵魂像是没有关节。 最后,商广元的魂脸也发生了改变,闭着眼睛,貌似无法睁开,黥着鼻子,像是被削掉了半块,嘴缝直接开到了耳根的位置,一开一合像是整个头都来回打开,看起来极其诡异,此时的商广元,和那些吓人的魂鬼已经没有什么区别。 “是刀爪人!广元哥把柿傀和骥奇那两个灵朋给用出来了,这是要认真 了吗?”看着商广元的灵魂发生了变化,商玲瞪大了眼睛,显然知道商广元做了什么,向商伯福问道。 “嗯,看来在广元的心目中,那个小魂师的能力还是挺强的,值得他把刀爪人的形态都开启出来,接下来那个小魂师估计要吃亏了。”听到商玲的询问,商伯福摸了摸他的白头银丝回答道,显然肯定了商玲的猜测,同时也对张嫌的实力有了些改观,不再认为张嫌只是个普通的小魂师了。 “好强的魂力威压!和商玲一样的技法,这是把拘到的魂鬼灵朋的魂力全都混合在了自己的灵魂之上了吗?看来拘灵人的附魂手段还是有些门道的。”张嫌望着商广元的形态变化,同时感知着商广元身上的魂力状态,皱了皱眉头道,他发现,此时的商广元魂力已经极其强横,单论魂力,已经不输给真正的中级魂祖,而且比大部分中级魂祖都要高上一些,和他这个中级魂祖巅峰几乎相近。 但是张嫌也知道,对于拘灵人来说,魂力并不是主要的对敌手段,反而只是一种辅助,拘灵人真正强大的地方,是那些附魂魂鬼的诡异招式,以及招式里夹杂的对灵识攻击的能力。 现在的商广元单是魂力就那么强悍,若是再配合上其它手段,那么一旦出手,堪比高级魂祖,魂威一动,必将摧枯拉朽,这让张嫌都开始有点头皮发麻,脸色也变得暗沉了一些。 “大哥……”冥魂在张嫌体内都感觉到了些许恐惧,魂音轻微着向张嫌传音,显然在替张嫌担心。 “没事,虽然商广元在谋算我,那也是几个月后的事情,他现在应该还不想杀我,或许是相帮商玲出口气,或许就是想逼我施展出魂师的技艺,也有可能两个原因都有,但是我还没有性命之忧。”张嫌心里有数,知道商广元不会轻易杀掉自己,向冥魂回音安慰道,安慰之后紧紧盯着商广元,在灵识里思考着应对之策。 “大哥不是已经展示出了不少魂技了吗?他还想在看魂师的什么技艺?”张嫌安慰完,冥魂不解地问道。 “现在我们已经得知了拘灵人的两种秘技,一种是拘养魂鬼,并让魂鬼上身附魂的秘技;另一种是能够攻击灵识的秘技,虽然还不知道这两种秘技的原理,但是大致有了些认识,而我在之前的战斗中,除了使用魂技以外,就是使用了我后天获得的雷属性魂力,其余的手段几乎没有用过,这些对于商广元是远远不够的,他想看到的远比这些要多,如果我没猜错,他一直期待着我用处魂核魂技,因为对于魂师来说,魂核技才是最神秘而强大的技法,也是魂师的招牌,他一直在等我用出。”冥魂问完,张嫌琢磨了一下,猜测着向冥魂道,好像已经洞穿了商广元的心 思。 “他想看魂师的魂核技?”冥魂再次疑惑询问。 “商广元的目的不是我,而是魂师九族里的陈家,他要了解和对付的是大多数魂师的招牌,自然以魂核技为主,而且我觉得他不只是想看,而是想弄明白魂核技的施展原理,那样才有助于他对付所有魂师,当然这只是我根据他最终的目的进行的猜测,至于他是不是这样想的,还有待确认,不过那不是现在,现在我也要全力以赴对付他了,雷仙体,开!”张嫌点了点头,继续向冥魂回应,回应完,他也不再托大,害怕真被商广元所伤,直接又开出了几种魂技,将雷山体强化成了雷仙体,强大的雷弧几乎形成了一圈保护屏障,在张嫌身周环绕,同样给商广元带去强大的威压。 (本章完) 第七百九十四节:雷仙体战刀爪人 “依旧要用属性魂雷来和我比试吗?”见张嫌依旧没有施展出更强的魂技,仍然在那特殊的雷属性上做着文章,商广元皱了皱眉头问。 “思来想去,能对付你们拘灵人魂技之中灵识冲击的,好像就只有这招了,你们在手段中夹杂的灵识攻击果然是魂师魂技的克星啊。”张嫌也想过用别的招式,但是除了人灵蟒之外,能灵活对抗拘灵人的就只有属性魂雷的,人灵蟒施展起来还需要消耗自身灵识,而属性魂雷则不会有损自身,所以张嫌最终还是以属性魂雷凝成的招式为主,不去改用其它手段。 “除了依靠雷属性的破坏之力,魂师就没有别的手段克制我们的灵识晶化了吗?”张嫌的回答让商广元有些意外,他本以为张嫌是想隐藏实力,才不把更多的招式施展出来,没想到张嫌确实没有对付灵识攻击的手段,若有所思地向张嫌问,眼神里闪现出了一抹精光。 “也不是完全没有,那灵识攻击也是广元大哥你施展出来的,若是我用更强的魂技直接将你击杀,自然能破了你的灵识晶化,只不过我们不是拉练切磋嘛,怎么可能用出那种拼死的办法,所以我才只能使用属性魂雷,用雷属性魂力凝成强大一点的魂技,来对付你的灵识冲击。”商广元问完,张嫌没有隐瞒什么,如实向商广元回应道,告知给了他之前的所想,告知之后,故意苦笑了一下,摊了摊手,示意自己也很无奈,一直使用雷魂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也就是说你们魂师没有直接抵御或摧毁灵识攻击的手段,只能通过灭杀施术者的本体,来破解这类招式,大概是这么个意思吧?”张嫌的话让商广元的眼神更晶亮了一些,毫不掩饰地向张嫌问,问及魂师的软肋。 “差不多吧,大多数魂师应该都没有对付灵识攻击的办法,但是也不能代表全部,或许就有魂师有修炼灵识的能力和技巧,只不过我不知道而已,我才成为魂师一年多些,哪里能对魂师境了解的那么透彻,而魂师的手段又变化万千,只能在遇到之后才能有所了解。”张嫌想了想,向商广元回答道,一边回答,一边露出悻悻的表情,表示自己也不是什么资深的魂师,刚成为魂师一年,了解的内容还很有限。 其实在这方面,张嫌没有撒谎,他确实对魂师境的情况了解有限,怎么说呢,他见到的魂师里面,还真没有几个能直接伤人灵识的,但是他阅读过不少有关魂师以及魂师境的资料,其中也不乏有介绍和灵识相关的内容,那些内容里,粗略提到过一些修炼灵识和使用灵识攻击的办法,但是只是个记录或者概念,没有准确的记载,所以他也不确定有没有人修成,如果有,会不会被商广元遇到,那他 就不清楚了。 “也是,你是猎魂公司招去的小白魂师,又不是什么魂师世家里的人,对魂师境的了解确定可能不够,行吧,你就用你的那个雷仙体和我的刀爪人来比试一下吧,看看咱俩到底谁更强一些。”张嫌有理有据,商广元虽然有些不太甘心,但也从张嫌身上挑不出什么毛病,要是有问题,那也是他的问题,他当时救得如果不是张嫌,而是某个对魂师境很了解的世族魂师,那他现在估计什么都知道了,在这方面,他是有些后悔的,不过他也明白,若救回来的是个世族魂师,估计就没那么好说话了,所以他也不再多想,只想亲自感受了一下张嫌的魂技,体验和强大魂技进行互搏的感觉。 “那好,那我也要进攻了,广元大哥,你可要小心了哦。”既然商广元不再追问什么,张嫌自然懒得再和商广元多说魂师的事情,他将魂力提升到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然后望着商广元,眯眼笑着,向商广元道,摆出一副将要出击的架势。 “来吧,在玲玲之后,也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实力吧,要不我也和你打个赌?你若败了,就别让玲玲再帮你洗衣做饭了,你若胜了,洗衣做饭的事情就再延六天,不过改由我来帮你,怎么样?敢不敢赌?”看张嫌摆出了架势,还没有出手,商广元也眯起了眼睛,冲张嫌回应道,好像要给接下来的比试加磅。 “这……,好像对你们不太公平吧?”张嫌哪敢让商广元帮自己洗衣服,就算商广元谋划着在未来的哪一天杀掉自己灭口,现在他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这赌要是接了,恐怕他就只许败不许胜了,想了想,张嫌苦笑着脸问道,不敢应下这个赌局。 “那你觉得怎么公平?”商广元哈哈一笑问。 “嗯……,这样吧,广元大哥赢了之后我就不让玲玲姑娘帮我洗衣服做饭了,就算广元大哥输了,这洗衣做饭的事情也不用谁来帮我了,就改请我吃一顿大餐吧,也算让广元大哥破费了,怎么样?”张嫌本来就被商伯福穿小鞋的事情搞得有些郁闷,他可不敢再让商玲给他洗衣做饭,于是想了想改了个赌约条件,向商广元道,一是想让商玲提前结束当‘小媳妇’的生活,不再惹恼那护犊子的商伯福,而是他真的想吃顿好的补补,来帮助他每日的修炼,这算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行,一顿大餐是吧,那好,就这么决定了。”商伯福是明着护犊子,将自己那宝贝孙女商玲护得严严实实,而商广元则是刀子嘴豆腐心,暗中一直照顾着商玲,生怕商玲吃亏,所以一直想找个说辞让张嫌结束先前的赌约,不再让自己的妹妹给一个外面来的男人洗衣做饭,既然张嫌主动提出,他自然乐意迎合,点了点 头向张嫌确定,都没去问商玲的意见。 “雷仙体,万钧击!”商广元刚一答应,张嫌就嘿嘿一笑,整个灵魂闪烁着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秒,直接出现在了商广元的头顶,两手合抱,对着商广元直接砸了下去,身周的雷弧护罩把四周魂尘击的粉碎,然后又击散了那些粉尘,直直朝商广元坠落。 “刀爪人,逆鳞爪!”张嫌突然的袭击犹如霹雳,让商广元这种久经沙场的拘灵人也为之一慌,不过慌乱只是一瞬,一瞬之后,他便凝聚起了精神,整个魂躯翻动,翻出了一个诡异的姿势,下身站立,上身后仰弯曲,以灵魂的腰身作为圆心,抬爪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彩虹般的弧线,弧线所过之处,魂爪将张嫌的抱拳拨开,连同着张嫌的灵魂也拨翻了出去。 “雷仙体,奔雷!”见到商广元那诡异的攻击姿势,张嫌为之一愣,然后灵魂就被击飞了出去,虽然没怎么受伤,但显然是在招式上吃了点小亏,于是他将魂力再度提升了一些,倒飞在半空的灵魂如闪电一般再次消失,下一秒绕到了商广元的背后,举腿向商广元后背鞭去,似乎想用甩腿给商广元造成点伤势。 “刀爪人,无骨折身!”当张嫌绕到商广元背后的时候,商广元先是有些惊讶,惊讶于张嫌的速度又快了几分,但是他也及时反应了过来,魂躯微动,再次晃动出了一个诡异的姿势,从背脊处像是发生了错位一般,竟柔软地避开了张嫌的鞭腿,让张嫌一击落空,整个灵魂惯性的晃了过去。 “雷仙体,雷闪击!”被晃了过去,张嫌自然很不甘心,而且他的灵魂现在就是奔雷,奔雷就是他灵魂,魂体魂力合而为一,所以他很快就能继续调整自己,在没晃出去多远的距离,翻身又冲向了商广元的灵魂,从另一边再次握拳突击,抬手直捶向商广元的腰腹。 “刀爪人,凌空落日!”见张嫌调整了姿势,再次攻向自己,商广元终于不再站在原地,飞身而起,躲开了张嫌的攻击,倒置于空中,用两只长爪向下突刺,直刺向了张嫌的灵魂,眨眼便要插入张嫌的魂背。 “雷仙体,魂雷接地!”没击中商广元,却感受到了背后的威胁,张嫌知道商广元从空中向自己反击,先一步使用魂雷让自己落地,然后贴地,从商广元攻击的位置躲开,千钧一发,没被商广元真的击中,但也让张嫌有些后怕,背后隐隐发凉。 “你的攻击结束了吗?那就该我进攻了,刀爪人,伏冲!”正当张嫌拉开了距离舒缓着魂力的时候,商广元似乎没打算给张嫌喘息的机会,微笑着问了一句,然后灵魂摇动,以奇怪却奇快的姿势向张嫌冲了过去,摆动着身体,甩动着长爪,直接对着张嫌狠劈而去 ,劈的位置是张嫌的魂脚。 “雷仙体,升仙!”看商广元朝自己灵魂的下三路袭来,张嫌第一反应就是避开,然后他魂形一动,向着空中便跳了起来,一跃跳起了八九米高,避开了商广元的攻击,俯视着身下那个魂形古怪却难以击到的商广元,眼睛里露出了些许疑惑。 (本章完) 第七百九十五节:体质同化 “居然躲过去了?这小魂师还挺厉害的。”张嫌避开了商广元的攻击之后,商广元嘴里突然发出如汽车发动机一般古怪的声音,在张嫌身下惊叹道。 “柿傀,别乱说话,广元正认真着呢。”汽车发动机般古怪的声音落下,一个尖锐地声音再次从商广元口中响起,似乎是在提醒着谁似的。 “好,好,我知道了。”提醒声过后,商广元嘴里再次出声,那发动机般古怪的声音像是在回应着谁。 “广元大哥,你的魂形改变之后,好像变得奇怪了许多,这也是你们拘灵人的能力吗?”望着似乎是在自言自语的商广元,张嫌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并没有在意商广元嘴里发出的不同魂音,而是浮在空中,低头向商广元问道。 “你是说我能发出不同的声音吗?那不算能力吧,用现在的话说叫做共享,我能和附魂了的灵朋共享主魂躯的使用,也就是我自己的灵魂。”张嫌问完,商广元的口中回归到了他独有的清亮男声回答道。 “不是声音,声音的事我之前就看出来了,商玲姑娘不也是这样自言自语嘛,我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是说你的魂躯,你的魂躯在变形之后,总让人觉得哪里不对,好像你自己已经变成魂鬼了似的,灵魂上隐约还有类似怨艾的魂力散发出来,你不会是被魂鬼给侵染了吧?”张嫌指的自然不是声音的问题,而是商广元灵魂上的性质变化,他不知为何从商广元身上感察到了些许类似魂鬼的魂力,带着怨艾的情绪,只不过比真正的魂鬼情绪要浅淡许多,而且魂力也不像魂鬼那样污秽,依旧十分精纯。 “这么快就发现了呀,你的洞察力真是让人惊讶,没错,我的灵魂体质确实发生了一些改变,和我本源的灵魂出现了本质上的偏差。”张嫌的话先让商广元为之一愣,随后终于叹了口气向张嫌回答,也不隐瞒什么,直接承认了下来,好像觉得隐瞒也隐瞒不住了。 “灵魂本质发生了偏差,什么意思?”张嫌虽然能用一些魂技改变灵魂的形象,但是那灵魂依旧还是他的灵魂,灵魂属性以及灵魂特性其实都没有本质上的改变,只是灵魂获得了一定的形态变化和能力上的赋予,而现在的商广元给他的感觉完全不是这样,商广元此时好像脱骨洗髓了一般,灵魂的特性已经和他本体有些不太相同了,虽然相差也并不大,但是凭借着强大的灵识感知和碑魂拓能力,张嫌还是敏感的辨察了出来。 “这也是拘灵人的手段一种,叫做体质同化,简单来说就是利用魂阖的特性,在平时修炼时就尽可能和魂阖里的灵朋互通魂力,进行同化契合,当然,同化融合有融合的好处,分开也有分开的好处,所以虽然可以互相同 化,但也可以互相分开,利用拘灵人修炼的魂阖能力,进行精妙的控制,现在我的状态就是体质同化的状态,而同化的来源就和我现在的附魂灵朋有关。”张嫌问完,商广元简单解释道,告诉给了张嫌体质同化的秘密。 “不是单纯的附魂,而是能彻底的魂力相容,原来如此,怪不得感觉广元大哥你的魂力有些不太一样了,单凭魂力感知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若我没有猜错,广元大哥刚才的那几个奇诡的招式,也和体质同化有关吧?难道灵魂特性也和那些魂鬼融合在了一起,才能做出那些匪夷所思的防御动作?”张嫌的理解能力很强,马上就理解了商广元的意思,大致了解了体质同化的秘密之后,他继续问道,回忆着刚才商广元防御他攻击的那几种手段。 “没错,体质同化不仅是魂力上的深度融合,灵魂也会深度同化,能让我的灵魂获得附魂灵魂的灵魂特性,所以才能用那些方式避开你的攻势,怎么样?还算不错吧?你问这些是不是想找到我的软肋呀?”商广元继续承认下了张嫌的猜测,好像这种事情并不太需要隐瞒一样,随后向张嫌笑着询问,有种挑衅张嫌的意思。 “三个强大灵魂的特性融为一体,恐怕想找到软肋就太难了吧,广元大哥,你用这种招式来对付我,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吧,虽然我的魂力等级在魂师中也算不低了,但是还真没什么人这么全力以赴地对付我,不是拉练切磋嘛,广元大哥用得着这么认真吗?”张嫌见商广元笑了起来,还真诚地将体质同化的技法秘密告诉给了自己,便知道商广元不怕自己破解,或者说是期待着自己破解,若他这个魂师真有手段能将其破解,那商广元就会继续改进,以修成一个能绝对对付魂师的手段,知道了这些,张嫌只能苦笑,看来商广元和商玲还不一样,真把他当成魂师里的急先锋了。 “是拉练切磋,就是因为是拉练切磋,所以才要尽可能的全力以赴,如果不全力以赴的话,就起不到拉练的作用了,你之前不是也说了,在绝境和危机下才能让人更有机会进行领悟,现在,我想有一个机会。”看张嫌无奈的苦笑,商广元反而乐了起来,向张嫌道,显然他是不会放过张嫌了,至少也打算把张嫌逼到了绝境再做收手,同样,他也希望张嫌能全力以赴,给他一些压力,让他能在战斗中领悟成长。 “广元大哥真是太看得起我了。”张嫌哪里不会明白商广元的用意,继续苦笑着说道,但是他真没有退缩的打算,不就是魂鬼附魂嘛,不就是灵识攻击嘛,不就是体质同化嘛,既然商广元不吝啬拘灵人的手段,全部施展了出来,那他也想体验一下拘灵人全力以赴会是多么 恐怖,能和这种非魂师、魂鬼一类的魂灵对战,他心中其实早就欣喜若狂了。 “好了,时间不早了,早战早回吧,不然要是被镇子里的村民发现了我们都在这里,一准又要怀疑了,就让我见识一下你还有多少隐藏实力吧。”商广元没有在意张嫌那苦涩的表情,就算在意,他也不会理会,他现在一心想逼出张嫌的所有魂师手段,从张嫌身上了解到魂师的秘密,同样给张嫌一个下马威,让张嫌不敢在他家轻举妄动,这里面有要保护商玲的意思,提醒张嫌不要欺负商玲,但也并不全是,他还想让张嫌知趣,等到他真对张嫌下手的时候,好让张嫌束手就擒,那样也能让他剩下些力气去对付陈家的魂师,也就是害死他和商玲父母的仇人。 “嗯,知道了,那就用这招吧,重翼雷仙体,开!雷仙领域!”商广元想速战速决,张嫌其实也有同样的想法,至于为什么,很简单,他不想在持久战中大量损耗魂力,若是耗损魂力太多,那他就又得大吃大喝之后闭关修炼了,先不说就他那吃法会不会把商伯福吃穷,就算没有吃穷,也得惹得商伯福很不开心,与其那样,还不如尽可能少点魂力消耗,把时间、精力以及魂力尽可能都放在之后的灵魂突破上,那样对他来说才更有利。 “好强的魂力威压,这就是你魂力全开的状态吗?”张嫌把他除源天魂技之外的最强魂技施展出来之后,强大的魂压直接把荒院中的落叶席卷上天,落叶随着阴风上天翻滚,竟久久未能再坠落于地,显然是张嫌的魂威太强,才能在现世造成如此的异象,让商广元都不由得为之惊叹,因为这等异象以他的手段是没法轻易弄出来的。 “九成力,广元大哥,请赐教!”张嫌其实并没有魂力大开,因为他现在的魂力在中级魂祖巅峰,再加上他修炼的源天功法,以及换尘洗髓后的雷魂属性,要是真的魂力大开,就算是真正的高级魂祖,在他面前估计也得被魂力压制,除此之外,恐怕还得造成更大的天地异象,引来现世之人的注意,所以他还是克制了一些,只放出了大约九成的魂力,来对付拘灵人技法全开的商广元。 “九成嘛,足够了,不然动静太大,我们也不好收场,那好,我也要全力以赴了,刀爪人,浪里翻江!”听到张嫌说只开了九成的力量,商广元并没有怀疑,至于为什么,他也说不清楚,就是觉得张嫌不是那种爱说大话爱撒谎的人,不过九成的力量就能在现世吹去不绝的阴风,还是让他十分警惕的,然后将自己的魂力也增强了几分,手段全开地向张嫌冲去,继续以诡异的姿势向张嫌攻击,并在攻击中持续附加着灵识冲击。 “重翼雷仙体,方空漫步 !”见商广元向自己快速袭来,张嫌抬手在身周凝出了些许雷魂丝线,像是蛛网一般从自己脚下向外延伸,等到商广元靠近自己的时候,张嫌的灵魂顺着那些魂力丝线快速移动,但移动的方式十分诡异,简直就像是踩在了某种轨道上一样,不过迅如奔雷,商广元速度全开也难以追及,只能跟在后面追击或偶尔在张嫌变向的时候找机会围堵。 (本章完) 第七百九十六节:比试落败 “虽然还是以雷属性魂力为主,但这又是什么魂技?”追击了张嫌片刻,几次将要得手,但都被张嫌用诡异的身法躲开,商广元其实有些郁闷,口中轻声嘀咕道,不过追击的攻势依旧没变。 “雷网慢慢成形了……”张嫌借助谛听之力听到了商广元的嘀咕,但是并没有去回应商广元什么,依旧借助脚下的雷网来回腾挪,不过腾挪期间他也没有停止攻击,只是攻击的招式都是些隔空的手段,没有贴身去碰商广元而已。 “大哥,你不是打算用碑魂拓去拓印那拘灵人的手段吗?怎么不靠近攻击那商广元呢?”见张嫌只是隔空攻击,并没有靠近商广元的打算,冥魂在张嫌魂内皱着眉头问道,不太理解张嫌想要去做什么, “还不到时候,再等等,那商广元的拘灵人手段太过诡秘,对魂师的技法有着独特的克制,近身之后我恐怕占不到便宜,若是盲目近战,恐怕会出大的问题,或许我连商广元的灵魂都触碰不到,就要被他给直接击败了,我要设个大网,把他引入到我的网里,到时候就算我近身不敌,也能最大化触及到他,那才是我的目的。”张嫌知道冥魂在疑惑什么,向冥魂传音解释道,不担心冥魂知道自己的想法,毕竟冥魂和他基本同属一体,不存在任何秘密。 “设网?什么意思?还有,大哥你真觉得打不过他吗?”张嫌解释之后,冥魂继续追问。 “我需要设下几个能困住他灵魂本体的技法,才有可能和他那诡异的灵魂之姿进行对战,否则他那魂体太过怪异,只凭力量恐怕难以抗衡,而要论整体实力,在不使用我的那些隐藏秘技的情况下,商广元确实在我之上,这点毋庸置疑,我要不暴露那些秘技,赢下他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不过输了也没有什么,正常的拉练切磋,他也不会真下死手要我性命,至少还不是现在,所以我没必要将自己的底牌尽数曝光。”冥魂追问完,张嫌一边应付着商广元的追击,一边向冥魂回应道,将自己的判断说明给冥魂听。 “原来大哥是想用一些小技法设伏,隐藏真正的实力呀,怪不得大哥一直且战且逃。”张嫌的说明很是清楚,冥魂马上就理解了张嫌的用意,也不和张嫌继续闲聊下去,害怕让张嫌分神,在错过动手的时机,重新静匿了下去。 张嫌不和冥魂传音之后,便全神贯注地布局着应付商广元的手段,要说他避而不战吧,其实他也不时地用技法回击,没有逃避比试的样子,要说他在和商广元对战吧,其实大部分时候他都是在奔逃,没有近身交手的意思,让商广元有些烦躁,但又不好多说什么,只当是张嫌怕了,所以才以如此形式应付自己,尽可能加快对张嫌的追击, 找机会抓住张嫌。 张嫌表面上是在逃跑,但是若仔细去看,张嫌逃跑的路线虽然诡异曲折,但很有规律,像是在整个荒院里面画画似的,移动经过的地方都留下些星点斑驳的魂尘,那些魂尘离开张嫌的灵魂,并没马上消失,反而留在了张嫌所经的地方,隐隐约约,有不太惹人注意。 其实张嫌暗中布局的这个技法,并不是什么有名或强大的魂技,反而只是张嫌在天魂阁里学得的一个简单的需要提前布设的一种困束类魂技,名字叫做“网域”,若是一般的灵魂魂力施展这招,几乎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用它再辅以魂王等阶的魂力困上几只恶魂,估计就算不错的了,也就是说没有太大的威力。 但是像张嫌这种拥有特殊属性魂力的人来说,那“网域”技法再施展出来就不太一样了,它可以尽数放大那些特殊的魂力属性,而且只要肯花时间布设,就能营造出一种不输给真正领域魂技的招式效果,要说为什么,张嫌也不清楚,但是凭借着碑魂拓的拓印,他就是会使用这个魂技,而且根据对场面情况的判断,以及对自己目的的权衡,张嫌觉得这个技法很适合在现在使用,所以也就费劲将它缓慢布设了。【~…爱奇文学¥¥更好更新更快】 一缕缕雷属性魂力丝线被悄然布设,在张嫌所经之处若隐若现,虽然也不是没被那商广元发现吧,但那些上面好像毫无魂力的丝线,根本就没有引起商广元的重视,追击张嫌的期间,商广元所过之处皆用魂力利爪进行劈斩,穿过魂力丝线之后,商广元就以为那些丝线全被自己斩破,也不去继续注意。 但是正因为如此,张嫌才放心了下来,持续用方空漫步魂技布设着他的雷仙领域,若是商广元有意,其实就能注意到,那些被他已经斩断了的魂力丝线,正藕断丝连地贴在了他的魂上,没有魂力散发,没有魂光闪烁,就那样安静的粘在商广元的魂躯,好像被扯断的蜘蛛丝粘在头发上面一样,让人没有清晰的触感。 一道,两道…… 一圈,两圈…… 商广元身上的魂力丝线在以极其隐秘的形式不断增多,多到在商广元的灵魂之上隐隐附上了一层丝网,虽然那些丝网都是断的,而且没有直接给商广元的灵魂造成损伤,但是也开始让商广元有了些察觉,不知道自己身上沾染了什么,警惕地站住观察。 “时机到了!雷仙领域,雷牢网域!”就在商广元稍有察觉,开始将注意力转变到他自己的身体上时,张嫌在一旁目光一凝,灵魂也顿在了空中,抬手对着商广元做着抓取的动作,随后将大量魂力快速向着商广元散去,待到散落的魂力遍布商广元四周,商广元身上的魂力雷网开始魂光大放,丝丝魂线将商广元缠绕 包裹,其中极具破坏了的雷魂不断化作雷弧,对商广元的灵魂不断轰击,让商广元的灵魂本体一时难以动弹,虽然没怎么受伤,但好像已经酥麻在了那里。 “什么时候?!哦,我明白了,你且战且退,就是在暗中布局,设下这些雷网对吧?没看出来,你还有瞒天过海的能力。”虽然灵魂被属性魂雷轰击到酥麻,但是商广元好像并没有彻底失去行动,一边挣脱着那些让他酥麻的魂力丝线,一边抬头向张嫌笑问,好像没想到张嫌还有这么一手,不过眼神中满是轻视,似乎认为张嫌的招式就是孩童的把戏,没有丝毫的畏惧之感。 “这叫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广元大哥,困住你的丝线才是明的,而暗的嘛,那就是我的本体了,魂技,遁地缚!”就在商广元对着张嫌灵魂轻笑之时,张嫌的灵魂瞬间化作一抹魂尘被风吹散在了天地之间,而下一秒,商广元的脚下突然又冒出了一只张嫌灵魂,遁于地中,从地下伸手抓住了商广元的两只脚腕,使劲把商广元的灵魂往地面下拽,而地下空间,几个魂力铭文在张嫌四周闪烁,显然是张嫌提前布好了的。 “怎么会?又是什么时候?难道你有手段可以制造假魂幻影?还真是让人意外啊……,看来还得放着魂师这招了,不过想要用这种伎俩将我打败,张嫌兄弟,恐怕你还做不到啊,第四魂附魂,巧童玉,借我力量,唤地龙!”身上被雷魂轰击,脚下又被张嫌的魂手抓住,在普通人眼里,自然会认为商广元必败无疑,就是商玲,此时也露出了失望之色,认为他的哥哥败在了一个魂师手里,但是商广元完全没有失败的模样,反而在惊讶过后云淡风轻地看向了张嫌,向张嫌微笑道。 说话后,一只蝾螈状的鬼魂又从商广元的灵魂眉心之上冒了出来,二话不说,直接附魂到了商广元的身上,和商广元的灵魂融合在了一起,待到灵魂快速融合,商广元的魂形再次发生改变,竟变作了一只无脚的如长虫一般的形象,像是一根立着的海带,又像是一只竖着的带鱼,挣脱开了张嫌的抓取,向着空中晃动游去,一边游动,其身上还散发出更加强大的魂威,压制着张嫌的魂力运转变得缓慢,没能及时去追那逃走的商广元灵魂。 “带鱼?”张嫌发现商广元逃走,再看了一眼商广元现在的灵魂模样,差点一下子笑了出来,轻声念叨道,从地下缓慢升了上来。 “布局了半天,都没能抓到我,是不是很遗憾,不过可惜,张嫌兄弟,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了哦,换地龙,龙舌枪!”就在张嫌在心中暗笑的时候,商广元那带鱼模样的灵魂没飘出去多远,便又很快反身飘回,没给张嫌分神的时机,魂躯对着张嫌 就冲了过去,用那类似鱼头一般的魂头向张嫌的灵魂猛冲,一下就把张嫌的灵魂撞飞了出去,砸到了院落的围墙之上,显然也让张嫌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咳咳……,好强的魂力爆发,灵识也震得发颤,好了好了!我认输了!停手吧,广元大哥!”商广元收着力呢,虽然把张嫌撞出了一点内伤,但是并没有给张嫌造成太大的伤势,张嫌从院墙上落下,捂着肚子忍着灵魂疼痛向商广元赶紧认输道,不打算再和商广元对战下去了,因为他想得到的已经到手了,而比试的胜负对他无关紧要。 (本章完) 第七百九十七节:拓印到的内容 “认输了?”见张嫌一脸痛苦的表情,捂肚举手示意,商广元虽然稳重,但还是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向张嫌问。 “认输了,可以随时使用鬼魂附身和解除,不仅能控制魂力的强弱,灵魂形态和特性也会发生不小的改变,拘灵人的手段果然奥妙十足,我应对不了,自然认输,不打了。”张嫌点了点头,忍着灵魂肚子的疼痛从地上爬了起来,苦笑着冲商广元道。 “张嫌,你应该还没有使用全力吧?招式还有没有?也可以多使用一些呀?”商广元倒是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胜利总是让人信心十足,商广元也不例外。 “没用,我没有使用全力,商广元大哥你也没有使用全力呀,而招式上的问题,如果我有应对之法,那早就用出来了,不至于隐藏起来,所以还是会打不过,这样吧,今日的拉练就到此为止,等到下次拉练的时候,我再尝试用其它手段对付广元大哥,看看能不能在回去之后找到可能拘灵人手段的魂师技法,怎么样?”张嫌见商广元意犹未尽,赶紧摆了摆手道,他可不想当个沙袋让商广元一直爽下去,也不想早早暴露出自己太多手段,这样会加快商广元对他下手的速度,所以他要尽可能的拖延时间,拖延到他再次魂力突破,才有绝对的把我对付商广元的暗中谋划,不会最后真被商广元灭杀。 “那好吧,张嫌兄弟看来也受伤,那就先回去养伤吧,比试拉练不急于一时,要好了伤再说,我期待着张嫌兄弟找到能克制我的手段,在下次拉练中使用出来。”张嫌不想打下去了,商广元自然不能强求,他现在外表至少还是个友善好客的拘灵人大哥,没有显露出他暗中那扭曲阴森的一面,也没打算在现在这个时间显露,所以停下了朝张嫌继续攻击下去的想法,灵魂重新变回了原本他自己的模样,微笑着冲张嫌道,灵魂归体,就要离开。 “嗯,那就谢广元大哥不杀之恩。”商广元收手了,张嫌自然松了一口气了,看了看在一旁观战的商伯福和商玲,又望向商广元,有些玩笑地向商广元拱手说道,也灵魂归体,跟着商广元就往荒院外面走。 商广元听到这话,只以为张嫌是在和他开玩笑,也看了一眼之前拉练落败在张嫌手里的商玲,无奈地摇了摇,没有去接,然后示意张嫌、商玲和商伯福一起回家,暗中离开荒院,绕着一条狭窄僻静的泥土小路往商伯福家的位置走回,避开了镇上零散的行人,从不同的方向赶回到了家中,只有商伯福是从正门开锁进入,其他几人皆用能力或翻越或跳入了家中,隐匿进到了家里,没有惊动四周的邻居。 张嫌的受伤不重,除了商广元有意留手了以外,张嫌其实也不是毫 无防备,英麟甲等魂技帮张嫌抗下了不少冲击,再加上张嫌本身的灵魂强大,以及有拓荒仁者的自愈之力,那点小伤根本就不够看的,不过张嫌还是故作有伤的样子,从商伯福那里骗得了一顿大餐和一瓶白玉液,来弥补自己损伤的同时,又给自己要来了额外的资源,让他能在修炼的时候得到一定的补助,虽然杯水车薪,但是聊胜于无嘛,张嫌还是稍微满意的。 吃过了大餐,收起了白玉液,张嫌便和商伯福等人分开,重新回到了他在商伯福家里的那间二楼小屋子里。 屋子还是依旧简朴,除了能提供一个睡觉和修炼的场所以外,商伯福等人依旧没有再给张嫌配备其它的东西,不过张嫌其实也不需要,能让他安静的修炼,那已经很是不错了,而且在这人口不多的青牛镇里,少去了城市市区里的喧闹繁华,张嫌反而更能静下心来,功法修炼的效果也明显比他在城市里要高上一丝,唯独就是没有了之前那些魂晶石资源,让他修炼的速度难以大踏步的跨进,只能以最平稳的方式进行提升,这很消耗修炼者的耐心。 耐心嘛,这东西张嫌本来是没有多少的,无论是追杀翻车鬼的事情,还是蒲家的比武招亲,都让张嫌很难静得下心去,但是如今的情况,张嫌又不得不逼着自己安静下来,暂时不去思考那些更长远的东西,先提升实力过了拘灵人这一关,只要能从商广元手里活命,之后的事情他就还有时间处理,反正那些事情不会自己提前,那么就给了他几个月乃至更长的时间准备,与其慌张着急,不如提前准备好从这里离开,才有更好处理那些事情的可能。 强迫自己静下心来之后,张嫌就在自己的房间里开始布设防御型的法阵禁制,待到确定不会被人窥视之后,张嫌才一下子躺在了床上,一边使用功法锻魂聚尘,弥补着先前拉练时的魂力消耗,一边在灵识中翻阅,把从商广元灵魂拓印到了的些许灵识翻阅了出来,在自己的灵识中开始翻查着,想要弄明白商广元的拘灵人力量。 “大哥,拓印到了多少内容?”就在张嫌用碑魂拓手段翻查自己拖延下来的灵识信息之时,冥魂似乎感应到了张嫌的动作,向张嫌传音询问。 “不算太多,拘灵人能具象化灵识进行攻击,自然在灵识方面有着些许研究,自身的灵识之上有着类似保护用的手段,很难被轻易攻破,如果我大肆使用碑魂拓,很有可能会被商广元直接发现,所以我只能借助着雷丝网域的攻击让商广元灵魂出现酥麻的情况,削弱他的灵识感知,借此简单拓印了一些内容。”张嫌听到冥魂的询问,摇了摇头向冥魂道。 “原来大哥费了那么大的力气,就是为了掩盖碑 魂拓的拓印呀……,嗯,大哥都知道些什么了?”张嫌回应后,冥魂才恍然大悟,明白了张嫌先前用雷仙领域技法的原因,然后继续问道,向张嫌了解着拓印下来拘灵人信息。 “大致知道了拘灵人那几个手段的原理吧,像具象化灵识攻击的灵识晶化手段;像附魂融合的体质同化手段;以及一些运用魂阖培养灵朋的内容,当然,这个‘魂阖’不是魂师的‘魂核’,而是拘灵人特别修炼的一个东西,可以收纳和驯化拘到的魂鬼,是一种极其古怪神秘却很有意思的招式。”张嫌翻阅了自己从商广元那里拓到的灵识信息之后,向冥魂再次回应,将自己拓到的大致内容给冥魂阐述了一遍,让冥魂也稍微了解了一些。 “大哥,那就先说说拘灵人是如何让灵识晶化的吧,我觉得那很厉害,若是以后的对战中,大哥也能使用那招,对付敌人岂不是更具破坏力。”有了些概念,冥魂好奇地追问,也想分享张嫌拓印到的内容。 “灵识晶化啊,简单来说是拘灵人的一种技法,有点和魂技有些相似,不过是锻炼灵识使灵识能具象化的那种,它的诀窍大概就是把灵识修炼的更加强大,这种强大不是感知方面的,而是整体上更‘浓厚’,有点像蒲家的那个‘无怖分神’技法,只是比蒲家的那个技法更加完整强大,当灵识达到一定的强度以及‘浓度’,灵识就能形成独特的威力,当然,这种时候的灵识只会给人带去类似魂威一样的压迫,无法形成有效的攻击,所以还需要利用一种方法对灵识进行凝化,那方法就叫做‘灵识晶化’,有点类似凝练魂力,只不过是在灵识的层面进行凝练,所以才能形成如细针一般的晶化灵识,暗中破坏对手的灵识。”张嫌一边自己理解着灵识晶化的手段,一边将其告知给了冥魂,向冥魂讲解着其中的原理,也加深着自己对灵魂晶化手段的领悟。 “一种修炼和凝练灵识的手段吗?确实和用功法修炼魂力有点相似,倒是可以举一反三,融会贯通一下,除了灵识晶化,那体质同化又是什么古怪手段?”张嫌解释完拘灵人的灵识晶化手段,冥魂继续问道。 “体质同化有点难以理解,是拘灵人独有的一种技法,只有拘灵人那种能拘灵遣将的魂者才能施展,大致就是招魂上身,当然灵魂作战下就是招魂附魂,一旦魂鬼附魂,拘灵人就能获得魂鬼的能力,无论是魂力还是技法,那种魂鬼那鬼灵特有的体质,拘灵人都能获得并随意使用,而且拘灵人同一时间不只能获得一只魂鬼的能力,而是所有可以上身附魂的魂鬼都能被拘灵人临时借用能力,所以那商玲和商广元在招魂上身的时候,才会发生魂力、魂形乃至魂技上的 变化,就是这么个原因,怎么样?这个能力是不是有些诡异还有些变态?”张嫌点了点头,继续解释着,随后笑了笑问。 “拘灵、招鬼、然后借鬼之力与鬼同化,果然匪夷所思,和魂师的修炼以及能力有着天壤之别,看来这就是拘灵人的拿手招牌了。”听到张嫌的介绍,冥魂回想起张嫌和商玲、商广元对战时候的情景,马上恍然,大致明白了拘灵人作为魂者的依仗,传音说话道。 (本章完) 第七百九十八节:推演魂阖 “要说拘灵人作为魂者的招牌或者依仗,我觉得应该还是魂阖,比起运用魂鬼,魂阖才是拘灵人力量的基础和源泉,没有魂阖,拘灵人也没法拘灵遣将和储纳魂鬼,这就和魂师没有功法,永远无法修炼魂力一样,运用魂鬼就相当于魂师的魂技,需要有个基础,而那个拘灵人的那个基础就是魂阖。”张嫌琢磨了一下,觉得冥魂所言虽不算错,但不太准确,在他看来,拘灵人的力量虽然是借助魂鬼,但是本质还是那独有的魂阖,没有魂阖基础就无法招纳和使用魂鬼,也就没有后续的力量,所以魂阖才是拘灵人和魂师的最大差别。 “嗯,大哥说的也是,魂阖相当于魂师的功法,是成为拘灵人的基础,确实是最重要的,也是和魂师最明显的差别,嗯……,我好像记得大哥的魂中也有一个魂阖,是被那商伯福强行制造出来的,好像是打算用来威胁大哥的手段,大哥还有没有印象了?”待到张嫌分析之后,冥魂也认同了张嫌的意思,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向张嫌传音提醒道,它还记得商伯福之前救张嫌的情形。 “我体内的魂阖?对啊,商伯福那老头为了钳制我,好像还真在我的灵魂之中破开了一个魂阖,这段时间我只把精力放在魂力的突破上了,没怎么去注意那个东西,那在我灵魂之中好像也没有什么危害,甚至都没让我有什么感觉,太奇怪了,难道那东西对灵魂真的没有什么损伤吗?”冥魂的提醒让张嫌忽然想到了什么,他闭上眼睛,一边回应着冥魂,一边释放出魂力和灵识,认真地在灵魂之中搜寻起了商伯福留在他魂中的魂阖,想要勘察一下那魂阖的存在。 张嫌大致记得那魂阖的位置是在自己的灵魂后背,和魂阖处于眉心位置的商广元稍有不同,估计是商伯福临时找了个顺手的位置就给他开创的,于是用灵识和魂力向着自己的灵魂后背感知了过去,他发现那魂阖的形状有点像个小型的人类心脏,不过弹丸大小,但是极其的安静,上面连一丝的魂力波动都没有向外散出,也没有任何干扰魂力运转的迹象,显得尤为古怪,但好像还真没有损害灵魂的负作用。 找了那枚魂阖,张嫌将魂力混着灵识瞬间包裹了过去,将那魂阖完全裹住,然后试着用灵识进行感知,并开启了碑魂拓在表面简单拓印,想要知道那魂阖到底是个什么构造,又有怎样的能力,虽然这些他在拓印商广元灵识的时候已经了解了一些,但是仍然知之甚少,还是想从他魂内的这个魂阖上多探求一些情况。 就在张嫌把魂内魂阖完全包裹,并用碑魂拓进行探查的时候,那魂阖突然有了一些异动,开始缓慢的吸收着张嫌的魂力,以及吸收着张嫌的灵识,像 个无底黑洞一般将张嫌的灵识和魂力吸纳了进去,随后开始跳动,如心脏一般在张嫌的灵魂之中有节律的跳动,像是活了一样,带给张嫌不小的惊恐,惊恐之余还有好奇。 “不……不会吧,我只是用魂力探查了一下,难不成把它给激活了?”随着魂阖在张嫌体内如心脏一般跳动起来,张嫌是一脸的懵逼加后悔,他苦着脸悻悻地嘀咕道,好像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一般,闭眼继续感知着那动起来的魂阖。 “激活了?”冥魂听到张嫌的嘀咕,也能稍微感知到张嫌灵魂里的变化,感知着魂阖运动的节律,冥魂有些担心地问道,它在替张嫌担心魂阖的问题。 “我只是想探查一下,没想到那魂阖把我的灵识魂力都给吸收了进去,然后就动了起来,我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对于这方面的情况,我并没能从商广元身上探查得到,麻烦了……”张嫌点了点头,向冥魂回应。 “那它有没有什么异动,有没有给大哥的灵魂造成损伤?大哥,你现在的灵魂还好吧?”张嫌回应完,冥魂担心地传音询问。 “还好吧……,它只是在我的灵魂中不停跳动,然后缓慢汲取着我的魂力,除此之外,它好像并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难道这就是魂阖,触发之后只是以这种形式在灵魂中存在?”张嫌感应着魂阖在自己灵魂之中的跳动,简单猜测道。 “既然已经触发了,大哥不如再深入调查一下,既然拘灵人体内都有这么个玩意儿,他们也没有出什么问题,我想应该不会给大哥灵魂造成什么危害,再深入探查一下的话,应该能直接从这个魂阖之上调查出一些秘密,有关拘灵人和拘灵遣将的秘密,大哥若是也能使用,那日后不是更厉害了不少吗?”就在张嫌既警惕又胆怯的时候,冥魂向张嫌建议道,它想到商伯福、商广元他们都有魂阖,灵魂也很正常,就觉得魂阖不是什么洪水猛兽,让张嫌可以继续探查,用碑魂拓的能力把魂阖继续弄清。 “也是啊,既然那些拘灵人都没有问题,我怕它做什么,我还没有往魂阖里放鬼呢,只是吸收了点我的魂力和灵识,有什么好担心的,嗯……,我知道了,我这就用碑魂拓对魂阖试着推演一下,看看那魂阖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张嫌听到冥魂的建议,觉得冥魂说的还算有理,他先前之所以害怕,是因为那魂阖在他灵魂之中,他担心真出了问题,会直接伤到他的灵魂,从内部出现损伤,那他的灵魂可就要完蛋了,至少也会留下不小的后遗症,不过再想起商广元他们,就觉得自己的担心可能多余了,若是商伯福真的要帮商广元,不会在自己体内随意埋入一个能让自己轻易引爆的炸弹,至少不会轻易害 死自己,那么魂阖就不可能真的伤及他的灵魂,恐怕真的就像商伯福所说,只是让他也带有拘灵人的特点,防止他向魂师告密。 想到这里,张嫌反而安心了许多,遵照着冥魂的建议,大肆使用起了魂力、灵识以及碑魂拓魂技去探查那个向弹丸一般大的魂阖,要把魂阖的秘密整个搞明白再说,其实这对他并不算难,有碑魂拓的他只要对魂阖的构成进行反向推演,就能勘察出魂阖的成因以及魂阖的特性、作用。 一个下午过去,张嫌没有从他的二楼小屋里出来,一直躺在床上暗中对体内魂阖进行推演,甚至连晚饭都没有吃,准确来说是没有回应商玲喊他吃完饭的叫声,不过商玲和商伯福他们也很知趣,知道张嫌是进入到了闭关修炼的状态,也就没有强行破门去找张嫌,只是在晚饭之后给张嫌稍微留了一份食物,怕他出来之后再饿到翻箱倒柜,毕竟张嫌是干过进厨房偷吃东西的事情,不想让张嫌再那样鬼鬼祟祟,像是他们家招待不周一般。 没人打扰,张嫌自然全神贯注的研究着体内的魂阖,对普通的灵识探查和推演,碑魂拓使用起来还是十分轻松的,但是对自己现在体内的这个魂阖,碑魂拓的探查推演似乎十分费劲,整个过程进行的相当缓慢,倒也不是推演不了,就像是车轮会在光滑的玻璃上原地打滑一样,碑魂拓在魂阖的推演上,也常常出现原地打转的情况,显然那魂阖的成因十分复杂,不是简单的灵识推演就能一看究竟的。 又足足推演了一整个晚上,张嫌才大致有了点眉目,魂阖类似一种空间类的技法,但不是魂师达到了魂仙之后才能领悟的那种空间魂技,而是一种能用特别的手段从一开始就在灵魂之中强行破开一方空间,至于是如何破开的,那种玄妙竟连碑魂拓也没法探查,不过除了成因之外,其余的方面还是被张嫌探出了个究竟。 魂阖,自成空间,需要使用魂力维持和培养,以灵识控制,可以载纳灵魂魂鬼,当然,载纳的灵魂魂鬼和魂阖的空间等级有关,魂阖等级越高,能载纳的魂鬼数量以及魂鬼等级越高,其实本质上也不是和魂鬼的等级直接关联,而是十分奇特地和魂鬼的怨念程度成直接关系,也就是说魂阖等级越强,所能承载和优化的怨念越多,而怨念深重的魂鬼,大多魂力等级也都不弱,所以说魂阖的等级和所能承载的魂鬼等级大致也成正比,这就是为什么商玲使用的附魂魂鬼没有商广元使用的附魂魂鬼魂力更强的原因。 魂阖的等级如何提升,这其实也被张嫌探知了出来,大致和魂师修炼魂力没什么区别,也是依靠魂力进行提升,不过魂师的魂力是用来强化自身的灵魂,以灵魂作为 武器在战斗中使用,而拘灵人的魂力则大部分都注入进了魂阖,维持和提升着魂阖的等级,让魂阖能容纳更多更强的魂鬼,然后净化和优化那些魂鬼,使魂鬼能够为自己效力,可以和自己建立友好的关系,却不会被魂鬼的怨念反噬,这便是拘灵人在战斗中常用的手段。 (本章完) 第七百九十九节:掌控魂阖 “大哥,你说这魂阖能容纳魂鬼,而且容纳的是直接拘到的魂鬼,但那些魂鬼大都怨念缠身,拥有着对灵魂和灵识的侵染腐败之力,那么为什么拘灵人没有被怨念侵染,而且还能驱使正常的魂鬼呢?”就在张嫌刚刚推演完毕的时候,冥魂有些好奇魂阖能储存魂鬼而不被魂鬼反噬的原因,向张嫌开口问道。 “阴阳魂阖。”张嫌听到冥魂的询问,简单回答道。 “阴阳魂阖?那是什么?它能精确地消除魂鬼的怨念而不伤及魂鬼的灵识吗?”张嫌回答之后,冥魂不解地问。 “不是消除怨念,而是优化和调和魂鬼的各种灵识意念,来让魂鬼一直保持在‘温和’的状态,但就算魂鬼狂躁,那魂阖也能从根本上克制住魂鬼的灵魂,起到抑制和防范的作用,所以拘灵人才敢往自己的灵魂里存放魂鬼,而不担心被魂鬼侵染和反噬。”张嫌继续回答,一边回答,一边用灵识和魂阖建立更密切的联系,逐步掌控着体内魂阖。 “优化和调和?阴阳魂阖?怎么能做到那一步的?”张嫌的回答还是太过简单,冥魂依旧不太理解,向张嫌追问。 “那我详细的说一下吧,据我的探查和推演,了解到魂阖是一种特殊的灵魂空间,被某种拘灵人的秘术开启并能长期存在于拘灵人的灵魂之中,而魂阖空间之内,又分为三个不同的小型空间区域,大致可以叫做‘阴阖’、‘阳阖’和‘阴阳阖’,而‘阴阖’、‘阳阖’几乎各占一半,‘阴阳阖’不过就是‘阴阖’和‘阳阖’之间的一条缝隙,极其狭小,但也有重要的作用。”张嫌缓了口气,向冥魂传音说明道。 “魂阖里面还有三个空间?这难道和对抗魂鬼的怨念有关?”冥魂有些不解。 “没错,这就是魂阖能存放魂鬼而不被反噬的秘密,当魂阖把魂鬼吸收进自己的空间里面,虽然不会破坏魂鬼的魂体,但是能把魂鬼的灵识一分为二,正常的温和的灵识会被存于‘阳阖’之中,而异常的怨艾的灵识则会被分存于‘阴阖’之中,这样魂鬼的灵识就相当于一分为二,独立的存在于了魂阖的两处空间。当魂鬼的灵魂分存之后,无论是温和的灵识还是怨艾的灵识,都有想要表达的冲动,那么它们就会先在魂阖之内表达,也就是从自己的所在的空间分别进入到位于中心的‘阴阳阖’空间,如此一来,两种灵识意念的冲突就被限制在了一个狭小的空间之中,然后互相交融湮灭,混合成更加正常的灵识,重新回归到魂鬼的本体,让魂鬼的灵识逐渐趋于正常,不再有魂鬼的那种无端狂暴。”张嫌知道冥魂不解,认真地向冥魂讲解着魂阖调和魂鬼灵识的原理。 “先把魂鬼的灵识一分为二,再让 两种灵识互相冲突融合,这样真的能消除魂鬼的怨艾吗?而且魂鬼的原始灵识之中,肯定是怨念狂暴更多一些吧?”冥魂虽然有些理解了魂阖的运作,但是已经带着不少的疑问。 “没错,单凭魂鬼自己的灵识冲突,肯定是怨艾的情绪占了上风,所以在优化和调和的过程中,拘灵人还要从旁辅助,用自己的灵识参与进去,辅助那些被拘进魂阖的魂鬼对抗自身强大的怨念,而有了拘灵人的辅助,魂鬼就很容易让自己的灵识恢复正常,基本能恢复到作为正常人时候的正常灵识表达,因此,魂鬼的灵识依旧完整,只不过是阴阳平衡,不会再作乱了,这便是拘灵人对付被拘住魂鬼的手段,一种类似太极的阴阳调和手段,极其的精妙。”冥魂说出了疑惑,张嫌继续解答着,将拘灵人优化调和魂鬼的手段尽数告知给了冥魂。 “原来如此,原来魂阖不是把怨念消掉,而是令其和正常的意念达成平衡,来达到一种平稳的状态,让魂鬼不会冲动的同时,依旧力量不减,怪不得商广元和商玲召唤出的那些附魂魂鬼好像都有自己的意识,原来是这么回事。”张嫌的解答很是明白,冥魂马上就理解了其中的奥妙,不禁有些赞叹拘灵人手段的精巧,对拘灵人的认知又加深了几分。 “若不是我有碑魂拓,我也搞不清楚这里面的事情,不过还好用碑魂拓推演分析出来了,才弄明白拘灵人的魂阖奥秘,他们不是单纯的想要消除魂鬼的怨念,而是把能够拘纳的魂鬼意念调和成和世人一样善恶平衡的状态,这种想法太大胆了,也太精妙了,是魂师的概念里从来没有过的存在,不过拘灵人这种方式也有弊端,比如一些魂鬼的怨念极重,难以平衡,那么拘灵人就无法对其改善,所以拘灵人在寻找拘灵的时候选择上还是有局限性的,并不是什么魂鬼都能拘到。”张嫌点了点头,继续说明道。 “和魂鬼灵识中的善恶意念的比例有关吧?”冥魂琢磨了一下,问道。 “没错,也许级别更高的魂鬼怨念和恶念更多,但若它们的正常的意念和善念也不少的话,就还存在比例上的调和可能,这种魂鬼是能作为拘灵进行捕获的,但若魂鬼的怨念和恶念几乎占据着整个灵识,善念和正常的意念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计,那么这种魂鬼无论级别如何,拘灵人都不会去随意猎捕,因为那太危险了,难以在魂阖中进行灵识意念的优化调和。”张嫌再次点了点头确认着。 “魂阖只是存储和调和魂鬼的地方吗?若只是这样,为何还要不停的修炼呢?”在知道魂阖如何处理拘灵之后,冥魂思索了一下,好像又想到了什么,问。 “魂阖自然需要修炼,更强的魂阖除了能 收纳更强的魂鬼以外,还能给魂鬼提供更好的修炼环境,魂鬼不是被吸收进魂阖之后就不管不顾的了,魂鬼每次出手,都会消耗魂力,若是没有足够的补充,拘到的魂鬼被使用几次之后就彻底废掉了,所以拘灵人还要给魂鬼一个可以修炼的空间,那也是魂阖,也就是说,魂鬼在魂阖之中不用再吞噬其它的魂鬼,就能持续获得魂力,而魂阖提供给它们持续获得魂力的办法,有点类似魂师的功法,让它们能在魂阖之中不断吸收魂尘以及补充魂力的材料,这就是魂阖的另一个作用。”张嫌知道冥魂想问什么,继续阐述这魂阖的另一个功能,也就是能让魂鬼获得可以修炼的空间。 “你的意思是说魂鬼在魂阖里面可以锻魂聚尘?”张嫌阐述完,冥魂惊讶道。 “没错,大概可以这么理解,虽然那效率好像不如魂师的功法,但是却能让魂鬼持续补充魂力而不用在外面吞噬其它魂魄,继续沾染恶念,还是很神奇的一种能力。”张嫌继续点头确认。 “大哥现在把魂阖都了解的这么清楚了,是不是也可以掌控魂阖了?那魂阖的掌控还需要什么秘诀吗?”见张嫌好像对魂阖的能力了然于胸,冥魂好奇地问道。 “嗯,如果我没有感知出错的话,我的灵识魂力在刚才注入进魂阖的那一瞬间,就已经获得了魂阖的掌控力,在加上我用碑魂拓的反向推演,几乎算是了解了所有掌控魂阖的手段,若是没有其它问题,现在我就能控制我体内的这个魂阖了,那商伯福老头给我开出魂阖的时候,应该是没想到我能弄明白其中的奥妙,所以才不怕暴露拘灵人的秘密,给我按了这么一个玩意儿,让我和魂师有别,还不能使用,哈哈,若是让他知道我已经把这魂阖的秘密给参透了,那他现在的胡子都得气歪了,哈哈哈……”张嫌先是摇了摇头向冥魂回应,然后越说越兴奋了,兴奋地居然笑了起来,好像如获至宝一般,别提有多开心了。 “那就恭喜大哥贺喜大哥了,大哥现在不仅魂师力量强大,达到了中级魂祖巅峰,还拥有着源天技法、驱魔师的驱魔阵、绛星的星辰术,现在又获得了这拘灵人的魂阖,大哥可谓是魂者中的第一人啊,估计谁也想不到大哥拥有着这么多不同手段,恐怕大哥日后会更加强大。”见张嫌开心的笑了,冥魂向张嫌祝贺道,它发现张嫌身上好像已经拥有了不同的魂者所会的秘诀,总觉得张嫌日后必定不同凡响,先一步祝贺自己的这个大哥,也是它的主人。 “手段多不一定是好事,要是无意间暴露了出去,我可能在哪一种魂者里面都没有立足之地,还得隐藏起来慢慢修炼才行,尤其是这拘灵人的魂阖,若是不像培养自己 灵魂那样将它培养起来,那它几乎没有一点用处,连普通的小鬼我都不敢随意放入进去,怕它承载不住,所以凡事还得循序渐进,不能太着急了,以后找机会从商广元他们口中再套出点信息,了解一下拘灵人的拘灵遣将手段,看看能不能把那拘鬼的手段也搞到手,拘几只小魂放进魂阖里面试试,看看能不能也获得几只灵朋。”张嫌虽然开心,但是还没有过分骄傲,他知道自己手段众多,不过也知道那些手段如今还没什么大用,所以他仍然理智地向冥魂回道,考虑着自己今后的发展。 (本章完) 第八百节:冥魂的新家 “小魂嘛……,大哥,我也是灵魂,要不要你先拿我练练手?把我放进那魂阖里面,那魂阖应该不会把我给消灭了吧?”就在张嫌思考着拘捕魂灵往魂阖里放的时候,冥魂突然想到了什么,向张嫌问道,给张嫌提供了一个想法。 “把你放进魂阖里?嗯……,你确实也是灵魂,虽然不是魂鬼,但魂阖也不是必须只能放入魂鬼的灵魂,倒是可以试试,只不过我这第一次掌控魂阖,就拿你来做实验,要是出事的话,我总觉得会对不起你……”张嫌听到冥魂的想法,倒觉得是个不错的建议,不过他还是有点担心,虽说已经对魂阖了如指掌了,但仍害怕有什么地方没弄明白,再把冥魂给害死在里面,犹豫了起来,没有马上按照冥魂的想法去做。 “没事的大哥,你忘了吗?我可是魂师蒲家的人造灵魂,并不是真正的人魂,就算我死了,也会化成冥魂之种,进行七天的孕育,就能再次复原,不会彻底消亡的,最多也就是失去现有的魂力等级,失去现有的灵识储备,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那我做实验还是很合算的,若真是拿外来的魂鬼来做实验,让大哥的灵魂出了问题,那我可是会很伤心的,不如大哥就拿我来练练手吧,总归没有太大的风险。”看张嫌犹豫,冥魂很是理性地向张嫌分析道,好像并不怕自己的魂体在魂阖中遇到什么问题,一副要身先士卒的模样。 “嗯……,我已经把你当我的亲弟弟看了,你若真出了什么问题,我肯定会伤心的……,不过倒也不是太过危险,我已经能完全掌控体内的魂阖了,真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我尽快把你从魂阖里放出来就行了呀,嗯……,那好吧,那就先拿你尝试一下,若是出现问题,你及早用魂音通知我就是了,别真的灵魂消散了,你现在的魂躯可是用魂晶石灵铸就成的,其实已经和常人的灵魂无异,损失了的话还是挺亏的,尽量别出什么问题。”张嫌想了想,最终还是自信地答应了下来,答应之后,向冥魂再次嘱咐道,仍然不想让冥魂出现意外,提醒冥魂保持沟通。 嘱咐完以后,张嫌再次在自己的房间里加设了一层隔绝魂力感知的禁制,然后把冥魂从身体之中放了出来,待到冥魂显形,又试着用拘灵人的手段把冥魂拘入到自身灵魂的魂阖之中,让魂阖试着对冥魂运作,观察冥魂在魂阖之中会有怎样的变化。 冥魂一进入魂阖,张嫌便催动起了魂阖运行,魂阖在张嫌的催动下,居然真的运行了起来,开始对冥魂作用,先是把冥魂的魂体存于阖中,然后分离着冥魂的灵识,将冥魂的善识和恶识分别置于阳阖和阴阖之中,待到灵识被剥离分解,然后张嫌继续催动着魂阖,让魂阖里的 阳阖和阴阖都往阴阳阖中释放灵识,进行融合和优化。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冥魂的灵识在魂阖之内再次融合成了一体,又重新回归到了冥魂的魂体里面,而那些灵识刚一回到冥魂魂体,冥魂便再次有了精神,魂体好像复活了一般,重新在魂阖中飘荡,无论是阴阖还是阳阖,他都能来回游走,不再会被分解灵识进行优化了,也不会在沾染魂阖中的其它灵识意念,好像一个意念坚定的灵魂存于魂阖,整个魂阖都是它活动的空间。 “冥魂,你没事吧?”张嫌望着重新拥有灵识的冥魂魂躯,皱了皱眉头向其问道,生怕冥魂出了什么问题。 “没事,就感觉自己的记忆突然被分成了两个部分,一时有点连接不上,不过只一会儿的时间,两个部分的记忆又再次回归在了一起,重新连接了起来,而且感觉所有记忆都清楚了许多,灵识也清晰清澈了许多,应该是把我一些特别的杂念给祛除了吧,但也没有影响我的正常记忆,还是很舒服的。”冥魂回归正常之后,笑嘻嘻地冲张嫌道,把自己的感觉告诉给了张嫌,好像完全没有什么意外。 “你的灵识记忆还完整吗?”张嫌琢磨了一下,好奇地问。 “完整啊,祛除的灵识并不在记忆线上,若我没有猜错,魂阖只是祛除了我的部分分支感念,那些感念都是不太好的,只影响情绪,容易让情绪恶化,但并不影响我的记忆主体,所以对我没什么危害,反而让我的灵识更加清澈,估计这就是所谓的魂鬼优化吧,只是剥离了恶念情绪的那一层。”冥魂知道张嫌在担心什么,点了点头回答道,显然记忆上并没有丝毫的缺失。 “原来如此,原来魂阖是这样优化魂鬼的灵识的,保留记忆主体,祛除恶念情绪,调和剩余的感念,这样一来,被恶念怨念缠身的魂鬼就会清醒解脱,不会轻易攻击其它的魂灵,自然也不会在魂阖之中闹事,再加上它们又不想被外面的魂鬼吃掉或者被魂师杀掉,就自愿留在了拘灵人的体内,作为拘灵人的附属寄生,得到庇佑的同时给予拘灵人能力,怪不得拘灵人能拥有拘灵遣将这个奇怪的能力,原来是这样啊。”有了冥魂的感受,张嫌对魂阖和拘灵人拘灵遣将的能力理解更深了几分,自言自语道,心中多了些感悟和喜悦。 “大哥,就让我留在这个魂阖中吧,我觉得这里还是挺不错的,宽敞舒适,而且可以借助着它缓慢吸收外界的魂尘,还能让我的魂力提升,这可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张嫌喜悦之时,冥魂在魂阖中一边游荡,一边向张嫌请求,好像喜欢上了张嫌体内的魂阖空间,不想再变回冥魂之种憋屈地藏着了。 “你不想变回冥魂之种对吧?”张 嫌知道冥魂的意思,向其问道。 “嗯,以冥魂之种的状态藏在大哥的灵魂之中,总让我感觉太压抑了,比起变作冥魂之种,存留在这魂阖之内让我感觉更自在一些,而且还能在大哥供给魂力之外自己吸收魂力,这简直就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希望大哥能够应允。”冥魂在魂阖之中点了点头,向张嫌认真地回应。 “那好,以后你就在这魂阖之中吧,不用再变回冥魂之种了,或许这魂阖就是为你而现,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既然冥魂想留在魂阖里面,张嫌自然没有什么意见,无论是变成冥魂之种藏于魂内,还是整个魂形存于魂阖里面,反正都是在他的体内,只不过是换了个位置而已,无关紧要,无伤大雅,那他也没必要较真,就随着冥魂的意愿来吧,而且魂阖还有帮里面魂鬼汲取魂力的效果,能让冥魂继续晋升,他自然再愿意不过,又怎么会反对呢,于是答应了下来,向冥魂回复。 “谢大哥。”见张嫌答应了下来,冥魂十分喜欢它这个新家,在魂阖之中开心地游荡,好像终于能自由活动了一般,魂阖里面自成空间,虽然看似很小,但是实际的空间对进入里面的灵魂来说还是很广阔的,这也是商广元、商玲他们为什么能在魂阖里放那么多灵朋的原因,偌大的空间存下几只魂鬼还是绰绰有余的,给了冥魂伸展灵魂的机会。 内察着自己的魂阖,看到冥魂那开心的样子,张嫌也很是满意,对于在他体内不过弹丸大小的魂阖,里面居然有那么大的空间,张嫌还有些惊讶,不过惊讶之余,他联想到了蒲梓潼曾带他进入过的那个鬼墓,好像觉得两者或许有什么相似之处,再想到蒲家的魂师也能在体内藏置戏魂,就觉得蒲家和拘灵人或许有着什么不同寻常的关系,但是他也没有证据,只是这么联想着,将类似的事情放在一块对比,想辨察出些许端倪。 想着想着,张嫌就饿了起来,一是在商广元手上受伤,让他损耗了不少的魂力,二是开启魂阖,其实也让他耗费了一些魂力,而补充魂力的时候张嫌又加大了锻魂聚尘的速率,所以张嫌很快就饿了起来,中午那顿便饭根本就顶不住这样的消耗,趁着夜还没深,他便撤去了房间里的禁制,推门走出了房间,到楼下厨房去找吃的,把商伯福他们给自己留下的那一份餐食吃干抹净,才意犹未尽地又回到房间,静悄悄地睡了过去,让自己的身体和灵识得到充分的休息。 第二天一早,张嫌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没有人把他从床上叫起,毕竟今天不是拉练的时日,而且他昨天灵魂还被商广元击伤,所以商伯福一家都认为张嫌需要继续休养,就不去打扰张嫌,给张嫌一个安静 的空间。 而在这之外,因为张嫌败给了商广元,所以商玲已经不用再继续给张嫌洗衣做饭了,既如此,她也不愿意去理会家里那个“不速之客”,仍然不太喜欢拥有魂师身份的张嫌,对张嫌有着一定的排斥情绪。 就这样过了几天,等轮到商玲和张嫌再次拉练的日子到来,二人才算是正式说了些话,跟着商广元又到了那个荒弃的院子里,摆开架势以灵魂对战,彼此施展出各自的拿手招式,在招式上进行着互相切磋,尝试在战斗中获得更多的领悟。 (本章完) 第八百零一节:有了感悟 “龙辅先生,夭娘,黎黎,曾鸢,你们一起出来吧,还有小凤仙,今日也来助我,就让这魂师看看我到底有多强!”拉练刚一开始,商玲便从灵魂之中放出了五只魂鬼,然后让这些魂鬼一起附到了自己的灵魂之上,和自己的灵魂进行着融合,让灵魂变作了一只身材更加高挑,手脚和脖子都长于普通人的人形模样,看起来虽然并不吓人,但是仍让人感觉诡异。 “上次用了四只魂鬼附魂,这次用了五只吗?玲玲姑娘,你的魂阖之中还有多少只魂鬼呀?”望着五只魂鬼和商玲的灵魂融合在了一起,张嫌没有在意商玲的灵魂变化,而是好奇商玲到底拘到了多少魂鬼,因为他现在也能掌控了体内的魂阖,所以对这方面更感兴趣。 “怎么?你觉得我放出五只灵朋还对付不了你吗?”商玲以为张嫌是在嘲讽自己,撅了噘嘴向前不忿地问道。 “不,不是,玲玲姑娘你搞错了,我就是想知道你们拘灵人的魂阖是不是能无限储存魂鬼,所以好奇地问一下。”张嫌知道商玲误会了他的意思,为了不让商玲再对自己产生厌恶的情绪,于是憨然一笑,向商玲解释道,告知给了商玲他的真正意思,不过没有提他也有魂阖的事情。 “魂阖当然不能无限储存魂鬼,如果是那样的话,我拘一堆小鬼进去,然后全部和我的灵魂融合,那我岂不是也能天下无敌?这是不可能,除了拘灵的条件有所限制外,我们拘灵人的魂阖承载也是有数量的,我的魂阖能承载大约十几只魂鬼吧,但是我现在拘到的魂鬼并没有那么多,能在战斗中供我使用的大概就这五只,其它的魂鬼要么力量不强,是我前期拘到的灵朋和我一起成长至今的,要么就是非战斗型魂鬼,大概就是能帮我获得一些生活辅助能力的,我就要那么多魂鬼,现在的战斗实力已经是我的最强状态了。”知道了张嫌的意思,商玲琢磨了一下,也没有隐瞒什么,向张嫌解释道,当然她不会告诉给张嫌魂阖的秘密,只是告诉了张嫌她的魂阖状态,让张嫌大概有个概念。 “非战斗型魂鬼?”知道了商玲的魂阖能收纳的魂鬼数量,张嫌大概有了些判断,随后对于商玲话语的最后有了一丝好奇,开口向商玲问道。 “拘灵人又不是战斗狂,也不是暴力狂,怎么可能只在魂阖之中放置战斗用的灵朋,自然也会有一些能辅助生活的魂鬼被我们拘到,比如会做饭的,就像商伯福爷爷他体内的那只;再比如会看病的,像那些生前是医生的魂鬼,这一类魂鬼我们也会适当的拘在魂中,和它们成为朋友,让它们能辅助我们生活所需,给我们提供便利,这比整天打打杀杀来实用的多。”张嫌问完,商玲解释道。 “做饭、看病?对呀,你们拘到魂鬼之后又不把它们的灵识彻底抹除,灵魂记忆里肯定还带着生前的学识,或者带着死后的认知,这些魂鬼要是能附魂上身,确实能给被附魂者提供原本灵魂里并不存在的认知,这相当于让拘灵人多活了好几世,哇塞,这拘灵遣将这么有用的吗?”商玲解释过后,张嫌马上就明白了商玲的意思,想了想那魂阖的作用,又想了想商玲那让鬼附魂的技法,眼前一亮,像是看到了极其有趣的事情一般,盯着商玲向商玲回道。 “所以知道我们拘灵人的厉害了吧?我体内可以拘着一个会用药用毒的灵魂,若你敢招惹我,就算我灵魂打不过你,我也能在现世让你升天,怎么样?怕了吧?”见张嫌明白了,商玲故意把脸一沉,玩味地向张嫌道,那眼神里透着一股坏意,好像在威胁着张嫌。 “用药用毒?应该是个活了很久的老魂了吧?你居然还把那种灵魂拘在体内,不会让你变老吗?”张嫌怎么可能怕商玲的威胁,商玲要真想毒杀他,早就在他刚来商伯福家就能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又何必要当面告诉他。 其实张嫌也明白,现在的科技发达,一个人消失太久,自然会引起怀疑,商玲他们若是杀人,必定会留下蛛丝马迹,就算借助拘灵人的手段让普通警察没有证据,也会引起其它方面的注意,比如猎魂公司,就是官方旗下的一个所谓研究异人的部门,真出现了诡异的事情,猎魂公司必然会循着线索找寻而来,不用去关心现世有没有遗留的线索,只要差点有魂力遗痕,像商伯福、商广元他们就难辞其咎,肯定会被猎魂公司给扒出来的,这一点,张嫌还是比较确信的。 “你!哼,还是那么嘴贱!下次就先在你要吃的东西放泻药试试,看你还敢不敢嘴硬!”张嫌回应之后,商玲知道张嫌是在调戏自己,生气地冲张嫌道,那眼睛已经开始泛出了凶意,不知道是打算现在就向张嫌报复,还是留着背后算计张嫌呢。 “泻药?呃……,对不起,我嘴贱,刚才的话当我没说。”毒药张嫌不怕,但是泻药张嫌还有些忌惮的,毕竟毒死了他,商玲那一家人跑不了呀,总归是要暴露拘灵人身份的,怎么说商伯福和商广元也不会同意,但是泻药可就不同了,那玩意儿一星半点儿吃不死人,但是它折磨人啊,张嫌可不想被商玲下了泻药一直拉到虚脱,于是赶紧认怂,向商玲道歉道,不给商玲算计自己的机会。 “行了玲玲,就别吓唬张嫌了,你的魂阖里哪有什么会毒的灵朋呀,有个会化妆打扮的还差不多,直接开始动手吧,时间可不等人。”见商玲吓唬张嫌,商广元在一旁都听不下去了,直接揭穿了商 玲的谎话,像商玲催促道,不让她再和张嫌废话下去。 “哥,你不好,你接我短!”被商广元揭穿,商玲直接以那诡异的灵魂姿态向商广元撒娇道,那模样虽然古怪,却仍带有几分可爱,让张嫌不禁多看了几眼,居然有点喜欢。 不过商玲抱怨之后,便遵照着商广元的指示,运转起了体内的魂力,凝出了一把特殊的魂力水刃,类似一杆长枪,而那长枪的枪头,却是分成了三瓣,有点像百合花的大花骨朵,但是没有叶瓣。 长枪刚一凝出,商玲便带着庞大的气势,举枪向着张嫌冲去,凝练的长枪如长虹贯日,对着张嫌灵魂猛刺而去,上面的魂力威压竟不输给普通的中级魂祖,而且那长枪之中明显还带有晶化的灵识,对张嫌的灵识产生了不小的压迫,竟一时阻滞了张嫌的灵识思考。 当然强大的魂力和灵识压迫只是源于张嫌没有马上运转魂力,等到张嫌被他浑身上下的雷属性魂力尽数运转,无论是魂力的压迫还是灵识的阻滞,一时之间都被彻底粉碎,而当魂上的压力解除之后,张嫌也在手中凝出了一柄长枪,说是长枪,其实是魂师陈家的天涧戟魂技,只不过张嫌是用雷魂凝聚出来的,而且稍微做了一些形状上的改变,没有让商广元和商玲发现是魂族陈家的魂技,不然此时的他可就要说不清了。 “雷魂战戟!”张嫌给自己手里的战戟起了个响亮的名字,然后对着商玲的长枪反刺而去,用戟尖去冲杀商玲的枪尖,二者在张嫌和商玲之间瞬间交锋,一下便爆发出强大的气势,带动着院子里的魂尘和现世的落叶尘土漫天起飞,像是在院子里刮起了龙卷风一般。 枪尖尖锐,战戟如龙,两者相互抗衡了一段时间,然后同时碎裂,而在枪、戟碎裂之时,张嫌和商玲都没有太过在意,几乎是同时开始凝练其它招式,准备着下一个招式向对方攻击,都不打算给对方喘息的机会。 “玲珑镯,撞!”商玲率先凝出了下一个技法,向着张嫌攻击而去。 “七星连叶刀,刀莲飞舞!”张嫌紧接着凝出了自己的攻击招式,向着商玲也回击了过去。 一个如脸盆大小的圆环镯子,一个由七把飞刀组成的莲叶荷花,在下一秒又猛地撞在了一起,一边魂力奇特,而且带有着灵识冲击,一个魂力精纯,上面雷弧满布,两者撞击在了一起,又是一次势均力敌的抗衡,抗衡过后,再一次发生了魂力间的湮灭,谁也没有马上占据上风,但谁也没有落败的迹象,好像谁也制服不了谁,逐渐打成了平手。 “我败了。”而就在两人的招式再次湮灭之后,商玲叹了口气,举手向商广元道,那模样好像是上课的时候学生喊叫老师一般喊 叫着商广元,不过不是回答问题,而是向商广元汇报结果,主动在张嫌面前认输。 “嗯,看来你已经知道了你和张嫌的差距,不错,只是有了明确的实力认知,这就比原来进步了,怎么样?领悟到了什么没有?”商玲认输之后,商广元反而满意地向商玲夸赞道,好像认为商玲进步了一般。 “有一点感觉,但是不太明显,需要酝酿。”商玲琢磨了一下,点了点头,向商广元回答道,不再是原来那种嬉皮笑脸,而是整个人都认真了起来。 (本章完) 第八百零二节:尽数告知 其实不只是商玲有了些许感悟,张嫌也在和拘灵人的战斗中不停地获得着新的领悟,拘灵人毕竟不同于魂师,战斗的方式虽然和魂师有着异曲同工之处,但是总归还是有着差别的,比如那魂鬼附魂之后和拘灵人本体使用出来的特殊招式,再比如拘灵人的灵识攻击,都让张嫌有了更多新鲜的认知,也他对灵魂的运用有了更多的想法。 想法就是领悟的契机,新的想法就能带来的新的认知和创新,所以张嫌想到了一些让自己能够加快提升的办法,除了运用功法以外,还能运用别的一些什么,张嫌首先想到的就是用魂阖拘些魂鬼,来让自己的灵魂和在战斗中增强,这不失为一种方式。 除了魂阖的辅助方式以外,张嫌又回忆起了他从班蝶那里得到的星辰术,虽然现在没有足够的魂晶石和魂力补充药物帮助自己修炼,但是可以运用绛星的星辰术从天空日月中降沉魂尘,来增加自己身体附近的魂尘浓度,让自己功法尽数运转之时,有着更多的魂尘可以吸收。 在星辰术之外,张嫌又想起了驱魔师的聚魂阵,聚魂阵是驱魔师的万阵基础,只有用聚魂阵聚到了足够的魂尘,才能配合着阵符施展更加强力的大阵,而功法、魂阖、星辰术都有类似聚集魂尘的功能,也就是说这几种不同魂者的基础技法都有着某种特别的共性,而驱魔师的聚魂阵是最能直观的将聚魂的特性体现出来的,也就是说可以综合到一起观察这几种基础技法,然后以聚魂阵作为观测,触类旁通,就有可能弄清楚魂者能够超越世人聚集和吸纳魂尘的根本原因。 张嫌猜测,若是在魂师功法之上再把吸纳魂尘的根本原因研究明白,那他或许能从根本上了解到魂师的起源,获得更强的力量,那样的话,他就不用再害怕已经是鬼王的翻车鬼了,距离报仇雪恨也能再进一步。 在张嫌站在原地思考着的时候,商广元走到了张嫌的身旁,一拍张嫌的肩膀,指了指院落之外,向张嫌提醒道:“走了,拉练结束了,我们回去吃饭吧。” 感知到了商广元手上的力量,听到商广元的话语,张嫌才回过神来,知道自己刚才有些想得太多,赶紧点了点头,简单应和了一声,便灵魂归体,和商广元向院落外跳去,跟着商广元和商玲再次回到了商伯福的家中,吃过午饭就休息了起来。 晚上,商广元再次找到了张嫌,并不是因为拉练的事情,而是纯粹找张嫌聊天,其实商广元一直想和张嫌深入探讨一些关于魂师的话题,但是除了拉练以外,张嫌大多数时候都缩在他自己的房间里进行修炼,所以商广元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但是今天的张嫌在简单休息之后,就在院子里自由活动,这 给了商广元聊天谈话的契机,于是就要拉着张嫌出去走走。 当然商广元不会把张嫌带出镇子,毕竟他还是害怕张嫌跑了,暴露了他们一家人都是拘灵人身份的事情,所以商广元只是带着张嫌在青牛镇附近闲逛,稍微逛的远点,也就到了青牛镇田边的堤坝,并没有超出堤坝的范围,因为商伯福在青牛镇设下的赑屃驮灵阵范围也就是如此,所以准确来说商广元把驮灵阵当成了张嫌的活动范围边界,不让他离开这个圈子,免得再生意外。 “张嫌,这些天一来你恢复的好像还不错啊,想当时你灵魂重创,都快要死在那鬼王手里了,没想到只是半个月的时间,你就开始活蹦乱跳了,要是让那翻车鬼鬼王给知道了,还不得气死呀。”沿着青牛镇外圈、驮灵阵里面漫步之时,商广元率先打破尴尬,向张嫌开口,有些玩笑地说道。 “那还不是多亏了广元大哥及时出手,把我从死亡线上拉了下来,也麻烦商伯福前辈施术施药所救,商玲姑娘好生照顾,才让我能再次复活,还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真是太感谢广元大哥你们了。”张嫌知道商广元是在和自己开玩笑找话题,但是他还是认真地回应道,露出了一副真诚的感激,虽然他知道商广元救下自己的真正目的,但他现在还是真的感激。 “说这种话就见外,你也知道我救你的原因,还不是为了能向你了解一些魂师的情况,以及让你用魂师的技法和我们拉练,让我们有更多突破桎梏的可能,所以我是存在着私心的。”张嫌感谢完,商广元笑着摆了摆手,并没有摆出一副恩人的模样,只是平淡地向张嫌回复道,好像不那么愿意接受张嫌的感恩,至少不希望张嫌摆出那种大恩难以为报的模样,不知道是不是有点心虚。 “广元大哥想知道什么就直接问吧,我说过的,关于魂师的情况,我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没有必要对广元大哥你们隐瞒。”张嫌见商广元不是很愿意接受自己的感恩,便知道商广元心中的那个算计依旧存在,对于自己说的那个救命之恩有些心虚罢了,于是也不和商广元继续客套,向商广元直接问道,想要快点说完快点回去,毕竟农村夜里的蚊虫还是不少,即使天冷了,依旧有咬人的小虫存在。 “你知道魂族陈家吗?听说在魂师境里很是有名,被誉为九大魂族之一,这个事情你知不知道。”张嫌不客套了,商广元那个大男人还客套什么,直接向张嫌问道,也不隐藏他的目的,显然还是记恨着魂族陈家。 “知道,魂族陈家,九大魂族之一,论实力的话,能在九大魂族里面排第四名,我在猎魂公司的时候遇到过陈家的人,很早之前还和陈家的一个小辈交过 手,当然,是陈家的小辈,年龄不比我小多少,他能使用魂技招式强化灵魂,并且拥有着不俗的武器魂技招式,虽然那个陈家小辈的魂力不强,但是爆发出来的威力却是不弱,暂时是我见到最强的武器类魂技。”张嫌没有隐瞒他对魂族陈家的认知,将情报一一告诉给了商广元,他这其实也不算背叛或者告密,一是他和那陈家本来就没什么关系,不存在所谓的背叛,二是他说的这些情报都是陈家表面上就公开出来的,一个在魂师境几乎众所周知的情况,更谈不上是什么告密了。 “你对陈家知道的这么详细?”张嫌说的毫无压力,那商广元反而倒怀疑了起来,他没想到张嫌那么痛快就把陈家的‘秘密’全都说给了他听,魂师境人尽皆知的事情,他这个拘灵人并不知晓,所以害怕张嫌是在骗他。 “这些就算是详细了吗?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要是你去问那位蒲姑娘,就是我让你给她传纸条的那个,她估计能说出更多的情报,我说的这些在整个魂师境都不是什么秘密,你也没必要把它当成秘密来看,算是最基础的情报吧,不具有针对性。”张嫌笑了笑,向商广元解释道。 “这些情况在魂师境人尽皆知?原来如此,看来是我想多了,你能否具体和我说说魂族陈家的那两个招式,我也想见识一下,看看那陈家到底厉害在什么地方,居然能在魂师境有那么大的势力。”张嫌解释过后,商广元就明白了张嫌为什么一点也不隐瞒了,感情张嫌说出来的情报就不是隐秘的事情,只是他这个拘灵人不太了解而已,不过现在知道了,商广元又继续询问,想要进一步了解魂祖陈家。 “白天拉练的时候你不是已经见过了吗?我用的那招雷魂战戟就可以看做陈家的拿手好戏,不过呢,我还往里面加了自己的属性魂雷,其它方面倒是几乎一致,你可以参考那个技法进行判断。”张嫌不知道该怎么和商广元说明陈家的技法,想了想,于是说道,把白天那魂戟招式的来源说了出来,告知给了商广元知道。 “白天的战戟招式?那个就是魂祖陈家的招式?你是陈家之人?”张嫌告知完,商广元不出意料地对张嫌警惕了起来,和张嫌拉开了距离向张嫌问。 “我姓张,弓长张,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对得起祖宗,所以我不是陈家之人,我会观察和模仿,那陈家的小辈在我面前施展完招式,被我大致模仿了出来,所以才能施展些许,广元大哥不要担心,你若想看,我可以再给你耍上一边,不过我施展出来的威力肯定不比人家正统的要强,而且我只是施展出来了人家秘技的基础版本,要是人家还有进阶技法,那我就不知道了,也没法告诉给你。 ”张嫌见商广元警惕着自己,哈哈一笑,也不在乎,继续向商广元道,把自己会陈家秘技的原因告诉给了商广元,但没有提碑魂拓的事情。 “你能观察模仿?”商广元不太相信的问道。 “能呀,有些招式我观察分析一下,大致就能模仿出来,比如你们之前的那些附魂施展出来的魂技招式,我其实也能模仿,不信,广元大哥你且瞧着,魂技,龙舌枪!”知道商广元不信,张嫌再次饶有意味地笑了起来,然后魂力一凝,竟凝出了一个商广元先前使用出来的招式,对着一处空地就释放了出去,然后向商广元道,在商广元的目瞪口呆之中显得尤为得意。 (本章完) 第八百零三节:申请出镇 “你……,你居然会我的龙舌枪?什么时候学会的?”张嫌把商广元之前使出来的那个技法有模有样地再使出来了一次之后,商广元惊讶地向张嫌问道,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 “就是在广元大哥你上次用出来的时候呀,哦,我施展出来的龙舌枪和广元大哥你的附魂技法还不太一样,我只是模仿了个形态,至于其中的魂力属性,我没法模仿的一模一样,而且广元大哥将晶化灵识混入其中,这一点我也是没办法做到的,毕竟我不知道灵识晶化的手段。”张嫌微微一笑,向商广元回答道,他用出的招式确实就是商广元之前用过的龙舌枪,施展的方式都一模一样,唯独没法完全模仿其中的魂力属性和灵识特性,其它方面基本一致。 “只是看一次就学会了?这也是你们魂师的能力?”商广元惊讶地向张嫌问。 “广元大哥,你误会了,这只是我的能力而已,当然不是看一次就能学会的,我还挨了一下呢,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我都吃亏了,能不细心琢磨嘛。”张嫌听到商广元的问话,微微摇了下头,在一块农田旁站住了脚步,向商广元道。 “就因为被我的攻击击中,你就模仿出了我的攻击手段?”商广元还是有些怀疑。 “感同身受嘛,我挨了一击,就感受到了其中的力量,我对魂力又比较敏锐,所以就能大致解析出招式里的特性,大概就是这么回事,怎么样?现在广元大哥相信我会陈家的招式而不是陈家的人了吧?”张嫌继续微笑,简单解释道,也不在意商广元的惊讶,好像全在情理之中一般。 “呃……,这个……,好吧,我相信了,看来张嫌兄弟能在加入猎魂公司之后提升到魂祖等阶,看来确实是有着一定的天赋的,是我小看了张嫌兄弟了。”张嫌简单微笑面无波澜,但商广元已经对张嫌开始忌惮了起来,他本来以为张嫌就是个天真无邪的小白魂师,虽然进阶的速度在魂师之中算是很快的了,但是能力并不一定多么出众,或许是巧合才促成了他今天的这种实力,但是张嫌展现出模仿魂技的手段之后,商广元立马不再这么去想了,他对张嫌已经提高了防备,害怕张嫌会影响到自己的计划实施。 “广元大哥过奖了,我只是有些照虎画猫的能力而已,小手段不值一提,倒是广元大哥,您最近好像也有离开青牛镇吧,是去了哪里?香廊城的情况又怎么样了?”张嫌给商广元展示自己的能力,就不担心商广元会对自己提高警惕,反正事情只要不点破,商广元就不会在他面前暴露,至于商广元会不会再准备什么手段对付自己,张嫌一点也不害怕,有着碑魂拓和谛听之力的他,简直能把商广元看得内裤都不剩 下,更别说让商广元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准备手段了,不存在的。 “拉练之间的空余时间,我确实离开了青牛镇几次,香廊城去过一趟,不过那里已经是魂鬼的天下了,或者说快要成为魂鬼的天下了,有几个魂族被彻底灭族,留下的痕迹皆指向九殿阎罗和翻车鬼,剩下的那些魂族和势力全部回守紧缩,不敢和香廊城的九殿阎罗鬼势正面抗衡,据说有个魂师组织叫做‘山海屋’的,也和九殿阎罗鬼势交手了几次,是唯一一个没有被九殿阎罗一次性消灭的势力,好像支撑着香廊城魂师的最后战线,香廊鬼城现在名副其实。”张嫌问完,商广元以为张嫌是在担心蒲梓潼,但是他又和蒲梓潼并不认识,所以也就只说了一些香廊城灵魂境的情况,让张嫌知道香廊城的魂师境惨状。 “翻车鬼这是带着九殿阎罗走到台面上来了吗?难道九殿阎罗已经开始在整个华夏大地动手了吗?还是翻车鬼擅自做主的结果?难道鬼人王和原羿鬼都死了之后,翻车鬼还有信心带领九殿阎罗灭掉香廊城的所有魂师吗?翻车鬼到底准备做些什么?”听完商广元的说明,张嫌在心中判断猜想道,他不知道自己被救之后那杀戮鬼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这些天九殿阎罗在获得香廊城鬼蜮掌控权后又做了什么,但是他知道翻车鬼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而且有着极大的野心,好像在谋划一件非同小可的事情,至于在谋划什么,他先前几次的暗中追查都没有调查的出来,这反而说明翻车鬼策划已久,并且以极隐秘的手段正在实施。 “你怎么了?担心你的那个小女友吗?”张嫌在心中思考猜想着时候,面相上明显有些呆滞了起来,于是商广元向张嫌问道,好奇张嫌发呆的原因。 “呃……,嗯……,有点担心。”张嫌自然不是担心蒲梓潼,以蒲梓潼的能力,不会轻易被九殿阎罗给灭掉,而且蒲梓潼背后有那位魂仙级别的石冼,更不可能出现什么意外,不过张嫌还是假装是在担心蒲梓潼,没有和商广元讲述翻车鬼的事情,他知道,就算他现在要给商广元谈论翻车鬼的事情,商广元其实也没有兴趣去听,毕竟翻车鬼和商广元没有什么交集,如果商广元没有去拘灵翻车鬼的意思,那么商广元和翻车鬼就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他也没必要去谈无关紧要的事情。 “你想回去吗?”见张嫌露出忧思的神色,商广元试探性的问道。 “不想,既然那翻车鬼在香廊城里已经那么猖狂,我回去岂不是送死,就算我有躯身,估计翻车鬼见了我也得想方设法对我出手,我可不想逃了鬼窟又入鬼洞,还是广元大哥这里待得安稳,不过若是有机会的话,广元大哥可以 把我带去其它的城市玩玩,总不能几个月都带着青牛镇吧,那也太憋闷了点。”张嫌知道商广元询问的意思,再次微笑了起来,向商广元回应道,诚挚地表示自己不想再去香廊城,只想安稳的待着,让商广元放弃对他的怀疑和警惕。 “不去香廊城,想去其它城市?”商广元问道。 “广元大哥和玲玲姑娘偶尔离开青牛镇,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要办吧,让我闲暇时间整天面对着商伯福前辈那张……,嗯……,老脸,总是太过压抑,偶尔也带我出去散散心吧,我都答应了拉练结束之前不会离开,你们带着我一起出去也行啊,我又不会乱跑。”张嫌点了点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毕竟一个地方待得时间长了,总归还是有点憋屈的,树挪死,人挪活嘛。 “这……”商广元知道张嫌的意思,其实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也没觉得张嫌真有逃跑的想法,更没感觉张嫌有暴露他们拘灵人身份的意图,但是总觉得带张嫌出青牛镇有些不太稳妥,担心张嫌隐藏的太深,故意让他们放松警惕的,皱了皱眉头为难道。 “你们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肯定不会害你们的,我知道不能暴露你们的拘灵人身份,也知道不能让别人认出我来,所以你们用什么方法带我出去都行,我就是去散散心而已,若是能看到你们打场拘灵的画面,那就更好了,我一直想知道你们拘灵人是如何打场拘灵的。”张嫌想出去自然是有目的的,这个目的不是逃脱商广元的软禁,也不是曝光商广元的拘灵人身份,而是想要见识一下拘灵人拘灵的那部分手段,他现在魂阖开启,里面除了冥魂以外在没有其它灵魂,所以他也想试着拘个魂鬼进去看看,看看能不能真正获得让魂鬼上身附魂的能力。 “你是想去看我们打场?”张嫌话都说出来了,商广元又不是傻子,自然听出了张嫌的目的,虽然有些疑虑,但是少了不少担心,毕竟张嫌不是为了逃跑,那他也就放心了不少,至于看他们打场嘛,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拘住灵魂和转化灵朋的事情,一般人看了也不会明白,张嫌这么一个魂师,又不是拘灵人,估计也看不明白,最多就是向凑个热闹看个新鲜,这对商广元来说没什么大碍,只是如何带张嫌出去,他还要认真思考。 “没错,我都把魂师的事情说了那么多了,其实广元大哥你也能看得出来,我就是想和广元大哥您这样的拘灵人魂者深入交流,互相了解对方的异同,以此来获得更多的认知和更好的领悟,我都这么坦诚了,广元大哥也不用对我隐瞒什么事情了吧,即使把一些拘灵人的事情告诉给我,我也不会说出去的,我相信广元大哥你也知道,商伯福老前辈在我的 灵魂之中强行开创出了一个魂阖,把我也算是改造成了半个拘灵人,我要是乱说,其实对我也没有好处,广元大哥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既然商广元听出来了,张嫌也不隐瞒,很直白地向商广元告知道,并用商伯福给他开启魂阖的事情来做说辞,减少着商广元对自己的猜忌。 (本章完) 第八百零四节:我要成为拘灵人 “我确实知道爷爷帮你强开魂阖的事情,不过我是反对的,我觉得那有点绑架你的意思,所以一直不好意思和你谈这件事。”张嫌提到自身体内魂阖的事情,商广元终于脸色认真了起来,转头向张嫌道,言语里好像带着些许歉意。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我是有些生气的,不过发现这魂阖在我灵魂之中并没有什么危害,自然也就没感觉什么了,而且我知道你们拘灵人体内都有这个魂阖,并且利用这种魂阖拘存魂鬼,就更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我也有魂阖了,也算是半个拘灵人了,怎么说也能和你们沾点关系,所以我想让你们教我怎么拘灵和怎么利用这魂阖储灵,希望广元大哥不要吝啬。”张嫌见商广元脸上略带歉意,反而心中欢喜了起来,知道自己所求之事或许可以达成,便故作姿态地向商广元道,然后请求商广元将魂阖的使用办法告诉给自己。 “张嫌兄弟,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想学我们拘灵人的秘术,你想成为拘灵人?”听到张嫌的请求,商广元突然愣了起来,他本以为张嫌会求他把魂阖从体内去除,没想到张嫌要他教授魂阖的使用方法,一旦利用起了魂阖拘灵,那张嫌就等于整个变成了拘灵人,虽然他还是魂师的身份,但是也会再其上多加个拘灵人的身份,让张嫌的魂师身份不再清纯,这就等于自己主动背叛了魂师。 “嗯,广元大哥也可以这么认为,其实我只是想多学习和了解一些其他魂者的能力而已,并不在乎所谓的身份,拘灵人也好,魂师也罢,只不过是根据手段的不同而被贴上的标签而已,我本身就成为魂师不久,对这种便签不是太过在意,所以标签也对我没有什么太大的束缚力,成为拘灵人有什么不可,拘灵人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我为什么不能成为?”张嫌直接向商广元肯定道,表示了自己想学习拘灵人技法的决心。 “你要知道,你们魂师可都是排外的,要不然现在这片大地上怎么可能只有魂师而没有太多其它种类的魂者显露,你若真的成为了拘灵人,被魂师发现,你恐怕活不下去,你难道就不怕吗?”看张嫌一副认真的模样,商广元知道张嫌不是说说而已,也认真地向张嫌提醒道,怀疑张嫌太过天真,没有仔细思考其中的利弊。 “不怕呀,你看这个,聚魂阵!”张嫌微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施展出了驱魔师的基础技法聚灵阵给商广元看,让商广元辨认。 “聚魂阵?这难道是驱魔师魂者的那种设阵技法?”张嫌凝出了球状带着无数小孔的特殊灵阵之后,商广元似乎认出些许,又不太确认地向张嫌问道。 “星辰术!星辰落!”张嫌没有回答商广元的问题,而是直接收起了 聚魂阵,重新施展技法,使用出了绛星的星辰术,把天空中的漫天魂尘突然聚集到了自己的身边,又展示给了商广元看。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绛星秘术,星辰术?”商广元虽然没有见过张嫌施展的这些招式,但好像根据招式的特性和祖传的认知,也能辨认出些许张嫌释放的招式,有些怀疑地问道。 “嗯,我施展的这两招一个是驱魔师的聚魂阵,一个是绛星的星辰术,都不是魂师的原生招式,若是被传统的魂师知道,恐怕我也会被当成异端,但是因为我隐藏的极好,所以并没有被魂师发现这些手段,而且教我这些手段的人我也不会公开,只有我知道,不会让第二个人知道,都说到这份上了,广元大哥应该明白我的用意吧?”张嫌没有隐瞒自己的驱魔师招式和绛星招式,拥有这种魂者的基础招式,张嫌其实也可以算是驱魔师和绛星了,所以他将自己的多重身份展示给商广元看,来消除商广元对自己的戒心。 “你怎么学到这些魂者的招式的,你明明不是魂师吗?”商广元皱了皱眉头,对张嫌的忌惮又深了一些。 “魂师是我成为魂者的最初身份,广元大哥不用怕,我没有去迫害驱魔师或者绛星一类的人,反而是和他们成为了朋友,才获得他们的传授的,至于谁传授给我的这些手段,又是如何传授的,根据我对他们的保证,我是不会说的,也希望广元大哥能够理解,当然还希望广元大哥也能信任我,将拘灵人的基础手段传授给我,毕竟我也是拥有魂阖的人了。”商广元越忌惮,张嫌越开心,能让商广元忌惮,说明商广元已经确信自己拥有了那另外两种魂者的能力,只是担心自己获取的手段,只要能消除商广元的担心,那么商广元就有很大可能也会交给自己拘灵的技法,那么他拥有拘灵人的手段就指日可待了。 “你真的和其他魂者成为了朋友?”商广元质疑。 “我是魂师,对其他魂者若是真想迫害,干嘛要在杀人之后还去越货,那岂不是多此一举了嘛,搞到一身其他魂者的能力,又对我魂师身份有什么好处?还容易被魂师境发现和追捕,所以这就能证明我没有撒谎,我确实是和魂师之外的魂者成为了朋友,并虚心向他们学习到了一些魂师没有的技巧,当然我也不可能去举报他们,我已经和他们在一条船上,翻了船对我也不好,现在,我也想和广元大哥你们在一条船上,这样你们也不用忌惮我了,我总不能把自己坐着的船给掀翻吧?”张嫌嘴角一扬,终于露出了他原本的精明,口若悬河地回应着商广元的质疑,逻辑缜密、严丝合缝,解释的简直让商广元挑不出毛病。 “你还想主动和我们绑在一起? 你不怕我们连累你吗?”商广元虽然知道张嫌说的合情合理,但也没有马上同意,还是对张嫌的魂师身份有些忌惮,以及对他之后算计张嫌的计划有所考虑,于是向张嫌再问。 “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你们是拘灵人,这只是个身份,你们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吗?要是做过,那我就不和你们上一条船了,要是没有做过,我干嘛在意,又有什么可连累的,因为一个标签或一个帽子吗?那些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个人的本质是不是好人,不喜欢给个人归类,也不喜欢把某个归类套在哪个个人的身上,那样就看不起真实了。”张嫌摇了摇,显然不在乎背上一个拘灵人的身份,若是在乎,他之前也不会和宋一炳成为好友,也不会把班蝶作为鬼奴、鬼友带在身边了,他不喜欢透过标签看人,而喜欢只看那个人本身。 张嫌的话有点触动了商广元,让商广元陷入了沉思,考虑着张嫌这个人,考虑着拘灵人的秘技,同样考虑着自己的那个算计,他可是想把张嫌这个魂师当做魂师情报源然后灭口的,若张嫌真的成了拘灵人,那他还能对张嫌下手吗?对张嫌在下手的话算不算残害同胞?杀死魂师他是没有什么心理压力,而是杀害同胞,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这些都是他要考虑的问题。 张嫌敢把自身的一些秘密告知给商广元,敢向商广元请求学习拘灵人的手段,并不是因为他信任商广元,而是他想通过这种方式把自己和商广元串到一根绳上,若商广元真的信任了他,同意了他的请求,那么商广元之后害他的计划就没有办法实施,这样他也不用时刻防着商广元了,还能尽量调节商广元那冒死复仇的心态,保住商广元一家的性命;若商广元真的为了报仇而不顾一切,甚至连良知都开始泯灭,那么他也不会吝啬手段,将商广元真的灭杀,一切全看商广元的选择,他此时只是在给商广元机会。 “你灵魂中的魂阖是抹去不掉的,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讲你也和拘灵人产生了关系,但是你不会催动魂阖,这种关系就还不算深刻,假如你真的学会了魂阖的使用,拘了魂灵存于其中,那么你的拘灵人身份就完全坐实了,即使这样你也愿意吗?一旦暴露,魂师境恐怕不会放过你的。”商广元再次开口向张嫌确认,整个人都好像十分矛盾,既想同意张嫌,让张嫌和自己同样带着拘灵人标签;又好像不想同意,显然他也知道,同意之后他的大仇恐怕难以得报,毕竟张嫌还是个魂师,说不定会阻止他的报仇行为,他就不好找陈家的那些魂师出手了。 “愿意,我说了我不在乎身份标签,我只渴求力量,又以个人的善恶作为标准,所以没有那些顾虑,广 元大哥你在顾虑什么吗?”张嫌微微一笑,然后认真地回答。 “嗯……,基于你的情况,我也可以同意,不过这事我做不了主,还要回去找爷爷商讨一下,你现在跟着我回去吧。”思绪了片刻,商广元皱着的眉头终于舒缓了下来,但脸上表情并不是那么好看,略微沉吟了一下,向张嫌道,显然他已经有了决断,但是拘灵人的能力并不是轻易能传的,所以商广元决定再向商伯福寻求指示,最终有商伯福决定。 (本章完) 第八百零五节:上世老祖 “不行,我不同意,拘灵人的手段向来不传外人,怎么可能传给他这么一个魂师,根本就不是和我们一种魂者体系的,不传,绝对不传。”回到了商伯福的家里,商广元把商伯福和商玲找来了之后,向商伯福告知给了张嫌的意愿,而就在商广元说话之后,商伯福直接雷霆大怒,冲着商广元和张嫌吼道,那怒火已经让商伯福的老脸都扭曲了起来。 “哥!你疯了吧!张嫌他可是魂师,你把他带到我们家里也就算了,你还是要将我们的手段传授给他,你这是要害死我们吗?”不仅商伯福不能理解,商玲在一旁也震惊了起来,生气地冲商广元道,显然是不同意将拘灵人拘灵遣将的手段传授给张嫌。 “这个……,玲玲,你或许有所不知,其实张嫌已经算半个拘灵人了,他体内已经有了魂阖存在,所以我才回来向爷爷询问此事,若张嫌没有魂阖,我也不会考虑张嫌的请求,而是直接拒绝掉了。”见商伯福和商玲都生气了起来,商广元先向商玲解释安抚,告知给了商玲张嫌魂内拥有魂阖的事情。 “哥,你说什么?!张嫌他的灵魂里有了魂阖?那不是我们拘灵人才有的吗?难不成是你帮他开启的?”商广元告知完,商玲的脸色瞬间铁青,他看着商广元的眼神也开始变得古怪,好像不认识自己的这个哥哥了一般,向商广元质问道。 “这个嘛……,爷爷……”张嫌体内的魂阖自然不是商广元帮着开启的,而是商伯福早期用来威胁张嫌而设下的,虽然商广元知道此事,但没有告知给商玲,不仅他没有说出来,商伯福也没有提及过此事,商伯福做这事的目的本质上也是为了帮助商广元,所以商广元不好意思责备自己的爷爷,只能将目光看向了商伯福。 “是我,是我当初帮张嫌治疗的时候,怕他为非作歹,所以强行在他魂中开启了魂阖,让他具有我们拘灵人的一些特征,这样就算他不怀好意,也不敢轻易去找魂师联合,这才是我给他开启魂阖的目的,没想到他居然……”商伯福见商广元将目光看向了自己,脸上的怒意缓慢减退了下去,有些不好意思地冲商玲解释道,终于把实情说了出来。 “爷爷?!那魂阖可是我们拘灵人的基础秘技,你给张嫌开创了出来,那他不就也算是拘灵人了吗?您当时不会是老糊涂了吧?”商玲知道是商伯福给张嫌开创出来的魂阖,那表情除了震惊以外又开始阴晴不定,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苦着脸向商伯福问道。 “我只是担心张嫌会有歹心而已,也担心广元会控制不住他,才勉强出此下策,谁让你们把这小子带来之前也不和我先说一声,我没有别的手段能拿来威胁他了。”商 伯福一脸的委屈,他还不是为了这个家着想,他只知道张嫌是个魂师,又不知道张嫌是哪一路的魂师,商广元和商玲冷不丁地从香廊城鬼宴上救下这么一个魂师,他除了答应给张嫌治疗以外,也得防着张嫌一点,生怕在着了魂师的道,被发现之后当做异类清除。 “爷爷,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这事确实是我冲动了,但是他体内的魂阖已经被您创出,说他已经算是拘灵人也不为过,若他不愿意当拘灵人那还好说,体内的魂阖就是钳制他的一个手段,但是张嫌刚才向我挑明了此事,他说自己有意成为拘灵人,学习拘灵人的技法,这么一来,反而让我有些为难了,教吧,他还是一个魂师,或者说既是魂师又是拘灵人,不是哪一个系列的纯粹魂者;不教吧,也说不过去,他有了魂阖,已经算是我们拘灵人的同类,拘灵人向来没有排斥自己同类的做法,所以我拿不定主意,想着还是回来找爷爷您商量。”商伯福解释完,商广元摇了摇头,脸上并没有怪罪商伯福的意思,只是说明着自己的想法,现在也不怕旁边的商玲知道了。 “可是……,可是我们拘灵人大都一脉相承,没有培养个外人当拘灵人的先例,培养个魂师当拘灵人,更是前所未闻,你让我怎么同意?我又能怎么同意?”商广元明显有点倾向于让张嫌正式成为拘灵人,至于原因嘛,他其实也说不清楚,可能就是觉得张嫌已经具备了拘灵人的特征,而商伯福更多地是在思考拘灵人传承的问题,所以对张嫌这个外人还是很排斥的,更排斥张嫌原有的魂师身份。 “爷爷,我们拘灵人历代都发生过哪些让外人加入我们的事情吗?”商伯福说完话,商广元琢磨了一下,然后问道。 “怎么?哥,你真想把张嫌也变成拘灵人吗?虽然他体内已经被爷爷开创了魂阖,但怎么说他还是个魂师呀,你这样……”商广元问完,商玲在一旁着急地说道。 “有,而且只有一种,那就是和亲,以此来补充和延续我们拘灵人的血脉。”商伯福没有在意商玲的态度,他只是认真地看着商广元的脸,向商广元回答道。 “和亲?也就是说让拘灵人中的女子和外人结合,并获得拘灵人的培养,这个嘛……”商伯福回答完,商广元脸上的喜悦马上消散不见,他把目光有意无意看向了商玲,然后沉吟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整个人都寂静了起来。 “哥,爷,难不成你们想……”商广元没有说话,商伯福其实也沉默了下来,没有继续怒吼,只有商玲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看了看张嫌,又看了看商伯福和商广元,着急地问道,显然是不想和张嫌那个‘偷吃贼’来一场和亲。 “还有别的办 法吗?张嫌兄弟好像有一个魂师女友,既如此的话,和亲一事恐怕不成,包办婚姻的事情,恐怕张嫌兄弟也不会同意吧,爷爷,我们拘灵人历代就没有外人加入吗?”商广元知道张嫌有一个叫做蒲梓潼的魂师女友,但他不知道蒲梓潼和张嫌只是假情侣关系,所以一想到此,他肯定不想让自己的妹妹吃亏,于是已经在心中否定了这个选择,继续向商伯福问道。 “好像真没有了,除了兵荒马乱的年头,拘灵人的手段难以延续,祖辈才会把手段教给外人,我们商家也不是最初的拘灵人一脉,是老一辈遇到高人,才获得的拘灵人手段,其实这么说的话,本来不该限制血脉,但是老祖宗说过这技法不能乱教,更不可随意传于外人,所以我才不愿意把它传给张嫌,这是在保护我们这一支拘灵人的传承。”商伯福琢磨了一下,认真地向商广元道,说出了拘灵人传承的大致方式,仍然不太想把拘灵人的技法传给张嫌。 “那么爷爷,您就把上世老祖请出来吧,询问一下他的意见,他若同意,我们就传授给张嫌拘灵人的技艺,他若反对,我也就就此作罢,怎么样?这样应该不会愧对先祖了吧?”就在商伯福没有主意,商玲又吵吵嚷嚷的时候,商广元想到了一个办法,冲商伯福建议道,好像在商伯福之上还有能说话算话的存在。 “上世老祖?你是想让我把你曾爷爷商玄请魂现身?这恐怕……”听到商广元说要请上世老祖,商伯福直接瞪圆了眼睛,有些不太愿意地说道,好像是在忌惮着什么。 “就算是场闹剧,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也该请曾爷爷出来了,有什么问题我一力承担,孙子商广元给曾祖九叩!”好像知道商伯福在担心什么,商广元直接双腿跪在了地上,面对着商伯福道,脸上满是恭敬的表情,举手就要做叩头的姿势。 “你这孩子……,那好吧,我也没法确定,那就让你曾爷爷商玄来做决定吧,还得麻烦他老人家啊……,爹,打扰您老休息了,出来给不孝子伯福掌掌眼吧,恭请!”商广元已经跪下,商玲看着商广元跪下,也知道要发生什么,跟着商广元跪在了一起,全都面朝着商伯福,见二人跪好,商伯福终于叹了口气,像是跳大神一般怪里怪气地喊道,喊话之后,从魂阖之内放出了一个颤颤巍巍地老迈人魂,随即便把那人魂请到了身上,让魂附身,借着自己的身体行走于世。 “我儿,我孙,请我这个老头子出来,发生了什么事了?”就在灵魂附身之后,商伯福披头散发,银丝垂落,红着眼睛环顾四周,然后向跪在地上的商广元和商玲问道,用一种类似电音的声音说出着话语。 “电音?rap?”张嫌 听到商伯福口里发出的声音,不自觉地就问出了声,好像觉得十分新奇。 “张嫌你……!”张嫌的话自然惹到了商玲的反感,赶紧转头瞪了张嫌一眼,想要训斥张嫌,却又不敢在那附魂面前说些粗话。 “张嫌?你是张嫌?你终于来了啊……”就在商玲想要训斥张嫌的时候,那商伯福嘴里竟再次发出如电音一般的响声,红肿的眼睛盯着张嫌,身上磅礴的魂力气息瞬间散开,将张嫌的身体包裹,冲张嫌低沉地说道。 (本章完) 第八百零六节:传说之子? “呃?你认识我?”张嫌从话语里听出了商伯福请出的灵魂是前一辈的老祖,他虽然一脸的恭敬,但是并没有和商广元、商玲一起向其跪拜,毕竟他还不是商家的人,跪自己父母家长可以,跪别人家祖那是需要说辞的,他没有轻易下跪,不过当听到那商家老祖开口,直接叫出了自己的姓名之后,他为之一愣,好像有些震惊,又有点不太理解。 “传说之子,你居然真的来了,看来那个传言是真的了,你是带着碑魂拓来的吧?”见张嫌震惊,那附魂在商伯福身上的灵魂再次开口,这次已经把包裹着张嫌的魂力撤了回去,然后声音柔和地向张嫌说道,居然说什么传言,还提到了碑魂拓的事情。 “传说之子?碑魂拓?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明白。”张嫌听到对方叫自己传说之子的时候,先是觉得这称呼好像有点熟悉,等到对方说自己带着碑魂拓,他立马就站不住了,摆开了架势随时想向外逃去,不知道自己的秘技是怎么被对方探查到的。 “不用害怕,也不用惊慌,那碑魂拓本就是我们拘灵人的手段之一,不过我这一脉没有继承下来,但是你能得到,并且帮我们带了过来,就说明那个预言是真的,你真的是传说之子,我不会害你的,而且我要拜托你,希望灾难再次降临的时候,你能护住我家子孙一脉,让他们能苟活下去,就算之后侍奉与你,也没问题,我商玄在这里拜托了!”发现张嫌要跑,红着眼的商伯福并没有阻拦的意思,嘴里继续发出着类似电音的声音,向张嫌道,竟语气卑微地向张嫌恳求,好像张嫌有多么厉害似的。 “商伯福……,不对,商玄老前辈,我好像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什么预言?什么传说之子?什么灾难?我还没有广元大哥厉害,如何护住你家的血脉?老先生不要和我打哑谜好不好?”张嫌越听越是懵逼,但见商伯福等人没有阻拦的意思,他也就没有真的逃跑,只是皱着眉头向商玄问道,不理解商玄的意思。 “天机不可泄露,嗯,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在我还年轻的时候,有人告诉给了我一个预言,说是未来会有一场大灾,而大灾之前会有一个名叫张嫌的魂师找到我家,他就是能化解大灾的传说之子,若是能把他留住,不仅能化解大灾,还能护住我一家的血脉,当我看到你的时候,知道你就是张嫌的时候,我发现那人告诉给我的预言好像正在发生,所以我才叫你传说之子,恳求你护住我家一脉。”张嫌不解,商玄才开始认真说明道,虽然它好像也不是完全了解,但是把自己知道的尽数告知给了张嫌,同时也告知给了商伯福等人。 “不会是哪个神棍说着玩得吧?恰巧蒙中了 一些事情?我是传说之子?我怎么不知道?”张嫌继续懵逼地怀疑道。 “你是魂师?”商玄沉默了片刻,然后询问。 “是。”张嫌回答。 “你被开创了魂阖?”商玄继续问。 “这事儿那商伯福老头……老前辈应该能告诉你吧?”张嫌继续回答。 “你拥有碑魂拓对吧?”商玄再次确认着。 “不会是你用什么手段感知出来的吧?嗯……,我确实会。”张嫌最担心别人提到这个,这可是他一直隐藏的秘密,但最终还是承认了下来,因为对方能说出来,就证明对方其实已经知道了。 “你想学习拘灵人的手段?”商玄借着商伯福的老腐身体居然微微一笑,又问。 “这是你刚才在商伯福老前辈的灵魂之中听到的?”张嫌还是十分警惕。 “哈哈,既然征兆完全对上了,那就没问题了,你就是那个人,我死之前还想着给我说预言的那个人是个疯子,现在看来只是预言没有在我活着的时间内发生而已,我同意你成为我们拘灵人的一员,我也会让伯福他们把拘灵人的手段尽数传授给你,不过作为交换,你把碑魂拓要教给广元和玲玲那两个孩子,还要替我守护那两个孩子的安全,尽力就行。”张嫌虽然几个回答都不算正面,但显然都算是承认了下来,既然张嫌承认了,张嫌的身份也就确定无疑了,于是商玄继续向张嫌说道。 “曾爷爷,您真要把咱家拘灵人的手段尽数教给一个外人,还是一个身为魂师的外人?您就不怕他把我们给卖了?”商玄说完话,商玲听出了其中的意思,那就是同意让张嫌成为拘灵人了,但是她对张嫌还是忌惮有加,着急地向商玄问,似乎担心商玄是老糊涂了。 “玲玲,你喜欢张嫌吗?愿不愿意嫁给他?”商玄根本没有回答商玲的询问,反而再次借着商伯福的身体和蔼一笑,向商玲问道。 “嫁给他?曾爷爷,你在说些什么呀?不会是在爷爷的魂阖里待久了,灵识产生了混乱吧?”商玲一听到商玄的询问,那脸不自觉地羞红了起来,但是她害羞不是因为喜欢张嫌,而是觉得自己的曾爷爷乱点鸳鸯谱,有一些恼羞的意思。 “商玲!怎么和曾爷爷说话的!”商玲说话之后,商广元也为商玄的话感到震惊,但是他还是先提醒着商玲,让商玲对自己的曾祖注意态度,别乱了礼数。 “我有女友。”张嫌倒不是不喜欢商玲,反倒第一眼就对商玲十分喜爱,但是商玲好像对他没有感觉,他也就没那方面的想法了,听到商玄问商玲的话,他总觉得不太对劲,见商玲着急了起来,他也在一旁解释道,不想唐突地谈论感情的事情。 “算着时间你也快单身了吧 ?可以考虑一下我家的玲玲。”张嫌说话之后,那商玄似乎知道些什么事情,饶有意味地望了一眼张嫌,向张嫌笑着说道,看得张嫌脊背直冒冷汗,像是自己的所有秘密对方都了如指掌似的。 “老祖,您这样咒人家是不是有点太……”商广元自然不知道张嫌和蒲梓潼的真实关系,他以为自家老祖是要拆散人家金童玉女,赶紧苦笑着说道,不想让自己老祖给张嫌留个乱点鸳鸯谱的不好印象。 “老前辈,你还知道些什么?”商广元不知道,张嫌哪里不知道商玄的意思,苦笑了一下问,他现在真的有点相信自己是什么传说之子了,但是仍旧满头的雾水之中。 “大概也就这么多了,那位告诉我这些事情的人,和我不过见了一面,聊了几分钟而已,他也没有向我解释什么,只是说到时候我可以助你一把,让你也学会我们拘灵人的手段,就足够了,哦,还有,让我提醒你小心一点你的那个女友,你可能会死在她的手里,但是死并不一定是个坏事,尺度你自己把握。”张嫌问过之后,商玄想了想一下,然后认真地冲张嫌道,好像知道的事情也比较有限,像预言,更像是一个个哑谜,反倒让张嫌更加迷糊了不少。 “那个……”张嫌听说自己会死,而且会死在蒲梓潼手里,还要他掌握死亡的尺度,这就让张嫌彻底懵逼了起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还想继续追问。 “行了,伯福,我的孩子,我活的够久了,已经没有了留恋,也该去了,就这样吧,好生善待张嫌,当他是自己家人就行,别的也没有什么嘱咐,永别了。”张嫌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商玄的灵魂就从商伯福身上再次脱离,一边说着话,一边自行将魂力散去,整个灵魂竟然当着张嫌等人的面烟消云散,彻底消散在了这个世间,好像没有一丝的留恋。 “爸!”商伯福没有想到商玄的灵魂竟然会自解了起来,老迈的身子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伤心地向商玄喊道。 “曾爷爷!”于此同时,商广元和商玲也冲着商伯福喊道,眼睛都已经湿润了起来。 “喂,老前辈,您这……”张嫌看着这一幕,也有些感动,不过他更在意商玄之前说的那些话语,商玄说了一堆让他摸不着头脑的言语之后,居然就这么灵魂自解了,这就让他像吃了什么不消化的东西,心中一阵郁闷。 在商玄的灵魂彻底消失,商伯福等人痛哭了半天之后,终于,商伯福率先擦干了眼泪,从地上站了起来,眼睛望着张嫌,有疑惑也有震惊,但是已经没有了原来的那般警惕和排斥,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开口,平静地向张嫌道:“既然广元的曾祖同意,那么拘灵人的手段我全部都会传授给你 ,你想学些什么,告诉我就是了,你放心,我不会有丝毫隐藏。” “魂阖我已经完全掌握,就教我一些拘魂索鬼的手段吧,我也想往魂阖里放几只灵朋试试。”张嫌想了想,最后眯眼一笑,向商伯福回答,告知给了商伯福自己想学的手段,同样也没有隐瞒,把自己已经掌握了魂阖的事情说了出去。 (本章完) 第八百零七节:尝试拘灵 第二天一早,和青牛镇像个一条省界的外省大城,帝江城。 张嫌穿着大衣、缠着围巾、戴着墨镜,漫步跟在了两男一女三个人的身后,虽然算不上多么小心翼翼吧,但也是把自己裹得严实,很难再被熟人认出他的长相,其实他长得不丑也不帅,本来就没有多少辨识度,说是宛如路人,都不为过,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商广元等人还是把他打扮成了那样,不是保护张嫌,而是保护他们自己。 “谢谢你们啊。”张嫌向身前的两男一女表示感谢,因为那三人愿意让他出来,而不是继续把他软禁在青牛镇里,虽说张嫌出来是为了透气的,打扮成这样一点都不透气,但是能出来看看,总归让张嫌身心愉悦,至少能看到更多的烟火气息。 “不客气。”走在张嫌前面的一个鹤发银丝的老头,穿着一身青布唐装,转头向张嫌回答道,显然就是那拘灵人商伯福,商广元和商玲的爷爷。 “商伯福老前辈,其实我就是拜托广元大哥教我点拘魂的手段,您老这么大岁数了,也跟着过来,我有点过意不去啊。”商伯福回答后,张嫌看着背手走在前面的商伯福,看着那九十多岁高龄的鹤发银丝,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向商伯福道,好像很是不好意思。 “我爹让我照顾好你,我怎么会怠慢,你要学拘灵人的手段,自然该由我商伯福来教,广元和玲玲还小,有些东西自己都没有学到家,怎么可能拿来教你,按照我爹的嘱托,以后你学习我们家拘灵人技法的事情就由我全权负责,广元和玲玲跟着大大下手。”张嫌说完话,商伯福站住了身子,转身向张嫌认真地说道,那看张嫌的样子虽然有些古怪,但还是严肃正经,明显不是在开玩笑。 “商玄前辈或许真是……,嗯……,灵识不清了吧……,您老不用这样,只要把我也当成拘灵人,让广元大哥带我学习点简单拘灵人的手段也就可以了,您老得照顾好身体呀。”商伯福的爹自然就是那个灵魂自解了的商玄,在说出一大堆奇奇怪怪的话语之后,就自解散去了灵魂,张嫌虽然听得震惊,也记住了商玄的那些话语,但是总觉得十分古怪,也就半信半疑而已,没有太过当真,也不想让商伯福那么当真,一大把年纪还舟车劳顿,跟着自己跑来打场,说要亲手指点自己拘猎灵朋,这哪里让张嫌消受得起啊。 “没事,你不用担心我,老头子我还没有那么脆弱,你是魂师,我是拘灵人,我们都不是一般的人,身体自然不会像普通老年人那样轻易体衰,放心吧,我能活着帮你成为正宗的拘灵人的。”张嫌的回应商伯福根本就没有听得进去,干脆地回答道,这老头的执拗性格张嫌是体会过的,很多时 间都是一副凡事由他做主的样子,很是自我,坏事是,对别人好的好事也是,这让张嫌很是无奈,但终归人家这次是个好心,他也不能太多说什么,否则就变成了他不太‘善良’了。 “呃……,那好吧,那我们现在要去哪里?既然你们都不防着我了,就告诉我要去的地方吧,也让我好有个心理准备。”张嫌不愿意和老人家商伯福争执,一转话题问起了别的,也是他想知道的一个问题,毕竟他是拜托商广元等人带他来打场捉魂的。 “帝江城新磨区,有一个叫做板阳街的地方,那里有几间倒闭之后废弃的工厂,是帝江城一个鬼势的聚集地,一般拘灵人打场就在各个鬼势的外围,今天就带你去我们经常打场的那个鬼势外围,然后在那里手把手教你如何拘魂又如何转化和优化魂鬼,进而获得灵朋。”听到张嫌的问话,商广元率先解释道,将要去的地方提前告知给了张嫌,并没有向张嫌隐瞒。 “拘灵人打场一般都有寻找鬼势吗?”听说要到一个鬼势的外围,张嫌并没有害怕,凭借他的手段,鬼势鬼巢他都已经闯过好几个了,只是不了解拘灵人的‘作息’,所以好奇地问道,想要知道拘灵人平时拘灵的做法。 “一般是在鬼势附近进行打场的,因为魂鬼一旦形成鬼势,就会在鬼势鬼巢进行聚积,与其到处去找孤魂散鬼,不如直接找到个鬼势蹲点更加方便,来来回回、进进出出的魂鬼可以在远处浏览,看上了哪只魂鬼,就找个时机尾随下手,把它快速拘了,这样就能省很多时间,当然我们拘灵人和你们魂师还有不同,我们拘灵不是为了杀鬼,而是尽可能地和魂鬼进行谈判交心,虽然也不免使用武力,但总归更趋向于和平解决,和魂鬼互取所需,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吧?”张嫌问完,商广元望着张嫌,眼神里除了大哥哥一般的温柔,还有一丝的尊敬,认真地向张嫌解释道,把他们拘灵要注意的一些事简单说了一下。 “利用鬼巢聚集魂鬼的特点进行魂鬼选取,看上之后就果断出手,然后尽可能获取魂鬼的‘真心’,这好像是追妹子的办法呀,我靠,广元大哥,你们这一套办法不会是你们老祖在追妹子的时候开发出来的吧,倒还挺效率的。”张嫌听完商广元的讲解,越琢磨越觉得有些熟悉,这内容好像在哪里看见过,琢磨了一下,想起了原来看到的一个帖子,里面讲述的泡妞方法就是这么回事,让他不由得暗笑了起来,向商广元玩笑道,现在的他已经不担心商广元会算计杀死自己了,谁让他们家的那个商玄老祖在魂解前说了那么一番话呢。 “无耻!”张嫌玩笑之后,商广元听到,只是在旁边笑笑,而一旁的商玲听到 ,则瞥了一眼张嫌轻骂了一句,显然很不喜欢张嫌那流氓气十足的笑话,而且还有侮辱他们家先辈的意思。 “行了玲玲,张嫌只是开玩笑而已,别太当真,今天爷爷亲自跟来,还让我们两个给张嫌打个下手,你也要多帮帮张嫌,别怠慢了人家,不然爷爷可是会怪罪你的。”商玲轻骂了张嫌一句,张嫌在那里只是微微地笑着,商广元则无奈地摇了摇头,向商玲说道,他们三个拘灵人中,唯独商玲还不是那么能够接受张嫌,至于为什么,其实商广元也说不出来,就觉得商玲和张嫌好像是天生的冤家,见面就能争执起来的那种,最终商广元也不去太说什么,只当是二人星座不合吧,可是拘灵人会信星座吗? “商玄曾爷爷到底在说些什么呀,一个小不正经的魂师,还能阻止什么大灾,还要把我们托付给他?他可是连大哥你都还不如,更不如福爷爷那么厉害,他哪有什么资格让曾爷爷那么看重呀?而且还要我们当他也是自己的家人,莫名其妙……”从坐着商广元开着的车赶到帝江城,一路上商玲就在那里有音无音地各种嘀咕,一直也没有间断,在她心目中张嫌就是那个偷吃贼,还是那个欺负她让她给洗衣做饭的坏蛋,这样的人根本让她提不起好感,就算有那商玄的话,他对张嫌也没有好感,而且商玄居然想把她许给张嫌,这反而让她对张嫌又讨厌了几分,她一直都怀疑张嫌是不是给他家的那位老祖施了什么技了,才会导致那位老祖说出那么一堆奇怪的话语,反正就是对张嫌特别讨厌。 “闭嘴!你曾爷爷也是你能随随便便猜疑的吗?行了,和张嫌好好相处吧,对张嫌也尊敬一些,看看你哥是怎么做的,像你哥那样就行,马上就要到鬼势附近了,广元、玲玲,张嫌第一次拘灵,你俩尽可能地掩护着点,别让其它魂鬼钻了空子。”商玲嘀咕了一路,商伯福其实都没有去管,唯独到了这里,马上就要靠近一个鬼巢了,商伯福才向商玲训斥道,虽然脸上还有隐藏不住的疼爱,但是也严厉了起来,不希望商玲给张嫌惹什么麻烦,想让张嫌更加顺利的获得拘灵人的能力。 “是,爷爷。”商广元还是比较听话懂事的,性格也比较成熟稳健,听到商伯福的吩咐,马上就冲商伯福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该如何去做。 “嗯……,哦……”商玲虽然在闹脾气,但是也知道事情轻重,倒不是说拘灵一事对拘灵人来说多么危险,而是张嫌第一次拘灵,搞不好还是很容易丧命的,所以商玲也不再继续嘟囔了。 “那好,张嫌,你听着,既然你说你已经完全掌握了魂阖的运转,那么拘灵人的手法我这就交给你,你不是有碑魂拓吗?可以直接 来拓老头子我的灵识,我不会对你进行丝毫的阻拦,灵识内容全部都交付给你,拘灵的手段和技巧也在里面,你应该可以探明并熟练使用,来吧。”商广元和商玲回答之后,商伯福点了点头,然后冲张嫌说道,他没有用嘴告诉给张嫌拘灵捕魂的手段,而是完全不设防地让张嫌去拓他的灵识,这种事情简直就像是把命给了对方,不仅让商广元和商玲惊讶,就连张嫌都意外地为之一愣。 (本章完) 第八百零八节:动手 “这……,既然您老知道碑魂拓的事情,应该也知道……”张嫌是第一次被人主动要求拓印灵识的,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向的商伯福道,显然这个要求让他不好下手。 “你不会对我的灵识胡乱做些什么吧,既然不会的话,就动手吧,只是拓印我灵识中的一些内容而已,又不会伤到我这个老头子,你怕什么?”见张嫌迟迟不敢下手,商伯福再次执拗地向张嫌嚷道,显然不打算让张嫌拒绝自己的要求。 “呃……,那好吧,那我就动手了,对老前辈的不敬,还望前辈多多包涵,不要怪罪小的。”既然商伯福执意要求,张嫌也不好再说些,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商广元和商玲一脸的担心却没有丝毫反对的意思,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冲着商伯福拱手一拜,然后抬手去触商伯福的身体,把手触在了商伯福的肩膀之上,用碑魂拓逐渐感知和拓印着商伯福的灵识。 拓印了大概二十分钟,张嫌几人就如雕塑一般站在那里,虽然不是站在路口,但也引起了个别过路人的在意,不过这年头老人摔倒都没人敢扶了,更别说商伯福那个老人和几个年轻人只是呆站在那里,于是也没有人去多管闲事,只是好奇地观望,然后不解地走开,并没有人上前询问,自然也没有打扰到张嫌。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这拘灵人的手段真是奇妙,有点像魂师的魂核决斗技,能困住魂灵,却不用马上杀死,如此一来,就有和魂鬼们交涉的时间和空间了,厉害厉害,看来我还是小看了拘灵人,而且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之前我被广元大哥救下,能被广元大哥从那广域封灵阵里携带出来,也是因为这种手段的特性吧,我现在才明白灵魂无法自由尽出的广域封灵阵,为什么没有阻拦我的灵魂离开,厉害,佩服!”二十分钟之后,张嫌拓印完了商伯福的灵识,已经完全弄懂了拘灵人常用的几种拘灵手段,不只是弄懂了手段的使用,还明白了之前商广元能救他出杀戮鬼宴的原因,原来和这拘灵的手段有着一定的关系,也就是说他当时短暂地被当做了魂灵拘住,才能强行从那大阵的封锁中离开,自己还有意无意地成了一次拘灵。 “既然你知道了方法,就用这方法去尝试拘灵吧,有广元和玲玲在一旁护卫,你不用担心失败的问题,他俩经验十足,护你应该没有问题,还有,你刚开启魂阖不久,没有经过长久的培养修炼,先不要拘太强的魂灵,可以从恶魂、小鬼先做尝试,太强的魂鬼不容易驾驭,而且你的魂阖也难有承载之力,所以别太勉强。”听到张嫌的感慨,商伯福脸上依旧很是平静,向张嫌开口提醒,没在意张嫌的赞叹,只是告知给了张嫌第 一次拘灵需要注意的地方,怕张嫌太过逞强,再让自己的魂阖出了问题。 “明白,我既然对魂阖能够完全掌握,自然知道它的承载极限,中级小鬼对吧,现在我的魂阖也就能装下一只中级小鬼了对吧?我会先从基础开始做起,商伯福老前辈不用担心,我还是又自知之明的。”张嫌通过碑魂拓对魂阖的推演,早就知道了自己初始魂阖的承载力大小,倒不是和承载的魂力有太大关系,而是和魂鬼的鬼念情绪有很大的关联,根据张嫌的推演,自己魂阖能够调节的鬼念也就在中级小鬼的程度左右,所以他不会找鬼念更强的魂鬼进行拘灵,而是尽可能找个还算不错的中级小鬼进行尝试,或者可以选择级别更低一点的小鬼,其实也没有太大问题。 只是根据拘灵人的规矩,拘住的魂鬼一旦转化为灵朋,就要善加对待,不能随意丢弃,所以张嫌还是想一开始就拘住更厉害一点的魂鬼,今后若是使用,力量总归还是能多提升一些的,这就是他的一些考量。 “你知道就好,那就尽量挑中级小鬼及其以下的魂鬼进行拘灵,以你的魂师能力,以及从我这里学到的拘灵人的技法,应该不是太大的问题,去吧,让我看看传说之子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希望别是一场骗局,再寒了我父亲的心。”见张嫌还算明白,商伯福也就不再多提醒什么了,指了一下远处鬼巢的位置,向张嫌说道,显然他也没有完全相信商玄所说,但是自己父亲老魂的嘱咐,他还是不得不听,却也持观望的态度,想要趁此机会看看张嫌到底几斤几两。 商伯福说话之后,张嫌冲着商伯福再次鞠躬作揖,然后利用魂力感知,感知着鬼巢的位置,隐藏着魂力波动,就向那鬼巢方向靠近,一边靠近,一边在灵识里不断预演着从商伯福那里拓印来的各种技法,准备等会在战斗中使用,好一举得手,别耽误太长时间,当然也是给商伯福等人见识一下,自己强大的实力和学习能力。 张嫌走在前面,商广元和商玲紧随其后,商伯福只是坐在了路边的一个大理石凳上等候,看着他们几人离去,没有跟随的意思,好像确信自己的两个孩子能力足够,足可以保护住张嫌第一次的拘灵尝试,他就安静地留在路口等候消息,不打算跟着张嫌和自己的两个孩子过去折腾。 商广元和商玲跟在后面,小心翼翼地感知着四周的魂鬼,虽然也发现了几只魂鬼游荡在外,但是他俩都没有出手的打算,只是跟着张嫌,看张嫌会挑选什么样的魂鬼作为第一只拘到的魂灵,他俩其实也很好奇,好奇着张嫌,同样好奇着张嫌的选择,想要通过张嫌的选择,检视着张嫌的身份,也就是那个“传说之子”的身 份,他俩其实和商伯福一样,不完全相信那个传说,想要通过实践来对张嫌进行判断。 张嫌没有在意商广元和商玲的跟随,或者说他没有心思在意,一方面他要在灵识里预演着那些拘灵人的手段,让自己对那些手段熟练运用,另一方面他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四周的魂鬼之上,感应着那些魂鬼,寻找着能让他感觉奇特的鬼魂,若是自己的灵魂对某只魂鬼产生了那种感觉,大概率会找到一个还不错的拘灵,想着这些,他就没精力再去在意身后跟随着的两个人了,至于保护一说,他觉得完全没有必要,自己又不是小孩子,还有一大堆魂师的技法护体,别说拘个小鬼了,只要这鬼巢里的鬼主没有鬼王级别,他都敢直接杀进杀出,这是他对自己实力的自信。 “这里能感应到的魂鬼多了起来,说明已经在鬼势的外沿了,张嫌兄弟,我们就在这里等吧,等着鬼巢里的魂鬼进进出出,寻找你想要的那只拘灵。”在走到了废弃工厂区的边缘拐角,一个牛肉板面店铺的面前,商广元跟近了一步,向张嫌建议道,指了指旁边的面馆,提议在面馆里观察着鬼巢动静,等候时间,伺机而动。 “广元大哥,你和玲玲姑娘就在这先吃碗面吧,我进鬼巢一趟,等会就出来。”张嫌听到商广元的建议,转头微微一笑,然后示意二人再次等待,自己还要往鬼势里面走去。 “张嫌,那里可是鬼巢啊,你难道要直接闯进去吗?很危险的……”张嫌说话之后,商广元和商玲皆为之一愣,不明白张嫌要做些什么,还是商广元先反应了过来,皱着眉头冲张嫌问道,担心张嫌做什么傻事。 “你要自己闯进去?那可是鬼巢!逞能吗?”商广元问完,商玲马上也明白了什么,瞪着那双美目向张嫌轻吼,觉得张嫌是在故意表现自己。 “别担心,我有把握,与其在这里干等着,走马观花式寻找魂鬼,不如直接闯进去全部浏览一遍,你们帮我看一下躯体,我很快就会回来,用不了多长时间,你们若是跟着,反而会影响我的发挥,当然,这不是说你们不够厉害,而是我的手段在隐蔽之时才能更好发挥,放心吧。”张嫌知道商广元和商玲误会了自己,站住了身子,稍微解释了一下,然后灵魂出窍,冲着二人摆了摆手,就以极快的速度向鬼巢里面跑去,而且身上还没有魂力散发出来,显得尤为诡异。 “哥!”见张嫌撂下几句话就跑进了鬼巢,商玲再不喜欢张嫌,也有点担心,将目光转向了商广元,向商广元喊了一句。 “他的魂师能力不弱,要是真出了事情,也会在鬼巢里闹出不小的动静,到那时我们再接应他吧,现在就暂且听他的安排,我们在这 里帮他看守身体,然后……,期待他不是逞能吧。”听到商玲的呼喊,见商玲也担心张嫌,商广元怎么可能没有顾虑,但是张嫌已经跑进了鬼巢,眨眼就没了踪影,他也不想盲目去找,害怕坏了张嫌的计划,最终只能叹了口气,和商玲在板面店外守着张嫌的身体,帮张嫌看护好本躯。 五分钟。 六分钟。 八分钟。 就在商玲和商广元着急等待的时候,连十分钟都没有到,突然一道魂影竟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们身前,然后钻入到了张嫌的魂体之中,那道魂影自然就是张嫌的灵魂,而张嫌去了一个鬼巢里面转了一圈,在没有引起丝毫骚动的情况下,又如鬼魅一般赶了回来,满脸还洋溢着笑容,好像事情已经完成了似的。 (本章完) 第八百零九节:第一只灵朋 “你刚才……”张嫌虽然灵魂归体,但是商广元还是在张嫌归体之前看到了张嫌的灵魂模样,回忆起刚才张嫌灵魂的样子,皱起了眉头不解地问道。 “绛星的荧惑术,还有一种隐匿灵魂的魂器,两个手段巧妙使用,在鬼巢里面的那些魂鬼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施展你们的拘灵人手段,将一只魂鬼拘进了我的魂阖之中,很快,没有引起鬼巢骚动。”张嫌知道商广元已经凭借着眼力看到了自己刚才的样子,也没有隐瞒,向商广元和商玲说道,然后继续在那里笑着。 “荧惑术?隐匿灵魂的魂器?”商玲没有看到张嫌刚才突然闪现的灵魂姿态,或者说她根本没有想到张嫌会以那种方式出现,直到张嫌灵魂归体,她才从惊讶中缓过了神来,挠着脑袋问道。 “绛星的荧惑术,一种可以临时改变灵魂属性和样貌的技法,可以理解为现世的化妆术或者整容,只不过是以魂力造出一个假的画皮,我可以用之把自己装扮成魂鬼,潜入鬼巢没什么太大的问题;而隐匿灵魂的魂器就叫做彩鳞护臂,是我早期刚成为魂师的时候在猎魂公司天魂堡培训基地所得,可以藏匿魂力不被感知,也可以隐匿身体和灵魂不被发现,我完事之后用它从鬼巢里又潜行了出来,估计鬼巢里的那些魂鬼现在正迷惑着呢。”见商玲不解,有种想要追根究底的意思,张嫌继续向商玲二人解释,将自己这一来一回说了哥明白。 张嫌说完,商广元对张嫌那是更加好奇了,好奇之中还带有些许后怕,他现在才发现张嫌身上有着这么多的秘密,简直就是个宝库一般的存在,不敢想象自己之前算计的竟然是这么一个人,就张嫌施展出来的这些手段,别说被他算计时从他手里逃脱了,就是找机会把他给直接反杀了那也是有可能的,这种心理逐渐在商广元那里生根发芽。 不仅是商广元对张嫌好奇又后怕,商玲对张嫌也好奇着抱住了身子,好奇当然好奇,毕竟张嫌又用出了两种古怪的手段,至于害怕嘛,那是因为她和张嫌共同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那么长时间,谁知道张嫌有没有隐匿着灵魂偷看她的裸体,她有时候在自己房间之中穿得相当清凉,若是张嫌真是有心,那她不知道都被看光多少遍了,想到这里,商玲就满脸羞红,甚至有想打张嫌的冲动。 “张嫌,你这么快就到鬼巢里跑了一个来回,真的拘到魂鬼了吗?拘灵一事可也不简单,就我们这样的资深拘灵人,要拘一只合适的魂鬼,还需要很长的时间呢。”没等商玲有太多的动作,商广元先开口向张嫌问道,打听着张嫌拘灵的事情。 “嗯,拘到了,你们拘灵人的手段还真是好用,只一会儿,那 小鬼就不挣扎了,自愿进了我的魂阖之中,我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看来拘灵人的拘灵秘法还是很神奇的。”张嫌点了点头,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向商广元示意道,显然已经拘到了一只魂鬼,也就是他的第一只灵朋。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先离开这里吧,这里是鬼势范围,终归是个是非之地,也不好在这里显露魂力和拘灵,我们回去路口,和爷爷汇合,找个更安全的地方,让爷爷看看你的拘灵如何,若没有问题,你的这次尝试应该就成功了。”看张嫌自信满满,商广元虽然不能确定张嫌是否拘到的魂鬼,但还是选择相信了张嫌,要带着张嫌和商玲离开,去找个安全的地方让商伯福检查。 “嗯,好。”张嫌自然没有异议,其实根据他之前对魂阖的推演,以及对商伯福灵识内容的拓印,他已经确定自己的拘灵尝试完全成功,但是保险起见,他还是虔诚的答应了下来,打算让商伯福再次确认一下,他现在和商伯福、商广元等人已经不存在什么秘密了,商伯福已经把所有拘灵人的秘密向他公开,他也将自己的秘密逐一告知给了商广元和商玲等人,互相都是十分坦诚的对待,几乎都快把对方当成自己的家人了。 张嫌答应了下来,商玲也没有异议,商广元便走在前面,带着张嫌和商玲按照原路返回,商玲跟着张嫌并排而走,脸上依旧泛着潮红,心思还在想着张嫌能隐身灵魂的事情,猜测张嫌到底有没有偷看过她的身体,虽然魂者对身体的概念没有那么保守,但商玲好像还是一个比较保守的女孩。 路不算远,一路上商广元又问了张嫌闯入进鬼巢的情况,张嫌把自己看到的事情逐一告知给了商广元,并且简述了一下他寻找合适的魂鬼以及动手拘灵的事情,来消除着商广元的担心。 商广元听到张嫌的简述,用自己对拘灵人手段的了解,简单进行了分析判断,最后也觉得张嫌的拘灵应该没有问题,而且见张嫌把魂鬼纳入进魂阖之后一直没有异常的反应,更加确信张嫌的拘灵尝试应该是成功了,至于有没有其它方面的问题,他也说不清楚,打算让自己的爷爷检查一下,来确保张嫌灵魂的正常。 几分钟之后,商广元便带着张嫌走到了商伯福的面前,看商伯福还坐在原来的地方闭目养神,商广元先一步上前打了招呼,在商伯福略感疑惑的眼神中,将张嫌已经拘灵结束的事情告知给了商伯福,看着商伯福那惊讶的神情,商广元也没太过意外,只是让开了一个身为,让张嫌亲自和商伯福确认,自然是确认拘灵是否成功。 “没问题,不对,应该说是很完美,灵朋的选择,以及拘灵的效果,还有魂阖的转化过程,都是 以最完美的状态进行完成的,就是我年轻的时候,第一次拘灵也做不到这种地步,张嫌,你简直就是天才啊。”用了几分钟的时间,商伯福在张嫌的允许下对张嫌的魂阖进行了查探,查探过后,商伯福本来惊讶的老脸直接变成震惊了,他没想到张嫌不仅成功拘灵,而且还完成地这么完美,不由得惊叹了起来,向张嫌夸赞道。 “商老前辈您过奖了。”张嫌并不在乎什么完不完美,他只在乎有没有出现什么问题,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既然商伯福都说没有问题了,那他也就放心了下来,冲着商伯福一拱手道,对商伯福表示着感谢。 “真不是过奖,魂鬼选得是中级小鬼,而且是一个力量还算不错但恩怨平衡的小鬼,几乎就是魂阖所能优化的极限,从小鬼的状态来看,在拘这小鬼的时候几乎没有伤到小鬼的本体灵魂,这是我这个老头子都难以做到的,而且你的魂阖在被我开启之后,从来没有教过你运转之法,你却能自行运转,而且运转十分平稳合理,这是任何一个拘灵人在初始阶段都难以做到的,说你是天才真不为过。”商伯福不仅在事情上执拗,在夸人上也很执拗,张嫌谦虚,他就又夸了一遍,执拗地向张嫌证明自己没有夸错,好像必须要让张嫌接受似的。 “谢商老前辈夸奖,晚辈就却之不恭了。”张嫌看到商伯福执意证明自己的判断,他也就不好再继续推辞,冲着商伯福再一个拱手,向商伯福道,脸上已经洋溢出开心的喜悦。 “嗯,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不知道张嫌你是否愿意回答?”见张嫌接受了自己的夸赞,商伯福饶有深意地向张嫌又道,好像还有什么问题要向张嫌咨询。 “呃?商老前辈有什么话尽管问就是了……”看商伯福满脸古怪,张嫌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疑惑不解地向商伯福回道,不知道商伯福为什么会露出那种表情。 “既然你不在意,那我就问出来了,你魂阖之中还有一只灵魂,那灵魂十分纯粹,不像是魂鬼的魂灵,不知道那魂灵是……”商伯福在检查张嫌魂阖的时候,自然也发现了冥魂的存在,向张嫌问道,不解张嫌的魂阖之中为何还有灵魂。 “哦,原来商老前辈在意的是那个呀,那是我的冥弟,一个由魂师蒲家制造出来的戏魂,不过让我使用了一些手段把它转化成了真正的魂灵,我其实一直把它带在了身上,后来发现魂阖可以储灵之后,就把它暂时寄存在了魂阖之中,商老前辈说的应该就是我的冥弟吧。”既然被商伯福发现了,张嫌也就不再隐瞒,直接将冥魂的事情简单告知给了商伯福等人,让商伯福他们也知道了冥魂的存在。 “人造魂?虽然历史典 籍中确有记载,但我还真是头一次见到,好像能造出人魂的应该是一种源天魂器,名字是叫做‘女娲炉’的一个东西,那东西据说早就消失不见了,难道在蒲家的魂师手里?”张嫌说完,商伯福像是知道些什么,瞪大了眼睛道。 “这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据我所知,蒲家制造出来的戏魂都是无识之魂,不是完整的灵魂,所以应该不是前辈说的那个东西吧……”其实商伯福所说之物张嫌也有过猜测,但是没有真凭实据,他也不敢乱说,只是琢磨了一下,向商伯福回答,不打算讨论这种没有结果的事情。 (本章完) 第八百一十节:拘灵上身 “算了,那些事情想也是没用的,既然张嫌你已经拘到了灵朋了,不如找个地方就试着让魂鬼上身、附魂看看,拘灵的目的还是借助魂灵之力,要是不会利用,那拘到了也没有什么用。”张嫌不想讨论冥魂的事情,商伯福那个老人精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他调转了话题,向张嫌继续说道,准备检查一下张嫌对灵朋的运用。 “好。”张嫌自然也有此意,于是点头答应了下来,站在那里等着商伯福的安排,毕竟他对帝江城不熟,自己找不到所谓安全的地方。 “广元,你来挑个地吧。”商伯福好像也对帝江城不太熟悉,于是冲商广元道,把选择地点的事情交给了商广元。 “那就去流街亭吧,那里是在城中心的位置,没有太多魂鬼大白天会往人多的城中心去,而且就那一片区域人烟稀少,毕竟那片都是富豪区嘛,看守挺严的,我有个路子进去,进去之后就不用再担心其它的了,可以作为临时试手的场地。”商广元平时打场拘灵不仅是在香廊城,这帝江城他好像也很熟悉,马上就想到了一个地方,要带张嫌等人过去,没有丝毫犹豫。 “嗯,那就去那里吧。”既然商广元有了地方,商伯福自然没有异议,点了点头答应道,起身向着街口外面走去,往商广元停车的地方走着。 商伯福走在前面,商广元紧随其后,再后面就是张嫌和商玲了,张嫌倒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一直还是那个样子,并没有因为被商伯福夸赞而太过骄傲,商玲则不太一样,她也是拘灵人,听到商伯福对张嫌的夸赞,终于对张嫌的看法有了些变化,若是商伯福只是敷衍的称赞,她倒是不会有什么感觉,而商伯福直接把夸赞张嫌的原因全部明确说了出来,这让她有了拿自己和张嫌对比的标尺,当然,对比之后她发现张嫌果然是很厉害,对于厉害的人,她自然不会再把人想的太坏,所以心里对张嫌的看法也慢慢改观。 “你没事吧?脸怎么那么红?不会是发烧了吧?要不要我把围巾给你?”张嫌和商玲并排走着,先前和商广元等人说话,一直没有注意默默不语的商玲,而如今暂时没人说话,张嫌就把目光看向了身旁的美女商玲,看到商玲那红着的脸颊,以为商玲是冻到了小脸,有些关心地向商玲问道,抬手就要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给商玲,其实那就是商玲的围巾给他用来临时遮面的。 “没……,没事!被风吹到了,被风吹到了而已,没事的,你别解围巾。”商玲自然不会把自己的猜测和臆想告知给张嫌,又担心张嫌拆掉围巾会被路过的魂师辨认出来,赶紧用手去阻止张嫌的动作,两只手直接扣在了张嫌的脖颈之上,一时之间竟做出个锁喉的 姿势,差点让张嫌一口气没喘上来,瞪大了眼睛呜呼哀哉了。 “呃……,咳……,咳……”商玲的锁喉只是一瞬,待到商玲把手拿开,张嫌差点没把肺给咳了出来,商玲的动作太过突然,张嫌根本没有意识得到,若是知道那还好说,就因为没有防备,气还喘了一半,才会更加难受,可把张嫌给憋坏了。 “你……,你没事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张嫌咳得脸红脖子粗,商玲自然知道是因为自己刚才那一下的‘锁喉’,赶紧向张嫌道歉着,真害怕把张嫌搞出什么事情,那她的爷爷商伯福就真该怪罪她了,毕竟张嫌可是她曾爷爷商玄点名的‘传说之子’,她刚才那一下子要是有个好歹,岂不是要打破传说了,她想想都觉得不好意思。 “没,没事,没事。”咳了几下,张嫌终于恢复了正常,他可都是魂师了,要是能被人活活掐死,那他也就别说是什么‘传说之子’,连自己的魂师身份说出去都让人笑话,于是只能深吸了一口气,用袖子抹了抹眼泪,向商玲回应,在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挤出了一抹微笑。 见张嫌没事,商玲也就不太担心了,不过还是抱歉地低着头,和张嫌并排地走着,又走了两步,才想起张嫌刚才两眼汪汪,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纸巾,两手递到了张嫌的面前,让张嫌擦拭泪水,别迷糊了墨镜。 张嫌其实早就用袖子偷偷抹了一把,已经没有太多泪水了,不过看着商玲那诚恳的样子,张嫌还是接过了纸巾,抽出一张,简单擦拭了一下,把自己的泪痕擦拭干净,省得被别人看见,还以为他被一个小姑娘给欺负哭了。 就这样四个人一起走着,很快便走到了商广元的轿车面前,那是一辆灰色的家庭轿车,商广元先一步打开了车门,快速坐到了驾驶室里,而商伯福坐在副驾驶上,摆出了一副老人尊者的模样,前面两人上了车,张嫌和商玲自然就一起坐在了后座位置,商玲依旧露出着抱歉的模样,低着头不好意思去看张嫌,而张嫌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一只手攥着商玲给他的纸巾,不时将眼睛瞥向商玲一下,看着商玲脸红的模样,他居然心脏砰砰直跳了起来。 “这就是传说中的小鹿乱撞?”张嫌和蒲梓潼在一起那么长时间,心脏都没有这么使劲的跳过,或许源于他一直对蒲梓潼很有戒心,时刻有防备着蒲梓潼的意思,而对于身旁的商玲,他已经完全没有了戒心,自从商玄出现,又和商伯福、商广元把话都说开了之后,他简直就把商伯福等人当成了家人,商伯福也完全接纳了他,如此一来,他其实和商玲一直都是坦诚相交,没有秘密,确实还有些爱意,在一起的时候也感觉十分轻松 ,这让他不由得喜欢上了商玲,甚至都不怎么掩饰了,只是碍于和蒲梓潼的假情侣魂契,他还不能开口表达爱意。 “张嫌你渴吗?我感觉有点热,等会找个商店买瓶水,你要不要?商玲呢?你喝不喝水?”一个满脸烫红,一个小鹿乱撞,两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温度明显提高了车内的气温,商伯福倒是不在乎小孩子们的感情,但是商广元觉得气氛有点尴尬,于是看了眼后视镜向张嫌和商玲问道,想打破车内尴尬的氛围。 “喝,纯净水就行。”要是和车对比,人的心脏就是人体的发动机,发动机过热,自然需要冷却一下,车子加冷却液,那人自然就是加水了,所以张嫌没有拒绝,点了点头也要喝水,不和商广元客气。 “冰可乐。”张嫌要冷却一下,商玲自然也需要冷却,不过她要冷却得是她的小脸,所以要了个冰可乐,当然不只是为了喝的,而是想用来先冰敷一下她的红脸,免得被其他人看了出来,当然她不知道,车里除了她以外的三人其实早就发现了,只是谁也没说而已。 商广元在路边一家商店门口临时停下了车子,独自去买了四瓶水返回了车内,给张嫌一瓶冰纯净水,给商玲一瓶冰可乐,又给了商伯福一瓶常温水,自己留了一瓶矿泉水,待到车内气氛稍微缓和了之后,商广元才又开车继续前进,往帝江城中心缓慢前行,倒也没有追求速度。 半个小时之后,车子终于停了下来,停在了一个小区围墙外的露天车位上,待到车子挺稳,四个人全都从车子上走了下来,由商广元领着其他三人,一起走到了院落外的高墙附近,找了一处相对较矮的位置,确认四周无人,也没有摄像头之类的存在,竟一个飞身跳了进去,在院子里招呼着外面的张嫌等人,让张嫌几人也学着他那样直接跳入。 “这……,商伯福老前辈那么大年龄了,从这三米高的外墙翻进去,恐怕……”张嫌望着已经跳进去的商广元,皱着眉头小声道,显然是在担心他们之中年龄最大的商伯福。 就在张嫌担心之时,商伯福已经消失在了张嫌的背后,等到张嫌环顾去找的时候,才发现商伯福竟更加麻利地跳进了墙内,在里面负手而立,等待着张嫌和商玲。 “这……,这老人要是上了公交,可不需要有人给他让座了。”看着已经跳入墙内的商伯福,张嫌苦着脸笑叹了一下,终于跟在商伯福身后,也一跃而起,轻松跳过了三米的高墙,靠到了商广元的旁边。 等到商玲也轻松飞跃高墙之后,四人便若无其事地向着高墙里的一个公园快步走去,待到四人全部赶到公园,见公园寂寥无人,张嫌终于放出了拘灵,施展着拘灵人的秘技就 把拘灵往自己身体上引。 没过多久,张嫌的样子就发生了改变,两眼通红,发丝飞舞,整个脸都变得狰狞了几分,像是吃错了药产生了中毒反应一般,但是张嫌好像并没有太大的问题,那狰狞的脸庞向着商伯福等人微微一笑,并且手上比了个ok的姿势,整个人精神十分正常,唯有气势更加威猛恐怖。 (本章完) 第八百一十一节:附魂状态 “这感觉怎么样?”见张嫌双眼血红、面目狰狞,商伯福等人并没有太过担心的神色,只是笑着冲张嫌问,好像对张嫌目前的状态习以为常。 “不错,虽然我想说我的体魂技在开启之后应该会比现在更厉害一些,但是目前的这个状态也很不错,至少是拘灵在给我提供力量,不需要消耗我自己的魂力,就是觉得外来的魂力对身体的激发会给身体带来更大的负荷,恐怕这种上身状态无法持续太长时间吧?”张嫌感应了一下自己的灵魂和身体状态,感应之后...... 但是看到了白翊担心的表情,白馨的心中还有一丝的歉意,但是毕竟因为自己已经沒有办法回头了,现在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沒有用。 看到自己加力未果,聂胜心中更是惊骇,额头上也是流出豆大的汗珠来。 见沈博儒还似没事人一样的立在半空中,来人‘咦’了一声,神情甚是惊异,更是忍不住多打量了沈博儒几眼。 慕容龙辰又想强行将羽箭拔出来,但是试了一下后,剧烈的疼痛使得他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一转头,无意中看到了挂在哨兵腰间的闪光雷,一伸手将之揪到了手中,从兜里掏出一个打火机将之点燃后,高高地举了起来。 纯酣的紫玉葡萄酿成的甘醇,浓厚的韵味儿带着一股绵甜,顺着喉咙滚玉般的滑下去,倏而便沁了心脾。 时光总在每个简单的瞬间飘逝,一个月仿佛眨眼之间便在眼睫‘毛’的罅隙中悄然而逝。 马上,服务员推来餐车,将两盘早就准备好的牛排放在他们面前。 虽然沈十三知道狼牙是怎样性质的存在,当初也跟程晓波白话过,可他却无法估摸出狼牙的根有多深。 皎羽默然转身,成仙之后,不仅身体越来越像人,连情绪也越来越像人了。这种离聚的场面,放在过去对她本无触动,可今天却让她眼眶有些微微发热,她不想流露这种情绪,便想转身回到竹屋。 由于有了火焰喷射器,所以战法也就随之进行了调整。前一天晚上的最大战力----弓箭手,不再担任构筑第二道封锁线的重任,他们的任务改为盯防l型僵尸,以及在它们身边转悠m型僵尸。 “是的,我们这个团队正在想办法!”威廉点头道,他抬着头看到自己的父亲,只见他淡定如常,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威廉不由得想到自己的老爸无所无能,肯定早就有了解决的办法。 “你试着唱一下,我用钢琴给你伴奏。”李则天说着,坐到钢琴面前。 叶韵大着肚子,换衣服不方便,龙一便帮她先换好,然后自己再去梳洗更衣。 许峰看到杨雪爸爸,过往的事情不断的浮现在眼前,杨慧清说的没有错,要不是自己跟杨雪离婚,杨雪就不会死,杨雪爸也不会忧伤成疾,都是自己的错。 不过赵虎的身体比之前又强壮了不少,胳膊上的肌肉和大腿的肌肉都非常粗壮,看起来,李明这次的换人主要是考虑到了身体碰撞。 李则天一想到这,心里顿时乐了起来,自己这边既能生产变形金刚,又能生产高达,都是人气极高的机器人。日本还能有什么人气很高的机器人? 林海一把抱住这个就要冲出去的徐丽,可是徐丽就像一只狂暴的母豹子一样,林海花了不知道多少劲才勉强把然拉住。 车子停在半山腰的停车场之后,会有庄园中的专用电动观光车来接送,一直送到建筑主体一侧的宴会厅。 第八百一十二节:互帮互助 “张嫌兄弟果然厉害,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我们拘灵人的修炼摸索地这么清楚,看来未来可期啊,现在我都有点相信我曾爷爷商玄的预言了,或许你真是那个可以在灾难中拯救我们的‘传说之子’。”商伯福都大加称赞,商广元自然对张嫌又高看了一眼,冲张嫌笑着说道,看似玩笑,却藏着些许认真。 “广元大哥玩笑了,我这点能力哪有资格当什么‘传说之子’呀,肯定有什么误会,至于在第一只的拘灵选择上嘛,主要还是我拥有着魂师的能力,所以...... 望着苏嫣然的背影,众人回想起之前看到的大片雪白,两行鼻血又流了出来。 “玉清化神丹”差不多完成,叶朔正在将它融入到夏枯草所提炼出的那半透明固体之中。 此时,白晶晶的脸色上拂过一抹黑云,眼神猛然深陷,看起来甚是恐怖。悟空赶忙俯下来,摸一下白晶晶的额头,滚烫滚烫的,面容间,竟然有几缕黑丝在窜动。 奄美岛外,二十艘留下来监视防范桦山久高等部众的战船,一边加紧派出水鬼下潜打捞清理沉船,一边则看押和把守上次大战所得的收益。 “真没有想到,我太玄宗的遗迹竟然也出世了,看来这天地,真是要变了!”炎老听到太玄宗之后,也是从沈浩轩的体内冲出,眼中闪过一道沧桑之色。 武泽天让刘寿光拯救自己的儿子,有一个条件,就是嫁给刘寿光。 仅仅一天的功夫,四座本被倭人萨摩蕃占据的岛屿,就已经落入到了吴道福他们的手里,随后吴道福他们也不耽误,连驻兵都没有派遣,他们就带着缴获打道回府,与奄美岛外的洪堂余部汇合。 “这……”那少年听了意料之外的回答,登时表情一滞,竟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了。 原本躺在地上装死的麻察尔直接从地上弹起,一层绿色的雾气直接从麻察尔身周升起,遮蔽住了麻察尔的身形。 经过商议后,兵分两路,由柳眉带领的黑水佣兵团去往天璇郡建立宗门,宗门的名字就叫黑水宗,门主是柳眉,太上长老则由杜白担任,当然只是个挂名。 “走吧,我们也该回家了,经不起年轻人的折腾了。”顾爸爸摇了摇头。 “你知道我要见你。所以故意一直不出现。”西门昊冷冷的道。这一次他真的预料错了。黑衣人沒有及时出现在明月楼。是因为他同样了解自己的心思。 先不说自己对业务这块是门外汉,说去支持一下他们部门肯定是扯淡;就说主任居然说审计一部分量还差点,难道她过去分量就足了? 眼前的场景再次变幻,明明灭灭的灯火,流光的表情邪魅带着近乎疯狂的阴狠,一个油布纸包在他手中粉末般纷扬下落,蔷薇看到自己因为疼痛而苍白的脸和绝望的神色。 天色渐黑,却越发衬得她一张俏脸惨白无色,唯有一双瞳仁漆黑发亮,似是已被怒火烧得炙人。 看看你那曾经腹黑狠毒冷酷绝情到天地无两的玄曌大哥,还不是被我整成那幅德性!!你懂的。。。。 韩沙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警车的声音了。韩沙一愣。随后速的起身。想要去开门的时候。发现门被关死了。 雷雨感觉到怀中丽人的颤栗,雷雨不由紧紧的将对方揽入在自己怀中。 南诏国的军队里立刻出现骚乱,原来西宁府剩下的两万士兵本来就被匈奴兵吓破了胆子,此刻听匈奴兵这样喊,更是人心涣散,有的甚至开始四下奔逃。 第八百一十三节:两家恩怨 “张嫌兄弟恩怨分明,我自然不会反对,既然如此……,张嫌兄弟也对我使用那碑魂拓手段吧,我商广元也没有什么好隐藏,而且关于我父母死前的最后一段记忆,其实就存在了我的灵识之中,究竟我该不该找魂族陈家报仇,张嫌兄弟也可以凭借那段人死前的记忆进行判断,之后要不要出手,就由张嫌兄弟自己判断了。”张嫌说话后,商广元马上就明白了张嫌的意思,向张嫌回道,在张嫌面前丝毫不设防御,准备让张嫌直接查探自己的灵识,和商伯福...... 曾经杜子仁不知道运用这一宝地,数百年来一直荒废这这片港湾,在萧石竹吞并了南蛮之后,这儿就成了九幽国的秘密军港。不但有改进的沦波舟,在此接二连三的制造出来,就连新式的九幽国战舰也在此港口中进行着研制。 “崧卿!”云韶顿时眉梢舒展,压抑不住兴奋的表情,当即就要站起来迎接。 其他游戏的领域暂且不谈,就拿英雄联盟分部来说,欧洲lcs夏季赛连续三年的季军,h2k的实力大概等于国内lpl赛区的八强战队中上游层次。 对于寒门的这种利落不啰嗦的选择英雄方式,原本头疼的一方是寒门,而王跃这种举动,直接导致现在变成了edg众人头疼。 莫说是放到整个元洲,哪怕只是中赢城的剑派里,同等境界比他更加强大的剑者也不在少数。 叶罗很伤心如今的叶芊芊为了攀龙附凤最终变成了现在这个不折手段的模样。 万众瞩目中,王跃略微沙哑的声音,在寒门俱乐部写字楼基层响起。 “如此便能安心回去,禀告大家了。”第五守义虽也看出高岳的窘迫,可场面上他不会说,这是位浸淫禁内多年的老中使的基本素养。 赌博说穿了就是一种零和游戏,在严格的竞争中,失败者失去的,和胜利者得到的,是一样多的。 来参加仪式的人很多很多,其中那一次在镜像大殿的所有外门长老就都在,还有一个个外堂的负责人,这些人,全部都是来这里挑人的。 “明白!”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的,黎慕远在听到刘洋铭的的命令的时候,几乎是不惊经过大脑的,身体本能的一种回应一般。 “我的几十两银子。”夜雪心痛大叫,将锦囊扔在空中,袖子里滑下两把匕首,双双向轩辕傲天攻去。 她倒是还好,就算不来工作,是让邓睿将工作发邮件发到他的电脑上,她在家里去做也是一样的。 “不管怎么样,你现在都要回去好好想想,我们,一个星期之后见。”和钱冰告别之后,林乔坐上了邓睿开来的车子。 韩奕陌当然不是因为喜欢安媚儿,他这么做不过都是在为他清楚路上的麻烦的障碍,只要韩奕陌和安媚儿结婚,安家和韩家之间的联姻句维持住了,同时也解决了安媚儿这个难缠的麻烦,堵住了安东树的嘴。 像轩辕傲初这样的人,没什么本事,却自以为了不起,身在皇宫只染了一身的骄奢之气,他也就只能靠衣装装装贵族样子了。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最近上海摊闹得沸沸扬扬的长江银行,居然是眼前这厮的杰作? 洛琪本想拒绝,可是看着楚晨那一脸阳光的笑容,她失去了拒绝的力气。 蛇山那几个,修为稍低的族人子弟,连惨叫都没发出来,就被凤魂衍化出来的红莲,焚成了灰烬,别说它们了,就连那几个蛇山的长老,也只是在苦苦的支撑。 第八百一十四节:对付仇人 “那个……,张嫌兄弟,我的灵识你探查的怎么样了?”就在张嫌用碑魂拓翻阅着商广元记忆的时候,手其实还一直按在商广元的腰上,虽然这个姿势并不算太过亲密,但是时间一长就难免会引人侧面,所以商广元有些尴尬地向张嫌问道,也算是提醒一下张嫌。 “嗯?哦,广元大哥的恩怨我大概都了解了,尊父母的残魂记忆我也浏览了一遍,大概知道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广元大哥隐忍了这么多年啊。”张嫌听到商广元的询问,将手从商广元腰...... “谢谢大家对报社和金大师的支持,我代表报社和金大师先谢谢大家了,这些作品,稍后我会优先看的。”申婉儿脆声说道,说着深鞠一躬,十足一副大家作派,优雅而又大气。 他今天因为轻敌,遭受到前所未有的失败。先是被困大火之中,手下死伤惨重。好不容易招呼众人冲出火场,却又与自己人自相残杀。此刻再听到这样的噩耗,如何不让他急火攻心? 还是趁着大战没有来前把这俩货扔出去见见血吧,反正有暗卫跟着也出不了事。 沈薇踢走了那个叫嚷着她过河拆桥的傅公子,打着哈欠爬上了床。 老梁还未看清对方,就震惊的后退了半步。虽然在夜幕的暴雨中,那人面容模糊的无法辨认,可锐利的眼神让老梁永远不会忘记——那是贺豪的眼神。如鹰準,似饿狼。 “我这不是没多少经验吗?沈侯爷和圣上的脾气又不一样。要不,你帮着我求求情说几句好话?”徐佑也真能厚下脸皮。 “你还挺有自知自明的哈?说吧,你怎么招惹我祖父了?他可是都打算拿军功换退婚了。”沈薇抱着手吐糟,真是的,咋就那么不省心呢? 太多的人把萧战当成偶像,当偶像破灭的时候,这一股失落无处发泄,只好变成怒火发泄在曾经的偶像身上。 “谢谢琥珀姐姐,琥珀姐姐心肠真好。”荷花松了一口气,好话不要钱地往外倒。 坐在教练席位上的范巴斯滕甚至连屁股都没有抬一下,他只是点头笑了笑,算是对球员们的鼓励。 能不能溢动奇经八脉,令法力渐渐变得雄浑,进而成为法如渊海、法力无边的真人,就看能不能掌握活子时,将它发动的时间尽量延长。 “我是你的领导,只要你听我话,工资一分钱都不会少你的,记住了,除了干活,陪领导玩游戏也是你以后在我这个项目组的工作,明白么?”段云眉头一挑说道。 朱佳玉笑着说,周全同志的确各方面表现都不错,不管是从工作经验,能力来说,的确是早该被提拔了,他跟四中的胡明倒是有不少相似之处,工作态度都很努力,对领导的指示能不折不扣的执行。 差不多五分钟后,轰鸣声停止,紧跟在瑞纳身边的利拉抓着瑞纳的肩膀,用力的将她从泥土中给拽了起来。 哲妮娜收到格雷的信件的时候,正在对这场由兽人发动的战争幸灾乐祸,在这位魔法师心中,人类的统治结构存在着巨大的问题,他希望有人把这些高高在上的统治者们拉下高台。 首阳补阴、立地成神、肉身为圣,这都是传说中远古、上古时代的炼气士才有的特权。 而此时己方得势,无敌战车锐不可当,所向披靡,宋桓可调动东洲全境上万云岚宗门人,在连战连捷的情况下,叫他派兵过来,一可以稳固后方,巩固战果,二可以增加进攻部队的突击能力。 第八百一十五节:来到中谷城 十天之后,帝江城北,中谷城中,商广元结束了两个小时的高速车程,终于带着张嫌进到了中谷城里,和张嫌继续往着魂族陈家的分支,也就是中谷城陈家靠近。 “陈家在中谷城有两个产业,一个是酒店,另一个是家金融公司,托关系拿了牌照,经营着股票、基金一类的业务。”靠近到了一个地标式的大厦,商广元将车停在了和大厦相隔一条马路的路边停车位上,然后和张嫌一起下车,之中那栋中谷城第二高的大厦向张嫌介绍。 “中谷金融,这就是那...... 占据别人的身体重生,这本就是虚族的天性。可这在烛照看来,就是对自己的蔑视。 “我叫九天,是青鸾家的子弟,但不是宗主的儿子,宗主是我二伯,所以我也算是王子。”九天解释道。 “这位美人名叫娜美,是咱们的航海士,她可是世界最强的航海士,拥有着无与伦比的航海技巧。”方程将娜美介绍给山治。 唯一能解释这个的原因就是问题出在道三爷的身体上。当初是人皇尊玺的哀面截留下了欧阳菘瑞的灵魂,那时的我已经非常接近金色漩涡了。 “你可拉倒吧,你不是被八十多个打吗,倒是,没打死,也算光荣。”一个抬着软轿的大个子插嘴道。 只要时间允许,我想这些巴鲁格莫中肯定会有一个吸食掉食腐妖莲的魂灵,成为另外一个“通天道祖”。 一见有效,我再次在胖子的身上割开了几个口,当我的血液滴进去后,那些黑气瞬间消散。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得萧阳不由一惊,呆滞了刹那后,他连忙沉下心神,双眼微闭的感知起体内的状况,悬浮的晶核,散着四种不同颜色的光芒,分别对应着他的四道灵门。 枯木妖一根树枝举起,其上,三根锋利的尖刺缓缓探出,然后急速旋转而起,带着尖锐的破风声,暴射向赤焰。 “国立军官训练营?”安宇轻疑道。对于国立军官训练营,安宇可谓是与之失之交臂,当初岁末的青少年比武盛会,如果他能够参加到最后,一定可以争到进入国立军官训练营的名额的,那时,或许安宇的人生会完全不一样。 可这件事做的很隐秘,基本上除了曹胖子之外,就只有经手这件事的孙宝才知道这件事。 这秃头谨慎的很,不似他外表的粗犷。该选哪条路追?张国栋心中阴沉的可怕,也更为焦急。 罗教授虽然是科学家,可并不代表他真的一点也不通情理,他能够成为整个实验室的科研领袖,不仅仅是因为他的科研能力强悍,更重要的是能够让他手下所有的研究员都信服。 这也是刘伟担心的事情,现在有一个那么好的机会,就这样放弃了实在是太可惜了,要是他们这个队伍能抓到逃犯,这功劳不是一般的大,同时也带来不少的荣誉。 “正好,我也有正事同你说。”未少昀说着进了屋里,关了门,贴到赫连容身后上下其手。 “柳师傅,这次回来您打算呆多久?昆城的住所我已经安排好了,是一处别墅,环境优美,很是幽静,另外我安排了些仆人,方便柳师傅的起居——”吴建中抽空问道。 这也难怪,两位老总跟另外两个可以说初次见面的人独自去了其他地方,在这茫茫的大山里,他们想不放心还真的不是容易的事儿。 “是的,我堂姐凌岚,在江云县任组织部长!”凌思雨点点头答道。 “林子轩去世,你觉得很悲伤吗?”望着将脸埋入双手之中的年轻男人,王菲菡轻声问道。 第八百一十六节:追踪陈步青 “您好,这里是中谷金融,您二位是来办理业务还是来找人的?”张嫌和商广元走进了陈氏中谷金融公司大厦,前台一个理着短发,长相清秀帅气的年轻小哥远远地伸手将二人拦下,然后用手势引着二人靠近了前台,一脸认真地向二人问道,声音清爽通透,但也夹杂着些许自信和傲气。 “找人,陈步青陈先生在吗?”张嫌微微一笑,向前台的男子简单问道。 “你是谁?找我们董事长做什么?”见张嫌直接点名了陈步青,前台突然一怔,脸上马上就阴沉...... 一次次拿起手机,想给石腿打个电话。可拿起手机又放下,拿起手机又放下。唉,有生以来,还没这么糗过,怯场过。 镰刀龙另外一只爪子朝着林椿抓过去,林椿灵活的躲避,跳到镰刀龙另外一只爪子上边。朝着镰刀龙的头部跑了过去。 现在的她已是四肢无力,直接瘫软在了地上,连动都不想动一下。 不过好在,这处秘境当中有一疗伤的温泉,每天受伤之后,到里面去泡一泡,十分舒爽。 “至少比你们强些。你们都能进入,为什么我不能来?”夏青笑道。 竟然是她?虽然她是趁人之危才困住了狐仙,但是以锦卿看来,让狐仙至今都逃不出牢笼的她,怎么也比那蜘蛛精厉害些吧?怎么就说打不过呢? 涯无霜用“你他妈在逗我”的眼神凝视着唐居易,似乎在思索他刚刚那番话的真实性到底有多高。 当然,【烈火神盾】因为反伤这一特性,倒也给远在洛阳城的剑皇造成了一定伤,不过也仅此而已。 其实这伙人本来就是美帝军部间谍,是被雷帝派到华国帝都,去打探光神消息的。当然,在明面上,他们的身份乃是擂台挑战选手。 迪蒙被那暗红色的火焰环绕,而双目中更是充斥着难以言喻的邪恶,只是让人看上一眼就会迷失其中,被各种不良情绪给占据思维。 最后,那凤翔草的精粹,竟是变成了一头十分肥硕的凤凰,看起来就像是肚子里被塞满各种食材的鸭子,让人看着直流口水。 古三通的话让众人坐实了心中的疑惑,不过却陷入了更多的疑惑之中,突破武侯阶就能引来雷劫,这到底是多遭天妒的纵世之才呀? 杀人诛心,这疯娘们儿不是真疯,而是为了信仰而疯狂。李牧野要做的就是用言语来动摇她所信仰的。 突然我的脚绊倒了门槛,仰面要倒下去之时,他突然揽住我的腰,我的腹部也突然疼了两下,他竟然点了我的穴。 “什么?!你是如何来到此处的?你这是找死!”金塔内立刻怒吼道。 “聊天?”老严微微皱起眉头来,心里猜测着徐天岚会被谁拦下来聊天。 华大怒,冲着老龙所指的方向奔去,一边跑一边说道:“今天算我无礼,等我解决了事情时候,再来赔罪。”说完,消失在大山中。 点点头。然后愤愤的对着贺六浑说道:“卑鄙的鲜卑人,希望你们早日遇见我,我会让你们知道草原雄鹰的爪子有多凌厉。”然后带人走了。 再次冲出,同样,瞬间又被打了回来,好在上清宫内的人似乎被妖皇轰懵了,还没有发现宫底下的动静。 不断的和许娇唱着反调,面对刘茗兰那有意唱反调的行为,许娇咬紧了牙根。 她知道自己这个弟弟打架很厉害,更是在社会上纠集了一帮狐朋狗友,和他对上,张磊肯定会吃亏。 剩下的话段莫深没有说,因为他不敢想象如果真的发生了那样的事,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 第八百一十七节:一路探查 “去十二楼找王主管是吧?”张嫌和商广元当然没有把自己的电子产品交给别人,毕竟那里面有着个人的隐私,所以张嫌只是把自己身上的东西掏空,交给了在一旁的商广元,让商广元留在门口等候,自己向前台小哥确认了一下。 张嫌其实一直都没怎么使用过电子产品,也就是他的手机,毕竟答应了商广元留在青牛镇,他就要避免被人追查到的可能,所以手机其实一直处于没电关机的状态,也没有想着充电。 而商广元虽然带了手机,但是肯定不会交给...... 四周出现无数的徐峰,同时向着徐勇冲了过去,面对这么多强大的对手,徐峰见到父亲的脸色变的低沉起来,丝毫也都没有开始那轻松了。 楚天露一边说还一边绘声绘色的比划着,那人的样貌,楚昊天已经猜出救他的人是冰兰了,毕竟她的样貌很好辨认。 还好视频中自己只露出了一双手,没有暴露出自己的脸,已经其他会暴露出自己身份的特征,赵牧暗自庆幸着。 大年三十,在自己家过年,赵牧兄弟和老爸合力做好了丰盛的饭菜,摆满了一大桌。 不仅仅如此,赵牧在字句的抑扬顿挫间处理的远远要比神佑好了不少,这可是赵牧作为歌手的强项。 这片山川,山清水秀、姹紫嫣红、鸟语花香。而在山川的中心,则是一片湖水,湖光山色,风光旖旎。 在这一刻,所有的生灵都能够感受到,一股恐怖到无法想象的威压正在缓缓苏醒,在这股恐怖的威压之下,就是界皇强者,都要为之颤抖。 孽镜兽抱着我说道,这段时间确实比较忙,所以连上班都没去了。 许是身世原因,虎园三老,对阿欣的感官很好,她稍后还真有可能去李林灿那“撒娇”。 这一幕,离不开雷公电母还有四海龙王,少了谁,这一系列的工作就无法正常实施了。 罗兰特国王目视着站在下方的夜枫,见他居然还不对自己行礼,心中不由一怒,眉头略皱。但身为国王的他,也不能和一个少年争执而丢了脸面,只是阴沉着脸坐在皇座上。 随着被神斧箍筋,渐渐的真相遗漏而出,原来,是一只乌鸦面孔的东西,不过,身体还是正常的。 “你…”,四人中的其中一个才刚开口,迎向他的那一个光团却是蓦然间加速,迎面向他砸去。 因为时代广场的跨年直播至少有着10亿观众收看呢,俊秀拥有这样的机会不是更多的宣传自己,而是宣传了韩国音乐,他们是完全没意见的。 “呵呵,怎么会,我还担心你跑了呢,走,我现在就带你去猿石城最出名的一处景观看看,保准让你大饱眼福”,万世通此刻心情终于是放开了,笑容也变得灿烂起来。 “好了,好了,不要说了,我以后也收心好好的过日子,总归行了吧,我再也不去乱花钱了,只要你开心就行,我们还像以前一样,有说有笑我也就知足了。”那个朱梦茹也平静了下来。 至于五行杀手为何要百般阻止熊倜等人南京之行,熊倜还想不明白,但回头想来,既然南京之行是傅嫣儿刺杀子虚道人计谋的一部分,那么五行杀手定是为了子虚道人的安危方才阻止他们。 痛一次就好,所以泰妍觉得过去的事情没有必要再让自己去痛一次。 乌黑的头发还是那样随意的披在肩上,只有两鬓的几缕自然而然的垂在前面,墨发相衬,更显得他肌肤胜雪。一双眼尾上挑细长、略带慵懒的水光潋滟的狐狸眼中,看不出喜怒,只有风情依旧,媚惑依旧。 第八百一十八节:线索到手 “价格是?”张嫌说完,王主管率先问道。 “这个可以商量,不过之前听你们前台所说,陈董一分钟要四位数,我觉得还可以接受,不知道王主管报价多少?”张嫌微微一笑,向王主管道。 “你之前说的是四个九吧,是为了忽悠前台那小子把你放进来对吧?其实我们老董的采访价格并不太高,毕竟为人低调嘛,既然是要帮现在的年轻人树立奋斗的信心,也算是利国利民的好事,那这样吧,一分钟六千就可以了,不过我们要求十三分钟,并且要在最后的...... 在奉命追击的李言昊旁边,一位骑兵用手指着前方,在他手指前大宋使者团明显的分成了几路拼命逃亡。 秦天赐带着孙玲一来到云木楠和程伯面前,让孙玲一呆在云木楠身边,并拔除了地上的铜棍。云飞龙此时早已退出了数步之远,他还没搞懂怎么就突然冒出个少年。 虽然这一路引起了不少百姓的围观,可这人的眼神落在身上似乎有些不同。 “你为什么凶我呢?”话一说出口,我才意识到我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呢。 “那你去那边洗个手,差不多可以吃饭了。”郑柏娜的语气冷了半个调,觉得即便那西瓜是对方买的,但又全都吃回去了,给人一种极其抠门的印象。 与顾遥的皇室尊贵不同,这些世家里出来的子弟,不是身裹明黄眉目高傲的刺眼华贵,而是从骨子流出的天然清贵,风流出众。 淡淡的笑声传来,我们两个同时转头看过去,就看到向晚那黑绸一般的青丝在风中飞舞。 秦天赐话音刚落,便直扑向某处。这是秦天赐调整气息以感受对方位置,听他一边施展轻功一边说话而寻找的话音轨迹后扑出的一击。 “不过说起来,你还是我见到头一个来到这里以后,没有被灵力外冲的痛感刺激得昏迷过去的人,就冲这一点,你那个什么鬼神选人有几分本事。”心诺心血来潮的评价道。 “你是金钰雁邀请来的,你们的关系应该很不错吧。”萧沉又接着问道。 程母觉得一家子团团圆圆最重要,可不兴冒险了,这种攸关性命的事,一次是真够了。 实在是颜夏离开之后的所作所为,不但没有要回家的意思,还和几个儿子故意闹的很僵。 在太子姬诞神色哀戚,他和众大稷仙朝的诸侯王,扶着仙帝灵驾,送往大稷仙帝墓冢。 张宏只是愣了一瞬,平静地把水杯递给郑果,又给自己接了一杯,坐在郑果身边。 苏雨今晚是第一次见到青衣侯,虽然只是远远瞥见一个背影,但还是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杀气。 沐秀婉犹犹豫豫,转过身又转回来:“太子哥哥,你们会来酆都来看我的,对吧?”说着说着,眼泪就扑簌簌往下落。 纪晓北慌忙侧身,利剑还是刺破了她的衣袖,露出了白皙的手臂。 江想辍学后,他依旧在考大学,考的成绩不错,居然被京都的大学录取了。 顾千殇之后,两万西秦军动作齐整,步履哗然,骑兵在前,步兵在后,井然有序紧紧追随,奔赴东郊。 此刻,洛水城中,灯火全熄,人们纷纷关门闭户,早早歇下,街道上不见一个行人。 见他答应了江海爬上了逐日,逐日几次展翅已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时间,两人平平感叹,素来气场有些不合的两人,喝了酒之后,和睦不少。 这件事情,包括释迦牟尼、药师佛、阿弥陀佛、孟子等大能是没有决定权的,最终的决定权还在张昊天的手中。 第八百一十九节:赶往密室 “查探到了吗?”离开了陈步青的中谷金融公司,走回到了商广元汽车所在的位置,商广元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开口向张嫌问道,确认着张嫌调查的情况。 “有了点线索,但并不一定。”张嫌沉吟了一下,然后回答。 “在哪?陈步青现在在哪?那个酒店?还是他的别墅?”商广元听到张嫌的回答,稍微欣喜了起来,赶紧追问道。 “都不是。”张嫌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陈步青在这中谷城里还有别的产业?还是说他不在中谷城了?”商广元有些疑惑不...... 与主攻的韩信相比,另一路的秦军属于偏师,兵力要少一些,只有一万五千人左右,这一路从雒阳出发,一路向南进攻。 楚南冥通过上帝视角观测着,他根本没有给予这位大祭司,相关的内容,这些东西其实根本没有出现过。 如今心结尽去的阿莱克修斯可谓念头通达,他也终于能够安静的坐下来思考一番了。不过,当他注视着周边的环境的时候,却尴尬的发现一个事实,他迷路了。 目前市场对夏华的估值约为150亿,这还没有上市了,等到上市之后,那市值就不好衡量了。 也就是这样。一夜安安静静的过了去。等刘备第二天睁开眼睛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件粗制滥造的黄色袍子。等到自己击鼓聚将的时候,与曹孟德两人眼神一对,便有了默契,心照不宣。 被对方无视着实让托克有些意外,不过仔细看去,这两个年轻人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种古怪。 年老而睿智的谢赫转过头来,注视着自己主人的眼睛,而后者不知为何却有些心虚,别到了一旁。 而且事情进展的很顺利,他早早就从那边得到了消息,虽然有点奇怪,但为了活命,保存家族也就没有多做怀疑。 而在吃掉登门拜访的那三名巫师的灵魂后,鲁维克确信他们都是兰多帕的人,并且还接到过一个隶属兰多帕名下,叫作「托雷亚」组织交给他们监视自己的任务。 不断有盾墙后方的士兵跟随着溃兵一起逃跑,而这又让更多的士兵丧失士气;直到撤退的号角吹响之时,西西里人前线的战士已经彻底崩溃。 其实说起来他们不像是被赵志龙打的,倒像是被什么妖怪攻击了。 我只好埋头吃饭,可吃着吃着,碗里突然多了两块肉,抬起头,看到李薇又往我碗里夹了一块儿,说你干嘛呢? 随即反应过来,眼里充满怒火,甩手回了君竹一巴掌,君竹瘦弱的身体顿时被甩到了墙壁上,头重重磕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咚”响。 脑中再一转,不由想起,银魔尊当年在圣界,还是一名巅峰修士呢,难道他也能一日之内建出这座城? 他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竟然全都被齐红君看在了眼里。 材料品阶越高炼制的丹‘药’也越好,而且成丹率也越高。而材料分为初级、中级、高级,高级上面还有天地玄黄四级。 诸般手段都耗不开少年嘴。这让得中年人失去了耐心。要诛杀他。自己去寻找圣药与那东西。 黑点乃是一片雾气,初看时只是一个黑点,后来却遮蔽住了半片天空。 “后面到底是什么?”千璇焦虑地看着车窗外,试图能看到点什么,却只是徒劳。 白泽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肯定的说着:“我想老三他们今天晚上就会动手。”对于白泽这肯定的话语,,我有些奇怪,白泽怎么知道老三他们会在今天晚上发动进攻? 第八百二十节:应对守卫 “一个,两个,三个……,大哥,这里的魂师守卫总共有八个,大都在魂王级别,最强的不过高级魂王。”张嫌探查着,冥魂也在张嫌体内帮张嫌探查着四周,随后向张嫌汇报。 “他们有说什么吗?”张嫌点了点头,然后向体内传音,询问着体内的冥魂。 “有两个守在住宿区外面,有两个守在住宿区里面,三个好像是在打牌,还有一个……”张嫌问完,冥魂回答。 “还有一个在干嘛?”张嫌不解地问。 “在和一个姑娘欢快着,说这些污言秽语,我就不...... 协同工作上与庞威有纠葛的上一任物业经理高明,捏造了庞威贪污公款的事实,伪造假账陷害。 只是pdd莫名其妙看着直播居然给对方黑了一下,非常不爽很想一个电话打过去,也要当个嘉宾? 听到这句话,凌云雾和郭振几乎是同时望向了杨逸,红着脸怒吼道。 想到这里,杨逸不禁想起了刚才吃饭的时候老妈招呼二号吃饭的热情劲,嘴角泛起一抹苦笑,给二号使了个眼色,转身便准备离开。 刚才火光一起,船长李玉梅就一边下令准备起航,一边去找附近的船队主管,大家是一起来的,他们自然不可能抛弃船队先走。 有的修士笑至半途,硬生生闭上了嘴巴。有的修士干脆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如此一来,众人脸上的表情全都变得无比滑稽。 然而在茶几的附近,莫辰仔细检查过,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像是可以用来摧毁扳指的工具。 而在天级之后,李道然面对的,大多数都是超过自己许多的敌人也没有用出这手段的必要。 这献俘仪式自古就有之,两周遗留下来的记载中就包含着无数献俘礼节。随着历朝历代的发展,衍变为一个习俗习惯,唯有在取得盛大战果的时候,才有必要举办献俘仪式。 最后,在得到李道然日后会送她一件漂亮的战甲作为礼物之后,柳月舞一脸开心地带着一脸别扭的柳月半回去了。 正是面对这样的形势,与马哲尼公国邻近的所有国家都希望分一杯羹。没有一个值得信任的朋友,路德维希已经是唯一一个愿意在军事上提供援助的“盟友”,但他显然是那个野心最大的人。 就连阳如丹也是大为着急,不过,显然苏易一点担心和其他的情绪都是没有,而是面色平静的继续看着拍卖会上的东西。 总之这场弟子比拼没有那么简单,考验一个宗门弟子方方面面的素质。 夜黑之际,连生一行悄悄潜伏上岸,河逢恩等将士拿出地图找到了通往吕宋王府的最佳路径,连生令杜萌在每个作战人员背后贴上了一道隐身符,计划谋定之后,便全副武装的开始了“擒王行动”。 挂掉电话后陈煜在和孙虎打了个电话让孙虎去查一查关于陈家被灭那段时间的前因后果。 “哎哟哟,连上师真是好眼力!如此年少有为,竟惹得奴家春心荡漾了,嘻嘻。”那男子扭捏作态,捏着兰花指,让连生难免有一种反胃的错觉。 巨大的爆炸声登时响炸在了天际,所有人的声音,尖叫,咆哮,以及呼喊,等等,所有的声音顿时淹没在了巨大的爆炸声之中。 “这是实话,一般完成任务能给一颗玄炎丹就不错了,此次给了三颗,想必是因为师傅的事情愧疚吧。”雷阳说道。 虽然叶风弄不清楚这种阵法的原理,但是不得不说,这种类似于刷卡的方式,还真的很方便。 凌天一番话,元始和西王母都愣住了,刚刚还想着他是什么意思,没想到会是这样。 第八百二十一节:头狼的好处 “大哥,有魂器组成的阵法。”张嫌发现了甬道口的魂阵之后,冥魂显然也察觉到了,担心地向张嫌问道。 “嗯,我也感知到了,不过嘛……,我可还是驱魔师的传人,这魂师的阵法在驱魔师眼里那就是小儿科,阵法威力再厉害,也不过是表面效果而已,论及原理,魂师的阵法哪比得过驱魔师所设的阵法更复杂和难以破解,嘻嘻,我现在都觉得我是不是有先见之明,居然愿意跟着宋一炳大叔学习驱魔魂阵。”张嫌并没有被眼前的阵法所吓到,反而在感...... 然而,防御持短兵器盾牌的敌人,和防御持长兵器的敌人那是不一样的。 “这句话应该是我要问你吧,你到底是什么人,刚才你身上的气息分明充满了戾煞之气,你果然是跟万幽府一伙的吗?”赵奇厉声反问道。 “这些棺材盖为什么全部被打开了?难道早就有人来过?”黄资宝说道。 三个国家的政府、军方震骇,纷纷派出人员进行调查,甚至,动用了隐藏的暗势力等。 在林奕岸的时候看见这里只有这一坐岛,现在怎么还蹦出了另外一座岛屿。 以一路人做标准:二十五岁达到青铜五级,四十五岁达到白银五级,五十岁还是白银五级,六十岁还是白银五级,七十岁还是白银五级,到死了还是白银五级。 “不过,你是怎么想起来的,居然要来娱乐圈,而且还变成了这么火的明星?”虽说知道明星的光想亮丽的外表,可是,其中也是带着许多不为人知的苦楚的。 他按照杨泣血的提示,忘记了自己修炼的所有武诀,忘记了自己的能力,他此时只是一个剑客,他只有一把剑,他要做的就只是打倒眼前的大猩猩。 修行者们也不是善于之辈,同样凶悍,看到扑杀而来的异兽,他们也纷纷挥舞着手中刀剑,跟无数异兽厮杀在一起。只眨眼间,便有异兽被轰击的粉碎,但有同样多的修行者,在无数凶兽的冲杀中,直接被撕成碎片。 跟店铺老板打听了一番后,知道勾玉城其实有不少可以挣钱的方法,其中最直接的就是到各大城市的公会据点,像佣兵公会、打造公会、猎手公会、家政公会等等领取任务。 他回头看了看那条白线却发现涂宝宝早就在白线另一边了,再看看前方不远处的黑袍老头儿,然后一撇嘴,嘟囔着朝着白线另一边走去。 之前他跟七爷说起的时候,还用特别轻描淡写的语气,说那个富商倒霉,遇上这种事。 而杰森,则是趁着这次难得的机会,太极中的棚,捋,挤,按,捌,肘,靠,沾连粘随等技巧全部被他此时缓缓运用了起来。 至于马红俊和奥斯卡两人,虽隐隐猜到了些什么,但都下意识的避开,不去想他。 只能看到一道黑光冲进烟雾,而后便是一道身着蓝色闪电的身影被迫打飞了出来。 给了自己一番心理暗示后,彭少鑫将油门踩得更狠了,恨不得贴在警车旁边走。 不过现在谈这些还太早,一切还是先等华为的发布会,先看看这货的葫芦里倒是在卖什么药然后再做决定也不迟。 一个身长六米,口鼻呼吸间全是硫磺气息的超大恶魔顶着一对巨大的犄角现了身。 现在杰森的宠物选择里面,杰森的选择里面有猫科动物,飞行类动物。 听到周瑜这么说,孙权松了一口气,挥了挥手,让他下去行动了。 在水里面王铮可以看到,本来还是一直都追着他不放,速度根本就没有慢下来的白色圆球,再进入到了水里面之后,竟然就好像是一辆熄了火的车一样,再也动不了了。 第八百二十二节:回去接人 “他攀到了陈家分支家长的地位还努力修炼的原因是想化鬼?”冥魂惊讶道。 “不无这种可能,真正想死的人有多少?魂师也是人,知道人死后有灵魂存在,还知道没有了躯体的承载,灵魂会因为魂力的散失而慢慢消散,自然会思考让自己灵魂不散的方法,只是有些魂师到躯体消亡之后才去思考灵魂的永存,而有的魂师则会提前思考自己身体死后的事情,从陈步青的所作所为来看,他显然属于后者,而且还提前为自己死后做着准备,这也是他在能够奢...... 皇甫谌等人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声势,不由脸色变了变,脸上的轻松调侃之色,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挥之不去的凝重和震惊。 “扇形的aoe攻击?”冥月的美眸一瞪,想不到一个剑士,竟也有范围型的攻击手段,让她根本不好闪避,眼看着,一波波剑气就要命中于她。 场外的注视着陆奇的字道乌兰一看,有些吃惊,心想:果然是隐藏实力,这样的踢腿比我还强横许多,这次却挡了下来,不像昨天的直接飞了出去,哼!有意思。 真想不到,「凛冬使节」暗藏了一个支线任务,由此看来,植物教派让叶空前来了琉德尼尔,就是为了那个组织,所谓的战前谈判,只是一个表面幌子。 此时对面的太空要塞在轰击了一艘战舰后,看上去有些遗憾,没想到竟然没有给对方的战舰带来多大的伤害,这就让他们很是郁闷了,没想到竟然还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看着这幅场景,伊乐不由咽了口唾沫,只觉得先前的饥饿感一扫而空——真正的诱色可餐。 当新来的雇佣兵和冒险者们打探清楚的时候,他们才知道眼前的遗迹竟然已经彻底被封闭起来了,而很显然他们是再也没有办法进去了。 伊乐忽然有些奇怪的盯着屏幕,好奇怪,这gk游戏怎么感觉有点保守过头了,半天都没什么高能选项。 矗云山的七大世家本来就素有嫌隙,在不久之前,魔族联军十万大举压境,居于矗云山腹地的巨门世家、贪狼世家、禄存世家和天权世家却落井下石,按兵不动,欲借魔族之手重创矗云山外围瑶光世家、开阳世家和玉衡世家。 不过,曹操倒是慧眼识英雄,知道刘备并非池中之物,倒是对刘备高看了一眼。不过,汉朝现在还没有显露出要大厦将倾的样子,大家还都想着中兴大汉,所以曹操现在对刘备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现在不远处偷看着苏无双的故事,见他如此高兴的容貌微微有些失神,虽感到了一丝失落,但更多的是高兴,毕竟他已经很久没看到苏无双这般大笑,还是没有一点不高兴的笑容。 各系确实也撑不下去了,为了安全着想,他并没有执意开车,点了下头便下车了。 又是一番翻来覆去的深吻,寒愈才终于放开她少许,继而把她抱了起来,直接往卧室稳步迈进。 以迟子建的性格,要不是演员这一条路实在走不通,他怎么甘心放弃。 满神医知道她私自回来之后打过一个电话,倒也没责骂,只是叮嘱了几句,宋财神就着他的电话也说了几句。 左泊棠低声问:“他说什么?”这位井仪队长的视线不自觉扫向明尧,眼神有一瞬复杂,又因为明尧能第一个跳出来维护自己而百感交集。 年轻男人又想上手,却无意对上了秦陌殇冷冽的眼神,吓得默默的收回了手。 平日里在自己的屋子里吃饭是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到了殿上去吃饭,那规矩可就多了。 第八百二十三节:幻技式域魂技 “你打算怎么做?按你所说,那八个守卫执行的是轮班制,而且分布在不同的地方,就算要对其中某个人设下幻技,让那人进入到鬼打墙的状态,也很容易被其他人发现吧?难道你有办法在让被幻技迷住之人不会寻求同伴的帮助?”已经到了黄金海岸度假村围墙外的可潜入地点,商广元依旧有些担心的问道,不知道张嫌到底如何施展那个能够让魂王级别的魂师都鬼打墙的幻技。 “听说过域魂技吗?”张嫌观察了一下四周,然后简单的回问。 “域魂技是...... 如果说之前他的话,还仅仅是发表了自己对于阿尔法狗的不看好的话,那现在所说的,完全就是直接表明对于比试结果的预测了。 离开苍茫宗后,陆元径直来到了万界商会,找到了慕九瑶和元五行二人。 但却无奈的发现,罗昊身上有着一团黑雾,根本就看不到他内部的情况。 好在其他强者在光明神盾后方布下了层层防御阵线,这股火焰才没能冲击到众人。 对于网上守着直播间看观战ob的大多数普通玩家观众们来说,都会有一种下意识的感觉,在1v1的情况下,adc或者中单英雄之间的solo对拼如果要分胜负,往往靠的都是操作技术。 至于一同前来的橙子手机,则是被陆元无情拒绝,橙子手机的老板满脸阴沉,他心中很清楚,一旦橙子手机被踢出这个合作队伍,那么等待橙子手机的则是销售额呈直线下降,最后还有可能混不下去。 就说她的寿命,足足有着千年之久,但李天明的寿元,最多一百多一点,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这些人变色,果然如那人所言,这里是混沌虚间,不适合生存,罗昊跳进去,哪怕勉强支撑一段时间也会死掉。 楚天却并没有转过身来,而是呆呆地看着那时空乱流,其中的冷秋月的身形早已经消失不见。进入到时空乱流之中,虽然凶险却并不会危及性命,但是出了时空乱流,却不知道会出现在陆外魔海的哪一处地方。 “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是可以滴,但是光是认错就完了?你不表示表示?”胡戈无精打采的问。 这家伙残酷又冷血,几乎是天空中一切鸟类的天敌,任何飞禽只要打不过它,那么就等着被它收拾吧,最终绝对逃不过一死。 被皇帝大手戏弄一番之后,婉兮整个身子早已软了,支撑不住自己,只能软软伏在他怀中达。 “怎么会?”立在了门口,婉兮还盯着那人看,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 “左相,我找了你很久很久,可一直也找不到你。若不是先前去见了宫夫人,从她那里得知左相你今夜会在这里等她,于是立即赶过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西飞扬有些‘抱怨’道。 寻找到国家展厅,经过一扇巨大的木门,入口展现在他们的眼前。 司湛与她一起走过去,见着二人,温思柔目光一暗,盯着司湛与屠凤栖紧紧握在一起的手,嘴角嘲讽地勾起。 白氏正兴头上,冷不防被白芊芊泼了一盆冷水,面色自然一下子难看下来。 “天启,我们已经毕业很多年了,这么长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的。”陈妍微笑着说道。 凡是江南三织造出来的纱,借以桑蚕丝织就,哥哥敢给皇后的,必定都是最上等的,五两怎么能够? 加上大白与天华宫妙华仙子一战,让卫锋更加意识到空空派的强大。 如果传道受业解惑最终成了一场恩典,那不尊师重道也罢。周晓峰的事情让他们彻底看清了这家学院的嘴脸。 第八百二十四节:轰杀陈步青 “真的生效了!那两个守卫就站在那里,还自言自语地说着话,居然没有发现我们……”在酒店门外两个守卫笔直矗立之时,张嫌已经带着商广元往酒店里面走了进去,看到了两个魂师守卫还守在门边的时候,商广元还有一些担心,不过发现那两个守卫没有丝毫阻拦的意思,便知道张嫌的幻技已经生效,向张嫌惊讶地说道,只不过声音并不是很大。 “他俩已经陷入到了我的幻境之中了,在我的幻境里,他俩现在正围着这酒店四周绕圈巡逻呢,不过只是...... 而且,因为张紫萱和周雨凝都已经发过专辑了,自然不可能再碰一块儿去,时间上又刚好错开一个月,也不可能再影响到新专辑的销量,不得不说,天艺唱片的眼光毒辣,挑的时间真是好。 这一瞬间,楚凌清晰的感觉到了一种无比可怕的炼化之意。他的身躯之上,都是出现了一道道太阳神纹。神纹之中,仿佛蕴含了极致的火焰规则,而后朝着他的身躯其他地方蔓延而去。 杜轩明冷哼一声,接着双手抱与胸前,他甚至都想象出,三秒过后,萧羽这家伙被打成残废时的凄惨模样。 接下的时间,萧羽一个桌子一个桌子认识这些富豪,其中不乏商界巨鳄,影视巨星与大导演,手握权势的官,等各种社会名流。 因为,洛冰竹知道萧羽有七份婚约,所以在洛冰竹的猜测中,元淑恩很可能也是萧羽的未婚妻之一,所以她说的那句,没有其它意思。 血翼龙蛇的妖灵,不仅令楚凌的第三道血脉封印成功松动,并且还破开了将近三成左右。这种进度,倒是令楚凌颇为的意外。 陆风疯狂的运转功法,阳光不断的垂落,就像是阳光被他生生给吸收一般,神奇无比。 德王留在原地不知所措,愣了半天之后发现周围人已经走光,没人再超理他,他便回头抽了王三李四各一记耳光,骂骂咧咧的走开了。 当然,她这种想法也只是猜测的而已,至于这里到底是东皇遗迹还是失落大陆,那就不得而知了。 虽然效果并不明显,但叶浩明白对方露出的破绽,全是“霉运光环”的功劳。 除了第一天晚上的那顿丰盛的炖肉外,这两天吃的朴素多了,陈阿婆做饭不肯只用罗蔓家的粮食,但是她找回来的粮食不但不够好,也不够多,因此过得抠抠搜搜的。 对于四代雷影而言,整个村子内他虽然也培养了不少自己值得信赖的人,就比如达鲁伊、希、萨姆伊和阿茨伊等等。 持续进行轰炸和扫射,用来阻断日军的退路以及和后方指挥所的联络。 而在三战的时候猿飞日斩在让孩子们上战场这件事上,已经违背了村子原本建立的初衷。 或许在他的潜意识里对于师道的定义本来就有些偏差,又或许是他也从来没有想过君王真的会如此恪守师道。 羽原在神社内继续弹劾着宇智波富岳,而来止水已经来到了神社外。 饶是木棉这个当了俩个孩子的娘,可以说经验十分丰富了,都有些慌了。 血爪擦着方松虚影而过,攻击勐然落空,血蛟狼兽双目闪过一丝困惑不解。 当这头奔火古牛,来到一株巨榕树前时,看到有两株野辣椒树,挂着十多颗野辣椒。 煌太子收起脸上凶狠的表情,无声拿过“大灰机”和螺旋桨,转身盘着腿,而后就埋头在那捣腾着。 二人之间,当然远远不该到了如此亲昵的地步——但是,锦葵也不拒绝,千依百顺的样子。 第八百二十五节:半步魂仙的挣扎 “我是魂师,他是拘灵人,我来开路,而他来复仇。”张嫌没有隐瞒,微笑着回答道。 “魂师?拘灵人?”怒目瞪着眼前的两个穿着长相都十分普通的人,陈步青的灵魂闪着青蓝色微光站在密室之中,一脸不解地问道。 “十六年前,你还刚刚只是一个初级魂祖的时候,执行猎魂悬赏任务遇难,是我父母出手相救,把你从两个魂鬼的算计之中救了出来,结果你恩将仇报,连同魂鬼把我父母一同害死,难道你不记得了吗?”商广元望着陈步青的灵魂,望着...... “只能是表面上好好接待着,然后注意着点别让这家伙骗走了咱们的钱呗,还能怎么办?”孙元培苦笑了一声,道。 另一位稍弱的剑修身体瘦削,相貌也是平平无奇,同样筑基六重修为,不过与石振相似的是,他的眼里也是带着冷酷的,一如叶殊的要求,他们都擅长厮杀。 今天是颁奖典礼,也是系统结束任务阶段的一天,还有他要帮助游戏助手梦露完成灵魂的转化,他还要看看系统接下来会给怎样的模式。 两名一法期中的顶尖高手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被狂暴殿主赶尸傀儡三击重创,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那个夜晚荒唐的告白,她亲吻周泽楷时那种柔软的感觉,这一刻都席上心头,再看看手上这张字条,就已经让她明白了周泽楷的意思。 大家疯狂的刷着能看到,周泽楷也放心了不少,开始跟大家聊天。 大援已到,形势逆转,锦衣卫与暴民凶徒先后离去,杨肃观便命守军围住王府胡同,保护一众王公大臣。情势棺定,众人各自过来见面,杨肃观、伍定远二人面容困顿,看来这几日京城形势险恶,他们定是劳碌异常。 想买下墨血玉章的是她,原本暗九出面,只是他们瞧不得冯林的嚣张模样,顺手路见不平而已,真正动了心思则是在验过货以后。 自幼她一心修炼,前帝见她资质过人,便随她心意不加阻拦强教,后来她修行有成。前帝便郑重其事的在这殿堂里建这房屋,将这座神像搬移过来。 孟斐然曾听季景西私下说,兴许正因如此,皇上才放任他留在北境。在大事上,他们这位帝王陛下还是很靠得住的。 林风故意开着玩笑,想缓和气氛,其实之后他和苏国邦成为了一起抗敌的好伙伴。 如今林炎能走的无疑就两条路,第一是长途奔袭支援陨星城,第二是猛攻雷云城。 “这样美好的日出,我一辈子都会记住的。”苏格突然开口,声音柔软似水。 静和腹诽着,从听到姚铃儿绝食的消息开始,她就没相信姚铃儿会当真寻死,上一世姚隋二人纠缠了两年多,感情只怕比这一世更深,可上一世姚铃儿都活的好好儿的呢。 当然,关键原因还是整个亚泽大陆的民权已经在开始苏醒了,很多国家对于贵族和平民的界限已经放松了很多了,所以昂斯城主才会对皇权产生质疑。 但仙宝宝却不知道,这根本不是走运,而是对方想要生擒薛昊,否则力道加重,仙宝宝要被挫骨扬灰。 合作,这种事无论是放在什么地方,都是需要双方互相信任的,如果有一方并没有做出让对方信任的事来,可以说这是失败的合作的。贺川很庆幸自己并没有事先与陈家合作,不然的话,还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说罢后,贺川便挂断了电话,既然这件事是青龙堂所闹出来的,贺川自然是要想好接下来要怎么对付青龙堂了。 第八百二十六节:残魂尽灭 张嫌的话刚说完,陈步青便已经撞到了张嫌的阵法禁制之上,虽然强大的魂力劲力把张嫌设下的禁制撞得持续发颤,但是并没能突破张嫌的禁制以游魂的形态离开密室,倒是很符合张嫌的话语,来了一次灵魂上的碰壁。 陈步青碰壁,商广元已经快马赶到,直追到了陈步青的背后,提着化魂为龙的魂刀向着陈步青后背砍去,一刀斩落,刀龙的龙头就冲着陈步青撕咬了过去,其上威势顷刻间变得更加强横了一些,似乎要一刀就把陈步青的灵魂斩落,不给陈...... 几人围坐的中间,萧炎正盘坐着,脸色煞白,唇角不时的微微抽搐,在其体内,一股股温和的药力不断地汇入四肢百骸之间,修复着受损的经脉,尽管药力再怎么温和,但体内的伤势,却还是让萧炎忍不住感到一阵疼痛。 一道道巨大的裂缝贯穿了整个意国的大陆,在那深不见底的裂缝当中,有人甚至看见了滚烫的岩浆在翻滚沸腾。 虽然用一个多月上王者的人并不是没有,以前那个世界韩歌也知道一些这样的“怪才”。 “卧槽,我堂堂二郎神,居然被妲己给打死了!”看到自己的角色,死在妲己手里,他就无比的生气。想当初,可是他们几个灭了狐狸精的。 叶无道皱了一下眉头问道,王强他们都是特种兵退役的人,本身就身手了得,能够伤得了他们的人绝对不会是一个普通的商业间谍那么简单。 这家伙生命力挺强悍的,心脏都被自己打爆了,还能这么顽强的飞翔,难不成磕了金坷垃不成,难道血族的生命力就这么强悍? 还有,老娘的命什么时候就值九百块钱了,你那六枪六条命又是什么鬼? 此话一出,白浩轩身后的二人面上神色顿时一变,这么说来,萧炎已经知道他们派人在西霖山脉之外守候的事了,当下这父子二人心中猛然一紧,难道今日萧炎前来是兴师问罪的? 叶红莲一脸动人微笑的说着,看着萧炎那一脸呆滞的模样,显然是还未从刚才的震动中回过神来。 吴风清笑着说道:“反正现在冬上了,我这边也没什么大事!”。 太子听了周皇后的话,不明所以,不过他知道这种关键时刻,母后绝不会无的放矢,仍然点了点头,表示记住了。 聂空突然想起谈判中祁越的一句话,他说梅沁雨身份特殊,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上次跟她握手,没来得及看更多东西。 自然神殿和大地神殿如果刚开始就全力想着苟到后期,完全有可能抗住极武神殿和冰雪神殿的联手,但如果他们分工合作,由大地神殿想方设法攀升它实际并不太擅长的攻击类科技,结果反而不妙。 “烦躁!烦躁!烦躁!”黑十三狂吼着,对着周围的环境丝毫不介意。 青瓦台政府要的仅仅是一个确切的领导者,神灵也好,人类也罢,这其实无关紧要。若是故意装神弄鬼,再塑造出个莫须有、又高高在上的神灵出现,对于温谦亦今后的计划也是极为不利的。 轻笑着便往沙上一座,拿出手机正打算刷会微博,却是听到一阵柔柔弱弱的声音。 身上已经足足攒了七百多个自由技能点,而一个1级的技能升到3级也只需要300点。 其实也不用她干什么,一日三餐钟淼娘家的阿姨都会送过来,保证健康有营养,其他事情可以叫护士,她就负责安抚钟淼的情绪,说说话唠唠嗑。 随即,严升双眼再度冒出凌厉的光芒,就算没得到第一个第一也无所谓,还有下次,下次一定会成功的,心中激励着自己,脚下踩着飞剑,向自己的一层洞府飞去。 第八百二十七节:丰收 “接下来该怎么办?”彻底捏爆了陈步青的最后一缕残魂,商广元问,好像已经唯张嫌马首是瞻。 “打扫战场,然后离开,打扫战场的事就交给我吧,我有碑魂拓,能清理的更干净一些,不会被再来的人发现我们的痕迹,你就离开吧,去车子那里等我,我清理完这边马上跟去。”张嫌环顾了一下密室四周,想了想,回答。 “好。”商广元也不托大,点了点头,就应了下来,遵照着张嫌的指示,在张嫌许可下走出了张嫌所设的法阵禁制,小心翼翼地按照...... 兰溶月轻轻点头赞同,要说季老爷子的婚事在江湖上也算是一桩美谈,英雄救美,以身相许,只是这中间有多少情意就无人知晓了。 说完真嗣就再次把四只波波放出来了,只不过这次是把他们四只放生,一杯放生的波波立刻飞离开,去寻找大部队了。 “这串佛珠还真是来历不凡,蓉儿有心了。”看来她得安排人去何尝一下才行,眼前的这个沈蓉远沈妙青要聪明,让她做晖儿的妾室,真的好吗? 每当莫云烟把自己的族人送达安全的地方,又重反阵中,依旧冒着生命危险,去救那些无辜的百姓,若非一路上有诸怀相助,恐怕莫云烟也不知死了多少回了。在这里,莫云烟心中也非常的感激。 便在象灵王暗自得意的时候,炎舞痛苦的表情,瞬间变成了笑脸,炎舞向象灵王吐了吐舌头,笑道:“白痴,我在骗你。”随后,一个烧焦的味道,从象灵王的鼻子传出。 “怎么,你居然知道天武门?我都还是爹告诉我的。”对于周天的反应,周炎好奇的问道,显然周炎是不知道天武门的存在。 周天看着离去的周坤,俩眼不断地的眨着,虽然周天心里明白,爷爷一直都很爱自己,但他也很严厉,像今天这样慈祥的笑容更是从未见过。 “开始抽签吧。”城主话音一落,便是把手中的竹签往空中一抛,而周天等十人也是纵身一跃,随意的拿了根竹签。 “嗨,这有什么,谁叫我们是哥们嘛。”炎舞说完,拍了一下白雪飘,笑呵呵的说。 “那好,那我去会会他,那说好了,这次只是去会会,不是为了别的事情,与师弟的棋局,我不会因为炎舞的关系而放水,即使太一在坏,到时候赢得时候,也自有我来收拾。”帝江对鸿钧道。 这一刻,众人方才彻底放下心来,反而迫不及待地想要被红绣鞋选中。 张大山想了想,走了进去,李轩辕随后跟进,远处的几名官兵也看到了依次回帐休息的灾民还有其他军士。 速度、力量和防御等各方面,他都能碾压对方,而且他不怕疼,不怕受伤,甚至不怕死,对方凭什么跟它打? 在这个过程中,同样少不了不断尝试,磨炼自身,才能做到融会贯通。 别看龙虎圣地的张星驰,只是内门长老,但实力却和李玉阳相当。当年二人交过手,李玉阳也只是隐隐胜出半分。 刘长远的内心却是非常的震惊,他是很普通,这是曾经训练出来的结果,杀手的特点,就是尽量做到没有特点,能够适应各种各样的环境。 无尽之海海面上,两位海灵族二境强者恢复真身,面色铁青的回归到了无尽之海中。 “放心,你师傅我又不是吃素的,怎么可能看见他们出招而选择不理会呢? 马薰和铁姿看到这一幕,却都是十分的惊讶,刚才她们两个还在嘲笑刘长远呢,但是这一刻,让她们都目瞪口呆。 第八百二十八节:想不到的存在 “就没可能是这些势力之外的人吗?比如某个游浪魂师,再比如是……,是那些异类魂者?”中年男子问。 “有可能,但是可能性极低,无冤无仇的话那些人为什么对步青下手?有冤仇的话,他们那种人背后又没有势力庇佑,难道不怕我们陈家报复?而且现在的魂师资源大多集中在了几家大势力和大魂族手中,哪有几个势力之外的人能拥有资源晋升到那种地步,能够悄无声息杀死一个半仙魂师,那必须也得是真正的魂仙等阶才能做到,而且还不是普通...... 床帏低垂,可还是能看到外面天光微亮,朝夕皱眉,怎么回事,他什么时候来的?她又是为什么会歇在公主府中?她不是在城南督战吗? 夜千寻这话刚说出口,凌越猛然从地上跳跃而起,狠狠地朝他的胸口揍了一拳,结结实实地一拳头,没有半点留手。 漠北古墓几个字,早已经在道上传遍了。大家都说那座古墓里的东西价值连城,从墓里拿出任何一件东西出来,都能顶上半辈子的进项。 韦封楚看着脚下滚滚黄沙,莫莫气息传来之处突然爆出了冲天的红光,直射向天空中,随之四散开来,一层层的红云向四周荡开。 霎时间,一众玩家只觉得脚下的城墙猛地一震,那瘸腿老兵梅因斯竟是宛如炮弹一般,向前激射了将近十米左右的距离,然后缓缓落地。 肖语嫣知道之后,只是不断的冷笑,因为颜苏出府的次数越多,对于她就越有利。 叶青橙觉得,在这一次半兽人的进攻,肯定是有着一些不为人知的阴谋。 这瞬间,楚有才的身影闪烁着,从三生石之中呼啸而出,落在了楚于畏的面前。 这时候,无尽火海的尽头忽然浮现出斑斑驳驳的人影。那是半兽人勇士们杀到了,尽管有着叶青橙火海的阻拦,但是那些半兽人勇士依旧冲杀到了npc士兵的跟前。 “你干嘛?”夜悠然感觉到他有些不对劲,“程静庭他得罪你了?我觉得他人挺好的。”她忍不住嘟囔一句。 不过林羽也不是很在意,毕竟自己起码解开了天蚕花毒,并且躲过一劫。 “你是唐灵唐长老?”这下,南宫倩也反应过来,连忙掏出那块灵玉。 一场认亲之旅成了追杀,杨冲虽然依旧闭着嘴,但心中咬牙,从头到尾,自己都在失算。 菲德把月盾留在了营地,只是带了“噤声”便跟随着三个教会骑士往艾美之乡的城镇出口处移动。教皇国这次派出的援军负责人萨特南早已经在那里等候着菲德,他示意让菲德和他一起骑马往东面的多雷特城出发。 在他昏迷的那一刻,他的脑中浮现的,是一个绚烂的天空,广阔的舞台和各式各样的奇异的生物。 听到这里的三人,都已经清楚了解罗德曼的意思。如果把这些从魔眼佣兵那弄来的附魔头盔给自家佣兵戴上,那就是以他们的生命作为代价。 此话一出,玄魔勃然大怒,直接腾的站起,天山道人仿佛没有看见他一般,自顾自的回到了座位上,然后闭目养神。 “我说过了,无论任何条件,只要是杨家能力范围之内的,杨家都愿意做到,若是这灵液背后的主人,侥幸看上了雨柔,我也自当遵从约定。”杨雨柔淡淡的声音传来,登时就被一声声倒抽冷气的声音所淹没。 “你们觉得自己会来到这里只是巧合吗?不,我告诉你们,正是因为有酋长们专用的微型电脑在,我只是简单的引导了一下你们。”老伊苏说道。 第八百二十九节:恋爱的感觉 虽说陈家可能派人找上门来,但也不急于一时,回到青牛镇把情况说给了商伯福和商玲之后,商伯福在青牛镇外的驮灵阵上又加了两个两层特殊的技法,一种是隐阵术,不知道商伯福从哪里学来的,并不是拘灵人的原始手段,一种是感应之法,融入到驮灵阵上,让驮灵阵可以感知外界百米左右的情况,并及时传递给商伯福之后,商伯福暂时成了守阵老人,需要时刻警惕着镇外的魂力靠近。 商广元已经没有了心头大患,也就是复仇的事情,像是卸下了所...... 刚说到这,慕长川一抬头,正好捕捉到慕子衿眼中的一丝狡黠。慕子衿慌忙又把头低了下去,装成一脸无辜的样子。 一分钟不到,姜云落下地面,立即瞳孔一缩,马上双眼激射出两道紫金神光,看向自己埋在地下的钉杀箭及两张落魂符。 却只见一个拎着裤脚的道袍少年奔跑如飞,一路从山下闯了上来。 万风雨脸色也是颇为疲惫,他也没想到万天雅居然会给他这么传信,万重楼是什么人,整个万家都是有名的,说句难听的,让他当打手,绝对没问题,可你要让他管个家,那他真没这个头脑。 回来的时候抓了一只野鸟,捕了两条咸鱼,准备拿回来当中午的食物。结果没想到的是,卢翩翩已经准备好了食材。 三人正笑着呢,突然,寝室门“咚咚咚”地响了起来,杨剑国连忙地走过去打开了门。 它又不是那些没有灵智的黑民,怎么会不知道,这边的世界不适合生存。看着底下的人类。 慕子衿躬身一礼,退出营帐,走之前还不忘把慕旭云拽出来。慕旭云在军中享有“军师”的美誉,让他来起草奏章,再合适不过。 纪尘回到家里,放下大妖尸体,打开手机,准备看看他闭关的这段时间有什么事情发生。 卢翩翩挥手作势要抓她的人,高傲的瞥了眼海盗,昂头挺胸的自个往前走。 看到火苗窜起,易萌萌迅速的蹿出去,溜到另一个帐篷,如法炮制,一个又一个点燃。 我费力的睁开眼睛,看清了面前的男人,居然就是医学院的翟涛教授。 张灵雅听到这里毫无形象的摊到在地,难道真的要在这里老死不成。 正在后面咬拳头的易萌萌牙口一停,最终松了口,眼中出现难过。 “唐宇走也不打声招呼,现在法器大会也结束了,你我彻底白来。”李东升心中不满。 不得不说,面前的这个男人给我的条件实在是太诱人了,一个控制了官门男人这么多年的蛊虫手段,怎么就那么轻而易举地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接下来寻找杨宏熠我们也没有着急,而是一边在魔渊游历恢复自己的气息,一边打探杨宏熠的消息。 楚老爷子面色极为阴沉,没想到跟随自己多年的御用厨子,竟然想暗害自己。 “雷先生您好,他们是我的朋友,也很喜欢您所以我一起带来了。”阳光介绍了白尧和杨振轩,三人先坐下了跟雷东聊天。 王妃这话说得不软不硬,却生生将二老爷的提议顶了回去,二老爷还不能多说什么。 现场大哗,玩家们兴奋无比,期盼万分盯着开始幻化波纹的光屏看,吵嚷声瞬间铺天盖地。 “没想到这陨煞斗术竟然能够操控他人心智,也不知道,究竟何种人物何种实力才可以掌控此般力量?”剑宗心中充满了忧虑默默地谈到。 听得此言,准提佛母微微一愣,瞬间便又恢复过来,然后低头沉思起来。 第八百三十节:晋升高级魂祖 “大哥……”房间里面,一只灵魂守在张嫌左右,赫然就是那被张嫌放出来的冥魂,既然商伯福等人已经知道了冥魂的存在,张嫌也就不用把冥魂始终隐藏在体内,修炼的时候放出来,能当个守卫护着自己,而且必要时还能替代自己操控身躯应对一些事情,这是张嫌闭关修炼钱的考虑,所以冥魂已经守在了张嫌身前很久,盯着张嫌有些担心道。 不过冥魂的担心并没有叫醒张嫌,或者说声音传进了张嫌耳中,但是张嫌并没有丝毫反应,好像没有听到一般...... “你们搞什么!”就在叶未晚一脸迷惘的看着倒地的韩雯影时,导演恰好带着不少记者走了进来,这一幕全都被记者拍了下来。 左毅带给他的威慑感实在太过强烈,他怕自己再呆下去,心脏病都会犯了。 如果换作以前林潇潇叫她一句阿姨,她到不觉得有什么,毕竟她是后妈,不是亲妈,而且林父也没有让林潇潇叫她妈,的打算。 既然得不到那就毁掉,多玛姆的做法也是简单粗暴,他停止了对乔律的攻击,把目标转为现实宝石,一发毁灭光束就倾泻下去。 我不装啦,我摊牌啦,昨天下午起来后,就去看lpl的春决了,看完之后又困了,所以又睡觉了,所以才没有补那一章。 难不成是怕,偷偷的杀了人,被发现之后,第一防线迅速回防,仔细调查? 两人说走就走,可是密室像一道迷宫。分岔路口又多,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地。深入寻找,却又忘记了原先的地点。举着火把,照亮一片黑暗。黑暗的远方是通往未知的区域,或许更加危险,或许是一条求生之路。 现在是有一万多人没错,但最起码有六七千人是外院的,这些外院的学生连兵武灵都没到。 李良接球转身一个轻轻的舔篮得手,兰多夫猝不及防,这球被压的死死的,连伸手干扰的机会都没有。 凌凡一进入丛林,就引起了许多变异兽的注意力,它们还没摆出进攻姿势,就永远失去了可悲的生命。 一切都是十分的正规,而这些装备都算是李想“卖”给聚宝斋的,所以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看见附近已经安全,楚天反身对它的绿帽又是一下。竟然敢于戴绿帽,不敲这里还敲谁。 但是让我意料不到的是这法师忽然法杖一扬瞬间召唤出法力护盾顿时横扫千军的伤害被大量削减也不过把他打成了残血而已。 夏天“呜呜”的叫了一声被我抱着冲向了山洞幸好这里有这么一个天然庇护点否则我们只能重新再来一次了。 不过很可惜红绫舞并未把握住对手的行踪那个刺客在现身伏击不到一秒钟就已经爆发一个强隐再次消失了。 最新情况表明:深掘贵之的伤兵遇袭后,深掘贵之被迫停留在山区止步不前两天,今天凌晨会合了新派给的满洲国兵混成11旅和混成12旅,早八时开始整队向抗联安滨纵队总部方向开来。 “我劝你最好不要动手,对谁都没有好处!第三关名额正好,没有必要争夺!”似乎猜测到紫阳的想法,罗德淡淡的说道。 听楚天问来,兴奋不已的刘红居然有点娇羞?红姐会出现害羞表情,楚天倒真是涨见识了。 “我们不可以一起回去吗?”叶紫琳看到他眼眸中的淡漠,他还是想要带走江若曦吗? “我也有衣服!”龙漠轩说着,脱掉了自己的黑色西装,罩在冷雨柔头顶上。 “假如放在上一个舞台,费顿这算是走【山贼路线】?”看着佣兵团渐渐走上正轨,布莱斯汀迟疑道。 第八百三十一节:顾忌 “好强的魂力!大哥你突破了?”张嫌突破之后,强大的魂力威压从体内瞬间散发了出来,第一个察觉到的自然是一直守在张嫌身边的冥魂,它惊喜地看着张嫌,欣喜地祝贺道。 “终于突破了,感觉魂核又凝练扩大了不少,精魂也几乎充满了整个灵魂,这就是高级魂祖等阶的状态吗?还真是让我提升了不少啊。”张嫌感觉着自身的灵魂状态,感受了一下自己现在的灵魂力量,将强大的魂威尽数释放到了房间之中,体会着自身魂威的增幅,也喜笑颜开地...... 另外一边,林浅和班清逸并肩走在一起,时不时逗弄班清逸怀里的苗七七,换来班清逸不满的瞪视。 “原来这个伤口是你自己挖掉的?”不惊讶是假的,自己活生生成自己身上扣掉那得多恨。 赵青山转过身来,没想过瞎猫还真能碰上死耗子,假如今天晚上吴坤雄没有和陈龙一起去浪,大树也就不会坐在监控电脑前,自然而然也就不会发现行踪诡秘的杀手。 说完帝聿躺着沙发上,一副任君多采撷的样子,仿佛随时随地都可以弓虽上。 只是就那么恰好的,她在收回视线的前一名,视线在一辆宝马车上定格。 “史少的目标应该是林诗欣,他之所以给我们一个教训,那就是想让我们配合。”柳神豪连忙说道。 陈诺怒视他们一眼,此时此刻同学们的心思都在y后身上,纷纷用崇拜的眼神看向叶湘。 对他今天的突然来访,陈柒柒还是感到有些惊讶,就想回头来看看他。 “你放在门口吧,”阎景熙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于是冲门口喊道。 得什么都没有……很遗憾,我不能亲眼见证这样的事情……”蛊王轻轻的摇了摇头,满脸嘲讽的笑容。 “真的?你是哪里来的?要去哪里?”大汉停下了手中的举动问道。 随即,就只看见丹老在将手放到紫薇火中的同时,有一圈白色的火从丹老的手中升了起来。 “躺在这里,不要动,不许出声。”姓赋晨在苏怡情的耳边轻道,然后再次仔细倾听,待得那男子一挂了电话,他便象是狸猫一般的从草地上窜起,那男子刚刚把手机放进衣袋里,姓赋晨已然扑到了他身后。 董大志在一旁默不作声,只是眼神之中泛着淡淡的微笑,看着赵青云,看看赵青云到底会不会给自己下跪。 这一个比分不但让皮意昂等人羞愧难当,同时也让在外面观战的于典和钟锌铜等九中校队大跌眼镜。 听着脚步声消失,蒙在被子中的关心瞳又闭上了眼睛,全身痛得懒得动一下。 火山沉默了,陈浩南已经摆出了这副姿态,依照火山对他的了解,那么摇旗这件事是不会有改变的了。而自己又是那么的尊重他,所以更不可能强迫他做他不喜欢做的事情。 苏阳现在没钱没关系,但望湖、南锦、俏香居单单是这几天的婚宴,大家预估下都知道有000多万的流水。 我拿回木盒,将铜锁放进去,再拿出来,将木盒一翻,一按,再反过来,木盒中的暗格果然又出现了。 其中,水色本身就生活在水里,对水有一定的掌控力,所以这件事对他来说是机遇。 她并非天生聋哑,只是还在襁褓里时发了次高烧,当时吴家也是请了不少名医来治,不过因着与摄政王不善的关系,吴家并未去求无悔大师。 按照万楚儿之前的设想,她会狠狠将玉佩砸在玉佩原主人的面前,可是面对钟老,她有些下不了手。 第八百三十二节:让她也成为魂师 “菜……,菜……”和商玲吻了十几分钟后,张嫌隐约闻到了一丝糊味,马上反应过来锅里还热着菜呢,赶紧停下了接吻,抚摸了一下商玲的脑袋,回头把锅从灶上举起,暂时放到了旁边的锅架上,确认菜糊得不算厉害,才松了口气,红着脸又看向了商玲,憨笑着挠着头,不知道该如何直面商玲。 “我的初吻给了你,就是你的人了,我不在乎那么多……”商玲吻过张嫌之后,反而不再紧张的花枝乱颤了,但还是满脸潮红地羞涩说着。 “这……,可是那...... 但是现在的情况可完全不同,这次的事件恐怕不是一两中层人员就能做到的了,这可能是军方高层共同默认的事情,主管者一定是因为真正的位高权重之人。 这枯尸初看时,的确很吓人,可看久了,反倒令人生不出惧怕的心思,让人莫名的很平静,就连熬夜君都从殷枫的身后走了出来,没了惊恐,显然同样被陶冶了心境。 “真的?”作为红酒爱好者,郑秀妍对于红酒的了解很详细。她知道著名的评酒师罗伯特-帕克对1990年份的玛歌红酒评价很高,所以这款红酒在外面是一个天价,更主要的是有价无市。 爱沙尼亚的塔林在欧洲游客中很受欢迎,相对于此,亚洲的游客偏少,所以郑秀妍完全没有必要再遮遮掩掩了,她散开了自己披肩的黑发,一路都是走在最前面,现在的她很享受这份自由。 秦纮一笑,“是。”高将军镇压王太子和旧王时也曾派人抓过两位王子,但秦纮一早就派人守在王府前,等高将军一动手,他的人就把两位王子救下。 谢太后一直知道皇帝偏宠锦华殿的曦容华,但也只以为是偏宠而已,可这一次,皇帝竟然为了曦容华开口跟她要人,这还真是第一次。 此后三人谁也没有放声,就那么一动不动的斜靠在墙上,仿佛石化般侧脸凝视着手术室,就好像他们能透视到手术室内的状况一样。 “知道了。”郭弘磊抬手,摸了摸额头上的湿帕子,嘴角弯起。冬夜里,炕烧得恰好,温暖舒适,令自年初以来疲于奔波的年轻家主倍感安宁,十分惬意。 她先点亮了锦华殿内的几盏灯台,又去寝室看了一眼萧婉词,见她还在睡觉,就放心了许多,她哪里知道,她家主子其实已经醒了,只不过睁了一下眼睛,又闭上了。 “谁也别拦着,假如他再敢跑出去见狐媚子,打断两条腿!”王氏愤怒之余,到底心疼亲骨肉,定睛打量儿子的伤势。 之前也说过了,英伦三岛位于欧洲大陆之外,这既是脱离罗马帝国阴影的绝佳地理条件,也使得这个国家的战略纵深近乎为‘零’,想要反攻欧洲大陆,并长久的保持领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现在他已经到了道教的三天,他应该准备好对道和神的境界的影响,他很难创造出一条新的道路来冲入道与神的境界。他闭上眼睛,他的身体突然亮了起来,一个戒指闪烁着,慢慢地旋转着。 秦逸微微一笑,正‘欲’上前说些什么的,但是察觉自己的胳膊被拉住了一样,随即回头一看,发现晓晴满脸的忧‘色’,不禁轻笑摇头,示意没事。 见鸿钧走后,王晨才松了口气,便再次朝天道攻击去,王晨手中化出一根细的不那再细的针,自大的天道又怎么会知道了。 重重的点头:“那就好,那就好,我喜欢师傅黑头发的样子,真的。”韩凝心中的痛无限蔓延开来。 第八百三十三节:状态恢复 热完了菜,张嫌便和商玲、商广元围坐在了餐桌旁边,一起用起了晚餐,唯独商伯福不在,好像是去找邻居家的李婶传授养生之术去了,至于是什么养生之术,张嫌等人心照不宣,所以也就没有继续过问,直接开餐,也不去等那老不正经的商伯福了。 “这些菜够了吗?”在商玲面前,商广元没有再去警告张嫌什么,只是微微一笑,向张嫌问道。 “够了,我就算再需要补充能量,这么多菜也是吃不完的,你们和我一起吃就是。”张嫌知道商广元的意思,...... 想了想,唐风给飞毛腿打了个电话,让他秘密注意这金陵市的动向,特别是一些奇形怪状的陌生人。 在接到警局电话的时候,苏锦瑟正在去打工的路上,听到到妈妈车祸的事情有眉目了,只好先去了警局。 柳梦寒以前光滑得如同剥壳鸡蛋的脸上,如今也多了一丝丝的皱纹,鬓边甚至出现了一丝半星的白发。 曾琳没有任何动容,当然也不可能欣喜地跳起来,这种话,她听得实在太多了。不过,还是勉强嘴角咧了咧,以示感谢和礼貌。 简飞扬心神一阵激荡,低头又吻上了贺宁馨的唇,慢慢地伸出舌尖,沿着贺宁馨唇边的轮廓一一描画了一遍。 云谷雷峰的督审南宫无情,以为李岩能有如此修为,也最起码是从满清时代开始修行的修真者,若是他的母亲健在的话,也应有筑基期实力。 “我们需要和病人有血缘关系的家属,你们谁是?”护士看着秦婷和贺鎏阳,只希望他们就是贺姚的父母。 清凉的夏末秋初,本来穿的就不多,他的动作又是十分粗暴,扯下她裙子的同时,直接把她薄如蝉翼的衣料全部拉了下来。 李岩见状,也觉得应该给林幂一个台阶走,毕竟林幂的身后是白玉林家。 城内皇宫之内,乱做一团,第24代苏丹阿都姆汶满脸愁容,不知如何是好。 他身上天道威压弥漫,身后出现一尊顶天立地的巨大帝影,一把往凌云的那柄魔枪抓去。 近百年来,天地灵气衰竭,天下武者更缺乏道法根基,修行变得极为困难,想达到筑基期,都需要数十年的苦功。 靠着莲灯的力量,赵天玄躲在了白莲之中,不至于被阴母佛折磨成疯子。 然而在这样连日的赶路下,傍晚时分两人正好来到了雪云城,于是,两人便决定先在雪云城里休息上一晚再赶路。 海瑞也打不通电话。身为曾经暗锋的一员,海瑞猜测叶不凡可能在暗锋总部,那里是在山腹基地之中,信号不好,打座机电话好了。 强大的对拼僵持不到十秒,胜负立分,雷布如当初的冯彪一般,被灵力入体而落败,强大的力量更震得他退到墙边才停住身形。 或许,她觉得萧尘是一个负担,或者说萧尘是一个不堪的过往,不能出现在她先生的生活里。 青蛇闻言,如遭雷击,是今天这事儿,引起了这个男人的不满吗? 轰!暗金色的火焰受到枪尖爆发开来的妖力撕扯,顷刻间就爆炸成炽热的火海,朝着四周急速漫卷开来,这使得出手的饕餮面色一惊。 说罢,也不等匡王说话,亦或者说,匡王还没有反应过来,像是不会说话的痴儿一般。 自从经历了上一次被秦军伏击的事情之后,头曼单于大发雷霆,认为探子失责。 宋端颇有动容,心里面因为刚才错怪贺逸明而有些愧疚,不再多言,点了点头,将布帛揣进袖中,回去了遥监殿。 第八百三十四节:灵识传递 “这里面的灵识可以融进到我们的灵魂之中?灵识里还有魂师的修炼方式?”接过了张嫌的灵识魂团,商玲率先问道,她之前就知道张嫌有让他们一家拘灵人也修炼一些魂师技法的打算,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就着手实施。 “知道了,我试试。”商广元倒是没有那么多疑问,张嫌的目的他很清楚,张嫌这个人他也信任,自然直接把张嫌给他的灵识魂团融入进了灵魂之中,然后获取着魂团里面的灵识信息。 “哥……,嗯,那我也试试。”见商广元直接选择...... “没有,相反的,这个学校的风水很好,只不过我隐隐有种直觉,这个学校的风水是被人为改过,现在应该是出了问题。”赵初一摇了摇头,也是面露难色,毕竟学校这么大,看起来自然和一般的住宅楼房不一样。 因此,这,也是初代血王——伟大的爱德华一世短暂的一生中,唯一的污点了。 银月当空落下,那血红色声波灵气居然被银月从中分开。冥渊脚踏虚空,灰色灵翼一震,身形再次电射而出,灰色长镰横斩而出,而银灰色弯月也随着长镰的动作而动了起来。长镰划过,血红色的音波层层破碎。 兵俑们虽然走起来有些僵硬,但挥舞起手中的青铜剑却是迅猛无比,不时的剑光散射,就有一名刀盾兵被砍飞出去,好在在盾牌的保护下,没有被那利剑直接命中,不然这些士兵会被轻易的劈成两半。 这个门卫恼怒的一把仍在地上‘你是在羞辱我吗,竟然用这么肮脏的手段,你想我被看不起吗,真是可恶的家伙’,这个佣兵怎么也没想到门卫的反应这么大。 几名士兵虽然也不是没见过杀人的了,可这一幕,还是让他们不禁扭过了头,不忍直视。 我汗流浃背,两只手都在一次次寻找中被划的鲜血直流,我不敢停下。 “哼!”这时候,一道幽黑的身影浮现在幽笛和幽鼓的身前,当这个身影出现的时候,这一片树林顿时就暗了下来,森冷的气息也随之升腾而起。 让耳环男害怕的是最后那个类似领导说的那通话,不知为何总让他感觉听了之后心里发毛,是不是这次真的做的有些过了?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暗火懂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所以他返回枫叶镇,打算将封印有霉运的莲花保护好,他实在经不起任何刺激了。 大马士革钢冲锋刀正好扎在推进器的一侧,气态燃料开始泄露起来。 整个火云洞天被太清给封锁了,因为是其人教教主,金丹之道传道人族,这火云洞天对于人族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对于太清而言也是重要。 对于猜测这一点,赵佳昊大人更加的相信这一个,毕竟这个消息对于怪物来说,是具有很大的可信度的,其他的事情就没有这么大的可信度。 辉斩再一次被特殊召唤,来到了决斗场上,此时伴随着辉斩的再次出场,奥佳欧场上的“武士道指示物”又恢复了4个。 鲛岛校长说完之后,工作人员就推着一边大喊“能和与决斗王战斗过的强者较量真是太棒了”的十代去和梶木渔太确认卡组了。 杰克逊双手五指交叉,面色镇定的看向另外一边面色严峻看向比赛场地的斯科特,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岛上光芒永盛,让人看不清岛中的情况,但是依稀间能看到了那高耸入云的巨大枝干,恐怕就是那扶桑树,以及那枝干之上闪耀着的光芒。 第八百三十五节:技法修炼 “你啊……,算了,你想吃我就给你蒸上几个,就算广元和玲玲闭关,应该也得要正常吃饭,让他们都吃好点也无妨,不过这不是重点,广元若是闭关,驮灵阵就少了个看护者,我就算有精力,也无法一直看护和控制驮灵阵下去,你需要帮我一下。”牛肉包子这种小事,商伯福自然不会放在心上,而且若是包好了牛肉包子,他也可以拿去送给隔壁的李婶,这个同样让他心花弄放,只是他担心陈家来人,担心驮灵阵的维护和对外感知,这个是商广元闭关...... “陈旭元,我倒要看看你到底多厉害?”店铺负责人洪长安怒了,自从加入了城主府,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人,居然敢在内城中抢劫? “这么多的时间里,那些节目要如何安排?”冷逸辰有些疑惑地问道,要知道排一个节目,需要的时间并不短,特别是一些团体演出,花费的排练时间就是一个问题。 这下所有人都被惹怒了。开什么玩笑,我们十大星君、二十大将联手,就是筑基二层的高手都得吃瘪饮恨,你算老几? “刚才有人来找我,开出十亿韩元的价格,让我放过林寻,我给……拒绝了。”柳金宏差点说成“我给错过了”,幸好改口改的及时。 匣子不算宽敞,长约两米,宽约半米,夏云躺在里面,勉强可以做到活动身子。 林源当然也没有幻想对方能够马上答应,毕竟这可是要新添一位列入名册的皇室成员,按理需要昭告天下,开坛祭祖,自然随意不得,如今对方能够给出一个机会,已是极为难得。 “我就从来没有想过我能够拥有这么大的别墅,还是在神都市里边。”两人在池塘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陈旭元开口说道。 随后脸上又露出痛苦的神色,一时激动忘记了自己还是一个伤残囚犯。 林寻没想到节目组这个部分会一刀没剪,几乎全部保留了下来,当然,日本人在节目里越是作妖,就显得林寻扇在他们脸上的一巴掌扇得越响。 这时候,天合商会的那位祖爷,完全回想起了,魔后对于敌者的冷酷无情,也正是因有幸能够目睹魔后的无边魔力,故而祖爷当家做主之际,力排众议,将家族中众魔反叛帝国的野心一致压下。 这些金色真气忽然变幻起来,最后形成一面巨大的手掌印,犹如实质一般的手掌印,金光闪闪,威势十足,就好像是天神的手掌。 终于游戏里凌晨的时候,吴杰在杀死身边出现的最后一个机关兽那一刹,系统信息来了。 “云天蓝,你这么说,我怎么觉得你对我的感情也不是很深呢?没有电脑,你就活不下去。没有我,你照样还能想出花招来,是不是?”水青突然板脸。 “这,有时间再说吧,再说我会的也不是武功。”陈宇认真地看了何清风一眼,叹了口气,“清风,还是回去看看你的东西吧。”见大货车扬长而去,车道的车辆也恢复正常,陈宇很自然地说了这话。 右手无名指,不用计较克拉的,切割成公主型面的,骄傲彰显极纯度的钻戒。手腕间,两条一模一样,考验最好珠宝工匠的眼力,精雕细琢到花蕊的玫瑰串手链。 这柄长矛竟然是一件高阶神器,是隐藏在四周的武者出手了,而且看样子是全力一击,神器破空而来,攻击的对象竟然是血魔。 目送迎宾员离开,陈宇平静一下心情,整理一下衣服,这才脸带笑容地敲了敲门。随着里面传來一声:“进來。沒锁。”陈宇便轻轻地推开门。 第八百三十六节:陈家来人 五天的时间过去,商玲和商广元依旧还在闭关,不过比起张嫌的那种闭关方式却不一样,这二人只是在房间里持续的修习没有出来,但一到饭点,张嫌便会按时进去给二人送饭,确保二人可以趁着空隙时间补充体力,不至于因为修炼而饿死在各自的房间里,当然,这种活原来都是商伯福干的,现在他也算加入了这个家庭,自然把这个活揽到了自己的身上,而且在每次送饭的时候,还会和商玲以及商广元聊上两句,帮助此二人获得开悟,能够更快有所提...... 最有名的便是元素战体——雷电战体、火炎战体、怒风战体、大地战体、寒冰战体等等。 “哪里,哪里,我们是良好市民嘛,应该的应该的。”杨伟皮笑肉不笑的笑了起来。 “冰封峡谷?”我打断了慕容雪的话。冰封峡谷,河。我突然想起章鱼精让我办的事还没来得及办成,要不是莫老三用卑鄙的手段将我引开,我怎会失信于人。 克拉肯‘孩子你放心,到时候师父带你一起去看看这花花世界,说不定你能有所领悟’。 北九州山口组分会长安藤原在接到东京总部传达而来的战斗命令后,马上下令北九州所有山口组势力全聚集在北九州城中心,准备给七道来一次空城计。而五支队的叶星辰也马上向分布在北九州的所有五支队分队下达了命令。 “队长,我拖住它,你们先走。”一个手握长枪的青年人说道。长枪点刺在丧尸的身体上,如刺在一块钢板上一般,任凭几人如何用力,都无法让丧尸受到伤害。 紫雷将军看着自己胸腔中那把长剑,原本束起来的头发瞬间披散开来,爆发出了愤怒的吼叫声。 布拉德利细细的观察,前面的蜘蛛好像在搬运着什么,布拉德利和布易骆斯悄悄的飞上了一颗树,看清了,那些蜘蛛咬着一个个蛛网在往蜘蛛峡谷进,那些蛛网里包裹着人。 曹操刘备没什么话语权都是在人家后头的,属于抢人家天下那伙儿的。 但比起这个,更让她在意的还是旁边那个木盒子,以她对机关的了解,这东西很明显是某种造物。 孙艳美想想也对,于是就跟着赵振中乘电梯往楼下走去。到了楼下钱玲与孙艳美四目相望,竟呆滞了一分多钟。也许确有血缘关系,两人不约而同拥抱。 她在坊间也曾听到过传闻,说元英是苏越的儿子,她听到后,既惊诧又无奈。她知道这个传闻对她的复仇多么的不利。但这些传闻随着她的革职还乡渐渐地销声匿迹了,好像没有人再提起。 “还未战过怎可便逃,你尽管放心好了,只是不知你们是要单挑呢?还是怎样?”项义说着,运起“杀戮九变玄功”,立时杀气弥漫四溢。 顾进国和赵觅楠见张秀翠醒了,便商量着,留其他人在家,他们俩人出门,去村里把丧尸都解决掉去。 浓郁的红雾被飞刀波浪般分开,眼见飞刀循着一道玄妙的轨迹距九头怪蟒越来越近,项义忽然从因红雾被荡开而现出头部的九头怪蟒眼中看见一丝嘲弄的神色。 郭良的提议正合苏碧菡的心,路途遥远,不可能步行,长期骑马又很颠簸,一路上只能坐安车了。 再想想吴大彪和燕十三招来的这些弟子,他们该比自己兄弟们幸运多了。当然,这是好事,没有人会因为自己曾经的不幸而希望自己的亲人或弟子也不幸。这些弟子,将是“神机门”以后发展壮大的根基和希望。 第八百三十七节:真假亦幻 “张嫌,你准备什么时候下手。”商伯福施完法阵禁制归来,见张嫌依旧留在自家大堂,向张嫌问。 “已经出手了。”张嫌笑了笑,回答道。 “已经出手了?从这里?这里离镇子口可还有一段距离……”商伯福皱了皱眉头,不解道。 “我已经是高级魂祖了,魂力可覆盖的面积也增加了不少,只是从这里施术,就能覆盖整个镇子,那陈家来人进入了我的魂技覆盖范围,已经中了我的幻技,现在正在我的幻技掌控之中。”张嫌再度微笑了起来,解释着。 “...... 巨鹰一展银翅,十数米长的羽翅,就像天剑般,哐当斩来,这一招,显然是巨鹰的拿手绝活,空气都被斩裂,空中现出音爆之声,当空一道白痕浮现,向望月袭来。 “好久没有见到您了!”见为首的上司行礼完毕,身后的乘务员纷纷开口。 十分钟后,朴胜妍就掌握了跟着金秀英金晋中在奥美反水的人不过十二人,其余的兄弟都被蒙在鼓里。 穿过云层,由上往下看去,一个个玩具般的建筑物,映入了张星星的视野之中。 但是今日的正德皇帝若是在画舫之中,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皇上的心里又会作何感想?只靠自己的努力还能回京吗? 而丧尸的吼声又被别的丧尸听见,听见同类吼声的丧尸也吼叫着向着地煞军团的方向冲了过来,丧尸传递丧尸,越来越多的丧尸向着方程的地煞军团的方向围攻而来。 南洲城市并不大,但围绕着南洲工厂非常多,南洲城也到处在修建高楼,经济高度发达。 “给我道歉!”谢泽明的语气充满了无尽的威严,就如君王的命令一般,让人不能抗拒。 当下,听到云青月的话,我不由是放下心来,随即我们一起来到了大厅里。 此时三辆大货车来到了白山寨,由于这里外人十分的稀少,而且货车寨子中不少人都没有看到过,自然就吸引了许多的村民,对着货车指指点点,一些胆子大的村民则走了上来对着货车敲了敲,又是惊奇又是胆怯。 他们一边说,一边不时看向江静雅,让她感到十分委屈。从两人的眼光里,江静雅很明显看到了责怪和怀疑。 “滚!这里没你的事。”张海龙开口一句话,就让那娘娘腔变了脸色。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他说话一点都不客气,也许是争吵到现在,心里的耐性已经被耗光了吧。一大早就冲过来找张总理论,可以看出来他有多烦躁。 “三阶首领,六甲龙鳄?看样子应该是非常强大的怪物。”旁边几个冒险者一看到马哈连脸上的表情,心中也是了然。 争吵进行了很长时间,大部分都坚持着要在这里休息,并且告诉格桑和老金,要走们走,爷们反正是休息好再走。 广寒宫不见,这所谓的【阴】面也开始消失,这地方变的正常了。 在这里是一个斜角超过四十度的混凝土斜坡,斜坡分布着数量众多的一米高障碍物,这些障碍物类似于反坦克椎的作用,所组成的防御带可以有效的防御敌方敌方装甲车辆的冲击。 “你说什么呢?”赢大师脸色一变,他最看不惯的就是不敬长辈的行为,胖子这种行为显然又触到了底线。 如果云中歌贸然将自己无法做到的事情承担下来,那么一旦失败造成的后果就是他们所有人都承担不起的。 门打开,一个穿棕色皮甲的牛头人老者急急忙忙走进来,看了桌旁的万华一眼,脸色却是有些犹豫起来。 第八百三十八节:平安度过 “什么都没做?我有说过你们做什么了吗?”张嫌吼完,陈久长玩味地问道,眸子里闪过了一丝轻佻之色。 “哼,想套路我?没门!我们最多就是去过一次你们公司,并没有给你们公司造成什么损失,你不用在这里套我的话。”张嫌一脸警惕地盯着陈久长,冷哼着说道。 “呦,不愧是做贼的,警惕性还挺高呢。”陈久长感应了片刻,好像并没有感应到四周有异常的魂力状况存在,也就没把眼前的张嫌列为异常怀疑对象,只是想问清楚张嫌在那日假扮记...... 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那是有原因的,自己虽然在地球上还算是混的不错,但是在雷姆母星上,他的事业才刚刚起步,所以要烦的事还是挺多的。 “对不起,莫夫人,当时我也不想的。可是当时我有不得不离开的苦衷,请您相信我,我是真的有难言之隐。”那人满脸苦笑的说道。 在那名少将的话音落下后,那些士兵们纷纷抱起炮弹把炮弹推入炮膛关上炮闩。随后拉倒炮栓:“轰!”一声沉闷的声音发出,炮口随即冒出一股橙黄色的火焰。炮弹呼啸着飞出了炮膛朝着目标砸去。 再加上陆羽跟陈道藏呆在长白山那三年,不知道被多少毒蛇毒虫咬过,身体早就形成了对各种毒素的绝强抗性,百毒不侵算不上,但也不是什么耗子药亦或是砒霜就能毒死他的。 可是,这种手段对于其他明星艺人或许管用,但是对于李安早就跟公司签下特殊合约的艺人,却有点约束力不够。 宁氏从外面过来,悄悄地开门,给自家夫君换了杯热茶,由悄悄出去,掩上房门。 夏晚秋肯定不认,苏少邦和苏少安两人却是冷冷一笑,抛出了张大标出示的声明,这份声明直接针对的就是陆羽,所陈述的事情,也跟他二人说得一模一样。 技能:中级射击术,中级格斗术,高级汉语,高级英语,高级法语,高级俄语。高级级指挥术。 那炽烈的雷霆,闪耀刺眼的光芒,无数的雷电汇聚成线,一条条狰狞的雷线宛若雷蛇一般,在在天空上纵横交错,一刹那间,惊芒撕开乌云,横击天穹,让天地一片白炽,轰隆隆的巨响震撼人心。 江承天实在见不得沈佳宜这副低三下四的样子,越看心里越难受。 只有她自己知道,在这样的轻描淡写和毫不在意下,她心里有多么的憋屈。 前一秒还在观察前方情况的老馆主直接按着大块头的脑袋埋进了泥土里。 “打人了!”餐厅里的人吓得惊叫了起来,纷纷后撤,不敢再靠近。 见他们似懂非懂的样子,宋媛就知道有些观念要扭转过来,并不是短时间就能做到的。 赢历看着下方的景象,分神了片刻后。觉得情况有些不妙,随即丢下一句“慕容渊,今日之事,你且好生记得。”而后,便找准一个方向,拼尽全力的飞掠而去。 那边沉默了许久,隐约想起撕东西的声音,她以为是把江凡气坏了,在那里自暴自弃的毁坏东西。 他仔细感知一下江承天的修为,却根本感知不到,所以很是疑惑。 晚上下了自习,江柚回办公室整理了一下东西,出校门就看到裴明州坐在花坛台阶上。 许怡宁俏眸闪动,已经看出些什么,若有所思的注视着满嘴是血的陆争。 这目光对于铁恭奇来说,就如同刀子割在脸上一般,让他脸色瞬间涨红。 苏七夕点点头,重新靠在他怀里,闭上眼角。她本来还有问题,但都咽了回去。 第八百三十九节:全部提升 距离魂族陈家来调查之人陈久长走后的第三天,半夜,商玲最先出关,一出关,最先跑去找的居然是在大堂里正闭眼修习的张嫌,二话不说直接把张嫌扑到在了沙发,如同相恋之人久别重逢一样,对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张嫌就吻了过去,直接吻到了张嫌的双唇之上。 “呜……”张嫌虽然已经用魂力感知到了商玲出关,甚至感知到了商玲的灵魂和魂力都发生了不小的变化,显然是拘灵人的能力上有了一些突破,但是没想到商玲会突然做出那种动作,而且...... 黎武真赶紧把黎沐月搀扶起来,确定她没有事情后,对着于欢就是一通感激。 而在前往传送广场的途中,墨玲也跟楚冠科普了一下这次的任务相关。 “你们俩个!李茜茜,还有苏月。不要以为我没看见你们,不仅天天迟到,还整天在我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的!”魔鬼老师站在讲台上,严肃认真地对她们俩说道。 太阳落山,四周静悄悄的,很多山丘出现在吴应波前面,一眼望过去,发现是一座宗门的地盘,吴应波想起来这是城阳宗的地盘。 在激活了细胞活性化之后,楚冠的身上又突然爆发出一阵黑色的火焰。 “姑娘,想要什么?”年轻人嗓门儿大,说起话来整个堂子都能听见。 更何况,徐父和徐母,也再三要求他必须过去,拒绝两三次了。这次也不好再推辞了。 在转移了母星之后,楚冠这边也算是正式确认了虚无空间的功能性。 司枍感受到有一道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她却装作看不见仰头望天。 苏月感慨地叹了一口气,看来姥姥真的很心疼路泽,才会在弥留之际依然在为路泽考虑。 这都是房来教赵福昕和他老母的,虽然不习惯这样说话,但结婚大事都得听司仪的。 琳丝蕾无比激动的对着自己的导师说明着自己的担忧,以至于芙蕾亚忍不住以手扶额。 无论是将自己等人淘汰还是说邀请加入,这样子以来都能够形成集团军。 他一口气说完,皆是针对刻不容缓的局势,更是在将除了神机营外的禁军三营,全部支出霁都。 璃雾昕看着璃冰然手足无措的模样,眼底流露出一丝极淡的笑意。 老者说罢拂袖而起,强劲真气扑面而来,赵福昕猝不及防,险些倒退。还好平日赵福昕勤于练功,内力有所增进,也是拂袖挡住真气。 微风细雨间或吹开一角窗帘,阮雪音不伸手,就着偶有的缝隙往车外看。 他要去跟萧景昱要求增派人手并调集一部分这次护卫的龙骧军一起加大搜索。 她摆明了不想接受关宸极的提议。一脸的抗议。关宸极看着反应剧烈的顾萌,突然微沉了一下眼眸。这眼眸的轻微变化,让顾萌也微眯起了眼。 “红翡……这是红翡,而且还是冰种红翡。”一个懂行的老者忍不住地惊呼,瞬间也让所有集中的目光都眨了眨。 这时,连晴月余的天空,忽然响起了一声闷雷。声音不大,轰地一声,一下子雷声就蔓延了开。这还不是夏季,能听见打雷的声音都是罕见的。而这天气也灰蒙蒙了好几天,看样子是憋坏了。 突然之间展现出的自我牺牲,给边虎的感觉,更像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双目不禁通红了。 看着老婆的表情不对,姜志军连忙拉着她的手坐下,笑道:好好好,少喝,咱少喝点。 连他都能看出,制作这些首饰的材质其实很普通,根本不是皇室会看得上的等级。 第八百四十节:再传魂技 “你想去拘灵了?”听到张嫌的话,商广元皱着眉头问道。 “是有这个想法,只不过我还不想在魂师境露面,所以只能等着广元大哥和玲玲出关之后再作商议,如今你们都已经出关,我便觉得可以商讨一下。”张嫌点了点头,确认道。 “陈步青的事……”商广元并不知道陈家来人已经被张嫌打发走了,担心道。 “张嫌说陈家已经来过人了,被他用幻技给对付走了,既然是张嫌说的,那应该就没有问题了。”商玲见商广元担心,把张嫌告知给她的话又告...... 丁瑶与杨刚也是其一,至于其他更多的后手,是现在的杨刚暂时还远远无法接触到的。 一些修为波动达到皇境的老修士,当场就忍不住了,有的是散修,有的是圣地,世家之人,但不少人还是知道遮掩的,隐匿面容,悍然出手。 徐风山同样是连长,又有能力,她嫁进徐家,黄世星再想对她怎么样,也得衡量一下能不能动手。 下午兄弟四个身穿常服、头戴瓜皮暖帽行走在外城商贾云集的大栅栏街区。 究竟发生了什么,让刚才还采用单线突进式进攻的中国特种部队,突然变成了不顾一切,全线推进的作战机器? 到了中间层时,进来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他只看了一眼李境和,就眼前一亮。在乘电梯之时,他忍不住频频侧目,可李境和不以为然。 而看着那他们用来捕鱼的简陋工具,萧然不禁为他们高超的技术所折服,同样也发现了一处商机。 毕竟,初久就是焚天血凤一族的,而且还是现代唯一的血脉纯正的血脉。 三眼族人手中的兵器再次发出道道真气利刃,在第一波匕首攻击还未结束,真气利刃就再次到了。 别的连不管多少都能分到一些,他们连每次申请,什么都没有,都让他们挺一挺,自己想办法,明显是针对他们连。 汉军已经入城,江东军也是全面投降,周瑜和他身旁的太史慈都是没想到,竟会有江东将军无视这一情形,向着周瑜冲杀上来。 看到游戏中主角的心理活动。赵诺强行压抑住吐槽的冲动,而是继续让剧情进行下去。 不过,当陆青河来到这处道场时,却敏锐的察觉到了有些不对,似乎……整个道场显得有些不太真实,或者说空有其表。 作为所剩无几的意识中仅存的记忆之一,他还是能辨认出那是什么的。 ‘轰!’但是,就在白光要落在王鹏身上时,突然吹来一股狂风,将白光搅碎,变成无数光屑消失在空气中。 我能感觉得到自己的身体此时就好像一抬鼓风机一般不断的向外鼓动着力量,但是这力量却好像遇到了抽水机,全部都被抽走了。 一个身着私立校服的用人端了一瓶酒上来,义经看到私立的校服就是一惊,一把拉住那个用人的手,当看到那个佣人的脸时,就呆了,赫然是自己的副会长月乃。 “来就来,到时候哭爹喊娘可别怪老子手下不留情。”李奥纳多恨恨道,这贱人总是和他作对,仿佛上辈子欠她的。 我无法坦然面对眼前生的一切,虽然平日里高亮喜欢捉弄我,我却从没想过他有一天会死在我的面前。 六指黑侠眉头一蹙,看着赢楼的这一招,那光芒,越来越盛,似乎要盖过青天白日一般,不由的心中暗暗惊骇,这是什么招式?看起来ting厉害的样子,江湖之中,居然从未听闻。 想到这里,所以江源才打算离开这里,可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黑影瞬间冲到了江源的身前,使得江源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当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只感丨觉胸口被猛烈一击,然后便倒飞了出去。 第八百四十一节:公园打场 “就是这里了吗?”两天之后,广华城山中市,商广元把车停在了路边的一处停车位上,和张嫌、商玲一起下车,正朝着某个偏僻的郊野公园走去。 “这里是广华城,前面城乡结合的位置有一个偌大的公园,名叫广华公园,占地不小,但是因为位置原因,城里的人嫌远没空来,乡村的人又没精力来,所以基本处于荒废状态,只有周末还有,公园里还有点人,平时这里几乎是没有人影的。”商广元把张嫌和商玲带到了郊野公园的正面,一边想着公园正门...... 杜雪宁悄悄的落到了院子里,顺着窗户的缝隙,偷偷的向里面看。 她竟感觉徒儿似乎介于炼气二层和炼气三层之间,昨日还只是一层修为,这修炼速度。 李松柏抿唇笑道:“我们今年厂子效益好着呢,你刚进来的时候看到没,摆在外面那些打了木托箱的,全部都是今年做出口订单的。 朱玥点点头:“大姑,我大姐昨天跟奶奶说了服装生意的事儿,还有提到您,我妈和奶奶都没意见。 兜呼吸法和查克拉一起爆发,瞬间速度暴涨,旁边落下的树叶都被掀起。 “偷人东西还有理了!”姜子晋身旁的男子一个擒拿手将身穿呢褂的男子制服,直奔乘警办公室而去。 张大伟在安慰了工人几句之后,示意大林等人带着李全德三人回到晋实之内,姜子晋坐在办公室,周伟已经把那身脏臭的衣服扔掉,洗澡时用香皂搓了好多遍,但是身上依旧是散发着异味。 秦潇自然是一如既往的没有搭理他,但是也没有再跟他提去派出所的事情了。 周围的人见状,纷纷的散开,该干嘛干嘛去了,肥头大耳的地龙人旅馆老板派人将尸体拖了出去,这种事在地精部落再为常见不过了,他们早就见惯不怪了,处理尸体的手法更是越发的娴熟了。 “爸爸!”彤彤见姜子晋进来,开心的喊了一嗓子,直接扑向姜子晋。 这是他的父亲,在临死之前,背负着所有的责任。身为人子,既然他没有做到,那就一定要做到。 三皇子的脸色僵了僵,刚刚那副看好戏的样子,已经全然消失不见了。 “这里还有五只兔子,还是活的,你看你收吗?”郭欣将绑好腿的兔子摆在地上。 不,她给过他机会的,可惜,这样的顽固分子,是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只会变本加厉。 这也是为何,前身明明是个朝野闻名的废物,却还是成为诸位皇子的眼中钉肉中刺的原因。 随后,褐色的线条迅速蔓延开来,化作一股气流,顺着苏尚手掌上的脉络钻了进去。 三王子的队伍一万人一起行动,只要叶尘打开缺口,击溃他们的军心,歼灭起来便不算什么难事。 “深潜区”似乎是被人为隔绝出来的区域,有力量在封锁它,以卡洛琳的能力无法突破。 别看叶尘如今也是三万积分的大款,但武装五千云州军面前还是有些困难。 等送走云爸云妈还有云二少,云轻关上门,脱下外套,封离早就已经累得窝在沙发里,身上诡异的婚纱将他包裹得………有些可口。 先生们见事情解决,叮嘱贺兰月照顾好两个弟弟,又教训了跟着齐德宝一起闹事的少年,这才都离开了。 “殿主,刚刚收到宁一的消息,夫人醒了。”宁五接了个电话,贴着宁毅的耳朵说道。 “我这边已经联系到一位非常优秀的制作人,能够拿到顶级资源,甚至还能拿下黄金时段。”黑木城认真道。 第八百四十二节:反向引蛇 “行了,张嫌,你感知到了前方的魂鬼魂力了吧?”商广元自然知道张嫌不和商玲继续追逐的真正原因,向张嫌问道,显然他也察觉到了前方有魂力波动,这是他用灵识能感知到的极限了。 “嗯,感知到了,三只,一只半步鬼阶,两只高级小鬼,像是在守卫着什么,只在一定的范围内徘徊,没想到那鬼主还真是谨慎呀,这么偏僻的地方还放出鬼众进行巡逻,而且巡逻的范围好像距离它的鬼巢很远,足见那鬼主有多么贪生怕死。”张嫌不再害羞刚才和商...... “做一晚和尚吧!”他无奈地想着,在厅里跟她们聊了一会后,便借故回到了房间。 早餐是瘦肉粥和包子,粥稠滑润口,包子皮薄馅多,还有汤汁,是她非常喜欢的味道。 不一会儿的功夫,两人回报俱已安排妥当,我们四人出了店门厕身车中,指明了要去的地方,那车老板马鞭一挥,大车就咯吱吱的闯入了大雨之中。 管家在派人将那些邀请函送出去的时候,这时间不过刚过酉时一刻钟。 田甜相当无奈,对于雀羽的死缠烂打她是招架不住了,盯着他这么绝色的脸说几句她就松口了,反正现在答应也不过是空头支票,哪还有机会让他陪自己再去上学。 他不相信她真的不愿意嫁给他,她明明承认了喜欢他的,怎么可能会不愿意嫁给他? 在这过程中,虽然孩子爹偶尔会扯后腿,总的来说,也算是不错的。 这来的,是村里的一户姓李的一个男人。此时,在看见她时,一双逛荡的眼睛就跟粘在她身上一样。 张勃眼睛一眨不眨的听着,等李翊说完后,毫不迟疑的答应了一声,立刻转身带着随从走下了城楼。 若是没有贤王,她还会不会抽出自己的手掌呢……水轻舟想着想着不禁皱了眉。 果然,她在俞少行的眼里没有发现半点欣赏与痴恋,有的是淡淡的敌意,一下子,任盈儿松了一口气。 她定定的看了他会儿,抱着孩子从下凤撵,登上他的华盖,皇帝一阵震动,似乎不敢相信她会那般主动,再闻着她身上的香味,心里头按耐不住悸动的将她和孩子一股脑儿的抱进怀里。 然而她运气太差,既遇上了这样的事,又怎么可能安然无恙的全身而退。 便是他要害,也不能得逞,黄陶决不会为了中伤旖景而陪上他自己,更有可能把天子拉下水来。 可宫苑里诸多宫人都见谢氏与苏氏这对妯娌,不能质疑谢氏信口胡诌为楚王妃脱罪,关键的一步棋,竟然毁于“偶然”。 之前向姑娘说了,他的身份现在还不能曝光,向姑娘可是还要靠着他收集男院的消息呢。 此后,御老头儿果然被御清所算计,乖乖地把大赤丹宫宫主之位,双手奉上。 三太爷原本还不想得罪老王妃,听了这话却摁捺不住,只他还没出声,谢琦就领着一行人登上石阶进了厅堂。 两世为人的她,在经过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之后,已经非常淡定了。水清浅既然回来了,这就够了!她其实也基本上可以相信,他一定是迫不得已,这才不告而别。 成亲还不到一年,任渐离就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抑,只觉得跟王婉丽在一起,就是一种煎熬。无时无刻的,不得不提防,不得不强颜欢笑,不得不低声下气,自己主动把自己的尊严和人格,狠狠的踩在脚下。 每人三枚掷弹筒专属榴-弹,以特战队的发射速度,只需不到半分钟就全部发射完成。 第八百四十三节:用计选鬼 “具体要怎么做?真身去叫门的话,恐怕是不行的吧?那样很容易被围攻追杀,根本就没有时间再选鬼拘魂了。”有了可行的想法,还需要配合具体可行的计划才行,商广元琢磨了一下,问。 “我可以制造幻影假身,再让假身进行一些魂形上的改变,估计就能起到诱敌倾巢的效果了,等到那鬼巢里的魂鬼被我的假身吸引出动,我们的真身在这里观察情况就好。”张嫌想了想,马上就有了主意,说明道。 “幻技吗?”商广元以为还是制造幻境类的魂技,...... 四人盘坐下来后,用心的吐纳吸收着灵脉之气,不一会,竟然就入定了。 “憋了这么长时间终于来活了,都他妈给我闲坏了……”高嘉听完我的话以后明显兴奋不少,像他这样的战争贩子,一天不开枪他都浑身难受。 “艹你妈,还他妈瞪我是不是!!”杜现阳大喊了一声,然后挥动右手。 城封看着她,指尖轻轻抚过她的脸,厚厚的脂粉便沾在了他的手上。 2天之后,奥托亲自坐镇的木卫四麦卡斯防线上异常的平静,就连奥托都有点不敢相信敌人居然会给他们喘息之机。 大堂之上突然发生的变化,令在场众人匪夷所思,个个噤若寒蝉,低头不语。 “也不知道该说他们是愚忠还是没脑子,如今舞国已经是在黎夜的掌控之下,前太子已经成为过去式,这些人却还是如此卖命呢。”宸玺娘娘叹了一声,对外头的动静儿倒没有过多的关注。 林音却忽然想到,当初在万石山上曾向公西晚晚告白,但如今看来她似乎丝毫不记得此时,和自己一起时既无丝毫拘束,也无欢喜愉悦之情。想到此处,又觉沮丧烦闷。 “大哥,你是真牛逼!!”刘瑞一边拍着大腿一边冲着杨松竖起了大拇指。 看不见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这是夫君经常说的话,她总是把这句话记在心里,居安思危是对的,夫君经常这样夸她。 “原来如此,不过说那法正的能力能超过陈军师?我可不信……”傅肜刚说到这里,却见刘备陪着那个年轻人法正进来了,连忙住口不说。 狂暴者手杖由于自带一些魔法属性,所以才会有那么一瞬间的地方,甚至对梅琳达产生了一些影响,但最终只能被完全侵蚀。 战生死在旁边看的两眼冒光,太强大了,硬生生撼动秘境,摇落了漫天星光,随着刘飞的拳头抖动,撕裂天空,挪移星斗,将整个星河秘境完全压制。 先说未来技术学院,那是老牌的排球强队,上次学校运动会的冠军得主,国科大排球队6名主力球员,未来技术学院占据了4席。 刘飞一惊,这大鸟竟然比地火龙还要恐怖,只是张口一吐,就有一个湖泊降临下来。 虽然心中认定此事绝对有人泄密并且向先登营将士通风报信,可是现在已经不是追究那个的时候了,毕竟现在大难临头,刘猛也只能竭尽所能的暂时稳住麴义,同时暗暗派人请郭图出来主持局势。 郑亚高中状元之后,他的世界就完全笼罩在了郑亚的阴影之中,哪怕他照样考得不错,但是,在班上,他彻底失去了朋友,他感觉得到,大多数同学在等着看他的笑话,在等着看他履行承诺。 此外,李联杰还在现场幽默的给自己取了第二个名字,9993o9,当然这不是真的名字,而是一个号码,只要一条短信就能捐一块钱,而这一块钱会出现在某会的账户中。 第八百四十四节:倾巢鬼出 “这样就可以了吧?”张嫌回到了商广元和商玲躲藏的位置,就听到商广元询问,所谓躲藏,其实二人只是魂不外露,灵魂躲在身体之中,在一个还算正常的位置观察这鬼巢,不会被当成魂者而已。 “可以了,这样就行,等到那三只小鬼回去通风报信,然后你们再在那鬼巢门口喊上两嗓子,挑衅激怒出来的魂鬼,应该就没问题了。”张嫌推测道,当然这个推测是基于正常魂鬼的灵识状态,若鬼巢里的鬼主真是冷静至极,很难被言语鼓动,那他也没有办...... 心念一动,体内源气迅速流转间,萧炎面上的氤氲之色也迅速消失不见,一对漆黑色的眸子当中掠过一道明光,杀机,悄然浮现。 最后一步了,洗完之后就可以。。嘿嘿,陈锋笑的合不拢嘴,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好久了,能不高兴嘛。 萧飞在高一七班,在二号教学楼,而东方明月的教室在三号教学楼,在这里要分开。 几十秒后,被白发青年一拳轰飞出去的萧炎,从会客大厅之外再次踏入,烟尘弥漫,随着其脚步前踏,一股无形的劲风,便是将那些尘雾洗扫一空。 “叶先生,谢谢你。”听闻叶无道的话,让钟灵萱十分感激的说道。 此时焚世仙帝感受到自己体内的仙力迅速消失,仙格也开始变得虚弱,一股暴戾的气息突然从他的身上闪过。 不理会别人的目光,陈锋搓着手,一脸猪哥的模样,目光在这些姑娘的脸上扫过,只觉得惊艳连连。 毕竟在大白天的时候,在还有直升机的辅助下都找不着的,何况是夜晚这视野不佳的时间,那就更是不可能的了,这只不过是浪费时间而已。 好强!陈锋心中震惊无比,不过依然咬着牙将海克斯科技枪刃斩了下去。 与此同时,剧烈的撞击之声,在车尾之处发出,传入他的耳中,使他胆寒俱裂之下,猛然扭头。 谷念眨了一下眼睛,“那种眼神?哪种眼神?”一本正经的装糊涂。 她看了他一眼,沉声说:“慕逸,就算我记起了以前的事,我们也不能回到过去了。”因为她根本就不是原主,她根本就不爱他。 似乎在和电话那边的人商谈什么重要事情,见到苏千夏回来,他冲电话那边的人说了一句“暂时就先这样吧。”就将电话挂了。 霍衍笑了笑,“是吗?楼上还有许多,你可以上去看看!”他用手指了指楼上。 隋瑾没问她后来为什么不滑了。这条路很辛苦,他见过太多的放弃。 谷念如白鹤的话打坐了半个时辰,她能感觉得到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要突破屏障释放出来,这种强大的力量是她以往晋升时都没有遇到的强大。 标题:是你让我忍无可忍的,我要毁了你;作者同样还是化学屌丝。 但是这些人其实并不是什么恶人,他们之所以来到这里相互厮杀,全都是这个世界的错误。 “那就现在?”蚩尤更是被她撩拨的心火中烧,立刻抱着她往宫内走去。 嘴巴长在别人嘴里,想怎么胡编乱造,都随着他们的想象力,还有,那一丝“闻风而动”的八卦心。 这下就连慕月都惊住,这是什么诡异的天赋?这么远的距离,又有火焰的干扰,竟然能够看清楚火山中的幼龙? 沈云溪迈步向前,走到凤轻尘身前,蹲下身,看着他有些阴沉的面色,她笑了,笑得一点也不含蓄。 黎洛洛吓得一缩,肩膀都缩在了一块,她知道她哥哥发脾气的可怕。 第八百四十五节:各自拘灵 “我想挑选啊……,跑了!”商广元又不傻,既然把鬼主和鬼巢里的绝大多数魂鬼给引了出来,他自然不会让假身在鬼巢门口多待,沉吟了一下,然后在众魂鬼还没有对他的假身形成包围之势的时候,直接一声轻喝,控制着三个假身分别向着三个不同的方向遁去,也不回头,就一直逃遁,以最快的速度从晴妃鬼面前逃走。 见商广元控制着假身逃了,商玲也很是默契的控制起了假身,向着和商广元大致相反的另外三个方向移去,同样逃的干净利落,不拖...... 手臂的麻木感与浑身的疼痛全然消失,只是手臂上的黑色斑纹变得更加密集,让人有些看不下去。 “当然可以!可以先跟我去北平!所有人都同意吗?”伸手就去扶。 虽然兴奋,但是波塞冬还没有老糊涂,他知道,唐风的便宜不好占,也不能占,所以,很直接的让他提出新的条件。 至于张亮,在与天刀宋缺和散人宁道奇对决的时候,由于混元天地功的影响,自身的气质变得有些霸道,如今一个月过去了,霸道的气质虽然还有,但是身上同时多了一份儒雅沉稳。 “凶手是怎么进入现场,这一点谜团,我也没有解开。”唐龙也是没辙,他一时间也没有想到凶手是怎么进入现场。 刀剑笑想了先说道:“那我便要那龙蟒的鳞甲吧。”孟启听见刀剑笑要的东西,点了点头。 程若薇点点头,然后便是与孟启一起往着赵国国都而去。当然,跟随孟启一起走的人并不多,只是最忠于孟启的那些金丹修士罢了。 神龙虽然也是龙族,但是它们更多的倾向于法术!所以相比于巨龙的皮糙肉厚,他们的防御力也低上很多。 李雨琦看着林西凡的这个样子,却不知道为什么,刚刚的担忧这时候都一扫而空,就像只要有林西凡在,那一切就都变得无所畏惧了。 “哼不成主神,终究只是蝼蚁而已。即使是半神,也不过是稍微强大一点的蝼蚁而已。”命运之城的城主,轻蔑的说道。仿佛忘记了,他也不过是一个半神而已。他这身强悍的实力,并不是他自己的,只不过是暂时的而已。 “天帝已经陨落了”王彪平静的说道,渀佛在讲诉一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一样。 忽然间,竟然有种生离死别的感觉,心中有些懊悔,以往跟他在一起时的那些岁月里,为什么没能对他温柔些,体贴些,如同此处一别,两人再也没有重聚的日期。 梁栋也想研究,可惜,他连基础阵法都没掌握多少对这种能力就更是没办法了。 他们的车子一直开进别墅里面,车子一停下,立刻有人围了上来。 许哲绷紧身体,每一寸肌肤都在微微颤抖,暗暗酝酿体内的力量,有条不紊地控制原力的消耗,抵挡来自廖云的疯狂攻击。 听到路飞扬再次这样说,二人脸上都是一阵表情不定,风起是激动,而晴朗则是有点尴尬,毕竟之前还和人家说那里是监狱呢。 “原来是这样,看来你的内力是被肉体吸收了,才造成肉体这么强的,再去测试防御吧。”赵向军为梁栋找到了一个不错的理由,梁栋乐得他这样想,这也是他的目的。 大西洲巨人,尽管在路飞扬面前,显得是那样的巨大,但是却像是干枯的木头一样,没有任何招架之力,竟然被硬碰硬的活生生击败。 那边工作人员说道,我们听得连连点头,心中却忍不住暗笑,她倒是不知道轩辕觉醒什么时候成了这么一个组织,分明是在欺负他,什么都不懂罢了。 第八百四十六节:大获丰收 “怎么样啊大哥?这只鬼入不入得了你的法眼,要是可以,我冥弟代你去把它捉来,省得它在那么远的距离没法去拘。”张嫌的欣喜冥魂能感应的到,知道张嫌对那大眼魂鬼产生了兴趣,冥魂便有搭把手拘灵的意思,向张嫌问,准备从张嫌的魂中冒出来,去找那只魂鬼的麻烦。 “去吧,那鬼眼力极好,攻击以骚扰为主,威力不强,你下手别太重了,打死了的话就不能拘了。”张嫌见冥魂有意,也不反对,点了点头,把冥魂从魂阖中放出,让冥魂替自己...... “姐姐,我知道得到什么样的好处,就会付出什么样的风险,但是我还是想要一试!”刘云坚定的说道。 热热乎乎的,软软滑滑的,感觉就像摸到一件大开门的物件一般,让人心情激荡。 “代我写过皇甫将军。”王博扭头对亲兵说了一声,然后便在车夫的搀扶之下上了马车,而郭嘉也是一同上去。而典韦朝那亲兵要了一匹吗。紧紧的跟在马车的一侧。 突然,地下室内所有的死尸士兵在一瞬间做出立正的姿势,一起看向前方。 陆厉寒轻笑,贴着苏亦茗的唇瓣,让苏亦茗跟自己同样说出了这句话。 第二天睁眼时,周亭峪已经去了公司,程潇苒摸了摸刺痛的额头,打算再睡会儿,但枕头底下的手机却不愿放过她。 “刘局,这样一来,事情就兜不住了,岂不是与刚开始的初衷不符,而且怕是会打草惊蛇呀!”下首放一个头花花白,面容却不见老态的男子揉着太阳穴低声嘶哑说道。 七王爷于敌人同归于尽,王妃悲痛欲绝,解散了所有的下人,并且烧了王府,陪着王爷去了。 赵家这场闹剧,就这样草草结束,乌高远一刻不停地,带着赵子安去见主人。 二人一起磕头,一起起身,看着二人的背影是那么的和谐,仿佛他们就应该永远的在一起。 北辰云腾也不是内向的人,顿时笑道:“纪伯母,你不用管我们的,都是年轻人,怎么会怕冷呢?”客气了一番,几人走进了房间之中,墨阳和北辰云腾坐在了一边,纪优旋倒了四杯热水之后,则陪老妈坐在一起。 林野暗自运行元力,施展功法,暗暗发力,他在试探这片狱湖中的禁制有多强大,汹涌的阻力喷涌而来,就像湖面涌动的浪花般,一波接一波,不会停息。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大丈夫能屈能伸。沈幕雨自我安慰着。 “疯子,这次就算了,我和一帮参加比赛的人一起去,只是去一天时间,你们没有必要冒险,等有时间了,我们准备充足后,在一起去,多玩几天,你看如何?”林寒认真的说道。 “那我就去杀了他。”吴绮梦咬牙切齿的说道,想到墨阳对她做出的种种令她难堪的事情,吴绮梦就是一肚子火没出撒。 叶子菲脸上故带羞涩,看了眼旁边的冷昊轩,见他正看着池晓晴没有任何反应,有些恼怒得瞪了池晓晴一眼,伸出玉手,跟苏逸宸曼舞到了舞池中央。 闻言,墨阳精神一震,肯定是郭大哥的信,说不定法器的使用方法就在里边,香琳老婆,你帮你男人的大忙了!手忙脚乱的从包裹之中拿出信封拆开。 “我外公早就不在了,我连他什么样子都没有见过。至于我外婆,她现在在z,只不过,,,”话没说完,赵永星便开口打断道。 “哼,你们废话太多了,能不能将尔等拦下甚至斩杀,打了不就知晓了吗”,古天语气冷漠,淡淡道。 第八百四十七节:鬼巢覆灭 “你确定要直接成为我的拘灵?”对于晴妃鬼的同意,商广元也产生了一定的怀疑,望着眼前已经收起了攻击姿态的女鬼,皱了皱眉头问道,显然他和张嫌一样,没想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本来还想着用武力让晴妃鬼折服,没想到那晴妃女鬼自己就放弃抵抗了。 “怎么了?你还不想收了我呀?”晴妃鬼鬼目一眯、鬼眉一皱,妖媚地问道。 “呃……,那倒不是,你身为一势鬼主,难道不会留恋你的那些鬼众吗?”商广元看着那晴妃鬼妖媚的样子,反倒有...... “好久不见,你也来看看你的弟弟吗?”夏忧依看着鬼魅的墓碑,微笑的说道。 车子在夜色中朝西村坪方向飞一样的奔跑着,坐在车内的夏建双眼紧闭,他心急如焚。就在刚才,他已经给赵镇长和欧阳红打了电话。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平阳镇派出所的警察全抽调去了东林乡,要明天早上才能回来。 “算了,还是关了空调开着窗,虽然有些冷,我尽量开慢点就是了。”他用余光瞟了我一下,突然点了下刹车,好在我知道他有这个毛病,没有构成什么影响。 他温柔的将写好的字吹干,递给我,我再在旁边添上一枝红梅,这幅字便算完成了。 竞技场,由院方建设管理,存在至今许多年,一个以学分作赌注,让学员们比斗的地方。 这时的仙剑长约四尺,紫色的光华围绕剑体,虚空中的灵气急速的聚拢,无限制的落到了紫色的仙剑上。 龙洛没想到龙域居然是这样建成的,看来那位族长也是为可怜之人,幼年家门惨遭横祸,能有如今这般名声龙洛真想见见这位人物。 如果成功还好,这件事情,还可以与吴剑达成一致的意见,双方隐瞒下来,不至于让消息走漏出去。 至于其他门派世家的人,则是脸色凝重的跟在身后,等待着萧家的消息传来。 “方便方便,大家在看孟哥喂鱼,有什么不方便的?”他说着朝里望去。 这个时候,楚家人震惊之余心中自然是暗暗欢呼。他们没想到,楚家一直流传的废物不但不是废物,甚至是他们这里千年来少有的绝世天才。 马财长张口幽幽的说着,秦渊默默的听着,除了旁边的卫宣冷哼了两句,倒是也没有多余的声响。 而这荆柔和陈煜还真就不是一般人,非但没有要溜之大吉的意思,反而是笑眯眯的转过了脑袋。 早在他们等待元始天尊召见的那段日子里,愤怒就已经告诉了楚旬等人他们七宗罪的决定。 可是就在此时白伊莲却猛地扑过去,双臂环住了秦渊的脖子,然后用力的吻上了秦渊的嘴唇。 “你母亲的意思是,坚决不让你把古家的丑事,都请写手秘密的交代出去,逼死那么多人。”古梦来依然躺在那里,语气懒散的沉吟道。 这是一个让万东打心眼儿里赞佩的老者,刚直不阿,正气凛然。若是换做平时,万东无论如何也不愿意伤害他。可是现在,为了慕莲,少不得要得罪了。 那种疯狂的意念让秦渊感觉这血脉能量像是一个活物,而自己像是在捕猎一般。 面对一百多位四阶导师以及数万异形的疯狂进攻,七宗罪的这四人也感到了巨大的压力,所以他们一出手便是全力以赴,直接进入了第二形态。 一路上还好,没有碰到什么二世祖。要不然,又得折腾耽搁不少时间。到了这边,其实所有东西都已经有人帮他们准备好了。 第八百四十八节:吃自助餐 “哇,你们都回来了呀,没事吧?”赶到了荒败的公园入口,走出了z型的栅栏通道,张嫌和商广元便一眼看到了站在路边等候的商玲,商玲同样也看到了张嫌和商广元,小跑着就跟到了二人的身前,开口向二人打招呼问道,眼神还不停在张嫌身上上下打量。 “哈哈,我没事。”张嫌挠了挠头,显然商玲表现出的关心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对于她那位大哥,她根本就没转眼去看。 “你这小妮子,白养你了,也不过来看看我有没有事,我可是你亲哥……...... 雄霸听后,没说什么,对于剑圣,雄霸并不怕,他一直也想与剑圣一较高下,剑二十三又能怎样,老夫的三分归元气也不是吃素的。 至于熊霸,以前也是无恶不作,而且对叶倩倩穷追不舍,也就萧凡将他彻底征服,他才安分下来。 萧凡本来是没有那些歪念头的,只想赶紧给她治好了走人,他完全是看在颜香的份上。 “如果付尤考得很理想的话,那你们就在同一个城市上大学了。”白若盯着镜子若有所思的说。 “靠!碧池!”莫甘娜没想到帝空竟然真敢动手,顿时就暴怒了,一挥手两个恶魔之爪一左一右便兜着圈子冲着帝空轰了上来。 鼻息悠长而又强劲,昊秤风睁开双眼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他的身上绽现。 “也不知道这楚恨离到底怎么样了?这闭关一次竟然耗了接近一个月?”楚云天疑惑万分,嘀咕着。 只是让颉利可汗都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李世民竟然直接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这个要求,并且还让他放手来打。 另一方面,他也算是陆嫣然的仰慕者,不然一来怎么会连态度都变了,而且他不清楚萧凡到底是陆嫣然的什么人。 但是要让这位驸马爷下令禁止商贩民间收购蝗虫,那岂不是前后矛盾? “还是先回家吧,父母已经盼了我很久了。”沉默了片刻,云珠开口说道。 知道施家没出大乱子,玲珑也就放下心来,眼皮便打起架来,杏雨正想问她喝不喝水,却见王妃已经睡着了。 忽然他的手被什么碰了一下,他望过去,见明黄色的锦被之中,伸出一只手,一只苍老枯瘦的手。 纪哲谦想起在医院看到郁梓的时候,他的手里有拿着自己几乎丢了命才拿回来的礼物,轻轻一笑,我的郁梓,我会等你的。 在整个聂宅老老少少和亲朋好友的目送下,聂无晴踏上了进京之路。 这件事无疑是惹到皇后了,这才毁了她的孙儿,还让她的长媳不能生育。 每件宝物下面应该有标注才对,可是很多东西都是随意的乱放,实放的东西和旁边的标注都是不符的。要不然以鲜于尘也不至于找不到御兽牌在那。 不过也很庆幸不得他青睐,否则以后她怎么会有自由的日子呢。独孤夙排除了,那叫送东西来的人会是谁呢。 开始就亮出自己的成名法器离人锥,梅霖此刻并没有表现出魔修那一向狂傲的做风。他的风格就是如蛇一般阴厉,他很重视刑易,不但没有轻敌而且还显的尤为甚重。看到他的表现谷南嘴角微扬露出了些笑意。 而柳清欢虽然坐在顾昭右侧,对方仿佛无意识的就忽略了他,偶尔两人目光对视,又会猛然想起他,与他交谈两句,但一转头便又忘了。 这个岛屿上,山地和丘陵占全岛面积的四分之三,属于热带雨林气候,雨量充足。 到时候整个一座岛屿的废墟压下去,就会将凯多彻底埋葬,那便在没有人有任何可能救他出来向林厉复仇。 第八百四十九节:店长免单 “这是第一百盘了吧?虽然那一盘烤肉就两三片,但是连吃一百盘,也太夸张了吧?”大约四十分钟之后,服务员撤走了张嫌桌子上的一大堆空盘,背过身去,走到了靠近后厨的位置,在后厨门口,和一个店长模样的人抱怨着,语气里满是惊恐。 “三个人,吃一百盘冻肉肉片,虽然多了点,但也不至于这么惊讶,估计他们也快吃饱了吧。”因为此时店里的人还不算多,那位自助餐厅的店长也注意到了张嫌这桌的情况,但是并没有太过惊讶,能吃的人他...... 秋林:不试试怎么知道,若是侥幸赢了,慕容尧就可以拿到兵权。 但那种背叛了代表的感觉又像是蚂蚁一般在身体攀爬,她们体会到了久保君的那种深处于禁·忌却被荆棘所缠·绕的感觉。 其实这不过是一个让他们夫妻两个单独相处的借口罢了,人家两个毕竟是新婚,总不好让他们一直陪自己在这里说话。 恼羞成怒?!杀人灭口!?这个妖孽!从哪儿看出来她认为自己嫁不出去了!? 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双腿,清晰的感觉到,健壮有力,紧绷的大腿下,蕴含着绝对的爆炸力量。 李逸心情好的原因就是这个经纪人一句“你很帅”让他倍爽,颇有一种“像我这般帅气的男人,走到哪里都是焦点”的感觉。 碧碧站起来,慢慢走进卫生间,检查了一番,并没发现什么异常。他走出来,拉开衣柜看了看,里面只挂着两件睡衣。 目前想到的名字也就是土土的:特种兵之最强,特种兵之巨石神兵?特种兵之无敌战神这样的了。。 折腾了将近一天一夜,楚寻纾也着实有些困乏,洗漱后抱着梵锦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秦寿吓了一跳,赶紧将这丫头叫住,寻思着,自己是不是无意当中培养了一个剪叽叽狂魔出来了? 不难想象,天玄宗若是损失了一大半真传弟,将会是何等沉重的一次打击。 在进内的时候,王易看到长孙皇后依然坐在长乐公主的床榻边,握着长乐公主的手轻声说着事,看到他们三人进来,长孙皇后也马上起了身,朝李世民迎了过来。 为什么心烦,原因则是,苏彻心中清楚,真若有一个想要毁灭世界的家伙出现,自己还真是不能不管。 我这兄弟在玉石上的造诣可不只这些,在云南缅甸一带,我这兄弟还有一个名号,叫:“太极玉王”,不知道大家听过没有,可能大家都不是玉石圈子里的人,不太了解。 高兴的,自然是孩子的父母。难堪的便是那班在术前一点也不看好这个实习生的专家。 “趁现在有空,赶紧联系你的院长吧?”隋紫露再次将魔晶眼递给他,提醒走来走去的陆天雨。教官的那些话,令她十分在意,到底是什么,事关世界的存亡? 妖兽和人不同,哪怕修为高了,妖兽也是需要进食的,因为维持他们平时日常所需的能量,大部分并不是灵气,而是食物,更何况在这混沌之中,灵气本就作用不大。 凯撒摊了摊手,向黑暗荒野飞去。对他来说,这件事和网游中的怪物攻城没什么区别,他要考虑的是这件事情可能带来的影响,以及自己需要采取的措施,而不是像诺兰德人那样瞎激动。 “主帅,你这是要去哪里?”她看了一眼与一起的陆天雨,以为他果然以仆人的身份和主帅在一起。 这让吕二娘很是感激,很想回报赵大婶。起初,吕二娘也想让赵家做玩具,可赵大婶却不看好推辞了。这次吕二娘求着赵大叔帮着赶马车到江陵府,她就想着也带上赵大婶。怎么说,江陵府的繁华可不是青石县能比的起的。 第八百五十节:商伯福怒了 “哈哈,那店长竟然真给我们免单了,不会觉得亏吗?”已经在回青牛镇的路上,商玲向张嫌和商广元笑嘻嘻地问道,显然没想到张嫌吃了那么多东西,店长居然还没有收钱,心中满是不解,但是又相当喜悦。 “他怕我再吃下去。”张嫌很是骄傲的说道,当然,其实那店长赶到的时候,他的体能已经补充的差不多了,根本也无法再吃多少。 “哈哈,越能吃越不要钱,这是什么道理呀,我原来吃这种自助,可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今天是什么日子...... 南宫定一面豪气地对众人pytq道,一面纵身一跃飞入空中迎着敌方强者中最为强横那道气息而去,而那人正是此时一肚子悔恨的黄冠。 因为被皇帝杀了头,他就成一代名臣了,可以名留青史了。在这种神理论漫天的大环境下,凌云根本就没有指望过沈悦会在危险面前三思而后行。 靠着浦原喜助斩魄刀的能力所“改造”出来的东西,怎么可能不限量。 朱雀知道唐重被禁锢了,但是她还是告诉了,对于胡戈所做的一切,她都是知道的,所以她给了关于胡戈的所有信息。 而其他人几乎也同样如此,无论是哪突然多出来的无时无刻都存在着的庞大灵压还是特殊的斩魄刀能力都需要他们用大量的时间与战斗去慢慢的磨合,那么此时再教授他们任何剑招实际上都是不切实际的。 一时之间崇源院不由得将怀疑的目光投向出主意的长链信,她都有点怀疑这长链信是不是己经被人收买了才特意献上这种计策来蒙骗自己? 陈虎摇了摇头,就在他们谈话的功夫,那条白姑鱼已经被吃的一干二净,就剩下一堆鱼骨,这种进食的速度,确实惊人。 要知道,自从简莫凡知道那个餐厅被苏晚歌买下之后,便再也没有带着颜沐沐去那里吃饭了,去的话,会让他感觉到很不爽,一想到苏晚歌还送给颜沐沐一个厨子,他的心里就有火。 这个呆子,自从在客栈外那个意外……当然是意外!那个意外发生时,这呆子一张脸,从额到颊,从颌到耳,红成茜草染就的纱。那副模样,致使原本也薄晕染颊的自己,倒不觉如何了。 与此同时,在那座军事基地的会议室内,总设计师波尔多,正盯着前方三十多个电子屏幕,至少三分之二的人,全都在丛林中飞速前进着,他们赶往的方向只有一个。 楚晨心中一暖,别人可能感觉不到什么,但是他却分明感觉到了紫玺的声音中一有丝关切,那种语气里的关怀和安慰之意,是她原本从来都没有过的。 “我讨好公婆还不是为了你,切~~~。不过这算不算给你父亲戴绿帽子?”秦梦蝶忍住笑意,这要是笑了,有点说不过去。 对于这里克拉克是很熟悉的。在切尔西呆了十二年,切尔西的一切一切就跟自己的家一样熟悉。离开切尔西两年之后。却以这种身份重新回到了切尔西。克拉克是挺高兴的。 陈星也是微微一笑,直接给自己开启了疾风流菱,向后略去,要说这个福熙集团的副总也是一个练家子,双手长剑不断挥舞,竟然还真是有模有样。 巴洛克缓缓落下举着的双手,身体忽然晃了晃,兽化铠战士立刻来到他身旁,警惕周围,守护着他。 这位素衣老者实在是强横的堪称可怕,/无/错/quled自己苦战不下,还好有域老与他一番生死决战,才让楚晨给捡了便宜。 第八百五十一节:拘灵鉴定 “我本以为你们三个挺稳重,这次怎么不让人放心呢,引出一巢魂鬼,这是正常的魂者能做得出来的事吗?!你们啊……”商伯福见商玲和商广元帮张嫌开脱,也知道一个巴掌拍不响,这里面肯定有商玲和商广元的参与,终于还是忍住了些许怒意,向商广元三人叹气道,那老迈深邃的眸子里已经满是担心的神情,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是我的错,是我有点太自大了,这次的事情确定有点冒险,怪我考虑不周。”在商伯福叹气之后,张嫌没有争辩什么,...... 两者相撞,“砰、砰、、”道道巨响传了出来,黑色人影和蝎龙毒尾蛇一时在场内斗了个不分上下。 皇帝的寝宫并不像我想的奢华,反倒是透露着一股古朴的气息。此时,我脚踩大理石地板,手摸着一只发着冷绿光芒的夜明珠,眼睛看着对着一盆兰花发呆。 “婉柔,看来你说的很对,我的确是想太多了。”饭后叶枫对着柳婉柔道。 京城之中的禁军大多数都是遛狗斗‘鸡’之辈,打猎一个比一个能,要说道战斗力吗?就跟马路边的人形树一样,中看不中用。旭日都大量的时候都用在军事训练上,打猎的本领倒是生疏了不少,围猎的效果自然也差了许多。 “不进去了,我还有事儿。是这样的,今天我找你来呢,是通知你明天一早开工,你自己早些准备。”老梁说。 宠妃到底是宠妃。仗着有萧梓凌撑腰便可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她大概是瞧见我不理睬她。气焰更甚了许多。 “你,哼,既然如此,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动手!”李浩没有想到范晓东如此嚣张,对着身后之人,冷喝一声。 两人正说这话,房‘门’一开,玄机道长从‘门’外走进来。走到李烨的身边,看了看李烨背上的银针说道:“李施主感觉如何”。 来王府一个月,因为心口的伤出来的次数却寥寥可数,每次出门也总有丫鬟跟随,并不太方便。 扑炎一松手将幕僚重重的摔在地上道:“命令全军向上游进发,一日之内必须赶到平壤城对岸,违令者斩”。 吃过饭,林时遇将抄写好的队训放进包里。转身和队友打了个招呼,准备去医院看看姜正国。 “骂你怎么了,我还要揍你呢!”魔天辰一步步的朝着狐狼走去,每走一步,身上的魔气就浓郁一分。 也许虎皮衣服还有其他作用吧,不过接生肯定是其中很重要的一个。 项峰知道厉害,身上灵力猛然催运到极致,轰然一震中,以巨大的爆炸,强行湮灭了木雷的余毒。 “这个东西犹如一个枪眼儿似的,咱们躲开这个发射的距离,从侧面靠近这个墙壁,我把它取出来,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于是蓝姑娘和陆勤躲远了一点,侧着身靠着墙壁。 “子豪,怎么对周老说话呢?”苏学海怒斥一声。他这个外甥什么都好,就是太恃才傲物,高傲。 这些年她那么努力的学习阵法知识就是想要在五百年后随他一起再去殒墟中心,那里有那么多空间碎片,看看能不能想办法帮他收走几个。常欢知道,就算她不去,他肯定是要再去的。 林时遇视线随着深白一直到走廊尽头。“人都走远了你还在看什么。”回了神,看了看姜正国,摇摇头。 他们此去,一是救人,二则是趁机收集那里的矿产,全部运到星田市,囤积备用。 阎高轩几人闻言一惊,下意识俯身停步,顺着那青年所指方向瞧去。 第八百五十二节:鬼妃 “它就是那个晴妃鬼势的鬼主?”半响,商伯福终于还是问了出来,指着眼前这个穿着霓裳的貌美女鬼问道。 “嗯,晴妃,一个活了七百多年的魂鬼,生前是一个王的妃子,陪葬而死,死后化鬼,吞噬了无数的魂魄,如今还能保持着这般模样,是她心中那抹对形象的执念让它没有发生畸形魂变,当然这都不是主要的,主要是它拥有半步鬼王的魂力,实力也很是强大,这才是我看中并打算拘它的原因,还望爷爷给予鉴别。”商广元向商伯福介绍着晴妃鬼...... “但值不值得,是更好还是更坏这种事情谁又说得一定呢。”林弦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舒羽琴和舒羽楠下了车,李叔也按着计划在记者面前绕了一下,才开走。 事后林年复盘过尼伯龙根的整盘局,可以说,最后林年和路明非的对立就是皇帝想要的局面,大地与山之王到底死不死,皇帝都不在意,他真正想要的是林年和路明非互相把狗脑子打出来。 那个开玩笑般的和自己描绘出未来画面的架纯,已经成长到如此的地步了,桥本奈奈未内心很复杂。 宋画祠笑了,低下头含了半勺试试温度,却在勺尖入口时立马便了脸色。 “没问题的!包在我身上了!一定会仔细给飞鸟清洗的!”有村架纯开始动手解下飞鸟的头绳。 以往以来,凡是楚杨不同意的,他只会吵吵闹闹,但是温如玉却可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达到自己的目的。 “你们怎么可以采用这么流氓的打法!”一名瓦岗军痛苦的捂住裆部。 “架纯是有能力的,如果换做是我,我完全不行~”看着有些冷场,松村沙友理适当的插话道。 “很好,我的第二批材料也到了,这是二十份的材料,耀飞先生清点一下。”楚骁将一个大木箱子掏出来放到客厅地上。 “放肆,放肆!反了,你们全都反了!”雷万钧拔出腰间宝剑乱挥,最后颓然地向后坐倒在王位上。 正当秦昊怒骂,打算让许博出手保命的时候,那头灰白的老者,却是忽然出手,一声大喝,他一掌推出,便将汹涌卷来的攻击化解掉了。 这个消息,自然是让我极度的兴奋。我之前一直都觉得我拖累了江家,现在心结已经解开,我自然是彻底的松一口气。 白焰向下面看第一眼的时候就惊呆了,他从未尝试从高空中俯瞰一座城,而且是一座灯火辉煌的不夜城。 左手食指依旧在没完没了的颤抖,月光依旧清冷,窗外的天空依旧呈现出墨蓝幽邃的颜色。没过多久,唐云慢慢趴在桌子上,鼾声再起。 “贫道敬你时你是前辈霸主,贫道不敬你时你就是一介败犬罢了”。 潋滟的刀身画出冰冷弧光,撕碎两尊石像的身体,旋即脚掌猛然向前一踏,法力如暴怒的海洋在体内掀起呼啸,左拳拉起满弓,轰出恐怖呜咽的啸声打在另一尊石人脖颈。 不过主峰他没能上去,一是太过险要,二是觉得高耸入云,植物难以存活。“还是去看看吧!”他决定不放过任何角落。 喝下了大青叶之后,阿真没有急着走,而是在我们的房间里稍微坐了一会儿,证明他喝下去的不是慢性毒药,好打消我们的顾虑。 一会儿的功夫,新人都已经开始敬酒了。敬到我们这桌,我由衷的说着:“祝你们幸福。”若琛看着我,甜甜的笑了。徐硕含笑不语。 “你还有空带我出去玩儿?乔夫人叫你回家吃饭呢……”我酸溜溜地说。 第八百五十三节:适应拘灵 确认完商广元三人的拘灵,商伯福从没有这么满意过,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便招呼三人入夜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早,商广元早早的起床,分别敲开了张嫌和商玲房间的房门,趁着天空熹微未明,把张嫌和商玲一起叫去了青牛镇里那处偏僻无人的荒院,带着张嫌和商玲去练习新拘灵的使用。 “哥,这么早啊,我都还没睡醒呢,人家晴妃嫂子有没有休息好呀……”被叫起来,张嫌是没有什么异议的,他一晚上小睡个两三个小时,三四天不用睡觉都没有问题...... 夜歌抬眼看向夜歌,收手的瞬间,乌云散去,雷电消失,露出温暖的晨光。 他要变强!要做到像那龙系远古超神兽一样!就只有进化一条出路!虽然时间长达一百年,他会失去很多东西,但是万事都是因果循环,有失去才会有收获,自从变成不死鸟之后,他深刻的明白这一点。 认清了狼王淡笑的儒雅俊容下,冷血的真面目。从此以后,狼王旭的身边,明目张胆纠缠的雌‘性’彻底的消失了。 和萌妹子在街上逛了一会儿,不过感觉到特别的没有意思,主要还是不知道要干嘛,准备和萌妹子看电影结果电影院今天休班,整个电影院都关门了。 “前辈,我们是走还是要怎么样?”托尼洛问道,其实经历了刚才那么血腥的画面,他自己也是有点没缓过来,出现了心理‘阴’影的,比起见一面那美人蛟,还是自己的‘性’命来的重要。 可他却并不想管这件事情,毕竟他的意,不再封神,而是在于那个地方。 上杉家的十万大军转头开拔走了。至于上杉谦信后面的样子,就只能看见她尽量把自己缩在轿子上的姿态。 大表哥一下来,我就感觉我们这边的气势立马就起来了,而大表哥穿着一身黑色风衣,活足了一副黑社会老大的样子,看起来很是霸气。 也不等凌霄说一个要字,爱丁公主便钻进了凌霄的怀里,献上了她的香吻。 这才电话又一响,才发现是章鱼的电话,原来我tmd又忘记回电话了。 还没等我搭话,我们已经来到了进来时的那道栅栏门,但此时的栅栏门却是,好好地!像是从来没有人触碰过他一般,连上面的灰尘都没有任何痕迹。 沐凌天扫视众人之后,右手轻轻一股力道,不屑的将华仓朔扔向了方煜和成琳。 神色兴奋的苏叶二话没说,直接向前挪去,一些的看了下每个凹坑内的进化液的信息。 杜佑家坐在许东武的办公室沙发上,表情沉默,握着茶杯的手不停地颤抖,貌似还没有从受惊的情绪中清醒过来。 但在这随时可能丢命的情况下,无论你的攻击再强,再玄妙,也没人会去关注。 虽说是高手,虽说很默契,可是毕竟都上了年纪,更何况谁又拦得住诛仙十六剑? 长空星宇一念动,鬼域所游之地,一切历历在目,一草一木,一石一砬,魂火之动,尽查眼底,可惜,只可观,却无它途。 那个,我这么写少时请不要喷,这是为后来的团魂做铺垫,请看下去,谢谢。 禹势力一行十几人,丝毫不停留的向着荒骨公会被团灭的坐标位置狂奔而去。 清兵都披的罩甲,内镶铁叶外裹棉布,那种里外三层的甲胄穿法太过笨重,一般只有死士营的兵丁才会穿戴,跟随哈哈木,当然不是死士营。 简短截说,苏定方纵横在万马军中,往来冲杀,一连斩杀敌将二十余名,所向无敌,正是一杆长枪担日月,满腔浩气贯长虹。 第八百五十四节:兄妹联手 “好巧妙的躲闪,能看清四周和敌人体内魂流之后,居然能做到这种地步了吗?果然张嫌你还是有着魂师的优势啊,不过别忘了,这可是混战,还有我呢,晴妃剑,飞柳刃!”张嫌躲过商玲的攻击躲得十分精妙,就连商广元看后都不禁赞叹,不过那只是商玲一个人的攻击,如果他也去夹击张嫌,不知道张嫌的魂目能力能不能同时看清楚他的攻势,基于这种想法,商广元想测试一下张嫌,于是在张嫌躲开了商玲之后,他也跟着赶去夹击张嫌,用得还是拘...... 只见叶星辰等人的脚下,那如同被海浪冲刷的土地,尽数的翻腾了起来。 面对万惊鸿的攻击,吴天一脸无所谓,纵身一跃瞬间就躲开了他的攻击。 然后林天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举起手中连环弩,向对面的五个家伙连续射击。 见状黑saber眼中闪过一抹紫芒,手中黑圣剑蓦然旋转一圈,而张烨射出的伪螺旋剑也跟着黑圣剑的旋转而旋转。 “你们有证据吗?难道仅凭他的一面之词?不管怎么样你们也应该拿出证据吧,否则我还告他诬告!”吴天摊了摊手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那两位太皇根本就敢靠近,因为他们冲入火海里面,对叶星辰展开攻击的话,那么他们极有可能会被焚烧而亡。 就在方才有探子来报,说是不周仙山的有四位大能离开,这让帝江顿时不能淡定,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灭杀不周仙山的几位圣人,而不是参与这个什么人魔之战。 自来也摸着自己雪白的长发大笑起来,张烨吃火焰恢复查克拉,很多人都知道,自己竟然给忘了。 林天白了何尚一眼,既然他们答应食堂老板出手了,那么就必须将此事做好,要不然的话,自家饭店的招牌可就要砸手里面去了。 “白龙,你真要当着这么多晚辈面提当年之事?”我爷爷握紧了拳头,声音越的低沉。 当然也有可能是偷盗者又飞行系精灵从上空飞走了,那就意味着杨成等人“白”跑一趟。 “哟,这不是张硕的军师吗?怎么有空出来赏赏月亮?”路仁甲接到那道人想逃消息,立马起身追赶。 “嘿嘿,兄弟,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来人将路兄弟的那些随从都放了!好生招待!”周泰坐在主位上说道。 同时,一枚子弹穿透她躲避不及的肩胛骨,姜湮身形一晃悠,面色苍白,疼痛袭来,她却不能停顿一秒,朝着早就看好的掩体躲避过去,捂着正在冒血不止的肩膀。 “臣胆子大,那也是殿下宠出来的。”时清川脸上依旧是温和的。 桃栀本一门心思专注在拳法上,没注意到他的出现,自然有被吓到,五官定格在震惊和不知所措上,冰雪般的病颜看上去更娇弱了。 虽然他算是长公主的舅舅,就算崇儿是臣,可也是长公主的舅舅。 按先来后到,那也应该是先接诊四斤那个粉丝的,她就争个公平就行了。 蔡晓光自嘲地笑了笑,最近由于受到父亲的牵连,他现在已经不是机械厂的主任了,而是被下放到车间当工人了。 路仁甲刚来到三国的时候还有些怯弱,现在经过半年上位者的调养,早已养成气质。 十万换三千万,就算是苏雨曦这些见惯了几亿几十亿巨款的苏家千金,也觉得这样的跨度十分令人兴奋。 胡雎虽然早就料到朱示能接下自己的一腿,但却未想到朱示居然在接下自己的全力一腿后,半步都未退却。注意到这个的时候,胡雎的面色有些微变。 第八百五十五节:技法配合 “这也能避开!”张嫌躲过魂力横火,商玲还是有些吃惊的,因为距离已经和张嫌拉的很近了,攻击也是全力施展,速度极快,这样的攻击能被躲开,简直就让她不敢想象。 “能提前预判,就能抓准时机,避开倒也不算奇怪,不过,玲玲的招式你能避开,不知道我的这招你能不能躲掉,柳刃,吹叶七连斩!”商玲攻击未中,商广元倒并不觉得意外,在实力方面,比起商玲,他更了解张嫌,于是在商玲攻击之后,他再次抬手补刀,挥舞着手中的柳剑,甩...... “恐怕入股仅仅只是第一步吧,一旦入股之后就是疯狂的增资,然后将我这个原来的大股东干出局是嘛?”慕白冷笑一声,心底暗道。 吴忠国不知道啥时候走了过来,正在走向这些车子,不过黑着脸。 一朵幽蓝色的火焰突兀出现,在火焰的映衬下,漆黑的屋子终于能视物。但三人随后诡异地发现屋子之中多出了一位半百老者!赫然是古魂。 浓郁的花香味扑鼻,这个酒闻着就让人心醉,不过喝这种酒,夜离欢一定喝不醉,如果把酒杂在一起喝的话,她不信,夜离欢会不醉。 云霜不敢相信的盯着三皇子,忽然感觉眼前这个男人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男人,本来含着几分期望心,猛的落进万丈深渊。 英灵图铎又跳了出来,李奇觉得等会罗兰那帮源初骑士再跳出来,他也不会吃惊了。 刚才那一记天雷,她会记住的,还以为自己犯了天大的罪过是老天要她死,感情自己弄错了,到时一定要找到这个家伙,狠狠的暴揍一顿,游街几回,等到天打雷的时候,用铁链捆起来让天上的雷劈劈他。 既然将乐视手机归入旗下,慕白自然不可能让他持续的亏损下去,否则,他干嘛做这个亏本买卖。 说话间,只见他又从背包中掏出了一些装备,套在手上,脚上,却是想要下陨石坑拿陨石了。 抓对方的内鬼,最有效的办法当然是跟踪阵营里的核心领导,陈永仁跟踪韩琛险些揪出刘建明,而刘建明用的也是这种办法,派人跟着黄志诚,猜测到黄志诚极有可能是去见他安插在黑帮里的卧底后,通知了韩琛。 不幸中之万幸,亦是某个角度的万幸中之不幸,索索的这番抱怨,一个词都没传到索兰耳中。在离开寝室门口的下一秒,他便已经顺路跑到了寝室楼的门口,然后再下一秒,早就把这座楼甩得没影了。 三道身影交替闪烁,终究是殷枫的体质更甚一筹,他直接使出了龙象二十八式中的第二十三式,一拳轰出,褐色的光芒爆开,顿时空气轰鸣,音爆声阵阵,巨蟒的七寸处忽的被轰断,碎肉纷飞。 后头的长发披散着,上头编的紧一些,在头上盘出了不坠人的发鬓来,只插了一只步摇,右耳边簪了两朵花,一红一黄,也显得热闹。 七王当中,龙王的实力已然到了九叶之境,整个江湖九叶之境的人都极其稀少。这个等级的强者被击败,自然在江湖中引起轩然大波。 这一切都多亏苏姑娘,他也希望苏姑娘成为王爷的王妃,可苏姑娘这态度,唉!不过,他相信,若是苏姑娘真的嫁给我家王爷,苏姑娘一定会喜欢上他家王爷的。 叶昔在府衙的厢房睡了一晚上,裴大人的家眷都住在东厢房,自己被他安排在了西厢房。 那个年轻男人似乎听到了点什么,但是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听清楚,只能是忐忑的低声问道。 第八百五十六节:老龙叔的遭遇 “听说了吗?就在昨天,隔壁南家镇的那些人给死去的老镇长办丧的时候,那老镇长竟还魂了,好像借了一个孩子的身体说了乱七八糟的话,什么不想死啊……,什么张大娘还欠他多少钱啦……,总之说的头头是道,很多事情根本不是一个孩子能知道的,你说这世界上是不是真有灵魂这回事呀?”一个星期过去,张嫌和商玲走在田垄堤口散步的时候,就听见从旁边经过的田大叔和青牛镇镇子里另一个中年老农说道,谈论着最近听到的传闻。 “南家镇在...... 柳宗肯定地点点头,他来这张地图,又是拼命刷高难度任务,又是暗中演戏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可以自由地挑任务吗? “糟糕,是铁背苍熊,真他玛的倒霉!”那些修行者本来是往这边逃命的,突然见到与张去一对峙着的巨熊,顿时后悔不迭,因为铁背苍熊比青背风狼更加难缠。 几个家伙冲进内堂,却看见平素嚣张跋扈、阴狠毒辣的刘华农,正跪在那个男人面前。 在江丰的剑眼看就要刺下来的时候,突然一用力,将一旁的连湘儿给推了出去。 这点,等舰队主力上了,自然迎刃而解,老美有这个自信拿下硫磺岛。 看着百公里之外,正不断聚拢飞而来的深渊魔物,叶宇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其实庆王妃是真的觉得哪里不妥,只是一时间也找不出问题的所在。 此时,上百颗卫星在经过深渊化后,一个个全部都变成了深渊战舰。 在苏睿完成对工厂的升级后,沈晴马上安排相关人员进行接手,好让工厂立刻投入使用。 沈晴想要的是可以自由发挥的职位,这样才可以让自己的能力达到最大的发挥和表现,这才是她想要的职位。 “听不懂呢,不过字面意思我理解了!哈哈!”艾维娜莞尔一笑。 法海思绪万千:为何我这般为她着想,她还如此恨我入骨?难道是我错了吗? 李峰此时想起了上赛季自己在雄鹿队的时候是,那时很多场比赛,他们最终就是这么赢下来的。 众人不再言他,雪仙弟子一路颠簸至此,哪里能备下棺椁,叶悬只得解下罩衫,将陆凌雪灵躯裹了,负在背后。 艾维娜打开了布袋,朝里面瞅了一眼,发现里面满满的都是金币,金光闪闪,看起来很是耀眼。 这时凌云枫才意识到,自己是在一个大房间之中。而面前一张长桌子两边相对坐着的,一面是穿军服的,一面是穿警服的,他们泾渭分明正在争论着什么。 这个世界的武力界限很模糊。如果真要分个什么阶层。那也可以分成个凡者、精英、领主、王者、圣域,这几个大境界。 此时白已经脸色发白,嘴唇颤抖得出不一句话。因为那张脸,她是认识的。就在去年,为了帮赵将军追踪一个被错误试验的士兵,她和解博士曾去了那个神秘的军营。 法海心中一动:她无法看到未来过往,岂非是预示着天命不可违背,到头来还是没有变数不成? 不等王擒虎答话,马扎纸上来就跪,纳头便拜,“回大人话,是的。”倒不是马扎纸膝盖软,反倒是马扎纸粗中有细,跪下来可以扶着手中的纸扎,又可以用身体挡住纸扎后面的口子。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让你灰飞烟灭,可是你这一次重生,让我知道,我们之间必须有一个彻底的了解。否则,谁都无法安宁。”娇玥道。 吃过饭后,白景擎和北冥寒便告辞了,顾倾心说下去送送他们,林茵在门口和二人客气的说了再见,便回来了。 第八百五十七节:南家镇厉鬼 “怎么样?老龙叔有没有事?他的身体里没有鬼吧?”几分钟之后,见张嫌的灵魂又从老龙叔的家里飘出,待到张嫌灵魂归体,商玲好奇地向张嫌问道。 “看到了鬼,被吓出了魂,但是魂没有散失的太过厉害,所以没有什么大碍,又没有沾染到鬼识、鬼气,休养几日就好了。”张嫌简单回答道。 “那他看到魂鬼的事情……”商玲琢磨了一下,怕老龙叔的印象里还有鬼的影像,会留下某种意识上的后遗症。 “我用碑魂拓抹去了他看到鬼的那部分事情,然...... 这下,云浅歌再也不敢耽搁,对上官凝挥挥手:“上官凝,再见。”说完,赶紧和大家进去了。 丹他是先天,路上遇到你根本不必理会他,但是他却要主动上前跟你打招呼以示尊敬!”凡心一番话顿时就概述了昆仑这个地方地位的划分方法。 看到达瑞愕然的表情,兰利尔更加认定自己毁容的事实,“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声音大得吓了达瑞一跳。 第二天中午,吃过午饭,特种部队穿上了“牛虻”弄来的便装,打扮成了一队观光客。 夏天轰出的一拳,可不仅仅是一拳那么简单,在拳头击出之时,还结出了一道印诀,太罡寰宇剑已然蓄势待发了。 可是,他不能太自私,为了让这个姑娘不会对他存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他必须冷下心肠。 冷月箭飞出。在半空中划出一道白色的光线。仿佛连空间都被撕裂了一样。转眼就到了巴比隆的面门前。 沉思之间,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如同幽灵一般出现在了她的眼前,与此同时,低沉的一句话出现在了百里天长的耳畔。 万俟浩宇心里像有一个巨大的黑洞,在无限的扩大,扩大,那股黑暗要将他淹没,他无法想象没有公主的日子,以往公主讨厌他的时候至少还可以看见她,多变的她,笑着的她,善良的她,他怕,怕再也看不见她了。 位于景山公园的零号基地现在已经暴露在世人眼中,基地中,七大家族的七位家主以及鬼叔坐在一边,而另一边是以主席为首的李四弼、刀哥、李洪武等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投向了脚步声传来的方向。他们的心,也随着这阵急促的脚步声,“砰砰。的加跳动了起来。 这种情况说明慕容萱在电话接通之后,看到是张伟的来电故意挂断了手机,而不是真的正在通话中,让张伟心中颇为懊恼。 因为元杰感觉自己银色的地狱火莲,绝对可以消灭普通的宗师级的异能者。这仅仅是一种感觉。 谈完了待遇问题之后,张伟又详细的介绍了伟公司,以及伟公司吞并的业达公司,将门店的分布位置和员工的人数,详细的跟邓有才描述了一遍。 元杰感觉自己真的惹了一个大麻烦,刚刚通过虚空闪出地宫来到天空中,顿时感觉到一股凶残冰冷的气息锁定了自己,有种浑身寒彻的感觉。 说罢,他拉住高力士的手,直往大门进去,高力士也半推半就,眯着眼感受了一番进相国府大门的滋味。 内功异能,有专门的武技,在使用兵器时,可以需将内力灌注到兵器上,从而发挥出巨大得威力来。 “你的参赛牌呢?”老者虽是在跟雷尔斯说话,但目光却紧紧盯着在台上战斗的两个佣兵。 可费顿就不同了,他是与斯威步同时进进学院的,对于斯威步是什么样的人,他自然明确的很。而且,斯威步临走前,仿佛能杀掉人的眼力,更让他胆战心惊的。 第八百五十八节:半王级逃亡鬼 “谁知道呢,进去问问不就行了,帮我看好身体,我先向它打个招呼!”张嫌也不可能仅凭感知就能判断里面那只鬼的目的,所以也不打算继续猜测下去,灵魂直接出窍,知会了商玲一声,然后释放魂力凝出了十二枚白磷箭矢,向着南家镇老镇长家的香堂飞射了过去,箭矢犀利,直接穿堂而入,射向了立在里面的半步鬼王,没有丝毫留手的意思。 “何来的小鬼,敢在你钟厉爷爷面前造次!鬼爪,十刃!”张嫌的攻击刚飞到那半步鬼王的身边,那半步鬼...... 问话的当然是金英子这个姑娘,倒背大枪的金英子稳稳当当走了过去,李勇的命令是不许开枪,所以金英子也没有把m1步枪端在手里,不过,这样反到是让对方有了误解,误解走过来的金英子没有敌意。 虽说帕尼是在美国长大的,但是在这方面她还是相当保守的,心里面虽然觉得很刺激,但是脸上早就羞得通红了。 数千倭军起身离去,但是他们的心已经留下了一个永远都无法抹去的烙印,一个今生今世都无法忘记的恐惧。 袁洪终于理解了这句在飞廉空中听到的话,不是蝼蚁可以超越天,而是蝼蚁也能做出令天也为之一颤的事情。 但无论如何,飞廉都不得不承认血神经的强大,尤其是在幽冥血海这一天然的修炼场所中,其爆发的威能不可估量。 子枫的一番话让眼前坤沙一方三万多人皆是一愣,彼此之间更是对望一眼,最终那惊愕的视线全部落在子枫的身上。紫峰会十五万大军正在赶来的路上?半天的时间就能到达这里? 之前的胜利,似乎完全没有意义了,因为对方巅峰一代,根本没有出手,甚至于,还不止一个,这样的实力,还怎么打? 娜塔莉娅侧过脸,莱斯哈特退后了两步,和她之间一直保持着微妙的距离。 真圣杯居然会出现在幻想乡,这可真是不得了的玩笑,至于所谓的诅咒之力,也许是来自基督,也许是来自耶稣。 气归气,郁郁半天,他发现这事还真不能由着性子来。刚刚示好,不可能立刻就翻脸。而且这种巧取豪夺的事情应该说太平常了,他黄胡子还占不了理。 既然你是公开的选广告创意,那你不能够说自己在里面搞内定吧,这不是将其他广告公司当做猴子在耍吗? “走吧!”秋祥浮空而起,飞在了最前方,秋家其余人也紧随其后。 虽说打伤我的是黑脸大汉,可是如果没有吉原,这个黑脸大汉恐怕连我的一根汗毛都动不了,他全靠吉原才能伤到的我。 天剑一听着这兵器铺老板的话,像似有意想告诉他的样子,不由点点头应了一声。 洪曼玉示意自己身边的人将电视的声音调低,她本来是想要留在京城工作的,但是父母却是不怎么同意,表示京城太远了,而且消费又是高。 其实没有人看到,自己虽然只是灵魂躲在那个奇怪的戒指中,也是一种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一直以来,唐志都很听唐淼的话,如今唐淼让他冷静,便是心里有再多的不满,他也会强行忍下来。 尔后,只见那犹如万道的岩浆火焰,一撞击在那两道威力绝伦的接引天雷之时,一道道岩浆火焰几乎在毫无抵抗的情况之下,一道道瞬间就被崩散于虚空之中。 只不过云宗的天帅并不知道我这个问题,他们只是单纯地以为我只是走火入魔了,所以哪怕被我打得吐血,他们还是疯狂地朝我冲过来。 第八百五十九节:班蝶的信息 只一击就轻松解决掉了半步鬼阶的钟厉鬼后,张嫌的灵魂并没有马上离开,他还有两件事要做。 第一件事是要帮灵魂收到魂鬼侵染的那个老镇长家的小男孩去除鬼气,在魂鬼的怨艾还没有深度腐蚀那个小男孩的灵识之时,把小男孩的灵识重新净化,这样的话,就能保住那个小男孩的灵魂,否则用不了多久,那个小男孩的灵魂也会化鬼,最终早早夭折,这是张嫌作为魂师和人来说不愿意看到的。 当然,帮小男孩去除鬼气杂质的事情很是简单,只用了大概...... 这个村子里还真没有流氓,而他们又很少和外面接触,所以也就不清楚这么个词汇。 拍拍修齐肩膀,醉无夜满意的露出阳光的笑容来,下一秒直接窜进房间扑到床上继续睡大觉。 同一时间,鲁肃那里正拿着从天眼成员调集来的新资料。从中他果然就看还到了另一项他之前并不知道的调查报告。 “你们都过来了,等一下比试,你们可要争气一些,知道了么?”不知道什么时候田不易还有苏如微还有田灵儿已经走到了他们的身边。 黑暗之中,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宁中则用床单裹住自己的身体,她一脸的死气,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自己的脖子上,身上到处都是驼红色的草莓,她的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她从未想过自己居然可以如此放荡。 一句话下,从头到尾,就差点名说谷仁就是杀人凶手,虽然谷仁本来就是,但是……好吧,谷仁还是有些心虚的。 所有人都等待着,因为有个混蛋迟到了,三代也没催促,只是等待着,这些上忍也没有乱吐槽,毕竟都是精英嘛,素质还是有的,主要是那个混蛋,不怎么好搞。 如今是初春时节,大概四月左右,由于南方气温较高,此时的田地中已经全部被秧苗覆盖,放眼望去绿油油一片,让人心旷神怡。 随后,袁绍又自个儿考虑了良久才下令全军撤退,在撤退的同时,派斥侯随时打探各方势力的消息,及时了解动态,以便己军作出应对。 慕寒时知道此时此刻纪丞煜无法隐忍自己的脾气,抬手拍着纪丞煜的肩膀,让他认清楚自己的处境,他们是来找白鹭的。 扑扑两声,两个侍卫摔落在围墙边,抽搐了几下,怎么也爬不起来了。 事实上金属柱子产生的威压,暂时还没有施加到索罗斯所在的高度,但有些时候并非是身体直观的感受到了,才会知道恐惧。 莫公子递过来一件东西,血红血红的,中间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仿佛在起飞的瞬间被凝固,有些无奈,又带着天人的灵动。 龙飞在心里气愤的说道,因为他可以肯定的是,楚霸天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沈随心睡着的时候陆时遇还没回来,沈随心醒了的时候他已经离开浮生居了,连续着一周都没见到陆时遇,堵在心口的那股浑浊仿佛渐渐的散去了。 戴锦试探道:“殿下是想让第二师团按兵不动?”听语气就可知,戴锦不太认同这样的做法,更是对提议此事的招摇郡守孙兆林有些不满。 周大人被这帮人盯着看,看得恼火,“你说是不是?”周大人问林清。 她一改之前彪悍的模样,目光顿时变得柔和起来,就连说话的腔调也变了。 司景辰到底是把她当成玩物还是在用心爱着她,她自己心里清楚。 第四条大船上,有几个穿着华贵的中年人,其中一人明显有想要伸出援手的意愿,目光中流露出一丝犹豫和同情,但当他瞥了眼空中巡视的魔修后,终究还是忍住了冲动,收回了即将迈出的步子。 第八百六十节:加紧修炼 拓印完了钟厉鬼的灵识,张嫌的灵魂托着钟厉鬼的残躯便从南家镇那个死去的老镇长香堂里走了出来,直接灵魂归窍,把钟厉鬼的残魂装进自己随身携带的冥石盅里,算是留钟厉鬼了一条鬼命。 既然事情解决了,张嫌又完全没有受伤,甚至连魂力都没有减少多少,商玲也就不再担心什么,重新抓紧了张嫌的胳膊,抱住了张嫌,露出一副很幸福的样子,好像她的男友张嫌就是她心目中的盖世英雄一样。 “咳咳……,现在还在人家灵堂外面呢,这样秀恩爱...... 那红豆汤,也不是她煮的,隔壁大婶卖剩的红豆汤她厚着脸皮讨了回来充饥而已。 对颜玄机顶替一真道长这件事他也是极为反感的,不过他区区一个市道协会长,胳膊又哪里扭得过大腿?虽然同情一真道长,该办的交接手续还是要办。 藏剑剑尊冲出葬剑峰的刹那,那些闻讯而来出现在葬剑峰外的诸多修炼者同时惊喜狂热的行礼着。 林宇豪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是凌晨的四点多,虽然苏念慈这时候肯定是在睡觉,但是林宇豪还是拨打了苏念慈的电话。 听到郑昱说自己没有资格,高健一股怒火直冲脑门,感觉受到了极大的屈辱,至于对方接下来说的是什么哪里还听得进去,见到郑昱转头过去,想也不想挥拳就冲着他的后脑勺打过来。 在确定不会被人发现之后,许太平松开了自己的手,噗通一声落在了地上。 联邦冒险者公会是由很多机构组成的,有专门评估在任务中发现的物品能值多少积分的地方,积分很兑换,好东西也能兑换积分,提前是公会愿意收你的东西,不是你拿一些破烂也想换积分那是不可能的。 “呃,要不要我拉着你走?”刘天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同时脑海中又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一连串让人尴尬又让人兽血沸腾的事。 秦枫之前买卡里面只有三十块钱,扣了月租,五块钱的花费到现在已经一干二净。 青墟自付,只要不遇上神圣境的无敌大能,纵然那些大能者巅峰的法天象地级强者,他都能够压其一筹。 而现在就不一样了,多了个黑色森林不说,我们·的手机也是一点信号都没有,我可以肯定向城主这次并没跟我们说谎,所以想来想去,我始终有点想不明白。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想谋财害命。”韩魏大喊着,在床上憋了好几天了,再不出去会发疯。 九哥这时候皱了皱眉头,然后对大山说道,那你说的第二条路指的是什么? 半龙一脉的人不愿意相信,但是现在灵徒族的首领就捆绑在他们面前,他们不得不信。 “太强大了,有了它,我们就不用担心别人来抢夺我们的紫荆之城了。”冰雪唐感叹道。 道一的话说完之后,大家都点了点头,看来这百姓村应该有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个雕像,到底有什么玄机? 剧烈的爆鸣声响起,没有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唐家的众人也是纷纷转过头,甚至有些都不忍的落下一行行老泪。 如今这一家子,已经被逍遥子持之以恒的精神和宽厚的人品深深折服。 舒暖情强迫自己在这般压抑难熬的气氛里冷静了下来,抬起了脸,微笑着迎上了舒华烨的目光,眼眸里带着真诚无比的笑容。 “各位朋友,这是我和土行孙的私人恩怨,希望各位不要插手,大家來都是求财,只要你们不多管闲事,旁边的珍宝让你们先挑。”罗善喜这番话自然是对韩魏四人所说,话中又是诱惑,又带着狠辣的威胁。 第八百六十一节:重返香廊城 已经两个月过去了,张嫌几乎没有离开房间一步,在张嫌的房间里,商广元已经按时把晚饭送到,坐在张嫌房间里那唯一一个椅子上,商广元向张嫌问:“进展的怎么样了?你还打算再闭关多久?虽然不是闭死关,但是这种闭关法也让人很沉闷吧?” 张嫌的模样虽然有些糙乱,但是整个人的精神状态还算不错,摇了摇头,端起了商广元递给他的一大碗饭,笑着回答道:“都是魂者了,这种程度的闭关算得了什么,还是谢谢广元大哥又来给我送饭,两个...... 中国队在斯坦科维奇杯上取得了开门红,战胜了欧洲强队塞尔维亚,还是给国人打了一阵强心剂,全员作战的中国男篮果然战力强悍。 强未必想得像让这样细致,但他无疑也感受到了这当中的违和感。 身材丰腴的法国尤物伊帕的人气也很高,只是在声势上无论如何比不上主场作战的关若蝉了。 两人回到了凤凰酒楼后,奥迪才真的放下了心,不是因为会长同意回来休息,而是因为比会长还大的会长大人,在等待着他们。 “我这不是出轨,我只是偏航而已,等我调好了方向,再驶回来。”欣彤就是嘴硬。 最近摄制组好几个有高原反应,病倒了,拍摄工作也就暂停了,她每天闲着没事就剩整宋修言了。 两人此刻心情同样的急迫,只不过,方向却是南辕北辙,出发点更是天壤之别。 只见车语拿出手机,低头翻找出几张准备好的图片,然后按下锁屏。 兰珂停下摩托车,冷眼打量着四周的建筑,想要把那个异种给找出来。 “应该是真的。”秦阳嘴上说着,心里却嘀咕天知道你祖宗说的是不是真的。 自从迟墨凌把这支木簪送给她后,虽然她很喜爱,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有些别扭,因此从来没有戴上过,今天,她终于戴上了它了。 “主脑,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短暂的空白之后,罗天一脸狰狞地冲葛炮大吼。 “闭嘴!你他娘的给老子闭嘴!”刘晓星的神情忽然变得异常的狰狞,冲着大汉暴喝了一声后便立即抬脚狠狠的踹了过去。 沃恩对着尼古拉七世说道:“是的,陛下。属下告退。”同时又对着辰枫说道:“院长大人,属下告退。”“恩”的一声从辰枫的口中传出,沃恩也就退了下去。 我依旧负手而立,直待那掌影飞近,右爪一圈一引,顺势一拔,那掌影已然偏离原来的轨迹,反弹而回,与司徒青真正的化骨掌撞到一起,抵消无形。 二人握了握手,秦阳嘴角扬起一丝邪魅般的笑意,那刘寒竟是忍不住身体轻微的一个颤抖,但紧随后又恢复了常态。 “破晓公子,带着战虎佣兵团已经够累的吧,你怎么还捡上这两个窝囊废了!”孙艳阴阳怪气的开口。 连续踢了几十脚,就连洪祥海的两只脚都踢疼了,肖克依然没有任何的反应,甚至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一想到这个可能,姚大伟的脸上闪过一丝狰狞,原本就已经变得通红的肌肤上,逐渐崩起一条条隆起的青筋,两只胳膊也比刚才粗了一圈,感觉上大了一号的拳头,猛然再次加速,冲向肖克。 师傅和方铭之间的差距,单看他们各自的站姿,就可见一斑。 阴月上人同春花秋月各自盘膝坐在大石之上,对着明月吞吐精华。 “他是我的朋友,我选择相信他。”其实黄资宝也觉得这个墓地有些古怪,作为一个大世家的人,他见识过一些大贵族修建的墓地都比现在这个要奢华,他认为如果这就是古罗帝皇的陵墓那也太寒酸了。 第八百六十二节:再回香廊 “到这里就行了,广元哥,你的方法很好,但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能让你参与进来,若我出事了,玲玲起码还有你,有你护着玲玲,我总归还是放心的。”商广元的车子到了香廊城边界的一个公交站,张嫌便让商广元停下了车子,无论是翻车鬼的事,还是班蝶的事,张嫌都不想让商广元参与进来,因为和翻车鬼作对太危险,这种危险他一个人冒就行了,不能再把别人也卷入进来,尤其是已经亲如家人的商广元。 “别和翻车鬼硬碰硬,有危险就赶紧逃...... 阿拉斯加向来独立混乱,自主控制,所以没有人会相信,外界会有支援,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没有落井下石,就已经极为难得了。就算是异能者联盟,也应该会很乐得见到这种局面的出现。 看来那个秦剑是真的将他们作为朋友了,采青有了身孕,秦剑一定会对她一心一意吧?萧琅知道秦剑的为人,爱着就是爱着,放下却也就是放下了。 为了更好地笼络住萱儿的心,春莲还拿出自己的玉镯子和羊脂戒送给萱儿,对于莲夫人的大方,萱儿也很是满意,如果日子就能这么平平和和地过下去的话,那么伺候一个哑巴就伺候一个哑巴吧。 “你!!!”杨阳这无所谓的话直接把俞宸气出硬伤来了,俞宸抬起手指着杨阳,半天就说出这么一个字,没说出一句话。 “去看看相公怎么还不回来?”刘元这句话变相给毕管家递话,让他去看看刘睿一行人怎么还不来,此时阴陆一家已在府中等待多时,如果在耗下去,恐怕阴陆一定会动怒,不久,毕管家连忙应诺,向堂外奔去。 “牛逼,全是牛逼人物!”看着这些现场的艺术表演,杨阳不断的感叹高手还是来自民间。只不过杨阳话还没有说几句,又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 这个决定太难下,若调动荆襄,巴蜀之兵,必然会给南面造成空虚,这是为乱之道,但北面若破,南面在强大亦有何用? 然而没有任何形式的证据甚至流言蜚语证明,这一消息的真实性。甚至,就连战争的动机、形式、对手一切信息都显得难以捉摸。 “冲!”虽然不知道那一记技能是什么,可是威力这么大,显然不可能连续释放,看着原本拦在众人之间的城墙,已经不复存在,在这一记爆炸当中被毁掉,温热咖啡立刻在行会频道当中下令道。 “阎神,你耍什么花样,连我你都要杀,你得失心疯了吧?”丁羽继续模仿药神的语气说着话,厉声质问着。 光凭她一己之力要对抗海神还是太勉强了,就算刚才偷袭成功了,也没能干掉对方。 双手也变换了位置,景墨言一手扶着她的后脑勺,一手放在她的腰间。 可出奇得,主脉却是按下了这件事情,只说苏梓岳劳苦功高,又说苏云年轻不懂事,算了,三脉还是不要再追究了。 就灵王那个刷野都刷不明白的,只会用回旋踢洗白自己的盲僧,你难道还能比他弱吗? 这样强者,挥挥手就能灭了大商,所以,向这样的强者跪下,没什么丢脸的。 而接下来,再会有着什么,他们也是不应该就这样陪叶辰耍把戏一样,来来回回,兜兜转转,没有任何意义。 而在九皇子殷无绺得到、并能使用大日天镜之后,长孙狐则是率兵回去。 但是刚刚在医院看到的球明明沾满了灰,而且还有很多的细细的划痕,像是指甲划的,而眼前的篮球却什么都没有。 第八百六十三节:魂师联盟军 “郑圃在前线还好吗?”杨圜问完,被叫做石老的老人问道,没有马上回答杨圜的问题,那位‘石’姓老人,正是张嫌所认识的石冼,张嫌也通过谛听声音辨察出了他的身份,没想到山海屋在香廊城的力量目前是由他进行组织。 “以郑大家的实力,对付那些鬼王级别以下的魂鬼还不在话下,也没有受伤,只不过被好几股突然出现的鬼群冲击之后,郑大家的魂力消耗过大,他带过去的那两只小队分别有人受伤和牺牲,士气嘛……”杨圜虽然在后方,但是...... “是你害了你的朋友……”安东尼走到沈超面前,轻轻拍沈超脸蛋儿,毫无顾忌羞辱沈超。 他指向了墙壁的一个角落,宋乔雨也看了过去,正瞧见墙上角落处的摄像头。 “洪老,您的意思是这芯片的技术他们的技术团队已经成功了?”许军松一愣道。 西门情又翻了翻别的区,结果在鬼畜区居然发现这里已经被青花瓷屠榜了。 邵梓所能看到的,就是这位刚才还在旁边不知道等着什么的闻人先生,立刻放下了背上背着的鱼竿,放在老人坐着的石椅上,再把那个鱼桶也放在了老人的脚下。 叶凡饮用了一口,那酸爽的感觉真是绝了,说真的,长这么大,就从来没有喝过如此美味的酸奶。 这样的场景,陈安好看着难受,她默默转身,独自坐在一旁,不想参与这样的讨价还价。 就在不久前,他从医生那里了解到,儿子伤势不轻,没有三五星期恐怕出不了院。 凡每听一页,便能将其上的内容领会,并且深深记忆在了脑海中。 哈利和巴斯霸呢?众人不禁都有这么一个疑问,虽然普隆德拉从来没有战榜高手战斗过,不过生死台也算经历过不少高端的决斗了,今日居然就此毁于一旦,并且看样子似乎还不可修复。如果城主知道了,不知道作何感想。 整个变故仅仅发生在短短的一秒之内,在这一秒内,哈利将自己的‘精’神力调动到了极致。八道掌心雷、八次极冰真空,几乎是同时施展而出,让对方没有一丝反抗的机会。 李剑锐也打开自己的军用背包,他可没有吴国云那么豪放,伸手在里边扒拉扒拉,找到了定位仪,拿出来看了看。 “咦!我好想来过这里吗?”不用说这就是刚刚通过特殊道具进去的统领。 金色光罩笼罩着整个房间,时不时地发出一声声低沉的声音,那声音,像从遥远的天边传递而来,又像是从内心深处飘散而出,深深地敲打着秦霄和方禾的灵魂深处。 “咦?”三角戟穿过剑气之时,却突然发现,那中央却是没有半点力量可言,不由得暗自欣喜。不过,欣喜也仅仅只出现过一瞬间,因为当他的三角戟穿透而过之后,却发现那张剑气网却没有破,反而加速向自己飞来。 微风悸动,阳光不知何时将五人笼罩起来,仙灵炙热的心灵迸发出强烈的战斗欲望,但同时心中也有一丝好奇。 仙灵看着自己的父亲,他很不明白自己的父亲为什么要去偷学仙术和让自己的母亲为自己而去受罪,所以故意装做没有听见的样子。 虽然心里很是失望,但是黎晓霾还是装着很大方地说道,“没事拉,你赶紧去看看你的朋友吧!我呆在家里休息就好了。”说着,又冲着李莫楠傻傻地笑了笑。 柳子野一阵惊愕,一百多残兵一阵惊愕,城上的士兵一阵惊愕,却依然惯性地放低弓箭,松开了弓弦。 第八百六十四节:寻找据点 “虎伥,你!”毛胡子中年大叔好像名叫‘虎伥’,说话之后,被齐展指着鼻子,似乎想要训斥什么,但是指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合适的训斥之语从口里说出,很明显,虎伥说的有理有据,而且还十分大义,让齐展根本就无法反驳,只能呜咽憋闷,说不出什么话来。 “齐家在侦查上确实有一手,我郭家都自叹不如,让齐家去,我郭恒峰也同意。”不仅魂族虎家的虎伥同意,站在石冼旁边的郭老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别人尊称他一声郭老,实际他就是魂...... 相比于购买力一直在不断下降的日票,我发现县城里的大洋、法币的购买力倒是相对来说稳定一些,另外,似乎还有一种边区票也在市面上开始流通起来。 堂堂华清大学校花,倾国倾城的皮囊下竟然有着这么不堪入目的里子,这么肮脏不堪的过去。 支仓冬夜用力握了握拳头,一阵骨骼关节“咔咔”脆响自双手响起,这时候的他,能够感受到自身的体魄气力,各个方面得到了惊人级别的强化。 清清现在谁也不跟,就恹恹的缩在陆菱怀里,一副惊魂未定的可怜模样。 霎时间,数十只手腕像是拉长的橡皮泥,又像是长鞭,或是长长的触手,朝着他抽打缠绕过来。 然后,它们开始在草地上打滚玩闹,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好多年不见,反而像是一直都亲密无间的伙伴。 说完他手一挥,又有两名手下推着一个被缚双手的瘦高个青年出来。 1月6日是周日,正逢周雅芝休班,港人忌讳早上收租,于是周母好不容易捱到午饭后才吩咐姐妹俩去九龙收房租。 然后,孟海走出企鹅场馆后,这些企鹅才恋恋不舍的回头朝着海洋的方向前进。 人气最高的叶甜和祁夜在一起拍广告,绝对能够产生不错的化学效应。 她望着远方的天空,心底突然忍不住想,宫洛爵知道她现在的困境吗? 孙胖子语气郑重的说道,这些资料也都是他自己所了解的,并且他对自己的队长有十分的自信。 初步完成了纽约布局的陈默开始把目光放到了尚未开发的美国西部,在这些地区大量购买土地,建立起一座座占地广阔的大型牧场,并且招募了大量的牛仔为他工作。 “所以我说嘛,学习好有屁用,到头来连件像样的衣服都买不起。”那青年走了过来,一把揽住了李晶晶的腰,示威一般的看着楚枫。 令人惊讶的是,对脚和脚部饰品的‘迷’恋非常普遍,双脚在所有身体部位和衣物中最容易受到恋物癖者的盲目‘迷’恋。 “玩笑?我什么时候对你开过玩笑的,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是真的爱你,你知道的,你一直都知道的。”卡尔轻轻的握住了贝希的一只手,将她放入怀里。眼睛里有着不会被动摇的决意。 我先带你们找个客栈休息吧。华澈沉思了一会儿,对他们说了这话。 一番问询下来后,他也算是明白了过来,这刘仙龙都不知道三公子有何种办法,一切都是对他三弟的盲从信服。 然而就在这时,雪上加霜的事情发生了,只听得一阵卧室开门声,方晓彤从她的卧室里走了出来。 天空中,黑魔的分身看到了这一切,露出意味不明的微笑后消失了。 “你们‘眼’收集了大量的资料,而且灭神还是你们的主要目标,所以你应该知道灭神的建立时间吧。”山田斗真。 “轰!”毕凌峰全身皮肤金光大盛,用降龙伏虎功强行化解掉李斌的紫雷攻击。 第八百六十五节:联络枢纽 “大哥,要直接把些魂鬼给灭了吗?以大哥的实力,应该不难办到了吧。”张嫌想着街道深处的老房子附近走去的时候,冥魂自然也用谛听之力听到了附近魂鬼的声音,再配合上魂力的感知,传音向张嫌问。 “当然能全灭了它们,而且费不了我多少魂力,不过我还得把它们留给现在的香廊城魂师联盟军呢,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灭了,恐怕就引不出班蝶了。”张嫌有自己的打算,不会随便动手杀鬼的,杀掉这些鬼,虽然能缓解魂师联盟军的压力,但是对他...... “呵……”沈沉沉苦笑,他们家的这些破事还是人尽皆知,也就她爸这个老糊涂会被那个狐狸精骗的团团转。 她除了布兜里师傅送的一把铜钱穿的剑,就没有多余的这玩意了。 他是出来准备比找黎知,结果刚推开门就看到了门口的摄像机,良好的教养让他没有第一时间让他们滚开,但是跟着一起出来的保镖立马上前挡住了镜头。 面对唐焉的好奇,杨蜜下意识将手中拎着的那个包朝身后藏了藏。 男人没有继续说什么,用晚餐后就去洗漱了,这让黎知有点摸不准他的脾气,是同意了还是没有同意? 只要想到有这种可能性,黎知的心就像是被密密麻麻的针扎了一样疼,她蓦然心头一窒,空气似乎也越来越稀薄。 她空间里多的是草药,但不能就这般拿出来,要怎样将空间里的草药拿出来而不让人起疑,于是她跟之前一样,上山去采草药,这样能从空间里一点一点的拿一些出来。 果然,等她去到精神病院看韩雅雅,负责看管韩雅雅的护士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连主治医生都换了,她经过多番印证,确定了医院里的韩雅雅是假的。 这大概就是副本组队,为避免一人带飞其余五十九个出的规则吧。 戴着黑框眼镜,穿一身黑红白款校服,衣服乖乖扎进裤腰带的少年缓缓起身。 那孔净执管的神情跟其他议员一样,都露出一幅不可思议的表情,其他议员听后,在旁边议论个不停,似乎对此事很是不解,不明所以。 好在高层人物没有损伤,要不然还不知如何面对下一波妖兽攻击。 坐上步撵直奔乾元殿方向,途中她偶然遇到一位男子,立于过道中央不行礼也不避让,公主坐在步撵上斜眼俯看,嚯!这宫里怎会有如此绝丑之人?这种玩意儿真该乱棍打死给丢出去。 想来他一定是去看韩奴了,也罢,只愿他还能想着回来。可霄瓘不在身前照应,总是觉得不踏实,恍惚间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的样子。夕食与柳郎同餐,因为揪心有人下毒,也食不知味。 于是下午就带着周大娘过来了,一路上,两人都蒙着周大娘的眼睛,无论她怎么问,都不告诉她目的地。 发现好友列表有同样的飞天段武者在线,那才会开始匹配,所以也就很容易形成集聚效应。 罗特欣慰地看着他们,回想前段时间,他们都还是新兵蛋子,自从经历过那场埋伏后,感觉他们多了点什么,或许是刚毅,又或许是责任。 可问题又来了……,这份箭信,怎么会和信奏有这么高的相似度呢? 我有些紧张的看着他的脸色,生怕他再次发疯。这事算是一个心结,如果不解开,林轩怕是整天都要在这愁苦中渡过。 而周其音收拾化妆品也准备跟着过去,中场休息的时候可以补妆。 走了这么长的时间。这车居然还有油。这令我挺诧异的。不过。后來我才知道这车原來不是烧油的。 第八百六十六节:鬼舌头到手 “杖霸明白!”被传达指示的魂鬼警示,那只不解的魂鬼赶紧道歉,不敢再有丝毫异议,显然很是畏惧翻车鬼。 “威陵明白!”能半隐身的魂鬼威陵也恭敬应答。 “螺澈明白!”另一名魂鬼自然也不该怠慢,同样回答道,接受了新到的翻车鬼指令。 “明白就好,你们来的时候没有被那些联盟军的魂师发现吧?记住,这事是绝密,不能泄露了秘密,也不准许失败,若是失败,大人降下鬼罚,我也保不住你们,希望你们尽心尽力,办好这次的事,争取到大...... 声音虽低,旁边站着的水吟寒却听到了,他眸子闪了闪,唇也微微抿了抿。 于是这几位西装革履的评审们丝毫不避嫌地双手拿起汉堡包就啃起来。 肖红激动的站起来恶毒的咒骂着,恨不得把所有的脏话全都骂出来。 王语嫣还要推迟,可不等开口,天山童姥身影一闪,就已经掠入阴影,消失在了茫茫夜幕之中。 正沉浸在离别氛围里的两人并不知道清风楼里又发生了什么让人捧腹大笑的事。 就如古时帝王之家的王子,一言一行之间,都可以让人慑服膜拜。 “方便确定如此,不过,想要到达我这样的水平,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楚风不置可否的摇头一笑,也不想解释其中的隐秘,转过身去,便向着水蛭指示的方向,急速奔跑了过去。 “轰”的一声,药炉突然炸开,一道喷天的怒气便往四面八方崩去。 此话一出,顿时语惊四座。这第二轮的淘汰,可谓残酷,在如此严苛的挑战规则之下,能够坚持到最后的,都是非常绝品的天才了。 她们的身后跟着两个骑着马的士兵,燕皎皎知道,他们就是王慕然说的近卫兵了,是保护她跟年心的近卫兵。 自然了解了丹田银光的用处,就没有必要让萧万山继续朝天挥掌。 “还好吧,反正你也是在徐州,有空都可以找我玩。”卓不凡笑着说道。 “卓少,看在我是叶子大婶的份上,你千万别杀我……”高桂吓的全身如筛糠一般。 价值三枚灵石的金刚丹,你直接翻了二十倍,想赚灵石想疯了吧? 她可还记恨着王娇这个贱人,前不久被鬼上身时欺负过自己的事情,现在那鬼走了,一切恢复正常,王娇就等于没有庇护自己的本钱,此时她不报仇,更待何时。 不把那帮孙子收拾得服服帖帖,甚至威胁他们,要灭他满门,那帮孙子都不知道怕,也根本不会把这种东西交出来。 先可以肯定,道身的血脉觉醒,肯定是跟自身修行的功法有关的。 顾昕然长到这么大,还没有跟哪个男人这样亲近过,容城又是这样完美优秀的男人,她刚好又在情窦初开的年纪,实在无法不对容城生出幻想。 这样的场景,就算是心智在坚毅,也没有办法承受的住。一时间,几乎所有的人都把手中的红蛇扔了出去。 但是袁巨骁想要凭借灵压让几人诚服,那也是没有可能的,毕竟众人的修为虽然还有强弱,可是都还处于同一阶层,根本无法通过灵压来对付众人。 “骑士有魔法侍从很奇怪吗?”杨毅试探着回了一句,避重就轻。 当他看到这同归于尽的一幕,表情敬佩,面容叹服,不愧是戎疆国剑术第二的高手。若要问谁剑术第一,当然是当今戎疆国明王殿下。 跋拓谦却还是一挡,不过这次他手中灵诀一捏,便见他的飞剑之上一道光芒闪出,天玄子一剑劈下便是像劈到了一块玄铁之上,只觉双手一震,旋荒剑差点便是被震开。 第八百六十七节:新的拘灵 “你是谁?!”被张嫌拦住,仍旧保持着半隐身状态威陵鬼问,在黑夜之中,威陵鬼的魂躯仍然不是那么明显,甚至很难被普通的魂师魂眼捕捉的到。 “张嫌。”张嫌直接报上了姓名,要是普通魂鬼问他,他当然不会随意报上名号,但是眼前这个名为威陵的魂鬼是他看上的拘灵,也就没有什么顾忌了,何况这魂鬼已经跑不出他的重重禁制了。 “魂师?”威陵鬼皱了皱眉头,其实它这样问只是想知道对方的身份和目的,叫什么名字,他还真不是多么关心...... 至于什么是嘿嘿嘿,邹筱筱也不知道,她妈妈只是告诉她这个名字而已。 偏巧宁佳桦就是对强大的人有好感,看她的眸子里略微带了点笑意。 于是滚滚的浴室里多了一个玻璃缸,是唐草说卖扑蝇草的人说北方家里有暖气太干燥,放到浴室比较潮湿。 齐睿脸都黑了,目光审视着那不断闪烁的手机,真的是顾容西给她打电话? 身影越来越近了,待看到眼前的苏泷玉的时候,宁水芙当场傻了眼。 隐没在惊雷暴雨中的杀字并不清晰,却犹如魔咒印在人心中,生出冰冷的黑色腐物,十数名高手将赫连傲夫妻与那赤云狐齐齐围在中间,院外在雨中久候的军士在符尤的一声令下蜂涌地冲向后院。 “这件礼服挺好看的,你去试试。”聂倩倩拿着礼服去了试衣间。他穿上后觉得这件太暴露了,迟迟在试衣间里没敢出去。这怎么穿的出去吗。臭莫尚谦,是想故意看我笑话。 待穆然转过头来时,正见他一把拿过她喝过的酒碗,仰头将碗里的酒喝尽,重重地按在桌上。 确切的说,自从她跑回来后,陆旭成就没再说过话了。一开始私下给她打过电话,可是瑟瑟不敢接直接挂掉了。 唐明重权重利,在他眼里报复二房最可怕的就是让唐氏倒闭,把二房的人都踩在脚底下,等着他们因为贫穷向他摇尾乞怜。 算起来,白七也算自卫,末世前的正当自卫都不具有法律责任,更何况现在的世道。 尼克不是很清楚这是为什么,但看着蓝泽严肃的表情,还有关乎到莱蒂的生死问题,尼克就清楚了事情的严重性,此刻冷着一张面瘫脸,看不出丝毫表情。 曾经还只有招弟带弟两姐妹的时候,带弟只称呼她“姐姐”,招弟也就叫她“妹妹”,第二个“妹”字亲昵的发轻声。 这里本来是一个光线明亮的房间,但是所有的窗户都已经直接被封死,已经被改成一间漆黑黑的内室,室内有床,床上有人,那人是范云江。 也正是因为车队众人没有拿走剧院中的其他物资,因此剧院中余下的东西,军方今天就派人去收集了回来。 “我刚刚和以宁领证了,心情太激动,所以不适合去主持精密会议。”厉云泽挑眉说道。 这一般人员全是已经换好的周家人员,见得白七这么说,虽然身上被冰系所伤已经瑟瑟发抖,但还是缓慢摇了摇头。 渊清山庄今日更是不像以往,山脚下的村民平日里还能见到山头上散出的灯火,虽则因为一场大雨天色昏暗,但是今夜那处地方什么都没有亮起。 其实吕烈暗中提防着他,他又何尝不在提防非常美突然向自己发动攻击?秘术师之种种神奇的制人法术,食人枭内心深处也有着顾忌。 苏谦也了解到她这些年的不容易,她是东海省第一批大学生村官,放弃了大城市优厚的待遇,凭着一腔热情回到家乡建设。 第八百六十八节:情报传递 收了威陵鬼,转化成拘灵的过程还是很顺利的,而且没有经过激烈的打斗,自然也没有引起附近的魂鬼和魂师注意,这点让张嫌稍微松了一口气,带着已经成为拘灵的威陵鬼,张嫌跑到了一个较远的距离,确定四周没有魂鬼之后,才有找了个宾馆房间,重新张开了各自阵法禁制,开始对捕获到的岩龙鬼进行探魂,根据张嫌的判断,岩龙鬼是这次传达翻车鬼命令的信使,对前方布局应该没人比它更清楚,所以只要探它的灵识,就能知道九殿阎罗目前的排...... “停一下,刚才经过那个斜坡好像有些奇怪的印子。”坐在副驾驶的军人坐了一会后,在距离爆炸现场两三千米的地方发现了一些怪异的地方。 陈贤看出了杜老的破绽,而以杜老的经验自然比陈贤更清楚这意味着什么。见只能被动吃亏后,便没有继续陪他干耗下去。只是让他有些意外的是杜老最终选择了离开,他还以为杜老会主动攻来的。 两方来人心下很是郁闷,本想着即使在李之的地头,他们不是武后一方直系,就是李姓皇族王者,怎么不占据些心理上优势。 晏安接到这个命令后,既紧张又兴奋;紧张的是王渊程一旦知道,肯定会排兵把守,到时赵基他们的兵如何进来,师父交给的任务就会成为泡影;喜的是这任务是落在自己身上,不是别人身上。 “是的,公主殿下,那片林子就在半山腰,”向导欠了欠身,回答道。 第三天一早,苏寒山便亲自将做好的苏绣月华锦袍送到了陈贤的面前。 “你太暴力了,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冷南怀云对着木森冷冷道。 段德操伸手把柴绍扶起来,并没有说话,只是抬头远望,目光穿过正堂的雕花木门,直射城外的凤凰山顶。 真实情况是,刘金荣在越战某部队是神枪手,侦查排排长,屡立战功,他老婆长得漂亮,在家种地,就被乡干部给奸污了,妻子上吊前给丈夫写了信,只说叫丈夫把孩子养大。 但出于谨慎和戒备,杨帆并没有将自己的神识最大程度的放出去,而是保持了一个化神境界初期的人的神识程度。 疯子寄语:更新不会断,请大家多多支持疯子,点击、推荐票,都砸过來吧。 三人并肩走向登船口,检查邀请函的人看到叶欢的模样时,露出诧异的神色。 在魂一彻底消失之后,他便接受了魂一所有的记忆,包括一些來自魂霸的记忆。 做出这个决定他也是有考虑的,如果再极北之地來说,灵兽宗的地位绝对不会下于先前所在的天岚宗,更何况对方也说了,根本不用自己做什么。 “他们很安分,没有什么大的动作,我认为这些家伙可能是在策划什么阴谋。”蒂耶鲁说道。 按照医学惯例,患者呼吸心跳骤停后经心肺复苏40分钟仍未恢复生命体征,临床上已经可以宣布死亡。 “你不要,我可吃不了了。这个虽然好吃,可我只能吃一条。再吃……”盖都都担心吃太这个,脸上痘痘会冒出来更多,现在已经是粉刺一片了。 近千头的凶兽,在这一刻齐齐的奔袭,姿态竟是如同席卷而过的可怕岩浆。 似乎是看出了林海的想法,寇依萱冷淡的看了林海一眼,轻声道。 原本野王的两万河内士兵可依靠高坡而守,抵挡黄忠一万骑兵东进。 她的心情一直都高高的悬着,叶荣天律师举出来了许多强有力的证据,包括shipin录像,包括人证,并且他提问出来的问题,都那么的直接一针见血。 第八百六十九节:引战 “运气还不错。”看着联盟军魂师侦察兵归去的背影,张嫌的身形悄然出现在了不远处的一栋老楼楼顶,松了口气嘀咕道,显然没想到事情进展的如此顺利,当然更没想到那个侦察兵这么胆小,看到自己纸条上提到的据点魂鬼数量,竟验也不验就直接跑了。 “大哥,接下来该做什么了?”张嫌嘀咕之后,冥魂在张嫌魂中,向张嫌传音问道。 “等着,如果不出所料,以石冼的做派,恐怕今天就会组织人手向这边赶来,这种事宜早不宜迟,等到魂鬼联合动...... 不过即使如此,那些人看着白云飞,依旧是有着强烈的忌惮之色。 等了许久,偌大的一栋房子依旧是见不到任何的人影,徐风也是不由在脸上浮现出来了一抹无奈的神情,再是嘀咕着。 在一块怪石里头,一道身影突兀的显现了出来,一手拿着一柄银色的匕首,匕刃上还留有尚未冷却的温热血液。 作为从没进过鬼屋的菜鸟,两人的心情差不多,期待中带着畏惧,畏惧中又充满好奇。 这十天的时间,虽说白云飞没有出过房门,但是精神力时常倒是将众人所说的收入耳中。 精神弱者,立刻一阵头晕目眩,待得骨兽杀到近前之时,却是已经晚了。 逃出百丈之外,那火焰却是逐渐消失了,巨蛋本来光洁的表面,却是浮现了数不清的密纹,无数的骨兽从其中化形而出。 与此同时,老田几人也是期待着想要看看周龙飞会是有着一个什么样的表现,是不是要和这黑衣人好好的打上一架。 或是吐血到底,或是直接晕厥,苏峰的破界术之下,无人是一合之敌,无一阵可挡。 这些世界级大佬们,逐渐的喜欢来奇迹王国谈生意,尤其航线问题解决,可以直接从墨西哥起飞后,奇迹王国就成为了世界富豪欢聚的场所。 “这些人要为左副元帅执掌弩炮,我要仔细地训练好他们,到时才能在战场上为我军出力。此事对外只说是招取军中重要职务,只是详情不可透露。”商羽见卫璧问起来,因为卫璧将亲自经办此事,他便轻声地将原因说出来。 “既然你自称是西毒杀破狼,那我们就按照杀破狼的规矩比!”商越走到王寒风的跟前,一字一句道。 “可是,哥,你要是飞升了怎么办?呵呵,看你的样子,已经只差一步就成为天仙了吧!凭我对哥你的了解,飞升天界,也就是这几年的事情,你要是走了,可就真的有不长眼的欺负我了!”佳迪说到这里,眼睛已经红了。 时间不大,一名仆人送来了两份糌粑和奶茶,那糌粑似原的点心,吃起来别有一种怪味,二人但将就吃了。 那信使倒是个上得台面的人,面对总督大人不卑不亢侃侃而谈,他比张瑞强晚出发五天,出发之时西凉军已经陆续攻了十八次,但每次都被范大人亲自领兵打退。 “庄主叫你进去呢?”那门人轻轻推了推云梦飞翔有些木纳的身子,再转身走去了门口。 方铮听他这么回答,心知也无结果,重又失望道:“我们自来了此处,他并不肯吃药,眼上伤口也是我们强包扎上,又怕他自己乱扯,所以你应可看出,他并没有什么力气,是我们点了他的运气之穴所致。 吴越霸王的消息发了过来,“昨天怎么不回消息?你们准备交多久的保护费?”,大概吴越霸王以为刘啸主动来找自己,那肯定就是同意交保护费了。 当然了那个幻境之术,跟郑家相比却是不够现眼的,威力也是弱了不止一筹,但是众人今天也算见到这幻境之术的一点威力,虽然只能在对方不注意的情况下才能发动,但这绝对是一招秘术了。 第八百七十节:鬼暴君 最后一个据点,乃是那三连星阵鬼势之一杖霸鬼所在的地方,比起前两个被灭的据点,杖霸鬼好像提前察觉到了什么,不知道是前两个据点的魂鬼有手段通风报信,还是那杖霸鬼本身就很敏锐,在联盟军靠近包围了它们所藏匿的地方之后,它们已经摆开了架势,没有逃离,只是气势雄雄地出洞守护,从一个废弃的电影院里冒了出来,抵御着联盟军魂师的围剿,没有给魂师联盟军提前布设手段和提前下手的机会。 这场战斗比前两场都激烈了许多,一个中...... 幸亏地上铺了厚厚的地毯,要不然,夏心暖非得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扑给扑得个半身不遂不可。 更不要说查克拉种子这种东西了,只要你在决斗场能获胜一次,就能换到查克拉种子,而且没有次数限制。 去年进账足有上千万钱粮的内帑,居然在年底就见了底,只剩下几十万。 来破晓这么些日子,雪皇已经多少猜到了千手多智的秘密是什么,但在这里的日子很舒服,所以雪皇短时间内不打算离开,所以就没有拆穿千手多智。 “哟!你们在聚会吗?”充满魅惑的声音传来,梅花十一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 “致幻药?难道昨天我服用的真是致幻药?”刘晓凤忍不住说道。 等等负面的目光,打在他们三人的身上,让他们觉得如同置身敌国,周围全是敌人。 大尾鸭大概每个月成熟一次,按国宴鸭的价格来收购,每只鸭子能卖到七十块左右。 王记得和猫皇不禁在心里点了点头,他们的想法其实和宁王也是一样的。 巨鳄部落的秘环师无奈,黑泽鳄没有震慑到对方,自然也无法将其咬住。 这也让薛晨意识到,他掌握的术法应该是术法中比较高级的,数量又这么多,虽然他只是接触修行不过月余,可是整体实力上肯定不会比崔丽花和祁云山差。 张光明的夫人姓徐,又是大学教授,所以李燕燕称呼她一声徐老师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中规中矩。 “在我们成为世界巨星之前,在我们还带着面具的时候,你们看过我们的mv吗?“墨宁再次温柔的问道。 “我今年一定运气最旺!”祈欣洗了一下金币后,手里拿着金币对着饭桌上的众人炫耀道。 赵无眠之前说过的一遍遍在脑中回放,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神情都犹如电影般,被她反复慢镜头定格分解——他真没有骗自己,是真心诚意打算要找机会说服族里长老们,解除了那份协议的。 他素来不喜意外,不喜破例,她却是那个他不曾预料的意外,他看似不羁,实际有着严苛的底线与规则,他那固守自成的天地,却由着她随意自然的进出。 他们毒王殿来说,这圣心连木藤无疑是天地至宝。这圣心连木藤虽然听名字和普通的药材无疑,但是毒王殿的人却知道,这圣心连木藤的剧毒,只要一丝丝,连神境武者都可以轻易的毒死。 这样既名正言顺,又不会打草惊蛇,惊动到隐藏在铁老二身后的真正幕后人物。只要那个什么铁老二进了局子,就只能任由搓扁捏圆,不怕他不配合。 \t不过,结果让他颇为失望,他并没有再找到另外的九叶蓝薯。 果果本来是睡眼惺忪,但一看到江南就来了精神,一边漱口,一边跟学着江南吹泡泡,玩得很欢,楚离那是一个无语。 这位公主从药王谷回到神都之后,就在后宫操练兵马,更树立起飞凤营的大旗。 第八百七十一节:班蝶现身 威陵鬼既然都不知道,张嫌自然也就不再多问,他虽然从齐城到香廊城追杀了翻车鬼一路,但是对于翻车鬼和九殿阎罗的情报也只是知道些皮毛,翻车鬼为什么能在杀死同为九殿鬼使的情况下还安然无恙,没有被九殿阎罗的阎罗王责罚,这种事情虽然引起了他的好奇,但却不是他必需过问的,而且就现阶段来说,这种与他无关紧要的问题他也没有过分关心的必要,只是打听一下而已,魂鬼间自相残杀,他反而更乐意见到,只当是现世又减少了一个不小...... 不过嘛,既然有人心甘情愿送上门让她利用,她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了。 “朝凰……是不是虞大人的死让你……”李熠执着的认为,我情绪低落是因为虞老爷子在我面前自尽。 他说的道理,我其实都明白,但我就是不安心。当你没遇上这种事儿的时候可能会笑话我天真,可一旦遇见了才会明白,人都是有良心的,所以之前我才会为了手术费发愁,现在也一样只有知道手术顺利完成才能安心。 天空中的老者此时也不好受,他本想全力一击将李浩然击杀,但是没有想到李浩然居然还能施展出如此强力的反击。 可能丁蕊会认为,只有家境富裕的人身上才会有宽裕的银钱来做善事,实则不然,善良的人就算很是贫穷,也会尽自己所能给别人一点帮助。 就在刚才,穆明剑还用这只手机发出的命令中有一条,“不能动手、不能还手。”那么现在他自己怎么办? 手中的宝剑化为一股黑气笼罩住了九龙的身体,而后九龙就赤手空拳朝着面前杀气腾腾的三位冲了过去。那三位看到九龙赤手空拳,心里面别提多高兴了,你再牛逼的人,没了武器,就是废物一个。 “我说过我不认识什么鑫昊,你也别天天的来烦我了,让我吃好喝好睡好就行了,等那一天我修炼得道了,我就带着你们一起上天享受去。”那人一边洗头一边说道,可能是想到了什么好事,突然哈哈大笑。 “我教出来的孩子肯定会和我们吃早餐。”欧阳依梦还是看着穆楠那幢楼。 原本十分清秀美丽的赵紫灵,在这种承托之下展现出了一中别样的风味。 台下的人把话说得难听至极,慕容凝月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们一眼而已,看不起她是吧,今天就叫你们全部连裤子都输掉? “康威,你们来了,太好了,刚好就缺你们两个我们就凑齐一桌麻将了。”不是说来这里打扑克的吗,为什么当我进来的时候发现这里已经开始搓起麻将了呢,不过说实在的我也好久没有玩了,我和陈博也上桌玩了起来。 但是疼痛依然未减轻,那体内的筋脉似受不了这灵力的冲撞,皮肤显的异常鲜红,可以看到那丝丝血管。 “这有什么好看的,一些无聊的人写的八卦而已。”林雨菲所谓的说着,心里面却是恨的牙痒痒的,这才刚开学呢,这臭流氓就到处招花惹草了,这还得了,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收拾一顿才行。 凶兽受惊抬头,猩红色的可怕瞳孔之中,倒印着袭杀而至的丁浩的身影。 而从修道者能够通过的关卡,能够上到的楼层,就可以看出这名修道者相对的潜力资质,故神秘尖塔慢慢被所有修道者称之为潜力塔。 “怎么,我有个校长的舅舅不行嘛?”凌语嫣风情万种的白了叶轻寒一眼。 云梓墨面对如此强大的眼神没有躲避,反而愈加迎了上去,她从来没有认输的习惯,而此时他们的对视,已经上升为了一场眼神的较量,谁先移开视线,谁就输了。 第八百七十二节:激战联盟军 “班蝶!果然是班蝶!”夜行的百鬼停留之际,张嫌已经快速赶到了百鬼旁边不远处,只是装作了一个过路的行人,并没有散发出魂师的魂力,在鬼群旁边悄悄观察着,当他亲眼看到领头的正是班蝶之后,心中不禁狂喜,他没想到翻车鬼真把班蝶派了出来,这确实给了他和班蝶联系的机会。 “大哥,现在要过去吗?”冥魂确定了班蝶的所在,也兴奋了起来,开口向张嫌问, “我需要的是隐秘地把它带走,它身后鬼众太多,而且有三只的魂力在高级鬼阶...... 这里一共有着将近200多个玩家,一边分散的刷怪,一边警惕着四周。我撇了撇嘴,看来已经有很多日国玩家知道我们来了的消息呀。 尽管连续被裴东来撩翻在地,腹部像是火燎一般疼得要死,不过东方冷羽却是没有对婉儿发火,相反,语气很柔和。 对于所守护的‘守恒’规则,李天畴其实还在熟悉之中,而对‘毁灭’规则的了解就仅限于皮毛了,最多在战斗中凭本能借用对方的手段,这还得益于伴生时候的模糊印象,但对‘创生’和‘永恒’那就陌生的紧了。 到了县衙外,周灿接着众人,略略客气几句,即带着大家直奔衙内大堂,刚进大门,就见李煜微微笑着,正站在大堂门口,身后一员将军,全身盔甲鲜亮,按剑侍立其余黄石张江等人,则随在左右。 一开始罗平也是像躲瘟神一样的躲着她,后来才发现根本躲不掉,也只能听天由命了,时间一长,自然对于陈秀秀的鬼马折腾免疫了。 少年突然伸手去夺钟凌羽的酒,而后者似乎早就料到了少年会有这么一个动作,巧妙的避开,背对着少年。少年迅速做出反应,继续争夺,可是钟凌羽却每次都能很巧妙的躲开,并且酒不离嘴,继续的猛灌。 铁木云非常郁闷,没事没非八歧大蛇为什么要闭上眼睛呢,这不是给自己攻击的机会吗?不再迟疑,铁木云大手一挥,二十丈的霸权雷刀瞬间出现在手中,对着八歧大蛇的头便斩了过去。 “你是叫铁木云吧?你伤了我家少爷?”没有理会龙雨灵,周东缓缓开口问道。 整整两个世纪的时光,人的一辈子能够活到一百岁的已经是少之又少,现在叶东城居然能够活二百年,她能不震惊? 笑声中,落羽也不多说,从怀里摸出一只瓶子,从里面倒了两颗红色的药丸出来。 若风炎萧想真正的独掌大权,除非他将昆仑镜交给他,否则,那一半的军队,不可能听他差遣。 赵宗口中一边吹着那只无声的哨子,一边漫步走向那片林中,似是想要找回属于自己的什么东西。 觅尘正埋头苦吃,戴郇翔似是知道她的反应,归海莫湛刚一问完,就拉拉了觅尘的袖子。觅尘抬起头这才反应过来是问自己,不好意思的笑笑。 五房最近是最为低调的一家,似乎好像顾府都没有五房了一般,也是因为五房的宝贝就在顾五老爷顾泰永和五老夫人日守夜守的床边没有了,这样的刺激更为大一些。 玄蜂此时被眼前的这些,一道道急速飞来的木之力惊呆了,定在了空中,躲也没有躲,其实它即使想躲也来不及躲了。 从他娘口中,知道了这几年忘川大陆的变化,也知道目前大陆的情况非常的危险。 他有时也会在想,假如,自己身上没有出现那神异的仙语镯呢,是否自己就泯然过完一生? 赫连城此时不在担心叶轻澜,有神尊在,她比任何时候都会安全。 第八百七十三节:互有损伤 “谌昏,天玑!”就在剑家族长向齐家族长齐展称道感谢的时候,九殿的魂鬼攻击并没有就此停歇,准确来说反而更加紧迫了几分,由从空中飞翔过来的刀谌追击而至,在空中就开始释放出了魂力招式,射下一堆魂力落珠朝着下面的所有魂师联盟军发动袭击,那些落珠竟如骤雨一般,一时间铺天盖地,而且其中威力凌厉,虽不比先前长高鬼和鬼樵鬼的攻击,但也差不了太多,让下方一种魂师都站立不安,知道是该挡还是该躲。 “真当我虎家是好欺负的...... 特别是那把闪着幽光的巨型链条镰刀,让人头皮发麻,背心发凉,冷汗直冒。 男人一身黑色西装,坐在驾驶座里,微微垂眸,侧脸英俊迷人,骨节分明的指尖在机身上游走。 都说人心是没得够的,乔林夕这安顿下来就再也不想吃馒头了。她前世好歹也是个高级白领,生活也是很精致呢。来到这里这几天吃的苦,可能都有她前世三十几年吃的苦加起来那么多了。 而这血鬃熊的妖丹也比一般妖丹大上不少,常年吸收天地精华、让这妖丹蕴含的气息无比强大。苏逍看着妖丹暗自庆幸,如果不是这畜生身上有旧伤,凭自己目前金身境的修为,想干掉它不会那么简单。 在陷入昏睡的最后一秒,他抓住沈凉枝的手腕,随着车子的作用力,倒向她的怀中。 她本就可爱的模样更显古灵精怪,直播间瞬间又飘过一排“可爱”的弹幕。 可是由于很多乘客已经被突发的情况,吓得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整个头埋在双腿之间,那里敢向外逃。气的吴昔冲上去抓住一名男子,就使劲的往外面车厢外面拽。 那些孩子这才让开。那老虎还真的摇摇摆摆的路过乔林夕,走向了熬着粥的锅。 霎时之间,只见的屋内撞击再次而起,而那一阵阵的尘埃更是将整个房屋掩盖。 “赵浩他们都吃过了,两孩子也都吃了,就咱四个不如简单吃点得了”。 前台收回自己的视线不再理会,似乎他手中手机上的游戏更为重要一些。 事实上,温羡从未想过回避,他只是有些心急地想带沈璧君去处理受伤的手,他们就这样无言地穿过了一条走廊,她也未把目光挪开过一刻。 半响来了一个年岁在五十多左右的男子,此人脚步稳重,面色沉稳。 我不想和她说话,但她自己自言自语说了好多,全是夸赞她们寨子的话,言下之意是想让我留在他们寨子中。 其实以前方圆也是爱吃零食的,但是现在她一直都在克制着自己。一直到了现在,她已经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吃过这些膨化食品和高热量的零食了。 趴在走廊处的护栏上,烟蒂散落一地,火情现场,怎么会出现她的身影? 穆子柔熟睡后,秦凡便来到窗台外,盘腿坐了下来,进入修炼状态。 天地间的漫天火焰也终于落下,将楚默淹没,楚默浑身的衣服被烧成灰烬。 他深情的吻了吻我,他接吻技术越来越高超,一吻毕,吻得我两脚发软。 “可是……”善良的卡休有些犹豫,因为他不能确定他们是不是好人。 没有亲眼所见,人们总是将传闻中的东西尽可能地用想象完美,仙境,仙人,千年长生之丹药美酒,或者是倾国倾城之舞袖。 他也知道聂承朗很善良,对许朝暮也特别照顾。这男人谦谦温和,与许朝暮相处五年,几乎是处处为许朝暮着想,现在发生这样的事,许朝暮的心情不言而喻。 第八百七十四节:班蝶出手 “哈,阵中魂鬼已清剿过半!”虎伥掩护队伍出来,看着奉天阵中的死伤魂鬼,颇有些痛快地说道,对于那些死亡的魂师,他没有过分悲伤,以他的阅历来说,早已体验过了不少生离死别了,无论是族人还是队友死在魂鬼手中,他都不会觉得难以承受,和魂鬼厮杀甚至丧命,那都是魂师命途中可能存在的一环,他早已坦然。 “嗯,这样一来,奉天大阵就能多维持一会儿了,把那只大鬼头目和二十多只魂鬼全部困在此地,对我们之后的战斗压力也会小上...... 郝凯脸庞已经肿得看不到眼睛了,他听到江城的话,立即停手,努力把眼睛眯开。 “啪”的一声脆响,史云被张道元一巴掌抽的松开了手中长矛,同时自原地横飞了进去。 圣贤宫三年一度的考核之期来临,荒州年轻一代纷纷踏足九条少年至尊路,欲闯至尊路,入圣贤宫。 毕竟,像是时之笙这样有能力但年轻气盛的年轻人,其实很好敲打。 但是,徐三石却并没有这么做,他直接迈开大步,骤然就像对手冲了过去,与此同时,他的武魂也释放了出来。 而奈源枫看着狐狸锋利的牙齿,以及在月光照映下幽蓝色的瞳孔,讪讪的收回了手,生怕一个不留神便被狐狸抓出伤来。 于是云清便将南箫粗鲁地扔到了慕容夙面前,“属下告退。”好在南箫双脚着地,勉强还是站稳了,看着一脸煞气的慕容夙,不禁缩了缩脖子。 比赛依旧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此时场上的八组人员,已经只剩下其中一组还在赛台上苦苦坚持着,两人身上皆是有些挂彩,但是依旧互不服输,抱团扭打在一起。 那围攻君莫临的三人,犹如彗星一般从天而降,一股恐怖的重力自三人周遭虚空,压迫而下,骤然间虚空中出现了一座山岳,疯狂的砸向了君莫临。 “这边的奶茶真的很好喝,笙笙姐你们一定会喜欢的。”姚玉馨吐了吐舌,又和时之笙有的没的搭起话。 “伊澄,我的好妹妹,你总算回来了。让姐姐亲一个”一记仅仅是脸颊的百合之吻就彻底将伊澄变成了煮熟的螃蟹,脸蛋红红,双眼犯晕的倒在了梦梦的怀里。 可是没想到,这才只是过去一天的时间,死党们就真的过来了,这效率实在惊人。 冷锋法杖一挥,粗如儿臂的骨矛,深深的刺入传送阵上。魔力激荡间,传送阵的光芒顿时黯淡下来。 想到这些,楚天偷偷地将自己的手指沾了点番茄酱,然后伸到了慕晚晴的嘴边。 “妈的,老子不就是迷路走了进来么?还想杀人么?有能耐就来追老子。”脸色蜡黄的男子,急忙调转方向,向远处逃窜而去。 我心头顿时一怔,这是夏雪的声音,也就是说,夏雪一直在我的房间里,可为什么我一点也没有察觉。 如今物是人非,曾经的辉煌留给这座广场的只是记忆,以及过往的往日和匆匆流逝的点滴,唏嘘和回味都带着那么一丝苦涩,也时时会涌起世事无常的灰暗和低落。广场依旧,人和事都被时光消磨的面目全非。 此时的红枫大酒店却是有些乱糟糟的。因为警察已经前来调查事情了。 蓄着长发的,面貌清秀的地元将双手紧握着两个圆球,和人元将一起将自己体内的力量也输入到铁神巨人当中。 刘彪正要赶紧到楼下大厅迎接楚天的时候,楚天却是已推开了他的办公室的门。 李致远可不在乎什么名声不名声的,他只在乎自已的骨肉,如果林天姝得知大姨妈遭遇断臂之痛,又被监禁,那么肯定会动气伤心。 第八百七十五节:两个够吗? “两个真的够吗?”班蝶没有使用转轮令,只是快速跟进到了魂师联盟军的面前,和站在排头的剑莱以及虎伥对面而视,没有去管其它的那些魂鬼,笑着向剑莱以及虎伥问道。 “我听琪琪说你原来并不是翻车鬼的手下,而是一个魂师从储灵魂器中放出来的魂鬼,可是后来你为什么会跟着翻车鬼混,你的主人呢?已经死了吗?你是不是背叛了你的魂师主人?”剑莱是剑家族长,曾经和张嫌有过一面之缘的剑琪琪是剑家族人,剑家被翻车鬼攻杀的时候,剑...... “嗵~~~~~~”安子两眼突兀猛瞪,星辰劲风呼啸中怒起龙吟,姜阳再遭重创,惨叫一声差点被空间裂缝撕扯,幸好裂变之威大减裂缝合拢,擦过边缘震飞千丈之遥,摔地昏迷剑震哀鸣。 浪凡正准备离开,却又被叶浩川叫住,而后,叶浩川将酒店的手续交给了浪凡,这才挥手让浪凡离开。 做好了这些之后,燕真才施施然的推开了那扇门,进入练气期平台。 听了寇老爷子的话,黄教授总算没有拂袖而去,对着叶浩川冷哼了一声,一脸不屑地坐了下去。 放下了电话,我看了周围一圈,这件事情自然逃不过媒体的眼线,好几家的记者都已经在外围观察着。 王辰在等电梯的时候,电梯门打开,走出来了一个员工,嘴里嘀咕着什么监控坏了,确实坏了,不过并非是自然坏,而是人为损坏,是被王辰给破坏的。 红莲绿玉答应着:“是,公主。”就转身出去在厢屋四周看守防范了。 若是换做一年之前,整个华兴宗,也不过寥寥几个主宰巅峰,经过这么一场骚乱下来,绝对一个都剩不下。 这时又有人现身,众人寻声一瞧,来人却是金蝉,从容淡定的脸上是风霜满尘,当年的锋芒少了些许。 如果不是身上那恶心的东西和气味,以及身体传来的火辣辣疼痛,她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魔海荡漾,肆虐天地。然而在下一瞬间,磅礴的魔海骇然竟是猛的回缩,最后化为一道壮硕的狰狞魔影。 从阎王的话中不难听出,天庭就是法,得罪了天庭准没好果子吃。 但西蒙很高兴,虽然被妮可狠狠鄙视,但妮可终于答应给他一个护身符。帮他示警,帮他增加战斗力。 叶浩发现系统给的东西都是以人为本的,不管是之前的锻炼方法,还是这次的烹饪技巧,都能看得出来。 在神天刚说完灭字后,顿时五道惨叫声便响起,而后,在神天的眼前已经是血肉满地了,就在此时,一股正神中期的气息便笼罩在神天的虚空。 “难道莫凡真的将莫飞仙带回来了?”舞妖娆心中突然忐忑起来,她有些紧张,更是有些害怕。紧接着心中充斥着怒火和委屈。 萧羽暴喝一声,他身上爆发的气势,将卓艺谋吓得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当兰子义想到做梦二字时他的周围崩塌了,这并不是说他逃离了周围光怪陆离的幻想,他依旧还身在其中,他周围的崩塌只是让他的五感变回成了自己身体的触觉。他终于可以感觉到自己,但他自己却被控住了。 魏琼楼一人坐在马扎上,手里拎着一坛酒,一边喝一边哭,身旁全是空酒坛子。他身上的伤口都还没有缝合,只是简单的包扎住,一动弹还从纱布里往出渗血。 李仲宣看着眼前的大江,又要过江了,不知道还会不会遇到那位好心的张大哥。 而领头的那个死士,略微有一点思考能力,他是整个团队的领路人,也是决策者。 第八百七十六节:人鬼死战 “翅刃双刀,圆舞曲!”剑莱和虎伥惊讶之时,班蝶已经完成了和转轮令的融合,鬼躯翩然起舞,握着两把并不算太大的翅刃魂刀在原地打转,身形旋转一周,翅刀在身周转出了一道向外不断扩散的锐利剑波,剑波摧枯拉朽,就连虚空中的魂尘都有被斩成两半的存在,足以见得这斩击有多么强大,远比之前的那几次刀斩要犀利万分。 班蝶的斩击一出,两个半步魂仙等阶的魂族族长自然察觉到了那斩击之中的威力,他们的反应也是十分迅速,收招,撤身...... 相对较弱的能力,与医院越来越好的先进设备,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大洛帝国皇族成员,本身实力就很强,他们的战士肯定都是远超神宇境九重的。 有钱有闲的长安居民,每日黄昏,多半会到东阙广场嬉戏,从各处坊门入内,直至夜半时分,闭坊的鼓声响起,才会离去。 “带我们去奇猫王城!”秦云已经决定,要趁现在结束掉大神王。 齐修看到这条巨蟒的时候,眼睛一亮,目光像是扫描仪一样的上下扫视着巨蟒。 到了最后,还是王胜拍板,根据建造的难度,王胜选择了敦煌大剧院,一座方方正正的建筑,结构简单,功能也算是单一,不用分多个厅,建造难度相对也低一些。 ——对比之下,齐修发现,跟对方比起来,他绝对是一个超级不合格的饲主。 在峡谷深处有一处断崖,大概是岁月流逝之后山谷天然形成,又或许是多少年前被这飞流直下的瀑布冲刷而成,就那样静静地耸立在半空中。 白云天出去考察的这几天,客滚轮先是从原来的泊位,放下了几辆工程车辆,绕过来,对高高的岩岸进行削低作业,以改造为码头。 “没事,这才几个钱,你们一天天的也辛苦。”严季和娴熟地跟他们谈笑着,带领工人们来到刷卡处,掏出自己的工牌,将磁条对准了刷卡槽,从上到下一刷而过。 叶超凡听孙怀远说云飞雁被云飞扬带走,不觉苦笑,淳于荷因淳于谅之事伤心离开,云飞雁又被云飞扬强行带走,难道他野哥的泡妞儿历程注定就要这样离离合合、感感伤伤? 嘉儿卡的火球估计还有一秒钟的时间才能飞过来,这时候就是唐程稳固仇恨的时间,唐程必须把仇恨牢牢控制在自己身上。 不渝愣住了,先后又有蛇妖冲了出来,修缘熟练的举起双手在空中画了一张很大的屏障,这些蛇妖一一撞上屏障都碎掉了。 当然,唐程是绝对不会理睬这些的,灌下一个隐龙城的‘药’瓶,生命值就开始飞速的回复,在来这里之前唐程大手一挥直接在隐龙城买了这种在风云关完全可以被誉为超级‘药’瓶的‘药’水五百多个。 官兵虽然很多,但是由于暴冷以及手下个个都是一等一的江湖好手,所以,虽然杀死了三个暴冷手下,还是有许多官兵惨死于暴冷等人的刀剑之下。 他所说的话这父子二人也是很明白的,只是他们不曾去考究,只知道落井下石地去陷害武玄明,在他们看来只要能弄死武玄明就是最直接有效的办法。 那她就不客气了,于是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既然那袁昊天能上得了山庄夺走玉石,那么就算这次被你们夺了回来,但难保那袁昊天不会再来第二次、第三次呀。”你们总不能永远都请外援吧? “我知道,但是,我想不渝不希望任何人知道,她真的是想要安静安静。”婆婆这就算是满足不渝最后一个愿望,她要替她保守这个秘密。 第八百七十七节:重创两位族长 “剑莱族长,我俩先不求打赢,能拖住它就好,若是等李家族长李庄和齐家族长齐展那边能腾出手来,四人围攻或许还有胜算,仅凭我们两人,恐怕真的不敌。”那边,虎伥和剑莱同班蝶又过了几招,以二敌一,不仅没有占得便宜,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又多了几处,让虎伥心中有些骇然,知道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只能向剑家族长提议,以守代攻,先不要继续搏命下去。 “我正有此意。”剑莱的伤势不比虎伥轻,自然也不敢再和班蝶互攻下去,没有援...... 你知不知道,这可能是咱们最后的机会了。顾永峰觉得张铁的想法太疯狂了,他是在赌,用运气去搏赵建强的一条命。 杨辰和老头也不阻止,随他们的便,杨辰此时端起热腾腾的差轻轻喝了一口,滚烫的茶水之中,无比的苦涩袭来。 阴磷箭虽然不是秘器,乃是一次性的物品,但毕竟是陈枫在炼器上走出的第一步。 另外还有一点就是,海子自己的演唱实力也比严晶强不到哪里去。 尖锐的破空声中,一条鞭影横跨百丈,像是一条弯曲的灵蛇,游走在这些杀来的修士周围。 孤枕难眠,叶蓁纵然怎么想不到自己会落得如此下场,就像是大家门户失宠的妻子一样,整个中凰宫实在有些冷清,而她心心念念的夫君如今对她也是不冷不淡的,她当初执拗的嫁入皇宫里来,简直是错的离谱。 狡辩!第二命冷眼盯着垃圾人说:“你走火入魔是你的事情,跟我无关,我只希望你帮我达成目标”。 “原来是傅宗主和叶宗主。叶宗主真是稀客。之前听闻叶宗主在闭关,没想到竟然驾临红枫岛。”正阳真人率先说。 冷霜的神色黯然,以前,君哥哥没有说他的家庭,以为他有完整的家,原来,也是可怜的人。 不过到了老年龙之后想要成为远古龙就不是依靠时间和睡觉可以实现的了,所以龙族整体实力极强,但在顶端战力上却偏弱,据他们所知,上古龙这一级别的存在也只不知所踪的龙神一位。 到了国外两个月,谷雅南周围总有很多优秀的男孩子围绕,顾青岑有揍这些男孩子的冲动,他觉得应该把话跟谷雅南说明白,他决定表白。 疾控一行人根据村民提供的线索,还有赵永发提供的人名,顺利找到肉贩子。 吕如意手作剑引,接连点在李默言后颈,那金针逐渐安歇下来,但随之而来的是李默言更为惨烈的叫声,撕心裂肺,几欲将嗓子喊破。 双手在身体两侧自然下垂,霍雨浩的双眸开始散发出淡淡的金光,那柔和的金色却有着浓郁的肃杀气息。 柳渝目露感激,没想到封九居然还会为她着想,他的枯木逢春一向被她视为神乎其技,现在他居然愿意教给自己,让她感到一阵意外惊喜。 可阴老先生和顾念潇起身后,一个去了停着五口棺材的瓦房,一个拿出了手机,联系着林浅墨所不知道的人。 而与此同时,坐骑青牛,身处太极图金桥之上,头顶玄黄玲珑塔的八景宫老子本尊,亦是突然气势汹汹作诗举扁拐打向通天教主。 我可以算到你未来之命,但我也可以帮你改命,只有我西伯侯姬昌能为你改命。 很明显,今天的方燕是精心打扮过的,从她穿的服饰就可以看出,她虽然未施粉黛,但是却有回眸一笑百媚生之态。 西村部队成立后,日军731细菌部队有不少骨干被调到了该部,甚至731部队部队长石井四郎也曾到该部担任技术指导。 第八百七十八节:救兵? “齐展兄!”望着受了伤的剑莱和虎伥,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是李家族长李庄,他陷阵奉天大阵的鬼群之中无法离开,于是呼喊向大阵外面的齐展,让齐展先赶去救援,就算齐展无法对付魂鬼班蝶,只要能及时解救下受伤的剑莱和虎伥,先帮二人及时止住魂力的散失,这两个魂族族长还是有一点的战力和自保之力的,不至于现在就陨落在这种地方,之后若是能有医魂技恢复,还是两个强大的战力。 “知道。”李庄提醒之前,齐展就已经如鬼魅一般使用...... 实际上,帝都战士的士气已经完全崩溃了,之所以还在战场上,是因为他们已经没有退路。 2018这一整年,做了很多投资、生意,也借出去了很多钱,全部因为各种原因没有收回来,这一度让我非常苦恼,也让我身边的家人备受煎熬,这两年经济形势的糟糕,真的不是说说而已的。 擂鼓瓮金锤从夏亦手中脱手飞出的同时,身影也跃了起来,周围悬浮的各种兵器之中,两把短刃瞬间飞入半空。 没有人会在意那一个你,没有人会去故意地去吸引你,或许这里没有商业酒会的豪华,但是这里有商业酒店上那独缺的真实。 说完,就转身朝着房间里面走去,而顾家成也跟在了伊璇雅的身后,站在门边上的下人立马关上了房间的门,然后依旧站在门口,一动也不动。 夏亦微微点了下头,目光盯去握住的匕首,右臂顿时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做完这事后,张远飞速从空间折叠手环里拿出他一直藏着不敢用的3d打印机和各种材料。 脸上一点以前的影子都看不到,这还是多亏了王思雨,墨翎染再一次的觉得,原来王思雨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用处的。 “叶寒声,你够了,凭什么,我凭什么要听你的?”我歇斯底里地嘶吼道,本来今晚就一肚子火,到这儿还要听叶寒声的命令,我肯定不爽了,所以把肚子里的火都冲叶寒声发了。 不过,好在所有的一切都尘埃落定,就算是自己离开了,也没有任何事情。 剑光炫目从罗森的身体毫无阻拦的斩过去,但是……没有实感,克劳西娅发现对方那一瞬间变成了幻想,自己的封龙剑从对方身体穿过,和击中空气没什么区别。 齐玄易皱眉,环视四周,大家有些人都在互相的交谈着,似乎都想强强联手。 “这个,大仙并非是九大仙王的下属势力,是不可能参加九仙会盟的。”龟军师摇头道。 “好,都依你,不要伤了钟侍郎就行。”申时行也提出了唯一的要求。 等两人都穿好衣服走出了卧室,床上的董子衿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你不要总是取笑我,日后我一定做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来,今生绝不会给家父丢脸的。”说完又自信的望向了台上。 既然税制再次改革还不到时候,那只能想想别的办法了——目前看来,最好的机会,也就只有前朝的宝藏这条捷径了。 秦安安心里有了决定便默默收起了平板往一旁搁去,耳边却传来了纪先生称得上是吹捧的话,忍不住的开口调侃了一句。 郎远看到楚寒这神话一样的出现,直接震撼当场,给楚寒跪了下来。 不过,按照仲孙沅之前的了解,狂鹰一族居住的数斯星球,不仅排斥其他种族的生灵,对人类,特别是大众人类十分厌恶,有些情绪极端的狂鹰,甚至还会抱着强烈的厌恶情绪。 第八百七十九节:相认 香廊城绿林街的一隅,张嫌已经张开了多重禁制和魂阵把自己和班蝶罩了进去,这里距离魂鬼和魂师联盟军的战场已经很远,而且没有魂师和魂鬼跟来,让张嫌暂时停止了领路。 “你到底是谁?”班蝶没有阻拦张嫌释放禁制和魂阵,虽然张嫌身上散发着还是魂鬼般的魂力,但是释放禁制魂阵的方式却和它所知道的张嫌一模一样,再次皱起了眉头,开口问道,想要知道眼前这只魂鬼到底是不是张嫌。 “张嫌,你的老朋友。”禁制设好,张嫌才解除了拘灵...... 五公主见梨伩最近整天都有些烦忧,所以就缠着梨伩带她出去玩儿。 闫儒玉这么做必然有其道理,吴错对他是百分百的信任,迅速派了两名刑警去跟外面蹲守的记者沟通。 苏修容之前来求见过她许多次,但是她一心着急安儿的事情,所以就没有顾得上苏修容,却不想,苏修容转眼就搭上了李贤妃的路子。 黑雾渐渐显露出了一个狰狞的脸庞,满是悲愤的看着方敖,要是能够成为诸天之主,自己还用的着被镇压在此万年不能动弹吗? “恭喜牟指挥使……您得脑袋保住了。”突然,李吏严肃,朝着牟斌郑重的行了一礼,正色道。 吴才人不知道是因为心虚还是什么,要求要换一个宫殿,又怕梨伩不同意,直接就去了承乾宫面见了皇上。 梨伩听见屋里有脚步声,抬头一看,却是赵充仪带着一个太医来了。 敖顺的双眸都在冒着寒光,他的力量是拖延人族的至关重要的一环,绝对不能够有任何的闪失,可是如今他却如此的清闲,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的意思,让敖顺的心中有些不安,有些愤怒。 青莹君自己就是一个九品的炼器宗师,当然知道炼器的艰难,所以也没有再叨扰,指点了一些炼器基础的要诀之后,就离开的石室。 凌天太霸气了,武王强者在别人眼里都是高高在上的,凌天却要杀武王。 天妖国只有进入祸乱境的近五十个年轻人和羽化珅筠在内的十几人要乘坐空间传送阵,其他人则是还要在待天妖商会中。 “立马给行政楼打个电话,让依子过来见我,我有件事情得弄明白。”次郎冷冷地说道。 就在这时,那中年人也是再次说话了,随着他的话语吐出,顿时四周的这些各门各派的年轻人也都是脸色白了许多,下一刻就纷纷闭上了嘴巴,不敢再有一句怨言。 听狗蛋这么说,燕云城才明白过来,难怪自己找不到,单不说有二元源场的存在,就是没有他也没可能找得到,藏得实在是够深。 这样一来江寒倒是也放心不少,有了梵星火压阵,纵使没有收获,几人完全回来,问题应该不大。 他从柜子里的最高层取下来一个木盒,木盒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光是盒子都这么不凡,里边的东西便更是让人期待了。 “白牙术——犬牙通!”一道子弹式的攻击,打向蛮牛的手臂。蛮牛送下了手。此刻,一大片羽毛飞向依子的身旁,将依子稳稳接住。 “那怎么办?若分开逃更是不行!”吴大壮满嘴苦涩,这次被地魔宫魔子带大军追杀,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完全是因为他们出自同门,而且和屠明亲如兄弟。 而后谢宫宝起身告辞,回到房间,盘坐在床,魂体出窍来到花秀纺。 “噢?”店长疑惑的发了一声,走到男人身旁,看着木枫的伤口,思索着什么。 那徐管事愕了愕,实在没料到徐晋竟然会拒收两个活色生香的孪生美人儿,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呢,而且这不是不给国公爷面子吗? 第八百八十节:监视鬼林格 “水溶体,胶溶!”张嫌的攻击逼近,不远处,绿林街的内墙旁边,一道与墙体颜色相同的鬼影突然现出了魂形,它没有去躲张嫌的攻击,只是灵魂似乎发生了某种变化,让张嫌的白磷箭陷入到了它的鬼体之中,却没有再成功从其鬼体之中洞穿而出,而是被彻底凝固在了里面,并且很快就令其和张嫌的灵识失去了感应,无法再被张嫌的灵识控制,自然也就没了威力。 “魂技被吞了?”张嫌望着那魂躯纤瘦,宛如水晶骷髅一般的鬼影从墙体旁现身,皱了...... 待她出门,看到他弟穿着环卫工的衣服扛着沙发气昂昂的来了。李梅手中提着沙发垫子。 这样的人最容易被人忽视,至少上官玉尘等人都没有注意到他的离开,也许是他曾经一惯如此大家已经习已为常,但子夜注意到了,不只注意到,还将此人记在了心中。 就在吴豪陪父亲聊天时,陆艳的电话打来了。吴豪就怕刘茵多心,去了门外接。 全然不知情的陆清漪正窝在自己闺房里翘首以待,沈家来提亲,也不知道婚期定在什么时候。 正因此刻的现,他后来用这招让子夜无条件无下限的答应不知道多少不平等条约,但同时,也因这时的现,让他后来的人生中几乎都在醋酝中度过,这是后话了。 冯生的娘子倒是个健壮的,居然没有染上,但是她也不敢大意,和孩子在另一个隔离区要呆上七天,需要观察确认有没有得鼠瘟。 好在这并不影响陈今返回南边的大坑营地……他随身携带了指南针,大部分机器人拥有地形路线记忆功能,而且200来公里的较短距离,不太可能出现迷路。 整个军营又恢复了原来的生命力,应雄被押了过来,他显得很是狼狈,一声军袍早就为了逃命换成了寻常老百姓的衣裳,但是因为生的丑陋,越发显得可怖。 到时候,就算是迫于裴家的舆论压力,裴若伊也不可能再选择宁宙。 霍长安一边迅速离开,一边轻蹙黑色面纱下的双眉,似乎对这么大的动静有些不满。 九宝玄龟的治疗作用天下闻名,那七彩光芒一出,赫连诺的鼻血顿时止住,就连下身剧烈的疼痛也瞬间消减了许多,虽然还是有些酸软,但终究是比之前要舒服了不少。 楚天雄早料到他会有这手,身子一闪,让过郭亮。郭亮用力过猛,扑向保险柜。就在他手刚刚搭上保险柜准备稳住身形的时候,楚天雄在他后背猛拍了一掌,并按住他的头向保险柜撞去。 说罢,林黛儿还特地原地轻轻蹦跳了两下,表示自己好得很,可就着她那副苍白的脸色,却怎么看都让人觉得怜惜。 “真的不会越陷越深?”意尔苦笑道,他居然不相信自己的主子,是什么动摇了自己这牢不可破的苦心经营的一切。 “还是挺顺路嘛,就偏离了一点点,没关系的,再说了,离七国齐聚的时间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呢!”宫诗煜不在意,否决了对方的提议。 “报告大王,各山头的头领们传来了消息,依旧没有消息。”他的语气有些颤抖。 后来流落了街头的穷苦的那一魂一魄,餐风露宿又被阴风洗涤,会魂飞魄散把。 牧牧吓得退了一步。这个男人在神学府也算是出名了,滥交出了名。现在也是一副交际花的打扮。 牧牧眨眨眼,月估计他是琢磨透了这件事,不用问,一定是考虑清楚结果了,难道他就没办法绕过那个结果么? 第八百八十一节:暗杀鬼林格 “班蝶,去我的一点钟方向,它隐魂穿墙跑了!”班蝶的喊声刚一落下,张嫌便向班蝶直接传音提示,告知给了班蝶那林格鬼的逃走方位。 “一点钟?好,明白了!”班蝶仍旧没有感知到林格鬼的魂力,不知道林格鬼这一眨眼跑哪去了,但是听到张嫌的提示,它还是选择了遵从,它知道张嫌或许有追踪林格鬼的方法,总之是不能让林格鬼就这么跑了。 张嫌的灵魂从后面追赶,班蝶则绕道紧逼。 其实林格鬼的本体灵魂从来都没有变色,只是用技在灵魂之...... 柔和的月光之下,两人时而倾斜,时而旋转,时而反身,时而摆荡,恍若无人一般陶醉其中翩然起舞。 覃为党好一会才缓过神来,看着汪大东在对自己的右手进行固定。 当天一下班,两人冲哥就来到了江冲朗的家。打开门之后,却现里面没有人。 “那个下毒手的人一直没有找到么?”在这个尚武的九州大陆,能否习武比生命都还要重要,她之前废了喻微怜的筋脉,但是,她的手中却有解药,一旦有了解药,便可以解除。 一身黑衣与夜色融为一体,黑色身影遥遥站立在围墙之上,俯视渐渐走来的男人。 平日里,郁衡身上都带着神器,这些日子跟随在宫玉臣以及五师兄的身旁,她倒是没有将神器随身携带,最重要的原因是,她怀有身孕,她不想刀光剑气伤了孩子。 不知是不是叶淳的感觉出错,自从进了大学学区后,叶淳察觉到了周遭或明或暗的目光直视着自己或者是萧沫。 正所谓不知者不罪,悟明这么说了,王佑贵还能说什么?只好作罢,毕竟悟明也是保护孩子。 周青云倒也没有怯场推辞,张弓搭箭正中二十几步外指定的目标,让那两人喝了声彩,这二位本来存着逗弄孩子的戏谑,所以定了个就近的目标,没曾想却稳稳射中,两人又是惊讶又是赞叹。 迟疑了片刻,第三张他没有翻看怪物卡组里的卡牌,而是翻了一张boss卡组里的卡牌,这一次翻到的却是德古拉,一张实力比较弱的亡灵boss。 不远处的沈清澜听到这话,一脸的黑线,不是说最爱的人就是妈妈吗,这转眼就出卖她的真的是她儿子? 既然人家出手相救,自己再不客气一点那就是蹬鼻子上脸了,不过他对这些来组那个“组织”的人,依旧没有半点好感。 “晓萱。”韩奕蹲下来,轻声唤到,于晓萱没有任何反应,韩奕在他的身边坐下来,后背靠在墙上。 说着,却见了空的容颜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下来,原来了空修炼的是闭口禅功,练到深处能返老还童,但还未大成不能开口。 ,至于我嘛,到时候再去跟父亲太人要一个就好了。”说这话的时候。纯阳宗主很轻松。往日里。根本听不到纯阳宗主提自己的父亲纯阳宫主要不是那些长老告诉逵易他也不会知道原来自己尊敬的宗主太人背景这么生。 “这次冯氏的项目就全权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做,等你做好了,妈妈才能将公司里更多的事务交给你。”张素心重新绕回到工作上。 果然,囚室上方马上传来了吱嘎吱嘎的声响,显然是浜田凉子唤来了属下准备重新开启囚室。 听到了队长的命令以后、所有修士迈着整齐划一的步子,向着城内缓缓走去。 他收回手腕,轻轻旋转活动,手腕应该是被鲲鹏拿捏的时候弄得痛了。 再过了五分钟,一切依旧,安静的医院大楼偶尔可以传来一些嘈杂的声音,有的是哭喊声,有的是争吵声,也有欢天喜地的笑声。在这个每天上演着生离死别的地方,人的本性被完全的展现出来。 第八百八十二节:返回青牛镇 “用土属性灰魂做迷雾,以充当障眼之法,然后再灵魂化水潜行,绕到了我的背后死角,最终炽火魂跟进,以其破坏之力对我发动攻击,这一套攻击,真是绝佳的搭配,你的行动也是行云流水,只不过对别人有用,对我可就稍差了一些了,毕竟你的鬼影移动瞒不过我,就不会对我有多大的效果。”林格鬼攻击靠近,张嫌脚下魂雷迸发,一道残影留下,被林格鬼轻易洞穿,但是张嫌的灵魂本体此时已经闪出了不小的距离,隔空和林格鬼相望,笑着冲林格...... 生命中纵然有欢乐,也只不过是过眼的烟云,只有悲伤才是永恒的。 薛大汉道:“不说别人,就说袁秋云自己,他这一生中,就不知杀错过多少人。“傅红雪端起面前刚斟满的酒,又一口气灌了下去。 “杀绝!”极致的猩红骤然压缩,形成一道红的发黑的拳劲,可怕的死寂杀气,充满毁灭性的破空周身的刀罡朝着不远处的石定天轰了过去。 昨晚喜宴,闹了那么一出,今天怎么着总要装乖卖巧一点,面子上的事情,别人予你,你予别人,总是互相的。 看了一会突然觉得财经频道突然觉得当主持播音员好像很酷炫的样子,所以人都能看到我说话,还可以给大家带来财经金融信息,我喜欢这个职业。 关宏达此时正在日城监督新工厂的修建情况,又要跑关系,联系茶农,忙的不可开交,一直没空回家。 “杀,地公将军万岁,黄天万岁。”黄仁的大喊,地皇军的支援消息,当即让城头上本就因为汉军攻势猛烈的关系而逐渐落入下风,甚至有被逼退趋势的黄巾士卒们全都士气大涨了起来。 丁灵琳又笑了,这次是真的笑了,笑得温柔而甜蜜,只要一想起她和叶开的情感,她心里就会有这种温暖甜蜜的感觉。 而且如果林木真的加入了赤羽派,别说去东玄洲无望,就是想要离开赤羽派恐怕都不可能。 “倒不是这样说的,这些年,家里的家务事大多都是月娥在操持,只是我们这样的姐妹,感情自是要更深一些,这时候真是有些不舍。”李月姐笑道。 “难道……生之道的真意,隐藏在了这轮皓月中?”李潇皱眉道,也是抬头看去。 但她还是头一回操持这样的场面,很多事情,还要跟四爷商量的。 再加上高挑完美的身材,修长的双腿,称之为性感尤物也不为过。 尽管袁绍曾是讨董的总盟主,就实力而言,也算的上一方霸主,但是,讨董时的不思进取,毫无作为,以及逼走韩馥,鸠占鹊巢的做法,使袁绍在冀州很不得人心。 这人是沈家老二的孩子,叫沈卫强,京都出了名的纨绔,整天游手好闲,沈老最不待见这个孙子。 若音被四爷说中了,又见他有些气,便没多说,只好继续配合他了。 “咳咳,等我下,我觉得我也有这个义务要去一下。”吴凯也义正言辞的说道。 只是他并不知道,这次的机缘是多么重要,自此他修仙问道的大门被真正打开,从凡人变成可修仙之资,不可同日而语。 一时间,整个战场混乱无比,不时的有黄金火骑兵死去,而农家弟子也是如此,不过农家的弟子伤亡就比较少,比起黄金火骑兵的伤亡,少了很多。 “那你说,你知道什么。”十五爷扳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面回答他。 陆泽川之后下去给他们买了晚餐,可是谁都没有吃,都吃不下去。 第八百八十三节:死灵物 “果然是……,半步鬼王等阶吗?魂威好强,不过我记得在香廊城救你的那天,这班蝶鬼的魂力比现在还要强上不少,应该已经跨入到真正的鬼王级别了吧?它现在魂力强度不比那时,难不成是受了什么伤?”确定是班蝶无误,商广元好奇地问道,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到班蝶,早在香廊城杀戮鬼宴的时候,商广元就看到过曾和张嫌并肩作战的班蝶。 “它没有受伤,它的魂力确实只有半步鬼王等阶,但是它的灵魂之中有我送给它的一件秘宝,九殿阎罗的阎罗令之一:转轮令,因为那个东西,才让它的鬼魄能够临时提升魂力和实力,一时间魂力突破到初级鬼王。”张嫌摇了摇头,向商广元简单解释。 “阎罗令?转轮令?那是什么?”商广元没有和九殿阎罗打过多少交道,不太了解九殿阎罗的信息,对于阎罗令这种九殿阎罗里的秘密物品,他更是没有听闻过,如今听张嫌聊起,就更加好奇了起来,继续向张嫌问,想要知道张嫌,或者说现在的班蝶手里,为何会有那么一件九殿阎罗的物品,按理说,张嫌应该和九殿阎罗是死对头才是。 “一个能让魂鬼临时提升魂力和实力的辅助之物,说是魂物,它却能显存于现世,可被人手拿在手中,和一些实物没有什么区别;但若说它是实物,它又能被魂手所握,使用时,还能化作魂流附着在魂鬼的魂上。准确说,是一种可以跨越两境的辅助之物,其神奇之处,就算是我也没有勘察出来。”张嫌琢磨了一下,向商广元说明道,并示意班蝶将那转轮令放出来给商广元查看,他想让商广元帮忙辨察一下,那转轮令到底是魂物还是实物,还是什么特殊的东西。tv更新最快.biqugetv.)// 张嫌说着话,班蝶也没有犹豫,听从着就把转轮令从灵魂中剥离了出来,那转轮令其实一直被班蝶留存在灵魂之中,仅供自己使用,就算是翻车鬼几次向它索要,它都没有交到过翻车鬼的手里,那东西虽然来自于九殿阎罗,但是被班蝶视若珍宝,除了能提供魂力上的提升以外,班蝶看中的实际是那断空之力,那种能让它放出极致斩击的力量太诱人了,就算是它也无法真的拒绝。 “这就是转轮令吗?”商广元灵魂没有出窍,用人手便能接住那个雕刻着花纹的魂力令牌,感受了一下令牌在手里的质感,他顿时也觉得令牌十分神奇,前面后面反复打量了一下,似乎想要用自己的见识和认知来破解这奇怪令牌上的秘密,但很可惜,他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转轮令上有什么猫腻,最终只是简单问了一句,以此来打破自己孤陋寡闻的尴尬。 “嗯。”张嫌从脸色上就看出了商广元的迷茫,知道商广元也不清楚这是什么东西,点了点头 回答,并没有向商广元再询问什么,生怕让四周的气氛变得更加微妙了起来。 “器灵死魄。”就在张嫌和商广元都在纠结转轮令的构成之时,突然一声老迈的声音从大堂门口传了出来,那声音自然是来自刚刚从李婶家回来的商伯福,商伯福听到了张嫌和商广元的谈话,也看到了班蝶和商广元手里拿着的那枚阎罗令,声音平静地开口说道,好像他知道阎罗令的秘密一样,话说的十分肯定。 “器灵死魄?”听到商伯福的声音,张嫌和商广元皆是一惊,同时皱起了眉头,不解地问道,显然他们二人谁也没有听说过这么一个名词,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意思。 “准确来说是鬼器的器鬼死魄,也就是说把鬼器的器鬼杀死,灵识抹除,但是封住其灵魄不让消散,待到死了的器鬼没了生机,就可以用一种秘法将其塑形和改造,利用其本来的特性,打造成一种可以在灵魂境以及现世都能显形的物品,这种跨越两境的物品叫做‘死灵物’,而其本质就是器灵死魄,是一种很久以前就消失于世的炼器诡术,是原先道士中的一些人开发出来的,最终也是被道士们所摒弃的,没想到九殿阎罗组织的阎罗令居然又重现了这种手法,看来九殿阎罗背后的秘密还要更加复杂,不知道它们这些年隐匿起来到底做了什么,恐怕是在酝酿着一起人间大难。”张嫌和商广元问完,商伯福看着张嫌和商广元那迷茫的脸,又看了看同样迷茫的班蝶,随后轻抚着胡子向几人解释,对于那枚阎罗令,商伯福显然是从中看出了什么,神色变得尤为凝重。 “用器灵或者器鬼就能改造出一个可以在两境都能显形的东西吗?”商伯福说明完,张嫌还没有问话,好奇的商广元先开口问道。 “魂者之中,道士炼器,我不是炼器的道士,自然不明白这其中的原理,只是曾在一些古籍上了解过这么一个东西,也就是和你们手里的阎罗令类似的辅助魂物,所以才敢这么确定。”商伯福回忆了一下,然后摇了下头,他只是听说过像阎罗令一样的魂物,至于这魂物具体是如何生成的,他哪能知晓的那么明白,要是他都能知晓到那种程度,这改造器灵死魄之法也就算不上道士的炼器诡术了,估计早就满大街都是了。 “不知道器魂师中有没有人能造出这一类的东西。”听完商伯福的话,张嫌嘀咕了一句,他有种想把阎罗令拿去找钟天离分析的冲动,若是真能仿造出类似阎罗令的东西,给自己也配备上,其实也比使用那些需要携带在身的魂器方便,让他也能像班蝶一样随时开启强大的外力辅助,获得更强的提升,这样一来,对付有阎罗令的魂鬼也不再担心,复仇翻车鬼也能更 有把握,着实是一个不错的提升手段。 “如今无论是炼器的道士也好,还是魂师境里的器魂师也好,对于这种诡术技法,恐怕已经没有几个人再掌握了,只是不知道九殿阎罗这个魂鬼组织里为什么还有这种东西,但是想想也对,毕竟魂鬼没有人躯,不能和人一样驱使躯体,也就不方便使用一些魂器,但是像阎罗令这种可以在灵魂中携带的魂器,就大大解决了这么一个问题,让魂鬼也可以借助外物提升自己,或许这就是九殿阎罗魂鬼觅得并使用阎罗令的原因,可是到底是谁在制造这些东西呢,居然还是在为魂鬼组织服务,这太离奇了……”张嫌嘀咕之后,商伯福似乎听到了张嫌的嘀咕,继续说话道,他好像不认为这个世界里还有几人能掌握得了这种炼器的技术,不仅如此,他对于九殿阎罗能利用这种技术也感到奇怪,照理说魂师也好、道士也好,魂者是不会为魂鬼服务的,那么九殿阎罗又是怎么制造的这些东西呢,难道背后真有道士魂者为它们服务?商伯福已经开始猜测。 商伯福猜测完,张嫌其实想到了一件事,那是在上番城买储灵罍樽的时候,一个假装是器魂师的炼器道士,曾在他的手里换走了一件魂器,说是上面有他道士友人留下的求救讯息,张嫌不确定是不是真的,但是现在看来,很有可能真有炼器的道士被九殿阎罗绑架拘禁,至于是不是那些被绑架的炼器道士帮九殿阎罗炼制出的这种阎罗令,张嫌就不清楚了,但是总觉得之间会有某种联系,或许就和他手里现在的这种阎罗令有些关联。 想到那个魂器上带有特殊求救信息的事情,张嫌就稍微有些走神了起来,没有再回应商伯福的话,只是两眼直勾勾地盯着现在被商广元拿在手里的阎罗令,好像要用目光将其洞穿,直接看清楚里面的魂力构造一样,不过他的魂眼并无法真的看穿其中,因为那阎罗令上被九殿阎罗的阎罗鬼王加持了某种技法,那技法的奇妙不比阎罗令的构造本身差上多少,就算有碑魂拓和其它一些手段,他也无法破解得了,于是只是呆呆地看着,没有想要从中在看出什么来。 “死灵物应该不只有这一种吧?”过了好一会儿,张嫌才回过神来,琢磨了一下,向商伯福问,他觉得阎罗令现在无法破解,倒是可以先从类似的物品之上下手,若是还有其它的死灵物存在,上面没有鬼王的封禁的话,他是可以用碑魂拓一探究竟的,破解了阎罗令,那么之后对付同样有阎罗令的翻车鬼或许还能有更巧妙的办法,这就是他的考量,无论如何,和翻车鬼的血海深仇他都要报。 “肯定不止,就算炼制死灵物的诡术道士没了,有些已经炼制好的死灵物 也会流传下来,按理说死灵物不只是魂鬼可用,就算是魂师和其他魂者,也是可以动用附魂的,只不过有死灵物的魂者应该不会轻易把它显现于世,否则就会成为别人觊觎的对象,到时候怀璧其罪、因物而亡就不太好了,所以,你大概率是找不到其它的死灵物的,尤其是在魂者的手中。”张嫌的目的一眼就被商伯福看穿,就和商伯福之前能轻易看出商广元隐藏的很好的复仇情绪一样,有些时候,言语和语气里就会完全暴露一个人的想法。 “嗯……,也是……”别说这种奇妙诡异的死灵物了,就算是上古魂器,在魂师境那都是不会轻易被拿出来展示的东西,就是担心会被别人看到后觊觎,就和盗贼更大概率会盯上喜欢炫富的富豪一样,而不是那些真正富有却不露声色的富翁,张嫌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听商伯福一说,他也觉得寻找死灵物一事不太靠谱,随缘还好,真要努力去找,反而适得其反,不会有太大的结果。 张嫌说话间,商广元已经把转轮令还给了班蝶,重新把目光聚焦在班蝶的身上,他现在想知道张嫌一直担心和惦记的这个魂鬼是个怎样的存在,毕竟对于魂者来说,魂鬼都是不那么讨喜的,拘灵人虽然会对拘灵友好,但也不至于将这份友好散发到不是拘灵的那些魂鬼身上,他们可没有爱屋及乌的道理,因为魂鬼始终是魂者的大敌,就和人进了野生森林面对着各种可能会攻击自己的野兽一样。 (本章完) 第八百八十四节:真正的目的 “介绍一下你的鬼友班蝶吧,既然你敢把它带到我们这里来,就说明它应该不会对我们造成危害吧。”商广元终于说出了心中的好奇,或者说是心中的那一抹担忧。 “班蝶,半步鬼王,原上番城一大王鬼势的一大王,在我到上番城去追杀翻车鬼的时候,在上番城与它相识,随后达成合作,干扰了九殿阎罗在上番城举办鬼宴和选取鬼主的计划,虽然那次我没有遇到翻车鬼,但是却和它们一大王鬼势成功击杀了一个九殿阎罗的鬼使,并阻止了九殿阎罗想统御上番城灵魂境的计划,而合作之后,班蝶便作为我的鬼奴,愿意随我同行,之后就一路来到了这香廊城,期间班蝶帮了我不少忙,当然都是在追杀翻车鬼的方面。”张嫌没有隐瞒,认真地把他和班蝶相识相知的过程告诉给了商广元和商伯福,让他们二人对班蝶先多少有些了解,不会太过忌惮。 “鬼奴?”张嫌告知之后,商伯福皱了皱眉头问,一般来说,除了拘灵人以外,魂师和其他一些魂者也有驱使魂鬼的能力,不过不是像拘灵人一样把魂鬼转变成拘灵,而是凭借着魂力契约来约束和控制魂鬼,这就和现世中的人与其他人签订合同一样,通过合同内容来约束对方的行为,有互相约束的,也有单方面约束的,而单方面约束行为的契约,其实就是一种奴役契约,被奴役的一方就是奴隶,有人魂被魂鬼奴役的,也有魂鬼被人魂奴役的,而被人魂奴役的魂鬼,在灵魂境中通常将其称之为鬼奴。 一般来说,有人携带鬼奴,就会被魂师乃至所有魂者鄙夷,虽然魂者灭鬼,但那只是为了净化灵魂境的环境,奴役魂鬼,对大多数魂者来说那是一种不敬的行为,因为就算是魂师,最终身死之后也会只剩灵魂,无论是自我散去也好,还是化鬼续存也罢,谁都不愿意自己死后的灵魂会被其他的魂者奴役,所以灵魂境的魂者基本达成了共识,反对魂师以任何形式奴役魂鬼,而且张嫌之前的契约奴役行为,其实是会被很多人所不耻的。 “嗯,在上番城的那次合作中,我算是帮了它一个大忙,所以它根据先前的合约,同意做我的鬼奴,不过之后它为我的付出早已超过了我帮它的那些事情,所以我就解除了它灵魂中的鬼奴魂契,让它又恢复了自由身,只是他愿意跟着我,做我的鬼友,我便把它带在了身旁,就这样一直把它带到了香廊城来,知道那次我被翻车鬼差点杀死之后,才意外地互相分开。”张嫌点了点头,继续解释着,说明了班蝶跟在自己身边时候的身份变化,不让商伯福和商广元认为自己有奴役魂鬼的怪癖。 “也就是它现在不是鬼奴了,而是和你之间没有契约限制的鬼友, 真没想到这么一只魂鬼居然愿意和你这个魂师成为朋友,它的灵识真的正常吗?”张嫌的解释显然让商广元明白了事情的经过,随后继续打量着班蝶,向张嫌问道,以他拘灵人的角度,暂时是明白了张嫌留班蝶在身边的原因,但是却不明白班蝶愿意继续跟在张嫌身边的理由,一个魂鬼跟在一个魂师身边,这怎么看都用在猎物跟在猎手的意思,别管猎物和猎手谁比较强大,这种组合都挺让人意外。 “我很正常。”这次不是张嫌的回答,而是班蝶率先开口道。 “你为了什么跟在张嫌身边的,你可是魂鬼,难道不怕张嫌这个魂师吗?还是说你图谋不轨?”商广元直白的询问,完全没有给班蝶留情面的意思,他也算阅历丰富,不认为一个魂鬼会心甘情愿在没有约束的情况跟着一个魂师,总归是有个理由,他为了张嫌的安全,希望班蝶能把真正的理由讲述出来,不要藏着掖着,那样的话,他不会真放任一个魂鬼跟着张嫌的,哪怕对付足有半步鬼王的魂力。 “我为了报恩,上番城时我欠了他一个大恩,若不是他出马搅乱了上番城鬼宴,恐怕那天死的就是我了,救命大恩,就算付出下辈子来回报都不为过,更别说只跟着他追杀一个翻车鬼了。”班蝶没有犹豫,好像心中早已经想过这个问题的答案了,向商广元回答,削减着商广元和商伯福的疑虑。 “报恩吗?”听说报恩,商广元心中一颤,嘀咕了一声,没错,他愿意接纳张嫌进他拘灵人的家,也是为了报恩,若不是张嫌,他的大仇人陈步青还逍遥法外呢,张嫌帮他手刃了陈步青,他对张嫌的感情之中,大多数就是报恩的意思,现在听说班蝶也是为了报恩,他其实立马就相信了,或者说产生了某种共鸣,共鸣使他愿意去相信班蝶的理由。 “不是吧,班蝶,你好像还有别的目的,我觉得你应该如实说出来。”商广元信了,张嫌反而眉目一挑,向班蝶道,他可不相信班蝶跟着他只是为了报恩,因为他探查过班蝶的灵魂,知道班蝶跟着他的根本目的,只是他没有揭穿,想让班蝶自己公开出来,那样的话,他还可以和班蝶不互生嫌隙,继续保持着友人的关系,这关系,张嫌还不想断,想和班蝶这只魂鬼继续保存。 “别的目的?我还能有什么目的?”班蝶听到张嫌的问话,看张嫌那神色,显然有点心虚,不过还是强忍着慌张,向张嫌道,它从来没有暴露过自己心中的那个目的,所以它不认为张嫌真的会知道自己跟着他的根本原因,它还在继续隐瞒着,不想现在就暴露给张嫌,何况张嫌旁边还有商广元和商伯福这两个对它根本就不忌惮的拘灵人,它反倒对这两个拘灵人身 上所散发的魂威有些忌惮。推荐阅读tv// “杀人,夺舍。”张嫌微笑着说出了这两个词,好像这两个词所代表的的意思如同吃饭、喝水,并不让他感到恐怖一样。 “你怎么知道!”张嫌说话后,班蝶突然紧张了起来,手中的转轮令已经握紧,随时有直接催动转轮令的意思,‘杀人’和‘夺舍’确实是它的目的,不过这是打算等张嫌进阶到魂仙一阶它才要做的事情,没想到张嫌居然现在就已经知道了,至于这个目的是如何泄露的,它并没有头绪,只是张嫌已经明确说了出来,它再隐瞒也没有太大必要了,于是开口质问,并保持着随时准备逃走的姿势,打算一有不对就从张嫌身边逃开。 “我有探查灵魂的手段,用那手段探查到的,很早以前就从你的灵魂上探知过了,你好像想杀我夺舍,一直没有下手,是打算让我进阶到魂仙级别,再鸠占鹊巢,我知道这一点,但是没有公开出来,是因为我并不担心,因为之前我距离魂仙还远着呢,考虑那种不切实际的事情,反而耽误我追杀翻车鬼,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我已经是高级魂祖,距离魂仙等阶已经近在咫尺,所以我才说了出来,让你知道我其实已经了解了你的目的,希望你不要去做那种傻事,我们还是可以以朋友的身份一起相处的。”张嫌看班蝶十分紧张,甚至有种想要动武的意思,并没有太过担心,不过他也没有做什么多余的动作,害怕刺激到如惊弓之鸟一样的班蝶,只是向班蝶开口回答,告知给了班蝶他知道其目的的原因,但好像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有种可以和气相商的味道,希望班蝶能坦诚相待。 “继续做朋友?你知道了我要夺舍,你还打算继续和我做朋友?”班蝶皱了皱眉头,向张嫌问道,它的警惕性并没有减弱,不只警惕张嫌,还警惕着在大堂里一脸迷糊和震惊的商广元以及商伯福,生怕这二人是张嫌故意安排的,就是为了困杀自己。 “我知道你想夺舍我的原因。”张嫌继续微笑,一脸诡秘地说道。 “你还知道我要夺舍你的原因?”张嫌说话完,班蝶不可置信问。 “知道,你是想借尸还魂,到现世中再活上一遭,对吧?”张嫌没有犹豫,直接把班蝶想杀他夺舍的原因说了出来,他探知过班蝶的大部分灵识,对班蝶的目的可谓是了如指掌,班蝶算计他的那些心思,也被他看得一干二净。 “这也是你从我灵魂之中探查出来的?”班蝶不置可否,只是向张嫌问,但那表情之差,足以说明张嫌说中了它的想法,让它的所有想法在张嫌面前都暴露无遗。 “嗯。”张嫌点了点头,表示肯定,同样也是告诉班蝶,他已经知晓全部。 “等等 ,等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好像有点晕了,这班蝶不是张嫌你的鬼友吗?它在你濒死之时曾拼命救你,你也冒险又跑回香廊城,把它从九殿阎罗鬼势里拉了出来,有这般过命的交情,按理说你们关系应该很好才对,怎么突然聊起相杀之事,你们俩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嫌和班蝶在那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商广元和商伯福则是彻底懵逼了,看着班蝶那准备战斗的架势,他们也不敢有丝毫放松,只是不理解张嫌为什么要去救一个算计着他性命的魂鬼,商广元先开口问道,想了解着这里的隐情,搞出个所以然来。 “夺了你的舍,据说还能再活上一次,我太想回到现世了,上辈子过的短,没有体会到什么,就还想再过一辈子,也许你这样活着的人理解不了我的期盼,但是我确实有我自己的目标,这就是我一直想要去做的事情。”商广元的问话被张嫌和班蝶同时忽略了,班蝶只是面对着张嫌,向张嫌说明,它既然是魂鬼,显然也是有着某种执念,只不过它的执念和大多数魂鬼不同,它的执念居然是以人的身份进行重活,好再体验一遍现世的生活。 “你死亡的那个年代,土瓦草房,食不果腹,衣不遮体,不像现在这个时代,有电灯、汽车、飞机,你是想体验一下在这个文明的年代里人会如何生活吧,但是你为什么想要夺舍我呢,就不能随便找个死人的躯体占据一下,应该也能满足你的要求吧,我的身体有什么特别之处吗?”张嫌琢磨了一下,有些好奇地问道,其实班蝶的目的并不难实现,也不局限于他的身体,只要随便找个死人身体,让死人和班蝶的灵魂勉强融合,就能制造出一个鬼人出来,而班蝶放着那些方便的手段不用,反而执着于他的灵魂,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肯定其中是有什么猫腻,这才是张嫌想打听明白的。 (本章完) 第八百八十五节:又是传言 “你的身体和别人不同。”班蝶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认真回答。 “哪里不同?”张嫌不解地追问,他可从来没有发现他的人躯和普通人躯有什么区别,除了莫名开启了饕餮之力,可以狂吃海喝以外,好像不比别人的人躯多条胳膊或者多一条腿。 “你是传闻中的那个人,你的身体也就是传闻中的神躯,人躯会生老病死,但神躯不会,所以我更想要你的身体。”班蝶踌躇着,然后缓慢地说道。 “传闻?神躯?那是什么?我怎么不知道我的身体还有那种称呼?难道我的躯体真和普通人有什么区别?”张嫌不解,而且不只是不解,还有些震惊,他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神躯’这个名词,根本不知道那代表着什么意思,只是听起来十分的高大上,显然不是普通的存在,可是身体是他的,他都没有发现自己身体里有什么特别之处,班蝶又是怎么看出他的身体有异常的,这让他迷迷糊糊不太明白。 “神躯?那好像是形容早期源天魂者身体的词汇,我略有耳闻,张嫌又不是源天魂者,何来的神躯之说?”旁边的商伯福听到‘神躯’一词后,也有些震惊,望了望班蝶,又转头望了望张嫌,然后开口询问,对于‘神躯’,他显然知道一些,但也知之甚少。 “他现在不是,但是他有成为源天魂者的资质,至少我的老师是这样告诉我的,源天魂者其灵魂强大将无法再容于此世,所以我想等他死亡,占据他的身体,借他的身体再到现世走上一遭。”班蝶似乎也不认为现在的张嫌身体就是神躯,所以它才一直跟在张嫌的身边,等着张嫌的身体变作神躯,再伺机夺取,至于张嫌的身体能不能变作神躯,为何会变作神躯,班蝶好像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只是听从着某人给它的传闻,在做着这方面的打算。 “你的老师是谁?就是给你星辰秘技的那位绛星吗?”张嫌从班蝶的言语中终于抓住了一点头绪,向班蝶问,总归是明白班蝶觊觎他身体的起因了。 “是,自从你在上番城现身,我就确定你是他言语里的那个传说之子,在受他嘱咐把星辰秘术传递给你之后,我也一直期待着获得你的身体,据我的那位老师所言,你的灵魂终将消失在这个世界之上,所以我不是杀人夺舍,而是等待你的灵魂消失,再获得你的身体,据说你消失之后,你的神躯会依旧留存于世,那种神躯能让我在世上活上很久很久,我就不用担心普通人要面对的生老病死了。”班蝶点了点头,简单确认道,它说话间,看着张嫌身体的眼神,不自觉多了几分炽热,很明显对张嫌的身体有着不小的期待,就和玉师看着一块极好的璞玉一样。 “又是那个‘传说 之子’的预言,张嫌,看来你还真有可能有什么特别之处……”对于‘传说之子’,商广元和商伯福都已经不算陌生,因为他们能够接纳张嫌,有一部分就和那个传言有关,只是让商广元和商伯福知道‘传说之子’事情的是商玄,而让班蝶知道那个预言的却是一位绛星,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魂者同时预言了张嫌,更加说明了张嫌身上有什么不同,反而让商广元和商伯福更加相信张嫌的‘传说之子’身份,对张嫌刮目相看,用奇怪的眼神重新打量起了张嫌。 “我都没看出我哪里特别,我要是有什么特别之处,我自己能没发现吗?要不你们帮我分析一下,看看我都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或者说我哪里能符合那个‘传说之子’的名头,我真想知道自己厉害在什么方面,能让人这么认为,还给了我那么大的一个名号,来吧,你们夸夸我吧,让我认清一下自己,确定一下自己是不是‘传说之子’。”张嫌倒不是觉得‘传说之子’的预言有假,毕竟连魂鬼这种东西都是确实存在的,对于他来说,再多一些超自然的存在,也已经不会让他感到奇怪了。 只是他觉得无论是商玄还是班蝶,或许都认错人了,也许‘传说之子’另有其人,并不是他,他只是路过,莫名满足了某些条件,才被误认成了‘传说之子’,他现在可没有多强的实力,能撑起那个听起来很高大上的名头,而且班蝶说‘传说之子’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之上,不知道这个消失是不是意味着死亡,他可还不想去死,所以他也不想当什么‘传说之子’,只想当个老实的地球公民,幸幸福福过完一生,这就是他张嫌这辈子的希望,没有多少“雄心壮志”。 “厉害的方面嘛……,聪明、能吃、学习能力强,出汗脚臭……”商广元听完张嫌的话,倒是很认真地分析了起来,和张嫌已经相处了好几个月了,又和张嫌知根知底,所以对于张嫌的特点,他简直是如数家珍,当然特点包括优点和缺点,商广元没有分开,混在一起全说了出来,期间让张嫌几次满脸黑线,竟惹得班蝶稍微收起了攻击的架势,在一旁咯咯地笑了起来。 “喂,喂,是厉害的方面,只说优点就好,缺点没必要一起说出来吧……”张嫌被商广元说得有些尴尬,赶紧向商广元提醒道,不想让商广元把他的缺点也一一列举,唯一庆幸的是,商玲此时不在家里,而是已经去上学了,若是商玲在此,张嫌还真怕被商广元这么一通说下去,商玲会马上嫌弃自己呢,感情这商广元是跑出来就是给自己拆台的,完全没有体现出自己那伟光正的一面。tv首发@@@ “嗯,我说完了,鬼,你是叫班蝶是吧,你和他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了,你 也说说看他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吧?既然是‘传说之子’,确实应该有些异于常人的地方吧……”商广元说完,显然没有找出张嫌有区别于普通人太多的地方,好像张嫌身上确实是有些优秀的地方,只是世界之大,哪个人身上没有独属于他自己的闪光点呢,只要不超出常理,都算不上奇怪,所以商广元并不觉得张嫌异常,开口去问班蝶,他此时对班蝶倒是没有了之前那般敌意,警惕却还保持。 “特别聪明又特别鸡贼,对魂鬼没有偏见,招式手段多变,打探情报的能力强……”班蝶想了想,也学着商广元的口吻,把它所能看到的张嫌特点一一列举了出来,也是优点和缺点混在一起说出,说的张嫌同样有些无语,觉得这班蝶是故意学商广元来黑他的,不过不得不承认,无论是商广元还是班蝶,其实说的那些优缺点确实是张嫌身上同时具备的,这让张嫌也不好反驳,只能无奈地皱起了眉头,刻意摆出一副很不在意的样子。 “对吧,你看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呀,至少没有超出常理的地方吧,怎么就是‘传说之子’了?按理说,‘传说之子’应该是个很厉害的角色吧,比如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比如学个七十二般变化,我可是啥都没有啊,就是一个刚成为魂师一年多点的魂师,刚成为几个月的拘灵人,这我要是‘传说之子’,那些比我厉害的魂师、魂者还不都得气死,就比如魂师境里猎魂公司的那位老大南郭先生,他可能第一个站出来不服,比起那位南郭先生,我可是差得远了。” 张嫌不相信自己是‘传说之子’的原因还是在于实力问题,他知道自己的实力提升确实很快了,比起大部分年轻魂师都要迅速,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何况魂师境中已经有很多比他还厉害的魂师存在,石冼,蒲灵公,以及其它大势力的家主或者首领,哪个实力都比他强上不止一倍,尤其是被誉为魂师境第一人的南郭先生,招式技法出神入化,根本就不是他能比及的,这也让他对自己没有信心,不相信那个‘传说之子’的传言。 张嫌这么说完,其实商广元、商伯福以及班蝶都开始对那个传言产生了不小的疑惑,他们觉得张嫌说的没错,“传说之子”是要拯救世界的,必然需要拥有拯救世界的力量,而张嫌现在虽然实力很强,但比及魂师境乃至魂者里的第一梯队,还是差上不少,最多只能算初生牛犊里能最早站稳的那一个。 可是初生者里的佼佼者,只是新时代的有生力量,距离拯救世界,那还差得远呢,以张嫌现在的实力,打倒翻车鬼拯救一城尚且都做不到,更别说拯救世界了,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张嫌确实和‘传说之子’相差 很大,不像商玄和那位绛星传言中的那么神武,使得商广元和班蝶他们都开始迷惑了起来。 “先不说我是不是传说之子,你真的会为了夺人的身体而动手杀人吗?”在商广元、商伯福和班蝶都沉默思考的时候,张嫌沉吟了片刻,再次向班蝶问道,想要知道班蝶的鬼性如何。 “如果你是‘传说之子’,你的灵魂终将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至于为什么,我也不太清楚,是那位绛星老师告诉我的,而你的灵魂消失之后,我就会夺舍你的身体,这就是我的目的,我没打算动手杀你,但是夺取你身体却是我跟着你的最初目的,我不会为夺人身体而随便动手杀人,若是我愿意那样的话,在上番城我可以拥有无数具人躯,根本就没有再跟着你的必要,我不是一只弑杀的魂鬼。”班蝶摇了摇头,在它的意念中,夺舍张嫌的身体是真,但是它也不会亲手杀死张嫌,至于张嫌的灵魂会如何消失,它觉得和死亡有莫大的关联,所以才想着等张嫌死亡后再进行夺舍,因此它的灵识里有‘杀人’和‘夺舍’这种模糊的概念,也是张嫌从班蝶的灵识中探查到的一些意念。 “也就是说你跟着我是赌我会在拥有神躯之后死亡,而不是会亲手杀我?”张嫌这才理解班蝶跟着自己的真正原因,原来是在自己身上下了个赌注,以便能最早获得自己的身体,这简直就和买期货一样,没想到班蝶在下本炒他的身体概念,真是让张嫌哭笑不得。 “嗯。”班蝶被戳穿,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低着头,像是犯了什么错一样,不敢正视张嫌,仍旧有向逃走的意思。 (本章完) 第八百八十六节:共享身体 “好说,你只要不是真想杀我,这身体现在就给你用又能如何。”听到班蝶的回答,张嫌突然大笑,向班蝶回道,好像并不在乎把身体交给别的灵魂,这事他其实干过,只不过是交给了他十分信任的冥魂,至于除了冥魂以外,因为还没有真正让他十分信任的灵魂,所以他从没有把身体再交给它魂,班蝶嘛,在杀戮鬼宴上准备救他的时候,其实就已经被他所信任了,所以他不怕班蝶真有害他的意思。 “你愿意把身体让给我?”班蝶皱了皱眉头,有些惊讶地看向了张嫌,显然不明白张嫌说的是真是假。 “你要把身体给它?”同样惊讶的还是商广元和商伯福,异口同声地询问。 “不是给,是共享,现在不是有什么‘共享单车’、‘共享汽车’嘛,只要你想的话,我也可以共享身体给你一段时间,就算是租给你的吧,前提是你不能伤害我的身体和灵魂。”张嫌摇了摇头解释道,他还没活够呢,怎么可能自己把身体交出去,没了身体的灵魂,不是消散就是要化鬼的,他还没有舍己为鬼的打算,所以他并不是要把身体让出,而是可以像和冥魂那样互换控制,如此一来,他的灵魂离体之后,就不用担心躯体会无魂坏死,而班蝶也能通过他的身体感受在现世生活的乐趣,这样一举两得,才是张嫌愿意和班蝶共享躯体的原因。 “共享?躯体也能共享?”张嫌解释完,班蝶更加不解了,它不明白张嫌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害怕张嫌是在算计自己,其实它也知道,有张嫌和商广元、商伯福在,张嫌不用算计,估计也能联合这二人将它击杀,它一直没能看清楚商伯福的实力,若对方不是故意掩饰,那么就是深不可测。 “共享?张嫌,难不成你打算……”商广元倒是猜到了张嫌的打算,开口也想要说些什么。 “没错,班蝶,你要是愿意做我的拘灵,我这躯体你也就有了控制权,之后你若想控制我的躯体,我让你上身控制便是,这不是什么大事,魂师的手段里虽然做不到这点,但是拘灵人的手段却能帮我们做到,你只要同意,你就会拥有我的躯体的使用权。”张嫌点了点头,回答着班蝶的同时也坐实了商广元的猜测,让班蝶和商广元脸上色都发生了变化,班蝶的脸色是迷茫和不解,而商广元则是眯起了眼睛,看张嫌一副玩味的样子。 “拘灵人是什么?对了,之前我就问过你这个问题,你好像还没回答我……”班蝶看着之前被张嫌称作拘灵人的商广元和商伯福,又转头看向张嫌,好奇地问道,显然不知道张嫌说的‘拘灵人’是怎样的魂者,同样也想了解张嫌的‘共享身体’要怎么去做。 “拘灵人和魂师、绛星 一样,也可以归为魂者一类,只不过使用灵魂之力的方式不同而已,魂师是使用功法修炼魂力,而又依托各种魂技,使魂力转化成强大凝练的力量攻击或防守;而拘灵人则是修炼魂阖,将魂力和魂鬼注入进魂阖之中,然后用秘法提升魂阖的等阶,再借助拘到的魂鬼拘灵来辅助战斗,以此作为自身的力量,我旁边这两位就是纯正的拘灵人,而我现在既是魂师也是拘灵人,所以我可以拘魂鬼作灵,然后使用魂灵上身、附魂,上身一项,正好能换你驱使身体,让你在现世游走,感受身体在现世能体会到的感觉,你若答应成为我的拘灵,你就不用杀我也能在现世行走,这不比你等我灵魂死后再占据我的身体要更好一些吗?”张嫌用手指了指商广元和商伯福,仔细向班蝶说明着,将拘灵人清晰介绍给了班蝶认识。手机端一秒記住『→m.\b\iq\u\g\\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借助魂鬼战斗,可以让魂鬼上身和附魂?那不会影响魂者本身灵魂的意识吗?”张嫌介绍完,班蝶仍有着一些疑问, “也不能说完全不影响吧,只是拘灵人的魂阖有点特殊,而且配合上特有的驱灵之法,能把这种影响降到最低,所以几乎等同于不会影响魂者的本身灵识,我其实魂阖里已经拘了几只魂灵了,有什么问题你可以问一下它们,它们现在也能操控我的身体。”张嫌已经是拘灵人了,而且多次使用拘灵上身,确实会在和魂鬼融合之时,灵识受到一定的干扰,但是凭借着本身的灵识强大,以及拘灵人拘灵遣将的秘法,他的灵识倒是并没有被魂鬼的意识侵袭,所以也知道不用担心这点,在说话之后,他把自身魂阖中的大眼鬼直接招出,附到了自己的身体之上,让大眼鬼暂时控制起了自己身体,将拘灵上身的状态展示给了班蝶查看。 “大哥,招我出来啥事呀?”大眼拘灵自从进了张嫌的魂阖,在那里面舒适悠闲,还没有什么威胁,整个鬼魂都懒惰了许多,每次被张嫌召唤出来,都一副不太愿意的样子,用张嫌的嘴向张嫌问道,好像大家闺秀,不愿意抛头露面一般。 “你现在能控制我的身体了吧?”大眼拘灵借张嫌的嘴说话之后,张嫌的口中又自问自答一般发出了张嫌本来的声音,在大眼拘灵控制躯体的时候,他其实也随时能把身体的控制权拿回来,这也是拘灵人不怕魂鬼上身的原因。 “当然,不过大哥你让我控制你的身体要做什么呀?不会是让我帮大哥你泡妞吧?这个我虽然有点经验,但是让我帮你做这种事,总归还是有点……”大眼鬼不理解张嫌为什么突然把它召唤出来让它控制身体,邪笑着猜测道,当然这邪笑是从张嫌脸上露出来的,毕竟大眼鬼现在是在掌控着张嫌的身体说话和做动作。 “去死,只是给你前面的魂鬼看看,确定你能控制我的身体就行了,你滚回去吧。”张嫌没等大眼鬼把话说完,就重新获得了身体的控制权,解除了拘灵上身的状态,把大眼鬼重新收回到了自己的魂阖之中,不然大眼鬼破坏他‘老实正直’的形象。 “那个真是你拘在身体里的魂鬼?”张嫌这像精神分裂一般表演了一出,总归还是让班蝶震惊不已,它虽然觉得张嫌这一人身存两魂的样子不似作假,但还是询问确认着,它想再观察一下张嫌的样子,看看是不是张嫌耍了某种手段故意骗它。 “从魂力感知上你应该也感应出来那不是我的魂了吧,当然你是担心我使用了绛星的荧惑术进行伪装对吧?那么我就把我的拘灵全放出来给你看吧,它们现在可都是我的好兄弟了,大鼻子,大眼,威陵,都出来吧!”张嫌知道班蝶担心自己故意在那演戏,所以没多废话,直接把自己拘到的三只拘灵全部从魂阖里放了出来,以魂鬼的状态展示给班蝶看,唯独冥魂没有被他放出,因为冥魂对他总归还是有些特别,在解决完蒲家的事情前,他还不想让冥魂暴露太多,所以也就留着冥魂继续待在魂阖里面,不让冥魂在班蝶面前显露。 “三只魂鬼?!”看从张嫌身体里突然冒出了三只魂鬼,班蝶着实吓了一跳,还以为张嫌的身体是个鬼窝呢,不过简单探查,它发现,那三只魂鬼好像魂力都比较柔和,虽然不似人魂那般清澈,但是也没有太多狂躁意味,这让它多少放心了一些,问道。 “嗯。”张嫌早就给魂阖里的魂灵传音说了些有关班蝶的事情,那些魂鬼虽然忌惮班蝶身上的强大魂力,但也没有过于畏缩,此时全都站于张嫌身旁,将鬼身显露给了班蝶观看,并且不排斥班蝶的魂力查验,尤其是那威陵鬼,还一眼认出了班蝶,眸子里多了些苦涩的味道,它可是知道班蝶在翻车鬼手下有多么强悍的,没想到居然是自家主人的朋友。 “你的灵魂果然能存贮魂鬼,还能让魂鬼上身附魂,这太神奇了,这样的话,你平时还真能把身体交给我来控制了,那我就不用再等你魂散了,只是你现在并没有神躯……”看到三只魂鬼现身,班蝶马上就兴奋了起来,它已经确信张嫌能让所拘到的魂灵控制其拥有的身体了,既然别的魂灵能控制,那么它成为了张嫌的拘灵之后,自然也能控制,获得了张嫌身体的控制权,它就可以借助张嫌的身体感受人世,当然现在张嫌的身躯还不能完全满足它,它想要控制传说中的神躯,张嫌现在还不是神躯,让它控制的欲望少了不少。 “我虽然不知道神躯是什么意思,但是现在也还没法让你控制我的身体,要你控制 我的身体,首先需要让你成为我的拘灵,而我现在魂阖所能承载的拘灵强度不过中级鬼阶巅峰,你一个半步鬼王,我就是想用魂阖收你,暂时也做不到,所以至少再等我增进一些,拥有更强的魂阖,才能把你变成拘灵,到那时,只要我没什么事,身体暂时借你体验又能如何,我们可以算一家人了,身体给大家共享。”张嫌不理解什么是神躯,不过他也不关心,神不神躯,总归还是具躯壳,既然班蝶想要掌控体验,他倒是并不介意,他对自己的身体虽然珍惜,但却不保守,他成为魂师之后,早就把身体的概念看得有些淡了,一个承载灵魂的躯壳而已,只要不弄丢不损坏,其它的都没太大问题。 “等你以后有了神躯,再把我收为你的拘灵可以吗?”班蝶听完张嫌的话,先是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问道,它已经接受了张嫌的方案,同意以拘灵的身份获得张嫌身体的共享使用权,只是它不确定张嫌是不是真的‘传说之子’,会不会在未来拥有神躯,它还是想要占据一个神躯,用神躯重生于世,这好像是它的一种执念,就算是张嫌也打破不了。 “可以,那你还会继续跟着我对吧?”张嫌没有迟疑,立刻回答,然后挠了挠头询问,毕竟他和班蝶出生入死过,不打算放弃这么一个过命的朋友,知道班蝶没有主动害他的心思,他也就彻底放心了,至于他的灵魂会不会消散,身体会不会空置,这都不是他现在能确定的事情,假如有一天他真如预言中那样死了,身体没了归属,让班蝶继续控制他的身体,倒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当然这话他现在没有给班蝶说,只是自己在心中想着。 “嗯……,那好吧。”班蝶犹豫了一下,见张嫌始终对它没有敌意,终归还是收起了摆出的逃路架势,向张嫌回答了一声,也算是答应了下来,没有动手或者逃跑。 (本章完) 第八百八十七节:引天尘 三天后,在商伯福家张嫌专属的那间二楼房间里,张嫌跪坐在床上,双目紧闭,双手合十,持续举过着头顶,掌尖上魂流攒动,像是在施展着某种术法,那姿势看起来十分诡异,让人不理解他到底在做些什么,而且最重要的是,此时的班蝶还以魂鬼姿态站在张嫌的旁边。 “你确定是这样的?”张嫌眼睛没有睁开,只是开口询问。 “确定,这就是星辰术里的那节断章,名为‘引天尘’,我没有躯体,所以并没有修炼过,但是我记住的事不会忘记,这就是那本星辰秘技的最终密钥,也是那个绛星口传于我的内容,为了防止星辰术被盗,他让我在找到那个‘传说之子’后口传于他,根据各种征兆来说,我还是倾向于你就是那个‘传说之子’,拘灵人他们不也是这么称呼你的吗。”班蝶点了点头回答,像是在确认着什么。 其实班蝶在之前同意了张嫌的建议之后,在关系上又和张嫌和睦了起来,而且作为张嫌的鬼友,班蝶也和商广元相谈的比较熟络,得知商玄也将张嫌看做了‘传说之子’,班蝶倒是对那个预言更加确信了几分,把一直没有交给张嫌的绛星秘技告知给了张嫌,并且要求张嫌修炼。 张嫌倒是对能获取力量的事情都不会反对,也就答应了修炼星辰术里没有记录完全的那节断章,当他知道那节断章是可以直引天尘的时候,他差点没开心地昏倒过去,因为‘直引天尘’意味着可以把天空中更远地方的魂尘引入到自己附近,如此一来,再辅以功法的运转,他可以更高效的锻魂聚尘。 没想到班蝶带给他的竟是这么一个有大帮助的绛星技法,配合上他的源天启魂功,简直就是绝佳组合,修炼魂力,效率可以比原来一下子提升好几十倍,虽然比利用上品魂晶珠修炼魂力的效果稍差一些,但是也比那些用普通功法在普通魂力环境下修炼魂力的魂师要强上太多,简直就是把天空当成了他的魂晶石矿脉,从天空之中直接掠夺更多的魂尘,使得自己的魂力可以不断提升,只是这样,修炼起来会给他的身体增加不少负荷,就算饕餮海吃能让他维持能量上的充盈,也不可能马上修复他身体里的疲惫,现在能限制他魂力增长的已经不是没有足够的魂晶石了,而是他的身体能否承受高强度的功法锻魂。 “那我再试试。”张嫌对于班蝶还是比较相信的,当然这种相信不是盲目,而是知道班蝶惦记着自己的身躯,不会在这方面搞什么破坏,也就确定班蝶说得没错,继续按照班蝶告知的方法尝试着引动天魂,让自己真能获得天上那一片无人开发的广阔‘矿脉’,为自己的魂力再一步提升获得一个契机。 张嫌继续按照班蝶 交给他的方法进行尝试,或者说是按照拘灵人的方法进行着尝试,尝试把远在天上的魂尘牵引到自己的灵魂附近,虽然前几次的尝试都以失败告终,没有能够在施展技法的时候寻找到准确的窍门,但是也稍微对天上的魂尘有了一些感应,毕竟张嫌在之前还是修炼过绛星的星辰术的,能在夜里对星空魂尘进行一定的牵引,所以在大白天牵引魂尘并不是什么完全做不到的事情,只是好像有着某种阻力,让他一直难以进行。 试完第五遍,张嫌还是以失败告终,与其说是失败,不如说是牵引天上的魂尘速度太过缓慢,和所费的工夫完全不成正比,浪费的魂力远比能从天上牵引而来的魂尘多,这种在魂力修炼上的入不敷出,让张嫌只能赶紧暂停,思考着其中的问题,不敢盲目进行下去。 “怎么了?”班蝶看张嫌迷惑的样子,有些不解地问道,它虽然也能感应到张嫌身上和四周空间的魂力变化,但是并不清楚张嫌在施术中到底遇到了什么困难。tv首发@@@ “总感觉天上有一股阻力在阻碍着我牵引魂尘,之前在晚上引动星辰之力的时候都没有这种感觉,但是现在却有,不知道是因为现在是白天的缘故,还是因为引星辰魂尘是往灵魂中引,而这引天尘却是往灵魂身周引,两者在这方面有了差异,总之我所消耗的魂力真的已经不少了,却始终引不到足够的魂尘到我身边,这个根本就没法再运转功法进行锻魂聚尘,恐怕一会过去,我的魂力反而会先消耗殆尽。”张嫌将自己的迷惑告知给了班蝶,他倒不是觉得班蝶有什么办法,只是想让班蝶帮着参考参考。 “抛砖引玉。”班蝶好像没有犹豫,直接将一个词顺嘴说出了口,似是像告知张嫌什么。 “抛砖引玉?什么意思?”张嫌不明,于是追问。 “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那位绛星尊者是这么告诉我的,或者说是告诉你的,他说你要是在引天尘的时候出现了迷惑,就把这四个字告知给你,你自然就会明白,所以我只是遵照他的指示,将这四个字告诉你,居然怎么才能真正招引到天尘,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一只魂鬼,没有躯体辅助做那种事情。”班蝶摇了摇头,显然它也不清楚准确引动天尘的办法,只是将那位绛星尊者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达给了张嫌,至于张嫌能不能听明白,已经不是它能决定得了的了,它只能在一旁观望,引动天尘肯定不是它一个魂鬼能参与其中的。 “抛砖引玉吗?那位尊者到底是在打什么哑谜啊,就不能一次性把话说清啊,真是老了还装文化人!”张嫌确定班蝶只是个传话的,撇了撇嘴抱怨道,他这人喜欢直来直去惯了,尤其是成为魂师之后,更喜欢 在说话的时候和人说得更直白些,对于那种故意装深沉装文化的人,他向来是嗤之以鼻的,没别的意思,就是因为有这种人存在,文化才会在一代代的传承中让很多东西释义错误,最终导致失传,所以他无论和谁交流,都喜欢说大白话,讲出明确的意思,现在这位绛星尊者传个话还要给他打哑谜,简直让他对其失去了一些好感。 “他不老。”听到张嫌抱怨,班蝶琢磨了一下,向张嫌回答,语气里有点维护那位绛星尊者的意思。 “不老还装啊?真是可以的……”张嫌先入为主,一直以为那位绛星尊者是个老人,灵识里总是试图去刻画一位老人的形象,当听说那位绛星尊者并不是老人,张嫌先是一怔,随后继续抱怨,不是老人还拽文嚼字,更应该批判一下。 “我几十年前见他的时候他还不老,好像只有三十来岁吧,他说话好像一直是那种风格,不怎么会说现代话……”班蝶向张嫌解释,感情这个不老是指那位绛星尊者和班蝶见面的时候所展示出来的年龄,依照班蝶给出的时间,那位绛星尊者估计比张嫌的爷爷辈还要大些,那个年代的人,确实说话不和现在一样了,比起现在的人,那时候的话语更加简练晦涩,倒不属于拽文的范畴,那是那个年代的人才有的习惯。 “原来如此,可是他真的就只说了‘抛砖引玉’四个字吗?没有再多说别的?”张嫌也马上发现自己的抱怨或许忽略了年代、朝代这些因素,如果把这些都算进去的话,那位绛星尊者会那样说话倒也不足为奇,只是四个字太少,根本就不算什么有用的提醒,若是再有些别的补充,或许才能让他有所开悟,所以张嫌还是苦着脸问道,想要知道那位神秘的绛星尊者有没有后言了,争取拥有更充足的情报在进行判断。 “倒是有……”班蝶支支吾吾道,一向干脆利落的班蝶头一次摆出这种扭捏的样子,好像有话要说,但是欲言又止。 “什么?”张嫌皱了皱眉头不解地问,班蝶的模样变化成功引起了他的好奇。 “他说你要是敢在背后骂他,我可以出手教训你几下,算是代老师进行责罚,我不知道你刚才算不算是在骂他,我也不知道我该不该教训你几下……”班蝶继续支支吾吾道。 “这么长的时间跨度,这也能预料得到吗?那绛星尊者是神仙吗?好像比商玄给出的预言更细致了不少……”张嫌没想到自己的腹诽都能被准确预知,差点惊讶地从床上跳了起来,不过他最终还是忍住了,只是苦着脸道,说实话,他现在居然有点相信自己就是那个‘传说之子’了,倒不是他觉得自己有多么厉害,而是觉得那位绛星尊者或许真有超凡的能力,能预 知后世的走势,既然有那种超凡之力,预言自己或许真不是空穴来风,只是自己到底有哪点特殊,才会被预言为传说之子呢,张嫌不是很明白,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难道不是因为自己特殊,而是因为自己真的一点都不特殊,太平常了,所以才会……”张嫌寻找自己身上的特殊之处,还真没找寻出来,他身上无论哪一点,都几乎泯然众人,虽然有些比较出众的地方,但是并没有超越人类的极限,也就是说各方面能力都还不错,却没有真正拿得出手的顶尖,这样的自己真的会是‘传说之子’吗?张嫌有所怀疑,不过转而一想,难道‘传说之子’真的就需要这么一个平常人吗?突然让张嫌好像顿悟了什么。 “我明白了,抛砖引玉,海纳百川!”张嫌想得是自己‘传说之子’的预言,但是顿悟地却是引天尘的诀窍,要想获得更大的力量,需要付出一定的筹码,这筹码是砖,引来的却可以是玉,而且坚守本心的同时不能先给一些未知设限,一旦设限就失去了包容和容纳,海之所以大,是因为能纳百川,然后净化,自己在引天尘的时候,因为未知天上魂尘的特性,自我就已经在灵魂中设防,也让自己在施术的过程中没有取得很好的效果,看来这就是那位绛星尊者想要告诉自己的事情,原来是这么回事。 想明白了绛星尊者给自己留下的提示,张嫌打算再尝试一次,至于自己想明白的东西和那位绛星尊者的提示是不是一致,他不太确定,只能通过实践来尝试证明,成功了,整个天上的魂尘都为他所用,失败了,其实也没有太大的损失,不过损失点时间、精力和魂力,这些都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不会让他伤筋动骨。 (本章完) 第八百八十八节:抛魂引尘 “你要重新开始了吗?”看张嫌好像顿悟了什么,班蝶不解地问道,不知道张嫌是真获得了什么灵感,还是只打算再尝试一次。 “我再试试吧,不知道我的理解有没有错,其实错了也无所谓,反正都已经尝试这么多次了,也不差这么一回。”张嫌点了下头,简单回答道,回答之后,再次闭上了眼睛,重新做出了刚才的那种姿势,以诡异的手法运转着全身的魂力,这时候,他不是把魂尘往自己身体里面吸收,也不是收敛着魂力避免外散,反而是刻意把身体里的魂力尽数涌出,由百会穴向天空垂直冲射,像是要把自己的全部魂力都散入到天空似的,让他的体内灵魂一下子就虚弱很多,仅靠着余留下的那一点魂力勉强维持,不让自己彻底虚脱过去。 “张嫌,你这是要干什么?!”感应到了张嫌的灵魂向空中直射,班蝶一脸震惊地冲张嫌询问,在它认知里,无论是魂师还是魂鬼,自己若散去了全部魂力,都将会面临着灵魂死亡,张嫌现在几乎就和把自己的魂力完全扔到了空中一样,虽然魂力大部分还由张嫌掌控,但是小部分已经开始从张嫌的掌控之中缓慢游离了,这样下去,张嫌把自己的魂力全部散尽只是早晚的事,班蝶现在有理由怀疑张嫌的做法有自杀的意图。 “别担心,抛砖引玉,我心中有数。”张嫌还真不是自杀,他这么做其实是有原因的,至于其中原因,他现在没有精力和班蝶细说,因为如此控制魂力,简直快要让他的灵识承受不住了,所以他不敢再做更多的分神之事,只希望能全神贯注进行完此次的尝试,能否成功,在此一举。 既然张嫌都说心中有数了,自然没有自杀的可能,基于此,班蝶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在旁边打量着张嫌,同时为张嫌保驾护航,它可是还等着张嫌拥有神躯呢,不想让张嫌在修炼的过程中出现什么意外,张嫌的神躯,它班蝶势在必得。 张嫌可没有心思在乎神躯不神躯的,有没有那都是以后的事情,没有到来之前,他不会关心子虚乌有的事情,现在的他,早已经把心思全部放在了“抛魂引尘”上,这是他给绛星的“引天尘”技法重新起的名字,也是他现在正在做的事情,他几乎把自己的全部魂力都抛到了头顶上的那片天空,能抛多高就抛多高,只要还在他的灵识感应之内,百米、千米他都没有停止,最终把大量的魂力抛到了大约一千六七米的高度,让魂尘凝聚的像个天线一样直穿云霄,就算已经有不少魂力因为灵识控制上的问题流失了出去,依旧没有让张嫌改变他现在的做法,他相信这就是那位绛星尊者给他的提示,也是他成功的必然途径。 张嫌做着这种匪夷所 思的问题,班蝶倒是在屋子里开始踱起了步子,似乎有些担心似的,但是没有敢去打扰张嫌,它知道,张嫌已经迈出去那一步了,它现在去打扰反而会害了张嫌,恐怕张嫌自己还没失败,就先被它影响的散去了魂力,这种事情它不会去做,至少现在不会去做,它只能着急地观望着张嫌的情况,那是作为一个老朋友的着急。 不只是班蝶着急,商广元和商伯福也在一楼的大堂里着急着,二人本来正喝茶闲聊,没想到张嫌的魂力竟然突破了他自己设下的禁制,直冲天空,任谁都被这一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不轻,他俩先是猜测班蝶反水,认为班蝶在张嫌修炼的过程中对张嫌动了什么手脚,才导致张嫌出现了这种异常,随后又觉得不是,因为班蝶自始至终都没有使用魂力的迹象,而且张嫌的这个状态持续了很久,班蝶也没有从张嫌身边离开的意思,所以明显不是班蝶在一旁搞鬼,而是还有其它原因。 “张嫌修炼那个绛星秘技导致自己走火入魔了?”商广元继而猜测,因为张嫌回屋修炼绛星秘技是张嫌已经亲口公开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而魂者的修炼过程中,走火入魔的概率也不算小,虽然没有官方统计,但是灵魂境中经常会传出哪个魂师又在修炼中走火入魔,这种消息传得极快,很多魂师就算不用打听,也时有耳闻,不止魂师知道,魂鬼也会在之后可能得知,再之后,向商广元这样隐匿于世的魂者就也知晓了一些,这就是所谓的‘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老话大都是在生活中总结出来的,没有一点兑水。 “不像,若是走火入魔,其灵识是无法控制着魂力做出那种通天之势的,倒像是张嫌有意为之,只不过不明白张嫌为何要那样做,或许这就是他修炼绛星秘技的一环,也可能只是在做着某种尝试。”商伯福倒是经验老道,根据张嫌目前的状态,居然足不出户就准确分析出了张嫌正在做的事情,向商广元说明,说明之后,继续关注着张嫌的状态变化,他也怕张嫌会有个什么闪失,导致在修炼过程中就身死魂销了,他已经把张嫌看作了自己的儿子,这个‘儿子’的生死,他还是比较在意的,不想让其发生什么意外,灵魂已经悄然出窍。 外面几人的反应张嫌自然是不清楚的,他依旧持续控制着自己的魂力,用灵识将魂力尽可能地竖立成一根直入天空的天线,在这种状态下,张嫌早已经有点灵识透支了,但是他还在继续坚持,因为随着他的魂力流失,不少魂尘倒也向着他所凝成的那根“天线”靠近,那些魂尘似乎是有着某种生命一般,竟被他的那根魂力天线有所吸引,等到游荡的魂尘触及和混入到他的魂力之中时, 竟如游鱼般向着他的身体附近快速游下,不用他运转功法进行吸食,那些魂尘竟自己钻进了他的躯体之中,主动接受他的锻魂聚尘,让他的魂力缓慢补充了回来,而且补充回来并不是他原来散出去的那部分魂力。 “释放出去的魂力没有缩减,但是体内的魂力却开始补充,好像真有天空上的魂尘被你引下来了,这就是抛砖引玉吗?”班蝶感应到张嫌身上的魂力在以灵识可见的速度不断提升,终于松了一口气道,它知道,张嫌这次是找对方法了,虽然魂力的恢复速度还不是太快,但是已经能说明张嫌用的这个方法没有问题,只可能在熟练度方面还有差距,当然这个差距是和那个绛星尊者来比,因为班蝶也没有其他能拿来和张嫌比较的对象了。 张嫌依旧没有回答班蝶的询问,他虽然对自己能成功引到天尘而感到高兴,但是并没有就此骄傲,如今引到天魂魂尘的速度,只不过刚好能弥补上他施展那根魂力天线所流失出去的魂力速度,这种速率简直太低,都不如他直接开启功法吸收魂尘来的迅猛,不过他也知道,这种速率只是他刚掌握“引天尘”秘技所能达到的程度,之后只要运用熟练这种秘技了,速率应该还能不断提高,因为天上的魂力充盈程度远比地面,能从天上吸引下来多少魂力,目前只取决于他的引动速度,这就像有人独自吃一桌大席似的,能吃多少,并不取决那满桌的饭菜,而是取决于吃饭之人的速度和肚囊。 “再精细一些,再精细一些。”张嫌闭着眼睛在嘴里叨念,他虽然已经很努力的在控制着自己凝出的那根魂力天线了,也很努力的在保持着‘引天尘’秘法的运行了,但是他还觉得不够,不只是不够,他真的觉得自己还差得远呢,所以继续保持着高度的灵识操控状态,控制着自己释放出去的魂力天线,让那根‘天线’似的凝魂能从空中吸引和吸收更多的魂尘,这样的话,他才能更快获得魂力,一旦获取的魂力能让他源源不断地维持住那根魂力天线,他就能很快进入到一个良性的循环之中,魂尘只会成倍增加,可提供给他的魂力也会如滔滔江水。 半个小时之后,张嫌终于将施展出去的魂力天线快速收回,直接回收到了自己的灵魂之中,此时,那根魂力天线里的魂力只减少了大约四分之一,但是张嫌光靠星辰术收集的魂尘所锻化的魂力就已经将他的灵魂补充了大半,如此一来,张嫌身上的魂力远比之前还要高出一些,这部分魂力有些因为满盈而从张嫌的身体里溢了出去,但是大部分还是留在了张嫌的灵魂之中,和张嫌原本的魂力进行融合凝练,让张嫌的魂力强度居然更上了一层,不再有刚进阶到高级魂 祖时的那般虚浮,而是变得极其凝练强大,甚至远超一般高级魂祖。 “你的魂力强度又提升了!”班蝶自然第一时间感应到了张嫌身上散发出的魂力强度,虽然隔着身体,但是魂力的强度还是能和之前对比出来的,很充盈,也很强大。 “还好吧……”张嫌虽然魂力充盈和强大了不少,但是整个人好像极度疲惫,上眼皮不停地击打着下面眼皮,一副昏昏欲睡难以克制的模样,说话间,就一头倒在了床上,盘着腿,倒栽葱似的就躺在床上睡了过去,那姿势有些让人看得想笑。 “张嫌没事吧?”商广元已经担心难耐,身体装着灵魂就跑进了张嫌的房间,因为张嫌没有锁门,商广元推门就进,看张嫌以奇怪的姿势倒在了床上,商广元赶紧开口问道,这话显然是在问班蝶,张嫌身上的情况,只有一直守在张嫌身边的班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没事,只是累到了,那绛星的引天尘好像太消耗灵识了,让张嫌施术之后直接就睡了过去,连话都没来及说。”班蝶在商广元来之前就检查过张嫌的状态了,确实没有大碍,只是睡下了,因为疲惫而睡下了,这种情况在现世之人身上常见的,在魂师身上却稍微少见一些。tv首发@@@ “成功了?”商广元也感受到了张嫌散发出来的魂力,似乎更强大了一些,才放下了心来,向班蝶询问,好奇着张嫌的修炼情况。 “成功了。”班蝶没有犹豫,回答,它从张嫌睡到前的那一抹笑意中,已经得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本章完) 第八百八十九节:魂祖巅峰 五个月后,在青牛镇商伯福的家里,一道足有两千米高的魂凝天针快速聚出,又在两个小时之后消失不见,那天针显然就是张嫌引天尘所用的拘灵人技法,随着张嫌的不断修炼,这引天尘的魂凝天针已经能被他施展到两千米的高空之上了,而且随着灵识在修炼中获得了一定的磨炼和提升,他所能维持天针的时间也从半小时延长到了两个小时有余,这已经是他的灵识所能承受的极限的,不过两个小时的魂力吸收,竟超过他在地面上锻魂聚尘一周的补充,这要是让其他魂师看到,简直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 “高级魂祖巅峰!”等到张嫌收回了凝聚天针的魂力,再次从床上睁开了眼睛,伴随着青色魂光的闪烁,他的眸子已经变得比原来更加深邃了几分,看起来好像又成熟了许多,自言自语地念道。 张嫌这话不是念给别人听的,而是对自己现在的魂力状态进行了一个判断,没错,他的魂力已经又小升了一段,直接达到了高级魂祖巅峰的强度,虽然距离半步魂仙还有着一点差距,不过因为功法的奇特和雷属性魂力的狂暴,他现在的真正魂力强度并不比真正的半步魂仙差,反而还要强上不少,作为一个刚成为魂师差不多才两年的现世小白,这成绩绝对会让不是魂师侧目。 “又提升了?”每次张嫌修炼星辰秘技的时候,都会把班蝶放出来帮他守卫,除了守卫,还有就是可以和班蝶一起讨论有关星辰术的一些窍门,所以班蝶代替冥魂成了张嫌的临时护卫,当然班蝶也是情愿和同意的,毕竟张嫌的星辰术是从它这里传过去的,对于星辰术,它其实也了解一些,虽然它是魂鬼,却可以用星辰术里的某些手段从天地吸收微弱的魂力,来补充它作为魂鬼的持续魂力消耗,倒是让它不用吞魂也能维持灵魂的稳固,所以它还是有些星辰术上的经验可以提供给张嫌所知的。 “嗯,星辰术、功法,以及我手里最后剩下的那些魂晶珠,这几个月全部动用之后,终于让我进阶到了高级魂祖巅峰,距离那半步魂仙也就一步之遥,若再静下心来修炼个半年一年,恐怕就能直接进阶道半步魂仙了,到了那个地步,勘悟了天地法则,恐怕进阶魂仙,也不是个奢望,真没想到我作为魂师能走到这个地步,当初进阶到魂王,我可是都高兴的好一宿没睡……”听到班蝶的问话,张嫌点了点头,他将魂力散出,高级魂祖巅峰的魂力油然而现,强大的魂力压迫着四周的空间,就算是班蝶这个半步鬼王,也在抵御的过程感到了不小的压力,显然张嫌的魂力强度已经不输于它,只以魂力强度来比较的话,班蝶已经对张嫌没有丝毫的压制,张嫌和班蝶此时终于站在了同 等的段位。 “高级魂祖巅峰,但魂力强度却不比我这个半步鬼王弱,真是厉害,以你现在的成就,就是魂师境里的一些势力头领,都无法和你匹敌了吧?你已经有了开山立派的资格了,这样太强大了……”班蝶确定张嫌的魂力已经不弱于它,激动地说,想起自己原来还是一势鬼主,便认为张嫌也有实力在魂师境开宗立派了,而且对于张嫌所表现出来的潜力,它是十分震惊的,想当初他和张嫌相见,张嫌也不过是个初级魂祖,没多长时间,张嫌就已经进阶到了高级魂祖巅峰,这种速度无论是在魂鬼之中还是在魂师之中,都是异常变态的存在,估计古往今来也就张嫌能进阶的这么快了,至少班蝶想不出它还在哪里见过类似的妖孽。 “立派就不必了吧,我可没有建立魂师势力的打算,我本来就一个人自由惯了,建个门派还要费心打理,那不是我能做到的事情,而且老话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我还是先把自身修炼好,然后再有个不错的家庭就行了,至于开宗立派,以我现在的能力还差得远呢,做那种事更大可能是自取其辱,不要想得太多。”张嫌知道班蝶的意思,摇了摇头,他虽然已经达到了高级魂祖巅峰,在魂师境里也会有着一席之地,但是开宗立派可不是只要实力就能行的,对魂师境乃至灵魂境的了解,对势力流动变化的走势把握,待人接物的能力,以及人脉关系,这些都是缺一不可的,像他这样的魂师小白,连魂师境的势力构成都还没弄明白几个,自然不可能开宗立派,做了也会因处理不好关系而遭人排挤和嘲笑,他可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那你之后怎么打算,继续修炼吗?还是直接往魂仙等阶冲刺?”张嫌没有盘踞一方的打算,班蝶自然也不会强求,它也只是询问一下而已,听到张嫌的回答,它继续向张嫌打听,不知道张嫌这五个月的连续修炼之后会选择再去做些什么,神色里充满了好奇。 “该去一趟徐城了。”张嫌没有犹豫,好像早已经想过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有几件事情积压在了他的心头,让他挥之不去,准备先去解决一下。 “徐城?为什么去那里?”班蝶不解地问,显然从地名之中听不出张嫌要干什么。 “比武招亲。”张嫌思绪了一下,向班蝶道。 “比武招亲?什么意思?你这是要去迎娶谁吗?不对呀,我可是听说你和商玲姑娘……”班蝶曾因为和商广元共同守护在修炼状态下的张嫌身边,从商广元那里得知了张嫌和商广元的妹妹商玲的关系,当然商广元是用这个关系来警示班蝶,不希望班蝶做什么危害张嫌的事情,但是也让班蝶记住了张嫌和商玲间的特殊 情缘,所以听张嫌说要去比武招亲之后,它下意识的以为张嫌还要追求其她女人,这让班蝶感到意外,但也没有骂张嫌渣男,毕竟它一个魂鬼,没有感情上的怨念,对感情之事不是那么看重。 “不是迎娶谁,而是帮个朋友打一下擂台,然后让那位朋友不会以比武招亲的方式被嫁出去,因为魂契在,所以我不得不去做,不然我还真怕她会引爆我灵魂中的魂力契约。”张嫌向班蝶简单解释道,他不怕班蝶误会什么,只是满足这班蝶的好奇。 “蒲梓潼?”班蝶虽然不知道比武招亲的事情,但是想到曾经一直跟在张嫌身边的蒲梓潼,便马上认为这事和蒲梓潼有关,于是开口问道,一下就猜中了比武招亲事件中的那个主角。 “没错。”张嫌点了点头,确认道。 “她要搞比武招亲?以她的姿色,应该不愁嫁不出去吧?而且你原来和她不是情侣关系吗?”班蝶得到肯定之后,对于蒲梓潼好奇了起来,不理解蒲梓潼为何要搞出这么一出,而且它到现在才发现,蒲梓潼好像并不和张嫌待在一起了,这青牛镇里只有张嫌和商广元、商伯福这两个拘灵人,并没有看到蒲梓潼的影子,难道蒲梓潼和张嫌这对情侣在杀戮鬼宴之后闹别扭分手了?班蝶只能这么猜测。 “我和她只是名义上的假情侣……,蒲梓潼是华夏大地上的九大魂族之一的蒲家之人,还是现任蒲家家主蒲灵公的女儿,用过去的话说,她应该算是蒲家的公主了,不过魂族之间关系错综复杂,势力之间连横捭阖,再加上蒲家没有男性继承人可以继承蒲家那一套只有男性才可修习的招式秘技,所以蒲家就只能依靠比武招亲招一个有实力的人入赘进蒲家,辅助传承蒲家的技法,而这个过程,就只能委屈蒲梓潼这位蒲家公主献身给那位入赘者了,所以蒲梓潼就想了个办法,找我帮她做了个局……”张嫌向班蝶从头开始解释着,直说回到了在天魂堡发生的一些事情,这些事情他当然也给商广元和商玲说过,不然商玲也不会对张嫌和蒲梓潼的关系心无障碍。 “你是要去蒲家把这事给处理了,然后解除了那份魂契之后再从蒲家离开?”班蝶听完了事情的经过,大致明白了张嫌的意思,开口问道。 “是这样的,按照魂契里的约束,这是最后一层,做完了,魂契也就自动解除了,之后我就能再回来继续修炼,等进阶到半步魂仙,我就有资格再去找翻车鬼复仇了,所以翻车鬼的事情可能要先放上一放,不过也没什么问题,翻车鬼现在就盘踞在香廊城不会离开,我随时可以去找它,不怕它再隐藏逃跑,现在需要先把蒲家的事情解决,毕竟蒲梓潼在追杀翻车鬼的事情上还是帮 了我许多忙的,总不能拂了人家的好意。”张嫌点了点头,继续说明着。 “我陪你去。”张嫌说明之后,班蝶斩钉截铁道,它似有些担心张嫌的安危,在它眼里,比起魂鬼的鬼巢,魂师的势力也不是什么善良之地,它害怕张嫌在比武招亲上会出现什么问题,有它在,张嫌就相当于多了一个同等级的助手,这是它考虑跟去的原因。 “你留下。”张嫌摇了摇头,也是斩钉截铁地回答,不打算带班蝶一同前往。tv更新最快.biqugetv.)// “为什么?”班蝶不解地问,它已经有些不忿。 “你是鬼,无论如何你都不能现身,你若现身了,我俩都会被群起而攻之,你别忘了,比武招亲的时候,那里可是会聚满魂师的!”张嫌说明道,或者说是在警告班蝶。 “我不怕。”班蝶道。 “我怕,你现在不能入我的魂阖,就算在储灵魂器里,也容易被有能力的魂师察觉,这事不能赌,被发现就要面对整个魂师境的攻击,别说是我俩,十个我们这样的都撑不住蒲灵公那种级别的魂师一合之力,这种没必要的风险不能冒,我会让广元大哥照顾你,你就现在这青牛镇里待着吧,别到处乱跑,魂族陈家的人还不确定会不会翻查过来,有鬼存在还是会说不清的。”张嫌继续解释道,依旧不打算带班蝶前去,除了班蝶,他也在担心着自己,和魂鬼为伍,这种事情和可是魂师境里的大忌,他暗中可做,但明面上是不能显露的,除非他真的不想活了。 (本章完) 第八百九十节:先赴徐城 “你确定要离开了?”第二天一早,在商伯福家的大堂,张嫌和商广元、商伯福也商讨起了他要去徐城的事情,商广元关心地问道,说实话,他并不想让张嫌就这么离开,他对商玄的那个预言还耿耿在怀,害怕张嫌这一走会出现什么事情。 “嗯,我和蒲梓潼有魂契,要是不去的话,我就属于违约了,她可以随时引爆魂契将我废掉。”张嫌点了点头,强调了一下魂契的事情,要不是魂契,他才懒得管蒲家的那些事情,谁让他当初年少无知,把和蒲梓潼签订魂契当初了一次交易呢,现在看来,这交易或许是他亏了。 “那你路上小心,记住,玲玲还等着你呢。”商广元关心道,除了害怕张嫌自身出什么问题以外,他还害怕张嫌和蒲梓潼真产生了某种情愫,会因此伤害了商玲,所以这句话有关心也有提醒,提醒张嫌别在外面沾花惹草。 “放心吧,我会安全回来的,让玲玲也不用太担心我,完成好她自己的学业,等着我回来找她。”张嫌知道商广元的意思,会心一笑,再次点头,向商广元保证道,只是这次保证,张嫌自己心中也没有底,只是随口的一句,好让商广元不至于太过担忧,若是他不这样说,那激动的商广元似乎也有跟着他一起去徐城的意思,他可不想让商广元跟着冒险,拘灵人可是也不被魂师所喜欢的。 “那好,那这储灵魂器我就先帮你保管着了,只要让班蝶一直待在里面就可以了吧?你确定不把它也带去?”有了张嫌的保证,再看张嫌那自信满满的样子,商广元还是比较相信张嫌的,相信之余,商广元指着张嫌放在餐桌上的那个储灵罍樽,向张嫌问道,他其实也觉得张嫌可以带班蝶前去,虽然班蝶为魂鬼,但是和张嫌交好,实力也堪比真正的鬼王,带在身边或许是一大助力,就算平时不能使用,作为应急之需,其实也可以使用,这是他对于班蝶这个鬼友的看法,他和班蝶之间的关系倒也在这些天熟络了起来。 “不行,魂师中异人、能人太多,不知道谁就有勘察之法,可以勘破我身上携带着鬼物,我的灵魂魂阖中藏匿着魂鬼拘灵也就罢了,再在身外携带魂鬼,那简直是在自己身上按了一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谁给引爆了,这种风险我不想去冒,何况真要有人对我下手,我都处理不了的话,班蝶其实也无能为力,所以还是我自己去即可,班蝶就先托管给广元大哥你了,那储灵魂器的标记我已经抹去,也让广元大哥你用魂力重新标记上了,这样就行了,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张嫌沉吟了片刻,最终向商广元解释道。 要是追杀翻车鬼,他肯定会带班蝶一同前往,但是这次是去魂师 境中某个魂族的招亲大会,虽然他没有参与过类似的事情,连人世间的相亲会都没有参加过,但是他能想到那里会聚集多少魂师,肯定是一副人山人海的场景,那么多魂师在场,他要是暴露了自己有魂鬼的事情,一准会被所有魂师围攻,这种事情太过要命,他觉得还是小心为妙。 “什么时候出发?”商广元见张嫌坚持,也明白张嫌的担忧,就不再多说什么关于班蝶的事情,只是转而向张嫌询问,想要知道张嫌打算出发的时间。 “今天。”张嫌微微一笑,马上回答道,他虽然空着手,基本没带什么行李,不像要出远门的样子,但是实际上,他早已经做好了出发的准备,他追杀翻车鬼一路,从一城到另一城,一直都是这样空手来回,没有携带多少东西,除了一些日常生活用品被他临时寄存在了储物戒指之中,就没有更多的东西需要搬运了,这就是他从齐城跑到了香廊城的状态,现在他仍要这样往蒲家的大本营徐城赶去。 “票买完了?”储物魂器这种东西,商广元也是知道的,于是没有疑惑张嫌为何会两手空空,继续问道,他想要知道张嫌确切的出发时间,好开车去送张嫌一程。 “买完了,从帝江城走,有条线能够直达,麻烦广元哥送我一趟吧。”张嫌点了点头确定道,走帝江城一是为了避开翻车鬼,二则是帝江城实际距离青牛镇更近一些,虽然帝江城所属省份和青牛镇不同,但这和张嫌从哪里坐车关系不大,张嫌只是挑了更方便的途径。 “没问题,现在就出发吗?”商广元自然不会拒绝张嫌的请求,无论从哪里走,去远在西北方向的徐城,都需要坐火车才能达到,靠其它交通工具肯定没有火车更快一些,所以商广元本就打算把张嫌送去火车站坐车,询问着张嫌即将出发的时间,准备发动车子带张嫌离去。 “早上九点的车,现在七点,嗯,现在就出发吧。”张嫌计算了一下商广元开车的速度,点了点头道,以商广元的车速,从青牛镇去到帝江城的火车站,大概需要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这其中还不包括堵车的可能以及取票等时间,所以张嫌打算让自己的时间更宽松一点,于是打算在发车前的早两个小时出发,这样的话,他就不用担心可能的意外发生,这是他做事的习惯,所以从没有出现过赶不上车的情况。 知道了张嫌的火车出发时刻,商广元很快就穿戴整齐,发动起了车子,带着张嫌往帝江城的火车站方向直接赶去,因为时间充裕,商广元车子也没有开的过快,可以说是有条不紊,在车上和张嫌又闲聊了一些和蒲家以及蒲梓潼相关的事情,了解着更多关于蒲家的情况,这种了解不是说商广元 对魂师境还有多少兴趣,而是商广元想知道张嫌和蒲梓潼的内情,帮张嫌出谋划策,有些方面,商广元倒是给了张嫌一些不错的建议,让张嫌眼前一亮,对一些事情的处理也有了不小的把握,很是感激商广元能帮他着想。 一小时十分钟左右,商广元的车子停在了帝江城火车站的站前街停车场里,待到寄存好了车子,张嫌和商广元先到了附近的一家连锁餐饮吃了些小菜,酒足饭饱,张嫌才和商广元挥手告别,取票后独自进到了车站里面,等到他进入候车室,广播里刚好响起了检票的系统声音,张嫌便验票上车,坐上了一辆驶往徐城的高铁,十几分钟后,列车徐徐加速。 车子开启,张嫌坐在车上,稍微调节了一下座椅的角度,让自己可以向后轻仰一些,使得闭目修炼的自己,看起来更像是在睡觉,就那样一直闭着眼睛,整整闭了一路,大约近五个小时的闭目修炼之后,张嫌终于睁开了眼睛,听着即将到站的广播,什么行李也没有拿,比别人快几步,直接走到了车门附近,车子停稳,他第一个就走下了车子,沿着一个标记出口的位置走去,验票又出了车站。手机端一秒記住『→m.\b\iq\u\g\\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徐城经济和人口都不比风缘城和香廊城,因为地缘问题,其整个城的容貌都不像是多么繁盛,不过城市容貌少了高楼大厦,但是外面的民众倒看起来欢快阳光,好像生活的十分自然,没有太多压力似的,唯有一些外来人士还是留着不少奔波带来的沧桑,和整个城市显得格格不入,几乎让人一眼就能辨别出来。 因为外来的人中也包括张嫌,在追杀翻车鬼和在青牛镇加速修炼中积累了不少疲惫,让人也能轻易察觉到其面相上的特别,这种特别在灵魂上虽然表现不出,但是身体却是有记忆的,可以把岁月积累的特征表现在体表之上,让有眼力的人直接就能解读,就和相面一样,只不过一个是观微,而另一种却是很直白的差异显示,在徐城中,张嫌和当地人的面相差异被意外的放大了不少。 “草木虽不茂盛,但微风徐徐,气韵平静,这徐城倒是个养人的地方。”张嫌走出车站之后,这是他对徐城的第一个看法,西北本是干燥之地,却能让人生养滋润,说明这城管理得法,运行有道,是张嫌浏览诸城之后第一个觉得还算不错的城市,在这种城市中生活,恐怕要比在风缘城、香廊城乃至齐城那种奔波劳累的地方生存更加容易和舒服,让他颇有些想继续了解这里的意思,甚至打算今后在此地定居。 “这一波里面没有魂力异常者,也没有魂鬼暗渡过来,二队,可以休息一下了。”就在张嫌心中自语之时,借助冥魂的谛听之力突然听到了一声魂力传音,这魂力传音 是从出站口那几个警卫身上传出来的,应该是其中某一个警卫在使用魂力暗中说话,就是不知道这话是说给谁听的,当然,那些警卫身上并没有魂力向外流出,好像隐藏的极其隐秘。 “是!”第一声魂音响过之后,第二声、第三声也几乎在同时响起,张嫌因为在注目观察,所以很清楚就分辨出魂力声音是从另外两个魂师身上传出来的,只在传音的那一瞬间有些魂力波动留出,其余时间也是保持着魂力的隐匿。 张嫌不知道为什么现世的警卫中也混有魂师,但是想来是谁这样特意安排的,就是为了监视从这里出来的出站之人,若是有魂鬼或者魂师,他们可能会直接盯紧或者直接击杀,看来是要确保徐城的安危,才在这里设下这么一手,只不过能有能力设下这么一手的该是谁呢?想来想去,张嫌觉得或许只有统御着徐城灵魂境的蒲家才能做到,阴阳两道通吃,不是哪家小势力能实现的。 张嫌猜测完那些警卫就是蒲家的魂师之后,略一思索,便朝着一个穿着警卫衣服的人走去,也是那个最初用魂音说话的人。 走到那人身后,张嫌从后面把手轻拍了那警卫的肩膀之上,在上面停顿了几秒,待到警卫回身,他才将手抽回,一脸笑意地看着那个略有些诧异的警卫,向那警卫直接开口,故作迷茫的样子向其问道:“大哥,千达公园怎么走?” “你是外地人?”警卫转身之后,和张嫌稍微错开了一步的距离,警惕地盯着张嫌,向张嫌问。 (本章完) 第八百九十一节:蒲家的地盘 “是,齐省人?”张嫌没有犹豫什么,直接回答道,按照距离来算,齐城距离徐城其实更近一些,反而是香廊城、帝江城距离徐城更远,所以张嫌没有说他是从帝江城来的,直接说是齐省人。这样会显得更亲近一些,至少张嫌是这么认为的。 “你说你想去千达公园?”知道张嫌是外地人后,警卫再次打量了张嫌一遍,甚至放出了魂力对张嫌进行了全方位的探查,确定张嫌身上没有魂力散出之后,警卫才稍微放心了下来,语气倒也柔和了几分,向张嫌问,想要知道张嫌来找自己的目的,没有马上给张嫌指路。 “是,听说那里还不错,就约了几个异地的朋友一起去,我下了车之后不知道该怎么走了,不过我的朋友们好像都已经去了,所以我想问一下最简捷的路线,好快点去找他们。”张嫌随便编了个理由,回答,练习过表情管理的张嫌,在别人面前撒谎简直和喝凉白开一样自然,根本就没有露出太多的异色。 “在站前街那边的车站里搭乘175路公交车就可以了,赶时间的话也可以打车,千达公园距离这里不远,坐公交二十分钟也能坐到。”有魂力的年轻警卫回答,这警卫看似年轻,但却显得很是成熟,虽然穿着黑色的警卫制服,但却给人一种白净儒雅的感觉,对于张嫌的问路,他也没有不耐烦的意思,反而细心指导,在魂力探测之后,对张嫌十分谦和。 “谢谢。”张嫌虽然不确定眼前的警卫是不是蒲家的魂师,但对其突然多了几分好感,和谦和的人打交道,总会让人感到舒心,而且这位不仅是人,还是个有着魂力的魂师,这种人能对自己谦和,就说明他打心底里有着乐于助人的善良,说实话,现在这个世道上,这样的人张嫌还真没再遇到几个,除了卢森、胡锡、商广元他们,眼前这个也算是其中一个了。 “不客气,车站附近扒手多,要是坐公交的话,稍微注意一点,别丢了东西。”张嫌感谢之后就要离开,那年轻警卫在张嫌转头之前再次向张嫌善意的提醒了一声,提醒过后,也不再去关注张嫌的事情了,而是把目光再次转向了从出站口里走出来的旅客,魂目微亮,闪着青光,身上的魂力以诡异的形态探查着那些到站下车旅客,像是在探查着什么似的,却好像并无所获。 “谢谢。”张嫌再次感谢了一声,转头也离开了,这次他清晰的感察到了那警卫身上的魂力波动,确定那警卫就是一名魂师无疑,只不过魂师不去捉鬼或者修炼,反而在这里充当警卫,让他感到有些奇怪,不过随后也觉得没有什么好奇怪的,魂师也是人,有些魂师有现世的工作倒也正常,就像他们猎魂公司的一些魂师,在外面还 兼顾着一些工作,这种情况也是有的,并不是多么稀奇。 离开了车站出口,张嫌漫步走到了站前街的公交站牌处,他确实要去千达公园,因为距千达公园不远处,就有一个偌大的小镇,原是徐城一个普通的小镇,但现在都盖着二层的别墅小楼,住着蒲家的族人和一些分支,所以外表看起来没什么的小镇,里面却很不普通,在外人看起来那就是一个小镇居民的特殊安置区,但是只有魂师才知道,那里才是如今徐城的中心,而且里面住的人都极其神秘,大多数镇中居民很少出来抛头露面,而且一般不让外人随意进入,就是想闯,也很少有人能闯的进去,不少意图强行闯入的人或多或少都遭遇过很多诡异的事情,连鬼打墙,在那里都不算什么,所以那个城中小镇还有两个外号,一个是:蒲家镇;另一个则是:鬼镇。 张嫌虽然不知道蒲家镇的事情,也不知道那里的“鬼镇”外号,但是却从蒲梓潼口里听说过很多关于蒲家镇的介绍,对于蒲梓潼这个土生土长的蒲家子弟来说,蒲家镇那就是个美若天堂的地方,说得大多也都是夸赞之语,所以在张嫌的意识里,蒲家镇就是一个人间天堂、下界宝地,至于蒲家镇真正是什么样子的,张嫌其实也没有见过,这次只不过是去参观一下,顺便寻找一些蒲梓潼的踪影。tv手机端/ 临近比武招亲,想来蒲梓潼也不会继续逃避下去了,因为蒲梓潼的本来目的就不是逃避,而是打破,所以张嫌认为蒲梓潼肯定会在临近之期赶回自己的族内,以强大的手段力克前来比武的众人,根据蒲家比武招亲的规定,在应试者比武角逐之后,还要和身为东道主以及招亲主角的蒲梓潼比试一次,只有能强大到战胜蒲梓潼的人才能获得迎娶资格,否则就算是从众人之中脱颖而出,也入不了蒲家的法眼,蒲家可是魂师境公认的第一大魂族,提出这种条件也并不算苛刻,毕竟人家要招的是最强赘婿,而不是个废物,要招废物的话,蒲家能从魂师境里招不来一千也能招个八百,只是人再多也无法帮蒲家维持兴盛。 张嫌按照先前那魂师警卫给他的提示,很快就坐上了姗姗来迟的175号公交车,这车上人确实不少,好像所经线路上都是比较热门的地点,不一定是景区,还有商场、住宅聚集区等一些人流量较大的地方,所以张嫌一直都是站在车上,扶着一个悬挂着的把手,稳稳地站在了一个坐着的美女旁边,身子挺拔,没有随着车子走走停停而惯性摇晃,和那美女礼仪性的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倒像是一把打伞一样架在美女身边,挡住了身后那些站不稳的乘客。 那美女看起来年纪不大,留着过耳的短发,染着一头棕黑色头 发,五官精致小巧,和蒲梓潼的五官比例倒是有些地域上的相似,一看就知道也是徐城本地之人,而且仔细观察,那美女其实和蒲梓潼的脸型也相差不多,小巧圆嫩,像做工精致的皮质布娃娃,给人一种富含胶原蛋白的弹性之感,让人看了有一种想要去捏的冲动,整个车里,此时也就这么一个美女更惹人夺目。 不过张嫌可没有心思去欣赏美女的外貌,他隐约从眼前的美女身上感察到了一丝异常精炼的魂力,这魂力虽时有时无、时隐时现,但是张嫌能确定魂力就是从眼前这个短发美女身上散发出来的,不仅如此,他对那魂力还有着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觉,好像眼前这个女子是自己曾经见过或遇到过的什么人,让张嫌开始琢磨了起来。 “看够了吗?”张嫌站在,短发美女坐着,因为张嫌一直由高向低看着短发美女,那短发美女似乎也察觉到了张嫌那犀利的眼神,终于抬头望了张嫌一眼,也不顾车上的众人,向张嫌质问了一句,她只当张嫌是个贪恋女色的色狼,算是对张嫌警告了一句,让张嫌不要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这不失为一种防范于未然的提醒。 “呃?”张嫌没有发现自己辨析着短发美女身上魂力的时候有些愣神,不禁怔了一下,随后才明白短发美女是把他当成了色狼来看待了,才无奈地抬起了眼睛,不再去看那短发美女,毕竟从上往下看女生的身体,透过那并不禁闭的衣领,还是能看到一些乍现的春光的,所以张嫌为了避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也就不做桃树李下之事。 看到张嫌不再盯着自己,那短发美女才重新坐直了身子,整了整衣领,将自己严密的保护了起来,转头望着窗外,不再和张嫌多说什么,不过她的脸是朝向窗外,眼睛却是透过窗户上的倒影观察着张嫌,不知道是在观察什么,总之还是有点警惕的意思,对张嫌这个一上车就站在了他身边的男人感到不太放心,而且张嫌身上的一股威武的气势,给了她一丝不舒服的感觉。 一个真的在看窗外,另一个则在看窗户上的倒影,就这样,两个人竟然都坐到了千达公园一站,也都下车往门外走去,只不过最先向外走去的是那个短发美女,在短发美女说要下车之后,张嫌才发现自己也已经到站,跟在了短发美女身后,就尾随着也从车上下去,而且更巧的是,那短发美女好像也不是要进千达公园游玩,也是朝着蒲家镇所在的方向走着,绕过千达公园的一侧,一直往某个僻静的小路行走,此时的张嫌正环顾着四周,确定着自己所走的线路,竟无意识地跟在了短发美女身后,不远不近,一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在通往蒲家镇的僻静小路上走了几分钟 ,张嫌前面的短发美女终于忍不住停了下来,转身看向环顾左右并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张嫌,脸上已经由警惕转化为些许愤怒了,她掐着腰看着张嫌这么一个陌生的面孔,丝毫没有惧怕之意,等待着张嫌向她走近,显然是打算向张嫌质问什么,还摆出一副准备动手的架势。 “你什么意思?你跟了我一路了吧?想对我做什么?”质问三连。 “呃?你是?”张嫌根本就没在意自己身前还走着个人,或者说没怎么注意,他一直观察着四周的环境特征,避免自己走错了蒲梓潼原来告诉给他的那条线路,所以他的心思没用在观察人的身上,他觉得有人和自己同路并不奇怪,那条路上还没有几个人呢,总不能同路就觉得对方有问题吧,那以后步行都得设单双号开始限行了。 “装什么?从站前街上车,你就一直盯着我看,然后我下车你也跟着下车,我往这边走,你也跟我往这边走,你敢说你不是在打我的主意?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好欺负的,你要还想活的话,就赶紧死了那条犯罪的心!”看张嫌一脸无辜,短发美女只认为张嫌是在装傻,她没好气地向张嫌警告,身上魂力不由自主地散发了出来,竟直接开启了体魂技,像手里的白嫩拳头紧握,是一言不合就要教训张嫌一样,那样子,好像真有出手的打算,防止张嫌对她做什么非礼之事。 “半步魂祖。”张嫌在心中这样念道,他其实早就发现了短发美女的魂师身份,但是因为女子巧妙的隐藏着魂力,他并看不出女子的真正实力,如今女子魂力尽出,还将体魂技开启,他马上就辨察出了女子真正魂力,这美女年纪不大,却有着这种魂力,虽然算不上变态,但也还算不错的了,能培养出这种年轻还有不俗魂力的魂师,背后势力肯定不小,张嫌猜测着女子或许也是蒲家的族人,所以才会也往蒲家镇去,和自己同路。 (本章完) 第八百九十二节:蒲青缨 “快说,你是做什么的?!”短发美女再次问道,确定张嫌身上没有魂力散出之后,短发美女倒更像是比较强势的一方,气势上有些咄咄逼人的意思。 “找蒲家镇,不知道这边是不是往蒲家镇去的道路,若是的话,那我就没有走错。”张嫌其实还不想暴露自己的魂师身份,毕竟人生地不熟的,而且四周除了短发美女以外,还有零星骑车经过之人,要是把魂师的异能暴露给了那些人,张嫌怕制造出不必要的恐慌,再被人拍下发到网上,那事情可就变事故了,舆论可以用猎魂公司的权力操控,但是总归会有人发现这个世界其实还存在异人。 “你找蒲家镇做什么?”短发美女警惕地问,蒲家镇虽然不是什么极其隐蔽的地方,像那世外桃源,但也很少有人会往那边去,人去往哪个地方总是要有些目的性的,比如走亲、访友、商贸、旅游,亦或者是探险、寻宝,但蒲家镇在和外界的关系上处理的十分干净,大部分情况都不会把人引向蒲家镇哪个地方,除了和魂师有着千丝万缕的存在,才会知道那个镇子里住着一群魂师,还是整整一个镇子的魂族,所以短发美女倒是把张嫌往魂师那个方面想了,但是又不太确定。 “观光。”张嫌哪里知道蒲家家主蒲灵公把蒲家镇从关系上和外界做了隔绝处理,虽然地缘上依旧是开放的,但是很少有普通人会亲自前往蒲家镇观览,只是随便找了个理由回答着,想着那么一个美好的别墅小镇,应该也算是个不错的‘人文景观’吧,于是揣度着自己说的这个理由还算合理,觉得应该不会被对方立刻怀疑。 “观光?观光个鬼呀?谁告诉你蒲家镇是可以随便观光的地方?你这个色狼,找理由都不会找,果然是个跟踪狂,变态!我就教训你一下,也算是为民除害了!”张嫌话音刚落,短发美女的脸上已经变了,虽然那阴沉愤怒的脸不算是气势汹汹,也没有太大的气势,但总归是不好看了起来,体魂技开启,抬手就朝着张嫌一掌拍出,似是彻底把张嫌认作了跟踪狂和色狼,要教训一下张嫌这个‘社会败类’。 掌随声出,短发美女掌里的劲力就算有所收敛,害怕真的闹出人命,但也力道十足,比起大部分现世之人的掌力,要足足强了三四倍之多,真要是轰杀在一个普通“色狼”的身上,那足以把那人的肋骨拍断,就算轰杀出数十米远,也不会让人觉得奇怪,但是这种威力的掌击拍到张嫌的肚皮之上,却只是停在了上面,一丝一毫也没有把张嫌拍动,好像拍到了一棵根深蒂固的大树上一样。 再看张嫌,依旧没有魂力向外散出,正怡然自得地看着短发美女拍到他肚皮上的纤纤玉手,那手玉脂 凝膏,比起蒲梓潼和商玲都要更细嫩几分,是他见过最白嫩最好看的手掌,当然张嫌没有怪癖,只是简单打量几眼之后,便又把眼睛转向了那短发美女美丽却震惊无比的面颊,看到美女露出那副神色,他有种很是骄傲的意味,当然也有些负罪感,以他高级魂祖巅峰的实力欺负一个半步魂祖,多少有点以大欺小的感觉,况且从外表上看来,眼前的短发美女确实比他要小上一些。 “怎么会?”短发美女用掌力继续推了半天张嫌,发现并无法推动张嫌的身体分毫,终于脱口而出,十分震惊地说道,她不知道是自己的体魂技失灵了,还是对方的身体也超越了人类的强度极限,总之不明白自己为何击不退眼前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男人,疑惑中还带这些心惊胆战。 “能不能先不要摸我的肚皮了?”张嫌只是开启了源天玄体中玄体状态,眼前的短发美女击不动他,完全在他的预料之中,看着短发美女那震惊和害怕的神色,张嫌并没有还手和做坏事的打算,只是略显儒雅地问道,不想和眼前那位短发美女在小径之上摆出这种诡异的姿势,看起来有些中二,也就是比较像神经病的意思,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形象无故受损,被人掩面嘲笑。 “你到底是什么人?!”张嫌问完,短发美女终于不再挑战张嫌的源天玄体,收起的玉手,向后退了两步,确定和张嫌距离相对安全之后,才再次质问张嫌,现在的她就算再傻,也不可能认为张嫌只是一个普通人类了,刚才那一击,最强的人类力士来了,也根本不可能挡住,能挡住的,至少也是个异人级别,不过是不是魂师,她还没法确定。 “那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张嫌,讨人嫌的嫌,猎魂公司的魂师。”张嫌没有隐瞒,直接回答道,眼前这个短发美女是个魂师,他说出自己的魂师身份没什么问题,不会引起什么骚动,也不会影响到现世的社会。 “张嫌?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说过……,原来你也是魂师呀,怪不得能挡下我的体魂技一击,我还以为见了鬼呢。”张嫌报上了名号,短发美女先是思考了一会儿,总觉得对‘张嫌’这个奇怪的名字有所耳闻,不过最终还是没有从灵识中检索到相关的信息,于是也就不再继续想了,而是做出了一副恍然的样子,大约明白了张嫌为何刚才能接下她那一掌了,她那一掌有所收力,实际释放出去的强度并不算太强,所以大部分有体魂技的魂师都能挡下,张嫌能挡下,她也不再感到意外,反而觉得合情合理。 “姑娘,我都报上名了,麻烦你也告知我一下你的名字和身份吧,都是魂师,这些不需要隐瞒吧?”看短发美女恍然,张嫌点了下头,然后 开口问道,他对眼前这个半步魂祖的短发美女其实也很感兴趣,当然不是对其本身,而是对其的身份,既然这短发美女是往那蒲家镇赶,也就是说和蒲家真有关系,若是这美女是蒲家之人的话,他就可以直接向其打探蒲梓潼的所在了,他来徐城,最先要做的就是找到蒲梓潼,和蒲梓潼确认比武招亲时互相之间的职责。 “蒲青缨,青林缀珠缨的那个青缨,魂族蒲家的戏魂师。”短发美女道,将自己的名字和身份简单介绍给了张嫌,当然,她因为和张嫌才刚相识,还不是太熟,就没有介绍更多的内容,点到为止,算是认识了一下,也算是消除刚才的误会,其实是不是误会,她还真不知道,魂师也不是各个都能把守内心的,有些魂师还真心存色欲的色狼,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只不过在不确定之前,胡乱揣度一个魂师是不太好的,所以她没有继续把张嫌往坏了想。 “青缨吗?嗯,好名字,既然你是蒲家的魂师,我想向你打听个事情,你知不知道蒲梓潼在哪?我在找她,想要见她一面,不能你能否帮我这个忙?”知道了短发美女的名字,也算是互相之间稍微熟识了,熟识了之后,张嫌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他不怕暴露自己的目的,因为他只要找人打听,自己的目的就隐藏不住,还不如从第一个人开始就不去隐藏,把自己目的曝光在太阳底下,说不定会直接让蒲梓潼知道自己的到来,主动来寻自己。 “最近想见梓潼姐姐的人可多了,我可不能帮你,我要是帮了你,家主一准要训斥我了,而且梓潼姐姐也明确说自己不会见客,谁来拜访都不见面,直到比武招亲的开始,哦,对了,你也是来参加比武招亲的吧?我劝你七日之后再来,现在的蒲家镇里已经住满了外客,没有更多的床位再供给给你了,你最好去附近的宾馆找地儿住吧,去晚了可能连宾馆也满员了。”蒲青缨显然是知道蒲梓潼在哪的,好像就在蒲家镇中,只不过蒲青缨似乎并不想给张嫌引路,这里面有着家族的命令,以及蒲梓潼自己的要求,这种情况下,蒲青缨这个蒲家的小辈族人肯定不敢违背,生怕帮了张嫌会惹出什么事端,于是婉言拒绝,并给出了张嫌这种挑战者一个合理的建议,这建议是在关心着张嫌的起居,让张嫌不至于风餐露宿。 “梓潼是你的姐姐?”张嫌不记得蒲梓潼说她有个妹妹,好奇地问,并没有继续拜托蒲青缨,而是想和蒲青缨先维系好关系,看看这个叫做‘蒲青缨’的美女能不能法外开恩,给自己一个和蒲梓潼见面的机会哪怕只是能隔墙说些话,也是好的,他想知道蒲梓潼的打算,以及比武招亲的时候他该如何去做。 “表姐,我是 四长老的小孙女。”蒲青缨认真解释着,也就是说,她是蒲家长老的孙女,那长老论辈分来说,应该被蒲灵公还要大上一辈,那他的孙女,当然就是蒲梓潼的姐妹了。 “这样啊,我是你姐姐的男朋友,你的话,应该也算是我的妹妹了吧。”只不过蒲梓潼没有在张嫌面前提过这些表兄弟表姐妹,所以张嫌也不清楚蒲梓潼和这些姐妹兄弟之间关系如何,只觉得或许还算不错,才又套近乎道,拉近着和眼前这个美女的关系。 “男朋友?来参加比武招亲的人中,十个有八个都说自己是我姐姐的男朋友来着,可是大部分和我姐姐连面都没见过,我姐姐只有一个男朋友,好像是那个叫做什么嫌的……,等等,你刚才说你是叫张嫌吧?你真的是我姐姐的那个男朋友?你来找她了?”张嫌说自己是蒲梓潼的男朋友,蒲青缨还有些不信,不过说话之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看着张嫌,向张嫌问,她显然听说过张嫌和蒲梓潼的事情,对蒲梓潼有个男友的事情了解过一些,却没想到眼前的这个略显英俊的男人就是蒲梓潼的男友,这让她吃惊不已,像是看到了魂鬼一样看着张嫌。 “没错,我来找她了,我的话,不知道她愿不愿意相见,我去找她也可以,她来找我也行,我就是想和她说几句话,能不能麻烦蒲青缨姑娘安排一下,张嫌感激不尽。”张嫌见蒲青缨把自己当成了蒲梓潼的真男友,便确定蒲梓潼并没有把和他假情侣的事情公开,也就是说这情侣关系还要继续扮演下去,那么破坏比武招亲的计划自然还要继续实施,至于如何实施,有没有变动,张嫌还不确定,所以他一定要见到蒲梓潼,和蒲梓潼重新确认,所以把联络的任务拜托给了蒲青缨,向蒲青缨请求。tv手机端/ (本章完) 第八百九十三节:委托传话 “就算你是张嫌,是我姐的男友,可是我为什么要帮你?看起来,你也没什么特别的呀。”蒲青缨没有说自己不能传话,只是觉得自己没有传话的义务,像张嫌不屑道,对于张嫌,她现在还不算有太多好感。 “这……,你姐没有说要找我一类的话吗?”张嫌看眼前这个蒲青缨虽然漂亮,但好像一副十分冷淡的样子,皱了皱眉头问,按理说,蒲梓潼应该会想个办法提前和自己见面的呀,就算自己真的失踪了那么长时间,但对于比武招亲的事情,蒲梓潼也...... 不过,冷风同样知道,若是自己真的莽撞将这金丹给吞噬的话,那么不但不会有益,反而会让自己体内的力量因为不能相容而产生反噬。 而就在这种惶恐与不安之中,玩家们也是第二天上午,主脑所发布的公告之中,也是终于得知了这次突发事件的起源,是因为在位面战场之上,又有一位神明介入进来。 此人正是纤纤,她被晏若虚拉到了飞烟阵营,这当然是因为晏若虚与明空子的关系,让他很早就注意到了纤纤,从而将其招揽到了飞烟阵营。 听到王运虎开始的这些话,在场一众队友也是下意识的微微颌首,不过对于他最后那句不太自信的话,有些人也是露出了些许疑虑的表情。 赵岳最重视强国最根本的科技发展和人才培养,其次就是军事人才了。 “四方龙门本身的威能就很强了,再加上圣君的一丝神念,再调动空间大道,他们想闯过中门,谈何容易?”韩鹏大将冷笑道。 “很复杂,却也是最简单不过的一座奇门阵势……“卫飞的脸色,露出前所未有的一种慎重。 此人在后有追兵,前有围堵的情况下,最后来到了麓山之顶。他声泪俱下,诉说间眼中竟有血泪而出。麓山山神感动不己,接下来,麓山山神违抗天旨,想要保住此人的性命。 九位银发老者身穿九色素服,每一位一色素服,呈赤橙黄绿青蓝紫黑白等九色;在玄远岛,他们被人们尊称为九天长老。 “不知我军……”赵政未在东乡久留,当日王翦便随赵政同车前往关东。 渐渐的元素漩涡开始疯狂的旋转,像一个漏斗一样往柯林的身体里钻。 周鱼的名字,是他刚才听见庞八条这样喊的,说着,刘青又用脚踢了踢刘山,刘山此刻也回过神来了,见哥哥对这家伙都如此毕恭毕敬的,知道了今天这件事是栽了,既然是栽了,那就只能是认栽了,没看见老哥都道歉了么。 “王者荡荡,子荆何至于此。”宋玉拂袖,看熊荆的目光全是责怪和惋惜。 “一心想嫁给秦无疆的人,你们心里没有些想法吗?”长宁反问回去。 在10号前,吴华腾就完成了华腾2号工作母机的制造,在调试完毕后,立即投入使用之中,由2号智能加工机器人负责操控。 在杨易印象中,苏滦这是第一次叫自己表哥,这丫头防备心很重,在杨易没有表露身份之前,一直都提防着杨易。 这是让杨易始料未及的,也让杨易真正见识到了古人所谓的侠者真正含义。 既然有了导演,那就该选剧本了,杜祺峰的风格是相当鲜明的,黑色、暴力、动静、宿命。 “所以那本五色说就是记载这所谓五行国运的推测之道的?”长宁问。 心脏病人怎么了?心脏病人就没有追求爱情的权利吗?心脏病人就没有真心吗? “苏姑娘,不知在下送个这个惊喜,可还满意吗?”黑衣男子双眼微眯,漫不经心的看着苏茵,眼底一片寒芒。 第八百九十四节:尾随入阵 张嫌真的就这么离开了吗?其实并没有,张嫌可不是什么傻白甜,会轻易相信一个初次遇到的姑娘,虽然这短发姑娘表面上表现的很是热情,好像和蒲梓潼十分要好似的,但是张嫌从其话语中早就听出了她和蒲梓潼并不太熟的味道,一个和蒲梓潼不熟的蒲家族人,真的会帮他去秘密传信吗?他很是怀疑,既然怀疑,就没有将其放任的道理,所以张嫌确实没离开几步,便在一个视野拐角隐匿起了身形,又重新跟在了蒲青缨的背后,就那样悄然的跟着,没有弄出一点动静,继续沿着小径我不远处的蒲家镇走去。 蒲青缨脚程很快,张嫌跟的也急,大约六七分钟左右,二人便走到了蒲家镇的镇子入口,那看似平平无奇的入口,却有着好几叠魂阵的加持,有隔绝魂力的魂阵,有阻拦灵魂的魂阵,有制造幻境的魂阵,有检查灵魂的魂阵,还有一种蕴含着强大威力的魂阵,张嫌并不知道那是什么阵法,但是心中莫名生出了不小的忌惮,显然是某种攻击型的魂阵,具有不俗的威慑,对于他这个高级魂祖巅峰都有巨大的威胁,不用说也知道应该就是蒲家的护族大阵了,这些大阵累加起来,比商伯福施展出的驮灵阵可厉害太多,两者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用天上地下来形容也不为过。 “来者何人?”就在张嫌隐身跟着蒲青缨到了蒲家镇的入口处时,两个看似在镇门口站岗的警卫向蒲青缨问道,他们在阵中,透过透明的大阵,好像并看不到外面之人的样貌,只能感应到有人靠近,两个人瞬间都警惕了起来。 “蒲青缨,四长老的孙女,这是我的戏魂!”被里面之人问及,蒲青缨好像并没有感到诧异,直接把戏魂从身体里放了出来,然后展示给里面的二人查看。 里面二人虽然明目看不到人身,但是却能用魂目看到灵魂,对于蒲青缨放出的戏魂稍作辨认之后,就运魂施法,在层叠的大阵上开启了一个通道,放蒲青缨进入,而此时,张嫌紧随蒲青缨身后,也毫无阻碍的就进到了蒲家镇中,轻松越过了那层叠的大阵,没有被谁发现异常,好像大阵没里面的人打开一个缺口之后,通过那缺口进入就不会触发大阵,这倒是一个不错的设置。 “琛哥、亮哥,守卫又要被遮人眼了吗?”进到了蒲家镇,蒲青缨没有马上就往里面走进,而是在镇门口和两个穿着警卫衣服的守卫说着话,显然是认识那两个守卫。 “家主要求镇中守卫全部封目,不以人眼识人,免得有歹人画皮混入,害怕给比武招亲埋下祸根,你知道的,觊觎我们蒲家人很多,觊觎梓潼美色的人也很多,除了正经来参加比武招亲的魂师以外,肯定还有琢磨其它手段的魂师或 者势力,先前就出现过一个魂师作盗贼的,想要提前进入采花,后被我们守卫队给抓住了,虽然那人构不成威胁,但也不可排除日后还会不会有这种风险。”其中被叫做‘琛哥’的守卫回答,睁着锃亮却看不清现世的人眼,露出一副十分骄傲的姿态。 “切,都是来觊觎我们蒲家族产的吧,真要说美色的话,那些外族也该来觊觎我的美色才对,梓潼姐的美色可不如我。”琛哥说完话,蒲青缨露出了一副很是不爽的模样,她好像不愿意听到有人去夸赞蒲梓潼,眸子里显出了一抹嫉妒的异色,不过回话倒像在开玩笑的说着,让人看不出是真的嫉妒还是玩笑之语,但多少有点阴阳怪气,这点是难以全部隐藏的。 “是,是,青缨,你是最美的,咱从小一起玩到大,就属你越长越漂亮,和梓潼不相上下,镇子里,哪家的小子不是都经常偷看你们俩去,哎,谁能娶到你俩,那可真是有福气了,不过我们俩哥们是没戏咯,魂力不高,根本就入不了家主和四长老的眼,去你们家提亲,那可是自讨没趣。”被叫做‘亮哥’的警卫貌似看出蒲青缨对蒲梓潼的嫉妒,憨笑了一下,打圆场道,他的样子也不差,年纪也不比蒲青缨大上多少,但是魂力上却也只有半步魂祖的等级,和蒲青缨相差不多,这种年纪就有这种魂力等级,也许放到外面,已经很是不错了,但是在蒲家这个魂师境中第一大族里,却好像根本就不够看,所以对于蒲青缨这样的长老孙女,他们只有远观的份,不敢行追求之事,比起蒲青缨的嫉妒,他也有自己的妒忌。 “哎呀,亮哥,你那么帅,肯定有不少姑娘追求的,远的不说,小莲儿不是就很喜欢你嘛,人家可是追了你好久呢,你可比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而且婚姻大事,家里做主,我爷爷要我嫁什么样子的,我怎么有办法拒绝,这不是身不由己嘛,不止我,你看梓潼姐,她现在不也是被逼着比武招亲来着,都不能和她那个小男友长相厮守,哦,对了,我刚才在路上还看到了梓潼姐的那个男友了,好像也来找梓潼姐了,不过梓潼姐被软禁,谁都不能靠近,我也就把那人给打发了,说实话,他可没有亮哥和琛哥你们俩帅……”听到亮哥夸赞自己的美貌,脸上还一副求而不得的样子,蒲青缨的嫉妒心倒是少了许多,转而露出了满脸的笑意,除了笑意,还有一种美艳自赏的骄傲,不过说话却十分谦虚,是那种因为骄傲而刻意做出的谦虚,虽然给人一种很不爽的感觉,但是笑盈盈地样子又让人生不起气来,这就是美貌的好处,让人看到就心花灿烂。 “梓潼的小男友?那个叫张嫌的家伙?”蒲青缨说完话,守卫亮哥和琛哥都突然 一愣,皱了皱眉头,开口向蒲青缨问,蒲梓潼和张嫌的事情,他们多少也有耳闻,而且据蒲梓潼自己的说法,她离家出走不愿意接受比武招亲,就是因为她有喜欢的人了,而那个人就是她的男友张嫌,这个叫张嫌的家伙才是让蒲家一众弟子都羡慕嫉妒恨的存在,谁也不知道这张嫌是何方神圣,除了曾经和张嫌在天魂堡时有过一面之缘的蒲孟阳,其它蒲家子弟都只是在心中猜测着张嫌的形象,有的认为其多么伟岸,有的则认为其很是畏缩,把张嫌描画成各种各样的形态,恶意揣度着张嫌的用心。 “没错,就是一个自称张嫌的家伙。”蒲家的青壮男丁对张嫌的嫉恨有多大,蒲青缨多少还是知道些的,比她对蒲梓潼的嫉恨可大的多了,她倒是不担心在旁边煽风点火,反正蒲梓潼现在已经被软禁了起来,必须接受比武招亲的结果,她觉得张嫌是没希望了,一个猎魂公司随意从现世招到的小白,再怎么成长也不会厉害过那些魂师家族里面拔尖的精英,但是修炼资源这一项,两边就差距太大了,不是靠努力就能比拼,这就和让奥拓车和奥迪车比赛一样,原装零件下,奥拓车再努力,性能配置上的差距也还是难以弥补,张嫌的魂师起步就和一辆奥拓没有区别,话说这车都已经基本淘汰了。 “怎么样?他很高大很壮实吗?还是长得很帅?亦或者魂力很强?”琛哥终于问出了他想问的问题,对于张嫌,他可是很好奇的,因为蒲梓潼这个家主的漂亮女儿可是他的梦中初恋,张嫌的存在就是对他美好初恋的亵渎。 “不高也不算太壮,长得还算可以,也只能算可以,并没有多帅,至于魂力嘛……,那家伙一直隐藏着魂力,就连使用体魂技时,也将魂力隐匿的很好,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但是确实没有让我看出他的魂力等级,真不知道梓潼姐到底喜欢他哪一点,不会是在床上的战斗力厉害吧?啧啧,那就有意思了……”蒲青缨回忆着张嫌的样子和其它一些情况,真不觉得张嫌有什么特殊,反倒是觉得张嫌太普通了,普通的有点不太真实,她也迷惑了起来,不知道一向喜欢追求最好的蒲梓潼为何会找那么一个人来做男友,思来想去,她只能去考虑自己看不到的方面,也就是张嫌的身体硬件,认为张嫌这个男人可能是用了女人无法抗拒的某个特殊硬件征服了蒲梓潼,除了这个理由,她已经不知道还有什么可能了。tv手机端/ “青缨,你别乱说话!要是被家主听到,以诋毁族人罪治,会被家法处置,那个方面,家主已经找了几个族中妇人检查过了,确认梓潼没有问题,不然家主也不会继续举办比武招亲,真出了那种事,整个家族可是都要跟着丢人的 。”听到蒲青缨地猜测,亮哥赶紧厉声叫停,生怕蒲青缨祸从口出,也害怕蒲青缨的话会让蒲梓潼和整个家族蒙羞,普通的羡慕妒忌都无所谓,这种超越了理智的嫉妒可是不行,毕竟蒲家是魂族第一大家,还有不少来参加比武招亲的外来魂族被安排进了族内休憩,话随风要传了出去,传到外族人耳朵里,添油加醋一下,可是谁都受不了的,就怕有愚者会信以为真。 “哦。”被两个蒲家族人提醒,蒲青缨也知道自己话有点说过了,赶紧应了一声,闭口不言,也不再和亮哥和琛哥多说什么,漫步像镇子里面走去,没有朝着蒲梓潼被软禁的地方走,而是欢脱着往自己家步行,一边步行还一边哼着小曲,好像十分开心的模样,完全把张嫌让其传话给蒲梓潼的事情抛到了脑后,好像那种委托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其实张嫌进到蒲家镇后,确定自己没有被发现,早就离开了镇子入口,隐身向着里面探查了进去,有鬼嗅魂力的能力,有谛听之力,还有鬼目观察魂力流动之力,再加上灵识感知和碑魂拓探查,张嫌的探查能力可谓是魂师境绝无仅有的存在,五方面全方位立体式探查,让张嫌很快就发现了蒲梓潼的位置所在,那是蒲家镇的中心方向,在蒲家镇的一处大院子里,院子之大堪比园林,若是普通人进去,迷路都是有可能的,但是张嫌知道,那就是蒲梓潼的家,准确来说是蒲灵公这位蒲家家主的住宅,浩荡荡一副王者的风范。 (本章完) 第八百九十五节:找到蒲梓潼 蒲家的家主大院不仅广阔,外面还有一层护院的小阵,这小阵虽然不比守护蒲家镇的守族大阵强大,但也有侦查魂力和一定抵御外魂的作用,显然是防止蒲家镇里会有人意图不轨,潜入族主家中,对族长造成某种危害,如今蒲家镇里有诸多外来魂族暂居于此,蒲家为自己的家主多加了这层防护,倒也不足为奇,谁也不确定那些外来的魂族会不会行不轨之事,何况还是在蒲家搞“比武招亲”这个重大事件的节点里,更是不得不防。 “大哥,有阵……”张嫌站在蒲家家主大院外的隐蔽一角,正端详着那若隐若现的大阵,大眼鬼率先从魂阖里向张嫌传去了魂音,暗中提醒着张嫌大阵所在,害怕张嫌会冒然上前会触发了警报,直接暴露了张嫌隐匿的身形。 “嗯,看到了,这阵故意设的那么明显,应该只是想起个威慑作用,不让这蒲家镇里临时入住的其他魂族前来探查,看来蒲家在礼数做好之后,对那些外来魂族还是稍微提防了一下呀,魂族之间的关系也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风平浪静。”张嫌点了点头,依旧隐匿着身体和灵魂说道,一边说话,一边分析着蒲家在自己家主大院里设下这个大阵的目的,很快就明白眼前这个看似不算太强的魂阵用途,不过是用警告一些人此路不通罢了。 “大哥,怎么办?有这魂阵在,我们应该进不去吧,若是触发了大阵的感应,恐怕第一时间就会惹来蒲家的守卫,到时候可能还没见到梓潼姑娘,我们就先被抓起来了,擅闯人家魂族族阵,那可是大罪,应该不容易解释的吧?就算蒲家在现世上没有执法权和审判权,但是在灵魂境,他们可是会有诸多手段对付我们的,要不我们先回去吧,之后再从长计议?”既然张嫌也看到了蒲家家主大院的护院大阵,大眼鬼才又继续建议,显然是有些怕了,毕竟这蒲家镇里强者林立,随时都能感察到一些魂力强大的魂师从旁经过,虽然没几个比张嫌的魂力还要强的,但是在强者数量上却令人震惊,所以大眼鬼害怕张嫌会出什么事情,那么它这个拘灵也就没了归宿,跟着遭殃。 “别担心,魂师的魂阵大都是沿袭了驱魔师的驱魔阵,或者说大多数魂阵是驱魔阵的低配,对于魂阵,在魂师境里,恐怕没有人比我这半驱魔师更懂行了,眼前这个魂阵也不例外,不过是驱魔师驱魔大阵中‘鹰天阵’的一个变种,破解起来其实并不算难,我只是在考虑从哪里下手比较好,因为这大阵的破解之处还不止一个。”张嫌知道大眼鬼的担心,微微一笑回音道,他对大阵可不畏惧,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就是守护蒲家镇的那个多层大阵,他也能一一破除,更别说眼前这个 守卫内院的小型魂阵了,破解之法几乎是信手拈来,唯一让他考虑的是,就是从哪里开始下手,毕竟破阵还是会弄出一些魂波反应的,怎么下手才能更加隐蔽,这才是他现在要考虑的问题,也是最关键的问题。 “破阵不会弄出动静?”大眼鬼多少知道张嫌有些驱魔师的造诣,好奇地向张嫌问道,对张嫌的破阵能力,稍微有些半信半疑了起来。 “会,既然是对大阵下手,总归还是会制造出一些特殊的魂力波动的,只是我能把这种波动控制在最低,让一般人感觉不出来罢了,那样就没有暴露的风险了,当然,若是蒲灵公那样的魂仙在场,恐怕就就能发现那种异常波动了,不过我也有应对之法,很简单,只要快速破解,马上进入其中,再继续隐匿起身形和灵魂,就不会有人发现我的本体,至于那种转瞬即逝的异常波动,可能会被当成某种意外,没有人能勘察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也就找不到我们。”张嫌自信满满道。 “那大哥只要找个距离蒲梓潼姑娘最近的地方不就好了,从那里进入的话,就能直接去找蒲梓潼姑娘了,省时省力,之后也还能快速离开,不留下太多痕迹。”大眼鬼知道了张嫌的打算,想了想,再次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走远端吧,从距离梓潼姑娘最远的地方进入,那样才会比较安全。”就在大眼鬼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之后,冥魂也插嘴说道,给出了与大眼鬼完全相反的建议,建议张嫌挑选与蒲梓潼被软禁地方最远的一处破阵点进入,觉得那样才更加正确。 “哈,还是冥弟更懂我呀,我也是这么想的,若是从距离梓潼最近的地方进入,那么就会被蒲家之人猜测有人要对蒲梓潼不利,恐怕一丁点风吹草动,就会惹得他们加强守卫,反而对我们接下来的行动很是不利,不如我挑个据蒲梓潼最远的地方进入,那样的话,就算会闹出一点波动,也不会让很多的人往蒲梓潼被软禁的居所联想,如此一来,我们靠近蒲梓潼就更容易一些,这也是我的考量。”对于大眼鬼和冥魂给出的两种建议,张嫌更倾向于后者,破阵对他来说已经算是小事,而破阵之后能否和蒲梓潼安全联络上,那才是他破阵的本来目的,若是破阵进入蒲家家主大院之后,却因为种种阻碍无法和蒲梓潼取得联系,那他破阵就毫无意义,只不过是在浪费时间,他可不是愿意做无用冒险的人。 “原来如此,大哥和二哥都好聪明啊,我都没能考虑到这些。”大眼鬼知道了张嫌和冥魂的考量,马上就觉得自己比他们二人好像差了一大截,在魂阖之中传音夸赞道,这夸赞的语气像是在拍马屁,但确实是真心实意的,并没有半点虚假,大眼鬼这时 候才觉得张嫌不是只魂力强大,就连思维逻辑上也不是普通人能比及的,它突然有种自己跟对了人的感觉。 张嫌和冥魂对于大眼鬼的夸赞自然不太在意,因为大眼鬼平时拍马屁惯了,这次二人也只当大眼鬼是在拍马屁,没有过多理会,然后按照刚才的判断,张嫌绕着蒲家家主蒲灵公的住宅大院漫步走了一圈,终于在大院外距离蒲梓潼所在位置较远的一处破阵点前停下了脚步,在确定这里有大阵弱点之后,张嫌悄然现身了出来,确认四周无人,就开始对着那方大阵施展起了破解之术,魂出法随,聚灵阵先被张嫌聚起。手机端一秒記住『→m.\b\iq\u\g\\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聚灵阵施出,破阵之术随之开启,在半圆形的透明大阵上,一个椭圆形的豁口被张嫌悄悄撕裂了出来,这种撕裂不是魂技上的强行突破,而是一种巧妙的弱点破解,破解的过程中并没有太多的魂力波动产生,也没有弄出太大的动静,就好像谁在大阵上悄悄掀开了一扇布帘一样,虽有些轻微涟漪传开,却不至惊天动地、魂波激荡,所以张嫌的破阵行为可以说是极其隐匿的,任谁也没发现此时的大阵正被撕开出一个缺口。 但是这种隐匿不会持续太久,涟漪再怎么轻微,传导再怎么缓慢,这种异常的变化终归还是会传导到控制大阵的背后守卫的灵识之中,所以张嫌在撕开裂缝之后没有耽搁一分一秒,一下便从那里钻进了蒲家的家主内院,在蒲家家主大院里再次隐身潜行,脚步轻盈,向着之前感知到的蒲梓潼位置快速靠近,那潜行的速度极快,也没有在蒲家大院里迷路多绕,很快就找到了那间所谓软禁蒲梓潼的房屋,悄然避过门前的看守,缓慢靠近到了蒲梓潼房间的后墙,在那里感知着蒲梓潼的魂力,确认着蒲梓潼的准确身位。 “果然在……”感知了片刻,确定蒲梓潼就在房间里面之后,张嫌终于松了一口气,好像做成了什么大事一样,稍微感到轻松了一些,在心中简单嘀咕了一声。 “这个我不爱吃了,拿走!李叔,能不能让我自己去厨房做点,我说了,我既然自愿回来,就不会再次逃跑,你们没有必要这样关着我,我又不是小狗。”张嫌正想找个窗户翻窗进去,只听见房屋里面传来了蒲梓潼的抱怨声,那声音像是在冲着谁说话,语气了满是不爽的味道。 “家主是在保护你,怕你出去之后会遇到危险,你也知道,现在蒲家镇里可是住了好多外面来的其他魂族,都是冲着你来的,你要是出去了,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这些人可就不好向家主交待了,梓潼啊,你就先安分个几天,不出一个星期,比武招亲开始了,家主应该就会放开对你的禁足了,再等等,再等等吧……”被叫做李叔的人,说话声 音淳厚温和,冲着蒲梓潼悉心劝导着,显然软禁蒲梓潼并不是他的意思,而是蒲家家主蒲灵公的要求,他一个护卫,还无法擅自作出决定,所以只能听从蒲灵公的吩咐,让蒲梓潼好生等待,不要在比武招亲前再生是非,这位李叔,魂力竟已经达到了中级魂祖的等阶,放在魂师境中,也是不可小觑的存在。 “那下次送些我爱吃的炒鸡、辣鱼和蛋糕甜点好不好?这些海参鲍鱼我都快吃吐了,总不能让我天天就吃这个吧,我爹那个老头子要补,你就把这些拿给他补去,我可不需要,能不能让厨子单独给我做一些外面的那种小吃,我更喜欢吃那些东西。”蒲梓潼好像也不是非要离开房间,只是吃腻了每天的饭食,向那位李叔抱怨,抱怨的声音还不算小。 “没问题,回去之后我会向家主反映一下,家主应该会允许换些餐食送来,今天这顿就先这样吧,厨子做完饭已经回去了,没人能给小公主你再做其它的饭菜了,要不你先将就一下……”李叔并没有反对蒲梓潼对饭食方面的请求,简单回答道,好像这个要求在他看来并不算过分,蒲梓潼现在只要不跑出去,似乎什么要求都可以商量,这样看来,蒲梓潼也只是被蒲灵公给禁足了,避免这个比武招亲的主角再次消失,会丢了蒲家的面子,没有对蒲梓潼再做什么其它过分的事情,反而是把蒲梓潼当成了笼中雀一样养着,养得那叫一个锦衣玉食。 (本章完) 第八百九十六节:自愿软禁 “行吧,那么就麻烦李叔您了。”对于给她送饭的李叔,蒲梓潼好像并没有太过苛责的意思,反而很是顺从的答应了下来,完全没有反抗或闹事的行为,好像蒲家对她的软禁根本就不被她放在眼里,她也真的没有想要去逃。 “嗯,咱家梓潼大了,越来越懂事了,相信我,你爸不会害了你的。”见蒲梓潼不吵不闹,反而异常地谦恭随和,李叔反倒欣慰了不少,望着蒲梓潼,这个在他眼皮子底下不断长大的孩子,他着实有些感怀,感怀着蒲梓潼的成长,也感怀着这次的比武招亲,他不知道这次比武招亲的全部内情,但是却能明白这是一次无奈之举,是一次牺牲某个人的幸福而造福整个魂族的举措,被牺牲的自然就是蒲梓潼这个族长之女,而能被造福庇荫的,他也算是其中一个,所以他这个受益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如此安慰着蒲梓潼,更像是安慰着那个自觉亏欠的自己。 “嗯。”蒲梓潼听了李叔的话,并没有反驳什么,也不像在表示同意,更像是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她好像没有打算把自己的心思说给同在屋子里的李叔听,不知道是觉得说出无用,还是觉得李叔的关心太过虚假,总之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吃起了被李叔放在房间桌子上饭菜,鲍鱼浇汤,海参焖饭,还有些精致的小碟小菜,看着不多,但显然是根据蒲梓潼的饭量来制作的,制作上很是用心,香味也浓郁四溢,淡淡的飘香飘出了屋子,竟让在屋后的张嫌都勾起了心中的馋虫。 “那我走了,你自己慢慢吃吧,要是还有什么要求,也可以向我提,我现在负责你的饮食起居,除了不能让你离开这个屋子以外,其它的要求都会尽量满足,你不用跟我客气,我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咱们之间不用有什么秘密,那样反而显得生疏了几分。”蒲梓潼应声之后,李叔似乎也不想继续打扰蒲梓潼了,转身就朝屋外走去,走到了屋门口,开门就要离开,离开之前,李叔再次转头看向了蒲梓潼,好像确实心有歉疚,想要多为蒲梓潼做些什么事情弥补一样,冲蒲梓潼道,语气里一副很是不安的样子,说话倒变得没什么底气。 “没什么……,哦,对了,我之前拜托李叔帮忙打听张嫌的事情有没有进展了?如果有的话,可以给我说说。”蒲梓潼显然没什么其它的要求,不过马上她又想起了之前曾提出过的一个请求,向李叔问,那个请求赫然就是寻找失踪的张嫌,她虽然接到商广元给她送去的纸条,但是依旧对张嫌的下落很是关心,她不知道张嫌在香廊城鬼宴上遭遇了什么,也不知道张嫌究竟在哪,她唯一知道的就是张嫌依旧还活着,因为张嫌和她 所签订的魂契依旧维持着魂力上的效力,说明张嫌并没有真的死亡,只是失踪,或者被什么存在给抓了去,但是那个纸条上的信息让她觉得张嫌主动失踪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大概是遭遇到了某种威胁,所以不敢现身。 “没有。”对于蒲梓潼的这个问题,李叔想也没想就直接回答道,他确实接到过蒲梓潼在这方面的拜托,但是当他把这个拜托告知给了蒲梓潼的父亲,也就是蒲家家主蒲灵公后,蒲灵公没有同意派出人手去寻找张嫌的事情,因此他也没有遵照自己所答应的事情帮蒲梓潼真去寻找张嫌,只是每次都用言语搪塞敷衍着,不想让蒲梓潼再继续考虑那个小男友的事情,老老实实遵照家主的指示接受比武招亲的结果,那样,蒲家的未来才更有希望。推荐阅读tv// “这样啊,那好吧。”蒲梓潼知道李叔不会帮她寻找张嫌,因为像李叔这样的蒲家族人其实是比武招亲成功后的间接受益者,不会真的和她站在一个立场,而且李叔向来都听令于她的父亲蒲灵公的,对于张嫌这个她名义上的男友,肯定会被视作比武招亲中的一种阻碍,她的父亲那边就不会同意,李叔自然也不会暗中帮她,既然明白这点,她也就不再继续问下去了,刚才的那一声询问只是习惯性的打听,有没有结果,她都不会关心,她相信,若是张嫌没事,应该会遵守二人之间的魂契来寻自己的,只是二人什么时候才能见面,那才是关键,到了比武招亲开始之后再见面的话,她的计划恐怕就有些实施上的麻烦了,她更想早早和张嫌取得联系,把计划再重新确认一下。 既然蒲梓潼没有再问,李叔也就径直离开了,帮蒲梓潼锁好了房门,李叔没有走远,就在屋前小院的一方石桌旁坐了下来,从储物魂器里取出了一瓶白酒和一只口杯,在院子里小酌了起来,一边酌着,还一边运转着功法,像是在露天的院子里进行着某种修炼,显然那酒不是普通的白酒,而是一种特殊的魂药,能辅助功法的运行,加快功法对魂尘的吸收和锻化,让人在修炼的时候获得更大的魂力提升,帮助魂师更快进阶。 而当那李叔在蒲梓潼屋外修炼的时候,张嫌终于不再等待,释放出了细微的魂力,直接向屋子里的蒲梓潼传音了过去:“梓潼,梓潼在吗?” “谁?”听到有人用魂力传音,确定魂音是从自己屋子背后传进来的,蒲梓潼突然一怔,停下了正在吃饭的动作,向着魂音传来之处靠近了一些,然后同样回音问道,不知道是谁在叫自己的名字,从魂音之中,确实听不出来声音发出者的身份。 “张嫌,我是张嫌,我来找你了。”张嫌确定蒲梓潼已经听到了他的魂音,继续向屋内传音说道 ,说明着自己的身份,好让蒲梓潼知道他已经潜入了进来。 “张嫌?你是张嫌?你怎么进来的?”张嫌说明了自己的身份之后,蒲梓潼反而有些不大相信地问道,她可是知道蒲家镇和这家主内院都有魂阵设立,就算有人能强行突破,也不可能不闹出一点动静地到达这里,更别说那人还是张嫌了,张嫌很有潜力不假,但是论魂力来说,中级魂祖的魂力在魂师境的强者之中其实并不够看,当然,她对张嫌的认知还停留在张嫌和她分开的那个时候,也就是张嫌刚进阶到中级魂祖没多久的时候,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就这短短的七八个月,张嫌已经进阶到了高级魂祖巅峰,就算是她,也只是进阶到了中级魂祖巅峰而已,还是有无数蒲家资源的支持下才做到的。 “偷偷溜进来的。”张嫌总不能长篇大论的给蒲梓潼解释一下驱魔师破解大阵的原理吧,所以也就没有多说废话,只是简单回答道,这回答简练,却总结了他进来的大概方式,倒也算不得撒谎,更应该说是‘长话短说’,因为他不敢在蒲家家主的院子里多待。 “蒲家镇有护族大阵,这院子里还有护院大阵,偷偷溜进来?你骗鬼呢?你到底是谁?不要在这里拿我寻开心,不然的话我就叫了,叫人把你抓起来,我知道,李叔还没在房屋前门口看着我呢,我一声下去,你根本就跑不掉!”蒲梓潼不认为是张嫌潜入进来,自然以为是那个能自由出入之人在搞什么恶作剧,自己的父亲?护卫?还是有什么别人?蒲梓潼不知道,但是她可不喜欢被人戏耍。 “我真的是张嫌,追杀翻车鬼一路的那个张嫌,你应该在我失踪后收到过一个便条吧,让你暂时不要寻我的那个,那就是我托别人给你送去的,这算不算我们之间才知道的秘密?”张嫌大致明白了蒲梓潼不相信他的原因,琢磨了一下,赶紧把商广元给蒲梓潼送便条的事情说了出来,当然自动屏蔽了拘灵人的存在,以此来证明自己就是张嫌,知道一些只有他们二人知道的事情,好打消蒲梓潼的疑虑,避免蒲梓潼真大喊大叫了起来,那他可就真成了自投罗网的笼中鸟了。 “你知道那张便条?你真的是张嫌?你没事啊?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张嫌一句话就让蒲梓潼相信了不少,毕竟便条的事情也算是少有人知的秘密,除了张嫌和蒲梓潼,恐怕也就是送便条的那个人还可能知道了,但是那人和自己并没有什么关联,应该不会来找自己,那么敢来这徐城蒲家镇找自己的,唯有张嫌这一种可能了,所以蒲梓潼才终于相信了张嫌,相信张嫌就在自己房屋后面,激动地向张嫌问。 “我哪有那么容易死,只是你走之后我挑战翻车鬼 失败了,差点被翻车鬼所杀,有幸捡回了一命……,不,现在不是聊这些的时候,我来找你是来兑现和你的那个魂力契约的,还有就是考虑要不要把你也救出去,你被关在这里,应该很不舒服吧,要不要我把你从这里带离,让你重获自由?”张嫌向激动的蒲梓潼稍微说明了一些香廊城杀戮鬼宴之后的事情,不过也没有一直述说下去,他不可能一直隐身着待在这家主内院,因为这种隐身状态是极耗魂力的,所以他只能先转入正题,也就是他来冒险找蒲梓潼的原因,想把蒲梓潼从这家主内院乃至蒲家镇带离,在外面找个地方商讨比武招亲的事情,讨论一下之后该如何行动,再确认一下蒲梓潼那个破解比武招亲的办法。 “我不离开,我是自愿回到家中并被软禁于此,至于在比武招亲上你要做的事情,我现在就可以直接告诉你,你只需要参与我家的比武招亲报名,然后打败最后一个登台者即可,你打败了他,再输给我,这比武招亲就将彻底失去意义,当然,若你实力不足输给了那人,也无所谓,你就尽可能帮我消耗那个人的魂力就行,等我再上场,以最佳的状态对付那人,依旧能取得胜利……,这些就是我对你的要求,应该不算难吧?”听说张嫌要带她走,蒲梓潼反而摇了摇头回应,她似乎不打算再从蒲家镇离开了,准备正面面对蒲灵公安排的比武招亲,只是向张嫌说明着她的计划,以及告知给了张嫌要做的事情。 根据蒲梓潼的意思,其实张嫌要做的事情并不算难,就是帮蒲梓潼阻截一下最后的那个可能上位者,让那人败在自己或蒲梓潼手下即可,这样一来,蒲梓潼就不用嫁给谁了,可以以绝对的实力获得蒲家的统御权,即使是个女子,也能战胜所有同辈的强者,有了这个名声在外,不怕直接继任蒲家家主会再遭质疑,魂师境,说到最后也要靠拳头说话。 (本章完) 第八百九十七节:蒲梓潼的计划 “你的这个方法真能做到天衣无缝吗?我怎么觉得有些问题……”蒲梓潼的应对办法张嫌一早就听说过了,这次只不过是又听了一遍更详细一些的而已,但是归根结底,办法还是那个办法,没有本质上的改变,这让张嫌有些不解,因为早期的这个办法确实还算让他觉得不错,但是之后细细品琢,这办法里确实有着一些明显的漏洞的,他不觉得设计这个办法的蒲梓潼没有发现这些漏洞,而蒲梓潼一直没有调整计划,就显得是有意而为了,至于其中原因,...... “直呼其名不太妥,你可是我们云家的恩人,要不喊你夏老弟吧?”云流风认真起来不是一般的犟。 王天一看这样子就知道赵柳蕠和郭采十有八九是有事情要说,就没有跟过去,还是在沙发上坐着。 忽然,就在玉阳林放下茶杯不到两个呼吸,整个顺风镖局四周空间骤然一定,就连玉阳林隐藏在虚空世界化作一粒微尘的身外化身,都被这股精神力震荡而出,显现出玉阳林的模样。 在夏凡坚持下,尹晴柔和许若兰扭不过,叮嘱一番后去了梵美雅专卖店。 刘宠的眼睛眯了一眯,心头无不是震骇,因为他看得出来,刚才那个大汉的动作,比他不知道要精多少倍,而且,明明是后射,但是此时箭矢却比刘宠的箭还要先出去。 宗涛低着头,现出无可奈何的神态。宗涛不出言制止,有他的想法。 因此,对于任何一个公司的管理者来说,最希望看到的一种情况就是有充足的资金。 吕飞点了点头,范水青这说得没有错,在何素发现之前走是比较好的。 轰!火焰滚滚,犹如天界飞溅的火焰瀑布,澎湃,力道惊人。任何物体,一旦被沾染,立即化为火焰。 “哼,说白了,装模作样,你们这是做给家属看,实际上已经放弃!”夏凡冷声道。 她也见过几个圣阶强者,但是从领域的能量波动来看,还是龙行云的为最炫酷。 张开的血盆大口,终于在这个时候,“嗷”的一声咬向了我的脖颈。 然而让李星云没想到的是,苏堰和夏筱筱并不是他以为的纯纯摆烂货。 夏以芙隐隐约约感觉不妥,这些人怎么可能有江湖道义,这些人怎么可能一言九鼎呢? “武当山,古有太岳、玄岳、大岳之称,更是玄天真武上帝飞升之所。 看到这个场面,张九霄他们几个心瞬间就提了上来,萧媚玉更是有些不敢看了,这可是乱刀砍死人,未免也太恐怖了。 糖妈妈还想说点什么,顾万千和刘薇雅还有其他人都跟着过来了。 尤其经她如此一放p,先前对她的种种怨恨又不禁再度复燃了起来——你这个罪魁祸首,给你点颜色,你就开起染坊来啦? 季飘飘心中无奈苦笑,她当然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为杜变辩解,否则父亲会更加暴怒。 “这样打下去我们的法气会被耗光的!”尚暖暖皱眉提醒不远处的聂明阳。 宫明身上好像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他最特别的地方就是……自然。 他沿着迦叶之后生活的地方走了一遍,看着装饰简朴的神殿,忍不住轻笑了下,如此随性,确实是她的喜好。 估摸着这么短时间,裴云和曾雪还没有聊完,便让服务员帮忙把东西送过去,自己先去结了账,再带着嫣儿出去买吃的了。 真的,丧尸对目前的情况非常非常满意!这干干净净的环境是她喜欢的,比以前那个脏兮兮的世界可好太多了。 第八百九十八节:报名 “你说鹰天阵上有动静?不会是那小子闯进来了吧?不可能呀,那小子应该还没本事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进入到我们的蒲家镇里,无论从天上还是地下,都不可能悄无声息地潜入,那就应该不是他了……,鹰天阵上的动静是从哪里传来的,能确定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吗?”听到控制大阵的魂师向自己汇报,蒲灵公先是心中一惊,以为是张嫌已经闯进来了,不过想想又觉得自己是杞人忧天了,张嫌的实力就算再强,这两年又能强到哪去,而且实力强如...... 毕竟,几国还在大汉北疆与大汉的士兵们交战,而他们竟然还妄想以此威胁刘协,显然是高估了他们的威慑力。 “缪总好。”江一苗感受到他眼神中隐隐的暧昧,生怕他会做出奇怪的举动,忙俯下身跟他说声。 正阳殿外,刘协看了看殿前曾经有雕刻有九龙的地方,那九龙已经消失不见,倒是在这时候,刘协的胸腔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剧烈的跳动。 但是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里的风水被破了,很有可能是因为一次类似于地震的地质运动,让远处的那一条龙行山脉从中断开,变成了一座断山,而龙角也折断了。 “我该如何是好?是要留在在家,还是要出去走一走?”本根摩登问身边的保镖队长伍德。 灵魂境界上,她本是不敌红衣舞罗的,却因为地狱冥火与微笑之眼的作用,将差距无限的拉近。一方跌了一下,而她这边,则增强了一些。 掌柜的瞬间气得差点吐血,哪有你这种人,既然给人了希望,瞬间又让人绝望。 刹那间,如同晴空霹雳大起,众人纷纷如遭电击,惊得目瞪口呆。 想到这里,陆离便又担心起来。矮人族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他的龙牙最终锻造成功的可能,也不知道会有多大。 只是他终究是个大夫,对两人口中说的让萧长风破产的一些事,不能苟同。 “舅舅,你们不要欺负我妈妈。舅舅和姥姥都是大坏人,我要告诉我爸爸,打死你们。”季乐语出惊人。 身后两人一样打扮,只是铠甲换做青白色,没有戴头盔,一个梳着背头长发垂腰的马脸汉子,一个贼眉鼠目的圆脸中年。 勾离瑾和夏符飏同时倒抽凉气,便是一直看热闹的牛圣婴三人也是一脸惊讶。 这两天,他焚月门被淘汰的弟子太多,心中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 他有心留九块地,结果看看,挖的洞比较大,留一块有点少了,也不能真把森蛟当白痴。 赵冲看着她的手伸进怀里又出来,心微微有些发痒,他想知道那怀里到底有多温暖柔嫩。 但这可是公司里面的绝密,为了搞好这个税务之间的关系,自己也是制作了不少的阴阳合同,不过这些东西自己可是藏得好好的,现在突然被人给揭开说起,可谓是浑身一震的寒蝉。 “老娘真是做的绝。”林南熏气愤道:“以为这样就可以难住我了?”她扎下马步气沉丹田,双手凝聚全身真气准备把房门震破。 现在这个情况,烟花自然清楚,烟花也知道现在是一个非常紧急的时刻,这个团队是非常的需要自己的,到了这个时候。不想让自己参与这件事情。 可就在雷斯林往前走出一步之时,霞尔的地下突然又传来了一声爆炸声,雷斯林看到一个让他都吃惊的影子。 而在第二轮中,也有着一个约定俗成的排名,当然,这是依靠着前面这所有异能者的表现,综合他们的实力,经过不甚‘精’确的分析,所设置的榜单。这个榜单,名为仙榜。 第八百九十九节:打斗 “家主,他们要打起来了……”蒲琛和蒲亮冲出护族大阵之后,蒲家镇家主内院的车库里,看守监控器的那名年轻魂师赶紧冲站在自己背后的蒲灵公道,担心张嫌和蒲琛、蒲亮会闹出什么大事,害怕事态会继续恶化下去。 “嗯,看着他们打就是。”蒲灵公好像一点也不担心,反而十分泰然地站在原地,同样看着监控屏幕里的张嫌影像,并没有做出什么特别的反应,目光中好像还有几分期待的意味。 “家主,这不好吧,蒲琛和蒲亮可都是半步魂祖,联手...... “你水哥在前面呢,你要是想他了,就去找他吧,我这里不欢迎你。”火无烬冷着脸道。 孙尚美没有继续责怪,而是当着两人的面,擀面,包馄饨,煮馄饨,最后一共煮了两碗热气腾腾的馄饨。 同时分心百用,对几百个不同场景的信息进行分析推演,大部分的大法师都无法做到这一点,但是许纤纤可不是大法师。 这样王泽光是在交州的交趾郡、九真郡,就拥有至少五千顷良田,而在日南郡那里,王泽更是暗地里购买了超过一万顷土地,全是适合耕种的良田,光是这些已有的土地,王泽就可以在这些土地上安排数万百姓。 捂住肚子的三井久藤身体一个踉跄,手中的太刀狠狠的投掷出去,从三井冲田的后背扎到前胸。 完全无视了他身上的道符防御,也无视了他远超常人的身体强度。 “我不是说这些,而是说他的所思所想和行事风格!”李白摇首道。 完了,这下真的要死了!而且还是连鬼都做不了了!看着鬼王那满口的尖牙向着自己身上咬来,我心里叹了口气。 庙宇不大,只是三间房屋,看起来很是破旧,一些屋顶和墙壁都坍塌脱落了,门口有两具兽类石雕,也是残破不堪,左边一个脑袋都没了。 拾得悄悄用手指碰了碰雍王,结果差点被拧断,只能继续憋着气等着。 下午的时候张师傅就差人来递了消息,说自己造诣不够,不能来教冯惜影了。 本次要谈的项目,是‘国美’最近主打的家用电器系列,推出的是一款类似‘家电管家’的智能机器人,‘国美’想给新产品设计一个具象化的形象。 昨天没有开始游戏,他们也没有指认杀手,而二号也只和一号有矛盾,他又是最先自爆身份的。 说句实在话,他早已经过了变声器,那么多年不见,声音已经变化了太多。 他们认为祖安是白痴呆的地方。无法高攀皮城金色高塔的傻子才会留在祖安。 以至于,就算是没见过面,但……还是能让莫鸯鸯全可以放心去信任。 眼前是熟悉的景象,办公室已经到了大半的同事,有的哈欠连天的整理办公桌上的东西,有人聚在一块闲聊。 黑水魔子伸手在纳戒上一抹,一个海螺形状的秘宝出现在手中,黑水魔子把海螺秘宝抛向半空中,只见海螺秘宝越变越大,最后要覆盖住整个宫殿上空,然后海螺口微微倾斜,一股黑水象开闸的洪水一样,倾盆而下。 它为什么要说这句话!!狗乔以后肯定会抓住不放,天天拿这话来堵它。 好在,和这美少年争斗了一番后,刘迁又得到了他的天赋,他要冒充这美少年,怕不是没谁能够发现除什么破绽吧。 至于其他宗门的弟子,对于楚天的这个名字却很是陌生,难道是天武学院的天骄不成?否则怎么会昏了头去挑战火恨水呢? “不用,林欢不是冲动的男人。”北川晴子摇了摇头,微笑说道。 第九百节:公平竞争 “家主是吗?对,没错,是张嫌,他说是来找梓潼妹妹的……”暂时止戈,蒲亮在一边虎视眈眈地提防着张嫌,而蒲琛则似乎是在通过某种传音的魂器向谁询问着什么,询问的内容当然是有关张嫌在蒲家镇的出入权,而询问的人,其实就是待在家主内院车库里的蒲灵公,不过此时蒲灵公已经从那车库离开,开着体魂技向蒲家镇镇子口赶了过来,一边赶着,一边和蒲琛进行的魂力传音。 “让他进来是吧?嗯……,我明白了,我会让他在镇子口等您的,放...... 血牙和冥王见有人敢对李凌不敬,顿时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直接怼了上去。 因为他心里始终牢记着自己的责任,明白此地虽好,绝非久留之地。 雨还在下,打在羊皮帐篷上噼啪作响,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变得更大了些。 如果仔细观察,可以看到铜尸的体表陡然浮现出无数紧绷的血管和青筋,其间有漆黑的血液在流动,十分诡异。 江昊在一盘见状心里简直笑得前仰后合了,这剑谷中的妖兽怎的都如此蠢笨?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深夜了,但是王倩还没有回来,我有些担心,赶紧给她打电话,但是电话却关机了。 吃点心的陈子凡,时刻注意着沈于归的情况,齐旭尧的眼神太灼热,谁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另一方面,他们也想多观察这里的动向,若是有什么潜在危险,能及时发现,不至于危及时刻慌了手脚。 似乎整片森林全部跌倒,直径数丈、身长百丈、树冠如同山包一般的树木层层叠叠支压在一起,那是成钟从未见过的奇异景象。 观众席上数千名内门弟子,此刻皆屏住了呼吸,死死地盯住江昊的动作。 所以陈锋需要做的,就是别让钱能解决的问题,成为两人爱情间的问题。 而陈默刚才出现在刘英身后所用的战技,正是孙景林独创的战法,追魂夺命第一式——追影。 冰系作为最克制他的属性,有了炸弹辅助之后,打起来也没有那么困难了。 巨浪之声传入耳中,接着是一道血红的河流,从甬道的前方向二人迎面猛冲而来。 这会儿发觉自己巴结白金北,最终竟是给苏木蓝家里头做了活,心里头有些不舒坦了。 江入海知道这火球的厉害,不敢直面其锋,只得施展轻身术躲开。 “长得果然一模一样,既然如此,咱们只好一起上了!”蒙面修士说道。 李闻悄悄地飘到雷萤术士附近,愚人众都是经过特殊改造的,相当于半元素生命。 盒子里残留的辐光并不具备攻击性,同时柳树也没有表现出自己的敌意。 “这话说的,好像姐姐们不照顾他们俩似的。”一旁白竹叶撇了嘴,颇为不满。 如果不去想他背后的黑暗,那么,他的确是一个阳光向上的老板,有野心,有抱负,有思想,有很多很多值得令人学习令人尊敬的优点。 这回答让砌芳简直说不出话来,连质疑都质疑不了,因为槽点实在太多无法下口。 紧闭双目的上官媚等了半天,却没有等到沐凌的冰神棍临体,而万擂场中整齐的松气之声让她瞬间睁开双眼,眼前一个黑袍少年正在施施然地将冰神棍收回体内。 天龙人与秦明同归于尽,可是不知道因为什么的缘故,天龙人出现在这个世界的时间比秦明早了好几百年,这一直是让秦明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方夕颜心头又是一撞,觉得这个花瓶很对她的眼,蛮合她的心思。 第九百零一节:群英荟萃 “中级魂祖了吗?确实很不错了,在年轻一辈中也算是佼佼者了,不过我们蒲家的这次比武招亲,不单是以魂力来判断实力,而是考验的综合能力,你若觉得足够了,就直接报名参加比武招亲的比赛就行,拔得头筹,我自然会把女儿许配给你。”蒲灵公听到张嫌的询问,呵笑了一声,回应道,对于张嫌的魂力,他倒是觉得有些惊艳,但是在魂师境,魂力不代表一切,魂师魂力强大但实力却并不算强的比比皆是,说白了就是些只注重修炼魂力的空架子,...... 不过今天的比赛情况有些不同,因为这场比赛有一个噱头,那就是比赛中有倪土这名中国球员,虽然在国内他的负面消息比较多,但是还是会有那么一些人来关注他的。 人万一钻了牛角尖,八匹马都拉不回来,这样的故事已经发生了太多太多了,以前发生过,现在正在发生着,以后也绝对杜绝不了。 虽然叶玄只是说了几件事情,后面的很多事情都还没有说,但是仅仅从叶玄所说的这些事中,猴子已经能够感觉到,自己原来一直生活在一张大网之中,任人摆布吗? 只见一个巨大的光罩将整个盛京笼罩,顿时感觉不妙,对外面一声呼唤。 闪电蜥蜴在卡布雷的命令下,走到属于自己的议员面前,记下了议员的体味以及一些其它东西。 而这段时间里,倪土已经将自己拉到了一个空荡的位置上,他出色的跑位能力加上杜塞尔多夫队捉襟见肘的后防兵力让他在那一刻犹如龙行大海般非常顺畅与舒坦。 王道临怎样讪笑一声便闭口不语了,开玩笑,苏清云刚才已经打过他的脸了,他可不想继续重蹈覆辙。 不过,恼羞成怒的喊了一声之后,原始天尊轻轻一叹,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说着,风清月用勺子盛了一勺粥,放到嘴边,轻轻地吹着,等到感觉不太烫了,才递到了叶玄嘴边。 眼见那么多平时看不见的明星都出现在论坛上,整个行颂论坛简直炸开了锅。 有桌子,有椅子,甚至桌子还搁有后世才能见到的那种水壶,只不过是陶瓷做的。 听到朱棣五征漠北,郑和七次下西洋,把大明的威望传遍整个亚洲。 听闻王显的提醒,秦军之中立马闪开一条道路,一队骑兵拖着板材奔了过来,不过刹那之间,便搭起了一道道木铺之路,将晋军挖下的陷马坑全掩盖在下方。 天火自身有驱动装置,但如果没有查克拉,距离不是特别远,只有三百米左右。 “你要我当火影,我自然愿意,但你也不能偷懒,以后你就是我的火影助手。”纲手给他递了一个你也跑不了的眼神。 晴树微微摇头,身上的气息像是燃烧的火焰,一阵又一阵涌入地底。 这种情况让他有点不适应,他挨到什么东西,这东西就会变成黄金。 所以皇族传媒才会在雪藏严谨之后,对闫志峰进行疯狂的资源倾斜。 离开屋子,回到院子,听见动静的通山兄弟醒来了,当即就热情的招呼。 晴树忍不住吐槽,就是一个没有经过合格教育的重度中二病患者兼精神病患者。 又是一圈圈淡蓝色的烟雾自黑猫夜屠的体表散出,片刻后,蓝色烟雾将二者笼罩包裹其中。 看到熊大奔向自己,杜海脸色大变。他伤势没有痊愈,熊大更是恐怖如凶兽,杜海可不敢和熊大正面相战。 在他第一次服用超级能量液之后,超级能量液改善了他的筋脉,让他的筋脉拓宽了一些,并且变得更加坚固了一些,但是第二次服用之后,他却并没有感受到任何的作用,是不是意味着,他后再服用能量液也完全没有效果了? 第九百零二节:起哄 那个外族魂师的声音惹来了很多人的侧目,不过也让更多前来参加比武招亲的魂师知道了张嫌的存在,不仅知道了张嫌的存在,还知道了张嫌两年就晋升成为魂祖的事迹,全都又把目光看回到了张嫌的身上,不过这次落在张嫌身上的目光不再多是疑惑,还有着不少的震惊和不可思议,任谁都想像不到眼前的这个青年明明有着初级魂祖的魂力,却只是个修炼了两年不到的小白魂师,半路出家的小白魂师中,能花一辈子的时间进阶到魂祖等级就已经很不错...... “我在楼上住着,陪朋友来凑热闹,”江阳不清楚汪尊的话外之音,装傻充愣地说道。 还有隐藏身形的妙用,世俗之人只会觉得一股冷风吹过,并不会发现自己的身影。 言倾慕似乎很吃痛的样子,“唔”了一声,顺势就伏在了她的肩头。 江雪有些惊讶,不过知道陆宴没说是什么事情,再一想自己在省城遇上陆宴他也没说什么,就没往心里去。 当半空中的水流尽,楚长风只剩下一口气,从水流中露了出来,还来不及察看身体的情况便被一道软玉给抱了起来。 看着自己微博粉丝蹭蹭上涨,骂自己的网友也从之前的百分之九十跌倒了百分之七十。 自从和经纪人以及高层闹翻后,她的资源直线下滑,最近大半年,娱乐圈查无此人。 李长老顶着一头的汗珠,艰难的组织着语言,作为一名五阶丹师,这辈子,他也没机会说出这么憋屈的话来。 苏澜伸出手指,在美玉上轻轻抚摸了一会儿,虽然无法辨识禁制的确切种类,但其中蕴含的深不可测灵力,还是让苏澜心里微颤。 周扬用尽全身力气,格开了十名死士与李大目的短兵圆盾,使他们全部往后退数步,并在情急之下闪开了于氐根最可怕的一击。 “11区”是实验室的秘密基地,如果不是被他们内部接纳的人,显然是不可能进得去地,那京香由里子能够有机会进去,至少证明她是被视为“自己人”,才能够进去并有机会接触到里面的病毒样品。 “凯瑞甘已经自由了,我相信她。”泰凯斯想了想,毕竟凯瑞甘还有吉姆的事情,实际上他后面十分清楚。 这些人来参加婚礼,都是为了拍伏家的马屁。可如今伏家对他们并不好,倒不如转过来拍一拍牛二的马屁。毕竟牛二的老爹牛归田,也是名仙君而且是著名的牛魔王特别的护犊子。 人类和星灵合作有些年头,在星际一时期的母巢之战,双方就合作过。 通过秘法他自己也已经看到了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老者,如此说来,老者的不幸遭遇完全是受到了他的牵连。 “我把仙珠里面所有的灵石都倒出来,你帮我数一下数量。”吴岩说道。 但在听到这个声音之后,他就知道所有的希望都没了,他第一次升起了退却之心。 而烟寒水如果动用妖力,那就肯定会被在这下面的那个妖怪发现。烟寒水想了想……还是放开了自己的力量,并且用自己的妖力去试探这里的那个妖怪本体。 他的表现的确显得有些异常,主要还是李承介给他带来的惊讶和冲击太大,让他心都有些乱了。 原是不带七宝的,后者在家里苦恼痴缠,最终,禾老三还是心软了,反正带一个还是带,带两个也是带,不差七宝一个,便将他也带上了。 卫七郎眼底一暗,眼眸低垂,他又何尝不想带上董如,可路途遥远,她不能受颠簸,便只能将她留在家中了。 第九百零三节:哗然 “中……,中级魂祖?!他不仅仅进阶到了魂祖一阶,居然还直接进阶到了中级魂祖一阶?他……,他真的只是个刚成为魂师两年的小白吗?”那名蒲家老者的惊讶声还是被外面围观的一些魂师给听到了,有耳力较好的,马上就明白蒲家老者在说些什么,自然也就知道了张嫌测试出来的魂力等阶,若张嫌只是个初级魂祖,还能被一些魂族里的年轻精英所接受,因为这种等阶和不少强大的年轻魂师精英仍处于同一水平,但是张嫌现在居然是有中级魂祖的魂力,这就让很多人无法接受了,除了极个别魂力也有中级魂祖的魂师以外,剩下的旁观之人简直就要跳脚骂街了,两年修到中级魂祖,这还是人吗?莫不是哪个鬼王转生的怪物吧,天生就带着强大的魂力。 “两年……,中级魂祖……,我足足修炼了六年,也才是个半步魂祖,人比人,气死人吗?我终于明白周瑜为何会被诸葛亮给气死了,好让不让人好好当个魂师了?要不我直接给人去算卦去得了!”知道张嫌的魂力等阶后,就有魂师开始自暴自弃,是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小魂族后辈,因为天赋极佳和资源倾斜,六年进阶到半步魂祖,也让那个小魂师比较自信,才来参加了这次的比武招亲,想要野鸡攀上个大高枝,谁知身边一堆初级魂祖级别的精英魂师不说,如今居然又冒出来个中级魂祖,这一下彻底打击了他的自信,让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已经不打算在登上擂台赌一把了,转身就要从蒲家镇离开。 “我也不过初级魂祖,爷爷把家里祖传的一枚极品魂晶石都用在了我的身上,才在两年的时间内勉强让我提升了三级,将我提升至此,这个叫张嫌的到底是何方神圣,又有什么背景,能直接从开元到中级魂祖,且只花费了两年时间,他背后有条魂力矿脉专供他修炼吗?”对于张嫌魂力的强大,有个年轻的初级魂祖表示震惊,他知道培养出一个魂祖需要多少的材料资源,因为他自己就是抽干了家底才暂时有了今天的成绩,而张嫌,据说不过是猎魂公司齐城分部的一个小小职员,为何也能有那么多资源帮他补充魂力,他现在更加相信,是猎魂公司在背后给张嫌提供了不少资源,才让张嫌获得了今日这般魂力等阶,或许用‘不少’来形容都不够准确,而是很多很多,多得可能让一些小型魂族都无法承受。 “有资源又如何?据说功法不强的魂师,即使修炼一百年,恐怕也难以踏入魂祖等阶,就算有着魂晶石矿脉进行补充,功法吸收的效率跟不上的话,也难以快速转化成自身的魂力进行等级提升,这人的功法肯定很强,如果我猜得不错,至少也是上古品级的功法,看来培养这么 一个年轻魂师,猎魂公司真是下血本了,就是不知道他修的功法和那位南郭先生是不是一样的,若是有那位南郭先生的亲自传承,他的潜力只会更高。”有人从资源上分析着张嫌的魂力等阶,也有人从功法上分析张嫌的进阶速率,根据张嫌两年就进阶到中级魂祖的这个情况,分析之人认为张嫌的功法绝对非同凡响,不然只是魂力吸收这一项,就能成为魂师在修炼的过程中遇到的极大障碍,而张嫌显然没有这个障碍,也就是说张嫌拥有的功法很强。 “资源、功法,还需要有感悟才行吧,你们有多少人是败在了感悟这一项上的?反正我是在半步魂祖的等阶上足足卡壳了一年,直到一次遭遇大难的时候,才突然领悟突破,还好那次没死,因祸得福,让我进阶到了现在的初级魂祖巅峰,这张嫌,难道进阶的过程中就没有遇到过感悟问题吗?这到底是天赋还是运气?难不成他真有大运加身?”对于资源和功法,大多数人已经惊讶完了,才有用魂师跟着感叹,因为在资源充足和功法强大之后,没有进阶过程中每一级的特殊领悟,也肯定是难以做到持续突破的,这点对于很多魂师才是最大的阻碍,因为领悟一部分是靠阅历,一部分是靠运气,没有运气,资源再多也是白费,就和有的人吃饭会不吸收一样,这让很多努力的魂师都无能为力,而张嫌身上好像不存在这种问题。 “对呀,我也是在魂王等阶停了很久,才勉强有所突破,这种事是不能强求的吧,那个张嫌身上难道就没有遇到过这种问题吗?难道他真的的天运加身?这也太奇怪了吧,是不是注定他会获得这种比武招亲的胜利了?”对于进阶感悟这一项,很多人都是有共鸣的,底子再好,也都在魂力修炼上遇到过卡壳情况,而且一停滞就是好久,也不是靠单纯的努力就能渡过的,还需要阅历的不断提升已经灵识思想的火花迸发,他们不相信张嫌一直能顺风顺水不受阻滞,但是确定张嫌就是中级魂祖之后,他们又不得不相信,两年进阶到中级魂祖,这其中怎么看都不像是遇到过感悟障碍的情况,一路进阶没有阻碍?这人难道是身负天运?或者是开了什么天运挂了?很多人都这么看张嫌,觉得张嫌是魂师境的第一大挂b,觉得老天做人不公。 “我回去给家里人说说,在比赛我就不参加了,差着两级多呢,怎么比?不比了,太丢人……”有人确定张嫌是中级魂祖之后,嘟囔着就转身离去,要退出这次的比武招亲,之前面对着一群初级魂祖,那个半步魂祖的年轻魂师还想试试,可是张嫌的出现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他觉得那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丢人。 “我也回去给俺叔聊一下 ,看看能不能不上台了,这魂力就差得有点远,打,恐怕真打不过。”刚才起哄的人中,在被张嫌的魂力等阶吓到哗然之后,又有一个魂师失去了战意,不打算参加之后的招亲比试了,虽然他的魂力也不算弱,刚刚步入初级魂祖,但还是觉得和张嫌这种人对战没戏,因为他知道,中级魂祖的魂师还不止张嫌一个,也许只有一两个,他还想尝试尝试,现在算上张嫌少说也有三五个了,这打完一个怎么可能还在台上坚持得住,所以他不想比下去了,不想掺和神仙们的打架。 “做啥子嘛,试试也好嘛,唉,算了,么得了,俺也回去问俺老子能不能提前走吧……”又有不知从哪里来的年轻魂师,操着一口特别的方言,自言自语道,好像在清楚张嫌的魂力等阶之后,想留又不想留,很是纠结,然后转身回自己的住所,找自己的族人讨论去了。 除了几个自认魂力不敌的年轻魂师转身离去,其实留下的魂师还是占大多数的,就算是一些魂力还达不到魂祖级别的魂师,也幻想着能有什么意外情况能让他们攀附上蒲家,当然,这只是他们和他们背后的家族期望,至于这种幻想式的期望能不能实现,恐怕蒲灵公第一个就不同意,所以蒲灵公才会让最终获胜者和蒲梓潼再来一战,以蒲梓潼中级魂祖的实力,再配合上那几只戏魂,别说不足魂祖级别的魂师了,就连初级魂祖和大部分中级魂祖都没有希望,因此蒲灵公才自信他所安排的顾良才能取得胜利、入赘蒲家,在他眼里,没有其他的魂师还能做到这点,至少目前前来报名的魂师都还没有那种实力。 “有点意思……”对于张嫌的魂力等级,有几个也是中级魂祖的魂师倒是冷静的辨察着,虽然他们只从张嫌身上感应到了初级魂祖的魂力,但是他们知道这是张嫌故意隐藏了魂力,一个中级魂祖,故意扮做初级魂祖,这是典型的‘扮猪吃老虎’呀,要不是那圆扣石牌测出了真实的等级魂力,说不定张嫌所散发出的魂力还真让他们都大意了,所以那几个大族魂师对张嫌的用心都提防了不少,其中一个和张嫌打过交道的年轻魂师揉着下巴上的小胡子说道,这人正是魂族曹家的曹玄青,两年时间竟也从半步魂王进阶到了中级魂祖,不过其魂力还尚有些虚浮,看来是刚进阶没多久的。 “切,又是一个填鸭子填出来的魂祖吧。”除了曹玄青以外,另一个小声嘀咕的中级魂祖张嫌就不认识了,不过从其紫蓝色的绸缎长褂上,张嫌能分辨出这人大概是来自魂族夏家的,因为夏家的符魂师多是这种打扮,在天魂堡新人魂师擂台赛上,夏营曾以这种衣饰风格出现在擂台上过,让张嫌记忆犹新,只是这次来 的好像不是夏营,而是夏家的另外一名年轻精英,魂力也足有中级魂祖,而且比曹玄青那种刚进阶的魂力要雄厚许多,说明此人已经稳定在了中级魂祖,是个彻头彻尾的修炼奇才。 “夏赤程,说的就和你没有接受你们夏家的资源一样,你不也是吃了你们夏家的大量资源,才获得今日这般魂力等级?好像你还接受了你们家老祖的灌顶对吧?要论填鸭子,你是被填的最多的那一个吧?哈哈……”有一个人和夏家精英并排而站,但看模样却不是夏家之人,也有着中级魂祖的魂力,听完夏家精英青年的话,笑着冲那位夏家精英嘲讽道,好像知道那位夏家精英能拥有如此魂力等阶的内幕,毫不掩饰地直接拆穿道。 “姬昂!你!”那位被叫做夏赤程的夏家魂师被旁边之人揭穿,冷目直接投射了过去,中级魂祖的魂力爆发了出来,向着旁边揭穿自己那人进行着压制,一边压制,还一边厉声喝道,说话间,似乎就要魂战起来,引得两旁路人纷纷侧目,并向四周快速散去,以免自身被那夏赤程的魂威波及。 “呵,现在就要打一场吗?你以为我会怕你这个符魂师?”叫做姬昂的姬家魂师也不退缩,身上的中级魂祖魂力同样释放了出来,魂威对着对方反制了过去,竟隐约有种不相上下的感觉,反制的过程中,姬昂朝夏赤程不懈地冷哼了一声,似乎并不怕现在就和夏赤程开战,好像已经等不到真正的比武招亲了。 “又是两个中级魂祖?!”就在夏赤程和姬昂将魂力释放出来的时候,有人才发现围观的人群中还有两个中级魂祖的存在,也就是但是暴露出来的年轻魂师中就已经有了三个中级魂祖,这比武招亲的参与者质量也太高了吧,很多人真的开始考虑退出这场没有希望的竞争了。 (本章完) 第九百零四节:离开 “报完名就可以走了吧?”外面无论多么喧哗,张嫌都没有放在眼里,对于那几个散发着中级魂祖魂力的年轻精英,他也没有多看几眼,只是向蒲家的那位报名负责人开口问道,好像不愿意在这嘈杂的环境中多待,也没有再向蒲灵公要求去见蒲梓潼。 “可以,这魂器石牌你拿上,是你可以登台比试的证明,也是在比试时一种用来临时保命的手段,不过在台上若是用了它,你的比试也就算是直接失败了,把它留好,比武招亲前可别丢了。”听到张嫌询问,蒲家的报名负责人老气沉声地回答,回答之后又向张嫌提醒道,显然张嫌注入了魂力的那枚圆扣石牌,就是蒲家这次比武招亲的入场券,没有那个入场券的证明,就无法登台比试,估计这也是蒲家用来统计参与者人数和实力的一种手段,害怕真有黑马横空出世,打败了那顾良才,就容易坏了蒲灵公的内定计划。 “比试的时间和地点是……”张嫌收起了圆扣石牌,临走前,像是想到了什么,转头再问。 “从今天算起,比武时间是第七日的早上九点,当然如果比赛持续进行,之后入场也是可以的;至于地点,在蒲家镇北的冥寿池上,沿着这条土地街一直往北走就能看到,届时,冥寿池上会搭设擂台,双方魂师需要以灵魂姿态在擂台上交战,哦,还有,这次的比试不许使用体魂技,灵魂出窍后再归体躲避就算输,灵魂失去战斗能力十秒也算输,离开冥寿池范围算输,自己认输也算输,最后,祭出那魂器石牌里的一次性防御屏障,依旧算输,记好了这些,别意外就被直接判负,输了的可没有重来的机会,这就是这次比武招亲的胜负标准。”张嫌问完,蒲家那负责人把比武招亲的大致规则告诉给了张嫌,让张嫌知道了比试的时间和地点,以及所有的判负规定,避免张嫌弄不清规则,事后再在蒲家闹事,会弄得蒲家难堪。 “谢谢。”张嫌怎么会不明白那个蒲家的老者是什么意思,那老者显然还是把他当成了会耍无赖的‘野猴子’,怕他找理由不承认擂台上的比试结果,才把胜负条件提前说明的那么清楚,不过他倒是并不反感,毕竟总归还是要了解清楚这些规则的,省得真到了擂台之上,因为不明白规则而被意外判负,那笑话可就大了,所以他听到这些规则内容之后,对着认真告知自己规则的那位老者只是颔首感谢了一声,也没有多说别的,很有礼貌的退出了那类似土地庙一样的土屋,和蒲灵公也示意了一下,就要往蒲家镇外面走,准备找地方居住下来,等待着比武招亲的开始。 张嫌走出去没多远,蒲灵公倒是又跟在了张嫌的身后,似乎在琢磨些什么,最终还是开 口叫住了张嫌,出声向张嫌问道:“你有住的地方吗?需不需要我在镇子里帮你找一个住处?” “没有,不过我不打算住在蒲家镇,现在蒲家镇里的人太多,环境有些嘈杂,会影响我平时的修炼,我会去外面找个宾馆,就不牢蒲族长费心了。”对于蒲灵公的关心,张嫌并没有接受,平静地摇了摇头,直接拒绝道,他还真不是担心修炼问题,因为他这几天就算不去修炼,也对他已有的实力影响不了多少,而是担心蒲灵公会派人暗中监视他,若被蒲灵公发现他真正的魂力等级,恐怕蒲灵公就不会在他面前表现的这么淡然了,就算蒲灵公会暗中下手害他或者废了他,他也觉得不足为奇,所以为了更好的藏拙,他还是决定远离蒲家镇一些,那样的话,他暴露的可能性就比较小。 “你是怕我会对你不利?”蒲灵公也不是傻子,蒲家镇要是一直环境嘈杂,那些外族来魂师也不会待在蒲家镇了,其实蒲家镇里的房屋都是经过特殊改造过的,再加上特殊的魂器布置,徐城里,没有比蒲家镇里的房屋房间更适合魂师修炼了,张嫌走过这一路,也用魂力感知过四周,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所以蒲灵公并不相信张嫌说出的理由,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地问道。 “是啊,您执意要举办这次比武招亲,而不允许我和梓潼在一起,我可以认为您是看不上我吧,若是您真不想让我和梓潼在一起,无论对我做什么都是有可能的吧?因此,我确实要防着您一点,还望您老见谅,原谅小的这种防备,也是因为形势所迫嘛。”张嫌没有隐瞒,直接挑明了回答,他不怕在蒲灵公面前说实话,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说假话反而显得无趣了,实话实说才是聪明人,也才能更好地交谈下去。 “嗯,我确实不想让你们在一起,你不过一个被猎魂公司招进灵魂境的小白,没什么阅历和经验,就算你再强再有潜力,娶了梓潼,进了我家,也无法带领我们戏魂师蒲家继续昌盛,我需要的是一个能帮助我们蒲家稳定发展之人,而不是一个大的风险,所以我才不同意你和梓潼在一起,当然,若是梓潼不需要肩负家族大任,我倒是不反对有你这么一个厉害还爱梓潼的女婿,没办法,我也有我的苦衷,希望你能理解。”张嫌实话实说,不仅没有让蒲灵公生气,反而让他对张嫌更友好了几分,推心置腹地向张嫌传音过去几句实在话,有诉苦和抱歉的意思,也有规劝的意思,规劝张嫌不要坏了他的好事,希望张嫌能知理而退。 “我理解你,可我更理解梓潼,也更同情梓潼,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皇位’继承制,还搞比武招亲,还搞政治联姻,时代应该向前发展, 理念应该打破封建,我怎么感觉魂师境现在是越来越倒车了?难不成要再回归到封建皇权,回归到那个皇权和奴隶的年代?梓潼不应该成为你们封建思想的牺牲品,她不是商品,不应该为了什么所谓的家族被拿来交易,她有自由活着的权力,也有自由选择的权力,当你把自己的目的重压到她的身上,难道她就活该舍命承受吗?您这位父亲好像并不合格呀。”张嫌知道蒲灵公是想要说服自己,摇了摇头,向蒲灵公反驳道。 对于蒲灵公的立场和决定,他能够理解,只不过理解归理解,但不会苟同,毕竟蒲灵公的想法和做法都太过自私,虽然看似为了整个家族,但是牺牲的却是自己的女儿,表面上舍己为公,实际上还是有为了自己的那份私心,这私心就是他对族内名声的渴望,若不是为了那么一个家主的名望,他还会舍弃自己的女儿维系整个家族吗?想来是不会的,蒲灵公,太想要当一个有口皆碑的好家主了。 “行了,我就送到这了,你走吧,出示那魂器石牌就能进出这蒲家镇,你好自为之。”被张嫌反驳,虽然只是魂力传音,没有被其他人听到,却也让蒲灵公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他一生威严,什么时候被人如此说教过,就算对方说的让他难以否认,他也不可能在对方这么一个晚辈面前承认自己有什么问题,只能着急地赶张嫌离开,和张嫌就此别过,这样,他才能屏蔽张嫌的那样劝导,继续坚信着自己的选择,这是他的执念,不是张嫌三言两语就能打破的。 张嫌见蒲灵公有些不悦,知道自己的话还入不了蒲灵公的耳朵,也就不再自讨没趣,点了点头,重新向蒲灵公躬身示意了一下,就径自向蒲家镇外走去,走到了蒲家镇入口,别过了仍在看守护族大阵的蒲琛和蒲亮,快步离开了身后的蒲家小镇,向着那千达公园附近赶去,他倒不是要去公园里玩耍,而是准备从那里继续乘车,向着徐城更远的地方行去,在距离蒲家镇较远的一个地方再安身落脚,避免蒲灵公会暗中派蒲家的族人跟踪调查自己,他可不想被蒲灵公暗下什么绊子,虽然他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但终归还是要防范一下的。 张嫌走后,蒲家镇里,一个帅气高大、浓眉朗目的短发男子,也凭借着手里的一枚圆扣石牌出了蒲家镇,远远地跟在了张嫌的后面,那人,张嫌并不认识,也从没在哪里见过,但是若提到那人的姓名,张嫌估计就能知道是谁,那个跟在张嫌身后的男子正是蒲灵公内定的招亲赘婿顾良才,乃隐世魂族顾家之人,其家世之深、魂势之大,连被誉为九大魂族之首的蒲家就都不敢小觑,蒲灵公对那位顾良才比对一些普通魂族的族长、长老 还要客气,就可见那顾良才的家世背景有多么强大了。 这顾家的后辈精英,此时已经盯上了张嫌这个蒲梓潼的绯闻男友,他跟着张嫌当然是想知道张嫌和蒲梓潼的情侣关系到底走到了哪一步,有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情,他虽然也喜欢蒲梓潼,但是比起蒲梓潼,他对自己和自己家族的声誉更加看重,若是张嫌真和蒲梓潼发生了肉体上的关系,他不介意杀掉张嫌然后退出这次的比武招亲,至于蒲家向他保证过蒲梓潼的清白,他根本就不相信,他又没亲自扒光蒲梓潼检验过,怎么可能只听信蒲家人自己的说法,所以他想暗中调查一下张嫌,看看能不能从张嫌身上获取点信息,于是便跟着张嫌离开了蒲家镇,暗中跟在了张嫌的身后,准备跟踪张嫌一段时间,搞明白他的忧虑。 张嫌侦查类的手段那么多,被一个大活人跟踪,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就算那个大活人一直距离他很远,保持在他的魂力感知极限的位置,而且隐匿起了魂力,很难让人发现,但又怎么能骗过他的谛听之力和鬼嗅之力,只是从气味和声音上,张嫌就已经知道来人是刚才还在蒲家镇里围观他的一个魂师,只是不知道那个魂师跟他出蒲家镇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想提前把他这个强大的对手给做了?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当然也不止这一种可能,张嫌还猜测那人可能是嫉妒他的魂力等级,来一次暗中偷师,总之类似的可能性张嫌想了不少,却没有真的回头点破,而是等待着那个跟踪者向他出击。 (本章完) 第九百零五节:摊牌 “到底是谁在跟着我?”张嫌上了一辆公交车,在车上坐了下来,自言自语道。 “会不会是蒲家的人?那蒲灵公或许还是不太放心大哥,所以才暗中派人跟在了后面……”冥魂猜测道,在张嫌的魂阖之中发出着魂音传进了张嫌的灵识。 “不知道,可能吧,那人的灵识感知范围竟不弱于我,一直能保持在我灵识的感知极限跟踪着我的行迹,说明其本身魂力也不是太弱,至少在中级魂祖巅峰以上,看来这蒲灵公为了看住我,还真是下了血本了,能让这种级别的魂师做我的尾巴,我倒是三生有幸啊。”对于冥魂的猜测,张嫌琢磨了一些,觉得这是最有可能的情况,当然,在不清楚身后之人确切的身份之前,他还不打算妄下定论,避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除了蒲家的魂师,张嫌其实觉得也有可能是某个外来的魂族魂师对自己比较好奇,或者是想暗中解决自己,才从蒲家镇一直跟在自己身后,这种可能性也不能排除,所以张嫌还是比较警惕自己的背后,害怕对方有什么特别的手段,会暗中攻击自己,对方实力不弱,若是一开始就着了道,之后可能就要陷入被动之中了,在这一点上,张嫌丝毫不敢松懈。 “大哥,那人的魂力是高级魂祖……”因为上下乘客不少,公交车还未启动,鼻子拘灵突然向张嫌传音汇报,通过这一会儿的鬼嗅魂力,它已经辨察出了背后跟踪而来的那名魂师真正的魂力,对那种等级的魂力,鼻子拘灵还是有几分忌惮的。 “高级魂祖?这么高的魂力等级吗?难不成跟着我的是哪家魂师势力的族长或者长老吗?这种等级的魂师亲自出动,难道只是为了跟踪?还是想直接搞我?不至于吧……,怎么说我也在蒲家镇露过面了,还成功报名比武招亲,这要是谁私下里搞我,那岂不是在打蒲家的脸吗?蒲灵公会坐视不管?”张嫌从鼻子拘灵那明确了跟踪魂师的魂力等级之后,脸瞬间就阴沉了下来,他不觉得哪家魂族跟踪自己,会派那种等级的魂师,高级魂祖,在魂师境都是屈指可数的存在,让高级魂祖跟踪自己这么一个小辈,简直算是大炮打苍蝇了,如果不是单纯的跟踪,那就有可能是要对自己下手,只有这种情况,才能解释身后那人的魂力等级,想到这,张嫌一边嘀咕,一边开始琢磨着应对的计划了。 “要把他引到什么没人的地方去吗?大哥可以联手我们把他给直接做掉,这样就不担心他会先对大哥您下手了。”知道张嫌对跟踪之人极度警惕,大眼拘灵向张嫌传音建议,在它看来,与其等待背后之人下手,不如先下手为强,反正已经确定那人是在跟踪自己了,对于不怀好意的人,没有留情的必 要。 “不用,他和我们之间的距离还很远,就先当没发现他吧,若是他真有意靠近,再想办法应对也不会太迟,而且不确定他是不是一个人跟来的,若背后还有同伙跟随,我就更不能冒然出手了,被他或者他的同伙发现了我的真实魂力以及你们的存在,那么事情就闹大了,毕竟这里是徐城,是蒲家暗中掌控的城市,在蒲家的监视下,我们最好收敛一些,能不暴露,就不要暴露,不要被蒲家抓住什么把柄,破坏了我们的原有计划。”张嫌摇了摇头,他并不打算先对跟踪之人下手,倒不是担心那人的魂力,高级魂祖而已,比其他这个高级魂祖巅峰其实还差上一些,不仅如此,他还有拘灵人、驱魔师、绛星等手段力量,对付一个纯粹的高级魂祖,完全不在话下,只是同等级对战,终归还是会闹出不小的动静的,张嫌没把握能将那高级魂祖瞬秒,所以也就不考虑主动显露实力。 “大哥,那你打算怎么办?”张嫌不打算主动出击,冥魂琢磨了一下,有些担心地问,确实,要是主动出击,没有将人瞬杀致死,闹出的动静绝对会引起蒲家的注意,但不主动出击,被那么一个高级魂祖一直跟着,总归还是一件比较危险的事情,所以冥魂不知道该如何做才对,他可不想看着自己的主人遭遇危险,当然,这个危险不是指身后那位跟踪之人的袭击,而是会在战斗中暴露实力的风险,高级魂祖巅峰,那种实力要是在比武招亲前提前暴露,蒲灵公恐怕都会设计陷害张嫌,阻拦张嫌参与进之后的比武招亲。 “摊牌。”张嫌想了想,最终嘴角一扬,诡笑了一下决定。 “摊牌?什么意思?”大眼拘灵不解,疑惑地询问。 “其实大眼说的没错,我应该主动出击,不过不是主动出击找那人打杀,而是主动出击和那人联系,询问一下那人的真正目的,反正这里是徐城,无论是谁,总归是不敢在这里太过乱来的,我担心出手会惹到蒲家的注意,我相信那个暗中跟着我的跟踪者也会有这样的担心,所以不如开门见山的去和那人交谈一下,让他知道我已经发现了他,这样的话,他就算想对我出手,也会多几分顾忌,能和平化解,是最好不过的结果,比起打杀,其实对双方都比较有利。”张嫌向魂阖里面的拘灵们传音解释道,显然是在说明着自己的考量。 “确实,能和平解决问题才是更好的方案,不然对双方都不会有利,那个跟踪者之所以跟踪大哥,或许是觉得他比大哥的魂力高上一级,可以应付得了大哥,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大哥其实还有隐藏的魂力没有释放,所以打起来对谁都没有好处,我同意大哥的判断。”比起大眼拘灵,威陵拘灵 似乎更聪明也更理智一些,思考了一下,从魂阖向张嫌传音肯定道,显然张嫌的考量也是它的考量,对于张嫌的决定,它还是比较赞成的,支持张嫌最后做出的决定。 “对呀,或许只是一次实力上的误会,先解除了误会再说,要那人真有杀心,离开了徐城再动手解决他也不迟,大哥英明啊。”威陵赞成之后,冥魂也跟着赞同道,他马上也明白了张嫌的意思,觉得张嫌考虑的更加全面了。 除了威陵和冥魂,其它两只拘灵也纷纷表示赞同,在张嫌的魂阖之中就像是刚开完一场联合国大会,全部投票表决完了一项重要的决议一样,显得十分热闹,这也是拘灵人的一种好处,那就是可以让所有拘灵们也跟着参与某些事情的讨论,出谋划策后,最终得到一个更合理更完善的决策,俗话说:众人拾柴火焰高,拘灵人有了更多的拘灵之后,在决策方面就会变得更加细致谨慎,所以在阅历和判断上,一般的拘灵人比一般同等阶的魂师简直高出了不知道多少,张嫌现在正获得着成为拘灵人之后所拥有的附加福利。 既然商讨之后得出了一致的结论,张嫌自然按照最终的结果开始行事,首先,他趁着公交车还没有启动前,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直接走下了车子,没有跟着已经买了票的车子往更远的地方驶离。 随后,他转身又往回走去,向千达公园门口靠近,同时也是向着那个从蒲家镇里就一直跟踪他的高级魂祖靠近,在那名年轻的高级魂祖,也就是顾良才,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竟已经快步走到了顾良才面前,正面看着那个比自己高了半头的年轻男子,脸上露出着很是疑惑的表情,显然是在用表情表示自己已经发现了他的跟踪。 当然,张嫌还在疑惑那顾良才的年龄并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么老迈,好像也和自己是个同辈,这让张嫌稍微多了些震惊,他没想到跟着自己的高级魂祖居然是这么一个高大的青年,不像是哪家的长辈要监视或欺负自己,这就说明他之前的猜测可能真是有些误会,这人或许并不存在想要暗害自己的目的,可能只是出于对自己的好奇,才那样小心翼翼地跟在自己后,观察自己的所作所为。 “你是?”张嫌没有托大,直接向高大的顾良才问道,高级魂祖,还这么年轻,只要不是那种修炼异常手段的老妖精,张嫌心中已经有了个名字浮现了出来,只是他还想听到对方亲口承认。 “顾良才。”对方看张嫌不偏不倚直冲他走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的跟踪被发现了,也没有做作,向张嫌直接回答,只是那声音和态度都比较冷漠,一副很看不起张嫌的模样。 “为什么跟着我?”张嫌没有暴露 自己已经知道有关顾良才存在的事情,假装不认识一般向顾良才问道,没理会顾良才的冷漠态度,或者说是他也不屑于顾良才对他表现出什么态度。 “想和你聊聊。”顾良才说话惜字如金,但每个字都咬的很重,好像那就是他说话的习惯一样。 “我不认识你,聊什么?”张嫌有些不屑道。 “聊你和梓潼的关系。”顾良才继续回答。 “为什么要和你聊?”张嫌学着顾良才说话的风格,也字正腔圆道。 “他是我未婚妻。”顾良才毫不掩饰地说。 “比武招亲都还没开始呢,你这就出结果了?福利彩票吗?”张嫌冷笑着问。 “不管你信不信,她都会成为我的妻子。”顾良才没有丝毫异常的神色,依旧十分冷漠地说,更准确说,是非常高冷。 “就凭你高级魂祖的魂力?”张嫌知道顾良才的魂力和蒲灵公内定一事,眯着眼又问。 “是,就凭我的魂力和实力。”顾良才很是自信,因为他面前的张嫌此时的所显露的魂力依然是初级魂祖,就算圆扣石牌测试出的魂力是中级魂祖,那也不会被他放在眼里,中级魂祖和高级魂祖一级只差,魂力强度却是差了近乎倍许,不是那么容易就被弥补的,何况他来自隐世家族,除了魂力以外,魂技手段也不是普通魂师能轻易比及的。 “还真是自信啊,不过你都这么自信了,还需要来跟踪我吗?你不会是来游说我让我知难而退的吧?”张嫌好奇,若对方真像表面上那么自信的话,为什么还要跟踪自己,擂台上见不就完了。 “不是,我想问的是别的问题,能不能找个安静的地方我们聊聊。”张嫌好奇过后,顾良才摇了摇头,显然他不是游说张嫌退出比试的,而是想询问张嫌蒲梓潼是否还是完璧,当然这种话不可能在大街上直接开口就问,那样容易毁了蒲梓潼的清誉,所以顾良才才打算找个僻静的地方,向张嫌仔细确认。 (本章完) 第九百零六节:互相确认 “你有好地方?”张嫌不明白顾良才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对方好像并没有敌意,他也就没有拒绝。 其实,张嫌知道对方就是顾良才后,他也想和对方多接触一下,对于顾良才为何能被蒲灵公那么重视,他也想搞明白这其中的原因,方法很简单,那就是找到个机会对顾良才使用一次碑魂拓即可,顾良才灵识里所隐藏的秘密便能被他知晓一二,当然,碑魂拓能不能在顾良才身上生效,张嫌就不知道了,但是他想尝试一下,总归没有坏处。 “没有,我也是第一次来徐城。”见张嫌愿意和自己交谈,顾良才倒是有些欣喜,不过对于去哪里交谈,他也没有特别的主意,他和张嫌一样,是第一次来徐城蒲家的地盘,而且多在蒲灵公安排的蒲家镇住所待着,平时连门都不怎么出,怎么可能知道徐城有什么地方适合说话,只能一脸平淡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该去哪里。 “呃……,你这人……,算了,还是我来找地方吧……,现在用手机找个地方喝茶倒也不是多难,你等一下,我搜搜附近,看有没有能说话的地方。”张嫌本以为顾良才主动要求跟自己谈话,是已经找好了说话的地方呢,没想到顾良才不仅没有预订什么地方,连这方面的意识好像都不存在,这让张嫌有点无语,一度怀疑眼前这个和自己差不多的青年真的是那蒲灵公看上的天之骄子吗,虽然魂力很强,但是脑袋却并没有自己这么灵活,这种人真能带领蒲家继续繁荣?张嫌迷惑着。 “别在附近。”张嫌拿出手机开始搜索的时候,顾良才依旧只是挺拔地站在张嫌面前,没有去做什么特别的事情,倒是主动提出了个要求,好像想远离这距离蒲家镇入口不远的位置。 “行吧……”张嫌说用手机搜附近的店家,当然不是指蒲家镇的附近,而是指整个徐城,‘附近’只是手机应用上的一个概念名词,但好像顾良才并不知道这其中的意思,张嫌大概也就明白了顾良才其实是不怎么会玩手机的,于是也没有过多解释,先点了点头应了下来,然后搜索着同在徐城但距离蒲家镇较远的地方,准备在那里找个茶馆或咖啡店一类的地方,租个包间进行交谈,那样的话,就可以屏蔽掉一些藏在暗中的耳目,确保他能和顾良才独处而不被发现。 张嫌并不担心去到较远的地方之后顾良会对自己做些什么,以顾良才所具有的魂力等阶,对他来说根本就不足为惧,说实话,他反倒担心去到的地方太远,顾良才会不知道怎么返回蒲家镇了,他可不想再给那顾良才当保姆或者司机,之后再把他送来,所以考虑到这个问题,张嫌把选择的范围又缩小在了能乘公交直达这千达公园门 口的地方,以免顾良才找不到“回家”的线路。 “去这里怎么样?点墨茶馆,看起来还不错,里面也有包间,我们可以到这个茶馆里喝茶说话,应该能不被外界打扰。”张嫌挑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基本符合要求的去处,至于那个茶馆,是否和手机推荐上描述的完全一致,张嫌就不得而知了,总之看起来还算不错,可以坐车去那附近观察一下,若是合适,就能在里面商讨二人对对方的各种疑惑,于是张嫌把手机里的地点给顾良才看,同时寻求着顾良才的同意。 “可以。”顾良才看手机上的图片,觉得那种茶馆倒还不错,点了点头也就答应了下来,至于地理位置,他并没有多瞧,或许他根本就不知道那茶馆信息上标注的地理位置到底在哪,瞧了也分辨不出,便也就让张嫌自己做主了,他只是打算跟着张嫌去到一个僻静之地,好好询问张嫌和蒲梓潼的关系。 既然顾良才没有异议,张嫌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他这次没打算继续乘坐公交,而是在千达公园门前的大马路上叫了一辆出租,和顾良才一起乘上了出租,就向着刚才确认的那家茶馆位置快速驶去。 路上十分的顺利,只用了二十多分钟的时间,几乎一个红灯都没有遇到,车子就从徐城的城市中心开到了徐城的另一个偏僻地界,而在顾良才大方的支付了车费之后,张嫌便带着顾良才下车往那一副颇具现代商务气派的茶馆里面走去。 叫了茶,开了包间,顾良才再次主动支付上了费用,就和张嫌一起被茶馆的小妹带到了包间里面,确定不要什么特殊服务之后,茶馆小妹十分懂事地从包间里面退了出去,放下了门口的蚕丝纱帘,从外面关好了门,包间里就只剩张嫌和顾良才在一张低矮的茶桌前相对而坐,张嫌还没有出手,顾良才先施展魂力设下禁制,将房间和外面用魂力隔开,不让外面能感知到里面的情况,就连现世的声音也能一并隔绝。 “不好意思啊,没想到这里消费这么贵,一壶茶就三百多,算上包间,可是让你破费了不少……”张嫌坐好,没有去动自己面前被茶馆小妹已经倒好的茶,而是先有些不好意思地冲顾良才道歉,他只是觉得这个茶馆的位置和环境还算不错,看得时候没注意下面的人均消费金额。 “你和蒲梓潼是什么关系?”张嫌的道歉直接被顾良才无视,好像在顾良才眼里,四五百块钱根本就是无足轻重的小数目,他根本就不关心,他所关心和重视的,还是张嫌和蒲梓潼的确切关系,当然‘情侣’这个公开的关系他早就知道了,只是想知道张嫌和蒲梓潼的情侣关系究竟进展到了哪一步,是不是真的‘全垒打’了。 “情侣啊 ,他是我的女朋友,我是她的男朋友,这个你不知道吗?”张嫌只以为顾良才还没有听说他和蒲梓潼的情侣关系,于是简单回答道,继续按照蒲梓潼的指示,扮演着一个‘合格’的男友。 “我知道,我是问你们的情侣关系进展到哪一步了?”顾良才终于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他可不想给谁当接盘侠,虽然出于家族原因,虽然对蒲梓潼也很喜欢,但若这都需要给人接盘,那他也不会做的,他是个完美主义者,可不喜欢别人用过的东西,这其中也包括女人。 “什么就进展到哪一步了?感情升温三十六度?”张嫌一时间没明白顾良才想问什么,以为是在问他和蒲梓潼的感情和睦度,疑惑了一下,回答道,感情的深度,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度量啊。 “你在装傻吗?我问的你们俩在那方面发展到哪一步了,不是你们有多么恩爱,听不明白?”张嫌的疑惑让顾良才会错了意思,以为张嫌是在故意逃避问题,脸色再次暗沉了下来,向张嫌问,这次问得就比之前更裸露了许多。 “那方面?哦,原来你是指身体呀……,你不会是有莲花情结吧?哈哈哈……”张嫌终于明白顾良才非要和自己交谈的意思了,原来这人是担心蒲梓潼不是完璧呀,张嫌想来想去都没有想过这种可能,突然间觉得眼前的顾良才有点意思,说着话就笑了起来。 “你真把梓潼给……?!”听到张嫌的回答,看到张嫌在那里哈哈大笑,顾良才以为张嫌真已经和蒲梓潼发生完那种关系,才会如此嘲弄自己,生气地用手指着张嫌,身上的魂力猛然爆发,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就要对张嫌施术出手,他可不能接受自己的女人被别人玷污,已经对张嫌充满了恨意,当然,也对蒲家十分不爽,以为蒲家之前的检查结果是故意欺骗自己。 “冷静,冷静……,我没把梓潼怎么样……,我要是做了那事,蒲灵公刚才就该宰了我了,还能让我活着走出蒲家镇?你想多了,我这人可是很守原则的。”张嫌感受到了顾良才身上释放出的强大威压,虽然并不觉得压迫,却也不太好受,而且看顾良才马上就要对自己出手,张嫌赶紧做了个制止的动作,向顾良才赶紧解释道,避免顾良才一直误会下去,真和他打起架来,把人家这茶馆再给掀了,他可没有那么多钱赔人家这偌大的茶馆。 “你没有碰梓潼,那你刚才那话……”听张嫌说他和蒲梓潼还没有发生关系,顾良才愣了一下,随即将魂威收起,皱起了眉头向张嫌问,好像不明白刚才张嫌大笑的意义。 “不……,我的意思是说你给我的感觉太老派了,比我还老派,不像个现代的青年,手机不太会用,还对那种 情节特别注意,虽然这没什么不好,就是觉得与你的年龄有点不符,所以才说了刚才那番话,刚才那话不代表我真碰过蒲梓潼,其实我也和你差不多,在感情和那种关系上比较守旧,我觉得咱俩在这方面倒还挺像的,有种找到战友的感觉。”张嫌抬起了手,把顾良才指着自己的手指按下,然后收敛了笑意,稍微缓了口气,向顾良才道,解释着自己刚才大笑的原因,并明确表示自己和蒲梓潼是清白的,至于顾良才会不会信,他也不能保证,但是至少要真诚的表态,否则那顾良才一准要和自己打斗起来。 “老派吗……”被张嫌说老派,顾良才那英俊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了古怪的表情,像是不愿意承认,但又好像觉得张嫌的评价难以反驳,他从小生在隐世魂族顾家,在家里修炼魂师手段,而且被家里人安排着,连学校都没有去过,一直跟在家里的族长、长老身边,日日夜夜都在学习着魂师的技法,族长、长老,这些人里面几乎全是老头老太,最年轻的长老,也已经年过五十,成天跟着这么一群人,他的做事风格也就和这些人相差无异,现世的很多东西他都很少接触,就连对配偶和婚姻的理念,也都是继承于那些老人,说他老派,好像还真没什么问题,不只张嫌这么说过他,蒲灵公也这么形容过他,只不过蒲灵公很喜欢他的这种老派的作风,才会对他颇有好感,愿意把蒲梓潼许配给他。 “那个,我只是说说,你也别放在心上。”张嫌见自己一个简单的形容,就把那顾良才拉入进了沉思之中,担心顾良才会因为自己的评价而再度暴走,赶紧安慰道,一边安慰,还一边暗中施展着碑魂拓,从正按着的那只顾良的手背上悄悄拓印着对方的灵识,从灵识中检阅着顾良才的身世,了解顾良才到底有多大的来头,会让那蒲灵公都特别对待。 (本章完) 第九百零七节:隐世魂族 “嗯,既然已经知道你没有碰过梓潼,那我也就没什么问题了,这次的谈话就先到这里吧。”看张嫌不想是在撒谎,顾良才也没有别的确认方法,就只能选择相信张嫌所言,至于张嫌所言的真假,他不清楚,但那蒲灵公肯定是清楚的,确实,如张嫌所说,若张嫌真和蒲梓潼发展到了那种程度,蒲灵公当真有杀掉张嫌来补救的可能,而今日蒲灵公不仅没有对张嫌出手,还把张嫌引入蒲家镇报名,就说明张嫌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从这一点上,顾良才也觉得张嫌可能真没碰蒲梓潼的身体。 “别……,别着急啊,几百块钱的茶,不喝不就浪费了嘛……”见顾良才好像还是个急性子,自己的问题得到解答之后就要离开,张嫌赶紧将顾良才叫住,往顾良才的那盅小口杯里兑了点紫砂茶壶里的热茶,示意顾良才再喝会茶,别着急离开,当然张嫌也不是真的为了喝茶才去留顾良才,而是它有问题还没有向顾良才询问,碑魂拓短时间内能拓印的灵识信息有限,很多内容需要再开口打听,才能做到信息上的连贯。 “你留下喝就行。”顾良才倒是不在乎那几个茶钱,几百块钱一壶的茶根本就不被他放在眼里,魂师喝茶一般喝的也是能增强魂力的魂茶,要以现世钱币计算,一壶魂茶没有上万也有几千,普通的茶叶自然入不了魂师的法眼,不过这种魂师指的是那些家族性质的魂师族人,张嫌这种半路出家的小白魂师不算,向张嫌这样的魂师,还是对几百块钱一壶的‘好茶’感到奢侈的,不愿轻易浪费,虽然也不太懂这喝茶的门道。 “别着急走啊,你问完我问题了,礼尚往来,也该回答几个我的问题吧,总不能你自己得到满足之后就离开了,那对我是不是不太公平啊?”看顾良才仍站起身执意要走,张嫌终于直话直说了,他可不想让顾良才就这么走了,他还有一大堆问题没有问出口呢,对于顾良才的背景,以及顾良才和蒲灵公之间的交易,他都想了解一下,这倒不是为了蒲梓潼如何,而是为了他在比武招亲上下手轻重的选择,他帮蒲梓潼是因为魂力契约,却也不想在执行契约的过程中真给自己树立死敌,从刚才简单的灵识探查中,张嫌已经大致知道顾良才是来自某个背景很大的隐世魂族了,那种能让蒲灵公都忌惮和尊敬的魂族,他可不敢轻易触碰,要是废了人家的后辈,估计他今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你想问什么?”被张嫌叫住,顾良才打量了一眼张嫌,似乎没想到张嫌还有问题要问自己,或者说他压根就没往这方面去想,他只考虑了自己的那一个问题,张嫌有没有问题,他先前并没有关心过。 “你是哪里来的?也就是 说你的背景是什么?普通魂族里的魂师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恐怕很难有你这种魂力等阶吧?”张嫌见顾良才止住身形,多少也就安心了一些,自己先又坐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抿了一口茶,向站着顾良才问,眸子里充满着疑惑。 “和你有什么关系?”顾良才似乎没有暴露自己背景的意思,高大的身躯笔挺地站着,低头颔首,俯看着张嫌,脸上再次冷漠了起来,向张嫌有些不悦地回到。 “隐世魂族……,顾家……,琉璃魂术……”顾良才的回答没有让张嫌感到意外,因为他猜到了顾良才还不打算早早暴露自己的身世,所以张嫌一口闷了身前秀珍杯子里的温茶,根据自己碑魂拓探查出来的一些信息片段,向顾良才着重念道,装作他已经知晓顾良才的一切,让顾良才因为担心而可能继续留下。 “你!你怎么知道?!”张嫌的判断显然没错,顾良才在听到张嫌念叨的那几个词后,果然露出了一脸震惊的神色,这次的震惊远比先前被张嫌发现他的跟踪时还要猛烈,因为能知道这些信息的人只有他自己的族人和蒲家的蒲灵公了,他没向额外的任何人透露过这一类的信息,更别提张嫌会知道了,于是他魂力直接爆发了出来,向张嫌质问,那魂力虽然没有形成威压对张嫌压迫过去,却也让空气都变得凝稠起来,好像整个空间的空气都出现了流动上的滞缓。 “请坐,让我们继续聊会吧……”张嫌没有马上回答顾良才的疑问,只是指了指顾良才原来的座位,也就是茶桌对面的那块坐垫,向顾良才道,不想和站起了之后需要他仰头观望的顾良才说话,那种姿势说话,太过卑微也太过难受。 顾良才看张嫌好像不打算直接说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收起了魂力,重新坐回到了他的位置,直勾勾地盯着张嫌,眼睛想把张嫌的灵识看穿一样,但很明显是做不到的,只能眯着眼审视张嫌,似乎在等待着张嫌的解释。 “先回答一下我的问题吧,你回答完了,我就告诉你我知道你秘密的原因。”张嫌并不理会顾良才那审视的眼神,重新给自己斟上了一杯茶,向顾良才道,他显然不打算先解释什么,只是等着顾良才回答自己心中的疑问。 “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我是隐世魂族顾家的人,还有什么需要我再多说的吗?”顾良才不知道是因为惊诧还是因为担忧,话稍微多了起来,向张嫌不爽道。 “也就是说你承认了你是隐世魂族的身份,既然是隐世魂族,为什么要来参加蒲家的比武招亲,你们顾家是想和蒲家联谊,还是另有别的打算,若是真娶了蒲梓潼,你们顾家大概率会暴露在明面上了吧?你们难道打算利用蒲家 直接入世吗?”张嫌自然不是只想知道顾良才是不是隐世魂族,还想知道顾家和蒲家这次联合的原因,张嫌相信,顾良才来蒲家参与招亲竞选,并不会只是他自己的选择,背后肯定有他的家族在推波助澜,那么他的隐世家族为何会这么做,甚至不惜暴露自己的家族势力也要和蒲家联姻,这里面肯定是有着某种特殊的交易,这才是张嫌关心的问题,也是他打算和顾良才谈话的原因。 “你问这些做什么?”顾良才还是嘴硬,不打算回答张嫌的疑问。 “不做什么,只是好奇,好奇你们顾家明明是隐世魂族的身份,却要和现世的九族之一蒲家进行联姻,让自己的隐世一途终结于此,这做法我看不到哪里明智,除非是有什么大难即将发生,或者你们顾家内部也出现了问题,所以才要找合适合作者进行联合,我想知道到底哪一种可能才是迫使你们顾家做出这种选择的原因。”张嫌关心的当然不是顾家和蒲家联合,那种贵族的联合关他鸟事,他一个猎魂公司的小职员,一个半路出家的魂师,才不关心魂师境里那些势力的勾心斗角,他也没有资格融入进那些势力圈子,他关心的其实是两家强大势力融合的背后原因,他总觉得那个原因很不简单,或许魂师境甚至灵魂境都发生了什么大的变故,才让两家势力着急合体,而他,这种小魂师,还没有得到类似的讯息。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按照家族的安排,来和蒲家联姻而已,至于两个家族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也并不清楚。”顾良才摇了摇头,不仅是蒲梓潼,他其实也是家族之间交易的筹码,和蒲梓潼的情况大同小异,他也不知道两个家族之间在筹划些什么,只不过比起蒲梓潼,他更听话一些,这里面有对家族安排的顺从,也有对蒲梓潼的外貌长相的喜欢,所以顾良才比蒲梓潼更容易就答应了这次的联姻计划,和蒲家的蒲灵公共同上演着比武招亲的戏码。 “难道你家里人不和你说这些吗?你在不知道原因的情况下,就愿意娶一个陌生的女子吗?”张嫌的现代思维理解不了一个顺从之人的想法,皱了皱眉头问道,其实在他眼里,顾良才真像一个傻大个,有点单纯的傻大个,他现在越来越觉得蒲灵公看中的不是顾良才,而是顾良才背后的隐世家族,互相之间肯定是有着某种交易,而顾良才和蒲梓潼都是这场交易的牺牲品,虽然一个同意一个反对,但是无疑是被赶上架的鸭子,结果大概率不会太好。 “她很漂亮,我就同意了,我见过她了。”顾良才听到张嫌的问题,有些冷漠的表情稍微舒缓了一些,好像是在回忆着蒲梓潼的模样,脸上露出了一副期待的表情,顾良才没有和蒲梓 潼交流过多少,但是蒲梓潼那漂亮可爱的模样却很符合他的审美,他知道自己就算不迎娶蒲梓潼,也会被家族安排再娶其他人的,与其之后可能会遇到丑八怪,不如现在就娶了蒲梓潼,至少和自己同榻的是个看起来就让人舒服的美人,也不算太过难受了。 “所以你同意的原因就是觉得梓潼长的漂亮?”张嫌有些无奈地问道,他已经确定顾良才和蒲梓潼的婚姻属于包办的了。 “不行吗?”顾良才好像不太理解张嫌的问题,他一直被说教,男人找女孩子就应该找家世好还漂亮干净的,对于感情的培养,他觉的那是次要的,或者是婚姻之后的事情。 “嗯……,也不是不行,谁都想找个自己认为漂亮的,只是没有感情的话,之后的生活维系起来恐怕就很麻烦……,或许我说这些有点杞人忧天了……,算了,我大概知道你这边的情况了,只是觉得你还应该慎重考虑一下,考虑清楚你们家族让你来参与联姻的根本原因,考虑一下这种联姻之后的婚姻会不会让你日后幸福吧,行了,我的问题就问到这了,那么交谈也可结束了。”张嫌还真不想插手蒲家和顾家的事情,所以也就没有劝顾良才放弃蒲梓潼,他本身也不是蒲梓潼的真男友,没有这个义务,只是提醒了眼前这个有点悲哀的隐世魂族一声,让眼前的这个青年可以思想自由地思考一些问题,而不是向个魂族培养出来的机械人一样,只会遵照指令形式,那就太可悲了。 人形机械,这个词听起来恐怖,但世间确实有一些被定向培养的人好似这种存在吗,就好像脑袋里被输入了某种固定代码,只会遵照别人的指令行事,从不去考虑所作所为的原因,好像连自己的头脑都不存在。 (本章完) 第九百零八节:魂族联姻 “结束?不行!你还没有回答我的疑问呢!你怎么知道我的隐世魂族身份的?谁告诉你的?”这次轮到张嫌想结束交谈,而顾良才不允许了。 “猜的。”张嫌没有多想,直接回答,他可不会把自己碑魂拓的底牌告知给顾良才,要是让顾良才知道他有碑魂拓那种技能,还对其暗中使用了,那顾良才准把自己当成必杀的敌人,恐怕日后这个梁子都难解开。 “不可能!你就算能猜出我的家世不凡,也猜不出我们顾家的秘术吧?琉璃魂术可是我们顾家的隐藏秘技,你怎么会知道?!”张嫌的回答显然骗不了顾良才,顾良才生气地希望张嫌能说实话。 “你们顾家隐藏了五千年了?”张嫌眯了眯眼睛,笑着问道。 “我们顾家族立才一千二百年,隐世不过三百年有余。”顾良才琢磨了一下,摇了摇头回答。 “那不就结了,你们顾家又不是一直藏着,魂师境的历史材料上对你们顾家的记录也不是没有,之前有幸看过一本比较古老的魂书册子,上面正好有关于你们隐世顾家的记录,听说你姓顾,我便根据那里面的内容进行了合理的猜测,没想到你还真是那隐世顾家的人,这可是你自己承认的,我可没强迫你啊。”顾良才回答之后,张嫌眼睛滴溜溜一转,就朝顾良才说道,这是他现今能找到的最合理的解释了,除了这种解释,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知道对方家族秘技的事情了,谁让刚才为了留住顾良才,才说话那么冲动,这一时半会儿,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再圆回来。 “你是从哪本魂书上看到有我们顾家的记录的?”张嫌解释之后,顾良才半信半疑地问,他面前杯子中的水都凉了,也没有去碰一口,只是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张嫌身上,好像对张嫌很是警惕。 “叫什么魂史还是叫什么观览的……,抱歉,看过的书多,我也记不清是哪一本了,总之记载了不少关于魂师境的奇闻异事,你也知道,我是猎魂公司从现世招的现世人,对魂师境了解不多,又很是好奇,所以就会多翻翻这种类型的书看,左看右看,也就记下来了不少东西,你们顾家在灵魂境历史上,还是很出名的。”张嫌哪从书上看到过有关顾家的记载,话说他一直追杀翻车鬼,已经很久没有看有关灵魂的书了,就算如此,张嫌还是硬着头皮把这个谎给圆了一下,就算顾良才只是半信半疑,也不知道真的打斗起来。 “什么样的书?”顾良才继续确认,好像十分执拗,要向张嫌问出个所以然来。 “就是那种……,嗯……,很黄很黄的宣纸书页……,书页残缺不全……,哦……,好像还是线装的……”张嫌哪知道是什么样的书,根本就没 有那种书好吧,所以让他形容,那简直比登天还难,他想起自己曾经去过的一个博物馆,博物馆里面陈列着不少出土的古书,年代他已经记不清了,根据他能记得的一些内容,支支吾吾地向顾良才说明道,谁知道自己说的是真是假,反正又没有人见过,他也是在胡乱瞎编。 “不可能!魂师事情怎么可能记载在普通的书上,要是被现世之人看到了,我顾家肯定会被整个灵魂境指责,你在撒谎!快说,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们顾家的秘术的!”张嫌说法显然不被顾良才认可,倒不是张嫌在哪个细节上的描述有什么问题,而是在过去的灵魂境中,很少有人会把记录类的内容写在纸上,那样的话,就等于向现世的普通人暴露了灵魂世界的存在,所以魂师乃至于魂者,都是用记录式的魂器或一些特殊的手段对灵魂境的事件进行记载,张嫌一开始说是纸书,就已经显得很假了,所以才被顾良才否定,然后对张嫌更加怀疑了起来。 “当然不是普通的纸,而是一种用特殊的魂力材料制作而成的特殊魂纸,魂纸订装成书,用魂力感知,用魂目阅读,至于普通人看来,那就是一个没有文字的白本,我说的也是这个意思啊,是你理解错了。”张嫌的反应还算是够快,被顾良才点出了问题之后,赶紧找了个说辞又给圆了起来,而且因为是顺着之前的话说,这次圆的也没有太大的问题,至少不存在理论上和逻辑上的缺陷,配合着之前的解释,倒也还能继续说通。 “特殊的魂纸?无字的白本?”顾良才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找出了毛病,可以证明张嫌是在撒谎了,奈何他这问题指出的太快,张嫌圆的也太过巧妙,居然让他一时间愣在了那里,等到简单思绪之后,他居然发现张嫌的说辞确实没有了问题,好像只是有点大喘气一样,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反驳了,只能皱起了眉头,犹犹豫豫地开口念叨。 “对呀,我也不是历史学家,也不知道那本子到底是古代还是现代的,总之就是一本无字天书,上面用魂力技法记载了些零散的内容,当然不是现世之人所能读的,但我成为了魂师,自然阅读起来没有太大问题,不过话说回来,现代的一些魂师内容记录,也有人用普通的笔和纸呀,只是储藏的地方稍微有些讲究吧,比如我们猎魂公司就有一些现代的纸质书籍。”张嫌为了让顾良才相信自己,继续补充着,寻找着更强有力的证明佐证自己的说辞,其实也没有什么强有力的证明,只是拿一些类似的情况作为佐证,这些东西当然没有佐证的效力,不过就是能起到一定的误导作用,就和那些搞促销的商家一样拿明星做宣传一样,商品的质量和收钱宣传的明星质 量根本就没有关联,但是却能误导消费,使次品也能销量提升。 “也就是说真有关于我们顾家的记录书册?”张嫌这么一误导,顾良才还真就相信了张嫌,收起了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魂威,也收起了眸子里那抹进攻的神色,沉吟了片刻,似乎是想再确认什么,向张嫌问道,问过之后等待着张嫌的回答,端坐在张嫌对面,终于是拿起了凉茶喝了一口。 “真有,骗你是小狗。”张嫌平静地点了点头,回道,回答完,他都想学狗叫上两声,害怕自己真的变成了小狗,当然,没有魂契的约束,他这种撒谎根本不会遭到怎样的反噬,所以他也不怕,总比被那顾良才继续怀疑自己强,更比暴露了碑魂拓秘技要更好一些。 “能不能把那本书交给我?”顾良才看张嫌不像是在撒谎,终于不再怀疑张嫌,琢磨了一下,问。 “不是我的,而且有书的那人是个游浪魂师,我也不认识……”张嫌哪有书给他,总不能现写出一本然后撒尿做旧吧,于是把茶壶端起,又给顾良才满上了一杯热茶,平静地冲顾良才道,随便找了个游浪魂师,就把这事给推了出去,推得那叫一个干净,比他那没钱的衣服裤兜都干净,任谁也追查不到,简直就成一起‘无头冤案’了。 “这样啊,那就算了,既然是书册上的记载,也怪不得你知道我们顾家,只是你可能知道的早了几天,这事要是传扬出去,对我或许不利,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你,要是我家族父在就好了,倒是可以向他询问一下处理你的方法……”既然被张嫌千回百转地说成了个‘无头冤案’,顾良才也就不纠结于那魂书魂册的事情了,而是把重点转移到了张嫌的身上,现在的张嫌无异于一颗惊雷,能把他是隐世魂族顾家的信息轰炸出去,这信息若是等比武招亲之后再向外公开,其实他也不会在意,只是张嫌现在知道就有点早了,公开出去的话,大概率会影响到他们顾家和比武招亲的蒲家暗中进行的谋划,这一点让他很是担心,有种想把张嫌就地抹除的冲动,但又觉得这么做不合人理,所以一边说着话,一边开始纠结了起来。 “你是怕我说出去蒲灵公内定了你会成为蒲梓潼夫婿的事吧?”张嫌明白顾良才的纠结,微微一笑问。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顾良才显然又惊讶了一次,好像自己对面的张嫌就是一面镜子,把自己照的一览无余。 “你刚才都说了你们顾家和蒲家联合,还说了我知道你身份早了几天,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次的比武招亲就是你们两家联合的手段,那结果不就是内定了嘛,而且你一个高级魂祖,隐藏着魂力报名了这次的比武招亲,说实话,我真不觉 得有哪家的魂族后辈能比得过你,起码魂力上就差你不少,想来这也是蒲灵公有信心你能站到最后的原因吧?”张嫌笑了笑回答道,刚才话都说的那么明白了,这内定之事也早就暴露无遗了,还有什么可隐瞒的,而且这个内定并不是普通的内定,而是基于对顾良才真正实力认可的内定,有点学霸考大学保送的意思,倒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暴露出来的话,只是后期会影响蒲家的一些声誉而已。 “你还真厉害,这也能看得出来,不过既然看出来了,你为何不知难而退,直接退出这场比试?你也是中级魂祖吧?和我真打起来,你也没有胜算的,不如早早的退出,也不用在擂台上丢人,至于梓潼,你没有实力,也保护不了她,认清现实的话,对你和她来说都比较好,不如做出一个好的选择,而不是因为感情而变得执拗。”张嫌回答之后,顾良才倒是被张嫌的推理能力所折服,不过推理能力再强,也不如魂力的强大更来得实在,所以顾良才根据张嫌的判断,反向张嫌出言劝导着,希望张嫌能识趣一些,别破坏他和蒲梓潼的好事,在他看来,成人之美,远比拳脚相交要好得多。 “你比不过我。”张嫌当然不会听从,有和蒲梓潼魂契在身的他,肯定不会退出比试,那样的话,他的灵魂随时可以被蒲梓潼引爆了,摇了摇头,张嫌简答地回答。 “你说什么?!”顾良才完全不明白张嫌的意思,只当是张嫌在故意作态,向张嫌冷蔑喝道,气势汹汹,似乎要和张嫌切磋一下。 (本章完) 第九百零九节:琉璃魂术 “高级魂祖呀,好强的魂力。”这次顾良才把自身的真正魂力完全展示了出来,强如高级魂祖的魂力威压确实给人带来了难以忍受的压抑,若是魂祖以下的魂师在此,就算有躯体空间的保护,恐怕也会被压迫到灵魂出窍,无法继续保持灵魂的稳定状态,但是张嫌不同,明面上张嫌就已经是中级魂祖了,实际其魂力比高级魂祖还要强上几分,直接达到了高级魂祖巅峰,距离魂仙都只是一步之遥,自然不会害怕顾良才的魂力压制,反倒云淡风轻地感知着顾良才身上的魂力,酌了口茶,感叹道,好像顾良才的压制对他毫无用处。 “在才是刚开始,你不是说你能打过我吗?来,放出灵魂和我出来打一场!”顾良才看张嫌似乎并没有被自己的魂力威压震慑,更加不爽了几分,直接灵魂出窍,以灵魂的姿态指着张嫌,要和张嫌在这茶馆里进行一场魂战,显然是要和张嫌分出个高下。 “打打杀杀的,多没意思,而且要打的话,我们也应该在比武招亲的擂台上打吧?都是有身份证的人,在外面私斗,这要是传出去的话,影响会不太好吧?其实我无所谓,小白魂师一个,你就不一样了,你可是隐世魂族的公子,这要是闹大了,被别人发现了你的真实身份,恐怕事情就不好办了,你难道就不怕吗?”张嫌见顾良才放出了灵魂,并没有要和顾良才一较高低的意思,也就没有跟着把灵魂放出,而是向顾良才提醒,好像担心真要是打了起来,会闹出很大的动静,会把顾良才的身世曝光,其实张嫌的这个担心也是顾良才的担心,只是顾良才刚才一时冲动,没有去想这么多而已,才会急于和张嫌魂战,打算试探张嫌的身手。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本来还一副魂威汹汹的顾良才,在听到张嫌的提醒之后,也马上反应了过来,知道自己或许有点太冲动了。 他和张嫌可不一样,他需要在比武招亲前隐藏住自己的背景身份,只有这样,比武招亲的时候他才不会被那些魂族强者有所针对,而且根据蒲灵公的意思,他的胜利和显世要有一定的爆炸性,这样才能帮助顾家出世,帮助蒲家维持一定的声威,若是现在就和张嫌打斗起来,一旦被人注意,那么他的背景就有可能会被调查出来,隐世家族不等于在现世没有活动,也不等于没有被所有魂师发现,只是隐藏的比较好,不太被人注意而已,要是被人盯上,也是能查出些什么,这一点,从蒲家家主蒲灵公找上他们顾家开始就已经可以说明,蒲家能找到他们,其它魂族肯定也能发现他们,只是会多费些功夫而已,七天,也足够了。 说话间,顾良才就要让灵魂归体,不打算再对张嫌继续出手 了,既然张嫌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他也没有办法阻拦,而且张嫌的中级魂祖魂力,并不是他能直接抹杀的,打斗只会让事态复杂化,使他暴露的更快而已,所以他冷静下来之后,打算将张嫌知道他身世的事情先找蒲灵公商讨一下,至于后面该怎么处理,他也希望询问一下蒲灵公的意见,毕竟比起他来说,蒲灵公的中级魂仙等级则更有压制力,就算要抹杀张嫌,蒲灵公也能办到,这样一来,其中就会多出很多选择。 “别急着把灵魂收回去呀,来,我陪你切磋两手……”就在顾良才控制着灵魂准备归体的时候,张嫌眯眼一笑,也灵魂跑出了躯体,然后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向顾良才道,刚才还不打算魂战的他,现在居然主动要求起了和顾良才比试,当然张嫌的目的只是想从顾良才身上多探查一些信息,并不是要和顾良才一诀生死,这和顾良才刚才的目的稍有不同,但都需要二人动手。 “切磋?你什么意思?你刚才不还说……”顾良才疑惑了起来,刚才说打架不好的是张嫌,现在要主动切磋的也是张嫌,他此时都怀疑张嫌是不是有点精神分裂,怎么一会儿天晴一会儿下雨的,说话就朝着张嫌质问。 “不决生死,也不是一较高下,只是切磋个两招,在这设好隔绝禁制的茶室里切磋,稍微收点力,应该不会被外面的魂师觉察。”张嫌的灵魂站在张嫌躯体的背后,负手而立,微笑着冲顾良才道,只要顾良才施展魂技,留下足够的印痕在这茶室之内,那他就能把顾良才身上的秘密摸个七七八八,他现在反倒担心顾良才学聪明了,不和他进行切磋,那他可就无法了解更多的情报了,即使有碑魂拓,也没了用武之地。 “你的意思是想试我的深浅?”顾良才也不愚,他虽然想不到张嫌有碑魂拓的手段,却能猜到张嫌想查探他实力的意图,没有隐藏,直白地向张嫌问道,问过之后,灵魂倒也重新站回了原地,没有灵魂归窍。 “互相试探吧,我也不是普通的中级魂祖,就算魂力不如你,手段或许要强过你一些,你不会以为我来参加比武招亲却什么都没准备吧,告诉你,我的魂技可是很强的,足以让我越级挑战!”张嫌故意拿出了气势,释放出了强大的魂力,摆出一副很不服输的样子,冲顾良才说道,显然,他有意去激顾良才,想让顾良才和自己比划几手,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刺激有没有用,反正先做了再说,有用的话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若没用,他也不亏,大不了再想办法和顾良才接触就是。 “是吗?那就试试好了,就试一招吧,我倒要看看你有怎样的手段能越级挑战,告诉你,我们顾家的琉璃魂术那可是超出固 有十二阶魂技的技法招式,普通招式就别拿出来现眼了,用出来反而会显得特别丢人!”张嫌的刺激果然有用,顾良才马上就再次泛起了不小的战意,要和张嫌切磋一手,当然他也害怕切磋的动静会被外面的魂师发现,所以只将切磋限定在一招之内,一招定不了胜负,却可以看出二者的差距,这也是顾良才的目的,他担心张嫌真有什么特别的手段,在那比武招亲上能胜过自己。 “好,那就用这招吧,三清符雷箭!”一招的话,张嫌其实有很多选择,不过他怕使用出的招式太强,会真的惹到顾良才的忌惮,又怕招式太弱,在顾良才面前丢人现眼,所以他琢磨了一下,最终决定在中级魂祖的魂力状态下施展有雷魂属性加持的三清符箭阵,让这个能媲美十二阶魂技的组合招式展示了出来,等待与顾良才一碰高低。 “琉璃魂术,盏琉璃!”就在张嫌将三清符雷箭凝好之后,顾良才似是感受到了张嫌招式里所蕴含的强大威力,不再轻视张嫌,也把自己拿手的顾家秘技展示了出来,用魂力在身周凝成了一盏琉璃盏,将自己的灵魂尽数笼罩,好像是一种防御类型的招式,等待着张嫌的进攻,打算用此一技就将张嫌的三清符雷箭抵挡下来。 在顾良才将防御招式施展之后,张嫌并没有多说什么,控制着十二枚雷魂箭矢,就朝着顾良才攻击了过去,因为只是切磋,而且顾良才没有移动的打算,所以张嫌就没有调整箭矢的攻击方向,全部的箭矢都朝着顾良才的正面飞射而去,速度极快,魂威极强,而且魂威之中还带有雷属性魂力所赋予的破坏之力,若是一般的防御魂技,自然挡不住张嫌的这一招猛攻,但是顾良才施用的显然不是普通的魂技,其上魂威并不比张嫌的魂技弱上多少,所以一时之间让人难辨胜负。 “雷属性魂力吗?果然不同凡响,看来你有着天生的魂力优势呀。”望着张嫌袭向自己灵魂的箭矢,顾良才依旧没有再使用第二招,只是笔直地站在原地,站在那魂力琉璃盏中,仿佛并不畏惧张嫌的攻击一样,还有心思和张嫌说话。 “魂力属性只是辅助而已,魂技的强大还要看使用者的魂力强度和招式威力吧,我这招的威力可几乎超过了十二阶基础魂技的等阶强度限制了哦,不再多用些魂技抵挡吗?”张嫌也不畏惧顾良才,因为他本来就没有真的全力以赴,只是一次试探性的攻击而已,或者说他在尝试对攻击力道的把控极限,既能给顾良才造成压力,又不会真的打败顾良才,这才是他此次攻击想要达到的效果,只有这样,顾良才才不会在比武招亲之前就针对于他,他也能完成对顾良才的调查,张嫌已经计算的很精细了 ,就是不知道力道把控的到不到位,分出了一点心神,向顾良才笑着问道。 顾良才没有理会张嫌,对于张嫌的攻击,他确实有些忌惮,因为那攻击如张嫌所说,确实超出了第十二阶魂技等阶一些,但是仅仅只是超过一点,对于他来说还并不够看,他的顾家秘术琉璃魂术,那可是比第十二阶的魂技大都强上不少,再加上他本身高级魂祖的魂力,施展起来怎么可能会怕张嫌这个中级魂祖所施展出来的小小箭矢,所以他打算只用盏琉璃硬抗,而不再施展更多的防守技法,再多的魂技除了浪费以外,还有就是让他觉得丢脸,他怎么都不会用出第二种技法来抵御张嫌。 茶室本来就小,张嫌的箭矢只在空中飞了一秒左右的时间,便直射到了顾良才的盏琉璃护罩之上,十二枚箭矢顶尖全都刺中了魂力护罩,却并没有一枚箭矢将顾良才的魂力护罩从外面刺穿,大都是抵在了顾良才的护罩之外,在外面呈钻磨之势。 而在魂力护罩保护下的顾良才,看到自己的魂力屏障挡下了张嫌的所有箭矢,并没有露出开心之色,因为他发现,自己以高级魂祖等阶凝出的魂力护罩之上,居然出现了十二个细小的旁人无法察觉的针孔,这些针孔留在琉璃盏式的魂力护罩之上,看似无伤大雅,却说明他的魂技防御确实被对方给击破了,虽然程度不深,但也让他的自信瞬间消失,因为张嫌的魂力等级比他弱了一级,在这种情况下,张嫌还能击破他的防御,就说明张嫌的魂技造诣也不可小觑,他已经不敢再小看张嫌的未来了。 (本章完) 第九百一十节:信息到手 几秒钟之后,张嫌的箭矢终于魂力耗尽,战斗戛然而止,直到最后,魂力箭矢也没能突破顾良才的“盏琉璃”防御魂技,成功击到顾良才的灵魂之上,不过却也把顾良才的魂力护罩钻出了十二个锥头型的箭矢印痕,那印痕不再如针口大小,而是个个如笔头般粗大,显然还是给顾良才的防御手段造成了一定的损伤,也不是完全无效。tv手机端/ 顾良才看着张嫌的箭矢攻击魂力耗尽,才稍微松了一口气,自己的琉璃魂术盏琉璃乃是家族秘术中数一数二的防御魂技,虽然他确实没有用尽全力进行施展,但也大概用了八九成的力道,在这种情况下,张嫌的箭矢还能将他防御击损,就足以见得张嫌的手段到底有多么了厉害了,他不敢再小瞧张嫌,当然也不会把张嫌的能力放大,他有信心在全力以赴的状态下不给张嫌一点机会,但也敬张嫌是个值得尊重的对手。 “你败了!”顾良才确定张嫌没有再施展第二次攻击之后,向张嫌道,说着话的时候,顾良才虽然脸面上并无波澜,但是眸子里却闪着得意的魂光,这是一个胜利者获胜之后的骄傲,即使对方的魂力比自己低了一个等级,但是战胜对手的感觉总会让人愉悦,顾良才此时就处在愉悦兴奋的状态,已经对张嫌这个手下败将没有了太多抹杀的意思。 “厉害,果然还是有差距啊。”张嫌听到顾良才那愉悦的宣布声,没有反驳和否认什么,也没有因为不服再次发起挑战,而是大大方方地承认道,这个承认当然不是承认自己的实力不足,而是承认在魂技招式强度大致相同的情况下,魂力的高低足以左右战局,魂力的差距也许能通过魂技弥补,但同样有厉害魂技的魂师直接,魂力还是决定性的要素,这种差距不是靠投机取巧能抹平的,需要的还是刻苦和根基。 “既然你承认败了,能保证不把我的身世说出去吗?”看张嫌承认的十分爽快,顾良才倒是对张嫌多了几分好感,觉得张嫌不是耍无赖之人,不过好感只是片刻,顾良才灵魂还没归窍,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再次向张嫌问道,确认着自己担心的那个事情。 “虽然之前没有给比试加磅,但是这种事情我可以答应,其实我无论说不说出你的身世背景,你最后还是要按照之前的家族计划参与到比武招亲中去吧,不然你就没法和蒲家联姻了,既然如此,我不如守口如瓶,毕竟说了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处,反而会惹得你们两家提前对付我,我知道这里面的轻重,所以可以向你保证,我绝不在比武招亲结果出来之前公开你的身世,我其实更想打败你,用这种方式打破你们的联姻,那样才更有面子,对梓潼的蒲家也会更好。”张嫌知道顾良才 在担心什么,其实他本来也没有打算把顾良才的背景提前公开,虽说公开之后会把部分参与者的矛头引向顾良才,但那也会对蒲家不利,张嫌帮蒲梓潼反抗招亲纳婿,却没有害蒲家的意思,就算是蒲梓潼,也不会同意让他把这些事情公开,索性他就先向顾良才保证道,避免顾良才多想。 “嗯,公开我的家族背景,只会让我们陷入两败俱伤的境地,希望你看得明白,既如此,那我也就没有在这里待下去的必要了,这茶你要是喜欢喝,就一个人在这里品吧,我就先走了。”听到张嫌的保证,顾良才觉得张嫌还算是个能识大体、能辨利害之人,点了点头,灵魂归窍,起身就要离开,至于张嫌之后会不会按照保证的去做,他不知道,但也无法阻止,还是打算提前回去和蒲灵公商量,所以事情紧急,他也不便多留,说着话,着急就要出门。 “这茶和这环境都还不错,我再体验一会儿,谢谢你的请客了。”和顾良才截然相反,张嫌虽然也灵魂归窍,却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他就是想等着顾良才离开,好拓印顾良才刚才战斗所遗留的魂痕,怎么可能马上就走,于是点了点头,继续把茶壶里的热茶往自己的口杯里倒,再次酌了一杯之后,向顾良才回应,并朝刚才已经付过钱的顾良才表示感谢,好像一副穷小子占富家公子便宜的模样,别提有多鸡贼了。 顾良才也是把张嫌当成了爱占便宜和没见过世面的穷小子,没有过度在意张嫌留下来的这个行为,自顾自的就推门而出,自己先一步从茶馆离去,当然离去的时候,顾良才还是注意了一下周边,避开了几个有魂力波动感应的方向,而是绕着茶馆的一处侧门,隐匿着魂力悄然离去,并没有被谁特别关注到。 而那些有魂力波动感应的位置,所隐藏的魂师好像都是冲张嫌而来,并没有进入茶馆靠近张嫌的身边,也没有特别注意到跟着张嫌一起到来的顾良才,他们似乎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张嫌和张嫌所在的那间茶室方向,观察着被魂力禁制隔绝感应的茶室,都没有主动出手的意思,像是在等待着张嫌离开茶馆,不知道要对张嫌做些什么。 顾良才的魂力感知也算精巧,而且琉璃魂术中也有感应类的秘技,他怎么可能没发现那些追击张嫌而来的一群魂师,只是那些人既然是追张嫌而来,就和他没有太大的关系,无论那些人是打算对张嫌出手,还是仅仅只是跟踪,他都没有替张嫌解决麻烦的意思,反而有些期待,若真是有人能提前杀掉张嫌,那么他的背景家世也就不会暴露在外了,这是他的小心思,虽说有点卑鄙,却也合乎他的立场处境。 “先生,您还要再加点热水吗? ”顾良才离开,一名穿着高开叉旗袍的美女服务员倒是顺着敞开的房门走了进来,曼妙的身姿伴随着细碎的猫步,扭着桃圆的屁股,就跟到了茶桌旁边,当他发现张嫌没有离开之意后,皱了下柳眉,随即向张嫌假笑般问道。 这问话听起来是一种咨询式的服务,好像这茶馆的服务态度还算不错,但实际暗含的却是赶人的意思,意思是说“您的商务伙伴都走了,你还要继续留在这吗?”,这话让懂行的人听到,要么会选择离开,要么会再点上一壶茶,表示自己没有离开的打算,最不济,也是给那服务生一点小费,向其“说明”自己还要暂留一会儿。 可是张嫌哪懂这些,这种高端的茶馆他也是第一次进,只当是人家服务态度好,于是“嗯”了一声,就指挥那旗袍美女给自己的茶壶里添水,然后就把旗袍美女从房间里赶了出去,反锁上门,准备对顾良才的遗魂进行探查,完全没有在意那旗袍美女不悦的态度。 “他那招式是以灵识控制的魂力,我用箭矢应该从其上研磨下来了不少魂力碎屑,估计能用碑魂拓探出点什么,不知道他的琉璃秘术我能不能弄到手,那秘术看起来还真是不错,不愧是隐世魂族所能施展出来的大招。”旗袍女服务员被张嫌赶出去之后,张嫌并没有再动壶里的热茶,而是如饥似渴地趴到了顾良才刚才所坐的位置之上,魂力运转,开启了碑魂拓,对着有顾良才遗魂残留的地方就开始摸索。 不一会儿,张嫌就从那些遗魂之上探查出了不少顾良才的灵识内容,这里面有关顾家的,也有和蒲家相关的,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零碎内容,是顾良才成长过程中的一些经历,对于顾良才的经历,张嫌只是稍微了解了一下,便弃之一边,那些无用的内容根本就没有收录到灵识里面的必要,所以张嫌只是从碎末的遗痕中提取着真正有用的信息,倒也探查了一个小时左右,终于是对顾良才和顾家了解个七七八八,连那琉璃魂术,张嫌也略知一二。 “大哥,怎么样了?”见张嫌停止施展了碑魂拓,冥魂才在张嫌的魂阖之中向张嫌问道,确认着张嫌探查的情况。 “还好,大致了解了一些顾良才和顾家的情况,以及和蒲灵公之间的交易,只是那琉璃魂术,乃是隐世魂族顾家的秘术,在与其相关的灵识上,都有着某种特殊的保护措施加持,根本难以探查,即使用碑魂拓,一但触碰其上,相关的灵识便会自动湮灭,比那九大魂族的秘技保护手段还要强上几分,我只探查出了一点端倪,却无法将其全部刻录,看来碑魂拓也不是万能的,真正厉害的魂师和魂族还是有防备碑魂拓的手段的。”张嫌沉吟了一下, 倒也没有表现出大喜也没有大忧,只是平静地说着,顾家的情况,他是基本清楚了,只是顾家的琉璃魂术,他能探查到的还是太少,所以总的来说收获上可观却并不丰盛,与他期望的还是有些差距。 “有防备啊,那就麻烦了……,那琉璃魂术看起来还是挺厉害的,居然没有弄到手,可惜了……”冥魂知道张嫌没有探查出对方多少招式里秘密,在魂阖中叹了口气,替张嫌惋惜,他清楚,如果张嫌真的搞到了琉璃魂术,之后无论是比武招亲,还是自己在组合魂技的开发上,都会再进一步,而现今,张嫌的这种进步暂时是实现不了了,比武招亲上,有着高级魂祖魂力的顾良才,也将是一个难敌的变数,所以他才觉得有点可惜,可惜张嫌这次碑魂拓拓印并没能取得绝对胜手。 “正常,毕竟是隐世魂族,比九大家族只强不弱的存在,在灵魂境存在了千年,防范各种魂者招式的手段肯定不会太少,这些一开始我就有所预感,并不觉得奇怪,能探查到一些情报也就不错了,不再奢求真把人家一个隐世魂族给翻个底儿掉,我才魂师几年啊,就能把人家一个隐世魂族看光?那也太玄幻了吧,这样就行了,还是小心一点出去,解决掉另外的那些麻烦吧。”张嫌倒是心宽,或者说对自己的认知更理智一点,他可不觉得自己真有‘扒光’一个魂族的能力,就算有碑魂拓在,做到这种事情也是极难的。 人家那些魂族也不是傻子,混迹灵魂境那么多年,不可能不如自己一个两年期魂师小白的认知,既然如此,就不用有什么失落,而且现在他的重点已经不再放在顾良才的遗魂之上了,现在最让他头疼的是外面不知道怎么就跟踪上他的那些魂师,那些魂师能追击到此,肯定没安什么好心,怎么处理,才是他现在所遇到的最大的麻烦,只是躲逃,估计不出这徐城是跑不了了,正面交手,事情估计就大条了,他在考虑着这其中的变数,让自己可以安全离去。 (本章完) 第九百一十一节:下三滥 “大哥,外面有不少找来的……”冥魂也能感应和谛听到四周暗藏着的魂师,听了张嫌的话,马上反应了过来,向张嫌提醒道,担心张嫌会被那些人算计。 “找来呗,又能怎样,无法是觉得我成了他们的障碍罢了,蒲家这块肥肉,他们可都盯着呢,我倒要看看,他们这些有头有脸的存在,到底想做对我做些什么。”张嫌从茶馆外面传来的魂力波动中,感知到了大约七八个魂师的存在,除此之外,魂力隐匿极好的,却因魂力气味和声音被鼻子拘灵和冥魂感知到的魂师还有四个,总共盯上自己的魂师居然有十一二个之多,具体还有没有隐匿手段更厉害的,张嫌不知道,也感应不出来,但是他并不担心,虱子多了不咬,说的就是这个理,既然有人跟来了,他还是决定先会会这些人,看一下这些跟来的魂师到底想要做些什么,毕竟这里是徐城,他不信蒲家会对此一点都没有防范,他反倒想要看看蒲家的态度,再决定对付和自己同为客人的其他魂族。 说话间,张嫌已经清理完了房间里的残魂遗痕,就连顾良才留下的魂力痕迹,他也是用碑魂拓清理的一干二净,待到残魂遗痕完全清扫,他才撤去了几道他先前打出去的隔绝禁制,然后推门往茶室外走去,并向茶室外的那个旗袍女服务生示意了一下,要求对方给他开一个消费发票,就带着发票单据往茶馆外撤离,那消费发票是张嫌准备找蒲梓潼报销的,他和顾良才会面,调查顾良才的情报,这属于业务往来,蒲梓潼有义务给他报销着期间的花费,虽然真正付款的是顾良才,但是那是人家隐世魂族的族人大款,主动要请客的,请客和报销并不冲突,几百块钱可也能让他多吃几顿好饭了,明算账。 走出了茶馆,张嫌沿着马路,向着徐城更外沿的方向走去,他没有乘车,故意用两条腿走着,他在给那些能找到并跟上他的跟踪者们一点机会,若是那些人只是跟着他而已,他倒也不会对那些人下死手,不能被别人看一眼,就要戳瞎对方的双眼吧,那也太蛮霸了,从人性和道理上说不过去,所以他打算留那些人性命,而真有意向并付诸实际向他出手的,他不介意杀鸡儆猴在徐城立下马威,即使是蒲家之人,真敢出手,他也不会放过,他现在就是要让人知道,他虽然没有背景,也不是好欺负的,至少别在这几天欺负他,他可不会留情。 张嫌走着,走在一个上坡,两侧的建筑都像是建在了一些坚固的石崖上,越走越像是走进了一个刚开发的新区,越走越偏僻,虽然四周也有住宅商铺,却在路上看不到几个人影,显然这里还没有多少人居住,开发的程度也不算太高,只是有了点城市的雏形 ,整体来说还是比较荒凉。 “这倒是个杀人越货的好地段啊。”张嫌虽然从手机地图上知道此地的偏僻,但也没想到是这般景象,要是知道了这里会这么荒无人烟,他其实是不会往这边走的,他倒想弄出一些动静让蒲家知道,在这里的话,他担心真动起手来,闹出动静传不到蒲家镇那里去,那他杀鸡儆猴的效果就不好了,他可不想做太多无异于的争斗。 就在张嫌说着话,身后一处房屋的侧面,一个黑发的中年男子,穿着黑色的宽大卫衣,已经健步如飞地跟到了张嫌身后,魂力猛然爆发了出来,体魂技开启,一指禅直捅张嫌的后腰,那指尖力道凶狠,出手也疾雷迅电,眼看就要刺中张嫌的后身,把张嫌的身体一招击废。 “光天化日之下就敢直接出手吗?真是藐视法律呀!玄体!”张嫌就算没有转身,也能感应到身后那人的魂力等级和出招强度,那人足有中级魂祖一阶,而且体魂技等级倒也不俗,所释放出来的招式犀利无比,不过无论是魂力等级,还是体魂技强度,那出手之人还真都比不过张嫌,所以张嫌也没有惧怕,连头都懒得回,直接开启了玄体状态,就以玄体状态来抵挡对方的一指禅刺击。推荐阅读tv// 黑发中年男子从外面看像是和张嫌擦身而过,实际指枪在蹭过张嫌身体的那一瞬间,就刺到了张嫌的腰脊后背,那动作干脆麻利,像是这种事情不知道已经做过了多少回似的,脸上也没有露出丝毫的表情变化。 不过当黑发中年男子经过张嫌之后,他的面色已经开始从平静逐渐变得震惊和痛苦了起来,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刚才刺中张嫌身体的食指,那手指已经骨骼碎裂,像麻花一样彻底扭曲变形,他不知道自己为何没有刺穿张嫌,反而被张嫌反伤了手指,总之刚才的感觉就像是戳刺到了一块极硬的铁板上,别说刺穿,自己的手差点都被完全废掉,还好他收招算快,只废掉了一根手指,至于被废了手指之后要做些什么,他只能选择戴起卫衣上的帽子,从张嫌面前赶紧离去,他怕被别人发现他的所做作为,更怕张嫌会选择报复。 “前面的叶家大叔,你先等一下可以吗?”就在黑发中年男子戴上帽子加快步伐的时候,张嫌也加快了步伐跟在后面,并出声叫道,从刚才那一招一指刺击,他已经从其留在自己身体上的残魂之中辨察出了那黑发中年男子的身份,那人赫然就是魂族叶家的一位族人,地位不低,专门干这种肮脏之事的暗部成员,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他才能直呼其姓,打算出声将其叫住,至于叫住之后要做些什么,自然就是杀鸡儆猴,这个自己冒出来的‘鸡’,他可不会放过,省得这人回去休养好了,还会 再来找他麻烦,对付这种暗中动手的下三滥,他有着自己的处置方式,那方式就是废掉此人,不给这种人再一次对自己出手的机会。 “我不是叶……,咦,你怎么知道我姓叶?!”被张嫌点破了姓氏,就等于暴露了自己的背景,这黑发中年男子本想着就算暗杀不成,也能悄然隐退,不会被人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然而张嫌的呼喊却让他知道他已然暴露,为何会暴露,他不明白,但既然暴露,那他也就没有了退路,与其之后被张嫌点破宣扬,不如现在就回身废了张嫌,张嫌的魂力不过中级魂祖,在他眼里,并不算多么强大,而且他认为张嫌不过是个刚进阶没多久的小毛孩,实力肯定没有他这个进阶中级魂祖已经很久的老人稳定,所以又走了几步,考虑了片刻,他终于站住了脚步,说着话就准备回身去再袭张嫌,就算暴露了身份,也要把张嫌拿下,不让已经是中级魂祖的张嫌有机会参与到比武招亲之中。 砰! 黑发中年男子的质问声刚一落下,头还没有完全调转回来,张嫌的身影已经如鬼魅般跟到了黑发中年男子的一侧,甩拳就对着那黑发中年男子的侧脸轰杀了过去,拳头直挺挺地轰击在了黑发中年男子的脸颊之上,一点不落的将黑发中年男子的脸颊轰成了拍饼,然后连带着那已经凹陷变形了的脸颊,又将黑发中年男子彻底轰飞了出去,将黑发中年男子狠劲轰击在了一侧的岩壁之上,在那岩壁上直接砸出了个大坑,把黑发中年男子的身体死死嵌在了里面,声音引得四周一些商铺的老板和员工出来围观,都被岩壁岩石上嵌着的那个人体感到惊讶。 “妈的,这个张嫌体魂技这么厉害的吗?!那人可是叶不常啊,指剑杀手,连他都能一击轰杀?鬼吧!”轰击完黑发中年男子,张嫌就听见四周有暗藏的人影在那里小声嘀咕,显然张嫌施展出来的实力让那人心惊胆寒,论体魂技,那人也自愧不如。 “我去,疯子吗?这个张嫌在大街上就敢有这么大的动作,不怕刚才的行为被现世发现,闹得整个魂师境都得给他擦屁股吗?还是他一开始就打算这么做?真是恐怖无脑!”又有声音在暗中嘀咕,虽然从张嫌的角度看不到这些暗中隐藏的魂师,但张嫌的谛听之力却将这些声音一览无余,这次这个人则是在暗骂张嫌,张嫌的反击动作在他看来显然太大,真要是在现世闹出了太大的动静,别说蒲家的比武招亲,就是整个魂师境的魂师都得暂时停止活动,避免把灵魂存在的事情闹到现世之中,这有绑架一整个灵魂境的嫌疑。 “那叶家的泥腿子灵魂就算没事,躯体不死也得废了,日后的功法修炼恐怕都做不成了,这张嫌好手 段啊,杀鸡儆猴,厉害!厉害!”声音此起彼伏,距离张嫌较远的一个方位,也有声音传了出来,好像是两个魂师待在一起,一个魂师在冲另一个魂师道,显然已经看出了张嫌这次出手的目的,被张嫌的狠辣和果敢震惊地不敢上前。 “他是想故意把事情闹大吧,他不过是猎魂公司的一个小白魂师,猎魂公司重视他,就肯定会为他撑腰,把这事摆平,猎魂公司若不重视他,那么更方便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反而对今天这事毫无压力,之前打算算计他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混蛋,大意了,这个张嫌说不定比我们还下三滥,他这次出手,是要震慑整个魂师境啊,牛逼!”不止一个跟踪张嫌的魂师看出了张嫌狠辣出手的目的,又有方位传来轻微地分析声,把张嫌出手的原因分析地更加透彻,张嫌这一手看似无脑荒谬,但实际却是以张嫌本人立场所能做得最好的应对,张嫌这一手轰出,势必会引来轰动和谴责,谴责张嫌的肯定会有,但魂师境里谴责叶家那个出手之人的肯定更多,暗中猎杀无罪的魂师,这肯定不合魂师境的规则,叶家,这次是要倒大霉了。 “张嫌!你个混蛋!你还我身体来!”就在隐藏于暗中的那些魂师纷纷惊讶和分析之时,身体几乎被彻底轰烂的叶不常已经灵魂出窍,不再管身体的死活,直要以灵魂对张嫌出手,当然,张嫌灵魂归体,他肯定攻击不到张嫌的灵魂,于是魂魄浮于张嫌身边开口叫嚣,激张嫌与他魂战。 (本章完) 第九百一十二节:下马威 砰! 就在叶不常叫嚣完,张嫌的灵魂果真从躯体里冒出了出来,不过冒出之后,在那叶不常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张嫌的灵魂已经电光石火般又冲到了叶不常的面前,灵魂握拳,对着叶不常的魂魄脸面再次猛捶了出去。 这一次,叶不常依旧没有能形成足够的防御,整个魂躯被张嫌再一次轰飞,虽然比起躯体,这次被轰飞的程度没有那么凄惨,却也让叶不常疼得近乎昏厥,灵魂从口中喷吐着魂力,显然内里还是受到了不小的创伤,最主要是这一拳,让叶不常明明白白的知道了自己和张嫌之间的差距,张嫌,在他眼里已经不是那个刚进阶中级魂祖没多久的小毛孩了,而是比他还厉害的一个巨怪,他有些后悔来招惹张嫌了。 “不只是体魂技,居然连魂力的强度和运转速度也……,还好,那个最先动手的不是我……”看到了叶不常的灵魂在几乎没有丝毫反抗余地的情况下被轰飞,跟踪张嫌的众人中已经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庆幸出手和挨揍的不是自己了,那些人为叶不常这个敢率先吃螃蟹的人感到可怜,一时之间竟忘了是叶不常先主动攻击的张嫌了,隐约间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好像张嫌才是坏人,而出手尝试击杀张嫌的叶不常才是身先士卒的勇士,只是‘坏人’太强,勇士才无奈失手了一样。 “那张嫌不会一开始就打算把我们往这边调吧?难道他已经知道我们跟踪他了?看刚才他对付叶家那暗部之人的时候,好像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的感知能力也异常的恐怖,恐怕我们的存在早已被他发现了,他会不会再反过来对我们出手……”两个魂师联合跟踪张嫌的那个方位,另一个先前没有说话的魂师细声问道,问话当然是用了魂音加密,防止被人偷听,但问话的内容还是被张嫌用谛听之力尽数收进到了耳中,让张嫌知道了一部分跟踪之人的心理活动。 “有可能,还是先撤吧,既然叶家的那人出手了,我没也必要再出手试探了,而且张嫌这次的反击闹出的动静肯定极大,要是引来蒲家的族人护卫,我们待在这里恐怕也讨不着好,这趟浑水我们就别趟了,保住我们家族声誉要紧,回去就如实向大长老汇报吧。”两个暗藏着的魂师里,被问及的魂师好像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就此离开,他们其实也是来暗杀张嫌的,毕竟中级魂祖的张嫌,是他们家族青年参加比武招亲的一大障碍,他们家族长老下令,让他们二人跟踪张嫌,并可以伺机抹除张嫌,来为他们家族解决一大难题,但是现在看来,张嫌不仅是他们家族后辈青年的难题,对于他们这两个同样中级魂祖级别的长辈,也是难题,他们 也很惜命,可不想落得和叶不常一样的下场,所以不打算在其后出手了。 不止这两个一起来的不知名魂族魂师,其他的魂师和这两个魂师也有着相同的想法,就在张嫌两拳连续轰废叶不常的身体和灵魂之后,大部分跟踪张嫌的魂师已经暗中离去,不再有对张嫌出手的意思,除了担心张嫌所展现出来的实力以外,其实更多的跟踪者是担心张嫌轰杀叶不常闹出来的动静,四周偏僻冷清,但也不是完全无人,叶不常被轰上石壁的事情,已经有附近的居民和路人寻求了报警,并将叶不常躯体的惨态和异态发布到了网上,很快就在当地的网络圈子掀起了轩然大波,都在猜测叶不常是怎么才会落到那步田地,可惜没人真的看到张嫌出手的一幕,附近街道也还没有安装电子监控,所以谁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当是某种奇异的事件,开始在媒体疯传。 张嫌自然不关心这些事情,他早知道自己的出手会产生这种效果,所以并不担心会在现世惹出什么麻烦,惹出麻烦正好,那些魂族仗势欺人,还使用暗杀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那他就故意把事情闹大,看魂师境里的那些大佬会如何处理和如何收场,终究是那叶家的杀手先出手了,怎么说他也是正当防卫和合理反击,魂师境没有法,但也有合理的公认规则,杀手暗杀这种事不可能有魂族或者魂师境大佬敢出面支持的,最终叶家都得吃下这个哑巴亏,还得遭到魂师境里的众魂族批判。 张嫌快步离开,找了个无人的街角,隐身并隐匿着魂力消失不见。 极个别的魂师跟踪者,本想继续跟踪张嫌一段时间,却发现只一个不留神,便已经失去了张嫌的踪迹,张嫌不仅魂力隐匿的极好,就连身体也没了踪影,这让那些还打算跟踪张嫌的,也突然领悟到了什么,明白张嫌之所以能让他们跟踪到,完全是张嫌故意为之,也就是说张嫌早就发现了他们这些人的跟踪,只是没有点破,随便找了个冤大头杀鸡儆猴了一把,这下马威施展的不可谓不高,但是他们知道也没有办法,反而对张嫌更加忌惮了几分,别说继续跟踪了,就是留在原地,都让他们开始脊背发凉,全都快速遁去,向蒲家镇的方向迅速赶回,将观察到的有关张嫌的情报先报告回去,至于之后如何对付张嫌,他们可没了主意。 张嫌离开后不过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叶不常被轰到石壁上的那个僻静街道,已经热闹的像是过年一样,有拉网保护现场的警察,也有慕名而来拍摄网红小视频的个人媒体,总之前来围观的群众是越来越多,谁都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力量能把一人嵌在高高的石壁之上,而且那人好像还没有完全咽气,只是痛苦地在上面 不停挣扎,这场景一时间传遍了大江南北,几乎成了网络上的第一热搜事件,就是花钱买流量的几个现世明星,此时都被这一事件压矮一头,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事情发生,感叹着世间之大无奇不有。 半个小时之后,基本全身骨折的叶不常被人从高高的崖壁上终于救了下来,并落在了一副洁白的担架之上,呻吟着被送进了救护车中,响着警笛就被载去了徐城的医院,而叶不常离开之后,警察不知道从哪里请来的凿石工人,已经把岩壁上的人形深坑进行凿毁,这种破坏现场的行为肯定不是正经的警察能做的出来的,不用想都知道背后有徐城的蒲家在暗中施压,要把这事的影响降到最低,来确保蒲家比武招亲之前不会再有问题发生。 医院里,叶不常没有被医生手术,只是被放在重症监护室里躺着,而在叶不常的身边,除了有三个叶家之人以外,蒲家的大长老戏空子蒲穆也怒目站着,虽然有些事情他已经安排妥当,能把这次的事件影响用舆论引导的方式降到最低,但对于叶家派叶不常暗杀张嫌的事情,他还是很愤怒的,在徐城,在他们蒲家眼皮子底下搞暗杀,这显然是没有把他们蒲家放在眼里啊,要不是蒲灵公希望不把这事闹大,他现在真的想一掌把叶不常拍死,来化解他心头的愤怒。 “对……,对不起,我……只……只是一……一时心急,才……才……,这……这都是我的错……,我是想……想……想为了井儿……”被叶家人用魂药稍微医治了身体和灵魂的叶不常,在面对蒲穆的时候,眼睛里露出着难以掩饰的骇然和些许狡黠,面对着同样站在监护室里的自家长老和族人,他最终决定把事情全部揽在自己身上,这样的话,至少能保住叶家颜面,不至于让叶家整族都被诟病,虽然他知道这么说也不会被蒲穆相信,但总归是能维护住叶家的声誉,那么叶家也还不会真把他当个废人弃掉,终归还会看他帮叶家做事的面子上,帮他进行恢复。手机端一秒記住『→m.\b\iq\u\g\\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行了,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来只是再重申一遍,凡是报名参加我们蒲家比武招亲之人,我们蒲家都会重点监护,在徐城,在我们蒲家的地盘上,你们若真想闹事,就先来找我们蒲家,动我们蒲家的客人,那就是和我们蒲家过不去,而且你们都是蒲家的客人,就不要互相出手,尊重我们蒲家的,我们会善待,有意抹黑我们蒲家的,也别怪我们蒲家不客气,这次的事件就到此为止了,我希望你们就此收手,再出现类似的行为,蒲家会直接取消你们的参赛权,不服的话也可以之间向我们蒲家发起挑战,我们蒲家有战必应!”蒲穆那可是活了六十多年的老狐狸里,叶不常什么 意思,他怎么可能会不明白,但是他也不是来问责叶不常的,只是来警告一下挑事的叶家的,当然不只是叶家,凡是这次想对张嫌出手之人,他都会去给一个下马威,张嫌可以惹,但不是在他们蒲家的地盘上,惹张嫌没事,但谁敢无视蒲家,那么他们蒲家也不会在好颜相待。 “对不起啊蒲穆长老,我这小侄别看四十多了,还是个孩子,鲁莽冲动,还不懂事,您多见谅,您多见谅,这事他也算吃到教训了,就当是责罚了吧,回去我一定对他好生管教,不会让他再闹出这种事情了,看在我叶云跋的面子上,就放过他吧,大长老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不是……”蒲穆警告完,叶家的那位长老叶云跋,老脸褶子一挤,一副很委屈的样子就朝蒲穆道,虽然模样可怜巴巴,但说话倒底气十足,好像叶不常就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犯了错也应该被原谅似的,为叶不常开脱道,但也没忘了向蒲穆道歉。 “四十多岁的孩子?哈哈哈,那我明天要不要让人送点人奶过来?行了,后面的事情我已经找人处理了,这事我们也不追究了,但若再犯,我能保证那个动手之人绝走不出徐城去,不要小看我们蒲家,我们蒲家在徐城的底蕴,可还是很深厚的!”叶不常都四十多岁了,还是孩子?在蒲穆眼里那就是放屁,断了奶的就已经不能称之为孩子了,这是他蒲穆的认识,不过他也没有在这方面多和叶云跋较劲,只是撂下了一句狠话,就朝着重症监护室外走去,他可不管你是老子还是孩子,伤了蒲家面子的,当孙子都没用,他蒲穆在魂师境可是以狠辣著称,杀个蒲家以外的魂师,哪看你什么背景,杀就杀了,你能说些什么,何况还是有理在先,他蒲穆更不怕和谁耍狠。 (本章完) 第九百一十三节:紧急公关 “家主,叶家的那人已经救下来了,灵魂稍微受损,没太大问题,身体就算治好,应该也彻底废了,只不过张嫌还没有找到,不知道那小子跑哪去了,不过我已经派人尽力去找了,一旦他在徐城现身,我的人马上就能跟进,那小子这次做得也太过了,差点把整个灵魂境的存在都搭进去,你看是不是该把他的比武资格给取消了……”出了叶不常所在的重症监护室,蒲穆用魂力触发着一个贝螺状的传音魂器,向远在蒲家镇内院的蒲灵公传递着事件处理的当前情况,并向蒲灵公建议取消张嫌的比武招亲资格,以此来惩戒张嫌此次和叶不常的斗殴。 “麻烦大长老了,大长老继续跟踪此次事件就好,争取和我们在现世安排的那些人取得联系,把这次事件的热度降到最低,至于张嫌,现在还处理不了,叶不常和他斗殴一事,我们也是通过跟踪的探子才知道具体情形的,若是现在处理他,就等于对外宣称我们的探子在跟踪所有的参赛者,这事宣扬出去,闹出的动静只会更大,那些来参赛的魂族也会对我们指指点点,不能给那些人留下话柄,张嫌还要继续找,但是处理就算了,就当是叶不常自己倒霉,惹上了一个不该惹的瘟神吧。” 蒲穆想处理张嫌,是因为想帮他的孩子拓宽一条道,好让他的孩子在比武招亲的比试中少一个强劲的对手,蒲灵公又何尝不想,可是处理张嫌也得需要理由啊,没有确凿的证据就表明叶不常是被张嫌击成重伤的,总不能说派人跟踪看见了吧,那样就更让人诟病了,所以蒲灵公也无可奈何,只能放张嫌一马,希望张嫌不要再闹出其它事情,敦促蒲穆赶紧找到张嫌,向张嫌发出警示。 “知道了。”蒲穆也不是傻子,他可不像叶不常和叶不常背后的叶家之人那么冲动,就算有私心,也是把家族的声誉放在第一位,叶家不顾面子,对张嫌实行下三滥的暗杀,最终落得个如此丢人的结局,在他看来就是活该,他也警惕自己不要重蹈覆辙,张嫌已经用行动证明自己不是个善茬,惹急了的话也是会咬人的,这就是张嫌此次做法想传达的意思,他怎么可能会不明白,也就打消了再去动张嫌的心思,准备先把手头的舆论事件处理清楚,最后再对张嫌进行训导。 一个人,不知道被怎样强大的力量轰击在了坚硬的岩壁上,居然还没有彻底咽气,这种事在魂师看来并不会觉得奇怪,毕竟有体魂技的魂师,在达到高级魂王以上魂力级别之后,都能施展出类似的力量,制造出相同的场景。 但是,这样的情景在现世的普通人看来,那简直就是未解之谜,他们完全想象不到那是怎样的力量才能造出那样的结果,让人看了太 过震撼,所以这一事件在网络上到处流传,就算后来现场被警察封锁,一些拍照和录视频的现世之人被警察驱离,也已经让叶不常那奇怪的遭遇传播了出去。 不只是徐城人,整片大地上人都已经开始讨论起那叶不常奇怪遭遇的来由,有人怀疑是外星人入侵;有人说是被神秘力量控制;也有人猜测是被什么人用挖掘机之类的机器拍到了墙上,属于恶势力谋杀;当然也有部分人认为只是某个网红在故意作秀,就和那铁锅炖自己一样,为了出名而不择手段,总之怎样的猜测都有,但是基本没有什么人能解释清楚要怎么做才能情景重现,于是大家都觉得叶不常事件极其诡异,争论声竟变得更盛。 “大长老,好多人都猜测有神秘力量,要是现世那边的权力也追踪下来,这事恐怕不好解释呀……”徐城那边依附蒲家的一个权力人员,在知道此次事件之后,偷偷地给负责此事的蒲穆打去了电话,向蒲穆询问着事情处理的态度,显然觉得事态的发展有点过快,再不动用力量进行干预的话,真就有可能暴露出灵魂境的存在,毕竟现世权力集团中的很多人还是不知道灵魂存在的事情,如果暴露,只会惹起一场轩然大波。 “你觉得该怎么解释才合理?”蒲穆也看到了有族人给他发来的各种传播视频和新闻,沉吟了片刻,最终还是没有找到合理的解释,于是向那位蒲家在现世权力的安插之人开口问道,打算向他寻求一些处理这种事情的经验,把这事妥善的掩盖过去。 “其实我们也偶尔遇到过类似的事件需要处理,你知道的,有些事情是不能向普通民众公开的,因为那样会导致社会变得很不稳定,我们处理事件,并不是说要把事件处理地多么公正、多么诚实,而是以息事宁人和维护稳定为第一准则,基于此,那就需要使用一些谎言或者话术来掩盖事情,像这次的事件,影响就比较微妙,所以只能从已满足的几个条件里,选取能匹配的解释来掩埋,不让事情继续发酵……”那位蒲家在徐城权力之中安插的负责人说道,向蒲家大长老蒲穆介绍着自己处理类似事情的经验。 “受伤的人被嵌在了岩壁里,这算是事件的关键条件吧?”蒲穆听完电话那头之人介绍完经验,琢磨了一下,向那人问道。 “嗯,准确来说是‘受伤的人被嵌在了破碎的岩壁里’,再加一个词的话,那就是‘神秘力量’,这样,事件的关键元素就都提取出来了,只要设置一个合理的解释,能把这些元素全部代入进去,还能解释得不违背普通世人的认知,就能说得过去,至于其它的那些小元素,没人会去追究和在意,也就无法知道我们给出的解释合不合理,无 明大众能看到的只会是表面,他们可没有深究整体元素之间关联的那种智慧,这就是我们能依靠话术来引导舆论的根本,实在不行,还能让权威背书,大众只是看客,也不敢和我们继续较真的,否则只是自讨没趣。”蒲穆问完,那位蒲家的安插者点了点头,通过电话向蒲穆详细解释着,对于舆论的干预和引导,他们显然有着一整套的处理体系,各种手段都比较完备,就看需要者要求怎么引导和如何施展了,说话之后暂时沉寂,像是在等待着蒲穆接下来的指示。 “作秀?”蒲穆想了想,最终觉得满足几个关键元素的解释好像只有这个,于是向电话那头之人确认道,他对处理这种事情显然还不是特别在行。 “我也觉得的这个解释也比较合理,就把那位叶家之人当成个故意制造噱头的网红,制造了那么一出想让自己出名的大戏,这样宣传出去,就会把热度慢慢降下来,至于是不是真的,要是再能请那位叶家之人现身说法一下就更好了,至于他身上的伤,就说是作秀做的太过,而造成的意外,人不是还没死吗?让他自己出来澄清,说的话也比较有说服力,如果大长老和家主那边同意,我这边就可以着手安排,应该用不了三两天,就能把这事情给压下去,不会再有让我们蒲家暴露的风险了。” 蒲穆的提议也被蒲家安插在权力之中的那位族人所同意,他也觉得把此次叶不常的事件归咎于网红作秀比较方便解释,也比较好在舆论猜测之中掌握主动权,而且他已经想好了找哪些能控制的官方权威和媒体背书,这样一来,大多数人肯定就会信服,至于少数怀疑者,本来也没有确凿的证据,就不敢再乱说话了,一个造谣罪的威胁就能让怀疑者们闭口,这也是权力的力量,普通人哪敢在这种力量的下在继续追根究底。 “行,这事就交给你们去办了,在比武招亲之前,你们尽快把事情给压下来,别影响了蒲家镇的安宁,哦,还有,你们那边的人也帮忙注意一下张嫌的身影,对叶不常出手的那个张嫌让我这边的人跟丢了,但应该还没有从徐城离开,所以需要借助你们那边现世的力量进行侦查,找到人,就立马向我汇报,那个小兔崽子,这次不只是给了叶家一个下马威,也给了我们蒲家乃至整个魂师境一个下马威,我倒要问问他有多大能耐敢如此闹事,害得老头子我还得东跑西跑的帮他擦屁股,真是个不省心的混蛋!” 既然叶不常的事件已经找好了说辞,舆论的引导就不是他蒲穆的事情了,他现在着重把目标放在了张嫌的身上,叶不常事件的另一个罪魁祸首就是张嫌,虽然张嫌是被暗杀的那个人,是受害者,但他对张嫌可一点 都不同情,他只是生气张嫌之后的做法,故意把事情闹大,这明摆着是在挑事,在给他们蒲家挑事,把蒲家推到了风口浪尖。 “是。”电话那头的蒲家之人,在接到蒲穆的指示之后,倒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听令行事。 回应了一声后,那人就开始着手安排舆论工作,找报社媒体、电视台等相关人士赶赴事件现场,并对已经设计好了的稿件进行播报,还找了几个常用的“群众演员”,装模作样地接受采访,用这些所谓的“目击者”,把叶不常的事情往网红作秀方面进行引导。 现场播报完毕,网络上又放出了官方的调查报告,以及对叶不常本人和家人的采访录像,当然,这些镜头和说辞都是安排好的,对于这种安排,叶不常及叶家的族人也十分配合,因为他们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所以就有了当事人出面进行澄清的视频开始在网络上流传,整个舆论风向已经从各式各样的猜测开始向着统一对叶不常这个“网红”的行为的批判进行。 一时间,“神秘力量”事件就变成了一个“网红无底线作秀”事件,再也没有人相信神秘力量的存在,都只是把关注点放在了“为何会有人这么没有底线的进行作秀”的事情上,至此,张嫌所施展出来的魂师力量就已经被完全掩盖,事情也在各种批判中慢慢被淡化和遗忘,群情激奋好像只持续了一个晚上,就已经消失不见,更多的人开始去关注一些更加新鲜的咨询,网红无脑作秀,这种事情还不值得所有看客一直追踪,不知道哪个明星的一首新歌,就快速霸占了热搜,从而将叶不常事件彻底掩埋,让徐城很快就回归到了平静。 (本章完) 第九百一十四节:消失的张嫌 “一晚上就已经把事情全都解决了吗?这蒲家在徐城的势力果然不凡,居然有这么大的能量,看来我还是小看他们了,本以为我的手段所造成的影响能持续一段时间呢,现在想想是我有点太天真了,不过算了,反正下马威的效果是起到了,除了叶家以外,其他那些魂族应该也不会打我的主意了,就这样吧……”击溃叶不常的第二天早上,在徐城一个小宾馆的房间里,张嫌锻魂聚尘持续了一整晚之后,拿起了手机翻阅着最新的新闻,而新闻之中,叶不常的事件已经热度降沉,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了,就算能用关键字查找,也都是对‘网红作死’的批判,没有了对叶不常深嵌在岩壁之上的关注,对‘神秘力量’的讨论也就不存,叶不常事件算是安全着陆,蒲家也没了多大的压力。 “大哥,这事件没有多发酵几天,会不会还有其他魂族不甘心,会再度追击我们而来,要是再有人对我们出手,我们该如何应对?上次就来了个中级魂祖,之后说不定还会有高级魂祖乃至魂仙袭来,我们再应对起来恐怕不会那么轻松,在比武招亲之前,若是有大的魂力损耗,对大哥也会十分不利吧?”张嫌看完现世的网路新闻之后,冥魂以魂魄的姿态站在张嫌一边,盯着张嫌的手机屏幕,向张嫌问道,他对蒲家这么快就掌控了舆论感到惊讶又感到不安,惊讶当然是惊讶蒲家在现世的能量,而不安则是源自还有很多人对张嫌虎视眈眈,它害怕还有人会来袭击张嫌,给张嫌造成压力甚至损伤。 “不会了,我把叶不常轰杀成那样,魂师境中再大魂族也不敢轻举妄动了,何况这次的事件处理明显有蒲家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也就是说蒲家已经全面介入,维护比武招亲前的徐城环境,如此一来,谁也不敢在蒲家眼皮子底下闹事,不然就是不给蒲家面子了,我们暂时安全,只要不再闹出太大的动静,蒲家应该也不会拿我们开刀,只是这会儿蒲家之人应该已经被我气死了,他们肯定没有想过我会故意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张嫌听到冥魂的问话,知道冥魂在担心什么,笑了笑回答道,将自己的分析说给了冥魂听,显然不怕有人会再次对他下手。 “那大哥之后要怎么办?”看张嫌自信不会再有人追杀,冥魂也就放心了不少,向张嫌继续问,想要知道张嫌之后如何安排。 “安静的待在这就行,也许其他魂族不敢再对我出手了,但蒲家肯定会到处寻觅我的踪迹,估计会想教训我一顿,所以避免在比武招亲之前和蒲家之人爆发冲突,我们还是一直隐匿在这个小宾馆里比较好些,房间我是用一个捡到的外地身份证办的,不会被谁追踪到,至于吃饭嘛,叫外卖就行, 方便,也不用出去露面,总能拖过比武招亲前的这几天,就这样先凑合过吧。”张嫌从隐身离开叶不常身边之后,就已经打算好了之后的事情,所以对于冥魂的问题,他早就有了答案,向冥魂回答,把自己的安排全部告知给了冥魂,并没有向冥魂隐瞒什么。 “大哥开房间的时候有显露外貌形象吧?去拿外卖恐怕也要露脸,被人发现,应该也会暴露的,还有六天的时间,恐怕不容易坚持啊……”冥魂觉得张嫌的想法不错,但是太过理想,蒲家既然耳目遍布徐城,六天的时间寻一个人,应该也不是难事,躲在宾馆里,用别人的身份证开房间就不会被发现了?应该不会那么简单,要是那么简单就能在蒲家眼皮子底下生活,那蒲家这个第一大魂族的名头估计就该易主了。 “只要被别人看到我的外貌,自然会让蒲家找到线索,但是若没有人看到我的真实外貌呢?那么是不是就很难找到我了?你别忘了,陈步青死后,陈家来人可是什么都没察觉地就从青牛镇走了,只要把在青牛镇用来对付陈家来人的手段,再拿来对付和我接触的那些人……”张嫌显然早就想过冥魂想的那些问题,微微一笑,向冥魂道,他已经有了对策,那对策之前就起过不错的效果,他准备再拿来在这徐城施用一下,用来隐藏自己的身份。 “大哥说的是幻技?”冥魂听完张嫌的话,马上就明白了张嫌是什么意思,向张嫌确认着问道,对于张嫌的幻技,它也是知道的,当成对付陈家的那个魂师,可是起到了不错的效果,如今对付现世之中一些和张嫌将会密切接触的普通人,倒也不失为一种办法,而且幻技不会对人的身体和灵魂造成直接的伤害,就算对现世之人施展,也不会给其造成什么样的损害。 “没错,凡是和我接触的人,只要用幻技让他们看到的模样并不是我,那么别人就无法从他们那里得知我的所在,也就不会被其他人发现我的位置,昨天在宾馆前台开房间的时候,我就用幻技模糊了前台小妹的意识,让她把我认成了身份证上的那个人,若没有意外,她只会认为是我捡拾的那个身份证主人亲自来到了徐城,不会发现开设房间之人和身份证上的照片并不一致,这就是我不担心的原因,蒲家,还真没可能再寻到我。”张嫌嘿嘿一笑,点头回答。 他从在宾馆开房开始,就已经做好了一定的防备,避免了身份的暴露,所有准备都做的天衣无缝,就算真有蒲家之人查来,也不会发现他就在宾馆之中,而且没有人目击,蒲家的人就算有手段对世人探魂,也不会发现他的踪迹,他现在就像是在徐城彻底蒸发了一般,没人可以找到,除非蒲家真搞一次地毯 式搜寻,才能找到他的存在,但那显然不太可能,蒲家可不敢再搞出太大的动静,怕影响了之后的比武招亲。 “大哥就这样静待比武招亲开始吗?”躲在宾馆之中,不被外来的追踪者打扰,这确实不错,但是一直待在宾馆里,能做的事情也会很少,对于这一点,一直待在魂阖里面的冥魂深有体会,他不知道张嫌能不能坚持六天不出门,所以有些担心张嫌。 “自然是有事要做,顾家的琉璃魂术虽然没有能完全拓印,但是也拓印了一两成的内容,这些内容足够我吃几天的了,正好可以利用在这里躲藏的时间,把顾家的秘技好好研究一番,不一定真要在比试中打败顾良才,但也要削弱一下他的力量,给蒲梓潼留出获胜的机会,蒲梓潼那边对付顾良才肯定还是比较吃力的,就算梓潼有什么隐藏手段,恐怕也不一定能胜过满状态下的顾良才,所以顾良才还需要我来狙击。”张嫌摇了摇头,他明显不是简单的躲藏,而是还有着别的打算。 “原来如此,原来大哥从茶馆的时候就开始计划了,我还以为大哥是被逼无奈才要在这里躲避呢。”冥魂知道了张嫌的打算,一下就领悟到了什么,恍然道,它本来以为张嫌的躲避只是应急,现在觉得并不是那么简单,联想到张嫌之前的每一个行为,他发现很多事情都是张嫌早就策划好的,因为策划好了,才进行的那么顺利,不由得对张嫌又佩服了几分,觉得自己的大哥很不简单。 “不过是发现了有人跟踪,所以顺水推舟而已,没什么好计划的,行了,我要开始在这里闭关修炼魂技了,争取早日摸索到顾家秘技的秘密,能在比武招亲上使用,你归体吧,要是被别人真的发现了你的存在,估计就解释不清了,这剩下的几日我要销声匿迹了,不会再让任何人找到我的踪迹……”张嫌见冥魂明白了,也就放下手机,不再去看最新的新闻,招冥魂归体,准备开始闭关,研究顾家的琉璃魂术去了。 又三天过去,蒲家对于张嫌的追踪一直就没有断过,大街小巷、市贸商集、宾馆酒店、车站居所,凡是在徐城的,能被蒲家监控到的,几乎都被蒲家的弟子和蒲家所掌控的势力搜寻了一遍。 但是几乎堪比地毯式的搜索之后,依旧没有蒲家弟子发现张嫌的身影,这其中也包括到过张嫌居住的那家宾馆的几个蒲家族人,他们魂力不强,皆魂祖以下,在宾馆调查期间,很容易就被张嫌的魂力幻技所误导,最终没能察觉张嫌的存在,两手空空地就离开了宾馆,又跑到别的地方搜查去了,一直也没有找到张嫌的线索。 “不可能啊,张嫌若还在徐城的话,不可能就这么凭空消失啊……”三天后的傍 晚,在蒲家镇的一个老宅子里,蒲穆背着双手,在几个蒲家弟子面前来回踱步,脸上满是愁容,愁闷让他那满是褶子的老脸显得拉长了几分,任谁都能看出蒲穆此时并不高兴,至于原因,就是一直没能找到张嫌,张嫌好像已经不再徐城了一样。 “也没有张嫌离开徐城的线索,火车站、汽车站、高速路乃至飞机场的监控,我们都全部审查了一遍,没有发现张嫌的踪迹,说明张嫌还没有离开徐城。”有名个子高大的蒲家弟子躬身向蒲穆道,显然对于张嫌离开徐城的可能他们也都想过,也做了调查,没有发现张嫌离去的踪迹,就说明张嫌还在徐城之中。 “那你们倒是把他找出来呀!派出去也有上百名人手了吧?怎么连一个大活人都找不到?魂力感应、监控还有路人的目击,这些手段一起使用,就找不出一个小魂师吗?他总不能凭空蒸发吧?还是你们的手下都出工不出力?我记得我说过,把张嫌找出来的这件事很重要,你们有没有好好去听?!”既然出城的路线上都没有发现张嫌的身影,那么张嫌躲在徐城的可能性就更大了,但是三天的搜寻,竟一点没有收获,连可靠的线索都没有谁能提供,这就太说不过去,让蒲穆有理由怀疑自己家的那些族人没有把自己的命令当一回事。 “我们这边是真的在认真搜索,我亲自带队,不可能让线索遗漏,不过我搜寻的这条线上,没有张嫌的任何动静,张嫌应该不在我的负责范围之内,还望大长老明察!”偷懒?那可是蒲穆大长老最痛恨的事情,他们这些人就算敢对蒲灵公的命令偷懒,也不敢在蒲穆面前偷懒,有个蒲家魂师卫队的队长,赶紧拱手冲蒲穆保证道,害怕蒲穆真以偷懒的罪名对他施行家法,怎么说也得先把自己撇清再说。 (本章完) 第九百一十五节:重现蒲家镇 第五天过去,徐城某小宾馆的一个房间里,四周禁制将内外灵魂境空间巧妙隔绝,房间外的魂师感察不到房间内的魂力情况,而房间内的魂力也没有突破隔绝向外散去,在房间的那张小床上,张嫌的身体盘腿而坐,灵魂已经冒出了躯窍,并排坐在身体的旁边,身周被凝练的琉璃色魂力笼罩,魂力竟凝成了琉璃盏的造型,显然就是那顾良才之前施展的“盏琉璃”秘术,张嫌已经基本模仿了出来,也能施展个七七八八、有模有样了。 “大哥,这都五天了,除了那几个来探查的蒲家魂师来了两遍以外,果然没有人再来找您的麻烦了,而且那几个蒲家魂师也让你用幻技轻易打发了,根本就没有发现您的存在,看来大哥的计划果然奏效了,那幻技当真是掩人耳目的好技法,即使面对面也无法让人发现您的真实身份,彻底骗过了蒲家的探查。”冥魂在张嫌再一次结束魂技修炼之后,向张嫌道,对张嫌的钦佩简直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我需要你来拍马屁吗?行了,一切相安无事就好,顾家的秘技技巧我也略琢磨出了一二,盏琉璃秘技是能施展出来了,还能施展出来琉璃魂术中的另一种攻击魂技,除了这两招之外,其它的魂技招式看来一时半会儿是研究不透了,就先到这里吧,明天比武招亲的时候,倒也不一定真用得上。”张嫌知道自己的做法不仅让蒲家众人惊讶,也让冥魂很是惊讶,但是冥魂那么夸张地语气,让他还是觉得有些过了,毕竟冥魂是知道自己的幻技招式的,既如此,就该想到会有怎样的效果,夸张的原因只能是拍马屁了,其实张嫌不喜欢冥魂拍自己的马屁,因为冥魂和自己算是二魂同根,自己拍自己马屁,总会让人觉得怪怪的,张嫌其实也觉得有些奇怪。 “大哥不继续修炼了吗?明天不一定会对上顾良才,但之后肯定会和那已经是高级魂祖的顾良才碰面,多了解些他们顾家的琉璃魂术没有坏处,至少可以见招拆招,打那顾良才一个措手不及。”冥魂见张嫌停下了魂技修炼,向张嫌道。 “明日开始,要随时保持魂力的充盈,除了擂台,场下有可能也会变作我的战场,那些对我有意图的魂族不会就此罢休,说不定还会暗中做什么手脚,所以我不能再针对顾良才钻研下去,还要防备着那些心怀歹意的魂族魂师,避免有其它魂族暗害于我,也许那些魂族不会再派像叶不常那样的暗部杀手,但有可能是某位长老或者家主亲自动手,那些人可不能小觑,他们大都是魂师境的一线战力,我就算已经达到了高级魂祖巅峰,和他们比起来多少还有些稚嫩,不得不防。”张嫌其实有着自己的担心,没有把心思全部用在针对顾 良才上。 “他们不要脸了吗?”冥魂为张嫌担心,有些阴冷地问。 “脸?哈哈,现世之中,为了钱而舍弃一切的大有人在,魂师境中,为了魂力资源,自然也有人不会在意什么脸面,钱只能让人在有生之年欢愉一时,魂力的提升,甚至可以让人久存于世,长命不死,钱对于世人的诱惑,远远不及魂力资源对魂师的诱惑,有人铤而走险不足为奇,所以要提防,提防那些敢出手的老家伙们。”张嫌自己虽有做人的守则,但是不代表他觉得每个人都有,他向来都是以最恶意的态度揣度进入利益场中的那些人性,所以总能防患于未然,这次,他也是尽可能不让自己太过善良而变得大意可欺,既然那叶家和另外一些不知名的魂族敢派人暗杀他一次,就代表那些人的敌意远超了人性,他要保持最佳的状态来应对那些敌人,所以魂力上的充盈是必不可少,他不能继续修习魂技而耗损魂力。 说话后,张嫌让冥魂帮他暂时护法,他则是灵魂归窍,全神贯注地开始了功法的运转,不断补充着这几天消耗的魂力,虽未使用星辰术吸引天尘,却也因为功法的强大效率,很快就补充满了所消耗的魂力,只一天一夜的时间,他就让自己的灵魂重新回到了魂力巅峰的状态,强大的魂力给他赋予的力量,让他有种天下无敌的错觉,当然,这只是前所未有的力量给他带来的错觉,实际他知道,比他厉害的魂师大有人在,就像那蒲灵公,站在他面前就好似一座魂力泰山,雄伟高大,高不可攀,让他看着就惊心怵目,仰望而不敢亵渎。 一晚上的功法运转结束,张嫌终于从床上睁开了眼睛,虽然身体稍微疲惫了一些,但好在灵魂已经饱满,这种状态下,张嫌觉得可以前往蒲家镇了,蒲家的比武招亲今日就要举办,现在的蒲家镇应该是魂师众多,人声鼎沸,只要进了蒲家镇,就不担心外面还有其它魂族的暗派杀手追踪自己了。 想到这,张嫌马上洗漱了一下,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形象,便向着蒲家镇出发,当然,他仍没有马上暴露自己的存在,而是继续用幻术修改着一些世人观察到的自己模样,使那些人依旧在错认着自己,无法认出自己的本来样貌,也就没有暴露自己所在的这个宾馆驻地,而是悄然在临街打到了一辆出租,向着蒲家镇疾驰而去。 到了蒲家镇镇前的那个路口,张嫌才再次露出自己的样貌,大步流星地向蒲家镇里赶去,很快便赶到了蒲家镇的入口位置,也就是蒲家的护族大阵前面,站在护族大阵前面,张嫌报上了自己的姓名,并把自己比武招亲报名时得到的那枚圆扣石牌拿了出来,让两个新换的蒲家守卫进行感知,确定是 张嫌无疑之后,那两个守卫才面面相觑地将张嫌放进了蒲家镇中,并第一时间向蒲穆以及蒲家的族长蒲灵公进行汇报,张嫌,这个消失了整整五天六夜的魂师终于再次出现,让蒲家的很多族人都为之惊异,那寻找张嫌未果的蒲穆更是满脸铁青,不明白张嫌这些天到底藏哪去了。 “比武招亲的场地已经搭好了吗?”张嫌进到了蒲家镇中,没有着急往里面走,因为距离比武招亲开始的时间还有几个小时,所以他先向两个蒲家镇守卫问道,确定自己要不要往比武擂台靠近。 “昨晚就已经搭设好了,现在冥寿池那里应该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了吧,你可以直接过去。”既然张嫌也是参赛选手,两个守卫也就有义务告知给张嫌比赛的情况,其实隐瞒也没有必要,张嫌总归还是要过去的,他们只是给提前说声而已,不会影响比试的进行。 既然参赛者都已经开始往比试地点围聚,他自然不会多在别处徘徊,他也向着擂台所在的冥寿池方向靠近,其实他本想先去找蒲梓潼一趟,把顾良才的秘密告诉给蒲梓潼听,但是他已经感受到蒲家镇中有好几双眼睛在暗中盯着他了,于是还是打消了潜行进蒲家家主内院的计划,沿着蒲家镇里的大路,直向冥寿池所在的方向赶去,而且走在路上虎虎生风,强大的中级魂祖魂力也显露无疑,好像就是要让人知道他来了一样,吸引着两旁同样往冥寿池赶去的魂师目光。 “招摇!”有人察觉到张嫌和其身上散发出来的魂力之后,冷蔑地哼了一声,显然对张嫌那故意摆姿作态的样子十分不爽。 “呵,这是示威呢?”也有人看到张嫌的样子之后,认为张嫌是在故意显露魂力,朝有四周的竞争对手进行挑衅,同样不爽地质问。 “哈,人家这是故意的吧,害怕有人算计他吧,叶家之前不就想算计人家来着,最后怎么着了呢?哦,废了一员大将啊……,哈哈哈……,这次叶家要拔不了头筹,那可是亏大了吧……,哈哈哈……”倒不是所有的魂族魂师都把张嫌视作眼中钉肉中刺,就有觉得张嫌还不错的魂师在一旁大笑道,说话也不怕被人听见,好像还和叶家有仇一样,故意嘲讽叶家,不过也说对了张嫌显露魂力的目的,张嫌确实是怕有人算计,才让别人都知道他的到来。 往冥寿池前去的路上,好像还真有叶家之人,也就是当时出现在叶不常重症监护室里的那三个叶家族人,一老二少,老的是叶家的大长老叶云跋,而小的,一个是曾在天魂堡出现过的叶星火,另一个则是张嫌从没有见到过的叶家之人,这三人在听到先前那位魂师的讥讽之后,全都将体内的魂力爆发了出来,叶云跋的魂力足有半 仙等阶,而那两个前来竞争蒲梓潼的小辈,则全部都是初级魂祖巅峰的等级,实力也都不算太弱,虽然比顾良才差上不少,但是在参赛的人中,也算是拔尖的存在,至少说明叶家的底蕴确实不薄。 张嫌见过叶云跋,也知道叶星火,这两个都是曾在天魂堡见到过的老熟人了,除此之外,还有几个来自不同魂族的熟面孔,张嫌也都一一辨出,但是他并没有和这些人去打招呼,也没有真去理会这些人的意思,其实他和这些人根本不熟,从成为魂师以来,也和这些人没有太多的交集,既然互不熟识,打招呼反而有种挑衅的意味,他现在可不想真的惹火任何人。 他只是一个蒲梓潼男友的身份就已经树敌颇多,要是再让那些魂族的精英魂师全部把自己当做敌人,他都不知道自己今后该怎么在魂师境混,不是蒲家的比武招亲之后,他的魂师生涯就到头了,比武招亲之后,他还有很长的魂师道路要走,那时候再被一些魂族盯上,他恐怕就不好过了,所以他还不打算在一次比武招亲上就让自己成为“魂师公害”,他要分清事件冲突和世仇矛盾,这样,他今后还能继续安稳的当个魂师,过着自己猎魂赚钱的幸福生活。 “张嫌,你好,我是楚云生,也是猎魂公司的,不过是川洋城分部的,我听说过你,齐城分部的奇迹,很高兴见到你。”就在张嫌大摇大摆走过了一大段路后,路旁,一个看起来比张嫌还小一些的魂师突然跟到了张嫌身边,开口向张嫌做着自我介绍,并朝张嫌伸出了手去,似乎在和张嫌示好。 (本章完) 第九百一十六节:参赛者情况 “猎魂公司的?公司对于这种事情也感兴趣了吗?”望着楚云生伸向自己的手,张嫌没有马上就回礼握上去,而是用魂力感知和眼睛仔细地打量着自己身旁的这个年轻男子,一脸警惕地向其问道,对于猎魂公司的情况,他还是很清楚的,猎魂公司里的魂师大多都是从现世招来的小白,无论从年龄还是从实力上,能参与此次比武招亲的魂师其实极少,而且他觉得,猎魂公司就算有意,也不会费太大功法培养旗下的魂师参与这次事件,那么眼前的这个年轻魂师就有点可疑,究竟是不是来自猎魂公司,他其实无法确定。 “公司肯定不会培养我这种从现世被招进灵魂境的魂师,自然也没有指派我前来出战……”楚云生摇了摇头,和善地笑了一下,回答道。 “那你在这里……”张嫌皱了皱眉头,眼前这人身上的魂力不过高级魂王,又不是猎魂公司指派来的,那为什么会出现在蒲家镇,还要参加比武招亲,这让他很是不解,猜测着眼前之人可能也想攀魂族蒲家这枝高枝,当个上门女婿,获得蒲家拥有的大量资源。 “我自己来的。”楚云生道,随后又向张嫌传音解释“我有来撞运气的想法,当然,如果没有什么大运,我就当是参加一次魂师间的历练了,你知道的,在猎魂公司,大部分时间都是和鬼战斗,高级厉害的鬼不敢碰,低级的鬼猎捕起来又没有什么压力,所以我暂时停止了悬赏猎魂,来此地尝试和同级别的魂师切磋一下,反正这种比试又不会死,比找厉害的鬼进行历练比较安全,于是我就报名参加了。” “感情你把这里当成了……,要是被那些来争取比武头筹的人听到,恐怕就要气死了,哈哈哈……,倒也不失为一种安全可行的修炼办法……”听完楚云生的话,张嫌倒是觉得眼前这个看起来比自己还小的青年很有可能就是猎魂公司的人,倒也伸出手去和对方握上,一边握着,一边笑着回道,碑魂拓在手上暗暗催动,拓印着眼前青年的灵识,拓印之后,也确定了眼前的青年就是来自猎魂公司的一处分部,算算时间,这人虽然进入猎魂公司时的年龄不大,但却比自己加入猎魂公司还要早上两年,在魂师的道路上,这个比自己小的青年,居然还是自己的前辈。 “嘿嘿,没办法,公司那边人多,分部又没有多少修炼的资源,比起这些魂族世家,我们的修炼只能靠自己维持,修炼资源也只能自己攫取,如此一来,就得关注着魂师境里的各种事件,看看能不能抽取点利用价值,然后分一杯羹,这次蒲家的比武招亲就还不错,来报名之后,住在蒲家镇这个魂尘浓郁的地界,还有蒲家人定期定量供应的魂茶喝着,已经算是 占到了不少便宜了,要是再能参与历练,甚至拔得头筹,那简直就要一飞冲天,这种好事,就算得不到,也总得大胆想象一下,总比一直待在分部里领悬赏杀魂要好,你说是不是。”楚云生好像天生自来熟,尤其是遇到同属于猎魂公司的张嫌,总有一种老乡见老乡的惺惺相惜,也不怕生,什么话都和张嫌说,当然说话都是用魂力传音,害怕被别家的魂师听到后诟病。 “猎魂公司出了你以外还有其他来人吗?”张嫌知道了楚云生来此地的目的,只是会心一笑,也就没有多说什么,随后琢磨了一下,向楚云生问,既然楚云生会来,他想知道有没有和楚云生相同想法的公司魂师也会来,毕竟楚云生的想法并不算奇特,反而以猎魂公司职工的身份看,尤为合理,所以他不觉得只有楚云生会这么想,反倒觉的可能还会有其他公司职工也这么认为,从而报名参加此次比武招亲。 “还有一个,他可以说算是猎魂公司的魂师职工,也可以说不算是,不过他已经先行去到了冥寿池那里等候。”张嫌问完,楚云生回应。 “什么意思?”张嫌有些不解,猎魂公司的职工按理说没有可能既是又不是,因为有契约合同签订,只能有‘是或非’其中的一种结果,所以楚云生的话让张嫌有些糊涂。 “他是南郭家的人……,这么说你能明白吧……”见张嫌不懂,楚云生就算是魂力传音,也是小心翼翼地说道。 “在公司挂职的南郭家族人?”楚云生一说,张嫌就明白了楚云生的意思,也就明白了那人的来历,随即补充问道。 “你知道?”楚云生见张嫌马上就理解了自己的意思,有些惊讶,他没想到张嫌才入职两年,还有一年在全力追杀一个叫作‘翻车鬼’的魂鬼,竟也对猎魂公司的情况有这么深的了解,向张嫌道。 “公司的能力鉴定我也鉴定过了,对于总部那边我多少也有些了解,猎魂公司的前身就是南郭家的外门,这事我也听说了,公司里面有不少南郭家的族人在那里当权或者历练,我其实也接触过几个,这事也算不得什么大秘密吧,一般去过总部的都能有所耳闻,看来南郭家也确实想和蒲家联姻呢,那人叫什么?魂力如何?” 张嫌觉得楚云生有些大惊小怪了,南郭家和猎魂公司的关系其实早就不是什么秘密,南郭家衰败,南郭先生带着外门成立猎魂公司,用这种迂回的手段想要重新振兴南郭家,这其实很多人都看在眼里,只是没人直接点破罢了,也称不上什么太大的隐秘了,所以张嫌不怕和楚云生谈及此事,他更关心的是南郭家的那位来人是个什么来头,若也修炼了和南郭先生一样的技法,那就要着重关注一 下,毕竟分魂印影和大日跻身那两种手段在他看来还是十分诡异和强大的,不比顾良才的琉璃魂术差,或许还要更强一些,因此他向楚云生打听着南郭家那位来人的情况。 “他好像叫‘南郭侯’,魂力嘛,从感知上来看,已经是初级魂祖巅峰了,感觉很强,身上的魂威也给人一种凌厉之感,让人不易接近。”楚云生道,对于那位南郭家的族人,他有些畏惧,畏惧之中还有些厌恶,好像并不是很喜欢那位南郭家的族人一样。 “南郭侯,初级魂祖巅峰……,嗯,知道了,要不我们一起走吧,到时候你把那人介绍给我认识一下,而且除了南郭侯以外,你知道的其他事情也可以和我聊聊,我其实一直没有在这蒲家镇里,所以对于来参加比武招亲的魂师都不认识,你也可以帮我介绍介绍。”张嫌知道了那人的魂力等级之后,大致确定那人对自己还造不成太大的威胁,也就不太担心了,只是对性格比较开朗的楚云生颇有好感,想要与楚云生同行,其实张嫌也是有私心的,楚云生毕竟也是猎魂公司的人,和猎魂公司的人同行,总归会让人以为他俩背后有猎魂公司的庇护,所以能起到一定的威慑作用,不会让其他魂族再轻易对他出手,需要考量和猎魂公司为敌的情况。 “好呀,正巧,这些天我也打听到了不少情报,对于来参加的魂师稍微有过一些调查,若张嫌兄弟需要,我告诉给张嫌兄弟也无妨,这都是没问题的。”楚云生见张嫌主动邀请自己,居然有点受宠若惊的意思,点了点头,就跟着张嫌同行了起来,对于比武招亲的情报,他似乎也愿意分享给张嫌,好像不打算隐瞒什么,激动地向张嫌道。 “按理说我也是你比武招亲擂台上的对手之一,就这样把辛苦收集的情报告诉我,没问题吗?”张嫌看楚云生激动的模样,笑着问道,对于楚云生的友好,他反倒觉得有点奇怪,因为楚云生只是外向开朗,但一点也不天真傻气。 “我这魂力等级,就算有那些情报,其实也没戏,而且我越收集情报,越觉得没戏,所以只当是来历练了,情报什么的对我已经不重要了……”楚云生显然已经看出了张嫌的疑惑,笑着回答。 “参加的那些人他们的魂力等级都很高吗?”张嫌皱了皱眉头,不解地问,他显然没有感察到太大魂力等级多高的魂师。 “有不少魂力等级不低的,当然是不低于我的,除此之外,还有很多魂族其实还有别的预谋,他们有一次性让三五个族人顶格报名的,打算将单人赛打成组队战,无论谁获胜,只要是他们家族里的魂师夺冠就行;也有商讨和其它魂族联合的,赢了之后各取所需。最近我听到过不少类 似的情况,向我们这种单人参赛的,恐怕魂力再强也难以站到最后,所以我已经不抱希望了,只想找个合适的对手切磋一下,然后获得点感悟,继续进阶魂力就行。”楚云生摇了摇头,说出了他对比武招亲不抱希望的原因,没想到居然有人为了得到蒲家,竟想出那么多歪门邪道的手段,看来比武招亲也不再是一坛净水了,之后说不定会有着连蒲家都想象不到的血雨腥风。 “原来如此,这次参加的魂师有多少人?大概有哪些是比较厉害的?”张嫌终于明白了楚云生的担心,一边走一边思绪着,然后向楚云生又问。 “六百四十七人,这还是之前被你中级魂祖的魂力吓跑了一些参赛者之后的余留人数,至于厉害的嘛,当然就是那些来自大势力和大魂族的魂师,和你一样同为中级魂祖魂力的参加者,我知道的就有七人,也许还有一些在隐藏着魂力也说不定,所以还会更多,而初级魂祖左右的,足足有三十余人,其中还不知道谁有没有强大的魂技可以越级挑战,这次的比武可谓是年轻魂师强者云集,再算上有几个家族暗中联手,想要和其他选手打消耗战或者组团战,恐怕比武擂台会变得更加凶险,说是修罗场也不足为过。”楚云生听到张嫌的问话,向张嫌传音说明着,把自己在蒲家镇调查到的情报几乎都告知给了张嫌,没有隐瞒什么。 “也就是说整个魂师境里魂祖以上的年轻一辈就有四十多人吗?这还真是不赖啊……”张嫌倒是没有被楚云生的介绍吓到,反而有些开心,他本来觉得魂师境疲弱,若九殿阎罗继续扩张,魂师境将难以御敌,现在看来,魂师境里的年轻强者倒也不少,今后对付九殿阎罗这样的魂鬼组织,倒是能形成一股不错的力量,他比楚云生看得更远,眼界已经不只是局限于蒲家的比武招亲,让他更担心的其实是九殿阎罗,他隐约觉得九殿阎罗将会是这片大地上的最大威胁,需要足够的魂师力量进行抵抗。 (本章完) 第九百一十七节:老熟人的作用 和楚云生说着话,张嫌就已经越过了蒲家镇里的家主内院,远远就能瞧见家主内院背后不远处的那方水池冥寿池,而在冥寿池之上,已经漂浮着一个圆形的魂凝圆台,圆台由精粹的魂力凝成,几如实质,并辅以阵法的保护,而那圆台之广,堪比两三个篮球场合在一起,显然那圆台就是这次比武招亲所要使用的擂台,也就是蒲家所提供的比武场地。 “这就是擂台吗?居然是魂凝出来的,看来是禁止了魂师直接用体魂技互搏了……”望着那用阴阳魂眼能轻易辨察的魂凝圆台,楚云生貌似也是第一次见到,有些震惊凝出这么一个擂台需要消耗多么庞大的魂力,不过震惊之余,他也马上反应了过来,明白这种不能站上躯体的擂台显然是摒弃了躯体上的互搏,那么就只有一个理由,就是蒲家希望看到的是纯粹的灵魂对拼,灵魂的强大,才是蒲家真正选择的理由,躯体,并不被蒲家看重。 “看来是了,不过也对,魂师嘛,灵魂才是真正的主体,体魂技的对战只会让一些魂力不强的魂师投机取巧,所以蒲家尽可能排除那些取巧的行为,选出灵魂之上潜力最强的魂师,这无可厚非。”张嫌能理解蒲家做法的深意,因为拥有源天玄体的他,在以体魂技的对拼上,足以打败现在的石冼,就连蒲灵公以体魂技和他相战,估计都讨不到好,这就是体魂技的强弱所产生的效果,完全能掩盖魂力上的一些差距,何况还有一些不是主要修炼体魂技的魂师,在这方面更加吃亏,所以张嫌觉得禁掉体魂技互搏反而对灵魂的强弱比试更加公正,他本人其实还是蛮支持的。 “话虽这么说,对我们这种猎魂公司的员工可就更不友好了,没有了体魂技上的取巧,单以魂力、魂技比试,我们哪斗得过那些世族的子弟啊,人家那修炼基底和修炼资源,岂是我们这些小白魂师可以比的,看来获胜的希望更渺茫了……”张嫌不在乎是用魂力对拼还是用体魂技对战,但是楚云生在乎,他比起张嫌,只是个正常的猎魂公司魂师,没有多少根基和资源,也没有张嫌的那些机遇,体魂技也是他能在灵魂境赖以生存的技巧之一,现在再把体魂技禁了,就相当于断他一臂,让他的战力再次减弱了几分,使他对之后的比试更加不再看好。 “确实,公司能提供的魂力资源和魂技资源都太少了,没有了体魂技的加持,公司的魂师职工在战力上就会削弱,不过也没办法,魂师境终归还是看灵魂的强度,修炼上最好也是把灵魂修强,至于体魂技,辅助的技法而已,取巧之法总不能成为实力的象征,这次不如真的用灵魂实力战斗一下,看看自己和其他魂师的差距,说不定真能让你更快 领悟突破,继而进阶到魂祖一阶。”张嫌知道楚云生的担心,向楚云生笑着安慰道。 楚云生所担心的,在张嫌看来反而是一种好事,正经的力量,只有靠解决正面的问题来提升和获得,投机取巧,只会让人抑制真正力量的发展和强大,猎魂公司为了催生从现世招到的小白,确实使用了一些投机取巧的办法,但那不是长计,所以张嫌这话是对楚云生好,若楚云生如果能够明白,对他的未来也将有很大的帮助,只是不容易在猎魂时死于鬼手,而能在魂师路上走的更远。 “嗯,说的也是,那我就利用这次的比武测试一下,看看我的能力究竟是有多强。”楚云生点了点头,倒也同意了张嫌的说法,他其实也发现了体魂技方面的优劣,也许体魂技修得更好,能在猎魂期间让自己的躯体对灵魂的保护更加有效,但是和厉害的魂鬼对战,体魂技在进攻上就根本派不上用场,毕竟魂鬼没有躯体,而体魂技对魂体的效果又极其微弱,所以体魂技只是和有躯体的魂师对战起来更加有效一些而已,真正对付灵魂,还得是魂力和魂技上的造诣,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张嫌见楚云生听的明白,也就不在这方面好为人师了,转而继续向着冥寿池靠近,那冥寿池说是池塘,实际大小已经堪比一围小湖了,把一个湖作为了比试的赛场,其空间之大可以想象,这已经不是张嫌当年在天魂堡比试时用的那种现搭成的小场地了,而是专门针对魂力等级更强的强者所搭建的大比试台,看着那比试台,张嫌觉得蒲家这次的比武招亲或许还有别的目的,比如试探个魂族最近发展的底蕴,这也不是不可能的,因为各魂族自己互相竞争,也会想尽办法互相摸底,这种比武招亲代价诱人,说是蒲灵公拿来摸底其他魂族的底子,也说得过去,而且可能性极大。 “张嫌,好久不见啊!”走到冥寿池边的一处空地上,张嫌没有马上往那些着急上台的人堆里扎,而是和楚云生一起站在了人堆旁边,抬眼打量着那用魂力和魂器阵法凝成的比试擂台,就在张嫌和楚云生讨论着那擂台神奇之处的时候,一个声音从张嫌背后传来,随着声音响起,一股堪比中级魂祖等级的魂力威压不断向张嫌靠近,而散发着那股威压之人,是一个黑色短发的瘦高青年,赫然就是曾和张嫌在天魂堡时有过接触的曹玄青,他也来到了蒲家镇参加了比武招亲。 “曹玄青。”张嫌闻声便转过了头去,仅从那人散发出来的魂力特性,他也知道向他打招呼的到底是谁,看着那人瘦高的个子,比原来变得稍微白皙英俊了的年轻脸庞,张嫌倒觉得曹玄青这两年也已经成长了不少,说实话,相比在天魂堡的 时候,曹玄青身上少了几分稚气,多了些许少年老成的感觉,尤其是那眼神,也变得比原来深邃了许多,那是一个人成长最好的证明。 “曹家的来人,曹家来了两个,这人就是其一,魂力为中级魂祖。”见张嫌喊出了身后来人的姓名,楚云生不知道二人是不是真正认识,只是传音向张嫌说明道,这人是魂族曹家之人,被他着重关注过,而且在他的印象里,这人也是有力拔得头筹的竞争者之一,是一个不可小觑的对手。 “嗯,我认识。”张嫌冲楚云生点了点头,然后回音道,意思是这人就不用再给他介绍了,他知道眼前来人是谁。 既然张嫌都这么说了,楚云生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只是看着那曹玄青走来,隐约有点畏惧的神色,不自觉地就有往张嫌身后缩去了半步,其实按照年龄来算,明明是楚云生比曹玄青还大上一岁,但是曹玄青给人的感觉更像是年长伟岸,这是曹玄青身上的魂威给别人的心里造成的错觉,磅礴的魂力总能让一个人显得更有气势,这一点张嫌也能做到,只是张嫌收敛着魂威没有散发出去,才让楚云生感觉张嫌更“平易近人”。 “没想到你还真的来了,而且还打算参赛,你没有想过用手段阻止这场比武招亲吗?你难道不爱蒲梓潼了吗?”曹玄青望着张嫌,简单打量了张嫌几眼之后,用一副不解地神情向张嫌问道,显然没料到张嫌会让这次比武招亲如期举行。 “用实力证明不可以吗?”张嫌笑了笑,反问。 “中级魂祖,这种魂力等级出现在你的身上,确实是个难得一见的奇迹,只是你不要把魂师境想的太弱了,你真以为凭借着这种魂力等级就能站到最后,我只能说你太天真了,中级魂祖,有这种魂力等阶的参赛者足有十人,而且各个来自魂族世家,除了魂力等阶,他们的魂技秘术也都不可小觑,你恐怕没什么希望了。”曹玄青继续盯着张嫌那微笑的双目,在他看来,张嫌没有和蒲梓潼继续私奔,而是选择接受蒲家的安排,是一个很自大也很错误的决定,虽然这对他有利,但他还是把自己的看法向张嫌说了出来,这其中有提醒,也有嘲讽,只是曹玄青的表情没有太多的变化,所以让人觉得更像是两个熟人之间的普通交谈,没有谁真的听出曹玄青话语里那抹嘲讽的意味。 “实力说话。”张嫌没有反驳什么,他所展现出来的中级魂祖魂力确实在来参加的年轻魂师之中不算拔尖,毕竟背后还隐藏着一个高级魂祖顾良才的存在,若论起魂技,其实猎魂公司的魂技大多都是低级的用于辅助猎魂的技法而已,比起那些根基深厚的大家魂族,确实也不够看,基于这两点,曹玄青的判断其 实没有太大的问题。 但是曹玄青不知道的是,张嫌实际魂力已经达到了高级魂祖巅峰,距离魂仙仅一步之遥,他更不知道的是,张嫌手里有碑魂拓秘技,只是碑魂拓帮张嫌拓得的魂技没有几千也有上百,这些魂技之中,单是突破十二阶魂技界限的技法就有不少,所以张嫌此时绝对是在场年轻人中最强的存在,即使是一些魂族的带队老人,其实能比得过张嫌的都屈指可数,那叶不常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被张嫌一击轰杀没有了脾气。 “因为轰杀了叶不常,所以让你变得膨胀了吗?”曹玄青摇了摇头,有些失落地问。 “那人原来叫叶不常啊,太弱,还是个长辈呢……”张嫌呵呵一笑,故意提高了嗓门道。 张嫌的话引得不少人向张嫌和曹玄青这边侧目,稍微有点能量的魂族,都知道叶不常是谁,也知道叶不常对张嫌的出手反被轰杀的事情,现在张嫌大声喊了出来,这明摆着是在挑衅叶家,不仅如此,张嫌对面站着的那人,又是曹家之人曹玄青,九族之中和叶家有世仇的曹家,这一下就让很多人想入非非,认为张嫌和曹玄青有意联手,在故意嘲弄叶家,这一下,四周的魂师都快要炸开锅了,纷纷交头接耳,同样讨论着叶家的那次行为,只是言语上,就已经把叶家来人臊的不行,真以为张嫌和那曹家有所交好。 “张嫌,你利用我……”曹玄青可没想到张嫌会突然喊叫,黑着脸向张嫌道,他反倒不敢大声说话,以免把场面闹得更盛,他还没想成为叶家的集火目标。 “老熟人了,帮个小忙……”张嫌嘿嘿一笑,低声回答,他也是临时起意,准备转移些聚焦在自己身上的注意力,而且叶家就算损失了一员大将,那也是家大业大,再怎么说,他一个人也不好对付,不然找个旁人拉点仇恨,着曹玄青自己凑了上来,他不用白不用,就想了这么一出,反正聊天也是聊天,让聊天变得有点实质作用,何乐而不为呢。 (本章完) 第九百一十八节:比武开始 “你!”曹玄青已经知道自己被利用了,瞪了张嫌一眼,然后转身就离开了。 曹玄青离开之后,其他的魂师也就不都继续盯着张嫌,有的把目光落在了曹玄青的身上,猜测着曹玄青和张嫌之间的关系,有的则把目光转向了叶家的那三个族人,目光里透着鄙夷和忌惮。 当然,也有那天和叶家同样派人去暗杀张嫌的魂族,则都对叶家的遭遇暗暗同情,对张嫌则是眼神躲闪地不敢去看,他们知道张嫌能发现叶不常的存在,肯定也对他们派去的族人有所察觉,既然察觉到了,张嫌很有可能也会对他们产生怒火,他们到不怕张嫌报复,却怕张嫌有什么证据也把他们的猥琐行为全部公开,那样在这魂师境众魂师面前,他们可就都要丢大人了,所以他们也不敢朝张嫌靠近。 “比试马上就要开始,所有参加者请先进到湖边的几个指定区域等候,非参与者,去观众台观战,比试以个人战的形式进行,每次比试只以三招决定胜负,三招之后,若是有人失去战力,便判另一方获胜,若无人失去战力,胜负将由我们蒲家族长蒲灵公亲自裁判,不可抗议,这就是此次比武招亲的规则,大家都听明白了吗?”就在众人等待着比试开始的时候,终于有一位蒲家之人走到了冥寿池附近,灵魂出窍,伟岸的灵魂站在冥寿池中央,用嘹亮的魂音向在场的众魂师宣布,那人就是几天寻找张嫌未果的蒲穆,不过已经到了现在,他也不可能再去理会已经出现的张嫌了,而是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比武招亲的事情之上,开始主持着和比武招亲相关的事宜。 “三招?!水平若是相近的话,三招根本就分不出个上下高低吧?这怎么能作为比试的规则呢?”对于蒲穆宣布的规则,有些魂族的老者和领队开始议论纷纷,好像并不满意这个规则的设立,毕竟他们有些魂族是打算多派几个人上台打消耗战,只三招的比试,根本就无法对一个真正的强者起到消耗的作用。 “若是不同意,尽可以弃权离去,比武招亲是我们蒲家主办,规则当然也是由我们蒲家设定,只要不超出早期的三个大规则设立,我们蒲家就不算食言,至于新定规则破坏了某些人想要取巧获胜的小心思,还望这些参与者体谅,我们比武招亲的目的是选出大才,而不是选一些来耍手段的无赖,想以无赖手段获胜的人,请绕道离开蒲家镇吧,我蒲穆不会阻拦你们的离去!”对于那些质疑者的小心思,蒲穆怎么可能没有防备,他们虽然是对全魂师境公开招亲,但也不会招有害于他们蒲家的魂师,这点还是很明白的,所以蒲穆说话也没有留情,直接把有些想要利用规则漏洞的家族或者魂师警示了一下,让 他们不要在蒲家眼皮子底下动什么不好的心思。 “好!我赞同!”有人为了目的反对,就有人为了利益赞同,蒲家的这个规则,大大限制了那些想要以人海战术来取得最后胜利的魂族,这反而是帮一些个人参赛者增加了优势,所以和那些派多个魂师参赛的魂族不同,大多数个人参赛者和只派一人参加比试的魂师势力都对蒲家的这个新规定感到满意,于是就有人为这个规则呐喊欢呼,表示会遵守蒲家的新规,继续参与比试。 个人参赛者远比组团的那种策略参赛者要多,欢呼声自然比质疑声还要猛烈,完全把那些质疑者的势头压了下去,让那些质疑者很快就开始不好意思,纷纷闭口不言。 策略者若想欺人耳目,欺诈现世的愚者,倒还好说一些,但是已经成为了魂师之人,各个阴阳明目,哪会被他们这些老奸巨猾的魂师一直欺骗,很快,越来越多的魂师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除了欢呼声以外,还有不少魂师对先前质疑蒲穆的那些组团之人嗤之以鼻,整个场面竟一时有点失控。 “好了,既然没人愿意离去,那么比武招亲就会按照刚才的规则向下进行,下面首先请出的是我们蒲家的家族蒲灵公,蒲灵公既是我们蒲家的家主,又是这次比试的唯一裁判,之后的比试结果都会由他来宣判,他确定了结果,便不会再做更改,若是有谁在之后的比试结果出来完,觉得我们家主宣判的不公,也可以向我们家主直接发起挑战,胜利者,将获得再次登上擂台的权力!”就在场面即将失控,骚乱还未兴起之时,蒲穆很好的抓住了这个时机,再次用魂音讲话,强大而浑厚的魂音一时把很多魂师震得灵魂发颤,制止住了将要兴起的骚乱,说话间,就把手往天上引,而那天上,正有一个人负手而立,穿着黄底金纹的锦绣长袍,确是张嫌曾经见过一次的蒲灵公。 此时的蒲灵公,如天神一般浮在天上,脚踏虚空,长袍飘扬,而且浮着的不只是蒲灵公的灵魂,就连其躯体也能顿在空中没有落下,这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若是被现世之人看到,恐怕会以为是哪里的神仙下凡,或者是某种异能者出现,但是魂师之间,除了惊讶和交头讨论,却也没有人觉得太过不可思议,毕竟魂师一旦达到了魂仙等阶,总能领悟一些天地之力,克服重力遁身天空,也不是那么让人惊奇,就算魂仙以下的魂师做不到,但却听说过类似的事情,也就不知道像现世之人那样对这种事情大惊小怪了。 “我也好想成为魂仙啊,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可能飞天入地了……”看到飘在高空之中的蒲灵公,张嫌身旁的楚云生羡慕道,他毕竟不是魂师世族,对这些事情还 是很惊讶的,准确来说,是有一种打心底里生出的期盼。 “嗯。”张嫌也想过飞天入地,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当然,灵魂飞天他经常做,也就没有多少新奇的了,但是躯体飞天他还没有做过,不说别的,就是把这种飞天的能力展示给他的一些小伙伴看,让那些小伙伴羡慕嫉妒一番,他都觉得会很有成就感,所以这也是他的梦想,只是他比楚云生稍微冷静了一些。 就在张嫌和楚云生纷纷羡慕能飞天的蒲灵公之时,蒲灵公开始从空中落下,下落的速度不紧不慢,几秒钟之后稳稳“落地”,说落地也并不准确,实际情况是蒲灵公落到了冥寿池的水面之上,整个身体轻踩着水面,没有掉入水中,而就在踏稳了水面之后,蒲灵公终于轻咳了一声,像是要说些什么,但声音迟迟没有发出。 “嗯……,来的人不少啊……”蒲灵公先环顾了一圈到来的魂师,说话道,说话之后,又操起有些苍哑的魂音“感谢大家的前来,主要是小女年龄已大,按照我蒲家习俗,也到了该结婚选婿的年龄了,所以我蒲灵公才做主,择了今日这么一个良辰吉日,来举办这次比武招亲,为我家小女择一门好婿!” 声音落下,蒲灵公顿了顿,继续说:“我之前提出了三个选婿的标准,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印象,首先,年龄必须符合我设定的年龄条件,这些应该在先前报名的时候都对各位的人根进行测试过了,能参与比试的各位,应该都没有问题,我希望不要有人对人根作假,之后的获胜者我们蒲家还会再测验一次,若是发现作假,可不是取消成绩那么简单,废其人魂!” “第二,我们蒲家选婿,是要给女儿选择一个好的夫君,给蒲家选择一个好的赘婿,有异心的,想来捣乱的,我希望你们可以现在就直接离开,我们蒲家不会让接纳那样的人,一旦发现,废其人魂!”蒲灵公继续说。 “第三,比试只比试灵魂,以灵魂综合实力较强者选做胜者,最终胜者,胜过我家女儿,便会是我蒲家的女婿,当然还要同意入我蒲家成为赘婿,换我家姓,否则也要被取消资格,有异议者现在也可以离开,若之后反悔,同样废其人魂!”蒲灵公说话一字一句,字如凿石,态度也十分强硬,每一条好像都在警示着在场的参与者一样,把话说的十分狠厉。 蒲灵公说话狠厉,不像待客之道,但在场的众人没一个敢提出异议,年轻的参与者不敢,就连跟在那些参与者身旁的魂族长者也不敢多辩驳什么,也许面对半步魂仙的蒲穆,他们还敢发表些意见,但是面对已经是中级魂仙的蒲灵公,他们站在那里好像只有从命的份,真害怕一言不合,那蒲灵公就 会把他们驱逐出场,那样的话,不仅参赛的事情泡汤了,他们也会给自家魂族丢了面子,蒲灵公不好惹,他们也惹不起,准确来说,进阶到了魂仙之后的魂师,已经是另一种境界了,他们这些还没有真正达到魂仙之人,年龄再大,也是可望而不可及,所以谁也不敢闹事,越老越更惜命要脸一些。 “必须改姓吗?”那些老家伙一个个怯生生不敢说话,张嫌反倒插嘴问道,也不是异议,只是询问一下,若是真要改姓,那顾良才参加此次比武,恐怕也是同意了这个条件的,这么看来,顾家的牺牲好像并不比蒲家要小,蒲灵公只是牺牲了自己女儿的自由,顾良才改姓入赘蒲家,顾家岂不是损失了一个青年才俊?张嫌已经开始考虑顾家为什么要这么做了,总觉得那顾家好像也遭了什么大难。 “必须!”发现是张嫌在那里问话,蒲灵公没好气地强调道,他知道张嫌若是和自己女儿自由恋爱,恐怕不太会答应该姓这么一个条件的,就算张嫌同意,张嫌那现世的家人也不一定同意,所以蒲灵公希望这个条件能让张嫌知难而退,不用继续参与竞争,他总结的张嫌不简单,让张嫌参加会有很多变数。 “哦,那没事了,好说。”张嫌得到了蒲灵公的确认之后,确定顾家内部也遇到了什么麻烦,不过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微微一笑冲蒲灵公摆了下手,好像自己只是随口一问,并不打算拒绝这个条件,重新安静了下来,等待着蒲灵公之后说话,也不再去询问什么。 (本章完) 第九百一十九节:先登台者 “哼,行了,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完了,按照规定,来此的魂师友人们,各自都寻着自己该待的地方等待去吧,比试马上就要开始了,这个舞台我会让给在场的年轻后辈们展示自己,希望各位年轻的魂师不要吝惜自己的能力,三招之内把自己的绝对实力展现出来即可,我蒲灵公希望看到你们这些青年的风采!”狠话说过之后,蒲灵公在即将离开擂台之前,一改先前严厉的态度,又说了些振奋人心的激励之语,显然是怕自己刚才的话太重,会让很多人害怕或者反感,他虽然是在警示一些心怀不轨之徒,却也没有把自己树立成一个大恶人形象的打算,所以之后这激励之语来的恰到好处,马上就让蒲灵公不再显得穷凶极恶,而是给人一种长辈般的公正和严厉,突然让很多人对蒲灵公的感觉改观了不少。 蒲灵公说完话,身子又凌空飞起,从池面中心,直接飞到了冥寿池旁的一处小亭子之上,那小亭子七八米高,四角平顶,上面居然有一个石砌的板凳,和拱形的穹顶,像是专门砌成用来观览冥寿池的,在那里,蒲灵公正好可以俯看整个冥寿池上的情形,若是参与比武者在池面上进行灵魂战斗,蒲灵公也能从那里观察得一清二楚,那里就是蒲灵公作为此次比武裁判的专属位置,一个很不错的观景平台。 蒲灵公从池面离去,池周边一些前来参赛的魂族魂师,竟也有从池边离开,向着蒲家镇外漫步而去的,不用说,这些人本来就没打算正经参加此次蒲家的比武招亲,或者有一些人对强制入赘蒲家还要改姓的事情无法接受,所以也就不再打算继续参加这次的比试,他们相信蒲灵公不会信口开河,真会动手废掉那些违规者的人魂,既然如此,他们继续参加的风险远大于收益,不如就此离去,显得更安全一点,他们可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废掉,更不想让自己家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子弟,给别人的家族做了嫁衣。 离去的倒也不少,陆陆续续的,池边竟走掉了一二百人,其中包括一些跟着自家年轻族人一起来的长者老者,这些人走后,冥寿池边反倒显得空旷了许多,也不显得那么嘈杂,心怀鬼胎之人大多数都已离去,留下的人自然多是些真真正正想来和蒲家联姻的,他们这些人很多不在乎最后是不是需要改姓,只要能娶了蒲梓潼,只要能成为蒲家未来的家主夫婿,那么他们就有了足够的蒲家资源,也能为他们的原姓氏族谋得不少的福利,姓什么,在很多前来参赛的人心中并不重要,一人改姓,全族得益,才是很多人的目标,这也是为什么还有那么多魂师留下的原因,因为他们本来就没有什么。 见有人离开,蒲灵公并没有阻拦,只是冷 眼旁观。 重新回到了湖面之上的蒲穆也没有用魂音劝阻那些离开者的意思,他们蒲家本来就是要从众年轻魂师之中选取一个可以效忠他们蒲家的青年精英,既然那些人不愿意接受他们蒲家的条件,就更不可能会效忠他们蒲家,这样的人,他们蒲家不要也罢,而留下的,至少算是满足了这个基本条件,至于留下的人中有没有人是在撒谎,蒲灵公其实并不害怕,因为他早就内定了顾良才了,其余的人实际都只是跟着陪跑,就像现世中那些已经内定了的招标项目或者招聘程序,结果早已明确,但表面文章还是要做一下的,所以蒲灵公不担心有人会撒谎,因为他坚信顾良才不会落榜。 “如果没有要继续离开的人了,那么比试就从现在开始,既然是比武招亲,比试便是以打擂的方式开始进行,谁想上台,就可以找我报名,一次上台者不允许超过两人,获胜者获胜之后,若三十秒内还没有出现下一个挑战者,那么就判定此人获得了最后的胜利,有向我们蒲家家主之女蒲梓潼挑战的权力,所以有意者不要迟疑,错过了时间,可能就没了挑战的机会,还望各位青年才俊仔细斟酌,根据自己的实力情况,选择上场的时间。”该离开的都离开了,剩下的人有坚定站立着的,也有略显犹豫的,但是蒲穆不准备再等这些人在那里纠结了,而是继续释放着浑厚的魂音向众人说道,宣布着比试的开始,开始等待着第一个打擂者上台。 蒲穆话音刚落,就有一人举起了手里的圆扣石牌,将魂力快速注入了其中,让那石牌里发出了嗡嗡的魂鸣声,示意自己要先上台参加打擂,这人身上的魂力不过高级魂王,却成了第一个参与上台打擂之人,若仔细看去,就会发现,这人的穿着竟和蒲家镇的一些蒲家守卫穿着基本一样,显然这第一个先登台者竟是蒲家自己的子弟,也就是说蒲家里也有人想娶蒲梓潼或者想攀上家主之位,这并没有被规则禁制,所以也不是不可为之事。 “何人?报上名来!”蒲穆没有因为那人是蒲家之人,就对其另眼相待,其实那人他怎么可能会不认识,都是蒲家族人,生活在蒲家镇,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能不知道那人的姓名,只是根据流程,他还是问了一声,来确保众人知道上台者的身份,好让大家在比试之后辨别最终的比试结果。 “大长老好,后辈也是蒲家之人,名叫蒲祝山,见过蒲穆大长老。”听到蒲穆的问话,那人直接灵魂出窍,整个灵魂飘到了池面之上,向蒲穆回话,不过没有马上往池中心赶去,只是在池塘边缘拱手作揖,好像在等待着蒲穆的应允,不敢有所造次。 “祝山啊,好,上台来吧!”见说话 之人已经灵魂出窍,恭敬地浮在池塘边缘,没有马上往擂台上赶,蒲穆很欣赏地点了点头,冲其招手道,说实话,蒲穆一直都很想把比武招亲的头筹留在他们自己蒲家之内,他认为这样才能保证他们蒲家的血脉精纯,所以对于蒲家的参赛者,他不论实力,都会给一个不错的脸色,让这些蒲家族人有信心登台,并努力争取蒲家的家主之位。 见蒲穆的态度极其和善,那名蒲家之人倒有些放松了下来,不再对蒲穆以及蒲灵公十分忌惮,也就顺着蒲穆的招呼,灵魂大步流星地往擂台上赶,此时的他,好像有着不错的自信,不知道是因为得到了蒲穆的应允而感到了认可,还是因为主场作战让他信心十足,总之他很无畏地就攀到了比武台上,小心翼翼地和蒲穆并肩站立,等待着另外的打擂者继续上台。 “蒲祝山,蒲家之人?还是高级魂王啊……,这第一个登台者的水平就这么高,还有主场优势,那些高级魂王以下的魂师挑战者恐怕就没有上台的机会了,我要不要上去试试呢……”望着蒲祝山登台,蒲穆开始倒数着30秒的挑战时间限制,楚云生倒是有点蠢蠢欲动,但是一想起蒲祝山的等级和其身份来历,就有些怯场似的不敢冲动,在张嫌身边开始自言自语,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又像是在纠结犹豫。 “这蒲祝山不强。”张嫌听到楚云生的自言自语,微微一笑,向楚云生道,但是并没有上去打擂的打算,好像也不在乎蒲穆在台上读秒。 “不强?那可是高级魂王啊,虽然和张嫌你比起来可能不算太强,但是比起这里参赛的所有选手来说,已经能赶超近半数的报名魂师了,你让那些魂力只在初级魂王和高级魂王的挑战者怎么办?他们可是也抱着一线希望而来的。”对于张嫌的判断,楚云生觉得有点太主观了,张嫌的魂力是中级魂祖,对于高级魂王确实不会多么看重,但是在场的魂师之中,魂祖之上的魂师才有多少,那第一个出场的就是高级魂王等阶,简直就是让魂祖以下的魂师感受到了不小的压力,而他楚云生也不过高级魂王,当然也有这种压力,所以才会犹犹豫豫不敢上前,担心一上去就会灰头土脸的下来。 “他魂力虚浮,应该是借用了某种外力临时提升到的高级魂王,如果我没猜错,他大概使用了某种魂药,这虽然能临时提高他的魂力强度,但是无法让他在台上坚持多久,一旦魂药失效,他的魂力应该也不过中级魂王,他只是先登台虚张声势,然后赌30秒的读时而已,他想要取巧获胜。”张嫌自然不是主观判断,而是客观地阐述着一个事实,他的灵识感知不知道比楚云生强多少倍,还有着碑魂拓、鬼目和鬼嗅之 力,对于一个灵魂的状态判断,比楚云生这种没有多少侦查和感知手段的人判断的要精准许多,那蒲祝山一出现,他就发现了蒲祝山身上的魂力情况,也就不觉得蒲祝上有多么强了,只是一个想要先出头取巧之人,毕竟30秒的读时还是很短暂,若是直接让所有人因为犹豫不决而错过了时间,那么最终的胜者就是他了,他也就能继续向蒲梓潼挑战,有机会获得最后的胜利。 “他想趁着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然后……”张嫌解释完,楚云生也马上反应了过来,知道了那蒲祝山在想些什么,觉得此人的心机倒也算不低。 “你不用上,你的实力应该比他还稍微强点,等到有了合适的对手,我会建议你上台比试的,你不是已经不打算入赘蒲家了吗?只是为了历练的话,我能帮你找个更合适的机会,你信我的话,就先在这里等着就是,让他们先互争去。”张嫌知道楚云生明白了,也知道楚云生因为明白会想上台挑战,张嫌拍了一下楚云生的肩膀,将楚云生按住道,说话时,他的眼睛依旧注视着擂台上的情况,没有露出特别的异色。 “我比他稍微强点?”楚云生从来都没有在张嫌面前显露过实力,甚至灵魂都没有展示给张嫌看过,他不知道张嫌的判断依据在哪,但总觉得张嫌不像是随口一说,最终也就在疑惑中打消了上台比试的念头,等待着张嫌给他安排,眼睛同样跟着张嫌看向了擂台,看着那个先登台的蒲家魂王蒲祝山。 (本章完) 第九百二十节:陆续上场 “十,九,八,七……”蒲祝山上场之后,已经有二十多秒过去,一直都没有另一个打擂者出现,好多人似乎都不愿意早早上台,在四周呈观望之势,观望的过程中,已经听到了蒲穆开始在一边读秒,当读秒结束,那蒲祝山就会是最后的胜者了。 其实在很多人不上台也是有原因的,这比武招亲是擂台战,先上台者不仅会暴露自己的魂力和魂技,还会在不断的战斗中出现魂力上的消耗,很难在台上支撑多久,下面的魂师报名人数可是还有数百人之多,早登台反而并不占据优势,像蒲祝山那样思考问题的人其实寥寥无几,想要在这比武台上取巧,说实话,概率并不是很大,而且取巧获胜之人,若是没有实力战胜之后的蒲家家主之女蒲梓潼,依旧无法获得蒲家的认可,所以很多人选择等待,无论魂力强弱,都想着在最后时刻再上台挑战,这样的话,一旦获胜,他们就能稳站擂台,而不用怕过大的魂力消耗导致他们惜败之后的对手,这就让蒲祝山站了半天,也没有遇到一个敢上去挑战之人。 “三,二……”读秒已经到了最后时刻,有人将目光转向了曹玄青那样的世家子弟,也有人将目光转向了张嫌这边,他们都以为那些强有力的竞争者会最先出手,表现出他们势在必得的一面,但是有趣的是,张嫌和曹玄青等人都是一副无意出手的模样,而且还都十分冷静,好像并不怕蒲祝山获胜。 这些在外人看来明明对蒲梓潼或者蒲家十分“觊觎”之人,居然会都不在乎这即将完结的读秒,终于让有些人开始着急了起来,害怕那最终的胜利真的会落在了蒲家自己的那位族人身上,他们的心性不如张嫌和曹玄青他们,终于忍耐不住开始蠢蠢欲动,在蒲穆最后一秒还没有念出之时,终于有一个不知道从哪里的魂师,将魂力注入进了手里握着的圆扣石牌之中,让那石牌发出响亮的魂音,表示自己要上台挑战,他可不管包括张嫌在内的那些人是怎么想的,他只想获得眼前的那张擂台,要是在他上台之后没有人再上来挑战,那就更美妙了,他想夺取蒲祝山那不战而胜的机会。 “何人?报上名来!”圆扣石牌就是报名的工具,既然有人在最后一秒激发了圆扣石牌,那么就代表有人愿意上台挑战,半分钟的读秒就此作罢,蒲穆向着发出魂音的石牌所在的方向快速望去,盯着一个梳着火箭头的年轻男子,皱了皱眉头向其问道,显然眸子里对那男子的形象有些不喜,但是也没有拒绝那个年轻男子发起的挑战。 “青城黄家,黄学丰,高级魂王!”听到蒲穆的问话,那人冲着蒲穆赶紧拱手作揖回道,回话之后,才灵魂出窍,踏着水面,快速向着 擂台上飞去,只几步,便飞上了擂台,也站到了蒲穆的身边,和蒲祝山正面相对,倒也没有释放出太大的火药味,好像真的只是为了切磋,没有生死相搏的打算。 “那好,既然有人上台了,比试这就开始,第一场比试,由蒲家蒲祝山对黄家黄学丰,我蒲穆担任驻场裁判,而最终结果将由总裁判蒲灵公宣布,若双方没有异议,便可以开始出招了,三招之内,若分出胜负,就此停手,若三招过后,依旧没有人认输或者失去战力,我家家主将按照各自的魂力消耗和手段强度等因素对二位进行裁决,不知二位可是认可?认可者留下,不认可者,现在就可以退出!”黄学丰上台之后,蒲穆没有丝毫拖沓,再次强调了一些规则,直接向打擂的二人开口问道,询问着二人的态度,严肃地等待着二人的回应。 “没意见。”蒲祝山和黄学丰听到蒲穆的询问,异口同声地回答,既然他们决定上台,自然是对蒲家比武招亲的规矩进行了系统的考量,才做出的最终决定,当然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再有所反悔,而且现在要再反悔,那就是让他们自己上去丢了次人,肯定没人愿意这么去做。 “那好,那我现在宣布,比试正式开始!”二人都没有异议,蒲穆自然喜闻乐见,宣布比武招亲的擂台大战正式启动,然后自己退到了擂台外面的池塘边缘,把偌大的场地交给了最初上台的二人,看着二人在擂台上过招,当然蒲穆也在池塘边数着,一旦二人之间交手超过三招,那么他就会随时回到场地制止比赛,并等待蒲灵公宣布结果,已经等待下一位打擂者继续上台。 蒲穆宣布之声落下,灵魂退到了池塘边缘之后,场上的两个人也就不再迟疑,没有什么友好的握手,也没有互相的礼拜,只是各自把灵魂中的强大魂力快速涌出,开始使用招式和凝聚起魂技准备攻击对方。 蒲祝山先使用的招式自然就是蒲家的看家本领戏魂术,只见蒲祝山直接放出了两只人形的戏魂,和他的灵魂呈三角之势站在一起,两只戏魂皆有中级魂王的等级,连同蒲祝山本人的高级魂王等级,让场上局面一时间变成了以多打少的样子,还没有各自施展魂技,就让人觉得那黄学丰肯定是要败在蒲祝山身上了,当然,这只是从表面的灵魂数量和魂力状况进行判断,实际情况,当然还要看那黄家子弟黄学丰有什么本领,所有人都拭目以待。 “黄莲手!”蒲祝山释放出戏魂之后,黄学丰嘴角一勾,好像并不惧怕蒲家的戏魂术秘技,直接运魂施技,让自己的两个魂力手臂如橡胶一般向着蒲祝山伸长,每只魂手上的五指都似网一样相互交叉,一张魂躯大网向着蒲祝山的本体直接笼罩 了而去,显然是想用这一招魂网把蒲祝山笼罩其中,让蒲祝山因此失去战力。 “蒲冥刀!”望着黄学丰的攻击袭来,蒲祝山也同样没有忌惮,不仅自身魂力运转到了极致,就连身边的两只戏魂也被他快速调动了起来,三只灵魂,一人手里握着一把魂凝大刀,迎着黄学丰的攻击,就对黄学丰的魂力手臂挥砍而去,那气势完全不输给向他挑战的黄学丰,在加上两个戏魂的辅助,气势反而比黄学丰还要强盛一些。 “不好,黄氏转灵技,黄石锤!”面对着蒲祝山的魂刀挥砍,黄学丰也感觉到了一丝锐利,知道自己的那招不易奏效,而且还容易被对方伤及灵魂,于是变网为锤,魂形变化的极其迅速,手锤一出,以魂锤形态对着冲向自己的蒲祝山及其两只戏魂就是一记横挥,一击便将三只灵魂同时击退,竟在擂台之上稍微有点占了上风的意味,好像还真的不弱于与他对战着的蒲家魂师蒲祝山。 被黄学丰击退,蒲祝山的灵魂稍微有点魂力紊乱了一些,但是很快就已经平复,他并没有多么担心,毕竟刚才他还只用了一招,而黄学丰已经连续变幻出了两招魂技,魂力上的消耗也比他大上不少,虽然这也只算一个回合,但是这回合的试探交手,让他大概知道了黄学丰的真正实力,既如此,他也不再观察,魂力重新运转,三只灵魂手里的魂刀全部变化成了伞状,施展出除了蒲家的拿手秘技蒲冥伞,准备再以蒲冥伞进行对敌,魂力也激发到了极致。 “蒲家那人在第一次交手上落败了呀,果然如张嫌你所说,那蒲家之人魂力太过虚浮,之后可能会败给对方……”望着在第一回合被击退的蒲祝山,楚云生向张嫌兴奋地说道,他认为蒲祝山正应了张嫌所言,临时提升的魂力太过虚浮,所以才在那黄学丰手里吃了个小亏,顿时对张嫌的判断能力刮目相看,语气中也对张嫌多了点崇拜的意思。 “我说过蒲祝山魂力虚浮,可没说过他会失败,虽然蒲祝山高级魂王等阶的魂力确实虚浮,但他可是有两个戏魂从旁辅助,所以并不太容易败给对面,而且你刚才也看到了,蒲祝山只施展了一招魂技,那黄学丰却在一个回合内连续用出了两招魂技,这也就表明黄学丰其实并不存在优势,反而是出于劣势之中,若是黄学丰的水平就止于此,那么他战胜蒲祝山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别忘了蒲家是玩戏魂的,算上戏魂的人海战术,可是很少有同等级的魂师能够抵御。”张嫌虽然看出了蒲祝山的魂力虚假,倒也不觉得蒲祝山会真比黄学丰弱,蒲家的戏魂术总归还是魂师境中的强大秘技之一,戏魂一招,蒲家的很多魂师都是可以达到越级挑战的地步,所以张嫌 倒觉得黄学丰战败的概率更大,向楚云生若有所思地分析。 “你是说黄家那人会败?那人的魂力好像比蒲祝山凝重吧……”多以魂力强度来判断魂师综合实力强弱的楚云生,自然看不到张嫌那么远,从他的灵识感察来看,黄家那人的魂力确实比蒲家弟子的魂力更强也更雄厚,好像没有会输的道理,蒲家之人确实有戏魂可以催使,但是两只戏魂的等级也不算太强,这样一来,其实也给黄家之人造成不了太大的威胁,好像怎么看都是黄家之人更占优势,而不是那刚吃了一点小亏的蒲祝山。 而就在楚云生质疑着张嫌判断之时,蒲祝山已经操控着两只戏魂,同时举着三把蒲冥伞,向着身前的黄学丰冲去,这次的冲击不是盲目的,而是从三个方向对黄学丰进行包夹,包夹的同时,三把蒲冥伞竟然联动了起来,好像在联合施展着某种技法,竟形成了一道三角形的魂力屏障,向着黄学丰所在的位置横推和封锁。 望着蒲祝山向自己袭来,黄学丰自然不敢托大,两只魂臂再次合抱在了一起,化成魂锤向着蒲祝山挥去,挥到的位置自然是蒲祝上举着的那柄蒲冥伞上,想要直接把蒲祝上的蒲冥伞击破,来阻止此次蒲祝山的联合进攻。 可是这次,黄学丰的魂锤没有起效,强大的魂力锤击落在蒲冥伞上,好像直接被散去了魂劲一样,完全没有给蒲冥伞造成任何伤害,更没有伤到背后的蒲祝山,而蒲祝山则利用黄学丰攻击的空档,推着蒲冥伞,已经把黄学丰的灵魂彻底封住,让黄学丰被困在了三把蒲冥伞所形成的封锁大阵直接,一时之间难以破除,自然也就没有了继续战斗下去的能力。 (本章完) 第九百二十一节:音域魂技 “黄学丰失去战斗能力,蒲祝山获胜。”望着已经被困住的黄学丰,见黄学丰又用了几招也没有突破蒲祝山的封锁,蒲灵公直接宣布道,确认了第一场的比试结果。 对于蒲灵公宣布的比试结果,黄学丰并没有什么异议,也不是说他无法破掉蒲祝山的围困,只是若在真正的战斗之中,短时间内失去战力,几乎就和被杀没有什么区别,若是在困住他的那一刻,蒲祝山再施展别的攻击类魂技对他攻击,他就算不死,灵魂也会遭受重创,所以他自认自己已经败了,没有可以狡辩的地方,灰心丧气地离开了比武擂台,重新灵魂归体,跟着自家的一个长辈,就往蒲家镇外走去,也不继续观战之后的比试,好像之后谁胜谁负,已经和他没有了任何关系,他就是为了头筹而来的,得不到也不再留恋。 “还有谁愿意上台?我要开始计时了……,30……,29……”黄学丰一走,蒲穆便再次登台问道,一边问,还一边重新数数计时,期待着下一个挑战者登台,其实蒲祝山的获胜,已经让蒲穆感到开心不已,毕竟自家族人取得了胜利,他这个蒲家长老的脸上也很有光,只是蒲穆碍于在场的外族人多,所以并没有表现出太过欢腾,而是继续一本正经地主持着比武,想要看自家孩子继续获胜下去。 “我来试试!我乃林阁朗,拜师武魂堂长老壶灵子门下,是老师壶灵子的第三位徒弟,还望蒲家大长老应允,许我上台和这位蒲祝山仁兄比试!”就在蒲穆问完,一五大三粗却器宇不凡的莽汉站了出来,在激发了圆扣石牌的同时,声音雄浑地向擂台上喊道,喊话的魂音竟隐约有压过圆扣石牌所发出魂声的意思,说话间,就灵魂出窍,站在冥寿池边等候,看似鲁莽,倒也遵守着规矩。 “原来是‘半壶浊酒摄月影’的壶灵子的爱徒呀,不错不错,林贤侄就上来吧,只要同意了我蒲家的条件,遵守了我蒲家的规矩,报名之人都有权力站在这个擂台之上,规则我就不用多说了,和之前那场一样,这擂台就交给你们了,三招定胜负吧。”对于武魂堂和壶灵子,张嫌不知道,但是蒲穆好像十分熟悉,而且似乎和那位壶灵子的关系还算不错,听说是壶灵子的徒弟,马上就热情地将他招上了擂台,自己也很快就下场离去,直接将擂台交给了蒲祝山和林阁朗,期待着他们的对决。 “是!”林阁朗对于蒲穆好像也是十分敬重,见蒲穆下场观望,他先是对着蒲穆施了一礼道,之后才走到了擂台中心,和蒲家弟子蒲祝山相视而望,然后像在现世的擂台上一样,朝着蒲祝山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那姿势一点都没有挑衅的意味,反而有种练武之人身上的豪迈气【!*爱奇文学~&免费阅读】 概,不让人反感,却让人不由得尊敬,就是蒲祝山看到了林阁朗的姿势,也不由自主地做了个相同的姿势以示回应,两人此时都不太像魂师,更像是两个灵魂体状态下的武道家,画面看起来有些违和,却也没有哪里不对。 “请!”林阁朗向蒲祝山道。 “请!”蒲祝山回。 就在蒲祝山回话之后,林阁朗的魂力已经运转了起来,磅礴的高级魂王魂力着实让四周的魂师有些吃惊,倒不是说那魂力强度有多么惊艳,只是其灵魂中的魂量,完全不像是正常的高级魂王,说实话,就算是半步魂祖,可能魂量都没有那般磅礴,显然林阁朗所修的功法异于常人,这足以证明林阁朗的那位老师壶灵子非比寻常,看来在灵魂境名声赫赫,也不是什么奇怪之事。 “好庞大的魂力,而且他是全放出来了吗?他这是要施展怎样的技法?”望着林阁朗,楚云生惊叹道,他自知自己的魂量不及林阁朗,对林阁朗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多少有些好奇。 “应该是打算使用某种域魂技吧,不然这么多魂力施展一招,那覆盖面也够广的,但是魂力强度不够,覆盖面越广,造成的魂力浪费也就越大,他要不是个傻子,肯定不会这么使用魂力,所以能承载他这么庞大的魂力,还不会造成魂力浪费的招式,就只有域魂技了,就是不知道他这个样子要施展那一种域魂技,可以观察一下。”张嫌虽然也不知道林阁朗要用什么魂技,但是从其运魂施术的手段来看,更像是域魂技的施展之法,庞大的魂量配合上能掌控全场和收放自如的域魂技,倒是一种技法搭配上的绝妙组合,所以张嫌才猜测林阁朗要使用的也是域魂技,当然他并不能断定。 “域魂技,虎音领域!”张嫌刚猜完,林阁朗果然使出一套特殊的域魂技之法,用域魂技将整个擂台完全覆盖,而林阁朗的域魂技和张嫌之前见过的其它域魂技都不一样,居然是一种极其稀有的音域魂技,这是张嫌所没有想到的,那擂台之上现在看似无物,却时刻能被林阁朗的魂力制造出有攻击性的魂音,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攻击,就是张嫌遇见了,也会头疼,更别说台上没有多少对付域魂技经验的蒲祝山了,对这种特殊的域魂技跟本就完全茫然,连应对都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站在台上有些不知所措。 “蒲冥伞!”林阁朗的域魂技施出之后,蒲祝山不知道林阁朗的攻击会从何处袭来,他第一时间召回了另外两个戏魂灵魂,让那两只戏魂暂时和自己的灵魂靠在一起,同时撑起了蒲冥伞,对着外面做着抵御的姿势,他觉得,自己的魂力不比林阁朗弱多少,只要用自己家的秘技就能抵御住林阁朗的攻击,这是他对家 族技法的一种盲信,但也能说明他已经黔驴技穷了,没有了别的手段再来防御林阁朗可能施展的攻势。 “虎爆!”就在蒲祝山摆好防御姿势之后,林阁朗才催动域魂技施展攻击,第一手,就用域魂技里的魂力凝聚出了三只虎头,让那三只虎头隔空对着蒲祝山的三只魂魄怒吼过去,吼声如爆弹炸裂,魂音如雷鸣震天,而且那声音魂波往外扩散出去的很少,大都轰击到了举伞进行防御的蒲祝山的身上。 魂音轰击,蒲冥伞虽然能稍微遮拦一点,但几乎完全抵御不住,魂音无孔不入,就算是魂力凝练的蒲冥伞,也挡不住来自魂音的音波穿透,只一震,蒲祝山的灵魂就已经彻底紊乱,包括蒲祝山和两个戏魂在内的三只灵魂,在第一时间纷纷倒地,捂着耳朵不敢乱动,显然已经没有了足够的手段进行反击,距离灵魂首创,恐怕也就是时间问题。 “果然是域魂技,还是魂音型域魂技,好强,你又猜对了……”楚云生见林阁朗施展出的确是域魂技无疑,顿时对张嫌的判断惊讶了几分,若在之前是尊敬,现在楚云生正想膜拜张嫌了,他不知道张嫌为何会猜的这么准确,难道张嫌真的已经和他之间有着如此大的差距了吗?他只能这么想着 “好了,比试结束,林阁朗胜,蒲祝山败,蒲祝山速速离场,下一位!”看到蒲祝山已经无法反击,灵魂甚至都无法挪动,蒲灵公也就不等所谓的三招之后了,直接就朝着擂台以及众人开口宣布,蒲祝山的实力和林阁朗相差显然不是一星半点,只是技法上的差距,就需要一段的时间进行弥补,所以再比试下去也没有异议,最终的胜负以及毫无悬念。 蒲灵公宣布完,林阁朗也就收起了攻势,不仅如此,害怕施展域魂技时那磅礴的魂力也收进了灵魂,好像并没有多大消耗一样,等待着之后的比试使用,而蒲祝山,一脸很不情愿的样子就灵魂立场,重新魂归于体,脸上挂着羞愧的样子从冥寿池旁快速跑开了,也不继续观战,好像输一次就没脸见人了一样。 “你去吧,这林阁朗做你的对手正合适,输赢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从他那里学到什么,不如上去和他一战,看看他是怎么运用魂力和魂技的,或许对你有很多的启发。”蒲祝山离场,就在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打算马上上场的时候,张嫌轻拍了一下旁边楚云生的肩膀,向楚云生道,显然他认为林阁朗正好可以帮助楚云生历练,是个不错的陪练目标,反正楚云生站到最后无望,不如趁着机会让自己变强一些,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没白跑一趟。 “好!”有了张嫌的确定,楚云生倒也并不大反对,点了点头,壮了下气势喊道,喊话之后 ,他快速运转魂力,将魂力注入进了手中的圆扣石牌之中,瞬间,他的石牌就开始发出响亮的魂音,显示这里有人愿意登台。 而当大家都以为是张嫌准备上场的时候,没想到举着石牌走出来的居然是张嫌旁边的那个稚嫩小生,着实让众人失望了一下,对那只有高级魂王级别的年轻魂师,很多人都没有兴趣继续关心,纷纷侧过脸去,重新望回了池中心的擂台,看着那擂台上林阁朗,似乎都在思考着对付林阁朗音域的对策,好取代林阁朗,让自己也能站在那里。 “何人?”这次蒲穆为了节省时间,根本就没有再上擂台,只是在场边问道,这话明显是在问楚云生。 “猎魂公司,川洋城分部,楚……楚云生,高级魂祖。”楚云生像是没有见过几次大场面的样子,怯生生地向蒲穆回答道,但身子和灵魂却不怯场,说话间就已经灵魂出窍,运魂向着擂台上飞去,落地之后,先向蒲灵公和蒲穆躬身行礼,行完了两个大礼,才冲林阁朗拱手作揖了一下,表示自己的尊敬。 “武魂堂,林阁朗。”林阁朗虽然之前有介绍过自己,但是面对新的对手,他还是又自报了一遍家门,报过之后,重新朝楚云生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算是回礼,随后魂力从灵魂中散发,再次把他的音域魂技施展了出来,让魂力瞬间遍布整个擂台,将楚云生包裹在了其中,似乎是打算速战速决。 “零罗盾,幽夜护障。”面对着林阁朗的招式,楚云生竟没有丝毫畏惧,反而有点激动和跃跃欲试,他不是战斗狂,只是在从普通人变作魂师之后,就对魂师的所有事情都很感兴趣,和魂师战斗,也是他的兴趣之一,所以当能和林阁朗战斗之时,他的这份兴趣已经被激发到了极致,激动和兴奋占据了他的大部分灵识,畏惧已经不知道被挤去什么地方了。 (本章完) 第九百二十二节:绝妙护障 “打算一上来就只是防御吗?”楚云生凝出护障之后,林阁朗打量着楚云生的灵魂和其施展出来的魂力护障,有些疑惑地小声嘀咕,他本以为楚云生是有什么能克制他的手段,才选择在此时上台,没想到楚云生好像并没有太强的技法向他发起攻势,只是凝出了个魂力屏障进行龟缩,似乎等待承受他的攻击。 望着有些疑惑的林阁朗,楚云生没有丝毫其它的反应,魂力护在身周,仍旧保持着防御的姿势不动,只是灵魂笔挺地站立,并不像个缩壳的乌龟,所...... 青衣门若真要救他,何至于等他与归一宗拼杀到两败俱伤。青螺老祖只当没有听到,骈指如剑,下一刻如枯皮干皱的皮肤好似时光倒流,变得光滑无比。 看到黑鹰长老竟然不打算追究了,李生和摊位老板都极其意外,随后涌出一股激动和惊喜。 随着时间的推移,修炼的盛行,人界进入了最为辉煌的时代。那时候强者满地走,仙人多如狗。人界实力甚至于可以媲美二界。 听名字就能知道,楚氏王朝乃是楚氏所建立的国度,隶属东明帝国。 不过,他们却是丝毫不感表现出丝毫的不满的,且不论如今叶寒不是他们可以惹得,就说那三尊帝境强者,就不是他们可以招惹的了。 原本林倾城那一队的人听闻林倾城这般所说的话语之后,瞬间就脸色大变,议论纷纷的。面对着凶残的天兽都分神了,不少人差点就此丧命。 就在此时,轩辕氏突然有了感应,自己即将功德圆满,留在人族之中的时日已是不多,于是便效仿天皇伏羲与地皇神农氏二人,在人族族中寻找能够继承自己共主之位的大贤。 清儿安静地躺着,她闭上眼睛,又期待又紧张,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 她既没有经历过多少挫折,也没有像陈潇那样,炼就亘古不易的武道之心。 在江州市,有不少出名的老中医,最顶尖的自然就是沈老这种了,那么再次一点点的,就是谭老这种层次的人物了。 想到了这里剑侠客虽然非常想去了解一下是什么情况,但是却仍旧没有一个很好的机会。 声音之凄婉让人心疼落泪,杨夫人面色一僵,旋即挥手让周围侍奉的丫鬟、仆从下去了。 听得这声大喊,众人更加恐慌了,有不少人因为恐慌倒在了地上,其他人想要去救,瞬间就被弓箭射的满满当当。在这个时候,他们就像是箭靶子一般,被疯狂飞来的箭给击打着。 找到了合生记的当铺老板所在的位置后,剑侠客进了建邺城,没有什么犹豫就直奔了合生记的当铺。 连云城点点头,实际上在他被人袭击的那一刻,他才真正的明白了,这一劫早晚都逃不了。 但是,即便如此,以飞虎镖局的名声加上它们几十载的运作,生意怎么也不会影响这么大。 此种因为想要逃跑到爱尔兰岛而不再用心打伦敦保卫战战略思想上的错误,贯彻整个伦敦保卫战的始终。 在第一场海选的时候,封林之所以排在最后面,仅仅是因为大家都在战斗的时候,他在发愣而已。 她不相信的看了连云城一眼,突然间又想到。不会的,绝对不会的,自己刚才话说的那么冲,他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立威的机会。 这一次封林已经完全没有必要绕路了,早已经进入至尊境界的他仅仅在空中闪过一道光影,就进入灵族的领地。 林灏来到院子里,见苏好正坐在院子里,手机还拿着一本话本,旁边放着一盏油灯,津津有味的正看着话本。 第九百二十三节:虽败犹荣 “猎魂公司,楚云生。”楚云生再次自报家门道,向对手以示尊敬。 “秘技,风火破军环!”楚云生刚说完话,那韩兵便展开了攻击,没有和楚云生再客套什么,凌厉的魂力凝成了两个圆环状的魂技,向楚云生猛袭了过去,圆环魂技飞出之后,韩兵的魂影跟着那圆环也一并飞出,向着楚云生的灵魂一同冲去,那速度和气势比之前任何一个打擂者都要强大,让不少魂师看了,都在一旁啧啧称赞。 “武器类魂技,凌厉却不失蛮横,看来这韩家也有点东西,...... 听说他想查询某一考生的志愿,倒不是什么难事,当即为弗俊联系了高教部负责投档的工作人员。 泾河龙王一把抓住太宗:“你和我走一趟!”太宗渺渺茫茫,魂灵被龙王拉出。忽见一座城,城门上挂着一面大牌,上写着“幽冥地府鬼门关”七个大金字。 “巨灵?”观战的凌峰眼神一凝,他想到凯恩的巨灵也同样与宿主本人的形象一模一样。 融资可以给雅虎带来不下于他刃四万的资金,同时公司的所有权也不会因此产生变更,如何不择,人家杨致远和大卫费罗自然知道该怎么办,这个想法,韩俊算是打消了。 前几日见及谭纵说的那本帐薄,赵云安还道这便是南京府所有的河堤帐薄了,却未想着其他。这会儿听韦德来说起,这才想起,南京府一府二州,所辖何其大。这偌大的地方,每年的河堤帐薄又岂是一本帐薄记得下来的。 冲上来的潘阳军中有两名牙将发现了关兴的身影,那厚实精良的铠甲暴露了关兴的身份,两名牙将一个挺着花枪,另有一个挥舞着狼牙棒冲了上来。关兴没有躲避,而是果断迎了上去,顺路还结果了三名敌军士兵。 等回到家中,刘军浩立刻把电话打给二麻子、刘启勇等人,说是发现地窝蜂,让他们立刻准备家伙赶过来。 詹如音一出现,立即将玄蔡彻底掩盖了下去,同是年轻一代继承人。气度却是天差地别,就连裴乾二老都暗暗露出了夹杂赞叹、失望种种复杂之容。 五楼:猪说自己最愚蠢,全世界的通天都笑了,通天说他脑子坏,这里的楼主就笑了。 徐子陵心急见那个自那个热闹的街头一面之后再也没有者见到的石美人,身法奇速似矢。他在此时惟乎空无一人地寺庙任意穿行,感自己就像是一个怕约会迟到的恋爱初哥。 鹿丸右掌中蕴育惊人破坏力的能量之球直接印在飞段的胸膛上,在对方惊愕不已的目光中轰然爆发,一道几能吞噬光线的黑影一闪而逝的瞬间,一捧捧血雨和碎肉便如不要钱的洒落在半空。 因为大皇子除了长子身份外,一直以来对外的形象就是和蔼可亲,礼贤下士。 此地古木遮天蔽日,阴暗潮湿,且分布着诸多外界罕见的凶物和毒虫,极其渗人。 “好吧。那你可要准备好背着这些东西回家了。”朱九九点点头,笑道。 “恭子,你跟我一起,敬我爸一杯酒。”苏锐在跟苏无限干杯了之后,便拉住了山本恭子的手,说道。 “前些天,我曾擒下它,剁了它一块肉,煮了一锅蛇羹,可味道却太差了,有一股无法剔除的腥味。”林寻随口道。 虽然老嫖扔过来的绳子,离我们只有三四米高,但是上面的树木结构已经坏死,全部都是干枯的树枝,能不能够得到绳子,还是未知。 那少年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而已,穿着一身非常合体的迷彩服,肩膀上扛着自动步枪,碎发被风吹乱,脸上汗和泥土交织在一起,眼睛明亮有神,流露出浓浓的青春气息——如此飞扬。 第九百二十四节:灵魂认知 轰! 只交手了一合,韩兵便被陈八重的双戟猛地轰飞了出去,重重的落到了冥寿池外,从外面看,韩兵的灵魂没有什么太明显的伤势,但是任谁都看得出来,此时的韩兵已经受了不小的内伤,那内伤是被陈八重的魂力双戟猛烈轰击所造成的,韩兵的魂力双环根本就没能抵御住陈八重的多少力道,便被陈八重的双戟魂技直击轰碎,这才让韩兵的灵魂伤的如此之重,以至于灵魂直接飞出了擂台。 “这一战,陈八重胜!蒲家护卫,将受伤的打擂者带去治伤。...... 看到此情此景,周围的人若是还不明白什么,那脑子就是给驴踢了。 只有到了这里,才能给他们带来一些安全感。否则,一旦沦入血魔帝国的手中,到时候别说不能掌控自己的生死,甚至有可能生不如死。 “哼,一个都别想走!”显然对妖矶要痛恨的多,见妖矶正飞速离去,当即也顾不上三宝,嗖的一声追了上去。 梅米梅西迎着奥玛科的目光,没有一丝畏惧。作为黑暗世界的大长老,在王的面前他只有尊敬,却没有害怕。 转眼又是四天,四天之后,三宝终于将普原的灵魂体成功软化,并吞噬了一半,不过剩下的一半,无论如何,三宝再也吞噬不了了。 “恩……”古烈斯秋微微点头,与辉明多斯互望一眼,俩人脸上都露出纷纷赞许之光。 仿佛是一千个,一万个刀子在狠狠地刮着他的血肉,剧痛,痛得无法形容,但苏彦却是根本喊不出来,想昏过去,但根本不可能,他只能艰难的忍受着。 花开两枝,先摘一朵。暂且不提张任等怎么在密探的带领下引兵去找寻卢植,先说浑不知被两方势力所盯住的卢植。 “好,这件事我应下了,不过事后我要拿到我应得的。”苏彦下定了决心,朗声道。 “云城,刚接到消息,武当派已经昭告天下要在月底举行道家正统大典,同时广量子道长邀请三山五岳各路豪杰前往参加门下弟子玉虚与玉卿姑娘的新婚大喜。 毛嫱郑旦二人闻言,也是脸色一喜,如果王昊真能敌得过范蠡近百精兵,那自然皆大欢喜。 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母亲在父亲的死之中,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 程子嫣笑道:“黄大哥,其实我倒觉得这是一个机会。”程子嫣平地起惊雷的说道。 可以说,张伯伦为加强本国战备,已经穷尽了他在体制内所能想到、用到的一切办法。 而且他还忘记了一点,那就是阿尔及利亚边境上的法军,火力都相对薄弱,这是由于他们缺少弹药做造成的影响。 又回到这边,那一堆的美人似乎是累了,趴成一排,在晒着太阳。 “嬅儿!”听到柳嬅出言相救,陈有言颇为感动,他忍不住叫了一声。 那些妖怪在交流的时候,唐憎已经向系统兑换了一把斩马刀,一翻手,一把寒光闪闪的斩马刀出现在手中,同时戴上了万物师技能,挑选那些至少同等级的妖怪。 而此时的临市,何琼站在酒店服务台前看着一直跟着自己的男人,她觉得这男人大概是真的有病的。 “老大。”林时遇喊一声苏白鱼的名字,苏白鱼沉浸在自己的游戏世界里没理他。 但是洛娜知道那些外勤人员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又过了一段时间,哨兵特勤处利用控制住的变种人混进了组织,然后在深夜突然袭击了基地,打破了洛娜十分珍惜的安宁。 但这玩意儿不但是没用,还有点难喝,陆景行是十分不喜欢这个味道的。 第九百二十五节:大族争斗 而在张嫌向楚云生建议的时候,擂台上,陈八重也不是站到最后的那个人,在魂族陈家的陈八重上台之后,其他想要以多人参与比试的魂族也派族人纷纷上场,不想让陈家这么容易就拔得头筹,而这些大族们准备用来对付张嫌等强者的年轻魂师,在此时,居然为了争抢擂台的掌控权,互相之间先互耗了起来,当他们发现蒲穆读秒到了最后,张嫌等人也没有上台意愿的时候,他们不怀疑张嫌这些人根本就不在乎他们这种弱者的获胜,至于为什么,他们也...... 事实上,众人以为睡着了的狄宝宝此时正在床上烙饼,翻来覆去的。她之前只睡着了一会儿,结果就如这些日子以来一样,又梦见了那张让她又爱又不得不舍弃的脸。 萧示忠这时不禁对岳隆天又是佩服。又是感激。这时居然发现自己武功不如岳隆天的同时。教徒弟的功夫也不如岳隆天。 不过牧牧也不会急于搭建人脉,成为中心,这千丝万缕的复杂关系也是白狼的蜘蛛网呀,被绑了,牧牧也只有死路一条。 第一道天劫落下来,师姐随意的气息都能击溃,第二天劫,师姐祭出了镯子,直接砸了过去,也轻易的击碎了。 赫连诺自然知道自己适才的表现会带来多大的冲击,不过现在他所关心的显然不是这些。 回去,完全碾压,那巴的气波功,轰击在孙悟空三人身上,三人在剧烈的爆炸之中,向后方倒飞出去。 “不用了,我送我们家依璇过去就可以了,走,依璇!”一旁的季婷立刻打断赵奇枫的献殷勤,拉着洛依璇的手向前跑去。 胡埭听完之后点点头表示赞同,这法子他也想到过,只不过由于他的正面实力最弱,所以不方便开口说出来而已。 “我没有,耍赖的是乌龟。”他依旧冷静,我却禁不住噗哧一声笑了。 当然,也不能像x教授那样一味地忍让退避。这其实有现成的参考资料,看看人家黑哥们咋整的,跟着照猫画虎就行。 "可是你就不怕有人在战舰内部搞破坏吗?"老高有些担心地问道。 “看,是孙将军来了!”突如其来的一声呼喊震得所有人心头一颤,不管是正摩拳擦掌的何副官,还是架着人的张军头,都下意识张望起来。诸葛亮趁机抓住还懵逼着的少年的胳膊,撒腿就跑。 刚刚穿来时,身体里还残留着原身的意识,让她清楚地知道,原身也是希望和父亲和好。 无人无我状态下的武越,整个意识早已脱离了肉身的限制,与天地自然融合在一起。 虽然没有明指责叶妙,但都在七嘴八舌地讨论,对叶妙指指点点。 曹操眉头一抽,他是真有些烦这个二五仔了。忒不会看上位者的脸色。 听到黄妃儿的话老人手指着空中遥远的方向没再言语,而此刻张家良则想到了王霞及离开时腹中的孩子。 与此同时,画卷终是彻底卷起,只余一道画轴横空,随后缓缓消逝。 “将军,元军凶猛,但是人数不多,不如遣使以探虚实。”家老佐藤业连首先说到。 中国队没有动,斯福扎挺能沉得住气,这就是首场开门红的福利。虽然中国队也挺需要这场胜利,但不是赢不了就得死。 龙神蛇龟本就不明所以,但听猪八戒提醒,都不由立刻向其望去。 更重要的是,那一次的58场已经定格,而今天的58场仍在继续,前路依然有太多可能。 墨圣人屈指一弹,徐铭和虎背熊腰天才周围,便出现了一个直径万里的巨大透明泡泡!——在战斗分出胜负之前,徐铭和对手,都无法从泡泡中出来;双方的攻击,也不会溢射到泡泡之外。 第九百二十六节:魂祖登场 “吴岸守擂成功,胜者,吴岸,蒲家护卫队,把叶家的叶白带下去治疗!”叶白受伤,但伤势还不至于致命,蒲穆在宣布了比试结果之后,又吩咐了两个蒲家的护卫,把受伤的失败者从擂台上带了下去,让蒲家的医疗魂师帮叶白治疗,让叶白的灵魂不至于慢慢废掉。 “哇,好强!”看到吴岸再次取得胜利,不少魂师在那里惊讶夸赞,楚云生站在张嫌身边,也震惊地夸赞了一声,不过这声不是在夸吴岸,而是夸早就预测到了结果的张嫌,张嫌在二人僵持...... “参见大将军!”周瑜和吴浩平几人看到了迈步靠近的慕灵,顿时便是上前了一步恭敬俯身拜道。 火势迅猛蔓延,火光滔天,屋顶上时有不明物体掉落下来,发出响声。 不知道那边的情况现在如何,穆瑾是不是能够及时赶到,将那些药交给他。 在场的人似乎没有一个意识到顾芸芸出现在这里是来对质的,是来为千叶等人今日遇袭的事情辩解的,大家的注意力因着顾芸芸过分关注那只镯子,也全都转移到了那镯子上面去了。 感觉不到附近有什么异样,龙九儿找来一些树枝和灌木,挡在山洞前,暂时掩饰一下。 嘛,不过这都不管它什么事,反正该提醒的,它已经提醒过了,余下的瞎几把操什么心? 然而他们买回来的衣服最后都会被二狗子收回去,而他们买衣服的钱也是这男人让二狗子给,如今二狗子家已经堆了不少的衣服。 大牛虽然躲过那致命一击,胳膊还是不可抑止的被划出血口子。大牛一脚踹过那人的攻击,回转一掌劈晕叶龙,将他禁锢住,再次与那人交锋。 他一人也就算了,偏偏居然还带上了慕方寒日,这可就愈加不是开玩笑的了。 “轰隆隆”门开的声音震天,就算不注意到这边动静的人,此时只怕也会好奇的背着响声所吸引。 但这些事就无需爱丽丝时刻呆在总部了,所以在把整个任务布置下去后,她便和老弟一起飞向拉肯市玩了。 这些日子,民众的耳朵早被‘仙姿’美颜露的广告词‘强奸’了。打开电视,打开报纸,打开电脑,走到街上,随处都能看到‘仙姿’美颜露的广告,人们就算想不关注都难。 这名卡蜜儿的追求者和卡蜜儿一样是一名特殊武器的使用者,他的武器是两把很少见的弧形弯刀,而他的战斗流派就更让沃森惊讶了。 杨勇判断的没错,也找到了准确的位置,接下来就是开始破除桥面的工作,因为墙面有三层,全部都是几十公斤的石块垒砌,而成中间夹着水泥拆除的时候可不是一般的费劲。 飞来的路上,爱丽丝想象的是神经毒素,但既然德洛夫的报告称,它都令相关脑域的细胞变得厌氧冬眠了,这份技术含量可就不知高到什么程度了。 “我们对那东西没有想法,之所以会到这里来,是为了追踪大蛇丸一行人。”卡卡西苦笑一声说道:“谁知道那些家伙的目标,居然是那东西。”突然,卡卡西和日向日差同时看向了远处的湖泊。 何玥现在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何老太婆,再想想从前的事情,也是一晒。 沃森的脚步实在难以移开,只能收回暗能不断的加强自己身上的屏障,脖颈中的机械项链屏障也已经打开,还有旁边的牧师时刻关注着这边恶魔的动向,给沃森接连施放了好几个防御神术。 的确,这次合作他们没有丝毫的主动权,除非孤注一掷,拼着合作失败,狮子大开口。 第九百二十七节:神仙打架 “魂符,禁锢符!”战斗一开始,夏蝉便魂姿飘逸地移动到了伍章的身边,挑选了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抬手就是三张魂符向着伍章的灵魂贴了过去,那魂符上面散发着丝丝魂威,虽然不强,但总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任谁都能感受得到那魂符上的奇特魂波,知道不能被那魂符轻易贴上,否则将瞬间落败。 “身法魂技,掠影步!”夏蝉祭出魂符的同时,伍章已经开始着手应对,他知道夏家的魂符诡异奇特,所以一开始并不打算和夏蝉正面抗衡,而是使...... 郑婉妍一掌拍在桌面上,亏她一直以来对绿翘宠信有加,甚至于有时候对她的偏爱都超过绿霜,因为她是在自己回京之后第一个帮助她的人,到头来却在背后狠狠插了她一刀。 楚温柔虽然还没起床,可拥有了内功后,感官非常灵敏,听到开门的动静后,便穿衣服起床一气呵成,跑出了房间。 “明白,少爷,我这就去派人联系他们。”管家伊万,恭敬的领命出门。他是看着马维一步步崛起的,有着非常深刻的感受。 但背后阵法核心处,已经变成整团模糊肉块的完颜亶,身形再度剧烈震动起来。 “聪明!你也说了,这事情一个是靠基础,一个是靠天赋。有基础的容易,只要经常在厨房做事的都差不多,至于天赋,自然是要试一试他们,才能够知道了。”秦深道。 此刻的火灵道友本体被笼罩在一层厚重的火灵大道之力之中,身上虽然出现了一定程度的损伤,略微显得有些狼狈,但身上的气势却是依旧如虹。 接连两道不同的响声传出,肉眼可见,那冲向方恒的血河直接被方恒的剑给劈成了两半,化为血光,那冲向梅儿的身影却是一瞬间震荡了好几下,被冲击到了远处。 “你先回吧,我过片刻再回去,不然又该有一些不着边际的流言传出了。”唐墨轩体贴的说到。 王柏岩哪里还敢有任何的尊严,如同是一条丧家之犬一般,拼命的朝着任逍遥磕头。 谁想她又垮坐在李荣大腿上,为了防止又被抱走,用两条手臂勾着李荣的脖子。 他从未经历过冲击蛮魂之事,但当年在第九峰时曾听其师尊提过那么几次,当冲击蛮魂时,必须要寻找足够的气息支撑,否则的话,很有可能半途而废。 陆言以为这是默许他可以进攻,正想仗剑上前,突然手臂被江立拉住了。 血脉之力是一个催发,是王辰前进的关键。但是,五行之力却是也占据着主导的作用。 片刻后,苏夜便已收回目光,却倏地似有所感,下意识地转眼望去,却正樊泽正紧盯着自己手中的“道玄法珠”。 但这样的代价就是,赤月最后的一点力量终于耗尽,即将陷入昏迷沉睡待机状态。 但是很可惜,此番,王辰得罪的是他不该得罪的人,杀的是他们辜家的人。 此时此刻,王辰更不知道的是,随着他丹田之内的那一枚混沌种子破开,化为五行种子,而后金色的种子发芽,整个天玄大陆,整个魔界,乃至整个赤月大陆都天地暗淡,雷光闪烁。 第一眼看去,细微的如同尘埃一般,若非叶寒动用了神念的力量,要是肉眼望去,恐怕已经忽略过去了。 最大的破绽,为什么假岳丘那么肯定岳阳、岳雨、岳冰等人的鲜血一定会与恶魔迟獠的魔血有相同反应呢? 但就是这股气息,让安格列诧异的是,他原本已经放弃了的巫师境界,居然在意外呼吸进这率气息后,产生了突飞猛进的增长。 第九百二十八节:三招未果 “这是什么技法?!真龙吗?”望着那只魂力巨龙浮于擂台之上,下面观战的魂师终于有人惊叫了出来,声音响亮清澈,很快就扩散到所有在场魂师的耳中。 “一看就知道是魂力凝出的魂技,只是这魂技的凝魂程度比及一般魂技都强上太多,这就是那最大魂族姚家的秘技吗?没想到还有人拥有这么强的技法,十二阶……,啊不,这秘技恐怕已经超出了那十二阶魂技所能囊括的范围,应该是比十二阶魂技要强的多的魂技,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姚家的魂技足以媲美上古魂技,或者说就是上古魂技也不为过,没想到一个族人都到现世谋发展的姚家,居然还有这种秘技传承……”有人惊呼,自然也有人在一旁分析解惑着,这分析之人同样对姚藏的秘技感到惊讶,只不过他不是惊讶于那秘技本身,而是惊讶于正在施用秘技那人。 “是啊,姚家虽然家族大、族人多,但魂师境的江湖上早就已经没有了多少关于他们的传说,很少人知道他们家族的底细,如今看来,姚家之所以能是第一大魂族,多少还是有些底蕴的,这种强度的魂技,在魂师境里,恐怕只有九大族的秘技和一些大势力里的某些技法可以匹敌,或者说比一些大族和大势力的技法更强,真是厉害啊……”一人声音未落,冥寿池边,又有人的声音紧接着响起,说话间,对姚家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兴趣,显然对这个家族庞大却一直没有太多名气的魂族很是看重,说实话,已经有人开始认为姚家不入选九大魂族是故意藏拙了,只是为了蒲家的魂师资源,姚家这次才派人显山漏水。 “姚家的魂龙技吗?啧啧……,姚家终于有弟子能修成了……”而在众年轻魂师议论纷纷,各自彰显着自己的认知能力和八卦鬼才的时候,观众场地,也有老一辈的年长魂师在那里小声嘀咕,好像这姚藏所施展出来的姚家秘技是一种并不常见的魂技,很多年都没有现世过了一样,对这次姚家有人能施展出这种魂技感到意外,却也没有觉得匪夷所思。 “符魂技,全能符!”无论场下众人如何议论,其实都与擂台之上的比试没有太大的关系,真正和姚藏战斗着的,还是正在守擂的夏家夏蝉,夏蝉全神贯注,没有太惧怕姚藏的魂龙,也有没有把心神放到场下那些议论声上,他现在要想做的,就是使用自己所会的技法,然后打败向自己挑战的姚藏,而他觉得他们夏家的符魂技中,‘全能符’一技或许更可靠点,于是快速凝符,将两枚魂凝符箓贴在了魂上,临时强化着自己的灵魂和魂力,打算以强化后的灵魂来应对姚藏的魂龙。 “直接祭出了全能符了吗?这姚家的魂龙显然给夏家的夏蝉带去了不 小的威胁啊,有好戏看了……”全能符是夏家魂符中顶尖的符魂技之一,当夏蝉的全能符一出,众人便明白夏蝉也对那姚藏的魂龙很是警惕,不敢有丝毫懈怠,一开始就要全力以赴了,而两个强大的魂族之人一上来就使用出两种极强的魂技,那就代表着之后的战斗会十分激烈,很多围在冥寿池外的年轻魂师,他们实力不强,大都达不到魂祖级别,已经没有心思再登台比试了,只想着留下观战一下,看看真正强者之间的战斗是什么样的,那么他们就更期待看到那种高强魂技之间的凶猛搏杀,想要知道魂师的战斗究竟能精彩到什么地步。 “龙袭!”在众人的期待中,姚藏终于出手了,他用魂力驱使着自己凝出来的灵魂巨龙,游动着魂躯向着夏蝉冲杀了过去,那龙面目狰狞,张牙舞爪,给人一种很是凶厉的感觉,不像人世间关于游龙的那些传言,说龙是一种能让人间风调雨顺的善良神物,也许是人间的传言就有错误,也许只是姚藏所凝出的魂龙并不完全符合真龙的形象,总之姚藏凝出的魂龙太过凶厉,那凶厉之色甚至堪比一些怪异魂鬼,让场下的不是年轻魂师都感到忌惮,灵魂不自觉的开始打颤。 “驱符!”见姚藏的魂龙向自己袭来,夏蝉也没有托大,既然全能符已经贴到了魂上,让灵魂在六式相符增己符后又获得了一定的提升,那么他便开始运动起了自身灵魂,并驱使着自己先前在场中埋下的魂符,一并向着姚藏所在的地方迎击了过去。 夏蝉的迎击分成了两路,一路是他自己的灵魂,直接和姚藏的魂龙正面相对,向着姚藏的魂龙贴身轰杀,完全不畏惧姚藏魂龙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强大魂威和凶厉气息;另一路,夏蝉的几张特殊魂符,已经被夏蝉分神控制,冲着姚藏的本体快速袭去,似乎是打算用那些魂符直接解决掉姚藏的本体灵魂,从根本上结束这场战斗,其实这才是夏蝉认为最有可能取胜的办法,毕竟姚藏的魂龙太强,单以魂躯或魂技对战,并不能快速分出结果,所以夏蝉才准备两手作战。 “好强!从魂力强度上来看,是那姚藏的魂龙更胜一筹吧,这样打下去,恐怕最后胜利的会是姚藏吧,那个姚家里也有这么厉害的人吗?”战斗已经打响,就在夏蝉的本体灵魂在和姚藏的魂龙激烈碰撞之中,楚云生已经看得快要惊掉了下巴,他不由自主地感叹道,并从自己的角度观察和判断着擂台上的局势,在擂台上的二人交手了几个回合之后,楚云生似乎认为姚藏的获胜概率更大一些,对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姚藏惊讶不已。 “不好说。”张嫌也在认真观战,无论是夏家的符魂技,还是姚家的魂龙技,都让他很感兴趣 ,想要用碑魂拓拓印一下,将那些强大的技法收为己用,但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他肯定不可能做那么怪异的举动,省得被人发现,暴露了他的碑魂拓手段,所以他暂时压制住了心中的那抹冲动,只是摇了摇头,向楚云生回复道,显然对于楚云生的判断,他并没有苟同。 “你是觉得那夏蝉还有获胜的希望?怎么可能?你看他用魂躯和那魂龙的对拼中,几乎每次都会有所吃亏,积少成多,这样下去,他肯定会支撑不住,恐怕用不了三招,他就会被对方的魂龙打败,除非他还有强过那姚家魂龙的招式,不然的话,恐怕很难靠什么手段进行翻盘了。”楚云生不理解张嫌的意思,皱了皱眉头问,并将他自己的判断理由说了出来,向张嫌认真说明。 “本体,夏蝉若想获胜,也许并不需要有比那魂龙更强的魂躯或者魂技,只要他能对付得了姚藏的本体,这场比试他还是会有希望赢的。”张嫌听到楚云生的理由,并没有否认,因为楚云生的判断虽不算全面,但也并不算错,没错,如果按照场面上的局势持续进行下去,夏蝉终归是敌不过姚藏的魂龙魂技的,都不需要第二招,姚藏就能把夏蝉击败,但是姚藏的技法也并不是无懈可击,姚藏在全力凝出魂龙之后,他自己的灵魂本体其实已经变得虚弱了不少,这或许就是那魂龙魂技的弊端,也有可能会成为夏蝉打算利用的突破口,张嫌在察觉夏蝉兵分两路的时候,就明白夏蝉或许也看清楚了这一点,才打算在姚藏的本体灵魂身上寻找机会,至于姚藏的灵魂那边能不能真的避开夏蝉的魂符,还不好说,所以胜负无常,不能简单判定。 “确实夏蝉也分出了些魂符对付姚藏的灵魂本体,只不过看起来只是在给姚藏压力,这都好一会儿了,也没有真的得手,姚藏的灵魂应该也没有那么好抓吧,毕竟二人都已经是初级魂祖了。”楚云生听完张嫌的说明,先是琢磨了一下,然后向张嫌道,他其实也发现了夏蝉分出额外的魂符去对付姚藏灵魂的事情,只是这种行为在他看来更像是在朝姚藏施压,并没有觉得夏蝉是真打算击溃姚藏的灵魂本体,毕竟这都打斗了半天了,夏蝉的魂符也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让人看不出有什么显著的效果。 “魂符虽然被叫做符魂技,但是施展和驱使都和普通的魂技不同,如果形容的话,那就是‘慢热型’,而且在驱使中还有着一些特别的技巧,夏蝉深谙此道,所以他并不着急用魂符对姚藏进行猛攻,而是在寻找着更加稳健的获胜机会,如果你仔细观察就能发现,那夏蝉的魂符攻击其实一直在发生着节奏上的变化,而姚藏本体灵魂的应对已经开始从游刃有余到有些艰 难了,这正是夏蝉在做的事情,如果他能先一步找到机会,那么获胜的就会是他,如果姚藏先一步将夏蝉的灵魂击伤或者击溃,那么获胜的就会是姚藏,两个人在这方面正进行着暗中的博弈。”张嫌知道楚云生看不出擂台比试中那些细微的变化,向楚云生仔细讲解着,帮助其理解此时战场上的情形。 “姚家秘技,长白!”就在张嫌讲解着的时候,擂台上的局势终于开始发生了变化,面对着夏蝉魂符的步步紧逼,姚藏终于是祭出了他的第二招魂技,临时强化起了灵魂的速度,加快了灵魂的腾挪,在擂台上快速闪避着夏蝉施出的那几张魂符,不敢再有丝毫怠慢。 “夏家符技,天斗御符术!”姚藏加快了灵魂躲闪,夏蝉自然穷追不舍,也耗费了不少的魂力,使用出了某种专门驱使御符的魂术,术法一出,夏蝉之前所凝出的魂符全都像是疯了一般开始快速飘动,而且朝着姚藏袭去的时候,角度也变得更加诡异刁钻了不少,屡屡把姚藏逼入险境,让姚藏一时间竟更加手足无措了起来,躲闪间也是险象环生。 “秘技,回龙在天!”终于,在一次差点被魂符贴上灵魂之后,姚藏已经不敢让身体直面那些魂符的攻势了,把派出去攻击夏蝉的魂龙赶紧又调回到了自己的身边,让魂龙盘根一般保护起了自己,缩在擂台上的一个角落,不敢再主动出击攻击夏蝉,此时,他已经把自己的第三个招式完全用出,胜负,也只取决于夏蝉会如何应对了。 (本章完) 第九百二十九节:年轻的魂祖们 “夏家魂符,双星垄月!”见姚藏施展出了最后一招,夏蝉也不再留手,驱使着几张魂符直接贴到了姚藏的魂龙之上,让魂符先对姚藏的魂龙进行行动上封锁,之后,等到魂符生效,夏蝉继续催动着那些魂符,快速生成了一种新的招式,在封锁住姚藏的魂力巨龙同时,又快速渗魂其中,对姚藏的灵魂进行二次攻击,当然也是一种封魂类的攻击,并没太强的灵魂破坏力,只是能禁锢对手的灵魂,使得对手暂时难以御魂。 “不好!秘技,孺身障!”姚藏见夏蝉也施展出了第三种招式,而且这招式居然能透过魂龙攻击向自己的灵魂本体,心中便暗自叫道,如果他的灵魂真被夏蝉的魂符命中,那他基本就战败无疑,所以不管是那份胜负心驱使,还是出于应激反应,姚藏最终都又用出了他的第四招技法,用以抵挡夏蝉的攻击,将夏蝉的魂符最终抵御在了自己的灵魂之外,没有让夏蝉的魂符真能困住自己的灵魂,终归是保证了灵魂上的自由。 “战斗停下吧,姚藏已经超出了技法的使用数目,判负,这一局,依旧是夏蝉胜!”就在姚藏抵御住了夏蝉魂符之时,蒲穆已经上场站在了姚藏和夏蝉之间,身上魂力猛然迸发,用强大的魂威阻止着场上二人继续战斗下去的欲望,并且快速宣布了最终的结果。 这一场,仍旧是夏家的夏蝉取得了胜利,而姚藏,即使那魂龙技法很是厉害,但仍旧没能站到最后,若是说原因,其实在擂台外一直观战着的张嫌看得最为清楚,那就是姚藏没有另外的手段保护自己,如此一来,魂龙技法越强,被抽走了大部分魂力的姚藏本体就会越弱,低弱的灵魂本体难以自保,释放出去的魂技也就难有太大成效,那夏蝉,正是因为取巧去攻击用技之后的姚藏灵魂,没有和姚藏的魂龙正面对拼,才勉强获得了胜利,如果只以魂力强度和招式威力来算,姚藏应该更强一些才对,但是战斗经验方面,夏蝉明显更胜一筹,战斗经验,成了场面上两个初级魂祖对战的决定性因素。 “下一场,还有没有愿意登台的?”张嫌正琢磨着,夏蝉和姚藏已经各自收回了自己的招式,夏蝉有些疲累的站在台上,而姚藏已经快速飞下了擂台,灵魂归体向着蒲家镇外大步离开,蒲穆望了一眼姚藏离去的背影,随后继续问道,继续主持着比武招亲,等待着接下来的挑战者上台。 “我来!”蒲穆才刚问完,就有魂师站了出来,催动着手中的圆扣石牌,并开口喝道,喝声落下,只见一道优雅的男人魂影已经飞身站在了台上,向蒲穆简单一示意,就运转起了魂力,同样是初级魂祖级别的魂力从魂中放出,和状态有些不佳的夏蝉四目相对, 显然有些着急把夏蝉从擂台上赶下,自己好占据擂台。 “先报上你的名号。”蒲穆没有马上离开擂台,在擂台上向新登台着开口要求,想要知道来者何人。 “山海屋,智桐。”听到蒲穆的要求,优雅男子才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向蒲穆回应道,将自己的姓名来历都报了出来,显然不是一个世家魂师,而是属于一个大势力下的魂师成员,这个势力刚好和张嫌还有点渊源,是那曾在香廊城和张嫌合作过的山海屋,不过和张嫌合作的只是山海屋的一个分部,并不等于整个山海屋都和张嫌有多深的交流。 “好,开始吧。”既然优雅男子爽快地报出了自己的姓名和来历,不是来历不明之人,蒲穆也就放心了,点了点头道,随即灵魂又离开了擂台,把擂台交给了智桐和夏蝉,在冥寿池外等待着二人开战,准确来说是等待着二人比试的结果,结果如何,那才是蒲穆最关心的问题。 “夏家,夏蝉,符魂师,请赐教。”夏蝉望着眼前的山海屋魂师,拱了拱手,轻点了一下头道,虽然知道山海屋来人大多数是加盟山海屋的游散魂师,但是能在这个年纪就修炼到初级魂祖的,肯定也不是无名之辈,至少背后的长者、老师实力不凡,手里还握着不小的资源,所以夏蝉才以高规格的礼数对待对方,以免得罪智桐背后的人物或者势力。 “不敢当,望夏老弟不吝赐教,白砂技,飞石走岩!”智桐又回了个礼,然后直接动手。 “六式相符,克敌符!”夏蝉见对方出手,也不犹豫,增己符一直加持着自身,这次把三种克敌符各施展出了一些,向着智桐的魂力飞石快速贴去,眨眼便抵挡住了袭向他灵魂的一些魂力怪石,将大部分魂石纷纷拦下,没有让自己的灵魂受到伤害。 “白砂技,地岩卷!”智桐见自己的魂力飞石被挡,继而快速使用出了另一种魂技,这次他消耗的魂力就更多了,而且他也把自己的土属性魂力的特性完全展现了出来,只见他的魂力快速散出,厚重的魂力沿着地面游走,最终游到了夏蝉的脚下,从地面上向着夏蝉的灵魂包裹而去,似乎打算用土堆式的灵魂将夏蝉埋葬,那魂技确实有点诡异。 “魂符,附翼符!”发现对手的招式是从地面突然展开攻击,夏蝉赶紧也施展出了第二种招式,往自己的灵魂之上猛贴了一符,这一符贴出,他的魂躯背生双翼,扇动着魂翼就凌空而起,其飞动的速度远比他普通灵魂移动的速度要快上许多,躲避着那如龙卷风一般卷动着的地生魂技,腾挪闪烁,竟一时让智桐的魂技追击不上,在速度上和魂力消耗上都占据了极大的优势。 “白砂技,天擎盖!”望着飞翔上天 的夏蝉,智桐不仅没有丝毫失落之色,反而嘴角一扬,身上的魂力再度释放,这次竟在天空之上施展出了一种向下砸落的魂技招式。 这魂技一出,天上竟如同多了一层土黄色的‘玻璃圆盘’,这‘玻璃圆盘’覆盖了整个比武擂台,从天而坠,看起来甚是沉重,正好压制着在空中飞动着的夏蝉,让夏蝉只能不断降低着飞动的高度,最终还是直落在了擂台之上,用灵魂硬撼着那土色的魂力圆盘,避免自己的灵魂被那圆盘落下砸伤。 “魂符,驱魂符!”感受着头顶上的魂盘压力,夏蝉知道不能继续耽搁,凝出新的魂符向头顶贴去,因为地面上升起的魂力龙卷依旧没有停息,若是智桐的两种魂技开始上下夹击,他根本就不可能再有脱身之力,而且他现在也没有办法直接去对付智桐的本体,智桐还在用魂技向他抛出魂力怪石,那些怪石魂波古怪,不仅能对灵魂造成损伤,还能有效的破坏他的一些魂符,让他的魂符不能像近身姚藏一样去近身智桐,所以他只能选择先化解头顶上的危机,转而再去想其它对付智桐的办法。 “哈,土属性魂力所凝出的魂技可是最坚固的,别管是驱魂符还是驱魂类的魂技,都很难将其破坏,你现在才用这一手,恐怕为时已晚了,接受它的重压吧,天地为盖!”望着夏蝉想以驱魂符来抵御自己的三招魂技,智桐似乎早有所料一般,摇了摇头笑着道,那笑容之诡异仿佛在说他已经看穿了一切,早就洞悉了夏蝉之后要做的事情,不过他一点也不担心,好像他对自己的魂技招式和魂力属性很有信心,并不担心自己的魂技会被夏蝉所驱散,在他眼里,夏蝉的魂符貌似并没有那么强大,和普通技法没什么区别,挡不住他三招的围击。 正如智桐所料,夏蝉的驱魂符虽然对智桐的土属性魂力所凝出的魂技稍微有点效果,但那效果并不算多么显著,尤其是在智桐的另外两种招式同时袭向夏蝉的时候,夏蝉根本就来不及破坏掉自己头顶上的那一顶圆盖,而且因为先前对付姚藏的时候,夏蝉就已经把其它准备好的魂符全部用掉,所以夏蝉也没有了机会再驱使别的魂符,这一战,他只能遗憾败北,并不是说他的实力真比那智桐弱,只是在三招的比试中,他没有用出比智桐更强的魂技组合,所以败北也是情理之中,论战斗经验,夏蝉明显又比智桐稍弱了一些。 “智桐胜,夏蝉败,比试进入下一轮,还有谁要上场挑战?”蒲灵公早已看出了比赛的走势,在夏蝉危木难支的时候,直接宣布了胜负结果,相当于叫停了比赛,他知道夏蝉已经无法继续抵抗,再打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反而会让夏蝉最终受伤,他们蒲家医 疗资源就算不差,但蒲灵公也不想随意浪费在这些比试者身上,有人已经受伤,那必然要由他们蒲家医治,但这种胜负已分的局面,再出现伤者,恐怕就是无谓的浪费了,所以他不打算等二人耗完。 “好,智桐胜,战斗停止,下一位挑战者已经可以报名上台了。”蒲穆再次上台制止住了比试者的魂战,然后顺着蒲灵公宣布的结果再次宣布道,宣布之后,他站在台上,送走了夏蝉,等待着其他的魂师继续登台,眼神在那些年轻的魂师中不断打量着,尤其是打量到像张嫌这样的中级魂祖身上,都稍微顿了一顿,好像在期待着这些人也能赶紧出手似的,因为他知道,真正的头筹肯定会在这些人中出现,虽然魂力不能代表一切,但是魂力的强大却是获胜的一个关键,所以只要这些人能够上台,那么距离最终结果也更加明确,蒲穆不知道蒲灵公的内定一事,他只是猜测着最终可能的获胜者。 就在夏蝉战败之后,陆陆续续又有不少年轻的魂师上台打擂,这其中虽然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魂王级别头铁登场,但大多数还是些初级魂祖在互相厮杀,随着战斗的进行,擂台上的擂主又开始走马观灯般不停变换,有世家子弟,有大势力的年轻附属,也有一些没势力的游散魂师慕名而来,也是为了获得蒲家的资源,这其中还有一个张嫌所认识的熟人,就是在天魂堡和张嫌一起加入公司的陶皓龙,此时的陶皓龙,虽然还是猎魂公司的魂师,但他自报的却是湘成子的弟子,张嫌不知道那湘成子是谁,但显然是让陶皓龙更加尊敬的一个魂师前辈,所以陶皓龙宁愿让那人的名号排在前面,也不说自己是猎魂公司之人。 (本章完) 第九百三十节:更强者登台 “陶皓龙获胜,路灵虚败,下一位!”陶皓龙登台打擂获胜之后,蒲穆在冥寿池边简单宣布。 此时,距离比武招亲正式开始,差不多已经过去了一整天的时间,上台者,据张嫌简单统计,大约有八十七人,虽然打算参赛的魂师很多,但是到了魂祖一阶之后,很多低阶的魂师根本就没有了打擂的想法,因为他们知道,上去的结果不过是证明台上那人有多强而已,这种拿自己的灵魂去捧人的‘好人好事’,他们并不打算去做,所以这部分还有没有离开之人,大多成为了观战的观众,在那里看着强者们打斗,或偶尔为某个认识的魂师加油助威而已。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不过比武招亲并没有就此停止,魂师本非常人,不需要按照常人那样一日三餐,更不需要在乎黑夜白天的区别,有阴阳魂眼的魂师,即使在夜里,看一切事物也能如白昼一样清晰,这点就决定比武招亲可以连续进行多日,直到打完的那一天停止即可,如果有魂师在此时提出要吃饭或者休战,反而会让其他魂师鄙夷不已,这样的魂师,如果还在报名者里面,蒲家大概率会取消他的比武名额,因为能说出这种话,肯定不是什么厉害的魂师,蒲家不会将这种比小白魂师还小白的人招进蒲家。 果不其然,就算比武打擂进展到了深夜,依旧没有人提出停止打擂的想法,就算是那些大族的长老,也对于蒲家持续进行比武招亲没有任何意见,黑夜,对于能灵魂出窍的魂师并不算障碍,它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影响因素,而且影响的是参赛者双方,并不是其中的某一个人。 “17……,16……,15……”陶皓龙获胜之后,暂时还没有人上台挑战,蒲穆继续托着长音开始了他的读秒。 读秒读到了一半,终于有一个人催动了他手中的圆扣石牌,让那圆扣石牌发出了嗡嗡的魂音,响亮的魂音很快就传到了四周,引得不少人向其侧目观看,当然众人把闪着魂光的眼目盯到手持发声石牌的那人身上之时,才发现这次打算上台的竟是一名中级魂祖,这人身穿着休闲白衫,下面套着一条米黄色的布裤,一副很是轻松自信的模样,好像这次的比武对他来说已经稳操胜券,从身上就散发出一种怡然自得的气息。 “他好像是……,是公仪家的那个天才少年公仪风!”催动圆扣石牌的男子还没上台,就有人已经认出了那男子的身份,在黑夜中,圆目直瞪地说道,显然那要上台打擂的男子在魂师境中已经很有名头,让不少魂师境中的魂师都将其认了出来,纷纷把目光转向了那边。 “公仪家第三十四代子弟公仪风,前来挑战。”被不少人认出之后,那公仪风才帅气的灵魂 出窍,一个蜻蜓点水,飘逸的魂影就落到了比武台上,在比武台上,公仪风很有风度地向蒲灵公、蒲穆以及对手陶皓龙拱手报道,这一动作,显然体现出了公仪家的家教很有不错,教导出来的人不仅魂力强大还很有涵养,给在场的众魂师都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做作。”当然也有魂师不太喜欢公仪风的摆首弄姿,认为这样的人都太虚伪,更喜欢那些说话办事都直来直去的魂师,觉得那样的魂师更少有心机。 张嫌对公仪风人品如何并不知道,也不在乎这些事情,他没有和在场的这么多年轻魂师翘楚交朋友的打算,只是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擂台上的比试,中级魂祖上场,就是这魂力等级就够他特别关注一下的了,尤其这人还是九大魂族之人,肯定魂技手段也不会太差,这样的人,对他来说多少还是有点威胁,注意一下对方的手段终归还是利大于弊的事情。 “湘成子之徒,陶皓龙。”陶皓龙见对方很有礼貌的和自己打了声招呼,也冲着对方重新报了一下自己的名号以示尊敬。 而就在陶皓龙拱手报名之时,那公仪风似乎已经迫不及待,直接魂力暴涨,两只魂手握拳,向着陶皓龙猛攻了过去,其速度之快,是先前所有打擂者之最,就连陶皓龙,一时之间都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在魂技催使上稍微慢了半拍,就被那公仪风一拳直轰出了擂台,虽然伤势不重,但是灵魂却是已经出场,没有了继续比赛的资格,按规则来说确实落败。 “你!”陶皓龙因为及时施展出了护身的技法,还有那圆扣石牌魂器附加的保护机制,他的灵魂只是受力离场,但是并没有出现太大的损伤,在重新稳住灵魂之后,陶皓龙对公仪风的突然袭击很是恼火,他明明还在和对方恭敬回礼,而对方却趁其不备突然攻击,这显然有失风度,让他指着公仪风想要再说什么,但是面对着在场的那么多魂师,他又不好破口大骂。 “是想说我卑鄙了吗?不好意思,规则里说只要两人站上擂台,那么比试就已经开始了,我刚才出手,并不算是违规动手,只是你一时走神,才被我袭个不备,这是你自己的错误,和我可没有关系……”见陶皓龙怒目指他,公仪风摊了摊手笑道,他知道陶皓龙想说什么,但是他根本就不在乎,在他眼里,胜者为王,只要他没有违反规则获得胜利,对方就没有资格在这里指责他,就算故意让对手分神,然后暗中偷袭,这也是战斗的一种许可方式,既然许可,他利用起来就无可厚非,谁都没资格对他评头论足。 “陶皓龙败,公仪风胜利!”见陶皓龙还有要上台和公仪风互掐的意思,蒲穆已经赶到了陶皓龙的身边,快速 挡在了陶皓龙身前,开口向场下的众魂师宣布,这宣布同样也是宣布给陶皓龙听,在蒲穆眼里,公仪风虽然卑鄙,但他说的话确实没错,魂师境最讲究规则,只要大家按照之前的既定规则进行比试,就没有问题,卑鄙、暗算……,这些只要不是规则里限定的,所有魂师都可以使用,魂师境,乃至灵魂境,都不会善待一个所谓的‘好人’,人心毒辣,诡计多端,若是没有对这些的准确认知,蒲家也不敢将未来托付给那人,陶皓龙显然还太天真了,他一时难以明白这点。 蒲穆的最终宣布其实不只是让陶皓龙很是不解和委屈,也让场下不少魂师嘘声一片,他们有的是在嘘那卑鄙偷袭的公仪风,有的则是在嘘蒲家的判决,觉得蒲家的判决不算公正,应该取消那公仪风的打擂资格,让更多的“正人君子”可以施展雄伟,而不是让一个“假仁假义”之人作威作福。 当然,这些嘘声终究还是没有改变蒲家的判决,毕竟蒲穆和蒲灵公站的角度和思考问题的方式都和那些年轻的魂师所不一样,他们站得更高,看得也更远,不会因为有人搞些卑鄙的手段就破坏自己定下的规则,在他们眼里,真正的强者,除了魂力强大以外,还有对规则的合理利用程度,那也是一种强大的体现,虽然这只是软实力的一种,却是家主级别魂师必备的素质,显然,陶皓龙没有。 “那公仪风都中级魂祖了,手段还真是卑鄙啊,陶皓龙就挺可怜了,居然以这种方式被打败,根本还没有出招呢,哎,这蒲家也不管管,这样卑鄙之人要是能成为了蒲家家主,那岂不是给蒲家抹黑吗?蒲家难道就不怕被外面诟病吗?”楚云生也是为陶皓龙打抱不平者之一,当他看到蒲家居然没有对公仪风的实施任何惩戒措施之后,在一旁愤愤地说道,当然这话他只敢传音说给张嫌来听,并不敢把话传到蒲家人的耳中,因为他现在还处在蒲家镇里,又受了蒲家几天的待客恩惠,总的来说和蒲家还算交好,没有说这些话去坑害蒲家的意思。 “出发点不一样……”张嫌简单解释道,对于蒲家为何没有处罚公仪风,他心里其实明明白白,除了规则不能随意更改的问题,还有就是顾良才那个内定‘冠军’的问题,基于这两点,蒲家就不可能为了保护陶皓龙而处罚公仪风,那样反而对蒲家不利。 “出发点?”张嫌的解释太过简单,楚云生显然有些懵懂,疑惑地看着张嫌,不知道张嫌是什么意思,于是继续询问。 “你想啊,之前的打擂规则是谁定的?如果定规则的人能因为一时的喜好而更改规则,把规则变到对自己有利的一面,那么这个规则还能叫做规则吗?那不就成了私人订 制了吗?凡是古代的亡朝之君,都有一个弊端,那就是为人臣所诟病的朝令夕改,而蒲家之所以能在魂师境中有第一魂族的声望,就是他们尊重规则,在规则的进行过程中,不会去做随意的改变,这就是一个大族的胸襟,岂能因一时的不利而轻易丧失。”张嫌站在了蒲灵公的角度去思考问题,向楚云生简单解释,他在这里,没有去提顾良才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蒲家更加看重信誉?”楚云生多少明白了一点,眼睛一转,向张嫌确认。 “嗯,信誉的完整才是一个大族最看重的,人无信不立,更何况还是一个大魂族呢,若是这点信誉都没有,连自己设定和同意的规则都不尊重,那么别说魂族,就连一个偌大的国家都会马上丧失在世界之林中屹立的根基,这就是最大的问题,至于规则方面的漏洞,那是缺陷,可以在规则运行完或者在暂停的过程之后再进行道歉并适当修改,那样才不会造成问题,所以在刚才进行完的战斗中,蒲家不会‘朝令夕改’地推翻掉自己的规则,对于陶皓龙和公仪风的比试结果,肯定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没法再变。”张嫌点了点头进行确定,并向楚云生又补充说明了一些问题。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没想到你能站在蒲家家主的角度去想问题,你还真是厉害呀,张嫌,你是不是早就对蒲家的家主地位胜券在握了,所以早就开始站在蒲家家主的位置上思考问题了,看来你很有潜质成为蒲家的家主嘛,就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会上场展示了。”张嫌的说明让楚云生彻底明白了蒲家所看重的到底是什么,信誉,那才是立根之本,能以家族信誉为根本来思考问题的,除了一族之主,很少再有别人,而张嫌却能站在蒲家家主的角度思考问题,这让楚云生认为张嫌觊觎蒲家家主之位已经很久了,嘴角一扬,向张嫌诡笑道,像是发现了张嫌的秘密,暗中和张嫌打趣。 (本章完) 第九百三十一节:强者如林 “27……,26……,25……,”公仪风站在台上守擂,蒲穆见未有人上台,在一旁又开始了读秒。 “切,虚伪的家伙!让我来为刚才那陶老弟报仇,真不想看到这种人在擂台上耀武扬威!”有人催动圆扣石牌魂器,报名准备上台,这人不知道来自哪家势力,但是魂力却只有初级魂祖,这人敢上台,完全是出于对公仪风的不爽,想要挑战一下公仪风这样的卑鄙小人,似乎在他眼里,公仪风的魂力等级都有可能作假,所以他并不担心公仪风的等级比自己稍强一级,打算来一次真正的越级挑战。 “报上名来!”见有人催动了石牌,蒲穆向其唤道,按部就班地去询问即将登台的打擂者姓名。 “南陵城葛家,葛宗野,初级魂祖!”打擂者灵魂还未出窍,便认真报上了名号,那声音如震天的轰雷,顿时响彻寂夜,待到名号报完,打擂者才魂魄离体,飞魂朝着冥寿池上的魂凝擂台快速飞去,直到飞上了擂台,还和公仪风保持着很远的距离,并没有朝公仪风作出任何施礼的动作,魂目中充满了对公仪风的鄙夷。 “公仪家,公仪风。”公仪风没有太在意葛宗野故意和自己保持距离的行为,也没有太在意葛宗野对自己不屑和鄙夷的态度,依旧和上次一样,很有风度的向葛宗野施了一礼,这施礼若是在之前被众人看到,肯定会认为公仪风家风很好,但是现在,大多数人都认为公仪风这是在‘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谁也从中看不出公仪风的风度了,看出来的,多少这行为之中的算计。 葛宗野似乎也是这么认为,他并没有像先前陶皓龙那样朝公仪风回礼,而是魂力快速运转,一直警惕着公仪风接下来的行动,公仪风身上总归还是散发着中级魂祖的魂力,这魂力放在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身上,还是比较让人忌惮的,葛宗野就算是怀疑公仪风魂力作假,那也是怀疑,并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他还是认真地保持着该有的警觉,在黑夜中观察着公仪风的一举一动。 “真没礼貌啊……”公仪风见葛宗野没有回礼,只是警惕地盯着自己,微微一笑说道,说话后,自身的魂力也快速调运了起来,就单是运转魂力,公仪风调运的速度就明显比葛宗野要快上一些,或许在普通人乃至普通魂师眼里,这只是零点几秒的差距,但是魂祖以上的高手对决,这零点几秒的差距就已经能说明二人魂力之间的真实区别,公仪风的魂力确实没有作假,比葛宗野稍微强上一些。 “还不是怕你偷袭,卑鄙小人!”葛宗野没有回礼,但是回话反呛倒是极快,冷冷地看着公仪风,向公仪风道,他这话,一时间在众年轻魂师中产生了共鸣 ,不少擂台外的魂师,也因为葛宗野的这句话,对那公仪风再次发出了嘘声,在他们眼里,公仪风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卑鄙小人无疑,谁都怀疑公仪风只是魂力稍强,手段实力其实并不怎么样,所以才需要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取得胜利,而不敢和陶皓龙正面互搏。 “哈哈,在你们的心目中,我就那么不堪吗?我所做的一切,可都没有违反规则呀。”公仪风似乎是在辩解着什么,但好像又不是为了消除误会才说这些话,谁也没法从公仪风那笑意中看出公仪风的真实意图,有人解读为自信,更有不少人解读为心虚后的傻笑,更加确信公仪风实力不足,才会笑的如此猥琐,一时间竟认为葛宗野会更胜一筹。 “葛家的,我们支持你!打败他,打败那个公仪风,你看他那笑的多么心虚,他肯定不强,你可以的!”不知道是谁在公仪风辩解之后,突然为葛宗野加油助威了起来,一时间把还算宁静的夜晚吵得火热,让不少人魂师跟着摇旗呐喊了起来,都在为葛宗野加油,似乎很看不起公仪风一样,就连那个把公仪风带来的公仪家长老,此时都铁青着脸说不出话,他魂力再强,也不敢惹了众怒,只是在一旁看着,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剑冢秘技,夸身。”就在场下众人为葛宗野加油助威的时候,公仪风轻呼了一声,其灵魂之上的魂力流转,令其整个身体都泛起了青红之色,青红之色一出,公仪风便再度以极快的速度向葛宗野冲了过去,两手皆握拳,抬拳就是一记猛轰,这冲锋的速度和轰拳的速度都是极快,比先前偷袭陶皓龙的时候还要快上几分,让场下欢呼和噫嘘之人皆突然闭口,两眼微睁着惊讶于公仪风的魂移速度,对公仪风的速度还是比较认可的。 “秘技,祁魂体!”葛宗野不是陶皓龙,他可是一直注视着公仪风的灵魂,没有让公仪风的魂影离开自己视野半步,见公仪风突然启动,他便马上做出了应急反应,虽然对于公仪风的魂移速度,他也是比较惊讶的,但是那速度没有超出他能承受的应对范围,所以他还是及时凝出了魂力,也开启了强化魂躯的魂技,想要以葛家的秘技以及他那健硕的魂躯之姿和对方互搏,争取正面相战打败不可一世的公仪风,为陶皓龙报仇,其实是为了在擂台上证明和宣扬他们葛家的雄风。 砰! 一击过后,葛宗野已经带着满脸惊讶的神情,灵魂向着场外倒飞了出去,这一飞,那就是好几十米远,不仅飞出了擂台,甚至直接飞出了比武招亲的场地范围,在飞动的同时,他还感受到了全身灵魂即将爆裂的痛感,当然,他的灵魂并没有真的爆裂,只是那痛感让他面目扭曲,像是发生了 灵魂变形一般,也就是说,同样开启了强化魂躯魂技的两个人,之间居然存在着天差地别的差距,这一幕,令谁都没有想到,那些之前还在怀疑公仪风实力的人,此时都已经哑口无言,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会认为一个中级魂祖会弱,只觉得是脑袋秀逗了,才会拥有那种想法。 “好强,只一击……,这么看的话……,公仪风偷袭陶皓龙其实还留手了不少,不然那陶皓龙估计也得重伤了吧?”望着葛宗野的惨状,楚云生终于看出了公仪风的强大,惊叹道,他虽然没有跟风去嘘那公仪风,但是他在刚才也认为公仪风是因为手段不强才选择偷袭的,现在,打脸来的太快,快到他根本就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看擂台上已经分出了胜负。 “嗯,是强,而且……,而且我记得公仪家好像是用魂剑的,这公仪风,还没有全力尽出。”张嫌点了点头,一开始他就没有小瞧公仪风,公仪风那独特的运魂方式和用技手段,也让他有点关注,不仅如此,他记得公仪家是以魂剑招式著称,而那公仪风连魂剑都没有祭出,就说明公仪风仍没有使用全力,打败一个不错的初级魂祖,居然还能隐藏住他最强的手段,这公仪风着实有点能耐,在中级魂祖中,也算是出类拔萃了,不是强行提升到这个级别的那种填鸭。 “对呀,公仪家是以剑技名满天下,这公仪风居然连剑还没有出,也就是说他打败葛宗野仍没有使用全力,真是厉害,看来这次公仪家有望夺魁了。”楚云生听到张嫌的提醒,也马上反应了过来,想起了九族之中公仪家的招牌,向张嫌恍然道,现在,他不只是认为公仪风有两把刷子了,已经断定公仪风很是强大,这种强大,让那些低级的魂师根本就无从招架,也就是说,公仪风基本能代表在场魂师的第一层级战力,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中级魂祖。 “不好说,在场的中级魂祖还不少,就算其中有比公仪风还强中级魂祖,也没什么奇怪,拭目以待即可。”张嫌认为公仪风强,但并不认为公仪风是最强,中级魂祖足有十几人,其中就算有强过公仪风的,也不足为奇,而且还有那隐藏的高级魂祖顾良才在场,那人才是这次比试的内定选手和最强黑马,只要那人出手,别说中级魂祖的公仪风了,就算其他的中级魂祖一起出手,也不一定能敌得过顾良才,顾良才,才是张嫌会选择上台的目标,其他人,他其实都不怎么在意。 “公仪风胜,葛宗野败,守卫队带伤者下去治疗,下一位!”蒲穆望着被击飞了的葛宗野,似乎并没有意外,也许那些小族魂师和游散魂师一开始看不清双方的实力差距,但是像蒲穆和蒲灵公这样的存在,却一眼就能 看透各自的水平,葛宗野不弱,在初级魂祖之中确实不弱,但是比起在中级魂祖之中都算是很强的公仪风,那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的,而刚才那对轰的一拳,就是二人之间差距的真实体现,所以蒲穆才没有丝毫的惊讶之色,像是早已看透了结局一般,已经上场宣布比试的结果。 “厉害,连名剑都没有出鞘,就一拳轰杀,是在节省魂力吗?小风风,还记得我是谁吗?就让我来体验一下你们公仪家的剑技吧!”蒲穆刚宣布完,就有人笑着登上了擂台,那人确实催动了圆扣石牌进行了报名,只是刚报名完,那石牌中的魂音还没有完全响起,那人的灵魂就已经攀登到了台上,在台上笑嘻嘻向公仪风打着招呼,再看那人,身材修长,披头散发,一副吊儿郎当的颓废模样,但是长相模样却并不比公仪风差,准确来说就是一个不修边幅的美男,只是少有人认识这人是谁。 “姬宪!”这人上台之后,还没有自报家门,那公仪风却先开口叫道,眸子里似乎对眼前之人充满着怨艾,好像打心底里就和这个对手有仇一样,不再是刚才那般云淡风轻的模样,反而有些焦躁了起来,焦躁之中还带着一丝丝的忌惮。 “在下姬家姬宪,中级魂祖,前来打擂!”被叫做姬宪的上台者好像并不惧怕公仪风,不仅和公仪风的灵魂站的很近,还故意学着公仪风的样子和蒲灵公、蒲穆甚至是公仪风打着招呼,仿佛就是在勾引公仪风朝他偷袭似的,一副全然不在意的神情,但并没有等来公仪风的突然攻击。 (本章完) 第九百三十二节:四阶仙汽宫 “你就非要这时候来找我吗?咱俩的比试放到最后不好吗?”公仪风向姬宪问,他不仅没有突然出手偷袭的意思,甚至连出手的意思都没有多少,好像不太愿意现在就和姬宪对上,两人似乎有着什么交集。 “其实我也不想上台的,当个纯粹的修行者多好,结婚、娶媳妇、还要照顾一大家族人……,想想都让我觉得头疼,有什么意思呀,唉……,这不是被家里的那位赶鸭子上架被硬拉来了吗?让我在这里要比出点成绩,好给他们那些老家伙们长长脸,别人我不敢确定,但是打败你,我还是有点信心的,不如你让我赢上个一场,这样我也好回去交差,总比在这里一直干耗着强吧,其实我早就想走了……”公仪风问完,姬宪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得啰啰嗦嗦道,说话后,又朝着公仪风笑着挠了挠头,好像他是因为无奈,才准备上台挑个软柿子捏,而那‘软柿子’是谁,不用想也知道就是公仪风了,竟然把公仪风当成‘软柿子’,让场下的不少魂师暗自咂舌,觉得这姬宪的口气还真是不小。 “你他……!”公仪风听到姬宪的理由,杀人的心都有了,风度翩翩的他,差点就破口大骂了出来,不过当着这么多魂师的面,他最终还是收敛住了,只是怨恨地盯着姬宪不放,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公仪家的那位天才魂师和那位不知名的姬家魂师有什么矛盾吗?好像两人之前就认识似的……”楚云生自然看出了擂台上的异常,也听到了公仪风和姬宪的对话,皱了皱眉头,向张嫌问道,他只是找一个人随便问问,根本就忘了张嫌和他一样也是个对魂师境一知半解的魂师小白。 “这我哪知道……”若是灵魂上的事情,他还能通过各种手段观察一二,但是这比赛双方关系和感情上的问题,他哪会有闲情雅致去提前调查,而且他也不关心这些,对于身旁很是八卦的楚云生,他只能无奈地给了个白眼,觉得这人虽然潜力和魂力不弱,但是心思并没有完全用在修炼之上,若是其专心修炼,说不定魂力等阶会比现在还高,也不那么轻易就失去这次比武招亲的擂台了。 “你攻我守,还是我攻你守?”张嫌这边议论着,擂台上的二人也没有马上动手,而是唠家常一般居然说起了话来,首先是那姬宪率先问道,好像要把擂台战变成一场回合制游戏。 “你……,我攻!”既然姬宪已经上台了,公仪风还能再说些什么,狠狠地瞪了姬宪一眼,然后厉声要求,显然他想把主动权拿到自己手中,准备先发制人,和姬宪一战。 “行,那我守,我防守可是也很厉害的,你可要小心了,域魂技,仙汽宫四阶,密汽泽。”既然公仪风要走了攻 击的主动权,姬宪便很是从容地选择了防守,好像这擂台不是打架的地方,而是一个讨价还价并可以自由商量的市场,在选择了防守之后,姬宪便直接运转魂力,分秒不到,就把域魂技仙汽宫施展在了整个擂台,而且那仙汽宫域魂技的形态还不是张嫌在天魂堡见识过的那种,好像擂台上飘浮着的魂力水汽更加细密,即使是普通的魂眼,也很难辨清一二,似乎姬宪根本就没有施展什么技能,好像只是站在那里,静等对方进攻一样。 “四阶仙汽宫?!我记得姬家的仙汽宫秘技不是只有三阶吗?这姬宪怎么能施展出第四阶的仙汽宫?什么鬼?”听说姬宪施展出的仙汽宫是第四阶段,有对九族姬家比较了解之人眯起了眼睛惊讶道,他好像听都没听说过姬家的仙汽宫竟然还有第四个层级,在魂师之中不知道向谁疑惑询问,好像等着有人能给他答疑解惑一样,让他了解一下四阶仙汽宫是怎样的一种技法。 “问谁呢,我哪知道,我他妈连姬家的仙汽宫魂技都没见过,我哪知道姬家的仙汽宫有几阶,话说这个几阶是指那域魂技的魂力等阶吗?三阶、四阶……,好像在魂技中并不算强啊……”有人虽未和询问那人站在一起,却在之后粗鲁的搭话,显然场面上的变化也让他有点看不明白,很是焦躁得在那里抱怨道,更希望有人能站出来解释一番。 “仙汽宫域魂技是九族姬家的秘技,应该不在十二个等阶魂技的判定范围之内,但要是和十二阶魂技等阶进行对比的话,一阶仙汽宫大概强度堪比九阶其它种类的域魂技,而二阶的仙汽宫,据说就可比十一或者十二阶的普通域魂技,至于三阶仙汽宫,那就已经超出了十二阶普通等阶魂技的强度判定,根据使用者的使用情况,若是能把三阶仙汽宫使用娴熟,基本就可以算作掌握了一门上古等阶的魂技,至于四阶……,听说只有当今的姬家家主修成,还未有其他的姬家族人真的拥有,这个没怎么在灵魂境出现过的姬宪为什么也能修成?这就不清楚了,看来是姬家为了这次比武招亲,偷偷准备的一个大杀器吧。”终于有对九族姬家还算了解的魂师向众人简单说明,虽不知真假,但说的好像有理有据。 “超越上古魂技的魂技,不会是源天魂技吧?!”听说三阶仙汽宫就已经能堪比上古魂技了,那么四阶仙汽宫魂技岂不是会比上古等阶的魂技更强,强于上古等阶的魂技,在众人的印象里就只有源天魂技,所以有人猜测姬宪掌握了某种源天程度的魂技,才会被姬家派来登场打擂,若真是如此,那这次比武招亲的最后胜者恐怕会是姬宪,在魂力强度相同的情况下,魂技等级越高,其获胜的概率也会更 大。 “还到不了源天魂技的地步,还差得远呢,上古等阶的魂技与源天程度的魂技之间所存在的差距已经不能用正常的魂力等阶来区分了,如果说上古等阶的魂技才刚到地表,那真正的源天魂技就是高天,至今能稍微离开地表触及高天的魂技极其稀有,南郭先生修至大成的大日跻身是一种,蒲家的戏魂术在不断成长之后也算作一种,当然还有一些,但是总数绝不会超过两手之数,太少太少,而且没有一种真的升到了天顶。”这次为下面骚动的众年轻魂师解答问题的不再是年轻人了,而是一位站在观察席上的老者,那老者和姬宪穿着差不多的道袍改衣饰,一看便知道也是姬家之人,这人没有去夸大他自家的仙汽宫魂技,反而不敢拿仙汽宫魂技去比及真正的源天魂技,不只是害怕有人惦记,还是故意谦虚,发出着深沉的魂音在那里说着。 “那是姬家的三长老姬左悬?是他在说话吗?好谦虚啊,不过这也就是说,姬宪现在使用的四阶仙汽宫域魂技真的是超越上古等阶魂技的存在了?可怕,简直就是可怕啊,不说别的,就是修成这魂技,恐怕就非一日之工吧,而且……,而且那姬宪居然魂力还真强,他是怪物吗?”观战的年轻魂师中,有人开始惊叹,显然姬家那位长老的谦虚,并没有让他们感到安慰,甚至更惊异不已,同样是修炼,同样是学习魂技,怎么那姬宪就那么优秀,而他们的魂力甚至有的连魂祖级别都没有达到,更别说修成什么上古等阶以上的魂技了,那不就是学霸嘛,可是魂师境是修行者的事情,哪有学霸一说,应该说是怪物才对,有人好像开始理解公仪风看到姬宪上台时的那抹惊诧了。 而就在下面之人议论纷纷,擂台上,公仪风已经和姬宪交上手了,公仪风直接凝出了一柄火红色的魂剑,魂影腾挪闪动,以极快的速度环绕在姬宪身周,像是在躲避着什么的同时,挑选着准备进攻姬宪的角度。 姬宪倒是轻松,只是站在场上,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维持和控制着域魂技的运转,少有的几个时间,才会稍微变化一下位置,避免被公仪风贴身攻击,但就是变化位置,也如闲庭信步,根本就看不出有丝毫的压力,好像公仪风根本不足为惧一样,这样子如果放在别人那里,看起来甭提有多装逼了,但是放在姬宪的身上,那就是仙风道骨、游刃有余,这不是双标,而是姬宪的动作太过行云流水,一点都没有刻意为之的样子。 “你这仙汽宫也能攻击吧,怎么不像以前那样攻击我?刚才那下若是攻击我,我的魂力恐怕会被你这技法消去大半吧……”似乎是跑累了,公仪风竟停下了脚步站到了姬宪对面,向姬宪问道, 好像姬宪本能出手得手,但并没有抓住时机一样,受到了公仪风的质疑,像是在质疑姬宪故意放水,没把他当正经的对手对待。 “你有算计,我避开了而已。”看到公仪风停下,姬宪没有多少怪异的表情,只是微笑着说道,那不大的眼睛一笑,慢慢眯成了一条直线,给人一种善良柔和的感觉,让不少人觉得擂台上那个有点邋遢颓废的男子并不讨嫌,反而让人舒服,有人竟产生了想和姬宪交朋友的冲动,跃跃欲试,但不敢真攀到台上。 “你居然看出来了!”被姬宪揭穿,公仪风没有再隐瞒什么,只是脸色一沉,有些不忿地说道,好像错过了一次天赐良机。 “你的火凰剑本就有点克制仙汽宫,即使是四阶仙汽宫魂技,我也得稍微谨慎一些,不然很容易着了你的道,我这是无奈呀,要是和别的对手打架,我犯得着这么认真嘛,还不是被你逼的……”姬宪无奈地笑笑,低矮的塌眉一隆,向公仪风道,他对付公仪风也并不是多么轻松,或者说,他的上台更像是在故意给自己找个麻烦对手,他好像不想多么轻松地去赢,赢得越艰难,越能让他感到满足,至于为什么,恐怕只有姬宪本人才能知道了,别人很难知道姬宪心中的目的。 “你他……!你既然知道和我打很费力,你还早早的上台来找我,你故意的吧?就算咱两家有点恩仇,你也不能这么针对我呀……”别人不知道姬宪的目的,那公仪风却好像知道,但是没有点明,只是朝姬宪抱怨道,抱怨期间,像个生气又委屈的孩子,他根本不想这么早和姬宪对战,倒不是完全没有可能获胜,而是他必须竭尽全力,那样在之后的对局,他可能就没有余力了,他其实还想站在擂台且站到最后呢。 (本章完) 第九百三十三节:魂族的未来 “你站不到最后的,不如早早离开罢。”姬宪认为公仪风很强,但并不认为公仪风可以取得最终的胜利,摇摇头道,好像他知道在中级魂祖之中,还有比公仪风更强的存在,虽然他没有点名是谁,但肯定不会是公仪风了。 “行了,后面还有人打擂呢,台上二人就别闲聊了,赶紧比试吧,再分不出结果来,我会把你们的资格全部取消,届时你们都将失去打擂的机会!”见公仪风和姬宪竟在擂台上互相说起话来,蒲穆有些看不下去,这是灵魂上的比斗,不是口舌之争的地方,要是让这二人就在擂台上这么聊下去,还不知道会聊得猴年马月呢,所以蒲穆赶紧催促起来,防止有人靠这种方式拖延时间,这也是情理之中,在场的比武报名者都很赞同蒲穆的做法。 “是,蒲穆大长老……”被催促比试,姬宪赶紧冲其拱手一道,便不再多言,只是望着公仪风,眼睛里泛出一丝古怪的魂光。 “是。”公仪风也冲蒲穆拱手回应,不敢再多说什么,灵魂重新爆发出了磅礴的魂力,魂影移动之间,手中的火红魂剑跟着闪烁,继续围着姬宪所在的位置旋转,在姬宪四周寻找着破绽。 “不对劲啊,这姬宪……”张嫌总觉得姬宪的登场有些特别,姬宪的实力之强让他都有点为之侧目,当然以他现在的实力,打败姬宪还是绰绰有余,但是像姬宪这么强的存在,为何会不选择之后都战得差不多了再出场抢夺擂主,而是着急上台解决掉那个公仪家的强大族人,这就有点让人匪夷所思了,真像公仪风说的那样是故意针对,张嫌其实并不完全相信,因为他心中还有另一个想法,这个想法让他觉得姬宪的上场更能合理解释,那就是蒲家的安排,也就是说蒲灵公可能不止安排了顾良才这一个人参与比武招亲,而背后还安排了姬家的姬宪参与挑战,只是这其中的目的可能不同,顾良才是为了拔得头筹,而姬宪,更像是在帮顾良才清理道路。 “怎么了?”听到张嫌的疑问之声,楚云生不解地看向张嫌,以为张嫌又发现了什么比斗上的细节,问。 “没……没事……,对了,楚兄,你不是在蒲家镇的这几天对很多参赛魂师都调查过一番吗?对于这姬家和蒲家的关系,你那里有没有情报,姬家和蒲家的平时关系到底怎么样啊?”张嫌没有把自己的猜测和背后知道的一些事情告诉给楚云生,因为有些事情还是不说为妙,他只是琢磨了一下,向楚云生稍微打听道,想要了解一些有关姬家和蒲家两族的秘辛,不知道楚云生能知道多少。 “蒲家和姬家的关系?嗯……,这我可说不准……,听说还不错吧,但是在蒲家镇里,也没见蒲家对于姬家族人有 多么照顾,就很平常的对待,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怎么?难道你是怀疑姬宪这么厉害的人物出现是那蒲家安排好的?若是的话,夺得头筹也无可厚非,人家毕竟很厉害嘛……”楚云生不知道张嫌在想些什么,但还是如实回答了张嫌的问题,要说秘辛,楚云生还真没收集到多少,但是一些浅显的情报,他还是了解了一些,不太确定地向张嫌说着,将这些情报告知给了询问的张嫌。 “这样啊,那没事了,我就是随便问问。”张嫌听完楚云生的回答,心中多少确定了几分,平时蒲家和姬家这两族之间关系不错,但在蒲家镇的时候,蒲家对姬家族人却没有特别照顾,这里面可以解释为一视同仁,但是蒲灵公可谓灵魂境现任魂仙中的第二名,天不怕地不怕,他怎么可能会怕别的族人暗说闲话,而因此故意疏远自己的友好魂族,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蒲家和姬家都在故意避嫌,这避嫌避的可不是两族的关系,而是怕别人发现他们两族之人有什么秘密交易,由此,张嫌觉得蒲家让姬宪帮顾良才清理擂台的可能性更大,蒲家应该暗中会给姬家一些好处。 就在张嫌猜测之时,擂台上的公仪风和姬宪已经各自使用出了自己的第三个招式,战斗也进行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姬宪仍旧是那种不急不躁的姿态,在擂台上行云流水地躲避着公仪风的追击,当然也会偶尔挑选时机,适当的用他的域魂技进行反击,每次反击,都会让公仪风损失掉一些魂力,但还不至于受到多大的伤害。 公仪风那边,终归还是比较狼狈的,在姬宪的仙汽宫域魂技里,他的行动不能自如,每次想要攻击姬宪,就必须斩破或者斩飞一部分通路上的域魂技分布,然后才敢动身去贴近姬宪进行追击,这样一来,他的行动就一直比姬宪慢了半拍,虽然他用手中的火红魂剑也能抵御住姬宪的域魂技的大范围侵蚀,但偶尔有些漏网之鱼,还是让他的灵魂逐渐弱化,若不是他本身的魂力就极其强大,还有一种护身障魂技进行护体,现在的他肯定早就被仙汽宫消散了魂力,难以再组织起有效的进攻,这么来看,公仪风在实力上确实矮了姬宪一些,足有决定最后的胜果。 “我输了!”又交手了几个来回,在公仪风身上的魂力护障被姬宪的仙汽宫魂气完全侵蚀殆尽之后,公仪风终于停止了进攻,朝蒲灵公和蒲穆举手示意。 “认输了?!那公仪风居然认输了?他应该还有余力吧?”对于实力强劲的公仪风认输,场下的不少观战者在那里议论纷纷,他们早已经忘记了公仪风和陶皓龙对战时的卑鄙行径,只记得一个来自九族公仪家的强大青年,这青年的强大让他们大都自 叹不如,这么一个强大之人居然在还有余力的情况下认输,更证明了他的对手姬宪是个多么怪物的对手,此时,他们很多人开始为公仪风的认输感到可惜,同时又把聚焦点转向了姬宪,现在他们想看看姬宪又能在擂台上占据多久,会不会还有更强者将姬宪打败,但是不少人已经觉得不太可能,毕竟姬宪的强大已经是有目共睹。 “姬宪获胜,公仪风败,蒲家护卫队为公仪风进行治疗,下一位挑战者可以随时登场!”公仪风认输,蒲穆上台宣布,宣布之后,站在台上主持大局,这次他没有马上离场。 “不用了,我没事。”公仪风的损伤大部分来自魂力方面,灵魂并没有什么特别受损之处,所以公仪风拒绝了蒲家的治疗,只是有点丧气的灵魂归体,他灵魂归体之后,倒是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继续在场下关注着还要守擂的姬宪,他想看看到底有没有人能把那个强大的姬宪给拉下场来,这是能给他带来慰藉的唯一方法,他不想就这么错过。 “嗯,那护卫队,拿些备好的补魂类药物给公仪家的小侄一些就好了,不用带去进行全面治疗了。”既然公仪风要求,蒲穆也没有强制,尊重着公仪风的意思,吩咐蒲家的几个守卫队员拿出些备好的魂药递给了已经灵魂归体的公仪风,便让那些蒲家守卫就此撤去,在擂台上继续等待着新的挑战者出现。 “我来试试!”面对着姬宪刚展现出来的强大实力,居然有人马上就站了出来,催动了圆扣石牌之后,灵魂出窍,一个大脚就踏上了擂台,冲姬宪拱手示意道,这人,是之前跟在叶家长老身边的一位叶家青年,魂力不弱,也足有中级魂祖等阶,这人不知道是认为自己有足够的实力,还是认为战斗过一场之后的姬宪有些虚弱,他竟笑眯眯地看着姬宪,没有丝毫的畏惧之色,一副马上就能拿下的神态,让不少人看得疑惑不解。 “也是中级魂祖吗?叫什么?”看叶家之人登台,姬宪简单打量了那人一眼,没有任何别的表情,只是笑眯眯地问道,他这问题,似乎把蒲穆主持工作都给抢了,好像在说擂台之后的主持工作他可以全权代理,没那蒲穆什么事了,这倒不是他有多么狂妄,而是他好像并不在乎多做一些额外的事情,这些顺手的事情,他可以顺带为之,不需要再劳烦蒲穆。 “叶家,叶若阳,中级魂祖等阶!”叶家那大脚青年的灵魂报上了名号,然后摆出了要和姬宪对战的样子。 “嗯,是叶家的小侄啊,开始吧。”知道来人是叶家之人,蒲穆心里稍有些厌恶,但是并没有真的表现出来,只是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道,然后自己快速离场,将比武台交给了姬宪和叶若阳,使二 人能有个毫无干扰的对战环境,擂台上的比试,就这么简单地进行了下去,姬宪和叶若阳的比试一触即发,刚才的战斗还余威未尽,新的战斗又开始打响。 这一战,其实远没有姬宪和公仪风的那场战斗那么激烈,叶若阳实力不俗,但是比之拥有着第四阶仙汽宫域魂技的姬宪,叶若阳还是太弱了一些,尽管叶若阳手段尽出,依旧没能近身攻击到姬宪的本体,在域魂技之中,攻击不到展开领域的魂师本体,基本就和败落无异,所以,最终的结果还是姬宪取得了胜利,叶若阳这个挑战者没能打擂成功,灰落落地就跑下了擂台,灵魂归体之后,竟被那叶家长老带着离开,很快便消失在了蒲家镇中。 “这些若是各家族里的青年精英,那么未来的魂族格局或许会发生一定的变化啊,我终于明白那蒲灵公为什么要搞比武招亲了,蒲家,原来也担心没落。”看着连战连胜的姬宪,再看那简单落败的叶若阳,张嫌大概能体会到蒲灵公作为一家之主的压力,无论是姬宪,还是公仪家的公仪风,这些人,可谓是未来魂师境的大族翘楚,各个潜力无限,而蒲梓潼和他们相比起来,虽然不差,但毕竟还有些欠缺,倒不是女儿身的问题,而是在技法的修炼上好像还差点火候,恐怕就是因为无法修炼蒲家的那门秘传,才会让蒲灵公感到危机,急于招个有潜力的赘婿,保证未来蒲家还能跻身于九大族中,张嫌慢慢看透了这些,同样也稍微看清了未来魂师境各魂族的走势。 (本章完) 第九百三十四节:古月家的强者 “吴家吴世明,中级魂祖。”继叶家族人挑战之后,吴家又有一位魂力强大的族人上台打擂,想要挑战那连战连胜的姬宪,准备从姬宪手里争夺比武招亲的守擂者位置,继而获得最终的胜利,抱得美人归。 不过这场战斗依旧没有持续多久,在两个回合之后,吴家的族人便也落败在了姬宪的手里,比起公仪风和叶若阳,吴家的年轻精英好像更弱了一些,让战斗没有了太多的悬念,这次,姬宪已经在擂台上完成了一串三的壮举,而且还是在强者如林的中级...... 此话一出,韩溪蕊和韩震都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韩溪蕊心中感叹宋新梅真的是凉了心了,不然不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果然,人都是在靠激励的。 韩晨倒抽口气,他不是傻子,超市和游戏都是飞腾公司目前赚钱的项目,真要说差距,也是后者赚的少。 此时,夏胖子在和众人打完招呼后,便临时充当起了安保人员的角色。 我没说话,没回他一句话,默默的听,默默的松开攥紧的手,一点点平复。 随着“遗迹”的发掘,好东西渐渐的多了起来,陆仁甚至挖出了一把青铜剑和几个明显具有中原特色的瓷瓶。 时间一转到了新的周一早会上,在底下众人商讨完公司最近项目的发展后,赵凡提出了新项目。 只这一句话,就把李美儿怼得哑口无言,一张俏脸顿时气得粉红。 年茉听了这话,觉得皇上儿时蛮可怜的,她看皇上会做的这些菜,都是些家常菜,没有什么山珍海味,也可以见得他儿时过的并不富裕,虽贵为皇子,但有如此境遇,也难怪他性格总是冷冷淡淡的。 这种测试是通过向机器询问特别设计的选择题来检测其智能。这些问题都包含一种特殊结构,机器需要识别问题中的前指关系,即指出问题中某一代词的先行词。为了正确回答问题,机器需要要拥有常识推理的能力。 “怎么办,必须进去,如果不进去阻止,恐怕我们要面对的,就是一个真正的灭世者。”封云听完胖子的解释,脸色也变得不好起来。 屋内的气氛委实压抑得难受,洛辰星坐在凳子上,四处看了看,犹豫再三之后终于问出一个问题。 水伊人撇嘴,将面前的虾饺一转就送到了隔壁的秦风面前,继续锲而不舍的朝麻辣凉皮下手。 大师兄玉崇明是玉谪阳亲手带大的,为人处世最为圆滑,修为也最高,在幻虚境大圆满,但是他却要替玉谪阳管理谪阳一脉,处理日常事务,况且如今处在非常时期,他更是繁忙,玉谪阳不可能将他派出来。 水伊人撇嘴,皇帝需要人担待么,这男人还真是口无遮拦,不过……她喜欢。 一听到怀扇公子楚天阔的大名,大理寺卿段子生象征性地怔愣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就是今日新逮捕的嫌犯。怎么楚天阔刚关进天牢,王爷就来探望了?这楚天阔何许人也,竟如此重要,引得王爷赶来探望? “别哭,我马上救他出来。”他心中酸疼,爱怜地抹尽了水伊人脸颊上的泪水,看向那汹汹燃烧的火海,火海随着夜风发出阵阵的嚎叫,似乎叫嚣着要吞噬一切,然他却是脚尖一点依然扑了进去。 千叶抬手又是要给千叶珏一个爆栗,不过这次千叶珏早有防备,早在千叶动手的那一刻就已经闪到了老远的地方去躲着。 高大男生目不转睛的看着爱人脸上还没有褪去的潮红,亲了亲,满足的笑了。 第九百三十五节:顾良才登台 “差不多了,应该还有一招的余地,咱俩就都用了吧,最终谁胜谁负也就能快点决出来了,这样干耗着,估计等会儿咱俩得一块儿下台,这就没意思了,也没这个必要。”两招过后,姬宪和古月茗各有损伤,终于,姬宪先开口叫停,建议不要这样继续打消耗战了,而是以最后一招来决定胜负,这样的话,无论谁获胜,都还有余力和之后的魂师挑战者进行决斗,不然的话,这场结束,谁也无法维持着灵魂继续在擂台上比试下去,就容易让之后的登台者捡...... “你!”周萌被秦浩呵斥了一番,气的腮帮子鼓鼓的,却不知道为啥,被他此时身上的气势所摄,没敢再出声讽刺。 土包周围,洛林和七公主殿下连夜赶来,看着土包四周围着的黑色锁链和铁钉,都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当听到唐圆圆说起这件事后,韩铮就是眉头一皱,他突然发觉,自己救下这个丫头倒是很有缘分。 再就是辅助型的式神,这种式神是没有什么攻击力的,但是它可以帮助使者使用一些使者无法使用的力量。 陆南指了指游乐园的大门道:“你们看,这大门面向西北开,正北方是大藏山,大藏山顶部呈尖状,在风水学中被称为火星。 白夜喜欢看她算计人的模样。坏坏的,也只有在算计人的时候,她才像是活着的。不然,平日的时候,尽管这具身体再怎么的活生香,那也像是一具空壳子一样。 “您坐,咱们坐着说就行”,待我坐下后,王泽奎母亲担忧地就开始追问。 “你们老总,是谁?”经历了上次宾馆的生不如死,吴勇身上现在长了一百个心眼。 就在此时,巷子里出现了一个摇摇晃晃的人影,走到巷子旁的灯笼下面,一照,露出了面容。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穆紫韵心中一紧,冷傲立刻闪身到了门前,房门打开的刹那,穆疏瑾忽见一把冷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背后冒出一层含义。 可心不在焉的墨上筠闻声,却愣了一下,她仔细端详着岑沚那张未曾被岁月染指的脸,心想好像记忆中岑沚一直长这样。 而且夜凰之所以选择收编这穆家寨,也是看在穆宗有情有义的份上,不然她直接弄死他们多省事。 “这好,随你!说吧,你来我天雪宗禁地做什么?”航老闻言微微一愣的问道。 “我知道不是他,不过是他蠢罢了!”苏若汐给了叶清风一个白眼道。 司马枫与青年男子一样,直到目送着夜凰和上官云天走远了,这才收回了目光,然后再次回到了之前安置百姓的地方。 “这么说七大家族,其实抓了很多上官家族的人?”苏若汐闻言皱眉问道。 众人看着穆紫韵,心说,养坏了才好呢,这样就有理由责罚侯府了不是? “赤血牌有我亲人的线索,未来某一天,我也许会知道真相吧”萧凌暗道。 “赵敏醒了我人通知她,你也回浮云峰准备下,三天后我带你们一起出发!”林越说道。 易怜竟真像她早前所说的那样,打算先杀死冷哲羽,然后再杀他钱老大。 一个星期之内,四氏同盟高层已经召开了第五次临时会议,可是依然无法讨论出个所以然来。 “行。”毕竟是郁离的朋友,方姐就算觉得一个男人住在这里不太好。 浅笑望向墨黛香,抬手轻拍了拍墨渊的肩头,双唇微启,于他耳侧轻声吐出四个字。 王茵茹也有些心酸,或许再也见不到他了吧,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他知道我们都陷入绝境了吗。 第九百三十六节:压倒性的实力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顾良才已经稳站擂台,和古月茗四目相对。 “高……,你真的是高级魂祖?!我怎么没有印象?按理说报名之人的等级高低在我这里都有个备案啊,难不成那土庙里坐着备案的蒲老头忘了把你的事情给我说了?高级魂祖这种等级的魂师前来参加比武招亲,他应该不会忘了才对啊……,还是没来得及告诉我?”蒲穆的灵魂站在擂台上,和场下的魂师同样惊讶,除了惊讶于打擂者中居然有高级魂祖这么高等级的魂师,还惊讶于他之前居然没有耳闻,若是知道有这种级别的魂师参赛,他肯定会特别注意一下,也不至于今日闹出这么大的骚动,虽然骚动没有引起混乱,却也打破了他主持比赛的节奏,让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竟半天忘了宣布开始比赛。 “大长老,人都已经上台了,让他们试试身手吧!”见蒲穆半天没有宣布比试开始,蒲灵公倒是有点不耐烦了,他向蒲穆催促道,这顾良才,是他自己和隐世魂族顾家交涉之后内定的最终胜者,蒲穆自然不会知道其中的内情,就连那报名才能获得的圆扣石牌魂器,也是蒲灵公亲自发给顾良才的,蒲家里没有多少人知道此事,蒲穆更不会从给报名者备案的那位蒲家老人手里得知顾良才的存在,但是蒲灵公显然没有要和蒲穆当场解释这些事情的意思,只是希望蒲穆不要影响比武招亲的进行,让比试可以正常运行下去。 “这……,那……,那好吧,下一场比试,守擂者古月茗,打擂者顾良才,比试开始!”蒲穆自然没有把事情往内定的方面去想,他只是以为有个特别强大的年轻魂师前来参赛,以为蒲灵公害怕意外暂停比赛会有损蒲家的威望,想到这,蒲穆赶紧正了正精神,没有再去想顾良才报名的事情,到底顾良才在报名单里有没有备注,这点可以等比试之后再去调查,而如今,顾良才能灵魂登台,就说明他确实在之前已经正式报名,既然成功报名,他自然就有上台打擂的资格,这资格和他的魂力等阶没有太大的关系,蒲穆也没有权力去过问顾良才的打擂资格,于是点了点头,宣布了新一轮的比斗开始。 “古月家,古月茗,请多指教。”古月茗本想着上台的若是些普通的中级魂祖,他可以用一些省力的迂回战术来尝试应对,避免在一次的比斗中就把全部魂力再次耗干,但没想到的是,现在上台的居然是个高级魂祖,先不说魂技如何,就是这种等级的魂力,就足以让他全力以赴,高级魂祖看似和中级魂祖只有一级的魂力只差,但是这其中的魂力强度差距和魂量差距那可是数倍之多,这种差距,即使用一些强大的魂技也不易弥补,只能赌对面的 顾家魂师顾良才真的魂技不强,他才有可能越级将其打败,不然他一点获胜的希望都察觉不到。 “请多指教。”顾良才见古月茗向自己招呼,他也很有礼貌的回了一礼,回礼之后,全身的魂力便开始运转,准备施用着他们顾家的琉璃魂术,来对付守擂者古月茗。 顾良才要使用什么样魂技,没多少人看的明白,只有在场外观战的张嫌,多少看出了一点端倪,知道顾良才一上来就在使用他们顾家的秘技琉璃魂术,来应对古月茗的强魂魂技,那琉璃魂术虽然无法强化魂躯,但是其运转之后,能生出些十分凝练的魂外招式来保护自身或者攻击对手,从功能和效果上来看,琉璃魂术确比古月家的白起魂技要更加优秀一些,不是古月茗那种只能强化魂躯的白起魂技所能媲美的,所以在魂技上,其实古月茗也已经败了,只不过双方还没有正式交手而已。 “要分攻守吗?”顾良才运转起魂力之后,想起了先前古月茗和姬宪的对战,琢磨了一下,向古月茗问道,那种一招一式类似回合制的对战,让他倒是觉得挺有意思,所以他才开口向古月茗征求着意见,没有马上施展琉璃魂术释放魂技。 “可以,那样的比斗方式或许更简洁一些,你想进攻,还是想防守?”古月茗对于那种回合制比试倒也青睐,不说别的,就是在分出胜负之后还能节省不少魂力,这一点就让他觉得那种比试方式对他更加有利,于是点头答应了下来,再向顾良才询问,若是回合型的比试,就需要划分攻守,古月茗想要和顾良才暂时做一下攻守方面的划分,这样比斗起来胜负结果会更加清晰。 “我都可以,你是擂主,你来选择第一回合的攻守吧。”顾良才听到古月茗的询问,没有马上选择,而是将优先选择权交给了现在的擂主古月茗,好像在他眼里,擂主有获得优先选择权的资格,他不想从古月茗手里抢走这个资格,摆出一副很是大方的样子,向其说道,然后站在台上,等待着古月茗的选择。 “那好,那我选择进攻。”古月茗没有谦让,直接选择道,他倒不是觉得自己是擂主,而是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过分谦让,对方的魂力强度、对方的魂力状态,都要比他好上太多,若是这个时候再去谦让,那他可能真的一回合就从擂台上滚落,这不是他希望看到的场景,他还想打败对方,还想在擂台上多站上一会儿,那么,他就要抢占这第一回合进攻的主动性,争取能竭尽全力搏上一把,赢了,他还有拔得头筹、摘得桂冠的希望,而输了,那他也就没有继续打下去的必要了,他想把全部的力量都赌在这第一回合的比斗上,因为他的魂力已经不多。 “可以。 ”顾良才见古月茗先做出了选择,他点了点头,没有太大的异议,既然古月茗选择了进攻,那么他便在第一回合进行防守就是,若论琉璃魂术中的防守魂技,自然还是那招‘盏琉璃’技法,所以他很快便催动魂力,施展出了魂技‘盏琉璃’保护全身,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等待着古月茗的进攻。 “这就是你们顾家的秘技吗?好像很强的样子,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挡下我这一击了,白起魂技,战神拳!”既然打算了一回合决定胜负,古月茗几乎将自己全身的魂力都运转了起来,将强化魂体的白起魂技开启到了极致,待到魂躯得到了最极限的强化之后,他终于抬拳对着顾良才猛轰了过去,这一轰击,直朝那顾良才的面门,因为顾良才开启防御魂技之后一动不动,所以他也没有再调整攻击的角度,那拳如流星一般在擂台上快速划过,所掀起的凌冽魂风就让不少人看着骇然,很多人都在担心古月茗这一招会把顾良才轰死,就算顾良才凝出了个魂力罩子,看起来也不是完全能抵挡得住。 “呵。”顾良才轻声呵笑了一下,没有多做什么回应,仍旧站在原地,高若立竹,稳若泰山,等待着古月茗轰到,对于古月茗那强大的轰拳,他好像并不惧怕,反而有些轻视一般,没有再施展出其它魂技辅助抵挡,就连往那‘盏琉璃’魂技里多注入些魂力的事情,他都没有去做,似乎觉得这就已经足够抵御了,不需要再多此一举。 不过顾良才的自信不是没有道理,就在古月茗的轰拳轰杀到顾良才的“盏琉璃”魂技之上时,那一拳刚猛的魂劲不仅没有把笼罩在顾良才身上的魂力琉璃盏轰破,还让琉璃盏之上的力量造成了不小反噬,刹那间,古月茗的魂影直接从顾良才的面前倒飞了出去,最后灵魂昏厥着栽落到了擂台之外,要不是蒲穆反应够快,古月茗的灵魂就已经掉入了冥寿池里了,好在蒲穆及时接住,才让古月茗的灵魂没有落水,被蒲家的守卫接去救治,暂时并无性命之忧。 “好强……,高级魂祖,果然名不虚传,本来还以为那姬宪和古月茗就够厉害的了,没想到还有这种等级的参赛者存在,张嫌,你恐怕是没希望了……”望着古月茗被弹飞出了擂台,再望着那顾良才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楚云生终于忍耐不住,开口叹道,叹过之后,他把目光转向了张嫌,他知道张嫌和蒲梓潼之间的情侣关系,也希望张嫌能够取得最后的胜利,能有情人终成眷属,但是伴随着顾良才的出现,他开始觉得张嫌已经没有了希望,那顾良才太强,就连古月茗那样的中级魂祖巅峰都比斗不过,张嫌怎么可能还有机会,他现在想出言安慰张嫌一下,又怕一说话就会 伤张嫌的心,所以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怜悯地看着张嫌,希望张嫌不要失落。 “确实好强,高级魂祖,果然都不是泛泛之辈,那古月茗输的不冤。”张嫌根本就没有丝毫畏惧和失落之色,好像顾良才在他眼里也不是太过恐怖,反而跟着楚云生一起感叹,像是满不在乎对方的强大一样。 这就让楚云生很是迷惑了,不知道张嫌到底有没有上台打擂的心思,还是又想了什么别的点子,能把蒲家的公主再次拐跑,他现在已经看不明白张嫌来蒲家镇参加比武招亲的目的了,若张嫌真想在场外做什么事情,那他都害怕跟着遭受连累,顿时有从张嫌身边远离的冲动。 “你不打算上台吗?”楚云生终归还是站在张嫌身边没有挪动身形,向张嫌问,他想知道张嫌有没有打擂的意思。 “上呀,这不是还没到时候嘛,你看这里还这么多魂师,光中级魂祖就有几个还没有上场,让他们先比比,我争取在最后上台,英雄总是在最后登场,你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吧?哈哈……”张嫌听到楚云生的问话,微微一笑,传音回应道,一边回应,还一边在那里打趣,根本就没有因为顾良才的实力,而感到丝毫压力,其实真要说魂力强度的话,他高级魂祖巅峰的魂力强度,比那顾良才还略高半个等级,至于魂技,他手中拥有的强大魂技也不比顾良才少,就冲这两点,顾良才其实还是没有他强,看明白了,也就不担心了,所以张嫌居然一直笑盈盈的,让旁边的楚云生感到奇怪。 (本章完) 第九百三十七节:挑战者们的绝望 “下一位……,下一位打擂者可以登场了。”顾良才轻松获胜之后,蒲穆的宣布都显得没有了底气,高级魂祖的顾良才在他眼里简直就是一尊大神,有这尊大神登场坐镇,他不知道对于其他魂师还有没有希望,原来他的眼一直习惯于向张嫌所在的方向去瞟,因为张嫌那个蒲梓潼男友的身份极具嘲讽,但现在顾良才登场,蒲穆也懒得去看张嫌了,他本能的认为张嫌已经没有了打擂夺筹的可能,把更多的关注放在了顾良才的身上。 “我试试!陈家,陈启灵,中级魂祖!”蒲穆已经将顾良才确定为了心中的最终胜者,但是并不代表其他的魂师在此时就失去了希望,陈家的又一位族人站了出来,也是中级魂祖等阶,魂力磅礴凝练,身上散发出蛮横的魂力气息,这人单从魂力来看就很不一般,也不似普通的中级魂祖,在中级魂祖中说是佼佼者也不为过,这人并不畏惧于打败了古月茗的顾良才,因为在他看来,古月茗的输和先前在与姬宪的比斗之中魂力消耗太大有着一定的关系,所以他敢于站出来继续挑战顾良才,想把这个可能来自隐世魂族的对手打败,证明他们陈家的实力。 “原来是陈家的启灵贤侄呀,那我就把擂台交给你们了。”蒲穆不看好陈启灵,但是出于对陈启灵背后陈家的尊重,蒲穆还是友好的点了点头,然后让出了擂台,灵魂向着冥寿池外飘去,独留陈启灵和顾良才还在台上,等着看二人的比斗。 “顾家,顾良才,这次要如何比?”顾良才向来话不算多,望着陈启灵,向陈启灵惜字如金地问道,和那时问古月茗一样,好像在确定着比斗的模式,不想和其他魂师在擂台上打成消耗大战。 “不分攻守,三招合出,一个回合决定胜负!”陈启灵似乎很有自信,向顾良才道,他没有延续使用古月茗和顾良才战斗时使用的那种三招回合制的比斗模式,而是换了种方式,打算三招齐出,一个回合决定胜负,这种方式更加直接干脆,但是也更考验魂技的配合,也就是说陈启灵打算用组合魂技来战胜顾良才,他对自己的魂技组合颇为自信。 “三招组合吗?可以。”顾良才依旧没有什么异议,好像无论对方提出何种比试方式,他都丝毫不惧一样,这一点说是自信也好,说是自傲也罢,但是他就是有着自傲的资本,高级魂祖加琉璃魂术,普通的魂师根本就不可能会是敌手,看起来比古月茗魂力还稍弱一些的陈启灵,就更不让他放在眼里了,他点了点头,直接答应了下来,望着眼前的陈启灵,没有马上出招,想要看对方要施展怎样的组合魂技。 “哼,自大,不过你也只能在现在自大了,魂兵黩武,天涧戟!陈家秘 技,飞鸿翼!最后一招,增魂秘技,聚灵强魂!”看到顾良才对自己一脸不屑的样子,陈启灵稍微有些怒了,在他眼里,顾良才的表现就是自傲,就是在瞧不起他,他活这么大,都是他在瞧不起别人,还是第一次被别人以这种态度相对,怒意让陈启灵魂力运转更盛,几乎是一下子就要把自身的魂力全部耗尽,然后快速施展出了三招魂技,除去天涧戟和飞鸿翼这两个常见的陈家秘技以外,陈启灵居然还使用出了一招可以临时增强魂力的魂技,那魂技让他的魂力强度顿时激增,竟也隐约触到了高级魂祖的门槛,和顾良才在魂力强度上稍有一拼,虽还是不敌,但也不再有决定性的差距。 “临时增强了魂力吗?”张嫌望着陈启灵,虽然他对陈家之人没有太多好感,但不得不说,这陈启灵确实不凡,为了针对顾良才的魂力强度,他居然使用出了有如此增幅的强化魂技,这魂技不似陈家的那些秘技,应该是那陈启灵有着某种机缘偶遇,才会获得这么一个让魂祖都能再度强化魂力的特殊招式,这招式一出,张嫌倒也不觉得陈启灵没有资格挑战顾良才了,不过有没有资格和最终会不会获胜还是两个概念,张嫌依旧不太看好陈启灵,因为他深知顾良才的强大。 “那陈启灵的魂力强度和顾良才相差不多了,这样的话,陈启灵有可能会战胜那顾良才吧?”楚云生望着突然魂力猛增的陈启灵,本来也不太看好陈启灵的他马上就转变了看法,觉得能临时提升魂力强度的陈启灵还是有着战胜一个高级魂祖的希望,向张嫌问道,这问话是下意识的,因为在他眼里,张嫌对战局的预测每次都能命中,所以他想知道张嫌如何看待接下来的战斗,想要知道谁在擂台上能更胜一筹。 “再看看吧。”张嫌这次没有马上就下定义,倒不是他觉得陈启灵有获胜的希望,而是担心那顾良才会自傲大意,毕竟那顾良才比他还小,也显得更年轻稚嫩,这种魂师,因为一时的大意而输掉比试,也不是什么不可理解的事情,之前在魂王阶段和初级魂祖阶段的比试之中,就有更强者因为大意而被对手击溃的情况,所以张嫌这次没有把话说死,还想看看顾良才如何应对。 “琉璃魂术,琉璃玉体;琉璃魂术,琉璃飞棍;琉璃魂术,琉璃锁魂功!”顾良才显然没有大意,也许他在别的方面稍显稚嫩,但是在真正的比斗场上,他还是很谨慎的,对付临时增强后的陈启灵,顾良才也一口气施展出了三招秘技联合运转,琉璃玉体是一种护甲类魂技,可以用魂力凝甲保护自身;而琉璃飞棍,则是一种武器类魂技,魂棍不长,但极度凝练,看似珠圆玉润,但总给人一种锐利无比的感 觉,似有锋芒,穿魂摄魄;最后的琉璃锁魂功,只是见顾良才施展出了,不过很多人都看不明白那是什么样的招式,张嫌却看得清楚,也很是了解,那是一种可以在攻击时将外放的魂波威力进行突然强化的手段,平时看不出有什么作用,只在战斗中才会体现,这一招,不比那陈启灵的临时强魂弱,反而更强上一些。 “琉璃魂术?没听说过……”望着顾良才陆续施展出来的三招,陈启灵这种见多识广的大家族人,此时也对顾良才的手段看不明白,他虽然能从对方的魂力运转上看出些端倪,但是对于顾家的各种秘技招式的真正用途,他还是不太了解,暗自嘀咕了一声,便不断打量着顾良才身上的魂力变化,他发现,顾良才此时的身上好像并没有多么磅礴的魂力从中流出,似乎是一个普通人的灵魂,没有出现过魂力外泄一样,这情况,让陈启灵心中‘咯噔’一下,突然有些不妙的感觉,因为同样的情况,他只在自己族内的那些强大前辈身上见过,这叫做‘魂灵内敛’,是真正的强者才能在魂斗时还能保持的。 “不攻过来吗?”顾良才望着有些愣神的陈启灵问,他知道陈启灵在打量他的灵魂,不过他认为那是陈启灵在寻找他灵魂上的弱点。 “天涧戟,飞月寒芒刺!”顾良才的问话声把陈启灵从胡思乱想中惊醒,已经回过神来的陈启灵终于屏息凝神,飞身朝着顾良才就冲了出去,这一次,他魂躯腾空,枪尖直点,对着顾良才的灵魂施展出了一招极为犀利的突刺,若是普通的中级魂祖面对这招,肯定会退避三舍,不敢硬接,因为这招之上所散发出的魂威锐利刚猛,一般人的灵魂和魂技难以承受。 但是顾良才望着袭向他的陈启灵,不仅没有躲避,反而擎棍正面向其迎击,那魂躯的移动速度竟比陈启灵还要快上几分,左手中的魂棍拉到了右肩,似乎准备向陈启灵施展一次蓄力挥击一样,一直朝陈启灵凶猛冲去,完全没有畏惧的神情。 陈启灵的枪尖从空中斜下刺出,顾良才的魂棍则对着陈启灵的灵魂横甩,只一刹那,陈启灵的枪尖便先刺到了顾良才的魂上,只是那刺击并没有将顾良才的琉璃玉体刺穿,而紧随其后便是顾良才的魂棍甩打在了陈启灵的魂上,这一击甩棍攻击,直接把陈启灵的左臂击成了重伤,并击飞出了比武的擂台。 望着受伤的陈启灵,蒲穆第一时间出手,先把陈启灵的魂魄接住,然后费了些魂力帮陈启灵卸去了魂躯上被施加的力道,待到稳住了陈启灵的灵魂之后,蒲穆才用魂音赶紧呼唤来了蒲家护卫队对其进行救治,把陈启灵那痛得面目狰狞的灵魂转移到了蒲家的医疗部门,他自己则又登上了 擂台,宣布着顾良才的胜利,以及继续主持着接下来的比试。 “顾良才胜,陈启灵败,还有谁愿意上台?”蒲穆在擂台上询问,那询问声已经不向之前那么轻快,显然是被顾良才的实力所震撼到了,不觉得还有人能比得过如今的顾良才,他反正对场下的年轻魂师不再抱多少希望了。 “这……,这谁还敢上台呀!那陈启灵已经很强了吧……,但……但也没走过一个回合,这就是高级魂祖吗?太强了,太强大了,直接宣布他获胜不就完了,还比什么呀?比谁命硬吗?”陈启灵的迅速落败给了不少跃跃欲试者一些打击,而且即使有圆扣石牌魂器的临时保护功能,那陈启灵的左臂也还被重伤成了那种程度,这让很多人对顾良才不仅仅是震撼,其中还夹带着一些畏惧,害怕自己实力不足,上台之后会身死魂销,这比武登场可就默认自负生死了,谁也不想拿自己的性命乱开玩笑,娶妻不成反丧命,这在很多人看来是不值的。 不仅是一些还存在侥幸心理的年轻魂师不敢上台,就是还剩下的那几名中级魂祖也没有了登场的意思,他们中大部分都不觉得自己的实力比得过姬宪、古月茗和陈启灵,那顾良才能轻松打得过那三人,对付他们肯定也不成问题,他们也害怕和陈启灵一样遭受重创,那可是会影响接下来的修炼生涯的,他们不敢冒险,也不愿意在这里冒险。 “让我来试试……”在片刻的沉寂之后,在蒲穆读秒到了最后时刻,张嫌见无人登场,终于催动起了手中的圆扣石牌,举手向蒲穆道,灵魂出窍,笑嘻嘻地就踏水而行,向着冥寿池上的擂台缓步走去。 (本章完) 第九百三十八节:最后登场 “张嫌?”见张嫌灵魂出窍并往台上走去,最先惊讶叫出声来的是楚云生,他一直都认为张嫌没有登台打擂的打算,但没想到张嫌居然在此时选择登场,要和那高级魂祖等阶的顾良才一较高下。 “张嫌?!”这第二个叫出声来的是蒲穆,他见张嫌一直观战却无动于衷,也认为张嫌没打算用上台打擂的方法得到蒲梓潼,所以他先前才会特别注意张嫌,防止张嫌给他们蒲家举办的比武招亲暗中捣乱,张嫌现在登场,是他所没有预料到的,他完全不知道张嫌有什么自信能够向顾良才挑战,害怕张嫌上场是为了破坏擂台。 “那人好像是蒲梓潼的男友吧?对了,他还在呢,他这是要挑战顾良才准备护妻吗?怎么可能!就算他是中级魂祖,魂力比及那高级魂祖的顾良才还差一大截呢,更别说他是来自猎魂公司,难有什么强大的魂技了,这时候登场,不是自找难堪吗?”在蒲穆惊叫之后,沉寂的氛围突然热闹了起来,不少年轻的魂师也开始议论纷纷,对张嫌选择在此时登场并不看好,其实他们不只是不看好张嫌,相比较顾良才刚才展现出来的实力,他们认为剩下的挑战者都是垃圾,包括他们自己在内,这不是自惭形秽,而是基于实力上的判断,对于真正难以触及的强者,他们已经打心底里十分尊敬了起来。 “蒲梓潼的男友,张嫌,高级魂祖等阶。”张嫌没有理会任何人的惊讶,一步踏上擂台之后,拱手冲蒲穆和蒲灵公说道,说话间,身上高级魂祖的魂力尽数释放了出来,当然,他的真正魂力强度是高级魂祖巅峰,但是他不打算直接把自己的底牌全亮,所以只控制魂力到高级魂祖的程度向众人展示,为的是暂时震慑一下那些不看好他的众人。 “谁承认你是梓潼的男友了?!你别在那里自说自话!不对……,等等……,高级魂祖?你之前被圆扣石牌测试的时候不是才中级魂祖吗?那东西不是谁想隐藏魂力就能骗过去的,你什么时候进阶的高级魂祖?”张嫌说话后,蒲穆还没开口,蒲灵公先坐不住了,首先,他很反感张嫌自称是他女儿男友的行为,虽然他女儿对外是这么宣称的,但是他这个老爹不认,就不许张嫌这么做自我介绍;其次,他对于张嫌汇报的魂力等级感到奇怪,几天前测试的还是中级魂祖,这件事人尽皆知,居然短短几天不见,张嫌居然已经是高级魂祖了,这让他觉得不太可能,心里充满了疑惑,不知道张嫌耍了什么手段,想问清楚张嫌魂力突增的秘密。 “就这几天吧,偶然遇到了点机缘。”张嫌总不能说早就是了,那样就证明他在测试中对圆扣石牌作假了,要是再被调查出冥魂的存在,那他就更完蛋了 ,蒲灵公肯定不会让他走出蒲家镇的,所以他眼睛一转,笑眯眯地向蒲灵公回答道,最好的理由就是找个无法被确认的说辞来打掩护,所以张嫌说是遇到了机缘,这样一来,他的魂力突增也就能说得通了,而且还无从调查,至少能骗过去一时,完成和蒲梓潼达成的交易。 “你觉得我会信?”蒲灵公能坐到今天这个蒲家家族位置,达成今天这个成就,靠的可不只是魂力,还有脑子,张嫌那点掩护型的说辞要是能骗得过他,那才真有鬼了,所以蒲灵公站起身来打量着张嫌,眯眼向张嫌质疑,质疑之后,就有冲下冥寿池边亭子去抓张嫌的灵魂进行拷问的冲动,但面对着在场的这么多魂族,蒲灵公终究还是没有去找张嫌的麻烦,只是冷眼瞪着张嫌,等待着张嫌的回答。 “您大可以调查去嘛。”张嫌才不会改口,改口就等于承认他有办法骗过圆扣石牌魂器的魂力检测,那可是违规行为,说不定会被蒲灵公直接取消比试资格,而且在之前的比试当中,也有个别魂师在这几天莫名突破,魂力比先前备案的等级要高上一些,没有被蒲家质疑,所以他的理由也不算完全站不住脚,可以拿来暂时解释一番。 “让我调查你的偶遇机缘吗?可笑!”蒲灵公自然知道张嫌在打着什么算盘,再次冷笑了一声,轻蔑道,不过张嫌现在一口咬死,他也没有办法给张嫌扣什么帽子,只能愤愤地盯着张嫌,似乎在犹豫着该不该允许张嫌继续上台比试,但若想取消张嫌的比试资格,他也没有正当的理由,最后还是又坐回到了自己在冥寿池边的专属座位,像是默认了张嫌可以继续打擂一样,没有真找人去调查张嫌。 既然蒲灵公都默认了,蒲穆自然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要张嫌不违规,他就没有不让张嫌参赛的资格,若是大庭广众之下,他们蒲家特别针对某一个人,那才是失了一个大族的风度,而且还会被其他魂族暗中诟病,其实蒲穆也不担心张嫌能兴风作浪,毕竟现在站在台上是顾良才,一个隐世魂族的精英子弟,高级魂祖等阶,这么一个强大的存在,就算张嫌真有高级魂祖的魂力,也很难将其打败,所以蒲穆终于转身下台,直到到了台下,才宣布比试可以开始,算是默认了张嫌又参加的比试的资格,想让顾良才好好教训一下张嫌。 蒲穆允许张嫌打擂之后,台下的众人倒是议论声一片,这些人的议论大多集中于张嫌的魂力等级之上,他们本以为张嫌只是个勉强进阶到中级魂祖的小白魂师,没想到现在的张嫌居然真的有高级魂祖的魂力等阶,这一点让很多人诧异不已,有的人猜测张嫌是用了某种特殊的魂药,才会让魂力暂时提升了那么大的程度 ,这样的魂药大都极其稀有,几乎只存在于传说之中,但是并不等于不复存在,很有可能张嫌所谓的机缘就那一类的魂药,如今在他上擂台前偷偷吞了下去。 当然也有人认为张嫌是在弄虚作假,使用了某种掩人耳目的技法,才让魂力有一级的变化,这种猜测不在少数,而且这一类的技法在魂师境中并不算少见,若真是用了这种技法,那么张嫌登台大概率就是虚张声势,根本就没有真材实料,一旦打斗开始,肯定会暴露无遗,所以这群人都在等着看张嫌的笑话,准备在张嫌被虐之后嘲笑张嫌一番,让这种骗子知道灵魂境里的魂师不是那么好欺骗的,魂师境永远都是讲究真才实学的地方。 “你果然上台了,我还以为你不打算出手了呢。”望着张嫌,顾良才像老熟人一样和张嫌打着招呼,上次的茶话,他就觉得张嫌肯定会上场,但是张嫌之前一直迟迟未动,让他多少有点奇怪,他以为张嫌是还有别的办法带走蒲梓潼,现在他才明白,张嫌其实是隐藏着魂力打算在最后登台夺魁,这没有让顾良才意外,反倒让顾良才感到了一丝轻松,只要张嫌没暗中搞什么破坏,他和蒲灵公的计划就能妥善实施,就算张嫌真是高级魂祖又如何,他有着琉璃魂术,岂会怕和自己魂力强度相等之人,别说张嫌,再来两个高级魂祖,他也丝毫不怵,这就是他身为隐世魂族的骄傲。 “他们都不行,我没必要出手,我就等着你呢。”张嫌微微一笑回道,其他那些人,谁胜,其实都不足为惧,他相信蒲梓潼有办法对付那些打擂者,但是唯独这顾良才,张嫌不确定蒲梓潼有手段能赢,所以他一开始就瞄准了顾良才,打算帮蒲梓潼解决掉这么一个祸患,至于顾良才没有获得最后的胜利,其实他和蒲梓潼的交易也基本就算完成了,只要之后再输给蒲梓潼,那么他就可以消除和蒲梓潼在灵魂之间订立的魂契,暂时恢复成一个相对自由的状态,这是他辛辛苦苦做了这么多事原因,也是他的最终目的。 “你的意思是说你打算狙击我?”张嫌的话以及张嫌的态度让顾良才微怔,然后他马上就明白了张嫌的意思,冷目看着张嫌的灵魂,向张嫌问道,这一刻,他才明白张嫌为什么迟迟没有登台打擂了,原来张嫌的目标一开始就只是他,张嫌把他当成了最大的对手,这说法要是对别人来说,那简直就是个莫大的荣耀,但是他顾良才并不觉得这是什么荣耀,而是一种傲慢的针对,傲慢到让他都很是不爽,才会略微有些生气。 “没错,你是最有可能获胜的参赛者,我当然会选择狙击你了,你打败了那么多人,我只要打败了你,不就证明我才是这次比武招亲中最强 的魂师吗?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张嫌点了点头确认着,确认之后,继续笑看顾良才,他并没有因为顾良才脸上那一丝丝地不爽而有所畏惧。 “哼,自大,你想怎么比?”顾良才不想和张嫌废话,他现在只想快点把张嫌击飞出擂台,然后让张嫌尝到说大话和自不量力的苦果。 “都可以,这次你来挑吧。”张嫌学着顾良才先前对其他魂师的态度对顾良才道,好像他才是上位者,把选择权交回给了顾良才,这种居高临下的态度和刚才顾良才有的一比,但又让人觉得很是奇怪,不只是奇怪,还惹来不少人鄙夷。 “那就三招制,我先攻一合,你先守一合,之后另两合再做商讨,前提是你能挡下我第一合的攻击!”看张嫌那居高临下的样子,顾良才很是不爽,他从小到大,除了家里的长辈能这么对他说话,还从没有人敢这么对他,如今张嫌这么对他,已经触动了他的逆鳞,他想先攻,想要一招就把张嫌的傲慢给轰碎在地上再踏脚践踏,让张嫌知道在他面前傲慢的代价,像那个圆扣石牌魂器,就算有一定程度的保护机制,在他眼里那也等同于虚设,高级魂祖的力量,岂是一个小小的简易魂器能抵挡的住的,要是能抵挡的住,刚才那陈启灵也不会被他击成重伤了。 “没问题,那这第一招,你就尽情的攻过来吧。”张嫌见顾良才选择了先行进攻,知道顾良才有生气要给自己一点教训的意思,继续微笑,没有反对,站在原地等待着顾良才施展第一个招式,而他,连魂力都没有向外释放多少。 (本章完) 第九百三十九节:居然更强 “琉璃魂术,琉璃飞鹰拳!”看张嫌没有外放魂力,顾良才自当是张嫌有所托大,但是他没有片刻的迟疑,直接魂力暴涨,隔空对着张嫌轰拳而去,这一拳,威力比顾良才先前对付陈启灵所使用的甩棍魂技还要强上几分,其中所蕴含的魂威凛冽无比,显然没有丝毫留手,就这么一招凶猛的魂拳攻击,如果是普通的中级魂祖吃下,那灵魂不死也得半残,就算是普通的高级魂祖见了,也大概会避其锋芒,不会与其正面相撼,先不说灵魂能不能承受的住,就算承受住了,也要耗费大量的魂力,所以顾良才施出的这招,根本就没有给张嫌留多少的余地,可谓是杀机四伏,毫不留情。 “一上来就这么拼的吗?哎……,木心鱼桃!”张嫌自然不是普通的高级魂祖,他能不费太多魂力抵挡下这招的魂技多得是,那木鱼子的木心鱼桃秘技就是一个,此时的张嫌,直接把灵魂凝固,像一尊雕像一般站在原地,也没有施展其它的防御手段,就那样站立着灵魂一动不动,好像全无防备一样,似是要以灵魂硬吃下顾良才的凶猛一拳。 “张嫌,小心啊!那招很强!不认真防御的话会死人的!”楚云生见张嫌表面上好像并没有施展任何防御性魂技,只是呆站着原地不动,以为张嫌是疏忽大意了,赶紧向张嫌大声提醒,他不怕张嫌落败,因为那顾良才太强,就算张嫌败在顾良才的手里,他觉得也是情理之中,但是他担心张嫌会因此被顾良才重伤,乃至魂飞魄散,这不是不可能,毕竟刚才顾良才曾用魂技将陈启灵重伤过一次,陈启灵那废掉的一只魂臂还让他触目惊心,他不想张嫌也变成那个样子,更不想看到张嫌这个和自己还算聊得来的朋友死在这里,所以他才着急提醒,希望张嫌能来得及防御。 张嫌没有回应,或者说根本就没法回应,此时的张嫌,因为木心鱼桃魂技的作用,灵魂根本无法做出任何动作,除非张嫌自己解除这个状态,不然不可能和任何人说话,但是在顾良才的魂技加身之前,张嫌肯定不会将魂技解除,那样的话,他就根本没有时间再施展别的魂技抵御顾良才的那一拳,顾良才的魂拳之威还是很强劲的,若是来不及防御,真有可能会被一拳轰杀,因此张嫌就算听到了楚云生的呼喊,也还是站在那里无动于衷,耐心等待着顾良才的魂拳轰到。 轰! 顾良才的魂拳不仅威力极大,速度也是不慢,只几息的工夫,便轰击在了张嫌的灵魂之上,一拳就把张嫌的灵魂轰的向后退去了几米,但是待到轰拳劲力消散,张嫌的灵魂并没有真的受伤,反而完好无损,只是状态不再像刚才那样死寂僵直,重新变得生机勃勃了起来,在擂台上 试着伸展着拳脚,好像刚从睡梦中苏醒一般,整个灵魂还不算太过灵活。 “挡下了?!”看着张嫌用灵魂硬吃了自己一拳,居然还能毫发无损,顾良才震惊不已,望着张嫌,犹如看着一个怪物一般,完全不理解张嫌是怎么做到的,想要用魂目找出张嫌灵魂中隐藏的秘密。 “他用魂躯直接硬吃了顾良才的那一招?居然还没事?!”不仅顾良才震惊,擂台下的众人也都面面相觑,不知道张嫌刚才做了什么,在他们看来,张嫌确实是什么魂技都没有施展,仅凭灵魂就挡下了顾良才的全力一击,这个情况,是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象过的,他们先前都在猜想着张嫌会以什么样的形式从擂台上败落,等着看张嫌的悲惨模样呢。 “张嫌他……,他真的挡下了?”楚云生望着张嫌,也很惊讶,不只是惊讶,心中还有种说不出的崇拜,他知道张嫌肯定是用了某种魂技才完成这一壮举的,只是那是什么样的魂技,他看不出来,但是就冲张嫌刚才敢开启魂技之后直面顾良才的魂拳,他就觉得张嫌非同一般,他突然感觉张嫌真有可能比顾良才还强,或许张嫌真有可能打败顾良才获胜,一旦张嫌打败了顾良才,那么剩下的那些魂师里还有几个可以当做张嫌的对手的?没有,一个也没有了,也就是说张嫌大概率会获得最终的胜利,和那蒲梓潼长相厮守。 “这怎么可能,刚才那一击魂拳,其威力之强就是老头子我都心惊胆寒,那个叫张嫌的小子,居然用灵魂硬吃了一击还毫发无损,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真的只是个猎魂公司的小白魂师吗?”就连观察席上的一些魂师境老者也开始议论纷纷,其中一位拿自己的现有实力作为评判标准,试图在那里测算张嫌的实力,测算完他隐隐感觉,张嫌的实力或许还要在他之上,他七八十岁的高龄了,不过才一个高级魂祖,张嫌年纪轻轻,居然略强于他,让他不禁汗颜,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张嫌,或许天才都已经不太足够了。 “我也不能毫发无损的硬接,那顾家的琉璃魂术很是精妙,所施展出来的招式在威力上绝对不输于我们这些魂族里的大部分秘技,那样的招式,硬接基本和找死没有区别,接下来也得受伤或者虚耗大量魂力,这么来看,那个张嫌真的还有比对方更加强大的技法,只不过他刚才为何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呆若木鸡,难道那技法在施术的时候有什么限制,真想找他讨教讨教……”一个魂师境的老者说完,又一个魂师境的老前辈说道,那老前辈一直在捋着胡子打量着张嫌和顾良才,从刚才的比斗之中,他也看出了些许端倪,除了那顾良才的招式威力很强以外,就是看出了张嫌先前呆立不动 的那个状态,认为张嫌挡住顾良才的魂拳,和张嫌刚才的那个状态有关,也认为张嫌是施展了魂技的,不觉得张嫌是以魂躯硬撼。 “不错,很强,这拳要是轰刚才那个陈家族人,恐怕那陈家族人不只是差点废了一条魂臂那么简单吧,你刚才居然对我起了杀心,这就不太好了……”张嫌舒展完魂躯之后,彻底把木心鱼桃的副作用给驱散了,驱散完了灵魂的僵直,张嫌盯着那一脸震惊的顾良才,说话的语气中稍微变得冷寒了起来,他虽然挡下了刚才顾良才的一击,却也心有余悸,若不是木心鱼桃而是其他的防御魂技,他确实不能完全抵御住其中的威力,灵魂很有可能会被对方击伤,因为那顾良才在刚才的魂拳中竟然完全没有留手,他从那一拳中感受到了不小的杀意。 “梓潼是我的,我不许有人和我抢!”顾良才听到张嫌的声音,才从震惊中回过来了神来,眼目同样阴寒地瞪着张嫌,向张嫌声嘶力竭道,张嫌的魂力强度,张嫌刚才的防御手段,已经让他感受到了危机,虽未有杀父之仇,但也算是夺妻之恨,未婚妻也是妻,既然蒲灵公向他许诺了,那么他就已经把蒲梓潼当成了妻子,当成了他的专属物,他不喜欢有人和他抢,更不愿意自己未婚妻的前男友出现在他的面前还要和他竞争,他现在已经开始慢慢失去了理智,把张嫌视作了眼中钉和肉中刺。 “你的?呵呵,她可没答应吧?”张嫌知道顾良才被蒲灵公内定之事,但是蒲梓潼却并不愿意嫁给这么一个人,就算这人今后需要入赘,蒲梓潼也不想接受,她好像不是那种会向一个不喜欢的人随意妥协的女生,所以张嫌微微一笑向顾良才问道,觉得顾良才的说辞有些可笑。 “管她答不答应,只要我赢了,她就是我的!第二回合了,这次我来守,你攻,我不相信你能破得了我的盏琉璃魂技,至今还没有同龄人能将我的魂技攻破,你肯定也不可能!”顾良才既然把蒲梓潼当成了获胜后的所有物,就不在乎蒲梓潼是不是接纳他,他的目的就是赢,然后获得蒲灵公那媒妁之言的肯定,这样一来,蒲梓潼就算不喜欢他,也必须要接纳他了,大家魂族,哪有那么自由的儿女情长,都是服务于家族利益,而蒲梓潼那美丽的模样,又让他满意和心仪,所以他很想把蒲梓潼赢到手,和蒲梓潼喜结良缘,这样有个漂亮的老婆也算不错,总比再和别家可能出现的丑女联姻要好得多。 “那你可要守好了,三清雷箭阵,雷骨针!”既然对方要守,张嫌这次就选择了进攻的一方,待到顾良才再次把盏琉璃魂技凝出,用盏琉璃魂技包裹着自身的时候,张嫌用了一招这几天他新强化的魂技,也 就是那三清符箭阵的进化版:三清雷箭阵。箭矢一出,雷光闪烁,青蓝色的雷弧遍布箭身,焦灼着擂台上的魂力魂尘,就连那魂力凝成的擂台,都被张嫌的雷弧燎出几处缺损,让不少人看了都心惊胆战,真怕张嫌身上的魂雷属性太强,会把擂台直接破坏,所有人现在开始为顾良才揪心,不知道顾良才能不能挡得住张嫌接下来的攻击。 “琉璃魂术,盏琉璃!”顾良才果然施展出来了他的看家防守魂技盏琉璃,这一次施展出来的盏琉璃护罩,比之前几次施展出来的还要凝练晶莹,给人一种坚不可摧的感觉,显然顾良才还是打算用他们家族的这一秘技来抵挡张嫌接下来的进攻,他对自己的防守秘技还是很有信心的。 顾良才刚把魂力护罩凝在身周,张嫌便控制着十二枚雷魂箭矢列做一排,首尾相接,化作一整支长箭,向着顾良才快速刺去,张嫌也没有选择多么刁钻的角度,只是朝着顾良才的前胸位置进行攻袭,攻击很快就击到了顾良才的琉璃盏魂力护罩之上,这一次,张嫌的攻击没有像陈启灵的枪尖一样被直接挡下,也没有像古月茗一样被弹飞了出去,而是势均力敌的和顾良才的魂力护罩持续对峙,好像一时之间难分伯仲一样,谁也没有马上取胜。 (本章完) 第九百四十节:两招未决 “全力以赴了吗?那‘盏琉璃’魂技果然还是不俗啊……”张嫌本想看到的是自己的魂箭将对方的魂力护罩刺穿,但是那顾良才身外的魂力护罩好像比原来又强悍坚硬了几分,自己的魂箭虽然能缓慢破环,却无法直接刺入其中,这让张嫌明白,对方的这招防守类魂技,其实还可以用魂力不断强化,这一次的盏琉璃魂技,比他上次见到时还要更强一些,所以他凭借着自己的新招式,也没可能将对方的防守完全破开,只能如此消耗着,等到双方都把招式里的魂力耗尽。 “居然扎穿了一些……,果然,他上次能破坏我的盏琉璃魂技并不是意外……,雷属性魂力吗?”顾良才虽然没有被张嫌刺穿自己施展出来的魂力护罩,却也被护罩上张嫌刺出来的圆眼钻痕吓得有些不轻,当他自己感察张嫌的魂力招式之时,才发现张嫌的招式不仅魂力凝练,就连魂力属性都异于常人,居然是极具破坏力的魂雷属性,这一发现,顿时让他明白了张嫌招式里那强大破坏力的原因,在心里嘀咕着。 “居然真击穿了那顾良才的防御一些,这张嫌的实力有这么强悍的吗?还有,他的灵魂魂力好像异于常人,不是普通的魂力属性,如果我没有感知错,是雷魂属性,雷属性魂力,那可是少见的极具破坏力的属性魂力,没想那张嫌身上还有那种稀有的属性魂力,这是他短短两年成长到今天这个地步的原因吗?”望着张嫌和顾良才的持续对垒,终于有人惊呼了起来,惊呼一个原因是张嫌的魂技居然附带属性,真的压制住了顾良才的灵魂,而且隐隐有破开顾良才防御的架势,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张嫌的成长,这人显然是知道张嫌成为魂师才两年不到,才会对张嫌现有的实力如此惊讶,不明白张嫌是如何将实力这么快提升到现今这般地步的。 “两年?你别告诉我他才成为魂师两年?”年轻的挑战者中,有知道张嫌情况的,当然还有一部分人其实并不太了解张嫌,听到先前那人说张嫌只成长了两年,大都眼睛朝说话那人转了过去,其中一个震惊者向其开口问道,他想知道那所谓的‘两年成长’是什么意思,他根本就不敢想真有人两年时间就达到高级魂祖等阶,更不敢想才成为两年魂师的人能和那隐世魂族的精英子弟打得不相上下,所以他担心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意思,询问并确认着,他多希望自己是真听差意思啊,那样他还能理解眼前看到的事情,若不是,他恐怕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世界了。 “嗯,这人是在两年前从现世加入进猎魂公司的小白魂师,你知道的,小白魂师,就意味着他之前没有魂师的底子,从他加入猎魂公司至今,满打满算差 不多才有两年吧,两年的时间不仅进阶到了高级魂祖,手里还握有这么多强力的魂技,这人不知道是如何成长,怕不是吃到了什么好东西吧,才让他这样突飞猛进……”被问及的那人点头回答,显然是确认了张嫌成为魂师和修炼魂力的时间,两年,现在说其实还是个虚数,因为从张嫌加入猎魂公司到如今,真正距离两年之期还差个十几天的样子,不过就算真按照两年来算,那也让人震惊不已了,很多人都已经开始猜测张嫌成长急速的原因了,认为张嫌是得到了什么特别的东西。 “从现世小白变作高级魂祖,只用了两年?这人开挂了吧?你们知道有什么挂能让一个魂师这样成长吗?有的话请告诉我,重金收购!”张嫌的进阶速度着实令人震撼,不少人已经开始把聚焦点从顾良才身上转移到了张嫌的身上,他们讨论起了张嫌成长迅猛的原因。都想弄明白张嫌是如何进阶的,更想复制张嫌的成功,让他们自己的实力更上一层,也能像个怪物一样屹立在魂师境不倒。 “屁话,我要是有那种挂的话我自己就修炼了,现在站在擂台上的也应该是我了,还会和你们在这里扯闲天?你问我们场下的这些人,肯定不会有什么答案,有本事等会直接上台去问那张嫌去,你要是打赢了他,他可能就会把秘密告诉你了吧,加油哦……”看居然有人说要重金收购张嫌的修炼秘诀,不少人都朝那人投去了鄙夷的眼神,要是张嫌的修炼秘籍那么容易就搞到手,在场的魂师岂不是各个都是高级魂祖了,而且谁有这种秘技,都会藏着掖着,不会外泄,已经成长到高级魂祖的张嫌自然也不可能把他的成长方法分享出来,所以在场下这些魂师之中讨要张嫌的秘技,那行为简直和脑残没有什么区别,因此众人鄙夷着那收购秘籍之人,但同样他们心中也为张嫌的修炼秘诀感到心痒,他们何尝不想知道张嫌的修炼秘密,想要盗取些机密为自己所用。 “哼,我要是能打赢他,我还问他讨要什么秘籍啊……”被人鄙夷,那人则很是不屑,其实他刚才也只是一说而已,他也心知肚明,谁家的秘籍都不会轻易告诉给别人,场下的这些魂师,自然都不会知道张嫌实力强大的真正原因,他刚才的询问,只是出于一时的惊讶,不由自主地便问出了口,但是他也没觉得自己刚才的惊问有什么奇怪,他不过是问出了大部分魂师心中所想而已。 “两年,高级魂祖,手里还有一大堆古怪又强大的魂技,这猎魂公司的小子不简单啊,难道真是猎魂公司暗中培养的?”年轻魂师之中讨论的是张嫌的实力以及张嫌成为魂师后的时间,而在观察席上的那些魂师境长辈们,则是在思考张 嫌成长背后的可能,他们中大多数人最先想到的张嫌所隶属的猎魂公司,认为是猎魂公司在背后推波助澜,帮张嫌获得了如今这般实力,毕竟猎魂公司里有一尊大神级的魂师,那就是南郭先生,如今的魂师境,有门有脸的魂师里,南郭先生若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有南郭先生从旁辅助,短时间内培养出来一个高级魂祖,倒也不能说是天方夜谭,但是猎魂公司真的愿意把那么多资源聚集在张嫌身上吗?这是那些魂师境前辈们怀疑的问题,所以也不敢确定。 “为了得到蒲家的最高掌控权,让自己家的一名员工快速提升实力并前来参赛,从这个方面来看,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但我若是南郭先生,我培养的应该也是自己南郭家的那些精英族人啊,培养一个外姓员工,这从情理上又有点说不过去,还是南郭先生老谋深算,故意为之,为的就是掩人耳目,不让我们发现他们有吞并九族蒲家的想法?”当事情出乎了某些人本来的认知和预料,八卦就油然而生,这道理,在那些魂师境的老辈之中也比较适用,他们之中就有人开始思考张嫌以强大的姿态出现的原因了,猜测着猎魂公司的目的。 “吞并九族?猎魂公司成立之初的目的恐怕就有这个吧,你想,猎魂公司和现世的权力勾结,依仗着现世权力所赋予的合法权,从我们这些魂族手里抢走了大量的猎魂生意,一步步压缩着九族以及其它一些魂族的势力,让他们猎魂公司几乎垄断了大量的猎魂业务,而且只要有别的魂族和他们不对付,他们就会暗中借现世的权力体系打压我们这些魂族的业务,其心可诛,现在派来一个自家的魂师参与这九族蒲家的比武招亲,那目的不言而喻,恐怕真的是冲着蒲家家主之位来的,一旦让这张嫌上位,他们猎魂公司岂不是能依靠张嫌这名职工控制整个蒲家,那么我们九族的地位岌岌可危,九族恐怕都会不复存在。”九族之中,还未离去的陈家长老开口说道,对于张嫌,对于猎魂公司,他好像都没有什么好感,在那里胡乱臆测,似在用言语蛊惑人心。 “陈长老,您这么一说,我觉得还真有可能……”一个地方小魂族的长老,听到陈家长老的言语之后,也以最恶来揣度张嫌出现的目的,他们作为家族里的长老,考虑问题都是更加全盘的,所以他们对于张嫌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并没有太过侧重,而是把重点放在了张嫌背后的猎魂公司,他们担心张嫌获胜之后,猎魂公司就能掌控蒲家,那么再之后,蒲家可能就会变成猎魂公司的附属,一旦被誉为第一魂族的蒲家都成了猎魂公司的附属,恐怕之后的魂族就处境艰难了,他们不得不这样去思考,也不得不 防。 其实,这些人的“阴谋论”并没有问题,猎魂公司也确实有这个打算,只不过来实施这个打算的并不是张嫌,而是猎魂公司派来的那位南郭家子弟,可惜的是,那位南郭家的子弟只有初级魂祖等阶,在之前的比斗中就已经落败了,如今的张嫌,虽然是猎魂公司的职工,但确实不是猎魂公司指派来的,要是现在被猎魂公司知道张嫌已经是高级魂祖了,猎魂公司估计也会和在场的一众魂师同样惊讶,一个被抽取凝练精魂的人,怎么可能会进阶到高级魂祖,这在他们眼中同样不可思议,只是他们现在还没有听说张嫌的真正魂力等级而已。 就在众人讨论的时候,擂台上,张嫌和顾良才第二回合的战斗已经结束了,直到最后,张嫌的魂力箭矢也都没能刺穿顾良才的魂力护罩,只是把顾良才的魂力护罩上刺出来了一个不浅的孔洞,差点就能将其突破,直击顾良才的灵魂,可惜,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差一点也等于没有成功,既然张嫌的进攻没有成功,结果肯定是顾良才获胜,前两回合二人一胜一负算是战平,那么最后的结果就看二人如何进行后面的第三回合了,第三回合成了二人比斗的关键一战,胜者,将继续站在擂台之上,而败者,则彻底失去了蒲梓潼以及未来蒲家家主的竞争资格,这一战万众瞩目。 “如何比?”这次,张嫌先开口询问,刚才攻守已经转换过一次,接下来一战,不知道那顾良才想要以何种模式进行,张嫌已经淡然地等待着顾良才的选择,又把选择的机会交给了顾良才。 (本章完) 第九百四十一节:法则之力的对决 “最后一合就互相进攻吧,看我们俩谁能站到最后!”顾良才听到张嫌的问话,没有犹豫,直接回应道,他已经认可了张嫌的实力,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张嫌打败了,他希望张嫌能够和他互攻,而不是再使用出那种奇怪的防守魂技,若是张嫌再使用出‘木心鱼桃’魂技抵御他的招式,他没有信心能攻破张嫌,既如此,互攻成了他获胜把握最大的一种比试模式,他对自己的攻击手段还是很有信心,相信自己接下里的攻击会被张嫌的攻击更加强大。 “互攻吗?容易受伤吧,不过也没问题,那就来一场真真正正的厮杀吧,到时候不管谁胜谁负,总归是酣畅淋漓了!”张嫌没有否决顾良才的提议,他其实也有着和顾良才同样的想法,一是用魂技招式互攻能更快决出胜负,不会将二人拖入到消耗战的阶段,帮最后的胜者能保持住健康的魂力状态;二是互攻才能体现出双方真正的实力水平,他实际比顾良才强,所以互攻的话,他能更快将顾良才打败,顺便教训一下顾良才,让顾良才在第一招时对他升起的杀心付出代价,所以他也马上同意了下来,运转起了魂躯里的魂力,准备和顾良才再交手一合。 见张嫌同意了,并且已经快速运转起了魂力,顾良才也将磅礴的魂力运转起来,笼罩在了整个擂台之上,那强大的魂力弥漫在空中,不知道要施展何种招式,片刻后,只见黑漆漆的天空中竟阴云密布,那些升空的魂力全部藏于了阴云之中,像是在酝酿些什么似的,但是并没有马上向张嫌攻击,好像还没有酝酿完毕。 “天地法则?他居然也能用魂力引法则之力?有意思……”张嫌知道,魂力技法如果能催生天地异象,那么就说明这种技法之强已经到了可勘法则之力的地步了,而如今,顾良才准备使用的魂技就能引天云密布,显然说明他这招的威力极强,配合上他的强大魂力,足以触及天地法则,这让张嫌有些惊讶,惊讶的同时也开始认真控制着自己的魂力,严阵以待,准备应对。 “那顾家的孩子居然可以引天云,他这招已经可以触及到法则之力了吗?好厉害,不愧是隐世魂族的子弟,居然还有这么强的手段,而且一个魂师一旦能触及到法则之力,那么他在未来进阶魂仙就要更大的希望,这顾家的孩子真是大才,若是蒲家能得到这么一位乘龙快婿,未来恐怕依旧能站在九族之巅,真是让人羡慕呀!”不知道是哪家的魂族长者望着顾良才施出的魂技,一眼就发现了其中所蕴含的天地之力,在观察席位上开口惊叹道,他被顾良才这一招式直接惊艳,惊艳的有些羡慕蒲家,想着如果真是这位顾家之人夺冠,改姓成为了蒲家的赘婿,那么蒲 家的未来恐怕还会飞黄腾达,蒲家这可是钓到了一只金龟婿啊。 “引天云?!虽然这是法则之力中最低级的法则吧,但是也能说明那位顾家之人已经触及到了魂仙的门槛,成为魂仙根本就是未来可期了吧,没想到才这个年纪就能达到这种地步,恐怕日后的成就不会太低,看来那张嫌要倒霉了,看来这蒲家要大赚了,哎,可惜我们族中没有这样的天才啊!”对于顾良才法则之力的运用,让那些魂族长者都为之瞩目,很多魂族里的长老、前辈,虽然魂力也已经达到了高级魂祖乃至更高,但是依旧没有感悟到法则之力,而如今一个三十岁不到的年轻人,魂力不输给他们之外,居然已经能引动法则之力,这说明那年轻人比他们还要强上一些,这就让他们有些心理不平衡了,有的老者就开始抱怨。 “张嫌……”就在众人都关注顾良才和天地之力的时候,只有楚云生分出了点心神还关心着张嫌,本来看张嫌前两个回合能和顾良才比的不分伯仲,他对张嫌的担心已经消去了大半,但是现在见顾良才又进了一步,居然可以用招式引动天云,虽然招式未展,但肯定不凡,他原来那颗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在一边担心着张嫌,害怕张嫌会被顾良才重创,怕张嫌有性命之忧。 “家主……”同样为张嫌担心的还有一人,这人就是蒲穆,他深知天地法则之力的强大,也深知他们蒲家给予众参与者的那枚圆扣石牌魂器可以承受攻击和保护使用者的力量范围,高级魂祖的强大魂力就已经难以抵御了,更别说再加上法则之力了,他虽然不喜欢张嫌,但也不想看到真有人死在他们蒲家的擂台之上,倒不是关心张嫌,而是关心他们蒲家的声誉,以及担心张嫌背后的猎魂公司会来责难,他现在真的希望蒲灵公能叫停这场比试,宣布那能调动天地之力的顾良才获胜,别在让顾良才真把天地之力牵引下来了。 听到蒲穆的声音,蒲灵公似乎并没有打算暂停比试的意思,他站在冥寿池边的亭子上看着,身上的魂力已经腾然升起,俨然一副随时准备出手的模样,别人害怕天地之力,他一个堂堂正正的魂仙怎么可能害怕,他想看着张嫌在顾良才手里吃亏,计算着等张嫌真吃了大亏之后他再出手去救,这样的话,张嫌说不定愿意承受挑战的失败,彻底放弃追求蒲梓潼的念头,这是他的算计,蒲穆自然理解不到。 “魂技,魂引天雷!”在顾良才酝酿着的时候,张嫌终于也出手了,法则之力?他也有啊,他本来还不想用这么暴力的招式对付顾良才,但是顾良才既然撕破了脸皮不死不休,那他也就不再留手了,比起顾良才那种只能牵动天云的力量,他的力量则 已经可以引动魂雷了,相比起来,他对法则之力的勘悟和运用更胜一筹,根本不是顾良才的天云能够比的,所以他同样使用了法则之力的招式做为自己的最后一招,打算用法则之力对付法则之力。 “靠!又是法则之力!那张嫌也领悟到了天地法则的力量了吗?这两个家伙都是哪冒出来的呀,怎么一个比一个变态!还让不让人玩了?”在张嫌也开始施展魂技引动天云,并让那雷云里雷弧密布的时候,场外的众人已经发现了天空中的新的异象,新的异象就说明张嫌也有着引动天地法则之力的能力,本来顾良才能引动天地法则,就够让人惊讶的了,现在张嫌也能引动,而且比起顾良才只引天云不同,张嫌还能把天云里的雷电牵引出来,也就是说张嫌对天地法则的力量感悟更深,这一下,彻底把观战的众年轻魂师给震惊到了,他们已经觉得台上的二人和自己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甚至猜测顾良才和张嫌是外星魂师变的,可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外星有没有魂师。 “天雷法则?!那个张嫌居然还能引动天雷?!这……”本来都看好顾良才的那群观察席上的老家伙,此时都把目光又转回到了张嫌的身上,一个顾良才,就让他们吃惊了好一会,唾沫还没来得及吞下去,张嫌就又给他们带去了新的惊喜,让他们开始怀疑这次的比武招亲不是选婿,而是在搞一次魂师境的实力排行榜,现在台上的那两个魂师,比及他们之中的一些老者都要更胜一筹,更别说比他们家的那些年轻一辈要强上多少了,其中就有某家的魂祖长老欲言又止,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看着台上正在发生的比斗,像是在看两个强者生死对决。 “你居然也能悟到天地法则之力,怪不得你能有恃无恐,就是不知道你所领悟的天地法则和我所领悟的天地法则到底哪一个更强了,就让见识一下我这招吧,这可是我的最强一招,接不住的话可是会没命的!琉璃魂术,琉璃天魂雨!”见张嫌也能引动法则之力,着实让顾良才也震惊了半天,不过他并没有因为张嫌也能引动法则之力而就此放弃,他还是决定以附有法则之力的招式和张嫌一决雌雄,这一场,他不想败,一旦失败,不仅他的家族和蒲家的联姻就会告吹,而且他们隐世魂族顾家的脸面也会被他丢尽,后面这一点,是他最不能忍的,隐世魂族顾家的名号,是他最大的荣耀,他不容许这份荣耀被人践踏,像张嫌这样师出无名的小白魂师,就更不能践踏他的脸面,他已经发狠了起来,让魂力如细雨,从云中不断对着张嫌爆射。 “魂引天雷,雷卷!”望着那密密麻麻射向自己的魂凝细雨,感受着里面所附带的强大 威力,张嫌不敢有丝毫托大,若是托大了,被直接射成塞子都有可能,他的灵魂可挡不住这么一击,也没有多少别的魂技可以抵御,所以张嫌也赶紧将天雷酝酿完成,引得天雷形成一道魂力龙卷,泛着强大的雷弧,在自己身周开始翻滚卷动,将那些射下的魂力雨点全部击碎,不让有一枚雨针可以近身,不时还有些雷弧向着那顾良才的灵魂本体快速袭去,轰击着顾良才的灵魂,将顾良才的灵魂不断破坏,竟几下把顾良才的防御轰碎,眼看就要轰杀上顾良才的灵魂本体了。 “张嫌,住手!”就在张嫌的魂雷即将继续轰击顾良才灵魂本体的时候,蒲灵公已经大声喝道,喊话之后,灵魂出窍,一脚踏到了擂台之上,挡在顾良才面前,施展出了一种不知名的魂技,将张嫌袭向顾良才的几道雷弧全部吸收,不知道吸收到什么地方去了,总之那些雷弧伴随着其中的魂力就在蒲灵公面前消失不见,好像从来就没有过那几道雷弧一般。 见蒲灵公出手,张嫌终于还是停下了攻击,只是用龙卷风似的魂雷保护着自身,不被那顾良才的魂雨射中灵魂,他望着登台的蒲灵公,不知道蒲灵公这时候登台是要做些什么,但是大概也有了些猜测,等待着蒲灵公继续开口。 “良才,你也住手,不用再打了!”蒲灵公见张嫌不再催使雷弧对顾良才进行攻击,又转身开口,向顾良才道,让顾良才停止那魂雨的飞袭,显然他对这场的战斗已经有了说法,不打算再看着二人继续打下去了。 (本章完) 第九百四十二节:加赛,猜拳 “第三招还没有决出胜负,不知道蒲家主此时把比试叫停是何用意?”待到顾良才撤去了魂雨攻击,张嫌才彻底收敛起了身上的魂力,拱手向蒲灵公问道,对于蒲灵公亲自现身出手止战,他还是颇感意外的。 “辛辛苦苦建起来的擂台都快被你们给毁完了,我再不阻止你们,之后想要比试的人就没有比试的地方了!”蒲灵公避重就轻,指了指张嫌身周和顾良才身周的魂凝擂台,向张嫌回道,那魂凝的擂台确实已经被张嫌和顾良才的法则之力招式破坏的不...... “你就没点别的本事吗?”菲丽娅的声音尖锐刺耳,表情愤怒得都已经扭曲了。 三娘闻言到是有些意外。她也是曾经听王筝说起,苏敏之学过算筹,见他正好在,便想着要物尽其用,不想宣云竟是会这些。 “见着了,他好着呢。”秦烈笑呵呵的,把一直揣在怀里的信掏了出来。 现在,海中妖兽之中除了那条海龙之外,还有三条海龙蛇也有天人境的修为。 她开始学会珍惜自己已经拥有的,学会享受生活中每一点温存的细节。 历数飘渺殿上下,像是杨幼薇这样喜欢插手管“闲事”的弟子,还真是凤毛麟角。 来飞扬无公害蔬菜鲜肉店上班的员工,大多是成绩并不十分好的高中毕业生,甚至还有不少是初中毕业地。 咬一颗含在嘴里,那冲人的味道,比芥末还要过瘾。可那股冲味之后,花生的松脆,与腊疙瘩特有地风味交织在一起,简直可以刺激的味蕾口水如泉涌,都不用另外喝水。 其实这豁唇与否和拿不拿剪刀没什么必然联系,可是这时候的人都是这样认为的。 红芙的表情也和沈芳一样了,又是诧异,又要忍笑,一张脸儿憋得难受。 灵气复苏,昆仑境就算不能重现当年的洞天福地状态,也因为封印着魔仙的特殊性,需要他留下人看管。 朱篌照一听不但不跟斯凤计较,反而对她越加呵护备至,关怀入微。不过,面对现在这种尴尬的境地,恐怕他的关怀会令斯凤更加讨厌他的吧。哎。 夏国豪在旁边听得也是迷糊了,于是赶紧插嘴道:“浩然,这又是为什么呢?”林淑芬也在旁边一脸困惑。 人生如同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是什么滋味。即便灵魂重生的李辰,也只能在人生的岔道口上做起扳道工,将已知方向的命运列车,搬离到另一条轨道。至于新的轨道,前方坎坷如何,扳道工也不清楚。 李辰半开玩笑的让老先生推荐一位师爷,谁知道老先生真的很严肃的向他推荐了这位昔日的同僚,并对这位人选胸中丘壑赞不绝口。 而且以前他爷爷在战争年代,可是亲手杀了不少日本鬼子,虽说身上多了几个枪眼,那便宜也是占大了。 “那个老梆子和这个胖猪罗就交给我了。剩下的四人你对付,能搞定吧?”叶山河还没忘很王振沟通道。 宗政和趴在最后一排,眼光炙热的看向才貌出众的郁芸云,甚至都忽视了陆艺娴鄙视他的目光。 仅仅是一个悲剧开头,就让韦佳辉听的摩拳擦掌,特别是听到张劲讲:剧中梅芬芳的邻居在过年时,敲门邀请梅芬芳一起吃年糕,梅芬芳因为没钱封利市,便紧拥儿子假装不在家,这个情节直接让韦佳辉听的双眼湿润。 朱厚照兄弟去城里的伤兵营探望伤员,安抚了伤兵的情绪。不能归队的伤员虽然心中伤感,但是对于将来却没有烦恼,因为他们相信朱厚照兄弟不会扔下他们不管。 第九百四十三节:最终胜者 “我去,这也行?比武招亲,居然猜拳决输赢?要是这么搞,我上我也行啊……”听说加赛要以猜拳决定胜负,场下的一些年轻魂师有些坐不住了,比魂力、魂技他们也许比不过顾良才和张嫌,但是比猜拳,那不是有手就能干的事情?他们都跃跃欲试地想要上场,找场上的两个人打擂猜拳了。 “行了,人家两人是魂战之后的加赛,你要是实力水平真和台上的那两位差不多,也可以打完三个回合再来次猜拳啊,又没人拦着你。”也有明眼人理解是怎么回...... 菲儿利用火笼的时间,发出一个火蛇术,巨蜥毫无反抗的被火蛇穿过了身体,烧成了焦炭,菲儿心满意足的回来了。 时间定格在公元二零一二年的某天,地点在斧头帮的秘密据点,在这里聚集了sh三分之二的黑帮龙头,这次会议的主题:黑帮联盟,目标,七道。 此时的道千君有些狼狈,身上的飘逸的白衣这边坏了一块,那边‘露’了一个窟窿,看样子打的很辛苦。 这还不算完,易川发动完三连重击,身体的冲势也已耗尽,开始往地面落去,可就在易川身体下落的瞬间,被易川握在手里的远辉一震,其灯泡上猛地泛起一层土黄色的光芒,将远辉的灯泡全部包裹在了里面。 喀秋莎眼含热泪,求助无果,只有自己跑过去,盈盈被喀秋莎的眼神触动了,当初自己也是那么求助布拉德利的,于心不忍。 当两股气息释放而出的时候,火凌才是松了一口气,这第一步的沿袭,可算是顺利完成了。 夏冰嘻嘻的笑了笑,拉着罗玉琳就过去了。李风想了想也过去了,唯有夏雨不动。 一道惊天剑虹逆空而上,迎向了那戮血煞剑。金色,在这杀戮之气下,渐渐破碎。而血色,在金芒的裁决之下,愈发暗淡。 做一个调查,暂时不写了,休息两天,只休息两天。两天后就考虑签约的事儿了。 这前后两批人,第一批为首之人叫凝玉,第二批为首之人则叫柳絮,其她人想来都是以她们马首是瞻,并无太多言语。 “你别闹了!”秦政无奈的说,他也不是专业医生,进去做什么?就是简单的取弹,哪里就这么担心? 红魁连忙从沙发上跳了下去,一句话都没回复我,只是看了我一眼,就像是逃一样,一溜烟的就钻了进去。这奇怪的反应,让我疑惑了一下。关门的时候,无脸鬼似乎还在责怪红魁动作那么慢。 没多会儿,欢姐端了茶过来。季洛寒端过来喝上一口,却冷不丁地打出一个喷嚏。 而方回努力理清着思绪,回想起那个晚上,季洛寒暴打那个富家少爷的场景,似乎一切都明朗了。可是那段时间,他们之间的关系又是怎么回事? 我一愣,立马正色的将那寻龙尺拿了出来。发现他寻龙尺安安静静的停着,没有丝毫动静。 容不得多想,我不由赶紧就地隐藏了起来,以我目前的实力,倘若就只有郭长图这一个高手,我倒也并不是特别的忌惮。 可是她把这种猜测说出来,叶仁却无奈的摇摇头,否定了她这样的说法。 毕竟他的身高要超过一截,一旦他接到篮球,科比很难对他的投篮视线形成干扰。 若不是风飞云乃是圣神点名要的人,他早就一掌将风飞云给拍死了。 而且城中现在才二百多名官兵,种种准备若不现在就开始筹划,事到临头恐怕就来不及了,自已原来也就是下下指标,搞搞策划,哪懂得这些东西,差点儿坏了大事。 第九百四十四节:蒲梓潼现身 “5……,4……,3……,2……,1……,时间到,张嫌……,张嫌最终获胜!”随着蒲穆每次都慢半拍的数秒,最终还是没有人再继续上场,蒲穆无奈,只能宣布张嫌获胜,他心中即使有一万个不情愿,看不起张嫌这个现世小白出身的魂师,但也没有办法,他们蒲家比武招亲的规则就摆在那里,早就传遍了整个魂师境,若是此时修改规则或者违背规则,他们蒲家也就别在魂师境混了,为了蒲家的声誉,他和蒲灵公一样只能咬牙宣布最终结果,认...... “咻~”正在虎平越走到一片深宅中时,在他手中的泛黄纸符突然有了反应,脱离他的手向一座深宅中漂浮去。 沈栗也不去惹他,无论如何,郁辰是帮了大忙。有了他,沈栗等人不必再担心路引的问题,衣食送到眼前,伤势也得到医治。 旁边站着的一把手自从来了就一直没有说话,和他以往谈笑风生的形象大相径庭。 “嘿嘿,那个自然。升灵茶每年才有十几斤产量,诸位喝的是一两的分量,足足花了老祖我三千灵石!”无钱老祖脸上肌肉哆嗦了几下,显得很心疼的样子说道。 “这位道友,请高抬贵手,我等愿意将整个墨魑宗的宝物奉献出来,换取我等的性命!”一名老者颤巍巍的走出来,对刘长青说道。 马轻轻很认真的摇头,刘离也很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却没能在那明亮的大眼睛里看到什么不妥。 他对于凌宵天这个儿子以前确实不怎么上心,而且还因为嫦昭的关系,迁怒于他。 贾环点头,沉声道:“山长,我会写信给京中。我在金陵大概停十天左右,就北返。”他必须要等到薇薇回金陵。 叶丛缘惊愕地看向他,到时有没有惊喜她不知道,她现在觉得受到了惊吓。 “那是在……”我说到一半突然卡住,觉得现在这个时候不太方便说冥界。 “大哥。”宏飞同样冲了过去,一把扶住老人宏天,不停的在老人伸手拂拭着,让老人平息了下来。宏飞回了下头,朝齐崛眨了一下,以示齐崛不要在说话。 “难道你就这样放弃了吗?”忽然间,我感觉到有人这样问我。这声音来自于空灵处,又似乎是来自于自己的内心。像是我自己在问我自己,又像是别的什么人。 李明写得字体依旧是大篆,当古汉年推敲出他写得是什么内容后,不由得再一次对他心悦诚服。 “无量寿佛。御施主,敬人者,人恒敬之辱人者,人恒辱之。往生之孽,来世之报。且莫徒添身上孽债魔性。”青袍道士目视着右手食指指肚搭在扳机上的御镜堂,声若洪钟地道。 “好哥哥能有什么办法,如果不作弊的话,我恐怕已经成为真正的‘酒鬼’了。”齐崛苦笑道。 当我踏足到了地上的时候,我的脸色不由得有些难看。在地面位置上,已经有好几具尸体了。显然,他们之前都是因为没有习惯这里,直接就被摔死了。可是摔死了,怎么连阴魂都没有?我心头一动,顿时暗生了几分凛然。 “火星人”的生活环境越来越糟糕。由于经济原因,地球上人与人之间的矛盾也越来越尖锐。 此时,进入这大殿内的不少人,适应了尸傀的攻击之后,慢慢占据了上风,开始朝着大殿内一些摆放着的宝物靠近过去。 我用嘴型对江乐乐说了一个九字。江乐乐这才明白了过来,神色间更是多了几分惊讶。 听着半瓶子醋乱晃的纨绔们的对话,许诺撇了撇嘴,身为镇国公次子,他就算不去刻意打听,也或多或少的听别人提起过升仙大会。 第九百四十五节:刺穿胸膛 “你搞什么?!”张嫌终于忍无可忍,再向蒲梓潼传音问道,想要知道蒲梓潼到底要干些什么,为什么不按照之前的计划来。 “我真的想嫁给你呀,你难道不喜欢我了吗?”蒲梓潼从张嫌的灵魂旁站开,含情脉脉地看着张嫌,向张嫌暧昧地说道,好像确定要嫁给张嫌似的。 “你不正常……,你到底怎么了?我们可是假情侣关系,是魂力契约下的一场交易,你应该不是真想和我结婚吧?我不觉得你对我有情侣之间的那种感情,你别发疯了好不好,按照之...... “我们让组织上汇来五百万不就是想买下落凤岛的吗?”肖族长不解的问道。 陪伴她过生日的,只有老公的家人,还有敖明杰和敖云夕以及他们的家人,还有几个朋友。 突然,苏锦瑟意识到不对劲,她努力睁开眼睛,迷糊间,她看见一个男人爬在她身上,正剥夺她身上的衣服。 既然不能够抵挡住对方控制我们,只要是能够感受到杀气。应该就没有太难的问题了。 王慧芳笑着说完,家里的门却从外面被打开了,关云菲下夜班回来了。 之前在巷弄中。若非有人出现。以及念着这两人苦苦求饶。他早已经痛下杀手了。不想饶过两人之后。两人还要对付自己。林焰很是愤怒。下定了决心。绝不会再留下这两人。 当然了,木之芽那个家伙为了安全起见,已经是把炸药的引爆点给切断了。 林幂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妹妹这个爱钻牛角尖的脾气,她实在是没办法。 陆为感觉肩上担子一下重了几倍,心中稍稍松懈的斗志又重新燃烧起来。 基本上绝大多数的府兵与战兵的家属都是不乐意离开当地前往洛阳的。 这两千人就是专门负责安置地点的建设工作,除草开荒平地,挖沟渠搭帐篷等等,工程量还是比较大的。 整个青州城的大夫满打满算加起来不超过五十人,而且这其中绝大部分都是五十岁以上的高龄了,这一次为了采购药物几乎去了过半的大夫,剩下这些大夫根本没办法应付青州城以及安置地的医疗需求。 在大家沉默的空档,一开始的晃动又传来了,这次好像是这怪物翻了个身。 杨英能够看到,在贴上符纸后,手中的板角巨刃上隐隐泛起了一丝金光。 唯一的改变就是如今的他知道了自己要做点什么,那就是替婉儿报仇。 过往如同梦境一样变得无意义,它们只是塑造了名为希尔维亚的人格。 就像上次在手术室那样,有一个病人穿了件白大褂后,就会让人误以为是医生。 这句话顿时惹得众人一阵狂笑,就连林平安这一桌的姑娘们也是咯咯娇笑不已。 在这过程中从百姓手中捡点财富,就当做为科学技术收点专利费了。 睡觉之前,他又去了一趟生命之墙的墙顶,那里有二百特种战士,并带着烤好的食物,慰问他们,免得他们生出不满,当然,等以后成了数万甚至是数十万人的大部落后,自然不必如此事必躬亲,现在也是没办法。 吴张二人进攻了几次,发现没办法破防,只好双双后退,开始放大招了。 星球爆炸产生的恐怖能量并不能对近距离的方问造成一丁点的伤害。 它选择的地方是客厅的沙发靠背,这地方视野最好,高度也适中,而且最重要的是上面的垫子十分舒服。 “汉克,我是该说你自信呢,还是该说你自不量力呢?”方问冷笑着说道。随手将野兽囚禁起来,丢了下去。 第九百四十六节:寡妇 “这张嫌,两年前还是一个刚知道有灵魂存在的现世之人吧,如今已经是高级魂祖了,而且还迎娶了蒲家家主的白富美,这一下,算是走上了人生巅峰了吧?”张嫌被蒲梓潼用银钗刺穿胸膛的时候,并没有太多人注意到张嫌的异常,那些人还在交头接耳地议论着张嫌的事情,对张嫌这匹年轻的黑马感到震惊。 “可不是嘛……,就猎魂公司那样资源贫瘠的地方,也会突然冒出个这么年轻强大的魂师,这上哪说理去啊,反正我是没有想到……”另一个参与...... “放他娘的狗屁!老子才不是蒋正那王八蛋的手下!”老板一口啐在地上,怒骂道,不过提起蒋正的名字眼神中一闪而过那抹又恨又惧的神‘色’还是被某人敏锐的捕捉到了。 这就是年轻人相爱会遇到问题,当双方发生争执时没有一方愿意低头打破僵局时,那事情往往会向更为严重的地步发展。 之后在他身后又传出了另一个声音,接着另一个身影出现在旁边,貌似很苦恼的摇着头。 想想那胡清泉,被八品手榴弹近距离攒射爆中,又被九品手榴弹人间大炮打了出去,还能够活碰乱跳的场面。 熊玉没有问为什么,因为韩卫抢先开口道:“我这样做一是因为我的确没有把握战胜你,第二点是刚才你看到的东西我也看到了,我很佩服你。”韩卫说的东西自然是指熊玉看到吴平的破绽却没有出手的事情。 老狼的脸上没有一点惧意,他好像完全不把生死放在眼中,他面对失望时的情感就像他平日里吃饭喝酒一般普通,遇到这样的人熊‘玉’还能做什么?熊‘玉’什么都没有做,他转身就走。 李云飞手中长剑就如同软化起来。化作一道光圈,在自己周身舞动。根本就不让宋缺的刀钻进任何空档缝隙,任凭宋缺展开密如骤雨、无隙不入、水银泻地般的近身攻击。而李云飞也能挡住宋缺的攻击。 李云飞笑了笑,道:“好了,不说了,走吧,回天下会!”说完,李云飞拍了拍火麒麟的头。火麒麟很听话的叫了一声,然后就往天下会的方向疾驰而去。 等十三娘落了地,浑身脱力的感觉向向大脑袭来,让她有种钝钝得疼。 “起来吧!相比起同族身份,我更看重师徒关系,你我以后还是以师徒相称!”绳树一边伸将大和扶起一边说道。 轩辕香拍了一巴掌,正打算继续问一些奇葩的问题,就看到项风突然一张口,一口鲜血喷在了茶几上。 看着天宇上的那一朵巨大无匹的猩红蘑菇云,四野人们,莫不一阵倒抽冷气,深深震撼。 一道雷鸣的声音轰然响起,吓了大家一跳,吞石甲虫巨大的身体哆嗦了两下,直接处于3秒混沌状态,石化技能被活生生打断。 “你的工资我可给不起,到时候被你卖了,我可能还需要找你钱,算了吧。”查理斯看着尼克·福瑞,打着哈欠拒绝了尼克·福瑞的申请。 蜜蜂在这些尸体上面来回爬行,每一只都有婴儿拳头那么大,身体呈血红色,眸子更是散发着骇人的目光。 “两个方向都看过了,那么只有一个地方了,会是那里吗?”陈锋歪着脑袋,朝着右边看去。 末世的草叫草,修真界的草也叫草,可变异草和灵草划不上等号。 在红发等人回来的时候,卡莉法和queen依旧如往常一样,并没有什么动作,但是暗地里,却已经警惕了起来。 可就在这时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嗖嗖嗖……”叶仓的背后再次响起了忍具的破空声,甚至比上次的偷袭更加密集,带来了强烈的死之威胁。 第九百四十七节:濒死的张嫌 “从我搞比武招亲开始?你居然从那时候就……,反了,真是反了你了,那你也不能害人性命啊,张嫌虽然被你利用,但你也不能对他下死手啊,你这不是草菅人命吗?你让我们蒲家的脸面还往哪儿放?!真是混蛋!”蒲灵公发现自己被完全算计,终于有些忍不住了,指着蒲梓潼,直接破口大骂了起来,也不顾外人的眼光,好像已经怒不可遏。 不过片刻之后,蒲灵公还是稍微保持着理智,继续检查着张嫌的身体和灵魂,尤其是对那根插在张嫌胸口上的...... 房门一开,何时嘉呼吸一窒,瞪大的眼睛,心里流淌着一股感动的情绪。 如此一连串的追问,让杨方顿时语塞辞穷,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 按照原计划,他这次依旧选择了赵昌吉,他们现在似乎已经成为了死对头,随时准备撕比。 尸妹进化之后,脸色虽然看起来是正常人了,但眼珠还是灰白颜色。 休息了片刻,那天梯终于缓缓的下来,众人登了上去,然后按下了按钮。 结果,这一餐饭很安静,没有闹腾,可她能清楚感觉到几个男人暗中剑拔弩张之势,就差真的讥讽出来,出手对战。 顾轻颜见状连忙应允,在师父的安排下亦骑上马跟随师娘下了浮影门,急急赶往梨花苑而去。 徐子惠起身作揖,谢过之后就抱着顾问天同谭耿一伙人一起下去了。 这种手段,治不好,必死无疑,治好了,不想办法解除病根,用不了多久,同样会死……所以,流传的并不广。 叶皇后心中不仅感叹,叶皇后一个奴才就将自己的两个皇儿玩得团团转,尤其是六皇子,居然为了那厮顶撞自己。 她发现夏天自从这个学期开学以来,他的学习成绩竟然呼呼地直线上升,成为了东海一中耀眼的明星,此时,他的家里更是有了千万资产,并重组了市服装厂。 轰!狂霸的威力直接锁定秦笑,压迫得秦笑动弹不得。瞬间,秦笑觉得犹如青天坠落,就要被压垮,化为肉饼。 “切,也就是说的好听,所谓试练不过就是让清虚宗派人去他黑皇宫的地盘杀些低阶妖兽,平息一下清虚宗的怒火罢了。”那名大汉不屑的说道。 宁昊冥气急冲,最后依然没有抓住半点冥物的信息。他干脆晃着电筒朝那个洞里面冲进去,同时不停催动冥气追赶。 “什么事?”孙坚眉头一皱,这里是自己的军营,在刘宠面前,可不想丢人。孙坚眉头一皱,就听到韩当冲外面怒吼一声。 张江心中嘻嘻笑,你们不是怕瘟疫吗,老子就整个瘟疫给你们看看,看谁还敢来。 “看来,家族之人和宗门之人毕竟是有所差别的,物竞天择,优胜劣汰,越好的资源必定配给给越好的资质。这一点是不变的。 “那你放了他们。”宁昊一脸苦逼,用力揉眼眶,想挤出几滴眼泪加强效果。 手中铁枪一横,双腿一个大马步,居然是死扛吕布这一戟的姿势。 于心远指了指“老学究”手里的骷髅,“韩老,您能不能将手中这个放下?”尽管于心远也是资深刑警,不过和手中拿着骷髅的人聊天,心里还是有点不自在。 赵玄心中明了,赵云此次下旨让他作为收复景州的主将,定会招来其他几位本就对他看不顺眼的皇子们的不满。 牛根生近段时间有点感怀身世,当年梦想有朝一日可以踏水而歌浪迹天涯笑傲江湖?但人过四十不惑,活在当下,享受现在比什么都重要?名利客平常心,拥有比失去更让人容易接受? 第九百四十八节:甩开追踪 “现在已经跑出蒲家镇了,接下来该怎么办?蒲家的人会不会追来?我也不太会隐藏魂力呀。”跑出了蒲家镇,楚云生按照张嫌的要求跑到了千达公园前面,在千达公园前暂时停顿了一下,再次向张嫌问道,担心身后会有追兵跟来,毕竟整个徐城都是那蒲家的势力范围,有蒲家的人追来,倒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情,没有的话,才多少会有点不太正常。 “现在你找个别人暂时注意不到的地方,把我左臂上的衣服撕开,将我左臂上的护臂魂器摘解下来,然...... “顾念,你不要用这种无辜地眼神来博取别人对你的同情,你骗得了所有人却骗不了我!”陆恺突然朝顾念冲过来,但却被早有准备的唐家人给拦住,两个大汉将他摁在了走廊墙壁上动惮不得,他挣扎不开又大叫一声。 池晚的想法是,当年她就知道他们的婚姻是一场交易,她不会傻到去付出感情,而封以珩也不会对她认真。 随即,身边的刑讯员上前撕烂了她的衣服,最后半遮半掩,一半皮肤漏在了外面。 “赶紧过来帮忙。”袁子聪这时也吓坏了,没想到罗成居然在他眼前被人打了闷棍。我们把罗成从地上搀起来。我看到罗成后脑有被钝器击打的痕迹。好在脉象平稳,并无生命之忧。 封以珩眉头一皱,将眼前的那些记者都一把推开,将池晚拉入怀中,紧紧地护着。 “堂主,发现众位兄弟无一生还!”一个属下匆忙过来禀告,眼角也满是凶光,要是他让他知道这是谁干的,一定和他拼命,大家兄弟之间还是有情谊在的。 “华强,你敢用枪指着我?”叶枫不禁反问了一句,妈的,老子玩过的枪比你知道的枪多了去了,现在居然敢在自己的面前玩枪,是不是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嘿嘿,枫哥,大家都是男人,你就招了吧,我相信枫哥这样健壮的男人,一晚上再怎么说,也是那么十几次吧,不然怎么可以完成伟大的使命呢!”说完,陈子都还对付强挤眉弄眼着,付强也是赞成的点点头。 说真的,陈泰然真想趁他手抬起来的一瞬间给他一剑,但无形气场已经感应到汤姆正在迅速赶来,想想还是算了。 她的声音很好听,在他的耳边响起的时候就像是流水潺潺,珠落玉盘,只是其间嘲讽的意思很是明显。 学姐的张牙舞爪他倒是不觉得什么,心悸的是,楚于桐身上散发出来那种不怒自威的戾气,周围的气压急剧下降,让人透不过气。 几分钟之后,两人来到一座吊脚楼前,当他们到来的时候,冰美茜早已在门前等候着了。 “并非是我定罪,而是皇上直接定罪,有什么借口你和皇上说吧。不过,前提是你能不能见到他。”五皇子说完,唇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冷笑。 失去了紫天魔,天魔祖树就像是被拔根的草般,瞬间开始萎缩,丧失了所有的生命力。 面对班级里的同学们对他抱这么大希望,学委表示,叹一口老气。 其余几位队长全是清一色的五品修为,三位咒者,四位武者,就只有唐琅一个怪胎,九品学徒修为,还是武技咒术同修,更是引起几位队长的好奇,眼神不断在他身上扫来扫去,弄得他十分不自在。 若是此刻有人眼力不凡,便可看到天上的月亮有一缕缕细如发丝的光线从天而降,落入池塘当中被那些海鲜争夺。 上面什么人参鹿茸、熊掌、鲍鱼、大龙虾、鱼子酱等等顶尖美食,什么82年的拉菲都看到好几瓶,真看账单上的消费,只收五百万还真是良心价。 第九百四十九节:安全之地 “你能看见吗?你说的是这处密林吗?我们已经到了,这里好像被围栏给暂时封住了,并没有对外开放。”大约半个小时过后,楚云生已经按照着张嫌的指示,把张嫌带到了千达公园西边的一处人造密林之前,这密林位于徐城的边缘地带,原是被盗林人砍伐殆尽的一处荒丘,后来因为风沙问题,又由官方出面,组织兴建了一道防沙固沙用的林子,用来抵御季节性风沙,和真正的沙漠林不同,这里的林子还算是比较高大,而且这些林子在十多年来的人为...... 纳兰冰将头靠在慕白的怀中,表情是从來沒有过的不安,“慕白,只有这样,我才能觉得安心。 我刚把那盏油灯取了下来,就听见一阵金属摩擦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古堡中,这声音显得格外的突兀,抬起头来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 “好吧,咱们启程!”纳兰冰一把扫乱桌面上围棋,带着竹桃与竹向北郡王府出发。 我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下午两点,我匆匆穿好衣服便下楼,沈世林正坐在餐桌上悠闲的吃着午餐,我看到他后,大声问他为什么不喊我。 “成功了!”陈洛倏然睁开眼睛,经过一个月的反复演练,他终于是将这一招给练成了。 这一日,玄武公子正在演武场上修炼印法,一道黑色的人影悄无声息的来到身边,恭敬的奉上一枚玉符。玄武公子信手拿来,只是神识刚刚探入,眼中便迸发出一抹惊天的怒意。 看她一脸的落寞,太子张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后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她,长长叹了口气。 “到了,等大家都好好休息一下,我们就可以开始了。”看见所有人都过来坐在了场地中间的时候,孔三爷从背包里面拿出一瓶水灌了几口说道。 “你到底在说什么?”丁果果一头雾水,她昨晚明明睡在自己的房间里。 当玄武候和三位将军来到两千人面前,大家神色一震,旁边等候相送的八千人更是屏住了呼吸。 “哼”,蓝嘉维取出从隐秘山谷得到的轩辕剑,无视射在身上又被反弹出去的箭枝,落在石虎身边,闪电般地挑断了他的手脚筋。 石虎面色灰败,他自己做过的事情自己清楚。说是死后下地狱都算是轻的处罚,嘴巴抖动了几下,但最终还是无言以对,闭上眼睛等死。 他们去的地方是清南村私塾,周夫子的侄儿在此任塾师,周家也住在学里。 两次大规模围剿。已充分暴露出缅甸政府军诱人的战斗力。官兵们普遍认为,征服缅甸绝非不可能的。 他实在是看不过沈凡,曾几何时,在失落楼中,他还能压制的沈凡,但今日,对方强大道这种地步了。一想到这里,他心中一阵泛酸。 当然,为了杨阳的面子,而且这人还是杨阳的同学,慕容灵便笑了一下,只是很礼貌的接过了赵一鹏的名片。只不过从这一刻开始,赵一鹏就开始没完没了了。 这要是换了别人,估计早就被两位大领导的相互调侃羞红了脸,抬不起头来,可他唐卡却不一样,这样的场景见得多了,根本不足为奇。 没什么犹豫,蓝嘉维取下戒指递给了太一,边上的妮儿欲言又止、但忍了忍没有说话。 第一是权,也就是所谓的事业。包括权力、金钱、社会地位,还有呼风唤雨的影响力,这属于男人的社会属性与普遍价值观。绝大多数男人视其为根本,不惜为此而奋斗终身。 第九百五十节:离魂解毒阵 “八十三个孔了……,不行了,已经是极限了,就这些吧,这些孔应该足够将大阵施展出来了,弟弟们,准备好了,要运行解毒大阵了!”在用聚魂阵开启了八十三个孔吸收魂尘之后,冥魂很快便聚集满了手里的聚魂阵,然后托着聚魂阵向身边的三只拘灵叫到,示意它们开始运转魂力,等待着联合施法,准备一同将离魂解毒阵施出。 “是,大哥,你布阵吧!”三只拘灵听到冥魂的叫声之后,便开始运转起了魂力,同时用魂力在自己的身前凝聚了特殊的...... 夏侯敦本来就觉得不妥,被周毅这么明白的说出来,也颇觉得有理,难道曹操真的有削弱曹彰之意?可惜妙才汉中战阵亡,使夏侯姓实力大损,才让曹仁两兄弟联手扶持曹丕之事便的如此简单。 上一次,那男人通过清漪选打金师而混进府,应该就是为了偷见四夫人,这一次,很有可能是昨天四公子大婚时,趁着宾客繁多而混进来,而昨夜极有可能昨夜就在四夫人的房里过夜。 “少爷,您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既然门都已经打开了,您还是赶紧进去的比较好,免得时间不够用。”云懿似乎刻意回避这个问题似的,总是用别的话搪塞过去。 月子尘“担心”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帝天漓的身影一闪,便消失在天帝宫。 擎天一愣,然后看向莫琼舞,莫琼舞的脸色也很不好,当下立刻就向青鸾道歉了。 他有过这方面的经验,自不敢马虎。茹娅不和他论理,赶出门来寻找我,我正上车关门。 刘备的车驾停在宫门前,赵舒与法正等人早也先下马垂手侍立在旁。刘备又微微咳嗽两声,由旁边宦官搀扶下辇,向我点了点头,又在内侍搀扶之下,当先入内。赵舒与法正紧随在后,后面又跟着赵云和吴懿等川将。 脸面无处藏的晓黎恳切说,是我请她的客,她也没带钱,怎么好找她出钱呢。 这个声音最近每晚都会在红秀的梦里想起,梦醒后她总会伤心的流下丝丝感伤的眼泪。 郝洪亮盘坐在这只大海龟的背上,用自己仅剩的那点功力控制着这只海龟,防止它逃脱掉。顺便用自己的精神力能量为它梳理了一下大脑神经。 但过了一会,那声音渐渐的清晰起来了,她侧着耳朵听了好一会,那“呜呜”的听起来像是哭声。 于是陶然今天让前来的太子李承乾和公主李丽质,离开的时候,拉走了一马车的铜板。 而且,唐宇的手中可还拎着一位呢,如果真要做出租,唐宇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 不知道为什么,今江右眼皮跳的厉害,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内心产生了一种立即前往霰雪城的冲动。 我的话好似说进了陛下心里,只见他的脸色如同醍醐灌顶一般豁然开朗,而太傅在一旁说话了。 来的时候,林诚宇开车,而现在,他却是老老实实地坐在了副驾驶位置,而驾驶位置的人,却是变成了唐宇。 别的且先不说,这段时间,确实是她疏忽了对孩子的照顾,得先道个歉才行。 吴菁菁离开,而唐宇则是蹲了下去,然后感觉不太舒服,索性就直接坐在了地上,而这过程中似乎牵动了伤口,他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一道劲风呼啸,前行途中,王离犹如大鸟一般携带着寇徐两人落了下来。 有种保健品广告,两个动画老头老太太,成天在电视里又扭又唱,看了叫人恶心想吐。可人家的产品就是深入人心,据说还卖得特别的火。 第九百五十一节:稳定维持 “我成功了,我成功了,我能招引魂尘为自己所用了,虽然招引来的不多,但是可以持续辅助我维护法阵。”大约十几分钟过后,在冥魂把星辰术里的霜月天降星法完全教给其它三只拘灵之后,最先施展成功的居然是大眼拘灵,它魂力不如威陵拘灵强,但是脑子却很是灵光,只用了几分钟的时间尝试了几下,便在三次失败之后获得了成功,成功招引到了天地间的魂尘,并将缓慢向它灵魂聚集着的魂尘直接注入进了离魂解毒阵中,它才开始开心的轻呼,...... 公羊瑶一惊,也往动口处张望了一眼,正好看到一只缓缓踱步逼近洞口,赤眼红毛,通体红色的狼。 因为是一次性的传送阵,需要用大量灵气巩固通道的稳定性,以免出现上次通道崩塌被卷入虚空的情况。 就在绳索靠近漩涡边沿时,受到风力的影响,忽然一歪,偏离了船的方向,一下子扎进水里。 “谁知道你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吊牌没有,发票也没有,现在的a货仿制的手艺越来越以假乱真,我怎么知道你这不是a货,我给你的价钱算不错了。”老板不耐烦说道。 “那你就饿着吧。”梧桐说道,看着夜南山一副你亏大了的样子。 对普林斯顿的学生来说,洛叶属于人不在江湖,江湖却有她的传说人物。 高寒,高灵雪等人也是一愣,本来还以为迟桂华是要撒泼,可是半天她都没有再嚎出一嗓子。 她用魂魄之力把两个灵捏在一起进行融合,一起使用玄力和魂魄之力,这可是需要强大的精神力的,幸好有了天地之灵后,她认识到精神力的重要,开始修炼精神力了,要不然还真不够用。 随着声音的消失,花雨的身体也消失了,她脚下踩着的玉台也消失了,整个空间里空荡荡的了。 只听见一道急促的击球声,网球迅速的朝着裕太的球场爆射而去,随后急速的飞升了天空。 一声巨响,这片密林,将近一半都在罗阳的镭射眼之下化为粉末!。 这一刻,迹部也终于是明白对方是何等可怕的存在,能够以6:0完胜他,这种实力的对手足以当他们的教练。 对此,罗阳回忆冷漠的一笑,紧跟着一手伸出,直接迎向了那一记飞踢!。 陈容一直把自己关在房中,到得下午时,她听到外面街道中,传来了一阵阵地欢笑声。 而九大联盟当中最为冷清没有人烟的当属雨梨盟了,比起他们,逍遥盟的情况还要好上一些,因为毕竟李逍遥还是李家的公子,会有一些人来帮忙;可是雨梨盟现在却是连何清凡的影子都看不到,更别说有其他人来光顾了。 街道中,明显已‘乱’成一团,许多士族人像个没头苍蝇一样驾着马车冲来冲去,每过一条巷道,便可以听到一片似歌似泣的乐音。 至少在药王梯上与自己交手,而又不能动用天师之能的宫崎峻,恐怕就接不下来。 幸福刚刚到来,就随之而去。何其残忍!但是,感谢上苍,让自己的爷爷在龙神庙里面,用两年半的时间,陪伴自己度过了最后的十年光阴。 心中这般想着,杜杜在接下来的比赛中,也是将自己的实力发挥到了极致。 马竞知道这帮家伙虽然嘴硬,但也对自己和马忠的会面充满了期待。 齐玄易双剑光华冲天,一红光化龙,一白光化龙,双剑交错,形成剑罡力量,直接从冲击而来的威压碰撞轰击。 这些年来他和母亲一直都居住在宁家,但是对于宁家来说他们母子一直都是外人。 第九百五十二节:魂雷疗毒 “我……,咳咳……,我还好……”冥魂问过之后,稍微过了片刻,张嫌的灵魂之中居然真的响起了魂音,向身边的四魂开口回道,魂音响动不大,如蚊子嗡声,但是因为之中却有的魂力波动,所以包括冥魂在内的四只拘灵还是听得真切,知道那是张嫌的魂音。 “大哥!”当张嫌有了回应,冥魂及其它三只拘灵几乎是同时开口叫道,它们以为张嫌的灵魂已经复原,开始为张嫌感到开心。 “嗯……,谢谢你们了……,谢谢你们救我……,不过我现在还没有彻底复原,那银钗上的魂毒是一种特殊的魂毒,能在麻痹灵魂和魂力之后对二者进行慢慢消解,这离魂解毒阵虽然能化解魂力里入侵的魂毒,却无法对灵魂进行解毒,现在我能慢慢恢复魂力的运用,却仍难以让灵魂就此复原,所以还需要你们继续施展这大阵帮我,我要进行‘刮骨疗毒’……”听到身边的四个灵魂传向自己的呼声,张嫌的灵魂僵硬地微眯了一下眼,像是在冲旁边帮助自己的四个拘灵表达谢意,在眯眼的同时,再有魂音从张嫌的灵魂之中传出,虽然依旧细声微弱,但也能清晰的让人听见,这次张嫌似乎是在解释着自己目前的情况,避免四个拘灵直接高兴到撤去离魂解毒阵。 “大哥的灵魂还没有恢复吗?刮骨疗毒?那是什么意思?”张嫌说话后,众魂已经收起了刚才的喜悦,因为张嫌显然还没有真正恢复到灵魂正常,也就是说单凭一个离魂解毒阵并不能把张嫌完全治好,张嫌现在的状态依旧不佳,灵魂随时都有可能土崩瓦解,情况仍然不容乐观,这时候,威陵拘灵率先问道,它不知道张嫌要如何剔除灵魂之中的魂毒,这种事恐怕不容易办到。 “我要用自己的魂力将自己的灵魂大幅摧残和破坏,只有这样,才能把灵魂之中入侵的那部分魂毒给彻底抑制和驱散,估计还需要很长的时间,需要你们继续帮我解毒魂力,使我有更多的魂力可以运转使用,当然,这个自我摧残的过程可能也会十分骇人,希望你们看到之后不要惊慌,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把那银钗魂器里释放出来的魂毒完全解开,不然我真的会死在这里,灵魂被那魂毒彻底消化。”张嫌的灵魂躺在地上再没有动作,只是用利用魂音认真的解释,说是解释,其实是在给身边的四只拘灵提前提醒,因为之后他的做法会很恐怖,可能恐怖到让他本体灵魂面目全非。 “用自己的魂力摧残自己的灵魂?!大哥,这样不会死吗?”鼻子拘灵听说了张嫌的解毒办法之后,头皮都觉得有些发麻,开口向张嫌问道,语气里满是担心的味道。 “会,如果掌握不好这其中的尺度,确实会死,不过以我对 魂力的掌控能力,只要稍微小心一些,应该只会把自己破坏到面目全非,而还达不到死亡一级,现在被那奇怪的魂毒侵染,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可以把毒从魂体内逼出了,所谓不破不立,所以只能这么办了,这是我能想到唯一可以解除魂毒的办法,即使我灵识中那些医魂师的医魂技法,对这魂毒也没有丝毫效力。”张嫌知道鼻子拘灵和其它拘灵都在担心什么,继续向众拘灵说明,他可不是有什么自虐倾向,而是除了这种办法以外,他已经没有其它有效的办法可以用来解毒了,蒲梓潼那枚银钗里的魂毒太过诡异,不能用常规的医魂技解除。 “嗯,明白了,那我们几个就继续维持着离魂解毒阵就是,大哥只管按照自己的方法去做,只要能活命,日后总有办法再把灵魂给修复的……,大哥,你一定要先活下来啊……”冥魂大致明白了张嫌的意思,知道那银钗魂器里的魂毒并不简单,张嫌若要医治自己,就需要付出不小的代价,于是向张嫌回复道,回复之后,重新回归到了极度认真的状态,维护着离魂解毒阵的运转,确保离魂解毒阵可以给张嫌提供更多的帮助,争取让张嫌的灵魂逐渐能动起来。 冥魂保证之后,其它三只拘灵也理解了张嫌的意思,纷纷向张嫌保证,保证完,它们和冥魂一样,同样重新认真维持大阵起来,没有再和张嫌多说什么,一是它们不想让自己分神,那样会影响大阵的运行效率;二则是不想让张嫌再浪费更多的精力在说话之上,避免影响到张嫌之后的自我治疗,它们只是如雕塑一般站在张嫌身边,运行着大阵并守护着张嫌的灵魂,不希望张嫌的灵魂再有什么问题,想要看到张嫌恢复正常。 张嫌也没有去分散精力和魂力继续向其它魂灵说话,他按照自己先前找到的办法,开始用灵识驱动着他能够驱动的那部分雷属性魂力,对着自己的灵魂本体进行着攻击和破坏,这种攻击当然不是比武打斗时的那种攻击,张嫌只是凭借着雷属性魂力中的那股破坏之力对自己的灵魂进行有目的性的“电疗”,“电疗”的地方大都针对体内毒性较强的一些位置,一边电着自己的灵魂,一边将自己灵魂中的魂毒破坏湮灭,这个过程中,当然也会对张嫌的灵魂造成不小的伤势,但总归有不少地方是在魂毒消失的情况下确保了灵魂的大致完整,没有出现太重的伤势,也没有让张嫌直接濒死的迹象。 “大哥的灵魂……”又过去了半个小时,维持离魂解毒阵的四个拘灵已经快要魂力见底,不过仍在勉强维持,好在有降星术的加持,它们还不会马上瘫倒,不过当它们低头去看张嫌灵魂的时候,脸上皆露出了忧心忡忡的异色,因为此 时的张嫌灵魂,真的可以算是面目全非,整个灵魂之上,几乎没有了一块好的地方,就连那魂脸,也已经烂得让人快要忘了张嫌原本的容貌,若不是张嫌的身体就躺在旁边,那容貌随时可辨,四只拘灵都真要以为大阵中被魂光照耀的那个灵魂不再是张嫌的灵魂了,张嫌此时凄惨的模样简直有些骇人,不对,不只是骇人,鬼看了都会觉得可怕。 “还没有出现魂力大量流失的情况,应该还只是受损,但不至于丧命,相信大哥吧。”冥魂望着张嫌现在的灵魂模样,又望了望其它三只拘灵的神色,叹了口气,向其它三个拘灵传音安慰道,看似安慰别人,其实冥魂也是在安慰自己,它又何尝不在担忧张嫌,只是它们能做的就只有从旁辅助,把联合大阵维持良好,除此之外,它们再没有了其它办法,就算有劲,也使不出来,这种感觉,让它其实也很难受,可是就算难受,它也只能如此。 “嗯。”其它三只拘灵自然知道冥魂是和张嫌关系最好的魂灵,也知道冥魂才是最担心张嫌的那个魂灵,而冥魂现在能忍着担忧安慰它们,它们多少放下了心中的一些不安,和冥魂一起保证着大阵的运行,并在心里一直祈祷着张嫌早日康复,整个密林因此再次回归到了沉寂,只偶尔有风沙声和鸟叫声响起,让人听过之后心情平静。 终于,在十几分钟过后,张嫌身上的魂力雷弧逐渐开始减弱,张嫌的灵魂也出现了一些明显的动作,不再似之前那般僵硬,首先是手能轻微活动了,十根手指可以伸展也可以蜷缩,证明张嫌灵魂逐渐从魂毒的麻痹中解脱了出来;之后张嫌的魂臂和魂腿可以弯曲,说明张嫌的大部分灵魂已经可以被其灵识再度控制;最后,也是最主要的,那就是张嫌灵魂上的魂力似乎可以了正常流转,一旦魂力在魂脉之中能够流转正常,那么就说明张嫌的灵魂已经度过了最危险的时期,没有了灵魂消亡的危险,那么张嫌也就不会真的死亡了,至于张嫌如今欠佳的状态和形象,那都已经不再算是什么大事,日后缓慢调理即可,灵魂不似身体,不是损伤之后就无法复原,只要魂力充足和技法够多,灵魂上的大部分损伤其实都能复原,这也是灵魂境中一种常见的现象。 “魂力可以正常运转了,大哥的灵魂终于没有了性命危机了!”当张嫌的魂力刚能够在魂脉中正常运转之时,大眼拘灵凭借着自己的那双能鬼目,已经发现了张嫌魂内的状况,开心地向众人喊道,现在它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不再为张嫌的性命继续担忧。 “大哥魂内的魂力可以正常运转了?”其它拘灵没有大眼拘灵的鬼目之力,自然看不穿张嫌魂内的魂力情况, 于是向兴奋的大眼拘灵同时问道,想要确认张嫌当前的情况。 “可以了,就在刚才那一瞬,大哥的魂力在魂体内正常流转了起来,也就是说大哥的灵魂之中已经没有魂毒再继续生效了,大哥真把那诡异的魂毒给彻底解除了,太厉害了,大哥成功了……”大眼拘灵继续向其它魂灵讲述着它能用鬼眼看到的事情,为张嫌体内的魂毒消散感到开心,就连那维持离魂解毒阵的魂手都开始激动的颤抖了起来,令那大阵微微晃荡、开始不稳。 “太好了,那就是说大哥的性命已经无碍了,终于……,终于把大哥从死亡线上给拉回来了,真是有惊无险啊……”这次,冥魂也激动了起来,它的灵魂居然也跟着颤抖,同样在维持大阵上稍微有些走神,令大阵晃荡的更加剧烈,已经有些摇摇欲坠了。 不过就在大阵还没有崩溃之前,张嫌的灵魂先一步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抬手将那离魂解毒阵轻松化去,使得众魂不用再耗费魂力维持大阵了,而在那大阵消失之后,张嫌那面目全非的魂脸上硬是挤出了一丝笑意,好像在对着身边的几只拘灵微笑一样,不过因为魂脸破烂的原因,那笑容竟让人觉得更加诡异,若是现在有个普通人看到张嫌的灵魂模样,可能真的会被张嫌直接吓死,就算是高级魂王楚云生,恐怕看到张嫌现在的模样也会大吃一惊,张嫌破损的灵魂太过残败,即使是人世间的“皮开肉绽”,也不足以形容张嫌现在的容貌,张嫌的灵魂现在没有一处还算完整的地方,只是魂力没有外泄而已,让张嫌还能保持灵魂着灵魂的活动。 (本章完) 第九百五十三节:彻底复原 “大哥?大哥你能动了?你还好吗?”别说人了,就连长相本就狰狞大眼鬼此时都被张嫌的模样吓得战战兢兢,竟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开口向张嫌问道,它真怕自己眼前的灵魂并不是张嫌,而是某只突然偷跑进来的恶鬼,不过它知道,那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张嫌现在的模样,应该是全拜那种治疗魂毒的特殊手段所致。 “嗯,还好……,就是疼……”张嫌的灵魂虽然几近面目全非,但是魂音的发出并不是只能靠嘴,只要能运转魂力,就能用魂力制造出魂音波动进行表达,张嫌便用魂音向着身边的四个拘灵轻声说道,说话间,摸了摸自己千疮百孔的灵魂,苦笑了一下,就算它没法看到自己当前的灵魂形象,也能从众拘灵的骇然神色中知道自己的灵魂模样并不好看,不只是不好看,恐怕还很吓人。 “大哥几乎被自己那强大的雷属性魂力破坏了全身,灵魂上几乎再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那么多伤口历历在目,不疼才不正常吧……,大哥你接下来要怎么做,那些伤口若不及时治愈,单是疼痛就会让大哥灵识不宁,而且从那些伤口处还有着轻微的魂力缓缓流出,这样下去的话,恐怕会影响到大哥的修炼根基吧。”这次是威陵拘灵向张嫌回应道,对于张嫌目前的状态,它依旧很是担忧,张嫌的性命暂时是无忧了,但是疗毒所花的代价看起来也不小,若不及时修复的话,张嫌的魂力等级不仅无法稳定在高级魂祖巅峰,还有可能会直接掉落谷底,那样的话,张嫌日后在灵魂境就难以生存,未来肯定处境堪忧。 “没事的,我的死神魂技可以帮我治愈灵魂上的伤势,只是需要点时间而已……,你们不方便一直现身,趁着现在还没有人发现你们的存在,你们就先回到我的魂阖之中休息去吧,我现在的魂力已经基本复原,也可以催动起魂阖滋养你们的干涸的灵魂了,至于之后的事情,都暂时交给我来吧,相信我,我已经没有事了。”张嫌虽然知道自己的灵魂千疮百孔,但他并不害怕,因为他有着拓荒仁者死神魂技,那魂技虽然战力不强,但在开启之后却能让他获得不错的灵魂自愈能力,就他身上的这些伤势,足以用那种魂技进行自愈,只是还需要花费一些时间,而在这段时间内,他已经不再需要拘灵们的帮助了,拘灵若是还留在外面,反而会更加危险,所以他打算在进行自愈之前先把拘灵重新收回,避免被人发现。 “大哥不怕有坏人追来会打扰到大哥吗?不如留我们在这里帮大哥守卫吧,要是期间有什么问题,我们四个还能拦上一拦。”冥魂没有马上回归到张嫌的灵魂之中,它担心张嫌自愈休整的时候会有外人找来,所以打算 替张嫌在魂外守卫,免得张嫌被人打搅。 “不需要了,我虽然灵魂状态并不算佳,但是魂力强度几乎已经恢复,只要不是蒲灵公或者蒲穆那样的存在亲自来寻,我都有把握将他们击退,而且不费吹灰之力,其实我担心的并不是蒲家和蒲家的那些魂师,我更担心其它魂族的魂师会追踪害我,他们更想让我死,这样他们才能把蒲家杀人害命的事情给坐实了,以后拿来当奚落和贬低蒲家的口实,抢夺九族第一的位置,而那些家族在徐城里,本就没带来多少战力,所以我更不害怕,不需要担心有人能伤我性命。”张嫌魂毒解开,魂力强度恢复之后,显然已经变得自信了许多,即使他现在状态不佳,不足鼎盛时期的五成,但是对于可能袭来敌人,他也已经不怕,向冥魂道,他现在反而担心像冥魂这样的非人拘灵暴露,那样他在魂师境里就解释不清了,容易留下怎样的话柄。 “明白了,那我这就回归魂阖,到魂阖里休养。”冥魂见张嫌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知道张嫌已经不再怕外人来袭,向张嫌道,说话后,很是顺从的进到了张嫌的灵魂之中,重新钻进了张嫌的魂阖之内,在魂阖里缓慢补充着魂力,并帮张嫌谛听四周,以这种隐蔽的方式来帮张嫌,不让其他的魂师发现他的存在。 “了解!”冥魂回归进了张嫌的魂阖之中后,其它三只拘灵也大致知道张嫌在担心什么了,没有再多废话,全都向着张嫌的魂阖里面钻去,钻道魂阖里面之后,才同时向张嫌回应着,回应完,也都学冥魂那样,在魂阖里面悄悄感知着四周,帮张嫌观察着四周的情况,以免真有人追来,好能向张嫌提前提醒。 张嫌见四只拘灵全部进到了自己的灵魂之中,进入了那灵魂中的魂阖之内,再度消失不见,没有引起谁的发现,让他稍微轻松了一些,然后盘腿坐在了散布着几张落叶的地上,没有马上灵魂归体,在那地上,他开始运转自己的魂核魂技,将魂师魂核魂技中的死神魂技施展了出来,让的灵魂之上冒出了一个巨大的老农魂影,那老农魂影一出,张嫌本体灵魂上伤势便以魂眼可见的速度进行着缓慢的愈合,随着伤口不断愈合,张嫌的灵魂形象逐渐复原,也不再像之前那么狰狞可怕了,若是此时有人看到,根本不会想到人的灵魂居然还能发生这种变化,这种自愈的能力除了张嫌以外,魂师境里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拥有。 二十分钟过后,张嫌耗损了大量的魂力,终于把整个灵魂都修复完成,张嫌的灵魂又恢复到了本来的面貌,不只是恢复到了本来面貌,张嫌的灵魂模样居然比原来更帅气了一些,好像这次受伤复原之后,张嫌的灵魂被人用某种手段给 彻底整了次容,这是张嫌也没有想到的,当然他自己也还没有马上察觉到自己容貌上的细微变化。 “满打满算,现在距离楚云生把我从蒲家镇里带出,应该也有近三个小时了吧,三个小时的时间,那些蒲家之人和一些有意针对我的人居然都没有找到这来,看来是我选择的这个地方不错,还好当初在手机地图上发现了这么一个地方,并把这个地方当成了一个隐蔽的预备场所,不然的话,还真不知道我能不能有时间被冥魂它们给救下来,哈哈,大难不死啊……”张嫌在灵魂完全复原之后,一边开始运转功法吸收魂力,补充着自己那几乎快要枯竭的魂力储量;一边在心里自言自语道,显然对于没有人发现他的位置感到开心,而且就是因为他的位置没有暴露,才让他能成功解毒活到现在,他对自己选择的这处密林很是满意,以为是自己的选择才有效的避开了追踪,在这方面,他把功劳全归于了自己。 其实张嫌殊不知,并不是他的选择有多么聪明,而是追踪他的那群人有多么蠢,蒲家的追踪者被误导进入下水道去追踪张嫌之后,没一会儿就有一人因身体不适而昏倒在了地下管道之内,另外二人赶紧将那昏倒之人从地下管道向外带回,就在蒲家之人把昏倒之人带出地面且无瑕顾及张嫌之后,其它一些魂族的追踪者以为蒲家那人是被带走张嫌的楚云生击伤,竟都把注意力聚焦在了徐城的地下管道之内,沿着徐城的地下管道网探知这张嫌的魂力遗迹,这样一来,他们就耽误了大量的时间,最终谁也没有找出有关张嫌的痕迹,自然发现不了张嫌已经进到了徐城的人工密林之中。 张嫌不知道那些追踪者的情况,当然也就默认成了是自己的选择精准,除了关心有没有追来的魂师以外,他还关心的就是插在他身体胸膛上的那根银钗,想起蒲梓潼突然一抹鬼笑,然后把那银钗魂器插入他胸膛时的场景,他还是觉得恐怖,不仅是恐怖,他还有些愤恨,愤恨蒲梓潼居然为了自己的目的对他做出那种事情,还好他没有真的喜欢上蒲梓潼,不然现在肯定身心俱伤,那蒲梓潼果然对他没有爱情,只是在利用他而已,他这是第一次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这么利用,想想都觉得有些后怕。 不过张嫌也能理解蒲梓潼为什么会那么做,来自家族的逼迫已经让她的思想开始变得有点扭曲,而且他知道,就算比武招亲之后自己故意败给了蒲梓潼,让蒲梓潼躲过了这一次的比武招亲或者说是家族联姻,蒲梓潼也还会面临着蒲灵公给她安排的其它联姻,她已经彻底受够了,她想以一种决绝的方式来报复蒲灵公,单打独斗,她肯定不是她老爹的对手,那么她最终 选择的就是把最终胜者当成牺牲品,让自己变成寡妇,让蒲灵公再也没有脸面去给她招亲,只可惜,张嫌成为了那父女俩博弈下的无辜牺牲品,这让张嫌很是生气也很是郁闷,想要再回去找蒲家人好好说道说道。 “张嫌,你还好吧?你没事吧?”就在张嫌运转功法补充了一些魂力之后,守在树后的楚云生终于像是从睡梦中醒来,稍微有了些动静,传音向隔离禁制中的张嫌问道,想要知道张嫌的状况,害怕张嫌出什么问题,他可是知道张嫌中了一种极其厉害的魂毒。 “谢谢你了,我的灵魂暂时没事了。”张嫌怕楚云生担心,没有犹豫,向楚云生回答道,在楚云生的隔绝禁制里,他让拘灵来治疗自己的事情肯定瞒不过楚云生的魂力感知,但就是这样,楚云生都没有往禁制里偷窥一眼,便说明这个楚云生有多么正直了,他对楚云生的好感更加深了几分,也更信任起楚云生来,愿意和楚云生成为真正的朋友。 “没事了?哈哈,那就好,我看那蒲家的家主好像都没有把握能治好你,你居然自己把自己给治愈了,太强了吧,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现在情况怎么样?我能不能到禁制里面看看你?”楚云生听到张嫌的魂音比原来响亮了许多,知道张嫌还没有死,三个小时过去了还没有死亡,还能从禁制之中发声,楚云生大致判断张嫌已经脱离了危险状态,只是他不知道张嫌现在在做些什么,想要进去察看张嫌的情况,又怕会打扰到张嫌的治疗,所以小心翼翼地向张嫌询问,等待着张嫌的答复。 (本章完) 第九百五十四节:拔出银钗 “你自己设下的禁制,随时都可以进来,没事的,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我没有什么要对你特别隐藏的。”张嫌听到楚云生的询问,回音向楚云生道,他已经收起了四只拘灵,自然不怕楚云生看到什么,当然,就算楚云生看到,他其实也不太害怕,因为他知道楚云生其实是能感知到那四只拘灵的魂力的,而即便如此,楚云生也没有偷看或者胡乱打听什么,就说明楚云生并不太在意,楚云生明显是一个懂得尊者别人的隐私的人,这点让张嫌对楚云生很是放心。 “只要不会打扰到你就好。”楚云生得到了张嫌的许可,便走进了他自己设下的隔绝禁制里,走到了张嫌的身边,向着坐在地上正打坐的张嫌道,张嫌的灵魂现在还未归体,只是在用灵魂打坐,运转着星辰术进行魂引天尘,这显然不是魂师收集魂力的手法,但是张嫌没有向楚云生隐藏,楚云生也没有向张嫌过多打听。 “不会的,我灵魂中的魂毒已经彻底消除,现在性命没有了大碍,只是说说话,还没有太大的问题,不会打扰到我修复魂力的,还有,真的谢谢你,谢谢你把我带到这来,谢谢你救了我,若不是你愿意冒险把我带出,我可能就真会没命了,太感谢你了。”见楚云生对自己如此客气,张嫌微微一笑道,向楚云生再次表示了感谢,之前的感谢之语是冥魂替他说的,而这次则是他亲口所说,这在楚云生那里其实看不出差别,但是张嫌却尤为注意。 “举手之劳而已,我觉得张嫌你不仅和我一样是猎魂公司之人,而且还是个好人,救一个好人,那就等于做了一件好事,积德行善,据说可以汇聚正气,抵御魂鬼,虽然我也不知道这说法有几分可信,但是可以试试,反正我们这些公司的拘灵人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上的,指不定在猎鬼的时候就起到些效果呢……,哈哈……”楚云生也不隐瞒,向张嫌道,他救张嫌也不是完全出于大义,他也有自己的算盘,只是这算计的不是害人,而是怎么保护自己,其实他也不确定有没有‘正气’可以辅助魂师对抗魂鬼,但是可以为某个传言尝试了一下,假若真有,他日后猎鬼则能够更安全一些,这其实就是他微不足道的小算盘,他自己说完之后都开始哈哈大笑,觉得自己有些迷信。 “正气?”张嫌听说过这个词,从驱魔师宋一炳的口里和拘灵人商伯福的口里听说过这个词,这词并不是谁无中生有的,而是确有一种魂者修炼这类力量,那种魂者被称作‘济公’,是佛中的降魔武佛,在过去专门从事降魔驱鬼的工作,他们和修炼魂力的魂者都不一样,几乎不修魂力,而是修一种叫做‘正气’的东西,有点类似现世中那些能对抗 魂鬼的阳刚之力。 正气这种力量的修炼之法玄而又玄,很早就在人世间和灵魂境都绝迹了,几百年来都没有人再显露过,后来大部分打着驱鬼降魔的赤脚僧侣其实都没有修炼‘正气’的本事,基本都是招摇撞骗,这些东西如果是真正的魂师,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但是现世之人无阴阳魂目,看不出其中的真假,所以被骗之人也不在少数,张嫌成为魂师之前就曾买过一串‘开光’的佛珠手链,本想着驱魔辟邪,等到他成为了魂师之后,才发现那玩意就是几个抹了红油的樟脑丸子,驱蚊都没有多大的效果,更别说驱鬼了,让他觉得自己当年还真是傻的可以。 “嗯,之前帮过一个在川洋城天桥上化缘的赤脚和尚,给他买了点馒头和菜,管了他一顿饱饭,他就告诉我要多行善事培养正气,说是正气积汇多了,我身上的阴气就会减少,我是魂师,当然不会相信他说的这些,但是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确实让我的身体感觉很是舒服,他说那就是他的正气,可以用来降魔驱鬼,别的我不知道,倒是魂鬼还真就避着他走,我只当是他阳气重,做好事能增加躯体的现世阳气,所以我也开始喜欢做些自己认为正义之事,帮张嫌你也是这个原因,有点习惯成自然了,嘿嘿……”楚云生看张嫌有疑问,向张嫌解释道,说出了他在川洋城的一段经历给张嫌听,当然他也没太当回事,只是解释自己救张嫌不完全是冲动,也不是有什么别的目的,怕张嫌多想。 “哈哈,原来是这样啊,不过还是很感谢你,感谢你的正气,你救了我一命,正气肯定汇聚了不少,日后肯定会安安全全,没有哪个小鬼能伤得了你了,哈哈哈……”张嫌大概猜到了那在川洋城的赤脚僧侣就是一个隐藏在现世中的‘济公’魂者,只不过他没有把这事告诉给楚云生,倒不是怕楚云生会向猎魂公司或者魂师境告密,而是在未得到那位‘济公’魂者的同意下,他不想揭开那位的真实身份,那位‘济公’魂者隐匿身份自然有隐匿身份的道理,他要是大嘴巴给直接说开了,岂不是在给那位制造麻烦,他还没有要害那人的心思。 “行了,你也别笑我了,说回正事吧,你现在已经成功解毒了,灵魂也在不断恢复,之后还打算做些什么,有没有需要我来帮忙的,我虽然魂力不强,比你差上许多,但是也还算有点力量,你要是去蒲家讨说法的话,我可以充个人头,这样的话,蒲家应该不敢太为难你,你自己去的话代表个人,而我跟着去的话,背后就是猎魂公司,我的意思你明白吧……”和张嫌闲侃了一些其它的事后,楚云生又把话题引回到了张嫌的身上,向张嫌道。 在他看来,张嫌 在蒲家吃了那么大的亏,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差点小命都搭了进去,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害怕张嫌再出现什么意外,所以想陪张嫌一起去找蒲家算账,他觉得有他在,蒲家不敢做赶尽杀绝的事情,若是做了的话,就算是猎魂公司也肯定没法再缄默不言了,蒲家应该还没有敢和猎魂公司交恶的勇气。 “可以,若是去的话,我会带着你的,你放心,我会让你看一出好戏的。”张嫌自然会要去蒲家算账的,而且是去找蒲梓潼算账,脸上神色突然阴厉,向楚云生道,不过他那阴厉的表情一闪而逝,又再次回归到了平静,依旧在那里安静地打坐,没有动身的意思,好像在表示算账之事并不急于一时,似乎还要再等一等,他还有什么要准备,而要准备的,自然是充盈的魂力。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楚云生看张嫌没有马上动身,知道张嫌在解毒之后还需要休整,向张嫌问,他倒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等我灵魂的魂力注满……,你现在先帮我一个小忙吧,那就是把我躯体上插着的那根银钗拔下来,记住,找个隔离之物再动手开拔,不然的话,那上面残留的一些魂毒还是会对你灵魂造成损伤,那毒就算是躯体空间的保护层都抵挡不住,沾染上之后会很难治愈,你别像我一样着了道了,那样就更麻烦了。”张嫌简单回答,回答之后向楚云生拜托。 “拔出来之后你的身体不会失血过多吧?”楚云生早就想帮张嫌把那银钗拔出来了,只是害怕拔动的同时会伤筋动骨到张嫌的身体,所以才迟迟未动,那银钗很细,又不算长,只是插的有些过深,看起来很是要命,而且插入的位置好像距离张嫌的心脏很近,他害怕张嫌的心脏会出现受损的情况,就更加不敢乱动了,要不是张嫌执意要来这人造密林里,他都想直接把张嫌送去徐城里最好的医院了。 “没事,还好我那时候反应及时,让银钗是斜插入进我的身体里的,没有触碰到我的筋脉和关键器官,说白了,身体只是受了点外伤,要不是我不知道这银钗里藏有魂毒,我那时候可能灵魂也会赶紧出窍去躲了,没想到蒲梓潼居然会对我下那么毒的手,竟真的想让我魂飞魄散,真是漂亮的女人多带毒啊……”张嫌摇了摇头解释,显然那根银钗魂器并没有对他的身体造成太大的伤害,让他不怕把银钗从身体里拔出,不过对于那个要害他性命的蒲梓潼,他可是咬牙切齿,他真没想过‘最毒妇人心’这句话居然在他身上应验了,而且还是个那么漂亮的女人,使他对漂亮的女人都留下了心里阴影,以后不敢再和漂亮女子轻易去打交道。 “我明白了,只要拔出那根银钗,你就能灵魂归体恢 复正常了吧?”楚云生知道那银钗没有损坏张嫌的内部器官之后,多少壮起了胆子,就朝着张嫌的身体靠近,把躺倒在地的张嫌身体扶了起来,让张嫌的身体坐在了地上,然后他捡起了一片遗落在地的树叶,将那银钗的钗头小心裹住,准备动手拔取,只是拔取之前又再次向张嫌确认了一遍,害怕会出什么情况,他可不想害了张嫌。 “嗯,没错,只要拔出来,那根银钗魂器就会自动失效,变成无人触发的魂器,而我的灵魂这时候归体,也就不会再沾染魂毒,能够重新维持灵魂和身体的稳定,还能运转功法锻魂聚尘,快速补充灵魂中缺失的魂力,至于那钗子插出来的伤势,其实并无大碍,我的储物魂器中存了些治疗身体外伤的魂药,可以使用,不会出现什么太大的问题的。”张嫌向楚云生保证,并说了些理由让楚云生不用担心,他自己的身体他自己肯定是最清楚的,所以他不怕银钗拔出之后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反而是银钗一直插在身体之上,才会让他无法灵魂归体,因为一旦归体,他的灵魂还会再被银钗上的魂毒入侵。 “好。”楚云生看张嫌一脸的自信,也就不再多说什么,拔根银钗而已,那不就是一瞬间的事嘛,只要能确保张嫌身体无碍,他自然不会拒绝,说话间,也就一眨眼的功法,楚云生就把张嫌胸口处的银钗拔了出来,甩手插入到了身旁的土地之中,避免那银钗上的魂毒再触碰到他们二人的身体或者灵魂,确认张嫌的伤口并没有大量血液留出,楚云生也就真的放心了下来,扶着张嫌的后背,等待着张嫌灵魂归体,期待着张嫌早日恢复状态,好一起去蒲家找蒲家人算账。 (本章完) 第九百五十五节:回馈秘籍 在楚云生的搀扶下,张嫌魂影一闪,便让灵魂又钻进到了躯体之中,和躯体重新结合,重归完整。 待到魂与体重新结合,张嫌先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了几种治疗躯体和灵魂的特制药物,对自己的身体和灵魂上的伤势进行疗养,确定身体和灵魂并没有大碍,也没有留下无法根治的后遗症状之后,张嫌才开始安心的运转功法,开始锻魂聚尘补充魂力,当然,源天启魂功若是全力运转,势必会造成一些不小的异象,所以张嫌没有在楚云生面前暴露他功法的真正等级,而是适当地将功法的运转效率故意降低了一些,缓慢运转着功法,这样,就算是楚云生在他旁边,也不会发现他的功法等阶已经达到了源天,只会以为他的功法很强,但也可以理解。 果不其然,当楚云生见张嫌使用功法锻魂聚尘之后,确实被张嫌那源天启魂功的强大聚尘能力所震撼,不过因为没有天地异象的发生,楚云生只当张嫌是修了一个高阶功法甚至是上古功法,这种功法虽然少见,但是在魂师境中也不乏有人拥有,不算是奇怪的事情,楚云生这才知道张嫌为什么魂力进阶的如此之快,原来张嫌所修的功法就不同凡响,比他所拥有的的那个中级功法强上太多,这就有些理由解释张嫌的魂力等级了。 “你这功法好强,应该比普通的高阶功法还要高一些吧?”楚云生最终还是好奇地问出了口,因为他发现不仅他身边的魂尘,几乎就连整个密林里的魂尘都被张嫌快速吸收到了身边,然后汇入到了张嫌的躯体之中,被张嫌的躯体炼化成了精粹的魂力,那炼化的速度根本就不是他的功法效率所能比及的,而且相差很多,让他自愧不如,所以他才产生了些想要打听和学习的意思。 “还好吧……,你已经修到了现在这般魂力等阶,想再更换功法已经来不及了,那样会让你前功尽弃,不过我这里有一个可以辅助功法进行锻魂聚尘的技巧手段,可以传授给你,给,就是这本《青灵聚魂术》,这也是一种魂技,不过比起普通的魂技有些特殊,这魂技没有别的功效,修成之后只能辅助躯体锻魂聚尘,若你觉得自己的功法生出的魂力效率太低,这技法你可以尝试一下,我检查过了,应该还算不错……” 张嫌知道楚云生对他的功法产生了好奇,以为他是因为功法的强大才快速进阶到高级魂祖的,似乎也希望拥有一个不错的功法,不过功法的修炼在最初的阳神之后就已经确定,魂力等级不高的情况下,换了也就换了,对灵魂并没有太大的影响,而现在楚云生已经是高级魂王了,不可能再更换功法,于是张嫌没有传授给楚云生源天启魂功以及他手里其它几个强大功法的意思 ,而是挑选出了他储物魂器里一个从别人那里缴获而来的特殊战利品,那是一种极其罕见的可以辅助功法的魂技手段,能帮助普通魂师加强功法的运转效率,提高魂师的魂尘锻化率,这种辅助功法的技法要是放在魂师境拍卖,恐怕会被人抢破了脑袋,但是张嫌不打算把这技法卖出,而是打算直接送给楚云生,以此来回报楚云生的救命之恩。 说着话,张嫌就稍微分了一些心神,在不影响功法运转的情况下,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了那本辅助功法的魂技秘籍,随手就抛给了楚云生。 楚云生接过张嫌抛给他的那册秘籍,并没有马上打开,心情有些激动,激动之余又有些纠结,他虽没有张嫌的魂力等级高,但是混迹于灵魂境已经有三四年了,若手里的秘籍真有张嫌说的那个奇效,那这本秘籍在魂师境绝对是价值连城,别说普通魂师会视作珍宝,就算是一些大势大族,也会对这类秘籍产生兴趣,因为大部分魂师都想让自己的功法效率再度提升,那样的话,他们的魂力等级也会水涨船高,在魂师境很容易出类拔萃,这等好事谁不喜欢,而能让他们好事成真的手段,哪个都不会便宜,所以楚云生才如此激动,激动到不敢去多触碰那秘籍一下,生怕将其损坏,张嫌会让他赔偿。 “送给你的,你观看学习就是,这就是我锻魂聚尘效率不低的原因,当然,我的本身功法也很不错,所以修了这秘技之后如虎添翼,你也可以修炼一些,估计比你直接运转功法锻魂聚尘的效率要强上一大截。”张嫌见楚云生拿着,迟迟不肯打开,大致猜到了楚云生再担心些什么,笑了笑说道,他其实一直在想该怎么回报楚云生的救命之恩,而楚云生之前对他功法的好奇,让他马上就想到了这么一种回报方式,当然,救命之恩不是一些钱和一些技法秘籍就能回报得了的,但能帮助到楚云生一些,让张嫌还是有些舒心,为了这份舒心,张嫌也不在乎那秘籍到底值多少价钱,所谓物尽其用,就是这个道理,让秘籍在有用的人手里发挥出最大的价值,那才是他最希望看到的现象。 “送给我?这里面的秘技要是真有你说的那个效果的话,你知道这东西值多少钱吗?肯定不比一个高级功法的价值低!一个高级功法,在魂师境里的一些售卖之地上都可以卖出十几个乃至几十个上品魂晶珠,换算成现世的钱,少说几百万,多了的话,几千万都有可能,你要把一个价值千万的技法秘籍就这样送给我?张嫌,你真得没事吧?”楚云生听说张嫌不仅是让他观看学习,甚至还要把那秘籍直接送给他,他更加激动了起来,声音直接提高了八度叫道,他不敢相信,因为市面上能辅助功 法运转的技法太过罕见,每次出现,不是卖出高价,就是有那么一部分魂师抢的头破血流,他听闻过之类的新闻,也大概知道类似技法的价值,所以张嫌敢给他,他却不太敢收,是怕张嫌不知道那技法的价值,只是一时冲动。 “你的功法等级低,修炼魂力会很吃力对吧?尤其到了高级魂王这个等阶,功法的限制已经让你步履维艰、寸步难行是不是?如果以你现在的功法锻魂水平,你再往上进阶恐怕遥遥无期,除非会有特别的机缘,不然一二十之后也难以进阶到魂祖一阶,我这话的意思你也能理解吧,所以,你很需要这种辅助功法运转的魂技,它虽然无法帮你很快进阶,但是却可以帮你缩短你未来的进阶时间,以你现在的功法等级和魂力等级来看,至少能让你在三十五岁之前进阶到魂祖等阶,至于之后,我不能保证,但是到了魂祖等阶的话,你在魂师境也算是有了一席之地了吧,猎魂时遇到一些大鬼也就有了自保之力,对不对?”张嫌向楚云生解释着他赠送功法的原因,并且有意识的分析着楚云生目前的情况。 “确实,我确实需要好的功法或者这类辅助功法运转的技法,只是这东西价值太大,足有千万现世币呢,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好意思接,我救你是出于仁义本分,不是想向你奢求什么更高的回报,张嫌,你不会把我救你当成利益交换了吧……”楚云生虽然知道他手里的那个东西对他很有帮助,在他看来也很有诱惑,但是他竟抵御住了诱惑,向张嫌道,他不想把和张嫌的关系变成一次交易,他是真心觉得张嫌这个朋友可交,才出手营救的,若是现在拿了张嫌的东西,他会觉得他的搭救变成了一次赤裸裸的交易,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也是他内心里抗拒的。 “说实话,我手里值钱的东西不少,比这秘籍价值还高的东西也有几个,但是那些东西我没有拿出来,是因为它们对你的魂师修炼没有帮助,而这东西不同,它确实是你所需要的,我觉得可以物尽其用而已,至于它的价值,其实不应该体现在魂晶石上或者钱上,而应该体现在它对所需之人能提供多大的帮助上,你正直仁义,却缺少足够的力量,所以正直难以维持,仁义不好施展,而有了这个秘籍,你的力量就会尽快提升,等到了魂祖一阶,正直仁义便可以抵御大量的鬼怪和邪恶,让你能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这便是我的初衷,希望你不要把它当成一次交易,或者说把它当成一次正直之人间的君子交易。”张嫌知道楚云生是误解了什么,向楚云生认真解释道,不希望楚云生想得太多,误解了他的好意。 “你的意思是说我有资格获得这本秘籍里的内容, 而不是因为它价值高才给我的?”楚云生大概明白了张嫌的意思,琢磨了一下,问。 “没错,没有资格的人,开再多的价格我也不会卖,而有资格的人,只要抬手从我这里取走接过就行,你属于有资格的人,我自然会传给你,若是你遇到了也很正直仁义的魂师,也可以把这秘籍内容传给他们,猎魂杀鬼,降妖除魔,好人需要足够的力量,才有与坏人对抗的权力,希望你在获得这股力量之后,也能把它用到正途,这便是我的唯一要求,没有再多的金钱考虑。”张嫌点了点头确认道,他把秘籍给楚云生的目的,除了帮楚云生提升力量以外,确实是想让楚云生能保护更多的好人,保护和迫害不一样,保护人比迫害人需要更强的实力,所以张嫌担心楚云生的安危,怕楚云生那善良的性格会在未来敌不过邪恶。 “那好,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却之不恭了,不过这秘籍我只会看不会要,看会了是我的造化,看不会的话也只能说与我无缘,至于这秘籍的原册,我又不打算卖,也就没必要放在自己的手里,日后张嫌大哥若真是缺钱了,倒也可以卖了换些修炼资源或者现世的金钱,总之这东西也能给大哥提供不少帮助,未来还是放在大哥手里比较好,大哥比我更慧眼识才。”楚云生既然知道了张嫌的真实想法,也就同意接受了那本秘籍里的内容,只不过秘籍本身他没有据为己有的打算,准备修炼之后再还给张嫌,让张嫌还可以再传授给其他人。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张嫌有碑魂拓,已经把秘籍里的内容拓印进了灵识,想传授给别人的话,甚至可以再临摹出一本,不过碑魂拓的事情张嫌还没有向楚云生透露的打算,所以对于楚云生的提议,他也就欣然答应了,在一旁看着楚云生认真地翻开了那本秘籍,趁着这段时间在那里开始了仔细学习,那模样就和晚自习站在走廊里背书的高中生一样。 (本章完) 第九百五十六节:退婚 两个小时之后,徐城的人造防风林里,两个身影并排走在林间,一个看起来精神抖擞,另一个则模样略显狼狈,精神抖擞的自然是楚云生,他身体和灵魂都没有受伤,而且在张嫌的指导下,很快便习得了那招辅助功法运转的特殊秘技,让他很是开心;而模样狼狈的便是张嫌,虽然躯体没有大碍,灵魂魂力恢复的七七八八,但是挨了蒲梓潼的那么一下,在鬼门关里濒死走了一遭,让他的状态依旧有些不佳,形象也不是多么好看,不过他没有心思花时间打理,他现在就想赶紧会蒲家镇找蒲梓潼和蒲家算账,当然最主要的目的是从蒲家退婚。 走到了防风林的围栏边,张嫌和楚云生从进入的地方重新翻了出去,虽然在落地的时候弄出了一点动静,被那看林子的护林员给发现了身影,但是见二人还是在林子外面,那护林员只是厉声提醒了张嫌和楚云生两句,让楚云生和张嫌不要去打林子的主意,便也不再去管直接离去的张嫌二人,重新回到他的屋子里喝酒去了,一边品酒,一边听着外边的动静。 “张嫌,你打算就这么直接去吗?要不要叫点人,或者向咱猎魂公司报备一下,让他们知道咱们的行踪,免得那蒲家对我们下黑手,到时候在把我们给掩杀在蒲家镇里了……”出了林子,走到了附近的路边等待打车的时候,楚云生有些担心地问道,他并不怕帮张嫌找蒲家算账,但是他也知道蒲家镇里的蒲家魂师里有多少厉害的存在,不说别人,就是那蒲灵公,中级魂仙等阶,碾死他们就和碾死两只蚂蚁一样,让他心生怯意,想要听听张嫌的打算,还想让他们隶属的猎魂公司也参与进来,多少也能当个招牌,不会让他们这样的小白魂师被人家一个大魂族欺负。 “直接去就行,我相信那些来参加蒲家比武招亲的魂族魂师还没有离开,一路上,肯定会有人发现我们的踪迹的,而且会跟着我们一起前往蒲家,看我们和蒲家之间的好戏,这些人就是用来保护我们安全的见证者,所以不需要再向猎魂公司那边请求援手了,其实就算不找猎魂公司,我们隶属于猎魂公司的这个身份也会让蒲家人警惕,不敢轻举妄动,再怎么说也是我们有理在先,他们肯定不会一上来就动粗的,放心吧。”张嫌并不担心蒲家会对他做些什么,因为蒲梓潼杀夫一事已经在魂师境闹得沸沸扬扬了,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正盯着蒲家镇呢,这时候蒲家若是再干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不义之事,蒲家这个第一魂族的名号就别想保留了,肯定会被魂师境中的各大势力联合抵制,所以他不担心。 “原来张嫌大哥是打算让那些外来的魂族去帮我们撑腰啊……,也是,我们是去讲理的 ,又不是毫无理由的闹事,既然如此,蒲家就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我们胡作非为,嗯,看来是我想多了,我们应该不需要再多联系自家公司了。”张嫌分析的有理有据,楚云生很是信服,而且就在密林中的时候,楚云生已经和张嫌拜了把子,两人成为了真正的兄弟,对于年龄和实力上都有资格作为自己大哥的张嫌,楚云生也是比较信任的,所以张嫌分析说话之后,他相信这一趟返回蒲家不会有事,就算有事,那也会是蒲家,而不是他们。 说着话,路边就有一辆空的出租向二人身边驶来,张嫌招手将车拦下,说了个地方,便带着楚云生一同坐进了车里,等待着司机开车往蒲家镇驶去。 司机一听要赶去的地方是蒲家镇门口,抬眼在后视镜里多看了张嫌和楚云生几眼,眼睛里充满了惊异和疑惑,不过他并没有多问什么,便启动了车子,快速掉头,向着距离他所在位置并不算太远的蒲家镇方向打表开车,一路上风驰电掣,只十几分钟的时间,车子便到达了千达公园门口,在那公园门口就停下了车子,告知张嫌他无法再通过千达公园旁边的小路向蒲家镇入口赶去,好像很惧怕那里一样,希望张嫌见谅。 “没事,就在这停吧。”张嫌没有多说什么,便很客气的付了车费,带着楚云生一起开门下车。 下车之后,张嫌没有马上往蒲家镇入口赶去,而是和楚云生在千达公园门口闲逛了一会儿,吃吃喝喝了点附近的摊位小吃,才神清气爽地向蒲家镇入口大摇大摆地走去,生怕别人认不出他们一般,他们还都把魂力故意释放了出来,引得四周一些监控蒲家镇的外族魂师也发现了张嫌二人的存在,向其上级汇报的同时,偷偷跟在了张嫌的后面,注意着重新现身的张嫌那一举一动,不知道张嫌到底有没有灵魂复原,也不知道张嫌突然又现身在蒲家镇门口的意义,但都感觉要有大事发生。 “有人跟踪我们吧?”看张嫌故意在千达公园门口绕来绕去、吃喝耍玩,楚云生大概猜到了张嫌要做些什么,暗中向张嫌传音问道,表面上则是配合着张嫌的演出。 “有,还不少呢,我就知道那些蒲家之外的魂族不会这么轻易离开,他们在没有确定我的死讯之前,都等着对蒲家抨击一波,好看蒲家的笑话呢,所以都在这蒲家镇的入口道路上安插了不少的眼睛,不仅如此,恐怕整个徐城都有不少这些外来魂族置办的暗哨,这些暗哨大概目的是找到我之后让我快点死亡,这样他们就能看足了蒲家的笑话,只不过我现在活下来了,而且还直接出现在了这蒲家镇的门口,如此一来,他们也不敢再对我出手暗杀了,最好就是当个观众,然后作壁 上观。”张嫌点了点头,确认道。 “哈,这些魂族里还真没有几个好东西,为了自己的目的,做事情不择手段,哪有我们猎魂公司好些,大家至少在关系上融洽和睦,没有太多的勾心斗角,也不会耍太多肮脏要命的手段,真不知道这魂师境怎么发展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居然人性烂到了这种地步……”张嫌确认之后,楚云生大致明白了张嫌当时让他将其从蒲家镇带走是多么正确了,那时候就算蒲家想救活张嫌,恐怕也得有别的魂族捣乱,准备看蒲家家主之女的杀夫大戏,这就是如今魂师境里的恶性竞争缩影,没有人真的是打心底里同情一位被害的弱者,大家为了各自的目的不惜那别人的人命为代价,这样的魂师境风气真能有利于魂师未来的发展吗?反正楚云生不会相信,他觉得现在的魂师境已经有点穷途末路的感觉。 “动物性本来就会趋利避害,人也是动物之一,无论人怎么美化自己,无论人想用何种说辞想把自己从自然界动物种群中挑摘出去,人是动物的本质不会因人言而发生改变,趋利避害的本性也不会因为人语而不再发生,只是趋利不能贪婪,避害不能自封,现在的一些魂师或者魂师家族,在趋利避害上已经做得有些过了,一边贪婪逐利,不择手段;一边避害固封,难有新长,这样的话,魂师境的发展确实会慢慢的向下坡路走去,只不过这些不是我们这些小白魂师该关心的问题,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就可以了,不要让自己与他们同流合污,还能在这个环境中茁壮成长。”张嫌知道楚云生生气,向楚云生简单解释,他之前说的那些话不是为了让楚云生生气,而是让楚云生看清真相,然后以平常心应对,这样楚云生才能够成长,不会被表面现象和情绪引导所蒙蔽。 “明白了,谢大哥。”张嫌解释之后,楚云生竟瞬间就理解了张嫌的那种平静处事的心境,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又有种领悟到了什么的感觉,想要完事之后赶紧找个地方修炼,所以才开心地向张嫌感谢道,因为他知道,这是张嫌带给他阅历上的领悟,帮他打破了沉寂了不少时间的进阶桎梏。 “走吧。”其实张嫌说出的话并没有帮楚云生领悟什么的意思,他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一个客观的原理,至于楚云生的领悟,那是他自己的造化,是他自己开窍后的成果,并不能全算他的功劳,而且他现在也没有继续指导楚云生进级的意思,他还有正事要办,不能在这里继续耽搁下去,所以他没能给楚云生就地进级的机会,带着楚云生就往蒲家镇入口走去,很快便走到了蒲家镇的门口。 “什么人?!”感应到张嫌伸手去触碰大阵,新派到蒲家镇入口 看守的蒲家守卫向张嫌传音问道,他们依旧看不到来人的模样,只能靠魂力辨别,张嫌的魂力他们又没有见过,感觉十分陌生,所以才开口阻拦。 “张嫌,你们蒲家家主的姑爷,今日归来退婚!”张嫌听到两个新守卫的询问,故意把嗓门提高了不少,向那两个守卫大声吼道,那吼声不仅能让蒲家大阵里的两个守卫听到,就连整个蒲家镇里都开始不停地回荡,这是张嫌用一种特殊的魂音技法直接吼出的,效果如此威猛,竟连蒲家的护族大阵都抵挡不住,让声音巧妙地穿透了进去。 “张嫌?退婚?你……,你就是那个张嫌?不好了,张嫌来了!不对,太好了,张嫌没死!呃,好像也不对,等等,等一下……,我先向家主那边通报一下,看看允不允许你直接进来……”另一个守卫是个女子,听到张嫌自报了姓名,才想起刚过去半天左右的那场骚乱,马上反应了过来来人是谁,只是她不知道张嫌归来的目的,总觉得没有好事,所以才没有帮张嫌打开蒲家的护族大阵,想要先找他们家管事的长辈询问一下,再决定是不是帮张嫌进入蒲家镇,她现在很慌张,因为她发觉蒲家镇入口处来的好像还不只有张嫌,陆陆续续有不少人在向蒲家镇靠近,她不知道是不是张嫌请来的救兵,来找蒲家一族进行算账。 “让他们都进来吧,等到放进来这一波人后,再后面的人就不用放进来了。”就在那女魂师守卫咨询完之后,似乎那边有人已经能看到蒲家镇入口处的情况了,于是通过女魂师守卫手里的传音魂器,那边的管事者向女守卫通报道,通报之后,便没了其它的声音,显然是允许了张嫌的进入,似是不惧张嫌的到来。 (本章完) 第九百五十七节:开价 张嫌和楚云生被放进了蒲家镇中,在张嫌和楚云生身后,还跟着十几个其它魂族的年轻人和长者,这些蒲家之外的魂族之人也都是先前参加过蒲家比武招亲的熟面孔,张嫌和楚云生基本都能认得出来,但是张嫌二人并没有关心身后到底有哪些人跟着,其实这些看戏之人的到来是他们早有预料的,这些人看似在利用他们打击蒲家的声誉,实际上张嫌他们也是在利用这些魂族之人为自己撑腰示威,一场互相利用的游戏罢了,张嫌现在喜闻乐见。 “你直接去...... 他自然知道,这于礼不合,会大大损害谷心月在宗门里的威望和权力,降低她在门人心中,尤其是宗族心中的地位。 他的声音喃喃,随着这个声音的落下,他的身体,传出一声轻微的闷响。 其实他完全可以使用多种手段,将其彻底炼化,不过这火焰毕竟不是死物,那样一来,就会将其神识生生炼化,成为死物,今后的成就,也就非常有限,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岳飞回到岳家之后引起了一场风波,因为在岳飞没回来之前,岳家下一任的家主人选已经定下了,现在岳飞突然回来导致了一场岳家政变。 但她这个口气,加上陈方的刻意出声询问,落在青年人眼里,味道可就不一样了。 莱恩则继续向西,那里是海边,若是到了海上应该能摆脱分裂兽。 盗拓面色疑惑的望了望闻人皓月,又看了看脚底坚硬无比的黑色巨石,极不情愿的嘀咕一句。 卫宪几人因为各种不顺心,阴阳怪气的大发了一顿雷霆,这事情顾眉景是不知道的,她来了学校后,也忙着应付起同班同学来。 他也曾率领过兵团,久经阵战。深知真正的军队,都有自己的独特气势和风格。气势越是显著,战斗力越是彪悍。 能踏入领域初现不奇怪,甚至就算是进入第三步,李大叔也不会如此不可置信。 林开穹大怒,他一剑斩杀过去,剑如游龙,所过之处,遍地生花,将对方的攻击尽数拦下。 她包好了二十几包,拿着果脯连午饭都来不及吃,就赶往镇上,她想了,虽然乡上有供销社,但人流量太少了。 那些老弱伤残的战士,则是被安排到老旧战舰上,负责不重要的杂活,必要的时候还可以牺牲掉他们。 红发男子,也就是罗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说道:哼,那也是本君实力的表现,有本事你也跟本君一样,将高级食材当普通食材来用。 “别动,三把枪,一把一把慢慢丢到桌面上。”没留出让酒鬼梁确定是否击中外面人影的时间,他刚停下射击,后脑就被人用枪口顶住,声音粗糙发闷,而且没有任何情绪。 而在同一客栈的秦守,凭着那敏锐的嗅觉让他隔着一百米的距离也能闻到宅院内散发出来的香味,更别说此时香味已经蔓延到了百米远的这家客栈里。 然后,他自己也动手勺起一口含着果肉的‘沙冰’,一口吃进口中。 距离自己这辆车五步外,一个头戴尖顶缎帽身穿马褂的老人持伞而立,正冷冷的看着车内的两人告别。 少林古刹,好像永远看起来都是那么的肃穆,让人肃然起敬,这个千百年来屹立不倒的门派,还是有一定存在的理由的,不只是因为其中那些高深的武学,还有它与人为善,很少参与武林争斗有关。 现在球队的实力越来越平均,英超联赛要实现连冠的难度也越来越大。 这个恶鬼实在是太厉害了,刚一交手我就被弄飞了几次,差点没疼死我。 第九百五十八节:等价交换 “张嫌,你不要欺人太甚!我蒲家的家主之女,岂是你说要就要的!”张嫌放话之后,蒲家人中,一位张嫌之前从没有见过的蒲家长老向张嫌厉声喝道,用那满是褶皮黑斑的老手指着张嫌,显然他觉得张嫌这个小辈太不懂事了,居然还真想动他们家的家主之女,一个大族的家主之女那是何等的珍贵,岂是张嫌这么一个小白魂师说交就能交的,要是真把蒲梓潼交出去了,他们蒲家的颜面何存?就算是蒲梓潼做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他们蒲家也不可能让张嫌来处置蒲梓潼,那关乎他们一个大族的名望。 “丘长老,先不要动气,毕竟是梓潼有错在先,我们理亏一筹,我想张嫌不是那么不讲道理之人,有话,还是可以好好说的。”那不知名的蒲家长老喝声刚落,又一名张嫌还没有见过面的长老开口说道,这长老也是年迈,肤露黑斑,但是比起前一个长老说起话来,温声细语,细水长流,若是刚才那个长老在唱黑脸的话,眼下这个正说话的长老则是一副唱白脸的模样,像是在为张嫌更多考量,不打算让蒲家人对张嫌动粗。 张嫌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蒲家那几位长老在联合起来演戏给自己看,这种黑脸白脸的戏码他见得多了,早就有了免疫的能力,根本就不去理会那几个和他魂力等级相差不多的蒲家长老,而是继续把目光定在蒲灵公的身上,就那样直勾勾地看着蒲灵公,等待着蒲灵公的回应,他知道,最后做出决定的肯定是蒲灵公这个蒲家家主,剩下的几人最多就是陪衬和参谋,谁都没有决定的权力,说白了,不过就是来给蒲灵公撑个场子,好不让他不会对蒲灵公步步紧逼而已。 “三个太多,而且你没有说出是哪三个条件,我不能直接答应……”蒲灵公道,显然他在和张嫌讨价还价。 “那就把蒲梓潼交给我,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是魂师境的规则,你们蒲家不打算遵守了吗?”张嫌见蒲灵公也打算和他讨价还价,怒目瞪着蒲灵公,厉声道,既然蒲家几人不愿意给他好脸色看,他自然也严格按照灵魂境的规矩来解决这次争端,不打算再给蒲家人留脸,他不信,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蒲家真敢和他闹翻,那样的话,蒲家的损失可能就不是三个小小的条件了,而是大量的资源以及未来的家族发展,他相信,蒲家这次的事件若处理不好,未来的蒲家肯定会身败名裂、一落千层,他孑然一身,当然不怕和蒲家搏上一搏,这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反而没有太大压力。 “张嫌你!你都没有死……,就不能放过潼儿吗?她还小,不懂事而已,你就不能饶她一次吗?”蒲穆看张嫌对蒲灵公乃至对整个蒲家步步紧逼 ,跳出来说道,他想解围,想在众人面前打感情牌,不想真和张嫌闹僵。 张嫌不可怕,看戏的那群外族老者才更加可怕,他们大都在魂师境里有着一定的名声,若是他们在魂师境里给蒲家造势,说着蒲家的坏话,而且还能把其中的一些事情给坐实了,那蒲家一准要在未来身败名裂了,届时,蒲家肯定会被大多数魂师境势力声讨,这种落井下石的事情,那些魂师势力喜闻乐见,也干过不少,所以蒲穆最担心的还是他们,不敢在他们面前把张嫌逼急。 “都比武招亲了,还小?呵呵,你们蒲家人不会到老还是个小孩儿吧?既然孩子小,监护人就该为此事负责,以命抵命,那就让孩子他爹来为我抵命怎么样?”张嫌才不会被那种感情牌所欺骗,他没有死不是因为蒲梓潼放了他一命,而是他自己有特别的手段成功自救,若是换成别人,现在早就魂飞魄散了,他可不介意让那蒲穆的灵魂也吃一记银钗魂毒,恐怕那蒲穆惜命,肯定不会尝试,既如此,蒲梓潼的债就应该算到蒲梓潼身上,蒲梓潼若是没能力偿债,他也不介意让蒲灵公出来偿债,总有人要为此付出代价,他不可能轻松被几句话就给打发离去。 “你!”蒲穆被张嫌的话堵得哑口无言,气冲冲的,但又不敢乱发,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他真动手了,这事情就彻底变质了,他们蒲家以后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他现在才觉得张嫌够绝,不仅心理素质够绝,故意招来这个多外族魂师来蒲家镇一事也够绝的,他其实已经看出了张嫌再利用这些魂师为他撑腰。 “我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来偿!想要我的命,你尽管拿去就是了,我不是小孩儿,我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杀了我吧!”蒲梓潼终于又一次站了出来,开口向张嫌道,这次,她眼睛里的惊恐已经完全消散,露出了一副将要英勇就义的模样,好像她才是那个真正的受害者,不怕敌人的迫害一样,她这一举动显然是想保护蒲灵公以及蒲灵公带领下的蒲家,她虽不喜欢联姻,但是对于蒲家还是很珍重的,这一点估计是受蒲灵公的熏陶,父女俩竟如出一辙。 “我不直接杀你,我打算给你一次机会,咱俩再魂战一场,你赢了,我转身就走,就当你之前是把我打败了,我就算被杀也无话可说;但如果你输了,你要么偿命,要么就让你的家族同意我那三个条件,那三个条件是什么,我会在胜利之后再告诉你,至于到时候你会选择哪个,我都会尊重,怎么样?敢不敢再和我打上一场?以实力来决定胜负?”张嫌没有直接杀死蒲梓潼的打算,而且有蒲灵公在,有蒲家这么多魂师族人在,他就算想动手,死的肯定也会是他,所以他 琢磨了一下,退而求其次道,也就是再找一个可以让蒲灵公答应他三个条件的理由,这个理由需要足够充分,至于什么样的理由最充分,那肯定是绝对的实力,他要让蒲灵公看清他真正的实力,这样蒲灵公才会知道他的价值,不会再讨价还价,给出足够的补偿。 “在魂战一场?张嫌,你是认真的吗?你才刚刚解毒恢复啊……”听说张嫌要和蒲梓潼比斗,最先担心起来的是张嫌身旁的楚云生,他是知道张嫌的真实情况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刚从死亡线上返回,现在突然要和状态极佳的蒲梓潼对战,这不是很容易战败吗,他有些担忧张嫌,害怕张嫌真的失败之后会讨不到公道,所以向张嫌询问,那声音清晰,让周边的不少魂师都听得真切。 “嗯,恩怨情仇总归是要以某种方式来解开的,我就以最笨的方式来试试,就是不知道对方敢不敢了……”状态没有完全恢复的张嫌并不担心自己会输,一个高级魂祖巅峰的他岂会输给只有中级魂祖巅峰的蒲梓潼,二者之间单是魂力强度就足差了一级呢,而且要说比试手段,他有着数不清的可用魂技,还有着可以暗中使用的其他魂者手段,还能引天地法则之力,这样的他,说是魂仙以下无敌手也没有问题,只是状态没有完全恢复就会轻易输掉?那太可笑了,楚云生只是还并不真的了解他而已。 “家主……,你觉得……”蒲穆望了望张嫌,又扭头望了望蒲灵公,他倒是觉得张嫌的这个提议不错,似是在向蒲灵公寻求着意见,在他看来,张嫌这一手赌博,属于给了他们蒲家一个机会,蒲梓潼赢了,他们蒲家就能名正言顺地把张嫌赶走,还不用再做任何补偿,而蒲梓潼若是输了,他们蒲家确实会有一些损失,但是损失大小还要看张嫌开出的那三个条件是什么,到时候大不了不兑现不就完了,总之这里面就有着更多的可操作性,让他觉得可以投机取巧一下。 “张嫌,如果潼儿不同意的话,你是不是咬定要让我们蒲家答应你那三个条件了是吧?那三个条件是我能做到的吗?不会有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蒲灵公没有马上同意,开口向张嫌问,他所介怀的还是张嫌的条件,在弄不明白张嫌想提出哪三个条件之前,他真的不敢随意答应,他生怕张嫌说让他把蒲家之主的地位交出来,那样就乱套了,他遵守了,蒲家就要改名换姓了,他若不遵守,魂师境依旧会以没有诚信为由继续讨伐蒲家,他怎么着都行,却不可能把整个蒲家带入到两难的地步。 “一、我提出的条件肯定是你能做到的;二、我提出的条件不会伤天害理;三、我提出的条件肯定不比让蒲梓潼死亡的价值更高,我这样说 ,你能明白吗?我再说一边,我不是来闹事的,我只是要回我应得的补偿,希望你们不要多想,可以考虑一下我的开价。”张嫌知道蒲灵公在担忧什么,向蒲灵公保证道,好像在表示他并不是来故意讹诈一样。 “嗯……,你想等价交换是吧?那我明白了,那就不用比了,谁再受伤死亡都不太好,我不会再让潼儿和你比,我就直接听听你这三个条件的具体内容吧,看看是不是有我女儿性命的价值高,希望你仔细斟酌,不要开出我无法兑付的价格,那样,我依旧不会同意!”蒲灵公对于张嫌的保证听在了耳里、印在了心里,过后,向张嫌道,他现在觉得张嫌好像真不是来闹事的,只是来讨债,这样的话,就可以直接商量债务价值了,一条蒲家公主的命值多少钱,蒲灵公心里有个数,他相信张嫌心里也有个数,所以想看张嫌开出的数和他心中所想的数一致,若一致,他倒不是不能接受,而再打架就不太好了,谁胜谁负,谁胜谁死,他们蒲家都不会好看,他不想去赌她女儿和张嫌之间的胜负。 “那我就先说第一个条件,我要主动退婚,不再是什么蒲家的赘婿,我还是张嫌,是我把蒲梓潼甩了,从此和蒲家再没有姻缘关系,希望你们蒲家不会再承认那段关系。”既然蒲灵公让他说,他便开口说道,而且说得声音极大,要让四周的其他魂族魂师也能听见,不让蒲家反悔。 “你说你要甩梓潼?她只是一时冲动捅了你一下……”对于张嫌主动提出甩蒲梓潼的事情,引得那名叫做‘蒲丘’的长老有些不满,因为这话要是传了出去,蒲梓潼至少在名声上是彻底废了,日后肯定是嫁不出去,很难在找到一个魂师境中好人家,虽然蒲梓潼杀夫还自称寡妇一事就让她的名声不佳,但是再被张嫌甩了,那岂不是雪上加霜,蒲梓潼估计要陈酿一辈子了,张嫌这招,狠呀。 “我同意!”但蒲梓潼却并不在乎单身一辈子,她好像就没有结婚的打算,直接自己就同意了下来,根本没有理会其他人的看法。 (本章完) 第九百五十九节:奇葩要求 “既然梓潼同意,这个条件我可以答应你。”别的长老也许觉得张嫌这个条件有些打击报复坏蒲梓潼名声的意思,但是蒲灵公是想开了,自家女儿招亲之日杀夫,这名声肯定是臭名远扬了,还在乎别人来退婚吗?而且退个婚而已,不痛不痒,根本就对蒲家整体没有什么损失,所以他并不反对,反而干脆利落的答应了下来,也不理会那些外族魂师的议论和嘲笑的声音。 “那好,那我就说我的第二个条件了,我要和这位楚云生楚兄在蒲家的藏书阁和藏宝阁各待三天,蒲家应该有这一类的地方吧,希望蒲族长可以安排一下,不要让我们失望……”见第一个退婚的小要求被应允,张嫌很快就把他第二个要求讲了出来,这个要求他也是当着众人的面讲的,没有避讳四周的众人,好像故意让四周的众人给他充当见证,避免蒲家之人过后耍赖。 张嫌这第二个条件开出,其实让不少人都吃了一惊,谁都没想到张嫌会开出这么奇葩的条件,都以为张嫌会要些钱或者魂晶石和魂物材料一类的东西,没想到张嫌居然要进蒲家的藏经阁和聚宝阁,而且还给自己各定了个三天的期限,这就有些小家子气了,那些地方确实也让其他魂族梦寐以求,只是三天的时间,别说修炼,就是手抄都不可能抄到多少蒲家的秘技,而聚宝阁里的秘宝,光看不能拿就更没有多少意思,难道张嫌只是想进去开开眼界?很多人这么想,觉得张嫌还是个刚成为魂师不久的土包子,根本不知道蒲家公主的一命有多大的价值,甚至有人觉得张嫌这么开价是在故意羞辱蒲梓潼,是从精神上对蒲梓潼进行折磨。 “我蒲家的藏经阁和聚宝阁是你一个族外之人能随便进的吗?你莫不是开玩笑?!”但是蒲家的长老依旧不干,他们蒲家的有些弟子还没有资格进入那二阁呢,张嫌却想借此次机会进入其中,窥探他们蒲家的秘籍,这怎么可以,虽然只有三天,但那也可能让张嫌修成一两个蒲家的秘技,造成技法上的泄露,对他们蒲家会有一定的风险,那些长老中,有的不愿意同意。 “你不就是想习得我们蒲家的一两个秘技吗?这个条件的价值确实不小,不过要是你能保证看到什么之后不会外传,我可以做主同意,但你也别小看了我们蒲家的技法,想要三天的时间就修成一种技法,怕你是痴心妄想了,到时候若没有收获,也别怪我没给过你机会,这条件是你自己选的,没有获得什么的话也要你自己承担。”几位长老不同意,但蒲灵公却觉得没什么问题,不是他看不起张嫌,而是他猜测张嫌就是想学一两个蒲家技法还不好直说,蒲家的那些秘技哪是那么好学的,他们蒲家自己的人都 难学成其中一二,就算学成,也难至大成,更别说张嫌这个没有底子的族外魂师了,所以他不怕张嫌学习,就怕张嫌泄露出去,需要张嫌的一个保证,才能答应张嫌的这个条件。 “我想你保证。”张嫌道,他本就没打算外传,只是对蒲家的戏魂术颇有兴趣罢了,想要学习一些,今后好为自己所用,当然,他有碑魂拓,进那两个地方也不是完全为了学习,而是为了用碑魂拓拓印,只要能拓印到,那些秘技就都能成为他的技法,三天的时间,他足以把蒲家的藏经阁全部搬空,至于进蒲家的聚宝阁,他则是为了找可以复苏女娲残魂的源天魂力,他已经很久没有碰到过源天魂力,若是能让女娲残魂再次复苏,那么就算他再大意,翻车鬼也不会差点要他性命,蒲梓潼的暗算其实也伤不了他,女娲残魂或许才是保护他灵魂的最重要手段,他现在要开始往这方面着重考虑了,而蒲家的聚宝阁里,或许会有些古老的器物存在。 “那好,这个我也能答应,你还有什么条件吗?”见张嫌保证,而且是当着这么多各族魂师的面保证,蒲灵公并没有太过怀疑张嫌,竟也自作主张地答应了下来,没有理会蒲家那几位长老的质疑,似乎他就能够直接做主一般。 “第三个条件,我要观览一下蒲家中那个能制造戏魂的东西,只要蒲家家主您能允许我看几眼,这条件也就算了达成了,怎么样?不知道家主可否同意?”张嫌见蒲灵公答应的爽快,便知道自己先前开出的那两个要求在蒲灵公的心目中并不值钱,至少比蒲梓潼那一命的价值远远低廉,于是他没有犹豫,便把自己的第三个要求也直接说了出来,又是一个没有实际要到手什么东西的要求,让不少人听过之后感到奇怪。 “你怎么知道有……,哦,我明白了,是梓潼在和你一起的那段时间透露给你的吧……,不行!这第三个坚决不行,那东西我们蒲家从不示外人,不可能让你这个外人观览,三个条件中,只有这个条件坚决不行,那蒲家圣地,你还没有资格进入!”其他魂族的魂师对张嫌的要求感到廉价和奇怪,而蒲灵公听到张嫌的第三个要求时,却做出了截然不同的震惊反应,好像张嫌已经在狮子大开口了一样,似乎不愿意同意这第三个看起来无关蒲家痛痒的要求,厉声拒绝,不仅蒲灵公拒绝,蒲家的那几位长老也脸上露出了抗拒之色,嘴里发出拒绝的微词,像是坚决不同意张嫌的这个条件,要求张嫌更换其他要求。 “我只是去观览一下而已,又不是索要,这蒲家公主的价值就这么低吗?连让我看一眼那东西的资格都换不来?看来蒲梓潼在你们蒲家也不值多少钱嘛……”张嫌听到蒲 灵公拒绝,好像并没有慌张,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只是再开口向蒲灵公激道,故意拿蒲梓潼在蒲家的价值说事,他知道,他开出的这最后一个条件,才真的和蒲梓潼的身价等价,因为等价,所以蒲灵公才会下意识的拒绝,不想做这门对他并没有利的生意,可是他张嫌也不是愿意吃亏之人,而且他现在是定价方,怎么可能做亏本的买卖,他现在就是要拿蒲梓潼害他一事敲蒲家一笔,而他从一开始的打算,就是进蒲家观看和探查那个造魂的魂器‘蛊孕’,因为那东西或许关乎着他体内的另一个魂契存在,也就是他刚成为魂师时和天魂堡门老订立的那个契约。 “虽然不知道那个张嫌在要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过人家只是要看一眼你们蒲家的某个东西,就愿意将你们蒲家之人草菅人命的事情掀过,这明显是那张嫌对你们蒲家网开一面了啊,你们怎么还不知趣,扭扭捏捏,蒲家什么时候吝啬到这种地步了?”张嫌的要求其实让很多不了解蒲家秘密的人很不理解,以为张嫌是有意放过蒲家,所以开出的条件并不是金山银山,而只是退婚、挑技法和增加阅历,在那些人看来,张嫌的要求对蒲家不仅没有伤筋动骨,简直就是不痛不痒,若是蒲家还不识趣同意的话,那蒲家真的是有些脑残了,他们哪里知道蒲家戏魂的由来和戏魂的秘密,要是知道的话,就会明白张嫌开出的这个条件让蒲灵公乃至一些蒲家长老多么恐惧了,这几乎是要把蒲家看个底儿掉啊。 “就是,人家张嫌小友一看就是在念旧情,不想太难为你们蒲家,就是想看一眼你们的某个东西,以此来消除你们蒲家的孽债,给你们蒲家一个台阶下,你们蒲家怎么还那么不知趣啊,这种要求也要拒绝?难不成是你们觉得人家开出的条件太廉价了,你们还想再多给点别的东西?”有人是不知趣,有的人则是真坏,并不是所有魂师都没有听说过关于蒲家戏魂的一些隐秘传闻的,既然听说过,就怀疑蒲家的戏魂真是传说中那个上古魂器所造,可是他们没有证据,而如今张嫌提出要观览那个东西,他们日后正好可以找张嫌佐证,这是他们这些人的算盘,就有个九族之中的长老开口说道,应援着张嫌,不过是顺着刚才那人的话,选择从道德制高点来批评蒲家的,没有表现出他内里的想法,不想让蒲家人看出他打得什么主意。 “对呀对呀,我都觉得张嫌小友开得价格有些低了,你们害人性命,人家没问你们要走大量的修炼资源就不错了,你们蒲家居然还不同意,看来是要逼着人家狮子大开口呀,若是这样的话,张嫌小友,你也别客气,就多问他们要些什么魂晶石或者珍品 魂物什么的,狠狠地要,看他们蒲家是不是真的仗势欺人,我就不信这世道没天理了……”有老一辈魂师在那里带节奏,年轻的魂师自然不知道其中猫腻,以为真的是那蒲家在仗势欺人,在一旁跟着起哄道。 这一起哄不要紧,竟惹得蒲家镇里一阵沸腾,不仅所有外族魂师都对蒲家指指点点,就连跟过来想守护他们蒲家的一些年轻蒲家魂师都看不明白了,他们其实也不知道他们家族里有个能制造戏魂的魂器,只知道戏魂向来是由历代家主给够格的魂师子弟进行派发,所以他们也开始觉得张嫌提出的三个要求并不算过分,又没有要什么实实在在地东西,已经是给足了他们蒲家脸面了,他们其实也都有劝他们家主同意的冲动,这样他们蒲家就能省下很多资源,而他们这些族内魂师,日后总能按贡献多分配上一些,这种对他们自己有利的事情他们还是支持的,但是身为蒲家子弟,又不能公开为张嫌助威,所以他们只是期盼地看着蒲灵公及那几位长老,希望他们做出‘正确’的决定。 “家主,这……”看到场面上一度有些失控,蒲家的那几位长老开始着急了起来,这其中最着急的还是蒲穆,他知道那些外族的魂师老者在这件事情里添油加醋,才把局面制造成对他们蒲家不利的一面,但是他又不能多解释什么,难道要直白的告诉众人他们蒲家有一个可以制造魂种的上古魂器,那坐实了之后再传播出去,其影响恐怕不比蒲梓潼杀夫当寡妇一事小,而且他们蒲家肯定会被更多的人觊觎,日后估计难有几天安生之日了,这事打死了不能承认,所以他将目光转向了蒲灵公,想要知道身为一家之主的蒲灵公要怎么化解这个不妙的局面。 (本章完) 第九百六十节:降低影响 “行!我可以同意,那东西不过是我蒲家辅助修炼的一个小玩意儿而已,给你看倒也无妨,只是我原来受家族里那位炼器长辈的嘱托,不能让蒲家之外的人随意沾染,免得在那东西之上留下不结的污秽,所以我只可以允许你看上几眼,但不准触碰,也不准乱传,毕竟那涉及到我们蒲家的一些隐私,你要是敢玷污或者到处乱说,我之后也会再宰了你,你能保证吗?”在舆论的压力下,蒲灵公最终真的咬牙同意了,毕竟张嫌只是提出看上两眼,没有要触碰的意思,这让他在考虑上有了些缓冲地带,而在同意了之后,蒲灵公也提出了两个要求让张嫌遵守,不然他还是会拒绝张嫌的条件,不打算给张嫌看那个能制造魂种的特殊魂器。 “可以,我保证,我只是好奇地想要观览一下,并没有占有或着抢夺的意思,而且看过之后,我也不会随便说出去的,这点你大可以放心,这是我拿命换来的赔偿,怎会轻易再送给别人……”张嫌再次保证道,他知道,蒲灵公愿意咬牙同意,而且将那东西故意说成是他们蒲家器魂师制造出来的,就是为了掩人耳目,降低当前事件对他们蒲家所造成的影响,在不被口水淹没的情况下,再让那些外族魂师减少对他们蒲家的疑心和好奇,蒲梓潼杀夫一事本就不小,要是再暴露了那个能制造魂种的上古魂器‘蛊孕’,那蒲家可真是在劫难逃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真要是让整个魂师境都知道他们蒲家戏魂的秘密来自于一个真正的上古魂器,那么蒲家恐怕会变成众矢之的,日后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 “那好,我可以带你去看一眼,仅仅只是看一眼,一眼过后,这条件就算是满足了,你若再要求别的什么,我也不会再给你了,我们蒲家和你就两清了,你可要想清楚了,别到时候再出尔反尔,这是你自己开出的这些条件,有多少价值也是你自己承担,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既然张嫌又一次保证,而且看那样子是执意要去看‘蛊孕’魂器了,蒲灵公终究还是答应了下来,只是答应之后,他再次开口向张嫌确认道,如果此时张嫌选择变更条件,要魂晶珠或者其它修炼材料,甚至让他帮忙去杀翻车鬼,他其实也还会同意,但若张嫌执意不改,那张嫌就失去了其它丰厚的补偿,其实到现在,蒲灵公也不知道张嫌葫芦卖的什么药,为什么非要执意去看那蛊孕一眼,他猜测张嫌肯定是有着什么目的,但又没有真的询问。 “嗯,我想清楚了,这些就是我开出的条件,不会再变,我一个小白魂师,缺的就是阅历,对于我来说,阅历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希望将自己的补偿全部转化成可以到手的阅历,这没什么问题吧, 你们蒲家可是老牌魂族了,应该不会让我太失望吧,我可是拭目以待呢,希望你们不要故意做什么手脚。”张嫌自然不会随意告诉别人他有碑魂拓的事情,这个秘密他不会在任何魂师面前公开,所以对于蒲灵公的疑惑,他只是解释为阅历上的补充。 这个解释说实话确实有些牵强,但是若有人记起张嫌和楚云生的背景,对张嫌的这个解释也还是可以理解的,被猎魂公司从现世招到灵魂境的小白魂师,最缺的就是对灵魂以及灵魂境的认知,补充阅历对小白魂师来说尤为重要,这不仅关乎着小白魂师的进阶感悟,还关乎着小白魂师行走灵魂境时的生死存亡,所以从这一点上,张嫌开出的条件确实符合他猎魂公司小白魂师的身份,竟让不少人觉得张嫌开出的条件又不再显得那么奇诡,而是有些合情合理了起来。 “想来我蒲家增加阅历吗?哼,那你确实是找对地方了,我们蒲家的积累,远远超出你的想象,可是我告诉你,三天的时间太短,一眼的观览转瞬即逝,这样的话,你可是看不到多少东西的,就算你天赋異稟,也无法在这短短的时间里获得多少精进,你这次要的补偿,可能会让你吃亏不少呢,还不如要点实在的东西,帮助你再度提升魂力,你这算盘,或许是真打错了。” 张嫌开出的条件只是为了提升阅历?蒲灵公是不信的,其实周围稍微有点脑子的魂师也都不是十分相信,蒲灵公猜测张嫌是想偷偷从他们蒲家盗宝,才提出的那两个奇怪的要求,从他们蒲家盗宝?哪会是那么容易的事,多少年来,还没有一个小偷能成功从他们蒲家盗出东西,张嫌就算是高级魂祖,也绝做不到,所以他暗中提醒张嫌,希望张嫌不要动歪脑筋,真要是被他们蒲家抓住,他可不会再放过张嫌,反正张嫌提出的条件他已经满足,若张嫌再做出过分的举动,那就是条件之外的事了,他能动手,也敢动手,而且盗宝一事可是越货的勾当,他到时候绝不会轻饶。 “没事,吃了亏的话我会自己担着,不劳蒲家家主操心了……”张嫌知道蒲灵公的意思,但是他没有更换开出的条件,继续确认着,确认之后,就等待着蒲灵公执行他们之间的约定了,他已经把条件价值最大化了,只是蒲灵公看不明白而已,他不会偷秘籍盗宝,也不会暗中调查蒲家或者大肆宣扬有关蒲家的一些秘密,他想要的,其实很明确了,那就是拓印大量的蒲家秘籍典籍、寻找带有源天魂力的器物,以及找到有关蛊孕和圣鼎的线索,这三个是他现在最想从蒲家获得的,除此之外,像那什么魂晶珠等修炼材料,他也想要,可是蒲灵公肯定不会再给,所以他识趣的没有多加,就现在的 条件,就已经足够补偿蒲梓潼害他的事情了。 “行,既然你同意了,那我也就答应你了,我宣布,从现在开始,我蒲灵公代表蒲家同意了你的退婚请求,责任在我蒲家,我向你道歉,而从今以后,你就不再是我们蒲家的人了,也不需要改姓入赘,但是我蒲家的资源,你也没有了染指的份额,这点你没有意见吧?张嫌,你是否愿意?”既然张嫌不再改变条件,蒲灵公便开始从第一个条件认真执行,这次的执行是做给所有来蒲家的族外魂师看的,让他们知道蒲家并不是不讲道理,蒲家会有错改之,蒲家也会坚守诚信,蒲梓潼的事只是一起冲动的意外,不能代表蒲家整体,所以蒲灵公大声向张嫌问道,等待着张嫌的确认。 “没意见。”张嫌既没有入赘的打算,也没有贪图蒲家资源的意思,只要蒲家不让他改名换姓,还能让他轻松离开,他就心满意足了,他可不想真娶那蒲梓潼,先不说他心中已经有一个心爱之人,就算没有确切的爱人,他也不会娶一个平时装模作样,最后差点动手杀了自己的女子,蒲梓潼的隐藏之深简直太可怕,让他心生畏惧,他不敢再朝着这样的女子靠近,那么远离就成了更好的选择。 “那我接下来就让人把你和这位楚贤侄带去那藏经阁吧,你是要在那里待上三天对吧,到时候我会派人给你们二人送水送饭的,这点你们不用担心,但是有几个条件我要提前说明,你们只准在那里面看,不许带里面的任何东西出来,而且你们这三天的时间里,不准出入藏经阁半步,有事的话可以呼叫守在藏经阁外的那些守卫,他们会给你们行使生活上的便利的,不会为难你们,怎么样?这样的安排你们还同意吗?还有之后在聚宝阁也一样,这是避免你们偷走我们蒲家的东西,我们也要注意一点。”见张嫌对第一个要求没有意见,蒲灵公直接向下进行,按照张嫌的第二个条件,仔细安排道,安排之后,向张嫌和楚云生咨询,等待着张嫌和楚云生的确认,其实就是等待着张嫌的同意,因为二人之中明显是张嫌说了算。 “没意见。”张嫌带东西出来还要用手吗?想要什么蒲家的秘籍,直接用碑魂拓拓印就是,他知道蒲灵公同意让他和楚云生进入藏经阁的原因,因为蒲灵公觉得他根本就无法在三天的时间内习得多少蒲家的秘技,就算习得一个、两个,对蒲家来说也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总比让其女儿蒲梓潼为之前的错误偿命要廉价许多,张嫌就是抓住了蒲灵公这一点,才只要求了三天时间,实际上,三天的时间,成百上千本的秘籍都能被他全部拓印到灵识中了,至于以后修炼哪个,那是以后的事情,总之秘籍是有了,还 怕魂技修不成吗?他早就把蒲灵公算计了一遍。 “嗯,那最后一个条件,就等到你们从那聚宝阁出来之后再执行吧,当然,那东西只能让你一个人看上一眼,至于这位楚云生楚贤侄……”看张嫌答应的爽快,蒲灵公虽然心有疑虑,但也不知道张嫌打得什么算盘,总之还是没有再多问什么,只是将最后一个条件的执行时间和人数简单确认了一下,他是答应可以让张嫌看一眼‘蛊孕’,但是没有答应让那楚云生也跟着去蒲家圣地看那件上古魂器,所以他向张嫌确认,确认楚云生是不是不用参与第三个条件的执行。 “第三个条件里面没有他,只是我一个人去看就好。”张嫌干脆地向蒲灵公回答,他不会让楚云生跟去,因为楚云生跟去也没有意思,他没有问楚云生的意见,其实也没必要问楚云生的意见,因为这三个条件是他早在密林中就和楚云生商议过的,虽然没有告知给楚云生每一个条件的真正目的,但是却也稍作解释了一番,让楚云生知道他准备开出的这些条件的目的,所以他现在就没必要再向楚云生过多解释了。 能把楚云生一起带进到蒲家的藏经阁,张嫌其实已经算是给楚云生谋了不小的福利,一个魂师大族的藏经阁,里面肯定布满了各自玄妙的功法秘技,而那楚云生进去,就算无法在短时间内习会个一招半式,但凭借着魂师的灵识记忆,认真记下来一个、两个技法的修炼秘诀,应该也不算什么难事,所以张嫌算是送给了楚云生一两个强大的招式,这对楚云生来说已经够用了,至于那蛊孕魂器的秘密,楚云生没必要知道,知道的话,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本章完) 第九百六十一节:打抱不平 “嗯,那你就跟蒲穆走吧,只要你不会在我们蒲家做什么出格的事,你的条件我会一一兑现,不会违约的,这点,我可以用蒲家的信誉担保。”知道楚云生并不会和张嫌一样去看他们蒲家的秘密魂器‘蛊孕’,蒲灵公才算是放心了不少,向张嫌回道,回话后,安排蒲穆和那个蒲丘长老带张嫌以及楚云生去蒲家的家主内院藏经阁,那里典藏着蒲家历代收藏和开发的不少功法和魂技,当然还有一些蒲家对灵魂境的史料典籍,这些都被放置在了那个由重兵把守的藏经阁里,偶尔会开放给蒲家的一些魂师进入,但大部分时间都是呈关闭状态,避免有魂师盗宝偷技。 “好。”张嫌没有拒绝,他知道蒲灵公暂时无法离开这里,还要应对他身周的那些族外魂师,所以才会让两个长老一起护送,说是护送,其实就是看守,看守他们去到蒲家的藏经阁里,避免他们在蒲家做什么坏事,于是张嫌他们也就顺从的跟着了,向蒲灵公表明他们来此地只是索要赔偿,并没有恶意,以免蒲家人对他们再生敌意,暗中对他们动什么手脚。 “等等!张嫌小友,你真的就只要求进蒲家藏经阁和那什么聚宝阁各三天吗?三天的时间可看不到手几本书的,这和你的命比起来,恐怕代价有点低了吧,我倒是觉得,你应该让他们赔你个八本十本秘籍,或者让他们赔你几十颗魂晶珠,那样,才对得起你这性命,若你不敢讨要,老夫倒是可以帮你和他们谈判,别怕,有老夫撑腰,他们蒲家还不敢欺负你!”就在张嫌和楚云生转身要跟着蒲穆离去的时候,身后一个老者突然叫住了张嫌,向张嫌说道,这老者张嫌认识,是那叶家的长老,之前派叶不常来暗杀自己的,就是这个老头,这次,他居然又说要帮张嫌,显然是憋着坏要利用张嫌对付蒲家呢,比起张嫌,现在的蒲家在他看来更容易击破。 “叶家老头!这里有你什么事?!”叶家那位长老刚说完话,张嫌还没有回应,蒲丘先魂力暴涨,瞪着那叶家长老道,显然他觉得蒲家已经和张嫌谈妥,虽然有些条件他也不太喜欢,但总的来说结果还算不错,这次蒲梓潼搞出的闹剧也算是可以消停下去了,而现在,那个叶家的长老突然冒了出来,居然还想挑唆着张嫌继续和蒲家对抗,这人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蒲丘自然也看的明白,不想让那叶家长老挑拨离间,呵斥着让那叶家之人闭嘴。 “你们蒲家草菅人命,我们这同为魂师境之人自然要为受害者伸张正义,怎么,你们还要赶尽杀绝不成,你们蒲家难道真要当这魂师境的皇帝?”叶家长老虽魂力只有高级魂祖巅峰,而且是只身一人在蒲家镇,但似乎并没有惧怕蒲家的 意思,捋了捋不算太长的发白胡子,向蒲丘道,那声音很是平静,和有些激动的蒲丘截然相反,好像他是站在了正义的一方,在为张嫌这个弱势群体伸冤一样,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不畏蒲家的强权和威胁。 “伸张正义?我们蒲家和张嫌的事情,用得着你来伸张正义?我看你就是找事!”蒲丘怒发冲冠,狠狠地说道。 “找事?我可还没有做什么损害你们蒲家的事情吧?怎么能算是找事呢,我只是想说几句公道话而已,这就成找事了吗?你们蒲家不会要在魂师境搞一言堂吧?要把我们这些其它魂族的魂师都禁言了?”叶家长老笑着问,好像并没有丝毫生气的样子。 “叶云跋长老,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不要乱给我们蒲家扣那些帽子,我们蒲家敢让你们进这蒲家镇,就没有禁谁言的意思,而且我们和张嫌小友的谈判都是向你们公开的,并没有遮遮掩掩,你要是觉得我们蒲家哪里做的不对,可以直接提出来,说其他那些没用的废话,其实很掉你长老的身价。”比起蒲丘,蒲穆还算是比较冷静,向叶家长老道,他之前和那叶家长老打过交道,知道那人的名字,而且还知道叶云跋派叶不常暗杀张嫌的事情,所以他打算出面阻止叶云跋的挑拨,适时可以把叶不常暗杀张嫌的事情公开,但现在,两家还没有到真正撕破脸皮的时候。 “我刚才说了,我觉得张嫌是被你们蒲家给吓到了,所以只开出了些没有什么价值的条件,你们差点害他性命,那代价,可不是几本秘技就能打发的,好歹人家也是个高级魂祖,这种年纪就达到了这个等阶,这人的前途简直无量,在魂师境里肯定也是会被一些魂族拜作客卿的抢手货,我想你们蒲家不会不知道一个高级魂祖的客卿值多少钱吧,你们就给人家补偿那么点东西,我都有点看不下去了,你们不是欺骗人家胆小无知嘛,这就是老夫我想说的话。”叶云跋有理有据地说道,他哪里知道张嫌有碑魂拓,能把蒲家的整个藏经阁搬进自己的灵识之中,他只以为张嫌就是为了偷学一两个魂技的,所以觉得张嫌开价太低,完全不配张嫌那高级魂祖等阶的性命。 “这是他自己开的条件,又不是我们强迫他的,这一点,我相信云跋长老和在座的各位都看得清吧,怎么能说我们欺骗人呢?”蒲穆据理力争,说实话,他其实也觉得张嫌开出的条件有些古怪,甚至真得有点廉价,但是一想起张嫌和楚云生那猎魂公司职工的身份,就又觉得也可以理解,两个小白魂师嘛,没见过什么世面,可能在他们心中,偷学到一个大魂族的几个魂技,就已经是天大的财富,这也不是多么奇怪的事情。 “人家是猎魂 公司从现世招的小白,才成为魂师不过两三年的时间,对魂师境肯定还不够了解,什么东西有价值,什么东西没有价值,他们可能还分不清楚,所以才会开出了那么低的赔偿价格,你们蒲家不可能不知道一个高级魂祖的性命值多少钱吧?不把真正的价格告诉给张嫌他们,仅赔偿人家那么一点东西,这就是你们蒲家的做派吗?我叶云跋第一个就看不下去!”叶云跋终于露出了一脸厉色,向蒲穆说道,显然他是从张嫌的魂力等级来测算张嫌的价值,认为蒲家有欺凌外行之嫌,为张嫌打抱不平,好像觉得张嫌索要的东西太少,已经被蒲家算计得有些亏了。 “张嫌小友都已经是高级魂祖了,一个高级魂祖的价值几何,我想他应该是清楚的吧,他既然自己开出了这些条件,应该就是觉得可以值回他的身价吧,我想是云跋长老想多了,才会以己之心度他人之腹。”见叶云跋咄咄逼人,蒲灵公终于开口,向叶云跋道,他并不怕叶云跋说些什么,要只是叶云跋在那里胡说,他连理都不想去理,但是他怕叶云跋真挑唆到了张嫌,让张嫌再开口追加条件,那他可就有点不爽了,而且张嫌被挑唆了也不算什么大事,大不了蒲家再加点赔偿,也是在蒲家的承受范围之内的,他最怕的是其他魂族的魂师也被挑唆,一起向他蒲家发出谴责,那事情可就不好办了,所以蒲灵公还是亲口向叶云跋回复,将叶云跋的话怼了回去。 “是吗?不见得吧,这事还得问问张嫌吧,看看张嫌怎么说,我就先说了吧,我们叶家一般雇佣个高级魂祖的客卿,那是每年要给三枚上品魂晶珠的供奉的,而且衣食住行全包,除此之外,叶家每到中元节等节日打祭的时候,还会在家族任务奖励之外,额外再多给客卿们一定比例的奖励提成,高级魂祖的客卿能拿到额外百分之四十的提成,这比例绝对是各魂族势力中给的最多的,若是这魂祖客卿能活到八十、九十,其能拿到的上品魂晶珠就是海量,至少也得二三百枚,你们蒲家只给人家一次进入藏经阁三天的机会,高级魂祖,在你们蒲家就这么不值钱吗?”叶云跋在一旁分析道,一边分析,一边向蒲灵公反驳,他是以一个高级魂祖客卿的价值去分析张嫌,得出的结论自然就是张嫌亏了。 “二三百枚魂晶珠吗……”张嫌这才知道高级魂祖在一个魂族之中的价值了,更何况他还是高级魂祖巅峰,单以魂力等级来定价值的话,他恐怕价值还要更高,若只以二三百枚上品魂晶珠的价值来算,他这一辈子的身价恐怕能值一两亿现世币,那对他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让他不禁思索了起来,倒不是打算再向蒲家加其它条件,而是考虑自己是 不是以后换家势力加入,不再在猎魂公司当个小职员了。 “不能这么算吧……,生老病死……,谁也不能保证一个客卿就能活到八十、九十,这样算的话,当然是价值高得吓人了,你们叶家也没有供奉出几个几十年的客卿吧,不要拿这种不确定的事情来给一人定价!”蒲穆反驳道,他觉得叶云跋那样的计算方式实属耍赖,很少有魂族会供奉哪个客卿供奉那么长时间的,而且魂师成为客卿之后,经常要帮着魂族做一些危险的猎鬼活计,期间也很容易有人死亡,所以这样算下来,并不像叶云跋计算出来的那么高昂,其中有一些是之后帮助建设魂族的劳务费,并不是性命价格,所以他不同意叶云跋测算出来的价格。 “哼,那也不会只值几本秘籍的价钱吧?张嫌小友,你可别被他们给忽悠了。”叶云跋不甘示弱道,还想拉着张嫌同仇敌忾,让这潭水再次搅浑。 在叶云跋之外,其实还有几个魂族魂师跟着叶云跋随声附和着,虽然声音不比叶云跋显著,有威慑力,但也是同意叶云跋的看法的,像是在为张嫌打抱不平,但实际是想看着蒲家在张嫌的事情上大出血一次,这样,对蒲家的发展才会造成影响,虽不至伤筋动骨,但也能让蒲家刮一层皮,他们魂族之间的竞争,谁不想看到别人吃瘪,这已经成了魂祖间暗斗的习性了,让整个魂师境都乌烟瘴气。 “谢谢大家,我知道了,我知道你们的好意,嗯……,那就这样吧,人最主要的是诚信,我既然提出了那三个要求,蒲家也都同意了,我就不能再更改了,这次的事情就到这里吧,各位的美意我铭记在心,之后要有时间,我定登门拜访,向各位今日声援我的事情表示感谢,不忘各位的仁义……”张嫌哪会再要什么别的东西,他知道蒲家肯定不会再做割舍,他现在只想抓紧时间去蒲家的藏经阁里,尽快把那些蒲家秘籍全部拓印到手,至于魂晶珠之类的东西,他并不是急需的,有隐身能力的他,随便闯个谁家的矿脉,就能搞到一些,这对他来说不是难事,自然也不算太有价值。 (本章完) 第九百六十二节:蒲家藏经阁 “张嫌你……”众人都在为张嫌‘打抱不平’,张嫌却似乎不以为意,虽然话说的漂亮,让那些蒲家族人之外的魂师听了之后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显然是拂了那些‘打抱不平’者的‘美意’,尤其是叶云跋,听到张嫌的回应之后,直接脸色铁青,他没想到张嫌居然这么容易就真向蒲家妥协了,之前还气势汹汹呢?之前还说要找蒲家好好算账的呢?怎么就这么一会儿就谈拢了?问题是谈的价钱也不高呀,他现在有点弄不明白张嫌到底是真傻还是另有别的目的了。 “看吧,张嫌都这么说了,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而且比起你们叶家的藏经阁,能进我们蒲家藏经阁,那绝对是一件极有价值的事情,也不可用几本秘技典籍的价值来衡量,我看你是没弄清楚我们蒲家藏经阁的价值,不过话说回来,你们叶家的客卿不是也不能随便进你们叶家的藏经阁吗?怎么?现在可以了?要不要我去找个问问?”张嫌没有被叶云跋蛊惑,决定不改条件,蒲丘反倒有些喜欢上张嫌这个年轻人了,不过他没有对张嫌说些什么,而是顺着张嫌的话,对叶云跋及那些想挑事的魂师说道,他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般愤怒,反而是一脸玩味地看着叶云跋,好像在嘲笑叶云跋奸计没有得逞一样,满脸上写着嘲笑的意味。 “行了,既然张嫌都这么说了,蒲穆、蒲丘长老,你们就把张嫌他们先带去藏经阁吧,不是三天,给他们五天的时间,只要他们没有违反我们蒲家的规矩,可以让他们在我们蒲家的藏经阁里再多待上两天,我应允的,还有蒲康长老,你把潼儿带下去继续关禁闭去,三个月的禁闭期限未到,不许让她出来,她做了这种大逆不道之事,理应受罚,这是我们蒲家对族人犯错的态度,我们不会包庇自家的族人!”蒲丘是拿张嫌的选择来嘲讽叶云跋,而蒲灵公则是趁机表现出诚恳的认错态度,一方面是给张嫌的条件之上主动宽限了时间,表示他们蒲家有诚意补偿张嫌;而另一方面则严厉的处罚了蒲梓潼,表示他们对犯错族人的不包庇、不袒护,双管齐下,在众人面前彰显他们蒲家正直的一面,不让流言蜚语继续传播。 蒲灵公时机拿捏的很准,做的事情也附和了一些看戏之人的心里预期,其实主要还是张嫌的选择,让很多想把水故意搅浑的人已经无从下手,所以在蒲灵公说完那些话后,不少人倒也不再责备蒲家,不再对蒲家指指点点,而是装出一副被蒲灵公完全说服的样子,反过来为蒲家的大方称赞,称赞之后,也没有几个人愿意在蒲家继续停留,既然好戏已经落幕,他们再待下去也就没有了意义,于是纷纷转头离去,和往蒲家藏经阁走去的张嫌、楚云 生背道而驰,都是向着蒲家镇外快速离开,不再为张嫌‘伸张正义’。 被蒲穆和蒲丘带领着的张嫌和楚云生很快就到达了蒲家的家主内院,沿着一条小路走到了藏经阁的门前,在藏经阁的厚重木门向里面打开之时,蒲穆和蒲丘将张嫌以及楚云生伸手拦下,并没有让他二人马上进到藏经阁里,好像是在犹豫什么,纷纷抬眼打量起了张嫌和楚云生,并放出魂力对张嫌和楚云生的身体和灵魂进行探查感知,探查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放行的意思,而敞开大门的藏经阁就在眼前,这让张嫌和楚云生皆感到奇怪。 “二位长老,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张嫌皱了皱眉头问道,他不想这样耽搁时间,不知道那两人在不放心什么。 “藏经阁乃我们蒲家重地,虽不如蒲家圣地,但也不是什么人都随随便便能进去的,即使是蒲家子弟,想进到这里面,也需要走很多的程序,然后三令五申,才能被允许进入,虽然家主答应了你们可以进藏经阁,但是我二人不得不仔细一些……”蒲穆见张嫌脸色不爽,赶紧向张嫌解释道,他怕张嫌误会什么,再跑出去找人闹事,那问题可又大了,但是有些话他还是要说,有些规矩他还要照办,所以言语有些吞吞吐吐,似乎在暗示张嫌什么,又不好意思直说出来,怕张嫌生气。 “有什么要求就直说吧。”张嫌自然明白蒲穆的暗示,显然进入藏经阁肯定还需要进行某种审核,蒲穆才会不好意思,因为这种审核是在之前条件答应下来之时没有直接说明的,所以蒲穆肯定是担心他会反感甚至反对。 “搜身。”蒲穆道。 “凭什么?凭什么要搜我们的身?你们之前许诺我们可以进入,可没说还要搜身,现在突然提出要搜身是什么意思?故意设卡,让我们知难而退?”听说要搜身,楚云生有点急了,搜身对普通人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魂师来说却是一种危险举动,因为容易被别人下招或者探查到一些灵魂资料,所以楚云生很不喜欢别人对他搜身,更不喜欢魂师对他搜身,他直接就要开口拒绝,并向蒲穆和蒲丘质问。 “别误会,别误会,你们搞错了,我们所谓的搜身并不是要触碰你们的身体和灵魂,只是需要探查检索一下你们身上有没有带特别的东西,还有……,还有就是需要你们把储物类魂器寄留在外面交给我们保存,至于检查,刚才我们已经认真做过了,并没有发现你们身上有什么奇怪的物品,而将储物魂器寄留在外面一项……”蒲穆看楚云生着急,赶紧向张嫌和楚云生解释道,说明白了所谓‘搜身’的意思,其实就是担心张嫌二人带一些能储藏东西的魂器进去,怕他们偷走蒲家的一些典籍, 如果张嫌之后偷藏典籍出来,他们是无法完全校对的,所以想一开始就避免这种事情发生,才没有马上放张嫌二人进去。 “要我们的储物魂器?这怎么可能给你们?你们要是把我们的储物魂器反盗走了该怎么办?我那储物魂器里还有个刚买的中品魂晶珠呢,你们若贪了去,我找谁算账去?”楚云生担心,所以不愿意交出。 “要寄存在何处?”张嫌到没有太过着急和担心的神色,只是平静地问道,因为他知道,楚云生能想到的问题,蒲家人应该也能想到,所以肯定是有预留好的办法,让大家都能放心。 “可以寄存在这入口前的石灯內匣里,这石灯是个特殊的魂器,里面有个储物的內匣,把东西放进去,然后你们再注入魂力,这石灯就能被你们所控制,旁人无法打开,除非强行将其摧毁,而你们在藏经阁里又能随时感受到这石灯的状况,所以不用担心有人会偷盗你们的东西,这是我们蒲家的子弟进入藏经阁前也要做的事情,并不是针对你们,希望你们能够理解。”蒲穆指了指进入藏经阁前那道台阶两旁两个油芯石灯的位置,向张嫌和楚云生解释道,示意二人可以把身上的储物魂器交到那里保管,只有不再携带储物魂器,才有资格进入到蒲家的藏经阁中。 “可以。”这次没等楚云生抱怨,张嫌先转身向着其中一个石灯走去,走近了石灯,用手摸着石灯的表面,除了一股冰凉的感觉从手心传入进身体,还有些信息被碑魂拓捕获,待到确认完所获得的石灯魂器信息后,张嫌竟直接答应了下来,好像也没有担心什么,似乎愿意把自己的储物魂器放进这蒲家的魂器之中进行保管,没有和蒲家人较真反抗。 “张嫌,你不怕……”楚云生有意识地提醒张嫌,他怕张嫌没明白其中的风险。 “不怕,我们这点身价,应该还不值得蒲家一个大族动歹心吧,放到这石灯里面寄存就是,若有什么动静,大不了再出来查看。”张嫌确认那石灯魂器没有问题,就已经不再害怕了,不过他没有告诉楚云生他已经探查过了,只是找了个说辞让楚云生不再担心。 这个说辞很简单,就是比对了一下蒲家的势力和自己二人手里储物魂器的价值,其实这么一比对就很明显,张嫌的魂器里那些修炼资源基本被张嫌给用光了,虽然有些魂器典籍,但比之蒲家藏经阁,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唯一就是那鬼器木鱼和那上古魂器土墩炉比较有价值,但他也不怕被蒲家盗走,而楚云生的手环储物魂器里,恐怕就更没什么了,只是一个十格的储物魂器,连上品魂晶珠都储存不了多少,更别提其它的贵重物品了,所以也不担心蒲家偷盗,除非蒲家已经 穷的饥不择食了。 “嗯……,也是,我也没什么好东西,那就先存外面吧。”张嫌说话后,楚云生想了想,觉得张嫌说的还是有些道理的,他自己珍视的那点修炼资源,在蒲家看来根本就没什么价值,虽然不是说蒲家每个人族人都那么阔绰,至少在这蒲家家主内院里,应该还没有魂师会惦记着他那点东西,所以他也稍微放心了一些,也同意将储物魂器寄存在蒲家藏经阁的外面,不将魂器携带进去,避免蒲家说三道四,不再让他们进去。 “谢谢,二位要是如此配合,我二人自然不会再做阻拦,从此时起,二位便可以进到我们蒲家的藏经阁,并在里面待上五天,五天之后,我便会请二位出来,当然,有些事情还要提前说明,藏经阁里的东西只许看,不许破坏,不许带走,不许抄录,出去之后也不许外传,这一点,我记得张嫌兄弟之前也答应过家主了,所以希望二位能够遵守,不然的话,我们蒲家也只能依规处置了,倒时候要是闹得很不愉快,对大家都没有好处,还望二位自持,不要做出格的事情。”见楚云生也很快就答应了,蒲穆倒有些意外,不过既然张嫌二人都没有意见,他也就不再托大,等张嫌二人按照指示把储物魂器分别寄存在了两个魂器石灯里之后,蒲穆便把张嫌和楚云生引进藏经阁,向张嫌二人再度警示,避免之后再出什么乱子。 “明白。”张嫌对于蒲穆的警示已经开始心不在焉,抬眼环顾着偌大的藏经阁,并简单回道,回完之后,便不再理会蒲穆,向身旁的一侧书架走去,看着书架上那一卷卷书册,已经上面记载的一个个魂技招式,突然有一种到了宝库的感觉,压抑着心中的激动,等待着蒲穆和蒲丘的离去。 (本章完) 第九百六十三节:全部收录 “那好,那这藏经阁就暂时留给你们了,门口会有守卫轮转把守,你们有什么需求也可以向他们吩咐,只要是我们蒲家力所能及的,应该不会为难你们,一日三餐的话我会派人按时配送,不会饿到你们的身体,五日后,你们就必须出来,不管你们有没有学到几个魂技,也不能再在里面久留,这一点还望你们记住,我家主大德,已多给你们多宽限了两日,希望你们识趣,不会再惹什么麻烦。”见张嫌满口答应,蒲穆终于愿意离去,离去前,再次向张嫌嘱...... 妮妮每打开一个房间,心口就忍不住狠狠地跳动一次,她真的害怕自己的哥哥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因为直到现在,都没有听到一丁点的打斗声,这让她的心里极度的不安。 其实说白了,能得到王学胜赏识和教导的人肯定都是一丘之貉,彼此好不到哪里去的,只是这两人都太过于心计,太阴险了。 吉尔苦笑着摇摇头,按了一下桌上的按钮,办公室里立刻进来一个有着火红色头发的高大年轻人。 “嘿嘿,老板,你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鲨鱼,是一名职业保镖。刚才你也看到了,从我刚才的雇主离开算起,我们的雇佣关系就正式结束了。所以,我就厚着脸皮向老板你讨口饭吃。”鲨鱼一脸憨厚的傻笑道。 系统提示:你获得米洛村人的完全信赖,他们以后将追随你一生,请善待、保护好他们。 “你要与我精灵族为敌么?”苍老的精灵大声吼道,恐怖的声音响彻整个空间。 秦枫说的是实话,他能进燕京大学,就是因为杜辉的一句话,学杂费什么的,自然是有杜氏企业包揽。 西镇是个龙蛇混杂的地方,位于点苍山角下。有着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有人富的流油盖的房子穷奢极恀,也有人生活窘迫的人在沿街乞讨,蜗居于棚户靠着别人施舍的艰辛度日的。 “哼,天朝的走狗,我是不会屈服的,即便死了,我的灵魂也将飞往天堂,成为真主阿拉最忠实的仆人。”右边那满脸络腮胡的男子,自然就是这次行动的首领沙里克江。 这就是封林目前的领域,一片巨大的石板路上,长着青青绿草,远处有着残垣断壁,充斥着历史的痕迹。 “放肆。”李靖大怒,祭出手中玄黄玲珑宝塔,一把就将孙悟空罩住。 “二位兄台,我看你们这伤势不轻,即便休养好了,也要留下后患。不如我给你们诊治一下?”王昊问道。 虽然方寸山的话攻击法术伤害偏低,但是如果对方被封印住的话,到时候就是方寸山的天下了,要到一直被封住,理论上几乎是可以把对手给磨死。 而且,深深凹陷下去的巨大掌印深坑之中,满是一坨一坨的肉泥。 这么算来,丘吉尔大概可以说是法国公敌了。作为丘吉尔的儿子,被法国人逮到,兰道夫都不敢去想自己的下场。 虽然已经感觉到了这一名神秘人的强大,可是却也没想到居然会是如此之强。 如果觉得主怪的威胁不大,也可以不封,但捉最后几个鬼的时候,必须封住。 “是,师父!”孙悟空挠了挠猴头,忽然一个筋头云,身子已经化作金光消失。 七十二妖王中有那么多弱鸡,玄仙境修为的他们难道还怕捡不着漏? 船行至江中之时,夕阳已渐渐沉了下去,天边连着江面,一片绛红,江面之上水波粼粼,煞是好看。 随着紫芒更甚,那刺击的度骤然间提升了数倍,眨眼间便要到夜枫胸膛的心脏,却见夜枫忽然不急不缓的提起寒冰剑横挡住。 第九百六十四节:发现戏魂术 “这是……,蒲家的戏魂术吗?居然也在这里了啊,只是里面好像只有如何操控戏魂的手段,没有生成戏魂的方法,戏魂,果然不是魂师自己能制炼出来的呀……”张嫌拓印典籍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本有关蒲家戏魂术修炼的典册,在这本册子上,张嫌没有一略而过,而是着重翻开看了一下,他想知道里面有没有关于戏魂或者冥魂的记载,不过等他全部看完,才发现只是些操控戏魂和培养戏魂的手段,并没有关于如何制造戏魂的内容,显然戏魂不是由...... 不一会儿,楚府跑出了不少人,都是以前将军府的人。御飞音再见到熟悉的人,很是开心,大家凑在一起热络地聊了起来,就差没有抱头痛哭了。 这些天她能清楚地感受到,君弑天对宁妍心的感情,和对自己的疼爱。 龙青尘也没什么好隐瞒,事实上,这半个月当中,他不停拜访东方家族的高层人员,整个东方家族都知道他的目的了。 “我明白。”萧以沫点头,她其实也没打算一直遮掩。因为,她若是想要查出当年追杀她娘亲的人,就需要从天玄令着手。一旦有人开始触及这东西,就遮不住了。 但是,融合了智慧头骨后的苏落,智慧值涨了太多,因此,虽然学的不多,但是对迷阵的推延和精准的计算力,她却比任何人都厉害。 待安筠反应过来自己方才说了什么的时候,卫寒爵已然欺身将她困在了台面之间。 “我看你们是来打听事的吧。”姑娘的语气不算好,一直很严肃的语气。 龙青尘听得昏昏欲睡,为了给龙雷明面子,也假装认真地听起来。 之前云若寒徘徊在青羽山中不走,是为了诱出云衡,替云吉峰报仇。 看着他被夜色渐渐吞没的身影,她脑子里两道身影慢慢重叠在了一起,随即又分开。随后她失笑地摇了摇头。 宋淼淼喝了一口,似乎发现酒没了,还倒转过酒瓶子,凭空往嘴里倒。结果那剩下的一点点残酒全都浇在了她的脸上,顺着修长的脖颈流了下来。 如果江诺知道大家是怎么想的话,一定会喊冤枉:他还不到18岁的时候,就把他老婆给预定了下来,这也是孩子话? 听到这里,曹操已经知道典韦的命运了,他叹了口气,还是赶紧翻身上马,许多人的牺牲就为了自己能够逃走,他又怎么忍心辜负他们的这一番忠心。 “阿袖,”连泽虞被她拍了一下,反倒高兴起来,心中有种必须找人倾诉的甜蜜,兴致勃勃的道:“阿袖,民间夫妻可不就是像我们这样儿么?”便又对着她耳朵说了一句话。 邹纹怀可没有殷俊想得那么多,他只想着这一步无心插柳之举让自己大获成功,那么就越成功越好。 慕名誉感觉自己突然被人拍了一下,眼前的画面就顿时一变,回到了监审室里。 “噗嗤”那一丈见方的巨岩,在毒液的腐蚀下,顷刻之间,瓦解成一片碎泥。 就在众人的背后不远,有一张冰冷的钢床,盖着白色被单的郑辉,便躺在那里,悄无声息。 晨枫目观战况,对方一行十人,两人观战,两人疗伤,还有一人伺机而动,场中只有对方五人在战斗。 钢骨听到之后,一边跳,一边说道,刚才他就领悟到了这一点,如果配合这个超强的黑客,加上他钢骨自身的能力,很可能会入侵八神太二的系统,然后获得自由身。 这天,戚月刚起床不久,突然接到电话,某个导演要找她演戏,问她是否愿意去试镜。 第九百六十五节:属性限制 “这是第四千本了吧。”两天两夜过去,张嫌终于累瘫在了地上,当然,他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也还强健如初,只是精神上的疲惫已经让他开始有些不支,就算他的灵识已经修炼的很强大了,但是一直高速地往里面充斥着大量的内容,即使如他一般强大灵识,也已经快要坚持不住,这一次,他终于累倒了,倒在了蒲家藏经阁的一架书架旁边,倚着书架,慢慢闭起了眼睛,身体摆出了类似打坐的姿势,开始消化着他脑中已经充斥的一些内容,当然不...... 在毓秀宫跪着的时候,她曾想过,自己鲜少出门,为何一到御花园便会碰到姐姐,又为何偏偏那么巧,皇上也会出现在那里。 他也知道一旦围墙倒塌,这么多牙兵一涌而入,就算孔贤有三头六臂,也是抵挡不住。 “原来这位道友就是柳白雪,真是闻名不如见面。”玲音仙子望着柳白雪,一副笑呵呵的样子,随即恭敬地讲道。 “你想要什么样的结果?”旁人家后宅的阴私事,他也挺好奇的。因为自己本身就是吃这一行饭的,沒准真能挖出些什么來。 长老间关系一向不错,童长老虽然天生面向奇异,不惹弟子所喜,不过却在长老中较之别人多一份耿直,所以众长老都他相处的不错。 慕容晴莞倚在窗柩旁,纤细修长的手指微微有些僵硬,却依旧凝神注视着天空中的明月。 杨毅……甭管他来童话世界时间有多长,二十多年的习惯一时半会还是不会改,平时说话也是这样,福曼,安德烈以及格雷特早就见怪不怪了,没人问这些无聊的问题,苏菲公主却很好奇,不过这好奇心也太旺盛了吧? “如此,还请神医帮忙安排了。”林思贤礼貌的拱拱手,倒也真的被吊起了几分胃口。 大家正竖着耳朵听他说话,不想这厮只吐了半句,就不说了,引得众人纷纷抬眸看他。 圣人不死不灭,自然不会竟准圣放在心中,可是一旦如准提道人这般,先让火榕打得身受重伤,又叫阴阳老祖、元龙、烛龙、玄龟、鲲鹏围困起来,只怕俱时也会陷入险境。 很明显这一脚让童生的手腕脱臼了,可是童生没有半点反应,没有一丝痛苦的呻吟。 第二天,在表示自己短时间内不想离开家之后,送走了前来慰问的诸葛韬和巡察使。 也带了点运气的成分在里面,要是一开始,6个混混同时攻击自己,倒在地上的绝对是自己。 就在吴达导师即将宣布结束时,一名身材雄伟,长相妖异的青年冲进了这里。 “我是东宫之人,有事要见你们的统领。”李奕奇一脸正色的说道,又一次掏出那块人见人畏的太子金令。 但楚杉却是让李姐有空的时候,给狗洗一洗,太脏了,怕有细菌,对孩子不好,另外还得弄条绳子把狗拴起来,别咬到人了。 黑子惨叫一声,被他击飞一丈多远,因为有鳞甲护体,只是被轰了一个跟头。 龙天身份非常特殊,别说是飞箭转弯,他甚至见过有人能将射出的子弹转弯,但是一个新人,一个一品的武者,怎么可能做得到? 只是她们都没想到的是,这事情她们还没着手去办的时候,慕容惜的幸福已经悄悄降临了。 他仍旧微闭着眼睛,可原本白皙的脸上,有着黑色的魔气在滚动着。 那一拳是怎样的水准,这个世界又有多少人能击出那么恐怖的一拳,自己如果回去能不能达到王俊杰的地步? 第九百六十六节:老实 “魂力的特性转变?那也能做到吗?”听到张嫌如此一说,楚云生已经从悲痛中走了出来,兴奋地向张嫌问,他已经不在乎张嫌为何连那魂技典籍内容都没看就知道需要水属性魂力了,他现在只关心自己能否把那‘蜿蜒蛇矛’魂技修成,不会白白浪费掉张嫌给他的这个机会,若真有能转变魂力特性的魂技帮他辅助修成‘蜿蜒蛇矛’,他自然不会放过,只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那种魂技,听,也都是第一次听说。 “能做到,魂力属性的不同既然是规则下存...... 江风火已经顾不上手中的口粮了,抽出缠在腰间的软降就通兔蜂斗了起来。本来以江风火的功力摆平一只兔蜂没有什么问题,白羽看到江风火可以应付也就没有出手。 那时候的哪吒这个角色说白了是张铂芝低三下四去求来的,希望能够借此翻身,她再蠢也不会在那里耍大牌,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她所谓干妈把张铂芝最后一点价值用光了就直接翻脸而已。 “你怎么知道我在演戏?”袁湶转过头来问道,她很好奇,也很意外。 已经到这个时候了,青年警察不再犹豫,抽出腰间配枪打开保险的一瞬间,枪口已经对准了单色和腾翼。 一开始,力量和角度都掌握得不是太好,速度和线路总是出现偏差,不但没有迎头赶上,反而差点被对方甩下。 “说好的低调呢?”某奶爸顿时一阵寂寥,只想蹲下找根烟抽。我本平凡,为什么总是让他不得安宁?这种曲高和寡的寂寞,为什么透着一股浓浓的流弊。 这股力量应该就是兽族萨满祭司特有的力量,对于萨满祭司这个职业,罗毅也是充满着好奇,兽族不能使用魔法,但是,兽族先知们却用大智慧,借助先祖的力量,创造出了萨满祭司这个特殊的法术体系。 “不是,这是我一朋友,隔壁学校表演进修班的,跟我同届。”高琥摆手说道,赶忙澄清。 “别玩了,这个窝就是我们目前的根据地,弄坏了你就到下面睡觉去。”白羽见雪儿对着鸟窝一顿扑腾急忙道。 “你怎么知道?”朴美妍一脸惊讶地望着唐风:“难道你是医生?”唐风说的症状她几乎都有。 “铛——”两把砍刀重重地碰在了一起,火星四溅,两人的力量差不多,但陈光赢在了气势上,以及今晚对接收青龙帮地盘的自信,青龙帮的余青龙已被肖云飞干掉了,这给了他莫大的信心。 绮罗刚开始听叶禄生唱时,还觉得可笑,慢慢地听曹良瑟唱起,还未唱完,便已是泪流满面,不忍再听,便关门离去。 说完,便往墨凡那边,再次甩出一剑,他没想到墨凡的生命力这么强,刺中‘胸’口竟然还没死亡。 慕容晓月采摘了好些野果子,放在一个竹篮子里,又来到了那间满是药草味道的木屋里。 她吸收完血魔的能量之后,脑袋又开始恍恍惚惚,好像喝醉酒了一样,不一会就陷入了沉睡。 “我也说了,我不会对付那几个孩子的,子不教父之过,会教育一下他们的爸爸,别太嚣张。”张东海说道。 这些跟孟凡没啥关系了,他先回到塑料大棚,没找大杜涵,一问才知道两个丫头在食堂给花豹崽子找吃的去了。 这一连串连续复杂的动作,完全在眨眼间完成,以肉眼难以察觉的高速,以无比精确的准度,演绎出了一种极致的武学。 等到唐尧年事已高,觉得自己已经老了,再无精力掌管和处理天下诸事了,他便把年轻有为的舜举荐给众人,众人则都认为舜是位贤明仁德之才,一致推举他为第五代帝君。 第九百六十七节:痛心 张嫌并不知道蒲家为了他的事情操碎了心,一直对他小心警惕,不过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在意,他本来就没打算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不过是要用碑魂拓把蒲家的典籍全部拓到手罢了,这种事情从表面上根本就看不出什么,就算蒲丘在藏经阁里布设了偷听的魂器,其实也听不出他到底做了什么,所以他并不担心蒲家人如何监视他,说实话,就算是在蒲家人眼皮子底下,他也能照常使用碑魂拓拓印,只不过可能要降低点速度了,以免被蒲家人发现他的魂...... 而他们一离开,包扎好且在药铺里好好睡了一觉的范玉堂回来了。 这年代还没有好的编码格式,vcd都还没诞生,国内用的最多的是磁带音频。 想到今天,在这里自己能知道林九娘的所有秘密,秦野就忍不住兴奋。 到了后来,几乎不再有人被命中胸膛、面门,即便中箭,绝大部分也只是被擦伤而已,连被射穿手臂的都没两个。 “林英雄,此处三艘浩瀚船,乃是我学过里面最为强大的三艘浩瀚船,旁人来此购买,都是寻常工匠制造而成,于此处三艘船只无法媲美,你还是看不上吗?”韩雪子问道。 号令仙尊随之离开,这四位来自修罗界的四位强者也一声不吭的退回了冰焰宗,这一次,冰焰宗完胜,此刻,正是打扫战场的时候。 可面前的这件装备,居然连一点火花都没有产生,并且许无忧还是一脸轻松的样子。 她没有立刻吃饭,而是趁着别人不注意离开,悄无声息地起身离开。 “他说要亲自修,就让他看看吧。”主任也是一副不耐烦的语气说道。 她只知道苏家家大业大,涉及了各个领域,但并不知道具体每个公司都经营着什么。 “谢谢了,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凤宝钗的眼中满是期待和感激。 “我告诉你,你可不要告诉别人,其实我的年纪足以做你的母亲,怎么样?看不出来吧?”对于自己的外貌,柳怀玉的自信超过了任何人。 在范无病的印象当中,印尼似乎就是有点儿海军,经常还可以在东南亚各国的沿海骚扰一下,袭击一下普通渔民的船只之类,若是说打仗什么的,果战舰规模相当,估计他们连泰国海军都打不过。 “甘局长厉害,你怎么知道的?”祝童心里大讶,甘局长明显是知道消息的人。 …………谭康和厚土天尊也在行走中,各自震惊的开口,当然,这种话语同样是以星力传音的形式出现的。 白庸伫立在一处山丘顶峰,远眺炎龙起舞,火光烛天的雄关。虽然相隔数十里,他却仿佛能听到在烈火中拼命挣扎的士兵们的哀嚎声,还有,阿古丽临行前那一抹怨毒无比的目光。 再加上掌诸宫门的左右左右监门卫及统率千牛备身等为皇帝侍从、仪卫的左右千牛卫,共计十六卫。 福华造船对外发言人宋中韧忽然成为了各大媒体争相追逐的热门人物,几乎每过一两天,当与这件事有关的话题趋于平淡时,他就会抛出一些很有震撼力的消息。 他的灵魂的确是很强的,融合了星魂木的灵魂绝对远超一般地位星武者。可就是这样也差点被迷惑的都忘记这副画上面有没有过那一道身影? 洛杉矶在美国的西海岸,而塞勒姆在东海岸,两地正好隔着整个美国大陆,天那,这也真够远的,假如要去塞勒姆,就必须横渡美国才行。 满城风雨,那天晚上,红红的盖头揭开,精致的人儿,终于是他的妻了。 第九百六十八节:丰收 直到第五天早上,距离张嫌进入藏经阁的时限仅还剩一两个小时的时候,楚云生又兴奋地跑向了张嫌,一边跑,嘴里还一边放生大叫着,好像他又有了什么喜事似的。 “完成了,我又修炼成了一个魂技,哈哈,三个了,已经是第三个了,我做梦都没想过我三天的时间能获得三个魂技!”楚云生如此叫道,那声音,简直振聋发聩。 “不错,不错,这些蒲家可亏大了,居然让你一个人就学去了三个魂技,他们要是知道,肯定脸都得绿了。”张嫌看着楚云生...... 7支队伍,四十余名机甲战士,再加上军队中本有的几队机甲战士,共六七十名机甲战士,带领着数千军队,朝北边海岸赶去。 李修缘抓住秦浩的衣领,顺着窗户就把他给丢了出去。这里可是二十层楼,摔下去能活的概率不足半成。 “是我三叔”,甄乾没有想到安禄山会提起甄济,大感意外的同时对安禄山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一只二三百斤的野猪被开膛破肚,身上涂满了香料,架在火堆上炙烤,不一会便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于是,这种场景就变成了还奋斗在工作一线,需要早起的工作人员们才能够享受的特殊待遇。因为老天总是公平的,的确,他们失去了一些东西,但他们也将会得到一些东西。 商场上的交锋往往都要从掌握谈话的主动权和节奏感开始,让对手考虑的时间越多,也就意味着自己被动的同时,很难说服对方。 张凡也知道这一点,所以现在大云皇家集团很多项目都是能合作的就合作。 甄乾没有说后母的坏话,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就算所有人都知道,这句话也不能从甄乾嘴里说出来,这就是封建礼教中所谓的孝义。 赵宇佳看得出来,王鸽的目的地是湘沙市第四医院。她在出了事故下车之后,本来应该先打电话报警,然后叫救护车,可是什么都还没做就被强行拽上了车,真不知道待会儿交警调查的时候能不能说得清。 随着伏地魔的这声轻喝,伏地魔的魔杖瞬间发出一阵阵波纹,波纹朝着伏地魔前面冲去。 “祝巴基船长一路顺风!”卡巴吉大喊一声,连忙朝船舱里跑去。 然后,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在他进去后没多久,一场大爆炸就诞生了。 而此时的颜银芝,完全没有将化身为竹叶青的逐鹿当成逐鹿。嚎了一阵,“你不出来是吧、不出、不出来……”颜银芝念叨着,飞速起身,奔向了一旁的矮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上面切肉的匕首。 毕竟单论心灵生命与人族生命在极大样本下平均的生命本质上的比较,心灵生命无疑上远远超出的。 听了它的话,颜银芝吓得往后一跳,什么鬼,怎么又说要吃她了? 打算直接离开,结果被唐月拦住:“你给我让开。“还是那副样子,没有表情,唐月真是烦透了她这个死样子。 说实话,巴基有点不想和他打,他的能力太狠了,碰到就得非死即残,完全就是开挂嘛。 这威胁的意味这么明显,她就不相信林忆微会笨到听不出这句话的意思。 “我不是也照样不如无名吗?当年。她利用你接近唐武,你都心甘情愿,你别告诉我,那不是因为爱。“榕儿有些激动。 “你!信不信我告你滥用私权!”乔安晴不愿就这么被他时刻欺压着,试图奋力反抗。 伊恩赖特,亨利,阿内尔卡身上都有博格坎普的影子,教授将荷兰人改造成一名典型的二前锋,这使他最大限度地发挥了自己的特点。 第九百六十九节:聚宝阁 “你……,那你还是在聚宝阁里再参观五天吧,不过话我先放在前头,聚宝阁里的魂器都暂时认主我这个蒲家家主了,就算你想打那些魂器的主意,也肯定是做不到的,但若你们敢损坏个一两件魂器,可是要照价赔偿的,你们只有观看权,没有所有权,所以到时候出了问题可别怪我无情,那是整个蒲家的财产,我可不会对你们网开一面。”蒲灵公自然不会让张嫌和楚云生再回藏经阁,他可不想让蒲家辛辛苦苦积累下来的秘技再多流失几本,而聚宝阁里...... 见林涵溪愣在那里半响不讲话,冷无尘决定让她明白自己到底在说什么,一抹坏笑浮上眉梢,俯身吻住了林涵溪樱红的唇瓣。 “大家把自己的帐篷用稻草垫高10公分,防止晚上下大雨河水漫过来淹了帐篷!”李大牛好心提醒道。 她咬咬牙,一跺脚,决定把他弄到床上,算是报答他的恩情,心里就平衡了。 “不用特地减慢速度了。”不是怕理拉德追上来,而是知道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所以不想耽误他的时间。 他的话如同一阵冷风,骤然吹入营帐之内,在这夏日的炎热气候中削起了无法比拟的冰凉气势。浓郁的惶恐被他的话迅速掩盖,他掩藏的极好,是的,他害怕再一次失去她,他真的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去她,哪怕是一分一毫。 “汐儿,想什么呢?该不是看中了台上的人了吧。”飞羽忽然靠过来,调笑着。 “好象敌人退下去了!”裴行俨看着城墙下如潮水般退去的突厥军,抹了一下额头上的血水和汗水的混合物。 轩辕霆野嘴角勾起了一抹笑,这样的笑容似比天神还要俊美,动人心、扣人魄、弦人魂。 气氛有些压抑,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有一下又一下茶杯相互碰到的清脆的声音,木惜梅忍了忍终究还是没有忍住。 “那不成你还是主子了?”轻柔的声音在掌柜的背后响起,音调柔软,可是字里行间却带着阴狠的杀意。 等到事情都差不多了,林毅晨一个手势,他又立即屁颠屁颠地跑到了林毅晨的面前,还本色演出一副受宠若惊的狗腿表现,一连串肉麻的“台词”就朝着林毅晨砸过去,说得林毅晨自己都觉得老脸发红。 霍子吟年龄很年轻瞬间就能感觉出来,才子佳人的组合也很让人遐想。 “你再不赶紧走可就要迟到了。”辛西娅看艾伦还在原地发呆,催促到。 天雷蕴含天道之高无上的威严的力量,就算是拥有雷电属性功法的人也没有办法吸收,最多抵抗的时候比之常人要舒服和轻松几分。 其实伯宇大师兄很笃定这件,事情不可能是韩啸风能够做得到的,但是听到莫离既然这么希望这件事情是韩啸风做的,那么伯宇也就帮助他一下。做好人,他还是会的。 云海之巅,一座巨大的岩石山峰之上,古老的苍松屹立在悬崖的边上,一轮弯月斜挂在夜空之上,照耀着整片云海发出幽暗的白芒。没有风,云海在缓慢的滚动着,景色异常的迷人。 亲和殿大殿之外,霍扎思正在探听里面的消息,看到近卫匆匆跑了过来,一伸手,拦下问道。 “难道……”一个大胆的猜测出现在他脑海里,让他忍不住猛然睁开了眼。 阿什利希尔听到他的话后不由得突然瞪大了两眼,猛然扭头紧紧盯着艾伦。 其实青云不得不承认的是,阿洋刚才说的那些话,虽然有些不中听,但确实有一大部分都是大实话,但是自己可没有这样的胆量,说出来。 第九百七十节:源天魂力 “在哪里?在哪里了?”张嫌在心中暗暗地叫着,手在一个个魂器之上不断触摸着,但都没有停留太久,便又开始去触碰下一个魂器,显然是在寻找着什么,让跟在张嫌旁边的楚云生有些好奇,不知道张嫌在做些什么。 “张嫌哥,你在找什么呀?”若说魂技秘法,楚云生还是很感兴趣的,但是这里全是魂器,就让楚云生提不起劲来了,倒不是他不喜欢魂器,强大的魂器他也梦寐以求,只是这些魂器只能看又不能催使或者带走,这就让他很难受了,有种...... 朱县令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杨聪的目的从来就不是周秉,而是沈青云。 贝拉简单乔装了下,戴上口罩墨镜,用头巾包住自己的金发,尾随着安明辉来到医院。 安家老祖手握天仙剑器,没有什么犹豫,直接抬手挥动,横空斩出一道长长的剑光。 椅子不大,谢遥臣大半个身子都坐在男朋友怀里,腰间还有一只有力的手臂环绕。 宋莹身子不适,吃完了年夜饭便休息去了,只留下沈青云父子两人一同守岁。 神情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似是一人独战两大准帝也是有些疲惫。 打完才要发送,又想起什么,加了两个字:【多谢】,然后发送过去。 这些本该是行政部门的工作,但因为高层人员身份的特殊性,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报告每年都由堂溪梨亲力亲为。 几十万双眼睛,全都落在了赵平的身上,此刻,他便代表了大秦,他心中知晓,这些人让的不是自己,而是队伍前头的那面旗帜。 他不由升起一丝疑惑,难道刚才说了这般多的话,都是为了套自己这句话? 若若的呼吸如同扯破的风箱,连续几次剧烈的的呼吸后趋于平缓,但若若依旧没有醒来。 坦克被他改造成了自走炮,防弹衣和头盔被他改造成了暗合金材质,普通枪械被他改造成了意念暗能枪械。 毕竟她骨子里还是比较传统的,这种事情她觉得最好还是男生主动比较好,那样才不会显得她有多另类。 阿欢一走,家里空了很多,也闲了下来,大黄四处嗅着找了几天阿欢,很是焦躁。 “大神,请宽恕您卑微的信徒!”奥拉夫以为自己犯了大错,吓得直接跪地请求宽恕。 孙悟空看见凉冰变回莫甘娜第一时间就紧握暗合金棒,进入战斗状态。 “不过,不管最后我们是否对他们执行审判,我们都不允许他们踏进天刃七号一步!”炙心补充说道。 英怡看着他们讨论嘴角微扬很不屑,在她看来地球人的作战讨论太落后了。英怡走到一边环抱双手靠着一颗大树,顺便警惕四周。 只见不知何时,高空中出现了一名身穿白袍拄着拐杖,慈眉善目的老者,正一脸笑意的望向他们。 “哥们儿,坚持住,你一定要坚持住,韦七哥已经发信号弹了。还好,还好提前半年就预警了。韦七哥说那边还有一个撤离点,你再坚持一会儿!”一个男子为一名受重伤战士包扎伤口,捂住他流血的腹部。 他要重新回到虫族,证明他卡兹克是虫族最强大的战士,证明他没有辱没他那一身高贵的血统,更加为了证明,紫鳞天后丢弃他是多么巨大的错误。 “我们进去,恐怕现在都没有包间了,这么多人呢!”听到从碧水年华内传出来的声音,方承淡淡一笑说道,带领他们走了进去。 虽然衣裙湿漉,阵阵凉风吹得我手脚冰凉,可我还是陪他坐了下来。 第九百七十一节:再次苏醒 “老旧的魂器残片吗?居然真残留了源天魂力……,这残破魂器该是什么年代的器件啊……”确认残缺黑盘上有源天魂力残留,张嫌在心中兴奋地嘀咕道,显然对那好像并没有什么用处的残缺黑盘产生了兴趣,而且更开心的是,这残缺黑盘之上并没有被蒲家人用禁制或者技法封锁,好像并没有蒲家的人在乎这件残破的东西似的,虽摆在这里,却没有被多么重视。 嗡嗡嗡…… 就在张嫌暗中嘀咕的时候,魂玉再次发生了反应,有了其它的动作,它先是颤抖...... “不用你管。”皇浦沉香擦了一把眼角泪水,知道,现在在这个男子面前哭泣实在是有损形象,语气却是淡淡不已。 果然,当西南风大起的时候,蛟龙水师总算是出动了,而且一动就是雷霆万机。贺怀仁一声令下,六十余艘战舰全部撑起了风帆,飞速朝着东倭水师杀来。 “怎么样?嘻嘻,这是我表弟,厉害吧,在这场比斗开始之前,我就说了,你不是他对手的吧。”帝铃这时候显得很是得意,笑嘻嘻地冲着穆霜说道,就如同击败穆霜的是自己,而不是丰乐。 昊天思索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河套现在的重点是在知州,东倭就算有异动,只要将大河方面堵死,东倭暂时就无法威胁到河套方面的安全。 世界武道会团队赛,出乎意料的进入了最终的总决赛,当这个消息瞬间散布全球时,所有的玩家们都忍不住惊呼了起来,原本今天是半决赛的,可是却提前进行总决赛? “我培养你们都成白眼狼了,原来你们是不能改变的,那么就不要怪我了。”陈强弹出两道白光射入两人身上,两人消失在门口,门打开,陈强走进了房间之内。 陈一刀开着他的超级摩托车载着李明轩,消失在黑夜中。萧傲他们也知道养‘精’蓄锐的道理,于是纷纷上车,坐在椅子上睡觉。 “笨蛋,你有没有想过,要是杀了那三个混蛋,火眼狮骏却对你动手的话怎么办?”飞掠而去的同时,阎皇就忽然问到。 “什么人,出来。”最终林家老祖他们还是明白了,肯定是有人在帮异兽。 木门就只有一个,而围墙有四面之多,曾浩就不信正座围墙的材质都和木门一样好。 庄园那边还可以挑选一个管家过去应付,可是很多其他地方根本不是原来那些仆人能够驾驭的。 苏菡慢慢地转过身来,死死地盯住陈志诚看了一瞬,才说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跟我说话?而我,又为什么要相信你? 赵金城下意识运起灵视,却感到视线一片模糊,地脉断裂迸发的灵气严重阻碍了视野。 从他跟冥都之主交战的时候,就已经是这个颜色!不然他怎么会注意不到?!这到底是什么? 从形状来说,手绘图的确与当日的沈开山有七八分神似,但也仅止于神似。 刘总听了这话,赶紧正色说道,林艺,以后千万不要再开这种玩笑,要是让苏菡听到了,我这领导还怎么当? 罗猎抓住绳索,眼看着绳索的中段以惊人的速度开始解体,他仍然没有任何的动作,颜天心因为紧张眼泪都已经流了下来,她此时却不再敢发声,生怕影响到罗猎的判断。 他说这话的时候,由于心里激动,情不自禁地玩起了高难度动作,在墙上来了个飞檐走壁。然而事实再度证明,不作死就不会死。胖子这一出表演,差点造就了他最后凄惨的结局。 罗猎看到了一束光,虽然光线微弱,可那束光清清楚楚地存在着,张长弓也看到了那束光,凭经验判断,那束光应当来自于手电筒,他和罗猎交递了一下眼神,又向阿诺招了招手,四人分从不同路线出发,悄然向那束光靠近。 第九百七十二节:魂玉宝库 “你还想要些什么吗?”倒是女娲残魂先开口问道,好像知道张嫌有着一些诉求。 “师傅,你能出手帮我解决掉一只魂鬼吗?初级鬼王巅峰的级别……”张嫌想了想,先传音询问。 “我可以保护你,但不会主动现身出手,我还不能在这个世界暴露。”女娲残魂没有犹豫,直接回道,拒绝了张嫌拜托它出手的请求。 “不能在世界里现身吗?嗯……,也是……,无论是让魂师知道了您的存在,还是让现世之人知道真有您这样一位造人的大仙,这世界恐怕就乱套了,那我还可以提什么别的要求吗?比如让我能变得更强,不知道师傅您有什么办法吗?”张嫌听到女娲残魂的回答,并没有太过失落,因为他多少也预料到女娲残魂会这样回答了,毕竟女娲残魂之前就说过不会轻易示人,自然不可能现身到外面帮他对付魂鬼,他只是试着确认,没有真强求女娲残魂的意思,之后又问,想着换种方式再去对付那凶厉的翻车鬼,这个方式就是让自己继续提升。 “办法很多,魂力,魂技,魂器……,你要想继续提升实力,这些方面我都可以帮你提升,虽然按照我现有的源天魂力,提供的资源也还是有限的,但是这次能提供的资源却比之前几次可以更多一些,你可以随意要求,我会尽可能帮你。”女娲残魂简单回复,好像在帮张嫌变强方面,它有着不少的资源,不怕张嫌无法变强。 “提升魂力怎么讲?一般魂师提升魂力不是都依仗功法吗?难道还有别的提升魂力的手段?”女娲残魂回答之后,张嫌疑惑。 “魂力的提升来自于对精粹魂力的吸收,功法不过是在锻魂聚尘之后留下精粹的魂力供魂师使用,除了功法以外,只要是能获得精粹魂力的方法,其实都能帮助魂师提升魂力,并不一定非要依仗功法。”女娲残魂继续为张嫌解惑。 “魂晶石?”张嫌想了想,问道,他在功法以外确实也用一些东西辅助提升过魂力,魂晶石就是其一,里面那魂力精粹到几乎可以被灵魂直接吸收,基本不需要功法的锻化。 “嗯,精粹的魂晶石所蕴藏的魂力就能被魂师直接吸收,不需要利用躯体再辅助锻化,之类的东西也还有一些,比如有些魂兽体内的兽晶,有些经过千百年时间生长出来的魂冥植物,还有一些积聚在海底深处的海晶块,都可以被魂师直接吸收,并补充和提升魂师的魂力等级,所以提升魂力等级的办法还是很多的,不是只有运转功法锻魂聚尘那一种。”女娲残魂点了点头,继续向张嫌补充说明。【…@爱奇文学…~更好更新更快】 “这些东西里恐怕就只有魂晶石在现在这个时代还有,而且被魂师境中的一些大型势力所垄断掌控,其它的那些 东西别说我没有见过了,就是听都没有听人提起过,若不是现在的那些魂师都不知道,那就是有些东西或许已经不复存在,恐怕找起来也困难至极,其付出的代价和获得的回报或许根本就不成正比,所以可能还不如锻魂聚尘来的效率……”女娲残魂说明之后,张嫌并没有觉得多么欣喜,因为那些手段听起来不错,但是在现在的这个时代,估计很难实现。 像魂晶石矿脉,基本都被一些大势力垄断;而魂兽、魂冥植物这一类的东西,在现实之中几乎就寻觅不到;至于那什么海底深处的海晶块,鬼知道要潜入海底多深才能发掘,现代科技水平都不一定能让他遁入进海底多深,更何况他也没能力使用那些别人研究出来的科技,这些他基本都做不到,就算强行去做,所付出的代价也肯定比锻魂聚尘高上许多,所以他觉得这些手段其实都不实用,他根本就不敢往这方面考虑。 “我可以提供给你。”女娲残魂继续道。 “提供给我?什么?找这些东西的方法?还是下海入底的手段?还是直接给我提供这些修炼用的魂材?”张嫌惊喜地问,女娲残魂的这句话,好像让他看到了希望,他想知道女娲残魂能如何帮他提升魂力。 “直接给你一些带有纯净魂力的东西。”女娲残魂干脆地回答。 “也就是魂材咯?女娲师傅,你那里是有这些东西吗?有多少?足够我修炼至魂仙吗?”女娲残魂回答的如此清晰,就是傻子也知道女娲残魂的意思,张嫌自然听出了女娲残魂要给他什么,赶紧问道,一边确认着自己没有听错,一边想要知道女娲残魂能给他提供的数量。 “你能修炼到什么等阶那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不是我能决定的,我能做的就是给你提供一些辅助魂力提升的材料,我之前告诉过你,这源天魂玉是一个源天级别的储物魂器,里面储藏颇多,像之前我所说的那些魂石等魂力材料它就储备了不少,你若需要,我现在就可以催动源天魂玉帮你取出一些,这里面有魂晶石、兽晶石、魂冥植物、海晶块等补魂材料供你挑选,其中所蕴含的魂力都极为精粹,直接被灵魂吸收也是可以的,就看你需要哪一种了。”女娲残魂并不能保证张嫌的魂力等阶提升,它只是能从源天魂玉中取出魂材给张嫌提供补给,真正在修炼上还要看张嫌自己的造化,因为修炼进阶这种事从来都不是外人能参与左右的。 “这些材料在补充魂力上有什么区别吗?魂晶石我是知道的,里面的魂力精粹无性,直接吸收的话,那些魂力基本就能被魂师的灵魂直接同化,变成和吸收者相似的同一类魂力,其它的魂力材料我基本没有见过,不知道是否也是如此,可 否请女娲师傅再仔细解释一下。”张嫌没有马上选择哪一种魂材,而是向女娲残魂询问着其中的区别。 “魂晶石是最纯粹的魂物材料,里面所蕴藏的魂力自然也是最精纯最简单的,可以被魂师毫无阻碍的直接吸收,和自己的灵魂进行同化;兽晶石里的魂力虽然也比较精纯,也能被魂师直接吸收,但是那魂力里蕴含着一股狂暴之力,若使用得当,那股狂暴之力会提升魂师原有灵魂的战力,但若使用不当,则会影响魂师灵魂原有的平静,造成魂师魂力内部的崩溃,所以有些危险;而魂冥植物里所蕴含的魂力就比兽晶石魂力要温和许多了,还有些滋养灵魂的效果,只是单个魂冥植物里魂力并不算充盈,每次吸收的量要比前两种魂材要小,补充魂力的效率自然也低了一些……”女娲残魂向张嫌慢慢讲解着,好像很有耐心。 “那海晶块呢?”女娲残魂讲解得通俗易懂,张嫌也听得比较认真,听过了前三种后,张嫌像求知若渴的学生一样向女娲残魂继续询问,想要了解更多的魂物。 “同样是呈石头状,和魂晶石里所蕴含的魂力同样精粹,只不过海晶块在海里,魂晶石在地底之中,当然,还有一个区别,那就是海晶块里的魂力不易被同化,但若能同化成功,吸收者本身魂力就会变得越来越浓稠厚重,魂力密度和魂力强度也会比同阶的普通魂师要提升不少,这就是吸收海晶块里的魂力所会出现的利弊,你可以斟酌一下。”女娲残魂继续解答,把各种魂材的特性都告诉给了张嫌,供张嫌从中选择。 “原来吸收魂力补充灵魂这件事还有这么多门道,我才知道不只有功法和魂晶石才能让魂力提升……,不过女娲师傅,现在可不是抛出一堆魂力材料让我修炼魂力的时候,我现在所在的地方叫做蒲家镇,是现代灵魂境中一个魂师氏族的地盘,而且我旁边还有个魂师朋友和我同在这个屋内,要是现在把那些魂力材料从魂玉中拿取出来进行修炼,恐怕魂玉和您的存在就会马上暴露,所以借助材料修炼一事要等到离开这里再说,您不如先休息一下,待到时机成熟了,我再向您问安讨教,这样如何?不知道师傅您是否应允?”张嫌也想马上取出那些魂材进行修炼,但现在所在的地方以及时机明显不对,所以他忍住了心中的那抹冲动,向女娲残魂告知,并主动放弃了现在就修炼的想法,避免被楚云生甚至蒲家都发现女娲残魂的存在。 “可以。”女娲残魂好像理解张嫌的处境,直接回道,回话之后,也就在源天魂玉中销声匿迹,没有再说什么,而那源天魂玉,则慢慢关闭,其上散发出的温白魂光逐渐暗淡,最后消失不见,一枚普通的玉瓦 仍然被张嫌紧握在手心,趁楚云生没有注意,悄悄又收回到了自己的口袋,并把口袋捂得更加严实,生怕有谁发现那源天魂玉,小心翼翼不敢声张,也担心魂玉激活之后会散发出魂波。 其实张嫌的担心是多余的,源天魂玉暗淡无光之后,其上的细微魂波也重新收敛,没有再散发出一丝一毫魂威、魂波,根本就无法让人发现那是一件魂器,就算有人用魂力探查到了那件物品,也只会认为是张嫌随身携带的一枚护身玉符,因为张嫌总归是猎魂公司从现世招到的小白魂师,配些没有什么效力的佛囊玉符倒并不显得奇怪,这是一种面对魂鬼和面对死亡的心理安慰,大部分猎魂公司的魂师都喜欢佩戴类似的东西,当然,不只是猎魂公司的魂师,就连一些魂族世家的魂师子弟,也有因心理作用佩戴护身宝物的做法,其中有佩戴真魂器宝物用以驱鬼的,当然更多“穷苦”魂师佩戴的都是些没有实际效力的假护身之物,这很正常,魂师之间也已经见怪不怪。 “张嫌,你格物‘格’的怎么样了?”就在张嫌刚收起源天魂玉,楚云生终于是暂时停止了他的格物致知,不再继续观察身前的那方魂器,转身向张嫌这边走来,看张嫌有些紧张的样子,向张嫌疑惑问道,以为张嫌是遇到了什么难题,想要帮张嫌试着解决。 “还好吧……”张嫌被楚云生的问话声惊了一下,不过确认源天魂玉中真没有魂波再向外散发之后,才稍微平静了下来,微笑着向楚云生道,没有提及刚才源天魂玉的事情。 (本章完) 第九百七十三节:小动作 “张嫌哥,你在观察哪一个宝贝呀?不会是这个残破的黑铜盘吧?”张嫌敷衍的回答完,楚云生疑惑地看了看张嫌,又疑惑地看了看张嫌正面的那个东西,那是一个用木架支起的半扇铜盘,通体漆黑,而且上面没有丝毫的魂力流出,更别提有什么魂威波动了,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宝贝,如果不是摆在这里,楚云生甚至都会认为那是一个垃圾,根本没打算正眼去瞧。 “嗯,就是好奇,所以看了看。”张嫌点了点头,倒是没有在这方面撒谎,直接承认了自己所看之物为何,也没有觉得看那个黑盘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好奇?是好奇这么一个看起来毫无用处的残破器物为何会摆在这里吗?其实我也好奇,偌大的蒲家聚宝阁,里面应该摆放的都是些奇珍异宝啊,这种看起来并不是宝贝的东西为何会摆在这里,难不成他们蒲家在我们进入之前就偷偷把一些更贵重的宝物都换走了,所以才会留给我们这种宝物随意观摩……”听到张嫌说‘好奇’之后,楚云生以为张嫌是在好奇那似无价值的黑盘魂器出现在蒲家重地聚宝阁的原因,向张嫌回道,说出了他心中的猜测。 “等等……,你说什么……,你说蒲家可能把更贵重的宝物都换走了?何以见得?”虽然楚云生误解了他的意思,但张嫌还是对楚云生的言语有了几分兴趣,他是没有想到过这种可能的,但是经过楚云生这么一提醒,他好像有点明白了这眼前的残破黑盘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了,没有对源天魂力的感知能力,这个黑盘怎么看都算不上什么宝贝,最多不过是一件古董,而在蒲家的重地聚宝阁里,居然还摆上了这么一件‘废物’,显然与蒲家聚宝阁的整体分量格格不入,也就是说蒲家很可能在知道他们要进来之前,提前转移走了一批真正贵重又不愿示人的宝贝,所以才换上了这种普通或者不了解的宝物在这里以次充好,糊弄他和楚云生二人,这蒲家,或许真耍了个心机。 “我也不是特别确定,只是猜测,不只是这个残破黑盘,其实还有几个物件或者魂器让人感觉并不是什么宝贝,却也被放置在这储存高等宝物的聚宝阁里,要么就是摆放这些物件之人是个傻子,要么就是这些物件有我们看不出的价值,再要么……,就可能是被提前更换掉了一些本来很贵重的宝物,我不知道是哪一个,只是这么推测的,也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楚云生猜测着,小心翼翼地说,并没有随便乱下结论,他也怕自己的猜测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想在没证据的情况下就把别人往坏处想。 “有哪些魂器或者宝物是让你觉得和这里格格不入的?”张嫌也没有马上就下定论,简单思绪了一 下,然后向楚云生打听。 “我只是粗略的观察了一下,觉得这个没有魂力散出的残缺黑盘,那边第二个架子上的玛瑙玉壶,以及身后第四个架子上摆放在最顶端的金雕核桃等等,都不像什么珍贵的玩意儿,里面有的也没有魂力散出,有的则是散出的魂力极其细微,就算细致去探,也感受不到强大的魂威,这些东西,或许在现世极其珍贵,但是对魂师来说,应该不会把这些玩意儿看得太过贵重,所以我怀疑这些不是蒲家真正的珍宝,而是蒲家临时拿来凑个数的,或许有几件真正的宝贝他们不愿意示人,在知道我们要来这里之前,就偷偷地藏了起来。”楚云生向张嫌陆续指了几个东西,继续说明着他的猜测。【!~爱奇文学…*最快更新】 “是吗,那我看看去,要是蒲家真干了这种事情,那还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呢……”其实张嫌也已经怀疑蒲家提前动了手脚,只是他也和楚云生一样,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不愿意诬赖好人,不过调查证据的话,那简直太轻松不过了,他有碑魂拓,动了手脚的东西,他一摸就能探查出来,刚才那残破的黑盘,他就已经确定是刚放进这聚宝阁没多久的器物了,但是还不能说是置换了某个宝贝,他想从别的物件里也找到一些证据,可以证明蒲家真的提前换过一些东西,这样才能把证据给坐实了,了解蒲家是不是真搞了见不得人的小动作。 说着话,张嫌就往楚云生刚才指过的那几个宝物附近走,很快就走到了一个宝物面前,就是楚云生最先指过的那个玛瑙玉壶,那玉壶不仅是个古董,还是个有了些年头的防御型魂器,若是触发,可以生成一个壶型的防御护罩,来保护里面的灵魂不会被魂力攻击,只不过这魂器等级并不算高,若是以其功能效果来判断的话,最多不过是个中品魂器,让楚云生催动,大概能对付初级鬼阶及鬼阶以下的小鬼,其价值倒也不算太差,但是和这聚宝阁里半屋子的上品魂器来比,就有点小巫见大巫了,而且那魂器之上的壶口竟有个明显的缺角,张嫌用碑魂拓探过之后就马上发现,那缺角会影响魂器释放的护罩效果,让护罩之上暴露出一个薄弱的位置,也就是说这个魂器居然是个残损魂器,整体价值真的不高。 “居然还是个残损魂器,实际威力估计也就等同于低品魂器,摆在这聚宝阁里,真不会让一个大族的聚宝阁掉身价吗?哈哈,太丢人了。”张嫌虽然没有马上探查到那玉壶魂器的过往信息,但是从魂器的实际价值上,他就知道那魂器并不该属于这里,若之前的残破黑盘魂器是因为有人发现了它里面隐藏着源天魂力,那这个玛瑙玉壶魂器就真没有什么另外的价值了,也就是说玉壶魂器可 能真是被用来临时替换了某个蒲家的珍宝,不想让张嫌和楚云生二人把那珍宝魂器看去,才会出现在了这里,看来蒲家确实搞了个不仁道的小动作啊,避免蒲家的某些秘密泄露。 “大哥,这东西确实没那么珍贵吧?”见张嫌探查完玛瑙玉壶之后在那里笑,还自言自语地说着话,楚云生有些不解,但隐约觉得自己可能是猜对了,向张嫌确认,确认着那玛瑙玉壶的价值。 “不过算是个低品魂器,确实没那么大的价值,放眼望去,这聚宝阁里凡是魂器,至少也是中品以上,普通的中品魂器都没有几个,更别说残缺的中品魂器了,这东西的价值确实和这里格格不入,应该是替换走了某个东西了吧。”张嫌感知了一下聚宝阁里的各种魂器,然后向楚云生道,当然,聚宝阁里的宝物不只有魂器,还有一些其它的东西,但是只拿魂器来比较的话,破损的中品魂器,也没有资格出现在这里,所以张嫌能确定蒲家就是在以次换好,偷偷换走并藏起来了一些宝贝,不让他和楚云生这两个外人看到。 “哼!这应该算是违约了吧?把东西换掉,不给我们看,他之前可是答应了你开出的条件,允许我们参观这里的,居然暗中更换东西……”听到张嫌确认,楚云生生气道,故意把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想让蒲家聚宝阁外的蒲家守卫听到。 “算了,他答应的是让我们进入他们蒲家的聚宝阁参观五日,并没有说不能更换聚宝阁里的宝贝,而且他们没有全部更换,只是换走了几个,也就是说那几个宝物可能关系到他们蒲家的一些秘密,不能让外人知晓,所以他们才将之带走,随便找了点别的魂器充数,行吧,就这样吧,即使如此,我们也没有理由责问他们,只能说我之前条件说的不够充足,才让他们有机会耍这种小聪明,无所谓了。”张嫌其实对蒲家更换宝贝、以次充好的行为也很厌恶,觉得这种做法太过小人,有失一个大家的风度,但是他又很是庆幸,要不是蒲家临时用那残缺黑盘换走了某个宝贝,他恐怕也寻找不到源天魂力,所以对于蒲家的这次小人行为,他也就大度原谅了,不想再和蒲家起什么冲突,那样反而对他和楚云生不利。 “不能动手脚难道不是默认的规矩吗?你就这么原谅了他们吗?”张嫌的大度被楚云生看在眼里,没有苟同,反而替张嫌打抱不平,似乎觉得张嫌在这个问题上有些太懦弱了,有种被人欺负还不敢说话的意味,生气道,似乎想要冲出聚宝阁找蒲家评理。 “不是原不原谅的问题,而是没有必要。”张嫌拦下了楚云生,笑着回答。 “没有必要?什么意思?是他们不守规矩呀!”楚云生不解道。 “首先,我们两人在的地方是蒲家镇,还是蒲家的家主内院,四周都是蒲家的魂师子弟,我们势单力薄,真闹了起来,吃亏的还是我们,现在可没有了那些看戏的外族魂师帮我们出头;其次,以我们的魂力等阶和认知水平,格物致知的话格这里面的一些厉害魂器或宝物就足够了,再厉害的宝贝,反而让我们没法在五天的时间内就能参透,就是有,摆在那里也是浪费,所以既然我们根本就不需要,还去找那蒲家的麻烦做什么?这不是也给自己找麻烦和浪费时间吗?所以这事就这样吧,不用太过计较了。”张嫌知道楚云生聪明,但阅历太浅,还没有太多的大局观,所以张嫌向楚云生认真解释着,不想让楚云生太情绪化处理问题。 “你是说更高等级的魂器或者宝贝对我们来说用处不大了?”楚云生似懂非懂问。 “也就是过个眼瘾吧,可以认识一下,但是要格那种原理更复杂的魂器,五天的时间对我们来说估计不够,所以用处应该不大,不如趁此机会在这些现有的魂器里找出几个进行观察,说不定真能领悟到一些实际的东西,也比贪多贪强要好的多。”张嫌点了点头,继续说的让楚云生更加明白。 “明白了,那我继续去观察我刚才看到的那个魂器了,虽然我还没有看出点什么法则规律,但总觉得慢慢在灵识中产生了些许什么,恍恍惚惚,隐隐约约,似花,似雾,似镜中水月,似海市蜃楼,总之是有了一个模糊的轮廓,或许真能让我看出点门道,争取在五天的时间里能感悟出些东西。”张嫌这次说的内容让楚云生彻底明白了,也就是让他能抓住眼前他能抓住的东西,既然明白了,楚云生便崇敬地向张嫌点了一下头,就要找刚才那个正观察的魂器重新观察去了,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观察出来什么,但是张嫌给了他信心,让他觉得他有这种天赋,也就不再怀疑,认真冥思,又开始对着一个魂器不断地发呆,好像精神全被那魂器的魂力纹路给吸走了似的。 (本章完) 第九百七十四节:提前离开 “嗯……,这个魂器还算不错,里面居然有了器灵,看来已经达到了上古魂器的级别,这魂器都留在了这里,那几个被蒲灵公拿走的魂器宝物到底有怎样的价值呢……”楚云生在废寝忘食地观察着一个魂器,张嫌则在每个魂器上都触碰几下,用碑魂拓探查那些魂器里的秘密,当然,因为聚宝阁里的魂器都是认了主的,而且大都用特殊的禁制进行封锁,所以张嫌从魂器上探查到的东西也不算太多,不过简单的魂器信息他还是能探出来的,冲着眼前一个已经有了成熟器灵的银牡丹魂器暗中念道,显然对那已经被替换的几个蒲家魂器产生了些兴趣。 不过那些魂器既然已经被替换消失,而且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张嫌用碑魂拓探查不出来,也就不再纠结,他知道,蒲家能让他进入藏经阁和聚宝阁这两个蒲家重地,已经是对他很仁义了,不然的话,以他族外魂师的身份,蒲家根本就没有理由同意,给些钱或者修炼资源打发了也就是了,就算是蒲梓潼曾动手杀他,那也不是蒲家能让他进入一族重地的原因,这其中,还是蒲家想借此机会消除比武招亲那恶劣影响而已,他不过是沾了蒲家处境危难的光,说白了,其中一半的成分算是趁火打劫。 想明白这些,张嫌不再理会那几件已经消失了的蒲家魂器,而是继续动手触摸着还留在聚宝阁里的每一件蒲家魂器,他有碑魂拓,偶尔就能从某件魂器之上探查到一些新的东西,比如魂器的制造特点,再比如魂器运转魂力的规则特性,当然,有的魂器之上还能让他探查出有关那魂器的一些过往,这种探查就类似于楚云生正在做的格物致知,只是张嫌的格物速度远超楚云生的辨察感悟,所以楚云生还没有把一个魂器格出道理之前,他便把蒲家聚宝阁里几乎所有魂器都解析了一遍,已经有点闲得无聊,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 进入蒲家聚宝阁的第三天过去,张嫌正打坐恢复着魂力,并且在灵识中预演着某个从蒲家藏经阁拓印到的蒲家魂技的时候,楚云生好像已经完成了第一个魂器的格物,从一个彩釉瓷瓶魂器前站了起来,两眼疲倦地走到了张嫌的面前,在张嫌面前站着,身子激动地颤抖,但是半天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有领悟了?”张嫌没有起身也没有睁眼,只是感知着楚云生的魂力,向楚云生问,好像是楚云生的师傅一样,不过二人无论年龄还是长相,都更像哥俩,所以要是别人听到张嫌的询问,肯定会觉得张嫌在故意装大尾巴狼。 “悟了,悟了。”楚云生虽然面色疲惫,但还是十分高兴地回答,就看了那瓷瓶三天,好像就获得了什么东西一样,在张嫌面前点头回应。 “悟 的是哪一方面的?”张嫌继续问。 “一种特殊的魂力运转方式,那瓷瓶里存在着一种特别的攻击技法,而那攻击技法是以魂化形,可化犬豹,我观其瓷瓶之上的魂力纹路,根据其纹路导通的魂力变化,已经摸索到了那魂化犬豹的诀窍,现在的我,就算没有那瓷瓶的加持,也可以使用出和那瓷瓶相同的魂技,只不过威力上可能要比那瓷瓶辅助状态下的技法施展稍弱一些,毕竟有魂器辅助和没有魂器辅助还是有区别的,这一点我无法超越。”楚云生真像个徒弟一样向张嫌汇报,在张嫌面前,他还是十分虚心好学的。 “不错,观器魂师在魂器上打的一些纹路,就能悟到其内部的技法运转,你不仅获得了一种技法上的诀窍,你还获得了在格物致知上的成功经验,以后再面对一些魂器,你很有可能一眼就辨察出其运行特点,而在灵魂的对战中拥有这种能力,你能更加准确的把握战局,灵活的选择战与不战,以及战斗方式,你未来的魂师道路会越走越远,这都是你这三天辛苦得来的成果,以后好好利用它吧。”张嫌也知道那瓷瓶魂器里的特性,所以知道楚云生是真的做到格物致知,向楚云生夸赞道,当然,楚云生也只是通过自己的努力刚入门而已,但是进入了门里,未来的楚云生就前途无限,这才是张嫌想真正回报给楚云生的东西,是‘渔’而不是‘鱼’。 “谢谢,张嫌,真的谢谢你的指导,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能在比武招亲上看清每一场战斗的战局了,因为你有这个头脑,也有这个眼力,而那时候的我,欠缺的就是这些,现在你把类似的办法传授给了我,这比传授给我一大堆魂技还让我受益无穷,真的谢谢你,无以为报。”楚云生不仅顿悟了那瓷瓶魂器里的技法,也顿悟了张嫌想要告知给他的一些东西,虽然他和张嫌已经拜过了把子,但是现在,他觉得张嫌不仅是他的大哥,还能做他的师傅,就算张嫌不比他年长多少,他也愿意接受张嫌这个师傅,这不是口头上接受,而是心理上的接受,是对张嫌那认知和阅历的认同。 “我们都是兄弟了,还要什么回报,要是再谈回报的话,我们这个把兄弟不就白拜了吗?我可不是轻易和别人拜兄弟的人,到目前为止,我还只和你一人拜过把子呢,所以不要和我谈什么回报,互帮互助,力所能及,才是真兄弟之间该做的事情。”张嫌本来就是为了回报楚云生的救命之恩,才把一些他修炼过程中领悟到的诀窍教授给楚云生,若是再让楚云生给他回报,那来来回回可就没完没了了,而且他不喜欢别人刻意回报给他什么,他需要的,他会自己奋斗,得不到的,他也不会吝啬去找人交换或 者索求,所以楚云生只要把他继续当兄弟就好,在他需要时候若再能出手相助,那才是雪中送炭,才是他喜欢的兄弟情义,平时不用总把情义、恩情放在嘴边,无聊,还太过造作。 “好,那以后只要大哥需要,云生定拍马赶到,不会耽搁半分,大哥就放心吧。”楚云生见张嫌不喜欢兄弟之间谈恩情,他也就不再提及,只是向张嫌保证道,这一次,他们之间的兄弟情分竟又加深了几分,已经到了挚友至交的地步,互相之间紧密挟持。 “行了,你现在状态怎么样?需要休息一下吗?”张嫌望着楚云生那已经和熊猫有的一拼的黑眼圈,向楚云生问,他担心楚云生的状态,毕竟楚云生因格物致知消耗了太多的灵识,现在的精神肯定有些不足,无法再做什么其它的事情。 “休息的话就没法再观察其它的魂器宝物了吧……”楚云生有些遗憾地回复,他其实还想再找别的魂器进行格物致知,在找出那些魂器运魂特点的同时,可以让他的格物能力变得更强,但是他心里也不是不清楚,自己的灵识已经非常疲惫了,难以再观察其它的魂器,就算强行去格,结果也只会是在耽误时间,那样做就没有了意义,所以他才很是遗憾。 “全天下又不是只有蒲家的聚宝阁里有魂器,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找到一些魂器去做这种事情,锻炼你观察的能力,现在累了的话,就应该好好休息才对,休息好了之后,才有精力去做其它的事情,而且除了这件事,像提升魂力、精练魂技,其实也是你需要做的,不应该只把锻炼留给眼力,那是辅助能力,不是你最主要的能力,你最主要的能力还是你的魂力和魂技,是你战斗中最需要的那两种。”张嫌看出了楚云生有些遗憾,笑了笑,安慰道,他倒不觉得楚云生无法再继续格物致知是件坏事,因为这能力并不是灵魂战斗中的主流,魂师的生死主要还是决定在魂力和魂技之上,所以楚云生休息好了之后更应该把精力先放在魂力和魂技的修习上去,之后再修炼眼力,才能事半功倍。 “嗯,明白了,那我现在就不再格物了,话说大哥,你好像只是在这里打坐锻魂,并没有对这些魂器进行格物致知啊,难道你不想知道这些魂器里都有哪些魂力运转上的特点吗?还是大哥你已经全部看破,对这些不感兴趣了?”楚云生确定休息之后,把目光再次放在了张嫌的身上,他回忆了一下,发现张嫌好像进到这聚宝阁以来,也就花了半天的时间观察魂器宝物,而剩下的时间全部在那里打坐运魂,张嫌这么做的话,估计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对这里的魂器不感兴趣,另一种就是张嫌的眼力过人,很快就将这这些魂器全部 看穿,他不觉得是第一种,但第二种假设也让他不敢肯定,或者说是内心震惊,毕竟他可是花了整整三天时间才弄明白一个魂器,而张嫌只半天就搞明白了这里的所有魂器,这速度,他觉得诡异。 “都有吧。”张嫌没有说的太过明白,因为他知道这聚宝阁里肯定也有蒲家的偷听魂器,在一直偷听他们说话,所以有些事情他不想说的那么清晰,让蒲家人对他有什么别的想法,其实他之前教楚云生格物致知的时候,就思考过蒲家偷听的问题,只不过后来他觉得这种事就算暴露了,也不会有太大影响,凡是到了魂祖的级别,基本都能领悟那格物的能力,张嫌将格物致知的办法交给只有高级魂王级别的楚云生,其实是想让楚云生更快感悟到和魂祖等阶有关的契机,争取早日进阶魂祖,这是他暗中施给楚云生的恩惠,楚云生不知道,蒲家那偷听和监视之人肯定明白,所以张嫌觉得他们不会太过惊讶。 “这小子居然领悟到了这一层了吗?真是恐怖!大长老,你说他真能那么快就把咱蒲家的那些贵重魂器全给探明白了吗?我怎么不太相信呢……”聚宝阁外的一个花园小院里,蒲丘和蒲穆正站在一起,用手中魂器偷听着聚宝阁里的声音,张嫌说话之后,蒲丘向蒲穆问道,虽然张嫌知道格物致知一事对他来说不太惊讶,但是张嫌能通过言语引导一个未到魂祖的魂师三天学会格物致知,这就有些太厉害了,不止如此,他们还猜测着张嫌是否真已经把他们蒲家的聚宝阁宝贝给勘透,若真是如此,他们不吝啬把张嫌视作怪物,因为他们到现在还有几个宝物的特性不太知晓呢。 “走吧,既然事已办成,我们也不用待在这里了,提前离开吧,没必要在这里消磨时间。”就在蒲丘猜测的时候,张嫌再次向楚云生说话道,好像不再打算留在蒲家的聚宝阁里了,想要提前离去,不把最后的两天期限用完。 (本章完) 第九百七十五节:条件履行 “现在就走吗?还有两天的期限,这样一走的话,剩下的时间岂不是要浪费了?”楚云生疑惑道,他刚知道这聚宝阁能给他带来哪些帮助,现在张嫌就要直接带他离开,虽说他因为疲惫已经无法继续探查这里的魂器了,但就是觉得这么提前离开多少是有些亏了,他摆出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好像很不情愿似的,看着屋里面的宝贝,不太想就这么离去。 “是我们的终究是我们的,不是我们的也没必要强求,你的精神灵识一时半会儿休整不回来,就算休整回来了,两天的时间也不足以让你在这里再格完一个魂器,所以继续待在这里没有意义,不如提前离去,寻找更好的环境休养自己,然后做自己之后要做的事情,这才是节约时间……”张嫌向楚云生解释道,他倒不是对这里的宝物无感,只是这些宝物所能提供的价值他们都已经得到,其余的价值就算存在,也不是他们现在的能力所能强求的,所以张嫌才决定‘断舍离’,珍惜手里已经把握到的东西,不去羡慕那些自己把握不住的东西,这样才能更高效的获取资源和提升自己的实力,也是他们这种小白魂师可以在时间和精力上获取比别得魂师更大优势的地方,总不能和那些大族魂师比拼资源。 “要力所能及吗?明白了,那好,那我们这就走吧。”讲到这里,楚云生终于明白了张嫌的意思,想了想,也觉得张嫌说的没错,确定得不到的东西,就没有必要再继续骚动和等待下去了,留下足够的时间,把握住那些已经到手的东西就好,他看着四周琳琅满目的魂器,多少有点‘乱花渐欲迷人眼’了,而这种迷眼让他误以为自己还能获取的更多,直到现在张嫌提醒,他才反应过来,其实那些他只能看着,根本就拿不到手,虽然看似触手可得,却和他相距甚远,既如此,他也就不再奢求,愿意跟张嫌离去,不再为得不到的东西而发愁纠结,他终于想开了一些事情。 见楚云生已经舍弃了对聚宝阁那些宝贝的奢望,重新恢复了理智,愿意跟他离开,张嫌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就去敲聚宝阁的大门,从内部敲门,希望外面的守卫能够听到,来人把他们给放出屋去,虽然他知道聚宝阁里也有蒲家人暗藏的偷听魂器,可以传音让蒲家人听到,但是他没有直接点破,因为这种事情一旦点破,蒲家一边就有可能和对他们更加警惕甚至直接和他们翻脸,所以张嫌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正常地呼叫守卫表达诉求,向蒲家人申请提前离开聚宝阁。 “你确定要提前两天离开?”并不是聚宝阁的轮值守卫打开的大门,开门的是蒲丘,而站在蒲丘一边的,则是蒲灵公和蒲穆,他们早已经通 过偷听魂器知道了张嫌要提前离开聚宝阁的意思,在张嫌敲过聚宝阁大门没过多久,这三人便谎称恰好路过,由蒲丘亲自为张嫌二人打开了房门,并且身为一家之主的蒲灵公向张嫌问话。 “可以吗?不符合约定的话,我可以再多待两天。”张嫌才不会相信蒲灵公他们能这么恰巧路过,不过也无所谓了,就算是轮值守卫们听到他的这个诉求,也得向蒲灵公等人汇报,只不过是少了个中间程序罢了,于是张嫌直接向蒲灵公问,等待着蒲灵公给他回复。 “你愿意从我家族的聚宝阁里提前出来,我自然也愿意的很,省得过两天你要是打碎了我家的什么东西,我还得找你算账,麻烦……”蒲灵公一脸不屑地说道,显然是同意了张嫌提前离开的请求,确实,他没有理由不去同意,让张嫌在蒲家镇多待一天,他心里就多一分不安,也许别人真把张嫌当成了个刚成为魂师的小白,觉得张嫌没什么危害,但是他的第六感一直在警惕着张嫌,觉得张嫌远没有表面上看过去的那么简单,要求进入藏经阁和聚宝阁肯定是有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但是他又抓不住张嫌的狐狸尾巴,所以也没有真对张嫌采取什么措施,只是警惕观察着,不让张嫌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而张嫌要求提前离开,更让他觉得张嫌是难找到下手的机会,所以不愿在耽搁时间了。 “那好,那我们就是都同意简单修改一下之前的约定了,聚宝阁的观览就到此为止吧,至于里面的那些魂器宝物,我和楚云生都没有动过,蒲家主自可以带人到里面去查,如有缺失,拿我们二人问责就是,但我们要是离开了这聚宝阁,之后再有什么问题可就不归我们管了,希望蒲家家主仔细检查,可别出了纰漏。”张嫌知道蒲灵公能听到他之前和楚云生的谈话,一早就了解到他想带着楚云生提前离开的意思,也知道蒲灵公来此地就是为了早早地把他驱离,最大可能规避蒲家宝物损失的风险,所以他确定蒲灵公会很爽快答应,早就把后续的事情安排好了,在蒲灵公答应之后,他马上向蒲灵公说道,等待着蒲灵公进屋检查,省得以后蒲家聚宝阁再出现了什么问题,蒲灵公会把原因归咎在他和楚云生的头上,这是他未来不想看到的。 “嗯。”蒲灵公也是仔细,既然张嫌说了,他便把蒲穆留在了门口,和蒲丘一起进到了聚宝阁内,清点着聚宝阁里现有的各种魂器宝物,当时他把聚宝阁交给张嫌的时候,里面的宝物足有七百二十件,算上那个挂在聚宝阁一面墙上的老式摆钟,总共是七百二十一件物品,这些物品各有各的编号,也各有各的位置,蒲灵公和蒲丘从两个方向开始,对着编号一一排查,生 怕有魂器丢失或者受损,好找张嫌这个临时责任人进行清算,不过在十几分钟的排查之后,蒲灵公最终还是安心了下来,发现那些物品、魂器依旧都还是原来的模样,就连那老式摆钟都已经不再摆动,保持着他们先前离开的那个时间标点,好像是让张嫌这个孙子给故意停了下来,让蒲灵公眼皮微跳,知道是张嫌在有意捉弄于他。 “没问题,家主,我这边的检查没有发现问题。”蒲丘和蒲灵公以及张嫌汇合之后,开口向蒲灵公道,显然他那边一切正常,并没有魂器丢失或者损毁的情况,让他欣喜地向蒲灵公道,好像是在说他们蒲家并没有财产上的损失。 “嗯,没事就好,我这边也检查完了,一切都是原样,确实没什么损失,那么我们现在就离开吧,重新让守卫把聚宝阁封住,别让人再进去了,至于张嫌,你要求的条件我们也都给你满足了,现在你是不是该离开蒲家了,当然,要想做客的话,我蒲家镇也能给你在镇子里安排个住处,让你能在我们蒲家欣赏美景。”蒲灵公也确定了他那边的魂器无碍,最终也放心了下来了,至于摆钟被张嫌按停的事情,他就当是张嫌的恶作剧了,没有太多较真,现在的他,就想尽快把张嫌赶离,如此一来,他们蒲家才能真正恢复平静,不然其他魂族,甚至是他们蒲家的自家族人,都在用眼睛盯着他这个家主的所作所为,在这次事件上给他找个家主挑刺,他真的有些不厌其烦了。 “蒲家家主不会是忘了吧,我提出的条件可是三个,不是两个,这进入藏经阁和聚宝阁只是一整个条件,第三个条件是参观一下蒲家制造戏魂之种的那个魂器,这可是家主您亲自答应我的,不会出尔反尔、突然食言吧?”张嫌见蒲灵公有故意耍赖赶他走的意思,张嫌微微一笑,又摇了摇头,冲蒲灵公道,显然他还没有离开蒲家镇的打算,因为他还有一个目的没有达成。 “那东西有什么好看的……”蒲灵公见张嫌太不识趣,竟真要进入他们蒲家的圣地,看蒲家制造魂种的秘密宝器,向张嫌喝问道,他本来想着把张嫌糊弄过去也就完事了,这样不会泄露他们蒲家的那个最大机密,但张嫌好像早就知道了那个东西,而且非要看上一眼,这让他很是郁闷了,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履行条约,履行的话,他们蒲家的最大机密就有泄露的可能,不履行的话,他又怕张嫌出去之后到处乱说,其实蒲灵公也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只是表面上还泰然自若而已。 “先不论好看与否,这是你答应我的三个条件之一,见证者没有上百也有几十吧,若是那些人知道蒲家违约,蒲家主觉得他们会怎么样?若是我把知道的有关制造魂种的 一些事情说出去,您觉得他们会不会对蒲家有什么更不好的想法?所以我觉得家主您还是继续履行我们之间的条约为好,不要做那些不理智的事情。”张嫌摇了摇头,那蛊孕魂器他是必须去看,或者说他必须去确定那魂器是不是天魂阁门祖口里的蛊孕魂器,若真的是源天魂器女娲炉的残部蛊孕,那么门祖委托他寻找另一半女娲炉魂器残部‘圣鼎’可能就有了线索,所以他不能弄丢这次的机会,失了这个机会,他和门祖之间互相订立的魂契就难以解除,他不喜欢自己的灵魂被别人裹挟的感觉,他要尽快和门祖解除魂契,来确保自身的安全。 “你在威胁我?!”蒲灵公怒,他知道自己刚才是在故意耍赖,但是张嫌的话却满含威胁的意思,让他很是不爽,在他眼里,他可以做的事情,比他魂力等级低的小辈就没资格做,这是他一直握着蒲家大权所养成的一些阶级观念,其实在张嫌看来略显迂腐。 “我没有威胁谁,只是在说一个可能会发生的事实,而这个可能性会不会发生,完全取决于蒲家主您,所以如果说威胁,是蒲家主您的错误选择或许在威胁着您,还望家主您自持。”张嫌摇了摇头,他可不敢威胁蒲灵公这个魂族大家的一家之主,他只是会按照自己的得失选择自己之后的行为,若蒲家不履行合约,让他出现了损失,那么他自然也会用自己的方法将这份损失再还给蒲家,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这才是他处事的基本态度,等价交换,因果制衡,并不是一件坏事,反而是老祖宗留下来的大智大慧,确保一个人的人生更加平坦。 “行!只你一个人能看,跟我来吧!”张嫌越坚持,蒲灵公反倒越怕,他没有理,还威胁不到张嫌,更别提动手了,既然都做不到,他也就只能顺着张嫌的意思,答应了第三个条件的实施,不过是咬牙切齿地答应了下来,并且严禁张嫌把楚云生也一并带去。 (本章完) 第九百七十六节:圣地埋藏 “好……,只是我这云生兄?”张嫌点了点头,就要跟着蒲灵公走,但是走之前,指着楚云生向蒲灵公简单问了一下,想要知道蒲家会如何安排楚云生。 “你不就只是看一眼吗?那就让他暂时在蒲家镇逗留片刻吧,丘长老,你把这位楚云生客人先带到我那待客厅去,等会儿我带张嫌从圣地出来之后,就让他们一同离去就是,你负责照顾一下,别让他乱跑!”对于张嫌的问题,蒲灵公琢磨了几秒,向蒲丘安排道,把不允许进入蒲家圣地的楚云生交给了蒲丘,让蒲丘替他履行待客的义务,蒲家虽然在聚宝阁的事情上做了些手脚,但是表面上待客礼仪还是不能缺失,所以妥善安排了一下楚云生之后,才要继续带着张嫌离开,领张嫌去到他要求去的地方,给张嫌看一眼那蛊孕魂器。 “张嫌哥,你自己小心……”看张嫌要被蒲灵公单独领走,楚云生竟有些担心张嫌,他怕蒲家会对张嫌不利,将张嫌掩杀在那所谓的圣地之中,当然,他也担心自己,不过比起自己而言,他觉得蒲家对张嫌动手的可能性更大,毕竟张嫌要去的地方是蒲家圣地,似乎是蒲灵公不希望外人进去的一个地方。 “哈哈,我又不是闯龙潭虎穴,没事的,你就好生在这里等我就是了,蒲家可是魂师境公认的第一大族,他们的仁义风度,应该还不算太差,放心吧。”张嫌知道楚云生担心,他自己多少也有点警惕,不过警惕归警惕,并不等于事实,而且他综合目前的情况判断,蒲家留着他离开蒲家镇其实还有很大的作用,比如让他的再次现身证明蒲家并没有仗势欺人,通过他的言语证明蒲家还是讲道理、守信义的,所以他估算蒲家大概率不会真将他掩杀,那样的话,蒲家镇外的那么多双眼睛恐怕就真要开始传蒲家和他相关的一些流言蜚语了,蒲家家族越大,这种言语绯闻造成的伤害也就越大,比起他的性命,恐怕那些流言的伤害才是能动摇蒲家根基的,因此张嫌并不太担心。 “嗯,我蒲家还没有到那不讲道理的地步!”张嫌说完,蒲灵公在一旁强调道,他不希望楚云生和张嫌把蒲家看做洪水猛兽,就算互相之间有了些不愉快的事情,但还不至于以命相搏,之后是友是敌再说,也不用现在就互相树为敌人,那样对谁都不是好事,至少对他们蒲家并不算好。 “看吧,人家家主都这么说了,你就放心吧,我过去就是看上一眼,马上就会回来,你就在蒲家主安排的待客厅里等着我吧,等会儿我们一起离开。”张嫌见蒲灵公保证,就知道蒲灵公在表明态度,给他俩提前吃一颗定心丸,让他们安心的同时,也让他们不要因为过分猜疑而着急闹事,蒲灵公果然还 是一家之主,知道处理事情时如何才能简单地消除其中的隐患,而在这一点上张嫌都有所不及,和蒲灵公比起来稍差了一些,不过张嫌还是顺着蒲灵公的话向楚云生继续安慰,让楚云生不用那么担心,安静地等着他就是。 “好。”楚云生见有蒲灵公的保证,又见张嫌云淡风轻,好像一点也不担心,终于安心了下来,向张嫌回应,回应之后,就跟在了蒲丘的身边,向着另外一个方向离去,那个方向应该就是有蒲家待客厅的地方,楚云生被蒲丘领去待客厅等待张嫌。 蒲丘带着楚云生走了,蒲穆留下来打扫和归置蒲家的聚宝阁,而张嫌则被蒲灵公独自带着向蒲家镇西北角的一处山腰上的墓地走去,那墓地虽然建在山腰,放眼望去和普通的公墓无异,但却被重重魂力禁制完全封锁,四周还派有重兵把守,单是在墓地外轮值守卫那一大片墓地的蒲家护卫就足有十二三人,而且各个魂力强大,最高的甚至有中级魂祖等阶,好像那墓地比蒲家任何一处地方都更重要一样,被蒲家人看管的如此严密。 “你知道我们蒲家有魂器能制造魂种一事是不是潼儿告诉你的?”去往蒲家墓地,也就是蒲家圣地的路上,蒲灵公向张嫌问道,因为外面真的很少有人知道他们蒲家戏魂的秘密,是用一种魂器制造出来的特殊魂种培育而成的,能知道这个秘密的,除了蒲家的一些高层以外,恐怕就只有蒲梓潼这个蒲家家主之女才能接触到了,至于蒲家其他族人的戏魂,基本都是他蒲灵公或者一些长老按照条件进行发放,就是一些蒲家的普通子弟,恐怕也都没有几个真的知道那戏魂的来由,张嫌能知道,蒲灵公自然认为是蒲梓潼泄露出去的,所以才问张嫌,向张嫌确定。【@!爱奇文学#&免费阅读】 “嗯,算是吧。”张嫌没有把话说死,其实蒲梓潼并没有告诉给他和蛊孕相关的事情,就算偶尔透露过一些魂种的事情,也没有真的向他说明魂种就是从魂器里生产出来的,他知道蒲家可能有蛊孕魂器,其实还是通过门祖,门祖是猜测,而张嫌用碑魂拓暗中探查过几次蒲梓潼后,就把这种猜测给坐实了,既然知道蒲家真有制造魂种的魂器蛊孕,那么他就想观览一下,试着从中寻找到和蛊孕曾合为一体形成女娲炉的圣鼎的线索,蛊孕可以制造魂种,圣鼎可以制造人体,二者合体,据说才是源天时期女娲造人所用的器皿,他有女娲残魂在身,就更想看到女娲炉的真身了,想要知道造人的源天魂器残部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又会有怎样的玄妙。 “那个逆子……,居然把这种事都给你说,真是疯了!张嫌,我记得你保证过对吧,即使看到能制造灵魂的魂器,也不会把那魂器的事情朝外面 说出,希望你不要食言,别逼我动手杀你!”蒲灵公其实早就认定是蒲梓潼将蒲家秘密泄露给张嫌的了,虽然他已经知道了蒲梓潼和张嫌假情侣的身份,但是这并不代表蒲梓潼不会在给他演戏看的时候朝张嫌说漏了嘴,他现在都有种找到蒲梓潼拿皮带把蒲梓潼再抽一顿的冲动,但是有张嫌这个外人在场,他不好对自己的女儿实行家法,所以他只能警告张嫌,希望有些蒲家的秘密能在张嫌这里停止传播。 他倒是不怕外面的魂族知道他们蒲家有那魂器的事情,他怕的是那些魂族会对那源天魂器残部眼红,源天魂器的名头说出去,就连南郭先生那种存在都会觊觎,所以蒲灵公担心,担心蒲家会引一个魂器而化作炼狱。 “我已经保证过了,这是我们条约里准确约定的,只要蒲家主您不会食言,我自然也不会背弃条约,虽然我不会和您再签订什么魂契吧,但是您也知道,魂师若是背信弃义,对他在进阶上的领悟就会有所影响,我的目标可不只是高级魂祖,我还想再往上更进一步,所以我不会自断前程。”张嫌向蒲灵公保证道,而且保证之余,他还给出了一个合理的解释,让蒲灵公能够打心底里信任他,不会一直有心理上的障碍。 “那好,我这就带你过去。”既然张嫌再次保证,而且给出的理由也合乎情理,蒲灵公终于放下了心中的部分阻碍,愿意带张嫌去看上一眼,不过只是一眼,他已经决定,不会让张嫌在那蛊孕所在的地方长时间停留,蛊孕的存在始终是他们蒲家的秘密,是他们蒲家戏魂术的秘密,这秘密关乎着他们蒲家的兴衰存亡,外人不得染指,张嫌,已经是特例中的特例了。 说着话,蒲灵公就带着张嫌继续往那蒲家的墓地走去,走到了那一片墓地的入口之前,蒲灵公先是和轮守在墓地四周的蒲家子弟一一打了个招呼,打完招呼之后,蒲灵公叫来了守卫之中的护卫队长,让那轮守墓地的护卫队长打开在蒲家墓地上设下的重重禁制,带着张嫌就往那墓地之中走去,虽然有护卫不解张嫌为何也被允许进入蒲家圣地,但是却没有人敢向蒲灵公询问,他们一家之主做出的决定,不是他们这些护卫子弟所能随便质疑的,而且蒲灵公没有向他们开口解释,就说明蒲灵公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至于之后会不会有人反对,那也是蒲家的那几位长老的事情,他们这些守卫只要听从指示就可以了,何况还是他们蒲家实力最强的家主所下达的指示。 “这里就是你们蒲家的圣地?”跟着蒲灵公进入到了墓地,走在了一条两旁排列着两列青松的羊肠小道上,看着那些蒲家人的墓碑,感受着四周阴冷的气息,张嫌疑惑地询问,毕竟 蒲灵公说是带他到蒲家圣地,可现在这个地方明明是蒲家的墓地,他多少有点害怕蒲灵公是想把他引到这个地方然后将他给直接葬了,所以有点战战兢兢。 “这里是我们蒲家的墓地,也是我们蒲家的圣地,几百年来,这里陈列的墓碑不断增长,有大约三分之一的蒲家魂师都是死于和魂鬼魂战,虽然我们蒲家也多是收赏金才会出人猎魂吧,但是这些赏金可都是拿命换的,换来了世间的太平,换来了蒲家的兴盛,所以这里才会被称为蒲家的圣地,任何人都不得玷污,而蒲家最贵重的宝贝,也被设置在了这里,让这些已经散去了灵魂的英魂进行照看,确保那宝贝的安危……”见张嫌怀疑,蒲灵公向张嫌诉说道,指着那一个个紧密排列的墓碑,好像有些伤感似的。 “把制造魂种的魂器藏在墓地下面,嗯……,这倒是没人能想得到,除了那人生起了挖坟掘墓的心思,不然就难以发现你们蒲家的最高机密……”张嫌想了想,回应道,他可不觉得连魂魄都散尽的人真能守护什么,所谓英魂,只不过是一种信念寄托罢了,蒲灵公和他同为魂师,而且比他还强,肯定不会是那种感性到会相信信念之人,所以在他看来,蒲灵公就是为了更好的隐藏那蛊孕魂器而已,把蛊孕魂器隐藏在自己族人的墓地之下,更说明那蛊孕魂器对蒲灵公乃至整个蒲家有多么重要了。 (本章完) 第九百七十七节:进入 “谁敢动我们蒲家的人,谁敢挖我们蒲家的坟墓,我定让他魂飞魄散!”听到张嫌说出‘挖坟掘墓’四个字,蒲灵公直接魂力暴涨,冷冷地冲着张嫌吼道,他当然知道不是张嫌要挖坟掘墓,但他就是要如此震慑住张嫌,好让张嫌别有异心,更是让张嫌知道蒲家对族人的重视,警告张嫌不要乱动他们蒲家的族人,其实就是在警告张嫌不要在以后对蒲梓潼下手了,他怕张嫌心中还对蒲梓潼还有怨恨,会对他那个宝贝女儿有所报复。 “家主这是误会了,我只是在说你这宝贝藏得精妙而已,没有别的意思……”张嫌赶紧解释道,他知道蒲灵公是在故意给他下马威,但谁让蒲灵公是中级魂仙呢,比他的实力还强上几级,他可不敢在蒲灵公面前真的造次,若真惹怒了蒲灵公,别说蒲灵公不让他看那方蛊孕魂器了,就连他的小命恐怕都会不保,他不怀疑蒲灵公有杀他的能力,现在就算有女娲残魂暗中护他,他也不想真的激动眼前这尊大仙。 “嗯,那就好,东西在墓地的地下了,一个用法则之力开辟出来的特殊空间之中,你要跟紧我,听我的指令,不然的话,你的身体和灵魂都会被那处空间之力挤成碎片,只有我,才能护着你!”看张嫌还算小心诚恳,蒲灵公觉得张嫌已经被他吓得没有胆量再找蒲梓潼的麻烦了,多少也就放心了一些,带着张嫌继续往墓地中心走,一边走,一边向张嫌提醒道,好像那蛊孕魂器藏得地方很是玄妙,而且还有些危险,是为了防范外人一样,所以要求张嫌不要乱跑,时刻跟随在他这个魂仙的身边。 “好。”张嫌没有异议,法则之力开出的特殊空间,他其实被蒲梓潼带进去过一个,也就是那风缘城梧桐之森里的那颗老树梧桐空间,如果他没猜错,蒲灵公这个魂仙也有用魂力技法开辟特殊空间的法则力量,而那空间,和他先前进去过的那处老树空间很可能如出一辙,当然,并不是说每个魂仙都有那种能力,也不是说同一魂族的魂仙都会拥有同样的法则之力,只是在血脉继承上,继承相同或类似的魂仙法则力量的情况比较常见而已,所以蒲灵公一提起特殊空间,张嫌就想起了蒲梓潼带他进去过的那处空间,感觉很有可能就是一个样子,就算有差异也不会太大。 张嫌答应完,蒲灵公已经把张嫌带到了墓地中心最高的几个墓碑之前,在那里停下了脚步,先双手合十,对着那几个高大雄伟的墓碑祭拜了一下,随后从墓碑底座的夹层石缝里取出了几根指粗的长香,点燃插在了墓碑之前的一个香槽中,似乎是在向前人道歉,道歉又惊扰到了前人的休息,让前人谅解,虽然谁都知道这些墓碑所代表的人不仅身死,【…!爱奇文学@@最快更新】 灵魂也已经魂飞魄散,但是这种礼仪好像还在蒲家传承,并没有就此消失,蒲家继续沿袭着一些老旧的现世习俗,把这些习俗继续当成他们家族里面的一些规矩。 “这些墓碑牌位都是我蒲家历任的家主,最高大的这一块乃是我们蒲家的闯派祖师,你想看的那个魂器,就是从他的那个时期开始传下来的,已经有四五百年之久了,是我们蒲家的根基,你也来上香拜上一拜,不然我没法带你去看,因为那是对我族老祖的最大不敬,我不可能看着那种情况发生……”就在蒲灵公自己上香拜完之后,他又转头向张嫌要求道,似乎也要张嫌和他做同样的事情一样。 “祈魂香,一次性检查灵魂的魂器,触之,便可被抽魂探魂,燃之,便可将已探查到的灵魂讯息化作灵识魂力,伴随烟雾传递给掌控这祈魂香魂器的主人,蒲家主是想用这香对我的灵魂进行一次完整的探查吧?其实以家主您的手段,完全可以直接动手,不需要做这些浪费时间的小手段,晚辈虽见识浅薄,但恰好认识这么一个东西,不知道晚辈认得对还是不对?”张嫌并没有按照蒲灵公的指示去拿香上供,因为那香是个什么东西,他早已看破,他虽然只成为了魂师两年,但是他用碑魂拓获得的知识阅历绝不是普通的魂师所能比的,就算那些氏族子弟,从小耳濡目染,知道不少有关灵魂的事情,但论阅历,也不一定真比他强,反而大多数都比他弱,他可是把很多有关灵魂境的内容都拓进了脑袋里,根深蒂固,随用随取。 “你认识祈魂香?”张嫌的点破让蒲灵公有点尴尬,因为祈魂香虽然不是什么特别珍贵的魂器,但是所存在的年代却有点久远,到了这个时代,已经很少有魂师知道祈魂香这种魂器了,更别说能辨别出来,张嫌一个才成为魂师两年多的小白,居然能一眼就辨认出祈魂香,着实让蒲灵公有点震惊,震惊之余,他的老脸似乎无处安放,竟直接布满了红晕,向张嫌询问。 “之前看过一本古册,稍有耳闻。”张嫌没有多说,也没有继续嘲讽蒲灵公的小心思,只是平静地回道,然后等待着蒲灵公的反应,他只是点破蒲灵公的算计,可不想让蒲灵公太没面子,进而把蒲灵公给惹急了,不再愿意带他去看蛊孕魂器,他准确地把握着这其中的度量,免得事情向不好的方向发展。 “哦,是吗……,那算了吧,那你就不用焚香了,朝我们蒲家的几位祖先拜上一拜吧,你要看的东西,就是他们代代传承下来的……”为了避免尴尬,蒲灵公还是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不再要求张嫌焚香祭祖,只让张嫌恭拜祖先即可,蒲家的列祖列宗用蛊孕魂器创办并振兴蒲家,这在蒲家 的族人之中是值得尊敬的,蒲灵公是蒲家现任家主,自然要把这份尊敬传承下去,张嫌这个外人来此,他也觉得应该先祭拜祖先。 对于敬拜蒲家的祖先,张嫌觉得没有什么,一是这些人都是魂师境的前人,很多都为了守护现世人类和凶魂厉鬼大战甚至丧命过,这些人值得尊敬;二是这些人各个实力非凡,开宗立派,振兴蒲家,也有很多后人可以学习的地方,所以张嫌没有犹豫,在蒲灵公要求之后,他真的向蒲家的列位祖先鞠了三躬以示尊敬,然后等待着蒲灵公将他往蛊孕魂器所在的地方带,这一次,他觉得蒲灵公应该不会再有更多的要求了。 见张嫌敬拜完自己家族的祖先,蒲灵公对张嫌那不好的印象终于改观了许多,原来他一直觉得张嫌有点狡猾奸诈,现在再看张嫌,看张嫌敬拜时那不像弄虚作假的虔诚模样,忽然觉得张嫌好像并没有太坏的心眼儿,是自己对张嫌产生了刻板的印象,他终于下定决心同意张嫌进入到那特殊的空间之中,去看他们蒲家的绝对秘密,当然,只是看的话,他并不担心张嫌能把那蛊孕魂器的秘密给弄清楚,说实话,就算是拥有蛊孕魂器的他,这么些年也没有把蛊孕魂器能制造魂种的原因参透,他只是代表蒲家使用,参悟方面并不比他们蒲家的历代祖先要强上多少。 “入口就在这碑后,需要用空间之力将其打开,你跟我来。”既然愿意带张嫌进入到那特殊空间,蒲灵公也就不再托大,引着张嫌绕到了蒲家那几位家主的墓碑之后,在墓碑之后一处不起眼的盖板之上,释放出了他那磅礴又雄厚的魂仙魂力,魂力一出,蒲灵公继续施法,不知道在施展着何种法术,竟在地面盖板上开出了一道紫青色的魂力孔洞。 那孔洞比普通的井盖还要大上几圈,青光通透,紫光深邃,竟有种让人一眼看不到底的感觉,好像是一个深井向下无限延伸,将四周的光芒都给彻底吸走了一样,但是按理说人眼看不到的东西,魂眼应该能够辨别,可是孔洞之下,就连魂眼,居然也无法穿透看清,好像在那孔洞口处就已经遮上了一层薄膜,让魂眼难以观察到里面的魂波,所以才会双目茫然,不知道那孔洞之下到底藏了什么。 “这下面是什么?要怎么进去?只能灵魂进入吗?”张嫌望着那方孔洞,皱了皱眉头问道,魂力打开的孔洞,按理说只有灵魂才能进入吧,毕竟人魂两隔,难以互通,这是魂师境的常识,至少张嫌是这么认为的。 “下面是什么,你自己下去看就是了,跟我走,别掉队了。”蒲灵公没有浪费口舌的意思,他也没有灵魂出窍,直接纵身一跃,就跳入进了那方魂力孔洞之中,身体和灵魂同时 消失,瞬间就不见了踪影,好像那用魂力开启的孔洞真能让人的身体也能进入一样,看得张嫌目瞪口呆,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就算看不明白,张嫌也不敢托大,硬着头皮跟在了蒲灵公身后,也纵身一跃,就跳入到了那比井口还大的孔洞之中,他就感觉自己的身体没有踩到那个位置原有的石头盖板,而是不断地向下坠去,一直坠落,一直坠落,好像那孔洞里的空间也有地心引力一样,把他的身体不断地向下吸去,让他难以止住身体,只能任由那股吸力拉扯。 “把体魂技开启保护自身,你有高级魂祖的魂力,最普通的体魂技保护也应该足够让你安全落地了。”坠落了几秒钟后,蒲灵公不知道在哪里发出的魂音,传进到了张嫌的耳朵里面,让张嫌将体魂技打开,避免之后下坠落地的冲击。 “哦,好。”张嫌在这个紫青色的下落通道之中,根本就看不到蒲灵公身在哪里,不过当他听到蒲灵公的传音之后,大概辨认出了蒲灵公所在的大致位置,然后十分顺从地将体魂技运转起来,并朝着蒲灵公的方向回音了过去,他不知道自己的魂力回音能不能传到,但是他觉得还是回应一声会比较好,不然让蒲灵公认为他还没有从外面跳入进这个孔洞,那蒲灵公再回去找他可就出问题了。 “嗯。”张嫌的回应之声显然准确传到,蒲灵公确实就在张嫌通过魂音辨别出的那个位置,听到张嫌的应答,蒲灵公也‘嗯’了一声,便没有在多说什么,和张嫌一前一后继续向底下坠落。 (本章完) 第九百七十八节:特辟空间 足足下坠了一分多钟的时间,张嫌终于感觉到了底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存在,当他的灵识感知有了反应之后,他的双脚也重重地砸到了地面之上,然后一个踉跄,身形直接不稳了起来,屁股猛坐在了地面,虽然没有受伤,但模样却有些狼狈。 说是坐在了地上,不过张嫌的屁股底下好像并不是真正的地面,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总之用魂眼难以辨清,倒不是张嫌用魂眼看不到自己屁股底下的东西,而是看到了也让他辨认不出来,好像是用魂力凝出的某种实体,其凝练程度竟能同时承载他的身体和灵魂,这简直超出了他的认知,让他有些震惊。 “别坐了,你打算就一直这么坐下去吗?”见张嫌坐在地上盯着地面注目发呆,蒲灵公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张嫌的身边,开口向张嫌发声问道,试图把张嫌从发呆中唤醒出来,继续忙之后的正事。 “呃……,这里是哪儿?我们到底在什么地方?”张嫌听到蒲灵公的声音,瞬间清醒了过来,环顾了一下四周紫黑色的空间,疑惑地向蒲灵公问,显然,这里并不是他刚才所在的蒲家墓地。 “我称这里为‘圣塚’,是我们蒲家的先祖用仙技开辟出的一处特殊空间,不属于原本的那个世界,但是这个空间的一些法则却和原本世界的法则相差不多,你可以理解为这里是原本世界的一处地下密室,大概就是这么一个意思。”蒲灵公见张嫌满脸疑惑,解释道,他的解释十分简单,但通俗易懂,很容易就把这处空间的性质给说明白了。 “自创空间?空间法则?”张嫌听完蒲灵公的解释,更加惊异了起来,惊呼道,这个空间比起他之前去过的那个梧桐老树里的鬼墓空间要更加高级,不仅能容纳和承载灵魂,还能接收人的身体,这里的空间之力,不仅能自成一体,还打破了灵魂境和现世之间的隔膜,将二者融合呈现,其中奥妙之深不言而喻,张嫌光是看到这里的空间,就觉得自己太过渺小,对这样的神迹只能仰望。 “准确来说是开辟空间,在空间法则的限制下,没有魂师能自创空间,就算是魂仙也做不到,而开辟空间只需要把这个世界乃至这个世界之外的一些零散空间收为己用即可,这里的空间就是蒲家先祖从这个天地界之外找到的一大片空间所开辟出来的,说白了就是这里不再是地球乃至原来那个宇宙上了,而是一部分宇宙之外的空间,经过改造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蒲灵公向张嫌解释道,解释地有些深奥、拗口,但多少也能让人听得明白。 “蒲家主的意思是说‘天地界’是指地球乃至地球所在的宇宙空间,而这片空间并不属于这个宇宙,是这个宇宙之外的其它空间?”张嫌 虽然也觉得脑袋有点不够用了,但还是凭借着过人的思维慢慢理顺了一些东西,向蒲灵公确认,确认自己到底身处何处。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人类所生活的宇宙并不是唯一的空间,当然,这个话告诉给你有点太难理解,但是当你达到了魂仙一阶之后,你或许就能慢慢理解这个世界的奥秘了,不过魂仙所理解的也很有限,也不能完全突破这个世界的空间界限,只有超越魂仙,才能真正触及到更高级的东西,这就是我和其他一些魂仙等级的魂师还在追求的原因,谁都想知道天地界之外,整个存在又是什么样的……”蒲灵公一边解释,一边憧憬地说道。 “桃源界呢?”张嫌想了想,好奇地问,除了天地界之外,他还听说一个空间,那就是桃源界,据说这个世界的灵魂消散之后,会在那个世界继续重生,可是谁也没有去过桃源界,也没有谁能真正说出桃源界的样子。 “不知道,据说是‘天地界’外的另一处整块的封闭空间,说是这个世界的人类起源以及魂师起源就是来源于那处空间,不过没有谁去过,或者说没有谁去过又回来的,所以谁也不知道那里又是个什么样子,不知道那里是不是和这里一样也有人的存在。”蒲灵公摇了摇头,显然也不知道传闻中的‘桃源界’是个什么样子,他即使是魂仙,也对‘桃源界’知之甚少。【**爱奇文学#!免费阅读】 “不是说这个世界死人且魂散之后,那个世界就有新的灵魂和生命诞生吗?这个有没有依据?”张嫌向蒲灵公继续确认,确认着自己曾经从猎魂公司里面听到的传闻。 “哈哈,是猎魂公司里的那些人告诉你的吧?魂都散了,灵识还怎么寄存,而且这个世界和那个世界之间又没有往来的通道,如何能做到生死轮转?你们猎魂公司不过是忽悠你们这些现世出身的魂师帮他们猎魂卖命罢了,编了个故事,再帮你们树立个‘崇高的信仰’,让你们卖命卖的更加甘心,说白了就是洗脑,让你们自认为自己做的事情伟大崇高,实际却暗藏玄机,至于这玄机是什么嘛……”蒲灵公听完张嫌的问题,那寒霜一般的脸居然大笑了起来,一边笑还一边向张嫌道,好像他并不避讳在张嫌面前说猎魂公司的坏话,因为他不怕张嫌出了这里继续宣扬。 “是收集和净化灵魂,然后将魂力给某一部分人用吧?”张嫌没等蒲灵公说完,阴寒着脸补充道,其实他早就知道了一些事情,只是没有点破罢了。 “呦,原来你知道啊,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看来我这些话是说多余了,我就想你这么一个聪明的魂师,两年的时间就修炼到了高级魂祖巅峰,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们猎魂公司那点小小的猫腻,看来你在刻意伪 装啊,是担心猎魂公司和你签订的那个魂契合同吧?那东西不知道困死了多少个像你这样的现世小白了,猎魂公司在肃清‘叛徒’上可下手极狠的,我劝你之后还是继续装不知道的为好。”蒲灵公听到张嫌的补充,看着张嫌那阴寒的面容,瞬间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了,向张嫌诡笑了一下道,然后开口提醒着张嫌,不希望张嫌太过‘聪明’。 “高级魂祖巅峰?您看出来了呀?”对于蒲灵公的提醒,张嫌不置可否,但对于蒲灵公准确说出了他的魂力等级,张嫌还是有些吃惊的,他明明已经隐藏地很好了,蒲灵公居然还是发现了他的真正魂力,他不知道蒲灵公是怎么做到的,但心中已经有了几个猜测。 “这处空间归我掌管,你是什么魂力等级,也许瞒得过我的灵识感知,但是瞒不过这处空间的感察,从你一进入这个空间,我就能知道你准确的魂力状况,当然,我也只能感知到你的魂力情况,至于你的灵识、身体,这处空间还没有能力感察,这就是这个‘圣塚’的一个能力。”蒲灵公解释,看着张嫌,目光里闪烁着一丝惊异。 “嗯,我是隐瞒了自己的部分魂力,藏拙嘛,避免让您或者其他人太震惊了,那样会对我不好,不过藏拙不算是违反条约吧,我的条约应该还能继续兑现吧?”张嫌瞒报魂力既然被发现了,也就不再隐藏,笑着问道,他可不希望蒲灵公在这方面再大做文章,用这个当理由把他再赶出这个空间,他还没在这处空间里看到蛊孕魂器呢,所以离开是肯定不想离开的。 “不算,条约里并没有约束这个……,只是你有点让我惊讶,两年的时间,高级魂祖巅峰,这种修炼速度在魂师境中简直绝无仅有,就算比及灵魂境中曾经出现过的那些天才,你也丝毫不差了,我想知道你这两年都做了些什么,哪里来的这么多资源供给你提升,我知道潼儿并没有给过太多资源,你难道并不是小白魂师,还是在魂师境中另有背景?”蒲灵公对于张嫌魂力等级的震惊远超其它,终于开口问出了他一直想问的那个问题,他太想知道张嫌是怎么修炼出来的了,若是张嫌的修炼方式可以复制,那他蒲家就会有源源不断的魂祖产生,到时候别说九族第一了,就算是所有魂师境势力比较起来,他们蒲家也能稳居第一,这是他这个蒲家家主梦寐以求的,所以他不避讳向张嫌询问。 “追杀翻车鬼。”张嫌想了想,开口回答道。 “什么?你说是你追杀的那只鬼让你变强的?你在糊弄我吗?”蒲灵公有些生气,他虽然问了,但张嫌明明可以不回答的,但胡乱回答,就让他很不开心,总觉得张嫌是在有意耍他,怒目瞪着张嫌。 “倒不是那鬼让我变强的,而是我一直追杀它,一直追杀它,在追杀的过程中,就需要想方设法的打败它,然后我就在不断地提高自己,想尽一切办法提高自己,最后我就到了今天这种魂力等级,遗憾的是,我到现在还没有把那鬼给杀了,它进阶的速度居然比我还快,都初级鬼王巅峰了,我又差了它一级,还在想办法追赶……”张嫌像在讲故事一样诉说道,并没有因为蒲灵公的生气而恐惧。 “追杀翻车鬼的事情我听潼儿说过,她当时可是还……,唉,算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潼儿的事情,其实追根到底还是我的错,我太着急了,希望你看在过去的交情上,不再追究潼儿吧,她不坏,就是被我逼急了……”一说起翻车鬼,蒲灵公就想起了自己女儿蒲梓潼跟着张嫌‘私奔’的事情,说到蒲梓潼,蒲灵公就不想再继续说下去了,他一是怕刺激到张嫌,二是自己的内心也有些自责,所以说着说着,竟舍下了脸面承认起了自己的错误,好像自己才是罪魁祸首一般,不想让张嫌和蒲梓潼结怨。 “我答应过,满足了我的三个条件,这件事情我就永远不追究了,我现在只是想看那制作魂种的魂器一眼,让自己多些感悟,不知道那魂器现在在这处空间里的什么位置啊,我怎么连魂波气息都没有感觉得到,难不成它不再这里?”张嫌早就原谅了蒲梓潼,或者说是等价交换之后不再记仇,至于他和蒲梓潼的关系,肯定是回不去了,他也没想过再回到过去那般假模假样的形式,他现在只想看一眼蛊孕,并且试着探查些想要的情报,解除了和蒲梓潼的魂契,他要着手解决和门祖的魂契了,每个魂契都是一个威胁他灵魂的安全隐患,他不想让这种东西长存于他的灵魂。 (本章完) 第九百七十九节:源天残器,蛊孕 “在这里,禁制解除!”张嫌问完,蒲灵公指着张嫌身前的一片空间,然后释放出魂力,向着那片看似虚无的空间直接打入,随后便有一层强大的魂波向外荡漾,而在那魂波荡漾结束,一方禁制虚影解除,解除的虚影禁制里,一个倒扣的半球似巨大圆盖显形了出来,圆盖盖在地上,布满回字云纹,上面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各镶有四个火焰状的青铜火凤,凤口衔珠,看起来极为精致,像华夏大地上古代的那些青铜古器,但是要论及做工,现世上出土的任何一种青铜古器都没有那蛊孕魂器做工精良,好像云纹和火凤都是真正的活物一般,竟给人一种活灵活现、栩栩如生的感觉。 “这就是那个制造魂种的魂器?”张嫌没有说出‘蛊孕’二字,虽然他知道那是眼前这个魂器的姓名,但还不想在蒲灵公面前暴露他已知此魂器的事实。 “是,这个魂器叫做蛊孕,若论品级,应该算是上古魂器吧,而且它并不只是品级等同于上古魂器,其本身就是一个真真正正的上古魂器。”蒲灵公向张嫌说明,他不知道张嫌听没听说过蛊孕的事情,但是张嫌既然已经看到了,他也就不再向张嫌隐瞒什么,而且就算张嫌传扬了出去,他也可以矢口否认,这方空间是能被他控制移位的,别人根本就不会找到这里,也就无法证实张嫌传出去的讯息是真是假。 “蛊孕?这个东西叫做蛊孕吗?上古魂器啊,也就是它在一直帮蒲家制造戏魂吗?”张嫌继续问道,装作第一次知道这个魂器的名称一样,好奇着这魂器的功能,朝蒲灵公确认。 “准确来说它不是制造戏魂,而是制造魂种,类似现世的男女结合之后会得到结晶一般,它能自己生产出灵魂结晶,只是这个结晶和现世婴儿体内的初生灵魂不太一样,是没有灵识的,做不到自我思考和自我学习。”蒲灵公简单向张嫌解释着,但是身子一直挡在张嫌身前,不然张嫌靠近那蛊孕魂器,好像不打算让张嫌触碰似的。 “无灵识的灵魂结晶?灵魂这种东西真的能被制造出来?”张嫌虽然之前听门祖说过,但是现在亲眼得见这蛊孕魂器,又听蒲灵公确认了一遍,他还是十分吃惊,他没想到属于人的灵魂竟然还可以用魂器制造,这不是说人的灵魂其实并不是唯一的,而是一种可以有别的手段重复制造的产物?张嫌有点不能接受。 “当我第一次来到这里,知道灵魂能被制造的时候,我其实也和你一样震惊,但是后来听了我们蒲家先祖的解释,我多少明白了一些,人魂最初也是被制造出来的,制造人体和人魂的存在叫做‘女娲’,也就是现世那个传闻里的创世神仙,其实它在魂师境里被叫做源天魂师,也 是这天地界的起源始祖之一,女娲造人的传说一直流传至今,便是女娲存在的证据,而你眼前这个蛊孕,也就是源天魂器女娲炉的残部,就是当年女娲造人所用的工具,人、灵魂,确实是被那一类的存在制造出来的。”蒲灵公看到张嫌震惊的神色,并没有意外,若有所思地向张嫌解释道,居然也提到了女娲炉和女娲造人的事情。 “人真的是女娲造出来的?”张嫌问蒲灵公,当然他更想去问源天魂玉里的女娲残魂,但是现在他不能动用源天魂玉,若是有魂波散出,被蒲灵公或这个蒲灵公所控制的空间捕捉到了,那他就暴露了源天魂器和女娲残魂的存在,他不知道蒲灵公会不会见宝眼红,他要防备一些,免得因宝遭灾,他可还没有对抗蒲灵公的能力,所以只是问蒲灵公,想要听听看蒲灵公会怎么说明。 “是,但并不完全,或者说只是这片土地上的人是,据说源天魂师不只有女娲一个,还有很多,女娲只是掌管了这片华夏大地,而天地界中地球上的其它地域,也有其它的源天魂师进行掌管和人种制造,像佛,像西方的基督、宙斯,听说都是曾经的源天魂师一员,它们来到了这里,开疆拓土、制造人、魂,才逐渐形成了现在这个充满人类的地球,只是后来它们好像凭空消失在了历史的最初,别说现世世界,就连灵魂境也已经少有它们的信息了。”蒲灵公继续讲解着,他好像觉得这些并不算是什么机密,就朝张嫌全部倾出。 “难不成地球上各个地方的历史神话都不是假的?曾经真有神降临过地球,并分别创造了不同种族的人类,只是后来因为某种变故,这些神离开或者已经死亡了,才留下这个世界继续演化,从而演化到了今天这个地步,神,难道不是人类愚昧时期创造出的无知信仰吗?”张嫌依旧十分震惊,他强压着心中的冲动,没有去激活源天魂玉,而是继续向蒲灵公问,想要确定‘神’,或者说‘源天魂师’在这个世界上是一种怎样的存在,更想知道这个世界存在的真相,他现在有种要触及到人类起源感觉。 “愚昧?人从来都没有从无到有的创造能力,直到今天也是,更别提创造出一个从来都不存在过的东西了,首先他的灵识就不可能做到无中生有,最多也就是把已知的东西进行拼凑、拼装,这就是人所能表达的最大极限,而那些‘神’,也许有一些是被后来之人杜撰的、拼接的,为了拿来骗人和欺诈的,但是最初的那个‘神’,绝不可能是没有依据就凭空生出的,那些最初神,就是灵魂境中人们常说的源天魂师,当然后来源天魂师也代表着魂师修炼的最高境界,但是源天魂师这四个字,其实还是指早年间人 类伊始的那些‘神’,它们是真实存在过的。”蒲灵公摇了摇头道,他不是迷信,而是通过蛊孕魂器以及一些合乎逻辑的推断进行判断,认定世界伊始是由神创造的,而‘神’就是‘源天魂师’。 “它们可以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张嫌问。 “等你修炼灵魂到了魂仙一阶,就可以慢慢领悟踏空而行的秘诀,上天入地其实对魂仙来说就已经没有太多的难处了,至于无所不能……,恐怕源天魂师也做不到,不然的话,它们也不会突然消失,而且到了魂仙之后,慢慢触及到了一些法则之力,你就会发现,法则的力量尤其强大,我认为即使是源天魂师也难以完全掌握,掌握不了全部法则,就不能称之为‘无所不能’,只是更厉害而已。”蒲灵公摇了摇头,作为魂仙,他对法则之力的了解远胜张嫌,反而心存敬畏,对人、乃至源天魂师都感觉无比的渺小,不认为源天魂师就是无所不能的,只是觉得它们更加厉害,厉害的超乎常人,在常人眼里可以奉之为‘神’罢了。 “源天魂师都无法掌控全部法则吗?”张嫌震惊,他以为所有魂师都追求的源天之境已经是至高境界,但是没想到蒲灵公这个魂仙居然认为那个境界也不是最高,这让他很不理解,或者说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这要怎么和你解释呢……,若现世的普通人就是蝼蚁,魂师不过是蜻蜓或者螳螂,当然,随着魂师的等级不断变高,他们也会逐渐进化,进化成更高级的生物,比如鼠兔、豺狼,若这样来看的话,源天魂师基本就到了鲸鱼、大象的地步,但是仍摆脱不了地球的重力束缚,只不过束缚地球生物的地球法则,而束缚源天魂师的天地界面法则,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我还没有触及到那个等级,所以我也不知道那个等级的魂师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蒲灵公比喻道,比喻的倒也清楚。 “这样啊……,原来还有这种说法,我都对那源天魂师的境界感兴趣了……”张嫌终于明白了这其中的一些情况,回应道,若有所思了起来,居然有点想快快进阶到源天之境,体会那天地法则了,当然,这对他现在来说不过是一种奢望,高级魂祖巅峰的等级和源天之境相距甚远,他都不知道有生之年还能不能有机会达到那种地步,只能这么想着,给自己一个希冀。 “行了,这魂器你也看了,你想知道的一些事情我也已经告诉给你了,你现在应该满足了吧,你的第三个条件我已经兑现,现在你可以离开蒲家镇了,哦,对了,希望你到外面不要再说我们蒲家的坏话,还有不要把在我们蒲家看到的这些东西乱说出去,若是你违背了约定,我可还会去找找你的,到那时你可别 怪我手下无情!”该看的已经让张嫌看了,该说的也已经告诉给了张嫌,蒲灵公也没有让张嫌在这圣塚空间里继续久留的意思,他催促着张嫌,准备带张嫌离开,在离开之前,再次向张嫌嘱咐了一句,似乎是在警告威胁张嫌一样,让张嫌出去之后不要再乱说话,因为他知道那些外族魂师肯定还有耳目在蒲家镇外,等待着张嫌的现身,那些人,可是无时无刻不想着搞垮他们蒲家,他不想让那些人抓到蒲家的把柄。 “明白,既然我已经答应了,就不会食言,我到了外面之后,只会如实转述这几日在蒲家的经历,至于别的方面,我不会乱说,而且我在蒲家这几日的获得,那全是我拿命换的,才不会告诉给外面的人,这一点上,蒲家主就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张嫌向蒲灵公保证,他知道,若他现在还不能让蒲灵公放心,那么蒲灵公仍有可能会将他掩杀在这处圣塚空间里面,他要是死在这里,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外人只知他消失在了蒲家镇里,恐怕没人会找到他的尸首,这时候,他肯定不能乱说乱做,只能诚恳地保证,保证自己没有恶意,会遵守约定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嗯,那么我们现在就离去吧,离去的出口还在上面,你不是魂仙,无法遁空,所以抓住我的衣袍,我带你出去,不然以你高级魂祖巅峰的等阶,一辈子也跑不出这里的。”张嫌的态度还算诚恳,蒲灵公就没有做太决绝的事情,向张嫌道,然后甩出了袖子,朝张嫌示意了一下,等待着张嫌去抓他的袖袍。 (本章完) 第九百八十节:握手 听到蒲灵公的话,张嫌赶紧抓住了蒲灵公的衣袍,随后就觉得蒲灵公的魂力顺着自己的手掌,直接传导到了自己的脚下,下一刻,他的灵魂便被一股莫名的力量腾空顶起,再垂直向上快速冲去,只几秒钟,他和蒲灵公就又冲进了来时的那条紫青色魂光隧道之中,沿着隧道一路向上,竟再次看不清圣塚空间里的所有景象。 半分钟时间过去,张嫌突然感觉眼前一亮,随后就发现他的灵魂居然飞出了原先跳入进的那个孔洞,重新回到了蒲家镇的墓地之中,而且他被蒲灵公带着,身体依旧飘浮在空中,似乎脚下并不存在地心引力一样,浮于地面之上七八米的位置,直到蒲灵公确认已经出了圣塚空间,才又把他放回到了墓地之中的一个地板格上,让张嫌稳稳落地,回归到他们本来生存的世界空间。 “为什么能飞啊?魂力什么时候能够用来对抗地心引力了?”张嫌落地之后,才慢慢丢开了拉扯着蒲灵公袖袍的手,惊讶地嘀咕道,他在被蒲灵公带着遁空的时候,就感觉脚下好像被蒲灵公的魂力包裹,有那么一股力量在无视引力的作用下将他持续托起,一直托着,才没有让他中途落地。 “普通魂师的魂力别说对抗地心引力了,就连在现世起作用都难,但是达到了魂仙一阶,参破了天地法则,参破了人魂隔膜,就能将魂力用于用于人间,甚至还能拿来对抗像重力这样的现世法则,现在给你说这些还早,等你达到了魂仙,自然能够领悟到类似的手段,到时候你要是有什么问题,也可以来蒲家镇找我请教,前提是你已经愿意和我那女儿蒲梓潼冰释前嫌了,不然我可不会教你些什么……”张嫌嘀咕着问完,蒲灵公似乎听到了张嫌的疑问,向张嫌道,解释了他为什么能飞天的原因,不过解释的比较笼统一点,没有真让张嫌能够明白其中的原理,但也让张嫌知道那是达到魂仙等阶才能做得事情,现在考虑还太早了。 “嗯,那就先谢谢蒲家主的美意了……,哦,对了,我其实还有一个疑问,不知道当问不当问……,若是……”张嫌先礼貌性地朝蒲灵公感谢,然后突然微笑着看向蒲灵公,看着这个已经年近半百的中年人,好像还有什么问题似的,但扭扭捏捏,没有马上就问出口,似乎怕问出这个问题会有所不敬,惹那蒲灵公再度生气一样。 “有什么话直说,该回答的我可以回答,不该回答的我不会多说半个字。”蒲灵公一边将地上通向圣塚空间的孔洞隧道关闭,一边向张嫌回复,好像很不喜欢张嫌这扭扭捏捏地态度,想让张嫌直率一点。 “我听说您在魂师境有个外号叫‘蒲半城’,都说您是屠戮了半城的魂鬼之后才得到的这 个称号,不知道蒲家主您当年都做了什么?为何要屠那半城的魂鬼,这原因是否和那蛊孕魂器有关……”张嫌最终还是问了出来,问的居然是蒲灵公的那个外号由来。 “哼,小人精!你是想问我是不是猎杀了大量的魂鬼然后拿去制造了魂种吧?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的‘蒲半城’名头确实是屠戮了这徐城半城以上的魂鬼才获得的,至于目的,是为了前任蒲家家主报仇,而那些魂鬼的灵魂,我都是直接捏碎罢了,至于魂种的制造,需要的是精粹魂力,魂鬼的魂力根本就无法被蛊孕吸收和制造魂种,所以你不用担忧我们蒲家也和你们猎魂公司捕猎灵魂做相同的事,我们蒲家可是很干净的!”张嫌的问题是问出来了,蒲灵公当然也明白了张嫌问题里的意思,白了张嫌一眼,没有犹豫地向张嫌道,好像并没有什么值得隐瞒的事情,也否认了屠城和蛊孕魂器的关联。 “这样啊……,嗯……,也是,戏魂确实是挺干净的一种灵魂,只是没有灵识罢了……”张嫌看蒲灵公回答地那么果断,觉得蒲灵公应该没有撒谎,而且不论是蒲梓潼的戏魂,还是他现在魂阖中藏着的冥魂,其灵魂本质倒都清纯,没有任何杂质,不像是用了魂鬼的灵魂生成,除非蒲家也有净化灵魂的魂器或者装置,否则根本无法将魂鬼灵魂直接转化成戏魂,所以张嫌倒也相信了蒲灵公所言,没有再继续询问下去,而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赶紧离开蒲家,找一个安全无人的地方,来整理他这些天的收获,这个安全无人包括楚云生也不能在他的身边,因为他的一些事情连楚云生都不能暴露,所以他才有些着急。 “好了,你现在就去找你的那个小兄弟汇合吧,然后离开蒲家,至于外面的那些氏族魂师要是找上了你,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应对吧?别的话我都不多说了,这几天也算是对你仁至义尽了,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见所有张嫌提出来的条件他都已经满足,蒲灵公向张嫌道,然后指了指蒲家家主内院的方向,显然是要带张嫌再回到那里去,那里还有个楚云生在一直等待着张嫌,他要让张嫌和楚云生毫无异常的走出蒲家镇,给那些等着挑他们蒲家问题的外族魂师看,让那些人知道这事已经解决,张嫌也安全无恙,如此一来,比武招亲的事件才算是完全解决,不会再给其他魂族留下口风把柄。 张嫌自然也答应了下来,随后就跟着蒲灵公又回到了蒲家镇的家主内院,在内院里的待客厅和等待已久的楚云生再次汇合,二人互相确认无恙之后,便在蒲穆的指引下,重新往蒲家镇外走去,没一会儿,张嫌和楚云生便走出了蒲家镇的入口,大摇大摆地往千达公园附近的汽 车站赶,他们二人已经都决定直接离开徐城,至于离开徐城之后去到那里,二人其实也已经目标明确,张嫌自然是回商广元他们家所在的青牛镇,从帝江城折回,而楚云生则是要回川洋城的家里,继续过着猎魂赚钱的日子,二人是兄弟,但不会成为彼此的束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主线,这条主线暂时还不能随意更改。 张嫌和楚云生刚出了蒲家镇,便有几个魂力波动感应已经被张嫌察觉,而随着张嫌往千达公园附近的公交站不断走去,那些魂力波动竟一直跟着张嫌往千达公园门口靠近,显然是一些蒲家之外的魂族势力,派出来的暗钉负责盯梢张嫌的,一见张嫌出来,他们就紧随其后,想要确认张嫌和楚云生是否安全无恙,他们好根据情况向他们的上级汇报,想办法闹出些舆论冲击蒲家。 “张嫌,你们没事吧?蒲家那些人有没有对你和你的这位朋友做些什么?他们有没有威逼利诱你?他们有满足你提出的那些要求了吗?还是直接把你们关了几天后赶了出来?”张嫌上了一辆几乎无人的公交车后,不知为何,一大堆人竟陆续跟在张嫌后面挤上了公交,十多个人开始向着张嫌和楚云生围聚了过去,有的甚至也不找空闲的位置,就是站在了张嫌和楚云生旁边,开口向张嫌用魂音问道,询问着张嫌和楚云生在蒲家的情况,显然这十多人都是魂师,而且还都认识张嫌。 张嫌望着那些挤到自己身边的各势力下的魂师,看着那群魂师叽叽喳喳地朝自己询问,露出了一脸的无奈和苦笑,他虽然预想过今日的场景,但是没想到亲眼见过之后还是觉得那么滑稽,当然,他倒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毕竟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他曾经利用过这些魂族势力帮他造势,而如今,这些人其实就和讨债无异,他没法规避,只能硬着头皮面对,不过他也准备了应对的方法。 “您好!你们还是一个个问吧,一起问我不知道该回答谁的问题,谁先来?”张嫌坐在座位上,看着那群站着把他包围了的各势力魂师,没有马上下逐客令,反而微笑着伸出手去,似乎很是友好一般向那些魂师打着招呼,然后做出准备握手的姿势,显然谁要想询问问题,就要先和他握手,取得他那里的询问权,这是张嫌早就策划好的,目的嘛,一是维护他身边的秩序,而是想再从这些人身上拓印些他们势力下的技法手段,张嫌早就把那些魂师算计个底儿掉。 “您好,张嫌先生,我是夏家之人,我想问的是蒲家满足你提出的那三个条件了吗?他们有没有为难你?”先是一个看起来还算晴朗的年轻人握上了的张嫌的手掌,然后向张嫌传音询问,两人的手就那么握着,好像在 张嫌回答问题之前,他不愿意把手松开,把询问权交给别人一样。 “一次只能问一个问题哈,那我就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吧,满足了,好,下一个……”张嫌就像是明星在公交车上开新闻发布会一样,回答完了第一个夏家族人提出的一个问题,随后松开了被夏家那人握着的手掌,重新摆出了握手的姿势,等待着其他魂师朝他询问。 “我是枫林阁的,我也有问题想问你,蒲家是不是威胁你了,让你不敢说他们家的不好?”张嫌的手还没有刚伸出去一会儿,就马上又被另一个人握住,紧紧地握着张嫌的手不放,向张嫌询问,这人似乎认为张嫌是在撒谎,不敢说出实情,猜测着张嫌被蒲家威逼,所以才言不由衷。 “没有。”张嫌继续微笑着回答,回答的很是干脆,回答之后,也把这人的手松开,继续等待着其他的手握来,在他看来,那都不是手,那都是一个个‘鲜活’地魂技,这些人是给他送各族招式来的,虽然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将他们身上的魂技完全拓印,但是也能拓印到几个不错的魂技供他使用,所以他很喜欢这种问答方式,有种想把这种方式宣扬出去的想法,等等……,握手……,张嫌突然觉得发明握手这个礼仪之人好像并不简单。 “你在蒲家都做了什么?你真的进到了蒲家的藏经阁和聚宝阁了吗?还有,你看到蒲家的那件秘宝了吗?是个什么样子的?”这次,居然是个女孩子握住了张嫌的手掌,向张嫌询问,这女孩儿短发,虽然称不上国色天香,但是也稍微有点姿色,纤手玉白,而且还很柔软,握上张嫌的时候,一时间让张嫌以为握上了一团棉花,片刻才反应过来,原来那是个女孩子的手掌。 (本章完) 第九百八十一节:返程 “我在蒲家做的事可多着呢……”这次不是提问的魂师握着张嫌的手不想放了,而是张嫌握着那短发女子的手迟迟不松,拇指在那女子的手背上轻轻抚摸,抚来抚去,感受着女子纤纤玉手的鲜嫩细腻,好像手里握着的不是凡物,而是一个珍贵的宝贝似的。 “都做了哪些事啊……”那女子的手被张嫌捏得微疼,手背又被张嫌摸得酥麻难耐,但因为想从张嫌口里多套出点话来,所以一直忍着骚扰,继续向张嫌询问,等待着张嫌的回答。 “比如我进到了蒲家的藏经阁和聚宝阁里,看到了许多魂技典藏和魂器宝贝,那些典藏和宝贝真的不错,可惜只能过过眼瘾,蒲家也不同意给我一个两个,早知道当时开条件的时候就要个魂技或者魂器了……,唉……”张嫌向那女子回答,手继续不老实地揉搓着那女子的手。 “真有很多宝贝吗?都是什么样的?”女子又问,还是不情愿现在就把手抽回,她没有从张嫌那里得到她想要的实质性回答。 “喂!姑娘,你是哪家呀?!懂不懂规矩?你没听刚才张嫌兄弟说吗,每个人只能问一个问题,你这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你还让我们问吗?赶紧一边去,我们这些人还有问题呢!”短发女子刚一问完,张嫌还没有说话,旁边那些个男魂师们可都不干了,一个个朝短发女子抱怨,要把短发女子赶走,在他们眼里,魂师之中哪有什么男女之分,都是为了家族任务而出来卖命的,女的有时候被男的还强,女的之中有的比男人还阴险狡诈,所以稍微有点经历的男魂师,都已经不会在意男女性别上的差异了,自然不会给女魂师留面子,再漂亮也不在乎。 “等等……,等等……,呐,你们向我问问题,这规则应该由我来定吧?我觉得吧,人家一个姑娘,好不容易挤到前面来问问题,是不是应该多给人家一点机会啊,这样才能体现绅士风度嘛,这样吧,美女可以再多问两个问题,当然,如果觉得还不够,小美女,你可以跟我到一个安静的地方,我们可以私下里深入交流,我在蒲家的所见所闻都可以告诉你哦,只要你愿意跟我一起……”张嫌捏着那短发女子的手没放,将那短发女子向自己身侧又多拉近了一些,然后满脸坏笑着说道,先是为短发女子打抱不平,又要带着短发女子独处交流,那模样,像极了社会上的流痞色狼,给人一种十分讨厌的感觉,就是旁边的楚云生看了,都鄙夷地转过了头,不想掺和其中,好像觉得跟张嫌一起有些丢人。 啪! 就在张嫌快要把那短发女子拉坐到自己大腿上的时候,只见那看似柔弱的短发女子瞬间凶厉了起来,高级魂王的魂力尽出,体魂技开启, 一个巴掌就扇到了张嫌的脸上,扇得那叫一个响亮,扇完之后,骂了张嫌一句“流氓”,便甩开了张嫌的手掌,飞也似的跑到了公交车上的后门旁边,在后门处等待着停站下车,之前还不时瞥眼看向张嫌,那目光中充满了鄙夷和怨恨,显然很不喜欢张嫌这个无耻的“色狼”。【……爱奇文学…~免费阅读】 张嫌其实早有防备,面对着那么多魂师的围观,他其实可以随时抵御有可能袭向自己的一切攻击,包括那个不知道来自哪方势力的短发女子,他看似色狼一般一直摸着那短发女子的手不放,实则是那短发女子所会的一些技法让他很感兴趣,所以才故意扮做色狼多摸了一会儿,就这一会儿,他已经把那女子的身份来历,以及各种所会的技法全部摸清,摸清之后,才故意又出言调戏,让那女子反感离开,这样一来,谁也不会他手上暗暗施展的碑魂拓技法,只会也把他当成一个色狼看待,但他并不在乎那些人的看法,得到的魂技才是最实惠的,名声,对张嫌来说并不值钱。 “这……,我可以问问题了吗?”张嫌被短发女子扇了一巴掌后,公交车内瞬间安静了许多,所有人都用一种‘活该’的眼神看着张嫌,真把张嫌当成了流痞色狼了,不过这种安静没有持续多久,就有人继续要向张嫌提问,不管张嫌人性如何,他们只关心张嫌在蒲家镇里的情况,他们想从张嫌的话语里找出些能诟病蒲家的地方,好向他们家族的上级传达并邀功,比起张嫌的人性,这些家族任务才是重中之重,或者说是任务背后的酬劳,才是他们这些各势力魂师所看重的东西。 “可以,那还是一人一个吧……”张嫌用体魂技抵挡住了短发女子的掌捆,脸上并没有留下鲜红的指印,所以形象上倒也不算狼狈,面对着其他魂师,他也没有羞愧的意思,点了点头,和那个向他先伸出手的魂师轻轻握上,一边握着,一边允诺道,他现在还不能拒绝这些魂师的提问,因为还有不少人灵魂没被他用碑魂拓拓过。 “我想问的是张嫌先生在蒲家镇里有没有看到那个制造戏魂的魂器,我记得张嫌先生提出的第三个条件就是看那个吧?蒲家有没有那样的秘宝?又是不是给张嫌先生你参观了?”一个戴着眼镜,模样比较斯文的年轻魂师问,他好像对那蛊孕魂器也感兴趣,但他应该并不知道蛊孕魂器的存在,只是也听到过一些传闻。 “看到了。”张嫌点了点头,很干脆地回答道,没有撒谎,但也没有再多回答一句,显然这就是这个问题的答案,回答之后还是松开了那斯文男子的手,继续等待着其他人来握。 因为提到了传闻中蒲家那个制造戏魂的魂器,大家要问的问题开始往这方面集中,你 方唱罢我方登场,一个接一个的问起了和那魂器相关的问题,甚至都偏离了诟病蒲家的主题,大都被那一抹好奇心所占据。 但是问来问去,张嫌的回答都没有给他们实质性的解惑,倒不是说张嫌故意撒谎,反而是张嫌一句谎也没有撒,只是回答的比较简短干练,而且用话术在和那些提问尖锐的魂师打着太极,让那些魂师根本就听不明白蒲家的那个魂器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秘宝,最后所有人都把自己询问的次数用完,张嫌也就不回答他们的问题了,他们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些人是被张嫌给戏耍了一通,生气归生气,却又无法责备张嫌什么,因为张嫌始终对他们笑脸相迎,很难让人抬手动粗。 车子也很快就驶到火车站了,张嫌和楚云生也不顾那些魂师们的围堵,一溜烟挤开了人群就跑下了车,虽然后面还有些魂师跟随,但是张嫌根本就不理会他们,直接在自动售票机上买票进站,将那些跟随和跟踪他的魂师全部甩开,在候车厅等待着最近一班车的开动,而那些追踪张嫌的魂师们,则都没有马上买票进站,因为是不是离开徐城继续盯梢张嫌,这个事情他们还要向自家上级请示,无法自己做主,所以在这方面他们确实都耽搁了一下,没能一直跟随着张嫌。 “那人是明星吗?”就在张嫌和那些跟随张嫌的魂师全部下了公交之后,公交司机向着前座一个现世大妈问道,显然不知道张嫌为何会被那么多人围着握手,虽然没听到那些人和张嫌说些什么,但是觉得张嫌可能就是一个新生代的明星,在向旁边坐着的大妈确认,以为那大妈可能认识张嫌。 “不知道,是不是现在那些叫什么‘小鲜肉’的呀,有可能呢……”大妈追明星的时候都十几二十年前了,她追得明星哪还有张嫌这么年轻的啊,现在的明星她几乎一个都不认识,所以也不知道张嫌是不是明星,不过看这张嫌上车和下车时的那阵仗,就觉得张嫌可能还真是哪个明星隐藏了身份出来玩的,八卦道,就差那手机搜索了,其实搜索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搜。 “明星坐公交?都这么低调了吗?”司机大叔也不理解,只能嘀咕了一句,继续发车,从火车站公交点驶离,继续进行着他的环城之旅,带着已经寥寥无几的客人,向着市区的另一个方向开去,不再去想脑后的事情。 火车站里,不少追踪张嫌的魂师终于买票进站了,他们不知道张嫌买的是去哪里的票,所以大部分人买的都是随便一班车的车票,他们不为别的,就为在候车厅里能再见到张嫌,再向张嫌多问几个问题,好回去向他们家族复命,他们的目标还是要从张嫌的话语里找出破绽,好有理由诟病蒲家, 虽然看张嫌一副装疯卖傻的样子,好像不愿意透漏分毫,但他们也决定锲而不舍一下,万一成功了呢,那他们就立了一个大功,比起提升自己家族的实力,诟病和削弱他族的影响,也是他们这些人所在的魂族经常利用的手段,即使这对他们自己家族的发展并没有太大的益处,但是能把别人拉下水,他们就是觉得自己更强了,这就是现在魂师境里一些魂族的心态,可悲又有点扭曲。 不过当大部分魂师敢于买票进站之后,他们在整个徐城火车站各候车厅翻来覆去找了几遍,也没有再找到张嫌的身影,不只是张嫌,就连楚云生好像都凭空消失了一样,也没了踪迹,这让他们之中不少人开始郁闷,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猜测着可能是进来的有点晚了,张嫌和楚云生已经坐着刚才最近的一班车离开,所以这些人终于又陆续撤离,垂头丧气地撕碎了手里的各种行程车票,回去向他们家族上级汇报着他们那可怜的收获,诉说着张嫌是多么狡猾。 而张嫌和楚云生呢,其实根本就没有离开,他们的车次买的都比较靠后,只是用彩鳞护臂一起隐身了起来,虚晃一枪,骗过了那些进站探查的魂师,而当所有追踪而来的魂师铩羽而归之时,他们才再次现身,道别之后,分开到各自的候车厅候车,然后等车来到,上车离开,这时候,已经再没有其他魂师盯着他们了,他们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徐城,又各自踏上了属于自己的道路。 (本章完) 第九百八十二节:圣鼎的线索 “大哥,你有查探到什么没有?那蒲灵公一直挡着,你都没有能触碰到那蛊孕魂器吧?”在火车上,确定四下里没有魂师存在之后,冥魂才向张嫌传音问道,在蒲家镇的时候,它和其它几个拘灵一直都没敢出声,也不敢露面,就怕被那蒲灵公给发现了它们的存在,现在安全许多,它们也敢和张嫌说话了,询问之事是和那蛊孕有关,因为它们都知道,张嫌开出的三个条件之中,只有那第三个条件才是张嫌真正的目的,其余两个条件只不过是附属而已,就...... 但是他却没有破,只保持在仅能轰破三寸金钟的内力继续往三绝大师身上招呼。 宙斯提议,由莫辰主动交出身体的支配权,当然,这只是暂时的,等他消灭怪物之后,自然会还给莫辰。 一时之间战局形势突变,而各路势力潜伏的密探纷纷开始传递消息。 一个头生金角,一个头生银角,模样有七八分相似,孪生兄弟似的。 打扫完卫生,肖毅亲自下厨为所有人准备了丰盛的晚餐,对于所有人来说能享受老板的顶级厨艺绝对是件非常幸福的事情,肖毅历来就不是恃技而骄高高在上的性格,自然愿意让大家能够高高兴兴地干活。 金圣哲刚才真的想把心中所想全盘说出,但犹豫了一阵,最终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压了下去。这些想法,他暂时不想对所有人公开——至少在得到印证之前。 紧接着,随着梦幽蓝难以抑制的轻哼,杨逸只感觉一阵温柔如水般精纯气息从两人交汇处传递而来,沿着一条特定的路线直接进入他的丹田之处,没过一秒,都能让他的实力更强一分。 众散修看到林毅到来后,纷纷躬身行礼,经过昨日凝望崖事件,林毅已经隐隐成了散修人士的代言人。林毅一一回礼。 林雪儿将虚空兽皮摊开,空中念念有词,她想催动虚空兽皮,载着三人在八王殿外游走一圈,这样是最安全的做法,因为哪怕是八王殿外,都有可能隐藏着未知的危险。 选择使用“寒冰装甲”而非攻击性最高的“火焰屏障”是因为不想要激发出的灼烧效果毁掉周围的环境,毕竟在自己精心搭建的家里打架可不是件开心的事情。 秦铭没有着急将枯藤血毒藤的这几朵花完全催熟,他想等过几日再看看这些灵蜂会有什么样的变化。 “成功了?”姜瑞全身兴奋颤抖着,脸上是难以抑制的激动之色。 并且林梦还告诉她,如果她好好的来幼儿园的话,每周再给她挑选新的好看的首饰。 皇甫奇给人的感觉,相比其他的筑基修士更平易近人,即使对秦铭这样的低阶修士,也完全没有摆出大修士的架子。 她大力转动着门把手,巨大的力道,几乎是要将整扇门捏碎,也昭示着她内心的愤怒。 要换成自己是铁子,李之恩心想,估计早就揣着这带灵韵的法器逃离玄天宗了。 他心中不禁讶然,难不成眼前这位筑基前辈还是一位高阶灵植师? 客厅里灯火通明,除了灵慧、苏赢、花僧三人之外,沈玉菲、卓璐姚、司徒雷、牛英臣、陆贺昌等人也都在场。 另一边,林梦在挂了电话之后便立刻让方圆去查询了一下直升机的情况。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雷豹部队?”吴浩明微微一怔,在他的印象中,好像还真没雷豹部队这个佣兵组织。 望着只剩下半个的月之都,以及那个能看到月球另一面天空的大洞,绵月姐妹一时间傻了。 第九百八十三节:突破之地的选择 “大哥回青牛镇不就行了,青牛镇里,有那驮灵大阵守护,还有商广元和商伯福他们,他们都可以保护着您,在那里突破,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吧,就算会造成天地异象,吸引附近的魂鬼围聚,以商广元和商伯福二人的实力,应该也能护您周全,我觉得青牛镇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知道张嫌要寻找地方突破,大眼拘灵插嘴建议道,它在青牛镇待的久了,自然对青牛镇产生了些许依赖,而且它也知道突破魂仙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所以想让张嫌借...... 段浪也想让易阳和他一起去,因为毕竟是两人共同击杀的凶兽,卖出所得的紫金应该让易阳知道数目多少。 成为了外门弟子后,就有了一个自己的居所。外门弟子有一个专门的山峰居住,上面有很多单独的院落。 王卓这几天在学校倒也没有其他事,上课对他来说更是无聊透顶,除了偶尔监视东流川以外,每天都无所事事。 秦玉瑶的尸体开始化作点点星光,飘散在空中,然后一点点融入到那波光粼粼的洞庭湖内,彻底消失不见。 天雷闪是雷咒的进阶法术,雷咒是单个目标,而天雷闪是范围伤害,一时间,矿洞里面道道闪电,噼里啪啦的,方冷再转头看,便看到一个瑟瑟发抖躲在角落的透明人影,应该就是刚才说话的鬼魂了。 虽然苟彧蠢萌了一点,但是先攻下晋州的确是一个明智之选,这保证了她来攻打幽州的时候,不会有后顾之忧。 记得之前,他击杀天剑门的门主沈从良之后,虽然赚取了不少经验值,但在这沈从良身上,其他好处什么都没捞着。 无数弹幕在画面再划过,但现在这三个字,却是包含着心疼和敬佩。 摇了摇头,埃尔维斯将眼前的一个哥布林一剑斩杀,便将目光瞄准了哥布林统领。 许老二,老五管生产,许老三以及许张氏主管定单,收银子的事情,自然就是许张氏一人主收了。 若不是中了毒,那些人不会是他的对手,好歹是灵皇,哪能这么不禁打。 “是。”这人是邪帝,他想要去洛家,他们要拒绝,那也得好好考虑其中的利弊。 倘若遇见的不是云中子,而是一位大罗金仙妖圣,只怕北冥道人早就性命不保。 他口中的胡娘娘,指的非是九尾妖狐妲己,而是九头雉鸡精胡喜儿。 也不知道是她运气好,还是她运气不好,节目是被她给搜出来了,可却是鬼片。 表情和动作看起来有些羞答答的模样,任谁都能感觉得到夏浅幽和沈安柠之间那弥漫着的暧昧气息。 雷霆谷,乃九州十大门派之一,香火盛旺,历史悠久,距今已有一千多年的岁月了。门下弟子更是人才济济,乃当世之大派,足以见得这一门派的底蕴所在。 这一细节,让流光眉头一皱,一幅血腥的画面,便是在脑海中呈现出来。 “这里是临近城郊的树林,就是在这里,赤火突然有剧烈反应。”战云缓缓说道。 “废话,肯定是饿了呗!”我皱了皱眉头,刚要接过男婴又听到卡车上传来婴儿的啼哭,又有一个婴儿苏醒了过来。 我手里一直攥着从变异电鳗脑中揪出来的物体,直到现在才仔细看清,是一枚黑黢黢的圆形物体,慌乱间我竟然将变异电鳗的晶核给揪了出来。 一道犹如绚烂星河的刀芒,油然而生,只是这刀芒在撞击到一道源气之后,就已经破碎开了。 其实也不是其他人不和邱少泽喝两杯,而是邱少泽太面生,根本没有几人认识他。 第九百八十四节:颠覆认知 讨论和思考了些许进阶时可能适用的地点之后,张嫌也就不再与魂阖里的拘灵们继续商讨下去了,他利用着剩下在火车上的时间,开始把玩起了口袋里的源天魂玉,那魂玉其实已经苏醒,只是在收敛着魂力不显山漏水而已,待到张嫌又重新用自己的魂力注入其中,那魂玉才再次有了些许反应,一股寒凉之气散开,便和张嫌的灵识建立起了联系,张嫌瞬间感觉自己的灵魂像是被吸入到了灵魂之中一样,竟在魂玉空间里和女娲残魂面面相对。 “这是……,...... 紧接着,唐沐晴就看到薄言昔一把推开了刚刚还挂在他身上的洛白,直接往外跑了出去。 须发皆白,道袍飘飘,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此刻正眯着眼看着柳毅,嘴角还挂着一丝冷笑。 雷电轰击下,柳毅一张脸都扭曲起来,眼见泾河太子受到引诱,已经逼到他面前十多米。 待到天边泛起鱼肚白,两人经过整夜的铃铛抢夺战,从开始的有所保留,到后面全力以赴,直至最后精疲力尽。 说完,孙承完郑重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而林允儿看着孙承完一本正经的样子,也认真地把酒斟满,陪上了一杯。不过,她的语气中还带着些许的调侃。 “程真,程真……”有人在喊着她的名字,程真从水池里冒出头来,眼前一片的模糊,水顺着头往下流。 确如叶修所言,个个周身能量涌动,锋芒毕露,无一不是心转手中的好手。 劳斯莱斯在前面,程真与刘婶,云姐坐在最后面,单依涵不知道做什么了,何夕颜叫她上了她们那辆商务。 柳毅不准备将纯阳老人的金丹用来升级技能,因为在录的计算中,除了龙珠和蛟珠这种有差别外。普通人族修炼者的金丹都是一样的,若是将这枚金丹拿来升级技能,那就浪费了。 “呃……请问老爷子您的工作单位是……”我有些踌躇的问,这老爷子这么硬气不知道隶属于哪个单位? 虽然是轻轻巧巧的一句话,可是赶出山庄可不是闹着玩的。山庄的生活虽然清淡,可是平静无忧,主子们也非常的好伺候,对下人的优待也是不是一般人家能够比拟的。 一方面,让鹏王等人有个暂时栖身之所,另一方面,也为玉仙门今后的发展注入了新活的力量。 王彦心中闪过一抹紧张,白宫莎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废话,肯定有什么后招在等着自己。 中秋之夜,李洪义率领三千将士从“黄泉路”通过后,迅速潜伏在山林里。等到夜深人静,所有人都最困的那个阶段,李洪义一声令下,带领大家出击。只见南山突然涌现出数千人,杀西瓯一个措手不及。 “帝国太子维塔为第一合法继承人,而他的儿子便是第二合法继承人。”威绊佉如是回答。 初为人父的喜悦,让代璋心中充满了期待,此刻的他,并没有什么过多的想法,只盼弥含能顺利生产,给人丁稀少的楚家添一些生机。 一位兵卒双手掐腰,板着脸上前说道:“我们注意你们很久了,你二人行迹可疑,我怀疑你们是朝廷派来的奸细!”。 韩增自甘泉宫出来不久后,便遇上了正要出宫的韦贤,韦贤因年岁已大,不常上朝,即便有人至韦府求见,他也都会闭门谢客,今日倒是难得,想必是四月十九的大震,震塌了太祖与高祖庙之事,使这老学究难以镇定了。 贺雨珊面上看着风轻云淡,心里已经气炸开了,看向王彦的目光,少了些温柔,多了些凌厉。 第九百八十五节:宝库材料 “你知道女娲炉的下落?”女娲残魂惊讶地问,显然它以为女娲炉消失不见或者已经落入到了坏人之手呢。 “嗯,知道,那女娲炉降世之时分成了两个部分,分别是造魂的蛊孕,以及造人身的圣鼎,蛊孕那部分现在在魂族蒲家的手中,蒲家利用那蛊孕部分开创出了戏魂技法,一直利用魂种培育着戏魂,并为他们族人所用;而另一部分圣鼎则落入到了某处异度空间之中,也不知道是流落到了那里,还是被人放入进去的,总之我已经有了大概的方位,就差...... 对于士绅借口灾荒屯地不种,条例列出了综合性的整治措施。条例规定,要逐步开始四川全省的土地清丈,范围从万历条鞭时的田土清丈扩展到全省内的国土调查。 无奈地摇摇头,画微瑕颇有一点无语,自从上一次远古大战结束之后,大陆上已经很少有真身晶章的踪迹,连带着自然能够晋升神级的人也是极少。 天网花费了数年时间,搭上了数千万的钱财。搭建出来的信息网络依旧有着很大的缺陷。 “嚓”的一声。纸门几乎被人大力拽掉。门外的象、狮、虎三僧一起抢了进來。脚下连踩带踢。又有四五十支蜡烛被毁掉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王昆山的马屁歪打正着,正好拍到朱平槿臀部的嫩肉上,舒坦极了。 林雨鸣和手下的那个业务员到了旁边的接待室,也没人招呼他们,自己找到了一次性的水杯,两人到上两杯矿泉水,喝着,等着。 “发生这么严重的事情,为什么不马上汇报?”张秉林的声音转为严厉质问道。 “邱老是有什么指示?”张天毅倒是有点迷茫,这刚见面效果并不好。想来不至于当面拒绝,背后派个弟子来处理这个问题。不过这种老江湖有时候做一些事情,也确实不是他这个初入江湖的人能够想的明白的。 双拳顿时爆发出一股凌厉拳气,而后猛地碰撞,一股海啸般扥拳气至碰撞中间肆掠开来,径直冲向袭来的藤蛇王。 “林萧只要你回来不管什么时候我都等你。”凌静坚定的看着我。 王瑶的声音中有几分惧意和尴尬,至于苏晓晓,完全是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尤其联想到媚姨给我打电话时候凶巴巴的语气,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一趟不会那么轻松。 那名男子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点了点头没多问一句话,转身就走了出去。 “那不然你还想怎么样?谭江河听到这儿回过头来,粗声粗气说道。 一声不甘的怒吼声,那绿色僵尸身子剧烈的颤抖着,而后身子腾起浓厚的绿的阴气,阴气散进之后那僵尸的身子已经倒在了地上。 我张大了嘴巴指着客厅里堆满的物理器材,惊诧的看向温槿,想要知道这个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在墨天痕提出完整的魂修概念,与修行基则前,魂修士有名的也就是睡魔一脉,不过这一道不能算是纯粹的魂修。 何锡麟直接开车下去,这让秦若有点无语,他还是对m国的一切都很好奇。这能这么公开的出售军方武器,更是让他好奇。 在六界三重天,所有的人都认为三大本源就是六界三重天至高无上的统治者,什么开天之神根本就没有人听说过。 虽然在心中泛起如此巨大的浪涛,但凌波俊三的脸上没有露出半分端倪,仍然平静如丝。 但是,叶辰对这种关心很无语,哪有这样坑儿子的,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与他们对视的四名蛇牙其中一名栗色头发的粟特人正是安禄山的干儿子,长安蛇牙的负责人康黑奴,身边一位红头发的粟特人和两位黑头发的契丹、奚人正是那天在西市花月楼喝酒碰头的三位。 第九百八十六节:火车上进级 强大而浓郁的外来魂力在张嫌的灵魂中激荡,对张嫌的灵魂形成了一股有利的反抗,反抗着张嫌的魂力同化,似乎不想被张嫌的灵识侵染控制,好像这些精粹的魂晶石魂力已经有了些自主意识了一样,对抗着和它们自主意识不同的灵识形态,越对抗越激烈,将张嫌的灵魂魂脉当做了它们反抗的战场。 张嫌忍着灵魂魂脉的疼痛,继续用自己魂力击溃着那些外来的浓郁魂力,击溃的同时,并将那些外来的魂力逐渐吸收同化,让它们缓慢地融入到自己的灵魂...... 墨竹不敢乱动,刺眼的太阳光线阻挡下,看不清那人的真实面容,只隐约看见他唇边那一抹淡淡温柔的笑意,闪烁着干净纯粹的星星之光。 “这是十两,我替她还债,我问你可有借据?”包大人冷着一张黑脸问道。 颜齐的最后这句话让众人又不同的心思,但每有人会怀疑颜齐讲话的真实性。 祭坛中间石台里,许问盘膝端坐,更有无数念诵之声,恍若远古的道音,许问心中一片空灵,四极神像符?流光溢彩,抽取着弥漫整个祭坛的空间之力气息,许问的肉身和法力急速恢复。 不过李悟一直不生气也不发火,倒是让闻人讷觉得有些无所适从。 一袭蓝色的琼华制服衬托着身形更加修长。冷冷的神态,淡淡的眼神,傲娇的表情,无不透出一股天生谪仙的气质。 大伙都知道这是要爆竹了,只等圣月升起,光晕耀空,二十七根竹子便会在火硝的作用下哔哔啵啵的炸开。 克莉斯缇娜刚刚控制回周白的身体,就感觉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是钱王孙。 此刻已经是秋天,嘉城天气微凉,李越清这一身风衣显得她愈发不易近人。 我把过去六七年的对马君如的炙热的热情全部投入到胡亚萍的身上。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动也不动倒在三人几步之遥地面上的万思思以及肖楚楚主仆,看样子似乎已经昏迷过去。 这颗星球是人类联军训练新兵学员的星球,所以除了学员,就是人类联军士兵,在这颗星球上也没有任何城市,有的只是那一座座高塔和人类联军训练基地而已。 站在原地,远远地看着那两人走的方向。一直到电梯门隔绝了她的视线。 “叔叔,汤姆给你拿。”汤姆一脸乖巧,给欧廷递筷子的同时,不忘递给欧廷一壶热水。 看到圣王如此举动,除了稍微了解一点内情的林衣,其他三人直接就将下巴掉在了地上。这还是那个来也优雅,去也潇洒,说话做事,从容不迫,泰山崩于前,也要先顾及谦谦形象的圣王? 双生星的地面防御火力已经可以媲美一支大型舰队,那密集的强大火力照亮了这片星域,看着那开着能量防御护罩在双生星强大火力中苦苦挣扎的洛天幻舰队,亚伯淡淡一笑,在他看来洛天幻的舰队已经完了。 明明什么事情都没做,但就是觉得心虚,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欧廷的事情一样,明明什么都没有。 “请问找谁?”李建辉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心中很确认自己应该不认识她。 大量魔修逃出封印,对人类修士和妖修的恨,让他们发疯般的肆意妄为,为祸众生。一时间,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在那个没有互联网的年代里,人们要真诚得多,这也是史蒂夫·罗杰斯常常提起的。 可莉是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的奇怪对话,丢下这句话就直接蹦蹦跳跳的跑啦。 第九百八十七节:调查骨钵山 “刚才那股邪风是什么……,好怪啊……,是不是有些电光闪烁?我好想还看到了一些电弧……”张嫌刚完成突破,就听到车厢里有人战战兢兢地喊道,喊话之人是那个抱着个三四岁小孩的女妇人,她本来不信鬼神的,但还是被张嫌突破完成时那一瞬间所造成的特异景象所震撼,脸上露出了极度害怕的表情。 不只是那女妇人,车厢里不少人其实也感受到了张嫌魂中所散发出来的那阵阴风,有人也看到了阴风中有雷弧闪烁,所以一个车厢里的乘客大都和...... 要知道现在干什么都要消耗能源,弄个衣服款式,制作件衣服,系统制作模式一件消耗百分之一,一天弄个十多件就很受伤。还有每天晚上晚上的演武场模拟训练,日常收集分析,系统运行消耗的统统都是能源。 这次的晋级,有幸运,也有卧薪尝胆、力求让同胞兄弟姐妹们原谅的因素。 “谢谢娘。”叶飞跟娘拥抱,真的,不管千错万错,娘永远是娘,娘的怀抱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让叶飞的意志更加坚定。 皮意昂突然运球一个折冲,想从他旁边冲过去,也不见姓赋晨有什么动作,从却已封死了他前进的路线。 黑着脸的三太子不说话,但到了七层之后,有些人就算是他也不能等闲视之,整个朝堂盘根错节,八百诸侯不是说笑的,一个侯爷不怕,怕的就是在座的都是侯爷,到这个地步,你皇太子的身份,还真的是不算是什么。 李府占地非常广阔,雕梁画柱,建筑也非常的大气,和青家比,丝毫不相让。 “你先走吧。”岳恒回头,对钱茜说了一句。钱茜瞪了我一眼,哼了一声之后,还是不甘心的走了。 看到她对此对待自己,沐野心疼至极,却是更加的愤怒,举起枪,胡乱的打了起来。 所以万不得已才会找王兵帮忙,如果王兵真的掌握了线索,那对他们来说可是非常有价值的,李梦涵不得不慎重。 双方也没人说什么放人之类的废话,艾木都拉和几个八域统领迎上去,很自然地将万思思等人质接回己方阵营。 但是在他的家乡,他有着无上的名声和荣耀,军队以他为神,他的白底红十字徽曾经无数次的鼓舞着人们继续前进、战斗,直到最后一刻。 甘宝宝看着钟灵,这些话她只能埋在心里,不好没有说出口,她只希望钟灵去争取过后,不要伤的太重,更希望她能真正得到幸福。 最痛恨网上,刷单的,你要知道我是学经济的!我虽然学的不好,我会用极值法!如果全世界的人都去刷单,这社会有没有的发展!这么简单的道理,还不明白吗? 身形动了,但雷昊罡并不是逃走,因为身后有自己所要守护之人,这个时候决不能退,因此他只是避开了自己身上的要害之处,那一道红线直接雷昊罡的左肩破体而入。 刚刚赶到前来观战的维恩德隆,眼角挑动着,又看见这一招了,这一招到底是怎么施展的,要知道维恩无非都没顶住这样的一招。 “怎么?他有问题?”暗自思量了一番老黑的话后,只听卫紫问道。 这一声清啼如空谷钟声,清澈、涤『荡』,使得所有人的精神瞬间为之一震,仿佛这声音可以洞彻时空,渗入灵魂中一般。明明外界并没有鸟类的鸣叫之声,但是耳中却是明明听到,难道是错觉? 刀白凤闻言,哭得更厉害。叶枫郁闷,怎么事情发展成这样了,若是刀白凤硬气一点,再挣扎一下,反抗一下,叶枫实力一恢复,二话不说就把刀白凤给宰了。 第九百八十八节:宝山 “这里好像还真没有魂鬼……”在山上爬了一小段路后,张嫌站住了身子,将魂力放开,进行全方位的魂力感知,除了山脚下的简易木屋里住着两个护林员外,张嫌并没有察觉到哪里有鬼魂存在,一个野山密林之中竟然没有一只魂鬼,这让张嫌很是意外,也相信了鼻子魂鬼的猜测,认为这山很可能是个阳气较重的小山,所以魂鬼才会下意识的不往这里靠近,避免自身的魂力在阳气盛的流失过快。 “其实我原来在这里停留时候也觉得不太舒服,但是因为...... 洛宇倾体内的生命能量能够帮助他自身自愈,所以,洛宇倾就算是受了重伤,也不会伤及性命的。 “住手!”翟让一看,大叫一声。罗士信才不想理他,看到禅杖飞出去,紧跟着就是一棒,又开了万朵桃花。 “你喝醉了,魏将军喝醉了,魏国公忘了自己姓魏。”酒鬼哈哈大笑。 “特别是何可睛何部长的工作,极有效率,不论是人员安排,还是情报支持,不论是生活细节,还是情报工作,她做的都很优秀。 “是的,按照陈果的调查和演算分析,确实是这样。”张铮说道。 李道平心里知道“五支部”在天林山行动中“独断专行”,得罪了不少副会长,这些人抓到机会就开始对何可睛进行反击了。 只听得‘咔吧’一声两只炎猫妖挣扎的身躯顿时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停止了挣扎。 而刚刚下台的人,展示的是一把现代科技冶炼出来的特种金属制作成的长刀。 刘江涛见状大喜,他挥动手里的开山剑一连斩断了两根树枝,还感觉没怎么费力气。 拐过一个转角之后,梅花庄二十几名弟子,以及野狼帮的十几个帮众全都在此等候多时。 所以想要大量运送人口,不但要腾出一大批客车来接送人员,而且还需要出动军队来护送。 甚至叶枫都有一种感觉,这些真气已经到达了一种即将要蜕变的边缘,恐怕再凝实一步,就将会由量变产生质变,成为另一种状态。 那也就是说,除了灵儿的爹娘之外,只有这个赵伯才知道东灵神医的住处。 孙雪是叶雅的闺蜜,从初中到大学都是同一个班,两人感情极好,现在又怎么能见死不救。 萧博翰已经来了一会了,他为他自己前几天对薛萍的冷漠感到了内疚,几天以来,萧博翰想到了很多,他自己也是一个又深仇大恨的,他可以理解薛萍复仇的艰难和迫切的心情。 里面的生产紧张有序,各工序的工人穿着整齐的厂服,带着工作手套,在有条不紊的忙碌着。 苏曼倩瞥见苏老大的眉头微微一蹙,顿时她也感觉自己心头一疼,旋即抽紧了。但是,她知道这定是有要事报告,否则他们的行动组头目颜永不可能这时候来打扰老爹,她无法因此责怪对方。 直到慕北发现自己没法呼吸的时候,厉正霆才倏然松开她的双唇。 紧接着,我挡住了他们三人连续四五招攻击,可惜最终还是被其中一人一拳打在我右边脸上。 也是他的这一声怒斥,让正在奋力吃东西的云非墨,一口牛肉卡在了嗓子里。 南野挂断电话就通知了四井一郎这件事情,想要让四井一郎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行。不过四井一郎的能力显然是有限,一听说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也是不停的摇头,表示自己没那么大的能力。 在男子眼中,这三把剑只是极其有名的古剑,但是在这一刻,他突然觉得它们在苏沐月身边好似活了过来。 第九百八十九节:回青牛镇 知道了那骨钵山为什么阳气兴盛之后,张嫌也就不再麻烦女娲残魂什么了,他最终还是把那山趁夜寻了一遍,确定山上真没有魂鬼的巢穴,才又偷偷从山上离开,开启体魂技,徒步向帝江城外飞奔而去,沿着一条田野小路,快速向青牛镇所在的方向赶回,一路上几乎风驰电掣,如鬼影急袭一般无法被人眼捕捉到身形踪迹,就这样快速狂奔了近一个半小时,张嫌终于能看到青牛镇的大致模样了,为自己能安全回归感到高兴。 又过了十分钟左右,张嫌终于...... 陈煜见洛霓裳离开后也回到了练功房内,他可没忘记他还有一份星幻沙没有使用呢。 跟这样钢铁系直男谈神话传说,是竞技不好玩还是美食不好吃,为什么要给自己找罪受? 苏胭握着手机,一直朝街道的深处走,直到停在一家外表看着平平无奇,等进去之后,才会发现别有洞天的夜店。 “你终于突破绝巅,却被几个九品斩杀,而你最信任的手下,如今也被几个五品所杀。 就在花雨高兴的时候,确不知道,青木在神界放出消息,花雨将恶魔岭陨落的神格拿去给下界的亲人炼化,然后帮助他们修成神格。 “多谢了!希望你历练归来,这本我能还给你。”花雨将药神送出空间。 这转移话题的生硬程度,简直就和伊莱追求伴侣的“浪漫”方式有的一拼。 崔欣此时从病房外走了进来,踏进病房的第一步,她神色有些怪异,抬头瞅了瞅打开的空调,无奈地摇摇头,没有说什么。 他总觉得,这种事情有些玄幻,他根本不敢想象,你一个大一的学生,竟然有这种包天的胆子。 “走开,你不要过来。”梦楠死死的盯着陈杰的身后,脸上突然浮现出惊恐的表情,激烈的尖叫抗拒道。 “公子,你就放心吧,我黑熊还不有喝醉过!”山熊也是大口吃起菜大口喝起酒来,他娘就在旁边打他的手,提示他规矩一点,他也只是笑笑。 “是不错。”宁夏这会儿正口渴呢,喝的时候根本没有仔细品味,所以这句话是说假的。 而且,在“洪武”基地的这段时间来,除了训练之类的事情,君临也是用了不少的功夫去了解江湖上的一些信息。 不过等到大家都准备好了,一行人就开始往学校外面走去。本来这个活动只是在学校里面晃荡一下就好了,后来正好z大旁边的一个学校办起了动漫展,包薇薇他们就转行去了那边了。 江寒他们几人并未买坐骑,所以林希就干脆也不御剑,与他们一同慢慢的走回去。 青龙亮起的瞬间,其他几人的丹炉都是相继爆出一声嗡鸣声,各色神光直冲天际,场面甚是壮观,一股实质般的丹香在天地之间蔓延开来,丹香拂过众人的脸颊,让他们瞬间变得清醒起来,接连半个月的劳累也一扫而空。 这情缘山庄并非是因着曾经有过多好的情缘,又或者是建庄之人是对恩爱的夫妻,相反的,追究起来,这山庄最初的主人是个被爱情伤透,却又希望别人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可怜人,取这名字只不过是为着心中的希冀而已。 廷远面色一白,这次他忤逆连栋方的意思,并不代表他不怕连栋方,相反,他心里是怕极了这位严父。此时听到老爹召见,廷远手都有些哆嗦了。这一顿家法是肯定逃不脱的。 “知道什么?”四娘心说我们能知道什么,当初嫂嫂受伤后,听说趁着爹娘把大哥招回家半天的功夫,人就走得无影无踪的,现在回来的又无声无息,大哥又不肯说,我们能知道什么? 第九百九十节:再次重逢 “给你,班蝶一直被我封禁在你的这个储灵罍樽里面,我没有把它放出来过,它自己也没有要求出来……”说着话,商广元已经跑到他的卧室里面,把张嫌安置班蝶的储灵魂器取了出来,递给了已经回到他们家的张嫌,重新抹去了自己对那储灵魂器设下的魂力印记,将储灵魂器的认主权又重新交回到了张嫌的手中。 “没事就好。”张嫌点了点头,接过了储灵罍樽,先将自己的魂力标记重新打入进罍樽之中,之后又驱使着罍樽呼唤着沉睡在里面的班蝶,...... 皎国覆灭,乃是暗夜森林和银国一手促成,甚至血族长老早在十六年前,就想过要将他斩尽杀绝。 林格直接将幽魂城城镇全部占据住,这些年来,在世界之间摸爬滚打的林格,早就已经不在是当年那个纯洁的人。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走了过来,双手置于前身,对着半蹲在地上的人,恭敬道。 此时任谁也看明白了,这就是这些人早就挖好陷阱,就等着陆珏往里面跳。姜焕更是着急的看着陆珏,那眼神无不表明他此时内心里的担忧。 天空中双方的箭雨撞到一起,长箭头上的铁箭头打到一起,迸溅出火花。 最初,令还以为寒来是病了。后来,她发现,寒来确实是病了,只不过不是身体病了,而是心里病了。 千晚看向蓝馨儿,眼神眯起,那双清冷的眸子因为疼痛染上了赤红。 做为大夫刘茯苓竭尽所能,当初重伤将他救治醒已用尽办法,此时再重复使用却不起作用,如今的他也无计可施,耷拉着脑袋,站在床边满是愧疚的看着默不做声的周若水无从开口。 暗自轻叹了一声这个名字,樱一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将心中的担忧压下,她相信琅的医术。 嘴上说着不想影响了苏明的心情,实际上王威还是害怕苏明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会在心中不高兴,从而影响他跟苏明之间的关系,刚才王威就在心里一直担心这件事,想了半天还是直接开口对林映竹说道。 至少,这些新人外线们的运球水平还是可以的,平时用来花式运球耍酷什么的,那都没有问题,只不过因为身体素质不够好,在实战中发挥不出来罢了。 这一刻,洪武浑身腾其炽烈的五‘色’光,一手持剑,一手或为拳,或为指,衍化大道奥义。 怀亮如今也是兵器监的人了,所以这些事儿也不会瞒着他,倒是担心这厮的大嘴巴,算了这会儿没心情想这些事儿。 罗牧徐徐飞上来,他和芸历目光齐齐锁定在眉山城城主上,然后一起冲过去,结果,不言而喻。 游戏发布后,售出的腕表亮起淡淡的白光,进行同步更新,片刻后,所有人发现,腕表可以登入了。 窗外的太阳躲开了,变成了星星和月亮。月亮却也遮遮掩掩的,躲起半个身子。 年轻人稍微的想了一下,就感觉苏明应该不会骗他的,因为没有那个必要,他都打算给一百万了,是苏明不要的。 像杨氏企业这样的大企业,一般没有十分足的罪证,官方是不会去动他们的,他们可是关系到了数万员工,并且与之相关的还有几十万人,加上用户,几百上千万的人都有了。 身处其中内力受损的阳云汉只感到寒风吹骨,严霜切肌。不过阳云汉并无任何畏惧,挥掌从容施展出“龙甲神诀”之“地载式”,所划极致之方,好似静静的大地一般,将耶律曷质攻过来的极寒之气收敛静止封挡住。 第九百九十一节:布置突破地 “哈哈,你是在不放心我吗?其实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因为广元大哥和伯福爷爷都是拘灵人,我才不能依靠他们,他们这些魂师之外的魂者向来和真正的魂师不对付,若是他们出面暴露了身份,免不了会被魂师境注意,而且广元大哥身上还背着陈步青那一条命,若是他被发现了真正的身份,很容易就能被陈家查出点蛛丝马迹,所以我才没有选择他们,而是选择了你。”张嫌微笑着向班蝶解释,把自己的理由告知给了班蝶,没有隐藏什么。 “你不是要利...... 她怀个孩子,隔三差五的就得动动胎气,着实将身边的人吓得不轻。 “喵大人!我敢保证这些人类不会停止对我们的杀戮!不会停止!”图奇哀叹道。 莫潍愣了好一会,看着单纯无邪的她,他觉得自己心中的阴暗在滋长,而且还是特别疯狂的那一种。 带着人进入一个角落,在他们以为自己奸计得逞的时候,反身用威压将他们压趴下了,因为实在城里,郝欣也没有做多余的东西,也就是吓一吓他们而已。 因为,这一个黑色的手提箱这不但是密码箱子,而且,看这质量与材料,这可能还是一个防弹箱子。 可她还是不希望她看到,就如当年的事,本来是大人的事,就不应该让莫临渊一个孩子承担。 打开房间里面的电脑也是没有网络连接的。所以这是一个没有网也没有信号的地方。当然这些事情也是她在这里生活了几天才发现的。 “也不是,其实那个世界曾经也是我们精灵世界的合作世界,只是后来出现了虫族,那个世界和我们精灵大陆的联系就断了,我找到了空间定位,从新将召唤通道打通,以后那个世界的人也可以召唤我们精灵了。 机器灭霸手套上带着三颗宝石,而孟凡只吸收了两颗宝石,六颗宝石中少了一颗灵魂,以孟凡的了解来看,肯定是现在的灭霸用卡魔拉换取了灵魂宝石,而未来的灭霸没有了卡魔拉才只有三颗宝石。 刑警队长韩烨本来在执行一件任务,但是听到这样的话后,立刻表示他马上回来。 现场忙碌的工作人员,一边在秦明的指挥下进行自己下一步的准备工作,一边也是不停的把疑惑的眼神投在秦明身上。 听到别人这么说john就哈哈大笑起来说:“这是恶人有恶报,谁让他老说你坏话?”秦明看到john这样就笑了起来,至少他的朋友现在已经开心了起来,明天他脸上的伤也会恢复。 “哥哥,你该不会是做梦了吧!呵呵”颛王东讥讽地笑道,显然,他也将颛王旭当成了个笑话。 那少年连声称诺,把去尘瓮收了。焕铸子随手拨弄了两下藏玄宝券,说道:“神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要是旁人还真弄不了。不过我宗曾封神御鬼,对这些手段还是懂得些的。”说罢将藏玄宝券又扔还给姜博。 由于灵魂被打乱,所以记忆也是不连续的,且时间点也是错乱着的。 巴伦看着云尘那“我是穷人”的模样,顿时目瞪口呆!按照他的理解,能够做大明星阮玉儿的男朋友,虽然云尘的职业似乎是一个神棍,可是其家室肯定是不会太差。 未走的亡灵一个个拥向了风筝,给予了自己最后一次善意,接着纷纷踏入黄泉,再度轮回去了。 接下来的三分钟,两架z-22战机配备的武器全部招呼在血巨人的身上,打的他鬼哭狼嚎,最终身体爆裂,想要再次融合却是没了机会,如此实力的大家伙就这样挂掉。 第九百九十二节:酝酿时机 “嗯,这里确实不错,有那一股对魂力干扰的特殊力量存在,能招引来的魂鬼肯定不会太多,不过魂鬼不喜欢来的地方,这里的魂尘魂力也比较稀薄,你在这里突破的话,可以吸收的魂力就比较少了,而且吸收起来肯定也比别处费力,除非你有着足够的补魂材料,不然这里对你的突破可能也没有多大好处,这一点你不会没有考虑到吧?”班蝶环顾了一下四周,琢磨了片刻,向张嫌回道,显然是在提醒张嫌,有利的地方自然有弊,它担心张嫌只看到了有...... 凌秒的脸上泪痕交错,泪水还在不断的从眼角滚落,他的嘴里还塞着东西,双手被吊在两边。 与此同时,外界无极的身影突然暗淡了,似乎失去了某种保护力量,要消失在这个时空。 慈安说完之后,用眼角扫使了袁世凯一眼,看他袁世凯有什么反应。 面对拉鲁那已经焕然一新的身份,安德鲁自然不会再把他当做自己膝下的第一圣子,两人之间的恩怨纠缠已久,今天正好是做一了结的时刻了。 我看着手中的两根树枝,一根是掰断的,一根是让我拉断,我却办不到,无名前辈这是想表达什么呢? 地龙想到这里越发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担子越来越重了,更加感到皇上与慈安对自己的倚重了,地龙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心中那日思夜想之人。 这件帝兵名叫九黎图,乃是当年九黎大帝的兵器,他如今欲将内天地演化为仙域,大道法则自然多多益善。 而且杰森还在盯着无人机监控画面,有什么情况肯定第一时间通报,绝对没任何危险。 幕僚听完李鸿章的话之后,说了一声是,说了一声是,便转身下去安排去了。 看着腮帮子脱臼,说不出话来的张子希,林风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那中年道人似乎也感受到了那两枚神火雷中所蕴含的恐怖力量,顿时也是脸色微变。 霜羽仙帝眼中亦是带着狂喜之色,肆无忌惮的将神霄雷城当中的雷霆之力牵引而下,朝着陆青河狂轰滥炸。 直接一名光头男子走了进来,看起来神情颇为猥琐,将目光向着李悠悠望去。 邪罗州六大城城主,天罗州四大宗门掌权者,寒盟众高层,以及各门各派的高手强者们,皆是眉头紧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上空。 吴芳芳听了叶无缺和自己说的这些话之后于是慢慢的开始,有那么一点点的犹豫了。 王菲儿一脸疑惑,不明白王能说的是什么意思,但还是一脸疑惑的走到了王能的身边,就只见王能取了一件粉红色的外套,往王菲儿的身上套了上去。 陆青河感受着阵法和机关变化的复杂程度后,微微松了一口气,而后,又花费了半日,将自己的精气神调整到巅峰,这才遵循着元界光环的引导力量,放出心神,往元界当中而去。 道场上的众多天才皆是变了脸色,一双双眼中都充斥着凝重之意。 梁青的气势顿时陡然跌落了下来,这可是准圣,而且是连太阴元君都没法留下的高手,在准圣中也应该算是不太差的了。 两人立刻就动了身,来到集市区,这里的人依然很多,一点都不比昨天少,两人分头行动,西维亚去买他的法杖材料,而邢天宇则寻找出售灵能水晶的摊贩。 至于玩伴之类的更不必说,学武拜师和每天在一起胡混游玩完全是两码事,朱达绞尽脑汁的琢磨,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卡卡西,几年前那次交手没能尽兴,这次我的鲛肌一定会好好吸食下你鲜血的滋味。”鬼鲛扛起绷带大刀,阴冷笑道。 第九百九十三节:机会到来 “女娲师傅,再给我些精粹的魂力吧……”张嫌坐到了自己准备突破的位置,然后在身周设下了一圈多重复合法阵之后,开口向源天魂玉里传音,向女娲残魂寻求着精粹的魂晶石魂力,他现在继续魂力的补充,不然仅靠他的功法,根本没有可能短时间内获得突破的机会,他需要在魂中聚集到庞大的魂力才行。 “好。”女娲残魂已经知道了张嫌准备突破的事情,自然随叫随到,将源天魂玉打开,把源天魂玉里那些精品魂晶石一一转化成了精粹的魂力,向...... 一天的时间过去了,天荒枯骨绝境外围,浓郁的毁灭气息终于消散了许多,一些隐藏起来的强者,纷纷现身了出来,抢夺绝境外围中最好的位置。 再而赵语嫣的心里面便是骤然升起来了一个念头,那便是周龙飞出手了。 田荣犹豫了一下,还是带着一杆官吏下拜,周围的其他兵将、刽子手和百姓们纷纷下旨。 这口气她本来就攒着呢,没想到赖清雪来剧组没两天,薛然就屁颠屁颠的追人家去了,完全不理她了。 “呼……终于是到了。”周龙飞抬头看了一眼,望着那近在咫尺的青山门几个大字以及山门,不由是长长舒出一口气,而后是嘀咕出声。 数百万年,乃至于更加古老的存在纷纷陷入了沉睡,不到万不得已不会现身,只为了最后的大劫,为了活命。 帝壕酒吧的门外也是停满了各种豪车,还没进去呢就能感觉到一阵阵火热的气氛。 至于桃式则更加凄惨,双手的血色轮回眼,因为剧烈的冲击变得支离破碎,眼球上遍布裂痕,额头直接凹陷进去不说,就连头上的两根角质物也同样齐根断去。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一抹多说的其实也没太大问题,毕竟事实如此。 他还坐着古老的街车,沿着圣查尔斯大街从法区向上城行驶,领略了一路上各色的建筑风景,比如欧陆风情的法国区、典型米国商业区、宛如米国南卡罗来纳州查尔斯顿的橡树大道、20世纪初曾经普及的维多利亚式建筑等。 但后来刘旻之子被杀,郭威取而代之称帝立国,世人皆是认为是郭威贪图皇位而为,却不料是冯道暗中阴谋在先,此下听得冯道自毁名节,将秘辛告知自己,江秋白心头一凛,但猜他必有所暗示,不禁思索起来。 魔兽世界没火,dychat火了,而且不只是国内的用户不断在元宇宙聊天室整活,还不断有外国玩家进入,被华国朋友们带着一起玩了起来。 方常胜在药王谷待了两天,却也不习惯,便欲告辞,怎奈常青青挽留不让,待拖了十天后,心念相州一众乞丐无人约束,恐生意外,便是执意离去,常青青无奈之下只得相送到了谷口,才依依不舍与方常胜作别。 洛逍遥便下了矮榻,一番洗漱换装,刚走出毡帐,只见萧思温、卓武二人从东花园庭门转了进来。 “凯尔,不管梦境是真是假,你要回去执掌奎尔萨拉斯是必须要的!”洛克又开始劝凯尔萨斯。 这条龙,看来真的被伤透了,等把肥肥的花母鸡提来,看它还嘴硬不硬。 “混蛋!洛克那个家伙这么多年到底跑哪里去了?难道真的跟着奥蕾莉亚去了域外?!”希尔瓦娜斯暗骂一声,脑海里浮现了一个男子的身影。 像蒋豪父母那样只有一个驯兽空间的,大多数是到了一定年纪自己觉醒的空间,但这种不需要觉醒石获得的驯兽能力,往往只能拥有一个驯兽空间。 第九百九十四节:魂核真魂 “我明白了,是要让魂核替代原来的灵魂对吧?那么我原有的灵魂岂不是会彻底溃烂,这也太……”张嫌已经完全明白了女娲残魂的意思,紧皱着眉头说道,一边说,一边露出了极为痛苦的表情,倒不是他体内的魂核已经膨胀炸裂了,而是他知道魂核取代原有灵魂的过程会是一件怎样恐怖和痛苦的事情。 “或许会很痛苦,但要时刻保持着灵识的清醒,逐渐将灵识的控制权从你现有的灵魂过度你的魂核之上,一旦你的魂核生成真魂,你突破魂仙便有了希...... 她始终觉得,既然他对自己都那么嫌弃了,又怎么可能会有多少的真爱在呢? 刀消好毒,慕柒柒先是封住病人的穴位,然后直接用刀将腐肉刮掉。 “你先让我跟他说句话,确定是我儿子。”顾玉明看着视频中的儿子,一颗心已经揪到了一起,但面上还要强装镇定,来确定顾冉承现在是否受伤。 美国政府方面暂时还不用担心,这里天高皇帝远,连个州政府都没有。 耳边传来的毛骨悚然声音,并不影响崽子欣赏这片无人的冰雪秘境。 “你这么在意莫闻导演的感受,祖儿,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喜欢上莫闻导演了?”经纪人见到美祖儿的样子,其实心里早有猜测,但是她还是问了出来。 原来就是个赌徒,在外面沾染了赌瘾,将家中拿给他做生意的银子都赌输了,想着从温宁这边拿着银子赚回去。 在这种情况下,她自然也知道,只要是给够价钱,那么皇帝老爹肯定是会同意把七姐姐这么个废人交出去的。 陈超说,那好吧,既然你们愿意把自己当做一个集体,那就一起去吧。 哪怕是生气,也就甩一下尾巴,或者喷一口寒冰吐息。轻轻的,凉凉的,就算扑到身上,也就和北边吹来的寒风差不多。哪条金龙受不起这个? 等到强大的能量再一次涌入显微电镜,将那颗宝贵的受精卵托举起来、送到镜头聚焦处,整个研究室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叹息。 林辰闭上双眼,按照灵绊决中的方法感应灵力,眨眼间的功夫,它的额头浮现一个光点。 有一句话叫做和优秀的人在一起,你也会变得优秀,这是时下最经典的交际之道。 看她的目光两人瞬间明了,萧子故觉得自己输得彻底,连安身之所都是他替她选的,两者之间还有什么可比性。 大军在山洞外驻扎下来,山体空腔内部,巢魔一直在关注外面的情况。得知那些人类原地驻扎,不再进攻,它顿时松了一口气。 一个个被点到名字的人出列,脸上都忍不住浮现出一抹激动,有几个还朝队友们使了个眼色,春风得意。 距离老者最远的新生足有数百米距离,可就是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上千名新生都能清晰听到,更是毫无刺耳的感觉,这一份对精神力的运用,委实令人感到震撼。 郑陌的房间大概是有专人整理,干净整洁,不像一个精神上有问题的人。 端王拉着发呆的云萝钏走到云锦他们身边,转身看云萝钏:“没什么好哭的,他不值得,在这里等本王。 如今同样的药喝下去,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能感受到的寒冷便减去了一半儿。身子暖和了些,便只剩下头晕倦怠。在这并不算难熬的些许寒冷中,不多时,宸王便睡着了。 一番言谈下来,二人的关系拉近了不少,沐怡月美眸轻动,她也从唐微澜那里知道了萧炎受到厉弦峰血痕攻击的事。 第九百九十五节:前提满足 “接下来,只要你能够补充到足够的魂力,并且在魂力突破前的临界状态下获得足够的法则感悟,你就能成功突破了,魂核真魂的这个条件你已经满足,突破魂仙已经没了最大的桎梏……”张嫌问完,女娲残魂向张嫌回复道,确认了张嫌心中所想。 “那好,女娲师傅,接下来您就将更多的魂力注入进我的新魂之中吧,我要继续向着魂仙等阶进发,这次,我一定要突破成功!”最难的破茧成蝶的过程都已经挺了过去,张嫌也就不觉得后面突破再有什么困...... 有钱能让王朝军如此低姿态吗?自然是不可能的,毕竟他可是东岭首富,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李含雪的龙界内有射魂龙剑弓,易人王在狼龙族内待了一年,绝对将烈风的一切信息调查得一清二楚了。 这感觉,怎么像是跟兄弟说话?干咳一声,梁瑶峰也不好再拒绝,随口应承了一句,这才告辞离去。 傅恒倒从未瞧不起汉人,但他也明白,李侍尧若是满人,那他与彤芸的可能性将会更大,不至于这般波折,然而身世谁也改不了,世事总难全,但看老天狠或怜。 经过这段时间的遭遇,她身心疲惫,脑海中只有仇恨两个字,如果能报仇,愿意付出一切代价,身体、灵魂什么都不在乎。 方觉浅何等耳力,自然听得见这脚步声,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王轻侯出来。 不过类似的挂羊头卖狗肉的事还真不少,许多寺院都有这种情况,比如和尚庙里供山神的等等。 “一百年前,我确实拥有黑石,不过现在我也不知道那块黑石在哪。”龙陨感慨说道。 而一般的圣域强者,对于白家来说,并不算很重要,老祖宗根本不会在意。 然而结界之内却无人回应,直到梅秀云的呼喊被暴雨吞没,也没有人回答。 天福宫里侍候的奴才个个大气都不敢喘,向来对皇后宠爱有加的皇上发火了,而且火气是那么的大,直等到皇上气匆匆离去之后,天福宫里的奴才们才敢发出一丝的动静。 “哈哈,就是因为你是修炼者,所以这才是最大的破绽,你十天之内可以从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变成现在这样?除了修炼以外还有什么可以做到?吃人参?还是吃鹿茸?”柳清清非常霸道的说道。 “朕不吃,你自己慢慢用吧。”慕容炎闭目有气无力地答道。颜月的心中有些不忍,可颜月真得没有办法,对那战争之事,颜月本不喜欢,又怎可能再为战争出谋划策。 周天雄一听脸上也出现了一丝难色,就在这个时候,聂辰给犼使了一眼色,犼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 沒有怔祌,宇坤将手中的剑迎着柔黛一把掀出去,推开了这个格挡:“让我知道情为何物的,不正是陛下你么!”一语双关,饱含太多缕不清的复杂。 随着时间的推移,东方渐渐泛起鱼肚白。士兵们越来越疲倦,甚至有的士兵在行径的过程中都打着瞌睡,他们太累了。 “给我准备一间上房,再去买几件衣服送过来。”聂辰走进了客栈淡淡地说道。 自始自终,颜月都诧异地盯着绿珠的表演,不会吧!这就是毕成功送给自己的大礼,让绿珠来陷害自己一把。这个毕成功此举是不是有些太幼稚了吧!不要说自己从无害大皇子之心,就是有,也不会如此害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规矩,大哥,我真没有恶意,我就是想问你那方玉佩是不是古董,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就可以了”,李长空有些无语,自己长得这么凶吗? 第九百九十六节:鬼群靠近 “终于要开始了吗?真是够墨迹的……”看到天地异象出现,班蝶知道张嫌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做完,终于要开始进入到真正的突破阶段了,这让它一通好等,也让它一阵担心,而异象的出现,反而让它放心了下来,确定张嫌之前并没有在准备上出现问题,所有的过程都还算顺利。 “引来了天地异象?好厉害!大哥这是要进行真正地突破了吗?但愿大哥能早日完成吧……”比起班蝶的放松,大眼拘灵则是紧张兮兮了起来,它不知道张嫌经历了些什么,也...... 修琪琪刚一开口,蔡天才就觉得自己的心狠狠的往下一沉,她认真地看着修琪琪,确认她说的话不似作伪之后,蔡天才觉得自己的头都大了。 “本王带你去医馆。”知她定然不会去郡王府,凝着她倔强的腰板,他强忍着胸口的疼惜与酸涩道。 叶倾城眨了眨眼睛,她看着顾云生那张陌生的容貌,虽然清秀,但是与墨幽浔却是没法比的。 然而,随着那支玉钗应声而断,我心底的凉意和无奈也一丝丝扩大,到底,还是在意了,是不是? “亲家,你还是走吧,青梅现在心情不好,我家也一摊子事,孩子心情不好,咱们做老人的多担待。”王老头也开始话锋一转,下了逐客令。 一连走了两天一夜,身上的衣服散发着奇怪的味道,头发潮湿黏溺,褪去棉衣,里面的衣服被汗渍浸透,穿在身上没了暖和劲。 “后天就要开始拍戏了。玥玥,到时候我去找你。你一定要记得给我报仇。”苏美丽道。 就在他再次拨通总部的电话时,突然不远处再次响起震耳欲聋的马蹄声。 皇上慈悲,昭告天下,柳仕凯通敌,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革去其官职贬为庶民,牵连十族,通通发配边疆,以后三代都不得入朝为官。 南承曜听我说完,面上依旧挂着懒洋洋的笑意,丝毫未见惊诧。我不知道是因为他早已经知情了,还是他早已经习惯掩藏自己的真实情绪,分毫不露于人前。 亚历山大身为光明教廷的教皇,自然是坐在了这两排座位的最前方,但是为了表达对亚历山大的敬意,在亚历山大的对面,那个同样是距离王羽最近的座位,并没有人去坐。 对方说道:“没有,我们烟雨楼被黑暗魔法工会保护的,从来没有人敢来这里捣‘乱’,今天被人攻击,我们也很奇怪。”说着,皱起眉头,想不出被黑暗魔法师攻击的理由。 想到之前打过交道,现已荣升为大队长的中年警察赵强,或许可以找个机会熟络熟络,警察系统上没有人帮忙,事事麻烦陈凯,也挺不方便的。 可怜一代正宗咏春拳高手,还一招没发,就别被人干倒了,也是他这些年做普通人做惯了,虽然拳脚没撂下,但是警惕性到底是不比当年了。 火莲花提溜运转,在空间之上划出一道长长黑色轨迹,最后与血色巨剑撞击在了一起。 “生意?”奥巴图罗夫脸色大变,常林的笑容让他明白,他要在这里兜售军火生意。这样下去,阿富汗永远不会被他们征服,战争不知道要打到何年何月。 所以,这次我们的关键,还是在路外座身上。”宗主袁清唳声音温和道。 漆黑血剑与暗芒狠狠地撞击在一起,暗芒却是将血剑切成两半穿过,只是略减了一点势头,依然对着魂血崖暴冲而去。 众士兵有些犹豫,他们不知道落天的话可不可信,于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流‘露’出担忧之‘色’。片刻之后,他们或许是想明白了,点点头,向帐篷处走去,地面的武器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 第九百九十七节:强鬼现身 “那好吧,你多保重……”被班蝶拒绝,冥魂也不多强求,回应道,回应之后,依旧按照着班蝶给它的安排,继续辨察着攀上山来的魂鬼位置,向班蝶不断地汇报,避免有鬼越过山腰,袭向后面的它们和张嫌,当然,也不失有几只魂鬼插空越过班蝶的防线,却也被班蝶和它们几只拘灵控制的禁制法阵灭杀或者困住,最终依旧没能突围,碰到正在突破的张嫌。 而就在班蝶又坚持了十几分钟之后,终于有更强大的魂鬼气息向着骨钵山靠近,这魂鬼还没上山,其身上所散发出的魂威就已经笼罩在了大半个骨钵山体,根据其身上的魂威判断,这魂鬼的魂力足有半步鬼王的等阶,很可能是帝江城里的某个鬼势领主感应到了张嫌的突破,觊觎张嫌的半仙灵魂,才循着异象赶到了这来,这魂鬼刚一现身在骨钵山脚,本来着急往山上攀爬的鬼群皆颤栗着放缓了脚步,生怕惹到那尊半步鬼王的霉头,不敢再抢在那半步鬼王前面。 那半步鬼王现身之后,晃了晃它那像是只有半截的脖子,呲出狰狞的獠牙,二话不说,先用魂威震死了身边的一些恶魂小鬼,待到身周的魂鬼全都被清理干净,它才又踏着沉重的步子向骨钵山上攀登,一边攀登,一边放出更加磅礴的魂力,强大的魂威直逼班蝶等魂,好像已经发现了班蝶和冥魂等守卫灵魂的存在,知道它们是在帮突破中的张嫌防御守护,准备直接将班蝶等魂击破,然后尽情享用无法还手的张嫌灵魂。 半步鬼王刚到山脚,张嫌四周负责感应和侦查的拘灵便同时发现了它的存在,先前都是些小鬼恶魂,就算再强一点的普通鬼阶,它们仗着班蝶的存在都不放在眼里,但是现在不同了,半步鬼王,其魂力等阶和班蝶已经相差无几,而且比起班蝶,那半步鬼王的魂力更加充盈,如果以目前的魂力状态来判断的话,那只新来的半步鬼王明显占据了优势,很有可能会打败班蝶突破防线,到那时,就算冥魂等四只拘灵联手,恐怕也低挡不住那半步鬼王多长时间,因此,冥魂和其它三只拘灵开始忧心忡忡了起来,一边抵御着那半步鬼王释放过来的魂威,一边为班蝶默默打气。 “山脚下,十点钟方向,有一只半步鬼王现身,它正往山上走来……”四只拘灵几乎是同一时间向班蝶汇报道,正常情况下,它们应该只负责汇报那些已经攀上了山腰的魂鬼,但是半步鬼王的出现,足以让它们打破设定的规则,提前告知给班蝶鬼王厉鬼的出现,让班蝶能早做一些准备,避免被那半步鬼王打个措手不及,它们知道,班蝶的魂力状态已经下滑不少,若再失了先机,恐怕之后就很容易溃败了,它们可不想看着班蝶溃败。 “半步鬼王?本以为这骨钵山附近没有多少魂鬼,没想到最终还是引来了这么一只厉鬼……,知道了,等到它即将靠近山腰,再向我提醒一声吧,都仔细注意点它的动向变化,小心别被它绕到别的方向袭击张嫌的本尊,等它上来之后我再对付它,现在还有几个要爬上来的魂鬼需要收拾!”听说有半步鬼王来袭,班蝶的脸上也阴沉了下来,倒不是它怕打不过半步鬼王,只是它现在的魂力状态不佳,再对付完一个半步鬼王,它很有可能没有余力继续守卫第一阵线了,这是它所担心的,若不是这个,半步鬼王根本就入不了它的法眼,它可是有阎罗令中的转轮令之魂,就算是真正的鬼王都有一战之力。 “是。”听到班蝶的回复,四只拘灵异口同声地回答道,回答之后,皆全神贯注,提起了全部的灵识精力,注意着即将来袭的魂鬼,与此同时,也注意着那从山下向山上缓慢攀登的半步鬼王,避免那鬼王暗中施展什么技法,偷袭它们或者张嫌的本尊,若是被那鬼王得手,它们这边肯定会马上陷入被动,以至于最终陷落,这是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结果,自然会拼尽全力避免它发生。 小鬼小魂的,处理起来依旧简单,对于班蝶来说,仍旧如提刀切菜,基本就是一刀一个,让那些魂鬼再也没有了发声的可能,灵魂就此散去,化作魂尘消散弥漫;而稍微有点实力的鬼阶,班蝶则会用些厉害的招式技法,追求一击毙命,不会让那些魂鬼有反击的机会,这样才能保证阵线的安全,同时保证它不用再浪费更多的魂力进行补刀,这是班蝶守卫第一阵线一直保持的状态,虽然疲于奔命,但是为了守护到张嫌完成突破,它一直在不断坚持,希望张嫌能尽快醒来,以魂仙之威吓散还在涌来的魂鬼。 “那半步鬼王来了!”就在班蝶再次处理完一批即将越线的魂鬼之后,大眼拘灵终于战战兢兢地向班蝶汇报道,显然,那半步鬼王是从它监控的区域攀上来的,虽然行动缓慢,但也已经攀到了近乎山腰的位置,靠近了它们在山腰处设下的那条阵线,若是那条阵线被半步鬼王突破,不仅是那半步鬼王,还会有越来越多的魂鬼袭向它们四只拘灵和它们阵线背后的张嫌,那样的话,张嫌的突破可就不再安稳了,所以大眼拘灵担心,担心那半步鬼王会杀死它们并影响张嫌的进阶。 “转轮令,启!翅翼,天云青金斩!”大眼拘灵的汇报刚传进班蝶的耳朵里,班蝶几乎就没有犹豫,直接将魂内的转轮令开启,让转轮令临时强化着它的灵魂,一瞬间,班蝶那初级鬼王级别的魂威向外散发了出去,直接将几只想要越过山腰的恶魂小鬼震散了灵魂,等到魂力平稳之后 ,班蝶才魂影一移,向着那半步鬼王飞身杀去。 班蝶背后魂翅扇动,手中翅刃变长,一道如流星划过的光束闪过,只见那半步鬼王还没有来得及施展某种防御魂技,其两条粗如巨树的魂臂便被斩落在地。 魂臂落地之后,那半步鬼王的狰狞脸面开始痛苦扭曲,魂口大张,从参差不齐的獠牙中发出痛苦的哀嚎,哀嚎中的半步鬼王完全没有了先前那股凌厉的气势,而且当它的眼睛盯向飞在空中的班蝶的时候,眼神里除了震惊,还有一抹求饶之意,显然是对散发出真正鬼王魂力的班蝶心生忌惮,不敢再与班蝶对战,它似乎完全没想明白,一只鬼王为何会护着一个即将成为魂仙的魂师,这在它的认知里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它真的理解不了。 “滚!”班蝶没有用第二招杀它,只是指了指山脚下的方位,冲着那半步鬼王厉声喝道,似乎是要给那半步鬼王一条活路,没打算把它杀死在这山上,令那半步鬼王有些不解,当然也让冥魂等魂有些疑惑,不明白刚才还杀伐果断的班蝶为何在此时突然停手。 “是!”被班蝶大喝之后,那半步鬼王知道自己已残,肯定敌不过眼前这个真正的鬼王灵魂,赶紧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两截魂臂,快步向着山下跑了回去,它跑到山下之后,一边在山脚一个隐蔽的位置吞下了自己的魂臂,一边用着某种自愈的技法,缓慢治疗着自己的灵魂,想要等待时机再趁乱上山,它可不想放过一个能够进阶魂仙的灵魂,那灵魂要是吃在了口中,足以比它吃一千个小鬼要补益更多。 “班蝶队长,你怎么就这样放它走了?”因为不理解班蝶的做法,威陵拘灵向班蝶问道,它不明白一项杀伐果断的班蝶为何会放走那么一个大敌,若那大敌重新来袭,班蝶岂不是放虎归山,养虎为患?所以威陵拘灵质疑着班蝶,想要知道班蝶是怎么想的。 “既然一击没能将它杀死,之后再对付它可就要花费些时间了,你们别忘了,我们的主要目的是什么,是保护张嫌成功突破,所以我们不能在一只魂鬼身上浪费太多精力,毕竟向山上袭来的可不只有那半步鬼王,还有着许许多多的正在攀登中的魂鬼,所以那鬼要能自己离去,反而能让我们留出更多的精力去对付其它的魂鬼,不然防御线上就会出现漏网之鱼,至于那半步鬼王之后还会不会袭来,那就只能看那鬼的选择了,它若再来,我就再斩它一次罢了,但是现在不能前去追击!”听到威陵拘灵的质疑,班蝶向威陵拘灵解释道,它比威陵拘灵考虑的更远,也更加明确自己的任务,所以没有追着那半步鬼王再次补刀,它的主要任务还是尽可能不让魂鬼突破它的防线,完成这一 点,比追击半步鬼王还要重要,这就是它的判断。 “没错,班蝶队长做的没错,这么多魂鬼袭来,若是为了一只受伤的半步鬼王而舍弃整个阵线,这显然是不值的,而且容易造成风险,所以不用去追那只受伤的半步鬼王,我们只要继续防守,撑到大哥成功进阶为止,只要保护好大哥,其它的就都不重要了!”冥魂听完班蝶的话,也马上明白过来了班蝶的所思所想,而且十分认同,这会儿的杀鬼已经让它们有点杀得上头了,把杀鬼当成了本职,差点就忘了它们守在这里的初衷,没错,张嫌的安全才是它们守卫的根本目的,既然要保护张嫌,它们就不能为了杀鬼而顾此失彼,所以现在只有班蝶还算是完全清醒的,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而它们几个差点就被情绪左右,做出了错误的判断,这一点,让冥魂还有些自责,自愧头脑不如班蝶。 “原来如此……,是我,是我错了,我差点忘了我们杀鬼驱魂是为了什么了,我该死……”班蝶和冥魂说完话,威陵拘灵也马上反应了过来自己的意识出了什么问题,它知道自己又陷入到了当年还是魂鬼时的那种弑杀之意中,把杀鬼驱魂的冲动当成了自己灵识意念中的主要导向,这显然是错的,而且错的离谱,这样错下去,很容易让它的鬼念再次滋生,重新回归到鬼性爆发的状态,还好班蝶和冥魂冷静,才没让它再误入歧途,它现在除了愧疚,还有感激和自责的意思。 (本章完) 第九百九十八节:众将死战 “不过班蝶老大,你现在就把那个什么转轮令给用了,若是时效已到,再有什么强大的厉鬼袭来,恐怕就……”虽然大家都认同了班蝶的判断,但是每个拘灵的心里还是有些忐忑,毕竟转轮令是班蝶最后的杀手锏,而现在班蝶已将这杀手锏祭出,也就是说待到转轮令失效,班蝶就再没了对付强大魂鬼的手段,不只是对付强大的魂鬼,就连一些小鬼小魂恐怕都能欺负魂力不支的班蝶,所以谁都担心当前的情况,担心班蝶会撑不到张嫌完成进阶。 “没办法,若我不开启转轮令和刚才那只半步鬼王抗衡,恐怕会更快陷入到虚弱的状态,所以早开不如晚开,早早使用出转轮令的话,我还能稍微保留一些自身的魂力,不会马上魂力枯竭,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就只能这样做了,接下来我会利用转轮令的附加力量尽可能多清除一些魂鬼,为我断空之力消失之后的战斗减少一些麻烦,这是我能为张嫌做得最后的事情了,若是在我魂力枯竭之时,他还没有完成突破,那我也就无能为力,话说突破魂仙真的需要这么长时间吗?我也是第一次见人突破魂仙……”班蝶摇了摇头,解释道,但语气里明显多了几分忧虑,它也知道自己快要手段枯竭,但是没有办法,死在它手上的魂鬼没有上千也有几百,击杀了这么多魂鬼,它不可能还保持原来的状态,它已经到极限了。 “明白了,那班蝶老大你小心,我相信大哥很快就会完成突破的,你一定要坚持住,坚持到大哥魂仙归来!”既然班蝶已经承认了自己快要穷途末路,大眼拘灵自然也十分体谅,说实话,这次保卫战看似它们五个在对付袭来的鬼群,但实际上只有班蝶一个魂在拼死杀鬼,班蝶把它们四个拘灵当成了最后的防线,所以一直不让袭来的魂鬼触碰到它们四个那里,而自己在独自奔波,抵御着一个又一个的鬼魂,这看得大眼拘灵都有些感动了,虽然它和班蝶并不太熟,但也愿意尊称班蝶一声老大,将班蝶看作除张嫌之外另一个值得它尊敬的存在,向班蝶大声祝福着。 “不要多说废话了,接下来把最靠近我们的魂鬼位置向我准确汇报,我会趁转轮令还生效的时候,将战线向前推进一段距离,尽可能帮张嫌在多拖延一些时间,这时候,你们也要注意那些有特殊手段的魂鬼,避免它们暗中侵入到你们身边,我可能暂时无法回身保护你们,你们可以利用那些张嫌布置好的禁制法阵与它们相战,明白了吗?”就在大眼拘灵说话之后,班蝶又向四只守在张嫌四周的拘灵嘱咐道,显然它要有些别的动作了,似乎是打算推进一段战线,然后多杀些魂鬼,帮张嫌拖延时间,这样的话,战线的范围就 会扩大,而漏网之鱼就容易出现,所以班蝶提醒着四只拘灵注意漏网之鱼,让四只拘灵可以守护好自己面前的范围。 “明白。”这次是冥魂最先回答道,它理解班蝶的意思,知道班蝶是想在转轮令开启的状态下多做些贡献,为张嫌尽可能的拖延更长的时间,张嫌现在安静的突破,还没有丝毫苏醒的意思,谁也无法确定张嫌什么时候醒来,所以都在想着如何为张嫌拖延更长的时间,确保张嫌可以完成进阶魂仙的突破, “知道了。”冥魂回答完,其它拘灵也都异口同声地回应道,回应之后,四只拘灵一边向班蝶提供着上山的魂鬼数量以及位置,一边警惕着可能袭向它们的魂力波动,做好了最后的战斗准备。 而班蝶,在听到四只拘灵的回复之后,已经越过了山腰的防守界限,向着山下又推进了一段距离,仗着强大的鬼王实力,在鬼群之中左突右杀,杀的那些魂鬼是魂飞魄散,鬼哭狼嚎,不一会儿,就在山腰以下的一部分区域内清空了大量的来袭魂鬼,还把那些残破的鬼魂尸躯都丢到了山脚下面,让一些魂鬼闻着味往山脚下奔回,去找那些鬼躯残魄,捡起那些残破的鬼躯,不断地吞食了起来。 “哪边还有魂鬼攀上?”班蝶清理完几十只魂鬼之后,再传音向四只拘灵询问,想要知道后面的魂鬼来袭情况。 “一点钟方向,有鬼来袭,总共四只,一只恶魂,两只小鬼,还有一只初级鬼阶,正往山上攀爬,马上就要到你推进的那条阵线区域,大约五秒钟左右……”鼻子拘灵向班蝶率先汇报道,避免有鬼越过班蝶的防守阵线,袭向后面的它和张嫌。 “四点钟方向还有三只,两只恶魂,一只高级小鬼,等级不算太高,你要是忙不过来的话,我可以对付它们,三秒钟之后越过你的守卫界限!”这次是冥魂的汇报,汇报之后,冥魂似乎已经做好了战斗的打算,想为班蝶分担些压力。 “不用,以我鬼王的实力和转轮令的断空之力,我追得上。”班蝶并不想让四只拘灵出手和浪费魂力,好像凡是魂鬼皆被它大包大揽了下来,毕竟它现在对付这些魂鬼极其容易,即使有些来袭的魂鬼相距甚远,它也能轻松应付,转轮令给它带来的不仅是斩击威力上的加持,还给了它魂力和速度上提供了不小的提升,这种提升让它绕山转圈也如疾雷迅电,根本就不需要花费太多时间就能奔袭于两地,所以它不会放过那些越过它边线的魂鬼,举着翅刃如死神一般将那些魂鬼的鬼头割落在地。 “八点钟方向,六只魂鬼,三只恶魂,三只小鬼,五秒钟到!”就在班蝶清理完鼻子拘灵和冥魂汇报的魂鬼信息之后,大眼拘灵又传音向班蝶简 单汇报道,这次是它的方位又奔袭上来了几个魂鬼,皆面目狰狞地往它所在的方向冲来,它本就胆小,自然让班蝶帮它清理那几个魂鬼,它相信,以班蝶的实力对付那几只魂鬼简直轻而易举,根本就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 听到鼻子拘灵给出的讯息,班蝶自然没有托大,一个魂影闪身,便落到了大眼拘灵指定那片区域之中,在那片区域里寻找着大眼拘灵所说的那几只魂鬼,当它看到六只魂鬼之后,便飞身向着那六只魂鬼一一袭去,很快便将前五个魂鬼的灵魂斩落在地,等到它去袭击第六个的时候,那只满脸长了七八只鬼眼的魂鬼突然魂力爆发,其半步鬼王的强大魂力瞬间散发了出来,竟凝出了一把魂刀,和班蝶灵魂战在了一起,虽然一招过后,那多眼的半步鬼王魂刀断裂,似乎不敌,但是它的本体灵魂居然在班蝶的一招之下完好无损,这是班蝶和其它任何魂鬼的战斗都没有出现过的景象,也就是说那多眼的半步鬼王好像有点实力,比先前爬上山的那些魂鬼好像都强,不是那么容易就被解决的,让班蝶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又一只半步鬼王?!怎么会有这么多强大的厉鬼到来?难不成大哥是选错地方了?这骨钵山并不是什么好的突破之地?”感知着那个突然散发出强大魂力的半步鬼王现身,大眼拘灵恐惧地说道,显然它没想到还有厉鬼隐藏魂力向山上爬来,要不是班蝶阻挡及时,它可能就小命不保了,它还有一阵阵地后怕,怕那厉鬼害了张嫌。 “不是选错地方了,是大哥突破的时间太长了,我听说魂仙的突破过程大约需要一个半小时左右,而大哥突破到现在已经足足花费了近两个半小时,还没有完成突破的迹象,但是看着天地异象没有消失,就说明大哥的突破也没有失败,不知道为什么大哥的突破会耗费这么长时间,这么长的时间,恐怕已经惊动了帝江城一城的魂鬼,有些半王级的鬼主出现,恐怕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了,大哥到底怎么了呀……”威陵拘灵摇了摇头,回应道,它好像对魂师突破魂仙的事情有过一些耳闻,但从没听说过像张嫌这样需要突破那么长时间的,它很担心张嫌这样继续突破下去会惊动更多的魂鬼,不过担心也没有用,天地异象还在,就说明张嫌的突破还在进行,它们自然不能惊扰,不然就会影响道张嫌的进阶。 “别管那些了,大哥一时不出来,我们就坚守一时,大哥一日不出来,我们就坚守一日,我相信大哥肯定会成功的,我们也会平安无事的,再坚持一会儿,再坚持一会儿后,估计大哥就能出来了,我有这种感觉……”威陵拘灵说完话,冥魂在一旁给大家鼓气道,对于它来说 ,张嫌就是它的大哥,也是它的主子,它本就应张嫌之运而生,若张嫌出了问题,它恐怕也不会好过,不仅如此,它的灵识和灵魂都基于张嫌而生,张嫌若是出了问题,它也会有一定的感应,这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不过现在它没有多少不好的感应,反而有种愉悦的感觉,也就是说张嫌距离完成进阶已经不远了,那它就更要坚守到最后,为张嫌守住最后的这一段时光。 “这半步鬼王我来应付,你们现在就起阵立禁制,若是有魂鬼绕到了你们那里去,你们就联合着法阵禁制对付它们,不要害怕,我解决了这只半王,就会过去支援你们,你们先顶住一段时间!”冥魂鼓气完,班蝶干脆地向四只拘灵安排道,安排之后,独自面对着身前的半步鬼王,打算全力以赴先将那没有退意的半王击杀,只是在这个过程中,可能会有魂鬼绕过它去,去袭击后面的四只拘灵乃至张嫌的本体,所以它需要嘱咐好后面的拘灵阵线,让那四只拘灵利用着法阵和各种禁制先抵挡奔袭上去的魂鬼一会儿,然后自己收拾完半王魂鬼过后再去帮忙。 “交给我们就是了!”冥魂点了点头回复道,对付半步鬼王,它们几个可不是对手,但是对付半步鬼王之下的那些魂鬼,它们四个联手倒是不惧,所以它们直接答应了下来,催动起了它们可以动用的那些禁制魂阵,准备和来袭的魂鬼战上一战,将那些魂鬼挡在它们身外。 (本章完) 第九百九十九节:拒绝合作 “看来你是要阻拦我了,没有你这个鬼王在,你真觉得靠那几只魂灵能挡住这么多魂鬼的攻势?哈哈,你太天真……,不过话说回来,你明明身为一只魂鬼,为何要阻挡我们来保护那个正在突破魂仙的魂师?难不成你想独自享用那魂师的灵魂?别太自私了,就算你是鬼王,一个人也吞不下的,不如大家分享分享,每个人都能获得些好处,岂不美哉?”被班蝶拦住之后,一脸多眼的半步鬼王笑眯眯地向班蝶劝告道,它不明白班蝶这只魂鬼为何会帮张嫌,只认为班蝶是想独吞张嫌的灵魂,不想与它们这些晚到的魂鬼分享,和班蝶讨价还价了起来。 “你好像搞错了,那魂师是我朋友,所以我才答应保护他,有我在,你过不去的,不如就此回去,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不然的话,你这条鬼命,今日就算交代在这里了……”班蝶摇了摇头回应,直接告诉给了那只多眼魂鬼它和张嫌的真正关系,希望那多眼魂鬼能识时务的撤回,别来趟这趟浑水。 “你堂堂一个鬼王,居然会和魂师交朋友?老鬼,你这是要黑白通吃吗?”听班蝶说和张嫌是朋友关系,那多眼鬼怔了怔,然后眯着满脸的鬼眼玩味地问,它怎么都不会想到鬼和魂师居然能成为朋友的,所以不太相信,越来越觉得是班蝶故意找的借口,就是不想把张嫌那魂师灵魂分给它吃而已。 “爱信不信,离开生,留下死,你选一个吧……”班蝶也不想和那多眼鬼多解释什么,直接问,问过之后,魂形已经向着那多眼鬼漫步靠近,准备用雷霆手段直接击杀那多眼鬼,不再那鬼身上多耽误时间。 “你真以为你能杀得了我吗?就算你是初级鬼王,也不是无敌的存在,我还是半步鬼王呢,和你一战,我并不一定就会失败,想独吞一个接近魂仙的魂师灵魂,你还是太贪心了,贪心不会有好下场的,我劝你悬崖勒马,不要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面对着班蝶给出的选择,多眼鬼呵笑着说道,俨然没有后退的意思,今天,它就是要在张嫌的灵魂上啃上一口才肯罢休,即使是一个鬼王的威胁,它也满不在乎,魂鬼嘛,就是赌,赌赢了,那就站在了鬼蜮之巅,赌输了,也不过身死魂销而已,何况正在进阶魂仙的魂师灵魂值得它拼命赌上一次,因为只要吃到一口魂仙的灵魂,它就有可能触碰到那鬼王等阶,它也想进阶鬼王,彻底成为这帝江城的霸主,这是它梦寐以求的事情,谁也拦不住它。【*爱奇文学~*免费阅读】 “哼,那我就把你速斩了!”班蝶见多眼鬼没有离开的意思,也就把魂力运转了起来,提刀就要向多眼鬼斩去。 “等等……,等等……,鬼王大人……,惨目兄……,都到了我们这个等阶,什么 话还不是都好商量吗?二位若都是为了那魂师的灵魂而来,我们不妨商量一些分配的问题,包括我们在内的这么多魂鬼围来,鬼王大人您杀肯定是杀不光,挡也不一定能挡多久,所以不如和我们做一次交易,我们把那魂师的灵魂按比例分了,当然,鬼王大人您拿大头,我们两个稍微拿点小料,至于这些围来的魂鬼,不如也给它们分点残渣,如此一来,大家都皆大欢喜,谁也和谁没有了仇怨,这样如何?我觉得我们没必要为了个魂师打打杀杀,您二位说对吗?”就在班蝶还没有真正出手之时,先前被班蝶斩断了双臂那只半步鬼王又跟了过来,向班蝶和班蝶对面的多眼鬼道,显然是有意撮合大家,和平的分食张嫌的灵魂,不想和班蝶厮杀下去,它也认为班蝶是向独吞张嫌的灵魂。 “原来是樵牙鬼势的鬼主樵牙兄啊,没想到你也来了……,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这位鬼王大人好像并不愿意和我们分享,它一直说那魂师是它的友人,它在保护它的朋友,不让我们对它的朋友染指,你说它是不是故意在找理由,为的就是想在之后独吞那即将变成魂仙的灵魂,反正我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才打算和它斗上一斗!”后来的半步鬼王建议完,原先和班蝶对峙的半步鬼王惨目鬼回话道,它显然也和那只魂鬼有着相同的意见,想要和班蝶分食张嫌的灵魂,但奈何班蝶似乎并不打算答应,所以它才要和班蝶打斗,它把这些都告知给了后来的那只魂鬼,向那只魂鬼诉说道,一边诉说,还一边指责着班蝶,准备把矛头对准班蝶,和那只魂鬼一起向班蝶施压。 “那魂师是我朋友,你们谁都不许碰!”班蝶没有多解释什么,只是再一次强调道,显然没有答应那两只半步鬼王的分食建议,果断地开口拒绝。 “朋友?堂堂鬼王和魂师交朋友?你觉得我们会信吗?”被叫做樵牙鬼的半步鬼王听完班蝶的强调,居然鬼笑了起来,它可不觉得有魂鬼能和魂师交朋友的,当然,也不认为有魂师能接纳魂鬼的,所以它也认为班蝶是在撒谎,向班蝶笑着询问,那语气里全部都是质疑。 “我只是告诉给你们一下,没让你们相信,但是有一点是明确的,你们不可能在我活着的情况下,碰到那正在突破魂仙的魂师的,你们敢再往山上走一步,我就会要了你们的鬼命,不信的话你们可以试试,我班蝶说话从不带半点虚假!”班蝶知道它和张嫌的关系没有几只魂鬼会信,所以它也不强求那些魂鬼真的信他的言语,它只是负责告知一下,至于那两只半王魂鬼要怎么选择,全凭它们自己,它们若是敢再朝着张嫌靠近,它就会马上动手,就算两个半步鬼王在此,它也丝毫 不惧,半步鬼王算什么,它现在的魂力实力可都比初级鬼王不差,真打斗起来,它不会落入下风,只是需要考虑要花多长时间才能结束战斗而已。 “呵!鬼王就这么嚣张吗?真当我们这两个帝江城的鬼主是好欺负的?既然有魂师在我们帝江城突破魂仙,那么那魂师的灵魂就是我们的资源,那灵魂如何处置,也应该由我们这些帝江城的鬼主负责,你个外来的鬼王算个什么东西,敢来我们帝江城的地盘上抢夺资源?真是给你脸了!我今日就要看看,你如何以一副初级鬼王的疲弱灵魂对付我们这两个半步鬼王,今日我们帝江城就再多加一餐,把你这鬼王之魂也给吞了,说不定一晚上我们帝江城能多冒出两个鬼王鬼主呢,惨目兄,今日我们先放下嫌隙,联手灭敌,共同进入道鬼王等阶如何?”被班蝶拒绝,樵牙鬼终于也爆发出它藏在灵魂中的那股戾气,向班蝶呵斥,并寻求着惨目鬼的联合,今日它也是不肯罢休,非要吃到张嫌的灵魂为止,谁也挡不住那魂仙灵魂对它的诱惑。 “好,我们联合!”惨目鬼自然早有了这个意思,本来它一鬼对付班蝶,还觉得十分危险,现在有了樵牙鬼的帮忙,它瞬间信心大增,并立马答应了下来,答应之后,就和那樵牙鬼一前一后将班蝶围住,打算先将班蝶击溃,然后再去分食张嫌的灵魂,它们已经不再害怕班蝶,或者说人多势众让它们有了胜利的信心。 “翅刃,断空刃!”就在惨目鬼和樵牙鬼这两只半步鬼王联合之后,班蝶已经确定它二鬼是不会轻易离开了,于是也不再和它们多说什么,直接魂影一闪,如蝴蝶在空中翩舞,绕在空中转动出了一个八字之形,与舞相映的,便是班蝶手里的短柄翅刃,翅刃上魂光留下了一道连贯的曲线,从班蝶起始的位置到它终止的位置,经久不散,像是一条彩带绕在了两个半步鬼王身边,那魂光彩带光束柔和,看起来并不像什么攻击招式,但是等到‘彩带’上的魂光逐渐散去之时,两只半步鬼王的身上皆出现了几十道不同深浅的划痕,犹如被什么人斩在了身上似的,只不过谁也没有看到班蝶何时出刀斩击。 “呃啊……”半步鬼王的魂躯还是坚硬,班蝶的这一招瞬斩虽然把两只半步鬼王全部斩伤,但是并没有一次性就将它们直接斩杀,两只魂鬼在遭受到班蝶的斩击之后,皆捂着全身上下痛苦地哀嚎,哀嚎过后,都赶紧运转起了全身魂力,怨艾地盯着将它们斩伤的班蝶,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当然还有一丝丝的惊恐,因为班蝶的斩击手段似如雷霆,又太过诡异,它们还不知道该怎么去防,只能在身周用魂力凝出防护屏障,确保自己的灵魂不会再被莫名击伤 ,它们也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有没有用,不过想要得到张嫌的灵魂,它们也只能冒险尝试一次了,希望能抵御住班蝶,将班蝶从魂力状态上拖垮。 “翅刃,断空雷折!”班蝶当然不会等待那两只半步鬼王什么,在那两只魂鬼施展出魂力护盾的同时,它的第二招斩击已经启动,隔空对着那两只半步鬼王凶猛斩去,魂力刀光似蜿蜒曲折的魂雷,分别向着两个方向快速射出,一个射在了惨目鬼的护罩之上,瞬间便将那惨目鬼的护罩击破,将惨目鬼的一只魂手整个切下,让惨目鬼先受了重伤;另一发刀光则冲向了樵牙鬼的魂力护盾,虽然被那护盾意外的挡住了几秒,但是几秒钟过后,樵牙鬼的护盾还是被从中斩断,连带着把樵牙鬼的半条魂腿从膝盖处被斜切而去,最终断成了两截,也受伤倒下,痛苦挣扎。 “啊……!”被再次斩伤的二鬼,又一次大喊大叫了起来,那哀嚎声响彻了整个骨钵山,但是这种哀嚎并没有让那前赴后继的魂鬼们放弃对魂仙灵魂的打算,它们反而更加兴奋了起来,纷纷绕过那两只受伤的半步鬼王,向着班蝶身后冲去,直冲向了在班蝶身后守卫着的四只拘灵,它们想要突破那四只拘灵的防守,借机接近张嫌,现在鬼王班蝶被两只半王拖住,难以分心,正是它们这些小魂鬼们的机会,它们若是能够突破,吃上张嫌的灵魂一口,未来在帝江城也都将有一席之地,不会轻易成为其它魂鬼的养料,这些好处诱惑着它们,让它们如洪水一般朝张嫌的四只拘灵涌去。 (本章完) 第一千节:鬼群洪潮 “好多,近百只鬼要攀上来了,大家启动禁制法阵,赶紧做好御敌的准备!”就在那些魂鬼绕过班蝶之后,冥魂辨察了一下向它们袭来的魂鬼数量,并朝着和它同在张嫌身边守护着的三只拘灵发号施令道,此时班蝶脱不开身,它们这边的战场就由冥魂来代理指挥,冥魂自然也不托大,已经摆出了抗敌的姿势,严阵以待等着那些魂鬼的到来,准备结合着张嫌留下来的魂阵禁制灭杀鬼群。 “是!”听到冥魂的指挥,其它三只拘灵异口同声地回复道,回复之后,皆魂力暴涨,用自身的魂力引动和控制着那些布置在半山腰以上的禁制法阵,待到把那些法阵禁制全部激活,三只拘灵都没有丝毫的胆怯,皆留在原地等待着鬼群的袭来,似是准备为张嫌拼死守护。 鬼群并没有被突然升起的各种禁制法阵所吓到,全都不要命了似的一窝蜂往山上冲,越过了半山腰的位置,冲击着那些法阵禁制,大部分是用魂躯直接冲撞,当然也有一些看似理智的魂鬼,在禁制之外用技法攻击,几十上百只魂鬼,一同攻击由四只拘灵和几十个法阵禁制组成的联合防线,一时间阴风乱刹,魂威通天,那动静之大,竟不比张嫌突破造成的天地异象要小上多少,连骨钵山上的密林树木都给震的枝叶乱颤,叶落枝折,若是此时还有人上山,肯定会被吓到抱头鼠窜,不敢在这诡异无比的上山再多待一秒。 “都给我说一下,在你们防守的区域内有多少只魂鬼袭了过来?大约都在什么魂力等阶?”面对着鬼群的狂轰乱炸,冥魂向其它三只拘灵问道,它想知道四周魂鬼袭来的情况。 “我这边袭上来的魂鬼有二十七只,十五只恶魂,十只小鬼,两只初级鬼阶……”鼻子拘灵最先汇报道,把自己面对的魂鬼数量暂时说了一下,当然,这只是它当前面对的魂鬼数量,后续还有魂鬼在往山上赶来,也就是说袭向它守护方向的魂鬼还在增加,只是目前还没有赶到而已。 “我这里有三十一只魂鬼,二十只恶魂,十只小鬼,一只初级鬼阶……”继鼻子拘灵之后,大眼拘灵也汇报道,也把它正在面对的鬼群情况简单说明了一下,并控制着那些禁制法阵抵御着那三十一只已经袭来的魂鬼。 “我这边还稍微少点,只袭来了二十四只魂鬼,其中十四只恶魂,九只小鬼,只有一只中级鬼阶,正全力向我这边的禁制发起攻击……”威陵拘灵也汇报道,显然它也认同了冥魂的地位,听从着冥魂的指挥,毕竟冥魂和张嫌的灵魂模样长得一般无二,而且它也知道冥魂和张嫌的特殊关系,已经把冥魂当成了张嫌的分身来看,同时也当做了它的大哥。 “看来也就我这边魂鬼多点 ,大约来了三十六只魂鬼,十九只恶魂,十四只小鬼,两只初级鬼阶,一只中级鬼阶……,嗯,这般数量的魂鬼以我们当前的禁制法阵手段暂时还能应付,大家尽可能把那些魂鬼抵御在靠近半山腰的位置,不要让它们冲到我们临近的地方,那样的话,会影响到我们本身的灵魂安全,也会让我们分神无暇顾及手里的魂阵禁制,大家听懂了吗?听懂的话就打起精神,别给那些魂鬼可乘之机!”在其它拘灵把魂鬼数量汇报之后,冥魂也把自己这边袭上来的魂鬼数量汇报了一下,汇报完,向其它三只拘灵指挥提醒道,避免其它拘灵在控制法阵禁制的过程中分心走神。 “明白。”其它三只拘灵再次异口同声的回答,回答后,皆认真控制起了它们手里所能掌控的那些禁制法阵,认真地催动,一层又一层的阻截着想要攀山袭向它们的鬼群,将鬼群里的魂鬼有的拦在了法阵之外,有的则困杀在了禁制之中,总之是将那近一百只魂鬼全部阻挡在了距张嫌和它们都比较安全的距离,没让那些魂鬼翻出天来,更没让它们伤害到正在修炼的张嫌。 “四象锁仙阵催动!象阵困杀!”当十几只恶魂小鬼想要取巧绕路去攻击冥魂的时候,冥魂先把那些魂鬼放近了一些,然后催动起了一个布设在暗处的四象锁仙阵,把那些袭来的魂鬼皆困入其中,困到之后,也不拖延,又驱使大阵朝着那些小鬼恶魂袭杀,以张嫌布置出来的大阵之威,那些小鬼自然难以抵御,就一次大阵的催动,就把那十几只恶魂小鬼当成灭杀,让那些小鬼们连灵魂残渣都没有留下多久,就直接魂飞魄散,化作魂尘齑粉消失在了天地之间,最终向着四周弥散。 “雷龙阵,雷龙之意!”冥魂动用大阵袭杀鬼群的同时,威陵拘灵也开启了一方大阵,引那如金字塔般的尖顶大阵抵御着外面众魂鬼的攻击,待到抵住那二十多只魂鬼的攻势之后,从尖顶大阵里面竟招出了一只青光魂龙,魂龙身上散发出和张嫌魂力属性相同的强大雷弧,雷弧魂龙刚一成型,便向着之前攻击大阵的那些魂鬼反击了过去,这反击速度和威力不亚于张嫌亲自出手,只几息的时间,便把那些攻击大阵的魂鬼灭杀殆尽,只留下了那只中级鬼阶还没有丧命,受了点轻伤,在那里惴惴不敢再次上前。 “水瀑禁制,诡刺水针!”而另一边,大眼拘灵在催动着防守魂阵抵御住几波攻势之后,也开始催动起其它的攻击禁制进行反击,这禁制一出,凝聚魂力形成了一个半球型的大圆,抵挡着鬼群的又一波攻击,但这次不只是抵挡,还把那些魂鬼攻击之中多蕴含的魂力全部吸收,待到攻击吸收殆尽,半球水团上竟长出了如针一般 的魂力水刺,并突然向外射出,这一射,很多反应不及的魂鬼已然被穿透了灵魂,直接丧失了生机,显然这就是那禁制的能力,可以吸收攻击并作出回击。 “土灵禁制,石盔!”唯有鼻子拘灵没有催动什么反击的禁制进行抵御,它只是催动起了一种土属性的特殊禁制进行坚守,虽然没有像其它几只拘灵那样灭杀魂鬼,但是那土属性的防御禁制再遭受那么多魂鬼的不断攻击之后,竟没有丝毫的损伤,甚至连魂力都没有减弱多少,显然那禁制的防御能力比其它几种禁制法阵还有强大,宛如一堵坚不可摧的城墙,挡在了它和张嫌的前面。 在四只拘灵把各自掌控的一些禁制法阵驱使之后,近百只魂鬼的鬼群不仅被阻挡在了四只拘灵的联合防线之外,还被反击击杀了不少,但是这并没有打击到后面袭来的魂鬼热情,它们依旧贪婪于张嫌的魂仙灵魂,自然已经不在乎那些危险,在前面的魂鬼倒下之后,它们仍旧前赴后继,一个个用魂躯或者魂技往四只拘灵催动起来的那些大阵禁制上冲杀,大部分魂鬼都倒在了那些大阵禁制之外,但也不乏有魂鬼冲破了某只拘灵的禁制,向着四只拘灵和张嫌的所在更近了一步,只是张嫌提前布设下的禁制法阵极多,一层套着一层,才让那些魂鬼在突破一层禁制之后依旧被困或者丧命,所以还没有魂鬼能真正袭到四只拘灵,更没有魂鬼能袭击到张嫌的本体。 “谁那边的禁制魂阵若是消耗严重的话,要提前说上一声,我们四个可以调换守护方向,避免哪个方向出现弱点被鬼群击破,我和威陵的实力更强,可以早早地以灵魂面对魂鬼,而鼻子、大眼你俩,你们的鬼躯实力稍弱一些,所以不能逞强,切记,我们要做的是保护住正在突破中的大哥,怎么更好怎么安排,谁也别在这时候耍性子逞能,那样反而会对大哥不利……”在抵御了几轮的鬼群攻势之后,冥魂知道有些魂阵禁制已经快要魂力耗尽或者被消磨耗损,所以提前向其它三只拘灵警示道,避免禁制消失之后有魂鬼突破重围,从薄弱处打破它们的联防。 “明白!”冥魂提醒之后,鼻子拘灵和大眼拘灵并没有生气,因为它们也都知道自己的实力如何,不敢在面对这么多魂鬼的时候再嘴硬逞强,它们仅凭自身的魂力实力,别说对付那么多来袭的魂鬼了,就算对付一两只真正的鬼阶都很费力,所以它们必要时肯定会向冥魂和威陵拘灵求援,因为冥魂和威陵拘灵才是它们之中的依仗,才能作为守卫张嫌的最后一道防线。 在提醒完其它三只拘灵过后,冥魂继续催动着各种禁制魂阵抵挡着魂鬼的攻击,避免有魂鬼突破防御,影响到张嫌的进阶。 而在另一边,班蝶仍和那两只半步鬼王来回交手,虽然大占上风,但是却迟迟不能将那两只半王魂鬼直接击杀,那两只半王魂鬼即使重伤,也似狗皮膏药一般紧拦着班蝶不放,更没有就此离去的意思,所以班蝶只能和他们不停斡旋,想尽快将它们击杀,来回头保住四只拘灵守护的阵线,它知道以冥魂等四只拘灵的实力,无法抵挡太多时间,即使有张嫌提前设下的禁制魂阵,也无法拖延太久,毕竟来袭的魂鬼一波接着一波,而且各个都跟不要命似的,这种情况下,即使魂仙、鬼王都会头疼,更别说四周连高级鬼阶都没有达到的魂灵了。 “翅刃,落空青华斩!”班蝶继续朝着那两只黏着它的半步鬼王攻去,这一次,它已经把自身的魂力催动到了极致,同时也将断空之力运用到了极限,想要一击就把那两只半步鬼王给斩落击杀,好有机会去帮四只拘灵对抗鬼群,它想再为张嫌拖延更长的时间,希望张嫌能快点完成突破,快点醒来。 班蝶的这一击着实凌冽,眨眼便绕过了那两只半步鬼王的鬼躯,下一秒,就出现在了那两只半王魂鬼的身后,等到它把刀刃再次收起之时,那两只半步鬼王的身上终于出现了更深的伤口,伤口之中,蕴含着转轮令的断空之力,大量的魂力向外流失,却无法用自愈能力再次愈合,虽然这一击依旧没有要了那两只半步鬼王的性命,却也让它们的灵魂终于是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一时间倒地挣扎,无法再做出有效的回击。 (本章完) 第一千零一节:魂仙出世 解决完那两只半步鬼王,其实班蝶所开启的转轮令也快要到达能维持的时间极限了,不过在极限还未到达之前,班蝶拼尽全力帮冥魂等拘灵又拦下了两拨准备攻上山头的魂鬼,将数十只魂鬼斩杀殆尽之后,它的转轮令效果终于消失,重新回归到其开启转轮令之前的状态,其魂中魂力不足全盛时期的两成,就连实力也下降到了半步鬼王的程度,灵魂疲惫沉重。 “班蝶队长?!”发现班蝶的转轮令状态完全解除,整个灵魂一瞬间虚弱了很多,大眼拘灵分神向班蝶传音喊道,显然在为班蝶的状况担忧,害怕班蝶会早早地淹没在魂鬼来袭的洪流制止。 “别分神!你们全力抵挡那些袭向你们的魂鬼就好,这里,我帮你们再拦截些小鬼,让你们可以缓解下压力……”听到大眼拘灵的呼喊,班蝶向大眼拘灵呵斥道,它知道大眼拘灵是关心它,但是它怕大眼拘灵就此分神,会导致后方失守,影响到张嫌的突破,所以它不愿接受大眼拘灵的关心,让大眼拘灵先集中精力对付其眼前的魂鬼,不要三心二意漏了空隙。 “可是你的魂力……”虽然被班蝶呵斥,但是大眼拘灵依旧担心,毕竟班蝶才是它们的主力,而且班蝶现在魂力已经快要见底,若是班蝶再以先前那般气势在鬼群中冲杀,灵魂肯定会支撑不住瘫倒在地,它可不想看到班蝶瘫倒然后被鬼群淹没吞噬的场景,所以才为班蝶担心,想要关心一下拼死厮杀的班蝶。 “别废话,我还能再支撑一会儿,若是支撑不住,恐怕你们也维持不了多久了,张嫌的突破进阶不知道何时才能完成,再这样下去,别说千百只魂鬼了,就算聚集来万只魂鬼也不足为奇,你们也抵挡不了多久,还是要靠我多解决一些……”班蝶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但是它没办法,若不趁着虚弱之前多解决掉一些魂鬼,仅凭冥魂等四只拘灵根本就支撑不住,成千上百只的魂鬼不断突袭,前赴后继,接踵而至,本就不是冥魂那种等级的魂灵所能抵挡的,就算有张嫌留下的禁制法阵,最多也就是多拖延些时间罢了,依旧无法为张嫌守卫多久,最后张嫌还是十分危险,很容易就会被魂鬼触及,打破张嫌正在突破的状态。 “虚弱前回来,别死就行,我相信大哥过不了多久就会成功,班蝶,大哥肯定不想看到你魂飞魄散,你不必为大哥做到那种地步。”就在班蝶坚持要在山腰处拦截鬼群的时候,冥魂再次说话道,它没有阻拦班蝶的意思,但是提醒着班蝶不要将灵魂陷在鬼群的洪海之中,它不想看到班蝶战死在这里,因为它知道班蝶是它大哥张嫌的好友,它知道张嫌也不会愿意看到班蝶的死亡,而且班蝶为张嫌 守护至今,拼尽全力,已经十分难得了,不至于在此地再把魂魄献祭出去,它们四只拘灵尚有余力,多少可以坚持一会儿,至少还能保住张嫌和班蝶的灵魂一段时间。 “嗯……,知道了,若情况不对,我会回来躲在你们身后的。”班蝶听到冥魂的话,很快就理解了冥魂的意思,沉吟了片刻,然后冲冥魂回音道,回音完,班蝶又掉头冲杀进了鬼群之中,在骨钵山的半山腰处,重新开始了对前来进犯的鬼群的杀戮,杀戮持续,哀嚎恸天,不一会儿,便有魂鬼将矛头聚焦在了班蝶的身上,也不再着急往上山攻去,而是使用技法对班蝶进行攻击,它们好像已经发现了班蝶在阻拦着众鬼,将班蝶也视作了敌人,想要连班蝶也一同吞噬。【¥#爱奇文学*…更好更新更快】 若只是单方面的攻击还好,现在班蝶遭到了后来的魂鬼反击,自然魂力下降的更快了起来,无论是防御还是躲避,其实都在缓慢的耗损着班蝶的魂力,让班蝶那本就不多的魂力下降更快,只持续了十分钟左右,便真的开始有气无力了起来,无法再施展出多么强力的招式,只是在勉强维持,争取再多清理些魂鬼而已。 “回来吧,你做得已经够多了,大哥会没事的!”感知到班蝶的灵魂已经开始虚弱,冥魂终于传音劝告道,若是班蝶倒在了它们身边或者身后,它们还可以在多守护班蝶一会儿,若班蝶真累倒在了半山腰位置的鬼群之中,那它们连保护班蝶的机会都不存在,所以冥魂不想看着班蝶就此牺牲,才向班蝶传音建议。 “嗯……”班蝶手起刀落,再一刀斩杀了三只小鬼之后,终于叹了口气,使用出最后的魂力,向着冥魂守护的区域快速赶回,它自然是不想死的,之前只是尽可能为张嫌拖延时间而已,现在它已经无能为力,便也不再强求,回来寻求冥魂等拘灵的庇护,在此期间还能稍微休养一下,尽可能再想办法弥补些魂力,争取有机会二次出战,再多为张嫌坚持些时间。 班蝶回归到四只拘灵所守卫的阵线以内,不计其数的魂鬼再次如浪潮一般涌向了山头,它们越过了已经没有了防守的半山腰,踏碎冲破着在半山腰之上张嫌设下的一些禁制法阵,直扑向了联合剩余的法阵禁制苦苦支撑的冥魂等魂,虽然是苦苦支撑,但是冥魂等拘灵依旧没有放弃,一边使用着还有效力的禁制进行抵挡,一边也凝出些魂技对那些魂鬼进行轰杀,倒也将来袭的鬼群挡在了它们的阵线之外,一时间没有让那些魂鬼轻易突破,对它们和张嫌的本尊造成危害。 “太多了,这四面八方全是魂鬼,我简单数了一下,千只,大约有千余只,这么多魂鬼同时发起攻势,我们真的抵挡不了多久,怎么办?大哥到底 好了没有啊,怎么突破魂仙需要这么长时间啊?”面对着不断涌上山头的鬼群,大眼拘灵终于害怕道,向冥魂询问,虽然害怕,但是它对那些魂阵禁制的维持还是没有间断,又用那些阵法禁制杀死了不知道多少只魂鬼,只是这种击杀杯水车薪,因为死亡的魂鬼很快就被后面跟上的魂鬼踩踏填补,继续朝它发动攻势,让它没有可以休息整顿的余地。 “千只?哼,万只又如何?万只来袭,我也不会放弃大哥,你们要是害怕那么离开就是,大哥没有束缚你们,我也不会要求你们为大哥殉葬,这里有我就足够了,我会为当个拼杀到底!”冥魂知道大眼拘灵怕了,向大眼拘灵道,同时也在向其它两个拘灵说道,它没有让那些拘灵陪张嫌送死的意思,毕竟按照张嫌说法,那些拘灵都是张嫌的朋友,又不是张嫌的奴隶,既然是朋友,它就尊重其做出的选择,没必要束缚它们的行为。 “我不走,有我在,还能为大哥多拖延一段时间。”威陵拘灵率先表态,它的魂力比及冥魂相差不多,在保卫张嫌这件事情上,所能做出的贡献也不会比冥魂差上多少,而且它有信心,以它的实力,联合上冥魂的实力,足以在所有禁制法阵都失效的时候,在多帮张嫌一段时间,所以它最先决定不在此时离开,它在赌,赌张嫌能够顺利突破魂仙,这样它未来的守护者就是一尊魂仙大士。 “我也不会走,我决定和大哥同生共死!”鼻子拘灵回应道,它的理由简单,就是认定了张嫌了,至于它能留下来帮张嫌多少忙,它没有考虑过,也不打算考虑太多,因为它已经不知道离开张嫌该往哪去,它只想见张嫌无碍,继续做张嫌的拘灵。 “我没说走,只是担心能不能等到大哥安全出关……”大眼拘灵其实也没有抛弃张嫌直接离开的意思,它只是担心它们等不到张嫌成功进阶魂仙的那一刻而已,毕竟张嫌现在还没有完成的迹象,天地异象也还没有消退的意思,这样下去,它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到那个时候,也担心张嫌的灵魂真的被涌上来的魂鬼给分吃了,那景象越想越让人害怕。 “怎么等不到?我这不是已经出来了吗?哈哈……”就在大眼拘灵魂音说话之后,只听背后一声浑厚的嗓音传来,那声音回答着大眼拘灵的言语,回答之后,一道人影已经鬼魅地站在了大眼拘灵的魂旁,拍了拍大眼拘灵那畸形又古怪的魂躯,在一旁乐呵呵地笑着,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已经突破成初级魂仙的张嫌,张嫌终于在三个多小时的突破后顺利进阶,重新走出他设下的那个多重禁制范围,走到了四只拘灵守护他的那条阵线上,似是打算和四只拘灵并肩作战。 “谁? !大……大哥,你出来了?你完成了?”被张嫌触碰,大眼拘灵先是一惊,然后赶紧甩开了张嫌触摸它的手,不过当它把脸转向张嫌的时候,才发现刚才触碰它的居然是它期待已久的张嫌,惊喜道,惊喜得直接忘了自己还操控着好几个禁制法阵抵御魂鬼,就在那些禁制失去控制之后,不少魂鬼便突破了禁制法阵向山上袭来,虽然张嫌已经突破魂仙,但是那些魂鬼好像还是不愿意放过张嫌一样,各个呲牙咧嘴,贪婪向张嫌扑去,想要啃食张嫌那散发着魂仙气息的灵魂。 “大眼,别大意!”就在大量魂鬼突破了大眼拘灵方向的禁制之后,冥魂赶紧向大眼拘灵提醒道,它虽然也知道张嫌现身了出来,但是见天空中的天地异象还没有消去,就猜测张嫌或许还没有完全恢复力量,所以提醒着大眼拘灵,让大眼拘灵不要放松,害怕那样会害了张嫌,让张嫌刚完成突破就马上受伤。 “没事的,冥弟,接下来你们就全部聚集在我身边吧,剩下的魂鬼都交给我吧,我来解决它们。”虽然天地异象还在持续,但是张嫌好像已经完成了突破,并没有处于虚弱状态,而且面对着两三千只的鬼群洪流,张嫌似乎并不忌惮,向冥魂等拘灵安排道,当然也包括班蝶,安排之后,抬手开始凝聚魂力,那魂力之中虽然没有魂威散出,但是其上雷流涌动,已经不似先前的魂力雷弧那般细小,粗大的雷弧开始从张嫌手中蔓延,如蛛网一般在张嫌身周铺开,朝着那些奔袭而来的魂鬼诡异散去。 (本章完) 第一千零二节:一技斩千魂 随着雷属性的魂力蛛网蔓延,一些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魂鬼已经被那蛛网贯穿了灵魂,呆呆地站在了原地,虽然灵魂没有马上破灭,但是整个状态好像变得痴傻了一般,如石头似的没有了任何生气,就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而反应过来的魂鬼,想要避开张嫌的魂力攻击,但是无论它们怎么躲避腾挪,那蔓延开的魂力蛛网都紧随其后,锲而不舍,好像认定了它们似的,不快不慢,就朝着它们追踪,即使它们用一些别的魂鬼当做障碍,避免被那蛛网雷魂直击灵魂,那雷力灵魂也会轻易将那些障碍穿透,继续追击着它们,知道赶上它们,把它们的灵魂击中为止,不放过任何一个被盯上的鬼魂。 被击中的所有魂鬼没有一只发出痛苦的哀嚎,都立在了它们被击中的位置,如枯木、雕塑一般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一个接着一个,一直延续到了山脚之下,数千只魂鬼好像在同一时间被那雷属性魂网给凝固石化了一般,不再向山上攀爬丝毫,就连其中的一些鬼阶魂鬼,都对那魂网束手无策,看着那魂网蜿蜒,贯穿自身,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能也化作“雕塑”立在原地,成为那数千只魂鬼中的一只,灵魂失去了反应。 “法则魂技,死灭雷网,破!”就在魂网已经铺满了整座骨钵山的时候,张嫌才停下了手中的魂力输出,然后掌心向地,使劲一握,待到他手心握后,那从他手心处蔓延出去的雷网之上,直接爆发出强大的法则魂雷,雷属性的法则之力散发出阵阵雷电,不仅在灵魂境,就是在现世居然也泛出了丝丝雷光,轰鸣声四起,随着轰鸣声消散,所有被魂网贯穿的魂鬼灵魂皆化作了虚无,瞬间散做魂尘弥漫在了骨钵山上,那魂尘虽是魂鬼灵魂所化,但是在爆散的那一瞬间,就已经变得纯净无比,又被张嫌的魂网粘粘吸收,最终被张嫌重新回收到了灵魂里面,其灵魂魂力不降反升。 “一击千鬼?这就是魂仙的力量吗?好恐怖!”跟到张嫌身边的班蝶,望着身周千余只魂鬼在顷刻间消失不见,连一点魂魄残躯都没有留下,震惊道,虽然它使用转轮令临时突破魂仙,其力量斩杀这些魂鬼也并不艰难,但是其程度也做不到这般地步,能一击就把千鬼斩杀,还一点残余都没有留下,这力量简直不要太强,它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是觉得张嫌有些恐怖。 “想学吗?我教你啊。”张嫌望着灵魂虚弱的班蝶,笑着回道,回话后,他把自己刚才用魂网吸收的那些魂尘魂力全部注入进了班蝶的灵魂之中,那些魂力虽然是吸收的千鬼,但是因为千余只魂鬼的灵魂爆散之时有大量的魂尘散失,所以张嫌注入进班蝶灵魂之中的魂力不过是 几百之数,但就算等于几百只魂鬼的魂力注入进班蝶魂内,也让班蝶的灵魂瞬间有了力量,不再像之前那般虚弱,甚至隐约已经恢复到了最佳的状态。 “切,你那可是雷霆法则之力,我有不是鬼王,如何能掌握法则,学不了……”班蝶当然想学,但是它知道张嫌是在故意和它打趣,法则之力只有魂仙和鬼王之上的灵魂存在才能领悟和掌握,它如今不过是个半步鬼王,怎么可能能学会那雷霆法则之力,所以它白了张嫌一眼,摇了摇头道,然后感察着自己突然间变得魂力充盈的灵魂,对张嫌的这一手魂网招式感到好奇。 “那就等你到了鬼王我再教你,别担心,我会帮你的。”真正的鬼王之下肯定是无法掌握法则的,这个张嫌也不能打破,但是张嫌刚才问话意思是打算让班蝶先突破到鬼王,再去教给班蝶雷霆法则,这样的话,班蝶就能学习到他的一项法则之力了,至于班蝶如何突破到鬼王,其实他已经有了打算,只是现在还不适合和班蝶商讨,所以没有再继续多说下去。 “鬼王可不是那么容易就突破的……,还有,现在可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就算你能一击灭杀千鬼,但是山脚下好像还有千余只魂鬼跃跃欲试,我感觉你进阶魂仙的时间太长,已经把帝江城外的一些魂鬼都吸引过来了,不然这聚集过来的魂鬼也不会有这么庞大的数量,你可真是太厉害了……”班蝶向张嫌抱怨道,显然是在抱怨张嫌突破进阶所花费的时间太长,不明白张嫌为何花费了这么多时间。 “嘿嘿,确实,据说普通魂师突破魂仙的时候,若是能够成功,大约一个小时也就成了,但是我应该使用了三个多小时了吧,这其中确实有些原因,至于是什么原因,我现在不好在这里和你多谈,等我们离开这了,我再把我突破所经历的事情告诉给你以及冥弟它们,此地不宜久留,我先清理一下这里,然后再带你们离开,如果我没有感应错的话,其实这四周已经有不少魂师在暗暗监视,我还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有必要在离开的时候避开他们的耳目。”张嫌听到班蝶的抱怨,挠了挠头苦笑道,确实,他也承认自己在突破上所花费的时间太长,才引来了这么多魂鬼,但是他突破时间长是有原因的,至于原因,他不想现在就谈,所以打算先离开这里,找个僻静的地方再朝其它人说明,骨钵山不是说话的地方。 “嗯,那这些鬼就交给你了。”班蝶知道张嫌的意思,自然也不再继续追问,点了点头道,然后继续跟在张嫌身边,也没有出手的意思,因为它知道,只要张嫌出手了,这山上残余的魂鬼一个都跑不掉,所以它没有出手的必要,既然不出手, 它全一副看戏的样子,想要看张嫌接下来该怎么清理战场,又会使用出怎样神奇的法则力量。 “法则魂技,凌空断!”就在班蝶等着的时候,就在又有大量魂鬼往上山攀爬的时候,张嫌终于再次出手了,这次他没有再使用先前那招雷魂魂网,而是换了种招式,使用出了另一种法则之力,来击杀那千百只向山上攀来的魂鬼,这次的法则招式一处,那千百只正打算攀上山的魂鬼,其肚腹前皆莫名出现了一道魂力斩击,在它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斩击便斩到了它们的灵魂之上,将它们的灵魂全都一分为二,难以再度愈合,纷纷魂力流失殆尽,都翻倒在了地上。 又是一招,又是一瞬间,近千只魂鬼就死在了张嫌的手里,旁边的班蝶和冥魂等魂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都瞪大了眼睛,它们完全没看明白张嫌是怎么做到这种地步的,当然班蝶还算是见识颇多,心中已经有了些猜测,但是它没有马上向张嫌询问,因为它知道现在不是询问这些的时候,等张嫌把它们带离了这里,想知道什么问题再问也不算太迟,它觉得张嫌肯定会给它们一个合理的解释的,不然真对不起它们那么拼命帮张嫌足足守护了三个小时。 “好了,走吧,冥弟,你们全都进到我的魂阖里面,班蝶,你抓住我的身体就行,我带你们从这里飞离,避免被在山下蹲守的那些魂师发现。”又清理完了近千只魂鬼之后,张嫌稍微打扫了一下山上他所遗留的魂痕,确定再没有痕迹留下,他才向四只拘灵和班蝶说话道,已经准备带拘灵们和班蝶启程离开。 “飞离?你躯体都还在,如何飞离?”四只拘灵已然回归进了张嫌的魂阖之中,但是班蝶没有马上去抓紧张嫌,它不知道张嫌是什么意思,或者说它不理解张嫌要做些什么,在它的认知里,魂师的躯体是无法对抗世间重力的,所以张嫌的飞离好像有点难以做到,但若只是灵魂飞离,躯体留在这里岂不危险,所以它有些疑惑,想向张嫌问清。 “既然我已经进阶魂仙,自然勘破了不少世间和灵魂境的法则,重力法则也不再话下,所以不用担心,我已经可以御空飞行,你只管让灵魂抓住我就是,我能带着我的躯体和你一同离去。”张嫌微微一笑,向班蝶解释道,他本来以为班蝶这个半步鬼王是知道这回事的,但是现在看来,班蝶对真正的魂仙和鬼王之事还是了解甚少,所以他决定回去之后好好给班蝶科普一下,让班蝶多了解一些这方面的内容,以后好向着鬼王突破,不会出现领悟和认知上的缺失。 “原来如此,你已经能让躯体御空飞行了啊……,那好吧,我就看看你是怎么能让躯体也跟着飞起来的,就搭 上你这个便车吧……”班蝶听张嫌说能让躯体飞行,半信半疑,不过还是按照张嫌的意思用魂手抓住了张嫌躯体,等着看张嫌是否能真的飞行起来。 待班蝶把手搭到了张嫌身上之后,张嫌直接魂力散出,在脚下凝出了一张细薄透明的特殊魂片,随着那张魂力薄片生成,张嫌的灵魂便开始失去重力的束缚,向着天空缓慢升去,等到躯体升空,张嫌才又催动着魂力引导他的躯体,让躯体在空中以更快的速度向上飞行,不仅是向上,随着张嫌控制着魂力变化,其躯体还可以在空中变换方向,如此一来,张嫌的身体就带着班蝶快速飞出了骨钵山顶,在没有人注意到的情况下于空中消失不见,等到再出现时,已经到了帝江城市里,最终落在了一个高耸的大厦顶楼,在那里暂时歇脚,并观察着骨钵山附近的情况。 “人成为了魂仙之后居然真的能飞……”落地之后,班蝶感叹道,它没想到,人有躯体居然也能飞翔,而且不借助外物。 “现在你知道古代的神仙为何都被描述成可以飞天了吧?魂仙便是人仙,古代的那些神仙皆是进阶魂师的魂仙,甚至等阶还要更高。”张嫌笑了笑,回应道。 “看来神仙一说并不虚假啊,只是被世人叫错了名字……,哦,对了,你第二次使用的那个招式是什么?我在你第二个招式里居然也感觉到了法则之力,但是那法则之力却和第一个雷霆法则之力有很大不同,好像根本就不是一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班蝶确定魂仙能飞之后,也就不再质疑,只是向张嫌继续询问道,想要知道张嫌斩杀鬼群的第二招是个什么样的招式,为什么里面还带着另一种法则之力,这让它有些不解,因为在它的意识中,无论是魂仙还是鬼王,能在一阶之内领悟一种法则就不错了,张嫌为何会有两种不同的法则之力。 (本章完) 第一千零三节:三种法则 “我在突破魂仙的时候领悟了三种法则之力。”张嫌说明着。 “三种?这怎么可能?即使是魂仙,能一级之中领悟一种法则就已经不错了,你怎么可能刚突破到魂仙就领悟到三种?”班蝶不相信地问,但是想起张嫌刚才灭千鬼的那两招,又觉得张嫌好像不是在撒谎,只是刚突破魂仙就能领悟三种天地法则并为之所用,这种情况它连听都没有听说过,普通的魂师真的能做到这种事情吗?它表示怀疑。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在突破前的感悟之时,...... 外出一周多时间,前天回到家,陶暖瓷又连忙赶来。然而,今天已经是第三天,某人依旧连影子都不见。 但是首要矛盾实在是太明显了,生存问题,生存问题,不去应对期末考试,过去的努力就白搭了。 但随即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如果他不使用全力的话,绝对没有把握能够击杀那黑衣男子。 林北辰虽不是第一个下台的,但击败对手用时也颇短,场中还有着好几十个擂台,仍旧在进行着如火如荼的战斗。 可这本中级魔法理论却说,在魔力的‘量’上,却是越用越多的。 “你……”因为这事情似乎太过不可思议,史丹都没办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血衣男子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惊恐地发现,他这一掌拍在牢笼之上竟然掀不起一丝的波动。 一声好似毒蛇嘶鸣一般的声音,忽然从李莫愁的双掌上想起,她那一对手掌殷红如血,流漏出一抹让人触目惊心的赤光。 公孙绿萼对于李莫愁的印象早已经刻在了脑海中,听到发问,便仔细的描绘出了李莫愁的形象。 看守他们的将士暴怒,差点抽刀杀进去,可想起嬴轩说过要留这些人一命。 阿莲的电话通了,里面热闹非凡,大家互相问了个好,原来是阿莲想请飞虎到她的厂里去过年,飞虎把自的的情况给阿莲说明了一下,两个就在祝福声中把电话给挂上了。 与此同时,安太太病房里,穿戴整齐的陆凯刚刚赶到,他显得有些疲惫,才几个月不见,他就憔悴了不少。 站在山包上,已经能看见,北边官道上,前去抵挡‘蒙’古人的葛千户,已经和‘蒙’古人‘交’上了手,虽然隔着五里路,但是厮杀声还是随风传了过来,战马的嘶鸣声,将士们的喊杀声,还有受伤将士的惨叫声。 心念一阵擂鼓,隆基忙把身子又往暗影萧萧间下意识隐好,定了一双眼波,默默的瞧着新婚夜出逃般的太平,倏然心思辗转、不大解其旨义。 林逸此刻对桐华根本就没有任何防备,更不会有任何的反击和抵抗,就那样任由桐华死死地掐着他的脖子,努力地横着眼珠儿望着桐叶的方向,他知道桐叶这会儿肯定天人‘交’战,可他又何尝不是呢? 这话使婉儿一定,顿有一种兜头而下的灌顶醍醐之感!她内心一动,唤起一抹后知后觉的恍然。 与此同时,欧芝兰在厢房内垂首低泣。闻讯赶来的夙亦琛一进屋内,看到的就是一副美人垂泪图。当下心疼不已,忙过去将欧芝兰环在胸前,轻声安慰。 黎温焱并没有直接离开,他双手插在黑色的西裤口袋里,将衬衫撩在身后,颀长精瘦的身体迎面对着那波光粼粼一望无际的湖面,风吹散了他湿沫的短发,冰凉的触觉打在他浓郁墨黑的眉宇间,落下一片孤寂而痛苦的感伤。 其然,宽不宽怨,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在刑场的人,当时都清清楚楚的听到杜雨仰天长哮,能见到庄王妃一面,死而无限,这个,才是炙热的话题。 第一千零四节:消失的骨钵山 “什么意思,刚才那一下还没有把天地异象里的余威给宣泄完吗?”看张嫌脸上露出了诡异的微笑,班蝶不禁疑惑地问。 “那一下只是前奏,窃天地规则,引怒天地,你以为天地只报复那一下就完事了?不可能的,天地的震怒岂会那么简单,何况我刚才突破魂仙,一口气窃了三种天地法则,天地的震怒只会更盛,刚才,不过是暴风雨前的毛毛细雨。”张嫌摇了摇头,玩味地说道。 “前奏?一个前奏不仅灭杀了几乎余下的全部魂鬼,还把那山头的草木、...... 吴中市华新地产的营销部经理以前是他的上司,是公司的老人了,知道得比他多。 冯项心底对苏晨道了声抱歉,而眼角的余光却是一直关注在那如粉嫩的荷花般气质的师妹身上。 “我观你等众人,在穿着打扮上,没有什么特别的重视,只这一点,你们是不行的!”苏晨观察了片刻众弟子的衣着配件,道。 易少天渐渐失去了知觉,完全化成了一座冰雕,冰雕泛出汹涌的寒流,令数米开外的黄盈盈都感受到了那种冰寒刺骨的冷。 在苏晨等外门弟子惊颤的目光中,水流倒转,那瀑布就仿佛是一个水晶闪闪的窗帘,仿佛有个巨人将这个窗帘撩了起来。 她还在笑,笑声引起整个奶茶店的人注意,她毫不在意,可冷子越隐约觉得不太对劲。又见她猛地收起笑容,目光盯着他。 此时的他们在一个很特殊的状态,四人以晓组织“符纹”绝学相连一心,以冷敖圣剑为剑峰,以人剑剑合的状态组成一把弑戮之剑。 此马刚好三岁,所以只要八万上上等原紫晶,客官买不?”卖马老板一旁讲解道。 唐翁暖确实很成功,挑动了武林,朝廷,以及塞外的各种争端,后来又被人称之为蛇蝎美人。 对方这么气急败坏,咬着阿果果不放,并非是有多喜欢她。喜欢的不过是她的身份,得到她的好处而已。 嘭嘭之声不绝于耳,兽吼声,鸟嘶鸣,各种声音夹杂在一起,令得这片战场,再次变得狂暴混乱。 李元霸、杨戬守在秦君身后,姬不败和死道则自行离去,不知去干什么。 他们都没想到,已经展现真正力量后,叶天辰竟还能说出这种话。 秦南图对于秦墨溪的死,丝毫没有感到可惜,他心中在默默盘算着林毅先后施展出的神通。 虽然陈天明没有爆武魂,可他却是实实在在的武地境大圆满武修。 “能够随意变化体型的灵兽……”方燕平脸上有着强烈的震惊,他知道寻常的灵兽想随意变化体型,至少得拥有相当于人类圣者的实力。 诡异的气氛,弥漫在空气中,黑暗的走道上,武十三死死的捏住这个黑衣鬼魂,面色若无表情。 居然一上来就给王羽扣上“通缉犯”这么大一个帽子,在场的人都是冷笑,却敢怒而不敢言,毕竟这个社会一般都是各扫‘门’前雪,最多背后埋怨几句。 当然,他那样的俗世凡人,是不懂得甄别玉石的,只有修炼之人,才懂看。 大家忍不住的寒颤起来,内心也是非常的奔溃,于是就硬着头皮,不断的往前。 而在两波激烈交战身影的上空,正有一个白袍老者静静悬浮,双手张开,闭目面向天空,白色长发无风自动,似乎在感受着久违的新鲜空气。 辛胜那是秦王赵正十大名将之一,如何不知夏无且和秦王宗室的关系,而且还颇得秦王赏识? 右手一探,变拳为掌,两人同时轰出。砰!轰隆!一声巨响,沐阳与昊天尊同时分开。不出所料,他们的余波被纯阳缚灵阵吸收,没有半点悬念。 第一千零五节:再回青牛镇 “算……算是吧……”张嫌战战兢兢地回答道,他看到刚才山体整个消失的那一幕,也被震撼到了,他也没想到那骨钵山会以那种方式损毁,本来还想看山体被一点一点破坏的景象呢,谁知山体竟被一击化作虚无。 “这就是天地之威吗?张嫌啊……,你到底怎么惹那老天爷了?竟让它下如此狠手?”班蝶已经从张嫌的表情里看出张嫌也不知道会发生如此一幕,撇了撇嘴问,它现在真担心那天地异象发现张嫌不在山上,会再追击他们而来,就刚才那毁山...... 赵武冷笑着打量着对面的代军,人山人海,密麻麻一片。此时,代人的骑兵还在移动,步兵则整队完毕,队伍当中,许多人跃跃欲试的,频频将武器挥舞一下,以宣泄急切心情。 蓝梓拿着那空调维修结构图,得意地拍了拍空调:“怎么样?我说能修好就修好了吧。”双手油污,一脸自得。 最主要的是,经过这些时间的所见所闻,他知道这里的人都是好人,chun天,干娘都是,那么流星肯定也是,妹妹给他当徒弟,自然不用自己担心什么。 之后,便是神情恍惚的坐在那里,长久的盯着那一滩酒渍,仿佛陷入冥想。 然而,事情已成定局,她再不乐意也无法逆转。天武帝虽说在蛊术的控制下对她极为亲近,什么都听她的,但那个倔脾气却是一点都没改,他决定的事情谁都不能摇头,否则可没什么好下场。 一个干瘦一个壮硕的身影,上了电梯,走在五楼的走廊当中,直到管家敲响了房门。 上次幸好安全出来了,不用搞得去医院,否则,她真不知该有何面目去见人。 “慢着,我替我叶哥哥来跟你们喝,你们有意见吗?”楚方提议。 只不过,这样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进入校园之后,另一场遭遇,让他的心绪瞬间糟糕起来。 在周倩眼里,却算不得什么。吃饭到结账,我们几乎没怎么说话。 现场的罗恩哈特与唐杰满脸疑惑,完全不知道秦鸿到底在进行什么操作。 这个曾经的罗杰海贼团上面的那一个副船长,现在已经沦落到被拍卖的地步,而且拍卖的金额也只是达到了区区的十万贝利。 姚晶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警察端走了她的几瓶酸菜。 除开许多类似金字塔的宫殿与绵延的房屋外,最多的就是训练场与充满祭祀感的广场。 西口茂男气愤的带着手下朝门口走去,突然传来一阵到底的声音,懂行的当然看得出来是消音狙打的,西口茂男的太阳穴方向一股血液顺着他的脖子流到了衣服上,西口茂男挣扎着看了一眼然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把那些有可能感染瘟疫的年轻人带到了金陵,才致金陵爆发了瘟疫?? 柳凝霜穿着蓝色方的晚礼服,完美无瑕的外表下,透露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感,陈楠算是知道什么叫做可远观不可亵玩。 不过既然是特拉法尔加·罗带过来同时又将他安置在自己的身旁告诉他这些,那么这个酒店的经理必然会有一些过人之处。 “王妃,芸汐姑娘是庶出,所以,贾员外对她也不是很管,他们在江南也有府院,估计回不回来也都那样。 尽管,这肯定是抢功劳无疑了,但是,这样的情况下,身为主帅的直系部队,抢点功劳怎么了? 然后,他下意识抬起头看向办公室门口:只见林雅和徐子净两人不疾不徐的走了进来。 第一千零六节:一起商讨 “你是说你感悟到的天地法则太多,所以一次性领悟到了三种法则力量?”漆黑的商伯福家大堂里,张嫌很快就把告知给班蝶的那些事情又告知给了商广元一遍,让商广元了解到了他在骨钵山突破时的遭遇,当然,这其中还有着班蝶的补充,才让商广元了解了一整个事件的梗概,也知道了张嫌一次突破竟招引三四千只魂鬼的‘壮举’,惊得差点没坠掉了下巴。 “嗯,虽然有些意外的成分在里面,不过确实是这么回事,我刚一进阶魂仙就已经掌握了三种天地法则,而且已经能熟练使用……”张嫌没有隐瞒什么,回复道。 “乖乖……,怪不得我家曾祖消散前说你是‘传说之子’,看来你果然非同一般啊,感觉你距离‘传说之子’越来越近了,说不定你真有拯救这世界的能力,只是还不知道这世界未来会面临什么危机……”商广元知道张嫌已经掌握了三种天地法则之力后,看张嫌的眼神都略微发生了一些变化,他现在更相信那个‘传说之子’的传言了,相信张嫌就是那个‘传说之子’。 “拯救世界?哈哈……,广元哥你还是别说笑了,我才刚进阶魂仙而已,单单是魂师境中,就不知道有多少位魂仙呢,我算老几啊……,而且中级魂仙和高级魂仙也不算上,天塌下来有他们顶着,我可不想去跟着凑那热闹,好了,总之一切还算顺利,接下来该讨论一下该先去做什么的时候了,我有三个想法,准备拜托广元哥以及班蝶和四位拘灵弟弟帮我参考一下,希望大家能给我一些主意……”张嫌才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什么‘传说之子’,遇到什么大灾大难,他跑都来不及呢,哪愿意挺身而出拯救世界,所以他不想讨论那‘传说之子’的问题,只想和眼前的几人商讨一下之后需要做的事情,目前他有几个事情必须马上着手,但却分不清主次。 “你说的是去追杀翻车鬼的事?以你现在魂仙的魂力,再加上你所领悟的三种法则之力,追杀翻车鬼,应该不算什么难事了吧?”商广元第一反应是张嫌和翻车鬼之间的恩怨,向张嫌问道,并且觉得张嫌已经有足够的实力和现在的翻车鬼对抗了。 “追杀翻车鬼只是其一,我还有两件事打算要做,所以才会纠结先做哪一件,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张嫌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说道,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不止一件,而追杀翻车鬼不过是他要做的三件事情中的一个而已。 “除了追杀翻车鬼这么重要的大事以外,你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事情?如果你要去猎杀翻车鬼,我和爷爷其实也可以跟你去的,香廊城里的魂师据说已经全部撤出,不打算再在香廊城里和九殿阎罗对抗,我们就算给你 去香廊城里猎杀翻车鬼,也不会轻易暴露我们的身份,这点我和爷爷已经商讨完了,可以前去助你一臂之力……”商广元自然不知道张嫌所谓的‘三件事情’是指的哪三件,但在他眼里,解决掉翻车鬼的事情好像比较重要。 “除了猎杀翻车鬼以外,我的第二件事情是要尽快把班蝶收作拘灵,这样它才不用一直被关在储灵魂器里,也能让它贴身跟随着我,无论以后再到哪里,它的来去都能变得更加方便和安全一些,至少比待在储灵魂器里要更加舒适,这也是我打算赶紧完成的三件事情之一。”张嫌向商广元告知道。 “嗯,确实……,若班蝶能待在魂阖里,确实比它待在储灵魂器中要方便许多,你也不用每次召它出来的时候都要翻倒出那么一个不小的储灵魂器,这确实也是一个需要及早处理的问题……”张嫌说完话,商广元想了想,回答,回答之后,略微陷入了沉思,不知道是在沉思什么,但肯定是在帮张嫌考虑着和班蝶有关的事情。 “第三件事,我需要用刚领悟的空间之力探查一片异度空间,那空间之中似乎隐藏着一个叫做‘圣鼎’的宝贝,是传说中源天魂器女娲炉的残部,若是那残部落到坏人手中,这个世界或许真的可能大乱,所以我打算把那宝贝先回收回来,握在自己手中,如此一来,一场大劫就有可能化解,这事也事不宜迟,需要我这个魂仙忙活一下,所以也在我的事件清单之中,让我纠结什么时候去做……”张嫌继续说道,将自己第三件要做的事情也告知给了商广元等人,让他们帮着自己出出主意。 “女娲炉?圣鼎?那是什么?我怎么没听说过……”商广元并不知道女娲炉的存在,疑惑地问,既然不知道女娲炉,他自然也就不知道圣鼎的价值。 “女娲炉?!那方造人的源天魂器?我听说过一二,你是说那魂器还存在于世间?”商广元说话之后,商伯福已经不知道何时醒来,从内屋卧室走到了大堂之中,盯着张嫌开口问道,商广元不知道的事情,但是他商伯福却听说过,而且似乎知道那女娲炉的功能效果。 “没错,就是那方能造人的源天魂器女娲炉,只是我得到情报,女娲炉已经一分为二,分别分成了蛊孕和圣鼎两部分,蛊孕部分在蒲家,被蒲家隐藏了起来,用于制造魂种,蒲家的戏魂术和那蛊孕部分息息相关,而圣鼎部分已遗失到了另一处异度空间之中,具体什么情况,我还不太了解,想要根据自己手头的线索,去探查一下那处空间,找到圣鼎部分,并尽可能带回,只要圣鼎魂器被我收走,女娲炉不再完整的重现于世,坏人也就无法用女娲炉魂器再造新人,现世的人间也就能尽可能 安稳,这就是我的目的,也是我着急要做的事情之一。”张嫌点了点头,向商伯福道,其实他已经感受到了商伯福到来的魂波,知道商伯福也进入了大堂。 “那东西居然还在这世上?都已经是传说中的宝物了吧,哦对,在你们魂师那里叫做魂器,源天级别的魂器,确实,那种魂器若完整现世,整个世间恐怕都要乱套了吧,这世间的人早已有了定数,再让那魂器造出新的人来,岂不是要祸乱掉这现有人世的秩序,太危险了……”商伯福道,他和张嫌一样,对女娲炉一事格外关心,不想让那种东西现世,更不想让其落入到坏人手中。 “既然爷爷都这样说了,也就是说女娲炉一事更加重大,既然如此,那应该从这件事上先开始处理呀,张嫌,探查空间需要准备些什么吗?还需不需要我和爷爷给你帮忙,我不是魂仙,不知道什么是空间之力,也不知道那所谓的‘异度空间’是个怎样的存在,但是只要你需要,我就会着手帮你,不会让你孤军奋战的,我们现在已经是家人了。”听完商伯福的话,商广元才知道女娲炉是什么,也才知道女娲炉的重要性,冲张嫌道,似乎觉得张嫌应该先解决圣鼎的事情,避免出现天下大乱。 “我不认同……,我觉得大哥应该先把班蝶收为拘灵,这样的话,大哥就可以从班蝶那里获得更大的助力,之后无论是向翻车鬼报仇,还是去探查那异度空间里的圣鼎,都能更保险一些,这是我的看法。”商广元说完话,冥魂在一旁插嘴道,按理说在这种时候,冥魂一般都不会太乱说话,但是考虑到张嫌的安全,它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认真地说着,给出了自己的建议,希望张嫌再提升些力量,再去做另外两个事。 “嗯……,也有道理,虽然班蝶身为魂鬼,但始终很强,半步鬼王,能给张嫌的助力不小,不能待在魂阖里滋养,不能变成拘灵为张嫌所用,确实是一大损失,也会让张嫌少一分助力,先让班蝶成为拘灵,怎么看都是一件重要的事情,可以先做,对张嫌再解决另外两件事也是有好处的……”商广元听到冥魂的插嘴,并没有责怪冥魂,反而认真思考着冥魂提出的建议,判断道,也并不反对冥魂的说法,认为冥魂的说法也有一定的道理,开始权衡着其中的利弊。 “让班蝶队长也成为拘灵,和我们一起在魂阖之内,这倒是一件好事,但是这里面有两个问题,一是班蝶队长愿不愿成为拘灵,二是大哥现在的魂阖等级能不能承载得了班蝶队长的鬼魂,若是这两个问题都不存在,我觉得可以先做这件事,若是有其中一个问题存在,这事就不好办了,或许比另外两件事还要麻烦……”一向喜欢说话的 大眼拘灵跟着思考道,它平时虽然胆小,但脑袋还算灵光,思考问题的时候也还算清晰,明确提出了两个关键性问题。 “张嫌许诺会将身体借我使用,成为拘灵自然没有什么,至于张嫌能不能用那魂阖承载我,这我就不知道了,得问张嫌吧……”班蝶愿意成为张嫌的拘灵,它知道成为张嫌的拘灵之后,就能借张嫌的躯体在世间行走了,它可是很想再变成活人存活于世间的那个真实世界的,所以问题不在它的身上,而在张嫌那里,张嫌的拘灵人魂阖是不是再有提升,能不能承载它的灵魂,这才是关键,它把问题抛给了张嫌。 “暂时不行,我现在的魂阖所能承载的拘灵等阶不过也就是高级鬼阶,再往上一阶的魂灵就容纳不住了,不过若是我全力修行的话,想要容纳班蝶的灵魂倒也不需要花费太久的工夫,再给我一个星期左右,以我现在的手头资源加上各种领悟,我估计一个星期就能将班蝶收入魂阖,当然这是我粗略的计算,不确定里面会不会有别的变数。”张嫌摇了摇头回答,他没有撒谎,他有多少能力他自己知道,也没必要撒谎,因为他又不需要靠撒谎来维持自己的面子,他的拘灵人能力本来就是除魂师之外的第二类能力,不仅修行时间短,所付出的精力也不比商广元他们多,能修炼到今日这种程度,已经很不错了,他不求和商广元以及商伯福比。 (本章完) 第一千零七节:探查圣鼎 “少说也需要一周的时间吗?若是你不赶时间还好,赶时间的话,一周的时间着实有些长了,期间说不定会再生什么变数,那圣鼎一事宜早不宜迟,恐怕耽搁不得……”张嫌说话之后,商伯福捋了捋胡须道,他对张嫌提到的那个圣鼎魂器心有顾虑,担心圣鼎魂器会被贼人先得,拿去做了坏事,所以就认为张嫌修炼魂阖、拘灵班蝶的事情有些太拖延时间,似乎不想让张嫌把这件事放在第一顺位。 “我也觉得爷爷说的对,拘灵班蝶和复仇翻车鬼的事情都是比较个人的事情,虽然也很重要,但是比起圣鼎现世,恐怕就显得微不足道了,若是让坏人得到了圣鼎,继而得到了女娲炉,必定会导致世界大乱,比起你个人的事情,这种拯救苍生、维护世界安宁的事情岂不是更加关键一些,或许这就是你作为‘传说之子’的使命,需要你心系苍生。”商广元在知道女娲炉的重要性后,也觉得张嫌该先从圣鼎的事情上入手,由影响更大的事情开始解决,最后再关心自己的仇怨,这不是圣母,而是从事情权重方面进行合适的取舍。 “也就是说你们都支持我先去调查圣鼎一事?”张嫌大概明白了商广元和商伯福的意思,沉吟了一下,然后询问。 “我没意见……”张嫌询问完,班蝶先摊了摊手道,它对张嫌如何选择没有什么特别的态度,无论张嫌怎么选择,它都会支持。 “我还是觉得大哥应该先收了班蝶做拘灵,这样大哥的实力会再增强一些,去探查那异度空间的圣鼎也更保险,那圣鼎据说已经待在那处空间里许久了吧,只再等七天的时间,我觉得不会出现什么大的变故,当然,我只是觉得发生变故的可能性小,并不代表我能保证。”冥魂秉持着先前的建议道。 “我们仨和冥魂大哥一个意思,让班蝶队长加入,大哥的安全会更有保障……”大眼拘灵代表鼻子拘灵和威陵拘灵说道,它们三只拘灵显然都更倾向于考虑张嫌的灵魂安全。 “其实我也不是说不考虑张嫌你的安全,只是有些担心那圣鼎的存在,觉得这种事情应该尽早解决而已,当然,如果你觉得进入到那处空间里有什么危险,那还是先将魂阖提升,收班蝶为拘灵更好,有了班蝶的帮助,以你本就初级魂仙的灵魂,应该再难有敌手,来回也能更安稳一些,这是我的建议……”商广元最终琢磨了一下,说道,他也担心着张嫌的安危,只是不知道那处安置圣鼎的空间有没有危险罢了。 “嗯……,我也是这个意思,调查圣鼎自然是首要选择,但是也不能把命给丢在了那处空间之中,所以这最大的问题就是不知道你说的那处空间里有没有危险,若是有一定的危险, 那自然是要提升了实力再去,才能更好地将圣鼎带回,若是没有太大危险,早去早到手,也就避免了被其他魂师或者其它存在找到的可能,我是这么个意思,所以如何处理还需要你自己判断……”商广元说完话,商伯福跟着说道,他的意见和商广元大致相仿,都在不知道那处异度空间的情况下,没有把话说得太死。 “明白了……,我大致明白你们的意思了,说实话,其实我也对那处异度空间里的情况不太了解,毕竟那是个天地界外的密闭空间,而且我也才刚刚突破魂仙,刚掌握空间之力,根本就没有去过那个空间,自然不知道那空间里是什么情况,这么来看的话,是直接就去,还是再提升些魂力再去,就有了一定的分歧,其实我倒想起了一个折中的办法,那就是先打开空间通道,在边缘稍微探查一下,若是那处空间里并无它物,我就直接进去把圣鼎取来,若是那空间里藏有猫腻,我便稍作整顿,提升完实力,再去闯上一闯,这样如何?你们觉得怎样?”张嫌综合着大家的意见,想到了一个不错的思路,向众人问道,等待着众人的回馈。 “这个主意不错,可以先在外面确认一下情况,再决定是否直接进去,只是这异度空间不比房屋,这种从外面观察的事情能做到吗?我触及不到那什么空间之力,没法帮你判断……”商广元觉得张嫌的提议不错,但是又害怕实施起来会有什么困难,向张嫌回应。 “在那空间外围观览其实是能用空间之力做到的,只是能不能探查到有用的线索,这个我也无法确定,只能说尽可能尝试一下,若是真能探查到一些蛛丝马迹,了解到了那处空间里的情况,再做出进入与否的判断,就会容易很多,而且知道了里面的情况,进去也会变得更安全一些,这不是多此一举,而是磨刀不误砍柴工,我觉得还是可以的。”张嫌向商广元等人说明着自己的判断以及理由。 “我觉得可以,这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了,若是你能带老夫一起,老头子我也能帮你一把,调查嘛,老头子我也有点手段和能耐,你若不嫌弃,我愿意陪你走一遭。”张嫌说完,商伯福表示认同,他觉得张嫌目前提出的这个建议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好也是最安全的办法了,而且他打算助张嫌一臂之力,虽然他目前还没有领悟空间法则之力,但是在拘灵人的段位之中,他也相当于魂师的初级魂仙等阶了,同样拥有着法则的力量,这种实力的他,着实能给张嫌很大的助力,只是不知道张嫌需不需要而已,他至少是有这个意向。 “可以,若是需要,我会带伯福爷爷去的。”张嫌并不和商伯福客气,在他眼里,商伯福就是他自己的爷爷,而 且商伯福的实力之强,或许还在他之上,所以有商伯福作为助力,张嫌求之不得呢,只是他不会让商伯福无谓冒险而已,所以是不是让商伯福跟去,他还要视情况而定,无法马上给出个准确的答复,因为在事件排序之后,他还需要制定一个详细的计划,用来避免之后的调查可能遇到的风险,因此是不是带商伯福一起,如何带商伯福去,又让商伯福帮自己什么忙,他都要认真斟酌才行,不能直接敲定。 “也就是说大哥是要先去侦查一番了,嗯,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有了更多的情报,才能做出更准确的判断。”在商广元和商伯福表态之后,冥魂代表着其它三只拘灵也表态道,它们琢磨了一下,倒也觉得张嫌的选择合情合理,比起直接进入到那异度空间,比起先升级魂阖拘灵班蝶,提前去外围探知一下那异度空间里的情况,才是更合理的选择,所以它们也认同了张嫌的选择,打算跟着张嫌先撕裂空间,从外围调查圣鼎所在空间的状况,继而为张嫌探查出那异度空间里的准确情况。 “我没意见,感觉这样最好。”班蝶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赞成了张嫌的选择,简单回复道。 “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先去简单探查一下那空间四周的情况吧,至于如何探查,应该还需要花费点时间制定一个更加详细的计划,具体的出发时间就定在明天中午,我需要离开这里,找一个不会牵连到这青牛镇的地方进行空间穿梭,至于到时候需要谁的帮助,我会再向大家请求,现在就不打扰大家了,我先去休整一下,和制定之后的计划。”既然大家都同意了他对事情处理上的排序,张嫌也就不多说什么,准备离开商伯福家的大堂,向着他在二层的小屋赶回,制定更具体的方案,而冥魂和班蝶等魂,已经被他尽数收起,有的收到了魂阖里面,有的则再被收进了储灵罍樽里进行温养,先前的冥魂、班蝶等魂消耗的魂力巨大,需要一定时间的恢复状态,而张嫌制定计划的时间正好留给它们恢复,这时间也算是充裕。 说完话,张嫌便向商广元和商伯福告辞,从大堂中离去,向着二楼商伯福给他准备的那个小屋赶回,路过商玲的房间时,他多少有些想念起了那个和他有过不少甜蜜时光的姑娘,他有着一股想要去商玲的学校去找商玲的冲动,但是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做完那些事情,他才能有个更安稳的环境可以儿女情长,他何尝不想回归到普通人的生活之中,但是成为了魂师乃至魂仙的他,因为能看到太多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已经快要和正常人的生活渐行渐远了,这让他也很苦恼,甚至有些后悔选择成为魂师了。 “我 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后悔了还没一瞬,张嫌便苦笑了起来,叹了口气道,不成为魂师,那他怎么可能会遇到身为拘灵人的商玲,不成为魂师,他如何能与商伯福一家说得上话,就是因为他成为了魂师,才能发现商伯福这一家拘灵人的存在,也因此认识了商玲那个让他心动的姑娘,他知道这里面的因果,和他成为魂师密不可分,却又因为他成为了魂师,而又难和商玲再过回普通人的那种悠闲生活,甚至难和商玲谈情说爱、私定终身,这成为魂师一事好像在捉弄着他,让他感觉又爱又恨。 不过对于和商玲的关系以及他期待的未来生活,张嫌没有再考虑太多,他知道,现在不是让他多考虑那些东西的时候,在他眼前的事情,哪一个都比较重要,都直接关系到他奔向未来的步伐,所以他需要集中精力把眼前的事情先处理好,才有可能和商玲过上更正常的生活,无论是市井油盐也好,无论是闲云野鹤也罢,一旦他没有了各种事情的牵绊,那么他就能和商玲选择他们的二人世界,这也是驱使他进阶魂仙把手头事情尽数处理好的动力,他想早点从魂师的道路上退休,和自己心爱的人提前过上没羞没臊的退休生活。 进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张嫌开始坐在床上冥思,一边思考着如何去探那圣鼎所在的空间,一边把自身的部分魂力渡入进魂阖之内,帮自己魂阖中的四只拘灵补充着魂力,确保出发前自己身上的一切都处于最佳状态。 (本章完) 第一千零八节:撕裂空间 “我已经考虑好了,我要去帝江城旁的北春城一趟,至于带谁嘛……,我还是只打算带上班蝶,你们还要维护这青牛镇的安稳,就不用跟着我一起去了,我只是略作探查而已,若是事情不对,我一个人也好脱身,带着你们反而会危险一些。”天渐渐明亮,日头逐渐高升,直到中午,张嫌才制定完整个计划,从他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寻到商广元和商伯福,向二人告知道,显然是不打算带他们一起探查那圣鼎所在的空间。 “既然是你的选择,我肯定不会强求,不过还是要提醒你一句,需要的话尽管找我们就是,我们现在就是你的家人,也有些能力,能帮你的,我们肯定会帮,不用跟我们客气。”商伯福听到张嫌的话,点了点头,既然是张嫌的决定,他自然不会过多插手,他知道张嫌的决定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胡乱插手反而会帮倒忙,为了不给张嫌添乱,他也会尊重张嫌所做的安排,至于之后有没有需要他帮忙的,他随时都可以出手,这就是他给张嫌的保证,他选择做张嫌坚实的后盾。 “嗯,会的,若是有需要爷爷帮忙的地方,我肯定不会客气的,只是这次的先遣调查,去的人宜少不宜多,人越少,越能隐蔽地探查出那处空间里面的情况,不会惊扰到其他人,这个世界之中,不只有我这个魂仙懂得空间法则,肯定还有别的魂仙修炼出了空间法则之力,若是去的人太多,造成的空间涟漪太大,恐怕会惹得其他魂仙注意,到那时,回收圣鼎的难度也会增加,比起暴露圣鼎的存在,我觉得我一个人稍微冒险一些不算什么,若是能悄无声息地将圣鼎回收,那就更好了,这就是我的判断。”张嫌说明道,解释了他不让商广元和商伯福跟去的原因,因为要把他们也带进空间通道,会在空间层面弄出更大的动静,动静越大,越不安全,这是探查的基本原则,他要避免这些。 张嫌解释过后,便动身离开了商伯福的家,向着他先前确定好了的北春城赶去,那北春城是帝江城旁边一个不大的小城,比青牛镇大,但是规模却不足帝江城的三分之一,而且人口稀少,又远离青牛镇,他在那里弄出些动静的话,肯定不会马上就被人发现,更不会牵连到在青牛镇里的商广元和商伯福,当然,这些也不是全部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他着重考虑的,那就是北春城应该已经没有多少魂鬼了,毕竟先前他进阶魂仙是在骨钵山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吸引了周边的三四千只魂鬼,只帝江城的魂鬼,数量肯定没有那么巨大,也就是说帝江城周边一些城市里的魂鬼也被他的魂仙进阶给吸引了去,而距离帝江城最近的北春城肯定已经魂鬼稀少,这样的地方对他 来说才更安宁,也更利于他在里面办事。 去北春城,张嫌没有施展魂仙之力再飞天遁地,也没有再开启体魂技用双脚狂奔,他是拜托了商广元开车把他送去的,大白天里,有些事情他还是要避讳一下,毕竟这个世界还是现世的普通人主导,他们这些魂师需要隐藏起来自身的手段,避免引起现世的骚乱,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魂师若是暴露,在现世之人眼里那就是鬼怪异类,别说会被歧视,就是被抓被杀也是有可能的,他可不想沦落到那种下场,更不想与人为敌、大开杀戒,那他就和魂鬼真的无异了,有肉身的他还是要在现世生活下去的。 “张嫌,我早上看新闻了,帝江城的骨钵山消失,已经上了头版头条,虽然有所谓专家出来解释为山体塌陷、地质剧变,但是网上很多人都不相信,毕竟一座山头瞬间消失,整片大地最终只留下些焦木碎石,任谁看了都觉得不可思议,不相信什么样的地质剧变会有这么大的力量,你这一次的魂仙突破,恐怕是给整个灵魂境出了个难题,要是没有人能好好解释,说不定向我们这样的存在还真就暴露在现世之中了,有点危险啊……”在路上,商广元向张嫌告知着他早起看到的新闻,聊着昨晚帝江城骨钵山消失的事情,他也是从新闻中看到了骨钵山消失之后的景象,对比他脑中原来对骨钵山的记忆,着实有些震惊,当然也有后怕,怕事情在现世闹大,暴露了一直和人世间共存在的灵魂境,暴露他们这些异于常人的存在。 “没事,这么多年人世间连ufo的存在都没有搞明白,更别说搞明白我们这些魂者和灵魂的存在了,这事肯定会有官方组织出来擦屁股的,他们可不想让自己统治下的社会出现问题,那样会影响他们统治权的安稳,如果我没猜错,他们会找更多的专家出来,咬死是地质灾害,这样一来,大家也就会慢慢相信了,别担心,影响不到我们,有人比我们还害怕这种事情出现,让他们帮我们去掩盖住就是了。”张嫌微微一笑,回应道,他可是猎魂公司的员工,猎魂公司的性质以及猎魂公司处理事件的一些手法他早已学会了,自然知道这种事会有谁来解决,又怎么解决,所以他不害怕,比起商广元,他在这方面的阅历更多,心中也更有数,自然也更踏实。【@@爱奇文学!…最快更新】 “那可是一个山头的消失……,也能掩盖下来吗?”商广元惊讶道,不过他看张嫌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 “听说过指鹿为马吗?只要那些人想,别说山头,黑的都能说成白的,这就是那些人的水平,普通人又不懂这些,而且还很老实,听到他们一个劲的强调,也就从将信将疑变成基本确信了,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就算 有异声,也会被更多地确信所淹没,我在猎魂公司就看过他们做这些事情,很简单,用现实的话说就是心理学加话术吧,所以不用我们操心。”张嫌继续解释着,向从没有经历过这种事的商广元回答。 “他们不会来追查你吗?”商广元大概理解了一下,然后琢磨着问道。 “会呀,掩盖完那骨钵山消失的事情,平息完现世人的骚乱,他们应该就会暗中着手调查了,调查那山消失的真实原因,也就是来调查我,不过我又没有在那山上留下什么痕迹,所以他们也调查不到我这里来,只是有猎魂公司和一些魂族势力协助的话,他们倒是能调查出是魂仙引起的天地之力造成的破坏,估计能确定是某人突破魂仙所为,这点还是隐藏不住的,应该会暴露在那些调查者的眼中。”张嫌回答,心中已经有了些猜测。 “你是说官方那里会有魂师协助?”商广元惊讶道,他一直以为魂者都隐匿于世,不会和现世牵连呢,但是现在听张嫌这么一说,好像魂师也和现世的某些力量已经建立了联系,这让他十分震惊,感觉那些魂师及魂师势力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有违魂者的祖训。 “我所在的猎魂公司就是和现世权力最明显的关联方,互相联合,互相帮助,互相庇护,在魂师境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不仅我们猎魂公司,魂师境的九大家族和一些其他的魂师势力,也和现世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一些关联,其实这还不是最神奇的,最神奇的是一些魂鬼势力也对现世权力有了渗透,譬如那香廊城的九殿阎罗和原麝蜥鬼势,都在现世找到了庇护,让它们能够肆意作恶,而不被发现或者阻拦……”张嫌向商广元继续诉说着,诉说着他的一些见闻,让商广元知道这里面的水到底有多深,现世,早已经不是原来商广元认识中的那个‘现世’了。 “怎么会……,这也太吓人了吧,那这现世岂不是快要乱套了,秩序,恐怕会慢慢崩塌……”商广元骇然,但是又不觉得张嫌是在说谎,因为他早就有了些感觉,感觉到人间现世好像在变得越来越乱。 张嫌点了点头,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因为车子已经疾驰到了北春城里他指定的位置,在那个位置下车之后,他便让商广元先行赶回了,撕裂空间,穿梭空间通道,这些都是他自己的事情,他害怕去探查圣鼎的时候会触碰到什么未知的存在,所以他不想让商广元跟在他的身边,他是个魂仙,遇到再大的危险也基本具有逃命的能力,而商广元的实力不够,出现意外很难保全自己,这是他担忧,因此他不愿商广元陪着涉险。 商广元走后,张嫌走到了一个倒闭被封锁了的大厦前面,随后身形腾空飞去 ,在没有任何人的注意下,直接飞到了那三十多层的大厦楼顶,从楼顶没锁的铁门处进入到了楼内最高的一层,然后找了个还算空旷的办公室,关紧了门窗,拉好了窗帘,在那空无一物的办公室中间席地打坐,一边打坐,他一边运转起了庞大如魂仙的魂力,直接用魂力对着眼前的空间进行轰击。 那些魂力看似轰入了虚无,消失不见,但是下一秒,张嫌身前一道漆黑的孔洞莫名显现,而且随着时间推移,那孔洞竟越来越大,像是一整块帘子上被撕出了一道椭圆形的口子,只是奇怪的是,张嫌身前并没有什么帘子,或者说是什么都没有,张嫌居然凭空撕裂了空间,把空间撕出了一道裂缝,这要是让人看见,肯定会怀疑自己的眼睛,但是张嫌早已把门窗紧闭,将那破败的办公室做成了一个不透光的密室,所以谁也没有看到这诡异的一幕,只有张嫌,以及张嫌带来的班蝶和张嫌体内的四只拘灵。 “班蝶,你还是帮我守在这里,避免有魂师或者魂鬼探查过来,我能隐藏这空间裂缝的魂力波动,但是还隐藏不了其撕裂之后持续产生的空间涟漪,说不定就会有人感受得到,若是有人靠近,你就及时向我提醒,我会赶紧出来,避免被人发现。”张嫌撕裂完空间之后,站起身,准备向那裂缝之中挺进,不过挺进之前,他把班蝶留在了空间裂缝之外,让班蝶帮他充当警卫,避免有人发现和干扰他在空间之中穿行。 (本章完) 第一千零九节:空间穿行 说完话,张嫌确认四周并无异常,便漫步进了空间裂缝,将空间裂缝缩小了一些之后,开始在漆黑且近乎虚无的空间层面踱步行走,沿着他从蛊孕魂器中曾得到的线索感应,向着圣鼎魂器可能在的那处空间慢慢寻去,每一步都走得小心谨慎,他也害怕这空间层面之中会隐藏着他不了解的危险,害怕那会让他意外陨落。 “大哥,这就是空间之力打开的空间隧道吗?我好像什么都感觉不到啊,连魂力波动似乎都没有,难道这空间隧道里并没有其它魂物存在?”张嫌在空间隧道行走着的时候,冥魂在张嫌的魂阖之中问道,它无论用魂力感知还是用谛听之力,都没有感察到四周有什么动静,心中有些茫然,不知道是它的能力在这里失效了,还是有着其它什么原因。 “这空间隧道是我用空间之力开启的,自然没有其它魂物存在,不过我开启的空间隧道也就我身周这一小片区域,至于这片区域之外有没有能在这空间层面存在的活物,那我就不知道了,你感觉不到外面的魂波,也是因为我的空间之力将我破开的空间隧道整个覆盖和封锁的原因,不只你感觉不到外面,就算外面有魂师或者其它存在,也感觉不到我们这里,这样就避免有人发现我们,不用太过紧张,就目前来说我的空间之力运用还算稳定,只要不出意外,应该能让我们顺利到达我们想去的那个地方,找到圣鼎所在的那处神秘空间。”张嫌向冥魂解释道,进入空间层面,就和现世不太一样了,而且又有他的空间隧道隔绝空间,冥魂感知不到空间层面的魂力波动也算正常,并不让张嫌觉得意外。 “大哥,我一直在思考着一个问题,那就是圣鼎为何会被置入进那处特殊的空间之中,您还记得吗?当时天魂阁的那位门老曾说蛊孕被蒲家先祖收起隐藏之后,而那圣鼎部分却被一位不识此物的达官贵人当做了不祥之物,最终抬去沉了大海,您说这圣鼎不是应该躺在海底吗?为何会出现在那一处隐蔽的特殊空间之中?难不成是那圣鼎本身就有破开空间的力量,自己跑到了那特殊的空间之中一直隐蔽?我想不明白,总局的这里面或许有什么蹊跷之处……”在张嫌开辟和穿梭于空间隧道之时,冥魂继续和张嫌说着话,向张嫌问,质疑着那圣鼎出现的地方。 “嗯……,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确实,门老确实说过这么一回事,说是他从某些野史中看到过记载,说是几百年前女娲炉分裂坠地之时,蛊孕落到了当时还不算兴旺的蒲家,而另一部分圣鼎则落入一名当时的达官院落,最终被当做不详之物一路抬去沉了大海,不过我认为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那野史上的记载有误,其实被 抬去沉海的并不是圣鼎,而是某个陨石,只因和蛊孕一起坠下,所以才被当时的魂师认为是了圣鼎,以为被抬去沉海的那个东西就是女娲炉的另一个分部,实则圣鼎可能就坠入了现在的那处空间,没有降落于世,所以是记载上出了偏差,门老也就听信了那书里的内容……”张嫌猜测着,并给出一个可能。 “大哥这么说的话倒也合情合理,那第二个可能呢?”冥魂琢磨了一下,在魂阖里略微点了点,然后继续问。 “还有一种可能是被沉海的东西就是那圣鼎,只不过后来又被人暗中捞了出来,而那人捞出圣鼎之后,没有打算使用的意思,便把圣鼎给寄存在了那处空间里面,一直寄存到了现在,至于原因嘛,这个我不好确定,可能是没找到合适的使用方法,也可能是一时忘了使用,当然,也存在一种可能,那就是那人根本就没想使用圣鼎,只是怕别人使用,便把它给封存在了那处空间,防止被坏人找到,不过无论是哪种原因,都说明那重新打捞起圣鼎之人是个魂力已经突破到魂仙的魂师,除此之外,我想不到谁还有力量打破空间和搬运圣鼎。”张嫌思索了一下,继续回答道,说出了他的第二个猜测。 “大哥是说圣鼎可能是被某个魂师放入进那特殊空间的?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自己使用?像那蒲家,在得到蛊孕部分之后,便利用其开发出来了戏魂之术,利用戏魂技几乎称霸了现在的魂师境,若是那人也用圣鼎开发出一些新的技法,岂不是也能在灵魂境占有一席之地,让自己的家族或者门派兴盛畅旺,那人难不成不想让自己变得更强,不想获得更多的资源?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大哥难道就没有这种感觉吗?”冥魂皱了皱眉头,向张嫌诉说着自己的看法。 “有,我和你的想法也相差不多,不过也不能说完全没有解释的理由,我想来想去,觉得这事也还有一种理由可以解释,那就是圣鼎魂器的特殊性,比及蛊孕部分,女娲炉的圣鼎部分就特殊许多,它无法像蛊孕那样制造魂种,而是只能知道可存于现世的人躯,也就是说,它无法被用来开发出向戏魂术那种魂技,最多也就是多造出几个无魂无识的躯体,而魂师追求的是灵魂上的强大,对于躯体的追求就没有那么重要,所以很可能是那人在发现圣鼎的真实作用之后,觉得圣鼎给他带不去太大的帮助,所以才舍弃了圣鼎,没有继续利用,而他又不想让别人将圣鼎拿到手,用圣鼎造人为祸人间,所以他便把圣鼎的部分隐藏,不再启用,这种解释倒也合理,有那么点可能。”张嫌点了点头,然后回答,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大哥是说那人找了个空间隐藏起圣鼎,是 因为难以利用圣鼎?”冥魂好奇道。 “只是说有这种可能,毕竟蛊孕和圣鼎这两个部分的功能并不一样,一个制造魂种,一个制造人躯,魂种可以开发戏魂,但人躯在利用的途径上就十分受限,尤其是对一个只追求灵魂力量的魂师来说,他若不想为祸世间,圣鼎的作用其实并不太大,所以我才这样猜测,觉得这种可能性稍微高上一些。”张嫌再次点了点头,回应道。 “那还有别的可能吗?”冥魂继续问,他知道张嫌不会只考虑一种可能,也知道张嫌不会只往好的方面想,所以想要确定张嫌还有哪些猜测,若是需要的话,它可以帮忙思考分析。 “还有就是……,得到圣鼎魂器的那人可能想独自永生……”张嫌听到冥魂继续询问,脸终于严肃了起来,向冥魂回音,说出了他的另一种猜想。 “永生?”冥魂惊讶道。 “没错,据我所知,圣鼎所制造出的人躯与世人无异,准确说是能制造多种人躯,甚至有比世人还要好的躯体,比如不死之身,所以那得到圣鼎之人,可能就是为了给自己炼制出一尊不死之身,才会费劲打捞,并将那圣鼎搬移到了那处神秘的空间之中,而利用那圣鼎获得不死之身后,他也就不需要那圣鼎魂器了,就把那圣鼎部分隐藏在了那处神秘的空间里,没有继续动用,这也是我觉得可能发生的事情,而且是我觉得最可能发生的事情,因为每个人都有私心,包括魂师在内的所有魂者也不例外,所以这种可能性更高,也最容易发生。”张嫌继续诉说着自己的猜想,合乎常理的猜测他已经想到了几百几千种,但是按照条件最容易触发的可能,他大概缩减到了几种以内,他刚才诉说的那个猜想就是其中之一,也是他觉得最合理的。 “对呀,那圣鼎的功能是制造人躯,能利用那圣鼎做的事情就是给自己制造一个更好的人躯,若是真有人想要得到那圣鼎,大概率是奔着圣鼎的功能去的,制造一个不死之躯吗?确实是个不错的运用,就连我都想用那圣鼎获得一个可以不死的人身了,永生不死,那可是历代帝王都梦寐以求的事情,谁又能阻挡得了那种诱惑,除非那人正是个不在乎生死的圣人……”冥魂听说圣鼎能制造不死的人身,激动道,它虽然为魂,也多想获得一个属于自己的人身啊,那样它才能算真真正正在世上活了一回,而不是只以灵魂态寄存。 “哈哈,想那始皇帝想长生不死,找炉鼎炼丹,估计就是听说了有关圣鼎的传闻,实际并不是用鼎练出的丹药能让人长生不死,而是只有魂器圣鼎炼制出的不死人躯才能给人的魂魄提供一个永生的居所,那始皇帝估计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搞错了方向 ,不过这世上有没有不死之人,还真不好说,既然圣鼎现世过,又经历过搬移挪动,就说明曾有人得到过它,至于那人用它做了什么,还无人知晓,恐怕真有人在得到圣鼎之后为自己制造出了不死之身,一直存活,按照经历着那漫长的岁月……”张嫌笑了笑道。 他对永生不死并没有多大兴趣,因为他并不觉得人一直活在世上是什么好事,当他想到那些曾追求过永生的人后,只是觉得太搞笑、太滑稽了,但是他不敢确定这世上有没有永生之人,有了圣鼎的存在,就算是真有,也不意外,毕竟圣鼎可以造成不会衰竭的人躯,利用过它的人或许已经得到也不好说。 张嫌一边和冥魂交流着,一边穿梭于空间之中,所谓空间层面,到处漆黑一片,即使用魂目观察,也近乎是一片虚无,好像一个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能见度低的可怜,连阴阳魂眼都望不到边际,只能看着身周一点,不断向前摸索着前进,只是因为和那圣鼎有特殊的感应,张嫌才能在这虚无的空间之中不迷失方向,朝着一个明确的方向踱步慢行,当然,张嫌撕开的空间位置距离那圣鼎所在的异度空间并不算远,所以张嫌倒也十分耐心,不是太过着急,一点一点地向那异度空间靠近,尽可能用他魂仙的灵识感知感知着那异度空间附近的状况,避免那里有什么人、魂存在,当然也避免那里可能被谁设下的陷阱。 (本章完) 第一千零一十节:找到圣鼎 “大哥,还有多远?”在张嫌开辟的空间隧道里,冥魂和其它拘灵的探查能力是无法运用的,所以只能向张嫌打听道,只有张嫌的灵识感知能透过张嫌自己开辟的空间隧道向着外面进行一定范围的感应,也就只有张嫌自己知道距离那圣鼎所在空间的真正距离。 “我不知道在这空间里面该怎么测算距离,只能说不太远了,我对那圣鼎的感应越来越近,估计马上就能看到那处储藏圣鼎的空间了。”张嫌也不太清楚圣鼎距离自己的准确距离,判断了一下,回答道,回答当然也是比较模糊的,给不了冥魂它们一个准确的判断。 既然张嫌已经说快要到了,冥魂等拘灵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全都静默了下来,也不再和张嫌聊天,避免让张嫌分神,它们知道,越靠近那圣鼎所在的空间,越有可能会遇到危险,毕竟圣鼎魂器不会自己跑进到一个独立的空间之中,大概率是有人把它放进去的,那么就有可能会在附近出现陷阱或者守卫,越是靠近,就越需要警惕,免得遭遇意外,再身死魂销陨落在这特殊的空间之中,这种事情据女娲残魂所言,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女娲师傅,您能感应到吗?”张嫌其实在刚才不只是和拘灵们传音说话,他也在和源天魂玉中的女娲残魂一直保持着联系,毕竟那女娲炉就是女娲的源天魂器,而女娲残魂又是女娲的一缕魂魄,所以张嫌在感应那圣鼎魂器的时候,也拜托了女娲残魂进行帮忙探查,对于原来就属于自己的东西,女娲残魂似是也有感知,一直在帮张嫌辅助寻找着,并确定着张嫌的线路,偶尔还和张嫌聊上几句。 “你走的方向没错。”女娲残魂听到张嫌的询问,直接回答道,它显然也能明确感知到了那圣鼎魂器的所在。 “那就没问题了,我真怕凭借着自己用碑魂拓刻录下来的那种模糊的感觉会找错地方呢,看来我的感觉还是没有错的,那就这样一直走过去吧……”既然确定了大方向没有问题,张嫌也就放心地向那圣鼎所在的空间靠近,当然靠近的方式还是小心翼翼,毕竟他还是第一次自己在空间层面长时间游走,有些空间层面的东西他还并不了解,害怕出现什么问题。 “以你现在的速度再走个二十步,然后停在那个位置,我再准确感应一下具体的方位,那女娲炉终究曾是我的魂器,还和我这缕残魂有着不小的感应,在那里的话,我应该就能感应出那圣鼎魂器和我们之间的准确距离,你靠近的时候,也能更好掌握分寸,我也怀疑是有人把我的女娲炉放进了那处未知的空间里面,你最好还是小心一些,别害了自己性命。”张嫌说话后,女娲残魂向张嫌嘱咐道,它虽然着急让张嫌找 到圣鼎魂器,避免那魂器被坏人利用,但也担心张嫌的安危,若张嫌殒命,别说那圣鼎魂器收不回来了,就是它和它所在的源天魂玉可能都要落入坏人之手,这是它更不愿意看到的事情,自然小心叮咛着张嫌。 “明白了。”张嫌点了点头回答,打算遵照女娲残魂的指示去做,他现在对圣鼎的感应依旧有些模糊,真要确定圣鼎魂器的准确位置,还得依靠那圣鼎魂器的原主人女娲残魂才行,而女娲残魂又主动提出帮他,他自然不会拒绝,就依照女娲残魂的指示,继续向前走着,稳步走了二十步后,马上就停下了身子,站在原地等待着女娲残魂的感应,想要知道圣鼎所在的准确方向,以及圣鼎和自己的确切距离。 “你左转三十度,往那个方向走,应该就能遇到圣鼎所在的那处空间,而且根据我的感应,圣鼎所在的空间距离你应该不过五十步了,你适当缓慢一些,探查一下四周别有空间陷阱,有同样掌握空间之力的魂仙或者鬼王,他们将空间之力修炼到了一定的程度,已经可以在空间层面设下某些魂力陷阱了,这种事是能做到的,千万不要大意。”在简单地感应之后,女娲残魂已经确定了圣鼎魂器所在的具体方位,而且大致的距离也能辨察出来,接下来,就是张嫌该如何过去的问题了,在这方面,女娲残魂多有担心,向张嫌一再提醒。 “掌握空间之力后还能在空间层面设下魂力陷阱吗?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好的,我明白了,我会小心的……”听说在这空间层面中也能设下魂力陷阱,张嫌惊诧道,但是随即他就想明白了,既然有的魂仙或者鬼王已经可以利用魂力打破法则,那么在空间之中设下陷阱技法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他确实需要在探查圣鼎的过程中小心一些这类可能存在的陷阱或者禁制,避免意外中招,在这空间层面可没有其他人能赶来救他,就是班蝶进来了,估计也无能为力。 在有了女娲残魂的明确指示后,张嫌开始左转三十度,向着前方继续慢步前行,这时的他,不仅将灵识释放到了四周,感应着四周的空间,还让四只拘灵同时上身,一时间将拘灵们的技法全部融合到了自己的身上,用那些拘灵们感应魂力的特殊手段武装着自己,配合着自己的灵识同时感应着空间里面可能的魂力存在,这样多手段感应,让张嫌在靠近圣鼎的时候稍微安心了一些,不是那么担心会踏到什么陷阱之上,因为只要还是用魂力设下的陷阱,他基本都能瞬间察觉,这就是他目前所拥有的侦查能力,就算是在魂仙里面,能和他的侦查能力所媲美的魂师都寥寥无几。 “没有……,好像并没有魂力陷阱设在这圣鼎所在空间的附近, 难道真是什么人将那圣鼎部分丢弃遗落在了这里?”走了三十几步之后,张嫌并没有察觉到一丝一毫的魂力波动,而且他感应着前方,也没有发现前面有什么异常,不只是异常,就连一丁点的特殊魂波都不存在,好像根本就没有人为了守护那圣鼎魂器做些什么,这让张嫌感觉那圣鼎魂器似乎就是被人遗忘在了那处特殊的空间里面,而不是被谁有意隐藏,暗中使用。 “我也没有感应到四周有什么异常,你再继续靠近一些吧,若距离那圣鼎所在空间十步以内还是没有魂力波动上的感应,应该就没有太大问题了,到底是谁把我的女娲炉击破?又是谁把那圣鼎部分运到这里来的呢?好奇怪啊……”女娲残魂在源天魂玉中展开了灵识,也没有感应到外面有特殊魂力波动的存在,它稍微放下了心来,也认为那圣鼎所在的空间四周没有人守护,既然没有人守护,大概率说明那圣鼎魂器还是无主之物,无主之物当然好,这样的话,张嫌回收起来也更加方便,但是它心里也泛起了嘀咕,若真是无主之物,为何会出现在这处特殊的空间里面,那把这圣鼎魂器运到这处空间的那个人到底是图些什么?它这个源天魂师的残魂也想不清楚,只能暗自嘀咕。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有碑魂拓,只要能得到那圣鼎魂器,我用碑魂拓就能探查出那圣鼎魂器进入到这处空间的始末,那圣鼎魂器若是一直都在这处空间里面,其上的痕迹应该不会完全散失,碑魂拓也能探查得出来,这事就交给我吧,我来帮女娲师傅您答疑解惑。”张嫌倒是不想乱猜,因为那圣鼎魂器已经近在咫尺,只要能回收到那圣鼎魂器,那魂器身上所发生的一切他就都能知道,直接拓印探查就行,比胡乱瞎猜也来的准确。 “也是,你去回收吧,不过还是要小心一些,那储存圣鼎的空间里面说不定还有危险,你也要注意一下,别盲目进入。”张嫌保证之后,女娲残魂倒也停止了猜测,向张嫌道,它现在已经期待张嫌直接把那圣鼎魂器给收到手了,不过出于小心,还是向张嫌传音提醒,毕竟谁也不知道那储藏圣鼎魂器的空间里面是个什么情况,想要再次撕裂空间探入其中,当然还是小心一点微妙,免得再遭遇了什么不测。 听到女娲残魂的提醒,张嫌点了点头,继续缓慢向圣鼎所在的位置靠近,靠近到十步以内,仍旧没有感察到有什么异常,这让张嫌彻底放心了下来,既然那处空间四周都没有异常,他也就尽快跟到了那空间的一边,直到用魂眼也能准确看到那处空间的大体轮廓,张嫌才又一次停下了脚步,站在那密闭空间的边缘,寻找着合适的进入地点,已经运转起了身上的魂力 ,让魂力之中蕴含着领悟到的空间法则,准备给眼前的密闭空间撕出一个口子,让自己的身体和灵魂能够同时进入。 “大哥,近在咫尺了,动手吧。”冥魂在知道四周并没有陷阱以及魂师守卫之后,向张嫌道,它也觉得那圣鼎唾手可得,已经开始幻想着让张嫌帮它制造出个它也能使用的人躯了,它对那圣鼎比张嫌还要期待,毕竟哪一个魂魄不想还阳?不想再感受一下人间的花花世界?不只是它,其它三只拘灵其实也有类似的想法,只是碍于身份不敢向张嫌明说罢了,它们心里也都明白,若是让那么多已经身亡了魂鬼全都还阳,整个人间现世肯定会出现大乱,所以它们只是想想,不敢向张嫌提出,张嫌肯定也不会同意。 “嗯。”既然圣鼎就在眼前,张嫌也就不再托大,手中的魂力技法已经运转好了,抬手就对着身前的那处空间轰了上去,准备把身前的空间轰裂撕开,能有入口进入到那圣鼎所在的空间之中。 不过就在张嫌把那空间轰出一个半人大小的口子之后,两股磅礴的魂力马上就从那口子之中散发了出来,那魂力不仅磅礴,而且其中所蕴含的鬼气怨念也让张嫌差点中招,张嫌的灵魂差点就被那强大的鬼气侵蚀,灵魂化鬼,还算好的是,张嫌的灵魂大半都隐藏在躯体之中,所以张嫌的躯体空间帮他抵挡下了大量的鬼气,再加上张嫌本来的魂仙魂力,那鬼气也没那么容易就腐蚀他的灵魂,所以张嫌终究还是保全了灵魂,只是对那密闭空间里面散发出的鬼气感到惊诧,第一时间向后撤去,想要知道那鬼气的来源。 (本章完) 第一千零一十一节:九殿鬼卫 “鬼气魂力?魂鬼?而且这磅礴的魂力波动是……,初级鬼王?”张嫌根据那散发出来的魂力,很快便察觉到了那圣鼎所在空间里的异常,判断出来了那空间里存在什么,在那空间之外惊讶道,抬眼尽可能透过那空间裂缝向里面观察。 “什么人?!”不仅张嫌感知到了空间里面的魂鬼存在,那空间里面的魂鬼显然也察觉到了破坏空间并撕出空间裂缝的张嫌,透过那裂缝向外面观察着,想要知道是谁打破了它们所在的空间。 “果然是两只初级鬼王?为什么鬼王会在那圣鼎所在的空间之中,难不成是它们把圣鼎搬运到那处密闭的空间里面的?不可能啊,鬼王没有身体,如何能搬得动圣鼎?身体……,难不成是……”确定和那圣鼎待在同一空间的是两只初级鬼王,张嫌先是有些惊骇,随后揉着下巴在心中自言自语道,分析着两只鬼王出现在圣鼎旁边的原因,越想越证实了他曾经有过的一种猜测。 “你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找到了这里,还敢打破了这里的界外空间,你是领悟了空间之力的魂仙吗?哪门哪户的?”就在张嫌嘀咕的时候,那圣鼎所在的空间之中,另一只鬼王向张嫌魂音问道,它们没有通过张嫌撕开的那条裂缝离开空间,好像在顾虑着什么似的,只是在圣鼎旁边严阵以待,向空间之外打听着张嫌的来历,而且,它们好像已经发现张嫌的魂师身份了,显然也在里面忌惮着张嫌。 “你们又是谁?”张嫌没有马上报上姓名,只是反问道,无论是和陌生人交流,还是和陌生鬼说话,张嫌都没有主动报上姓名的习惯,他害怕产生了矛盾之后,自己或者自己的家人朋友被人甚至魂鬼报复,他可不想因为自己而连累到他人,除非无可奈何。 “九殿阎罗执令无常,肇襄!你没听过老子的鬼名吗?”张嫌反问之后,其中一只鬼王自傲地说道,也不隐瞒,也不避讳什么,就把自己的鬼名告知给了张嫌,当然也说出了它背后的势力,居然是来自九殿阎罗的魂鬼。 “还有我,同肇老弟一样,也是九殿阎罗的执令无常,吾乃滕刹,老子震慑宣阳城的时候,恐怕你这个小魂仙有没有出生呢,那可是二百年前的事情了……”当头生双角的一只鬼王说话之后,另一只鬼王晃动着四手,也不甘示弱地说道,同样自报了姓名,透过那处空间裂缝,盯着站在空间之外的张嫌直看,发现张嫌以身体进入空间层面,而且模样还很年轻,便笑着讥讽,似乎并不把张嫌放在眼里。 “你们是九殿阎罗的魂鬼?”见那两只鬼王没有出来的意思,张嫌倒也没着急逃走,透过裂缝望向那圣鼎所在的空间里面,隐约看着那两只奇怪模样的鬼王问 道,确认着那二鬼的身份。 “怎么?你知道九殿阎罗?”自称为‘肇襄’的鬼王问道,从张嫌的语气里,它显然是听出了些味道。 “打过交道……,这里的这个空间难道不是无主的独立空间,而是被你们九殿阎罗占了?”张嫌也没隐瞒,简单回应,回应之后,皱了皱眉头问。 “你个魂仙和我们九殿阎罗打过交道?看来是和外面的那些鬼使们交过手了吧?哈哈,原来是我们的冤家啊……,嗯,这处空间就是我们九殿的空间,已经被我们九殿阎罗占了,若你想要,尽管攻进来就是,可以来这空间里面和我们较量较量,若不敢来,那你就乖乖滚回去吧,我们可没心思陪你玩闹,话说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这空间可还算隐蔽,你不会是误打误撞来冒险的吧?就仗着自己领悟了空间之力,哈哈,你太有意思了……”张嫌问完,那自称‘滕刹’的魂鬼先是回答道,然后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地说些什么,说着话,竟又笑了起来,似乎是在笑话张嫌,又似乎不是,总之性情不定,让张嫌看了都觉得十分诡异。 “你们就是这处空间的守护者吗?为什么要守护这个界外空间?空间里面有什么?”张嫌小心翼翼,又好奇地打听。 “不该你问的事不要乱问,不该你知道的事你也不用知道,听到耳朵里那可是会死人的,若你真想知道,就透过你撕开的空间裂缝进到这里面来呀,来了的话,你就什么都明白了,怎么样啊,小魂仙?敢不敢?”肇襄依旧怂恿着张嫌进到那圣鼎所在的空间里面,好像它很期待张嫌进去似的,只是那期待之中散发出明显的不怀好意,任谁听了都知道那不过是个陷阱。 “不敢……,但是我敢在这里等着你们出来。”张嫌先是摇了摇头回答,然后站在那空间之外,挑衅般冲里面两只鬼王说道,好像并不惧怕那两只鬼王似的。 “你个小混蛋!”见张嫌在自己所在的空间之外挑衅自己,滕刹怒不可遏道,不过它依旧没有离开所在的空间,好像被那空间束缚在了里面似的,即使有张嫌撕开的空间裂缝,它也一样无法出来。 “你们是出不来吧?若我没有感察错的话,你们所在的空间里面还有一道空间禁制封锁,像是人为设下的,对于身为鬼王却不懂空间法则的你们,那禁制足以把你们困在里面百八十年,所以你们在发现我之后才没有马上联手出来攻击,就是因为你们根本就破不开那道空间法则的禁制,哈哈,你们俩是不是被谁给囚禁在了那里面啊?你们九殿阎罗的某位阎罗王?还是惹到了会空间法则的厉害魂仙?你们也太可怜了吧……”张嫌一边猜测,一边向那空间里面的二人嘲讽道,他并 不仅仅是嘲讽,而是通过嘲讽从那两只鬼王嘴里探取更多的讯息,他想知道那圣鼎所在的空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会有鬼王被封禁其中,却在里面行动自如。 “屁!我们是这处空间的守卫,守卫着这里面的九殿宝藏,才不是被囚禁,这是阎罗大王信任我们,才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我们,你一个小魂仙能懂什么?别在这碍眼了,要是不进来,就赶紧离开,我们没工夫搭理你!”被张嫌嘲讽,那肇襄鬼王果然情绪上头,冲张嫌驳斥道,驳斥的话语里已经暴露了那圣鼎所在空间的性质,显然它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说漏了嘴,把重要的讯息告知给了张嫌,当然不只是它,连那滕刹鬼王也没有听出来肇襄鬼王话语里的毛病,在一边跟着应和着,虽然没有多说什么,却也散发出强大的魂威,穿过空间禁制以及那条被张嫌撕裂的空间裂缝,向张嫌镇压了过去,试图驱赶张嫌,不让张嫌朝他们的那个空间靠近。 “九殿宝藏?”张嫌听完那肇襄鬼王的话,在心中疑惑道,他似乎听说过这么一个说法,还是之前从石冼那里听说的,说是山海屋追查九殿阎罗的目的就是为了得到九殿阎罗的一个宝藏,还说是那宝藏和源天之境有关,传说只要找到那个宝藏,魂仙之人就能再次进阶,触及到那源天之境,而现在他居然从眼前的两只鬼王嘴里又听到了这么一个词,也就是说这储存圣鼎的空间,很有可能就是那九殿阎罗用来储存源天至宝的地方,那么那个和源天之境有关的宝藏,是不是就是指女娲炉的另一残部圣鼎魂器呢?张嫌觉得有很大可能,或许山海屋以及魂师境其它几个魂师势力,要找的就是魂器圣鼎,只是他们不知道那魂器被九殿阎罗藏在了界外空间之中,才一直苦寻无果,而他,竟直接就摸索到了这里,距那圣鼎只一步之遥。 “哼,等老子我守卫期限到了,我就去找你,让你今日敢在这里挑衅我,小子,快快报上你的性命,别让老子出去之后好找,找烦了的话,老子就再多屠些人魂!”见张嫌还未离去,滕刹鬼王冲张嫌道,还在打听着张嫌的名字,好像已经和张嫌结下了梁子。 “我?我的名字不值一提,也就不必相告了,今日走错打搅,还望两位鬼王大人不计小人之过,暂时忘了小的吧,小的这就离开,不扰二位鬼王大人的清净了,你们继续待在那空间里面就是了,就当我没来过……,当我没来过……”张嫌越想越觉得这圣鼎就是所谓的‘九殿阎罗宝藏’,琢磨了一下,最终一改之前的态度,客气地向那两只鬼王道歉道,道歉之后,赶紧将自己打出的空间裂缝复合,然后清理了一下自己在那界外空间留下来的残余魂痕 ,清理之后,沿着原路就往自己最初撕裂的那个空间入口赶回,越跑越快,越跑越急,只几分钟的工夫,就跑完了先前走了十几分钟的路,最终从那空间裂缝入口回到班蝶守卫的那处荒废办公室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好像十分激动似的。 “怎么了?遇到了什么危险吗?”就在张嫌大口喘气之时,守在空间入口的班蝶赶紧过来搀扶张嫌,不过身为魂灵的班蝶怎么可能搀扶得住魂体合一的张嫌,所以在扶了个空之后,班蝶只能无奈地向张嫌询问,想要知道张嫌到底遭遇了什么,才会如此慌张。 “鬼王……,两只鬼王……,宝藏……,九殿宝藏……,是……”张嫌断断续续地说道,激动的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鬼王?你遇到鬼王了?宝藏?什么宝藏?你找到了那圣鼎没有?”班蝶被搞得一脸懵逼,在旁边疑惑的问。 喘了好几口大气之后,张嫌才稍微平复了一下慌张又激动的心情,然后先撤去了那道由他打开并一直在缓慢缩小的空间裂缝入口,随后才放心地面向了班蝶,似乎打算将自己在空间隧道之中的所见所闻讲给班蝶听,只不过他还在组织着语言,不知道该从何处讲起,一时之间没有马上开口。 “怎么回事?”班蝶问,它打量着张嫌的身体以及感知着张嫌的灵魂,并没有发现张嫌有什么异样,不解张嫌为何如此慌张,慌张之中似乎还有着某种激动和兴奋。 “有两只九殿阎罗的鬼王守着圣鼎……”张嫌想了想,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切入点说道,然后将他在空间隧道里的所见所闻尽数告知给了班蝶。 (本章完) 第一千零一十二节:从长计议 “你是说那圣鼎可能就是九殿阎罗的宝藏,而看守那宝藏的足有两只鬼王?”听完张嫌的诉说,班蝶基本知道了张嫌在空间隧道里面的遭遇,惊讶地确认着。 “九殿阎罗的宝藏是不是就是那圣鼎魂器,这个我还不能确认,但是能让两只鬼王同时留在一个密闭的特殊空间里守护那圣鼎魂器,足见九殿阎罗组织对那魂器多么重视,所以我才猜测那圣鼎就是传说中九殿阎罗掌握的源天宝藏,除此之外,我不觉得还有什么宝贝能让九殿阎罗一次性动用两名鬼王...... 借势和造势异曲同工,借势是直接融入势中,顺其自然;造势则需引导势力按照自己的意图产生自己完全能控制自如的力量。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不一会,几乎所有过来瞻仰土精的武者都出来了,就连纳兰凝烟和杏儿,也姗姗而至。 宁韶明的眼珠子不由自主地追着手指去了,眼睛都变成了滑稽的斗鸡眼。 “说起来,你不好好的上大学,回来做什么?”张昊却是看也没看,就仿佛玻璃对面只是电视的屏幕一般,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与他无关。 此时的王武,已经完全忘记了吃饭的事,一遍又一遍不停,丹田虽然有了气感,产生的内气却无法储存,只能在经脉之中流动,洗刷经脉和内脏,强化皮肤骨骼肌肉。 而洛希姒则是惊讶于这个温度,哪里像是刚从外面回来的?分明是刚从被窝里爬出来的嘛。 “现形了哈,接下来老子让你变一条死蛇。”那曾大志见罗红衣显出原形,不免得意,挥手连打,一连打了三道火蛇,那火蛇粗大,冲向罗红衣蛇身。 或许他也不想看到自己吧,因为那件事情,他跟刘素庄也闹的有点僵。 君临烈爽朗一笑,开口道:你没事就好,你这样回去我也不放心,还是我送你回去吧,我的马车在那边。 他可并非某个傻东西,身体耐造又耐抗的,更何况他的喷火龙是满级的。 现在局势瞬息万变,坐船离开既不方便也不安全,所以陆青准备拜托望送王梦宓离开东瀛,也能顺带去看望一下望。 当然这些还只是陆青美好的遐想,以他目前的精神力自然难以实现。 影片没有豪华明星阵容,没有夺目的电影特技,故事诙谐,笑料不断,通篇以情节致胜,演员配合默契,表演逼真自如,给观众留下经典银幕形象。 乍一看到鹿惊枝黑发湿漉漉黏在雪白的侧脸,这人更是抖得如筛子。 不过,苏明有些想多了,那个动静只是白昼如焚他们撞上了狱卒而已。 她得去看看是哪个家伙又把眼睛当摆设、把村民的惴惴教诲当耳旁风、想在深山老林发臭了。 安烬抵达纳塔城的时候,便在城门处看到了这位图伦大人张贴的通缉令。 然而他的手还没挥出,突然手臂被一股大力紧紧拖住,一时间竟无法挣脱。 罗云本来正在淡定围观,猝不及防之下,只觉得一阵疾风铺面,空气中立刻便升腾起了一股灼热感。 以前,从金昌永身上可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气势,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金昌永在藏拙,一般来说,藏拙之人,全都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与此同时,在一处高楼上,在这里居高临下,能够观察到此时场上的全景。 拍卖会场的正中早已搭起了一个五平米左右的圆形木台子,围绕台子的四周放了两圈单人座的沙发,大概能坐四十人左右。这种布置没有刻意分出客人的级别并且能让每一个参加拍卖的人看清拍品。 第一千零一十三节:提升魂阖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自然没有意见,接下来你准备做什么?直接去设计灭杀那两只鬼王的方案?”张嫌保证之后,商伯福的态度终于缓和了下来,向张嫌问。 “我要先将魂阖提升,将班蝶成功拘灵,以我现在刚步入初级魂仙的实力,对付那两只初级鬼王或许还不太够,想要击杀的话,就更不容易做到了,所以我打算借助拘灵人的手段让自己变得再强一些,达到能独自对付并击杀掉一只初级鬼王的程度。”张嫌没有隐瞒,直接回答道,他现在要做的...... 如果说单纯的监督,根本就不可能在这么大的院子外找到李家那早死过百年的祖先,于是我用我独特的灵觉在方圆几百米的地面上感知。 因为,在狗吠声声中,她还真切地听到了后院传来的“叮咚叮咚”的断断续续的摇晃拨浪鼓声,以及“收鸡毛鸭毛啦!收牙膏皮啦!卖针线买糖啦!”的一个男人的叫卖声,所以,出于好奇,她想瞧瞧。 然而,孟妄言毕竟是凝魂境修仙者,他挥手之间便用灵力禁锢了元尾的一切,盘旋在元尾身上的龙影也逐渐消散。 至于上面写的什么我当时也没看,回到宿舍后那几个哥们已经醉倒了,倒头便睡,连二朋也不例外。 原以为今年的生日也会像往年一样无人问津,默默无闻,不过是三百六十五日中的一个再平常的一日罢了,田甜做梦也没想到竟然还有人记起,所以,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随着储君被废,又传出承平帝身体欠佳的消息,朝中夺嫡之争愈演愈烈,原来暗中争斗已转移到明路。 到了皇后宫,看一干饥民在那里香甜地吃着炊饼,自己也有点馋了,想到:“多年的夫妻情分,怎么也能混顿饱饭吧!”。 没有近战玩家吸引仇恨值,boss拖动着法杖朝着狂傲的远程玩家喷射地狱火,法师和弓箭手的血太薄了,地狱火直接团灭。 这又是个墓埃吃惊的点,面前的这个焕-汀有了些新的气息让他顿时感到陌生起来,“到哪?”他接着问。 在牢城关前的官道上,数以万计的凡民拥堵在关城前,等着盘查过卡,继续往南方逃亡。 一老一少就这么聊着的时候,赛道中间的号子又开始吹响了,新的一批马从门洞里被牵了出来。 总共有十殿阎罗,管辖十层地府。那黄泉忘刚,如今都是十殿冥王之一。 曾毅没有回答王副院长的问题,而是继续细细观察龙清泉的变化,哪怕只要找出一丝见好的迹象,曾毅都觉得还有希望。 他摆了摆手,那些保镖又悄无声息的退开,假装他们什么都没有看到。 所以唐浩然才心急如焚,基层派出所是个什么素质,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了,好人进去,那也得掉层皮。 大局已定,接下来就该清除孙王集团在朝堂上的残余势力了,新科状元杨廷鉴向高弘图投来垂询的一瞥,高弘图却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杨廷鉴愕然,缩进左衣袖中的右手便抽了出来,那封百官署名的奏疏便没有取出来。 “杀尽这些鬼修!”武峰发出信号光符,就已暴露出身份,正在与看守传送阵的鬼修大战,见到支援赶到,自然不会硬撑,直接退出战圈,让敖九几个妖兽动手。 三个家伙点头下,师傅慢慢转身面对着我,狂喝声中,全力开始聚集斗气,刹那间……师傅的周身红光猛的闪了起来,刺的我眼睛都睁不开了。 只是一册三万字的故事,实在不经看,第二天,便有人堵上了红尘客店的大门,要求看下一册,不管出多少钱,都要看下一册。 第一千零一十四节:拘灵班蝶 三天过后,在商伯福家二楼的房间里,张嫌慢慢睁开了眼睛,目光里透着一抹欣喜之色,因为此时,他的魂阖已经提升完成,不仅在魂力注入上没有出现任何问题,就连在魂阖的契合领悟上也居然没有遇到一丁点的障碍,就这样简单的完成了提升,让魂阖实现了拘灵程度上的扩容,使得张嫌已经可以去拘鬼王以下的所有魂鬼,半王级别的班蝶,自然也不再话下,张嫌的魂阖,已经有了能容纳班蝶的资格。 “注入完魂力了?”望着张嫌并没有变得虚弱的...... 如此重压之下再加上五指山的净化之力,只是片刻的功夫灵珏便已经开始虚弱不堪起来。 但是他又觉得这是一个除掉袁尚的好机会,但毕竟与敌人合作的风险最大,如果杀了袁尚,他知道下一步与曹操肯定会兵戎相见。 陈进又仔细观察了下那些被射线干掉的迅猛虫,发现这些迅猛虫外表看上去完好无损,体内的血肉内脏似乎也没有任何受损。 一切都是太顺利了,顺利的让凌天的心头,渐渐升起了一抹不安。 从他受伤开始,一直心系苏晨,尽管没有致命伤可如果不及时调休的话,对于武道根基也会有极大的损伤。 这下,引起了叶修和周萱萱的注意了,两人暂停了嬉戏玩闹,一齐望向卫总。 如同引爆了一发核弹,就在金马泰刚退出不足百米,一朵七彩蘑菇云凭空出现,覆盖了方圆百米,无数参天巨木被蘑菇云随后产生的冲击波吹的连根拔起,这方森林如同经历了二十级以上的台风外加数十吨高纯度酒精的燃烧。 可以想象,若是魔祖当年巅峰之时的战斗力,到底有多么恐怖,不愧是传说中的人物。 听到这句话后,云昊脸上就已经是抑制不住的笑了,而一旁的坦克则是一脸黑线,尼玛,要一直听云昊唱歌,难道就不怕被折磨的精神分裂吗? 听到这个消息,这个被称为馨馨的人浑身一阵,忍不住的眼泪终于从自己的眼眶中流了出来。 啧!本宫在这个时候想她做什么?一个不会回宫的人,又怎么可能去跟本宫来竞争皇后之位呢? 林逸风刚刚规划完路线,确定了地点,就开始马不停蹄的去采购装备,幸好张子琪一直都在旁边陪着他,不然的话他估计会泪奔的。 “皇上,您已经喝醉了,就不要再喝了嘛。”芸儿娇嗔着,一把将君睿手上的酒杯抢了下来,他可不能醉倒,若是醉倒了,一时半会醒不过来,那好戏就演不成了。 列战熊微微一惊,接过灵药,同时望向叶寒,见叶寒一脸善意的投来微笑,脸上的寒意随之散去,迅速打开玉瓶,将灵药与钱百川服下。 “白灰”,消失在这世上。当然,如果对方自己猜到,那就另当别论了。 “死不死并不重要,我只是想知道,你在这里待了多久?”叶寒苦涩一笑,一双眼睛盯着妖族公主,相当真诚。 时光匆匆,转眼就是三月,黄玄灵的法力经过这几个月的修炼积累,已经达到了练气五层的巅峰,只差一点,便可突破到练气六层了!不过这一步似乎不太好迈出,黄玄灵在等,等待三月十五的到来。 他虽然是一个天才,可并不是超人,越级打斗这种事情,他以前干过,可自从去年之后,他便是再也没有这么干过了。 寒风萧萧,林遥却是热血满满,跟着姑姑修炼“云梦诀”,晃眼四天过去。 一声幽幽的长叹,传到了正准备离开的陈到的耳中,他下意识地转过头去,望见的却是史阿离去的背影,布衣、赤脚,行走在雪地之上。 第一千零一十五节:难以保证 “明白了。”听完张嫌的说明,班蝶简单回应了一声,之后就朝着张嫌的魂阖之中钻了进去,它早就知道张嫌的魂阖位置,而且张嫌也已经把后背上的魂阖空间朝班蝶打开,班蝶自然知道该往哪去,很精准地进入到了张嫌的魂阖。 感应到班蝶进入到了自己的魂阖,张嫌赶紧运转起了拘灵人的转化之法,对班蝶这只还是魂鬼的存在进行灵识上的转化和净化,让班蝶的灵识可以回归到一个正常人的水平,消除班蝶灵识中的部分魂鬼怨艾,中和班蝶的意念情...... “脱下你们的机甲,放弃抵抗,否则一分钟后,格林扫射!”战士队长抓住时机喊道。 原本不怎么爱抽烟,自从没有参加高考,老是堵得慌。逐渐开始了抽烟。依旧习惯了,也就无所谓了。 大白身形一转,也现出本体,一条比之大得多的白蛇,亦于这石窟中蜿蜒。白蛇通体雪白如霜,晶莹如玉。 不过这番话说完,当quake战队开始选人的时候他们就意识到问题了。 苏哲夹起一个包子送进嘴里,抬头看着杜鹃哭笑不得。怎么看眼前的这一幕怎么不和谐,杜鹃压根就不像该出现在这种平民早餐铺上的人。 二青和摩罗的这番话,让那些佛陀与菩萨们的元神,都摇晃起来。 经过林尘的提醒,莉娜突然想起,那枚由她老师送给她的护身戒指,除了拥有一次保命作用以外,还会自动触发一次随机传送。 关羽是苏哲的招牌英雄,想必“绿水鬼”没有那么大的胆量放出来,至于花木兰,无论是交给苏哲还是交给lucky都会让“绿水鬼”战队很头疼,想必他们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放出。 “呵呵,看来是了,跟我们走一趟吧。”男子说着,就要上前去拉李倩。 这时台上已经发生了变化,眼看着马利的气势越来越高就要突破了,不过阿德里亚诺的身子一晃,攻击力量竟然逐渐减弱。 闻言,严梨水顺着安寒时看着的方向看去,找了几秒才看到即将消失在视线中的沐笑笑和余焰。 李沐儿眉头一皱,心里想:眼前的这家伙,和个地痞流氓有什么区别?和陆晓晓真的是一个娘胎里头出来的么? 在舒绿的要求下,与舒绿有合作关系的宗门都同意接纳村落的人口。 每一个首席弟子都是各峰的主心骨,现在主心骨回来了,他们仿佛又变成了一个整体。 喝了一口那醉人的酒神酿,皇甫汐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还好旁边的酒鬼叫了她一声。 “呵,树大招风呢说不定!”曲泽不屑的笑了一声,他们会被人盯上,原因很简单,看他们不爽。不过这个“不爽”之中倒是藏着很多东西,嫉妒,见财起意什么的,还有想借他们出名的,数不胜数。 原本他以为强如妖祖应该就是这个秘境之中最强大的存在了,但现在他才知道还有一个能够让妖祖都极为忌惮的存在。 “现在还不是时候。”牧尘摇摇头,他很清楚,在他没有进入灵力难之前,他想用那种碾压的方式打败杀了姬玄,很难。 “就是将一种物种的基因通过基因工程技术转接到另一种物种上。”顾北解释道。 何笑天派人将他叫过去,详细询问了与虫子交手的情况,林在山做了简介,并出示了视频资料。 “敏德以为前日王爷为何启用颜之华的阵法御敌?明知敌人还有后招,如此自暴底牌的行劲,实再不怎么高明。”她无声淡笑。 第一千零一十六节:再探圣鼎 “因为不知道那两只鬼王的法则之力,所以无法确定击杀它们的成功率吗?这样的话,我恐怕很难制定出一个让商伯福满意的计划来,麻烦了……”女娲残魂的话一语惊醒梦中人,张嫌皱起了眉头,开始思索了起来,对于计划的制定显然感觉是出了些问题。 见张嫌开始思索,女娲残魂并没有再多说什么,虽然它很着急回收那圣鼎魂器,但是知道那圣鼎魂器被两只鬼王守卫之时,也明白此事已经不可强求,必须认真审视,找到个真正的好办法,才有可能...... 虽然这不是李絮第一次使用预见未来的异能,可是他以前使用的时候都是在进行试探与实验,预见到张倩有杀身之祸的时候也是在意外的情况下进行的。 “朕该说的已经说了,你想要怎么做,朕管不着,也不想管。如果你执意而为,朕无话可说。”湛溪站起身来,便头也不回地离开晚宴。 紫皇摸了把胡子,虽然没有见过云扬,不过云扬之前的表现,深得他心。 可是他愿意和钟离残夜分享,这是连倾城都没有的待遇,这就足以证明了钟离残夜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 当马车驶离宫门的时候,湛溪站在城墙之上,好像嗅到了梨花的香气,慢慢凋零。 “咳咳!”叶轻风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叉开双脚,深深吸一口气,摆足架式。 而朝中请王上立储的呼声也越来越响亮了,钟离残风的势力已经日渐强势起来,市井之间对他的流言也越来越猖獗了,而相比之下,钟离残夜也越显低调了。 “你知道了我们龙族的大秘密,难道今天还想活着回去吗?”黑龙的气势一变,漫天的龙威全部释放出来,战场内的气氛变的更加压抑起来。 沈一贯还是觉得这其中有什么问题,只是一时又想不出来,只好点了点头以示同意。 仗着自己身高臂长外加弹跳不错的优势,钱德勒轻松帮助东山队拿到了首个进攻球权。 看着男人明显黑了的脸色伊星洛笑嘻嘻的把自己柔软的红唇贴上聂南峰性感的薄唇,刚想离开,聂南峰伸出手扣住她后脑勺反客为主的加深了这个吻。 盛惜离开公司,在路边拦车的时候,拿出肖总给的名片,拨通了上面的电话。 待得到了沈家另几人的尸体旁,他深吸一口气,终还是将几人尚未消散的元魂,以及生机灵力统统用洛云剑吞噬殆尽。 只不过他越是这副吃定自己的表情,潘令拙心中就越是窝火,似是无计可施,又似山洪爆发前最后的酝酿,谁都不知道他这一口气究竟憋到何时才会暴起杀人。 离婚协议送来以后他直接在上面签好字放在床头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她知道谢昀是为她着想,想要让陆劭峥多出一点离婚费,可是一半的身家也太离谱了。 张高兴仔细地把整个套房看了一遍,极其奢华,什么东西都有,吃的喝的,全世界好的东西都在这里。 老爷子看了他一眼,“好,宣布吧。”说完还不舍放开伊星洛的手,拉着她到主位上坐下。 店面找好了,签了合同就差装修了,她正苦恼的不知道找哪家装修队呢,要材料工艺都好的,还要装修完马上能入住的,可纠结死她了。 血影落下,血色巨蟒的脑袋被齐根斩断,掉落在地上,还张了张嘴。 「决赛圈的队伍和预选赛时差别很大。」时年面色有些古怪,刚来的时候,张景阳便和植物学院对上了,然后被狠狠教训了一顿。 第一千零一十七节:计划完善 “小毛贼,哪里跑?!法则魂技,乾坤锁月!”就在张嫌向后不断退去的时候,滕刹先出手了,它魂影一移,直接掠到了张嫌的身子一侧,对着张嫌使出了鬼王级别的招式攻击,那攻击招式是一轮明晃晃的弯月,打着转地向张嫌飞射了过去,弯月中魂力阴寒,给人一种阴冷肃杀的感觉,还没袭到张嫌身边,就让张嫌感觉灵魂冰冷,魂力凝滞,显然那寒冷就是滕刹的法则之力,被注入进魂技之中配合着魂技攻击。 “冰寒吗?这法则也是够厉害的,不过好...... 没过多久夜辰就已经远远的看到了诱宵美九抹着眼泪奔跑的身影,正想要加速追到她的身边时,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怎么也动不了了,好像被死死的禁锢住,即使是使用自己的特殊能量也无法挣脱。 这个时候,朱重八又在思索那些有关于人的问题,这佛祖之所以创立佛教,是因为大彻大悟了,这是佛经上的解释。 “三地圣佛?”陆峥立刻变色,圣境一共分为九个境界,每一个境界之间的差距,都是天差地别,如今的陆峥,就连一地圣佛都打不过,更不用说是三地圣佛了。 刘凯大喜,他就知道,苏逆这种战斗力一般的武者,肯定同意这个方式。 陆尹琮连忙跑过来看惜芷,见她没事,心微微放下了。又问道:“六嫂,十四嫂,你们可有事么?”两人摇摇头,却见殷正澧和乔洛怯都忙忙地赶了过来,拉住夜来和怜玉的手,目光中尽是担忧。 他拳头一震,将这身影给震开,蓦然出龙威,迫的这身影无法动弹。 听到这里,断愁眉头微皱,没想到这中间还有这样一段仇恨在,难怪九眼噬魂虎会如此疯狂,连命都不要了。 可是等她回到家后,发现她大哥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很有兴致的在弹琴。 可拿了公司薪水,公司又这么捧他,只是让他签名一天,他好像没有理由拒绝?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人鱼大军的伤亡越来越大,停止攻击的人鱼也越来越多,在又过了近十分钟之后,人鱼大军终于出现了撤退的现象。 之前她看到秦天出手过,只当秦天比她父亲的身手强一些,现在看来,秦天的身手不知道甩了她父亲好几条街。 而此时那青青却噤若寒蝉,双手绞着帕子眼泪直流。咏灵却不疑有他,只以为那静儿是她好友,在替她难过罢了。 黑衣人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瞬间离开来到了庞风的脚下,躺在地上看着庞风,眼神之中露出惧意。 倾国倾城的容颜,纵然发起火来,也是美得冒泡,别有一番风情。 “怕是气候所致,也有国风使然,但总之,各有千秋吧!”她笑看着这园景,总结道。 段云图见自己将这些岩石撬下来后,岩石的后面仍然是一片黑漆漆的。他伸手一摸,触手冰凉,看样子又是一层花岗岩。原来这四周的墙壁乃是用两层花岗岩砌成的,难怪会那么的坚硬。 这个身影好熟悉,这不就是在铁牢里救了自己的云影吗?蓉儿赶紧打开房门,悄悄的跟了上去。 都怪自己,此前在设计洛阳城的时候把这一块给忽略了,只觉得封建社会有妓院好像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炼化一整座山峰,而且是体型如此庞大的山峰,对于现今的修行界而言,绝对算的上是能够让所有人震惊的大事了。 黑道上的人,几乎都知道了,韩家当家人有一个未婚妻,被韩睿琛宠的不行,谣言自然是想三月的野草,野蛮的生长开来,蔓延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第一千零一十八节:回马枪 “也就是说你让我和广元牵制住那个拥有冰寒法则之力的初级鬼王?没问题,初级鬼王的话,我一个人其实就能牵制住了,若你需要,也可以让广元到你那边帮你,毕竟击杀一只初级鬼王比牵制一只初级鬼王要麻烦得多,他过去可以帮你打个下手。”商伯福听到张嫌的计划之后,向张嫌道,甚至还要将商广元派去辅助张嫌,和张嫌一同击杀那拥有扩散法则之力和毒魂技的肇襄鬼王。 “我有班蝶的辅助,一个人就足够灭杀那肇襄鬼王了,没必要再多浪费...... 要是只有一人还好,他们还可以认为这只是某人失足摔了一交,可是一次五个就有点不正常了,这种情况,就好像是在骑兵对战的时候,前面的那排骑兵突然遇到了陷阱或者拒马,顿时陷落。 “哼,啦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萨兰德冷笑一声,擦去嘴角的血迹,嘲讽道。 “怎么?”相距最近,感受也是最为清晰的虞梦,第一时间紧张的密语关心问。 “哈哈,多谢刘太医,苏培盛,送刘太医出府,顺便去帐房领赏钱。传令下去,全府上下这个月例钱加倍!”胤禛确信刘太医的话后,立即大笑了几声,并命苏培盛通知帐房给所有人加赏。 “斯颜,我陪你走走吧?”沉默良久之后,周浩林试探着提出邀请。 当她又一次在灵石上刻录自己所领悟的天地大道符纹之时。灵石却是骤然放出光华,唰的一下整个改变了。 “皇上,太子求见。”李德全见康熙总算回过神了,上前轻声禀报。 “免礼,坐。”夏含秋不动声色的在两人身上扫过,将手里的资料和两人对上了号。 月光倾泻下来,有种朦胧的美,我微微一笑,似乎被她温暖到了。 “喂,你老实说,你事先知不知道皇上指婚这件事?”槿玺伸出自由的右手,忍不住戳戳他的胸膛,顺便泄愤。竟然敢打乱她的计划,真欠打。 罗元浩说着,背起了铁砂袋,把所有的袋子全部装满了。铁砂的重量比沙子要重两三倍,看着不重,想要动起来却能累死人。但只要一想起少年那张脸,罗元浩就激动得浑身颤抖,又哪里会在乎这点重量? 红龙毫不留恋地翻身爬了起来,一把将金币收起,然后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出了龙巢。 换做是路西菲尔这样的天使,他们就大都会选择在这种时期离开了,这就是两者之间的不同,也是追求世界本源的两种方法。 “你……为什么会写出这样的歌?”朱振有些犹疑,看到了歌词之后,他感觉貌似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再次见到雷龙,趴倒在地上的魔龙打了个哆嗦,然后嗷地跳起来扑了过去,但立刻被金龙和白龙拦下。 如果路西真的只是聪慧,那么到这里也就结束了,但十几年前,路西菲尔的天使心核里有一丝光之力跑出,潜伏在路西肉身中,此时竟然也被引动。 “局长,有情况!”安保队长大声说到,同时指挥着安保科的人安排技术人员离开这里。 有一位还是叶子新跟初音未来的老朋友,挂着轻音杯工作人员证件的楚东流。 王光恩从这战的开始到最后,既没有出兵支援罗汝才,也没有率部进攻他。在看到南侧农民军彻底落败之后,他派人联系了马祥麟,率部归降。 悠长的龙吟声在远处响起,此时听在人类的耳中却仿佛最美妙的音乐。 死字一出,滔滔杀机奔涌,在场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那股必杀的意念,一道剑光如龙出深渊,朝云易立斩而下。 第一千零一十九节:灭杀肇襄鬼王 “看来你闯进到我们这处空间不是偶然呀,小子,你是冲着那圣鼎来的吧?你应该已经知道了那圣鼎是个什么魂器了吧?才会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来这里挑事,还叫了帮手一起跟来,早知道是这样,我从一开始就该把你留下,将你击杀在这空间里面,那样的话,也就不会有之后那么多麻烦事了,都怪我一时仁慈,才让你这么个苍蝇到处乱飞!”见张嫌将可以离开这处空间的空间裂缝缝合,并直接来找自己,肇襄鬼王马上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阴寒着鬼...... 向暖又是忐忑又是期待地抱着服装进了别墅,可是刚走进客厅,看到里面的场景时,身子骤然僵住。 我承认,我的偏执在某种程度上是受了我妈的影响,而如今,她作为一个母亲,却让我享受爱情,享受年轻的一切权利。 宋芷看着今天的场面也是很满意,想着,等会白承来了的时候一定会大吃一惊吧。 因为毕竟他们参加这次开业的采访,这二十多家媒体都是翁帆请来的。 这事儿在某种程度上让我心情大好,然而就在回家的途中,我的手机里却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号码,号码的归属地是,上海。 便是在这座密不透风的城池里,青枚居然找到可趁之机,与苏嘉两人稍作乔装改扮后,顺利混了进去。城里有接应之人,为他们提供了相对安全的居所。 再者,自家男人一贯是嘴硬心软的主,瞧着似乎心有怨气,可眼底的担忧却做不得假。反正甭管怎么说,这会儿先照看了张月娘这传说中的大姑姐的身体再说。 几十号人黑压压的从车上跳了下来,走在最前方风衣猎猎作响的是满面冰寒的的薄东篱,身后是卡车的持有者厉风起。 去商场逛了一圈,给我妈买了一个翡翠镯子干掉了卡里一半的钱,至于我自己,只是挑了两件连衣裙。 看到这一幕,展飞又是一惊,避开步非凡的鹰爪功,接着当空就是一脚踢向了步非凡。 这几天的时间里,残狼他们倒是也没闲着,他们白天都匿藏起来修炼了,而晚上则是出去活动,只要是遇到了黑老大手下的人,就立刻干掉一两个。 艾以默有些无措地接过手机,明明有很多话想说的,可是当洛祈风沉稳的呼吸声,从那端传来的时候,她又怎么都开不了口了。 “好。”许氏应了,让人停了马车,与杜老爷一并下来慢慢散步。 \t于是萧魂让韩牧凡给他发了一下详细的别墅地址,当收到地址的详细坐标之后,萧魂发现这个别墅确实很偏僻,去的路上还有一段比较陡的山路。 就在此时,再是几道如闪电般的身影加了几来,不过便是几息之间,这些死士已是全部的被处理干净了,地上一堆堆的尸体,而死士都被抹了脖子,要不就是刺穿了胸口,一击毙命。 这句话果然又效,尹巧巧果然闭嘴了,一脸气恼,却说不出你该不会是怀的死胎吧,这种严重的话。 这话从皇帝的嘴里说出来,给人的压力就很大了,旁边的王公公都严肃了神色,略微有些担忧地看了萧惊堂一眼。 原来,一向自持甚高的顾元妙,有一天,也会变成了这幅鬼模样。 那个,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顾雪慧双手合十的道歉,结果男子只是轻哼,却仍是未醒。 “他们就是胡说,主要是他们都不知道你的能力,不然一个个都倒贴的扑了上来。”秦可儿一脸骄傲的说到。 上古邪剑,为犬妖所得,取民间流传神话中丛云剑的丛云二字为名,后来犬妖一族中出了一个绝代大妖,也是唯一能使用这把邪剑的妖怪。 第一千零二十节:泰山令出 “魂毒,散!我就不信你真能敌得过我!”知道张嫌有三种法则,看张嫌那一副完全不想和自己多聊的样子,肇襄鬼王的心境已经开始乱了,心境一乱,鬼意横生,整个鬼魂都激动了起来,有点慌张地继续向张嫌释放魂毒攻击,好像想用魂毒攻击及扩散法则之力压制张嫌一头,打破张嫌的净化之力,从正面将张嫌击溃。 “八叶牛斛,净魂羽风!”肇襄鬼王加强了攻势,张嫌自然不甘示弱,他这次用背后的八叶牛斛作翅膀,对着自己的身周进行大力的扇...... 洛辰熙皮笑肉不笑地道:“我跟他,不是一直都很好。”说的明显是反话。 头一次控制数码兽这种物种,让他有种特别的感觉,这种感觉,给他那空虚的心灵增添上了一丝充实感。 修罗的话语中仿佛还带着内劲,凭一声低喝就让李逍逸晃动了两下,但他丝毫没有惧色,依然是稳稳的挡在那里。 看着那飞舞的身影胡八一急的大吼起来,其实不光是他,所有人的心里都捏着一把冷汗,可现在不是担心的时候,唯一的办法就是迅速解决掉另一只。 “但愿这次能让剑川有树这家伙开口,他知道的东西对我们而言实在是太重要了。”安燃说道。 而截教因为收徒的标准,就算是前几代的弟子中,也有法术不精的存在。 程丽娜与林乐怡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类型,她绝对能治得住楚毅,至少能给他添不少麻烦。 此刻,凌霄算是注意到了一点差距,虽说双方的战力相当,但是生命值却是古拉多要多一些。 “以后这里就是家呀,如果还住在原来的家,楚毅会来把你们抱回去,妈妈就没办法一直陪着你们了。”何连成想了最简单的理由说服元元。 不过她虽然这么想,面上却不会表现出来,这点礼貌她还是懂的。 “为师不会让你追我的,那样太辛苦了……”低沉深邃的声音随后响起,带着清浅的低笑。 看到侯珍珠回神,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刘民生走了过来,脸色严肃。 虽然有些诧异那个所谓的世家名媛竟然会做这种事情,但是沈千越既然认定了,那自然是没错的。 此时战事稍平,虫族随时都可能杀回来。正是有人族指挥机器人布下这一星系警示线的时候。 她隐约觉得,自己好像离开这里,要去外面的街道上,她必须去那里。 善良觉得自己真是太笨了,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然后就慌慌张张的往洗手间跑。 情感上沈七七告诉自己,她可以理解,毕竟那是她的而且多年未见的亲人。 帝墨玄抿着薄唇,抬起修长手指,曲起,在夜清落的额头上,狠狠地弹了一下。 在罗晶即将被扭送军事法庭接受审判的时候罗晶要求见陆铭轩一面。 这次他没有冤枉自己,她确实是在听到服务生招呼傅世瑾的声音后决定赌一把,虽然她跟傅世瑾平时不太对盘,但莫名的,她坚信他不会见死不救。 不过他现在的确可以独当一面了,境圆满的实力,掌握了数万法则,诸般大道,非常强大。 然而,这样一来,格局彻底变了,当初黑子到了年底可能就会下位的事情也因为这件事而搁置下来。听说白子学生的一些势力在变动中被还在位上的黑子收买了过去,反正黑子不会那么心甘情愿地倒下。 回想肖辰最后那段话,明明没有一句威胁的话,可是他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而少年认识6元是因为,6元和他的父亲很像,基本上是个模子刻出来的,这点我和了凡还没有注意,但现在这样说,我们一看,还真的和那天给我带路的老人一模一样。 第一千零二十一节:双法则大战 “破空雷锥!”在发现自己的雷霆之力被肇襄鬼王的火焰之力阻挡之后,张嫌明白从正面已经难以直接突破,他便动用起了空间法则的力量,另外施法,借短距离的空间隧道传导,暗中把另一招魂技手段由空间隧道直传到了肇襄鬼王的魂后,借助着空间之力对肇襄鬼王进行前后夹击,试图以这样的手段击溃肇襄鬼王。 “哼,诡诈的小子,你以为凭借这种手段就能击溃我吗?看我一招流光火盾!”因为空间之力的施展难以隐藏其中的魂力波动和空间涟漪,张嫌又获得空间之力不久,所以施法起来,速度并不算太快,正因如此,张嫌的一举一动就都落在了肇襄鬼王的眼里,被肇襄鬼王发现了他的目的以及刚一成型的招式,于是说话间,肇襄鬼王就用魂技在身后形成了一张防御魂盾,魂盾椭圆如镜,里面同样蕴含着火焰之力,用以抵挡张嫌的雷锥攻击。 张嫌的雷锥霹雳赶到,纷纷击到了肇襄鬼王的魂盾之上,其中的雷霆之力破空而出,对着那肇襄鬼王的火焰魂盾就是持续的摧毁,但是几轮的摧毁下去,肇襄鬼王的火焰魂盾并没有被张嫌的雷锥破坏,只是其上火焰不再如刚施展出来的那样旺盛鲜艳,好像被水浇灭了一些似的,不过并没有水真的浇在上面,只是在和张嫌的雷锥对抗中,被张嫌的雷霆之力所破坏,其中力量稍微有所削弱。 “火焰之力果然很强,其中的破坏性竟不怎么输给我的雷霆之力,这样下去可难以做到速杀这肇襄鬼王,得想个办法解决才行,拖延下去恐生变数……”自己的前后夹击均被挡住,张嫌暗地里琢磨道,他要想抢夺圣鼎还不留痕迹,就必须尽快将这空间里面的两个圣鼎守护鬼击杀,击杀慢了,很有可能会被九殿阎罗的其它魂鬼发现这里的动静,若再有其它的九殿魂鬼前来支援,先不说他能不能带走圣鼎,就算是带走了,暴露了身份,那也会遭到九殿阎罗的无尽的追杀,这就有违了他制定回收圣鼎计划的初衷,还会害了商伯福一家,所以他不敢再继续托大,开始思考能对付肇襄鬼王火焰法则的手段,试图寻找速杀肇襄鬼王的方法。 “同样是两种法则之力,而且它的两种法则之力是火焰和扩散,这配合起来着实不弱,想要速杀它,恐怕不易做到,要我出马吗?”张嫌说话后,班蝶在张嫌的魂阖里回到,它通过张嫌的灵魂,已经看到了外界所发生的一切,向张嫌请求出战,准备作为拘灵出手,开打自己成为拘灵之后的第一仗。 “暂时还不行,你出手早了,那肇襄鬼王肯定会只避不战,耽误的时间恐怕会更长,我需要让它愿意和我打斗,在打斗中再寻求机会唤你附魂,你的出现必须给它 一击毙命,不然我们这次的计划就有可能出现失败的情况……”张嫌摇了摇头,显然不打算让班蝶这时候冒出来,他不否认班蝶只要附魂上身,他对付那肇襄鬼王就有绝对的优势,但问题在于肇襄鬼王会不会不战而逃,这圣鼎存在的异度空间虽然不大,但也足够一个鬼王腾挪奔逃好一会儿了,一旦和肇襄鬼王的对战变成了你追我赶的追击大战,那么浪费的时间肯定会更多,还不如他先和肇襄鬼王僵持着,寻求突破的机会,所以他否定了班蝶的建议,还不打算这就把班蝶唤出。 “那好,什么时候你觉得需要我了,就再来唤我吧,我先继续帮你警惕着那肇襄鬼王的招式,看看能不能从它的招式里寻找出一些破解的法门,有的话,我会再告诉你……”被张嫌否定,班蝶并没有生气,因为它知道张嫌有自己的考量,不会盲目做事,于是就安静地在张嫌的魂阖里等候,帮张嫌继续观察着着那肇襄鬼王,暗中寻找着肇襄鬼王的弱点。 “嗯,麻烦你了。”张嫌听到班蝶的传音,点了点头道,现在这种情况下,与其让班蝶出来,不如让班蝶在暗中帮自己寻找对方的弱点,以及寻找对付对方的机会,若是不用班蝶出马,也能将那肇襄鬼王解决,那就再好不过,他就能留下一手,转去对付那滕刹鬼了,不过若真无法继续留手,他也就只能唤出班蝶前来帮助,具体如何,还要和那肇襄鬼王继续打斗下去,观察一下场面局势才能知道,这些张嫌其实已经心中有数,倒也没有太过焦急。 “魂技,离火残烟!”就在张嫌和班蝶暗中对话的时候,肇襄鬼王倒是趁着张嫌的走神开始反击,它将和张嫌相互抗衡的火焰招式继续加强,并且向外逐渐扩大范围,隐约有绕过张嫌雷蛇魂技之势,向着雷蛇之后的张嫌灵魂本尊袭来,这一绕,给了张嫌不小的压力,那弥散在空中的汹汹烈火蒸腾炙烤着张嫌四周的魂尘,连张嫌的魂力也一并缓慢蒸发,其中的破坏之力蛮横无比,比及张嫌身上的雷霆之力,竟有不输的气势。 “重翼雷仙体,雷公屏障!”对于肇襄鬼王的突然追击,张嫌没有丝毫的惧怕,他赶紧在身周凝聚出了一个蛋壳型的魂力外壳,也向那外壳里融入进了强大的法则之力,他能融入的法则之力自然是他所会的雷霆法则,在他磅礴且浓聚的魂力辅助下,他的法则雷魂外壳所散发出的强大魂威以及破环之力完全不输给肇襄鬼王的火焰攻势,竟将肇襄鬼王的火焰迷烟全部挡在了自己的蛋壳护罩四周,没有让一分一毫的火焰魂烟触碰到他的灵魂本体,甚至连张嫌的那个魂力蛋壳都没有丝毫的损坏。 “切,雷霆之力果然恐怖,连泰山令赋予我 的火焰之力居然都难以破坏,还真是难缠啊……”见自己的攻击无法奏效,肇襄鬼王有些失落道,它可是察觉到了张嫌那么一瞬间的走神,想要将张嫌击伤甚至是击杀,但没想到张嫌这么快就回过了神来,而且还快速凝出了有效的应对手段,并赋予上了法则之力将自己的招式完全抵御,这是它所没有想到,也是让它失落的原因。 “你才是有点难缠啊,居然拥有阎罗令中的泰山令,扩散法则配合上泰山阎罗的火焰法则,确实是个不错的法则组合,你这阎罗令选的还真是巧啊……”对于肇襄鬼王的评价,张嫌不置可否,过后,向肇襄鬼王回道,显然是觉得那肇襄鬼王拥有阎罗令中的泰山令是一件极为奇巧的事情,除了含有火焰法则的泰山令外,无论肇襄鬼王拥有其它哪位阎罗王的阎罗令,他都不会很怕,因为肇襄鬼王的扩散法则还只有配合泰山令中的火焰法则才能彰显神威,不然就是个威力不大的普通法则,和他那空间法则以及雷霆法根本就无法比较。 “巧?哈哈,我一早就被泰山阎罗看中,选我做了泰山鬼使,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有泰山令傍身?至于泰山阎罗为什么会选我当它的鬼使,还不就是因为我拥有扩散法则,这是那几位阎罗王们慧眼识珠的结果,才不是什么巧合,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本身的法则之力,不过有了泰山大人赏下的火焰法则,我的扩散法则也就变成了一个上等的法则力量,即使你拥有三种不同的法则,也难以比我这两种可以高度配合法则要强,你还不快束手就擒!”肇襄鬼王听出了张嫌话语里的意思,呵笑了一声道,向张嫌解释着它被九殿阎罗里的泰山阎罗看中的原因,其中有点伯乐相马的意思。 “原来如此,我就说你怎凭着一个普通到甚至有点垃圾的法则之力能被派来镇守这圣鼎秘宝的,原来是配合上阎罗令之后有着质的提升,确实,拥有扩散法则之力的你,再配合上泰山令里的火焰法则之力,这两种法则之力的搭配,足以让你超越大部分普通的初级魂仙以及初级鬼王,即使是中级魂仙,若领悟的法则不够多,配合上不够默契,和你对战起来,估计也不好取胜,看来九殿阎罗派你们俩来镇守着圣鼎,还是有过一些考量的,倒是我想的有点简单了,竟以为这圣鼎很好带走似的。”张嫌听完肇襄鬼王的解释,大致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琢磨着说道,一边说着话,一边继续用蛋壳护罩阻挡着肇襄鬼王的攻击,站在原地没有多做什么其他动作。 “想在我面前带走圣鼎?你真当我不存在吗?小子,你有点太狂傲了呀,就像你说得那样,老子我可不是随随便便就会被派到这里来的,没有点实力, 怎么会被那几位阎罗大人看中并派来看守这圣鼎秘宝,在九殿阎罗里,老子可是也有名号的!”听到张嫌的话,肇襄鬼王以为张嫌怕了,在张嫌面前耀武扬威地说着话,顺着张嫌的话,继续捧高着自己,它好像以为这样就能从气势上震退张嫌,说实话,它还真不想和拥有三种法则之力的张嫌硬拼,因为它知道它并不一定能打过张嫌,它好不容易才爬上鬼王一阶,可不想就此殒命。 “名号?就是那个执事无常吗?像你们一样有这种名号的魂鬼在九殿阎罗里有多少?是否都和你们一样是鬼王等阶?”张嫌有些好奇地问。 “小子,九殿阎罗的事情你少打听,听多了,进耳朵里了,可就挖不出来了……”张嫌问完,肇襄鬼王没有傻乎乎地去回答张嫌的问题,反而精明地朝张嫌威胁道,它似乎也不敢回答张嫌的这个问题,好像这一类问题属于它们九殿阎罗的机密。 “这样啊,那我就杀了你然后自己探吧……,雷公分身,雷棍连珠弹!”既然肇襄鬼王不说,张嫌也没有心思继续闲谈下去,他因为用蛋壳护罩魂技挡住了肇襄鬼王的攻击,于是便打算借着此技的威能,在其上再施展出一种组合魂技,这组合魂技里不仅有蛋壳雷魂护罩,还融入了幻影分身以及他从别的魂师那里拓印来的一招魂凝武棍,用这三技联合起来,融入雷霆之力,并同时朝着肇襄鬼王的灵魂本体强突过去,若是能击中那肇襄鬼王的灵魂本体,那么肇襄鬼王就算不死也得被击破一层魂皮,这是张嫌目前能想到的一招不错的攻击,有几率破开肇襄鬼王的魂焰封锁。 (本章完) 第一千零二十二节:唤出拘灵 “哼,花架子!你真以为这样就能伤我灵魂本尊?你也太不把我这个鬼王当回事了吧?魂技,赤炎昭午盘!”就在张嫌以及张嫌的几个分身举着雷棍冲破了魂焰,向着肇襄鬼王的灵魂本尊发动攻击的时候,肇襄鬼王冷蔑一笑,似乎并不担心张嫌的攻击,不紧不慢地运转着魂力,在自己身周凝出了防御类的招式魂技,魂技凝完,肇襄鬼王的身周便升起了六轮火焰圆盘,分别挡在了肇襄鬼王的前后左右以及上下六个方位,阻挡着张嫌本体以及张嫌的几个分身发动袭击,这防御虽不比张嫌的魂力护罩凝练完整,但也严丝合缝,好像把自己的鬼魂笼罩在了里面一样,不给张嫌击中它灵魂本体的机会。 “是吗?你真觉得我这招是花架子吗?那要看看你能不能真挡下来再说,空间之力,技穿短途!”只以雷棍袭击并不是张嫌最终的目的,他也知道从正面乃至从大部分方向发动攻击很难打破肇襄鬼王的火焰之力防御,所以他真实的目的只是以强大的威势靠近肇襄鬼王,和肇襄鬼王拉近距离,待到距离靠近,他就可以快速施用出短途的空间技法,将魂力通过空间隧道直接送到肇襄鬼王身边,而不会被肇襄鬼王的防御抵挡,如此一来,他的技法就能直接击中肇襄鬼王的本体,给肇襄鬼王的灵魂造成直接性的伤害,而不用攻破肇襄鬼王的防御甲壳。 张嫌的空间之力快速用出,棍击落下,在即将落到肇襄鬼王的魂盘护盾上时,棍体并没有和那魂盘护盾相互接触,只是击破了虚空,让魂棍从破开的虚空处快速穿过消失,下一秒居然直接出现在了肇襄鬼王的护盾之内,击打在了肇襄鬼王的灵魂之上,张嫌总共分出了六个分身,也就是说有六次棍击击打中了肇襄鬼王的身上,虽然其中五个分身的棍击攻势并不算太强,但也把肇襄鬼王的鬼躯击伤,让那肇襄鬼王痛苦哀嚎几声,并急速向后撤退,和张嫌又重新拉开了距离。 “可恶,这空间之力居然还能这么用,真是卑鄙!”受伤后退的肇襄鬼王先是稳住了身形,然后怒目瞪着张嫌鬼哼道,它虽然早就猜到张嫌的攻击不会那么简单,肯定有什么猫腻,但是没想到张嫌居然能打开短途的空间通道,快速将攻击从空间通道中传过,无视防御向它攻击,这一招,对于它这样没有空间法则之力的鬼王来说简直就是玩赖,因为能穿透空间的攻击,根本无法用任何防御手段抵挡,它在张嫌的面前就等于不设防御,或者说是任何防御都没有作用。 “你不会是第一次见到空间之力吧?”顺利得手,听到肇襄鬼王的鬼哼,张嫌笑了笑问道,它这一招其实并不算难,拥有空间法则之力的魂仙或者鬼王应该都能做 到,只是根据对空间法则的领悟不同,所作出的效果会有一些差异,比如打开空间通道的时间,以及能从空间通道瞬时传输过去的魂力强度,这些都和对法则领悟的程度有关,张嫌只在短距离能快速打开空间和传输一定强度的魂力招式,而在长距离下,他就没法做到快速传输了,若那魂技更强一些,他也无法及时传递,如此一来的话,他的实际攻击效果就比他本身的最强实力大大折扣,但是也能击伤肇襄鬼王,无非是无法一击必杀而已。 “老子我活了几百年,空间之力怎么可能没有见过,能有你这么娴熟的运用空间之力的,我倒是见得不多而已,空间之力可是法则之力中最玄妙的力量之一,拥有的人本就不多,能将其开发到很强的人或魂就更少了,你虽然空间之力的施展强度不高,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孩子,但是运用的熟练度却不低,好像很有经验似的,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练的,居然能有这么精准的短距离隔空攻击手法,就算那些开辟空间隧道更宽的人都不易把握。”张嫌问完,肇襄鬼冷哼道,说话之后,似乎对张嫌的实力还有点敬佩,倒不是张嫌的空间之力有多强,而是张嫌对空间之力的运用程度让它有了些许惊讶,它好像迄今为止都没有见识过能在瞬间利用空间之力进行隔空打击的魂仙,张嫌似乎是第一个这样打击到它的存在。 “是嘛,我这种用法算是很娴熟的吗?我都没什么感觉,感觉这就是最正常不过的使用方式了,难道别的魂仙或者鬼王还没我用的熟练?”张嫌并没有觉得自己刚才那一招有多么厉害,疑惑地问,其实他还觉得自己太弱了呢,若是他对空间之力的掌握能够再强一点,那么他刚才传过去的那一招强度绝对能把肇襄鬼王的灵魂本体击成重伤,击杀起来也会更加方便。 “呵,真不知道你是狂妄自大还是得了便宜在卖乖,既然知道你能用空间之力做到这种地步,那我也就不会再中你的招式,只要等滕刹鬼兄解决掉了你的那两个拘灵人帮手,再来这里和我联手,你就算拥有再多法则之力,也无法同时对付我们两个,我到时候看你还笑不笑的出来,今日,是你们的死期!”张嫌的疑惑被肇襄鬼王看成自傲,冷呵道,然后心中已经有了盘算,不打算再和张嫌近距离作战,而是持续与张嫌拉开距离,如此一来,张嫌的空间之力就做不到顺发,也无法快速将攻击类招式穿过它的防御送到它的身边,这就是它接下来准备应对张嫌的办法,而且还等着滕刹鬼战斗结束前来支援。 “打不过我就叫人吗?好办法……”张嫌故作嘲讽地说道,他已经从肇襄鬼王的魂影动作上看出了肇襄鬼王打算做些什么,故意 用嘲讽的语气激怒肇襄鬼王,想让肇襄鬼王失去理智和他正面作战,甚至近身作战,只有和肇襄鬼王近身作战,他才有再次击伤肇襄鬼王的机会,若肇襄鬼王持续和他拉开着距离,那他的机会就会大大减少,这是他挑衅和嘲讽肇襄鬼王的目的,从灵识意识上干扰着肇襄鬼王的决断。 “哼,你拥有三种法则,而且还诡计多端,和你打,就算打不过又有什么,并不能影响到我肇襄鬼王的威严,我肇襄鬼王在这里的目的只是守卫着这圣鼎魂器,打架,那都是次要的,只要圣鼎魂器不丢,我们就没有性命之忧,而你们这三个暴露在我们九殿阎罗眼里的老鼠,我们九殿阎罗早晚会收拾你们的,到时候还不知道鹿死谁手,今日我就先行避战一下,并不丢人,日后,那可就是你们的死期!”肇襄鬼王因为刚才的受伤,似乎已经认定了自己打不过张嫌,既然打不过,它也就实在的不和张嫌硬碰硬了,也不再要那张守几百年的老鬼脸了,它们能进阶到鬼王,自然知道命比脸重要,所以在脸面和鬼命之间选择,肇襄鬼王竟识趣的选择了鬼命,继续和张嫌保持着足够的距离,并一点点和张嫌拉远。 “唉……,麻烦了,这鬼王不只是手段、能力,就连心智居然也比普通魂鬼强上太多,居然难以挑拨它们的灵识,这样一来,我就不能再简单的等待时机了,班蝶,冥弟,还有你们其它几个拘灵,都做好随时附魂的准备,这次我要猛攻那肇襄鬼王了,一旦出现机会,会随时让你们附魂,可别耽搁了时机!”既然肇襄鬼王还是选择了避战,张嫌也无可奈何,他知道,能达到鬼王一阶的魂鬼,都有能辨别双方实力大小的手段,而肇襄鬼王好像在这方面的能力更甚,所以才会不战而退,如此一来,他是取得了优势,但是这不是他的目的,他的目的是快速击杀这异度空间里的两只鬼王,若无法快速击杀,那他的计划就会彻底失败,优势也就不在是优势,而是他们丧命的根源。 “知道了。”张嫌向魂阖里面传音之后,班蝶、冥魂等拘灵已经全部做好了随时附魂的打算,它们异口同声向张嫌回应,然后严阵以待,随时等待着张嫌的召唤,避免耽搁了附魂的时机。 在班蝶等拘灵准备好了之后,张嫌也不再托大,魂影一闪,突然就向着那肇襄鬼王再次冲去,他知道,若是想要击杀肇襄鬼王,就必须和肇襄鬼王拉进距离,甚至和肇襄鬼王贴身斗魂,才能利用自己的手段在肇襄鬼王身上创造破绽,这个过程可能会比较艰辛,但是唯有这么做,才能有机会速杀肇襄鬼王,而班蝶它们的存在,就是等待着破绽出现的那一刻给肇襄鬼王致命一击,不然被肇襄鬼王避 开,那么击杀的机会就更渺茫了,他可不想和肇襄鬼王打消耗战打得天昏地暗,如果是那样的话,九殿阎罗其它存在恐怕就会察觉异常,前来查看甚至是支援。 “耐不住性子了吗?哼……”见张嫌突然朝自己冲来,肇襄鬼王也魂影一闪,不过它并不是朝张嫌迎去,而是继续向着和张嫌所在的相反方向持续后退,它既然不打算和张嫌硬碰硬,自己就没打算和张嫌过多交手,即使交手,也只会远距离用魂技斗法,不会让张嫌再次贴身,再使用出那种空间法则之力辅助的攻击,它可不想再一次受伤,更不想陨落在张嫌的手里。 “跑?在雷霆面前,你的速度能比我快吗?”张嫌望着后撤的肇襄鬼王,背后八叶牛斛肉翅一扇,脚下魂力激荡起了雷弧,在雷弧生出的那一刻,张嫌的灵魂已经消失在了肇襄鬼王的视野之中,等到他的魂影再度出现,已经和肇襄鬼王的鬼魂拉近了一大半的距离,那速度,简直就和天上的雷电相差无几了,就是肇襄鬼王,都对张嫌的速度感到震惊,加快了步伐,转身向后狂奔。 “呃……,好机会这就来了吗……,拘灵附魂,断空雷剑斩!”看到肇襄鬼王居然背对着自己逃遁,张嫌突然一喜,他没想到机会来得这么迅速,赶紧让魂阖内的五只拘灵全部附魂,一时间魂力暴涨,魂形变化,突然变得像怪物一样的灵魂举起了手中的翅羽魂剑,速度再次加快,不断地使用空间之力穿梭空间,加速靠近着肇襄鬼王,随后只一击劈斩,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就朝那肇襄鬼王的后背斩去,刀光剑影,雷鸣风啸,极其简单的一击,在其斩击的道路上时隐时现,最终诡异地出现在了肇襄鬼王的背后,似乎毫无阻挡地就对着肇襄鬼王落下。 (本章完) 第一千零二十三节:围杀滕刹鬼 “这个距离就着急对我发动攻击的话,应该能挡下来,赤炎昭午盘!”面对着张嫌的追击,肇襄鬼王察觉到了危险的来临,不过它没有马上回身,而是向前跑得更快了一些,只是又施展出来了它先前用过的那招防御魂技,用其挡在了自己身后,避免张嫌的魂剑落下将它斩伤,似乎认为以张嫌灵魂所在的距离,不足以施展空间之力避开它的防御。 “哼,真以为我这斩击要配合空间之力才能斩到你吗?那你还真是小瞧了我了……”张嫌虽然也借用了空间之力帮剑斩短途加速,但是并没有利用空间之力避开肇襄鬼王的防御,而是直接就往肇襄鬼王的防御招式上斩,之前他仅凭着雷霆之力的附加,确实斩不破肇襄鬼王的防御,不过现在就不同了,有班蝶拘灵上身,又驱使出了班蝶灵魂中的转轮令印,给自己的斩击里附加了断空法则之力,而强大的断空法则配合上原本的雷霆法则,他这一斩的威力,就连中级魂仙和中级鬼王都不敢硬抗,更别说只有初级鬼王的肇襄鬼了,只一斩,肇襄鬼的圆盘防御便摧枯拉朽似的尽数破损,而斩击持续,最终还是落在了肇襄鬼王的后背之上,将肇襄鬼王的灵魂从后背斩出了一个深深的口子,让肇襄鬼王重伤倒地。 “啊……!”倒地之后的肇襄鬼王痛苦地鬼叫了起来,一边鬼叫着,一边在地上打滚攀爬,害怕张嫌再给它致命一击,它还想逃出张嫌的攻击范围,驱使起灵魂的自愈能力,保住自己的鬼命安全。 “肇襄老兄!”观察到肇襄鬼王重伤倒地,滕刹鬼王也着急了起来,它本以为肇襄鬼王能和张嫌打得不可开交,互相有来有回,它只需要等个时机前去‘协助’肇襄鬼王,就能将张嫌击杀,并有机会获得肇襄鬼王的灵魂吞噬的权力,但是现在,它发现它完全预测错了,肇襄鬼王不仅没有和张嫌打个有来有回,甚至还直接重伤了鬼魄,一旦灵魂本体重伤,那么结局就可想而知,肯定是难以活命,它现在有了一种想要赶紧去救肇襄鬼王的冲动,因为它察觉到了变形后的张嫌灵魂,觉得事情已经有点不太对了,若是肇襄鬼王真就这么丧命,它估计也会死在这里,它还不想死,所以还需要肇襄鬼王或者,能给它当个帮手,就是当个垫背的拖延时间,那也是好的。 “想走,问过我了吗?!”在滕刹鬼王准备去救肇襄鬼王的时候,商伯福直接挡在了滕刹鬼王的面前,整个灵魂似一只巨大的骷髅魂怪,冷冷地冲滕刹鬼王道,显然他已经将拘灵全部附魂,以拘灵人的手段在对付着滕刹鬼王,虽然和商广元联手的他并没有能将滕刹鬼王击杀,但是也确实给了滕刹鬼王十足的压力,牵制住了本身法则之 力比肇襄鬼王还强的滕刹鬼王,没有让滕刹鬼王能插手到张嫌那边的战场。 “碍事,滚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被附魂后的商伯福灵魂挡住,滕刹鬼王狠狠地瞪着商伯福,向商伯福厉声吼道,吼话过后,全身魂力尽出,再也不继续隐藏,并将冰寒法则开启,朝着商伯福的灵魂和商广元的灵魂一齐压制过去,似乎想要冲破商伯福和商广元的防守,去解救可能被张嫌补刀击杀的肇襄鬼王。 “冰寒法则之力吗?哼,你以为我们拘灵人无法使用法则吗?告诉你,老夫我的实力早已超越了普通的初级魂仙和鬼王,也已经进入到了勘破法则的阶段,要比法则的力量,老夫也有,这就陪你玩玩,真是有很长时间都没有动用法则了,我都快要忘了使用法则之力的那种快感了……,坚魂法则,护城墙!”面对着滕刹鬼王的冰寒之力袭来,商伯福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并没有离开他阻挡滕刹鬼王的那个位置,而是也魂力尽数运转,并使用他拘到的那只鬼王所拥有的坚魂法则之力进行阻挡,所谓的‘坚魂法则之力’,其实是一种关于灵魂和魂力凝练方面的特殊法则之力,这种法则之力并不属于上等天地法则,但是开发出来之后,也很是强大,准确说天地法则没有等阶之分,只是人为认知对这种力量进行了一定的划分而已。 坚魂法则之力一出,商伯福施展出的城墙魂技招式便坚不可摧地立在了他和商广元的身前,直接将滕刹鬼王的冰寒侵蚀挡在了那魂力城墙的一侧,令其无法穿越,就算是滕刹鬼王想用冰寒之力将城墙冻住、冻碎,也基本难以做到,因为商伯福的坚魂法则已经令其灵魂以及招式难以再被外部的魂力侵蚀,好像无懈可击没有缝隙一般,即使那冰寒之力再强,也冻不到商伯福的魂力招式。 “什么?拘灵人也有法则之力?也是,拘灵人达到了拘灵鬼王的级别,确实可以获取鬼王的法则力量,没想到你这个老拘灵人居然还真有鬼王级别的拘灵,真是小看你了,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和那肇襄鬼王分开,原来你们是想逐个击破我们……”被商伯福拦住,滕刹鬼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和商伯福对面而立,鬼目盯着商伯福,呲牙咧嘴地说道,现在,它已经完全明白了张嫌为何会带着两个拘灵人再次闯入,也明白了张嫌等人的目的,看来对方并不是只想带走圣鼎魂器,还想把它和那肇襄鬼王完全击杀在这密闭的空间里面,至于原因,不用想它也猜的出来,那就是怕它们再找九殿组织里的其它魂鬼向其报复,这一点它觉得它早该想到才是,居然在开始的时候就马虎大意,才会落得现在这般处境。 “正是如此,你那鬼友已经不行 了,你若能老实的投降,我们说不定可以让你更舒服的散魂离去,不会为难你的,你若还执迷不悟,继续做鬼犯恶,那我们就不可能放过你了,定会把你也斩杀至此,灭魂消失,你自己选吧,别说我们没给过你机会,我们魂者可是以慈悲为怀。”被滕刹鬼王看出了他们几个的目的,商伯福也没有继续隐瞒下去的意思,直接肯定地回答,确认了滕刹鬼王的猜测,随后又向滕刹鬼王劝降道,希望滕刹鬼王能迷途知返,自己主动消失在这世间,这样的话,也就免得他们动手了,也让世间少了一个极具危害的存在。 “放屁!老子鬼王,岂会怕你们几个,就算那肇襄鬼王不行了,我一个人的实力也不是你们能轻易击杀的,而且距离阎罗使者下次来此,也不过就一两天的时间了,等到阎罗使者来到,知道了这里的情况,你们几个就等着被彻底灭杀吧,哈哈,只要我坚持到那个时候,我不仅不会死,还会帮我们九殿阎罗立下大功,说不定那阎罗王们还会赏我更多更好的东西,你们真以为我玩完了?放屁!”被商伯福劝降,滕刹鬼王生气地骂道,它堂堂一个鬼王,岂会被一个拘灵人劝降,何况就目前来看,那拘灵人并无法真的杀死它,所以它还不太担心,计算着下次这空间可能的来人,想是在等救兵一样等着那被阎罗王派来的使者,好像那使者一来,它就不会死了,它现在就是想怎么拖延时间,至于濒死的肇襄鬼王,它都不打算救了。 “救救我……,滕刹兄,救我……”就在商伯福把滕刹鬼王挡下之后没过多久,张嫌所在的战场,在地上爬动着的肇襄鬼王向滕刹鬼王出声大喊,它身上又多了几处被魂剑斩出的伤口,虽然这些伤口没有让它立即毙命,但是让它更加疼痛,魂力也流失的更多了起来,面对着在后面持续拿剑追击的张嫌,它已经没有了反抗的余地,也没有继续抵抗下去的信心,它只能求助滕刹鬼王,希望滕刹鬼王能赶来救它一把,让它有机会用缓慢的自愈能力修复灵魂,那样的话,它还有一线生机。 “废物……”救肇襄鬼王,滕刹鬼王也想啊,可是商伯福拦住了它的去路,并用奇怪的法则之力挡下了它的冰寒法则,竟让它根本就无法突破,而且它发现,商伯福好像不只是将魂技的魂力聚合缝隙锁紧,使魂技的凝练程度增加,就连商伯福其本身的灵魂,都好似变得坚固了起来,也就是说那坚魂之力不仅能赋予在魂技之上,还能给本身的灵魂不俗的加持,如此一来,它想突破商伯福的阻挡就更没了希望,甚至强行突破还会遇到难以预料的危险,基于此,它也不打算再冒险去就肇襄鬼王了,只能无奈地骂了一句,在一旁看着 张嫌追击肇襄鬼王的情形,或者说看肇襄鬼王存在最后的场景。 “断空落雷斩!”张嫌又一次追上了在地上努力爬走的肇襄鬼王,手中魂剑再次落下,这次的一击,已经没有了任何招式的阻挡,显然那肇襄鬼王已经形不成有效的防御,在没有任何防御的情况下,张嫌的招式几乎发挥了百分之百的威力,落到了肇襄鬼王的身上,招式落下,肇襄鬼王的灵魂应声断成了两截,一节还在缓慢地向前爬着,而另一节已经毫无了生机,瘫在地上一动不动,等到张嫌将两段灵魂拿起,并抛向给了他的躯体,那两段灵魂才被张嫌的躯体同时收进了冥石盅里,从圣鼎所在的空间消失不见,只留下些许余魂残痕印在空间之中。 “混蛋!”望着肇襄鬼王被活生生散去了魂力,还被一个魂师收进了冥石盅里,滕刹鬼王破口大骂道,它知道张嫌解决了那肇襄鬼王,接下来肯定是要对付它了,它面对着商伯福和广元就很有压力,再多出一个又是魂师又是拘灵人的张嫌,它已经感受到了无比的压迫,它已经近百年没有过这么大的压迫感了,它只能寄希望于九殿阎罗那边会有人来,来视察它所在的这个空间,这样的话,它还能有一线生机,至少不会像肇襄鬼王那样被快速击杀、不留残魂,它可不想死的那么迅速。 “你刚才不是想来找我吗?现在,我来找你了。”张嫌用冥石盅收了肇襄鬼王的鬼躯之后,没有耽搁,直接转移到了商伯福所在的战场,望着那滕刹鬼王笑了笑问道,现在,他要继续把滕刹鬼王也斩草除根了。 (本章完) 第一千零二十四节:合力围击 “哼,想以多敌少吗?你真以为我会怕你们?”待到张嫌击杀了肇襄鬼王也赶了过来,滕刹鬼王冷冷地冲张嫌道,神色虽然有些慌张,但并没有因此失去战意,好像并不打算认输,准备以一己之力力战包括张嫌在内的三位魂者。 “将你的阎罗令使出来吧,我知道,你的依仗除了你的冰寒之力外,还有就是你的阎罗令了吧,不知道你能使用的第二种法则是什么,我还有点拭目以待呢。”张嫌知道以一个鬼王的倔强,肯定不会轻易求饶,既然对方没有求饶之意,他便只能按照先前的计划将其击杀,于是向那滕刹鬼王道,建议那滕刹鬼王不要再隐藏什么,把能用的手段尽数施展出来即可。 “知道我有阎罗令你们还敢这么猖狂?看来你们是真没把我放在眼里呀,也好,那我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厉害,宋帝令,附魂!”就在张嫌挑衅着建议之后,滕刹鬼王果然把阎罗令用了出来,它手里的阎罗令和肇襄鬼王的泰山令不同,而是由那宋帝王下发的宋帝令,宋帝令主夜,所蕴含的法则之力乃是夜暗夜之力,不仅让那滕刹鬼王的鬼目能细致辨察出四周的暗魂流动,还能让它的攻击招式更加隐蔽、更加阴寒,有了宋帝令附魂,滕刹鬼王更加不害怕张嫌几人的围攻,它自信自己有了阎罗令的加持,就算胜不了张嫌几人的围攻,也能全身而退,这便是它不愿投降的原因,也是给它信心的保证。 “宋帝令,暗夜法则之力,让使用者的能更细致辨察魂力的流动,还能让使用者的魂技施展起来更加隐蔽,没想到你拥有的居然是宋帝令,我还以为你和刚才那个肇襄鬼王同样拥有泰山令呢……”张嫌听说是宋帝令,马上就回想起了自己在香廊城九殿阎罗的小圣殿里听到的那些情报,想到了宋帝令的法则之力,直接就朝着众人说了出来,这话是说给滕刹鬼王听的,告诉滕刹鬼王他对九殿阎罗的九种阎罗令十分了解,当然也是说给商伯福和商广元听的,让他们注意一下滕刹鬼王的新法则之力,凡是阎罗令里的法则之力,施展出来都不简单,就像转轮令里的断空之力、泰山令里的火焰之力以及秦广令里的重生之力一样,都是相当变态的法则力量,对付起来都不太容易。 “你知道宋帝令和暗夜法则?你怎么会知道我们九殿阎罗那九位阎罗王下发的令印能力?是谁告诉你的?”被张嫌把能力说穿,滕刹鬼王再次惊慌了起来,向张嫌惊问道,不太明白张嫌是怎么知道和阎罗令有关的事情的,这可是它们九殿阎罗内部的秘密,基本没有被外人所知,因为无论外面知晓此事的那些是人是鬼,应该都已经死在了它们九殿阎罗手里了才对,它主要想知道是谁 把情报泄露出去的。 “我自有手段,暗夜之力,确实是个不错的能力,若我是只魂鬼,都想把你的这个力量收为己有了,你倒是也拿到了一个不错的阎罗令法则呢……”张嫌才不会把他探小圣殿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给滕刹鬼王呢,他没那个必要,也没那个时间,他现在只是想让滕刹鬼王知道他已经将其能力看破,令其惊慌而已,滕刹鬼王的惊慌就是他想得到的结果,至于惊慌之后,那就该向其攻伐了,一个惊慌的魂鬼,基本上就失去了三四成的战力,对付起来,也会省些力气,或者会省些时间。 “可细观魂力的流动和把魂力招式隐匿攻击吗?原来它还有别的法则之力啊,要是刚才使用了出来,我们说不定还真就吃亏了……”在张嫌回应完滕刹鬼王之后,商伯福略感惊讶地向张嫌道,他们虽然也知道阎罗令的事情,但是可不知道那滕刹鬼王拥有着何种阎罗令,更不知道那阎罗令能给滕刹鬼王赋予了何种力量,要是正面对战的力量,商伯福自然不怕,但是暗夜之力这种以隐匿和暗杀著称的法则之力,就让商伯福感到些许后怕了,他倒不至于会因此殒命,只是害怕商广元和他会毫无防备的意外受伤,一旦灵魂受伤,对之后围攻滕刹鬼王就会变麻烦了,所以他才担心,担心地向张嫌诉说着。 “它不会那么早就使用出来的,若我没有猜错,它可是故意隐藏着实力等着我和那肇襄鬼王两败俱伤呢,若我和那肇襄鬼王的灵魂都变得不支,它才会动用它的暗夜之力坐收渔利,它应该是在算计着这些,没想到我真把它的的鬼友给直接击杀了,或者说把它的另一个猎物。”张嫌微微一笑,看了看商伯福和商广元,又看了看那不远处的滕刹鬼王,开口说道,显然他已经看出了滕刹鬼王的目的,只是之前没有揭穿罢了。 “你怎么知道……”被张嫌说中,滕刹鬼王脱口而出问,问到一半,就赶紧住了嘴,因为它马上就明白了什么,它知道自己之前和肇襄鬼王的魂力对话被张嫌偷听了去,虽然它不知道张嫌用了什么手段偷听去的,但是它能基本确定张嫌有能力偷听魂力传音,若是张嫌偷听了它和肇襄鬼王的魂力传音,还没有故意曝光出来,那么就说明张嫌一开始就是打算对它们两只魂鬼进行逐个击破,它们两只鬼王完全是入了套了,而下套的,正是一而再再而三闯它们所在空间的张嫌,猜测张嫌很有可能早就开始谋划,甚至第一次到这个存放圣鼎的空间来,就是已经知道了圣鼎的所在。 “呵……,我看你也明白了,既然明白了,不如就此认栽算了,无谓的抵抗,只会让你败的更惨。”张嫌见滕刹鬼王话没说完便戛然而止,继 续劝降道,若滕刹鬼王能自行散去魂力,那对他和商伯福等人都是一件好事,只是少了些对战中的磕磕碰碰,灵魂受伤的概率也会变小。 “都成鬼王了,就是想永活于世,岂能自行散去灵魂魂力,况且你们真以为我敌不过你们吗?有冰寒之力和暗夜之力的同时加持,我的实力也不比真正的中级魂仙和中级鬼王差,这般实力,就算你们几个有初级魂仙实力的人儿联手,也不是我的对手,你们若是识趣,才该早早的离去,别在这里继续触我的霉头,我生气起来可是很恐怖的,你们仨真不一定能承受得住我的盛怒!”投降?在它滕刹鬼王的认知里就没这两个字,既然不打算投降,滕刹鬼王也振了振气势,打算和张嫌等人硬撼下去,至于能不能撼动,它心里没底,只能装腔作势一下,争取把张嫌和商广元等人吓退,说不定它还能有一线生机。 “是吗?那我们今日就领教一下你两种法则的联合招式,看看你这只鬼王到底有多强,伯福爷爷,广元大哥,按照先前的计划,列金角阵,共同施术,别给他逃窜的机会,不能让它再继续拖延时间了!”既然滕刹鬼王要战,张嫌也就不再劝说,转头向商伯福和商广元道,一开始就打算用联合技法将其困住,而不是找那滕刹鬼王单打独斗,毕竟刚才和那肇襄鬼王互搏法则之力,已经让他的魂力消耗过半,若再和那滕刹鬼王单打独斗,他还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支撑到胜利,他可不愿意去冒那个险,只是现在还没有冒险的必要。 “没问题!”听到张嫌的安排,商伯福点头回应,而商广元则颇具气势地大声嚷道,他等的就是此刻,除了有意要帮张嫌出力以外,还因为他拘灵那晴妃半王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个像样的机会招晴妃鬼出来战斗,如今可算遇见个强敌得到了个机会,他怎么可能不着急把握,直接将晴妃鬼和他魂内的所有拘灵全部附魂,然后绕到了滕刹鬼王的一侧,按照张嫌的指示阻挡着滕刹鬼王的道路,压缩那滕刹鬼王腾挪的空间。 商广元到位之后,商伯福也快速到位,它去到了滕刹鬼王的另一边,和张嫌以及商广元呈三角之势,将滕刹鬼王合围在了中心,而合围之后,他的魂力快速运转,大量的强大魂力释放而出,似乎在运转着某种魂技,好像要对滕刹鬼王施展似的。 “想困我?想得美!老子怎么会傻傻地站在这里让你们困杀?看我泥游过江!”就在商伯福开始动手施法的时候,滕刹鬼王一看情形不对,赶紧远转着魂力,施展着身法魂技,并在魂技里注入进了两种不同的法则之力,脚下生冰打滑,魂影快速向着三人的包围圈之外逃遁,那速度,真如在泥里滑动着的泥 鳅,一溜烟就跑出了数十米远,眼看就要冲出了张嫌三人的包围圈,不再被张嫌等人围困。 “坚魂之力赋予,金罗塔!”滕刹鬼王几乎就差一步就要逃出包围的时候,张嫌和商广元也运转起了魂力,突然和商伯福的魂力相通,而就在三人魂力相通的那一瞬间,一座四角尖塔拔地而起,以张嫌、商伯福、商广元为基底,将滕刹鬼王困入了其中,令其无法逃出那四角魂力尖塔的包围范围,好像那魂塔坚硬无比,坚不可摧,即使被滕刹鬼王的灵魂强力冲撞,也没有损伤分毫,甚至还把那滕刹鬼王反震了回去,让其灵魂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联合阵法?不对,这不是联合阵法,只是一种联合施展的魂技,以那老头子的力量为主导,被三人同时灌入了大量的魂力支援,坚魂法则之力再配合上三人同时注入的磅礴魂力,才会变得如此坚固,真是可恶,竟没能逃遁出去,在这狭小的空间里面,恐怕不易再拖延时间了……”被困住之后,滕刹鬼王皱了皱眉头自言自语道,显然眼前的塔型魂技让它十分忌惮,因为那塔型魂技把它限制在了一个极小的范围,而在这个范围之中,它能用来反抗的手段有限,若此时再被三人用其它的魂技包夹,那它生还的可能就不太大了,它现在全身心都在琢磨着该怎么将这个围困自己的联合禁制破除,好取得一线生机,只要还能在整个空间里自由移动,它就有信心一直拖延下去,不至于早早灭亡。 (本章完) 第一千零二十五节:守卫皆亡 “被困住了就别想再逃了,你已经没有再次逃走的可能了!”望着一脸踌躇的滕刹鬼王,张嫌知道其还想继续逃脱,笑了笑道,随后魂力不再往那塔型魂技禁制里灌注,而是灵魂直接穿过禁制,同样进入到了塔型禁制里面,和滕刹鬼王再次面面相对,似乎是要在滕刹鬼王被困之际将那滕刹鬼王击杀,不给它再离开禁制的机会。 “你想做什么?找我单挑吗?”滕刹鬼王问,看着张嫌也进入到了技法禁制之内,它本能地向着张嫌相反的方向后退了几步,显然没有和张嫌马上交手的意思,但是语气却十分犀利。 “单挑?想得美,我刚和你那位鬼友大战了一场,其魂力的消耗你应该也看在了眼里,这个状态下的我和你单挑,岂不是有可能给你活命的机会,单挑是不可能单挑的,我会和那位爷爷一起对付你,不对,是三个人一起,这禁锢你的技法禁制也会有人继续维持,不会让你趁机脱逃的……”面对着滕刹鬼王的疑问,张嫌摇了摇头回应道,就在张嫌回应着的时候,商伯福也穿过了塔型禁制到达了张嫌的身边,和张嫌并肩而立,似乎准备一起对付那滕刹鬼王,唯有商广元没有跟着进入,而是在外面继续维持和掌控着那含有坚魂之力的塔型禁制,让禁制能够有人掌控,不会被滕刹鬼王取巧击破。 “切,看来你们是蓄谋已久了,如果我没猜错,你们是冲着那圣鼎魂器来的吧?小子,你怎么知道圣鼎魂器在这处空间里?我看你不像是误打误撞才来到这里的,是不是有鬼泄露了我们九殿阎罗的机密情报?”看张嫌要联手商伯福对付它,它没有主动出击的意思,而是再退了几步,退到了商伯福‘金罗塔’魂技的一处边缘,才呲牙咧嘴地向张嫌问道,一边问着,一边露出了狰狞的獠牙,好像是在用恐怖的面相威胁着张嫌,同时用话语拖延着张嫌和商伯福进攻的时间。 “自然是冲着那圣鼎来的,不过是在第一次打开这里的空间之后,才发现了有你们两个鬼王坐镇,哎,你们也真不幸运,遇到了我,要是别人的话,说不定也就不再来了。”张嫌带着商伯福向着那滕刹鬼王步步紧逼了过去,一边向那里紧逼着,一边向滕刹鬼王回道,他也没有着急马上就进攻滕刹鬼王,因为他也怕滕刹鬼王为了反扑会做出让灵魂自爆之类的极端事情,若一个鬼王真的自爆了,在这圣鼎所在的密闭空间里,他们三个肯定都不会好受,他还要给现在并没有受伤的滕刹鬼王一些活着的希望,这样的话,滕刹鬼王才不会选择玉石俱焚,至少还有努力一把的想法,可能和他们俩打斗一下。 “回答我,是谁给你们泄露了这里的圣鼎情报?即使九殿阎罗里, 知道圣鼎藏在这里的魂鬼也不是很多,是谁把圣鼎的存在告知给了你们?”见张嫌避重就轻地回答着自己的问题,滕刹鬼王继续质问道,它想弄明白张嫌找到这里的原因,也想弄明白九殿阎罗组织里面是不是出现了叛徒,若真是出现了叛徒,那么它活到最后,再把叛徒之名告知给上面的几位阎罗王存在,它就又能立上一件大功,就算是现在,它立功的心情还是十分急切的,好像它的未来全部指望于在向那几位阎罗王的立功之上。 “翻车鬼,就是它导致了你们的情报发生了泄露,才让我能找到这个地方,不过你已经没机会举报它请赏了,因为我们不会放你活着离开,你将和那圣鼎以及刚才的肇襄鬼王一起从这异度空间里消失,谁也无法再找到你们。”张嫌没有隐瞒,直接说道,至于这个回答,肯定是撒谎了,因为张嫌能找到圣鼎,依靠的是从蛊孕魂器之上探得的感应情报,以及女娲残魂的感知,不过他不能把这些告诉给还有存活希望的滕刹鬼王,就给了它一个假的情报,若是滕刹鬼王真的还有别的手段,让它死里逃生,那么这个假的情报就会让九殿阎罗把矛头指向翻车鬼,甚至会杀了有背叛嫌疑的翻车鬼,这样的话,张嫌也算是被九殿阎罗报复之前拉了一个垫背的存在,不过他并不觉得滕刹鬼王真有离开的能力,因为他早已布置完全,不可能让滕刹鬼王逃脱升天。 “翻车鬼?没听说过,这种没有名头的魂鬼,怎么可能知道圣鼎的所在?你是不是在欺骗我?”张嫌撒谎之后,滕刹鬼似乎马上就揭穿道,揭穿的理由是翻车鬼的存在不被它所知,它作为九殿阎罗的执事无常都没有听说过的魂鬼,自然没有资格能触碰到圣鼎的私密情报。 “那你听说过原羿鬼吗?”张嫌想了想,向滕刹鬼王问,他知道翻车鬼才刚加入九殿阎罗没多久,地位也还不高,不被一些老鬼所知,也再正常不过,于是也找了个老鬼向滕刹鬼王打听,想要知道它们这些九殿的老鬼之间有没有交流。 “原善丹城的驻城鬼使,听说过,初级鬼王级别,实力虽不如我强,但也有资格掌管一城的鬼蜮,你提它干嘛?难道它就是你所说的翻车鬼?它什么时候改鬼名了?”张嫌问完,滕刹鬼王回忆了一下,有些放松警惕地回答,它明显是知道那原羿鬼的,毕竟原羿鬼也加入了九殿阎罗许久,是个老鬼,而且也是初级鬼王等阶,和它们都有过接触,自然知道一些,却不知道张嫌为什么突然又提及它,总觉得张嫌说话有些太过跳脱。 “它死了,魂被翻车鬼吞了,现在翻车鬼取代了原羿鬼在九殿阎罗里的地位,正坐镇香廊城,统领着香廊城的鬼蜮。”张嫌向 滕刹鬼王解释,和商伯福的脚步其实一直未停,继续朝滕刹鬼王靠近,等待着合适距离和合适的时机再行下手之事。 “新上位的魂鬼吗?我就知道那种新鬼不靠谱,居然把圣鼎的秘密都能泄露,看来需要向上汇报,让那几位阎罗王来一次真正的肃清了,不过在向上汇报之前,还得把你们两个……,哦不,是三个,全部解决了才行,不然你们也不会放过我吧,那么只能拼死一搏了,夜影冰鬼,枭龙将!”其实滕刹鬼王和张嫌一直聊天是有目的的,就算张嫌和商伯福一步一步向它逼近,它也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抵抗,这其中原因就是它在酝酿着一记大招,而这记大招就是赖以生还的根本,张嫌和商伯福的托大似乎给了它酝酿大招的时间,让它将魂力暗中注入地下,成功在地下将它的魂技完成,魂技刚一完成,待到张嫌和商伯福靠近,进入到它的攻击领域,它便将暗招催动了起来,从地底召唤出了几十只黑魂冰鬼,准备向张嫌反击。 “这就是你酝酿了半天的招式吗?”躲开了一只从地下爬出的寒冰气息十足的魂力鬼人,张嫌和商伯福背靠着背,轻蔑地冲滕刹鬼王问,好像他早已发现了滕刹鬼王的小动作似的,只是没有提前点明,而望着不断从地下爬上来的冰魂鬼人,张嫌嘴角微翘,好像并不害怕,即使被那些冰魂鬼人团团包围,他也没有丝毫惧意,云淡风轻一般,只是和商伯福靠在了一起,也没有主动出击,似乎在等着那些鬼人聚集。 “你以为只有你们有禁锢类招式禁制吗?你们把我困在这三角塔里,我就在这里面再围上一个圈,把你们两个困到那半方之地,看谁能先把谁困死,哈哈……,你们还是大意了啊,给了我施展这技法的机会,这些暗魂冰鬼可是极恐怖的,被它们碰到,你们的魂力便会被冰冻冷凝,在加上暗夜之力中的隐匿特性,这些冰鬼将会是你们的噩梦,你们就活活被它们围困冻死在那里吧,哈哈哈……”望着张嫌和商伯福被自己的几十只魂力冰鬼围困,滕刹鬼终于一改之前的担忧,大笑着向张嫌道,说话间,便再用魂力控制着冰鬼们的行动,让那些冰鬼加速靠近着张嫌和商伯福,似乎不打算留给张嫌和商伯福更多的生存空间,让他们尽快灵魂冷凝,化作冰魄。 “伯福爷爷,它不怕死了,我们可以动手了……”张嫌的拘灵除了班蝶以外,其余全都带有侦查能力,岂会看不清那滕刹鬼王的那点小动作,即使有暗夜之力的隐藏,在张嫌的眼鼻耳前也无法尽数隐匿,张嫌看到了滕刹鬼王在酝酿魂力却不出手打断,表面像是粗心大意,实际是要给那滕刹鬼王一些生的希望,一旦让那滕刹鬼王看到了生机, 它就不会选择自爆一类的手段,而在这时候,再摧枯拉朽地将其击溃,就不会遭到太大的反噬,这是张嫌和商伯福提前安排好的,所以二人都不慌张,直等到这一刻到来。 张嫌一声令下,和商伯福便开始了真正的联手出击,这一击必定要快准狠才行,才能不给那滕刹鬼王反击的机会,实现一击必杀,而在张嫌的声音落下,张嫌和商伯福的魂影已然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秒,就到了滕刹鬼王的身侧左右,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了滕刹鬼王身边,在滕刹鬼王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朝着滕刹鬼王的灵魂本尊夹击了过去,一个用坚魂之力附加的拳头挥击滕刹鬼王的鬼躯,一个则用雷霆之力和断空之力同时附着的魂剑去斩滕刹鬼王的脑袋,就这一拳一剑,直接把那滕刹鬼王的灵魂击了个残破,不仅脑袋已经被张嫌削掉了大半,鬼躯也被轰成了魂泥,绞在了一团,基本没了生机,落寞地瘫倒在了地上。 “呃……”比起肇襄鬼王,滕刹鬼王死的太过凄惨,鬼躯残破之后,连魂音鬼声都再也发不出来了,只是惊讶的瞪着大眼,好像已经疼痛得失去了所有的灵识意识,倒在地上如死尸一般,连动也都没法再动,魂力从鬼躯之上快速流淌,如小溪一样流出滕刹鬼王的灵魂,然后才散做魂尘在整个空间弥漫了开来,魂尘竟在这密闭的空间里逐渐形成迷雾。 躯体的魂力流失张嫌没有去管,张嫌只是打了道禁制把滕刹鬼王的那半截魂头给封禁住了魂力,然后收进到了冥石盅里,魂鬼的魂力他并不稀罕,但是这两只鬼王的灵识肯定涉及到不少九殿阎罗的秘密,他还是准备带回去探究一下的,所以将两个魂鬼的残躯收好确认之后,张嫌才又走向了那准备回收的圣鼎,去探查那圣鼎之上被设下的几种禁制,着手准备解除。 (本章完) 第一千零二十六节:带走圣鼎 “广元,散去金罗塔吧,去帮张嫌护法,他要去取那圣鼎魂器了,别让他有什么危险。”就在张嫌向着那圣鼎魂器走去的时候,商伯福冲商广元命令道,让商广元把他们三个一起施展出来的金罗塔魂技解除,给张嫌让出了一条通路。 “是,爷爷。”商广元还是比较听商伯福的话的,在商伯福说话之后,他便赶紧撤去了对金罗塔魂技的控制,飞身跟到了张嫌身边,紧随着张嫌也向圣鼎旁边靠近,一边靠近,一边警惕着四周的魂力情况,避免再有魂鬼隐藏,怕有鬼会偷袭张嫌。 “张嫌,我巡守这界外空间的边界,若是有异常,我会向你和广元及时提醒的,不过你最好还是尽快回收了圣鼎,免得夜长梦多。”命令完商广元之后,商伯福又向张嫌嘱咐道,避免张嫌大意拖延,惹得九殿的其它魂鬼发现这里的情况,他们谁也无法确定那肇襄鬼王和滕刹鬼王有没有向九殿阎罗组织汇报过这里的事情,也不确定九殿阎罗组织里的魂鬼有没有在监视着这处空间里的动静,若九殿阎罗那边已经察觉这里的异常,肯定会派其它魂鬼前来确认,这种可能性并不是没有,所以商伯福担心会再有变故发生,才督促张嫌加快速度。 “知道了,伯福爷爷。”张嫌也听从的回了句话,点头应答了一下,毕竟商伯福不是在担心自己,而是在担心他和商广元,当然也担心他们暴露了存在,会连累到根本就没有参与进来的商玲,九殿阎罗的恐怖和疯狂报复是在很多典籍、传闻中都有记录的,他们可不想暴露了身份然后惨遭九殿阎罗全面追杀,即使他已经是真正的初级魂仙,即使商伯福也足有初级魂仙的实力,只凭他们二人,恐怕还不足以抵住九殿阎罗丢失宝贝的怒火,既然如此,避免暴露也是他们这次行动的一个关键,张嫌不会在这方面大意和拖延。 听到商广元和张嫌的应答,商伯福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他没有碑魂拓,无法清扫战场,帮张嫌节约时间,所以就隐匿起了魂力,在密闭的空间边界进行巡逻,虽然他没有空间之力,打不开那空间边界,但是他的魂师感知却能隐约穿过边界一些,探知到外面的魂力情况,这也让他有了点先知先觉的能力,避免再有魂鬼靠近而无法察觉,只要能简单察觉,他就至少能保证张嫌和他们不会被轻易偷袭,这也是他现在能做的唯一事情了,他在尽力帮着张嫌。 有商伯福在空间里面徘徊巡逻,张嫌自然心安了不少,又有商广元在一旁守护,他就更觉得轻松了许多,以一副轻松安稳的心态去触碰圣鼎魂器,用碑魂拓拓印那圣鼎魂器上的三种禁制,反向推演,寻找着禁制的破解之法,也变得更快了起来,其实除 了他以外,女娲残魂也在源天魂玉中帮他剖析这圣鼎魂器的构造,已经辨察出了那圣鼎魂器上的三种封锁禁制的特性,向他告知,让他能更快破解禁制,而不用在反向推演上走更多的弯路,只十几分钟的时间,张嫌便将那三层被加持在圣鼎之上的禁制完全弄了个明白,破解起来自然也是得心应手,只一瞬的魂力释放,便将那三层奇怪的禁制完全解除,将圣鼎从束缚中解脱了出来,唯独圣鼎的认主张嫌无法马上破解,只能在圣鼎上施展自己的封魂禁制,封住圣鼎和外界的关联,不让圣鼎的现任拥主感知到圣鼎的存在。 和圣鼎所在空间相距颇远的另一处界外空间,一只面目狰狞、四脚八手的狼头魂鬼睁开了眼睛,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眼睛里灿蓝色魂光流转,鼻子里猛地喷出了一股鬼气,待到鬼气散开之后,它才缓慢起身,让灵魂钻进了旁边的一个似乎二十多岁年轻男子的肉身,鬼魂和那肉身刚一融合,那肉身也紧跟着睁开了眼睛,抬起了理着短发的帅气面容,黑圆的眼睛如鹰一般直勾勾的盯着某一个方向看去,而那个方向,正是张嫌他们几个身处的圣鼎空间,只是圣鼎已经被张嫌抱在了怀里,准备就那种抱着一个半人多高的鼎器离开。 下一秒,那年轻男子的肉身便抬手施术,撕裂开了自己所在的空间,穿过空间裂缝,构建出了一条极其宽大的空间隧道,直引向张嫌所在的那处空间方向,飞身如电光火石一般,向着张嫌所在的空间急速奔驰,眉头紧皱,帅气的嫩脸上露出了一抹狰狞,好像很是不解,又像是在着急。 而张嫌他们,在成功搬动了圣鼎之后,自然不敢在那处空间里再多逗留,只是由张嫌快速把空间里的魂力痕迹尽数清除,才又撕裂开空间,准备沿原路返回,因为相隔甚远,他们还没有察觉到有人正在往他们这里赶,其实就算察觉到了,他们也只是会更快离开,而不会在空间里面继续逗留,因此他们三人在离开了刚才打斗过的界外空间之后,就顺着原路急速向出口奔回,又回到了原来潜入空间层面的那方田野之上,才稍微松了口气。 回到了田野之上,张嫌先是用空间之力将身后的空间隧道打乱解除,然后闭合上空间的出口,紧接着又开启了一道新的入口,直通向商伯福在青牛镇的家里,他们就又通过那条新的空间隧道回到了商伯福的家中,随即再一次关闭空间隧道,三个人终于彻底放心了下来,在张嫌放下圣鼎立在大堂之时,商伯福和商广元纷纷灵魂归窍,长舒了一口气,身子都开始往沙发或板凳上瘫,好像刚跑完了几十公里的马拉松一样劳累,全都有些精神疲惫。 “辛苦了,谢伯福爷爷和广 元大哥的帮忙,这一趟才会这么顺利,真是太感谢了。”在确认没有留下空间方面的通道痕迹之后,张嫌终于开心了起来,向商伯福和商广元感谢道,这一趟若是没有他们二人的支持,他也不会这么轻松就把圣鼎回收到手,当然也不能说是轻松,只能说整个过程都在按照他的计划按部就班的进行,一趟下来有惊无险,但是这已经足够了,能把圣鼎魂器安全收到,还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这足以说明商伯福和商广元的参与帮了多么大的一个忙,若是张嫌自己,肯定做不到这个地步,甚至都无法对付那两只鬼王,所以张嫌才对商伯福和商广元发出最真诚的感谢。 “行了,都是一家人,就别客气了,一直提心吊胆的,现在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我们先休息一会儿,你最好先把那圣鼎的认主搞定,若那圣鼎的认主无法解除,你还是无法使用它,而且它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引来九殿阎罗的察觉,不要让它再暴露了我们这里,你还是赶紧解决掉吧。”对于张嫌的感谢,商伯福摆了摆手道,显然不打算接受,虽然他确实帮了张嫌,将那滕刹鬼王牵制住了很长时间,但是要说功劳的话,他并不觉得自己能占多少,而且最主要一点,盗取了那圣鼎魂器,有利的并不只是张嫌,他们一家人,以及现世的那些无明大众,都是他们这次行动的最终受益者,从这个角度来论的话,他们反而该感谢张嫌才对,感谢张嫌为世间大乱消除了一个隐患,避免了可能的生灵涂炭。 “嗯,我知道了。”如何处理圣鼎已经认主之事,张嫌还是比较头疼,要说最简单的办法,那就是把现任圣鼎的主人杀掉,然后把圣鼎变作无主之物,这样便能完整的回收圣鼎,让圣鼎成为他的东西,但是圣鼎的主人可是九殿阎罗里的魂鬼,很有可能就是那几位阎罗王里面的一个,据他所知,那几位阎罗王可都是高级鬼王级别,而且还都拥有着不俗的法则之力,杀一个那样的魂鬼,岂是想想就能办到的?若无法杀掉原主人,那让圣鼎解除认主的办法可就极其稀少了,而且大都条件苛刻,很难做到,所以张嫌也很纠结,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但也向商伯福应道,不想让商伯福担心。 就在张嫌思考着解除圣鼎认主一事的时候,在张嫌刚才和两只鬼王打斗过的那处空间,年轻帅气的男子身影已经站在了里面,看着已经空无一物的那处界外空间,年轻男子露出了极度恼火的模样,它的恼火不是因为两个鬼王守卫不见了踪影,而是恼火那圣鼎已经没了踪迹,它就是那圣鼎的主人,也是整个九殿阎罗组织的最高统帅,在明面上的那九位阎罗王之外,它其实才是九殿阎罗的真正主宰 ,也就是真正的大阎罗王,一个达到了半步源天的鬼王,可以说是现今灵魂境中最高等阶的存在,距离源天都只有半步之遥。 “废物!真是两个废物!两个不可一世的鬼王,居然连鬼魂带圣鼎全都给我弄丢了,我要你们何用!”遍寻了一圈,在那处界外空间里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痕迹之后,年轻男子身躯的大阎罗王终于愤怒地破口大骂,半步源天的魂力释放了出来,凌厉异常,直接将那空间不断的摧毁,不一会儿,那原先存放圣鼎的空间就破碎消失了,和空间层面的漆黑融为了一体,一个偌大的空间竟就这样消失不见,这一幕若是被张嫌看到,肯定已经惊掉了下巴,以他的空间之力,根本就做不到这种地步,而眼前这个模样仅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却能轻松实现,这已经不是简单实力上的差距了,这已经成了认知的差距了,张嫌想都没有想过空间之力能达到这种地步,此时的他还因为得手而沾沾自喜,稍微放松了起来,思考着如何解除圣鼎认主。 “圣鼎丢了,不死人大军就难以继续扩充了,看来计划有变,也调整一下攻破现世的时间了……”在短暂的发怒后,那大阎罗王竟很快就冷静了下来,然后望着四周漆黑的空间层面,开始琢磨起了应对之策,居然没有在圣鼎丢失一事上再多纠结,好像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再挑拨它的情绪。 (本章完) 第一千零二十七节:破解标识 “师傅,这圣鼎魂器怎么说也是您曾经的东西,您有没有办法破解它里面的认主标识,让它重新变成无主之物?”在自己的二楼房间里,张嫌在房间四周设下了重重禁制,避免圣鼎魂器的现主人,也就是那可能来自九殿阎罗的魂鬼察觉到他的位置,让将女娲残魂从源天魂玉里放出,向女娲残魂问道,并给女娲残魂展示着他刚回收到的圣鼎,让女娲残魂确认。 “杀了这圣鼎魂器的现主人,或者有足够的力量将其上的认主标识强行抹去,就能破解。”女娲残魂确认了圣鼎魂器就是它曾经那女娲炉魂器的一部分后,向张嫌简单地回道,说出了两个办法。 “这……,我都不知道这圣鼎魂器的现主人是谁,怎么去杀它?而且我猜测这圣鼎的现主人应该也是九殿阎罗里的魂鬼,甚至可能是那几位阎罗王之一,据说都是高级鬼王等阶,我就算找到了它,恐怕也没有能力杀它,反而会自己先行殒命,这太冒险了……,至于您说强行抹去认主标识,那需要魂力超越其设下标识的那位原主人很多才行,就以目前我的魂力等级来看,根本就无法强行破解,这两个办法好像都难以做到……”女娲残魂给出来的确实是办法,但是对张嫌来说却是两个难以做到的办法,让张嫌一阵无奈,他虽然已经进阶到了魂仙,但并不等于他完全无敌,比他等阶高的魂师和魂鬼都还有不少,而且这圣鼎的主人或许就是其中之一。 “那两个办法都不行吗?嗯……,至于其它的办法,就更加苛刻了,倒也不是没有,恐怕比我刚才说的那两个还要难以施行……”女娲残魂似乎努力思索了片刻,在它那并不完整的灵识里寻找着其它可行的办法,思索过之后,才重新正色,朝张嫌说道,这次说话好像没有了以前那般干脆,显然这个问题让它也感觉到棘手。 “说说看吧,暂时我不太想和九殿阎罗打什么交道,只要是不涉及去找九殿阎罗魂鬼的就好,毕竟盗走圣鼎的事情刚发生完,再去找九殿阎罗的魂鬼,基本就等于告诉它们那圣鼎在我手里了,我现在去找它们和自投罗网没有区别,刚到手的圣鼎总不能再被它们给抢回去吧。”张嫌琢磨了一下,向女娲残魂问,他想先了解完所有的办法再做取舍,若真不能解除圣鼎的认主,他也就不打算较真,大不了找个地方把圣鼎封禁之后埋了,也比再次暴露圣鼎要强,他可不是为了使用圣鼎做什么事情,只是遵照女娲残魂的意思不让圣鼎落入坏人之手,至于和天魂阁里的门老契约,他可以再想办法,反正那契约没有设定时限,他可以尽量拖延。 “认主标识类似于一种小型的精巧禁制,除了我之前说的那两种办法以外,破 解这种禁制其实还有两种办法,一种是用源天旌雀的血进行涂抹包裹,那种源天魂兽的血液本身就有消弭禁制的功效,一旦使其上的整个禁制被其覆盖消弭,那么禁制也就能完全解除了,圣鼎上的认主标识也会消失,这是我们源天魂师过去常用的一种办法,当然用旌雀的血后,也需要长达三天时间进行破解,不是马上就可以完成的……”女娲残魂琢磨了一下,说出了第一种办法。 “源天魂兽源天旌雀?这年头上哪去找源天魂兽?动物园里的那些家雀小鸟肯定不行吧?还是说源天魂玉里有这种血液储备,不然的话肯定是做不到了,那另一种办法是什么?望女娲师傅指点。”张嫌摇了摇头回答,源天旌雀这种魂兽,肯定早已不在现世了,他可无法寻找出来,更无法取其血液。 “源天魂玉里确实没有储存源天旌雀的血,恐怕是无法帮到你了,至于第二种办法嘛……,是一种祭祀大阵,这不是我的手段,而是过去的某个邪族开发出来的手段,我只是将他们打败之后收到手的,也能破解认主标识,只是这种手段使用起来有点邪异麻烦,需要准备的手段和花费的时间都比较多,我不太确定你能不能做到。”女娲残魂继续道,说话间隐约有卖关子的意思,但好像又不是故意在卖关子,而是觉得它准备说出的办法可能也不易施行。 “先告诉我吧,我来判断一下。”张嫌见女娲残魂卖关子,知道这个办法可能也不简单,但他还是忍不住好奇,想知道女娲残魂的办法到底是什么。 “你要先学习会那种祭祀大阵的阵法,然后需要收集七十七只魂魄用作祭祀,并且以炽海的阴阳胆和昆云蛇的蛇信作为大阵的辅物,一起来炼化掉那圣鼎里的认主标识,炼化的时间乃是七十七天,七十七天过后,圣鼎里的认主标识才会被祭祀大阵所炼化,这就是那邪族开辟出来的特殊技法,我见过,知道管用,就是需要花费太多的资源和时间。”女娲残魂终于将方法告诉给了张嫌,让张嫌知道了这第四种办法该如何实施。 “祭祀邪阵?需要用魂魄来祭祀?果然不是什么好的办法……,祭祀的魂魄必须要用人魂吗?”张嫌听完女娲残魂所说的方法,终于明白了女娲残魂刚才为何不愿启齿了,一般祭祀魂魄的手段大都为人所不耻,被看做是邪魔外道,对正统的女娲残魂来说,更是不愿意使用,现在说给他听,也不过是告知给他有这么个方式而已,似乎并不太想让他将其使用出来,好像使用的话就有些不仁不义了,明白了这点,张嫌再度询问,想弄明白其中的一些细节,再判断使不使用这种方法。 “那倒没有,祭祀的魂魄可以是人魂,也可以是 鬼魂,这方面并没有明确的限制,只要凑齐了数量即可。”女娲残魂简单回答道,回答着张嫌提出的问题。 “若用鬼魂祭祀的话,虽然也有对亡者之魂不敬的嫌疑,但是鬼魂终究是要被驱散于世的,所以全用鬼魂祭祀的话,倒也不算是违背了魂师境的风序良俗,可以尝试一下,不过除了祭祀魂魄意外,那辅助之物阴阳胆和昆云蛇信又是什么?也是源天魂兽吗?若是源天魂兽的话,我恐怕依旧无法在现世找到,不知道女娲师傅您那里有没有那两种东西?”张嫌对于祭祀之魂没有要求,倒是觉得可以用鬼魂一试,大不了就是费点劲多捉些魂鬼罢了,这点以他目前的实力还算轻松,不过魂鬼的问题可以解决之外,还有辅助大阵施展的材料问题他还没有多少眉目,不知道那两种材料在现今世界还有没有,又该去哪里寻找。 “源天魂玉中有阴阳胆和昆云蛇信,虽也是源天之物,但是并不算特别珍贵,只是不少大阵和禁制施展的辅助之物罢了,而且一些源天魂药里也会加入这两种东西,所以源天魂玉之中才常备,可以供你使用。”张嫌问完,女娲残魂便从源天魂玉中取出了两种材料,一种是鲜红长刺的圆球,形似海胆,令一种是长如手臂的分叉细舌,显然就是那什么昆云蛇的奇特蛇信,两种材料一出,便被女娲残魂隔空控制,抛向了张嫌的手里,让张嫌自己拿手里观看,确认着那两种材料。 “这就是阴阳胆和昆云蛇信?这就是源天魂物,真是有些奇特啊……,不过有了这两个东西,倒是可以尝试使用那祭祀大阵了,阵法的学习对我来说特别简单,鬼魂又不难捉到,再加上这已经备齐的材料,最多也就是多花费个七八十天的时间而已,时间嘛,我还算充足,大不了把追杀翻车鬼的事情再往后拖延个两三个月,我就不信两三个月的时间那翻车鬼会离开香廊城,届时,收好了圣鼎,再去找它,我觉得也没太大问题,我现在的实力,应该足可以把它击杀了。”既然女娲残魂有足够的材料,张嫌倒想尝试一下那邪族的祭祀大阵了,虽然邪族使用寄魂大阵肯定不会区分人魂鬼魂,但是他只要使用鬼魂就行,如此一来,即使使用了祭祀大阵,也不能算落入邪道,很邪道作恶的本质还是有区别的,至少他是这么想。 “若你想尝试,我也不拦着你,但你要保证以后不会用那祭祀大阵作恶,那祭祀大阵其实不只有消解认主标识的功效,还可以炼化人魂消除灵识,把魂魄变成无识却能听从命令的怪物,这便是那祭祀大阵的邪恶之处,曾迫害过不少灵魂,也被很多人贪婪觊觎过。”见张嫌真打算用那祭祀大阵破解圣鼎魂器里的认主标识,女娲 残魂沉默了片刻,最终像是想明白了什么,朝张嫌警告道,那祭祀大阵既然是邪族的技法,自然很是危险,不仅有特殊的能力功效,被人利用作恶也不简单,女娲残魂担心张嫌会了那祭祀大阵之后会拿去做什么坏事,但一想起圣鼎若是再度丢失那就更加麻烦,于是也就默认了张嫌的想法,没有再度阻止。 “放心吧,女娲师傅,我并没有把人变作傀儡的嗜好,生活在一个活人的世界里才有意思,让身边充斥着无识的傀儡或者奴隶,那样的世界,我并不觉得美好。”张嫌知道女娲残魂的担心,笑了笑回复道,回复之后,就坐在床上等着女娲残魂将祭祀大阵的技法传授给他,而他则已经开始思考去哪里猎捕鬼魂了。 女娲残魂很快就将方法从源天魂玉中找了出来,然后通过灵识传递给了张嫌。 张嫌在获得了祭祀大阵的修炼方法之后,用碑魂拓对那方法进行快速的解析,将其晦涩难懂的内容很快就化作了更能让他明白的修炼介绍,而除了一些文字内容,张嫌的碑魂拓还将其内容生成一幅幅可以临摹的画面,让其在自己的灵识中浮现,待到他完全弄懂了其中的修炼办法之后,才开始有模有样的进行尝试,也就尝试了三五次左右,张嫌便已经将那大阵的施展方法融会贯通,只差祭祀之魂和辅助材料的放入了,至于那祭祀所有的魂鬼去哪里寻找,张嫌已经有了大概的方向,香廊城再次成了他首选的目标,他可以趁此机会削弱翻车鬼手下的势力。 (本章完) 第一千零二十八节:阎罗王们 而在张嫌研习那祭魂大阵的时候,那躯体模样不过二十多岁青年的大阎罗王,已经将圣鼎被盗的那处界外空间完全摧毁,摧毁了一整个小型空间,随后又闪身向着另外一个方向快速移去,在漆黑的空间通道里急速穿行,很快便又到达了另一个界外空间的边缘,再次催动起空间之力,在那新赶到的界外空间之上撕裂开了一个口子,从那处缺口探身而入,跨步走了进去。 “您来了。”就在大阎罗王走进那处界外空间之时,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男子向大阎罗王问道,若是只从表面看去,那人并没有什么问题,也和正常人一般无二,但是若用魂力感知,就会发现那人的身上散发出的魂力并不纯洁,反而鬼气十足、怨艾横生,也就是说,那人身体里藏着的也是只魂鬼,而不是正常人的灵魂。 听到戴眼镜男子的询问,大阎罗王没有马上回复,而是抬眼环顾了一下四周,看着这一处界外空间的天空,月影明媚,星辰斑驳,整个空间在星月的照耀下湛蓝璀璨,好像整个空间都是由同样颜色的精粹魂力组成,流光溢彩,与天地界,也就是人类现世所生活的空间完全不同,是一个在天地界之外的小型空间,常年处于月夜星光之中,用月光和暗夜滋养着它们魂鬼的灵魂,让它们魂鬼的魂力不会轻易从鬼魄中散失。 “这里没什么事吧?”观察了半天,在察觉到它现在所在空间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后,大阎罗王才闭合上了身后的空间裂缝,向刚才说话的那个眼镜男子问道,像是再次确认着什么。 “没事呀,我们几个一直待在这里,并没有什么异常,哦,对了,秦广王出去了,它之前在现世鬼蜮的部署好像出了些问题,前几日就赶去处理了,还没有回来,不过既然接到了您的通知,它应该也快要赶到了,至于其它几位罗王,都已经在此恭候您的到来,若没有什么问题,您就可以下达您的命令了,不知道这次紧急召我们前来,是不是之前的计划出现了什么变故……”听到大阎罗王的询问,那眼镜男子向大阎罗王汇报道,汇报过它们这里的情况之后,又向大阎罗王询问,想要知道大阎罗王突然用隔空传音把它们召集到这里的原因,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圣鼎被盗了。”大阎罗王看了一眼眼镜男子,又目光如炬一般分别辨认出了在这处空间里面存在的其它人,也没等那所谓的秦广王到,就直接说道,说出了它着急众罗王来此处空间汇集的理由,而那理由,正和那圣鼎失踪有关。 “圣鼎被盗了?!什么时候的事?”大阎罗王说完,眼镜男子就按捺不住心中的惊讶,皱起了眉头问道,似乎完全相信不到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 “在召集你们来之前没多久的时候。”大阎罗王回答,回答之后,身子往星月满布的空间中心走去,让自己的身体被月光垂直笼罩,在月光下显现出了自己的整个形象,那人类的躯体尤为俊美。 “我记得圣鼎所在的空间极其隐秘啊,而且里面还有轮值的两名执事无常守护在侧,为何还会被盗?那两名无常呢?它们是否看清了是谁偷盗了圣鼎?”这次说话的是同在星月照耀下的一个高大人躯,这人留着短发,穿着虎纹的背心和短裤,身上肌肉发达,好像现世中练习健美的那些人一样,只不过它的身上也散发着带有鬼气的魂力,毫无疑问,它的那副身躯之中也藏着一只魂鬼,其本身已经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了。 “消失了,准确来说是死了,有打斗过的痕迹,但是却没有留下一丁点的残魂遗痕,也就是说它们都被杀了,而且被处理的很干净。”大阎罗王道,说话声极其平静,完全不像是在叙述一个不好的事情一样。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次的值守者里有我的那位使徒吧,滕刹鬼,它的魂力足有初级鬼王,而且拥有着不弱的冰寒法则之力,又握着我的宋帝令,它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被灭杀,而且还被灭杀得这么干净,到底是谁下的手,不会是那猎魂公司的南郭先生找上门来了吧?”听说守卫全部被杀,而且没有留下一点线索,一模样状似文弱书生的男子显形于星光之下,走到了大阎罗王的面前,在距离大阎罗王十几步远的位置,就向大阎罗王问,好像不太相信会发生这么离奇的事情,因为那守卫魂鬼之一的滕刹鬼王,就是它择选的鬼使徒弟。 “不知道,没有留下线索,暂时还不知道是谁下的手。”大阎罗王听到书生男子的询问,轻摇了摇头回答,但也没有多说什么,更没有妄加猜测。 “我那使徒也在,肇襄鬼,初级鬼王级别,扩散法则力量之余还能使用我的火焰法则,这是我精心培育出来的使徒,其实力,就是中级魂仙也要避其锋芒,难以将其打败,它居然也死的没了踪影,难不成是被魂师境的几个魂仙联手给干掉的?魂师境里的那些榆木疙瘩已经发现了我们的计划了?”这次说话的是一个头发如针刺一般站立的矮个子男子,当然这个矮是指比这星月空间里其它存在的人躯要矮,在现世来说,也属于正常人的身材,大约一米七高点,剑眉横目,模样倒也算帅气,是那种将军模样的英俊,骨子里透着无比的霸道,它就是给肇襄鬼王泰山令的那个泰山罗王,只不过也披了一个普通人的人躯而已。 “两个连中级魂仙对付起来都感到棘手的执事无常,居然一夜之间被人给杀了,还悄无声息地盗走了圣 鼎,这事恐怕还真不简单,很有可能是魂师境里的那些老家伙们发现了什么,才暗中谋划,施下了这么一手,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别的解释,可究竟是哪些魂师参与其中,这没有证据也不好去追究啊,连报复的目标都没有,还怎么去找回圣鼎呢……”泰山罗王说完话,又一个人身形一动,站到了大阎罗王的面前,这人居然是高挑的女儿身,那修长的身姿踩着高跟,前凸后翘地立着身形,沉鱼落雁的脸上眨动着美目,眼神中波光含情,看起来极具诱惑,唯独身上散发的鬼气给人一种凌厉之感,让人难以接近,好像一靠近就会被刀刮一样,这藏于女子身的是那转轮阎罗,也是班蝶手握转轮令印的那个主人。 “按理说我们做的精细,计划应该没有泄露给外面那些魂师呀,而且圣鼎藏在界外空间,探查圣鼎只用普通的魂技可做不到,必须有特别的侦查手段才行,除此之外,还需要拥有空间之力,实力也要足以对付两个鬼王级的执事无常才行,也就是说,那盗走圣鼎的必须拥有隔空侦查的手段、空间之力和强大的魂力实力,能满足这一点的,放眼整个魂师境也没有几人,说不定就是那几个人干的,他们还真是敢啊,就不怕他们的家族被我们灭了吗!”这次说话的也是个女子,只是比起转轮王那高挑女子的形象,这个新站出来的女子就显得娇俏可爱一些,不过和转轮阎罗一样,这女子身体里面也藏着个阎罗魂魄,向外散发出磅礴的鬼气魂力,给人一种极具压迫的感觉。 “还有能彻底清扫自己留下魂痕的手段,这种手段虽不怎么被重视,但拥有的魂仙也不太多,可以再次缩小一些范围,当然,我也不认为圣鼎被盗是某个魂师所为,很可能是一次有预谋的联合行动,才能把事情做得这么利索,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把圣鼎偷走。”这次冒出来的是一个五六岁孩童模样的阎罗说道,隐匿着魂力,虽然不知道它是哪位阎罗,但是那人畜无害又天真可爱的模样着实讨喜,这般模样混入人间,完全不会让人设防。 “好了,都不用说了,我明白大家的意思了,既然魂师那边挑事,无论他们是不是发现了我们的计划,我们都不能这样坐以待毙,镇殿的两大宝贝失踪了一个,而且是能帮我们制造不死军团的那个失踪在了,那么之后所需要的不死军团就难以再度扩张,既然无法扩充不死军团,我们之后扰乱人间就只能凭借这对各地的占领程度来弥补了,接下来你们的攻城略地要加快,最好在那些魂师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占领和掌控到各地的人间大权,这样的话,才能从人间和灵魂境同时压迫魂师们的生存空间,让他们的力量逐渐衰败,之 后我们反击魂师的号角就可以吹响,向着天地界的掌控权反攻,成败在此一举!”在众阎罗议论之后,大阎罗王突然打断它们的议论,向它们宣布道,好像某个计划要提前实施了,在这里开会告知给了它们一声。 “提前反攻?会不会有点太早了?圣鼎丢失的变故虽然影响了整个计划的实施,但也不至于要匆忙行事吧……”眼镜男子问道,在得知大阎罗王要让反攻提前之后,它内心多少有点不安,觉得大阎罗王的这个决定有点仓促,怕过于仓促下会再出什么事情。 “我觉得可以,我这边其实早就做好了准备,攻城一事已经提前完成了任务,就等着向外扩张和对那些魂师进行清扫呢,所以我并不觉得匆忙,反而觉得恰到时机,至于不死军团,可以用一些人尸作为替代,虽然效果不比圣鼎里面出产的人躯,但是临时参战也足够用了,我是觉得这样可行的,不知道大阎罗大人您如何考虑了。”这次说话的是个留着羊角胡子的中年人,略显丰腴,但并不肥胖,模样有些沧桑,但沧桑的模样下透着一股老练,当然,这只是那说话之人的身体,其身体里藏着的魂魄也是魂鬼,这鬼就是翻车鬼的顶头上司秦广阎罗,拥有复生法则之力的那个阎罗。 “秦广王,你来了呀。”听到有人赞同,众阎罗纷纷把目光转向了出声的地方,一眼就辨出来了说话的那‘人’是谁,由大阎罗王先向那羊角胡子之人打着招呼,准确来说是和那人体内的鬼魂打着招呼。 (本章完) 第一千零二十九节:多地动荡 “你说的是你香廊城那里的事吧?你也好意思说,招了个管控不住的鬼使,居然在没有到达预订时间的情况下就大张旗鼓地惹事,攻伐那香廊城里的魂师势力,若不是那些魂师势力不够团结,早就把你在香廊城里的部署给全灭了,还轮得到你在这里说话?秦广王,你也要有点自知之明才行啊!”秦广罗王现身说话之后,那转轮罗王开口怼道,显然对翻车鬼在香廊城里闹出的动静嗤之以鼻,觉得翻车鬼暴露了九殿阎罗的存在,在魂师境那边有点打草惊蛇了。 “抱歉,先前确实是我教徒无方,让那翻车鬼闹出了不小的动静,也算是为我们九殿阎罗惹了些麻烦,使我们被现世的魂师们盯上,不过现在圣鼎丢了,进攻计划要提前了,那我那使徒做的事情也就不算太过了,反而对提前进攻计划有利,倒是你们,你们的攻城计划如何了?不会还停留在布设鬼宴夺取鬼蜮的阶段吧?那样的话,你们可跟不上大阎罗大人的步伐了,你们都要加快才是……”被转轮罗王怼,秦广罗王也不生气,先是开口道歉,承认自己的手下没有按照先前的计划执行,超前开始攻杀香廊城里的魂师,不过承认之后,它又开口辩解着,显然那大阎罗给出的新的变动让它有了些得意,因为一旦变动,它不仅不算是违反了计划,还算是超额完成了任务,这样的话,它非但无过而且有功,自然值得开心。 “你……”也有其它罗王对秦广罗王有些意见,但也没有什么好再说的,毕竟大阎罗王开口,要提前计划的实施,它们也没有多少可以反驳的可能,而且它们也明白,圣鼎一丢,拖延时间确实变得对它们不利了起来,不仅不死军团无法扩充,还有可能会让魂师境发现它们的计划,更快组织起对抗它们九殿阎罗的有效力量,所以更加拖延不得,只能先下手为强,唯一让它们介怀的,就是着急行动可能会难以将魂师势力全歼,这样的话,魂师势力还会有所残余甚至保留,这对它们统御这片大地不利,让它们的心中都有了些忐忑。 “其实秦广王说的没错,它之前放任手下的莽撞,如今却真成了优势,虽然不知道是谁夺走了圣鼎,但毫无疑问,魂师境中已经有人察觉到我们的存在和我们的计划了,既然如此,与其等着他们成势,不如我们先开始清剿,早一步行动,占据上风,最终的胜利依旧会归属于我们,到时候,我若真进阶到了源天之境,那么这个天地界还有谁能与我匹敌?你们就有了绝对的庇护,在这片大地上可以横行无阻。”在几个阎罗王都对秦广罗王嗤之以鼻的时候,大阎罗王再次向着秦广罗王以及其它八位罗王说道,说话后,似乎看到了什么希望一般,仰 头观察着暗夜星光下的天空,看着那轮挂在空中的明月,露出了一副期待地表情。 “那么大王这就算下令了吧,好,既然是大王的命令,我等自然听从,若无它事,我们这就可以回去整顿力量,快速统治鬼蜮,然后向魂师境进攻,争取一举拔掉我们监管的那几座城,将它们变成魂鬼的乐园,不知道大王意下如何,是否需要现在就开始行动?”既然大阎罗王都表态了,眼睛男子自然遵从的鞠了一躬,然后向其问道,等待着大阎罗王的回复,准备开始行动,在它眼里大阎罗王就是整个灵魂境的天,而大阎罗王一旦进阶源天,那它们这些魂鬼也就算是太阳底下好乘凉了,即使魂师境的那些魂仙,也不能撼动一个真正的源天魂鬼,这就是大部分魂魄都想追求的最高境界,无论是魂师还是魂鬼,都不怎么例外。 “嗯,都回去吧,按照原计划提前执行攻伐即可,至于提前的期限,从两年后直接提到了今天,从今天起,你们所掌控的城市就该让权力落入到你们手中了,无论是鬼蜮、人间还是魂师境,都将由我们占领,我们将成为这片华夏大地的主宰,把这片大地变成我们的私有猎场,阎罗们,进攻吧,我们魂鬼反攻的号角已经吹响!”眼镜男子问过之后,大阎罗王再次回应道,一边回应着,一边散发出磅礴且激昂的魂力威压,让那魂力充斥在整个密闭空间之内,仅凭着魂力就把那九只罗王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来,但它们好像并没有为此生气,甚至连反抗一下的意思都没有,直接跪在了地上,借着压力朝大阎罗王膜拜,好像对那大阎罗王十分恭敬一样,不敢在它面前耍什么心眼。 在那九个罗王全部跪倒之后,大阎罗王才再次动身,身影一闪,又从空间中心闪到了先前进入空间的入口位置,撕裂空间,顺着空间裂缝再次离开了空间,也不和其它罗王多打招呼,身形就消失在了空间隧道里面,而在大阎罗王的身形消失过后,被撕开的空间口子马上又再次愈合,留着那九位罗王还跪地不起,好像在恭送着大阎罗王一样,没有丝毫怠慢。 “行了,大王走了,我们也该回去筹划了,能聚一次不容易,希望各位能妥善完成好大王下达的指令,这样的话,未来我们还能相聚,不然我们这里就又该出现新面孔了,那可不是什么有意思的事哦,各位,自勉吧。”大阎罗王走后,眼镜男子先起身道,冲其它几位罗王恭拜了一下之后,也紧随着大阎罗王,朝着那空间的边界走去,同样发动起了空间之力,消失在了星月满布的空间边缘,最终不见了踪迹。 眼镜男子消失,剩余的那几位罗王也都站了起来,纷纷朝其它罗王寒暄恭祝,恭祝结束, 一个个也都用上空间之力从那星月满布的空间离去,分别向着不同的方向离开,全都回归到了它们最初来的地方,也就是它们在现世的掌管之地,只是谁也不知道,它们这几位罗王其实一直都以现世之人的身份在暗中生活,有的结婚,有的生子,有的工作,有的上学,总之魂师境里的那些魂师势力一直查找不到的几位九殿阎罗,其实就在他们眼下,不过是隐藏成了一个个看似正常的人而已,而它们的躯体,就是产自于圣鼎魂器,都是圣鼎魂器制造出的极品人躯。 不过持续隐藏身份的生活已经成为了过去式,在它们又回归到它们原本的地界之后,它们便不再把隐藏身份看得多么重要,而是直接鬼魂出窍,去找它们在暗中培植的九殿势力,找到那些被它们收为鬼使的魂鬼,向它们现身并传达着复仇魂师和复仇现世的指令,同时开始着手统一它们所掌管区域内的鬼蜮,把整个区域内的魂鬼都揽到了自己的势力之下,让那些魂鬼成为它的鬼使或者鬼奴,为它们效力,找魂师厮杀,利用它们削弱着各地魂师境的力量,让九殿阎罗可以扩张的同时保存更多有生鬼力。 而在众多的城市区域中,唯有一个城市例外,那就是已经被翻车鬼完全统御了的香廊城,在蒲家比武招亲期间,翻车鬼已经成功利用自己那可怕的力量,将由山海屋组织聚集起来的魂师抵抗力量完全击溃,虽未再杀死多少魂师,但也把几乎全部的魂师都赶了出去,即使是石冼,也没能抵住翻车鬼亲自带队攻击,大战了一天一夜之后,受伤落败,跟着逃离的队伍也离香廊城而去,回去向整个魂师境诉说九殿阎罗可能的阴谋,希望魂师境里的各大势力能够重视,聚集力量一起抵御九殿阎罗的扩张,这还是第一个达到魂仙级别的魂师站出来呐喊,确实也引起了不少魂师境势力的注意。 但就在魂师境开始注意到石冼的呐喊之时,各地所传来的噩耗很快就掩盖住了石冼的求援,因为没过几天的时间,不少大城小城就开始爆发起了鬼灾,所谓鬼灾,其实就是大量的魂鬼侵袭,在不同城市里,已经有不少魂师势力被侵袭乃至灭门,这些消息迅速在魂师境里传开,不少魂师奔走相告,大量的魂师势力开始向外求助,求助于那些城里还没有爆发鬼灾的魂族或者魂师势力,希望那些势力能伸出援手,帮他们一把,他们有的真已经损失惨重,快要没了抵抗之力。 可是魂师境各个势力之间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这个时候突然收到求援,很多势力都没有当成一回事,或者因为担心自己的守城空虚,而不外接力量,如此一来,多个发生鬼灾的城市,最终能让魂师掌控住局面的不过一二, 很多城市鬼灾即沦陷,让城市的主导权完全掌握在了九殿组织的魂鬼手中,魂师或死或残,或藏或逃,原来的那么多魂师已经死伤殆尽,就算凭借躯体想活着的,也会被一些厉害的魂鬼或者手段侵蚀污染,最终以各种意外的死法展现在现世之中,那一段时间,人世间的新闻天天都在播报各种意外死亡的人类讯息,好像突然间死神降临了一般,殊不知,这就是暗中灵魂境里的魂鬼在不停地捣鬼,用那些奇特的手段在暗中杀人,现世之人无阴阳魂眼,哪能明辨这些,只以为意外剧增了而已。 张嫌虽然早已和魂师境没有了太多接触,不知道各城都在闹着鬼灾,但是他这段时间里正在香廊城里猎魂,抓他所需的那七十七只鬼魂用来祭阵,而在猎魂期间,他也发现了香廊城里的异常,不仅魂师几乎不见了踪迹,就算是魂鬼好像也减少了许多,不知道去了哪里,让他在猎魂的时候一通好找,在避免暴露自己魂师身份的同时,他尽可能在探查着香廊城这段时间的魂鬼动向,以及魂师境的情况,最终知道香廊城的灵魂境已经完全被九殿阎罗占据,而占据了香廊城九殿魂鬼,又开始朝着香廊城附近的几座中小型城市进攻,由秦广王亲自开辟空间通道,翻车鬼带着鬼众四处作战,把香廊城周边的几个城市几乎全部攻伐了下来,唯有像青牛镇那样的小型村镇因为太小,才避免了被魂鬼侵害,算是保留了下来。 (本章完) 第一千零三十节:收集魂鬼 “这是第五十九个了,距离七十七只鬼魄还差十八个,差不多快集齐了……”站在了原先山海屋寻猎队的别墅基地附近,张嫌快速把手里的一只初级鬼阶的鬼魄散去了魂力,然后收进了冥石盅里,收起来之后,自言自语的查数道,计算着自己猎魂的数量,并感知着四周的情况,避免身周还有其它魂鬼存在。 “看来商广元说的没错了,包括山海屋在内的魂师联军确实败退离开了香廊城,不然也不会把这里的秘密基地抛弃,而且似乎走的匆忙,这附近还留下过不少魂师的遗痕,没有及时清理。”张嫌查数完,现身在张嫌一旁的班蝶向张嫌道,显然它已经在四周探查过了,将自己探查到的情况正告知给了张嫌,也没有发现附近有魂师的存在。 “有石冼和另一个初级魂仙级别的魂族家主坐镇,都没能敌得过那翻车鬼领导的九殿鬼势,看来那翻车鬼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强啊,不能把它当成一般的初级鬼王看待,要追杀它的话恐怕还要更谨慎一些……”确定魂师联军消失不见,证实了魂师联军败退离开香廊城的传闻,张嫌有些认真地说道,他就算也已经是魂仙了,但仍不敢小瞧翻车鬼,连石冼和另一名魂仙坐镇的香廊城魂师联军都能败落,就说明那翻车鬼足够强大,不是一般的初级鬼王,值得谨慎对待。 “或许是那翻车鬼耍什么诡计了,才会这么快就把魂师联盟军赶出去,不一定全是实力……”班蝶不想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琢磨了一些说道,并不认为翻车鬼有多么强大,至少不觉得翻车鬼是凭一己之力把魂师联盟军打败的,觉得可能是耍了什么诡计。 “诡计也是实力之一,若真是实力超群,我们对付它倒还简单了,若它还会使用厉害的诡计,那对我们来说才是最大的威胁,不得不防,不得不谨慎再三,避免在追杀它的时候出什么岔子,有诡计的鬼最难对付……”张嫌并不觉得耍阴谋诡计的魂鬼简单,思绪了一下道,鬼若有了智谋,会使用了诡计,那比人还没有底线,还要更加厉害和疯狂,这样的鬼才最难对付,张嫌更加忌惮。 “你别忘了,那翻车鬼可是也有阎罗令的,有双法则之力的,它自己的法则配合上秦广令里的复生法则,两种力量让它一鬼就能敌过整个联盟军两大统领,倒也不是什么难事,而且它势力之下魂鬼众多,数千只聚集在它麾下的魂鬼一齐向魂师联盟军那不足千余名的魂师发难,战胜魂师联盟军就在意料之中了,估计魂师联盟军没有等到足够的应援,或许这才是他们败退撤离的根本,若是你们魂师境真能将力量拧成一股绳,来支援这香廊城的魂师势力,那翻车鬼恐怕还占领不了这香廊城,终 归还是你们魂师们的力量不够凝聚啊。”班蝶用手去触碰一个落在别墅外草地里的烂鞋,虽然拿不起来,但是有感而发向张嫌道,它知道那烂鞋是一些魂师从这里逃跑时遗落下的,感到十分的可惜。 “九殿阎罗用已经统一和聚集起来的魂鬼来攻打还没有能够凝聚的魂师势力吗?嗯……,你说的也不无道理,那勉强聚集起来的魂师联盟军人数稀少,而且其心各异,无法形成真正有效的抵抗,怎么可能敌得过被翻车鬼统御下的魂鬼鬼众,数量和凝聚力上都有着较大的差异,这么来看,在无后援的情况下,败退实属正常,只是这香廊城的人们要遭殃了,恐怕会成为魂鬼们挑拣和猎食的对象,而且还无从所知。”张嫌觉得班蝶的话很有道理,他也对其它地方的魂师及魂师势力不来帮助香廊城感到生气,不过他生气也没有用,势力间的博弈他也看的明白,很少有魂师势力会做对自己无利的事情,更别说是跨地区去做了,所以没人来救援整个香廊城魂师境倒也合情合理,完全在他的预料之中。 “有你在不就好了,你这两天就已经暗中捕猎了近六十只魂鬼了,这数量虽然比起整个香廊城的魂鬼数量并不算什么,但也是为民除害了,你这样做下去,香廊城的魂鬼迟早会被你给猎捕干净,人们也就不用担心魂鬼的侵害了,你可以自立门户,在这里充当他们的守护神呀……”见张嫌忧国忧民,班蝶笑着打趣道,它对救那些现世之人并不感兴趣,但若张嫌担心,它倒是乐于配合,给张嫌出些注意,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守护神?哈哈,我还真没那个能力,先不说那翻车鬼我能不能敌得过,就算是敌得过翻车鬼了,它背后的那个九殿阎罗也不是我能轻易触碰的存在,据说那可是由十个高级鬼王坐镇的魂鬼势力,随便来一个,恐怕就能将我轻易碾死,能立门户当一地守护神的,至少也得是魂师九族的那些家主,以及向南郭先生那样的势力首领,估计也就只有他们,才有资格称为守护神,我现在还太弱,可不敢锋芒显露。”张嫌摇了摇头,他还没有在这香廊城里自建魂师势力的勇气,他不是怕翻车鬼,而是怕翻车鬼背后的九殿势力,那魂鬼势力神秘且强大,不是他一个刚进阶魂仙的小魂师能对付得了的,起码也得达到中级魂仙乃至高级魂仙才行。 “也是,一个圣鼎就有两个初级鬼王镇守,还不是九殿里的阎罗王,足见九殿鬼势有多么强大,它们整个势力之中藏有多少有实力的魂鬼,这样来看,那些能站在势力最顶端的阎罗王肯定不会简单,暴露在它们的眼里,确实不是什么好的选择,那么对付翻车鬼和九殿阎罗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情了,恐怕需要联合更多有能力的存在才行,张嫌,你有没有打算和你们魂师境里的那些强者联合,向他们寻求对付九殿阎罗的力量?”张嫌说话后,班蝶又问,他知道张嫌还是要找翻车鬼复仇的,就是担心张嫌的复仇行动会惹来翻车鬼之后的九殿阎罗,那样的话,张嫌可能仇还没报,人就先身死魂销了。 “还没这种打算,现在我虽有实力,但名声不足,找那些魂师境里的强者,恐怕没人理会,而且我现在的身份不仅是魂师,还是拘灵人,找他们联合,对付魂鬼反而会让我蹑手蹑脚无法使用全力,所以我暂时还没有找魂师境其他魂仙强者联合的意图,不过向九殿阎罗的一些事情,我倒是可以想办法传递和分享出去,让他们也能对九殿阎罗有些警惕,甚至可以参与进来对付各地隐藏着的九殿阎罗鬼势,给它们压力,就等于帮我分解了压力,这倒是个可行的办法,可以找个机会暗中施行……”张嫌并不打算将自己暴露在魂师境里,更不想把自己推到灵魂境的明面上让人关注,他担心自己拘灵人的身份暴露,所以只打算暗中想魂师境透露些关于九殿阎罗的讯息,当然,他现在还不知道各地已经爆发了鬼灾,而那鬼灾的源天,其实就是九殿阎罗。 “嗯,也好,我也不想暴露……,那就先继续猎魂吧,你还差十八只鬼魄就集齐了祭祀大阵的需要了吧,等你把那圣鼎上的认主标识去除了,应该就可以谋划对翻车鬼的复仇了吧?我可等着找那翻车鬼算账呢,它把我当小弟利用了那么长时间,这笔账我也一定要算回来,我要让它知道谁才是小弟,我要亲手打破它的鬼魄!”张嫌不去找那些魂师中的大能,班蝶反而放心了不少,如此一来,张嫌的拘灵人身份不容易暴露,它也就没了暴露的危险,魂师里,能像张嫌这样接纳魂鬼的不多,基本上所有的魂师对魂鬼都是喊打喊杀,无法兼容魂鬼的存在,从不去辨察魂鬼是否真的为恶,这样的话,就形成了不两立之势,既不两立,魂师和拘灵人以及它们这样的魂鬼就无法配合,无法配合就不能联手,反而不利于张嫌的行动。 “看来你在那翻车鬼手下没少受苦啊,对它这么厌恶?”望着班蝶气哼哼的模样,张嫌笑着问道,他虽然曾用碑魂拓探查过班蝶的部分灵识,但并没有探查过班蝶在翻车鬼手下的经历,所以对班蝶在翻车鬼那里遭遇了什么,其实并不太清楚,既然不清楚,就惹起了张嫌的好奇,于是向班蝶打听道,想要知道班蝶生气的原因。 “在我的灵魂里种下追踪标记,逼着我带九殿魂鬼去围杀那些魂师势力,让我在它面前屈尊为仆,这些若不算是罪过的话,我还真不知道什么 算是罪了,既然它如此羞辱我,我肯定是要报复回来的,让它知道它惹了一个不该惹的存在……”班蝶怒气冲冲道,显然在翻车鬼手下的那段经历让它并不开心。 “嗯,对付翻车鬼的事情在彻底回收圣鼎之后再说,我会和它算总账的,至于现在嘛,还是先把祭祀大阵所需的魂鬼集齐再说吧,我感知到北边有三只魂鬼赶了过来,应该是我们刚才故意放出的魂波把它们又吸引了过来,领头的是个初级鬼阶,陪同的两个不过高级小鬼,你去把它们都捉来吧,我再去南边看看,那边好像也有点动静,应该也是有几只魂鬼靠近,你捉完北边的那几只魂鬼之后就来找我回合,切记,不要留下活口和痕迹,不能让翻车鬼发现是我们做的,那样的话,它可能会追踪到我们的踪迹,我们日后再来这香廊城恐怕就难了。”至于找翻车鬼报仇一事,那都是后话了,如今他们的主要任务还是捉住足够的魂鬼,他们以魂波为饵,已经引得魂鬼上钩,接下来要认真的提钩,才能让进程快速进行下去。 “好。”班蝶答应了一声,便朝着张嫌所指的北方移去,三只魂鬼,最高不过初级鬼阶,对它这个半步鬼王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一般的存在,过去之后,也就三两下招式,就把那三只魂鬼全部击溃,连痕迹都没有留下,就又带着鬼躯残魄朝张嫌寻去。 而往南去的张嫌连灵魂都没有出窍,也很快收拾了自己面前的五只魂鬼,将魂鬼纳入到了冥石盅里,快速解决了战斗,这一来一回,又是八只魂鬼进账,距离他需要的魂鬼数,已经只差十只了,不过这附近好像魂鬼已空,所以张嫌带着班蝶又往香廊城别的地方赶去,寻找着其它的魂鬼聚集之地。 (本章完) 第一千零三十一节:邪阵 “这是第七十七个了。”更换了两个猎魂之地后,张嫌终于带着班蝶把需要的魂鬼数量给收集齐了,因为那祭祀大阵只限定了魂鬼的数量,并没有限定魂鬼的等阶,所以张嫌猎捕到的魂鬼等级也是参差不齐,从恶魂到中级鬼阶几乎都有,至于为何没有更高等阶的魂鬼被捕,那是因为香廊城里的那些更高等阶的魂鬼好像都不见了似的,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张嫌一直也没有遇到过,所以也没有猎杀到那种等阶的魂鬼,只能捕捉点对他威胁并不大的鬼魅。 “已经足够了吗?西北方向好像还有三只小鬼要过来,怎么处理?”就在张嫌查数到七十七个的时候,班蝶向张嫌问道,好像他们吸引到的魂鬼还在络绎不绝的赶来,班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嗯,我也感知到了,就一并捕过来吧,多预备三个备用的也好,避免祭祀时出现意外损失。”张嫌简单琢磨了一下,便向班蝶回道,回话之后,站在原地等着班蝶向那边赶去,以班蝶的实力,对付三只小鬼简直绰绰有余,他也就不用跟去出手,那三个小鬼也逃不出班蝶的手掌心。 班蝶听到张嫌的指令,直接魂影一闪,化作一道流光向那三只小鬼迎去,那速度之快堪比猎豹,也不隐藏魂力,转瞬就和那三只小鬼接触上了。 那三只小鬼看班蝶袭来,感应到了班蝶那深不可测的魂力,一时间就慌乱了起来,有了想逃的意思,不过当它们确定来袭的也是只魂鬼的时候,居然并没有逃走,好像是认为班蝶是它们的同类,或是把班蝶也当成了九殿阎罗的某位大能鬼使,就露出了谄媚的笑容,等着班蝶到它们眼前,准备和班蝶攀些关系。 可是那些小鬼做梦也没有想到,班蝶根本就没有和它们拉近关系的意思,准确说连和它们说话的意思都没有,直接手起刀落,将三只小鬼的灵魂斩成了重伤,倒也没有斩断,只是让它们暂时失去了反抗的能力,然后用技法禁制封住了它们的灵魂,使得它们的灵魂无法乱动,这样一来,也就方便班蝶把它们带回给张嫌,让张嫌随意处置。 “完事了。”从离开到回来只半分钟不到,班蝶便把三只重伤并被封锁住灵魂的小鬼转交给了张嫌,抛到张嫌面前之后,向张嫌道,然后等待着张嫌的处理。 “辛苦了,既然魂鬼已经集齐,你就归入我的魂阖里吧,我们现在要往青牛镇赶回,去那里取圣鼎进行祭炼,香廊城暂时不能待了,这几天少了这么多魂鬼,九殿阎罗那边应该也会察觉,再待下去,恐怕会被九殿阎罗搜查。”张嫌一边将三只魂鬼的魂力快速散去,然后收入冥石盅里,一边向班蝶安排,让班蝶回归进他的魂阖,好让他带着一起撤离。 “嗯,好。”班蝶也没有多说什么,它知道张嫌现在一切事宜都以圣鼎为重,所以就按照张嫌的指示直接回归进了张嫌的魂阖,在张嫌的魂阖里等待着张嫌处理完外面的事务,好跟着张嫌一齐再回那青牛镇。 半个小时之后,一道空间裂缝在香廊城打开然后快速闭合,而香廊城里的那道空间裂缝消失之时,另一道空间裂缝没过多久便出现在了青牛镇里,从裂缝之中缓缓走出了一个人影,便是已经收集齐鬼魄的张嫌,张嫌的落点并不在商伯福的家中,而在青牛镇里那处破落荒院里面,张嫌早已把圣鼎魂器置放在了那里,并施加了多重禁制进行封锁和隐藏,同时嘱咐商广元帮他看管,所以那圣鼎在那院子里的几天倒也安稳,并没有谁真的发现和偷走,这也是张嫌为何会直接去到那里的原因,他打算在那个还算不小的院子里布设邪阵。 “回来了?”张嫌落入院子之中没过多久,商广元就赶到了那处破落院子里面,和张嫌汇合,并且打算帮张嫌护法,避免张嫌使用那邪阵时会闹出什么动静,怕有人发现圣鼎以及他们的魂者身份。 “嗯,猎魂还算顺利,鬼魄的数量已经集齐,马上就能施展那祭祀大阵了,据说那大阵施展时,如果真的放入魂魄进行祭祀,动静可能会不小,就麻烦广元大哥帮我护法了,避免那些动静向外面传出。”张嫌点了点头,微笑着冲商广元道,要商广元护法也是他的请求,因为他知道邪阵施展时会闹出很凶的动静,为了避免动静传导出去,就需要一个人从旁辅助,帮他进行魂力的隔离。 “嗯,七十七天吗?这个时间可不算太短,你能一直撑住吗?”张嫌说话后,商广元也点了下头表示没有问题,随后,又向张嫌问道,对于张嫌之前所说的祭祀大阵催使的时间,他觉得跨度有些太长,担心张嫌会魂力和灵识不支,中途出现失败的情况。 “尽量吧,其实只要能顺利把大阵升起,将祭祀的鬼魄和魂材注入,后续大阵的维持和运行,就能方便许多,从魂力上来讲,我有着足够的补魂材料进行魂力上的补充,应该不会出现岔子,唯独就是灵识的长时间集中,可能有点麻烦,不过我也有一些清晰灵识的魂药可以使用,只要能勉强撑过七十七天,那圣鼎上的认主标识就会被彻底瓦解,希望能一次成功,不会让我浪费太多时间和太多精力。”张嫌思绪了片刻,向商广元回答,他其实也心里没底,毕竟这是他第一次驱使这种邪阵,还没有实际经验,而且这祭祀邪阵按理说并不是一个人驱使的大阵,据女娲残魂的告知,这大阵在过去的邪族那可是三五个人同时驱动和维持的,他现在尝试一个人驱使,完全是因 为他手里魂药足够,不然也没法去做,单是那七十七天的魂力消耗,就足以把他的灵魂榨干好几回的。 “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叫我,之后的七十七天,我会和爷爷轮流来这里守你,你就专心对付圣鼎,外面的事交给我们就是了。”张嫌回答完,商广元也看出了张嫌眸子里的那摸不定,笑着向张嫌打气道,既然已经决定用这个办法,他只能鼓励张嫌按照自己的想法坚定的走下去,若是张嫌自己都开始怀疑,那这七十七天可能就更煎熬了,他不希望张嫌半途而废,若是没有做好准备,还不如先不去做。 “嗯,谢谢广元大哥,我知道了。”张嫌知道他若专心对付圣鼎上已有的认主标识,定然无法分心再去在意外面的事情,唯有拜托商广元和商伯福帮他处理外界可能的风险,比如魂鬼入侵,或者被现世之人发现,这些都是极大的风险,不仅容易打断他施展大阵,甚至可能让他身死魂销,他必须借助商广元等人的力量帮他化解,才有机会完成整个祭祀大阵的施展,把圣鼎重新变成无主之物。 听到张嫌感谢,商广元这次没有再说什么,魂力猛然运转,在整个荒败的院落中也设下了数道禁制,隔离魂力和现世之人的耳目五感,避免有人发现这里,在做好这些之后,他便守在院落之内的一处墙角里,帮张嫌维持禁制的远转,然后等待着张嫌施展那祭魂邪阵,对那圣鼎之内的认主标识进行清除。 “封棺化魂阵,起!”就在商广元等待着的时候,张嫌一屁股坐在了院落里的脏土地面之上,坐在了圣殿的面前,然后运转魂力,按照自己先前所学,施展出了那方祭祀邪阵,大阵名为‘封棺化魂阵’,阵法出现在了圣殿所立的那处地面之上,随后通天的魂光升起,将整个圣鼎魂器笼罩,在圣鼎魂器被笼罩的那一瞬间,魂器之上竟发出了微弱的颤动,好像那圣鼎害怕了一般,想要逃离,只是它没有真正的双脚,所以颤动也只是发生在了原地,并没有脱离邪阵的笼罩,依旧被邪阵散发出的淡青色魂光包裹其中。 “鬼祭!”待到封棺化魂阵的魂光稳定了下来,形成了一个长方形如棺材一般的魂光空间把圣鼎笼罩之后,张嫌才有了新的动作,将冥石盅拿了出来,把里面具有的魂鬼往邪阵里面送入,所送入的魂鬼,皆是他在香廊城里刚捕获不久的那些魂鬼,虽然有的完整,有的灵魂残破,但是都还没有彻底死亡,只是魂力消散见底,灵魂濒危而已,这样的魂鬼,依旧满足那封棺化魂阵的需要,可以被用来祭祀。 当张嫌把七十七只魂鬼全部送入到了封棺化魂阵之后,封棺化魂阵如同饥饿的猛兽一般,竟把那七十七只魂鬼全部吸收殆 尽,没有再留下一个魂鬼的魂影,而被吸收的那些魂鬼,其鬼躯全部散作成豆大的魂尘弥漫在了大阵的光耀之下,其中的鬼气流出,如汁液一般流进了大阵的阵眼,被大阵吸入,然后,大阵的淡青色魂光开始发生改变,随着吸入的鬼气越多,大阵的魂光变得越猩红鲜艳,直到七十七个魂鬼的鬼气完全融入进大阵之中,大阵的魂光才变得如血块一般鲜红,如血染的棺材一样罩在圣鼎之上,开始侵蚀着圣鼎,像是要把落在大阵上的圣鼎也给染红似的。 “呃啊……”就在七十七只魂鬼被祭祀完毕,张嫌在维持着魂力注入的同时,脑袋一头栽到了地上,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好像他的身体以及灵魂有那里不适一样,在大阵之外苦苦支撑,豆大的汗滴顺着头皮往额头尖滴落。 “张嫌?!”发现张嫌痛苦倒地,商广元猛然起身,冲着张嫌大声喊道,一边喊话,一边就要往张嫌所在的方向奔去,试图去救助张嫌。 “别过来!我……我没事……,全用魂鬼的鬼魄祭祀,其中鬼气和怨艾太重,对我的灵识冲击太大,不过没关系,待到鬼气和怨艾慢慢通过大阵传导进那圣鼎,对圣鼎的认主标识进行攻击,我的灵识就能再次恢复,没事的,一会儿就好了……”为了避免被商广元打断,张嫌赶紧伸手冲商广元做了个制止的动作,然后将情况告知给了商广元听,解释着自己痛苦的原因,不让商广元打扰到他对大阵的施展,同样不让商广元担心他的安危,他的性命还暂时无碍。 (本章完) 第一千零三十二节:去除标识 “这样啊……,明白了,那你自己小心。”被张嫌喝止之后,商广元便遵照着张嫌的要求没有上前,在一旁观察着张嫌,观察了一会儿,见张嫌灵魂和躯体确实没有出现什么异常变化,才放心了下来,重新退回到墙根,向张嫌道,等待着张嫌自己恢复。 察觉到商广元没有插手的意思,张嫌才安心了起来,不再去管商广元那边,而是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控制大阵和抵御鬼气意念之上,一边抵御着,一边持续往大阵之中注入魂力,让大阵继续维持对圣鼎的侵蚀,消磨着圣鼎内部的认主标识,让圣鼎尽快变成无主之物,可被再次认主。 随着封棺化魂阵持续运作,张嫌的魂力逐渐消耗减少,但是因为对那圣鼎持续作用,侵扰张嫌的鬼气意念也在逐渐转移,开始往圣鼎魂器上挪动,如此一来,张嫌的灵识也就不再被那七十七只祭祀魂鬼的鬼气和怨艾所影响,慢慢的,张嫌的灵识状态倒也恢复,开始从地上爬起,重新端坐在圣鼎之前,继续维持着大阵的施展,不然大阵对圣鼎的作用减弱。 望到张嫌的这一幕,商广元终于是不再担心,也回归到专心维持着各种禁制的状态,避免因为自己的疏忽大意,让圣鼎以及张嫌的魂力波动外泄,引来外面乃至九殿阎罗的魂鬼,他还是担心九殿阎罗会根据圣鼎里面的认主标识找到这青牛镇来的,毕竟认主标识除了能让魂器认主意外,还相当于给魂器施加了一个位置标记的功能,也许远距离无法感应到魂器的准确位置,但是若标识印记里的波动散出,却能让魂器的主人感应个大概方位,这也是极其危险的,所以商广元才不敢马虎,也为了张嫌全力以赴。 随着头脑不再疼痛,灵识不再有鬼气怨艾的侵蚀,张嫌对封棺化魂大阵的维持也更加稳健了起来,而大阵的稳健,意味着圣鼎彻底落入到了大阵的作用之下,原来还似活物一样着急颤抖的圣鼎,此时居然已经彻底平稳,不过这样的平稳并不代表圣鼎魂器失去了反抗能力,而是那圣鼎的反抗全部转移到了防止鬼气侵袭之上,所以此时的圣鼎虽然不动,但是魂威四散,将那些鬼气侵蚀完全抵挡在外,和那些鬼气之力进行着持续的制衡,避免自己真的被鬼气侵染,圣鼎,还是有着作为源天魂器的荣耀与倔强。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随着圣鼎魂器的魂威和封棺化魂阵的鬼气相互制衡之后,张嫌终于明白了封棺化魂阵能够去除认主标识的原因,在心中兴奋地叫道,这原因很简单,就是依靠鬼气怨艾的侵染破坏掉原有认主标识里的灵识意念,那意念不好去除,而且认主之后会被魂器的器魂或器灵保护,所以普通方法很难奏效, 但封棺化魂阵不同,封棺化魂阵虽然是邪阵,却有直接侵染灵魂意念核心的效果,被祭祀的魂鬼意念逐渐向着圣鼎其中的标识意念入侵,持续地往里面突击,虽然被魂器本身的器魂意识阻挡,但是不灭的鬼气怨艾持续攻击,那器魂的意识也会疲累如此一来,时间长了,器魂的意识就再无了自发的阻挡之力,而里面的认知标识,就能被直接攻破,这样的话,那标识也就消失不见,认主之物也就重归于无主之物,邪阵,居然也有属于自己的精妙之处。 “大哥是发现什么了吗?”冥魂在魂阖之中听到张嫌的叫声,好奇地问,它知道张嫌不会无缘无故发生这种感慨。 “应该是吧,他是发现了那祭祀大阵的秘密了吧?张嫌,你发现诀窍了?”班蝶和冥魂等其它几个拘灵全在魂阖之中,自然也听见了张嫌的叫声,开口问道。 “这封棺化魂阵的作用原理我看明白了,大致是这样的……”张嫌欢喜一笑,向冥魂和班蝶等人说明道,把他的发现告诉给了自己的那几只拘灵,让它们也知道了封棺化魂阵的原理。 “原来如此,不过这么一来,圣鼎魂器的器魂不会也被侵染成魂鬼吧?要是那样的话,你这个魂器可就要变鬼器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继续使用。”听完张嫌的说明,几只拘灵也大致了解了封棺化魂阵的作用,不过此时,班蝶开口问道,它好像有什么疑惑,或者是说有什么担心,担心封棺化魂阵会在去除认主标识的时候伤及其魂器本身,先向张嫌简单提醒。 “单以鬼气怨艾侵蚀圣鼎的话,确实会伤及魂器本身,不过用了这封棺化魂阵之后,那些鬼气怨艾其实是被这大阵所主导,只要我控制着大阵,让大阵按照我的目的去施行效果,那么大阵就能控制着那些鬼气怨艾只侵染和摧毁认主标识,而不会波及道圣鼎魂器的器魂意念,也就是说这封棺化魂阵实际的作用是变成了一座桥梁,一个能让人间接控制鬼气怨艾的手段,虽然控制的位置固定,控制的容量不大,但其所使用的原理,却十分精妙,可以借其原理再创造一些其它手段,集鬼气和散鬼气害人,怪不得它被称作邪阵,原来是这么个原因,本身倒也不是很邪,只是容易被坏人利用而已。”张嫌辨察了一下,简单向班蝶解释道,继续讲述着封棺化魂阵的能力,不然班蝶误会。 “能让魂师等魂力纯洁的存在掌控鬼气怨艾,确实是个诡异的手段,这要是被人某个心怀不轨的魂师或者魂者利用,用它去往其他魂师灵魂中送入鬼气,那么就等于直接把那魂师变成了魂鬼,这倒是个打击报复你们同类的好手段,你可要好好研究一下啊……”张嫌解释完,班蝶马上就明白了其 中的妙用,向张嫌玩味地说道,好像是在提醒张嫌什么。 “这……,我可以没有害人的意思,看到有魂师变为‘妖’或者‘鬼’,我其实还是很排斥的,本来魂师就不比魂鬼多,再互相侵害,那岂不是要把这个世界送给那些无恶不作的魂鬼,这种事决不能做,这邪阵用过一次之后也就封存了吧,我尽可能不把它再拿出来用第二次,不然被人知晓了去,恐怕也要让世间大乱了……”张嫌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显然他没有拿那封棺化魂阵作恶的意思,掌控鬼气怨艾什么的去侵害常人或者魂者的事情他也不会做,他虽然不敢标榜自己多么正直,但也不会做已知是错误和危害极大的事,这是他做人的底线,也是他作为魂师的底线,在他眼里,能做的事情和不能做的事情分得很清,明显的坏事他甚至都不会去想。 “可你不是也杀过魂师吗?帮商广元杀了陈步青,不也算对自己人出手了?”班蝶觉得张嫌刚才的话有点虚伪,不屑地向张嫌道,陈步青和拘灵人商家的恩怨,它还是从张嫌和商广元那里听说过的。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那是陈步青和商广元他们的因果,我不过是搭把手而已,让这之中的因果轮回不会向着更坏的地方旋转,而且止一恶等于救数众,那陈步青不死,他所用的那些非法手段再拿去掠夺各种资源,因他所牵累而死的人众则会更多,这种人死了,和死了一只祸害人世的魂鬼没有区别,人也不只是‘人’,有人虽然拥有人躯,灵魂纯净,但是灵识堪比魂鬼,甚至比魂鬼还要凶恶,这种人也要和魂鬼一并去除才行,不能久留于世,任他作恶,才是对世间已经魂师境里的普通人的惩罚。”张嫌摇了摇头反驳道,不同意班蝶的举例,他的所作所为并不是看一个人的身份,而是看一个存在对世间的有利与否。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会接纳我这只魂鬼,我才明白,你好像并不在意这世间所存之物的‘身份’、‘标识’,在意的只是他们存在的利弊,那些对世间存在危害的,也就是弊大于利的,你应该都会驳斥甚至出手击杀,而那些存在利大于弊的,你好像都会接纳,这才是你和拘灵人、驱魔师以及我这个魂鬼愿意交往的原因吧,你好像真的和大部分人都不太一样。”张嫌反驳之后,班蝶才明白了张嫌判断事物的标准,琢磨了一下,向张嫌道,似乎觉得张嫌的判断准则很是奇怪,非比常人。 “不一样吗?我是觉得这种判断方法挺好用的,也因此认识了商广元他们和你,有你们这些好友多次帮我,也让我得到了不少实际的利益,比如从翻车鬼手里活了下来,再比如得到了这圣鼎魂器没有被九殿阎罗继续利用, 这些事情里都有你们的功劳,是因为有你们在,我才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我觉得我的判断方式没什么问题啊,你觉得我有什么问题吗?”张嫌以为班蝶所谓的‘不一样’是指他有什么问题,皱了皱眉头好奇地问,想要知道班蝶如何看待他判断事物的方式。 “没……,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说你有什么问题,只是觉得你的这种判断方法有点奇怪,但是又觉得比一般世人的办法好上不少,所谓‘明辨是非’,应该就是指的你这种吧,无论是魂师、魂鬼还是世人,大多有立场、有喜好、有标签,爱屋及乌,而你好像只是依存于其存在的理由看待事物,这种方式确实能比不少人看得更加清楚,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但是我却觉得你的方式更好一些,也更有利于这个世界的发展,如果世间以及灵魂境真能都像你一样看待问题,这个天地界也就更加和谐了吧?”张嫌问完,班蝶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向张嫌继续说道,说话间,好像有点期待的味道,不知道在期待什么,像是魂鬼也期待整个世界变好一样,若是让人听去,肯定会觉得不可思议。 “哈哈,想多了,我只是习惯这么思考和判断而已,并没有打算让别人也使用我的这种思考方式,至于整个世界和谐发展,这恐怕不容易改变吧,本身魂师和魂鬼就是利益冲突下的不两立存在,让他们和谐起来,恐怕太难了,这世间只要还有利益冲突,就永远不可能和谐,那只是个文明程度很高之后才可能存在的理想世界,目前在这天地界恐怕无法实现。”张嫌再次摇了摇头道,他可没有打算让其他人都来标榜他的意思,他也不喜欢那样,思考方式的不同只是他的习惯而已,他还不打算教化育人。 (本章完) 第一千零三十三节:无主的圣鼎 随着张嫌和班蝶等几个拘灵暗中传音说话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七十七天的时间里,班蝶等拘灵也没少找张嫌聊天,以缓解张嫌维持大阵期间的那份孤独和寂寞,只不过它们和张嫌聊天的时候都是选在张嫌维持大阵并不需要浪费太多精力的时候,若是大阵出现了波动,或者需要改变大阵对圣鼎魂器的侵袭模式,那么它们几个也就闭口不言,怕让张嫌分心,影响了封棺化魂阵的运作,总得来说运转大阵的这段时间里,张嫌并没有在遇到和初始时控制鬼气的那种麻烦,整个过程还算是顺利,一直也没有出现太大的意外。 “终于到第七十七天了吗?”张嫌查算着时间已经快到,眼圈已经彻底黑圆了的他有气无力地说道,那样子显得极度疲惫,毕竟七十七天没有让身体和精神得到足够的休息,再加上维持大阵需要源源不绝的魂力注入,让张嫌真的已经累到了极点,算着快要结束,心中暗暗庆幸,庆幸自己还没有倒下,一个人就把那封棺化魂阵维持到了如今。 “张嫌你还好吧?”听到张嫌发出蚊子般虚弱的嗡嗡声,商广元跑到张嫌身边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在那里没有侵入张嫌施阵的范围,向张嫌问道,担心着张嫌的情况,他在这七十七天里,和商伯福二人倒班,轮流照顾着张嫌,倒是没像张嫌那样疲累,整个精神状态还算不错,今天,正好也轮到商广元‘值班’,所以他其实一直在张嫌的身边守护着,注意着张嫌的状态。 “还好吧,就是身体和灵魂都十分疲累了,不过就目前来看,我应该还能撑到维持大阵结束,该进行最后的步骤了……”张嫌没有转头去看商广元,但是点了点头回应,回应之后,从自己的储物戒指里取出了祭祀最后所需的材料,也就是那阴阳胆和昆云蛇信,这两个材料是需要在最后加入到封棺化魂阵里的,用作调和大阵里的鬼气怨艾,避免残余的鬼气太强,不受施阵者控制,将被作用之物彻底腐化,如今大阵的运转已经到了这一个步骤,所以张嫌提前将那两种魂物取了出来,随时准备往大阵里投入,而投入的时机,就是圣鼎上的认主标识完全侵毁消失,鬼气没了目标之际,张嫌费了七十七天的时间和工夫,就是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最后的步骤,应该就是你所说要把那两个吸收鬼气的材料放进去吧,好像你还说过这个期间也存在着一些危险,你这个状态,应该没问题吧?”张嫌回应之后,商广元冲张嫌问题,他在几天的守护过程中,也偶尔和张嫌说话解闷,已经知道了封棺化魂阵的整个步骤以及其运行的原理,既然知道了,当然也明白哪个步骤会存在风险,替张嫌担心着,毕竟张嫌目前 的状态并不算太佳。 “没问题……,哦,对了,广元大哥,我现在躯体无力,等下需要提前将圣鼎取出大阵的时候,我恐怕无法搬动,就拜托您在我将圣鼎完成标识去除的那一刻,将圣鼎搬出来吧,切记要让魂力庇护好自身,不要被大阵里的鬼气一下就侵入到您的灵魂本体,不然您的灵魂本体容易被大阵里面的那些浓郁鬼气所腐蚀,甚至可能出现变鬼的情况……”张嫌努力微笑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道,随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向商广元诚恳地拜托,希望商广元在最后再帮他一个小忙,也就是将那圣鼎从封棺化魂阵里取出。 “你是担心自己最后会控制不住鬼气,把那圣鼎变成鬼物了吧?行,没问题,到时候你就把进入的时机告诉我,我快速将其取出就好,不用担心,以我的实力和招式,短时间抵御住那些鬼气应该还没有问题,就是你要小心被那邪阵中的鬼气反噬了,那些存在和酝酿了七十七的鬼气可不容易对付,你这个施展大阵的主人可要小心了。”对于张嫌的请求,商广元马上就答应了下来,他知道张嫌这是在做着两手准备,防止损伤到圣鼎魂器,虽说魂器变成鬼器也还有原来的作用,但是鬼器终究不和魂器一样,对于魂师及其它魂者来说,施用和效果方面都会有不小的差异,而且鬼器认主比魂器认主要更加麻烦危险,一旦出了问题,鬼器甚至会伤及到认主之人的灵魂,使其灵魂化鬼,所以商广元答应的十分爽快,要帮张嫌一把。 “我会的。”听到商广元的提醒,张嫌再次点了点头道,既然商广元答应了下来,他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开始全神贯注地维持着大阵,感应着大阵里鬼气对圣鼎的侵蚀程度,等待着圣鼎里面认主标识破碎的那一刻,一旦那一刻到来,也就宣告着邪阵的施展接近了尾声,他也就能完成任务,并很快从维持大阵的状态中解脱出来,他现在太想美美的睡上一觉了,他已经连续七十七天没有合眼,这可不是一般的人乃至魂师所能做到的,要不是他有饕餮之力可以储蓄大量的体能,此时也肯定早已累瘫无数次了。 又过去了几个小时,随着张嫌对大阵的持续维护,浓郁的鬼气对圣鼎的侵蚀已经达到了最强的状态,圣鼎本来的防御变得越来越弱,最终被赶回到了器魂空间里面,而一直躲藏在器魂空间里面的认主标识,也就是那圣鼎魂器现主人的灵识,终于开始忐忑不安了起来,替代了圣鼎本身的器魂灵识,开始出击阻拦鬼气和怨艾的侵染,但那认主标识的灵识意念本就不强,还不如圣鼎魂器的器魂灵识,所以在抵抗了没多久之后,就被大阵所控的鬼气入侵破坏,将那原本的认主灵识不断消磨 殆尽,最终消失在了圣鼎的里面,化作缕缕无识的魂尘融入了鬼气。 “就是现在!”确定鬼气已经将圣鼎里的原认主标识破坏,张嫌有些欣喜,但更多的是专注和紧张,他知道,现在还不算完,虽然圣鼎里的认主标识已经消散,但是封棺化魂阵的鬼气还没有消失,而且这时候的鬼气因为失去了原有的目标,所以会变得狂躁不已,选择其它目标进行攻击,而那个目标,很有可能会是败退之后的器魂灵识,因此张嫌必须及时阻止鬼气再对圣鼎的器魂灵识进行破坏,于是他抓住了时机,开始将阴阳胆和昆云蛇信往那大阵里投入,一时间从那两种材料里释放出了干净纯洁又好像不屈的灵识意念,让那些不屈的意念引诱着剩余的鬼气,似乎是在向那些鬼气耀武扬威一般。 “好。”在张嫌将阴阳胆和昆云蛇信投入之后,听到张嫌的吼声,商广元也开始行动,他用魂力和招式瞬间层层包裹住了自身,像消防员穿着消防服往火场里闯似的,快速闯进了张嫌控制的封棺化魂阵里,使用出不小的力气,一把抱住了立在大阵中心的圣鼎,然后抵御着猩红色的鬼气侵蚀,将圣鼎快速往大阵之外带去,只一息的工夫,商广元便成功把圣鼎从大阵里带出,随后放置在了破败院落的一边,在一旁看守着,等待着张嫌将大阵结束,再来重新让圣鼎认主。 察觉到商广元已经将圣鼎带出了大阵,其灵魂本身也没有被鬼气侵染,张嫌才放心了下来,开始着手对付那封棺化魂阵里残余的鬼气,鬼气是他当初祭祀那七十七只魂鬼所聚,现在他必须将那些鬼气完好散去,才能不影响自身,当然也能不将影响散播到大阵之外,给外面造成什么影响,所以他开始把注意力放到了利用大阵的特性散去剩余鬼气的方面,利用着大阵本身的运转机制和他新放入的那两个辅助之物,对大阵里的鬼气进行引导、消减和弱化,全神贯注地让那些鬼气逐渐减弱和消失在大阵之中,这个过程足足又持续了半天的时间,刚好到达第七十七天整,才彻底结束,让大阵里面又重新回归到了平静,无论是鬼气还是怨艾,都不再存在,唯独留下了那方阵印和那两个像是腐败了的辅助之物还在张嫌面前,好像是大阵施展过的遗迹。 “散!”随着封棺化魂阵里的鬼气消失,张嫌一边掐诀一边喝道,喝声落下,大阵的阵印也消失不见,独留了那腐败不堪的阴阳胆和昆云蛇信,已让人辨不清是为何物,但就是那两个看似腐败之物,却是把原来处于大阵里的鬼气全部吸收消化,才让那些鬼气没有乱窜,也没有反噬到张嫌的灵魂灵识,让张嫌顺利完成了大阵的施展,整个过程有惊无险。 “完 事了?”望着大阵被张嫌散去,商广元才又走到了张嫌的身边,向张嫌询问,想要确定张嫌目前的情况,怕张嫌的灵魂或者灵识出什么问题,他在阵外其实是看不到那些鬼气去到了哪里的,当然猜测过是被那两个奇怪的辅助之物所吸收,却又不敢确定,所以担心张嫌的灵魂本体。 “嗯,已经完成了,圣鼎还好吧?”张嫌点了点头回答,随即询问着,他这边是没有问题了,只是担心圣鼎的情况,害怕圣鼎遭到鬼气侵蚀而发生质变。 “圣鼎没事,我刚才查看了一下,并没有鬼气跟着圣鼎离开你的封棺化魂阵,应该是那些鬼气无法离开大阵的范围,所以无法追着圣鼎出来,带出来的及时,圣鼎的器魂也没有被污染,整体来说没有大碍,至于是不是如此,你可以再用碑魂拓确认一下,你的碑魂拓手段才能在探查上确保万无一失。”商广元简单回答,回答完,向张嫌建议着,他只能粗略感知,也不能完全确认。 “嗯。”张嫌听完商广元的话,漫步向着圣鼎靠近了过去,随后把手探到了圣鼎之上,按在圣鼎之上的窃曲纹之间,随后向里面注入进了魂力,先是检查了圣鼎内内外外的情况,确认了圣鼎没有问题,才又侵入灵识让圣鼎再次认主,将自己变成了圣鼎的新任主人,获得了圣鼎的认可,张嫌的灵识里很快就多出了许多讯息,那是关于圣鼎的作用和功能的一些内容,让张嫌更加了解圣鼎,以及可以轻松运用圣鼎的所有能力,这让张嫌很是欢喜,在灵识里检索着圣鼎的那些功能,一时间定在了原地,有些失了人神。 (本章完) 第一千零三十四节:圣鼎的秘密 “张嫌……,张嫌……,你没事吧?”商广元看张嫌站在圣鼎前近乎失神,赶紧向张嫌喊道,怕张嫌灵识出什么问题,担心圣鼎里还有残余的鬼气。 “呃……,没事,我刚才让圣鼎魂器已经重新认主了,这圣鼎现在是我能掌控的了……”被商广元的喊声惊醒,张嫌向商广元说道,解释着着他失神的原因,然后把手从那圣鼎上的窃曲纹上拿了下来,不过还没有把圣鼎收进储物魂器之中。 “那就好,如今就算不再往圣鼎之上施加禁制,这圣鼎应该也不会引来九殿阎罗的魂鬼了吧,这下总算可以安心了,不用担心九殿阎罗会派魂鬼来报复了,哦,对了,这圣鼎既然已认主于你,那么你也应该知道这圣鼎该怎么用了吧?这圣鼎都有什么功能?为何会被那九殿阎罗如此看重?难道它驱使起来能施展什么厉害的招式吗?”看张嫌回过了神来,商广元也就放心了,向张嫌问道,打听着圣鼎的能力,虽然他知道圣鼎是女娲炉的一部分,但还不知道圣鼎作为源天魂器残部的真正作用。 “没有,它不是战斗类的魂器,准确来说是一种辅助类魂器,只在平时有些作用。”张嫌向商广元回答着,首先告知给了他对圣鼎魂器的定义。 “辅助类魂器?我之前听说它是那女娲炉的一部分,是女娲早期用来造人的存在,难道它就只能造人?”商广元继续好奇地问。 “嗯,确切来说是只能制造躯体,不过根据我已知的情况来看,它能制造躯体的种类还是不少的。”张嫌点了点头,他已经探查过了,圣鼎魂器并没有攻击和防守等战斗能力,唯一的能力就是‘造人’,制造人的无魂躯体,不过它能制造的躯体又不仅限于现世的人躯,而是可以制造很多种在现世并不存在的特殊躯体,这些躯体也有人的形态,也可以称之为‘人躯’,不过其存在和现世的人躯并不完全相同,会有某些差异可以定向制造。 “种类?人躯还有种类?”商广元听到张嫌的回答,惊讶地问,他已知的人躯就是现世众人的躯体,也包括他自己的躯体,从没听说话躯体还有种类一说,有些惊异。 “嗯,现世的人躯,包括你我,其实都是一种人躯,从胎而生,衰竭而死,生老病死,循环往复,但是这圣鼎所能制造的魂躯,却并不只有这种生死往复的人躯,有可以在生死往复间添点彩的,有可以无胎而生的,甚至还有可以永生不死的,这些人躯,根据这圣鼎魂器的工艺,也都能制造出来,所以才说这圣鼎若是落入坏人手中,会扰乱整个世间的秩序,因为它可以制造出与形体相近,但是功能不同的人躯,让这些人躯混入人世,扰乱整个世间的平衡,这就是它的危害 ,不可谓不大。”张嫌应了一声后,简单回答,把圣鼎的功能告诉给了商广元,没有向商广元隐瞒的意思,因为他知道商广元没有贪欲,不会为了这么一个宝贝起杀人夺货的歹心。 “还可以制造出不死的人躯?!等等……,这东西原来可是在九殿阎罗手里,难不成那九殿阎罗是用它……”商广元听完张嫌的介绍,先是有些震惊,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向张嫌道,他已经猜出了九殿阎罗藏匿圣鼎的目的,当然他并没有真见到过九殿阎罗的不死人大军。 “嗯,很有这种可能,九殿阎罗很有可能是用这圣鼎制造特殊的人躯,然后让这些人躯混入到现世社会中帮它们做事,甚至可能已经制造出了某种军队,来对抗整个魂师境和整个现世的力量,若是它们真有这个打算,说不定在得到圣鼎的这几十年上百年里,已经有所行动了,只是因为制造特殊的魂躯需要大量特殊的魂材,所以它们才没有早早行动,可能它们一直在酝酿着什么阴谋,随时准备出手了,看来这世间果然有了大灾,甚至整个人世覆灭啊……”对于商广元的猜测,张嫌早已有了类似的思考,他也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九殿阎罗很有可能在用圣鼎制造着非比寻常的人躯,准备侵扰人世,不过他现在也只是猜测,还没有证据,而且现世目前并没有沦陷,这让他觉得九殿阎罗还没有行动的意思,或许力量并没有准备齐备。 “假如……,我是说假如,九殿阎罗真有那么一支特殊人躯组成的军团,开始向人类世界进行侵占,你认为它们会如何行动?又会怎么取得这片大地的主导权?”见张嫌和自己有着一样的猜测,商广元觉得事情八九不离十了,于是向张嫌问,显然有些担心。 “应该不会让这些特殊的人躯先暴露于世吧?如果那样的话,就算现世之人没有阴阳眼,也能察觉到周边的一些异常吧,如果我是九殿阎罗组织,我会先派魂鬼攻杀各地的魂师,在取得一定的成果之后,再让那些特殊的人躯藏纳魂鬼之魂,进入现世,从现世方面牵制住那些魂师的躯体,这样一来,就能把那些可以利用躯体藏纳灵魂的魂师彻底打败,一旦躯体空间不再是魂师的庇佑所,那么魂师的处境就会变得极端恶劣,魂师会死伤殆尽,九殿的魂鬼就能进一步控制灵魂境,灵魂境掌握,再明暗相合,窃取人类的权利,更换人类的武装,那么就能彻底掌控整个世界,一旦世界落入自己的手里,那么人魂就是牧场里的羔羊,想吃多少培育就行,但是人类会陷入彻底的黑暗。”张嫌琢磨了一下,设身处地的说道。 “嗯……,你这个办法确实是九殿阎罗目前想要夺取这个世界最好的办法,不过 它只一个魂鬼组织,哪里有力量和整个魂师境碰撞,就算它那里的九位阎罗王可能都在高级鬼王一阶,但是比起魂师强者的数量,可能还差一些吧,你真觉得它们能将各地的魂师杀绝吗?”商广元听完张嫌的说法,露出了些许恐慌的神色,他好像已经看到了张嫌描述里的凄惨场景,随后向张嫌问,心中还是觉得这种可能性不会发生。 “香廊城里已经没有魂师了,就算有,也是些只敢隐匿魂力苟且存活的小魂师,这就是个例子,只是不知道这样的例子在这片大地上会不会增多,一旦更多的城市变成香廊城那样,九殿阎罗就真的可能掌握这片大地了,我并不觉得这是危言耸听,而是即将要发生的事实……”张嫌沉吟了一下,向商广元回道,回话后,他的表情也开始变得严肃了起来,似乎已经预感到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商广元听出了张嫌话里有话。 “没错,我盗走圣鼎一事很有可能会让九殿阎罗的计划提前,它们没了圣鼎,无法补充暗潜进现世的力量,恐怕只能以目前的积累开始向魂师境发难,开始向现世进发,避免再失了先机,这样一来,现世危矣,魂师境危矣,不知道我盗走圣鼎的这段时间里,各地的灵魂境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若是有的话,很大概率就是九殿阎罗已经行动了,可能暂时无法在现世体现出来,但是用不了多久,现世估计也会沦陷,不好,我好像做了什么错误的事情,要赶紧了解一些除香廊城以外的各城情况才行,看看是不是如我所猜测的那样已经出问题了……”张嫌继续补充说道,回应着商广元的话语,回话之后,他精神一振,有种想要离开青牛镇去到其它城市的冲动,当然,他没有莽撞动身,他知道自己状态不好,去了也会存在危险,所以还是收起了冲动,再次安静了下来。 “这几天我陪着你运行那封棺化魂阵,也没有离开青牛镇半步,不知道外面的情况,香廊城已经沦陷是事实,其它城池就不知道了,你现在状态不好,没法到那些地方去,要不我代你去看一看,侦查一下各城的情况,如果真有发生问题,我再回来向你告知,就算九殿阎罗行动,开始冲杀各地的魂鬼,那也不能说是你的错啊,你抢夺走圣鼎,是阻止了它们九殿的计划,既如此,你应该有功才对,不会有过。”商广元也觉得心中忐忑不安,有种想出去探查的冲动,不过他还是止住了忐忑,温柔地安慰着张嫌,让张嫌不要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在还不知道外面情况的时候,先不要自责,而且就算是张嫌盗了圣鼎加速了九殿阎罗的行动,责任不能怪在张嫌身上,九殿阎罗蓄谋已久,是它们作恶才对,和张嫌没有太 大关系。 “也好,那就拜托广元哥了,我回去先暂时休息片刻,等到把身体和灵魂全都恢复了,再破开空间寻你而去,广元大哥出门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而且和我随时保持着联系,这样的话,如果你遇到了危险,我也能破开空间及时赶去救你,就算我的实力有限,还能带着伯福爷爷一起过去,总之别出了什么事情,那样我会自责。”张嫌听说商广元要出镇子去各城查看情况,琢磨了一下,最终答应了下来,将一个隔空传音的魂器交给了商广元,并向商广元开口嘱咐道,他怕各城的情况真如他所猜的那样出现混乱,那么商广元就有了危险,无论如何他不想看到商广元出什么问题,所以才认真嘱咐着,准备能及时支援过去。 “放心吧,没问题。”商广元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接下了那个魂器,熟练的认主之后,将之收到了自己上衣的口袋里,收下了传音魂器,他便和同样收起了圣鼎魂器的张嫌一起往商伯福家里赶回,两三分钟的时间,赶回到商伯福家之后,商广元便连家门都没有进,就开车先往帝江城去了,毕竟香廊城的情况他们已知,就不用再往那探查,而帝江城目前是什么情况,就能反映他和张嫌的猜测,所以他选择第一站到帝江城,当然这并不是他唯一的一站,他还回去其它的城市确认。 而张嫌进了商伯福家里,简单向商伯福汇报了一下情况,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盘腿打坐去了,一边运转功法恢复着有些欠缺的魂力,一边休养生息,保养着自己的身体,让身体和魂力灵识一并恢复起来,随时准备去追离开了青牛镇的商广元。 (本章完) 第一千零三十五节:支援商广元 “张嫌,下来吃饭吧,饭菜我给准备好了。”张嫌在自己的屋子里打坐休息了两个小时过后,商伯福传音向张嫌道,他知道张嫌这七十七天来虽不是滴水未进,有商广元和他间歇性送的一些食物补给,但因为张嫌可以吃东西的时间有限,所以其体能并没有得到太多的补充,整个身体还处于能量欠缺的状态,所以他在张嫌回屋休息之后,便下厨给张嫌赶制饭菜,很快就做了慢慢一桌子的食物等待着张嫌,让张嫌可以下楼吃饭。 “谢谢爷爷。”张嫌没有犹豫,灵识魂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身体的疲惫也有所缓解,此时的他确实需要一定的食物补充,而商伯福及时作出的饭菜正好是他所需要的,因此他很快下楼,赶赴到了一楼的大堂之中,也不和商伯福见外,就抄起了碗筷大快朵颐了起来,商伯福的厨艺自然是没得说,做的饭菜也着实不少,又多又合胃口的饭菜谁不喜欢,张嫌也就没挑三拣四。 “你恢复的如何了?”商伯福看张嫌那贪吃的样子,没有生气,反而有些开心地问道,张嫌那疯狂的吃相是对他厨艺的最大肯定,虽然他知道张嫌一直在用躯体领悟到的饕餮之力进行消化,但也没有太过在意,毕竟味蕾在舌尖又不在胃里,张嫌那般吃相,显然是舌尖得到了满足,才会那么不顾形象。 “灵魂魂力完全复原,重新恢复到了满盈的状态,至于灵识嘛,还稍微疲惫一些,但是头脑已经彻底恢复了清醒,所以并不影响我做什么事情了,身体的疲惫略微重了一些,七十七天持续维持大阵,对身体的负荷确实不小,恐怕还需要些时间才能彻底复原,不过身体慢慢休整就行,不影响魂力方面的运用,总的来说已经没有了大碍。”张嫌一边嘴里不停的吃着东西,一边借助魂力传音向商伯福道,毫不隐瞒地告知给了商伯福他的情况,让商伯福不再担心。 “嗯,很好,圣鼎完全回收,也没有闹出什么大事,这才算抢夺圣鼎的计划完整完成,这一趟下来还算是顺利,应该值得庆贺一下。”张嫌告知给了商伯福他的状态之后,商伯福满意地肯定道,说话后,盯着张嫌直看,好像张嫌身上有哪里不对一样,看得张嫌有点心中发毛。 “怎么了,伯福爷爷?”张嫌把一大口菜塞进嘴里之后,向商伯福问,他觉得商伯福的那个眼神稍微有点不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没事,看着你就想起了玲玲,你也从蒲家归来了,这班蝶和圣鼎的事情都做完了,再把那翻车鬼一除,你可就该和玲玲结婚了,我都想看看你们这两个孩子结婚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了,可惜玲玲的父母不在了,他们已经看不到了……”商伯福有些感怀地说道,他是 在提前思考张嫌和商玲的婚事,好像很希望张嫌和商玲尽快结婚一样,但又因为商玲和商广元的父母双亡,他似乎又觉得有什么遗憾,才那样看着张嫌,有些期待,又有些纠结。 “原来爷爷是在考虑这个事啊,我觉得还为时过早了,翻车鬼一天不除,我就不敢去想和玲玲的婚事,而且玲玲现在不还是正在上学吗?没到真正谈婚论嫁的年龄,应该还不太急,等到玲玲大学毕业了,我也把翻车鬼灭了,再和玲玲结婚也不迟,不然在现世那些人中也不好说话,总觉得我老牛吃嫩草似的。”张嫌笑了笑回道,他不是没考虑过和商玲的事,但是有翻车鬼在,又大概猜到了九殿阎罗的阴谋,他就不敢把儿女情长放在第一位,他还有其它事要做,等到大仇已报,世间真的安稳,他再和商玲谈婚论嫁,过着安稳的世俗生活也并不算迟,他是这么想的,没想到商伯福先开始着急了起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催婚吗?他觉得有点像。 “早?可不早了,老头子我还等着抱曾孙呢,别等着老头子我都死了,你们再举行婚礼,那样的话,我可就没法上座高堂了,你们俩成婚的时候拜谁去啊,总不能拜我的亡魂吧,那多诡异。”商伯福也笑了笑,说道,他知道自己有点着急,但是老人家谁不盼着儿孙满堂啊,他就算是拘灵人,也想让他这拘灵人一脉再有传人啊,所以他才期待着张嫌和商玲的婚事,争取能在活着的时候抱到曾孙,而且他们拘灵人可并不避讳谈死亡的事情。 “拜魂怎么了?看得见不就得拜嘛,哈哈,若是伯福爷爷不想身死,我大不了用圣鼎给您再造副躯体得了,您把那灵魂一出,旧壳子一扔,往我这用源天残器给您造的身体里一钻,您不就又能存活于世了吗?到时候您就给我说,您喜欢什么样的躯壳,管它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高的矮的,我全能给您造出来,女娲造人知道吗?就用那圣鼎捏捏造造就行了,准让您重活一边。”张嫌也不避讳谈死生问题,死生乃人之常情,在魂师面前并不是什么忌讳的话题,而且他纯粹是在和商伯福打趣,说要帮商伯福造躯体续命,当然,有了圣鼎的他确实能做到这一点,只要再收集齐早躯体的材料就行,这材料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那就不必了,老夫我早已活够了,可不想再像个王八一样一直活下去,没什么意义,还容易打破这世间的平衡,这种损人利己、遗祸后世的事情我可不会去做,该死就死,该活就活,老夫我早看透了这一点,所以才不需要你给我造那什么新的躯壳,这份躯体到了年限报废了就行,至于灵魂嘛,或许能作为拘灵在陪你们一段时间,不过也该散就散,老夫才没有 一直守护你们的责任,你们都独当一面之后,老夫散魂去图个清闲。”知道张嫌是在开玩笑,不过商伯福也还是认真的回答,回答之后,望着门外的天空,看着已经渐渐昏暗下来的天色,好像早已经看透了一切,没有了什么留恋。 “那李婶……”张嫌又咽下去一大口馒头,然后笑嘻嘻地问。 “闭嘴,好好吃你的饭!”商伯福知道张嫌要说什么,一口喝止住了张嫌,然后训斥道,好像百无禁忌的他唯独在隔壁李婶身上有什么介怀,不想听张嫌提起,怕张嫌破坏了他那淡薄伟岸的形象。 既然商伯福不让提李婶,张嫌就只能暗笑着闷头吃饭,一大桌饭菜几乎全被他一个人承包,而且很快就吃得干干净净,有的饭菜甚至连菜水都没有剩下,全被张嫌蘸着馒头吃了,而就在张嫌刚吃完最后一口馒头的时候,他身上携带着的那个传音魂器突然产生了震动,随后想起了魂音,从里面传出了商广元的言语,好像是在说些什么。 “张嫌,我在中谷城遇袭,请求支援,请求支援。”待到张嫌用灵识接通那传音魂器,马上便听到了里面的内容,居然是商广元的求助之声,显然是商广元探到那中谷城时出现了什么问题,根据这远距离传音魂器的延迟,商广元的求助应该是在两三分钟前发出的。 “不好,广元大哥在中谷城出事了!”听到商广元的传音,张嫌马上叫道,把情况说给了商伯福听,并且抹了抹嘴,准备前去支援。 “我陪你一起去……”商伯福也从大堂的沙发上站起了身,准备和张嫌一同前往,商广元那可是他的亲孙子,出了事他比谁都着急。 “伯福爷爷,您还是守在这吧,既然广元大哥只说遇袭,应该还没有生命危险,我通过空间隧道,可以很快从这里到达中谷城,您若跟去,反倒会耽误在空间隧道里行进的时间,毕竟您不会空间法则啊,我去去就回,能打就打,不能打就直接再用空间隧道把广元大哥救回,我这样还更加灵活,您跟着就无济于事了。”张嫌阻止了着急的商伯福,向商伯福道,随后快速运转魂力,运用法则之力撕裂空间,空间一被撕开,他便穿梭空间而行,眨眼就消失在了商伯福家的大堂之中,留商伯福站在大堂了,也没法继续跟随。 “这孩子……”商伯福看张嫌火急火燎地就通过空间法则消失在了大堂里面,叹了一声,不过他也没办法再继续追去,因为他并不会空间法则,也无法撕裂和穿梭空间,单要是凭着拘灵上身,往那中谷城赶,那时间就晚了太多,所以他最终还是放弃了追随,在家里继续维持着驮灵大阵,等待着张嫌和商广元的安全回归,他可不希望张嫌和商广元出什 么事情,这俩人现在可都是他的孩子,他一个也不想失去。 张嫌通过空间层面进行赶路,比在现世乘坐任何设备赶路都快,当然也比他使用体魂技赶路要快,这样一来,两三个小时的路程,他只用了七八分钟的时间就能赶到,而当他赶到商广元身边的时候,才发现商广元的身边足足围了四只魂鬼,全部都在高级鬼阶,这实力虽然还无法瞬杀商广元,但也把商广元的灵魂围得是水泄不通,似乎是想要这样把比它们魂力稍强一点的商广元给围死在其中,而且确实让商广元脱不开身,难以归体逃离。 “怎么了?”张嫌刚一现身,走出了那空间裂缝,便朝商广元问道,打听着商广元的情况。 “发现了它们在围猎几个魂师,就暗中出手相助,结果……,结果就惹到了它们的注意,把目标聚集在我身上了,我怎么腾挪都没能避开,还被它们不知道有什么手段给逼出了灵魂。”商广元道,有点无奈又有点不好意思,似乎是觉得给张嫌添麻烦了。 “四个高级鬼阶吗?这中谷城不是陈家的地盘吗?有这么多强大的魂鬼存在,那陈家怎么管理灵魂境的……”张嫌点了点头,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确认商广元并没真的受伤之后,开始揉着下巴琢磨了起来,对于同一时间出现这么多强力的魂鬼感到不可思议。 “中谷城的陈家分支几乎被全灭了,九殿阎罗行动了,和我们先前的猜想一样,它们在各地都开始了全面的进攻。”商广元把他这几个小时里探到的情况告知给了张嫌,证实了张嫌先前的猜想。 (本章完) 第一千零三十六节:楚江阎罗的鬼势 “九殿阎罗真的行动了?什么时候的事?”听完商广元的告知,张嫌皱了皱眉头问,他虽然猜测九殿阎罗会着急行动,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具体开始的时间我也不知,不过按照我所得到的一些情报来看,这中谷城至少已经被九殿的魂鬼攻袭了一个月之久了,很多小门小派的魂师势力已经基本灭亡,只剩下包括陈家分支在内的几个大派势力的族人还苦苦支撑,没有马上把这中谷城的魂师境让给九殿阎罗……”商广元继续向张嫌告知着中谷城里的情况,...... 见他如此,始终面色淡漠的银军和面色温和带着微笑回忆的金军,对视一眼后,目光都凝重起来。 这正是林初不想张伟知道,其中存在着欺骗性,有对于张伟本人的,也有对于张伟父母的。但这都是无奈之举,虽是善良的谎言,但当事人还是不要知道为好。当初林初所纠结的也正是在此。 就在两人讨价还价的功夫,赵庆带着宫人,将挖出来的土豆称了重量后,赶紧回殿禀报。 “殿下!我们制止过,可最后还是不起任何作用。我们也是无奈呀!”楼将军显然有一肚子委屈。 “请大仙赐法,我们家境本就多有磨难,更甚者朋友家中暴乱,长久下去也不是办法……”他还未说完,却是忽觉一阵狂风托着他的身子,便是天旋地转,待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已经身处庙堂之外了。 说罢,一挥马鞭,狠狠抽在座下战马身上,战马“聿聿”一叫,往前窜出。 面对东方云阳的询问,那名上忍虽然大为惊惧,但是并没有直接吐露出自身的身份。 “再有,管理员费尔奇先生也要我提醒大家,课间不要在走廊里施魔法。 不过,距离那蛟龙水流最近两名队员虽然在第一时间听到了提醒,但是他们的反应显然还是慢了半拍。 林初听了一阵好笑,这个故事绝对是不成立的,因为这个房子是新建的。按照严晓所说,这屋子得有年头了才是。 雪碧加点啤酒,再加点鸡尾酒,她身上化妆品和什么杂七杂八的东西也被王斯语胡乱的混进去,搅拌均匀。 唐王李世民少年时便征战天下,后来争夺皇位又中过剧毒,身体底子耗损严重,谈论过程中不免问你妖僧那罗迩延年益寿之法。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强大,工作上的事情我是一窍不通啦!”可可觉得自己怎么能上那样的台面,不给若宇哥哥添乱就万事大吉了,怎么还敢跑去祸害他的公司呢? 红衣大炮结构的确不复杂,原理也不复杂,墨非没多想就画出了图纸,随后交给桑塔制造。 当然,那是对于普通人而言的,可是贺少乾那是普通人吗?在听完这副蛊惑人心的声音时,只是眉毛轻微动了动,如刀削的脸上又恢复无波。 她捂着嘴有种想哭泣的冲动,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大家都要骂她? “我记得你说过,你会请我吃娅娅奶奶做的那个,,什么,什么云吞来着?”源源说着。 这次他并没有将他们祭炼,因为他要用这些血肉补全这个宇宙的大道。 钟辉藤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维力,并没有发现季淑瑶说完这些话后,脸上、眼里竟然都有一种被负的哀怨。 程恪跟了过来,那榕树粗粗细细的枝叶上,全悬挂着一种十分精致的结子,看着特别讨喜。 “难道还有假的答应吗?要不我给你写个字据?”李诗筠半开玩笑的说道。 现在的赵八两,还并不知道秦松涛等人的打算,他虽然已经有将周婷等人转移到苗寨的念头,不过,却也并没有着急实施。 第一千零三十七节:找人 “探查到什么了吗?”张嫌在把那四只九殿魂鬼的鬼魄用碑魂拓探查完之后,商广元向张嫌问道,毕竟他先前探查到的情报有限,所以期待张嫌能多探查到一些关于九殿阎罗的情况,了解一下九殿阎罗目前的打算。 “只是有些关于那庆封鬼王行动的情报,其它的内容就很少了,它们这些鬼级的鬼使还触及不到九殿阎罗的真正秘密,所以并不知道它们这次的行动是独立而为还是和整个九殿阎罗的魂鬼一起出击,若是独立而为,那么就和先前香廊城翻车鬼...... 他立马下令所有隐卫,分头去封锁住城门,以及调派潜伏在城外的人手,一路在城内全面排查,整个弦安城哪怕是贵族官邸都不能放过,而另外一队人直接出城查找,通往各国的官道四通八达,都有人紧密追踪。 被他的最大对手钟彪的人突袭了,一枪打在了腹部,被手下的人急忙悄悄送到了叶家的私人医院急救。 在他还是皇子时,她这皇子妃便将府中妾室管得服服帖帖,将六皇子府后宅打理得井井有条,无人敢在她面前造次。 所以,哑婆不是他杀的,至于哑婆究竟死没死,他也无法确定,因为他没在那崖下找见哑婆的尸体。 叶瑾萱羞得一脸躁红,点着头嗔怪地斜了他一眼,声音像蚊子一般,似含在喉咙里。 “可是不是你揍的还能是谁?还有你脸上的伤,听你这意思也不是古德里安揍得了?那是谁?总不能是你们兄弟同时遭遇了不良社会人士的袭击吧?”大家这下更好奇了。 自落雁城城头翩然而下,怎么看也不像一副参见战斗的模样,到像个自天际出尘而落的神子。 后来这个男人居然也跟着找了过来,它只好先躲着,谁知道它竟然一直霸占着主人,好不容易等墨澈出去了一会,它才躲到主人的袖子里。原本准备躲起来大睡一觉的,谁知道墨澈刚才把手伸过来,险些就触到它。 这是第三个任务世界了,可是眼前的男人却是第一个以如此笃定的口吻来质问她的真实身份。 当初江凉秋就是拿这个消息跟赵春花谈判,以不说破为条件换来了棺木从私塾的正门出去。 “是无倾让阿娘失望了。”他说了这一句,便要离去,心中有些莫名的落寞。 “金长老,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的确是为时尚早,现下人却是不知已经去了哪儿了。 我立马从她身上站了起来,突然就从刚才的氛围中跳了出来,一时间尴尬得不知所措。 “特别集团军配备多少兵力?”雷蒙特双手扶着头,表情很无奈。 翌日,四大家族一同公布会武人选,由于此次各族人数不一,为表公平,故而每族各出一百人参加会武,修为不得超过通灵中期。 我只好妥协了,仔细想想我真的挺不让老娘省心的,这么决然的话会从老娘口中说出,这就说明了她已经在宣布我的死刑了,我只好暂时妥协。 他竟被眼前见到之人一下吸引住了目光,这年轻人的相貌身材,几乎挑不出来一丝瑕疵,他没想到,一个男人也能生得如此俊美,但又不失男儿英气,尤其是那双眼,与自己目光相交时,竟被那明亮的双眸晃得只能微眯双目。 此时的安多伦达的右翼部队正在紧锣密鼓的做着最后的作战准备,维塔亲自率领着这支从谷神星新派遣来的帝国精锐部队。 砖头一听,觉得有些道理,便端起面前的豆浆喝了起来。我也勉强喝了几口。 第一千零三十八节:救人 “不要?哈哈……,你这话对男人喊可能还有点管用,不过对我们喊,只会让我们更兴奋罢了,我们想吞谁的魂,可还没有放跑过一次呢,你这残魂弱魄,我们就更不可能放掉了,以你的魂力等级,灵魂的滋味肯定不错,就是不知道女魂吃起来与男魂有什么差异,我觉得应该不太大吧,哈哈……”那女魂师越叫,围住她的那几只魂鬼就越发兴奋,鬼眼之中魂光闪烁,盯着那女魂师的身体目不转睛,像是怕那女魂师再跑了一样,不敢有丝毫松懈,为首的...... 历夫人直到现在还记得,曾经就在这里,尽管她和莫尊明争暗斗,明面上该有的维持功夫,一点都不落下。 朴恩惠正在古尼扎的身边,她安安静静的躺在磁悬浮担架上,由古尼扎一点点的推着。 竹叶青蛇属于血循毒类,被咬伤后,伤口局部会出现剧烈的灼痛,肿胀发展迅速,其典型特征为血性水泡较多见,且出现较早,一般较少出现全身症状。 容浅也陪在边上,她面上洽淡,不回应,却给人感觉她有认真在听。 他褐色的头发在火光中、在夜风里温柔而又痴心,缓慢地随悲惘的风飞扬。 题目出乎意料的简单顺利,都是她这些天反复复习硬记下的,所以答的时候几乎没费什么力。 若非形式控制不住,历夫人不会率先低头,当初莫尊放手,任由历夫人闹腾,其实也不过是赌着她爱着父亲的那颗心。 霍逸辛看了看陆族长,而陆族长也看了看霍逸辛,同时微微一笑。 容海深根本就没听懂容浅话语里的意思,相较于对方的焦急,容浅就显得不慌不忙的。 飞到唐楼身前十丈,舒卷门掌门如同装在透明墙壁上,艰难往前行进,却没有发现,从头发指尖开始,身体寸寸崩溃,最后化成无数灰烬。 柳碧寒可不管那些,急忙跑到他身边,上下打量观察一番说道:“阿斌哥哥,有没有事,有没有事。”她心中很是着急,就像昔日见他不理自己般难受,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继续让无双神这么任性下去,越来越多的星尊修为都会以众星之尊一重甚至众星之尊二重的修为走出复生hua。那时候的宇宙,众星之尊将会成为基础战斗力,还是拥有神魂族力量的那种。 这张地图绘制在一大块白布上,白布的中央是荒国,而周边的一些地形也赫然其上。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荒国周边标注出来的几个势力。这几个势力是荒国耗费了无数条士兵的宝贵生命才打探出来的。 虽然奇诺和苍崎青子关系不错,甚至青子还把奇诺当做姐姐看,不过奇诺拖家带口的跟着青子满世界跑也太离谱了吧。 在诺坎普球场的第一场西班牙国家德比中,皇家马德里客场逼平了巴萨,那个时候普兰德利和他的球队都被看做是俱乐部的英雄,客场作战不输给死敌就已经是胜利了。 这句玩笑,都听得懂,宋以晴和沈东宇那件事之后,几天来大家都收敛了许多,生怕自己成为连锁反应的一环,这徐斌与宋家之间的关系不必说,他反倒是第一个我行我素的。 王全对待奴隶还不错,只要这些奴隶好好干活儿,他是不会肆意打骂他们的。当然,这里指的是前四等的奴隶,因为他们还有机会翻身。而第五等奴隶所有人都知道那是被判了死刑的,所以这些奴隶王全可就没有什么顾忌了。 这边萧世云成功的联络了百花宫宫主,另一边,那金哲也去了大明帝都,拿着他萧国公的拜帖上那燕王府拜见了燕王世子。 第一千零三十九节:完整的情况 “谢谢,真的太谢谢你了,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会向家人汇报,让他们给你足够的报偿!”八只魂鬼一死,那被鬼纣困住的女魂师便从已经崩溃了的封禁招式里挣脱了出来,先是灵魂归体,整个人趴在地上喘着粗气,随后哆哆嗦嗦地站起了身子,向着张嫌和商广元迎面走了过去,刚走到张嫌面前,就又跪倒在了地上,朝着张嫌猛地磕头,感谢着张嫌的救命之恩。 “姑娘不要行此大礼,我等无福消受,我们两个都是游浪魂师,云游至此,拔刀相助而已,微名不提也罢,倒是姑娘你姓甚名谁,又为何在此,被那么多魂鬼相追,又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还有这中谷城为何突然多出了这么多魂鬼,好像发生了事情一样,我等无知,想向姑娘你请教一二……”张嫌见那女魂师朝自己跪拜,赶紧躬身过去搀扶,手扶在在那女子的两只臂膀上,碑魂拓已经悄然运转,只是在碑魂拓运转的同时,张嫌还是朝那女魂师问道,争取在短时间内多探得一些讯息。 “我是这中谷城魂族吕家大长老的女儿,名叫吕眉,今年三十一岁,初级魂祖等阶,之所以在这,是因为我带队外出探查一处魂鬼据点的情况,结果被那据点的魂鬼发现,于是就被群鬼围攻,我家的那两个族人为了掩护我撤退,和那群魂鬼作战,已经尽数牺牲,而我也在突围的时候受伤,没有逃遁多远,就被它们再次赶上,刚才如先生您所见,我差点就被那些魂鬼分食了灵魂,要不是先生您解救及时,可能我也就没了性命,我这条贱命都是先生您所救,只要先生吩咐,我吕眉当牛做马在所不辞……”张嫌问完,那女魂师只是抬起了头,但并没有马上起身,仍旧跪在地上向张嫌回道,一边回话,眼泪一边止不住的往下流,好像十分感激张嫌一样,满眼虔诚地看着张嫌,美目之中晶光流转。 “我不需要牛马,只是想向姑娘……,哦不,应该是姐姐您打听点事儿,吕眉姐姐是吧,我想知道这中谷城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么多魂鬼大加肆虐而没有人问,而且还想知道是不是只有中谷城这样,还是别的地方也和这里一样,不知道吕眉姐姐您知道多少,可不可以告知给我和我的这位朋友一下。”张嫌看着眼前这个美丽娇俏的女子,完全看不出来其有三十多岁的样子,看起来和十八九的小姑娘没什么区别,还以为是个比自己小的女孩呢,所以之前才称其为‘姑娘’,而现在他知道了那女子的真实年龄之后,只能改叫姐姐来表示尊敬,改变了称呼,张嫌再次问道,着急打听着中谷城的事情,实际也是在打听着九殿阎罗的行动,想要知道九殿阎罗是否已经向魂师境全面开战,对于别的什么 ,他还真不需要。 “姐姐?您比我年纪还小?可是您刚才展现出来的实力……”张嫌问完,那吕眉好像还是有点六神无主的样子,只专注于张嫌对自己的称呼上了,因为她见识过张嫌刚才施展的手段,认为张嫌比自己强上太多,所以觉得张嫌年纪理应比自己大才对,虽然张嫌的模样确实一点都不显老,就是个小年轻的样子,但是她还是有点不信,以为张嫌是用了某种魂技诡术保持容貌,这种事情也并不是特别难以做到,她们吕家其实就有一种,在现世叫做‘驻颜术’的技艺。 “不,不……,这不是重点……,我之后问您灵魂境的情况才是重点……,还麻烦您告知一下。”张嫌其实已经从那吕眉的灵魂中探查到了不少情况,但还是继续问道,只要那吕眉能把思绪放回道和他询问的问题相关的方面,那他就能让碑魂拓更快地从吕眉的灵识中窃取到他想要知道的那些信息,而不是很多没有用处的灵识情报,这才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强调问题的原因。 “灵魂境的情况,哦哦,您是问这中谷城和其它地方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吧?这事就说来话长了,得从大约两个月以前说起,先生您有所不知……”吕眉开始向张嫌诉说着她知道的一切,当然她还是跪在地上没有起来,倒不是她不想起来,而是她真的已经腿软到站不起来,被刚才那些差点就把她魂魄给分食了的魂鬼给吓得,腿在张嫌的搀扶下也暂时无力站起,只能跪着回答张嫌的一些问题,并逐渐恢复灵识对身体的控制。 “你是说不只是中谷城,各地都闹了鬼灾?”吕眉诉说完她所知道的一些事情之后,张嫌基本已经确定自己对九殿阎罗的猜想被证实了,向吕眉最后确认道,并伸手用力,终于把腿不再继续疲软下去的吕眉给扶了起来,望着吕眉那已经恢复了姿容的脸颊,倒觉得吕眉比原来又漂亮了许多。 “嗯,我中谷城吕家和九族里面的曹家以及夏家都私交甚好,在中谷城出事闹起鬼灾以后,我们家主便派人那向曹家和夏家分别求援过,以对付那带来魂鬼在整个中谷城里闹事的庆封鬼王,但是最后得到的回应都是他们管辖的城市里也闹了鬼灾,情况同样不容乐观,暂时没有人手能分派给我们,让我们先自食其力,当然,这绝不是那两个九族大家在找理由,因为被派去求援的魂师使者,就亲眼看到了那些魂城里百鬼甚至是千鬼夜行肆虐的场景,以及它们聚集一起群攻一些魂师及魂族的场景,而且不只是那两大家族所掌控的城市里发生了这些事情,据悉其他魂族及魂师势力也互相通报了各城的情况,居然发现大多数城市都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只是鬼群的实力强弱不一 罢了……”站起来之后吕眉继续向张嫌说道,不敢有丝毫懈怠,只是身子疲软,一下子就倚在了张嫌的肩上,似乎还无法独自站立。 “所有的城市都遭受了鬼灾,都遭受了有组织的魂鬼攻击吗?看来那九殿阎罗果然已经行动了起来,打算抢占先机,我们猜的没错,圣鼎的丢失让九殿阎罗的计划提前实施了,先以攻击魂师铺路,最终的目的肯定还是想占领整片华夏大地,事情变得不太妙了,这个世界果然陷入到了危机之中,这危机来得到还不轻呢……”没有在意靠在自己身上的吕眉,张嫌向商广元传音道,通过吕眉的诉说和从吕眉灵识里探查到的情况,张嫌基本确认了九殿阎罗已经全面行动,开始清理魂师境,为自己夺取灵魂境和现世抢占先机,而这背后,大约就和他窃取走圣鼎的事情有些关联,准确来说是那九殿阎罗已经谋划很久,而他只不过是让九殿阎罗的谋划提前实施了,算不上原罪,但也意外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嗯,居然和我们猜测的一样,看来圣鼎的丢失真让九殿阎罗着急了,不过就算没有弄丢圣鼎,九殿阎罗终归还是会发起此一役,若是等九殿阎罗准备好了,再发动战争,说不定魂师境里的情况比现在还遭,这次的战役和你盗取圣鼎并没有直接的关系,只和那九殿阎罗的最终目的有关,它们无论如何都是想把这片华夏大地变成能育养人魂、随时猎取的鬼地的,不是你的过错,或许你盗取圣鼎还有些功劳。”商广元知道张嫌对盗取圣鼎提前引发九殿魂鬼进攻各地魂师境一事感到愧疚,开口安慰道。 他虽然知道了实情,但并不那么看,在他眼里张嫌反而是个英雄,他觉得张嫌提前捅破了九殿阎罗的阴谋,让九殿阎罗不得已提前行动,反而对整个魂师境有利,如此一来,魂师势力可能就会更早形成反抗力量来应对九殿阎罗的侵袭,而这样的话,魂师境就不会马上崩溃,灵魂境也不会过早落入九殿阎罗的手中,未来还是有机会翻盘的,只是一时失去了先机,暂时没有形成有效的对抗力量而已。 “这要看九殿阎罗会不会真把各地的魂师给灭绝了才行,我也不知道自己盗走圣鼎是好是坏了,先走一步看一步吧……”张嫌知道商广元是在安慰他,而且他也觉得商广元的安慰有些道理,既然认为商广元有道理,他也就不再自责,转而叹了口气道,叹气完,他已经开始琢磨着应对九殿阎罗的策略了,他总不能看着九殿阎罗如此肆虐而不做些什么,那样的话,魂师境很有可能直接覆灭,而他,他的亲人朋友,他喜爱的人,这些人的灵魂最终都有可能成为魂鬼们的口粮,这是他无法接受的,所以他也要加入到反抗 九殿阎罗魂鬼组织侵袭的阵营当中,帮助其他魂师抵御魂鬼的侵袭。 “咳咳……,张嫌,你注意点自己的行为,你看看你的手放在了那女子的哪里,赶紧住手,不然我可要向玲玲汇报去了……”就在张嫌聚精会神地思考着的时候,商广元再次朝张嫌传音道,好像是在向张嫌提醒着什么,一副很认真的样子,显然张嫌和那吕眉的姿势让他有点看不过去了,帮着自己远在天边妹妹打抱不平,让张嫌注意点男女有别。 “行为?手?”张嫌其实一直都在思考问题,确实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体和那依靠在自己身体上的吕眉,当他转头看向吕眉的时候,才发现比自己稍矮了半头的吕眉竟把自己的一条胳膊完全抱进了怀里,夹在了那丰硕的两胸之间,而且那吕眉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身子在他的胳膊之上来回摩挲,好像身体还因为先前的遭遇在微微颤抖似的,但是这个姿势要是被人看见,确实会产生误会,因此张嫌也马上察觉到了不妥,赶紧应声把胳膊从吕眉的胸前拿开,换了个姿势重新扶着那女魂师吕眉,架着她的手臂避免她再次摔倒。 “谢谢您救了我,虽然不想再继续麻烦您了,但是我现在灵魂受伤,魂力几乎透支,整个灵魂已经十分疲态,这样的我,恐怕无法从这里活着走回到我们吕家的族地,若您不嫌弃,能否再送我一程,把我送回吕家族内,而且您若需要什么报偿,也可以向我父亲和我们族内的家主要求,您救我的大恩我们吕家肯定涌泉相报,不会吝啬的,还望您能救人就到底,别把我仍在这里……”吕眉故意亲昵张嫌,除了有些喜欢上张嫌这个救了她的男子以外,还有就是想和张嫌搞好关系,让张嫌把她送回到她们吕家,以她目前的情况和中谷城的魂师境情况,她肯定是难以活着走回他们吕氏魂族的,而张嫌刚才把手臂抽走的行为,显然让她突然失去了安全的感觉,赶紧又要跪下向张嫌球道,希望张嫌不要把她舍在这里。 (本章完) 第一千零四十节:护送 “嗯,你这状况确实难以独自返回家族,救人就到底,送佛送到西,我会和我的这位朋友一起把你送回到你的家族的,不用再跪我了,至于回报,我们也并没有什么需要,若是可以,你就尽可能多和我们讲一讲你在这段时间在这中谷城里的见闻吧,比如那九殿阎罗的魂鬼,比如这中谷城里剩余的一些魂师家族状况,说不定我们游浪至此,还可以帮你们做些事情,这也算我们俩行至此处行善积德了,还望姐姐不吝赐教。”张嫌一把将又要跪下去吕眉扶住,让其不要再对自己行此大礼,他知道一个完全没有了生存之力的女子,内心是多么恐慌,看到一棵救命的稻草,就想死命抓住,而他现在就是那吕眉眼中的救命稻草,吕眉竭尽全力地想要把他抓住,不敢脱手,脱手就意味着死亡,而且灵魂的死亡更让人恐惧。 “谢……,谢谢……”张嫌的回应显然让吕眉吃了一颗定心丸,最终没有再跪下去,在张嫌的搀扶下站直了身子,不过也因为张嫌那君子般的行为,吕眉对张嫌的好感更浓烈了一下,她虽比张嫌的年龄大了不少,但还未结婚生子,所以心中对张嫌开始有意了起来,甚至期待着张嫌能看上自己,向他们吕家求亲索要,那她也不会反抗,反而会不假思索的答应,这是她做为一个小女人内心的情愫思绪,对于那个救下自己的威武男子独有的感情。 “带路吧……”张嫌的手还搀着吕眉的胳膊上,通过碑魂拓,他早已把吕眉的想法探了个一清二楚,对于吕眉灵识中对他产生的情愫,他有些无奈,但是又不好意思直白的开口阻止,毕竟吕眉只是心中有了那种儿女情长的想法,却还没有在他面前明说,他若先开口阻止,场面反而会十分尴尬,他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让吕眉引导行向吕家的路,此时的他也不打算用空间之力把吕眉传走,他还想通过送吕眉回家的过程,观察一下中谷城里的情况,从实际出发了解一些九殿阎罗的行动,对他之后阻止九殿阎罗可能会有帮助,他反正是这么认为的,也觉得这样做没错。 “啊?哦,嗯……,嗯……,好的。”吕眉因为幻象着张嫌会要求把她当做救人的回报,向他们吕家提亲,正小脸绯红的思绪着呢,多少有点走神了起来,听到张嫌的声音,一时之间竟没有马上反应过来,当她的意识逐渐回归正常,才突然想起张嫌是要她做些什么,赶紧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指了一个方向,在张嫌的搀扶下缓慢地走了起来。 “这样走的话太慢,你现在又无法隐匿魂力,这一路下来,恐怕会招来很多魂鬼,到时候聚来的魂鬼太多,我们兄弟二人可能也难以招架,不一定能保住你的安全,这样吧, 让我哥哥抱着你吧,然后你负责指示方向,我来在前面开路,争取快点把你送到你们家族之中治疗,也不会耽误了你的灵魂伤势,这样如何?姐姐能否接受?”还没走出去几步,张嫌便发现那吕眉虚弱的厉害,难以快速行动,如此一来,即使再短小的路程也有可能要走上很长一段时间,这样太耽误工夫了,他还有其它事要做,不想在送人上面浪费那么长时间,所以想了个主意,打算让商广元抱着吕眉前进,这样的话,行动上就能节约很多时间,所以他向吕眉以及商广元询问道,请求着二人的许可。 “可以……”吕眉点头答应了下来,她不想成为张嫌二人的累赘,所以对于张嫌的建议,她完全听从,不过让她遗憾的是,张嫌居然没有主动要求去抱她,而是把抱她的权力交给了那个所谓的‘哥哥’,虽然她对那个‘哥哥’的感觉也还不错,但比起真正出手救她的张嫌,还是稍微差了一点,她多想被张嫌这个还算俊朗年轻的救命恩人拥入怀抱,给她绝对的安全之感,那样的话,她会有种死而无憾的感觉,可惜张嫌好像对她并没有太多的意思,这让她多少有些失落,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美貌。 “这……,男女有别,这不太好吧……,肌肤之亲可是……”商广元不愧是打了三十多年光棍的钢铁直男,对于女人还畏之如虎,听说张嫌让自己去抱吕眉,他开始畏手畏脚了起来,生怕和人家姑娘有肌肤之亲,玷污了人家的名声,这在他看来可是大罪,他可不想被人诟病,尤其是旁边还有张嫌的存在。 “大哥,你不是说来给我帮忙的吗?现在就我们三人,人家吕眉姐姐难以行动,而我们俩还有路要赶,不能浪费时间,你不来抱人家,难道还要我来抱吗?咱俩之间总归要有一个在前面开路的吧?您觉得咱俩谁更合适。”张嫌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问道,他觉得现在可不是在乎什么肌肤之亲的时候,重要的是在这魂鬼已经开始肆虐的中谷城里送人和探寻情报,若是还被肌肤之亲一类的传统观念牵连,那可就太迂腐了,当然他不会直接说商广元迂腐,只是让他明白轻重缓急。 “这……,这……,那好吧,那就我来抱吧,得罪了,吕眉姑娘,不要怪罪在下触碰你的身体……”被张嫌质问之后,商广元也觉得自己有点太较真了,挠了挠头苦笑道,苦笑后,又向吕眉点头示意,先不好意思的请罪,随后才伸出了双臂,做出了准备抱取的姿势,只不过姿势做出来了,商广元还是没有胆量主动去揽那吕眉的身子,就那样僵持着,足足僵持了好几秒钟。 张嫌看到商广元那个样子,有点想笑,又有点无奈,他突然发现商广元哪里都好,就是 有点太刻板了,这一点,商广元竟还不如天天去找李婶探讨人生的商伯福,不过刻板的原因也是因为商广元对女性的尊重,若是他不尊重女性,也不会把肌肤之亲看得这么贵重,但是现在可不是给商广元刻板的时候,那吕眉虚弱,连走都走得那么费劲,怎么可能自己往商广元的两只臂膀上爬,于是张嫌先做出了个动作,一把就将吕眉的身子抱起,然后塞到了商广元的怀中,让吕眉彻底躺在了商广元的怀里,避免商广元脱手将其跌落。 “啊……”吕眉躺在商广元怀中的时候还没有多说什么,商广元却先叫了出来,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胸膛紧贴在了吕眉的身上,虽然隔着衣服,但那种触感,让他还是如过了电一般毛孔站立,好像很不自在,脸都红成了关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没想到张嫌会这样把那模样姣美的吕眉交托给他,他一时之间有点没有反应过来。 “行了,继续往那个方向走吧,若是出现魂鬼,就由我来抵挡,你们不要出手,赶路就行,至于在现世之人中穿梭,你们也要小心一点,免得有什么魂鬼借入人躯、扮做人形,会出手偷袭我们的躯体,灵魂固然重要,躯体也要注意保护,一旦躯体受伤身死,灵魂也就没了归宿,那也和死了没什么区别,大家都注意一下吧。”张嫌才不在乎商广元的叫声,也没有在意商广元那羞涩的模样,只是朝商广元和被抱起的吕眉道,要继续沿着吕眉刚才指示的方向前进,因为那个方向也要穿过闹市,所以张嫌额外又提醒了几句,避免有鬼人会出来偷袭,那种偷袭也足可以致命。 “啊?哦,知道了……”商广元听到张嫌的提醒,终于不再纠结他怀抱里的女魂师吕眉,两手揽紧了吕眉的身子,向张嫌有点拘束地回答道,回答过后,快步跟在了张嫌的身后,眼睛不敢下移,直勾勾地往行进的方向看去,他怕自己低头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毕竟那吕眉穿得可是一件女士的低胸上衣,由上往下看的话,确实会看到一些春色,容易让人把持不住。 张嫌并不知道商广元那颇显“正直”的样子,只是按照吕眉的引导,向着某个方向前进,没有魂鬼的时候,他就隐匿着魂力不随意散发,当发现了魂鬼,他便以魂仙的手段以雷霆之势直接隔空灭杀,只一段街道小路,他便举手灭杀了三四只零散的魂鬼,并将那些魂鬼探魂之后收进了冥石盅里以作备用。 张嫌那如此强大的实力,和杀鬼时堪比雷霆般的速度,让背后跟着的吕眉对张嫌的认知更加加深了几分,她本来只是以为张嫌比她只是强上一些,大约在中级魂祖的水准,而现在,她完全看不透了张嫌的魂力以及实力了,她估摸着张嫌 的魂力等阶至少在高级魂祖,甚至还要更强,这种强度的魂力,她凭借着简单的灵识感知已经无法辨别,当然也是因为她灵魂虚弱,不用使用一些侦查类魂技的缘故,她若还有魂力使用魂技,肯定就会发现张嫌那已经是魂仙的魂力强度,而现在张嫌在他眼里只是一个深不可测的强者,她还没有把张嫌往魂仙的等阶去想。 “不会累到您吧……”张嫌在前面开路杀鬼,商广元在后面抱着吕眉跟随,吕眉不敢打扰到全神贯注的张嫌,只能试图和商广元进行交流,她也不知道商广元的名字,也就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于是简单地开口问道,好像有些关心护送她的商广元一样,她对商广元和张嫌都感觉亏欠了不小的恩情。 “不会。”商广元本就害羞地不敢去看吕眉,更别说和吕眉这样的大美女说话了,听到吕眉那细声细语地询问,商广元虎躯一颤,脸上更红了几分,向吕眉简单回答道,不过也就只回答了两个字而已,就又不敢再说些什么了,眼睛依旧直勾勾地看向前方,追着张嫌身形所在的方向,不敢低头去看吕眉,生怕被吕眉当成色狼。 “谢谢你,谢谢你们救了我,还愿意把我护送回家,我还不知道你们的姓名呢,能不能告诉给我,你们都是我的恩人,我想铭记住你们,若你们是怕名字泄露,我可以发誓不向外人去说,就算订立魂契也许,我都会守口如瓶的,只是想记住你们,未来有机会报答。”看商广元那‘正直’的样子,吕眉最后一丝担心也没有了,她确定张嫌和商广元不是坏人之后,嫣然一笑,向商广元问,她现在心中满是感激,想要知道自己的感激对象究竟是谁,而且她还有些许女人的心思,想要从张嫌和商广元之中选择一个做自己的伴侣,不过她的这个女人心思并没有表达出来,藏在心中慢慢生根。 (本章完) 第一千零四十一节:围城 “名字嘛……”吕眉问完,商广元有些纠结了起来,沉吟道,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回答,因为张嫌曾嘱咐过他,让他尽可能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而名字也属于身份中的一部分,他不确定能不能说。 “他叫广元,我叫广嫌,这就是我兄弟二人的名字,也没有什么可隐藏的,只是上不了台面而已,怕姐姐听了耻笑。”张嫌虽然在专心开路,偶尔对付几个在附近挡路的魂鬼,但是后面说些什么,他还是用谛听之力揽入进了耳中,看商广元为难,他先一步回答道,回答之后,继续走在前面,头也不回的按照吕眉所指的方向前进,好像刚才的回答只是随口而言一样。 “广元?广嫌?不会……,我怎么会耻笑呢,你们救了我,我感激还来不及呢,怎么敢耻笑自己的恩人,而且名字都是父母所赐,哪有什么好坏之分,更没有上不了台面一说,你们的名字我记住了,这是我恩人的大名,我会深深铭记的。”张嫌回答之后,解除了商广元的困惑,吕眉听完张嫌所报的名字之后,一点也没有怀疑,而是把这两个名字深深地牢记在了脑海之中,她还有刚才差点被那八只魂鬼分食的恐怖记忆,所以对张嫌和商广元救她的恩情无比看重,不敢怀疑恩人的言语,全部都当成了实话来听。 “就这样一直往前面走吗?前面可是些商铺高楼,好像快要没有路了。”张嫌撒了谎,说了两个假名字,为的是怕别人认出他来,也怕商广元那拘灵人的身份暴露,既然是假名字,吕眉铭不铭记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他还是把重点放在了护送吕眉的身上,在即将走到了一个路口尽头之时,张嫌再次向吕眉问,打听着接下来的行程方向,好尽快送吕眉回家。 “前面右转,过两个十字路口之后再左转向前一直走,等到看到一个大广告牌的时候,再次右转,穿过四个红绿灯,第四个红绿灯的停下,西北的那个住宅小区就是就是我们吕家魂族的地界,那一个小区里都是我们吕家之人,我的家也在那里。”张嫌问过之后,吕眉显然彻底恢复了理智,也不再像之前那般恐惧和慌张,转而变得感动和冷静了下来,思路清晰地向张嫌道,对于回家的路,她好像十分熟悉,只看了一眼前方,便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走,把路线完整的告知给了张嫌,让张嫌沿着她所说的路线前进,此时的她,回家的心情十分急切。 “嗯,好的,知道了……”张嫌在知道了完整的路线之后,也不再多问什么,直接按照吕眉给的路线在街道和小路上来回穿梭,再击杀了几只魂鬼,把路又给清了出来,让商广元和吕眉一路上畅通无阻,没有魂鬼能近身到他们身边哪怕十几米远的范围,好像他们 的所在成了真空地带一样无法被异物侵扰。 张嫌在前面开路,吕眉在后面又和商广元聊着天,虽然商广元在女人面前有些拘束,放不开手脚,但是在吕眉的主导下,他也和吕眉简单聊了一些,因为吕眉并没有问什么尖锐的问题,也没有故意打听他们俩的身世,所以一路上的聊天倒也顺畅和谐,慢慢的,商广元对吕眉这么个大美女也少了一些排斥,心中的拘束也稍微放开了一些,话逐渐开始增多,但始终目不斜视,坐怀不乱。 张嫌看商广元和那吕眉聊得倒也投缘,就没有插话打扰,偶尔商广元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问题,只是通过魂力传音找张嫌交流,张嫌也把可以告知给吕眉的答案教给了商广元去说,如此一来,商广元也就不担心自己的身份暴露,能用技巧稍微回答一些有点敏感的话题,不让那吕眉怀疑他们的身份。 也就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张嫌终于看到了吕眉所指的那个大广告牌,看着那个大广告牌上的灯光闪烁、飞蛾扑火,张嫌知道自己已经把吕眉护送到了最后的地方,而在那大广告牌的西北方,确实有一个看起来十分华丽的高档小区,小区看似普通,实际上四周已经被设下了层层的魂力禁制,禁制之中,又有些法阵布设,将其掩起,显然是为了对付外魂入侵所用。 而在那小区外面,还有些魂鬼的残躯遗痕散发出浓浓的鬼气,好像是有无数只魂鬼死在了那些大阵禁制之外一样,还没有被完全清理,给人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也就是说这里刚发生过一场不小的战斗,有不少魂鬼死亡,但并没有能真正入侵到那个受保护的小区之中。 “有魂鬼的余波?不好,我们家族又被九殿阎罗的魂鬼给攻击了,不知道我的族人他们怎么样了,二位恩人,能不能赶紧把我给送过去,我担心我的家人,我想知道我的家人们是否都还活着……”远远地感知到有魂波鬼气之后,吕眉一扫之前劫后余生的开心,脸再次忧愁了起来,向张嫌和商广元传音请求,希望张嫌和商广元二人能尽快把她带回到她的族内家中,查看族内的情况,她现在已经不再担心自己的灵魂伤势了,她知道自己还死不了,反而担心起了自家人的情况,因为每次和魂鬼战斗,就算有大阵和禁制的守护,他们的族人都会有所损伤,所以她十分害怕,也十分着急。 “送过去倒是没问题,只是……”张嫌听到吕眉的请求,并没有让商广元抱着吕眉往西北方向的那个小区赶去,反而在那广告牌下打了一个止步的手势,示意商广元停下脚步,且开口说道,而在停下了身形之后,张嫌把目光聚焦在了那小区的门前广场,显然是察觉到了什么异常,才没有 马上过去,只在广告牌下观望,辨察着那广场上的具体情况,略微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吕眉也看到了张嫌的手势,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她信赖张嫌和商广元,而且也并不傻,于是也不再开口催促,只是疑惑的向张嫌问题,想要知道那被张嫌盯着的广场有什么问题。 “有魂力设下的隐秘陷阱,而且不止一个,种类和数量都十分得多,几乎把你们家的小区全部给围困住了,在陷阱之间,还有些魂鬼入地隐藏,应该是为了守株待兔,等着你们的族人从小区里出来灭杀,如果我没猜错,这就是那九殿阎罗的魂鬼最新研究出来对付你们吕家的办法,是想活活把你们吕家给围死在这里面,它们好以逸待劳。”张嫌听到吕眉的询问,也大概辨察完了那小区前面广场的情况,向吕眉道,说出了自己看到的一些情况,当然这些情况吕眉和商广元都看不明白,因为张嫌有那大眼魂鬼的鬼眼能力,所以他才能看到十分清楚,几乎没有任何纰漏,把那些藏匿的魂鬼和一些提前布设的陷阱全部找了出来,也没有贸然闯入,而是止住了步伐,确保他们三人的安全。 “你说我们家被围住了?那些可恶的魂鬼,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要是真围住了,我们的家人该如何出来啊,毕竟我们魂师也要在现世生活的啊,不出来的话,吃饭都会是个问题……,可恶,魂鬼真是太可恶了……”知道了广场上的情况,也明白了自己家族的处境,吕眉狠狠地骂道,咒骂着那些魂鬼,她已经开始考虑他们家族的生计问题了,担心他们家族会因此落败。 “嗯……,叫外卖就行了……,那些陷阱和魂鬼只会对魂师的灵魂起作用吧,普通人应该不受影响……”对于吃饭的问题,张嫌倒是不为那吕家担心,这又不是古时候人与人打仗,还要担心粮食不够,鬼只能封锁住魂,其实封不住正常的人躯,魂师实在无法出来,就让正常人把食物送进去就是了,就算那些魂鬼能用手段挡下一两个常人,也不可能为了阻挡里面的魂师吃饭,一直浪费魂力阻拦下去,所以吃饭方面并不算问题,真正的问题是里面的魂师无法出来,可就无法获得魂力方面的外物补充,而大阵以及战斗都需要消耗大量的魂力,于是会随着时间的变化,魂力变得不再足够,大阵和各种禁制也难以为继,一旦大阵、禁制倒塌,吕家的防御就会不攻自破,这应该才是那些魂鬼的目的,不过张嫌没有向吕眉说明。 “外卖?哈哈……,也是啊,现在可以叫外卖了,那些魂鬼拦得住魂师,又拦不住正常世人,确实饿不死了,嗨!我白担心了。”吕眉听到张嫌提到外卖之后,先是一愣 ,随后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竟咯咯地笑了起来,向张嫌和商广元道,显然她也发现了自己担心错了地方,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会阻拦魂师的来往,应该就会阻拦魂师资源的补充,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些魂鬼阻拦的不是粮食,而是补充魂力的魂物吧?像那大阵和禁制都需要持续消耗大量的魂力,若没有了外物魂力的补充,仅凭着里面的一些魂师,应该也维持不了多久,这才是那九殿阎罗的目的吧。”吕眉没有看出来的问题,商广元一眼看破,毕竟他也经常维持那青牛镇的驮灵阵,知道魂阵消耗魂力的事情,一旦没有了足够的魂力维持,大阵便会自行败落,而越厉害的大阵,消耗的魂力就越多,如今吕家的这方大阵所散发出的魂威极强,就算是鬼王、魂仙来了也无法轻易击破,既如此,消耗的魂力可能就是个天文数字,而现在又被团团围住,里面的族人无法到外面采购魂晶石一类的魂物补充,大阵所能维持的时间就不会太久,破灭只是时间问题,而且不会多慢。 “对呀,魂晶石!没有足够魂晶石的补充,我们家的大阵确实无法维持多久,坏了,还是危险了呀,怎么办,怎么办,有什么办法解除我们吕家的危机吗?还有,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先进去吗?”吕眉这才明白那些魂鬼的险恶用心,又开始着急道,不过因为灵魂虚弱,她的身体还是瘫在商广元的怀里难以动弹,只能言语着急,想要赶紧回家,但又担心那些暗藏的陷阱。 (本章完) 第一千零四十二节:准备闯关 “张嫌,你能用空间法则之力把她给传送进去吗?”吕眉着急询问之后,商广元琢磨了一下,也向张嫌传音问道,他知道张嫌的空间法则之力可以隔空传输,自然可以避开布设在那广场四周的魂鬼陷阱,把他们几人传送进那吕氏魂族所住的小区,只是他不确定张嫌愿不愿意在吕眉面前显露实力,才暗中询问,避免被吕眉听到。 “不能,他们魂族吕家布设的那个禁制大阵很是神奇,可以阻挡我往里面建立空间隧道,当然阻挡的不只是我,就算九殿阎罗里...... 而此一刻,在那茅草棚中,四道人影正围拢而立,低声说着些什么,而他们面前,则是那已经晕死过去的胡三。 “哼,给你擦。”林可岚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朝他扔过来一条薄薄的被褥,她经常在马车中过夜,所以马车中就像是一个简单的闺房。 墨风又看看旁边的宫无忧、释道凡和墨寒三人,三人皆是默默点头。 在斯科特看来,陈锋如今要做的,能做的绝不是去力挽狂澜,这太难为他了。他要做的,是成为一柄刺穿骑士队心脏的尖刀,作为一根压倒骑士队这条船的最后一根稻草,在最后的时段,给对手致命一击。 不动明王冷眼看看对面的妖像,随后冷喝道:“区区妖邪魔物,也敢在本座面前放肆!”说罢,不动明王右手一召,一股金色佛力放出,佛骨舍利似是受到感召,竟然慢慢飞回不动明王掌心之上。 “等回去之后,我非要把放火的王八蛋三刀六洞扎上几个窟窿不可!”罗伟骂骂咧咧的从鹿场方向走了过来,嘴里还咬牙切齿地骂着。 “不给,就当是你送我了。”说着,大笑两声将刺绣收在衣兜内。 有句老话说:“哪有提着猪头找不着庙门的”就是说的二月二,这其中道理更是不言而喻。所以人若怀才不遇,不必气馁,早晚必会找到能够理解你,而又肯接受你的人。 与此同时,简家人通过对简青青的了解,找专人排列出了整个平京的地势图。 夫妻之间去旅行本来就是过二人世界的,突然之间带这么个拖油瓶,还是一个大拖油瓶。 路过停放的自行车区域时,他们便往每个车框子里随手塞个一两张。 说着叶子的大嫂就自顾自的提起林鹏从车上拿下来的礼物,转身上楼了。 此时李天和米诗韵,更是手牵着手,肩并着肩,他们心里都有一点点的紧张,毕竟这还是一架可能还不完善的新机,首飞能不能成功,这可说不好。 和归无咎一同进入最后一道阵门后,白面剑客一直气机收摄如圆,剑意动静相随,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此时归无咎神游天外,分明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它只是节目框架和各个游戏环节的设计,并非指导嘉宾如何表演。 进球之后的罗本,指着王奇开心的笑了起来,他已经很久没能踢得如此惬意了。 他轻喝一声,话语几乎化作法则,立刻将桔梗那躁动的灵力之海镇压。 这眼见两人就要吵了起来,方万海连忙打起手势,三哨人马见状,立时停了脚步。定眼看,茅屋那边似乎有了动静。 我听完她这句话后差点没呛着。这说的也太恶心了吧,还让不让人吃了? 由此可见,战马对于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重要性了,李斯提出用匈奴来牧养战马,是非常高明的见解,无论怎样赞誉都不为过。 次年,始定漕粮“加耗则例”,即按地区的远近计算运费,随正粮加耗征收,于兑粮时交给官军。起初兑运与支运并行,其后兑运渐居优势。 第一千零四十三节:通路 “行动!”对于吕眉的担心,张嫌不置可否,直接冲商广元道,说话之后,灵魂出窍,用灵识控制着灵魂和躯体同时向着那吕家小区前的广场冲了过去,一边冲着,张嫌一边运转起强大的魂力,使用魂技破除着那广场上布满的魂鬼陷阱,魂仙级别的魂力再配合上各种魂技招式,那威力简直摧枯拉朽,不计其数的陷阱和魂鬼被张嫌的招式绞杀,很快张嫌就在往吕家小区方向前进的道路上破开了一个缺口,并持续往里面撕裂。 就在张嫌打通着道路之时,商...... 城中的富商从死去的关老爷身上,领悟到修城墙的重要性,开始大力修筑城墙。 “什么?三年了?我怎么……我只感觉过了三四天而已,居然这么久了么……”佛槿刚开始差点跳了起来,后来却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眼看着篮子就半篮子了,也不想再买啥,忙挤了出来。到了旁边的店里问问,没有玻璃,便准备买别的东西去了。 “你们,可真是棒!”涟漪用指腹,轻轻地碰触花瓣。有一抹浅浅的微笑,在她的嘴角自然地露出。仿佛,她便是花儿,花儿便是她。 不远处,飘飘荡荡的山鬼不少,一个一个、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今天晚上山里来的贵人跟客人。 有了苏瑾歌和孙双喜的珠玉在前,再加上一些人是第一次接触乐器,所以水平参差不齐,引来了许多笑料。 说这话的时候,夏璃的目光里透着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狠劲,段炎便在她这样的目光里慢慢的低下了头。 此刻沐七也管不到倾城之前的所作作为,也没有管她,但是顾卿叫住她了。 “可恶!”赵残阳拼命想要挣脱,可却感觉自己像是被几千条锁链捆住一样,根本无法动弹分毫。 神皇抬手,示意于白起身,于白感受到之后,直起身,朝着自己的位置走去。 “别问那么多,按我说的做,否则出了什么事,别怪我没提前告诉你们。”凌挽歌说完跟我甩下头出去了,我跟童未未做个无奈的表情,对于老驴敌视的目光,看都没看一眼,跟着出门上车。 我和林羽夕又相对发愣,其实我们听得出来,这根本不算理由,她无非是在找借口而已。 “古镜之,的确是我爷爷。”古言旭开口一句话,一方面让白玉堂十分吃惊,但另一方面,又似乎意料之中。果然,古言旭对他外公的恨意,是来自上一代。 “死老头子,别以为你的实力很牛逼,老子要是全盛状态的话,我保证轻松将你这几根老胳膊老腿的都给折断成一节一节的!”张铁根再度施展毒舌,得意洋洋地对人家老头子说道。 闲聊了半晌,陆落起身告辞。她有凌氏的八字,又知道凌氏的情况,可以回去拿东西给她布阵。 我们两个走到几棵松树中间的时候。发现松树后面有几间石屋。看得出来,庸医是打算在这里终老了,不然的话,也没必要花费力气,建造这么坚固的住所。 次日清晨。天不亮的时候。素儿就起了床。福全将马儿喂饱。牵着出了大门。怀袖让映雪给素儿下了碗热乎乎的素面吃了。早早便上了路。 杜磊也有点急了,一开始的时候,倒是一点都不急着去解释,这会儿呢,就完全不一样了!想着,杜磊也是说不出自己心中是什么味道來。 季域因为陆夏语的这句话。瞳孔和心都猛烈的收缩着。要他放过她不可能。 唯有一名大汉在众多战船当中左突右撞,凭着一双‘肉’拳,接连冲破好几艘战舰的阻挡,眼看就要冲出包围圈,朝着泰山城方向飞去。 第一千零四十四节:吕家的求助 没一会儿,吕家的那个老头就成功从大阵里面打开了一条通道,供吕眉和张嫌等人穿过大阵,并在一旁等待迎接。 “路通了,你们先进去,我随后就到……”察觉到大阵被吕家的族人打开,张嫌向着身后呼喊了一声,然后魂力运转,在自己面前又快速施展出了几种招式,灭杀着再次围聚过来的几只魂鬼,这些魂鬼显然是不打算把他们放进吕家,害怕回去之后会被自己的主子责罚,它们的主子除了那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半步鬼王以外,就是那个传闻中的...... 突然,一个振聋发聩的声音从九层冥殿中传了下来,声音极具穿透力。 黄胜利扯开喉咙一连叫了两声,都没回音,在井边担水起身时张胜利看见了一个异常敦实的大光头出了茅厕,匆匆离去。村东头口一辆二八大卡,一个高大的汉子推车前行,后来那个车轱辘似的光头佬上了后座。 “叶家那帮老骨头,到死也不说出任何,被他们藏起来的帝斩剑眼下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帝释轻叹了一口气。 他们看着先是愣了许久,随后疑惑的看着相互之间,体内的利刃,随后呆滞的将目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辛苦了,大家先吃点东西吧,我来照看老人家。”柴智令的意思大家都明白,因此也就不围在这里,一边戒备一边开始享受晚餐了。 乾伦要叶少轩看的是府门正上方所挂着的那块牌匾,看到牌匾的那一刻,叶少轩更加觉得不可思议。 这力量传入大地之中,轰隆一声,强大的冲击波爆发而出,掀起大地,掀飞巨石,冲击波让站在两里之外的部分修士,直接被吹飞,甚至有人直接被这强大的力量,极大在了身上。 蔻兰望着叶少轩手中的画册,似乎有那么一点印象,当叶少轩将画册展开,尾处惊现离月的落款,这下蔻兰是没有理由不去相信了。 笑容很傻也很疲惫,活着真的很好。血性的笑容中更是多了一份沉重。 她揉着白莹剔透的耳垂,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紧张地捧住喝起来。 考虑到已经到了下班时间,而沈秋荷对这棵灵草念念不忘,为了不让她担心,辰南决定去医院接沈秋荷,把三叶草再种回去,在灵草周围布置个屏蔽气息的阵法,就可以防止灵草气息外露了。 一离开木屋,风不凡就看到了两个身影,原本还以为是什么人闯入到了这里,仔细一看正是白晴儿与玲玲,他这才放下了警惕。看到白晴儿与玲玲正坐在溪边的大石上休息,他迈起脚步轻轻的走向哪里。 张镇孙是发自内心的佩服赵天佑,很多看似复杂的问题,经过他的指导,很轻松的就能够解决问题,等回过头来发现自己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就想不到点子上。 验尸房内,王思聪打量着新出现的尸体,一阵头疼。为什么说是‘新’呢?因为躺着的不是干尸,而是一具被啃噬过的尸体,鲜血淋漓。 “奕圣兄果然比传闻中还要厉害很多,但今日之事只是意外,还望奕圣兄见谅。”空旷的位置又出现了一个老者,身上的气息丝毫不弱于路甲,但最关键的他两居然长的一模一样,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几乎一样。 软香扑鼻,叶天没想到对方只是灵魂体,他也能从她的纤细柔夷间,闻到那抹怡人的芳香。 天没大亮,路上人很少;除了几个环卫工,与几位与他一样一同赶着上班的人,几乎没什么人。 苏雨欣在面对这样一个混蛋的时候,压根没有别的选择,只能选择离开。 第一千零四十五节:吕家魂矿 “有,我家主临行前,曾给我留下过一张命牌,也就是可以传音联络的那类魂器,早先我和我们的那位家主通过那命牌互相之间传过几次魂音话语,而在最后一次,我们家主说要带队进入魂矿之后,就没有再和我联络过了,我利用那命牌无论如何传音呼唤,那命牌的另一头都没再有魂音传回,正因为如此,我才担心我们家主一行人的安危,担心他们会遭遇不测。”吕穹向张嫌说明着,并拿出了一个五芒星形的令牌给张嫌看,那令牌就是可以和他们家主互相传音的命牌。 “若你们家主不是故意不与你传音,那么只有三种可能,那就是你和他之间的传音受到了什么阻碍,也许是那边遇到了什么麻烦,他来不及与你说话;也许是被某种禁制或者法阵隔绝,魂音也无法穿透;再有可能就是你的家主以及他带去的整只队伍都被团灭,那么他也无法再向你传音,我估计就是这三种可能之一吧,毕竟你的那位家主作为一族之长,应该不会抛弃你们族人独自逃命去了吧?那么遇到危险的可能性不小,这也是你拜托我去寻找的原因吧?”张嫌接过那命牌,在手里把玩了一下,并用碑魂拓悄然探查,探查之后,大致记住了那吕家家主的魂力特征,然后将命牌交还给了吕穹,向吕穹再次询问。 “我们家主正直仁善,一直对族人尽心尽责,绝不可能是私自逃命,所以我才向广嫌仙尊您求救,希望您施以援手,若真是能救我们家主于危难之中,我们吕家将来世代供奉仙尊也未尝不可,就算我们家主无碍,仙尊若能找回,确认到我们家主的讯息,我吕穹也一定记得仙尊大德,为仙尊做牛做马也在所不惜,还望仙尊不嫌弃我吕穹的朽木之身,帮我们吕家一个大忙……”吕穹使劲摇了摇头,并不认为他们家主是那种胆小逃命之人,向张嫌恭拜道,继续恳求着张嫌寻他家主。 “叫什么?”张嫌琢磨了一下,根据那命牌上残留的魂力简单推演了一下和吕家家主有关的一些事情,随后向吕穹问道,打听着吕家家主的姓名。 “家主尊名吕桥,年纪比我还长一岁,初级魂仙等阶;大长老吕坼,今年五十四岁,半步魂仙,除了他二人以外,还带去了四名我吕家的年轻精英,大都在三十岁左右,魂力等阶均为初级魂祖,至于名字嘛……”吕穹听到张嫌的询问,知道张嫌是打算去帮忙寻找他们的家主了,认真地向张嫌回答着,回答的内容比张嫌的询问可以丰富许多。 “行了,知道你们家家主和大长老的姓名就可以,别的就不用多说了,大致就是去你们家的矿脉里走上一圈就是了,交给我吧,至于我的这位哥哥,就让他在你们吕家暂时待上一会儿吧, 完事之后我会再来接他,麻烦二长老简单招待一下,可别嫌弃我的哥哥。”张嫌打断了吕穹的话,不打算再听下去了,他怕吕穹因为着急说个没完,反而耽误了他去查探的时间,确定要去探查吕家矿脉之后,张嫌决定把商广元暂时留在吕家避难,以商广元的能力如果在中谷城乱跑,遇到普通的魂鬼倒还没事,但若遇到半步鬼王乃至真正的鬼王,那商广元就有不小的危险了,这样来看,反而是有着护族大阵的吕家更安全一些,也更适合商广元停留。 “不嫌弃,不嫌弃,仙尊的哥哥也是我家那眉儿的救命恩人,我等自然好生招待,不敢怠慢,仙尊请放心,我等会把仙尊的哥哥奉为上宾,绝不会亏待了他,待到仙尊归来,若有疏漏,仙尊大可治罪我等,我等不敢怨言。”张嫌只是让吕穹接纳一下商广元,令商广元暂时能躲在吕家的护族大阵之内,但是吕穹显然是会错了意思,以为张嫌是要他款待商广元,赶紧拱手向张嫌拜道,说话期间,整个人都紧张兮兮,要是被别人看到,还以为是过去的主子在指使奴才一样,那吕穹在张嫌面前简直就把自己变成了奴才。 “不是……,我的意思是……,唉,算了,那就先这样吧,您告诉一下我你们吕家的矿脉具体位置吧,我去去就回,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给您一个答复。”张嫌还想解释一下,不想仗着恩惠就索求什么,但是那吕穹显然习惯了魂师境中的利益交涉,他知道就算解释,吕穹还是会误会下去,既如此,那就不需要解释了,就让吕穹款待一下商广元,好获得些必要的心安吧,不然吕穹肯定会对他和商广元起什么疑心,担心他们帮忙的目的,这是张嫌更不愿意看到的,那样他的好意反而会惹出嫌隙。 “我这有张矿脉位置的地图,仙尊请随我来,我指给仙尊看。”张嫌说话之后,吕穹赶紧从一个手链状的储物魂器里取出了一张乳白色的白纸,轻轻捏在手中,随后拿着那看似前后并无字迹的白纸,引张嫌往某一个方向去,那个方向是位于小区之内的假山花园,显然是打算在隐蔽处和张嫌坦露他们吕家魂矿的位置,不希望被别人知道,当然这里面的‘别人’也包括他们的某些自家族人,有些事情,这些魂族确实连自家族人也不会透露,好像怕出事一般。 张嫌紧随其后,跟着吕穹就走去了那假山之后,不只是张嫌跟着,商广元其实也跟在了后边,他怕吕穹会对张嫌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他心中依然对魂师有些敌意和不好的揣测,想着在张嫌旁边随时帮忙。 “就在这说吧。”张嫌走到了最近的假山后边,知道商广元跟着了后面,并没有阻拦,他觉得这些事情没必要向商广元 隐瞒,商广元一齐知晓也好,而见吕穹停下了脚步,于是向吕穹道,其实拥有源天魂玉的他,现在对那什么魂晶石矿脉已经完全没了兴趣,就是一整条魂晶石矿脉摆在他的面前,他都不会觉得是什么宝贝,只是平淡地向遮遮掩掩地吕穹道。 “嗯,好,那魂晶石矿脉的位置已经被记录在了这张纸上,我来向仙尊指明……”对于商广元跟张嫌而来,吕穹也没有觉得意外,知道他俩是一起的,用不着防范其中一人,于是也就把纸铺开,往纸里注入了自己的魂力,令那种白纸吸收魂力,并在其上生出特殊的魂图,然后指着那张魂力地图开口向张嫌指明,给张嫌标注着他们吕家的矿脉,以及那矿脉隐蔽的入口。 “嗯,我知道了,我只是去帮你们家族寻人,若人已经死了的话,我可不负责哈,还有,若遇到我都敌不过的鬼王强敌,我也不会救你们族人,这点我要先向你及你们的族人说明,避免到时候再怪罪我们,我们虽行好事,但也只是在能力之内……”几分钟后,张嫌大致知道了吕家那隐蔽的魂晶石矿脉藏在了哪里,向吕穹再次说道,没有把这次的行动定义为‘施救’,而是定义成了‘探寻’,就是怕吕家之人对自己的期望太大,最终会因为失望而心生不满,他知道这种事情时有发生,所以提前避免着这类情况,凡是都小心翼翼,不落恶果。 “明白,我会和那些族人说明白的,仙尊您大德,愿意冒险跑这一趟就已经是最大的恩惠了,我等不会再要求仙尊什么,仙尊您只管探寻就是。”张嫌的意思那吕穹老头怎么可能会不明白,赶紧向张嫌保证道,他知道不给张嫌留顾虑,张嫌才能尽心竭力,他对人情世故看得太多,所以处理起来也更加合理,比起魂师的魂力,吕穹在这人情方面可就不输张嫌了。 “好,那我这就去了,一有了消息,我会传音给我这位哥哥,我的这位哥哥会提前告知给你们情况,你们就在这好生维护着大阵吧,可别让魂鬼钻了空子。”张嫌见吕穹虽然‘社会’了一点,但有些事情还算是识趣,就放心了下来,一边说着话,一边运转魂力在自己的身旁撕开了一条空间裂缝,只身走了进去,就要离开吕家魂族所在的小区。 “不用我跟着去吗?”商广元问,暗中进行着魂力传音。 “这事蹊跷,恐有危险,而且探查方面你不如我,我又有空间法则,来去灵活,所以我一个人去更好,若真需要人手,我会再来找广元哥你帮忙的,你就先在这等候一下吧,等着我的魂力讯息。”张嫌同样用魂力传音回道,他不让商广元去自然是有原因,并不是要独自逞能。 “明白了,注意安全。”商广元点了点 头,道,提醒着张嫌,看着张嫌消失在了空间隧道里面,心中还是有一点点的担忧。 “空间法则?!居然是空间法则之力,仙尊好手段!怪不得敢……”望着张嫌直接撕开空间裂缝离开,吕穹惊讶道,对于天地法则之力,他还是知道一些的,也许空间法则并不算太强,但是在众多的法则之中,空间法则确是最为诡异的法则之一,拥有空间法则之力的魂仙或者鬼王,都极其罕见,而且神出鬼没,很是厉害,现在自己面前就有这么一尊魂仙可以施展空间法则,这让他简直叹为观止,好像看到了神仙一样,就差跪下来顶礼膜拜了。 张嫌已经踏入空间隧道,闭合上了身后的空间裂缝,自然也就不再关注那吕穹的模样,而是按照吕穹向他展示的那方地图以及所标注的吕家矿脉位置,从空间层面向那里快速挪移,穿出了吕家的护族大阵,直奔向中谷城的西北郊野。 中谷城的西北郊野距离吕家虽然算不上太远,但若徒步前行,倒也不能说多近,不过无论在现世远近如何,在空间层面来说,那都不是多长的距离,也就几分钟后,张嫌便从空间层面靠近到了吕家在西北郊野的矿脉,但是他并没有直接通过空间法则之力进入到矿脉里面,而是在矿脉外面数千米的距离就停了下来,由空间隧道蹿出,在现世之中一点点向吕家矿脉靠近,至于为什么,那是因为张嫌从不远处的吕家矿脉入口已经感应到了些许异常,好像有魂鬼的魂力波动在那里不断散出,让他十分警惕。 (本章完) 第一千零四十六节:落入陷阱的魂仙 “大哥,那边有动静。”张嫌隐匿着灵魂向那吕家矿脉入口靠近之时,冥魂向张嫌提醒道,它似乎用谛听之力听到了什么,也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 “嗯,有魂鬼的魂力波动,虽然从这里感知起来还略显轻微,但能确定那边有魂鬼存在或者是有魂鬼留下的招式存在。”张嫌听到冥魂的提醒,警惕地回答道,有碑魂拓的他,对魂力的波动还是很敏感的。 “也就是说那吕家的家主真的遭到了袭击?不会已经遇难了吧?我没有探听到任何关于魂师的声音,别是我们来晚了一步……”知道张嫌也感应到了魂鬼的魂波动静,冥魂有点担心道,虽然它并不喜欢魂师,但是当下九殿阎罗魂鬼组织作祟,能多保下几个魂师,对于对抗九殿阎罗那可是不错的制衡,它现在不希望吕家的魂师死亡,而且还是那吕家的魂仙家主。 “若真是那样也没办法,凡事不可强求,不过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在还没有见到尸体之前,还是不要妄下结论的好,去那附近探探,看看能用手段探查出什么情报吧,就算那吕家家主已死,也要找到点证据带回给吕穹才行,不然他也不会相信,反而会猜忌我们偷懒空谈。”张嫌揉着下巴琢磨了一下,向冥魂回道,回话之后,继续隐匿着魂力向吕家矿脉的入口靠近,其实那入口,就是一个立在野林旁的荒屋。 “是。”冥魂知道了张嫌的打算,继续利用着谛听之力偷听着四周的动静,由声音辨察着四周的魂力情况,除了冥魂以外,大眼拘灵、鼻子拘灵也都各显神通,在张嫌的魂阖里感应着外界的魂力流动和魂力气味,帮张嫌排除着四周的危险,确保张嫌不会出什么意外。 张嫌借助着各种侦查手段,在确定沿路没有危机暗藏的情况下,缓慢地向着那立在野林之外的荒屋靠近,一边靠近,一边将魂力暗中运转,虽未外泄,但也随时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他担心会有魂鬼突然冒出,向他袭击,若那鬼能困杀住吕家的家主,那么那鬼的实力肯定要在鬼王以上,所以他也需要小心警惕,免得也落得个被动的下场。 “那屋子里有鬼气的味道,应该是有魂鬼存在。”张嫌隐匿着靠近那荒屋不足百米之后,鼻子拘灵在魂阖之中向张嫌率先传音提醒,它显然已经用味道辨别出了里面的存在为何,知道是魂鬼而不是其它什么东西,朝着张嫌简单告知。 “几只?什么等阶?”张嫌询问,想要知道得更加确切一些。 “三只,一只高级鬼阶,两只中级鬼阶,当然,这只是那屋子里的数量,至于其它地方隐藏的魂鬼……”鼻子拘灵回道,短距离用气味辨别魂鬼,它还是不输给谁的,能辨别的十分仔细。 “知道 那屋子里的就行了,其它地方的魂鬼我已经基本辨察,大致都知道它们的方位和数量了,这里显然被一群魂鬼给围住了,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我怎么感觉那吕家的家主还没有死呢,不然这些魂鬼还围在这里是做什么,难不成它们也能利用那吕家的魂矿?”张嫌打断了鼻子拘灵,不用它再继续说下去了,因为这荒屋外面的魂鬼情况他探查的更加清楚,没必要听鼻子拘灵再多赘述。 “要不要我先遣过去,来个引蛇出洞,大哥再趁乱进入到那荒屋里面,从那里下到吕家的魂晶石矿脉查看?”冥魂见张嫌停在原地思索了起来,向张嫌请缨道,似乎想当诱饵,去把水搅浑。 “一个高级鬼阶和两个中级鬼阶把守那里,你去的话肯定有不小的危险,还不知道那矿脉里面的情况,暂时不要冲动,从外围再多探查点消息,有了些把握再进行相应的行动,别之后人没有救成,再把自己搭进去了,那可不值,不值的事,我们不要去做,这应该是我们的行动准则,都记住了吗?”张嫌并没有同意冥魂的建议,否决道,否决之后,向体内的几只拘灵提醒,避免它们擅自外出。 “知道了……”几只拘灵异口同声地回答道,意在向张嫌保证不会私自行动。 “那你打算怎么办?若是救人,肯定是有一个最佳的救人时机的,错过了,或许就救不到了……”众拘灵回答之后,班蝶再次向张嫌提醒,它对张嫌探查和营救魂师的行动不感兴趣,不过为了张嫌考虑,它还是多说了一些,让张嫌试着注意,别留下什么遗憾。 “嗯,确实,时机也很重要啊,说不定那吕家的魂师现在就被困在魂矿里遭难呢,拖延下去确实会有危险……,那就要尽快在外围快速探查情报了,嗯……,抓鬼舌头吧,抓个可能知道那魂矿里面情况的鬼舌头,然后拓印它的灵识,这样的话,里面的情况和如何进入就能清楚一些,只有这个办法是最安全也是最快的了。”张嫌觉得班蝶的提醒也有道理,考虑了片刻,最终决定道,打算干回起他在成为魂仙之前经常干的事情,那就是隐秘暗杀。 “哪些鬼会知道那魂矿里面的情况呢?”大眼拘灵一边替张嫌思考着,一边魂音嘀咕。 “守门的和能从里面进出的吧,守门的那三个要是能瞬间解决,别闹出动静什么动静,基本就没有问题,至于从魂矿里面进出的魂鬼,有没有就不知道了,就算有,也得等吧,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去……,你们几个有探查能力的,那魂矿之下的情况你们真探查不到吗?”班蝶替张嫌判断道,判断之后,向其它几只拘灵又问,好像除了张嫌它就是老大一样。 “探不到,有禁制隔离……” 对于班蝶那老大般的询问,包括冥魂在内的其它几只拘灵好像都适应了一般,集体回答道,显然把魂力比它们都强的班蝶当老大,已经成了它们的共识,就算是冥魂都很服气,这一点上,张嫌都没有太过注意,今日才发现自己的这几个拘灵之间的情况,倒是觉得很有意思。 “那恐怕就没法了……,张嫌,要我去帮你抓鬼舌头吗?”听到其它几个拘灵的集体回答,班蝶叹了口气,又向张嫌问,它好像打算帮张嫌出击。 “嗯,那你先去吧,我随后跟到,你负责解决那三只魂鬼,我跟着施术隔离那座荒屋,动手的时候利落点,别让它们有爆发魂力的机会,若是被四周的魂鬼发现,危险不大,就是太过难缠,还容易引来更强的九殿鬼使,我可不想打草惊蛇。”张嫌思绪了片刻,终于下定了决心,冲班蝶回应,准备和班蝶联合出手。 “放心。”班蝶信心十足,那三只鬼阶它还看不进眼里,即使不用转轮令,它快斩那三只魂鬼也没有问题,鬼王以下已无敌手,就是班蝶目前的实力,也是它自信的原因,它魂影一闪,便从张嫌的灵魂以及躯体里冒出,飞魂向着那荒屋射去,速度极快,却不散魂波,它的行动并没有被人发现,也没有引起四周的魂鬼注意。 班蝶先行出击,张嫌就紧随其后,玄体魂技开启,在魂力没有外泄的情况下,他也一路朝着那荒屋奔去,奔袭的速度并不比班蝶慢上多少,不过有身体的累赘,他还是落在了班蝶之后,只是这并不要紧,因为只要他能赶在班蝶得手之后,使用隐秘的魂力禁制将那荒屋封住即可,不让荒屋内的魂力波动外泄出来,才是他要做的事情,至于杀那三只魂鬼,班蝶一个拘灵足以,他对班蝶有完全的信心。 班蝶半分钟不到便飞射进了那荒屋里面,看似没人的院落荒屋,却落叶稀松,陈列有条,好像并不显得太过落败一般,而且里面的陈设布局十分完整,足可以供人在里面长期居住,只是从外面看给人一种破旧的感觉,像是遗失很久,未经整修似的,这显然是吕家之人故意为之,避免太过扎眼被人发现,一种刻意做旧的理念,没想到用在了这座房子外面。 “翅刃,流光斩!”班蝶可没时间去研究那房子院落内外的变化,靠近之后,感知到了那三只魂鬼的方位,便冲杀了过去,魂力猛然爆发,翅刃在手中快速凝出,只一道魂影流光,便掠过了身在不同方位的三只魂鬼,而等到流光影散,那三只魂鬼的灵魂全部被斩成了多节,最终碎落在了地上,而那些破碎了的鬼魂之中,开始有大量的魂力向外瀑散,产生着强大的魂波向外溢去。 “驱魔阵,封魔锁魂阵!”张嫌在班蝶 动手之后没过多久,便已经赶到了那荒屋之前,早已在手中酝酿好的法阵祭出,对着那荒屋笼罩了上去,虽不能说施阵的时候一点魂力波动都没有产生,但那微弱的魂波还不足以马上引起四周魂鬼的注意,而且驱魔阵的魂波产生于聚魂阵,聚魂阵里的魂力是张嫌临时从外界吸收到的魂尘,所以那魂波特征和普通的魂尘魂波没有太大区别,自然更难以引得魂鬼在意。 魂阵一出,便把整个荒屋笼罩了起来,实际上也把吕家矿脉的入口笼罩了起来,让那在荒屋里被杀的三只魂鬼连魂波都散不出去,只能奄奄一息地倒地等死,不过为了避免它们的魂力散失殆尽,张嫌进去之后还是给它们三只魂鬼的灵魂又打上了封印禁制,好在探魂之前保证它们最后的残躯,免得情报还没有探到,它们三只魂鬼先消亡殆尽,那就得不偿失了。 “班蝶,帮我守卫一下,我要探查它们的灵识。”班蝶成为拘灵之后,也知道了张嫌有碑魂拓的事情,所以张嫌也不向它继续隐瞒,直接吩咐道,告知给了班蝶他要做些什么。 “嗯。”班蝶听到之后,便在荒屋里面靠门的位置帮张嫌守卫,一边感知着四周的魂鬼情况,一边警惕着靠近的魂鬼,当然那些魂鬼若不进入到荒屋里面,它也不会主动出击,它只是避免会有魂鬼察觉到异常,好将那些魂鬼及时灭杀,免得影响了张嫌的行动,引来更多的鬼众。 张嫌在班蝶找好位置守卫之时,已经把手探到了那三只魂鬼的身上,说是身上,其实就是它们的部分残躯,即使是残躯,里面也有足够的灵识意识能让张嫌探查,没一会儿,张嫌就探到了他想要的内容,知道了这里曾经发生了什么,最重要的是,他也知道了吕家族长及其几名族人的下落,好像还真活着,只是落入到了陷阱被困,这让他稍微开心了一些。 (本章完) 第一千零四十七节:解围 “怎么样了?”见张嫌探查完了那三只魂鬼的灵识,手从那三只魂鬼的残躯上拿开,班蝶传音问道,向张嫌了解着情况。 “嗯,基本知道了那吕家族长及其族人遭遇了什么。”张嫌把那三只魂鬼的残躯收进了冥石盅里,然后向班蝶回答,样子比之前轻松了许多。 “他们遭遇了什么?”班蝶好奇地问,不只是班蝶,张嫌的其它几只拘灵也很好奇。 “那九殿阎罗的庆封鬼王早就知道了吕家在这里有一处矿脉,于是提前设下了陷阱,它们派魂鬼围困吕家族人所在的那个小区,其实就是逼着吕家族人开启护族大阵,好消耗吕家的魂力储备,它们知道,一旦吕家的魂力储备将要耗尽,吕家之人必然会来这处矿脉进行采取,于是它们故意把吕家的族长及那几个族人放了出来,然后又将他们困在了此地,由那庆封鬼王亲自出手,想要把吕家的族长活活困死,当然,在另一边,吕家的护族大阵得不到魂力补充,那么吕家的其他族人也将会失去庇护,最终会被它们简单攻陷,这便是那庆封鬼王的目的,也是吕家族长的遭遇。”张嫌简单陈述道,他从那三只守卫魂鬼的灵识中,已经知道了九殿组织的一切安排。 “放头领出来,然后令其魂族首尾不能相顾,这庆封鬼好算计啊,其心智倒是不输给翻车鬼了,看来这些能指挥一城鬼势的鬼使都有点能耐,并不是单凭魂力就能轻松上位的,我倒是有点小看它们了……”张嫌陈述完,班蝶竟有点佩服了起来,佩服那庆封鬼王的算计,拿那庆封鬼王和翻车鬼做着比较。 “鬼计多端,能用出这些鬼计的魂鬼,才更正常吧……,其实也是那庆封鬼无法直接杀死吕家的家主罢了,毕竟那吕家家主可是初级魂仙等阶,同样实力的初级鬼王,并不能轻松战胜一个初级魂仙,所以那庆封鬼才转而出此下策,希望能借鬼势之力,将吕家家主困死。”张嫌微微一笑,看着同为魂鬼的班蝶道,他不觉得班蝶想不出来这等‘妙计’,只是班蝶没有害人的意思,也没到需要用鬼计的地方而已,因此才没有去往这方面想,才会觉得那庆封鬼的计谋厉害。 “可是它还是漏算了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有人会前来解救。”班蝶想了想,顺着张嫌的话道。 “其实不能算是漏算吧,只能算是意外,若我不到那吕家去,仅凭现有的吕家之人,恐怕没有人能再来解救他们的族长了,而我的出现,完全打破了那庆封鬼王的算计,尤其是我还答应前来查探,更是那庆封鬼王没有想到的一环,这就将导致它的谋划失策,让它无法如愿攻陷吕家,能保住吕家,整个中谷城应该都不会再那么迅速的败落了,希望我的到 来能改变中谷城魂师境的走势,别让那九殿阎罗得逞。”张嫌认真琢磨了一下,他并不觉得庆封鬼王的计划出现了纰漏,只是由于‘不可抗力’的原因,导致了庆封鬼王的计划将会失败,而那个‘不可抗力’,其实就是他自己,他的出现,肯定是庆封鬼王没有预料到的,就算是神仙,也不可能预知到他这个‘不定数’的存在,于是他向班蝶说道,一边说着,还一边得意了起来。 “那庆封鬼王现在不在这里吧?”班蝶看张嫌轻松得意的样子,大概猜到了几分,向张嫌问。 “嗯,去围攻陈家分支去了,那陈步青死后,陈家在中谷城的分支就交由了一个陈家的魂仙长老打理,而在那长老打理的期间,正好赶上了这波九殿魂鬼的进攻,那长老也就成了陈家分支的最强力量,带着陈家的魂师坚守中谷城,抵御着九殿魂鬼的进攻,虽然也损失了不少陈家的子弟,但是却硬生生坚守到了现在,和吕家一样,还没有被灭,好像状况比吕家还好,能和那庆封鬼王打得有来有回。”张嫌点了点头回答,将矿脉之中并没有庆封鬼王的事情告诉给了班蝶,且说出了庆封鬼王目前的动向。 “那不就简单了嘛,没有鬼王驻守,这里谁还拦得住你呀,你从外面去救那吕家族长,岂不是轻而易举,快点去救吧,可别等那庆封鬼王再回来了,那你可就要和它打上一场了,算上阎罗令,那庆封鬼王也相当于有两个法则之力吧,对付起来可并不轻松。”既然知道了这里的九殿组织最厉害的鬼王不在,班蝶也就放松了下来,向张嫌道,催促着张嫌,它可不想继续托大,导致失去了营救的最佳时机,那样的话,张嫌会有危险,它作为拘灵也不会多么安全,它也不想把自己至于危险之中,只为了来营救几个魂师。 “有两个半王在底下看守,维持着禁锢禁制的运行,持续消耗着那吕家族长及其族人的魂力。”张嫌简单告知。 “两个半王?居然还有两个半步鬼王藏在下面?这庆封鬼王的强力手下还真是不少啊,这要是无法快速解决,恐怕还得把那庆封鬼王招来,难道真得和那庆封鬼王碰面不可……”知道还有两个强大的魂鬼守在魂矿之中,班蝶撇了撇嘴道,它倒不是觉得自己和张嫌解决不了那两个魂鬼,只是怕出手慢了,走漏了风声,会把那庆封鬼王再次招来,而且它觉得这种可能性极大,如此一来,碰面庆封鬼王好像就成了躲不开的事情了,这让它感觉不爽,不想让张嫌早早地和那九殿的鬼王战斗。 “那就快点解决就是了,等下我会灵魂出窍,破解开这魂矿入口的封禁,然后你就赶紧附魂上身,跟着我快速下去,我会借助空间之力瞬移到那 两个半步鬼王的魂后,并凭借着雷霆之力和你的断空之力一起对它们攻击,也许一种法则之力无法瞬间将它们秒杀,但是两种的话,应该就能做到了,你稍微配合我一下,之后赶紧回归魂阖,别被解除禁制后的吕家之人看到,让他们知道我御使魂鬼,肯定会把我当成异类,好事也会变成坏事的。”张嫌想了想,然后拟定了一个计划,向班蝶道,他打算多浪费点魂力,用最强的力量直接将那两个半步鬼王解决,这样的话,也就没有了像班蝶那样的担忧,只不过这最强的力量需要同时使用拘灵人的手段,所以他要警告班蝶一下,避免班蝶暴露给吕家的魂师看到,让吕家之人误以为他是异类,对他也产生警惕。 “你想使用夺取圣鼎时的那种力量?”班蝶问。 “没错,用那股力量的话,应该就能避免你所担忧的那个问题,也就避免了和那庆封鬼王见面的可能。”张嫌点了点头确认。 “那行吧,我可以把力量借给你,只是你要注意魂力消耗,别让自己的魂力损失过快,再无法应对其它危机,你施展祭祀邪阵的疲惫还没有完全消去,锻魂聚尘暂时还无法保证效率,魂力消耗过快而无法补充,这对你这个魂仙来说也是严重的问题,一定注意。”班蝶同意了,同意了之后继续警示着张嫌,避免张嫌真出现问题。 “知道了。”张嫌点了点头回答道,对于班蝶的关心,他很开心,不过开心了片刻,他就着手开干正事,也就是破解那荒屋通向地下魂脉的入口禁制,那禁制不是吕家人所设,而是魂鬼所设,显然是避免有人闯入,才故意设下,至于设置者是谁,不用猜也知道就是那位庆封鬼王,只是这里的禁制已经设下良久,而且没有了后续的维护,所以并不强大,以张嫌魂仙的实力,以及张嫌对法阵禁制的了解,破解这种禁制简直易如反掌,只几秒钟,张嫌就轻松把那禁制消去,然后悄然潜进了位于那荒屋地下的魂力矿脉,以灵魂的姿态在矿脉里行进,感知和寻找着那两个半步鬼王守卫所在的位置。 “找到了!”张嫌在探知到那两个守卫的准确位置之后,向班蝶传音道,提醒着班蝶到了可以附魂的时间了。 “好。”班蝶听到张嫌的提醒,直接鬼魂离开了魂阖,附着在了张嫌的灵魂之上,一瞬之间,张嫌的魂威强大、狂暴又十分凌厉,给人一种极其恐怖的感觉,就算是现世之人现在站在张嫌魂边,都会觉得浑身不详,更别说那两只守在吕家矿脉里的魂鬼了,它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心有余悸,鬼躯颤栗,想要往张嫌所在的入口处查探,又魂脚发软迈不开步子,竟一时不知所措,在不同的两个方位面面相觑,皆露 出一副谨慎和不安的表情。 “魂技,断空轰雷剑!”张嫌就站在矿脉入口,根本就没有往里面走,而是确定好两只半步鬼王的准确方位之后,对着身前的虚空挥剑斩去,两剑斩出,分别斩出了两个虚空裂缝,而剑斩魂波进入裂缝之后,就从张嫌的身前消失不见,再次出现时,已经到了那两个半步鬼王的面前,让那两个半步鬼王已经避无可避,只能勉强抵挡,或者强行回击。 若只是雷霆之力的剑斩,两个半步鬼王的奋力抵挡,倒还是有活命的可能,不过张嫌的这次斩击,里面不仅蕴含着雷霆之力,还赋予了班蝶转轮令里的断空之力,两种力量融合,别说半步鬼王,就算是真正的初级鬼王来了,也难以正面抵御,所以那两道斩击魂波在和那两只魂鬼的招式相抵之后,根本就像是没有遇到丝毫阻拦一样,把那两只魂鬼的招式尽数斩碎,过后,又把那两只魂鬼的灵魂斩成了两截,并随着雷霆之力的爆发,将那两只魂鬼的灵魂彻底轰碎,让那两只半步鬼王在还没有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就直接身死魂销,彻底散去了鬼魄,犹如没有到这世间来过一样,完全没有了存在的踪迹。 “谁?!”而在张嫌把两只维持禁锢禁制的半步鬼王斩灭之后,那禁锢禁制也马上失效消失,禁制里面,六个魂师现出了身形,全都显露疲态,其中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年魂师望着消失的禁制,惊恐地开口问道,他似乎并不觉得禁制消失是什么好事,猜测是那庆封鬼王要亲自来对付他们了,心中反而恐惧忌惮,把其他五个族人护在了身后。 (本章完) 第一千零四十八节:救回 “在下广嫌,游浪魂师,受吕穹长老之托来此寻觅各位,见各位被困于次,便略施小计,将各位试着救出,好在能耐还说的过去,成功将那两只看守的魂鬼打死,不然又得让各位魂友多遭些罪过,继续被困在那禁制之中无法脱身。”听到魂族吕家的族长吕桥询问,张嫌快速收起了班蝶,将班蝶收进了魂阖之中,然后灵魂恢复到了正常状态,快速移动到被解救的几个吕家族人身边,向吕桥一拱手道,简单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和来意。 “你不是我吕家之人……,是吕穹让你来的?”吕桥看到张嫌,皱了皱眉头问,警惕的神色并没有放松,显然他仍有顾虑,怕又是那九殿阎罗的陷阱。 “是,我和哥哥闲游到这中谷城,路上遇鬼围杀您家族人吕眉姑娘,于是便出手相救,并将其护送回了吕家的族人小区,过后,临时受您命令掌管吕家族人的吕穹长老,便把您来这矿脉搬运魂材以及消失不见了的事情都告知给了我,拜托我来查探一番,我刚一到这附近,便发现您家矿脉这里已经被魂鬼们围聚,便一路小心翼翼杀伐至此,将那些围困各位的魂鬼尽数击杀,才将各位放出,若是吕桥族长不信,可以试着用那命牌魂器再传音会您的族人小区,我想几分钟后,您就应该知道我所说的一般无二了,吕桥族长可以检验一下。”张嫌知道吕桥把他当成了人王舍里的一些叛鬼魂师,警惕着他的存在,于是把整个事情流程全部讲了出来,让吕桥听后可以辨察。 “嗯,那你等等……”吕桥并没有因为张嫌的话语而放松警惕,他因为吃过魂鬼的算计,显然已经辨不清张嫌是人是鬼了,真的开始掏出了和吕穹手里所拿的那枚传音命牌一模一样的一个魂器,朝里面用魂力传音,然后就那么和张嫌对峙在一定的距离,等待着命牌那头的回声,希望能有些效果。 “家主,家主,是您吗?您还活着啊,太好了,太好了!广嫌仙尊确实是因我恳请,才答应前去探您,没想到他真的把您给救了,上天开眼,上天开眼啊,派下这么一位仙尊来救我吕家,保我吕家不灭……”两分钟过后,吕桥的命牌里终于响起了吕穹的声音,显然吕穹已经接收到了他家族长的传话,从那头进行着回应,那回应之中充满了欣慰,以及对张嫌的感恩戴德,已经把张嫌这个突然出现的魂仙当成了天尊使者,向现世之人拜谒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一样拜着张嫌,好像不敢有丝毫怠慢。 “我没事,我没事,不光我没事,吕坼和那几个孩子们也都没事,我们都好,二长老,你就放心吧,我们这就回去,这就回去了……”听到了命牌里面的声音,吕桥终于对张嫌放松了警惕,激动地向 命牌里再次说话道,说话之后,眼睛望向张嫌的灵魂,目光里充满着感激之色,当然不只有感激,还有敬意,因为他从那吕穹的话语里已经听出来了,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年轻人也是一名魂仙,一名如此年轻的魂仙。 “这矿脉里面已经是没有了魂鬼,那我就先上去了,在你们这个矿脉的入口处等着你们,你们也尽早跟来吧,我不能保证那庆封鬼王会不会赶回到这里来,所以不建议你们在这里耽误时间,若是那庆封鬼王带鬼赶回,虽然我是不怕,就怕您身后的那几个族人可能撑不下来,最好还是尽早离去,别给那庆封鬼王围困我们的机会。”见误会解开,吕桥已经相信了自己,张嫌也就不打算再多待在这吕家矿脉里一秒,向吕家族长吕桥提醒道,提醒过后,灵魂转身要走,要沿着原路返回地面之上。 “谢谢,谢谢这位广嫌仙尊救我吕家,仙尊大德,吾等没齿难忘,若我吕家能在这场大乱中保全,日后等当供奉仙尊万世,不敢相忘!”张嫌还没离去之时,吕桥已经带着吕坼和他家的那四个年轻族人跪在了地上,朝张嫌俯身跪拜,一边跪拜,一边大声朝张嫌感谢,那声音虽然颤颤巍巍,但却十分诚恳,不似只是敷衍。 “这些事情日后再说,君子不立危墙,先离开吧。”张嫌没有推辞也没有接纳,他不想在这种地方较真这些事情,只留下了一句话,就移动着魂形向着他躯体所在赶去,转眼就在魂矿之中消失不见,同样消失在了吕家那几位族人的眼里。 张嫌离开,吕家的族人也就不再继续跪着,赶紧在魂矿之中站起了身,也不留恋魂矿里面的那些魂晶石矿藏,由族长吕桥带队走在前面,一边警惕着魂矿四周的情况,一边向着魂矿入口赶回,他们所行进的路线和张嫌灵魂穿梭的路线可不一样,比张嫌魂穿大地要跑得路程更远,但是因为已经没有了魂鬼的阻拦,他们行进的速度倒也不算太慢,很快就奔驰到了那矿脉入口的荒屋地下,沿着一个秘密通道就爬了上来,没一会儿,便和张嫌再次汇合,只不过这次是身体方面的汇合,并不再是人魂相见。 “广嫌仙……”看到张嫌还在入口处等着他们,用魂阵禁制帮他们遮掩着荒屋入口,吕桥马上就明白了没有魂鬼察觉到他们的原因,拱手想要朝张嫌再拜。 “时间紧急,礼数就免了吧,现在我要从这里直接把你们带到你们吕家的小区门口,你们吕家小区门口可也不算太平,几乎被围的水泄不通,所以你们全都做好准备,别折损在那些魂鬼手里,不然我的努力可就白费了,我可不希望看到我刚救出来的人再殒命鬼手。”吕桥的话还没有说完,张嫌便知道他想说些什么, 直接打断道,打断之后,再次朝着那吕家的六位族人嘱咐,一边嘱咐,一边运转魂力,直接在荒屋里面撕裂开了一道空间裂缝,显然他是打算利用空间之力直接把众人带走,不从这荒屋之中一路杀出。 “空间法则之力?!仙尊的仙尊法则竟然是罕见的空间法则?怪不得仙尊可以悄无声息地把我们从鬼禁制中救出,这也太……”张嫌撕裂空间之后,吕桥惊讶道,不只是吕桥,其他几位吕家族人也目瞪口呆,看着张嫌用那神奇的法则,完全不明白是怎么做到的,只不过吕桥本身也是魂仙,见过的世面更多,所以惊讶的程度比其他吕家族人稍弱了几分,才还能说得出话来,向张嫌惊叹。 “赶快进来吧,跟上我,一旦我进入空间隧道,那外面的隔离法阵就将缓慢消退,你们继续留在此地,很容易就会被四周的守卫魂鬼发现,它们就会群聚攻来,虽然那些守卫魂鬼并不强大,但是胜在数量众多,真要是杀伐下去,恐怕把我们的魂力耗尽也不一定能杀伐干净,暂时还是不要和它们交手的话,我是这么认为的。”张嫌没有在意吕桥和那些吕家魂师的惊讶,直接走入进了他打开的空间裂缝之内,站在空间隧道里面向外面的众人催促道,他不怕杀鬼,但是现在杀鬼没有意义,所以他还不想引起这荒屋四周的魂鬼注意,只想着把吕家的族长以及其他族人带回即可,这样他的目的也就完成了。 “是,吕家族人听令,现在我宣布,广嫌仙尊乃我们吕家的供奉仙尊,在吕家与我同权,大家现在要尊供奉仙尊之令,随供奉仙尊一起经过空间隧道向我们吕家小区撤回,谁也不许掉队,大家听到了吗?听到了的话,就跟着广嫌仙尊进入空间隧道吧!”听到张嫌的催促,吕桥点了点头,也不再多在意张嫌的空间之力,而是向他身后的众吕家魂师道,让那些魂仙先一步进入空间隧道,随张嫌行进,而他似乎要走在最后,帮众人殿后,害怕再有魂鬼袭来,好护住前面的族人。 “遵命!”众吕家魂师听到吕桥的命令之后,全都拱手一拜,一个个往张嫌的空间裂缝里钻,随后排成了一列,有顺序地跟在了张嫌身后,沿着漆黑且不见五指的空间隧道行进,也就过了几秒钟的时间,吕家的几个魂师就都钻进了张嫌的空间隧道里面,而那吕桥确认身后无鬼来袭,便也踏入到了空间裂缝,跟在了队伍之后,缓步随着张嫌,闷头往前走着。 当吕家众人全部进入到了空间隧道里面,张嫌再次发动空间法则,将身后的空间裂缝闭合,彻底和那荒屋断绝了魂力上的往来,随即他在那荒屋四周设下的魂力禁制全都消失不见,而荒屋里面的异常,也很快被守在荒屋 四周的九殿魂鬼察觉,并着急向上禀报。 “这就是空间之力吗?这就是空间隧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在张嫌的空间隧道里行进着的时候,一个吕家的年轻魂师道,说是‘年轻’,其年龄实际也已三十余一,只不过比起吕家族长和吕家的那位大长老年轻不少,但是比起张嫌,甚至还大上半轮,他年龄比张嫌大,但是魂力却差了张嫌一节,只不过初级魂祖而已,和那吕眉相差不多,肯定没有见过多少法则上的力量,对张嫌的空间法则很是好奇,好像每一步都踏在虚无上一样。 “吕奔!怎么和仙尊说话呢!没大没小!”那年轻魂师随口发声之后,跟在队伍后面的吕坼先厉声喝道,显然他觉得张嫌是他们吕家的救命恩人,又是他们吕家的供奉仙尊,那年轻魂师不能如此随意就向张嫌这位仙尊询问问题,一定要先拜礼,之后再确认仙尊是否有空。 “是……,是……”被自家大长老训斥,那名为‘吕奔’的年轻魂师赶紧低头认错道,不过他不敢回头,生怕跟丢了张嫌,遗落在这空间隧道里面,就继续向前走着,垂眼看着张嫌的脚跟。 “没事,按照年龄算的话,我今年不过二十三四岁,比诸位都小,所以不用和我客气,有什么话就说,有问题问就行了,我才是小辈。”张嫌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吕奔,又看了看队伍后面的两个白发老人,分别是吕坼和吕桥,笑着回道,他并不喜欢被人奉在天上的感觉,更喜欢和众人按照现世的辈分交流,那样的话,他才觉得没有什么别扭,交流起来也会更加方便。 (本章完) 第一千零四十九节:拜为供奉 “二十四五岁?广嫌仙尊竟会如此年轻?!如此年龄就步入了魂仙一阶,这在整个魂师境都十分罕见,放眼这几十年,我也没听说过有四十岁以下就步入魂仙的,可能是我孤陋寡闻了,但却也能说明魂仙一阶的难以跨越,真是让我等开了眼了!”张嫌无意说出自己的年龄之后,吕桥惊讶道,他不敢对张嫌这位魂仙有丝毫不敬,反而因为年龄上的问题,他对张嫌更加尊敬了几分。 “是吗?少有我这种年龄就步入魂仙一阶的吗?那就太奇怪了,我才修炼了...... 不过,赵家还是一直想着要恢复赵家在万域之门的地位,才能够对得起赵家的先辈和列祖列宗。 “极有可能,不然不可能可以阻挡自然赋予的视力的!”剑灵道。 菲德总算是看清楚李维尔的面目,这个被维托里奥视为智慧过人的义军干部不但不择手段,而且还比所有人都要有野心。他想尽一切办法扳倒这个国家的统治者,最终就连年纪轻轻的亚尼斯公爵也难逃他的魔爪。 “好了,如果没有什么其他事情我们也要马上离开。”南格斯看了一眼那往上连通的阶梯,铁门后面已经有一些声音传了过来。 赌徒逆命深呼了一口气,然后回过身走出了主控室,他决定赌一把,他决定相信陈易总统,他决定相信侯霸天,他决定相信中华联盟。出了门的逆命迅速的向着天罪的研究室走出,之只有进入了那里,才是安全的。 狄洛斯看着那团漆黑的溶液,脸上毫无波澜,声音平淡的无法分清楚到底是问康纳斯博士还是他自己。 这种对于四大宗门来说,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相对于掌握着灵洲大阵的仙灵宗来说,只是稍微费点力而已。 经过了大半个下午的讨论,菲德决定了重建一支佣兵团,而自己则当副团长,安德烈为正团长,只是由于安德烈处于昏迷状态,所以自己是暂代团长。至于资金问题,他打算和岩石盗贼团的人商量一下。 连生在掌中默运真气,将阿柴的两只耳朵提拉上来,渐渐地拉长了几寸,阿柴也是懒懒的没有反抗,接着,连生将阿柴的细长尾巴盘了起来,随之吹了口气,这时,阿柴居然变成了一只黑色的兔子模样。 “父皇金口玉言,臣的礼品父皇一定会满意的。”说完,高宠从胸口掏出一叠图纸让孙公公交给崇宗。 裴东来踩着豹哥的脸庞,缓缓开口,声音嘶哑,开口的同时,冰冷的目光一一从之前殴打刘福生的人身上扫过。 揣着明白装糊涂,云翳听了后没有再说话,而是起身说还有点事先去忙了留了俩字回聊,就离开了。 “成魔了!”自己最好的朋友竟然成魔了,站在自己对立面,自己真的能对他下杀手? 对此,听到裴东来的话,他心中暗暗感叹裴东来会做事的同时,笑着拍了拍裴东来的肩膀,然后离开了。 那牙将领令,当即出去,点了二百军士,随自己出战,王宗诘和众将,听外面人喊马嘶,都暗中祈祷,但愿这厮能找到点漏洞。 “打电话告诉柳玥,今天我有事,她要找我,改天来!”贾培元用一种毋庸置疑的口吻说道。 燕京,纳兰明珠所住那栋公寓的楼下,纳兰轩坐在纳兰明珠那辆香槟色的宝马740里,静静地等待着纳兰明珠下楼。 “哈哈!放心,我不会杀掉你们的,我会保护好你们的安全,直到把你们送到我徒儿面前,让我徒儿亲自废了你们,再杀了你们。”齐蛇说罢,直接一只瘦手向前抓去,想要一把抓住萧岳等人。 第一千零五十节:又多个帮手 “这不太好吧,我就是帮了个小忙而已,这就让我当你们家那个什么最高供奉……”张嫌听到那吕桥居然真的向吕家的所有族人宣布道,苦笑了一下,想要推辞,他不知道供奉是个什么,也不知道供奉的权利和义务,反正他不太喜欢,生怕那个供奉之名会把他拴在吕家。 “这可不是小忙,您先是救了我们家的族人吕眉,又救了我们的家主、大长老和四个年轻族人,并破坏了那九殿魂鬼的阴谋,让我们吕家不至于全族遭难,您实际是救了我们整个吕家全...... “支持一场大战是不可能的,现在我们铁矿石急缺!”薛云道说道。 最后。白鱼人倒是探出了玛维如今的闪烁法术水平的冷却时间,3秒。 杨顺脑袋大了一圈,他真的感觉时间和精力都不够用,猫薄荷,异能研究,格斗训练,练习箭术,幸亏学校还有陈浩的请假条帮忙,否则光是上课就忙不过来。 本以为他说完也就算了,谁知道他一说出罗强的名字秋叔瞬间脸色大变。 巨象人多隆多给猿飞仔细的说了山脉精灵的事情,猿飞的面色变了几变,最后总算是平稳下来。 无数人看到标题,就吓了一跳,广谱抗癌药是肿瘤领域的终极目标,无数研究人员梦寐以求的成就,是癌症疾病最难以攻克的尖端技术。 琴越扫了一眼舞倾凰,他手指微微移动,琴弦随着他手指的动作轻轻一颤。 舞流烟并没有注意到张叔和孙叔的眼神变化,而舞倾凰则是一丝不落的收入眼底。 勾心斗角说的就是二位,互不相让的情况下,两人相互之间的印象越来越差了,互相看不起,更别谈什么妹夫大舅子关系了。 克伦克其实也是想蹭一波热度,他就算是再蠢,也不会蠢到赛季进行的时候就张罗着卖球员的,他现在只是好奇而已。 “急什么?父亲不过与你说笑,你便当真了?”杨绪尘慢悠悠地火上浇油。 这时教导主任他们也回来了,已经有老师把刚刚发生的事情给主任说了。 正当陈佑黯然神伤之时,门铃响起,初心查看过门外之人后,打开了房门。 但这稍矮的修士却没受住那眼神,即便心里有些预兆翻涌之感,依旧是不由自主地过去救人。 虽说旧楼少有没死过人,可平妈是病死的,死时又闹出一点风言风语。为了避免纠纷,石慧本来交代过王珍珍那个单元暂时不用出租,过些日子请人来装修。那个单元平妈母子住了二十几年,已经非常旧了。 “可是如今他那份情谊却不是对朕!”皇帝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 然而她稳了,所辩内容却如脱缰野马,朝着最尖锐之处狂奔而去。 罗子尧和付宣仰望那艘飞舟再次腾空而起,才互相对视一眼,一齐平稳了一下心情。 但是起码要打斗一番,如果这个时间,招来别的高手,对他来说,得不偿失。 陈教授一脸沉痛和追悔,颤声向徐三石报告了这里发生的一切,不停自我检讨。 身为金林市警察局的翘楚,她心高气傲,何时被别人如此戏弄,当即就要发飙。但想到刘局的嘱托,又再次忍了下来。 艾米莉娅轻轻地叹了口气,嘴角露出苦笑,她的三重人格分裂因为这次经历已经明显有所融合,她变得更像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而不是只存在于童话故事里的公主。 名义上会有公证人员见证,但鬼知道里面有没有故弄玄虚的成分。 “我建议你最近这段时间暂时和我们住在酒店吧,你的前男友是一个记恨心非常强大的家伙,我怀疑他会报复你。”苏韬担忧地说道。 第一千零五十一节:搭救计划 “能感知的到,那庆封鬼王果然在,我熟悉它的魂力波动……”赶到花园庭院前的三个人影正是张嫌、吕桥和商广元三人,望着不远处的鬼群,吕桥率先说道。 “嗯,确实有一个鬼王级别的魂威向这里散出,应该就是那庆封鬼王无疑了,看来我把家主您从那魂矿里面救出来的事情,庆封鬼王还不知道,若是知道了的话,说不定它就无心恋战了,也或者它已经知道,只是这陈家对它来说更加重要,它想先从这里击溃……”张嫌琢磨了一下,分析道,推测着那庆封鬼王还留在这里的原因,想到了两种可能。 “应该是第一种吧,无论是我们吕家所在,还是吕家的魂矿所在,其距离与这都不算近,单靠身体或者灵魂赶路,没有个二十分钟甚至半个小时都不可能赶到,您来去自如是因为仙尊您有空间法则之力,从空间隧道里穿梭,所消耗的时间当然不多,可不能把我们这些普通人和普通的魂鬼与您相提并论,我们平常赶路的速度可没那么快。”对于张嫌的分析,吕桥听过之后赞成着第一种,并简单给出了他赞成的原因,显然还是羡慕着有空间法则的张嫌,对那空间之力无比期待。 “对呀,也是啊,因为空间之力,其实我从吕家到您被困的那里,然后又从您被困的那里回到吕家,紧接着再赶到这来,这来来回回也不过虚耗了二十分钟左右,这个时间内,那些看守您的魂鬼若无什么奇技妙艺,估计还真来不及向它们的庆封大王汇报,看来我们赶到的还算及时,没有错过这里的好戏。”张嫌想了想,觉得吕桥给出的原因并非没有道理。点了点头,也就认可了下来,继续待在原地看向那陈家小区门口,也就是陈家之人和九殿阎罗魂鬼的战场,陈家并没有像吕家那样固守,而是在正面迎击着。 “从这里就能看到,那陈家与九殿阎罗魂鬼的战斗好像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了,十分惨烈,损失了不少族人了,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是直接过去帮忙,还是继续观察局势,等待着局势明朗?我大致估算了一下,围攻陈家分支的魂鬼少说也得四百来只,这数目不可谓不大,我们出手,估计也有危险。”张嫌和吕桥说完话,商广元在一旁又开口问道,他好像已经基本探查清围攻陈家的魂鬼情况了,更在意张嫌下一步会如何去做,说实话,让他出面帮助陈家,他其实是不太愿意的,毕竟杀害他父母的那个凶手就是陈家之人陈步青,虽已被他杀死报仇,但他还是对魂族陈家感到不爽,似有顾虑,言语中也透着一股不愿出手的意思。 “肯定是要帮忙的,就目前的局势来看,陈家这样消耗下去,必败无疑,不过帮忙也要讲究策略,顾及好各 个方面的因素才行,毕竟我们都不是陈家之人,没有必要为陈家送命,而且也不知道那陈家的领头是个什么性子,会不会和我们这位吕桥家主一样和善仁慈,若并非如此,帮忙恐要牵累我们,若是那位陈家的领头还算正常,我们去帮也无可厚非,这一点上,不知道吕桥家主有没有什么高见,和现在那陈家分支的领头有没有过交往?”张嫌琢磨了一下,然后思索道,思索期间,向吕桥询问着,他想从吕桥那里打听到点有关陈家分支的情况。 “广嫌仙尊是担心……”吕桥马上就听出了张嫌的意思,眯起了眼睛,揉着并没有胡须的下巴问。 “我和哥哥游浪在外,见识过太多尔虞我诈,虽然日行善事是我们奉行的一贯标准,但是也不会什么人都助,若那陈家分支的首领并不是个好人,我们也不会出手相帮,坏人在我们眼里和魂鬼没有区别,这就是我们的担心。”张嫌隐瞒了他们和陈家的恩怨,找了个理由向吕桥解释道,继续打听着陈家分支现任首领的为人,为之后是否出手做着打算。 “这中谷城陈家的原首领叫陈步青,据说前段时间莫名死了,后来陈家就又派了一个人,是陈家那边长老级的人物,名叫陈余,初级魂仙等阶,替陈家主家那边来暂时管理群龙无首的中谷城陈家分支,这陈余来到中谷城后,曾主动拜访过我,至于原因嘛,说是初来乍到,寻求照顾,实际不过是来探查着什么事情,应该和那陈步青之死有关,不过几次拜访之后,他好像确认我吕家并没有作案的嫌疑,也就不再从我吕家这边追查下去了,要说交往,也就是那段时间的事情,所以我对这陈家分支的新头领陈余还是有些了解的,只是不算过深。”吕桥想了想,毫无隐瞒地向张嫌诉说着。 “说说看,那陈余是个什么样的人?”吕桥诉说之后,张嫌继续追问。 “好斗,侵略性强,这些他虽然在我面前极力想要隐藏,但根本隐藏不住,毕竟老人家的眼光还算是不错,越是想隐藏的东西,在我们这些老头子眼里,看得也就越明白,不过除了这点以外,那陈余其它方面倒也有一些,比如人比较精明,有点心计,社会经验也多,处世还算成熟,品性嘛,不能说好也不能说坏,就是一般而已,若广嫌仙尊见多识广,应该就能知道我这是什么意思,个人觉得帮一下那陈家也无碍,虽然陈家和我们竞争着这中谷城的资源,但陈家分支里毕竟还有那么多魂师,都死了的话,对付那九殿阎罗就少了一大批力量,我吕家式微,可抵不了那九殿阎罗的侵袭。”吕桥如实向张嫌陈述着和陈余的性格,到最后竟主动拜托着张嫌出手。 “家主不担心那陈家势大,会 反过头来继续在中谷城扩张?”张嫌笑了笑问,他没想到吕桥竟然愿意救陈家,他本以为吕桥会和商广元一样对救助陈家的事情有所纠结呢,怎么说都是一个城里的竞争对手,同行按理说可是冤家。 “若是过去,我肯定不愿意看到仙尊您出手救他们,但现在不同,唇亡齿寒呀,他们亡了,那九殿的下一个目标肯定就是我们吕家了,我吕家哪有那能耐抵御那个九殿阎罗,灭族,估计就是早晚的事……”吕桥叹了口气道,好像深明大义了起来,考虑得更加远了一些。 “哥,你觉得呢?”张嫌知道了吕桥的意思,又转头去问商广元,吕桥那边既然没有了异议,那就还剩下商广元没有开口表态了。 “是啊,唇亡齿寒,过去有什么在这时候都不好顾忌了,那就帮他们一把吧,只不过……”商广元倒也觉得吕桥所言在理,确实唇亡齿寒,陈家灭了的话,吕家就会灭亡,然后整个中谷城的魂师境就会败落,一个个城败落给魂鬼,整片大地岂不就是鬼地了,青牛镇又在这片大地之中,哪有可能独善其身,他现在也开始考虑的更远了起来,又了放下恩怨救援陈家分支的意愿,可是又担心他和张嫌会被陈家发现就是杀害陈步青的凶手,那陈家的遣使可是曾到过青牛镇调查过他们一家。 “哥哥是担心会被陈家发现我们的身份吧?这个好办,哥哥您在这附近藏起,不要出去,我只和吕桥前去就行,我有改魂的技法,所以不怕被那陈家曾到访过我们青牛镇的魂师发现,而且我和吕桥去只是协同支援,尽可能把那围攻陈家的庆封鬼王杀死或者赶跑,不会真并入陈家和九殿的魂鬼持续互搏,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和爷爷他们遭难的,这事就交由我来处理就行。”张嫌见商广元还是有所担心,私下里传音向商广元说道,安排着协助陈家的一些事宜。 “嗯……,这样倒也可以,不过那岂不是又不用我动手了……”商广元觉得张嫌的方法倒是两全,不过对于自己无法帮上什么忙而感到失落,向张嫌道。 “大哥既然跟来了,我总不能什么都不让大哥做吧?大哥也有任务,而且是个比较重要的任务。”张嫌笑眯眯地回道。 “我也有事做?什么任务?”商广元有些好奇,不知道张嫌又打着什么主意。 “抓鬼猎魂呀,多在主战场外围悄悄地抓些九殿阎罗的鬼舌头,然后留活口给我,用途嘛……,回来再和广元大哥解释吧,这是很重要,关系到未来我们如何对付九殿组织。”张嫌向商广元暗中说明,给商广元也分配了一个任务。 “这事不难办,交给我就行,在抓鬼方面,有没有数量上的要求?”商广元直接答应了下来,然 后继续问。 “在保证自身安全和不暴露的情况下,越多越好。”张嫌认真地回答。 “嗯,好的,我知道了。”商广元看张嫌那认真的样子,不像是在故意找事情给他打发时间,于是同意道,打算按照着张嫌的吩咐去做。 “广嫌仙尊,您考虑好了没有?”看张嫌半天没有说话,吕桥不解地问,他当然听不到张嫌和商广元的暗中传音,只以为张嫌是在思考着出不出击的事情,等待着张嫌的指示,他虽是个老人,却有种唯张嫌马首是瞻的感觉。 “差不多了,我觉得我们可以去搭救一下被围攻的陈家分支,至于如何搭救嘛,我想我们可以这样……”张嫌听到吕桥的询问,点了点头回答,回答之后,开始把他的具体安排向着吕桥和商广元诉说,其实整个安排都很简单,那就是由商广元在外围清理散鬼和探查九殿阎罗有无后续支援,而他则和吕桥一起直奔陈家与九殿阎罗的主战场,协助陈余围击庆封鬼王,擒贼先擒王,就算九殿阎罗的魂鬼、鬼使众多,只要把庆封鬼王打败打跑,整个战斗也就基本结束了,至于之后九殿的魂鬼还会不会再来侵袭,那张嫌就管不了了,他只是打算能救一时是一时,拖延住九殿鬼势扩张的步伐,好寻找反击九殿阎罗的时机。 “广嫌仙尊的计划天衣无缝,吕桥佩服。”张嫌把计划说出之后,吕桥马上就睛光一闪,向张嫌拱手赞道,他没想到张嫌年轻轻轻却有着如此强大而缜密的处事能力,对张嫌的计划赞不绝口。 (本章完) 第一千零五十二节:联盟?挑唆? “余长老,我们不如先撤退吧,退到护族大阵里暂时坚守起来,保存力量,日后再和那些魂鬼相战,若再这样战斗下去,我们这些族人恐怕就要打光了,已经死伤惨重了啊,余长老!”就在张嫌三人确定着计划的时候,陈家小区门口的那条宽阔街道上,除了有现世来往的行人车辆以外,就是陈家的族人灵魂和对面不计其数的魂鬼了,陈家的族人和那些魂鬼乱战成了一团,不时就有魂师或者魂鬼的灵魂受伤倒地,随后魂力散尽,灵魂消亡,而在死伤过半之后,终于有陈家的族人开始心生退意,向那正与庆封鬼王对战的陈余喊道,请求着他们家的长老允许他们撤退避险。 “你以为缩在那龟壳里就能保全自身了吗?就算有护族大阵,这些魂鬼想要算计我们,也并不是没有办法,先前这中谷城被灭的那几个魂族就是最好例子,大阵一旦把我们的魂力耗尽,然后失效消失,那我们这些魂师就只有待宰的份了,不如离开大阵和它们搏上一搏,如此一来,我们才有活命的机会,这一战,必须让那些魂鬼知道我们的顽强,否则它们会一直进犯,毫无休止,在我发号施令之前,谁都不许撤,谁若敢撤回族内,我必将家法伺候,将他开除族籍,听明白了吗?!”陈余听说有人想要撤退,暂时和那庆封鬼王互相弹开,向他们的族人发号着施令,命令族人不许回撤,和九殿魂鬼战斗到底,他似乎觉得回撤反而不利于家族的存活,想要用强大的攻势将魂鬼击垮。 “可是余长老,这里魂鬼太多,我们……,我们双拳难敌四手啊……,连丰先生都死了啊……”陈余发号施令之后,那位族人再次向陈余喊道,指着身边一个已经重伤且将要消散的灵魂,向陈余苦苦哀求。 “丰长老?那位高级魂祖大供奉?废物,真是个废物,我陈家每年多少魂材金钱养着他们,他们就这点实力?真是白瞎了那些好东西,别管他,先对付各自身前的魂鬼再说,多杀些魂鬼,我们陈家才能再享安宁,躲是躲不掉的!也都不许躲,我陈家的魂兵黩武秘技,那可是先祖在一次次死战中悟出来的,没有死战,何来提升,都散去恐惧,想着把命拼死在这里,才能绝地求生!”陈余瞥了一眼那喊话的陈家族人,又瞥了一眼那族人脚边的一个残破人魂,脸色一凛,冷冷道,不过他仍没有撤退的意思,好像还要继续死战,他想的是要一次性把九殿鬼势打怕,这样才能换来更长久的安稳,一味的躲避,对他来说是懦夫的行为,会让魂鬼们得寸进尺,永无休止。 “我不想拼死在这,我不想拼死在这啊!家主,让我回族里吧,我已经累了,魂力也快要枯竭,战不动了,让我回去吧!” 虽然陈余的话澎湃激昂,但是他的那位族人显然已经毫无战意,恐惧占据了他的内心,让他不愿意再在这战场上多待一秒,只想着赶紧回家,回到那不远处的护族大阵以内,保全自己的灵魂。 “废物,既然你不想为陈家而战,就给我滚得远远的,我陈家不需要你这样的废物,敢回护族大阵之中,我就先把你灭了,你将不再是陈家之人,我陈家没有这样贪生怕死的废物!”陈余一边和庆封鬼王用魂技及法则之力周旋,一边向他的那位族人吼道,那吼声显然充满了怒意,不只是在怒他的那位族人,也是在警告着其他的陈家子弟,让他们不许心生退意,他知道,一旦有一个族人后退,那么其他的族人肯定也就不会死战下去了,若都跑了,只剩他一个光杆司令,九殿的攻势也就抵不住了,那么陈家的这个分支灭亡不过是延时了一段时间的事情,他还不想让中谷城的陈家分支在自己手里消亡。 “余长老您……,算了,您杀了我吧,与其惨死在魂鬼的手里,不然余长老您亲手灭了我的魂来的舒服,我不想死的那么凄惨,还请您给我一个痛快!”看陈余怒火中烧,不让他躲回到族内,那位陈家族人也满脸愤懑,竟要陈余亲手杀他,他不想死,但是若回不到族内,基本就和死亡无异了,他不如让陈余直接杀了他,然后一死了之,惨死在魂鬼的手上,那滋味他虽然没有亲自品过,但是四周全是能让他对照的案例,他不想和那些人一样凄惨,至少还不想被五鬼分魂。 “扰乱军心,该杀,天涧戟,风涌落!”看那位陈家族人竟然真的一心想撤,陈余终于压制不住他心中的杀意,竟真的动手要杀他的族人,隔着二三十米远的距离,他就挥舞着手中的魂力战戟,对着他家的那位族人隔空劈去,一道凌厉地带着飓风法则之力的强大魂波直袭向他家的那位族人,似是真要将那位说话的族人击杀,怕他影响到他们陈家其他人的士气。 那凌厉的魂波气势翻滚,速度极快,很快就风卷残云一般在陈余和他家的那位族人之间扫出了一条道来,然后直杀向了那位一直心生退意的陈家族人,那位陈家族人不过初级魂祖,虽然实力已经不低,但是比起陈余这个魂仙的存在,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根本就连抵挡的可能都不曾拥有,真正的死亡已经达到了他的面前。 不过就在那凌厉的魂波快要击中那位陈家族人之时,不知道为什么,带有飓风法则之力的魂波竟然诡异地消失不见,等到再次出现的时候,竟然距离那位陈家族人已经好几米远,而且击中的不是那位一直想要撤退的陈家族人,而是一只正战意兴浓的九殿魂鬼,那个实力足有中级鬼阶的魂鬼 ,在被陈余的这一招莫名击中之后,竟因来不及防御,直接鬼魄消散,这一幕,让不少魂师和魂鬼都停下了攻势,呆呆地望向刚才被击杀的那个魂鬼的位置,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全都像见了鬼一样,心生恐惧,准确来说是见了比鬼还不可以思议的事情,连鬼都看得惊异。 “谁?!”这惊异之中显然不包括陈余和庆封鬼王,他们不是魂仙就是鬼王,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刚才那一幕,它们已经看明白了是有人用了空间法则之力,临时将那道魂波攻击进行了一定位置的偏移,所以才会出现那种效果,只是那一人一鬼都不知道来人是好是坏,是敌是友,才都警惕了起来,异口同声地向着战场中两个魂影问道,问的声音几乎同步。 “大难之际,陈余长老可不要拿着自家族人开刀呀,你的那位族人魂力不低,手段实力也还不错,这么一个好手,要是就因为说几句话就被杀了,您这不是让您的族人全都心寒嘛,陈余长老三思。”那两个已经混到战场之中的魂影自然就是张嫌的灵魂和吕桥的灵魂,只不过张嫌在灵魂离体前用了个特殊的魂器做了易容改面,所以模样不再如以前,比他本来的脸面要更加肥大一些,还有点婴儿圆,看起来年龄分明更小,像个十七八的可爱小伙,发出甜美的声音说话道。 “吕家主,还有您是……”虽然说话的是张嫌,但是陈余首先认出的却是吕桥,向吕桥招呼了一声,才转眼向张嫌看去,看着张嫌那陌生的模样,不解地询问,打听着来人是谁,倒也不敢对散发着魂仙魂力的张嫌怠慢。 “这位是我们吕家的最高供奉,名为广嫌,也是一位初级仙尊,这位广嫌仙尊在游浪之际,闻我吕家有难,所以赶来救我吕家,而我知余长老您领导的陈家也在被魂鬼围攻,所以便拜托我家这最高供奉也来协助一下余魂友您,毕竟这次鬼灾是由那九殿阎罗发起,遍及整片华夏大地,若还各自为战,我们恐怕就要被九殿阎罗给逐个击破了,因此我带着这广嫌仙尊前来,意图解救陈家,同时和余长老您商谈一下,组成中谷城魂族联盟,共同抵御九殿鬼势一事,不知道余长老可有兴趣,是否和我们相商?”吕桥替张嫌回答道,并且按照张嫌先前的指示,向陈余说明来意和发出邀请,这一切都是张嫌的指示,吕桥只是按照张嫌的意思照办而已。 “联盟?我陈家可是堂堂的九族之一,对方不过是个小小的鬼势而已,不需要与谁结盟!而且就算联盟,也应由我陈家提出,由你们吕家?不是我看不起你们,只是论及在魂师境的地位,你们或许还没有振臂高呼的能力。”陈余对于有两个魂仙前来支援,倒是有些意外和开心, 但是一听说吕桥还有结盟的意思,脸色马上就变了,他私以为吕桥趁这个时候提出结盟,无非就是想趁火打劫,以支援作为要挟,来获得中谷城魂师境的领导权,他这个九族之一的陈家长老可不愿意听一个地头蛇吕家的指挥,所以竟果断拒绝,好像唯有他陈家,谁也不能领导中谷城魂师境一样。 “你们陈家主家也被袭击了吧?还有在其它城市的一些分支?听说被全灭了不少。”看陈余不愿意同意,张嫌带着吕桥一边在鬼群中杀开了一条血路,一边向陈余所在的位置走去,走路的过程中,张嫌微笑着向陈余问道,那模样,说是在笑,更像是嘲讽,还有点瘆人,任谁看了都不觉得张嫌是来搭手救援的。 “是又如何?!不过这里有我在,这里不会全灭!”陈余知道张嫌想说什么,他听出了张嫌话语里的暗示和威胁,冷冷地回,脸上充满了敌意,他不喜欢有人朝他那样说话。 “庆封鬼王,其它几位阎罗王的手下可都建功立业着呢,你这不赶紧把他杀了,岂不是要慢了你那些同僚一步,楚江阎罗可在别的阎罗面前会没了面子啊,那它会不会拿你问罪呢?你不是有那个什么阎罗令吗?赶紧用出来吧,不然一直杀不了这位陈家长老,你也攻破不了陈家,更别提占领中谷城了,你说是吧?”张嫌没有回应陈余,反而又转头看向了不远处的庆封鬼王,望着那背后长了个尾巴,但其余方面都与人相差不大的鬼王庆封,笑了笑也冲其问道,他好像是在用话故意激着那庆封鬼王,让其快速使用阎罗令来对付坚守的陈余。 (本章完) 第一千零五十三节:干点小事 “你怎么知道阎罗令的?你和阎罗鬼使交手过?能在见到阎罗令之后还能活下来,看来你有点逃生的能耐呀。”听到张嫌提阎罗令,庆封鬼王瞪圆了眼睛盯着张嫌,向张嫌问,它对阎罗令情报泄露一事感到惊讶,但不觉得是从自己这里泄露出去的,觉得张嫌还遇见过其它阎罗鬼使。 “阎罗令?那是什么?”陈余则是一脸疑惑,他不知道张嫌所说之物为何,但看那庆封鬼王惊讶的表情,就知道肯定不是凡物,应该是那庆封鬼王一类的存在所留的后手,也就是说庆封鬼王在和他的对战中还没有使用全力。 “听说是一种辅助类的特殊魂器,像那庆封鬼王一类的九殿鬼使都有,可以临时增强些魂力,还能获得一种新的法则之力。”吕桥老声老气地向陈余解释道,好像十分博学一般转述着张嫌告诉给他的一些情报。 “可以临时增强魂力?还能获得新的法则之力?也就是说那庆封鬼王可以用某种手段暂时拥有两种法则?这……,这怎么可能?那它为什么还没有用出来过?”陈余被吕桥的解释给惊到了,他再见多识广,也对九殿阎罗的一些隐秘并不了解,像那什么阎罗令,他更是听都没有听说过,若是真有能让那庆封鬼王同时拥有两种法则的魂器,那对他来说简直就是灾难了,所以他还是有点怀疑,怀疑吕桥和张嫌的言语,无法辨明真假。 “使用阎罗令对付你?呵呵,大材小用,我只是不想让你玷污了我的楚江令而已……”陈余问完,那庆封鬼王似乎听到了陈余的疑问,先笑了起来,冲陈余道,好像这半天的战斗,那庆封鬼王都没把陈余放在眼里,所以懒得动用阎罗令了,只是和陈余用它原有的实力以及法则进行对阵,竟也打得不相上下,有来有回。 “混蛋!你说我玷污你的……,你就把那什么阎罗令用出来,我就不信我打不过你!双法则之力怎么了?双法则之力我照样不输,来全力和我斗上一场啊!”看到庆封鬼王那一副不屑的模样,陈余彻底被气到了,气得灵魂止不住的颤抖,指着那庆封鬼王道,他可是很要强的人,怎么可能受得了被人如此鄙视,而且那庆封鬼王还不是人,只是一只魂鬼,这让他更加难受,向着那庆封鬼王怒吼。 “行,那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全力,没想到被我困住的吕家族长居然被人给解救出来了,既如此,我就不能再隐藏我的实力了,不把你们都解决了,阎王那边我都不好交代,今天就是你们三个的死期,你们一个也跑不出我的手掌心!”庆封鬼王听到陈余的怒吼,并没有太过在意,只是把目光转向了吕桥和张嫌的身上,吕桥的再次出现,足以说明它在吕家矿脉布下的禁制已经 被破,而能破开它设下守卫禁制之人,估计就是站在吕桥身边的张嫌了,它虽不认识张嫌,但也能感察到张嫌身上散发出的魂仙魂力,两个魂仙突然冒出,就算是它也心生忐忑,但也不至于恐慌,依旧要继续战斗下去,而支持它敢于与三个魂仙战斗的,就是那阎罗令中楚江令,它不信自己有两种法则之后,还斗不过三个初级魂仙,它对阎罗令有着十足的信念。 说话之后,庆封鬼王便从灵魂中招出了属于它的那枚阎罗令,然后快速附在了灵魂之上,随后,它的灵魂鬼魄便再次提升了一些魂力,虽然还在初级鬼王等阶,但明显比之前的魂威增强了不少,不仅魂威增强,其鬼魂本体也给人一种奇异的感觉变化,是一种法则增多的感觉,普通的魂师自然感受不到,而魂仙,却有着明显的感触。 见到阎罗令附魂,吕桥和陈余都很惊讶,他们其实一直都不知道那庆封鬼王身上还带着那种东西,因为庆封鬼王与他们俩交手的时候,从来都没有显露过阎罗令的存在,也就是说,庆封鬼王根本就没有打算使用阎罗令的力量对付他们俩,好像一直在轻视着他们似的,让他们都很是不爽,那种不爽,已经开始慢慢写在了脸上。 “果然还有手段,在对付我的时候只设陷阱禁制围困我,却没有用这手段强行向我攻击,看来它根本就没有把我这个魂仙家主放在眼里,真是让人不爽啊……”吕桥有话直说,虽然对庆封鬼王心有忌惮,但还是表达着被轻视后的不满。 “这就是那阎罗令吗?那鬼居然还会藏拙,看来确实是瞧不起我啊!”陈余也被庆封鬼王彻底激怒,不过现在发怒的他,一改之前的火爆,目光变得极其阴冷,阴冷的目光射向那庆封鬼王,竟然没有半点惧意,这或许是那陈余真正的怒相,冷怒才更让人发寒。 “瞧不瞧得起你们可不是看你们的面相,若真有实力,就来和我斗上一斗,你们三个可以一起上,我也不会说你们以多欺少,拥有两种法则的我,你们根本就敌不过,不信就来试试,我会让你们知道多法则的存在有多么强,现在的我可是堪比中级鬼王!”庆封鬼王在完全使用完楚江令后,用手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向张嫌等人道,它好像认为开启了楚江令的它已经是当下无敌的存在,根本就没把场面上的三个魂仙放在眼里,整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我一个人就足够了,我就不信同为初级的实力,你还能碾压我不成,老夫可也有着手段没有用出,今日就让你见识一下,魂兵黩武,破军升风魄!”在庆封鬼王再次挑衅过后,陈余望了张嫌和吕桥一眼,似乎并不打算让他们帮忙出手,而是想自己去和那庆封鬼王死战 ,这次的他,好像用了什么特殊的秘技,竟临时提升了些魂力,而且不只是魂力提升,其身上所展现出来的法则力量居然完美地充斥在了整个魂体之中,将他的魂体再度强化,给人一种浩大翻腾的感觉,让人不由得产生躲避之心,生怕到其身边被其魂力卷入绞烂。 “能把法则之力运用到这种地步,这陈余果然有两把刷子。”张嫌望着陈余居然能让全身充斥法则,经久不散,倒也眼前一亮,这样的法则运用,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能这样使用法则,这陈余果然在魂仙之中也有傲慢的资本,并不是鲁莽无能之人,张嫌心中嘀咕。 “是吗?你想一个人与我死战吗?来啊!”庆封鬼王挑衅道,对于陈余突然用出的招式,它显然也觉得不弱,有点不太敢让三个魂仙一起上了,只是独激那陈余道。 “天涧戟,风离涧!”陈余被激,真的一个人冲向了庆封鬼王,快速朝着那庆封鬼王攻去,也不再管张嫌和吕桥,甚至也不顾他的族人和其它魂鬼的战斗,就一门心思的想要灭了那庆封鬼王,好换取他们陈家分支一个长久的太平,他有种豁出去了的样子,倒是符合他那横眉环眼的勇猛,像个过去的死士,反而不像一族的长老。 “张嫌,我们怎么办?”看着那陈余又和庆封鬼王战在了一起,吕桥有些无奈地问张嫌道,他没想到陈余居然会因为地位问题不同意他们提出来的联合计划,而且还一个人莽撞的去战那拥有两种法则之力的庆封鬼王,这让他不知如何是好,该不该不顾陈余的拒绝,强行加入战斗。 “干点小事吧,看看陈家的这些族人哪个快不行了,先帮忙救助一下,至于那陈余,就让他去战,庆封鬼王两个法则,应该还能互相配合,以那陈余目前的实力,肯定是敌不过庆封鬼王的,等到他吃了小亏,发现了两者实力间的差距,自然会来寻求帮助,我们就等着他开口,但也不能看着他把陈家的有生力量给糟蹋殆尽,稍微替他保存些力量吧。”张嫌想了想,向吕桥传音回道,没有带着吕桥朝陈余那边跟去,却打算助力陈家那些精疲力尽的族人。 “嗯,广嫌仙尊说的有理,那就从软柿子开始捏吧。”对付庆封鬼王,吕桥还有些胆怯,但是对付庆封鬼王以外的这些魂鬼手下,那他就丝毫不惧了,这些魂鬼在他眼里那就是蝼蚁,想捏死这些魂鬼大都轻而易举,只是会费些魂力罢了,这个他还不怕,他的魂力可还算不错,杀个几十只上百只魂鬼完全没有压力。 “有储魂的魂器吗?尽可能别直接杀死,把残魂抓起来然后给我,我可以利用这些魂鬼的残魂做些事情,日后或许有用。”张嫌嘿嘿一笑,就要动手,不过动手之 前,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向吕桥又道,又给了吕桥一个杀鬼的条件,似乎是有着什么目的。 “行,只要是广嫌仙尊您用得着的,我照办就是。”吕桥也不问原因,直接答应了下来,他知道张嫌不会害他,也知道张嫌不是去做什么坏事,既如此,他觉得没有问原因的必要,张嫌日后肯定会将真正的原因告知给他,他没必要在这种时候猜忌张嫌。 吕桥答应之后,张嫌和吕桥就兵分两路,开始绕着人鬼战场,袭鬼抓魂,当然这种袭鬼抓魂是以解救一些危难中的陈家魂师为主,帮陈家魂师脱离死难,令那些灵魂未有重大损伤的魂鬼还能活命保全,或战或逃,也帮仍能战斗的陈家魂师解决一些压力,令他们能更多的击鬼杀魂,削减九殿魂鬼的数量。 只是几分钟下来,张嫌和吕桥就击杀了七八十只魂鬼,救下的陈家魂师足有二十四人,这些魂师之中,受伤的和魂力枯竭的都被张嫌和吕桥送到了陈家小区门口,使他们能够回归家族,进行疗养,而那些还能战斗的,就让他们继续留在战场辅助战斗,这样一来,本来鬼势碾压魂师的局面慢慢就发生了改变,陈家魂师借助着张嫌和吕桥的帮助,竟逐渐占据了上风,将那些魂鬼大量斩杀,驱得一些胆小的魂鬼四散奔逃,好像他们才是进攻者一样。 “多管闲事!”陈余在和庆封鬼王战斗之余,倒也察觉到了张嫌和吕桥的行动,简单甩了一句话,不过看张嫌和吕桥简单出手之后,他们吕家不仅族人死亡减少了不少,局势也发生了逆转,就没有阻止张嫌和吕桥的行动,算是默许了他们的救助,让自家的族人可以尽量保全。 (本章完) 第一千零五十四节:败阵 “还有心思关心别人?看招,龙湖冰舟!”就在陈余分神注意着张嫌和吕桥的时候,庆封鬼王厉色中带着凶意,根本就没有给陈余喘息的机会,继续向陈余攻去,用魂力凝出了一方龙角状的魂船,朝着陈余挥砸而下,那魂船之中魂威凛冽,给人一种冰寒而又坚不可摧的感觉,就算是陈余见了,也不敢有丝毫懈怠,赶紧又回过神去,专注于和庆封鬼王的战斗。 “流水之力和冰寒之力……,果然是双法则,看来那吕桥带来的魂仙说的没错,你的那个什么阎罗令果然能给你提供第二种天地法则的力量,你原来还真的隐藏了手段!天涧戟,卷洪垣!”面对着庆封鬼王的追击,陈余赶紧做出了应对的架势,一边施展着招式,挥戟猛轰,轰出了一道剧烈的魂波,向着那庆封鬼王的冰舟回击,一边辨察着那庆封鬼王招式里的法则之力,对着庆封鬼王的灵魂冷念道,显然他对庆封鬼王的怒意并不比庆封鬼王对他的小,他好像最受不了被人轻视,凡敢轻视他的人,他都要与之不死不休。 魂船落下,硕大的魂船散发着阴寒,直朝陈余的头顶砸落,而陈余的战戟斜指身前,如飓风一般的魂力招式不断涌向着庆封鬼王的魂船,不停地卷动绞杀着,对庆封鬼王的魂船持续破坏,二者的招式一时之间竟僵持在了空中,一个落不下来,一个也冲杀不出,就那样一直消耗着二者的魂力,仿佛那二者再一次回到了势均力敌的状态。 “呵,两个法则又能如何,还不是抵不过我这一种法则的,真是垃圾!”二者僵持,陈余反倒露出了喜色,他本来以为对方的招式里蕴含着两种天地法则,其威力会比他的招式稍微厉害一些,却没想到自己强化灵魂状态后的招式竟也成功将其挡住,这样一来,他已经不觉得自己会落入下风了,突然间又有了自信,不只是原本的要强和狂怒。 “刚抵住我的招式就开始得意起来了?你难道之前也在怕我?”对于陈余脸上的喜色,庆封鬼王只是嘴角一翘,笑着问道,它好像并没有因为陈余的谩骂而再次生气,反而有些嘲讽的意味,像是游刃有余一般,似乎还在打着什么其它的鬼谋,让人看了之后不寒而栗,总觉得将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陈家长老,你可别大意呀,它既拥有两种法则,就肯定不止这点实力,说不定还在继续隐藏,憋着什么坏呢,我先前就遭过它的算计,差点就和几个族人一起死在了它的手里,它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肯定还留有什么手段。”听到庆封鬼王的话,和张嫌一起带领陈家子弟对付那些九殿鬼众的吕桥突然魂躯一震,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赶紧停下了手中的活,朝陈余提醒着,他好 像从庆封鬼王的话里听出了什么,担心着陈余的安全,怕陈余因为大意而落入圈套,那样他和张嫌就会少了一个对付庆封鬼王的助力。 “哼,吕家主,您是被它吓到了吧,杯弓蛇影,它的魂力等阶还是初级鬼王而已,就算有两个法则,也已经尽出,被我抵住,我就不信它还有什么隐藏的手段没有用出,它已经黔驴技穷了!”陈余不信,似乎觉得吕桥是在危言耸听,抵住庆封鬼王的冰舟同时,再次分神向吕桥道,他在挡住庆封鬼王冰舟的那一刹那,就已经觉得那庆封鬼王即使有两个天地法则,也并不强大,这让他敢于继续在庆封鬼王面前傲慢,并有着足够的信心与那庆封鬼王激战下去。 “黔驴技穷?我看那是你吧?你真以为我蕴含着两种法则之力的招式就只有这等水平吗?那你可是搞错了事情,我的实力可不止你眼前看到的这些,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真正的法则融合技吧,冰舟碎散,冰凌诀,寒水刺!”看那陈余挡住了自己的冰舟就不可一世的样子,庆封鬼王终于不再继续和陈余用冰舟对垒,而是在冰舟魂技的基础上,又施展出了另一种魂技,让冰舟上的魂力解冻,化成水滴逆着陈余的飓风飞射,在陈余的魂风风压下,庆封鬼王的寒冰水滴反而射得更快一些,眨眼就到了陈余的面前,把陈余面前的空间全部覆盖。 “这怎么可能?!这般魂技变化……,这魂技变化才是利用了那两种法则之力融合而出的法则搭配吧……,没想到居然还能做到这种地步,不好!躲不开了,天涧戟,战王壁垒!”面对着无数个细小的寒冰雨滴向自己射来,陈余终于明白了一个鬼王拥有两种法则之力是有多么恐怖,其恐怖之处不在于法则之力的数量,而在于法则之力间可以搭配融合,就像那庆封鬼王的流水之力和冰寒之力,单个力量也许并无法将他击溃,但若巧妙搭配了起来,其变化所产生的特殊效果反而比其本身威力还要强大,这是他没有预料到的,眼看着马上就要吃亏,赶紧转攻为守,收戟化盾,想要用快速的招式变化来抵挡那射向他的无数冰滴,避免灵魂直接遭受伤害。 “晚了!而且我这招式可不是这么轻易就能被挡下的,你恐怕还不知道流水之力配合上寒冰之力的真正效果,等你死的时候,应该就能想明白了……”望着陈余滞后做出着反应,庆封鬼王冷蔑一笑,再次向陈余道,说话之后,加速操控着它的那记招式,让冰滴如水一般绕向了不同的方向,冲着陈余灵魂的不同方位进行散射,并没有只从陈余的正面进行进攻,而那冰滴之上的威力和魂力强度,也没有因为绕路而变得减弱,并且冰寒之力让那些冰滴变得更加坚固锐利 ,锐利的魂光在阳光的照耀下居然显得有点刺眼,好像凡是看到那魂光之人都已经死了,看到的不过是回光返照。 “陈家长老有危险!”望着庆封鬼王那融合了两种法则之力的招式有多么诡异,吕桥再次喊道,不过这次是暗中朝张嫌喊得,怕陈家的族人听到,会再次失去斗志,他只想让张嫌也注意到陈余的情况,等待着张嫌做出反应,还不想失去陈余这么一个魂仙级别的战力。 “惊险而已,他不受伤的话,肯定是不会和我们结盟的,等到他受了些伤之后,我们再出手也不迟,别担心,就算那庆封鬼王有两种法则之力,而且还能融合,也不容易将陈余直接杀死,若真是如此,这庆封鬼王早就来统一中谷城灵魂境了,还用得着等到现在吗?庆封鬼王的魂力可还是初级鬼王呢。”张嫌依旧毫不费力地解决着小鬼,只不过偶尔朝庆封鬼王和陈余的战场瞥上两眼而已,虽然只是瞥上两眼,张嫌也对那边的局势了如指掌,并没有像吕桥那么担心,反而安慰着吕桥道,似乎在等待着某个时机。 就在张嫌安慰完吕桥之后,陈余那边,灵魂已经遭受到了一些损伤,庆封鬼王的那些魂力冰滴虽没有全部击中陈余,但也命中了十好几发,不过打中的都不是陈余灵魂上的关键部位,让陈余没有性命之忧,而且陈余开启了魂兵黩武,并将飓风法则之力灌满全身之后,其灵魂强度也不是普通的初级魂仙所能媲美的,所以即使受伤,也不算重创,这和张嫌预判的基本无差。 “可恶!”陈余可不知道张嫌在预判他的情况,只是灵魂被庆封鬼王击出了轻伤,让他有点难以接受,他已经手段尽出,可还是没有挡住庆封鬼王的攻击,那就是说,使用了阎罗令之后的庆封鬼王,在实力方面着实胜他一头,能一次将他击伤,之后就能次次将他击伤,他的落败可能只是时间的问题,他已经能够看到自己和庆封鬼王对战的结果了。 “陈家长老,既然你不愿意和我们结盟,那我和吕家主就不在这里多耽搁了,陈余长老您还是好自为之吧,我们还有要事要做,这些魂鬼就交还给你们吧,你们要加油为民除害哦。”看到陈余受伤,张嫌会心一笑,用空间法则之力把刚解决掉的几只魂鬼残躯全都送到了他的躯体旁边,并收入到了冥石盅里,随后快移到了吕桥身边,和吕桥并排站着,向陈余道,说话之后,就扯了一下吕桥的衣袖,便与吕桥一起冲陈余拱手,示意将要离开,好像不打算再帮吕家和九殿魂鬼斗法,选择暂时离去。 “家主!结盟吧,我们和他们结盟吧,他们帮我们杀了很多魂鬼,而且还救了不少我们的家人,和他们结盟,对我们有利无害呀 ,一起对抗魂鬼的侵袭才是大事,不然就和这城里之前消失的那几个小魂族一样,死的干干净净了……”见张嫌和吕桥要走,陈家族人之中有人赶紧朝陈余喊道,他们可不想让这两个仙尊就这么离开,他们刚刚见识过了这两个仙尊的实力,受了这两个仙尊的恩惠,若是这两个仙尊就这样走了,面对着仍旧二百余只的魂鬼,他们自知应付不来,而且最主要的是张嫌和吕桥让他们的很多兄弟姐妹保住了性命,这种再造之恩摆在面前,除非灭绝人性,不然任谁都不会无视,所以有几个陈家族人已经觉得和张嫌以及吕家联盟是个好事,希望他们的长老首领可以同意。 “你们这些……”陈余想说些什么,批判他的那些族人,但是终归还是没有真说出口,因为他发现,这次向他说话请求的人不再只是之前的那一个了,而是几乎跟他出战的所有陈家魂师,那些魂师好像都期待着和张嫌以及吕桥的联盟,不为别的,就为能在这场鬼灾中获得更多的庇护,能更有保障的和魂鬼战斗,这保障只有他陈余一个肯定不够,所以这些魂师还期待着让张嫌和吕桥以及吕家也共同加入,一起对抗魂鬼,这已经成了民心所向、大势所趋,谁也无法阻止,他陈余自知到了这种地步也阻止不了,有点后悔默许张嫌和吕桥帮他们族人作战了。 “既然陈余长老无意,那我等这就……”张嫌并不会因为陈家的族人留他,他就会选择留下,因为这里的一切还是陈余说了才算,所以他向陈余拱手拜了一下,就撕开空间裂缝,准备带吕桥离开。 “先帮我把这老鬼解决了,过会儿回我族内再谈联盟之事。”张嫌步子刚一迈开,话还没有说完,陈余就赶紧打断了张嫌的话语,留张嫌道,显然他是答应了结盟之事,而且还承认了自己无法匹敌那庆封鬼王。 (本章完) 第一千零五十五节:三仙联手 “陈长老,你同意了?”吕桥本以为张嫌的行为会惹得陈余更加生气,没想到陈余反而没有反感,竟真的松口让他们留下,也就是说陈余已经同意了他们之前的提议,打算和他们坐而相商了,结盟之事指日可待,这让吕桥不由得惊喜。 “可以协商,不过这么多魂鬼在这围攻着我陈家,现在可不是协商的时候吧,先帮我把它们都赶走了,我再和你们回屋商谈,这样应该没问题吧?”陈余还是有些要强,没有承认他敌不过那庆封鬼王的事实,只是说魂鬼围攻,让张嫌二人助他陈家赶鬼,但任谁都听得出来,那陈余就是想让张嫌和吕桥与他一起对付强大的庆封鬼王,因为当前的局面,只要能把那庆封鬼王赶走,其它的九殿魂鬼自然不会再战,鬼一般都是听从鬼统领的命令的,依附于强大的鬼统领之下,很少有愿意在这里自愿卖命。 “可以,那就先暂时联手一下吧,吕家主,您这边没什么问题吧?要不要帮陈余长老一把?”张嫌听完陈余的话,知道陈余是磨不开面子,才有些不情愿道,不过他没有太过在意,毕竟陈余已经开始松口,就说明陈余也觉得需要联合,既如此,日后谈起来肯定也不会太过困难,最多也就是争执一下谁拥有的决策权更大而已,在这一点上,张嫌并不打算现在就着重考虑,若是现在就争执起决策权的事,那么这联盟从一开始肯定就难以组织,这不是他希望看到的事,比起决策权,他觉得保全更多的魂师和魂师势力才更重要,于是挑着眉着向吕桥问。 “广嫌仙尊既然愿意,我吕某人自然不会反对,今日就让那恶鬼知道一下我们魂仙的力量,省得它们鬼势把我们都小瞧了!”吕桥回答道,他现在几乎是唯张嫌的指令是从,并没有再提出什么异议,而且最重要的是,它也算和那庆封鬼王有仇,恨不得将之杀而后快。 “那好,陈家的族人听令,全部暂停与九殿魂鬼的战斗,互相掩护着撤退回你们的护族大阵之中,接下来的战斗不是你们能参与的,先回去休息保养,过后再出来将这些魂鬼一网打尽,都快点回去吧,不要在这里逗留!”既然吕桥也没了意见,还在陈余面前和自己一唱一和,张嫌也就不多说什么,在陈家族人和九殿鬼势的战场中直接向陈家子弟发号施令道,让他们集体后退,赶回族内避险,不要再和魂鬼厮杀,怕接下来的大战会伤及到他们。 “这……”陈家族人听到张嫌的号令,皆面面相觑,不知道要不要听从张嫌的指挥,只是全都停止了战斗,先向后退着,但都并没有直接退回进他们的护族大阵以内,而是退到了张嫌、吕桥和陈余之后,不确定能不能回到族内,因为张嫌并不是 他们的首领,他们不知道张嫌的施令有没有效,他们心中的首领还是那和庆封鬼王战斗着的陈余,也就是他们陈家的那位长老。 “既然仙尊让你们退回,你们就先退回去吧,先回护族大阵里待命,随时等待着我的号令!”对于张嫌向他们家的族人发号施令,陈余似是有些不爽,不过一想到等下要和张嫌、吕桥这两位魂仙同时对付那庆封鬼王,也觉得张嫌的号令在理,三仙斗一王,那场面之宏大陈余已经可以想象得到了,要是真打起来,他们这一片区域肯定寸草不生,无论是人魂还是鬼魂,若是被波及到,那下场肯定惨不忍睹,他也不想让他们家的魂师白白丧命,所以还是忍住了对张嫌的不爽,颇为大度地也向陈家的魂师道,好像十分贤明一样。 “是!”听说可以脱离战斗返回族内,那些活着的陈家魂师全都欣喜了起来,皆异口同声地回答道,回答之后,他们互相掩护,有的互相搀扶,全都飞也似的往他们家的护族大阵里赶,和吕家不同的是,凡陈家子弟好像都能由家族的护族大阵自由进出,不需要谁再特别开启,回归族内自然也方便许多,很快就都消失在了正面战场,在他们的家族小区里观察着外面的战斗情况,随时等待着陈余的召唤。 “既然已经没有无辜了,那我们就一起陪这位庆封鬼王玩一玩吧,之前一直是你们鬼多欺负人少,现在嘛,我们这边也组团了,准备以多欺少,欺负一次庆封鬼王你,你不会害怕了吧?要不要现在就直接逃离呢?”张嫌见陈家的魂师子弟全都撤离,也就放心了下来,带着吕桥一起往陈余身边靠,几乎和陈余并肩而站,看着那庆封鬼王,然后冲庆封鬼王笑着询问道,他这个询问的目的可不是要赶庆封鬼王走,反而是故意激那庆封鬼王,让它能自愿留下,毕竟三个魂仙联手的话,那威慑力还是不小的,就算是真正的鬼王也会感到害怕,张嫌真怕那庆封鬼王之间离去。 “怕你?哼!像你们这样的,无论来多少都不是我的对手,小的们,你们也退到一边去,这里的战场不是你们能待的了,赶紧滚开,别死在了这里,那将毫无意义。”面对着张嫌的挑衅,庆封鬼王果然怒气上头,反而没有了后退的意思,怒火中烧之后,它真的打算以一敌三,用自己的鬼王之力对付包括张嫌在内的三个魂仙,不仅如此,它还把自己手下的那些鬼众全部驱离,理由和陈余所讲的一样,不想让它旗下的鬼众被战斗波及,大量死在这里,它知道那些等级略低的鬼众就是留在这里也无济于事,根本就帮不了它什么忙。 “桀桀,是,庆封大王……”被庆封鬼王驱赶,那些魂鬼一个个转身就往庆封鬼王的背 后跑,而且没有停在庆封鬼王背后,大部分都跑的没了影了,避免被鬼王和魂仙级别的战斗波及,它们这些魂鬼还是很珍爱自己的鬼命的,不然也不会化作恶鬼活到现在。 “不愧是鬼王,还真是有勇气啊,面对我们三个,都敢不逃而战,我是该夸你呢,还是该说你傻呢,你真以为你能以一敌三吗?就仗着两个法则之力的配合?”见庆封鬼王手下的魂鬼全都如潮水般退去,庆封鬼王却站在原地没有离开,张嫌把正面让给了陈余,和吕桥一左一右向着庆封鬼王包围了过去,一边包围着,一边继续拿话激着庆封鬼王,看似在讥讽庆封鬼王,实际还是让它自以为强大,愿意同时与他三人交战,这样的话,他们才有将庆封鬼王直接击杀或猎捕的可能,不然一个初级鬼王在此刻想要逃脱的话,他们其实谁也无法再强行将其拦住,毕竟这不是那有限的界外空间,而是天地界这么一个偌大的世界。 “也许你们觉得你们三个加起来就有三种法则之力了,可是这和一个人同时拥有两种法则之力不同,因为你们之间的法则无法配合融合,使用起来的强度也没有因为单个法则数量增多而有质的改变,所以对于都只拥有一种法则之力的你们来说,同时拥有两种法则之力的我依旧站在你们头上,你们一起上也不可能敌得过我,反而会被我全部杀掉。”庆封鬼王鬼笑着回答,好像猜出了张嫌几人围攻它的想法,并不觉得三个各有一种法则之力的魂仙能战胜它这个同时拥有两种法则之力的鬼王,其原因还是参考着法则之力的融合使用。 “是吗?那就来比比看吧,就算你比普通的初级鬼王和初级魂仙多上一个法则,也没有可能敌得过我们三个人的,我们可都是初级魂仙,魂力、实力也都不多弱于你,你不用在那里盲目自大了!”这次是吕桥发话了,他可不觉得两个法则的融合之力就能超越数量上的压制,若是那样,中级魂仙对初级魂仙岂不是完全的碾压,可是据一些传言,还真有初级魂仙将中级魂仙或者中级鬼王打败的事情,所以他不相信多法则上的压制。 “那你们就攻来呀,还好你们都围了过来,都不用我再一一去找你们了,今天把你们三个魂仙在这里一网打尽,以后再统御这中谷城魂师境也就更方便了一些,这可是你们自己找死,怪不得我,你们谁向先死,就上来吧!”庆封鬼王对于曾中过它招式的吕桥很是不屑,转头瞥眼,看了一眼那站在它左边的吕桥,向其冷冷地说道,说话之后,魂力尽数运转,好像是等待着吕桥和张嫌等三人的进攻,一副完全不惧的样子。 “那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真正实力,雀翎蔓,株林枪!”看那庆封 鬼王挑衅自己,吕桥终于压制不住心中的怒意,魂力运转了起来,使用着魂技向着那庆封鬼王攻了过去,而在藤蔓状的魂技生出之后,吕桥又把他的法则之力注入到了那个魂技里面,使得那些藤蔓生长开始变得急速,很快就变化成了枪型,对着那庆封鬼王不断飞射。 “原来是木茂法则之力,这吕桥的法则之力倒也不弱,对付那庆封鬼王应该足以将其捕杀了……”望着吕桥的攻势,张嫌并没有阻止,只是观察着吕桥的技法,和感受那吕桥所使用的法则之力,只一眼,张嫌就辨察出了吕桥领悟的是那种法则,在心中暗暗叹道,考虑着联手的方法。 “我也来,天涧戟,风鹰!”吕桥魂起冲上去了之后,陈余也拍马从庆封鬼王的正面冲了过去,他觉得吕桥并不比他强,所以也就觉得吕桥单独上的话肯定也会吃亏,于是他就紧随其后,和吕桥搭伙一起攻向那庆封鬼王,希望二人的联手能战得一些优势,至少不会像个才那样让他吃亏。 “哼,木茂之力,飓风之力,就你们这样使用法则之力,还真以为能敌得过我吗?像你们这样的,无论来再多也没用,我就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法则力量,雨霖铃,冰雨锥,给我击溃他们!”面对着吕桥和陈余的同时攻击,庆封鬼王也马上做出了反应,它先施展魂力,魂引天雨,然后将引到的云雨直接用冰寒之力冻结,随即朝着吕桥和陈余的方向同时攻去,那冰晶雨滴的攻击不仅犀利,而且覆盖极广,直接把位于不同两个方位的魂仙笼罩了进去,令他们无法冒‘雨’前行。 (本章完) 第一千零五十六节:打赌 “魂引天雨?再配合冰寒之力凝雨魂为冰锥,这就是多法则之力的融合吗?竟然如此恐怖……”被大范围的冰雨封住了道路,陈余和吕桥只能后退,这时候,吕桥才真切地感受到了那庆封鬼王的强大,准确来说是那双法则之力的强大,这样的招式他真的还没有见识过几次,没想到却在一个鬼王身上先一步看到。 “吕家家主,你就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了,就是能用法则融合那又如何,它是一只鬼,而我们却是两个人,想办法让它自顾不暇,我们之中就能有一人得手,我就不信它还能翻了天去不成,要真是连一个初级鬼王都对付不了的话,那我们这两个魂仙可就真没资格当一家之主了,不是我笑话您,因为我也觉得丢人。”吕桥说完话,陈余转头看了一眼吕桥道,他觉得吕桥刚才夸鬼是不应该的,无论如何,也不能夸赞自己的敌人,那样就容易长了他人的志气,而让自己这边气衰,这不利于拼斗,不仅如此,他还认为他们两人就足以对付得了那庆封鬼王,只是方式不对而已,开始琢磨着更合理的围斗方式,而不是去呼唤张嫌,让张嫌也加入战斗,陈余似乎对张嫌并不喜欢。 “哈哈,人家鬼王的实力摆在了那里,岂是我说不说的问题,那庆封鬼王拥有两种法则之力,还能融合使用,确实厉害,正视了对方的实力,才能想着如何超越和打败对方,若是连对方的实力都不敢正视,那才是真正的畏惧,你说是吧,陈余仙尊,还有广嫌仙尊,您不打算现在出手吗?”吕桥摇了摇头,若有所思地向陈余道,说完陈余,又转头望向了张嫌,他有点不理解张嫌刚擦为何没有跟着他们一起出手,难不成张嫌的魂仙实力有假?吕桥这么猜测着,不过想起张嫌的空间法则,又觉得张嫌不像是作假了魂力,更像是在思考巧妙对付庆封鬼王的方法。 “你们先上,再让我观察它两招吧,我想寻个巧方,能更快更安稳地将它解决,不然它还长着腿呢,随时都有可能从我们的这个包围圈里跑掉,我们不好将它拦下……”张嫌秘密向吕桥和陈余传音道,告诉给了他们自己未出手的原因,居然是想着怎么防止庆封鬼王逃跑,好像已经能打赢了那庆封鬼王似的。 “防止它逃跑?这位广嫌仙尊,虽然不知道你是何人,但是我们这边还没有胜利呢,你怎么就先开始想着不让它逃跑的事情了,难不成你有什么手段能保证战胜它,不会被它打败?”听到张嫌的传音,陈余突然觉得张嫌比他还狂,向张嫌问道,显然不认为他们三人就能稳定击杀掉庆封鬼王,只是觉得战胜的可能性稍微大点,至于以何种方式或者何种代价取胜,他还无法估量。 “ 嗯,它只要跑不了,就已经死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不让它有机会逃跑,这个好像麻烦一些。”张嫌点了点头,很确信他们三人能打得过庆封鬼王,其实不是确信他们三人,是只他一人,那庆封鬼王也不会是对手,最大的问题就成了如何不让庆封鬼王逃脱,这事好像有点难办,一个初级鬼王,实力不弱,而且还拥有两种天地法则,想拦这么一个存在,即使是中级魂仙,也并不太好做到,更别说他们这三个初级魂仙了,做起来的话更加费劲,除非有什么技巧。 “广嫌仙尊,你口气还挺大呀,搞得跟你有什么手段能直接杀了它似的,你可别忘了,它是个拥有两种法则之力的初级鬼王,可并不如你以前见到的那些初级鬼王和初级魂仙一样,想杀这样的存在,恐怕并不轻松,你不考虑怎么加入我们将它打败,反而担心它会逃走,是不是有点想太多了,看来年轻就是没有阅历啊……”对于张嫌的思考,陈余不敢苟同,不仅不敢苟同,反而质疑起张嫌来了,他一扫之前的狂妄,也承认起庆封鬼王的能力,认为庆封鬼王在初级鬼王之中根本就不是凡品,普通的魂仙恐怕难以独自招架,就算是多个初级魂仙联手,对付起来也没有必胜的把握,这让他觉得张嫌的自信是出于年轻人的狂妄,觉得张嫌或许是进阶魂仙太早,看不透这些。 “陈家长老,广嫌仙尊可是我吕家的最高供奉,请你放尊重一些!”看那陈余如此对张嫌说话,吕桥倒是先替张嫌打抱不平了起来,陈余对他如何,他其实并不在乎,但是对救过他们一族的张嫌,吕桥却是百般维护,不愿意有人对张嫌不敬,就算是同为魂仙的陈余,吕桥也不客气,他已经把张嫌当成了自己族人,甚至觉得张嫌在吕家比他的地位应该还高,不允许有人玷污张嫌。 “您拜这么一个小年轻当您家的供奉?这也太荒诞了吧?吕家主,您先别生气,我只是觉得他考虑的欠妥,才稍微说了两句,若是他真有能力对付那庆封鬼王,那不更好吗?就怕他只是在说大话,还不想出力,那就没意思了,我们结盟的话,我也不想让这种划水之人参加进来,除非他展现出比你我都强的力量,否则我可不想和一个说大话的为伍。”陈余虽然不爽张嫌,但和那吕桥还是以礼相待,似乎不想和家大业大的吕家闹掰,向吕桥说明着自己的意思,继续表达着对张嫌的猜疑,好像仍认为张嫌是个有名无实之辈,只会耍个空间法则到处乱跑而已,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能力,而且说大话这一点也让他很是不爽,毕竟一个爱说大话的人肯定不会喜欢一个说大话比他还厉害的人,陈余就爱说大话,却对似乎更狂的张嫌嗤之以鼻。 “若是我能将那庆封鬼王击伤呢?”张嫌笑了笑向陈余问道。 “凭你自己吗?若是你能独自将庆封鬼王击伤,那之后的结盟我就让你来做这中谷城的盟主,谁敢不从,就先来找我打上一架,这样如何?你敢不敢去找那庆封鬼王试试?”陈余看张嫌说着狂话还摆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好像真的生气了,似是要与张嫌打赌,赌张嫌所说的那句‘狂话’实现,他想让张嫌自己去找庆封鬼王对战,更想看到张嫌吃亏,虽然他也不想看到庆封鬼王得意,但是现在他觉得张嫌和庆封鬼王竟一样的可恶,不如让他们战上一战,也让张嫌知道那庆封鬼王的真正实力到底有多么恐怖。 “让我当中谷城的盟主?”张嫌突然眼前一亮问,这个条件好像吸引着他,他正愁对抗九殿阎罗没有兵力,现在陈余这话就像是给他送了一城的魂师兵团,他怎么可能会不心动,不只是心动,他都想马上行动了,就怕那陈余以后会翻脸不认账,他还在继续确认着。 “没错,我发誓,如果你真能将那庆封鬼王独自击伤,我就在结盟之后把这中谷城的头号交椅给你,你敢不敢自己找那庆封鬼王一试,敢的话,我这誓言立刻生效,不敢的话,就老老实实随我们联合围攻,或者自己主动退去,那我也不会拦着,就看你自己了,你敢不敢赌?”陈余不相信张嫌有多强,更不相信张嫌就比自己强,玩味地问道,他似乎在逼着张嫌为之前的狂妄买单,好让张嫌下不来台,报刚才张嫌轻视他的事情,把自己刚才丢的面子给找回来。 “赌就赌,只要我能击伤那庆封鬼王,你就让我当中谷城的盟主对吧?没问题,我是没问题,不知道吕桥吕家主有没有意见,若是吕家主有意见,这赌约可就没法施行了,若吕家主没有意见,我就真去找那庆封鬼王玩玩,还望吕家主也给个明示,供我做个选择。”张嫌满不在乎地答应了下来,不过答应下来之后,他想到吕桥还在一边,又向吕桥问道,毕竟吕桥也是中谷城魂师势力的一方领主,吕桥要不答应,他也没有在中谷城做盟主的资格,所以他在征求着吕桥的意见,看吕桥如何表态。 “这……,这不好吧……,我们三人联合不就好了嘛,独自去战庆封鬼王,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搞不好就会身死魂销,要不……,要不我们别玩这么危险的事情,只联手抗敌吧,应该能将其打败或者击退……”吕桥这事没有得到张嫌的明示,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但是基于刚才对庆封鬼王的实力认知,他倒是觉得别答应为好,生怕张嫌再有点闪失,那他肯定会过意不去,所以他支支吾吾,如此说道,说话间还不时看向张嫌,不知道张嫌到底有着什 么打算,也觉得张嫌好像自大了一些。 “只是试试,比斗一次而已,吕家主不用这么担心。”张嫌向吕桥暗示道,显然在表示让他同意,他知道吕桥没有成为盟主的意思,但是他却有成为一城魂师盟主的想法。 “对呀,我也觉得可以让广嫌仙尊试上一试,就以是否能让那庆封鬼王受伤为赌注,别管小伤大伤,只要让那鬼王受伤,就算广嫌仙尊赢了,吕家主,你不会也在觊觎这结盟盟主之位吧,要不你也再来试试?”陈余也道,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张嫌,希望吕桥同意。 “那……,那行吧,广嫌仙尊,你可要小心啊,若是情况不对,就赶紧退回,不要恋战,赌约输了没有问题,命没了可就不好了,一定要注意安全,和我们再联手将那庆封鬼王击杀。”吕桥终于不再反对,但也提醒着张嫌道,他不知道张嫌为什么那么有信心,但是依旧觉得庆封鬼王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自认自己无法战胜庆封鬼王,就算拼了老命,也难以一个人将那庆封鬼王拼出伤势,所以他认为张嫌也没有那种能力,或许有什么取巧的方法而已,不可作为绝对依仗,只可简单一试。 “既然都答应了,这就好办了嘛,您两位仙尊就在一旁守好那庆封鬼王的退路吧,这庆封鬼王由我击溃,你们可别让它跑了,那可就是放虎归山了,看我是怎么灭杀它的,重翼雷仙体,虚空奔雷剑,左旋跃!”吕桥也在他的示意下答应之后,张嫌终于行动了起来,提醒了陈余和吕桥一声,随即魂技全开,先凝聚魂剑,注入雷霆,随后撕破虚空,在空间中穿梭,只一秒,就出现在了那庆封鬼王的头顶,挥动着满含雷霆之力的魂剑忽的向下斩落,那速度,也如雷霆一般迅捷,在很多人眼睛都没有跟上的时候,就已经将剑快要落及庆封鬼王之身,眼看就要把庆封鬼王从鬼魄中间劈成两半。 (本章完) 第一千零五十七节:多法则之战 “好快!空间……,不对,除了空间法则,其魂技之中还蕴含了雷霆法则,不然那速度和破坏力都不至于此,你这个初级魂仙居然也有两种法则,不好,要出事了,冰凌盾!”张嫌的攻击应声而至,庆封鬼王的鬼眼瞬间瞪圆了起来,它惊讶的发现张嫌除了空间法则之力以外,招式之中居然也含有第二种法则之力,竟还是那兼具速度和破坏力的雷霆法则,这让它惊讶的同时又已经来不及躲避,灵识快速运转,思考着可以避免死亡的方式,最后在短时间内急促地催使出了一个防御型的魂盾,试图抵御张嫌的攻击。 “哼,现在还能挡得住吗?”张嫌因为有雷霆法则辅助,招式奇快无比,在那庆封鬼王的防御还未完全成型之时,便已将攻击斩到了庆封鬼王的近前,让庆封鬼王的防御根本就无法形成有效的抵挡,直接破开了防御,直斩庆封鬼王的本体。 庆封鬼王也发现了自己的防御招式来不及成型,魂影一动,趁着张嫌手中的雷剑还未完全斩落,想要再次逃开,它似乎也知道这样逃走同样避不开张嫌的斩击,于是只侧身躲闪,不让张嫌那雷剑直从它的魂头顶劈落,让那剑斩划过它的头颅,顺着鬓角斩向了它的肩膀,从它的肩膀斜着斩断,把它的一只魂臂贡献了出来,来保护它大部分的灵魂鬼魄,用断臂求生的方式保下一条鬼命,只是受了不小的创伤。 “击伤了?不对,不只是简单的击伤,竟把那庆封鬼王的一条手臂都斩落了下来,那广嫌魂仙到底是何方神圣?他不过初级魂仙,怎么也有两种法则之力?”对于张嫌击伤了庆封鬼王,最惊讶的还是要数陈余,他刚和张嫌打了赌,说谁要能单独击伤庆封鬼王,就把中谷城魂师结盟后的盟主之位让给他,而他这话说了还没有多久,张嫌就一招得手,斩落了庆封鬼王的一条魂臂,不仅如此,张嫌突然展现出来的雷霆法则之力也让他吃惊,本来他以为张嫌只有空间法则,而现在张嫌居然又用出了另一个法则,和庆封鬼王使用阎罗令获得法则不同,张嫌好像本身就具备两种天地法则的力量,这在初级魂仙之中可是很罕见的,很少有魂仙在初级就领悟到多种法则。 “呃啊……,桀桀……,混蛋!我就觉得你是三个魂仙之中最不简单的,没想到还真是,你居然身备两种法则,而且还是个初级魂仙,真是鬼怪。”断臂虽痛,但庆封鬼王不敢怠慢,它在舍弃了那条断掉的魂臂之后,就快速后撤,再次和张嫌拉开了距离,虽未马上撤出张嫌等三人的包围,却暂时和张嫌保持着安全的距离,确定张嫌没有再次追击,才痛苦地嚎了一声,随后冲张嫌骂道,同时也再警惕着张嫌,避免张嫌再用出 刚才那般神出鬼没的攻势。 “我可不是鬼,我就是个人而已……,陈家那长老,怎么样?不负厚望,一招得手,这盟主之位日后可以由我来做了吧?您仙尊信诚,应该不会和我这个小年轻撒谎吧?”张嫌没有追击庆封鬼王的原因,是因为他的这招若再次施展,就无法取得刚才那般出其不意的效果了,他刚才之所以能够得手,皆源于庆封鬼王的一时自大,若是庆封鬼王真的从一开始就注意着他的行动,在他穿梭空间时就避开他现身的地方,肯定不会在后来手足无措,至少能防御住或者避开他刚才的攻击,就算受挫,也绝不会重伤,这全是那庆封鬼王的失误,才让他的突然袭击取得了不错的效果,在不打算继续追击之后,张嫌转头向陈余问道,笑嘻嘻的面容上满是得意的神色,等待着陈余的回应,想要看看那陈余是否守信。 “盟主莫要废话,这庆封鬼还没有死呢,这时候再多余闲谈,盟主是想把受伤的庆封鬼王给放跑吗?那盟主刚上任可就算是新添一错了,这位置就坐不稳了……”陈余虽然要强孤傲,但绝不是不明事理和撒谎之人,听到张嫌问他,看到张嫌那得手之后的得意神情,他眼皮跳了跳,似乎在心里暗骂着张嫌的贱样,不过却也没有不尊赌约的打算,现在就已经拜张嫌为联盟盟主了,预告着他和张嫌以及吕桥的结盟达成,并暂时奉张嫌为主,至于之后如何,他不打算现在就开始考虑,他现在还面对着庆封鬼王这么一个敌人,不想放虎归山,给中谷城九殿鬼势反扑的机会。 “陈余长老还真是守信啊,这样好,这样最好,哈哈……”听到陈余一副不爽的语气把张嫌拜为了盟主,吕桥在一旁笑了笑道,对于陈余这般守信的样子,他还是很赞赏的,若是陈余这位陈家分支的首领敢不守信,他其实都已经打算不与陈家结盟了,那样没有信任维持的盟约是不会有好结果,这点已经有太多的历史案例可以证明,而现在陈余没有拒绝,也没有撒谎,就说明陈余以及陈家还是可以联合,一旦联盟成立,那么两个可以抱团取暖的魂族在中谷城鬼灾之下就还有幸存的希望,所以吕桥笑了,笑的是可能他们一族还有存活的希望。 “吕家主,您也集中一下精力吧,现在可不是商讨结盟一事的时候,那庆封鬼王只是受伤,还没有殒命,其存在,依旧对我们这些魂族有着莫大的危害,今日既然能将它击杀,不如趁此机会直接将它击杀,如此一来,可能会一劳永逸,暂时保我们家族安全,保中谷城魂师境的安全,别失了机会,后悔莫及,我们可没有与它们一直作战下去的能力。”陈余被吕桥笑了,以为陈余是在嘲笑他,老脸一横,露 出了一副无奈的神色,不过也没有去抱怨吕桥什么,只是冲吕桥道,按照他刚才的说法,他现在其实已经算是和吕桥以及张嫌正式联盟了,既如此,都是战友,维持好之间的关系,也是极其重要的事情,因此他不打算再和吕桥以及张嫌闹得不太愉快,而是想先联合他们,把眼前的事情解决,击杀掉那个统领一城鬼势的庆封鬼王。 “嗯,接下来就是专注于如何将那庆封鬼王击杀了,避免它逃走,避免它灵魂自爆,在防着这两个方面的情况下,将它的灵魂彻底击垮,才是最重要的,这么好的机会,确实不能让它跑了,它若归去,重整灵魂和鬼势再来,中谷城就难有安生之日,为了中谷城的安宁,今日最好也是将它击杀,我们已经把受伤的它围住,距离成功已经不太远了。”张嫌也觉得现在不是强调联盟之事的时候,最主要的还是击杀庆封鬼王,原本他只是想着重伤或者将其赶跑就好,而现在庆封鬼王因为一时的大意已经重伤断臂,那么将它击杀也不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了,只是如何才能将它击杀,这成了现在的关键性问题,受伤的庆封鬼王仍不是可以随意欺负的软柿子,没有办法,将其击杀的可能性依旧很小,张嫌开始寻求三人的联合。 “盟主有什么主意?”陈余既然已经认了张嫌为他的盟主,也就不再扭捏,向张嫌问,他现在已经开始选择承认张嫌的地位了,以张嫌这位盟主为尊,在魂师境,体现身份尊卑的永远都不是表面上的年龄,而是实力,张嫌虽也是初级魂仙,就已经拥有了两种天地法则之力,而且还展现出了比他都要强的力量,这让他并不把张嫌再当小年轻看,而是当成了比自己还有名望的魂师,既如此,尊敬张嫌在他眼里就成了应该,他先向张嫌询问着对付庆封鬼王的主意。 “联手,围杀,各施手段,让它自顾不暇,然后我再试着寻找它的纰漏,对它的灵魂再次重创,这样的话,有可能在短时间内将它灭亡,若被它适应了我们的攻势,那么就算能将它击溃,也无法将它击杀,它完全可以凭靠着能力从这里逃走,我们这边即使三个魂仙,也难以再将它阻拦。”张嫌想了想,冲吕桥和陈余暗中传音道,告诉给了他们自己的打算。 “盟主的意思是快攻?”吕桥好像领悟了张嫌的意思,向张嫌问。 “没错,趁着它对我们的手段能力还不是完全熟悉,争取通过快攻再给它几次重创,不然它留有余力,依旧能够潜逃,我们恐怕无法追击,毕竟这中谷城里魂鬼满布,就算我们都是魂仙,陷入鬼群之中殒命的可能性也比较大,不能再之后冒险,只能趁着现在打铁。”张嫌点了点头回应着。 “可是我 们对它的熟悉程度也不够,快攻同样会使我们这边遭受反击,若因为不熟悉它的手段而因此受伤,我们这边可也不太妙啊,是不是有点太冒险了?”陈余觉得张嫌所言有些道理,但是反过来一想,又觉得快攻之法是一个双刃剑,对他们和那庆封鬼都有利有弊,而且双方利弊几乎相同,难以说有什么优势,于是向张嫌问,质疑着张嫌的选择。 “确实在互相不熟悉的情况下,快攻对于双方就像是赌博,但是这里面有两个对我们这边有利的条件,一是那庆封鬼王已经重伤,就算它有自愈能力,伤势也无法快速愈合,在高强度的战斗中肯定会处于下风,快速的战斗也让他没有自愈的时间;二,我有些战斗中可用的侦辨能力,可以在战斗中快速收集和辨察对方的战斗模式,这样一来,我就能及时给各位提供有利的战斗讯息,指挥着整个战斗场面,相信我,快攻的话,我会实时给各位最准确的战斗反馈,让我们这边尽可能处于优势,不会出现太大意外,被那庆封鬼王反伤,这点我还是有信心的。”张嫌知道陈余在担忧什么,向陈余道,告知给了陈余快攻的好处,以及他还具有的能力。 “你还有辅助战斗的侦查手段?”陈余大概明白了张嫌的意思,皱了皱眉头问,张嫌刚才展现出来的能力就已经让他很是惊讶了,现在张嫌居然还有别的手段没有使出,这让他更为惊讶,觉得张嫌有点太‘多才多艺’了,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空间。 (本章完) 第一千零五十八节:联手重创 “有。”张嫌没有隐瞒,也没有解释太多,只是肯定地回答。 “那我就信你一次,就按照你的办法来战,联合围杀就行了吧,你可要盯住了它的破绽啊,别错过了时机就好。”陈余琢磨了一秒,最终点了点头回应道,提醒着张嫌,希望张嫌不是在撒谎。 “嗯,我也明白了,它的这一边就交给我吧,我从这一边开始牵制住它,不会让它借机逃脱的。”陈余回应后,吕桥也回应道,他虽然和陈余一样有点怀疑张嫌,但是却并没有像吕桥那般质疑,倒不是因为张嫌是他吕家的最高供奉,而是因为张嫌每次出手总能让他眼前一亮,让他觉得张嫌不像是那种会说大话的人,于是决定跟着张嫌试试,就算不成,也没有所谓,再进行战术上的调整就是,反正他们这样的魂仙又不容易死亡,试错的机会还是有的。 “你们三只老鼠在那里嘀咕什么呢?哼,是在暗中商讨如何对付我呢吧?真以为我鬼魄受伤就会任你们鱼肉?想得美!今日居然遇到了个拥有两种法则之力的硬茬,这战我就先不打了,放过你们了,等我把伤养好了,来日再战,这中谷城终归还是会归我们九殿阎罗享有,你们秋后的蚂蚱,守不了这里几天!”虽然张嫌和吕桥、陈余之间的商讨使用的是魂力传音,但是三人迟迟未动,还是让庆封鬼王猜到了他们在做些什么,神色一紧,冷冷地冲他们三人道,然后观望着四周,灵魂伺机而动,竟留下了一些鬼话,就往吕桥守卫的方向一侧逃去,似乎不打算再和张嫌他们作战,因为灵魂受伤,也因为他对张嫌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魂仙的忌惮。 “拦住它!”见庆封鬼王要跑,张嫌和陈余几乎是同一时间向吕桥喊道,并想着庆封鬼王身后追去,避免那庆封鬼王真的逃脱。 “往我这跑?你恐怕是找错了突破口了,我虽然破坏力不强,但是论及防守和对敌人的控制,我绝对在整个魂师境里都还算有点名声,想从我这突破,你就算有三个法则之力恐怕也难以做到,就让你见识一下我木茂法则真正的威力,可不是你能随便掠过的,木易阑珊,九曲天藤网!”看到庆封鬼王朝自己这边逃来,听到张嫌和陈余的喊声,吕桥微微一笑,很是沉稳地开始运转着魂力,并催使着木茂法则,一同施展着魂技,魂力在魂技的作用下化作了一面如藤蔓般缠绕的大墙,密密麻麻又高高大大,直从吕桥所在的位置延伸到庆封鬼王逃路的方向,把庆封鬼王的前路完全封锁,令其无法穿过,只是几秒钟的时间,就把庆封鬼王拦了下来,让它在空中顿住。 “别挡路!水激冰玄刃,乱斩!”庆封鬼王顿住了魂形,见前路被封,赶紧寻求魂技招式 将前方的阻碍打破,它鬼魂之中魂力磅礴涌出,那魂力如水一样,波涛汹涌地向着吕桥的藤蔓魂墙急速涌去,一边涌动,一边不断的结晶,最终竟化作了一条涌动着的魂力冰流,一缕缕切割着吕桥的藤蔓魂墙,将那魂墙之上不断切出细绳般的口子,一点点扩大,一点点加深,虽然每次切割出来的效果都不太大,但是冰流的持续涌动却让整体效果越发显著,不一会就将吕桥的魂墙磨薄了大半,竟隐隐有破开之势。 不过张嫌和陈余可不会等着庆封鬼王破坏吕桥的魂墙,他们快速追近,已经追到了庆封鬼王的背后,各自运转魂力,准备朝庆封鬼王攻击,一个施展魂技凝出战戟,一个快速凝魂祭出雷剑,二人几乎是同一时间从不同的方向朝着庆封鬼王近身追击,一戟一剑直向那庆封鬼王的灵魂挥去,完全没有丝毫留手。 “妈的,雨冰刺,连环击!”本来还想破坏掉魂墙阻拦的庆封鬼王,见张嫌和陈余已经拍马跟到,痛骂了一声,赶紧收手不再去磨耗吕桥的魂墙,而是转身面向已经赶来的张嫌和陈余,使用着其它的魂技阻挡着张嫌和陈余的脚步,用魂力冰雨不断发射,意图击伤张嫌和陈余,不想让他们近身到自己身边,它知道,一旦自己与张嫌二人缠斗一起,那么它基本上就没再有逃命的可能,这是它不想看到的,也是它极力避免的。 “怕受伤吗?”张嫌见冰雨自下而上向自己和陈余袭来,转头向身旁跟到的陈余问了一声,似乎是有着身边打算,用来对付那庆封鬼王。 “不怕。”陈余想也没想就直接回答道,他已经猜到张嫌要做什么了,打算和张嫌一起行动。 “那就好,准备些防御的手段,我们这就突杀过去。”听到陈余的回答,张嫌对陈余的印象倒是好了不少,觉得陈余是个血性之人,可以联手作战,于是提醒了一声,便在冰雨射来之际,运用空间法则之力,在二人身前撕裂开了一道空间裂缝,随即带着陈余钻进了空间裂缝之中,一同消失不见在了庆封鬼王面前。 “在哪?!”看到张嫌和陈余同时消失,庆封鬼王有了上次的教训,终于极其的警惕,冷念了一声,然后环顾四周,想要找出张嫌和陈余可能再次出现的位置,避免自己再被偷袭。 “你的正前方!”就在庆封鬼王的声音刚一落下,张嫌和陈余便再次出现,他们这次通过空间裂缝出来的地点并不是庆封鬼王的视野死角,也不是在什么刁钻的角度,而是直接显现在了庆封鬼王的面前,顶着庆封鬼王的冰雨攻击,就朝庆封鬼王的本体灵魂猛攻过去,也不怕灵魂受伤,似乎要和庆封鬼王来一次正面的血拼,那气势着实骇人,不只是骇人,连庆 封鬼王这种魂鬼都一脸骇然,没想到面前这两个魂仙为了杀它竟做到这种地步,令它无法相信。 “不好,会死,魂技,游龙脚!”张嫌和陈余敢拼,那庆封鬼王反而怂了,毕竟以一敌二,如果灵魂正面对拼的话,它就算法则之力再多,也占不了多少优势,何况它还已经灵魂受伤,以残躯拼两个完整魂躯的魂仙,它根本就没有半分把握能赢,反而输的概率却极大,这让它知道不能硬上,只能腾挪躲避,于是它才收起了冰雨的招式,转聚魂力在鬼脚之下,向着张嫌和陈余攻击的一侧避开,然后想从某个缝隙中逃跑。 “你面对的可不是两个人,而是三个。”就在庆封鬼王躲开了张嫌和陈余的联手一击,试图从二人还没有覆盖到的某个缝隙逃走之时,吕桥恰好出现在了那里,微微一笑,再次释放魂技,凝出了一棵巨树,直接把那处缝隙给填补堵住,让庆封鬼王难以及时逃遁,再次被逼到了一个狭小的范围,等待着张嫌和陈余的追击。 “混蛋!仗势欺人,有种来找我单挑啊!”被困住的庆封鬼王望着身前的道路突然多了一棵魂力巨树,知道那个方向已经难以脱困,也不再去试图破坏,赶紧向后返回,试图绕过张嫌和陈余的包夹,再从另一边折返,因为那个缝隙还没有谁去阻拦,算是它逃离的最后通路,一边往那跑着,还一边出口咒骂,骂张嫌等人不讲武德,居然以多欺寡。 “它往那边去了……”看到庆封鬼王又转移了方向,吕桥向张嫌和陈余及时提醒道,他已经是来不及绕到那边去了,只能由张嫌或者陈余去那边阻拦,他不知道张嫌和陈余谁会过去,但总要提醒一下,才不会让庆封鬼王钻了空子。 “哪里岂是谁都能通过的?魂技,雷幕!”以张嫌的缜密,怎么可能会给庆封鬼王留有余地,他早就知道那边存在空隙,或者说那个空隙就是他故意遗留的,至于为什么,因为张嫌还打算先重伤一次庆封鬼王,不然以庆封鬼王目前良好的状态,他们三个肯定是无法强行猎捕的,若是用强,到最后很容易拼得个两败俱伤,这是他不想看到的,既如此,他就要先给那庆封鬼王一线生机,然后再在它追求生机的时候将它重创,这样的话,那庆封鬼王就再也没了战力,拼杀期间也不会再将他们三个魂仙拖入苦战,这是张嫌对付一些厉害的魂鬼常用的办法,就是温水煮青蛙,防着那些魂鬼舍命反扑。 张嫌技法用出,人却没有马上跟随过去,没有着急去追那逃跑的庆封鬼王,而是等着那庆封鬼王途径那个必经的缝隙,落入他的陷阱之中,他的那招雷幕技法,就是一种特殊的陷阱禁制,只有魂灵通过之时,才会触发,而且一 旦触发,其中蕴含的雷霆之力就会暴烈,摧枯拉朽一般生成一张雷魂刀幕,去斩击那经过魂灵的灵魂,庆封鬼王经过之时,那雷幕应声启动,强大而犀利的刀幕由地而起,直接把没有太过在意身前地面的庆封鬼王又斩去一手一脚,让那庆封鬼王的魂躯破损了大半,一头扑在了地面,灵魂俨然受了重创,再次发出痛苦的哀嚎。 “这是?禁制陷阱?你什么时候设下的?你没到过那边呀?”望着被斩倒地的庆封鬼王,陈余感知了一下,发现那刀幕之中蕴含着强大雷霆之力,就知道是张嫌所设的招式了,不过他这会儿一直跟在张嫌身边,并没有注意到张嫌什么时候跑到了那边设下了一个禁制,这让他觉得十分蹊跷,也觉得有些诡异和恐怖。 “我有空间法则之力,设下些陷阱禁制在这附近岂不是轻而易举,从刚才我们穿梭空间隧道的时候,我就已经把禁制偷偷设在了那边,只是您没注意我在空间隧道里还开了一个小出口而已,那个小出口就是我布置禁制的通道,我设置禁制不需要到其现世空间中的原位。”张嫌笑着向陈余解释,好像他隔空设置陷阱禁制并不是了不起的事情一样。 “这也行……,空间法则果然奇妙……”陈余听到张嫌的解释,对张嫌极其法则之力越发的感兴趣了,不仅是感兴趣,对张嫌的实力也越发的认同,他现在才发现张嫌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年轻稚嫩,反而老谋深算,比他还要厉害不少,不禁感慨道,望着那被切破了灵魂的庆封鬼王,竟由心里生出了一抹同情。 (本章完) 第一千零五十九节:围追截杀 “可恶,这里居然还有陷阱,是那个空间之力的小子设的,空间之力,果然恐怖,不行,我还不能死在这,回去的话,就算会被大王责罚,应该也不会把我杀死,说不定还会帮我复原,让我来报这一箭之仇……”就在陈余和张嫌说话之际,那庆封鬼王并没有完全死透,虽然整个身体断了两臂一腿,已经遭受了严重的重创,但凭借着冰寒之力,它居然让自己的魂力并没有流失太多,仅靠着那最后一条腿支撑,竟也从地上又爬了起来,嘟嘟囔囔地忍着剧痛,开始继续逃窜,想要趁张嫌和陈余等人不注意,逃出他们的追击范围,争取找阎罗王汇报这里的情况。 “不好,那庆封鬼王要跑!”吕桥一直注意着庆封鬼王的动静,见庆封鬼王竟单脚爬去,不知道施展了什么魂技就要往远处逃遁,赶紧向张嫌和陈余提醒,避免庆封鬼王真的逃脱,日后再来报复。 “追上它把它杀了,当然能生擒更好,但别冒险!”张嫌也注意到了庆封鬼王那‘坚强’的行径,赶紧向吕桥和陈余道,也不再和陈余说话,飞魂就朝着那庆封鬼王追去,从他的认知来看,已经灵魂遭受了重创的庆封鬼王,就算用冰寒之力暂时封住了魂力的泄露,也无法再有和他们抗衡,而逃跑的速度,也绝对比不过他们,但是还是要跟紧一点,最后直接将其擒获,这样一来就彻底没了后顾之忧,也不用担心日后那庆封鬼王灵魂修复,再回来找他们的麻烦。 “知道了。”陈余和吕桥异口同声的回答道,跟在张嫌身后,也向着庆封鬼王逃离的方向赶去,他们灵魂移动的速度不比张嫌慢,追击起来也十分卖力,很快就和张嫌一起又跟到了庆封鬼王身后,准备一起动手,将那庆封鬼王擒获。 “鬼众何在?掩护我!”庆封鬼王逃去的方向正好是之前一些九殿鬼使撤离到的地方,那里魂鬼众多,接近百余,一直在旁边观战,似乎在等待着庆封鬼王的号令,当庆封鬼王号令一出,那些魂鬼也没有在意庆封鬼王那可怜的模样,全都躁动了起来,一个个往庆封鬼王身边跟去,好像不敢违背命令一样,竟在庆封鬼王身后聚成了一方鬼墙,准备拦截张嫌三人。 “打算让势力之下的魂鬼帮它掩护吗?这庆封鬼还真是够狡猾的,这么多鬼聚集起来的鬼墙,可不容易破啊,广嫌仙尊,怎么办?要绕还是要攻?”望着突然兴起的鬼墙挡在了自己的身前,吕桥向张嫌问道,他有点担心庆封鬼王会拿这些小鬼当垫背的,以此来趁机逃走,若是真让那庆封鬼王就这么逃了,他肯定心有不甘,那庆封鬼王差点害死他和他的魂族,他早就已经对那庆封鬼王恨之入骨,欲杀之而后快。 “就是些小 鬼头而已,若是硬闯的话,就交给我吧,你们继续追击,我来破着鬼墙,之后我再跟上,应该没什么问题。”吕桥对那鬼墙有点无措,但是陈余好像有破解的办法,只是他若来破那鬼墙,其身形移速就会受限,所以他打算帮张嫌和吕桥开路,将追击庆封鬼王的事情交给张嫌二人,至于他自己,只能随后尽量追赶,若是张嫌二人成功将庆封鬼王拦下,那他也就可以跟上,重新围困那庆封鬼王,令其难以逃脱。 “行,就这么办。”张嫌本来想用空间法则之力越过,但是因为先前的战斗让他消耗的魂力不少,所以再用空间法则,他本身的魂力或许就不太足够,而那庆封鬼王几乎得手,因此他思考着保存魂力的事情,也就答应了陈余的建议,准备让陈余留下来开道,而他和吕桥继续追击上去,这样的话他们也足够追击上那庆封鬼王了,至于会不会还要和庆封鬼王战斗,张嫌并不担心,他现在一个人就足以对付那个受了重伤的庆封鬼王,不存在敌不过的情况。 “凤翔,风吼鸟!”张嫌刚一同意,陈余也不托大,直接就在原地停住了灵魂,运转着魂力,注入进飓风之力,向着那百余只魂鬼组成的魂墙猛然攻去,攻击绕过张嫌和吕桥,只轰向了那堵鬼墙,以一个魂仙的力道,直接将那鬼墙中心的一圈魂鬼轰得是形神具散,打出了一个大洞,供张嫌和吕桥穿过,而陈余自己,则也再次启动,灵魂向着破损的鬼墙冲杀,打算也从那处大洞之中闯过。 张嫌和吕桥先行一步,没有去在意身后陈余的情况,陈余已经落后,他们不可能去等陈余,他们的最终目的是追杀到正在加速逃跑的庆封鬼王,不让它能成功逃走,这也是陈余耽搁了进程帮他们开路的原因,他们不会辜负陈余的努力,也加速向着庆封鬼王追赶,争取尽快拦截到庆封鬼王,好把庆封鬼王捕获或者猎杀。 “狗皮膏药!”庆封鬼王一边用技逃走,一边骂着两个再次贴近它的魂师,它灵魂重创,魂力虽然没有枯竭,但也虚弱了不少,这种状态下,它自知自己跑不过张嫌二人,不由得心生惧意,转头朝着张嫌和吕桥痛骂,但是逃跑的步伐还是没有停止,它还是寻求着活命的可能,准备就这样直接跑出中谷城,去那东野城的九殿基地,联系和寻找楚江阎罗,让阎罗王前来救它,避免自己被杀,它还不想就这么殒命。 张嫌才不理会庆封鬼王的谩骂,继续追击,多个强化速度的魂技用出,配合着雷霆之力加速移动,其速度增幅远超庆封鬼王和吕桥,竟然先吕桥一步向着那庆封鬼王冲去,和庆封鬼王的距离更加缩短,眼看着近在咫尺,张嫌才伸出魂手,施技要去抓那庆封鬼王 ,想要把庆封鬼王彻底抓住,然后直接用禁制困缚在原地。 “别碰我,水络,冰影针!”感知到张嫌的灵魂距离它不过半臂左右,庆封鬼王仍旧负隅顽抗,用魂力凝出了数根魂针,转身朝着张嫌射去,它其实早就注意到了张嫌的魂魄,就打算让张嫌靠近,好来一次偷袭,正面对抗,它的残破灵魂已经不支,但是它还有足够的力量可以偷袭致胜,只要张嫌大意,它的招式就有机会命中,被富有冰寒之力的招式命中,其整个灵魂都会被寒霜冷冻,就算张嫌拥有雷霆之力,可以将冰寒解除,那样也会被拖延很长一段时间,这就是它的计划,希望能伺机得手。 “哼,小伎俩……,擒拿手!”面对着魂力冰针袭来,张嫌不屑地冷哼了一下,然后魂形继续向前,似乎根本就不把那些冰针放在眼里一样,硬抵着冰针去抓庆封鬼王的灵魂,好像要与那庆封鬼王同归于尽,魂上确实被几根冰针直接射穿,虽然不像受了什么重伤,但灵魂确实被冻在了原地,手也停在了半空,差点就能捞到那庆封鬼王的灵魂,不过就是半指的距离,张嫌的灵魂确实没有能再往前进,似乎真的着了那庆封鬼王的道。 “广嫌仙尊?!”后面跟来的吕桥看到张嫌的灵魂被庆封鬼王的招式冻住,赶紧向张嫌喊道,他生怕张嫌出什么意外,再在这里陨落,就算庆封鬼王跑了都不要紧,他可不想让张嫌出事,比起杀死庆封鬼王,张嫌的灵魂在他看来更加重要,他已经把张嫌看做了他吕家的族人,自己家的族人可不能轻易死去,他也赶紧加快了速度,一心想去救下张嫌。 不过吕桥的担心是多余的,庆封鬼王真没有现在就将张嫌击杀的意思,它虽然可以出手重创被冻住了灵魂的张嫌,但是知道身后还有两个魂仙追击,它便打消了继续对张嫌出手的意图,转头就要继续逃跑,不再管被它冻住的张嫌,而且它一边跑着,还一边在心中暗自庆幸,庆幸着自己能够得手,把张嫌留在了那里,给了自己逃命的时间,不会再被身后几人拦截。 “得意了三秒,让你错过了最佳的逃命时机……”就在庆封鬼王还没再跑出去几步,在那庆封鬼王逃跑的道路上,一个鬼魅的魂影已经站在了那里,笑着冲庆封鬼王道,那魂影赫然就是张嫌的灵魂,而张嫌的灵魂为何会出现在那里,庆封鬼王直接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你……,你是人是鬼?!你怎么会在那里,你的灵魂不是应该已经中招被我冻住了吗?既然你在那里,那么那个被我冻住的灵魂又是什么?”从不明所以变成吃惊和恐惧,庆封鬼王只用了一秒,一秒之后,向张嫌惊问,它完全没看明白张嫌到底做了什么,它以 为自己真的已经得手了呢,竟在得手之后窃喜三秒,觉得自己可以逃出生天。 “既然我在这里,你冻住的当然不是我的灵魂本体,而且我有雷霆法则之力,你真觉得你的那几根冰针能冻到我的灵魂?那不过是我留下的幻影分身罢了,我的灵魂本体就在刚才从幻影分身之后利用空间法则快速转换到了这里,而你那三秒的得意,就是我转移的时机,现在,你还往哪里逃?”张嫌也不隐瞒,直接向庆封鬼王道,告诉给了庆封鬼王他的手段,好像那庆封鬼王已经是煮熟的鸭子一样跑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你使障眼法?!可恶,又被算计了,既然你不让我活命,那好,那我就自爆给你看,一个鬼王的自爆,我就不信你能承受得住,我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好像还是两个!”既然被拦住,庆封鬼王已经确定自己跑不了了,无法活命,它便决定以魂魄自爆来和张嫌以及刚刚追来还一脸懵逼的吕桥同归于尽,它也不再逃跑,而是开始运转体内的魂力,让自己的灵魂不断膨胀,以达到自爆的状态,好把张嫌和吕桥全部炸死,来为自己的死亡买单,它现在彻底陷入了疯狂,一个知道自己走投无路后的疯狂,心中全是对张嫌等人的报复。 “犬缚禁制,化魂索绳!”看到庆封鬼王选择自爆,张嫌脸上没有露出一点意外,不只是没有意外,连起码的恐慌好像都不存在,而就在庆封鬼王的灵魂刚膨胀还没多大的时候,庆封鬼王脚下,又一个张嫌露头,一边轻呼,一边施展着某种禁制,随后从地下冒出了几根魂绳,散发着刺眼的白光,将庆封鬼王的灵魂快速缠绕,让庆封鬼王的整个灵魂皆被魂绳困缚,而在困缚的同时,其上的魂力竟净化起了庆封鬼王的灵魂,让庆封鬼王的灵魂无法再继续膨胀下去,好像失去了自爆的能力,呆呆地站在了原地。 (本章完) 第一千零六十节:捉鬼回归 “三个?怎么回事,我的灵魂怎么会……,这是……,净魂法则之力?!”灵魂被束缚住,魂力自爆被完全压制化解,庆封鬼王惊讶道,它完全没有想到脚下还能冒出张嫌的人魂,更想象不到张嫌居然还有能化解它魂力自爆的净魂法则,也就是说只是初级魂仙的张嫌,居然同时拥有三种法则之力,这让它犹如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同时感觉晴天霹雳,知道自己好像踢到了真正的铁板。 “广嫌仙尊?究竟哪个是你……”不仅是庆封鬼王惊讶,吕桥也是惊讶无比,他没想到张嫌会用出这么一手化解掉了庆封鬼王的自爆,还把庆封鬼王成功捕获,他刚才其实都已经打算逃了,害怕庆封鬼王的灵魂自爆真的波及到自身,一个鬼王的自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虽然还达不到摧毁一城灵魂境的效果,但是方圆百里都会遭受波及,这可是避免不了的,尤其是距离庆封鬼王越近,所遭受的波及就会越深,他怕自己会直接被庆封鬼王的自爆炸死,那他的吕家就群龙无首了。 “当然是施术的这个呀,被庆封鬼王的冰刺冻住的那个,和被我派到前面拦路的那个,都是我的魂影分身,其实并没有战力,只不过是个障眼法而已,把那庆封鬼王虚晃一枪,让它辨不清真假,又不敢再逃,如此一来,我就能趁虚而入,从这地下潜行靠近,暗中偷袭,那庆封鬼王以为用灵魂自爆就能防止被我们捕获,可惜魂力自爆需要一段时间的酝酿才行,只要我及时把净魂法则之力施展到它的身上,它的自爆也就无法继续酝酿,自然也就落得了现在这个下场。”张嫌真正的灵魂从地下爬了出来,重新站到了地面之上,站在了庆封鬼王身边,向吕桥回应,告知给了吕桥他这一系列的操作,在计划上简直天衣无缝。 “净魂法则之力?你不是拥有空间法则之力和雷霆法则之力吗?这净魂法则之力又是……,哦,我明白了,你拥有三种法则力量!你仅仅是初级魂仙,居然已经拥有了三种天地法则,这怎么可能?!”吕桥对于张嫌的计算还是很震惊也很佩服的,不过这种程度的计算还不是让他震惊的主要原因,最让他震惊的是张嫌居然同时拥有三种法则之力,若是高级魂仙,他倒觉得没有什么,只是张嫌也就不过初级魂仙等阶,这个等阶之下的魂仙,大都还只有一个法则之力,能有两种,那都已经是传说中的存在了,而张嫌居然拥有三种,简直是前所未闻,吕桥活了这么大年纪,读了那么多关于灵魂境的典籍,都没有听说过一次,这次却亲眼见到了,怎能不让他惊奇,惊奇的灵魂都有些微颤。 “突破魂仙期间意外获得,算不得什么。”张嫌云淡风轻地回应道, 完全没有骄傲的意思,好像把自己拥有三种法则之力看成一个正常的事情,并没有觉得太过奇怪,或者说已经适应了别人对他的这种惊讶。 “得手了吗?那厉鬼已经被你们给困住了吗?哈哈哈……,看来我来迟了一步啊,少看了不少好戏吗?困住就好,这样它就跑不了了,一个待宰的鬼王,这可是我们三个人魂仙的成就,传出去的话,我们三个的名声肯定要响彻这片大地上的魂师境了,这么多年,还真没听说过有多少鬼王落网,能捕杀到鬼王,我们也将在魂师境有头有脸了,哈哈哈,老子在魂师境更有名了……”陈余已经闯过了那由百鬼组成的鬼墙,也快马加鞭赶到了这里,准备支援张嫌和吕桥,不过他刚一赶到,便发现了庆封鬼王已经被张嫌困住,无法动弹,确定庆封鬼王被捕,陈余也忘了刚才和魂鬼战斗是的疲倦,大笑了起来说道,就继续往张嫌和吕桥身边靠近。 “名声这种东西对我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一城鬼势的鬼主被抓,这城里的那些魂鬼肯定就群龙无首了,没有这样强大的鬼王级首领统率,那么它们就将变成无头的苍蝇,鬼众再多,也无济于事,这中谷城里应该能落得个暂时的安宁,至少不会再有之前的那种鬼灾了。”张嫌对于名声之事并不在乎,甚至根本就不想出名,向陈余分析道,告知给了陈余他的思考,告知之后,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魂鬼再次袭来,才安心了一些,不打算再在这里逗留,伸手去抓庆封鬼王,准备从这里离开,找个安全之地。 “嗯,广嫌仙尊说的没错,这时候,就不要考虑什么名声问题了,只考虑如何让中谷城变得安宁吧,也许平日里也有魂鬼作祟,但是只要没有像这段时间里的这种鬼灾出现,中谷城还是不会陷落给那些魂鬼的,至于九殿阎罗会不会因为庆封鬼王被抓而重新安排魂鬼袭来,那就不好说了,总之还是需要持续的谨慎,避免再出现这两个月里在中谷城发生的各种灾难……”吕桥接着张嫌的话补充道,比起考虑名声,他考虑更多的是吕家族人的安全,这些时日,他们吕家可是也死了不少魂族子弟,让他很是心疼。 “安宁要有,名声也要有,没有名声,这中谷城里的那些残余小魂族恐怕都不会听我们的指挥,怎么整合这中谷城里的魂师力量,结盟难道只有我们这些人结在一起吗?若再出现个庆封鬼王,我们这点力量恐怕不够吧,别忘了这城里还有千余只小鬼呢,我们的族人依旧无法自由出入于整个中谷城。”陈余摇了摇头,一边盯着庆封鬼王,一边向张嫌和吕桥道,他对于名声的看法和张嫌以及吕桥有点出入,他觉得响亮的名声可以聚集起中谷城 里的其他魂师势力。 “陈家长老的意思?”张嫌本以为陈余喜欢名声只是要强,并没有想的太多,而当陈余解释之后,他便发现陈余好像并不是因为要强才重视名声,似乎是准备用名声做点什么事情,恍然大悟,向陈余确认着,确认着他对陈余言语的理解是否有误。 “将我们成功猎杀到鬼王的讯息先在整个中谷城宣扬出去,让那些缩着躲着的魂族势力看到希望,来找我们寻求庇护,这样,结盟就不是我们三人两族的事情了,而是在整个中谷城范围内进行结盟,就算那些小族的魂师力量不算太强,但是数量聚集起来之后,清理这中谷城的小魂小鬼还是很不错的,没了足够的鬼众,再来一个庆封鬼王又如何?我们到那时就有了足够的正面战力,完全不会再像这两个月里这样被动挨打了,所以我才觉得需要把我们联手猎杀到鬼王的讯息宣扬出去,争取到整个中谷城里的魂师联合。”陈余点了点头,冲张嫌补充着,他知道张嫌是个聪明人,能听懂他的言语。 “这倒是个不错的方法,良禽择佳木而栖,猎杀鬼王的事迹一经传出,那些濒临灭亡的小族自然会前来归附,归附哪一魂族,他们或许会不愿意,但是我们只是一个临时的结盟,那些小族就不用考虑归附后被吞并的问题,他们没了这方面的顾虑,倒是容易找我们过来协商,陈余长老考虑的果然深远,我居然都没有想到这么一个聚合中谷城魂师的办法。”陈余再次补充之后,吕桥也听明白了,揉了揉下巴,说话道,他似乎也很赞同陈余给出的方式,甚至觉得这是目前聚集起整个中谷城魂师势力最好的办法,对陈余的智谋有些刮目相看,觉得陈余身上还有着那么一股智勇双全的感觉,向其发出中肯的赞扬。 “那好,那我们接下来就朝这个方向去商讨,不过现在还不是讨论这些细枝末节的时候,先把这庆封鬼王带回去吧,在这里的话,恐怕还不是特别安全,我听说这庆封鬼王之上还有更厉害的九殿阎罗魂鬼存在,别让它们赶来,救了这庆封鬼王就行,这庆封鬼王可是一个不错的突破口,可以用来了解整个九殿鬼势,对于我们日后的抵抗计划也有帮助,不能让它出什么意外。”在吕桥也认同了陈余的话后,张嫌向陈余和吕桥道,一边说话,一边往庆封鬼王魂上打着各种禁制,拎着已经彻底无法动弹的庆封鬼王准备沿原路返回,他现在想做的,就是把庆封鬼王的灵魂用碑魂拓探查一遍,不过在吕桥和陈余这两个魂仙面前,他还不敢将碑魂拓用出,毕竟魂仙的魂眼可是十分尖锐的,一个不慎,就有可能让他暴露那隐秘的能力,他还不想在此时暴露。 “行,要不你们都 去我陈家做客吧,我陈家距离这近,又有强大的护族大阵保护,在我陈家相商事宜,应该不会被魂鬼打扰,也算是安全一点,怎么样?二位如何觉得?”张嫌说话之后,那陈余赶紧接话道,对于所谓的‘安全之地’,他觉得非他陈家莫属,要把张嫌和吕桥都往他陈家引,而且他也有个私心,那就是把他们陈家分支的所在之地变成中谷城魂师联盟的基地,这样的话,他所拥有的话语权就会更大,因此他在极力邀请着张嫌二人。 “没问题。”张嫌看出了陈余的目的,但也没有反驳什么,点了点头,直接答应了下来。 “既然广嫌仙尊要去,那我就陪同前往。”吕桥在知道张嫌有三种法则之力后,对张嫌直接是言听计从,也随着答应道,打算跟随张嫌一同去趟陈家,当然,中谷城的陈家不过是九族陈家的一个分支,并不能称为真正的陈家。 “那好,两位随我来,我在前方开道!”见张嫌和吕桥爽快的答应,陈余以为那二人没有看出自己的目的,有些得意洋洋了起来,带着张嫌和吕桥就往他们陈家分支所在的地盘赶去,一边赶路,一边清理着道路上残余的魂鬼,为张嫌和吕桥开辟出了一条安全的大道,直指向他们陈家魂族所在的小区,没一会儿,就把张嫌二人带进了他们陈家的小区里面,借助着护族大阵的保护,确保着张嫌和吕桥二人的安全,并且不让张嫌拖着的庆封鬼王再出意外,防止庆封鬼王逃跑。 (本章完) 第一千零六十一节:高处抱团 “二位,你们的躯体……”进到陈家魂族之后,陈余向张嫌和吕桥问道,他想和张嫌以及吕桥坐而相商,但发现张嫌和吕桥还只是灵魂状态,身体并没有跟着过来。 “不需要躯体过来了,我们就在这以灵魂的姿态商谈就行,都是魂仙,不需要拜那世俗的架势,耽误时间不说,也没有多少效率,不知道未来那九殿阎罗会不会再次袭来,所以我们不如抓紧时间,将结盟之事认真谈谈,争取统一出个大家都能接受的结果,把这次结盟之事促成。”张嫌摆了摆手,没有将躯体也一并带过来的意思,向陈余回答。 “嗯,老夫也是这个意思,我还要着急赶回吕家,吕家那边还有一堆事情等着我处理,我也不能再在此地多留,陈家长老,不如长话短说,先把结盟一事确定好了,之后再做细致的商谈吧……”吕桥也随着张嫌的话说,张嫌不把躯体带来,他自然也不会带着躯体过来,张嫌易容灵魂,不以真面目在陈家魂族面前现身,吕桥早就猜测张嫌和吕家可能有什么是非恩怨,所以他很识时务的没有点明,暗暗保护着张嫌。 “既然二位不打算在此地久留,那么我也不做强求,这几日连续的魂鬼大战之后,我陈家确实也需要修整,那么就长话短说吧,二位提出的结盟一事,我已经代表陈家的这处分支选择答应了下来,也就是说我同意了你们提出的结盟要求,不仅如此,按照先前对付庆封鬼王所设的赌约,广嫌仙尊将暂时任这结盟的盟主,之所以说是暂时,那是因为日后若有强于我和广嫌仙尊的存在,我便无法维护仙尊这盟主之位,还要看仙尊自己的能力,这一点上,我相信仙尊应该没什么异议吧?若是有的话,可以现在就提出。”陈余见张嫌和吕桥以灵魂的姿态站在他们陈家小区门口,就不再往里面继续走去,便知道这二人确实有急事赶回,也就不再挽留,直接把结盟之事提了出来,奔向了主题,准备商讨结盟的事宜,确定结盟的事情。 “没有异议。”张嫌摇了摇头回答,对于陈余说的这些情况,都是他们之前基本确定好的,只不过陈余又完整地复述了一遍,张嫌自然全都认同,没有反驳什么。 “那好,既然我刚才说的那些你们没有异议,那我就再多说一些,虽然我同意结盟,也同意广嫌仙尊你当这结盟的盟主,但是我可不同意把我们陈家族人交给你或者吕家家主掌管,陈家的族人只能听陈家的号令,不会听从外人的指令,除非有我的授权,不然陈家的族人你们谁也不能随意调动,这点不知道你们同不同意?”陈余把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说完之后,终于提出了属于他自己的要求,那个要求很简单,就是不会把陈家 这支分支的掌控权交出去,就算他承认张嫌是联盟盟主,也不会把自己的族人交给张嫌掌控,张嫌能力出众是他认同张嫌当盟主的主要原因,但是这不等于他完全相信了张嫌,更不等于他会让自己一族的子弟跟着张嫌冒险。 “既然陈长老你已经认同了张嫌是联盟盟主,为何又要说这种话,盟主发号施令若无人听,这联盟岂不是还是一团散沙?”陈余说完,吕桥马上开口反驳道,他觉得陈余这个要求有点违背联盟的初衷,而且违背了陈余同意让张嫌当盟主的决定,陈余这种前后矛盾的决定肯定会让联盟破灭,因为仍各自为战的话,联盟也就只是形式而已,并无实际的凝聚之力。 “你们吕家已经打算把掌控权交给这位广嫌仙尊了吗?也是,毕竟这位广嫌仙尊救过你们吕家,还被你们奉为了最高的供奉,让他当盟主,给他足够的权力,你们是不担心,但是我陈家担心,我陈家可没有把子弟交给别人的打算,我不是怀疑这位广嫌仙尊的实力和人品,他的实力和人品也许都在我们之上,我只是怕他会意气用事,日后再害了我们陈家的这部分分支族人,那我可就没法向主族那边交待了,希望吕家主能够理解。”陈余听到吕桥的反驳,拱手拜了一下吕桥和张嫌,然后向吕桥恭敬却又义正言辞道,恭敬自然是因为吕桥和张嫌这次的支援确实救了他们陈家一劫,而义正言辞,则是因为保护自己族人的那份心情迫切,不敢把族人的命运交到他人手里。 “那就还是各管各的魂族吧。”张嫌琢磨了一下,回答道,回答的很是简单,脸上也没有露出什么奇怪的表情。 “广嫌仙尊这是什么意思?生气了吗?”听到张嫌的话,陈余有点摸不着头脑,以为张嫌所言是继续各自为战的意思,那岂不就是不再结盟,他以为张嫌因为他的要求而发了脾气,疑惑地问道。 “生气?没有,我没有生气啊,我就是说陈余长老您考虑的也十分在理,所以可以各管各的,并不要求哪一个魂族把族内弟子的指挥权交给我这位盟主,这样也是可以的,并不会影响联盟的成立。”张嫌摇了摇头,笑着回应道,表示自己没有生气,而是赞同着陈余的决定,好像并不打算索要联盟的‘兵权’。 “广嫌仙尊,您一个盟主,若是不能调动下面的魂师,如何和这中谷城的鬼群抗衡?那九殿阎罗的鬼势再次袭来的话,又如何组织有效的力量进行抵御?难道仍让这种魂族各自为战,一盘散沙吗?那样岂不是和结盟之前的情况没什么区别,可是会被九殿鬼势逐个击破的。”吕桥有些不解,向张嫌问。 “谁说联盟就只能有一个盟主的?”张嫌知道吕桥在担心什么 ,再次一笑,问道。 “不只有一个盟主?仙尊的意思是……”吕桥有点不解,皱了皱眉头嘀咕着,不太明白张嫌是什么意思,在他的印象中,联盟结盟可不就是有一个盟主发号施令吗?而现在说不只有一个,多少有点匪夷所思。 “组成个多盟主制的联盟不就行了,然后每次决策由多位盟主共同商讨,最后拿出一个确切的方案,所有盟主都召集旗下势力按照方案施行,谁也不许违背方案,违背者,逐出联盟,永不接纳,这样的话,就算不把下面的所有魂族子弟都交给我一个人,也能让我们拧成一股力量,来对付九殿阎罗,我觉得这是一个可行之法,也不需要你们放弃你们在各自魂族之中的权力,比起外人,你们其实才最爱自家族人不是吗?”张嫌认真地解释道,告知给了吕桥他的想法,兼顾着各方的感情和利益,避免刚一结盟就发生利益上的冲突。 “好办法!这个办法好,这样一来,不只是我陈家,就算其它那些魂族,应该也没了对家族权力和利益方面的顾虑,让他们加入,恐怕也会变得轻而易举,我之前怎么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办法,只想着保留一个盟主的方案了……”张嫌的解释让陈余眼前一亮,竟拍手叫好道,认同着张嫌的建议,似乎已经看到了众族联盟的场景,显然觉得张嫌的这个建议扫清了不少的障碍,为结盟一事创造了条件。 “也就是说广嫌仙尊你不再是唯一的盟主,还会有别人共同担当盟主之职?”吕桥在这方面的思想还是有些古板,依旧在担心着什么,比起别人兼任盟主,他还是觉得张嫌一个人任职盟主就足够了,这是出于对张嫌的感激和信任。 “没错,陈余长老,吕桥家主,既然我们之间的小型结盟已经成立,那么我想宣布的是,我们三人都是盟主,日后无论做些什么,我们都必须相商之后才能决定,每个人都拥有决策权和投票权,当然也都有否决权,最终的结果,我们将按照投票的方式进行表决,实施与否,也根据投票的结果进行宣布,这样如何?二位还有什么异议,有的话可以提出?”张嫌点了点头说明道,随后望着吕桥和陈余询问。 “既然是投票,那是不是说少数服从多数?”陈余想了想,先问,他好像还有顾虑。 “是,是少数服从多数,但不是说我们三人决策之时,您就必须服从我们两个人的决定,在盟主数量较少的时候,我建议先以比例制来决定,比如我们现在是三个人,若决定某一件事情,那么这个决策必须达到四分之三的同意率才能通过,也就是说我们三人必须全部同意才行,这样的话,就不存在某两个人之间的决策会以损失第三个人的利益进行实 施,而有争议的提案,将被暂时搁置,日后再议,就不会出现太大的争执。”张嫌点了点头回答,并解释着他理解中的‘少数服从多数’。 “那之后呢?”陈余又问。 “等到盟主之数达到五个人以上吧,便取消一票否决权,决策同意率超过百分之七十,便可以施行,这样的话,仍能保证在不损伤部分人利益的情况下让决策试试,尽可能确保在对付魂鬼时候的利益最大化,同样也是损失最大化,这样如何?”张嫌继续说道。 “这样倒是可以,不过你真打算就这样把盟主之位分享给其他人,我和吕家家主可是都同意了让你独任盟主的,你就不想高高在上一次?”陈余分析着张嫌的话,似乎领悟了张嫌的意思,很是赞同,不过赞同之后,他又饶有意味地看着张嫌,看着张嫌那张年轻的脸问,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张嫌为何会把盟主之位愿意与他人分享,难道一个人独坐高位、独揽大权不好吗?将那位置分享给别人,不会失去很多的利益和享受吗? “高高在上?为何?那有什么好的?我又没打算酒林肉池,岂愿意独居高出受寒,俗话说‘高处不胜寒’,找几个人搭伙做伴同居高出不就好了,大家在寒冷的地方抱团取暖,才都不容易都被冻死吧。”张嫌再次笑了起来回答,他可不觉得自己有那独居高出的能力,比起自己独居高出,他更想找些人陪着,各展其智,各施其能,才能更好的在高处‘御寒’,不然冻坏了身子,那可就要从高处跌落了,他还不想死得那么凄惨。 (本章完) 第一千零六十二节:商讨处置 “原来你是这样认为的,你这个想法倒是有些奇怪……”张嫌把自己不愿独自当盟主的原因说出之后,陈余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发现张嫌的思维好像和很多人不同,看待问题的角度也比较另类,但是说出的话语却似乎很有道理,是他之前所没有考虑到的。 “好了,若二位没有意见,那么这盟主一事就这么决定了,我们三人都是第一批的盟主,日后若遇到了事情,大家商量着来就行,不要想着谁指挥谁,也不用心怀算计,我们现在的主要目标是对付这中谷城里的九殿魂鬼,互相之间若先算计了起来,那么肯定是那九殿魂鬼从中得利,就算有些矛盾,之后也可以稍微搁置,等到九殿魂鬼彻底从中谷城溃败,再拿出来商讨也不算太迟,希望二位都以大局为重,不要再计较蝇头小利。”张嫌见陈余不像有意见的样子,而那吕桥更是对他言听计从,于是直接决定道,向陈余和吕桥嘱咐,避免联盟刚一成立就分崩离析,这样的话,那他希望的这个结盟就成了一个笑话,对付那九殿阎罗则更加没戏。 “嗯,没意见。”陈余琢磨了一下,点了点头回答,他本来不是联盟盟主,现在张嫌把盟主之位也分给了他一个,他自然不会反对,也开始对张嫌有了好感。 “我也没意见。”吕桥权衡利害之后,自然也想明白了张嫌的决断,认真回答道,承认着张嫌的安排,觉得张嫌的安排很是巧妙。 “那好,中谷城魂师联盟正式成立,至于之后的事情嘛,各位盟主有的话已经可以提了,先提上日程,我们再商讨进行,按照之前的要求,都出谋划策,然后投票表决,这样一来,什么事也都方便了不少,至少减少了时间上浪费,可以争取更多的时间调查九殿阎罗以及争取更多的魂族、魂师加入……”见大家都没有意见了,张嫌宣布道,宣布完,朝陈余和吕桥问,等待着二人的回应,希望谁可以有些什么主意,来对付那九殿阎罗。 “我暂时没有什么提案,不过有一个事情我很在意,那就是之后我们应该如何联合,是继续分开居住,各自抵御着那些魂鬼的侵蚀,还是抱团取暖,大家居住在一起,共同抵御魂鬼,这一点应该会关系到我们联盟日后的发展,应该放在最前面考虑吧?”吕桥没有什么对付魂鬼的提案,但先提出了一个问题,是关于联合之后各族魂师的居住问题,这个问题确实有些重要,因为它关系到联盟的人员安排以及联盟的形态。 “陈余长老您怎么想?”张嫌没有发表看法,而是先问及陈余的态度,因为目前的结盟虽说是他们三个主导,但实际却是两个魂族之间的联合,除了那吕桥领导的吕家以外,就是陈余领导 的魂族陈家了,所以张嫌考虑这类问题,还是要先顾及这两位有魂族子弟的盟主,最后在给出个适合的方案。 “我的建议是合居,这样可以凝聚力量,还能节省防守方面的资源,利大于弊,整体对对付九殿魂鬼有利。”陈余没有扭捏,干脆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我不这么认为,虽然合居可以整合力量节约资源,但是也等同于把注全都压在了一个位置,若是真出现了能一次性摧毁一族防守的魂鬼存在,那么合居无异于给了对方屠杀、聚杀的机会,这太危险了,容易损失惨重。”吕桥琢磨了一下,摇了摇头反驳道,他也有自己的态度,简单阐述了出来。 “我们陈家的护族大阵可不是那么好破的,这几天我们都在抵御九殿魂鬼的攻势,那庆封鬼王带着数百只魂鬼不停的朝我们发动攻击,我们都抵挡了下来,至少说明我们陈家的护族大阵还是坚不可摧的,吕家主,您是在怀疑我们陈家的大阵吗?要不要您出去再攻攻看。”陈余觉得吕桥是在怀疑他们陈家的实力,有点生气地朝吕桥道,言语里满是挑衅的意味。 “整合起来的话,力量比较凝聚,魂力资源上的消耗也会因为合并而有所削减;分开的话,又不会因为一处地方被击破,而导致所有有生力量全部被歼,确实存在着这样的利害关系,二位的说法都不为错,这果真是一个问题,需要有个适中的解决方案才行……”张嫌听完陈余和吕桥的意见,也跟着思考了起来,试图寻找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将此事合理解决。 “确实也有可能大阵被破,但是那个可能性也太小了点吧,除非又有高于初级鬼王的魂鬼出现,才有可能做到,现在就这样考虑,是不是太早了点,综合利弊的话,怎么看都是两族或者更多的魂师、魂族合并在一起比较好,难道广嫌仙尊不这么认为,还有更合理的处理办法?”陈余看着张嫌思索的样子,向张嫌问,他还是觉得自己的提议更好。 “合并整合之后,那么多魂师居住在什么地方?”张嫌似乎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地向陈余问。 “当然是来我们陈家的族内小区居住啦,就目前来说,我们这个小区还没有住满,接纳个几十上百人不成问题,我想吕家目前的族人应该也不过百数吧,正好可以居住进来,我们一起联合抗鬼。”陈余没有犹豫,直接回答道,他对自己陈家的护族大阵很有信心,便打算让吕家之人都住进他这里,在这里生活以及对付魂鬼。 “具体还能再接纳多少人?”张嫌好像对陈家小区所能承载的人数十分关心,继续追问,问那个准确的数字。 “如果我没记错,还能接纳九十六人,当然若是可以风餐露 宿的话,花园、小区、车库等等地方也可以再容纳一些,最多应该能达到二三百人,这个容纳量应该也算可以了吧?”陈余回答。 “中谷城原先有多少魂师?”张嫌点了点头,没有回答陈余的疑问,只是再问。 “你是说爆发鬼灾之前的魂师数量吗?大大小小的魂族得有十七八个,平均一个魂族又有六七十个魂师,要是算上他们之中一些有家属的,这个数量还会更多,基本一个魂族的人数可以近百了吧,也就是说原中谷城魂师极其家属有大约一千六七百人,这里面还不算像您这样的游浪魂师存在,一般那种游浪魂师和隐匿身份的魂师确实不好统计。”陈余回答道,回答地十分仔细,好像对中谷城魂师境很是了解,一看就是提前做过功课。 “嗯,那这事儿就简单了,你们陈家算上自家族人最多也就能接纳三百个魂师左右吧,我说的是确保生活正常的情况下,而这中谷城却有一千六七百个魂师及其他们的家属,你们一个陈家小区应该接不住吧?就算这些魂师在这两个月的鬼灾里有着不小的伤亡,数量应该也不会少的太过离谱,三百个以上应该还是有的吧,若是那样的话,你们陈家一个小区根本就无法为这所有魂师提供保护,那么也不能把人赶走不是,这样一想,还真就不能只留一个抗鬼的阵营,否则会有力量的遗失。”张嫌想了想,向陈余道,好像已经有了主意。 “你的意思是……”陈余也马上明白了张嫌想说什么,询问。 “暂时就保留您这里和吕家主那边这两个地方作为抗鬼的基地吧,这样一来,未来就可以营救和接纳更多的魂师了,也不用担心后期的安置问题,除非您这两家都安置满了,我们再考虑设置第三个联盟基地,以收纳和保存更多的魂师力量,您看这个方法怎么样?是不是可以施行?”张嫌知道陈余其实已经明白,但还是认真的和陈余解释道,并征求着陈余的意思。 “嗯……,若是中谷城里那些小族的魂师存活的还比较多的话,你这个提议确实没有问题……,就是不清楚现在中谷城里还有多少小族魂师存活,若是真的死伤殆尽,那么你这个提议就有点问题了……”陈余觉得张嫌的考量也十分在理,只是目前情况未知,没有具体的存活魂师数量,张嫌的这个考虑就缺乏判断的依据,所以陈余还是保留着自己的已经,同时也没有反对张嫌。 “这个好办,是否两族合并在一起,目前这个问题就可以简单搁置了,等到这两日我去探清楚大概的魂族存留数量,再进行讨论,若是余留存活的魂师并不算少,那么就采用我的那个办法,若是余留的魂师所剩无几,那么就采用陈余长老您的那个 办法,你看这样如何?是不是更加合理一些?”张嫌微微一笑,再次折中了一下,向陈余道,等待着陈余的回应。 “可以。”陈余这次就没了异议,直接答应了下来,他觉得张嫌的这种根据条件选择应对方式的办法更加合理灵活,比他那样死板的只认一个道理更好一些,也更有变化的余地,可以适应当前的恶劣环境。 “吕家主呢?”张嫌又转头去问吕桥,因为吕桥也是盟主之一,有表决权。 “没问题,这个办法更好,我也没有异议。”吕桥也觉得张嫌的考虑更加灵活,更加全面,回复道,不再多说什么。 “那好,这个问题就等着我去确认之后再提上日程吧,接下来我倒是有一个问题,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希望二位也能给我一些建议,那就是关于这庆封鬼王的,大家打算怎么处理这庆封鬼王的残魂,可以讨论一下。”张嫌在合并魂族的事情上得到了个解决方案之后,又抬了抬手里庆封鬼王,指着那奄奄一息的庆封鬼王向陈余和吕桥问,想要知道他们对庆封鬼王的事情上如何处理。 “我可以拿去向其它魂族宣扬,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这捕杀到一只鬼王可是大事,尤其这鬼王还是这次鬼灾的统领,是祸害这中谷城的第一元凶,若是让大家都知道我们三人联手把它杀了,那么那些魂族肯定会以我们三人为尊,至少向他们再表达联盟之意时,他们应该不会太过拒绝,我是这么想的,不知道二人觉得如何?还有什么更好的建议吗?”陈余毫不犹豫地回答,他之前就已经在打庆封鬼王残躯的主意了,这残躯不仅是聚合中谷城魂师境的法宝,还是他名声显赫的依据,他很想带着那庆封鬼王的魂躯游街示众,让整个中谷城都知道他陈余的厉害。 (本章完) 第一千零六十三节:鬼王残魂的作用 “把庆封鬼王的残躯当做宣传工具吗?倒是一个不错的吸引各魂族联合的办法,我没什么意见,吕家主呢?”张嫌对于陈余的提议认真考虑了一下,然后回答道,对陈余的办法表示认同。 “我也觉得可以,只是这庆封鬼王的残魂应该不只有这一种妙用吧,它身上应该还藏着不少有关九殿阎罗魂鬼组织的讯息,那个传说中的魂鬼组织突然现世,应该是在图谋着什么吧,我可是听说各地都在闹着鬼灾,都是这九殿阎罗兴起的,在用这庆封鬼王的残魂拉拢各族魂师之前,是不是应该尽可能先从它身上发掘到足够多的情报,来了解九殿阎罗的阴谋鬼计,我是这样觉得的,二位呢?”吕桥也思绪了一下,揉了揉下巴琢磨道,他没有反对陈余的建议,只是觉得庆封鬼王的灵魂还有别的价值可以开发,不着急拿去给他族展示。 “嗯,吕家主的建议倒也合理,这庆封鬼王的灵魂确实不只有一种用途,还可以继续发掘,它可是带领一城的魂鬼攻击这中谷城的首领,魂上应该藏着不少秘密,可以探查、审讯一下,试着找到更多的情报讯息。”张嫌点了点头道,也赞同着吕桥的说法。 “那好办,不如二位把这庆封鬼王留在我陈家这里,我先对它的灵魂进行探查审问几天,过后再把它带去这中谷城残存的魂族那里进行宣扬联盟之事,如此一来,情报和宣传就两不误了,这安排还算合理吧?二位有没有意见?”陈余继续道,把吕桥的建议也考虑了进去,商讨着对庆封鬼王残躯的利用。 “交给你嘛……”吕桥对于陈余建议似乎还是有点异议,或者说是对陈余有点不太放心,不太愿意让张嫌把庆封鬼王的残躯交给陈余,怕陈余糟蹋了庆封鬼王身上可能携带的情报。 “怎么?吕家主这是不放心在下?”陈余也看出了吕桥脸上的不愿,皱了皱眉头,显然有点生气的意思。 “我想吕家主确实有点不太放心陈长老您,不只是吕家主,恕我直言,我也不太放心,并不是不放心陈长老您的实力和人品,而是不放心陈长老您的情报获取手段,陈长老难道能保证一定可以从这庆封鬼王的残魂之上获得足够多的情报吗?若是不能的话,只把这庆封鬼王交给陈余长老您,那么就会浪费掉一些东西,我想吕家主或许也是这个意思,觉得这庆封鬼王一直留在陈长老您那里无法利益最大化。”张嫌看陈余有点生气了起来,在一旁也开口道,他和吕桥一样不放心把庆封鬼王留在陈余的手里,不过比起吕桥,他直接把原因讲了出来,也不怕陈余会不开心,反而觉得把话挑明了之后更方便行事。 “嗯,我确实保证不了,我没有多少审问的魂技手段,不 过陈家这边的分支魂师里应该有些懂得审问灵魂的族人,我是想交给他们一试,至于能审问出多少内容,我就不知道了,难不成二位中有懂得如何对灵魂进行审问的?还是说有什么族人朋友懂得审讯灵魂?若是如此,二位把庆封鬼王的灵魂带走一试也没什么不妥,我倒是不会反对。”陈余听到张嫌所给出的原因,收起了刚才的脾气,越琢磨越觉得张嫌所言有理,反向张嫌和吕桥问道,他确实不能保证从庆封鬼王身上挖掘到足够多的讯息,既如此,他也不强求张嫌把庆封鬼王留在他们陈家,只是不知道该把庆封鬼王先交给谁,向张嫌打听。 “我是这样想的,我们三人,每人都拥有一天对这庆封鬼王的审讯权,由我开始,然后是吕家家主,最后转移到陈长老您的这里,无论这三天我们分别从这庆封鬼王身上审讯出了什么,都先只审讯这三天,三天过后,陈长老您就可以带着这庆封鬼王的残魂去吸引更多的魂族加入进我们的联盟,若是庆封鬼王的鬼魂没有在这期间出现意外,我们日后再加派人手进行审问,若是庆封鬼王出了某种意外,导致它鬼躯消散,那我们就综合一下我们三人先前审讯出来的内容,然后再进行商讨,你们觉得我这样安排如何?有没有什么不妥或者纰漏?”张嫌在综合了所有人的意见之后,终于设计出了一个确切的方案,向陈余和吕桥道,将自己的方案步骤简述给了另外二人,寻求着另外两人的看法,等待着他们的回应。 “也就是说轮流审问?这倒是可以,就算是哪一家没有审讯出足够的内容,另一家说不定还能通过审讯进行一定的补充,嗯……,对于这个方案,我没有意见,我赞同这个办法。”陈余听说完张嫌给出安排,就明白了张嫌这么安排的意义,其实对于庆封鬼王的审讯,他本人并不在意,他不觉得自己或者自己的陈家族人能从庆封鬼王身上审讯出多少有用的东西,他在乎的其实还是用庆封鬼王的残魂宣扬自己的实力和新联盟的存在,好让更多的魂族凝聚在他的旗下,所以只要张嫌同意最终把庆封鬼王的残躯让他拿去宣传,他就没有异议,至于中间会耽搁些时间,在他看来也能接受。 “我也没有异议,若是这样就能从那庆封鬼王身上探得更多有关九殿阎罗的情报,那么对我们都是有利的,我自然同意广嫌仙尊的这个办法。”陈余同意之后,吕桥也赞同道,他的目的更多聚焦在了如何保护自家族人方面,要想保护自家族人,那么肯定要了解危害他们族人存在的敌人,当然就是那九殿阎罗,所以在张嫌把审讯庆封鬼王的权力也交给了他一份时,他不假思索地就赞同了起来,同样没有提出任何异 议。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这庆封鬼王我就先带走一天,一天过后,我会转交给吕家家主,而吕家家主审讯完一天后,再依次交给陈余长老就是了,之后,这庆封鬼王就交给陈余长老来进行处置吧,若是成功吸引到别的魂族加入联盟,那么陈余长老再联系我们,一起商讨联盟之事,将我们的联盟发扬光大,抵御可能的魂鬼入侵,最好是能把九殿阎罗的魂鬼从这中谷城里完全赶出,让它们不再有立足之地。”张嫌见陈余和吕桥都已经同意,便将这个方案彻底确定了下来,他要首先带庆封鬼王的灵魂离开,暂时不留给陈余和吕桥中的一位,其实这也是他早就打算好的,他想趁着庆封鬼王的灵魂还算完整,对庆封鬼王施展碑魂拓秘技,若是先交给别人,他肯定不会放心,怕弄损了庆封鬼王的鬼躯,丢失了足够的情报。 “明白。”张嫌确定完方案,陈余和吕桥异口同声道,皆以张嫌的这个方案为准,进行对庆封鬼王的处置,先把庆封鬼王的鬼躯交给了张嫌,让张嫌带走审问,当然,陈余和吕桥都不清楚张嫌会如何审问那已经无力反抗的鬼王庆封,但是他们都觉得张嫌肯定是有着什么手段或者助力,不然也不会要求第一个带庆封鬼王的残躯进行审问,想来也有探魂方面的技巧。 既然前期需要商讨的结盟之事都已经基本商议完成,张嫌和吕桥也就不打算在陈家的族内多留,他们简单向陈余道别之后,便利用张嫌的空间之力从陈家离开,穿梭空间隧道,向着他们躯体所在的方向转移,只留下惊讶的陈余和一些目瞪口呆的陈家族人,在那里看着张嫌和吕桥的魂影消失在空间之中,皆对空间之力投去了羡慕的表情,好像那是神仙的手段一样,让他们不禁期待,也希望终有一日,他们也能进阶到魂仙,获得那种法则之力。 张嫌才没在意那些陈家族人的羡慕表情,闭合上在陈家族内开启的那条空间裂缝之后,就沿着空间隧道往他和吕桥躯体所在位置赶回,只不过一两分钟的时间,他们便找到了躯体所在,以及商广元的所在,再次从空间裂缝中蹿出,灵魂归体,和商广元汇合。 汇合之后,张嫌先用冥石盅把庆封鬼王的鬼躯收起,然后把他与吕桥在陈家那边发生的事情全部告知给了商广元,以及和陈家联盟的一些事宜,告知完,他便要带着商广元离开,和吕桥做了简单的告别,就直接从陈家附近与吕桥分别,至于吕桥的安危,他已经并不担心了,那庆封鬼王已经别捕,整个中谷城也没有多少魂鬼能再伤到吕桥这位魂仙的灵魂,所以即使吕桥自己归回吕族,也没有了什么风险,他便不再使用空间法则将其送回,他还有别的事 情要做。 “那就在这里分开吧,广嫌仙尊,路上注意安全,有空可以多回吕家看看,那里现在也是您的魂族。”吕桥知道张嫌着急离开,也不再多留张嫌和商广元回他们吕家做客,向张嫌和商广元拱手道,已经把张嫌二人也当成了自家之人。 “嗯,在庆封鬼王身上寻找完有用的讯息之后,我就会回去把那鬼王之躯交给你们,不日就会再见,还望吕家主备好茶水,我可要叨扰一番了。”张嫌笑着朝吕桥回道,也没再把吕桥以及吕家太当外人,他心里已经认可了这中谷城吕家,觉得可以交好。 “好说,好说……”吕桥看张嫌也不和自己过于客气了,知道张嫌也打心底里彻底接受了那个最高供奉的职位,很是开心,赶紧再拱手向张嫌道,就要转身离去,好像着急着为张嫌的再次拜访做些准备,怕怠慢了张嫌这尊大仙,使得张嫌迁怒于他们吕家,虽然吕桥觉得以张嫌的脾气不像是会动怒之人,但是他还是想要小心翼翼一些,留住张嫌这位同时拥有三种法则之力的初级魂仙,他冥冥中觉得张嫌很不简单。 目送着吕桥离开,张嫌转身就运用起了空间法则之力,带着商广元又一次钻进了空间隧道,在漆黑的空间隧道里穿行,沿着空间隧道往他们家所在的青牛镇赶去,张嫌现在有一堆东西需要静下心来处理,而偏僻少人的青牛镇正好能给他提供了这样的环境,没有比青牛镇更适合张嫌处理庆封鬼王等事情的地方了,张嫌自然着急赶回。 (本章完) 第一千零六十四节:不为盟主 “你们三个还真把那九殿的鬼王给抓住了,真是厉害呀……”空间隧道之中,商广元向张嫌道,没了吕桥在他们旁边,商广元也就不再忌讳什么了。 “三个打一个,要是再抓不住的话,那可就丢人了。”张嫌笑了笑回答,好像并没有觉得捕获庆封鬼王是值得骄傲的事情,毕竟他们是以多欺少,人数的优势摆在了那里。 “那庆封鬼王也有阎罗令吧?双法则之力的初级鬼王,应该不比当初那两个守护圣鼎魂器的鬼使要弱吧?那种实力的鬼王,可不是魂师数量多些就能匹敌的,你也把自己的多法则之力展现出来了?不怕被陈家或者吕家魂族觊觎?”张嫌回答之后,商广元继续问道,有些担心张嫌在外人面前展露过多的实力,他并没有真把那些魂师当做自己人来看,拘灵人和魂师之间还是有些隔阂的。 “嗯,不展现出我的那几个法则之力,确实抓不到那庆封鬼王,就算能把庆封鬼王击溃或者重伤,也难以将其猎捕,所以我不能为了保留底牌,而把那庆封鬼王放跑,若是想知道这中谷城九殿鬼势的具体情况,或者想知道那阎罗王中的楚江王的情报,我就必须全力将其猎获,才能用碑魂拓对其进行探魂检查,不过我没有暴露自己拘灵人的手段和其它一些招式,总得来说并没有真的露底,那吕桥和陈余不可能看出我的真正实力,最多就是知道我拥有多个法则,并且比他们都强。”张嫌向商广元回应着,没有隐瞒他暴露了自己拥有多法则之力的这个事实。 “你不怕他们把你当成异类吗?尤其是那个陈家长老,应该和主家那边还有联系吧,他若向陈家家主汇报了你的情况,陈家家主会不会因为对你感兴趣而暗下黑手?”商广元出于对魂师的不信任,为张嫌考虑着,考虑着张嫌未来可能遭遇的风险。 “异类?哈哈,恐怕是了,不过都是魂师,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这关乎到他们陈家的名声,而且最主要的是,陈家主家那边好像也不安宁,恐怕没时间来管我这个‘异类’,我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至于之后嘛,等到这中谷城的魂师联盟正式将九殿阎罗赶出,掌握了中谷城灵魂境里的主动权,我应该就会把盟主之位让出,然后从这里离开,我并不打算一直当这什么魂师联盟的盟主,那种虚位对我一点用处也没有,我只是不想看着九殿阎罗那么猖獗。”张嫌知道商广元的担心,笑了笑安慰道,他好像也对商广元的考虑有过一些考量,而且已经想到了应对的办法。 “你是打算促成这一城的魂师结盟之后再退出离开?你不打算统领那些魂师和九殿阎罗对抗吗?没有兵力的话,你想和九殿阎罗对抗也很困难呀,我之前还以为 你想控制些魂师组建你的私人部队呢,看来你好像没有这方面的打算……”商广元大致明白了张嫌的意思,但又有些不解,不解张嫌费力半天想要取得什么,好像张嫌的所作所为和他预想的并不太一样。 “我为什么要组建私人部队?有了私人部队,虽然能正面和九殿阎罗的鬼势抗衡,但也会被牵累束缚,毕竟我要对自己组建的魂师部队负责才行,那我还怎么自由灵活的和九殿阎罗周旋,这是我不愿意的,所以我只是起个头而已,让他们这些原来各魂族的首领把一个个部队组建起来,然后整合好力量,与那九殿阎罗缠斗,而我,则就有了时间和精力直接去调查那几个所谓‘阎罗王’的存在,我本就没想和九殿招揽的这些鬼使们纠缠,自然不需要有自己的私人部队。”张嫌已经明白了商广元其实是误会自己了,继续向商广元回答,告知给了商广元他真正的目的,他可不想当什么英雄,带着众魂师在前线作战,他只想把各地的魂师力量整合起来,然后趁机绕到背后,去寻找九殿阎罗的秘密和空隙,这和商广元所猜测的确实不太一样,更体现了张嫌和别人思路上的不同。 “你是打算让那些魂师联盟军给你充当正面的牵制,你好……”听到这里,商广元才恍然大悟,向张嫌道,确认着张嫌的意图。 “没错,这才是我想要促成中谷城魂师联盟的根本原因,魂师联盟一旦促成,既能让被九殿鬼势攻袭的那些魂师尽可能保住性命,也能让他们在前面形成一股牵制之力,而我,就能隐于暗中,暗度陈仓,去直接探寻那九殿组织的老巢,也就是那个所谓九殿圣殿,若是真能找到那圣殿所在,找到九殿阎罗的核心,那么九殿组织之下的那些鬼势就不足为惧,擒贼擒王,只要联合起足够的力量直捣黄龙就行,把九殿的圣殿一举推翻,这些鬼众不就没有了主心骨吗?没有了蜂后的蜜蜂,活不了多长时间的。”张嫌点了点头,肯定道,将自己的目的完全告知给了商广元,未向商广元有丝毫隐瞒。 “原来如此,原来你促成中谷城的魂师结盟是这个意思,我还以为是……,倒是我考虑问题狭隘了,没有考虑的更加深远……”知道了张嫌的确切目的,商广元突然发现张嫌和他之间的思维方式又多了些许不同,或者说张嫌的思维好像还在进步,考虑东西越发的精密深远,而他则还用着原先的思维方式去考虑更大的问题,这么一比较,他发现他和张嫌确实有些差距,这差距不是魂者的实力,而是作为一个人的灵识头脑。 “哈哈,我也是来这中谷城之后才想到的,并没有什么深远一说,只是觉得这样或许能更接近那九殿阎罗的深层,挖掘出 九殿阎罗背后的存在和它们的秘密,若是能擒贼擒王,少损伤点魂师同类,少让世间之人遭受苦难,那么就能获得一个更好的结局,我只是这么思考而已,便突然想到了这么一个办法。”张嫌并没有觉得自己就比商广元强,只是觉得二人看问题的时候稍微有点不同罢了,他每次所站的高度都更高一些,把魂师、魂者以及现世之人的利益全部考虑在内,再去思考对策,而商广元更多地是在关注和他有些类似的魂者以及魂师,所以考虑问题稍微漏缺了一些,并没有智力上的差距,只是考虑问题时的代入条件差别,这才早就了他们刚才思考时的差异,但也不是什么大事。 “若你只是为了促使魂师联盟成立,能帮你在前线牵制住九殿阎罗,一个中谷城恐怕是不够的吧?难不成你想的是……”商广元明白了张嫌的思路,顺着张嫌的思路思考下去的时候,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向张嫌问。 “嗯,一个中谷城的魂师力量太小,能对抗九殿阎罗的能力有限,我确实是想在所有的城市都建立魂师联盟,让每一个城市里的魂师都凝聚起来,可以对九殿阎罗产生更强大的强制,当然,那些一城的魂师境早已被单一魂族掌控的地方就不需要我了,而那些遍布魂族的城市,才是我的下一个目标,我还会去往更多的城市将魂师力量尽可能汇聚,拯救那里魂师的同时让他们形成有些的抵御力量,这样,才能让我在背后调查九殿阎罗更无压力,所以这也是我不会在中谷城盟主位置上久留的原因。”张嫌再次点了点头,证实了商广元的猜想,向商广元告知着他接下来的计划,并一副胸怀大志的模样。 “那可是很危险的,据说现在就已经有很多的城市沦陷在了九殿阎罗的手里,去到那些城市的话,很有可能魂师没组织起来,自己的性命先搭了进去,你可要三思而行啊,别误损了自己性命。”商广元觉得张嫌的想法虽然广大合理,但有些危险,提醒着张嫌当前的情况,避免张嫌的性命出什么意外。 “明白,我会先考量哪些城市的魂师境还有救,哪些城市的魂师境已经没救了,只挑选那些还能救的救,若是不能救了,我也不会勉强,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还没有奉献性命的那种伟大觉悟。”张嫌嘻嘻一笑回道,向商广元保证着,好像早已经思考过商广元的那些顾虑,也想过了应对的方式。 就在张嫌和商广元说着话的时候,张嫌已经带着商广元赶回到了商伯福的家里,只是他们还在空间隧道之中,没有出去,待到确定好了位置,张嫌才撕裂开了一条空间裂缝,让自己和商广元都从那空间裂缝里钻出,正式回到了家中,刚一回到家中大堂,那商伯 福便迎了上来,检查了张嫌和商广元的灵魂之后,才稍微安心了一些,也没有多说什么,重新坐会到了大堂里的沙发上面,等待着张嫌和商广元向他汇报情况,他也想知道目前外面各城的鬼势情形。 “爷爷,我们回来了。”张嫌向商伯福先打招呼道,打完招呼,找了一个板凳坐下,继续休息着他那疲倦的身躯。 “爷爷。”商广元也打着招呼,找了个板凳坐在了张嫌一边,拿起杯子就斟水倒茶,然后自顾自地喝了起来,也没有和谁客气。 “怎么样了?外面是什么情形?”商伯福终于向张嫌和商广元问,好奇地打听着青牛镇以外的情况,他在得知商伯福被四只魂鬼围困的那个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些什么,对外面的情形好像并不乐观,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九殿阎罗果然行动了,而且不出所料,是在这整片华夏大地展开了行动,帝江城因为先前张嫌突破魂仙的原因,还没有被魂鬼染指,但是那中谷城差点就落入到了九殿魂鬼的手里,除了中谷城以外,据我所知,还有不少城池都遭受了鬼灾,沦陷的也不在少数,看来这片大地最大的灾难已经来临,就是不知道鬼灾什么时候会蔓延到这青牛镇来。”商广元率先向商伯福汇报道,告知给了商伯福外面城市的情况。 “九殿阎罗时隔数百年,难道真的又要兴风作浪了吗?看来这片大地又得生灵涂炭了……”商伯福听完商广元的汇报,好像有些激动了起来,感慨道,握紧了拳头,好像对那九殿阎罗恨之入骨似的。 (本章完) 第一千零六十五节:探魂鬼王 把在中谷城所发生的事情尽数向商伯福告知之后,张嫌和商广元便分开回去了自己的房间,分开之前,商广元把在中谷城猎捕到的一些九殿魂鬼转交给了张嫌,让张嫌进行处置,那些魂鬼就是张嫌和陈余三人勇斗庆封鬼王的时候,他在外围猎捕到的一些九殿鬼众,足足猎捕了三十余只,他也没有暴露自己拘灵人的身份,也没有被魂鬼或者魂师注意。 “嗯,谢广元哥了。”张嫌接过了那些魂鬼,同样存放进了冥石盅里,向商广元感谢道,感谢过后,便直奔他在商伯福家二楼的房间,回到了房间准备探查这些魂鬼和那庆封鬼王的残魂,他向从这些魂鬼身上找出更多有用的内容,设计方案帮中谷城的魂师联盟更好的抵御之后九殿鬼势的侵袭,他可不认为失去了庆封鬼王,九殿阎罗会就此罢休,就像那香廊城原羿鬼死了之后,翻车鬼居然取而代之成为了新的一城鬼主。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张嫌先在自己的房间四周设下了不少法阵禁制,避免等下的探查会被外面的魂鬼发现,就算有驮灵阵在,他还是觉得小心一点为好,若真招引来了魂鬼,甚至是九殿阎罗的魂鬼,那么事情可就大了,自己有麻烦不说,还会连累到商伯福一家,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所以他觉得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设完各种法阵禁制,张嫌又让身体倒在床上闭目休息,而自己灵魂出窍,稍微补充了一点魂力,才准备对捕捉到的庆封鬼王进行探魂。 催使着冥石盅把庆封鬼王的残魂从里面放出,随后张嫌以灵魂的姿态解除了束缚着庆封鬼王的一些手段,当然并没有把禁锢庆封鬼王的所有手段都一并解除,只留有了一些限制庆封鬼王行动的简单禁制存在,好辅助他用碑魂拓对其进行探魂,在庆封鬼王骂骂咧咧中就把手探到了其灵魂之上,然后使用着碑魂拓对其灵识进行检索,查探着其灵识里面的全部内容。 庆封鬼王的灵识内容很多,说是它自己的也对,说是它常年累月吞噬魂鬼所积累下来的也行,总归现在都属于它,而且内容十分丰富冗杂,给了张嫌的探魂工作带来了不小的麻烦,让张嫌探索它的灵识的时候,很难找到那些重点内容,只能一点点刻录,一点点排查,从中挑选出对他有用的内容,这比张嫌之前探过的所有魂魄都麻烦的多,毕竟是鬼王,比张嫌探过的那些鬼王以下的魂鬼更加费力其实也实属正常,张嫌并没有觉得奇怪,只是觉得这样会耽误不少时间,而且还会浪费他更多的魂力。 “混蛋!快放了我!若是让楚江大人知道你抓了我,它肯定不会放过你的,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地把我放走,我可以考虑在楚江大人面前帮你美言几句 ,让你这个魂仙还有命活在世上,不然等到我们九殿阎罗的业火烧过,你将和那些魂师一样寸魂不存,你也就大难临头了!”张嫌探魂之际,庆封鬼王不知道张嫌在对自己做着什么,以为张嫌是要杀死自己,冲其开口威胁道,好像还不想死一样,想让张嫌把它放开,不过它还存留着鬼王的桀骜,丝毫没有服软的意思,竟不是求饶,而是辱骂恐吓,一遍一遍地骂着张嫌,似乎觉得这样就能让张嫌放开它。 “哈,想活着居然还敢这么大言不惭,真是桀骜不驯,不过你也不用喊了,我不会相信你的那些鬼话,鬼说话基本都没有保障,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有那工夫,你不如多和我聊聊你们九殿的情况,说不定还能把我给聊怕了,饶你一命,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这方面的内容可以向我威胁,我可是在这认真地等着呢。”张嫌一边探查着庆封鬼王的灵识,一边向庆封鬼王分神回道,它在故意激着那庆封鬼王记忆起和九殿阎罗内部有关的事情,这样他再用碑魂拓探查庆封鬼王时,就能更精确地找到他想要知道的那些情报,这也是碑魂拓使用上的一个技巧,可以帮张嫌节省下不少时间。 “你这是想套我的话?哼!我才不会告诉你的我们九殿阎罗组织的情况,不过有一点可以和你说,那就是我隶属于九殿阎罗之中的楚江阎罗门下,是它的鬼使,我那位楚江阎罗大人可是高级鬼王,若是知道了我死在你的手上,它肯定会为我报仇的,你们三个袭击我的都别想活了,它不会放过你们!”庆封鬼王也不是很傻,没有多说和九殿阎罗有关的事情,只是再次把楚江阎罗抬了出来,来为它壮大声势,威胁着独自一人的张嫌,希望能让张嫌害怕,若是张嫌真的因为害怕而放了它,那它就能逃出生天了,日后恢复了灵魂及其状态,再回来杀了张嫌和那另外两个包夹它的魂师,它就能成功复仇,它越想越觉得有了活着的希望,越想越觉得开心,说完话竟自己面露出了笑意,好像已经看到了未来那血腥的场面。 “楚江阎罗是高级鬼王?你见过它?”庆封鬼王说话间灵识里已经在想着和楚江阎罗有关的事情了,趁此机会,张嫌用碑魂拓探查到不少关于楚江阎罗的情报,不过对于楚江阎罗的模样,他还不是特别清楚,希望那庆封鬼王对楚江阎罗的回忆能够再加深一些,这样他就能把楚江阎罗的记忆描画出来,所以他继续促使着庆封鬼王谈论楚江阎罗,好加深对楚江阎罗的了解。 “见过……,不对……,准确来说是见过其人形的状态,其灵魂的模样我并没有见到,不过根据我的探查感知,我基本能确定楚江阎罗大人就是个高级鬼王,它举手投足间 就能产生极大的威势,远不是我这种初级鬼王所能媲美的,你这个初级魂仙也挡不住楚江大人的魂威的,若是楚江大人对你出手,你肯定就会魂飞魄散、身死魂销,我劝你还是不要和我们九殿阎罗作对,凭借着你的实力和你拥有三种法则之力的潜力,我相信你或许能被楚江大人接纳进我们九殿的人王舍,让你任人王舍之主也是有可能的,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向我们九殿阎罗投诚?”庆封鬼王以为张嫌不信那阎罗王的存在,向张嫌肯定道,肯定之后,继续威胁加策反着张嫌,希望张嫌能够背叛魂师阵营,从而加入到它们之中,它其实并不是真的愿意让张嫌加入,只是用花言巧语向让张嫌把它放走,日后想再回来报复而已。 “人形的状态?难道它们已经……”就在庆封鬼王提到楚江阎罗的模样之时,张嫌的脑海之中突然浮现出了一个娇俏可爱的女子形象,若他的猜测没有出错,那女子就是庆封鬼王嘴里提到的楚江阎罗,不过是楚江阎罗以人躯形态在现世行走的模样,其女子的人躯中藏着的确实一只魂鬼,而鬼为何能如此契合的藏在人形的躯体之内,张嫌立马想到了那圣鼎的能力,也就是说九殿阎罗确实用圣鼎给那几位阎罗王都制造出过人躯,而且是能容纳鬼魂的那种,这肯定会给他接下来对付阎罗鬼王带来些许麻烦,也让他开始考虑起了应对之策。 “张嫌,它们是不是已经用圣鼎制造出过人躯了?”女娲残魂似乎读取了张嫌的灵识内容,就在张嫌惊讶的那一刻,女娲残魂竟然主动向张嫌说话道,询问着张嫌刚才在灵识里思考的内容,似乎有些担忧。 “嗯,它们已经制造了,至少现在知道其中一位阎罗鬼王正用着圣鼎制造出来的人躯承载鬼魂,想来那几位阎罗鬼王肯定都是以这样的形态行走和藏匿于现世,就是不知道除了它们以外,它们旗下的魂鬼是不是也已经获得大量的人躯装备,若是如此的话,和九殿阎罗的战斗恐怕并没有那么简单,那些人躯装备或者会成为九殿里的一些魂鬼的移动避难所,攻之不破,就无法将它们斩草除根,它们可以一次又一次的卷土重来,我们魂师的躯体保护优势则会荡然无存。”张嫌点了点头向女娲残魂回答道,并没有隐瞒他从庆封鬼王灵识中探查到的情报,向女娲残魂诉说。 “看来我们对圣鼎的回收还是有点晚了,哎,要是我能早苏醒一段时间那就好了,早把这事告诉你,或许它们还来不及创造那么多特殊的人躯,这大灾恐怕避无可避了,人间的末日或许就要来临……”女娲残魂知道九殿魂鬼已经制造人躯承载鬼魂之后,叹了口气,好像预料中的什么灾难将要来临了一样,向张 嫌道,似乎是在预警着张嫌,但并没有给张嫌什么解决此事件的办法。 “女娲师傅,我看还不至于吧,就算那九殿阎罗制造了不少人躯,也不至于会马上引发大灾难吧,最多就是让魂鬼变得难对付了一点,但要是真想方设法不让那些拥有人躯的魂鬼灵魄归体,也能将那些魂鬼尽数击杀吧,当然我说的是实力等于或强于那些魂鬼的情况下,若是实力不足,有没有魂躯都不受影响,该输那还得输呀。”张嫌觉得女娲残魂的所言有点言过其实,不过是些魂鬼得到了人躯而已,多了个灵魂的移动城堡,并不就等于无敌啊。 “人躯可以锻魂聚尘。”女娲残魂淡淡地向张嫌道。 “锻魂聚尘?对呀,有了可以契合灵魂的躯体,就算是鬼也能锻魂聚尘和吸收一些精粹的魂力了,女娲师傅您的意思难道是说那些九殿魂鬼不仅把躯体当成了移动的堡垒,而且还用躯体当成了魂力补给的来源?我去,这么一想倒还真是恐怖啊,若是魂鬼真能和魂师一样在战斗着还能通过躯体补充一定的魂力,那么配合着它们那些狂暴的魂力手段,确实要比大部分同等级的魂师强上很多,这……,这也太变态了吧,难道这才是那九殿阎罗使用圣鼎的真正目的?”张嫌听到女娲残魂的话,像是瞬间明白了什么,灵魂差点从地上跳了起来,分析道,一边分析着,一边倒吸着凉气,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打破了他原有的乐观,他不再觉得和九殿阎罗争斗有多大的胜率,反而觉得获胜的希望渺茫了起来,因为他还不知道九殿阎罗到底制造了多少人躯,若真是很多,那么魂师境就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本章完) 第一千零六十六节:楚江阎罗的线索 “所以问题或许已经很大了,若是我的灵魂本体还在的话,那么这些问题都能解决,然而我的本体灵魂已经离开,以我现在这具分身的能力,恐怕还不足以帮你对付那个九殿阎罗魂鬼组织,恐怕要依靠你们这些现存的魂师了,若你需要什么帮助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一些,除此之外,我的作用有限,帮不了你太多,希望你能明白。”张嫌理解了女娲残魂的意思之后,女娲残魂继续传音说道,向张嫌提醒着当前的形势,以及它现有的能力,希望张嫌不要太过依赖它的存在,有些事情它也无能为力,毕竟它只是一具源天魂师的分魂,无法保留原本的实力。 “嗯……,我知道了,不过也对,现在出现的危机就应该由现在这个时代的魂师们解决,若是再依靠您老这样的存在,那么现代的魂师岂不是一点脸面都没有了,就算是天大的危机,总能找到应对的办法吧,何况只是一个鬼势闹事而已,至于九殿鬼使制造了多少躯体的问题,我会先探查清楚,之后再做决断,用那圣鼎制造出个躯体应该也需要耗费不少珍惜材料吧,我就不信这几百年的时间里九殿阎罗真能造出一个统率世界的鬼人大军,这事还是先调查清楚再说吧,我并不觉得一点希望都不存在。”张嫌虽然对九殿阎罗已经制造了人躯来承载鬼魄的事情比较忧心,但还是没有放弃和九殿鬼势对抗的希望,他觉得可以先调查清楚九殿魂鬼所造的躯体数量再做决断,若是还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魂师们就还有希望,他不想放弃最后的希望,哪怕鬼势滔天、人间祸乱。 “嗯,你说的也对,圣鼎制造对应的人躯确实需要对应的材料,能承载鬼魄的人躯所需要的材料不知道在你们这个时代是否稀有,若真是稀有难寻,九殿鬼势或许还真制造不出多少,这倒是一个还算不错的消息,可以等摸清之后再思考对付九殿阎罗的方案,希望这次的鬼灾不是这天地界的结局,希望你能代表魂师拯救这天地界的人间魂境。”女娲残魂点了点头,似乎也比较认同张嫌的看法,在不知道九殿阎罗确切造出了多少人躯之前,它也不想太过悲观,还是打算继续让张嫌调查一下,再考虑还有没有从九殿阎罗组织手中翻盘的希望,它在期待着那个希望,好像也不愿意看到魂鬼猖獗一般,把希望寄托在了张嫌身上。 “你到底在对我做着什么?还不打算把我放了之后向我虔诚地跪拜求饶吗?你难道真的不想活了?楚江大人一来,别说是你,就是那中谷城所有的魂师都得死,一个都别想逃走,你若现在把我放了向九殿投诚,我可以帮你美言几句,让楚江阎罗大人不至于直接把你杀死,你难道还看不出我在救你吗? 你真的想就这么死去?”就在张嫌和女娲残魂就‘鬼魄人躯’一事互相商讨之时,庆封鬼王见张嫌没有帮它解开束缚之意,向张嫌继续威胁道,拿它的那位上司楚江阎罗威胁着张嫌的安危,试图促使张嫌能将它放了,至于它给张嫌的那些许诺,自然都是假的,张嫌把它伤的那么重,它怎么可能会忍得住这口气,自然要在脱身之后向张嫌报复,而且这些全部都在它灵识里呈现。 “先威胁我放了你,然后再回来杀我,你所谓的美言不过就是谎话,你已经对我恨之入骨,肯定不会让我活的逍遥自在,这些就是你真实的鬼念吧?和你对我说的可不一样。”张嫌笑了笑,冲庆封鬼王道。 “你说什么呢?什么真实的鬼念?我庆封鬼王顶天立地,从不说谎,我敢发誓,若我有一句谎话,天打五雷轰,有前世无今生,这咒誓够不够毒?你还不相信我吗?”看张嫌不信,一脸嘲笑的模样,庆封鬼王居然直接赌咒道,想以这种方式赚得张嫌的信任,一般这种赌咒在别人看来极具可信度,所以庆封鬼王也试图使用这招,觉得可以让张嫌相信。 “继续骂,还有什么更毒的誓言吗?全骂出来吧……”张嫌冷蔑的一笑,继续向庆封鬼王道。 “若我撒谎,若我得生之后还加害于你,那就让我全家毙命,永世不得超生,这样够不够?你看我的这样向你保证了,你该相信了吧?”庆封鬼王以为张嫌还是觉得自己不够诚恳,继续发着毒誓,但是心里对张嫌的恨念有更深了几分,要不是它现在受制于人,它都有直接把张嫌灵魂撕碎了的冲动,不过它现在还被张嫌的束缚加身,根本就难以活动,所以只能迁就着张嫌,不停地发着毒咒,让张嫌确信它所言非虚。 “你这……,对自己可真够恨的啊……”张嫌一边听着庆封鬼王的鬼话,另一边还在用碑魂拓探查着庆封鬼王的灵识呢,庆封鬼王所言是真是假,他根本就不需要用耳朵听,直接用碑魂拓去探就行,简单一探,就知道庆封鬼王是言不由衷、鬼话连篇,发着毒誓还说着鬼话,也就只有庆封鬼王这样的厉鬼恶鬼才能干的出来了,张嫌越听越有种想笑的冲动,不过他还是忍住了,只是咂了咂嘴,好像在看一个又狠又蠢的傻子一样看着庆封鬼王,也不阻止它继续咒骂下去,只当是在探魂期间找一个乐子,就那样听着也不过多回复。 “我若骗你,我就是个大傻雕,让我鬼魄溃烂,让我鬼躯生疮,让我下辈子投胎做猪,这样还不行吗?你还要我怎么保证?”庆封鬼王发了大约十几分钟的毒誓之后,终于停了下来,像是没有了力气,也有可能是找不到词,不想再继续骂下去了,重新向张嫌问,想 要知道张嫌对于它发毒誓的态度,是不是可以放它一马。 “行了,行了,你这些保证都很真诚,我服了,彻底服了,不过呢,这些只是嘴皮子工夫,也就是空话,我想听你说些比较实际的东西,让我能真的信你,怎么样?愿不愿意回答?愿意的话,我或许还能给你一次生机。”张嫌听那庆封鬼王骂它自己也有点够了,不想再听下去了,就像庆封鬼王问道,当然他对庆封鬼王的探魂还没有停止,庆封鬼王的灵识内容很多,并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探查完的。 “实际的东西?那是什么?你想问什么?”庆封鬼王有些机警地向张嫌问道,不知道张嫌是不是真的相信了它刚才的那些赌咒,但是为了可能的生机,它还是向张嫌打听道,希望张嫌是真的相信了它,会把它就此放了。 “楚江阎罗,也就是你的那个大王,它多大年纪了?不对,鬼的话问年纪好像有点奇怪,它活了多少年了?真的是高级鬼王等阶吗?”张嫌想了想,问,先从楚江阎罗开始打听了起来,他想把庆封鬼王和楚江阎罗当成一个突破口,慢慢追查九殿阎罗更深层次的情报。 “据说它以灵魂的姿态就已经活了九百多年,活了这么多年,成为高级鬼王也不奇怪吧,怎么?你怕了吗?不用怕,放了我的话,我会帮你在它面前美言的,就是这片大地被我们九殿鬼势掌控,也能留你活到老死。”庆封鬼王回答,好像对楚江阎罗也有一些了解,不过似乎了解的也不是很多,毕竟庆封鬼王只是那楚江阎罗的一个下级,并不是楚江阎罗的唯一鬼使。 “你手里握着它的阎罗令,也就是那枚楚江令,其中蕴含的是冰寒法则之力,那楚江阎罗本身也拥有冰寒法则吗?它有没有向你展示过?”张嫌继续问道,打听着楚江阎罗的能力,是否和其所下发的阎罗令一致。 “当然,不瞒你说,楚江阎罗大人所拥有的的法则很多,最强的就是冰寒法则之力,无人能敌,这也是楚江大人能位列阎罗之位的原因,不然你以为大人为何拥有阎罗称号,那可是我们九殿阎罗最顶尖的称号,是我们这些魂鬼全都期待获得的称号,不过只能是那九位最强者获得,哦,对了,据说在那九位之上好像还有一位至高者,至于是怎样的存在,我就不清楚了,所以劝你不要与我们九殿阎罗为敌,那会让你死的很惨!”庆封鬼王如实回答道,它之所以会将这些告诉给张嫌,其实也是为了威慑张嫌,好让张嫌心生畏惧,若是张嫌真的因此恐惧,而把它给直接放了,那它日后回来杀了张嫌,也就不算泄密,它的灵识里是这么想的,鬼念在不停的转动,发挥着它魂鬼的‘聪明才智’。 “果然……,除 了魂力高强,那几位阎罗应该还是将某种法则开发到至精的存在,这确实有些强大,不是凡人和普通魂师所能招惹的,这等存在居然一直没有现身出手,看来背后还在酝酿着更大的阴谋……”听完庆封鬼王的话,张嫌暗中嘀咕道,对九殿鬼势中的阎罗稍微有了点认识,虽然还很浅显,但是大致知道了它们能坐拥阎罗之位的原因,看来那些阎罗的实力肯定不差,在高级鬼王等阶也是有可能的,而且法则之力的开发应该也很不弱,以他目前的实力对付起来,恐怕真有螳臂当车之嫌。 “怎么样?是不是怕了?是不是愿意加入我们了?”庆封鬼王添油加醋,向张嫌鬼笑着问,它发觉张嫌的面色变得认真严肃了起来,以为张嫌是害怕了。 “楚江阎罗在哪个城市?”张嫌没有理会庆封鬼王的问题,只是瞥眼看着庆封鬼王,认真道。 “在哪个城市?难不成你想去找它?它可不和我们普通魂鬼一样生活在某地的鬼巢之中,它们都是生活在圣殿里,一个极其神秘的地方,连我和其它的鬼使都没去过,更别说告诉给你了。”庆封鬼王对于张嫌的这个问题没有老实回答,它大概知道一些楚江阎罗的活动范围,但没有向张嫌告知,它不确定张嫌是不是愿意放它,所以有些隐秘之事它还不能真说出口,它也怕张嫌诳它,故意在从它这里窃取着情报。 “东野城……,不对,好像在清泽城,你的那个楚江大王,应该还是个姑娘的模样吧?”张嫌早已在庆封鬼王想着楚江阎罗活动范围的时候把楚江阎罗的大致存在区域找了出来,并且完全看清了那楚江阎罗的模样,突然嘴角一扬,向庆封鬼王问,继续探查着庆封鬼王的灵识,等待着庆封鬼王的口头反驳和意识确认。 (本章完) 第一千零六十七节:鬼势部署 “姑娘模样?你……你怎么知道的?!我好像没有给你说过我们楚江阎罗大人的人躯是个姑娘啊,你又是从何得知?”张嫌问完,庆封鬼王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向张嫌惊问,不解张嫌为何了解它们楚江阎罗大人的隐秘,以为张嫌是已经从外面探查到了什么线索,这可是对它们九殿鬼势的一个巨大威胁。 “如何得知?我自有门道,你真以为你们九殿阎罗组织是个密不透风的堡垒吗?可惜啊,其实并不是,你们九殿阎罗鬼势其实有很多秘密早已经泄露到了我们魂师境中,不只是我,还有很多魂师境里的大能尊者都已经知道了你们的一些秘密,包括你们九殿阎罗兴起鬼灾的目的,以及你们九殿阎罗在各地的部署,我只是知情者之一而已,用不着大惊小怪。”张嫌笑了笑回答,当然他也是在虚张声势,故意让庆封鬼王开始心虚,一旦庆封鬼王心虚,开始思绪起它们九殿的攻势部署,那么张嫌就能更轻易的探查到庆封鬼灵识里面的关键内容,这样他就能更快也更准确的得知九殿阎罗的具体情报,他其实也会说谎,只是平时不对一般人说谎而已,对一只厉鬼说谎,他还是没有心里压力的,这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看谁的谎言更具蛊惑性而已。 “你们魂师境知道我们九殿阎罗的目的?还知道我们的攻势部署?这怎么可能?我们的组织严密,安排上天衣无缝,怎么会把消息泄露给你们?你是不是在故意套我的话?别枉费心机了,就算你不把我放了,我也不会出卖我们九殿的情报向你求生的,与其泄露情报被楚江阎罗大人杀死,我还不如死在你的手里呢,那种被分魂而食的痛苦我可不想体验,不如你现在就把我的魂魄击散吧!”庆封鬼王灵识里回忆着它们九殿攻势的部署,它所了解到的部署内容都是楚江阎罗一线单传,根本就不可能被他人得知,而它给手下的那些鬼众所发号的施令也不尽相同,除非张嫌把它旗下的那几个鬼势魂鬼全抓住审问一遍,不然也不会知道它,或者说是楚江阎罗,下达的整体规划,它不相信突然冒出的张嫌会得知那些,所以它判断张嫌是在诈它,它没有傻傻地回答。 “我要说我真的知道呢,你信不信?比如说你把东野城的魂鬼分成了八个鬼魂军和十六个纵队,让它们分开对付或牵制东野城里的那几家魂族,然后你按实力给了那些鬼魂军对应的工作,对于强的魂族,你们是围而不杀,先消磨他们的意志,耗损他们的魂力储备;而对于那些实力偏弱的魂族,你们就采取速战快攻的方式,直接将他们击溃,不给他们建立防御的时间,这便是你对自己在东野城的部署的魂鬼所下达的命令,大致就是这么个情况,我 说的应该没错吧?”张嫌琢磨了一下,笑了笑道,所说的内容,都是那庆封鬼王刚才在灵识里想的,他不过是总结了一下然后概括了出来。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东野城的部署理念和部署情况,你去过东野城?!”庆封鬼王惊讶地问道,不知道张嫌为何对它的事情如此了解,它的部署可是都极其的隐蔽,只抓个鬼舌头根本了解不到这种程度,现在它开始怀疑张嫌所言非虚,眼前这个魂仙确实有能力探查到它们九殿阎罗的一些重要情报,它认为可能和张嫌的空间法则之力有关。 “我还知道你被你的那位楚江阎罗先派去攻打陈家分支的目的,你想不想听?”张嫌没有理会庆封鬼王的惊讶,继续问。 “什么原因?”庆封鬼王冷冷道,它听说张嫌知道这事的原因,脸色都开始发生了改变,变得更加阴沉和恐惧了起来,它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眼前的这个拥有多个天地法则的年轻魂仙了,不知道张嫌是何方神圣。 “九殿阎罗占领各城的最大阻碍并不是陈家分支那样的存在和吕家那样的小族,你们九殿阎罗最怕的其实是魂师境里的九族势力和一些更大魂师势力吧,你们担心他们会挡你们攻袭和占领这片大地的道路,所以会把主要的精力放在对付他们那边,但是那些魂族家大业大,只是散落在外的势力就无比庞大,因此你们才想在正式进攻他们之前剪去他们的羽翼,让他们的力量不断衰弱,最终无法和你们匹敌,而裁剪羽翼之事,就是楚江阎罗派给你们的最急迫的任务,也是你为什么会放着吕家以及东野城里的那几家魂族不攻,先去攻打陈家分支的原因,你在按照着楚江阎罗的规划做事。”张嫌认真地向庆封鬼王说明道,里面有他的推断,但是大部分都是他从庆封鬼王灵识探查到的内容。 “这些事情你是从何处得知的?知道这情况的除了我以外就是我的楚江阎罗大人了,我可没有向谁透露过这些内容,难不成你是从楚江阎罗大人那里探查到的?这怎么可能?楚江大人怎么可能让你这么一个小小的初级魂仙探查到它的秘密,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庆封鬼王惊恐地向张嫌问,它已经彻底不明白张嫌到底为何知道这么多它从没有外漏过的事情,猜的?它觉得不像,一个人仅仅靠猜,不可能猜的这么准确又这么详尽,它怀疑张嫌有着独特的探查手段,而且一直跟在它或者楚江阎罗的身边。 “看你这个样子,看来我是说对了咯……,没想到你们的那位楚江阎罗大人居然还有着如此的心机,在部署之上井井有条、合情合理,堪比古代的那些有名的军师,九殿阎罗果然是不好惹啊,不知道和你们九殿鬼势的这一役我们 魂师能不能打赢了,希望能将你们的阴谋溃败。”张嫌早已经从庆封鬼王的灵识里探知到了楚江阎罗对庆封鬼王这边的全部部署,具体的情况已经了然于胸,既然对方的攻势分布已经了然,张嫌也大概知道该如何应对了,不仅如此,他也知道了楚江阎罗并不像庆封鬼王所言的那样会来中谷城帮它报仇,楚江阎罗好像去监视九族之中的陈家主族了,和那陈家的族长以及诸位强者暗中对峙,根本就没有时间来管这边小城的情况,所以这对张嫌是个有利讯息,让张嫌稍微不用再蹑手蹑脚。 “对了又如何?!我们的阎罗王大人英明神武,就算你知道了我们的安排,也无法抵挡我们的攻势,看来你还想反抗?我劝你还是死了那条心吧,不快把我放了,楚江大人来了之后肯定会将你碎尸万段,你这小魂仙蹦跶不了几天了,阎罗王大人一只手就能将你捏扁!”看张嫌和它聊了半天也没有把它放走的意思,庆封鬼王已经知道张嫌不会让它走了,向张嫌恶狠狠地继续威胁着,拿楚江阎罗的存在来压张嫌,给张嫌继续施压,想让张嫌的心理压力更盛,说不定事情还会有所转机。 “嗯,它如果会分身的话说不定会来救你,它现在应该是和陈家在清泽城对峙呢吧?哪有闲工夫管你啊,若是因为你的事情打乱了它钳制陈家的计划,我觉得它第一个会杀的不是我而是你,你有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是愿意被我杀还是愿意被它杀,我想你应该知道落在谁的手里下场才更惨,在这个方面,我们魂师还是很人道的,要不你再考虑考虑。”张嫌笑着向庆封鬼王回应,一下就点透了庆封鬼王的谎言。 “你居然还知道……,果然你不简单……,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在任何人的手里,当然也不想死在鬼的手里,我只想活着,求求你,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活命的机会,我明白了,我回去找楚江大人的话,那也是死路一条,所以我不会回去,不去找那楚江阎罗了,我会离开中谷城,到一个无法被人和鬼找到的地方,行行好,放了我吧,我和你无冤无仇,不会再加害于你了……”被张嫌点到了痛处,庆封鬼王居然开始求饶了,它发现张嫌不吃硬的,打算用服软的态度来感化张嫌,希望张嫌能留它一条鬼命,当然这也不是它的真心,它只是想要求得一命,日后再找张嫌报仇,它其实仍在撒谎,好骗取张嫌的同情。 “你的谎话有点太多了吧,鬼虽然喜欢说谎,但是像你这样嘴里没有一句实话的还真不多见,今天真是见识到了,死了这条心吧,我不可能把你放走的,你要再出去作恶,会先把我杀了吧?我怎么可能给你那个机会,当然,我现在也不会马上杀你,留你还 有着用处呢,现在死的话就太便宜你了,等我把你的利用价值榨干了再说!”张嫌听到那庆封鬼王连篇的谎话,再看那庆封鬼王可怜巴巴的样子,摇了摇头,直接拒绝道,他不光不吃硬的,软的也不吃,他不光不畏惧强势,也不是个心软的圣母,鬼就是鬼,害人的厉鬼比蛇还可怕,他可不想被反咬一口,所以他打死也不会放庆封鬼王离开,而且不仅不放,还给庆封鬼王的鬼魄中注入了一种特别的禁制魂技,将庆封鬼王的灵魂行为彻底封禁,让谁也无法放走庆封鬼王,避免庆封鬼王之后再去蛊惑吕家和陈家之人。 “你个死魂师,别让我活着,我只要还活着,终有一天会将你杀死,碎尸万段、破骨散魂,让你承受这世间最痛苦的死法,让你痛不欲生!”庆封鬼王见张嫌不杀它也不放它,心中产生了一抹不好的预感,然后生气地朝张嫌痛骂,既是求生,也是求死,若张嫌让它生,它日后恢复了灵魂,必然杀了张嫌以绝后患,若张嫌让它死,它也能舒服的死去而不再遭受折磨,而在生死之间,想生不能生,想死死不了,这样的存在才最痛苦,它不想这样痛苦的活着。 “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吧,我知道的一切其实都是你告诉给我的,因为我能探查你的灵识,刚才我对你说的那些关于九殿阎罗的秘密,全是从你的灵识里寻找到的内容,其实你已经把你们九殿的秘密泄露给了我,你的那位楚江大人未来肯定会责怪与你,你也用不着再回去了,回去的话,同样会没命的,你这个九殿阎罗的叛徒……”张嫌笑着将他能探魂的秘密直接告知给了庆封鬼王,而在庆封鬼王那惊讶的神色刚一露出之时,张嫌又用碑魂拓把他和庆封鬼王之间所有的对话全部从庆封鬼王的灵识之中抹去消除,他不能让庆封鬼王还有那些意识,因为他还要把庆封鬼王交给吕家和陈家审问,若是让庆封鬼王暴露了他的秘密,那他可就得不偿失了。 (本章完) 第一千零六十八节:加审鬼王 审完庆封鬼王,把庆封鬼王的部分灵识内容抹去之后,张嫌便把庆封鬼王重新收归到了他的冥石盅里,也不再理会那庆封鬼王一脸懵逼的神色,又把曾经捕获到的肇襄鬼王和滕刹鬼王取了出来,和先前处置庆封鬼王一样处置着这两个曾经被他捕获到的魂鬼,将它们全部禁锢于面前,用碑魂拓去探它们的灵识,希望也能从它们身上获得些有用的内容。 “混蛋!要杀要剐都随你,只不过希望你给我一个痛快,我不想再这么憋屈的活着了,别让我再进你的那个储灵魂器里了,我受够了!”肇襄鬼王刚一出来,残魂便向着张嫌呼喊道,好像不想活了一般。 “我也是,你把我也杀了吧!我也不想一直被你那样拘禁着,你不如直接杀了我的好,我知道我们活不了了,弄丢了圣鼎,那位阎罗大人也不会放过我们,不如就让你杀了我,或许还能死的不那么痛苦……”滕刹鬼王听到了肇襄鬼王的呼喊,也紧跟着呼喊道,向张嫌着急求死,不想这么痛不欲生的活着,被人关在冥石盅里如同一只卑微的小虫。 “杀了你们?不不不……,我怎么舍得呀,你们可是我重要的情报资源,我现在就把你们杀了,谁来告诉我有关九殿阎罗的情报,这样吧,我和你们做个交易,若是你们老老实实地把九殿阎罗的情报告知给我,我就让你们直接痛快的死去,若你们嘴硬还不开口,我就一直留你们半死不活地活着,让你们就这样一直煎熬,一直煎熬,不时再把你们的残魄拿出来折磨一下解闷,看你们能忍受多久。”张嫌并没有彻底杀死这两个鬼王残躯的意思,露出了诡谲的神色向这两个鬼王残躯说道,那模样极其的骇然,看起来比魂鬼还要恐怖一些,好像在用‘生’威胁着两个毫无反抗之力的鬼王,准确来说是威胁那两个鬼王让它们‘生不如死’。 “你是鬼吗?!不对……,我们才是鬼,你是恶魔吗?为什么不能让我们痛痛快快的死去,我们都已经不打算活了!”看到张嫌那一脸的诡谲,肇襄鬼王惊恐地问道,虽然张嫌的魂脸并不狰狞,但是其上的神色却给人一种十分恐怖的感觉,而且不止给人,给鬼的感觉也是一样,肇襄鬼王相信了张嫌的说辞以及神色,害怕张嫌会折磨自己,向张嫌激动的怒吼,希望张嫌能给自己一个痛快。 “我说!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我,我什么都告诉你,不过你要保证,你会让我痛快的死去,不要把我放了,弄丢了圣鼎,那几位阎罗大人可不会放过我的,我可不想被它们蚕食分吃,我宁愿死在你的手里,只要你能让我死得更舒服一些……”比起肇襄鬼王,滕刹鬼王更加干脆利落,既然求死,它并不打算再为九殿 阎罗保守什么秘密,反正都要魂飞魄散了,秘密泄露了也不会再造什么恶业,不如那秘密换一次痛苦的死亡,让它觉得更加划算,所以它先一步要求回答张嫌的问题,准备在肇襄鬼王之前得到‘死亡权’,这对它来说是现在最想要的东西。 “是嘛,好呀,那么只要你回答的足够正确,不去撒谎,我就可以给你正常的灵魂死亡权,这可是需要你用真心换得的权利,可别因为一时的鬼迷心窍,再把这权利给弄丢了哦。”张嫌看滕刹鬼王准备投诚,和自己开始做起了交易,满意地点了下头,回复道,他虽然有碑魂拓,但还是希望这些鬼王能正面回答自己的一些问题,若这些鬼王愿意真实的回答,而且不多去撒谎,那么他就能更快从这些鬼王的灵识中获得有用的内容,这比他一点点用碑魂拓翻查一整个鬼王的灵识要方便许多,可以省时省力。 “滕刹老鬼你……!我也会如实回答你的问题,你也来问我吧,反正都要死了,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诉你也无妨,你问就是,不过条件一样,我需要的也是你让我死的痛快一些,不然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滕刹鬼王打算以情报来换取‘死亡’之后,肇襄鬼王终于也忍不住了,它好像也不在乎了那九殿阎罗里的几位阎罗王的威胁,打算将它所知道的事情告诉给张嫌,只为求得一死,当然这个‘死’是有条件的,不是惨死,而是痛快舒适的死亡,这一点,魂师能帮它们做到,而鬼却不能,因此它也拜求张嫌。 “你本来就是鬼好吧……,行,你只要也能如实回答我想知道的问题,我就也给你痛快散魂的机会,我说到做到,但是不会和你们这两个残魂定下什么魂契,全凭你们的信任,你们若信我,我们这个交易就可以成交,若不信我,那我也没有身边办法,若是我想知道你们灵识里藏着的内容,折磨你们的方法我可是有的是,希望你们不要逼我动粗,都是活了几百年的老鬼了,被我这么一个小年轻折磨得死去活来可就不太好了。”张嫌见肇襄鬼王也打算靠出卖九殿阎罗换得一次‘舒适’的死亡,点了点头回应道,回应之后,说明了自己和它们之间交易的条件,并没有打算使用魂契那一类的手段给双方的交易设下什么限制,其实本来那两只鬼王就已经没有了反抗之力,他只不过是单方面审问而已,所以魂契的设立大可不必,反倒可能给两个魂鬼留下什么可趁之机,让它们借机牵制住自己的灵魂。 “不设就不设吧,没有必要,我们是你的阶下囚,灵魂本就任你处置,只是希望你能遵守你自己提出的交易,到时候给我们一个痛快,别折磨我们的残魂就好,我们已经别无它求。”滕刹鬼 王好像已经看得开了,并没有要求张嫌非要立下魂契,其实也无法订立魂契,因为它们的灵魂还在被张嫌的束缚之中,魂力无法运转,订立魂契也根本就无法做到,而且它们本就没有让张嫌解开它们束缚把它们放走的意思,它们丢了圣鼎魂器,已经知道从张嫌这里离开之后会是什么下场,它们不想死于阎罗王的手里,所以在如何死亡间,它们最终选择了张嫌这个魂仙。 “我也不用,只要你不折磨我就行,还有就是不要一直把我关着了,我很难受,让我痛快的走吧。”肇襄鬼王也和滕刹鬼王一样看得清楚,向张嫌索求着,不求生,只求死,只求更舒服的去死。 “嗯,那就行,那我就开始问了,你们要尽可能回答我的问题哦。”张嫌见肇襄鬼王和滕刹鬼王全都表示同意,也就不再托大,把魂手按在了两只魂鬼的灵魂之上,运转着碑魂拓再次去探它二鬼的灵魂,一边探查着,一边思考着该问的问题,准备向身前躺着的二鬼残躯询问,从能更加了解九殿阎罗的方向出发。 两个鬼王见张嫌把魂手搭在了它们的灵魂之上,先是一惊,以为张嫌要对它们那无法动弹的灵魂做些什么,不过片刻之后,发现张嫌的魂手虽有魂力注入进它们的鬼躯,但是并没有给它们的鬼躯造成什么伤害,于是它们就把张嫌的魂手招式当成了检验它们是否说谎的手段,在张嫌的魂手按在它们的鬼躯之上时,它们已经决定不对张嫌尝试撒谎,害怕被张嫌发现,真不让它们痛快的死去,那它们可就更加难受了,它们没有谁想被折磨,也没有谁想在一个魂师的冥石盅里待上无穷尽的时日,它们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存世,更希望早点离开,不再遭受那更多的折磨。 “你们见过阎罗王吗?就是给你们阎罗令的那些魂鬼,它们是一群怎样的存在?能具体和我说说吗?”张嫌终于问出了他的第一个问题,而且直奔主题,直接询问九殿阎罗里最神秘的那几位阎罗王,他想知道更多关于那几位阎罗王的情报讯息。 “见过,或者说见过我的那位主子的人躯模样,听说它的人躯也是从圣鼎魂器之中炼制出来的,是个文弱书生般的年轻男子,身上散发出来的魂力足有高级鬼王的程度,这点是我真实感受到的,若不是它有这等等阶的魂力,我也不会归附于它的旗下,做它的附佣鬼使,那宋帝王的魂威十分恐怖,我在它面前就感觉如蝼蚁一样。”滕刹鬼王道,把它知道的有关宋帝阎罗的情报认真告知给了张嫌,也不再为它的前主子隐瞒什么,因为它根本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我也见过,我也见过,我的那位阎罗大人自称泰山阎罗,人躯身材矮小,是个男性,但是 剑眉横目,英武霸气,它身上散发出来的魂力也在高级鬼王一阶,是我所无法企及的,在它面前我只能仰望,而且有着极深的压迫感,除了魂力在高级鬼王以外,它的火焰魂威也不时地向外散出,让我在它附近有一种灼烤的感觉,只是后来有了它给我的泰山令,我才不再害怕它身上的火焰之力,这就是我所知道的情况,具体我也没和那泰山阎罗有过太多私下里的交流。”肇襄鬼王求死的欲望更强,比滕刹鬼王还认真的向张嫌说道,告知给张嫌它知道的讯息。 “它们都有人躯?嗯……,看来是了……,那么我再问你们,除了它们拥有那圣鼎制造出来的人躯以外,你们九殿阎罗组织里还有谁拥有那类似的人躯,或者说你们知不知道九殿阎罗鬼势里到底用圣鼎魂器制造出了多少个人躯,我想知道准确的数字,你们谁能回答一下?”张嫌在又知道两个阎罗鬼王拥有人躯之后,脸色瞬间暗沉了下来,向身前的两个鬼王残魂着急追问道,想要了解九殿阎罗制造的人躯数量。 “不知道。”这一问过后,那滕刹鬼王和肇襄鬼王竟异口同声地回答道,它们那一脸的茫然好像是在说它们也并不知道圣鼎被用来制造人躯的次数,似乎用圣鼎制造人躯一事根本就不是它们那个级别能过问的,好像还要再高一些,再高的话,恐怕就到了那几位阎罗王的层级,显然是说制造人躯一事是阎罗王的那个级别亲自操办,根本就和它们无关。 (本章完) 第一千零六十九节:阎罗令的分配 “嗯,该知道的我都已经知道了,你们的表现也让我十分满意,既然如此,我会兑现之前的承诺,让你们痛快的散去灵魂,若真有来世,或者你们真会在那个不知道是否存在的桃源界再度投胎重生,那么我希望你们不要再做恶鬼为祸世间,希望你们能过一次幸福美满的人生,仅仅是过完人的一生,而不要再怨艾丛生,化鬼乱舞。”一个小时之后,张嫌把肇襄鬼王和滕刹鬼王的鬼躯灵识基本探查完了以后,向二鬼祝愿道,祝愿完,便要动用手段去驱散二鬼的灵魂,让它们能毫无痛苦的死去。 “借你吉言……”听到张嫌的祝愿,肇襄鬼王和滕刹鬼王相视一笑,然后全都朝张嫌点头回应着,好像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了,它们似乎对死已经能坦然面对了,毕竟身死之后它们已经凭借着灵魂的姿态活了太久太久,岁月的延伸让它们已经感觉不到活着的意义,尤其是在被张嫌打败之后,圣鼎的被夺,让它们连对九殿阎罗这个魂鬼组织最起码的依仗也没有了,没有可供它们魂鬼的寄居之地,没有了对九殿阎罗的忠实信仰,它们的残魂不过就是一个行尸走肉,完全没有了存在的意义,或者说连行尸走肉都算不上,就是一个漫无目的的孤魂野鬼,存在对于它们已经没有了必要,反而能毫无痛苦的死去成为了它们最大的奢求。 “俗话说‘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二位倒也是个一代鬼雄,贪生却不拒死,可敬可敬,希望二位黄泉路上可以结伴而行,来世投个好人家吧。”张嫌在用计即将把肇襄鬼王和滕刹鬼王的灵魂驱散之际,再次朝二鬼开口祝愿道,对于不怕死的人和鬼,张嫌都十分敬佩,不过敬佩之余,因为立场和善恶观念的不同,他还是不会对恶人、恶鬼这一类的存在留有余地,让恶存在的本身就是对善的破坏,这是他一贯的看法,基于这种惩恶扬善的看法,他从不会对祸害人间的魂鬼留手,而敬佩只是他对勇者的一种感触。 “谢谢……”随着灵魂逐渐弥散,灵识意念逐渐模糊,肇襄鬼王和滕刹鬼王又一次异口同声地向张嫌道,居然是对曾经打败和现在即将杀死它们的张嫌表达着感谢,好像张嫌并不是杀死它们的那个人,反而是拯救它们的那个人,拯救它们脱离了恐怖的鬼蜮苦海,这在一些魂鬼的意念之中其实也并不奇怪,很多魂鬼先前做鬼只是因为尘怨未了、余情太重,而之后继续做鬼则就实属无奈,它们不想被其它的魂鬼分食吞吃,就必须让自己变得更加恐怖和强大,这也是为什么有些鬼看似凶厉强横,却愿意主动找魂师求死一样,现在的肇襄鬼王和滕刹鬼王便是如此。 “客气了。”张嫌虽然对于魂鬼没有太多好感 ,也不会赞扬魂鬼为祸人间做的那些恶事,但是对于这种能幡然醒悟,不想继续为祸下去的魂鬼,张嫌还是会给予足够的尊重的,笑着回应了一声之后,加速了手上技法的运转,将那两只鬼王的灵魂全部驱散消失,只留下丝丝魂尘弥漫在了他的房间之中,不时就从他在房间四周所设下的法阵禁制之间弥散了出去,最终和外面的魂尘混在了一起,完全消失不见,好像那两只鬼王灵魂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一般。 “张嫌,探查的怎么样了?”感知到那两只鬼王的灵魂彻底消散,班蝶从张嫌的魂阖之中冒了出来,站在张嫌一边,感受着张嫌房间之中充盈着的魂尘,向张嫌问,好像也很关心张嫌所探知到的情况。 “从这三个鬼王的灵识里我大致知晓了三位阎罗王的人躯形象,不过据它们所言,那三个阎罗王皆有高级鬼王等阶,以我现在的实力去找它们,恐怕就是以卵击石,就算下手,也不能从它们那边开始,得从我力所能及的地方帮助整个魂师境扭转局势才行,看来还得从中谷城这个已经失去了魂鬼统率地方出发,才有可能慢慢翻盘。”张嫌告知给了班蝶一些他探查到的情况,并且在告知的过程中思考着对付九殿阎罗的具体办法。 “你知道了那三个阎罗王的人躯形象?看来它们果然用圣鼎制造出了人躯混迹于现世,除了它们以外呢?九殿阎罗究竟通过圣鼎制造了多少人躯?不会能和现世之人的军队所抗衡吧?”班蝶惊讶地问,好像对魂鬼拥有人躯一事很是在意。 “这个还不清楚,就连肇襄鬼王和滕刹鬼王那两个执事无常都没有资格知道九殿用圣鼎造人的具体情况,恐怕知道圣鼎一共造了多少人的只有那九位阎罗王,当然,它们之上的那位至高的存在应该也是知道的,在这方面,九殿阎罗将秘密隐藏的十分严实,我并没能从那三只鬼王身上探出。”张嫌向班蝶回应道,摇了摇头,好像有些失落,又夹带着一些担忧。 “看来这九殿阎罗果然如同传说中的那么神秘,都起兵大举进攻各个城池了,居然还没有暴露出太多的情报,真不知道那九位阎罗王都是怎样的存在,真想目睹一下那几位魂鬼顶尖的尊容,我倒是更想知道那转轮王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居然拥有着如此强大的断空之力,都有点想向它请教一下如何在晋升鬼王时能领悟断空法则了。”张嫌回应完,班蝶似乎也有点失望,它的失望除了因为不知道九殿鬼势造了多少人躯以外,还有就是不知道更多关于那九位阎罗王的讯息,它其实对那位拥有断空之力的转轮王十分期待,想要对其一探究竟,因为它的招式也多是斩击一类,而那断空之力正好能让它的魂技招式发 挥出更佳的威力,所以它一直期待着自己晋升鬼王的时候也能领悟断空之力,像那位从未谋面的转轮王一样厉害。 “哈哈,你要是当年接受了那九殿鬼使的招安,说不定现在就已经拜在了那转轮王的麾下,害怕见不到那转轮王?说不定它还真能指导你一番,你现在是不是有点后悔了?”张嫌看出了班蝶脸上那期待的表情,笑着询问,他知道班蝶对断空之力情有独钟。 “后悔什么,我只是期待拥有属于自己的断空法则之力,而不是委身求全和寄人篱下,那样获得的力量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一旦别人要求,我就得像条狗一样帮那人做事,我才不要把自己变成一只被别人拿捏的魂狗,我更喜欢现在这种自由自在的感觉,也不想参与鬼蜮乃至灵魂境里的那些争端,偶尔给你当个打手还是可以的。”班蝶摇了摇头,它只是期待拥有断空之力,并不期待加入那转轮王或者说九殿阎罗的麾下,它好像对那九殿阎罗的层级机制并不喜欢,也不喜欢帮九殿阎罗卖命,好像它天生就桀骜不驯一样,不会任人摆布。 “原来你还这么有原则啊,真是失敬失敬,给你,这是从那三只鬼王魂中掏出来的另外三枚阎罗令,分别是楚江令、宋帝令和泰山令,你要不要也试试看,看看这三枚阎罗令印适不适合你来使用,若是它们也适合你,你就能同时开启四种阎罗令印了,施展的招式里也能附上四种强大的法则之力,你就算不进阶到鬼王等阶,恐怕实力也将不输给真正的初级鬼王,像那庆封鬼王恐怕都对你无可奈何,你将会成为鬼王和魂仙之下的第一存在,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提及到阎罗令和法则之力,张嫌顺手就把从刚才审问的那三只鬼王身上取出的阎罗令抛给了班蝶,让班蝶同一时间居然拥有了四枚不同功能的阎罗令,似乎是想以此来强化班蝶的实力,让班蝶变得更强,而班蝶强了,他在使用拘灵遣将的时候也会获得一定的提升,这是他正在考虑的内容。 “不行,我在催使了转轮令之后就已经得知,阎罗令是不可以同时启用两种的,若是一个鬼魂同时催动起两种阎罗令,那么结果只能让它的鬼魄难以承受,最终炸裂爆碎,我已经拥有了转轮令,就不可以再使用其它的阎罗令了,这事强求不来,除非你向看着我的鬼魂爆炸。”班蝶手握三枚阎罗令,并没有融进它的鬼魄之中进行驱使,甚至根本就没有驱动的打算,因为它知道,那些阎罗令一旦和它的转轮令同时使用,那么它的灵魂就会因为无法承载而瞬间爆亡,这是阎罗令里的一个机制,张嫌因为是魂师,不能使用阎罗令,所以并不太清楚这个机制,而它一直使用着转轮令,所以对这 个机制了若指掌,不敢挑战尝试,把自己灵魂消失。 “还有这么一说……,那我得到的这三枚阎罗令岂不是都浪费了,暴殄天物啊……”听完班蝶的说明,张嫌才了解到一个鬼魄只能驱使一个阎罗令的事实,总觉得有点不太甘心,毕竟他辛辛苦苦杀鬼得来的三枚阎罗令,如果就这样搁置不用,那么简直就太浪费了,阎罗令虽然对人魂没用,但是对鬼魂可是有着极大的提升,若找不到能够使用的魂鬼,提升他们这边的作战能力,那三个令印就只是三个奇特的牌子,放在他手里和破铜烂铁几无区别,这可是极大的浪费。 “给你魂阖里的其它那几只拘灵吧,它们虽然目前魂力不强,但是获得了阎罗令后,实力肯定会获得突飞猛进的提升,在灵魂境也能做到独当一面,最重要的是,你若使用拘灵人的技法让我们全都上身附魂,那么我们身上的能力就会被你暂时拥有,算上我的转轮令,你可以同时获得四枚阎罗令里的法则之力,再配合上你自己的那三种,你恐怕可以同时拥有七种天地法则的力量,我觉得这样也是个不错的方法,能让这些阎罗令的力量全都加持到你的身上,给你足够多的提升,让你的实力更上一层。”班蝶想了想,帮张嫌出谋划策道,它虽然不能同时承载多个阎罗令的加持,但是张嫌是拘灵人,其它的魂鬼拘灵却能分担剩余的阎罗令,不算非魂鬼的拘灵冥魂,其它三只魂鬼拘灵刚好一鬼可以获得一个,重要的不是它们的提升,而是拘灵遣将手段开启之后张嫌所能获得的提升,这才是班蝶最终的考虑,给了张嫌一个利用多个阎罗令的办法。 (本章完) 第一千零七十节:各得其所 “你的意思是说让我把阎罗令给威陵、大眼它们?它们能承受得住阎罗令的加持吗?”听完班蝶的建议,张嫌问道,好像觉得是个方法,但也怕大眼它们的魂力等级不够,无法更好地使用阎罗令,怕它们的灵魂承受不住阎罗令里的力量。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阎罗令所赋予的不过是魂力的强化和某一种法则之力的加持,等级越低的魂鬼使用阎罗令,其所获得的增幅也就会越大,一旦使用者的鬼魄达到了鬼王等阶,那么所获得的魂力增幅就会极低,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只是那阎罗令里的法则之力可以传导到使用者的灵魂之上而已,我和你先前与之交手的那个庆封鬼王就是最好的例子,我能用阎罗令暂时进阶到鬼王等阶,而它在使用阎罗令后却依旧只是初级鬼王,这便是阎罗令的效果,应该是那阎罗王们为了培植自己的麾下势力而故意设计成如此的,你可以让你的其它几只拘灵先试试看。”知道张嫌有不解和担心,班蝶作为阎罗令的实践者和使用者,向张嫌认真解释道,告知给了张嫌阎罗令的内部机制,让张嫌不用担心低等级魂鬼会遭阎罗令反噬。 “是这样吗?那倒是可以尝试一下……,冥弟、威陵……,你们都出来吧,有事找你们帮忙了,帮我处理几个东西……,你们觉得如何?”在得知阎罗令不会对等级较低的魂鬼灵魂进行反噬之后,张嫌也就不再犹豫,直接把他的其它几个拘灵从魂阖里放了出来,让那些拘灵站满了他的屋子,随后他把和班蝶的对话告知给了那几个拘灵,并且向他的几个拘灵告知了他想利用阎罗令的事情,显然是在征求着他的那几个魂鬼拘灵的同意,并没有强求它的拘灵们接受从九殿魂鬼那里缴获而来的阎罗令,给了它们自由选择的权力。 “阎罗令?!是九殿阎罗里阎罗王给最亲密的鬼使所下发的那种令印吗?大哥你手里居然还有这种东西,而且还……,还居然有三个?!这……,这太厉害了……,这可是多少九殿魂鬼梦寐以求的宝物,你……,你真的愿意给我一个吗?”反应最激烈的当属威陵拘灵,因为它被张嫌拘灵之前本身就是九殿阎罗的鬼使,对于阎罗令的存在好像知道一些,看到阎罗令时,眼睛都快要竖起来了,很是期待着拥有那种东西,又觉得能拥有那种东西简直就像是在做梦,它可是在九殿阎罗当了那么多年的鬼使,都没有得到过那阎罗令的青睐,而跟着张嫌这个魂师,居然能得到一枚阎罗令的增幅,这让它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既然你识货,那你就先挑吧,班蝶手里现在握有我缴获来的三种阎罗令,分别是楚江令、宋帝令和泰山令,楚江令里所蕴含的是冰寒法则之力 ,拥有之后应该能让你的招式获得冰寒法则的加持;宋帝令里所蕴含的是暗夜法则之力,能让你的灵魂和招式变得更加隐秘;而泰山令里所蕴含的则是火焰法则之力,能让你的招式附带火焰法则加持,其招式威力变得更强,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就是这三枚令印,不知道你更想获得哪一种令印的能力,可以先行选择。”张嫌见威陵拘灵本就知道阎罗令的存在,便把阎罗令的首选权交给了威陵拘灵,供威陵拘灵选择,想要看看威陵拘灵更加期待哪一种阎罗令的能力。【#爱奇文学…*最快更新】 “冰寒、暗夜和火焰吗?啊……,好难,好难抉择,不瞒大哥说,我其实都想要,每一种阎罗令里所赋予的能力都好像十分厉害,原先我在原羿鬼手下的时候,就一直想拥有那秦广阎罗的不死法则之力,奈何我的级别低微,能力又不被看重,所以根本就没有机会得到一枚梦寐以求的阎罗令,而现在居然有三枚阎罗令摆在了我的面前,这倒是让我不知道如何选择的好了,怎么办?我该选择哪个?大哥们有没有什么建议?”张嫌让威陵拘灵选择,威陵拘灵居然直接就挑花了眼,不知道该选择哪一个好了,反倒向其他人询问着建议,等待着别人给它主意。 “阎罗令里所蕴含的某个力量,其实就是魂仙或者鬼王等阶所能领悟到的天地法则之力,而天地法则之力本身使用起来并不方便,难以引动,也不好控制,所以才需要附在一些魂技之上联合使用,法则之力与魂技的效力越是相近,其威力也就能变得越大,当然,也有人不太去追逐绝对的威力,而是追逐法则之力与魂技和其它法则之力之间的效果搭配,比如风与火,水与冰这一类的特性搭配,就很容易让招式变得难以抵挡,所以你挑选阎罗令的时候,可以尽量去往这方面考虑,考虑哪一种对你的增幅更大,这样挑选之后,你的实力才能获得更深的加强,这是我的看法,你可以参考一下。”威陵拘灵问完,班蝶像是个导师一样向威陵拘灵认真指导着,好像它很懂法则之力一样,其实都是之前张嫌和它闲聊的时候告诉给它的。 “哇,班蝶大哥……,啊呸,班蝶大姐头您好懂啊,这些事情您居然都知道,真是让我大眼刮目相看,那我也想要那阎罗令了,要不大姐头您看一看我的能力,也帮我挑一个合适的阎罗令使用呗,那么好的东西,不要的话岂不是就糟蹋了,糟蹋在别人那里,不如糟蹋在我身上的好,咱也想变得更强一些,好给大哥打个下手……”班蝶指导完了威陵拘灵,大眼拘灵赶紧向班蝶示好道,说实话,它先前不知道阎罗令是啥,还对阎罗令的存在有点害怕,当听完班蝶说能增强实力,还能获得天地法则之力的加 持,它眼睛都开始兴奋地闪出魂光了,要不是魂力低微,它甚至都有去班蝶手里抢走一个阎罗令的冲动,不敢最后身为拘灵的理智让它没有做和普通魂鬼一样冲动的事情,只是等着班蝶和张嫌的安排,等着一枚属于它的阎罗令到手。 “那我就选宋帝令吧,暗夜之力,配合上我的探查和隐魂的招式手段,在偷袭上说不定会有奇效,就算对手的魂力或者招式强横于我,也能在暗中打得对手毫无反击之力,我觉得这暗夜之力对我的招式增幅或许更大,就把宋帝令给我吧。”班蝶的指导果然有了些效果,威陵拘灵思考再三,最后选择了宋帝令作为它的增幅令印,并没有选择拥有控制奇效的楚江令和能增强魂技威力的泰山令,这是它根据自己的魂技特性而做出的选择,是能与它本身魂技高度契合的一种选择。 “宋帝令吗?暗夜之力,倒也不错,很适合你,给……”听说威陵拘灵要宋帝令,班蝶思绪了一下,似乎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显然它也觉得宋帝令很适合威陵拘灵,便把宋帝令直接抛给了威陵拘灵,并没有丝毫犹豫,让威陵拘灵可以尝试使用。 张嫌自然没有什么意见,他本来就和班蝶商讨好了,要这些拘灵自己选择想要的令印,除了灵魂魂力和他一样纯洁无污的冥魂不能参与阎罗令的选择以外,其它的拘灵会如何选择他都不会干预,因为最后他使用拘灵附魂之时,无论那些阎罗令在哪一个拘灵的身上,他其实都能借来使用,而且是能混合使用,所以并不关心谁最后获得了哪种法则之力,反正法则之力又不是根据拘灵的实力来分判高下的,法则之力就是一种对天地能力的感悟,张嫌需要的也只是那里面的感悟而已。 “我要冰寒之力,如何?能不能把冰寒之力的那枚阎罗令给我?我想想哈,是楚江令吧?”威陵拘灵在拿到宋帝令后还没有马上使用,大眼拘灵就急不可耐地挑选了起来,它一眼看中了那上面的冰凌虎牙,以及所对应的的冰寒之力,对于它来说,冰寒的控制之力是极佳的保命手段,配合上它的大眼,也就是它能分辨魂力流动的那种力量,在对敌之时,可以很轻松地封住对面的行动,这便是它所期待的效果,也是它主动选择楚江令的原因。 “给,你试试看,看能否和你契合。”班蝶依旧没有犹豫,把楚江令直接抛给了大眼拘灵,在它看来,楚江令里的冰寒之力确实可以为大眼拘灵所用,至于能否和大眼拘灵的招式以及能力契合,那它还说不准,只等着大眼拘灵尝试观察了,若是契合,留那楚江令给大眼拘灵就没什么问题,若契合不了,大不了之后再做更换也无所谓,阎罗令这东西本质就是个特殊的 魂器,与魂器一样认主之后也能主动解除,不是必须跟在哪一个鬼魂身上。 “好叻,我这就试试看。”诡异尖长的小手接过楚江令后,大眼拘灵如获至宝一般将其拿在了自己的手里,握着那楚江令不舍得撒手,随后向里面注入进了魂力,直接就开始催动起了那楚江令印,好像要赶紧将其收归己有一样,让那楚江令印一边被催动,一边进行着认主,想要获得楚江令印里的能力,并打算施展给张嫌等人看,这是它第一次有种自己能保护自己了的感觉,虽然是源于外物所赋予的能力,它也并不在乎,它期待的只是自保的力量,或者说只是期待自保的力量足够多,张嫌是一个,这楚江令又是另外一个。 “那我就要那泰山令吧,我魂力本就低微,或许那泰山令能给我一定的实力增强,让我也能为张嫌大哥来独当一面,不给大哥们增添负担。”轮到鼻子拘灵的时候,其实它已经没有了选择,因为班蝶手里只剩下了一枚泰山令还没有被人选走,就留给了魂力最低微的鼻子拘灵,鼻子拘灵也没有丝毫的异议,欣然接受了那枚泰山令印,对于它来说,能获得一个增强魂力的阎罗令就已经是最大的好处了,至于那阎罗令所附加了什么法则之力,它根本就没打算去挑,留下的居然还是那能再度强化魂技威力的火焰法则,更是让它开心不已,它心目中最好的阎罗令其实就是那枚泰山令了,它太渴望更加强大魂力实力。 (本章完) 第一千零七十一节:集体提升 “嗯,你也没得选了,几个拘灵里面,你的魂力也是最弱的,蕴含着火焰法则之力的泰山令或许真的和你更加相适,能帮你弥补更多力量上的缺失,让你的魂力招式变得更加强大,那么这泰山令就交由你来保管吧,别遗失了就好,好好将它运用起来,也别太依赖它。”见鼻子拘灵愿意接受仅剩的泰山令,并没有和其它拘灵产生争执,班蝶也就如其所愿的将泰山令交与了鼻子拘灵,抛到了鼻子拘灵的手里,并向其嘱咐道,避免魂力孱弱的鼻子拘灵将泰山令遗失,虽然这个可能性不大,但班蝶还是提前预防,省得日后再出了麻烦,那就没法弥补了,主要还是提醒鼻子拘灵不要大意,不要因为有了阎罗令的加持而孤芳自傲,阎罗令并不是万能的,真遇到了强敌,仍不一定能保住本身实力不强的灵魂。 “我明白。”鼻子拘灵知道班蝶是在提醒着自己什么,它也明白一个弱小者一旦获得了强大的外力支持,心态或者说是灵识意念就会发生不正常的变化,比如自傲,比如认不清自己的本身实力,这些情况鼻子拘灵其实都懂,所以班蝶稍微对它警示了一下,它便明白自己该防范些什么,也很感激班蝶的警示,让它不会因为突然到来的外力加持而忘乎所以,它本性怯懦,更加不易变得傲慢,这反倒成为了它的一个优势,获得了能让魂力以及招式变得更加强大的火焰之力后,居然还能以比较平和的心态进行面对,恐怕在魂鬼之中也属于少数了。 “你们既然都选到了自己心仪的阎罗令,不如现在就将其收入魂中展示一下其上的威力吧,虽然我见过这些阎罗令的原主人施展其中的法则之力,但是还是想看你们也施展一下,看你们的灵魂能否真的承载这些蕴含着强大魂力和法则之力的阎罗令,若是这些阎罗令真的能够和你们契合,没有丝毫排斥或者反噬,那么这些阎罗令以后就尽数交由你们保管和使用了,需要的时候借我点力量就行,各位应该没什么意见吧?”张嫌看着三只拘灵分别挑选完了三个阎罗令后,向那三只拘灵催促着,想要看它们使用阎罗令的情况,虽然班蝶已经说了阎罗令不会因为使用者的弱小而反噬其本身灵魂,但是张嫌还是有些担心,担心阎罗令对魂鬼的灵魂会有什么负面作用,所以想要亲眼得见每一个拘灵的使用情况,避免再生事端。 “是,大哥!”除了班蝶和无法使用阎罗令的冥弟以外,其它三只拘灵全都拱手向张嫌拜道,拜过之后,皆把阎罗令认主,并融入进了灵魂之中,让阎罗令变成自己的东西,同时使阎罗令里的力量和自己的灵魂融合,不一会儿,三个拘灵身上的魂力便暴涨了起来,不仅如此,其三人的身 上散发出来的魂威居然隐约有着不同法则之力的感觉,显然就是那阎罗令里所赋予的法则力量的表现,能被那三个拘灵简单领悟,并在一定的程度上进行使用。 “高级鬼阶巅峰?!没想到阎罗令单是对你的魂力加成就有这么庞大,让你直接从中级鬼阶进阶到了高级鬼阶巅峰,威陵,不错啊,这等实力的你肯定能帮上我不少大忙,我看好你哦。”威陵拘灵率先将宋帝令完全驱使了起来,驱使之后,其魂上的魂威直接暴涨,足足涨到了高级鬼阶巅峰才缓慢平稳,张嫌感受着威陵拘灵身上的魂力,不由得赞叹了起来,这等实力的威陵拘灵,就算不上身附魂依靠着他魂仙的灵魂人躯,本身其实就有了足够的战力,可以单独拉出来作战,或许之后对付九殿阎罗的鬼众,单是威陵拘灵就能帮他做出很大的贡献,所以他对威陵拘灵赞不绝口,十分看好自己的拘灵提升。 “大哥,看看我啊,看看我啊,我也魂力晋升了一大截呢……”张嫌赞扬完威陵拘灵,大眼拘灵在一旁着急地呼唤道,让张嫌也查看它的灵魂,好像已经迫不及待了似的。 “中级鬼阶巅峰?这是直接从半步鬼阶进阶到中级鬼阶巅峰了吗?果然是原本的魂力等阶越低,阎罗令对其增幅的效果也就会越大,那威陵才只增幅了一级半左右,而大眼你居然足足增幅了两级,你这个级别也能成为我强大的助力了,我同样也看好你哦,不过你可不要骄傲,比你魂力高的魂鬼可也不少。”张嫌也对大眼拘灵赞扬了一番,因为大眼拘灵的魂力等级进阶也很可观,赞扬过后,还不忘惊醒大眼拘灵几句,因为三个魂鬼拘灵之中,唯有那大眼拘灵性格更加浮躁一些,张嫌为了避免大眼拘灵会给他惹事,提前向它发出警告。【!#爱奇文学!*免费阅读】 “知道,知道,我就算有了阎罗令,也更希望躲在大哥的魂阖里不出去,外面大大杀杀有什么好的,要是遇到个像威陵大哥、冥魂大哥和班蝶大姐头那么厉害的魂鬼,我可就惨了,我就想活的舒适一些,不会给大哥惹事的。”大眼拘灵有了阎罗令之后反倒变得比原来沉稳了不少,向张嫌摆了摆手笑着回道,好像并不打算依仗着自己突然提升的实力去做什么事情,就打算跟在张嫌身边和躲在张嫌的魂阖之中安静的存活,似乎把张嫌的魂阖当成了它的度假胜地,根本就没有出去打斗的打算,像是魂鬼之中的一位‘和平主义者’,没有丝毫战斗的欲望。 “嗯,那就好,我再看看鼻子拘灵哈……,这是……,直接从中级小鬼进阶到了初级鬼阶巅峰了吗?足足增幅了三个等级还要多?这样的话,连鼻子你也进入到了真正的鬼阶实力,再配合上那泰山令,你的实力恐怕也 是不弱,或许和冥弟都有一战之力了,不错,不错,连魂力最低的你都能达到这种地步,日后我的行动或许就能得到更多的助力了,你们真是让我开心啊,看来这三个阎罗令给我的帮助真是太大了一些,日后还请三位拘灵鬼友多多相助啊。”张嫌发现连鼻子拘灵都凭借着阎罗令跨入到了鬼阶等级,让他着实开心不已,同时向三位拘灵兴奋地说道,说话之后,又恭敬地向三位拘灵一拜,好像并没有把三个拘灵当成他的奴仆,而是当成了平等对待的朋友,以朋友的姿态向三只拘灵拜托,希望三只拘灵日后能赐予他力量。 “大哥客气了啊,阎罗令可是您给我们的,我们的力量自然都是属于您的,您想用的话随时可以取用,我们不会拒绝,大哥就放心好了。”看张嫌对着它们弓腰拜道,威陵拘灵赶紧摆了摆手向张嫌道,张嫌给了它们阎罗令,还能把它们像友人一般对待,没有对它们苛求,给了它们足够的尊重,这让威陵拘灵对张嫌的好感更加加深了几分,直把张嫌当成了最好的友人甚至是亲人,并不反对张嫌使用它们的力量,反而愿意把力量全部借给张嫌使用。 “就是就是,大哥跟我们还客气什么,我们的不就是大哥的嘛,我们都是拘灵,力量随大哥使用,不会怀疑大哥会对我们不好的,大哥可是我们拘灵的避风港湾。”大眼拘灵看张嫌居然对它这个魂鬼拘灵行此大礼,感动得都快要热泪盈眶了,它无论是做人还是做鬼,都没有受过这般尊敬,拍着胸脯向张嫌保证道,完全不再和张嫌分什么你我,也愿意随时把力量借张嫌一用,把张嫌当成朋友的同时,还把张嫌当成了它最大的避风港,它可不想让自己的避风港轻易倒了。 “吾唯大哥为尊!”比起威陵拘灵和大眼拘灵,鼻子拘灵似乎更加内向一些,只是简单地强调道,强调之后,也朝张嫌拱手俯拜,好像在表示自己绝无二心一样,依旧把自己当成张嫌的奴仆,似乎觉得当张嫌的奴仆并没有什么不妥,这是它自己的选择。 “那好,既然各位鬼友都这么说了,我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大家继续展示一下所感悟到的法则之力吧,我想知道以各位的灵魂情况,能不能也施用那些法则之力,按理说法则之力是到魂仙以及鬼王等阶才能领悟和使用的,不知道你们现在就使用法则之力会不会对灵魂有什么伤害,希望各位能如实向我展示一下。”既然三只获得阎罗令的拘灵都没有异心,张嫌也就不担心什么了,他随即向那三只拘灵请求道,希望继续看到那三只拘灵使用阎罗令里另一种加持,也就是那法则之力的加持,对于魂力的提升,他觉得还是小事,真正让他关注的,还是那三个 阎罗令里的三种法则之力,以及他的三个拘灵使用法则之力的情况,他有些不太相信法则之力能这么随便就赋予给它魂,还能随意使用。 “我先试试,魂技,隐域潜行!”威陵拘灵先遵照张嫌的指示使用出了阎罗令里的法则之力,赋予到了自己的魂技之中,让自己的魂技变得更加强大,当然这个强大不是只指威力方面,而是指其技能所能达到的效果更加强悍,就在威陵拘灵把暗夜之力附在了它的隐匿魂技之上后,它的灵魂居然真的做到了隐而不现,消失在了张嫌等人的视野里,就连魂力感知都难以感知得到,甚至连大眼拘灵和鼻子拘灵辨别起来都十分费劲,唯有其一举一动之时,冥魂凭借谛听之力才能准确判断出其灵魂的位置以及动作,这等隐魂之法,就连张嫌都十分佩服,他现有的魂技之中,没有一个能做到这种地步。 “好了,威陵,现身吧,你这法则之力使用之后,简直让你的隐匿手段增强了数倍,单以魂力感知的话,如此近的距离我都难以感知到你,不错,不错,法则之力果然对你们也有不错的加成,只是有一点我还想知道,你们使用法则之力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到灵魂上有什么不对?若是有问题的话,提前向我说就是了,我来帮你们斟酌斟酌,避免日后出什么问题。”张嫌确定了威陵拘灵能够使用法则之力后,思索着向其问道,他还是有点不太放心阎罗令的能力赋予,因为曾经对付翻车鬼的时候,班蝶就曾出现过一些异常的样子,他觉得那并不是偶然,应该是阎罗令里的负面效应。 (本章完) 第一千零七十二节:负面作用 “其实我没感觉到灵魂有什么特别之处,要说真有哪里特别的话,那应该就是灵识里有种肿胀的感觉吧,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自己的灵识像是被谁用大手拿捏着一样,让我的灵识有种被束缚却难以逃脱的感受,应该是阎罗令里法则之力的领悟充斥进灵识所带来的负面效应吧,虽然有点不太舒服,但似乎还能够接受,对灵魂并没有带来多大的损伤。”威陵拘灵自审了一下自己的灵魂和灵识,向张嫌道,似乎确实灵魂无碍,好像那阎罗令对它一点副作用都没有一样。 “我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妥,或者说和威陵大哥也是一样的感觉,大哥你看,我这烁影针技法附着上冰寒之力后,如果射中敌人,可是会让那敌人的灵魂暂时冻结,就算魂力强横于我的,也会被我飞针里的冰寒之力封住其灵魂或者魂力的运转,怎么样啊大哥?大哥觉得我和这冰寒法则是否般配?”威陵拘灵回答完张嫌的问题,大眼拘灵赶紧凑到了张嫌身边说道,一边说话,一边向张嫌炫耀展示自己招式和冰寒法则之力的搭配,并没有在意阎罗令对它有什么负面的作用,只是简单提了一句,有着和那威陵拘灵同样的灵识感受。 “既然两位哥哥都展示完了,我也展示一下自己的招式和泰山令配合之后的能力吧,焰粉,花礼天!大哥您看,我这魂技招式的威力还行吗?还有大哥,我也是感觉在使用阎罗令里的法则之力时,灵识有种被外来之力束缚和挤压的感觉,或许这就是那阎罗令能够赐予我们这些非鬼王、魂仙的魂灵法则之力的代价,这种感觉在我的灵识中或许更明显一些。”随着大眼拘灵也把招式配合着法则之力施展之后,鼻子拘灵在最后也按要求把法则之力融进了它的招式里,展现给了张嫌去看,展现完以后,向张嫌道,它魂力最弱,使用阎罗令里的法则之力时,灵识里异常的感触也最为明显,好像也是那种被人拿捏握住的感觉,向张嫌明说着,没有什么隐瞒。 “很好,配合上阎罗令,你们的魂力招式确实都强悍了许多,比起同等级里的魂鬼和魂师肯定不遑多让,这让我很是开心,不过班蝶,你使用阎罗令的时候有没有那种奇怪的感觉?就是它们所言灵识里的奇怪感触?”张嫌看到自己的三只拘灵全都因为阎罗令获得了不小的提升,很是开心,向拘灵们道,说话之后,又转头朝班蝶询问,三只拘灵的灵识皆有异感,这让他觉得肯定不是偶然,应该是那阎罗令里存在着什么负面的影响,影响着使用者的灵魂。 “单是开启阎罗令的话,确实没有感觉到什么,不过每次使用断空法则之力的时候,灵识里多少有着一些特别的感觉,那种感觉很是细微, 说不清也道不明,就像它们所言一样,似乎被什么东西拿捏或者束缚着、挤压着,但是因为我本身就是半步鬼王,灵识强度也很不低,那在拿捏感其实也不是太强,我的灵识基本可以抵御,只还有以为微弱的感触残留在灵识上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这也是我没有太过在意的原因,要说是否也有那种感觉,倒还真有一点……”班蝶回忆了一下,想了想,没有隐瞒什么,向张嫌明说着,把自己的感觉向张嫌告知道,承认了自己也有那种灵识上的异感,只是太过轻微,被它视而不见了而已,并不是什么异感也不存在。 “这样说你们使用阎罗令之后其实都有些灵识方面的异常,并不是什么感觉都没有……,班蝶,你还记得吗?在麝蜥鬼巢附近,我差点死在翻车鬼手里的那次,我把转轮令给了你之后,你使用转轮令到极致的时候,好像灵识出现了极大的变化,整个鬼魂的神态变得十分狂暴冲动,似乎变成了那种灵识混乱的恶鬼一般,不过比起那些厉鬼要好上不少,你并没有朝我攻击,还是只对着那翻车鬼进行攻击和抵御,我觉得那时候你的灵识可能就有一半就被那转轮令影响,发生了某种改变……”张嫌继续回忆着过去的一些事情,向班蝶道,显然四只拘灵的灵识异常让他联想到了过去所发生的一些情况,大致确认了阎罗令会对使用者的灵识产生一些负面影响,只是那负面影响和使用情况有着一定的关联。 “我记不太清了,好像确实有那么一回事……,不对……,为什么我的那段灵识会那么模糊?明明是我的灵识内容,为什么我会记忆不清?难道这阎罗令在催使出法则之力达到极致的时候,灵识真的会被那阎罗令取代和掌控吗?也就是说对里面的法则之力使用越多,使用者自身的灵识就会越遭受干扰,没想到这阎罗令居然还有这种负面效用,看来它也不是什么万能的宝贝……”班蝶根据张嫌的描述,也开始回想着当时在麝蜥鬼巢附近对付翻车鬼的情况,唯独回想到它使用转轮令对付翻车鬼的时候,似乎灵识里出现了模糊的断层,隐约记得一些内容,又好像记不清了什么,显然那段记忆是被什么给影响干扰了,而当时翻车鬼又没有攻击班蝶的灵识,唯一能解释的就是那阎罗令起了什么效用,并且还是不好的效用。 “鼻子,帮我们个忙怎么样?大哥我想用你做个试验,可能稍微有点危险,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张嫌在确定班蝶似乎也遭受过阎罗令的反噬之后,琢磨了一下,又转头朝鼻子拘灵道,似乎是在向鼻子拘灵请求着什么,显然有了某种打算。 “大哥尽管开口,鼻子我愿意为大哥上刀山下火海。”鼻子拘灵知道 张嫌有求,连是什么事情都没有问,直接回道,回答地干脆利落,一点也没有拖泥带水,也没有丝毫怯懦。 “我想让你朝我攻击,是把你那阎罗令里的法则之力运转到极致的情况下朝我攻击,我想确认一个事情,希望你能帮我。”张嫌向鼻子拘灵安排着,安排的事情也很明确。 “大哥是想测试那阎罗令里的法则之力使用之后,对使用者本身灵识会造成何种程度的影响吧?没问题,我来为大哥测试,交给我就是了。”张嫌安排完,鼻子拘灵就马上明白了张嫌这么安排的目的,向张嫌道,阎罗令催动,运转着全身的魂力,已经摆好了攻击的架势。 “班蝶、冥弟……,你们几个注意着鼻子的灵魂和灵识的变化,若是它的自我意识快要消失,出现了暴走的情况,你们几个就赶紧出手将其困住,并让其冷静下来,退去其灵魂和阎罗令的融合,这件事情交给你们几个了,希望你们几个把握好时机,以班蝶为主,听从它的出手号令,别误了时间,真毁了鼻子的灵魂可就不太好了。”安排完了鼻子拘灵,张嫌又向班蝶等拘灵认真安排道,他怕自己在承受鼻子拘灵的攻击之时会错过最佳的营救时间,所以需要班蝶等拘灵的辅助,如此一来,就算他来不及出手,班蝶等拘灵也能替代他救下可能暴走受损的鼻子拘灵,他还不想让鼻子拘灵的灵魂受损,但是又想测试一下阎罗令真正的负面效力。 “行,我也想看看那阎罗令的真正副作用有多么强大,这事就交给我吧,我来照顾鼻子,应该不会让它出现问题。”班蝶毫不犹豫,直接答应了下来,它对阎罗令的负面作用其实也很是好奇,虽然上次的它近乎暴走,差点就失去了自我意识,但是因为翻车鬼的‘搅局’,它又快速恢复了正常,自然无法知道那阎罗令真正对使用者的灵识能影响到什么程度,而张嫌打算拿魂力本就最弱的鼻子拘灵做这类实验,让它觉得是一个直观可行的办法,它的作用不过是照顾好鼻子拘灵罢了,别让鼻子拘灵真的意识全无,这点它还是能办到的,就算那鼻子拘灵再如何暴走,肯定也不是它的对手,何况还有张嫌在正面控场,对它来说完全没有压力。 “那好,就这么决定了,鼻子,你现在就可以朝我攻过来了,把你能使用的泰山令催使到极致,让我看看你的灵识能被那泰山令干扰到什么程度,尽可能使用里面的火焰法则之力就行,不要怕伤害到我,你大哥我可是魂仙,你就算用阎罗令也伤不到我分毫,动手吧!”张嫌见班蝶等魂也准备好了,就朝着鼻子拘灵喊道,灵魂魂力同样运转了起来,等待着鼻子拘灵朝他进攻,这种进攻,一是能让他了解到使用阎 罗令之后的鼻子拘灵真正的实力,二是能让他检验一下那阎罗令法则之力催动之后的负面效果,这种一举两得的事情让他觉得可以施行,而且有他和班蝶等拘灵在,让鼻子拘灵出问题的可能性也不会太大。 “那么大哥,得罪了,魂技,殇月棍!”张嫌喊话完,鼻子拘灵也不含糊,全力以赴,凝出了一把火焰魂棍,朝着张嫌攻了过去,其攻势之猛,完全不像是熟人之间的切磋,若不是班蝶等魂知道这是张嫌对鼻子拘灵的要求,还以为鼻子拘灵和张嫌本身有什么世仇一样,那威力显然不可小觑,就仅仅是那一招魂棍攻击,就算是普通的初级鬼阶巅峰也难以抵挡,不仅是其中所蕴含的魂力强横凝练,还因为火焰法则的加持,让那一招比起本身的破坏之力足足增加了倍许,同等阶中自然难有敌手,这便是那阎罗令给鼻子拘灵这么一个小鬼带来的提升。 “好威力,初级鬼阶巅峰……,啊不,就算是中级鬼阶在此,也抵挡不住这么一招火棍攻击,看来泰山令对你加持果然巨大,也很适合现在本身魂力低微的你,不过这点威力可还不够看吧,你就把泰山令里面的火焰法则全展示出来吧,不用收敛,就让我看看你最强的实力!”鼻子拘灵攻向张嫌的魂棍虽然威力强大,但以张嫌那真正的魂仙魂力,竟徒手将那火焰魂棍一把抓住,并用雷霆法则之力扼制着那魂棍之上的火焰法则,一边钳制着鼻子拘灵的魂棍,一边向鼻子拘灵再次喊道,让那鼻子拘灵把阎罗令里的法则之力尽数催使,别再留什么余地,他向尽快看到阎罗令对使用者的负面作用,而只有使用者催使足够,那负面作用才能显现明显。 (本章完) 第一千零七十三节:择选机制 “是,大哥,那我使用全力,棍扫!”被张嫌要求,鼻子拘灵也不再继续收敛阎罗令里的法则之力,将阎罗令催动到了极致,把火焰法则之力的加持提升到了最高,让它凝出的那根魂棍之上魂火迸发,灼烧着四周的魂尘同时灼烧张嫌的魂力,竟一时把张嫌的魂力烧散了不少,直朝着张嫌的灵魂本体烧去。 “好强的魂焰,配合着简单的技法就能有这等威力,真不知道那位泰山阎罗是个怎样的存在,它要是把火焰法则施展出来,又有着怎样毁天灭地的能力,不错,英麟甲,手护!”面对着鼻子拘灵施展出的强大火焰法则,张嫌也不敢有丝毫懈怠,倒不是这招真能将他的灵魂击伤,而是那法则之力会干扰到他的魂力正常运转,所以他要避免火焰法则将他的魂力灼烧燃尽,需要稍微施展出一些手段进行抵御,而抵御的手段便是张嫌那防御魂技英麟甲,当然单凭借英麟甲魂技还无法抵挡火焰法则,因此张嫌同样向英麟甲中注入了法则之力,也就是他的雷霆法则,和那火焰法则可以抗衡。 “大哥好强,只凭借简单的一招便将我的全力一击轻松挡下,大哥果然厉害!”被张嫌一只手将魂棍握住,就连自己释放出的魂力火焰都无法伤及张嫌分毫,鼻子拘灵已经明白了它和张嫌之间的差距,向张嫌感叹道,赞扬和羡慕着张嫌的实力。 “哈哈,这不是重点,你全力使用法则之力后,有没有感觉到灵识里有什么问题,或者说有没有明确感受到那阎罗令对你灵识的影响,若是有什么感觉,可以告知给我们,我们可以帮你分析原因。”张嫌知道鼻子拘灵的赞扬是真心实意的,并不是像大眼拘灵那样经常拍个马屁,但是他现在需要的不是别人对自己实力的赞扬,而是需要知道阎罗令对使用者的灵识影响,所以没有太在意鼻子拘灵的赞扬,而是向鼻子拘灵尝试性问道,想要知道鼻子拘灵现在的感受,好判断阎罗令的负面效果。 “能感觉到一些异常,就像灵识里混入进了什么模糊的东西一般,越使用阎罗令里的法则之力,这种感觉也就越深,好像整个灵识都被那模糊的东西占据一样,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感觉自己清醒的那部分灵识也逐渐变得躁动不安了起来,好像在挣扎着什么,就是想将那团模糊的东西驱走,但好像无能为力,越是这样,就越是难受,然后继续挣扎,这就是我现在灵识里的感受。”张嫌问完,鼻子拘灵皱着眉头向张嫌说道,它表面上看似还很清醒,但是整个灵魂上的魂力已经开始激荡了起来,变得越发狂躁,这和它表述的灵识变化几乎一致,显然那阎罗令在随着使用者的使用程度加深开始影响着使用者的灵识,而魂力本 就低微的鼻子拘灵所受影响之快甚至有点出乎张嫌的意料,好像比先前班蝶所受影响的速度快了数倍,马上就有了灵识上的异态。 “随着火焰法则之力的使用,你的灵识还在持续遭受影响吗?”张嫌见鼻子拘灵已经变得稍微有些狂躁了起来,赶紧趁热打铁,向鼻子拘灵继续问道,了解着鼻子拘灵的灵识变化情况,想要随时掌握鼻子拘灵的灵识状态,好分析出阎罗令对使用者灵识的影响程度。 “是,好难受啊,它还在充斥着我的灵识,压迫着我本来的灵识意识,我好想反抗,我好想把它从我的灵识中驱赶出去啊,啊……!受不了了,给我滚出去,滚出我的灵识意念,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不要被你控制!谁敢惹我,我就要把谁杀了!啊……”就在张嫌急迫追问的时候,鼻子拘灵似乎终于忍受不住,开始大喊大叫了起来,也不知道它这些话是在对谁喊叫,反正就在那里嘶吼,一边嘶吼,还一边往那魂棍之中继续注入着魂力,不仅是将魂力强度再度提升,还把其上的火焰法则之力又提高了几个档次,竟隐约有和张嫌施展出的雷霆之力不相上下的感觉,将张嫌所在的整个房间都灼烧升温了起来。 “魂力强度和法则之力居然还能提升,难道是因为它的灵识已经无法控制它的力量了吗?这是它最强的潜力爆发?在灵识逐渐模糊的情况下爆发出的隐藏在最深处的力量潜能?这就是那阎罗令全力开启之后的状态吗?也就是说那阎罗令完全启用之后,可以取代一个魂鬼的本身灵识,夺取它的鬼躯,原来是这样,这就是九殿阎罗向旗下鬼使下发阎罗令的原因啊,是借魂施威,也就是说阎罗令的负面效应其实是对贪婪无能的使用者的灵魂夺取,而真正有能力的魂鬼,只要不将阎罗令里的法则之力驱使到极限,就不会遭受这样的反噬影响,这阎罗令的设计还真是精巧,居然还有这种设定,看来九殿阎罗也是在以此选择有潜力的鬼使啊。”张嫌发现了鼻子拘灵的变化之后,大致明白了阎罗令里隐藏的负面机制,向众拘灵道,告知给了其它拘灵他的这个发现,也是对拥有阎罗令的拘灵进行提醒。 “你是说越极限使用阎罗令里面的法则之力,灵识就越会被占有?”班蝶听出了张嫌分析出来的意思,向张嫌问道。 “我觉得应该是这么回事,你上次就因为冲动将那转轮令里的断空之力开启到了极致,所以灵识才会突然变得狂躁和模糊,虽然还有着些许意识,但是整个状态确实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而现在鼻子拘灵也是一样,不只是一样,因为它的灵识强度还不如你,所以比你还更快变得狂暴,灵识也开始迷惑了起来,你 看看它现在这个样子,就是你当时的那个状态,我现在用碑魂拓对鼻子拘灵的灵识变化也在进行着感察,应该判断的没有错误。”张嫌点了点头回应道,将他如此判断的原因讲了出来给班蝶等魂听。 “我去,也就是说这东西不是万能的呀,用多了、用猛了的话还会影响自身的灵识状态,那我可不敢乱用了,还是只用来应急的好,真把我现在平稳的灵识给影响了,再变成厉鬼可就不好了,我更喜欢现在的状态,而且还能缩在大哥的魂阖之中……”张嫌回应完班蝶,大眼拘灵担心的赶紧解除了阎罗令的使用,只是把阎罗令存放在了自己的灵魂里面,并不敢再继续驱使,它可不想让自己的灵识被阎罗令占据,它还是想做一个有自我意识的魂鬼,至于力量嘛,它倒是也想拥有,只不过不想用自己的灵魂去换,那样就和一些人与鬼订立魂契没什么区别了。 “嗯,少用,还是少用为好……”威陵拘灵也在一旁嘀咕道,嘀咕之后,它也把阎罗令从它的鬼魄之上解除,只是留着阎罗令在它的灵魄里面,并没有再继续驱使,因为现在鼻子拘灵那逐渐狂躁的样子,已经让它开始担心阎罗令的负面影响,它虽然早就意识到获得力量就得付出些什么,可是让它付出灵魂,它还是做不到的,所以它也和大眼拘灵有着相同的打算,打算不经常将阎罗令用出,来确保意外不好发生。 “看来阎罗令果然不是万能灵药,对魂鬼的实力有提升的同时,居然还暗设下了这种影响机制,嗯,确实,以后要尽可能注意了,避免使用过度被它影响了灵识,到最后连灵魂都搭了进去,好在我本身魂力和灵识就强,对阎罗令并没有那么依赖,不然还真有可能早就出了问题,说不定就活不到现在了。”班蝶看着那鼻子拘灵越发失态的模样,心中也是一阵后怕,说不担心那是假的,它怎么可能会不担心,它可是几个拘灵之中获得阎罗令最早的,也是使用次数最多的,若真是像鼻子拘灵那样使用过度,那么它现在还真有可能灵魂无存了,这就它后怕的原因,不过现在既然知道了,它也是不太担心了,它已经大概知道了阎罗令的合理使用程度,不再惧怕阎罗令干扰自己的灵识,这样一来,力量和安全都有保障,它反而安心了许多。 “啊……!我要宰了你……,宰了你……”班蝶表态之后,鼻子拘灵还在那继续变得疯狂,强大的魂力招式继续往张嫌身上使劲招呼,当然,以它本身那低微的魂力,就算配合上阎罗令的加持,其实也不是张嫌的对手,张嫌只需要一点力量就能把它钳制地很好,因此鼻子拘灵大多数时间都在那里挣脱着张嫌的束缚,向张嫌奋起反抗,一次又 一次,坚韧不拔,当然随着灵识的逐渐泯灭,鼻子拘灵所使用出来的招式威力也越来越强,如今的鼻子拘灵,就是算中级鬼阶巅峰来了也难以制住,也就张嫌这个魂仙仍可以毫无压力,把鼻子拘灵的招式一一驱散。 “行了,我觉得差不多了,动手吧,再晚的话,鼻子的灵识要是被完全覆盖了,不知道那时候它的灵识会不会遭到破坏,不能让它的灵识意念出事,班蝶,你们救它一下,它的攻势我来抵挡,你们只要施术让它的灵识清醒就行,也别伤了它的灵魂鬼魄。”望着鼻子拘灵的自我意识越来越少,自我控制能力越来越低,张嫌赶紧向班蝶等魂提醒道,让它们动手搭救,怕晚了的话再生变故,鼻子拘灵勇于帮他进行这对阎罗令的实验,他可不想损失掉鼻子拘灵这么一个好友的存在,他已经不打算让实验继续下去了,只为保鼻子拘灵灵识正常。 “好,交给我吧。”班蝶听到张嫌的提醒,点了点头,也觉得到了该出手的时候了,魂影一动,直接闪到了鼻子拘灵的魂后,施展着某种禁锢灵魂的禁制,对着鼻子拘灵进行释放,在鼻子拘灵还没有意识到身后有魂的时候,那禁制便已经作用在了鼻子拘灵的身上,将鼻子拘灵的灵魂和魂力运转全部封死,随后开始用着某种特殊的魂技惊醒着鼻子拘灵的灵识,让鼻子拘灵里的那些模糊意念开始退散,其本身的灵识再度恢复清醒,掌握起灵魂的主动权,不再让灵魂和魂力变得狂暴不堪,慢慢地将状态恢复到平稳。 (本章完) 第一千零七十四节:恢复正常 “我……,我这是怎么了?我在这里做什么来着?”灵识逐渐恢复清醒之后,鼻子拘灵一脸茫然地环顾着四周,看着自己被禁锢住的灵魂,感受着自己几乎无法运转的魂力,向面前的张嫌疑惑问道,好像根本记不清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似乎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与它无关,它甚至都还没有理清自己为何站在那里和张嫌对面而立。 “你刚才朝我用出了你的最强攻击,很厉害。”张嫌笑了笑,向鼻子拘灵赞扬道,赞扬着鼻子拘灵使用泰山令之后的极限力量。 “最强攻击?我攻击了大哥您吗?对……对不起啊,我不知道,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哎呀灵识好乱,感觉整个灵魂好像都在发胀,我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灵识会这么混乱?等一等,我捋一捋灵识里面的内容……”听说自己朝张嫌发动了攻击,鼻子拘灵要是有胆子的话,现在恐怕把胆子都吓掉了,它一直觉得对张嫌攻击就是以下犯上,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它想都没有想过去做这种事情,所以它听闻张嫌所言之后,简直是惊恐万分,生怕真把张嫌伤到,惹得张嫌生气,它就差向张嫌跪地求饶了,不过秉着弄清楚原因之后再求饶的念头,它还是继续理清着混乱的意思,避免再闹出什么问题,惹得张嫌反感。 “哈哈,别紧张,别紧张,你没有伤到我,而且是我先前要求你冲我进行攻击的,你并没有做什么错事,反而因此立了大功,你好好回忆一下,回忆一下之前的事情,就是我给你阎罗令之后让你向我攻击的事情,我们其实是在测试阎罗令里的法则之力,在这方面你还有没有相关的灵识记忆?”张嫌看到那鼻子拘灵一脸紧张兮兮的样子,知道鼻子拘灵的灵识还没有完全恢复,其中好像有些事情出现了遗忘或者混乱,赶紧向鼻子拘灵安慰道,怕鼻子拘灵有什么想不开的地方,更怕鼻子拘灵做出什么出乎意料的事情,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好拘灵鬼友出现什么问题,那他可就要为自己之前的实验内疚自责了。 “是大哥让我攻击的?阎罗令?等等……,我好像记起了什么,大哥好像之前把三枚阎罗令分别分配给了威陵大哥、鼻子大哥和我,我得到的是一枚叫做‘泰山令’的阎罗令,而且在得到那阎罗令之后,就获得了强大的魂力加持和那火焰法则之力的加持,然后……,然后大哥让我帮他做个试验,要我用阎罗令驱使后的全力朝他攻击……,哦,我想起来了,确实是大哥让我帮他做实验来着,只是怎么之后的实验过程好像就变得模糊了呢,我的那段记忆好像出现了一点缺失,只记得我不停将阎罗令催动到极致,过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因为张嫌的提醒,鼻子拘灵慢慢记 起了很多的事情,灵识记忆也逐渐清晰了许多,随着灵识记忆清晰,鼻子拘灵也发现了它记忆中的断层,向张嫌疑惑地问道,好像发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 “你的灵识被阎罗令里的某种力量给压迫住了,让你在驱使法则之力的时候逐渐失去了自我意识,所以你的记忆里才会出现模糊和断层,就是那阎罗令里的反噬机制,一旦使用阎罗令者过于依赖阎罗令里所赋予的法则力量,那么阎罗令就会将那个使用者的灵识模糊、灵魂占据,而被占据之后,使用者就变成了阎罗令的傀儡,当然也就没有了作用,会被那阎罗王收回并杀死,然后选择更有资格、更不依赖阎罗令力量生存的鬼魂,把它们再收作鬼使,以当重任,这阎罗令说是恩赐,实际也是对有能力的魂鬼一种拣选的机制,若是没有通过拣选,那得到阎罗令的魂鬼可就要遭殃了,九殿阎罗好像并不喜欢招收垃圾。”张嫌向一脸懵懂的鼻子拘灵再次解释道,解释着他刚才曾向班蝶等拘灵诉说过的内容。 “还有这回事?!那个……,大哥……,我好像驾驭不了这阎罗令啊,您是不是就别给我了,以免我日后再闹出什么乱子,给大哥您添麻烦,我只想跟着大哥您,魂力的话,我再慢慢晋升就是,可不敢再靠那什么阎罗令提升能力,出了问题我没法给大哥您交待啊……”鼻子拘灵虽然已经恢复了大部分灵识记忆,不过好像它故意催动阎罗令的那段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还以为是自己对阎罗令使用不当才造成了自己灵识上的异常,向张嫌恳求道,怕自己再次出现灵识被影响的情况,无意识下朝张嫌或者其它拘灵攻击,那它可就满心惭愧了,它不想看到那种局面。 “能力当然还是自己的好,自己提升起来的能力不仅可以随意使用,而且还没有什么副作用,不过外力有时候也需要借鉴,这阎罗令你拿好就是,并不是你没有控制好使用的力道才出现了灵识异常和灵魂暴走的情况,而是我要求你这么做的,我就是想看看这阎罗令的副作用有多强而已,你并没有错,而且我相信你能将阎罗令使用的很好,只要使用阎罗令的时候把握好那么一个不会干扰自己灵识的度就行,没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就算有,有我和你的这几位拘灵大哥在,也不会让你出问题的,放心吧。”张嫌知道鼻子拘灵还没有记起它为什么会暴走,向鼻子拘灵安慰道,他知道鼻子拘灵足够聪明,自己使用阎罗令的话,肯定会小心翼翼,不会真的让自己的灵识被阎罗令彻底影响,所以他没有收走鼻子拘灵手里的阎罗令,而是把阎罗令放心的交给鼻子拘灵使用,并让它随时注意那个度就行,不用担心阎罗令里的反噬择选机制 。 “是吗?那好吧,既然大哥让我拿着,我就拿着,我会小心使用的,若真出了问题,张嫌大哥和各位拘灵大哥们还望多体谅帮助,别真让我的灵识湮灭,变成了一只被掌控住的魂鬼,我还不想当鬼傀儡呢……”既然张嫌没有收走它手里的阎罗令,鼻子拘灵大概猜到了自己刚才并没有做什么错事,向张嫌和其它几个拘灵道,说话之后,小心翼翼地把阎罗令又放进了它的鬼魄之中,只是这次没有去用魂力驱使,就是那样简单的放着,不敢随意去碰,怕真出了问题自己控制不住,有得麻烦张嫌和其它几个拘灵大哥。 “哼,我是大姐!”班蝶听到鼻子拘灵统一称他们为大哥,不爽地冷哼一下,纠正道,不过它也没有生气,因为鬼魂这种存在男女区分本就麻烦,有的魂鬼甚至根本就没有人形,也看不出个阴阳男女来,只有知道这鬼生前是男是女,才能知道这一个鬼的准确性别,而且因为魂鬼之间互相吞噬,灵识混合冗杂,有些魂鬼其实根本就没有一个稳定的性别可以观照,但既然班蝶说自己是女鬼了,那么肯定就是女鬼的那个生前意识作为主导,所以张嫌等人也就把班蝶默认成了女鬼,没有太多争执,以女鬼来看待班蝶。 “是……,是,班蝶大姐头!”看到班蝶那不爽的模样,其他人都知道班蝶是在故意开着玩笑,但是唯独那鼻子拘灵性格怯懦,真以为班蝶是较真生气了,赶紧朝班蝶道歉道,向班蝶鞠躬认错,不希望班蝶对它心生怨念。 “哈哈,班蝶是在和你开玩笑呢……,算了,既然各位已经适应了各自得到的阎罗令印,那么接下来我想进行一个大胆的尝试,那就是让你们全部同时附魂到我的灵魂之上,然后借由你们把阎罗令里的法则之力也借给我用,原先班蝶就能把它的断空之力借给我,不知道你们同时附魂之后,能不能把更多的法则力量同时传导到我的魂上,若是我的灵魂能同时再拥有你们现在可以使用的法则之力,那我能组合使用的法则之力就能高达七种,这样的话,再对付那个什么庆封鬼王,我一个打俩都没有问题,我想做一次尝试。”张嫌看鼻子拘灵那胆小的模样,有一点想笑,笑过之后,向所有拘灵道,当然冥魂是没有阎罗令的,但是这并不阻碍冥魂知道它的想法,它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了所有拘灵听,征求着它们的意见。 “你说什么?你疯了吗?你想让我们同时附魂,然后同时驱使阎罗令?我之前和你说过,一个鬼魂只能驱使一种阎罗令的,一旦获得多种,就会发生冲突,最后很大概率爆魂而亡,就算是你有拘灵人的能力,可以附魂借用我们的力量,但借用阎罗令里的法则之力一事,我劝 你还是慎重考虑为好,别真出了事情难以补救,最后你的灵魂再被那阎罗令反噬爆裂。”张嫌提出了想法,班蝶竟第一个出来反对,它觉得张嫌的这个想法太疯狂了,而且风险极大,若是出了问题,那下场几乎就等同于丧命,它可不想看着张嫌丧命,向张嫌警告道,避免张嫌做什么疯狂的事情,在损坏了灵魂。 “我也觉得有点恐怖,虽然我不是阎罗令的拥有者,也不知道阎罗令到底有着什么能量,但是刚才看到了鼻子老弟的暴走之后,就觉得大哥的想法或许很不现实,一不小心可能就万劫不复,我也劝大哥最好不要尝试,以免出现不必要的意外。”冥魂之前一直没有说话,现在终于在一旁开口道,提醒着张嫌,它和班蝶的意见一致,都不建议张嫌做这种恐怖的尝试,生怕出现什么难以挽回的事件。 “可以先两两尝试吗?若是出现了异常,就赶紧解除附魂,说不定可以试验一下。”班蝶和冥魂否定之后,威陵拘灵琢磨了一下,建议道,它好像对这种事情很是期待,想让张嫌尝试一下,若真能成功,那么张嫌之后的实力恐怕又会突飞猛进,这是让它觉得可以稍作尝试的理由,也是它赞同的原因。 “七种法则可以同时使用,那么大哥是不是连那中级魂仙和中级鬼王都能匹敌了?若是的话,我也觉得可以尝试,先一个一个的往上加,看看可否兼容。”大眼拘灵好像也有让张嫌赌一把想法,当然是尝试性的去赌,而不是一次性的满注,那样的话,它觉得风险还在可控的范围之内,不会真的万劫不复。 (本章完) 第一千零七十五节:七种法则 “大眼你也赞同?那么现在场面局势就成了二比二了,只剩下鼻子还没有表态,鼻子你怎么看?你愿不愿意让我进行多阎罗令法则的融合?”在大眼拘灵赞成之后,张嫌发现场面局势好像僵持住了,向还没有做出表态的鼻子拘灵问,想要知道唯一没有表态的鼻子拘灵对此是什么态度。 “我……,我觉得……,我觉得会有风险……”鼻子拘灵刚从之前的灵识混乱中恢复,对于阎罗令的可怕反噬,它可是亲身感受过的,所以对于能够给它提供力量加持的阎罗令,它本身还是抗拒几分,怯生生道,似乎也不同意让张嫌冒险尝试,害怕张嫌的灵识和它一样会被阎罗令反噬占据。 “也就是说你也不敢让我尝试咯,那么就是三比二了,反对大于赞同,那我这多阎罗令法则的尝试就暂时……”听到鼻子拘灵的回答,张嫌下意识认为鼻子拘灵也是投了反对票,于是向众拘灵说道,好像十分民主地接受了这些拘灵们的意见,不打算再进行阎罗令法则的融合,准备将此事搁置,等到以后再重新考虑,张嫌还是没有放弃他的这种想法的,毕竟同时掌握七种法则的话,就算他的魂力不及真正的中级鬼王或者中级魂仙,但仅凭法则之力,他也有与中级鬼王和魂仙的一战之力,他觉得这是一个能临时提升他实力的手段,他并不打算就此放弃,打算等待个成熟的时机。 “不,不是……,我虽然觉得有风险,但也觉得大哥应该小心尝试一下,就像威陵大哥说的那样,先一点点融合尝试,若是以拘灵人手段进行融合之后没有出现多阎罗令法则的排斥,那么大哥就能同时获得多种法则之力,使用起来也会更加百变,威力肯定也会更大;若是出现了融合上的排异,大哥就赶紧停止,别等到真正出了问题再来不及反应,大哥使用我们的力量附魂,这拘灵人的手段可以算是一个中间的保护机制吧,应该可以及时止损,避免在尝试中出现无法挽回的灾厄。”鼻子拘灵虽然性格怯懦,但是却有着自己缜密的思想,这也是它当年身为弱小魂鬼的时候在鬼蜮的生存之道,如今用来帮张嫌分析一些问题,也能分析地头头是道,给了张嫌一些不错的建议,也赞同张嫌可以小心尝试。 “也就是说鼻子拘灵你是赞同我使用附魂之力融合各阎罗令里的法则了?那么还是三比二,不过这次是赞同大于反对,那么接下来倒是可以尝试一下了,我也知道这其中可能会有风险,但是机遇大多与风险并存,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嘛,真要是没套到狼头,只要在狼下口之前能及时抽出孩子就行,我觉得这一点我能做到,各位还有没有其它看法?”张嫌知道鼻子拘灵其实是赞同的之后, 立马欢欣鼓舞了起来,似乎突然有了干劲,向众拘灵道,他心中还是想冒险尝试一下的,而现在得到了尝试的机会,他自然十分开心,不过还是再向众拘灵咨询着,打算听取着各方意见,最后再做综合的考虑。 “既然威陵它们都赞同了,我也没什么好反对的,威陵老弟说的没错,倒是可以先两两尝试一下,观察情况,再做之后的打算,只是希望大哥小心谨慎一些,因为一旦出了问题,恐怕就是灵魂上的严重受损,大哥现在已是魂仙,没有必要再冒着更大的风险获得力量,若真是出了意外,先前的努力恐怕就都付之东流了,这风险和收益大哥可以计算好了,不要在尝试中盲目激进。”冥魂想了想,最终也是同意了威陵拘灵的建议,让张嫌可以尝试,只是对于尝试的事情,冥魂还是持保守的态度,希望张嫌可以在尝试中更加小心,别损伤了其魂仙的根基。 “我明白,若是中途真有异常,我会马上终止阎罗令里的力量融合,解除附魂状态,应该不会出太大的问题,就算出现反噬情况,我也会将影响降到最低,不会让它损害我整个灵魂的。”知道了冥魂的意思之后,张嫌点了点头保证道,其实对于阎罗令里的法则融合一事,他比谁都更期待,当然也比谁都更担心,就算冥魂不这样提醒他,他也会无比的小心谨慎,毕竟这关乎他自身的灵魂状况,真出了问题,之前的修炼恐怕就会前功尽弃,他可不想让自己的灵魂再出现什么问题,别说因为融合而发生爆裂了,就算是魂力跌到魂仙以下,他都无法接受,这是他尝试的底线,他本就会尽可能守住。 “我还是不太赞同,翻车鬼曾经让我尝试过融合它那秦广令,结果并不太乐观,好在我及时止损,才没有让灵魂出现太大的问题,所以对于你要融合这么多阎罗令里的法则之力一事,我还是不会看好,不过既然你想尝试,我倒是可以把我当时止损的经验告知于你,你可以在融合期间参考借鉴一下,希望对你能有些帮助,别真让灵魂出现了不可挽回的损伤。”最后班蝶表态道,它依旧不赞成张嫌进行这种冒险的尝试,好像它有过类似的经历一样,而且那经历似乎还让它很不舒服,所以它依旧反对张嫌冒险尝试,认为张嫌不可能成功。 “你在翻车鬼那里还被要求做过这种事情?它难道不怕你获得了不死之力后再无法掌控你了吗?它到底有什么目的,又在打着什么算盘?好像它的行事风格也和大多数魂鬼不同,感觉比较异类一些……”知道了班蝶曾经还有过那种遭遇,张嫌皱了皱眉头道,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那翻车鬼了,那翻车鬼好像和他一样,都属于所属阵营中的异类,行事 风格和大多数同类迥异,这让他有点不解,同时也有点担心,因为越是这样,他越觉得那翻车鬼恐怖,似乎和他一样都在谋划着什么大事,只是可能方向不同而已。 “那件事情其实并没有什么,我没有成功,它也没有继续强求,只是从那次事情之后,我就知道多阎罗令里的法则之力是无法融合的,翻车鬼好像也在寻求着融合多种法则之力的路子,而不是单靠自己领悟,不过它也没有成功,所以我劝你也不要随意尝试,这种融合还是很危险的,真的很容易丧命,当然我不确定你的拘灵人能力能不能抵消那阎罗令里的力量冲突。”班蝶继续向张嫌说明着自己的担心,仍觉得张嫌成功的可能性渺茫。 “嗯,既然你尝试过一次之后还能保证灵魂完好无损,那么也就是说只是简单尝试的话,应该不会造成太大的问题,你可以把你的经验通过灵识分享给我,我在尝试的时候应该就不会再有太大的风险,风险小而成功之后的收益率可能会很高,如此一来,不尝试一下恐怕都说不过去了,怎么样,班蝶,你觉得我这么判断如何?是否有些道理?”张嫌听完班蝶的担心,不忧反喜,琢磨了一下,向班蝶笑着问道,好像他已经具备了足够的条件可以进行尝试,风险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巨大了,尤其在知道班蝶有这方面的经验之后,他更是内心欢腾,也就是说即使失败,班蝶也能给他提供一个很好的止损办法,这让他尝试的风险再次降低,低到了完全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 “你这么说倒也没错……,我确实可以把之前翻车鬼教给我的融合遏止办法再教给你,倒是可能会帮到你一些,不过我也只能说是可能,无法完全保证在你身上适不适用,你现在探我的灵魂就行,那方法就在我的灵识之中,你一探便知,适不适用也由你来判断好了,反正最后的结果也是你来承担。”班蝶也觉得张嫌如此分析确实有些道理,不过鉴于之前在翻车鬼手下发生的那次恐怖尝试,它还是心有余悸地向张嫌警告着,避免张嫌因为大意真身死魂销,那它觉得自己可能也有未阻拦的罪过。 “明白了,放心吧,那我现在就探查一下你的灵识了……”张嫌知道班蝶是好意,并没有介意班蝶与自己意见相左,向班蝶道,然后靠近了班蝶的灵魂,去探班蝶的鬼躯,手指轻轻点在了班蝶的魂颅之后,使用碑魂拓探寻着班蝶灵识里的内容,很快就找到了有关班蝶尝试融合两种阎罗令的事情,马上就明白了当时在班蝶身上发生了什么,也知道了两种阎罗令融合之后所会产生的问题,张嫌对那问题的发生很是细致的分析了一遍,最终确定可以避免和预防之后,才将手指从班蝶 魂上撤开,开始了对阎罗令里的力量融合的准备工作进行部署,争取不会真在融合法则之力的过程中出现意外。 “各位,准备附魂吧,既然是尝试,那么就先从最基础的开始,先一个个附魂进行力量上的融合,若是成功,就再往上增加一个,若是出现问题,我会马上用班蝶教给我的办法停止融合,然后解除附魂状态,这样的话,应该不会真的出现无法避免的问题,至于谁先参与融合,我觉得还是由班蝶先来,毕竟班蝶曾借给我过它体内的阎罗令法则力量,让它作为基础,或许能更稳定一些,那么第二顺位就交给威陵你了,待到班蝶附魂并赐予我力量之后,你也来附魂到我的魂上了,并试着将阎罗令里的法则之力交给我,我尝试着驱使融合一下,成功的话,就按照顺序让大眼和鼻子也加入,若不成功,我会直接停止,那么这次的尝试就宣告失败,之后便不再进行。”张嫌做好了所有的准备之后,向众拘灵再次说道。 “明白。”听完张嫌的安排,众拘灵皆异口同声地回答,包括班蝶在内,也没有再反对张嫌,毕竟这是多数拘灵的意见,也是张嫌自己的决定,一个风险小却回报大的决定,任谁也都没有了反对的理由,全都按照张嫌的安排准备行事,开始帮张嫌进行这次可能提升力量的尝试。 班蝶第一个站了出来,灵魂很快就附魂到了张嫌的魂上,让张嫌使用拘灵人的拘灵遣将能力掌控了自己的灵魂,当然也包括自己的各项灵魂能力,转轮令也在此刻被张嫌开启使用,获得了断空法则,能学它一样使用了断空之力,虽然没有施展,但是魂力向外散发之时就已经气势凌厉,这就是那断空之力的展现,可以斩断一切存在的力量。 (本章完) 第一千零七十六节:尝试融合 “班蝶大姐头的断空之力好强,站在这里都有种灵魂要被刮伤的感觉,这就是转轮令的威力吗?果然非同凡响,拥有这力量的原主人又该有多么强悍啊……”班蝶附魂张嫌之后,感受着张嫌灵魂之上散发出来的强大魂威,大眼拘灵惊讶地叹道,它还是第一次站在这样的张嫌面前,原先在张嫌的魂阖之内,它从来都没有真正感受过张嫌和班蝶灵魂融合后的魂力威势,这次它终于见识到了,也终于被震撼了一次,它在张嫌的面前感觉自己越发的渺小,就像蝼蚁站在大树面前一样。 “威陵,你也来附魂吧,附魂之后,遵照我的意思来开启宋帝令,其中法则之力的开启一定要慢而再慢,免得出现和断空法则间的冲突,虽然我不知道这冲突会不会也在我身上发生,但还是要小心谨慎一些才行,来吧,我相信你。”大眼拘灵的惊叹声张嫌听在耳里,但是并没有精力去问,他的全部精力现在都放在了阎罗令里法则之力的融合上,在班蝶将断空法则借给他之后,他便向威陵拘灵寻求着那宋帝令里的暗夜法则,想要先试着将那两种力量融合,至于如何尝试,还需要威陵拘灵也附魂到他的魂上才行,他向威陵拘灵开口呼唤道,等待着威陵拘灵的附魂。 “是,大哥。”威陵拘灵点了点头,灵魂便快速移动,朝着张嫌的魂上附去,借助着拘灵人和拘灵之间的特殊关联,很快就附魂上身,和张嫌的灵魂也融在了一起,虽然导致了张嫌的灵魂发生了一些形态上的鬼变,但是仍让张嫌的灵魂保持了人形,并且可以使张嫌使用一些自己原有的招式手段,提升了张嫌本身的魂魄实力,虽然没有班蝶所带给张嫌的提升大,但也十分可观,是平时帮张嫌的一个很好助力。 威陵拘灵也附到了张嫌的灵魂之上,张嫌便开始尝试掌控着威陵拘灵的各种能力,这次主要是掌控着威陵拘灵新获得的阎罗令印,也就是那枚可以被鬼魄驱使的宋帝令印,在经过一番查找探寻之后,他很快就把宋帝令印从威陵拘灵的各项手段能力之中寻找了出来,并借由对威陵拘灵的鬼魄控制,进而控制宋帝令的开启,慢慢将宋帝令里的法则之力引导了出来,让他的灵魂可以使用,还避免这暗夜之力和那断空之力产生冲突,避免自己的灵魂成为两个令印能力的厮杀战场。 “怎么样?”张嫌慢慢引导出宋帝令里的暗夜法则之后,班蝶在张嫌的魂中问道,它现在和张嫌属于附魂状态,虽由张嫌主导着灵魂和控制着附之后的魂体,但是它也能知道张嫌在做些什么,只是不知道张嫌做到了什么地步而已,所以向张嫌打听,了解着张嫌开启威陵拘灵所拥有的那枚宋帝令的情况。 “没有 出现排斥的感觉,我引出来的只是那暗夜法则,并没有触动里面原有的阎罗魂力,而且那暗夜法则之力,好像并没有和你的断空法则之力出现互相冲突和厮杀的情况,它可以被我单独使用,似乎也可以让我跟你的断空之力一起使用,互相融合,一起触发,我暂时还没有感觉到异常,可以继续深入开启融合……”张嫌向班蝶回答道,同样也是向其它所有拘灵说道,说明着自己目前的情况,展示着自己当前并没有出现问题的灵魂,然后将班蝶的转轮令和威陵拘灵的宋帝令再次加深开启,尝试让两种法则更深层次的同时处在自己的灵魂之中,准确说是处在自己和其它几个拘灵的灵魂融合状态之下,试图让它们可以继续保持着共存,不会因为法则的开启加深而出现某种排斥反应。 “还没有发生力量的冲突和排斥吗?难道阎罗令里的法则之力在开启轻微的情况下不会出现相互之间的冲突,难道是上次我开启两种法则的时候过于着急了吗?那就再试试看吧,希望你能成功将两种来自阎罗令里的不同法则配合在一起,我也想看看这到底能不能做到。”张嫌回答之后,班蝶似乎有些惊讶地在张嫌魂内向张嫌的灵识传递着魂音,它其实也已经发现了张嫌的灵魂并没有出现异常,但是仍不放心张嫌借助拘灵遣将的能力同时开启两个拘灵魂中的阎罗令印,只是觉得张嫌的灵魂没有发生异常的原因是对阎罗令里的法则使用程度过低,所以担心张嫌再加深对阎罗令的使用之后,会出现某种问题,不过它也开始期待张嫌的尝试,似乎也向看到某种奇迹,也就是那多种阎罗令里的法则融合。 “嗯,那我再试试,看看会不会出现排斥的现象。”张嫌点了点头,冲班蝶回道,回话之后,继续控制着班蝶的力量和威陵拘灵的力量,把二鬼魂中的阎罗令加强催动,将里面的法则之力尽数释放,不一会儿,断空法则和暗夜法则便被张嫌催动到了极致,当然这个极致并不是说张嫌将那两个阎罗令完全开启,为了避免那阎罗令里的力量会对自身的灵识产生冲击,张嫌只是将其开启到了自身灵识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不过本就是魂仙的他,只要掌握部分法则领悟,对于法则的运用也是能达到不错的程度的,至少不比他本身所具备的三种天地法则之力差上多少,足够他用以御敌。 “大哥身上散发出的魂威力量越来越强,但好像大哥的灵魂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大哥你现在没有什么异常的感觉吧?若是没有的话,恐怕大哥还真的把多个阎罗令里的力量实现了融合,大哥可是又多了两种法则之力可以使用了……”随着张嫌的不断尝试,一直也没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 冥魂在张嫌魂外观察琢磨了片刻,慢慢露出了欣喜的神色,向张嫌道,显然它觉得张嫌目前的第一阶段尝试已经宣告成功,也就是说张嫌已经可以使用除了他本身所具有的三种法则之力以外的另外两种阎罗令法则,这让张嫌的实力绝对又是一次质的飞跃,让张嫌在初级魂仙阶段就能使用五种天地法则,同阶之中估计已经再无敌手,甚至可能和那中级鬼王、魂仙也有一战之力,所以冥魂为张嫌开心,开心张嫌再一次变强。 “嗯,我已经将两个阎罗令里的两种法则尽数施用了,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或许和我拘灵遣将的能力有关,因为并不是同时将两个阎罗令在一个正常的灵魂中驱使,所以才没有出现冲突和排异的现象,看来拘灵人的这个附魂能力还真有些门道,居然可以解决同一魂魄中使用两个阎罗令的问题,就是不知道再增加一个会不会可行,我要继续往更多的附魂状态下尝试。”冥魂说话之后,张嫌点了点头,确认着自己的魂魄没有异常情况,向冥魂以及其它几个拘灵宣布道,避免它们担心,宣布之后,又打算继续使用拘灵遣将,让另外的两个拘灵也附魂到自己的身上,当然也是为了驱使它们鬼魄之中所携带的阎罗令印,获得更多的天地法则,不过张嫌还是小心翼翼,避免出什么问题,先前的成功不代表之后不会发生问题,因为他还没有完全了解这其中的原理。 “那接下来就由我来尝试附魂吧。”张嫌确认之后,其它两个拥有阎罗令,却还没有附魂到张嫌魂魄之上的拘灵,已经不再担心太多的安全问题,都有种跃跃欲试的样子,而更加开朗外向的大眼拘灵率先站了出来,向张嫌道,它毛遂自荐,打算成为第三个附魂者,也想把自己的楚江令印里的冰寒法则交给张嫌使用,它想知道张嫌是否也能将它的那枚阎罗令法则融进已有的两个法则之中,若是真能做到,那它也算是为张嫌出了一大把力,让它能有种帮到张嫌的荣誉之感,它喜欢那样的感觉。 “来吧,大眼,你先来吧。”张嫌点了点头,同意了大眼拘灵的毛遂自荐,向大眼拘灵道,等待着大眼拘灵的附魂上身。 大眼拘灵见张嫌同意,更加开心了不少,也不托大,灵魂一动,便将魂魄往张嫌的魂上附去,眨眼便将自己的灵魂附到了张嫌的魂魄之上,和班蝶、威陵拘灵一起融合在了张嫌的灵魂里面,并且也把灵魂之上的力量交给了张嫌进行驱使,完全相信着张嫌,对于张嫌使用自己的力量没有丝毫的顾忌。 “很好,那就开始第三个阎罗令法则的融合了,大眼,借我力量,让我也能使用你灵魂之中的楚江令,我试试看它会不会和其它的阎罗令力量 产生冲突,希望这次也会成功。”张嫌在大眼拘灵成功附魂之后,向大眼拘灵索取着力量,当然这已经不是大眼拘灵本身所具备的普通力量,而是被大眼拘灵收在鬼魄之中的那枚阎罗令印所能给大眼拘灵带来的额外力量,主要还是使用其中的法则之力,因为阎罗令带给张嫌的魂力加成已经微乎其微,根本就不被张嫌放在眼里,而法则之力对张嫌现有的灵魂提升才是最大,让张嫌可以有更多的手段和变化对付同等级的鬼王或者魂仙,不会在战斗中落于下风。 “大哥尽管取用就是。”大眼拘灵也不含糊,完全不会在张嫌面前吝啬自己的力量,将自己灵魂的使用权限尽数向张嫌开启,让张嫌可以随意使用它全部的能力,包括它魂内的那枚阎罗令印。 “好,楚江令,催动!”既然大眼拘灵将鬼魂完全交由张嫌,张嫌也就不再跟大眼拘灵客气,开始获得权限,驱使着大眼拘灵灵魂中的那枚楚江令印,将其中的冰寒法则之力缓慢向外引出,引导到他自己的融合灵魂之中,和他其它的法则之力进行适度的融合,主要还是和那断空法则以及那暗夜法则进行融合尝试,查看不同阎罗令里的法则融合是否还会出现冲突,而这次的融合,依旧没有出现班蝶先前预料中的那种力量冲突,很快就又和其它两种法则融在了一起,让张嫌可以配合着使用这冰寒法则,好像每一种法则都在他的灵魂之中和睦相处一般,根本就没有丝毫排斥的迹象。 (本章完) 第一千零七十七节:法则组合 “居然也没有出现阎罗令之间的力量排斥?为什么?难道是因为我们附魂之后改变了什么吗?”确定张嫌的灵魂仍没有出现问题,班蝶不解道,这下它完全相信张嫌可以融合多种阎罗令里的法则之力了,只是还不清楚是什么原因,毕竟它曾经以自己的灵魂进行尝试,并没能成功,还差点出现了些意外,所以它对张嫌的成功感到新奇,想要知道张嫌成功的原因,不知道是否可以复制。 “这个我也不清楚,你们附魂到我的灵魂之上后,虽然算是灵魂上的融合,但是属于各自的魂技招式却并不是我能随意调用的,还是属于你们自己,只有经过你们的魂力授权,我才可以借用,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附魂之后的你们大概率还是属于独立的个体,只是力量与我的灵魂进行了合作而已,既然是合作,就不是相互贯通的,或者真是因为你们的力量无法直接贯通,才导致你们不同魂体之中的阎罗令在我魂体之中使用时没有发生冲撞的情况,我也不敢确定,但感觉上好像就是如此,或许这就是我能同时使用多种阎罗令的原因。”张嫌想了想,简单分析了一下,向班蝶等拘灵回复道,试着推断出了一个可能的原因。 “你是说那阎罗令虽然是由你驱使,但是本质还是我们在分别使用,所以阎罗令里的法则力量才不会在你的魂躯内产生冲突,反而可以和谐共存?”班蝶似乎明白了张嫌的意思,向张嫌问道,确认着自己的理解。 “大概率是这样,至少我在融合你们三个阎罗令法则的时候是这种感觉,就是不知道我的这个感觉准不准了,可以再让鼻子也来融合,在它参与进融合的时候,这次我可以把注意力放在对法则融合的观察方面,而不是再小心翼翼地提防了,说不定能辨察出点端倪,找到真正的原因。”张嫌点了点头,肯定着自己的推断,并打算用最后的鼻子拘灵进行尝试性观察,观察自己的推断到底是否准确。 “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你的推断很有可能是正确的,就用鼻子弟弟尝试一下吧,若是它也能顺利将阎罗令法则贡献出来,和你现有的这些法则融合,而不再出现排异和反斥的情况,那么你的推断就能够被证实,若是它那边出现了问题,你的推断恐怕还不是最终答案,而且融合阎罗令法则一事也不能算是成功,最终的答案还不能确定,还是在用一次融合检验一下才比较好。”班蝶也觉得张嫌的推断在理,但是又不敢轻易下结论,毕竟还有一个鼻子拘灵没有参与融合,不知道它参与进来之后会不会再生变数,若是同样没有问题,那么张嫌的结论基本就是正确的原因,若是出现了问题,那么前边几次成功融合的原因就 并不是拘灵人的附魂能力,恐怕还有别的因素需要辨别,事情也会变得麻烦许多。 “鼻子,你的大哥大姐们都没有出现问题,现在轮到你附魂了,借我力量吧,让我因为你而变得更强!”张嫌也觉得班蝶的言论在理,点了点头,马上就朝鼻子拘灵道,让鼻子拘灵赶紧附魂上身,好让他能够使用鼻子拘灵魂魄之中的那枚泰山令,尝试着和最后一枚阎罗令的法则之力融合,一旦成功,他就是一个在初级魂仙就拥有了七种法则之力的魂师,这要是被谁知道,那绝对是个撼天动地的大事,不过他也没打算把自己的能力到处张扬,只是想以此对抗九殿阎罗魂鬼组织以及自保而已,他并不觉得拥有了七种法则之力后就能无敌,据说那九殿魂鬼组织里的九位阎罗王可都是高级鬼王的存在,他还不敢以蝼蚁之力去撼动大树,他只是想获得更多的力量慢慢瓦解那九殿阎罗组织而已,不奢望一次将其溃败。 “是,大哥。”鼻子拘灵听到张嫌的呼唤,飞也似的就让灵魂朝着张嫌的魂躯射去,只是附魂一事,鼻子拘灵还是做过很多次的,也比较熟练,并没有出现失败的情形,让鬼躯成功附魂,在成功附魂之后,它便主动把自己的能力权限完全交给了张嫌,让张嫌可以随意使用它曾经鬼躯里的力量,除了那可以嗅到鬼味辨察鬼踪的力量之外,连泰山令的使用权限也一并交给了张嫌,给了张嫌使用自己魂魄的最大自由,完全不担心张嫌会损害它的灵魂。 “很好,那么我要尝试了哦,泰山令,启动,火焰法则之力,出!”张嫌在获得了鼻子拘灵的力量权限之后,马上就催动起了鼻子拘灵鬼魄里的那枚阎罗令,也就是蕴含着火焰法则之力的泰山令,泰山令一经催动,强大的火焰法则之力便翻涌而出,融入进了张嫌的魂魄之中,被张嫌附魂之后的诡异魂魄驱使利用,当那火焰法则之力与张嫌魂魄里的其它法则之力相互接触之时,居然也没有迸发出多么强烈的冲突,只是互相避让了一番之后,便互相熟识,然后结合,事情顺利的远超张嫌的想象,再一次证实了他之前的猜想,阎罗令里的力量只在单一魂魄之中才会发生对抗冲突,而使用了拘灵人的附魂能力之后,他的魂魄并不能算作单一魂魄,所以也避免了阎罗令的冲突反噬,这让他开心不已,好像发现了什么秘宝一样,对于自己现在的力量感到幸福。 “还没有出现排斥反应?果然,拘灵人的拘灵遣将手段果然奇特,也就是说你被那么多拘灵附魂之后,实际上并不能算作一个灵魂,即使借助我们的力量包括我们灵魂之中的阎罗令魂器,也不算是你一个人在那里驱使,而是算作我们分别驱使之后 供你使用,所以你只是我们几个的能力手段的传递体和放大体,并不算是我们能力的真正使用者,若是这样的话,我们灵魂中的阎罗令驱使确实就不会产生内里的冲突,也可以在你这个传递体中融合,这样一来,无论多少个阎罗令和法则之力,其实你都是可以善加利用的,拘灵人的能力居然还能破解阎罗令无法多个融合的弊端,还真是一个不错的魂者力量。”班蝶也发现了张嫌的灵魂并没有出现问题,思绪了片刻,也认同了张嫌之前的推测,觉得真和那拘灵人拘灵遣将的手段有关,既如此,张嫌使用阎罗令里的多种法则,也就没有了后顾之忧,最多就是注意将阎罗令开启的程度,别让灵识在这期间出现了问题。 “你说的没错,应该就是这样,看来这次是拘灵人的手段立了大功,日后我就是个拥有七个法则之力的魂仙了,若是现在再去夺那圣鼎,恐怕都不需要伯福爷爷他们帮忙了,我一个人应该就能办到,向那什么庆封鬼王,将其捏死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看来我这次的风险没有白冒,居然获得了如此大的回报,不错……,真的很不错啊……”班蝶说话之后,张嫌点了点头,肯定了班蝶的说法,也基本证实了多阎罗令法则能够融合一事的原因,在证实了之后,他也就没了使用多法则的顾虑,再结合上他本身灵魂领悟到的三种法则,那实力强度和招式变化已经更加丰富了起来,实力强度的提升让他对于对付九殿阎罗魂鬼有了更大的自信,当然他并没有骄傲,只是兴奋了一些,好像看到了更大的曙光,在抵御九殿组织的一事上。 “七种法则融合?这确实有点太变态了,按理说魂仙一级能够领悟一种法则之力就已经不错了,再厉害一点的魂仙和鬼王在一级之中领悟到两种法则之力,那已经能够威震一方了,你现在同时拥有七种,简直相当于在魂仙等阶里晋升了七级,当然你的魂力还停留在初级魂仙,在魂力方面你还比不过那些中级以上的魂仙或者鬼王,但是仅凭法则之力的造诣,中级魂仙和中级鬼王在你面前,恐怕你对他们也有了一战之力,真没想到你能提升到如此地步,看来之前是我太过小心了,你是‘传说之子’嘛,有这种造诣,好像也不为过……,哈哈……”班蝶在确定张嫌能同时使用七种法则之力后,向张嫌继续道,一边分析着张嫌目前的实力水平,一边赞扬着张嫌,班蝶可不是那种会拍马屁之人,它的展扬完全出自对张嫌力量的肯定,觉得张嫌现在有些恐怖。 “别提那什么‘传说之子’了,一个不可鉴定的传言而已,我的力量可都是我认真耕耘、大胆尝试和小心论证来的,又不是谁无缘无故赐给我的,哪有 那传言什么事,七种法则之力同时加身,未来对付那些九殿魂鬼就会有太多的招式变化了,只是不知道是哪一个魂鬼会先尝到我这多种法则的力量,我现在提前祝福它一下,到时候不会让它死的太惨,哈哈哈哈……”听到班蝶笑着赞扬自己,张嫌感受了一下自身七种法则齐聚的感觉,那感觉别提多舒服了,让他觉得自己充满了力量,很想现在就去找一只鬼尝试战斗,不过他暂时还是忍住了这种冲动,慢慢解除了对各个法则的驱使,退去了四只拘灵的附魂状态,笑着冲众拘灵道,重新回归到正常的灵魂,考虑起了之后的事情。 “哈哈,那鬼要是真吃了大哥的全七种法则,还真是它的荣幸呢,说不定它吃完大哥两三种法则之力后,就已经不撑倒地了,大哥到时候可要手下留情,别浪费了一个魂鬼沙袋,找个大鬼当沙袋练手可不容易,像庆封鬼王那样的存在好像也并不多……”张嫌在提出想找个鬼试试身手的时候,大眼拘灵在一旁迎合道,它觉得非庆封鬼王那样的存在根本就承受不住张嫌的力量,就算是庆封鬼王全力以赴,恐怕也已经在张嫌的七个法则之力下走不出几个回合,因此跟着笑道,有点认为张嫌现在已经无敌,少有魂鬼再是张嫌的对手。 “嗯……,现在应该不是考虑找‘沙袋’的事情吧,从刚才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很多了,那庆封鬼王还需要交给吕家和陈家不是吗?大哥现在不需要去中谷城一趟吗?”冥魂听到大眼拘灵在一旁拍着马屁,没有过多在意,算了算时间,向张嫌提醒道,根据它的计算,审问庆封鬼王的时限差不多就快道了,是时候把庆封鬼王向吕家那边传递了,若是误了时辰,吕家和陈家恐怕会计较张嫌的诚信问题,若是真出了这种事情,那么张嫌在中谷城魂师联盟里的盟主地位就会遭受质疑,这是冥魂在帮张嫌考虑的事情。 (本章完) 第一千零七十八节:传审鬼王 “嗯,也差不多到时间了,那就再去吕家一趟,身体应该也恢复的比较可以了,至于魂力嘛,稍微用些魂材先补充一下吧,反正就是去送个鬼王残躯而已,应该没什么大碍,这个魂力状态也足够了。”听到冥魂的提醒,张嫌算了算时间,也发现快要到了和吕家约定的期限了,准备按照约定把庆封鬼王的残魂送去,然后交由吕家再进行重审,其实这对有碑魂拓的他来说完全没有必要,因为他已经用碑魂拓将庆封鬼王灵识中的内容扒了个干净,根本再无有用的讯息可以提取,但是基于先前的约定,他还是打算将庆封鬼王送去,不为别的,只为他这个盟主可以给人一种有信誉的感觉,这样之后的结盟他的话语才会有人倾听。 说话之后,张嫌把所有拘灵全部收回到了自己的魂阖之中,然后清理了一下自己房间内残留的魂痕遗迹,灵魂归体,和躺在床上休息的躯体再度融合,撤去了在房间四周设下的各种隔离禁制,之后才又从自己的房间里面走了出来,一直走到了商伯福家一楼的大堂之中,和顶替商伯福控制驮灵阵的商广元见了一面,提出了要去给吕家交接庆封鬼王的残魂。 “你的身体和灵魂都休整好了吗?”商广元有些担心的问道,现在维护驮灵阵的他自然是不可能陪着张嫌一起去的,而商伯福又因为之前长时间维持驮灵阵,魂力有些虚弱,现在需要休息和恢复魂力,所以也不能陪张嫌同去,那么能去中谷城交接庆封鬼王残魂的就只有张嫌一人,他对张嫌的状况还是有些关心的。 “这一整天里,身体一直处于休整的状态,基本不再疲劳,算是恢复了八成吧,而魂力方面不用担心,我有着足够的魂力材料可以让我的魂力恢复,用一些材料就能很快将魂力补充,也没有太大问题,而且我只是去交接一个鬼王的残躯而已,并没有找整个中谷城鬼势干架的打算,不会出现什么太大的危险,哦,在交接完庆封鬼王之后,我可能要在中谷城里简单逛上一圈,观察一下中谷城残余的魂师力量,这为之后整合中谷城的魂师战力有很大帮助,我可能在这上面多花费点时间。”张嫌点了点头向商广元回答,一是汇报着自己当前的状态,不让商广元担心,二则是告知给了商广元他要去中谷城做的所有事情,提前让商广元知道,他和商广元一家之间没有什么可隐瞒的,有什么事情直说无妨。 “那你可要小心了,庆封鬼王被你猎获,这消息肯定已经被它麾下的那些小鬼传了出去,这都一天过去了,说不定庆封鬼王的上司,也就是那个所谓的楚江阎罗,很有可能会派遣其它的鬼使再来这中谷城主持侵袭方面的工作,你在中谷城里闲逛的时候可 要注意一点,也许会有新来的鬼使,也许不会有,也许新来的鬼使比庆封鬼王还弱,但也许更强,你可要估量好自己的力量,别太冲动盲目,真要是打不过的话,撤回来就行,我和爷爷是你坚实的后盾,我们可以再联手对付那九殿魂鬼。”张嫌说明完自己要去中谷城做的事情,商广元没有阻拦张嫌,只是向张嫌嘱咐道,避免张嫌因为粗心大意而出现了问题,他作为大哥还是有提醒的义务,虽然他并不觉得张嫌是那种粗枝大叶之人。 “知道了广元哥,要是爷爷问起,就麻烦广元哥你来解释了,我应该也去不了多久,用空间法则应该很快就能打一个来回,广元哥和爷爷你们不用担心,我去去就来。”张嫌知道商广元是出于关心而对自己好意提醒,再次点了点头,十分顺从地回答道,回答之后,便在大堂之中直接撕裂空间,观察了一下空间隧道之内并无异常,就只身往空间裂缝里走进,走进之后,将自己身后的空间裂缝关闭,沿着空间隧道往那中谷城吕家小区附近再次赶路,其速度之快比之用体魂技赶路还要快上不少,只几分钟的时间,便穿越了常人几个小时才能行进的路程,最后在空间隧道里的一个位置站住了身形,辨察了一下空间隧道之外的情况,就从空间隧道里走出,落到了一个距离吕家小区不远的安全之地。 “大哥,那庆封鬼王虽死,但是围困吕家的魂鬼好像并没有撤离,要再像上次一样攻进去吗?”来的吕家小区不远处,冥魂马上就感知到了吕家小区外残留的鬼众和各种陷阱,向张嫌问,不知道张嫌会如何选择靠近吕家。 “攻进去干嘛?上次一役过后,这附近的魂鬼也已经被斩杀了不少,庆封鬼王又被我猎魂,这里的魂鬼不过都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无头的苍蝇,有什么可怕的,不攻,直接把这里围困吕家的魂鬼全部清理了之后再光明正大地走路进去,反正之后这吕家也是作为中谷城魂师联盟军的一处重要基地,要是一直让魂鬼这么围着,岂不是大煞了士气,今日就得为日后的魂师联盟做些准备,就先拿这里的鬼群开刀,我要去把那些魂鬼全部宰了。”张嫌好像并不打算像上次一样突围进去,而是选择直接在这里对着那些围困吕家的魂鬼大开杀戒,似乎想趁此机会清理掉一些九殿的魂鬼,并以此树立权威一样,他灵魂出窍,魂力运转,法则之威升腾,阔步向着那吕家小区四周奔去,一路上如奔雷疾行,眨眼就到了吕家小区之外,引得四周魂鬼围聚。 “桀桀,有人来了,还是个魂师,抓住它,好向庆封大王请赏!”张嫌只身赶到吕家小区附近之后,有个高级鬼阶的魂鬼带头跳了出来,人模鬼样地指着 张嫌冲四周的鬼众大声喝道,它好像根本看不出张嫌的魂力威势,只以为张嫌是个过路的普通魂师,拎着七八十只等级各异的魂鬼就要朝着张嫌冲杀过去,也不再围那吕家的小区,好像认为现在杀死张嫌才是重中之重。 “庆封大王?呵,原来你们还不知道啊,你们的大王其实已经死了,而且就是死在了我的手里,你们这群傻鬼居然还在这为一个死鬼效命,真是可笑,可笑至极……”听到那带头的魂鬼喊话,张嫌马上就意识到庆封鬼王被他猎魂的事情还没有在中谷城的鬼蜮里传开,也就是说九殿阎罗魂鬼组织里还没有出现一位新的鬼使领导,既如此,他就更加肆无忌惮了,既然连一个坐镇的王级鬼使都还没有出现,那么他现在斩杀这些魂鬼就完全没有了后顾之忧,他直接向那些准备围攻他的魂鬼告知道,告知之后,他先一步散发出了他的魂仙魂威,对那些魂鬼进行压制和震慑,让那些魂鬼单是承受魂力上的压制就已经开始直不起身,各个面色上生出无比的恐惧,看着眼前这个实力深不可测的魂师。 “不可能!庆封大王可是鬼王,而且还拥有着楚江阎罗大人赐予的阎罗令,仅凭你怎么可能打得过庆封大王,你是在妖言惑众,大家不要相信他的鬼话,他是故意这么说的,就是想瓦解我们的战意,让我们无法联合起来于他对阵,他就算身上散发出的魂威再强,怎么可能敌得过我们这么多魂鬼的轮番攻击,大家联手把他杀死,日后庆封大王必有赏赐,大家动手!”张嫌言语和身上散发出的魂威确实让一部分魂鬼开始胆寒、犹豫,不过那些魂鬼还没有生出退却之心的时候,为首的高级鬼阶又站了出来,向众鬼道,它可不想让自己的魂鬼手下被张嫌吓退,它知道那样的话,它们这些魂鬼只会死的更惨,张嫌如此大摇大摆的出现,肯定是打算和他们战上一战,而谁先战意衰退,谁就死的更快,它还不想死在张嫌的手里,所以只能用言语蛊惑着其它魂鬼,让那些魂鬼再次形成凝聚的士气,和它一起对抗张嫌。 “杀!”那高级鬼的蛊惑还算管用,当其它魂鬼听到那只高级鬼阶的蛊惑之后,皆把敌视的目光再次转向了张嫌,各个鬼气升腾,对着张嫌呲牙咧嘴,露出着各种狰狞的神态,也丝毫没了退意,都要随着那只高级鬼阶冲杀张嫌,有忍不住的,先一步向张嫌的灵魂冲去,一边冲着,一边喊打喊杀了起来,好像完全不畏惧张嫌魂上所散发出来的魂压,顶着那股强大的压力要攻击张嫌的灵魂本体。 “螳臂当车,自不量力,不过你们这样冲过来,也省的我去追你们了,都来吧,让我看看你们魂鬼围聚之后能有多大的威势……”张 嫌望着向自己开始冲杀而来的魂鬼,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不过面对着第一波那些魂力不过恶魂、小鬼级别的魂鬼,他并没有施展什么招式,只是单凭强大的魂威对它们进行压制,并且在魂威之中融合上了雷霆法则之力,用雷霆法则的魂威压迫着那些魂鬼的鬼魂,有很多魂鬼在靠近张嫌一定范围之后,便魂力不支,灵识罔灭,最终整个灵魂倒地不起,而后炸碎,这便是单纯的魂力差距所造成的效果,以张嫌目前的魂仙魂力,足以做到这种地步,无论来多少恶魂小鬼都支撑不住。 “呃啊……,好强,好强的魂压,我的灵魂,我的意识……”张嫌的魂威散发出去之后,魂力不济的小鬼、恶魂开始成片的哀嚎,一个个如倒伏的秧苗一样栽在了张嫌身周,然后力量不支开始魂散,魂散了片刻,就有魂鬼的灵魂炸碎或者湮灭,从张嫌身周化作缕缕魂尘,最终消失不见了踪影。 “魂仙?!居然是个魂仙?!妈的,怎么这里还有魂仙存在,不过事已至此,跑肯定难跑了,只能把那些蠢鬼当成我的掩护进行逃命,嗯,只能这么做了,不然我也保不住性命……”看到张嫌只靠魂威就能灭杀小鬼,感受着张嫌身上散发出的魂仙之力,领头的那只高级鬼阶终于知道了它们和张嫌之间的差距了,在嘴里轻声嘀咕道,似乎很是惊慌,有想逃走的意思,不过它也聪明的知道若是和其它鬼众一起逃走,它或许根本就逃不掉,所以它暗中打算让其它鬼众为它卖命,掩护它逃离,而这个卖命的方法当然也是用它的鬼语蛊惑,于是它又向那些鬼众道“别怕,小的们,给我上,他双拳难敌四手,招架不住你们一齐攻击的。” (本章完) 第一千零七十九节:清理鬼群 “大哥,它就是那么嘀咕的,它想逃。”那领头的高级鬼阶自言自语根本就躲不过冥魂的谛听之力,全被冥魂收进了耳里,向张嫌汇报道,告知给了张嫌那鬼首领的意图,让张嫌小心盯防。 “嗯,知道了,想逃?哪有那么容易,今天这里的魂鬼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要让九殿鬼势知道魂师境并不是好惹的,想将这片人世变成鬼城?怎么可能让它们如愿,今日就要让这些魂鬼全部阵亡在这里,重创那九殿鬼势的力量,让它们在这中谷城里再聚集不出繁多的鬼众,无法再对这里的魂师形成庞大的威胁!”张嫌接收到了冥魂的传音之后,将目光冷冷地转向了那只躲在众鬼身后的高级鬼首领,他显然不打算放那只鬼首领逃走,向冥魂回道,一边回话,一边盯着那只鬼首领的动作,避免被那只鬼首领趁乱逃掉,随时准备动手先将那只鬼首领秒杀,若是让那只鬼首领离开,往后吕家门口肯定仍然不得安宁,他今日就要帮吕家清理完所有的障碍。 “他是在看我吗?为什么?难道他能听到我说的话?还是能猜到我心里在想什么?不好,我感觉到了它身上好像又多了些杀气,那杀气是直冲我来的,难道他打算先把我这个指挥者干掉吗?好像也有这种可能,不行,不能让他过来找我,那样我就跑不掉了……,小的们!给我上啊!杀了他,重重有赏!先赏给你们他的灵魂,他可是个魂仙!”张嫌那阴寒的目光很轻易就被那只高级鬼首领捕捉到了,虽然张嫌还没有朝它攻去,但是它已经感觉到了张嫌的杀意和魂威气势独朝着它蔓延了过去,它知道张嫌已经盯上它了,既然如此,它就不能再拖延下去,只能赶紧制造混乱,然后趁乱逃脱,事不宜迟,它赶紧向身周的魂鬼命令道,让那些魂鬼去朝张嫌攻击,它觉得这样就能拖延住张嫌的脚步,给它逃离的机会,让它能保住性命,来日反攻。 “大人,您说的是真的吗?他是魂仙?!而且只要我们把他杀了,灵魂就会分我们一口吗?”听到鬼首领的命令,有只中级鬼阶朝那只高级鬼首领问道,有些胆战心惊,更多的却是贪婪,好像张嫌就是一块肥肉,而它则是一只饿狼,随时准备扑向那块肥肉,将那肥肉咬下一块吞到肚中。 “会,不只一口,谁要是能得手把他杀了,我代大王分给你们他整条胳膊,不对,还外加一条魂腿,魂仙的魂臂和魂腿若是能吃上一根,足保你们进阶到和我差不多的魂力等级,你们信不信?你们愿不愿意吃他的灵魂?!”高级鬼阶的那名鬼首领继续蛊惑扇动着旗下的魂鬼向张嫌攻击,并以张嫌的灵魂作为战利品吸引着其它魂鬼,让那些贪婪的魂鬼愿意为它卖命,不让那 些魂鬼因为张嫌的强大魂威而产生恐惧心里。 “愿意,誓死追随庆封大人,誓死追随鲤椒大人您,上,我们一起把那魂仙宰了,喝汤吃肉喽!”那名鬼首领的言语还是颇具鼓动性的,再因为它是众魂鬼之中最强的存在,所以其它的魂鬼皆以它的号令为重,开始朝张嫌继续铺天盖地围击过去,似乎想利用数量上的优势打败张嫌这么一个强大的魂仙,当然,那些魂鬼也是知道魂仙的厉害程度,可是再大的恐惧也架不住巨大的贪婪,它们已经催眠着自己让自己无所畏惧,认为自己这些喽啰聚集起来就能敌过一个真正的魂仙,不要命地朝张嫌猛攻。【…爱奇文学@&更好更新更快】 “真是一群傻鬼,被自家的首领洗脑了还不自知,这样的鬼能活到现在还真是个奇迹,而且还聚集了这么多,可悲,可叹,就用这招将你们清除吧,也不枉你们上的这么整齐,让你们这一家子傻鬼整整齐齐的来再整整齐齐的去吧,白磷箭,雷缝穿针!”张嫌望着七八十只魂鬼从四面八方一同朝自己围攻了过来,觉得可悲,又觉得可笑,可悲的是那鬼首领鲤椒自己都已经打算逃走了,居然还能忽悠着这些鬼众为它卖命,帮它过来挡枪;可笑的是这些魂鬼居然认为联手起来真的能对付得了一个初级魂仙,别说是他,就算是吕桥那样的魂仙来了,这些魂鬼也不可能敌过,最多就是能给吕桥一定的数量压力罢了,让吕桥在战斗中可能会浪费不少魂力,但是他可是连这个顾虑其实都没有,因为他的实力早已不是低级魂鬼靠数量就能压制的住的。 张嫌叹完之后,招式紧随而出,十二枚闪着雷魂青光的白磷箭从张嫌的魂手里射出,白磷箭如野蜂飞舞,但其速度却快如闪电,迅如雷霆,很快就飞射进了那些袭来的鬼群之中,只一两息的工夫过去,七八十只魂鬼便都应声倒地,无数个灵魂像是被穿射成了蜂窝煤一般再无了生机,只等着魂力消散,无法再做出什么其它的动作,就连自爆鬼魄都难以实现,因为张嫌的白磷箭在穿射它们灵魂的同时,已经用雷霆之力破坏了它们的鬼魄内里,让它们的灵魂从内里开始就无法再运转魂力,穿射的地方十分精确,像是自动导航一般,引导那些白磷箭飞行,而引导者,就是站在原地一动未动的张嫌,他做这些事情好像信手拈来似的,给人的感觉十分轻松。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你们……,你们怎么都倒地了?起来呀,起来再战呀,杀了他,杀了他可是有大赏赐!”望着自己身前那些赶去围攻张嫌的魂鬼全部在眨眼之间躺倒,鲤椒鬼首领还没来得及逃走,就发现自己和张嫌之间又没了阻碍,它完全不明白张嫌是怎么就凭借十几柄飞箭就把自己那七八十只 手下全都杀死的,而且速度还那么快,快到让它几乎都没有看清楚发生了什么,现在它才明白张嫌是一个怎样强大的存在,不敢再轻视张嫌,着急地向那些倒地的魂鬼呼喊道,希望它们还能站起来为自己一战。 “除了你以外,它们之中魂力最高的也不过中级鬼阶,让这些杂鱼来挑战和阻挡我,你还真是有意思啊,这么异想天开的吗?你真觉得凭借着杂鱼的数量就能拦住我的脚步?我告诉你,就算可以,那也得千只万只的来才行,几十只?连我喝口水的时间都撑不住的,你恐怕要失望了,它们已经全都站不起来了……”张嫌望着神色慌张的鲤椒鬼,笑了笑回道,刚才还坐拥七八十只鬼众的它现在突然变成了一个光杆司令,那种落差他能够猜到,不过越是让那鬼产生落差,他越是开心,这些厉鬼害人无数,除了将其灵魂杀死之外,对其的灵识进行一定的冲击,也算是为它们杀死的人魂报仇雪恨了,刻意去折磨那些鬼,张嫌还没有那样的恶趣味,但是这样精神上的被动冲击,张嫌还是乐于给予的,给予那些害人不浅的恶鬼。 “你……,你别过来啊……,你是魂仙,不是应该去找我们庆封大王较劲吗?您……您来找我麻烦干嘛?我就是个听令的小鬼,不值得您对我动手,要不您省点魂力,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我不会再害人了,我这就从中谷城离开,您看怎么样?”见张嫌和自己之间没了阻碍,相距又不是太远,鲤椒鬼知道自己无法在这种情况下从一个魂仙的手里脱逃,向张嫌怯生生求饶道,一边求饶,一边努着脸赔笑,似乎觉得如此就能让张嫌放它一马,不再索要它的性命,它打算把张嫌的目标引向它的主子庆封鬼王,让庆封鬼王帮它承担张嫌的怒火。 “让我找庆封鬼王较劲?哈哈,丧家之犬,它现在还有资格来找我较劲吗?哦,对了,你的庆封鬼王就在我的冥石盅里,看看,这是不是你的庆封鬼王,是不是你在中谷城里的主子,可别认错了哦,小心它会生气。”张嫌听说那鲤椒鬼要自己去找庆封鬼王,大笑了起来,然后引导着躯体也赶到了灵魂身边,从躯体的冥石盅里取出了庆封鬼王那被封印的残魂给鲤椒鬼看,让鲤椒鬼辨认它引以为傲的鬼王主子,打击着那鲤椒鬼的认知,让鲤椒亲眼见到它主子的惨状。 “庆封大王?!你……,你真的把我们的庆封大王给打败了?!这怎么可能?我们大王可是初级鬼王,还有楚江阎罗大人赏赐的阎罗令,你怎么可能打败得了我们庆封大王,你在造假,这是假的,是幻象,你在骗我,我不会信你的!”看到无法动弹的庆封鬼王残魂,鲤椒鬼打死也不敢相信那就是它家大王的 真身,毕竟在它的心目当中,庆封鬼王可是无敌又恐怖的存在,就算是它这样的魂鬼,聚集十个百个,也难以伤其分毫,因为如此,它才选择了追随庆封鬼王,而现在庆封鬼王的残魂就在对面这个魂仙的手里,还如此狼狈,显然和它心目之中的大王有着极大的出入,它不愿意相信,也不敢相信,因为一旦相信,就说明自己对面这个魂仙的实力有多么恐怖,它还抱着一丝存活的侥幸,不想那么快就被叫醒。 “给别的魂鬼洗脑也就算了,现在还要给自己也洗脑一下吗?真是可怜……”张嫌望着鲤椒鬼在那里惊呼自语,冲鲤椒鬼道,一边说话,一边往鲤椒鬼所在的位置走去,他已经不想在这只魂鬼身上再多浪费更多时间,想要快点把这只魂鬼解决,好去敲那吕家的大门,将庆封鬼王的残魂交给吕家审问,因为在这之后,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在一只魂鬼身上浪费太多时间,对他来说确实不太值当,他还没有那空余的精力陪一只高级鬼玩耍,就算有,他也不会去做那么无聊的事。 “洗脑?我没有!我没有给别人洗脑,我也没有给自己洗脑,你就是不可能打败庆封大王,你那是假的,那是骗我的,想让我失去战意,想让我束手就擒,你是骗子,你才是给我洗脑的那个人,我不会信你,不会!”就算张嫌把庆封鬼王摆在了鲤椒鬼的面前,鲤椒鬼依然不相信张嫌,或者说不相信自己的大王会被打败,若连庆封鬼王都被打败,它还有什么逃命的可能性所言,它只能催眠自己,让自己不去相信眼前的事实,这样它的鬼识意念还不会完全崩塌,也还有反抗的信心。 (本章完) 第一千零八十节:交接鬼躯 “哎,一旦灵识里接受了某种认知,那么再想改也就不容易了,就和现在的机器人一样,输入了程序指令之后,再想让它执行别的指令,除非把它原有的指令从程序里抹除,这就是你们魂鬼固执己见的原因吧,也是一些人会固执的原因吧,不过我可没有耐心去要你相信我说的话语,因为我要抹去的不是你的灵识认知,而是你整个灵魂,你想战想逃都可以,我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让你死的更加明白一点,否则你可能到死还是一个什么都看不清的魂鬼。”张嫌对于鲤椒鬼的挣扎摇了摇头,他知道鲤椒鬼为什么不相信他说的话语,但是就算知道了原因,他也没有去强制鲤椒鬼相信他的意思,因为那完全没有必要,对于一个将死的魂鬼,能否让它相信自己的话,又有什么重要的呢,他继续向鲤椒鬼走着,魂威慢慢将其包围。 “战?呵呵,你一个魂仙在这,让我这个高级鬼阶和你相战?开什么玩笑?我肯定打不过你,那么我只能逃呗,不过就算你是魂仙,也不一定能抓得住我,在庆封大王那里,我可一直都是以速度快而闻名,魂仙又如何,难道速度就一定比我快吗?我看不见得!你要是能追上我,我的灵魂就任你处置,我倒要看看你是否能快得过我,鱼鳅,油泥行衍!”看着张嫌向自己缓慢靠近,鲤椒鬼一步步向后退着,继续和张嫌保持着距离,不让张嫌的魂压对自己的灵魂产生压制,随后魂力尽数运转,开启了魂技,转身就向和张嫌相反的方向遁去,灵魂化作了一条奇怪模样的泥鳅,在地面上贴行游动,不一会儿,就游出了数米远的距离,似乎要脱离张嫌的控制。 “任我处置?哈哈,你要是被我抓住,那可不就任我处置了吗?废话连篇……,魂技,伏诛雷网!”张嫌看那鲤椒鬼快速远遁,也不着急,先让躯体将庆封鬼王的灵魂收进了冥石盅里,避免出现什么意外,然后灵魂对着身前鲤椒鬼逃跑的方向快速施展着魂技,一道雷霆魂网打出,穿梭进空间裂缝,下一秒,那雷网就出现在了鲤椒鬼的面前,迎面将鲤椒鬼的灵魂网在了里面,无论那鲤椒鬼如何挣扎,那雷网只是越缩越紧,最终将高级鬼阶的鲤椒鬼轻易锁在了里面,令其魂力散尽无法活动。 “怎……怎么可能?!你在哪儿?你是如何攻击到我的,这魂技招式为何会从我面前出现,这怎么可能?是你提前在这里布设好的吗?!”虽然魂力几乎散尽,但是鲤椒鬼的灵魂还算完整,而且还稍微有些说话的力气,向从后面追来的张嫌吼道,质问着张嫌使用出的那个招式,它完全不理解身后的张嫌为何施展出的招式却能从它的身前出现,它以为那是张嫌提前算计好的,那张【…#爱奇文学…&免费阅读】 嫌的算计也就太恐怖了,至少它对张嫌已经是惊恐万分。 “对付你还需要提前布设什么招式吗?你也太高看自己了,知道有一种力量叫做空间法则之力吗?刚才那招我只是用空间法则的力量提前转移到了你的身前而已,你的速度根本就没有跑出我空间法则所能转移传送的范围,所以你才避不开我的魂技招式,别多想,老老实实地就这么被我猎魂吧,说不定我还能让你走的更安详一些。”张嫌在确定鲤椒鬼已经没有了逃跑的可能性之后,向鲤椒鬼说明道,只是简单地告知了一下,让鲤椒鬼死的明白,当然他现在还没有马上就把鲤椒鬼杀死的打算,只打算将鲤椒鬼收进他的冥石盅里,以备日后只用,或者只是等到有空的时候,把鲤椒鬼的鬼魄驱散,一个高级鬼而已,并无法得到他的重视,他现在魂仙等阶,鬼王以下的魂鬼都入不了他的法眼。 “空间法则之力?!那是什么?和我们大王的那个水一样的力量也相同吗?混蛋,我才不会将灵魂交给你的,我不愿意被你猎捕,为了效忠我们庆封大王,我也要将你这个劲敌拼死,以捍卫庆封大王对中谷城的占领和统治,灵魂自爆,看我不炸死你!”知道张嫌是使用了某种奇怪的力量,鲤椒鬼一脸的生气,它不知道那力量是什么,但是觉得那种力量会对它的庆封鬼大王造成足够的威胁,所以它打算为它的庆封大王清除障碍,选择灵魂自爆,以表示对它那庆封鬼王的效忠,它到现在也不相信张嫌已经将它的庆封大王猎捕,还以为庆封鬼王逍遥法外,会回来为它报仇。 “自爆?呵呵,你家大王在我面前都没有自爆的资格,你这么个小鬼还想在我面前自爆?怎么可能让你得逞,蔓藤丝,束缚!净魂法则之力,开启!”张嫌自从有了净魂法则之力后,对付魂鬼的自爆可是有那么一手,庆封鬼王的自爆都无法在他面前成功施展,更别说一个已经被困住的高级鬼阶了,面对着鲤椒鬼的自爆,他只是淡然一笑,便再次施展藤蔓魂技,向着那被困住的鲤椒鬼灵魂锁去,锁住了鲤椒鬼的灵魂之后,他又将藤蔓魂技里的净魂之力施出,让净魂之力净化着鲤椒鬼的鬼魂,并阻碍着鲤椒鬼魂力的运转,让鲤椒鬼的最后魂力也出现了运转上的停滞,最终无法完成自爆,只能被困在那里。 “可恶!可恶!你居然能……”鲤椒鬼被阻止了自爆之后,看向张嫌的眼神都变得极其恐惧了起来,它现在灵魂被困,又连自爆都无法做到,那么下场只能是任张嫌宰割,它可不觉得自己落在了魂师的手里下场会有多好,它坚信魂师都是邪恶的,是恐怖的,它一生为鬼都在和魂师进行斗争,就是避免有朝一日会落在魂 师手里,它不希望自己的灵魂会被魂师折磨。 “没时间陪你废话,收!”张嫌还没等鲤椒鬼说话完,就直接把鲤椒鬼的残魂收进了冥石盅里,让其在冥石盅里等待着处置,而收起了鲤椒鬼之后,他便灵魂归体,沿着一条宽敞的道路,向着吕家所在的小区走去,一边走着,一边清理着吕家小区门外的一些魂鬼禁制,直到清除完了吕家门外的魂鬼禁制之后,他才去吕家小区门前进行‘扣门’,这个‘扣门’当然不是普通的扣门,而是去触吕家的护族大阵,向吕家告知他已经来到,准备交接庆封鬼王的残魂,他来到的时间刚刚好,正好是他和吕家约定的一天之期,只是稍微早了那么几分钟而已。 “广嫌仙尊来了!快请进,快请进!”其实看守吕家护族大阵的吕穹早就发现了张嫌的到来,也已经通知了守在族内的吕桥以及那位大长老吕坼,只是那二人还没有来得及赶来,张嫌就已经以霹雳的手段把门外的所有魂鬼全部解决殆尽,等到吕穹反应过来,想要出阵帮忙的时候,张嫌早已经灵魂归体,来阵外扣门了,他有点遗憾没有及时出来帮张嫌一把,不过看张嫌那轻松的神色,也知道张嫌好像并没有费多大力气,他才稍微安心了一些,赶紧迎了上去,帮张嫌打开护族大阵,放张嫌进入吕家小区。 “是吕穹二长老啊,别来无恙,别来无恙……”张嫌走进了吕家小区,看到把自己迎入其中的是吕家二长老吕穹,也就是那个个子不高还老喜欢给人下跪表示感谢的老头,笑着冲其拱手回道,回话之后,等待着那吕穹把大阵恢复,准备向吕穹打听吕桥等人的所在,想要将庆封鬼王的鬼魄快些交接,好去中谷城‘游览’一番。 “仙尊来了,仙尊来了啊,有失远迎,听说仙尊居然在我吕家门外和魂鬼厮杀,我就赶紧召集了点人手,准备帮仙尊一把,看仙尊现在已经进到了我吕家的小区,应该是我来的太慢了吧?还望仙尊原谅,望仙尊宽宏。”就在张嫌准备向吕穹询问吕家家主下落的时候,吕家家主吕桥和大长老吕坼已经带着二十余名族内精英从小区住宅区赶到了小区门口,看张嫌已经进到了小区里面,就明白自己这边还是来晚了一些,赶紧向张嫌请罪道,好像在吕家,张嫌才是这个家里的最高家主,而他吕桥只是张嫌的助手或者随从。 “吕桥家主言重了,天稍微有点凉了,我就是在外面找了几只小鬼运动运动、热热身子而已,怎劳家主大驾,还叨扰了这么多族人,不应该,不应该啊,不过既然家主来了,那么我也不用去寻吕桥家主您了,不瞒您说,我此趟来其实就是按照约定把庆封鬼王的残魂转交给你们审问而已,没有什么 别的事情,家主若是现在得空,我这就把那庆封鬼王的残魂给您,您找个容器可接好了,别让那庆封鬼王再归山当虎。”张嫌知道是吕穹向吕桥汇报了他在外面杀鬼的情形,没有太过在意,直奔主题,将他这次来的目的告诉给了吕桥等人,并从冥石盅里取出了庆封鬼王的残魂,准备转交给吕桥,他这次也没有打算在吕家多待,因为他还想调查一下中谷城残余的魂师力量,所以在能转交成功之后,他就准备离开,去游览一下完整的中谷城。 “仙尊其实并不必把这庆封鬼王的残魂交给我们吕家来审,之前之所以同意,是因为这样的话那陈家的长老才会觉得公平,而实际上,仙尊就是我吕家的最高供奉,一直留在仙尊手里,我们吕家也没有什么异议,不知道仙尊审这鬼王审的如何了,若是还没有审完,仙尊自可以将这鬼王残魂再留在您的手里,我吕桥信您,我们吕家也都信您,不会有什么说词的。”张嫌说话之后,吕桥看了一眼张嫌手里拎着的庆封鬼王,又看向张嫌,拱手向张嫌道,好像并没有把那庆封鬼王接过去的意思,似乎是要留庆封鬼王给张嫌继续探查。 “不用了,想知道的我基本上都从它魂上探查清楚了,留着它也没有什么用了,你们就按照之前的约定拿去审吧,要是审出我没有审到的重要内容,那更好,审不出什么也没关系,既然联盟形成,联盟里的事情就按照联盟里的规矩来最好,否则被陈家或者其他的魂族知道,恐怕以后是要嚼舌根的,别这样,这样对联盟成型不利。”张嫌摆了摆手,将手里的庆封鬼王抛给了吕桥,并向吕桥道,他虽和吕家关系不错,但可不想坏了联盟里三家商讨好的规矩,所以他还是没有留下那庆封鬼王继续审讯,其实留下来也已经没有了意义,因为庆封鬼王的灵识内容早就被他当书本翻了一个遍了。 (本章完) 第一千零八十一节:导游 “既然仙尊执意如此,那我吕家便不再争执,这庆封鬼王的残魂我们吕家就收下了,我会让族内子弟对它好好审问的,若得到了什么重要讯息,也会第一时间传达给仙尊您。”接过了张嫌抛给自己的庆封鬼王残魂,吕桥赶紧将之拿好,并在庆封鬼王的魂上打上了多重禁制,避免那庆封鬼王的魂魄逃跑,确定庆封鬼王的灵魂被禁制完全束缚,吕桥才将庆封鬼王收进了自己的储灵魂器之中,然后再朝张嫌拱手拜道,似是有感谢张嫌的信任之意。 “无论得到什么情报讯息,之后都拿到联盟聚会上说吧,不用特意向我汇报……,稍微提醒一句,这庆封鬼王奸猾狡诈的很,让您家的族人注意一点,审问的时候别让它蛊惑了您家的族人,那样的话容易伤害到您家仅剩的这些力量,在与九殿阎罗对抗之际,每一个魂师可都是珍贵的存在,要是无缘无故造成了损伤,对未来我们对付九殿魂鬼恐怕会有影响,这点还望吕桥家主您注意一下。”张嫌没有打算让吕桥把从庆封鬼王身上审问到的讯息告诉给自己,因为庆封鬼王身上的讯息他已经完全知晓,不需要谁再告知,他把庆封鬼王交给吕家和陈家来审,完全是出于先前的协议,不然的话他可以直接把他知道的所有情报公开出来,但是这样也会暴露他有碑魂拓的事情,所有他才尽可能小心一些,按照协议执行。 “明白,仙尊的好意提醒我会向吕家的族人传达的,听说仙尊刚才在外面和那些围城的魂鬼打了一架,不知道仙尊有没有受伤,魂力有没有虚耗,若是不嫌弃,仙尊可以留在我们吕家调养休憩,先前我已经让人备好了魂茶,若仙尊恢复魂力需要魂药魂材,我吕家也可以将剩余的魂材供奉给仙尊,不知道仙尊需要多少,我好提前让吕家族人过去准备,替仙尊补充魂力……”张嫌的提醒在吕桥那里就是金口玉言,就是命令,吕桥听到张嫌的提醒之后,将那言语谨记在心,打算过后向全体吕家族人传达,不过在此之前,他打算先把张嫌留下来在吕家做客,这位被他奉为吕家最高供奉的存在还一次都没接受过吕家的恩惠,却给了吕家不少恩德,救了他,今日还把吕家门外的魂鬼都清理了干净,他想要报答一下,于是朝张嫌挽留。 “不需要,这些年游南闯北,修炼的魂材我已经收集了不少,不需要你们吕家再拿什么东西给我,你们现在族人的提升、大阵的维护,各方各面可都需要大量的魂材维护,而且先前还被魂鬼围城,你们又得不到足够的补充,若是再拿来给我,你们自己内部可能就会不太足够了,所以那些能补充魂力的东西,吕家主还是留给自己和自家族人吧,我需要的话还可以去寻【#¥爱奇文学……最快更新】 ,不能再在您这里剪草拔毛,那样反而会伤及吕家。”张嫌向吕桥回道,并没有留在吕家的意思,更没有占用吕家资源的心思。 “这……,这如何过意的去……,您不仅救了我们吕家,刚才还把我们吕家门外的那些围城魂鬼全部灭杀,这可是对我们吕家的大德,若不报答些什么,我们吕家岂不是会被人诟病,说我们忘恩负义,这……,这可如何是好,还望仙尊不要推辞,在这危难之下,我们吕家也只能贡献绵薄,希望仙尊不要嫌弃……”对于张嫌的推辞,吕桥更感动了,他一边肯定着自己将张嫌拜为吕家最高供奉没有拜错,一边又不好意思让张嫌白忙活一场,最后走时还什么也没有得到,他继续向张嫌道,取出了几个魂晶珠就要递给张嫌,不只是他,吕家的大长老吕坼和二长老吕穹也将自己储物魂器之中的一些魂晶珠和魂材取了出来,一并向张嫌递去,好像要把自己的家当全交给张嫌一样,来回报张嫌帮了他们吕家。 “这个嘛……,我确实需要你们吕家的报答,不过不是这些魂材方面的报答,我需要一个熟知中谷城的导游,可以带我游览中谷城一番,我说的熟知可不是知道哪里有高楼大厦,哪里有酒吧饭馆的那种,我希望找一个能知道中谷城各个魂族势力准确情况的魂师带我在中谷城里游览一番,不知道吕家主的家里有没有这样的魂师存在,若是有的话,那才是帮了我的大忙,这些魂材对我来说还是太小,我不会要它们的。”张嫌见吕家执意要给自己回报,不想让吕家在这个时候从资源上伤筋动骨,又不好意思拂了人家的美意,于是就想了个说词,冲吕家主道,似乎是不把这些魂材放在眼里,却求一个能够引路的导游,这说词看起来也很合理,至少让他把问题的方向引导向了一边,而不用再争执魂材的问题,仿佛化解了双方的尴尬。 “导游?”听到张嫌如此要求,吕桥琢磨了一下,然后收起了从储物魂器中取出来的各种魂材,也示意那吕坼和吕穹暂时把魂材收起,先不考虑把魂材作为回报强行塞给张嫌的事情,而是顺着张嫌的要求进行考虑和尽量满足,不过对于张嫌的要求,吕桥还是有点没弄明白,他不知道张嫌是什么意思,重复了一下张嫌的要求向张嫌问,等待着张嫌的回复。 “我要调查一下中谷城里还有多少魂师力量剩余,庆封鬼王虽败,但不代表九殿阎罗就会轻易放弃对中谷城的攻伐,若是知道了庆封鬼王已被我们猎魂,九殿阎罗组织说不定还会再派更厉害的魂鬼到来,以及主持鬼势大局,所以不得不防,既如此,就要提前营救和汇聚起剩余的魂师力量,以备新鬼使的到来,所以我需要一个熟知 中谷城各魂族位置以及情报的魂师给我做个向导,我去察看一番,若是残余的力量还很富足,那么日后中谷城对付九殿魂鬼就有着极大的优势,若是残余的力量已经稀少,恐怕就要另想它法来对付九殿阎罗了,假如再来一个庆封鬼王,以您这吕家和那陈家的剩余实力能不能挡住,恐怕这个问题显而易见,所以能把中谷城全部的魂师力量聚集起来,才是保全的关键,这便是我的意思,不知吕家主如何看待?”张嫌认真说明道,把自己的目的毫不隐瞒地告知给了吕桥以及吕家众人。 “原来仙尊思之深远啊,说是需要我们帮忙,可是到头来还是在帮我们自己啊,仙尊大德,我们这些老家伙都要自惭形秽了,此事好说,我这就调我们吕家的情报员来,任仙尊挑选……”吕穹听完张嫌的说明,突然发现张嫌比他们考虑的还要更加广阔全面,一时之间竟觉得自己的认知和高度远远不及,他们所考虑的只是他们吕家一族,而张嫌所考虑的却是整个中谷城魂师境的安危,这就让他有些惭愧了起来,向张嫌拱手回道,回话之后就要召集他们吕家的情报人员,用以协助张嫌,给张嫌挑选出个合适的导游,帮张嫌游览中谷城魂师境。 “吕穹,行了,不要喊那些孩子们了,对于中谷城魂师境的了解,吕家里谁又能比得过大长老吕坼,这样吧,就让吕坼去随广嫌仙尊走一趟吧,而且他的实力足有半仙等阶,也不算太弱,倒是能跟着仙尊打打下手,若是需要,还能在与魂鬼的战斗中帮些小忙,就让吕坼跟着去吧。”吕穹还没来得及召集人手,吕桥便打断了吕穹的话,向吕穹和吕家众人道,直接让吕家的大长老吕坼陪张嫌去走一趟,也不怕吕坼跟着张嫌会出什么问题,好像比起守在族内,让吕坼跟着张嫌去游览中谷城是更重要的事情,在现在的吕家似乎没有什么比张嫌的需求更重要了,至少吕家给张嫌的感觉就是如此。 “行,那就让我跟着仙尊去吧,希望仙尊不要嫌弃……”听到吕桥的安排,吕坼没有拒绝,直接站了出来,向吕桥和张嫌拱手道,要随张嫌出行,给张嫌充当在中谷城游览的导游。 “自然不嫌弃,能让大长老陪着,那是我的荣幸,只不过吕坼大长老可是吕家的中坚力量吧,若是跟着我离去,再有魂鬼攻袭你们吕家可怎么办?战力上会不会出现什么缺口,可别害了你们吕家一族。”张嫌倒是不拒绝那吕坼跟着自己,若是吕坼真的了解中谷城里的各方势力,他高兴还来不及呢,不过思考到吕坼是吕家的重要战力,他就有点担心吕坼离开之后吕家的情形,怕日后再有魂鬼杀来,那少了吕坼,吕家可是少了一大个战力,对付起魂鬼 多少会有点力量上的缺失,这是他稍微有点担心的。 “仙尊有空间法则,吕坼大长老又对中谷城十分熟悉,游览中谷城应该耗费不了多长时间,这短暂的时间里,魂鬼可能再来侵袭的概率不大,而且仙尊来时不是已经把门口的那几十只魂鬼全部清除干净了吗?那些魂鬼既然全灭,对我们吕家的压力也小上不少,就算再来许多魂鬼,我们吕家大不了龟缩不出就是,现在仙尊您的事情才是我们吕家的最大之事,所以凡事还是先以仙尊你的方面来着重考虑,不要担心我们吕家,我们吕家有的是应对的办法。”吕桥知道张嫌是在担心什么,笑了笑,向张嫌道,并不担心之后的魂鬼侵袭,好像吕家现在并没有多少这方面的压力似的,比起防御魂鬼侵袭,让吕坼带着张嫌游览中谷城是他目前认为最重要的事情,不只是为了报恩,也是为了之后他们吕家的生存考虑,他知道张嫌所做的一切都在帮他们中谷城的魂师,其中也包括他们吕家。 “嗯,也行吧,吕家的护族大阵确实厉害,应该能抵挡住可能再袭来的魂鬼,那就先这样吧,就劳烦吕坼大长老陪我走一遭,我向吕家主保证,不会让吕坼大长老出现什么意外的,事后会安全把他送回,各位不用担心。”既然吕桥都如此说了,他自然也就没了担忧,再次冲着吕家主等人一拱手,就打算带着吕坼离开,准确来说是让吕坼带着他离开,因为比起他来说,吕坼对中谷城魂师境更加熟悉,也是由吕坼来导引他游览整个中谷城魂师境,他现在就是个来中谷城游览的特殊游客。 (本章完) 第一千零八十二节:搜寻残余力量 “广嫌仙尊,您想先去哪里?”和吕桥告别之后,张嫌便带着吕坼离开了吕家,因为吕家小区周围已经没有了围困的魂鬼,张嫌和吕坼就直接从正门走出了护族大阵,先沿着与吕家方向相反的方向走去,不过暂时还没有准确的目标,真像两个游客在路上游览,偶尔见到些魂鬼便动手清理一下,这样走过了两条街后,吕坼向张嫌询问。 “吕家附近的魂鬼基本都清理的差不多了,既然是从吕家开始向外游览,那么就从靠近吕家最近的那些魂族开始探查吧,不知道中谷城里的哪一家魂族靠着咱吕家更近,还望大长老指点,引我先到那边察看,看一下那些魂族当前的处境。”张嫌听到吕坼的询问,也不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了,向吕坼回问道,咨询着附近的魂族情况。 “立垣小区那边曾经有一个小魂族方家,距离我们吕家最近,广嫌仙尊要不要先去那边看看,不过据我所知,他们好像并没有在九殿阎罗魂鬼的攻势下支撑多久,听说是整个魂族在第三波魂鬼的攻击中就彻底溃败,族人或死或逃,早期还曾有个方家的族人逃到了我们吕家寻求庇护,不过因为灵魂受伤过重,在我们吕家不治身亡了,我知道的情报也都是从他口里得来的,具体那边如何,我也没有去查探过。”知道了张嫌在寻找可以聚集的魂师力量之后,吕坼向张嫌回道,告知给了张嫌距离吕家最近的那个魂族情况,准备带着张嫌往那边去,不过去之前,他还是征求着张嫌的同意,好像凡事都以张嫌为主,不敢违背张嫌的意思。 “大长老果然可靠,在这种鬼灾里,还能了解到这么多情报,真是让人放心,那好,那我们就先往那方家所在的方向去,在什么地方?还望大长老指条近路,若是路途依旧不近,我也可以用空间法则将我们二人带去,避免路上需要和魂鬼打斗,虽然我们的力量比那些魂鬼强大,但是我们的魂力可不一定能支撑对付源源不断地魂鬼,所以还是尽可能避让魂鬼较多的地方,只探那可能存在的魂族、魂师吧。”张嫌听吕坼说出了一个中谷城的魂族所在地,点了点头,就打算朝那里赶去,至于如何赶路,张嫌需要距离才能判断应该使用的方式,于是继续向吕坼问,了解着那魂族方家距离自己的位置的远近。 “不远,距离我们这里也就三条街左右,从我们所在的这条街往南走到尽头,穿过两个十字路口,再往东行,再行过一个路口,街口对角处就是那方家魂族的所在,并不像我们吕家坐拥一整个小区来安放族人,方家的族人零散的居住在了一个和现世之人混居的小区里面,那小区倒也不差,只是从对其族人修炼方面稍微有些影响,毕竟和现世 之人混居,魂师的所作所为就要收敛一些,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听到张嫌询问准确的距离,吕坼回道,将魂族方家的所在地细致地向张嫌讲解,一边讲解,还一边用满是褶子的老手给张嫌比划着,帮助张嫌理解,让张嫌对方家的所在有个大致的印象,至于如何过去,他就没有多言了,他觉得那应该交个张嫌选择,他没打算越俎代庖。 “前行两条街,再往左拐行一条街吗?这距离也不算太近,被察觉到魂力的话,也是会‘招蜂引蝶’的,既然如此,那就别在路上耽误时间了,还是用空间之力直接寻过去吧,大长老,就劳烦您跟着我点了,免得在空间隧道之中迷了路,那我可不好再寻你哦。”张嫌确定了魂族方家的方位之后,最终还是决定用空间之力行进,根本原因还是怕路上吸引到一群拦路的魂鬼,或许用空间之力更浪费些魂力,但是比起遇到大量的魂鬼来说,空间之力所浪费的魂力就显得寥寥无几了,张嫌是根据魂力方面的耗损来选择穿行的方式,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标准。 “谨遵仙尊所言。”吕坼虽然年纪比张嫌大了三倍有余,但是在张嫌这个魂仙面前,居然表现得像个小学生一样知书达理,冲张嫌回道,回话之后,又像个小书童似的跟在张嫌背后,若是被别人看到,还以为张嫌领着个雇来的老管家呢,不过若是知道原因的,都明白这是吕坼对张嫌的尊敬,是魂祖对实力更强的魂仙所表达的尊敬,魂师境里的魂师很少用年龄来判断尊卑,而是用魂力和实力的高低来排列长序,这就是魂师境和现世不同的地方,当然也是让张嫌有点不自在有很无奈的地方。 “那走吧。”张嫌虽然对于吕坼的恭敬态度有些无奈,但还是默认着接受了,他知道这就是魂师境里的习俗,入乡随俗,他改不了,既然改不了,不如就按照着人家的习俗来,反而是对人家的尊敬,想到这里,他也放下了心中的那抹别扭,找了一个无人察觉的地方快速撕裂出了一道空间裂缝,冲吕坼一招手,便带着吕坼就往空间裂缝里走,眨眼就钻进了空间隧道之中,和吕坼沿着空间隧道往魂族方家所在的位置慢步行进,没走几步便赶到了魂族方家的附近,在空间隧道之中观察着方家附近的魂鬼情况,准备找个安全无鬼的地方从空间隧道里离开。 “就这里吧。”很快,张嫌便找到了一个距离那方家不远却无鬼游行的地方,又撕裂开了一条空间裂缝,从空间隧道中走出,带着吕坼在方家附近观察着方家所在小区的情况,用各种感知手段感知着魂师和魂鬼的存在,想要探清原魂族方家的所在还有没有魂师剩余,若有的话,他打算解救一下,并让吕坼将其带 回到吕家保护起来,作为日后对抗九殿魂鬼的有生力量。 “好。”吕坼跟着张嫌从空间隧道里走出,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跟在张嫌的身后,默默地警惕着四周,避免四周有暗藏的魂鬼朝他们偷袭,九殿的庆封鬼王虽已被捕获,但是九殿的魂鬼在这中谷城里还残余了不少,少说也还有千余之数,所以他并不敢掉以轻心,生怕自己和张嫌因此受伤,那他可觉得有点对不起张嫌,更觉得对不起他们家主吕桥在临行前对他的嘱咐。 “有十三只魂鬼在那魂族方家所在的小区附近游荡,魂力等级最高的魂鬼为中级鬼阶,应该就是那十三只游荡魂鬼里的头头,除了那十三只魂鬼以外,我还没有感知到有魂师魂力的存在,想来这附近已经没有了魂师,应该不是被杀恐怕就是被吓跑了,走吧,看来那方家已经沦陷了,就是不知道成功逃走了几人,可怜,可惜啊。”向着那魂族方家的原所在地感知了片刻,张嫌最后摇了摇头,他没有从那里感知到一丝一毫的魂师魂力,基本可以确定已经没有了魂师的存在,除非真有魂师能将魂力隐藏到极致,堪比现世的普通人,否则不会让他一点都察觉不到的,何况他还有大眼、鼻子以及冥魂所提供的的搜寻手段,如此也没有发现魂力波动,就足以说明方家已经荡然无存,这让他心痛,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决定离开,到其它地方再寻找可能的幸存者。 “除了这方家,距离吕家最近的还有个尚家,从这里往南再走过两条街就到了,尚家和方家的魂族势力大致相同,若这方家无存,那么那个尚家可能也已经沦陷,不知道仙尊还要不要赶去,恐怕也不会有什么收获。”确定方家附近已经没有了魂师之后,听到张嫌的话,吕坼向张嫌再次告知道,当然还是按照着张嫌之前的要求,告知给了张嫌他们吕家附近的一些魂族坐标,并且描述着那些魂族的大致情况让张嫌清楚,好让张嫌探查搜寻的时候能够有个准确的判断,他这个‘导游’在张嫌面前尽量做到尽职尽责。 “尚家吗?听起来距离这里不是太远,那就去吧,去看看再说,若真有顽强抵抗的魂师存活,也能避免遗漏的搭救下来,不放弃一个可能存活的魂师力量,这就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力量得一点点积攒才行,等到九殿那边再有鬼王鬼使赶到这里,我们才能有足够的力量与之对抗,不然日后再兴鬼灾,仅凭我们这微薄的力量恐怕难以支撑,去搜寻一下吧,若真没发现有魂师存在,也算是落得个心安吧。”张嫌知道了附近还有魂族存在之后,琢磨了一下,最终决定道,方家的遭遇让他明白这中谷城魂师境被魂鬼迫害的有多么厉害,既然明白了魂鬼 的破坏程度,就对可能存活的魂师更加珍惜,他不打算放弃每一个可能有魂师存在的地方,他现在对魂师的力量极其渴望,渴望能有更多的魂师存活与那九殿阎罗对抗,不然这中谷城乃至这片大地最后都得玩完,他这可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对彼此力量判断之后的一种预见,他知道更加恐怖的事情将会来临。 “那好,我会继续陪着广嫌仙尊的。”张嫌做出了决定,吕坼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什么异议,好像他真的只是一个导游加半个护卫,跟在张嫌身边,随张嫌的意念而行,不会反驳张嫌任何的决定,在他眼里张嫌好像真的就是一尊仙人,让他尊敬,这种尊敬是由内而外的,是真心的,没有掺半点假,显然是那吕桥已经把张嫌的实力以及事迹告知给了吕坼,才让吕坼对张嫌这么一个年轻的魂仙服服帖帖,不然以吕家大长老的心性,就算是初级魂仙其实也不会让他做到这种地步,他是真的敬佩张嫌,敬佩张嫌的实力以及品性。 “劳烦了。”见吕坼没有提出什么反对的意见,张嫌点了点头,向吕坼同样恭敬的回道,回话之后,再次撕裂开了一条空间裂缝,带着吕坼穿行于空间隧道之中,向着那尚家继续赶去,两条街相隔,在空间隧道里不过两步的距离,走过了两步之后,张嫌便又带着吕坼从空间隧道之中穿出,找了一个同样没有魂鬼游荡的地方,观察着那尚家的所在,用魂力向着尚家族人的住所进行着感知,从中感知着可能存在的魂师。 (本章完) 第一千零八十三节:龟缩存活的魂师 “有魂力波动,有人!”张嫌刚对那尚家族人所在的位置进行感知之时,吕坼似乎就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向张嫌传音汇报道,显然他是发现了有魂师的魂力波动存在,既然有魂波存在,就说明有魂师残存,只是有多少个魂师存在,那吕坼好像并没能马上感知出来,他只是知道有活着的魂师。 “嗯,五个,魂力等阶最高的是一个中级魂祖巅峰,其余四个中两个是中级魂祖,两个则是初级魂祖巅峰,五个魂祖聚集在一起,能从鬼灾中存活下来倒也并不奇怪,先别惹到他们注意,就在这里观察一下,看看是否值得搭救,若是值得搭救,我们再出手也不晚,我感觉他们的魂力尚足,还并没有生命危险。”张嫌在吕坼说话之后,已经确定了魂波传来方向的魂师数量以及魂师状态,向吕坼道,并没有主动出击去营救那些魂师,也没有让吕坼现身出去营救,他好像还要再观察些什么,来判断是不是该出手,至于观察什么,他没有和吕坼马上说明,只是在那里继续用侦查的手段不停地探着,探查那五个魂祖的处境。 “‘值得’的意思是什么?仙尊不是要保存中谷城魂师的有生力量吗?难道不直接出去搭救?我感知到围困他们的魂鬼不少,少说也有二十余只,一旦他们五个人联合施展的那方法阵禁制失效,恐怕就会遭那二十余只魂鬼联合围攻了,他们之中虽都是魂祖,可同时抵御二十余只实力也不算太弱的魂鬼,恐怕还是力有不逮吧,受伤事小,出现损伤也在情理之中,仙尊还在等待什么?”见张嫌发现了存活的魂师而不去马上搭救,吕坼有些不解,他觉得这与张嫌先前的言语有些冲突,向张嫌问道,倒也不是质疑张嫌什么,而是觉得奇怪,想要弄明白其中的原因,知道张嫌这么做的考量。 “等一个可以辨识他们人性的时候。”张嫌微微一笑向吕坼回应道,好像确实有什么打算。 “辨识人性?仙尊那是什么意思?”吕坼更加迷惑了,他发现张嫌果然如吕桥所言的那样思维独特,而且有点天马行空,让人握不住缰绳,不知道张嫌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们的魂力状态虽然尚佳,不过在众鬼围困期间,还长时间维持着那方防御禁制,恐怕也支撑不了太久了,既然如此,就看他们在禁制失效之后会如何选择了,如果联合防御失效,他们还能凝聚力量与鬼死战,不轻言放弃,那么他们就是坚强勇武的;若是选择分散奔逃,那么他们也算是清醒和智慧的;若是在禁制失效前就有人叛鬼求活,那么那人就是软弱不可靠的;现在正好有这个时机,让我们可以观察一下他们的种种人性,真有卖友求荣的,那种魂师不救也罢,留在魂师联 盟中也觉得会坏了联盟的建设,我们虽然要聚集魂师力量,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收,对我们魂师联盟不利的存在,就不能让他进来,这也是魂师联盟招纳魂师的底线,避免有蛀虫混入。”张嫌知道吕坼不解,分神向吕坼传音解释,告诉给了吕坼他想辨察的事情。 “原来如此,仙尊的考虑果然全面,我都没有考虑到这点,还真是,若是收纳些胆小软弱、本身又不够正直的魂师加入到我们的联盟中,那么那种存在只会坏事,就那种渣滓还真不如不救,这点我完全赞同仙尊您的意见,那就让我陪你一起考察那五个魂祖的‘人性’吧,看看他们能否在大灾面前保持正直。”张嫌的解释让吕坼豁然开朗,他知道了张嫌目的之后,也不再催促张嫌去搭救那几个缩在尚家所在地里的魂师,只是和张嫌一起观察着那五名魂师的人性,看看那五名魂师值不值得他们解救,若是值得,他们吕家就会提供庇佑,若是不值得,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去吧,他们吕家可是很讲诚信仁义的,非仁义之徒不可进入,也是他们吕家本来的家训。 就在张嫌观察着的时候,那五名魂师还在遭受着二十余名魂鬼的轮番攻击,当然攻击并不是一直持续,反而是刻意地断断续续,至于原因,显然就是让那五名魂师必须持续维持着防御禁制不能松懈,而它们这些魂鬼又不用一直浪费魂力在那防御禁制之上,如此一来,一大半时间里,那五名魂师的防御实际都是无作用的,没有作用,还必须耗费魂力维持,保护魂师的防御禁制竟成了持续损耗那五名魂师魂力的负担,让那五个魂师也觉得这么抵抗下去不行,内部已经开始商讨起其它的对策。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段时间被不停的攻击以来,虽然仗着早期积累的魂材资源维持到了现在,但是前日我们就已经把剩余的魂材耗光了,现在这防御禁制完全是依靠我们五人自身的魂力进行维持,那些魂鬼不攻还好,一旦攻击,魂力上的损耗就会变得更快,但是它们不攻,我们也必须将这禁制维持,避免它们偷袭,这样下去可也是慢性死亡,怎么办?不能真让这防御禁制把我们的魂力活活耗尽吧,那样我们还是会魂力枯竭然后死在外面那群魂鬼的手里。”魂族尚家所在地的一个大房子里面,五个魂师维持着一个防御性的禁制笼罩在了他们的房子四周,那禁制远没有吕家的护族大阵那么强大,但是围攻的魂鬼也没有高级鬼阶以上的存在,所以那五个魂师还能凭借着禁制抵挡外面二十余只魂鬼的攻击,暂时没有被攻破的迹象,只是一个魂师说道,他考虑地显然不是被攻破的情况,而是考虑那禁制需要魂力维持的事情,他们的魂力也 已经被耗去了不少。 “那能怎么办?家主留下我们五个看家固守,自己带队去追那只高级鬼阶了,说是想把那高级鬼阶的鬼首领杀了,好让这些魂鬼群龙无首,就不会再有力量朝我们尚家攻袭,家主这一去那可是破釜沉舟了啊,在家主回来之前,我们总得把他这一亩三分地给守住吧,难道等他回来发现我们全部跑了,这里也被魂鬼给占领了,那他恐怕会对我们失望至极,我们几个日后还如何向他交待?”一个魂师说完,另一个剃了个光头的男性魂师道,好像并不打算撤除禁制向外突围,他还在等着某个人,那人是他们尚家的家主。 “死了吧,我说家主这么长时间都杳无音讯,带去的族人也没有一个回来报信的,不会是都死了吧?那逃跑的高级鬼可是在身边带了四五十只魂鬼一齐走的,咱家主和族人与它们交手,在数量上就不占优势,追了那么远,又追了那么久,家主还没有带队归来,别是咱家主遭了算计,已经死在了外面,还是全军覆没的那种,那样的话,我们守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不如拼命突杀出去,说不定还能保住一命!”这次说话的是个女子,看起来不过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脸上画着淡妆,却有些蓬头乱发,姿色有些,但也算不得绝美,这女子瞪着两个黑圈杏眼,冷冷地说道,好像已经绝望了似的,向众人问,似乎也赞同突杀出去,不过她是打算听天由命的突杀。 “放屁!尚燕,你别在那里放屁好不好,咱家主可是半步魂仙,对付一个高级鬼阶岂有落败的道理,就算那鬼众再多,家主可是带走了大量的族内精英与之厮杀,不可能失败,你纯粹就是胡思乱想,家主要是回来,我定把你的话告诉他,让他好好责罚你一番,你居然敢咒咱们家主死了,你还是不是我们尚家的人?!”女子说完话,一个模样颇有些粗犷英气的中年男人冲其吼道,显然不喜欢听那女子那样说话,他可不相信自家的族长会死在外边,他还等着那位族长传来捷报呢,虽然时间有些久了,不过他还是没有放弃希望,只当是被追的那只魂鬼太过狡猾,才让他们族长以及带去的族人废费了些时间,并没有往自己族长会死的方面去想。 “虽然我不是你们尚家的人,但是受你们庇护到现在,我对你们尚家还是非常感激,就是因为感激,我才想说一句实话,这次突然在中谷城闹起的鬼灾并不简单,背后的魂鬼力量恐怕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恐怖,它敢同时围击我们这么多魂族魂师,显然是早就策划好的,你们家主被引出了魂族,虽然缓解了我们几个人的压力,但是他的处境恐怕不妙,我不觉得这么久了他们在外面还存活着,他们或许遭到了某 种算计,早就死在了外面也说不定,就像我们方家的那位家主一样被魂鬼算计之后惨死在了我们家族门口,我也觉得我们该聚集力量突围出去,寻找那些还没有被攻陷的魂族寻求庇护,不然我们可能真的都会死在这里,我不想看着你们尚家和我们方家一样彻底沦陷。”其他四个魂师说完,一个个头中等的中年男子才苦着脸说道,他似乎和那女人的看法一致,只不过没有那么绝望罢了,还有着求生的欲望,让他想要带着其他人向外突围。 “你他娘的再说一遍?!你连我们尚家的人都不是,也敢在这里咒我们家主?你信不信我这就把你拎出我们尚家,让你去喂那些魂鬼,我告诉你,我们家主不会有事的,你要是胆敢再说什么,我这就把你的灵魂扯了喂鬼,听到了没有,要走你自己走,我在这里等着我们家主回来!”那个外族的中年男子说完,粗犷英气的尚家中年男人再次说道,显然不喜欢听一个外族之人议论自己家家主的情况,要把那外族男子从自家驱赶出去,不让他在自家的防御禁制里躲避。 “不行的,我们的魂力所剩都快要不足三成了,这样下去真的要被耗死在这里,又没有多余的魂材辅助禁制保护,单靠我们的魂力这样维持那就是个无底洞,甭管家主是否活着,我们都不能在这里久留了,准备舍弃禁制进行突围,凝聚力量一起向着吕家那个方向突去,吕家在中谷城里还算大族,去找他们可能还能保我们一命,至于家主那边,等我们安顿好了再去搜寻,我们若都死了,谁还能重建我们尚家,都跟我走!”尚家的中年男人说完话,第一个发话的魂师再道,他模样苍老,看起来足有七八十岁,也是几人之中魂力等阶最高的存在,他最终还是决定带着众人逃离,舍弃躲藏的防御禁制,不为别的,只为保存他们尚家的有生力量,不能留在禁制里面等死,那样就再无生还的可能。 (本章完) 第一千零八十四节:组团突破 “前老,我们不等家主了吗?他们说不定正得胜归来呢,我们现在离开的话……”秃头的尚家男子道,面对着眼前地位实力都比他高的尚家老者,他还是不愿意遵从其作出的决定。 “不管他们回得来还是回不来,我们都不能再在这里久留了,家主将你们托付给我,不是让我看着你们赌命的,他们能回来更好,回不来的话我们这仅存的力量不能就这样活活耗死在这里,需要找个更安全的地方安置你们,至于家主如何,等把你们都安置好了,我自会去寻找确认,这点你们不用担心,我也相信咱家主没事,但很有可能遇到了什么麻烦。”被称作‘前老’的老者摇了摇头,继续坚持着自己的决断,向其他众人道,似乎是铁了心的要撤掉防御禁制向外撤离,不打算继续固守原地。 “前老说的也有些道理,只不过我们都走了的话,家主他们若是得胜回来,见我们几人都没留守,日后要是怪罪下来,这罪过……”前老说完话,粗犷英气的尚家中年男子又站了出来,似乎有些担忧地说道,好像还在担心着什么,对于是留是走有些犹豫不决。 “日后家主若问起,你们就说是我做出的决定就行,我会向家主解释的,这些你们不用担心,而且就目前这局面,即使家主归来,也能理解我们从家中离开的原因,家主深明大义,不会不理解我们做出的决断的,放心吧,比起固守这里,家主肯定也更希望我保住的是你们这些族人的存活,而不是这里一个所谓的‘空壳基地’,接下来你们都跟着我走,我们试着往附近最大的魂族吕家那边赶去,希望那里还没有沦陷,可以给我们提供些短暂的庇护。”见尚家的那位中年男子犹豫不决,前老再道,这是他做出的决定,似乎打算之后的后果也由他一并承担,比起其他几人,他显得更有魄力一些,当然也更果断,说一不二,收拾了一些遗留在房屋里的东西,就打算带队离开,面对着外面包围他们的二十余只魂鬼,他好像忧心忡忡但又没太畏惧,显然他知道之后的突破不会简单,说不定有人会比固守死的更快。 “是,尚前长老!”对于前老的决定,那位模样不醉却显得微醺,满脸露着疲态的尚家女子率先回复道,前老的决定似乎让她看到了求生的希望,她知道再留在这里必是死路一条,之前那浑浑噩噩有些精神失常的状态,也是因为长期留守在这里看不到希望而产生的神经恍惚,现在有了希望,她居然第一时间振作了起来,要跟着前老突杀出去,希望能在那些魂鬼的手中保全自己的性命。 “尚前长老的决定英明,这是我们几个人能够存活的唯一出路,再固守防御下去,结果只能是魂力尽数耗 尽而亡,趁着我们都还有魂力残余,还没有陷入到虚弱状态,不搏上一下,恐怕就死的太冤了一些,杀出去吧,寻找到个更安全的地方保全我们的性命,日后也能寻找你们的家主或者为你们的家主报仇,不然还能怎么办?难道坐吃山空、坐地等死?”这第二个表示赞同尚前决定的是那一直都在劝众人离开的外族中年男,他苦口婆心了半天,也没有人愿意听他的话,但好在尚家的长老尚前居然也有突围的意思,这让他感到开心,开心的同时举双手表示支持。 “切,谁知道你安得什么心,总是想让我们从这里离开……,不过不管你在想些什么,这次是我们长老做出的决定,我才会支持,既然前老要我们突围出去,我便随前老一起,若是能保全性命寻到庇护,我会再去找我们家主的,我再说一遍,我们家主不可能有事,你们谁在敢用乌鸦嘴咒我们家主,我就先灭了他的灵魂,听到了吗?!”英气的尚家男再道,他也答应了随他们尚家的长老出征,不过他决定离开的原因不是认为他们家主已经死了,而是要保全性命去寻他们家主,他依旧认为他们尚家的家主还存活着,或许只是遇到了什么阻碍来不及归来,他始终这么坚信。 “那我也跟着吧,我一个人就算维系这里的防御禁制也维系不了多长时间,与其魂力被这禁制活活耗尽,冲出去或许还能留住性命,只可惜这家里没人看守了,要是家主回来,恐怕还得重新兴建禁制防御,给家主他们添麻烦了,希望家主归来之后不要怪罪啊……”最后做出决定的是那名秃头的尚家族人,他见其他人都决定要走,他也就没有了留下来的意义,其实他也清楚留下来若是等不到他们家主归来,他们几个必死无疑,但是他就是还存有一线希望,期望着能在魂力耗尽之前看到他们家主得胜而归,驱赶走外面那些围困他们的魂鬼,不过他同样知道没有了防御禁制的庇护,突围之事也是九死一生,外面那么多魂鬼围聚,仅凭他们五个的实力恐怕不足以每个人都保全下来,所以他也有些害怕突围,想要龟缩不出。 “怕怪罪?那出去之后你就多杀点魂鬼就是,我会帮你在家主面前请赏,让家主不责怪你看家不利的,怎么样?”英气男子看那秃头男子在临行前居然还垂头丧气,粗大的胳膊一把将其脖子揽过,向其笑着说道,他面对着那么多魂鬼,心中也很发怵,不过要是真突了出去还在那些魂鬼面前发怵,那就离死不远了,他可不想看着秃头男子因为害怕而丧了性命,怎么说秃头男子也是他们魂族之人,他们一个小魂族里本来就魂师不多,再要死伤几个,恐怕魂族都将不存了,他想为自家魂族贡献点力量 ,从开始让自己的族人不再害怕开始,他希望每个人都能存活到发现新的庇护之地。 “别废话了,都打起精神,凝聚抱团,我们这就往北边冲去,路上的魂鬼非不得已不要与之硬撼,以突破赶路为主,不要恋战,都明白了吗?我们是突围和寻求庇护去的,不是要和这些魂鬼正面厮杀,我们的人数有限,魂力也不足以再对付那么多魂鬼,保全自身性命为重,尽可能先以存活作为最终的目标……,走,跟我冲!”对于其他四个人的状态如何,尚前没有多问,因为经过他的判断,此时突破重围已经成了他们几人保全性命的必然行动,就算有些人状态调整不佳,也不能因此就停止行动,那样就都会死在这里,他虽然希望自家族人全部存活,但是他心里也明白,那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神兵天降,不然他连自己能否存活到最后都无法保证,他打算舍弃老命拼上那么一把,若真能保住尚家的火种,他也算是能对尚家的家主有个交代了,他是如此,也终于带着其他四人开始行动。 说话后,尚前就撤去了在他们房屋四周布设下的御鬼禁制,推门出屋,带着其他四人就开始往北向奔逃,灵魂也不敢出体,魂体合一,一路狂奔,沿着一侧街道往吕家所在的方向赶去,好像饥荒逃命之人一样,就算被路人那惊异的目光扫到,他们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似乎根本就不在乎现世之人的那些眼光,只想着保全性命,赶紧避开身后那些围追的魂鬼。 “跑?就凭你们几个老弱病残还想跑出我们的掌心?呵呵,真是异想天开,小的们,他们的魂力已经明显不足,给我去把他们困住,用大王交给我们的手段,三三相合,将他们的灵魂全都逼出躯体,让他们有身难回、有家难归,人类魂师有灵魂庇护还是有些麻烦的,都给我打起精神,别马虎大意了,放跑了一个,我那你们试问,听到了没有?!听到就都给我干活去,活干好了,重重有赏!”望着尚前他们跑走,二十余只魂鬼在背后紧追,显然不愿意让到手的肥肉飞了,其中一只中级鬼阶巅峰的魂鬼像是那群魂鬼里面的首领,一边追赶,一边冲其它魂鬼命令道,要求自家的鬼众加紧对那五名魂师的围追堵截,并将那五名魂师的灵魂击出,以拦截其逃跑的可能性,好像它们有足够的手段让魂师被迫魂体分离,很明显是有备而来,没有放过那些魂师的意思。 “不好,躯体沉重,终究跑不过那些轻灵的鬼魂,这样下去被追上只是时间问题,没办法,与其被那些魂鬼用技逼出灵魂,我们不如直接让灵魂出体且战且退,大伙,都灵魂出窍吧,一边分神控制躯体奔逃,一边让灵魂抱团战斗,还是那句话,不要 恋战,抵御住那些魂鬼的攻势之后再向后退就是了,不要给它们对我们躯体下手的机会!”尚家的那位长老尚前好像知道魂鬼有手段可以将魂师的灵魂逼出身体,赶紧向众人提醒,让众人的先一步灵魂出体,避免被魂鬼用计将灵魂逼出,那样的话,躯体和灵魂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就无法相合,十分危险,待到提醒之后,他的灵魂先一步从躯体里冒了出来,和自身躯体保持着一段距离,掩护着躯体继续向后撤退,打算用灵魂阻挡着这一波的魂鬼进攻。 “是,前长老,我们来支援您!”看到领头的尚家长老尚前先把灵魂放了出来,准备保护躯体、抵御鬼魂,其余四人也没有畏缩,全都放出了灵魂,和尚前的灵魂围成了一个小圈,打算凝五人之力一同和魂鬼作战,先把袭来的魂鬼击退再说,若是能将那些魂鬼击退一波,那么他们就有了更多可以奔逃的时间,这样的话,活着奔跑到吕家附近也有可能,他们都觉得这样才有存活的希望,单打独斗只能死的更快。 “呵,居然自己把灵魂放出来了,以为五个人围在一起就能抵御住我们这么多魂鬼吗?太异想天开了,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们九殿鬼使的厉害,小鬼们,用庆封大王教给我们的那招组合技把他们先困住,然后再慢慢地和他们玩,不急,他们既然没了‘龟壳’,那还不是任我们蹂躏,今日就让他们跑不走也回不去,魔魂阵,设!”面对着五个魂祖灵魂的抵御,追击的魂鬼并没有露出丝毫惊讶的神色,好像一切都在它们的预料之中,这次那鬼首领再次喊道,指挥着鬼群用技对停下的几名魂师灵魂进行包围,并没有对那五名魂师直接攻伐,似乎很是聪明一般不打算与那五名联合在一起的魂师正面对抗,一同施展出了一种特殊的鬼阵对着那五名魂师笼罩而下,将五名魂师的灵魂牢牢困住,让其无法逃离,变作笼中之鸟。 (本章完) 第一千零八十五节:尚家长老的决断 “不好!它们居然还有这种联合阵法,坏了,赶紧向后突破,争取在鬼阵成型前突出重围,再次归体,这样下去的话,我们肯定要被困死在这里了,这群魂鬼太不简单,小心它们还有别的算计,不能让它们得逞!”被鬼阵罩下,所有人都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那为首的魂师尚前再次冲众人用魂音呼喊,让众人凝聚力量突围,他没想到那群魂鬼居然还有这么一手,简直就是切断了他们的后路,后路一断,他们就算比一些魂鬼的实力要强,也会在战斗中寡不敌众被磨耗致死,他可不想就这样认输,把自己的灵魂交给魂鬼分食,于是开始组织众魂师突围,希望能对方鬼阵大成之前从阵中脱身,再魂归于体,保住一条性命。 “知道了前老,那么尚燕,方家的那位魂友,你们随我攻击后面的鬼阵以及魂鬼,尚旭,你和前老在前面抵御着魂鬼的攻袭,前老我这样安排如何?您觉得是否合理?”尚前呼喊完,那名英气的尚家男子向其他人安排道,顺着尚前的意思进行着简单的排兵布阵,随后向尚前确认着,不知道尚前同不同意他的安排,等待着尚前的回应。 “就先这样吧,燕儿,方家魂友,你们随我家族人尚洪在后面想办法破除鬼阵,旭儿,你随我在前面抵御魂鬼,掩护燕儿他们,那些魂鬼肯定不会就此罢休,它们困住我们的目的应该是要击杀我们,所以不会轻易放我们离开,我们也不能任它们宰割,一旦突破了它们的鬼阵,我们还得往北边逃去,不能松懈,快快动手,别耽误了时机!”对于那名英气的尚家男子的安排,尚前简单一思绪,便赞同了下来,因为此时,他也没有了太好的办法,只能如此进行,才有可能突破重围,不然再思考下去,等到那魂鬼鬼阵彻底成型,那他们就再无了突破的可能,现在时间就是生命,容不得他再多想,开始排兵布阵着,希望能有成效,至少把眼前这道坎越过。 既然长老尚前同意,其他人自然也就没有了意见,后方由英气男子尚洪主持突围,开始对魂鬼们正在施展的鬼阵进行攻击,而前方,尚前亲自带着那秃头族人尚旭对那些靠近的魂鬼进行还击,以抵御魂鬼的骚扰,前方掩护着后方,尝试着从鬼阵之中突围,大约就这样维持了七八分钟后,后方尚洪等人依旧没有能把鬼阵击破,好像那刚施展出的鬼阵就十分坚固一般,无法强行冲破,反而浪费了他们不少的魂力,让他们本就不多的魂力快要见底了起来,令他们皱着眉头都摆出了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 “那几只小鬼们设下的鬼阵你们都破不开吗?难道你们已经虚弱到了这种程度了?洪哥,这可不像你啊……”见后面的三人迟迟没有将鬼 阵破除,秃头的尚旭分神转头,向尚洪问道,不只是破解鬼阵的三人已经魂力快要损耗殆尽,他和尚前这两个在前面抵御魂鬼侵扰的魂师也快要消耗完了剩余的魂力,若是再无法突围,他们恐怕连保护后方三人的能力都不再有了,没法保护后面三人的话,一旦那些魂鬼借机偷袭,后面三人又都把精力放在破解鬼阵上,那恐怕就要闹出人命了,他还不想看谁死在这里,想着所有人都能安全地找到庇护之所,因此才着急催促尚洪,希望他能带人赶紧破阵。 “我也想啊,奈何现在魂力虚弱,很多技法根本就用不出来了,你让我怎么办?不只是我,燕儿和那位方家友人也是如此,早知道就早点离开我们的族屋了,要是早先时候,我魂力还满盈的情况下,这阵我们联手起来确实能够破了,但是现在真不容易,因为这阵一直有魂鬼维持着,每次刚破解一点,那些魂鬼就又耗费魂力施法缝合,我们后续魂力不足,就难以将其彻底击溃,所以才一直拉锯到现在,仍旧没有突破成功。”尚洪解释着,但还是在往那鬼阵上施用着魂技,和其他二人试图继续突破,但仍旧势单力薄,无法敌过那一二十只魂鬼共同施展的鬼阵。 “既然如此,更换布阵,我和尚旭去后面突破鬼阵,你们三人到前面来抵御魂鬼,掩护我们,你们不行,说不定老家伙我还能有一膀子力气,让我来尝试一下,破除的话就赶紧向阵外出逃,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无论如何,都要想方设法跑到吕家那边,这中谷城若是还有魂族能在这次的魂鬼侵袭中存活,那么唯有吕家、陈家分支那几个大族才有可能保全,若是他们也已经沦陷,恐怕这中谷城已经变成了魂鬼的乐园,我们到时候也就没有立足之地了,实在不行就给自己一个痛快,省得过后被魂鬼分食,那痛苦你们最好别尝,不是人能承受的滋味。”尚洪一直破阵无果,尚前叹了口气,然后转头向尚洪等人道,要求更换破阵人员,由他来亲自破阵,他知道再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他不想看着众人都死在这里,他打算用尽自己的全部力气为自家族人开辟出一条路了,并提前嘱咐着那几位族人,给他们指明了一条道路,他怕破阵之后就会魂尽,无法再带队前行。 “好,那前面对付魂鬼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我会掩护好长老您的。”尚洪显然没有听出尚前言语里的决绝,他以为尚前只是觉得他能力不行而已,也没有生气,算是承认了下来,就把破阵的事情交给了魂力等阶比他高上一级的长老尚前,让尚前来尝试破阵的事情,若是尚前能将鬼阵破开,那他们就都还有存活的希望,若是尚前也无能为力,他才会真的绝望,不过就算绝 望,他也没有放弃向魂鬼抵抗的意思,他绝不会轻易就把灵魂交给鬼分食,他可不想让自己成为魂鬼的养料,他已经打算在不得已的情况下灵魂自爆,和眼前的魂鬼同归于尽。 没人知道尚前在想些什么,同样也没人知道尚洪此时的想法,其他人也各有各的打算,有的乐观,有的悲观,但在尚前的领导下,谁也没有向魂鬼求饶的意思,全都严阵以待,小心翼翼地更换着前后布阵,而在布阵更换之后,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尚前对鬼阵动手,在其他几个尚家的族人眼里,尚前就是十分强大的魂师存在了,尚前一旦出手,那鬼阵大概率就会破掉,他们秉着对生的希望,期望着尚前能够得手,让他们冲出包围,可以继续往吕家奔逃,在他们众人的心中,吕家的所在地已经成为了他们的求生之地,虽然他们也都不知道吕家的情况,但是都有那么一丝希望。 “精魂秘技,尚华九针,破!”在更换了前后布阵完,尚前果然二话不说就运转魂力,施用技法,对着那坚固的鬼阵攻去,这一记攻击,尚前不仅将自身残余的魂力几乎全部耗尽,而且还燃烧了少量的精魂以强化魂技力量,以他现在所能施展出的最强攻击破坏着眼前的鬼阵,不过这最强的攻击一施展出,他的灵魂也就再没有了力气逃走,他这是选择舍弃自己的灵魂帮其他几人开路,却也成功将那鬼阵破开了一个难以愈合的巨大口子,给了其他魂师一条可以逃亡的道路,只是短时间内不用继续被困,至于之后谁能活命,他也无法保证,他能做到的只有这些了,他这是在为他们魂族尚家保留最后的火种。 “鬼阵破了,鬼阵破了!还是前长老厉害,大家快走吧,跟着长老突围!长老……,前长老……,你怎么了?你的灵魂怎么好像一点魂力都没有了,长老您难道……”看到身后的鬼阵已破,尚洪兴奋地嚷道,不过嚷完之后他才察觉,尚前的灵魂已经黯淡地倒在了地上,奄奄一息仿佛无法继续动弹,感知完尚前魂上的魂力状态,尚洪才明白尚前刚才破阵时用尽了全力,他这才察觉他们家的长老为了救出他们,竟然是以自己的灵魂作为了代价,他哭着向尚前呼喊,打算去抱起尚前的灵魂,准备带着尚前一起离开。 “别管我,快走,我活不了了,带着我你也得死,那群鬼要围过来了,有我的残魂吸引着它们,你们逃走也会少些压力,记住,一定要活下去,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其他族人,若是能找到咱家主更好,不然你们就是咱尚家的最后希望,一定要活下去!”看尚洪要来抱起自己,尚前拼着最后的一口气力摆了摆手道,他本就是舍命在救众人,怎么可能再愿意成为谁的累赘,他向 尚洪嘱咐着,然后命其赶紧离开,他想最后再以自己的魂魄吸引那些魂鬼分食,这样的话,其他几人就还能趁此机会加速逃脱,他还想用自己的灵魂为其他族人做最后的贡献,想要保全他们尚家最后的火种,争取留住他们魂族尚家一脉,也算是给他们尚家的族长一个交代。 “前老您……”不仅是尚洪发现了尚前的状态,其他几人也发现了尚前破阵时已经为了他们拼尽了全力,皆露出感动的目光向其望去,秃头的尚家族人尚旭则是直接趴到了尚前的魂上,也开始痛哭了起来,揽住尚前的灵魂,想要带尚前走,可是面对着又追击而来的魂鬼,他不得不把尚前的灵魂再次放开,回击着身后的鬼群,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也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留。 “你们走,你们家长老的灵魂我来守护,他想为你们尚家保留血脉,你们可别辜负了他的苦心,我会拼死守到他最后一刻,我的命本来就是为你们所救,这条命也应该拿来为你们做出些回报,就是现在吧,这里交给我,你们快快离去,我撑不住多久,希望能拖延到你们找到庇护之地,也算是我对你们的报答了,谢谢你们让我多活了月许的时间,我已经很满足了……”尚旭说话之后,那位来自尚家之外的方家族人竟先一步冲出,拦在了众人的面前,独自抵御起了魂鬼,并向众人催促了起来,他好像也不打算离开了,准备守在尚前的四周,掩护其他尚家族人离开,他知道尚前这么做的目的,他也敬佩尚前的行为,他打算也帮尚前一把,拿自己的性命换取更多时间帮尚家族人逃脱,决定用这种方式回馈尚家的庇护,不打算再苟且偷生。 (本章完) 第一千零八十六节:突降的救世主 “方熠兄你……”对于那位方家魂师的选择,众人皆是震惊,他们没想到一直看似胆小的方家魂师居然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打算帮他们殿后,尤其是那尚洪,之前还对那位方家魂师嗤之以鼻,甚至恶言相向,认为那位方家魂师是他们收留的族外之人,不该插手他们尚家的各种决策,现在则对那方家魂师肃然起敬,敬佩这那方家魂师的大义凛然,甚至想要去拦住那位方家魂师,不让他就这么舍命,但见其固执的样子,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站在原地一时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该带着其他族人是去是留。 “我留下,我对那吕家也不抱什么希望,觉得过去也是死,既然如此,不如就让我死在前爷身边好了,你们都走吧,别辜负了前爷的希望,不然前爷爷的努力就要付之东流了。”方家的避难魂师方熠做出决断之后,那尚家的女子尚燕竟有巾帼不让须眉之风,竟也站了出来,赶其他人魂师离开,她虽然悲观,但是并没有放弃什么,要说放弃,她也就是打算放弃她自己的性命为大家多做些事情,她好像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希望,似乎想把这个希望留给其他的族人,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否能救活其他的族人,只是想死在自家的长老身边,不再这鬼灾之中继续折腾下去。 “尚燕你也……”见一直十分悲观的尚燕也打算留下,尚洪惊诧道,他先前以为尚燕那副颓废的模样是害怕魂鬼,或者说是害怕死在魂鬼手中,现在他才明白不是,尚燕只是对这次鬼灾感到悲观,对他们一族的未来感到悲观,反倒没有半点惧怕魂鬼的意思,甚至想用命拼死在那些魂鬼之中,这让他也对尚燕改变了看法,没有再敢轻视那女族人尚燕半分。 “燕子姐,你要留下的话我也留下,我不能看着那些魂鬼糟蹋前长老和你的灵魂,它们要想动你们的灵魂,必须从我的魂魄上踏过,否则就算还有一口气,我也会守住你们,我也不走了,跟它们干,干赢了一起走,干不赢大不了一起死就是,既然选择了成为魂师,都是在家主那里签过生死令的,我不怕死,也不想窝囊的独活!”这次,秃头的年轻尚家男子尚旭喊道,他也打算留下,说不怕死那是假的,不然他也不会故意提高了嗓门给自己助阵,但就算怕死,他也不想苟且偷生,他觉得和自家长老族人共进退比他逃跑独活要好,不然他心里过意不去,精神上也会备受折磨,既然如此,还不如留下,战死了那也是痛快。 “你们这是干什么?要让前长老的苦心白费吗?!魂族尚家的火种要是全都灭了,你们一个个担待得起吗?还有家主的下落,还需要你们活着去寻找了,难道你们也置家主的安危于不顾吗?! 都给我走,那个方家的,你也给我滚,我们尚家不需要你在这里逞英雄,赶紧离开这鬼阵往北边的吕家跑啊!至于前长老,我来守护就行,若是你们能从吕家那边叫来援兵,说不定还能赶回来救我和前长老,快走啊,别在这里耽误时间了,我会守着前老的灵魂等着你们的!”终于,那英气粗犷的尚洪也忍耐不住了,他厉声驱赶着众人,也打算自己留下,他不想让众人的倔强辜负了尚前的好意,若真得都留在了这里,那尚前刚才的破阵之举就完全没了意义,他也想活,比谁都想,但是看到尚前的付出,他打算助尚前一臂之力,他决定自己留下,要把其他人都往北赶。 “尚洪兄,我陪你,让你家的另外两个族人走吧,他们去叫援兵就行,两个人拖延的时间更长,说不定咱俩能撑到援兵来呢。”方熠依旧不愿意离开,要和尚洪一起守卫尚前的灵魂,说是守卫,其实他知道就算留下两个魂祖等阶的魂师,也不是那鬼群的对手,只不过他想帮尚家一把,让尚家能够留下火种,不至于全族被灭,他心里已经认为早先离开的尚家族长和尚家族人凶多吉少了,可能这里剩下的就是尚家最后的血脉。 “我也不走,与其畏畏缩缩地活着,战死这里我觉得更好。”尚燕再次道,倔强的没有离去,她似乎早已经不想活了,想在一次酣畅淋漓的战斗后结束自己的生命,不用再面对这还在持续的鬼灾。 “不走,我也不走,我不会置前长老的和你们于不顾,大不了和它们这些魂鬼拼了,我们五个魂祖,就算前长老已经脱离,那也是四个魂祖的战力,我就不信对付不了那鬼阶首领领导下的二十多只也不算魂力太高的魂鬼,和它们拼了,杀的它们屁滚尿流!”尚旭道,露出了一抹狠劲,同样十分固执,不愿意就此离去。 “桀桀,你们的领头怎么了?是坏掉了吗?破了个鬼阵而已,就虚脱成了那个样子,看来离死不远了,哦,他若死了,你们几个又能做些什么呢?也会死吧,不如就站在那里等着一起死吧,也算是死得其所,我们会好好享用你们的灵魂的,尤其是那个魂力肥壮的那个……,桀桀……”鬼阵被破让那鬼群首领吃了一惊,不过见那些魂师互相之间交头接耳,似乎都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那鬼首领倒又放心了下来,暗中召集魂鬼再度向那些魂师围去就算没了完整的鬼阵,它们也打算从数量上压垮那些魂师,不让它们能轻易逃离。 “坏了,都怪你们乱在那里固执,被那些鬼抓住了时机,又围了过来,这下估计谁也跑不掉了,真是的,你们真是能给前老找麻烦呀,你们就算是死了,又如何面对前老,浪费了前老的良苦用心,前老现 在若是还有力气,定会责怪你们!接下来我会想办法从北面打开个缺口,你们试着再往北面逃,我可能这条命也就再帮你们一次,你们都给我珍惜好了!”望着围聚过来的鬼群,听到那鬼群首领的鬼语,争执的几人终于发现了情况不对,其中尚洪率先反应了过来,死死地注视着那些魂鬼的举动,然后冲众人道,打算再献出自己的灵魂,为其他人从北边开道,不想辜负了尚前的付出,想凭借一己之力帮其他几人存活。 “不要,带上前老,我们一起杀出去吧,能活就活,不能活就和那些魂鬼拼了就是,我不怕,大不了一死,魂师拼死在魂鬼手里,那是无上的光荣!”尚旭再次固执摇头,不愿意离开,抱起了尚前的魂魄,打算带着自家长老的残魂突围,他仍不愿意把自家长老的灵魂丢在鬼群之中,誓与自家长老共存亡,那信念似乎无人能阻。 “旭,前老的灵魂就交给你了,我来掩护你,无论发生了什么,都别回头,只要顾好你自己和前老的灵魂就行,别的不用你管。”尚燕道,守在了尚旭的一旁,似是要掩护尚旭,避免尚旭被魂鬼袭击。 “那我也来掩护你们,在我死之前,你们的后方就交给我吧。”方熠道,与其说是报恩,他已经被尚家那些人的义气和情义所感动,他想用性命向尚家人的情义致敬。 “那我来开路,哎,就走到哪算哪吧,能活大家都活,若活不了,死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好的,反正事已至此了……”看到自家族人一个个‘固执己见’,尚洪也没了办法,只能如此决定道,现在尚前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力气,指挥的重担其实就落到了他的身上,他是几个人中年龄最大的,虽然也比其他人大不了多少,但是同阶之中他的话语还是有一定的权威性的,就算是突破,如何排兵布阵也只能他来指挥,他并不看好带着尚前这么一个累赘的队伍,但无论如何他也不想把尚前这位自家可敬的长老丢在鬼群之中,而且其他几人还如此执意,他更没有了别的想法,只打算带着众人突破,走一步看一步,就算是死也无所谓了,他本来就不觉得跑出来之后存活的概率会有多大,何况他们现在都魂弱力虚。 “小的们,他们要跑,杀!”望着那几个开始往北缓慢移动的尚家魂师,鬼群中的那只鬼首领终于察觉到了魂师们的逃跑意图,也不托大,直接下令让鬼群一起朝那些魂师攻去,密密麻麻二十余只魂鬼就冲着尚家魂师的所在位置攻袭,各个施展着魂技,开始朝魂师们猛攻,有不少则直接向着那些魂师的身边贴去,打算进行近身偷袭,击那些魂师们一个不备。 “不好,小心!”望着那么多魂鬼一起袭来,有的使用魂 技,有的则直接贴身袭击,尚洪惊呼道,他这才发现那些魂鬼的攻势居然会如此猛烈,让他难以抵御,他都无法完全抵御住自己身前的那些攻势,更别说保护身后的其他魂师了,他只能出言提醒,却又无能为力,现在的他已然陷入到了绝望之中,他开始相信他的族长已经死于魂鬼之手了。 不只是尚洪绝望,其他的几个魂师见攻击袭来,同样露出了绝望的神色,他们本就魂力不支,现在居然要面对这么多魂鬼的全力攻击,就算其中混杂了一下小魂小鬼的软弱招式,那也无力抵挡,既然无力抵挡,结果就只能是身死魂销,他们之中有人甚至已经可以预见到自己的死相了,一抹绝望之意在心底油然而生。 “倒是一出感人的家庭剧啊,不过也是因为你们魂力太弱,才能演出如此让人感动的效果,嘿嘿,我就没这份能耐了,估计是我太强的缘故……,好了,不说废话了,看你们都还算不错,就保你们五人一条性命吧,魂技,雷延珠,串令杀!”就在包括方熠在内的尚家魂师心生绝望之时,突然有两个人魂从天而降,分别落到了他们的身周,一个人魂运转着魂力,用魂技为尚家的魂师撑起了一道防御型的护罩,让尚家的魂师避免了被众多魂技直接攻击,而另一个人魂则站在了护罩之外,一边嬉笑着冲尚家的魂师说话,一边手捏雷光魂珠,抬手对着那些魂鬼射去,只一息的工夫,那二十余只魂鬼的灵魂便轰然炸裂,好像从没有存在过一样消失在了本来的位置,整片地域魂鬼无存,似乎突然变得清净了起来。 (本章完) 第一千零八十七节:确认身份 “谁?!好强……,好强的力量……,只一招就……”就在两个人魂出手之后,尚家的几名魂师以及那方熠皆瞪大了眼睛,盯着那两个人魂直看,主要还是把目光集中在了立于防御护罩之外的那个人魂身上,看着那人魂的背影不禁惊叹,惊叹着那人魂的力量,好像在看哪里来的救世主一样,知道那人魂和他们一样也是魂师。 突然出现的两个人魂自然就是张嫌和吕坼的魂魄,张嫌的魂魄稍微进行了一些变形,没有将真正的容貌暴露给尚家几人,而吕坼则是以真面目示人,因为他不像张嫌一眼在这中谷城有什么估计,而且这些被救的魂手也是他们吕家打算吸纳的对象,所以他就没有必要隐藏真身了,将自己真实的容貌展露给了众魂师看。 “你们没事吧?”张嫌斩杀完了那些魂鬼,直接返回到了众尚家魂师身边,随后向尚家的几名魂师以及那随着尚家魂师奔逃的方熠问道,问完之后,向着尚家几人的中间走去,也不避讳什么,漫步就走到了尚旭的身边,在尚旭身边观察着那已经快要魂飞魄散的尚前,将魂手按在了尚前的魂上,向尚前的灵魂中过渡去了一些提前藏于灵魂之中的特殊魂药,用那魂药为尚前延续着魂命,不让那尚前的灵魂就此消散。 “你……,你在做什么……”望着张嫌去触尚前的灵魂,尚旭一时慌张,有阻止张嫌的冲动,不过介于张嫌魂上所散发出的那强大魂威,压制着他的灵魂无法乱动,他终于还是没敢做出什么反抗的动作,任由张嫌去摸那尚前的灵魂,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张嫌的一举一动,准备随时保护尚前,在发现张嫌好像真没有要加害他们长老残魂的意思之后,尚前才算是稍微松了一口气,颤颤巍巍地向张嫌问道,想要知道张嫌在做些什么,到底和他们是敌是友,毕竟魂师境也鱼龙混杂,各色的魂师都有,谁也不能保证一个陌生的魂师就是善良之人,喜欢同类相残的魂师在魂师境中也不算罕见,而且大都有特别的癖好。 “他的灵魂尚无大碍,只是魂力尽失,精魂燃去了一半,未来的魂师修行恐怕就要遭受影响了,这辈子估计也就停留在了这个魂力等阶了,我稍微给他度了点修复精魂和补充魂力的魂药,暂时可以保住他一命,不过后续若没有其它魂材和魂药的补充救治,他仍无法彻底恢复,得把他带到一个安全之地进行治疗,不然对他的灵魂损伤只会加大。”张嫌在把准备好的魂药通过灵魂度给了尚前之后,向抱着尚前的尚旭道,回答着尚旭的问题,同时也是在向其他众人告知着尚前的情况,将尚前目前的状况简述了一遍,似有打算带走尚前的意思,不过并没有再去触碰尚前,只是盯着那抱 着尚前的尚旭,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 “等等,你们到底是谁?来这里救我们又是什么意思?我很感谢你们救了我们,也很感谢你出手帮我们家长老保命,不过在你们说清楚你们的身份之前,我们不会跟你们走的,也不会把我们长老的魂魄交给你们,谁知道你们会打些什么算盘,我可知道那围攻我们的九殿阎罗魂鬼里会有变形成人魂的能力的,好像它们还说过它们鬼势有一个部门专门是聚集从魂师境招纳到的魂师的,你们不会是被那鬼势招降的魂师吧?难不成是看中了我们几人身上的能力,想将我们笼络招降?”就在尚旭不知所措的时候,尚洪挤到了张嫌的身边,面向着张嫌的侧身,向张嫌质问道,也不惧怕张嫌身上散发出的恐怖魂力,顶着张嫌的魂威质疑着张嫌,不愿意让张嫌直接把他们和尚前的魂魄带走,显然是在担心着什么。 “倒是有点见识,而且还很警惕,不错,在这鬼灾之中,只有像你这样警惕小心的魂师才有可能一直存活下去,大意的话,只能丧命于鬼口,还容易被魂鬼欺诈,他们几个在这方面都需要向你学习才行,不然真不好在这乱世之中存活下去……”面对着尚洪的质疑,张嫌不怒反喜,满意地点了点头,冲尚洪道,并建议其他几个魂师都要向尚洪学习,似乎尚洪现在质疑他的行为才是对的,让他大加称赞,更加看好不畏强势的尚洪一些。 “不用在这里夸我,我不受这个,我只想知道你是何人,不对,应该是你们二位都是何人?”尚洪被张嫌夸赞,没有露出欣喜的神色,反而对张嫌更加警惕了起来,继续追问道,不仅询问着张嫌的身份,还询问着那陪同张嫌一起出手的吕坼的身份,他显然没有在中谷城见过张嫌和吕坼,不知道这二人是从何而来。 “我是吕坼,中谷城吕家的大长老吕坼,这位是我们吕家的最高供奉,我们称之为‘广嫌仙尊’,是一名魂仙,你们也可以如此称呼他,我与他来到此地,就是来解救你们的,我们家大供奉仁义慈悲,以救苦救难为己任,发现你们遇险,才会在你们危难的时候出手救下你们,你们莫要继续质疑,还不快向我们家的仙尊跪拜感谢?免得仙尊生气。”张嫌还没有回答,吕坼先一步向众人回答道,说明完了他和张嫌的身份之后,又十分崇拜般向众人着重介绍张嫌,把张嫌看作神明一样,不希望被救的吕家之人玷污了张嫌的仁德,希望他们能更加感恩戴德一些,向张嫌表达感谢,他觉得那才是尚家几人现在应该做的,而不是去质疑张嫌的好意。 “您是吕坼大长老?”方熠望着吕坼的灵魂,琢磨了一下问,好像听说过吕坼的名头,不过看那眼神就知 道并没有见过吕坼。 “如假包换,吕家大长老吕坼,半步魂仙!”吕坼肯定道,确认着自己的身份。 “半……半仙……,怪……怪不得能一招抵住那么多魂鬼的攻击,那些魂鬼的攻击再强,对于一个半仙来说就是不入眼的小儿科罢,好……好厉害啊,看来吕家并没有失陷,吕家真的在鬼灾之中存活了下来,还出来拯救我们来了……,太棒了!”吕坼自证身份之后,那方熠再次兴奋道,他已经不怀疑身前之人就是吕坼了,并不是他认识吕坼,也没有绝对的证据可以证明眼前之人的身份,只是因为吕坼和张嫌刚才从鬼手里救过他们,所以他相信眼前的这位吕家大长老并不是假的,高兴地在那里呼喊,仿佛劫后重生一般。 “证据呢?怎么证明你们是吕家之人?”尚洪依旧怀疑着,他虽然也知道他们现在能保住一命全凭这两人的突然出现,但是他还是十分警惕,不敢有丝毫马虎,避免让他家的族人从一个坑里再掉进另一个坑里,他想要更确切的证据证明,只要证明来解救他们的两人没有恶意就行,至于是不是吕家之人,他其实都不太关系,他只想知道来人是不是坏人。 “你觉得什么能证明?”被质疑之后,张嫌没有觉得有什么大不了,吕坼倒是认为那尚洪有些较真,不太喜欢,露出了一脸不悦的表情,向尚洪问道,等待着尚洪回应,似乎很不耐烦一样。 “他就是吕家大长老……”就在吕坼反问之后,一直昏迷着的尚前慢慢睁开了魂眼,似乎恢复了一些,仍然疲弱,但因为张嫌的魂药,稍微清醒并有了些力气,看到吕坼,听到吕坼和尚洪间的对话,使劲憋了一口力气,努足了劲向尚洪道,显然他见过吕坼的样貌,能辨认出吕坼的身份,在一旁肯定了吕坼的身份,不让他家的族人尚洪继续质疑,伤了来人的好心。 “前长老您醒了啊!好的,我知道了……,晚辈尚洪,尚家第四代魂师,初级魂祖巅峰,对吕坼大长老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大长老见谅,对于大长老前来解救我等的恩德,晚辈没齿难忘,日后愿为大长老效犬马之劳,不敢有丝毫怨言,还望大长老收留我等,护我族人,救我长老,希望大长老开恩啊,救救我们尚家!”既然尚前都已经确认了来人就是吕家的大长老吕坼,尚洪也就不再质疑,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直接朝吕坼磕头跪拜道,向吕坼背后的吕家请求着庇护,希望吕坼能不计前嫌代表吕家将他们保护起来,主要还是求吕家能救他们家长老一命,不想看着他们家长老就这么死在野外,魂飞魄散。 “我等也是,只求吕坼大长老救我家前长老一命,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日后就算在吕家为奴 为婢,我们也没有丝毫怨艾,希望大长老开恩,给我家前长老一个活命的机会……”尚洪跪地拜求之后,尚旭和尚燕对视了一眼,也同时跪拜在了地上,向吕坼道,不过那尚旭因为抱着尚前的灵魂,没有附身磕头,只是向吕坼哀求,哀求着吕坼能施恩救他们家长老一命,不然他们家长老的灵魂曝死在这街道之上。 “方熠也求,请救尚前长老一命,方熠的小命卑贱,是死是活吕大长老大可不问,只求能救活尚前长老,吾死而无憾。”虽非尚家之人,方熠好像很敬佩那舍己为人的尚前,同样跪地请求道,似乎打算舍己之命救尚家的尚前,他不知道吕坼这次来能救走几人,不过他决定把可能有限的名额全部让给尚前等人,他受尚家庇护的恩惠已经够多了,想要以此来作为回报。 “不要拜我,愿意出手救你们的是我们家的大供奉广嫌仙尊,之后是否带你们回我们吕家,也将由我们家的大供奉说了才算,我并无法做出决定,所以你们该请求的其实是我们家的大供奉,而不是我,你们拜错人了。”对于众魂师的跪拜,吕坼晃着他的魂颈摇了摇头,向众人道,随后他指了指看起来比他年轻不少的张嫌的灵魂,示意众人改去向张嫌请求,他不是那个当家做主的存在,张嫌才是,他把一切荣耀都归给了张嫌,归给了这位曾经救过他们吕家一命的大供奉。 (本章完) 第一千零八十八节:吸纳力量 “大供奉?仙尊?他?这么年轻?对……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质疑您,只是……,只是……,对不起……,求仙尊开恩,救救我们家的尚前长老吧,今世做牛做马无以为报!还望仙尊您广施援手……”见吕坼用手指着张嫌,让他们尚家的几人去拜张嫌,那尚洪率先将身子转向了张嫌,看着张嫌灵魂那年轻的模样,着实有些跪不下去,不过感知到张嫌魂上那磅礴的魂力之后,他知道张嫌的实力深不见底,应该是一名真正的魂仙,终于舍下了脸面,又朝...... 曾经学习心理学的时候她就深刻的了解到了这一点,所以,这样的解救她并没有太大的感激。 刚才他远远地就已经远远看到了这个庞然大物,他也从未见过如此巨型的斗兽。 赵叔如今与燕雪二人,曾经是季东明府中的老人,更是忠诚之人,如今投靠了老夫人张氏这里。 十头怪兽,现在已经死去了三头,剩下的那七头怪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去。 就在大家正要庆幸活下来了的时候,天空中却再次出现了能量波动。 其实钟山也明白这回事,只是还有那么一丝侥幸,况且非亲非故的那好让人家帮忙,不过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总不能骑自行车回去吧,就算能回去也天亮了。 凤遥生产比想象中要顺利许多,不过半个时辰,便听到孩子呱呱大哭的声音,凤遥因为悲戚,也因为生产,昏了过去。 连低头都不用宛凝竹顿时喜笑颜开了,不用猜,这两团人影绝对不是别人,正是她的那两个宝贝儿子。 季如烟的打算是,把外祖父许子明,千月婆婆都一起叫去焰宗的。反正据那紫竹长老的意思是,现在的焰宗地大人少。 宛凝竹抱着两个儿子慢慢往下走,可是屋里的短暂的对话,还是多少漏了出来。 “世轩,答应我一件事情好吗?”他能做到不阻拦她对付林薇薇,对她已经是一种帮助了。 “为夫乐意至极。”龙千绝笑着说道,贪恋的看着蓝子悦娇俏可人的没有,结实的长臂一伸,抱着蓝子悦上了大树。 不明白他葫芦里在卖什么药,还是听了他的,将毛皮外套给脱下,头上的帽子也摘下,递给了那个光身的人。那人接过时,用生硬的语调说:“谢谢。”我挑了下眉,会说汉话? 不用扭头看,也能感觉到有道目光直直地射向这处,至于落在谁身上,我就不去关心了,因为刚好陆续这脾性与我臭味相投,我也是为心所欲的主。 我没接她的腔,只是默看着陆续,他也不避嫌我目光,就任由我看着,片刻之后,我丢了三字给他:“挺傻的。”嘴上这般埋汰,心中却翻涌无数,很难不去震撼他当时的行为。 今日既然来找他来谈,那必定是已经决定好了怎么做,否则不会特意找他过来。 “本座看到了,以后悦儿想要什么?只管和本座说,本座都会给悦儿买的,他车赤国有的东西,我魔幻城也有。”龙千绝有些吃醋的说着,这个南宫辰勋真是没有眼色,而且他是故意的。 其实,她现在看着和董鄂妙伊、十福晋关系好,但那也只是看着,董鄂妙伊心思单纯,不过是把她当做玩伴,吃吃茶选选首饰说说料子,并不交心,十福晋更是个蠢的,谁愿意和她说话她就跟着谁,八福晋脸色有些不好。 “英儿,你怎么跟先生说话的?”正在这时,一个温和而又有力的声音突地传来,我们回身一看,只见徐云华被几个丫鬟簇拥着走了过来,见了我,略微笑了笑点头示意,我赶紧行礼。 第一千零八十九节:救死扶伤 “那好,多余的话我也就不说了,我们这就往吕家赶回吧……”张嫌知道自己的过于客气反而惹得了吕坼的不满,赶紧赔笑着挠了挠头道,直接使用出了空间法则之力,在自己的身前撕裂开了一条空间裂缝,准备带众人从空间裂缝快速赶往吕家,以他现在所在的位置,距离吕家根本不远,就算从现世赶路,也不过十几分钟左右的时间就能赶到,当然这是张嫌开启体魂技的情况下,只不过现在他们之中有一个灵魂状态不佳的尚前,所以张嫌才不想冒着不断被鬼袭击的风险在现世赶路,用空间法则之力赶路反而更省事些,也能保证他身旁的几个尚家魂师的安全,这才让他在众魂师面前展示了他的空间法则,没有隐瞒他的法则之力。 “就这样直接走回去吗?尚前长老的灵魂疲惫,就算魂归于体,也需要有人搀扶才行,若这一路上还有魂鬼的话,恐怕……,等等,广嫌仙尊,你这是在干什么,怎么在这里施展起了魂技招式,难道又有魂鬼袭来了吗?”全都魂归于体后,尚洪和尚旭扶着尚前的身体,向张嫌问道,他们不知道张嫌要怎么把他们带回吕家,正问着的时候,发现张嫌在那里运转着魂力,不知在做些什么,竟在身前撕裂开了一条诡异的黑色缝隙,好像凭空将空间撕裂了一般,他们之中没有魂仙等阶,也没有听说过和魂仙有关的能力,根本就不知道张嫌在施展空间法则,惊异地向张嫌问,并同时放出魂力警惕着四周,避免再有魂鬼偷袭。 “别激动,这是魂仙才有的能力,叫做法则之力,而且广嫌仙尊的法则之力尤为玄妙,他拥有着少见的空间法则之力,可以让我们不用在现世赶路,直接从空间隧道里朝近道赶回吕家,你们不用担心,把你们的长老扶好了,跟着我们吕家的大供奉进入空间隧道就行,如果我没有估算错的话,从这里通过空间隧道赶回吕家门外,也不过一两分钟的时间,说不定还会更快,而且不用担心路上会遇到游荡的魂鬼。”看到那尚洪和尚旭等人一惊一乍的样子,吕坼尤为想笑,这就是他这样的大魂族族人和尚家这样小魂族族人之间的见识差距,他很早就知道了魂仙以上的法则之力,以及各种法则之力的特点,所以在第一次见张嫌施展空间法则的时候,他就没有露出丝毫惊讶,而尚家几人显然没有听说过类似的事情,所以才会露出孤陋寡闻的惊异,让吕坼看了忍俊不禁。 “吕大长老说的没错,这是空间法则之力,通过它可以从空间隧道赶路,你们跟着我走空间隧道就行,也就几步路的距离就能把你们安全送回到吕家门口,之后再让吕坼长老帮你们安排,你们都可以在吕家休养生息,不会再有什么危 险的,跟我来吧,不用害怕,附近也没有鬼追来,暂时还算是安全,就算有鬼,我和吕坼长老也能将它们轻易击杀,用不着你们再拼命了。”吕坼解释完,张嫌点了点头补充道,先一步走入了空间裂缝之中,在空间裂缝里等待着其他人进入,他还是走在最前面,让吕坼在最后稍微保护一下众人,毕竟尚家的几人和那方熠状态都不是很好,灵魂虚弱不说,魂上也都稍微挂了点彩,若是再让他们遭到袭击,他们能活下来的概率真不是很大,张嫌可不想让这些人再出什么问题,尽可能保护着他们的安危。 “是,谢仙尊开路!”知道了是魂仙的法则力量,尚洪等人虽然不明白何为法则之力,但总觉得很是玄妙强大,而且他们现在已经基本相信了张嫌和吕坼二人,确定这二人是来搭救他们的吕家之人,若张嫌和吕坼真是有意要害他们,根本犯不着从鬼手之中将他们救出,就算可能在算计他们的灵魂,那也不至于还要他们的承诺,还把已经灵魂虚脱的尚前也一并带走,就冲这一点,尚洪等人也信任起了张嫌,打算跟着张嫌和吕坼往吕家去,随着张嫌就走进了空间裂缝之中,跟在张嫌身后踏入进了空间隧道。 待到尚洪几人全部走入进了空间隧道,吕坼才在最后跟着踏入,掩护着张嫌和尚洪几人的背后,在空间隧道里行走。 走了大约一分钟左右,张嫌便又在空间隧道的一侧撕裂开了一条空间裂缝,而那条空间裂缝正好就是吕家小区前的广场位置,确认吕家小区前的广场上没有魂鬼再围聚靠近之后,张嫌便把众人从空间隧道里带离,将他们全部带到了吕家的小区门前,也就是吕家的护族大阵边缘,随后吩咐吕坼将营救下来的几名魂师全部安置进吕家的魂族之内,暂时给他们治疗以及疗养,让他们的灵魂尽快恢复状态,能作为一份力量共同守护着魂族吕家。 张嫌吩咐完,吕坼便按照张嫌的吩咐独自带尚家的众人和那方熠进到了吕家的护族大阵之内,简单向里面负责的吕家二长老吕穹交接了一下尚洪等人,并传达了一些张嫌给出的叮嘱,让吕穹好好照料那些被张嫌救下的魂师,并且明确将这些人的指挥权暂时交给了吕穹,让吕穹把他们也当做吕家的族人一样进行安排调度,不用太避讳什么,现在是非常时期,所有能动用的力量都应该起些作用,不然救治他们就成了纯粹的材料浪费,反而会让吕家多些负担。 吕穹接到了吕坼所传达的张嫌指令后,并无二话,完全按照着张嫌的要求去做,先招来了医疗队,给被救下来的几名魂师进行医治,尚前灵魂最弱,所以需要不少的魂药以及魂材才能治疗,而其他人多是魂力近乎枯竭, 灵魂稍有小伤,并无大碍,需要的魂药材料也并不算多,整体上的资源消耗,完全是吕家储备上的九牛一毛,医治这几个人,根本就给吕家带来不少压力,反而获得了五个魂祖级别的力量,还是让吕穹以及同样知道了此事的吕桥开心不已,只要有足够的力量,他们吕家就算不再龟缩,也不再怕魂鬼侵袭,吕穹和吕桥现在都觉得让张嫌当他们吕家的大供奉是完全正确的决定,他们吕家正需要更多的魂师力量进行补充。 “仙尊,族内那边我已经交待妥了,暂由吕穹二长老负责他们,一切都照着您指示的去办,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张嫌没有进入吕家,他只是在门外等候,避免被吕家的护族大阵隔离了灵魂和躯体上的感应,容易出现灵识控制上的问题,待到吕坼出来,向张嫌再次拜手说道,显然吕坼已经按照张嫌的吩咐安排好了一切,不用张嫌再担心被救下来的那几人的安危了。 “那就好,那尚家几人也没什么意见吧?”张嫌自然不担心吕家的能力和做派,倒是怕那尚家的几人倔强,向吕坼问,避免出现什么冲突。 “把他们送进去前仙尊您已经嘱咐过他们,他们好像完全听从了您的嘱咐,愿意顺从我们吕家的安排,我暂时把他们交给了吕穹二长老进行调度,他们有没有发出什么怨言,应该是没有意见,这全是仙尊您的功劳啊。”吕坼摇了摇头回答,回答之后还不忘向张嫌赞扬道,觉得那几名魂师的顺从完全是因为张嫌的功劳,也就是张嫌提前让他们发出的那个承诺。 “只要不给你们……,嗯……,是咱吕家添麻烦就行,别的我倒不怕,既然他们已经安置好了,我们再继续去搜寻其他的魂师吧,先回到尚家那边所在,继续从那里搜索,试着查探一下尚家的家主和其他尚家的魂师都去了哪里,是不是真的已经被魂鬼团灭了,要是那样的话,可惜了那么一个还算不错的家族,那样的家族要是能存活下来,恐怕对付九殿鬼势的力量就会大幅提高,真不知道还有没有类似的魂族存活下来,零散的力量再多,也不如那么一个整体的力量,希望有更多的魂师还存活着呀……”既然吕坼都安排好了,张嫌也就都放心了,再次撕裂空间,准备带着吕坼赶回,一边往空间裂缝里走着,一边向吕坼道,显然他对一次只拯救下五名魂师还是不太满意,他想拯救更多的魂师,那样聚集起来的力量才会更大,他想对付九殿阎罗,就必须召集更多的力量才行,不然那么一个庞大的鬼势,仅凭几个魂族根本就是天方夜谭,不用想都知道不可能敌过。 “仙尊说的是,那吕坼继续陪您去找吧。”见张嫌走进了空间隧道,吕坼也随之跟上,听 到张嫌的话,吕坼马上就明白了张嫌的担忧,向张嫌回道,他打算继续跟着张嫌,去拯救和吸纳更多的族外魂师,这些魂师一旦吸收到了他们吕家族内,也算是帮他们吕家扩大了实力,就算有一天护族大阵无法就维护,那么有大量的具备实力的魂师在场,也不一定真怕那魂鬼众多的九殿鬼势,他一直认为张嫌这么做也是在帮他们吕家,帮他们吕家续命,至于最后能不能敌过那传说中的九殿阎罗,他不确定,但是他觉得可以和张嫌一起尝试一下,总不能轻易就把一族之人的灵魂交给那些魂鬼吧,那些魂鬼可都是穷凶极恶的存在,肯定会把他们的灵魂全部分食吞吃的。 “嗯。”张嫌点了点头道,他需要吕坼这个导游,前两次的带路就说明吕坼对中谷城还是很了解的,不然他也不会发现尚家仅存的几名魂师,之后有吕坼在,他也不会像个无头的苍蝇在中谷城乱跑,他就算是魂仙,魂量也还是有限的,尽可能少消耗一些魂力,对他来说尤为重要,这样他就能多跑几个地方,也能多储备点力量随时准备救人,就算在遇到鬼王级别,只要魂力足够,他也不用担心,除了那庆封鬼王,这中谷城说不定还真有其它可以用阎罗令之类的东西临时将自己提升至半王、鬼王的存在,他还要防着那些魂鬼,以免自己的灵魂和吕坼的灵魂出现损伤。 十分钟后,距离原尚家所在的五条街之外,张嫌灵魂闪烁着雷弧,手里握着雷剑,在三十多只魂鬼之中电光火石一般的穿梭,而在他旁边,吕坼再次升起了防御护罩,将十三名魂力各异的魂师保护了起来,那些魂师全是中谷城付家的魂师,他们家的族长已经战死,几位长老或重伤或魂力枯竭,也近乎没了战力,而苦苦支撑的一些付家精英也死伤过半,张嫌和吕坼正好赶上,保护下了魂族付家的残余力量,救死扶伤,避免他们全都死亡,准备救下他们,将他们同样带去吕家。 (本章完) 第一千零九十节:确认情况 “神仙救我!”一名断了半条魂腿的付家魂师灵魂倒在地上冲张嫌和吕坼喊道,他没有在吕坼撑起的防御护罩里面,刚才和魂鬼战斗时虽将那鬼对手歼灭,但是自己也身负重伤,魂力快速流失着,整个灵魂开始变得虚弱,摇摇欲坠,一旦魂力散尽,他就会魂飞魄散,不过当他发现了实力强大的张嫌和吕坼后,求生的本能让他不断哀求。 “大长老,救人的事情暂时交给你了,这些鬼里面居然还有只实力不错的半王,解决起来可能没有那么迅速,别耽误了最佳的治疗时间,把还能活的都先保护起来吧,也别让他们这就魂飞魄散了……”张嫌面对着身前的鬼群,虽然已经轻松灭杀了不少,但稍有些分身乏术,因为这鬼群之中有只厉害的半王,剩下的魂鬼也都在鬼阶以上,这等阵容就算他是魂仙也得严阵以待,倒不是说敌不过这些魂鬼,而是说要多花费点时间,所以营救一些受伤魂师的事情,他也就没法及时去做,只能拜托给了吕坼,让吕坼先对那些受伤的魂师进行紧急的治疗和安全的庇护,尽可能救下更多的魂师,作为日后对付九殿阎罗的储备力量。 “仙尊放心,交给我吧。”大长老吕坼活了七十多年了,心里自然透亮,没有去和张嫌争抢杀鬼,把杀鬼救人的功劳尽可能让给张嫌,让张嫌能在被救之人中展现出英勇的一面,而他多是为张嫌负责后勤的工作,也就是帮张嫌救下和治疗更多的魂师,有张嫌这个魂仙在最前面顶着,简直就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就算王级以下的魂鬼众多,也不是张嫌的对手,别说攻破张嫌的防御了,就连绕过张嫌再袭击他们也根本就办不到,这就是魂仙之威,非鬼王难以招架,一群王级以下魂鬼根本就翻不出天去,他自然能安心的营救和搬运那些还有生气的魂师残魂。 回应完张嫌,吕坼也不再去管张嫌那边的战斗,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救治付家魂师们的身上,先将还能救活的魂师尽可能往他设置好的魂力护罩里搬,并给一些重伤濒死的魂师进行紧急的救治,止住他们的魂力散失,再给他们一些简单的治疗魂药稳住他们的灵魂,随后才去救治那些伤势并不算太重的魂师,避免他们伤势恶化,确保所有被他救到的魂师都暂时不会身死魂销之后,他才慢慢停下了手里的活计,守卫在那些魂师四周,一边确保着这些人不会再被魂鬼偷袭,一边观察着张嫌那边的战斗情况,帮张嫌警惕着那些魂鬼的阴招,避免张嫌在那鬼群之中吃亏。 “谢谢,谢谢你们,你们真是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啊,谢谢你们救了我们,若是你们没有及时赶到,我们付家恐怕就要全灭在此了,那群魂鬼的手段极其诡异,就算 我们灵魂归窍,躲藏在躯体里面,它们居然也有手段能将我们的灵魂逼出,让我们一时之间难以魂归于体,不得已我们只能与它们战斗,可是它们一来就七八十只,而我们魂师族人总归不过五十之数,一打起来,我们这边就落入到了下风,即使我们家主带着那些族内强者拼死奋战,最终也不过拼死掉了三四十只魂鬼,剩下的魂鬼还是太多太强,我们这些残活之人哪还有力量抵抗,很快就死的不剩几个了,还好你们来了,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啊……”就在张嫌在鬼群里穿梭杀鬼,吕坼维持着防御护罩保护着众魂师的时候,一个受了点轻伤的付家老者站了出来,在吕坼背后拱手向吕坼道,声音颤颤巍巍,却充满了感激,不停感谢着吕坼和张嫌救了他们,同时诉说着之前的情况。 “你们既然能活到现在,为何今日却有这般遭遇?”吕坼听到身后老者的话,没有马上转身,只是负手而立望着张嫌所在的方向,却回声问道,不理解付家存活至今的原因,照目前的情形来看,以付家魂族的实力水平,本应该早就被魂鬼给灭族了才对。 “因为族长想带着我们往中谷城之外逃去,他知道整个中谷城都闹了鬼灾,而且是由一个被称作‘九殿阎罗’的鬼势发起的,他说那鬼势在古代就很有名气,可以算是这片大地上最强的魂鬼组织了,这次全面来袭中谷城,很有可能是中谷城里的某家魂师惹到了那九殿阎罗的霉头,所以才引得那九殿阎罗鬼势无差别报复,他觉得即使守在族内,即使依托着护族大阵的庇护,也不是长计,于是才带领大家准备往中谷城突破,暂时到中谷城外避避风头,没想到看似已经撤退了的魂鬼,居然在我们离家之后又突然冒了出来,将我们包围,阻断了我们回去的道路,冲我们袭击,最终才让我们一族落得这般下场,连半仙等阶的族长都已经战死,我们族人更是死伤惨重……”付家的那位老者向吕坼解释,说明着整个事情的来由。 “那你们还真是会挑日子啊,早不走晚不走,偏偏选择在了今天,而且若能稍晚一些的话,等我们赶来,你们的家主和族人也不会落到这般下场,你们是怎么想的,怎么就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难道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付家老者的解释倒也清楚,只是有些地方让吕坼特别在意了一下,皱了皱眉头问,仍旧没有去看那名存活下来的付家老者。 “原因嘛……,倒是有两个,一是我们家的护族大阵所需要的魂材已经快要耗尽,再不离开,也没有办法,一旦护族大阵失效,我们一族仍要面对着这么多的魂鬼,情况恐怕还不如现在这样乐观;这第二个……,这第二个原因其实是因为 就在不久前,那些魂鬼竟突然消失离去,当然也不是全部离去,而是那半王等阶的鬼首领带了不少厉害的魂鬼向着东北方向走了,好像是接到了什么讯息似的,我们家主发现那些鬼半天也没有回来,就觉得是个契机,就带着我们开始突破了,只是没想到突破之后刚跑了不远的距离,那半王的鬼首领就又带着鬼群赶回,因此才在这里被围,也算是我们家主的一次判断失误吧……”付家的老者没有隐瞒什么,向吕坼仔细说明道,告知给了吕坼他们目前遭遇的原因,似乎对他们家主颇有微词。 “那些鬼往东北边方向去过?”听到付家老者的告知,吕坼揉了揉长满白绒胡须的下巴,若有所思地问,好像在思考些什么。 “嗯,火急火燎地往那边赶去了一次,就留下了不到一半的魂鬼继续围着我们,可惜因为之前家主犹豫不决,耽误了一些时间,不然早突破的话,那些离开的魂鬼也不可能那么快就又赶了回来,才让我们一族遭此大难,哎,时也命也,后悔也来不及了,家主也因为心有愧疚,才去找那鬼群拼杀,最后拼死在了鬼群之中,也算是用自己的行为尝试弥补了自己的错误,只是他能力有限,依旧没有救下我们一族。”付家老者点了点头回,好像又对他们家主和那些已经战死的付家魂师十分惋惜,向吕坼继续说明着。 “具体的时间是什么时候?”吕坼继续问道,因为思考,眉头皱得更深了几分。 “您是问那些魂鬼先前离去的时间吗?大约是在四个小时之前吧,而我们这些人是在半小时前选择突破的,先是被剩余的魂鬼拖住了脚步,后来又被赶回的魂鬼围杀,我记得就是如此,不会有太大偏差……”付家老者不明白吕坼为什么这么问,但因吕坼在保护他们,他也就知无不言,将具体情况向吕坼说了。 “那就不是我们去救尚家人的那段时间,从救尚家人到现在也不过才过去半个小时,也就是说那群鬼离开它们围猎的魂族去到别的地方,其实是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按照每个鬼群大致负责一个魂族势力的安排,那群鬼离开应该是接到了什么命令,或者是接到了其它鬼群的求援,才会不顾自己围猎的魂族,临时离开去其它地方,可惜这里的付家没有抓住最好的逃生机会,跑得有些晚了,正好那些离开的魂鬼又折返了回来,才将他们再次拦住,至于那些魂鬼是去别的地方忙活完了,还是又接到了这里有魂师逃走的讯息,就不得而知了,若是后者,半个小时的时间应该就是它们去的地方到这里的脚程,不知道那东北方向发生了什么,倒是可以去查探一下……”听完付家老者的说明,吕坼小声嘀咕道,分析着自己收集到的 情报。 “恩人,您在说些什么呢?”吕坼的嘀咕声太小,如蚊子哼哼,付家老者只闻其音,不闻其意,疑惑地问,以为吕坼还有什么要向他打听的,等待着吕坼询问,不敢从吕坼身后撤离。 “你岁数不小,魂力看起来像是刚进阶高级魂祖的样子,听他们喊,你好像还是付家的长老,这中谷城里的魂师少有我不认识的,不知道你是哪一位,能否报上名来?”吕坼在分析了片刻之后,终于向身后的老者问起了姓名,想要知道那位可以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代表付家发言的老者是中谷城魂师境里的哪一位,他对中谷城里很多有头有脸的人都进行过调查,显然身后那位付家老者不再他的调查之中。 “付兴珩,暂任付家二长老一职,确实刚刚进阶高级魂祖没有多久,因家主和大长老已经战死,只有晚辈能站出来回答恩人您的问题了,还望恩人不要怪罪,并不是我们付家无礼……”听到吕坼的询问,付家老者赶紧自报了姓名,向吕坼拱手道,他知道吕坼和张嫌是他们付家最后的救命稻草,不敢有一点得罪这二人的意思,态度无比的恭敬,生怕哪一个行为不妥,再惹得这二人生气,那他们付家这些残存的魂师可能就都要没命在了这里,他可不想因为一时的大意再葬送整个付家,他低三下四地想要保全付家最后的火种。 “原来是付家那个刚刚晋升上来的二长老啊,幸会幸会,我是吕坼,吕家的大长老,若各位不嫌弃,可以等会儿随我们去吕家避难,吕家正营救魂师、召集力量,准备日后和九殿鬼势一战,夺回这中谷城灵魂境,若各位有意,我将把诸位带回吕家,若各位无意,那我们吕家也不会强求,只能随各位自生自灭,不知道各位是什么意见,我先替我们仙尊确认一下……”付家二长老付兴珩报完了姓名,吕坼直接代张嫌向付家众人问道,问过之后,等待着付家之人的回应,似乎是否营救他们,还要看他们对归附吕家的态度,其实这也是张嫌的意思,为的是之后不再出乱子。 (本章完) 第一千零九十一节:死战的魂族 “吕家?您就是吕家大长老吕坼?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非凡,那位仙尊也是吕家之人吧?感谢您二位现身救我们于水火之中,我们这些残兵败将还能有什么选择,为了保全我们付家的剩余血脉,我们愿意归附您的吕家,求得一线生机,日后也愿随吕家而战,将那入侵的魂鬼杀出中谷城,还望吕家能收留我们,不要让我们死在这里,我们知道这中谷城已经魂鬼遍布,凭我们这仅存的族人,恐怕无法在中谷城生还。”吕坼问完,付兴珩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直接朝吕坼跪拜道,以头抢地,哀求着吕坼,完全舍弃了他付家长老的尊严,要吕家能救他们族人一命,至于条件,只要不是让他们再去送死,他也就不去在乎,他不想让付家就这么完了,他还想保留住付家最后的火种,也算是对他们死去的家主有一个交代。 “嗯,那好,我是同意收留你们了,不过最终能决定你们是否进入吕家和得到吕家庇护的并不是我,而是那位正在和魂鬼战斗的广嫌仙尊,他是我们吕家的最高供奉,在我们吕家权力相当于家主,只有他同意,你们才能得到我们吕家的庇护,所以等会儿还要由他来决定你们的去留,我的意见仅供参考。”吕坼觉得那付兴珩的回答还算爽快,倒也不再拿捏,愿意收留付兴珩等人,但是有张嫌在,他自认自己做不了主,因此打算等张嫌回来,再由张嫌决定,张嫌的地位在吕家堪比家主,所以张嫌的决定才能作为最终的结果,他刚才不过是帮张嫌提前探了一下付家人的态度,帮张嫌提前筛选了一下。 “仙尊?最高供奉?吕家大长老,晚辈有句话不知道当问不当问,那仙尊看起来好像还很年轻,难道实际年龄已经比您还大了吗?我该如何称呼那位仙尊?也称‘广嫌仙尊’是否尚可?”随着吕坼的言语导向,付兴珩站起了身子,将目光转向了正与魂鬼缠斗的张嫌,望着张嫌那以一敌众的强大实力,再看张嫌灵魂那年轻的模样,付兴珩有些不解,以为张嫌是修炼了什么保养模样的技法,所以高龄之下才会显得如此年轻,疑惑地向吕坼问,间接打听着张嫌的年龄,准备着更准确的称呼,避免之后说多错多,再惹得张嫌不再高兴,不打算再收留他们,那他们的性命就岌岌可危,他还不想失去眼前这两个即将抓住的救命稻草。 “广嫌仙尊年龄尚不过三十,叫仙尊就行,不要胡乱称呼。”吕坼比付兴珩的年龄稍大,在中谷城魂师境里的阅历也比付兴珩要长,自然明白付兴珩这么问是什么意思,简单回复道,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因为他知道付兴珩活了这么大,肯定也懂这魂师境里的规矩,年龄只在同等级魂 师中有些尊卑位别,在等级有差的情况下,魂力等阶才是评判魂师间位别的唯一标准,也就是说已是魂仙的张嫌目前是在场所有人的长辈,就算是付兴珩年龄比张嫌大,也不能在‘礼’上对张嫌有所欠缺,他这是在提醒着付兴珩规范自己的行为,当然他并不知道张嫌并不在乎这些。 “不过三十的魂仙?!绝世天才吗……,哦……,哦,我明白了,谢吕大长老指点,我知道了,我会好好敬奉广嫌仙尊的,还望吕大长老在一旁美言几句,让广嫌仙尊也愿意收留我们,我们真的没有地方可去了……”吕坼让付兴珩保持礼数,付兴珩反倒对吕坼十分感激,他觉得这是吕坼这位吕家大长老有意收留他们,在帮他们说话,赶紧冲吕坼再拱手拜道,除此之外,付兴珩对张嫌这个不过三十就已经成为魂仙的仙尊颇为震惊,他完全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能在那个年龄就修至魂仙,他可是修了好几十年才刚到高级魂祖,有生之年说不定也就再修至巅峰了,和魂仙等阶几乎无缘。 对于付家这位二长老的疑惑和震惊,吕坼没有过多在意,因为他早先知道张嫌年纪轻轻就已经是魂仙的时候,也是这般震惊的模样,和那付家二长老的样子一般无二,但是在张嫌身边待久了之后,他也就没觉得有那么稀奇了,倒不是说他已经知道了张嫌修炼迅速的秘密,而是他已经适应了身边有这么一个年轻的魂仙,不仅如此,他这位吕家的老人,在张嫌旁边居然会有一种久违的可以依赖的安全感,这让他觉得十分奇妙,也是让他对张嫌服帖的原因,他认为那付兴珩之后也会对张嫌有类似的看法。 “完事,就留了个夜宵,其余的都解决了,没让一个跑走,也算是帮你们付家报了大仇吧,付家的各位,还望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魂散更不能再聚,希望各位不要伤心过度,那样可是会伤到自己的身子……”张嫌花了六七分钟的时间终于收拾完了那近三十只的鬼群,拎着那只奄奄一息的半王级鬼首领赶了回来,一脸怜惜地向众人道,希望付家遗民不要在追思逝者上再浪费太多的精力,快点从悲痛中振作起来。 “付家的各位听令,快来拜见广嫌仙尊,就是这位仙尊杀光了攻击我们的魂鬼,救了我们这些人一命,仙尊的姓名和样貌我们付家人应该铭记于心,日后也要涌泉相报,大家快来,给仙尊磕头,感谢仙尊的救命之恩!”张嫌刚开口安慰着众人,那付兴珩见张嫌归来,手里还拎着杀害他们家主及不少族人的罪魁祸首,赶紧召集付家的众人,来向张嫌跪拜感谢,他第一个朝着张嫌跪拜了下去,连朝张嫌磕着响头,感谢着张嫌的救命之恩,感激着张嫌的再造大德。 “感谢仙尊搭救,感谢仙尊的救命之恩……”付兴珩作为付家的二长老,其命令还是有人听的,所有存活下来的付家之人,除了那些灵魂重伤或者疲虚无法动弹的以外,全都赶到了付兴珩的身后,向张嫌和吕坼的所在位置跪拜了下来,和付兴珩一样感谢着张嫌的救命之恩,他们心里也都明白,那些魂鬼凶厉,若不是张嫌和吕坼的出现,他们绝对活不到现在,他们也都是打心底里感谢着张嫌,把张嫌和吕坼当成救苦救难的菩萨,虽然他们也都是魂师,并不相信这世间真有菩萨。 “快请起,快请起,我们只是路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各位不要行此大礼,我们救下各位,也是想保全我们魂师的力量,日后好凝聚起来对付那九殿鬼势,把魂鬼从这中谷城赶跑,一根筷子容易折断,一把筷子就难以掰折,我希望你们能和我们一起联合起来,让这中谷城重新恢复往日的安宁,不知道各位是否愿意,愿意的话站起来就是,我会给各位找一个不错的安置之所的。”张嫌见付家的一众魂师跪拜自己,无奈地笑了笑,虽然他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接受被救之人的跪拜了,但仍觉得有些不太适应,正好趁此机会向付家众人说明了他们的来意,并咨询着他们的意见,让愿意跟他去吕家避难的魂师站起来表示同意,以此来化解这有些奇怪的场面。 “付兴珩愿意,还望仙尊收留。”付兴珩第一个站了起来,拱手朝张嫌道,他这时候没有去代表付家,因为他并不是付家家主,就算他们家主已死,他也没有权力替族内的众人做出选择,只能表达自己的意见,替自己进行表态。 “我愿意!”付兴珩表态之后,又有别的付家族人开始表态,也站了起来,学着付兴珩的样子向张嫌道。 “我也愿意!”表态的人接二连三的站起,向张嫌表达的自己的意向,愿意追随他们家的二长老,同样愿意追随张嫌。 “还有我,我也愿意。”随着站起来的人越来越多,最后几个犹豫之人也都跟着站了起来,最终决定加入同意之人的行列,和自家的族人一起跟着张嫌这位魂仙避难,保住自己的性命。 “都站起来了吗?很好,那么我告诉你们,这个临时的安置之所就是你们中谷城的吕家,接下来我会把你们带到还没有被魂鬼攻破的吕家避难,不过我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你们在吕家的族内要暂时听从吕家的安排,我虽然是吕家的大供奉,但是不想因为救人而给吕家找了太多麻烦,所以希望你们能看在我救下你们的面子上,不要给吕家添太多麻烦,免得城堡从内部垮塌,你们能明白我的意思吗?”张嫌看付家众人皆已站起,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朝众人 再道,开出了和吸纳尚家几人同样的条件,避免被救之人会扰乱本来安定的吕家,让吕家鸡飞狗跳。 “既是恩尊的要求,我付兴珩保证,唯恩尊号令是从,不敢有二。”付兴珩因为之前和吕坼聊过一会儿,明白张嫌的意思,马上就向张嫌回复,答应了张嫌开出的条件。 “唯恩尊是从!”其他众人既然皆已经站起,也随着付兴珩答应了张嫌的条件,有人是为了保命,不想再流落荒野,沦为魂鬼的口粮;有人则是因为信任他们家族的二长老,相信他们家的二长老不会害了他们,才答应了张嫌的条件;也有人纯粹就是信任张嫌,觉得张嫌这么一个魂仙没有害他们的必要,所以也就从了张嫌的意思,愿意暂时归附吕家,其实不管是哪一种,最终都是同意了张嫌的条件,也让张嫌放心了下来,愿意将他们带回,不再在这野外遭受魂鬼的威胁,可以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治伤疗养。 “那好,既然大家都同意,我现在就把大家带回,大家能动的带好伤员,然后跟在我的身后,有吕坼大长老在背后帮你们掩护,你们不用担心再有魂鬼来袭,跟着我就好,很快就能到吕家附近,那里现在十分安全,不用太过担心……”张嫌见众人都决定顺从,他也就再次撕裂空间,准备通过空间隧道将众人带回安置,不过鉴于付家之人还没有见过空间法则之力,他稍微做了些提醒,避免那些付家之人太过担心或者太过惊讶,他可不想在运送途中再出什么事端,那就有点太可乐了。 (本章完) 第一千零九十二节:大长老的推断 “仙尊,您是先休息一会儿,还是……”安置完了付家众人,吕坼再次从吕家的护族大阵里出来,向在外面等候着的张嫌灵魂问,不知道张嫌还要不要继续去查探情况和营救魂师。 “所余的魂力还有六成,状态还算不错,再走一趟吧,能早救几人,说不定就能多汇聚些力量,不能再耽搁时间了,不然再出现几个像付家这样的情况,这中谷城的魂师力量恐怕就真的剩不下多少了,那些死去的魂师真是可惜啊,要是也能保下来的话,那些魂师可也都是对付九殿阎罗的强大力量,现在却都身死魂销了。”张嫌琢磨了一下,决定道,他打算再在中谷城多游览一番,争取能再多救些魂师和吕家联合,他刚才救下的那些魂师加起来不过二十余数,和庞大的九殿鬼势比较起来,简直是杯水车薪,他知道那些力量根本不足以和九殿鬼势抗争,唯有更多的魂师加入,才有能力击败这一城的九殿鬼势,所以才决定再去查探一波,找更多的魂师与他们联合,给九殿阎罗施加压力。 “那好,那我就陪仙尊再走一趟吧,我这里有个讯息,是来自那付兴珩的,或许可能有找到还存活魂师的线索,不知道仙尊有没有意向,若是仙尊不愿耽误时间,那我就继续按照各魂族的位置给仙尊引路,那样的话也能查探各魂族的情况,说不定能找到一些还残存的魂族。”张嫌决定完再去探查,吕坼向张嫌汇报道,似乎他手里握有了什么情报,可能有魂师的下落,当然他好像也不是特别确定,只是觉得有那么些可能,于是征求着张嫌的意见,并没有擅作主张,还是以张嫌的选择为主,不越俎代庖。 “付家那位二长老给出的线索?什么线索?难道是他们家还有人遗留在外?”张嫌疑惑地问,怕拉下付家的什么人没有及时救回,怕害了那人的性命。 “不知道,只是听那付兴珩说围攻他们付家的鬼群曾经被鬼首领带走过一部分,好像是去了他们付家的东北方向,那方向可是付家、方家和尚家的中心,说不定那里有什么情况,我猜测那里可能还有魂师残余,这围攻付家的魂鬼是临时被调去支援的,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测,并没有多少依据,而且可能性不大,或许还没有两成,但我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线索,所以决定说给仙尊您听,是否去那,还要仙尊您来决定,我不敢越俎代庖。”吕坼看到张嫌疑惑,向张嫌细致地解释了起来,并认真地表达了自己的看法,恭敬地等待着张嫌的决断,让张嫌来做最后的决定。 “你是说付家的东北方向可能有魂师存在,而围攻付家的那群魂鬼曾转移支援?”张嫌听明白了吕坼的意思,若有所思道,向吕坼确认着。 “这 是我根据那付兴珩的话做出的猜测,可能性有些,但也有别的可能,比如说那里还可能有只可以领导它们这些鬼首领的大鬼,也是说不定的,所以只能说有些可能,我不敢肯定。”吕坼的言语十分严谨,没有马上就确定他给张嫌的那种猜测,毕竟他也只是推断,没有去亲眼确认过,不能把话说死。 “既然吕坼大长老有这种猜测,那我们不妨一探究竟,先回到刚才付家那边吧,随后从付家那边往东北方向赶去,至于距离多远,不知道大长老有没有个具体的概念,知道距离的话,赶路起来或许更加方便,若真有人在,也能更简单的查找……”吕坼说话之后,张嫌琢磨了一下,倒也觉得吕坼的猜测有那么些道理,于是同意了下来,打算按照吕坼给出的线索进行追查,只是吕坼给出的线索就是一个方向,具体情况不太清楚的话,查找起来就会多浪费许多时间,所以张嫌还想知道更全面的线索,节省探查上的时间,向吕坼道,询问着吕坼更多的情报。 “半个小时,我猜测从付家所在位置,往东北方向走半个小时,就是那些魂鬼可能去到的地方,若有什么人存在,或许也就在那个地方,那个地方几乎是付家、方家和尚家三家的中心,有一个刚倒闭不久的商场,平时会藏些魂鬼也属正常,若利用那个地方,魂师倒也能兴些防守的手段,避免受到现世的干扰,当然,我还只是猜测,不敢确定那里就一定有人,或许藏了不是魂鬼也说不定。”张嫌问完,吕坼继续细致地向张嫌告知,将付兴珩给他的情报以及自己的推断全部告知给了张嫌。 “明白了,是人是鬼一探便知,我有空间之力,只要知道准确的方位,去那里绕上一圈又有何妨,走,先回付家那里吧,我的灵魂和我的躯体结合之后,我们便朝着那边寻去,希望还能有魂师力量在那里残留,能让我们别白跑一趟。”张嫌既然知道了大概的位置,也就没有了太多的顾虑,虽然使用空间法则、开启空间隧道需要耗费不少的魂力,但是以他目前的魂力储量,多跑一趟,就算没有收获,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何况那里要是真有魂师存在,他也算是‘及时雨’了,就凭这一点,他就不会放弃一丝的可能,哪一个可能都关乎到中谷城里的魂师性命,以救命为主,张嫌怎么可能会马虎大意,于是向吕坼回道,准备从付家的位置向吕坼给出的地点出发。 张嫌回话后,便在身前再次撕裂空间,带着吕坼从空间隧道里重新往付家赶回,付家的附近已经没有了多少魂鬼,张嫌的身体也被冥魂操控着在原地等候,当然冥魂也不是控制着躯体就在那里一直静待,而是在付家附近收集了不少被张嫌灭杀 的魂鬼残躯,以及被魂鬼杀死的付家之人的储物魂器,这些东西张嫌还有用处,想用来武装之后成型的中谷城魂师联盟军,虽然冥魂控制着张嫌躯体所收集到的东西还不是很多,但是日后若是这样一直收集下去,那么积累起来的东西也足够将联盟军武装的精悍起来,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吩咐冥魂去做的,冥魂倒也做的干脆利落,等到张嫌回去,已经完全做完了张嫌交代的任务,重新回到魂阖,把躯体让给了张嫌,让张嫌重新魂归于体。 “还是从空间隧道里走吧,别在路上耽误时间了。”张嫌魂归于体,消除了前一个从吕家门口到付家的空间隧道,转而重新打开了一条新的空间裂缝,是从付家往东北方向去的,然后踏步走进了空间裂缝,带着吕坼直往东北方向赶,一边赶路,还一边计算着现世半小时的脚程和空间隧道中行进的距离之差,时刻从空间隧道里观察着现世的情况,确定着吕坼所指的那个位置,避免找错了地方。 “倒闭的商场,我看到了,应该就是这了……,不过好像没有看到这商场之外有魂师的影子啊,难不成他们都躲到商场里面去了,不过这商场之外倒是有不少鬼影游荡,不知道在守卫着什么,暂时也进不去那商场里面,就在这之外观察一下商场附近的动静吧,看看在现世能不能感知道商场里面的情况,确认一下是否真有魂师躲去了那里面。”行了大概三分钟左右,张嫌就从空间隧道里发现了吕坼提到的那处商场,向吕坼道,说话之后,就找了一个较为偏僻无鬼的地方打开了空间裂缝,又从空间隧道里走了出去,隐藏着魂力,向商场附近进行着侦查,想要知道那商场里到底有没有魂师的存在,避免出现遗漏。 “好。”吕坼一路跟着张嫌,没有什么异议,随着张嫌出了空间隧道之后,也隐藏起了魂力,只用灵识和一些侦查手段探查着商场附近和商场里面的情况,商场附近的情况一眼就能看清,毕竟那些游荡的魂鬼将整个商场几乎是团团包围,没有隐藏的意思,至于商场里面,竟有一些魂力法阵和魂力禁制将其包围,也不知道是魂鬼的手段还是魂师的手段,反正是非常诡异,让吕坼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倒是觉得自己的猜测很可能将要应验,大概率那商场里面是藏了些什么,可能是魂师,也可能是个重要的鬼巢。 “有魂师在商场里面,还不少,大约三十个左右,你们吕家能吃得下吗?”探查了五六分钟,张嫌终于开口,向一旁的吕坼传音问道,好像他已经知道了商场里面的情况,确认了有魂师存在,只是担心吕家接收不了,才没有马上行动。 “三十个左右?这么多?不知道是哪个魂族的 魂师躲在了那里……,嗯……,仙尊不用担心,以我们吕家目前的资源,暂时能接收和庇护他们一段时间不成问题,至于之后嘛……,大不了再去一次我们吕家的那处矿脉,多采些魂晶珠回来,反正庆封鬼王已死,那矿脉倒也不是那么危险了,大不了就把在矿脉附近的魂鬼全都杀了就是,以我吕家目前的实力,将矿脉重新夺回倒也不难,这一点上仙尊就不用太过操心了,交给我们吕家去办就行。”张嫌问完,吕坼大致明白了张嫌的担心,想了想,向张嫌回复道,他没有自信的确保他们吕家能供养这么多人,但是他简单讲出了一个办法,不让张嫌太过顾虑,那个办法自然就是继续开采他们吕家的魂矿,除此之外,他们吕家暂时也没有能补充魂材的地方了,而那魂矿,倒是能长期供养不少魂师,即使这里的魂师补充到他们吕家,也是足够供养一段时间的,所以吕坼才敢答应,让张嫌救人。 “大长老搞错了,魂力补给的话你们吕家并不用着急供给这些刚收入到你们吕家的魂师,只要能给他们足够的食物和住宿就行,他们都有功法,有手有脚,需要魂力自己锻化就行,我担心是吕家的财政问题,怕这么多张嘴把咱吕家给吃穷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哈哈……”张嫌笑着向吕坼说明道,他问的其实和魂材无关,我关心的是吕家的经济情况,他根本就没打算让吕家在魂材上管饱这些人,也不现实,只要能让这些人有地方住有东西吃就行,这才是他担心的事情,毕竟他手里没有多少余财,管不了这么多人,只能依靠魂族吕家,希望吕家能代喂这些人一口饭吃。 (本章完) 第一千零九十三节:挑战精英鬼群 原来仙尊说的是……,哈哈,只是管饭的话,我们吕家自然不在乎再多出三十张嘴,以我们吕家的财力,管他们个几十年都没有什么问题,仙尊放心就是。”明白了张嫌的意思之后,吕坼也咧开嘴笑了起来,好像张嫌的问题根本就不算问题,向张嫌回道,完全没有丝毫压力,怎么说他们吕家也是中谷城里的一方大族,现世的生活保障还是较为富余的,并不担心多出一些人去他们吕家‘蹭饭’,别说三十个,三百个也丝毫不惧。 “那就好,那我就要试着去救里面的那些人了,之后还得拜托大长老安顿。”张嫌见吕坼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点了点头回,回应完,却也没有马上行动,依旧待在原地和吕坼一直观察着倒闭商场外的魂鬼情况,辨察着魂鬼围聚的数量以及兵力,思考着救人的方法。 “仙尊客气了……,仙尊,若我没有感知错误,这里的魂鬼数量少说也有七八十之数,单是半步鬼王等阶的魂鬼,我就已经感应到了两只,其余的魂鬼大多都在鬼阶和小鬼一阶,好像连恶魂那样的弱鬼都不存在,这般精英魂鬼聚集起来的阵容,不可谓不强,比我们之前救人遇到的那些鬼众可强上太多,这里的人恐怕不好救啊,仙尊切不可大意……”对于张嫌的客气,吕坼早已经习惯,不置可否,随后向张嫌汇报道,告知给了张嫌他对当前魂鬼兵力的感知情况,并冲张嫌提醒,怕张嫌盲目冲动再只身赴险,那风险可就成倍的增加了,就算他陪着张嫌一起冲去,面对着那芸芸众鬼,他也没有能够获胜的把握,他不是不信任张嫌的魂仙实力,只是眼前的鬼群阵容太过强大,魂仙也不是无敌的存在,落入其中也不一定能活。 “嗯,这里的鬼确实多了些,综合实力好像也比它处的鬼群要强上不少,应该是为了歼灭里面那三十个左右的魂师而刻意聚集起来的,这等阵容的魂鬼确实不能再像之前那样随意应对,需要找个更合适的办法对付它们才行,否则就算赢了,也得付出不小的代价,不能大意,确实不能着急大意啊……”张嫌听到吕坼提醒的同时,也感知完了围在倒闭商场外的魂鬼数量,确实足有八十余只,而且连那种凑数的恶魂都不存在,基本全是小鬼以上的魂鬼等阶,不仅如此,领头的居然是两只半步鬼王,这是张嫌今天解救各魂族以来从没有见到过的,这阵容不可谓不强大,就算是普通的半步魂仙来了,估计也得栽在这里,他这个魂仙就算能敌得过这里的一众魂鬼,也肯定要尽耗魂力才行,所以他也没有马上出击的打算,似乎在考虑着一个更合适的办法,能更好的解决这里的魂鬼,而不用让自己陷入糟糕的状态。 “仙尊, 要不要试着联络一下那商场里面躲藏的魂师们,叫他们和我们一起出来杀鬼,如果那里面的三十个人也能作为战力加入我们的话,对付起这些魂鬼倒是方便了不少,就算他们出不了大力,也能帮我们吸引不少魂鬼的注意,这样仙尊和我就能尽快解决掉这里的鬼首领,让剩下的魂鬼们群龙无首,让这一群精英魂鬼失去战意,仙尊您看这样如何?”张嫌正寻找办法之际,吕坼再次向张嫌道,他想到了一个办法,向张嫌诉说着,等到着张嫌的判断,不知道张嫌意下如何。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只是那倒闭商场的四周好像已经被某种禁制法阵所封锁住了,不容易和里面取得联络,而且那商场之外鬼群里三层外三层将商场包围了个严实,也难以有什么手段能够突破,大概率我们还没有将讯息用手段传进里面,就已经先被鬼群发现了我们的藏匿,恐怕危险更大,不知道吕坼大长老有什么见解?”张嫌针对于吕坼的办法分析了一下,觉得理论上可行,但是实际执行起来却好似麻烦,不太容易做到,先不说有禁制法阵的抵挡,就算是让魂音穿过魂鬼的重重包围,其实也并不安全,谁也不能确定那些魂鬼里面就没有拥有侦查异能的鬼存在,若是真有能截获魂音的魂鬼,那他们的位置和目的可就完全暴露了,这等于还没开打就先现了原形,再被那些魂鬼包夹围攻,那他们的处境可就不太妙了,他对此十分担心。 “仙尊说的是,这办法在执行起来确实还有些问题,不太好操作,是我考虑的不够全面,往仙尊见谅……”对于张嫌指出了自己办法中的弊病,吕坼很虚心的就接受了下来,不过对于那些弊病,他也没有了其它的解决办法,他只是觉得需要和被围困的魂师联合,才能突破或者斩杀这里的一众魂鬼,至于如何才能更安全地联络上那商场里面的人,他就不知该如何去做了,只是有这么一个想法,但没有完整的实施方案。 “等等……,大长老您的意思简单来说就是想让里面的那些魂师帮我们吸引些魂鬼的注意对吧?吸引魂鬼注意的话或许暂时不用那些魂师出面也行,我也有些手段可以分散那些魂鬼们的注意,若是能引开一些魂鬼,再配合我的空间之力直接去暗杀那两只魂力最强的鬼首领,岂不是也能实现大长老的那个目的,我觉得可以一试,不行就再逃走罢了,以我们的实力,从鬼群中逃出应该不成问题吧……”吕坼虽然没有了后续的策划,但是张嫌在吕坼给出的意见之上已经想到了些办法,向吕坼道,好像打算不再从正面进攻,也不再用商场里面的魂师们来协助吸引鬼群的注意,他打算只和吕坼来一次声东击西,试着将那两只 鬼首领暗杀解决,这样的话,也能让剩下的魂鬼群龙无首,再联络那商场里面的魂师逃离,整个局面就会有不小的改观,至少鬼群的威胁不会再那么大了。 “仙尊有手段?若是仙尊真有办法,吕坼愿意随仙尊一同出战,不惧死生!”吕坼在听完张嫌的话后,拱手向张嫌道,显然愿意追随张嫌动手,和张嫌一起暗杀那两只藏在鬼群之中的半王级鬼首领。 “不,不……,大长老您搞错了,暗杀的事情我来做就行,这种事情做得人宜少不宜多,大长老只需在我出击暗杀之后,通过我的空间之力,快速向那商场里面赶去,去寻那些还活着的魂师,查验他们的状态,若是他们能够战斗,你便领着他们出来助我魂战,如果他们大都没有了战力,那你和我就暂时先从这里撤离,至于解救他们的事情,等我们状态恢复再来,也可以从咱吕家再多调集点人手赶来也行,总之要先确保我们的安全,不能因为救人反而折损了我们这边的大将,那可就是得不偿失了,大长老不知可否明白?”张嫌知道吕坼会错意了,摆了摆手向吕坼细致地解释道,暗杀之事他没打算让吕坼参与,吕坼显然也不是精通这方面的魂师,他只是希望自己在吸引魂鬼注意的同时,吕坼能和商场里的魂师们取得联系,并且了解到他们的状况,好让自己有个准确的判断,之后再决定是去是留。 “仙尊是打算先以自身为饵吸引魂鬼的注意,然后在让我联络上那商场里的魂师?这是不是有点太冒险了,我是说仙尊这么做会有很大的风险……”吕坼听明白了张嫌意思,为张嫌担心道。 “做事情自然都会有风险,尤其是在这么多魂鬼之中救人,要是一点风险都没有的话,那这些魂鬼也就没资格来侵占这中谷城了,更没资格将那些魂师们困在这里了,有时候风险还是要冒的,而且我一个魂师都去搞暗杀了,那半步鬼王又能有多大的可能性从我手里逃脱?所以不用担心,基本上快速杀掉一个半步鬼王还是很轻松的,至于那第二个嘛,我没有太大的把握,但也能快速牵制住它,你就利用我牵制住那群魂鬼的时候,试着靠近商场,和商场里面的魂师联络就行,你也小心一些,避免遭了魂师暗袭,这里的魂鬼都不是省油的灯,灵魂受伤的话可就不太妙了。”张嫌知道吕坼是在为自己担心,想了想,最终笑着决定道,他并没有因为风险而选择退缩,或者说他在判断之后,觉得这风险他可以承担,于是依旧决定进行他的计划,并不打算终止,那三十个左右的魂师他还不想就此放弃,想创造机会解救他们。 “既然仙尊都这么说了,我吕坼自然奉陪,仙尊放心,我会尽快和商场里面 的魂师取得联络的,让他们能早早出来协助仙尊一起同魂鬼作战,不会让仙尊遇到危险的,就算是死,我吕坼也会保护仙尊,死在前面,仙尊放手去做吧,之后的事情就交给我。”张嫌没有改变主意,愿意尝试冒险,吕坼则也不再规劝,打算追随张嫌,他觉得张嫌的话没错,以目前的形势来讲,不去冒险确实难以去救那商场里面被围的魂师,于是向张嫌表态道,等着跟随张嫌往商场附近移去,并决定在一旁守护好张嫌,避免他们家的这位强大的供奉出现什么问题,他已经做好了随时为张嫌赴死的准备,这也是他的觉悟,他觉得张嫌比他更加重要,所以不打算看张嫌出什么问题。 “不要随便谈死,有我在,这些小鬼还不足以杀死我们,放心吧,就是个尝试而已,若依旧无法联络上那商场里面的魂师,我们就及时离去,日后再做准备就行,走吧,空间裂缝开启,跟我上!”张嫌虽然是在冒险,但他心里有数,就算失败了,也并不是赴死,只是一个可能会受挫甚至受伤的尝试,但是这些比起能够救下三十人来说,就不算什么风险了,至少风险大于回报,值得他走这么一遭,于是便灵魂出窍,幻化了模样,打开了空间隧道,引着吕坼和他一起进到了空间隧道里面,在空间隧道里不过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观察着外面魂鬼首领的位置,准备好了手段,打算先将一只鬼首领暗杀了再说。 第一千零九十四节:现身救难 “有一只鬼首领正好挨着那商场里的法阵禁制很近,我就去出手暗杀它,大长老您借机找位置接近那商场四周的禁制,我们分头行动。”在即将离开空间隧道前,张嫌向吕坼安排道,刚一安排完,还没等吕坼回话,就快速撕裂开了一条狭小的空间裂缝,从空间裂缝里先行冲了出去,隐匿着灵魂和魂力,快速闪现到了其中一只半王级别的鬼首领面前,一把魂雷匕首直插入了那狗熊身姿、不规则魂脸的鬼首领魂上,先将那鬼首领的魂力运转封锁,随后让整个匕首伴着魂雷炸裂开来,只一瞬,便将那鬼首领的灵魂炸散,让那鬼首领瞬间灰飞烟灭,彻底永别在这了这个世界之上。 “明白。”吕坼见张嫌以雷霆手段直接秒杀了一直半王级别的魂鬼首领,多少有些震撼,显然张嫌所表现出的强大远超他的想象,既然张嫌如此强大,他也就没有了太多顾虑,灵魂也快速从空间裂缝里闪出,不过没有去往张嫌所在的方向靠近,而是直接绕开了张嫌,直奔那倒闭商场的方向赶去,没几步,就靠近到了商场附近,接近到了那封锁商场的魂阵禁制旁边,确认那法阵禁制是魂师所设之后,向商场里面的幸存魂师直接传音了进去,并且触碰着那法阵禁制,希望里面的魂师能够注意。 吕坼在商场边缘联系着商场里面躲藏的魂师,而张嫌则在外面应对起了那听到动静开始围聚过来的魂鬼,除了被张嫌杀死的那只鬼首领外,剩余的魂鬼张嫌简单数了一下,足足还有八十一只,这么多鬼围聚过来,各型各色,各模各样,声势浩大,确实有让人看到之后心里发慌的感觉,就算张嫌已经是魂仙等阶,看到这么多恐怖吓人的厉鬼,心中不免还是有些震惊。 当然张嫌也只是稍微震惊,害怕之类的情绪张嫌并没有生出,他在骨钵山刚进阶魂仙的时候,所遇到的魂鬼可比这里还多,那数量才叫铺天盖地,他那一次就杀了一两千只魂鬼,岂是这里的魂鬼数量能够比的,不过他那时候力量暴涨,状态极佳,现在的状态可不比那时,所以他也不敢大意,生怕一时疏忽,多浪费了魂力,那么他就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坚持到把身后商场里的魂师们救出了,今天以救人为主,杀鬼为辅,他还分得清主次,需要留有救人回吕家的余力,也要留些力量确保自身的安全,就算他魂阖里还有拘灵可以护他,他也不打算让拘灵们现身,在有魂师在旁边的情况,让拘灵现身还是一种太过冒险的事情,他暂时还不需要这样冒险。 “吕坼大长老,这边我先顶着,您若是能让商场里面的魂师们出来助战,我就继续战斗下去,若是商场里面的人不肯出来,您也不用太多犹豫,直接告知于我 ,我们撤离就行,他们若是自己都不愿把握这次机会,我们也不能冒险去救他们,之后再从长计议,免得我们备受牵连。”张嫌在确定吕坼已经安全到达商场附近之后,向吕坼传音说道,嘱咐着吕坼一些事情,避免吕坼过于较真,耽误了撤退的时机,他确实想救那商场里面的残存魂师,但是也不想让自己和吕坼处于危险的境地,若是商场里面的魂师们不相信他们,他们最好的选择就是直接撤退,日后有了足够的状态和兵力再次赶回,至于那躲在商场里面的魂师们能不能坚持到那个时候,他可不打算去管,救人反倒要搭性命的事情他不喜欢,也不愿意看到。 “是,仙尊,我马上会给您答复!”吕坼也明白张嫌的意思,而且这些他们之前就已经商量好了,张嫌只不过是又强调了一边,张嫌的强调让他尤为重视,认真向张嫌回复道,回复之后,转过头去,赶紧再次联络着商场里面躲藏的魂师,尝试向那些魂师升起的法阵禁制里传音,想要快点得到回应,好向张嫌赶回去复命,能让张嫌在被更多的魂鬼围攻之前做出是走是留的选择,不至于最后深陷在这鬼群之中难以自拔,他其实对身后那么多魂鬼还是很发怵的。 张嫌继续守在商场附近,守在那商场四周的法阵禁制附近,也是守在吕坼的背后,抵御着那些魂鬼的攻袭,多是用防御手段将那些魂鬼拦住,偶尔动手击杀一两只魂鬼来缓解自己防御上的压力,当然这种缓解的效果微乎其微,因为一旦有鬼死亡,后续的鬼群就会在冒出更多的魂鬼填补空缺,继续朝张嫌攻击,所以张嫌一直处在高压之下抵御着各种魂鬼的各种招式,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马虎,免得被一些魂鬼或强力或刁钻的攻击伤到,那样可就会影响之后的状态。 “喂,这商场里面是有魂师在的吧?有没有负责人啊?能不能出来和老夫说句话?老夫乃是中谷城吕家的大长老吕坼,随我家大供奉广嫌仙尊前来营救各位,不知各位可否现身一见,一起来聊聊共同御敌的事情!”吕坼那边,已经用最高声的魂音向法阵禁制里传递着消息,希望里面有魂师能听到他的话语,出来和他相商,商量一下里面残存魂师的情况,商量一下残存的魂师们是否有能力以及是否愿意冲出商场与他们共同御敌,吕坼就这样声嘶力竭地向里面呼喊着,不是还用魂技轻轻攻击着那法阵禁制以引得里面之人的注意,希望里面之人不再躲藏。 “吕家大长老吕坼?你是吕家的大长老?你们吕家没有遭魂鬼袭击吗?”吕坼喊了两声之后,终于有回应之声从商场里面传来,一个老迈的魂师人影现身在了商场的一处窗口附近,正好通过那处窗口能从 商场里面看到外面的吕坼以及正在与众鬼激战的张嫌,脸上露出狐疑的神色向喊话的吕坼问,他显然认识吕坼,但依旧在怀疑着什么,没有打开法阵禁制将吕坼放入,也没有从那魂阵禁制的保护之中出来,似乎并不相信吕坼的身份,对吕坼不停地打量。 “你是……,尚家的家主尚西青?!你还活着?”吕坼也透过商场的窗子看到了里面露出的人影模样,那模样他显然认识,一眼就辨认了出来,似乎有些惊异,惊异的原因正是那人的身份,是他们不久前刚救下那几名尚家魂师的族长,很明显那尚家的族长还没有陨落,原来是被困在了这里,无法突破魂鬼的重围,也难回去和尚家仅存的那几名留守魂师回合。 “你认识我?你真的是吕坼?吕家无碍?”尚西青疑惑地问,露出了一脸的激动,从灵魂模样看,眼前这人确实就是吕坼的灵魂,但是他还是有些担心,担心眼前的吕坼是魂鬼的鬼魂假扮冒充的,故意引诱他们出去,这类似的手段他们这些躲藏在商场里的魂师曾遭遇过一次,一次就损失了五六名魂师,最后还是又退回了商场里面,可谓是损失惨重,让他不得不防。 “也不能说无碍,之前差点就惨遭灭族,好在有一位广嫌仙尊突然降临,在为难时期救了我们吕家一命,还帮我们吕家清杀了不少魂鬼,这才让我们吕家得以保全,一直保存到现在,现在这位广嫌仙尊联合我们吕家以及城西的陈家分支,准备建立一个中谷城魂师联盟军,来应对这次袭来的鬼灾,而营救更多残存的魂师,就是我们找来此地的目的,仙尊发现了你们躲藏在这里,打算联合你们一起将外面的魂鬼杀尽,所以才让我来联络你们,希望你们不要在继续龟缩和我们一起出去杀鬼,争取杀出一条血路。”吕坼向老熟人尚西青认真说明道,希望取得尚西青的信任,能和他们一同出来对付魂鬼。 “出去?呵呵,别又是你们这些魂鬼耍得把戏,你们这段时间类似的把戏不知道耍了多少,让我们折损了不少族人,我们不会再相信你们的那些鬼计把戏了,不用劝,就是死我们也这样龟缩不出,跟你们干耗着,看看是谁更有耐心,不然的话你们就强行攻进来啊?哈哈,你们没那个实力吧?怎么说我们这边也有两个半仙,你们还是不敢,哈哈哈……”就在吕坼博取尚西青信任之时,又一个人影出现在了窗户里面,站在了尚西青旁边,向吕坼嘲笑道,并没有把吕坼的话当真,好像把吕坼当成了某个魂鬼的换型,觉得吕坼的出现就是魂鬼的勾引,不愿意让尚西青相信,也不想带着众人从商场里面的法阵禁制中离开,怕再着了魂鬼的算计。 “方适,你居然也还 活着,你家族小区那边可……”看到新出现的人影,吕坼再次认了出来,这人居然是那方家的族长方适,也没有惨死在魂鬼手里,而是出现在了这里,也就是说方家并不是只剩那方熠一人,还有别的方家族人存活,正和这尚家的族长待在一起。 “你也认识我?你真的是吕大长老吕坼?不对,若你是魂鬼的话,也肯定是认识我的,我的名字早就被魂鬼们知晓了才对,并不是什么隐秘。”被直接叫出了名字,方适突然感到一丝亲切,但马上又警惕了起来,同样打量着吕坼,不知道眼前的吕坼是真是假,不敢马上相信,也不敢马上从魂阵禁制里出来。 “我自然是吕坼,不仅没有扮假,我还能说出一些可以证明我身份的事情,比如方适族长您曾在四个月前的十二号到访过我们吕家,商量从我们吕家购买魂晶珠的事情,和我们族长喝的是沏魂茶;还有尚家族长您,去年二月曾因为我们两家的族人打架,您去我们吕家讨要公道,最终我将事情查实,让犯戒的族人给你们尚家的那位小辈赔礼道歉,那事您还记得吗?若我不是真的吕坼,恐怕这些事情都说不出来吧,您二位现在应该相信我了吧?能不能认真商量一下协助我们出手的事情了?我们家的那位大供奉现在可正一骑当千呢,准备救你们出去,不过也需要你们的力量配合。”吕坼见那方家和尚家的二位家主不信,挑了两件往事证明着自己身份,想要赶紧取得此二人的信任,好回去助张嫌一臂之力。 “吕坼大长老,有事您尽管吩咐!”听完吕坼说出来的那两件事,方适和尚西青马上就不再怀疑吕坼,全都拱手冲吕坼道,好像等待着吕坼的安排,似乎看到了突破出去求生的希望,他们知道自己在这倒闭商场里只是苟活,最终终归会被外面的鬼群击破。 第一千零九十五节:联合突围 “你们信了?”吕坼见自己刚说完,方适和尚西青就不再怀疑自己,眉头一展,确认道。 “信了,吕大长老连那么久之前的事都知道,而且还能说得那么清楚详细,我们确定您就是吕坼长老,好久不见,见吕长老如今这番神色,吕家看来是顶住了这波鬼灾,还是你们吕家大族厉害呀,比我们这些小族要坚挺的多,我方适甘拜下风。”吕坼问完,那刚才还是最怀疑吕坼的方适赶紧拱手冲吕坼道,并向吕坼套起了近乎,试图抵消刚才两人之间的猜忌隔阂,重新联络一下往日的交情。 “方族长客气,刚才都说了,我吕家是得了贵人相助,才能延续至今,不然下场恐怕并不会比二位太好,那位贵人今日也打算来救助二位,不知二位这边的情况如何,是否愿意同那位贵人一起杀鬼灭魂,从这里冲杀出去,若是二位愿意,便从这魂阵禁制中出来吧,协同我们一起战斗,若二位那里有什么不方便,恐怕我与那位贵人也要暂时撤离,等日后聚集力量再来营救二位,只是那样就会晚些,不知道二位能否再撑些时日,还是选择现在就突杀出来?”既然身份已经令那方适和尚西青确信,吕坼赶紧向方适和尚西青再次说明了来意,确认着此二人的打算,吕坼现在基本能确定这商场里面残存之人就是方家和尚家的一些魂师,若他们愿意随张嫌出阵杀敌,那么张嫌今日就可以把他们救走,若他们还有顾虑,那么救人之事只能放缓,其结果需要根据商场之内的二人决定来做决断,吕坼现在就等着那二人的回复。 “您说的贵人就是那位正在外面杀鬼之人吧?看他对付那些鬼众游刃有余的样子,感知着他魂上散发出的魂力,那人应该是个魂仙等阶的仙尊吧?得仙尊庇护,我等还有什么好害怕的,不趁现在勠力同心,难道还等着那些魂鬼把我们这些魂师残党全灭了不成,我尚西青跟着你干,跟着那位仙尊干,我这就领着族内剩余的这些族人来助您和仙尊一臂之力,不管死生,就算死了,能痛快的把外面那群魂鬼全都杀了,我也心满意足,我这就去召集族人!”吕坼问过之后,尚西青率先回答道,他本就和吕坼关系不错,在确认来者正是吕坼本人,他决定随吕坼和张嫌出征,带着族人一同突杀出去,与外面的魂鬼作战,他当然不认为作战就一定能够获胜,但是吕坼和张嫌敢冒险来救他们,就足以让他也随之冒险突围一次,他至少是这么想的,至于方适如何选择,他并没有过问,毕竟同为族长,他只能管自己一族,别的魂族有自己的选择,他无法插手。 “连尚族长都敢拼杀,那我还有什么不敢的,这几日多谢尚族长和尚家的大阵庇护,我和我的族 人才能缩在这倒闭的商场里得以保全,我和我这些族人一半的性命都算是尚族长救下来的,既如此,就让我的族人也杀将出去,掩护尚家人撤退,还望吕坼大长老引路,我们这就跟随那位贵人仙尊突杀,不会畏惧半分!”尚西青表态要随吕坼突杀,方适也紧跟着表态道,他也愿追随吕坼突杀出去,不过他的理由并不是因为魂仙的出现,给了他突围的自信,而是要保卫尚家之人,好像他之前受了尚家多少恩惠似的,想要报恩,也愿意随尚家族人一路同行,不打算自己缩在这商场之中,当个怕死的胆小之人。 “既然如此,那二位就回去召集自家族人,然后杀出来吧,若是有受伤或者无法战斗的族人,可以先留在你们这个禁制阵中,等解决完了外面的魂鬼,再把他们一起带去我们吕家救治也行,二位以及族人出来之后只需帮我们家仙尊供奉分担点压力,至于杀鬼一事,还是交由我们家仙尊来做,你们也不用冲杀太猛,别再伤了自己,这是我们家仙尊的交代,二位谨记……”既然方适也愿意带着族人冲杀出来,随他和张嫌杀鬼突围,吕坼简单冲方适和尚西青拱手道,并传达了张嫌的真正意图,嘱咐着这两位族长不要在之后让族人冲杀的太过凶猛,导致不必要的损伤,因为杀鬼一事还是需由张嫌来做更为高效便利,至于他们,只要能分散魂鬼的聚集,让张嫌能分批击溃就行,这才是张嫌召他们出来的真正目的,而不是让他们跟着卖命。 “分担压力?意思是仙尊想一个人……,这位仙尊是谁?有这么强的实力吗?行,我们明白了,我们这就把族人召集出来,帮仙尊吸引一下火力,还望吕坼大长老向仙尊回话,表达我们对他来拯救我们的谢意,希望仙尊自己也注意安全。”吕坼的意思表达的明确,尚西青也马上就理解了,只是对张嫌的实力还有点担心,因为他觉得围住他们的这些魂鬼都不是省油的灯,就算是真正的魂仙来了,也是双拳难敌四手,不过即使担心,他也还是选择暂且相信,若那位所谓的仙尊真的不敌,他们再拼尽全力共同御敌就是,他就没打算让张嫌仅靠一人之力带他们突围,他们也想着加入这次战斗,突围和保全性命本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他们没有依赖别人的意思。 “嗯,我会传到的。”见尚西青和方适都明白了自己的嘱咐,吕坼也就不再多言,转身向着张嫌所在的方向靠去,并向张嫌传音说明着那方适和尚西青的态度,告知给了张嫌他们会主动出击的事情,让张嫌知道自己联络后的结果,不用马上再从这里撤离。 “是吗,那里面躲着的原来是方家和尚家的族长、族人啊,看来我们还真是来对了地方, 很好,既然他们愿意出来,那今日就把他们都救回去吧,大长老,也麻烦您一下,等会那半王魂鬼就先交给你来牵制,田忌赛马明白吧?要想更快赢得这场魂战,稍微利用下田忌赛马的方式会更省时省力,到时候您把那仅剩的一个半王魂鬼给看好了,我快速把那些鬼众给解决了,一个光杆司令,最后翻不出什么大浪,到时候我再杀它,它就连跑走求援的机会都没有了,还望大长老协助一下。”张嫌知道了那商场里面的具体情况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朝吕坼安排道,他现在已经把吕坼当成自己人了,也不多和吕坼客气,有什么要求直接向吕坼提,然后等待着吕坼的回应。 “田忌赛马?嗯,明白了,交给我吧,一个半步鬼王而已,和我同阶,就算敌斗不过,牵制住它应该也没有什么太大问题,放心,这方面我还算有点经验,保证不会误了仙尊计划,若出了差池,仙尊随意责罚,我吕坼不会有半句怨言,在此向仙尊……”被张嫌主动指派任务,吕坼感觉十分荣幸,好像得到了多大的恩惠似的,向张嫌拱手弯腰,认真保证道,就差剖腹以正真心了,那样子根本就不像一个老人,倒像是一个老管家,看起来稍微有些激动,似乎得到了主人的重用。 “行了,行了,您老要是这样,可就让我无所适从了,到时候只管保护好自己,然后牵制住那只半步鬼王就行,其它的事情就不用您老再操心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就是,有了方家和尚家那三十来人前来助阵,这场魂战几乎就已经稳了,不需要拼命,大长老您的命可是很珍贵的,之后很多事情还要仰仗您来办才行。”张嫌赶紧打断了吕坼的保证,制止了吕坼那突如其来的激动,他可不想看一个老头子再兴奋地犯了心脏病什么的,那他可就很无奈了,当然,吕坼的灵魂自然不可能犯什么现世之病,但也会激动地失去清醒的理智,对付魂鬼,最怕的就是灵识不清,那样很容易就会遇到危险,他是避免过后吕坼与那半王鬼首领的战斗中出现什么问题,才提前警示吕坼,确保吕坼的安危,别出什么意外。 “是,谨遵大供奉吩咐。”吕坼被张嫌打断,又听到了张嫌的警示,再拱手拜道,也逐渐恢复了冷静,不再像刚才一样激动,等待着那方家和尚家的魂师从商场里出来,并寻觅着那只半步鬼王等阶的鬼首领踪迹,随时准备朝那鬼首领出击,帮张嫌将其短暂的牵制,好让张嫌从鬼群的弱小处开始击破,逐渐将这八十余只魂鬼组成的鬼群覆灭,助张嫌成功灭杀这里的鬼群。 “嗯……,嘿,那方家和尚家好像已经出来了,麻烦您让他们以家族作为单位抱团聚集,然后分别从我左右两边迎 击魂鬼,那样的话,他们的损伤就会降到最低,也能帮我引走更多的魂鬼注意,大长老,交给你了,帮我简单安排一下吧。”吕坼回复完,方适和尚西青已经带着能打的族人从商场里面赶了出来,随后灵魂出窍,朝着张嫌和吕坼这边狂奔,在察觉到那些魂师奔来之后,张嫌又向吕坼说道,似乎想借吕坼之口对方家和尚家的魂师进行排兵布阵,毕竟他张嫌又和这两家的族人不太熟悉,若他亲自发号施令,那两个中谷城的魂族魂师肯定不会马上听从,不如让在中谷城有些脸面和权威的吕坼传达,或许效果就会更好,这是张嫌借吕坼之口传递指令的原因,他还不能越俎代庖。 “行,交给我吧。”接到张嫌的指示,吕坼点了点头,向张嫌回应道,回应之后,直接用魂音向方适和尚西青这两个魂族族长传去了张嫌的安排,指挥他们不要全围在一起,按族分成两拨,从张嫌的左右两个方向攻击鬼群,缓解张嫌的压力,掩护张嫌在鬼群之中灭杀魂鬼,主要还是将战场稍微拉开一些,给张嫌灵活杀鬼提供便利,只要不被一大群魂鬼同时袭击,张嫌足可以舍弃防御,将那些魂鬼速杀殆尽,这一点吕坼是见过的,就像在救援付家的时候,张嫌一口气能杀死三四十只魂鬼一样,他知道张嫌有这种能力,也相信张嫌在这里也能办到,准确按照着张嫌的吩咐行事。 “分开?嗯……,好,那我们就听仙尊和吕大长老的安排。”得知了张嫌的意思之后,方适和尚西青稍微有些犹豫,不过最终还是觉得遵从,将他们的魂师队伍暂按魂族分出了两队,两位族长各领导一队,向着张嫌的左右两边进发,去袭击那些围攻张嫌的魂鬼,帮张嫌吸引着魂鬼的注意,同时也开始吸引着魂鬼的火力。 第一千零九十六节:点杀 “方家族人听令,先有尚家族人庇护,后有吕家长老以及这位吕家供奉仙尊前来协助,我等不可再龟缩逃避,那定是死路一条,应誓死杀出一条活路,重振我族雄威,各位族人,随我杀向那吕家长老和那位吕家供奉仙尊的左位,与那些魂鬼浴血奋战,体现我族的雄风!”得到指令,和尚家族人分开了道路之后,方家的族长方适显然更冲动了一些,也不等张嫌之后的安排,直接带着十二名方家族人直奔张嫌的左侧,就向着张嫌左侧的那些魂鬼奔杀了过去,倒也团结抱团,将前排的一些小鬼直接冲杀致死,在鬼群之中陷阵猛杀,体现着他们方家一族的魂师雄威。 “方族长您……”看到方适选择直接向魂鬼群中冲杀,吕坼皱了皱眉头,开口想要去阻止方适,让方适等待张嫌的部署,别擅自行动,再影响了战场大局。 “没事,吕大长老,就让他们这么去吧,只要能帮我引走一些魂鬼的注意就行,让他们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来吧。”吕坼话还没有说完,张嫌笑了笑,打断了吕坼想要向方适说的话,摇了摇头,显然并不介意方适的行动,虽然方适这么做确定有些冲动,但是并没有影响到他之后的计划,所以他不想把那位家主及其族内的成员管得太严,他没有这个权力,也没有这个必要。 “那好吧。”吕坼见张嫌都没有意见,自然也就不再过问方适提前冲杀出去的事情,只是把目光又转向了尚西青以及尚家的族人,倒也没说什么,就是怕他们也着急冲杀。 “我们是像方家那样直接杀出,还是……”尚西青显然没有方适那般热血冲动,跟到了吕坼和张嫌的附近,向吕坼、张嫌拱手问道,冷静地等待着此二人接下来的意思。 “尚家族长尚西青尚老前辈是吧?还麻烦您带领族人帮我牵制一下我右翼的那些魂鬼,能牵制住它们即可,不需要和它们死斗,杀鬼的事情就交给我,你们现在魂弱体虚,暂时保存好实力就行,这便是我对你们的要求,希望尚老前辈不会觉得晚辈放肆,晚辈只是想更好的救出诸位。”知道尚西青是在询问接下来的行动方案,这次张嫌没有让吕坼代言,直接自己发出魂音向尚西青回道,告知给了尚西青自己的安排以及目的,避免尚西青怀疑自己,也避免尚西青和那方适一样冲动。 “不敢当,不敢当,仙尊您是魂仙,您才是前辈,而且仙尊您的要求并不过分,我尚西青遵从就是,只是这么多魂鬼,不知道仙尊您杀得过来吗?需要不需要我们一族残余再多用点力气,帮仙尊您再分担一些,需要的话仙尊尽管开口,我尚西青和尚家自当竭尽全力……”被张嫌叫做前辈,尚西青可不敢自恃,在一个真正 的魂仙面前,他可还没有资格接受前辈这个名号,反倒他该称张嫌这个魂仙为前辈才是,他不比其他年轻的魂师,他知道年龄在魂师境里不是论资排辈的标准,更不敢在张嫌这个魂仙面前倚老卖老,那不是长自己的面子,反而是在给自己找地方丢脸,他这个魂族族长可不是随意就能当上的,要是没这点眼力,族长之位也轮不到他。 “尽力而为,别损及了自家族人性命,那就没有必要了。”对于尚西青想要表现的意思,张嫌倒也没有阻止,只是再次强调了一下,给了尚西青一个表现自己的底线,希望尚西青不要违背了他救人的最初目的,终归还是以更多的人能够获救为主。 “明白,谨遵仙尊玉口!尚家族人,随我支援吕坼长老和这位仙尊,我们从右方突杀,帮仙尊缓解压力,也是救我们逃离险境,都跟我上!”确定了张嫌的意思之后,尚西青也带着自家十三个族人冲了出去,从张嫌的右翼开始冲杀,所有的魂师灵魂抱团,在形成铁壁的同时不断向着那些魂鬼发动魂技进行进攻,一时之间也陷进了群鬼的包围,又帮张嫌吸引了不少的魂鬼注意。 “广嫌仙尊,那我也去了,那只半步鬼王就先交给我来牵扯,剩下的杀鬼一事全仰仗仙尊了……”尚西青带着尚家族人冲出之后,吕坼也不打算耽搁,因为他知道无论是方适和方家族人,还是尚西青和尚家族人,他们都因为多日的斗争和避难,灵魂状态早就已经不复鼎盛,这种状态下,恐怕在群鬼的攻击下也支撑不了多久,若是张嫌迟迟不能将鬼群清扫,那么这两家族人肯定还会出现大的损伤,所以他为了避免这种损伤的出现,只能尽快将那半步鬼王的鬼首领给牵制住,让张嫌能够脱身杀鬼,他知道这里救下的魂师日后都会成为他们吕家的储备力量,他吕家需要这股力量,来应对之后的魂鬼侵袭,他也知道九殿阎罗不会对中谷城就此罢休的,需要提前防备。 “去吧,劳烦大长老了。”张嫌没有阻止,向吕坼回道,不仅吕坼着急,他其实也不敢懈怠,一旦事情拖得久了,还指不定会遇到什么特殊的情况呢,比如那鬼首领再召唤别的地方的魂鬼赶来支援,那场面上的局势就又会瞬息万变,在场面局势可能出现变化之前,他就得先手解决掉这里的鬼群才行,不然出了问题,那可是又要死不少魂师的,现在魂师的力量稀缺,死一个就少一个,这样下去依旧组织不起来对付九殿阎罗的力量,岂不是要与他的目标事与愿违,他可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出现。 吕坼杀入鬼群,直奔那鬼群背后指挥着的鬼首领,以他半步魂仙的实力,面对着一个半步鬼王和几只小鬼倒也不惧,等到靠近 了那半步鬼王之后,他竟直接开启了魂核魂技里的决斗魂技,将自己和那半步鬼王暂时笼罩在了一个区域之中,似乎想用这种办法将那半步鬼王给困在自己身边,防止它到处乱跑,怕它再给张嫌添什么麻烦。 “决斗魂技吗?大长老您……,哎……,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是那么拼可怎么行……,看来我得加快点清鬼的速度了,不然真出了问题,我倒是没法去和吕家族长交代了,大眼、鼻子、冥魂,借你们的能力给我,不用附魂,帮我在魂阖里辨识着附近的魂鬼位置变化就行,我要动手了。”张嫌见吕坼直接使用决斗魂技强行将自己和那半步鬼王困在了一片小区域中,有些无奈,叹了口气道,他知道吕坼这是用行为表示会誓死拖住那半步鬼王,但是这样一来,吕坼在战斗中的容错率就会立减许多,若真是不敌,吕坼反而更容易受伤,他对吕坼开始担心道,但也没法再去阻止吕坼的行为,只能加快自己这边的进程,好去提前帮吕坼一把。 “是,大哥……,大哥正前方有十七只魂鬼,关于它们的位置、魂力以及灵魂状况我已经用灵识传递给了大哥,而且还在实时传输着它们的动态变化,大哥可按照我们给出的情报进行杀鬼,绝对让大哥事半功倍。”听完张嫌的吩咐,冥魂代表它们三只侦查拘灵向张嫌回道,并通过灵识以及张嫌碑魂拓的能力,让张嫌可以实时共享它们的能力感知,报告给了张嫌那些魂鬼的位置以及状态,帮张嫌更高效的杀鬼,不让张嫌多浪费时间和已经不满的魂力。 “好的,收到了,麻烦你们了,接下来,该我表演了!”在用碑魂拓实时接收到三只‘情报拘灵’的灵识感知之后,张嫌满意地点了点头,也不托大,微微一笑向拘灵们回话道,回话完,魂力快速运转起来,各种魂技招式开始酝酿施展,并在魂技招式里赋予着雷霆法则之力,然后魂影闪动,对着身前的那些魂鬼快速冲去,电光火石般消失在了原地,而下一秒出现时,那只曾站在张嫌最近距离的魂鬼就魂飞魄散,连惨叫都没有来得及发出,便直接化作魂尘消失不见,好像凭空蒸发了一般,任谁看到都觉得诡异,不知道张嫌使用了什么样的手段。 “一只,雷步,点水!”灭杀掉一只初级鬼阶的魂鬼而已,张嫌并没有丝毫骄傲,也没有停顿的意思,魂影再次一闪,只见其灵魂如雷光一般重新开始移动,仍旧让人捕捉不到,等到众人以及众鬼的眼神注意到张嫌的时候,距离张嫌最近的第二只魂鬼也同样在悄无声息只见灰飞烟灭,连残魂几乎都没有留下,就化作了魂尘如齑粉一般飘散,好像那鬼从来都没有存在于这个世上一般,让人更加惊诧。 “两只,雷步,点水!”第二个刚瞬杀完,张嫌再次消失,紧接着第三个‘受害鬼’就此出现,竟是一直中级鬼阶的魂鬼,那种级别的魂鬼在方适和尚西青眼中都是难缠的存在,而张嫌杀它也不过就是一瞬而已,将其灵魂斩杀炸碎,只是这次没有杀的那么干净而已,还留了点鬼魂残躯的碎片落在了原地,但确实也让其没有了生机。 “三只,雷步,点水!手曝!”第三个杀完,张嫌又闪现到了第四个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的魂鬼面前,抬起魂手,直接捏上了它的魂头,然后稍一用力,那魂鬼的魂头便立刻爆裂,而随着魂鬼的魂头爆裂,张嫌的魂手继续朝其鬼躯上轰去,由上到下,将那小鬼的鬼躯彻底轰没,令其鬼魂的存在化作了虚无,也消失不见,只留下丝丝魂尘,证明有鬼曾经在那里出现过。 …… 十七秒过去,曾在张嫌正前方的十七只魂鬼全都被张嫌点杀殆尽,大多数魂鬼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已经消散不见,就算那些魂鬼的魂力各异,就算那些魂鬼的招式不同,但这些在张嫌这个魂仙的绝对力量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张嫌现在就好像一个无差别的杀人凶手,杀起人来干净利落,不会留下一丝痕迹,只是张嫌杀的可并不是人,他杀的全是恶鬼,这就让张嫌没有丝毫的罪恶之感,动起手来也毫不犹豫,一点情面都没有给那些魂鬼多留。 第一千零九十七节:联合鬼技 “这就是魂仙吗?好强……!”张嫌杀鬼的行为极其迅速,引得尚家和方家一众魂师惊叹,他们有的和张嫌差不多年纪,有的甚至比张嫌还大上一轮两轮,但全都没把张嫌当成自己的同辈或者小辈看,甚至都把张嫌当成了模样年轻却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妖精,对张嫌的手段极其惊讶,不明白那是怎样的实力才能达到的效果。 “确实很强,真材实料的初级魂仙,而且其领悟到的天地法则好像是雷霆之力,是极其强悍的一种法则之力,恐怕就连吕家的那位族长也无法匹敌,这从未在中谷城露过脸的魂仙究竟是何方神圣,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冒出,难道是某位隐世高人,被九殿魂鬼闹起鬼灾给牵连惊动了?嗯,有这种可能,着九殿阎罗还真是找事啊,哈哈哈……”自己族人惊叹之后,方适也一边抵御着魂鬼,一边将目光望向了张嫌那边,看到张嫌轻松灭杀了近二十只不同等阶的魂鬼之后,同样露出了惊讶的神色,自言自语道,虽是自言自语,但声音也不算小,至少他身边的那些族人都能听到,对张嫌就更加敬佩了。 “接下来先解决哪边的呢……,左边方家那里好像对付魂鬼更吃力一些,那么接下来就先从他们那边杀起吧,帮他们解决些压力,他们那边应该就不会死人了吧,嗯,就先去那边吧……”自己身前的十七只魂鬼被灭杀殆尽之后,张嫌用目光扫视着倒闭商场外的战场,最终发现方家的众人在抵御魂鬼方面好像更吃力一些,准备先从方家那边的魂鬼下手,从那里开始清扫鬼群,尽可能保住更多的魂师力量,在心里暗中嘀咕道。 “就是你杀了我们这边的十七只鬼众?!小子,你看起来还那么年轻,没想到就那么猖狂啊,好好好,我们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敢与我们九殿阎罗组织为敌,接下来就由我们鬼柳九人组来对付你,在我们手上,可还没有人能够占到便宜,你就算是个魂仙又能怎样,我们联起手来对付你,那也是易如反掌,鬼娃娃们,这魂仙就交给你们的鬼柳九爷了,剩下的小魂师你们看着对付,可别让他们跑了,跑了的话,你们日后的吃食可就少了,别怪我没在这里提醒你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杀死那些魂师!”正当张嫌想往方家族人那边赶去支援的时候,突然从那半王级别的鬼首领附近急速奔来了九只魂鬼,各个高级鬼阶,而且魂力强横,散发着骇人的鬼气,又将张嫌团团围住,似乎要一起对付张嫌,并大声向四周吆喝。 “是九爷,是九爷出马了,哈哈,那年轻魂仙的好日子看来是到头了,那个变态的魂仙就交给九爷来处理吧,我们赶紧把这些小魂师们给解决了……”突然冒出来包围张 嫌的九只魂鬼之中,领头的那只魂鬼刚说完话,旁边围攻尚家的魂鬼里,就有鬼开口应和道,好像从刚才被张嫌的惊吓中缓过了神来,大声朝众鬼喊话,像是给自己壮胆,也像是在给那突然冒出的九只魂鬼制造声威,当然,它的喊话还是接到了不少魂鬼的迎合,好像那九只包围住张嫌的魂鬼真的很厉害似的,都在那里鬼声沸腾。 “九爷?九只难看的老鬼自称九爷?”张嫌不解地看着突然围住了自己的九只魂鬼,看着它们那丑陋的鬼样,嘴角撇了撇,不屑地冷哼道,但也没有放松警惕,因为他知道这九只魂鬼是那鬼首领亲自委派来的,显然是那鬼首领所藏的一手杀招,至于这九只魂鬼联合起来能展现出多大的实力,他就不清楚了,只是小心提防着,避免对方真有什么特别的手段。 “仙尊小心,那九只鬼原本并不是九殿阎罗的魂鬼,应该是最近才刚加入到九殿阎罗鬼势的,它们本是中谷城鬼柳鬼势的首领,自称鬼柳九爷,单个实力并不算强,只有高级鬼阶,但是联手起来实力堪比初级魂仙,当然只是只魂力,它们应该还不懂得什么天地法则,不过只是魂力达到初级魂仙,也不容小觑,仙尊可别马虎大意,再着了它们的道,那恐怕就危险了,仙尊小心啊……”魂鬼沸腾的同时,魂师中,尚西青赶紧向张嫌传音道,他好像认识这九只‘来路不明’的魂鬼,提醒着张嫌注意,很明显这九只魂鬼大有来头,并不是无名之鬼,也曾是一方祸害,凶厉之名远扬。 “联合起来之后能拥有堪比魂仙的魂力和实力吗?倒是个不错的技巧,那我可不能轻易就把它们杀了,有这种巧技的魂鬼留下来的话说不定还有妙用,嗯……,就把它们全部打残吧,在它们之中留几个残魂不散……”听到尚西青的传音,张嫌点头向其回应,回应之后,自己自言自语道,揉着下巴,好像在思考些什么,反倒不打算把这九只魂鬼也直接秒杀,而是打算留着它们的残魂拓印探查,只不过他的这些心思没有表达在明面之上,全都暗藏在了心里,表面上倒看起来是一副轻蔑的模样,站在那里没有太多动静,让那鬼柳九爷颇为不爽。 “小子,你敢说我们模样难看?!你找死!爷儿们,给他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魂师一点教训,让他知道我们的鬼巢大门朝哪儿开,直接用那联合魂技对付他,这就要了他的魂命!”张嫌的轻蔑自然被那九只魂鬼看在了眼里,为首的魂鬼再次嚷道,对张嫌那轻蔑的模样很是不满,直接运转起了魂力,要联合其它八只魂鬼动手灭杀张嫌,也不惧张嫌那魂仙等阶的魂力,好像魂仙在它们眼里也不算太强似的,就准备联起手来和张嫌斗,要 取张嫌的性命。 “是,一爷,九曲星,天狼,开!”在那为首的鬼柳鬼爷发号施令之后,他旁边的那只魂鬼也开始运转起了魂力,并施展着什么特别的秘法,和那为首的鬼柳鬼爷使用魂力相互匹配,随后开始互通魂力进行联合,使得它们二鬼的魂力都出现了不小的提升,当然这种提升好像是以一定程度的魂量缩减作为代价的,但那魂量的缩减也在那两只魂鬼的承受范围之内,并没有给它们造成太大的困扰。 “是,一爷,九曲星,荧惑,起!”第三只鬼柳鬼学着前两只魂鬼的样子也运转着魂力和施展着魂技,片刻之后,同样把自己的魂力和前两只魂鬼进行相融,一边减损着魂量,一边提高着自己的魂力强度,居然同时让它们三鬼的魂力强度再上了一个等阶,竟都达到了高级鬼阶巅峰的状态。 “是,一爷,九曲星,紫薇,出!”第四只鬼柳鬼也学着前三只魂鬼开始施术,魂技模式大致相同,只是在后续的一些魂力运转上稍微与前三只魂鬼有些变化,但同样让众人的魂力强度继续提高,只不过让每个人的魂量变得更少了起来。 …… 类似的技法一直持续,直到第九只鬼柳鬼也施展出了属于自己的那一种技法之后,九只鬼柳鬼竟真的都和初级鬼王一样散发出同样强大的魂力,若是别人没有看到它们之前的技法施展,还真有可能会被人误以为是九只初级鬼王降临至此,不过看完了那九只鬼柳鬼爷的联合技法之后,大部分都知道那九只鬼是使用了特殊的手段而已,并不是真的鬼王,或者说只是临时获得了几乎等同于初级鬼王以及初级魂仙的魂力。 “有点意思……”张嫌其实在这些鬼施展联合技法的时候就能出手将它们全部灭杀,毕竟那九只鬼轮流施术,所消耗的时间还是不算短的,只是张嫌想看看它们的联合技法到底会有多强,才没有选择动手强杀它们,而是在一旁观察着它们所有的技法变化,以及魂力方面的使用特点,试图学习着它们的招式,辨察它们招式里的特征,不过那‘九曲星’魂技招式好像也有点玄妙,并无法直接从表面上观察到其中的秘密,这让张嫌更感了兴趣,有抓住一只鬼柳鬼探魂的冲动,只不过现在的场面情况让他止住了自己的那份冲动。 “小子,都要大难临头了你还在那狂妄自大呀,接下来就让你尝尝被九个鬼王同时攻击的恐怖吧,你可看好了,爷儿们,给我上,九曲天灯,星河!”对于张嫌依旧展露出的那种神色上的不屑,似乎再次把那鬼柳九鬼给激怒了,带头的魂鬼直接凝聚着魂力附在全身,鬼脚一踏,向着张嫌就猛冲而去,一边冲还一边向张嫌喝道,好像这就要取张嫌 的魂命似的,那鬼模鬼样也变得更加丑陋,丑陋中还带着无尽的恐怖。 “上!”带头的冲了上去之后,其它包围着张嫌的八只鬼柳魂鬼也跟着一起冲杀,和带头的那位鬼柳鬼一样,都是把鬼王级别的魂力灌注全身,强化着自身的灵魂,朝张嫌近身围攻,那气势如波涛般翻江倒海,竟也微微引起了一丝天地异象,让倒闭商场之外的空地上阴云蔼蔼、阴风狂号,给人一种恐怖惊骇的感觉,至少把方家和尚家的那些魂族族人给吓得不轻,都觉得这次张嫌可能要完蛋了。 “居然有技法可以利用不同的魂力特性对魂力进行刺激和增强,倒是个不错的手段,可以录回去参照一下,试着搞出几个能让魂师联盟军之间联合使用的魂技来。那样的话,就算魂师联盟军里的魂师良莠不齐,也可以拥有不俗的战力,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嗯,就这么决定了,那这九个魂鬼就先不杀了,看看它们分别都学习了那联合技法里的哪一部分吧……,雷步,雷影闪!白雷箭,礼花!”张嫌面对着突然提升到初级鬼王等阶的九只魂鬼,仍然云淡风轻地自语道,考虑着对待这九只魂鬼的方式。 其实这九只魂鬼的攻势看似凶猛,但是张嫌凭借着大眼拘灵和鼻子拘灵的能力,早已经发现了那九只魂鬼联合魂技里的弊端,弊端和那九只魂鬼灵魂中的魂力流动有关,也就是说那九只魂鬼的灵魂上都有一个特别的软肋,张嫌没有多想,直接灵魂闪到了天上,随后天女散花一般从手里飞射出了九枚透明却蕴含着雷霆之力的箭矢,巧妙地射向了那九只魂鬼的软肋,凭借着雷霆之力的速度,箭矢迅速且准确的就击中了张嫌要射的位置。 只一合,那九只鬼柳鬼的灵魂便像泄了气的气球似的倒在了地上,魂力散尽,灵魂疲虚,好像已经全无了力气,在地面上还微微挣扎。 第一千零九十八节:瞬息万变 “这……,这怎么可能?!鬼柳鬼爷它们居然……,居然连一合都没有撑住?!它们可是九个鬼王啊,即使是临时的,不及真正的初级鬼王,那也是都有着鬼王的魂力强度啊,为什么会这么脆弱?难道那个年轻的魂仙比初级鬼王还强?还强了不止一倍吗?”鬼柳鬼被瞬间击败,一群小鬼在那里惊恐地吼道,若是说先前张嫌瞬杀那十七只魂鬼就已经让它们很忌惮的话,那这次张嫌的所作所为就是让它们彻底恐惧了,它们又不知道张嫌已经凭借着强大的鬼目辨察出了那鬼柳鬼们联合魂技的缺陷,它们只看到张嫌一招就秒杀掉九个‘鬼王’的场景,那场景着实震撼人心,也震慑鬼识,让其它的鬼们像是见到了比鬼还恐怖的东西,各个心惊胆战,似乎全都要失去了战意。 “怎……怎么回事?那……,那位仙尊到底做了什么?这怎么可能?就算那鬼柳九爷不是真正的初级鬼王,但是联合魂技施展之后也不至于这么脆弱不堪吧?我都没看懂那仙尊是怎么出手的,就发现那九只魂鬼全部倒地不起了,这……,这未免强的也太离谱了些吧?还是仙尊用了什么秘技或者魂器,才达到了这种效果?那也不简单啊,看来这吕家请来的仙尊果然有些来头,怪不得那一项自傲的吕坼老头都会对他服服帖帖,真是高人不露相啊……”不仅魂鬼觉得张嫌恐怖,稍微识货一点的方适现在也觉得张嫌恐怖,他当然也不知道张嫌能看透别人灵魂上的弱点,只是觉得张嫌是用了某种特殊的手段才能将那鬼柳九爷解决,至于是什么手段他看不明白,但就凭张嫌能轻松解决掉那鬼柳九爷,他就已经对张嫌佩服的五体投地了,他深知自己若是对上那鬼柳九爷,肯定早已命丧黄泉了,那鬼柳九爷的联合招式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没点道行真抵挡不住。 “家……家主……,那位就是来救我们的仙尊吧?我觉得他……他好厉害呀,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厉害的人……,比家主您还厉害……,魂仙都那么厉害吗?”方适在心中嘀咕完,方家族人已经有人开始情不自禁了起来,指着张嫌的灵魂,向方适道,也不在自己家主面前避讳什么,直接表达自己对张嫌的仰慕,好像张嫌已经成了他心中的偶像似的,他也想快点修炼,好提升到张嫌那种魂力等阶,也就是所谓的‘魂仙’。 “谁知道呢……,放屁!我还在你面前呢,你就敢拿我和别人比,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家主吗?赶紧给我收敛好心神,趁着那些魂鬼战战兢兢,赶紧去给我把那些魂鬼都给宰了,多宰几个就能为我们那些死去的族人多报仇几次,省得全被那仙尊都抢走了,搞得我们还没有杀爽,快,宜早不宜迟,别怪我 没提醒你们,现在赶紧把你们心中的怒火发泄出来,发泄到那些魂鬼身上!”方适也不知道魂仙是不是都如张嫌那般强大,反正他见过的魂仙之中,包括那位吕家的族长吕桥,都没有张嫌那么霹雳的手段,向自己族人随口回道,回应之后才又反应了过来,那族人好像对张嫌十分仰慕,说起话来竟连他这个家主的面子都不顾了,转头又向其训斥,并提醒着他们方家的族人,让他们家的族人尽快杀鬼,省得找不到先前积累怨恨的发泄口,日后再没了机会。 “是,家主!杀!”被方适训斥,那位方家族人只是憨然一笑,随后听到方适的提醒,居然真的激动了起来,在众族人旁边施展着魂技,对着那些已经失去了不少战意的魂鬼们进行攻击,他确实有族内的兄弟死于九殿魂鬼之手,他想要帮他的兄弟姐妹们报仇,不想就这么放过那些魂鬼,尤其是现在有了张嫌这么一个强大的存在撑腰,他也能狐假虎威一番攻杀那些魂鬼,至于效果如何,他已经不去考量了,只要那些技法能给一些魂鬼造成威胁,他就已经非常开心,并没有之前的那般绝望和小心翼翼了。 “尚家族人听令,都给我放开了杀敌,给你们的兄弟姐妹们报仇,不能让他们枉死,也不能让这些魂鬼们好过,杀!杀!”方适那边杀声四起,众方家族人对着魂鬼猛烈挥招,很快也感染到了尚家这边,想起前段时间被魂鬼追杀的经历,想起九殿阎罗魂鬼残害他们同胞的景象,尚西青也终于无法用理智控制冲动,也振臂高呼了起来,要带着自家族人猛打猛冲,招那些残余的魂鬼报仇,那阵仗完全不输给方适那边,反而更加激烈,杀的群鬼屁滚尿流,或死或伤,竟把不少魂鬼吓得往后逃窜,向着那半王级的鬼首领后面躲去,也不敢马上离开。 “倒是有些血性的魂族,气势一起来,整个战力也临时提升了不少,不过爆发过猛可难以持久啊,那我也只好趁着他们爆发之际也爆发一波了,重翼雷仙体,雷步,雷龙剑!”望着方家和尚家突然爆发出来的气势,张嫌知道那是因为这两家受到了自己刚才那战的鼓舞,才会如此兴奋,不过这样的兴奋下持续下去,魂力强度和招式强度虽然会有些许提升,但魂力储量肯定要比之前消耗地更快,也就是说这样的高强度反击,只能在这两个已经疲惫不堪的魂族队伍之中维持很短的时间,所以张嫌也不能再继续托大了,只能趁着现在这两族的族人爆发,快速将剩下的魂鬼歼灭,唯有这样,才不会再有后顾之忧,确保这次救人的安全,于是他将自己最拿手的一套组合魂技开启,开始在众鬼之间闪烁,杀的那些魂鬼一个个魂飞魄散,就算是跑都找不到 方向。 在张嫌和方家、尚家两家族人联合起来杀敌没过多久,场面上那八十余只魂鬼就已经所剩无几了,只七八分钟的时间,原来包围倒闭商场的魂鬼也就只剩下十余个了,这其中还有几个被方家和尚家的族人击残击废的,它们倒退了出去,一直和战场保持着距离,不敢再上前魂战,也不敢就此离开,除了害怕张嫌这些魂师以外,那些魂鬼还害怕它们的半王首领,若是它们的半王首领没死,它们又临阵脱逃,那么之后死的也会是它们,它们的首领不会翻过它们。 “哈哈,一口气杀死了这么多魂鬼,真是痛快啊,本来是它们八十多个围我们三十余数,现在居然变成了我们三十余数围它们十余只了,风水轮流转,战场局势就是这么瞬息万变,看来今日倒霉的不是我们,而是它们这些反被包围的魂鬼了,族人们,别松懈,一口作气,把它们全部杀光,让它们也尝尝灵魂被灭的滋味,省得它们日后再来围杀我们,今日就要斩草除根!”将剩余还能动的十余只魂鬼全部围在了那半王鬼首领的四周之后,方适激动道,要说刚才看到张嫌的实力让他激动,那还只是一小会儿,现在杀完这么多恶鬼,局势完全逆转,才让他真的激动不止,那施展魂技的魂手都还在兴奋地发颤,似乎还停不住攻势一般,要继续向着那残余的魂鬼攻击,想要将可恶的魂鬼斩杀殆尽。 “等等,等等……,方族长,广嫌仙尊才是我们这次行动的统领,接下来是否要赶尽杀绝,还是交给仙尊来决定吧,若是仙尊还有别的想法,我们可就坏了仙尊的大事了,先询问一下仙尊的意思吧,有了仙尊的意思再行动也不迟,之后也好向仙尊交代,我们可不能越俎代庖,这次全靠了那位仙尊的帮忙……”就在方适想带着族人继续动手的时候,尚西青连忙将方适叫停,然后冲方适提醒道,提醒之后,站在原地继续包围着那些魂鬼,等待着张嫌赶来再做安排,在他尚西青的眼里,已经承认了张嫌这位仙尊的身份了,对张嫌也和吕坼对张嫌的时候一样尊敬了起来,不敢有丝毫行为上的逾越,怕惹得张嫌不满。 被尚西青提醒,方适也马上明白了尚西青的意思,赶紧收起了自己的那份冲动,也不再继续朝着魂鬼攻击,只是和尚家的族人一起包围着残存的魂鬼,等待着张嫌跟来并发号施令,他也在心中默认了张嫌对他们的统领地位,没有丝毫的异议,因为张嫌一战之中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太过强大,让他望尘莫及的同时还十分钦佩,自然不敢再在张嫌面前放肆,听话地等待着张嫌的指示。 “各位?怎么了?出什么问题了吗?”张嫌多费了点时间杀掉了一只高级鬼阶之后, 很快就赶了过来,看两个家族残存的二十四五名魂师围着剩余的十余只魂鬼,不解地问道,以为出了什么问题,才让他们只围不攻,向方家和尚家那两名族长简单打听,想要知道他们停手的原因。 “这些鬼已经不是我们这些魂师的对手了,只是不知道仙尊需不需要它们,所以我们才在这里等待着仙尊的指示,是杀死、是活捉还是放走,希望仙尊明示,日后我们便听从仙尊的指令,希望仙尊能领导我们并帮我们将这中谷城的灵魂境恢复太平。”尚西青看张嫌落到了自己和方适的旁边,赶紧拱手朝张嫌拜道,他留魂鬼让张嫌决定生死,除了不越俎代庖彰显张嫌的地位以外,还有就是想以此探听张嫌对围剿魂鬼的态度,当然不是这次的围剿,而是对整个中谷城魂鬼的围剿,他这是在暗喻着这件事情,想要让张嫌给个准话,来判断日后要不要跟随张嫌。 “我要这些鬼有什么用?这些鬼的手上应该还沾着你们两家的深仇血恨吧,既然如此,你们该报仇的报仇,该雪恨的雪恨,需要我动手帮忙的话,说一声就行,不需要的话,你们就自己来,这么好的报仇机会你们还等什么,难道你们还想怜悯这些杀你们家族人的恶鬼不成?”张嫌才没有魂鬼收集癖,他只留有用的魂鬼进行拓魂,像眼前这些千篇一律的魂鬼,根本就没有什么能让他看中的地方,他留着干啥,所以那尚家和方家想怎么处置都行,他才不想多说什么,最终还是把处置权交给了尚家和方家,让他们自由发挥,而他则是直奔吕坼的位置赶去。 第一千零九十九节:全歼 “既然仙尊不留,那我等也就全无顾虑,这些恶鬼灭我魂族,杀我族人,我等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它们,我等这就把它们全部灭杀,以报我们那些死去族人之仇,仙尊大可放心,这剩下的魂鬼逃不出我们的包围网了,今日就要让它们血债血偿!”既然张嫌对灭杀剩下的魂鬼没有异议,方适自然开心不已,这些魂鬼大都是参与过围攻他们方家魂族的魂鬼,而且几乎每一只的手上都沾染过他们方家那些死去族人的冤魂,他恨不得将这些魂鬼扒皮抽筋,来给他们方家死去的族人报仇,如今又得到了张嫌的许可,赶紧向张嫌回道,召集着族人,准备再对这些剩下的魂鬼动手,他对这些魂鬼可丝毫没有怜悯之心。 “既然仙尊都如此说了,我尚家自然也不会含糊,这些魂鬼我尚家定会和方家一起将它们歼灭,不留祸患,还望仙尊放心,这里就交给我们吧。”方适欣喜表态之后,尚西青也舒缓了一下眉头,拱手冲张嫌道,既然张嫌没有留下这些魂鬼的意思,他自然也是要带着族人向这些魂鬼们来寻仇的,这些魂鬼不仅杀死了不少方家的族人,也没少残杀他们尚家的族人,不久前那些族人惨死的模样他还历历在目,魂鬼们分食他们族人灵魂的恐怖场景他还铭记于心,这等大仇他岂会不报,只要张嫌不留这些魂鬼,他恨不得将这些魂鬼五马分尸,他对于这些魂鬼的仇恨不比那方适弱,只是先前没有实力没有机会罢了,而如今机会就摆在面前,他肯定也不会放过。 “随你们之意去做就是了,我要去照看一下吕坼大长老那边,你们尽量别让那些魂鬼过来骚扰我就行。”张嫌可不在意那两位族长要如何报仇,他现在一门心思都在吕坼和这群魂鬼的鬼首领那边,他着急去查看吕坼的情况,避免吕坼在那鬼首领手中吃瘪受伤,毕竟吕坼用决斗魂技将自己和那鬼首领暂时封锁在了一小片区域之中,二人都属于困兽之斗,这样战斗下去,相争之中必有一伤,张嫌很担心受伤的会是吕坼,那样他回去就不好向吕桥以及吕家的族人交代了,他现在尽可能去赶在有人受伤之前阻止和接管那场战斗。 张嫌灭杀掉两三只挡路的魂鬼之后,很快就赶到了吕坼开启的决斗魂技附近,透过吕坼的决斗魂技,向着那决斗魂技封锁住的区域之中望去,张嫌马上就看到了正在战斗中的吕坼和那鬼群首领,不过张嫌并没有看到谁在战斗中真正受伤,双方之间好像打得不可开交却也难分伯仲,那吕家大长老吕坼显然还是有些能耐的,在与同等阶的半步鬼王对战之中,竟完全不落下风,这等实力,在半步魂仙之中也着实不弱,很明显这魂族吕家还是有着不俗的家底的。 “ 吕大长老,您还好吧?我这边已经基本解决完了,您撤去决斗魂技,让我来和那鬼首领打吧……”张嫌趁着吕坼和那鬼首领战斗之中互相拉开距离之际,向吕坼传音喊道,准备接手接下来的战斗,让吕坼把那鬼首领交给自己,若是让吕坼继续和那鬼首领缠斗下去,这场战斗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他想早早地加入到战斗之中,将那鬼首领解决,如此一来,就能提前回吕家安置被解救的众人,他也能早会青牛镇休息,准备日后再对中谷城进行搜查。 “广嫌仙尊您已经完事了吗?那好,这鬼首领已经被我完全牵制住了,现在就把它转交给您了,之后还劳烦您将它解决,我的能耐有限,着实没能力将它杀死,望仙尊不要怪罪,是我吕坼无能,没能帮到仙尊更多。”就在张嫌喊话之后,吕坼才反应过来张嫌已经到了他的身边,听说张嫌已经基本解决了外面的魂鬼,吕坼对张嫌的雷霆手段更加钦佩,同时向张嫌回道,回话完,赶紧撤去了他在自己与那鬼首领之间设下的决斗魂技,将那鬼首领让给了张嫌,他并没有执着于和那鬼首领一较高低,他又不是心智不成熟的小孩,知道什么时候怎么做事才能最好,不会意气用事,更不会守在某类执念,他只看是否有利于最后的结果,然后对过程进行选择,这才是一个成熟老者的思维,没有那么多所谓的面子和志气。 “吕大长老您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本来我就只是劳烦您牵制住那鬼首领而已,您将它牵制到了现在,做的已经很好了,接下来交给我就行,这鬼首领已经孤家寡人,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快点解决了它,我们就能带着尚家和方家之人往咱吕家赶,回了吕家就能安稳的歇息些时日了,这全是吕大长老您的功劳,您可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啊……”张嫌可没有责怪吕坼的意思,吕坼能做到这种地步,不仅是好,而是已经好到超出了他的预料,他本来还担心吕坼会牵扯不住那只鬼首领,或者被那鬼首领所伤,而现在吕坼不仅将那鬼首领一直牵制到了现在,竟依旧毫发无损,这完全让他松了一口气,彻底放心了下来,不再担心那鬼首领会逃跑离开,也不再担心自己没法向吕家交代,向吕坼回道,好像吕坼才是这次魂战的关键。 “不敢当,不敢当,仙尊言重了……”被张嫌夸赞,吕坼还是有些开心的,只是没有溢于言表,拱手向张嫌拜道,做出了一个较为谦虚的回应。 而在吕坼回应之后,张嫌已经把目光转向了那只刚刚和吕坼大战过一场的半步鬼王,盯着那半步鬼王的灵魂,避免那半步鬼王在脱离了吕坼的决斗魂技之后会从他眼皮子底下逃走,一个半步鬼王的九殿鬼使,又是这中谷 城里一些魂鬼的鬼势首领,它的重要性可见一斑,若是让它逃走,肯定是后患无穷,张嫌自然不会给它这个机会,要在这里把所有魂鬼全部斩尽杀绝,才能以绝后患。 “呵,叫帮手来了吗?不过你只叫了一个而已,我手下的鬼众可是有八十余只,就凭你们俩能抵过我们八十余只魂鬼的集体围攻吗?任你们实力再强,也双拳难敌四手,我这就让我的鬼众们再次将你们围杀,看你们还有什么能力逃脱!咦……,我手下那些魂鬼呢?都哪里去了?你不是变什么戏法把它们都引跑了吧?所以才要来直接杀我?小的们!你们的魂儿呢?!赶紧给我归来!随我杀了他们!”在吕坼把决斗魂技撤去之后,那半步鬼王等阶的鬼首领看了一眼最新赶来的张嫌,缩了缩魂躯,向后退去了几步,然后指着张嫌吼道,吼话期间,环顾着四周,似乎是在寻找着它的那些鬼众,显然还想再召集鬼众围攻吕坼和张嫌,不过它不知道的是,那些魂鬼早已经被张嫌和方家、尚家的族人给清理干净,现在的它就是一个光杆司令,等它发现四周已经没有了魂鬼的时候,才好像察觉到了有些不对,魂躯继续向后退着,想要就此逃离。 “想跑?!你围了我们那么长时间,现在岂是你想跑就跑的?你有没有问过我们答不答应,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就这么跑了的,你是害死我们家那么多族人的罪魁祸首,你的死才是祭奠他们最好的贡品,你没有逃跑的机会了!”就在那鬼首领向后退去的时候,它的后面,两道魂影突然出现并将其拦住,那两道魂影不是别人,而是已经将剩下的残鬼彻底击杀完了的尚西青和方适,其中尚西青冷冷地开口冲那鬼首领道,此刻的他面对着那曾经令他害怕的鬼首领已经完全没有了畏惧之情,他现在满脑子里都是愤恨和恼怒,因为就是这只鬼的出现,才破坏了他们魂族原来的安宁,也是由于这只鬼的出现,才让他的族人几乎死伤殆尽,短短的一个月里,只剩下这十余名族人,这损伤让他觉得愧对先祖,需要杀掉眼前这只魂鬼来向先祖请罪。 “没错,今日不把你杀了祭奠我家族人,我也对不起那些随我浴血奋战的族胞,你今日就别想再跑了,我方适不答应,我方家族人也不可能答应的……”尚西青说完话,方适紧随着说道,指着那鬼首领,全身的魂力几乎都运转了起来,似乎打算和那鬼首领酣畅淋漓的大战一场,来报他们家族人的血海深仇,那气势之强,已经到了凌人的地步,让不少附近的魂师感到冰寒刺骨,纷纷向后退开了些距离,避免被方适的魂威所伤。 “难道你们打算四个围攻我一个?你们这是欺负人, 你们不讲道德,有本事就一个个过来和我单挑啊,我会怕了你们?桀桀桀桀……,一群胆小鬼,只会仗势欺人!”那鬼首领知道自己这样是没法走掉的,也知道自己以一敌四肯定不行,别说四个,就算是方家和尚家的那两位族长联手,它都没有获胜的可能,更别说身前又多了一个张嫌这样的初级魂仙以及张嫌旁边的半仙吕坼,它自知自己寡不敌众,想尽办法挑拨离间,试图让张嫌几人先出现内乱,或者让张嫌他们轮流出战,这样的话,它就算获胜不了,说不定也能找机会逃走,这便是它的谋略,也是它最后搏命的办法。 “魂技,天雷网!”那鬼首领刚挑衅完众人,张嫌的魂技已经施展而出,施技的速度也堪比雷霆,让一张雷网从自己魂前射出,直网向了那鬼首领的鬼躯,在那鬼首领还准备等待众魂师内乱的时候,直接将那鬼首领网住,让那鬼首领的鬼躯被锁,魂力被封,俨然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无法再反抗分毫,立在那里几乎一动不动,宛若一尊灵魂雕塑,可惜模样狰狞骇人,让人看了并不悦心,只是有些痛快的意思。 “仙尊是要亲自动手吗?”望着张嫌突然出手将那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鬼首领网住,尚西青没敢再朝那鬼首领攻击,转而收起了魂力,拱手向张嫌问道,他知道那被网住的鬼首领已经没有了再度逃脱的可能,只是不明白张嫌想将它如何处置。 “你们不是要报仇吗?我现在将它给捆住了,它反抗不了,你们谁想揍它,一个个上就行了。”张嫌摆了摆手,嘴角微微一扬,笑着冲尚西青回道,他只是把那鬼首领束缚住而已,让那鬼首领再没有反抗和逃跑的能力,至于谁去杀它,他并不在乎,把杀那鬼首领的权力让了出去,让尚西青和方适他们俩自己决定。 第一千一百节:讲道理? “你他娘的不是人,是魔鬼!魔鬼!”张嫌示意后,最先明白张嫌意思的不是尚西青和方适,而是那只鬼势首领,它死死地紧盯着张嫌,用还能说话的魂嘴向张嫌惊恐地吼道,它知道那是张嫌想要利用尚家和方家对它的仇恨来折磨死它,它咒骂着张嫌,不想落得一个惨死的下场,它现在甚至想直接自裁,以更痛快的方式死去,但是灵魂魂力又被张嫌封住,无法运转,只能待在原地任人宰割了。 “你一个魂鬼居然说我是魔鬼,哈哈哈……,这难道是对我最高的赞扬吗?”张嫌并没有因为被魂鬼辱骂而生气,反而笑嘻嘻地问道,他知道这是那魂鬼无路可逃后的气急败坏,反而很享受那鬼现在的样子,就在那里听着那鬼发出声嘶力竭地嘶吼。 “魔鬼,你带着一大群魂鬼杀了我们那么多族人,要说魔鬼,那也该是你才对,仙尊可不是魔鬼,是来救苦救难的菩萨,是我们的救世主,要不是他,我们恐怕也要死在你们这些魂鬼的手里了,你这鬼倒是喜欢倒打一耙……”听到那鬼首领的嘶吼怒骂,尚家之中一名女性魂师指着那鬼首领直接回骂道,她劫后余生,对张嫌感恩戴德,似乎并不允许有人侮辱她的恩公,别说是人,就算是鬼她也要据理力争,不想让她的恩公,也就是张嫌和那吕坼的名声受损一点,她魂力不强,但是在别的方面竭尽全力地维护着张嫌,希望能凭自己的力量回报张嫌一些,哪怕只是一点,那也是让她觉得好受。 “我不管,他就是魔鬼,若他不是魔鬼的话,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居然把我交给你们处置,他肯定知道你们和我仇深似海,他是想利用你们来折磨我,这样的人难道还不是魔鬼吗?他的心肯定和我一样黑暗无比。”鬼哪有讲道理的,尤其是那鬼首领那般奸猾狡诈的魂鬼,更不会和谁讲什么道理,它就是担心张嫌把它交给尚家和方家的族人处置,不想被那两家的族人复仇惨虐,才故意辱骂张嫌,想让张嫌给它一个痛快,见有魂师居然要和它讲道理,它直接耍起了无赖,对着张嫌越骂越凶,希望激怒张嫌,让张嫌直接结果了它,它也好不再继续受苦。 “瞎扯,仙尊才不是那样的人,他只是觉得你杀了我们那么多族人,冤有头债有主,应该由我们来惩罚你而已,我也不管,你不许再说我们广嫌仙尊的坏话,你若再敢说他的坏话,我就第一个上去揍你,直到揍得你给我们的仙尊道歉才行,你敢不敢再骂一句,小心我大嘴巴子扇你!”在一个较真的女人面前耍赖?而且这女人还成了张嫌的迷妹,那鬼首领的算盘显然是打错了,在听到那鬼首领还在继续骂张嫌之后,这尚家的年轻女魂师竟直接冲到了那被 魂网锁住的鬼首领面前,冲着那鬼首领用魂音尖角,抬手就要去打那鬼首领的鬼魄,好像完全不再害怕那鬼首领一样,这其中确实有张嫌把那鬼首领封住的原因,但更多的是那女魂师的情绪好像十分激动。 “我……,我……”鬼首领直接被那位尚家的女魂师给震慑住了,它没想到自己耍个无赖而已,居然遇到个比它还激动的,它只是想动动嘴激恼一下张嫌,却没想到张嫌没有被激恼生气,反而是那位尚家的女魂师被激得要抽它大嘴巴子,而且似乎就要动手,这和张嫌允许方适以及尚西青折磨它还有什么区别,它只能露出一脸的无奈,断断续续不敢再乱说什么,继续思考着可以逃走或者痛快死去的方法,不想真被它曾带队围攻的两个魂族族人集体痛虐,它的灵魂其实也知道疼痛。 “啪!”那女魂师抬起的魂手还是重重地扇在了那鬼首领的脸上,一声清脆的魂音响彻在了倒闭商场外的广场,毫无征兆,谁都没觉得那女魂师会真的扇打过去,只认为是在向那鬼首领威胁示威,但现实打了所有人一记耳光,那女魂师真的这么做了,而且下手也极其的狠辣,没有留一丝余力。 “我靠,你干什么?!你打我干嘛?我刚才不是没再骂你的那位仙尊吗?你这人讲不讲道理?”被扇之后,那鬼首领痛得脸都快变了形状,奈何又不能回击,只恨恨地看着那扇它的那位女魂师,恼火地问道,显然它觉得那女魂师扇它的理由根本就不充分,向其质问着,居然开始要和人讲道理了。 “你先前骂了,嘴欠,该打一下。”和一个激动到有些情绪化的女魂师讲道理,这鬼首领也是瞎了心了,它问完,那女魂师就向它回应道,告知给了那鬼首领自己出手的原因,是在报复那鬼首领刚才骂张嫌的事情。 “作孽啊,你讲不讲道理啊,你自己说的,我若再骂你的那位先尊,你才出手扇我,我后来不是没骂出口吗?你居然还扇我,你这人不讲道理嘛,世道浇漓,人心不古啊,坏了,这世道真的坏了,连魂师都跟着变坏了……”不知道是不是被那女魂师给扇懵了,那鬼首领居然吐着苦水开始要和人叫道理了,大声哀嚎道,听得四周的魂师一个个是满脸迷惑,十分不解眼前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奇葩的事情,那女魂师在其他魂师眼里就够奇葩的了,那鬼首领没想到更加奇葩,两个奇葩过招,竟是那鬼首领率先败落一城,众魂师已经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有点已经捂起了嘴来,生怕自己忍受不住。 “你自己也说了,你骂了,只是没再骂出口而已,在心里骂也不行,快给我家仙尊道歉!”就在众人看着眼前这奇怪景象的时候,下一幕,直接把不 少魂师逗得笑喷了出来,本来一副严肃的场面,竟让尚家那位女魂师和这位鬼首领活宝给闹得一点也没了严肃的气氛,反而像是一场喜剧,在他们中心上演,那女魂师竟一口咬定那鬼首领刚才在心中骂了张嫌,抬起手继续冲那有些委屈的鬼首领道,竟真的让一只魂鬼给魂师道歉。 “不……”鬼首领十分生气,想要直接拒绝。 “啪!”在那鬼首领还没有拒绝出口的时候,又一记巴掌打在了那鬼首领的脸上,还是那女魂师,还是同样的巴掌,只是这次的巴掌打得更重了几分,也更加响亮,将那无法动弹的鬼首领直接打的眼冒金星,然后一脸茫然,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才面露委屈看着身前那个连打了它两下的女魂师,似乎已经有了想要求饶的意思。 “别……,别打了,我道歉,我道歉还不行吗……”那鬼首领看那女魂师还没有要放过自己的意思,也终于不再和那女魂师讲什么道理了,直接苦着脸求饶道,求那女魂师放它一马,要是普通有更多理智的魂师,它还能揣摩对方的心理,拿捏好对方的情绪,以起到牵制甚至策反对方的效果,而眼前的这位,它竟完全琢磨不透,好像对方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继续强硬下去,只会被揍的更痛更惨,他只好以求饶的方式来让对方减少对它施虐,它不知道这个方式灵还是不灵,也是尝试一下,希望能管用一些。 “啪!晚了!” 第三个巴掌落到了鬼首领的脸上,再次抽的那鬼首领眼冒金星,而这次那女魂师给出的理由,别说是那鬼首领了,就算是张嫌和其他那些魂师也都有点理解不了,谁也没有想到就是因为晚道歉了几秒钟而已,那鬼首领就会再挨一下猛抽,张嫌捂着魂脸,直觉得自己后牙花子疼,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好像对那鬼首领的遭遇有点感同身受似的,竟隐隐同情起了那曾害人无数的鬼首领来,他还真没想过找哪个人去虐那鬼首领,只是想把生杀大权交给尚家和方家,谁知道会闹到这步田地。 “我艹!你个死魂师娘们!你要是敢再打我,等我出去,我就把你的灵魂碎尸万段,一片一片地撕着吃,你一个小小高级魂王,竟然敢欺负我这半步鬼王的头上来了,我给你胆了是吧,你等我哈,你别让我出去,让我出去定要你好看!”那鬼首领已经被尚家的那位女魂师给抽耳光抽的暴躁了起来,向那女魂师威胁道,使劲晃动着鬼躯,似乎想要从张嫌的魂网束缚中解脱,已经怒不可遏的要杀了那抽它耳光的女魂师了,虽然那女魂师抽它并不能直接将它杀死,也无法将它的灵魂真正重伤,但是疼痛感伴随着侮辱性,它还是忍受不住,再 次声嘶力竭了起来,露出狰狞的表情。 “啪!骂谁死娘们呢?没看到你姑奶奶我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吗?半步鬼王牛逼是吧?半步鬼王就了不起了是吧?你倒是过来撕碎我的灵魂呀,怎么不过来了呢?傻鬼!啪!啪……”本来那鬼首领委屈地忍着,一会儿才挨那么一下,可是当它忍受不住发狂之后,那女魂师似乎也被激怒了起来,那大巴掌啪啪的就扇向了那鬼首领的脸,每扇一下,嘴里还嘟囔着骂上一句,看似那么多巴掌只把鬼首领扇疼扇懵,没有把那鬼首领的鬼魄真的重伤,但就是这种攻击,才对那鬼首领是真正的折磨,让那鬼首领想生不得、想死不成,痛得那鬼首领不停地挣扎,急的那鬼首领想要挣脱张嫌的招式向那女魂师反击。 “这……,这个好像并不怪我吧?这不是我安排的节目啊,那……,那位尚家族长,这姑娘是您家的吧,是不是您对那鬼仇深似海,才暗地里安排了这么一出?不是我想打断你们两家报仇,只是这……这残忍了点吧……,我们都是文明人……,文明人……”张嫌终于有点看不下去,生怕别人日后再给他按个虐鬼的罪名,这罪名虽说不大,但传进魂师境那也影响名声啊,张嫌平时不在乎名声也就罢了,但现在还是要照顾一些自己的名声的,不然日后的魂师联盟军一旦成立,他再被人那这事说事,恐怕就不好了,赶紧向尚家族长咨询道,希望有人能出面制止一下那位情绪失控的女魂师,当然,他也赶时间回家。 第一千一百零一节:意外收获 “仙尊,抱歉,抱歉啊,是老夫管教无方,家里的孩子才如此疯野,我这就让那孩儿住手,免得影响观瞻……,尚思淇,住手,不要再虐那魂鬼了,已经够了,将那鬼魂交给仙尊来处决吧,我们还要赶时间离开,免得再引来魂鬼的围聚,停手吧!”听到张嫌的传音,尚西青也是一脸的无奈,他也觉得自己那位族人做的有些过了,虽然他也想将那鬼首领惨虐一遍,来为族人报仇,但作为一个正常的魂师境魂师,他还是没有虐鬼的习惯,毕竟这种行为会被整个魂师境所不耻,就算有再大的深仇大恨,虐鬼在魂师境都是会留下不好的名声的,魂鬼作恶大都被认为是一种求生的行为,或者被认为是灵识方面的混乱所造成的,所以猎魂杀鬼可以,虐鬼就显得不人道了,因此约定俗成,也就成了评判一个魂师心性的标准。 “是,家主,我知道了……”那位叫做‘尚思淇’的尚家女族人,在听到自家族长的呼唤之后,赶紧收手站直,然后转身向尚西青道,明显那尚家族长尚西青的命令还是有足够的权威的,至少对自家族人还是非常管用,制止住了自家女族人的‘虐鬼’行为,不让那族人继续扇那鬼首领大耳帖子。 “停下,停下,别……,别再打我了,我说,我什么都说,你们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们,只求你们直接让我死吧,我不想活了,别在这么折磨我,哦,对了,我还知道很多关于庆封鬼王大人的秘密,庆封鬼王,它是这次魂鬼侵袭行动的主统领,也是我的上司,你们要想知道它的情报的话,我全都可以告诉你们,只求你们别折磨我了,让我死吧!”尚思淇停手,那鬼首领终于回过了神来,露出了一脸的衰相,直接向张嫌哀求道,它现在希望张嫌能直接将它杀死,而不是再把它交到眼前这个女魂师的手里,它已经不想再继续挨那大耳刮子了,它不光疼,而且还死不了,这是让它最难受的,比起直接死去简直痛苦万分,它太想让张嫌给它个痛快,竟要出卖它的上司庆封鬼王。 “庆封鬼王?哈哈,你还不知道吧,那庆封鬼王也被我们的这位仙尊给打残捕获了,现在正在我们吕家做客呢,有什么情报我们直接审它就行,为什么还要找你来问,难道你知道庆封鬼王的情报比庆封鬼王知道自己的秘密还要多吗?恐怕你这个要求还不够交换呀。”鬼首领说完话,张嫌一旁的吕坼率先向那鬼首领回道,告知给了那鬼首领一个较为绝望的消息,便是庆封鬼王已经被捕,它们这些侵略中谷城的魂鬼已经算是群龙无首了,既然庆封鬼王都在他们的手里,那么再抓一个鬼王之下的半王鬼使又有何用,想要魂鬼侵略中谷城的情报,难道哪只鬼 使知道的能比那庆封鬼主还多,至少吕坼不这么认为,所以就觉得没有留那鬼首领存活的必要,想要直接解决了这个祸患,避免迟而生变。 吕坼说完话,在场的魂师有一位算一位,都把目光向张嫌转了过去,他们本以为张嫌杀掉这里的群鬼就已经是张嫌的全部实力了,没想到张嫌能杀的不只是这里的鬼群,就连那九殿阎罗的最高鬼使,一只令人闻风丧胆的鬼王,张嫌都能杀掉,这就说明张嫌的真正实力还要更高,刚才救下他们所展现出的力量不过是九牛一毛,这个讯息很快就让在场的所有魂师对张嫌的崇拜之情再次加深,连那方适和尚西青都开始向张嫌投去了敬佩的目光,似乎已经将张嫌奉为最高,心里已经产生了追随张嫌的打算。 “对呀,庆封鬼王都被我抓了,我还从它的嘴里审出了不少有用的讯息呢,它的秘密我几乎全都已经知道,你还要向我汇报它的秘密,对我来说又有何用?”张嫌也跟着吕坼的话应和道,吕坼不清楚,但是他清楚自己对庆封鬼王做了什么,他算是探过庆封鬼王的全部灵识,对庆封鬼王的所有的秘密几乎是一清二楚,根本就不需要谁来告知,眼前这鬼首领想以此作为交换,显然是打错了算盘,他就没想过再从别的魂鬼探听庆封鬼王的情报,那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个画蛇添足的行为。 “你真的把庆封鬼王大人也给抓了?!那我这次输的也不算太冤,庆封鬼王大人那么厉害都能被你猎捕,我就算是死,也实属正常吧,既然你已经知道庆封鬼王大人的秘密了,那我知道的内容对你来说就已经没用了,要杀要剐随你便吧,也许备受折磨致死,才是我作恶多端后的最终宿命,看来我等不到筹轩大人的到来了,无法和筹轩大人一起迎接中谷城的鬼化了,哎,可惜啊,可惜……”听说张嫌把庆封鬼王猎捕,那鬼首领没有丝毫怀疑,它当然不会怀疑,因为张嫌刚才直接拒绝了向它咨询庆封鬼王的机会,也就是说庆封鬼王真的已经被捕,而且秘密也全部被眼前的魂师审出,不然的话,张嫌刚才的拒绝就没有意义,反而会失去一次很好反攻魂鬼的机会,确定庆封鬼王被捕之后,那鬼首领神色黯淡地说道,好像已经放弃了抵抗,打算任人宰割,它觉得自己已经不可能再落得什么好下场了,就算被折磨致死它也认了。 “筹轩大人是谁?”就在那鬼首领几乎就要认命之时,张嫌皱了皱眉头,好像从那鬼首领的话语了发现了什么,厉声向其问道,显然他觉得那个名叫‘筹轩’的魂鬼有些重要,想要搞清楚其真实的来历。 “筹轩大人就是筹轩大人呀,哦,它也是楚江阎罗大人的手下,和我家庆封鬼王大人 的魂力等阶一样,在九殿阎罗里的地位也基本一致,只不过庆封鬼王大人主管我们这边的三城,其中就包括这里的中谷城,而筹轩大人并没有封城,只是一直在暗中为楚江阎罗大人做事,现在庆封大人没了,接下来楚江阎罗大人要派过来的恐怕就是那位筹轩大人了,当然这些只是我的推测,至于是不是那位大人过来,还是另有安排,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这些。”张嫌问完,那鬼首领似乎看到了什么希望似的,赶紧向张嫌回答,回答的还算详细,试图博得张嫌的欢心,让张嫌能赐它痛快的一死,不再忍受折磨,它担心那尚家的女子还会对它动手动脚,它再也不想经历刚才的那种惨虐,它只求速死,最好尽早魂飞魄散。 “我审问庆封鬼王的时候没听它提起过‘筹轩’这个名字,也不知道有筹轩这只魂鬼存在,它都不知道的事情,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难道你不是庆封鬼王的手下,还是它可以向我隐瞒了一些内容?”张嫌对于那鬼首领给出的线索,有些相信,但也有些疑惑,疑惑这筹轩鬼的存在为何那庆封鬼王却一无所知,按理说这么重要的情况,这么重要的一只阎罗鬼使,同样身为阎罗鬼使的庆封鬼王应该更加知晓才对,而且他探查的是庆封鬼王的灵识,那庆封鬼王的灵识中居然都没有丝毫有关筹轩鬼的讯息,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担心是那鬼首领故意放的烟幕弹,给自己假消息,试图脱身或者求死,打算在这上面耍自己一把。 “因为楚江阎罗大王不会完全信任自己的手下,所以我除了是庆封鬼王大人的手下以外,还是楚江阎罗大人直接派遣的监察鬼使,负责暗中盯着庆封鬼王大人的行动,并向大人传递有用的讯息,其实这一类的鬼使不止我一人,还有几个,当然我们从来不互通有无,所以我只知道还有,并不知道那几个监察鬼使都是什么身份,不过我在楚江阎罗大人那里曾偷听到过一个情报,就是关于那筹轩鬼王大人的,楚江阎罗大人曾经说过,若是它手下有封城的鬼使死了,就会让一直潜藏在暗中的筹轩大人顶替,现在庆封大人死了,恐怕能来顶替的就是那位筹轩大人了,我句句属实,真的没有骗你,谁骗人谁就是鬼来着……,啊不对,谁骗人谁就是小狗……”鬼首领继续向张嫌说明着,告知给了张嫌楚江阎罗手下还有那么一位筹轩大人。 “那位名叫‘筹轩’的鬼是什么魂力等阶?有没有你们楚江阎罗大王颁发的阎罗令?它实力如何?长什么模样?庆封鬼王消失之后,它何时会来?你若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我说不定还会留你一命,你若敢有半句谎话,我再让那尚家的姑娘抽你耳光,你快说,说晚了 的话我或许会改变主意!”张嫌不知道那鬼首领所言真假,但是觉得大概率有这么回事,至于确切的情况,他打算把那鬼首领的灵魂收了,然后回去探魂,但是现在他还是想多问一些,试着现在就能断定真假,因为他知道,要把那鬼首领活着带回去,或许并不太容易,倒不是实力方面的问题,而且感情方面的阻碍,那尚家之人和方家之人可还都同仇敌忾、喊打喊杀呢,没有足够的理由,他不好让那鬼首领继续存活。 “留我一命?好呀,好呀,我说,你想知道的我全都告诉你,那位筹轩大人可也是初级鬼王等阶,确实有楚江大王颁给它的阎罗令,咦,你居然连阎罗令的事情都知道,看来你知道的不少啊……,哦,还有,它具体的实力我没有见过,因为我从没有资格见它出手,至于模样嘛,不清楚,没机会正面瞧过它,大多数情报都是从楚江阎罗大人那里偷听来的,不是我直接从那筹轩大人身上探来的,关于它什么时候会来这中谷城,若庆封大人没有及时向楚江阎罗大人汇报其在中谷城的最新战果,超过三次,那么筹轩大人应该就会来了,只不过我不知道楚江大人让庆封鬼王大人多久汇报一次,若是知道的话,我就能给你一个准确的时间,这点我无能为力。”鬼首领道,它现在求生欲极强,听说只要告知给张嫌真实的情报,它就能够活命,它巴不得把它知道的内容全部说给张嫌去听,若张嫌诚实,它性命可保,若张嫌撒谎,它大不了还是一死,对本已快死的它其实没有什么更差的影响,它自然愿意出卖情报赌上一把。 第一千一百零二节:可以带回 “三次吗?那应该就是九天左右,算上我已经审问了那庆封鬼王一日,就还有八天的时间了,在八天之后,就会有新的鬼王首领赶来了吗?没想到时间这么紧迫,我还想再循序渐进,慢些把魂师联盟运营起来呢,现在看来无法按照之前的计划按部就班了,恐怕得加快步伐,先聚集起一个足够对抗一城鬼势的联盟军才行,不过在此之前得先确认那鬼没有撒谎造势,要是被骗了可就有点搞笑了……”那鬼首领不知道庆封鬼王向楚江阎罗汇报战果的周期,但是张嫌探过庆封鬼王的灵识,他可是对这些知道得一清二楚,大概测算了一下那只筹轩鬼王可能到来的时间,神色略微变得严肃了起来,因为他发现距离新的鬼王鬼使到来已经并不太远了,若是在此之前中谷城魂师联盟军还没有建设起来,日后恐怕难以御敌,将再次因九殿阎罗的侵袭而全城覆灭,就算是他,也不能保证再救这中谷城魂师一次。 “仙尊,这鬼好像还知道点东西,要不仙尊就先别把它杀了,留着审问一下,看看能审出什么新鲜的情报来,至于我尚家与它的仇怨嘛……,也可暂时搁置,毕竟这次是仙尊大显神威,这里的魂鬼按理说都应该由仙尊处置才对,我等谨遵仙尊圣谕。”就在张嫌思考测算之时,一旁的尚西青似乎看出了些端倪,拱手向张嫌道,他好像打算放弃对那鬼首领的复仇,不再将那鬼首领的魂魄交由自己和族人痛扁、击杀,他打算让张嫌将其带回去审问,好了解更多有关那鬼首领背后的鬼势线索,他明白目光不可仅局限于现在,若之后还会有鬼王来袭,那才是最大的危机,若是一开始就有足够的情报,做好合理的应对,日后无论再强的鬼到来,都能将损失降至到最低,这是他活了七十多年的经验,不是一时冲动就能覆盖的。 “您愿意放弃对它的仇怨?”张嫌突然发现他身边的魂师中好像就那尚西青更会察言观色一些,或许是在社会中历练的久了,有了那种辨识的人能力,更精通世事,才养成了那种习惯,他疑惑地向其询问,说是询问,其实是在确认,尚西青和方适要能主动放弃对那鬼首领的报复,他自然再开心不过,这样的话,他就能名正言顺的将那鬼首领活着带走了,不用担心这两家的魂师怨恨自己,以免自己遭到那种怨恨的牵连。 “不是放弃,而是加重,只报复这一个魂鬼小卒有什么意思,我要找这鬼首领背后的鬼势大王来算总账,杀它一个小卒,还不足以平我们尚家的愤怒,除非把这鬼首领背后的鬼势彻底推翻灭尽,我尚家那些死去的族人才能真得瞑目安息,所以还请仙尊把它带去审问,要是能审问出它背后的鬼势线索,那最好不过 ,我等日后就和仙尊一起灭鬼杀敌,将那鬼势推翻,那才算报了大仇,才是我们尚家的真正做派!”尚西青并没有放弃对那鬼首领的怨恨,只是看出了张嫌需要那鬼首领知道的讯息,才打算找个理由让张嫌把那鬼首领带走,当然他也要顾及自家族人的情绪,避免自家族人埋怨,于是想了一个更高大一些的说词,向张嫌道,看似是说给张嫌听得,其实是说给他家族人和方家族人听得,希望他们两家的族人能顾全大局,而不是被一时的仇恨冲昏了头脑,错失了更关键的情报。 “没错,我们不只是要杀了这鬼,我们还更要灭了它背后的鬼势,是那鬼势造成的这次鬼灾,让我们尚家之人流离失所,死伤过半,不灭了那鬼势,天理难容,这区区一个马前卒,并不是解决这次鬼灾的关键,也不应是我们复仇的主要目标,我们要杀了真正的凶手,而不是这个帮凶,仙尊,您把这帮凶带走,然后探查出背后的真正凶手是谁吧,我们会拼尽全力随您将那真正的凶手魂鬼灭杀,不会有丝毫畏惧。”尚西青说完话,尚家一位中年男子魂师紧随着开口说道,那魂师中级魂祖巅峰,在尚家好像有点地位,说话也虎威雄风,十分具有气势,周围人对他也是十分尊敬,没有人干扰他在那里讲话。 “对,没错,这位尚家的族人说的没错,冤有头债有主,这里的这只鬼首领其实并不是让我们家族几乎覆灭的罪魁祸首,真正的罪魁祸首是那九殿阎罗魂鬼组织,是那传说中的九位阎罗王,不灭了它们,还会有别的魂鬼再来侵袭我们这些魂族的,而我们族人的死亡也是那九殿阎罗背后真正的指挥者所造成的,我们要想尽办法找背后那些指挥者复仇,而不只是图一时的痛快,杀了这里的这只马前卒鬼群首领,仙尊,这调查九殿阎罗背后指挥者的事情就拜托您了,若找出了那位指挥的魂鬼,我等愿随您拼命向前,随您一起陷阵杀鬼,死生无惧!”方适自然没有看出张嫌想保那鬼首领的意思,不过他觉的尚西青和那位尚家族人的话很有道理,琢磨了一下,竟也要将那鬼首领让给张嫌审判,他则是为了推翻九殿阎罗,将这次的鬼灾彻底终止。 “我看这只半步鬼王的肚子里也好像有点东西,就这么了杀了的话确实是便宜它了,既然方族长和尚族长都愿意暂时放下仇恨,仙尊不如就把它带去审审,说不定再审出什么连那庆封鬼王都不知道的秘密,对我香廊城日后抵御魂鬼入侵也大有帮助,仙尊还是答应了吧,若是仙尊嫌审问麻烦,交给我们吕家代劳就是,我吕坼可以帮仙尊代办,希望能为仙尊分忧……”在尚家和方家都有意将那鬼首领交给张嫌之后,吕坼也在一旁向 张嫌道,他也觉得那半王级别的鬼首领可能知道些重要的情报,如此杀了,就浪费了一次调查九殿鬼势的大好机会,他与那鬼首领又没有深仇大恨,只考虑吕家是不是能在日后保全,而保全的最好办法就是知己知彼,将那九殿阎罗对中谷城的行动全部了解清楚,才能提前做好正确的应对。 “既然各位都这么说,我倒是可以把那鬼的残魂带回去审讯一下,至于能不能审讯出些内容,我不敢保证,只能说带走尝试,不知道各位意下如何?愿不愿意暂时放那半王鬼一马?”尚西青等人的言语给了张嫌很好的理由,让张嫌能借坡下驴,转头向在场的所有魂师问道,他知道在场的魂师之中有很多人失去了兄弟姐妹,就是被这鬼首领领导的鬼群所杀,他不觉得所有人都会像那两位族长一般深明大义,可以暂时放下仇恨,他还要照顾一下那两个魂族之中的族人们的感情,至少要用行动来表示尊敬,不能让他们觉得自己的意见遭到了无视,那样的话,他们的怨恨积郁,又得不到尊重和开导,很容易就会产生极端的心理,之后被魂师联盟统领起来也不会太愿意配合,魂师联盟还会变的异常脆弱。 “我愿意,我要杀了那些委派它们来的更高级的魂鬼,为我那死去的兄弟报仇,而不只是它这一个鬼卒鬼将,那派它们来的魂鬼才是元凶,它们只是帮凶打手而已!”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尚西青的影响,一个商家的年轻男子表态道,他同意让张嫌将那鬼首领带走审问,而不是直接在这里灭杀。 “我也愿意,杀它有什么用,它们摧毁了我们的家族,我们也要去直捣它们老巢才对,仙尊,麻烦您了,把它们的老巢给找出来吧,我们要将它们的鬼巢覆灭,管它什么九殿阎罗、十殿阎罗,全都魂飞魄散去吧!”方家一位激动的族人随之应和。 “是,应该这样,我也同意!”应和之声越来越多,声势竟又高涨了起来,好像战斗还未结束,还要再找鬼来杀似的。 “那好,那这鬼首领就先交给我吧,还有这里的一些残鬼,我也留着可能有用,就把它们都交给我来处置吧,我会尽力帮大家弄清楚那九殿阎罗的‘老巢’的,到时候会给大家回复。”他这一问效果显著,很快众人就不再因为仇恨而要往那鬼首领身上肆意宣泄了,在场所有的魂师现在几乎都有了一个共同想法,那就是跟随他去捣毁九殿阎罗的老巢,于是把控制权交给了他,而他张嫌也乐于做这件事,因为他组建魂师联盟军的目的就是为了聚集魂师对付九殿阎罗,甚至摧毁九殿阎罗,得到那鬼首领知道的秘密说不定能让他的计划再进一步,他也就答应了下来,没有过多推辞。 那些魂 师当然不知道九殿阎罗是个怎样庞大的魂鬼组织,只是认为那九殿阎罗是中谷城的某个一家独大的鬼势,并不是太难对付,尤其他们这边还有了张嫌这么一个厉害的魂仙,他们现在都愿意把之后行动的所有掌控权交给张嫌,让张嫌来领导他们,给他们规划捣毁那九殿鬼势的计划,这可能藏有情报的残魂交给张嫌成了他们眼里理所应该的事情,张嫌现在再带走那鬼首领的活魂,已经不会因为他们的怨恨而遭受牵连了,反而成为了一个伟大的行为,受到那些人的赞扬。 “既然如此,我们现在就回去吧,仙尊您来回奔波,又陷阵杀敌,应该也需要休息一下了,不如今日的探索就到此为止,先把尚家和方家的诸位友人带去我们吕家安顿吧,日后休整好了……,其实仙尊也不比独来独往,可以专门成立一个由精英魂师组成的搜救队,在中谷城各地搜救残存的魂师,我觉得那样的效果应该会更好,不知道仙尊您意下如何?”既然张嫌接下了那还活着的鬼首领残魂,吕坼也就知道这次的营救行动已经到此为止,他转而向张嫌关心道,并说出了一个建议,希望张嫌能够考量,他担心张嫌这么救人会把自己搞的太过疲累,怎么说张嫌现在都是他们吕家的最高供奉,若张嫌受损,那岂不是等于他们吕家受损,他可不想因为拯救别人而大损他们吕家的实力,他是真的在关心张嫌的健康。 第一千一百零三节:回归 “魂师搜救队吗?倒是个不错的想法,可以考虑考虑……,不过这事过两日再说吧,我确实需要赶紧赶回去休整一下了……”张嫌觉得那吕坼的主意倒还真的不错,只是现在考虑的话或许太急,他还没有这方面的规划,而且他现在魂力不佳,灵魂状态也有缺损,所以他现在最需要的是找个地方静修,来恢复他所消耗的魂力,确保灵魂的状态,而不是考虑自身以外的事情,凡事都有个轻重缓急,修身、齐家、平天下,最重要的还是先从维持好自身的状态才行,后续才有资格为更多的人做更大的事,这才是正确的顺序,不然就会钝刀子切肉,事倍功半。 “嗯,那我这就去咨询一下尚家和方家两位族长的意见,看看他们愿不愿意随到我吕家去,仙尊稍等。”知道张嫌着急回去,吕坼虽不清楚张嫌是回他们吕家,还是回其它地方,但也明白不能再继续耽搁张嫌的时间了,向张嫌道,随后去找了尚西青和方适,向此二人询问着他们接下来的安排,并表达了吕家愿意接收他们并与他们一同抵御九殿魂鬼的意思。 方适自然直接同意了下来,因为他们家的魂师几乎死伤殆尽,残余的魂师族人也几乎没有了进攻和自守的能力,所以他着急需要一个安全的庇护之所,好安顿和救治他们方家残余的这些魂师,确保魂族不会葬送在他的手里,而有着强大护族大阵的吕家就是他的首选,他二话不说就打算跟在吕坼和张嫌离开,先去吕家暂时避难,日后再搜寻其他散落的族人。 在这方面,尚西青还是有点犹豫的,他虽带这族人杀出鬼群向外出征,但族内还是留了几人维持这那护族的禁制,进行简单的镇守,以待他们能凯旋而归,所以他倒是有先回魂族看看的想法,并没有马上答应吕坼,似乎有些纠结不已。 不过当尚西青听说他们家剩余的那几个族人也被张嫌所救之后,才感激之中改变了主意,答应和吕坼直接回归吕家,暂时借吕家庇护,并愿意和吕家组成魂师联盟,一起对抗那九殿阎罗,他们家也死伤殆尽,残余魂师不过二十左右,说是魂族,其实这剩下的魂师力量根本就不足以撑起一族之名,但因他这个族长还在,他们一族的香火仍存,谁也不会不承认他们的魂族地位,都还是以一族之长来对待那尚西青,同样也都以一族之长对待方适,给予他俩足够的尊敬。 “仙尊,尚家主和方家主都答应了我们吕家的邀请,愿意随我们一起回吕家族内,不知道仙尊是否愿意送我们一程,再用那种能力带我们回去?”得到了尚西青和方适的答复之后,吕坼再带着那两位家主返回来向张嫌问,故意在那两位家主面前彰显张嫌的地位,他作为吕 家的大长老,对张嫌都如此恭恭敬敬,那两个和他魂力等阶相同的族长,自然就应该明白了张嫌在吕家的地位如何,他就是要让那两位魂族族长知道张嫌已经是他们吕家的人了,而且在他们吕家有着足够的地位,怕那两位家主会不识泰山,对张嫌不敬,再惹得他们吕家不满,那么日后就会存在嫌隙。 “那种能力?‘那种能力’是指什么?”吕坼向张嫌询问请示完,尚西青和方适对视了一眼,两个‘老狐狸’马上就明白了吕坼想向他们表达什么,莞尔一笑,心知肚明,但谁也没有将此事说出,而那方适则向吕坼询问起了另一个问题,想要知道张嫌还有什么能力,能辅助他们赶路,他们都不是魂仙,谁也没有往法则之力方面去想,最主要一点,张嫌刚刚杀鬼时就已经展现出了雷霆法则之力,他们全都认为雷霆法则之力就是张嫌晋升魂仙之后领悟的唯一法则,他们根本就没有听说过有初级魂仙会有两种法则乃至两种以上法则的存在,那在他们眼里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或者说是天方夜谭。 “我有空间法则之力,可以通过空间一层将你们安然送回到吕家附近,这应该就是吕坼大长老所谓的‘那种能力’吧,你们把余在那倒闭商场里面的魂师们都带上吧,或搀扶或搬运起他们,路上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之后还可以带他们去吕家疗养,也能保住他们的性命……”张嫌微微一笑,向方适和尚西青解释道,解释之后,一边用八叶牛斛魂技将那鬼柳九爷以及那鬼首领的鬼魄封禁携带起来,一边运转着魂力,在身前撕开空间裂缝,准备带着众人离去,这次一下子带过去那么多人,他的魂力肯定会消耗不小,不过接下来他就没打算再去救谁,所以这也算是他即将离去的最后一波救人了,所以多消耗点魂力也没有了什么大碍,反正之后还得回去修炼补充,大不了多补充一些就足够了。 “空间法则?这就是仙尊您的法则之力吗?不对呀,您刚才不是还使用过雷霆法则之力灭杀魂鬼吗?那速度和破坏力非同小可,我等还历历在目,怎么仙尊您又有了空间法则之力,难不成初级魂仙还能拥有两种法则之力?我等还不是魂仙,但也摸到了点魂仙的门槛,不太理解这种情况,还望仙尊指点。”张嫌解释完,尚西青惊讶地盯着张嫌,犹如看怪物一样看着张嫌,他还记得张嫌用雷霆之力杀敌时的霹雳手段,怎么片刻之后张嫌又拥有了空间法则,一个初级魂仙拥有两种法则之力,这已经超出了他这个半步魂仙的认知,让他十分迷惑。 “没错,广嫌仙尊就是拥有多法则之力的初级魂仙,不仅拥有雷霆法则、空间法则,他还拥有一种能净化灵魂及异 常魂力的净魂法则,这便是我们吕家最高供奉的实力,各位不要怀疑,我们家主吕桥曾和广嫌仙尊并肩作战,是亲眼见到过的。”吕坼看到那尚西青和方适露出惊讶的表情,好像十分得意似的,像是捡到了个宝贝一样,向尚西青和方适介绍着张嫌的能力,也不隐瞒什么,直接把张嫌本身拥有的三种法则之力全部告知给了那尚西青和方适,这种事情根本就不需要隐瞒,因为之后若组成魂师联盟,与魂鬼作战,张嫌的这些能力肯定就会用出,所以他只不过是提前公开一下而已,来炫耀他们吕家的最高供奉,同时也是在炫耀他们魂族吕家的实力。 “能使用三种法则的初级魂仙?这我只在一些古籍上听说过,而且关于这类记载,即使翻遍各种古籍,也只有寥寥无几的记录,没想到现在真有一个多法则之力的初级魂仙站在了我的面前,我不是在做梦吧……,看来广嫌仙尊您真是天选之子,是降世凡尘来的仙人,受我等尚家族人一拜,拜仙尊救命之恩,同样拜仙尊魂尊无量!”知道了张嫌是多法则之力的初级魂仙,尚西青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震惊,毕竟这种罕见的存在,在魂师的历史上那可都是寥寥无几,凡出现过的,那都是威震一方的存在,有甚者,甚至拯救过天地,当然谁也不知道天地该如何拯救,只是有这么一类的记录,让那尚西青回忆起来之后,开始对张嫌刮目相看,以至于把张嫌等同于现在魂师境里的那几位最高实力的仙尊,以最重礼进行膜拜。 “三种法则之力的初级魂仙?真有这样的人存在吗?方家众族人,也向广嫌仙尊叩首,感谢仙尊的救命大德,要不是仙尊的出现,我们恐怕就都得困死在那商场里面了,之后要以最高礼仪对待这位广嫌仙尊才行,不得有丝毫怠慢!”见尚西青带着族人向张嫌跪地叩首,还露出了一脸极度恭敬的表情,方适虽然有些不太理解,但也知道那尚西青不是傻子,准确说比他猴精,从尚西青的眼里,他就能看出张嫌的尊贵,也带着族人跟着尚家一起跪倒在地,向张嫌跪拜,说是感谢张嫌的救命之恩,其实也有找棵大树寻求庇护的意思,否则他那残破的魂族根本就没有多少重新建族的可能,就算建立起来,恐怕在整个魂师境也难以生存。 “二位族长,还有诸位,莫要行此大礼,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我们这片大地上的传统美德,何况我今后还有要依仗诸位和我一起对抗那九殿阎罗组织的目的,诸位的大礼,我可担当不起啊,诸位快快起身吧,我看着天色已经不早了,再不赶回吕家,说不定还会有别的魂鬼发现异常,然后领着鬼群赶来这里,谁也不知道这中谷城现在到底还有多少只魂 鬼作乱,再惹得一些魂鬼包围,我的魂力可能就要见底了,诸位听我一言,带好受伤的族人,开始一起往吕家赶吧,早休整,才能早有力气面对魂鬼,望诸位不弃,随我一行……”张嫌哪想过要接受那种大礼,看着众人向他跪拜,他还是觉得有点尴尬,赶紧去搀扶那已经跪地叩首的尚西青和方适,并嘱咐众人赶紧离开,不要在此地逗留,他不想再因为这种事而浪费时间,他还有其它事情要做,在那筹轩鬼王赶来之前,他需要抓紧一切时间把中谷城魂师联盟军建立起来,不然那就是一城的彻底溃败。 “是,我等听令行事,尚家族人听令,带好那些留在商场里的受伤族人,一起随仙尊回吕家休整,快去快回,半分钟之后来我面前集合,我们要马上离开!”张嫌的一句话现在在众魂师眼里就是最高的命令,张嫌说话后,尚西青真的听从命令般从地上站了起来,随后向他们家族的魂师们吩咐道,吩咐完,继续恭敬地站在张嫌面前,等待着张嫌之后的指令,好像张嫌的学徒一样,奉张嫌为尊。 不仅尚西青,方适也紧随着站起了身,向自家魂师呼唤,也让自家的魂师按照尚家的魂师那样执行着类似的指令,不一会儿,便将自家留守在那商场里面的魂师搬抬了出来,随着尚家的魂师一起跟在张嫌身边,同样等待着张嫌之后的指示,样子也十分恭敬。 “走吧,吕坼大长老,还是麻烦您在后面保护一下,我们这就回去。”张嫌见众人已经全部集合,便向吕坼开口吩咐道,吩咐之后先一步走进了空间裂缝之中,顺着空间隧道将众人往吕家小区附近带领,没一会儿,便将众人带到了吕家小区门前的广场上,确认无鬼之后,将惊讶的众人又从漆黑的空间隧道带离,安排吕坼把他们全部带回吕家安顿,而他自己则交给了吕坼一个联络用的特殊魂器后,就从吕家小区的门口消失,先寻找到躯体魂归于体,之后就直接回了那依旧安稳宁静的青牛镇,眨眼就到了商伯福的家里。 第一千一百零四节:休整 “回来了呀,怎么去了这么久,是留在吕家做客了?还是又在中谷城里有了什么新的发现?”张嫌刚一落到青牛镇商伯福家的院子里,正在大堂里维持着驮灵大阵的商广元便从大堂门内走了出来,打量了一下张嫌的身子,感察了一下张嫌的灵魂状态,发现张嫌身体和灵魂并无大碍之后,向张嫌问道,不知道张嫌只是去送个庆封鬼王为什么会耽搁这么久的时间。 “在中谷城里逛了逛,顺便救下了几个被魂鬼围困的魂族魂师,才耽搁到了现在,刚刚赶了回...... 岳安晴一开始把游戏认为是恋爱养成也是有原因的。她进入游戏之后,一开始就出现在一间卧室里。游戏的操控很简单,用手指就能进行,基本和手机相似,但是也有比较复杂的地方。 “我没事了,其实不用注意那么多的,要是按照医生这么说的话,我都没几样可以吃的东西了……”陶修轻轻皱着眉头。 但是实际写出来的剧本,却跟他们阐述的思路有了很大的变化。当然,比赛也没规定不许这么做,因为创作这种事,本来就是在不断变化和不断延展的。 “那明天就按时过来上班吧,先跟刘教授交接下工作,我让助理明天帮你办理入职手续。”吴校长拍了拍陶修的肩膀。 一剑而起,剑气冲天,在楚阳沉默的表情上,数十活死人被打飞,身躯被剑气穿透,千疮百孔,彻底完了。 “给你二十分钟,调出‘绯醉’附近路段昨晚的监控,逮到那个撞了陶修后逃走的王八蛋!”丁乐咬牙切齿地道。 听了这话,楚阳嘴角泛起冷笑,甚至笑得有些阴邪,好像什么诡计得逞了一样,这让鬼雄心头不由一跳,暗想这家伙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手段还没用。 男人的怀抱太过温热,他身上的气息尽数洒入她的鼻尖,赵清染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呼吸都略微有些紊乱。 清颜进来的时候,发现宫壑丘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听老管家说宫壑丘吐血了,清颜是开心的,想必是那日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他是不是也知道了宫夫人跟苏牧苟且的事儿。 柳青青已经习惯了这种万人瞩目的情况,很自然的走到拍卖台上,落落大方的宣布拍卖会正式开始。 沈灵汐觉得管家拓拔浩有些落寞,所以就顺着他的意思往下说,没有想到却换来管家拓拔浩的一阵奇怪的白眼。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兽神殿中间的幕布之下,应该也是一只和龙有关的生物,虽然是猜测,可是十有八九应该是没错的。 出了城门顾雨菲递给景七两个大肉包子,看着圆脸单纯的景七非常感激地看着自己,顾雨菲都有些不忍心了,假装吃着包子看向别处。 这些人都如此劝她,可是林曦却摇头了,这一次她自己坚定地说自己要参加比赛。 只是一旁的沈灵汐却不以为然,因为这把寒冰匕首她真看不上,毕竟储物袋里还有件二等法器呢,这寒冰匕首嘛,她是打算拿来拍卖的。 虽然那些人的背叛都在他和夜风的计划当中,但是背叛就是背叛。 太子最后一个进入围场,他穿着大红色的坎肩,套裤也是红色的,金色腰带扎在腰间,显得英姿勃勃,大家也对他报以热烈的掌声。 林曦没怎么正统学习过妖兽图册,并不识得眼前的巨蛇,但苍澜识得。 好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下,如果他摊牌,皇帝会不会看在他的面子上放过白千帆? 一声巨响,岑染看着甚至都被拍红的手,十分委屈地瘪起了嘴,可怜巴巴地看向的一旁冷漠无情的王淑君。 第一千一百零五节:探魂鬼柳九鬼 经过一日的休整,张嫌的身体状态和灵魂状态已经彻底恢复,便不再运转功法,从修炼中退了出来,因为此次的修炼,他的魂力强度其实又增强了一些,只是那一点的增强根本就不足以让他在魂仙等阶有着多大的提升,所以他也就没去在意,而是把心思聚焦在了自己捕获的那几只魂鬼身上,很快他就将冥石盅取了出来,先把那些名为“鬼柳九爷”的九只魂鬼放了出来,将它们的残魂摆在了地上,随后开始对着它们进行探魂,想要将它们所会的那种联合强化秘技探查到手,打算日后再进行一些改良,好将那秘技装配给他正组建的魂师联盟军。 “星阵吗?居然是一种特殊的阵法,不过和宋一炳教给我的驱魔师驱魔阵不同,这阵法居然是释放在自身的灵魂之内的,并和类似的阵法形成关联,多阵组合,才能生出那种联合增强的效果,居然会如此神奇,真是不知道这些魂鬼是怎么得到这种宝贝秘技的,难不成是吞吃了某个魂师或者魂者,才领悟到了这种技法?有可能,只是它们的灵识好像都混乱稀碎,想要探查出这星阵的来源,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张嫌一边探查那‘鬼柳九爷’的灵识,一边自言自语道,好像对那鬼柳九爷的联合技法十分感兴趣,试着分析起了其中的原理。 “这阵法应该有利有弊吧,大哥之前对付那九只魂鬼的时候,那九只魂鬼将这技法联合施展之后,其魂力强度虽然增加了不少,但是其每只鬼的魂量却也几乎在同一时间消耗殆尽,基本可以算是见底了,这种状态下,就是大哥不去击破它们的灵魂弱点,只和它们缠斗,它们也支撑不了太久吧,何况它们使用那阵型技法之后,灵魂之上还有着明显的阵眼弱点,才让大哥得以瞬间将它们秒杀,这两个弱点可都是那力量的代价,不可谓不大。”张嫌说话之后,被叫出来帮张嫌守卫的冥魂琢磨了一下,在旁边向张嫌回道,对于那鬼柳九爷的技法,它是不太看好的,因为它见过那鬼柳九爷们施展那种联合技法,知道那些技法实有弊端,而且和强大的魂力增幅相比,弊端的出现也几乎是致命的存在,这样的技法不具备在战场上的持续稳定性,无论是魂师还是魂鬼使用,都有可能再落得那鬼柳九爷的下场,被张嫌这样能辨识弱点的存在轻易击破,最终身死魂销。 “嗯,没错,我也在考虑这技法上的弊端,这技法看似精巧绝伦,但也只是用一种方面的力量来强行增幅另一个方面的力量罢了,并不是让魂师无缘无故得到增强,而这种力量的强行转换之间,确实还有着不少的弊病,如果能将这些弊病消除或者改良,那么这技法倒是可以利用,比如教给魂师联盟军的 魂师进行操练,在紧急情况下进行应急使用;如果这里面的弊病不能消除,那再将这技法教给魂师联盟军的话,很有可能是害了他们,我得考虑一下有没有革新的方案,再决定要不要将这些魂鬼所会的联合技法装配给那魂师联盟军,你若有办法的话也可以帮我想想,毕竟我一个人的头脑有限。”张嫌对于冥魂的话很是赞同,点了点头道,不过赞同之余,他还是有开发这联合星阵的打算,于是向冥魂问,希望冥魂能给出点主意供他参考。 “大哥是担心日后的魂师联盟军成员会被九殿阎罗组织的厉魂恶鬼们针对吧,想留给他们一手保命之法,让他们不至于死在比他们更强的魂鬼手中,让他们能联合起来对付如庆封鬼王那样强大的鬼魂,至少有抱团自卫的能力……”冥魂听到张嫌的咨询,想了想,向张嫌确认道,猜测着张嫌想给魂师联盟军装备这联合星阵的目的,打算从目的方面开始考虑,倒推对那联合星阵的改革方案。 “没错,我就是这个目的,那九殿阎罗组织可是一个庞大的魂鬼组织,魂鬼的侵扰和残害可是不会讲道义的,如若日后在中谷城的灵魂境争斗中,那九殿阎罗在正面对抗后落了下风,肯定会使出些暗招、阴招来找回场子,大概率是对我们魂师联盟军里的弱小魂师进行清杀,这就需要让那些弱小的难以马上获得大幅提升的魂师有其它的自保手段,而这种联合型的手段我认为就很不错,如若能够使用,至少能让很多魂力低下的魂师进行保命,就算被比他们厉害的魂鬼狙击,也有抵抗和突围的能力,而不是只能坐以待毙,任那些魂鬼狙杀,毕竟日后大家不能都只缩在护族大阵里面不出,总归还是要出去补充生活材料的,这就需要有足够的防备手段才行,而那联合星阵就是一种。”张嫌点了点头,将自己的目的讲出,让冥魂参考考量。 “联合星阵对那鬼柳九鬼的魂力增幅能力不小,九个联合之后的效果堪比阎罗令带给一个魂鬼的增幅,确实是个不错的保命手段,当然也存在着我之前所说的那两个缺陷,至于改进的办法嘛,我不懂魂阵,更不懂什么星阵,所以想不出来,不过大哥您不是懂得那驱魔师的魂阵吗?看看能不能从魂阵方面下手,利用您的魂阵造诣对它们这个联合星阵进行改良,而且我觉得应该先把那两个缺点给弥补上,至于魂力提升方面,可以滞后考虑,一旦那种联合增强没了缺陷,至少运用起来也没了风险,我是这么认为的,大哥可以参考指正……”知道了张嫌的准确目的,冥魂向张嫌给出了自己的建议,向张嫌诉说着,并等待着张嫌的看法。 “驱魔师的驱魔阵和这些魂鬼使用的星阵是一样 的吗?嗯……,这一点上我还没有仔细分辨,倒是可以试着对照一下,冥弟,你的这个建议还真挺不错,我可以先用魂阵手段辨察和改良一下这个能对自己灵魂内部施展的联合阵法,若真是也符合驱魔阵的施术奥义,那么倒是有改良的可能,若是不太符合的话,舍弃不用也就是了,一个技法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大不了日后再搜寻更好的魂技就是,嗯……,没错……,就这么办吧,先试试看。”张嫌对于冥魂给出的建议还算是比较认同,在有致命缺陷的情况下,他是不会把这种联合增幅魂力的招式随意教授给别人的,那样不是去帮别人,反而是害了别人,尤其是他刚组建的这支中谷城魂师联盟军,他更不想让其受到强行提升力量的反噬,他要用自己驱魔师的能力对那联合星阵进行改良,至于能不能成功,他也不敢保证,只能说是尝试,成功的话,再教授给别人就好,不成功大不了就舍弃掉,不比执着于一技之上,这便是他做出的决定。 在决定做出之后,张嫌便在自己的灵识中开始搜寻和对照着驱魔阵和那联合星阵的特点法则,希望能从其中找到它们之间的通性,利用通性来对那联合星阵进行改进,这之间的通性其实很好寻找,并不是因为两者的体系相同,而是张嫌有碑魂拓手段,只要用碑魂拓对两种手段进行推演分析,那么是否匹配的结论就很容易得出,最终的结果其实是让张嫌有点失望的,因为根据碑魂拓探查,那鬼柳九爷的星阵手段和驱魔师的驱魔阵手段大部分都是并不匹配的,好像那星阵是另一类体系下的某种手段技法,这让张嫌根本就无力改进,只能将那联合星阵暂时搁置,不再去考虑将它传授给魂师联盟军。 “不行吗?”冥魂察言观色,看出了张嫌脸上的那一抹失望,向张嫌问,语气里充满着安慰之情。 “和驱魔师的驱魔阵有相近之处,但差别还是太大,这星阵应该和驱魔阵不属于一种体系下的手段招式,因此我没法改良,既然没法改良,这星阵的弊端又大,恐怕它暂时是派不上用场了,就这样搁置下吧,若日后弄明白了这星阵来自哪里,或者弄清楚了其本质的原理,我再尝试改良和使用也为时不迟。”张嫌点了点头,没有隐瞒什么,直接回道,告知给了冥魂他的失败,准备将那联合星阵暂时封存,不将其直接传授给魂师联盟军里的魂师们联合使用。 “嗯,看来这星阵还有些来头嘛……,那么大哥接下来要做什么,大哥的身体和灵魂也全恢复满了状态,这鬼柳九鬼们的灵魂大哥也探查完了,是要继续去中谷城搜寻残存的魂师吗?还是大哥另有事做?”张嫌在确认无法对联合星阵进行 改革之后,冥魂非但没有觉得可惜,反而觉得张嫌捡到宝了,那联合星阵背后或许隐藏着更大的秘密,等待着张嫌开发,只是现在张嫌手头资料不足而已,才无法对其做些什么,所以冥魂对此事反而是极其的乐观,期待着日后张嫌能发现那联合星阵背后的隐秘,获得更多的宝贝和更大的提升,当然现在它也不打算多问联合星阵的事情,而是问起了张嫌之后的行动计划,不知道张嫌接下来会做什么,它也打算提前做准备保护张嫌,避免张嫌在之后的行动中出现危险。 “不急,还有个家伙要探魂呢,准备工作还没有做完……”张嫌摇了摇头道,显然是没有马上赶去中谷城继续救人的打算,他要留在这青牛镇商伯福的家里再做些什么,继续探查鬼魂,从中获得自己想要的讯息。 “还有个?哦,我想起来了,就是那只鬼首领,它好像知道另外一个阎罗鬼使的信息,叫什么‘筹轩鬼王’是吧?大哥现在就要探查它吗?确实,它可能知道下一个到中谷城‘任职’的九殿鬼使讯息,说不定可以从它的灵识里探查出点什么,日后好提前做好准备……”张嫌刚一说完,冥魂就好像想起来了什么,使劲拍了一下魂头,恍然道,好像差点忘了一件重要之事似的,又突然记了起来一般。 “嗯,就是那只鬼首领,它知道的情报或许更重要一些,审它才是关键,出来吧,蛰,我有事找你。”张嫌收起了鬼柳九爷,然后把那只名为‘蛰’的鬼首领放了出来,将它束缚在了自己房间的地上,随后抬手就去探它的灵魂,在那只鬼蛰的惊恐之下,将手已经探上了那只鬼蛰的魂颅,运转着碑魂拓搜查这它的灵识,希望能从中获得有用的信息。 (本章完) 第一千一百零六节:探魂鬼蛰 “你……,你要对我做些什么?!你可是答应过只要我把知道的告诉你,你就让我活命的,我已经告知给了你那位‘筹轩’大人的存在,你还想做什么?你不会说话不算话吧?”看到张嫌把魂手探到了自己的魂颅之上,那只曾经的群鬼首领蛰向张嫌质问道,它以为张嫌是要杀它,惊恐地提醒着张嫌,希望张嫌能信守承诺,留它一命,让它活着。 “我是说过只要你配合,告知给了我我想知道的那些内容,我就会留你一命,你告知给了我一些有关筹轩鬼王的存在,但是我觉得并不全面,我还想知道更多,所以我才把你放了出来,准备审问你一些问题,希望你能够如实回答,回答到我满意了,我就会让你活着,不会杀了你,也不会去折磨你,怎么样?愿不愿意在把那筹轩鬼王的事情多告知给我一些,反正你留着也没什么大用,告知给了我,还能换一命存活,岂不是更好?”张嫌自然说话算话,只不过他觉得那鬼首领蛰告知给他的内容并不够买命,所以继续询问,期待着那鬼首领蛰能说出更多有关筹轩鬼王的情报。 “我知道的真就那么多了,别的真不知道了,我是什么?我就是那楚江阎罗挑选的一个奸细,用来监控庆封鬼王的,怕庆封鬼王会有二心,给那位楚江阎罗大人造成威胁,我虽然直接隶属于楚江阎罗,但能知道的情报有限,何况我真没怎么和那位筹轩鬼王接触过,你问我它的具体情报,我哪里会知道的那么准确,我能说的就都说给您了,仙尊,您就当个屁把我给放了吧,不安心的话,您也可以施个啥‘禁制’、‘诅咒’什么的来限制我害人,我已经洗心革面改变内心了,不会再出去害人了,我这就离开这中谷城也行,不再给仙尊您添什么麻烦……”鬼首领蛰向张嫌道,似乎真不知道那筹轩鬼王更多的情报了,哀求着张嫌,希望张嫌能放它一马。 “不老实?再不老实回答的话,我这就要了你的命……,不对,我这就找那尚家的女子魂师扇你的大巴掌,我看你还敢不敢隐瞒,你说过你偷偷探听过一些事情,是有关那‘筹轩鬼王’的,楚江阎罗确实不会把情报告知于你,但是你有能耐从旁探听呀,只要你把你探听到的那些事情全部如实讲来就行,我就可以留你一命,前提还是你得老实,不许隐瞒撒谎,不然你这命我随时会再交给尚家和方家,你的那两家仇人应该不会放过你的,说不定那样扇你大嘴巴子的魂师还不止一个。”张嫌看那鬼首领鬼目精灵,显然是打算隐藏些什么事情,而且根据碑魂拓的探查感应,也能确定那鬼首领蛰就是在隐瞒着什么内容不打算说出,张嫌虽然能直接动手探查,但他还是希望鬼首领蛰的 灵识能去往那个秘密方面去想,这样一来,他的探查就不用翻遍鬼首领蛰的整个灵识记忆了,探查起来也会更加方便省时,估计能省去很大一部分时间,让他去做之后的事情。【……爱奇文学##免费阅读】 “别,别,别在把我交给那两家的魂师了,也别把我交给尚家的那位女子,她太可怕了,暴力狂,还不讲理,而且她肯定有折磨和虐待别人的倾向,不然不会蛮不讲理的一直扇我巴掌,我说,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说,不会再隐瞒,只要你别把我再交出去就好,我再也受不了那种非人的待遇了……”张嫌威胁之后,鬼首领蛰竟然真的害怕了起来,不敢再在张嫌面前偷奸耍滑,它倒不是害怕了张嫌,而是害怕尚家的那位女子,那女子给它的大耳帖子让它心有余悸,没错,它就是觉得那尚家女子在用那种方式不停着折磨着它的残魂,试图发泄心中的怨恨,它一个魂鬼,自然知道怨恨加身的灵魂是有多么恐怖,张嫌身上散发出的魂力气息中完全没有那种恐怖的氛围,而那尚家女子有,它畏惧排斥那种感觉,不愿带着那种气场旁边。 “那就说吧,把你知道的内容一点不留的全告诉我,而且不许撒谎,我现在正在对你施用一种审问用的特殊魂技,你只要敢撒谎,我就能马上发现,你若不想死的话,就老老实实地朝我坦白,我会遵照约定留你一命,还不让别人折磨你,否则的话……”张嫌看那鬼蛰满脸惊恐,就知道自己用那尚家女魂师进行威胁已经起作用了,那尚家女魂师在鬼蛰心中留下的阴影太深,让这鬼蛰每每想到都会觉得十分恐怖,也就不敢再隐瞒不说,着急向自己表态,既然知道那鬼蛰不敢再隐瞒,他点了点头,示意那鬼蛰直接开口就行,他已经用碑魂拓在鬼蛰的灵识中找到了那些情报的‘线头’,可以顺着慢慢探查了。 “之前有件事情我撒谎了,我其实我是见到过筹轩大人的,那是在两年多以前,我奉命去向楚江阎罗大人偷偷传递和庆封鬼王大人有关的情报的时候,在那个汇报地点见到了一个同样去汇报情报的魂鬼它,魂力比我强上很多,不用想也知道那鬼已有鬼王等阶,而且从它和楚江阎罗大人简短的对话当中,我知道了它叫‘筹轩’,是帮楚江阎罗大人侦查所管范围内一切魂鬼情况的暗查魂鬼,就是因为我提前赶去并意外和它碰面,差点就被楚江阎罗大人给直接灭杀了,好在我不停地向楚江阎罗大人求情,不停地表示我并没有看到那位筹轩鬼王大人的真正面貌,楚江阎罗大人最终只是隔空赏了我一个巴掌,并没有真的杀我,或许也是觉得我这个半步鬼王留下来还能有些用处,所以暂时没有要了我的命,只是让我守口如瓶,不许向别人提及 和筹轩大人有关的事情,这就是我知道那位筹轩大人原因,还望仙尊明察,小的句句属实,绝没有撒谎!”鬼蛰道,讲述着它知道那筹轩鬼王的原因,一副信誓旦旦地样子。 “嗯,从我的审魂魂技上看你确实没有撒谎,既然如此,你便多说点和那筹轩鬼王有关的情报吧,你和它应该不是只见了一次面吧,它的情报你好像知道的不少,把知道的全部告诉我就行,这就是你活命成本,不然你还不足以让我保你性命。”张嫌向鬼蛰回道,其实张嫌的碑魂拓已经从鬼蛰的灵识中探查到了不少关于那筹轩鬼王的讯息,不过为了掩饰碑魂拓的能力,他还是用魂音继续询问,想让那鬼蛰自己开口说出点什么,这样的话,就算那鬼蛰活着,也不会发现他有碑魂拓的能力,这便是张嫌故意多此一举的原因,不想让碑魂拓的能力公之于众。 “是,我们总共见过三次面,除了第一次在东野城一同向楚江阎罗大人汇报情况的时候互相见过一次外,我还和它在中谷城以及碧霞城各见过一次,因为我本来就长期被庆封鬼王大人安排在中谷城里行动,负责大部分中谷城的鬼势部署,所以那筹轩鬼王在调查和监督庆封鬼王大人的时候,曾又来找过我一趟,其实是让我找找庆封鬼王大人的失职线索,它好回去向楚江阎罗大人禀报,让楚江阎罗大人以渎职罪把庆封大人从一城鬼使的位置上撤去,它好取代庆封鬼王任职这三城的鬼使总管,当然,我拒绝了它,倒不是我更向着庆封鬼王,而是我若出卖庆封鬼王,庆封鬼王却并没有被楚江阎罗大人杀死,那最后死的肯定是我,所以我才拒绝,没有按照筹轩大人的指示行事,这就是第二次的接触……”鬼蛰继续向张嫌诉说着。 “那第三次就是在碧霞城了吧?碧霞城也是庆封鬼王的管辖范围吗?我怎么记得庆封鬼王所管辖的三城之中并没有所谓碧霞城的存在,难道是我记错了?”张嫌大致知道了鬼蛰第二次和那筹轩鬼王见面的原因之后,暗叹这些魂鬼之间的勾心斗角不比魂师境里的魂师们差上多少,不过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他便继续问道,询问着那鬼蛰第三次和筹轩鬼王见面的原因,想要知道鬼蛰和那筹轩鬼王之间到底有什么渊源,同时碑魂拓继续发功探查着鬼蛰的灵识,想要从中确定筹轩鬼王到底会不会接班庆封鬼王来管理这中谷城,他最终的目的还是在确认这筹轩鬼王是不是他接下来要面对的强敌,准备提前做好打算随时对其出手。 “碧霞城不归庆封鬼王大人管理,不是庆封鬼王大人的三城领地之一,那碧霞城的鬼使领主叫‘彰吴’,也是一名鬼王级别的鬼主大人,同时也是楚江阎罗大人的手下 ,和庆封鬼王大人同级,我带着鬼群去碧霞城,是被庆封鬼王大人临时派遣过去支援的,当时那碧霞城里还有一位不属于我们九殿阎罗的魂鬼鬼势,其势之大,其领主之强,完全不输给那位彰吴鬼王大人的势力,彰吴鬼王大人自知不敌,便通过楚江阎罗大人向我们庆封鬼王大人的鬼势借兵,我便跟着去了一趟,同时也看到了筹轩大人前去支援,扮做普通的低阶鬼使,暗中出力,帮忙捣毁了那碧霞城原来的鬼主,让我们九殿阎罗登顶,重新掌管了碧霞城的鬼势,这便是我第三次与筹轩鬼王大人相遇。”对于张嫌的疑问,鬼蛰知无不言,全部告知给了张嫌。 “之后你们就开始计划如何侵略这中谷城了,对吧?”张嫌计算了一下时间,问道,大概知道了鬼蛰没有再和那筹轩鬼王再见面的原因,似乎在向那鬼蛰确认着。 “没错,之后便得到了楚江阎罗大人的命令,要求我全心全意辅佐庆封鬼王将中谷城的灵魂境占领,暂时可以不行监督之职,只听从庆封鬼王大人的安排就行,如此一来,我就带了几百只魂鬼,全力围攻几个中谷城的魂族,包括那魂族方家、尚家、付家什么的,全是我进攻的目标,当然也是庆封鬼王大人下达的指令,我依令而行罢了,才分兵去围攻那几个不大的中谷城魂族,准备帮庆封鬼王大人和楚江阎罗大人打下整座城池,称霸这大地一方。”鬼蛰继续回答着张嫌的问题,点了点头确认道,告知给了张嫌它参与围攻中谷城的原因,便是那楚江阎罗下达的指令。 (本章完) 第一千一百零七节:可能到来的鬼王 “先不说那些,再仔细给我描述一下有关筹轩鬼王的事情吧,我现在最想知道和那筹轩鬼王相关的情报,说不定它真的会来这中谷城,我需要提前做好对付它的打算,我若输了,你恐怕也会没命,可别忘了,你已经向我透露了很多关于它的情况,我只要让它知道其中的一条,你就算从我这里逃了,也会被它所杀,你们九殿阎罗不喜欢背叛者吧?就算是魂鬼本就善于背叛,也不是被你们九殿阎罗组织所允许的吧?你现在已经没有了回去的可能了,最好老实交代,说不定我还能保你一命,让你苟延残喘。”张嫌对于庆封鬼侵袭中谷城的事情已经从庆封鬼王那里了解的足够多了,不需要再问一个王级鬼使之下的小鬼统领,他现在只想从鬼首领蛰的口中问出筹轩鬼王的事情,将其能力了解清楚,以备不时之需。 “我说,我说,仙尊您想知道什么,我全都会说,只是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不如仙尊您直接问我就是,我全都会告诉您的,不敢有丝毫隐瞒,还望仙尊明察……”张嫌的威胁还是管用的,其实那鬼蛰也明白,自己一旦被捉,就很难再回去了,回去的话,也会被它的那位阎罗大人所杀,不可能留它这样的魂鬼还存在于世,倒不是因为它泄露机密给张嫌,而是因为魂鬼本性多疑,不会接纳被魂师捉到之后又安然放出的魂鬼,若是这些魂鬼灵魂之中被施展了某种魂技,可以窃取机密,甚至可以随时控制魂鬼的灵魂自爆,那么就会给其所属的鬼势造成巨大的威胁,就凭这一点的猜疑,几乎没有鬼主愿意接收像它们这一类被捕的魂鬼,基本都是直接杀死,以绝后患,这种场景,鬼蛰在九殿阎罗组织里可是经常看见。 “好,那我就从最简单地开始问起,那筹轩鬼王的鬼名是不是就叫做‘筹轩’,他还有没有别的鬼名?”张嫌开始询问道,探查鬼蛰的灵识也还在继续。 “‘筹轩’的鬼名是楚江阎罗大人赐下的,包括庆封鬼王大人的鬼命‘庆封’也是楚江阎罗大人赐的,唯有被赐名者,才有资格获得大人给予的阎罗令,我就没有被大人赐名,依旧用我曾经独自行走鬼蜮的原名‘蛰’,哦,对了,筹轩鬼王大人的原名是‘惊’,不过这个名字在楚江阎罗大人赐名之后它就已经不再去用了,不然就是对楚江阎罗大人的不尊敬了。”鬼蛰回答着,这种问题让它回答起来完全没有丝毫顾虑,因为这一类问题连秘密都算不上,它偷听之后,抓住它的楚江阎罗也没有因此杀它灭口。 “筹轩鬼也有阎罗令?楚江阎罗给的?”张嫌惊讶地确认着,这是他从那鬼蛰口中听到的比较至关重要的情报,因为这和之后与那筹轩鬼作战密切相关,有了 这个情报,它可以避免误判筹轩鬼的实力,至少知道那筹轩鬼肯定也有两种法则之力。 “嗯,筹轩鬼王大人和庆封鬼王大人一样,也被楚江阎罗大人赐下了阎罗令,阎罗令虽然不是大王对谁比较信任的象征,但却是对它们实力表示认可的象征,唯有得到阎罗令者,才是楚江阎罗大人的心腹,这一点无可厚非,说不定那筹轩鬼王大人比庆封鬼王大人还要厉害,这谁也说不准,不过我在筹轩鬼王大人面前感觉到的压迫感远比在庆封鬼王大人面前感觉到的压迫感要重,所以我才猜测筹轩鬼王大人要更厉害一些,仙尊您在与之为敌之前一定要认真考量,恐怕您也不是它的对手。”张嫌问完,鬼蛰点了点头确认道,它显然也知道阎罗令的事情,并且知道筹轩鬼王同样拥有阎罗令的事情,把这些全部告知给了张嫌,没有丝毫隐瞒,并且提醒着张嫌注意那筹轩鬼王,在它眼里,好像那筹轩鬼王还更强大一些。 “是不是对手得打过才知道,现在说什么还都太早……,我再问你,筹轩鬼的魂力等阶有没有达到真正的鬼王,我是的在它没有开启阎罗令的情况下,若已经达到了鬼王,那你知道它本身的法则之力是什么吗?若是能回忆起来就直接告诉我,我想知道它自己的力量达到了什么程度。”张嫌继续询问。 “鬼王,绝对是初级鬼王,筹轩大人曾邀我去陷害我的那位原主子庆封鬼王的时候,就把它的一些情况都告知给我了,而且我也能有魂力感知感知得到,它本身就是初级鬼王的魂力,要是使用上阎罗令,那就更加厉害了,至于您说的那个什么‘法则之力’,这东西我不太懂,不知道什么是‘法则之力’,所以也没办法告诉给您那筹轩鬼王大人拥有什么‘法则之力’,只能告诉您它足有初级鬼王的魂力,而且十分霸道雄厚……”张嫌问完,鬼蛰继续回答着,肯定了那筹轩鬼的鬼王魂力,但是对于天地法则之力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它好像并不清楚,怎么说它也就是个刚刚进阶到半步鬼王不久的魂鬼,让它了解天地法则,那还真是太早了些,而且它好像并没有从它的主子那里听说过天地法则,显然它的那些主子们并不想把这些东西告知给它们,大概率是不想让它们真的了解之后完成突破,那样的话,它们就会对原王级鬼使的地位造成威胁,魂鬼内部也有阶级固化。 “嗯,你说的是实话,看来你真的不知道那筹轩鬼本身的法则之力,那筹轩鬼在这方面还是隐藏的不错的,应该是怕人知道之后会针对它,所以并没有对外公开,想来能知道筹轩鬼有什么法则的,恐怕只有筹轩鬼自己和你的那位楚江阎罗大人了,除此之外,应该不会再 有别人,不然容易影响到那筹轩鬼在暗处的行动,那筹轩鬼看来还是有点能耐的……”张嫌的碑魂拓探查确定了鬼蛰没有撒谎,确定之后,在那里揉着下巴自言自语道,从筹轩鬼的隐蔽性以及那楚江阎罗对筹轩鬼的重视,张嫌大概确定了筹轩鬼的实力肯定不会太弱,说不定还真如鬼蛰所言,那筹轩鬼的实力或许比庆封鬼更强,不然的话,那楚江阎罗也不会让筹轩鬼当它的暗部督查,筹轩鬼也不会自信的要把庆封鬼王算计和拉下马,这可以从侧面说明一些问题,张嫌对那筹轩鬼的实力已经不敢小觑。 “是的,筹轩鬼王大人好像真的很强,而且它似乎十分精通于暗杀一类的技法,和庆封鬼王大人还不太一样,它动手时总是先隐藏在暗处,然后伺机而动,凶猛出击,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直接将对方杀死,我曾在碧霞城见过一次它的出手,那手段极为狠辣阴毒,就在我没看到它如何出招的时候,对方的灵魂就已经魂飞魄散了,当然,我只见过那一次,之后它便又消失不见了,不知道遁去了哪里,我也没有时间去寻觅它的魂形,就没在关注,那是我唯一一次见它出手,让我十分印象深刻。”听到张嫌自言自语,鬼蛰以为张嫌是在和它说话,赶紧向张嫌继续说道,怕说话晚了再惹到张嫌生气,被张嫌再交给那尚家的女魂师处置,那它可就痛不欲生了。 “暗杀类型的魂技吗?看起来确实很强,而且手段极其刁钻阴毒,似乎还配有隐匿灵魂和魂力的方法,果然不弱,要是来中谷城的话,肯定会给中谷城的魂师们造成很大的威胁的,不行,不能让它先和别的魂师对上,那样指定会损失不少聚集起来的战力,甚至我的联盟计划可能会被它凭一己之力打乱,我得尽早将它找出,然后将它魂灭,只有这样,才能保住我在中谷城建立的这第一个魂师联盟军,日后也才有扩大的机会。”鬼蛰说话之后,张嫌已经通过鬼蛰的灵识拓印到了和那筹轩鬼有关的战斗场景,并在自己的灵识中进行查看,查看着那筹轩鬼的战斗方式,看完之后,他发现鬼蛰所言不假,筹轩鬼确实喜欢隐匿暗杀,其出手方式如隐匿的毒蛇,静待时机,一触即发,那种方式之恐怖绝不是庆封鬼王所能比的,倒不是说筹轩鬼真比庆封鬼王的魂力、实力强上多少,而是说它手段更具有威胁,对对手更具破坏性。 “仙尊可不要随意去招惹它啊,惹火上身,仙尊您都不一定能完整脱身,我曾听楚江阎罗说,它把那筹轩鬼王大人派去灭一个中等的魂族,也是有一个初级魂仙坐镇的,仅仅只用了一天的时间,那筹轩鬼王就单枪匹马就完成了任务,我知道这话是楚江阎罗大人说来威胁我 的,让我不要透露和那筹轩鬼王大人有关的讯息,但这却是一个实事,我调查过的,真有那么一回事,一个魂仙坐镇的魂族都不是筹轩鬼王大人的对手,仙尊您就算再强,也不一定打得过那位筹轩鬼王大人,仙尊若是您家眷都在这中谷城的话,我劝你还是拖家带口赶紧从这里离开吧,我这真是好意,希望仙尊您明察……”鬼蛰虽然不知道张嫌透过它的灵识可以看到筹轩鬼王的影像,但看张嫌那一脸忧愁的样子,以为张嫌真得是害怕了,赶紧向张嫌道,怕张嫌实力不济,再死在那筹轩鬼王的手里,那它也肯定没了活路,大概率会被魂鬼给折磨分食了,它可不想让自己那样死去,于是劝诫张嫌。 “单枪匹马灭掉了一个魂仙坐镇的魂族吗?有点意思,那我就更不能放它肆意在中谷城里行动了,这要是把我聚集起来的联盟军都给灭了,我找谁说理去,看来我得拦它一下,还有不到七天的时间吗?我得提前准备准备了,先针对它的冰寒法则之力准备些手段吧,哦,对了,鬼蛰,你和那筹轩鬼熟,若让你猜的话,它现在会在哪儿?又会从什么方向进到这中谷城来?会以什么方式联络你们?这些你有没有头绪,这可是加分项,你回答好了,我会在冥石盅里给你安排个雅间,让你不那么难受,怎么样?感不感兴趣?”张嫌越觉得那筹轩鬼危险,越是想直接去找那筹轩鬼,于是笑着向鬼蛰继续询问着,希望鬼蛰的灵识里能给它提供更多可靠的信息,让它能第一时间将筹轩鬼拦下,而不是等那筹轩鬼暗中引起祸乱,再去挽救,那可就损失惨重了,不是他想看到的场面。 (本章完) 第一千一百零八节:第二人躯 “大哥,那筹轩鬼王看似很不简单啊,若真是那筹轩鬼王接替庆封鬼王管理了中谷城鬼势,大哥觉得能否与它匹敌?”待到从鬼首领蛰的灵识中获取完了全部的信息,张嫌又把鬼首领蛰收进了自己的冥石盅里,让鬼首领蛰苟活在冥石盅里不能出来,避免它再出去作乱,而就在张嫌收起了鬼首领蛰之后,一旁的冥魂向张嫌问道,有点担心那可能会去中谷城的筹轩鬼王,怕张嫌会对付不了那个听起来十分吓人的九殿鬼使。 “不过就是只初级鬼王而已,有什么好害怕的,它也就是攻击方式比那庆封鬼王特殊一些,习惯于在阴暗中行动罢了,这点我也熟啊,你可别忘了,我一路追杀那翻车鬼,琢磨和培养出的各种暗杀手段并不比那筹轩鬼王少,而且现在威陵的手里还有那枚主暗夜法则之力的宋帝令,我也可以使用,一旦这些能力招式开启,那筹轩鬼王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我只是担心它会在我之前偷杀别人,这才是最恶心的,毕竟我能挡住那筹轩鬼的暗杀,并不代表中谷城其他的魂师乃至魂仙也能挡住,我是怕它以一己之力破坏掉整个魂师联盟军,到那时,我就算把它杀了,中谷城也已经支离破碎,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也是我真正担忧的。”张嫌通过鬼蛰灵识中的影像,已经大致判断出了筹轩鬼王的实力,并不担心自己对抗不过那筹轩鬼王,他只是担心筹轩鬼王会在暗中破坏他兴起的魂师联盟罢了,那才是最让他担心的。 “也就是说大哥真的要去拦一下那筹轩鬼王了?”冥魂明白了张嫌的意思,向张嫌询问,确认着张嫌的想法。 “是要这么做,只不过并不是想拦就能拦得住的,虽说我已经知道了不少有关那筹轩鬼王的情报,甚至还从鬼蛰的灵识中看到了那筹轩鬼王的形象以及其罕见的战斗影像,但这些都不足以让我及时发现那筹轩鬼王的存在,毕竟我们手里的侦查手段不足以覆盖整个中谷城,别说整个中谷城了,就是覆盖个直径万米左右的区域,都无法做到细致入微,而且从鬼蛰的灵识中我也只是知道了筹轩鬼王的形象,对于其魂力特征知之甚少,借用你们的能力探查起来也并不方便,这拦筹轩鬼王将会是一大难题,我暂时还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冥魂询问完,张嫌点了点头确认道,但是确认之后,又开始忧思了起来,忧愁寻找和拦截筹轩鬼的方式,那筹轩鬼有隐匿之法,行动又十分隐蔽,并不好搜寻出来,就算是他也觉得希望渺茫。 “若大哥借用着我们的能力都无法将那筹轩鬼找出,那恕冥弟愚笨,也无能为力,无法为大哥您解忧了……”张嫌都不能保证快速找出那筹轩鬼,冥魂就更没有什么办法了,以 它的能力和智慧,大抵还不如张嫌,就算是巧技,它也没能马上思考出来,张嫌黔驴技穷,它又能做些什么,只能无奈地回答道,向张嫌露出了惭愧的神色。 “不急,不急,还不知道将要来中谷城接替庆封鬼王的鬼使是不是就是那只筹轩鬼,而且就算它要来,按照它们九殿阎罗的规定,也得等庆封鬼王没有及时向那楚江阎罗汇报近三次的战绩才行,大约还得七八天左右吧,这段时间只要你或者其它拘灵们有什么好的主意,都可以告知给我,还有,关于那筹轩鬼的讯息,我也会用碑魂拓刻录几份传给你们,你们试着帮我参考一下,参考寻找和对付它的更好手段,这件事情就麻烦你们几个拘灵了,当然,我也会一直思考,希望能在九殿阎罗的手里保下这中谷城魂师境。”张嫌并不着急向冥魂要答案,只是向冥魂拜托道,希望冥魂等拘灵能在筹轩鬼到来之前给他一些有用的建议,让他能更好的对付那筹轩鬼,这事还有时间,也不急于一时,只要能在筹轩鬼到来之前,寻找到对付那筹轩的隐匿之法,他就已经满足了,就算之后没有来得及找出,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让他手里的线索并不多呢,走一步看一步吧。 “是,既然是大哥的安排,我等自会去做,尽可能为大哥找出辨识那筹轩鬼的办法,让大哥能护住中谷城的魂师联盟军,将魂师联盟军壮大。”冥魂听到张嫌的拜托,赶紧冲张嫌一拱手回道,有了张嫌发话,它现在是斗志昂扬,但不是想去找谁打上一架,而是想赶紧静下心来,帮张嫌寻找答案,用以对付那筹轩鬼王,让它张嫌大哥的魂师联盟军得以保全,不会受那筹轩鬼王的侵扰。 “有你的这些话我就放心了……,我还有一事,也需要你来帮忙,也只能你来帮忙,班蝶它们都做不到,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可能会多麻烦你一些。”在安排之后,张嫌话题一转,再次向冥魂道,好像有什么事情还要拜托冥魂一样,提前给冥魂一些心理准备。 “大哥尽管开口就是,大哥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只要小弟我力所能及的,自然不会拒绝大哥,就算是力所不及的,小弟我也会为大哥尝试一番,所以大哥有什么事情尽管要求,小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张嫌还没拜托什么,冥魂就向张嫌认真地表态道,说实话,它现在整条魂命都是张嫌所赋予的,对于它来说,它的魂命其实就属于张嫌,张嫌随时拿走它的魂命,它也不会多言语什么,更别说帮张嫌什么忙了,刀山火海它也愿意替张嫌去闯,它打心底里就认为那是理所应当的,毕竟它被创造出来就是为了主人赴死的存在,这冥魂之种的理念在它灵识中根深蒂固,即使它现在 已经不是虚化的魂种了,而是拥有实质魂力的正常灵魂,它也还是认为自己应该为张嫌做任何事情,所以它从来不会拒绝张嫌。 “那好,我打算制造一个新的人躯,这新人躯想交给你来掌控和保管,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想不想也在现世可以行走?”张嫌见冥魂没有拒绝,便直接把自己的请求讲了出来,向冥魂询问着,继续等待着冥魂的回应。 “新人躯?什么意思?我好像不太明白……”张嫌询问完,冥魂一脸懵懂地望着张嫌,似乎完全没有理解张嫌在说些什么,好像听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就是新人躯呀,我这身躯的形象不是已经被陈家所知了吗?也就是和暗杀陈步青有关的那件事情,若是有朝一日中谷城魂师联盟军成立,我是没法让自己的真正形象走上台面的,很容易就会被陈家分支的那位主事长老陈余发现我的真实身份,所以我打算借助圣鼎制造一个新的人躯,让我再去中谷城的时候,可以以新形象示人,也就是我先前在他们那些魂师面前显露的那个灵魂形象,这样的话,我就不用担心陈家会发现是我参与灭杀了陈步青,也不会因此产生隔阂,导致中谷城魂师联盟军的组建失败,而在有两个身躯的情况下,就需要有两个灵魂持续维护两个身躯的活性,平时我维护我这本来的身躯,而那新人躯就交给你来维护,我是这么打算的,不知道你能否明白。”张嫌看冥魂还没能理解自己的意思,继续解释道,将自己的目的完全告知给了身前的冥魂。 “大哥的意思难道是说想制造第二个人躯,改变形象,然后参与中谷城里的各项事宜,避免被中谷城里的陈家发现真身,联想到那陈步青之死,原来大哥是这个意思啊……,让我帮忙什么的倒是没有问题,只不过大哥,这人躯真的那么好制造吗?是不是很麻烦呀?而且我若帮大哥看守一个人躯,那么就没法待在大哥的魂阖之内了,如此一来,我也无法随时准备支援大哥,而大哥也难以再用我的谛听之力了,不知道大哥有没有考虑过这些,若是大哥觉得没问题的话,我自然遵从。”张嫌解释完,冥魂终于明白了张嫌的意思,向张嫌回道,但也有很多的质疑。 “制造个和我现在身体一模一样的人躯的话,倒是可以轻易办到,有关制造人躯的材料我正好算是集齐了一份,至于你说的其它那些问题,我确实没有考虑周全,不过我觉得那些都不是大事,现在最紧要的是组建魂师联盟军,而联盟军一旦成立,露脸的环节应该就必不可少,至少要和那些盟主们‘坦诚相待’,不可能再不让躯体现身,所以我需要一个可以遮掩我真实面目的躯体,这也是我为什么要制造 第二人躯的原因,关于你之后没法跟随我的问题,我们可以再想别的办法解决,大不了我就用空间法则之力试着和分离后的你建立长期联络的空间隧道,总之这个问题没有需要露脸的问题大,我是这么认为的。”张嫌琢磨了一下,冲冥魂认真解释着,说出了他必须有个人躯隐瞒自己真实样貌的原因,同样和那魂师联盟有关。 “嗯,既然大哥觉得那第二人躯必要,那我自然没有什么问题,大哥给我一个人躯可以操控使用,那可是对我的恩赐呀,我本来就一虚魂,现在魂体凝实,还拥有了自己可以掌控的人躯,大哥这是相当于给了我一个完整的生命,我感激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拒绝,只是不知道大哥准备什么时候制造新的人躯?需要制造多久?能不能赶上那筹轩鬼进入中谷城,若是耽搁了去拦击筹轩鬼,恐怕大哥的魂师联盟军还是会出事故,大哥可曾考虑过时间上的问题?”对于可以拥有自己的身体一事,冥魂开心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拒绝,有了身体,它也能变成一个完整的人了,不对,应该是完整的魂师,可以锻魂聚尘修炼魂力,也可以像人一样在现世行走,它只是担心张嫌制造人躯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怕张嫌错过那筹轩鬼王的到来。 “时间嘛,一天足以,只要材料齐全,这圣鼎制造人躯可并不费力,这也是为什么当年那女娲大士能用女娲炉制造出那么多‘人’的原因……”张嫌嘿嘿一笑,一边说着话,一边把圣鼎魂器从储物魂器中取了出来,并暗中和女娲残魂交流,向女娲残魂索要了一套制造普通人躯的材料,在女娲残魂许可的情况下,将那材料从源天魂玉中取了出来,摆在了圣鼎魂器旁边,伸着懒腰准备动手,显然是打算直接开炼人躯。 (本章完) 第一千一百零九节:准备铸造 “一天?这么快?”冥魂听完张嫌所言,惊讶地问,望着张嫌摆在地上的圣鼎魂器以及各种千奇百怪的魂材,觉得张嫌不像是在和它故意打趣。 “你以为呢?接下来我就试着使用这圣鼎进行人躯的铸造了,你看着就是了,当然,这是我第一次使用这圣鼎魂器,不知道能不能一次性成功,不能的话,那么就需要再往后延续些时日,不过一次的普通人躯铸造时间大概就是一天,这是我让圣鼎认主之后从圣鼎的器灵那里了解到的情况,应该不会出错。”张嫌...... 扫了两人一眼,nike走进办公室的休息间里拿了两套护士服出来了。“换上吧,不然你们根本没办法靠近那栋楼。”他对两人说道。 “苏城,我们回家了……”离开林清清的怀抱,许嫣然抱着怀里的盒子喃喃自语。 但木飞显然不像木灵那么信任秦子皓,听到秦子皓的声音,动作反而更急了,化为一道残影,朝火云果扑去,显然是担心被秦子皓抢先了。 而且,莫克一向以行事威严著称,所以在莫克面前,这些天神殿的高层们,也不敢有任何一点的放肆。 其实这个动作我是可以喊他犯规的,但是我并没有喊,而是在他经过我身边之后,一路尾随他来到了篮下。 “现在,我想将我的蛊术传给你,你愿意学吗?”柳无恨看着秦子皓,出声问道。 吃完饭从餐厅下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林清清酒足饭饱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十分惬意的看着步行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流。 这强大的山壁能够挤压,并且一般能量还无法破解,足见其强大,现在我们有了其弱点,便可以将其破坏。”说着江辰拿着巨剑猛然轰击山壁的右下角,每一个山壁的软肋还不在一个地方。 这股气势,让武阳宗的修士不由得一惊,没想到秦子皓竟然这么勇猛,或者说无脑,直接硬抗三十多人的攻击。 “你没有权利拒绝。”上官弘烈摆摆手,赤红的眸子早已回复正常,性感的薄唇微微上扬,带着一丝邪魅的笑容。 “如你所知,二十四诸天的实力比五方佛还低一个级别,我给羽人战将划分的实力,五方佛最高,二十四诸天其次,再往后是菩萨、罗汉、珈蓝护法各十八人,低等级的战士有四天王,五揭谛、四金刚和十阎罗。 说完猛然一拳挥去,这一拳直接砸在了林正峰的脸上。林正峰措不及防直接被司马的拳头轰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远处的墙壁上。张嘴一口鲜血涌出,林正峰深呼一口气,从地上趴了起来。 说话时,高倩儿就挥舞着粉拳,追赶王皓了。她嫌拳头不解恨,还抬腿踢了一脚。 樊家寨的寨门打开,樊山在前,他的四个儿子樊东、樊西、樊西、樊北紧随其后,樊天、樊地带着樊玉凤等人都到寨门前相候。 而与此同时,以周扬宗门为首的几大势力,依然是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武道大会结束后对李云枫的围攻。 说完,林彤猛然拔出长剑,凌空削落,一颗稽首被抛向天空,然后滚落在地上。 下一瞬间,王皓手中的方天画集仿佛变成一条长矛一般,被王皓直接甩手飞了出去。 还不等龙大江搞明白,这窜天猴到底是干嘛用的,他就突然感觉有不明物体,塞进了菊花里。 现在他的天龙魂瞳已经修炼到了关键时候,所以说他必须抓紧时间修炼。 索雅和林楠自然没有过来,不过,秦初心芳心里的娇羞却没有因此而有半分减少——她们两个肯定是因为什么都看到了,才不过来的。 第一千一百一十节:投放材料 “错胎?”张嫌疑惑地问,不理解圣鼎器灵所说的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就是制造不出你想要的那种身躯了,因为材料的顺序出错或者用料用量方面出现投放性的错误,制造出的身躯就会发生异常的改变,改变成什么样子就不太好说了,具体情况需要具体分析,大概率会变成不似人形的身躯,这就叫做‘错胎’,当年我的原主人女娲也曾制造出过很多‘错胎’,最终才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手法,铸造出了你的这种人形。”圣鼎器灵点了点头回答,向张嫌...... 林霖感觉眼前的这场比赛真的太精彩了,他看到了一个他闻所未闻,也从来没有碰见过的阵容,这个叫什么名字? 其实在朱元璋看来,这种顾虑真的大可不必,因为人们对于他们的这种统帅的评价,还在于统帅如何带他们去领兵打仗,去参加战斗,这才是最最重要的事情。 “这是我的试卷,杀老师你也应该学着怎么教导像他这样的学生了吧!你可是我承认最出色的老师不会连这个也无法解决吧!”夜星辰把自己的卷子交了上去,杀老师可不是那种这么简单被打倒的。 夜来和正澧说着话,过不多时,她靠在正澧肩膀上,也缓缓睡着了。 陆峥一步踏出,整个月明学府都在震动,前面二十三桥齐齐摇晃,在虚空之中显化出来。 6峥微微皱眉,一步退开,让出了足够的空间,懒得和这几个不成气候的晚辈计较什么。 林霖的内心更加谨慎起来,面对刀妹的进攻,他丝毫不慌,利用自己的e技能勇往直前提供的护盾来抵挡刀妹的伤害。 说着燕北便返身扣上兜鍪走出赵王宫的大殿,气呼呼地谁也不理,翻身上马便在自宫中复道一路向西朝赵苑驰去。 忽地,她脚下不稳,一个圈没有转完便将将欲倾。张圭一身功夫,怎能教她摔倒?忙地从亭中飞出,手一搭上尹孤玉的衣裳,便一把将她扶住,他只觉得尹孤玉身上软软的,便像没了骨头一般,好似浑没力气。 “那好,从今以后,咱们就是朋友了。”苏诚微微一笑,伸出了右手。 “难道说,那金晶石矿脉现在……”阿兰的话说道了一半甚至都不敢想象楚楠这话是什么意思。 “布莱恩大魔导士呢,赶紧,叫布莱恩大魔导士到我这里来,我有事情要问他。”杜鲁城主知道这件事不是什么好事,自然要找懂行的布莱恩大魔导士问一问。 “说说。事情查的都怎么样了。”萧逸沒有浪费时间。直接开口问着。 中午午饭后,林白浅手里拿着筷子,往嘴里塞了一口芹菜,含糊不清的问道。 就在这个时候,那名老者心中也是一狠,当即便是举起了手中的煤油灯狠狠的向着楚楠的脑袋上砸了下去。 只是简单、朴实的一句话,被林子航用温柔的语气讲出来,让人在不知不觉当中就感受到被关爱的幸福。 想到这里,以包经理为首的几人,都有些后怕,想着以后坚定的支持采明月。 本来陶静还担心自己住在傅寒深家,她们两个会来调侃,幸而她们对傅寒深并不了解,只是讶异她住的房子这么好。 “只差一步,我便可步入那灵武境,真是可恶!”城主双拳一握,便是转过了身子,看向了远处那狂奔而来的妖兽,心中尽是不甘。 尽管嬴冲还未来得及将这府邸扩建,可咸阳官府,却已提前将南面的五千亩土地,划入到武安王府的名下。 第一千一百一十一节:人躯雏形 “是。”无论再怎么麻烦,张嫌也都没有抱怨,继续按照着圣鼎器灵的指示,往鼎腔内不断加入着东西,至于加入的都是些什么,其实都是他先前从源天魂玉中取出的那些魂材,加入的方式和顺序,也全部依照圣鼎器灵的指挥,不敢有丝毫马虎,怕浪费了自己手中的这一堆珍惜魂材,就算源天魂玉中还有,他也不想浪费分毫,他也不知道这些东西以后还用不用得到,总之多留下一些没有坏处,浪费是可耻的行为。 随着张嫌不断按照圣鼎器灵的要求,往那圣鼎魂器之中投入进各种的魂材之后,大量的魂材都在圣鼎魂器之内被炼制成了别的形态,只有极少数的魂材还依旧保持着原样,但也随着炼化的时间增长,而发生着缓慢的改变,有的爆散成粉,有的融化成水,有的荡漾如油,有的凝聚如胶,各种各样的魂材全部聚集在圣鼎的鼎腔之中,看起来像是在胡乱的煮着一锅粥,而不是在铸造什么人躯,但是张嫌知道,这圣鼎器灵就是在制造人躯,不可能欺骗他这个圣鼎魂器的新主人,只是使用的这种手法让他以及在一旁的冥魂都看不明白,都只觉得十分奇特,谁也不知道这一大锅东西怎么化作人形。 “最后加入十钱草和葵丝虫,各取百根,把葵丝虫缠在十钱草的叶根位置,然后陆续投入进鼎腔之中就行,这次的投放间隔为一秒,注意不要出现差池,不然之前的铸造就会前功尽弃了,这也是最关键也最麻烦的一步,一定要小心谨慎……”足足过去了十个小时之后,终于到了最后两种魂材的投入了,圣鼎器灵再次发出魂音,向张嫌传音道,让张嫌开始加入最后两种魂材,并把加入的方式严格规范给了张嫌,提醒张嫌不要出错,因为这最后两种魂材的加入也很关键,一旦失败,之前的努力都将随之白费,圣鼎器灵似乎也不想让自己的工夫白白化作泡影,所以郑重地向张嫌强调道,希望张嫌能谨慎地按照它的提醒来做,别马虎大意。 “知道了,十钱草和葵丝虫各取百根,从现在开始每间隔一秒投入一组,明白,我会小心的。”张嫌认真地回答道,这最后一步只要能够完成,不出什么差池,他制造人躯也就基本算是成功了,既然如此,他更不敢大意,一方面有圣鼎器灵的安排,另一方面还有女娲残魂在暗中指导,他其实也出不了什么差池,因为对于这些魂材的投放他已经了然于胸了,只要按照圣鼎器灵和女娲残魂交给他的方法去做就行。 回答之后,张嫌开始按照着圣鼎器灵的指挥,将那干瘪如丝的葵丝虫往那叶如铜钱的十钱草上缠绕,缠绕的位置不偏不倚,每个刚好都缠绕在叶根之上,而每完成一组缠绕,张嫌便把那一组 的魂材投入进圣鼎的鼎腔之中进行炼制,每次缠绕投入的间隔正好都是一秒,其间分秒不差,这也是张嫌利用碑魂拓才能做到如此精细的地步,不然仅凭他自己的判断,恐怕根本无法完成,就算从现世找一个读秒器,估计也会出现偏差,只不过那种细微的偏差是否会影响人躯的铸造,他还无从得知,他当然也不需要知道,有碑魂拓就足矣了,还要现世的读秒器干嘛。 一百组魂材,张嫌投了大约二百秒的时间,这二百秒不过三分多钟,但却让张嫌已经满头大汗,汗流浃背,整个上身的衣服都被自己身体里渗出的汗液浸湿,像是刚跑完几公里一样,完全不像一个一直待在房间里的人,若是有人看到张嫌现在这个样子,肯定会觉得奇怪,还以为张嫌偷偷跑出去玩了一趟呢,不似正常闭门不出的样子。 “最后一个,投入……,应该可以了吧……”张嫌全神贯注地把最后一组魂材也放入到了圣鼎魂器的鼎腔之后,向圣鼎器灵传音问道,显然他觉得他该做的事情已经全部做完了,剩下的铸造就交给圣鼎魂器了,他相信圣鼎魂器应该不会失败,毕竟圣鼎魂器被造出来就是帮女娲制造人躯的,据说其制造人躯一直都很稳定,没有出现过什么差池,所以张嫌很是信赖圣鼎魂器,而这些说法的来源又是来自于女娲残魂,就更具有可信度了,张嫌已经没有了太大的顾虑,稍稍松了一口气。 “嗯,接下来交给我就是了,不过你也别断了向我输送的魂力,魂力不足的情况下,我也是铸造不出人躯的,你就维持着现在这种程度的魂力注入就行,大约两个小时左右,你要的人躯应该就能出炉了,不过有一点我要向你提醒,我制造出来的是新鲜的人躯,是当年女娲造人的原版,与你现在经历过无数代传袭的人躯还是有一些不同的,当然表面上看起来无差,但实际内里却相差了不少东西,比如说五感的灵敏度,比如说身体的肌理强度,这些都比你们现代人的身躯要强上不少,不知道你介不介意,若是介意的话,那也就没必要继续炼制下去了,我只是在向你询问,寻求着你的意见。”张嫌投完了所有的魂材之后,圣鼎魂器好像要进行铸造人躯的下一步行动了,不过在进行之前,它却先向张嫌告知道,告知给了张嫌一些铸造人躯方面的问题,希望张嫌参考抉择,决定是不是继续铸造下去,似乎用圣鼎铸造出来的人躯和现代的人躯还是有着什么差别,并不是完全一样。 “你是说圣鼎制造出来的人躯是初代人躯,初代人躯比现代人的五感灵敏度以及身体肌理强度更强?还有这种事?难道人一直不是在进化,而是在不停的退化吗?”张嫌惊讶地问,他 完全没有想到圣鼎制造出来的人躯会比现代人更加优秀,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达尔文的进化论也出现了谬误?他不敢相信,向圣鼎器灵确认道。 “没错,同你现在的人躯来比较的话,初代人躯应该是更加强大的,其原因恐怕是为了对抗那些天灾兽祸,所以女娲才把初代人躯造的更加具有力量,而随着时代的变化,智者出现,天灾可避,兽祸可抵,人躯自然也就会越变越软弱了起来,再加上环境也开始变得柔和,人的身躯自然会弱化其原本的力量,这是我的猜测,应该是这么个情况,其实这也符合女娲大士在活着时候对这天地界的设计,好像一切都在按照那位大士的设计进行,并没有出离它设计下的道路。”张嫌问完,圣鼎器灵先是沉吟了片刻,随后向张嫌确认道,好像肯定了人体不是在进化,而是在退化的这个认知,似乎这个原因以及这种引导和女娲还有些关系,确认的时候并没有感到丝毫意外,好似一切都在定数之内。 “女娲对天地界的设计?让人体越来越弱化吗?为什么?”张嫌皱了皱眉头,问,问圣鼎器灵的时候,同样也问向了源天魂玉之内的女娲残魂,他想知道女娲这样设计人体的原因。 “应该是希望有朝一日所有天地界之人都能摆脱身体的牵累,以魂灵的姿态在世间留存,身体弱化之余是灵识和灵魂不断的革新进化,一旦身体弱化到了无存,灵魂和灵识就成了人的最终主导,或许这就是女娲大士的目的吧,我也不太确定,毕竟我只是一个器灵而已,无法了解到那位大人的真正目的,那位大人神通广大,它的想法向来与众不同,却总有道理,我也是猜测,不能向你保证什么。”圣鼎器灵猜测道,将自己不知道藏了多少年的猜测告知给了张嫌,帮助张嫌理解。 “不知道,我记不得了……”而在另一边,女娲残魂似乎完全没有了这方面的记忆,只是摇头向张嫌回道,回话之后,依旧保持着静匿,没有再多说什么,也没有什么情感上的变化,好像这些事情都与它无关一样,根本就没有去过多在意。 既然女娲残魂不记得了,张嫌也就暂时相信了圣鼎器灵的猜测,相信之余,他也不再多言语什么,不去打扰圣鼎器灵,只是向圣鼎之中继续注入着魂力,让圣鼎器灵全神贯注地控制着圣鼎魂器,帮他铸造人躯,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打扰而让那圣鼎器灵分心,最终导致铸造上的失败,那可是会让他后悔莫及的,他现在太想看到自己的新人躯了。 其实张嫌的担心实属多余,圣鼎器灵和圣鼎本就是二位一体的存在,并不会因为器灵与张嫌说话聊天而影响圣鼎本身的运作,只不过张嫌不言语了 之后,圣鼎器灵也就没有了什么要向张嫌吩咐的事情,于是圣鼎器灵也安静了下来,静静地帮张嫌炼制魂材,铸造着人躯,让那些魂材以特殊的方式在圣鼎鼎腔中缓慢的融合着。 不一会儿,一个人身的雏形便在圣鼎魂器之中慢慢地显现了出来,那人身雏形是以张嫌先前投入的偶人泥汇聚而成的,并且夹带着很多张嫌融入进去的其它魂材,融合在了一起,慢慢开始化形,从原来的一汪“泥水”变化成了一个立体的尖堆,随着这个尖堆不断地增高变形,那“泥水”混合物竟真有了人的形状,好像在被一把大手不停地揉捏似的,逐渐变化出了人的脑袋和人的躯干,再过一会儿,连四肢也有了形态,只不过都还不够精细罢了,让人看着仍像一个泥丸凡胎,立在那里,有神无形。 “这就是人体的雏形吗?有点像是我小时候捏橡皮泥玩时捏成的那种形象,难道初代人躯真的是女娲用泥做的?难道那个神话故事不只是个虚假的故事?”张嫌望着圣鼎鼎腔之中逐渐幻化成人形的魂材,暗叹道,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圣鼎制造人躯,也是他第一次真正知道人躯其实是可以制造出来的,并不只是代代相传、代代孕育,他现在越来越相信过去的那些神话故事了,或许那个时代的人真的就经历过这些,所以才会记下了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想让后人知晓,只是那些故事在现代已经不会再次发生,所以人们才会认为那些故事不过是无知的先民编纂的奇闻异录罢了,谁也没有当真,谁也不再相信了。 (本章完) 第一千一百一十二节:新人躯 张嫌暗叹之时,混合了数种魂材的泥胎开始继续化形,朝着人的模样越来越变得精细,很快泥胎上,人的四肢百骸开始显现出了更为明显的特征,眼角、鼻梁、五指,一个个都越发的清晰,逐渐让人能从那泥胎上看出人的相貌特点,显然就是张嫌灵识中期待的那种样子,已经和张嫌的期待快要相差无几了,而且还在变得更加细腻。 “真的造出人来了?!这就是圣鼎魂器的能力吗?好神奇,还有那些魂材,为什么经过炼制之后就能生成人躯,难道那些魂材里面含有人体需要的各种物质元素吗?现在的现世中是不是也有类似的材料能被炼化成人躯?那九殿阎罗又是如何使用这圣鼎魂器来制造人身的?难道它们也搜集到了足够多的魂材?有可能……,我好像疑问变得更多了起来……”张嫌望着即将成型的人身,在灵识中不断地询问着,当然他不是在向谁询问,只是根据这圣鼎和这人躯突然联想到了一些问题,不由自主地在内心自问了起来,想要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不过他也知道,这些问题他自己肯定不会有什么答案,想要答案的话,只能日后再进行探索搜寻,他将自己的好奇心暂时压制,继续观察着新人躯的成型,没有真的开口,不想打扰圣鼎器灵。 “加大魂力补给,不然以我现在的状态,无法将你要铸造的人躯固型,最后一步了,别耽搁了时间,再出现了差池,我不想造出个残次品来,希望你能更好的配合。”就在张嫌满心疑问之时,人躯的铸造又过去了近三个小时,圣鼎器灵向张嫌急促地传音道,将声音响亮地传进了张嫌的灵识之中,让张嫌加大向它的魂力供给,不要耽搁时间,好像接下来的铸造步骤需要大量的魂力才行,而刚苏醒没多久的圣鼎器灵本身并没有多少魂力上的储藏,所以皆需要张嫌来持续提供,不然也没法完成之后的铸造。 “好,需要多大?”张嫌点了点头,同样用魂音回道,随后传音询问着,想要知道圣鼎器灵接下来所需要的魂量,他好按量供给。 “大约提高一倍的魂量供给吧。”圣鼎器灵感知了一下张嫌的魂力强度,确定张嫌的魂力强度已经达到了初级魂仙之后,向张嫌要求道,若是魂力等级本就很低的魂师,圣鼎魂器则会需要更多的魂力,而张嫌已经是魂仙,本身魂仙级别的魂力就足够凝练,所以在铸造人躯的时候,圣鼎所需要的魂量也没有太多,只是让张嫌提高一倍的供给量而已,完全在张嫌的承受范围之内。 “一倍吗?嗯,好的,我知道了。”张嫌在晋升到了魂仙等阶之后,其自身灵魂的魂量早就可以用‘浩瀚’来形容了,先前给圣鼎器灵供给的魂力不过是小桥流水罢 了,根本就对他自身的魂量造成不了多少压力,而现在再提高一倍,也影响不到他本身的灵魂,既然如此,他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直接按照圣鼎器灵的要求,开始向圣鼎魂器内注入更多的魂力,将这些魂力交与圣鼎器灵使用,为他铸造人躯,让他那新的人躯可以快点出炉,以备他不时之需。 就在张嫌提高完魂力注入,圣鼎魂器之上的紫青色魂膜突然向着鼎腔之中的泥胎人躯包裹而去,随后将那泥胎人躯压出了一个完美精致的人身原型,其人形之上的每根发丝、每个毛孔都展现的栩栩如生,如真人站在了那鼎腔之内一样,一丝不挂且活灵活现,看得张嫌两眼放光。 没错,那人身的脸型身材就是张嫌想要的那种模样,和他先前在陈余面前幻化的那个灵魂形象完全一致,这人身要是铸成,他就可以用这副面孔去面对那陈家分支的一众族人了,也不怕陈家分支的族人会认出他的模样,发现他就是杀害陈步青的凶手之一,谁也不会想到他还有另一个身躯,当然那些吕家的族人除外,但那些吕家的族人肯定不会把他的事情宣扬出去,因为他已经是吕家的最高供奉了,吕家族人视他为第二族长,怎么可能会向别的魂族泄露他的讯息,除非那些吕家族人中有打算叛逃的存在,那他就没有办法了,但是他目前觉得应该不会存在。 “还有什么要帮忙的吗?”张嫌望着已经基本成型的人身,向圣鼎器灵再次问道,这次他主动询问着,因为他发现那人躯成型之后,圣鼎器灵迟迟没有停手的意思,也没有让他把那人躯从鼎腔中取出,他不知道圣鼎器灵是在之后还有什么步骤要对人躯进行完善,还是那人躯铸造之后需要冷却放置一段时间,于是试着从侧面打听道,有些按捺不住他着急和激动的心情。 “继续供给魂力就是,我新造的这副人躯其它方面都已经完成,唯有躯体空间还没彻底成型,再等一会儿,等到我用魂材炼制出的那层魂膜在这副新的躯体里构建出躯体空间,这躯体才算是一个完整的人躯,再等个二十分钟吧,不要着急,不然没了躯体空间,你想要的这副人躯也就没法长时间承载和保护你的灵魂,你应该想要的是一个完整的人躯吧?那就耐心一些。”张嫌问完,圣鼎器灵貌似看出了张嫌的着急,向张嫌告知道,告知之后,劝诫张嫌继续等待,因为新造的人躯还没有形成躯体空间,不足以承载人的灵魂。 “躯体空间?就是和躯体同型的那层魂膜吧?那个也能造出来吗?那可是足以抵挡很厉害的魂鬼攻击的一层保护机制,我觉得比任何防御手段都够强大,没想到那种东西也能通过你这圣鼎魂器制造出来,而不单纯只是 制造出个肉体人躯,太厉害了,是不是谁的躯体空间损毁,你也能帮着恢复?将那层强大的魂膜重新制成,让人魂不会因此失去躯体的保护?”张嫌听说新制造出来的躯体连躯体空间都有,露出了一脸的惊讶,这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他原以为圣鼎制造出的不过也是个肉体凡胎,形象上和现在之人相似罢了,现在才知道了新铸造出来的人躯居然和现世之中的人躯并无差异,除形象和模样与现代人无异外,就连能保护灵魂的躯体空间都有,这样的话,他就不用担心被那些魂力等级更高的魂师发现异常了,而且有躯体空间的保护,他在外行动也会更安全一些,一个魂仙缩在躯体空间里面,基本上就没有人能拿它如何,这让他欣喜异常,激动地向圣鼎器灵打听。 “按理说我是可以帮任何躯体空间受损的人躯恢复躯体空间,但是他必须将人躯放入到我的鼎腔之内进行重新铸造,并且准备好用来生成躯体空间的材料才行,否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也没有办法,不知道你之后有没有这方面的需求,需要的话,就再准备好材料吧,有材料就可以再来找我……”圣鼎器灵听完张嫌的询问,向张嫌道,没有隐瞒什么,将自己所能做到的直接告知给了张嫌,明确它也是能帮人恢复躯体空间的,比如那些躯体空间被魂鬼破坏了的魂师甚至是现世之人。 “这样啊,我知道了,如果有需求的话,我会再来找你的,现在我只是打听一下,并没有这方面的需要,你就快点帮我把这个人躯铸造出来吧,我好想知道这么一个新的人躯能否为我所用,也想知道这个所谓的初代人躯我们这些承接了不知道多少代的人躯有什么差异,这造人也太有意思了吧,而且还不需要找个伴侣做那云雨之事。”张嫌望着那圣鼎鼎腔之中的人形激动道,显然已经对那人躯开始跃跃欲试了,人家造人都得先恋爱、结婚、鱼水欢愉,然后才能有小人儿出来,而且还得从小开始养育,二十几年后才能养成和他一般大小的人身,他现在用圣鼎造人,虽说这人体内没有灵魂,但一眨眼一个成年人的完整身体就出来了,那速度简直不要太快,看得张嫌内心震撼,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圣鼎的造人之法,无性繁殖?他只想到了这么一个词,其实还觉得不太合适。 想到了“无性繁殖”之后,张嫌又胡思乱想了一些,比如用这圣鼎给自己再造出个女子身躯,试试自己同时控制着一男一女两个身躯能否完成现世之人的那种交育,当然这只是他的胡思乱想,并没有打算真的这么去做,因为他觉得自己同时控制两个人躯做如此龌龊的实验,实在有违他光明磊落的形象,何况他现在还有个商玲作为 他的女友,要是被商玲知道他做了这种事情,那么“变态”的形象估计就在商玲那里挥之不去了,他可不想被商玲当成变态,所以也就只是胡乱一想,也不真敢尝试。 “好了,躯体空间已经生成,接下来灵魂再入住这副身躯之后,也会拥有躯体空间的保护了,不过暂时还不能把它从我的鼎腔之内取走,它还得在我的鼎腔之内温养个十几分钟,才能逐渐活化起来,一旦它可以流通血液、活动四肢,你才可以把它带离,到那时候,你只需要让你的灵魂和它的躯体空间建立起关系就行,就像你初次和我建立魂契让我认主一样,人的身体说白了也不过就是一个魂器,被人的灵魂操控使用罢了。”半个小时之后,圣鼎器灵向张嫌汇报道,汇报着它制造人躯的进程,并且提醒嘱咐着张嫌,让张嫌等会再取走人躯,好像新铸造的人躯还不能马上使用似的,需要在圣鼎之中进行激活,而激活的时间大约是十几分钟,也是最后张嫌需要等待的时间了。 听到圣鼎器灵的嘱咐,张嫌点了点头,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激动,安静地在一旁耐心守候,观察着那圣鼎鼎腔之内的人躯变化,发现那新造的人躯从煞白之色开始变得皮肤红润了起来,随后又朝着铜黄色发生改变,最终整个人的皮肤停在了暗黄色的状态,和现代人的皮肤颜色极为接近,不过稍微比现代人较暗淡了一些,显然那是初代人躯没有经过日积月累进化过的皮肤样色,倒是看起来更为健康凶猛了一些。 (本章完) 第一千一百一十三节:完整的冥弟 “好了,这人躯已经铸成,你可以将它取走了,记住,它就类似于一个魂器,谁先注入魂力让它认主,它便会属于谁,认主之后,它就不会再属于其他人了,所以你是自己使用,还是送给别人使用,你可要想好了,一旦这人躯被魂灵认主,便不可更改,没有第二次的选择机会,否则这人躯将会作废,沦为一个无魂的死躯,到那时,它也就没有了作用,无法在承载魂灵,我可是事先提醒过你,希望你不要忘记。”十二三分钟之后,人躯身上的肤色再也不...... 元宝听到猫笼里传来的惨叫声,分明是刚被虐待后的惊恐、不安和悲切的叫声。 搬山镇压他时,连万钧巨石,砸上去,都只冒着火星,连毛发都伤不着;这根本不是普通武学或者横炼功法能做到的。 他也想一朝成名,在大魏混个有头有脸的职位当当,所以现在对他来说也是谄媚的最好时机。 林羽突然开口打断了苏灵的讲话,他伸手搀扶起赵易,便朝外面走去。 这么看来,杀死两人的,不是同一波人,风气息可能是死于火系法术,而秦墨是死于黑暗法术。 这一辈是商业巨鳄,各种关系盘根错节,势力占据了京城半片天。 林羽直接伸手抓出鞭子,东方诗诗手臂一用力,想要抽出鞭子,但是她尝试了好几遍,已经无果,气得她咬牙跺脚起来。 但这魏怡宁反倒觉着林轩很是好笑,觉着他是欲擒故纵,想要来被迫无奈那一套。 林羽抬手,一柄透明刀刃凭空出现,将一名叫嚣的宾客直接斩杀。 不是司马北望、司马东望、司马西望遇见沙虎巧,是叶都头给沙虎撒了天罗地网,叶都头的其中一路人马遇上沙虎。 啪啪的巴掌声落在刘婉脸上,刘婉终于想起来自卫,但她没回手,也不知道是不敢还是不会,只在第一时间狼狈地护住了脑袋。 听到唐三葬的话,这些个妖怪也不是傻子呀,他们也是见识过了,这唐三葬的厉害。 刘梅有点仨瓜俩枣都给娘家准备了,哪里会想着寄东西给外地的亲戚? 因为他们都清楚,诸天神榜之上,排名前五十的才能被奉为神者。 “一体双魂?”幺幺从后者面相算出来,它跟有缘人并不是同一个。 此刻的她也是道心坚定,第九道雷劫落下之时她选择直接试图吸收,虽然这个方法很冒险但她还是成功了。 “问你的烂桃花去!”秦香娥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把盛好饭的碗重重地放在了他跟前。 毕竟,灵山上千的佛陀菩萨,罗汉金刚看着呢,这不是让他难堪? 陆晨看到这么多美元,心中一阵激动,他可是知道,这美元和银元的比例是1比2,虽然看着是少给了三万银元,但美元可比银元能用的地方多。 他感知之下,眼前这壮汉虽说体魄气息强横,但境界也就是地煞武仙而已。 如果海凡还有雨霏霏等一众上界修者知道洛方会这么想的话,一定会哭死。 九赤犀低了低头,用自己那一米多长的独角瞄准好远处的人类,前蹄一阵踩踏,擂台的地面上就有着块块石砺突出。 不止是她,众歌婢都用渴望的眼神,痴痴地看着最前面的那辆马车,都是一脸神往。 随后,秦姿就去安排下面的事情,交待好之后就陪同吴天一起去往东边恶魔宗的方向。 但自从沙天瑞来了之后,他们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不但原本的收入没了,还要听沙天瑞呼来喝去的。 不料端木空听到华南圣城四个字之后,却是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第一千一百一十四节:互换躯体 “大哥,这躯体我已能掌控。”和躯体建立起了完整的灵识感知之后,冥魂向张嫌道,这次是用那躯体直接开口说话,其声音音色和张嫌相差无几,说出来的人语也十分精确,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显然说明冥魂已经能精准的控制着这新躯体的运转了,完全没有产生魂与体之间的不良排斥,有意展示给张嫌看,向张嫌告知着这一结果。 “没有出现什么问题,也没有出现排斥反应,看来这躯体已经完美的和你融合在了一起,从现在起,你已经不再只是一只魂魄了,而是一个完整的人了,你以后将以更完整的形态生活在这世界之上,祝贺你,冥弟,现在的你已经有了在现世生存的权力了,恭喜你顺利成人。”看到冥魂可以精确地控制着那副新的躯体,张嫌终于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的第二身躯计划基本已经成功,同时也向冥魂祝贺道,因为本来身为魂种的冥魂不仅灵魂已经凝实,就连身体也在此刻具备,从一个小小的魂种,彻底变成了一个正常的活人,这恐怕任谁都意想不到,若是让人知道,恐怕会惊讶掉下巴,不敢相信人还是能制造出来的。 “谢大哥赏赐!冥魂……,不对,冥弟愿为大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以报答大哥的再造之恩!”张嫌恭喜之后,冥魂笑逐颜开,看了看自己的这副身体,转头又向张嫌跪拜道,显然对张嫌帮它凝实灵魂、赠予身体一事十分感激,打算继续追随张嫌,以命相报,向张嫌表达着自己的决心。 “赴汤蹈火就不必了,倒是有些忙需要你帮,就是之前和你提起借用你现在这副躯体的事情,过后我肯定还是要去那中谷城的,下次去的话,我应该就要征用你的这副身躯了,当然,我会把我的身体留下和你调换,需要你帮忙看顾我的身体,不知道你舍不舍得,要是有什么不愿也可以提前讲出。”张嫌对于让谁为他送命一事并不感兴趣,他制造新人躯的目的只是为了能在中谷城抛头露面,别的没想太多,至于将这身躯交给冥魂,也不能全算是恩赐,毕竟他只有一个灵魂,无法同时进驻两个躯体,单一躯体若是长期无魂进入,那么那个躯体就会慢慢失去生机,所以他只能交给冥魂掌控,让冥魂代为控制那新的躯壳,实际还是他在让冥魂帮忙,只不过新的躯体也给了冥魂不少好处。 “大哥要的话直接拿去就是,不用询问我的意愿,这人躯都是大哥造出来的,当然也归大哥拥有,我只是帮大哥临时看管而已,大哥可以随时取用。”张嫌问完,冥魂恭敬地回道,虽然新的人躯已经让他认主和掌控,但是它仍旧没有把这新人躯看成是自己的,它只当是自己在帮张嫌管理一个新的魂器而已,随时准备 交还给张嫌使用,并不打算独自霸占,也没有因为成为一个真正的‘人’而忘乎所以,张嫌在它的眼里仍然是它的主子,这是在它潜意识里从来没有改变过的,既然自己的主子需要,那么它就不会拒绝,只会辅助配合,帮它的主子实现所有的意愿。 “那么我们就先建立魂契吧,让我也能自由出入你的躯体空间,获得你这副新躯体的使用权,不然我无法控制你的这副躯体,也就无法借用。”张嫌见冥魂没有意见,向冥魂道,准备进行接下来的事宜,也就是和冥魂订立魂契,共同拥有这新躯体的控制权力,而不会因为躯体只属于冥魂,导致那躯体空间排斥自己的进入,只有契约定下,冥魂愿意共享身躯,他才能借尸还魂,让自己也能控制冥魂的这副躯体,日后才有能力借冥魂的躯体去中谷城行走,不用暴露他的本来面目。 “好。”张嫌的申请顺利通过,冥魂没有反对,马上就开始和张嫌订立契约,将新身躯的使用权分给了张嫌,让自己的躯体同样可以被张嫌使用,而不会被躯体空间阻拦,在它眼里,它的这副身躯能被张嫌使用简直就是它的荣幸,而且张嫌使用它躯体的时候,定然会把其本来的身体交由它看管,怎么说它也会一直操控着一个人身,这让它得到了莫大的满足感,感觉自己得到了无比的重用,没有任何需要反对的理由。 冥魂同意之后,张嫌便和冥魂订立了一个简单的合作契约,也就是从冥魂那里获得了那副新人躯的共享权力,当然,他平时是不打算控制那副新人躯的,打算全权交给冥魂看管,也可以让冥魂用来锻魂聚尘,来进行一定程度的修炼,但是需要抛头露面的话,他就会暂时将那冥魂的人躯借调过来,和他自己的身躯进行互换,以冥魂人躯的那副模样示人,处理一些需要露脸的问题。 “冥弟,你先灵魂出窍吧,既然契约已经签订,我想试试你的那副新人躯如何,我打算先适应一下,若是之后需要使用的话,也不会在闹出什么笑话,你先将那新人躯交给我吧,我试着操控操控。”契约刚订立结束,张嫌再次向冥魂请求道,想要先试用一下他用圣鼎制造出来的这副新的人躯,避免过后因使用生疏而造成异常,毕竟他用惯了自己的身体,使用新的身体肯定会有一些不太适应感,那新身体从体格上来说就比他的身躯要微胖一些,四肢五官也不尽相同,如此一来,身体的各方面触感就不会一样,控制和感觉方面也会有些差异,不提前适应的话,就算是他也难以做到行为谐调,真有可能会在某些方面闹出笑话,他可不想在别人面前特别出糗,想要先提前适应一番。 “是,大哥,我这就将身体交予 您使用……”冥魂对于张嫌的请求从不会拒绝,因为在它的眼里,张嫌的请求就是命令,它直接灵魂出窍,将身体躯壳交给了张嫌,让张嫌得以进入和自行控制,而它只是站在一边,观察着张嫌对新躯体的使用,以及帮张嫌守卫,避免有谁打扰到张嫌,影响了张嫌对那新躯体的尝试。 在冥魂的灵魂出窍之后,张嫌的灵魂也随之出窍,让自己的灵魂进入到了冥魂的新躯体里面,很轻易地就融入了进去,在新躯体里,他感受着躯体向他的灵识传达着的各种讯息,并开始尝试控制着这个并不属于他自己的身体,很轻松地就和那新躯体建立起了联系,并能操控着那新躯体的一举一动,只是相比较操控他自己的身体而言,操控这个新的躯体确实让他感觉生疏,好像鼻子和眼等部位的感知都和以前不太一样,让他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只能逐渐熟悉适应。 “大哥,这新躯体怎么样?”冥魂望着自己的那副新躯体做出一些比较僵硬的动作之后,向张嫌问道,显然它已经看出了张嫌好像不太适应它的新躯体,相比较控制其本来的躯体来说,对于新躯体的控制上,张嫌似乎十分生硬,应该和躯体之间的差异有很大的关系,就和一个车手更适应之前的老车一样,对于新车的上手总是那么生僻。 “躯体是没什么问题,只是因为它和我原来的躯体形象及感官都有些不同,所以控制起来总觉得有些不太适应,熟练一段时间应该就可以了,让我再试用一会吧,先将这新躯体能熟练操控再说……”张嫌知道自己用这新躯体做出来的动作十分别扭,尴尬一笑,向冥魂回道,回话之后,继续练习着对新躯体的操控,避免行为太过奇怪而引起别人的察觉,他可不想因为控制生疏而被别人发现他其实不是这具身躯的主人,那样事情就大条了,魂师境对于魂师占领别人的身体可是极其深恶痛绝的,要是发现他所用的不是他自己的身体,别说组建魂师联盟军对付魂鬼了,那些魂师第一个对付的肯定是他,他可不想成为众魂师的仇敌,所以他要在露脸之前让自己能更好的掌控这新的身躯。 “大哥尽管使用就是,冥弟在一旁帮您护着。”冥魂也不着急要那副新的身躯,那身躯本来就是张嫌给它的,别说使用,就算张嫌拿走或者直接给毁了,它也不会担心分毫,向张嫌道,守在张嫌身边,观察着张嫌的一举一动,同时感知着房间禁制的情况,避免出现什么意外,打扰到张嫌的练习。 “不用干站在那里,你现在直接去控制我的身体吧,我可能要适应这新身躯一段时间,你趁此机会可以用我的身体锻魂聚尘,给你的灵魂简单补充着魂力,你的魂力等级若 能继续提升,对我也将是一大助力,反正我那躯体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交给你先使用,去吧,我应允的。”张嫌到不觉得他在这青牛镇自己的房间之中会有什么危险,转而开口向冥魂道,安排着冥魂进入他原来的身躯,先用他的身躯锻魂聚尘补充魂力去,这也叫资源的合理利用,不然他的身躯闲置在那也没有太大好处,反而时间长了会影响身体的活性,让身体逐渐变得失活僵硬。 “是,大哥,那我就不客气了。”对于使用躯体锻魂聚尘一事,冥魂早就期待已久了,它和同为拘灵的其它几个魂鬼不同,它的魂力更为纯净,所以不能通过吞噬魂鬼来补充魂力,也无法使用那阎罗令来提升能力,那么他能进阶的手段就只有像魂师一样,获得纯净的魂力帮自己提升,而先前能供给它纯净魂力的只有张嫌的补给,不过因为张嫌也需要魂力提升其本身的灵魂,所以能供给它的纯净魂力简直少得可怜,因此它的魂魄也一直固定在了中级魂祖等阶没有提升,想要继续提升简直是遥遥无期,而现在,张嫌又制造出了一个新的躯体,若张嫌每次只控制一个躯体的话,它就能控制另外一个躯体,便可以利用那个躯体进行锻魂聚尘,持续补充魂力,于是它对于张嫌的安排十分开心,很快就向张嫌应答道,然后灵魂钻进了张嫌的本源躯体里面,借助着张嫌的躯体进行锻魂聚尘,补充着自身已经很久都没有提升过的魂力了。 第一千一百一十五节:吕坼的传音 “大哥,有你的信息。”四五个小时之后,张嫌基本把新躯体控制的差不多了,而就在此时,冥魂暂时中止了锻魂聚尘,向张嫌告知道,是因为张嫌那个能和吕家互通的魂音魂器出现了反应,自然是吕家那边有事要找张嫌,冥魂没有越俎代庖,直接打开去听。 “信息?吕家那边传来的?”张嫌听到冥魂的告知,也不再继续操控那新的躯体了,那新的躯体他也基本适应,就算还有些地方不太熟练,也不会影响到他在别人面前抛头露面,于是就让灵魂再次出窍,从新的躯体里面冒了出来,向冥魂询问着,想要知道是不是吕家传过来的声音。 “不知道,是您留给吕坼的那个传音魂器传过来的魂音,至于是不是吕家传过来的,我就不清楚了,我没敢直接接听,等着大哥您来听呢……”冥魂摇了摇头,直接把那个传音的魂器从张嫌的一侧裤子口袋里取了出来,托在手下当中,那魂器瓶盖大小,像是一枚电子,但并不是真正的电子,而是一种可以远距离传音的器具,张嫌和吕坼手中各留了一枚,可以通过那魂器互相传音,定向传给对方,张嫌那枚里面现在正魂力涌动,正是因为接收到了对面的魂力传音,才会体现出那种状态,而冥魂并没有着急将那魂器激活,只是托给张嫌看,不敢直接释放里面的魂音,怕张嫌责备。 “还没听吗?那就一起听吧,看看那吕家找我什么事,按照时间来算,吕家应该早已把那庆封鬼王的残魂交给了陈家分支了,现在应该没什么事才对,怎么突然想起联系我了?难道中谷城又发生了什么变故?还是那筹轩鬼王已经到中谷城重新领控鬼蜮了?奇怪,怎么这个时候传音过来……”张嫌见冥魂将那电子电池大小的魂器已经取出,托到了他的面前,直接就把魂力注入了进去,将那魂器激发,打算和冥魂一起听那魂器里面接收到的传音,他不知道吕坼这个时候向他传音所为何事,有点担心中谷城的情况,害怕中谷城再次出现危机,影响他组建魂师联盟军的进程。 “嗯。”冥魂也很好奇那吕坼会发出怎样的讯息给张嫌,它也想知道吕坼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联络张嫌,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把那电子电池般的魂器向着张嫌又靠近了几分,随后在一旁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张嫌将那魂器激发,让能魂器里的魂音能释放出来。 “叨扰广嫌仙尊了,我是吕坼,现在正和家主吕桥身处陈家中谷城分支的族内,陈家目前已经审问完了那庆封鬼王,虽然没有太大收获,但陈余长老已经不打算继续审问庆封鬼王了,他想邀请您来陈家,和他共商将那庆封鬼王带去游街示众一事,据陈余长老说,中谷城城西和城北还有 几家魂族龟缩尚存,其族势之中魂师留存下来的不少,而且家族建制都还算完整,可以用庆封鬼王被捕一事前去争取,邀请他们全都加入魂师联盟,一同对那九殿鬼势进行抵抗,而不再各自为战,分别抗鬼,不知仙尊是否有意,仙尊的态度可以通过这魂器回话告知给我一下,我会替仙尊向陈余长老进行回复的,陈余长老说是等着您的表态。”经过张嫌的魂力触发,那传音魂器之中响起了吕坼传过来的魂音,声音清晰可辨,也很容易就让张嫌听出来了他在说些什么,好像陈家已经提前完成了对庆封鬼王的审问,打算继续之后的计划了。 “大哥,这陈余看来就没想从那庆封鬼王嘴里问出什么来,他的目的好像一直都是用这庆封鬼王宣扬他的实力,以及让其他的魂族愿意并入他的魂族之内,感情他就是想利用这个机会进行势力上的扩张啊,他还是想让更多的魂师成为他陈家的战力。”听完吕坼的传音,冥魂琢磨了一下,向张嫌道,它不太喜欢那个陈家的长老陈余,因为那陈余的目的十分明显,有种凭借庆封鬼王的残魂来招兵买马的意图,好像还是打算从兵力上制霸,来对抗九殿阎罗,当然,陈余和张嫌还不一样,张嫌是想组建一个魂师联盟军,共同联合,而陈余则更想让其它的魂族归附,全都归属于他陈家的门下,任他陈余调遣,这便是那陈余急不可耐地想要拉庆封鬼王游街示众的原因,冥魂已经看清了这点,向张嫌提醒着,怕陈余坏了张嫌的计划。 “所以吕坼和吕桥才会一直留在陈家监视着陈余使用那庆封鬼王的情况,同时那吕坼及时向我传达了陈余接下来的动作……,看来不只是你看出了这些,吕家那些人也不傻,应该也是发现了这点,才会这么及时的向我汇报,嗯……,看来我现在就需要走一趟了,和那陈余一起带着庆封鬼王的残魂游街示众去,一是要避免那鬼王残魂被谁劫掠,日后再成为遗祸,二便是要从陈余手中多争取些魂族和魂师的信任,省得被那陈余主导了大局,倒不是我想和他争抢这魂师联盟军内部的权力,而是他真的没有太多实力引导这魂师联盟军作战,把魂师联盟军的主导权交给了他的话,筹轩鬼王一来,恐怕整个中谷城魂师联盟又会支离破碎,那将会影响我之后的计划。”张嫌对于冥魂的判断点了点头,他也十分认可冥魂的看法,随后决定道,打算这就回中谷城一趟,和那陈余暗中角力,避免陈余把中谷城的魂师联盟军当成其附属力量,阻碍整个魂师联盟的发展。 “大哥将用新得躯体露面吗?”既然张嫌打算去中谷城,冥魂便向张嫌问道,已经做好了照看某个躯体的打算。 “没错,既 然是要和陈余竞争中谷城的魂师势力,自然要完整地在众魂族面前露脸,不然哪有什么可信度可言,而在陈家面前露脸的话,我那原本的身躯自然就不太合适,肯定是要用这新身体去的,这新身体也和之前我幻化的灵魂形象一致,那陈家的魂师应该看不出什么问题,就用这新身体在中谷城露个脸吧,这次用新得躯体行动,我的那副身体就继续交给你来保管了,你继续用它修炼魂力就好。”张嫌想了想,最终决定道,决定用新身体赶往中谷城陈家一趟,和陈家长老陈余以及吕家的那二位面谈,旧的人躯就交给了冥魂,让冥魂用来锻魂聚尘,继续增强着魂力。 “好,那我就留下来帮大哥看家,哦,对了,大哥您走的时候可别忘带了东西,您这一身的东西可还没有倒换过来呢,没带过去的话,恐怕会有不便,大哥可不要忘了。”张嫌决定使用新身躯去中谷城之后,冥魂向张嫌提醒道,提醒着张嫌把两个身体上的物品也倒换过来,当然,新身体上一丝不挂,根本是什么东西也没有,就连衣服都还没有来得及穿,更别提身上有什么物件了,只是张嫌的本源身躯上穿着衣服,身上还装有一些张嫌随身携带的各类魂器,这些东西张嫌如果忘记携带,去中谷城无论是生活还是猎魂都会很不方便,所以冥魂才向张嫌提醒,避免张嫌直接离开,过后再发现遗落了物件。 “对啊,我的那些东西还在你的身上呢……,不对,是我的那些东西还在我的身上呢……,也不对……,坏了,不知道该怎么讲了,感觉好乱……,总之咱俩身上的东西在躯体交换之后也应该交换过来才对,嗯,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吧,不过衣服就不用换了,我再取一套新的衣物就是,只把那些物件、魂器什么的交换过来吧,嗯,就这样,就这样就行……”冥魂提醒之后,张嫌马上反应了过来,看着自己本源身躯上的衣饰和储物魂器,一拍脑袋,才发现自己差点遗漏了东西,赶紧向冥魂道,准备和冥魂倒换他本源身躯上的那些物品,当然衣服什么的不能混穿,他也就不打算把自己的本源身躯彻底‘扒皮’了,只是又从储物魂器里找出了一套新的衣饰,穿到了他的这个新的躯体身上,随后将那些魂器物品一个个往他的新魂躯转移,很快,原本在他本源身躯上的东西就全部转移到了他的新人躯之上,总的来说都还算合适,并没有什么突兀异常的感觉,好像两个身躯就没有太大区别一样。 “新的身体好像和大哥的本源躯体体型相差不多,除了面貌上稍有不同以外,其它方面好像并没有什么大的差距,大哥的衣服和那些魂器饰品,穿在这个新躯体上也很合身嘛,根本就让人看不 出什么异常来,在中谷城应该不会暴露身份了……”交换完身上的物品之后,冥魂看着张嫌控制的那个新躯体,感叹道,它这才发现新躯体的体型虽和张嫌的本源躯体有些差异,但好像之间的差异并不算太大,新躯体微胖一些,但张嫌的那些衣服裤子也能轻松穿上,不仅如此,张嫌的那储物手表和储物戒指也能轻易戴在新躯体上,这就说明两个躯体的某些部位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让冥魂感觉神奇,也感觉圣鼎造人的强大。 “本来新的躯体就是我按照我自己的身躯进行改造设计的,只在一些地方进行了微调而已,并没有脱离我本源身体这个模板太多,所以衣服首饰合适的话倒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既然没有什么异常就好,那我的本源身躯和这个房间之后就交给你来看管了,我接下来要去中谷城一趟,不知道什么时间才能返回,在这期间,你可不要闹出什么事情,免得引来外面的魂鬼注意,这青牛镇目前是这片大地上少有的净土了,要是引来魂鬼注意可不太好,你活动的时候注意一下,别给商伯福他们惹什么麻烦。”衣服穿好,东西带齐,张嫌便打算离去,离去之前,向冥魂嘱咐道,他可不希望冥魂用他的躯体闹出什么惊天的动静,那样的话容易引来九殿阎罗魂鬼的注意,他还是希望青牛镇这里能安稳一些,可以一直当他藏匿身形的大本营,避免给商伯福家添什么麻烦,连累商伯福家跟着自己遭殃。 第一千一百一十六节:又到陈家 在嘱咐完冥魂之后,张嫌先带着自己的新人躯去到了商伯福家的一楼大堂,将自己的新人躯展示给了商广元和商伯福看,并将冥魂留守的事情告知给了商伯福二人,让他们二人多照顾一下自己的本源身躯,以及那个正在操控他身躯的冥魂,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这一去需要多久才能回来,也许不长,也许会耽搁很久,总之他需要把事情都安排好了,才能放心离去,避免商伯福家这边出什么问题,让他没有了可归之处。 “你这身体看起来还有模有样的,没想到那圣鼎魂器真的能制造出如此精美的人躯,果然不是凡品,只不过你本来的那个身躯,也就是你的本源身躯,其模样应该是被吕家的众人见到过的吧,现在你以这副形象再出去见人,难道不怕引起那些吕家之人的怀疑吗?他们就算把你奉为最高供奉,应该也不会完全把你当自己人吧,怕他们只是在利用你的实力而已,并不会和你是一条心,小心别被他们给出卖了……”张嫌把自己要用新的身躯去中谷城的事情告知给了商伯福和商广元之后,商广元冲张嫌提醒道,他对于张嫌的这个举动还是有点担心,主要是担心曾经张嫌在吕家露过真身,这次突然改变了形象前往,别人也许不知道,但吕家的族人肯定不会不知,既然知道,自然会产生怀疑,就怕有人疑心太重,将张嫌的真实模样公开,那么还是会闹出问题,所以他才提前提醒张嫌,要张嫌注意,别除了问题。 “嗯,我知道,我会注意的,其实除了我有圣鼎魂器以外,别人肯定不会想到人的躯体还能被制造和更换,就算想到了,也不敢确信,毕竟谁都没有见过被制造出来的人躯,他们只知道人躯是通过繁衍不断进行传承的,所以就算他们怀疑,我也可以说是我之前用魂器故意改变了形象,方便自己云游天下,这个说辞他们其实是没法证伪的,既然没法证伪,也就不会继续深究于这一点,我大体上心里有数,会掌握好这其中的分寸的。”张嫌知道商广元的提醒是出于好心,点了点头,向商广元回道,他其实也考虑过这个问题,而且也准备好了应对之法,既如此,他就不太担心,也让商广元和商伯福不用为他担心,他做事一向很有分寸,不会在这些小事方面闹出问题,也不会因此暴露他的真实身份。 “那就好,那你就快去快回吧,哦,对了,最近家里的余粮基本都被你吃光了,剩下的粮食估计撑不了多久了,这是一份购物清单,你回来的时候尽可能把这上面的东西买齐,别光只顾着杀鬼,生活还是要过的嘛,别忘了哈,早点回来。”在确定张嫌有应对的办法之后,商伯福走到了张嫌的跟前,一边从衣服的口袋里抽出了一 张纸片,将其递给了张嫌,一边向张嫌嘱咐道,让张嫌帮他从中谷城里带出点货来,这兵荒马乱的,他好像不打算再让商广元进城采购东西了,所以就把采购东西的事情全权委托给了能用空间法则之力的张嫌,让张嫌通过空间法则之力帮他运货,免得家里断粮挨饿,也免得张嫌那个大胃王将他家里的余粮彻底吃光。 “知道了,我会早去早回的。”张嫌点了点头保证道,也没去看商伯福在纸片上写了什么,就直接收进了自己的口袋,他只当是商伯福想用这种方式提醒他早归,不想让他在外面一直冒险,他对商伯福的这份关心感到十分温暖,感动了片刻之后,就从那空间隧道里向中谷城赶去,直奔中谷城里的魂族陈家所在,这一路,他大概行进了半个小时左右,而半个小时之后,他便在空间层面看到了魂族陈家的大门,伸手撕裂空间,从空间隧道中钻出,直奔那魂族陈家,站在了中谷城的陈家魂族门前。 “广嫌拜访,不知道陈家之中可否有人通报一声?”就在张嫌现身在了魂族陈家的门前之后,望着陈家的几个守卫,向陈家的护族大阵之内喊道,并没有直接硬闯,也没有通过空间法则之力直接传入进去,而是很有礼数地站在陈家门口叫门,说是‘叫门’,其实也并没有什么门,阻挡在张嫌面前的,不过就是一个可以随意翻进的小区大门,以及一方护族大阵,张嫌实际只是被那护族大阵阻拦到了而已,所以才向着陈家族内请求。 “广嫌?广嫌是谁?不认识……,你也是魂师吗?哪里来的?我们陈家岂是你说进就进的?”听到张嫌的喊声,一个距离护族大阵最近的守卫向张嫌回问道,看着张嫌的模样,似乎有些眼生,并没有马上打开护族大阵让张嫌进入,也没有通报传话给陈余的意思,好像十分嚣张似的,不太愿意接纳一个来历不明的魂师,只是盯着张嫌直看,打量着张嫌的身形样貌,并试着用魂力感知张嫌。 “自然是魂师,给你看看我的魂力如何?魂力,放!”张嫌其实在暗杀陈步青的时候,就习惯了陈家的那些子弟嚣张跋扈的样子,那是一种高高在上的种族优越感,是长期耳濡目染演化来的,早已在很多陈家子弟之中形成了习惯,说坏吧,其实也算不上,就是飞扬跋扈惯了而已,不是一次两次鬼灾就能轻易改变的了的,张嫌倒也没有因此太过生气,只是把魂力直接放出,让那陈家子弟感察,他想用强大的魂力将那陈家子弟给彻底震撼住,让那陈家子弟记起他到底是个什么人,不再用那种态度对他说话,那陈家子弟也不过就是一个初级魂王,在他眼里宛如蝼蚁一样。 “靠,好……好强!好强的魂力!魂 祖吗?好像比家里的那些魂祖还要强大,我的灵魂都快要被他给震散了,难不成是魂仙?这人是魂仙?广……广嫌?!难道他是那日和陈余长老联手作战的仙尊广嫌?这就是他的本来面貌吗?坏了……,广嫌仙尊饶命,广嫌仙尊饶命,我这就去通报,不不不……,我这就找人把您放进来,您可千万不要杀我,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还烦请您高抬贵手!高抬贵手啊!”被张嫌强大的魂力不断压迫着灵魂,隔着护族大阵,那个陈家的族人都感觉自己的灵魂无法继续战立,这强大的压迫感让他马上就分辨出了眼前来人是谁,赶紧跪倒在地,向护族大阵之外的张嫌求饶,并且答应去族内通报,找人把张嫌放入进去,他就算再飞扬跋扈,也不敢招惹一个真正的魂仙,他也知道,以他那点道行,是个魂仙都能轻易把他捏死,就和捏蚂蚁一样,他根本不可能有反抗之力。 “嗯,认出我是谁来就好,去吧,我也不为难你,去找你们陈余长老通报一下吧,我就在这里等着,快去快回哈,我可没有太多耐心。”既然那陈家族人认出了自己,还跪地求饶,张嫌也就不继续用魂力对其施压,他来此地的目的可不是来找陈家结梁子的,而是找陈家合作,若是因为下重手教训一个陈家族人,而影响了之后的合作,那就有点得不偿失了,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自然不会乱来。 “是是是,感谢仙尊不杀之恩,感谢仙尊不杀之恩!我这就去,我这就去,还望仙尊耐心等候,我很快就会将仙尊到来的消息告知给陈余长老的,仙尊莫急,仙尊莫急……”那陈家族人听到张嫌的话,见张嫌撤去了强大的魂威,赶紧又跪拜了一下,向张嫌感谢道,感谢过后,就起身往他家族内深处跑去,着急去找长老陈余,生怕再惹得张嫌生气,直接让张嫌将他给杀了,那他可就要欲哭无泪了,虽说魂仙也不会随便杀人,但魂仙杀人在魂师境中还真没有多少人敢管,就算他的主子是那和张嫌同为魂仙的陈余,他也觉得陈余不会因为他的莽撞而得罪一个真正的魂仙,何况那次和庆封鬼王的战斗之后,大家都知道这个名为‘广嫌’的魂仙比他家的长老陈余还要强大几分,那么他更不敢仗着陈家的名声在张嫌面前耍横了,他就算再傻,也知道畏死啊,他可不会那自己的性命去开玩笑。 “行了,陈程!仙尊降临,我应亲自来迎,没你们这些小辈什么事了,你就归位继续看守大阵吧,别再口出妄语,我要是知道你再敢飞扬跋扈,我就把你直接丢出陈家的护族大阵,让你到外面去喂鬼去,听到了没有?!给我老实一点!”就在那陈家的年轻族人要往族内深处跑去通报的时候,三个身影 突然从陈家的魂族深处飞赶了出来,而位于最中间的那个身影,先是一大巴掌把陈家的那位年轻族人扇回到了原来的位置,随后又跟到了其身边,望着其倒地的身形,向其冷冷吼道,吼话过后,才又把目光转向了仍站在陈家护族大阵门口的张嫌,打开了护族大阵,准备把张嫌放入,那中间的身影显然就是陈家的长老陈余,而在他旁边的,则是吕桥和吕坼,他俩还在陈家做客,并没有马上离去。 “是,是……,不敢了,程儿不敢了……”陈余的那一巴掌虽然看似大开大合,其实本身所用的力道并不算太大,只是将那族人陈程扇翻在地,并在其脸上留下了一个鲜红的掌印,并没伤及那陈程的根本,也没有让那陈程受多大的伤,这一掌说白了就是一次警告,警告他的那些陈家族人不要在现在这个时候还飞扬跋扈,他马上就要为陈家招揽力量,若是他的陈家族人都还这般模样,那么很难有别的魂族愿意追随他们陈家,这才是那陈余的真正目的,而被扇的陈程哪知道这些,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但又不敢在他家长老面前抱怨一句,只能悻悻地爬起了身子,跪在地上朝那陈余不停地道歉道,求那陈余不要继续处罚他,他已经认识到了错误。 “行了,陈长老,现在正值用人之际,就算只是个魂王,那也是一份不错的力量,教育一下就可以了,别自损了力量,日后难以抗敌。”张嫌看出了陈余没有真动那陈程的意思,嘴角一扬,故意开口帮那陈程求情道,他当然也不是真的求情,只是趁机卖一个面子,卖给陈程,同样也是让陈家的其他族人看到,对他能心生好感,一边说着话,张嫌一边通过陈余打开的护族大阵,往那陈家的里面走去,站到了陈余和吕桥等人的面前,准备正式商谈魂师联盟的事宜,包括将那庆封鬼王带去游街示众。 第一千一百一十七节:联盟小会 “既然广嫌仙尊都开尊口帮你求饶了,那我就放了你,日后若再敢狗眼看人低,我必废了你的魂力修为,将你下放出陈家分部,听明白了吗?还不快向仙尊道谢!”张嫌替那陈家族人陈程求情之后,陈余倒也不再去责罚那陈程了,只是再次向其警告道,警告完,见张嫌已经走入了他们陈家的护族大阵之内,便将护族大阵重新闭合,避免有魂鬼进入,突破他们的防御。 “是,是……,谢长老不罚之恩,谢广嫌仙尊不再追究小人的罪过,陈程日后定不敢狗眼看人,若再敢如此,定自己废去魂力,沦为众人……”见陈余没有继续责罚他的意思,陈程继续跪在地上磕头,一边承认着错误,一边向陈余和张嫌道谢道,好像捡回了一条小命似的,终于松了一口气,在那里咧嘴傻笑了起来,但不敢笑的太过放肆,怕再被陈余和张嫌责备。 “行了,陈程,你就在这好好守着吧……,广嫌仙尊,这里不是清雅之地,不如仙尊随我和吕家家主以及吕家大长老一起再回会客厅商谈之后的联盟事宜,感知到仙尊到来,我已命人重新添配了茶水,上好的魂茶就等着广嫌仙尊您来品了,不知仙尊意下如何,愿不愿意赏我陈余一个脸面?”看那陈程也有悔过之心,也保证了日后不会再如此行事,陈余也就将他放过,不再拿他继续开刀,来警示陈家的族人,而是把目光转向了张嫌,向张嫌拱手问道,他是从张嫌出现就感应到了张嫌的魂力,所以才能那么及时的出来,来迎接张嫌这位深不可测的初级魂仙,与之前相比,陈余对张嫌的态度好了许多,至于原因,就是张嫌在对付庆封鬼王时所展现出来的实力让他不敢怠慢,一个多法则之力的初级魂仙,在魂师境还是极其稀有和罕见的,也值得他以及他背后的陈家注意,他愿意和张嫌搞好关系。 “既然是陈余长老的邀约,那晚辈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了,而且晚辈确实也有一些事情想与各位盟主相商,正好今日得空,不如就把我们联盟日后的事情也规划一下吧,争取可以和那九殿阎罗组织有一战之力,不会将这中谷城灵魂境白白让给那九殿的魂鬼,不知道陈余长老意下如何,是否今日得空?”张嫌对于这次陈余的邀请,没有拒绝,而是爽快的就同意了,他知道,现在联盟之事应该认真的提上日程了,若是还不商讨出个完整的方案,若是还不利用中谷城残余的魂师构建出一个铜墙铁壁,那么等到那筹轩鬼王到来,中谷城的这一团散沙恐怕还会被逐个击破,这是他最担心的问题,也是他想找陈余以及吕桥他们相商的问题,除了对那庆封鬼王的处置,这个问题在他眼里更加重要,所以必须尽早得出个结果。 “我也有此意,既如此,那广嫌仙尊就随我去会客厅吧,这里人多眼杂,不适合商讨一些重要的事情,我来带路,仙尊随我入内即可,我们今日就试着把联盟完善起来吧,不然这个中谷城魂师联盟还是名存实亡,无法具备太大的力量……”对于张嫌的建议,陈余表示赞同,比起之前,他现在好像更加看重这个魂师联盟的组建,似乎这个魂师联盟对他也变得重要了起来,就走在前面,领着张嫌往陈家分支的魂族深处走去,向着一栋几十米高的高楼走近,随后带着张嫌等人就进入了那栋高楼,乘电梯直往某一层赶去。 “仙尊您的模样……,我记得上次见您的时候您并不是这副模样啊,发生了什么事吗?”就在张嫌紧随那陈余向陈家魂族深处走去的时候,吕桥和吕坼也跟在了陈余身后,靠在了张嫌的旁边,吕桥率先向张嫌传音问道,好像对于张嫌的这副人躯面孔感到十分奇怪,因为他上次见到张嫌和商广元的时候,张嫌的人躯模样并非如此,吕桥似乎分不清哪个才是张嫌真正的样子,向张嫌暗中询问,并没有在陈余面前提及此事。 “没啥事,就是原先游浪之际,曾和一嚣张跋扈的陈家族人起过争执,下手有点不轻,现在再见这陈家之人,不想以真面目示人,避免陈家之人中有人将我认出,再旧怨重提,影响了此次的联盟之事,所以暂时就用魂器改变了一下面貌,省得被谁发现,您老和吕坼大长老知道此事也就行了,万不可告知给陈余,若是他也知道此事,恐怕会对我心生嫌隙,到时候联盟组建不成,日后那九殿阎罗仍是大患。”张嫌向吕桥回答道,看吕桥是暗中询问,他便知道吕桥应该也猜出了一些端倪,所以也就没有太过隐瞒,将原因告知给了吕桥,当然他没有把暗杀陈步青的事情说与那吕桥听,因为那件事涉及甚广,他不想把商广元他们也牵扯进来,所以只是说和陈家有些嫌隙,没有提那种深仇大恨,也怕吕家日后会把这些事情抖出。 “哈哈,没想到广嫌仙尊也遇到过这种‘棘手’的事情,明白了,明白了,那陈家之人大都嚣张跋扈惯了,曾经也和我们吕家闹出过一些矛盾,不过后来也就不了了之,毕竟我们吕家也算是中谷城里的魂族大家,在整片华夏大地上虽没有太大的声势和名望,但在这中谷城还不会真的怕谁,陈家再大,一个分支也不能只手遮天,仙尊可要知道,在实力之外,势力也是比较重要的,至于先前的事情,我吕家自然会替仙尊保密,不会到处乱说的,放心吧,仙尊您的秘密就是我们吕家的机密,泄密者,将以吕家家法处置。”张嫌把原因一说出,那吕桥就像是神机百算似的笑了起来,好像早 就猜到了是这么一回事,向张嫌回道,一边强调着他们吕家的势力,一边向张嫌保证,显然没有把张嫌的所言泄露出去的意思,要帮张嫌保密。 “那就麻烦了吕家主了,现在鬼灾之际,我可不想再在魂师之间内斗,伤损了力量,日后那些魂鬼可就少了不少制约,现在专心对付魂鬼才是最重要的,这也是我愿意不计前嫌来联合陈家的原因,还望吕家主理解,不要把我看做诈伪之人……”对于吕桥的保证,张嫌点了点头,再次向吕桥暗中传音道,强调了一下自己的品性,避免被那吕桥怀疑自己,他并不敢保证吕桥就真心实意的完全相信自己,所以他觉得强调一下还是有必要的,省得那吕桥会胡思乱想,对他先产生不必要的嫌隙。 “放心吧广嫌仙尊,若不是此次鬼灾,其实我们吕家和他们陈家也不太对付,还是上次仙尊愿意出手营救陈家残余,我才愿意与他们陈家尽量交好,仙尊不用担心我们会把这些事情告诉陈家,和联盟无关的事情,我们吕家同样不会和陈家分享,而且您是我们吕家的最高供奉,您是我们自己人,我们岂有帮外人的道理,仙尊就不用在这方面操心了,这就是您一直以来的模样面貌,从没有出现过第二种模样,面对谁我都会这么说,也会让吕家的族人这么去说,谁也怀疑不到您的头上来,那陈家也不可能认出您的真实容貌。”听到张嫌强调,吕桥知道此事对张嫌肯定事关重大,继续向张嫌保证道,确定自己不会把张嫌真实容貌曝光,也让他们族人不会暴露张嫌的真实容貌,比起陈家,张嫌对他们吕家才最重要,他分得清青红皂白,也分得清孰重孰轻。 “那就好,多谢吕家主了……”张嫌向吕桥感谢道,他确定吕桥没有撒谎,是出自真心实意的,因为他能观察吕桥的神态表情,从微表情中能读出吕桥说话是真是假。 “到了,这一层就是会客厅了,还望广嫌仙尊不嫌弃此地鄙陋,虽我等入座品茶。”就在张嫌向吕桥刚刚感谢完,陈余已经走出了停下并完全打开了的电梯,伸手指着一个富丽堂皇的会客厅向张嫌等人道,其实主要是向张嫌,因为吕桥和吕坼之前都来过此地,去迎接张嫌的时候,他们就是从此地离开的,刚出去一会儿还没过多久,就又让陈余带了回来,所以他们的位置上,连茶水都还是温的,陈余也就不再多去过问他们,而是把张嫌当做了最重要的客人,主要还是招待张嫌。 “好大的会客厅,如此富丽堂皇,哪里还能说鄙陋,而且我已经闻到了随着茶香蔓延出来的精粹魂力的味道,想来这就是陈余长老破费为我们置办的好茶吧,诚惶诚恐,诚惶诚恐啊。”张嫌对于陈余的客气, 赶紧以同样的礼数回道,不过他说的也都是事实,陈家的这会客厅足足是一栋楼的一整层,少说也有六七百平之大,整体装潢成了一个偌大的会客厅,金黄璀璨,且没有摆放太多的东西,要说摆设,就是绕着整个会客厅的四周摆上了一圈高级单人沙发,且在每个单人沙发之间的间隔位置都配上了一方黄花梨木的小桌,看起来十分简单却又不失奢华,而这些也都不是最奢侈的,作为魂师来说,最奢侈的还是那几杯摆在电梯斜对面相邻几个小桌上的魂茶,盖着盖子,张嫌就能闻到其中散发出来的魂力气息,那些魂力比他曾经喝过的任一一款魂茶都要精粹芬芳,显然那魂茶不是凡品,应该价值不低。 “哪里,哪里,招待广嫌仙尊和吕家主您们这二位魂仙,这规格已经算是寒碜至极了,这不是在我们陈家主族,要是在陈家主族,怎会用这种憋屈的小房间来招待二位,还望二位海涵,若是有朝一日,能将那些九殿魂鬼全部赶跑,我便会邀请二位去我们陈家主族做客,将以最高的礼数来招待二位,希望二位不要介意今日的怠慢,实在是有苦难言,有苦难言啊。”张嫌觉得会客厅好,是因为张嫌在这方面来说没有见过多少世面,而比起张嫌,陈余显然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自然判断标准和张嫌并不一样,在他的眼里,这六七百平的会客厅简直就和猪窝差不多小,他觉得魂仙坐在这种会客厅里,简直有失颜面,至少得比这再大上几倍才行,不过因为形势所逼,他也就没法去找他们产业下的那些大会客厅使用,所以只能将就着向张嫌和吕桥道歉道,当然道歉的目标不包括吕坼,因为才身为魂仙的陈余眼里,其实是看不起吕坼这个半步魂仙的。 第一千一百一十八节:正式相商 “这就挺好了,如今整个中谷城都在大闹鬼灾,能有个安全的地方就不错了,而且陈余长老还把这么珍贵的魂茶拿出来与我等分享,实在是不胜感激啊,我们就如此商讨联盟之事吧,借着这茶香,考虑如何把那些魂鬼赶尽杀绝。”张嫌并不觉得这会客厅有什么不好,向陈余道,说话之后,就环顾四周,准备先找地方坐下,然后品茶商议,商议和中谷城魂师联盟有关的事情,当然也要商议如何对付九殿阎罗的魂鬼,毕竟这次鬼灾就是那九殿阎罗魂鬼组织兴起的,不把那九殿阎罗魂鬼灭绝,这中谷城永远也别想再恢复安宁。 “好,那我们就都坐下商讨吧,广嫌仙尊请坐那里,那里是为仙尊您准备的位置,至于吕桥家主和吕坼大长老,您二位还是坐在原来的那两个位置吧,这样的话,也方便我们讨论联盟之事,不知道三位有没有异议,若是觉得不妥,我也可以重新安排……”见张嫌对会客厅并没有什么不满,陈余稍微安心了一些,简单安排道,将张嫌安排向了一个位置,同时让吕家二人也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打算就这样开始商讨联盟之事,商讨如何对付那九殿阎罗的魂鬼。 “行,那就这样吧,互相之间只要能听得见对方的说话声就没问题,这样坐挺好,不知道我们接下来谁先来起个头,聊一聊他对这次魂师联盟的看法,说实话,魂师联盟成立之后,这算是我们第一次正式开会吧,不知道大家有没有什么想法或者主意,可以直接宣讲出来,说给大家听,大家也能参考着作为之后应对九殿魂鬼的判断,不知道谁先来,可以畅所欲言,不用顾忌什么。”张嫌看了看陈余给自己安排的位置,和吕桥及吕坼相隔有点远,反倒是靠着陈余很近,显然那陈余有意把他们隔开,但是他没有因此就提出反对,直接按照陈余给他安排的位置坐了上去,品了下那桌子上的一口魂茶之后,向众人说道,他不想因为这些勾心斗角的小事耽搁成立联盟的大事,他现在只关心联盟的发展以及该如何对抗那九殿的魂鬼,除了这些以外,其余的事情在他眼里都是小事,不值得故意较真。 “既然广嫌盟主都开口了,那我们其余的这两位盟主也不能干坐着了吧,联盟也算是刚刚成立,确实有很多事情需要商讨和确认,既如此,那作为盟主之一的陈某,有些想法就想在这里简单提出来,希望二位可以参详参详,帮陈某看看这些想法是否有用……”张嫌说话后,那陈余马上开口说道,他好像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说,有一大堆的想法想提,如今三位盟主聚齐,他想先把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看看另外两位盟主愿不愿配合,这也关系到他日后要不要配合另外两位盟主 的意见,他打算先开口试水,试出张嫌和吕桥的心思,过后再考虑联合抗鬼之事,他还是不太相信张嫌和吕桥提出的联盟一事,怕二人是想借此吞并他们陈家。 “陈余盟主有什么见解尽管提出来就是,我等洗耳恭听。”张嫌见陈余要抢先说话,并没有阻拦,点了点头道,他早已看出了陈余的目的,但是并不觉得有什么大碍,陈余是为了试水也好,有真正的见解也罢,其实都只是商讨,最终的结果肯定要以理服人,不然这联盟日后的发展肯定不会正常,所以他其实也是在试探陈余,看看陈余是否是一个讲理之人,若陈余蛮不讲理,那他也就不会再继续和陈家联盟,只会以吕家为中心,继续寻找和解救魂师,扩充吕家的力量,来对付那九殿阎罗,这些他心里已经考虑好了,就等那陈余此刻开口了,那陈余一开口便能体现其本身的素质,张嫌可不喜欢和素质不好的人以及魂师合作。 张嫌没有意见,吕桥和吕坼自然也没有意见,二人皆拨水喝茶,一口茶下肚之后,也全都点了点头,愿意让那陈余先讲,让其将想法宣讲出来,好判断是否真的可以与其联盟,他们也不是完全就确定了与陈家联盟一事,能不能联盟还要看双方的合作诚意,不然只会越联越衰,使得各自的家族在魂鬼到来之前就彻底败落,那联盟反倒会起到不良的作用。 “那我就先说了,先以这九殿阎罗的庆封鬼王残魂来说吧,其实我们陈家没有从它的灵魂中审问出什么来,除了那庆封鬼王不怎么配合以外,我们陈家的这部分分支也没有多少懂得审问灵魂的族人,有一两个懂得的,也在之前与那些魂鬼的战斗中双双战死了,所以对那庆封鬼王的审问上,我们陈家没有获得一点情报,不过我听说广嫌仙尊您和吕家主那边似乎审问出了一些内容,不知道可否告知,既然已经是联盟了,信息共享应该没什么问题吧?”陈余道,一上来就向张嫌和吕桥索要情报,美其名曰‘信息共享’。 “陈余长老,你没有给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居然一开口就是要东西,你这也……”听完陈余的话,吕坼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悦地向陈余道,好像并不喜欢陈余直接索要情报的这个行为,他觉得陈余这么做是有点不地道了,还没有付出,就想直接得到回报,这天下哪有这等好事,他们费尽心思审问出的情报,怎么能直接给这种人做了嫁衣,他至少是不打算将那些讯息直接告知给陈余,除非陈余拿别的情报过来交换。 “没问题,陈余长老您想知道什么,凡是我从那庆封鬼王嘴里审问出的情报,都能毫无保留地告诉给您,您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就是了,我知无不言,愿意和您情报共 享。”吕坼话还没有说完,张嫌就打断道,然后冲陈余一拱手,似乎并不打算将自己探得的那些情报私藏。 “我也不知道仙尊您都审问出了哪些信息,那我就试着问了,那庆封鬼王有没有告诉给你它的主子是谁,它为什么会带着鬼群侵袭这中谷城,它到底有什么目的?不知道这些信息仙尊您是否审出,若是审出来了,还望仙尊告知,让我也知道这鬼灾的缘由,而不是盲目地抵御着这些魂鬼。”陈余没有理会吕坼,向张嫌问,询问着自己想知道的那些情报,好像张嫌告诉他这些都是理所应当。 “庆封鬼王的主子是九殿阎罗魂鬼组织里的阎罗王之一楚江阎罗,它带着魂鬼来侵袭这中谷城就是为了将中谷城占领,统治中谷城三境,既然是占领和统治,那么像我们这样的魂师,它们就会全都杀尽,不留活口,这样的话,现世之人就成了它们培育灵魂和取魂进食的容器,就像人会培育猪狗牛羊那一类牲口一样,而让鬼培育人魂也就是九殿阎罗最终的目的。”张嫌没有隐瞒什么,向陈余道,不仅告知给了陈余他从那庆封鬼王灵识中探查到的信息,还将自己从别的魂鬼那里探查到的一些信息也告知给了陈余,让陈余知道这次中谷城鬼灾并不是一次简单的魂鬼暴动,而是有组织有目的的,其危害之大远超陈余的想象,希望陈余能因此重视起来,放下魂师之间的那些小事,把心思全部用在对付魂鬼之上,别让那九殿的魂鬼将中谷城占领。 “这些都是你从它那里审问到的讯息?它为何没有把这些告知给我家的那些审问者,偏偏会告知给你?你用了什么手段?我怎么知道你说的这些是真是假?”张嫌说完,陈余眼睛眯了起来,打量着张嫌,向张嫌问,张嫌回答的这些内容中,他其实也知道一些,并不是完全不知道,只不过不是从庆封鬼王身上知道的,而是从他的陈家主族那里得到的讯息,他和陈家主族还保持着密切的联系,陈家主族也遭受了九殿阎罗的攻袭,所以有关九殿阎罗大举出动的信息他还是知道一些的,就是想要试探张嫌而已,所以才故意装作一无所知。 “是我用特殊的手段审问出来的,至于是什么魂技手段嘛,魂师境应该也没有规定要人必须交出吧,而关于我说的这些是真是假的问题,我只能说陈余长老你可以用任何手段前去求证,我都不做阻拦,哦,还有,告诉您一个情报,那楚江阎罗据说魂力已经达到了高级鬼王,其本身还隐藏在东野城没有现身,如果您愿意的话,我可以试着给您一点情报,让您能去东野城里找它,我暂时是不会去的,一个高级鬼王,我自认实力不够,应对不过,只能暂时先在这中谷城里对付 一些小鬼,等力量慢慢够了,再找那楚江阎罗的麻烦,不知道陈余长老您现在有没有兴趣挑战一下高级鬼王,我能给您指条明路。”张嫌见陈余故意摆出不相信自己的模样,微微一笑,向陈余回道,也没有丝毫生气的意思,只是提供了一个证明的办法给那陈余,让那陈余直接去找楚江阎罗。 “高级鬼王?!不……,不用了……,我信您了……,不过除了那九殿阎罗和什么楚江阎罗以外,您还知道什么吗?难不成您也只审问出了这么点内容?还是有什么内容也打算私藏起来不愿意告知给我们?我们可是联盟,更多的信息共享才能更好的对付那些魂鬼吧?还有什么情报您就都说出来吧,我们也能提前进行预警。”听张嫌说要让自己去找高级鬼王,陈余马上就不干了,选择相信了张嫌之前的所言,然后向张嫌继续问道,他就是想看看张嫌是不是真的愿意开诚布公,他不喜欢和有所隐瞒的人联合,怕被背后捅刀。 “庆封鬼王的手下有鬼首领二十一众,大都在半步鬼王和高级鬼阶巅峰的实力,统领着二十一个鬼群,分别被庆封鬼王派去攻打中谷城里的各个魂族,一个魂族若被攻破清杀,它们便会转换目标,或者联合其它鬼群,再去攻打其它魂族,这也是我从那庆封鬼王身上审问到的讯息,不知道对陈余长老来说有没有用,是否能根据我审出的这个情况做些应对的策略?好对那九殿的鬼群进行反攻?”张嫌继续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告知给陈余,并一点一点把陈余往对抗九殿阎罗上引,让陈余也慢慢升起对抗九殿阎罗的心思,而不是在这里故意试探他们,若是联盟刚一兴起就开始互相怀疑试探,那这联盟估计也就存在不了多久了,张嫌是不想让这种苗头持续下去,所以才把自己的情报毫不隐瞒地告知给陈余,并向陈余询问方案。 第一千一百一十九节:时机 “鬼首领二十一众?这么多?若这些鬼首领每个都再领上几十只魂鬼,那这九殿阎罗在中谷城里部署的魂鬼数量应该不下千余了,千余只魂鬼,比这中谷城里前几年兴起的那场鬼宴冒出的魂鬼还要多上不少,这一个鬼势闹出的鬼灾竟比一城鬼宴还要浩大,真不知道这九殿阎罗到底是何方神圣,竟发展到了如此程度。”张嫌将信息告知给陈余之后,陈余终于不再纠结张嫌的所言是真是假了,而是真的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这数量庞大的魂鬼之上,震惊了起来,他虽然和九殿阎罗的鬼众交过手,也灭杀过不少魂鬼,但是当他得知真正的魂鬼数量之后,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不明白那九殿阎罗攻打他们这么一个城市,为何就能派出那么多魂鬼,这种数量的魂鬼,就算是他遇见了也会觉得棘手,不敢真的正面匹敌。 “千余只?不,是两千余只,鬼首领二十一众是由庆封鬼王指派,每一个鬼首领都从庆封鬼王那里领兵近百,这数量综合起来就已经有两千之数,这里面还不算庆封鬼王独自领兵的二百,加起来足有近两千二三百只魂鬼,当然,这些魂鬼并不全是实力高强的,只是恶魂就占了一半之多,小鬼也是众多,真正的鬼阶算起来就不是太多了也就二三百数,但一城的鬼阶魂鬼有二三百数,联合起来,那也是十分恐怖的数字,所以中谷城目前的遭遇远比各位想象中的要严峻的多,若这样还不赶紧把魂师联盟建立起来,内部先勾心斗角,那么日后只有自取灭亡的份,这便是我从那庆封鬼王那里得到的真实的情况。”张嫌望着陈余那震惊的表情,觉得还不太够,继续向陈余道,把庆封鬼王灵识里的排兵布阵信息也告知给了陈余,给了陈余一个准确的魂鬼数字,这中谷城的鬼灾就像是一个大型的鬼宴,举办地就是整个中谷城,若是不加以制止,中谷城就会彻底沦为鬼地,之后谁也无法独活。 “两千多只魂鬼?这怎么可能,据我所知,九殿阎罗现在可不止在这中谷城里兴起了鬼灾,在这整片大地之上都兴起了鬼祸,它就一个鬼势,哪里来的这么多鬼众,难道它们一直在默默发展,从没有被人发现吗?”陈余听到张嫌的言语,这次已经不只是表面震惊那么简单了,猛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瞪着他那双已经有些浑浊的老眼向张嫌问,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次来袭的魂鬼居然有这么多,还以为只是百鬼、千鬼跑出来闹上一闹呢,二千多只魂鬼,这比鬼宴听起来可更加骇人,足可以算是一个超大型的鬼宴了,他不知道九殿阎罗从哪儿招来的这么多鬼众,何况又不只是在一地兴闹鬼灾。 “这些魂鬼当然不全是原九殿阎罗的鬼众,准确来说是九 殿阎罗吸纳了原本在这中谷城里的所有鬼势,统治了整个鬼蜮,才获得了这么多鬼众,而且除了中谷城以外,附近的一些小城小镇的魂鬼应该也被那九殿阎罗给吸纳和统领了,这便是九殿阎罗只在中谷城里就部署这么多魂鬼的原因,魂师力量若再不集结,那这些凝聚起来的魂鬼肯定是要把中谷城魂师境蚕食的一滴不剩的,信不信由你,陈余长老,这些可都是我从那庆封鬼王身上得来的情报,不信的话,您可以自己再审审看,看能不能从它嘴里再撬出来我说的这些信息。”张嫌很满意那陈余慌张激动的神色,知道陈余已经完全相信他了,严肃认真地向陈余道,解释着九殿阎罗魂鬼众多的原因,并继续敦促那陈余能放下戒心和他们一起抗鬼。 “原来它们统治了附近城市的所有鬼蜮,怪不得呢,但这也够震撼的了,中谷城原鬼蜮里可是还有两个初级鬼王的存在呢,没想到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被九殿阎罗给吞并了,连我们魂族的日常侦查都没有发现,这九殿阎罗下手也真是够干净的,竟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统一一城的鬼蜮……”张嫌解释完,那吕桥先露出了恐惧的神色,向张嫌和其他人道,他可是土生土长的中谷城魂师,对于中谷城里的情况可算是一清二楚,而且中谷城里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会最先警觉,然后做好防备,而这次,九殿阎罗都统御了整个中谷城鬼蜮了,他竟然都没有发现,直到爆发鬼灾,还不知道曾经的两个中谷城鬼王已经被灭,鬼势也已经被九殿阎罗吞并,这让他十分骇然,完全不知道那九殿阎罗是怎么做到这种程度的。 “那两个中谷城原来的鬼王,一个被庆封鬼王给杀掉了,而另一个选择了向九殿阎罗投诚,被杀掉的那个当然也不是比庆封鬼王差上多少,只是有那楚江阎罗的协助,所以庆封鬼王才能悄无声息地将其快速击杀,投诚的那只鬼王被楚江阎罗给带离了,去到了别的城市,至于去做什么,我就不太清楚了,也就是说,九殿阎罗里的楚江阎罗彻底把中谷城交给了庆封鬼王打理,让庆封鬼王组织力量对付我们这些魂师,用强大的魂鬼兵力将我们彻底碾压。”张嫌向吕桥说明道,对于那两个原‘土著’鬼王的下落,他还是有些了解的,因为他从庆封鬼王的灵识里探查出过那些情况,自然而然也就能轻松讲出。 “原来九殿阎罗就是这样占领中谷城鬼蜮的,还真是霸道啊,不过你也说了,九殿阎罗派庆封鬼王来侵袭和统御这中谷城,现在庆封鬼王已经被我们给猎获了,那么这中谷城的魂鬼大军应该也算群龙无首了吧,一个没有统帅的大军,一群没有鬼王坐镇的鬼兵,就算数量再多那又如何,也无 法对我们构成威胁不是?现在岂不是最好的出击时机,将那些鬼首领和鬼兵们一一击溃,让九殿阎罗在这中谷城里无兵可用,那么它们再想统御这中谷城也就做不到了,我们岂不是也就变得安稳了?”张嫌说明完,陈余继续向张嫌道,既然庆封鬼王的残魂现在就在他的手里,那么中谷城的九殿魂鬼就没了统帅,没了统帅大军还有什么可怕的呢?陈余觉得现在就是最好的反攻时机,可以组织力量一气把那些魂鬼全部歼灭。 “也许在之前的战斗中魂鬼也损失不少,但其剩余的数量少说也有千百余只,还剩这么多的魂鬼,仅凭我们三个魂仙以及仅剩的两家族人,去反攻那些魂鬼,恐怕是有点不太现实,这也是为什么我提议组建魂师联盟的原因,我想趁此机会先扩充我们的魂师力量,然后联合起来再去对付那些魂鬼,只有我们这些魂师也凝聚起来,才有足够的数量和力量与那些魂鬼作战,而不至于被那些魂鬼活活耗干,不知道陈余长老觉得我的意见如何,还是觉得陈家有力量与那千百只魂鬼持续战斗?”张嫌见陈余有些着急,向陈余道,分析着目前中谷城的魂鬼力量,与陈家和吕家的现有魂师力量进行对比,避免陈余莽撞行事,不想让他带着陈家族人上去送死,倒不是觉得陈余打不过那些无主的魂鬼,而是怕陈余的魂力不足以杀尽那些鬼魂。 “千百只魂鬼,凭借着我的力量以及陈家族人的力量,确实不足以快速扫清,毕竟魂力再强,魂量也是有限的,若真与这么多魂鬼作战,就算是我也不可能全身而退,但这不是个时机吗?若趁现在九殿阎罗在中谷城的鬼势还没有首领之时,组织一波反攻,将那些魂鬼先杀它个人仰马翻,岂不是能给之后减少不小的压力,我是这么认为的,不知道广嫌仙尊有何高见,难道不打算利用这次的时机吗?”陈余听到张嫌的提醒,皱了皱眉头向张嫌问,他其实也知道仅凭他一人一族之力是无法对付那么多魂鬼的,但是他想的是赶紧出手,趁此机会多杀那些魂鬼几次,这样的话,就能削弱那九殿阎罗的整体力量,日后应对起来也会减少些压力,说不定还有保全自家魂族的可能。 “时机自然要抓,但不能漫无目的地找鬼去杀,杀鬼是一方面,若是杀鬼的同时还能汇聚到更多的力量,岂不是一石二鸟之法,所以我的意思是找到那些被围攻的魂族,找到那些还残存的魂师,一边杀鬼一边解救他们,这样的话,既能削弱那九殿鬼势的力量,也能扩充我们这边的魂师联盟,待到联盟魂师增多,魂师联盟军扩大,我们可以组织更多的精英魂师参与到和我们一同去杀鬼的行动之中,那样我们杀起鬼来岂不是更有 效率,也能逐渐掌握这中谷城的主动,不知陈余长老觉得我的意见如何?是不是值得参考?”张嫌向陈余回答道,他并没有否定陈余的意思,而是在陈余的意见之上又完善了一些,让杀鬼一事不仅仅只是杀鬼,在配合上救人,那么这杀鬼的最终获益就会更大,这便是他找陈余商谈的目的,让陈余和陈家族人可以陪他去杀鬼救人,争取再救下更多的魂师力量以备使用。 “杀鬼……,救人……,嗯……,倒是个不错的建议,也就是说仙尊您是打算去找更多的魂师,试着寻找并救下他们,而在这期间,若是有魂鬼阻拦,便大开杀戒,将那些魂鬼尽数灭杀,这也不失为一种对付那九殿鬼势的办法,和我打算带着那庆封鬼王的残魂‘游街示众’有些类似,仙尊莫不是打算和我一起去那些可能残存的魂族探寻探寻,若是仙尊也有此意,我们正好可以同行,有仙尊这么强大的魂仙陪同,我相信此行定然安全无恙,不知仙尊是否也有此意?愿意与陈某一路?”明白了张嫌的意思之后,陈余觉得张嫌的建议和他要带着庆封鬼王‘游街’一事不谋而合,只不过张嫌好像是想扩充联盟军的魂师数量,而他则是想帮陈家扩大力量、招揽兵马,不过既然张嫌提出,他也不好意思不邀请张嫌,而且张嫌的实力有目共睹,又有那空间法则之力,他也想利用张嫌一把,更安稳地去到那些魂族,好施行招揽一事。 第一千一百二十节:联合的意向 “我觉得不应只是我们二人前去,应该把吕家主和吕家大长老一同带上,若是陈余长老您手下还有什么得力干将,也最好带上一两个一同前往,只我们二人,若是遇到鬼群围击,那也是很麻烦的,不如大家一起,到时候也好有个照应,谁知道一次会遇到多少只魂鬼呢……”张嫌知道陈余有意带上自己,除了自己实力高强以外,陈余看上的还是自己没有太多背景,就算吕家将他奉为了最高供奉,实际上他还并不是吕家之人,即使随着陈余前去,也不好替吕家要求什么,比如和陈家争抢一些落难的魂师或者魂族,所以他提议让吕桥和吕坼也一同跟随,名义上是增强实力,实际则关乎于之后的魂师资源分配问题,他不想让陈余把更好的魂师资源全部挑去了陈家,他想让陈家和吕家都能得到足够的力量,才好应对魂鬼,不会厚此薄彼。 “一起去?恐怕……”陈余不知道张嫌是有意还是无意,但他的心里是有些抵触的,他的小算盘里可是没有把吕家之人计算在内,而且向张嫌的邀约也是他权衡再三之后临时做出的决定,之前并没有带张嫌一起去的打算,他是想利用那庆封鬼王的残魂为他家魂族多笼络一些力量,若是吕家也参与其中,那么笼络到的力量肯定就不全是他们陈家的了,他是不喜欢把这些力量分享给陈家的,或者说他想先从这些力量中挑选更完整和更强大的存在,把剩余的‘糟粕’再给吕家或者其它势力,而张嫌现在打算带着吕桥和吕坼一起去,显然是打破了他的预谋,让他并不是多么开心。 “人多力量才大,现在外面还有千百余只魂鬼,谁也不知道我们此行会遇到多少只魂鬼,若是我们俩前去,被几百上千只魂鬼包围,就算我们能杀出重围,也肯定无法救助那些遭魂鬼侵袭的魂师以及魂师势力,所以我觉得我们三个魂仙再联合上两家的族内精英,暂时成立一支临时搜救小队,以一个小队的规模行动,无论是杀鬼还是救人,效果也都会更佳,陈余长老可别忘了,法则之力的运转可是十分消耗魂力的,我就算是魂仙,魂力也很有限,不停地使用空间法则,本就对我的魂力消耗巨大,再陷入与鬼群的战斗之中,我能开启的空间法则次数就更少了,到那时,无论是杀鬼还是救人的效率都会变低,陈余长老总不能让那些被救之人再冒着危险徒步向您陈家汇合吧?中途估计就会出现不必要的损失。”张嫌打断了陈余的话,继续向陈余解释道,他可不想让陈余为了一己之私,而造成额外的损失,现存的每一个魂师,都是他特别保护的力量。 “是呀,广嫌仙尊既要使用空间法则来救人脱难,又要参与到战斗之中的话,那么对他 的消耗肯定是非常巨大的,若是想提高效率,多杀些魂鬼,多救下些魂师,就要让广嫌仙尊尽可能从战斗中脱身,专注于利用空间法则帮我们和中谷城里遭难的魂师们转移,我想这样才能更快地救出更多的魂师,我吕桥愿意随陈余长老和仙尊一同前去解救魂师,这把老骨头应该还能再奔波些岁月,不成大碍。”张嫌解释完,吕桥赶紧拱手向张嫌和陈余道,表示他可以随着一同前往,为解救中谷城的残余魂师出一把力。 “吕坼熟知这中谷城里的地形,可为各位引路。”吕坼在吕桥回话之后,也随之回道,他和吕桥一样,都是活了几十年的老狐狸了,那陈余有什么目的,他们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自然也看出来了张嫌想让他们跟随的意图,也表态愿意出战,随着张嫌和陈余一起,去探查解救其它的魂族,其实也想为他们吕家招揽些有力量的魂师,日后可以共同抗鬼。 “小队?仙尊的意思是让我们三个魂仙亲自组成一个搜救小队,来救助中谷城里现存的魂师吗?三个魂仙坐镇的搜救小队,会不会太奢侈了一些?说实话,魂仙在整片大地上可都是寥寥无几的存在,三个魂仙一同去救助那些残余的魂师,不会造成资源上的浪费吗?”知道了张嫌的意思之后,陈余皱了皱眉头向张嫌问,显然仍不想和吕家的那两人一起行动,就找了一个理由向张嫌辩驳。 “不会,据我所知,再过七天之后,因为庆封鬼王没有及时向楚江阎罗传递讯息,楚江阎罗还会派第二只鬼王前来坐镇中谷城,接任庆封鬼王原来鬼势统领的地位,若是我们三个魂仙还不凝聚力量提高效率,趁着那新鬼王统领来到之前多救下些尚存的魂师,那么等那鬼王来了,就不知道会再发生什么变故了,所以我们三个魂仙在一起行动并不是浪费资源,而是尽可能提前将散落的资源重新聚集起来,以免日后这些资源被九殿鬼势再次破坏,那时候只会浪费更多。”张嫌摇了摇头,最终还是把筹轩鬼将要到来的信息告知给了陈余,让陈余知道事情的紧迫性,而不是再只盯着自己眼前的那一点蝇头小利,弃整个魂师联盟和中谷城于不顾,这时候最重要的是团结对外,而不是互相争利,私利只会让联盟更快分裂,无法凝聚力量。 “第二只鬼王?!七天之后?!你怎么知道的?也是从那庆封鬼王嘴里审出来的?”陈余听到张嫌的话,惊讶地问,他本以为庆封鬼王被捕获之后,中谷城暂时会消停一些,至少能安稳一大段时日,来应对那些已经没有了统领的魂鬼,但是张嫌的话打破了他的幻象,让他突然发现他的想法好像有点太天真了,难道九殿阎罗组织就只有一个庆封鬼王吗?难道 九殿阎罗组织会因为一个鬼使首领的失利就放弃对中谷城的占领了吗?显然是不可能的,只不过他没有想到那新的鬼王会这么快赶来,有点不太相信,质疑着张嫌,想要知道张嫌是怎么了解道这个讯息的,难道张嫌真从那庆封鬼王嘴里审出了不少东西? “不是,我是从九殿阎罗里的另外一个监察鬼使口里审问出的,它现在就在我的冥石盅里关着,若陈余长老想确认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把它给放出来,让陈余长老您亲自审问,不知道陈余长老是否需要……”张嫌拱手冲陈余回答,态度极其的严肃认真,似是表明自己有确凿的证据,不是在信口雌黄。 “仙尊之语我自然相信,不用审问了,不用审了,没想到庆封鬼王之外,九殿阎罗这么快就会再派遣新的鬼王到来,那九殿阎罗组织真的有这么强大吗?鬼王都不要钱的吗?怎么会有这么多鬼王供它们驱使?不知仙尊有没有审出,那新来的鬼王是什么等阶,实力又是如何,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能力?我等又该如何应对?”张嫌回答完,看着张嫌那严肃的样子,陈余就已经信了八分,也不打算再去审那鬼首领蛰,而是不停地向张嫌询问,询问着那可能到来的魂鬼情况,思考着他们陈家可以准备的应对之法,不想让他们陈家分支在中谷城里灭亡。 “九殿阎罗组织一直神秘至极,有多少鬼王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对于那可能会来中谷城的新鬼王鬼使,我倒是稍微知道一些,它应该是楚江阎罗手下的筹轩鬼,魂力也为初级鬼王等阶,只不过根据情报所言,那筹轩鬼的综合实力好像比庆封鬼王还要强上不少,至于有什么特别的能力嘛,听说是有着比较强的暗杀手段,曾独自一鬼灭杀过一个由初级魂仙坐镇过的魂族,当然这些情况我就没法确认了,只是从那监察鬼使的嘴里审出来了这些讯息,试着说给陈余长老您听,至于相不相信,还由陈余长老您自己亲自判断。”张嫌毫不隐瞒地向陈余道,把他所知有关筹轩鬼的情报全部告知给了陈余,至于信或者不信,张嫌倒是没有强求。 “比庆封鬼王还要厉害的鬼王?!完了,那庆封鬼王就已经足够强了,我与其对战根本就占不到什么便宜,要再来个比它还强的鬼王,那岂不是能把包括我在内的中谷城魂师都赶尽杀绝了,大事不妙……,大事不秒啊,仙尊可有应对之法,如何才能抵御那个将要到来的新鬼王?”听说筹轩鬼王可能比庆封鬼王还强,陈余露出了一脸的惊恐,比起之前听说中谷城里有两千多只魂鬼还要惊恐不少,因为一旦那筹轩鬼王到来,迎击筹轩鬼王的任务肯定有他一份,连那庆封鬼王他都无法独自解决,甚至还在一对一的战 斗中落入了下风,这筹轩鬼王他就更没了对抗的底气,战战兢兢,似乎都有想从这中谷城逃离的打算,他可还不想身死魂销,他好不容易才修炼到的魂仙一阶,就这样陨落那会是多么可惜。 “所以我才说我们三个要一起行动啊,上次对付庆封鬼王,也是我们三个联手将其捕获的,仅凭我们其中的某一人,其实很难将那庆封鬼王击败和猎捕,三个魂仙联手,就拥有了这种力量,岂不是一次很好的证明,证明了我们合作之后的力量有多么强大,之后对付那可能到来的新鬼王鬼使,我们也应该联手应对,仍有将它也击败捕获的可能,陈余长老难道不这么觉得吗?还是说不信任我和吕桥家主的力量?”张嫌见陈余已经产生了危机感,趁此机会又把话题引到了三个魂仙盟主的联手合作上,让那陈余愿意接受和他以及吕家家主的联合行动,促使三个魂仙能组成一个临时的行动小队,在搜救魂师的过程中进行磨合,日后好与那筹轩鬼王一战,而不会出现难以配合的情况。 “那好,为了日后能与那新来的鬼王鬼使一战,我便接受广嫌仙尊的建议,与广嫌仙尊以及吕桥家主一起带着庆封鬼王的残魂押运示威,解救和招揽那些中谷城里的残余魂师,至于我陈家族内的精英嘛,我会再带上一个,与我们一同行动,争取为仙尊您减少些战斗方面的压力,将更多的魂师力量聚集起来,不知道如此安排仙尊意下如何?还有没有需要注意的地方?”听完张嫌的话,陈余终于不打算再单独行动了,也不敢再把目光全部聚焦在他们陈家的家族利益上了,因为若他负责的这个陈家分支都被魂鬼全部灭亡了,那他争的那些小利也就没有了意义,他现在已经完全顺着张嫌的思路开始思考,思考着对付那筹轩鬼的方法,打算和张嫌以及吕桥联合起来,再灭杀一只鬼王,保住这中谷城一城的平安。 第一千一百二十一节:即刻出发 “既然陈余长老没有疑议,那我们就如此吧,接下来我们带着庆封鬼王的残魂一起去这劫后的中谷城里游荡游荡,寻觅一下是否还有残存的魂师,争取趁着那新鬼王鬼使到来之前,让我们魂师这边的力量能够尽可能凝聚起来,战力再上一层楼,若能如此,日后就算那九殿阎罗再派更多的鬼王统领到来,我们也无所畏惧,甚至还能把那九殿阎罗彻底赶出这中谷城,还我们中谷城灵魂境一份清静。”既然陈余也觉得应该联合了,张嫌也就不再多劝些什么了,向陈余和吕桥等人道,打算现在直接就和陈余、吕桥等人前去中谷城里游荡,寻找和解救可能还存活的魂师以及还能保全的魂族,他想趁着筹轩鬼王来到之前,将这些残存的魂师尽可能置于安全的地方,避免被那筹轩鬼王逐个击破,最终导致中谷城陷落。 “现在就去吗?”见张嫌似乎有些着急,陈余问道,他其实还没有完全做好准备,还想再筹划一下再做决定呢,三个魂仙盟主组成的队伍亲自出击,这种事情在哪儿都不是个小事,其动静之大肯定会引得魂鬼们的注意,他怕一下子招来太大的魂鬼无法应付,所以还想着再多带些人一同前往,把队伍力量扩充之后再进行行动,而看张嫌的意思好像并没有打算带上更多的魂师。 “陈长老还有什么顾虑吗?”张嫌知道陈余被他先前告知的魂鬼数量给吓到了,向陈余笑着询问。 “仙尊之前说外面的魂鬼还有千百余只吧,仅仅只是我们三人再加上我们两个魂族之中的各一位精英,其实力恐怕也不足以对付那么多魂鬼吧,一旦我们的出现引来鬼群聚集,就算我们能杀能逃,情况也不会太好啊,不再多聚集些人一起行动吗?仙尊刚才可还是人多力量大呢?”陈余将自己的顾虑讲了出来,告知给了张嫌他的担心。 “这事我和吕坼长老稍微有些经验,如何行动,该注意什么,吕坼长老应该能告诉您一些,不如就由吕坼长老来解答陈余长老您的顾虑吧,我想应该能让陈余长老您不太担心。”张嫌没有马上回答陈余,而是把这个回答的机会让给了吕坼,吕坼曾和他联手救过一些魂师,也杀过许多魂鬼,该如何去做才不会引来鬼群聚集,这种事情张嫌曾交代过吕坼,所以吕坼是知道张嫌想如何行动的,也能把陈余的问题回答个明白。 “有经验?难不成广嫌仙尊和吕坼长老已经出过手了?你们是如何行动的?”听张嫌说有经验,陈余马上就反应了过来,那就是张嫌和吕坼已经做过了类似的事情,去中谷城里解救过一些魂师魂族了,这么说张嫌和吕坼还比他更早的行动过了,不过就算张嫌和吕坼联手行动过,他也没法说些什么,毕 竟个人的行动并不受限,他还不能去管此二人的行为,他现在只想知道张嫌和吕坼到底做了什么,又有了怎样的收获,对于中谷城里的那些有实力的魂族,他陈余还是比较渴求的,怕张嫌和吕家给先抢了去。 “既然是仙尊的许可,那我就讲了,前两日我曾随仙尊游览过中谷城,主要是围绕着我们吕家附近进行的游览,当时去过中谷城里的几家魂族族地,像那方家、尚家、付家等一些小魂族势力的族地我们都曾去过,还和百十余只魂鬼动过手,从它们的手里将三个魂族的残存族人全部解救了出来,临时安置在了我们吕家,进行休整和调养,至于陈余长老您的担心,我觉得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那就是快速出手,控制住每个鬼群里的首领,待到鬼群首领被限制控制,便对着那些鬼群鬼众进行屠戮,将它们灭杀殆尽,如此一来,灭杀一个鬼群的时候,其它的鬼群就不会前来支援,这是我随广嫌仙尊行动时,广嫌仙尊教给我的办法,实测起来还算有效,也正因如此,我们二人就在半日之余解救了三家魂族,最终因魂力不够而暂停了之后的行动。”吕坼既然得到了张嫌的指示,也就没有隐瞒,把前两日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知给了陈余,向陈余说明着,解答着陈余的疑惑。 “控制住每个鬼群的鬼首领?”陈余从吕坼的说明中听出了张嫌所用的办法,向张嫌问,至于其它的讯息,他已经全部忽略,那些落败小族还引不起他的注意,他更想得到的是中谷城里许多中等魂族乃至大魂族的归附或者联合,小魂族的残兵败将就算全给吕家他也不是特别眼红,就没在这方面继续担心下去,反而更加关心张嫌的那种办法,是不是真有对魂鬼鬼群逐个击破的效果。 “我先前说庆封鬼王的手下有二十一只鬼首领,分别统领着二十一个鬼群,按照庆封鬼王的指令,这些鬼群必须严格遵从鬼首领的指挥,否则就会被灭魂分食,所以先前和吕坼长老出手了几次,就曾尝试着先控制住那些鬼首领,查验在鬼首领被控制的情况下,那些鬼群是否会逃离或者背叛,其结果是那些魂鬼根本就不敢独自逃走,从它们的鬼首领眼皮子底下叛逃,因此我明白了,只要对付这些鬼群的时候,先把它们的鬼首领给限制住,那么这个鬼群就不会再招来别的魂鬼,我想这方法应该对其余的那些鬼群首领同样适用,可以解决陈余长老您的担心。”张嫌紧接着补充道,让陈余知道他已经准备好了对策。 “原来如此,三个魂仙一起出动,仙尊您负责用空间法则开辟道路和运送魂师,而我和吕桥家主分别对付那些鬼群中的鬼首领和鬼众,三个魂仙配合的话,倒是分工明确 ,而且以我们三个魂仙的实力,也不会因此出现太大的风险或者损失,仙尊的意思我已经明了,那就按照仙尊所言,不再带更多的族人行动,那好,那我就陪着仙尊和吕家主走上一趟吧,押着那庆封鬼王的残魂去解救那些魂族。”既然知道了张嫌应对策略,陈余的最后一抹担心也没有了,向张嫌道,随后起身,就打算带着张嫌往外面走,好像要走出陈家去往中谷城的各地巡游,按照张嫌的意思解救各处的魂族,寻找和凝聚剩余的魂师力量。 “陈余长老稍等,不如我们先把这口茶喝了,然后直接就从这里出发,陈余长老若要带谁,直接让他来这会客厅就可以了,我用空间法则之力,直接就能将诸位从这里带去各地,不是省了各位走路的力气了吗?而且还要更快一些。”张嫌见陈余习惯性的要往外走,向陈余道,陈家的护族大阵吕家的不同,吕家的护族大阵连空间法则之力都能阻挡,但陈家的护族大阵却没有这种效果,张嫌不知道是整个陈家都不懂得如何防范空间法则,还是只有这处的分支没有被完全重视,所以在护族大阵上有了这种漏洞,张嫌这么做也是提醒陈余,告知给陈余他们家的大阵无法抵御空间法则,说不定以后会存在着被人侵入的风险,使得陈余稍微注意一些。 “对呀,仙尊有空间法则之力,我们陈家的护族大阵又不能阻拦,确实可以直接就从这里出发……,嗯,我知道了,我这就安排一下族内的事宜,之后叫我的那位族人精英前来,那我们就从此地出发吧,各位继续品茶,我先出去安排一下……”张嫌说话后,陈余也马上反应了过来,一是反应了过来张嫌有空间之力,只要没有什么阻隔,就能从任何地方开启空间隧道,向想去的地方行进;二则是反应过来了,他们陈家的护族大阵和防卫禁制确实无法阻挡空间法则,这也成了他心中的一丝忧虑,他已经皱起了眉头,开始考虑如何弥补这方面的漏洞了,只是现在并不是过问这些事情的时间,他还是按照张嫌的建议,在离开之前先去将陈家的一些事情安排妥善,把心思集中在了巡游中谷城上,至于其它那些问题,他打算在和张嫌巡游之后再进行处理,想办法弥补他那护族大阵上的漏洞,免得日后有魂鬼可以潜入。 “那我等就在这里等候着陈余长老归来吧。”见陈余要去安排族内事宜,张嫌拱手向陈余道,说话后,看着陈余离去的背影,端起了他面前的那杯魂茶,然后一饮而尽,那么好的魂茶,一杯就可以补充不少的魂力,他可不想浪费,当然以他魂仙的魂力,那魂茶所能补充的魂力也极其有限,可是能补充一些是一些,他在使用圣鼎铸造完新人躯之后, 魂力的损耗还没有来得及弥补,这魂茶正好给了他一些补充,让他得到了些许的恢复,还剩了他自己的一些魂药魂材。 陈余离开,大约过了五六分钟之后,便又乘着电梯归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模样有些英气俊朗的中年男子,显然就是陈余先前所说的陈家精英,这人张嫌其实也有一点眼熟,因为在解救陈家对付庆封鬼王的时候,这人在鬼群中杀进杀出,比起其他陈家族人,这人杀起鬼来如入无人之境,让张嫌十分印象深刻,只是最后这人好像有些灵魂‘脱力’,魂力慢慢不支,战力才逐渐下滑,无法再支撑起陈家魂师的整体战力,也就是那时候,张嫌才带着吕桥现身,救下了陈家的不少族人,包括当时那个害怕到想要退缩的陈家子弟,所以张嫌对陈余身后的那位陈家族人有些印象,没有觉得生分。 “要带的人我带来了,这位是我们陈家这处分支的执卫队队长陈序,高级魂祖等阶,他的实力我还是比较认可的,觉得带上他有助于我们杀鬼和救人,不知道广嫌仙尊和吕桥家主满不满意……”陈余在重新回到会客厅后,拱手向着已经起身来迎接他的张嫌和吕桥等人道,介绍着身后的陈家族人,显然是打算带着身后那位族人一同出门,随他到各地杀鬼救人。 “陈序拜见各位仙尊,拜见吕坼大长老,还要感谢先前广嫌仙尊和吕桥族长的救命之恩,若不是二位及时出手营救,当时已经魂力透支的我必死无疑,感谢二位救我性命,让我能活到今日,感谢二位的再造之恩。”在陈余介绍完,陈序向张嫌和吕桥、吕坼拱手拜道,拜过之后,将目光聚焦在了张嫌的身上,眼神中渗出了感激的目光,他清晰的记得当时是张嫌出手把他从一个魂鬼的手里救出,他才能幸免于难,他对当时突然出现营救他的张嫌和吕桥都感激不尽,觉得是此二人保下了他的性命,同时保下了整个陈家分支。 第一千一百二十二节:目标白驹堂 “陈序兄客气了,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次有劳陈序兄与我们同行,还望陈序兄一路多多指教,不要嫌弃我等劳烦。”张嫌对于陈序那诚恳的道谢态度还算是喜欢,想起陈序之前英勇作战的样子,也对陈序比较欣赏,虽然这位陈家族人陈序不过才高级魂祖等阶,但以如此年纪就有了此等的魂力,倒也是不凡,值得交好,所以张嫌对陈序也十分客气,并没有因为自己的魂力比对方高就目中无人,诚恳地向对方回道,好像是劳烦了对方与自己同行一样,俨然给足了那陈序的面子,没让那陈序在众人面前低人一等。 “仙尊哪里的话,折煞晚辈了,承蒙陈余长老和各位仙尊前辈看得起,晚辈才有资格与诸位同行,这实在是晚辈的荣幸啊,不敢对各位前辈仙尊指教,更不敢觉得劳烦,还望仙尊不吝赐教,让晚辈能随仙尊同行,向仙尊学习,之后能获得更大的晋升,还望仙尊不会嫌弃……”虽然张嫌看起来比他年轻,但陈序知道魂力强者为长,长幼有序,他不敢和张嫌称兄道弟,更不敢给张嫌什么指教,他只是诚惶诚恐地向张嫌再拱手拜道,希望张嫌不要再和他平辈相称,尤其是在他家的长老陈余面前,他觉得这有失尊卑,会让他的处境变得尴尬。 “互相学习,互相学习。”张嫌笑了笑道,对于陈序,他还是很满意的,不仅人长得不错,实力还强,而且在整体比较飞扬跋扈的陈家,又懂尊卑知礼数,这样的人确实值得陈余重视和携带出去,能给陈家长长面子,也能给他们的魂师联盟长长面子,张嫌也再次拱手道,不想怠慢了陈序。 “好了,人已经到齐,族内的事宜我也都安排好了,接下来就出发吧,有劳广嫌仙尊您了,不知道您还需要准备些什么吗?如果我陈家能帮上的,定当竭尽全力,不会有丝毫吝啬,仙尊尽可以提。”见张嫌和陈序客气,陈余其实是有些不开心的,他怕张嫌是在故意拉拢他们陈家的精英族人,怕会影响他陈余在陈家的声望,而且张嫌要和陈序称兄道弟的话,他陈余不就和陈序平辈了吗?他总觉得这十分不妥,拉低了自己的身份,所以不想再让张嫌和陈序在那里‘互尊互敬’,打断了二人的对话,开始催促张嫌出发,询问着张嫌的准备情况。 “救人猎魂而已,没什么需要准备的了,这就出发即可,只是这第一站我们该往哪儿去?我对这中谷城也不算熟悉,上次和吕坼大长老出去救人,是吕坼大长老一直给我指路,才能找到了一些残存的魂族魂师,这次要是没有人指路,我这空间隧道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延伸,还望各位指出一个明确的位置,我在使用 空间之力将大家带去。”张嫌自然没有什么好准备的,该准备的他在商伯福家就已经准备完了,他现在所等的就是一个目标地点而已,不知道目标地点的话,他就不知道自己的空间隧道该往哪里去开,所以向在场的众人询问道,等人给他引路。 “既然吕坼大长老熟知这中谷城里的魂师境情况,还是由吕坼大长老来指引吧,而且我觉得最好从距离我们陈家最近的魂族救起,那样的话,救下来的人也好尽早安排到我们陈家来获得庇护,效率应该更高一些,然后再慢慢地朝远方探去,尽可能救下更多的魂族、魂师,保留更多的力量,我是这么认为的,不知道诸位有什么意见吗?也可以提出来和大家讨论。”陈余知道了张嫌在等待什么之后,向张嫌和其他众人道,他仍建议由吕坼来引路,只是考虑着可能会招揽到一些魂族魂师,他又将首先探寻的区域规划在了他陈家魂族的附近,希望这次探寻到的魂师可以来他们陈家躲避魂鬼侵扰,说是为了给那些魂师提供庇护,实际上陈余还是想借此机会扩充陈家的实力,所以才这么建议,夹带着他的私心。 “我觉得可以,先把那些残存的魂师就近安置,是最省时省力也是最高效的方式,这样安排没有问题,只是我有一点想说,那就是不可强取,每个魂族、每个魂师都有自己的自由意志,也都有他们自己的选择方式,所以那些被救的魂族族人或者零散的魂师如何选择,我们不应该强求,他们是愿意跟随我们也好,他们是愿意仍自己行动也罢,我们只是负责寻找、营救以及联合他们,但最后他们到底愿不愿意与我们联合,都要看他们自己的选择,强扭的瓜不甜,违背了自由意志的结盟最终只会分崩离析,因此我希望诸位在找到残存的魂师之后,能尊重他们的选择,给他们自由选择的机会,这样留下来和我们合作的魂师,才能凝聚起来,汇聚成一股力量。”张嫌对于陈余的建议没有反对,他也觉得就近安排被救人员是最好的方案,只是他怕陈余会强制被救的魂师加入他们,所以向陈余提醒道,避免在救人之后再闹出什么不愉快来。 张嫌并不觉得所有魂师都会愿意与他们联合,难说有魂师不想和他们联合的,他不愿意对这些人进行强求,他们是寻求合作者不是强制征兵,强制自然会生出反叛,若是真有魂师反抗或者反叛,那么危害之大远比强制征来的这个战力要严重的多,叛逃都是小事,真要是出现了一两个叛鬼者,那么危害的则是他们整个中谷城魂师联盟,他不希望有这样的事情出现,所以对陈余警告再三。 “明白了,我又不是土匪,才不会搞什么‘强制征兵’的,仙尊放心吧, 我会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若他们愿意汇聚到我们陈家,我们陈家自当热情款待,若他们不愿意来我陈家,或者不愿意加入到我们的魂师联盟,我也不会强求他们,这中谷城散布着千百余只魂鬼,凶险至极,他们寻死,我拦肯定是拦不住的,那样的魂师,就随他们去吧,我可不是什么人都救的菩萨……”张嫌的话陈余是听明白了,想了想,也就答应了下来,他之前确实有把外面残存的魂师全部收拢到他们陈家的意思,不过经过张嫌那么一提醒,他分析完了其中的利害之后,也就不再这么打算了,他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怕是真用强了,再闹出什么事情可就不好了,不过对于可能不愿意汇入他们陈家的魂师,他还是有些怨言,提前抱怨了起来,好像觉得那些人不知好歹。 “哈哈,有陈余长老这个话我就放心了,吕坼大长老,我们先去哪里?您来给指个地点吧,就按照陈余长老所言,先从这陈家附近的魂族探起,一点点向外面搜寻,确保这次营救行动的效率,能多救一些是一些,尽可能凭着我们有限的魂力,先救下一些能救之人。”张嫌见陈余满嘴抱怨地同意了下来,会心一笑,转头冲吕坼道,既然他们几人达成了共同意见,那么出发在即,所差的就是一个明确的目的地了,而目的地的选择,他们几人又都交给了吕坼,所以张嫌向吕坼询问,准备即刻出发。 “若我没有记错,最近的魂师势力应该是三衡街上的那个白驹堂,不知道那处魂师势力现在情况如何了,要不我们就先从那里开始寻起,说不定能有些收获?”听到张嫌的询问,吕坼琢磨了一下,向张嫌以及其他众人道,说出了一个他所知道的魂师势力地点,打算带着众人去那里探查,那个魂师势力不是某家魂族,而是像山海屋一样的由众多游散的魂师组成的一方势力,当然那个白驹堂可比山海屋魂师势力要小得多,不过是中谷城里一个不大的势力而已,但里面入驻的魂师还算不少,不知道有没有保留下来,还存不存在于这中谷城之中。 “白驹堂,聚集的游散魂师确实不少,但里面真正厉害的魂师倒是不多,原堂主不过高级魂祖巅峰而已,旗下的魂师就连魂祖等阶也没有几个,这样的魂师势力在中谷城的这次鬼灾之中应该难以保全下来吧?那种地方还需要去探吗?恐怕早已被魂鬼杀的不剩几个了吧……”对于吕坼提出的白驹堂,陈余貌似有点微词,他好像并不想管这样的小型势力,或者说不想把那些实力不强的魂师招揽进他们陈家,他更喜欢强大的魂师来他们陈家寻求庇护,这样他们家就能获得更强的力量以应对之后的魂鬼,这也是他有些私心的算计。 “苍 蝇蚊子都是肉,我们要汇聚足够的力量对付那将要到来的新鬼王鬼使的同时,还要对付那千百余只九殿鬼众,总不能我们三个魂仙联手的同时,还要再应付那众多的魂鬼吧,我们也需要增加我们这一边的魂师数量,好与那九殿魂鬼抗衡啊,不知道陈余长老同不同意,还是说长老您不怕鬼群压境?”张嫌知道陈余在想些什么,向陈余问,并没有和陈余起什么争执。 “鬼群压境吗?嗯,我知道了,那好吧,就先去那白驹堂看看吧,我反正是不太看好那样的魂师势力的,没有真正有实力的魂师坐镇,在这次鬼灾之中恐怕难以保存,那样的魂师势力可能已经被屠戮殆尽了,或许我们会白跑一趟,我事先可给你们提醒了哦。”陈余虽然不情愿,但也觉得张嫌所言没有问题,除了质量以外,数量也很关键,不然千百余只魂鬼肯定难以应付,只是他们陈家能不能养得起这么多魂师,这是个问题,也是他陈余忧心的,不过他没有把这些话说给张嫌和吕桥听,那就有点太丢面了。 “既然都同意了,那么我们就出发吧,吕坼大长老,给我个准确的定位,我这就用空间之力带各位前往,若是很近的话,应该用不了几步就能赶到,各位一起拯救中谷城吧……”张嫌见陈余也没了意见,直接向吕坼要准确的地址去了,只要有准确的地址,他就能通过空间之力将众人带去任何想去的地方,陈家附近的魂族,他更是可以迅速赶到,他想先去看看那白驹堂魂师势力到底还有没有魂师残存,有多少尽可能救下来多少,这些都将是未来对付九殿阎罗的重要力量。 第一千一百二十三节:蛇营鼠谋 陈家外不远处的西北位置,三衡街上,一处二层的门市小楼中,正聚集着三十三名魂师,这些魂师勉强挤在那小楼里面,将二层的小楼基本全都占满,各个面黄肌瘦,模样也都有些颓废,但还都活着,依旧保留着足够的生机,只是看起来缺少打理。 “虽然我们人数众多,但这样下去估计也只能维持我们的正常生存,往后随着时间推移,我们的魂力慢慢跟不上补充,被困死在这里也就成了定局,不知道各位有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办法?至少能破解这个死局。”二层的茶舍小楼之中,一个满脸麻子的中年男人传音向楼内的所有魂师问道,好像他们正在遭遇着什么,无法从那楼内离开。 这里的二层小楼正是那白驹堂魂师势力的隐秘基地,也是张嫌等人准备赶来的地方,而那些挤在这小楼里生存的魂师,也都是白驹堂魂师势力下的魂师成员,鬼灾让他们不少人选择逃到这里寻求庇护,不敢出去单独行动,因为他们这些魂师的魂力其实大都不高,就连魂祖等阶的魂师都没有几个。 “想不出,之前堂主出去想要破局,只是单挑就摆在了那只有着章鱼怪脸的魂鬼手上,高级魂祖巅峰的堂主一死,我们这些等级更低的魂师又如何与那些魂鬼缠斗?守着还能多存活一段时间,出去恐怕是必死无疑了,早知道刚闹鬼灾那会儿,我就赶紧开车跑出这中谷城了,谁知道能一直被那么多魂鬼围困,连逃出去的机会都没有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怎么这么多魂鬼突然冒出来围攻我们,难道是我们白驹堂里的谁惹到了那魂鬼鬼群?不至于吧,而且这中谷城里的那些大佬们就不出面管一管吗?难道要看着这些魂鬼闹事,把同为魂师的我们全都杀光?到底发生了什么?”麻子脸男人说话之后,一头上已经泛起了银白色发丝的另一位中年男人道,他显然是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心思全部用在了考虑事情的起因之上,在那里猜测揣度着,想要知道自己为何会有如此遭遇,对现在的情况十分不满。 “那些魂鬼应该不是专门找我们白驹堂魂师势力的麻烦,我先前被鬼群追赶,路过那魂族陈家小区附近的时候,看那边也聚集了不少魂鬼,和陈家的一些魂师族人正在厮杀,想来这次鬼灾并不是针对我们这一家势力,而是针对这一城的所有魂师,说不定除了我们以外,其它的魂师势力也都和我们有着相同的遭遇,就是不知道是哪个魂鬼势力这么大胆,敢兴风作浪,在这一城之中徒生鬼灾……”这次说话的是个花卷头的白发老太太,也是勉强赶到了这白驹堂里的魂师成员,暂时获得了这白驹堂的庇护,向众人诉说着她一路上的见闻,不觉得那围攻他们的九殿 魂鬼是有意针对。 “张奶奶说的没错,我也认为这次的魂鬼并不是针对我们白驹堂,我从商大路那边经过时,见那中谷城的小魂族侯家也正在遭受魂鬼攻击,奋起抵抗的族人被杀了不少,若是只针对我们的话,那么那些魂鬼应该不会分散力量再去对付其它的魂族,应该是有魂鬼势力在整个中谷城里开展行动,与我们整个中谷城魂师进行开战。”一个身处白驹堂二层小楼中第一层厅堂位置的年轻姑娘,听完那花卷头老太太的话,紧跟着应和道,她也觉得这次白驹堂被围攻并不是有意的针对性报复,而是一次魂鬼的全面侵袭,不只是在侵袭围攻他们,也在侵袭其它处于中谷城的魂师势力,因为她并不是唯一被攻击的,她还看到了其它被攻击魂族和魂师,她因此坚定着自己的判断。 “哪个魂鬼势力敢这么猖狂?!敢同时攻击那么多魂师势力,陈家……,对,中谷城里的那个陈家分支不是很牛的吗?他们为什么迟迟没有出现,清扫这些闹事的魂鬼,难不成他们也被那些魂鬼给歼灭了?不会吧?他们家坐镇的可是那半步魂仙陈步青啊,据说是距离突破真正的魂仙都不远了的强大存在……”听完那年轻姑娘的话,一满脸黑毛的粗糙大汉生气却又不解道,因为据他所知,这中谷城里的魂师势力中,强大的势力也不算太少,相反,厉害的魂鬼势力却不是很多,他不明白为什么有魂鬼势力敢突然杀出,挑战他们整个中谷城的魂师境,也不明白为什么近两个月过去了,那些强大的魂师势力也没有把这些突然冒出来的魂鬼全都消灭,他躲在这白驹堂的二层小楼里,可就是等着有魂师势力出头歼灭清扫这一城的魂鬼,好让他们不用再遭遇魂鬼的威胁,继续在中谷城进行他们自己的生活。 “陈步青死了,在这中谷城突然闹鬼之前就死了,有几个月了吧,现在陈家分支之中掌事的那一位,是陈家主族派过来的一位长老,据说实力比陈步青还强,已经达到了初级魂仙等阶,不过看这次闹鬼到现在还没有消停下来,显然那初级魂仙等阶的长老也拿这次闹鬼没有办法,或许陈家分支已经亡了,或许是被更多的魂鬼给牵制住了,这都也说不定,谁知道那边又是个什么情况,不能老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我们可也都是魂师呀。”听到有人提到陈步青,一位短发、脖子上挂着佛牌的男子道,他好像知道一些陈家的事情,向先前那人回复着,告知给了那人陈家的近况。 “陈步青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死的?我怎么没听说……”戴佛牌的男子回复完,先前那毛脸大汉惊诧道,他好像完全不知道陈步青死亡的事情,居然把重点放在了这个事情的 上面,很八卦地询问着。 “闹鬼的前几个月死的,至于怎么死的,我就不清楚了,我是从陈家的一位族人那里听说来的,说他们陈家分支的原管事陈步青暴毙,所以他们主族那边才派了一个名为‘陈余’的长老来这边掌事,还说那陈余是陈家主族那边陈家主的心腹,足有初级魂仙等阶,说的有模有样,不像是在说假,而且很久都没有看到那陈步青在公共场合露面,维护他们陈家的资产,我想不会有假,这消息应该还算准确。”带着佛牌的男子继续说道,将他知道信息继续告知给那毛脸大汉,实际二人也都是用魂力传音,并不在那二层小楼的同一层避难。 “你还挺厉害的嘛,居然能从陈家的族人嘴里套出话来,我都不知道还有这种事情发生,我可是没有一点耳闻。”毛脸大汉佩服道,佩服着那戴佛牌男子的侦查手段,居然连这么隐秘的八卦都能探知的如此清楚。 “兄弟客气了,我就是在酒吧喝酒泡妹子的时候正好碰上了一个微醺的陈家魂师而已,略施小计,就探得了这些,其实当时觉得这些没用,也就没有到处乱传,既然今天听兄弟你提到了,那我就把这些说出来呗,反正死了的话也会带到棺材里了,不吐不快,不吐不快。”戴佛牌的男子听到毛脸大汉的夸赞,笑了笑回道,回话之后,继续盘腿坐在地上,挤在狭小的空间里,运转着功法,锻魂聚尘,持续利用功法弥补着自己的魂力消耗。 “现在是谈八卦的时候吗?现在不应该商讨一下我们该如何活命吗?我们白驹堂虽然势力声望不如那些魂族大势,但是我们白驹堂魂师众多,而且各个都出身不同,应该都有着属于自己活命的能耐吧?不如我们都试着用自己活命的手段来破解这个困局,总不能一直等着外人来救吧,而且还不知道在我们以外的那些魂族大势到底有没有存活下来。”见毛脸大汉和戴佛牌的男子相谈甚欢,那个坐在一层楼的年轻姑娘似乎有些怨言,打断了二人的谈话,向众人传音问道,似乎不甘心就这么一直下去等死,想让众人想想办法,共同谋划出一个可以逃出升天的计划,来破解当前的这个困局。 “要不我们突然冲出去,四散奔逃,那些魂鬼再多,追逐我们也肯定会分散兵力,如此一来,我们之中就有人可能逃出升天,当然也有人会因为被厉害的魂鬼盯上而亡,但是这样说不定能保住一些力量,不至于让我们所有人都这样被活活困死,我感觉最近锻魂聚尘都补充不了多少魂力了,这里的魂力已经变得太过稀薄。”一个穿着卡通卫衣和破洞牛仔裤的年轻男子道,他先想了一个办法,向众人寻求着意见。 “不去!这楼有堂主留下的 秘术法阵,待在这里我还能多活一段时间,出去的话大概率是活不了了,我可不想被那些魂鬼撕碎灵魂,你们谁爱去谁去,我就在这里不走了,除非有更安全的逃命办法,不然我哪都不会去!”一位顶着白发地中海的老头道,他扯了扯自己的白色背心,坚定地坐在属于他的位置,一点也不打算挪动。 “我也觉得这个办法不好,舍弃一大部分来保住一小部分,太没有人性了,而且谁都不愿意去死,恐怕同意的人不会很多,更何况能不能保住那一小部分还要另说呢,堂主出去迎战的景象,大家应该也都看到了,那鬼群首领之强,根本就不是我等可以轻易对抗的,不仅难以对抗,就连从它面前逃走或许都无法办到,所以这个办法估计很难成功,到最后有可能谁也保不下来。”另一个戴着眼睛的年轻男子道,揉着下巴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分析着那卫衣男子的办法。 “要不试着和那鬼群统领讲和?让它能放过我们?我们给它些它们想要的东西作为代价?”有个年轻女子建议道,长发如瀑布一般泻到了腰窝,模样看起来十分的天真漂亮,竟也是一名魂师,只不过魂力不强,才是个初级魂王。 “笑话,那些魂鬼想要的东西估计就是我们的灵魂,它们要是得到了我们这么多魂师的灵魂,吞噬之后定然会让它们的魂力再进一步,你打算拿谁的灵魂和那鬼群首领讲和?难不成你是打算奉献自己?”长发女子建议后,那毛脸中年男开口反驳道,他并不觉得那些魂鬼会和他们讲和,提出这个建议的长发女子内心真是有些太天真了。 第一千一百二十四节:三仙出手 就在白驹堂二层的小楼里,一个个脱身的想法被提出,随后又被其他人给否决之时,三衡街白驹堂外面,几个魂影已经和那群包围白驹堂的魂鬼战在了一起,出手冲在最前面的是陈序和吕坼,他俩已经身陷鬼群之中,被六七十只魂鬼团团包围了起来,看那处境十分凶险,而就在他俩吸引了众多魂鬼的注意之后,陈余和吕桥也现身了出来,落在了那群鬼群的外面,二人一左一右,将鬼群外面正负责指挥着的那只高级鬼阶巅峰包夹在了中间,开始动手猎捕,准备按照张嫌的办法,来一个擒贼擒王。 “你就是那庆封鬼王手下的二十一只鬼首领之一吗?才不过是个高级鬼阶巅峰而已,居然能统帅如此多的鬼众,在这里肆意妄为,看来九殿阎罗和那庆封鬼王还真给了你狐假虎威的资本,只是这资本恐怕今日就要到期了,就由我等前来收回,让你们这些乱魂贼鬼统统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再也无法为祸人间!”望着那被困住的高级鬼阶巅峰的鬼首领,望着那鬼首领恐怖的章鱼状魂头,陈余用手对其怒指,向其喝道,他现在把之前被庆封鬼王攻袭的怨恨全部转移到了那鬼首领的身上,似乎认为那鬼首领也要为他们陈家众多死去的族人负责,魂力溢出,就要对着那鬼首领进行攻击,只不过先用出了一个封锁退路的招式将那鬼首领的四周封住,避免其趁机腾挪。 “有鬼群在这里守着,就说明这里应该还有魂师存活,看来广嫌仙尊没有感应错,看来我们也没有白来,陈余长老,快快将这鬼首领捉住,然后携它一起去杀那鬼群鬼众吧,最后再结果了这鬼首领的性命,才能不引来之外的魂鬼注意,不要出手重了,直接把它宰了,那样的话,让那些魂鬼四散逃出,我们可没法保证全部清理,还望陈余长老能识大局,不要因一时冲动坏了计划。”见陈余似乎要用尽全力发泄他的愤怒,和陈余一起包夹那鬼首领的吕桥赶紧向陈余提醒道,他知道陈余此时的心情,因为他现在的心情也和陈余相差无几,都对那些九殿魂鬼十分愤怒,他吕家也有不少族人曾被九殿魂鬼击杀,那种怨恨早已蔓延至整个九殿鬼势,不过越是因为这样,他就越要保持冷静,只有冷静地按照张嫌的计划执行,他们才能将这里的魂鬼一网打尽,不会余下漏网之鱼,这也是他提醒陈余的原因,避免陈余情绪坏事。 “嗯,知道了,不能杀只能捉是吧,那我就把它打残了然后捉住,吕家主您帮我在对面拦它一下吧,别让它从您那边跑了,不然我还得追上去一段时间,那样的话可得苦了我家那孩子陈序和您家那位大长老了,还望吕家主在对面帮个小忙,能让我早早把它捉住,早去痛杀那 些魂鬼。”吕桥提醒之后,陈余也稍微冷静了一些,知道孰重孰轻,也就稍微收敛点了魂力,不打算对那鬼首领下手太重,他知道,那鬼首领统率着众鬼,对那些魂鬼有着制约作用,抓住之后用来钳制那些鬼群,远比直接把那鬼首领杀了要好,于是他向吕桥回道,慢慢地向着那鬼首领靠近,同时让吕桥在另一边拦截,以免那鬼首领有什么奇招妙技从他手里逃脱。 “小事情,拦截之事就交给我吧,没有鬼王之下的魂鬼能从我的法则之力下逃脱……”吕桥点了点头,自信满满道,也运转起了魂力,随时准备出手,避免那鬼首领逃走,好一举将它擒获。 “桀桀……,什么情况?!两个魂仙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难道其它的鬼群那边有鬼出现了失误,把他们放了过来?没听到大王给我们这边传来警示呀,庆封大王那边不会也出现了什么问题吧?不会的,不会的,庆封大王英明神武,怎么可能会出现失误,肯定是别的地方出了什么问题,庆封大王还不知道,怎么办……,我肯定不是那两个魂仙的对手,难道要舍弃这里被包围的魂师,去找庆封大王汇报?嗯……,看来也只有这个办法了,那就想办法从这两个魂仙手里逃脱吧,不能让他俩把我困住……”就在陈余和吕桥不断缩小包围圈的时候,那章鱼头模样的鬼首领慌张地站在原地,一边警惕着自己前后出现的两个魂仙,一边考虑着应对方案,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它竟把自己的考虑轻声念了出来,那声音不大,但也能让附近的人听见,听得最清楚的就是陈余和吕桥,几乎一字不漏地全部收进了耳里。 “想去找庆封鬼王?那你就不要乱跑了,庆封鬼王就在我这里,它已经被我们给猎获了,只不过现在我们又来清理你们这些残渣了而已。”听到了那鬼首领的话,陈余笑着道,脚步继续向那鬼首领加快靠近,准备临近之后再出手擒袭。 “你们猎获了庆封大王?别开玩笑了,庆封大王可是初级鬼王等阶,还有阎罗大人赐下的阎罗令,实力比你们这样的初级魂仙要强上不少,你们就算有两个,也不可能是庆封大王的对手,你们在这惑乱我心而已,我是不会上了你们的当的,离渊,赤霞游!”就在陈余说话之后,那章鱼头模样的鬼首领知道自己的话都被听了去,并没有因此担心,反而厉声反驳着陈余,它好像并不相信自家的统领大王会被眼前这两个魂仙捕获,别说捕获,它都不会相信自家大王会败在这两个魂仙的手中,它眼里的庆封鬼王极其强大,强大到令人恐怖,绝不是两个魂仙就能抵御的了的,它认为陈余是在说谎,对它使用攻心之计,身上魂力运转,就要脚底抹 油,往没有魂师的一边开溜。 “本来还想给你展示一下你家大王的‘英姿’,既然你不打算看了,那就算了吧,仅凭你高级鬼阶巅峰的魂力就想从我手中逃出,你也太不把我这个魂仙放在眼里了吧?魂兵黩武,风之子!”陈余见那鬼首领直接出逃,本想把庆封鬼王残魂取出来的他,终究还是没有将庆封鬼王的残魂展示给那鬼首领看,因为他不想看着那鬼首领逃走,于是魂技快速运转了起来,将他们陈家强化魂躯的魂技开启到了极致,随后又用飓风法则之力充满全身,其魂躯的移动速度瞬间就提升了几倍,那高级鬼阶巅峰的鬼首领在速度上岂是陈余的对手,只一两息的工夫,便被陈余再次拦住,同时灵魂也被陈余在拦截的过程中轰击了一掌,整个灵魂摇摇欲坠,倒头栽落到了地上,显然是受了重伤。 “不愧是飓风法则之力,再配合上陈家独有的强化魂躯的魂技,其整个灵魂行动起来都像是一阵飓风一样,陈余长老厉害呀,这速度,就算在魂仙一阶之中也少有匹敌了吧。”陈余擒获了那章鱼头鬼首领后,张嫌才从一处空间裂缝之中走了出来,闭合上空间裂缝,张嫌向陈余拱手说道,有些奉承陈余的意思,但张嫌觉得这并不是奉承,而是‘商业互吹’,毕竟他已经和陈余陈家组成了联盟,有时候吹一下自己的盟友,反倒显得自己特有身份,当然张嫌也不会经常这样胡乱捧谁,他只是想和陈余拉近一下关系,日后也好继续合作下去。 “广嫌仙尊说笑了,在仙尊的雷霆法则和空间法则面前,我这点速度的增强哪里够看,仙尊莫要嘲笑老夫,给老夫留几分薄面。”商业互吹一旦有人起头,也就有人应和,不然就会显得太没有礼貌,陈余就成了给张嫌应和的那个人,赶紧拱手向张嫌回道,避免失了礼仪,避免在张嫌面前显得太过自大。 “哪里,哪里,陈长老过谦了,先不说这个了,快带着这鬼首领去牵制那些魂鬼吧,陈长老下手精准,用力适中,没有要了这鬼首领的鬼命,正好可以用它把那些魂鬼钳制在这附近,然后我们一个个动手击杀就行,我数了数,余下的魂鬼大约六十六只,应该没有太大的出入,这些魂鬼够我们活动活动筋骨了,大家就趁此机会把灵魂活动开吧。”张嫌知道商业互吹是要有个度的,也就没有和陈余继续吹捧下去。他调转了话题,准备和吕桥、陈余联手转去杀那些鬼群魂鬼,既然鬼首领在他们的手中,还没有死亡,那么那些鬼群大概率就不会直接逃散,只要那些魂鬼不全部往外逃遁,那么他们三个魂仙外加两个打手的阵容就足够将那些魂鬼留在此地了,所以张嫌敦促着其他两位魂仙和他一起行动 ,直接动手去杀那鬼群,尽可能在没有鬼逃走的情况下将那鬼群尽数歼灭,消减九殿阎罗力量的同时也能更安全的救人,他已经知道那白驹堂里还有不少魂师存活。 “好,那我们就联手杀个痛快!”陈余回应道,先前他曾在庆封鬼王手里吃瘪,差点把自家族人全部葬送,如今不仅庆封鬼王被捕,他还打算把怒火转移到整个九殿阎罗鬼势的身上,只要是九殿阎罗的魂鬼,他就不打算放过,他要把九殿阎罗赶尽杀绝,来为他们陈家损失的那些族人报仇雪恨。 “好!”吕桥和陈余有着同样的心思,他也一直想多杀点魂鬼为他们吕家死去的那些族人报仇,他们吕家先前对抗九殿阎罗的时候,可也是损失过半,那股怨恨,他还没有能找地方发泄,现在眼前这么多魂鬼,同样成了他准备发泄怒火的地方,他也跟着燃起了斗志,打算痛快地大杀四方,把眼前这些魂鬼全部杀尽,以祭奠他们吕家那些死去的族人。 三个魂仙的意见达成一致之后,便同时冲向了围着陈序和吕坼的鬼群,由张嫌封禁并扛着那被击成了重伤的鬼群首领,在鬼群之中来回腾挪,向着陈序和吕坼靠近,而陈余和吕桥则直接火力全开,从张嫌的左右两边对着那些魂鬼开始无差别攻击,基本没有魂鬼能抵住那两个魂仙的攻杀,大都在一瞬之间便死在了那两个魂仙的手里,偶有极个别的魂鬼实力还算不错,或者有什么奇技巧艺,躲开或抵御住了两个魂仙的攻击,也没有马上离去,都躲到了不远的地方朝张嫌手里的鬼首领观望,似乎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 第一千一百二十五节:叫门 “哈哈,我这边全杀光了!痛快!让这些魂鬼害我族人,我今日也把它们杀干灭净,不留一个活口,憋屈了这么长时间,就今日这么痛快一回,太爽了,跟着广嫌仙尊您果然没错,真能让老夫痛痛快快地为我家族人报仇。”最先杀完一侧魂鬼的是陈余,他的实力确实要比吕桥略强上一些,无论那些魂鬼如何躲避和抵抗,陈余都有手段追上它们并打破它们的防御,当把他那一侧魂鬼杀尽之后,陈余依旧释放着强大的魂威,向张嫌和吕桥道,显然憋屈了许久的他得到了足够的释放,整个人也变得清爽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那么阴郁。 “陈长老痛快了就好,总不能一直被魂鬼欺负吧,咱也得想着怎么反击那些魂鬼才行,我就是多琢磨了一些,真正出力的还是您和吕家主呢。”张嫌其实并没有真正动手,他只是挟持着那鬼群首领,让那鬼首领下的鬼众不敢逃走罢了,而且有鬼首领在手,那些鬼群也不敢真的向他袭来,刚才一役,他确实没有出力,出力的只有陈余和吕桥,他大部分时间都和那吕坼、陈序一起站着观战,看两个魂仙在那里大展神威。 “菠萝头,冲撞!好了,这应该是最后一个了,我这边也解决了,还是陈余长老厉害呀,居然比我快了这么多,看来陈余长老更强一些啊。”吕桥在陈余停手半分钟后,终于也杀掉了最后一个想要逃遁的魂鬼,痛痛快快地松了口气道,他从刚才屠魂杀鬼之际就发现了他和陈余之间的实力差距,虽然都是初级魂仙,但陈余的杀伐威能确实比他吕桥要更强一些,当然,这也和他们的法则之力不同有关,陈余的法则之力更具有攻击性和侵略性,而他的法则之力则偏向于防守和纠缠,如此一来,杀鬼的效率就比那陈余低上许多,但这不能掩盖他俩有实力差距的事实,陈余确实比他吕桥要强上几分,这点他还是承认的。 “吕家主客气了,吕家主只是与我的法则之力间有些区别而已,实力上并不差多少,而且同样是灭杀了三四十只魂鬼,我消耗的魂力明显比吕桥家主您要多,若是日后出现了持久战,恐怕还是吕家主更强上一些,我也就占了个爆发力量强点而已,不能说就比吕家主您强。”能成为魂仙的魂师都不是傻子,至少不会因为太过自大而忘乎所以,陈余虽然性格孤傲,但面对同为魂仙的吕桥和张嫌,他还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张嫌的实力自然不用说,能独自对付那庆封鬼王而不落下风,还用巧技将那庆封鬼王彻底击溃,他陈余是自叹不如的,而吕桥能成为魂仙,还能成为一家之主,其实力也不可小觑,就算攻击能力方面略逊于他,但是防御力和对魂力的存蓄方面都比他强,这也是他能 清晰认知的,既如此,他可不敢在这两人面前夸夸其谈,反倒对此二人更为尊敬了起来。 “各位都很厉害,也都辛苦了,若杀鬼灭魂是劳作的话,那么接下来招揽那些被魂鬼围住的白驹堂魂师就是我们的收获了,我已经确认完毕,这附近能感知到魂力的地方已经没了其它魂鬼的存在,按照之前的计划,把那些白驹堂里躲藏的魂师全都解救出来,然后送去陈余长老您的陈家安置即可,不知道各位还有事情没有,没有的话,直接就去‘敲门’就行,询问一下那些白驹堂里躲藏着的魂师有什么意见,是否愿意被我们招揽吧。”张嫌见吕桥和陈余又商业互吹了起来,赶紧打断道,为了节省时间救人,避免再有魂鬼探来,他向吕桥和陈余催促着,一边催促着,一边先一步往那白驹堂走,当然他只是让灵魂扛着那鬼首领走了过去,身体还是安放在了一边的街道座椅上,没有跟着一起,避免引起现世之人的注意。 “好。”张嫌催促完,陈余和吕桥刚灭杀了那么多魂鬼,还爽快至极,想都没想,就直接答应了下来,答应之后,皆跟在了张嫌身后,灵魂同样往那白驹堂赶去,向白驹堂魂师据点靠近,准备将里面的人叫出,询问着他们的意见,从四周围着的魂鬼来看,那白驹堂里应该还有魂师残余,不然这些魂鬼也不至于一直围狩在这里,陈余和吕桥也能看懂这些情况,就跟着张嫌去看那白驹堂里面的情况。 张嫌扛着那章鱼脸鬼首领的残魂率先靠近了白驹堂,望着白驹堂四周设下的各种法阵禁制,皱了皱眉头,显然对那些如补丁一般胡乱施展的法阵禁制很不满意,那些法阵禁制不仅比不上吕家和陈家的护族大阵,就算比起一些小型魂族的族阵都还要差上一些,唯一让张嫌觉得有可取之处和保护作用的,就是那些阵法又杂又多,张嫌估计这也是白驹堂能支撑至今的原因,要不是四周联合设下的阵法禁制颇多,白驹堂也不会一直能把那些魂鬼抵御在外,这倒是保全了里面的众人,让他们等到了自己这边几人的到来。 “有人吗?我乃陈家长老陈余,前来援助各位,外面的魂鬼已尽数被我们屠戮殆尽,里面有人的话就出来吧,我陈家愿为各位提供庇护,各位可以去我陈家族内更安全的躲避这次鬼灾。”张嫌还没开口,陈余先透过那白驹堂四周的各种法阵禁制向里面传音问道,想要知道那白驹堂魂师据点里面的情况,并为他们陈家招揽魂师,将一些魂师力量汇聚到他们陈家那里。 “陈余?!你是陈余?!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们把鬼都给灭尽了?中谷城里安全了吗?”听到外面有魂音‘叫门’,而且还自称是陈家长老陈余,一 白驹堂的魂师打开了二楼的窗户,从里面用魂眼向外望去,看到了在他们白驹堂一楼门口站着的五个魂师身影,同样也看到了张嫌魂上扛着的那只鬼魂,正是这些天一直统领鬼群围困他们的那只鬼首领,不由得欣喜了几分,但也十分警惕没有马上出来,只是在二楼用魂音回道,回问着来者的情况,怕是魂鬼的诡计,用假象算计他们。 “中谷城不安全,还有千百余只魂鬼,不过你们这附近安全了,这附近的七十多只魂鬼已被我们尽数歼灭,我这位朋友的肩上扛着的这只魂鬼不知道你们认不认识,它就是先前统御这附近的鬼首领,现在已被我们打成了重伤,还被我们封禁了鬼魄。”陈余看二楼有人露出了身形,指了指张嫌肩上的章鱼头鬼首领向二楼的那人道,回答着那人的问题,和那人拉近着关系,避免对方疑心过重,不相信他们的身份,陈余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好解释的,而且他也没有太多的耐心。 “千百余只魂鬼?!怎么回事?!为什么中谷城里会突然冒出这么多魂鬼?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么多魂鬼都在侵袭着中谷城的魂师境吗?”又有一个人从二楼打开的窗口处露出了模样,这次是个颇有些风韵的中年女子,惊讶地向陈余问,完全没有想过中谷城正在被这么多魂鬼攻袭,想要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至少在她的认知中,还从没有听说过如此恐怖的事件。 “这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简单来说就是一个魂鬼组织统御了整个中谷城以及中谷城附近的鬼蜮之后,开始向我们中谷城魂师境发起冲击,所有的中谷城魂师势力应该都遭受了袭击,我吕家也差点遭难,幸好有我旁边这位广嫌仙尊现身搭救,才让我们吕家留存至今,后又和这位陈余长老联合,将那鬼势首领猎魂,才稍微保全了我们这两家的势力,进而再来解救可能幸存的诸位。”这次回答的是吕桥,他不能看着陈余一个人把功劳全抢了,抢先回道,但是他也没有往自己和自己所代表的吕家方面争什么功劳,而是把张嫌的形象树立在外,将张嫌描述的像是一位救世主一样,想要帮他家的这个最高供奉积攒‘人气’,其实这也能为他吕家积累好感,毕竟张嫌是认了吕家最高供奉的这个位置的。 “吕家?您是……,哦……,您是吕桥家主吧?对对对,我曾经见过您一面,或许您贵人多忘事,但我还是记得您的,曾经和粉松鬼势的一战,就是您带领吕家将那害人的鬼势一网打尽的,那一战之后,您的威名就传遍了整个中谷城,您的形象我记得,没想到这次不仅陈余长老来了,连吕家主您也赶来营救我们,太感谢您了,我这就出去,我愿意随您一同作战,对付 那些闹事的魂鬼!”比起陈余,吕桥的形象居然是最先被认出来的,其实这也不算意外,毕竟吕家才是中谷城土生土长的魂族,陈家属于外来魂族,而且陈步青之死其实一直都被陈家隐瞒着,避免对陈家造成不好的影响,所以陈余早先并没有露过面,如今就算有人听说过陈余,但和吕桥相较起来,陈余的形象也不为人所知,而吕桥就给了他们一些亲切的感觉,也让不少白驹堂的魂师比较信任,相信来的正是那位实力强横的吕家家主。 “等等,等等!还不能保证他们就是真的不是吗?若他们是那些魂鬼制造出来的幻象,或者是那些魂鬼假扮的呢?都先不要出去,别冒险再着了魂鬼的道,你们可别忘了,我们这白驹堂里可是有过被魂鬼魅惑逃出之人,他最终的下场你们也都见到过的,不要莽撞,确认了之后再说,再等等看……”就在有白驹堂的魂师准备冲出的时候,不知道是谁突然放大了魂音喊了起来,警告着白驹堂里的诸位魂师,让那些魂师先不要冲动,确认好了情况再做选择,他显然是担心有张嫌几人的出现是魂鬼的计谋,怕众人因此找了魂鬼们的算计,他有保护白驹堂里众魂师的心思。 “要确认吗?嗯……,我有个办法,我这就把我肩上的魂鬼给你们派送进去,你们传看一下它是不是真的就行了,那我就从二楼的窗口进去吧,你们给我腾出个空来。”张嫌看着那白驹堂里的魂师怀疑自己这边的几人,倒也没有生气,直接灵魂飘到了白驹堂茶楼的二楼窗口,然后将手探在了那窗口边上的法阵禁制之上,一大堆组合起来的法阵禁制被张嫌还没刚触碰一会儿,就彻底失效解体,让张嫌扛着那鬼首领的残魂就走了进去,犹如幽灵鬼魅一般出现在了白驹堂二楼上的众人眼中。 第一千一百二十六节:不用招揽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这么多禁制法阵,还有我们堂主留下的那方魂器大阵,你是怎么给全部破除的?!你到底是什么人?!”看到张嫌的灵魂扛着章鱼头鬼首领进到了他们白驹堂茶楼的二楼,不少躲在里面的魂师战战兢兢了起来,不知道来者是敌是友,有人不禁向张嫌开口质问,生怕张嫌是哪个魂鬼变出来的,潜入进来会把他们全都杀光。 “在下广嫌,是一名游浪魂师,暂为初级魂仙等阶,与吕桥家主和陈余长老一起来寻找和解救这中谷城里残存的魂师的,因有那吕家的吕坼大长老带路,幸得遇见各位,见各位安然无恙,我也就安心了,先前听说你们之中有人害怕我们是魂鬼假扮,所以进来让各位确认,还有这只章鱼头鬼首领,不知道你们认不认识,它就是围困你们的鬼群首领,你们可以接过去查看一下,看看是不是已经被我们重伤,没有了反抗的余地……”张嫌见众人向后缩去,听到有人朝自己质问,微微一笑,直接自我介绍了起来,介绍之后,又把他肩上的章鱼头鬼首领抛给了那聚在一起的众人,让他们接过去查看,他想直接以此种方式获取众魂师的信任,而不用再在这里纠缠和持续浪费时间。 看张嫌破了他们胡乱设下的那一大堆抵御魂鬼的法阵禁制,强行闯入了进来,却没有对他们动手攻击,也就信了大半,待到张嫌把那鬼首领的残躯抛给他们的时候,他们之中也就有人大胆的敢伸手去接,接过了那章鱼头鬼首领的残魄之后,用魂眼和魂力在那残魄之上不停地观察和打量,不一会儿,便有人确定那就是曾经带着鬼群围攻他们,并将他们白驹堂魂师势力的堂主强力灭杀的那只魂鬼,看着那杀了他们堂主的凶手魂鬼,很多白驹堂旗下的魂师就气不打一处来,要动手杀了那鬼首领为他们的堂主报仇,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那么愤怒,这样由游散魂师组成的势力,魂师之间的情感羁绊也并没有那么强烈,不少人只是对他们原来的堂主感到哀伤,倒也没想着现在就去杀鬼报仇,他们更关注的是接下来如何保命。 “这是那鬼群中的鬼首领八章,没错,就是它,我认得它,它先前不仅杀了我们的堂主,还差点把我给杀了,就是那次突围的时候,你们都知道我是勉强逃回来的,我和它交过手,不会记错,没想到风水轮流转,它也会有今日,现在我就让它尝尝我的愤怒,我要把它扒皮抽筋!”传看过那章鱼头鬼首领的残魂之后,有人终于叫嚷了出来,似乎对那鬼首领十分愤怒,好像过去曾差点被其灭魂一样,如今想要动手报复,连魂力都尽数运转了起来。 “是那鬼首领八章,不过黎玉兄,它可没有皮也没 有筋,只是一具残魂而已,你要怎么把它扒皮抽筋?哈哈哈……,还有,这鬼可是眼前这位魂仙仙尊猎获来的,就算处置,也轮不到你来吧,还是把它交还给这位仙尊吧,让仙尊进行处置,说不定还能从它身上获得更多的情报,好解救我们这个中谷城,你要是把它杀了,小心仙尊怀疑你毁尸灭迹,这罪过你可担当得起?”就在叫嚷着的那人想要对章鱼头鬼首领的残魂直接动手的时候,有人赶紧出来制止,向那拎着鬼首领残魂准备动手的魂师喊道,他似乎觉得这鬼首领不应该被他们这些人处理,而应该交还给张嫌他们,毕竟谁捉到的魂鬼谁才有处置权,而他们充其量只是这魂鬼迫害过的受害者,并没有资格参与魂鬼的处置。 “这……,我……,我知道了……,仙尊莫要责怪,我也是一时生气而已,前段时间我就差点丧命在这鬼首领的手中,对它恨之入骨,才差点冲动坏事,还望仙尊不要计较,愿仙尊网开一面。”被制止之后,那个差点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魂师也冷静了下来,赶紧又把手中的章鱼头鬼首领向张嫌所在的方向传回,一边传着,一边不好意思地挠着头,向张嫌道,希望张嫌不要责怪。 “各位现在相信我们了吧?”张嫌对于那章鱼头鬼首领的处置并没有兴趣,就算这里的人把那鬼首领杀了,他其实也觉得没有什么,他更关心的是这里的人有没有真的相信他们,只有这里的人全都信任了他们,他才有机会把他们全部安置到陈家,不然接下来的安置问题就不好解决,而这些魂力等级参差不齐的魂师再在中谷城里乱跑,可能这次的救援就没了意义,他不想让自己的救援行动白费,想保留下更多的魂师力量,所以他很关心这白驹堂的魂师对他们的信任问题。 “我信!我信您!”张嫌问完,白驹堂里的那些魂师对张嫌虽然放松了一些警惕性,但也都陷入了到短暂的思考之中,思考了大约一两分钟之后,突然有一个身材健硕的男性青年站了出来,准备相信张嫌等人,打算跟随张嫌他们离开,他知道这白驹堂不是长久的躲藏之地,当那些魂阵禁制耗尽完他们的魂力,他们都必死无疑,必须要谋些变化,才能保全自己的性命,他打算跟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魂仙张嫌,打算跟着和张嫌同来的那吕家家主以及陈家长老,他赌这些人并没有欺诈或者撒谎,真的是来救助他们的,如果赌对了,他就能活命,就算赌错了,大不了也还是一死,反正横竖都是死,他是先豁出去了。 “我也信,仙尊能破我们众人设下的这一大堆法阵禁制,却并未对我们动手,想来仙尊真的是来解救我们的,既然如此,那我就跟随仙尊一路同行,仙 尊之前说是要带我们去陈家避难吗?那我就跟随仙尊去陈家避难,不再怀疑,望仙尊收留!”在第一个人表态之后,又有一个人举手表态,这人是个模样憨态的老阿姨,她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也决定相信张嫌,跟随张嫌一起去陈家避难,先前无论是陈余还是吕桥的话,她都听得一清二楚,大概知道张嫌救下他们之后要把他们带到哪里去,陈家乃是大族,就算这里的只是分支,那也比他们这个白驹堂据点要强,跟着还没有灭亡的大族陈家,她觉得让自己活下来的概率更大,于是准备前去陈家。 “我也听说仙尊要把我们带去陈家避难,陈家现在状况如何?是否安好?他们到底愿不愿意收留我们?又会如何对待我们?”有人相信自然会有人质疑,那人也已经相信了张嫌等人的身份,并不是在质疑张嫌他们是真是假,而是质疑陈家会不会友好的接受他们,寄人篱下的滋味并不太过美好,很多有过类似经历的人都对此有些驳斥,显然那人就对寄人篱下感到反感,但因为现在情况特殊,能给他的选择又不是太多,所以他想问清楚之后再做决断,免得日后陈家以庇护之名把他们全当枪使,那可就为时已晚了。 “这事嘛……,我只能说让陈余长老来回答吧,因为是陈余长老将为你们提供临时的庇护,所以话语权在他,他会如何向你们担保,也必须由他亲口来讲,我在这方面的保证绝没有他给出的保证更为有力,那么我们有请陈家分支目前的主事陈余长老吧,看他会给你们怎样的保证。”张嫌并没有越俎代庖地回答那询问之人的问题,而是向白驹堂的众魂师道,说话后,就朝着还站在外面陈余呼唤,他知道陈余已经听到了他刚才和那些白驹堂魂师们的对话,也应该有了些心理准备。 张嫌刚呼唤完陈余,陈余就顺着张嫌破开法阵禁制的位置,一跃进入到了白驹堂魂师据点之内,攀到了白驹堂茶舍的二楼,和张嫌并肩站在了一起,环顾着那些挤在茶舍二楼的魂师们,用强大的魂力感知能力感知着在场的魂师魂力,脸上没有表现出开心或者不满,只是庄严肃穆地站在那里,其灵魂好像是一尊威严的佛像,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先说一下,你们传看的那个章鱼头鬼首领,就是被这位陈家分支的主事陈余长老给击溃的,不仅如此,他还灭杀了这鬼首领麾下的一半魂鬼,让这附近已经没有了魂鬼残留,所以真正解救了你们的不是我,最大的功劳当属这位陈余长老,你们的问题我也已经尽数传达给了这位陈余长老,那么接下来关于陈家如何给你们提供庇护的问题,将由这位陈余长老来给你们解答,希望你们能认真倾听,好做出适合 自己的决定。”张嫌见陈余也进入到了白驹堂据点,站到了自己的身边,指着陈余并向白驹堂里的魂师们介绍道,把陈余树立成了这次解救行动的英雄,一是让白驹堂里的魂师们相信陈余以及陈余背后的陈家,二是吹捧一下陈余,让陈余也能愿意接收眼前这些魂力参差不齐的魂师,避免陈余会对那些魂力弱些的魂师心生厌恶,不愿意为那些魂师提供庇护,张嫌可不想让陈余喜强排弱,厚此薄彼。 “谢陈余长老救助,我等愿听陈余长老之言。”听张嫌介绍完了陈余的‘功绩’之后,众白驹堂魂师向陈余拱手拜谢道,显然张嫌刚才对陈余的英勇描述,引得了这些魂师们的好感,他们也不再惧怕眼前这个颇有些威严的老者,等待着陈余的发言,想要知道陈余愿不愿意接收他们,给他们提供庇护和更好的生存环境。 “那好,我就说上两句,我陈家已经和中谷城的吕家以及这位广嫌仙尊结成了同盟,将要一起对抗兴起这次鬼灾的九殿阎罗鬼势,现在我们叫‘中谷城魂师联盟’,对于有意加入我们,愿意和我们一起抗击魂鬼的,我们都会接纳,暂时所设的接纳地,就是我陈家魂族所在和吕家魂族的所在,这两处地方暂时还保存完好,还没有被魂鬼攻破,所以我可以暂时将你们收入进我们魂族陈家之地进行庇护,不过我们陈家所能提供的庇护空间和资源也比较有限,暂时大概只能维持你们的吃喝,至于魂力补给方面,我们陈家也没有多余的资源能够补给你们,当然,暂时也不需要你们再出面抗鬼,何时需要你们出来作战,这要等日后我们整个联盟再进行协商,我想回答你们的内容就是这些,是否来我陈家,你们自己斟酌。”陈余一脸严肃认真地回答道,把问题解释的十分清楚,只是故意没有把他陈家说的太好,还是有点不太情愿接收眼前这些等阶较低的魂师。 陈余回答完众人的问题,白驹堂茶楼里大约安静了三四分钟,而就在三四分钟之后,突然一阵兴奋地狂欢声爆发了出来,好像没有人在意陈家给他们提供不提供魂力资源,他们期待的就只是一个安全之所,既然陈家管吃管住,还能保护他们安全,他们没有理由拒绝,谁也没有提出异议,混乱中都在表达着自己的意见,决定随着陈余去他们陈家,来继续招揽好像都成了多余的事情。 第一千一百二十七节:选代表 “看来大家都很喜欢陈余长老嘛,恭喜恭喜啊,陈余长老又要添兵添将了,日后陈家也应该更有力量对付那九殿魂鬼了……”在那些白驹堂魂师兴奋地同意之时,张嫌向陈余恭贺道,祝贺着陈余能暂时将这些魂师收入陈家,帮陈家暂时扩充了兵力,让陈家得到了一些力量的补充。 “添兵添将……”陈余看张嫌也一脸笑盈盈的样子,知道张嫌是暗中把他给算计了,让他甘心情愿的接收这些残兵弱将,他眉头直跳,不过他也不好意思再说些什么,毕竟先前是他表态要接收这些被救助的中谷城魂师的,那他就不能随便挑剔,否则只要强者不要弱者的话,他肯定会被整个中谷城的魂师诟病,到时候都知道了,他们陈家也就留不住人了,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把这些人全部接纳,为这些人提供庇护和住所食物,免得影响他们陈家的声誉,让之后可能被救的魂师强者们敬而远之。 “陈余长老都同意了,各位,还不快谢过陈余长老和魂族陈家……,哦,对了,你们之中的首领是谁?毕竟之后要到了陈家的话,我希望你们之中能有一个代表出来负责各位的事宜,以及和陈家交涉,遵守人家魂族的规矩,免得搅扰了人家魂族族内的正常秩序,不知道你们之中有没有这样的首领存在,有的话可以直接站出。”让陈余愿意接受这些被救助的魂师之后,张嫌又向那些白驹堂的魂师问道,给他们提出了一些要求,避免他们到了陈家之后,会闹出什么不愉快来,那么陈余很有可能把他们再次赶走,陈余现在愿意接收他们,有很大一部分就是看在了他张嫌这个魂仙的面子上,日后陈余可不一定真会再看他的面子对这些魂师宽容以待,所以张嫌想提前把隐患解决,让白驹堂里有个人能代表白驹堂剩余的魂师和陈家进行各种事宜的交涉,好温和地解决一些问题。 “报告仙尊,我们的白驹堂堂主白鸿已经在一个月前战死,就死在您给我们看的这个鬼首领八章的手里,现如今我们白驹堂可算是群龙无首,说句不好听的,我们这些人蝇营狗苟,都只是躲在这里苟活而已,早就没有了首领,大家能存活至今,全仗着白堂主先前留下的法阵和我们集众人之力设下的各种禁制对那些魂鬼进行抵御,暂时说不出谁是首领,也没法共同确认由哪一人主事……”张嫌问完,一年老但魂力不算太强的魂师站了出来,向张嫌拱手道,告知给了张嫌他们白驹堂残存魂师的内部情况,显然是没有谁能作为统领可以出面代表他们整个白驹堂,也无法马上就确认谁马上就能当新的堂主,关键是他们都是游散魂师,不会轻易就服谁的管束。 “你们的那个堂主已经陨落了吗?真是 可惜啊,节哀……,不过除了堂主以外,你们白驹堂魂师势力之中就没有什么副堂主或者长老一类的存在吗?他们难道不能临时顶替一下,担任你们这些人的负责人,平时集中一下你们的意见,可以代你们进行一些事情的处理,不会他们也都陨落了吧?你们白驹堂也损失惨重吗?”张嫌听说白驹堂魂师势力的那位管事已死,确实觉得有些可惜,那位应该是这些人中最强的存在了,死了的话,将对中谷城魂师境是一次很大的打击,而知道那管事的堂主死后,他觉得白驹堂里应该还有其他人能够出面掌事才对,比如按照势力中那些职位顺位往下排的一些魂师,什么‘副堂主’、‘长老’一类的存在,都可以临时出来掌事,总不能这样一直群龙无首下去,那不就成了一团散沙了吗? “没有,可能广嫌仙尊和陈余仙尊还不知道,我们白驹堂魂师势力其实算不上一个严格的魂师势力,只是因为那原堂主白鸿人很不错,对我们这些魂师也大都有恩,所以我们才愿意加入,并且会偶尔喝茶聚会,或者互相协助彼此做一些事情,就这样维持着这一个势力的持续运转,慢慢的人也多了起来,全都聚在了一起,和白堂主他们互相商量着行事……,所以在我们白驹堂,除了堂主以外,就没有其他的领导和管事存在了,而白堂主死后,我们大家也都是商量着去做一些事情,没有谁代表谁或者谁统领谁一说,大家都各抒己见,然后寻求更好的解决办法,才一直存活到了现在……”张嫌质疑之后,那年老的魂师再次向张嫌解释道,告知给了张嫌他们白驹堂平日里的行事风格,也让张嫌知道了他们没有新管事的原因,为张嫌的疑惑进行着解答,不想让张嫌误会或者责怪。 “原来如此,看来各位能在众鬼的围攻中存活至今,也是有着不错的方法的,集思广益,确实能弥缺补漏,不给那些魂鬼可趁之机,找到求生的道路,我觉得你们的这种形式也很不错,既如此,倒也不用从你们非得选出什么管事代表来了,日后你们再做什么决定,也可以延续你们的那种方法,不用更改,不过在和外部交涉的时候,总不能你们这些人一起出面吧,我觉得你们之中应该找一个德高望重且可以准确传达你们意愿之人作为临时的发言人,好方便日后的交涉,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认不认可我的建议,还是说你们有更好的想法?”张嫌知道了白驹堂平日里的运作过后,其实是有些佩服那白驹堂堂主白鸿的,他没想到如此鱼龙混杂的白驹堂居然可以聚在一人之下还如此井井有条,就算那白鸿已经死了,白驹堂还能在无主的情况下保留住如此多的魂师力量而不灭亡,这些都和那白鸿的管 理方法有关。 基于那白鸿管理方法,张嫌给白驹堂的魂师们建议道,他已经不打算让白驹堂里的魂师们选出领导了,他只想让那些指定一个发言人而已,至于别的什么,其实白驹堂内部就能消化解决,根本用不着他操心,他也没必要强制白驹堂改变过去的作风。 “这个可以,仙尊,就您面前最近的老杨就能帮我们传话,他为人正直和善,也比较会讲话,原来堂主有什么事情,他经常帮着向我们传达,基本没有出现过问题,倒是我们这边有什么事情或者需要,就让老杨来向仙尊您和陈余大长老您来传达如何?老杨应该能胜任这份工作。”张嫌听明白了那些白驹堂魂师们的意思,白驹堂魂师们也知晓了张嫌的建议,随后还是那位魂力不强的老者拱起手来,指着张嫌正对面的一位魂师道,那魂师就是先前从二楼窗口处最先探望张嫌的那位中年人,老者好像在推荐那中年人来当他们白驹堂的传话筒,希望日后需要交涉的事情由那中年人来做,确保他们的意愿可以准确表达。 “老杨可以,我也觉得老杨可以,先前白堂主有事,都是老杨来向我通知,而且在加入白驹堂后,老杨也帮过我不少忙,我投老杨一票,让他可以代表我对外传话,就老杨吧……”老者推荐之后,一年轻的魂师举手赞成道,他好像也很喜欢那个看起来有些憨厚的老杨,让那被叫做‘老杨’的魂师可以代表他来表达意愿,没有再找别的白驹堂魂师。 “嗯,老杨跟着白堂主确实做过不少事情,说是白堂主的助理也不为过,从某个角度来讲,他其实就相当于我们白驹堂的副堂主,也许白驹堂里的大家都不喜欢被人管束着,但若只是选一个代言人的话,那老杨应该比较胜任,就让老杨日后代我们传话吧,不知道老杨他自己愿不愿意,还得问问老杨自己的意愿才行。”一个俊朗的平头中年男子在茶舍二楼的一个角落里出声说道,插手倚墙,转头也向张嫌所在的方向看去,同意将那个‘老杨’临时选做他们的代言人,当然也只是代言人而已,不能全权代表他们的决议。 “若是能帮上大家,我给大家当个传话筒倒也无妨,就是我魂力低微,不过才半步魂祖,我这魂力去给人家那些大族强者交涉,恐怕很难成事吧,我倒不是推脱,就是怕误了大家的事情,大家伙要不再仔细考虑考虑,选我们之中魂力更强一些同僚?”那位魂师‘老杨’露出了一脸憨厚却又无奈的表情,他知道自己若成了这白驹堂众魂师的代言人,面对可能就是陈余这样的魂仙以及陈家那样的大族,他可没有太多信心与那大族的魂师们进行交涉,所以他怕自己的实力太低再误了事情,想要找 魂力更强的魂师取代他成为这些这白驹堂残存众人的代言人,来和那些强大的大族魂师进行交涉。 “我们之中实力最强的算是安大婶了吧?中级魂祖的魂力,她人也不错,不过她平时都不太爱说话的,说起话来还有口吃,她若当了我们的代言人,那景象……,我觉得有点麻烦,真的,说不定会把对方惹烦……”魂师‘老杨’说话后,一个脸上有点婴儿肥的年轻姑娘撇了撇嘴道,她好像觉得那老杨提出来的建议并不是太好,因为那位魂力最强的大婶在交涉这方面其实并不精通,甚至可以说完全不会,无法胜任‘传话筒’的工作,硬上的话恐怕会坏了事情。 “既要有实力,还要有交涉能力……,你们考虑的倒也都没有问题,基于你们的意见,我倒是有个主意,不如就让那‘老杨’大叔和那位安大婶一起作为你们的交涉代表吧,这样如何?两人的话,应该也不会在交涉和谈判中显得混乱,也能弥补你们的忧虑,我觉得这个主意还算可行,你们有什么意见呢?”基于那些白驹堂魂师们的看法,张嫌想了个两全其美的主意,向那些白驹堂魂师们建议道,谁也没说代言人只可以是一个,那么张嫌就从这剩余的三十多个白驹堂魂师中选出两个代言人,如此一来,也就不用担心实力和交涉能力无法在同一个人身上同时具备的问题了,而且两个魂师同时参与之后的事情交涉,也不会给陈家已经他们建立的魂师联盟造成混乱,张嫌是这么认为的,但不知道那些白驹堂的魂师们会不会这么看,他向那些白驹堂魂师们咨询着意见,并没有强制他们做出选择。 “对呀,两个人不就行了,好主意!真是个好主意!仙尊就是厉害,我觉得可以,真是完美的解决办法!”张嫌刚一提出,就有人赞同道,赞同的那人是那个毛脸的大汉,在他眼里,张嫌已经成了智慧的化身,就因为张嫌一下子就解除了他心中的疑惑,让他也不用继续纠结。 第一千一百二十八节:带离 “两个人吗?嗯……,这倒是个办法……”除了那毛脸男子之外,其他白驹堂里的魂师也开始思绪了起来,陆续有人开始赞成张嫌的提议,觉得张嫌的办法解决了他们心中的忧虑,可以作为最终的解决方案。 “既然如此,白驹堂里的各位就用投票的方式进行表决吧,不是真的拿票来投,而是各自报一下自己的姓名,然后表态自己同不同意,当然,前提是两个可能作为代表的当事人要先同意,不然也违背了人家的意愿,强求就不太好了,各位说如何?”张嫌继续安排道。 “没毛病,杨叔,安婶儿,你们愿不愿意当我们的代言人,仙尊正询问着呢,赶紧给人家一个回应吧,我们也好赶紧去那陈家暂时安顿,不然再引来魂鬼,又得让人家仙尊们劳心劳力,这样可不太好,还耽误人家时间。”张嫌安排之后,有人开始催促了起来,催促他们之中的那两个魂师,希望那两个魂师可以先进行表态,再决定他们是否进行投票表决。 “既然是为大家服务的事情,我杨尚义不容辞,只怕到时候若没能让大家满意,大家不要怪罪于我……”被叫做‘老杨’、‘杨叔’那位中年男人思绪了一下,最终冲张嫌以及身周的众人拱手回道,自报了姓名,然后应承了下来,并没有继续推辞,好像愿意当他们白驹堂众魂师和外部势力之间的喇叭,帮他们传递声音和表达意愿。 “俺……俺怎……怎么都行,但俺……俺不太会说话,俺就给杨……杨尚先生当……当保镖吧,这个俺行。”杨尚表完了态,那位位于白驹堂茶楼一楼的安婶儿用魂音回道,说话确实有点口吃,还带着一些地方方言的味道,不过也答应了下来,要给杨尚当个帮手,同意了和杨尚一起做传信人的工作。 “果然是中级魂祖,而且魂力雄厚远超一般的中级魂祖,那大婶还真不弱……”张嫌从那被叫做‘安婶儿’之人的魂音中就已经分辨出了其魂力的特性,在心中暗念道,算是把这人记了下来,准备作为之后联盟军里的重要战力,而在记下之后,他又把目光转向了自己眼前的那位魂师杨尚,又朝那杨尚使了个眼神,显然是让那杨尚开始准备接下来的工作,也就是让那杨尚进行之后的投票表决,看有谁是不愿意接受杨尚和那位‘安婶儿’的吗,若仍有这样的人,就需要区别对待了,还要想其它的办法进行安置。 那杨尚虽然看起来憨厚,但显然也是个历经世故之人,对于张嫌的眼神含义,一下子就读明白了,然后转头向身后的众白驹堂魂师看去,让那些魂师可以直接进行投票,也就是用魂力传音也表达自己赞成与否,并附上自己的姓名,以免遗漏或者出错。 “我 叫张白,我同意,有个更安全的庇护地儿就挺好了,至于其它那些,我也不需要太多,就让杨叔和安婶儿当我们的发言人吧,估计我这边也用不太上。”有个头发略显蓬乱炸毛的小伙子魂师道,他好像对谁代表他们白驹堂魂师说话并不在意,他似乎就只是害怕死在这茶楼里面,能出去到更安全的庇护之所,是他这些天梦寐以求的事情,他可不想错失这次良机,要不是他们白驹堂其他魂师没有统一的意见,他都不想继续在这里墨迹,他的心已经飞向了那陈家魂族,不想再和身边这些魂师在外面漂泊,自然不会再去反对。 “老杨挺好,安桠婶儿也不错,就让他们暂时代表我们白驹堂的这些残魂余党吧,我没意见,哦,老头子我叫邢招。”这次说话的是个老者,对杨尚和安婶儿也没有意见,就直接说道,表示着同意。 “同意,同意,我也同意,我叫牟依依。”那长发直垂到腰窝漂亮女孩道,虽然她没有提谁,但显然也是对杨尚和安婶儿十分满意。 …… 六七分钟过去,白驹堂里的魂师居然没有一个反对,全都同意了下来,同意让那杨尚和安桠代表他们,日后好向其他的魂师势力进行交流和传话,只是在同意的过程中有先有后罢了,有人确实思考了良久,才最终同意了下来,不过既然同意了,也就不再继续纠结了,好像打算先让这两人也代替自己试试,若日后不和,再重新进行选择,有这种想法的白驹堂魂师,其实也不在少数,谁都只是想赶紧找到地方避难,至于其它事情,他们并不觉得要急于一时,尝试过后在进行调整和选择也行,这些都不是当前最重要的。 “好了,三十三人,去掉我和安婶儿,总计三十一人,已全部表示同意,那我和安婶儿就暂代各位表达意见了,各位以后有什么意见,可以通过我和安婶儿向前来解救并将会给我们提供庇护的魂族陈家提,我会尽量把各位的意见交给陈家和这里的几位仙尊的,希望各位日后不要和魂族陈家的族人起什么争执,有问题就交由我和安婶儿来解决好了,我们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的。”投票结束之后,所有白驹堂的魂师都表示同意,杨尚和安婶儿自然也就算临时充当了这些人的领袖,由杨尚向众人道,他也想以后能安稳的获得陈家的庇护,所以希望被救助的众人不要因为一己私利或者一时意气而和那陈家闹掰,他知道自己就是一个临时维稳的角色,张嫌这边需要他,白驹堂魂师们也需要他,他清楚自己的定位,没有高高在上的意思,反倒十分谦恭。 “没问题的,杨叔。”有人点了点头应和道,表示对杨尚和安婶儿的工作支持,当然大部分人并没有再 多说什么,都算是默认同意了,他们现在就等着去陈家避难了,一个大族的护族大阵,肯定比他们这二层小楼外的护族大阵要强,他们现在都期待着进到陈家的护族大阵之内,求得一方休养和安存之地。 “好了,各位仙尊,我们白驹堂暂就有我和安桠安婶儿来带领了,各位仙尊要如何安排我们,可以直接对我将,还希望各位仙尊不要嫌弃,能给我们这些残存的魂师一方庇护之地。”既然能代表众白驹堂的魂师了,杨尚拱手向陈余和张嫌拜道,为所有白驹堂的魂师求一个安稳庇护,希望眼前两位仙尊不会抛弃他们。 “杨尚是吧,那接下来有事的话,我就直接找你了,你再向他们传达,现如今时间紧迫,就不要在这里耽搁下去了,你们白驹堂的魂师,现在就把这里的所有法阵禁制全部解除吧,然后打开你们茶楼大门,放我们几个进去,广嫌仙尊会用最安全的手段带你们离开,去我陈家避险,你们按我说的做吧,我陈家愿意接受你们所有人,给你们提供更安全的环境和基础的生存保障。”见白驹堂里的魂师已经商量出了结果,也有了临时的主事之人,陈余向那杨尚道,让那杨尚按照他的要求行事,他想赶紧把这些魂师带回陈家安顿,随后好再去营救别的魂师,这些虾兵蟹将还满足不了他陈余的需要,他需要的是更有力量的魂师和他一起保卫陈家。 “各位兄弟姊妹,把咱茶楼的大门打开吧,放各位仙尊恩人进来!”陈余安排之后,杨尚向白驹堂的其他魂师道,主要是传音给一楼的那些魂师,让他们在拥挤之中把门打开,好让张嫌、陈余等人进入,等着他们带自己这些人一同离开。 杨尚喊话之后,一楼的魂师们倒也配合,确定外面没有了魂鬼的魂力波动之后,终于是把禁闭的大门从里面打开了,并继续拥挤着,给张嫌等人留出了一条道,看着那正站在门口的吕桥以及吕坼、陈序,感知着其身上的魂力,各个心惊胆战又羡慕不已,有很多白驹堂的魂师,这一辈子也没见过真正的魂仙,所以他们对真正的魂仙是又害怕又仰慕,甚至不敢靠近直视。 一楼的大门一打开,张嫌和陈余便灵魂飞下,又重新回到了白驹堂茶楼的门口,同时和吕桥一起,把身子也召了过来,五人灵魂归体,才漫步向白驹堂茶楼里走进,走进过后,随手把身后的大门带上,看着那白驹堂一楼大厅里略显拥挤的人群,都面面相觑觉得可怜,但谁也没有露出特别的表情,只是继续往里面走去,直走到了那些人的中间。 到了众人之中,张嫌二话不说,直接将魂力运转了起来,磅礴的魂力充斥在了整个白驹堂茶楼里面,把整个白驹堂的茶楼都震 得有一瞬间发颤了一下,但是张嫌并没有在意,他在魂力运转之后,就利用自身的魂力,开始撕裂空间,开启空间隧道,空间裂缝刚一打开,他便和陈余率先走了进去,而后又招呼着白驹堂里的众人跟进,为白驹堂里的众人解释着空间法则,避免那些人担惊受怕,不敢跟着他进入空间层面。 “空间也能撕裂?这是正常人能办到的事吗?”有魂师不解,战战兢兢地问,显然对张嫌的能力感到奇特的同时,又对张嫌开启的那道空间裂缝感到恐惧,不敢随着进入,站在原地踌躇不前。 “正常人谁能看到魂鬼?正常人谁又能和魂鬼纠缠打斗?我们成了魂师,本就不是正常人了,我们不都算是开启了某种异能了吗?只是我将异能开启的程度更大了一些罢了,你们若日后也能成为魂仙,也就明白这并不恐怖,来吧,这样去陈家才最安全,不用担心路上会再遭遇魂鬼,也不需要我们和那些魂鬼战斗来保护你们,省时省力。”张嫌向那些白驹堂里的魂师解释道,鼓励他们放下戒心,跟着自己穿行即可,不希望他们因为害怕再在这里停留,真招来了魂鬼的话,免不了又是一场无谓的打斗,他不想因此浪费多余的魂力。 张嫌的解释倒也有人能够听懂,那人虽然魂力不高,但好像知道些法则之力的事情,真就第一个跟着张嫌踏进了空间裂缝,准备追随着张嫌的步伐进行行动,而在他之后,陆续有魂师放下戒心,也跟着张嫌和陈余行动了起来,在空间隧道里开始穿行,往陈家魂族的方向缓慢行进。 第一千一百二十九节:安置 “好了,已经到了,接下来大家跟着我离开空间隧道就行,一个人跟着一个,别走乱了,要是遗落在了空间隧道里面,我离开之后解除了空间法则,那遗落之人必死无疑,大家注意,注意清点好你们的人数……”不过七八分钟的时间,张嫌就把白驹堂的残存魂师带到了陈家的族内,撕开了新的空间裂缝之后,他先走出了空间隧道,并引着众人从空间隧道里进入到了陈家的魂族小区,让那些人按顺序从空间裂缝里出来,别出现了混乱或者遗落的情况,没有他的魂力和法则之力维持空间隧道,空间隧道将会发生坍塌闭合,届时,没有出来的魂师在无空间法则之力的情况下,大概率会被空间隧道挤压成碎片,普通魂师很难在其中存活,除非也达到了魂仙级别,用强大的魂力和其它法则之力才能抵御。 “明白了,大伙儿,咱一个跟好一个,别走散了,都跟着前面之人的脚步,随着那位广嫌仙尊离开空间隧道,大家都谨慎一些,都别走神了哈,这里深奥玄妙,不是我们能随便逗留的地方,大家可要小心!”张嫌提醒完,杨尚也跟着嘱咐着,发挥他传话筒的作用,把张嫌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向他们白驹堂里的众魂师道,避免有人遗漏在了那漆黑诡异的空间隧道之中,避免在转移的过程中再出现什么损伤,他可不想再看到有人死亡了,他还想保留下足够的白驹堂成员,日后能继续维持着白驹堂这个小型魂势。 杨尚嘱咐完,紧跟在张嫌和陈余身后的白驹堂魂师开始陆续从空间隧道里走出,最先走出的当然是跟着张嫌身后最近的陈余,他也算是帮张嫌在前面一同带路,把那些跟在身后却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的魂师往他们家族内引,就在他们家族小区的里面落脚,当然,这一行为也引来了不少陈家的族人警惕围来,但当他们发现是张嫌和他们家长老陈余带人归来之后,便不再担心什么,不少陈家的族人位列在陈余四周,等待着陈余的调遣,知道接下来陈余肯定会有吩咐,没有马上离开。 “一个……,两个……,三个……”张嫌倒是没有在意那些围来的陈家族人,只是数着从他空间隧道里走出的白驹堂魂师,数着他们的数量,避免出现遗漏,毕竟他此时已经不再空间隧道里面了,生怕有人在空间层面走丢,脱离了他的空间隧道,那么那人恐怕就会迷失在空间层面之中,他也很难有针对性的寻找,所以他希望那些人不要乱来,按照他的吩咐从空间裂缝里出来即可,避免再闹出什么乱子。 随着白驹堂的魂师们一个一个从空间裂缝里走出,期间并没有中断,张嫌也就安心了许多,再加上直到最后他所查的数目无异,他提着的心终于是 放了下来,显然这些被救的白驹堂魂师并没有再给他添什么麻烦,估计也是害怕会死在空间隧道里面,那些魂师倒也十分谨慎,警惕的态度远大于他们的好奇心,因而没有出现什么意外,全都战战兢兢又十分安全的走出了空间隧道,直接进入到了陈家的魂族小区之内,在陈家小区里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三十三个,没有出现遗落,吕家主他们也跟着出来了,也就是说这趟运输没有出现问题,接下来这些魂师的安置问题就交给陈余长老您了,待您安置好他们之后,我们再出行吧,不要着急那一时半会儿。”张嫌确认进入空间隧道的人已经全部出来,他便把空间隧道闭合,撤去了身前的空间裂缝,向陈余道,给陈余留出着时间安排那些刚营救回来的白驹堂魂师,想等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再朝别的地方出发,不想太过着急,反而变成狗熊掰着棒子,最后什么都没有做好。 “这些事情其实我已经和族人打过招呼了,先前就安排好了,浪费不了多长时间,广嫌仙尊放心吧……,陈蔡呢?陈蔡管事,你过来一下,按照我之前向你的吩咐,把这些中谷城的魂师友人进行安顿一下,别怠慢了他们,我让你收拾出来的那几个住所您已经收拾了吧?就把他们先安顿在那里面吧,哦,还有,这些人都是原白驹堂魂师势力下的魂师,暂时负责管事的是他们之中一个叫杨尚和另一个安桠的魂师,之后安顿方面的具体事宜,你找他们进行商讨就行,他们会再和其他的白驹堂魂师交换意见,别为难人家,明白了吧?”张嫌说话后,陈余面向张嫌,先点了点头回道,回话之后,又从围聚过来的陈家魂师里呼唤出了陈家分支的一个管事,让那管事负责刚营救来的白驹堂魂师,那管事的魂力足有高级魂祖等阶,从魂力上就压了白驹堂两个代表魂师一头,但陈余有意提醒,不想让他们家的族人仗势欺人,免得再败坏了他们陈家的形象,影响日后的声望。 “是,谨遵长老您的教诲,我会把他们安置好的,给长老您一个交代。”陈余提醒之后,那位叫做陈蔡的管事接下了任务,也马上就明白了陈余的意思,单膝跪地,向陈余拱手回道,回话之后,就又站了起来,开始召集一些他的手下,来帮那些白驹堂魂师进行安置,倒也没有出现嚣张跋扈、仗势欺人的样子,反而对那些白驹堂的魂师很是客气,和那杨尚以及安桠安婶儿交涉,问询着那些白驹堂魂师们的意见,就带着他们往陈家小区楼里走入。 “陈余长老办事倒是干脆利落啊,广某佩服。”张嫌看陈余倒也方便,直接把那么多人的安顿问题交给了一个管事的族人,几分钟就把安顿的事情给解决了, 笑呵呵地冲陈余拱手赞道,不过他还真没有嘲弄的意思,反倒觉得陈余很有一家之主的魄力,凡一家之主,一家之事哪能都亲力亲为,那样的话,还不得把自己累死,而且在不擅长的方面还容易闹出事故,陈余能准确的安排自家族人,让自己有能力的族人负责和他们擅长领域相关的事情,这种眼力,这样的用人之法,绝对是优秀的一家之主才具备的能力,而陈余就拥有这样的能力,所以在这一点上,陈余让张嫌很是刮目相看,觉得中谷城魂师联盟有了陈余之后,肯定也会在任人用人上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张嫌已经开始考虑着把这方面的事情交给陈余来管理了。 “广嫌仙尊说笑了,这安顿人的事情我若亲自去做,恐怕一时半会儿都完不成,那样岂不是怠慢了您和吕家主以及吕大长老,所以这些事情就交给我们家的那位管事来做吧,他原来一直跟着这陈家分支的那位主管陈步青,当那陈步青的副手,专门处理这些事情,如今陈步青因为意外陨落,我临时来充当这里的统领,便继续让他帮我解决一些族内的事情,他把族内之事倒也管得井井有条,知道很多事情该怎么处理,如今解决那些白驹堂魂师的安置问题,应该也难不到他,所以交给他其实就可以了,我没有必要再去插手,仙尊就放心吧。”陈余以为张嫌是担心那位陈蔡管事无法安顿好那些白驹堂魂师,也微微一笑,向张嫌说明道,简单介绍了一下那位叫做‘陈蔡’的管事,让张嫌能信赖那人,不要担心那陈蔡和白驹堂魂师们闹出什么不愉快来。 “原来陈余长老是临时被派来的呀,那位陈步青是……”既然陈余提到了陈步青,张嫌眼睛一转,趁此机会开口打听着,想要知道陈家对于陈步青之死是个什么态度,又调查到了哪一步,毕竟击杀陈步青一事也有他的一份,他想知道陈家十分还对陈步青之死耿耿于怀。 “陈步青是陈家在中谷城分支处设立的原最大管理者,半步魂仙等阶,陈家产业在这中谷城里也能兴盛,基本可以算是那陈步青一手缔造出来的,是一个很有能力的魂师,也是一个很有能力管理者和经营者,不过好像在几个月前莫名失踪了,当然这是我们吕家了解到的一些情报,至于失踪的原因我们吕家就不清楚了,恐怕这还得由陈余长老作答,讲一讲和那陈步青有关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和这次鬼灾有关。”张嫌询问和陈步青有关的事情之后,吕桥先把自己的所知告知给了张嫌,然后把目光转向了陈余,似乎在向陈余那里打听更多的情况,想要再从陈余那里了解道更多关于陈步青的事情,他好像对陈步青的消失感觉十分诡异,不知道是不是和后来发生的鬼 灾有关。 “陈步青死了……,被人暗害的……,嗯,也可能不是人,是魂鬼也说不定,这个我们陈家还不能确定……,按理说这件事情水落石出之前应该算是我们陈家的机密,不该和你们讲的,不过因为此次鬼灾,我们陈家不仅线索中断,连继续调查下去的可能也没有了,所以告诉你们也无妨,至于会不会是被魂鬼所害,这一点我还不能确定,不过看这次鬼灾来袭的势头,还真有可能是那九殿阎罗暗中动的鬼手,当然,是不是它们已经无所谓了,我在这里,就得把它们那些魂鬼从这中谷城陈家赶出去,保我陈家分支不倒,这也是我们陈家主族给我的任务,新的让我留在这魂族分支的任务。”陈余思绪了片刻,望着一脸好奇的张嫌和吕桥,最终还是没有继续隐瞒下去,把陈步青已死的消息告诉给了张嫌和吕桥等人,并猜测着陈步青之死的原因,其实他在调查良久之后,也开始怀疑是九殿魂鬼所为,不过他没有证据,仍旧只是猜测。 “被暗害的?暗害一个半步魂仙,那得是怎么样的能力和手段才能做到啊,就没闹出一点动静吗?没留下一点线索?”张嫌故作惊讶地问,从陈余那里探听着更多的情况。 “都没有,不知道是人是鬼,居然在有重重守卫的情况下,潜入到了陈步青给自己准备的密室之中,然后将陈步青的躯体和灵魂尽数毁坏,等那些护卫发现的时候,陈步青就已经魂飞魄散了,而最诡异的是,那现场没有留下一丝痕迹,也没有闹出什么动静,不然那凶手我们早就能抓到了,也不至调查到了鬼灾到来,能有那种实力的,我觉得至少也得有个魂仙级别,或许得在中级魂仙或者中级鬼王之上才能做到,我现在开始怀疑是九殿阎罗的某只魂鬼所为了,大概率只有魂鬼有那种诡异能力,不闹出任何动静,魂师嘛,我觉得不太可能了……”陈余既然都已经把陈步青之死讲了出来,也就不在乎再多讲一些,将陈步青之死的诡异之处和自己的推断讲给了张嫌听,开始怀疑是九殿阎罗暗中清理。 第一千一百三十节:再次出发 “还真有可能,鬼灾兴起之前,先提前灭掉有实力的和有威胁的魂师,然后再大举进攻,诡计多端啊,看来这九殿阎罗谋划中谷城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或许还要更久,早就为占领中谷城而做准备了……”张嫌也故作深思的模样推测道,把陈余的怀疑继续往九殿鬼势身上引,想让陈余彻底确信就是九殿鬼势在暗中作祟,杀了他们陈家的陈步青,为了之后的大举进攻。 “有可能……,不过既然都对陈步青下手了,按理说也应该袭击了别人吧,这中谷城里的魂师之中,只有半步魂仙的陈步青,也不能算是最出类拔萃的存在呀,像吕桥家主这样的魂仙就比陈步青要厉害不少,而且中谷城里的魂仙也不止吕桥家主一人吧,我记得还有两个魂族有魂仙坐镇,不知道吕桥家主和那两个魂仙有没有也遭受过暗算袭击,是不是九殿阎罗早就在布局设计。”张嫌虽然把陈余的注意力逐渐引向了九殿阎罗,但陈余也不是傻子,他有着自己的分辨能力,对于是不是九殿阎罗在暗中下手,他还是十分怀疑的,若真是九殿阎罗提前动手,清理这中谷城中的魂师强者,那也不会只暗杀陈步青啊,像吕桥这样比陈步青还强的存在,九殿阎罗不是应该更早出手剔除吗?所以他觉得张嫌的揣度有些漏洞,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不,我不这样觉得,我觉得就是那九殿阎罗鬼势算计了你们陈家的陈步青长老,原因嘛,很简单,那九殿阎罗鬼势的统领庆封鬼王不是傻子,而是个诡计多端的鬼王,它若想在鬼灾之前弱化中谷城的魂师实力,肯定不会挑我们这样的魂仙下手,因为魂仙的实力太强,不是它能随意啃的动的,容易打草惊蛇,所以它利用自己的能力,先找那些强大却能让它啃的动的魂师来暗中下手,这样的魂师之中,那位死去的陈步青长老应该就算是一个,鬼灾之后,我们也可以调查一下别的魂族那边有没有发生和你们陈家一样的情况,我觉得大概率就是那九殿魂鬼的鬼谋,而做法其实也符合它们那鬼主的算计。”吕桥琢磨了一下,朝着那陈余摇了摇头,给出了自己的见解,他倒是觉得九殿魂鬼提前暗杀陈步青而不是暗杀他是合理的,原因嘛,他也向那陈余解释的清清楚楚,当然,这也是他的猜测,并没有直接证据,只不过理论上存在可能。 “嗯,吕桥家主说的也在理,我家长老陈步青之死,或许还真是那九殿阎罗所为,不过现在甭管是不是九殿阎罗杀了我们家分部的长老管事,我们陈家都得和它不死不休了,我们陈家是不会让它们鬼势占领这中谷城的,也不会让那些魂鬼骑到我们的头上来,我们堂堂的魂师,岂容魂鬼在这里搬弄是非,那样我们 魂师大族的颜面何存,日后我还如何回去向我们那边的主族交代,闲聊就止于此吧,广嫌仙尊,我们继续去救人和找那九殿魂鬼的麻烦吧,接下来去哪还是让吕坼大长老引路吧,我们这个魂仙小队可以继续出发。”对于吕桥的猜测,陈余是有些相信的,因为他也觉得吕桥的猜测十分合理,不过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没有武断,而是将话题重新转向了营救中谷城魂师方面,他现在想救下更多的中谷城魂师,然后和那九殿阎罗正面开战,他想知道那九殿阎罗到底是个怎样的鬼势组织,又到底杀没杀他们陈家的陈步青长老。 “没问题,既然各位都准备好了,我随时都能带各位出发,吕坼长老,再找个原来有魂师势力存在的地方吧,我们去查看一下,若还能救到残存的魂师,我们联盟的力量肯定会更进一步,劳烦您了,再帮我们带带路,还是先从这附近开始搜寻起来吧,稍微讲究一下救人的效率。”张嫌见陈余已经把矛头转向了九殿阎罗组织,对‘陈步青是被九殿魂鬼暗杀’一事已经信了八分,他也就不再多余强调什么,而是顺着陈余的话道,随后也向吕坼拜托了起来,让吕坼指路,他们之中,只有吕坼对中谷城最为熟悉,所以吕坼自然而然成了他们之中的向导,专门做起了引路一事。 “距离那三衡街不远处的梁房路上,中谷城魂族单家就在那边,单家虽不比我们吕家大,但也是有魂仙坐镇的魂族之一,那单家的老族长单辉明就是一名魂仙,我们可以去单家那边看看,说不定单家因为有魂仙坐镇,并没有什么大碍呢,到时候可以直接和单家谈联盟合作一事,甚至可能都不用出手杀鬼……”既然被陈余和张嫌委托,吕坼也不推辞,便思绪了起来,然后向陈余和张嫌回话道,他又想起了位于陈家分支附近的一个魂族,居然还是个有魂仙坐镇的魂族,他似乎觉得那个魂族不会轻易溃败,觉得可能能联合到那魂族里面强大的魂仙,让那魂仙和他们联盟,使他们的联盟实力变得更强。 “单家吗?我倒是曾经拜访过一次,确实是个不错的魂族,倒是可以去那里看看,看单家的那位魂仙单辉明还在不在,他的实力确实不弱,也是个初级魂仙,若能与其联手,对付那九殿魂鬼着实会轻松不少,那就去梁房路吧,看看那单家目前的情况。”陈余对于这次吕坼给出的目标还是十分满意的,他想为陈家招揽到更强大的魂师,联合起来抵御魂鬼的侵袭,而那单家就有一个让他都觉得很厉害的魂师,也就是那单家的魂仙家主单辉明,若能把那单辉明也招揽进他们陈家,和他这个魂仙联手抵御魂鬼,那么他们陈家陷落的可能性就会变得很小了,他 现在都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去确认那单家的情况,希望那单辉明还能活到现在,更希望那单辉明愿意和他联手。 “那就去单家吧,吕坼大长老,麻烦您给的地址和方位再详尽一些,我好开启空间隧道往那边延伸,不然我不好确定方位和距离。”张嫌听说单家有魂仙坐镇,也立马有了兴趣,向吕坼再次询问道,确定着单家所在的位置,想要更精准的使用空间力量到达那里。 “嗯……,简单来说就在我们刚才去过的那个白驹堂的正西边,大约再过去两条街的距离,不知道这么说的话仙尊能否找到那里,要不要我把地图取出来给仙尊看,我的储物魂器之中还有这中谷城的地图……”张嫌问完,吕坼拱手向张嫌回道,以白驹堂为坐标,告知给了张嫌方位和距离,当然也不是特别精确,但也还算明确,他不知道张嫌能不能通过他的描述进行寻找,若是不能的话,他还可以用地图向张嫌指明,他随身携带着中谷城的地图,就为了能更好辨明方向、距离,以及对中谷城魂师、魂鬼势力进行标注,这是他的习惯,也是他为吕家收集情报常做的工作。 “白驹堂正西边过两条街?嗯,我大概知道了,不用再掏地图了,我们就直接往那个地方再去就是,至于精准在哪一个位置,我们到了那边再做调整,只要能靠近那魂族单家就行,看看那单家目前的情况。”张嫌并不需要太精确的定位,只要知道了方向和距离,他就可以朝那边靠近,然后再做调整,而且他也没打算直接就用空间之力进到那单家魂族里面,他只是想朝着那单家尽可能靠近而已,先在外面观察单家的状况,再选择之后如何行动,谋定而后动是他的一贯作风,他可不想一头扎进单家或者扎进魂鬼群中,再闹出什么意外,影响他救人的效率。 “好,谨遵仙尊所言。”张嫌说话后,吕坼没有再去找那份地图,而是重新拱手向张嫌回道,他一直对张嫌都十分顺从,除了张嫌是他吕家的最高供奉以外,还有就是他对张嫌的人格魅力也比较青睐,跟张嫌一起,他甚至都觉得张嫌比他更像个深思熟虑的老人,因此在他眼里,和张嫌早已经没有了年龄之分,或者说他觉得张嫌实际年龄比他还大,他一直都怀疑张嫌是不是隐藏了真实的年纪,或者是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妖。 吕坼回应之后,其他几名魂师也点头回应,表示同意张嫌的安排,愿意按照张嫌的安排行事,随后便等着张嫌施展空间法则之力,准备跟着张嫌的空间法则再进行一次空间穿梭,去到那单家所在的梁房路,查探单家的情况。 而张嫌也没有托大,魂力运转起来,直接在身前撕开了空间裂缝,也不没再对其 他人嘱咐什么,就一步踏入了空间裂缝之中,走进了空间隧道,等着其他人跟随他一起进入空间隧道,好继续带着众人行动,去营救可能在鬼灾之后残存的魂师。 张嫌刚一进入空间隧道,陈余便第二个跟进,在陈余跟进之后,陈序以及吕桥、吕坼也跟着踏入了进去,他们都是经历过张嫌空间隧道之人,也就对张嫌的空间隧道没有了恐惧之意,都比较自然的走在张嫌的空间隧道里面,但也不敢和张嫌拉开太大的距离,他们其实怕的只是迷失在空间隧道之中,而空间隧道乃至张嫌的空间法则之力本身已经不再让他们感到神秘稀奇,他们就安然地跟在张嫌走着,从空间隧道之中缓慢的前行,向着那梁房路上的单家靠近,都想知道有魂仙坐镇的单家是否还存。 “到了,我看到了一个街边的标牌写着梁房路的字样,应该就是这里了,只是还没有距离那单家太近吧?我好像还没有感知到有魂师的魂力,难道单家也有能隔绝感知的护族大阵?”走了大约十二三分钟的时间,张嫌突然转头朝众人道,显然他透过空间法则开启的空间隧道已经看到了外面的景象,知道到了那梁房路了,不过感知了稍许时间之后,他只感知到了些许魂鬼的魂力,并没有感知到有魂师的魂力,所以猜想那单家的据点是不是还比较远,或者也有护族大阵一类的存在,挡住了他的魂力感知,让他没能直接察觉。 第一千一百三十一节:当街魂斗 “单家人不多,而且向来低调,大都聚集在梁房路那边的几幢尖顶楼里,护族大阵嘛,应该也是有的,只是在平时的话,他们一般都不曾开启,所以具体他们家的护族大阵是什么样子的,我就不太清楚了,仙尊若是无法确定那单家魂族的位置,不如就直接从这里离开空间隧道,到空间隧道之外我再帮仙尊确认,只要是到了梁房路了,我就能告知给仙尊那魂族单家的具体位置,应该不会太遥远了。”张嫌说话后,吕坼用魂音向张嫌回道,他从张嫌的空间隧道里是看不到外面的情形的,也感知不到外面的情况,所以建议张嫌和他一起离开空间隧道,到现世去辨认那单家的位置,在外面的话,他就更容易给张嫌指路了。 “那好吧,那我们就从这里落脚,等下我先出去,把外面的两三个魂鬼悄无声息地给解决了,之后听我的召唤,你们在跟着出来,记住,注意隐匿着魂力,别被这附近更多的魂鬼察觉,我发现这附近的魂鬼还不少呢,不知道是不是都冲着那单家来的。”张嫌听到吕坼的回话,想了想,觉得吕坼的建议还算不错,可以采纳,于是就准备从空间隧道中离开,不过附近仍有三只魂鬼徘徊,张嫌怕惊扰了那三只魂鬼,使得它们招来更多的鬼众,便打算自己先出去将那些魂鬼快速暗杀,等没了魂鬼,不会惊动更多的魂鬼跟来,他再让那跟着他的几人离开空间层面,所以朝吕坼和陈余等人又说道,嘱咐着几人不要马上跟着他离开空间隧道,晚一点听指挥再现身出去。 “知道了,仙尊您去吧,我们等您。”陈余知道了张嫌的意思之后,没有担心什么,点了点头回道,就跟在张嫌身后,没有再挪动脚步的意思,看着张嫌魂力运转,又要撕裂空间。 “仙尊,劳烦了。”吕桥也向张嫌回道,比起陈余,他对张嫌显得更加客气了一些,好像觉得是麻烦张嫌出手了似的,根本就没有往坏处去想。 张嫌冲着陈余和吕桥一一拱手回应,回应之后,快速撕裂开了空间,人影一闪,便闪到了中谷城梁房路的一处墙角附近,确定没人发现,才灵魂出窍,隐匿着魂形魂力,向着附近三只正在游荡的魂鬼靠近,那些魂鬼等级最高的不过半步鬼阶,在张嫌眼里不过就是几只蝼蚁,只是怕这些蝼蚁呼朋唤友罢了,张嫌才多费了些功夫,潜到它们身边,将它们一一击杀,在它们都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之时,结果了它们的鬼命,甚至连它们散去的魂力都让张嫌进行了特殊的处理,没有引起更远地方的魂鬼注意,算是成功开辟了一个没有鬼灵的落脚点,呼唤着空间隧道里的其他人跟出。 “好快,仙尊果然厉害,没想到仙尊还有这么一手… …”张嫌解决那几只魂鬼总共用了不到三秒的时间,三秒过后,众人从张嫌的空间隧道也漫步走出,陈序对张嫌灭杀魂鬼的速度感到惊讶,他完全想象不到一个魂师灭杀一个半步鬼阶的魂鬼能只用一秒,至少他是做不到的,他也不觉得他家的长老陈余能够做到,魂力的强大是一方面,魂技手段也是关键,张嫌的魂技手段明显比较强大精准,还十分娴熟,比他和陈余还强上一些,让他佩服不已。 “小伎俩而已,猎魂悬赏就靠它抓鬼舌头来着,解决些小魂小鬼可以,对付厉害的魂鬼就没有这么好的效果了,献丑了,献丑了,各位,我们就从这里往那单家赶路吧,我不太认识路,还望大家指引,吕坼大长老,接下来就麻烦您来领路了,大家隐匿好魂力,最好不要惹得这附近的魂鬼注意,咱没必要在无用的魂鬼身上浪费魂力,争取先和那单家建立联系再说……”张嫌听到陈序的夸赞,知道陈序是在夸自己刚才使出的那几招暗杀魂技,他没有在这方面多夸耀自己,避免那陈余把陈步青之死联想到他的头上,他只是谦虚的回应着,回应之后,又拜托吕坼指路,想要尽快赶去那魂族单家,和单家之人联络起来。 “是,我知道单家具体在哪儿,大家就都跟着我吧,应该不太远了,这附近确实有不少魂鬼游荡,应该和那单家有关,暂时别打草惊蛇了,引来了太多魂鬼可不好,大家就跟着我悄悄前进,去那单家的据点附近一探究竟。”接到了张嫌的吩咐,吕坼站了出来,向众人道,然后走在了几人的最前面,向着梁房路的另一头漫步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偷偷注意着四周的魂鬼,避免那些游荡的魂鬼发现他们的魂师身份,再召集鬼众对他们围攻。 吕坼既然在前面领路,张嫌自然默不作声地在后面跟随,而同样知道路的吕桥、陈余等人,也没有抢着领路,皆随着张嫌和吕坼向那单家靠近,他们也都有巧妙的魂技可以暂时隐匿住魂力,让魂力几乎不会外放,如此一来,也就没有招引到四周的魂鬼,至少没有让那四周的魂鬼发现他们的魂师身份,只当他们是一起游街的现世之人,有的还凑过来看了几眼,但看过之后也就不再管了,好像没有发现什么猫腻,让那些魂鬼没有了再对他们下手的兴趣。 “单家在梁房路中间位置偏北几十米,我们刚才的落脚地是在梁房路的南口附近,只要往北一直走,看到几个尖顶的白房子,就说明我们已经走到了,至于在哪里停下,就由广嫌仙尊您来决定吧,您只要说‘停’,我便会停住脚步,然后与您一起观察那单家魂族,查看他们的近况。”走了十几米之后,吕坼向张嫌传音说道,告知给了张嫌单家的 特征,让张嫌能快速找到那魂族单家,好决定在什么位置停留,而不是一直向那单家据点走进。 “好的,辛苦您了。”张嫌听到吕坼的传音,在吕坼身后简单回音道,回音完,继续跟着吕坼的脚步,向着梁房路中心靠近,并观察着四周的环境,这梁房路四周还算是风景秀丽,两侧街道也十分干净,唯独就是没几步就会出现的那些丑陋魂鬼,有点太煞这附近的风景,让张嫌有现身把它们全部消灭的冲动,不过他最终还是不想打草惊蛇,先找到单家,再去寻找这附近魂鬼的首领,先把那鬼首领给钳制住了,再回来杀这些游荡的魂鬼。 而就在张嫌跟着吕坼刚走到了梁房路中心的时候,那梁房路中心,一道魂力屏障将一大片区域完全覆盖,就在那梁房路的马路中央,期间还有现世的车辆和行人从那魂力屏障两端穿进穿出,但都没有受到那魂力屏障的影响,显然那魂力屏障只阻隔魂灵,并无法对现世的事物进行阻拦,好像是有魂师故意设下的,在远处竟感察不到也察觉不清。 “好大的魂力屏障,是魂核技中的决斗魂技吗?居然这么大,还设在了在马路中央,到底是谁?又在做些什么?这里距离那魂族单家应该还有些距离吧,为什么这里会出现魂师的决斗魂技,难不成有魂师从单家逃了出来,然后在这里与魂鬼进行了战斗?是单家的人吗?还是别的什么地方的魂师?”不仅张嫌看到了眼前的魂力屏障,走近之后,吕坼、陈余等人也看到了那一方巨大的魂凝屏障,陈余先站住了脚步,一边观察着一边疑惑道,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大一个决斗魂技出现在这里,进行了各种猜测,猜测着那屏障之中魂师的身份,想要弄清楚屏障里面的情况。 “嗯,是魂核技中的决斗魂技,有人在用这招和谁拼命吗?”望着那魂力屏障,吕桥也推测道,但是他没有像陈余那样乱猜,而是想方设法的通过魂眼往那魂力屏障之中探去。 “大哥,那决斗魂技里有七只灵魂,两个是魂师的,闻起来十分干净清新,还有五个应该是魂鬼的,鬼气十足,闻起来腥臊恶臭,应该是有两个魂师在战五只魂鬼,大哥要不要试着进去帮忙?还是再在这里观望?”就在众人猜测那决斗魂技里面发生了什么的同时,张嫌已经接收到了鼻子拘灵的魂力传音,显然鼻子拘灵已经在这会的时候把那决斗魂技里面的情况探了出来,知道了里面都有哪些存在,也大概猜出了里面那些存在在做些什么,并询问着张嫌的意见。 “两个魂师和五只魂鬼?果然是在打斗吗?他们的魂力等阶都有多高,目前每个魂灵的状态又是如何,这些你能嗅出来吗?”张嫌知道了决斗魂技 里面的情况之后,向鼻子拘灵问道,想要了解更详细的情况,在判断是不是前去救援。 “两个魂师都是高级魂祖等阶,而那五只魂鬼全在中级鬼阶巅峰,就目前来说,他们好像都只是魂力不满,应该是在打斗中出现了大量消耗的原因,还没有谁出现重伤的状况,轻伤的话,魂师和魂鬼的身上都有,这些就是我能嗅到的全部情况,别的我就不清楚了。”鼻子拘灵再次感知了片刻,然后向张嫌道,告知给了张嫌更加详尽的情况,供张嫌来做判断。 “那决斗魂技之外的魂鬼数量呢?”张嫌向鼻子拘灵确认着,只不过这次确认的是魂力屏障之外的魂鬼情况。 “大哥是想问那魂力屏障之外还有多少魂鬼吧?我细嗅了一下,足有三十余只,分布在这魂力屏障之外的不同方向,似乎都在等待着那魂力屏障之中的战斗分出结果,都没有远离的意思。”鼻子拘灵现在对张嫌十分了解,张嫌问出的问题,它马上就能理解,然后迅速作答,将情况告知给张嫌,辅助张嫌进行判断,它知道张嫌问这些是想做些什么,它等待着张嫌使用霹雳手段前去救人,展现其威武的魂仙雄风。 “三十余只……,嗯,跟我的灵识感知没有差别,而且据我感知,这些魂鬼之中好像也没有超过高级鬼阶的,最高的好像只是两个高级鬼阶的魂鬼在这里坐镇,倒是可以直接出手,把那决斗魂技里被围的魂师救出,只是这么做的话,说不定就得打草惊蛇了……,哎,没办法,救人要紧嘛,还是先尽可能救人吧……”确定了魂鬼的数量之后,张嫌终于决定要出手了,就算会打草惊蛇,就算会影响他接下来要去找的魂族单家,他也不打算看着眼前的这两个魂师死在魂鬼手里,能救一个是一个,何况里面还是两个高级魂祖级别的战力呢,他可不想就这么放弃。 第一千一百三十二节:单家长老 “外面的那位,我能感受到你身上的杀气,也许你是想来救我们,不过烦请你不要插手我们的战斗,这是我们自己的荣耀一战,不希望别人前来打扰,请尊重我们,你们是走是留我们不会干涉,也请你们不要来干涉我们。”就在张嫌刚泄出一些魂力准备出手的时候,那决斗魂技的魂力屏障之中,其中一名魂师似乎察觉到了张嫌等人的存在,向张嫌随即传音道,好像不打算让张嫌进入那魂力屏障之中助他们战鬼,他们想自己将自己面前的对手解决。 “你们发现我们了吗?你们是谁?为何会在这里张开决斗魂技与魂鬼拼杀?而且以二敌五的话,你们可并不占据上风,为何不让我等出手,助你们杀鬼,你们难道不怕自己死在这里吗?”张嫌听到那屏障之中的魂师主动朝自己这边传音,赶紧向其回道,询问着他们的身份和情况,以及了解着他们在这里与魂鬼争斗的原因,想要知道这其中的缘由,仍想出手去救助他们,怕他们死在那对手魂鬼的手中。 “我二人乃是魂族单家的长老单英和单杰,家内被鬼群困住数日,我等出来准备突破包围,去到它地寻找和采购魂材资料,突破之际被这五首鬼拦住,遂与这些魂鬼拼杀了起来,为了避免被更多的魂鬼围攻,我二人联手支起这决斗魂技,形成魂力屏障来阻拦外面的那些鬼群,专与这五首鬼搏斗,无论能赢与否,这五首鬼都是我们二人的对手,我们单家魂师不喜欢别人插手我们的战斗,所以各位无论能耐如何,还望不要插手我们的战斗,可以观看,也可以就此离开。”张嫌问完,决斗魂技之中,再传来那魂师的魂音,向张嫌回答道,并没有隐瞒什么,把他们的身份和当前正发生的情况告知给了张嫌,并说明了他们不想让张嫌参与进来的原因,似乎他们有着某种家族般的荣耀,不喜欢别人插手他们的战斗,觉得那是一种对自身荣誉的侮辱。 “你们是单家的魂师?我正想去单家找你们呢,不知道近一个多月以来,你们单家的情况如何?是否也一直被魂鬼围困着,遭受着鬼群的袭击?”张嫌听说对方是单家的长老,继续向其问道,想要从对方那里简单了解些和单家有关的事情,因为他的当前目标就是赶往单家,或营救,或商讨联合,如今两个单家长老就在自己面前,他觉得正好可以通过这两个长老和单家建立起联系,不用再想别的办法。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找我们单家?还有……,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被魂鬼围困一个多月了?难道这些魂鬼围困我们是因为你们的缘故吗?你们是惹到了哪一方鬼势让我们单家也跟着遭受了牵连?还是你们惹事之后祸水东引,反倒让我们单家替你 们背锅?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引来这么多魂鬼的罪魁祸首就是你们?还是说你们是得到了什么消息前来搭救我们单家的?”张嫌问话之后,决斗魂技之中,另一个单家的长老似乎警惕了起来,反倒向张嫌质问道,他对张嫌知道他们单家被围困的大概时间耿耿于怀,觉得张嫌好像了解些什么,担心他们单家被魂鬼围困就是张嫌等人惹起的是非,想要让张嫌解释清楚,说明白他为什么会知道魂鬼兴起的大体时间,显然他还不知道鬼灾已经蔓延在整个中谷城了。 “我叫‘广嫌’,游浪魂师一名,跟我来的有魂族吕家的家主吕桥,魂族吕家的大长老吕坼,以及魂族陈家的长老陈余,和陈家分支的执卫队队长陈序,我们来此是想知道你们单家的情况,不仅你们单家被困,近两个月以前,整个中谷城甚至整片华夏大地都闹起了鬼灾,很多魂族以及魂师都被魂鬼围困袭击,只是你们单家没有例外而已,目前来说,吕家和陈家已经安全,那些围困他们的魂鬼已被我们尽数解决,我们现在正搜寻力量和我们联合抵御这次鬼灾,所以才在安稳之后来寻你们单家,争取获得你们的支持,我们一起抱团取暖,扛过这次有预谋的鬼灾,不会导致我们身死魂销,也不会让这中谷城魂师境彻底沦陷,这便是我们来的目的,还望单家各位不要误会。”张嫌知道那单家长老误会了,赶紧认真地解释道,将目前整个中谷城乃至整片华夏大地上的魂师境情况都告知给了单家的那两位长老,让那两位长老知道真实发生了什么,不会以为是他在背后捣鬼。 “鬼灾?!整个中谷城都被魂鬼给侵袭了吗?不对,你说的好像是整片华夏大地?!什么鬼势这么厉害,敢在这整片大地兴起鬼灾,这中谷城里的鬼势我可不知道有具备这等实力的存在,难道这些魂鬼都是外来的吗?我们中谷城被什么超级大的鬼势给看上了?”张嫌解释完,那两位单家的长老显然对张嫌放松了一些警惕,而且对张嫌所言并没有质疑,只是有点惊讶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还不知道,也惊讶是怎样的一个鬼势才能做出这么大的动作,向张嫌询问着,也不好好与他们的魂鬼对手交战了,一边等待着张嫌的回答,一边闪避腾挪,像是要把事情了解清楚之后再回归战斗,因为他们现在暂时没有战斗的心思。 “是一个叫做‘九殿阎罗’的魂鬼组织,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张嫌回道,他不确定单家的魂师知道这个比较久远而隐秘的魂鬼组织。 “九殿阎罗?那是什么魂鬼组织?没有听说过,它们也在中谷城里有组织势力吗?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中谷城里有这样一个魂鬼组织,难道真的 是外来的鬼势?”张嫌猜的没错,那两个单家的长老果然没有听说过‘九殿阎罗’的名号,以为九殿阎罗是外来的魂鬼势力,并不在中谷城里发展。 “说是外来的也对,说不是外来的也没错,九殿阎罗魂鬼组织势力遍布整片华夏大地,最大的据点谁也不知道藏在哪里,不过在这片大地上的很多城市之中,都有那九殿阎罗的分部,这中谷城也有,只是历来隐藏的比较隐秘,很少有人能发现并追踪它们的存在,它们这次不再隐藏了,打算完全占领这中谷城,所以全都冒了出来,先统一了鬼蜮,后又对我们魂师境进行全面冲击,准备将我们一网打尽,收中谷城进它们的鬼手之中,这便是我们和你们都遭受了魂鬼攻袭的原因。”张嫌继续向单家的两位长老说明着,让那两位长老知道他们单家正面对的对手到底是谁,不再糊涂的和魂鬼们战斗。 “遍布整片大地的鬼势?!真有这种级别的魂鬼组织吗?!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几位,我们二人今日恐怕就会陨落至此了,无法再给诸位带路,诸位绕过我们继续往前走就行,我们单家就在前面不远处的那几幢尖顶小房子里,你们去那里找我们的家主吧,把这些事情全都告知给他,他应该会同意和你们联合,一起对付这些魂鬼,哦,还有,你们也注意一点,还有几个厉害的魂鬼围在我们单家附近呢,那些鬼就是我们家主都难以解决,你们可以小心了,别着了那些魂鬼的道,就是有身体,也难以在它们的手段之下保全灵魂,我们家族人已经死在它们的手中有不少了。”张嫌的话给了那两位单家长老很大的冲击,让他们知道了自己在对付的魂鬼背后是一个怎样的庞然大物,他们终于明白了他们单家为何会被鬼群包围至今了,但是他们就没想着活着离开此地,他们想凭自己的力量将面前的那五只厉鬼拼杀,至于之后是死是生,他们好像早就已经不在乎了。 “这些魂鬼的鬼首领也在你们家族附近吗?”张嫌想了想问,并没有马上离开。 “鬼首领?你说的是这些魂鬼的头头吧?在,就在我们家族附近不断地徘徊呢,而且不止一个,有两个半步鬼王的鬼首领在看守和围困我们单家,就是那两只鬼首领的存在,才让我们家主都无法突破这鬼群的包围,我们集全族之力试着和它们对抗过几次,虽然没败,但也没有占据绝对的上风,最后还是被它们以数量压制,让我们多次退回族内防守,离不开这梁房街,而且那两个鬼首领基本就只看着我们的族长,它们只和我们单家的族长交战,向我们二人突破出来,那鬼首领并没有亲自阻拦。”听到张嫌询问,单家的一位长老向张嫌说明道,告知给 了张嫌一些张嫌想要知道的信息,并提醒着张嫌注意那些魂鬼首领,在他们眼里,那两只魂鬼首领好像极其厉害,连他们单家的魂仙族长都无能为力,他们并不觉得张嫌几人就有能力与那两只鬼首领针锋相对,不想让张嫌他们也出什么问题,毕竟大家都是魂师。 “原来是有两只半步鬼王把你们的魂仙家主给牵制住了呀,我明白了,看来那两只半步鬼王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应该是庆封鬼王特意安排的,来专门针对你们单家的,我大体上明白了,不过让我看着你们死在这里,我可不太甘心,而且你们都是魂祖强者,还是单家的长老,今日若死在这里,岂不是暴殄天物,二位,恕罪了,你们这场战斗我要插上一手了,还望二位不要怪罪,只当是我怜英惜才吧,白磷箭,虚空锁云!”张嫌大致知道那围攻单家的鬼首领就在附近不远处之后,就打算去找那两只鬼首领算账了,意图将其猎捕起来,来牵制这里的鬼群,只不过在那之前,张嫌还不想放着眼前这两个高级魂祖不管,他并没有遵照那两个单家长老的意见直接绕开,不去插手其与魂鬼的战斗,而是灵魂直接出窍出手,使用白磷箭魂技附加上空间法则和雷霆法则直接隔空去攻杀那五只合作战斗的魂鬼,想要将那五只魂鬼击落,将单家的两位长老解脱出来。 第一千一百三十三节:提前行动 张嫌的魂仙之威,再配合上法则之力,使得白磷箭招式变得极强,白磷箭通过空间法则开始遁空而行,下一秒,就直接就出现在了那五只联手的魂鬼附近,魂箭如影穿梭,五只中级鬼阶巅峰的魂鬼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灵魂就被不断飞舞的魂箭穿杀成了筛子,只几秒钟的时间,那五只魂鬼便一一倒头坠地,灵魂缓缓失去了生机,魂力也在不断地消散,显然已经无法再组织起有效的攻势向单家的两位长老单英和单杰继续攻击,彻底沦为了张嫌招式下的死鬼亡魂。 “你……”发现自己对面的五只魂鬼对手被杀,单英和单杰最先皱起了眉头,他们一是生气张嫌插手他们的战斗,二则是对张嫌的那霹雳手段感到震惊,他们完全没想到张嫌能直接让招式进入到他们的决斗空间之中,还能那么精准的秒杀他们对面的五只魂鬼,从魂力上的感知来看,他们已经确定张嫌比他们强,而且强的不是一星半点,若他们没有猜错,张嫌的实力绝对堪比他们那个魂仙家主,因此他们就算生气也没敢冲张嫌发火,只是冲着张嫌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广嫌仙尊,您怎么突然就出手了,要是……”对于张嫌的动作,不只是单英和单杰感到意外,在张嫌一旁的吕坼也有些疑惑,在他眼里,张嫌本不是鲁莽之人,而现在在这么多魂鬼面前,张嫌居然突然释放魂力对魂鬼进行攻击,这种暴露身份的行为让他很不理解,而且张嫌事先也没有和他说明,更让他觉得张嫌有可能是一时兴起,向张嫌询问着原因,并有些担心之后会被魂鬼包围,他到不觉得他们这个营救小队的阵容打不过那些鬼群,而是觉得这会浪费很多时间和魂力,不值当如此行事。 “救人要紧,里面那两位是单家的魂师长老单英和单杰,他们的对手是五只九殿阎罗的魂鬼,而且都达到了中级鬼阶巅峰,似乎还有联合魂技,继续打下去,那两位单家的长老估计性命不保,不如我提前出手把他们救下,让他们也并入到我们这个小队伍中来,成为我们的力量,一起对付这附近的魂鬼,带着我们我前面的单家魂族据点赶去……,哦,还有,魂族单家据点附近足有两只魂鬼首领,我们要过去先把那两只魂鬼首领捉住才行,大家就快点往单家那边奔去吧,争取尽早找到这些魂鬼的鬼群首领,然后再把这些魂鬼彻底解决。”张嫌把和那单家长老的暗中对话内容总结了一下,向吕坼以及同样一脸疑惑的吕桥和陈余他们告知道,告知之后,就先散发着魂力朝单家那两位长老所在的方向奔去,似乎要和单家那两位长老联合,一同回单家的魂族据点附近,张嫌是打算引着四周的魂鬼直奔单家魂族,当然他 不是要进到单家魂族里面寻求庇护,而是要去捉围困单家的那两只魂鬼首领。 “仙尊你……”对于张嫌突然火急火燎地奔跑了起来,陈余一脸迷惑,他一直觉得张嫌年轻但成熟稳健,不会做什么大开大合的事情,却没想到张嫌会突然动手杀鬼,暴露身份,还要引着四周的魂鬼往那单家跑,这一系列行为都让他觉得太奇怪了,要不是确定张嫌灵魂正常,还和他们解释了原因,他都怀疑张嫌是中了什么魂鬼的幻技,才如此性格大变,不过也对张嫌这次突然的行为感到不满,毕竟他们的身子都是七老八十的人躯,可不比张嫌那年轻的新造躯体,只灵魂奔袭倒还无妨,可是往那单家去的话,躯体哪有不跟去的道理,所以陈余才会对张嫌不满,觉得张嫌不照顾一下他们这些现世中的老人。 张嫌岂会不知道那两位单家长老的不满,他也知道陈余、吕桥、吕坼等人的疑惑,以及知道那几位“老人家”的身体问题,但是他不得不这样做,一是这样能更快救下单家的两位长老,保留下足够的战力;二则是他想去打那两个半王鬼首领一个措手不及,因为听完那两个单家长老所言之后,他马上就从庆封鬼王的灵识情报中检索到了那两只鬼首领的讯息,那两只鬼首领联手起来还真不是省油的灯,若不能发动奇袭将那两只鬼首领拆散,之后的战斗肯定要费很大的工夫了,他可不想被那两只鬼首领再长时间纠缠,所以着急赶去单家,想提前发动奇袭。 张嫌刚一释放出魂力的那会儿,其实就已经被周围三十多只魂鬼发现,并全部向张嫌这边靠近了过来,不过当那单家长老将决斗魂技撤去,把五只被张嫌击溃的魂鬼残魂暴露出来的时候,那三十多只魂鬼又朝那两位单家长老附近围去,看着它们鬼势之中的那五只精英魂鬼被杀,皆露出了惊骇的神色,谁也没有马上出手,朝张嫌或那单家长老攻击,都只是和张嫌以及那两位单家长老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围绕起来,不敢直接出手。 而就在此时,张嫌突然的狂奔把那些魂鬼吓了一跳,它们感受着张嫌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魂威,皆退避三舍,又因为不知道张嫌突然的启动是要做些什么,有的魂鬼甚至向远处奔逃出去了几步,和张嫌保持着较远的距离,怕张嫌动手将它击杀,实际上张嫌并没有对哪只魂鬼出手,见没有魂鬼挡路,张嫌则是直奔那单家的两位长老灵魂所在,抬手抓住了那单家两位长老的灵魂,就往之前吕坼曾指引的单家的位置继续狂奔,也不管不顾身后或者身侧追来的魂鬼,以极快的速度向着那单家赶去,竟没有再去问先前和他同行的陈余几人,独留陈余几人在原地站着发愣,不过也没 有吸引魂鬼的注意。 “仙尊这是在干什么?”发愣了片刻,陈序率先问道,他是看完张嫌一系列行为之后,感觉有些奇特,但又不敢胡乱揣度张嫌的意思,在他眼里,张嫌那可是高高在上和为人所敬的魂仙,做事情肯定不会没有章法,只是他觉得张嫌的章法让他完全没弄明白,所以才开口询问其他两位魂仙,希望同为魂仙的陈余和吕桥能简单说明一下,让他也能理解张嫌行为之中的奥义。 “谁知道呢……,怎么突然就火急火燎的,还把这边的魂鬼都给吸引走了,我也没看明白他想做些什么,难不成就是想救下那两个单家的魂师,然后着急送回单家请功,以此来博得单家的好感,让单家愿意与我们联合?嗯……,有这种可能,仙尊做事还真是有些怪异啊……”陈余只知道张嫌是救了那两个单家的长老,还把那两个单家的长老以奇怪的方式带跑了出去,并不知道围困单家的那两只鬼首领的事情,所以在他眼里,张嫌大概率是想借此次救助向单家示好,好让单家与他们联盟,除了这个猜测,陈余还真不知道张嫌的行为该怎么解释,不过他也不是过于在乎,张嫌想示好就示好呗,反正要集合力量的话,单家暂时也只能去他们陈家,他还是有机会和单家相处好的,未来能让单家留在他们一族,和他们一族并肩作战。 “不清楚,广嫌仙尊好像还提到单家附近有两只鬼首领存在,难道是怕那两只鬼首领联手把单家击破,所以着急赶去支援,我觉得这个可能性比较大,我们也按照仙尊要求,快步往单家那里赶吧,要是那里真有大战,我们也能帮单家和仙尊一把,避免仙尊魂力大损,也避免单家被魂鬼屠戮殆尽,我们要汇聚更多的力量进到我们联盟,总之能保下一个是一个,日后才更有力量与那些魂鬼作战,而不是兵力不足最终溃败。”吕桥猜测着,他和陈余的猜测方向不同,他觉得张嫌突然离开和那些九殿魂鬼有关,因为张嫌刚才提到过有两只魂鬼首领同时围困单家的事情,他认为张嫌去对付那两只魂鬼首领解救单家危机的概率更大,所以他敦促着众人,也尽快往那单家附近赶去,免得真有大战,再错失了良机,那可是会造成无谓的损失的。 “嗯,我也认同这个看法,仙尊走的时候是把那两个单家长老一并带离的,而那两个单家长老居然在这里和魂鬼作战,还使用出了决斗魂技拼杀那五只精英魂鬼,单家那边的情况或许真不容乐观,虽然在这里还没有感知到较大的魂波冲击,但并不能说明那里就没有发生争斗,可能那边的争斗魂波被某种力量给隔绝封锁了,让我们这边感知不到罢了,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追随广嫌仙尊过 去,去那边一探究竟,若真有争斗,也能尽快支援,减少损失,让我们能汇聚更多的魂师力量进我们联盟。”吕桥表态之后,吕坼也表态道,他其实也不知道张嫌要做什么,他只觉得张嫌不会做无谓的事情,既如此,那么单家那边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才让张嫌如此着急,他担心张嫌的安危,所以也着急跟去,向众人道,就要快步去追张嫌。 “反正都是要去单家的,那就走吧,看看单家那边是什么情况,也追上去问问仙尊为何那么着急,我总觉得仙尊是要提前做些什么事情,才着急赶去那单家,具体是什么,估计到了那边也就知道了,吕大长老,麻烦您继续带路吧,我们跟着您往那边去。”陈余对于吕桥和吕坼的猜测稍微分析了一下,也觉得有那么些可能,但是猜测终归是猜测,谁也不知道张嫌真正的目的,想要知道张嫌的目的那就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也跟上去看看,于是陈余让吕坼带路,继续往单家赶去,想要跟上张嫌,看看张嫌要去做些什么。 “是。”吕坼虽然对陈余没有太多好感,或者说只是因为联盟而勉强与其交好,但是他没有表现在脸上,毕竟陈余和他家主吕桥一样都是魂仙,魂仙的指令他一个半步魂仙还是不好反驳的,也就爽快的答应了下来,答应之后,开始在最前面带路,因为张嫌把四周的魂鬼全部引去了那单家附近,所以他一路上也不担心再有魂鬼发现和袭击他们,这一路走的倒也安稳,当然也比之前快了不少,很快就靠近了那单家附近,抬眼就能看到单家在某小区里面拥有的两栋尖顶小楼,望着那两个紧挨着的小楼外面被布设的护族法阵,几人才远远地停下了脚步,寻找着张嫌的身影。 第一千一百三十四节:先捉一只 “围攻单家的一只鬼首领已经被我捉住了,我现在暂时缩进了单家的护族大阵之中,还有一只鬼首领存在,你们负责把它找出来,猎获或者杀掉都行,记住,别把它给放跑了,只要有一个鬼首领跑了,说不定就会有更多的魂鬼聚集而来,那样的话,我们也会被围困在此,需要耗费大量的魂力才能解决,过后可就没法再去寻其它的残存魂师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待到吕坼几人以普通人的形象靠近单家之后,突然一阵魂力传音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显然是张嫌通过魂力向他们在暗中传音,给他们安排着任务,让他们去找围困单家的另一只鬼首领,似乎有一只鬼首领已经被张嫌解决,准确来说是被张嫌捕获。 “广嫌仙尊,是您吗?您已经在单家的护族大阵里面了?还捉到了一只鬼首领?难不成您是为了捉那只鬼首领才着急赶到这里来的?为什么不等着我们一起赶到,然后共同对付那两只鬼首领呢?”听到张嫌的魂力传音,吕坼环顾了一下,发现张嫌还真站在了那单家族人所在的两栋尖顶小楼旁边,被单家的护族大阵庇护在内,于是向张嫌传音回道,询问着张嫌着急赶来这单家的原因,同时询问张嫌为何要独自对那鬼首领出手。 “我听说那两只鬼首领能联手使用某种厉害的技法,就算是单家的那位魂仙族长都难以抗衡,所以才想到了一条妙计,想要先赶来将其中一只捉了,这样那两只鬼首领的力量就会大减,当然我只是捉住了其中一只而已,并没有浪费太多的魂力,接下来对付另一只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除了那鬼首领以外,外面的那些魂鬼你们也能大开杀戒了,毕竟它们的一只鬼首领在我手里,那些魂鬼应该不敢直接逃离,你们现在可以放心的动手了,加油,我看好你们哦……”张嫌手里拎着一个被封禁了灵魂和魂力的恐怖魂鬼,身边跟着单家的那两位长老还有一位白发老者,当听到吕坼的询问之时,向吕坼以及陈余等人魂音回答着,告知给了他们他提前赶来的目的,竟是为了用巧技捉住一只鬼首领而已,不过一只鬼首领被捉,却能大幅弱化那鬼群的实力,也算是给他们的营救小队缓解了不少压力,至少让那些魂鬼变得更好对付了起来。 “您是为了破坏那两只鬼首领的联合才着急赶来的?那两只鬼首领联合起来有那么强吗?还有,广嫌仙尊,您身边站着的那位白发老人莫非就是单家的家主单辉明?我觉得似乎有点眼熟……”陈余知道了张嫌着急离开的原因之后,眼皮跳了跳,似乎觉得张嫌有些大惊小怪了,不就是两个半步鬼王的鬼首领嘛,就算联合起来又该多强,他是不觉得这种事情还值得张嫌提前赶来动手 ,直接交给他也就办了,既然不是什么重要的理由,陈余也就不太在意,他把注意力又放在了张嫌身边,看着张嫌身边的那个白发老者,好像有些眼熟,但没有马上认出那是谁,只是询问着张嫌,想要确认自己的猜测。 “是,我旁边的这位就是单家的家主单辉明老先生,就是他把我放进了单家的护族大阵之中的,他灵魂有伤,暂时需要休养,不能马上出战,恐怕无法协助我们对付那外面的鬼群了。”张嫌点了点头肯定道,确定了陈余的猜测,并向陈余告知了一些有关单辉明的现状,意在让陈余他们尽快解决外面的魂鬼,好快些营救单家的魂师,不让单家的族人继续被困在这里,想把单家早早带去陈家疗养。 “单家主受伤了?!是谁伤的?居然能伤到一个初级魂仙,应该不是这边围困单家的这些小鬼吧?它们加起来恐怕也没有这个能耐吧?”这次是吕桥惊讶了起来,向张嫌问,一个魂仙受伤,而且伤势大到不能出战,这绝不是那些小魂小鬼可以做到的,若真有小魂小鬼有这种能耐,那他更要警惕万分,避免自己和那单家家主一样灵魂受创,所以他变得机警了起来,不敢再像之前那般云淡风轻,好像单家附近危机四伏一般,让他变得有些忧心忡忡。 “还能有谁,庆封鬼王呗,庆封鬼王不是还算计过吕家主您吗?单家主也是在早期被庆封鬼王算计过一次,不过勉强保住了性命,在这段时间的调养之后,虽然恢复了不少,但灵魂之伤依旧没有彻底治愈,所以还不能太过使用魂力,这也是为什么那两只半步鬼王联手就能压单家一头的原因,让单家只能闭门不出,被困在这里数十日。”张嫌笑了笑回答道,将始作俑者告知给了吕桥以及营救队里的其他众人,居然是那已经被他们猎获的庆封鬼王,让营救队里的众人放宽心,不用再担心还有什么厉害的魂鬼角色藏在这里,最厉害的那个已经被他们给猎捕了,暂时没有了更大的‘害虫’,可以放心的对这附近的魂鬼大开杀戒。 “原来如此,我当是这里还有什么厉害的魂鬼呢,既然是庆封鬼王,那我就不担心了,庆封鬼王已经被我们猎捕,现在还被我封在冥石盅里,它既然不能作祟,这里的小魂小鬼还有什么好害怕的,我明白了,只要把另一只鬼首领给找出杀了,那么这些魂鬼就可以任意屠戮了对吧?行,我们几人这就行动,让这里的魂鬼也知道惹恼我们中谷城魂师的下场,让它们知道魂师愤怒起来,比它们魂鬼还要凶狠!”听说是庆封鬼王打伤了单辉明,陈余突然就不担心了,既然这里没有能魂异鬼,他也就能放开手脚大肆干了,他可不觉得自己是听从了张嫌的指挥才动 手杀鬼的,他和整个九殿鬼势都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他愿意抢着杀鬼,纯粹是为了帮他们陈家那些死去的魂师报仇,他觉得杀多少魂鬼都不足以祭奠那些战死的陈家族人,所以他想拼命的杀,杀到他满意为止,看到那些魂鬼,他的怒火早就已经升腾。 “嗯,明白了,没有太大的风险,杀这些魂鬼轻而易举,就先把那另外一只鬼首领找出来吧……”知道是庆封鬼王伤了单家家主,吕桥也放心了下来,确定四周的魂鬼没有凶厉险恶的存在之后,他也打算放肆干了,和陈余一样他也愤怒的想要帮他家族人报仇,他吕家在之前的鬼灾中,可是被魂鬼灭杀了一半的族人,他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些魂鬼,不去下手折磨他们,就已经是他对这些魂鬼最大的恩慈了,将它们灭杀,也是为了祭奠吕家的那些阵亡族人,而且他也觉得这远远不够,魂鬼的鬼命哪有他们吕家族人的人命高贵。 就在张嫌和陈余等人用魂音暗中说话之时,那另一只鬼首领竟主动现身了出来,不再隐藏自身的魂力,领导着众鬼开始向着单家靠拢,一百五六十只魂鬼铺天盖地,将单家围的那叫一个水泄不通,密密麻麻的魂鬼或恐怖或丑陋,皆贴在了单家的护族大阵之外,用着各种奇特的魂眼往单家大阵里面观察,盯着张嫌手里拎着的那只魂鬼,知道那只魂鬼是它们其中的一个鬼首领,有的鬼在那里尖叫,有的鬼在那里嘶吼,好像是要张嫌将它们的鬼首领归还一样,否则就要大举进攻单家。 “聒噪,就你们那些破鬼嗓子,我都听不清楚你们在说些什么,要不你们一个一个说,或者选一个发言鬼代表你们众鬼向我说话,一定要选个口齿清晰会说人话的,不然我还是没法和你们交流,你们谁先来,我就在这听着。”张嫌见众鬼开始围聚单家,并且都看着他和他手里的那只鬼首领残魂指指点点,笑着回道,回话之后,就在那里站着,不过他的目光已经转向了另一只现身出来的鬼首领,笑眯眯地眯起了眼睛,似乎是在嘲讽那鬼首领一样。 “把鬼蚩还回来!”张嫌说话后,那单家护族大阵之外的鬼首领释放出了强大的魂威,将四周的众鬼全都震慑住了,令它们不敢再出声言语,然后向张嫌低音重吼,似乎是在威胁着张嫌,它不知道张嫌的真正魂力,自然对张嫌无所畏惧,还以为张嫌只是单家从外面请的救兵,或者是被单家那两个冲出去的长老带回来的落难魂师,让张嫌把它的那位鬼友还来,不然就要害张嫌性命一般。 “虽然你的样子很吓人,但我也不是吓大的呀,你这鬼友叫‘蚩’吧,不好意思,我已经把它给打残封禁了,就算还回去,估计也不能帮你做些什么 了,如果你想吞吃它的鬼魂,不如你进来找我,我们面对面谈一谈,说不定你讨我高兴了,我就把这鬼蚩给你了,怎么样?你进不进来呀?我可等着你哦。”张嫌对于魂鬼的威胁见识得太多了,从他当魂师猎魂的第一天起,就开始被魂鬼威胁,几乎就没有间断过,不过对于这些威胁,他听听也就算了,从来没有当真过,魂鬼威胁他无非就是想让他失去战意,或者让他恐惧,可他见得鬼多了,对魂鬼一点都没了恐惧之感,就算恐惧,最多也就是恐惧一些模样比较奇特害人的魂鬼,而眼前这个鬼首领的模样还不足以惊骇世人,所以他并没有恐惧多少,也就不会被那鬼威胁。 “你找死,你不把鬼蚩放出来,我就杀了你在中谷城的家人,你晚一天放,我就多杀一个,不知道你在中谷城里有多少家人亲友,够不够我派鬼去杀的!”那鬼首领以为张嫌也是中谷城的魂师,拿张嫌的家人和亲友做威胁,逼迫张嫌把它的那位鬼友给放了,当然它并不是和它的那位鬼友蚩有什么感情,只是他俩能联合施展一种技法,足以和魂仙匹敌抗衡,它不想让自己的那个底牌就莫名的葬送在了眼前这个魂师的手里,所以才以张嫌的家人亲友相要挟,恐吓张嫌做出选择,希望能吓到张嫌。 “我靠,鬼土匪啊,还拿别人家人做威胁的?不过很遗憾,我在中谷城里没有家人亲友,你可以派你的手下去调查一下,我没有骗你,也就不放你的这位鬼友了。”张嫌听到那鬼首领的威胁,差点没笑岔了气,捂着肚子向那鬼首领回道,一副你尽管去找的样子,那模样看起来比鬼还贱。 第一千一百三十五节:小队出手 “你不是中谷城的魂师?那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中谷城?”听到张嫌的回应,看到张嫌那一副贱兮兮的模样,贴在单家护族大阵之外那只鬼首领向张嫌问,质疑着张嫌的真正身份。 “我是谁你没必要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中谷城嘛……,当然是为了对付你们这些九殿阎罗的魂鬼,这泱泱大城岂容你们这些魂鬼为非作歹,凡正义的魂师都会出手,将你们这些祸乱人世的魂鬼赶出这座大城,你们这些魂鬼的好日子到头了,等着被我们魂师屠戮吧!”张嫌才不会告诉给一只魂鬼他的真正身份,他其实也怕被那九殿魂鬼跨城报复他的家人友人,于是向那鬼首领道,同样也向那鬼首领进行着威胁,威胁那鬼首领会被魂师杀死,其鬼命将难以维持下去。 “呵,你在威胁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知不知道我背后又有着怎样的靠山?就凭你一个喜欢搞偷袭的魂师,真以为能力挽狂澜救下这中谷城?你还是太天真了,我和我们九殿鬼势可都不是你能惹得起的,我劝你好自为之,将我的那位鬼友放了,说不定我还能网开一面,留你一命,让我的那位庆封鬼王大人收留你进人王舍,允许你今后在我们鬼势的统领下继续存活下去,不然你最后的结局只有死路一条,被我们这些魂鬼给撕碎吞吃了,该如何选择,就看你自己的了!”张嫌的威胁显然对单家护族大阵之外的那只鬼首领也没有作用,那鬼首领似乎对它们的九殿阎罗鬼势有着谜一般的自信,相信它们九殿阎罗鬼势会统领整个中谷城,也相信背靠九殿阎罗鬼势的它能带着鬼群将张嫌等人击败,反而开始让张嫌选择,继续威胁着张嫌,想让张嫌释放它的那只鬼首领鬼友,好补全自己鬼势的力量,免得之后力有不逮,无法与单家的魂仙族长作战。 “我为什么要知道你是谁……,就算你有靠山又能怎样?和你一只魂鬼‘拼爹’吗?可笑,我需要让你对我网开一面?小小魂鬼,口气倒是不小,有能耐你就过来抢走你的这位鬼友呀,在那里鬼喊鬼叫算得了什么,哈哈哈哈……”张嫌听到那鬼首领的威胁就想笑,一边笑着一边回道,就站在单家的护族大阵之内也不出去,拎着另一只鬼首领的残魂展示给护族大阵之外的鬼首领看,故意挑衅着那护族大阵之外的鬼首领,想要激怒它朝自己攻击,反正有单家的护族大阵抵挡,那鬼首领根本就难以攻进,他就是想用这种办法让那鬼首领再虚耗点魂力,如此一来,陈余他们若是动手,也能更轻松一些,不至于和一个状态满盈的半步鬼王长时间纠缠。 “我的鬼名叫‘崈’!给我记住,我就是你的鬼崈大爷,我的靠山乃是九殿阎罗,是这片大地上最大 的鬼势,有几位高级鬼王等阶的阎罗大人坐镇,惹了我,那几位阎罗大人也不会放过你们的,所以你们最好乖乖束手就擒,别给我和我的那些大人们找麻烦,你们若是配合,我们九殿阎罗说不定会给你们苟延残喘的机会,你们若是挣扎反抗,今日你们就会死在我的手里,我们这边鬼众足有一百五十七只,仅凭你们几人还无法与我们抗衡,从数量上,你们就已经败了!”确实不是拼爹,鬼也没有爹,那只自称叫‘崈’的魂鬼拼的是背后的势力,就跟现世中人群里的那些黑道一样,只是九殿阎罗鬼势可比黑道要更黑的多,它们于暗中杀人,灭其人魂,不留痕迹,就连黑道都比不了,所以才能被那鬼首领依仗,将其视为自己的庇护,在那里和张嫌叫板,十分的狐假虎威。 “鬼崈?奇怪的名字,不好记……,靠山是九殿阎罗吗?确实是个不错的靠山,不过很遗憾,我们对付的就是九殿阎罗,你既然是它们的一员,也就成了我们敌对的对象,束手就擒?呵呵,我看应该束手就擒的是你吧,你若束手就擒,我们说不定还会让你死的更痛快些,不然的话,我们这边的一些魂师可是对你们九殿阎罗的魂鬼恨之入骨呢,想将你们杀之而后快呢,你又要怎么选择呢?认输自裁,还是顽抗到底?”鬼首领崈给张嫌选择,张嫌也反过来给鬼首领崈选择,九殿阎罗的名号可吓不住他,他来这中谷城建立魂师联盟,就是准备和九殿阎罗大干一番,岂会怕那个神秘的魂鬼组织,而且从某种意义上讲,他其实已经打乱了九殿阎罗在中谷城的鬼势布局,干扰了九殿阎罗对中谷城的侵袭,就算他束手就擒,他觉得那九殿阎罗也不可能真放过他,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去往那方面去想,没有向魂鬼投降的打算,坚决要和那些魂鬼斗争到底。 “你狂妄!好,你以为缩在单家魂族的龟壳里我就治不了你吗?我们先前不将单家全歼,只是等着庆封鬼王大人从别的地方得胜归来而已,庆封鬼王大人只是给了我一个牵制你们的命令,现在,你真的把我给惹怒了,那我就不再等庆封鬼王大人到来了,先把你们这些魂师全部解决,然后带着你们的残魂去找庆封鬼王大人领赏,你们今日就都给我死在这里吧!小的们,火力全开,一起攻击单家的护族大阵,今日就把他们单家的族阵龟壳给我轰碎了,我要带着你们大开杀戒了!”看张嫌似乎知道它们九殿阎罗组织的名号,但仍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鬼崈彻底怒了,狂躁地要把单家的护族大阵摧毁,发号施令让它旗下的一百五十多只鬼众一起向单家的大阵进攻,显然是要直接将张嫌和单家推翻,要把大阵里面的魂师揪出来灭魂,它已经 对张嫌和庇护张嫌的单家魂族忍无可忍。 就在鬼崈一声令下,铺天盖地的一百五十七魂鬼听从着鬼崈的指挥,皆运转起了魂力,准备施展魂技向单家的护族大阵进攻,这一百五十七只魂鬼中,鬼阶的魂鬼还真不少,足有三十余只,若是真一起出手,配合上其它魂鬼的攻势,对魂族单家的护族大阵还真是不小的威胁,根据张嫌判断,至少会让单家那个并不算太高级的护族大阵受损严重,说不定在某一个时刻就会彻底破碎,让他们这些所在护族大阵里面的魂师失去庇护,只能与那些阵外的魂鬼进行死战。 只是那些魂鬼对单家的护族大阵还没开始进攻的时候,陈余和吕桥等人已经确定了这大阵之外鬼群之中的魂鬼首领是谁,全都灵魂出窍,魂力爆发,一同向着那鬼首领崈冲去,四人一路斩杀了不少鬼众,但其速度却没有被那些鬼众影响,眨眼就冲到了鬼首领崈的四周,将那鬼首领崈团团包围了起来,也不顾四周的鬼群,只针对着那鬼首领崈,打算先把那鬼首领崈猎获或者灭杀,之后在以此为牵制,将剩下的鬼群尽数歼灭,不留下一个活口离开。 “你们又是谁?!”鬼崈之前把精力全部放在了单家的护族大阵上,放在了大阵里面的张嫌身上,和张嫌互相拌嘴,没有注意到还有魂师藏在附近,向突然冒出来的陈余等人的灵魂惊问,感知着陈余和吕桥身上散发出来的魂仙魂力,魂躯战战兢兢想要后退,只不过它想要退逃的方向全被封死,看起来已经无路可逃了,便站在了原地,不敢再做多余的动作,只是在灵识中思考着脱身之法。 “吾乃魂族陈家长老陈余,初级魂仙等阶,怎么着?你是不是想派鬼报复我们陈家的族人呢?嗯?”鬼崈问完,陈余冷冷地回道,他先前听见了鬼崈和张嫌的对话,知道那鬼崈喜欢拿别人的家人亲友来威胁魂师,露出一脸的不屑和鄙夷,并直接自报了自己的名号,似乎在等着那鬼崈派鬼去报复他的魂族,他们陈家乃是这片大地上的名门望族,九大魂族之一,怎么可能会怕魂鬼的威胁,等着魂鬼找上门自投罗网还差不多,至少他陈余觉得眼前这只魂鬼还没资格对他们陈家进行威胁。 “魂族陈家的长老?那个陈家分支的新管事?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庆封鬼王大人不是……”听到对方自报了名号,说是陈家的长老,那鬼崈显然已经认出了来人的身份,惊讶之色更重了一些,它隐约记得庆封鬼王离开了它这里之后,就说过要去亲自针对那陈家分支,而如今归来的不是庆封鬼王,却是这陈家的管事长老,让它心中开始忐忑不安,不明白它家的庆封鬼王现在如何,已经开始往不好的方向进行着猜 测。 “你的庆封鬼王大人已经被我们猎捕了,你也该束手就擒了,哦,顺便说一声,我是中谷城魂族吕家的家主吕桥,想报复我们吕家的话,直接来找我就行,我就站在你的面前,随时奉陪,绝不含糊。”吕桥向鬼崈解答道,也报上了自己的名号,他们这些魂族之人岂会怕区区魂鬼的威胁,要是魂鬼能这样威胁住他们,那他们也就没资格自称魂师和建立魂族,魂鬼的任何威胁在他们眼里都不足为惧,甚至觉得十分可笑,就像坏人为了要做坏事而不想遭受惩罚,选择朝好人威胁一样,若好人被威胁住了,那败坏就获得了肆意滋生的土壤,整个中谷城早就沦陷在了魂鬼的手中了,何至于能到今日。 “吕桥?!吕家家主?!你不是也被困杀在了那……,怎么回事?你们怎么都没死?不可能啊,难道庆封鬼王大人失败了?不会的……,应该不会吧……,庆封鬼王大人怎么可能会失败……”听到吕桥的话,鬼首领崈惊问,它似乎也知道庆封鬼王设计困杀吕桥一事,但见吕桥现在就站在自己面前,不仅没有死去,还状态完好,它确定困杀一事已经失败,对于庆封鬼王的现状又有了更坏的猜想,基本相信了吕桥之言,认为它家的庆封鬼王已经遭遇了不测,让它更加战战兢兢了起来,别说再威胁谁了,它现在只想赶紧逃离,避免自己被灭杀在这里,它既然选择死后化鬼,就是不想离开这个世界,岂会轻易束手就擒,让魂师把自己的魂魄驱散。 第一千一百三十六节:超群 “只要你愿意束手就擒,我给你看你们庆封鬼王的残魂,若你负隅顽抗,那你可能连看到你家大王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有了,如何?你要如何选择?”陈余带着众人一点点缩小着对那鬼首领崈的包围,一边靠近着鬼首领崈,一边向其问道,似乎想不战而屈人之兵,显然是在弱化那鬼首领的心理防线,打乱它原有的心思灵识,让它不容易想出办法马上逃离,说实话,就算是有两个魂仙在场,若那半步鬼王等阶的鬼首领崈真有什么特别的逃遁技巧,陈余他们几个还真不一定能将其捕获,所以陈余也在以言相讥,分散着那鬼首领崈的注意。 “想骗我束手就擒?没门!我不信你们真把庆封鬼王怎么样了,要是庆封鬼王真的败亡,应该有魂鬼传信告知给我们才对,而现在我没有收到任何庆封鬼王大人败亡的讯息,也就是说我家大王还没有被你们猎捕,肯定是你们在故意造谣,想骗我不去抵抗而已,死心吧!我不会信你们的那些鬼话的,我要带着我的这些鬼众将你们全部击溃,然后亲自去确认庆封鬼王大人的情况,今日是你们的死期才对,我会替庆封鬼王大人杀了你们这些漏网之鱼的。”那鬼首领崈虽然觉得它家大王是出了什么事了,但仍不觉得它家那位厉害的大王能被眼前这些魂师杀死,它觉得大概率是这些魂师用技困住了它家大王,才能脱身赶到这里先来找它们的麻烦,既如此,它反而不怕了起来,四个魂师又如何,两个魂仙又如何,它手里可以还有一百五十七只精英鬼众呢,数量上它完全占优,综合实力也不一定就比这几个魂师弱,它现在突然觉得自己能敌过眼前的这些魂师了,在它身周不远处的那群魂鬼就是他的依仗。 “看来你不想自裁了,那么就只能由我们来清理掉你们这些害人的魂鬼了!”陈序听完鬼首领崈的话,见那鬼首领崈诡异地歪着脖子环顾四周,好像突然不打算逃了,不用猜也知道那鬼首领崈是想聚集鬼群搏上一把,他向那鬼首领崈所在的位置又快速靠近了几步,防止那鬼首领崈从他们的包围网中逃开,混到那鬼群之中躲藏,他谨记张嫌的指导,灭杀鬼群之前要先把鬼群的鬼首领捉住控制,避免那些魂鬼见势不妙,四散而逃,那样容易引来更多的魂鬼,怕是会闹出不必要的争端。 “就算你们有两个魂仙在场,不过也就四个魂师,可我们这边鬼众众多,足有一百五十余个,想凭你们四人之力对付我麾下的百五鬼众,你们觉得你们真有胜算吗?小的们,联起手来,给我把这四个魂师的灵魂撕成纸片,谁先撕到了,谁就可以直接吞噬,我允许你们直接撕咬他们的灵魂,这次给你们一次进食的特权,他们的每 一片灵魂,都可以让你们中的绝大多数完成一次进阶哦,你们是不是都开始贪婪了起来,上吧,带着这股贪婪的劲头,把他们的灵魂全部吞噬了吧!”对于陈序的靠近,鬼首领崈十分警惕的往另一边避了避,但仍没有脱离包围,不过它似乎也没打算凭借自己的力量冲破两个魂仙和另外两个魂师精英形成的包围网中,它直接向四周的鬼众发号施令,让那些魂鬼一个个眼红贪婪了起来,盯着陈余、吕桥等人,也不顾陈余四人身上散发出的强大魂威,就反朝陈余四人形成了一个更严密的包围鬼网,把陈余四人围困了起来,要向陈余他们围攻,试图吞吃陈余四人的灵魂,救出它们那个被围在最里面的鬼群首领。 “呼呼……,我要……,我要吃……”有鬼一边向着陈余四人靠近着,一边发出兴奋的鬼叫,在它们眼里,陈余这些魂仙虽然十分恐怖,可以轻松把它们弄死,但若能吃到其身上的一块魂魄,那么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所以它们为了能吃到魂仙的灵魄,也克服住了那恐惧的心情,前呼后拥,前赴后继,一点点包围靠近这陈余四人,准备在某一时刻群起而攻之,以数量的优势将四个‘落单’的魂师攻破,得到足以让它们继续提升的报酬,是只魂鬼都想成为像庆封鬼王一样强大的存在,那样它们的鬼生才会安全长命,不会再轻易泯灭。 “陈余长老,吕家主,这些魂鬼围过来了,怎么办?再不把那鬼首领猎捕或者杀死,那鬼首领很有可能会在混乱中逃脱,不能等着那些魂鬼攻过来吧,那我们可以分精力去抵挡那鬼群的攻势了……”面对着一百五十多只魂鬼一起围来,陈余和吕桥、吕坼虽然面色坦然,没有太过惊慌,但魂力只有高级魂祖巅峰的陈序却紧张了起来,毕竟他是这几人中魂力最弱的,也是这几人中年纪最年轻的,没有见过这种场面,因此略有些慌乱地向陈余等人道,好像担心会被这些魂鬼围攻侵扰,导致那鬼首领崈逃脱,若真是那样,他可没有能一边围堵鬼首领崈,一边抵御一百五十多只魂鬼同时进攻的能力,他怕这次行动会出现失败。 “怕什么,才不到二百只魂鬼,有什么好怕的?没见过世面!行了,该布设的手段都已经布设好了,吕桥家主,您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能不能出手了?这聒噪的鬼首领就现在拿下吧,而且它已经把鬼众都给聚集过来了,我们清理起来也方便许多,您觉得呢?”陈序有些惊慌地问完,陈余瞥了那陈序一眼,好像觉得陈序太大惊小怪了一点,不符合其高级魂祖巅峰的身份,也有失他们陈家人的颜面,向其喝止道,喝声刚一落下,陈余又朝那吕桥问道,似乎他们迟迟没有出手,是在等 待着什么,而现在时机已到,陈余开始呼唤吕桥与他一起出手,想要就从现在开始将那些魂鬼击溃,当然第一步还是先把那鬼首领捕获。 “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那鬼把它的手下全叫过来了,不把它的手下聚集好了,零零散散的魂鬼还真不容易对付,就算全杀了,也得一下子耗费掉不少魂力,恐怕今天的救援行动也就到此结束了,还好那鬼首领配合,竟真的让它的鬼众聚集了过来,这样一来,一举将它们全歼也方便得多,陈余长老,什么时候出手就由你来定吧,我随时可以配合,这些魂鬼只要进了我的掌控范围,就别想再从里面出去了。”陈余问完,吕桥笑了笑,传音回答道,显然他和陈余一样,一直在等待着某个时机,而现在时机来临,他也打算随之出手了,不过因为是团队行动,他在等着陈余准备就绪和发号施令,倒不是他以陈余为尊,而是他在照顾着整个团队行动,想更好的配合起来,把眼前这群魂鬼全部歼灭,那将让九殿阎罗损失大量的魂鬼兵力,日后也会让他们对付九殿阎罗时减少不小的压力。 “既然吕桥家主准备好了,那么行动就趁现在吧,他们这些魂师,以及它们那些魂鬼,好像都把我们魂仙给看扁了,真以为凭借着数量上的优势就能和魂仙有一战之力吗?这些小魂师和小魂鬼们还真是天真的可爱呀,为了打破这份天真,今日就让这里的魂师和魂鬼们开开眼,看看真正的魂仙有着怎样的超群之力,别天真的以为魂仙只是强在魂力之上,魂仙的强大,到不了魂仙等阶的魂师以及到不了鬼王等阶的魂鬼是理解不到的,准备感受恐惧吧,魂兵黩武,化身,风伯!风暴洪流,凤璇羽刃!”就在吕桥回答之后,确认吕桥已经准备好了手段,陈余点了点头,似乎没有了什么顾虑,一边狂笑着,一边将身上的魂力尽数释放,然后连续开启了两种魂技,强化着自身的同时,释放出了狂暴的龙卷飓风,那风势浩大,但每一缕风卷又如细小的利刃般锋利,划斩着四周,向四周快速散开,直朝那围聚过来的鬼群散去,切割着站在最前面的魂鬼,已经将几只魂鬼切成了残魂。 “是啊,魂仙、鬼王,已经都不是常人能够理解的存在了,可惜这些小家伙们都不懂啊,也是,达不到我们这个等阶的存在,自然也就理解不了我们这个等阶的强大,超群绝伦,才是形容我们的词汇,可能这么说他们还是不会理解,那么就让他们见识一下魂仙到底有多么超群的实力,秘技,仙林野踪,百木丛!”在陈余施展出招式之后,吕桥紧跟着开始施展招式,他对于魂仙被轻视也有点哭笑不得,向陈余回道,回话之后,全身魂力迸发,四周近千米 的范围内全部被他的魂力笼罩,不知道他何时把魂力散到那么远的范围的,竟然在他的魂力弥漫范围之中,开始长出近百种魂力木植,有的把那些魂鬼后退的线路封锁,有的则直接朝那些魂鬼缠绕突刺,从各自刁钻的角度进行攻击,让那些魂鬼防不胜防。 最先被吕桥的魂植困缚住的就是那位鬼首领崈,它还没来得及躲避,就被莫名从脚下生出的魂植给缠绕个结实,没有另一只鬼首领和它使用联合魂技,无论他如何挣脱,都没能将那魂植卸掉,最终整个灵魂都被吕桥困了个实在,连魂力都无法运转,彻底的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成了吕桥等人的瓮中之鳖,只剩下一副鬼命残躯,没有彻底灭亡。 一边是被困的鬼首领崈,一边是被风暴飓风和魂植密林不断攻击的鬼众,本来看似在数量上存在劣势的四名魂师,仅在两名魂仙动手的情况下就彻底改变了局面,一百五十多只魂鬼看似数量庞大,铺天盖地,但其实际的存在价值竟与蝼蚁无异,当然,这只是在魂仙面前,若魂师这边不是有着陈余和吕桥这两名魂仙,那么最后的结果大概率是魂师被灭,就凭陈序和吕坼那样的存在,也许可以以一敌十,甚至以一敌二十、三十,但绝无法一骑当千,将这么多魂鬼用技围杀,这也是魂师进阶魂仙之后才具备的强大实力,除了魂力上超群绝伦以外,法则之力对魂技的加持也是普通魂师难以想象和理解的,如今陈余和吕桥就让身边的魂师和魂鬼们都见识到了,也算让那群魂鬼真的死而无怨了。 第一千一百三十七节:强者联盟 “这就是我们家的长老和吕家的家主吗?这就是魂仙吗?好强!真的好强!怪不得原先陈步青长老一直都在为进阶魂仙做准备,原来魂仙全力以赴之后会有这么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魂仙用此等能力杀鬼的,这绝对是魂祖都望尘莫及的力量,怪不得陈余长老和吕桥家主面对着这么多魂鬼还不以为然,原来是已经胜券在握,才敢如此闲庭信步。”在看到陈余和吕桥用技杀鬼之后,听到四周传来的魂鬼哀嚎声,陈序终于放心了下来,站在原地悄声嘀咕道,显然他被两个魂仙施展出来的强大招式给彻底震撼住了,这是他第一次见魂仙全力出手,没想到居然会如此厉害,他现在对魂仙又多了不少的认知,也期待着自己能有朝一日成为魂仙,也具备这等超群的实力,可以一骑当千,不再怕眼前的这种鬼群。 “可以啊,这两个老家伙倒也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啊,居然知道提前布设招式,我还担心他们对付那么多魂鬼会损失大量的魂力呢,如此一来,倒是可以省下许多追逐魂鬼而流失的魂力了,令此次猎鬼的魂力消耗大幅下降,看来我还真是小看了这两位魂族管事之人,看来能当长老、家主的魂师都不简答啊,无论是实力还是心思,都不是常人所能及的,以后和这些家伙相处,我还得稍微防备一些……”除了陈序以外,还有一个人也有些震惊,那就是张嫌,他之所以震惊,倒不是震惊那陈余和吕桥的魂仙实力,对于魂仙实力能有多强,他其实早就心中有数,没有太过惊讶,他震惊的是陈余和吕桥暗中的算计,他没想到那两人共同谋划的算计竟然如此巧妙,不仅将这里的魂鬼能尽数击杀,还能一次性节约大量的魂力,这等水平的计划不是泛泛之辈就能想出来的,也就是说陈余和吕桥在心思上也很缜密,并不只是强在魂力手段。 而就在张嫌躲在单家的护族大阵内,向外面观战的时候,单家残存的魂师也都从各自的家里出来,在张嫌和他们家主单明辉的四周围观着外面的场景,看那两个魂仙用技杀鬼,也都看得震惊不已,倒不是他们没有见过魂仙出手,毕竟他们的家主单明辉就是一名初级魂仙,他们只是没见过魂仙还能在蓄力之后使用出那等灭鬼的招式,竟让那些魂鬼被困在两种极强的招式之中无法逃离,好像两个人就困住了全部一百五十多只魂鬼一样,这等场面,他们至今都不敢想象,因为就算他们的魂仙家主灵魂健康,也施展不出这种威力的招式,倒不是魂仙的魂力之间有太大差距,而是作为魂师的基础,也就是基础魂技之间存在着差异,小族和中等魂族的魂技底蕴比及大族还是有着不小的距离的,这点就在今日一战体现的 淋漓尽致。 “加油,杀了它们,杀了那些魂鬼!”望着魂鬼们不断被两个魂仙的强大招式夹击围攻,无论是进行防御还是反击,最终都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单家的魂师们似乎看得痛快,竟有魂师族人开心的惊呼了起来,像是在帮外面的四个魂师加油助威,那声音还不小,惹得附近的居民路人疑惑的围观,虽然那些人都不明白这单家的魂师族人在说些什么,不过总觉得那聚在一起的单家族人都是些疯子,或者是什么不良分子,皆远远的避开,怕惹祸上身,不想去招惹那种奇怪的存在。 “闭嘴,这里是住宅区,不只是住着我们,还有些现世之人也住在这里,别乱讲话,免得惊扰了他们,我不是交代过你们吗?做事情一定要考虑后果,免得在世间暴露了我们的魂师身份,让人们把我们都当成异类,那样的话,我们整个魂族就无法在这里继续存在下去了,你们都不想着急着搬家吧?若不想搬家的话,就把不该说的话藏在肚子里,别让人给听去了,明白了吗?!”听到有族人惊呼,单辉明赶紧喝止,然后向其批评道,避免那位族人引来现世之人的猜忌,他可不想暴露他们一族之人的魂师身份,尤其是暴露在现世之人当中,那样的话,他们这些人就会被当做异类,不知道会有什么下场,只是搬离那还是好的,要是被人举报什么乱力怪神、邪教分子,那他们的族人就有可能要下监牢了,他作为家主要避免这种事情发生,所以随时提醒族人做事不能太过张扬。 “是……,是!”被单辉明批评,那位族人也知道自己是激动的失言了,赶紧用手捂嘴,小心翼翼地回道,回话之后,悻悻地绕到了众人之后,埋头不敢再乱喊乱叫,只是安静地用魂眼紧盯外面的战况,看那两个魂仙继续用技法杀鬼,观看的同时,心中还默默地祈祷,希望那两个魂仙能把外面的魂鬼全部杀尽,让他们单家之人可以重获自由,不必再被困在这护族大阵之中,他可有一个多月没有离开这护族大阵了,他向往着到外面生活。 “鬼还是太多,这样杀下去的话,损耗的魂力也不算太少,陈序,吕坼大长老,你们二位也别干站着了,帮忙清理一些残鬼逃魂吧,你们就帮我们灭除那些比较灵活古怪的魂鬼,省得那些魂鬼一直逃窜,无法被我们的招式困杀,还一直分散我们的精力,这件事就拜托给你们二位了,麻烦给搭把手,尽快将这里的魂鬼解决。”就在用技杀了七八分钟的魂鬼之后,望着那些仍灵活残存的魂鬼,陈余向站在原地一直没有挪动灵魂的陈序和吕坼传音吩咐道,让陈序和吕坼去对付那些技法难以攻杀的魂鬼,解决那些漏网之鱼,那些魂鬼并不都是 实力强大的,只是些拥有特殊逃遁技法的魂鬼,让吕坼二人去对付那些魂鬼,倒也在他们的能力范围之内,而且还能弥补他和吕桥技法上的死角,不然有魂鬼残活逃走,避免之后再生事端。 “是!”陈序和吕坼异口同声地答道,他们是一个临时的队伍,这种合理的要求他们没有必要拒绝,他们现在的所作所为都是在为他们刚刚成立的魂师联盟积蓄力量和解决压力,这里的魂鬼就是需要共同解决的压力,那么他们出手也就无可厚非,而且他们身上还都背着族人的怨恨,早就想出手将这些魂鬼杀之而后快了,所以在有了陈余的命令之后,他们似乎得到了可以大开杀戒的许可,回答之后,第一时间就冲向了那些魂鬼。 吕坼和陈序各自将自己的魂力提升到了极致,然后使用着各自最强大的招式开始对那些魂鬼进行屠戮,配合着陈余和吕桥的招式,竟将那些魂鬼都逼的无路可逃,很快就将一些魂鬼击残甚至是击杀,连几个高级鬼阶以上的魂鬼都不是他们四人联手后的对手,一个个在反抗之后倒地陨落,最终魂飞魄散,散成了魂尘弥漫在了单家的护族大阵四周,让单家四周的鬼气逐渐减弱,天空和空气似乎都变得清澈了起来。 “还有多少?”又过去了十分钟左右,吕桥环顾了一下四周已经所剩无几的魂鬼,向其他三人传音问道,他显然是打算收敛起那比较耗费魂力的魂技招式了,若是魂鬼不剩几个,那么他就没必要维持着那个巨大的魂技,可以转而使用一些小型的魂技对付剩余的魂鬼,来保持自身的魂力充盈,可以为之后的行动多余留一些魂力。 “我这边还有三个,一只半步鬼阶,两只中级鬼阶,全都灵魂半残,跑不了了,我一个人足以应付,吕家主可以收敛起技法了,保存魂力为重。”陈序听到吕桥的询问,率先回答道,他已经把三只半残的魂鬼逼到了一个无法逃离的角落,动手就能将那三只魂鬼击杀,不再需要吕桥的技法进行协助了,他建议吕桥收起魂技,多保留些其身上的魂仙魂力,好为之后的行动做准备,不要一次把魂力在这里用干。 “我这边有两个,一个初级鬼阶巅峰,一个中级鬼阶巅峰,也都受了点伤,可以轻松应付,家主就不用照顾我这边了,看看其它地方还有没有魂鬼吧。”吕坼一边动手攻击着魂鬼,一边向吕桥回道,有两个已经被他打倒在地的魂鬼正颤颤巍巍地贴在地上缓慢逃遁,不过跟在后面的吕坼可没有放过它们的意思,快速跟近了几步,然后抬手劈掌,对着那两只想要逃跑的魂鬼劈出了两道魂力掌波,每道掌波都全力打在了那两只魂鬼的身上,将那两只魂鬼彻底打翻在地,灵魂奄奄 一息,似乎没了生机,倒在了那里,痛苦地等待着魂力散尽。 “我这边还有七只残活的,全都重伤,应该是跑不了了,吕家主,咱俩就收了那蓄力的技法吧,而且有那鬼首领崈在,想来这些魂鬼也不会放着它们的首领不管而自行逃脱,余下的魂鬼就用其他招式一一点杀吧,能省一点魂力是一点,若之后再遇到大量的魂鬼,也还能再用类似的招式对它们进行围杀,不然魂力在这里全耗尽了,过后就没有力量再对付其它的鬼群了,您老说是吧?”最后,那陈余也向吕桥回话道,他其实也觉得剩余的魂鬼不用再施展那种大范围的魂技进行围杀了,所剩无几的魂鬼也无法再从他们眼皮子底下逃走了,他们现在只需要保留好足够的魂力,然后着手清理战场就行了,剩余的那些残魂弱鬼清理起来根本就不用费太多的力气,所以他先把自己施展出的那股暴风魂技散去了魂威,慢慢收敛了起来,然后飞身去杀那些想要逃遁的残魂,那些残魂可不是他的对手,有的还没有跑出去多远,就被陈余轻松灭杀,灵魂破碎,彻底失去了鬼命。 “那好,那就开始清理战场吧。”吕桥见陈余先撤去了之前释放出的强大魂技,他也就安心地把自己的魂植魂技全部撤去,看顾好身边的鬼首领崈的同时,用技法去追杀那些准备逃走的魂鬼,凡是在他的施术范围之内的魂鬼,几乎没有能逃出他的掌心的,他的木茂法则之力在追杀捕猎方面,远比陈余的飓风法则之力要强大许多,那些想要逃出的魂鬼一一被他猎获封魂,一个个像是被封成了木乃伊一般,站在他的四周无法动弹,就是连自爆都无法做到,因为吕桥的木茂法则一直在吸收着那些被封禁的魂鬼魂力,虽不能利用那些魂力补充自身,但却能补充他魂技招式里的损耗,倒也十分诡异,让他的很多技法都不在需要消耗多少魂力,也能继续释放强大的魂威。 第一千一百三十八节:单家的感谢 “单家主,鬼已肃清,不如把我的那几位友人也放入进护族大阵之中吧,我们继续商谈中谷城魂师联盟一事。”确定已无魂鬼可以逃脱,张嫌将手里的鬼首领蚩的残魂收进了冥石盅里,然后拱手向单辉明请求道,意在让单辉明把单家的护族法阵打开,放陈余等人也进入单家的魂族范围,和那两位魂仙盟主一起商讨中谷城魂师联盟的事宜,想用更多的魂仙来邀请单辉明也加入到魂师联盟,当然不只是单辉明,还有单辉明背后统领的单家族人,足有二十六七人之多。 “嗯,那我这就把外面的陈家长老和吕家主等人迎入,感谢诸位前来解围,不过魂师联盟一事,我单家还得考虑考虑,毕竟我单家已经被这些魂鬼困了一个多月之久,还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我想等先知道了外面的情形之后,再做决定,还望广嫌仙尊不要责怪,我单家基业在此,不是说离开就能随便离开的。”张嫌的请求马上就得到了单辉明的回应,愿意打开护族大阵把陈余等人放进,不过对于张嫌的邀请,他好像还有什么顾虑,并没有马上答应下来,似乎要再考虑考虑,不想这么快就做出决定。 “好说,好说,我们是组建魂师联盟,又不是组建土匪联盟,不会强求谁必须加入我们,单家主若有顾虑的话,那就等想明白了也不算迟,至少目前单家不用再担心魂鬼们的围攻了,有时间进行思考,也不急于一时……”张嫌并没有强求单辉明带着单家加入中谷城魂师联盟军,因为他知道每个人都有自由意志,也有自由选择的权力,他不会干涉别人的选择,他只是给建议以及诚恳的邀请,至于单辉明或者说单家如何选择,那就看单家自己的了,强扭的瓜不甜,他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为了避免日后魂师联盟内部不出现什么隐患,他是不会强行拽着谁加入魂师联盟军的,他知道那没有用,还会给未来埋下祸根。 “谢广嫌仙尊理解……,单英,单杰你俩去把咱家的护族大阵打开,让我们中谷城的那四位魂友们进入,以礼相迎,可别怠慢了人家,我们单家能不再被困,全是人家那几位魂友的功劳,等下我会以最高规格来邀请他们入我们单家做客,你们可别给我们单家丢了面子,那我可不饶你们,听到了吗?”见张嫌没有强求的意思,单辉明反而对张嫌多了几分好感,也对那所谓的‘中谷城魂师联盟’有了不少期待,不过他表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依旧神色淡然的看着张嫌和自家护族大阵之外的那四名魂师,并吩咐刚刚被张嫌营救回来的单英、单杰,去迎接外面肃清完魂鬼的陈余等人,他想从不同的人那里再了解一些有关中谷城目前的情况以及魂师联盟的事情,他想知道中谷 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家为什么又会被魂鬼围攻那么些时日。 “是!”单英、单杰看似年纪已经不小,基本在五十岁之上,两鬓处都已经有了几根银白色的发丝,说明着他们已经经历过了不少的沧桑岁月,不过比起满头白发的单辉明,他们的或许也只能算年轻,年纪年轻,魂力也不及他们的家主单辉明,估计就因为如此,他们对自己的家主看似十分尊敬,已经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听到他们家族的命令,马上就起身照办,灵魂也没有出窍,身体就快速往那护族大阵附近再次靠近,运转着魂力,施展着某种技法,从那护族大阵之上很快便撕裂开了一条宽敞的帷幕,拨开帷幕,招呼着外面的陈余等人进入他们单家,那态度十分恭敬,完全遵照着单辉明的指示去办,就算对比他们要年轻一些陈序,他们也都客客气气,没有半点轻视的意思,向其恭敬的传音呼唤。 “麻烦诸位帮我们单家杀鬼解围,我家家主单辉明有请,诸位可从我们二人打开的这个位置进入到我们单家的护族法阵之内,我等会给诸位引路……”单英率先开口向外面的众魂师呼唤邀请着,邀请着已经解决了鬼群的陈余等人进入他们单家,当然,他自然没有资格以自身的名义进行邀请,而是以他们家主单辉明的名义开口邀请,毕竟他们单家有资格与外面那两个魂仙魂师平起平坐的,只有他们的家主单辉明,不然他们单家就在外面的那两个魂仙面前矮了一头,之后若商谈联盟一事,他们单家也会因此吃亏。 “单家主的邀请吗?那好,我把手里的这只鬼驱散了之后就往你们那边去,稍等一下……”陈余听到单英的呼唤,知道是来自单辉明的邀请之后,便明白单辉明是要让他们进入单家进行商谈,对于同为魂仙的单辉明,他还是不敢轻视的,就算对方灵魂受了些小伤,只要对方有时间休养,那么其魂仙的实力还是能很快恢复的,一个魂仙强者,他拉拢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随便轻视,于是也客客气气地向单英回道,回话完,用力捏爆了手中的那只魂鬼鬼头,并用技将那魂鬼的鬼魂驱散,避免其再生复原,拖着残魂从这里逃脱,他可没打算放走一只魂鬼。 “嗯,我这就过去,吕坼,完事之后也跟过来吧,我们去单家做客!”吕桥用他那木茂法则之力,配合着自身的魂技,将最后几只被困缚的魂鬼吸干了魂力之后,也驱散了那几只魂鬼的灵魂,刚一驱散完,就朝着单英和单杰所在的方向赶去,不仅他飞魂赶去,还招呼着他家的大长老吕坼也一起跟随,他似乎很期待去和那单家的家主单辉明见面,两人同为中谷城魂族的家主,除了地位相同以外,其实二人也曾 经有过会晤,所以吕桥是早就认识单辉明的,而且二人的关系还算不错,一直以来也没有发生过族群间的冲突和争端。 “好的。”吕坼听到呼唤,早就已经没有了要灭杀目标的他,马上就追随吕桥而去,随着吕桥一起向单家所在的方向赶去,和吕桥一起进入到了单家的护族大阵之内,等待着陈余和陈序二人也跟过来,准备与那单家共同商谈联盟一事,想为他们的魂师联盟再增添些力量,以备那可能到来的筹轩鬼王。 吕桥和吕坼相继进入到了单家的护族大阵之后,陈余也很快就解决掉了他手里的那只残鬼,带着陈序也跟着进入到了单家的护族大阵里面,在那单英和单杰小心翼翼地把护族大阵重新闭合完成,由单英和单杰两位单家长老亲自带领,带着陈余和吕桥等人开始往那单辉明以及张嫌所在的地方靠近,不一会儿,四个魂仙便相聚一起,互相看着对方,谁也没有马上说话,只是都抬眼打量着各自的存在,感知每个人身上的魂力状态。 “单家单辉明,恭迎各位,感谢各位不远万里赶来为我单家解围,此等恩情,我单家没齿难忘,请受我单家一拜,谢诸位的解困大恩。”互相打量了半分钟之后,还是由单辉明率先开口,拱手向包括张嫌在内的其他五人拜道,一边低头颔首,一边感谢着张嫌几人的救困之恩,虽然没有张嫌他们的到来,单家也不会轻易败亡,但张嫌和陈余等人的出手,确实帮他们单家解决了一个大的危机,让他们不用再为外面的那些魂鬼胆战心惊,也不用担心他们单家会被一百五十多只魂鬼从外部攻破,他知道张嫌等人所做的事情对于他们单家的重要性,所以心怀感激,开口感谢。 单辉明向张嫌、陈余等人低头拱手,单家的众人也随单辉明一起向张嫌和陈余等人拱手拜道,随他们家主一起感谢着张嫌等人的恩德,谢张嫌等人把他们护族大阵之外的那些魂鬼全部解决,让他们不用再战战兢兢,也不用再时刻注意着自家大阵的动向,其实有很多单家的族人都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次好觉了,他们一直都在害怕自家魂族会被外面的魂鬼攻陷,他们不知道他们还要缩守多久,又不敢从阵中冲出,与那些魂鬼厮杀,他们家早期就有不少魂师想要突破魂鬼包围,向那些魂鬼挑战,最终的下场皆是身死魂销,他们早就不敢再向那些魂鬼作出无畏的挑战了,所以张嫌等人的到来对他们来说就如同看到了救世主一般,心中颇有种‘久旱逢甘露’的感觉。 “单家主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总不能让那些魂鬼如此猖獗下去不是?不用行此大礼,我们不如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地叙叙家常,在这里可是人多眼杂,也不是 个正经谈话的地方吧……”和单家家主单辉明比较熟悉的吕桥,见单辉明居然躬身拜谢自己,赶紧上前去扶,虽说这一拜是他们理应受的,但吕桥也不想表现得太居功自傲,将单辉明扶起来之后,向单辉明道,他可不想在这小区来来回回的居民眼里,和单辉明聊什么魂鬼以及魂师联盟的事情,他想先让单辉明准备个安静的地儿,再和单辉明谈论这次的中谷城鬼灾以及魂师联盟,他是先让单辉明也加入到魂师联盟之中,最好能合入到他们吕家,一起抵御魂鬼。 “是啊,单家主不必客气,我与单家主您也曾有过一面之缘,我们来救助单家,也是有目的的,不如找个地方,我们开门见山的聊聊,这事应该对我们和你们都有好处,我想单家主您应该已经知道了魂师联盟的事了吧?”吕桥扶起了单辉明之后,陈余向前一步,向单辉明拱手道,比起吕桥表现出的和善,陈余反倒一副咄咄逼人的气势,他好像并不想在单家耽误太长时间,只想确认单家是否愿意加入魂师联盟,以及是否愿意先去到他们陈家寻求庇护,他其实是着急把那单家的单辉明以及单家的族人都吸收到他们陈家族内的,单辉明那魂仙等阶的魂力自然让他求贤若渴,而单家那些魂师族人各个也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个个魂力都在魂王之上,二十多个残存族人之中,单是魂祖竟足有八位之多,这也是陈余着急想要单家的原因,比起先前的白驹堂魂师,他更想得到的是像单家这样的魂师精英。 第一千一百三十九节:招揽单家 “开门见山吗?好,既然诸位好像在赶时间,那我也就不再多废话了,先前和这位广嫌仙尊聊过几句,有一些事情我已经大概知晓,而且出来之前,我也已经提前让人收拾了一下我们单家的会客厅,诸位若不嫌弃,就随我去那里商讨联盟一事好了,不知道诸位有没有意见?”看陈余有些着急的样子,而张嫌和吕桥等人也似乎并不愿意在他单家持续逗留,单辉明大概知道张嫌他们之后应该还有其它事情要做,他没有因此生气,也没有多问什么,只是遵照着陈余等人的意思,开始把众人往他们单家的会客厅引,显然是打算直接商谈中谷城魂师联盟一事,他已经知道了张嫌他们到来的目的,也知道了他们在寻找力量和凝聚魂师,他对那个所谓的‘魂师联盟’也很有兴趣,只是不知道是否有利于他们单家。 “那就叨扰单家主了。”张嫌自然没有意见,跟在了单辉明的身后,随单辉明往单家族人居住的一栋楼里走去,穿过了一道密码安全门后,沿着走廊直接走去了位于一层的一个房间,在那个布置十分干净典雅房间里停住了脚步,观赏着那颇有品味的房间布设,知道这就是单辉明所谓的单家会客厅。 张嫌跟进之后,陈余和吕桥等人也跟着进入,他们倒不和张嫌一样,没有像张嫌那样去四下来观看,好像对于单家的这间会客厅已经十分熟悉,并没有张嫌的那种好奇,只是嗅着会客厅中的气味,眼睛朝着会客厅长木茶几上的一壶煮茶望了过去,因为会客厅里的那股特殊的气味就是从那方茶壶里冒出来的,好像茶壶里在煮着什么奇怪的东西,让人闻后不仅灵魂温润,还有些提神醒脑。 “碧髓果,上品魂材,用稀释了的魂液配上现世的甘泉水煮沸,能将其中蕴含的精粹魂力尽数煮出,而那精粹的魂力会溶于泉水之内,让沸腾的泉水也渐渐化作魂液,将原来投入的魂液逐渐增稠,待到煮沸一刻时间之后,煮出来的茶水,其蕴含的精粹魂力已经可以媲美一小块上品魂晶石了,若我没有猜错的话,单家主您壶里煮着的那壶茶水应该就是碧髓果魂茶,这茶我曾经喝过一次,其味道应该不会记错。”陈余也不是完全不对单家的会客厅好奇,只是他不好奇张嫌在意的那些布设,而是好奇单家会客厅里的那股气味,以及好奇单家会客厅里茶几上摆放的那壶魂茶,看着那被酒精灯一直加热且冒着热气的紫砂壶,陈余好像已经猜出了那紫砂壶里的东西,向单辉明问道,确认着自己的判断。 “陈余长老好鼻子啊,一下就闻出了我正在泡着的魂茶,没错,就是那上品魂材碧髓果,我先前出游的时候,意外碰到了几棵野生的碧髓果枝,就将上面的碧 髓果摘下保留,一直都没有舍得去喝,不过如今陈余长老和吕桥长老同时到来,还有这位不知道从何地而来的广嫌仙尊大驾光临,我觉得这顿茶必须用它来请,所以就在刚才出门的时候,提前把它给泡上了,看来现在正好泡成,接下来我们就边喝边聊诸位想找我谈论的事情吧,应该不算怠慢了各位吧,要想喝更好的魂茶,我这里可真没有了,小族小派,还望诸位多多担待,多多担待啊。”陈余辨别出壶里煮着的是什么魂茶之后,单辉明露出了一副满意和喜悦的笑容,好像十分得意一般,显然那碧髓果不是什么凡物,在泡茶的魂材里面,也算是出类拔萃了,但单辉明喜悦之后,又故意谦虚了起来,向陈余等人道,故作姿态,表现出一副极为不好意思的样子,好像对用碧髓果招待陈余、张嫌等人还是不太满意,想拿出更好地东西招待眼前的这几个恩人。 “碧髓果?!这可是上品魂材,作为药物的辅料,那也是在制造上品魂药及以上的魂药时才会用上的,这东西我听说过,但还真没见过,没想到单家主您这居然有这么珍贵的魂材,而且还拿出来招待我们,真是让您破费了呀,这茶我都不好意思喝了……”在场的众人谁也不是傻子,都能看出单辉明是在炫耀,当然也是在强调他对眼前几位魂仙的招待礼数有多么隆重,不过众人的反应不尽相同,单家跟来的那单英和单杰自然也跟着露出了一副骄傲的姿态,好像觉得他们单家能拿出碧髓果招待众人是个多么了不起的事情;而张嫌只是不置可否,有源天魂玉的他根本就不在乎什么碧髓果茶;除此之外,那陈余也面无表情,但张嫌能看出来,陈余对单辉明的炫耀有些反感,似乎不太喜欢单辉明那种态度;唯有吕桥在迎合着单辉明,对单辉明泡出的碧髓果茶大加称赞,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下,对那单辉明的招待感到十分感激,竟略有些失了风度。 吕桥迎合单辉明的原因,也许别人看不出来,但张嫌和吕坼都能明白,那是吕桥在故意示好单辉明,想将单辉明并入到他们吕家,日后好和那单辉明带领的单家一族一起抵御魂鬼,来保他吕家不会被九殿鬼势击溃,而为了示好单辉明,吕桥竟然颇有些不顾他家主风度,故意装模作样的捧了那单辉明一把,虽然有失风度,但捧的却毫无痕迹又恰到好处,让那单辉明再次笑逐颜开了起来,差点就忘了要和张嫌他们谈论的正事儿,还想继续围绕着那碧髓果茶闲聊下去。 “既然单家主准备了这么好的魂茶来招待我们,那么之后的谈话我觉得也会十分顺利,不如我们就一边品着单家主准备的上品魂茶,一边商讨和中谷城魂师联盟有关的事 宜吧,宜早不宜迟,我们几人等会还要去别的中谷城魂族那里转转,看看是不是还有残存的魂族或者魂师需要我们解救,我们在招揽更多的魂师力量加入我们,为了与侵略中谷城灵魂境的九殿阎罗魂鬼组织展开决斗,我们几人也诚邀单家主带着您的魂族单家加入我们,和我们一起拯救这个可能随时沦陷的中谷城。”就在单辉明还没有继续开口炫耀他的魂茶之时,陈余先忍不住了,站着就向单辉明道,将话题直接拉回到了和魂师联盟有关的事情上,直接向单辉明邀请,然后等待着单辉明的回复,似乎并没有打算再给单辉明更多的思考时间,只想让单辉明赶紧做出决策,决定是否能和他们一起对付九殿魂鬼。 “等等,陈余长老,先不要急,其实单家主还有些事情不清楚呢,我们先把目前中谷城里的魂师境情况告诉他吧,等到单家主了解完我们这些中谷城魂师当前的处境之后,再让他做出决断也不迟,在事情不清晰的情况下,人其实都是没法做出正确的判断的,有些事情必须完全了解,才能做出最合适的选择,我们还得再给单辉明家主一些时间。”张嫌听到陈余的催促,赶紧出言制止道,也许陈余是出于好心,想要节省时间营救更多的魂师力量,也许陈余就是个急性子,对于看好的单家想要赶紧得到,但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操之过急,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着急地催促一个人做出选择,反而会让人比较反感,甚至会让人怀疑来者是否在欺骗自己,所以张嫌打算再多给单辉明一些时间,好让单辉明了解目前中谷城乃至整片华夏大地的灵魂境近况,让单辉明知道目前的鬼灾有多么严峻,好让他更倾向于加入中谷城魂师联盟,和他们一起对抗魂鬼。 “陈长老,先不要急,广嫌仙尊说的没错,我确实还有一些事情不是特别清楚,想要向你们询问,等到把事情都弄清楚了,我自然会有个准确的判断,也会给你们一个明确的答复,大家就先坐下来喝口茶吧,有什么话我们先坐下来说,别都站着了,站着说话其实挺累的,而且各位还刚刚灭杀了那么多魂鬼,喝口魂茶滋养一下灵魂魂力吧。”张嫌制止和劝解了陈余之后,单辉明望了望进入到他会客厅里的几人,然后笑了笑回应道,回话完,开始引众人落座,并委派那单英和单杰给来众人斟茶倒水,在每一个魂师面前都摆放上了一杯碧髓果泡出的魂茶,茶液晶莹凝胶,茶香弥漫在了整个会客厅之内,任谁看到那晶莹如胶一般的魂茶,都不再心生去意,决定留下来品茶商谈,与那单家家主好生聊一下魂师联盟的事情。 “单家主有什么不清楚的尽管问就是,就凭这茶,我吕某人也 会知无不言,不会向单家主有所隐瞒的。”落座之后,吕桥先忍不住端起了面前小桌上的茶杯,细细品了一口那泥红色茶杯里的魂茶,顿时赶紧魂力充盈、神清气爽了起来,向单辉明说道,等待着单辉明的询问,好像已做好了为单辉明答疑解惑的准备。 “先谢吕桥家主前来这里灭杀鬼群,帮我单家解困,我想知道你们说的‘鬼灾’是怎么一回事儿?还有那九殿阎罗又是个怎样的魂鬼组织?为什么它们要来侵袭中谷城?为什么要围困我们单家?据我和我的族人统计,在被围困的这些时日里,我们单家族人死了足有十七人之多,当然要不是广嫌仙尊和诸位露面出手,我派出去的单英和单家二位单家长老估计今日也会没了性命,我其实是对那些魂鬼以及它们背后的魂鬼势力恨之入骨的,所以希望能听到真实的答案,让我知道我们单家的敌人到底是谁,等我魂仙的力量恢复了,我定找它们算账,让它们知道我们单家之人的怒火!”见众人都已经落座品茶,听到吕桥的询问,单辉明终于开口,向吕桥以及张嫌等人咨询了起来,最想知道的还是他们单家为何会被魂鬼围攻,想要知道这其中的来龙去脉,其实他们单家和其他魂族势力一样,都是突然就遭受到魂鬼的袭击的,损失惨重,差点就被鬼给灭了一族。 第一千一百四十节:新魂仙加入 “九殿阎罗鬼势乃是一远古鬼势,也是迄今为止这片大地上被认为的最大鬼势,曾经在二百多年前就祸乱过这片大地,不过最终被我们九族的先祖联合击溃,随后销声匿迹,其实大部分知道九殿阎罗鬼势之人都以为九殿阎罗魂鬼组织已经消亡,亡在了那次的魂师和魂鬼的大战之中,不过就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九殿阎罗鬼势其实一直在暗中复苏,并没有真正消失,而这次中谷城鬼灾,就是那九殿阎罗鬼势再次兴风作浪,让其下的一部分魂鬼突然攻袭我们,打算将我们这些魂师尽数消灭,好占领整个中谷城,把中谷城变成一座鬼城。”单辉明问完,由陈余向单辉明解释道,对于九殿阎罗的事情以及历史,没有人比来自于九大家族的陈余知道的更清楚了,他们陈家当年就是参与击杀九殿阎罗的主力,也是那时候跻身到九大魂族之内的,所以由他来解释,其实更具有说服力,也更能让单辉明相信九殿阎罗的存在。 “九殿阎罗?我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没有听说过有这种魂鬼组织的存在,不过也正常,我们家在百余年前才刚刚兴设,到我这,才传了不过三辈,要说不知道那么悠久的魂师境历史,也不算稀奇吧,只是这九殿阎罗为何会在此时突然冒出,又为何会选择中谷城进行攻袭,难道这中谷城里有谁惹到了它们吗?还是这中谷城里有它们看上的东西?不应该选我们这个不算太大又不算太小的中等城市进行攻击啊,难道它们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要占领这中谷城才行?”陈余解释之后,单辉明对那九殿阎罗稍微建立起了一些印象,但还是不明白为何会有这般强大且历史悠久的魂鬼组织出现,它们出现在中谷城的目的又是为何,对于此,单辉明继续向张嫌、陈余等人问道,想要知道这其中的原因,更想知道那九殿阎罗最终的目的。 “统一这片大地。”这次是张嫌开口回答,回答声音平淡而且简单,但神色十分严肃,显然表示他不是在说笑。 “统一这片大地?哪里?中谷城?还是整片华夏大地?”单辉明不解地问,他对于张嫌那简单的回答突然有些说不出的恐惧,他似乎已经猜到了张嫌的意思,但又不敢确信,向张嫌确认着,希望事情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严峻。 “整片大地,那九殿阎罗要统治的是这整片大地,它们已经在这片大地上的诸多城市里都兴起了鬼灾,向着各地的魂师进行进攻甚至是屠杀,想要把这片大地完全占领,让这片大地变成一个魂鬼滋生的混乱鬼蜮,这便是那九殿阎罗现在正在做的事情,中谷城只是其中一城而已,其实现在各地的魂族以及魂师势力都在遭遇着和你们单家相同的处境,我陈家分 支有过此种遭遇,我陈家主族那边也正在被魂鬼围困,而且据说围困我陈家主族的是一只高级鬼王,我陈家主族那边目前都岌岌可危。”陈余替张嫌向单辉明回答道,是不是整片大地都被九殿阎罗袭击,他作为陈家的长老最为清楚,因为他有手段能和陈家主族那边取得联系,他家主族那边遭遇着什么他也清楚,所以他确信九殿阎罗是在进行全面进攻,任何城市现在都不安全。 “这就是为什么我单家会被鬼群围困和攻击的原因吗?看来那九殿阎罗魂鬼组织是要把我们这些魂师全部杀干抹净啊!它们哪来的这么大胆子,居然敢在整片华夏大地与我们这么多魂族同时开战,它们就不怕它们会兵力不足,不怕被我们反过来全部灭杀吗?就像今天你们做的那样,它们到底是疯了还是有预谋的,如果是有预谋的,那它们又是如何谋划的?何况魂师境还有像陈余长老的陈家那样厉害的魂族,仅凭它一个九殿阎罗鬼势,真打算在整片大地闹翻了天?”听到陈余的回答,单辉明没有怀疑,不过有一点他想不明白,一个鬼势再大,又该能有多大,在整片华夏大地上与所有的魂师同时开战,这鬼势到底是厉害呢还是疯了呢?他更倾向于那九殿鬼势是脑抽风了,所以才会如此行事,不过他又不觉得那么大一个鬼势,都隐藏了这么多年,会突然抽风冒出,然后大兴鬼灾,因此他还怀疑那九殿阎罗是有什么预谋,才如此行事,向陈余问道,他以为陈余或许会知道些什么。 “不知道,其实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但是没有得到准确的情报和答案,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那九殿阎罗在各地同时兴起鬼灾,却并没有遭遇太大的阻碍,可以看出九殿阎罗的魂鬼势力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大得多,绝不是某个城里的那种鬼主所能比的,若我没有猜错的话,它们已经蓄谋已久了,可能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久远,或许几十年前就开始策划,或许百年前甚至二百年前就已经开始布局,那些魂鬼可没有年岁的概念,只要灵魂不死,它们就能一直存活下去,暗算计谋也能比魂师要谋划的长久,谁知道它们为了这次反攻做了多少准备。”陈余摇了摇头,他只能回答他已知的问题,而现今九殿阎罗的情况他一概不知,所以没法回答单辉明的疑惑,不仅没法回答,其实他自己也同单辉明一样疑惑不解,不知道九殿阎罗哪来的自信,敢在整片华夏大地兴起鬼灾,居然不怕兵力不足。 “九殿阎罗不是疯了,而是布局已久才开始的行动,据说它们之中位列最高的有十位阎罗,都是高级鬼王等阶,除了那些阎罗以外,还有什么魂鬼执事,也大都在鬼王等阶以上,在执事以下,就是被九 殿阎罗鬼势招揽吸纳到的各路鬼使的,这些鬼使按级别划分,从上到下依次为阎罗级、相臣级、城隍级、令差级、卫兵级、鬼奴级,基本相臣级及其以上的等级鬼使都有鬼王等阶的魂力,而之下的,也大多按照魂力等级进行排序,如此精密的组织架构,暗中又发展了如此多的强魂鬼众,它们兴起此次全域的鬼灾,完全有实力也有兵力应对,更何况它们还在兴起鬼灾之前,暗中就把各城的鬼蜮彻底收到了它们的鬼势之下,让它们的鬼势拥有了更多的兵力,才造成了今天这般局面,占据着巨大的优势。”陈余不知道的事情张嫌却知道,这次由张嫌向单辉明回答,告知给了单辉明一些有关九殿阎罗的秘密。 “十位高级鬼王?!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魂鬼势力,居然能同时拥有十位高级鬼王?怪不得它们敢在整片华夏大地上兴风作浪,就是这片大地上有没有十个高级魂仙还两说着呢,这样下去岂不是整片大地都要沦陷在了九殿阎罗的手里,我们这些人就算联盟起来又有何用,我们四个初级魂仙加起来能敌得过一个高级鬼王吗?我有些不太相信,我可是被一个初级鬼王就偷袭残了灵魂啊,高级鬼王有该如何应对呢?”张嫌是让单辉明以及陈余等人知道了一些有关九殿阎罗的秘密,但是也把他们几个吓得不轻,尤其是那单辉明,他的家族本就不大,他的见识也不如陈余和吕桥,当他知道九殿阎罗里有十位高级鬼王坐镇之后,差点没吓得从那板凳上掉下去,他根本不觉得他有对抗那高级鬼王的能力,更别说对付十个高级鬼王了,他心中已经开始打起了退堂鼓,不想加入张嫌他们,想带着族人找个地方躲避起来,他倒不是怕死,他是想保全自己的家族,他有这方面的私心。 “单家主,这方面我觉得您不用怕,就算九殿阎罗魂鬼组织有十个高级鬼王坐镇,但它们现在也不在中谷城啊,而且您别忘了,九殿阎罗魂鬼组织的目的是占领整片华夏大地,无论如何躲避它们,只要您和您的族人还没出这片大地,您就无法真正避开,不如和我们联盟,与那九殿阎罗斗上一斗,也许我们的力量不足以对付那十个高级鬼王,但是对付在这中谷城里领导魂鬼朝我们侵袭的那只九殿鬼使,我觉得我们还是能做到的,而且我们三人联手已经做到过一次了,所以我觉得不会有太大的问题,陈余长老,您就把那领头鬼使的残魂给单家主展示一下吧,让他也稍微有些信心,别觉得我们必败无疑。”这次是吕桥开口向那单辉明劝解道,一边苦口婆心地劝解,一边让陈余把庆封鬼王的残魂取出,想用庆封鬼王的残魂来增强单辉明的信心,让单辉明愿意与他们一同抵抗魂鬼 ,还不是害怕的龟缩或者逃避。 陈余听到吕桥的要求,也没有反驳什么,而是顺从地把那庆封鬼王的残魂取了出来,拎起来展示给单辉明看,让单辉明知道带队来袭击他们中谷城魂师境的并不是什么阎罗鬼王,只是那些鬼王的鬼使手下,也不过就有个初级鬼王等阶的魂鬼而已,不是什么难以对付的存在,更何况他们已经把一个初级鬼王等阶的鬼使首领给打残猎捕了,这更能给单辉明以及单家的众魂师族人提振信心,是单家的众人不再继续害怕,至少能壮着胆子和他们联盟,联手起来应对魂鬼的侵袭,而不是坐以待毙。 “这是……?!这是之前袭击过我的那只魂鬼!也就是它把我给击伤的,让我灵魂受损,无法再使出全力,我还记得它当时能同时施展出两种法则之力对我攻击,暗攻了我一个措手不及,你们……,你们真的把它给捉住了?!这也太强了吧?你们联手捉住的它吗?若这是真的话,这中谷城的九殿魂鬼岂不是该群龙无首了,现在岂不是把它们团灭的最好时机?”望着陈余手里拎着庆封鬼王残魂,单辉明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先前把他击伤的那只鬼王,他惊喜道,顿时信心倍增,有了和陈余等人联手的意思,好像不再畏惧什么,觉得他们四个魂仙联手,足可以与那九殿鬼势一战,也不是一点反抗的机会都不存在。 “是,但也不全是,过不了多久,九殿阎罗组织还会派别的鬼王鬼使到来,应该和那庆封鬼王的战力相差不多,到那时,这中谷城的九殿魂鬼就又有了厉害的头目,所以我们诚挚的邀请您也加入我们,日后好与另一只九殿鬼使头目作战,不知道单家主有没有意向,愿不愿意与我们联盟?”张嫌见单辉明突然又有了信心,赶紧趁热打铁,向单辉明邀请道,他并没有隐瞒筹轩鬼王将要到来的消息,并用此消息来激励这单辉明,希望单辉明不要做缩头乌龟,能站出来和他们一起,他是希望再能多一个魂仙加入,好和那筹轩鬼王作战,那样的胜率将会更大,他们这边的魂师也将损失更小,他真诚的邀请着。 “好呀,既然庆封鬼王都被你们给猎获了,我还有什么话说,鄙人不才,愿随上一份力,随三位仙尊对付这九殿阎罗的魂鬼,与它们搏上一搏!”单辉明这次没有再继续反对,来找他的三位魂仙有如此高超的实力,他也就不怕自己再落得个灵魂受伤的下场,跟眼前的三位魂仙联手,让他顿时有了信心,觉得可以联合起来与那九殿阎罗组织抗衡,至少再对付个庆封鬼王这样的魂鬼还是没有太大压力的。 第一千一百四十一节:持续营救 “这里就是冯家了,看附近围着的魂鬼倒并不太多,好像只有一个鬼群埋伏在附近,广嫌仙尊您看……”把单家的族人也暂时安置到了陈家之后,张嫌几人又出击了两次,先后救回过两个魂族的残存族人,大约三十余名,而现在,他们是第三次出击,已经赶到了距离陈家稍微有点远的冯性魂族这边,依旧是从冯家魂族之外的一个位置离开了空间隧道,找了一个无鬼的地方先行落脚,然后才一点点向着冯家魂族靠近,观察和感知着冯家魂族附近的魂鬼情况,寻找着那鬼群首领的同时,也计划着如何对付四周的魂鬼,现在他们这个营救小队里的几名魂师,其魂力都已经不及鼎盛,状态也不如先前几次行动,所以他们要谨慎再三,完成营救的同时还要保持好自己的灵魂状态,避免战斗之后变得虚弱,容易被魂鬼偷袭。 “这冯家魂族不大,又没有魂仙坐镇,想来那九殿阎罗没有对这里太过针对,所以也就没有派更多的魂鬼到来,只让它麾下的一个鬼群围在了这里,而且这鬼群应该是我们见过的鬼群之中数量最少,也是最弱小的了,这一票干起来应该会比较轻松,只要把那鬼群首领找出来,然后把隐藏在这附近准备埋伏的魂鬼全部清除,我们也就能去找冯家商谈了,各位,都把魂力先隐藏好了,别打草惊蛇让那些魂鬼们给发现了,不然的话,惊散了魂鬼,说不定还会引别的鬼群到来,我们依旧以救人为主,无谓的杀伐只会浪费我们自己的魂力和时间,那种事情没必要去做,各位意下如何?”张嫌凭借着超强的感知,确定完四周的魂鬼数量和魂鬼综合等级之后,传音向身旁的众魂师道,让他们把魂力隐藏,先寻找鬼群首领,不要被魂鬼们马上就发现他们的存在。 “没问题。”先前的救援行动都是张嫌在进行安排,每次进展倒也出奇的顺利,所以陈余等人都十分相信张嫌,也就将行动规划的权力交给了张嫌,他们全都依计行事,如今又听到张嫌的安排,他们也都没有反对的意思,全都向张嫌暗中回道,回音之后,开始内敛魂力,尽可能让魂力不散出体外,然后凭借着魂眼和灵识感知观察着四周,寻找着那个可能是鬼首领的存在,他们已经有了经验,知道捉住了鬼首领,就能把一个鬼群彻底歼灭,让那些鬼群里的魂鬼连逃跑的选择都不敢做出,只能和他们交战下去,随后被他们灭杀。 既然陈余等人都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张嫌也就不再多下什么命令了,虽然陈余和吕桥现在都对他言听计从,但他可不敢把自己当成这个救援小队的队长,他知道,陈余和吕桥两个魂仙愿意听从他的安排,是因为这样可以更高效的执行行动,而不是低 他一等,若是他真把自己摆的高高在上,那陈余和吕桥肯定会对他心生厌恶,将不会再听从他的指令,他清楚这里面的原因,也就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了,所以也只是给陈余几人出谋划策和寻找魂鬼而已,并不敢真的以命令的口吻让陈余几人为自己做什么事情。 对于张嫌一直以来只安排计划而不妄图命令,陈余和吕桥几人还是对张嫌很满意的,又因为张嫌的计划每次都很缜密,也能在最后取得不错的效果,陈余和吕桥几人也就悉听尊便了,懒得自己再去多想什么,就把张嫌当成了一个空间运输工具和方案设计者来看,让张嫌负责用空间法则帮他们移动,以及让张嫌帮他们设计每次应对魂鬼和营救魂师的方案,而他们几人,所做的事情就是按照张嫌设计的方案进行捉鬼杀鬼,帮张嫌在对付魂鬼上多出些力,避免张嫌的魂力消耗过快,无法使用空间法则,那样的话,就没人能帮他们安全的运输那些被救助的魂师了,也就难以保存足够的魂师力量来充足联盟。 “若我没有感知错的话,魂族冯家在我们西南方向大约三百余米的位置,有魂力禁制的波动以及魂师的魂力波动持续传来,而在那冯家禁制之外,有一股特殊且强大的魂鬼魂力隐藏在了某个位置,隐藏的极深,若不是我有特别的感知手段,那魂鬼的隐藏可能还真骗过了我,诸位,我给你们指个地点,你们就朝那边围去,那个隐藏极深的魂鬼应该就是这鬼群之中的鬼首领存在,只是还不知道它有怎么的能力和手段,诸位万不可轻敌,避免被它用技逃走……”寻觅了大约三四分钟之后,还是张嫌先找到了这附近鬼群的首领所在,和其它的鬼首领不同,这个鬼群的鬼首领貌似十分擅长隐匿,平时也一直隐匿起来,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却被张嫌的侦查手段给逮了个正着,并将其位置告知给了其他魂师,打算来个暗中反包,正好把那鬼首领给偷偷困住。 “仙尊已经找到了吗?好,把位置告知给我们吧,我们这就赶过去将它困捕,不给它逃遁的机会。”张嫌说话之后,陈余没想到张嫌这么快就把那鬼给找出来了,他其实还没有感知到四周有强大的魂鬼魂力呢,对于张嫌的侦查能力,他自认不敌,不过这也不是他第一次被张嫌的侦查能力所震撼了,所以他也没有太过惊讶,只是向张嫌询问着那鬼首领的具体隐藏地点,想要赶紧把那鬼首领捉住,结束此次行动。 “具体位置嘛……,嗯……,大约往前走三百米左右吧,然后在我们的左手边侧再偏移二十米左右,那鬼首领大概就藏在了那个位置,我也不知道那个位置上有些什么,只是感知到了那鬼首领的气息,它应该有高 级鬼阶巅峰的魂力,从魂力上来看的话倒不算太强,但技法如何我就感知不出来了,去捉它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它的技法,免得它有什么奇怪的脱身魂技,那就算是我们魂仙,也不一定能彻底拦住,小心这种概率的发生吧……”张嫌向陈余和吕桥等人告知道,他的魂眼自然是望不到那只鬼首领具体躲藏在了哪里,只是通过鼻子拘灵嗅到的微妙气息,才找出了那只鬼首领所在,于是用距离的概念向其他魂师告知着,告知之后,他又提醒着其他魂师,不要马虎大意,免得遇到有奇技巧技的魂鬼,再让那种魂鬼逃了,那就难以去追了,他做事还是比较谨慎的,把每个可能性就考虑的较为全面,免得再生事端。 “前三百米,又左二十米,根据我对冯家和冯家附近地形的了解,那个位置似乎是有一口老井,如果那鬼真的是藏在了那个位置,很有可能是藏在了那口老井之中吧,诸位,不妨以那口老井作为主要的搜寻目标进行搜寻吧,可别让那鬼顺着井下的地下暗道给脱身逃了,或者说那鬼藏在那里就是给自己一个可进可退的空间,那鬼似乎有点狡猾呀,恐怕不易猎捕。”张嫌所报的位置很快就激活起了吕坼灵识里的一个印象,随着印象浮现,吕坼大概猜出了那魂鬼首领躲藏的地方,向张嫌以及其他魂师暗中传音告知,告知之后,也提醒起了诸位魂师,让诸位魂师早做防范,以免被那魂鬼借机逃了,之后再无法猎捕。 “躲在井里的鬼首领吗?能隐匿魂力让我们难以感知,还能聪明的考虑到自身的进退,这只鬼首领看来比我们先前遇到的那几只鬼首领要聪明许多呀,不过既然发现了它的存在和它的目的,那么那口井反倒会成为对它的束缚,让它被困井中,更好地成为瓮中之鳖,吕桥家主,这困敌一事我想您应该最拿手吧?接下来对付那鬼首领,就全仰仗您的那些巧技了,我会随后出击,辅助您将那鬼彻底猎捕……”吕坼提醒完,陈余大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转头向吕桥道,对于困缚魂鬼方面,尤其是困缚这种善于隐藏和逃脱的魂鬼,他觉得吕桥更为在行,所以想拜托吕桥来执行困鬼一事,避免那魂鬼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逃脱,而他,则打算从旁辅佐,将那被困的魂鬼击损灵魂,让那鬼再无逃遁之力,好方便将其捕获,完成此次行动。 “没问题,困住一只王级以下的魂鬼而已,对我来说小事一桩,只要能找出那魂鬼的准确位置,并且没有被它发现我们靠近,我就能瞬间出手将它制服,让它没有机会再从任何地方逃走,那这困鬼一事就交给我吧,还麻烦陈余长老帮我护卫,别让我在困鬼之际被其它的魂鬼攻袭,要捉住比较灵活的魂 鬼,我还是要集中精力的,免得一次不成被它逃走,那可就难再有第二次了。”听到陈余的建议,吕桥点了点头,对于困鬼一事,他最在行,也最有信心,他也觉得由他来做,成功率会更大一些,免得出现意外,再把那鬼首领放走,不过他也担心一件事,就是他出手时候的四周环境,他不想让其它魂鬼引得他分神,所以他需要陈余帮他护卫四周,而不是也去对付那鬼首领,一个高级鬼阶巅峰的鬼首领而已,他自己对付就已经足以。 “明白了,那守卫工作就交给我和吕坼大长老以及陈序了,吕家主您尽管靠近施术就是,别的不用担心,一群杂魂弱鬼而已,还无法突破我的防线,我就先保吕家主您把那鬼捉住吧,至于之后再出手杀鬼,就等那些鬼看着他们的鬼首领而不敢离开的时候吧,好了,接下来就如此行动,我们快去快回吧,别耽误了时间,省得再出什么变故。”对于吕桥的意思,陈余也是听明白了,确实,困一个鬼王以下的魂鬼,吕桥全力出手也就够了,他没有必要再对那魂鬼做些什么了,既如此,他也就同意帮吕桥进行暂时的护卫,而在吕桥真的猎捕到那魂鬼首领之后,他再对其它的魂鬼出手也不迟,他现在已经很享受杀鬼的感觉了,几次救援行动之中,他也已经杀了不知道多少只魂鬼了,他觉得这些魂鬼的手上都沾着他们陈家的血债,他现在只想杀鬼报仇,让这些魂鬼为他们陈家死去的那些魂师偿债,以此来祭奠他们陈家在这次鬼灾之中逝去的亡魂。 第一千一百四十二节:震灵魂音 二十分钟后,冯家魂族的禁制之外,五十多只魂鬼的残魂相继消散,随着那些围攻冯家魂族的魂鬼消失殆尽,吕桥动手把那只被它困住的鬼首领残魂拎了出来,用那鬼首领的残魂朝冯家禁制进行叫门,希望能惊动冯家之人,让冯家之人把他们放入到禁制之中,而那鬼首领的残魂就是告诉那魂族冯家,其魂族四周的隐患已经被彻底肃清,现在冯家魂族四周已经是完全安全,不用再担心被魂鬼攻袭,也不用担心出门会被魂鬼算计。 “诸位清理了我魂族冯家之外的那群魂鬼?为何?为何要多管闲事?我冯家何时开口让诸位清理我家门户以外的那群魂鬼了?诸位此行岂不是多此一举,干扰了我冯家魂族在这中谷城里正常的生存?”没几分钟,吕桥的呼叫声便叫来了冯家的几名魂师,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位看起来只有六十岁不到的黑发男子,这男子在发现了吕桥之后,望着吕桥手里的鬼首领残魂,听到吕桥向他描述外面的魂鬼被清理的情况,皱起了眉头,好像一点也不开心一样,反过来质问吕桥,并没有把吕桥和张嫌等人放入到他们冯家的魂族禁制之内,似乎很不欢迎张嫌和吕桥他们一样,语气不善,隐隐有些要下逐客令的意思。 “你就是魂族冯家的家主冯泛?我们好不容易才帮你们把外面的鬼群清理干净,足足杀掉了五十三只魂鬼,打破了你们冯家被魂鬼围困的窘境,你不出言感谢我们也就算了,你还嫌我们多管闲事,你有没有点礼貌?难道你们冯家想继续被这些魂鬼围困在这一亩三分地中,难道你们冯家愿意被这些魂鬼慢慢侵蚀?我们如何干扰你们了?还是说你们冯家就没打算从这些魂鬼手里拼命存活?难道你们冯家已经绝望认命了吗?”听到黑发男子质问,陈余先一步跟进到了吕桥的旁边,有些打抱不平道,对于黑发男子的态度,他显然很不喜欢,他觉得那黑发男子很没有礼貌,不感谢他们也就罢了,居然还嫌弃他们多管闲事,这让他同样以恶言相向了起来,甚至觉得自己这次出动就是救下了一个白眼狼,他不愿意让这种‘白眼狼’魂族加入到他们的魂师联盟。 “陈余长老,先别生气,您先别生气,我想这位老人家肯定还有话要说,我们先听他把话说完也不迟啊,老人家,您应该就是冯家的家主冯泛吧,久闻大名,今日难得一见,幸会,幸会,我想冯泛家主您刚才的所言应该不是在故意和我们恶言相向吧?您说我们多管闲事,想来应该有您的道理,可否与我们再多言语一番,让我们知道我们的行为为何是多管闲事,如何?”张嫌看陈余被激起了脾气,有要和冯家对立的样子,赶紧叫住了陈余,怕陈余冲动坏事,转而 向那位黑发男子拱手问道,他不觉得眼前这人是个没有礼貌的黑发老人,反倒觉得这人隐藏了些什么,才会如此和他们说话,至于隐藏了什么,张嫌用看肯定是看不出来的,只能恭敬地询问着,想要化解这并不太友好的气氛,找个突破口来和冯家更好的商谈。 “没错,我就是冯家的家主冯泛,这些鬼我们自己就能灭掉,只是怕再招惹来更多更强的魂鬼,所以我们才没有动手清理,而且这些鬼我们是故意不清理的,你们觉得它们是在围困我冯家,实际上我们冯家是在拿这些鬼当保护罩而已,它们在这里,既不影响我们冯家的正常运转,也能避免再有别的魂鬼靠近我们冯家,所以这些魂鬼其实是我们故意留下的,而你们今天来到之后,二话不说就把它们给全部清理了,这不是把我们留下的保护机制给打碎了吗?难道还要我们反过来谢谢你们?你们到底在想些什么?”看张嫌还算客气,那黑发老人承认了自己就是冯家家主,然后有些不忿地向张嫌抱怨道,告知给了张嫌他很不满的原因,原来他冯家想用那些魂鬼作为屏障,避免更多的魂鬼袭来,所以才没有清理那些魂鬼,而如今张嫌等人的到来,却打破了他们的设计,让他们冯家失去了那些弱鬼组成的屏障,说不定日后还有更强的魂鬼跟近,这才是让他不满的原因,也是让他抱怨的根源,对张嫌等人很不喜欢。 “你们也太自大了吧?五十三只魂鬼,还有一个高级鬼阶巅峰的鬼首领领导,你们冯家才有多少战力,确定能将这外面的魂鬼尽数清除?别到时候你们还没有把它们清除,它们就先攻破了你们的防护禁制,进到了你们冯家大开杀戒,说大话谁不会说,可是实际情况或许并不会如冯家主您想想中的那么好,我觉得您可能高估了您冯家的力量,才会在这里朝我们几人乱发脾气,若我没有感知出错,冯泛家主您也不过也才半步魂仙而已吧?”陈余并不相信冯泛的话,他觉得冯泛是过于自大,才会认为其领导着的一个小小的魂族,就能敌得过外面刚被他们杀死的五十多只魂鬼,就算能敌得过,也肯定会损失惨重,不会像他们五人联手这样毫发无损,于是向那冯泛反驳道,和那冯泛针锋相对了起来,等待着那冯泛的回应,没有给冯泛留什么面子。 “半步魂仙怎么了?半步魂仙对付一只高级鬼阶巅峰的魂鬼统领绰绰有余,怎么?诸位认为我对付不了你们手里的那只鬼首领吗?是你们小看了我、小看了我们冯家才对,我们冯家可并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弱小!”冯泛生气地反驳道,吹胡子瞪眼,身子气得都有些哆嗦,在张嫌和陈余等三个魂仙面前,并没有丝毫畏惧的意思,好像 不愿意被谁给看扁了,他依旧保持着他的那股傲气。 “冯家主您先别生气,我有一言想问,就算您能对付得了这鬼首领,但这鬼首领麾下可是还有五十余只魂鬼鬼众,您冯家族人现在又有多少?魂力等级和状态又都为何?鬼首领您是能对付了,可这些小魂小鬼也得有人解决不是?您家的族人真能将那些鬼众给解决了吗?在交战的过程中,您家族人又会损失多少?这些您都算过了吗?还是所有的一切都是您在凭空设想,并没有计算或者依据?”张嫌此刻也觉得冯泛有点纸上谈兵的感觉,据他目前的魂力感知来看,冯泛是真正的半步魂仙没错,但是冯家之内的族人数量好像并不算多,也就十七八个左右,而且魂力等级参差不齐,最强的三四个虽也有魂祖等阶,与先前五十多只魂鬼之中的鬼阶相比,数量上仍然不足,这等情况下,冯家想自己解决刚才被他们解决掉的那些魂鬼,大概率是做不到的,就算勉强为之,也一定会损失惨重,因此张嫌也觉得冯泛在说大话,不过他没有咄咄逼人,只是继续问道。 “我是半步魂仙,我家族人还有十九之数,魂力等级和状态也都不错,怎就敌不过那些魂鬼?你是谁?你这是在瞧不起我们魂族冯家吗?告诉你们,我魂族冯家灭那群魂鬼,根本就不费力,更不会有什么损失,你不用非要以你的判断来判断我们,我们自有对付那些鬼群的办法,不肖让你们插手帮忙。”听到张嫌的问题,冯泛显然对张嫌也不悦了几分,向张嫌厉声回道,他好像并不在乎魂力之间的差距,对于张嫌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魂仙,他也没有一丝低三下气的样子,回话之后,转身就要离开,也没有邀请张嫌等人进入他们冯家,好像在以这种方式向张嫌等人下达着逐客令,不希望和张嫌等人继续交流下去,更别提什么联盟合作之事了,他都没有给张嫌提联盟合作的机会。 “泛儿,不要这样,人家也是好意,只是不知道我们的打算而已,要向人家讲清楚嘛,何况事情已经发生了,也就回不去了,该做改变的时候,也该适时改变才对,不要一直保持着一个死脑筋呀,快回去把那几位仙尊和来助我们的魂师都邀请进来吧,我大概知道他们来此地的目的,我想我们之后的改变也需要人家,不要再感情用事了……”就在冯泛转身还没有离开张嫌面前几步,一声苍老却十分有力的魂音,从冯家族内的一间房屋里传出,不仅传进了冯泛的耳朵里,也传进了张嫌等人的灵魂之中,让张嫌等人的灵魂为之一振,显然是被那股强大的魂音震得灵魂有些发颤,能将魂仙的灵魂震到发颤,自然不是凡俗的手段,也就是说那响起的魂音并不简单, 里面蕴含的力量绝不在魂仙等阶之下。 “谁?!魂仙?!”那声音刚一落下,陈余最先露出了惊讶的神色,疑惑道,隔着冯家的护族禁制,他竟有些谨慎地向后退了半步,然后魂眼不断往冯家族内望去,向着魂音传出的那个房间抬眼打量,似乎想穿透墙壁看清楚那房间里面到底有什么人存在,因为从他的感知来看,能发出刚才那声魂音的,必然在魂仙等阶,不然也不会震得他灵魂都有些震颤,普通的魂师根本就做不到这种地步,毕竟他的灵魂也是魂仙级别的强度。 “爹,您要……,那好吧,那我就把他们再请进来……”陈余惊讶的同时,冯泛倒是又转身走了回来,一边用魂音向刚才那个声音回道,一边重新向着张嫌等人靠近,竟直接解除了他们冯家的护族禁制,让张嫌等人进入,但也没有向张嫌等人说些什么,好像只是打算给张嫌他们带路,去往刚才那声声音传来的房间,似乎冯家并不完全是这位冯家主冯泛做主。 “爹?难不成你们冯家的那位冯老爷冯之全还活着?我记得他不是在三年前就……,难道那是个假消息?”吕桥看禁制打开,漫步跟到了冯泛的身前,当他听到冯泛对那人的称呼之后,好像想到了什么,眯了眯眼睛向冯泛问道,似乎是在确认着什么,他像是知道一些冯家的事情。 “我爹确实死了,也确实还活着,不过他现在的‘活着’和普通人的‘活着’不太一样,诸位随我来就知道了……”对于吕桥的疑问,冯泛的脸色缓缓黯淡了下去,简单回应道,回应之后,他先把护族的禁制逐渐恢复,便带着吕桥、张嫌等人往他们的冯家族内进入,好像要把自家的某个秘密展示给张嫌等人看一样,似乎有些不太情愿,但又因为刚才那声魂音,让他不得不这么做,就在这种纠结之中,他已经把张嫌等人带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区居民楼里,带到了一个普通住户的房间门前,缓缓地掏出钥匙,准备将门打开。 第一千一百四十三节:吊命的魂仙 片刻之后,随着锁芯里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弹簧响声,那个从外面看和普通居民住宅没有半点区别的房屋门慢慢地从里面向外打开,一股特别的浊气从房屋里快速散发了出来,让闻到之人皆掩起了鼻子,不愿去闻那股浊气中混杂着的腥臊气息,不仅是腥臊,还有一股腐败的味道掺杂其中,让人闻起来也十分不爽,使得张嫌等人皆从正打开的房门前向后退去了一步,避免正面迎上那股浊气,不想被那股浊气感染自身。 “诸位,我这里确实不是接人待客之地,不过既然诸位来了,还望诸位能看在我的薄面之上,暂时先忍一忍我身上散发出的这股臭气,都是这群老小子们不想看我真的死去,才弄了个特别的玩意儿帮我又吊了几年的性命,按理说我其实已经是个死人了,而且早就应该死透了才对,你们闻到的臭气,便是我身上散发出去的腐烂气息,希望诸位不要太过嫌弃……”张嫌几人后退之后,房屋之中,浊气散开,魂音也随之传出,向张嫌几人道,语气里好像满是抱歉的意味,似乎觉得给张嫌几人添麻烦了,希望张嫌几人不要嫌弃,可以忍着那股气味,进屋与他一叙。 “地鬼果和冥地鬼油?若我没有猜错,里面的冯老爷您是在用这两种鬼材在强行吊命吧?冯老爷,您可知道,魂师境是禁止魂师使用鬼材进行续命的,您现在用这两种鬼材继续延活,已经是犯了魂师境中的最大禁忌,若我们今日没有到此,不知道冯老爷您还想用这种方式再延命多久?怪不得你们冯家被魂鬼围困,居然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反而责怪我们将那些魂鬼击杀,原来你们是想利用那些魂鬼来掩盖你们冯家正在做的‘好事’,你们真是胆大包天啊!”陈余不仅闻到了浊气,还从那股腥臊腐败的浊气中闻到了其它的东西,是两种魂材,准确来说是被定义为‘鬼材’的两种魂材,有保全尸体和延存腐尸的作用,当然保全尸体本身并没有什么意义,其意义在于保全尸体之后,魂师的灵魂就能利用尸体残存的躯体空间继续保全,这样的话,死人的灵魂就不需要在变鬼和消散中进行选择,还能长久存在下去,陈余闻到那两种鬼材的味道之后,马上就明白了里面之人是个什么状态,厉声向里面的冯老爷质问,显然觉得里面之人犯了大忌。 “陈家长老您……!”听到陈余的质问,冯泛拦在了门前,挡住了房门口的位置,怕陈余对房屋里面的人做些什么,似乎不想再让他进入,对其发出低沉的怒吼。 “没事的,孩子,让他们进来吧,我用鬼材吊命,确实是犯了魂师境的大忌,他来自于九大家族的陈家,对这片大地上的魂族确实有监管的权力,他发现我犯忌, 愤怒也是应该的,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而且我也已经打算从现在开始做出改变了,这条命我也不想就这么继续吊下去了,所以也不用担心什么,只让他们进来就行,和我商讨一下我们冯家该何去何存。”察觉到了冯泛的动作,屋子里的那位冯老爷向冯泛道,好像觉得冯泛有点太大惊小怪了,让冯泛不用如此,把张嫌和陈余几人放入屋内即可,他似乎是有什么话要向张嫌几人说,并没有继续隐藏他吊命存活的事实,像是打算把这事开诚布公,作为和张嫌他们谈判的条件。 “是。”既然屋内那人没有意见,冯泛自然也就没了意见,悻悻地从门口的位置撤开,先一步向着门里面走去,然后在门边等着张嫌几人进入,警惕地盯着陈余,在张嫌几人之中,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位陈家长老陈余,他怕陈余一言不合就对他老爹出手,毕竟他老爹在用鬼材吊命,犯了魂师境中最大的禁忌之一,这点他其实心里也是很清楚的,只是不想看着他老爹再次死去而已,他对自己的老爹还是血浓于水、恋恋不舍。 见冯泛让开了道路,屋内的浊气也都向外散发的差不多了,张嫌先一步踏出,不再掩鼻遮口,走进了那个房屋之内,而在张嫌走进去之后,吕桥和陈余等人也都陆续跟进,全都走入了冯老爷所在的那间房屋。 那房屋从外面看和普通的房屋并没有什么差别,但是里面却和普通的人家大不一样,房屋里几乎没有什么家具物品,只有一张胶皮大床摆在房屋客厅的正中央,而在床上斜躺着的那人,就是冯泛的亲爹冯之全,也被吕桥等人尊称为冯老爷,这人身体滚圆浮肿,看起来像是个几百斤的大胖子一样,从体态上来看,此人的身体应该十分健康才对,但是若细细观察,就能发现,那冯之全的身体上,竟有无数块黑色的尸斑历历在目,单看那尸斑,张嫌就知道此人早就身体腐朽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应该早就没了生机才对,不过其身体耳目好像还能继续使用,只是不再像普通的活人那般灵活,用起来都十分机械生硬。 “冯之全冯老爷?果然是您!您真的在用那鬼材吊着命吗?”望着躺在床上那人,吕桥最先认了出来,不过他没敢走近,只是站在不远处向其询问,他也知道用鬼材吊命在魂师境中是多大的罪过,而且他也对其十分反感,不愿向那冯之全靠近。 “是,我确实犯了魂师境里的最大禁忌,用地鬼果和冥地鬼油吊了三年的性命,至于原因嘛,其实不说也罢,任何原因都不足以为我吊命一事进行开脱,不过说实话,要不是我吊着性命没死,也不会在这次突然闹鬼期间得以保全我们冯家,也算是我临死之前为我家族贡献了最后一份 力量吧,今日我愿意现身与你们相见,就是打算告知给你们我吊命一事,愿意接受惩罚,除此之余,我想拜托你们保我冯氏族人的安危,我冯家族人不多,满打满算也没过二十,这些人应该给你们添不了太多麻烦,希望你们能接受他们,那样的话,我就算是自行散去灵魂,也此生无憾了。”吕桥问完,冯之全僵硬地点了点头,然后回答道,其实他仍不是在用嘴回答,而是用魂力传音,他的尸体已经无法像正常人那般说话了,只能凭借着灵魂和张嫌几人交谈,并向张嫌和陈余等人拜托。 “虽然我不太懂吊命一事,但是我想询问一下,冯之全冯老爷是吧?您延这三年性命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再让灵魂多存在三年,您难道还对这世间之物有什么恋恋不舍的吗?能否告知于我,我叫广嫌,我对这其中的原因还是很感兴趣的。”张嫌听完冯之全的话,揉了揉下巴,向冯之全问,他其实不在乎魂师境有什么不让吊命的规矩,据他所知,类似这种吊命的手段不仅像冯家这样的小族会偷偷使用,就连像陈家那样的大族其实也暗中做过类似的事情,只是大族无人敢查而已,所以也就没有关于大族之中谁用手段吊命的传闻,但这些对张嫌来说都不是重点,张嫌只关心那冯之全吊命残活的原因,若是为了作恶或只是留恋人间,他其实也不对那冯之全有什么好感,但若还有别的原因,那就另说,他从不是按照魂师境规矩来判断人的死板之人,他有着自己的一套判断标准,想要用他的标准来重新判断冯之全的行为,他不觉得冯之全像个坏人。 “广嫌仙尊是吧?年纪轻轻就已经达到了魂仙等阶,真是天赋异禀啊,从你一出现在我冯家附近,我其实就已经注意到你了,你想知道我吊命残活的原因?其实倒也不是不能说,而且原因也很简单,因为我冯家惹到了人,那人十分厉害,还一直对我冯家虎视眈眈,而且多次侵扰我冯家,我若寿终正寝,族人无人庇护,那么我冯家很有可能会被那歹人迫害,甚至灭族,所以我便用早年间收集到的一些鬼材进行续命,一直续命到了现在,直到魂族突遭鬼群袭击,我正好现身保了我族人安全,还杀掉了小半个鬼群,才得以安全龟缩。”张嫌问完,冯之全没有隐瞒什么,向张嫌回答道,告知给了张嫌他吊命的原因,据说是防族人被仇家迫害,所以才留命存魂,来保卫自己家族。 “就因为留恋自家的族人,宁愿以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存活,也太难看了吧?这和一些魂鬼留恋现世的恩怨,继续化鬼存活,有什么区别?冯老爷,您也是尘怨未了啊,没想到活了这么多年了,有些事情还那么看不开… …,哦,对了,您和谁有了恩怨?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中谷城里还有冯老爷您这个魂仙在活着的时候都解决不掉的对手吗?那人是谁,能不能让我也了解一下,是哪个魂族的魂仙族长吗?”冯之全回答之后,吕桥对于冯之全的这个答案貌似颇有微词,他觉得冯之全的这个理由不足以让其用那鬼材吊命,认为冯之全还是尘心太重,不得解脱,随后又向冯之全问道,他也很好奇能让冯之全用吊命之法来保护自家魂族的那个对手是谁,是哪个魂仙与冯家有这般恩怨,竟逼的冯之全宁可吊命,也要残活于世。 “我也不知那人是谁,但我知道他不是中谷城魂师境里的魂族魂师,似乎也不是隶属于哪个魂师势力的魂师,我生前调查过他,没有在中谷城任何一个魂师势力下找到过他的踪迹,他本身也不是魂仙,而是个半步魂仙,不过能用什么特别的秘技,临时将魂力提升到初级魂仙等阶,而且手段还极其狠辣歹毒,于我的灵魂都有一战之力……,还有,我记得他说过他是什么鬼人王,我刚开始以为他是借尸还魂的尸鬼,但其灵魂干净纯洁,又不像魂鬼那般鬼气弥漫,所以我断定他就是魂师,只是不知道来自哪里而已……”吕桥问完,冯之全继续回话道,将他之前的遭遇告知给了吕桥等人,并把他的那个生前的魂师对手讲了出来。 “鬼人王?!”听到冯之全的话,张嫌突然一怔,然后皱起了眉头惊呼道,似乎想到了什么,露出一抹担忧的神色。 第一千一百四十四节:古栈石盒 “这位广嫌仙尊,您知道鬼人王是谁?”张嫌惊呼完,众人把目光转向了张嫌,冯之全微皱了一下眉头,疑惑地问,从张嫌的语气里,他判断张嫌知道那位‘鬼人王’是谁。 “鬼人王具体是谁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鬼人王’的称呼来自哪里,九殿阎罗在每个城中除了会安设一名鬼王首领以外,还会建立一个吸纳叛鬼魂师的特殊部门,这个部门叫做‘人王舍’,而在人王舍里,那个主管人王舍的最高存在,其称谓便是‘鬼人王’,也就是说,当年和冯...... 本来是有些人在网上带节奏的,但是平台和ig这边的公关还没有出手,简单的粉丝就自发出动,直接把他们淹没了。 这一把简单选择的是兔宝宝的皮肤,这个皮肤很好看,最重要的是,嘲讽度拉满。 “既然是,那就不能随便流眼泪,男子汉是不能随便哭的。”宫城认真地看着秋逸轩。 新的幻境,依旧是通天石梯蜿蜒茫茫山顶,漫山遍野白雪皑皑望不到尽头,凛冽寒风呼啸而过,剐得人肌肤生疼。 虽然已经得到了苏晨的很多次的回复,但是张良始终是认为他的师叔就是神仙,凡人怎么可能有师叔如此多的手段。 好在灵二聪明,发现这是一个更好赚钱的方式,就想出了收取金子才能见陈大师的法子。 “青青!”苏星嗖的落在她身旁,见她脸部红肿,嘴角血迹斑斑,心疼不已,紧紧的抱着了她。 打了这么多年比赛,经历了很多事情之后,他已经成熟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样随便说话,成为别人攻击自己的点。 “行,那允许我们铲除你的谷毒。”只有铲除谷毒才能断绝密密麻麻妖蝶再生。 嘴巴一张一合之间,却是只能够发出呼哧呼哧的气喘声,除此之外再也无法发出任何别的声响。 而他对陈飞的印象也不错,知道他住在林宝悦家隔壁,工作也是宝悦安排的,当然最主要的是人有能力,做事有魄力。 在李振宇表示对此很期待后,安轩去海边玩儿的心没有了,吃完早餐就拉着他出门要去大采购。 李振宇说着,抬手跟大喇叭打了个招呼,对方眼神里的刀子更多了。 秦安的孩子出生后,嬴政就对这三个孩子就非常疼爱,甚至想将秦安和嬴阴嫚的孩子立为皇储,也就是皇太孙。 武道宗师在镇妖塔下一层也只能坚持半个时辰,这位师叔要是再逗留,他就扛不住了。 但接下来的情况和叶枫想象的一样,对方并没有被击毙,甚至对方拍向自己的熔岩巨展速度,都没有任何的迟缓。 不然他早就已经离开村子了,在这里要什么没有什么,能来之人估计也只有他一个了。 “匈奴已经有蒙恬将军前行,我们再去只是锦上添花,没有太大的作用。”范增说道,“不如前往百越,百越之地虽然已经被大秦占领。 这一刻,整个十万里天地之内所有的生灵都只能转头看向天穹,面色苍白。 与章立他们所想一样,罗锦他们本是驻守在卢阳洲北域苦寒之地的御灵道弟子。 “韩云帆,这个问题,我回头跟王镇长讲一下,到时候让王镇长把加宽公路会涉及的村子的村长都召集起来,大家开个会,你也来一下,好吧?”李乡长说道。 “那便杀上二府六院!”凌风冷哼一声,对于王婥的灵魂,他是势在必得。否则,如何实现自己的诺言? 韩铁衣将手伸进储物腰带‘摸’出一大把银票。看得周围的玩家眼冒绿光,不过监狱里不能抢劫偷窃。 第一千一百四十五节:收留 “陈余长老,我觉得这就不必了吧,刚才您也听说了,这魂器若是催动,可是需要不少材料辅助的,就目前来说,我们手里的魂材都十分精贵,要留下来用以对付那九殿阎罗魂鬼,只为展示一个魂器而浪费大量魂材,着实有些不值,无论是谁贡献出这些魂材,都会造成不必要的损失,既然冯家主愿意把魂器交给我们浏览,应该就没有撒谎的意思,我觉得冯泛家主和冯之全老爷应该还是可以相信的,没必要再咄咄逼人了。”张嫌见陈余还不依不饶,想了...... 飞溅的鲜血,夹杂着猖狂疯癫的笑声,在空阔的野外显得尤其瘆人。 姚心萝嗤笑一声,道:“不敢。”姚心萝把视线移开,她看着李老夫人,就有想掐死她的冲动。 韩莹莹看了心疼不已,想到一切祸患皆因自己而起,心中又满是愧疚之情。 杨洛隐隐约约还能听到许多欢声笑语的杂音,想来是他们在开庆功会。 “梁赞城方向的事情先放一放吧!和食人魔们谈生意,确实不是一个好主意。话说回来,你们说老穆达耶夫为什么就不管管他们的表亲呢?看他们的日子就过成什么样了?”李凌笑道。 月露吐了吐舌头,说了几句:“我是开玩笑的。”然后,就再也不敢胡说了。 这篇微博算是一切的起因了,一经发布,便吸引了众多网友的围观、转发、评论。 月白手指的地方正是他滑倒的位置,而那里还有一个很湿又很长的、单脚擦出来的滑印儿,可这个滑印儿并不是此刻重点,而那关键之处则是这个滑印儿之下居然特别的平整、干净。 “我非把你生吞活剥了不可!”李媛再次发起狠来,又一次向着邢来扑了过来。 宋暖晴也感觉到帝昊天看她的样子有些不一样,特别是那眼神,似乎带着疑惑。 “不不不,那只是大概,你知道你弟弟罗烈要求我自断一臂并下跪吗?知道他怎么侮辱我幽天道院的吗?知道我为什么会向他出手的吗? 宋暖晴跟在帝昊天的身后走着,看着他那高大挺拔的背影,她就不明白了,前世怎么就这么傻呢。 话又说回来,即便给他足够多的时间,他也没啥好办法——这玩意从一开始就没有完整的剧本。 江湖路上,什么人都有,秦月生这奇怪的模样倒也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妖月注入了一点灵力,顿时玉牌光芒大作了起来,比一轮皓月还要明亮诸多倍。 还是上次那一位胡所长,带了两位民警,但是指导员却没有来,救护车上下来的护士医生开始准备担架。 辰元自突破撼岳境之后,气血之力对于力量的增幅便达到了骇人的二十倍,搭配上他那足有三万斤的身体力量,令他拥有了六十万斤的巨力,在初入撼岳境的时候,便拥有了能够与撼岳百峰境修士相抗衡的实力。 石精狂暴之中双目开始泛起青色光芒,正在此时三戒的支援到来,佛音阵阵化作黄光直接笼罩在石精的头颅之上。只见他双目中的青光在佛音的笼罩之下开始淡去。 陈师傅一边擦汗,一边喘气,另外两个工匠也直起了腰,他们都累了,也有点泄气了。 苏煜阳没有说话了,他接过风纪手中的食物走到了另一张桌子旁,和凌秒背对背坐着。 律昊天关怀的问道,每一次陪白忆雪买东西,都见白忆雪什么都不会忘记她的母亲,所以,律昊天亦用这种爱屋及乌般口吻问道。 是纪林熙发来的消息——纪林熙给凌秒发来了他等待已久的消息。 第一千一百四十六节:加重惩罚 “什么联合,那是拜托人家收留你们,我一离开,咱冯家就没了魂仙,你一个半步魂仙,还想和眼前的三位魂仙平起平坐吗?记住,我走之后,人家愿意接纳咱冯家族人,那就是好心收留,一定要摆正位置,不要给眼前的这三位魂仙找什么麻烦,记住,你们是被收留的,明白吗?”在冯泛愿意联合之后,冯之全突然又向冯泛训斥道,似乎觉得冯泛的用词不对,在冯之全眼里,冯泛虽然是一家之主了,不过魂力等级以及实力还是没有资格和张嫌几人平起...... 虽然这真平一鸣很嚣张,但现在效果已经达到了,自己放一球,也让人家心情愉悦一点,可别把人家打出了心理阴影。 “一个强者,是不会动摇自己的内心,是有着自己的坚守!”凌风深吸一口气,喃喃自语着。 我靠,什么意思,你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我以前的天赋差,人也不聪明是吧? 不要说那些分支的,就是连嫡系也有不少的脱离,现在箫家也就只剩下这一百多号人了。 方静此时也是放松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她打心眼里就不希望晨风出事。现在看到晨风的药水真的好用,方静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他自己也知道,将帮扭伤要是到医院的话,仅仅检查费都不止三百块钱。再加上服药或者打针消炎的话,肯定要不少钱。 “那不就结了,你能干的过他吗?就算趁他不在的时候,天牢中还有很多高手,都是可以将你一招解决的。”江榭生说道。 晨风摆了摆手,示意让处于爆发边缘的方静坐下去,方静虽然不甘心,但是看着晨风的表情,还是深深的呼吸了一口便坐在了椅子上,气哄哄的一言不发。 偶尔渗落三两滴水珠,“啪嗒”砸出一阵罄音,亦或悄然钻入脖颈,雯雯想要惊叫,却在这虚幻里又不敢放肆,便悠悠然将声硬吞了回来。 “你还记得我吗?我上次和一个男人吃饭没给钱就跑了。哎呀那次真的是特殊情况,我是来还钱的。”,我有些不好意思,不敢看服务员的眼睛。 “十万贯我倒是有,只是我在奇怪你这越长越胖要瘦马干什么?还不把马压死?”岳悦一脸认真的说道。 “你可行了,这荒石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太多我也拿不了,这次出去凶吉难料,留着也没多大的用”赵信顿了顿,回道。 赤岸啼顿时有些尴尬“还不是因为你不见了吗?我这不是着急吗?”。 “好,这是个好办法。我这就派人去传令。”洪承畴听了张绍堂的办法觉得可行,立即叫来中军官到各营去传令。 夜半时分可没有什么人前来旅游祭陵,今天又是元旦假日,景区的工作人员也放假少了许多,此刻整片陵区都是静悄悄地并无人影,正方便了这伙子妖怪摸进来大模大样地站在陵前看烟花。 就在三位紫袍中年人动用各自神通驱除赤色火焰之际,接连降临的天劫境强者们其中绝大部分人被赤色火焰给烧成了灰烬,尸骨无存,灰飞烟灭了。 这些强者,尽皆准圣,大部分都有至宝,联合一起,是何等恐怖的一股势力,只想一想,哪怕他龙天也感觉到战栗。 “一只是血焰狼王,一只是大地苍熊。”画面一转,却是转到了森林的一角。 在会客大厅里面,夏晓薇说出了所有的事情,朱重辕承认是自己杀死了朱重轩。 “罹龙真人?”李丹慧感觉这个世界疯狂了,罹龙真人明明修为极低,但他却拥有一大批恶魔一般的手下,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第一千一百四十七节:留下冯之全 “储灵魂器?你是要保我……”冯之全听完张嫌的话,看着张嫌摆在自己面前一方古色罍樽,好像明白了什么,向张嫌道,不过话还没有说完,就想起了还有其他魂师在场,赶紧止住了接下来的话语,没有把自己的理解完全说明出来。 “别误会,就算是觉得你以鬼材吊命,违反了魂师境的规则,让你就这么散去了灵魂,有点太便宜你了,所以还不想让你死的那么痛快,希望你能临死之前再为魂师境、为人间多做些事情,弥补你苟活扰乱人间秩序的罪过...... 这李明堂来的时间,还真是掐算好了的,杨若前脚刚回家,他后脚就来了。只不过,这次来的由头却是打着李玉衡的旗号。 “改变看法,你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的意思是说……长宁公主因为在春宴上对北越承王产生了好感,所以才会接受他的东西?”有人难以置信的道。 他们看到,在侧殿的里面,有一个架子,看起来挺特的,根本看不出是有什么用处。 韦封楚见我正扶着受了伤的忘忧,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抬手将手中的捆仙绳凝气向韦封楚推去。韦封楚接过拿在手中,趁着俏眉被定住,捆住了她的手脚。 我不动声色地望向韦封楚,只见他满脸的自信,我便不再多言,我既然现在已经选择了他,就该相信他,毕竟他不是个莽撞之人,他能够将鸣涅治理得如此强大,必定是有能力的。 当第二天早晨陆城顶着大大的哈欠从床上爬起来时,刚好赶上了孙家三少爷的车驶离乡间老宅。 微月说了一声,“谢谢!”照单全收,唐丽佳坐在霍少辰的身边,醉翁之意不在酒,少辰这样做,无非也是表明自己的立场。 陆子默看着她跑的方向,还有从厕所传来的呕吐声,摆在桌上的手机闪了闪光。 但是,等到救援队队员再度用测量仪扫过刚才的区域,却再也没有亮过了。 于是白家的人就想着有一天见到坛主,把白福送给坛主身边,摆脱凡体,求得一个好的前程。 炽热的水蒸汽不断从土壤中冒出来,溶化了边缘的冰雪,让裸露的地表面积变得更大。有几处裸露地面的土壤开始翻动,似乎有什么东西正要从土地下拱出来。 这是一般人无法想象,但只有这样,才能最大程练出他的力量,将他体内的潜力固定下来。 蔡逸恨恨地呸一声,扭过头去,他心中懊恼到点,早知道自己不在宜城县过夜了。 尤其是大桥垮塌事件,古城县班子任何一人都知道,这座大桥说白了就是赵建军私家桥梁,从设计到施工,从建设招标到原材料采购,别人根本无法插进手。 “我陈锋,可以忍受别人的冲撞,但是,却是不能忍受别人欺负我的亲人、朋友!”陈锋嘶声说道,一股强大到令人心悸的气息轰然从他的身上爆发开来。 一个月前,陈锋尚且能够在影魔军团之中厮杀许久而不败,此刻的嫦芳与孟龙,一身实力本就要比当初的陈锋强大不少,这些日子更是吸收了许多的影魔晶石,一身实力更胜从前,如今展开手脚,更是大杀四方。 她就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年青姑娘,不是那个池府怎么打也打不死的池紫珏。 青竹下意识的皱了皱眉,有些担忧,虽说没有什么大事,但确实是发生了几件事,而且这几件事都与王妃有关,若是王妃知晓的话,不知道会不会胡思乱想呢。 说完,池中天便走到了屋子一侧的桌子旁,盘膝坐在一张凳子上,闭目调神。 第一千一百四十八节:处理尸体 “没问题,冯老爷的灵魂可以暂时交给我看管,我会好好照顾和监视冯老爷的灵魂的,至于冯家主和冯家族人要来,我吕桥求之不得,感谢冯泛家主的青睐,我吕家定会将冯家诸位奉为贵宾,不敢怠慢……”见冯泛果断选择了他们吕家,吕桥有一些得意道,在陈家和吕家之间,冯泛的这一个选择让他们吕家倍感荣光,好像胜了那陈家一头一样,当然,吕桥也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就故意朝那陈余炫耀,因为他知道冯泛选择他们吕家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夏欣,你就别推迟了,秦宇他现在有能力,又不缺这个钱,洪虎高中上学的一切费用,他愿意承担就让他来承担。”秦妈也在一旁劝道。 大炮兵主义的巅峰之作,恐怖程度前无古人,估计还是后无来者,换谁上去估计都顶不住。 不管樊梨花说什么,吴立仁都会选择相信系统检测的内容,到底是什么情况,系统只要一检测就可以了。 虽然纣王心中还是忍不住激动了一下,但是转念一想,士燮的这番话无异于空谈。现在他要是真的能击退左魁,收复交州之地,那这交州之主士燮让不让都没有什么区别;但是若是无法击退,那他便只能是士燮的臣。 可以说,一款营养液,在秦宇的策划下,通过这种另辟蹊径的宣传方法,再次成功的打响了营养液的名声,当然这也和营养液那神奇的功效有关。 就算是杨逍现在所处的玄天宗,估计都得被滔天的能量狂潮给淹没了。 平时的话,自己的成就点不过每天涨几百点而已。今天怎么突然涨了这么多呢? 弥勒的修为比血河要强横许多,毕竟是三世佛中的未来佛,一身佛法高深无比,但是被五行圣兽困住,只要不出意外,他的命运就注定了。 五郎之选。达摩屋五郎点的浦烧沙丁鱼,雪落,燕芷甜,糖糖反而对剧里旁边那个点了激辛沙丁鱼的味道有些好奇,端上来之后果然红的吓人,味道也真的是超级辣!辣到要一直喝冰水降温,什么味道都没尝出来。 这时候单靠吸氧没用,得到医院来住上半个月、一个月的,就是为了排二氧化碳。 就在音铃沉浸在兴奋的时刻,左右两棵竹树突然伸展出无数枝条悄悄的伸向音铃,等音铃回过神儿来,已将音铃牢牢缠住,伸出去的手臂也被枝条拉了回来。 几个随从万万没想到音铃听得懂巫族的语言。音铃听后,灵机一动,闭上眼睛,瘫倒在地上,假装中毒已深,昏死过去,以待时机。 “郭师兄,师尊说的这个方老板这么厉害,那还是人吗?”一个弟子回过神来,找郭平打听内幕。 于根山、马富财不约而同地都吃惊得睁大眼睛大惑不解看着韩大刚,同时想到:韩大刚怎么会知道得这么详细具体呢? 林影顿时不吭声了,被紫莫儿这么一阵数落,无奈之余,便开始想办法如何破开石面了。 此时的方路青和路云,二人在各自的心里基本判定了对方是什么身份,都要再一次地试探对方。 刘平贵忧心忡忡,只是远远扫林天一眼,这时候根本顾不上和林天算账。暗影城一战后,终于真正加入了仙门,别人都兴高采烈的意气风发,唯独他一直忐忑不安,做贼般夹起尾巴做人。 所以刘零想要将九头龙闪这个在剑术中也十分顶尖的高超剑术练好也是实为不易的。 林影独自喃喃,这里,原本是一平整之地,这点自己可是绝对可以确认的,可这生长出来的,却是什么东西? 第一千一百四十九节:流尸泥 “仙尊为何匆匆跑出,莫不是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那冯家主把您二人关在了里面进行了偷袭?”看张嫌匆匆忙忙从屋子里跑了出来,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两眼也遍布血丝,陈序不禁胡思乱想了起来,以为张嫌是在那屋子里遭到了冯泛的攻击,才会落得如此狼狈,他想赶紧冲回去救他家的长老,他怕陈余也被困在里面无法脱身,难以凭自身之力从那屋子里逃离,他可不想让陈家再次群龙无首,于是向张嫌问道。 “陈序队长,不用担心,广嫌...... 杨涛身上伤痕累累,大部分地方都止住了血。可是被天之丛云伤到的地方,此刻却依旧还有黑血在流出来。 但当刘迁看到这大殿外一个个被封印了实力,一个个躺在地上苦痛哀号着的莲‘花’‘门’子弟后,他算是明白了。 网络上基本上呈现一边倒的态势,没有人选择信任陆元,和之前陆元的万人拥戴有着天差地别的反差。 等到第二天早上八点左右,袁娜才猛然的惊醒。在看着自己身上衣服的同时,呼喊着杨涛。 同时,杨涛的耳边也收到了谢火儿的声音。猛然,杨涛直接偏头,紧接着,他的双目中顿时出现了一团亮光。 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最大的变化还在于方辰后院里的那一千亩作物。原先还差一些时日的痴心果显得半红半青,在一阵精魄洗涤炼化下,全部化作成红彤彤的果实,看起来十分诱人。 当他的神念扫过昆吾城,沉寂在天道复全狂欢中的诸人突然便是觉出一阵体寒,那种感觉好像是被人瞬间将身体看光一样,让人不寒而粟。 只是车子开了没多久,孙医生忽然感觉怎么着座位上这么湿,还有点‘尿’臊味? 林欢穿过合金门后,就算是进入了基地的内部,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条走廊,走廊的两侧是大门紧闭的一间间屋子。 大寅王朝,武神侯谋朝篡位,圣上发下诛九族密令,武神侯一家一夜灭门。 秦百程口中说着,手下却没有丝毫停顿,他此时人已是到了飘渺天宫的船上,以他的武功,飘渺天宫这些门下虽然厉害,可哪会是他的对手? 最让周赫煊感到欣慰的是,法国人对华人的印象大有改观,至少不像以前那么歧视了。 來到这里。虽然也认识了不少好人,却再难让他相信,这世间还有什么真情,这个世界,比地球更可怕,更残酷,只要有实力,你就可以为虎作伥,为所欲为。 等到傍晚时分,王国维、陈寅恪、赵元任三人被叫上,大家一起下馆子喝酒。 此时的姬铭,正在无奈地看着正在玩报数游戏的μs众人,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他也和μs的新成员真姬、花阳、凛混熟了。 尤其是第二位手机爆炸的消费者,她的手机还在她的手里,草莓公司并没有拿去检测,但最后却又得出结论认为爆炸是由外部加热导致的,其严谨性也让人怀疑。 犹太人宣传自己被迫害,已经足足宣传了50年,但介于犹太人的恶劣名声,他们的努力往往事倍功半。这次帮着中国人做宣传,估计也是想换个方式方法,用中国人被屠杀的真实事例,让美国民众对犹太人的处境更加关注。 “谢谢,那太好了!以后想改善一下伙食,想换个环境住住,那我就来这里。”那些护士们都很开心地道。 虽说军队已经包围了京都大学,但此时京都大学校园中,除了操场不能进出外,大部分区域都是正常的,学生和教师都没有受到太大影响。 第一千一百五十节:暂归 “各位,我父亲的尸身已经处理完毕了,冯家的族人也已经被我召集,不时便可以整装离去,不知道各位仙尊们要走哪条路?我魂族冯家距离陈家那里应该还不算太近,若不挑一条安稳的近道,恐怕路上还会遇到不少魂鬼吧?不是说整个中谷城都闹起了鬼灾吗?那么中谷城里应该到处都有魂鬼游荡吧?不知道各位如何解决这道路问题,还是说要带着我们冯家族人一路杀伐过去?”十分钟过后,冯泛和陈余从原来冯之全尸身所在的房屋里走了出来,显然...... “如果真道歉的话也应该是我道歉才对,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忍不住出手伤人。”戚雪馨偎依在叶枫的怀中轻声说道。 看到眼前的一幕,那重伤的星月王以及星月王子等人,一个个只感觉头皮炸裂,魂飞魄散。 前几天简氏创投重新全方位的对捷阔进行了考察,推翻了简然和温璃之前所有的汇报,除此之外还调查了张山一所有的人际关系网,当然还有张山一的父亲张锦州的信息。 况且钱已经花出去了,送给谁不是送呢。相比便宜了别人,还不如自己人收下了呢。 这两个字,分明就是一位金丹境巅峰强者凝聚毕生所学而写出来的两个字,其内,包含着哪位金丹境强者的毕生感悟,和毕生所学。 “肯定是戚雨彤她们找上门了,她们不会放过你的,你赶紧从后面逃。”戚雪馨有些慌张的拉着叶枫向外跑去。 张永喊得这些,自己都感觉到恶心,但是为了刘莎的消息,他无奈之下,只好出此下策。 之前,全族效果的属性礼包到手,现在来了全族效果的被动技能礼包。 罗后天的境界被剑三给猜测出来了,实力当然也不例外。估计这罗后天最强也不过是最多只能够和御仙门的大长老,剑昆仑现在的师尊许丰年斗一个平手罢了。 孔妙修为的突飞自然和柳项寒用特有的木灵力疏通了经脉有关,原本她的天资就极为出众,只是因为特殊的缘故才让她提升的速度变得慢了下来,因为常年累积,经脉一经疏通,有了随后的突飞猛进也属正常。 “你刚说你要逃婚?”夜清绝的声音很轻很轻,但是依旧让呆若木偶的洛无笙还是有了一丝丝的反应。 苏若瑶奇怪:荷兰人不会英语吗?那如果他会法语的话就让郑延仲来接待一下好了,郑延仲的法语也是流畅的。 次神级的强者,一般对于法则之力的领悟,都达到了非常高的层次,但是就是缺少一个契机,无法迈入灵神的领域。 “怎么了,不好?”第五墨看到洛无笙的样子,以为她嫌弃他,脸上不免有些寒气。 夜清绝是在夜云卓离开的第三日醒来的,怪一步和卫一这些人都为自己擦了擦汗:幸好,老城主不知道这件事。 接下来一回合,那老头在三分线外运球,传给ty,似乎他也是存心想让ty表演,ty又一次故技重施,玩着花式,然后突然变向突破,在突破行进过程当中,再一次大幅度变向。 她感觉舒服多了,这月事过了头一天就会好些了,但还有点无力。可是早餐上的一杯红糖热水让她喝过之后,全身暖洋洋的。 机场,周若彤看到红点停止移动已经超过了十五分钟,就掏出另一部手机,找到地图上相应的位置,拿给了出租车司机。 李逸皱了皱眉头,正准备说话,忽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比划了一个抱歉的手势,接起了电话。 第一千一百五十一节:采购单 “那行,就先这样吧,先前那些魂族和魂师势力就先交给陈余长老您来照顾吧,这冯家的族人就暂时随我再去吕家吧,毕竟先前陈余长老您的陈家已经接纳了近百名的魂师,再把冯家的族人安排进您的陈家,恐怕会给您和您的家族造成更多的负担,至于之后,如何安排那些被救助的魂师,也要看您的陈家和吕桥家主的吕家谁更有承受能力,尽可能在不打扰二位魂族族人正常生活的情况下,进行合理安顿,我想二位应该也不想看着自己的魂族内部出现混...... 从前恋爱脑的她已成为过去式,大清三妻四妾的婚姻生活不适合她。 待到刘曜率军离去,李戬原本挺直的腰杆顿时垮了下来,豆大的汗珠不住的往外冒。 忽而在这个时候,里面一阵阵惨叫的声音,他的脸色一变。脑子里仿佛闪过一些让人不堪入目的画面。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趁着高夫人他们将注意力放在了高泽那边,弘历左手悄悄伸到桌下握住了高向菀的双手。 “喂,我不知道该往哪儿走了。”通讯器里又传来了“柳耀溪”的声音。 这个时候,援军主将拼命的下达指令,收拢兵马防御。但混乱的队伍,,已经来不及集结了。 等她走了之后,总策划的眉头皱的更深了,能让张老举荐的,一个就是能力超凡,第二个就是有后台了。 叶诗语闻声看去,呆萌的面容笑道:“林伯伯!”活泼的行了一个礼。 “诗涵,悠着点,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让人看了笑话。”罗桂香心情也非常激动,但她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远处弓箭手和法师见近战被阻,连忙放出冷箭,风刃攻击。宋天机来不及追击面前三人,急忙放出土甲盾防御弓箭,风刃。 跨入黑暗空间的不少士兵,当即被抹杀,血雾洒天,悲吼一声,匍匐在地。 外边的气氛一时间稍显尴尬,除了哐当哐当凿玉匾的声音之外,他们竟是不知道再说什么好。 听此,叶无双犹豫了一下,也是很果断,一咬牙,站在了盘苍的肩上。 突然祖巫之首帝江脸色一变,就在方才眼皮狂跳不说,心中莫名的产生了一钟失落感,好像要丢失什么重要东西似的。 这处营地,乃是水源的上头,环境也还不错,背后又有峭壁做支撑,果然是营地的不二选择,怪不得葛平会如此嫉妒。 乱世妖龙百丈身躯猛地一震,捆在身上的铁链被震飞出去,再也束缚不了他的自由。 看到这个现象,林沐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寄生虫,他认为虫王也是类似的存在,不过他仔细分辨后又否定了这个想法,虫王能有如此特点,一定是因为其它的原因。 “哈哈哈!突破了,我终于成为了星系级了,我已经感觉到了宇宙之外,其他更庞大的宇宙,我铸星龙王,要站在所有宇宙的顶端!!”铸星龙王怒天嘶吼,周围星辰砰砰砰爆裂。 今天家里又来了客人,不过还好不是哪里又冒出来的,秦江灏的哪门子亲戚。而是杜云同。 “臭丫头,还敢嫌弃我?”胡成刚将她的脸扳过来,厚厚的唇压在她的唇瓣上,辗转研磨,舌头抵在她的牙关,伸进去,勾着她,粗重地吻着,丝毫不怜香惜玉。 不过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达到索桥的,因为在到达索桥的必经之路上还有无法绕过的关隘,大夏帝国这边的关隘叫做寒风关。关隘上的守将名公孙逸尘,65级,玄榜排名209名,其下还有几十名60级的精英士兵。 第一千一百五十二节:囤货达人 “算了,想办法把商伯福要的东西先凑齐吧,至于之后该如何搬运,那等到之后再说吧,想来商伯福是怕日后鬼灾严重,波及到整个现世,所以想多屯点东西,既然他要,我就帮他把要的这些东西都带回去吧,免得回去之后再被他数落,说我光吃饭不干活,我倒是也无力反驳啊……”纠结了半天,张嫌最终还是决定帮商伯福把采购单上的物品配齐,至于搬运嘛,他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他的储物魂器里面还是能装些现世的物品的,至于更多的东西,...... 姬天禄见得姬皓开口,却是摇了摇头打断姬皓的话,一脸复杂地说道。 虽然兰笙不让君无念报仇,但是此刻的君无念心中的悲愤却难以掩盖。 修为和屠流刚相当的叫屠强波,不过实战能力和屠流刚比起来稍有不如,同样是屠家的嫡系子弟。 该办的事情办得差不多了,就差给李海涛准备一个空间戒指,和一些装备,及元石。 她靠在椅背里,闭上双眼,紧紧地抱着平板电脑,仿佛那电脑就是陆承洲般,有他的温度,带着他的气息,两行泪水,无声无息,不断地从眼角的位置滑了下来。 而东山高中的首发阵容是:高山泰、王铁柱、徐展鹏、陈与天、吴穹。 “迷恋我的人多得海里去,这份自信还是有的,倒是你,你真的是叫宁静?”李云霄认真的盯着她,眼神中充满着笑意。 “李特助。”看到李何东,沈默琳强装淡定,像以前一样,笑着落落大方地跟他打招呼。 “既然如此,你为何找上了我?我只不过是一名一级武师,而且还是刚晋升上来的。”李云霄奇怪的问道。 她的脸色很憔悴,只是眼神中依然还有着光芒,从她的眼神中,李发财可以感觉得到,她还没有放弃希望。 基因改造不是化学元素合成的强化剂,想要基因链之间相互融合替换只能像理查德帕克那样针对使用目标的基因进行计算与优化调整,但凡有一点点误差就可能造成巨大的后果。 她的声线本来就不大,距离又远,再加上歌声和丧尸的热辣舞蹈,种种声音加在一起,萧夜能听到有鬼了。失落的看完了整场表演,看着烈焰行尸们一只只倒下,看着大火继续焚烧它们的身体。 他这段时间都在研究精神力,对此还是有一定了解的,虽然无法利用精神力直接感应到微观层面,但是精神力越凝聚感应的精细程度也就越高,越扩散也就越模糊。 要是一开始就直接大龙就好了,可现在开始打龙肯定是不及对面的推塔速度,那就只能开团了!而且开团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 此刻防御塔已经锁定了薇恩,以他的血量只需要一下攻击,便会倒地殒命。 “而且,这条例上的内容,竟然还跟那人说的一模一样!”台下的观众顿时惊呼。 呆呆的看着自己依旧留着两条深深牙印的手臂,内心始终是觉得不可思议,那血丹究竟是什么邪药,怎么就令人失去了体表的感知了呢? “你说什么?”沈霄蓦地瞪大双眼,方才的疲态早已随着护卫的话消失的无隐无踪了。 而我着实是被惊呆了,试问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变态老爹,竟然偷窥自家儿子洞房? 不过两人毕竟都是踏天之境的修为,精神一晃之际,马上就察觉出了不对,用力一点舌尖,不待完全清醒,赶忙向后退去,同时玄妙已将防御之术用了出来。 当晚,朱珠枕着吴浩明的手臂,“老公,我这么对付她会不会太过了?”凭生第一次对人下黑手,她难免有些忐忑。 第一千一百五十三节:租车 拒绝了那年轻女子,飞也似的跑开之后,张嫌继续在超市里浏览着各个货架,尽可能把他需要的东西往购物车里装,又过了十几分钟,张嫌终于把两个购物车都装得满满当当,像是来进货一般,推着两个货品堆得比人还高的购物车,就朝着超市的收银台走去,让两个车子一前一后的经过收银台,把车子里的货品逐一往收银台上摆,没一会儿,张嫌要买的东西就把收银台的收银员几乎给“埋”了进去,从台前根本就看不到了那收银员的脸,只能听见那收...... 曹操一听,也疑惑了。他本就生性多疑,而且最好面子。先前水军都督蔡瑁和张允被他杀掉,他后面明白是中了周瑜的奸计,可就是拉不开面子承认错误,还让这两员大将死后也没有被他正名。 魔族修士的拳头,却力道十足,隗肆再次摔了出去,筋断骨折,倒地不起。 阵外的鬼连横却连眉头都未皱一下,一挥手,更多的人闪身入阵。 以曹操的性格,要是抓到诸葛亮,肯定会像对待徐庶那样,奉为上宾,然后被忽悠的团团转。 两个男子前方的桌上,放着一朵雪白色八瓣莲花,薄如蝉翼的花瓣很细很长,雪白如冰雪一般,甚是漂亮,那便是江湖盛传有着起死回生之功效的灵池雪莲。 见李初一又蹦又跳的跟个肥兔子似的,她总算放下心来,冷着俏脸气呼呼的看着他。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惊,看向东方鸿飞的目光,更是充满了崇敬。 当第四目开启王者之气后,夜默的身上,第一时间也开启的王者之气。 于是乎,星秀的脑海里顿时变的一片空白了起来,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跋锋寒嗤笑一声,寒声说道:“你也说是上次而已,这次胜负落于谁手,还说不定呢。”他语气很是坚定,神色却是有一丝的恼怒。 陆无尘不禁愣了一下,随后就接了过来,而班上那些没有家室的男生们,一个个都是满脸羡慕地看着陆无尘,至于陆无尘,此刻内心也是一阵暗爽,他还是头一次享受这种被异性关心和偏袒的待遇呢。 “怎么样?加入‘罪恶联盟’么?”阿尼抿了口酒,双眸微微有些酡红,忽然来了这么一句。罪恶联盟,便是‘地狱火’为基础扩展出来的一个频道,如今掌控着罪恶之城。 “如今北冥与琳琅的战事停滞,琳琅伤亡惨重,而北冥的兵力也元气大伤,如此的好机会,你就这么白白的浪费了吗”?慕容倾冉切入正题说道。 瞧得陆无尘上了车,张峰一脚油门踩到底,座下的豪车发出一阵轰鸣声,一下子就窜了出去,风驰电掣地向远处驶去。 “你就没想过要回一句话吗”那头,k的怒吼突破了世界的壁障,生生喝醒了呆若木鸡的景陌。 胖子一脸的平静,早就知道郑经仁的到来了,只是胖子没有点破而已,胖子倒是想看看,这个郑经仁见到自已之后会不会偏袒自已的这位得力手下。 蔚蓝的海水映着明亮的月光,瑰丽而深邃。各种奇妙的鱼儿在海水里徜徉,游过五彩缤纷的珊瑚,游过随着海水舞动的海草,也游过一个在海水中静止不动的半透明光幕。 黄腾大惊失色,左躲右闪,挥动银剑,进行反击,与这恶狼战在一处。 随着这些光亮和地脉火气的不断进入,整个用息壤塑造而成的人偶整体变得通红通红,就象是一个熟透了的柿子一样,随时都有能爆炸开来。 闵相的脸色发黑,脸上好像压抑着怒火。但这怒又不是百里敦那样的冤屈之怒,而更像是对于朝堂上突发如此动荡的一种隐怒。 第一千一百五十四节:消失不见 “也就是说需要三百块钱的押金,而租赁时限是三天对吧?”前台的超市服务员说完,张嫌确认道,他感觉这个条件并不算太过分,认为可以接受。 “没错,只要三天内您能准时交还,我们就不收您其它费用,不过,您若在三天内没有交回,那这车我们也认为您是购买走了,超过退换时限,我们超市概不退货,希望你能清楚这件事情。”张嫌问过之后,服务员男子肯定地点了点头,继续回复着张嫌,回复过后,向张嫌继续强调着归还期限,避免张嫌归...... 酒这个东西真的是好东西,它会让人麻醉自己得神经,虽说借酒消愁愁更愁,但是吧喝到最后也就不会在意那些愁了。 当前,大明海军除了六艘神武级战船外的另外六十艘战船已经冲到了距离荷兰远东舰队仅仅只有五百多米处,双方战舰马上就要交汇在一起展开近距离海战,荷兰舰队却在这个时候撤退了。 多少让严阵以待的法娜斯等人有些无语,难道这些沧岚军的家伙们不懂什么叫兵贵神速吗? 说完,便扭过头去,关闭了音频,嘴巴一开一合,好像在咨询事情。 那日愚笨天门将吴勋狂扁了一顿,第二日就飞的飞,乘灵车的乘灵车,就开始匆匆忙忙离开神域。 刘十八的笑容极度诡异,让房间中的六人不管敌方还是我方,同时感觉头皮一炸。 所以这就如同是‘起跑线’,同样是觉醒者,很多人都输在了这根起跑线上。 唐僧沉思着,总感觉这不靠谱,为何一定要将自己寄托在某个世界,才能拥有修为? 给了李明秋的独唱的机会,按照这货的性格来说肯定是自己要先唱爽了再说!而也正因为他爽了,让台下的所有人都懵了。 陈奇连忙应是,带着肖成一路来到了之前由“怒天星盗团”经营的一家高级酒店,现在被联军接管,牌子已经被拆了下去,住的大多是一些中低级军管,或者像陈奇这种五大星域特许的商会派驻人员。 望着死去的黑衣人,胭脂虎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瘫软的跪在地上,抱头痛哭。 周总没有说话,而是隔空指着落地窗外,待窗子自行开启之后,他走到那片星空下,轻叹了一口气。 炽汐这样大喊着的同时,脚下却忽然燃起了一个从未有人见过的冥蓝‘色’法阵。 音乐声一出后,临枫便急忙将自己头顶上的猫耳缩回到了发丝中。同时也伸手捂住了早已进入昏‘迷’状态的,冰汐的耳朵。 这朵石花,到底是什么东西?莫非这石壁的后面,还有什么机关不成?可是那机关后面呢?又会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而且,在魔力的环绕之下,二期他身畔凝聚出无形恶念的那个存在,通体银光闪烁,如火焰一般在燃烧。 “我操,玩真的!”罗德尼瞪大了眼睛,闭嘴不再说话了,这些家伙可不是闹着玩的。 “嘿,可是你邀请我们来的,我们也待不了多久!”陈曹露出很让人欠揍的笑,然后很无耻闪到了陈天羽身前,望着映入眼帘的一切,他顿时惊呆了。 “我没多少钱,这顿只能你付钱了。”夏凌摸摸自己背出来的包,里面寒酸极了,好羞涩的。 “你知道拉布及这个国家的神话吗?”九面笑狐又喝了一口杯中的奶茶说道。 她的心里,早就觉得,许墨的来历肯定不一般。但是现在的她,可真的不害怕许墨的存在。 “夫人有令,任何人不能靠近此楼,违者格杀勿论。”护卫态度很强硬。 第一千一百五十五节:冥魂的提升 “不是吧爷爷,您可别吓我,这采购清单不是您给我的吗?我应该没弄错上面的内容呀……”张嫌看商伯福一脸无辜的样子,皱了皱眉头,十分不解,以为商伯福是在装傻充楞,向商伯福道,并把那采购清单取了出来,抬手递给了赶来的商伯福看。 “这是我给你的那份清单吗?呃……,好像是我给错了,这是早先我让广元去香廊城采购时带去的那份单子,上面的东西多,是因为其中有一半是给隔壁家的李婶买的,另一半才是我们家要用的,而且这是一...... 他的喉咙很干,他不挺的吞咽口水,喉结在涌动,他一定很渴,可我却带着他困在了雨地里。 “这是一头真正的大力魔牛,体内有魔牛族的血液,已经算是精纯了。”黑天都有些惊诧,没想到还能在这里遇见几乎纯血的上古神兽后裔。 阿强激动的浑身颤抖,我示意他不要声张,我慢慢松开阿强的嘴巴。 这几天,玩的很开心,好像我们才开始了初恋,或者、我们补回了以前缺失的地方。 “呵,你还没搞清楚形势吧,你在阵中,你们才是鱼肉!”丘白冷笑,眯起眼,丢出一枚黑色珠子,朝着阵中冲去。 有了她,心里那座崩塌的城池再不见半片断壁残垣,世间最美的繁花竞相怒放,极尽生命的喧嚣与光华,仿佛,孤独从不曾来过。 罗昊也并未打算隐瞒,毕竟只要是有眼力之人,多少能看得出来。 “我——江山,以代院主之命,令尔等四人即刻前来道院,有要事相商!”江山传音,一道道元神讯息传了出去。 罗非淡淡地说道,不过此刻谁都未曾注意到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狠se。 如此说来,其实莫灵是想探探于嫣然的口风,对于罗昊说实在,她也有些好感,但若是让她与师jie抢一个男人,那却是没有可能的事qing。 顾执渊将桌上的碗筷收好,又递了杯清茶给她,坐在她对面,细细道来。 可沈非念到底是怎么知道自己的人藏身何处的,她不得不开始怀疑宋姝。 梓辛父母早逝,故游走天下;而杨路溪也是无父无母,所以两人便自行商讨后,定下了婚期。 正当林强松口,准备加点价把房子卖掉的时候,敲门声响起来了。 陆德季,白宛戈和陆铭深立即打电话给陆梓晚,要跟她见面,因为他们一直不被允许回晋城,而陆梓晚也一直被郝邢新禁锢着,不能擅自离开别墅,莫说是晋城,所以他们一家四口很久没有见面了。 “轰!”两只拳头重重碰撞在一起,沉闷的声音让人心惊肉跳,地上尘土飞扬,碰撞声中,隐隐还听见骨骼碎裂的声音和一声闷哼,随即一条人影倒飞出去二丈,摔倒在地上。 夏照午找了京a附近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她拿好房卡后带着郁汐去了10楼。 面上挣扎片刻,原地捏碎一张破空符,银色包裹他的身躯陡然消失在原地。 但是,由于不敢再自创护肤品品牌捞钱,她的捞钱能力大大下降,收入锐减一半以上。 这乐凡刚刚在程冰的身上耕耘过,两人正缠在一起,享受爆发后的余温。 一道流光一闪,将天香劈风刀放进了天丝如意袋中,整理了一下思绪,将心情放松,将所有的问题都抛诸脑后,然后将自己置身于一个空灵的境地。 “这个地仙老祖施展的是什么功夫?怎么一下就不见了。”逍遥子还是忍不住问身边的岳髙疯道,他知道岳髙疯虽然也有些疯疯癫癫的,但功夫却很不错。 第一千一百五十六节:人格独立 “中级魂祖巅峰了?这么快,我记得上次你才刚突破到中级魂祖没过多久不是吗?算起来也没过几个月吧?”听到冥魂的汇报,张嫌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他没想到自己才刚离开不过一天,冥魂在魂力上就完成了一次不小的提升,虽然这次的提升没有让冥魂实现等级上的跨越,但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再度提高魂力强度,也是十分不错的了,至少让张嫌觉得冥魂的进步速度很是惊人,比起一般的大族魂师都当仁不让,完全不逊于那些被各种资源培育起来...... “芳缘联盟·彩幽大会终于到了闭幕的时刻~”主持人的声音回转在耳边。 这层紫雾是被大针蜂体内的蜂毒从其体内排斥出来的,但也可见阿柏怪的剧毒素的渗透性有多强。 金州卫地区还在鏖战,镇江方向又被方云连窝端了,皇太极又惊又怒,方云的发展速度实太出乎他的预。 近处清脆的鸟鸣和只能听到一言半语用英语交谈的声音,无一不在告诉他此时他身在一个安全的所在。此时他才睁开了眼睛,入目是一个正在缓慢旋转的吊扇。 随着刘琦的命令下达,战神超级跑车再次爆发出怒吼声,狂暴,浑厚,狠狠的敲击着现场所有人的心脏。 且等一下拍卖会吧,实在不行就只有买下这只皮宝宝了,毕竟皮皮可是会掌握大量的辅助技能,对于的自己的队伍也有着不可或缺的作用,只不过自己没有什么培育心得,还得慢慢摸索。 “怎么会不记得,才过了六七年的时间而已,你们是我第一次上班就认识的同事。”李唤飞说着,示意王兰到沙发上坐下,给王兰倒了杯热茶。 受到暴雪王冰冻拳砸击地面的影响,强烈的震动让处于雪隐中的冰伊布现出身来。 跟丫头谈老公的事情,那基本上等于零,不会问出任何结果出来。 击杀黑水星元蛟的时间不长,造成的海洋凶兽暴动规模不算大,有武麒麟等人仙强者镇守海域四周,将那些海洋凶兽都杀回汪洋之中,并没有造成什么破坏。 获得数码世界的掌控权如果说是可以提升未来实力的话,那么将自己的数码兽躯体进化到究极体这一点,则是确确实实地提升了阿宅当下的实力。 正在他尝试引导出体内功德气运之力时,几乎延伸出体外的精神意识忽然如同受惊的鸟儿一般,骤然收回体内。 “瑞里芬在上!你居然偷了一把魔法短弓?!”精灵萝莉瞪大眼睛看着身边的伙伴,吃惊的嘴巴都闭不上了。 享誉世界的英国皇家海军部会议厅内,已经是吵翻了天,将军们激烈讨论着对付的办法,参谋和技术官们努力地试图通过外形分析出性能,望着这一切,阿斯奎斯和叼着雪茄的丘吉尔也不禁摸着额头嘴角苦涩。 惊天的怒吼之声,只见南宫无我双眸通红,拳头是朝着天雷是猛然的砸出,带着一股轰碎天下的威能,直接就迎上了这骇的天罚之雷。 众所周知,崔斯特虽然不是传奇游侠,但是自创的双弯刀流战法绝对不逊色于任何传奇技能。尤其是那行云流水般的进攻,看起来就像在跳舞一样,一曲死亡之舞。 此番随行的老牌武圣,也不过只得一名罢了。如何是众多敌人的敌手。 各人各自入了座,略做自我介绍一番。天君宗和卓一宗的现身,已是预料当中了。 平时完全潜伏在阿宅身体细胞内的圣洁之力,此刻仿佛被惊醒的巨龙一般,莫名的气势从阿宅的身上爆发,一瞬间便夺回了阿宅周围的领地。 第一千一百五十七节:多一张嘴 “吃饭?对呀,我把大哥您的这具身体里的能量都几乎给耗尽了,肚子里还真是有了些饥饿感,不赶紧帮大哥您的本源身躯补充点能量的话,大哥您的这个身躯可真是要出事了……”听到张嫌提到要吃东西,冥魂像是马上反应了过来,捂了下自己快要饿瘪了的肚子,向张嫌道,当然,它捂的其实还是张嫌的本源身躯,因为它现在操控的还是张嫌的身体,并没有和张嫌把二者的身体交换回来,张嫌同时也还在用着它的新躯体活动。 “嗯,看你把我的躯体...... 因为才被吻过,她的脸颊泛着惑人的驼红,红唇因为被烫伤的缘故还有几分红肿,看起来非常的秀色可餐。 她时不时的都是有一种不太安定的感觉,对着这个世界,对于他。 “你不是说痛吗?那我就轻轻地砸一下,让你感受一下不痛是什么感觉。”席缨振振有词,手里还拿着抱枕。 房间里一片漆黑,她什么也看不清楚,耳边能够清楚的听见虫鸣的声音。 在王嫣然看来,她已经认定席缨是一个连酒吧都没有进来过的人。 “我说的话,岂会有假?我刚才让你带下去的两人,就是我刚刚复活的!其中那条大蛇,名叫巴蛇,早就死了,妖盟内有不少人还认识,不信你可以去问问!”林昊道。 炎坤、木麒麟、玄龟道长都来了,仔细调查这件事情,没有任何结果。 她看着男人的每一个动作,即便是在这样的场合之下,依旧是凌微不乱,有理有条的用餐,仿佛旁边守着他的那些人,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还不过来?”厉时御无视安慕希眼中的讥讽,绅士的朝她伸出手掌。 说着便是化作了丝丝的光芒,散落到了周围,围绕着白梨玥转了两圈,然后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而去,化作一团停留在一人的手中。 杜十娘轻轻说着,可她话里透露的信息,却让陈勃不由暗自吃了一惊。 芙蕾雅在心中向亡夫祈祷着,眼神越来越坚定,她已经做好战斗的准备了。 泰兰德骑着白虎不断的向前冲,身边的战士越来越少,但也算是冲出了包围圈。 “好吧,我理解了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子做了,在强制兑换后,法币疯狂贬值了是吧?你这一百万能买到什么东西?”楚云有点好奇的问道。 和舍友激动不已的模样比起来,邱穆显然要淡定很多,微微抬头,将视线落在场馆正中央的大屏幕上。 “这是什么情况?”古图鲁一甩手,忍不住问道,可是北海熊却真的不知道,只是将这次发生的事都一点一滴地说了出来,看样子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分别是野马部落朵桌山,乌骨部落乌骨壳,乌青部落乌青子,达斡尔部落悦都坎,布依部落阿依蓝,佘鑫部落佘久,玉骨部落的玉石透目和锡伯部落久西洛儿泰。 看着这白色如牛奶的东西,再看到被子上面有些湿润,秦雨陌似乎想到了某些少儿不宜的事情。 “咳咳,还是你去吧韩宥。脸皮什么的还是你厚,苏宇琦他有点害羞。”宋经理清了清嗓子,拍板道。 一时之间,各种压力浮上来,让他原本三十出头的人,看上去和六十来岁的差不多。 泰格疑惑的看见,苏奴和艾米在那里惊诧的盯着自己看,而且时不时的有些失望的摇摇头,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在里面,让他很是摸不着头脑。 “你想去哪?”老秦恢复了往日冷若冰霜的模样,沉声静气的说道。 第一千一百五十八节:担心商玲 “它原来也是要吃饭的呀……,不会和你一样也是个大胃王吧……”当知道冥魂携着新躯体也是下来吃饭之后,商广元盯着那冥魂的躯体就止不住的打量,当然不完全是因为对冥魂的新躯体感到好奇,而是担心冥魂会和张嫌一样拥有饕餮之力,那样的话,恐怕那一桌子的饭菜并不足够张嫌和冥魂二人所吃,估计还得再做一桌子食物供张嫌二人进食,那就得费更大的工夫了,他可是已经不想再在这厨房里多呆了,老是闻着油烟气也让人忍受不了,所以他...... 传国玺之上,尚有四条玉龙没有被激发,很可能,其中还蕴含了四套仙决。 “没错,我是不配当天师后人。不光我不配当天师后人,放眼整个道法学院。我看来看去,就觉得你天赋异禀,成色一流,你是最配当天师后人的了。 “李家果然气派,搞得像皇家墓穴一样!”随着两人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罗修的冷笑声已经响彻整个大厅。 最后罗修实在没办法,只能打电话到校办公室,才有人出来接他。 他面不改色,眯着眼盯着他,嘴角轻扬露出一抹微笑,那么不屑、狂妄、骄傲。 “没错,敢做就要敢当,别以为装傻就当什么事没发生过。”那些大佬们纷纷叫嚣。 像这样能够真的把电影场景模拟出来的画面世界上还从来没有人能够实现过,虽然从视频上的效果来看,目前这款机器的投影效果还不算太好,但即便是这样也实在让人太震撼一点。 就在我要被刀子捅进去的时候,只见古秋琴手指一动,罗道人脚下一滑,居然一头撞在了石头上,匕首也插进了他的胸膛,地上血红一片。 “是他?他又缺钱花吗?这次别让他跑了。”周以在电话里给出指示,这边已经到了医院。 李淑华叹了口气,朝着床边走去,沈湘湘这会正躺在床上,满脸的泪水,听到李淑华的声音,立刻扑过去怀里。 这时候霍格沃兹也迎来了新的开学季,随着一批优秀的巫师毕业,又有很多天赋很高的孩子进入了霍格沃兹。 “不会的!不会的!”洛天南已经吓破了胆,听说赵炎饶恕了他,他心中一块大石头终于松了下来。 收买的事情没有告诉盟友,这也正常。但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位莫里托夫先生说他完全不知道,那不是把自己当傻瓜吗? 没错,说不定她的目的就是这个。等敌人逃走后再扮作那幅楚楚可怜的样子,在那里卖好,自己也就只能原谅她了,不是很恶心吗? “到了人界之后,先躲避一阵子,等到天地大劫之后我会去找你的。”易风只是笑了笑,接着他的手中猛地绽放出晶蓝色的光辉,光辉笼罩了嫣儿。 这里只有一些灰色金属的仪器,还有一些身穿体恤衫的工作人员。 一看到徐芳派人前来叫阵,大家都已经心知肚明。徐盖未能成功劝说徐芳,而且很有可能已经被徐芳给关起来了。 悬空岛下方是无穷无尽的云海,云海中时不时翻滚一番,下面不时闪过的巨大阴影显示着里面有生命的存在。 只是她还不想面对这一切,加上这具身体本来也没好全乎,她就干脆继续装睡。 陆司一坐在角落,因为是花了三十个金币的vip,这特权一直延伸到了这里,一般人根本就没有座位,他们还能够有一个座位。 看看陆振军,说什么高傲看不起江家人?没看人挽起袖子挑粪都干吗?堂堂最后一个t长,做起这些事情来没有一点怨言,那么积极主动,不是因为江若男,谁信? 第一千一百五十九节:老人家的经验 “是这样吗?”张嫌教的好,冥魂学的也快,而且冥魂本就有一部分的灵识是来自张嫌,所以对于张嫌的指导,领悟的也十分迅速,很快就把人用躯体吃饭的本领学到了手里,和张嫌、商伯福等人一起动筷子吃饭,那吃饭的样子几乎和张嫌一模一样,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不错,不错,没想到你一学就会了,就是你吃饭的动作不要那么粗糙,要温文尔雅一些,那样的话,才会显得更为文明,更像一个有教养的人,而不会让别人异眼相看。”...... “他与……父王在客栈里。”君玄夜原本想直呼龚王的名字,却在半路改变了称呼。 丁齐录没有再看何茹一眼,只是往外走了,他今天来见她就是怕她会找上莫君,所以才走今天这一趟,现在他想见的是他的老婆。任中阳随着丁齐录一起离开了。 只是奇怪的是,古晓然感觉自己既没有受到伤害,也没用中什么异常效果,迅速朝着边缘一切,也没有预想中地屏障感,他就这样很自然地走到一边,走出了光柱。 屠夫:屠户因为宰杀牲畜很多,所以身上有恶气和牲畜的怨气,所以鬼不敢近身,屠户的刀也是辟邪之物。 只见空间中突然打开了一个黑色的虫洞,一道黑色的光波从虫洞中径直向着拉克丝射出。 毕竟是自己的弟弟,虽然专门坑姐的老弟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不过也无所谓。 “晚餐要吃好才对,因为男人还像牛呢,晚上要耕田……”我调笑道。 想到这里,黎兵微有些头疼,不过转瞬即逝,他的双眼闪出光芒,灵机一动,捡起一颗石子,轻弹了出去,打在一串葡萄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葡萄在摇晃着,黎兵屏住呼吸,身体紧紧的靠在墙处。 将军肚警官,望着三位如此佳人,甚至揉了揉眼睛,良久,缓缓道:“你……你是朴允儿,你……你不是刚刚走错路那位姑娘吗?”至于朴凝素他干脆认不出,两眼望着她发呆,恨不得摘下她的眼镜。 易云晟早就看出来了,易兰丞的脾气像极了他,他可不是随随便便会和别人亲近的孩子。 厉伟脸色阴沉的走了过来,拿起药瓶正要往垃圾桶扔,却被孙一柔阻止。 林晓基很兴奋,这一次老大说要在汉武市打下一块地盘,他当然坚定不移的相信项少龙。 “怎么?难道准备听课吗?”秦风看这些人盘坐的架势,犹如古人弟子等待老师来传教一样。 这也是阿尔瓦无法解决的一个问题,想要让人投资,总得让别人有钱可以赚才行,而他们的项目,完全是净投入,没有多少可以赚的地方,这想要让别人来投资,承担上万所罗门的支出,这要怎么才能够做到? 不仅如此,秦风感觉只要心念一动,就能感受脑海中好像有一团怪异力量。 项少龙一看战车上的标志就知道,这是白头鹰帝国的精锐部队之一,三角旗。 “因为是哥哥第一次送我的礼物,有点开心。”叶柔说道,下巴顶在包装上,抱着自己的衣服的手用力了几分。 第三舰队早在出发之前,就定了无间断攻击计划,为了能够配合到这一点,他们的星空巨舰都刻意大量减少机甲的搭载,换上了数量更为庞大的能源块。 黄子鸣见她终于回过味来了,还不算埋没良心,目光再次落到那张白色的银行卡上,无所谓的笑笑。 恶魔被一点点的托到了空中,他仰着头,双手张开,一抹猩红,弗莱恢复了意识,他冷冷的盯着上空中的战舰蓝鲸,嘴巴已经打开了,光芒在不断的聚集着。 第一千一百六十节:商伯福的主意 “嗯,我大概知晓了,你们已经聚集了近二百名魂师了对吧,这种数量的魂师若是同属于一方势力的话,那也是极具震慑力的,堪比那些魂师大族的一家之势了,再有你们三个魂仙坐镇,在灵魂境里也可谓少有能敌,不过以你们现在的魂师数量和魂师力量,你还是觉得无法和那九殿阎罗鬼势抗衡对吧?你担心九殿阎罗鬼势在中谷城里剩下的那一千只魂鬼以及那个将要到来的筹轩鬼王,你怕以你们现在的魂师数量和魂师力量还不足以与它们抗衡,你还想...... 此时的马里奥身上穿着短袍和绑腿,一副简单朴素的打扮,在日常生活中,他一般会褪去铠甲,经常这样一身打扮。 “不用了,没大碍,就是感觉,把闷在心里的一口淤血吐了!!”白元摆摆手,拭去嘴角的血迹说道。 轻轻拉开抱着自己胳膊睡的正香的步美,灰原轻叹一声,转身走出帐篷。 而面前这个孩子居然玩过御神,可见和宫本夏洛的关系绝对不浅。望着浅羽略带金色的眸子,白马微微失神。 缓缓抬起头,新一的脸上没有丝毫失败的懊恼之色,暖蓝色的眸子如同灿烂的星辉。 相遇是缘,相识是份,相知是情。一场缘分一场情。他们两经历了前三种,相爱相守她本以为只会成为了奢望了。而刚才的他又给了她希望。让她会成为一只飞蛾,大概知道火光后面会有希望,她也会奋不顾身。 “行进队伍马上隐蔽进土路两旁的庄稼地,做好战斗准备,一旦是敌人跟上来了,不到万不得已不得开枪。”雷剑命令部队马上钻进青纱帐,随时做好战斗准备。 “我们一起走吧。”穿着和服的千鹤铃也站起身,对服部和柯南笑着说。 邢杀尘本来有些惊讶于她竟然知道大男子主义这个词,还没等发问,就直接被她的后一句话给惊呆了。 李尘沙话音刚落,一道光芒闪过,他就被传送到了火焰通天塔第二层。 “阿寒,你注意到了没,这朵花跟刚才那一朵,并不是同一朵。”圣初心看着那朵从沼泽中探出来,却迟迟没有躲回去的地心花,对着北夜寒问道。 李念瞧他这没心没肺的模样,的确也没有想死的念头,将信将疑点了头。 谷念听到后如同灵魂出窍一般,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是!”谷念赶紧屁颠屁颠的走进禅房,这是她第一次来到这个禅房,里面的装饰虽然很平常,但是却有一种庄重感,每一样器皿似乎都带有了灵气。 祁寒转身直直的也走进了阵法里,留下几个弟子呆若木鸡,他们心中都暗想寒静师尊是不是与他们的白鹤师叔有什么渊源。 张依依见状,便又将她为了打破恶煞之气束缚成的牢笼阻挡,想方设法欲与母亲同舅舅魂体沟通一事的过程简单说明了一下。 “你们两个就坐在后排的那两个位置吧。”班主任指了指班上最后一排的两个位置。 “督军,你又是老古董了,你们老古董订了婚叫阿爸,可茶茶是时髦派的,订了婚当然是要叫伯父的!”沙双在一片调侃,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很温婉。 欧歌急忙关了火,白先生走过来,从背后抱住欧歌,倒不怎么在意。 他知道封城盯着别人看的时候总是有深的感觉,因此他不知道此刻深邃的目光是真是假。 果然是一开始就建立在金钱之上的感情,看吧,老男人就是看着她包养他的钱,才对她好的。 随着这一声尖叫,府邸里逐渐的亮起了更多的灯,宅院里有家丁和下人跑了出来,一时间乱哄哄的闹做一团,最后咋咋呼呼的全都追着墙头上一闪而过的黑影而去。 第一千一百六十一节:继续商讨 “改造魂技?我虽然对自己已有的魂技驾轻就熟,但是若说改造的话,那就没什么经验了,魂技是那么容易就能被改造的吗?我可不觉得我有那种智慧可以轻易改造魂技,这恐怕不容易办到吧?”张嫌听完商伯福的建议,皱了皱问,不知道商伯福的这个建议是不是发自内心的,他有点觉得商伯福是在开什么玩笑。 “魂技是别人领悟之后设计和开发出来的,所以才具有一定的力量,既然是开发设计出来的,就有改造和改良的可能,也许你没有做过类似的...... 乌兹米的怒意自然无可厚非。一名首长又面sè凝重的宣布一项事实。 伴着他这一声吼,手中宽刃大剑荡漾着无尽金光,爆裂斩向叶无名。 这次更加凶狠,直接抽向对方的脖颈。电光鞭一卷,猛地缠住了对方的脖子,然后猛地用力一扯。如果是使诈的话,刚才切开肩膀可以使诈,但是切掉头颅,总不能使诈了吧。 “那个吞噬奇脉真气的能力呢?你有没有得到?”尹青萝明显更关心这个,那些能量固然珍贵,但只能添砖加瓦而已,那个能力却是砖瓦制造机,凭借那个,可以得到数不清的奇脉真气。 趁着基拉失神的机会,黑sè的劫掠高达接连以惊人之势抛出破碎球。 “听说过了,杀了几十个日本兵。以日本人睚眦必报的性格,难以善了。”叶重道。 一瞬间,雷龙挟裹的滔天之力骤然减弱,竟是忽然凭空消失,减弱了不少。无暇去思考为何会如此,项彬身上蛟龙抓住此机会,发出一声厉啸,再次嘴一张,将这条雷龙同样也吞了下去。 “见喜,他们是传的皇上口谕,还是下的旨!”赵柽问满脸惶然的见喜。 那人下意识地抬头去看那钥匙,秦殊一笑,这么简单就把他的注意力骗开,这也太容易了吧? “哼!踹他两脚算什么。如果现在他在我面前,我一定会拿刀捅了他。”玉雪看着朱向军恶狠狠地说道。 而上官翎则是步履蹒跚地返回了灵海城,他这般模样回去,自然是引起了一些骚动,其他的元婴期修士也是纷纷来询问,只是被上官翎搪塞过去了。 曹豹在自己亲兵的扶持下离开了徐州刺史府,回到了自己的府上。 闫强此时也是一脸的疑惑,毕竟这一次关卡的设计,可是他精心准备的,三个选手竟然会这样选择,这对于他来讲,是安全没有想过的。 绾婠和师妃暄虽然潜力无穷,但初出江湖,也只不过是刚入一流,远远比不得日后。 长平郡,他仔细回忆了一下,该是在后世山西境内,也不算太远。燕回峰和那李程氏若有真情,这点距离不会成为障碍。而且若要成事,李程氏继续回来河阳,亦或者燕回峰跟去长平,都是可以的。 长孙无忌不知道父亲心中对自己的赞许,每日仍是一丝不苟地做好每一件事。这让不时关注着儿子的长孙晟更加欣慰。 萧皇后一边听,一边不住点头,脸上的神情也越发恬淡放松,于一些细节处,仔细叮嘱了几句。杨浩俱都点头应下。 其他工匠们也不敢怠慢,各司其职,鼓风、填料,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听到比尔盖斯的介绍,众人都看了过去,听上去这样的攻击武器可是很强大了,竟然还可以自动预判对方的弱点进行攻击,这要是开始攻击了,怕是一下子就可以完全将对方的防御撕碎了。 副本难度主要分为:简单,普通,精英,困难,专家,以及最高的噩梦级。 第一千一百六十二节:结束商谈 “伯福爷爷您是让我假扮鬼统领,然后取代那庆封鬼王的地位?”商伯福建议之后,张嫌有些诧异地问,显然他没有往这方面想过,不过觉得商伯福的这个想法有些不可思议,当然也觉得有些危险。 “没错,鸠占鹊巢,你取代了那鬼统领的地位,学着那庆封鬼王或者可能来临的筹轩鬼王,向它们背后的楚江阎罗传递讯息,汇报假的中谷城鬼灾情况,那么楚江阎罗不就不会再派鬼王入住中谷城了吗?我觉得这可能是一种思路,而且过后你还有机会接触到...... 严起也不知道莫深去了那儿,莫深接了个电话,只留了一句有急事便出去了,至于究竟去做什么,严起也不清楚。 江武好奇的问了一句,不过说到后来就顿住了,林木笑着接口道。 一瞬间,林舟舟觉得肺都气炸了,父亲居然来看那个丫头,却不去看望她,难道在父亲的心中,就只有那个丫头吗? 停在西街的交叉路口,冷御宸拿起手机看了一眼gps定位,红点的色出现与他现在的位置相离不远。 她收起了笑容,她觉得眼前这个少年有点狂妄,把互联网想的太简单了。 远的不说,肯定会有香江人觉得跌份,要知道有大把的香江电影人那可是看不起内地那边的人的。 “不要管我,不要管我,先看看针掉了没有。”陶兴宗吓得魂飞魄散,对众人吼道。 “阿蛟,不是我说你,你好歹也是个见过大世面的,好歹也是堂堂北海蛟龙王之子,你说你这样真的好么?”鲲鹏王板着脸训道。 “我走了,我真的要来不及了,要迟到了。”叶慕抬起手表又看了一眼。她到hn公司到现在,还从未迟过到。 不得不说,林木现在对于绝地求生这种事情那简直是孰能生巧,堪称吃鸡王的存在,每每总能找到合适的理由和借口完美的躲过危机。 “你不是鲨鱼帮的弟……”石帮青年大惊,仿佛发现了什么,但就在这时封字发光瞬间包裹了石帮青年,我知道无法将对方封印太久,但一瞬间就够了。 这么一个慈祥的老人,还真是很难,将他和一个杀人凶手联系在一起了。 “大人不要,放她一条生路吧!”就在段思齐手中一张灵符燃烧起来,准备引燃那纸扎人的时候,一个苍老而嘶哑的声音响了起来。 ——直到韦恩大宅被信件塞满,被猫头鹰包围之前,他还是这么想的,且想法坚定无比。 这一次十年的修炼,秦峰并没有喊太多的人过来,除了招收的那些弟子之外,几乎就是自己人。 其中一神族打了个响指,突然我们的四周就出现了很多人影,那些人影虽然并不是多么强,但他们中实力最弱的也不低于道人境。 那孩子有些瘦,五官长得稚嫩可怜,在‘他自己’身边显得颇为依赖的样子;而‘他自己’呢,则对着一个他压根不认识的人温情脉脉,满含笑意。 到了晚上11点钟,庄玲的同学聚会终于是结束了。毕竟,同窗三年,一夕分别也是很难舍的。 他说这话时浑然遗忘了自己死磕了几天的物理学,而且还对动动手就做出来题的hermione,在心里羡慕嫉妒恨过。 眼睛酸酸的,脸上的触感一片湿润,苏舟想,唉呀,真糟糕,让铮哥看到他哭了。 如今刘修离开许县,曹‘操’的心中,难免有些失落。但转瞬后,曹‘操’心中又斗志昂扬,心中开始考虑拿下荆州的事情,以便为以后收服刘修奠定基础。 第一千一百六十三节:传授技法 “没错,就是魂技,在魂力确定的情况下,魂技越强,配合施展的法则之力也就会有更强的效果,你们觉得你们所拥有的魂技招式如何?是不是很强?能不能将那法则之力发挥出超群的效果?”张嫌点了点头,肯定道,肯定过后,向着众拘灵询问,询问着他那几只拘灵的看法,继续卖着关子。 “我觉得还可以吧,我的斩击招式配合上那转轮令里的断空之力,发挥出的效果简直极佳,我自己反正是很满足了。”班蝶琢磨了一下,向张嫌回道,把它的感受...... 颜士承看着两人的背影,伸手捋了捋并不怎么长的胡须,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的一脸褶子。 商谷心有感慨,但有戒心是好事,没戒心的生灵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郑尐抬腿一脚踩在其中一个鬼子的脖子上,只听咔嚓一声,骨头断裂。 看着屏幕上一连串的询问和质疑,李牧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他就是当初的那个牧神。 现在公子高要反其道而行之,这样做,很是冒险,说不定,这三万将士都会死于这次冒险行动。 月亮像一个巨大的银色圆盘悬挂在天空中,周围环绕着飘渺的云彩。 赵雅雅望了那位仁兄一眼,后来抬腿绝不客套的正是一腿,她的腿不但细长,并且断子绝孙腿亦是一绝。 原来如此,怪不得秦安直接闯入到会议室,还说什么他支持萧云璇,反对丽人内衣有限公司被并购给香飘儿……原来最根源的地方是在这里,那就是他是萧云璇的未婚妻。 谋士建议道:“将军!依卑职之见,您应该见一下马通将军,向他了解一下唐军的战斗力,以防与唐军交战时,对敌军一无所知!”王双听后觉得谋士言之有理,这才传令让卫兵请马通来见他。 占了人家的花轿,扣留了苏婉如,殷络轩这样的人,当然能想到慕容银珠要什么。 这都是若海沐说到的话,玮柔荑从头到尾都没开口说话,她没打算离开,自然不会说这些话。 这里地方不大,不过四周稍微有些陡峭,普通人应该是爬不上来的。 来来回回在火丛里穿来穿去,他就是一心想要找到那抹黑光的来源。 “随你吧,只要不要坏了事就好。”慕容飞鸣无视过覃瑶那哭笑不得的脸,大步朝自己的步撵而去。他路来就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偶尔英姿勃发,次日定然便又是一副更怏怏的样子。 阴测测的声音徒留在空中,圣儿腥红的眼睛闪过一丝嗜血,君无邪也在这里,好,洛倾月,这一次别怪我心狠手辣,让你痛不欲生。 茶楼掌柜被他脸上的浓重地悲愤吓住了,那种神态只有在老盟主去世时候见过一次。 夜倾城见他因为自己的保护不周而受伤,现在还不知道想至夜奇尔于死地的人,到底是谁? 赫连和雅看了夏哲一眼,想到曾经与他的恩恩怨怨,不觉有些叹息了一声。她嫁入南诏,以后与他相见的机会恐怕不多了。 我坐在病床,沈廷的手从始至终只是死握住我,他人便躺在病床上安然入睡着。 南黎辰白瓷一般的完美脸蛋,瞬间就红肿了起来,那鲜红的五指印,十分狰狞。 霍聂有些意外了,因为按照正常人谈生意,乙方给甲方的价格,甲方必定会砍价,绝对不会自己还主动加价,可现在的我确实在给他加价。 这还没完,为了沈风的高速扣杀球,脚下没有交代清楚,一个踉跄便摔倒下去。 家里的柴火备得足足的,去了外地的季守成,在这个时候赶了回来。季安宁瞧见到他,她的心里安稳许多。 第一千一百六十四节:教学方法 “记是记住了,只是这口诀传授……,你是认真的吗?这要理解起来可是麻烦至极啊,你不是有那碑魂拓吗?把这技艺直接注入进我的灵识中不就好了,还费那个劲干嘛?真以为我的领悟能力有多高吗?凭你的这几句口诀就能马上学会魂技技巧啊?”张嫌用口诀之法将魂技传授给了班蝶之后,班蝶露出了一脸埋怨的神色,向张嫌道,显然觉得张嫌的这种教授之法并不太好,让它学习起来十分吃力,无法马上就把那魂技学会,还得花时间细细领悟琢磨才...... 婚礼在即,第五家和闵家忙的一塌糊涂,倒是准新娘和准新郎显得不是那么忙,还有时间带着意墨和轩奇出去玩儿。 当然,狼人杀有非常多的版本,不过叫寻泽觉得没必要全部教给刘秀。只要将最简单的这个版本在汉代传播开来,自然会有人根据地方情况加以改编,创造出其他版本。 张家勇听得吃惊不已,未来的时代,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那绝对是个科技横行的年代,任何现代所难以办到和解决的事,放到未来说不定一个眨眼的功夫就解决了。 这个失忆之人在失忆的情况下便已经如此危险,如若恢复记忆,那将更加可怕。 对了,也有不会的,数学的乘法和除法这些,二姐就不会了,虽然二姐会打算盘。齐莎心中默默的数着齐璇的优点和缺点。 不过今天有fu他们几个猛男做打手,周北北觉得这个时候要是不好好利用一下资源狐假虎威一把,那就真叫一个浪费。 不时是抬起头观望急救室上方的灯是否熄灭,可是众人总是一次次的失望。 第五念痴痴的笑了,这个世界虽然并不完美,但却是充满了温暖。 避难所中,所有仍生还着的人类,亲眼见证了教主被打爆,而且在这个静谧的空间里,大家都听到了这个巨大的人形怪物所说的话。 虽然这个丑大汉不到魂窍的级别,可是本事也已经和魂窍相差无几。比起玉魂也要强上不少。 然而凌重霄竟然仅仅只是随手一挥,他便在周言下意识抵挡抗衡的情况之下,如此举重若轻地将周言的双腿从地面当中给带了出来。 不知道练了多久,日头还没有上到正中的时候,莱卡斯的练习被法卡斯打断了。 季爷爷是一个很好的人,他说季?是自愿担起这份责任。酒席可以满办,挡住那些人的嘴,反正她20岁才能领。 而这巨人,继续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终于走到了楚涛的面前。接着,一脚踩了下去。 “楚涛!”野猪王面色难看的说道,他在诸人当中,离着千眼妖的城堡最近,所以收到了消息。记得他在收到消息的时候,还感慨怎么可能。 阿娇接连几日都在外祖母殿中,每日清晨就来,到掌灯时分再坐车回去。 经过神性探查,科林发现救助会的木屋凝聚着大量的死灵法术气息。 但因为不死族并没有猎人这个职业,所以凋零者只能寻找一些有天赋的低级不死族从头开始训练,也是忙成了狗。 范彦终于知道为何自己心中一直不安了,刚才在车上时叶思思所指的方向,赫然便是通往氓魂村的方向。 她倔强的站起身,只感觉受伤的脚疼的钻心!还是忍着剧痛往门口走。 紫罗兰脸颊之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朝着面前的一名白袍老者轻笑道,语声如银铃般悦耳动听。 石川下令停止射击,要鬼子们隐蔽好了,趴着别动。除非是八路军攻到跟前再开枪。 第一千一百六十五节:休养 “那么大哥,接下来是到我了吧?”大眼拘灵也获得了方法修炼张嫌给其的魂技之后,鼻子拘灵最后站了出来,向张嫌怯生生地问道,它也期待着张嫌能教给它一些更厉害的魂技,让它的实力再度提升,它虽然不期望自己比班蝶、威陵拘灵等魂厉害,但是也想获得独当一面的能力,日后好能为张嫌分忧,至少不会成为张嫌的累赘。 “嗯,那我就用最后一种方法来教你魂技,这方法叫‘点灵法’,你先看我演示一遍要教给你的那招魂技,然后把魂靠拢过...... 几天下来,团长也做了一些试探,但都没有任何人出现,这让他渐渐放下心来。 作为一个性格孤僻有着社交障碍的咸鱼,车晨这辈子难得能有这十几位性情相投的好友。 这间屋子里坐着几个穿着白色长衫的少年,其中一个少年皮肤白嫩,尤其俊俏。 说来也怪,自从殷枫得到荒诀后,无论他如何的观摩鼎壁浮雕,都无法再引出异象,仿佛这个功能已经彻底消失了。 陆峰想起以前,那时候她睡觉也是这样,喜欢像猫儿一样缩在他怀里。 沉寂的剑光陡然闪耀,晃得人睁不开眼,这炽烈的剑光凝聚为一道剑气,斩断时空。 高朗想的很明白,即使仙人也会惹上是非,招惹灾祸,人生在世又哪能随心所欲呢? 篮球直接砸进了篮筐中,陈遇还抓在篮筐上,过了一会儿才跳下来。 常年在岛国玩乡村械斗的萨摩藩武士们根本没有见过这种可怕的火器和凶猛的敌人,一时间不由心肝具颤,少有的几个有勇气的早就死在前头了,剩下的歪瓜裂枣哄然而散。 那老者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原来这村子经常被侵扰,于是村长就带领大家挖了地道,发现不对就钻下地道,地道通风且干燥,又能看见外面的情况。 后来岳云又讲到战场厮杀,两军对战。听得几人个个热血沸腾,恨不得现在就去战场杀几个敌人。 随后,任离央怎么呼唤太仪,太仪都没有什么反应,就连丹田中的太仪鼎本体都消失不见了,若非还有一丝感应,离央都要以为太仪鼎撇下自己跑了。 两人草草地吃了点东西就上街了,王氏知道孩子大了,也不多管,只是告诉赵福昕早点回来。 “那就放冰箱里咯,以后吃。今天晚上只能吃我做的菜。”佩月月替顾恋拿走了塑料袋,不容分说地放进了冰箱。 王兴新无奈的摇头抱着李承乾把他轻放在床上给他盖好之后,也在一名宫人的指引下去歇息。 等逍遥明王去远,黑雾缓缓退却,显露出被七具骨妖环绕其中的连海平和胡喜梅。 他以经商手段在三大公子中站稳了地位,商业界的东西,他甚至可以做到了如指掌,也早便富可敌国,可那些对于他来说,也早已没有了什么意思。 凌素和锦流年站在树林边,古朴是槐树迎风沙沙作响,地面上也倒映着斑驳的树影。 魏霖荷轻哼一声,又跑开了。康德命人搭好了棚子,又摆上了点心和水果。 下午,萧蓉月特地约了银行行长老婆以及其他两个借钱富商的老婆,将他们晏家对晏绥的放弃态度以及对苏家这种不入流的企业的鄙视都一一表达出来,甚至还表示从不打算帮助苏家一分一厘。 张念祖拿起一本仔细翻看,右手则继续捻着金属绳,看一会抬头思考一会,两只手都不停,身子盘坐在那却巍然不动。 满月的衣着,不似以前那么紧身了,但凌辰看到她,还是一阵恍惚,脑子里第一时间浮现出来的,还是在蔺州县时那种爆棚到极致的手感。 第一千一百六十六节:教学结果 休息了大约四五个小时之后,张嫌终于不再静默着什么也不干,他灵魂略微悸动了一下,随后有浅淡的魂力溢出,随着魂力的溢出,张嫌的功法便开始运转了起来,源天启魂功配合着绛星的秘术“魂引天尘”,很快就有大量的魂尘被引入到张嫌的体内,在张嫌的体内不断被聚集锻化,最后化作精纯的魂力,填补着张嫌的魂力缺失,让张嫌的灵魂逐渐恢复着状态,魂力慢慢充盈了起来,再也不灵魂虚浮,慢慢达到魂力的满盈,好再做其它的事情。 又过了...... 光元素君王的全身流动着白sè光芒,内中隐隐现出人形,看太不清五官,尽管那白光算不上特别耀眼,注视稍久时,眼睛却有种刺痛的感觉:这是光元素人的特xing之一,能够在战斗中抢占先机。 狮面虎身的兽类脾气显然非常不好,被吵醒后,他就更加烦躁,一副要取肖叶等人性命的模样,不过他还是留下了一道生机,就是要肖叶等人付出一定的代价,此事就可以不了了之。 问题是这也是断刃队最尖端的战力,一起去对付海格力斯了,其他人怎么办? 半日后,高空中轰隆隆声再次响成一拍呢,十几座巨大云团一动之下,就在数千只飞车战舟簇拥下也离开了木棉城,直奔魔族占领区域方向飞驰而去。 它另外那具身躯本就难以摆脱老家伙的吸噬,方才又被它自己吞噬了不少的力量,如今被“三才阴阳法图”覆盖,更是难以摆脱法图流转之势,片刻过后,便已步入了它自己的后尘。 毕竟对于东方人来说,这些异域家伙的长相实在是有些奇特,而且不了解的情况下,大多数人也不敢随便就买下来。 “纳尼?”冰毒已经发出了集合的信号,但却没有理解林天怜最后一句话的意思。 “我操,屌丝,你他妈的……”邪风看着老朋友到来,高兴的几乎都忘了自己被揪着脖领子。 罗拉连忙飞了上来,一脸心疼地扶住了陈睿,伊莎贝拉搀着凯萨琳将朵朵抱了起来。 塔克斯突然之间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太够用了,这个世界里不是只有自己一位死神么? 雨不停虽然不专门研究傀儡,但傀儡妖圣她也是第一次见到,她跟飞翔哥走得很近,对傀儡的了解程度也很深。 不过乾城听得也很是无语,在想到飞翔哥说的话,显然王天工的状态非正常突破。 杨神打了一个饱嗝,他第一次有了吃饱的感觉,看来这枉死城果然不同凡响,也不知道魔人布欧能不能消化,毕竟是不同体系的东西,而且还是死物。 他深知这个时候表现出男子汉气概,到时候再用宝马车那么一忽悠,推倒蒋晓彤那就是再容易不过了。 秦素蕊蔑视的白了一眼被她吓得有些发呆的李露,侧头给了乔丽丽一个眼神。 看到司慕白曾打过电话,也看到了司慕白发给慕落落的那条微信。 慕如初语气尽量放缓,低哑的嗓音里掺杂着些许莫名的心虚,可是他转念一想,自己为什么又要心虚。 司慕羽点燃一根烟,踩着高跟鞋缓缓的走了过去,然后背对着车里一边吸烟一边敲了敲车窗。 时晴被周冬忍搞得这一出绕晕了,还没从“周冬忍竟然跟粉丝承认谈恋爱”这件事中回过神来,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周冬忍”。 男人这话是对着千倾汐说的,语气倒不似方才那般冷厉骇人,刻意放软了一些。 不止人类会在海族入侵的浩劫中灭绝,这世上所有有灵之物都会灭绝。只剩下海族与修士。 第一千一百六十七节:长远打算 既然班蝶等拘灵都已经愿意接受,张嫌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他灵魂出窍,驱使着魂魄陆续走到那班蝶等拘灵的身边,把魂手接连按在几只拘灵的魂上,并运转着魂力,施展着碑魂拓魂技,将自己要传递给它们几只拘灵的魂技一一传授了过去,让那几只拘灵都拥有了他所会的一些技法,如此一来,那几只拘灵也就有了更强的魂技手段,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御,它们很快就能获得质的提升,也慢慢能独当一面,帮张嫌做些事情,不至于一直待在张嫌的魂阖之...... “那好吧,江总,我们就等着上菜了。”潘美丽笑笑,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 反正那矿石可以吸收十颗不是?既然如此,留上那么两三个矿石的名额,等到将来有机会再去搏一搏大的。 跟着李峰等人,魏欢和蓝穆春两人无惊无险的便穿过了毒域区域和帝城区域的交界处,来到了李峰等人的目的地。 卧室很漂亮,还放了他们当初拍过的结婚照,婚纱照是她当时自己的创意跟照相师傅沟通的,所以看起来仍然很时髦。 “我也可以驮一袋的好吗?”潘美丽看着陆凌绝再一次把全部的货都绑在他的自行车上,过去对陆凌绝说道。 在座的都是音乐专业,都是钢琴爱好者,讲的就是一个绅士风度,优雅范儿。 通过数次攻打合肥城,想必吴侯对于自家步骑的战斗力,有了一定的认知。 接下来,冯婉作为老板,异常热情地带着孙浩去办了手续,亲力亲为,让孙浩有点奇怪。 其实上面的操作都是自家的操作,关平知道自家大伯父称王,最应该考虑的便是孙权。 “我程峰的尊姓大名陆凌绝都没有给你提起过的吗?”程峰一脸懊恼迁怒的看向陆凌绝。 “陈立你是怎么去到陌角村的呢?为什么你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怜香突然问道。 进入浩瀚的海洋中,这一艘高科技潜艇有着定位系统,虽然地球变化很大,但是曾经的地形地貌也是保留了下来。 果然在网上拍卖物品的下面有着联系方式,他们既然能够卖东西,那也会买东西,如果可以的话自己准备把妖刀给卖了。 陈立被枯老带回了断天崖,七峰峰主也各自归位,接待相交不错的宗门长老。 然而看到情况突然变得如此恶劣,却没有一个将领敢去给龙笑天谏言。 但是就是莫名不知道为什么,好似暗中有一张大手在幕后操纵着这一切,现在网络上全部都是对董秀香的谴责。 但只是由于张军破对于自身意图隐藏得很好,故而雷鸣远谷现在也并没有看出丝毫的破绽来。 姜直树不愿对诅咒使用一技能,原因便是【魅惑之眼】的效果太硬核。 “就是本官送你玉佩,可那玉佩分明是翠玉,根本就不是墨玉。”谢搏兴回道。 叶莽轰出手掌后,坎堂主自然也是看见叶莽的手掌上的字,一个他看不懂的字。 一声闷响,我屹立不动,一股强大至极的力量迸发,男人惨叫一声便向后倒飞了出去。 刘一帆虽说不清楚那半块青颜果的价值,但若将它与一粒青颜丹相比,他估计肯定强了不止一筹。 不过这见面的方式就有点特别了,人还未到,我就先闻到一股熟悉的气味。 那一句“这杯蛋奶酒简直太厉害了”,每一个字都清晰入耳,让米西觉得“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别多”。 叶莽的耳朵听见空气之中传来了细微的破风声,便迅速喊道:“有暗器!”说完,叶莽便是猛地闪到了一旁,而杨永岳也迅速跳闪了开来。 第一千一百六十八节:寻商玲 “嗯,你就在这里好好修炼和看家吧,这是隔空传音用的魂器,你拿上一个,若有什么事情,通过这魂器就能向我传音,出现危机的话,我会马上赶回,这里是我最后的堡垒,我需要你也帮我出一份力,好好看护着这里,别让这里出什么意外,比起其它地方,我更担心的是这里,这里也算是我真正的家。”张嫌见冥魂理解了自己的意思,并答应了自己的要求,满意地点了下头,向冥魂道,除了让冥魂留下来安心修炼魂力以外,他其实还有个目的,那就......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很是紧张,体很强大,如果能成功接受对日后的我来说也是一份很大的保障,虽然有点副作用,但我相信我能够控制住体。 以前他可以对自己说他不需要同伴,同伴都是那种只会出卖朋友的人。 晚上,夏梓晗吃了半只野鸡腿,褚景琪又剥了五六个烤野鸡蛋给她吃,见她实在吃不下去了,褚景琪才罢休。 转过天,我醒来的时候,苏檬已经醒了,正趴在我的胸口睁着大眼睛看着我,脸上还洋溢着一抹明显的满足和幸福。 干笑,打算休息五分钟结果中途睡过头了,赶紧爬起来更新,醒来一看两点半了,吓死我……所以本章发红包做补偿! 血池很深,我的身体不断的往下落,我也不知道落了多久,眼前都是猩红色,其他的什么都看不见,血池如没有底一般,我的身体一直在坠落。 他伸出左手和右手,它们十指相扣,拼合在一起,然后放开几根手指,使劲儿地往反方向扯。 身后那些人,除了两名三星斗君之外,其他的人则是斗皇境的修为。 当大师傅把菜端上桌的时候,顿时就把金风柏他们给吸引住了。不过,吸引住他们的并不是菜的香味,还是菜里面蕴含着的少量的灵气。 罗德里格斯笑了起来,他再一次地半倾下身,拉近他与他亲爱的中国朋友之间的距离。 古老的陛犴和狻猊生灵发现白离的变化,也转移了话题,都郑重地看着白离说道。 那些魔修也机灵,见玉虚偏向白兰这边护着,都朝白兰攻了过去。 规则拒绝抹杀主系统亲手创造的数据,可他的数据却从内部渐渐崩解分化。凌迟的痛苦瞬间传遍身体,他的眉宇间终于泄出抑制不住的痛色,却依然微微颤栗着——颤栗而虔诚地吻下去。 “好。”最后白玉还是点头答应了,认识了一场,她对霍长安的印象还挺好的。 果然没有对于就没有伤害,瞬间感觉我九美上了天际,不对,我九在这个世间本来就无人能及。 慕容睿精致的丹凤眼也闪了闪,他刚开始接触唐夏家时,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也会是这温馨画面中的一员。 界主死死地瞪大了眼睛,紧盯着九音那抹冠绝一世的身影,双目赤红,说出来的一字一句都在磨着牙齿。 突然地,当天下所有强者都停留于风三娘的故事里的事时,守护神武城的那位皇龙圣使说话了,他的话瞬间引起了全天下强者们的注意。 嗜血森林只对异能有反应,如果只是使用热武器的话,是不会受到那些植物的反击的。 “我怎么可能控制不了?这是我的发明,我比任何人都能控制它!”奥托不屑的笑了笑,控制着机械手臂向着彼得移动。 键盘声已经刻意控制了,她都没有太用力去按,但公司里还是会冒出哒哒啪啪的声音,以至于她都怕自己会不会吵醒了郝欢。 第一千一百六十九节:闯入宿舍 “不是……,姑娘,你别误会,我是来找人的,我女朋友在这学校上学,她就住在你们女生的六号宿舍,只是我没有来过,不知道那个宿舍在什么位置,所以才来向你询问,我真不是流氓,你也不用那么怕我……”看那靓丽女生惊慌的样子,张嫌赶紧摆手解释道,说明着自己的身份以及找那六号宿舍的原因,生怕对方因为误会而闹出什么事情,再让他被学校里的保安给驱赶出去,说实话,他还真不知道这帝江大学的管理严还是不严,真要是十分严格的...... 霸王山甲虽然恨当初凌岳为了建立青云府而把它驱赶到了这里,但是这个仇恨的程度还没有达到要引来傀儡一起去死的地步。 在他们看来当吴天按住鸣人肩膀的时候,鸣人就从狂暴的状态恢复正常。 短短的三息时间,梦心跟梦甜两姐妹,都被这水宫机关阵的攻击,逼退出来了。 这一点,她跟月舞双有些相似,不过只是武痴上的相似,而古沧月似乎是思想单纯了。 “你们是否还记得,那个神殿主人说过,击败了守卫可以晋升到第五关,而要是失败了……结果,并没有告诉我们。”智一冷静的分析着之前的疑问,仔细想想,会不会与现在的情况有什么关联。 “滚蛋,我才不去送死。”叶磊警惕的向后撤了撤,这种浑水,他才不想蹚。 韩萧十分认真地观看他们的比试,虽然打斗的场面异常火爆,可惜韩萧还是觉得有些失望。 而目前,叶星辰身上,只有五百五十万亿中品真石,要想竟抢到这枚天昊丹,估计有点悬。 韩萧嘿嘿一笑,实际上,除了他预感九幽教的实力恐怕不简单之外,还有一个原因,自己不方便说。 黑卡……每年不限顶多少亿都能用,想当年他也是差点点就要拿到黑卡的人,结果破产了。 删了消息也容易被找出来,放在会点电脑技术的都能将聊天记录恢复出来。 沐寒:这不是好听不好听的问题,这是会引起其他几域大怒的事情。 慕如初一听到影月提及所谓的“夏姑娘”,情绪略显激动,唇瓣不可抑制地紧绷成了一条冰冷的直线,身侧的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狰狞可怖。 就在这时,她的微信忽然响了一声,白钰辰放在桌上的手机也‘叮咚’一下。 两人说话的这会儿功夫,葛城等人心头闪过了万般思绪,最后尽数化作了窘迫。 白姑娘在床上坐了很久,她似乎在运气自我调息。可是因为那一剑实在太过厉害,她一直断断续续发出不舒服的喘气声。她正想问唐利川如何之际,只见瓦片响动,唐利川人已经向下扑了过去。 熊娇娇捂着疼痛不已的脸颊,可这脸上的痛,却远远没有心里的痛来的猛烈。 但下一刻目光落在被柳初妍楼主说的手臂时,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陆司澈本想销毁的,但想到或许以后能够为她提供别的需要和帮助,所以还是打算留下来。 她一定经历过无比绚丽精彩的人生,眼神中才能拥有这种洗尽铅华、繁华落尽的光芒。 “这种疾病,在历史长河之中,并不是没有出现过,但每一次出现,都引起了大陆的动荡不安!此番再度出现···”帕尔斯没有继续说,因为他看到了林炎的表情,眉头紧锁。 又为星歌以及明澜介绍了一番,没有介绍火翼龙蚁,却引得火翼龙蚁极为不满的吱吱两声,让在场的几人都是轻笑起来。 萧游心头的理智早就已经离家出走,剩下的愤怒和嫉妒,将他的眼眶燃的通红,慕晨初不知道的是,她越是要维护李煜,萧游就越是恨不得将他给生吞活剐了。 第一千一百七十节:自习室 “这两日没课,玲玲原来跑去自习室了呀,真是个爱学习的好丫头,看来玲玲对于学业也很认真嘛,居然没事就往自习室里跑,没有在宿舍里偷懒,不错,不错……”张嫌通过门把手确认了商玲的位置之后,便将手从门把处撒开,自言自语道,显然并没有遗憾商玲未在宿舍之中,反而开心商玲去自习室学习的态度,他觉得这样的商玲才更有一个学生的样子,才能更好的学到东西从大学里毕业,而不是在学校里无所事事地混着日子,只准备混一个文凭即...... 关于那场车祸,他本来不想解释,这时候却突然觉得有必要告诉她真相。 身处在这片荒芜,混暗的地方,让凤凌月他们感觉,简直比在五花村的尸体塔前面还要叫人压抑,绝望。 在比场的众的人都露出了大吃一惊,嘴巴都合不拢了。嗤笑声如潮涌般朝着凤凌月袭来。 更何况,林苏吐了口气……过去的事情是没有办法再回头了,所以既然自己当时决定了,现在后悔已经没什么用了。 那时候,生产队在村外的山里包了一片一百零四公顷的林场,其中一片就在鸡冠山上,而当时的牛德贵还没当村长,正是鸡冠山上那片林场的护林员之一。 人生来皆是有着自己的特性的,白羽十分清楚自己走不了那条霸道,即便违背本心走向『霸道』,他也无法成为最强的存在。 因为近年来驱魔界中的动乱,导致十二尊中大部分天尊今年都无法赶来主持考核,因此第五场考核结束后,蒙馨雪特地告知我们,明天将主持第六场考核的同样会是她与燕七两人。 王有成忍不住一阵龇牙咧嘴,等包扎好了伤口,这才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臂。 这是叶蓁蓁第二次来这里,上次来的时候,南伯伯还健在,现在已经物是人非,不由地在心里一阵感慨。 咦,什么时候店里多了这样一位风采翩翩,就像上画上摘下来般的美少年? 命运是一件很奇妙的东西,看似存在却不可捉摸,就如埃里骑士长,想当萨卡兰姆骑士团团长已经许多年,千方百计求取,终于到了实现梦想的时刻,结果却被菲尼克斯引弓一箭射死,何其悲催? “真是太刺激了,可我实在不想玩第二次了。”方元心有余悸地说道。 李浩然落在地上,看也不看地下的尸体,反而脚下不停,闪身入屋,观其势婉若游龙,翩若惊鸿。他远远的一掌劈出,但听轰的巨响,木mén四飞。待屋内三人反映过来,李浩然已经和前面两人jiāo上手了。 杨灵的天空,瞬间失去了所有的颜色,一向喜欢纯净的她,怎能容忍方元这样的背叛。 既然白晓是胖先生带回来的,又交了他这些本事,应当是不会拿这事儿对自己说谎从而利用自己吧? 不过就在苏成允还在万幸时,吕布再次弯弓搭箭又是一道箭矢射了过来。 有着这个星球特色的现代衣物和兽皮搭配着穿着在那些人身上,他们不断雀跃着,避开那野兽身体的碾压,十分轻松,手中的钢筋随时都对准着野兽的眼睛、耳朵之类的要害,只要野兽一露出破绽,他就要一击击杀这头野兽。 可是,升到都已经看不清楚地面的时候,王三才都没有发现任何细节,他不由得心叹一声,紧接着,他的身子犹如火箭一般陡然冲上了高空。 她拿出“黄金竖琴”,让雷云击下大量的闪电。虽然命中率绝对不能算是精准,但依然击中了几次。即使被从天上降下的闪电之枪数次贯穿,迪恩依然发出怒吼继续前进。 第一千一百七十一节:警告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有太多事要处理了,所以……,对不起,是我忽略你了……”张嫌看到了扑在自己怀中的泪美人,将其紧紧地揽住,向其道歉道,本想再解释些什么,不过思来想去,他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辩解,只是一味地向商玲道歉,承认着自己的错误,请求着商玲的原谅。 “来了就好,我还以为你真打算不再见我了呢,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也知道你背负了很多事情,大哥和爷爷都告诉我了,我理解,只是……,只是你就不能...... “苏然,其实你可以用灵力直接刺激他魂魄,这样比较省时省力。”骆泽好心提示着。 “如此说来,我们要加紧防备了,我们边关的兵力如何?粮草怎样?用不用增派兵力?”红移公主问道。 与它们搏斗,就像与多头怪兽搏斗,刚砍掉它的一个脑袋,立刻又会冒出一个新的脑袋,比原先那个更凶狠、更狡猾。 哈利从喉咙深处发出了微弱的抽气声,内心的感觉说不清是好奇还是恐惧,也许还混杂着一点点的嫉妒——赫敏的脸又红了。 “哼……这次就放过你,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和我看玩笑。”姬倾城冷哼一声,松开了手。 方士心里的言语有千万句,却愣是一句也说不出,只能憋出一句。 “我当然想见到几位姐姐了,你们个个美如天仙,人人心地善良,能见到你们是我的福分。”白金乌说道。 “你先别管这些了,我现在需要一大波的水军,你先帮我联系好!”还不等杨天真把话说完,窦唯就停下脚步,淡淡的吩咐道。 就在同一个时间,云溪温泉高尔夫球场上的王影、许丽也看到了这则一点情面都不留的公告。 这一路上颠簸也不是他的本意,实在是马车实在是年久失修,能保持着马车原本的模样就已经是万幸,还需要奢求一些什么呢。 曾经的高楼大厦早已经不存在,天边弥漫着无尽的黑屋,凌天没有使用锈剑,在离开酒馆之后,他将九灵圣火石融入到锈剑中,现在锈剑的剑身在缓慢修复。 上一次凌天和龙丕从人鱼部落到镇灵神祖天宫花费一年半的时间,这一次他们从冥虚海域去到更远的深海仙渊,却仅仅花费三个月的时间。 一重重白光衍生,九妖大宇宙的金之大道完全显化,天虎妖圣舍弃了妖圣之身,选择用先天金之大道来对抗楚天戈。 在此时,中年男子一副要将据点点主给斩杀的样子,慢慢地向他走了过去。 相比于之前,这会儿,至少,在萧明体内居住了一个月的那个黑洞是不在了的。换言之,他可以轻而易举地重新修炼起来。 如今一路来到这山上,转过身,看着二人,萧明的嘴角,也不禁露出了一抹笑意。 这话其实也没错,毕竟,一个明显干不了多少年的工作,若是还收入不高,那等周武四十岁了,再出去找工作,他能干什么? 至于楚天戈为什么会将目标选在元天皇庭,那是因为从地理位置上来看,乾元帝庭刚好就位于大宋皇庭与元天皇庭的交界区域,所以远征元天皇庭是最合适的。 伊贺忍者心中震惊,因为他并不想说出这些话,但这些话却仿佛不需要经过大脑一般,直接蹦了出来,他努力的想要捂住自己的嘴,但却抬不起手,他此刻心中除了愤怒,更多的是恐惧,对凌天手段的恐惧。 至于说其他的福利待遇,那也是和正式员工一样是有的。比如说,春节,端午,中秋这些节日里面,礼品什么都是有。 第一千一百七十二节:恶人 “天真无邪,没进入过社会的人就是喜欢活在梦里,读书都读傻了,喜欢说些什么仁义道德,你他妈真以为这里有什么仁义道德吗?这里只有丛林法则,而我,就是这片丛林之王,你敢不屈居我之下,那么就只有死路一条,大骏、大扬,你们人呢,给我过来,教训一下这个狂妄的小子,他敢抢老子看上的女人,还敢跟老子顶嘴,你们给我把他揍残了,到时候他的医药费我来出,而且我还给你俩劳务费,大骏,你前两天不是看上了一辆好车吗?把他给我...... 墨客微微点头,对于黄老口中的这位武林高手,他也十分的好奇,相比起黄老和郭丽,显然郭丽的爷爷,对于如今的武林更加的清楚。 完全没有张扬到东方摩托这样,你不想关注他,他都把数据送到你眼眶上的嚣张和无所不在。 旁边那座所谓的桥,中间已经坍塌,时不时掉落剑鞘,模样凄惨。待凌颖夕走到对岸时,石板同时断裂,一时间尘土飞扬,石板被下面那些利锥刺的支离破碎。 “用纳戒里的空间增大实验室里的空间,从而创造出一个这样的自然环境,再用蟠桃树令这里充满灵气,非常天才的想法。”天宇心中想到道。 四周观战的玩家不少,看到这一幕,不少人惊呆了,更有人直接骂了出来,季灵霜,罗枫,包括任子开,也都惊呆了,四周九成的人都惊呆了,另外一成的人,是直接骂了出来。 沈家的宴会热闹依旧,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但事实上很多事情的轨迹都已经完全改变了。 “嘭”的一声,魅影销魂一匕横劈,命中!幻化无常的胸口被紫色的气刃命中,一下子被击飞,摔下了屋顶,魅影销魂随即跳下,继续攻击,幻化无常无法脱身。 “姑娘,主子有请。”侍卫清秀干净的脸紧绷着,与他那双大而明亮的誓言格格不入,腰间翡翠玉牌上刻着“封”字。 叶涛终究是没控制自己,双手揽过腰肢把人揽过怀中,下颔触碰到她的发丝,有了这真是的触感,才感觉到她并没有离开自己。 在搞定了卡尔之后,大家动身了,根据系统提供的地图,可以清楚的看到,在他们的附近,就有一个杀戮机械据点,只是有点前路难以行走,在深山里面。 “我要杀了她!”言语冰冷,话音一落,杜元明抬起手直接在寒秋凤周围施下一道结界,让她不能出来。 “不错,你的故事才刚刚开始,我们相信你的故事必将万事流传,千古辉煌。”雪溢寒也肯定的道。 本来前段时间罗罗汤马西是有机会赚钱的,只不过,他当时一意要狙击幕后对手,而且每天的跌幅不是很大,再有不想过早暴露实力的原因,便放弃了在这方面赚大钱的机会。 “造化弄人,没想到事情的真相居然是这样!”闻言,自诩妙计天下无双,天衣无缝的唐染也惊呆了,她没想到自己导演的一出好戏居然演变成另外一副截然不同的光景来。 接下来星光子没在给慕容延宇倒酒,只是自己,自顾自的喝着,一杯又一杯,一连喝掉了四五杯,酒瓶见底了,她才停下来。 骆宛天和骆宏彦对视了一眼,现在为了救人也只有拿出他们的看家本领了。于是在骆宛天一番点龙探穴之后,终于找到了处在医院后面空地上的大墓入口,也正是他们开挖的动静惊动了妖狐,也让我免于了狐口。 一个时辰之后,风遥天已是大汗淋漓,双手元气旋绕间隐约有紫色光华流动。 第一千一百七十三节:强抢民女 “啊……!”张嫌挡下那用刀之人的尖刀之后,那用刀之人捂着受伤的眼睛在地上打滚大叫,但也不敢把那刀片从自己的眼眶里抽拔出来,怕拔出刀片之后会失血过多,现在的他已经不敢再在张嫌面前耀武扬威,剩下的那只眼睛瞥向张嫌之时,流露出的已经不仅是恐惧,而是一种绝望的眼神,好像张嫌是哪里来的死神一样,让他不敢直视,甚至想要赶紧从张嫌面前逃走,不再帮那嚣张男子做事,他可不想为了些钱财而把命送掉,他再恶也爱惜自己的性...... 听到帝何冷哼时,她笑了起来,但帝何却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落寞。 这样的南疏依然耀眼的让裴司有种想把她藏起来不给别人看的冲动。 薄言禾不会术法,全凭着身体的本能反应,躲避帝何的剑,但没几下,她就没力气了。 “哈哈,来二胖,哥哥教你骑马。”老九大笑一声,一手抱着朱二胖,一手扶着马鞍,脚下用力一蹬,在朱二胖一声惊叫中就翻上了马背,而朱二胖也被她稳稳的放在了面前。 这个副人格和尤彤盈的主人格善良天真,自卑怯懦完全相反,是个相当暴力的存在。 所有人能看到的就只有他们的身体部分,虽然两人略显慌乱,手足无措地在那里乱扭着,但是他们的这些动作让外面这些以为他们是鬼魂的众人更加确信了心中的猜测。 “徐相所言甚是,凌宫扬乃灵统级别的高手,且战阵经验十足,若两战不胜,必是故意葬送我北明将士,到时就可认定此贼居心了。”为试一降臣之心,可能会折损一些兵将,云锦纾声音明显变得有些沉重。 就在拉鲁思考的时候,短短五分钟已经过去了。城墙前方两公里的地方已经被敌人完全占据,无数亮晶晶的兵器四处闪烁,光看这阵势似乎还真的挺有点气势的。 “您也知道,战争消耗是最没有保证的,不论是物资的供应,死伤的赔偿,都是不可预计的,每次的战争损耗都是战后计算的。”老九苦笑了一下说道。 耗时两月,辗转千里。吕布率领三千狼骑自晋阳出时,还是深秋九月,归时,却已经是寒冬将至。 看来她就是想救人,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还不如待在乱葬岗守着千万怨鬼。不知何时,上管紫苏站在易寒暄在过得地方,看着林媚娩的背影,莫名的感到孤寂和单薄。 庄雨菲拍了一下额头,确实情况就如同那名庄家高手所说的一样,只是现在要是老祖宗不出关来拯救李天佑的话那李天佑不就是必死无疑吗? 他进了百越之后,统共就收到过顾陵歌一封信,信上还就只写了两个字“勿念”。这让他不管如何都会起疑。 卡蕾忒长吐口气,当陷入对童年往事的回忆时,她再次细细咀嚼起那份成长的艰辛与苦涩。 而丁火还是第一次见到领悟了原念锁的传奇斗士,这种本事,连奇丝迪丝都没有掌握,据奇丝迪丝不经意间透‘露’,是否领悟原念锁,是能够冲击传说等级的钥匙。 丁火摇头,果然有了外敌之后,分裂的内部势力就联手了,不过丁火可没有与六道联手的意思,打倒六道的许诺,还等着实现。 廖凡当然不会操心以后的事情,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毕竟人生在世几十年,他能够管得了这几十年,他可管不了以后的事情。 艾香儿的话没有错,在雨下下来之前,他们确实赶到了家,可就在他们刚走进门口,雨便如倾盆般的下了下来。 第一千一百七十四节:震慑 “得令,老大!”被嚣张男子要求,打手大骏丢掉了手里的甩棍,这次他不再去朝张嫌攻击,而是直接向商玲扑去,准备直接将商玲抓住,然后交给嚣张男子,只要能把商玲掠夺到手,那么他至少在嚣张男子那里还有一席之地,什么钱了、车了,以后他想要的话,嚣张男子也都会给他,他冲着自己未来的‘美好生活’,打算把商玲这个陌生却貌美的大学女子当做是自己的牺牲品,反正牺牲的是一个自己不认识的女孩,他觉得也没有什么,他根本不妄想...... 可是谁成想,他们这还没开始寻摸怎么开口问人呢,在靠近府衙外的广场大街上,就听到了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 蓝露露眼神愣愣的看着那推开自己的蓝龙,只觉得汗水在眼眶里集聚。 墨然所谓的甘露并不多,三两口而已。可是当那少许的液体进入冷月的身体时。冷月发青泛白的唇色开始红润了起来。 “我问,我来答。”兰顿的神情,何其的落寞,言语中,更是带着百般无奈。仅是简单的几个字,却将其心中的那份悲意,渲染的淋漓尽致。 晓斐不禁说:“不愧是少爷,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但这样太烧钱了吧。”她发现位于楼侧的造雪机和几名工作人员。 好消息是,尼古拉斯的大型位面塌陷禁咒魔法已经张开,可以持续至少十分钟,在这十分钟里,魔法塔不仅是安全的,大家甚至还有余暇,可以坐下来聊聊天。 然而,令他失望的是,即便五个时辰之后,陆青云硬是没有发出一句声响,尽管皮肤上的血液,已经开始滴落。 她透露给晓斐,他们公司要搬新址了,老板还挺信任她,让去联系新门店的装修事宜,问晓斐有没有能力接下他们的设计活?对杜晓斐来说这是前所未遇的好机会,虽然心里有些虚,但觉得不应该放弃便一咬牙答应下来。 于是乎,陆青云点了点头,全身放松下来,慢慢的闭上眼睛。只觉得眉心处传来一股冰冷的凉意,那凉意入体之后,幻化成一缕幽光,慢慢的想命魂飞去。 “我的世界是人类主宰的地方。我们那里没有你们这样种类的生物……”冷月将下巴磕在膝盖上。 将之前在车上所受的侮辱原原本本的还给胖胖的中年司机以后,赵子龙才出了一只憋在心里的那一口闷气。 夏陶云雪白的脸颊上毫无表情,那个曾经天真的萝莉已经变成了冷血掌权者。 但是上次的结果却是慕容月赤身luo体的暴露在了他的面前,虽然这次家榕玉的情况和慕容月有所不同,可是他也不太清楚到时候会不会发生一些什么尴尬的事情来。 嘣响声接连不断,密密麻麻的箭矢,其上有诡异的纹痕在闪烁,不断射在萧凡与秦晗玥身周激荡的真气上,然而依旧被震得尽皆崩断,有的甚至反射而回,噗噗噗洞穿一个又一个侍卫的身体,鲜红的血液飞溅。 红蓝球出现后,叶燕青伸出双手,放在了红蓝球之上,接着叶燕青便向红蓝球里输入着两股不同的战气。 天狮帝国众人与卫青龙带来的人都齐齐看向莫惜。他们的震惊不逊于听到秦笑的名字。 农村里面,都是大堂屋作为客厅,然后有专‘门’的卧室和偏房。王琳的这个房间就是整个院子里面的东屋。 如今为了赤木杖,云家愿意为自己打开这暗室,倒是让他有所动心。 萧凡自然知道其中利害,看了看无名峰的方向,健步如飞,疾奔而去。 第一千一百七十五节:不回去的原因 “你确定那样放他们走没什么事吧?那男的来头可不小,日后若真来报复,恐怕又是一场血雨腥风,这现世,可也会把我们逼的走投无路……”闲逛到学校的操场,商玲终于松开了紧抱着张嫌臂膀的两手,然后抬起了娇嫩欲滴的小脸,依偎在张嫌身边,似有些担心地向张嫌道,她还不知道张嫌是怎么对那嚣张男子下的手段,怕那嚣张男子没什么事,真的找来现世力量,那他们两个魂者也不好匹敌,至少在现世会失去生存之地,现世可还不是魂者、魂师...... 郭远对王旭的敬重堪比父母,到时王旭不看好郭远和她的交往,她就彻底没戏了。 想完的结果,他依然觉得,纳兰樱桃空有一副美丽的外貌,大脑里却是空空荡荡。 平常大家就喜欢吃王旭的瓜,这次当然好奇他们组的任务是什么。 这丫头,真不知道怎么就迷住了自己,总是想要呆在她的身边,一步都不想离开。 “喂?霍凌峰?你在想什么呢?怎么会带他们来这里?这不就是直接将水丢在了湖里么!溶在里面了!”庄轻轻回头看着霍凌峰一脸休闲地躺在旁边不远处的草地上说道。 “以后,不要再叫我初晨姐了,就叫我初晨吧,你叫我初晨姐,我都感觉,我比你老了很多……”黎初晨说道。 徧叩树瘿枝瘤,凿穿患木病朽,长舌捰揪裒蝤蛴,尽食蛾虫蠹兽。 炼化阶段需要的时间很长,加上夜紫菡这一次用到的材料也多,需要的时间就更加的长了。 这个机位的人员,皆是木组长的得力手下,说明白一点,就是他的软性打手和狗腿子,专门对付本组的成员。 何妍喉间发出一声哀鸣,拼死往梁远泽身边挣去,身边的两个男人许是没料到她能有这般力气,一下子竟松脱了手,叫她爬在了梁远泽身上。 就算要喝,也不至于让她在外面等着,叫着她一道去,岂不是更好? “去了再说”石开说着催动金刀现行向着皇凤族的方向疾驰而去。 欧阳青夜的话对纳兰冰是极有诱惑力的,这倒不是因为她对自己的夺擂没有信心,而是她怕这声擂台之战会持续很久,她的慕白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皇上,你该不会是在诈我吧。”沈婉瑜的眸子微微一眯,眼底流转过一抹不悦。 芊芊的语气不是很好,在她的心目中,已经把叶倾倾划入了不好的印象中。 丁宁有些不好意思,拿另一只手一个劲得挠后脑勺,呵呵傻笑着。 甄姨娘更是深不可测,每次出手,必有人重创,就是江云仙跟江云裳两个都是极有手段。 他在她的眼睛里看不到半点为人母的喜悦。她的双眸着异样的光彩,可那与爱毫无关系。从没有像这一刻,他无比清晰地认识到,她对他不会产生半分半毫的感情,以前没有,以后也绝不会有。 古人死于非命,都要寄在寺庙,请高僧超度,等过了头七,墓地选好之后,才能下地。当然,如果是穷人家,就另当别论了。 突兀的惊叫声传来,在临近子时的夜里显得那么的非同寻常,众人紧绷一夜的神经仿佛终于找到了一个释放点。 “元帅大人,末将有事禀报!”刚才那个虎头人此刻也已经跑到了这里,在帅帐之外恭敬的说道。 “我们去集市看看,南宫不是刚发了酬金吗,要一块去吗?”白焰道。 在五域大6,他可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青川仙宗。便是暗月界,秦昊也了解过,没有一个什么青川仙宗。 第一千一百七十六节:操场闲聊 “呃,我没说马上就走啊……,我也想和你多说说话呢,没打算这就离开,只是让你把这个两个魂器先收下而已,避免之后我再忘了,等你把它们都收下了,我们就继续聊天呀,我想和你聊个通宵,怎么样?有没有精神陪我?会不会耽误你目前的学业?”张嫌看商玲再次把他抱住,抱着他不让离开,知道商玲是会错意了,笑着向商玲回道,他并没有马上要走的意思,他其实也打算留下来好好和商玲讲述一下他前段时间发生的那些事情,以及他在中谷城...... “唉,没抓住机会,下手晚了。”皮卡卡半真半假的叹了口气,伴随着肚子咕咕叫的声音,把大家都给逗笑了。 “那个,先生。这丹药价值很贵吗?”之前嘲讽陈莹的人忍不住问道。 太师夫人不敢违逆皇后的话,只得低下了头,一脸不忿,却在在暗中想着等会怎么教训元宝。 “许守行,你们监视我,目的只是制造所谓绯闻吗?”方朝阳问道。 “一大清早,你们就让我吃龙爪?难道就不怕我上火吗?”凤白问。 再加上龙瀚算得上是拯救了蜀山一次,她是龙瀚的同伴,蜀山弟子自然不会为难她,反倒是她时常变作红葵,弄得许多蜀山弟子对她避之不及。 “……需要这么神秘吗?我就是随便问一句。”白玉京悻悻的摸了摸鼻子说道。 手中的始祖剑挽了一个剑花,龙瀚双指并剑,在剑上面一抹,原本剑锋处那骇人的寒光便消失无踪了,他意是把始祖剑的剑锋给封住了。 你现在让我们暗中看着王妃也就算了。你自己怎么也巴巴的赶来了? “本尊问你,关家庄可有个关平,手段如何?”刘咏仍是满面怒色,直接在裴元绍平日里的主位上坐下,裴元绍还在边上赔笑,喽啰们都面面相觑。 落到石谷通道上,孤颜与孤独看了看大深坑,随后纵身一跃轻坠而下。看准石魔洞入口,移了进去。双脚着地,瞧了瞧通道,即往二层而行。 “前辈,恕我直言,现在生命天碑被项昊拿走,我们修炼都不能,难道找项昊要个说法都不能吗?”太白浮沉开口,神色很平静。 阵徒的脸色很难看,并没有反驳玄手的话。显然,阵徒对号称“空间行者”的玄手神偷有所了解,并没有把握困住她。 不过,方逸并没有多说什么,既然白柔选择加入他这边,那便是她的自由。 朱天蓬的模样并不是原天蓬元帅,水军将士基本上都不认识他。但灵智生物对肢体语言的超强理解能力,让他们都停下了叫嚷。 砰,也就是在这一秒,黑‘色’大鹏的一对遮天大翅狠狠的将项昊拍飞了。 “多谢陛下赐牌,有无职位皆可,陛下莫要烦心。”孤独谢后,回至原位。 下一刻,杜寒风就看到了,那人脸的嘴巴张大,嘴里有无数的恐怖尖牙,令人头皮发麻,靠近着铜钟的南宫獒被人脸巨大嘴里的长舌给缠住,一下吸了进去。 曾经可以算是古尔戈第一次参加的战斗,也就是来生族和人类联盟宣战的第一场挑衅,古尔戈仍旧记在心中。想到曾经在那个地方发生过的事情,古尔戈迅速向家中的另一位老战将询问,顿时古尔戈脸色开始变得重视。 不过,此时的原秋岚还是没有打算认输,虽然原秋岚知道自己打不过林无敌,但是现在认输,还为时过早。 草儿在想要不要再回头看看他,但想想这样便是认输了,便低了头继续自己的画作。 第一千一百七十七节:尽数告知 “你说那蒲梓潼捅了你一钗子?!为什么?你明明帮了她,她为什么恩将仇报?而且那钗子上还投了魂毒,分明就是想杀死你,你们俩的关系之前不是一直都很好吗?她还救过你的性命,这次为何会闹到如此地步,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听完了张嫌对蒲家比武招亲一事的诉说,商玲确实不觉得张嫌和那蒲梓潼之间有什么奸情了,反倒为张嫌打抱不平了起来,认为那蒲梓潼做的太过火了,居然差点杀死了她的男人,甚至想直接去找那蒲梓潼算账,可是...... “大哥,你不会是怕大嫂吧?她是母老虎不成?不过你现在是大少爷了,她要是敢管你,你就直接把它休了。”陶云龙说道。 江疏童本来满心的忧郁,可是在看到战墨沉的那一瞬间,好像消散了一大半。 风翎微蹙着眉又甩了下手腕,两张卡牌像两道银色光芒,瞬息间回到她的手腕上,变成手环。 还是说她两刚刚趁他昏迷的时候不单单对他使了遮根骨的秘法,还真验了一下货? 最近处,是一只匍匐在地上的紫皮怪物,长得像鲶鱼,背上一层皮已经炸得焦糊。 与其他那些国营企业一样,在过去那些年里,也曾在合阳创下过辉煌的历史,也同样在企业改制和民营经济的冲击下,被时代的浪潮拍死在了沙滩上。 看到八千兵马浩浩荡荡进城,宋辉等人第一时间迎上去,询问宗主的去向。 火焰中,狼毛烧尽之后轮到了皮肉与骨头,巨狼的尸体开始收缩,骨头与关节逐渐开裂。 在那份材料进入纪委之前,这是唯一的办法,恰好方信就是那个唯一的人选。 而9是好人,警下开狼就只能是6号玩家了,四狼上警不是不能盘,可是6的发言不值得让人盘四狼上警。 因此,大巴黎的比赛之前,他们被暂时打完了第二场的其他球队超越了积分,而且榜首球队净胜球达到了7个。 顿时,看台上的国米球迷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场边的所有国米球员、教练、队医等等全部冲进场内,和场上的球员们大肆庆祝起来。 于是,这些有野心的部将们一见亚历山大大帝真得已经完全隐居起来,便立即发动了叛乱。而整个帝国实在是太大了,希腊联邦中的其他联邦也并不是心甘情愿臣服于马其顿,因此,盛极一时的马其顿帝国顷刻间消亡了。 人生本来就是无休止的挣扎求存,等着吧,老子不但要活下去,还会杀回京城,与你们算算账。 克利切的服务一向没得说,不过两三分钟他就带着准备好的茶水出现在了唐宁的床边,他很清楚唐宁的喜好,这个时候的水不需要太烫,可以热一点或冰一点,但不能是那种不温不火的温度。 比之前庞大蛤蟆怪的叫声更响亮,但同时又十分相似的叫声,就在刘雨生耳边响起。刘雨生急忙扭头,这次他不仅看到了红光,更看到了红光的源头。 莱耶斯笑了笑,对身后的无毁之剑骑士们低声嘱咐几句,也将他们打发出房间。 打假球是违反职业道德,而且会犯法律风险的,这些好不容易获得首发机会的替补球员也不会听拉尔夫的话去打假球。 其中不仅能够兑换各种功法和神通以及宝物,甚至就连寿命、修为等等都可已兑换。 “嘿,伙计。”林风冲着那生物打了声招呼,当然,用的肯定是精神连接。 丁海军的火枪,已经超越了前装枪和燧发枪的程度,丁海军从最开始,就没有走火绳枪,直接就是燧发枪,甚至是从滑膛枪开始的。 第一千一百七十八节:继续交谈 “看来我猜的果然没有错,鬼灾兴的原因和人德衰败果然也有关系,既然你家老祖也有类似之语,那就是说这两者之间确实存在着关联,这关联很有可能就是那九殿阎罗魂鬼组织起势的原因,那魂鬼组织要利用人德的衰败不断积蓄力量,并伺机而动,让那聚集起的力量突然袭击各城,或许人德衰败不是今日伊始,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所以这次九殿阎罗在各城兴起鬼灾的力量都会如此庞大,竟有压过各城魂师力量之势,让各城的魂师都难以抵挡。”张...... “能有什么感觉,什么感觉也沒有。”徐佐言心虚的道,努力的平缓下呼吸,想以此來让自己的心跳回归正常。此刻心脏跳得那么用力,徐佐言都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叶凯成听到了猛烈的心跳声。 第三条:eeo将会在世界各国挑选科学界精英参与保密研究计划,被点名科学家必须无条件配合,科学家所在国不得以任何理由拒绝与干涉。 “主人,哪里有邪教的气息。”金龙的声音在北辰的脑海中响起,朝着金龙所的方向,北辰心避开府中巡夜的侍卫,一路向那处探去。 “怎么个没完法?”叶凯成压根就不把徐佐言的挣扎当回事,轻松的制伏了徐佐言。感受着徐佐言不安分的扭动,叶凯成另一手伸过,环住了徐佐言的腰。磁性的嗓音响起,在徐佐言的耳边轻吐着。 苏茶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时候去指责苏明哲都没什么意义了,明显是现在的问题更大。 仅靠感知觉,她虽然也能隐约察觉到了位置,但跟王九弦的3d视图相比就差得远了。 现在回想起来,多半依吞布拉克镇毗邻着【朱雀龙巢】的迷踪沙漠有很大关联。 这是他姐姐徐诗韵的专属来电铃声,要不是知道是他姐姐,这逃命的时候谁有心思去管那来电。 而毫无疑问的,一开始被人所鄙视的川东三队,如今成了这次精英表演赛的最大黑马。 尤其是成品出来以后,那活灵活现的星空玫瑰,简直美的能够让人眩晕。 不过在兰登的授意下,佣兵团只是挑了一些委托接下来,保留了超过半数的人手没动——兰登要用到他们。 “我没关系的,吃什么都行,看承宰xi你们的。”李智恩还是有些拘束,不过眼睛还是时不时就在林承宰的身上瞄上几眼。 此时已是傍晚,太阳已完全落下,蒂奥尔也罕有的把覆面的黑巾给掀了起来,所以也看到了那头白龙。 这动作有点像打坐,林承宰很轻松的就做下来了,他的身体柔软性还算阔以,第一次就做到了这个动作。 这正是撕裂凝体道纹所发出的光芒,这里面蕴含着生命的至高奥义,以往叶一飞根本看不懂,如今才缓缓掀开那层面纱,让他直接进入一种玄妙的境地。 红颜总是惹祸:我本来想买的,可是刚刷新就被抢购完了,真是日了狗了。 慕容倾冉没有说话,缓缓的转过头去,白纱帽下的神情冰冷之极,那双血红色的眼眸注视着涌到城门处的人们,心渐渐阴沉,琅啸月到底在搞什么?这么多百姓,既没粮食,也没住处,恐怕熬也熬不过几日了。 此时的krystal似乎忘记了自己才刚刚从床上起来,又再次的躺到了林溪旁边的那张沙滩椅上,看着美景享受着那一丝丝清风拂面,本来就很开心的心情此时再次的上了一个层面。 “一表人才我就动心,那我不是早就得了心脏病?”叶离苦笑,她住院,多少也是拜这位欧先生所赐,如果他不送她,没被秦朗的妈妈撞个正着,秦朗大概不会回家,那她也不会那么失控,在楼梯上摔下去了。 第一千一百七十九节:星空下的依偎 “你是说那九殿阎罗中的阎罗厉鬼都去找你们魂师中最厉害的那些存在对付了?它们没有把矛头指向你?”张嫌解释过后,商玲瞬间明白了什么,向张嫌问,确认着张嫌的意思。 “目前是这样,就算那些九殿阎罗的阎罗鬼厉害,魂师境里也并不是没有高手能与之抗衡,比如猎魂公司的那位南郭先生,再比如蒲家的那位家主蒲灵公,那些存在可都是一骑当千的魂仙神人,应该会令那九殿阎罗不敢轻视,既然九殿阎罗把重点放在了他们的身上,我这样的小...... “二姨娘的本事打着呢,你看着吧,等新夫人进门以后,还有的闹。”姜欣雨拿起钗子,在香粉盒子里面挑了挑,闻了闻那香味,这才闭上了眼睛,嘴角浮出了一抹笑意。 吴幽澜跟吴浣月两人,虽然是竞争对手,但在平时,相处的时候,还是很和谐的。 后面的话,赵明清没有说,因为他发现哑叔好像听到了,摇着头看向他们,同时摆着手。 里面的空间好像比想象中的大。两张木床,很简易,上面铺着干草,那应该是乌拉草。有个木桌,长方形的,很像学校的旧课桌,不知道怎么搬到了这里来。 马车到达镇上,天才微微亮,集市上来摆摊的还很少,几人下了马车而后,孟倩幽便让几人分开,各自去找合适的地方卖玉米。 就在赵长乐这么一番胡思乱想的同时,莫霓裳则匆匆的赶到展览的房子。 我也朝我的车上看了看,浆汁儿正透过玻璃看过来。玻璃上有反光,她的脸有些光怪陆离。 紫烟一怔,随即觉得不对,刚要反驳,却听见红雨的声音陡然响了起来,“是。”她还未反应过来,便被红雨拉着,和碧云一起出了房间。 晨风冲她一笑,让她不要放在心上,的确,张雄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如果自己是张雄,自己恐怕也很难让自己的儿子去试一个来路不明的人的药物,所以晨风对此还是表示理解的。 凌霄现在的精神力最多只能召唤2个元素生命,凌霄在为二人选择陪练的时候都是有算计过的。 团体赛的形式有很多种,今届的比赛形式已经公布了,就是集体一起往天上飞,一直往上飞去,飞得越高排名就是越高,排名越高分数就相对越高。 如今他治下的水脉变多,虽然他能感应到各处的情形,但终究分身乏术,有些事情若是发的突然,也不能立刻就到。 前山,一个汇聚全大陆年轻修炼者的地方,他们之中,许多人已经错过最佳的年纪,只能滞留在这里,默默追寻那一丝进入中天门的机缘。 “这死狐狸,差点被他坑死!”李云尘诅咒,同时一道神雷落下,劈的他全身发麻,让他连忙抛却杂念,稳住心神。 “龙帝,这盘天地棋局下了那么久,也该到最后定胜负的时候了”,鬼谷先生哈哈狂笑一声道:“如今龙神之眼被毁掉,龙神再也没法办遥控你们,最后的大幕即将拉开,你们谁都逃不掉”。 “利用法灵芥子吸纳法则之力!”,听完法守静的话,云凡一脸震动之色,想不到法家滞留在蛮荒多年,竟是有如此大胆的计划。 浑身全部是漆黑之色,遍体黑芒缭绕,带着无比强烈的暴戾之息。 因此,她虽然一身‘阴’寒气息,却不带寻常百鬼窟修士身上所有的邪气、鬼气。在玄印这少年宗师的感应中,也感应不出她竟是出自百鬼窟。 还没等着冰夏从地方爬起来,就被一阵白光给包裹了,而众人只感觉眼前一花,已经身在令一个场景。 第一千一百八十节:暂时分别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这……,我这是看那些腻歪在路边的小情侣们看会的,嗯……,秉持着对生物进行行为研究的态度去看的,没有什么别的心思,你不要多想哈……”被商玲质问,张嫌一脸委屈的样子看着商玲,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向商玲赶紧回答道,怕商玲误会什么,他可是清白之身,至今也没真碰过别的女人,在这一点上,他还是对得起商玲的,谁让他一直都没被别的女人看上过呢。 “生物行为研究?哈哈,那你研究得好像还挺广泛...... 今晚许晋朗的表情总让她感觉不太好,以前不明白,现在她既然发现他的心思,她自然是要注意点了。 不得不说,这个金发青年多少还是有点儿实力的,不是那种只会打嘴遁和靠背景的人,他的演出可以说是相当不错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晋级二十强问题不大。 这过程非常关键,粉末的细腻度直接影响最终武器的品质,所以张远看的很紧,还启动的机械之心。 平江王对叶倾城写出来的字,虽然没有过多的夸奖,但是叶倾城也看得出来平江王的眼底还是带着一丝欣慰之色的,这一步棋算是下对了。 然后他从茶几上拿起一把锋利的水果刀,慢慢走到我头旁边蹲下,看着他手里的刀,我心里直发麻。 结果周洁怡更加激动了,上前就按着我肩膀不停的摇晃着,差点没把我给摇散架,耳边嗡嗡的回荡着周洁怡的声音。 她虽然空乏,但脑子还算清醒,知道怀着孩子,不能长时间饿肚子。 车里一阵安静,叶寒声始终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过想想也是,周围的灵气似乎并没有什么增加,原本赵羽还以为是众人以讹传讹把中州太过美化,但现在看来,好像另有他因。 李阳不敢相信般,望着明能道人,后者只是缓缓点头。明净道人此刻也泄了气,这是眼下他们想到的最后一个方法了。 安全起见,柳德邦将幻阵阵旗挥出,借助阵盘,将之布置在这处出口。 若不是为了得到腾蛇秘境里的宝贝,他才不跟着这个三公子,受这等子闲气。 孟依然乖巧的跟在江城后面。为了方便走动,婚纱长长的后摆已经卸下。看着面前一帮子天海大佬,在自己身边这个男人和自己面前卑微讨好的样子,孟依然那颗被现实打击的支离破碎的心,又有了复原的迹象。 云漾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双腿随意交叠,若有所思地看着om1,在脑中整理分析om1到现在为止所有的异样。 在辽王宫的后殿内,一个魁梧的中年人坐在殿的正中主位上,身上衣物绣着一条金龙,翘着二郎腿,眼神凶狠,国字脸,短发黑须,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任霁完成一天的工作后,特地卡着下班的点,去找韩曜做催眠治疗。 她苟且地活着,别人让她活着她便活着,有朝一日有人让她去死,她也不会有任何反抗。 而现在姬葵有所忌惮,拉开帷幕往外看去。那太监面上带笑,气场却十足。 “这次是我输了,下次我绝不会败给你,我们可以走着瞧。”留下一句话,卫庄捂着肚子向后退去。 这出云国的皇帝是眼睛不好使还是男子抽风,做出一个这般荒唐的绝顶,真是糟蹋了那样的绝色姿容。 因此,他这会儿只从二人身上抽一点儿血来做试验,在还没确定他们能不能做药引之前,他不会将他真正的目的告诉二人。 第一千一百八十一节:交差 “你不打算再留我了?”对于商玲那爽快的样子,张嫌稍微有些诧异,他本来觉得他提出分离之后,商玲会撒娇耍赖不让他走,竟没想到商玲如此淡然,没有一丝要留他的意思,好像已经看开了许多,不打算阻碍他的脚步。 “我留你了,谁来拯救这片大地呀?这片大地若是被魂鬼完全侵蚀,我和你恐怕也难以在这片大地上长相厮守了吧?不如放你离去,让你为我们的未来创造一份真正的安宁和谐,那样的话,我们的长相厮守才能实现,难道你不就是这...... 白石山距离幽谷城30里,这里人烟稀少,更无草木,北风呼啸,繁星点点,苍穹夜空下,大地犹如海之仓粟。 李强的话说的十分强硬,他从来都没有对丁雨涵这样说过话,这也是第一次,这次李强是真的伤心了,是替王峰觉得伤心。 两个内卫回头警惕的眼神盯着韩志军。韩志军慢条斯理的抽出一条粗又结实的尼龙绳子在姚亮的手上开始五花大绑。动作相当的娴熟,非常的专业。以至于绑的姚亮的手掌成八字劈开一点都动弹不得也合不回去。 敞大的办公室只剩下李静儿跟陆丰。曹燕自然陪同李静儿身边左右。 禾儿转身,不过眼眸依然闭着,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疼痛,她的身子明显比刚才颤抖得更加厉害。 之后,项武熵和凤九天两人也来到了海岛之上,他们两人各有一枚天才令,但知道他们的人,都知道这两人一样不是简单之辈,特别是项武熵,来自西越帝国的项家,和岳宏极关系还不浅。 一道银光与一道红光在亚东合起的双手中同时闪耀出现,他已经从空间戒指内抽出了那把平刀与血红匕首。现场又是一片震惊,空气中变得无比的凝重,许多人在一刻间已经倒吸了口冷气。 这一座苍岚城虽然不怎么样,但也是出现规模,如果不是没有阵魂师以及一些管理,绝对不会比五国战营差上分毫,苍岚山脉完成可以将这里当成一个城池来管理,方便和人界的联系。 此时老人从信封中取出一打厚厚的百元大钞,看着天空,老泪纵横。 “大妹子,不是我给你吹,今天要他不是开车,他喝白的,你喝红的准能赶上。”知音慢慢地塞了一口菜,然后还替龙昆说着话。 霎时间煞气横生,灵能炸裂,一股无法言明的诡异力量笼罩陆铭,将他周围的空间完全封锁。 因为之前顾晏安的事,他那边还有人手,已经连夜去找贾建州的黑料了。 是的,实际上大多数人此刻根本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他们只是看到前军乱了,然后狂呼逃跑,便盲从似的加入了亡命的行列。 他的话还没说完,忽然面色一变,原来从侧面迅速飞来一支箭,精准无误的射在了他的身前。 听着王倩倩温柔的低语,杜骏有一瞬间的恍惚,经过昨晚和王轩的谈话,他到现在心情依然很激动。 这种下毒手法不像是外国奸细所为,若是奸细所为,会立即要了人的命,不会给人活命的机会。 因为金光屏障只是拦在了苍白身前身后,上下左右都没有任何阻拦。 富岳在后面听宇智波的成员汇报,夏木长老开了万花筒写轮眼,眼中也是震惊和喜悦。 他们虽拼死抵抗,但仓促之间,显然不是赵云及其亲随的对手,一个又一个的倒在血泊之中。 崽字还没说完,烈彪就已经不耐烦,一爪子揪住她的狐狸尾巴,把人甩到了巫秋秋那边。 第一千一百八十二节:回中谷城 “你给玲玲留了那种东西呀?嗯……,也好,这样她有什么危险的话,你就能随时赶回到她的身边了,看来你小子还算照顾玲玲啊,你们俩感情还在,那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玲玲见了你会很生气呢,看来你们俩谈得不错,居然谈了一整个晚上。”听完张嫌的汇报,商伯福点了点头道,好像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下了,他不仅仅是担心商玲的安危,其实也很担心张嫌和商玲之间的关系,他怕张嫌和商玲分开了那么久之后,商玲会因为生气而讨厌张嫌,最终...... 面具男子没有搭理身后的人,当他坐下后,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愣在那里,久久不动。 莫离急忙请教,老道微微一笑,向两人低语了几句,便飘然远去了。 她猜她一走,龙绍炎绝对就去了龙晋鹏的住处,因此也才直接就问了出来。 这一低头,宁儒熙就看见了白虎正咧着牙,冲他微微一笑。白虎连身上的重量也顾不得,正津津有味的看着他的手下被欺负。 战军等待宣布自己获胜后,向台下致意的时候看见了陆凡身边的玉羽,露出了一阵傻笑。 太后的情况基本好转了,除夕夜当夜,还能下地走路,那一顿年夜饭,毛乐言也参加了。皇后和郦贵妃盛装出席,其他的嫔妃也都纷纷穿戴华贵,和朝中大臣和家眷共进晚餐。 可乔氏集团只是乔家的一部分,乔家整个庞大的根系,还是需要一个更靠谱老道的人来管理的。 陆凡用手抚了抚春芸面上被风吹乱的发丝,盯着春芸的眼睛面部,端详了许久,直到春芸的脖子耳垂都已经变得粉红。 “假猪套天下第一!!”洗漱过后的王跃,精神抖擞的吼了这么不知所云的一嗓子,而后开始晨练跑步。 接下来,曹川抱着柳思涵的腿弯,站在船头,面对着大海,照了几张背面照。 于是他连夜去印制了横幅,戒指早就准备好了,此刻,他学着电视里看来的外国人求婚的样子,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拿出个精美的红丝绒盒子,神情中更是从未有过的郑重。 但若是他急于将她纳进后宫,更会落得一个不顾人命,荒淫无道的名声。 要知道,虽然都是经理,但是经理与经理之间也是有一道难以跨过的鸿沟的。 其实老曹也是有点上瘾,尤其是她现在看起来越圣洁,老曹却是觉得身后二字闪闪发光。 李鹏沉吟一声,毕竟,现在这世界,不公布天赋的,一般都是不太行的,这东西就好像相亲。 靠近爆炸点最里面的第一层模拟镜全部崩裂成碎片,分散落在地面上,上边零零星星覆盖了一些焦黑的不明粘稠物。 一上火车,陆震东就关上了高级卧铺车厢的门,不知道是怎么哄的,总之门开了以后,许绵绵脸上有了笑模样,而某人手上多了一排新鲜的牙印。 真是那种情况,不但他的计划会落空,甚至张大马勺都不见得能继续听话。 况且,作为一个穿越者,不给当今社会留下点几千年以后的发明,他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几千年以后的现代人。 “军官先生您好,我叫林宗辉,是这里的年级主任。”林宗辉立即起身说道,虽然学校里也有副校长,但是他们都不在这里,只有林宗辉是职位最高的了。 “不是,我……”唐悠然转过头来,看着顾屿那张清秀帅气的脸颊,红润的唇瓣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好,抱抱。”唐悠然在心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刚才她理解的那个意思,不然的话,要是说出来,她肯定会被顾屿笑死的。 第一千一百八十三节:魂师杀人? “你明明也是魂师,为何要帮魂鬼残害同僚?!那些魂鬼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竟让你做出如此不耻的行为?你这种行为可是赤裸裸的背叛,背叛了整个魂师境,你会受魂师们唾弃的,整个魂师境都不会容你!”在张嫌闲逛之时,位于张嫌所行方向的数千米前,一个大型的书店角落里,两个中年男人正面对面站着,其中一人战战兢兢地缩在那角落里面,望着身后已没有了退路,指着挡在自己身前的那名中年男子道,声音里满是绝望,好像眼前那名中...... 冷焰看了看他最后的推论,倒是和冷焰看到的那必须要破坏的三条锁链是相同的!“你的精神力能够延伸多少?”灵魂问道。 虽然后来沈老师又道歉认错了,但这件事对唐佳卉的影响始终是很大的,她被停职察看了好一段时间。 “轻轻?你回来了?”霍凌峰还没有来得及回话,就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抢在了前面。 放心吧,阿爸。我会帮你实现的!我决不允许任何人再伤害我的亲人。幽苏,我定要你血债血偿! 而显然坐在自己对面的霍霆,这样从来不言苟笑,脸上没有表情的人现在也是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一听她的提议。其他的人纷纷点头。反正他们的要目标也只不过是尽可能的猎杀兽王而已。有据点的话,应该要容易许多。而且面对这么多的妖兽袭击,也更加的安全。 备注:一到年关,处处是“赶会,赶集”。以前期待过年,现在对过年发怵,都是生活失意惹的祸。 \t“哎呀,三妮,你怎么才回来,老太太都已经念叨你好几回了,咦,他是谁?”田清茹说着话,看到了田鄂茹身后跟着推车的丁长生。 “很像你刚才画相里的人!”阿宝终于是想起来了,说了这么一句,便拉着阿错就往商离佑他们离开的方向追去。 她不止一次告诉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可是每当新的一次来临时,她都是飞蛾扑火般的迎面而去,丝毫没有犹豫,就仿佛是这一次,丁长生只是说让她留下来,她的腿就拔不动了。 回院的一路上,赵国公都在想该怎么跟皇上开口询问,别的啥也没空想,没想到刚回院中就听院中的下人说,夫人来了,在房中等他。 像英军弓箭手反坦克之类的敞篷武器,基本都会出现巨大的炮塔损耗情况。 李雨晴没想到他这么卑鄙,为了不在大街上吃东西,竟然威胁他,不过谁叫她现在有求于人呢,虽然不开心但也只能就此作罢。 一开始封林还幻想着,说不定有的器身化成武器的样子,藏在海底,或许能够逃过一劫。 虽然很多人对这句话不屑一顾,但是不的不承认,这句话的含义却是经典之极。能想方设法满足顾客一切要求的商城还有什么理由不红红火火? 赵国公听她这样说,抬眼瞥了她一眼道“先前她什么反应你也看到了,反正这事我也与你说了,你自好好去劝说她,若是说成了,那相安无事,若是不成,为了国公府这几百条的人命,就算再不忍,我也要与他们断的干净”。 而封林的身体周围,悬浮着四把器身,鲜红唐刀,黑色匕首,黑白手套,黑红护腕。 “胡说八道。”孙悟空说道,双眼一亮,已是看出白骨精本体,又被白骨精‘污蔑’也是心生怒意。 李雨晴听完以后没有说话,而是轻叹了一口气,算是认同了柳长宇的做法。 第一千一百八十四节:中谷城鬼人 “你说他是妖魔鬼怪?真的假的?不是说这世间没有那种东西吗?都是迷信邪说……”一领着孩子在书店里看书的微胖阿姨凑到了附近,看了看昏倒了的年轻女子,又看了看那一脸凶相的油头男子,也有点害怕了起来,向旁边挎包的男子问,并将自家的孩子挡在了自己的身后,避免眼前的油头男子真是什么妖魔邪祟。 “那谁知道,我原来也不信妖魔鬼怪的呀,可是那人刚才确确实实就隔空把这孩子给扇晕了,你看她,她脸上还有道掌印呢,这印子不可...... 以前林夜只是能够催眠,但当第二条梦河冲开之后,已经强大到可以进行精神奴役。 到底是由东阳子大师,这个听起来很有分量的炼器大师炼制的七环子母刀威力大一些,还是自己的蹑影鞭更胜一筹呢? “你们两人做出来的这两道菜都已经达到了色香味意行的巅峰,说实话,这次你们给我们出了一道难题!”井上云逸笑着说道。 “吼!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洪荒?”屠飞猛地回头,死死地盯着他,一双赤红的眼睛好像要将他撕碎。 再接着一道神光降临,落在吴笛身上,包裹着他瞬息远遁,而骤然失去了依靠的夏芷妍则是噗通一声,屁股着地,摔得龇牙咧嘴,显然是疼到了。 “爷爷他有华神医调养,却已无大碍,只是心中气结,需要慢慢恢复……你真的没事吗?”林映月开口说着自己爷爷的病情,到最后,还是有些不放心石远,便再追问了一句。 但是他必须给天庭遗族一个说,还有给那些投靠玉家势力一个样子,如果今天他就这样放过眼前的人,今后玉家再想拢络天骄,那就太难了。 主要是九月城主也是一个炼器师,年轻时还曾在器神道当过修炼弟子,奈何他在炼器一道,不大给力,反而卯足了劲专心修炼之后,才发现自己乃是一个修炼天才。 “唉!都怪我大意了,若不是中了你们的诡计,我也不至于被堵在这里!”大汉长叹一声。 当五毒教的人慢慢地放开挡在眼前的手,看到的景象让他们心寒到了极点。 彭汉遗点了点头,没有在这个军官的名字上多费口舌,而是立刻提到了兵营戒备松懈的问题。 都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谷野这一手,马上给疲惫的工人们鼓足了劲。 韩俊的话,让麦克代森肯定了他就是让滨海官方改变主意的重要人物,事实上,也正是如此。而韩俊的表现,征服了在座的所有人,从他与他年龄不相符的沉稳和老到上看,哪里会是一个简单的年轻人呢? 可以想像,足够大的破坏力,在将日本岛东西贯穿的同时,那个城市也将遭受同等强度的打击,损失后果无法估计。 “那个没问题,你哪次来我少你酒喝了!”王叔点了点头,这话倒是实话。 刚想打电话通知楼下的咨询员,让她们把李天叫上来,但是想了想,觉的不合适,起身下楼,亲自迎接去了。 “韩俊!你发什么魔怔!再说脏话仔细你的皮!”厨房里的金芳重重地一顿擀面杖,厉声喝道。 “好了。已经买这么多东西了,其他的东西就不用买了,我们走吧!”林惜拉着李天的胳臂笑着说道。 张昭林酣畅淋漓地进行着动作,并且狠狠地将身下柔弱的存在碾碎。 而至于楚萧生怎么应对,其实我显得很紧张。心里一直念叨着,楚萧生,你个狗日的,老子只是装模做样的,你可千万别下来。 第一千一百八十五节:救场 “过路的魂师,感知到了你们这边出现了魂力波动,就赶了过来,在这狭小的空间里面进行自爆,可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你们之间若有什么矛盾,我可以帮助你们解决,别伤及了无辜的世人,让这人世也跟着遭受牵连。”张嫌向那准备自爆的中年男性魂师回道,脸上露出了一抹真诚的微笑,显然是打算救那男性魂师一命,不让他继续选择自爆灵魂而亡。 “你也是魂师?!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你最好不要过来插手!”就在张嫌...... 白利说这话的时候,风无恨已经感觉到在那岩洞的深处,正有着一股强大的气势逼来,这个强大的敌人,之前连灵仙都没有发现他,而在衍神果旁边不远的肖芳青,显然也不知道。 卧槽,拿着我们当了现行犯了!可还别提,我们出现是巧了点,没法让人不怀疑。 朱由崧之所以对孙之獬用这种手段,而没有用酷刑,他当然有自己的考虑,自古以来得民心者得天下,用这方式处置了孙之獬,从某种程度了来说赢得了民心。 阴气四面八方的蔓延出来,像是形成了水坝,阻隔了我的万鬼祝寿。 为了确保整个队伍的安全,所以刚刚到达麓榕峡谷,孙逸人一边安排大家休息,一边派出了两位实力不错的弟子前往麓榕峡谷深处探查情况。 “卧槽,这是谁拉的,吃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黏的更浆糊似得!”在冲了第三桶水后,林坤对着一坨屎黄屎黄的东西,发出了哲学感慨。 之前,李剑飞就像千年寒冰,浑身充满着冰冷的气息,他毫无人性,只想挑断我的手筋废了我。 “奴婢领旨。”卢九德答应一声,一挥手,冲进来几个厂卫,把已经软瘫在地的两个喇嘛僧用绳索绑上了,并把那一袋金银珠宝提上,把那个以比武会友为幌子的招牌砸碎。 我越来越想找到那个地方的入口,我感觉我肯定见过,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没记住,我真的想暴走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却什么都没有发现,眼前除了黑还是黑。 八皇子收起了他的王字,王字回到了他的额头上,还是淡淡的,看不出来有什么逆天之处。 虽然没察觉到多少进步,可他明白,自身武道意志更加凝练和纯粹。 有些东西哪怕不是什么具体的人与事,也是他的秘密,他不可能说得那么清楚,他问叶格成如果他不投钱接下来他会怎么做? 这里的每一组这人应当都是罗主任亲自约的,他的话应当不假吧。 镇魂令、五帝钱、漆黑匕首以及装鬼的葫芦,当然少不了的还有刚刚炼制好的恶臭液体。 王美娜对此没有反对,跟随着郭志男又是去到了那间白娟经常用的会客室。到了会客室,此时白娟已经不在这里了。 问题的关键不在于要把传统企业全赶出去,还是要想办法多招揽一些真正有技术含量的高科技企业进去,并重点培养一些可能成为行业龙头的高新科技企业。 闻言,钢铁侠的眉头顿时紧皱,看来这个怪物确实非常强大,很难对付,否则军方出动的数百人规模武装力量,也不会近乎全军覆没。 薛蟠忙宽慰不已,这一夜自然是风流旖旎,不必多说的,到了次日,薛蟠还睡了一个大懒觉,这外头再舒服,到底也是没有自己家里头的床睡的舒坦。 “算了,当我好心遇到驴肝肺,白帮你那么大忙了,你走吧。”刘微微面色一沉,怒目圆睁的盯着郭志男,指着大门口说道。 第一千一百八十六节:击杀鬼人魂 “这就要动手了吗?还真是个急性子啊……,你说你还带来了三只魂鬼?在哪里呀?不如叫来一起,否则你一个人恐怕不是我的对手。”张嫌望着向自己袭来的油头男子,并没有惊慌,先把身边那中年男性魂师的灵魂解除了封禁,然后推到了一边,令其脱离出了攻击范围,确保那中年男性魂师的灵魂无碍,之后,张嫌才又运转起了自身的魂力,先将魂力提升到了半步魂仙的等阶,以此来使用魂技应对油头男子的攻击,张嫌没有施展攻击类魂技进行反击...... 而就在楚峰解决这二珠遗种之后,目光自然唰的一下,朝一旁看去。 我没等到陈识发现我,却先看到了唐思。我竟然忘了,他们两个是同学。 船只颠当了两下后,像是落到平底上一般,大海又恢复了平静,一切又好像回到了事情未发生之处,甚至刚刚不慎落海的几个倒霉鬼,也被不知从拿来的海豚们驼了回来。 两艘魔法战船上,旗帜迎风飘扬,上面的红鸥似在宣布,他们才是这片广阔领地的王。 然而,就在大家对楚峰越加好奇的时候,陨日主宰不由对楚峰越加敌视。 他满心以为能够看到武功高强的禁军大内供奉出现,抓住叛逆,结果殿内的叛逆又催促了几次,这边始终没有动静。 这样的直觉,谁不想拥有?萨妮觉得如果是她有这样的直觉,她就不用担心再遇上英狮佣兵团的人。 陈元正寻思间,微信忽然弹出了一条新消息,正是钟帅帅发来的。 认同自我定义,就把自己变成自我定义的一部分,就认为这些事物是自己。当现实的冲突发生,那么就会带来强烈的情绪冲撞。 感情呢,有时候也是这样,从越来越深厚,到越来越淡薄,好在局中人都学会怎么自保了,只是少了当初那份悸动,也说不清楚到底有没有遗憾。 长野慎撑在石栏上,看自己在水中的倒影被雨水打得扭曲,渡边在一旁维持着空间屏障。 这次讨董之后,其实慕容辰如果能够一鼓作气的继续四处征战的话,慕容辰完全可以在那些准备讨伐自己的各路诸侯集结之前,将其各个击破,甚至是可以在秋收之前就收拾完这些家伙。 攻击的方向是下而不是上,既然他的猎物并不会因为心脏或者脖子中刀而死亡,但也许会因为反应不够敏捷而被切断肌肉与筋腱,他这样猜测道。 一月一号是新年元旦,同时也是玄门交流会正式开幕的时间,尤其是各门各派来参加本次玄门交流会的年轻弟子。是必须都要来来参加开幕式。 自负、固执、不安定、墨守成规、缺乏责任心、生活在梦幻中、不现实、不会应变、停滞不前、行为古怪、方向错误、感情不稳定。 那个曾经在不死者手中损失惨重的,掌握着整个翡冷翠城邦黑暗世界的血族出现在半空中,他比起上一次见面的时候要衣着整齐的多,他向亚历克斯微微鞠躬,而亚历克斯回以法师礼。 而斯漓枢机主教则于当日傍晚通过非公开渠道分别通知了分布各处的枢机主教,在他们和信徒们为教宗祈祷的时候加上一句:“天国的大门已经向他敞开。”这句话可以说是死亡通告的前奏。 看到它,王阳总算明白,为什么斩龙令会在靠近这里之后,有那样异常的反应。 劳拉猛地从自己的思维中跳了出来,她以为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却发现所有的人都在等待自己地回答——亲王殿下并不在意。他重新重复了自己的问题。 第一千一百八十七节:驱散 “好强!居然一瞬间就把这鬼人和那些魂鬼全都杀了,您果然是个半仙魂师,谢谢您出面救了我一命,让我免遭被这鬼人拘捕的下场,让我免遭魂鬼分食,谢谢您……”就在张嫌的灵魂瞬杀了那油头男子的灵魂之后,先前被张嫌推开的那中年男性魂师的灵魂重新向张嫌靠近了过去,这次他也不打算继续自爆灵魂了,因为张嫌的出手解救,他的灵魂暂时没有了性命之忧,既如此,他还打算保持着灵魂状态再存活一会儿,不准备马上离开人世,希望他的身...... 从东往西,从南往北,几乎都要经过中州市,上千年来,中州都是兵家必争之地。 “但既然是神无双给我下的诅咒,只要杀死他,我身上的诅咒,应该就能自动破除了。”师父道。 此屋的特殊在于其中满是灰尘,推开门的瞬间便是漫天飞沙,久久才算是尘埃落定,而一眼看去屋内尽是如此,那灰尘足有一尺厚,显然这间屋已经许久没有人前来了。 “不好意思,我没这个想法。”玲姐打拼了十几年才有了今天的成就,她不会轻易把公司卖出去的。 葛老大祭出了骨头法宝,这才有了与那恶魔的一战之力,那恶魔是以强大‘肉’身作为依仗的来战的,而那骨头法宝,也是至强之物,以强制强,略胜了那恶魔一筹。 酒是冰冷的,但是酒‘精’洒在伤口上,却是非常蜇人的,顿时昏‘迷’之中的沐如霖直接清醒了过来。 随即,叶晓峰将那两段铁链,从他的体内抽出,这是一个更加痛苦的过程。 就是机缘这一项,可能比之常人少了些,毕竟逆修不容于天道,所以机缘什么的就不能太过强求了,虽然有时候能够凭借强悍的实力得到,不过大半时候都是逆修自己还不知道,这个机缘就被别人给夺走了。 一道血红色的虹光环绕着每一头的冤魂的身上,这是属于冤魂的道,且是唯一的道,血之大道。 “公,公主,不,不用费事了,奴、奴才不行了……”那柳姨坚难地说着,每说一句话,嘴里便喷出一口鲜血。每喷出一口鲜血,脸色便苍白一分,说到最后,面如金纸,已显出死人样。 局长继续点头,这种功劳,对于顾妃是祸事,但是对于局长就是好事了,是他的又一项功勋。 慕容仙身影倒在地上,神色瞬间的苍老,最后只剩下一层皮贴在脸上,头发也纷纷坠落,显得年迈狰狞。 一起来的还有白灵,顾凤姝的病情得到了控制,她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无奈之下,他便萌生了返回湘港发展的念头,事实上他也这样做了。 两道系统机械般的声音在林枫脑海中响起,林枫看了一下周围五彩斑斓的世界很熟悉,对了,这不是龙珠系统的空间么? 趁着帝王暴龙眩晕之时_鲜公玉毫不犹豫的出刀了凶悍无比的磁在了帝王暴龙的脖子上了立即留下了一道修长的伤口虽然没能深~入太多,但也足以让帝王暴龙鲜血淋漓了。 鳞甲龍低吼了一声,脑袋在白夜手掌上蹭了蹭。然后被白夜重新收回了精灵球之中。 “我去!你tmd的这样压着老子,能压老子一辈子么?有本事放开老子,让老子在好好跟你打一场!”卓亦凡虚弱的叫喊着。 柯尔奈莉亚此刻内心深处泪流满面,如果这个时候不认识自己该有多好,可惜世界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她也只能想想罢了。 在冷云峰获得士兵突击二等勋章的时候,脑海中响起了系统的提示声。 第一千一百八十八节:申请出战 中年男性魂师的灵魂消散殆尽之后,张嫌的灵魂才又收敛起了魂力,将还没有完全魂力散尽的油头男子灵魂抓进了手中,暗设了一个禁制,封住了那油头男子的灵魂魂力,便不顾书店里的混乱和嘈杂,向着他书店外的躯体位置赶去,很快便赶回了他那个站在书店外角落阴影中的躯体里面,魂归于体,再将那油头男子的残魂收进冥石盅里,才最终从书店外消失,远离书店去到了一个居民区里。 到了一处不知名的居民区中,张嫌先是感知了一下四周的魂力...... 不过,这院子里的防护力量还是太差了,等到节目播出以后,敢窥测这里的人,或是想打琉璃果主意的人,肯定更多,而李阳又不能一天到晚的老盯着。 苏南根本不在意别人是怎么想的。反正这个题目既然已经决定了要一打三,那么总归要长挥一下吧。 天哪,他居然亲自喂,这种恩宠,她一开始真的扛不住。一大口滚烫的豆腐脑就含在口中,她被烫得皱了一下眉,乔安明眼梢轻轻笑着,抽了纸巾帮她掖嘴角的汤汁。 “嗖!”又是一记飞矢呼啸而至,直接洞穿了巨汉的手掌。这个时候,就算是皮糙肉厚的野蛮人,也终于忍不住发出了痛苦的惨叫声。 话音落下,苏南这才打开手机,发现就在今天他们宣布节目的时候,因为他的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居然是有着三个不认识的同一个号码的未接来电以及宇智波带土的三个未接来电。 乔安明走到床前,床上那团身影缩在被子里,闪电闪起,房间里一瞬间光亮,可以看清那团瑟瑟发抖的身影投在墙面上的影子。 出现时,五个大好头颅飞天而起,一道道血柱自那五人的脖颈处喷射而出。 我默默地想着,不给叶寒声点儿颜色瞧瞧,他就以为我沈惑是凯蒂猫。 路旭东眸底暗沉的看了我一眼,在我额头上又亲了一下,这才沉稳的转身去接电话。 我目光如炬地看着叶圣音,眼神里除了恨铁不成钢,还有被她欺骗的愤怒。 陈寂然毕竟是陈氏集团正牌二公子,即便有人惊讶有人不愿,却也不能赶他离开。 在知道自己不仅失去孩子而且还失去了一边输卵管之后,我反而冷静了,眼泪好像都在昨夜哭干了一样,只是神情木然地躺在病床上,任谁跟我说话都不吭声。 “你翻我手机干嘛。”顾西西伸手去抢,陈寂然把手机举得高高的,顾西西跳着脚也够不到。 铁风问话间,蒙天也从外面闪了进来,伸手封住了那伙计三处穴道,拖到了一旁。 我不知道,原来那个看似阳光无忧的苏璟,不愁吃不愁穿,一身富贵的他其实也活的很累。 他全神贯注的看着手中的这把剑,剑很沉,足足有百斤左右,看来材质肯定不一般。 于是路旭东出差的第三天晚上,郭于晴跟我在客厅里边看电视边闲聊。 收割者戈提克和肮脏的希尔盖来到下层传送阵时,这次奉命出击的首领已经集结完毕。 “甜甜,你怎么了……”墨雪急忙握住她的空中挥舞的手,睡梦中的她面目狰狞的可怕。 韩非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说什么,他与他有什么好说的?两个大老爷们。 “我们要去哪?”晗月被他拉着缓步行于街上,在他们身后及身边两侧,各自跟随着四名护卫。 夏洛将房门给打开了,一个身高有两米多,很是粗壮的青年迈步走了进来,他的手中握着一块钢板,双手较劲,对着,再拧……这就成了一根麻花。 第一千一百八十九节:人王舍据点 十分钟之后,中谷城西南位置的一处游戏厅里,张嫌和班蝶的灵魂如期而至,他俩没有让魂魄在游戏厅的大厅中过多停留,直接朝着游戏厅的地下潜去,破开了两道禁制,张嫌和班蝶的灵魂顺利进入到了游戏厅的地下空间,那地下空间宽敞明亮,里面还有三个魂师聚在一处,貌似在一条长桌前一起打牌,摆在身旁的几颗下品魂晶珠,似乎就是那三人的赌注,那三人好像在用普通的扑克牌进行博弈,从对方手里赚着魂师修炼的资源,虽然只是下品的魂晶...... 穿好鞋子以后,轻轻的走了两步,有点疼,不过是自己忍受的范围。 遥远的清源城里,王府此刻热闹非凡,很是精彩。原因很简单,清源城之外现在变的很不安全,盗匪横行,所以李源郎夫妻带着一大家子人住进了妹妹家里。 经过三天的炼制,赢岳的炼器水平有了长足的进步,完全能保证炼成法器,唯一的问题就是,法器的品质。 还没等进门,突然我的手机响了,嗡嗡的,所有人都停下脚步看我。 亨利·伍德对付过难缠的祖鲁人,还不至于被对方的冲锋吓破胆子,但是他已经有不祥的预感,英国人可能输了这场战争。 我抬头看了一眼韩成珠,她也基本上是神情专注在吃饭这件事上而没有理睬我的,看样子她也不是不想跟我说话了。 此时此刻,我一说我见到了什么净土里的弥勒佛,他们马上带着极其惊愕,甚至有些畏惧的眼神看我,让我的自尊心这个瞬间得到极大的满足。 此刻的愤怒,不仅源于被人算计,也不止是可惜苏晓阳,还让她想起了父母的惨死,在那些自认为下棋者的眼里,普通人是可以被他们随意抛弃、杀害的棋子。 人民民主专政的中坚力量,暴力的机器除了镇压巴黎暴民的暴乱之外,更多的是压迫资本家和反抗的贵族,保证临时政府的统治地位。 毕竟在大千世界,传送阵可以说算得上是最为昂贵的交通工具之一了,但凡是能用传送阵的人,非富即贵。 “无论是创世纪人工智能8号,还是晗月公主,她们两个都是可怜的【人】。”原晧宸暗暗叹气道。 类似的讨论,每天都会在总参谋部出现,可见德国对夏帝国的重视程度。 顾青未这时倒没注意到宁致远有什么不对劲的,她吃着香脆的瓜子仁儿,却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前世。 李承乾有些拿捏不定,只好将目光投向了杜如晦这三位辅政大臣。 “唉,同学,你们赶紧吃吧,吃完好离开这里!”老板还是愁眉苦脸的摇了摇头,道。 千泽撑起身子坐着,睡得有点迷糊,愣了会儿神,一下子把两人搂进怀里抱着。 顾青未听了便追问了几句,顾锦琳见她是真的不知道,这才与顾青未说了她所知道的。 这个世界的未来似乎走向了不同的分叉,这是在贝吉塔代替卡卡罗特从天而降的那一刻就已然注定好的事情。 黑色的圆洞出现在张武天和孙舞空两人的面前,另一个世界的大门向手牵手的两人敞开。 不一会儿,席天灵就和邱子铭将招人的广告准备好了,然后两人一起来到南海国际门口专门的广告贴墙贴上。 一连串的问题萦绕在龙阳的脑海,一些问题已经得到证实,一些问题仍然毫无头绪。 只不过他的次元手镯连带着那只重伤右臂都彻底化为了灰烬,失去了丹药的供给,他现在只能依靠着自己身体的机能自我恢复,不过这一次伤的这么重,怕是要浪费不少时间了。 第一千一百九十节:练手 “我可和你们不一样,虽然我也与魂鬼为伍了吧,不过我是在教那些魂鬼如何向善,不去害人,我是与善鬼为伍;你们则是被魂鬼收纳,同邪鬼相护,迫害世间,事情的表面看起来有些类似,但本质却天差地别,不要把我和你们混为一谈,我可不觉得我们做的是相同的选择,我也不会与你们同流合污。”张嫌摇了摇头,反驳着那高个子男性魂师的言语,不想让其觉得自己与其相同,他和那些加入到人王舍的叛鬼魂师还是有本质的区别的,他可没有因为...... 苏浅浅面色苍白,显然被吓得不轻,到陈帆出现握住她的手,她依旧一脸茫然,为什么貅狐会突然停止攻击。 四贞只觉得胃里有什么东西往上翻涌,她拼命想忍住,再三之后,到底到旁边大吐特吐了一阵,才停下来。 当人们见到一只覆盖了整个宇衡城的巨手碾压而下时,无一不是心胆俱裂。 云飞也是没想到,养丹境的洪兴,竟是在雪儿面前连一个照面都走不过去,他记得,燃烧的时候,洪兴的脸上还带着笑容的。 “楼下那颗枫树是我亲自栽种的呢。”苏浅浅炫耀似的说了一句。 说实话,开始的时候,何亮还真不怎么相信王泽画的航海图,但是根据自己在长岛时候对照海图和海岛的关系发现还真是差不太多。 就在金戈、青曼忙着抢救石头的同时,云飞的拳头,也与斯瓦格正面相撞了。 身上一暖,一件黑色的西装已经落下来,将她的身子紧紧的裹住。 眼前,已经没有了四个男人的身影,地上,是几摊鲜红的血液,在昏黄路灯的照耀下,有些刺目。 这样一来,王泽还不如第一时间就对室利佛逝国发起反攻,通过报复打击来表明自己的态度,并且展示出自己的强大实力,将一切有可能的苗头都掐死在最开始的萌芽状态。 甯懿宸这才撑着疲惫的身子起来,看了一眼一直低着头的颜娇娇,定定的看了一会,他才不舍地收回目光,一步一步,沉重的离开。 “黑子君不喝酒吗?”雪村千鹤也没有喝酒,只是吃东西的她在这样的环境下也显得有些尴尬。然后她就注意到了黑子哲也。很奇怪,她听大家说这位客人存在感很低,可是她却怎么也看不出来,这不是一眼就看到了吗? “我猜我们几个的晚饭,可能是这些客人中最好的了。”元煜含笑说。 “你搬出去住,比生离死别更让我难受……”他抬起猩红的双眼,又委屈又痛苦。 葬礼上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如果向晚还在这里,一眼就可以看到。 “怎么?夫君,你在担心仙人族吗?”林素心自然通过容忘的话语,知道了容忘的心思,忙开口询问。 要不报警吧,法治社会,他们总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副驾驶上的人额头汗水都冒出来了。 陌漓的耳边萦绕着的都是安宁公主疯狂的咒骂声以及她甩出的鞭子声。一声又一声。 “幕辰下班了,萌萌有他陪着,我们去过二人世界?”顾应辰的目光闪烁着兴致。 不过手枪刚对准秦风,下一刻,一道劲风传来,强而有力的一只脚便踹在了那人持枪的手上,手枪飞上了空中。 罗虎他们跑着的汉军全部被震得倒在地上,大脑里也有片刻的停摆,恢复意识之后,只觉得耳朵里嗡嗡直响,什么都听不到,他们自己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不由得全都傻了。 尤其是一号妹纸,看到捧自己的土豪,竟然还是个年轻帅气的美男子,心里不禁泛起了花痴。 第一千一百九十一节:求饶的鬼人 “剩下的那两个也交给你了,我去检查一下那已死的鬼人灵魂,看看有什么有用讯息。”张嫌没有理会身旁那两个惊讶的男性鬼人,直接朝着被班蝶斩杀的假小子鬼人走去,一边走一边向班蝶道,吩咐着班蝶继续对付其他两个鬼人魂师,他则打算去拓印那死亡鬼人的残魂,争取在其灵魂消散之前探查到一些有用的内容,能让他借此找到那行踪诡秘的人王舍鬼人王。 “是,雷影鬼剑,立墓斩!”就在张嫌吩咐之后,班蝶马上动身,手中瞬间凝出了一把魂...... 出名这种事儿,有时候很难,有时候却很简单:曹操因为刺杀董卓而名声大噪,同样的,纪明也因为大骂董卓,而有了几分薄名。这对袁绍、孙坚等人来说或许不值得关注,但对曹操来说,他却总是不经意的想起。 下一刻,黑珍珠还是黑珍珠,但是开起来后,却直接穿越时空,驶进了海贼王世界。 三足鼎立,这代表着一种可能,身为七国之一的韩国的君主,袁绍双眸之中爆发出一抹精光。 “你们离我远一些。”这时,陈飞突然轻声向着那秋镰真人以及秦芳说道。 话声一落,徐天道立马像是泄气的皮球般仿若被抽空了全身的气力。 无尽世界太大,充满了太多未知,但也正因为如此,强者才活得自在。 虽然老家主勒令不许再说下去,可等两人走后,那些压制不住的议论声又四起起来。 “你说你这孩子咋咋呼呼的,说吧!”陈母蠕动了下喉咙,问道。 饶是那些保安人员因为他对八两少爷的不敬连续抽了好几巴耳光都不能让他消停下来。 这便是刘备此刻心中所想,杀机障目,这一刻的刘备,其一心所想,便是诛杀吕布,为张飞报仇,以泄心中怨恨。 赵择看何清这一幅苦恼的样子的确不像是在开玩笑,可能何清是真的想不起来了。 这些事情发生在一瞬间,楚萧都还没反应过来,不过怕引人注意,纹丝不动,茶寮里的多数人也是这样的想法。 在后梁军队中军大账之中,一个脸色苍白的青年,直接将眼前的桌子掀翻,然后直接怒吼到。 感受到迎面而来的温热吐息,张灵玉满脸羞愤,只觉头都大了起来。 那你剩下5000多人的时候,你又打了这么长时间的仗,两个月基本上没怎么休息,一直往全突进,确实是一股奇兵,但是人困马乏呀,你到底要不要往前走呢? 铁稻香是铁大田的娃儿,虽然年幼,但是天生经脉穴道通透,十年大乘,借着上次星河喷发直接登仙,至今还是娃娃模样,是稻殿有数的天才童子。 而且修炼方式也基本明确,稻殿的炼体术果然是正统,万族宇宙已经不知多少生灵开始兼修稻殿炼体术。 而如果各种数据较差,就有可能被筑基超越,在战斗中,被低阶反杀就不足为奇了。 他这失控的行为惹恼了坐在他旁边的kim,直接回手一拳把他打翻在地。 在场的其他人虽然说有些搞不明白为什么长孙千雪都会同意李问道留在这里,不过既然在场两个最为有话语权的人都已经同意了,那么他们这些人自然也就不好在有什么意见,所以就只好默认了这件事情。 “哈哈,也让你们这些死灵族的杂碎,尝尝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滋味。”祝融焸大笑。 无形的天地之力汇聚,玄龟和冥蛇的身形越发凝实,最后甚至看起来威能内敛,没有丝毫威胁感。 第一千一百九十二节:第二个据点 “有那鬼人王的准确线索了吗?”待到张嫌驱散了那三个鬼人魂师的灵魂,清扫完了战场,班蝶向张嫌问,想要知道自己从那三个鬼人魂师的灵识之中探没探到有用的信息,它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挑战那中谷城的鬼人王了,而不是老和一群不厉害的鬼人罗罗交手,它觉得那些鬼人罗罗无法真正帮它检验出它新学的那些魂技威力,反倒会耽误它的时间,还浪费了它的魂力。 “没有,这几个人最后见到鬼人王是三周以前,那鬼人王给他们分配完了任务之后...... 丰范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直接问题抛回给龙帅,你喜欢说也好,不喜欢说也罢,对我根本没有任何损失。 他之所以开出这么高的赌注,就是要一次赚个盆体满钵,因为对方太自信了,肯定不会拒绝加大赌注。 乐父那脸色沉了沉,倒也没有说话,坐在那里像看好戏一样的看着这一切。 果然,十数招后,翁魁武一爪击在了童天的肩膀上,抓起一大块血肉,童天一声惨叫,身形暴退,直接退出了战台。 之前的食材还放在冰箱里,贺政熙拿出一些,简单的做了一点晚餐。 “这林子华还真是狂的没边,他一个旁系弟子竟然敢嘲笑你?要不要兄弟帮你揍他一顿?”林庞虎是撸起胳膊恶狠狠道。 不过,麒老保管五雷正法秘籍,秦枫自然是没有意见的。反正现在的秦枫,也看不懂这本秘籍,急需麒老担任翻译之责。 直到他带着常颐回到白家以后,白沢辰说,他会好好保护常颐的,常颐就是他的命,他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 水芙蓉当即乐颠颠的跳起来鼓掌,萧苍也没说什么,心里想着,把豹子带回家养在哪里,最好不要让村里人发现,不然豹子肯定有危险。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秦枫身上!这个神秘的烟衣少年,是否会再次出价,和风林一较高低? 班长发话了,大家也都放开来,端起碗来喝汤,说实在,他们早就被香味勾起馋劲了。 年轻人右手一抓,红光顿时被击散。年轻人喃喃道:“怎么可能?不会再有超级神器出现啦!”这个年轻人正是破天剑剑灵灭天。 让他知道,七大生命禁区,在太古时代,就是禁忌存在,应该实在九渊玄黄之战之后,出现一些变故。 司浅浅淡淡的笑了笑,脸上有着说不出的凄美,她有自己的兄弟姐妹,有父亲,但却从来没有在亲人身上感受过温暖。 而就在楚峰解决这二珠遗种之后,目光自然唰的一下,朝一旁看去。 我又上当了,总是想要解释一切,总是想让整个事情变得合理起来。把一切东西都建立在“那份觉察就是一切”之上,然后解释各种事情以至于让事情变得非常合理。 但这一刻,她感动了,感动的稀里哗啦,看着石头的背影,她多么希望上前叫一声弟弟。 魔法师转身要逃,以他的能力和魔法装备,打不过能够出九级火球的乌斯。他拿出飞龙哨,想要召唤回自己的飞龙,然后坐上飞龙逃走。他认为自己脚下的魔法靴,根本逃不过乌斯。 万象天看着现场一具具尸体,滚落的头颅,流淌的鲜血,脸上逐渐露出一丝愠怒。 就像是两个普通人随意的握手一般,现在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但是一抹冰晶,竟然从方石的手心绽放,随后蔓延到了他整个手掌。 汉帝正画得兴起,一幅江山图即将完成,心下正得意之时,太监忽然闪到跟前禀报,太监还没开口就被汉帝骂得狗血喷头。 第一千一百九十三节:禁制法阵的造诣 “原来如此,原来我脚下有你们事先设好的感应禁制啊,怪不得你们能早早地发现我的到来,不过话说回来,你们这感应禁制倒是隐藏的精妙,居然连我都没有事先察觉,我倒想向你们拜师学艺了,学习你们设下的那感应禁制,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教给我一下……”张嫌通过那纹身脸鬼人的言语,已经知道了是怎么回事,而且凭借着敏锐的探查能力,张嫌也发现了那感应禁制的位置,抬起了魂脚,轻踩了两下地面,随后向身前的两个鬼人道,露出了一脸...... 在烤肉的时候,稍微沾调制过后的芝麻油,烤起来会多一股窜入鼻腔的香气。 桌上一堆的饺子,有水煮、有煎、有蒸、有炸,无一都弥漫着诱人的气息。 “你就说是那老头让你来的”雷兽白了他一眼,不知为何突然这么说。 “休得多言,我们的族人被你关在何处了?”阿史那社尔冷冷道。 周朝以礼制国表现在方方面面,其中国家大典里最重要的就是祭司,而这里面对天、地、宗庙的祭司尤为重要和隆重。 “咱们现在是想做生意,有些事儿不能冲动。如果你真把事儿惹大了,那我咋整,姐还活不活了,你别气了,姐帮你找点社会上的人吧”至强和优优虽然已经领证了,但依然以姐弟相称。 在一个周围都是星辰的地方,在空中突然闪现出“日食现,乱世降,”六个大字。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魁梧的中年,胳膊上缠着孝布,拎着两瓶白酒和几捆烧纸,溜溜达达的走到了至强和优优的墓地前。 “你们待命就可以!没有我的召见!谁也别来烦我!退下吧!”黑魔巫师突然下令。 “好!开炉吧!”李治转回身跟着侍卫匆匆走入殿内,其他人也都跟了进去。 如今只是误打误撞把猪妖的眼睛伤了,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又不是他亲手所杀。 “这是那店家的。好歹也是和城主府有关,又是一家店的主人,应该财富不少吧。”叶笑边想边打开储物袋。 张盛在一旁看着,赵传洋没有一点多余的动作,他虽然年纪轻,但是很沉稳,即便在这种情况下做手术也一点都不慌张。 从傲然挺立,到句句扎心,这黑塔巨汉也是心中黯然,默默摇头叹息。 服务员奇怪的样子,让柒虚心中一阵疑惑,不过转念一想便明白过来了,一瓶红酒肯定是他们的业绩指标,估计提成是挺高的吧。想到此处,柒虚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随后走到门口。 “我们没侮辱她,我们说的都是事实!”9班由那个班霸带头表示不服,在肖橙的警告中依旧毫不畏惧。 正在张宇强淫邪想着的时候,张如松突然开口,张宇强顿时身体一颤,张如松的目光里面仿佛射出两道冰冷的光芒直射他的背后,刚才还是火热的夏天,这一秒立刻就进入了极寒。 “怎么说呢,本乖乖觉得,自己可能,可能不是他的一击之力吧?”大兔子乖乖一脸纠结,那白衣男子的实力,远远超过了它。 还有一些极少数,还在世俗社会当中混的——比如武协总会的会长,更加不可能因为这点事,就屈尊降贵来给元映月当保镖。 “你是?”林初夏茫然张望,前一秒还挤满了人的巷子如今空空荡荡,只有两个昏迷在地的友人。 青门东流门的守门人叫做嵬蜿,高羽看了一下,他也有灵魂能力。 老夫人示意一人堵上乔姨娘的嘴,把她拖出去之后,转向黎嘉妍时,宋老夫人的表情这才缓和了几分。 第一千一百九十四节:一招破解 “你要他呀,行吧,反正我也不想在这些小魂师身上多浪费时间,那么那人就交给你了吧,你可别失手了就行。”班蝶听到张嫌的话,倒是没有和张嫌相争,毕竟它也不想多在这些低等阶的魂师身上浪费魂力,它可想留着足够的魂力去对付那鬼人王,好把自己新学的魂技全部验证一遍,也好让自己知道自己的天赋到底是有多强。 “放心吧,我要的人,不会让他跑了的,他身上好像有鬼人王的线索,我得完整的拓印下来。”张嫌点了点头回复道,然后漫...... 可她要跟着自己,又不能再大庭广众下对其动粗,只好打定主意,等到了城外无人的地方,用轻功甩掉她。 “攻城!”城楼之下,方洪忽然大喝了一声。紧接着,四周的旗帜飞舞,号角声响起,五千士兵,仿佛咆哮着的洪水,向着城门攻杀了过去。 面对魏莹莹真心的邀请,还有那张漂亮精致的笑脸,林然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 听到声音,张禹连忙转过头去,跟着就见,潘云的右手正放在脖颈上,她的脸色越来越红。 林然怔了一下,然后在这句话的上面写下了今天的日期,最后合上了日记本,放入了抽屉。 公子朝见南子这样,方才轻松了口气,对着南子笑了起来,然后故意得胜的瞟了一眼吕荼。 “主公!”一旁的七户信直突然开口道“主公,为何今日领内都在传主公已经战死的消息?难道是九户信仲故意散步的消息?”七户信直并未参加这次出兵,而是留守在后方防备浪冈家的攻击,所以对于具体情况一无所知。 刚开始林然只是心不在焉的喝了一杯,喝完才觉得它口感爽滑,馥郁醇厚,余韵颇长,所以她不知不觉就连喝了好几杯。 这声音带着几分痴迷,可是传到慕容暖的耳朵里只是加深她的恐惧,这是个变态吧? 看来,多推衍几次的决定是对的,每一次推衍,都让她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果然不愧是六阶,淘汰率未免也太高了。”费尔南德斯感叹道,坐在阿尔瓦的办公室里,双腿放在办公桌上,手上拿着一杯酒,他的神情很是有些无奈,从最开始的激动到现在的失望,情绪转变可谓十分的复杂。 “我记得,是你写信邀我前来,共谋黄四郎,不是吗,张先生?”陆恒不可置否道。 当然,单单依靠后方的运输还是远远不够的,毕竟通过这一段时间的战争,如今在南部的战线已经深入到一千公里以内,而如今修建的铁路不到五十公里而已,剩下的都需要人马来托运,这些都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和畜力。 而王洋似乎也料到了这样的结果,火球术刚出手便开始凝聚攻击范围更大的火焰爆弹,火球术才刚落地,硕大的火焰爆弹就往黑影的落点轰了过去。 看着他皱起的眉头,慕容暖更加心虚起来,终于还是憋不住那些秘密。 那些人,可不是像黄子英靠着酒意,胡言几句,就能搭上话的人。 黑鲁加转过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叶一,因为它知道,叶一为了训练它学会喷射火焰已经浪费不少的时间了,如今自己依旧无法掌握喷射火焰的力量。 素怀安心里知道不管是唐月也好,身边的仆子芙喜也好,都是希望自己好的,但人生途中许多决定,却是非自己抉择不可,一如来沿河府,虽不全是她的选择,倒也合了她的心意。 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经过周令珪的这么一闹腾,她对她父亲的事情反而没有那么在意了,情绪也好了许多。 第一千一百九十五节:找到鬼人王 “驱魔师的造诣可不是普通的魂师能比的,你的大阵在驱魔师的眼里就是小儿科。”张嫌笑了笑,向秦錾回道。 “驱魔师?你不是魂师?你是驱魔师?”秦錾望着张嫌,听到张嫌的话,惊恐地问,显然没想到张嫌还有别的身份。 “不,我既是魂师,又是驱魔师,而且不仅如此,我还是拘灵人,拘灵人的名头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我旁边这只魂鬼就是我的拘灵,并不是你认为的所谓‘契约鬼’。”张嫌的摇了摇头,继续向秦錾解释着,也不想秦錾隐瞒...... 空气中的焦糊味儿越来越浓,湛清漪彵顾不上看他们的糗样,一抬头才发现绳子已经烧断了一大半,她脸色一变,飞扑过去,一巴掌打掉蜡烛,又拿衣袖去蹭绳子上的火苗。 身子在雨水的强势击打下,缓缓的瘫坐在地上,双腿已然麻木,她不争气的敲打着膝盖,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这么没用。 几乎是同时,林修的头顶上就出现了一柄红色的长枪,对着林修直插下来。 “赤枭,若不是当年我救你,你早就死了,如今你却恩将仇报赶尽杀绝,真他娘的不是人!”圣天赤红着眼睛,怒声质问道。 白羽扑到“灵魂之网”上,试图撕开那诡异的巨网,并扯下那些“灵魂触手”,将圣维光解救出来。 倒是李致的“一剑凌云山海情”因为他吞噬了传国玉玺,所以这一剑的最后一招天子剑也已经完成,现在这一剑已经可以轻轻松松地涌出,李致算得上手头最强的招术了。 她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本来黎子辰一直以黎家的正主人自居,总不让黎子阳夺走他的一切。可现在倒好,他身上流的有可能根本不是黎家的血,如果这件事是真的,而被他知道之后,他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凌枭的神色一下严肃了起来,这个皇位,他们苦苦争夺了那些年,又岂能毁在这个关卡上呢。 “但说无妨。”凌云推开手边的碗筷。见大家都沒了用膳的兴致便吩咐仆人将它们撤了下去。沏两壶好茶呈上就好。 如今殷墟禁地开启,又有吕纯阳说,他的成道机缘就在殷墟禁地之中,如何不好奇。 方才站立处的地面被无声无息的刺穿。如果这一击落到自己身上——他狠狠打了个冷颤。 因为此时,就站在美人鱼公主锦鲤千凝身前的沈强身上所爆发出来的磅礴气息,不但巍然不动,更有着一种君临天下般的强大。 顺便那个撒旦也是穷鬼一个,宝箱里面只有两颗仙豆,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嘶嘶。”数百人已经被这些陈朝红棍彪悍的战斗力吓破了胆子,这绝对是经过长期磨合才淬炼出的默契。 “这就完了?”之前如潮水般涌上来的怪物给谷岚留下了太深的印象,以至于她一时无法接受楚绘轻描淡写——喊上几嗓子可能是不能算激烈交锋——便轻易结束了战斗。 “看你这么紧张,难道其中有什么不对?”脑海中,紫宵问了一句。 因此现在的张角已是处于进退维谷的状态,后方的上坯之地已被上百世家联手攻陷,他们虽有修士百万,号称千万之众,但却失去了根据之地。 普通的金蝉蛊,是将多种毒虫,如毒蛇、蜈蚣、蜥蜴、蚯蚓、蛤蟆等等,一起放在一个瓮缸中密封起来,让它们自相残杀,一年后只剩下最后一只。 哪怕他成功使用了替身道具,突然逃脱的人却是被那个刺着稻草人的枪给强行串到了一起。 第一千一百九十六节:灭杀鬼人王 “野心不小啊,一个小魂师,一个小魂鬼,敢染指楚江阎罗大人?你们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是吧?可惜啊,你们没有机会见到我们的楚江阎罗大人了,因为你们都要死在我的手里,那位大人可没有时间与你们这些蝼蚁照面。”张嫌问完,环眼男子冷冷地回,他从张嫌的话语里听出了张嫌对自己的蔑视,这让他心中开始有了愤怒,不再给张嫌留下好脸,向张嫌阴狠道,灵魂也马上出窍,强大如半步魂仙的魂威尽数散出,向着张嫌和班蝶快速压迫了过去。 “城主。”围在旁边的鼠人族战争指挥官,看到这一幕全都一脸担忧的围了过来。 “青儿,不要惊慌,我无大碍!”脸色惨白,胸前布满了血迹的冰月儿挥手收起了真空宫殿,她剧烈的喘息了几声,咳出了几口鲜血。紧接着,她摸出了几颗异采闪耀的丹药,张嘴吞了下去。 只见其中一筐里,有很多一颗一颗的。表皮是黄色的,里面是白色的一团一团,纤维白色或白中带黄,长约2至4厘米。 然而他也奇怪,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九位至尊同时对陆氏一族出手,要知道陆氏至尊可是还存世。 ”加个椅子吧。“周睿善冷着脸说了一句。张管家立马唤人加了一个椅子。摆了碗筷上来。 独孤雄彻底怒了,脚下的巨剑化为三尺长剑被他握于手中,身形一动,粗大的剑芒直冲云霄,璀璨无比,宛若一挂星河,斩向幽冥罗。 冷爷爷点点头,往冷奶奶身上多看了两眼,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 水心如也不知他为何不喜欢她?所以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水寒雪问的这个问题。 “陆师兄,此人叫做何山……”有龙虎武院弟子立刻在陆长生身边介绍。 这让陈墨稍稍安心了一点,但想要彻底安心,还是把好感怼到一百,结为道侣再说。 林萧这才回过神来,再也不敢胡思乱想,当即收敛心神,按部就班地应对起来。 “好。”凤于飞点点头,转而看了看外面阴沉的天气,虽然云焰帝国地出偏南,可是冬天却一样会下雪结冰,寒冷异常的。 “赵思雅,别想耍花招,现在的聂苏姚,你得罪不起。她刚从乔家大院回来。”陆尧走了出来,关好门,依靠在门边,目光炯炯地瞪着她。 四目相对,王权霸业发现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鼻尖一酸,只想大哭一场,下意识挪开脑袋想要逃离。 转眼间,下了铃声响起,叶天从修炼中醒来,感觉一下自己的修为,一阵苦笑,修炼这么长时间竟然一点也没有长进。 江晨在这里翻了这么久,肯定是想为自己找把武器了,那么这里除了美国队长的盾牌之外,还有很强的武器吗? 铁木尔大哥将阿依慕交付给了他,那么江晨也会承担起应尽的责任。 想到这里,宋天启就记起了徐老大,他那里的物资也很充足,却搞成那副对立严重的局面。 按照这个速度,今天天黑之前,自己是没办法探索完整个荒岛了。 看到叶天那眼神,老人也知道叶天看出什么了,不过却叹了叹气,没有解释什么,这种事是他一辈子伤痛,他不愿意在提起这件事。 这套说辞,本是贾琮与大家解释,为何坐一个时辰就起来活动活动的原因。 当然,完全让克利切投诚是不可能啦——这家伙,只对布莱克家族忠心耿耿……这是无解的。 “你!”见林初一语道出了本质,童谣顿时恼羞成怒了,她刚想说些什么。 第一千一百九十七节:传音楚江阎罗 “好强,配合上了真正断空之力的魂镰斩击好强,我刚才差点没收住力……”一击斩杀了鬼人王潘屹,班蝶自己都惊讶了起来,它没想到配合上法则之力中的断空之力后,张嫌教给它的魂技居然会有这等威力,它着实吓了自己一跳。 “不错,嗯……,确实不错,这次施展的就比上一次还好,配合上更强的魂力以及法则之力,威力也充分发挥出来了,很不错。”张嫌望着已经被斩杀的潘屹,又望了望班蝶,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实话,班蝶的这一击让他都...... 他什么都没看清楚,只觉得一阵强风在面前扫过,然后人就出现在了眼前,气刃已经架在了脖子上。 官差的话就有些夸张了,有几条街倒是知道,如果说地上有几片砖,那是不可能知道的,除非特意去数。 “咦?”伊兰迪图着新鲜立马就踏脚进去了。毕竟,这样的东西他在有生以来也是第一次见到。 想到此处,苏逍和陈青山都是一阵脊背发寒。要知道,近些年南疆蠢蠢欲动,不时侵扰中原,尤其是对赤北边境频繁骚扰。 罗山顿时脑子一片空白,这几人都是自己最要好的战友之一,能再次听到他们的声音,鼻子顿时发酸,眼眶泛红,声音哽咽。 余光却瞄到生死不知的队友,决定在死之前,给他们留些保命的东西。 王南北坐在一个一个角落,在昏暗的酒吧中更显得阴暗。眼前五色的灯光不停的摇曳着,耳边传来一阵阵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空气中混合着各种酒水、各色香水加上汗水一起共同发酵过的难闻味道。 裴若兰被霍准一激,忍不住想起两年前兄长从马上落下后,满腿鲜血、痛不欲生的模样,但即便如此,前几日她生病,他还是愿意彻夜不眠的守着她。 李天一停在原地,听着回音,有一处的声音却比其它地方弱,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 “叶景莱?你说的是叶景莱吗?姑娘,你见过他吗?他在哪儿?”佟宇听到乔林夕的话激动起来。双手抓住乔林夕的肩膀摇晃着。 毕竟他平时也只有在工作时间才会吃这种高端食材,偶尔奢侈一下没关系。 边让满脸不可思议,万没想到李翊竟敢越俎代庖,滥杀天下贤士。 不仅在扬州买到了大量的水稻种子,并州也差人顺利买到了旱稻种子。 更何况徐扬从头到尾都没有以气劲修为压制自己,单纯以武功招数与自己一战,由此可见这徐扬倒是个堂堂正正的汉子。 黄七有点急了,竟伸手拽了拽赵逢生的胳膊,这家伙其实心底不错。 吃完午饭,他就送沈夏茵和橙橙到了沈夏茵家门口,然后到附近找了个酒店暂时住下了。 橙橙这回不再一字一顿了,看样子是已经把这五个字记在了心里。 而且前世里已经显得有些俗套的斩魄刀设定,在这个世界里也还算是新奇的。 尔后,霍逸辛带着20多位球员包括暴走机关刘禅,来到球场草地上。 然而异人城的名讳到了楚云大陆的中部似乎并不响亮,连兴怡想了许久也没反应过来常青是哪座城的城主。 既然如此,孙良就更加心里没底了,堂堂大宋皇城,你栾飞究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非要偷偷摸摸的背着我去做?难道是什么捅破天的大事?要真是这样的话,日后一旦被官家发觉,自己岂不是也要被连累个失职的罪过? “你……会一辈子对她好吗?”夏宇轩轻声问,林致之愣了愣,拿开了自己的手。 第一千一百九十八节:汇集的力量 一整天后,在中谷城吕家,已有近二百余名魂师被暂时安置在了吕家的小区之内,他们大都被安置在了小区的花园和广场之上,道路以及地下停车位也有些魂师搭着帐篷临时居住,那些魂师全都毫无怨言地留在吕家避难,避免自己或自己的家人朋友在外面被魂鬼追杀,他们对于吕家能给他们提供庇护之所已经是感恩戴德了。 “二百一十八名,这是我们这次救回来的魂师数量,算上之前救助到的魂师,吕家总计已接纳二百八十七人,这些人已经无法全部...... “您要不要回去换身衣裳。”崔清水自知惹了她不高兴,这会儿硬着头皮讨好道。 “你听听,严风,他这说的是人话吗?”郝爸爸站起身,四处找东西非要抽郝校一顿不可。 李弋风闻言,顿时噗嗤一笑,随即恨铁不成钢的怼了吴歆的脑门一下。 柔软的唇角敛着一抹清淡温缓的笑,嘴唇漫不经心的扬了扬,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将到嘴边的话止住了。 听到又能见到妹妹了,她哪里还能注意到江离对自己妹妹的称呼? “你没有别的办法,燕乔的父亲一向不参加这种宴会,他习惯隐居……就连我见到他的次数都是有限的,他现在各个国家旅行的时间更多一点。”男人浓眉很有神,炯炯地望着她。 吓坏了一直抱住她的男人,偏头看向言成洛,江离第一次没了好脾气。 “你直接告诉我到底需要多久!”林雪蓉没有耐心,扬声打断了阿玄的话。 “老板……”阿玄要被逼疯了,按住迟严风的手腕为自己的脖颈争取呼吸。 李弋风把她礼服后背上最上面的的一颗扣子扣上,其实并没有什么暴露,只是少了那颗扣子,没有头发遮住的白皙颈项在灯光下格外引人注目。 对方已经迈动脚步开始靠近着,那一步步落地的声响是那样令dio无法忽视。 如果最初是厉景行让她带乔颜,现在,是成月将她当成了自己人,不想被面前这有权有势的男人伤害。 虽然卫宫之前和红a是成功了一次,但那份偶然能否复刻就是另外一件事了。 根据龙眠大陆民众朴素的认知,一旦死人复生,灵魂就会锁死在雪鬼身体中,痛苦煎熬。哪怕杀死了这只雪鬼,灵魂依然会转移到另外一只雪鬼身上。 黄中韩目视着身处于模拟立方当中的张超强,手中攥着的衣服袖子久久不能松开。 焚炎巨龙的希望破碎,在雷声会议的斡旋下,已经覆灭的星光大公国,愿意将星光巨龙留下的希望,卖给焚炎大公国,只不过希望暂时还没送到。 乔颜眼眶酸涩,她一眨眼,长长的睫毛微颤,滚烫的泪水就从眼睛里掉了下去。 大家都心事重重,只有夏妤一派轻松,她现在无事一身轻,安心当好夏大帅就行了。 真要有那种东西,国家早就出手了吧?什么古灵精怪,不得直接来个物理超度? “不是很能理解。”罗素皱眉,不理解为何用与初恋有关的曲子,缅怀妻子。 峡谷里传来的嘶吼声愈来愈急促,很明显,那只金蛛已经产卵在即了,虽然这些修士表面上还是镇定自若,可眼神中都是忍不住的焦急。 好温暖,又好清凉,像夏日坐在桑树下吹拂过的风,红色紫色的桑葚挂在枝头,飘来一丝丝甜腻。 林颦痴痴地看着楚风,然后很是乖巧地张开了嘴,任由楚风把丹药喂入了自己的口中才闭上嘴,将丹药吞入腹中,根本就没有去担心那丹药会不会是毒药。 第一千一百九十九节:练兵授技 又过去了大约两天的时间,张嫌已经在商伯福家恢复好了猎魂救人所消耗的魂力,也从商伯福那里借到了能够改造魂技的拘灵,并成功将手中的一些强大魂技进行了适度的改造,那些魂技是张嫌给魂师联盟军里的魂师们提前预备的,并根据那些魂师编队的作用,将魂技进行了一些分类,打算把不同类型的魂技传授给不同作用的编队,让那些编队魂师在自保的同时还具备符合他们作用的作战能力,让接下来全面反攻能获得做好的结果。 得到了改造后的魂...... “慢点!有阵法!”就在众人打算直接跟上去的时候,鬼王开口了。 不过叶青青并没有见到过本人,但她看过雪原之青所画过的百合本子。 其他几人也这样觉得,但是,一想到今天出来是历练的,不是让他们喝酒谈天的,一个个也就都是想开了。 黑白好笑的看了看众人,自己是不是表现的太厉害再加上对血魔太重视,所以将他们给吓到了?不过黑白并没有再管众人的想法,暗中已经开始调动距离少林寺最近的塞伯坦人向那靠近了。 在后世的资料里,众所周知的养蛊方法是将几种或者数十种毒虫共同放在一个密封的瓮里,任它们自相残杀,最后存活者为蛊王。 柯达潜入水下,好不容易发现了湖泊下面的地下暗河,跟过去后,可不得了,竟发现这里有人造石阶。 发生个么事了?他们怎么打起来了?所有联盟战士都是一头雾水。 可以说,死亡散步者已经彻底代替了克拉克,成为了这个组织的新会长。 所有丝线收拢之后,客栈周围的所有生物都成了死物。方才被红色丝线吞噬的人全都变成干尸,一个个长大嘴巴,瞪着眼睛,不知在死前经历了多么恐怖的事。 凌傲天的目光,忍不住投向了暗黑龙主与鬼王的身上,这两人,可是他们一方的老古董,若说见多识广,恐怕很少有人及得上他。 真扫兴,我真的还想看下去,可是我还想知道更多的,我为什么会关在这里,是谁把我关在这里的,我需要她掌握的情况,我老七虽然窝囊,但也不能任人宰割,不管是谁,我都要把我所受到的痛苦百倍千倍的报复给他。 当然,这可没有那么容易。在一定的程度上,还是要靠运气。异能值升高可多可少。全看,天。 在到达机场办理了一系列的手续后,陶然坐在飞机上,等待着飞机的开动。 当初朱老板还没发家,和肥宝的父亲是难兄难弟,但经常受到肥宝父亲照顾,所以后来两家结了娃娃亲。 “又是这里?”月璃环顾四周,又是这一片白茫茫,这已经是她第二次梦到这里了。以前做过的梦醒来基本都记不得,只有这里,让她记忆犹新。 所以和此前在玛瑙斯一样,机器人们采用的第一武器,是非致命的泰瑟枪。 断浪前期甚至可以压制步惊云,最后虽然因为底蕴的原因,被风云甩在身后,可也能够卧薪尝胆,吃下两颗龙元逆袭,还干掉了不可一世的帝释天。 看到自家大哥安然无恙,一贯泼辣的左千寻终于忍不住低声抽泣了起来。 路上的私人汽车非常的多,老百姓的穿着也非常光鲜,他看的不断点头。现在华夏作为世界第一强国,可不单单体现在军事实力上;就是在经济上,华夏一个国家就占了世界经济百分35以上,可见强大的程度。 像他们这些厉鬼,要么就是游荡在世间,不是被天师打得魂飞魄散,就是渐渐被天地规则抹杀。 第一千二百节:鸿门宴 “仙尊你说什么?!你要开办鬼宴?你打算在中谷城里聚集魂鬼开办鬼宴?这种事情如何做到?还有,这中谷城零零散散的魂鬼应该还有很多吧,你真打算把那些魂鬼全部聚集起来?那些魂鬼要是聚起,恐怕声势就要震天了吧?”三天过后,在陈家的会议厅里,众魂师代表齐坐于其中,举办着第二次魂师联盟军代表会议,而在会议之上,陈余惊讶地看着张嫌,向张嫌问,显然是张嫌冲他说了什么,让他十分震惊,甚至不敢相信。 “没错,我就是要开办...... 他们隐隐约约觉得,有一条有别于常人的康庄大道,正在眼前徐徐铺展开来。 可是如果不这么选择的话,又怎么能有喘息的时间发展到今日这般的人族盛况?几乎把持了整个天堂。 “风叔,巧了,你也是过来对付美智子的?”唐三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那栋别墅门口。 张少爷认可了唐三的实力,应该和他差不多,但是那血尸非同一般,它的确没有灵智,但是两千多年,实在是太漫长了,就是一头猪,如果活了两千多年,那实力也得惊天动地了。 “哎?是这样的么?!…”十香迷茫的眨了眨眼,其低头看了看手中那少了一大块的金苹果,然后又抬头看看那满是信誓旦旦的老板。其很是将信将疑。 “您老要是去那个央视的寻宝节目去,绝对也算是一个鉴宝专家啦。”陆飞听着老爷子喋喋不休的唠叨,已经有些不耐烦。那撕纸大师终于算是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抢镜,便把话头给止住了。 詹妮拉着云峰,去她认识的人那里一个个打着招呼,介绍着云峰,生怕别人不认识云峰一般。 “的确很让人不爽,走,大个子,会会这胖子!”血渎站起身,盘起的红发迅速变白,好像发间的血液一瞬间被吸回了体内。 下一刻,数十个姿态各异的云峰残影出现在那十几个武灵的面前。 商场的玻璃幕顶上白茫茫一片,大片雪花仍然在飘落着,这场景很美,身为北方娃我们都爱下雪,可前提是有二十六七度的暖屋子住,没了供暖,我们还不如南方娃们抗冻呢。 “我想你暂缓前往北岭,回到百花宫,替我做一件大事。”秦羿犹豫道。 此次一战,玄空与三大堂口长老全部战死,十八铜人折了十三个,八百罗汉,更是折损了四五百人,主力高手损失殆尽。 陈飞为了能弄出这么一块地,花了两年的时间,那么多玻璃,想要再复制一个一样的……恐怕难度太大,且没有这个必要。 范疆对杨柳平的相助深表感谢,再三道谢以后他也不多做停留,带着人马匆匆离开范阳,往长安行去。 不可能。林风果断摇头,在脑海里驱赶掉这无聊的想法,萧老太爷是什么人,至于拿东西糊弄自己? 往锅子里放入切好的肉丝,爆炒一会儿以后将海碗里饭全部倒入锅子,翻炒。 秦羿连看都懒的看焦老三一眼,这种不入流的三脚猫,也就只配在魏威面前装逼。 按理来说,自己与徐帆,也就是几天的交情罢了,如今回来东瀛,也该是分道扬镳了。 他一个星期后要去的地方,也正是那里。虽然华西省的大家族不少,但姓颜又是个可怕古武家族的人,极有可能是颜家本家。 见到仗剑天涯化为白光的尸体下,多了几枚铜币和一柄样式古怪,像是火钳的剑,肖白顿时便惊讶起来,然后大喜,过去将其捡了起来。 第一千二百零一节:趁虚而入 “那就开始吧!今日,我就让你们尽情的愉悦,无魂不欢!”既然那些魂鬼都跃跃欲试,张嫌也就顺水推舟,继续吼道,吼过之后,他便站在那些魂鬼的中心,等待着那些互相厮杀、互相吞食,数量众多的魂鬼要是能在互相吞噬之后急剧减少,那么他们的魂师联盟军就能趁虚而入,一举将这里的魂鬼全歼,这就是张嫌和那些联盟军魂师商讨好的对策,而张嫌正按照他指定的计划稳步实施。 张嫌吼声刚一落下,已经有魂鬼迫不及待了起来,开始运转魂力...... 夜悠然身子缩了缩藏到门板后面,偷偷地瞅着他,她并不是第一次看他做家务的模样,然而却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诡异。 听到楚有才承认身份,这公子露出惭愧之色,向楚有才拱了拱手,露出苦笑之色,什么也没再说了。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就是缘分!有缘,背对着走,绕地球一圈也会在撞见,没缘,迎面擦肩也看不见。 “那座地宫真的跟上面那层一样大?”过了一会儿,王冰冰又凑过来,疑惑问。 这回吕差役动作很麻利,迅速的跟上了范弘道,他也非常想走,一点都不想留在张家。 这一刻,他分明注意到,无论是曹柳阴,还是袁尚宝都把目光向自己这边看来,而他们的眼神里,都带着一丝冰冷。 “扶他两回去睡觉吧!”程子衣看着李玉龙和郝猛的样子,皱眉说。 等三皇子妃成为了自己的活招牌,自己店铺里的东西,也都置办齐全了,这生意,也就做起来了,不到半年的时间,她是一定要赚个盆满钵满的。 瞧着两人如此,纳兰轩的眼睛有些发亮,他一点都不在意沈枭的责怪。 不是崔山鹰残忍,早晚都有这一天,早经历,晚经历,都要经历。当日孙蕊说让鱼头出头的时候,崔山鹰已经想到了这里。 他胳膊一扭甩开青峰,又被青峰反手擒住,两人一时三刻缠打在一起。 “您听错了,我说的是父亲给的。”沐言祖睁着眼睛说瞎话,他并没有注意到,在他说出这句话时,地上微微荡起一层薄薄的尘埃,在场的所有人皆顿了顿,仿佛时间在此时暂停了一息,旋即恢复正常。 富察泰看着他的背影,想到他刚刚的话,冲着他冷哼道:“现在还能在这里嚣张跋扈,一会儿,看你还如何能笑的出来!”他说完,就朝着乾坤殿的方向走去。 夜里的图瓦城很黑暗,只有在街角那里挂了一盏太阳灯,其他的地方都是黑的。这和钢城彻夜通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朝廷官员之子?”颜佳欣很是好奇的问着,反观颜如欣似乎面前的一大桌美食更是对她的胃口。颜佳欣思前想后:“爹你说的这个大官之子该不会就是这秦相的儿子吧?”她有些诧异,好像是听说这秦相有一个儿子的。 说到这,杨云辉回头看着那火堆,火堆里的火焰升腾着,渐渐的他陷入了沉思。 之前担心张璞伤势,并没有注意到宁玉的头发,这会儿看到,宁泽一时着急心疼紧张百感交集。 因为太子最近风头越来越甚,尤其赵清安接连拿下三城,前几日兵马更是挺进到土河山附近,殷家叮嘱过殷贵妃。 沐言祖险险躲过一击攻击,脚下风行无踪运转到极致,体内灵力也疯狂输出。 另一边,被绫思压制住的心魔,神色很是愤怒,它的注意力完全汇聚在绫思的身上,直勾勾地看着,正在操纵着无数武器的绫思。 第一千二百零二节:准备出征 “如何?没有漏网之鱼了吧?”仅二十多分钟,破败商场里的魂鬼已经消失殆尽,嗅着四周逐渐散去的鬼气气息,张嫌向身旁刚刚赶回来的陈余和吕桥等联盟军队长问道,询问着目前的情况,想要知道魂师联盟军有没有把逃遁出去的魂鬼全部杀尽,他可是安排着魂师联盟军在商场之外布下了层层封锁,感觉应该不会让参加过鬼宴的魂鬼逃离。 “我这边没有。”陈余回道,显然由他负责的方向已经把逃跑的魂鬼全灭,没有留下漏网之鱼。 “我这边歼灭了...... “喀喇!”方宇抬起一脚踹在板凳上,木制的椅子立马散了架,紧接着又是一拳抡在这黑人的太阳穴上。 原本被拦在外面进不去,司马玉双还以为只是国师的借口,心中难免几分气闷。 为了不对他撒谎,傅樱在下课之前就让白圆圆帮她报名了几个社团的活动。 他早就知道五行之地这里镇压着一位魔头,名叫赤渊魔尊,这位魔尊麾下有四亿八千万古天魔,也都被镇压在这五行之地中,但是在这杀戮的十天之中,他没有见到一头天魔王,来的全都是五行妖兽。 不出所料,孵化出的珊瑚虫的数量很多,然而启智珊瑚虫,却少得可怜。 不过方羽迈步,就直接登临了这座庞大的岛屿之上,看到了前方的巢穴。 「这二位还挺凶,不过为什么我们进去的时候,他们没有反应?」胡南烟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我们下面去哪?”王龙从后面的座位上翻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三位不先休息,来找我做什么?”云墨笑着说到,一边说一边将三人让到房间里面,让崔婉给他们上茶。 不过现在容梨刚怀孕,如果一直住在一起也难免会想要做那种事情,分床睡一阵子也有利于她的身体。 武功:大成烈虎拳,疑似佛门炼体功法,焚寂剑法,未知佛门音功,御剑之术,排云掌。 田志刚费了老大的劲儿,甚至一步都不敢停下,生怕王腾从后边追上自己。等他兴致冲冲的登上山顶,看见只有自己一个学生的时候,那种感觉比跟精灵大干一场还过瘾。 从高空看去,下方的浮岛就仿佛一块大号的肥皂飘荡在深蓝漆黑的海水上。 “遇上…一个重要的人的时候么……”月咏嘴里重复了一遍江成刚刚说过的话。 邸报上讲述了水神从第一次露面和成为附近城池居民信仰的整个过程,还有黄昭子庙在黄河上游修建黄河城的初衷以及选拔黄河城城主的方式。顺便提一嘴,林宣的父亲,这份邸报的幕后撰写人,此时正在黄河城担任副城主。 宁清屿白了一眼,知道陆元祁的人缘是个很难解释的现象,便不再纠结此事。 宁清屿脸色一红,才想起来自己刚才在舞台上太过投入,以至于忘了他就坐在台下,并且还是第一排……等等!他坐在第一排都认出她来了,那别人……? “额?那具体是升哪边?”夏牧星疑惑,还能怎么升,自己本身就不该算在体制里的。 隔着无数个日日夜夜,两人又见面了。林萱然看到赵志脸上依然没有任何不悦。 想到这里,她的眼神逐渐温和了下来,隔着窗户看出去,将一切尽收眼底。 他还说什么听起来婉转动听,就像是音乐大魔王悲多分唱的神曲似的,我真是服了老顽童了。 姬凌止一见是雪球,顿时欢喜地看向亭外。见花缅只远远站着却不上前,他起身迎了上去。 当凌月和裴恭措来到店外的时候,正看到店内花缅掌掴蓝惜蕊的这一幕,二人皆是一怔。 第一千二百零三节:组建远征军 又过去了五天的时间,张嫌已经把商玲从学校里接回到了商伯福的家中,并把商玲的行李也一起运回,在接回商玲的同时,张嫌把帝江城作为了第二个反击九殿阎罗的目标,在帝江城里探查到了不少关于九殿阎罗的讯息,同时也联络上了一些坚守在帝江城的魂师魂族,准备联合着他们一起对抗九殿魂鬼,用协助中谷城魂师境的方式再次协助帝江城的魂师境,只不过帝江城魂师境的总体实力比中谷城还要略差上一些,所以张嫌准备动用他在中谷城建立起...... 今日一整天,她虽然遇到了很多好事,并且自己的看法也得到了两个匠师的认同,或许顺利的话,明日或者后日,他们就会着手开始建造水车。 踏雪沉香的神色不似作伪,而自己也的确在地下洞穴的水潭边看到那些散落的物品,那么到底是出了什么差错,自己没有追踪到他们呢?阿九扶着脑袋,有些头疼。 “二位,我和青铜树共生多年,不仅灵魂高度融合,而且我还发现了青铜树的很多秘密。 毕竟灵炎在人类心目中,实在太神秘了,谁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再往深走,温度越高,火抗高达100的莫炎倒没什么,没受到丝毫影响,若是旧世界的普通人,长时间肯定承受不了高达五六十度的环境。 他一开口空气都被冻住了,众人大气不敢出,胡丹更是吓得直接跪在地上。 暖暖也没看菜单,直接报菜,然后将百合递给她的菜单还给老婆婆。 这四人组成了纳兰东的武夫团,而他的智力团或者说是商业团队则是一只北边俄罗斯早些年几乎的操作过翻盘俄罗斯内部经济大局的队伍。 楚天还是有些不太放心林雅茹,毕竟,林雅茹平时的时候,真是没有怎么开过车。 比如说人类,从出生到青少年、成年乃至老年,这前后变化固然惊人,却不脱人的大抵模样,唯有蝶类,从前是丑陋的‘毛’‘毛’虫,后来变成美丽的蝴蝶,这前后的蜕变,是其它物种所不能相比的。 就是这轻笑声,让众人脸上不约而同出现羞色,一定不是自己所想那么简单。 “老头。现在倒是可以给你看了,之前不给你,那是因为一块不好看,两块放在一起才好看…”慕寒笑盈盈的看向无为老头,故意抬高了声音说道。 张六两的适应能力还好,已经从之前在天都市的凌晨三点以后睡觉的时间往上提到了零点准时睡觉,现在的张六两俨然没有失掉之前紧绷的弦,一直以进发的模式在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进。 从修魔现在得到的资料中,沁攸知道在城中,除了元婴期以上的修士可以飞行之外,任何人都不准在城内飞行,因此在这里,出租的兽车就成了主要的交通工具之一。 不过这点担心倒是多余了,这里的风雷之力浓郁无比,虽然时有变化,但却是完全的分成一个个不同的等级,两个不同的区域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屏障,一个区域的变化,对于另一个区域并不产生太大的影响。 一秒钟过去,薇恩处在束缚中,金克丝回头再次冲来,卡兹克并没有出现。 开始有三三两两的马车驶近,南华院这一次在慕城招收的学生总共二十一名,并不是太多,加上招生队伍的七人和一些负责后勤的院内武者,这一次的队伍也就三十五人,五辆马车就足够了。 【帮会】杀你没商量:哇!我没眼花?老大你竟然上线了!大嫂呢大嫂呢?怎么没看到?两夫妻都隐居深山老林当野人去了么? 第一千二百零四节:远征帝江城 “我,我要报名!”张嫌的话音刚落,就要不少的魂师举手喊道,他们好像把远征其它城市看成了一种荣耀,都愿意随张嫌去其它的城市对付九殿魂鬼,并没有丝毫的畏惧。 “大家要一个一个来,来我这报名就行,仙尊说了,是从实力最强的开始挑选,只先挑选一百人,初期不会挑选太多,兵不贵广而贵精,尤其是其它城市里也有魂师力量的情况下,我们先派出去的只是个救援队,若是全面开战,才会让大家都来参加,大家要明白广嫌仙尊的用意,不...... 男人眸色一暗,靠近苏莺的脸颊,每一次呼吸都让周围的空气变得更加炽热。 灵魂汲取不能像召唤骷髅一般,直接召唤,但只要魂珠和尸体足够,就可以批量的制造亡灵。 黑色长裙将其凹凸有致的身材紧紧包裹,步履之间风情无限,哪怕是刚才生气,都有股说不出来的味道。 “上次见面之后给了后续合作的要求,他最近会提交相关资料。”贝青柠这边一开口,苏元明就立刻跟她汇报了起来。 “滚开,滚开……侯老太爷到了。”侯家的家丁护院可没有侯家主子们这种不安的心情,依旧像往常那样,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耀武扬威地推搡围观的百姓。 这次的一百积分,能让它的系统满蓝,所以,使用半年之久都不减少多少。 吴老师洗完了冬苋菜,端着菜篮子起身,她往装鱼的塑料水桶里瞧了瞧。 赵川冷不丁的打了个激灵,刚刚看到他们家先生和贝青柠之间的相处,他险些忘了他们家先生是多么危险的人物。 约摸二十分钟的功夫,茹姐便提着她们今晚的伙食,一脸轻松地走了进来。 没想这些人都是有组织有预谋的筛选,通过游戏链接,涂毒到大家。 待到她看了信件里的内容之后,脸色变得煞白,颓然地坐在床上,连她的哥哥巴图戈尔已经进来了都不知道。 “刷!”起源到来最为神秘的无名森林之中出现了一丝净世之光,将这些不断冒出来的魔光和血煞之气迅速净化,变成了起源大陆的养分,让起源大陆更加的结实。 言木木也不白白接受被怼,不理会冷云霜的拒绝,直接甩了十个稀有种族给她,设计度假村也是烧脑的事,她还不乐意牺牲脑细胞了。 四贞就像头一回见多兰般,夸她漂亮,夸她和雅图像姐妹花,夸她们都长得像太后,说自个有这样的一家人,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哈哈,我很喜欢看你们的这种表情,不好意思,让你们失望了!我还活着,毫发无损的活着!”杨玄咧嘴一笑。 在平台另一头和蓝毛一边享受海风,一边享受海鲜的皮皮,看着自家虫妈只差鱼饵的钓鱼架势,就知道她没安好心。 灵力被吸纳到黑白两色的灵气之中,转化成为了黑白色的灵气,然后再融入到离殇的身体之中。 唐枭他们人比较多,服务生安排他们坐在舞台右下方的大卡座里。一个话挺多挺能张罗的学长点了酒,大家伙热热闹闹的聊起来。 还好,杨玄的肉身足够的强大,在这强大的雷劫之下,撑了下来。 叶澜儿从慕容恪泾渭分明的动作知道了他的意思。原来他是在嫌弃自己。 “特德先生,真是好久不见了!”陆易平看到了特德之后,立刻面挂笑容,热情的迎了上去。 这股变态的欲望驱使着,我也躺不住了,跳下床就走到那张椅子旁边。 他们更多的,则是借助天地的力量,天地之间的力量无穷无尽,在那域界的最外围,就是星空之力,那里的天地之力磅礴地令人难以置信。 第一千二百零五节:继续扩张 “广嫌仙尊,接下来我们再去哪里?”两天过后,待到远征军处理完战后事宜,并大都恢复满魂力,陈余向已经修炼出关的张嫌问,询问着接下来的行动,之前的一战让他已经信心十足,他现在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跟着张嫌继续出征,灭杀各城的魂鬼,同时他其实也想借张嫌的远征军之力,帮助他的陈家主族化解危机,他陈家主族那边其实也需要支援,不然仍处于被困的状态,情况不是很好。 “这个暂时还未确定,还需要帮帝江城的魂师联盟巩固一下刚...... “邱斌,斗勇斗狠解决不了问题。”和平主义者盛江来说道,他已经忘了是谁去找宋云杰的麻烦了。 4密支那机场,联军前线指挥部,中美两军校级以上军官正集中在一起,召开密支那战斗前期检讨会。 仙人岭就在前方,只要翻过面前的山脊,就能看见仙人岭了,只要到哪里老子就自由了。 苏然在徐阳问道之后,把自己为何留下他的原因说了出来,却原来是因为苏家子弟进入仕途一事。 “那朵花上有阵法。”北邙说,而且那个阵法的等级是他连门槛都还没迈入的等级。 说到这里,正在低头品茶的鲁思侠端着茶杯的手突然停住了,他抬起头,面如秋水般的看着于心远。 这边答应了母亲说好周末回家,那边楼道里想起了高跟鞋的声音。 非得跟人家聊这么久都不给我发短信,跟你说沉壁打电话都没有玩什么就是什么的要求,就可以到银行北的那条的输入法和语点。 他们都知道自己是背靠家乡,背靠家园,而守住这里,就是他们最后的责任,要是这一点都做不到的话,那么这座城市也是白白的养育了他们。 正是因为无法忘记,故而他才会狠心与她做陌生人。看着眷念之人被人肆虐,他又岂会不怒? 段染身后如同长矛一般的洁白羽翼弹出,令得段染可以在虚空如履平地。 莫大川紧张的头上冒汗,但尽量压制着自己心虚的状态,作揖告退。 齐悦这一句话如同在气球上扎了个洞一样,原本还气势汹汹的顾涵一听,立刻如同放了气一样的气球,什么气势都没有了。 当他吃完第十只的时候,全身各处的骨头已经一点裂痕都没有了。 两人的衣服都从浴室中扔了出去,浴霸之下,两人全身一丝不挂。 慕功铭知道,老婆念在夏凡母亲的份儿上,一定会亲自给夏凡安排一份工作的。 渐渐的,眼前的雪景真的变幻成一幅水墨画,清晰的浮现在卫卿卿的脑海中。 “卫卿卿”却满腹心事,一时回想起她失去意识前的种种,一时又在琢磨她如今这诡异的情况,自然没心思到处走动。 而从辩真讳莫如深的态度,和释鉴时不时总是叹一口气的表现来看,众人的猜测多半是对的。 如今大家都还年轻,青春无敌可以肆意挥霍。但是,人生一世,谁人能够拥有第二个青春? “不是,徐妈妈一向带我不错,奴婢想同妈妈道个别。”烟雨声音有几分讨好的意思。 宁瑞丰不以为忤,跟着笑了起来,“后悔自己变成了宁家人吗?”无错不跳字。 而叶英则是不同,他知道,叶英也是有野心的人,但是在自己的压制之下还像一个老好人呆在身边,这也难能可贵了。 雅间众人只见宣绍靠近临安头牌穆青青,姿势十分暧昧,却不知他低声说了什么。 “今天市公安局的刑警大队长王强,私自释放政治要犯,持械斗殴,绑架人质,妄图勒索巨款,被闻讯赶来的苏政委压下,其中刘某抵死反抗,当场被击毙,王某身中一枪,在医院中抢救不治而亡。”,李清面无表情的说道。 第一千二百零六节:连下三城 “仙尊,青麦城已经探完,那里的情况好像还算不错,一魂族的首领竟和仙尊您的想法有些类似,在城中组建起了魂师联盟,联合应对九殿鬼势的侵袭,竟连续抵住了那九殿鬼势数月的攻袭,现在保护住了不少同城的魂师,不如我们下一个目标就远征那里,和那里的魂师联盟联合起来,一齐将那九殿鬼势击溃,我觉得那里更容易反攻魂鬼,不知道仙尊您意下如何?”五天后的一个清晨,吕桥通过张嫌留给他的传音魂器向张嫌道,他在张嫌远征方兴城的...... “我是在想,为何阙队长要派你们两个做急先锋?”沈念一眸光坦然回道。 一旦云智犹豫手软,给了道家可乘之机,那么整个佛门都会有覆灭之危机!唯有以强硬手段,摧枯拉朽,如同践踏蝼蚁一般将徐帆斩杀,方才能够震慑道家,从而为佛门迎来一线生机。 一走进去,他的反应和夙沙素缦他们第一次进去的反应是一样的。 秦羿大笑一声,说话间,真气催发到极致,如同一头狂猛的狮子,怒吼着往山下要道冲了过去。 “真是让我惊诧,若不是我有保命手段,这次还真可能死在你的手中了。”梼杌说道。 “郑大夫替你疗伤的时候,给我看了你伤口,那是什么!”孙世宁问道。 从地上捡起了脑虫掉落的材料,什么都没有看就直接塞进了背包里面。接着一个影闪回到了门口的一只厚甲虫身后,顺便一刀解决了这个不停在扭动的虫子。 虽然拼尽全力讨回来,也是留下了一道后遗症,他的病情时好时坏,有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的举动,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所以他知道自己头脑的某一部分被机关中的设置给破坏了。 在距离临海千里之外的洪洞,这场暴风雨还没有波及到此处,一大早的,位于县城北街的县医院中,外科门诊部的医生正在一脸怒气的训斥楚阳。 阴阳貂与血王果的出现,令那些一直在观望的王牌吃货们为之欣喜。 本来应该是我最擅长的无限流,到头来写的居然磕磕绊绊、痛苦无比。 只可惜才一交手,这些古老的高手就害怕了,因为,他们分明感觉到,这几大人族统帅的身体内,爆发出一股无比恐怖的力量,而且是属于仙族的力量。 恐惧、惊悚、厌恶、不敢置信等等,几乎欧若拉所能描述出来的所有负面情感都能从她当时身边的那些视线当中察觉出来。 当看到羽风轻而易举地就化解了第一波攻势后,哈迪斯不由自主的咬紧了牙关,但当他响起这五具活傀儡的真正可怕之处后,却又放松了下来。 那九道无色透明的液体丝带名叫魔渊之血,乃是碧涛灵圣用数以亿计的魔渊怪物鲜血淬炼而成的秘宝。 “没什么所以,师兄还是学了一下,把代师兄打发走了。”常玉道。 涂夫人有弱柳之姿,身手却不弱,眼见刀气涌来,一手一个搂着龙凤胎急急闪开。她雪白的脸微微抬起,满是无助和仓惶。 然而当他赶到西城门时,那边只剩下善后的队伍。燕开庭打听到夏平生刚走不久,而且一切安好,都没有受伤,不由放下半颗心,然而萦绕在他心头的危险感觉却没有半点放松。 燕开庭伸出手来,就欲触碰,突然之间乌乌大叫几声,想要阻止,可是燕开庭的手还是碰到了那柄短刃。 这也使得接下来的几千年里,纵使地球灵力在不断下降,纵使修炼之路越来越艰辛,但整个超凡界却依旧保持着可观的实力,直到今天。 第一千二百零七节:联盟扩张 “仙尊,现在我们已经攻下了青麦城,目前已有四城被我们夺回,形势可谓是一片大好呀,若是这样继续下去,那九殿阎罗鬼势恐怕难以再占领这片大地,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该考虑一下向更大的城市进攻,比如说那省会城市东野城,据说那里可是有着不少强大的魂族,有两家几乎可以媲美九族存在的魂族谷家与典家就在那里,我们足可以联合他们,然后从那种大城里继续开始反击九殿阎罗,若是那种大城也能被我们攻占下来,我们联盟的力量应该会变...... 说完他也不废话,右手举起自己凝结的大锤,便直接朝陈阳掷了出来。 他计划先出城,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再确定南衙十六卫是否真的如李瑁所说,叛变了。 二楼房间内,碧倾玥将整个湖心亭门窗关好后就进了空间。让凤尾打开结界,而她则泡在灵泉中,盘腿修炼。 被抛弃的北衙禁军顿时傻眼,万万没想到自己卖命保护的人居然会不声不响地逃走。 所以很多人都不愿意拼命往山里来,毕竟猎到了也不能自己家吃,还得挨家挨户的分。 闻言,烟绯有些不好意思的扭了扭身子,伐难果真和卷中记载的一样,十分温柔。 苏晨知道,看样子接下来三天都没他啥事了,毕竟角色胡万的所有戏份,全部都是在碉楼那边。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菜单,也都是华夏特有的菜谱,绝对都是圣临大陆从来没有出现过的菜肴。 现在李家村这个项目的出现,这让李烨也是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伐难摇头说道,浮舍大哥在吃饭的时候,狼吞虎咽的,就犹如饿虎扑食,感觉再晚一秒就要饿死了一样。 萧璟暗笑,赵敏的顾虑倒也没错,若保全了汝阳王的面子,最后却失了里子,真的让汝阳王头顶变成原谅色,这也不是赵敏愿意看到的。 李诗情斟酌了一下,决定将林云之前所给予的人设,加工处理了一下后娓娓道来。 蓬莱世界是基于初号的超能力建立的,因此对蓬莱世界的改造,不需要编程,只需要增加一点想象力。 “余大哥,你下定决心了?”栾冰然重新拿起了手机,开始拍摄。 萧璟感受着肩膀上时不时传来的一阵刺痛,只能将怀中玉人搂的更紧。 能随随便便拿出两百万来投资一款不知名的游戏,只能说明两个问题。 鹿春花急的不行,忍不住要自己亲自上手,而就在这时院门忽然大开。 刚才一路开车的过程中,好几次有惊无险差点追尾,让程风以为要撞成一片烂泥了,怕是自愈能力都救不回来的那种。 王诺脸上的表情越发狰狞,虽然舌头还在许清池手中,却不顾疼痛,朝着姜婳扑过去,想要抢她手中的照片,只不过束缚太多,姜婳一躲,就完全避开。 多少人为了拜他为师吃尽了苦头,结果这臭丫头倒好,自己如此上杆子,她竟想都不想就给拒绝了。 随后他们两个在一众人的嘲笑中退出大殿,前往山门,即刻就位。 白君听了领头男人的话愣了一下,随即变了一张脸,换上一副看起来十分悲怆的表情看着男人。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一个不合时夷声音传了出来,那是厚重的大门被推开的声音。 在风雨城令人闻风丧胆的蛰仙盟,莫名其妙的被人一把火烧了大半,第二天风雨城里许多人幸灾乐祸,看着那被烧成灰烬的标志性建筑纷纷议论。 按照目前的进度,估计我不眠不休,接下来一整年都不干别的,只在这开脉,恐怕也就只能开一半左右的进度。 第一千二百零八节:兵多将广 “十个高级鬼王?那九殿阎罗鬼势之中有这么多高级鬼王的存在?那我们哪还有反抗的可能?我们这些人中,魂力最高的也才只是初级魂仙,就算有初级魂仙中的佼佼者,也不太可能与高级鬼王匹敌,恐怕至少也要有个中级魂仙等阶之人,我们这整个魂师联盟才有与那九殿阎罗对抗的资本,不然真被那阎罗王给一指头捻死,我们所有的努力就都会化成泡影。”听完张嫌给出的情报和证据,了解到了张嫌的最终目的之后,一帝江城里来的魂仙开口说道,...... 陵落神色略有些瑟缩,当日为了救朱厌脱困,七帝姬的残念让她找过水姬,凤息入离川便是水姬解开的结界。 所以除了神鬼黑市的主持人,还有几个和他私下交情甚笃的人之外,能真正见上他一面的访客实在是凤毛麟趾。 雷奥妮惊讶地瞪大眼睛:“盯着你……”她愕然望着整张脸都被遮住的阿信。 “谁?”高城抽了支烟靠在沙发上,也不点燃,就夹在手指间,一副慵懒状。 我暗暗握紧了拳,曲心画头也没抬低道:“是麻醉剂。”不管她这话是在对谁解释,我眼睛仍旧一眨不眨盯着,心里也大约猜到是这么回事。刚才在进门拿出蜘蛛时,高城就对其下令过在不损伤性命的情况下作检查。 权胜男眯着大眼儿一笑,揪着云建军的衣袖道:“爷爷,爷爷,咱们不是没钱了吗?不如就先开一块石头看有没有漂亮的翡翠。 我不知该如何形容心境,震惊之后有丝隐隐钝痛,想到他本将独自一人置身险境,就感到一种窒息的压抑。庆幸自己那一刻的本能反应,却也忧虑,多了一个我,对他会是拖累吗? 元始天尊一怔,竟不知她谢自己何事,再看她言语里说着感谢,目中却冷寒,不由得心里一凉,莫非真的乌鸦嘴说中了,臭丫头被泡的冷心冷肠了? 肱动脉,人类身体最重要的动脉之一,整个身体只有五条而已。如果划破其中任何的一条,还不立即做出救护行为,都会造成一名壮汉在极短时间内的死亡。 但不同凡响之人,必然有不同凡响之法,也许在别人眼中的愚蠢,正是这个精灵与众不同的强大也说不定? 角落的毡袍汉子忍不住“嗤”地一声笑,心想,这话倒有点像是大苦头陀说出来的。 楚冠一愣,随后就将自己遇到那名东瀛人的经历都重新叙述了一遍。 这巨人,正是披上了北寰战甲的雷一刀,而方才冲在最前方迎战的,同样是雷一刀。 下面好歹能容人了,莫洛刚要下去,佩恩说什么也不敢再让莫洛冒险了。 “苏羽君…会有人过来的…”霞之丘诗羽感觉到了苏羽的大手上移,有些慌张道。 目前海沙宗和龙马帮势均力敌,相互都想吞掉对方,双方发生过不少争斗,可是都没有办法将对手灭掉。 李鱼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更郁闷了,一个个都在劝他,不答应,直接得罪一大片。 胡须男人,顺手倒掉杯中凉茶,又再倒了一杯出来,期间并无异常表现,从头到尾都在伪装自己,并没有露出马脚。 孔温知道是苏寻香下的手,不敢报仇,却可以谣言攻击。于是,从那以后,苏寻香的名声,在江南便越来越臭了。 莫洛手指间泛起淡淡的红光,沾着鲜血在手上写下斯特拉的名字,那血蝙蝠吸了血之后鸣唳了一声之后扑棱着翅膀向着外面飞去。 “如果是你说的那样,我应该就是你口中的百药。”落雨语气轻松,丝毫没有自己杀人被人抓到的窘迫。 第一千二百零九节:夺势大战 “哪来的帮手?难道你们东野城的魂师还隐藏了实力?不应该呀,我旗下的眼目遍布这东野城,没听说还有那么多魂师隐藏在了这城中,难不成是你们从别的地方叫过来的外援?那也不可能呀,现在这四周的城池全被我们九殿阎罗封锁,应该不会有别的城市里的魂师赶到这里,你们上哪找外援去,除非天兵天将,我可不信有什么天兵天将,我们魂鬼最不信的就是那些所谓‘神灵’,快如实招来,你们怎么又找来了这么多帮手?”面对着张嫌的远征军和...... 不管是在魔法世界,亦或是在科技世界,邓力多从没有使用过近战法术,所以科技世界的普通人和魔法世界的学生都认为邓力多有弱点,那就是他的近战。 如此以来,今日该商议的事,差不多也算是商讨完了。如今接下来该做的就是善后,例如那些没拿到货的夷人那边该如何交代。还有就是经此一事,以后务必还要防范红帮再度来袭,各种安防准备都是要做的。 下飞机的同时,谢茂就将古卓浪的至高海印卧屠印升上了天空——此次对付羲和,他志在必得,绝不会准许羲和在眼皮底下逃走。不管羲和是驾云逃走还是坐飞机、坐火车跑,至高海印的绝对控制下,都是妄想。 李镜道,“我说让你带个厨子,你不带。”也是心疼丈夫,连忙给丈夫布菜。 窦准已经被他缠了大半日了,无论陈德怎么问,他都是打太极,就是没一句实话。也不说原由,就是扯一些实在不关自己事的幌子。 而他们的校长邓力多在这里更是带给了他们无数记忆,是让他们崇敬的家人般的人物,在这里校长邓力多甚至远比破釜酒吧的老板邓力多,还要深入人心。 “行了行了,别尽说这巧话,你不必看我面子,倒是我看他们不像不懂事的。广丰隆据说是淮商的本钱,他们在外更是以你的同乡自居,如何就得罪你了?”李钊不禁问了一句。 陈息远又想,而且什么叫都怪在自己头上?如果是别人毁坏叶楚名声,难不成还是自己的错? 一股杀气蓦地蠕动起来,而他本人身上却有着碧光缭绕,进攻的同时,他也不忘保护自身。 不光招儿平静,连她身边的丫鬟都很平静,似乎这赵国夫人的诰命,没什么值得好稀奇的模样。 “十年前,我参加了枭的讨伐战,”黑磐显得格外的话痨,和平时沉默不语的样子不太一样。 随后,巴恩便将伊莎贝拉做出的决定告知了苏阳等人,苏阳作为与暴戾搜捕团打交道打的最多的人自然而然的加入了这一次的联合军。 萧鹏三人找到蔡俊伟的病房时,看着蔡俊伟正包的跟个木乃伊似的躺在病床上,狄纬正在那里照顾他。 李三娘听罢,没有吭气,只浓眉紧锁,凝视着帐中火苗蹿升的三角铁炉。 刘云峰刚刚还得意的看着楚铭,以为楚铭太过于自大了,居然敢不躲避自己的攻击。 “给老子打死他,留一口气就行,谁打的狠,我给谁一百万。”秋华已经给沈枫判了死刑,对着保镖说道。 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能找到那两个杀到王允的年轻人的人,那么自己的性命也就不保了。 被他寄予厚望的前两个出场的人,一个和他反目了,另一个被王玮给干掉了。 “多谢。我还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扰了。”陈贤也不客气,直接告辞要离开了。 “哼,招式繁多却是无一实用,实力不足也是难逃一死。”龙剑士满是不屑,再次一剑朝着沈枫刺了过来。 第一千二百一十节:先弱其势 “围了多少?”远征军阵型铺开,跟随着张嫌一起出征的唐一行,向着远征军中的各小队领队问道,询问着他们远征军列阵后围住的魂鬼数目,了解着当下的敌我情况。 “我这边围住了三十余只鬼阶,应该只多不少!”一半步魂仙领队向唐一行回,同时把魂音也传到了张嫌等人的耳中。 “这边也有三十余只鬼阶,因为这边的魂鬼略微混杂,鬼阶之中还混入了几个小鬼等阶的魂鬼,不知道需不需要剔除?”又一半步魂仙领队回,这领队是中谷城的那位冯...... “国师大人,此刻是不是更应该考虑一下城外的人,为何不能让他们也进入城中,其中可是有很多魔法师,若是在城墙上想必他们可以贡献更多的输出火力呢”张天说道。 她确定那人会出现,因为她耗神提前解决了一名灵窍境修为的强者,让那被长生簿剥去气机修为的李天罡修为跌落妙道之下,为他省去不少麻烦。 炙热的火盾仿佛就是冰刃的克星,所有的冰刃刚刚碰触到火焰巨盾立刻就是出现了融化的趋势,不等穿过火盾便是已经消失殆尽。 听到对方没有其他的行为记录,中年男子稍稍松了口气,但他还是问了一句。 听到可以学习阵法,张天忙是感谢,灵山又给了张天一块客卿令牌,然后就给张天安顿好了住处,任张天自己去学了。 随后从豪车上面下来了几名男子,看起来穿的都不错,身上大部分都是名牌,很显然这所学校里面就没有穷人,即便再差,在社会上也有一定的地位。 百年身独臂的离落刚刚走出院子,掩上了门。感受到地面震动而略微停顿。 而与此同时,两道身影从丁宏集团里出来,上了一辆普普通通的现代汽车,远远地跟在了公交车后头。 在赤火之阵的加持下,火猿的体表炸开一团焰火般的火光,气息陡增。 她声音不大,出口却掷地有声,在寂静的正堂里更是每一个字都清晰可闻。 “我说——您听得到我说话吗?”韩忠大声说话,太过用力的缘故,脸色涨红,咳嗽了几声。 王莽?不会是那个疑似穿越的王莽吧!陈乾惊奇地打量了一下王莽。 这一年多来,和陈乾的合作可是让赵家赚得盆满钵满。赵栋梁对陈乾可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些新颖的领域不但给赵家带来了无尽的财富,更是给赵家带来更多的机会和可能。 一个又一个的队伍出现在了荀凡的身前,随后又跟着各自队长,前往属于自己的阵点上。 “严师出高徒嘛。你师傅也是为你好,要不怎么能教出你这么好的医术呢。”林县令说道。因为都是家里人,林县令也没有往日那高高在上的作风。 也多亏了信息时代带给她的庞大复杂消息们,可以让她一遍遍进行的复盘,推敲着把所有的意外降到最低。 再者,蒙虎蒙豹已死,孟国公控制咸阳,已经着手开始收服整个秦国,她还要赶回正阳城,与孟国公对抗呢。 二人当师徒也一年多了,陈朝心想,自己就算是再不招姜玲珑喜欢,她也不会说出断绝师徒情分的话,可是没想到姜玲珑是个狠心之人。 桌子上是几张卡牌的资料,还有包括销售报表在内的很多东西,旁边有个不大的镜子。 虽然半夜的时候,就因为富江偷吃糖果,被羽莘闻见,还爆发了一场恶战。 如果是一些较为强横的妖兽,林鸣则只是把它击伤,不下死手,因为他们没那个时间与妖兽缠斗。 第一千二百一十一节:收兵再战 “你们!你们把我的那些可爱部下全都杀了?”看到张嫌几人拦在了自己的面前,感知了一下张嫌身后的魂力情况,五头蛇鬼王已经确定它的精英部下全部遇难,脸上凶神恶煞了起来,冲张嫌几人质问道,好像在生气发怒着。 “嗯,一群小罗罗而已,与我们几个魂仙交手,你以为它们还有活命的可能吗?只可惜你来的有点晚了,再早来半分钟,说不定还能救下一个两个,可惜,可惜,还因此断了你一根魂头。”张嫌站在几个魂仙的最前面,不卑不亢地...... “很好!”胡毓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开始闭眼睡觉。 虽然名为弱点,但这个脑门反而是远古兽人最坚硬的部位,想要打破这里,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做到。 “岂有此理!本座坐听八百,卧听三千。只要我想知道,这世上有何事听不到!”他闭上双眼,微微侧头倾听,世间千百人们的心事纷纷涌入耳中,嗡嗡嗡嗡乱作一团。在这千百心事当中,一缕轻声叹息掠过他耳边。 其实对于胡毓,吴琳还是蛮敬佩的,胡毓,在华夏已经被塑造成了一个励志的经典例子。 白木椎名手指和双腿轻微地颤抖起来,心脏也加速跳动,内心深处涌现出一种莫名的兴奋。 林威一路追击,却是始终没有见到无狰的身影,不由得心中暗暗吃惊。 可以说,这100点信仰值的消耗,可以换来这么大的改变,他觉得非常值得的。 罗伊和百川道人正打得如火如荼,两人已经冲出舟外,一个以河面为基,一个腾空回旋,拳来桨往,不断激起河中滔天巨浪。 “竟然不将老夫放在眼里,”老者身形一闪便到了罗伊两人前方,嬉皮笑脸的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刘和脸色很差。他完全米有想到看起来这么忠厚老实的赵云,竟然是毫不留情面的拒绝了他的要求。是自己因为和胡人待的时间长了,不懂得最新的汉人词语了,还是说赵云变得更聪明了? 凤玄不在,龙战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他们根本不知道魔渊的真正位置,只能先猎杀魔物。 御天则是沉寂在道之中,虽然没有多少闭关修炼,却在战斗之中磨灭已经吞噬的极致大道。如今这个域外之地,汇聚的三千极致强者,他们的极致大道全都消失,全都被御天的帝皇大道磨灭。 那么会是神在做这种事情吗?纯怎么想都不可能,没有那个神会无聊的来做这种事情,而最主要的一点就是纯刚刚才发现,这些雪里面没有一丝,哪怕是一丝的魔力的存在。 因为眼下距离他们完成任务只有一步之遥了,比起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尽头的抓皮卡丘计划,明显是坂木老大和庭树布下的任务更简单一些。 之后纯也就不再去工会了,那个已经解散了的地方已经不再是妖精的尾巴了,纯也不想去做那种缅怀的事情,每天的事情就只有和幽幽子不断的战斗将自己的状态提升到最好的程度。 她的同伴也都躲在树上,身形几乎完全被枝叶挡住,很难分辨出来。 没想到源家居然如此过分的干预了稻荷神的选举,连佑德神社,这个非常古老的神社被破坏都是和源家有关时,所有人都非常惊讶。 拼命三郎的模样,似乎这一刻起,除了挣钱的欲,望,再无其它可想。 比如这次回来后,他就接到了一个任务,就是普及妖精系的知识。 大殿两侧还坐了许多人,这些人的气息十分强大,看起来身份不凡。 第一千二百一十二节:独自牵制 “你们……!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又是怎么潜入进来的,这外面可是有着重重把守,你们进来不可能没有被它们发现,为什么没有守卫向我通知?”模样狼狈地鸡头鬼王,向把自己围住的十几个魂仙询问,完全没弄明白张嫌这些魂仙是怎么潜入进它的老巢的,它竟然没能马上察觉。 “怎么找到这里的?很简单啊,你的那些鬼众身上有我暗设下的手段,它们的行程位置早已被我远程掌握,既然知道你那边不少鬼众的行程,自然就容易发现你的这...... 罗通白了一眼,不客气道:“得了吧!五仙回家到崔姨一说,我看你非得把搓板跪烂几块不可。”在他的记忆里,存在着程咬金跪搓板的事情。 “米希尔,问题大不大?”金明熙倒是直接进入正题,朝米希尔问道。 战场上的事情,吕布这个战无不胜的名将,显然是比他明白的。而且吕布所说的倒是没错,郭贡知道了他们来了,大营应该会多增加点儿兵马防备。 陆白看她路过蛋糕店的时候明明一脸想吃,可努力忍住,心里自然是心疼的。 “说嘛说嘛。”看到萧止对自己不再冷冰冰的,季久儿胆子也大了许多,伸手在萧止的腰间挠痒痒。 目光到了长乐公主身上的时候,她甜甜一笑,给罗通了一个秋天的菠菜。 白初夏眼睛泛光的接过,安静的待在秦天悦身边,开心的捧着奶茶喝着。 “那你问问她心里有没有喜欢过你?我觉得你就不是什么好人,想欺骗我妹妹,你最好赶紧离开这里,不然让黄家人知道你在这里,肯定会要了你的命。”胡燕冷声说道。 今日飞到这里,没有看到他,正在失望的时候,它看到窗边自己时常待着的地方留有吃的。 清冷的眸子扫了一眼那说话的长老,下一刻,龙皇剑已经抵住了那位长老的脖子。 这是在向全国,乃至全世界宣布,我们正在全面进入法治社会,没有任何人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所有人都要遵纪守法,依法依规。 以她目视的结果来看,伤者不少,似乎也有骨折的人。但存在性命危险的,显然是没有的样子。 “咳,咳,咳……”一连咳嗽了二十多声吧,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老家伙得肺痨了呢。 “看起来多年的流亡生涯让老家伙非常谨慎,他没有记载这种毒,就是想要斩断与国内的联系,一旦江公子事败,他也能尽量撇清关系。”华彬心中暗想着。 晌午时分。终于出了荒山。前面有条大道。道上车辚马啸。人声嘈杂。一队人马匆匆向北而行。瞧衣着打扮。均是些乡里农人。 提货的时候,叶途飞特意找了专业人员来检验了这批货,得到的结果是千真万确的真药。 “甘兄,还未比过,怎么就一定是我输了”卫无忌笑笑,继续向前走去。 “徐福上师,我看内城怕也不能容得所有的难民我看现在可以开放路径,把一部分老百姓放进来吧。要是大家再堵在这里估计不出现暴动之类的事情怕也是要出现不少的流血事件了。”我大爷说完,徐福爷爷点点头。 再冥妖龙,庞大身躯变得支离破碎,本就虚幻的龙躯,被摔得近乎透明,气势一落千丈。 这样一來。萧影再无坐骑。顺势在地上一滚。铮铮铮挡去耶律楚南攻來的数刀。眼见大兵正往两边合围。心想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从龙头开始被分开,最后整个身体都被劈成了两半,好好的一条水龙,却变成了满天的雨滴,纷纷落下来。 第一千二百一十三节:越级大战 “七种法则?”在张嫌施展出了融合型的魂技之后,听到张嫌的魂力传音,众魂仙皆侧目分神,将目光投向了张嫌,显然被张嫌的言语给惊异到了,有很多人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好像完全不理解张嫌在说些什么,他们哪会想到一个初级魂仙能有这么多法则之力傍身。 “没错,我拥有七种天地法则之力,除了你们见到过的空间法则和雷霆法则以外,我还有五种法则之力,所以凭借着我初级魂仙的魂力以及那七种法则,我觉得我能牵制住那鸡头鬼王一...... 游戏地图有十张,分布于六个底层区,有城市战、沙漠战、森林战、草原战、海岛战等等战场,地图丰富多样。 虽然我不喜欢安苏娜,可是今天出现的这个答依俐公主的威胁更大。她有野心,有目的,有手腕,有背景……要命的是法老看起来很吃她这一套。 终于,雪菲看着煞魂门的武王将妖兽的躯体整得放进纳戒之中,她肯定点下头,这时也正是他们放松的时候。 虽然搞不清楚到底什么状况,但原本就佩服陈宇锋的人,现在更是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膜拜的望着他。 我轻声念着他的名字,感觉从舌尖上滑过的音节都那样重而涩,又轻而软,余味无穷,栈恋难舍。 穿着一身白色的厨师服,看着两个颇有天份的徒弟,正在烹饪菜肴,抱着手站在旁边,盯着他们手上动作的周鸣,虽板着脸没有说话,但主厨的威严和权威,还是让两名徒弟,动作一丝不苟,严格按照师傅平时教导的规范来。 “你,哼,去就去,希望待会儿出现一只荒兽把你吃了。”辰夕瑶道,不再停留,向着打斗的地方而去。 艾伯纳又是一声大喊,士郎赶紧抬头,瞬间锁定艾伯纳天空的冰剑,身后飞出十七八把低级宝具,投射了出去。 这短短的一个时辰,天知道他担了多大的心,真害怕背后突然冒出一只触手来把自己卷了或者拍了。 宋铮微微一笑,气质和顺,刚才的咄咄逼人瞬间就消失在他的身上,他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纸,用一根锁链缠着,送到了云臻的面前。 陈艳也被丽皇妈的到来,吓得神经兮兮的,都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刚才发生的这一幕幕场景。 “妈,我好姐妹们来到了,我去接一下,不过,待会儿不用妈你招呼她们,让她们自己来就行啦,人太多。”紫霞挂了电话,嘻嘻笑了一声,便冲了出去。 刚才辛淼没来的时候,辛炎故意套话,想问叶白的来历,叶白自然没有如实说,只是委婉的表达出了自己来头很大后台很硬的意思。 至于自己杀了他的亲人,不过只是给人的借口,一个亲人对于这种人来说,根本没有多大的用处,只要能够控制他,何愁王家无法传承,害怕没有子孙? 含笑听这些口号,虽然感到有些起鸡皮之感,不过却也知道,军队的士气最是重要,看这些人齐声高呼,个个中气十足,那定然是这些天来与兽魔军团战了几场都取得胜利的缘故。 方木也微笑着向他抱拳告别,传送台发出剧烈的震动,一片朦胧的光慕把整个传送笼罩住,在众人的注视下,尧慕尘的身影霎时消失在空气里。 当然,这一击也让他发现了一个问题,啸天雄的肉身并不是很强,至少比起他来说,还差了一些,特别是肉身力量上,他比啸天雄强大了不少。 沼泽地里阴风呼号,昏暗的天空中无数的旋风呼啸翻滚,像一只只漆黑的眼眸,冷冽的扫视着沙地上盘坐的众人,似在寻机吞噬。 第一千二百一十四节:空隙 “它没有叛变,它只是死了,被我和中谷城里的几个魂仙一起猎杀了,没能逃出我们的围剿,连讯息也没能再传递给你们的那个楚江阎罗大人。”张嫌摇了摇头,冲那鸡头鬼王回道,将庆封鬼王的实情告诉给了鸡头鬼王,并没有隐瞒中谷城里所发生的事情。 “你们能悄无声息地杀掉那庆封鬼?对啊,有你这个会多种法则之力的初级魂仙在,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了,真是失算了,早知道就让楚江阎罗大人再给那蠢货庆封鬼派去个帮手了,也不至于让那...... 乔娜说:“看你一脸滋润样就知道。”乔娜喝了一口咖啡,看向我说:“对了,你知道姜婷的事情吗?”布宏贞划。 她知道,冷缔尘这个霸道家伙吃软不吃硬,所以她便说了这么一句。 人可以被收买,但仪器不会,她要盯着仪器出结果,她要自己来承受最真实的结果。 “你急什么!”康凡妮瞪着她“我既然说了,那我就会去做的,你只要把你的钱准备好就行了。”说着,抬脚就要走。 “你结婚那天,我没时间。”谭凯答了一声,推开门直接走了出去。 丁果果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叹了口气,可惜了那天祥那安乐王不在。 “那我去找他。”安歌说道,戴好围巾,双手插进口袋里,穿过马路往前走去。 “呃,马上午休时间就要过了,我们得工作了!”原本还听着她聊八卦的那些人,全部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去。 “你要怎么处理?你能知道凶手是谁吗?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能换回今天傲雪和嘉音所受的苦吗?我要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苏梦眼波平静,淡淡的说着。 我和顾宗祠也出席了,在葬礼上有很多曾受过他帮助的儿童在他葬礼上悲伤的哭着,不断喊着康爷爷,让来的人都忍不住悸动。 就算大家都学过唇亡齿寒的道理,可是两者相距那么遥远,唇亡以后可能要过一百年两百年才会轮到齿寒,那和自己还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要为一两百年后的未来牺牲触手可及的现在? 而如果在过去遇到,更是只有死路一条,所以,真的要回去救那个姑娘吗? 十分认真的听他的讲述,然后适时的说几句赞同崇拜的话,做一个虚心求教的学生。 看到不知火舞这倔强的样子,谢夜雨子身子一闪,已经冲到了擂台边,在摄像机下,在全世界人民面前,将遍体伤痕的不知火舞一把打横抱起。 冬凌也一下子急了:“不可能吧!那他们能上哪儿去呢?”这要是白老爷子和杜氏不见了,那她还真担不起这责任,毕竟他们俩是去镇上贺她药铺开张的。 只看标题虽然也能吸引人,却没什么特别,但如果细看内容,其震撼力之强,简直会让人眼珠子都掉出来。 “那当然有了,人人有份,娘可说你是自己人。”冬凌答得自然,又去拿别的东西。 说着,谢夜雨取出一个金币,在上面刻了一个“谢”字,就交给了苍雷。 祂不但袭击了史蒂芬和维克多巫师,同时还分化出虚影逃离战场。 千奈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到两道很坚决的声音;千奈看向声音的来源? 那特么羞耻感爆棚,丢人丢到姥姥家的暗号是能大张旗鼓地昭告天下的吗? 而且最狠的就是她!不知道这死丫头冲着什么脏东西了,跟疯婆子一样,咬牙切齿地拿长剑出溜自己,非要自己开口说话。 杨凡发现她斟酒的技巧很高明,酒壶举得很高,酒水划出一条曲线,落入酒杯,却是一丝未洒出来。 第一千二百一十五节:准备结盟 很快,三个小时过去了,在这三个小时的时间里,重伤的鸡头鬼王尝试了多次反抗,不过最终都被包围它的一众魂师一一化解,虽然在这期间,有两名初级魂仙被鸡头鬼王击伤,但因为伤势不重,所以并没有再造成人员上的损失,一次潜行突袭,最终以只损失了一个初级魂仙的代价,彻底干掉了两个中级鬼王,这对东野城的魂师们来说,是一次巨大的胜利,他们想都没有想过,能将九殿鬼势里那两个强大的中级鬼王如此轻松的击杀,在把那鸡头鬼王击...... 陈云欣喜过望,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这让他怎么不高兴?不兴奋?而感受到体内的浓郁的真气竟然还有上升的趋势,陈云赶紧收敛情绪,准备起来,以免造成什么麻烦。 白马红缨彩色新,不是亲家强来亲。一朝马死黄金尽,亲者如同陌路人。 潘婷听信林风的话,正全身心放松呢,准备享受自己学生的推拿之术。 “霜冻”吴茵轻呵一句,周围的温度陡然降低了很多,即使在远处的陈云也是感到周身冰冷之意。 林天娇一想也对,但每每想到这东西被僵尸在嘴里含过,还是一阵膈应。 众人拿定主意,在侯五的引领下,加紧行军,不出半日,便赶到了休屠城。 而在陈云体内出现如此的困境,丹田之处却一点事都没有,完全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原因也就不必多少了。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马勇这个活看似轻松其实是最累的,和那些当官的打交道心累不说,你不但要察言观色能说会道,你还得能喝,这简直就是身体和心里的双重摧残。 让敛秋扫地,扫着扫着竟伤感起来,放下竹帚坐在游廊顾影自怜。 一进去,就被迎面飘来的一阵浓烟迷了眼睛。刚揉时,那熟悉的争吵声又在耳旁响起。 叶开笑道:"到那时我一定会到你的酒店里去大醉一场。"他在笑,他不能不笑,因为他生怕自己一停下来,眼泪就会流下。 关晓军因此对他肃然起敬,像沙城活得这么简单纯粹的人,他遇到的还真不多。 “将军,前面外围发现一批黄巾军驻足在那里!”差不多就在鲍信自我准备着的时候,已经反冲回来了的鲍信也接到了手下人马的第一时间汇报。 孙悟空他们想要胜利的话,绝对不能这样做,否则的话,战斗将会变得毫无意义,并且还要尽可能的在他们将情报释放出去的时候将他们斩杀,绝对不能让孙悟空等人的行踪被暴露才行。 冥王殿的守护阵法非常牢固,继茅弟入定之后,五人也开始了修炼,尤其是青萤,原本损失了一滴精血,一直未曾恢复,此时也要加紧恢复过来,谁也不知道那个茅树何时会再次进攻冥王殿。 看李静还在附和自己,林心怡更加的起劲了,喝了一口桌上的果汁,润了润喉咙继续说。 他自从在关帝庙村返回市里之后,将关宏达的凉茶粉送给吴成章,回到家里越想越不对劲,心中隐隐有点恐惧。 “怎么仓促了,不是还有2个月多吗?你抓紧点弄,林家那边我去说!”清和外公说。 他一定要坚强起来,无论多么大的委屈和悲痛,他都一定要想法子隐藏在心里,咬着牙忍受。 韩贞既不是个很好看的锥子,也不能算是个很好看的人,无论谁的鼻子被人打扁了之后,都不会很好看的。可是他今天气色看来倒不错,不但红光满面,而且精神抖擞。无论谁都看出他绝不像是个受了重伤的人。 第一千二百一十六节:尝试进级 张嫌要回去,谷令自然不会拦着,他没有权力去阻止张嫌的行为,而且张嫌只是自己回去,那魂师远征军和其他几个魂仙还被张嫌留在了东野城内,谷令自然不怕张嫌在耍什么阴谋,他也不觉得张嫌要耍阴谋,以张嫌先前与他们东野城魂师联合作战的情况来看,张嫌的诚意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那么张嫌提议回家,大概率是真有什么事情要回去处理,谷令没有继续乱猜,只是简单地向张嫌做了告别,再次提醒着张嫌联盟会议的事情,希望张嫌不要被什...... 现在好了回到家里面,也让她体会体会这种被人爱搭不理的滋味。 姜姜直接的不理,直接的从他的手上面拿过自己的外套穿在了自己的身上面。 说话间,丹田之中发出凤鸣,一道金色光芒从口中遁出,附着在凤凰帝剑之上。 这次因为神域进阶,限制他们等级的枷锁瞬间没有了,所以他们现在都进入了沉睡状态。 这玩意儿简直就像是丧尸病毒一般,一旦被人剑刺中,就难以逃脱被转化成人剑的命运。 他曾经一度想过,或许那是叶梦茵打给他的电话,想要告诉她什么,当然,是在梦里。 终于,就当老大濒临绝望之际,老大看到了走廊的尽头,也自然看到了自己的宿舍大门。 张家俊连忙摆手,“算了,沈哥,我哪有那个本事更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想问问,这事儿您能不能帮我搞定?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真的这阵儿家里赶着用钱,之前那点钱掰不开。”张家俊用乞求的眼神看着沈志彬。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她一听说李星辰转世就如此愤怒,在见到对方之后当场暴走的原因。 “将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到了这个地步别说是赵荣了,他身边的人也看出来他们正陷入一个窘境。 当然,严绍也不是捡破烂的,不可能什么人都要,还是有些追求的。 蹲下身子,刘少卿抚摸着手里的旗帜,他身为墨家矩子,见多识广,立刻就从工艺和材质上看出,这旗帜是真的,并不为虚。 这次的所谓琉球国的山后国派人来进贡,最后拍卖马之事,完全是允熥自导自演,为了让拍卖马顺理成章所做的。 李源也没有想明白,但他最大的好处就是从不思考自家大人的吩咐目的是什么,只是执行,所以答应一声就开始打水。 “行我一个个跟你讲解过去。船上没意思,还是沿岸边走吧,我喜欢吹着风聊天,比较轻松自在。”吴昊道。 “不好,孟旭要失误了!”解说席上的迈克尔斯,现在也为孟旭捏了一把冷汗,此时此刻,不仅仅佩顿已经占据了绝佳的防守位置,科比和罗伯特-霍利,也一左一右紧紧的跟在孟旭的身边。 杉本毕竟不是杨平,圣光也不是青道。杨平可以为了胜利,肆无忌惮,杉本却不行。 名字倒是简单,就是因为处于毒刑森林南方,所以才有的这个名字。 两人是同一个中学,同一个少棒的好友。同为捕手,真中要一直是球队的王牌,丹波光一郎则安安分分的给他当替补。 这么想着,我在次抬头搜寻玖儿,她已经来到了椅子旁,在离椅子不远处,正挂着一套红色的长袍,玖儿缓步来到衣架旁,伸手取下红袍然后穿在身上,穿好后,她才慢步来到椅子前坐下。 苏欣自以为很霸气,很长面子,结果,只见苏梓默默的把刚刚取下的面纱戴了回去,低头不语。 什么?几千两银子?!老族长的几个儿子瞠目结舌。他们知道那玉锁值钱,可不知道竟然如此值钱。不过,即使知道了又能怎样?卖出去换银子? 第一千二百一十七节:进级中级魂仙 天高云淡,月明星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张嫌的房间里,不时采食着天地魂尘,不时又向外散发出磅礴的魂力,只不过采食的魂尘来源于天地四周,而散发出的那些磅礴魂力却难以离开青牛镇被张嫌法阵封锁住的范围,这就是张嫌提前布设下法阵禁制的原因,避免自己进阶时泄露出去的魂力流出青牛镇,从而引起四周的魂鬼注意,引得一些魂鬼朝青牛镇探来,他还是不想让商广元他们陷入鬼群之中,他在尽可能用手段规避着这类风险,效果总的来...... 黎相思向来高傲,却在他们面前从未有过架子,待人温和且礼貌懂事,但他们也从未忘记黎相思去过战场杀过敌。 孙铭对他的反应是很满意的,虽然说父亲现在是很不喜欢张志远,但是他这样的处理方式至少是合适的,不会让父亲更加不喜欢。 譬如说巨怪入侵事件,公爵对威廉能够独自轻松的击倒一头成年巨怪,惊吓之余也大感欣慰。 沈殊也看到了,信里的语眼部不同于给沈延华的命令语气,而是一副哥俩好的意思。 虽说这里距离原世界位面已经不知道有多远,但他还是感受到了好似潮水一般起落的危险。 看章明现在还能以玩笑的口吻跟他说话,张志远并不觉得他的话就是对自己的夸奖,反而像是对于已经在掌控之中的人的一种放任。 周明岳将网上相关的帖子翻了一遍,从各种真假难辨的信息里看到了不少东西。 张志远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那些人要怎么应付,就留给未老了。 礼堂内,泰瑞一幅见了鬼的模样,他看着威廉,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 “还好我俩带的干粮多,即便是在这里面呆上五六天,也不成问题。”荀晨眼自己带的食物,松了口气。 楚望舒摸了摸对方的长发,轻声地说道,而林媚像是没有听到这些话,只是将头靠在对方的胸膛上,感受着难得的温馨。 任谁见了,堂堂潜龙榜高手,为了一本秘籍,卑躬屈膝,自降身份,大战黑熊,一定会大降名威的吧。 肉眼可见,黑夜的天空中,星星点点的天地元气极速的涌向了这片区域。 只是,云州的罡气境高手,他却有一大半都熟悉,但他却并未见过,有人如黑衣蒙面人这般,真气如此的诡异,而且攻击还每每都是化做蛟龙之状的先天真气。 “老……老公!”柳轻眉霞飞双颊,忽然张开双手紧紧抱住秦海,把滚烫的脸颊深深地埋进秦海宽阔的胸怀里。 柳玄心见状,心口骤然传来无法形容的剧痛,一双血红的眼眸中,透出最极致的绝望与悔恨。 幸亏苏辰不在身边,要不然假行刺就会变成真行刺,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还有城中的百姓们,其他势力放在城内的细作,甚至是自己军中的将士们,他们都很想知道,曹操将如何对待,这一条条活生生的人命。 那凶物煞魂虽有筑基修为,但毕竟受灵镜所克,在紫金元阳镜威力骤增之下不免有些畏缩不前,而云枯道人见到那合二为一的剑光更知不妙。 于是李宗仁一边给蒋光头发了一封电报,一边下命令全线撤退,到重庆城那里进行组织防御。至于他给蒋光头发的电报,就是告诉老蒋这里的战况。逃不逃走?应该怎么办是蒋光头的事了,反正他的义务算是做到了。 接着,原子弹开始了爆轰、压缩、超临界、出中子、爆炸的全过程。 林宁来电话的时候,莎莎正跟顾知薇吐槽这家喻户晓的店,有多么的大不如前。 第一千二百一十八节:黎明的花田 “哇,这里好美,你怎么知道有这种地方的?难不成你背着我和哪个小姑娘来这里偷腥过?”方兴城内,一处人工培育的花海田里,两道人影悄然落下,其中那道倩影先开口说话,好像在猜疑着身旁的那道人影,但声音却十分娇柔,让人听后身麻骨酥,感觉完全不像是猜忌,更像是在撒娇一样,那道倩影,就是十几分钟之前还在青牛镇的商玲,她旁边的另外一道人影,自然就是张嫌,张嫌要带商玲来的地方,便是这处的花海田中。 “冤枉啊,我是带队...... “这个先前不就已经确认了吗?古云赵和柳香兰,正是这个卡片的创造者。”封一笑眉头挑了挑,说道。 这么恨我的,除了柳嫣还有谁!但是我的那些照片她到底哪里来的。 祁安落点点头,再没有说什么。宁缄砚也没说什么,推了一杯水到她的面前,拿了一把瓜子剥了起来。 说得好有道理的样子,楚韵轻点下头,侧头看向站在正对着客厅门前台阶上的薛华。 可醒来时,房间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晨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窗户外面的苍茫远山,远不可及,就像是她握在手里的幸福,以为就在手心,醒来却是一场空。 斑斓鸟自然是撇撇嘴,然后身影一动,就直接从赵仁凡的印记当中出来了。 “江亦宁,我想要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你爷爷想要我死!为什么他非要我死不可!既然不是你,那为什么你要默认!”对江亦宁,我有太多的疑问。 让我没想到的是,在点菜的时候,萧炎还是蛮绅士风度的,他先是把菜单给了我,我说我不懂什么好吃,他很耐心地问了我有没有需要忌口或者不吃的东西,问完了他才把菜给点上了。 因为有了这种认知,暗焚长老也开始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开始对蛮王发动攻击。 环海路派出所内,陈旭东孤零零坐在审讯室里。自从他被带到这里,就无人过问。警察似乎很忙,电话左一个右一个接起来没完。 康节级叹了一口气,希望叶孔目是念在朋友份上,刚才看到自己来找他,他退堂后,竟然来这里找他,因此得到提示。 一旦跌落到地面的巨型蝙蝠就等于完全失去了战斗力,它们的优势就是俯冲时的巨大惯性。 好半晌之后,出去巡视的御林军统领忽然急匆匆地赶了进来,一脸的急色。 一老一少两人男人脖子上的刀痕和鸡公岭6个兵士的刀痕一模一样;而凶手早就逃离现场。 “没死就站起来,我们已经落后了,再没有时间听你在这呻吟。”见暗影对他点了点头,铁面冷冷的抛下了一句,然后与暗影径直的向与李知时他们相反的地方走去。 他口内暴喝出声,将那汹涌外现的命灵力量陡然集中在自己的拳头之上,而一股杀气腾腾的火焰也陡然跃出。 “布局规划无不上佳,无风无动便有靡靡之音,天下之繁华也不过如此。”李知时笑着夸赞了几句,然后便闭嘴不言。 而光哥四人,对这一切一无所知,他们此刻正找了个地方躲着,只等到晚上好去找柳爱拿钱。 只是,身份证上显示,费佳的户籍所在地是川东,离奉天十万八千里,而且她也不一定回老家,中国这么大,人海茫茫,上哪儿找她去? 被曼陀罗蛇给摆了一道,现在贝贝还在凝聚着第四魂技,加上取消的时间,根本不能及时救下霍雨浩和殇九。 木易是负责人,只好照实把经过讲了出来,脸现羞愧之色。不管是什么原因,败了就是败了,没有任何理由可讲。 第一千二百一十九节:魂师大联盟 “中级魂仙?仙尊你突破了?”对于张嫌突破到中级魂仙,最感到惊讶的是吕桥,他是最早和张嫌接触到的魂师,而他还记得刚接触张嫌时候的情形,那时候的张嫌魂力虽然磅礴,但比起他来说要虚浮许多,他完全没有想到,张嫌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魂力稳固,也完全没想到张嫌居然能在他之前进级,他颇感意外,却又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 “还好吧,几场大战下来,魂力变得越发的稳定,感悟也在逐渐增多,有了足够的感悟,进级起来倒还算顺利...... 如果我真的哪一天,不说一声地就死去,可是我还想在你的有生之年,护着你。 “弄死了,没感觉到外面那么大的动静吗?被我打自爆了。”陈然点点头一脸平静的说道,仿佛是刚刚拍死了一只蚊子一般轻松写意。 “我希望我们以后都是合作伙伴的关系,因为有你们这样的敌人太可怕了,呵呵……”纳吉布拉笑了一下说道。 在蓝薇的带路下,众多学员在各怀心思的情况下终于来到了第三个考核地点,一面如同镜子一般的奇异峭壁面前。 “别跟我说以后,等老子好了,你就给我当兵去,这个兵你别带了。”雷最不愿意听的就是认错,那是怂人干的事,而不是军人。 “既然如此,那便废话少说,动手吧!”戮神剑抬起,指向吞天火蟒。 众人无不面面相觑,想必这附近不是有地下熔炎就是有温泉暗河之类的存在。 一股强大的神念之力,瞬间将胡傲包裹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才渐渐的散了回去。 “那当然,一会我放水你打我轻点,总不好放的太明显,明白不?”陈然对索菲亚道。 顷刻之间,杨飞的灵台上,清清楚楚的显现出十几道攻击轨迹,轻重缓急,历历在目。 这是一件后天法宝,是可以炼化的,只可惜,屏蔽法阵被自己打开,九瓣莲花还没有完全形成,虽然如此后天灵宝也不是普通的法宝能比的。因为是天然形成,后天灵宝的等级已经超过了灵器和真器。 如果这些海盗船怕了那就说明对方不是特意围堵水路的,和已经降元的蒲寿庚不是一回事。 陈星竹说到这里,身形化作一道血色长虹,向西北方向飞掠而去。 杨飞挣了两下,没有挣开这蛮牛似的家伙,只得转过身来,长剑高高举起,向下刺落。 这种巨大的反差让罗拉先是有点懵的愣在了原地,然后等她反应过来以后,巨大的怒火一下子冲上了她的脑袋里面。 李雷眉毛微皱,心中暗想,此人之前神色有异,如今又声称认识韩德,看来韩德的死和此人有关的可能性又大了一分。 就算有一天,天塌下来,我会站在你身边,在你身边,没有什么可以分开我们,因为我一定会站在你身边。 没办法,既然慕青青都说出这番话了,李峰不让步都不行,相信只要自己的坑爹系统能强大,那保护慕青青这么一个普通人应该毫无问题。 接着就见到一个巨大的骷髅头从魔神的背后升起,然后长大了嘴巴对着她们撕咬了过来。众人想要反抗,却仿佛被什么东西给禁锢住了一般,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巨大骷髅袭来。 “喂,包蕊你怎么才回来,出大事了,你知道不不?”包蕊一进门,便是被人立刻拉到一边去了。 洞房花烛,一切懵懂而逝,独远只记得一切都是那么的美,高山坡上,独远看着远方,一切都是灵动的,一切都是手到擒来。记忆是失彩的,现在才最为重要。 第一千二百二十节:逆袭鬼群 “那么接下来的方案基本就确定,我们魂师大联盟会组建多个军团,采用多点牵制的方式灭杀这东野城里的三千只鬼众,第一兵团为暗袭兵团,先潜袭到鬼群外围,在外围暗杀魂鬼,逐步消减魂鬼的数量,帮我们魂师联盟减弱正面冲突的压力;待到第一兵团暴露,第二兵团勇攻兵团便接替第一兵团,从正面向魂鬼发起进攻,灭杀魂鬼,直到四周的鬼群全部被吸引围来,第二兵团就开始往后撤退,且退且战,不可硬敌……”经过整整一天一夜的讨论,最...... 秦城外的树林当中,任萧躺在地上生死未卜,而他的同伴们此刻还都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穆辰烟的声音很好听,低醇柔亮,就是听不出情绪,平平淡淡的,提到八月十五也没一丝喜意。 他现在连变态都懒得骂了,反正这家伙就是个怪胎,他也没必要时时这么惊讶了,否则,他迟早有一天非得被这丫头吓死不可。 “既然来了,哪有那么容易就离开。”骷髅王弯腰,直接将手中的大刀插在地上,下颚砸动,杀意惊天。 锋尚虽然很不服气,但是结果已定没有办法改变,最后只好接受了这个现实。 “后卿,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也就休怪我不念当年主仆之情了。”黄帝知道后卿已经入魔,既然他不肯回头,他也不会再姑息,他不可能看着后卿将人间化为炼狱的,他为他所做的,已经够多了。 “救他们?”木子毅有些懵,“前辈要救这些镖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三年前也是这样吗?”木子毅追问道。 大荒圣地数十位长老,此时也已经明白,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若是此时不战,恐怕会被林南逐一击杀。 阿星接过钱,一阵感谢。在他看来,最近王茂才捞了不少钱,对下面的弟兄出手阔绰多了,出手就是一百块的法币,已经有点老大的派头了。 我见那保安,气得直跺脚,你既然知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这节课的气氛被彻底调动,顺利,高效,班主任当然支持学生间的良性竞争,便同意了钱英的请求。 随着柳土的话音刚落,那青年瞬间就被制服在地。柳土来到年青面前,一把将他举了起来:“建章营乃是汉王亲卫,岂容你任意大骂?”说完举手就是两个大嘴巴,抽的青年满嘴冒血。 我虽然脾气有些大,可是平生最怕的就是这种可怜巴巴的眼神,这一下,心中倒是有些不忍起来。 和尚愣了一下,不明白对方为何会抓着他不放,刚才那两人不是说走就走了? “老朽不敢,只是希望族长能废除酷法,任贤用能。”族老波澜不惊的语气仿佛是再说一句平常得不能再平常得话。 心情烦躁之下,辜战对着旁边的一堵矮墙,发泄起心中的郁闷。高达140多点的武力,愤恨一击的威力哪里是一堵稍显破败的矮墙能够挡得住的,况且,辜战不止对着矮墙打了多少次。 黑云十七杀如一片铅云冲了进来,其中一人伸手便将探子拉上了战马。 这就是双战魂的强大,两种属性相互配合,速度与力量都达到极致,一般七星级、八星级的战魂甚至都难以匹敌。 就在岳云兄弟三人成功突袭铁木真的王庭的时候,同一时间内,刘辨还接到了另外的斗将信息,来自于完颜宗望那边的信息。 只要这些记者大事报道中华大酒楼的菜肴如何如何好,再“随便”贬低自己云清大酒店两句。 第一千二百二十一节:三千弱鬼 谷令带着勇攻兵团现身不久,典津和吕桥分别带着两个墨轮兵团,现身到了鬼群之后,此时的鬼群已经聚集成了一片,典津和吕桥便带人朝着那鬼群后方进攻,几轮的进攻也灭杀了不少的魂鬼,吸引了大量的魂鬼注意,本来全部向勇攻兵团杀去的魂鬼,至少有一半转身反击着两队墨轮兵团,反击着那些从它们后方袭向它们的魂师,被那些魂师带着向后追去,就如张嫌他们计划中的一样,完全拉长了鬼群的战线,使鬼群开始向着前后两个方向散去,不再...... 反正要是按照林云的想法的话,那么一个陷阱实在是太不保险了,怎么也得弄多几个。 虽然一直翻越王炸难道网上,还有去cm展过去的活动照片,但结果医务室所。 如今的郑拓纵然实力够强,但面对如此强势的心魔道身,多少有些吃力。 只是这一次。。。。。绿龙似乎已经认真起来了的样子,对着冲过来的奶牛妹,绿龙伸出自己的另外一只爪子,总算是挡住了奶牛妹的一眼看上去就不是善茬的攻击。 咔嚓一声,一架钩梯不堪重负,猛然从中间断裂,三个甲兵掉进了布置了尖桩的壕沟,非人的惨叫从沟底响起。 在帆、舵和双弦披水板的融合操作下,沙船还能逆风曲折航行,尤其适合北方的沿海。元朝的海路北洋漕运,便多用沙船。 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明人还总有这样的好运?老奴收拾心情,披挂佩刀,昂然出了大帐。 望着如此运用自身手段进行战斗的残烛,黑蛾皇没有插手,魔蛛也没有插手。 鬼仁义这明显比谢霸还要强横的攻击,在鲲鹏翼的保护下,对他神魂体仅仅只是颤抖,并未真正受伤。 具同班同学的回忆,梦晨昨天晚上只吃了和平常一样的稀饭拌咸鱼,因为中毒事间不长,也就是说应该是早晨的这顿饭出了问题的。 他知道,如果不能尽量找来妙蛙寺的大师傅,爹娘和妹妹……会被奶奶吃掉的。 写完了作业,楚少颖如释重负,明天后天就可以毫无顾忌地玩耍。它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看了看时间,还早,他看见自己地卧室又脏又乱,看起来很不舒服,他便那进来一把扫把和一个方锹。 但洞里最起码还有上万吨的灵晶矿,就算是碎片,也能兑换几十万个中品灵晶,这样赚钱,太爽了。 由于台下太过嘈杂,青山他们并不知道宁问天在台上商议的事,于是他便把明日再去方家,跟等下去城主府的事简短的跟青山他们说了一下。 亲眼看着他将所有的饭菜都倒掉后,她才觉得自己的呼吸顺畅了一些。 路平和韩忠两人,再怎么也是过来人,只是转过身去,摇头叹气罢了。 “不用担心”,顾北爵见她半个身子都趴在窗户上,悠然开口道。 自己现在无法细致的操控咒语分开他们,若是念咒以白焰超度,那么白焰之耀会将其魂魄缝合。 “楚少颖,清楚的楚,少年的少,聪颖的颖。”楚少颖清清楚楚地回答。 “他的钱币来历不明,也不是没有嫌疑!除非你能查出那批丢失的官钱的去向,否则你的主子恐怕脱不了干系。”曲郡守淡定地望向姜钰。 自己还一直傻乎乎的以为,沈枝钦是欲擒故纵,所以才会让对方越走越远吗? 史嘉成懊恼的望着沈枝钦,他开始后悔,自己不该这样欺负沈枝钦的。 “皇上,有人行刺母亲,还请皇上为母亲主持公道。”说着,帝凌翰直接就磕了一下头。 第一千二百二十二节:损失 “禀队长,我团附近逃出去了二百余只,因需要按您的指令维持队形,所以没有派人去追,不知队长接下来如何安排,是否派人乘胜追击?”谷令问话之后,勇攻兵团之中,一魂仙领队站了出来,想谷令回道,回话之后,询问着谷令的意见,想要知道谷令接下来如何安排。 “二百多只魂鬼逃走了吗?倒也不算太多,就不用去追了,广嫌仙尊之前说过,让我们穷寇莫追,以免在追击途中乱了阵型,再导致更多的魂师受伤,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就这样吧,...... 苏北坐在一边边吃边听着他们俩说话,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谈工作的哥哥。 “阿姐可是有什么事情让你心烦了?”澈儿一副知心宝宝的样子,等着阡妩告诉他。 “待此事过后,属下定会自行请罪,殿主要杀要剐,属下都认了,至于这段时间,就委屈殿主待在这囚笼里吧!”神冰戚戚然道,可是对上宫御天那冰冷到极点的眸子,心底分不住发毛。 然后是晚宴,阡妩出席皇宫晚宴,与勒斐一起走到门口,一身皇子正装的辰老远就走了过来,无比绅士的将她邀请过去,然后她成为了他第一支舞的舞伴。 “我毕竟恶名在外,百花城之后,闻人陌死了,他们更不敢和我当面硬碰硬。”琉空冥无所谓的说着。 尹心岚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衬衫胸前的几个扣子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扯掉了。 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奢华的山珍海味,透着几分简单精致的味道。 直到玄时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琉空冥这才把自己的手从月千凰眼上拿开。 五人不敢再说话,免得无缘无故惹怒她,不过经老道姑这么一说,五人心里都沉甸甸的,知道自己处在险境,万万不可掉以轻心。吃罢晚饭,虽然知道县城有龙灯,却都不想去看热闹,径直回到客房。 第二日上午,李静兮才懒懒地起来,磨磨蹭蹭地穿戴整齐,和朱自平共乘一骑赶往西安。她坐在朱自平的身后,搂着腰,头抵在背上,却是一句话也不说。 不再见面了?方菱绫感觉这句话仿佛一根巨锤狠狠的击中了自己的心房。她看着孟启,眼睛里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低三下四的来向他道歉,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活该!蹲监狱是轻的!我说瑟豪森,你回去约束一下你的人,不要和罗马教廷搅在一起,不然会影响我们两国关系!”山山挥动手臂,疾言厉色。 当他问及“十佳”颁奖晚会事宜时,对方却一脸懵,说他没在台里,在外面旅游,并说已经休了好几天假了。所以,他并不知情。 忽然,现场变得异常喧闹嘈杂起来,扭头一看,好家伙,几十号扛着各种农具的村民气势汹汹的来了,他们也像毛竹一样拦在警察们的前面。 “帮主,你什么事,瞒着我们?”乔琳狐疑地注视着他,暗道这家伙莫非还跟赤儿打情骂俏? “我不要!我不吃!你们去吃就好了!不要管我!”唐韵崩溃哭泣道。 每个房屋的周围,还能看到绿色植物,四周墙角下面,并排三个粗大的金属管道,围绕着社区转了一圈。 迟海四处望望,因为周围都是喊杀声震天,无比的嘈杂,待看见了我之后,就拿着剑,朝着我冲了过来。 威廉的身手不错,又掌握航海术这一在船上至关重要的技术,加上平日一副没什么心机的豪爽模样,在船上人缘还算不错,因而有不少老海贼提议和他一起去找乐子,与下船以后形单影只的克洛实在是天壤之别。 第一千二百二十三节:地毯式搜寻 “这就对了,逝去的都是英烈,已经不能挽回,他们的陨落,其实是为了这世间不再落于魔爪,若我们只是自责已经发生过的事情,那么就会影响我们接下来的行动,打不败那九殿阎罗,逝去之人的魂命岂不是都白白的浪费在了此处?广嫌仙尊悲天悯人,实为善良,但战争就是这样,有死有生,说句不该说的话,谁也不知道下次大战,谁会死在那战场之上,可能是你,也可能是我,这次只是我们的运气比较好一些罢了,不然我们的性命也会丧在那些鬼...... 我侧脸看了一眼办公室内的林容深,冷笑了一声,便迈着沉稳的步子在所有人的目光中离开。 “那你把具体位置发给我,我去找你。”她犹豫了一下,没有追问。 其实凶手的犯罪手法并不高明,是他用了身份的掩护,所以才能没有让人怀疑到他,或者根本不会有人对他有所防备。 她观摩了这句签名好一会,忽然就觉得自己太做作,叹了口气,刚想关闭,右下角,男生的头像突然抖动了起来。 多年前被再次婉拒的细节还历历在目,握着勺子的手顿然紧了紧,叶清庭的手机却忽然响了一声。 于是下路兵线马上果断的后撤,回家进行了一波补给,让孙一凡能够去上路帮张无衣。 其实今天那种场合她知道没她说话的份,只是孟兮问了,她也就随口说说。 这样吃喝了一阵,突然从外面传来了一阵喊叫声。紧接着,就是一片片的火光。 借着男爵的uff效果,红色方一路高歌猛进,居然就那样摧毁蓝色方水晶枢纽。 再仔细的回想他说话的语调,平淡而又平静,也是一丁点儿温度和感情都没有。 “弱者会被研究,你什么时候见过有人研究强者的。”某系统提醒道。 单说今年这届,华语电影并没有作品入围主竞赛单元。但前来卖片的中国电影公司高管却超400人,创历届之最。很多新片纷纷到戛纳拓展海外市场,这里已成为华语电影人的卖片“超市”。 “没有,他们都是自动捐的,根本就没有留下名。”那同学应该是学生会的,他把钱塞进了蒋海霞的手里,就跑开了。 虽然他做着一样的动作,但那神情,那气息,不管什么样的长辈都会被他这伺候吓死。 这样的服务,让王德孚都觉得比后世飞机上经济舱的服务要更好了。 因此,犯贱就犯贱吧,没有未来就没有未来吧,在潜移默化之间,她受到王德孚的影响,只觉得享受当下、活得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夫人怎么会突然这么好心呢?她一向都不待见姑娘,这宅子里的奴才们哪里有不知道的,便是今儿个,夫人也是要把姑娘往前头推的,可推就推了,姑娘这头才回了几句话,夫人却又出现了。 后来陈清乐越找陈清焰,反而觉得和姐姐待在一起很自在,反正姐姐什么都不管她,也不摆架子什么的,她有什么话都能和姐姐说,也不需要在其他人面前那样,戴上厚厚的面具。 “看来这苏红林的功力竟是又进步了,行了,时间不早了,你去把他们分开,我们还要回学校呢?”高教官说道。 没几分钟就到了,看样子大龙真是飙车来我家的。到了阿呆楼下大龙拿出手机打了过去,催了几声后电话里传来马上马上的回答声。然后过了十几分钟阿呆才一手拿着外套光着上身跑了下来。 看似询问许逸轩,其实还不等许逸轩答应就往他怀里坐去,眼神中有些迷离,也有些忧伤,看似什么伤心事,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心疼。 第一千二百二十四节:分城探查 待到四支魂师兵团来到东野城中心,东野城中心已经聚满了魂鬼,大约有五六百只,而那些聚集在一起的魂鬼,全部被法阵禁制所困缚,不仅如此,一大堆法阵禁制竟同时运转了起来,还在向那些被困缚住的魂鬼进行攻击,一个个法阵禁制强大而威力十足,杀的那些被困住的魂鬼全都惊声尖叫,却又无处可逃,最终都化作了魂尘散落于那些法阵禁制之中,逐渐消失不见,没有了鬼影踪迹。 “五百八十七只魂鬼,先前逃走的魂鬼应该都在这了,就算外面...... 孟罡现世,福泽万物,一方土地、生灵必定受其无尽祥瑞滋养,乃是十足十的瑞兽。 金锋的话,如此的冷漠,如此的绝情,如此的令人心底发寒,宛如深渊恶魔,让人不寒而栗。 两人渐渐逼近,每近一步,两人的脚步都更加坚定,眼神更加凌厉。终于,在两人之间只有三米之时,双方同时发动攻击。 若不是他及时后退便做了最强的防御的话,即便以他如今的肉身强度,那都要受伤不可! 崔封也不深究,两人又互相询问了些许近况后,便戴上人皮面具,准备出门,一起去购置一些东西。 金属脆响声冲破云霄,四周堪比金铁的草叶如纸片摇曳。豪天狗的双翼上留下一道焦黑的爪印,疼痛感让它龇牙咧嘴。 过了红海之后,四十万希伯来人在西奈山下搭起了帐篷,摩西则在山上去见了神明,跟上帝签下了协定。 “王爷,要不以后我在这里给您建所宅子,等以后来此养老如何”陈宁笑道。 “舅舅,今年秋猎你会一起去吗?”金柔嘉凑过去问,她还想把新驯服的马骑给他看呢。 一番商定之后,云峰等人也是踏进了最安全的通道之内,这同道与之前的通道有点不一样,这里面的通道看似狭长,但一些地方竟然出现了鼓胀!也正因为如此,云峰等人才有聚拢的空地,不至于始终单排前行。 冥冥之中,秦朗可以感觉的到,那个姓许的刑警,之所以会针对他,就是因为乐馨的缘故。 天璇星君点了点头,取出宝树菩萨死后留下的菩提树枝,这根菩提树枝青翠欲滴,宛若刚刚从树上折下来。看起来平平常常,但天璇星君持在手中,微微拂动,竟有撼动虚空的大威能。 不过,如果说索罗没有对抗神级强者的手段,自然是不可能的。不要忘记了,索罗的精神力已然达到神级的范畴,而接下来,索罗的精神力将会更加的强大。 但是,石人告诉他,他并不具备建立山门的能力。并非实力不济,他的实力虽然比不上衣胜雪那样的人,但是比清虚宫这样的各大门派的掌门都要强。 然而现在现实狠狠打了她一巴掌,龙野他们不仅没有被教训,还爆出了无比强大的身份,这反差,这打脸,还有这其中滋味恐怕只有她自己清楚吧。 阿尔法拥有的力量是法则境界,而眼前这头太仙吞噬兽力量满打满算也只是神游之上,阿尔法杀它如同屠幼,而这也是龙野最后的底牌。 而梁湫此时纵剑而上,只见人过,剑起,几个妖猴顿时鲜血淋淋。 又是一座巨浪卷来,羲和娘娘好不容易躲过,身形却摇晃了一下,就这一下摇晃,她的嘴角马上留下了一缕鲜血。 这时候,挨几脚的胡永强,手捂着出血的鼻子也不坑声了,也不装逼了,因为他已经没有啥可装的了,甚至连话都不敢说。 脸庞光洁白皙,透着一份菱角分明的冷峻,头发黑亮垂直,剑眉英挺斜飞,眸子细长而深邃。 第一千二百二十五节:清泽城鬼势 “那位寐伦大人,也就是你的那位大主子,它是楚江阎罗身边的鬼使吗?”张嫌听完那鬼所言,继续问,一点点询问着和清泽城九殿鬼势有关的事情。 “那是当然!我家的那位鬼王大人,就是跟在楚江大王身边的鬼使,而且很被楚江大王看重,所以才能有幸一直跟在楚江大王身边,我也有幸跟在了我们寐伦大人的身边,要不是它的提点,我也不会有今天这般等阶,你快把我放了,别惹我生气,我生气就会让我家的寐伦大人也跟着生气,我家寐伦大人一...... 不少职工将这份第二职业看得比第一职业还重,在乡镇企业打工的时候生龙活虎、干劲十足、积极主动,一旦回到自己本来的单位就有气无力、啥事不干,领导安排非干不可时尽可能地磨时间。 就在此时,忽见一道辉煌刀芒从沙柱中闪现,一条人影借助沙柱向上的劲力,朝着越凌仙疾速冲来。 毕竟穿衣吃饭所花的钱都是有数的,可是看病花钱就难以承受了,所以保健品市场的火爆也就是在情理之中意料之外了,赶上了这一波行情的企业,基本上都赚得一塌糊涂。 己可能不是王庆的对手,可是这么混乱的情况下,会藏影,会闪烁,还会潜行的姜风要是逃不出去,那就真的对不起这一身莫名其妙从游戏中带出来的本事了。 为了不泄漏内心的秘密,他的双手死死地握成了拳头,捏得指节都发白了。不过,因为这是夜晚,没有人注意到。 显然,熊慧忠的话夹枪带棒,在明面夸赞郭拙诚的同时,暗地里却在指责郭拙诚大权独揽,不民-主,好出风头。 两人一触而散,墨峰身子疯狂后退,同时他的幽冥瞳开启,在对抗杀之尊者斩邪的时候,一旦斩邪近身,周围皆是黑暗,没有幽冥瞳墨峰就如同半个瞎子一样完全失去了攻击的能力。 葛巅峰的护体罡气一下子遭破,负伤而退,不过方才一剑将大多数的力量抵消掉,加上提前引爆箭中能量,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 韩奕寻思离出发的时日还有好几天,命刘德先去筹备大军出行,自己则极力邀请郭荣在郑州住上一夜。 对此评价,霄云心里不但没有不高兴,反而对青衣老者的身份产生了好奇。 “夏天,你睡吧,我会在这里陪着你的。”他弯身给她掖好了被子后,柔柔地说着。 “很简单,我要买一组情报,关于变异兽以及变异者和高阶丧尸的情报。”石天直接了当的说道。 果然,夜间苗念梅做噩梦,不停地喊着“不要不要”,惊恐交加的模样显然是回想起了曾经的经历。 这正是第六层开启之后带给他的特殊能力,法天象地,使用后,力量、防御全都会暴涨到这个可怕的程度。 此时看到了这样的情形,李风顿时就是直接愣住了,好好的检查了一下之后,却是发现阿兽不过是昏了过去。 宋庆祥伸手虚握,一道无形屏障在他身前形成,挡住了金色剑芒,脸色却也不禁一白,这道剑芒并不是那么好接的。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神情淡漠的男人,此刻终于绷不住变了脸色,眸中倏地闪过一丝冷意。 他期望着对方的主动靠近,期望着对方的主动碰触,但却不希望这一切只是因为可怜他和怜悯他。 莫天策的目光之中充满了感叹,其他人反应过来,目光却是止不住的怪异。 这个如同梦魇般的名字响起,让兽皮少年脑海中想起一次又一次的痛苦回忆。 第一千二百二十六节:被围困的陈家 两个小时之后,在清泽城中心稍微靠北一点的方向,张嫌再次停住了身形,抬眼望着一个建在城中的城堡式建筑,没有马上向前,而是感察着四周的魂力情况,辨察着四周的魂鬼,避免自己在进入到那个陈家的城堡里之前就被魂鬼发现阻拦,他可不想在清泽城里与那些鬼王斗法,而且仅凭他一人,很难斗得过那么多围攻陈家主族的鬼王,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也知道自己哪个时刻该干些什么,至少不会仗着现有的实力就到处乱来。 “到了吗?这里就是...... “你应该能帮帮我吧,帮我把这些钱运到家里去。”董琴望向黑影说道。黑影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冰冷的望着她。然后缓缓点了点头。 李旭一阵头晕,怎么就那么寸劲儿。他已经两天没有睡觉了,这会儿头晕的厉害。 竟然是木轻语把叶子晴派过来陆风身边的,这怎么回事,难道木轻语完全默认了他们两人的事? 这天夜里睡得正香,被电话声吵醒了。电话是信田打来的,还是视频电话。朴天秀迷迷糊糊的接通了后就看到了一只很大的眼睛瞪着自己,直接吓醒了。 “你瞎说什么呢!我根本就没睡着。”金泰熙生气的走过来道:“自私自利的家伙。”她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瞪着电脑屏幕一阵发呆。 先楚枫取得了,道院的三万贡献值。其次楚枫取得了,天神榜之上的排名。 陆风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觉得柳若因再不接受这件奖励,怎么也说不过去。 离夜看着大海翻滚,蔓延到脚下的通道,脑海中浮现出以前看到过的画面。 这种神色绝对不是和豆豆那种玩笑似的恐惧,而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惧和害怕。 刘雅研等秀民看到了他们的城主大人,第一眼就是惊艳的感觉--被故意打理得有些凌乱的黑发下是棱角分明的刚毅脸庞,而唇边那丝浅笑又恰到好处的冲淡了这份刚毅,最妙的是那亮若繁星的双眸里竟有些调皮的孩子气。 父亲一向是个认真的人,有时候还较真的很,真要是几句不中听的话传进他耳朵里,那不得气出毛病了? 无障割断自己的手腕,鲜血再次流入尚未凝固的炽热的液体中,‘腾……’白烟冒出,金色的液体开始蜿蜒流动,隐隐听到低沉的龙吟之声。 与此同时,这院子里突然出现八道身影,这八人正是北宫府的八个护法。 “他们是……远古的诸神和妖魔……他们的执念在……往生海!”刘醒言突然睁开了眼睛,似乎受到惊吓一般,顿时将手中的一汪水扔掉,一副惶恐的样子。 这边不明真相的众人,全都在讨论此事,都再说叶昔怎么会认识成国的越王,还有西荻国的皇帝,纷纷诧异。 一个月前,在他的美食楼里,来了个穿着长相都不凡的客人,而且出手大方。 鲜血‘噗’的一声,喷到高高的顶壁,火飚眼见肉身被毁,欲将元神逼出体外逃走,只要元神没有被毁,寻到完整的肉身,还是可以活命的,只是修为就要取决于肉身的修为了。 “你……“冰气的脸上更加的黑,以他对主子的了解他如果得知了确实会不顾一切的回来这里,想到这一点,冰狠狠的看了墨雨一眼,转身离开。 无上强者们虽然对君狂不满,但大多也都是君狂先前拒绝融合凰血,又娶了他们的宝贝凰主,根本上没有太大的矛盾。种族根本不是问题,在他们见证过神凰和君无殇生死不弃的爱恋之后,又怎么可能不动容呢? 第一千二百二十七节:进入陈家 “陈余长老,您有手机吗?你们陈家主族那边有手机吗?能不能借您之手给您的陈家主族那边传去个讯息,问问他们有没有办法让我潜入进你们陈家主族,我想和你们陈家的家主面谈,商议对付九殿阎罗魂鬼组织一事。”半小时之后,中谷城陈家分部之内,张嫌赫然现身,直接落到了正在安排族内事项的陈余身旁,向陈余恭敬地问道,他并没有真的去抢陈余和陈家主族的传音魂器,而想到了另外一样东西,也就是现世之人常用的手机,以手机进行联络...... “主人放心吧,我肯定会让他们在最短时间内熟悉这里的生活。”王红点了点头。 林峰居然又站了起来,而几个丧尸置若罔闻的从他身边穿了过去。 何况,若是我没料错,只要你露面,你生父也定想着怎么补偿对你的亏欠,你亦可以随口开价,也可换他一辈子对你的愧疚,以你如今的路,将来想弄垮你那两位哥哥是轻而易举的事。 所以才建的如此漂亮,比自己有眼光多了,她就想不玉雕莲花,水上雾漫的奇景,当真是好看,是不是老不死的。 “徐夫人的提议很是不错。”陈皇后看了她一眼,便有些慵懒的靠在富贵牡丹团花大迎枕上。 不多时,苍穹和于丹青随着一对车马来到城门外,和其他外乡人一样,迎着阳光,半眯着眼用敬畏的目光在城楼附近四处张望。 如果宋贝就在我的不远处,如果我接的话,他不就能听出来我的声音在哪了吗? 在慕容煜的安排下,慕容瑾年就在宫中住下了,住在织锦宫旁边的云影宫里,日后就与慕容若作伴,由他亲自教导二人。 卫总管应诺退离。太后略坐了一会子,便对外间的侍婢道了一句:“哀家礼佛,任何人不得打拢。”后起身跪于佛龛前的蒲团上连磕几个头,而后跪直身子,双手合十,闭着眼睛十分虔诚地咕哝默念了一阵佛经。 贤王府如今像是笼罩在重重迷雾中,外边的人很难一探虚实。事发后,很多迹象都表明贤王妃身中剧毒,但是也有很多地方又不合常理。 蚩尤点点头,说,没错,这正是黄帝的金樽封魔印,整个洪荒中,也只有这一种神通能够困住我神王蚩尤。 “我随便,因为我本身也喜欢做菜,所以我觉得还是不要太限制厨师。而且你们也看到了,我的冰箱里物品非常丰富,所以我希望各位能各展所长,做出你们心目中的料理。”李俊明不无得意地说道。 如今的情况实在是不容乐观,三大圣地压境,炎羲一家圣地,如何能抵挡? 两只落网之鱼被成功消灭,克林偏过头望向张程那里,守护在张程旁边的王嘉豪冲着克林点了点头,示意张程沒什么大碍,这也让一直担心张程安危的克林松了一口气。 上次的高音让她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然后落荒而逃。这次的高音她更显狼狈,简直是惨不忍睹。 青烟般的身影逐渐包围了我,淡淡的栀子花的香味萦绕在我身边,仿佛情绪激动下的拥抱。 抬手一团神将之火,外加火精中的力量,我将这四张人皮烧成了灰烬。 他缩在我的脚下,尽量降低存在感,双眼中蓄满泪水,身体颤抖,更显得楚楚可怜。 都说趁你病要你命,郭子豪既然现在资金紧张,只要如此这般,就能让他的企业破产。 祁峰带着‘四名队友’出现在了主席台上,卫子阳所代表的五峰宗并未出面。 从军事方面,穿越之前作为二战迷的莱因哈特也相当崇拜的给龙德施泰德打下了标签:稳打稳扎,但是敢于投入兵力,擅长把握战机。 第一千二百二十八节:陈家的底蕴 “广嫌仙尊,您说您那边的魂师联盟已经聚集了两千多名魂师?夺下了五座城池?真是厉害呀!没想到您在外面已经打开了一道缺口,这样的话,那九殿阎罗魂鬼就无法再把这片大地全部侵占了,让我陈天玑佩服,佩服您的英勇!”在二人的宴席上,陈家家主陈天玑向张嫌敬酒道,他喝的当然是酒,但张嫌喝的可是一种品牌的果汁,没有同样喝酒,但这不影响他向张嫌表达敬意,并准备有求于张嫌。 “陈家主客气了,又不是我一人的功劳,是我们魂师...... 可惜,他们的实力再强,在西楚众多强者的面前,也是犹如蚍蜉撼树一般,毫无作用。西楚强者的脚步,甚至都没有因为他们的悍不畏死,而停顿丝毫。 轰地一声,秦焱那燃烧着烈焰,凝聚着磅礴混沌之力的一拳,便是狠狠地挥起,对着那半尊老人的脸庞砸去。 压下那眼神带来一瞬间的威迫感,苏暖带上房门,转回身来搬过凳子在苏阳的床边想要重新坐下,却发现他掀开被子想要下床。 张子安想来想去,充当诱饵最合适的还是雪狮子,这家伙外表软萌可爱,内里心黑手狠,是扮猪吃老虎的最佳猫选。 苏阳不是傻子,如果说一次这样的感觉是“巧合”,那么接二连三的“巧合”就一定是“必然”了。再加上近些日子冷夜对待他的反常举动,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说好的元婴期高级之下皆可一战,结果不顾廉耻的发挥出大乘期的力量,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是死有余辜。 “咣啷!”清脆刺耳的瓷器碎地声,举座四惊——孟飞又摔碎盘碟了。 “别打!她不是敌人!”忽然间,这只五姑娘张开大嘴,黄毅辰从里面探出来道。 阮香芹正在厨房擦灶台,林果子在前堂抹桌子收拾碗筷,然后端进厨房给朱珠洗。 当云云再次踩在鹅卵石上的时候,脚下的刺痛让她忍不住晃了晃。 那边的灰云狼已经窝在自己的窝里面睡着了,姜风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去打扰到它,轻手轻脚地上了床,然后关上灯闭上双眼。 “哼,陈大宝,你可别胡说八道,老娘健健康康,你敢胡说,老娘撕烂你的嘴!”马金莲双手叉腰,顿时尖叫起来。 幻兽更加智慧,懂得隐藏自己,所以能量的波动可能是断断续续的。 四比一,不管用拳头,还是用枪,都能把付大彪的脑袋打得稀巴烂。 秦凡的气息也是陡然暴涨数倍,强大的力量压的原本暴躁的天地灵气,突然沉寂下来。 有时候你看不起人家,人家不反驳,未必是怕你,而是懒得与你一般见识。 何生亮微微一愣,心头不免有一丝暖意,只好先移开了这个话题。 错就错在这是个强权的社会,想要反抗就需要更强大,也许离婚的选择是对的,对家明摆着不把周家搞得家破人亡誓不罢休,趁病要命,就算要不了命也不会让人好过。 那么风光的卓家,那么要脸面的卓家,怎么会容许自家的长媳出轨离婚这种丑事发生?!更何况还是在长子刚成为植物人不久的当口。 “呵呵~”尉迟天笑得一脸邪恶,翻身躺下,不缓不急地解开皮带。 “嘶~”段墨痛哼了一声,咬住了牙关,吃力地爬上床,额头上沁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如今她炼神的修为已达到了虚神境,炼神方面再没有可上升的空间。 她想,既然灵族曾在黎云荒原出现过,那么在这里,或许也有灵族的踪迹。 第一千二百二十九节:试水反攻 “既然是陈家主有求,我自然不敢推辞,只不过那魂师大联盟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我想陈家主应该从您家的那位陈余长老那里,听说过我们魂师大联盟的联盟方式吧?我们大联盟每次做出决定前,都要先投票表决才行,至于能不能来协助陈家主您,什么时候来协助陈家,以及用何种方式来协助陈家,都需要通过商议让所有的魂师代表确认,还希望陈家主您能够理解,我们这也是为了更好的凝聚魂师力量,才施行的这种模式,如果不这样施行,恐怕...... 大海賊哥尔d罗杰征服了新世界,并且最终到达了数百年来无人到达过的拉夫德鲁,这一则消息震撼世界,成为了世界瞩目的海贼王。 说定了比赛的事情后,赛瑞尔就算是心有不甘,也只能忍气吞声离去。 骤然间,石劲的电话再度响起,他几乎不敢相信,刚才那个已经吞下手机自杀的家伙,难道真的不是打电话的人? 这句话是真话,遗憾的是,现在真话人家也不信了,何况说这么大的房车只乘坐三人就是不太像。 只是诸多日子里,他不停地自我检查和回想,也没找到他过往二十多年生命里到底有什么特殊的,能吸引到白虎那么执拗的认定他。 “是的,不信你就照照镜子。”鸣人从储物袋中取出一面镜子出来,这面镜子古色古香,是从以前打死过的那个变态的储物袋中找到的,鸣人看着觉的是古董,就留了下来。 大地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没有谁知道这个冰雪覆盖的坑洞下面有什么。 “知道了队长,你都说了n遍了,我们早知道了!”大胡子大大咧咧说道。 鸣人身体悬浮到了半空之中,俯视着下方如蚁一般的帝国士兵战阵。 下一瞬间,鸣人出现在了光头壮汉的背后,全场的武术家都有些傻眼,根本没有看清鸣人的动作。 就在七星宝剑再一次飞向不空,要结果他性命之时,突然飞来一物,将宝剑打偏。随后从台下飞上一人,那人伸手将不空右臂抓住准备飞离木台。 她要去祭拜一下父母,活着这么难,不知道他们在天堂是否顺遂?苏裴然收拾好自己,带着一瓶酒和一些吃食就开车奔往花店。 另外一个男子,同样身穿黑红道袍,长相更加的丑陋,一看就可以看出不是好人的那种,绝对可以用蟑头鼠目,尖嘴猴腮来形容。 袁志跟杜德伟办完事儿后,没有返回到碧水云天,而是来到了万隆对面。 但完全没有用,赵云生根本就不听他们的,甚至连家都不回,每天就在公司上班,其余时候就是找宁夏。 冯月如见周洁一副铁了心要给自己找对象,结婚,心里就烦的不行。 林航并不了解其中的关节,但他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之后,已经养成了对自己的绝对自信,不管对手是谁,有多么地强大,林航始终相信自己不输于人。 这个新出现的分身,被林航直接送到了京城附近,汪老感知到了林航的靠近,以往老的眼光和对林航的了解,自然是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林航分身的身份,他知道林航肯定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念头一动直接将林航拉到了身前。 接下来的八十多局,庚浩世从三分线外到三分线内,从左边到右边,从前面到后面,各种方位,各种姿势,各种远距离投篮,各种短距离投篮……但是,一球都没进过。 天诚理工大学校篮球队的替补队员也是和主力队员一样,都经历过大半年的魔鬼训练,所以他们在体力、速度、球技等方面也都得到了较大的提升。 第一千二百三十节:阎罗现身 两个月过去,在张嫌的计划得到同意并且顺利实施之后,先是被九殿楚江阎罗鬼势占领的那些城池,已经被张嫌所领导的魂师联盟兵团全部夺回,而在那些小城全部被夺回之后,张嫌又实施着计划,引诱着屯兵在清泽城里的魂鬼到各城市里支援,在那些魂鬼赶到各小城支援之时,张嫌便分派着兵力,对那些前来支援的魂鬼进行偷袭和围杀,只用了两个月的时间,便悄然杀死了近十只鬼王鬼使,在这期间,那远在清泽城里的楚江阎罗还未可知,正等着它...... “路升那边暂时没有什么消息,他走的时候托我每隔一段时间过来看看你,这是给你的东西,如果你有困难,可以去找我,不过我不一定在家,你可以给我留信息。”蓝蜻蜓一边观察着外面的飞眼,一边跟她交代着。 西炎军队又叫阵了两天晋国这边都没有出兵应战,西炎军队已经开始做攻城的准备了。 从惠东镇到惠安县,即使走的官道也把景依给颠簸的够呛,这古代的马车是木头轮子,没有减震设备,走在路上能把人的骨头颠散了。 叶向阳不是圣人,没有那么大的宏愿和能力,能把自己力所能及的做好,就已经很满足了。 她喜欢它好久了,一次又一次缠着父亲给她买,然后昨日在她生日时,她父亲好不容易同意买来送她。 叶向阳本来想要还施彼身“提醒”一番对方,但看到他点了点头,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云梦影一言不发的跟着衣着光鲜亮丽的接待员进入了极乐梦境的入梦之地。 一个双头魔狮就已经能够横行南域了,凭借自己现在的战力数据,应该没什么妖兽或者势力愿意来招惹了。 风土人情,朱国还进献了一大堆的各色纯天然的宝石,越国进献了一大堆精盐中的精盐。 “好看,你那么可爱,衣服再漂亮也需要穿在漂亮的人身上,所以你比衣服好看,衣服因为你的承托更好看。”吉田美子出声了。 惩罚?乔茵挣脱了霍君耀的怀抱,这男人……他所谓的那么久也就只有一天的时间而已。 “多谢前辈!”孟晓满脸欣喜的拉着叶子青坐下,瞧瞧给她使个眼色令其安心修炼,而他则不时望向祭坛上的大旗,黑紫色的旗面上绣着威武的麒麟,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环绕在周围。 “失败率有多高?”董老爷子问道,他没问我成功率,直接问我失败率,可见他对我的信心没那么足。 李一白特别留意了一下这两位天王所抢到的东西,很遗憾,东京热三百部他们俩是一个也没抢到,不过倒是抢到了苍老师和波多老师的写真集,也算是没白抢吧。 若能一举把这里毁掉,九个老者也埋葬,那最好不过,免去后患,否则有人唤醒他们,自己未必能应付。 雪凌嘟嘟嘴,九转换脉术什么时候施展都行,他走这么远的路,该先歇一歇的。 大黑虫等人面面相觑,长时间待在皇宫的他们本就不参与政事,而且每天忙着提升实力都嫌时间不够,哪里会知道这个臭屁的家伙是谁? 金铸玉很是郁闷,发个自行车的图片,怎么跟没钱扯到一起去了?再者说了,我金少什么时候缺钱过了?还用不上你去资助吧? 一股股的震动声开始出现,随着陈潇的话语吐出,陈潇的身上出现了一团团的青色光华。 左丘嘴里包着饭,含混不清的说道:“不是我还是谁,完了,这个月要吃一个月方便面了”。 第一千二百三十一节:事情暴露 “你们这么多魂师敢大摇大摆的在这里袭杀我的鬼众,看来这方兴城是沦陷在了你们这些魂师的手里了,真没想到那椿铜废物居然会败给你们,还让我一直不知,你们这些魂师真是好手段啊,居然把我瞒得这么严实,我都有点青睐你们了,要不要舍弃身躯当我的鬼使,我给你们一次活命的机会,让你们可以选择随我化鬼!”看到张嫌那战战兢兢地神色,又转眼环顾了一下四周,最终楚江阎罗还是把闪着魂光的美目落在了张嫌和谷令、典津这三人身上,...... 李嘉怡知道王昊的性子,有些时候就是那么固执,谁劝都没有,最终还是要靠他自己走出来。 一身有着华丽刺绣的上衣,精致的皮带、皮靴和马裤,腰间挂着纹饰复杂的佩剑,血统纯正的高头大马,这样的行头几乎就是把“贵族”两个字刻在了脸上。 茶叶,茶碗都是自己带出来的。也是及时的送进来,这一点儿上,若花也对朱禄很满意。 “当年宗主就不应该放虎归山,要换成是我,斩草除根,一个不留全部杀的干干净净。宗主还是太仁慈了!”袁叔喘出几口粗气,微微释放些心中的怒火,沉沉说道。 类似这样的故事还有许多,一个个都出现在了他们的脑海里,他们相信,如果禾灵真的在他们面前有个三长两短的话,迎接他们的只有一种死法,他们相信,不管他们的爹有多厉害,都无法拦得住暴怒的禾王。 和帅这时候也觉察出来了,看来今天是以李林为首的几个大董事,想给陈露一个下马威。后来才知道,这些自认为资格老的股东们,看不惯陈露团队严谨的做事风格。 这次这三位阿哥请假的缘由,和以前有很大的不同,他们三个这次请的婚假。 这才是关键的时刻,和帅打起精神,私底下碰了碰唐凌的胳膊,并通过帮会语音系统向早已埋伏在炙雪城城外的行痴发出了进攻的指令。 胤禛此时被婉如压在身下,他气势上比婉如矮了好多,他的语气总带着哀求。 赵远山再度冲上前,楚天泽同样冲过去,背后的虚影如同魔神降临,狠狠拍出一掌。 “好了,说正事,这几天你看好苞儿,又有仗要打了!我怕我顾及不过来你们母子二人!”张飞叹了口气说道。 而“地皇”势力主要是傻根所统领的整个幽冥地狱,傻根也被人称之为死亡之神,或者地皇。 两顶仙冠罩顶,金光淋下,笼罩全身,兵仙老祖全身浴光,全身上下仙力滚滚,速度陡然提升了一倍,瞬间临近了李致远的身后。 其中一万点是苏锦儿被击杀后获得的奖励,另外一万点来自于两个地狱级任务被完成的奖励。 且说李致远,这次又消灭了将近二十个兵匪,而且是兵不血刃,避免了流血,又让纹兽吃了个饱,且又不破坏现场,甚至连气氛都不破坏。 此时,两人比较犹豫,经过这一夜折腾,两人的法力都消耗得差不多了,一直没有机会好好恢复,同时法力也不是短时间能够恢复过来的。 雷神炼制的灵器为“雷神之锤”,对于开山辟地真的具有无上威能,即使是千太高、万丈高的高山,只要雷神之锤施展起来,也是如砍瓜切菜一般,轻而易举地就劈出一条道路来。 究竟发生了什么,先前那几击已是耗尽了他全部的战力,导致他现下只能近身肉搏? 风铃儿看着秦峥望向她的眼里闪着莫名的光华,不过只是瞬间,就陷入了回忆的沉思。 第一千二百三十二节:损失惨重 “不要!”就在冰寒魂力凝成的雪风暴肆虐席卷之际,张嫌一边运转着魂力,在自己灵魂身周凝出了一道防护屏障,一边向着可能被雪风暴袭击的魂师们大喊,他知道,那雪风暴之中的威力,不是他们魂师联盟兵团里的那些魂师所能抵挡的,也许跟着一起来的那几个魂仙还好,但是魂仙一下的魂师,对这雪风暴肯定是触之既亡,他可不想看到自己带来的魂师兵团被尽数灭杀,不想看那些魂师惨死在楚江阎罗手里。 可是等到张嫌去大喊提醒的时候,其实...... 该说的之前分身都已经说了,蓝谦本尊过来的最主要任务是交接俘虏,另外顺便将一些自己用不到灵药送给墨翟。 穆扬灵一手一只,毫不吃力,就算是围观的人中之前有了什么心思,现在也完全没有了。 “父亲!”见父亲依然在发呆,梁澄不觉叫了一声,咬了咬牙,手中浮现起淡淡的绿光。 不过一想起当时那些同僚看到他被请进宫,那羡慕妒忌的眼神他在梦中也会笑出声来的,看谁还敢以他的容貌取笑他。 然后,她回去扑倒了韩子墨和柏子衿,狂徒回去扑倒了她一直喜欢的一个摩摩族战士。 黑色的血从他嘴唇里喷溅而出,便是有满脸的络腮胡子遮着,多吉的脸亦可见苍白到一丝血色都无,那深邃若海的眼睛里也失去了神采。 美人依旧沉睡,似是听到至上的话,眼睫毛的雪花似乎融化了一些。 卡诺城城主府内,蓝谦给古若安排了一座院子,并让“一诺万金”四人轮流看守她,防止出现意外情况。 “出什么事了?”温宁顿垂下了眼睑,他敢打赌,他不想听那个消息。 “谁欺负我们穆家了?”穆石胡子拉碴的从外面拉门进来,目光炯炯的看着院子里的人。 云破晓进阶足足持续了一天,浩大的阵势,连那些凶猛的凶兽都远远的避开,自然,凶兽不敢靠近的原因还有蓝弈故意散发出自己九星巅峰灵尊的灵压,让所有生物都不敢靠近这片区域,让云破晓安心的晋级。 神器拿不出来,大家打个你死我活也没有意义,于是他们围在池边,一起想着办法。 “晓晓”宫雪衣伸手捞起云破晓,也不知道喂了一颗什么丹药给云破晓。 杨奇这一拳,集中了无数圣贤的意志,帝国的人心,苍生的意念,加上他自己伟大的力量,全部出击,刹那之间,击破所有一切,到达了妖族祭坛深处。 秦阳脸色一喜,紧随后恢复正常,没想到地狱任务派发下来之后,竟然会影响到现实世界来帮助完成。 明月洒落一地的清辉,将屋外的梅花在月光的映照下,更增三分美丽。秦舞阳轻巧的穿窗而出,步行到梅林之中,脚踏虚空,轻轻的嗅着梅花的淡雅香气。 片刻之后,唐耀天感觉眼前渐渐的模糊起来,碧月也变成了许多了幻影,优美的音乐刺激着他的心扉,他不禁摇了摇头,却发现眼前更加的模糊不定,一种奇怪的感觉占据着心动,让他难以辨别眼前的情形。 孟浪捂着嘴巴心中愤愤不平,但表面却还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深埋着头,一声不吭。 这人深谙兵法,知道十则围之的道理,又刚刚好抓住了九里山虽然险,但是附近整个都是平原,易于扎营围困的特点,死死将他们围了起来。 唐耀天眉头紧皱,目光中冲蚀着刚毅之色,那总是带着笑容的表情,头一次变的极为严肃,呼啸的惊雷,映衬在他的瞳孔中,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天劫的压力。 第一千二百三十三节:撤离 因为把注意力大都聚焦在了张嫌的身上,楚江阎罗暂时撤去了它的雪风暴魂技,没有再继续屠杀四周的联盟魂师,它既然确定了那个危害它们九殿鬼势的要害,它就准备先集中精力把张嫌这个要害解决,没了张嫌这样有勇有谋的魂师,它自认剩余的魂师再多再强也不是它和它们鬼势的对手,它不能让张嫌破坏它们九殿阎罗的大计,不仅仅是因为那会影响它们采集人魂,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那位大阎罗王会要了它的性命,比起它们九个阎罗王,...... 那么现在看起来,最重要的,其实就是把所有的人的身份都给买断下来……说白了,就是在任何位面,都让她们拥有一个合法且合理的身份,不需要依靠系统的力量才能留在现代,纵然系统升级,也不会再被驱逐出去。 “明明是狼,却要去保护羊,明明知道大型任务的危险性,还要保护一些无关之人!呵呵!”石建辉看着于柔儿走远,讥笑着道。 这是一种特殊的音法门,不仅仅是需要极为雄浑的内力支撑,更需要有强大的精神意念传播,乃是传音入密的一种。 眼前的山下是个盆地平原,平原中间是个方圆几十里的城市。城里气势巍峨的楼台建筑,很有古代中国封建王朝的城市风格。 这一交手,黑袍老者立刻就感受到了这五人的不一样的地方。虽然还是和这五人交手,但这五人作为一个整体,攻击力和防御能力都大增。 “喂,开玩笑嘛~”李湛看着气冲冲离去的杜青青叫到,不过杜青青没有理会他。 同时观众席上的观众都鸦雀无声,这神兽的天赋神通可是没多少人见过。 而现在,李晓将后两步去掉了,只留下第一步:只吸入能量。这就是李晓开发出的新技能:能量吞噬。 一击闷响,石奎的拳头重重地轰在了王棋的脸颊上,可几乎是同时,王棋的拳头也同样打中了他的面门。 旋即又有些好笑,他现在的模样倒像是刚刚进城的土财主,唯恐被人现了自己钱袋里装着的大量银钱。 冯六子和拉灯所去的沧源城,是北方无极仙帝统辖的区域,所有的一切都归无极仙帝管理,无极仙帝的手下有八大仙君,也是八个星系的大城主,掌管着仙界北方一带!而沧源城隶属八大城主之一的“王禹”仙君管理。 鸭舌帽微微掀开,方若寒朝她微微一笑,她微微发愣,几乎不敢相认。 龙依依知道这个萧乐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非善类,在他粗俗的说出“爆菊花”的时候,已经猛踩油门,加大了马力,在没有爆出最后的“震”字来的时候,奥迪已经绝尘而远去了。 与此同时,尼古塔竟然晃了两晃后,竟然也凭空消失了,还是在众目睽睽下消失的,消失的很诡异!~而现在的天空中只剩下了乌云和闪电,还有那呼啸的狂风,哪里还有他冯六子的影子? 她下了车,径自朝博古堂走,想到杰瑞被“截”的那批货,突然之间思绪万千。 而另一边,北冥玉取消了大晋国的四大神将军团编制,而是精力打造船只和火器装备,打造船只自然就是为了编织一个强大的海军军团,也就是可一个自己的海盗军团兼并在一起。 刚刚从沉睡中苏醒的火龙神,竟然会被一只蚂蚁般的人给伤到,虽然只是浅浅几乎看不到的伤痕,但对火龙神来说,那是莫大的耻辱。 到底是末世之初,大家还不懂得如何拒绝。对方已经大大咧咧的带着人上车了。 第一千二百三十四节:死战 “焰域,焰魂帝!”楚江阎罗施展域魂技想拦截逃走的兵团魂师之时,张嫌岂能让它如愿,赶忙也运转起了魂力,同样施展着一种领域魂技,配合上火焰法则之力,试图抵挡那楚江阎罗的冰寒领域,避免身后的兵团魂师被杀,他可不想再看到有联盟里的魂师死于此地了。 “你的法则之力运用还是太浅,真以为法则属性克制,就能拦下我的攻击?天真!”见张嫌想用火焰法则配合域魂技抵挡自己,楚江阎罗轻蔑地一笑,冲张嫌说话道,显然不认为张嫌一...... “父皇,儿臣。。。。。。”李云飞看着眼前威严的人,心里不由一酸,也是这身体本来的感情,眼泪不由自主的滑落下来,可见这身体本身受了多大的委屈,如今借由李云飞的感情一并爆发了起来。 “啪!”一个潇洒的动作将折扇打开,一副我是才子的样子,李云飞可是玩折扇的高手,那干净利落的飘逸样子,让那些自认为才子的人羞愧异常,有种关公面前耍大刀的感觉。 屏住了呼吸,聚精会神,大炮不断的落下,但是击中的连击很少。 一声声的惊叫,成片的人影竟被那惊浪给吹飞了起来,一片狼藉,可见这两股冲击的力是有多么的变态。 为了让朱珠和老妈和平相处,吴浩明特意把老婆约在外面,事先千叮咛、万嘱咐,见她点头答应了,他才悬着心领人回家。 “不错,你总算有做对一件事了。我最不希望在和美人‘交’谈的时候,还有其他的蝼蚁在一旁扫兴。”郝君子第一次一脸赞赏的看着身后一脸恭敬笑容的谭元霸道。 不过爱德华?马特明显不是傻子,于是他迅速反应过来对着所有士兵喊道“我没有说,都是林姐他冤枉我。”爱德华?马特还是抱着死不承认的想法,因为他知道林杰那他没有办法。 听说这人患的是癌症,郭奕也隐隐猜到对方来省城并不是因为自己,或者说不全是因为自己,因为省中医医院在治疗胃癌方面很有自己的独到之处,估计,人家是来省中医的,自己不过是个添头。 “暗影弹,,不不不,就算你是魔法师我也不能让你进入,因为这里不欢迎只会一般法术的魔法师,这些法师大厅等很多地方可以学习。 而她这次的态度也变了,原本她摆明是只救项羽的,现在却说是“他们”,那就表明连歌儿都要一起救了。 宋铭摇摇头,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又觉得有些不对劲,最后闭口不言,反而继续凝视了起来。 “我爹一定是因为大爷爷要将我许配给那个榆木疙瘩,才会和大爷爷置气的!”谢钟灵红着眼接着说道。 当然不是说他第一次面对半圣,而是这三人联手的威力,是他所遇到的敌人之中,实力最强的。 当初,自己留守天宗,如果不是自己过于痴迷武道,又过于高傲,也不会掉入人家布好的陷阱之中。 而就在魔笛使者皮杰斯不甘的嘶吼间隙,它的身体又淡化了几分,已经逐渐变得透明起来。 李长林一一看着,发现兄弟们真是有才的,许多人对的那个下联,让人看了也是忍不住的叫好,叫绝。 可见,在潜龙学院内,想要瞒过这位院长大人的眼睛,可不是简单的事情。 “战舰性能测试完毕,现在飞回去!”宋铭简单的测试一下战舰的具体性能,跟理论印证一番过后,马上下达指令回到了方天星和凯德的战舰附近,生怕两人出现什么意外。 第一千二百三十五节:自断后援 “要拼命了吗?好呀,就让我见识一下你们这群蝼蚁能使出多大的力量,以我冰寒之力的强度,你们恐怕连我的防御都破不开,更别说找我玩命了,冰棱镜,六面冰晶!”见谷令和张嫌等三人朝它再次冲去,楚江阎罗一挑手指,玉手之上,魂力便向外散去,在身周凝出了数面坚实的魂镜,将它的灵魂笼罩在了魂镜之中,似乎打算用那众多的六面魂镜,来抵挡张嫌等三人的攻击,完全不惧怕张嫌三人的拼死一搏,好像觉得张嫌等三人翻不起多少大浪,更...... 唐梦美听到吴雅芳这样说,心里一动,但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若有所思的看着拿着球杆的恩格。 “折损率这么高?”听到这话,雷杰大吃一惊,平均每天出产五百余枚血魂珠,就意味着在外修炼的会员平均每天至少会损失五百余人,可见战斗的激烈程度。 很显然,柳雨涵也将目光放在了干草垛子上。加上又都是茅草屋,一烧而全寨烧,只要能顺利点火,这个黑风寨必然是手到擒来。 那些弟子缩了缩脖子,她们实在是没见过自己的师父发这么大的火,而且柳师姐跪在地上,难道是柳师姐惹怒了师父。 “好,好好,和睦就好和睦就好。”沈园雪笑道:“来,玛雅,这个是奶奶的见面礼,来来来,戴上戴上。”沈园雪一边说一边从手腕上褪下一只玉琢子套在玛雅的右手腕上。 眼前这些石像鬼虽然也同样擅长空战,但是和巨龙一比,就根本不够看了。尽管它们是亡灵生物,同样不惧龙威,可由于其身体单薄,并不像狮鹫那般强壮,不但抗击打能力极弱,而且力量不足,根本无法限制住巨龙的行动。 张兴霸健步如飞,凶神恶煞般撞进了第四师团的溃兵中间,手中沉重的大铁戟往两边轻轻一拨,两名溃兵就已经像断了线的风筝飘了开去,落地时又砸到了好几名溃兵,原本就已经混乱至极的溃兵就显得更加混乱了。 这一出手便可见这“福寿二仙”交起手来是为达目的根本不明什么武林规矩,由汤望出声,对方正注意着汤望之时,却是汤朔先出招,稍不注意便会着了他们的道,弄个措手不及。 奥兰多魔术队还是东部第三,亚特兰大老鹰队第四,阿迈密热火队反超了费城76人队,升到了东部第五的位置,他们的对手就是亚特兰大老鹰队,而费城76人队退到了东部第六的位置,对手则是奥兰多魔术队。 五千兵马有两千是炮兵,都是从炮台上撤下来的一些伤员和戴罪之身的人,这次埋伏是他提议的。 随着风雪狂狼的声音落下,大盾举着一个透明光盾挡在了机械师和风雪狂狼的身前,防止被牧狙给狙击和防着林柯钩爪。 骑兵旅一直追了一夜乘机夺取了一座县城,才停止了脚步,等待后方整队过来的野战旅。 不过没多久,他就看到,附近七八只亡灵士兵都朝着他所在的位置杀了过来。 虽然在达到巅峰境界,陈敏已经达到了领悟领域的条件,但是要是真的想彻底的真正的领悟领域还是十分麻烦的!要不然的话这个世界上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巅峰境界的高手还没有领悟领域了。 望月对这个血斗场很是好奇,好在入场费倒是比较便宜,五块灵晶就行,缴纳了费用,望月便只身一人走了进去。 悠悠之所以能攻击过来,是因为大盾的盾已经收起来了,毕竟大盾举盾的时候,是无法攻击的。 第一千二百三十六节:全力杀绝 “混蛋,你们都不怕死吗?!居然不找那陈家的高级魂仙来救援你们,还让他去袭击我在清泽城的鬼巢,你们在想什么?难道你们真打算就这么死在我的手里?!”知道了张嫌的所作所为之后,楚江阎罗再次怒吼,它没想到张嫌真和那陈家主族有着联系,更没想到张嫌竟会如此决绝,直接放弃了求援,让陈家的那位高级魂仙去偷袭它的鬼巢基地,清泽城确实是它的魂鬼老巢,它的阎罗鬼势所有力量几乎全都集中于清泽城,若是清泽城失守,它的那些鬼...... “莫景冬……莫景冬……”这个总是被林婉儿一遍遍诅咒着的名字,便扎根似的被他记到了心里去。 瘦老头白了他一眼,吼道:“炸的!”说着,就转身坐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吃着桌上的菜。 “你以为那些夜里与你颠倒床鸾的是朕吗?你也配?”这句话像是要把她脑子炸开一般,冷冷的,不屑的,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是说的这句话吗? 在其他任何情况下,殷天昊都是冷静的,除了在对待感情这件事情上。 房间里面的暖气再热,也没有办法让莫子语的心变得热起来。当他的手中握着沐云欣和周杰甜蜜依偎在一起的照片的时候,他恨不得现在就毁了他。 “那你能带我去找他么?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他说,很重要。”念念眼神里全是坚定。 这话犹如尖刀插进沈夏的心口,沈夏的瞳孔放大,盯着陆云卿,他已经闭上了眼睛,不省人事了。 谁都没有想到会有这个变故,本来都只等皇上一声命令,就决断宁染青的生死。却不知她竟然如此刚烈,会去抽韩萧的剑。 邹占强怒气冲冲的说着。但我的心里却很欣慰。至少邹占强和我说的是实话,他并没隐瞒我什么。看着邹占强,我不由的有些为他担心。 苏易神识一动,而后收回了长枪,一脸寒芒的盯住了眼前的安如烈。 服用大还丹的苏向阳,伤势恢复速度惊人,任谁都能猜到古星魂的丹‘药’功效之强。 唰地一下拔出唐刀,银色的刀身反射出夺目的光芒,悠哉地朝前方踱步而去。 洪浩的最后一句话当然就是为了调侃泽金,这样可以起到调节队内紧张气氛的作用,毕竟耐萨里奥的实力实在是太过强大了,任何事情只要跟他扯上了关系,就都变得很不好搞了。 转脸和窘楠到了真武馆会客的房间之一,杨冲还以为是说自己答应不答应,却不想左楠这次要秘密商谈的,是其他。 而嫣然听到神天说自己是他的妻子后,嫣然的心中就暖暖的,深情的看了一眼神天后,便冷着双眼的看着轩辕烈。 最后说一句…这篇“中层总结”可能会不定时修改,毕竟它是意外之作。 “这个?”摊主看了看叶风腰间的玉牌,微微一笑,拿起了那石头。 如果不是在这样的困局下,泽金是不会用这种魔法的,因为他的老师卡什曾经告诫过他,不到万不得已,都不可以使用这一招,但是现在,所有人都需要泽金,这场胜利,需要泽金,这是早就约好的。 萨特南回头看向自己的副手,有点诧异为何他会说这样的话。毕竟教会骑士团每天都会在圣光城外巡逻,没有人比他们更熟悉那里的地形与遮蔽物,按理说起码要拨出一部分的教会骑士去带路才合理。 欧廷怎么看,也二十八九了,她怎么可能生出这么大的儿子,做梦生的吗? 一切都是她策划的吧?汐爷没说去杀谁,她就迫不及待的暗示汐爷去杀曲老爷子了。 第一千二百三十七节:隐世强人 “好强!不好……”面对着楚江阎罗的再次攻击,张嫌和谷令几乎同一时间叫出了声,知道危机袭来,他们可能都会在这一击之下魂命陨落,不过二者的反应却不尽相同,张嫌已经向魂阖里的各拘灵传音,准备借助拘灵之力来全力抵挡此一击了,但谷令却因为灵魂伤势,魂魄虚弱,难以做出有效的防御,只能凝出了一招简单的防御手段准备抵御,那是他目前能够施展的最强防御了,至于能不能挡住楚江阎罗的攻击,他心知肚明,却无能为力,只能做到...... 黑色的大轿之中,却是一点风声都没有,那轿子顶上的黑色宝石发出的光晕将高空上凛冽的罡风排除在外的同时,似乎也消除了那刺耳的破空声。轿子里面很是宽敞,放置着两张软榻,上面都铺着白色的狐毛。 这太不可思议了,一个如此年纪轻轻的少年,竟然会有剑神的实力,这已经打破所有剑神的记录,成为有史以来最年青的剑神。 晚饭前定北王回来,又把琉璃叫了过去,原来祈允恪竟然听到外头在传祈允灏不在府内,连宫里都有耳闻了,今儿圣上便传了他去相问。 于是乎,凌风就在院子中央摆上一张大圆桌,摆上一些点心,再拿出美酒,与精灵坐在一起一边饮酒,一边看着夜空中的双月。 整个空间就像是被不断的撕裂毁坏在恢复,在撕裂毁坏再恢复一般重复的循环。而上面翻滚的云层之中的银雷也是丝毫不见少,那种连绵不绝的势头,就算是早已撤开到幻灵天台之外的血红等人心头也是一震颤抖。 可能吧……今天天热,再加上写到蔡邕,我忍不住就有点……五十四章过后,就会过渡过去,多谢兄台的提醒。 那么,只剩下一条路可以走了,!——沈宁握了握拳头,定下了主意。既然无法脱颖而出,那么就把拦在前面的人都搬开好了!当长泰帝只剩下十二皇子这个选择时,也就无谓谁忧谁劣的问题的了。 一屋子尴尬下来。定北王瞪了眼琉璃,“她到底是你婆婆!”梅氏终究是他的夫人,被琉璃这么气跑,他也觉得没面子。 两腿一磕狮鬃兽马肚子,阿丑立刻明白了董俷的心思,仰天发出一声咆哮。 “唔……”痛苦的闷哼了一声,刺目的血液顺着她的左肩喷洒而出。 如今无生剑派早已是乱天教开战了,厮杀多年,正因为有着无生剑派存在,乱天教才迟迟无法攻下天荒古域,算是遏制住了乱天教进攻的一个方向。 这一看就是经过了精密的安排,这人的来路也就越发成谜。但那时候已经惊动了外头的部队,另一方面他们也担心被单独留在地下室的郝东会不会不巧和那人撞上,最后只能决定先撤退,把郝东找回来再说其它。 “直接食用吗?”马龙想起来上次服用鬼蘑菇的时候,还是用的中‘药’的方法食用的。 “她跟你说什么了吗?”henry很关心的问到,说着的时候眼神还瞟过宇皓宸,没错,她就是怕蓝珏儿对王明阳说出宇皓宸。 “不用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我明白的,真的。”东方悦怕楚飞不信,于是用无比诚恳的语气对楚飞说着。 “捡到宝了,看来我古求的灵宠注定不凡了。”古求乐的哈哈大笑。 事情商定,朱棣退了朝,回到后殿。刚坐下来,朱棣就命宫人将郑和招到自己跟前。 “你认为她会过得好吗?”齐天没有回答方尧的问题,却反问起方尧来。其实方尧也知道江玲绝对不会好过的,自己的离开也许造就了江玲的悲哀。 第一千二百三十八节:全面反攻 “说来话长,其实我们一直关注着那九殿阎罗的动向,只是九殿阎罗鬼势颇大,就算是我们这些隐世魂族,也不敢轻易出手,所以一直在暗中盯着这九殿阎罗,盯着九殿阎罗里的几位阎罗鬼王,这楚江阎罗就是我们二人一直盯着的对象,先前它没有什么动作,我们也就没有太过在意,直到它用技骗过了我们,从清泽城一路赶到了这里来,我们才又追了过来,追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你们二人在拼死对付它了,本来我们还不想现身暴露,无奈那列家主觉得...... 做实业讲的是产品。因此,为了保证能够生产一流的产品,柏易不惜牺牲利润为代价,反正现阶段他也没有打算靠这个挣钱,所以这钱烧的哗哗的,犹如江水东流。 “比赛规则是2vs2,没问题吧!除了我这边要求必须使用飞行系精灵外,其他规则和普通道馆一样,没问题吧?”阿速问道。 红甲虫此时已经冲到了监牢的大门口,地板下的感应器传出报警,监牢的大门开始慢慢的关闭起来,他必须在大门关闭之前冲进去,可是哨兵机器人却死死抓住他,就是不肯放手,他回头对着哨兵机器人的脑袋连开了几枪。 化为实质了的军魂杀伤力大为增加,不再只是之前那般仅仅只拥有单纯的灵体,如今更是拥有了实体。 “哈哈,被你看出来了!”亚多打着哈哈,想要掩饰被戳穿的尴尬。 对此,秦旭却只是嘿嘿一笑,他现在还沉浸在那美妙的触感之中无法自拔呢。 丁静雅泪流满面,开车驶进繁华的街道。今晚她只有一个目的,一定要找到赵子强,或者赵紫薇。 全场的人脸sè都变了,袁嘉和张全不知该骂他无耻,还是称赞他高明。丁静雅艰难地转过身,望着赵紫薇,她多希望赵子强严词拒绝这只老狐狸,可是,这youhuo谁又能抵挡呢。 ”哈,“师父鼬身体一震,震开身上的冰雪,爆发出了全身的力量,闪耀着黑色能量的双臂狠狠的砸向了前方的宝石海星。 如此极端不把人放在眼里的说辞,却从一个囚徒口中说出来,哪怕齐宣自制力再强,此时也不禁雷霆大怒。然而下一刻,他突然品味出了萧敬先这话里的更深层含义。 那就是,平日里,自己吸取完能量之后,雁儿总是会不住地哭闹,但是,这一次,雁儿却是很是安静。 好在这头四不像,是用自身的实力激发出的雷电,而不是引动天上的雷霆,大自然的力量是可怕的,如果真是天上的落雷,那么这一下绝对会要掉凝丹强者的半条命。 顿时我有一种预感,这聚匪沟不简单,应该藏着我要的秘密,至于到底是什么秘密我现在也说不好,但是肯定至关重要,而且这个预感非常的强烈,它驱赶着我去解开心中的疑惑。 命令下达的瞬间,整个城墙都颤动了起来,剧烈的震动使得城墙之上的人们都摔倒了下去,沈闭等人功力不足一个个也都滑到在地,而那些b级别的强者则没有受到多大影响,十分淡定地看着外围,期待着教派之盾的启动。 趁着现在“没事做”,杨剑加紧把以前学的东西复习一下,虽然之前已经复习过了几遍,但被动和主动总归是有些差别的,多掌握一些东西总是好的,以自己现在的思维,进行一些简单的推演还是可以做到的。 这座主殿及其辽阔,容纳了这么多的正魔高手,依然不显的拥挤。 第一千二百三十九节:责备 “看来你发现了啊,怪不得那楚江阎罗说你聪明呢,估计你应该猜到了个大致范围了吧?说说看,你都怀疑谁了?”张嫌问话完,列御司站了出来,玩味地盯着张嫌,向张嫌回道,然后反问起了张嫌,等待着张嫌的回答,让张嫌猜测着他们在魂师大联盟组织之中安插的眼线。 “那位邓家主?”张嫌想了想,向列御司道,说出了一个人,等待着那列御司的确认。 “哟,不错啊,一下就猜中了,没错,那位邓家主就是我们安插在你们魂师大联盟里的眼线,...... “额,两位,不如听我一言如何?”趁着两人争执的间隙,我终于插上了话。 基于这样的认识,人类和林拷族兽人终于开始认认真真地协同作战。 纯净无暇的万里蓝天,白云朵朵悠闲自在,随风向未知的远方飘荡而去。 就这样陪伴了方萌宝四五天,等她的情绪平稳下來后,皇甫墨便让英闲白天來陪她聊天,晚上再由自己陪着方萌宝,这样他也比较放心,白天便专心去调查关于范晖国细作的事情。 “恩。”睁着明亮大眼。骨碌直转。皇甫墨忍不住亲吻了下那对如琉璃般清澈的眼瞳。 暗中想好对策的严昊,看到前面的郑海东突然回过头来看着自己,于是茫然的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在少年朗声说完之后,在场的林宇一行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后都笑了起来,好像是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事情一样。 皇甫欢与皇甫念乖巧地往英闲的位置走去,在她身边一左一右地坐下,睁着与方萌宝相似的大眼睛看着在底下争论不休的爹爹与皇伯父。 而让叶尘惊讶的是,玄海之中的金色的龙碑也发生了悄然的变化,像是一个炉鼎一般,四周的五颜六色的能量,都在被它聚集起来。 次日,正月二十二日,赵旸照旧于福宁殿用完早膳,随即领着王中正一行人奔宫外而去。 另一方面是为了培养更年轻的将领,刘章在刘彻心目中的地位不如霍去病。 不过,再次踏足这片土地,此时的伊芙琳并未有多少喜悦,反而非常的焦急。 看到这一幕,李慕玄长长的叹了口气,眼前这人虽然犯了错,但其风骨确实值得敬重,算是保全了最后的体面。 他就说呢,今日过来怎么外头就一个仆役,感情是在躲人家玄武军呢。 部分军用物资确实有问题,盾牌、轻甲胄、秋冬衣、军粮有质量问题。 难道是宪兵队有内鬼,不不不,那可是宪兵队,从来就没出现过叛变者更别提内鬼,宪兵队除了士兵之外几乎都是本土军事警察学校毕业生,怎么可能出问题? 奈何傅寒璟的心思并没有在这上面,只是看着那几张照片,气红了眼睛。 总共三辆马车,最前头的一辆最辉煌大气,深褐色的车厢,拉车的马也高大威猛,枣红的颜色,停下时抬了抬马蹄。后头两辆车厢是普通的青葱色,每辆车旁边跟着两个丫鬟。 他们由高机动的骑士担任前卫、火力凶猛的法师担任后卫进行战斗。 双手各拿一把宽10厘米的砍刀,刀背上魔焰纹路清晰,滋滋的散发着热度,与唐昊天酣战起来。 然而,还没等张青山去找卡大爷,卡大爷就神‘色’焦虑地急匆匆地来找他们了。 “我在等你自己找死。”姜毅面‘色’骤寒,闪电般出现在她面前,一把掐住她脖子,硬生生提到半空。 虽然不理解鬼娘说的话,可是这做这么大的鬼事,那没有星星月亮可咋整? 第一千二百四十节:养伤 “行,事情暂时就这么定了,我们算是正式结盟了吧,不过我们隐世魂族的族人不会马上露面,只我们这两个魂师家主作为代表,来参与你们的联盟计划,这样如何?不知道是不是有违你们的规矩?你们愿不愿意接纳我们这隐世魂族的力量?”看张嫌不再坚持,长星彩再次和蔼的一笑,朝张嫌道,他们这两个隐世魂族的家主虽然露面,但是他们却不想让旗下子弟全都露头,似是有意保护他们的族人,而在这基础上,他们还想与张嫌的魂师大联盟合作,...... 她不想死!尽管想不起自己的身份、过去,昨天之前的一切都模模糊糊,但,她觉得自己过得很开心,对这个世界非常眷恋,还想活下去。 那面挡在前面的墙,直接被撞开,翅膀一震,化成一道黑光,消失在远方。 可不是,从某种意义上说,达到外面这些人高度的武者,都算非正常人类,他们,或多或少在某些方面已经超越了人类体能的极限。 许多时候,我们都只是想要平静的人生,和自己的亲人在一起,即使没有轰轰烈烈,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好了。 这恐怕是神龙军最艰难的时刻,人已经没有了精神气力,而马更是在用生命在挣扎。不时有马儿倒毙在当场,将马上迷迷糊糊的人摔落马下。好在备用的马匹不少,倒是还能够保证大队缓慢而持续的前行。 室内陷入沉默,卓尹和李贽出神的喝着茶,恐怕也没有心思品味,卓不凡更是没心情喝茶,脑海中浮现起冰天雪地中苦苦支撑的大华军人被重重铁骑包围苦守。 他们这些人被放逐到方云顶,平日没事儿一般不会下山,便只呆在方云顶上,自然也不知道,叶东今天跟谭俊云决斗去了。 赵姬已被说服。吕不韦虽然态度不明,但能看出暂时没有想做泡主地意思,嬴政的王位算是暂时不会被动摇。两人心情稍感放松,一直聊至夜幕降临时,秦清才坐上马车回秦府。 卓不凡也忽然沉默下来,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众人默然注视,李贽也笑眯眯的看着,不时吃一块糕点,仿佛心有成竹似地。 往下走了几个弯后,叶东突然感觉到,周围的水流剧烈的震颤,轰隆隆的声响,传入耳中。 “呸……!步……惊云!即使你已可再动又如何,你以为老子就会怕你,嘿!我偏不信你已完全回气!你顶多只是可使用一般功力,我偏不信你已可使用至高无上的……? “那陛下的计划是?”被否定了请战之后,常仲兴却也并没多少不满。 在刚刚的多次攻击之中,林锋虽然在拼命抵抗对方的攻击,却也分出一部分精神,在偷窥对方火蛇之中的法则控制手段,此时已经有了一些收获。 “没有了。”艾克抬头看了一眼居高临下的凯瑟琳,他有些不自然的向旁边望去。 这一次,战胜了死对头曼联,球迷的的热情则更加高涨,一进入酒吧,就看到酒吧的服务生忙着跑来跑去招呼着客人们。 不过杨广自登基后,日朝基本被停止,太极殿中所举办的朝会只剩下了朔望朝会。朔望朝会即是每月初一及十五的大朝,所有在京从九品以上官员都要参加。 “安陵君,大王如何说?”看到魏沔从殿中出来,等候在殿外的数位大臣忙不迭地迎了过去,无比希夷地看着这位魏国王族中的柱石。 “噢……”唐娅楠心中微微有些失望,刚才她看到金远脸上一副非常认真的表情,心里正扑通扑通乱跳呢,没想到最终金远却来了这么一句不着边际的话,心里恢复平静的同时,也微微有些遗憾。 第一千二百四十一节:捷报 “仙尊,不知道你恢复的怎么样了,据那两个隐世家主前辈传来的讯息,现在其它阎罗占领下的城市也有被魂师重新拿下了的,而且我们联盟随陈家向外出征的兵团,也攻破了两座城池,让我们的战果继续向外延伸了出去,现在,魂师大联盟从那两座城池里又吸纳了四百余人,让我们的魂师大联盟再次扩张,战果继续扩大……”就在张嫌调息着自己的灵魂之时,张嫌放在屋子内的传音魂器突然响起,这一个月来,几个不同的传音魂器轮流响动,不时有...... 而这还是石像没有被激活的状态下,燕无边毫不怀疑,一旦自己踏入平台,这具石像绝对会立马激活,到时身上的气息将会更加的旺盛。 “不对,应该还有地方没有找过。”我努力思忖着,随后猛地抬起头来。 到了医院淡雅再也无法掩饰内心的痛苦,趴在重症监护室外看着爷爷痛苦的哭泣着,她也没曾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这个时候亲情才显得那么重要。 这是一名中年男子,通体黝黑,他的身躯上肌肉犹如铁块一般鼓起,给人一种充满爆炸性的力量之感。他的面庞坚毅,眼只闪烁着丝丝的寒光,让人心悸。 “有,但不会有次品了,最低也是极品凡器和低级宝器。”秦洛开口说道。 李隆基拿了过去,放在手心里捏了捏。这东西虽然凝结的很坚固,但富有弹性,手捏微软,放手仍复原。里边半透明没有异物。他用食指磨擦,不脱色,搓即成团,揉捏即散,不粘手,即使放开,手中仍然沾着浓烈的香气。 第二天一早出门,天降大雪,这座古老与现代相结合的城市,被白雪覆盖,白茫茫一片,格外的美丽。 “当然是真的了,我们自己的设计员,自己的工程师。”董磊肯定的说道。 “猴子,喊话,就熟我们愿意投降,不过要保证我们的生命安全。”王保国对着猴子说道。 街上的摊位也多出了许多,基本上卖的都是兽皮兽骨之类的东西。 狼人拿了龙之后,加入了三人推塔队伍,没一会,下路的一塔就被这凶残的四人拿下了。 明明之前的时候闹腾的很,等玩累了,就困得谁也不搭理——唔,好像闹腾的时候也不太愿意搭理别人。 对木青而言,只要能保住火灵的性命就行。因此,木青只传给火灵一成的内力。 说着,他推开哥哥,撞开大门直冲了出去。百里留在屋内,目光呆滞的看着依旧晃动的大门,他从未见过如此疯狂的百里玄策,没有想到,玩玩没想到,自己不在家的时候,街坊邻居是这样对待弟弟的。 鸭王四人把李易打倒之后,立马有一人扶人,另外一人已经鸡贼的从窗户翻了出去,到了斜边的另外一栋楼。 “而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这也是他们拿我们无能为力的表现之一。”简臻不想要在这上面说太多的事情,她已经知道自己多少没有考虑全面,但是一个决策者的决策是绝对不容许质疑的,尤其是在大难临头之时。 一团无名之火燃烧到四肢百骸,浑身上下都被这轻柔的声音迷惑至酥软,唯有一处例外。 古风月怒极,就要彻底燃烧体内至尊气,但突然间,他松了一口气。 唐成栋不再理会叶森罗,而是转头继续和公主还有木云高谈阔论起来。 联系到她自己在节目中的处境,她迅速理解到了夏洋的言外之意——难不成,夏洋是同时喜欢上了藤吉桑和自己,正处在两难的境地? 第一千二百四十二节:异鬼突现 “其实也可以理解吧,鼻子拘灵虽然原本魂力低微,但是它比任何人都要努力,而且天赋异禀,有这种程度的提升,倒也不算太过奇特,何况它在之前就已经借用张嫌你的魂力获得了不小的提高,如今再在那个基础上完成连续性的突破,不过是一次惊人的提升而已,也不是完全不能想象的,鼻子拘灵如今都达到了鬼阶,现在我们几个能给你带来的增幅估计又会强了不少,你就偷着乐去吧,这可是个不错的现象。”张嫌疑惑,大眼惊讶,唯独班蝶好像并...... 林烨闪身上前,只用了四分之一秒的时间,就帮助叶老完成了断手断脚套餐的优质服务。 明道直接将屋内的灯光关掉,否则在这黑夜里的灯光太过显眼,目标也太明显了。 然而慧觉只是摇了摇头,脸上充斥着苦涩的神情,示意自己无可奈何。 当即,丽莎将礼盒中的东西拿出,这是一个手镯,一件稀有级别的手镯装备。 余三斤上下打量着水昊,顿时明白了这个老家伙的心思,他说这席话,固然有奉承自己的意思,但深层次的,却是要取信于自己。 深夜郭家大院此刻还是灯火通明,郭家所有的主事人都坐在大厅中,烟雾缭绕。 “你们都特么的给劳资滚出去。”卡奈瞪着眼睛对餐馆里面的人喊着。然后往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 “没什么,别蛇咬了。”走上前同奥尔一起将雪儿抬到火边,而铁剑就没有那么好命,只好自己步履蹒跚的走过来。 “准!但有所需,造册报来,我会为你拨付所需灵珠!”元青赞赏地说道。 他眉头高皱,沉吟了许久,似乎下定了决心,身体融入空间皱褶中,追向余三斤。 “先干掉蓝胡子吧……”冯雪挑挑拣拣,终于确定了攻击的目标。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珂已经对这助理学徒戏称猴儿了,嬉笑间,忽然听到一声:“师姐,你怎么还没回去?”木之鱼偶然见发现李珂,惊讶的喊道。 云芳一番不着痕迹吹捧,果然让郭四爷十分的受用,他装模作样抬手拿过了桌子上的茶碗,却发现已经是空的,只得尴尬的笑了。 对此,李则天自然是幸灾乐祸,因为雷曼兄弟的破产对他大为有利,所以他根本就没有丝毫干预的意思。随后等到雷曼兄弟破产,就和其他公司共同瓜分其资产。 毕竟,此时阴司一方来了一位强援。而且一身魔道神通诡异无比,如何不去禀报公主殿下。 见通天突然发作,连元始都是面色微讶,思忖道,呵……通天为了他那几弟子,还真是“能屈能伸”。 “我想约沈鹏好好谈谈,钱我们已经给了,我必须让他对我做出承诺!答应我们以后不能将此事宣扬出去!机会我会给他,如果他不听,逼急了我,我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杨慧清这番话是说给王欣听的。 “列棋!”四个匪徒异口同声,排出了一个攻受兼备的队形,这就是所谓的棋击术,它类似于兵家的阵法,是匪修中至关重要的一门业术。 “的确值这个价格!”庄岚用厨家业力对什锦脆酥做了探测,它的持久力和口感、色泽、品相都堪称一流,即使在暮澜城这样大的郡城当中,能做出这种业餐的厨坊也不多见。 解决现状的根本途径,还是探明更多的无尽之海,最终的症结又回到了剧情世界的攻略上。 这么显而易见的道理,她不明白睿智的厉昊南怎么就想不清楚,顾筱北对厉昊南这样的猜疑感到生气,但想着自己现在有事情要求他,她挠挠头,无奈的转身,认命的出去打车回家。 第一千二百四十三节:地狱鬼兵团 “异鬼?”看到谷令火急火燎的样子,张嫌皱了皱眉头,不解道,对于谷令知道他已经归来一事,他并不觉得奇怪,毕竟很多人都看到了他走进了联盟基地,就是那几个守卫,也会把他到来的讯息告知给谷令听,这再正常不过,让他不解的,其实是谷令的神色,以谷令的实力与心境,能让其露出这般神色的,恐怕不是什么小事,只是他从没有听说过‘异鬼’的存在,并不知道这个所谓‘异鬼’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们将它们称之为‘异鬼’,据说它...... 看着温知知微微泛红的眼睛,尉迟初那玩世不恭的表情也忍不住收敛了。 “不必提醒,既然是佛爷让来的,我们霍家当然也管不了。”霍仙姑落座。 谭护士长真的也被陆娇儿的这一手给惊艳了,感叹的这样说道,实则心里已经佩服得不得了。 而且,他们以后不在国内住着了,这房子扔在这里,没有自家人看着,万一被人霸占了去呢?!什么事情都有可能会发生,还不如卖掉了干净,也不用老是再惦记。 苏灵也没问她昨天和林婉去哪里了,只是怜爱的摸摸她的脑袋瓜子。 “那可是宛如做了对不起你的事?”老爷子扫了眼唐宛如,脸色有些难看道。 一块人高的石头,插入地面的基座之内,碑面上阴刻三个大字【风沙关】。 “好的,那我就抓紧去安排剪彩仪式的一切流程和所需用品。”听到顾晟同意以后孙鹏直接就要去办。 痛哭了一会儿的林知夏,气愤的用双手擦干了脸上的眼泪,她恨自己怎么这么没用,一遇见他自己就乱了神。 他忘记了自己周围的环境,是什么时候变成这般的,自己又是什么时候离开森林,来到荒地的。 见已经分配好,童关便是站了出来,挺直了要身子,望了望那十位骇客们,咳嗽了声,却是道。 石仁贵微笑着看向获得了筹码的众人,明明是在微笑,可是却依旧给人一宗阴冷很不舒服的感觉。 刘仨叹了口气,显示出无奈,他抬起头望了望一边的陈芷慧,嘴巴里支支吾吾的想要补充些什么,最终还是放弃了。 这种火箭炮参加了很多战争,像是阿富汗战争,两伊战争和海湾战争等,可以说是久经考验了。 一般人紧张的时候会想尿尿,比如要上考场前,或者竞技场上等等。 肖淑云就像一个木偶一样被他脱去了外套,并按坐在了沙发上,在僵硬的外表下,她的内心却处在了风口浪尖,感觉就要窒息了一样,不得不拼命喘息了几口。此刻的她体会到了无所适从的滋味。 这个价位实在太高了,若是真的买下来,恐怕就没有能力再竞拍天蚕金血了。 顾觅清的身上飘来的沐浴露和药水的气味是那么地好闻,至少对于颜九成来说,简直是令人沉迷的气味,他轻轻尝着她的唇,越抱越紧。 好像是冒着雨过来的,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她的衣裳,像是落汤鸡一样,看起来有些狼狈,身上还在滴着雨水,有点像是穿着衣服洗过澡一样。 我把我的顾虑说了出来,苏姐说,那你发短信呗。短信总不会不看吧? 她一心一念惦记着的尹思哲,还有他专属的超级跑车,被撞得横七竖八的歪到了路中间。 两者对撞,却是出现了霎那间的寂静,仿佛整片天地,都是在此刻凝固下来了一般。 康映客的目光,最先望向吴磊等人所在的方向,那边的凯威与凯德是朱雀一族的人,威望很高,他们若是不肯联手,那事情就要变得麻烦许多。 第一千二百四十四节:蛮横的躯体 “它们不过是些模样狰狞、鬼气较大的厉鬼吧?就算能借尸还魂,那死人躯应该也发挥不出多大的力量吧?你们与它们进行躯体互搏,难道还比不过他们?是你们的体魂技太弱了?还是它们有什么特别之处?我就不信魂师在躯体对抗上比不过那些借尸的魂鬼,你们到底有没有认真对付它们?!”听到那被张嫌抓回来的魂师说话,谷令有点不太相信,一边向四周观察着,警惕着那些异常的人躯和鬼魂,一边朝那魂师质问道,想要知道那魂师说的是真是假...... 赵昊为了修复大地灵脉,不惜拿出自己的两大上古神器,更是令人尊敬。 “老公!我知道了!你放心,虽然我现在不想动脑子,但是这些事情我还是可以应付的,所以你就放心吧!”林雨暄听到吴凯地交代,笑着保证道。 叶枫第一时间赶到,在边线上把球扳住,顺势一趟,带球向前冲去。 几乎在场的所有恶魔都将目光投向了那座召唤门,它们心里不但有些紧张,还有些好奇,看看这头大蜘蛛究竟召唤出了什么生物。 应该说这次解码比老段想象中要轻松很多,可能是设计者觉得能够接触到这个控制台的人本身就已经通过了那些繁琐的安全检测,压根就没想过有人可以大模大样的将这个东西拆开随便摆弄。 在众多帐蓬当中再添加十多座,也不觉得显眼,而且风火山的夏季应该算是一年当中的好季节。 特里控制好球,简单的晃了一眼全场队友们的位置,不过眼神中显示,他并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只能把球踢向右路。 核辐射显示百年前这里遭受过热核武器的袭击,这个基地能否存在还是个未知数。 在不远处围观的竞拍商们,见赵昊居然当着查理这种大英皇室大红人的面打人,觉得赵昊绝对会被惩罚得够惨,都把一道道怜悯的目光朝赵昊聚焦而去。 “谬赞了。”微微一笑的同时轻描淡写的将一块断壁用风托起缓缓丢到远处的废墟里,宋成杰轻呼了口气,心里却是真真正正的高兴。 “这也算是圆满了。”而也就在这时,白云理一家却是也来到了修炼区旁。 看起来这个金球,大的夸张,而那些原本所在的星球,此刻却是如同灰尘一般。 依旧是沉默,赵旭听了赵婉儿的话却是不为所动,赵婉儿看到赵旭这副样子,强忍着眼眸中的泪水,想要说些什么,但却是不知如何劝慰。 “不同的空间有着不同的元素密度,这其中包括正空间,反空间,反空间其实也就是时空裂缝这里,只是纬度有些不同,反空间就像大气层的平流层,相对而言,还是在一个世界里面。 萧翎心中念头一闪而逝,心知这次计划失败,如若强行抓住管仲寒,只怕那凌厉的劲风便能使他重创。 “我知道,我只是想知道这个宇宙到底是不是真实的存在。”肖毅有些严肃。 萧翎已经预料到凌尘的反应,对于他的话也不恼,而是淡淡一笑,随手一挥,一股十分纯净的白sè气息随即出现在他手中。 之所以呼延绝没有下令要肃清执法部而只是将他们抓起来,是因为他知道执法部里自己的势力少的可怜,能把他们抓起来凭的是出人意料的奇袭,可如果是真要肃清他们恐怕到最后损失的会是自家的力量罢了。 一个和许辰一模一样的人,在皇城大街上独自行走,一直走到天黑时分,鬼使神差的进了街角一个店铺。 第一千二百四十五节:转移 “您就是那位广嫌仙尊?那位与阎罗鬼王作战的英雄?哇,我们听说过您的事迹,今日居然在这里见到了您,真是三生有幸,还望仙尊搭救我们,我们真不是那些地狱异鬼的对手,我们连用躯体作战都对抗不了它们,它们太过强大了!”知道了来人的身份,有位女性魂师突然惊呼了起来,好像听说过张嫌的存在,似乎张嫌已经被众人赞颂成了英雄,在整个魂师大联盟中广泛流传。 “惭愧,惭愧,我可算不上什么英雄,我差点就死在了那阎罗鬼王的手中...... “你们看到了吧,就连说自己亲眼见过的人,现在都不敢尝试,同学们你们还能相信我可以活死人吗? 而且这豆酱在晒的过程中,还能腌大蒜和酱黄瓜酱、长豆。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秋珞雪说着移动到夏子炎的面前,几乎要贴在夏子炎的身上了。 这个分身汇聚了无数人的祈愿,代表了一切的美好,俊美无俦,气质缥缈若仙。 “詹天威,怎么回事?怎么还是百分之九十九?”楚云光大急道。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乔新月的身子软的像是一滩水,让岳谨言恨不能腻毙其中。 墨司岑有些意犹未尽,一个亲吻引发太多,尤其是想要她的念头。 “呃,您明白什么了?”秋珞雪试探性的问道,总觉得夏子陌可能不是真的明白。 店长和导购员热情的恭送她们,并让他们以后想要买衣服再到他们店里来,届时给更大的优惠。 “温雅一认真起来,就总是会忘了,哪怕她今日不看这里采购的册子,明日也会看那里出入的帐子,听长安说,温雅经常会看到晚上。”年韵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赤背蜘蛛乃是宁族的标志毒物,宁族心经的招式,大多也都是模仿它研究出来的。 苏玉卿回了帐中,秋菱连忙为她褪下披风。她接着便有些无力的躺在榻上,一对凤眸茫然的盯着眼前绣着鸳鸯的锦被,默然不语。 姜筱筱心中‘咯噔’一声,这忽然发生的意料之外的事情超出了掌控欲极强的她的掌控,让她有些愤怒和烦躁。 如果能找到刘霆的令牌,号令他的大军,那洛商的危难就暂时解决了。 “是我疏忽了,我马上亲自带人去找。”要不是为了等他,他也早就投入到找人的行动中去了。因为在这里目前没有可以跟顾青城交待这件事的人选,而自己又是第一责任人,如果不见他,接下来要怎么做很难定。 黑子马上补充道:“就在咱们的餐厅,不用出大门的。”她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没有老大跟着别想出了军区的大门。 冷御宸抿唇浅笑,静静地望着她,狭眸中月华温润流转,不再提醒她。 好在这里已然被慕容雪提前屏蔽,起码这片区域内的所有人都无法看得见她与韩锋在此处此刻的激情。 他真的不像冷御风说的那样,可是,他究竟在想什么,在做什么? 苏玉卿暗叹,雪琪的性情温顺,肯开口已是真意了。只是这样软绵绵的有什么用呢? 挲梭系主话音刚落,南圣峰峰下,一阵脚步声响起,内里,一道散发着恐怖气息光华的朦胧身影,正一步步向着两人立在的方向,不慢走来。 她正在兴头上,突然发现达鲁尔派的那喀巴与自己抽了同样的签,面色便一下子灰了下来。那个那喀巴还不怀好意地看了她几眼,她一眼便看出这个大喇嘛武功十分高强,自己绝不是他的对手。 这是属于神灵赐予的庇佑,是神灵对于危机的预感,往往就是依靠着这样的预感,提前得知,提前做好了准备,才能逢凶化吉,避过灾祸。 第一千二百四十六节:两种方案 “就目前我们掌握到的信息,各地所现异鬼数万,而且那些异鬼本身魂力大都在鬼阶左右,虽未出现超过初级鬼王等阶的异鬼,但也没有发现低于高级小鬼等阶的存在,也就是说,那些拥有强大人躯的异鬼,等级区间基本都在高级小鬼至初级鬼王的范围,大都集中在了鬼级一阶,数万只鬼阶异鬼出现,这已经不是目前魂师境哪个势力能对付得了的了,就是把魂师境现有全部的力量压上,也不一定能对付得了这么多异鬼,战局的形势再次发生了变化,我...... 虽然他看不上高昌的十几万杂牌队伍,可是只要精心挑选,还是能遴选出一支强大的队伍的;更重要的是,十几万大军放在伊吾,那是将这十几万人送给大夏去宰杀。 “我想,你一定会同意她当我的妻子的,对不对”江智远最后站了起来拍拍屁股走人。 李泽华很幸运手雷从他的头顶飞了过去,落在他身后的一名手下的身边,那名手下直接就被高爆手雷炸上了天。 两人连衣裳都没有换,就直接骑马前往长公主府,与此同时良玉让车夫马车直接驾进长公主府内,直到一个僻静的院子里才停下,良玉和冰儿先走下马车。 无论是托月还是苏润,都没有进过正规的学堂听学,自然不知道眼下所坐的位置有什么特殊作用。 “这次我亲自领军过去,呼和部落大军南下的人很多,部落之中应该没有多少勇士,我只要率领一万士兵前往,必定能够解决呼和部落。”奉职拍着胸脯大声说道。 只是苏勖这种做法实在是太残忍了一些,这是将全城百姓的性命都绑在战车之上,要死大家一起死,可以想象的出来,大夏一旦发起总攻,整个逻些城将成为废墟,大夏为了夺取逻些城,将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街道上,马涛看着被手下们即将装满货物的货车皱着眉头,虽然东西看上去很多,可是车上的这些东西全部加起来也没有多少价值,因为这些只是一些杂物罢了,聚集地内现在什么都缺,但是最缺的还是粮食。 刺客爆发疾走步,化成一道道幻影,藏入树林之中,根本无法被明确位置。 工人们都是天地宗外的普通人,什么时候来过这个地方吃饭,他们的目光都在闪烁着光芒。 她就那样美好的湖景前面,用轻缓的语气复述这些年的辛劳,轻描淡写一样,最后她回头,风吹过来,发稍遮住她一侧眼脸。 这场叶子牌,靖国公夫人因为有点心不在焉的那是输的一塌糊涂,越熟越是来气,直到傍晚回到家里的时候,国公夫人的鼻子都有点歪。 宇智波带土坐在那里微笑着看着他。其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太儿戏了,一个亿的项目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投资出去了。 他这半天坐在床前,不断在脑里编排劝她的话,怕她哭,怕她闹,怕她绝望的离开自己,可是她竟然睁开眼,就这样没什么表情地看着自己。 且不论宇智波带土的表情,反正苏南在电话这端,脸色已经黑的和煤炭有一拼了。 “哈哈,郡主想来锦衣卫?”南宫瑜爽朗的一笑,将目光落在了叶倾城的身上,这位郡主看起来十分的活泼可爱,一点都不像外面传闻的那样。 “原来如此,既然这样的话,那么就听你所言,将那些封印都破除吧,我这就将破除封印的方法都告诉你,到时候还需要靠你自己去破除封印了。”沐阳当即说道。 第一千二百四十七节:楚江阎罗归来 “嗯,星彩族长说的没错,确实可以先从体魂技上下手,让那些魂师们增强对自己身躯的保护,这点我是赞同的,那么接下来就是选择哪一种体魂技向那些魂师们普及,以及如何让他们快速学习会那厉害的体魂技了,这件事不知道需不需要开会商讨,应该不是我们几个就能说了算的吧?”长星彩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之后,列御司琢磨了一下,点了点头赞同道,他似乎觉得长星彩这个想法还比较简单可行,想要先按照长星彩的这个想法进行推荐,一点点强...... 郑振东听了林老太太的解释,就是感觉怪怪的,总感觉她跟易中海之间存在着一种令人琢磨不透的关系。 同样如此的还有恒星宗,以及白家、王家、吕家为首的,四境顶尖势力。 那么大坨的棉花糖,夜九幽压根不知道怎么吃……这一头啃下去,抬起头来满嘴满脸都是糖。 之前李阳本体便凝聚出了,不过之前那铠甲模模糊糊,并不凝实。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新生擂台上,准确的说,是在夜遥的一棍上。 如果过个一个月,可以想象一下那神明的的数量,估计至少也有数千,到时候平均下来,可以得到多少神器? 而陈夕月这边,也似有所感,不过她并没有即刻抽身,静静等待着杨封的回答。 赵长河安静地躺在床上,细细内视,脑海中不自觉就闪过当时洛七躺在床上看他练刀的样子。 让顾长歌本来风轻云淡的表情,不由得皱起眉头,身体艰难地抗住这股压力。 「……我妈年前的时候打电话说了,你说这事怎么办?」李梅手上叠着衣服眉头紧锁的叹道。 鉴于现在只剩下宙斯一个傀儡,也就是说,只要打败了宙斯,就可以逼其就范了,所以说,虽然目前局势尚未明朗,似乎危机重重,但实际上,已然有了转机。 我擦!钱浅愤愤地瞟了路臣逸一眼!抢话!队长大人怎么这么讨厌!把她刚想好的理由给说了。 “不要灰心嘛,我知道你一定可以逃出去的,”他旁边的阿狸一边说着,一边将杯子里的葡萄酒喝了下去,然后嘴对嘴的喂给邢天宇。 “毛球?这算什么鬼名字?”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说道,带着几分不满的语气。 “每一个大能修者都要历劫无数,哪里会有什么机巧可言!”师傅说道。 方正闻言,心头一片凄苦?幸福?如果每天都要琢磨着下顿饭能不能吃上饭也叫幸福的话,方正觉得自己还是挺幸福的。 做为一代君王,景晔的身上有太多的责任,这一次敢这样用他,那也需要极大的勇气。 星炼险些一个气血攻心没缓过劲儿来,一想到以后可能会面对来自各个炼术师或者其他什么邪门邪派的暗招,她就不由起一身鸡皮疙瘩。 他这徒弟竟然觉得炼少了,彭非深沉被打击了,好半天说不出来话。 发木大师道:“宇宙浩瀚,无数的大陆、星球漂浮在里面,同样也有着无数的种族生存在其中。其中,很多星球的生命已经可以横穿宇宙,四处旅行、发动战争、侵略……其中还有一些人以此为生,也就是宇宙海盗。 芬奇轻轻掀起一丝嘴角,颇玩味地看着杜卡特,龙云是哈布斯家族的血统,是查理曼在失踪前留下的血裔,这一点自己和老哈布斯都知道,当然,也是最近的事情,也许侏儒炼金公会这里没有收到消息也不奇怪。 只是,平时都是闭着双眼,靠着若有若无的感应所进行着的修炼,而这个时候,却是能够用肉眼看到? 第一千二百四十八节:异鬼盛宴 “真以为你们能救下那些魂师?哈哈……,实话告诉你们,我主宰的这片区域之内,每一个城池都已经被我派去了地狱鬼军团,少则一二百,多则三五百,你们就算有力营救下这里的一些魂师,也已经无法再去支援其它城池的魂师了,今日,就是你们这些顽固魂师的死期,也是我们九殿阎罗地狱鬼军团的大宴,你们全都化作我们九殿阎罗的灵魄食粮吧,我们的地狱鬼军团已经觊觎你们的魂魄很久了!”看张嫌和谷令离去,准备去帮身后的联盟兵团和联...... 梁海容偷听到耶律德光与鹿万理之间的君臣对话,方知契丹皇帝有意退兵,这时心中万分惊喜,想立即返回冀州,将这个重要情报禀报给父亲,让他力劝杜重威,等待契丹大军撤回上京之后再出兵收复燕云十六州。 周围的山洞轰隆隆地摇晃着,无数细微的粉末掉落了下来,好像要塌了一般。 然而,面对着秦牧这般凶悍攻势,那七王殿眼中却是掠过一抹讥讽之色,身形竟是纹丝不动,任由那足以将山脉夷平的龙爪攻势重重的落到他身体之上。 “所以,百年之前,他血脉轮回转生后,我将消息传给了一些邪族,可惜,竟然依旧没能将他给杀了。”九天重拳头紧紧的握了起来,那张苍老的脸庞上,有着浓浓的怒火。 柳轻雨见到两人进入炎神符,也就在半空中盘坐下来,大眼睛警惕的望着四周。 宋瑞龙感觉到了金全有的招数,把扇子一挡,金全有的手指就打在了宋瑞龙的扇子上。 吃过晚饭之后,柳天雄感觉赶了一天的路,浑身都不舒服,所以就想早点休息,正在此时,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对,只要你不剥夺她的自由和生命,她可以用月神之誓来为你做她能做到的任何事情!”弥亚的脸上再次结起了坚冰。 “我用了五年的时间,寻找了上万惨死的人来埋藏于此,并用他们的血液,淋浇在这片土地上,使得他们的命源不能离开这里”。 来纪云行了一个半月,终于到达开封城外。她见辽国士兵到处烧杀抢掠,中原百姓生灵涂炭,心中悲愤不已。 对方代表正在紧张地等着他的回应,而就在此时,萧旷深西装内侧口袋的私人手机响起了铃声。 对于时空骑士团而言,这已经是艾普西隆死后很长时间都没有获得过的战果了。 而会场这边,顾毓清打着招聘的名义,却摆着“选妃”的架势打量着前来报名的众人。 虽然不如强行特性的尼多王来的价值更高,但还是卖出了三十五万联盟币的价格。 “这百十年来,知道兰若寺的人寥寥无几,金华城中尚且如此,更不要说千里之外的江宁城,无论是丁府还是东海王,和我们兰若寺并无任何之瓜葛,否则兰若寺说不定早就没了。”这话他说的十分的肯定。 他运法往林子里望去,只见密林之中还有几道身影躲藏在暗处,也是野狼,其中一只体型是普通狼的数倍之大,好似一头牛。 平时有事不见龅牙吕等人,打架斗殴这种事,他们经常有参加,而且还得排前三。 八方楼广纳八方人才是不假,但这其中也要分个一二三,上中下,若是有参天大修士光临八方楼,莫说是掌柜必然亲临,只怕那位东海王听闻之后也有可能前来。 齐音珵当时也没怎么放在眼里,他还能打她不成,不就是兴师问罪吗,反正她也不怕了。 不过秦昊担心自己这么做的话,青川仙宗会以这大阵不是他布置的为由,不将奖励给他,所以他干脆直接破坏了。 第一千二百四十九节:死战 “众人,随我和广嫌仙尊向外拉扯,一边抵御那些魂鬼围攻,一边加速向外撤离,争取让那些异鬼拉长阵线,让它们的包围出现破绽,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突破包围,寻得一线生机,都提起精神,别遭了那些异鬼暗算,我希望你们都能保全下来!”与张嫌相商结束,谷令朝众联盟魂师再次传音道,告知给了那些联盟魂师他和张嫌做出的决定,让那些联盟魂师按照他和张嫌的计划开始行动。 “拉长阵线吗?明白了,二队兵团,随我铺开,前面拦截异鬼,...... 她又岂会不知道,能够收服四头如此强大的异兽的男子,实力肯定恐怖如斯。 至于走这一趟的同时,会不会顺手教训教训吃下化神丹的那个家伙,还用说吗? 两大阵营的高层也默认了这种局面,战争虽然结束啦,可是这片被打的天残地缺的天地却已回不到从前,灵气丧失,精华干枯诞生不出新的神灵。 至于王大锤,这货刚才虽然叫嚣的厉害,但他也不傻,我们都没动手,他就应该明白过来了。 "大家伙?"路西菲尔微微皱起了眉头,在万人级生物兵器须佐口中的大家伙,到底是什么大家伙呢? 随着宋天机离去擂台比赛正常举行,这时候已经没人去挑战宋天机了,众人知道这是在前200名正式确定不要做无谓的内耗,宋天机已经用两场比赛证明了他的实力。 到了店铺中,林天先把店铺的大门关上,修真这样秘密的事情,肯定不能让外人看到的。 最要命的是,此刻两人的腹部紧紧贴在一起,产生了一股莫名的燥热。 林天这样倒是明白了,原来玉兔是有一对的,公的那只是嫦娥自己带上来的,而那公的就是伯陵的儿子变化的。 会议室里的人对此已经开始见怪不怪了,boss一走,他们也结束会议收拾东西离开。 “可是没有泥砖,咱们冬天总不能也住在竹棚里吧?”于氏皱眉,有点着急,也不知道婆婆肚子里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其实就算南京人口上百万,也正好碰上要过节,可人口密度远远达不到后世南京的程度,后世南京地区可是有几千万人的人口规模,单是南京城内就有近千万人口,这可不是明代的南京能比的。 别说一个新来的萧成阳,就算是厂长见了自己,说话都是客客气气的。 念头只在叶铮的心头闪过,并没有说出来。自然,雪儿也是如此。 他从言知那没套出话来,于是这两天无聊时就往安云病房钻,想要从聊天中套点言知的八卦,结果每次他说到言知身上,安云就会巧妙的把话题扯开。 江北四镇是南明朝廷的北方屏障,但四人之间关系并不好,黄得功与高杰甚至为了争夺扬州打过仗,最后皇帝下令让高杰去了徐州,将扬州让给了黄得功,这才避免了内讧。 晚上赶路,特别冷,于是柳盼儿又买了三个皮袄子,穿着身上暖烘烘的。 但在走到第四十多步的时候,眼前却突然一黑,与此同时,我的耳边却传来冯晓菱的一句疾呼。 不敢再说下去,幽鸾疯狂的暴射向远处,一直逃到千里之外,牙关都是在不停的打颤,浑身冰凉。 奈何桥尽头,是一片苍茫的大地,仙气袅袅,阳光明媚,沃土无尽,远处能看到一座巨大城池,城墙金光灿灿,若不是苍云知道这里是鬼界,还以为自己到了仙境。 方有怡本来就是这么想的,却不想被对方先点破,她只得恨恨的握紧了拳。 第一千二百五十节:鬼王人躯 “桀桀……,小魂师们,终于有点干劲了吗?哈哈哈……”见魂师这边形成铁壁,那两个异鬼中的初级鬼王终于站了出来,分别落到了张嫌和谷令的身前,引领着一群异鬼继续包围着张嫌和那些联盟魂师,其中一个体格健硕的初级鬼王人躯朝张嫌道,好像就等着张嫌他们驻足抵抗了,准备和张嫌以及张嫌身旁的那些魂师拼死搏杀,对于搏命一事,那些异鬼好像极其兴奋。 “我们这边可有十余个魂仙,真拼杀起来,还不知道鹿死谁手呢,你们这些异鬼可...... 不得不说洪景舟把事情想得太容易了,他所想到的那些只不过是一个表面现象而已,明军出兵的真是用途根本就不再李泽与李峼身上,大明所看重的是朝鲜的国土而已。 “这是一场生死存亡的战争,不是他死就是你亡,你们有勇气登上城墙没有?”举起手臂,尤大勇大声的质问道。 眼看着陈钰琪和李童道的联手马上就要把寒冰巨兽给击杀掉了,但让陈钰琪和李童道没有想到的是寒冰巨兽竟然在这个时候丝毫畏惧的意思都没有,而是继续嚣张的大吼。 “这……”一下子,玉皇神将也说不出话来了,大瘟神和十大瘟神要是决意要牺牲,那么得牺牲多少魔军?这样岂不是同归于尽?直接便宜了天帝吗? 地底深渊一道流淌着岩浆的巨大裂痕里,两道人影从中射了出来,凌厉的气息,仿佛出鞘利剑,将空气撕扯出了两道明显的裂痕。 虽然平时训练的时候大军经常对已这个训练科目感到有点害羞,甚至有点不愿意明着练习,但是其实训练的时候他们比什么时候都往心里去。 “大王,西凉东城那边有一道火光。”野狼勇士忽然发觉西凉城那边一道火柱直冲云霄,立即向雪狼王禀告。 男孩弯身一只洁白的手按着五主的脸,而五主脑袋则是陷入了地板里去。 兰阳双眼一凝,随即对着楚鸣淡然一笑,此人还是来了,也让他自己,自己并没有看错人。 叶子是五身修命,面对七身修命的烈焰狐,她根本没有抵抗之力。 像现在的长门他并没有多少心思,或者更简单点他就是白纸一张,他并没有往胡猜测人们的心思,因为思想还不存在。 就在许愿以为李俊秀给她带来的意外,就此结束的时候,这家伙就又像变魔术一样,拿出两盒“西湖龙井”推到许父面前了。 头痛?萧昶阙好看的眉眼微蹙,这丫头才多大,偏生就得了那上了年纪的人才有的恶疾。 z先生这边的人终于明白,那不怕死的男人凭什么如此狂妄,原来是有个更狂妄的主子。 “妈,我和姜笑笑已经说得清清楚楚,没有那个必要。”靳光衍无奈地说道。 可是绝峰也很不好受,虽然震退了赛华佗,可是他自身也被火焰吞没,蹬蹬蹬的退开十几步,每一步都留下了深深的脚印,细密的裂痕布满了脚印周围。 他们的目光在狂热之下,身子和心灵也越发恭敬,敬畏着这座城市,也敬畏着萨满时代最为圣洁的城市。 “那不是因为你从来不碰木瓜吗?难道放那儿等着发霉?”颜萧萧不满地嚷道。 那一晚,方士杰在约定的地点接到了清让,出宫也顺利得很,清让临别去突然问他,“那时候你带我去看的地道,它能通向哪里?”那一日虞子琛能从宫里逃脱自然那不会只是单纯的一个地下室。 是长门会需要去这么做的根本原因,是否是真的如他们所想的那样发生。 第一千二百五十一节:惨绝人寰 “呃啊啊啊……,我的身体……”就在张嫌回话之后,那异鬼鬼王突然七窍流血了起来,虽然它的那副人造人躯外表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正如张嫌所说,其体内五脏六腑已经全部破裂,无法再继续维持它那副人躯活动,整个身体如坍塌了一般倒在了地上,在地上痛苦地哀嚎着,像是中了风一样,不停地挣扎,还想再站起来,却已经无能为力,血流不止。 “你这副用圣鼎特制的身躯也会留血啊,我还以为你的身体里没有血液流淌呢……”望着七窍...... 聆星刚才把权志龙和自己的声音用这个曲谱做出了一个比较,虽然会很怪异,但是聆星却觉得这首歌曲的韵味、看似两种不相干、但是却隐隐有着融合的趋势。 此时热力愈发飙涨,四周都是滚滚烈焰,青莹莹的火光化成滚滚青云,四面翻滚,飞到哪里,哪里就虚空扭曲,仿佛要把虚空都烧化了。连玄牝之门都暂时没法阻隔开如此奇热。 几家店下来,几人不仅吃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胃里自是不可避免地多装了一堆其他眼馋的美食。 像是曹真这种人,打了一辈子仗,对于他来说,自刎要比做俘虏,来的更有尊严。 我正觉得口渴,弯下腰准备喝水,鼠公公死命拉住了我,直摇头。我微微一愣,再看鸡冠,他死死地盯着我,遇上我的目光,立刻移开。我突然发现,这家伙把水捧在手里,一点没沾唇,只是低头装作要喝的样子。 聆星不可思议的看着两人的动作。那次像仇人一般的两人,现在竟然。。。 “呵呵,聆星准备好了吗?要开始了~等一下你从那边进去就行了~那里的门会自动打开的”孙范秀指着一边说道。聆星礼貌的点点头:“是,我知道了~辛苦了”孙范秀也点了点头,朝着外面走去。 聆星看了看安静的房子,疑惑道:“难道在石oppa和恩静大嫂不在吗?”聆星在房间开始探险,在环视了一下房内的情况之后,聆星终于下了一定结果,就是两人不在家。 手上剑诀一转,操控着飞剑向太玄斩去。凌浑刚才只是施展飞剑攻击太玄,并没有消耗多少法力,所以也参与到围攻太玄的行列,而玉清大师被太玄几句话说得不好意思,想起自己的出身,也不再参与围攻太玄。 首先说结论,埃尔伦湖由于某种原因造成水元素含量突然暴涨,导致了水生生物和两栖生物的急剧增多。 “不能再打了,我必须将风影翅带回西岗之鹰总部!”英杰的灵魂印记想道。 “前辈请出示腰牌,否则我无法放行。”老者脸上露出一丝讶然,有点抱歉的说道。“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何要封山?”天成很不爽,反问。 罗亚尔听了消息勃然大怒,通过某种手段发泄完了怒火,然后收到某些线报,决定去找红莲剑圣;佛尔斯和丝薇蒂打的差不多,‘阴’差阳错的开始举行结婚仪式。 “青龙什么时候会气消?一年,两年,十年还是百年千年?”玄武了解青龙的性子。敢逃?两人以后就再也别想有什么交集了。 在现代的顾铮,可是没少见红门村的邻居们,一到春天就背着篓子往京城的远郊县跑,就是为了在挖掘采摘的大军中,抢夺上一口最鲜嫩的野菜。 “我以为集英殿还没有开门呢,嘿嘿。我第一次来,不懂规矩。”天成傻乎乎的,与慕容冲并肩而行。 一旁的烟枪,在顾铮烫的要将手中的杯子扔出去的时候,一个箭步就接了过来。 第一千二百五十二节:孤注一掷 “有人汇报,不过因为那时候战况紧急,我怕会惹得大家分心,所以并没有把来自其它分基地的情况告知给大家,现在我们这边已经分出了结果,我就把之前收到的讯息同大家共享吧,首先是中谷城和青麦城传来的讯息,总共有两条,第一条是向我告知被异鬼袭击的情况,第二条则是告知我他们已经死战结束,从讯息来看,中谷城和青麦城是坚守下来了,将那些异鬼全部杀尽,但损失极大,比我们这边还要惨重,几乎没有多少魂师存活,算是拼尽了家...... 遭遇这样的袭击,姜韵浑身都颤栗了一下,娇躯都变得有些僵硬了起来。 如果不是因为那些装备的诱惑,谁想救下这个只会耍下作手段的家伙。 “正巧,朕也睡不着,我们去散步吧!”舒夜翻身下床,披上大衣,一人一狐出了大帐。 每当黑脸长老经过一人,那人抽出签之后便是一脸丧气,而排在他身后的候选者们则一脸期待,毕竟抽中13号签的机会又大了一分。 “熙哲,我……”林瑟瑟泪盈于眶,不知道该说什么表达她此时心里的那么些复杂情绪。 天价的礼服自然都上千万,那是给顶级富人准备的,全球限量一件,由vivia法国的顶级设计师专程飞来设计订制,享受最高级别的尊贵待遇。 刚才的电话是妈妈杜玉梅打来的,她说林氏宣告破产,林正深从办公室跳楼自杀。 张劲大喝一声,下一刻伏步下蹲,双手架着狮头,在锣鼓声中缓缓起身,手指不停扣动狮头的机关,狮子眼帘一眨一眨,将一头刚刚睡醒的狮子形象演绎的惟妙惟肖。 直接从另一侧向里面探去,一边为赵子龙掩护后翼,一边作为‘神枪手’,随时准备用弓箭射杀山林中数里之外的敌方斥候。 痛苦,恍若无尽黑暗的深渊,不断的下坠,无尽的黑洞,恍若可怕的吞噬巨兽,不断的吞噬着他的灵魂。 巫瑾一个悬空,被卫时拉上骏马马背,炽热有力的手臂把人稳稳按住。 秦陌殇拉着林茶走了上去,只拍了拍李季行的肩膀,没说一句话。 见厨房也没什么随意摆放的道具,他才停在厨房门口,看着她把水接满、烧上。 杜妕、无比的同情乙罗彦。一千多里路,会不会跑断腿?族长会不会? 她想着,正想在他额头上印个晚安吻,突然隐隐捕捉到他表情一点点变化。 唯有她的生死,才会严重到寒愈会不惜用鞭子招呼自己,以避免她再沾染那些地方。 这间房间是那种很典型的,已在社会有一定地位也有品味的成年人的卧房。 平王淋的很开心,富海伯府没动静,羽林卫来看着,但求别打起来。 俞炎被秦陌殇气的憋了一肚子气回去了,结果刚刚踏进大门,一个不明物体就飞了过来。 卫骁这样大力一吮,迟早只觉得有电流从耳垂迅速慢到四肢百骸,她身体一片麻。 不一会儿,常会就打起了鼾声。兰格尔听着身边轻轻的鼾声想,这个苏将军还是个很细心的人,为我解了尴尬……她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旁侧那一位九十四级别的初级魔尊听此,即刻道“嘿哈,抗住了,我要闪个先!”那一位九十四级别的初级魔尊,言落急忙跳出场外一丈,瞬间抓住这难得的机会,向外场外空间迅速补充体力,就地调息急忙补充邪气。 “项伯伯,您说的对,我年纪轻,又是个兽医,要是按照正常的情况,别说是张铭岸了,就是一个普通人,也不会找我来看病,可偏偏张铭岸犯病的时候在飞机上,除了我这个兽医,其他人根本不懂医术。”林飞解释道。 第一千二百五十三节:汇集残部 “不行!我族人已经在先前的战斗中大损,前任族长也受了些伤,若再借你力量去对付其它城池里的异鬼,那么我家族就没了保障,再来魂鬼就没法抵御,你不要再打我们陈家族人的主意,我不会把我家族人借给你们的,我们还要守护自己的堡垒!”张嫌与陈家商谈反击异鬼之事,想要向陈家借兵,却被陈家家主断然拒绝,好像不愿意让陈家族人随张嫌去送死一样,也不愿让他的陈家主族变成空壳。 “既然陈家主不予,那广嫌我也就不叨扰陈家主了,...... 江维四下望去,却根本看不到半条人影。别说人影了,就连江维四周的山林里,也根本就看不到有什么人活动过的痕迹。 当然,以他们的身份不可能知道昨夜在市委大院内生了什么,可几家人连夜逃出江城这种事肯定是隐藏不了的,何况其中还有两个受伤乃至终生残疾的伤残人士。 “不会的!孝不会这么容易死的!”对于渡边义宏等人的话谁都听得懂。 可以说高城直树一辈子的努力都是在为着自己的父亲和母亲报仇,为了自己的儿子在奋斗这样一个好儿子,好父亲可以说他是坏人么? 领域碰撞,强的领域,就会把弱的领域碾压开来。袁老四人虽然将领域叠加在了一起,但面对江维的道之领域,他们还真的没有扛下来的信心。 “还好来得够及时!”这一刻,江维甚至都有点想要感谢上苍了;感谢上苍让自己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回到人界,感谢上苍让自己恰好救下了吕晴等人。 下面的情况正如讶子所料,之前被李叶两人引来的丧尸大部分都慢慢的散开了,电梯周围五米之内只有两三只丧尸在游荡。 “请问,你需要多少医药费呢?”好学生秦远,很有礼貌的问道。 苏约诺原本正用高能超声刀疯狂攻击叶梵,突然见到兰葩困住了帕蒙卡斯,顿时略一分心:原能符牌!竟然是原能符牌!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之色。 “陛下何须忧虑,如今北方的边关风平浪静,南边的边关捷报频传,这已经是多年以来难得的吉祥福祉,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皇后给皇帝披上大氅温言劝慰道。 “不一样。瘦虎你不明白,没有几个种族跟人族一样,不。是没有任何一个种族跟人族一样!我们跟你们完全不同的。”李天雨抬头看着天空,他很难过。 看到海伦娜的海伦堡,金成悦也不乐意了。她也向冉明要求,需要加强悦庐的防御设施。这对冉明来说,能花钱解决的事情,那就不叫事儿。冉明大手一挥,就同意了金成悦的提意,在悦庐也加强防御建设。 末盛的确无法侵入北原秘境,但阻止北原秘境的人出来,还是可以做到。 一连七日,董杭过的极其舒坦,前线传来消息,三支军队都已到达界亭,就只差袁绍曹操和董杭这些帅了。 他并没有说话,而是想着就当先让吴忧练练吧,毕竟她以后要给自己生两个孩子的,不,是好多好多。 和其他石室的人质这么一说,大部分人都同意服用这种药。解决了体力问题,王麻子开始让人分发武器装备。 时间进入八月下旬,京城早晨的气温虽然还并不怎么凉爽,但已经没有了一觉睡醒的那种汗流浃背的感觉。 池月和汤萍走到海边,试了一下“大逃杀”的“逃向”,发现可行性太低。一眼望不到边的海水,仿佛延伸到了天边,没有船只,难道用游的? 第一千二百五十四节:奔袭死战 召集到了中谷城的残余魂师,张嫌没有停留,紧接着往青麦城进发,又跑去了青麦城召集存活的人手,唐一行见到张嫌,也差点老泪纵横,但是比起吕桥,唐一行终究是没有在张嫌等人的面前哭哭啼啼起来,他只是一脸悲痛地向张嫌说明了青麦城联盟分部的情况,告知给了张嫌战斗的惨烈和残存的魂师数量,让张嫌知道青麦城的情况,让张嫌和他一起痛恨那些恐怖的异鬼,请求着张嫌帮他的族人和其他青麦城魂族报仇,把那九殿阎罗彻底灭杀。 张嫌本...... 原本他带领一路大军作为右路军进攻南冥十九州的右面,而就在下午是否,他得到了三哥的联系,告知他左路军的统帅大公子,被陈豪给杀了。 “它将使用的金属,慢慢转化融合为特殊的金属,我不知道这算是一种化学反应,还是别的什么?”楚风表情认真。 这种对于未知的期待感,未知的神秘感,不是最为吸引人的么?就好比穿着黑丝,黑丝代表着神秘,代表着魅惑,代表着男人都想要上去抓一把。 一颗颗主星落入棋盘,吞星局不断吞下一颗颗恶煞星辰,棋局的力量越发庞大,从棋盘中酝酿而出的劫数也越来越强大。甚至在劫数交错中,也推动了棋局中,命运的演化和气运的流转。 “多多!”他不顾一切地扑了过来,把许多多抱起来,看着她惨白的脸,还有满的鲜血,浓浓的血腥味传来,不断地刺激着他的神经,那一瞬间,他觉得比天踏下来还要觉得可怕,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 看着那走在前面的身影,总觉得她有心事,慕景南微微唇角微扬,他相信,他能让她告诉他一切,他直接跟了上去。 此时此刻,秦清的房间内,楚风目光看着面前的两盆清水,手上已经开始凝聚“气”。 “我这里缺一个守墓人,日后你生生世世守护此地,唯有有朝一日坟墓中的人复活,方才可得到自由,若不然……你知道的!”张百仁看向了袁守城。 “不用你管,收了我的钱,就赶紧走。”黄雨馨从包包里拿出厚厚的一个信封,里面的钱,恐怕不够这两个男人一个礼拜的消遣。 “我是他舅老爷,难道他还真的敢杀我不成!”北泽真人瞪大眼睛,居然顶得掌教真人说不出话。 幸亏兰斯自己的真气就有阴阳双重属性,否则,五劳七伤在所难免。 六个月后,南璃笙被推进产房。她不记得第一次生产时是什么样的,所以有些紧张。 但他无法确定,整个魔域除了武飞扬之外,是否还有其他人有这个能力。 “好的?奶和糖,是您自己调配,还是需要我们给您调?”杨柳亲自从刚煮好的咖啡中倒了一杯出来,轻声问道。 “刘福,等下你把夫人要的布匹送回去,再来接我们。”靖王交代给驾车的刘福。 在猎人大陆,这种体质只适合寒冷系战气、战技,仅仅只是一个比较怪异的体质。可一但放到武侠世界,有这种体质的妹子,不是早夭,便是绝世高手。 所有人心中震惊不已,很明显,那个叫云霄的外门弟子也有不凡的手段,屏蔽了所有人的感应,让人不知道他有什么手段。 安静的大殿之上,缓缓地走出了一个年轻瘦弱的弟子,突兀地走到了所有弟子的最前排。 鲍参翅肚都属于海味的范畴,因为捕猎困难,因而价格非常昂贵。宫中给的价格倒也公道,一般的海味以周家的门路,不难弄到。可顶级的海味,尤其的鲍鱼和海参,可让周家犯了难。 第一千二百五十五节:土夫子现身 “或许不是汇报有误,是那些异鬼们耍了个心眼,并没有同时出现……”看陈天玑着急地猜测着,唐一行琢磨了一下,朝陈天玑道,同样猜测着这其中的原因,显然也很忌惮那密密麻麻的异鬼,脸上露出了担惊的表情。 “你是说那些异鬼在这方兴城里耍了个诡计,没有在第一次全部露面?”唐一行猜测后,跟随着的陈余问,他大概听明白了唐一行的猜测,向唐一行确认道,也有询问唐一行如此猜测的原因。 “你们看这方兴城联盟基地里的那些魂师死亡...... 唐启这话一出口,真的让元洪感觉到非常的诧异,因为所有的人,在听到和西美人比拼的时候,都会恐惧到不行,要跟西美人一战,就认为必输无疑。 一个时辰不到,有两只飞禽出现在金刀谷上空,瞧着是从滴水观方向飞来,飞禽在空中盘旋半圈之后,齐齐降落。 苍雪冷叱道:“六道大法,颠倒阴阳,天地死灵,唯我号令!”十指横于胸前互点,一声古老晦涩的咒语念出,天灵盖骤然射出六道乌光,似一张大网般,朝着白衣骷髅覆盖了去。 山底,乱石嶙峋,整个山谷,乱七八糟地堆满了矿石,从远处望去,人们就像蚂蚁一般在乱石堆中穿行,推着特制的独轮车,车上装满原石,不时有吆喝声响起,直冲云霄,随风在山谷间飘荡。 如今人们忽然就喜欢上了胡特汽车,她理解不了,也不知该如何寻找出路。 父亲苏志威在离开青华县的前一夜将巧儿叫到了身前,那一天,父亲说了很多话,将一个秘密告诉了她。 因为之前暗影西风利用锁链位移,在移动到邪恶大祭司分身身后的同时就对他进行了攻击。 需要眼力、体力和耐力,三者缺一不可。不少人力气有了,但就缺少眼力。有的人眼力有了,但体力和耐力跟不上。 “老家伙,不如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姐姐,如何?”万东的脸上虽然带着笑容,可眼神却一点点的冷了起来。 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下去,恶魔莫塔这名字不是白叫的,真是够狠的。 “出现了吗?也是,少爷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对手了。”看到邬峰的动作,侍卫三门脸上露出了复杂的表情。仿佛邬峰现在做的不是一个猥琐的事情,而是一件相当恐怖的事情。 李则天和他握了握手,接下来便商讨起合作内容,包括绑定销售,如何分成,怎么推广等具体细节。 这让曹孟德为之纠结,直到左慈和于吉找上门,他突发奇想,觉得或许可以用道士来完成这道工序? 整个新乐谷中,居然齐集了十八位宗师与炼气士,两位通灵境,可谓盛况空前。 但那是后世,麦种根本不一样。而且,后世施加磷肥,也能促进麦子早熟。 “终于要开始了。”望着那几乎被挤的爆满的巨大场地。萧畅低声喃喃道。 萧畅微笑着从掌柜手中接过药材,然后五星斗宗的气息一放,道:“多少钱,我刚刚没有听清楚?”吞噬过青莲地心火后,萧畅的修为已经突破到了五星斗宗。 “算不上很远,但也不近,就这么去的话,大概需要五、六天时间左右吧。”公孙菊随即说道。 “是罗斯人?”马林问道。罗斯人自然就是后来的俄罗斯人,也就是毛子了。 现在倒好,这个宁修竟然又勾搭上了巡抚大人的二公子,包下了王府的工程。 可此一时彼一时。现在二房靠着手抓饼赚的盆满钵满,宁恭便起了亲近之意。 第一千二百五十六节:魂者的驰援 “土夫子?”望着那突然冒出之人,虚弱的陈天玑露出了惊讶的神情,在嘴里重复道,念叨着那冒出之人自报出来的名号,好像知道那名号代表着什么。 “没错,我就是魂者中的土夫子,不知诸位有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号?”那人缓慢地让自己的身形从地下冒出,最后略显肥硕的身躯终于站到了地面之上,点了点头,朝陈天玑回,因为那面具魂器的原因,让人根本看不见那肥硕之人的模样和神情,不知道那肥硕之人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那肥硕之人现在...... 郡王府的大厅之中,众人纷纷对慕容复表示恭贺,而慕容复则表现出一副受之有愧的谦逊模样,再次引得了众人的好感。 侍卫在没有龙隐邪的吩咐下,跳出栅栏把还在草地上扑腾的苍鹰捉了起来,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不多停留把手里的苍鹰交到主子手里。 然而,好不容易等到她出来了,她竟是压根儿就没有看到他,打车就走了,他就只好跟着她一起到了郁家。 修长白皙的手指摩挲着下巴,既然要好好上学,那去她之前的学校完全也没什么必要,对了,先得搞清楚她为什么突然想回去上学。 不过顾锋听顾颖说。在前几年的时候。顾雅似乎过节的时候倒是回来过一次。只不过他那会人在黑洲。过节是在黑鲨里面过的。 姜倩娆这样说着,便将双手背在身后,脚步颇为活泼地朝门外走去。 哪怕是王语嫣嫁人了又如何,他爹都能再娶甘宝宝,自己又为何不行? 顾月朗刚去实验基地泡完药浴,神清气爽,正要上车回公司,霍清来电话了。 此时佘于婷已经坐在了夜云夜店的酒吧旁,黑色蕾丝套裙,露着细腻光滑的长腿,头发半卷,散发着阵阵发香。 许止这一天没有直播,但是网上流传出了他今天在金陵传媒中学体育馆里的视频。 “我很后悔当时找了你,可惜我不会医术,不然也不会找你。”柳芸淡淡的说。 来自众人的质疑声如同暴风雨一般拍打在长歌的身上,而作为训练队队长的风行则显得理智了不少。他的话像是一把尖刀,直插长歌的心脏。 境界越低,使用这种增幅宝贝效果越好,因为随着境界提升,自身属性也会提高,到后面可能就没用了。 “黑桃哥哥,你们又要走了是么?”在看到黑桃来找自己之后,夏尔立刻问道。 “我知道你在考虑什么,只需一时半刻,他就会完全好起来的。”陆游揣摩阿童木的心思,直接道出他最关心的一点。 他张开翅膀追上去之后,将那装着巽灵风的灰布口袋拿了过来,然后重新扎好。 那分身突然间愤怒起来,双手举起,天空之中顿时乌云密布,有电光在云层之中闪烁。 炮艇可是好东西,鬼子侵华期间,内河炮艇多数是五十吨到一百吨的,往往在舰首有一门火炮,前后还有多挺重机枪,火力不错。 到了地方之后,司机师傅把我扶下了车,我看屋内没有亮灯——估计是父母还没回来。 剩下的十几只炎狼依然保持着包围东方晓的阵型,火属性的能量不断的在它们口中汇聚着,它们这次似乎是改变了策略,并不打算和东方晓进行近身战斗,而是选择使用魔法来袭击东方晓。 灭世天使,代表了天道威严,是天道最强大的助手,它一出马必定毁灭一切。 安平长公主不动声色地看了徐静和一眼,贵妃多年生在深宫,言行最是谨慎,也很少与外臣结交,如今这样正大光明地对英国公夫人这般关爱照顾,想必是真的性子投契罢。 第一千二百五十七节:多重身份 “怎……怎么回事?放……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被埋在了地下,身子和灵魂还被封印,唐一行惊恐地大吼,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因失去了行动能力,让他十分着急,不想把自己的性命掌握在别人手中,试图挣脱封禁。 可是无论唐一行如何大吼,那小胖土夫子都没把唐一行再送回地面,而是消失在了地底,等到再次出现在了地下的时候,那小胖土夫子手中就又多了一人,这次是吕桥,也被拉入进了地底,虽和那唐一行没有照面,但是却与唐...... 那一日在安老爷面前闹得不是很厉害的吗?今天怎么却没有跟他大哥二哥闹将起来? 会议结束后齐齐哈尔和哈尔滨正在攻打大宝和五常的日军都接到了撤退的命令。三天后大宝和五常的守军看到不断有序后撤的日军顿时松了一口气。 “儿臣定当竭力。”晏娇娆行了一礼,她一身朴素,看起来到并不像个公主。 不仅得到赵彦逾允许,且被赞赏崔氏为忠义之家,朝廷赠匾封赏! 说罢宗正便仰身躺在了软绵的地上,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宗正是个随性之人,溪洁并不知道宗正也是在山林长大,故而,对于宗正有着同样随性仰卧的习惯颇为好奇。 血煞门两个门主惊骇欲绝,本源世界中的灵力疯狂涌动,想要挣脱这种束缚。只是,时间的束缚,可不比空间的束缚,只要灵力庞大就能够挣脱。这时间的束缚,除了同样的时间之力外,没有一点办法可以挣脱。 许多事情都是如此,一个濒临死亡的处境,越想着去挽救,最终还是免不了覆灭,最终搞得自己心疲神劳,若是将其置之死地,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都搞定了!同时我们探听到他们是向彬马那集结!这次集结还有一个重炮联队!”萧剑楠认真的说道。 好在果子抱了悠悠来,青丫也让人端了悠悠的吃食让李欣喂悠悠·两人逗着悠悠,李欣瞧着方才高兴了些。 “难道要和方明战斗吗?如果他们长得一模一样我可能会下不去手。”张程有些感叹。 “那又怎样?好了,我不想和你多说,我会让人把你送回霍家别墅,记得我刚刚说的话。”说完霍北霆头也不回的开着车走了。 厉景秋若是想收拾谁,意思多半就是抓住打个半死,或者再卸条胳膊腿什么的,打伤打残都是家常便饭,这事在赌场里不算新鲜。 她才不会像别家的豪门夫人一样,有着最新款的包不背,最贵的车不开,而且关键是自己的男人还不爱着自己,如果换做成为她,她一定要用着最好的化妆品,开着最贵的车,背着最奢侈的包去好好享受生活。 楚惊蛰在沙发上睡觉,孟海蓝出去看到了,给他把被子盖好,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一名强者的诞生,一定是有迹可循的,就如同剑无伤。而无迹可寻的人,只能说明,他从未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如此一来,也只有那些隐世势力,才有可能培养出如此强者。 说到这里,郁卿的声音突然停顿了下来,颜子期微微侧头偷偷地打量了他一眼。 莫微雨这才闭上微微张着的嘴,转身匆匆跟上他的脚步。只是她好像觉得身后有几束似毒蛇般幽怨的目光,冷冷的盯着自己的后背。 本章提要清晨,雨过天晴,又是一个万里无云的好天气。 白清欢怒瞪着她,看着她生气的样子,范雪继续到:“你只不过是我的一个替身而已,你只是替我怀孕,然后你的孩子生下来就归我了,到时候你的孩子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呢吧!”范雪捂着嘴大笑到。 第一千二百五十八节:魂者强者 “元尊者,让他看到我们真的没事吗?我们还不知道他……”道袍长眉老者现身,小胖土夫子略显着急道,有些担忧张嫌的身份,怕张嫌日后会曝光他们。 “他既已展示了其他魂者的一些能力,若出卖了我们,他自己其实也没法在魂师那里久留了,魂师那边可是很苛刻的,不会对拥有其他魂者能力的魂师们留手,这点上在过去已经有过验证,那些偷师我们的魂师,没有几个在暴露之后活了下来,这小子应该不会那么傻的,不然也不会故意展示其他魂者...... 看到一身白裙的的雷诗梦,精致的俏脸与明亮的大眼睛比起曾今变化许多,许子明不由得夸道。 不可否认,叶宁的这些照片,拍得很不错,甚至在和她的一些合照中,也完全不输她,反而是隐隐压着她一头。 听到“妈妈”两个字,薄欢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突然击中一般,就连喉咙眼睛都酸涩不已。 季凡尘的舅舅夏子毅是三大家族夏家的掌门人,外公虽然已经退居二线,但想当年也是他英勇奋战数十年,才没让夏家在改革的浪潮中跌出前三甲。 在她上一世的时候,他把她当妹妹一样的疼爱,为她筹谋规划事业,会对她当头棒喝,会想要把她从一团泥沼中拖出来。 而杨羽溯为什么会哗然泪下?那是杨羽溯一眼就看出这是我父母的字迹,它们是如此的深刻。 拿着衬衫看向慕寒沉,薄欢才反应过来,试衣服之前,得先脱衣服。 吕布脸色阴沉,目光如炯遥望南方,凛冽的寒风吹打在他的身上,整个身影凝固得就像一颗千年的苍劲古松。 叶宁跟着君岂暮来到了君宅,她的那些行李已经先一步地被搬进了君宅中君岂暮让人为她准备的房间了。 毕竟,当初车子都毁成了那样,她当时的伤有多重,他都看到,正常人是不可能活下来的。 而面对来势汹汹,铺天盖地的黑云,他几乎没有丝毫迟疑,转身便逃。 黎元口沫横飞的牛皮还没吹完,泥塘下忽然鼓起了一个大包,一眨眼的功夫就轰然炸开。泥水掺杂着骨肉血液飞上天空,又化为血雨落下,顷刻间将黎元和黎羿浇了个通透。 灰六儿不跟他走,这个话题他们聊过无数次了,即便她不愿意,也只能接受。 石头悠悠醒来,只觉得全身酸痛,尤其是眉心之中,无法言说的难受,不自觉皱起了眉宇,然他刚要伸手去摸,却被一只白皙玉手抢了先。 黄狗跑来,冲着木牌又是蹦又是跳,急迫地连声吼叫,好像那是一块它收藏已久的骨头。 "皇后遇刺,天一亮,这件事就会传开,这个皇宫要变天了。"来人道。他的声音尖细,暴露了他的身份。 沐微晨神色平静的望着夏亦初,没有回答,就只是这样望着她,这一刻,他更像是立在云端的仙人,悲悯的俯视着苍生。 这算什么?风云有些迟疑,黎菽说要断它的足爪,可它长这个模样,怎么断?难道要砍掉它的手和脚么? 不过途中倒是出了点意外,一个叫宇智波大河的学生因作弊暴露,被监考老师请了出去,甚至直接跪在地上求监考老师放他一马,就差没说上有老下有幼。 当然,旗木临也不是杀人狂魔,没打算把无辜的人也一网打尽,因此暗黑雾都附带的「毒性」伤害被他关闭了,至于那些赌徒之间如果发生互相伤害,那就不是他能顾得来的事情了。 一万石粮食,按宋朝和现代的重量来算,差不多有一百万斤粮食。 第一千二百五十九节:再度翻盘 “大家……,大家都好厉害,既然如此,那么我也来……”见众魂者都展示出了各自的能力,对着那些异鬼们大杀四方,最后那外国教士佩里斯特才跟着出手,向着那些异鬼开始攻击,比起其他人的攻击方式,那外国教士的攻击手段更加奇特,他只是将魂力注入进了胸前的十字吊坠,便在身周生出了一圈蛋壳型的金光护膜,那金光护膜也是魂力凝成,只不过比起张嫌所见过的魂力都有些不同,好像是内在的属性比较奇特,不在五行之中,张嫌从没有见...... 别说是姜元他们了,就算是天目神候等人也是吓得拉开距离,甚至寻机逃向远方。 两股力量对撞,地面顿时龟裂,恐怖的响声传了几十里,一条条沟壑延伸出去,足有十几丈深,千丈余长。 只不过这会儿大家可没有谁去关心凌霄神将心中是什么想法,真正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的则是方才姬子卿以精血激发了帝皇印玺的那一幕。 只是,那个男人到底是谁?虽然看不清面目,可是却总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 感受到拳头之上传递而来的恐怖拳劲,龙戬虽惊不乱,却是欲要探出对方身份,毕竟,在整个城卫军之中,拥有此等实力的,亦只是极少数,更何况对方显然已经将真武神拳修炼到极深处,其天赋自然亦是不凡。 鲁修当然也明白听到我说那个地方脸都白了,他说,桦哥你这不是逗我吗,就我这样的没人追我都上不去,现在累成这样肯定上不去。 “青玄大帝所言甚是,诸位,所有人都必须检查,包括本座与青玄大帝!”另外一个仙帝巅峰的强者开口,林东他们抓了两个仙帝巅峰的强者,没有被抓的仙帝巅峰强者就只有他们两个了。 一听说可以登上黄金辇车,金剑洞天的每一个弟子,全都双眸放光,十分过瘾。 细心的赵寒梅在观察到李秋的表情和举动之后,脸色马上就变的黯淡了下来。 男人突然上前钳住风芊芊下巴,看着毫无反应的风芊芊,眉头紧皱。 这个破庙之前基本上是不能住人的,又脏又乱,后来李雪燕在这里醒过来之后没有别的去处,干脆就把这里好好收拾了一下,勉强整理出了几间漏风的屋子当日常起居用。又因为要做生意,也就弄出了一个五脏俱全的厨房。 叶子瑜嘴角不由得溢出一抹笑,想到第一次给林向南留言的那个纸条。 听到叶浩的话,老昆一直硬着的身体突然软了下去,他闭上了眼睛,脸上依旧挂着笑容,他安心的走了。 喝了一些酒的邋遢男子,借着酒劲上头,突然弯腰抄起地上摔的只剩半截的白酒瓶,用锋利的那一端朝着叶浩直接刺了过来。 “什么?”苏悦下意识就问了出来,消息来得太突然,让她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明明一直以来陆家对她做这份工作都是不管不问的,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上? “爸,妈!”胡竞垒很是不悦的看了龙雪瑶一眼,然后才淡淡的将目光转向了自己的父母。 当公主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跟眼下相比,感觉之前当的都是玩票,不过比起动不动就下跪行礼,她还宁愿回过去的玩票性质。 散了后,大家各忙各的,沈诚忙着激发老百姓的战斗积极性,林副将忙着训练和布防。 “你!”程逸海听着程逸奔的话,再度举起的手在空中硬生生的凝住了。 “还有五百里?”脸‘色’一变,陆明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同时也在感叹这潜龙沼泽的危险,要知道,光就这里的环境看看,已经是浓雾缭绕,恶水横生,指不定在什么地方隐藏着一些实力强悍的魔兽。 第一千二百六十节:魂者们的离去 “百岁老人?!”望着那看似年轻绝美的拘灵人甄清,张嫌惊问道,显然不敢相信眼前这女子已有百岁,说实话,那甄清的外表年纪恐怕连三十都不到,张嫌从没有见过哪个百岁老人会有如此年轻的外表。 “甄女士确实已有百岁,我们几十年前就是朋友,她那时候就这个样子。”看到张嫌不敢相信,甄清一旁的佩里斯特走近了张嫌,向张嫌确认道,好像他与那拘灵人甄清早就认识,能够证明甄清的年龄。 “嗯……,灵魂境嘛……,倒是什么都有可能发...... 海瑞临死时,别人问他有什么遗言,海瑞说的是欠了户部5钱柴火钱。死后,皇帝谥号忠介,送葬时,全城的百姓都赶来送葬。 “哥,姚平说他们刚成立了一个原野战队,不如我们就加入原野战队,不回去了,看那老狐狸能拿你我如何?”柳明月说。 “吱。吱”那蜥蜴绝望地叫了两声。拼命地挣动了几下。渐渐的。皮肤干瘪了下去。最后如同一支死去很久。早已脱了水的干尸。被丢在了沙层之上。 郭临的手松开箭尾巴,九支离弦之箭,分成九路,如同长了眼睛一般,‘射’向十二人中的九人。异常准确,难以抵挡,利箭摩擦空气发出“哄哄哄……”破空声。 “这次你中毒太深了,差一点就死了,我都没有对策解决。还好他们有人给你换血,这血不仅能够帮你去毒,还有奇妙的增强你体质的功能。这次你也算在危难中获得了一些益处。”魂尊者跟萧炎解释。 这也是为什么每次两个国家派出军队剿匪,但都无功而返的主要原因。 可是那只是曾经而已,刚才叶承志斩钉截铁的那番话,早已把她心中的幻想破灭。 饭刚刚吃好,电话便响了起来,赵敢接起一看,是程沁打过来的。 她先是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即就是一阵忙碌的翻箱倒柜的声音,而当电话听筒里的盲音响起之前,柳成真的最后一句话语,赫然就是标志着十分妥协的言语。 她的笑声充斥在宽大的房中,可她怎能料到,此时此刻她的如意算盘已经被打碎呢? 话音刚落,古雪菁忽然掏出了手机,冷冷的看着黄泽,道“自己听听吧。”说完,古雪菁按下了手机,只听从手机里传出了黄泽的声音,正是他刚才威胁国家医疗研究院要退出的那段话。 各就各位,这个游戏张耀还是很有信心的,毕竟现在怎么说也是有功夫功底的人,比起王宝祥来只强不弱。虽然他同样也不会轻功,比起柳若馨来是弱爆了,但这样的水上跑到应该难不倒他。 “老熟人?”杨默有点吃惊,一转身随着东岳真人的目光望去,果然有人在飞来,他们的目的地是对面的羿剑宗山头。 数息过后,龙惊天的模样显现在众人面前,原本三米的身高,来到了五米左右,头有龙角,背有龙翼,尾椎处有龙尾,令本来就霸气的他,现在还散发着龙族特有的气息,让不少人,不由得颤抖了起来。 楚寒这下倒是明白了,但心中却无奈的苦笑了起来,本来是一件好事,却因为好过头了,变成了坏事,这倒是应了那句乐极生悲的话了。 “大哥,这神宫内部的禁置马上就要被我们破除了,那远古修士的传承就能到手了。”劲装男子显得有点兴奋。 军令如山倒,另外四个禁卫军在收到命令之后,瞬间挥起手中的刀冲向琉璃。 就因为保密工作做的极好,记者们对想要知道楚寒信息的急切更是浓烈,知道今天楚寒和他的团队要会见益西拉姆,天不亮就堵在了学校门口,随时准备着拦下楚寒的车,得到第一手资料。 第一千二百六十一节:报应循环 “人呢?异鬼呢?怎么全不见了?”被送回到了地面,陈天玑率先反应了过来,刚一落地,便环顾着四周,见那戴面具的土夫子已经不见,四周的魂鬼也全都消失,疑惑地朝众人问,想要了解清楚刚才的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在地下根本不知道地面上的任何情况。 “人应该是走了吧?至于异鬼,你们看这地面上还残留着一些亡鬼的残躯,应该是被那人给杀了吧,那人自称土夫子,没想到会拥有这等实力,仅凭一人就把这十几只异鬼给全面歼灭,这力...... 一道道神力涌出在道果上翻涌,左武还想做最后的挣扎,但一切都晚了,倘若他复苏后好好恢复一下,没准真能战胜栾玉,但他刚刚苏醒,便直接来找这个世界的新神战斗。 苏瑞低下头慢慢靠近韩跃的皮鞋,闭着眼伸出舌头,眼看就要舔上去了,韩跃后退一步。 他这时候返回去,温婉肯定也要跟着回去,万一这时候突然间下雪,他们也没办法立刻上山,拍摄不就彻底的被耽误了吗? “承蒙花铭庄主苏海瑶前辈出手相助,在下才有如今重生般的境地。内心已是感激不尽。”上官真寺再次郑重的行着礼回答。 蓑衣黄瓜如果腌制的过头了,那味道就会有其重,抵消了黄瓜的清爽,还会让黄瓜变得软皮。 这样做倒也不为别的,只是免得叫王美华碰见,又给她找茬的机会。 若说与星蓝并不是担心怎么回去。这竹林随大,只要按照一个方向走,多少也是能走的出去的。 角落里乐队入场开始奏乐,窗外升腾而起的百架无人机向下播撒花瓣。 男人的声音本来就低哑沉闷,这会儿才两天一夜不见,又添了一层喑哑的感觉。 “我可不想让他们去送死!”顾欣悦怒哼一声,见秦齐和秦陌寒盯着自己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忙又放松了表情。 肖红拿着三个空间戒指转身进了昨晚的宴会厅,想来里面应该有比较多的伤员。 以往这等仙兽的数量却还算是不少的,但是现在这种仙兽的数量却已经稀少到一种程度了,如果说以往出产仙海之液的仙兽有一千只,那么现在可能只有十几只左右了,而且这个数量还是往多了估算的。 我跟陈皮他们也不耽搁,连忙收拾东西下了楼,然后上车扬长而去。 姜辰心中喃喃自语,在这般幻想之中,也不由心中莫名多了一份警醒之心。 苍天宗原本就是王羽所开创的,从创立至今根本就没有多少时日,或许这段时间已经令下界的宗门势力经历无数破灭了,但是对于魔界中人而言。 一夜没睡的结果就是,第二天一早照镜子的时候,她发现了两只眼睛变成了熊猫眼,在吃早饭的时候,她成功的将自己的爷爷和几个哥哥娱乐到了。 刚才虽然消耗了很多力量,但是那种真是的触感,好久都没有感受到了。 那无尽魂海,那无上雷霆,那修罗炼狱不死山,还有那一切的根源——血色水晶棺。 许杰虹猛地冲了上去,全身涌动的元能硬生生地在光芒之中,开辟出一条扭曲道路。 可是现在,他分明就是看见,在他心中那战斗力无比强大的野玫瑰,如今分明是在流冷汗的情况! 片刻后,只听见‘哐当’一声,车上便有一个男子随之走了下来。 以佐助成长的环境,瞬身之术他当然知道,只不过他还想再向自己的哥哥确认一下。 紧接着嗤地一声,在许保还没来得及喊出下个数的情况下,他的眉心处就多了一个血窟窿,随即僵硬倒地而去,没了生机。 第一千二百六十二节:回归休整 “楚江阎罗又逃了?”知道楚江阎罗不在,陈天玑反而松了一口气,向列御司和长星彩再次确认道,确认着楚江阎罗的离开。 “是的,陈家主,楚江阎罗已经不在这里了,你们那边如何了?为何只有你们几人回来了?剩下的魂师全都安顿好了吗?不会再被那些异鬼攻击了吧?”听到陈天玑询问确认,长星彩点了点头回,然后反问,对于陈天玑这位陈家家主,列御司和长星彩还不敢摆出隐世族长的架子,毕竟九大魂族在灵魂境里有着绝对的话语权,就算...... 而彻底死亡的人类,是不可能变成活尸的!这跟人们理解的那种电影中的丧尸活尸是不同的。 缠丝掌的劲道起初绵柔无力,但是掌力却绵绵不绝,便如同一根根细丝缠到了一起似的,最后缠住对手,让对手毫无还手之力。 黄玥在忙着切菜:“等过一段时间再说吧。”说心里话,她可真是把这几个当亲人了,想先多和他们亲近点。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们对面那个看起来非常年轻的男子造成的,仅仅是一拳而已,就等于打碎了赵家的骨头,让他们损失惨重。 有点着急的金郁楠也走了过来,看见张邵苧腿上的伤口,心里都是一阵惊慌。 只是这次许天却没有下杀手,而只是震伤对方而已,刚才这些人和那裁判的神色都被许天用神念看的仔仔细细,许天也就想到了一种可能,他们是被逼迫的。 看见若无其事的对方,张邵苧再次发问,可是对方依旧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用她那让张邵苧无法自拔的目光看着张邵苧。 “你这不是废话吗?他如果管你叫娘,当然得管我叫爹啦,难不成你还和别人生了孩子?”葛良换作一脸惊恐的样子,把嘴张大了。 “吃饭的话,有通告的时候,就买着随便吃一吃,没有的话,就在宿舍做着吃。”。 我抱起了膀子,靠在了洞口石壁上,朝水潭对面望去。夜里的时候,水潭边的雾气起得很大,现在却稀薄了许多,透过雾气隐隐的能看到长生堂的阵营。 苏卿尧也是这么想的吧?他的这句话说出来像是有一种自嘲,脸上的表情也不怎么自然。 秦云的声音极为细微的传出,连不远处的独孤凤、寇仲和徐子陵三人也没有听见。 “光也不是宝贝。”圆滚滚嗷嗷叫道,也不管她,继续回去喝蛋液了。 “蜜善公主锐眼,本宫的凤喵儿,母系正是缅甸而来的圣猫。”元歌示意一边的碧影将凤喵儿抱走,就担心凤喵儿同黛姬打了起来。 二月初四,南京城内的史家宅院,左良玉和吴三桂站在史可法的面前,拱手作揖。 对于画玉儿姬白梅之争,陆泽西很是为难的,很不情愿的参与其中,如果插手,说不定会扭曲历史,自己可不愿意做这样的事情。 “很重要的事?”短暂地疑惑了一会儿,丹尼尔脸上瞬间浮现了然的神色,但在下一秒却又变得凝重了起来,“我梦,我知道你是想问关于你身边的那只怪兽的事情。 配合着激烈的厮杀声,阵阵炮响划破天际,毫不间断的排铳齐射夹杂其中,浑源州城下,海潮一般的蒙古人与汉军悍不畏死的往城上冲来。 吞下南方五州,云龙宫将会有着一个新的发展,同时,这也达到了目前云龙宫的极限。再贪心不足的话容易消化不良,毕竟云龙宫崛起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东方九州就让给大夏皇室了。 李山没有回答陶峰,二人一番缠斗,对双方的消耗都很大,谁都不愿意继续下去,可谁都不愿意认输,现在李山的优势极大,他怎么可能将自己暴露的放在一猎人眼皮子底下。他仅仅只用法器算是好的了。 第一千二百六十三节:魂者们的目的 “大哥,之前真是危险啊,若不是那些魂者出面,您估计也要战死在那异鬼群中了,您真不该带着那些魂师们如此拼命,您若死了,您说我们几兄弟该怎么办呀,您也不想想我们……”张嫌的恢复暂时告一段落之时,大眼拘灵在一旁朝张嫌道,那语气了充满了幽怨,好像在怨张嫌不爱惜自身,因为张嫌若是亡了,它这只拘灵就又要变回孤魂野鬼了,它可不想再去当孤魂野鬼,何况那些异鬼又那么恐怖。 “他死不了,若是真到了极限,他会运用我们的力...... 而包围圈的外边,一个满头银发的老者让李海的双眼冒出了愤怒的火花,因为这银发老者不是别人,正是从自己手中夺走冰晶玛瑙的那个yin险的家伙。 这一次来到天门禁地中,这里面生存的上古遗族,就成了王明聚拢信仰最佳的地方,这里上天地禁地,与世隔绝,天机蒙蔽,外面的注意自己的人也很难找到自己。 “噗哧~~”气血翻腾之下,面露痛苦的壮汉捂着肚子,冷汗直流的他禁不住单膝跪地,张嘴狂吐出一口鲜血,仔细一看,其血液中还渗杂有一些内脏碎片。 “这件事……说来话长。”最后兰黎川竟用四个字来总结了过去所发生的一切。叶尘梦听了简直不生气都不行。 “老五?”夜枫一愣,这信纸是加持了魔法的,不管什么人都无法看到里边的字,除非指定的那人输入一道精神力,才能亲眼看到。 “研究的怎么样了?”罗格看了看神色恭谨的萨隆,然后开口问道。 “查尔斯·吉特奥是芝加哥人,你应该回去做做功课,好好看看华盛顿警察局公布的通报。”布雷斯塔很恼火,连功课都没做好就来采访,真不职业。 既然徐玖朝他俩走过来,岳鸣总算能把那该死的展板给放下来,他使劲搓着酸痛的双手。 “……”雷格纳心虚地回头看了看,发现不远处的“艾琳”正带着天真烂漫的笑容看着自己。但敏锐如雷格纳这样的刺客还是从那一双银灰色眼眸的笑意里看到了无穷无尽的杀气,这让他打了个哆嗦。 熊倜也惊愕了,他忘不了那双满含泪光的明眸,那是一汪晶莹剔透的秋水,那么温柔,那么深情,这么多年来他都不能忘记。 正好这半仙居里,就有好大的一个荷花池,她打算直接投水自尽,一了百了算了。 众人听到这个满是寒气的声音,均是一哆嗦,忍不住朝声音源头望去。 “那我怎么觉得你想哭?”沈君霆说得没错,她湿热的眼眶,早已被热泪给浸湿。 一刀将林美凤震飞之后,战刀连忙上扬,同时心中的那一股邪念也越来越强。 布谷鸟只顾着回头去看捕猎网,没注意到前面是一颗香樟树,捕猎网加速它也拼命加速,当它转过头反应过来前面有障碍时,香樟树已经到了眼前。 不过,他还没这么无耻,去打探一个将灵魂都奉献给了自己的妖兽的内心,于是在刚刚接触到它内心世界的时候,风无痕的意识随即撤退了出来,给它保留了最后的一丝尊严。 一开始的时候,一片寒花能一连穿透数十个鬼魂,后来慢慢的,就只能穿透三两只。鬼魂凭借灵活的位移在同伴被冰冻之后迅速闪开,寒花咚的一声插在石壁上。 继光耀没说话,现在任何安慰的话在他看来都是屁话,他要的是结果。 “【暗魔狂怒】!”为了争取时间,依依根本就没跟对方磨叽,潜伏到对方身侧后,立即施放了最强的隐藏职业技能。 第一千二百六十四节:冥冥之中 “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那么那些魂者们的行为倒也合理了,也就能解释他们为何早不出晚不出,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他们就是要让魂师和魂鬼们两败俱伤,然后才现身出面,以救世者的姿态营救下来部分魂师,一是为了让那些魂师能继续削弱魂鬼鬼势的力量,二则是让魂师们能对他们有所改观,甚至感恩戴德,好忽略他们是第三方势力的样子,从中暗取渔利,又不会遭受损失,看来他们之中也有厉害的谋士存在,并不是盲目出动,那些魂者们看...... “酒中有毒,谁也别在喝了!”李星辉突然开口道。但此时已晚。很大殿上大多弟子们都已瘫倒,不知是死是活? 不得不说,穿越后的张劲记忆力实在变态,不仅电影每个场景、每句对白记忆清晰,连动作都能复原的丝毫不差。 “维持历史是朕必须要做的事,一旦历史发生变化,那么朕的存在都有可能被否定!相比起被悼之钟缠上,朕宁愿主动纠正历史。 姚天宇走了过来,他这一次是故意低调过来的,谁知道遇上高手了,但毕竟是一流的公子哥这一点的从容和淡然还是有的。 又过了整整三个时辰,众人已临近绝地大漠的入口处。也就是这武幻界宗门地界和绝地大漠的交界处。 另一边,林修这个时候已经和千变对上了,似乎悼之钟和化妆舞会的魔王们从之前有数的几场战斗中得出了一个结论,物理攻击和能够造成物理攻击效果的自在法对林修能够起作用。 说实在的,最初让孩子跟着父亲的时候,她私心里多少是希望孩子别那么依赖他,眷恋他,怕他们走得太近。可是,现在心态却早已经不知不觉的有了变化。 而那些血色鬼手,在被墨羽飞爆发出来的金刚念力的撼动之下,居然不再是拉扯墨羽飞李珊珊,龟仙儿,而是将他们从,陷入地下一半之躯的泥土中,惭愧的拽了出来。仿佛这些鬼手,没有了杀念,没有了攻击的想法。 “为什么这可是很好的机会。也可以帮我们哲学系打响名气。”老师说。 一旁的八云紫就这么看着林修,完全没有帮忙的意思,甚至还拿着萃香的酒葫芦往自己的酒杯里倒酒。 也很显然,好未来也担心阿诗龙有个三长两短,毕竟在他心目中,阿诗龙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物,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外界诸多没有进入的强者也是如同这其中的强者一般陷入了慌乱,与震惊之中。 虽然风沙四起,但阿诗龙还能辨别的清楚,他头部往左一闪,右拳打了出去;白一笑左手一下子挡开,反身跳了起来,一脚踢向阿诗龙的胸膛。 “她刚刚拍我的那一下更重!”程颜没出道前全家人宠,她爸拿钱把她送到娱乐圈她也是一直被人捧着,根本就没人敢给她气受。 最后一个溜出去的宋迁翔还好心的为屋内的二人悄无声息地关上了门。 人虽多,但是也不能掉以轻心,必须随时保持一颗警惕的心,毕竟这些来祝贺的人,相信都是一些厉害的角色。 “那既然如此,我们先离开吧。”最终维特鲁威也同意了离开的决定。 就从刚才的话,再一看阿诗龙那张不太自然的表情,就知道他约自己,是奔着某种目的而去的,这个目的,八九不离十,就是自己的真实身份。 雷紫研与其师妹震惊的差点失声喊了出来,这位少年好恐怖的战力,而且模样似乎只有十四岁的样子,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第一千二百六十五节:进阶高级魂仙 “虽然我不太明白你说的那股力量是指什么,但是你若真想尝试,我也没有资格阻止你继续进级,只是提醒你小心注意,以你现在的魂力情况,进级或许并不是那么简单,若是失败了,你恐怕会耽误很长的一段时间,在这期间再有什么突发情况的话,你应该就无能为力了,你最好早做一些打算,免得日后手足无措……”班蝶比起威陵拘灵,竟没能理解张嫌那些话里的意思,不过它好像也不打算费心理解,它只是就是论事,提醒着张嫌的进级计划,希望......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从深林远处传过来,树木倒下一片又一片,许多怪蜥蜴闻声便惊慌失措,四散而去,一头巨大的怪兽出现在二人面前,只见有如象般的身躯,狮子头、蛇尾、牛角还有浑身的倒刺。 周云飞的这招连下面的周震都惊讶不已,虽然他知道刚才自己的孙子并没有使出自己的全力,但是却并不知道他竟然还会有如此的后招。 “尖爪”举起双手,两把在黑夜与大雨中闪烁着银色的钢爪轻轻划向了这个长官,长官连忙往后跳去,他看清楚了来者后,立即让开了路。 李天通语气激动,“暗灵珠世上只有一颗,十分罕见,我早年在一个故友身上见过一次,此刻暗灵珠出现在此,说明我那故友已经死了,不过这暗灵珠却依旧鲜活如果你能收服它……”李天通说到后面都可以说是亢奋了。 被逼走的赌徒逆命带领着他的星火在何处藏匿,隐藏在世界政府和五大联盟密切探查下的神秘势力是否会浮出水面,一切灾难的源头究竟是魔帝的野心与欲望,还是地球人的无限贪欲,谜底到底是什么? “这下你无法否认了吧?”二岛主是个实在人,说话很直接的戳柠乐的心窝子,一副你再否认那就是逃避的表情。 只是,在苏易冲到了安如烈身前的这一下,安如烈却是已经再度聚力完毕,在苏易伸出双拳之前,已经是击在了苏易身上。 绿蕊心中疑惑,却还是照办。边上的几个丫头听不到夏雨晴之言,却见绿蕊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微妙。 “相国大人想做什么,在下就想做什么。”延颉始终一脸的笑意。 商易一声轻叹,念起御风法诀,再几个起落,便再次消失在无边夜色之中。 “元旦回去吃饭也挺好的,正好热闹热闹。”张阳光说道,要是徐梦洁不提起来,他差点也忘了。 抱拳弯腰间甲页碰撞,发出阵阵铿锵之声,凝聚出浓厚的肃杀之气。 希贝尔停下来看着彦行,很不解的说道:“真不知道你为什么庇护精灵。 “公子,他说的对,我们的任务就是要把你带出炎国,你若不走,那我们那些兄弟不是白白牺牲了吗。”雪国人说道。 樊霓依怎么也没想到阿东乐竟然会这么大胆,对自己做出这么亲昵的动作来。楞在原地手脚也不听使唤了,不知道挪步从她的怀中离开,更不知道抬起手来去推开他,或者给他一个足够让他清醒的巴掌来。 除非用数倍的军力以力硬推,同等或少量优势兵力面对这样的一支军队,基本上就被人家任意宰割。 明明自己是袁家长子,可偏偏不受重视不说,风头还全都被袁尚给抢走了。 季闻阳看着卫云邻,对着旁边的高晨递了一个这两人不简单的眼神。 “岂止是能喝,简直是鲜美。”刘大叔拿过一个硬壳,用嘴轻轻一咗,少量的汤水入口,闭起眼,摇晃着头,一副陶醉的样子。 第一千二百六十六节:正常与不正常 “真的进级了?张嫌你真的又进级了?距离你上次进级到中级魂仙,也才过去了五六个月的时间吧?没想到你竟然直接突破到了高级魂仙,这要是被人知道,恐怕该骂你不是人了吧,你这样的进阶速度也太惊人了,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妖孽……”在张嫌完成了高级魂仙的进级之后,班蝶都被惊吓的不轻,望着张嫌的灵魂,感知着张嫌灵魂中散发出来的雄厚魂力,还不敢相信眼前这人已经是高级魂仙了,因为这人在几个月前才刚刚进级到中级魂...... “敬酒不吃吃罚酒,真是犯贱。”方卿微轻轻摇头,背负着双手就在原地等着。 看到自己的手机还在一旁的桌子上摆着,卞思齐拿了过来,根据上面显示的日期,好像自己也就睡了一整个晚上加一个上午,现在是第二天中午的时间。如果旅游计划没被打乱的话,他们应该是去了锭河,卞思齐如是想着。 而半个月后,步千怀仍然待在一处酒馆的房间之内住店,而哪怕自己知道手下许多探子甚至没有听话,反而加大力度搜查,却仍然无果。 她们不是修士,只是暗中常理推测,自然不算错,毕竟只要有可能发生的事情谁也不敢冒然的完全否定吧。 玄炎的要求,触怒了青灵宗的老宗主,亲自带领青灵宗的修士,再度进攻赤炎宗。 接着莫莉莎就踏上了二楼的位置,地方不大,一眼就可以看见尽头,在尽头的房间门口有一名佣兵在看守着。很明显那间房间就是狐耳娘的所在地。 传承,那是将自己所学毫无保留的传给弟子,如同对待自己的子嗣一般。 那时候的王竺所面对的武石志是一个灵体,因而他的死是一瞬间的事情,而慕怡则是跟武石志面对面,所以她是完完全全地享受了被碎尸的全过程,可以说此时她身上的每一个痛楚都被无限放大。 没多久,众人面前便出现了连绵山脉,这一片山脉之上来来回回都是双极宗弟子的身影。 经过华米双方贸易摩擦的愈演愈烈,上次在京城人民政府时,中为通讯就已经成为了“中兵高科”“华芯”的客户。 感叹过后,彭老就恢复了清明,表面看似乎楚老已经痊愈,但是为保万一,仪器的数据才是最能令人信服的。 伴随着低喝声响彻,杨戬三人也不在废话迟疑,各自取出自己的兵刃配合着帝俊围杀轩辕破军。 “你不怕?”林深时瞧了瞧厨台上还有哪些未处理过的食材,到边上的洗手池去洗净手再走回来。 这是个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剑眉星目,一对眼眸中仿佛有着浩瀚星辰在流转,气势恐怖,压迫的周遭空间都在震颤。 完全没有什么人跳出来说这人是水军之类的话。毕竟,那一长溜的围脖认证,可不是吃素的。 那个魏泰强从来就善于捕捉商机,楚天舒的妻子苟春燕和魏泰强他们合作,被那个涂土桥知道后,涂土桥觉得这个是那个魏泰强聪明的一个表现。 而对于找上门来的各大视频网,苏皓或者说负责接待他们的苏海,自然也是来着不拒。 “老实人?”袁承志讥诮着,如果燕真真是一个老实人,只怕现在坟头的草都不知道多高了。 男子那边也突然发起力来,五张符咒直接甩了出去,化作五团神火,飞了过来。这一下子,几人顿时慌乱起来。手忙脚乱的抵挡起来。 这人回去后,就将王辰的话原原本本说了一遍,不仅如此,更是在原来的基础上添油加醋。把王辰说的极度嚣张,极度可恶的那种,简直就不是人。 第一千二百六十七节:阎王的战书 “那陈天玑就是陈家的现任家主……,至于那魂鬼向魂师下发战书,听起来总觉得哪里不对,好像有着阴谋的味道,确实需要联络一下那些魂师,以免再遭魂鬼暗算,目前九殿阎罗颓势,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干的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再酝酿着什么新的阴谋,想要再次从魂师的手里翻盘,九殿阎罗旗下的力量应该已经不太多了……”听完了商广元的简介,又听过了那传音魂器里的存留讯息,张嫌一边琢磨着,一边向商广元回,先是告知给了商广元那陈天玑...... “我去~差点憋死我了,我们别追了,赶紧离开这里吧。”能哥扇着口鼻之前的空气,嫌弃的说道。 虽然盔甲大汉在刚刚的交手中落在了下风,但他可没有使出全力。 不过何飞却并没有立即盲目的走进办公室,而是先回头看了看身后以及左右四周,在确认附近无人后,他才慢慢的走进了院长办公室。 爬山可以增强身体的整体协调下,对关节、骨骼、肌肉、血液循环、新陈代谢等方面都有好处,而且多亲近大自然的话,也可以换衣日常的精神压力,放松心情,起到心理健康的效果。 克劳德有些不满的瞪了马拉洛尼一眼,心中暗道这人还没来,你就开始从我这里挖人了。 只不过,龙昊的强悍远远超出他们的认知,霸道掌影蕴含灵魂波动,绝对可以轻易抹杀同等级帝皇武者。 亨利·伍德感到震惊,他的脑袋一片空白,自己居然失手打死了波拿巴家族的唯一继承人? 夜莫离清冷的语气带着唯我独尊的霸气,这一刻,她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如同主宰天地的王者。 乌黑亮丽的长发,如同瀑布般在飘动。虽然无法看清其真正容貌,但是那魔鬼般地身材。实在是透发着无限的诱惑。 一个时辰过去,无尘宝沙始终漂浮在火焰中,却并无熔炼的迹象。 这时另外四名风卫也陆续回返,居然也没能带回关于楚凌宇的消息。 如此轻易便能一下子得到三枚晴雨果,运气不是一般的好,若是让旁人知道只怕会羡慕死。 随着军官的一声令下。火炮再次射。这次的运气好了很多,一下子砸了城头,将一个倒霉蛋砸得血肉横飞,其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肉香。 可是,一听后面的话,他的脸又苦了下来,若是两位高人与华尔克大人一言不合打起来怎么办?哪怕他们只是去坐坐就走,事后华尔克大人也不会放过他的。 怕传承打开后,众人怀疑这个传承的奖励,林辰还留下一件史诗【遗物】。 玉华如洗,龙园内万籁俱寂,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正沉浸在安祥幽谧的睡梦里。 黑暗神殿殿主全身一震,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青微,这个一脸笑嘻嘻的家伙,居然成为了领域强者? 王昊上前“啪啪啪”几声将密码箱打开。手腕一抖。数百叠红钞从里面滚了出来。立时铺开一片。相当晃眼。 画面一转,个脑袋上套着纸袋的人,在警察的看押下灰溜溜地走出来。 但是和叶靖轩相处的时候,苏清婉真的感觉到如行云流水般自然,苏清婉十分喜欢这种感觉,却不知,此时此刻,她已经对叶靖轩动了情。 “靠,连我也要玩回真空!”沈十三对天长叹,把背心跟裤-衩取下,顺手,递到外面去,接着套上外衣跟长裤。 萧萧香屑拂了殿宇回廊,又自敞开的窗子里被风合着些尘屑一并迂回着灌进来,落了满肩都是。 第一千二百六十八节:集结 “开会?是在商讨这次阎罗战书的事情吗?距离那九殿阎罗约定的决战时间还有多久?我们魂师这边准备的怎么样了?”张嫌听说众魂仙在集结开会,想了想,最终决定也去那会议上看看,与其找陈天玑等人询问,不如去到那魂师会议上了解更多的当前情报,他猜测那些魂师开会就是在讨论九殿阎罗这次公开宣战的事情,他也想多听听别人分析出来的意见,综合考虑那九殿阎罗宣战的目的。 “原来广嫌仙尊知道阎罗战书啊,那就好说了,确实,这次魂...... 方醒等了没多久,当夜色深沉,圆月高挂的时候,天狼身上的气息开始一股股的汇聚,并且实力也开始攀升。 许凌和他提了一下杨雨的情况,他自然也不例外的对杨雨感到同情,同时也看重杨雨的品行。 就这样半残着待了一整天,苟日新被提着丢进了笼子里。冯默生蹲下身,从兜儿里掏出一把铁索。 “地……地图?”云玥看向程诗韵的眼神都有些变得不一样了,她不知道程诗韵的身上还有多少逆天的宝贝!她要是早就有了这个,就不会走这么多的弯路了。 “对了,你在这里找到了什么吗?”夜璇想知道云玥到底找到了什么。要说云玥什么东西都没找到,夜璇显然是不相信的。 “叔叔,我不能保证,只是有点怀疑,所以来找你们核实我的推测正确不正确。”杨雨认真的说道。 但是命轮们的云室修建得很高,并不影响下方无穷无尽的两界修士紧锣密鼓地备战。 “这……”云玥瞪大了眼睛看着周围的这一切,这是什么情况?云玥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她所处的位置竟然是一处宫殿!奇怪的是这宫殿并不是由砖石砌成,整个宫殿都是由冰形成的!这里难道叫冰殿? 单身狗不是真的狗,是个面色苍白身形消瘦的年轻男人。苟日新不明白好好的名字不叫,为什么要称自己为单身狗,而且还不大情愿似的。 “叶金,你有什么计策吗?”张道峰看向叶金,似乎有所思的样子,然后他们又商议了一阵,总算是有了计策。 终于,僵持了片刻之后,剑王还是承受不住这一拳的威力,被那涟漪扫飞了出去,如遭雷击。 田雪此时的泪水更是不止,她颤抖的伸出右手轻轻摸向石碑之上余茜的相片,冰凉感让她默默地流泪变成带声的哭泣。 我心里堵得难受,越看蒋晴晴,越是难受,所以我也就闭上了眼睛。 没有和白瀛楚、程倚天之类的人深处,加上瀛闻头上有皇子光环,肖宫主眼中,堂堂靖王,自然更加光辉灿烂。 黑老随即也感应到那两股气息,连忙扭头查看,目光凝视着天石谷的东北方向。 她的话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却让人振聋发聩,让人感动。齐静目光定定地看着前方,没有焦距,不知心里在想着什么。 “是你干的么?”骢毅已经很久没有说英语了,他用蹩脚的英语说道。 “军师,你且看今次甘宁将军和张辽的对决,究竟谁更胜一筹。”就在众人都凭住呼吸,静等着后面的精彩绝伦时,忽闻应龙水军的战船上,张郃忍不住对着身旁的贾诩,俯身询问说道。 姜禹愕然,他从来没有听说过会动的海岛,尽管这一路而来,他见过了种种异之处,但此刻依然是有些惊愕。 他们一起爬出土坑来,土坑外面,见识了少年吸收金缕衣“神技”的萧三郎,一般惊讶到爆。 第一千二百六十九节:决战前的争吵 “三十左右?!他真的才三十左右吗?这怎么可能?有人能在三十岁左右就达到魂仙等阶吗?百年……,不对,千年万年也难得一遇吧,我还从没有听说过谁三十左右的年纪就达到魂仙等阶的,更别说到达中级魂仙了,就算是曾经被称之为奇才的南郭先生,应该也是在四十一岁才进阶到的魂仙等阶吧?我应该没有记错,那已经是堪称传奇般的存在了,令我等仰望至今,没想到长江后浪推前浪呀,真是让人羡慕嫉妒……”听说了张嫌的真实年龄,一披肩...... 他估计徐老又准备带他去什么地方历练了,不然不可能不让守義去。 到了比赛的后半段,双方的打线都开花了,五局上半场好不容易追平比分的青道,第六局一开局就丢掉了两分。 无与伦比的寂静,若不是事先知道自己四周站着几十号人,陆少贞简直以为自己在孤军奋战!这些人除了心跳与脉搏之外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仿佛是彻底在这个世界上抹去存在着的痕迹。 他们在疯狂的挣扎,想要离开此地,但这八爪鱼身上有着一股强大的粘性,那种粘稠的液体,让他们根本无法挣脱,只能任凭这怪物将它们吞食。 “恭喜主人突破到金丹六级中期”流光停下,沙漠猿李千岗和岩石巨人关月山作揖弯腰抱拳给杨易卜道喜。 是翠绿的星球,是因为在宇宙中以俯视的角度远距观看,这颗星球表面至少有百分之六十的部分都是绿色的,剩下的百分之四十被蓝色和棕色占据。 又莫非,蒙靖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可以完全无惧化尸宗的进攻? 林筱筱吃到第三块终于感觉那口气消了不少,她索性没有和宁秋贤抢食,不过她还是吓了吓他。 可是令杨易卜完全没有想到的是,这些蝎子的心堪比铁石心肠,它们根本不在乎这个同伴的生死。 “要什么批条,我是医生,这里面是我的病人,我要去复查。”一听这声儿就知道是李靖来了。 “啪!“的一声,庄离诀的折扇因着柳墨言指尖劲气横扫,一时不查掉落在了地上,那把在短短几日间饱饮了无数鲜血的软剑,正好擎在庄离诀的脖颈上。 “好香,好香,要吃!”贱贱在旁边也激动的大叫,忽闪着翅膀就想冲到桌前,闻人雅冷冷抬眼,吓得顿住身形,默默的退后了几步。 “你知不知道这个宇宙中哪里有着不死鸟?还有,哪里有至阴至寒的灵泉?”巴达克询问道。 “还有不多时日就要成婚,姐姐一定要赶回来。你等了玄冥大哥那么长时间,千万不敢再节外生枝。你的大红喜服我一定赶在你回来之前做好。”锦瑟笑,嘴角扬起的弧度里满满的都是感动,她不想表达,也只能是点头。 白如明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番话居然引起了王杰如此大的反应,那恐怖之极的灵力风暴直接把这座议事厅给掀翻,离得较近的众人也是被轰飞出去。 “我凭什么迁就他?我又不是飞燕。”说完她又放下了手中的古典衣裙,选择了一套比较淡雅的连衣裙。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等会儿马云一定会嘲讽我们几句,然后说什么一对一单挑的比试,然后将我们打趴下,说不定直接想废了我们也不是不可能。 “赵国栋!”南坡下边一声高喊让这个平静训练场地的氛围变得诡异起来。 两个悍匪齐齐打了个寒颤。非洲自由自在的生活虽好,但是跟黑叔叔呆久了,容易退化。 第一千二百七十节:战书的目的 “前辈是……”见那穿着白色夹克的高级魂仙出面请迎自己,张嫌虽未感恩戴德,但也不敢怠慢,向前一步,并朝那高级魂仙拱手问道,打听着那高级魂仙的名号,希望不要给对方留下不好的印象,毕竟能活着聚集在这里的人肯定都实力非凡,他就算也已经达到了高级魂仙的等阶,依然不想与这里的人交恶。 “山海屋凌宇穹。”张嫌问完,那高级魂仙负手站直,一脸温柔地笑了起来,冲张嫌回答道,说出了他的所属和姓名,但是也就到此戛然而止,没...... 潘海龙和辰亮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地上一麻袋灵晶,心中那是不住的打突,时不时的都会哆嗦一下,然后伸出手颤抖的指着朱暇,想说话,但发现噎在喉间又说不出来,只好用那种看禽兽的目光看着他。 离开了夏婉玉的办公室,我的5230就响了,我拿起来一听,竟然是孙晓青,我大吃一惊。 我回到房间里面,登上qq,却发现一直都喜欢上qq的马晓丹已经连续七天没有登录qq了,我去她的空间里面,却还只有一个呵呵的动态,这是半个月前发表的。 这令沈华善等人觉得多少有点安慰,看来那些提醒和督促还是有效果的。 纷纷抬起头看相天空,奇怪的是空无一物,只是这声音让雷羽微微皱眉。 麦冬家的也没有办法,毕竟王府里守卫森严,她们没得允许是不能随便进去的,只能想着等下一次有机会再同这位段嬷嬷搞好关系。 有些无奈,不过倒也让我有些放心。不过上天总是这么捉弄我,有一天晚上我正在睡觉,接到了一个电话,刘薇薇打来的。 为了隆重其事,长泰帝擢升荣平县主为荣平郡主,以作为成亲的贺礼;同时沈则熙被封为郡马,婚后领光禄寺丞从六品职;长泰帝还为两人以后居住的郡主府亲题了字。对沈家也多有赏赐不论。 凌晨两点十分,黑色捷达绕着东海龙宫的街道,连续反复行驶了两次,随后慢慢向东海龙宫后门靠拢。 “现在想杀了百里川取而代之了吗?”程饮涅冷不丁的问出这么一句话,将云秋梦吓了一跳。 “无论如何都不能放松警惕,枪不离手,所有人注意警戒,遇到紧急情况立刻开枪。”非常时刻,猎豹可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真是太感动了~”伊莎贝拉把半个巴掌大的盒子放到卫护服口袋里时,坚强如龙刺也感觉双眼湿润起来,此刻他才知道三个长辈这段时间原来一直都在为自己的事操劳。 看到这一幕,不少利剑成员都惊呼出声,这什么怪物,枪都打不死? “大家放心,等我们一有实力就立刻回去,营救亲人,夺回炎龙安全区。”虽然他们四个平时都嘻嘻哈哈的,似乎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但龙刺心里非常清楚他们无时无刻都不想着杀回去。 这话一出,林中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阵阵阴风突然来袭,清新的空气里充斥着一股阴冷。 他看着白菲菲频临爆发,不敢再逗她,就把粤城的事情,简单地说了说。 将长鞭收回后,白羽仙立马翻了一个白眼过去,随即又是一鞭,连树上的叶子都被震落了下来。 “洛西,你不想她死?”一直被刘毅抱在怀里的方羽仙突然对我说道。 她则不同,过去,她也从没架子,她礼貌,规矩,言行处处考虑他人感受,可就是谁也不喜欢她。 而这金色阵法足有十几个之多,当即他便是明白了,原来楚风在暗中保护他。 第一千二百七十一节:准备在即 “不可能是声东击西,不可能是提前设阵,也不可能是藏有伏兵,若这三种可能性都说不通的话,那我也就不知道那九殿阎罗想玩什么把戏了,难道它们还有什么别的手段能用在我们身上不成?仅从诸位给我的情报来看,我是看不出那些魂鬼还能玩别的计谋,至少不存在一下全歼我们的可能,或者是我的才疏学浅,真的发现不了那些魂鬼们的奸计,那些魂鬼也有可能比想象中更为智慧,我无法匹敌……”张嫌想了半天,也没有能再想出其它的可能性,...... 想到这,游钧的气机慢慢澄净了下来。他原本之所以表现的如此谨慎,甚至是充满敌意,就是怕衿虔子是个野心家,要打木森的主意。毕竟木森这个战五渣的兵法大师实在太像一个充满诱惑的馅饼。 在段日举这事上,巴根就把所见的一一向熊城主及大家汇报了。段天举看了看和远清,不急不慢,似乎毫无介入之意。 “天哪,这是什么鬼?竟然能够压制住我的能量。”雅宁没声好气的怒吼道。 见妻子入内,柴绍眨了眨眼,点点头,示意上前并立,然后一提袍角,“扑通”一声,先行跪伏,听命敕令。 “好好好,血玉,总成了吧。”叶鹰临一脸苦涩,交给红梦,红梦得意得拿起来,往空中一扔,再顺手接住,交给了紫梦。紫梦是队长,由她保管。 陆云心想,这吆五喝六的鬼头大刀实在是太难伺候了,不就是强一点么,能强过自己么!想了想,陆云心里也没谱,他和鬼头大刀之间,谁强谁弱还真没法说,就好像自己的刀砍不了自己的把。 “是的,谢谢你的讲解,让我总算了解个大概,我的确是有错的。”心中笑抽:错在被你碰到。 所以看到楚铭现在的这一副神情之后,杨骏立刻就感觉到,楚铭可能要用他最强大的底牌对付自己了。 过了几条街,拐了几个弯,就来到了单府,单府大门开着,其院内见单方成一人正喝着闷酒。 “我听说傅氏集团那边也有很多活动要你出席,自从腊月初十过去后,你每天都要出入各种应酬的场合吧。”简夏至问。 一来她是担心族中状况,二来她深知。只要云山在。九凤等人已然给不了这些云岚宗的人带来威胁。 自从徐景瑶转班走了之后,黎晓岚整天失魂落魄的,上课也不专心。班主任周卿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把她叫去了办公室。 况且荆家并无实权,此等境况有如烈火烹油,顷刻便要飞灰湮灭。 “您好,我是简夏至,之前我们在微信里聊过的,我已经抵达影视基地的西门位置了。”简夏至下车前拨通了董玲朋友的电话。 “我让你上来了?”吕明川不等他话说完,就出手在他双脚落下前把他击下。 衡亲王派官差来不过是个幌子,说什么细细查验,说什么肚子又无视离开不过都是幌子。 不如说,只要你们留言说想看什么世界什么内容,我都完全可以为你们写。 再看这村庄,竟似早已荒废多年,处处杂草丛生,满目俱都是残垣断壁,破败不堪,熊倜等人大惑不解,满腹狐疑之下,随后将整个村庄逐户排查,最终确信此处确是一处荒废已久的村庄。 坐在一旁的萧峰,看着翘起的身体,正对着自己,轻轻地摇摆着,顿时忍不住两道血箭飙飞了出来。 “前辈,你看我像是愚蠢之人吗?请相信我。”项昊再次凝重道,他急需要一场大战来升华。 第一千二百七十二节:勘破鬼计 “张嫌,你弄明白那九殿阎罗魂鬼为何下战书聚集魂师了?它们果真是有什么阴谋对吧?”张嫌因为发现了那九殿阎罗下战书的阴谋鬼计而兴奋不已,班蝶也感受到了张嫌的那份兴奋,向张嫌问,它不知道张嫌发现了什么,也很好奇那九殿阎罗战书里面隐藏的计谋,它反正是没有琢磨出来那九殿阎罗的鬼谋为何,不知道一份战书背后隐藏了些什么样的诡计,想要从张嫌那里探听一二。 “嗯,那战书背后确实隐藏着阴谋鬼计,而且十分阴险毒辣,要不是...... 既然已经抓他们做傀儡,自然是懒得计名,以后若是收了大军团,每个都要记名那得多麻烦? 第一天进攻他就见识到奥斯曼的学习劲头。依托要塞和堑壕,耶尼切里亚弓手、安纳托利亚重步兵、近卫炮兵和工兵,奥斯曼这些王牌不仅战技娴熟,配合默契,战斗意志也极其强悍。 等一行人看不见踪影,刘氓才重新掏出羊皮查看,这一看,卑里更苦。 闪烁着寒光的剑刃,就在空中闪烁了一下,对方高举的斧子还没有挥斩下来,夏佐的十字剑却已经抢先劈砍在异人身上。从他身体上撕开了道口子。 辰天不敢用能量防御,怕震伤颜雪琪,也没想到颜雪琪这一拳这么狠,好像有深仇大恨一样,所以被这一拳打得还真挺疼的。 一股低亢的咆哮声,径直从着怪物口中发出,伴随着浑厚的叫声,回荡在了整个部落当中。 “我没有,但它有!”夏佐举起了手中的权杖,口中忽然大喊了一声,强大的意志伴随着声音回‘荡’,猛然从身体内爆发出来,轰隆隆的响声在压抑的空间上,不断的回‘荡’着。 军乐主要是照搬后世的,不过能演奏的人不多,主要是靠陈征做了指导,不然这军乐还真响不起来。 就在菲特的手指触碰到卡米尤的一刻,桌上的微型投影仪因为震动而闪耀起了淡淡的荧光。 以前,每天他的酒厂能够卖出去六七百斤左右的玉米酒。玉米酒五块一斤,算得上便宜了。 “无事,这些也不重要,我只要好好保护妹妹就行。”安玖微微一笑,目光注视着正在吃饭的妹妹。 汝三水不顾体内的毒素,催动魂雾,想要拉住梁守,可是实在力不从心,被白玉兰伸手便掌控住。 破尘鉴到底是何方神圣,蔷薇花帝不晓得,可现如今它古怪消失,将整件事儿彻底变得有些阴霾。吕瑶生死不知,这突生的变故弄得蔷薇花帝夫妻二人是措手不及。 当他还是天神的时候,并不会感觉去到不同的大世界有什么可困难的。那是因为他那时候是超脱于凡俗的天神,拥有那个他们天神一直守护的秘密和绝对的实力。 另外一人和叶政轲正是相反,鬓角霜白的长发显得沧桑无比,腰间一把长剑,身上锦衣长袍,流露出一种锋利之气。 沈鸾儿再是抖抖索索的用手打开另外一只箱子,里面皆是玉石珠子。 汝三水跟着他们走到大道边,确实看到有一个青黄色的阵法,是阻敌之用,范围越有五尺,把道路挡了个严严实实。当中又套了一个类似封魔的阵,锁住了外面的阵。 买车,已经是刘铭提上日程的一个计划了。最近这段时间,莲花白已经成了一个稳定趋势。 此时,静坐在厅堂的吕瑶正在担心东方婉月会跟唐凌风怎么说,开店铺这件事儿唐凌风又会不会答应。 不一会儿,就一看到不远处有一些人围在那里,不过人并不算多。 第一千二百七十三节:大战开始 “你有办法阻止那些魂师们内斗吗?只要那些魂师们不会因为私利而勾心斗角,那九殿阎罗的战书鬼谋应该也就不会真的生效了吧?你有没有想到破解之法?”班蝶既然明白了那魂鬼下战书的谋划,也就开始思考起了对策,不过它没能马上想出应对的办法来,只能询问张嫌,希望张嫌有办法破解那九殿阎罗的计谋,不让这片的大地真的被九殿鬼势夺去。 “按理说这种情况并不是不好解决,就像我给你讲的那个‘和尚挑水’的故事,其实道理很简单,只...... 沐血峰上,汇拢而来的人越来越多,但都只是远离围绕在四周,还好这沐血峰上空旷无比,不然还真难融入这么多的人。 眼看着余耀海万般不情愿地被李大眼挟持而去,刘星皓其实非常非常的犹豫,如果他现在掉头就走,装作没看见、没听见这回事的话,那自己的安全肯定可以得到保证。 颜诗语闻言抹了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歉声道,神色悲戚一如阴沉的天空。 他并不认为,在这个时候,黑衣老者还会虚张声势,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魔宫避世百年,不知道究竟发展到什么地步,任何的变故都有可能发生。 一旦等到形意门得到消息,双方之间的感情不管有多么深厚,最后都必然会走向撕破脸皮的局面。 “现在还不好说,不过,哪怕刀无悔想寻机给我们个重创,那也要有那样的时机才形。”苏星河也没有轻易就相信刀无悔没有和剑无情联手,只是,那怕他们真联手了又怎样。 梁善看了开头,立刻惊喜的叫了出来,可是还没高兴一会,却像是被抽干了空气的娃娃般焉了下来。 苗汉林见状不由得纳闷道。而梁善听了只觉得俊脸烧红,这话听起来自己倒像是不负责任的渣男一般,却不知道怎么解释。 修来改去,都比不上四方高髻好看。怎么办?怎么办?闭上眼睛,把画像一一铺开,选金的,选银的,选到哪款是夫君发型的?是陆判哥哥那款。好吧!就这个吧,虽然看着有些别扭。 头顶那剑芒落下可是惊动了所有花莽宗之人,一神王弟子惊道:“有谁敢攻击花莽宗”。只见两道身影冲上虚空,可还未出手那护宗大阵万莽流天阵就被那剑芒给击破了。 甘甜甜曾经拒绝过无数人的表白,那些人被她拒绝以后的心情如何,她从来没有去考虑过,因为她觉得自己有拒绝的权利,至于别人怎么想,那是别人的事,和她没关系。 这李老爷子脾气古怪,背景吓人,他们也没人敢去开口说好话,怕适得其反,也挨上老爷子一大嘴巴。 王昊也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会这么堵,等他到达帝都机场的时候就已经是十一点半了,而等王昊到达接机口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半左右了。 战略处针对专利法也进行了大量的推算,三位大才越是推算,越是感觉专利法是工业派手里最厉害的一个法宝了。 “夜暝痕这是什么”蓝暖玉在心里补充了一句看着这盒子,倒是很值钱。 各种各样的叫声都有,魔族的领地面前,已经有上千的灵兽聚集了,魔族人上下如临大敌。 蕴含自身对更高境界的领悟,都可能让一位地气境老怪物授到启示,直接便可突破到天气境。 蓝暖玉也不在找东西,夜暝痕说的没错,他们现在还在蝉瑄山落脚,倒是先调查起他们来,总归去到哪里都是说不过去的事情。 简单的跟贝尔盖兹寒暄了一阵子,贝尔盖兹就派车送陆言他们离开庄园,直奔国际机场。 第一千二百七十四节:双方情况 “仙尊您来了,您来的还算及时,目前我们与那九殿鬼势还没有马上开战,您看对面站在最前面的那个人影,那就是九殿阎罗里的大阎罗王,前两日才在这天心城现身,之后南郭先生、凌宇穹凌大坊主和那位名叫‘丰威’的隐世魂族丰家老祖一直都在跟踪那大阎罗王,目前还没有发现那大阎罗王有什么古怪的行为,说不定那下战书的大阎罗王真的是想和我们决一死战,并没有暗中做什么设计,可能它只是被我们给惹急了……”张嫌落入到魂师阵营之中...... 他走进之后翻了翻,就看到那些东西里不仅是有账册之物,还有些往来信件。 “景老,我们不走好不好?”顾锦汐伸手抓住他的衣襟,一瞬不瞬的注视着他。 要知道,那个时候的友哈巴赫已经弄死了父亲灵王,将灵王体内的力量尽数夺取过来,额头上长满了眼睛。 交往这种事情,明明很神圣,可是从欧廷嘴里说出来,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稀疏平常。 也不等段伟祺说话,她说完这句马上跑,但没跑出两步就被段伟祺抓住了,李嘉玉一边笑一边尖叫,被段伟祺按在沙发上教训了一顿。 回答她的是芳芳毫不留情的一掌,素意差点被掀下凳子,脸还没什么感觉,眼前已经冒起了星星。 自从院长出去游历后,学院的一切决定,都是遵循着“少数服从多数”的狗屁规则。 道路两旁的木门、砖瓦等,纷纷被扩散的震波震成碎末,随着卷起的狂风洒满天空。 宋音也是愣了好一会儿好缓过神来,设想过种种,但绝没想到这段伟祺一上来就出这种大招。 秦云眼中,杀意再次肆意起来,漆黑的瞳孔中,仿佛一位绝世杀魔,正在苏醒。 意思就是,大街上看见一个独自玩耍的娃子,她就能用一串糖葫芦或者一个包子,给哄走,然后卖的远远的那种。 事实上,此时刘四海的心情根本就不太兴奋,他自从之前被虎族长石光辉威胁以后,刘四海的神情就开始逐渐迷茫、落寞,仿佛突然间迷失了自己的梦想与前进的方向。 这门到底是什么门,为何会如此坚硬,不,或许不是说坚硬,这门里蕴含有特殊的规则,能够将一切的能量吞噬掉。 永恒帝府,现在就是整个九天界的第一势力,再加上混沌神的可怕,现在整个混沌,高招惹永恒帝府的人,都没有几个。 君玄并没有着急回去修炼,现在已接近黄昏,也就是说只有最后一晚上修炼的时间,仓促之下很难有很大的提升,还不如先了解一下明天的对手,俗话说的好,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原来如此,不过昨天并不是十五,为什么会突然爆发?”君玄又问道。 临近中午的时候,气质儒雅办事稳重的玄老,走了过来无比恭敬的说道。 “方墨,你知道,为什么苏方会在入微境10阶上停留两年多没有突破吗?”玛格丽特?菲尔坐在方墨对面,笑意盈盈地看着他问道。 贱骷髅,看着秦云眼中闪烁不已,秦云要得罪了多少人,才会被四股因果锁定住。 果然,医生道:夫人如果真的想出席,还是可以的,到时候我们跟着就是。 边上,巴奈特拍手驱散掀飞而来的尘土下,目光也是凝视着对面突然出现的人影,同时心中正在思考着雷恩刚才所说的话。 包天不禁微微一笑,手指轻轻一捏,那巴掌大的飞剑便化作点点烟尘,消散而去。 第一千二百七十五节:一触即发 “你们这些魂鬼是不打算束手就擒了是吧?那么也就没有什么好聊的了,既如此,那我们就决一死战吧,看看到底是你们这些魂鬼厉害,还是我们这么多的魂师厉害,今日,我们就要让你们知道谁才是这片大地的主宰!魂师们,准备战斗!”就在张嫌与陈天玑等人传音说话之时,那南郭先生等人也在与那大阎罗王说着些什么,好像没有与那大阎罗王成功谈妥,没能劝降那九殿鬼势,既然九殿阎罗不降,那大战就成了必然,双方火药味已经十足,随时都......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因为找不到安遥,老爷子的身体差了不少,饮食睡眠都不好。 没有丝毫的星光,一眼望去,周边除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外在无其他,在这里似乎连时间都没有。 雪落偎依在男人的怀里,享受着他的体温,驱赶着她心头和身上的凉意。 可唯独把她的电话,无论更换多少次,秦舒雅都会背得烂熟于心。 没耐心听完河屯的絮叨,她便直接挂断了河屯的电话;继续往下翻找起来。 你可以去根据道祖的这段说法,去反推‘道’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如今,整块大地却被隐隐约约的魔气覆盖,本来因为远离都城中心而稀薄的结界也被冲撞得所剩无几了。 秦昕冉关切的迎上去,伸手刚要扶住淮靳楠的胳膊,却被淮靳楠用手阻拦。 淮靳楠连续几次都被淮老爷子召见,之前都被他以工作为借口推掉,而这一次老爷子亲自给他打来了好几通电话让他务必回来一趟。 王朝林惊恐,知道难逃一死,立即拔出腰间的手枪,准备以陈燕来威胁林峰。 “力气很大?怎么说?”黄俊说到这里,忽然想到了在老屋里逃走的那个东西,那个东西长得也跟叶媚一模一样,但明显力气很大,如果是一般人,碰到可能要吃亏。 水龙蜿蜒在空中散发出无尽的能量波动,发出阵阵的龙吟声与白玉娆的光掌对轰在一起。轰轰轰,天空中霎时间爆发出无尽的能量气流,四周的空气被这股巨大的能量流轰击得好似水波纹般,一圈圈的向外扩散而去。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你再怎么问我也不知道”叶媚倒是答得很光棍。 在场大将与中将们震惊的看着神情变化极多的战国元帅,五老星说什么了,战国元帅会露出如此表情。 还没等魅影和无耻和尚松一口气,“嗷吼!”第二根柱子上的白虎瞬间发出一声震天价响的虎吼,而后从柱子上冲了下来,径直向着魅影冲来。 “韩大哥!”陌千千突然觉得韩锦风就像是超人一般,只要她有困难他总会出现拯救她,她跑过去躲在了韩锦风的身后,紧紧的拽着他的衣服。 我凭着记忆寻找了一下方位,也找到了之前开启的生门机关,然后不敢多想的就跑了禁区。 但是这个事情,就没有必要和萧楠说了,接萧楠之前,这个事情我也和老汤说了,让他别说漏嘴了。 “呀!”凌紫瑶一把推开我,然后逃入洗澡房里,把门关上,又洗了起来。 远处是巨大的大门,大门后面是向上的台阶,从这里可以直接走到第二层。 两名中将忐忑不安的坐在椅子上,目光看着杉山元,内心里一直都在打鼓。 在晨曦下,男人沉着一张脸,眼底蓄着杀意,似乎早已等得不耐烦了。 如果不是他,枯月绝不会允许有人靠近舍利塔,之所以给了九公主这么一个所谓的机会,也是听了枯竹佛陀的意思。 第一千二百七十六节:全员陷阵 随着张嫌暗中引导着更多的魂族魂师冲上,许多魂族的首领都面露不解,不知道自家族人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不听自己的指令,就盲目上去与那些魂鬼死斗,他们可不想让自家的魂师族人就这样战死在这片战场,如果能取得最后的胜利,他们还是希望能保留下更多的魂师族人的,那样在以后的魂师境竞争之中,才有问鼎众魂族顶峰的可能,不过现在的情形已经完全出乎了他们的意料,好像他们的那些族人都被谁控制了一样,不由分说的全都向...... 要借,那就得和对方沟通好,而苏晨昨天画的那张符箓名为借运符,这是属于一种比较特殊的符箓。 意念驱使下,两只剑柄巧若游龙,似有浮云笼罩一般,不愿屈人之下的剑意。 他们制定了一个详细的作战计划,就是在准备夜里过了12:00之后,差不多也就是零点的样子。就像宪兵的发动袭击。直接歼灭他们。 然后不知道什么原因便暴躁起来,就使出了一道剑法和我们对抗。 重新回到会场,拍卖环节已经结束,花圃旁的四重奏低低地演奏着柔情满满的曲目。 两秒钟后,红龙果然发出一声怒吼,他背后那根铁锤般的尾巴终于按捺不住,随着屁股奋力一扭狠狠的向胖子抽去。 魏东贤责备的话音未落,忽的,踏破空气的御剑之音萦绕在耳畔,剑到人到。 “然后你们就到了,我挣脱开他,跑了出来。”她以为他会跟在她身后一起出来的,但是没有。 时懿现在唯一的较为有效的攻击手段是毒药,但在毒蛇之王的面前,颇有一番班门弄斧的味道,所以在这里他只能是个打酱油的,最多找机会给队友急救一下,或者挡几个毒药果实以作掩护。 虽然五十岁出头的年纪,但一看就很贵的脸上,并没有多少岁月的痕迹,她优雅地翘着二郎腿。 何云伟差点被火狐妖挖心掏肺,之后苏墨又故意吓他,这货真被吓得不轻,然后就老老实实地在家坐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宅男。 “自由就是新的起点,愿你一路走好!”影狼说罢,掉头离开,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吴明还收敛点,能不伤人就不伤人,只是把人拍晕。艾丝特那管那么多,一双匕首上下飞舞,真是刀刀见血,次次见肉。一时间,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那名三眼族的不死天神,落入天地大磨盘中,立即就被磨得粉碎。 龙宵也觉得是个办法:“各位常委,可以从自己的管辖范围调人,多了没有,几十人还是能有的,你们就别为难胡司令了”。 “没有想到王雨瑾居然能够一黑到底,她这时从哪里来的?怎么可能这么厉害?”所有人看着决斗场上的身影感叹。 见到这幕,王雨瑾感叹,难道这次又要失败了吗?正当这个想法刚刚升起的时候,地面上忽然多了一样东西,一株紫色的植物从地面逐渐长出来,幽灵草?一种能让人全身麻痹的草。 安东野硬生生受了云端姑娘一指,发出一声闷哼的同时,神情痛苦的他左手将云端揽腰抱到自己身后,右手迎空一抓,“嗖”地抓住了一枚凌空飞至的“流星锤”。 此地危险重重,若是在受伤的情况下,只留他一人在此,势必凶险万分。 于是,胡强就给魏春香的家人解释。可是,盛怒之下的魏春香家人那里肯听,在问清了缘由之后,家族中的几十个青壮年,手里拿着木棍,就直奔镇家属院了。 第一千二百七十七节:全力复仇 “得手了吗?”望着翻车鬼的魂影被笼罩在了雷柱之中,班蝶有些兴奋了起来,在张嫌的魂阖里叫到,显然觉得翻车鬼被张嫌的那一击直接命中,很难再有活命的机会了,它可不认为翻车鬼的灵魂能承受得住张嫌那恐怖的一击,刚才张嫌的那一击,就算是高级鬼王楚江阎罗来了,都得小心避让三分,不能直接硬抗,而翻车鬼的确没有来得及躲开,让灵魂被那一击击了个正着。 “哈哈哈哈……,好强的雷霆法则,这么强大的法则之力,看来你也在这段时...... 被这种军用三菱刺捅上,如果不能及时包扎伤口止血,用不了多少时间,就算是特种兵里的兵王,也要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一命呜呼。 然后老夫人和老农夫又唠起了农活,和村里头有发生了啥,悟空在他们的交谈中睡着了。 “老爷别这么说,阿全的命都是老爷的,为了老爷做这些事又怎么敢邀功,只是阿全应该做的罢了。”阿全被和坤这么一说吓了一跳,连忙解释道。 这个时候,那个蒙面人竟然发出一声咆哮来,也向着赵利颖扑过来。 赵雷风,阿部不敢耽误,听到和坤的命令后,继续加入战斗,喜瓣国的将士们应对不及。 千手兄弟惊疑的互相看看,以他们的高度当然能领会这句话的意思,可正因为他们明白才更加震撼。 锦织圭的那种的侧旋发球,以及那种侧旋抽击球,很像是网王里不二周助的弟弟,不二裕太的那种外旋抽击球。 “好吧!这真是一次悲催的接触,你从我这得到了情报,我却只知道你们的名字,还不知道是真是假。前面就是教授所在地,去见他吧,我也得回去复命了。希望老大不会踢烂我的屁股。”艾浩特转身离去,一路抱怨。 流芒不同流芒给他的不是绝望是侮辱,是丝毫不讲理的侮辱,是彻头彻尾的不甘和愤怒。 他迈步走出裁缝铺,转而去往了段胖子的古董店,不出意料,黑皇这货也在这儿。 刚一接通电话,梁依依便迫不及待地说了好多好多,只让电话那端的白天麟听了之后,不由得轻笑了一声。 而在握紧之后,那柄大刀也仿佛有了生命一样,不断的抖动生长,转眼之间,就见到那大刀的体积又增大一分,刃口也是狰狞了一分,骇人之意也是增长起来。 一转身,就朝着另外一条路走去,一路出了宫门,这才在门口看见蓝旭,站在偏门附近,还在朝着宫门口走出的人看去,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于是在离司走了之后,苏笑就这么看着卫渊。楚楚可怜的看着卫渊,似乎有很多话想要说,可又因为很多原因并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紧接着巨大的疼痛之感,开始从毒尸金仙的灵力上产生,这样的变化,也是让毒尸金仙感受到异常的痛苦,这样撕裂灵体的感觉,就像是给一个已将垂死的病人,注射一剂强心剂一样。 这雨确实跟白嫣说得一样,下了很久,第二天一大早的时候,村里许多人都去村外的河里抓鱼了。 赵氏虎起来,吓得一屋子人都开始乱窜,唯有姜承衍,淡定的伸手一把握住了那刀柄。 一切都不同了,一切都那么一般。卫渊只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来自远方的天籁,具体其中词义,倒是也无心去听。 净月仙姬直接问到重点道,见状诛修羽也是沉默不语,但是想要表达的意思也在其中默默体现。 说实在的,谢儒一眼看穿了很多东西,倒是个老狐狸,可谢儒比容逸好多了,最起码不是一只笑面虎。 第一千二百七十八节:大仇得报 “十一种法则之力?!而且我在你的法则之力中嗅到了些许熟悉的味道,你应该是用了什么办法把阎罗令里的法则也融入进了你的灵魂之中了吧?怎么做到的?你一个魂师,怎么会有这样的技法?”被张嫌连续攻击,那翻车鬼拔腿就逃,就算它有混沌之力,也不敢轻易去接张嫌十一种法则的融合招式,因为它知道,它的混沌之力只有微弱的一点,就算再强,也不一定能挡住张嫌的连续攻击,何况张嫌赶来近身厮杀,它只要中了一招,灵魂重创,就会彻...... 为何不解?因为,先前明明听到梦雨灵最后有帮自家哥哥的情况!怎么最后又···来了这一招呢? 夜色里,段懿轩穿着一袭白衣,由于是参加宴席,因此要比往常要庄重一些,袖管处和领口都绣着金色花纹,就是这一点装饰,就将他衬托愈发光华耀眼。 “我怎么了?怎么浑身无力?你给我用了什么药?”徐子栋好看的眉峰皱起。 现在叶修确定了要进行手术,两个使馆的负责人也同意了手术,那么接下来就是安排麻醉之类的问题了。 “琳琳,我突然不想吃炸鸡了,我们吃些别的吧?”安然为了她的身体着想,还是变相的劝她放弃吃炸鸡。 “本将懂得啦。”她虽不懂自己的情感,但看着梓岚和岳嵘,还是有点那么个意思的。 “今天是游戏运营的最后一天,我也知道你很累了。不过机会难得,要不要一起留到最后……”老骨向着已经空了的宝座挥着手掌,回应他的却只有回荡在空气之中的声音。 这就是所谓的贵族的骄傲,这些人有时会完全不拿普通的平民当作生物来看待,也有时也会出于敬畏贵族的规则而对自己的操守进行严格的限制。 让这本来好好的气氛,突然就下降到了零度以下似的。当然也有可能是司奇的敌人故意打击司奇的。 齐龙泉是感觉自己将司奇无视,近乎‘抛弃’的程度,没想到司奇还是那么的认真,专注,细致,全力以赴般的帮自己修改潜艇系统软件。 这离他们蔑视萧子川,认为萧子川无法蜕凡化灵,逼他交出论剑资格,似乎也没过去多久。 司奇感叹,第九十一层就需要面对如此对手,那么历年来没有人闯到第一百层似乎是在情理之中一样。 众人齐齐的朝着声音处望去,只见一双血淋淋的手正攀住悬崖边上,随后冒出了一个头来。 被林风这么一说,胡有道眼中的神色逐渐暗淡下去,恢复了清明。 貂蝉有些不解的说道,按道理要是庄周没有被控制的话,现在就应该解开这面镜子,放所有人出来。 事实上,森罗地宫里面的东西,对叶风来说,完完全全就是吊在驴嘴巴前面的那根胡萝卜,看着触手可及,但一旦能够触碰到了,瞬间就变成鸡肋,一点意思都没有。 司奇不敢确定她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推荐名额才来任教的,但是司奇不得不这么想。 燕沉风都吓懵了,知道落到姐妹二人手里准没好,立即转身就跑,可是他已经被撸成了凡人,再跑能跑多远? 此时,夜色渐暗,除了风的声音,除了彼此的心跳声,呼吸声以外,什么都听不到。 “该死的老太婆,为什么要在我身上种下那个什么阴蛊!”我真的气不打一处来,那蛊好几次险些要了我的命!那种疼,我只要一想起,身体就会记起那时的疼痛感。 平日他修行高倒也算不得了什么,可如今因为被玲珑塔内的精神印记反噬重伤,他也不敢大意,一路乔装打扮也浪费了不少时间。 第一千二百七十九节:大阎罗鬼的躁怒 “怎么回事?怎么那些魂师之中没有刻意后缩的?也没有互相算计的?这不对劲啊,他们明明只是临时被迫聚集到这里来的,而且我还留足了一个月的时间让他们之间的矛盾互相发酵,为什么?他们之间为什么像是根本就没有矛盾一样?这和我之前暗中调查过的情况不相符呀?他们难道都不怕自己家的族人拼杀干净而在之后落后于其他魂族吗?这些魂师家族难道就不为自己的族人死活考虑吗?这时候不是应该故意让其他的魂师卖命而自己缩在后面吗?...... 对于其中一些可能导致突发性猝死的剧毒,或者强腐蚀性的魔药,还是都进行了一定改良,每一瓶学生们熬制出来的药剂正前方,也都会贴上对应学生的姓名、学院。 不知欧阳浔羽从哪里打听到苏沐的行程,知道她今日会来百大商场举行剪彩仪式,早早的让人送来一束艳丽的红玫瑰。 然而,她并没有忘记自己的真正目的。进入乐团只是一个开始,她要找到那些人失踪的真相。 “憋不住了吧……就知道你来这里没安好心。一直惦记着我哥,还好我哥不喜欢你……”韩语又忍不住碎碎念。 “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妖的黑眸锃亮而兴奋,比天上的繁星还要夺目璀璨,仿佛能有烤鸡吃,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了。 没办法,只怪虚无剑第一关时太过惹眼,估计这些人早就已经打定了夺宝的念头,只不过暂时并未有合适的时机罢了。 她有些恍惚的想,原来世上总有一人会让你无可奈何,无法抗拒。 人死如灯灭,若她真的魂归九泉,这样的事发生也就罢了,只是如今偏巧她还活着,自然就不能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看着眼前的一切,连刘老大都有些分不清到底身处何方,所看到的一切又是真还是假。 傅宇辰更是懊恼,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死丫头有了反应,心头憋着一肚子气,却无处可发。 全速前进的陈龙,携带着咫尺万里的冲击力,轰然撞在了屏障之上。 杨木骤然收缩强大的气势,就是为了蓄力,一举冲开神通境巅峰和先天期境界之间的壁障。 齐锐等人没有去九江城内侦查,因为城内外鬼子查的很严,再说外面到处都是果军阵地,也不好侦查,所以这次的行动也只能是到了之后再侦查了。 看到修为在灵泉第六境的白清风竟然被仅有凡武第四境的叶问天轰翻在地,众人都傻了眼。白血刃的第一反应,便是飞奔过去,将儿子从地上扶了起来。 “林星瑶,我劝你最好收敛点,以后要是再让我知道你做出害念安的事情,我韩墨宸绝对不会放过你。”韩墨宸用力甩开林星瑶的手,冷冷地说着,林星瑶一脸不相信地看着韩墨宸,眼底闪过一丝怨恨。 鬼子的野炮联队阵地是在一片洼地中,童熙和童祥带着八百多战士骑着马是直接就跳进了他们的阵地。 老太太目光深沉的看了高氏一眼,高氏心知自己又多嘴了,便忙噤声不再言语。 如此一来,苏念安是第一个用如此少的时间将自己的香水讲解的这么透彻的,裁判都不由得相她投去赞许的目光。 “余大哥!”李沅芷惊呼一声,此时的她哪还顾得了掩饰自己的存在,刚想出桶去瞧余鱼同的伤势,但忽的想起自己身上不着寸缕,又急忙缩了回来。 成始源冲着节目组的人竖了个大拇指,节目组的人非常没有害羞,反而非常高兴,他们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第一千二百八十节:阎罗战场 “分魂印影!”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南郭先生挺身而出,利用自己的技法探到那了凌宇穹的身边,随后借助虚实转化的诡异能力,令凌宇穹与他的灵魂同时实化,灵魂化作了堪比人身的硬度,踩着那些由下至上飞出的一些冰晶雨滴,向着那冰晶雨滴覆盖的范围内遁离,虽然那些飞射的冰晶雨滴让他们两人的灵魂稍微出现了一些擦伤,但是最终没有能将那凌宇穹的灵魂重创,至少保下了凌宇穹的整个灵魂,使得凌宇穹还有战力对敌,不至于直接退出正面...... 顾玲儿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待她再次看到了这锅灶的时候,瞬时崩溃了。 听了古风淳的话,陈四一下子就警惕了起来。“怎么说?”陈四连忙问道。 “巫王,真的要流尽我族人的鲜血,才能够将这里封印住吗?”一个侍卫的声音颤抖着问道。 “怎么如此多水魔兵!”只见后面三十万水魔兵,有这些在怕是要攻打水边那座城池。 最令她震惊的是,即便是做了这么大的“错事”,她心底却没有半点后悔的意思,只有对自己的懊恼。 三人背靠着背,已经完全被包围了。傀儡的强弱与它们生前的实力有很大关系,这些普通人实力很烂,是被蒙浩拿来当炮灰的。 只不过矿石业在大陆上与战争机甲制造业密不可分。十年前,纳兰家联合八大炼金世家,抵制雪家的矿石,让雪家在矿石方面的生意损失六成以上。 “是这样吗?跟辰御风在一起,只不过是为了忘记那个景陌吗?”缓缓上前,子皓再次追问,看着悦笙那淡漠的表情,那有些略微嘲讽的笑容,他真的很不喜欢。 两天后,钟南找到熊家正,说他想和廖传志单独见个面,理由则是需要向对方询问一些事情。他告诉熊家正,若是询问的结果理想的话,搞不好会立下大功一件,到时候分对方一半。 “爹死了,族人们都死了,呜呜~”白音音身体还是在不断地颤抖着,声音之中止不住的悲伤。 柔和的声音中包含了巨大的信心,嫦娥没有说什么万一,因为她相信自己的男人,相信危机总会化解,相信自己的男人能够给自己和自己的姐妹带来美好的未来。 因为剑是兵中帝君,它绝不可能让一个没有剑之思想的傻瓜去侮辱它。 一行人坐着棒球车来到了一片射箭场,一端是靶子,一段是一溜的沙滩椅子,因为是室内的,因此运用了强烈的白炽灯代替了眼光,给人营造出一份和煦温暖的样子。 最关键的是,公司这次伤亡近万,可是真正死去的人,他们估计也就不到两千。就算残废了,老兵也能用来训练新兵。以老带新,是最好的练兵手段。 银不禁出声喊道,难道一开始五河琴里所说的跟踪他们的人就是十香和折纸吗? 舒克这伙人,实在是太危险了。他们都知道了自己的家在哪里,晚上也不是所有地方都有警察巡逻,要是珍妮被他们报复了,肯特觉得自己肯定是痛不欲生的。完事之后,搂着珍妮美丽的身体,他暗自下了决定。 敌人的雄鹿直升机,刚刚出现,机枪口开始转动的时候,一发对空导弹直接把它打成了火鸡。货车上的突击队战士,开心地欢呼一声,联络通信就到了。 本来是想让对方叫自己银哥哥,但卡娜酱屡教不改,我也就算了。 我笑笑说好的。我们住在同一件出租屋,当然现在已经不用睡同一张chuang了,就算我想,姐姐也绝对不会同意的,所以还是不要暴露出自己的狼子野心为好。 第一千二百八十一节:各现威能 “有人破了大王的诡谋?谁?!”楚江阎罗大喊大叫之时,一戴着眼镜的阎罗人躯之中突然冒出了一只模样酷似巨蛾的魂鬼鬼魄,那鬼魄扇动着背后的四根翅膀,向外散发出晶莹的魂力粉尘,一下子便毒杀掉了几个围攻它的魂祖魂师,然后避开了一个魂仙的魂技招式,魂形直冲向天,在天空中俯瞰着大地,似是要寻找出那个破坏了它们好事的魂师,不想让那坏了它们好事的魂师继续存活。 “既然大王说了,那肯定就是有那么个奇怪的魂师存在,找出来...... 对此亚马逊自然不会阻拦,她只是检察官,又不是卫兵,难道上去找死吗。 “你叫什么名字?”那杜平三两下便将一个大馒头吃完了,恶声恶气的问道。 我轻声道很简单,她只要控制药的剂量,让周叔叔失去四年记忆就行,因为她知道我和周叔叔是在四年前相遇的。 肖家和温家是世交,因为当年两家长辈的一句玩笑话,她和温初成了未婚夫。 张凌云脸色很难看,他发现自己似乎又把自己摆错位置了。他毕竟是御剑堂的堂主,一把手。就算谭念海在的时候,也不敢如此。但是张凌云刚开始请包天入门的时候,他位置摆得挺正的。 而另一边的风月桐自然是不知道欢心中所想的,她看着面前的房间,陷入了沉思。 果然是和公主殿下一起的,还好自己及时打住,没有讲更冒犯的话语出来。 和周家来往密切的一些亲戚朋友我都是认识的,不过周家毕竟是世家里的领头羊,许许多多的人都想来攀附,那么多人,我不可能全部都认识。 而他在不想动用呼吸法和战斗装甲这两大底牌的情况下,同时面对那么多四阶职业者就是作死。 拿钥匙开门,我进屋就把上衣撕了,那个上衣被血浸透了,留着没啥用。 黎慕远左手稳了托盘两秒,托盘上的四杯饮料和三个蛋糕才勉强稳住,但是两杯饮料撞到了一起,溢出了一些。 上官爱今天下午的课,很是心不在焉。主持喃喃说了不知两句什么,便早早的走了。 34级的异形毒蝇、35级的巨怪、37级的蛛妖在古代遗迹的各个区域中徘徊,射虎1oo86依靠着远行者的职业能力自然伪装探索了大半个区域,才勘探出一个“神殿区”,勉强搞清楚这个区域的大致范围。 录完倒数第二期,a市已经进入了冬季。虽刚入冬,但气温还并不算太冷。 轰,又一次剧烈攻击袭来,但是李伉又和两个黑衣人的距离拉大了一些,他们的攻击似乎也因为距离原因变得有些弱了,所以,这次李伉虽然仍然感到难受,但是还好能再次应付过去。 既然,老大山柱成立了叶灵农业科技公司,肯定缺人吧,二狗子当然是首当其冲报名参加了。 吴进现在可是真把许立当成了朋友,他不想让许立吃亏,根本没提许立是无偿捐献的事儿,竟在大会上当众提出这个问题。 抱着她翻身上马,腰侧的鲜血落到地上,司湛不动声色地挪了挪步子,将脚下的血迹挡去。 卫遥扑上来把我圈住,就像我们在医院那样,她双手紧紧勾住我脖子,脸埋进我肩窝里一直掉眼泪。 他此刻,已经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屹立于虚无之地,更何况在他的背后是一个强大的宇宙在护佑着他。 听到陈旭的提醒,陆瑶点点头,喝了一口之后,慢慢含住,便递了回去。 但很显然,运气不是常常都有,等了半天,他也没有看到一条海鱼。 第一千二百八十二节:毁天灭地 随着越来越多的魂仙向着几个现身了的阎罗鬼王附近聚集,几只阎罗鬼王的鬼魄都被魂仙们包围了起来,并不是只有刚出现那几个不知名的魂仙,几乎所有魂力达到了高级魂仙等阶的存在,都在往阎罗鬼王们的附近赶去,并参与到了对那九只阎罗鬼王的围剿之中,这些魂仙倒也不是英勇无畏,只是如果不牵制或者灭杀那九只阎罗鬼王,那么他们在附近作战的族人就有可能遭遇灭顶之灾,他们可不想让自己族人轻易被这些阎罗鬼王杀尽,于是只能自己冲...... 若非有成邱楠和林安娜从旁护着,潘花觉得自己很可能被他们扒一成皮下来。 “只愿君心似我心。”我脸色含羞的道,可我的心里却更疼了。邑轻尘的容貌一直在我的心头,无法驱散。 记得不错的话,此人是朱雀堂的堂主,实力是四堂中最高的,已迈入了通天境,擅长媚术和刺杀。 不过也是,那样的姑娘,想来本就不会在原地逗留太久,她的空一定很辽阔。 罗曼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的伤心失落,本来今晚的邀请就散发着一种信号,这种信号其实就是罗曼接下来所作所为的基础依据。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集中到了蓝衣孩童的身上,青言对视着众人。 青枫冲到四个慢慢退下来的公安身后,手中的东西也随之越过四人丢了出去。 但谁知道光明阵营一方,居然刻意隐藏了一位大圆满,在于黑暗阵营混战之时,突然杀了出来。 “我怕你一会开车撞我!”许言嬉笑一句,一扬手把钥匙扔了出去,然后转身就走。 在那之后,所有我认识的,不认识的,曾经给我面子的,不给我面子的,所有人都像串通好了,我逐级找上去,所有人推辞我的理由都是上级的交待。当时,我完全不明白为什么b市的众警队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江燕彩由情绪‘波’动,到最后眼角缓缓地落泪,决堤的泪水凸显着她的生气,吃醋,怨恨,可无论她有多少情绪,却换不来单俊对她一丝一毫的心疼。 陆峰瞬间变色,听了许言之前的话,谁还敢跟他赛车呀,丫的就是一个疯子,受不得丝毫刺激的主,要是飙车的时候忽然神经发作,疯子一样的往他车上撞,在这种环山道上,车技再高也得歇菜。 不过随后,林寒的心中也是更加的期待了起来,既然能够让孙悟空忽略这一些零散的灵药,这也就是说明孙悟空找到的那一个地方,铁定也是有着更加多的灵药的。 我当然不知道高诗梦会不会愿意接受别人的专访,不过我想高诗梦应该不会拒绝我的请求吧? 父亲的身手很好,而且当着母亲的面杀过人,没有任何犹豫,非常果断。但是,那也是在对方杀了母亲的双亲,妄图继续伤害他和母亲的情况下动手的,父亲的行为,完全可以被理解为正当防卫。 “你不甘心莫名其妙地陷入生死的危机,所以,你想让我查出事情的真相?”我问。 由于邮递制度的不完善,邮局方面没有关于收发信件的详细记录,最详细的记录便是信要寄到哪个市级行政单位去,或者信从哪个行政单位来了。没有找到热娜的未收信件,刑警只好又一页一页地翻起了邮局的记录。 而孙悟空说的那一道暗道,竟然就是存在于这一个古堡的角落的一处墙壁之上,孙悟空轻轻的敲了敲,林寒当即就是知道,这里面是空的。 走出包房后,千若若和景墨轩并没有直接离开,反而去了后面的员工休息室。 第一千二百八十三节:张嫌的增援 “这是那位广嫌仙尊?他不是最年轻的中级魂仙吗?难道他不只是中级魂仙,他已经达到了高级魂仙的等阶?他还隐藏了力量?恐怖,真的是太恐怖了,早知道他这么厉害,就让他也来随我们对付这家伙了,想打败这大阎罗鬼,凭我们三个的力量还勉强了点,再多一个与我们力量相当的帮手就好了,就是普通的高级魂仙都不行,但是我看那广嫌仙尊的力量好像可以……”因为张嫌闹出的动静,丰威惊讶了几秒钟后,重新把目光转向了那大阎罗鬼和南郭...... 简妈妈什么话都不说,陆嵘也不觉得简宁这话说得有什么不对,反正在外人的眼里,傅天泽就是为了治好简母才请了医生来的。 杨天沉默不语,谷老虽然没有恶意,但是祖龙戒关系重大,他不可能告知外人。 “吼!”张天养发出一声长啸,手中猛然拍出两道玄气气练,张天养算是想明白了,自己的玄气力就堪比这个世界里面的元素力,而且还可以化形,变成张牙舞爪的玄气巨龙。 一整天的训练下来,我们没有赢过一场,而每一次的突破口,都是在我身上,就连我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今天的表现,可是对此,我却无能为力。 彭城看着她不自然的脸色,心里发笑,总是越相处,越觉得她就是独一无二的,无理取闹的问,也让他觉得暖心。 来到传送阵那边,傲雷他们就已经带着很多的人,在那边等着了。看到龙天的到来,傲雷连忙的走到了龙天的面前,等待龙天的安排。 打车就用了这么多钱,我那个心滴血得厉害,但是也没办法,谁让赵欣是个烫手山芋呢?不管花多少钱,也得先把她送走才行。 两人默默低走着路,谁都没有说话。燕菲菲满腹心事,陈风何曾不是一样。 “儿臣自会将此事办好,还请父王放心。”端木磊喜上眉梢,心中又在盘算着什么时候给张天养一点苦头吃。 “你急着找我,到底有什么事?”罗恩搂着她倒在床上,一边为她宽衣解带,一边开口问道。 结果林宇还没动身就被人发现了,他扫了一眼,来人是越来越多,何止上百人了,恐怕都有四五百了,黑压压的一片朝他围了过来。 “哎……“张英叹了一口气,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一个集团公司的部门经理走了过来,给张英使了个眼色,看起来像是有话要说。 独远思绪一掠,再次看着眼前。身为万劫地一方圣域的圣主,于妖类给与援手是必须。 我沉思着,脑子里一遍一遍的回忆着今天得到的信息,心里有种不安的感觉,总觉得事情不会如此简单。 “林顾问,我估计,也只有你能摸清哈士奇的套路了,要是换成其他的训导员,非得气死不可。”上官冰说道。 然而,当她在距我一米的距离的时候,突然一个急刹车停住了,因为他发现雷铭轩一直在盯着她看。 而与此同时,黑无常也拿出了一个生死令牌,祭在了半空中。生死令牌,一边是一个生字,一边是一个死字。这时候,死字的那一面,已经对准萧飞,发出幽蓝色的光华。 而萧飞之所以对他这个态度,也是从孙悟空那里学来的。不过如果萧飞把大品天仙诀修炼成功,的确可以无视那些地仙。就连他现在,都能打败土地公公。 当杨成东再次见到韩冰那平静的样子,微微一愣,这和他想象中的情景,实在是反差很大。 虞常把此事告诉了朋友张胜并说:“他们还准备借机射杀了大汉憎恨的卫律……”张胜私下里还给了其财物资助。 第一千二百八十四节:终局一战 “你放肆,你无法算计我的性命,我的命只有我能掌控!你个蝼蚁,大言不惭,还妄想窥天,怎么可能?!我才是触及到了源天,触及到了那无数的天规运转、因果轮回,今日,我就让你知道谁才是这世界上的最强存在,魂鬼如何?魂师又如何?只是以不同的道路通向那源天境界而已,殊途同归,有何善恶可分,善恶不过是你们这些魂师、世人的一厢情愿罢了,对于我们魂鬼来说,你们才是罪孽的,不该存在于这世间的!”张嫌承认,那大阎罗鬼却瞬...... 简单的回应了对方一句后,他下意识的在脑海中开启了这个位置的模拟地图场景,只不过上面显示的却是无异常,这让他不禁再度皱起了眉。 接下来,辰九游就剿鬼之事与吴贤勇商量,与其提及了鬼族的具体数量以及实力,提醒其需要注意此次行动的危险性和隐秘性。 等到他们看清楼下的场景,四声粗口瞬间不约而同的响起,让后面也赶过来的其他几人纷纷疑惑了起来。 何思枫虽然也不理解,但是他看出来了韩厚非并没有后招,心里算是安稳了不少,挑了挑眉毛几乎是带着笑意地将在就准备好的户籍拿了出来。 有就是说进士出身,升任大理寺丞,如果是荫官,诸位这样的杂出身,只能升为三十九阶的监丞。 胡子期的眼皮子跟着这话猛地一跳,被指认的姬承望下一秒就瘫坐在地上了。 这会儿见石杰还这么不识时务,连他们唯一带得人都想拦下来,拿石杰当出气筒一般的狠狠踹了几脚。 于白飞才懒得回他的话,二话不说一把抓着辰九游的手腕,粗鲁地将他拉进房间。 这样一来的话,还不如将目前海域范围内的海岛平分一下,一半给华服,一半给美洲服下次的活动好了,至于非洲服。 当程晚醒来时,他开始躲避自己。但是婚礼之后,她对杨峰的态度有所缓和。当她穿着杨峰,的衣服时,他甚至没有勇气给她换上自己的衣服。他害怕程晚会用嘲弄的眼神看着他。 刘业看到二叔不再说话,知道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想法,不再去管他,转身离开医院的走廊。刘健看着刘业的背影,心里默默的替自己儿子感到担心,有这样的一个堂哥,怕是在刘家永远也没有出头之日。 甚至在于花笑笑的交谈中,林飞才了解到,花笑笑对于全国各个大城市,都是十分熟悉,甚至连渭北自己不知道没有去过的地方,花笑笑也全部知道,让林飞颇感到惊讶,这可不单单是地头蛇那么简单了。 韩光能感觉到,这里的灵气,都是在这个水晶球里面散发出来的。也就说,这个水晶球,暗涵了天地灵气,吸收了自然灵气,蕴育出了饱含在水晶球内的灵气。 在得知罗汉金身之后林俊宇心中大喜立刻就开始修炼起来了,这一修炼就是好几个月,林俊宇已经完全沉浸到里面去了。 林雪似乎从来没有听过其他的男子这样对她说过话,顿时显得有些不自然,俊俏的脸庞燃烧起一抹红晕。 不过,他的手里早已经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只要是一有风吹草动,立刻就会抽出背上的大砍刀,朝着敌人冲去。 走在大街之上的陈骏德不断偷瞄着身边的怡珍,看着她因寒风皱起的眉毛,陈骏德连忙将自己的围巾递给了怡珍。 前几次,八路军也曾调集主力攻打过茌平县,但都由于茌平县工事坚固和顽军死守而攻城未果,这也助长了李歧长的嚣张气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