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唐历险记》 第一章 欺骗 不知过了多久,梁兴发的眼前一亮就落在地面上了,当然,是摔了个狗啃草,浑身没有一个地方是舒服的。挣扎了一会儿之后,他终于吃力地站起来了,好奇的打量着四周。这里是一个山谷,最不缺的就是青翠的高山,真可谓山清水秀,蚊子大个。他无比确信已经到了古代,因为这里的空气比现在社会的好多了,原生态健康品。所以他觉得神清气爽的,身体也好多了。前面有一条小路,因为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所以他只能往前走,看能不能走出这山谷找到有人群的地方。 走了大约一个钟头,翻过了一个小山岭之后他又是眼前一亮,在这荒野里居然看到了一个人。这人是公的,二十来岁,长相寒碜,也背着个包袱行色匆匆地在赶路,但是看到穿着飞鱼服带着绣春刀留着平头装的梁兴发后就停下来观看这个与他大为不同的异类。 梁兴发觉得不跟这位古人打招呼的话会很尴尬,便问他道:“嗨,你好,吃过午饭了吗?” 那古人以礼还礼鞠了一躬道:“这位公子,小生这厢有礼了。小生还没有吃过午饭。”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觉得互相没什么敌意就坐下来聊天,好进一步了解。简单闲聊了几句后梁兴发得知那古人叫曾大牛,是野牛村人氏,欲前往长安城谋求发展。 曾大牛问梁兴发:“我看你从头到尾都那么怪异肯定不是中原人士,你老家在哪里的?” 梁兴发不想告诉他自己的真实身份,因为说自己是这位古人的未来人无论怎样解释对方都会当你神经病的,所以为了减少他的迷茫梁兴发就骗他说自己是从很遥远的大山深处来的,外人是没有到过那边的。 果然,曾大牛深信不疑,在他看来除了野人谁穿那种奇怪的衣服。他见梁兴发一脸的疲惫不堪就拿出一块大饼让梁兴发充充饥。。然而梁兴发不敢接,虽然曾大牛的表情很真诚,但总感觉他长得不像好人,自己跟他又是初相识。现代社会的老师长辈们从小就教育孩子们不要与陌生人说话,不要吃陌生人的东西。因此梁兴发婉拒他说:“谢谢你的发财饼,但我的肚子疼的厉害,吃不下任何的东西。你方才说还没吃中午饭就留给你自个儿吃吧,要是让你饿肚子倒成我的罪过了。” 曾大牛也不勉强,因为他的大饼确实无毒无害,给梁兴发吃只会浪费粮食。但他瞬间又在扮演郎中的角色,不用把脉就诊断出梁兴发的腹痛是由于昨晚跟婆娘肉战得太激烈所导致的,然后还劝说梁兴发以后控制一下**。 梁兴发对此感到无语,但为了不惹对方生气就点了一下头,表示略微同意。曾大牛扮演郎中是很尽职尽责的,说他会一套按摩手法可以帮助梁兴发减除痛苦,说完不顾梁兴发反对就按上了。边按边吹牛说:“不怕告诉你我的这套按摩手法医好了一村的人呢,你要对我的技术有信心。别说是人了,就算是母猪我都会医。去年我们村有一头母猪难产,疼得它哼哼唧唧的,所有的郎中都束手无策,最后我一出马就马到功成了,让它一口气生了二三十头猪崽,叫你不服都不行。” 梁兴发也不是不信他的话,只是不习惯让男人来按摩,他们这么亲密要是让路人见到了会以为他们就是传说中的同性恋的,那鄙夷的目光就能使他浑身起鸡皮疙瘩。但无论怎么说曾大牛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只好由得他了。 梁兴发问曾大牛如今是什么年代了?致使曾大牛被雷得一蹦三尺高,他简直不相信居然有不记得自己年代的成年人,而且是一个看上去精神没有失常的人。梁兴发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就是纳闷他的反应何以这么大。稍稍控制情绪之后他说:“不用问也知道你肯定是刚从大牢里出来的,要不然你怎么连今夕是何年都不清楚呢。哎,年纪轻轻就坐牢想也可怜,让我告诉你吧,现在是天宝十三年。这里是野牛村,是长安城的乡下农村。” 梁兴发被别人当成劳改犯也不气恼,他向来很尊重别人的观点,很少就观念的问题去和别人发生争吵。相反,他倒是很感激曾大牛告诉他时间和地点。然而,曾大牛却以为他猜中了梁兴发的情况,像个算命先生预测了天机一样得意,继而又扮演一个道德先生用大义凛然的口吻对梁兴发说:“像你这种强奸犯我见多了,但我不会歧视你们的。我就有这么一个优点,但凡碰到失足青年我都会引导他向善。不是我吹牛,平均一年我都能教化二十多个强奸犯。我是这么跟他们说的,有****是好事,谁长了那个东西不想用呢。但用归用,你不能去祸害良家妇女啊,放着那么多青楼妓院不去放荡跑去犯罪岂不是一个大笨蛋?他们去了青楼之后都有一个相同的感悟,真是应有尽有啊,爽得不的了。” 梁兴发被当成强奸犯深感屈辱,想为自己争辩几句但又欲言又止。他想道,清者自清,跟一些毫不知情的人理论纯属浪费表情又吃力不讨好,干脆就算了。 曾大牛以为他又猜对了,越发得意,咽了口唾沫继续说:“我知道你有一些疑问,也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是想问去青楼当然好没钱怎么办对吧。这个问题很好解决。一是赊账。先跟青楼里的妓女混个脸熟发挥男人的三寸不烂之舌讨好她让她记住你。二是你要苦练那方面的技巧,你若是能把那些风尘女子干得********,直到她喊救命为止,你就算没钱给她也会原谅你的。因为她们也是人,也有**被满足的需要。运气好的话,她反过来养你都行。” 梁兴发很不耐烦他的夸夸其谈,主要是他口沫横飞喷了梁兴发一脸的口水。没等他继续往下讲梁兴发便对他说:“我忽然觉得肚子很饿了,你不是有大饼吗,拿出来我们边吃边聊吧。” 曾大牛可不想把他的大饼分给梁兴发吃,本身他也很穷,之前是为了讨好,现在混熟了就没那个必要了。因此他对梁兴发说:“这么热的天不适合吃饼,口干难耐。干脆喝水饱吧。我有两壶水,分你一壶。” 梁兴发也认为有情可以喝水饱,接过水壶一饮而尽,然后很享受地半躺着打饱嗝。忽然,曾大牛很狡邪地笑着问梁兴发:“喝了水之后什么感觉啊?” “没啥感觉啊。”梁兴发有点诧异,怎么曾大牛看上去更扭曲了。 曾大牛自言自语道:“没道理啊。我都下了那么猛的蒙汗药了,就是头公牛也该倒下了。” “什么,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牲,竟然给我下蒙汗药。我哪里得罪你了?”梁兴发恼怒得大喊大叫,站起来就想揍他一顿。 曾大牛害怕了,连忙狡辩说:“哪有给你下药,逗你玩呢。”梁兴发听他这么说就停止了殴打他的想法,埋怨道:“人吓人吓死人的知道吗。水可以乱喝话不能乱讲。” 曾大牛说没下药是骗他的,因为是头一次遇见服了药这么久还没倒下的。曾大牛自然不知道现代的人都是从小吃着毒大米毒奶粉和地沟油长大的,免疫力当然要比吃原生态食品的古人强许多。但是,强也不是没边的,梁兴发已经感到头晕目眩了,骂了几句曾大牛的女性亲属后就躺倒在地不能动弹了。 “哎呀,真费劲,吓出一身冷汗。还以为他百毒不侵呢。”曾大牛说完便去搜查梁兴发的包袱。首先看到那本厚厚的历史书。原本他也读过几年私塾,虽然无心向学但也略识几个大字。可惜那本历史书全是用简体字写的,弄得他大字都不识一个,加上对书本深恶痛绝就随手扔到一边去了。接着就看到了那把手枪。当然他不会用也不知那是什么东西,拿在手上又死沉死沉的,摆弄了一下觉得无趣就又随手扔到一边去。最后看到那两千文钱,乐得他欢呼雀跃,总算没浪费那么多的蒙汗药。最后他把梁兴发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全拿走,留下梁兴发一个人裸躺在荒野里。 第二章 赤身救美 没过多久梁兴发就醒过来了,依然浑身酸软,也不知蒙汗药的药劲什么时候能过去。当他发现自己被弄得一丝不挂的时候心中的怒火能够烧完整个中原大地,恨不得将曾大牛的牛皮都剥掉,再打断他的牛骨,咬烂他的牛肉。他顾不得身体的无力,捡起手枪和书本摇摇晃晃地顺着地面的足迹去寻找可恶的曾大牛。他希望爱爷爷在某个角落里注视着他,然后发发慈悲之心从半空中扔下一套衣服给他遮遮羞。不幸的是,这个心愿无法实现,他真后悔穿越来古代,悲哀的是还遇上了人心不古的古人,这捉弄也忒大了点。 好在这里荒山野岭的没有人从这里走过,要是被别人看见自己在裸奔岂不羞死。忽然,他听到前边有女人喊救命的声音,不管与自己有没有关系先过去看看再说。这一看令他极度惊喜,倒不是因为他看见女人有生命危险就幸灾乐祸,而是因为上天有眼让他看到了混蛋曾大牛。眼前的这一幕有些泛黄,曾大牛不是之前的那个曾大牛,而是赤身**的曾大牛。地上躺着个女人,也是赤身**的,身材丰满,皮肤嫩白,可惜被曾大牛用双手摁住无法动弹。就是脑子不正常的人也能看明白,这是坏蛋曾大牛在向人家姑娘施暴,真是一坨牛粪压在了鲜花上。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再加上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豪气,梁兴发走上前大喝一声:“禽兽,放开那姑娘。”曾大牛明显被吓了一愣怔,他没想到梁兴发怎么会醒得这么快,别人被蒙汗药麻翻最少也要一天一夜才会醒,难不成这梁兴发是从外太空来的。因此他放开那姑娘,一半惊奇一半愤怒地盯着梁兴发。他的好事被梁兴发破坏了正想着用什么办法来弄死梁兴发。 那位不幸的姑娘一听有人来搭救自己不禁喜出望外,也难为自己一个劲地在心里祈求神灵,终于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被她的真诚所感动派了一位盖世英雄出来伸张正义。可惜的是当她看到梁兴发也是赤身**,下体还异军突起,嘴歪眼斜的时候内心瞬间崩溃。天啊,这是两个禽兽在争夺自己呀。就算脱了狼窝肯定又得进虎穴,今番是休想有命活着出去了。不过她依然觉得梁兴发顺眼一点性感一点,如果注定要被施暴她宁愿是梁兴发。 梁兴发也注意到了那位**姑娘在注视着他的骚根,连忙用历史书遮盖住,然后向她喊道:“这位姑娘你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跟这个色狼有不共戴天之仇,我要干掉他,希望你支持我,将来到了官府也要替我作证。如果你要跟他狼狈为奸的话我就干掉你们。” “哈哈哈,你想干掉我?你有那个实力吗。你看你,连走路都摇摇晃晃的,给只蚂蚁你都踩不死。我告诉你喔,我很厉害的哦,再不走开的话就只有死路一条”。曾大牛笑着说完之后就耍了几套拳给梁兴发看,想让梁兴发知难而退。他的动作确实比梁兴发有力,但梁兴发就是不走,呆呆地看他表演。曾大牛以为自己的震撼力还不够,就又从地上捡起一颗大石头对梁兴发说:“你看,头盖骨那么大的一颗石头我一拳就能将它击得粉碎,敢跟我作对这颗头盖骨就是你的榜样,你信不信?”梁兴发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表示他一点也不信。没办法曾大牛只好硬着头皮对那颗石头打了下去。石头是碎了,但他的表情无异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问梁兴发怕不怕?梁兴发表示很怕,但再怕也要拿回自己的东西。哪知他却说梁兴发的东西已经卖掉了,那把佩刀是假的,没得什么钱,不过钱都可以还给梁兴发但得等到他把那姑娘玩弄过后再说。然而梁兴发很执拗,非要现在就要。 “呜,我要你的命。”曾大牛牛性大发,再也不想跟梁兴发磨磨唧唧,要动真格了。他边说边张牙舞爪地扑向梁兴发,来势凶猛,不可一世。换成一般胆小的人早被吓得六神无主了,单梁兴发不怕,因为他有秘密武器。只见他淡定地举起手枪打开保险,“嘭”地一声枪响,子弹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了出去。梁兴发一向很有道德,做事情从不做绝。他的那一枪原本是瞄准曾大牛的大腿的,只想教训他并不想取他性命。哪知由于是他第一次开枪,加上蒙汗药的药力没有完全消失,所以他打歪了,结果歪打正着打到了曾大牛左边的一颗蛋蛋,这一下曾大牛的牛子牛孙就要断绝了。疼得他倒在地上嗷嗷大叫,血流如注。 那位姑娘用惊为天人的目光看着梁兴发,之前她还担心梁兴发那么疲软不是对手呢。哪知他只需动动手指就干倒了强壮的曾大牛,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弹指神功?一股对梁兴发的崇敬之情油然而生。 “看你还敢作恶多端。血的教训是多么惨痛的领悟啊”。梁兴发由得曾大牛在地上痛苦惨叫,自个儿去寻找自己的衣服来遮遮羞。他实在不想这么坦白地面对那位同样坦白的姑娘,影响太过恶劣。曾大牛是生是死跟这个比起来一点也不重要。而那位姑娘见梁兴发在找衣服穿料想不会再遭受强暴便也捡起自己的衣服穿上。只不过由于之前的奋力挣扎衣服大多已被曾大牛的咸猪手扯烂,导致衣不蔽体,敏感部位若隐若现的,说不出的性感撩人。梁兴发自然不敢看向她,万一保不齐淫向胆边生就麻烦了。 曾大牛也有老实的时候,他说梁兴发的衣服被卖掉了就真的是被卖掉了,任他掘地三尺也找不着。没办法他只能穿曾大牛的了。虽然是大牛,但比牛高马大的梁兴发还要矮一个牛头,梁兴发穿他的衣服显得无比滑稽,连那姑娘看着都掩嘴偷笑。 梁兴发从小受到影视剧的影响,有一个根深蒂固的观念,认为但凡英雄救美之后美女都会爱上英雄,然而痴痴傻傻地跟随英雄浪迹天涯,哪怕是去讨饭也不离不弃。所以他从小就幻想着脚踏七彩祥云在众目睽睽之下救走意中人。眼前这位二十来岁长得水灵灵有点像林心如的姑娘就是被他英雄救美的,看来又一段爱情佳话准备上演。岂料,这一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这位姑娘名叫****,住在附近的野牛村,和曾大牛是同一个村。她对梁兴发不是没有感情,但仅仅是感激没有爱情。因为人家本身就是有夫之妇,古人讲究从一而终又怎会爱上梁兴发呢。因此,梁兴发感到无比失落。 ****姑娘不是特地出来给曾大牛强暴的,这纯属意外。因为****家境贫寒,丈夫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能维持一日三餐就不错了,哪能像城里人那样饭前骨头汤饭后水果的。但她的婆婆觉得自己时日无多了想多吃几个水果滋润滋润。富有孝心的****姑娘没有钱买就瞒着他们一个人偷偷地跑上山来摘野果,哪知野果没摘到却遇上了色狼,要不是梁兴发及时赶到受到羞辱的****姑娘最后也是会一死了之的。 梁兴发当然会这样来安慰她,劝她就算了惨遭强暴也没必要寻死觅活的。因为上天生了你就是要你活下去,否则怎么对得起生活。****姑娘似懂非懂地看着他,不懂得怎么去接话,但心中的悲伤已经减少了许多。 梁兴发与****姑娘聊天聊得不怎么顺畅,因为曾大牛杀猪似的在旁边嗷嗷大叫,惹得他们烦燥不已。曾大牛由于在村里经常坑蒙拐骗惹得神人共愤就被驱逐出村。梁兴发从曾大牛的包袱中找到一小包****,不用猜都能知道那就是传说中的蒙汗药。于是乎,梁兴发以其人之道还制其身,一整包药就灌给了曾大牛。很快他就不叫了,渐渐地昏睡过去,即使现在再把他的命根子割掉他也不会疼痛的了。当然,梁兴发还是很有些人道主义精神的,没有那么残忍。 但是,****姑娘就不一样了。古代妇女把名节贞操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而且在他们村里强奸犯是要被浸猪笼的,所以她主张把曾大牛杀掉。 梁兴发说:“他虽然可恶,但罪不至死。他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你要是非得处死他才解恨那你就自己动手弄死他吧。反正我是下不了杀手的。” ****姑娘犹豫了一会终究还是没有杀生。虽然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原谅曾大牛但她从小连一只鸡都没有杀过更不用说杀人了,此事也只能这样不了了之。 梁兴发从身上扯下一块布替曾大牛的下体顺便抱扎了一下使之不出血就算了,让他也这样裸躺着,算是自食其果吧。能不能活过来就看他的造化了。他包袱里的两千五百文钱也全部被梁兴发收编。 ****姑娘问梁兴发何去何从?其实梁兴发也不知道他该何去何从。既然美女无法跟随英雄了,那就只好英雄跟随美女了。****姑娘见他要跟着自己回家不由得顾虑重重。带一个陌生的男人回家这算什么事啊。丈夫会同意么,万一影响夫妻感情怎么办,万一中的又一个万一是,梁兴发是坏人怎么办? 梁兴发对她说:“我人生地不熟的没有别的地方可去,请你收留我吧。我绝对不是坏人,如果是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将你先奸后杀,再奸再杀。你说对吧。我要是到处东走西走没有地方落脚的话,就算有一百条命都不够死的。你也不忍心看你的救命恩人丧命吧。” ****姑娘觉得有道理,遂提着菜篮子带他回家。 梁兴发跟着****走了一个多时辰的山路,傍晚时分就看见前面有小村庄,零零星星的几户人家,炊烟袅袅的一片安详宁静的氛围。古人的房子果然跟现代化钢筋水泥式的房子大相径庭。这里的房子是使用水田里的泥和草做成方形,用这个磊起来做墙。用木头做梁,用草或瓦做屋顶。 梁兴发心情愉悦,他一直都认为农村人是比较热情好客的,有诗为证,“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他想象着****的家人对他这个外乡人肯定会准备丰盛的酒菜和殷勤的款待。推开一扇木门后就来到了****的家,她的丈夫和婆婆正在屋子中央吃晚饭,果然吃的全是饭,没有菜。 ****低头站着,神情悲伤,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梁兴发则满脸笑容。下一刻发生的事情就令他笑不出来。****的丈夫叫汪伦,三十左右的年纪,脸庞黑不溜秋的,但又带着一丝秀气。现在他满脸怒气地问****:“你这死女人死到哪里去了,怎么全身都弄得破破烂烂的。这个衣冠不整的男人又是谁?” 梁兴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这身打扮的确很失态,为避免误会更深连忙对汪伦解释道:“我叫梁兴发,在山上遇到坏人就成了这个样子。后来又遇见你老婆****姑娘就送她回家了。整件事情大概就是这样,有什么问题你就问你老婆吧。” 汪伦一听就知道梁兴发不是本地人,但他现在最关心的是自己的娘子而不是这个外乡人,所以继续追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说话总是支支吾吾的,让听者觉得云里雾里就是不明所以,弄得汪伦几乎歇斯底里。这也不能怪她,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哪好大说特说的,别说是古代妇女了,就是现代的开放妇女对这种事也是羞于启齿。 老眼昏花的汪伦他娘走过来问****是不是在山上碰见了老虎被挠成这样?不过总算大吉大利,人活着回来就好。汪伦说她老懵懂,不懂就别出声。她悻悻然地走回去吃饭,嘴里嘟囔道:“我都这么老了也不让我省省心。你以为我爱管啊。” 梁兴发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就把之前发生的事特别是****的悲惨添油加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汪伦。他以为汪伦会更加怜惜被描述得更加可怜的****的,然后紧紧抱着****泪流满面地说出爱她一万年之类的情话。万万没想到汪伦不知抽什么风非但不爱护****还用力扇了她一记耳光,导致她摔倒在地,嘤嘤哭泣。梁兴发挡在他面前痛心疾首地问他这是在干什么? 汪伦气呼呼地说:“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要来何用。见到坏蛋增大牛就应该跑,跑不了就跳崖自尽。连这都做不到怎么配做人妻。” 汪伦他娘也眯着眼睛傻乎乎地附和道:“对啊,女人的脸皮比性命重要多了,你怎么可以败坏我的门风呢。” 第三章 爱情与事业 ****担心丈夫的屁眼被戳得过大会影响夫妻生活,便劝婆婆收手再用个铁盆洗手。汪伦他娘终于消了气,发现怠慢了客人连忙搬张凳子请梁兴发坐下,然后问问梁兴发的户口情况。自然的,梁兴发也是乱编一气。 捂着屁股艰难站起来的汪伦觉得梁兴发肯定饿着肚子便真诚地叫他吃饭。习惯了顿顿都有肉吃的梁兴发吃不下只有饭的晚饭,这户人家穷得连只鸡都没有,便问汪伦这附近有没有商铺,他想买点酒菜回来请大家打打牙祭。 汪伦说商铺只有城里才有,这穷乡僻壤的是没有买卖的。不过呢,邻居家养有几只鸡,他去借一只来。 梁兴发说:“哪里用借,我这里有点钱给你拿去买吧,不用表现得那么寒酸。我来你家做客不应该空手而来的,那多失礼啊。”然而古人和今人在买单上都具有一个共同的特性,就是互相争抢着付钱以显示自己不是小家子气。最后是梁兴发赢了,掏了两百文钱,相当于现在的四十块钱。因为梁兴发跟汪伦说了一句,“你若拿得出钱我就让你买。”这一下汪伦就不敢再争了。 换好衣服后的****就和丈夫一起杀鸡。虽然没有什么佐料但梁兴发吃得津津有味,确实已经很久没有进食了。其他人也一样吃得很陶醉,没有酒却胜过有酒,因为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肉了。 吃完晚饭后大家坐在院子里回望过去展望未来。汪伦小时候家境还可以,上过几年私塾,人生理想是进京考科举,光祖耀宗,妻妾成群,儿孙满堂。古人对待娶妻纳妾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所以这个很正常。梁兴发稍稍惊讶一下便想通了,而且很快就跟古人的想法融为一体了。哪知汪伦好景不长,老爹死后日子是一日不如一日,后来就辍学回家面朝黄土背朝天了。一晃十多年就这么过去了。 ****是在苦水中长大的一个美姑娘。五岁做了孤儿,接着被卖到汪伦家做了童养媳。跟汪伦过着你耕田来我织布的枯燥生活。没有五彩斑斓的童年也没有浪漫的青春期。性格内向工作麻利,最大的梦想是生儿育女有口饱饭吃。青梅竹马未必就是一件好事情,两小无猜的兄妹情有一天突然要过渡到儿女私情很有些峰回路转的味道,若是不能完美嫁接,就是不伦不类的什么都沾又什么都不沾的感情。梁兴发就觉得****和汪伦之间由于太熟悉而缺乏一种冲动的激情。 对于创造未来的问题,梁兴发一贯的观点是,不管生活在什么年代都要进城打工。不打工就是坐吃山空,等死一条。而汪伦就大不一样了,他想把根扎在农村,不愿意挪到外面去谋生。这对古人来讲是很正常的,因为那时候几乎没有打工的概念,基本上老子做什么儿子就做什么,老子做乞丐,儿子也是讨饭的。 梁兴发对汪伦说:“正所谓人挪活树挪死,你要是害怕一挪就死的话那你跟植物人有什么区别。听小弟一句劝,进城找找机会吧,说不定能发达。”这是梁兴发为了让汪伦陪他进城务工而进行的游说。他可不想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 汪伦历来对背井离乡比较反感,对劝他背井离乡的人更反感。但是,当他听到发达这两个字之后兴奋得像是吃了兴奋剂,反感也陡然间变成了好感。这也证明了人的本性就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他决定陪同梁兴发一起到城里寻找发展机遇,等过些年混好了再衣锦还乡。 王伦这么有信心能在城里混饭吃是因为他在私塾读书的时候有一个年纪比他稍大的同窗在城里开个客栈当上了老板,据说生意还可以。这位同窗名叫万达。是个纨绔子弟,功课很差,那是因为他在用功地研究女人。别人写作文的时候他就在画女人。为了能画出女人穿的内裤他经常去偷瞄村里的寡妇。那时候的妇女还没有内裤穿,穿的是类似现代的衬裙。有一回,他色胆包天,趁那寡妇洗澡的时候溜进屋子里偷衬裙。上天有眼,让寡妇家的那条狼狗发现了,追着他咬。一直追到他跌下山坡为止,摔了个七荤八素的。幸好汪伦砍柴经过那里将他救了回来。经过这件事他就没脸在村里混了,索性进了长安城,在朱雀街开了间小客栈,日子过得挺滋润。汪伦仗着对他有救命之恩决定和梁兴发一起去投靠他。 第二天吃过早饭梁兴发和汪伦便带着行装前往长安城。****姑娘和汪伦他娘只能在家留守了。****姑娘并没有对汪伦千叮咛万嘱咐一些诸如“野花不比家花香,莫要在外面沾花惹草”之类的话。看得出她对王伦很放心,有一种随遇而安的思想境界。 从村里到长安城要走两天。大多数古人出远门也没有乘坐交通工具的习惯,所以汪伦主张走着过去,不就两天嘛,很快就过去了,还能省钱。梁兴发这个现代人就不一样了,哪怕是十分钟的路程就算不打的也要坐公交,所以他和汪伦产生了分歧。经过激烈的讨论之后汪伦同意了梁兴发出门要坐车的观念。因为梁兴发告诉他走路要花的时间多,路上的消费自然也很多,两相对比还不如雇一辆车。最主要的是车钱由梁兴发出。谁有钱谁就是话事人咯。 两人出到官道的驿站就租了一辆马车奔向长安。花了两千三百文钱。这一下两人都是身无分文了。到了长安必须要马上找到一份包吃包住的工作才行。不过两人都很乐观,认为通往前方的是黄金大道。对于美好未来的憧憬使两人的脸上一直挂着灿烂的笑容。为了表达内心的激动,梁兴发和汪伦站在马车顶棚上振臂高呼:“长安,我们来啦。世界是我们的,以后也是我们孙子的。我们是江湖之王。”光是大喊还不够过瘾,梁兴发还打着节拍唱道:“让我们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让我们杯酒當歌唱出心中喜悦。” 一天一夜后,两人来到了万城之城长安。东市和西市是唐长安城的经济活动中心,也是当时全国工商业贸易中心,还是中外各国进行经济交流活动的重要场所。这里商贾云集,邸店林立,物品琳琅满目,贸易极为繁荣。 两人边走边逛,中午时分像两头欢腾的小马一样来到了万达所开的万达客栈。他乡遇故知真乃人生一大喜事。所以三十多岁尖嘴猴腮身形瘦小的万达欢欢喜喜地询问汪伦和梁兴发是打尖还是住店?汪伦说:“我们既不打尖也不住店。老同窗,你发财了也该照顾照顾昔日的兄弟对不。况且当年你犯那风流事时我还救过你的命。如今我们离乡背井的,你应该收留我们让我们在你这里打工。至于工钱嘛,比外人高一点点就行了。这才是知恩图报所应该做的事嘛。” 汪伦本以为自己对万达恩同再造,对他提的这么一点点小要求肯定会非常愉快地答应的,并且会拿出酒菜殷勤招待。岂料,唯利是图的万达见他们不是来消费的,翻脸比翻书还快。指着汪伦的鼻子痛骂道:“我叼你公龟。你还好意思提当年的那个事。那次你扶我回家的路上人们问我为什么会受伤,你是见一个就说一个,说我是偷寡妇衣服被狗咬伤的。就因为你的愚蠢害我没脸在村里混下去。每个人见到我都嘲笑我。我认为你帮我实际上是要我出丑,亏你还好意思来我这里蹭吃蹭喝。念你扶过我一把的份上我就不报官府赶你了,你就自己走回去吧。” 汪伦又惊又怒,说:“噫,好心还当成驴肝肺了。你也不想想我扶你走那么长一段路有多辛苦。要不是实心实意的话,早半路把你扔下让你被野兽叼走了,你还能有今天。真是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真没想到你******还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畜牲都能点滴之恩涌泉相报,你******禽兽不如。” 万达说:“你别把你自己说得那么伟大,把我说得那么猥琐。我又没杀你,怎么就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了,难道你也是畜牲?” 汪伦说:“我们身上一个钱都没有了,现在还饿着肚子。你不收留我们让我们怎么回去。这不是死路一条吗。救了你的命我自己还得丧命。再说了,我们也不白吃你的,我们会干活的。”梁兴发也随声附和了一下,表示他们会干活,说不定还能让客栈的生意蒸蒸日上呢。 万达斜着眼睛盯着他们说:“世道艰辛这年头生意不好做啊。开客栈的也没有余粮,而且我这里又不缺人哪里养得起你们这么能吃的大男人。”接着他又指着梁兴发说:“这家伙一看就是中吃不中用,长得花里胡哨奇奇怪怪的,也不知是哪个国家的狗杂种。跟这种人有联系绝对有麻烦。” 万达有个胖嘟嘟肉包子一样肉乎乎脸蛋的老婆。那时候以肥为美,所以不算影响市容市貌。她也走过来妖里妖气地对汪伦他们说:“你们这些没用的家伙不要厚着脸皮在这里讨吃,妨碍我们正常营业,你们可吃罪不起的哦。还是到大街上行乞吧。养条狗都有用些,还能守守门。” 梁兴发很少受过这样的侮辱,不禁火冒三丈,也指着万达两公婆说:“我叼你老祖。你们两公婆都是斜眼睛的老狗,狗眼看人低。我们怎么就不中用了。你们做得吃难道我们就做不得吃。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说完拉着汪伦往外走。万达两公婆在后面嘘声一片。 梁兴发他们在嘴上是出了一口恶气,可怎么去讨生活还是个很头疼的问题。汪伦问他怎么办的时候他还自信满满地安慰汪伦说:“我们有气有力有手有脚的难道还怕没有好日子过吗。”不幸的是这也是逞口舌之快。事实上比他们有气有力的人多得是,一样流落街头,吃了上顿没下顿。所以他们晃荡了老半天也看不到哪里有招聘信息。在工业薄弱的古代从来都是人口比岗位多,要饭的乞丐也随处可见。 第四章 辛酸打工 街市很繁华,衣着暴露的胖美女也很多,但他们无心观赏,走路也越来越乏力,因为他们确实是越来越饿了。傍晚时分,他们除了肚子闹空城计闹得欢腾之外身上的每一个器官都兴趣枯萎。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又回到起点万达客栈,蹲在门口眼睁睁地看着别人从里面酒足饭饱地走出来,那嘴上的油也是一种极品诱惑。 夜已深,万籁俱寂,客栈也准备打烊了。万达笑眯眯地走出门口对他们说:“你们不是很能的吗,干嘛像两条流浪狗一样坐在我的门口。要死也死远点,别弄臭我的门口。” 梁兴发抢白道:“要你管,这路又不是你家的。” 汪伦感叹道:“真是好心没好报,好柴烧烂灶。狼心狗肺的东西。” 万达终于有了一点点的愧疚,看在昔日同乡的份上人家又确实帮过他也不好意思做得太绝,便从里面拿出一个巴掌大的馒头扔到汪伦的身上,还说一句,“嗟,给你吃。” 梁兴发说:“喂,还有我呢,怎么不多拿一个?” “你死一边去”。万达说完便关门睡觉去了。 汪伦很反感万达的态度,说廉者不食嗟来之食便想把馒头扔掉。梁兴发赶紧拦住他说:“留得青柴在不怕没山烧。大丈夫能屈能伸的何必在乎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反正我已经饿得不行了,不吃点东西明天都没法找工作了。我可不想就这么死掉,你家****姑娘还有你老娘也不想你一出门就被饿死。”汪伦想想也觉得有理。于是乎,两个壮汉就把那一个馒头分着吃了。那是他们有史以来吃得最香的一个馒头。吃完背靠背露宿街边。 第二天一大早,以天为盖以地为床相拥而眠的两人被一阵嘈杂的声音给吵醒了,内心正埋怨呢,但是当他们了解到这争吵声是从万达客栈传出来的时候内心改为相当的幸灾乐祸。只听万达在里边叫道,“你要是走了以后混不下去的时候也别来求我。”两人以为是万达两公婆吵架吵到要离婚,登时来了兴趣,睡意全消,跑到门口处看热闹。只见一个瘦高个的年轻人背着个包袱从里面走出门口又回过头来恶狠狠地对万达说:“鬼才稀罕你这里,地狱都没你这里丑。客栈里里外外的活都是我干,你和你那狗娘们吃的用的全都是我替你们挣回来的。我什么都没得到都不说了而你居然对我不是打就是骂。今天早上我不过是多吃了一个馒头你又是一顿臭骂还要扣我二十文钱。你们就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我再也不会帮你们做任何事了。” 万达也恶狠狠地回应道:“叼你公龟,你个吃货。我给你吃给你住你就是我的猪还不能骂你两句。你有种你就走,除了我谁能养活你。别到时候哭着喊着跪着要我收留你。” 瘦高个道:“哼,我用得着求你。我兄弟在洛阳的监狱里由狱卒升为了狱头,我跟着他大把福享,你求我我都不来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你就回家吃你的芋头去。噎死你。”万达气得又叫又跳,脸都青了,呼呼地喘气。他老婆在旁边说:“走了就罢了,长安城里大把人没饭吃,还怕找不到人来干活。得赶紧开工了,客人们就要过来了。” 万达之所以这么生气不是没理由的,请人容易但请可靠的人就难了,不但不能偷懒还不能偷吃,最主要的是厨艺还要了得,乞丐出身的人当然没那个条件去锻炼手艺。他一瞧门外居然有两个讨厌的身影在喜滋滋地看戏,要换成是平常时候他早就鸡飞狗跳地跟人急了,只可惜现在是非常时期不但没有怒气还心花怒放,认为是老天爷的特别眷顾,一急着用人就把人才给送来了。汪伦的人品和手艺他是知道的,至于梁兴发嘛,也可以让他跑跑腿做点苦力活。于是乎,万达赶紧把昨天还被他费尽心机驱赶的这两人叫进来,然后问他们愿不愿意干活吃饭。 梁兴发说:“当然愿意干活吃饭,但得先吃饭再干活。不然哪有力气。”万达白他一眼骂他做吃货。 汪伦也说:“对。得让我们尽量吃,能吃多少吃多少,不能像对待刚才那人那样来对待我们。”万达当即表示不能浪费粮食以外他们可以敞开肚皮来吃。 梁兴发问万达他们的工资是多少?万达说:“你们刚进来做怎么能要工资呢。等以后干好了再说。”梁兴发这个现代人还没有完全融进古代的行情里,非要跟万达议好工资并签订劳动合同才行。气得万达暴跳如雷,向梁兴发吼道:“你要做就做,再啰啰嗦嗦的就不要你了,让你上街要饭去。” 汪伦赶紧打圆场,劝梁兴发先做下来再说,况且异乡人到哪里混生活都是这样的,总比沿街乞讨强吧。于是乎,梁兴发和汪伦立马就在万达客栈里走马上任了。 万达分配了工作任务,汪伦到厨房里洗菜热锅,客人点什么菜就炒什么。而梁兴发则跟随他去菜市场买米。 在古代第一天上班的梁兴发心情很不错,还能在大街上溜达溜达,领略古人的人情风貌。然而,当他们买好米之后他的心情就糟糕透了。万达像只母夜叉一样老是大吼大叫地催他走快点回去,客栈等着米下饭呢,耽误了客人怎么办。简直比赶投胎还要赶。梁兴发虽然算不上弱不禁风,以前读书的时候他还拿到过校园健美大赛亚军呢,但是一百多斤重的大米扛在肩上确实是举步维艰。不幸的是,万达才不管你辛不辛苦,使劲地催使劲地催,后来越走越慢的时候他还用脚踹梁兴发的屁股。实在累得不行又气得不行的梁兴发索性将大米往地上一扔,喘着气骂道:“你拿我当牲口用啊,你还有没有点人性。” 万达骂道:“你这是工作的态度吗。我是你老板难道还使不动你了。赶紧走,耽误了我做生意我不给你饭吃。” 梁兴发说:“就算是头驴也得让我歇一会儿吧。都走了两条街了。你不能唯利是图不顾人命吧。”两人就这样在大街上吵了起来,这个骂那个是懒猪,那个骂这个是奸商,很是沸沸扬扬,惹来一群观众在旁边叽叽喳喳地议论。不过形势对梁兴发很不利,大多数人都说梁兴发偷奸耍滑,拿人工资不替人消灾。果然在升斗市民的价值观里就是笑贫不笑娼。无奈之下,梁兴发只得硬着头皮迈着酸软颤抖的腿继续驮米回去。占了上风的万达越发嚣张,居然捡起一根棍子抽打梁兴发的屁股,打得啪啪作响,引得路人捧腹大笑。为了生活再怎么耻辱梁兴发都得忍着,嘴里只能骂骂禽兽恶魔周扒皮之类的话来出出气。哪知他的忍气吞声换来的是万达更加变态的抽打,屁股上和大腿上全是一杠杠的血印子,火辣辣地疼。他心想,万达要是再打他一下就跟万达拼了。“啪”的一声,他全身又抖了一下,但他还是没有足够的勇气跟万达翻脸。而万达却是嬉皮笑脸的,很是得意。“啪”的又是一声。梁兴发扔下大米,气呼呼地瞪着他,心里盘算着是揍他的脸还是揍他的下体。 “怎么。不服啊,打我啊。”万达面目可憎地说。梁兴发举起了拳头刚想动手却又放下了手,不是他不敢打,而是没必要打了。因为汪伦已经赶了过来,他说万事俱备只欠大米了。接着他替梁兴发将大米扛回去。现在距离万达客栈也不远了。一场打斗就这样不了了之。万达让梁兴发赶紧跟回去帮忙洗碗。 “嘻唰唰,嘻唰唰,噢噢”。在平日里梁兴发每次洗东西都习惯边洗边唱一些轻快喜悦的歌曲,,那感觉倍儿爽,不知不觉就把那些盆盆罐罐洗得闪闪发光。可是在这里他连半个歌词都哼不出来,不是间歇性忘词,而是完全没有那个心情。因为古代的清洗工具没有现代化的那么方便,你不能像在现代那样把脏的东西放在龙头底下拧开就猛冲一阵,而是要到井里提水上来,每次只有一小桶,绳子勒得双手都发疼。而且没有洗洁精,只能用瓜馕使劲地擦。所以说古代的日常生活干的也都是苦力活,也只有这样才能诞生武林高手。用不了多久就气喘如牛了,哪里还有力气去唱歌。 如果仅仅是干点体力活还不是最惨的,就权当锻炼体力。可要是有人在旁边翘着二郎腿喋喋不休地数落你就真的是人间惨剧了。万达的胖老婆嘴上说要急着用碗叫梁兴发努力洗快点,但又不帮忙做一点,就会坐在旁边指手画脚的。搞得梁兴发的脑袋嗡嗡作响,心里直骂她是剥削阶级的嘴脸,是不要脸没有血的寄生虫。最可恨的是自己好不容易才洗好的一堆碗居然到她那里不能检查通过,说这也有菜叶那也有饭米,必须要返工重洗。嘴里一刻不停地骂他是草包野狗。他真想赌气不干了,但想想都挨了那么多的苦又不愿半途而废,只能玩命扛下去。 这时,万达进入庭院让梁兴发把洗好的碗端到餐桌上去。端就端吧,可是万达又像催命鬼一样猛催,梁兴发不得不加快脚步。由于他之前的鞋子被曾大牛卖掉了没有鞋子穿,汪伦看不过眼就把自己的一双高脚鞋送给了他。唐朝人都喜欢穿高脚鞋那是一种时尚。可惜他穿不习惯,他一加快速度就摔倒了,而且是狗啃草。他自己摔倒了不要紧,弄烂了那一堆碗就要命了。万达夫妇可是那种平时吝啬到一粒米饭都不舍得浪费的主,更不用说价值更大的那一叠碗了。可想而知他们有多么的暴跳如雷,简直气得七窍都冒烟,雷鸣一般骂梁兴发是有史以来最笨的蠢猪,连走路不会,摔烂了他们的碗必须要陪。从现在开始不给饭他吃了,省得他吃饭都能吃死。 梁兴发不服,说弄烂了碗可以按照市场价扣工资,但不能不给他饭吃,这可是谋杀啊。万达夫妇没想到他做错事竟然还敢顶嘴,怒不可言。所以就什么也不说了,直接操起一根棍子就打。梁兴发被打得呜哇乱叫,抱头鼠窜。打闹声惊动了在厨房忙活的汪伦,他赶紧出来劝架。首先责备了梁兴发的过失,接着他亲自帮梁兴发向万达夫妇赔不是。但万达夫妇不是省油的灯,不是一句赔不是就能赔得起的。汪伦只好向上帝般的两夫妻保证他用自己的加班加点来赔,而且与梁兴发共吃一份饭,这样就不用浪费万达多余的米饭了。这一下万达夫妻才算解气。 梁兴发对自己给汪伦添了麻烦深感歉意。汪伦没有再责备他,而是安慰他好好干,争取自己能养活自己。 晚饭时分,万达叫梁兴发到厨房里帮忙切萝卜。切了几块之后他就切不下去了,那感觉,比切到手指还要痛苦。倒不是他不小心真把自己的肉给切了下来,而是万达担心他又出什么差错在一旁咬牙切齿地盯着他切,嘴里还发出毒蛇般嘶嘶的声音。厨房里就他们两个人,所以他总忧心万达会像只野狗一样冷不丁地从后面将他吃掉,而且连根骨头都不剩下来。一想到此,难免不寒而栗,手抖得连菜刀都举不起来了。 “你在发什么猪呆。不知道让客人等久了会急的吗。赶紧给我切”。万达咬牙切齿地说。梁兴发被吓懵了,以为他要切,就把菜刀递给他。 “你的脑袋秀逗啦。到底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还敢让我干活。干脆让你做玉皇大帝得了。再这样磨磨蹭蹭,我切了你。”万达还是这样咬牙切齿地说。 “你能不能别老这样垂涎欲滴地看着我。难道你以为我会连你的菜刀都吃掉吗。我没那么厉害。”梁兴发如是说。 万达说:“****的世界什么离谱的奇迹都有可能发生,我不盯着你我都要神经失常了。”梁兴发只好闷头狂切。 “火快熄灭了,还不快点添柴。真是一根筋走到黑的蠢材。”万达又在呜哇大叫地命令人。梁兴发赶紧将劈好的木柴雨点般地往灶里乱扔。他平时炒菜都是用煤气哪里会烧柴,火势不仅不添旺还有下降的趋势。 “你脑袋都笨到外婆家啦,木柴不交叉叠好它怎么会燃,你说你除了会吃还会什么”。万达点着梁兴发的脑袋来骂,越骂越变本加厉,觉得不打都不过瘾了,就用脚踢他。趋利避害是人类的天性,他被踢肯定想躲开,可万达又怎会让他躲开,一脚踢中了他的肚子。然而恶有恶报,他身体失去平衡的时候拿着一根大木柴的手晃了一下刚好打中万达那根用来生子的工具,把万达疼得上串下跳,嗷嗷乱叫。 “我不是故意的,你还好吗?”梁兴发十分害怕地问。如果搞出人命的话他这辈子也算玩完了,什么期盼中的美好生活都将像那浮云一样与他无关了。万达自顾自地乱叫,没有应他,后来索性躺在地上捂着下体,神情异常痛苦。 梁兴发不想坐以待毙,趁着没人知道,拿上自己的包袱一溜烟逃了出去,连汪伦也来不及说声道别了。 第五章 转机 梁兴发以尿急找厕所的速度跑呀跑,一直跑到跑不动为止。其实他也没能跑多久,因为他没有晚饭吃,动力不足。 这里是一条僻静的街道,梁兴发漫无目的地来到了这饥身乏,随便找了个看上去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下来休息。此时已是夜幕降临。 梁兴发想安心休息一下都不行。旁边蹲着两个邋邋遢遢臭气熏天的乞丐,正在开心地聊天,不时地哈哈大笑。他们嫌梁兴发这个不速之客碍眼,就把他赶远一边去。天下之大难道没有容身之地了么?他走了几步就在一户人家的门口处坐了下来,背靠着大门,眯着眼睛,说不出的舒服。 大门忽然间被打开了。梁兴发的脊背失去承受力习惯性地躺倒在地上,那一丝舒服的倦意也被打消了。 开门者是一位年轻女子,面容精致,气质高雅,身材曼妙。她见有个男人跌了进来先是大吃一惊,心想,难道上天要赐给她一个精壮的男人么?想想又觉得羞耻,万一来者不怀好意怎么办?等看清楚了梁兴发的模样又不觉得放下心来,感觉那是一个清秀的书生。 梁兴发看见绝色美女就脸红,但又忍不住要看,感觉应该要离开别人的家,但心里又舍不得走。就这么王八对甲鱼的四目相看。 姑娘问他:“你是又是前来呢还是流浪到此?” 梁兴发说:“是冥冥中的注定让我到此,也许是因为这里太吸引人了吧。” 姑娘咯咯笑道:“那你认为是什么东西那么吸引人?” 梁兴发认为她这是明知故问,看来她是希望听到别人对她的赞美。于是乎,梁兴发搜肠刮肚地把平生学到的马屁话一股脑儿地倒向了她。致使她笑得花枝乱颤的,洋溢着青春所特有的美感。 姑娘笑停之后又轮到了梁兴发的肚子粉墨登场,叽里咕噜地欢唱饥饿歌。姑娘很善解人意地问他是不是没有饭吃?要不要吃点饭?因为他看上去就像个要饭的。饥饿难耐的梁兴发的回答是,当然要饭啦。 过了一会儿,姑娘从里面端出一大碗饭来递给梁兴发,并告诉他这是刚刚煮好的饭,不是拿来喂狗的剩饭,让他放心吃。他一边大口大口地扒饭一边说:“没关系的,我现在什么动物的饭都吃得下。” 坐在不远处的两个乞丐眼见梁兴发这个不够可怜的小乞丐都能要得到反,赶紧拍拍屁股不甘落后地跑去要饭。 姑娘一碗水端平地也给他们一人一碗饭,但又不能一视同仁地让他们坐在门口吃,而是要他们端远一点吃,并且连碗也不用还了。因为他们实在是太脏太臭了。那两个乞丐不但没有意见还乐得那样做。 梁兴发吃完了饭对姑娘表示千恩万谢,还说让他充当门神在门口外坐上一夜,聊表谢意。 姑娘没反对,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就坐下来跟梁兴发聊天解闷。她问梁兴发姓甚名谁,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梁兴发告诉她自己真实的名字,然后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跟她说一遍,除了穿越的事情之外其他的话都没骗她。 姑娘听完他的故事之后对他的态度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好好的一份工作都能弄丢看来他真的是一个低能儿。可怜可怜。但又不好意思打击他,在他的伤口上撒盐,只得勉励他,让他重拾生活的信心。 梁兴发觉得姑娘表里如一,心的善良,是个可以沟通的人,便问她叫什么名字?结果,她不说还好,一说还真吓了梁兴发一大跳。姑娘的名字居然是江采萍。他在野史上读到过这个名字,据说她是杨贵妃最大的情敌,被唐玄宗封为梅妃,是个男人都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也是梁兴发的梦中情人。不想今日得见,真是虽死瞑目矣。 江采萍觉察到他的诧异,便问:“你好像很吃惊的样子,我的名字有什么不妥吗?” 梁兴发说:“没什么不妥啊,妥得非常。你是从福建搬来的吧?” 这一回轮到江采萍深感诧异了,她和她的父亲江仲逊刚搬来长安没几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梁兴发怎么会知道的呢?难道他是个跟踪高手?于是便向梁兴发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梁兴发说:“我怎么可能千里迢迢地跟踪你们而不被发现呢,再说了,有那个必要吗,你我互不相识的我图什么啊。实话告诉你吧。我表面上看像个乞丐,实际上是一个拥有未卜先知能力的乞丐。能掐会算江湖的发展趋势。承蒙江湖朋友的抬举送我梁半仙的雅号。” 江采萍说:“哦,原来你是一个江湖术士之类的半仙啊。那你还能算出些什么来呢?” 梁兴发说:“我还算得出你的名字是从《诗经召南》里来的。对不对?” 江采萍目瞪口呆,因为这么小的私事除了她的家人外其他人是不会知道的,所以她很迫切地想知道梁兴发到底是通过什么手段得知的。 会不会是曾经见过她的父亲江仲逊?梁兴发发誓绝对不认识江仲逊,而且求证太容易了,把江仲逊叫出来不就行了。 江采萍说:“家父外出友人家做客未回,不过也快回了,你必须要在这里等到他回来为止哦。如果你真的能够未卜先知我父亲也肯定会喜欢你的。” 梁兴发梦想中的情景是,江仲逊是个温文尔雅古道热肠的中年男人,跟他一见如故相逢恨晚,然后他们把酒言欢畅谈国家大事。江仲逊喝高之后一时兴起将江采萍许配给他,并且择日不如撞日地马上成婚,紧接着又把还没反应过来的江采萍推进洞房。从此他们过着幸福的生活。因此他流着口水表示一定要等江仲逊回来。 江采萍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就像饿鬼扑在面包上似的追着梁兴发问他还知道些什么? 梁兴发说:“我还知道你最喜欢哪一种花。不如这样吧,我跟你打个赌。要是我猜对了,你吻我一口,要是我猜错了,你吻我一口。怎样?” 江采萍不假思索的就答应了,古代的女人大多是很天真的。她一个劲地催梁兴发快点说。梁兴发难得有这个故弄玄虚的机会,先是装模作样地猛掐手指接着嘴里念念有词:“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开。”然后身体剧烈抖动,像是阴魂附体一样,令她等得无比焦急。装够了之后他才郑重其事地说:“刚才二十八星宿下凡告诉了我答案。说你最喜欢梅花。” “天啊。还真被你说中了。真乃神人也。”江采萍简直是要佩服得五体投地。梁兴发笑淫淫地把手搭在她柔弱无骨的香肩上,弄得她满脸羞红。本来他想吻的是她的樱桃小嘴,但她不肯,只能吻脸蛋。“啵”一声响,一个如狼似虎的热吻就这样结束了。梁兴发觉得馨香满腮,而江采萍则像一朵羞答答的玫瑰花,令人垂涎欲滴。 江采萍被他火热的目光看得怪不好意思的,为了转移他的视线便对他说:“你把自己吹得神乎其神的,也不知是不是放之四海而皆准。这样吧,你预测一下那边那两个乞丐的命运会怎样?” 梁兴发说:“我的能力无需怀疑,但也不能见谁都测,那样多耗神力啊,即使是大神也会忙不过来的。那两个乞丐就是乞丐,除了混吃等死没别的了。只要是在历史上有重大影响的人和事我都了然于胸。可以说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过去知历史现在知未来。我还知道你父亲是一位诗人,因为在家乡错手杀了人被迫逃到长安来了。” 江采萍连忙用手捂住他的嘴,做了一个禁声的姿势。显然她不希望有第三者知道。梁兴发也表示理解,还说她父亲不是坏人,是有苦衷的。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年纪五十多岁弓背弯腰鹳骨突出的江仲逊回来了,是心情沮丧一脸晦气地走回来的。形象与梁兴发的想象大相径庭。不高兴是因为他跟他的朋友因为钱的问题而闹翻了。 梁兴发和江采萍非常热情地跟江仲逊打招呼,哪知热恋却贴在了冷屁股上。江仲逊正眼都不看他们一眼只是冷哼一声就算回应过了,然后命令江采萍回屋睡觉,天色不早了。弄得梁兴发就像一个透明人一样站在一边,他的存在是可有可无的。 江采萍还没有睡意,她想把梁兴发这个神奇的男人介绍给她的父亲认识。不料江仲逊还没等她说完就抢断道:“你已经不是三岁小孩了,怎么还那么天真。不是告诫过你不要跟陌生人说话吗。就算是平时很要好的朋友在利益面前也会反目成仇更何况是那些素未谋面的人。赶紧回去睡觉。”接着又对梁兴发说:“这位小兄弟你要讨饭吃就到别处去吧。我这里不欢迎外人。我女儿的朋友也只能是博学鸿儒绝对不能有白丁。” 江采萍还想再劝劝江仲逊,但江仲逊就是一副不由分说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让她想说又不知从何说起。梁兴发担心他们会因为自己的问题弄得影响父女之间的感情,便识趣地向江采萍告别道:“快乐的时光过得真是快,又到时候说拜拜。姑娘,后会有期。你的饭是全世界最香的。”说完转身就走。 江仲逊嘟囔道:“香也不能整天来啊。你香了我的心情就臭了。” 江采萍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时才依依不舍地回屋睡觉。 梁兴发嘴上是说着告别,其实他的内心并不想就这么离别。梦中情人的身影还在眼前晃荡呢。况且他也无路可去,很有一种天大地大何处是我家的唏嘘之感。于是他像个孤魂野鬼一样在她门口附近来回徘徊。 之前在江采萍那里讨得一碗饭吃的那两个邋遢乞丐见这么大的一个四合院就住着一对孱弱的父女不禁恶向胆边生,不想继续做乞丐了,想转行做大盗贼。还得意地哼上:“我是个大盗贼什么都不怕。”梁兴发就站在他们旁边听到了他们做贼的全盘计划,先制服江仲逊后强奸江采萍,最后毁尸灭迹带着抢来的财物远走高飞。但他们根本就没把梁兴发放在眼里,认为他跟他们一样像狗一样卑贱,哪敢多管闲事。就算敢多管闲事不过是多杀一个人而已。 梁兴发得人恩果千年报,甚是义愤填膺,拿出手枪打开保险悄悄地跟在他们身后。 第六章 逆袭 两个浑身散发着恶臭的乞丐用一根小木棍撬开了江仲逊的大门,而且是悄无声息的,看来很有做木匠的潜质。 江仲逊的房间亮着烛光,两个乞丐穿过庭院无比顺利地来到了他的身边。此时的他正做着发财梦,从天上大把大把地掉银两,乐得他手忙脚乱地猛捡猛装。忽然间他感觉一阵悲哀,手脚捡不动钱了,一下子惊醒,一看,手脚都被绑紧了,两个脏兮兮的乞丐站在床边对着他叽叽奸笑。 江仲逊的第一反应是大声呼救,平时没求过人的他叫得相当别扭。两个乞丐当机立断地给他两拳,疼得他无力呼救,身体弯得像只虾米。还受威胁说,“再敢乱动乱叫就用木棍敲烂你的鳖头。”他平生哪受过这样的待遇,向来都是正襟危坐一脸严肃的,此刻却被吓得六神无主瑟瑟发抖,像个小媳妇一样嘤嘤哭泣。 两个乞丐正想翻箱倒柜地寻找钱财蓦然看到江采萍楚楚的倩影已站在了房门口,漫漫长夜无心睡眠的她听到父亲这边的响动不太对劲就穿着睡衣过来看看。看见是两个黑漆漆的乞丐,不由得惊讶道:“咦,你们怎么进来了,不是施舍过饭给你们吃了吗,这么快又饿啦,乞丐不用做工也这么能吃啊?” 两乞丐不说话,流着口水看着春光无限的江采萍淫笑。内心早已浴火难耐了。从来没碰过女人的他们看着这么个尤物站在面前像只小羊一样落入虎口就像天雷勾地火一样激动。 当江采萍看清楚父亲的情形时瞬间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本能的反应也是在第一时间里喊救命。可惜属于梦乡的夜晚依然夜阑人静。 两个乞丐越发得意忘形,笑得更淫地说:“使劲喊啊,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江采萍气得胸脯一抖一抖的,咬牙切齿道:“好心没好报,好柴烧烂灶。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乞丐甲噗呲一声笑道:“啊哈。我们都财色双收了难道还不算下场好啊,难道要做了唐玄宗才算好吗。小姑娘真逗啊。”乞丐乙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 江采萍就是无法忍受这些脏东西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虽然她平时一向很温柔连鸡都不舍得杀,此刻也怒不可遏了,捡起地上的一个小凳子朝乞丐甲尽力扔过去,若能砸得他头穿耳裂的就太好了。不幸的是,恶没有恶报,那凳子非但没有砸中他们反而被乞丐甲轻松接住了,而且还用一种无比嘲弄的眼神看着她淫笑。 乞丐乙觉得太有意思了,心痒难耐,冲过去抓住江采萍的手恨不得一口就将她完全占有。乞丐甲也不甘落后,冲过去抓住她将她摁倒在床上当着江仲逊的面撕扯她的衣服。气得她尖叫连连,奋力挣扎。 平常没求过人的江仲逊呜呜大哭道:“求求你们放过我女儿吧。我人到中年才有了这么一个女儿,老婆有早死,她已经够苦命的了,你们就高抬贵手放了她吧。你要我怎样都行,求你们了。” 岂料,那两个邋遢乞丐根本就不理他那个茬,能够为所欲为地搞破坏早已忘乎所以了,又怎么会理会旁人的哀求。江采萍叫得越尖他们就越得意。不但不高抬贵手那双咸猪手还越加逞能。江仲逊绝望得闭上了眼睛,心里那个咒骂啊,女儿平时从没做过坏事,也没有得罪过人,怎么要她承受这种凌辱,上天真是一条瞎眼狗啊。 就在他们快要把江采萍的衣服撕烂的时候一个深沉的男低音从门口处传了进来,“且慢,我有话要说。” 果然所有人都像被施了魔咒一样定住了,不约而同地将眼光看向声音的发源处。在摇曳的烛光照耀下,那个蒙上了一层神秘色彩菱角分明的光辉人物赫然竟是被江仲逊赶走了的梁兴发。 江仲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被自己藐视的小人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那反常的勇气又是从哪里来的,这不符合他的世界观啊。 江采萍忽然被一种绝处逢生的兴奋感笼罩全身,而且很吃惊,梁兴发明明被赶走了的啊,这么会这么没自尊的又跑回来了。难道是知道了自己有危险而特地跑回来的吗,一想到此,一股幸福感油然而生,脸蛋羞得红红的,煞是美艳。 那两个浑身褴褛的乞丐先是大吃两惊,以为被江采萍这么一尖叫居然把盖世豪侠或者路见不平一声吼的好汉给招来了,自己还有命的啊,吓得小心肝扑通扑通地乱跳。等他们看清楚来者居然是那个被他们看得比购还要贱的要饭佬时,不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随即又无比气愤地吼道:“你这贱骨头来这里干什么。坏我好事揍你的哦。肚子饿得睡不着觉就自己去厨房找吃的,吃完赶紧滚蛋。我们很凶的哦。” 梁兴发连忙摆手对两个乞丐说:“两位大哥别误会,我不是来坏你们好事的。相反我很佩服两位大哥劫富济贫的好汉行径。我只是很好奇,你们要怎样分赃呢。据我所知,江老伯的床头有十一文钱,你们要怎么分才能互相不埋怨呢?” 那两个平时连饭都吃不饱,抬头看看天低头捏捏脚趾头再放两个屁就过了这一辈子的乞丐果然放开江采萍傻乎乎地互相数着手指头看看怎么分钱才合理。这种人就是典型的还没打到猎物就在争论是清蒸好还是红烧好。他们用仅有的那点生活经验数数数得无比吃力,连头发都算到冒烟了,最后经过无比的艰辛和挥汗如雨后终于得出了正确的结论,那就是,每人分得五文钱之后还多出了一文钱。 梁兴发假装无比困惑地问:“这就奇怪了,怎么会多出一文钱呢。那多出来的又归谁呢,是不是谁比较厉害就归谁啊?” 乞丐甲无比自豪地说:“当然是我比较厉害啦。那一文钱只能是我的了。因为是我先想到打劫这条发财路的。” 争强好胜的乞丐乙立马就跟乞丐甲急,他扯着乞丐甲说:“谁说你比我厉害的。你一说要打劫是我带头冲锋陷阵的,论英勇,我比你强多了。应该我分钱多一点才是。”结果两乞丐互不相让,争得面红脖子粗的。果然应了那句老话,没有永远的兄弟只有永远的利益,当然,这是相对于以利益相交的人来说的。江仲逊和江采萍以及梁兴发在一边观赏他们的争吵偷偷地奸笑。 不料,想坐山观虎斗的梁兴发等人很快就不能如愿了。因为笨人有笨人的处事方法。两个笨乞丐吵着吵着眼看就要动手不动口的时候居然被他们吵通了,那多出来的一文钱是这样分配的,谁也不分,扔到河里让天下人想要也捞不着。对他们慷慨的举动梁兴发等人觉得无语。 和好如初的两个乞丐重启色心,淫邪地盯着江采萍,商量着一人脱她的衣服,一人脱她的裤子,正要行动的时候又被梁兴发拦住了。他们不耐烦地问他又有什么问题了? 梁兴发说:“问题多得严重。她是一个美人啊,又不是一个烧饼,怎么分啊,总不能从中间一刀切一人要一半吧。两个人同时上又不可能。那就只好分出先后了。先上的那个就能品尝新鲜,后上的那个就只能捡废品了。所以说谁先上决定于谁更加高贵。” 果然,两个头脑短路的脏乞丐又在团团转地围绕着江采萍展开激烈的争论。乞丐甲说是他先看上江采萍的,所以由他先上。乞丐乙说:“你颠猪,刚才是我先抓住她的,应该由我先上。”乞丐甲生气了,先骂乞丐乙是猪头饼,然后神气活现地说他比乞丐乙更英俊。乞丐乙气爆了,他最恨的就是那些明明是丑八怪的乞丐自以为比他更帅,这让他觉得对方更加面目可憎,于是乎忍不住就扇了乞丐甲一耳光。这让梁兴发等人觉得很欢快,让乞丐甲觉得很痛苦,也让他觉得脸面扫地,自尊心突然暴强,抬手就给了乞丐乙一拳头,把乞丐乙的黑炭头打成了名副其实的猪头。乞丐乙摸了摸头发现真的肿了,脸蛋极度扭曲,他要跟乞丐甲拼命,于是一顿王八拳打在了乞丐甲的身上,还朝他的下体踢了两脚,骂道:“叫你风流。” 乞丐甲不打了,蹲在地上呻吟。乞丐乙忽然觉得有点过了,想跟乞丐甲道歉。哪知乞丐甲疼得彻底失去了理智,暂停是要蓄势待发。果然,他猛然跳了起来,发疯似的胖揍被吓得懵然的乞丐乙,光打还不解恨,往他的耳朵狠狠地咬了一口,结果耳朵都没了半边,鲜血喷涌而出。 “啊。”摸到已经流血的乞丐乙疯叫一声,把梁兴发等人的细胞都震得颤抖。同样疯了的乞丐乙扑在乞丐甲的身上又抓又咬,两人都发出野兽一般的吼声,最后像两条疯狗一样在地上翻滚撕咬。激烈的程度弄得江采萍都不忍直视。 大约吃完一顿饭的功夫过后,两个衣衫褴褛但胸怀杀气的乞丐的龙争虎斗终于结束了,胜负已定,以乞丐乙的丧命乞丐甲身受重伤而告终。 乞丐甲从血泊中缓缓地挣扎着站起来,眼前的景象差点把他直接气死。只见梁兴发等人满脸调皮地看着他笑,内心不只有多得意呢,好像他的生死挣扎在他们看来是很爽的一件玩意。 乞丐甲终于明白自己被别人当傻瓜一样耍了,于是恼羞成怒地质问梁兴发:“原来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大家都是乞丐,为什么要害我?” 梁兴发笑道:“是我搞的又怎么样。谁让你们活活笨死的,死了也是笨死鬼。我哪有资格做乞丐啊,你不是看不起我么。乞丐这么光荣的职业就留给你生生世世地去享受吧。” 乞丐甲看着同伴的尸体心中无比悲凉,被人耍不要紧,但被比自己低贱的人给耍了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于是乎,他呜哇乱叫着奔向梁兴发,要梁兴发拿命来赔偿他。那拼命的架势吓得江采萍尖声惊叫,捂住眼睛不敢观看,害怕看到心目中的偶像的血。事实证明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只见梁兴发不慌不忙地捡起地上的小板凳狠狠地砸向乞丐甲的太阳穴,砸得他脑浆迸出。“轰隆”一声,乞丐甲就被打倒在地无法动弹,从此再也不能享受吃饭的乐趣了。阳间少了两个乞丐阴间多了两个饿鬼。 “真乃俊郎也。”江采萍欢叫着扑到梁兴发的怀里,把最**的热吻送给了他。致使梁兴发像是掉进了蜜罐里,眼前全是彩虹和鲜花。 江仲逊自知被冷落在一边加上手脚酸麻不禁呜呜大哭起来。梁兴发和江采萍这才注意到四脚被捆的他,连忙帮他解掉绳索。但他仍然大哭不止。这哭既有担惊受怕的宣泄也有悔恨自责之意。哭的差不多之后对梁兴发纳头就拜,一边感谢梁兴发的救命之恩,一边责备自己对梁兴发有眼不识泰山,请求梁兴发务必要原谅他。 梁兴发对他说:“谁没有看走眼的时候。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也不介意了。” 江仲逊说:“难得你这么大度。和你相比我觉得自己很猥琐。明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却还是对你以貌取人。我都不知如何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吧。除了我女儿之外这里什么都可以让你拿走。” 第七章 定情 梁兴发听江仲逊这么说觉得他对自己还有不满意的地方心里很不是滋味。说不清是失落还是悲哀。他一直以为正儿八经的古人都是很迂腐的,你救他一命他就会还你一命。况且现在救的是他们父女两条命,按理说他们的命运就应该交给自己来打理了,即使要他把女儿嫁过来也不为过啊。而江采萍见父亲聊到了她那方面的事不禁羞答答地低下了头。 梁兴发对江采萍的美貌着实向往,忍不住问江仲逊:“你不肯把女儿许配给我难道是我立的功劳还不够多吗。是不是你还要再经历一次被别人谋财害命然后我再瞄准时机救你一次你才能完全相信我?” 江仲逊连忙摆手说:“那当然不是了。你以为我皮痒啊,那么喜欢别人来害我。这种事发生一次就够害怕的了,将来还要做很多噩梦呢。我从你的眼神看得出你觊觎我的女儿。我也年轻过,对此很理解。但也希望你能理解我作为一个父亲的心情。为人父母的,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能有个好归宿。” 梁兴发说:“我对此表示深刻的理解。我也希望你女儿能过上公主般的好日子。可你也不能看扁我啊,我现在像乞丐,说不定我将来能够飞黄腾达呢。当然我也不是现在就要娶你女儿。等我将来发财了再风风光光地娶她进门,绝对不会让她感到有半点的委屈,半点脸面都不会丢。” 江仲逊哈哈大笑,他要的就是梁兴发能够这么说,能不能够做得到不是最重要的,但也不能完全做不到,稍微打个折扣还是可以接受的。 江采萍在一边幸福地微笑,脸上的红晕使她艳如桃花。 梁兴发又问江仲逊是不是卖掉了在福建的祖宅打算在长安城里终老一生? 江仲逊和江采萍的眼睛顿时闪现出激动的光芒,很明显他们又惊又喜,梁兴发居然连这个都猜得到。江采萍无比仰慕地告诉父亲梁兴发有先知的能力,惊得江老头下巴都差点掉下来了。梁兴发谦虚地表示她过奖了,无非是电视剧看多了,基本是都是这些千篇一律的剧情。江采萍很好奇什么是电视剧?可是梁兴发懒得解释,说以后他们也许会懂。 江仲逊笑眯眯地对梁兴发说:“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的事情不想瞒你。老实跟你说吧。我在老家的时候原本也是出于好心,想救一个生病的邻居,哪知医术不精,医死了人。没脸再呆下去了,就卖掉房子来长安投靠朋友。这所宅第也是朋友帮忙租的,刚搬来几天而已。可惜朋友不靠谱,爱赌钱,又老输,整天换着借口向我借钱。我又不是开钱庄的,哪有那么多钱借给他。他嫌我小气就绝交了。” 梁兴发说:“他真聪明,绝交了就不用还钱了。不过你也不用再给他钱了。”江仲逊和江采萍都表示君子之交淡如水,断绝友情最好的办法就是借钱给朋友,心里都做好了准备,钱和朋友都是肉包子打狗。 梁兴发很好奇地问江仲逊卖了租屋得了多少钱?他不是不知道关于钱的事情都是别人的**,这样问会让别人难堪的。但是他实在很感兴趣,而且在心里已经拿他们当亲人了。没想到江仲逊很高兴地告诉梁兴发他卖了房子一共得到五千两银子,看来是赚了一笔钱,又或者这个价位高于他的心理预期,使他感到很自豪,也就丝毫不心痛祖屋了,虽然老房子总有许多值得回忆的地方。 梁兴发对他说:“你这里的五千两银子相当于我家乡的一百万人民币。用来吃喝的话是不用愁的,小日子过得是绰绰有余,但用来买房就不够了。我想问问你租这么大一个宅第一个月多少租金啊?” 江仲逊说:“五两银子一个月。在朱雀街的话就要十五两银子。所以我们选择这里,虽然比朱雀街冷清不少,但也值得了。毕竟没有其他的收入来源能省就省点。” 梁兴发感叹这里的生活水平还是挺不错的,起码物价没有那么畸形。他也很感激江仲逊父女能当他是自己人,钱的事情都能毫无保留地说出来。其实古人并没有把钱看得那么严重,只要手里有粮心中就不慌了,不像现代那样,大把地方要花钱,每天斤斤计较的也是钱的事情。 说到钱,梁兴发这个穷拍了的人眼睛就闪现出向往的绿光。他虽然帮助别人的唯一目的不是为了能得到丰厚的报酬,但他现在确实很缺钱,没有钱他就无法在这个很难找工作的社会立足。所以他希望江仲逊能给他一笔钱作为他见义勇为的报答,最好是江仲逊能够主动提出来并且交到他的手上。因为他实在不好意思问,就算别人要给他报酬他也会假惺惺地推辞的,毕竟这是传统的美德。人家已给你就要显得多没素质。至于数额方面他希望是一百两左右。虽然江仲逊说要重谢他,但要得太多也不现实,人家就没有追求过好日子的愿望啊。他自认为要江仲逊一百两不会给对方造成太大的损失。如果拿这一百两去做点小生意赚得到钱的话再加倍还他。 江仲逊似乎也看出来了梁兴发很需要钱,也打算给点钱他,让他不至于流落街头寒了拔刀相助的心。然而,当江仲逊说出赠送梁兴发的具体数额时,让梁兴发感到大大意外,跟他想象的完全是两回事,致使他久久未能反应过来,老在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有毛病听错了。 江仲逊说:“我们现在还剩四千五百两银子。你全部拿走吧。” 梁兴发发了一会儿呆后对他说:“我把你的钱都拿走了,你们怎么生活。难道你们有办法上天堂?” 江仲逊说:“这钱当然不是白给你的。而是让你拿这些钱去经商。以此为本,让这些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到时候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我女儿跟着你我才放心啊。即使到那时阎王爷来拘我了,我也能走得很潇洒。我很看好你的能力哦,努力点,千万别让我女儿失望。” 梁兴发很严肃地说:“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也一定会让江采萍过上好日子的。”江采萍被他的豪言壮语感动得露出了憧憬的笑容,能让所有的男人见了就会神飞天外。那时的女子是很相信爱情的,也是很单纯的。不像自由恋爱那样经历得多了不管听了什么就是见怪不怪的麻木。 大家都陷入对新生活的憧憬之中。可惜还有一件很煞风景的事情要处理。就是那两个乞丐的死尸,看着就恶心,什么诗情画意都没有了。江仲逊主张将他们偷偷运出去,趁黑灯瞎火的往护城河里一扔了事。 梁兴发反对这样做。不是可怜那两具死尸,而是觉得这样做太不环保了,弄脏了水会增加生病的风险的。而且自己知道河里有死尸喝水还放心吗?再说了,死尸会浮起来的,就算官府不去追查也会吓到小朋友的。 江采萍赞成梁兴发的观点,然后倾慕地询问他的意见。她总觉得梁兴发是一个很有办法的人,肯定会处理得让他们很满意的。哪知当梁兴发说出他的主意时,江仲逊和江采萍深感失望,就像吞了一只苍蝇那么恶心。因为梁兴发的主意是,就地掩埋。反正院子那么大,把坑挖深点就行了。 江采萍让他再想想有没有更好的办法。埋两具死尸在院子里,万一他们做了鬼岂不是方便他们报复吗? 梁兴发叫她不要有那些封建思想。就算有鬼也没什么可怕的。难道自己死了就不是鬼吗,到时候再来个鬼打鬼就是了。 江采萍又问:“那能不能把他们烧了,一了百了。” 梁兴发说:“不行。太张扬了。邻居会过来看热闹的。玩火太危险了,风干物燥的容易发生火灾,又没有消防队员和消防车,一烧就不是一两家的事了。到时候无数的人就会流离失所,孩子找不到妈妈,老婆找不到老公。人家惨剧啊。” 江仲逊和江采萍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决定听从梁兴发的安排。因为藐视他的后果他们已经深刻地品尝过了。人,总不能三番五次地栽在同一个地方上吧。 说干就毫不迟疑,梁兴发和江采萍一人拿一把锄头在院子里挥汗如雨地挖起来。江仲逊由于年纪比较大又刚受一场大屈辱想干也不要他干了,让他好好休息,省得有个三长两短反而连累他们年轻人。 香汗在江采萍的脸上流淌胜似梨花带雨。梁兴发不禁在心里感叹道:“想不到江采萍这小妞不仅能歌善舞而且热爱劳动,体力也不错。怎么滴都比明清时期那些裹脚的女人强,想想还是唐朝的女人比较幸运一些,没被摧残得那么惨。” 埋好那两具尸体之后梁兴发对江采萍说:“既然我是你们的救命恩人,我也就用不着风餐露宿了。反正你们这里有几间空房子,我自己随便挑一间住下来。这样子彼此就有个照应了,让那些危险的事情离你远点。” 江采萍深表赞成,殷勤地要帮梁兴发拿行李和布置房间。梁兴发嗔道:“你早点睡觉去,再跟我客气我就跟你生气。”于是乎,江采萍笑盈盈地回房休息了。这一晚,缺乏睡眠的梁兴发在柔软的床上香甜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梁兴发醒来之后看到院子里来了一个中年人,三角眼,酒榻鼻,左顾右盼,一副贼头贼脑的样子。 第八章 赌赛 梁兴发差点就扑上去把那贼头贼脑的来人当贼一样处理了,好在他及时看到那人还背着大麻袋。 那像贼的人见梁兴发一副抓贼似的凶猛模样出现在眼前也着实吓了一大跳,胡子都快要被吓得跳到头顶上去了,连忙向梁兴发解释说:“吓人的小兄弟,你别误会,我不是坏人,是一个救人的好人。麻烦你请你家主人出来一下吧。” 那人的态度非常谦恭,但是梁兴发的心里依然不舒服。心想,难道自己长得有那么低三下四吗,就只配做下人的命吗?肯定是他贼眉鼠眼的眼光有问题。 梁兴发高傲地对那人说:“非诚勿扰。你有什么事先跟我说。是好事我才能让你见我家主人。” 那人说:“我是胡郎中。前些天给你家主人江仲逊看过病开过药的。现在我过来看看他的病好了没有。我对病患一向都是认真负责到底的。”说不出什么原因,梁兴发对他总是不那么信任,没有马上去通报。 “哦,是胡郎中啊。不知你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说话者正是江仲逊,他歪着头和女儿江采萍一起走出庭院。 胡郎中拱手笑着对江仲逊说:“江老先生,我开给你的药你吃完了没有啊?” 江仲逊歪着头笑道:“还没呢。我按照你的吩咐每天吃十大碗,还剩余挺多的呢。” “每天吃十大碗?”梁兴发表情夸张地问。 江采萍见梁兴发对此事一脸的质疑,便跟他解释说:“胡郎中是长安城里非常出名的行医者。随便往地上一坐就有无数的人围着他请求他帮忙医治。,他人特别好,对病情问得很详细,药也开得特别多。” 梁兴发笑着问她:“是不是收钱也特别多啊?” 江采萍一愣神间胡郎中不满地对梁兴发咆哮道:“这个下人说的话真他娘的下作。我悬壶济世这么多年又岂是用钱来衡量的。别用你那狗嘴玷污了我妙手回春的名声。”江采萍性情温婉,连忙替梁兴发向他致以深深的歉意。 梁兴发倒也不想跟他争个你死我活才肯罢休,把头转向旁边歪着头的江仲逊问道:“江老伯。你每天吃那么多碗药肯定很撑吧,有没有觉得舒服一点?” 江仲逊老实地回答道:“好像也没有什么效果。”胡郎中的表情瞬间石化。 梁兴发说:“很明显。这个所谓的郎中是个招摇撞骗的骗子。求他医病的那些粉丝其实是他找来的托儿。你们不要再受他欺骗了。” 胡郎中已经石化了的表情又瞬间泥石流,显得很气急败坏,向梁兴发吼道:“你他娘的懂个屁。哪有刚吃药就能好的,你以为人间有仙丹啊。我这不是给他加药来了么。吃不好就继续吃吃到好为止,不吃就更不好。我一次才收你三两银子,有钱还买不到我的药呢。不吃拉倒。”说完背着他那一麻袋药转身就要走,走了几步又回头。大概是因为走了那么远的路,背着一袋药那么辛苦,连一点辛苦钱都没挣到实在不甘心。而且就这么窝囊地回去让同伴知道了多伤自尊啊。所以要回头扳回点面子。他厉声喝问梁兴发中医的阴阳五行理论是什么? 梁兴发摇摇头说:“我没学过医学,不知道。” 胡郎中得意忘形地说:“你看,你他娘的懂个屁。净会胡说八道妖言惑众,耽误江仲逊医病。” 江仲逊和江采萍也纷纷埋怨梁兴发不懂就别乱猜疑,省得冤枉了好人岂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梁兴发说:“我是承认我不懂。你们以为这个胡郎中就很懂啊。让他背背中医理论看看。” 江仲逊和江采萍果然叫胡郎中展示展示他渊博的医学,并且表示出极度期待的样子,弄得胡郎中想不献丑都不行了。态度忸怩头冒冷汗的胡郎中结结巴巴地背诵道:“白天为阳晚间为阴。,男为阳,女为阴。阳有阳的规律,阴有阴的规律。”可惜他只背到这里就卡文了,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梁兴发嘲弄地表示自己不懂还不出来害人,胡郎中半桶水的不是害人是什么。恼羞成怒之下用激将法替自己解围道:“你医就医不医就不医。反正病是你自己的,我走了你就别后悔。” 江仲逊和江采萍举棋不定犹犹豫豫想说话又不知如何开口,更加不知是应该挽留胡郎中还是驱赶胡郎中。 梁兴发见江仲逊如此为难就郑重其事地询问他得了什么大病?并且在内心里做好迎接一切噩耗的准备,毕竟拿药当饭吃的人已经是行将就木的了,不舍归不舍,真到了那一天一定要提起精神尽力帮助江采萍料理一切后事,最后对逝者表示痛惜,对家属表示慰问。岂料,当江仲逊说出他的病情之后差点没把梁兴发给雷晕。他得的病不是什么不治之症,而是普通的落枕。 梁兴发怒道:“区区一个落枕就要吃几大麻袋的药,这也太离谱了吧。” 江采萍说:“可是我爹有落枕的毛病已经好几年了,几乎每天都要痛苦半天,给生活带来极大的影响。” 胡郎中指着梁兴发说:“这种人站着说话不颈疼。有病不吃药难道自己会好。你有本事你来医咯。” 梁兴发要跟胡郎中来个赌赛,若是他能医好江仲逊的落枕,那么胡郎中就要从这里裸奔回去,从此不能再在长安城里行骗。如果他医不好,那么胡郎中那一麻袋的药他就以双倍的价格购买。 江仲逊和江采萍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拍手叫好。胡郎中心花怒放,他巴不得这样赌,收入平白无故地多一倍多爽啊。因为在他眼里,没有一点医学基础的梁兴发又怎么会治病,这摆明了就是往他怀里塞钱,他还没笨到跟钱过不去呢。 只见梁兴发先对江仲逊颈肩部穴位进行按摩,江仲逊马上就感到没那么疼了。片刻后又用热毛巾敷在脖子上,然后叫江仲逊轻轻地扭动脖子做一下运动。等到毛巾冷却后拿开毛巾,再用米醋浸透纱布热敷在脖子上。大约半个时辰后江仲逊疼了许久的脖子很快就不疼了,能像正常人一样左顾右盼了,兴奋地握住梁兴发的手热泪盈眶,久久说不出话来。江采萍也上去挽住梁兴发的手臂赞扬他深藏不漏,见识过人。 胡郎中目瞪口呆,舌头被咬住了都没有察觉。他无法相信这一幕居然能够真实上演。梁兴发等人用灼热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他,那意思似乎在问,你是自己动手呢还是我们帮你动手? 胡郎中对梁兴发说:“愿赌服输。我会照着赌约去做的。但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学到这些的,你的师父是谁?” 梁兴发很诚恳地说:“实话跟你说吧,我真没学过医学。只是我也经常落枕,所以这属于久病成良医的现象。你也不必过分自卑,这里的人也不懂。我的师傅不在这个世界了,如果你想学,以后有机会再教你。” 胡郎中大叫了一声好,然后就麻利地脱衣服。梁兴发看在他也是个信守承诺的人,便让他不必脱光,露上体得了,不要露下体,江采萍和儿童都不宜。 胡郎中裸着上身走后,江采萍对梁兴发说已经煮好了稀饭,一起共进早餐吧。一会儿后,三人都吃过了早餐。江采萍要上街买菜,想让梁兴发也跟着去。可惜梁兴发让她失望了。 梁兴发对江采萍说:“我很想跟你一起逛逛街,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因为我要拜托江老伯一件事。” 江仲逊和江采萍都兴奋地以后梁兴发所说的事是想跟他们提亲,但又不好意思说得太直白。其实江仲逊经过这两天的观察觉得梁兴发很有前途,异于普通人,已经将他列为自己的乘龙快婿了,只要他肯提出来就立马成全他。 岂料,梁兴发要说的根本不是什么儿女私情,而是想让江仲逊帮忙打听一件事。就是想知道朱雀街的万达客栈的老板万达死了没有,官府有没有将他列为通缉犯,以及他的好朋友汪伦现在状况如何。 江仲逊让梁兴发医好了脖子正想出去走走呢,便爽快地答应了他,让他在家等候消息,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和女儿江采萍结伴出去了。 独自一人守家的梁兴发为了打发无聊只能看看他随身携带的那本历史书。没有电的古代确实挺不方便,看看电视听听音乐这些现代普通人的休闲娱乐竟成为无法满足的奢侈。古汉字他也看得懂,只不过比较费劲。江仲逊有一些藏书但他懒得看。 傍晚时分,江仲逊和江采萍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了。大购物之后的他们看上去很是欢呼雀跃。尤其是江采萍,像只快乐的小鸟一样叽叽喳喳地把逛街的所见所闻跟梁兴发分享,恨不得将自己所有的快乐和感悟都一股脑儿地灌输到他的身上。不可否认,梁兴发是个很经济适用的暖男,以江采萍的快乐为快乐,以她的感叹为感叹。 江采萍还让梁兴发闭着眼睛猜猜她给他买了什么回来?梁兴发不假思索地猜道:“应该是好酒好肉吧。” 江采萍嗔怪他是个吃货,就知道吃,一点浪漫情调都没有。梁兴发装出一副接受教诲并且忏悔的神情请求她别让他猜了,赶紧公布答案吧。江采萍笑逐颜开地拿出两套衣服给他,并且告诉他这是她精心挑选出来的,让他赶紧试穿,好让他知道她的品味不俗。那是两套宽袖长袍,松松地系着腰带。论方便肯定是没有现代服装那么方便的,但这是人家姑娘的一番心意,不能扫兴,因此他撒了个善意的谎言,赞美她的眼光真是独到,害他爱死这些衣服了。江采萍得到理解与肯定心里自然乐开了花。 一番欢喜过后,言归正传。梁兴发问江采萍有没有帮他打听万达的事。哪知江采萍很是惊叹道:“哎呀。光顾着逛街了,忘了你的委托了。” “啊?”梁兴发相当失望地叫了一声。 “她逗你玩呢。她一出门就直奔万达客栈而去了。你的事情她总放第一位。”江仲逊在一旁微笑着说。然后是江采萍顽皮地笑称梁兴发上当的样子真的很好笑。 原来万达不但没死还活得很滋润,整天活蹦乱跳地在柜台上数钱,典型的数钱数到手抽筋,睡觉睡到笑着醒。那天梁兴发打到他臊根的那一棍不是致命的一击,疼了一阵子后就好了。汪伦还在那里打工。梁兴发走后他很生万达的气,说万达虐待小朋友,还说如果梁兴发不回来他就闹罢工。搞得万达头晕脑胀的,被说得烦了就骂回汪伦,说他差点被打断根,他还更委屈呢。梁兴发无病无痛有什么好担心的。 梁兴发悬在心上的一颗大石头终于放下来了,不过他也因此坚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开一家客栈,而且要开在万达客栈对面,跟他竞争,一直到随便哪一方撑不下去为止。他将此想法跟江仲逊父女一说,立刻得到他们无限的支持和鼓励,并且对于梁兴发跟万达的挑战表现出无可撼动的信心。 第九章 竞争 第二天早上,吃饱喝足的梁兴发精神焕发地去万达客栈找汪伦,想邀请他一起合伙创业。 万达大老远看见梁兴发走过来就叫嚣道:“你这死狗,你以为你穿得人模狗样的就不用行乞啊。偷人家的新衣服有什么好显摆的,小心被别人当场殴死。你就是过来要饭我倒进水沟都不给你。我有腊肉吃,你只有挖鼻屎。” 他以为梁兴发会被气得当场发疯,然后一头撞死在墙壁上。可惜梁兴发就当他是一条狗在傻吠,表情一如既往地波澜不惊,连看也不看他一眼就直接进入后厨找汪伦。弄得斗志昂扬的万达顿时焉了下去。这就好比你要跟人打架,人家不还手,但你尽全力来打人家就是毫发无伤。这时你就只剩一种感觉,那就是无聊。 梁兴发与汪伦重逢之后两人都分外激动地拥抱在一起。汪伦说想死梁兴发了,还以为他死了呢。梁兴发表示他的命根子那么硬不会轻易就死的。接着梁兴发把之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汪伦听后很是为梁兴发感到高兴。 梁兴发对汪伦说:“我得到了财团的资助,也想开一家客栈将万达的压下去。你过来跟我一起搞吧。” 汪伦表示无论梁兴发想做点什么在精神上和行动上都会给予无限的支持,但同时也表示担忧,叫他三思而后行。万达在此地经营多年,客户基础雄厚,想把他打败比打死老虎还要难。梁兴发劝他放宽心吧,山人自有妙计。 万达老婆见他们利用上班时间在那里聊天,气不打一处来,指着汪伦大声吼道:“不干活在那里****啊。我是因为你只会****才聘请你过来的吗。再敢在那里磨磨唧唧的不干活,当心我一整天都不给你饭吃,让你跟那些野狗争屎去。” 汪伦眼见已经有了全新的发展机会再也不想受这种鸟气了,将手中的锅铲往万达老婆面前一扔,用比她更大的嗓门喊道:“老子不干了,让你抱屎去吧。” 万达老婆明显想不到生活贫困缺衣少饭的汪伦胆敢扔下饭碗跟她吵,惊呆在一旁,五脏六腑像是被抽空了一般。梁兴发也在她面前吐了口痰才跟汪伦收拾离开。 梁兴发和汪伦走出大门口的时候万达追上来扯住汪伦说:“你怎么说走就走了,那我今天的生意怎么办。你让我一时间哪里招得到厨子。” 汪伦撇开他的手说:“我没有饭吃的时候你有替我想过怎么办吗。现在换了我是你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梁兴发挤眉弄眼地对万达说:“那你就凉拌吧。嘻嘻。” 当梁兴发和汪伦有说有笑地走后,万达对着他们的背影骂道:“我诅咒你们活活饿死,死无葬身之地。改天你们回来求我,我拉出的屎都不给你们吃。” 没过几天,梁兴发和江仲逊父女以及汪伦很顺利地在万达客栈对面租了一栋五百多平米的房子弄成了客栈。取名“彩萍客栈”。这房子一共三层楼,一楼做餐厅,二三楼弄成几十间小房子作为旅馆。这里的房租一个月就要了五十两银子。梁兴发将客栈尽可能地装修成现代酒店的风格,让整个长安城的老百姓都为之耳目一新。光是来参观的人就络绎不绝,纷纷交口称赞这里的美。前期投资就花掉了江仲逊老爷子半生的积蓄,对此他不无担心,要是做不成功的话连棺材本都要赔进去,是真正意义上的死无葬身之地。刚开始的那几天吃不香睡不甜的。而江采萍则信心满满,主要是看到还没开张就吸引了这么多人,将来的成就无可限量。所以她整天喜滋滋地协助梁兴发忙前忙后,活力十足呢。这也说明女人在爱情面前有时真的挺盲目的。 万达清闲下来的时候一天到晚都在朝彩萍客栈这边翻白眼和吐口水,经常向别人挖苦彩萍客栈,说它充其量就是一个屁。又是外地人开的,生头不熟面的谁会去那里消费啊,肯定撑不了一个月就关门大吉吃不了兜子走。而万达的老客户张二和李四假惺惺地向万达表示,不管彩萍客栈的饭有多香,他们都会坚定地选择来万达客栈吃。听得万达欢呼雀跃的,乐呵呵地表示以后一定会对他们多多的优惠。其实他说的优惠不过是多送一碗饭而已。 万达客栈自从汪伦走后新招来的厨子是一个不如一个,不是偷吃就是偷懒,而且厨艺还没有汪伦的好,不是太咸就是太淡,那帮老顾客里已经有人在怨声载道了。这些问题弄得万达两夫妇暴跳如雷,三天两头地打骂那些厨子,彼此的关系极为紧张,所以换人极为频繁。生意的逐渐下降弄得他们两公婆懊恼不已,房事的次数也跟着逐渐下降,夫妻感情的裂缝也逐渐拉大。但对彩萍客栈的憎恨却是迅速提升的。 一个星期之后,彩萍客栈如期开张了。梁兴发决定先用特色饮食作为突破口招揽顾客。汪伦和江采萍等人都表示自会做家常菜,想不出别人没吃过的东西。 梁兴发笑嘻嘻地说:“我会做一种肉,包管这里的人没吃过,而且比所有的肉都好吃。”于是乎,众人拭目以待。 只见梁兴发把宰好的一只鸭子先去掉翅膀,用个酒瓶子塞在里面让鸭子站着,然后把一锅开水慢慢地淋到鸭子身上,这是就看到了它的皮收缩起来出现了毛孔。然后取酱油,料酒,盐均匀地涂抹到鸭子的身上,再用蜂蜜水覆盖到这些佐料上面。最后放在火上烤,等它的颜色变成棕红发亮就可以了。光是闻着那股特别的香气众人的口水就已经哗啦哗啦地流个不停。江采萍觉得梁兴发实在太多才多艺了,看着他也能流口水。 等汪伦学会了以后后厨的重担就交给他了。江仲逊做掌柜,江采萍做助手,梁兴发做酒保兼营销经理。 得知彩萍客栈开张,胡郎中第一时间前来表达真挚的祝贺。他对梁兴发的为人和才华甘拜下风,也心甘情愿替梁兴发做任何事,只等一声令下就是了。 梁兴发对胡郎中说:“既然你这么愿意帮我做事,我要是不吩咐点事给你做做就让你太心冷了。这样吧,你拿着一只北京烤鸭站到门口去吃,边吃边大喊,好美味啊,绝味的鸭肉啊。” 胡郎中马上根据梁兴发的吩咐去做。他天生大嗓门,感情充沛人脉又广,经他这么煽情地一喊,整条街的行人都跑过来围观。赵忠是长安城里的养鸭专业户,听说这里的鸭子胆敢声称绝味,风风火火地跑进来要买一个试一试。那时候的人们几乎看不到关于商业类的广告,所以不管别人说什么都要一是真假。真的事情从此就成了真理,假的事情就被别愤怒的人群砸场子。 赵忠原本带有砸场的情绪,但是当他花了五百文钱买了一只烤鸭刚吞下第一口就瞪大眼珠子,青筋暴露,声如雷管地吼道:“天啊。我吃鸭数十年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鸭子。”说完屁颠屁颠地跑回家让他的老婆孩子也尝尝鲜。 如此一来,烤鸭的销售极为火爆,前来购买的人几乎要将门槛踩破,不得不排起了长龙。当天就卖掉了五百多只。两天后,鸭子的价格由一只五百文升到了八百文依然是供不应求,伙计都得多请了几个,一天的纯利润就达到了三十两银子。乐得江仲逊笑开了花,从此再也不用担心棺材本。 万达那边的生意一落千丈,来吃饭的人还没有饭桌多呢。顾客们中餐和晚餐都到彩萍客栈吃鸭肉了,就剩早餐还有少量的顾客去他那里喝咸卜粥。古今的老百姓都不习惯在早餐吃那么油腻的东西。 万达老婆看着冷冷清清的餐馆急得有手指猛戳万达的狗头叫他赶紧想想办法啊,在这么下去就要喝西北风了。万达反问老婆有没有什么高招。在他眼里他老婆一向都是足智多谋的。果然,他老婆立马给他出了一个招。可惜是个昏招,弄得他差点昏死过去。他老婆是这样说的:“人家做鸭那么好卖,你怎么不学学人家去做鸭。” 万达苦笑道:“做什么鸭啊。咋们做鸭不专业。” 他老婆戳着他的鸭头骂道:“你不会做鸭,就不会叫厨子照着人家那个样子去做啊。”万达恍然大悟,立刻叫他的厨子去彩萍客栈偷师,结果被江仲逊等人给轰了出来。 于是乎,万达决定自己来做。按照他的理解,烤鸭无非就是放点盐油直接用火烧熟就万事大吉了。等他做好之后,他也像梁兴发等人那样在门口摇旗呐喊地吹广告。而且大打价格战,梁兴发这边卖八百文一只,他那里只卖五百文。一开始确实是很轰动,许多不明真相的群众以为他这里也有正宗的北京烤鸭卖而且更加实惠,纷纷过来购买。不幸的是,等买到之后才发现是假货,不仅味道相差甚远,而且腥臊得根本就无法下咽,即使是白送的都觉得亏,纷纷要求退货,还要赔偿经济损失,比如路费和误工费以及伤心失望费。一开始,万达拒不赔偿,还振振有词地表示,“你愿买我愿卖,就像周瑜打黄盖一样,根本就是两厢情愿嘛。” 广大群众不依,反驳说,人家彩萍客栈都能做到假一赔十,凭什么你万达客栈就不照做啊,都是同一行业。万达强硬道:“我凭什么要照做。”猛汉赵忠带领几个愤怒的消费者乱拳将万达打倒在地,说:“就凭这个。”然后冲进万达的厨房将所有的烤鸭,死鸭,生鸭,准备杀的鸭,全部扔到路边去,凡是无辜的消费者都有权利去抢。后来桌子也打坏了几张才解恨。万达两公婆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从此以后再也不敢做鸭了。 伤痕累累的万达不甘心失败,觉得败给谁也不能败给那两个在他手底下做过乞丐的人。他要做垂死挣扎,是时候派上杀手锏了。 一天中午,万达突然闯进彩萍客栈,将正在埋头大嚼烤鸭的张二揪了起来,不给他继续享受美餐。 张二莫名其妙地问万达:“你揪我起来干什么。哦,你是想让我请客吧,早说啊,动作别总那么粗鲁。” 万达问张二:“我平时对你怎么样,是好还是坏?” 张二说:“还算好吧。” 万达暴跳如雷道:“什么叫还算好。上次你问我借钱我都肯借给你,还钱的时候还不收你利息,难道这不算顶号的吗。” 张二说:“钱我都还回给你了啦,你还想怎么样啊?” 万达说:“我都对你这么好了,你也应该知恩图报。我不喜欢你来这里吃饭。你要吃就去我那边吃。”他以为他都开口说了,张二肯定会给他面子立刻离开这里,然后跟他回他自己的客栈帮忙说点梁兴发这边的坏话。不幸的是,他错了,而且错得离谱。张二不仅不离开这里还反过来说万达的不是,他说万达借钱扭扭捏捏的极不爽快,问了好几次都以忘记了为借口不断地往后推,借到手后又叽叽歪歪地催还钱。说到食物时又说万达那边的东西实在难吃,害他想增肥都不行。人家梁兴发这边开张一个月了,每次他来赊账都没被催过还钱。最后他向万达宣誓,即使梁兴发这边不开了,也不去万达那里吃。把万达气得浑身冒烟无话可说。 梁兴发在一边嘲笑地问万达是不是过来蹭饭啊,这里有大量的鸭骨头,可以随便吃。万达感觉受了奇耻大辱,恨得不行。但他泄恨的方式着实低级。他抢了张二手中没吃完的烤鸭就跑,还说就当是张二向他借钱还的利息。忍不住啃了一口之后又指着梁兴发要他等着瞧。 第十章 倾颓 第二天一大早,梁兴发和汪伦正准备开门营业的时候,忽然听到从万达客栈那边传来的激烈的打斗声。这让他们感到十分的好奇与兴奋,大家都在心里猜想,也许是因为万达两夫妻因为房事不和谐加上事业不和谐所导致的感情决裂大打出手吧。 梁兴发等人出门一看之后,不免大失所望,同时也感到比较震惊。万达两夫妻不但没有窝里斗,而且团结一致殴打一位喝醉酒的中年男人。两人出手比较狠毒,往死里打的那种,没几下就把那人打得鼻青脸肿的。边打还边骂道:“叫你白吃白住的,你以为喝醉酒了就可以装傻不给钱啊。每次问你给钱你就颠乎乎的念什么噫吁嚱,看我把你打到拉稀。” 汪伦忽然很激愤,他呜哇大叫地跑过去阻止万达两公婆的暴力行径。万达本来就看汪伦不顺眼,见他竟然敢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便把汪伦也当成落水的野狗一样来痛打。谁知五招过后他却被汪伦放倒在地上,摔得周身麻木无力还击,实力跟汪伦差了好几个档次。他老婆也被吓傻在一边不敢动弹。 梁兴发讥笑万达道:“耗子捡了把刀就想去打猎,真是不自量力。” 万达恼羞成怒地坐在地上问汪伦:“你这白痴居然敢打我,你敢跟我去见官吗?” 汪伦扶起那个不知是被打倒还是醉倒的中年男人对万达说:“这是我的李白兄弟,你打他就是打我。你觉得我会傻到任你打吗。” 梁兴发心头一惊,思忖道,敢情这就是传说中的诗仙李白啊,难怪如此的嗜酒如命。都被打吐酒了还要用手捞起来喝。此时也有不少的街坊邻居围过来看热闹。 万达气呼呼地骂汪伦:“我管他是谁,你以为是你兄弟就很有功啊。就算是你死而复生的老子来我这里吃住都要给钱。胆敢装傻不给钱的,就打到吐出来为止。哪怕到了官府那里也要还我钱还我一个公道。当朝宰相杨国忠吃了我的都不敢欠我一文钱。” 观众议论纷纷,原来是李白吃霸王餐才导致被打。要论起来的话错误的一方还是李白这边。汪伦也被说得哑口无言。 梁兴发大声地对万达喝道:“别以为你占着理就能乱来,打人也是犯法的,你当所有人都是白痴不懂法啊。是谁给了你权利去打人的。你是官府吗,你以为你是《唐律疏义》吗。李白欠你钱你可以让他将功赎罪替你干活来抵消啊。而且我觉得李白仙风道骨的不可能吃你的霸王餐,肯定是你趁人家酒醉偷偷地偷走了人家的钱,为了掩人耳目你就故意将他打出客栈,让不知情的人以为你很有理。” 霎时间,观众的舆论向万达这边一边倒,说他黑心经商,一见有机可乘就干上了鸡鸣狗盗的事。汪伦也趁机将万达小时候偷寡妇衣服被狗追着咬的往事说出来。弄得万达立马暴跳如雷,指着梁兴发声嘶力竭道:“你他娘的血口喷人,你无凭无据的凭什么说我偷了他的东西。你有种就跟我见官说理去。” 梁兴发才不愿意跟他瞎折腾呢,一天之计在于晨,做生意赚钱才是王道。 万达见他不肯走以为他害怕,更加得意,上前就要拉他走。突然汪伦从醉醺醺的李白身上找出一两银子叫住万达说:“你看,他这里有钱的。万达你真是个暴力狂魔,你不会问他要啊。” 万达见有利可图了,高兴得将其他事都抛诸脑后,跳过去就像拿钱。梁兴发一把抢过银子对万达说:“你得先说说看,李白欠你多少钱?” 万达说:“住店五百文钱,吃饭喝酒五百文钱,刚好一两银子。”说完就伸手去拿梁兴发手中的一两银子,但梁兴发还是不愿意给他,像耍猴一样跟他闪来闪去的,弄得他火冒三丈,喊杀声震耳欲聋。 梁兴发对万达说:“这钱不是你想拿,想拿就能拿的。请你赔偿李白的医药费,你以为打伤了人是闹着玩的吗。” 万达涎着脸说:“哎呀,这都是一场误会。他也是的,醉得那么烂,问啥啥不应的,这不是找打么。快把钱给我。” 梁兴发说:“那我砍你两刀给你放放血再说这都怪那一场误会,你服吗。再说了,你问他不应就不能等他酒醒了再问吗。你干嘛这么简单粗暴。” 观众嘘声四起,纷纷站在梁兴发这边指责万达的可恶行径,并且纷纷要求万达赔偿李白的医药费,否则就大家一同见官去。万达心惊肉跳了,众怒难犯的后果他是领教过的,十分害怕历史重演。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只能认怂地询问梁兴发此事该当如何去处理。 梁兴发顿了顿嗓音,故作公正严肃地说:“本来这种事情是很简单的,大家都要学会换位思考。吃饭付钱天经地义,打人受罚同样也天经地义。你打了李白一顿,按理说李白也应该同样揍回你一顿再结算饭钱给你才合理。你要是不想挨揍呢也行,这饭前你就别要了,就当给李白补补身子。” 万达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就选择了后者,他可不想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万一自己不扛揍直接跑去见了阎罗王可就亏大发了,给多少钱都换不回美好的人生。 于是乎,这件事情的结局是,万达眼睁睁地看着梁兴发和扶着李白的汪伦满身轻松地走回彩萍客栈,然后翻滚在地,嗷啕大哭地说:“没天理啊,这是什么世道啊,坏人当道,好人遭殃。”观众们哄堂大笑着四散而去。他老婆拧着他的耳朵将他揪起来大骂道:“你还嫌不够丢脸吗,赶紧回去做饭。” 江采萍对梁兴发的倾慕又加深了一层,称赞他的口才像泼妇骂街一样精彩。内心甜蜜的梁兴发谦虚地表示他比不上泼妇,要等以后头发留长了才会像个泼妇。 梁兴发待汪伦扶李白到楼上的客房歇息后问他要不要找个郎中给李白看看。 汪伦说:“那倒也不必,他喝醉酒都是这样的。睡上一天一夜,醒来照样龙精虎猛的。” 梁兴发又问他:“你几时跟李白交上朋友的?” 汪伦说:“那是两年前开春的第一个下雨天,那雨来得比往年的大一些。你可能不知道,李白生性浪漫,喜欢到处去旅游。那天刚好游到我们村,边走边喝酒,嘴里还吟着一些很好听的诗句。刚好那天村里来了几个强盗在打家劫舍。劫到李白头上时他竟然笑嘻嘻地请强盗喝酒,醉态可掬。强盗以为他在侮辱他们的智商,大怒之下就想杀掉他。当时他醉得摇摇晃晃的,村民都以为他死定了。谁知他居然能耍出一套精妙无比的剑法,人称醉剑。愣是将那帮强盗削得落花流水。村民很感激,便设宴招待他。酒量极其惊人,饮如长鲸吸百川。喝醉了就连睡三天三夜。” 梁兴发说:“我也知道他很喜欢喝酒,只是没想到到了这种程度。成也美酒败也美酒啊。后来你是不是被他精彩的诗篇所陶醉了,奉他为一辈子的精神偶像?” 汪伦说:“对啊。都被你猜中了。好像你对他知道得也挺多的。” 梁兴发说:“听说过。” 万达客栈那边对于早餐这一方面还是能招揽一些顾客的。但梁兴发决定连早餐这一块蛋糕也占为己有,让万达彻底退出饮食界。他把兰州拉面,沙县小吃以及油条的制作方法和口味跟汪伦说了一遍,汪伦立马会意,很快便掌握了诀窍。弄得风味十足,深受食客们的喜爱。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无论是长安城里的平民百姓还是王公贵族纷纷像发现新大陆一样跑过来大快朵颐。很快又供不应求了。许多人宁愿在深夜就在门口排起了长队,就为了第二天能一饱口福。 果然不出梁兴发等人的所料,没有一个人到万达那边用餐。万达两公婆唯一能做的就是坐在门口边赶苍蝇边愤怒地盯着他们看。现在连乞丐都不去万达那边讨饭吃了,因为梁兴发他们随便扔点东西出来都是既好吃,又有油水,还耐饱,比万达扔出来的馊东西强了不知多少倍。 理所当然的,万达夫妇可不想就这样坐以待毙。他们经过艰苦的研究想出了许多办法,最后他们决定用一条最原始的也是最方便的方法。那就是降价促销。其实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进回来的食物自己也吃不完,再卖不出去就要还给老天爷了。 他们在门口挂了个全场半价的牌子。半天过去了,连半个人影都没有,好像也没有人往他这边看。最悲哀的是连住在他们客栈的外地人都不在这里用餐。 万达两公婆无事可干就只能吵架了,或许这样能让时光过得不那么无聊。先是他老婆嫌他没本事引发的导火索,后面就净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论吵架男人一般都吵不过女人,大约是女人能开的口比较多一点的缘故吧。 万达吵不过就想躲起来,心想,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事实证明他错了。他老婆可不是一般的强悍呐。他躲在房间老婆就找到房间来骂,他躲在床底,老婆就钻进床底来骂,他躲进厕所,老婆就等他出来再骂。因为厕所又臭又多蚊虫,待不久。他躲到大街上,就更加受不了了,直接变成家丑外扬。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降价没人看,吵架就一大堆人过来看。有些人扔下手头的活也要跑来看热闹。 精神几近崩溃的万达索性跑进彩萍客栈,见到他的老客户或者街坊邻居就不停地游说,叫人家去他那边吃饭,白送。这一下,人们兴奋了,一窝蜂地跑去他那边见什么就拿什么,反正都是白送的。万达夫妇慌张了,不停地向人们解释不能吃的不能拿。可是场面已经失控了。因为大家都争先恐后地拿,不拿的又会眼热拿了的。最后演变成了抢劫。别说碗筷桌椅板凳了,就连柜台上那只黄金打造的招财猫都被混乱的人群拿走了。看着满地狼藉的客栈,万达夫妇欲哭无泪。 第十一章 诗仙 第二天的清晨。睡了一天一夜的李白终于不想睡了,人有三急憋得慌,手脚也睡麻了,刚起床的时候还跌了一跤呢。等他解完手回来一照镜子,发现脸上到处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喃喃自语道:“想必是昨天又喝高了,从楼梯上滚下来的缘故。” 汪伦上来毕恭毕敬地邀请李白到楼下用早点,并将昨天之事跟他说了一遍。他听完后对汪伦等人表示衷心的感谢,并且发誓以后有机会一定会报答他们的仗义相救。 梁兴发仔细打量了一番传说中的李白,长得眸子炯然,哆如饿虎,头大目深,果然是智者的模样。 汪伦不解地问李白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呢,酒可是穿肠毒药啊。 李白默然,只是不住地唉声叹气。 梁兴发对汪伦说:“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他是在借酒消愁。” 李白忽然眼前一亮,像是遇见知音一样,吟诵道:“噫吁嚱,惟有饮者留其名,穷愁千万端,美酒三百杯。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汪伦摇头晃脑地沉浸在李白精妙的诗句当中,就像是做着春梦一样。古人能够把玩的东西极少,诗词是最好的精神消遣。 梁兴发用力推了汪伦一把,致使他如梦初醒,茫然地环顾四周,傻傻地问梁兴发发生了什么事情。 梁兴发对他说:“你机灵一点行不行,光顾着享受人家的诗句而不去理解人家的吩咐。人家是叫你拿美酒出来要跟我喝个痛快,忘了忧愁。”汪伦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之后便去拿酒。 酒鬼李白想跟梁兴发连干三大碗酒,让梁兴发也跟他一样做酒鬼。但梁兴发可不想做一个虚无的酒鬼,他始终认为人生不管有着怎样的风风雨雨都不能用酒作为颓废的借口。而且他也没有李白所说的那种万古愁,顶多只有一天愁。他以前在酒店打工的时候也没少喝酒,论酒量已经达到了海水不可斗量的地步,跟李白完全有得一拼。但他从不空腹喝酒,而是科学饮酒。拿出两根油条分给李白一根,叫他吃完再喝酒。 李白面对油条倍感新奇,竟然将它联想成一位肥而不腻的窈窕淑女。令人不禁感叹,果然是一位浪漫主义的大诗人。他尝了一口之后又诗兴大发地吟诵道:“噫吁嚱,油乎高哉,油条之美,美于上青天。” 梁兴发顿时豪气万丈,一口气就跟李白连干了三大碗酒。江采萍在一旁柔声地劝梁兴发少喝点,担心他酒后乱性,更担心他喝得酩酊大醉后掉进粪坑都不知道,更更担心他掉进粪坑后没人愿意捞他就麻烦了。 梁兴发也温柔地看着江采萍说:“没事,我自有分寸,这点小酒还难不倒我。就当陪诗仙乐一乐。”江采萍见他果然没有半点酒醉的样子也就放下心来。 诗仙李白就不一样了,面红耳赤,眼神迷离,身体摇摇晃晃的,又是一副醉态可掬的样子。不知是上一次喝得太多,醉意还没有完全消退,三碗酒下肚新醉加旧醉的,所以特别容易醉。也可能是他本身的酒量就不好,喜欢喝酒的人酒量不一定深。 汪伦见自己的偶像又醉成了这副样子,看来又得辛苦一趟将他扶上楼休息。但李白执意不肯上楼睡觉。如同一般的酒鬼那样,喝醉了废话特别多,他见有人愿意倾听,乐得滔滔不绝地讲个过瘾。 东家长西家短的废话梁兴发不想听,他想知道李白原本好端端地做着官怎么就沦落到这种地步。 原本就是江湖浪子的李白四十几岁了才在翰林院讨得一官半职做。其实他并不怎么想做官,也深知自己不是做官的料,他做官完全是为了儿女私情。别人都不知道他的初恋情人是谁,但又都认识他的初恋情人,因为那女人名气大得可以贯穿全宇宙。当时最有名的女人莫过于杨贵妃了。 听到杨贵妃居然是李白的初恋情人梁兴发等人无不感到深深的震撼,同时无比好奇地追问他的那段风流韵事是怎么得来的。 李白打了个酒嗝,害得众人都捂住鼻子,但依然能掩八卦的兴趣。原来十几年前,云游四海靠朋友接济为生的李白在蜀中遇到了青春期的杨贵妃,那时不叫杨贵妃叫杨玉环,也没有现在这么丰满性感,但也算得上是绝色佳人,回眸一笑就能令色狼意淫得肝肠寸断。 树大招风,人美招狼。有几个歹徒想打杨玉环的歪主意,算她命好,让正义感爆棚的李白撞见了。二话不说,一套行云流水般的醉剑耍下来,三下五除二的就将那几个歹徒打歪了。又是一出经典的英雄救美。但李白这个英雄很有些不同。别的英雄威武雄壮五大三粗,李白潇洒飘逸,醉意朦胧,身体像弱柳迎风一样摇摇摆摆,眼神也跟着摇摇摆摆,尽是**般的勾引神色。还时不时地哼两句让人云里雾里的诗篇。让懵懂发春的杨玉环惊奇不已,没见过这么浪漫的泡妞手段,在第一时间里就芳心暗许了。 接下来就是才子佳人你侬我侬的爱情故事了。可惜好景不长。相爱容易相处难,爱情的真谛是经得起平淡的流年,而平淡又足以毁灭以浪漫为追求的爱情。 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平凡生活让没有稳定收入靠朋友施舍度日的李白和杨玉环觉得很不浪漫。渐渐地两人为生活琐事多了争吵少了甜蜜。李白嫌弃杨玉环虚荣,杨玉环嫌弃李白好高骛远。杨玉环的家人对李白极其不满意,觉得他除了会写点酸诗挣钱的门路一点也不会。而李白的梦想是周游世界,并不是单调地挣钱养家糊口。于是乎,这一对恋人就以性格不合分手了。 李白和杨玉环分道扬镳之后两人的生活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李白越过越穷,而且没有女人,只能跟长安城里的一帮无赖流氓混日子,吃了上顿没下顿。而杨玉环就截然不同了,坐直升机一样步步高升,先嫁王子后嫁皇帝。锦衣玉食,呼奴唤婢,要多风光就有多风光。连她血淡于水的亲戚都跟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所以说杨玉环家养的一只鸡论地位和成仙程度都比李白高。 当然,超然物外,喝醉酒就感到幸福的诗仙李白并不是那么在意荣华富贵,有当然最好,没有也不强求。但是,一想到曾经的恋人如今高高在上,与他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心中难免酸溜溜。最主要的是,单单靠他自己是无法在这个黑暗的社会中实现政治抱负的。要想实现自身的社会价值必须要有贵人帮助才行,而杨贵妃无疑就是他心目中最贵的贵人。 天宝二年,李白诏翰林院,不久便将这一好消息曲折通幽地通知了杨贵妃,就是想让杨贵妃觉得自己不是故意让她知道的。那年春天,皇宫里的花儿开得特别鲜艳。老态龙钟的唐玄宗和艳丽的杨贵妃在花园里游玩。面对这么美好的景色唐玄宗居然吟不出诗来抒情一番,让杨贵妃深感无趣。 闷闷地走了一段时间之后,杨贵妃忽然想起了李白,以前李白总能将她和优美的景色融进诗意里面,让她回味无穷,于是派人将李白叫过来。 经过多年岁月的洗礼,杨贵妃对于老情人李白的感情已经平淡如水了,即使再次相见也激不起任何的波澜,情感的世界没有谁离不开谁。杨贵妃叫他来确实也想知道他的近况,但让他娱乐自己和皇帝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没怎么寒暄就命令他写诗助兴。 李白写了一首《宫中行乐词》,里边有两句是这样的,“只愁歌舞散,化作彩云飞”。深得杨贵妃和唐玄宗的欣赏。他也得到了奖赏。杨贵妃见他没什么衣服穿冷得瑟瑟发抖,便体贴地赏他一件宫锦袍。令李白感激涕零,曾经的****又死灰复燃,十分后悔当初跟她分手,内心希望如果两人能够重新再来一次该多好。 以后杨贵妃单凡有什么娱乐活动都会叫上李白,把李白当成开心果。不幸的是,李白并不开心,有种我心照明月明月照沟渠的感觉。他费尽心思,脑细胞都累死无数,最后发现快乐是属于杨贵妃和唐玄宗两人的,他根本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工具。他开始闹别扭,不想充当别人的笑料,竟敢天子呼来不上朝。其实要不是杨贵妃念旧情罩着,早被拉去砍头了。后来他觉得这样做也不合适,不忠君反而会落下一个逆贼的名声,干脆把气撒到高力士和杨国忠身上,每回写诗都要高力士帮他脱靴子,要杨国忠帮他磨墨。高力士和杨国忠表面上不跟他计较那是给皇帝和杨贵妃面子,不想扫兴而已。私底下都在说李白的坏话。 杨国忠对唐玄宗说:“李白是个酒鬼,整天神志不清的,不能让他做官,会草菅人命的。就算不出人命也是冤假错案一大堆,害皇上失去民心。而且李白挥霍无度,说什么千金散去还复来。照他这样子做事国库连根毛都不会剩下来。”唐玄宗深以为然,他一向都很听从宰相杨国忠的建议。 高力士对杨贵妃说:“那个酒鬼在《清平调》里拿赵飞燕跟您作比较,表面上是赞美你们长得美深得君王的喜欢,其实是讽刺您太胖了不够人家漂亮。赵飞燕骨瘦如柴跟您哪有可比性,本朝的人都认为瘦的不如肥的,李白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就没有其他的胖美人和您相比吗。而且那赵飞燕多惨啊,他在诅咒您跟她一样呢。”杨贵妃亦深以为然,她一向觉得李白嫌她太肥。 唐玄宗和杨贵妃都生气了,后果很严重。李白被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再也不能实现指点江山的政治抱负了,而且从此不能再定居长安。 第十二章 无常 汪伦对李白的遭遇感到无限唏嘘,真是晚景凄凉啊。同时他又认为这完全是李白贪杯误事,没事喝那么多酒干嘛,整天醉醺醺的像个颠佬一样,换成是谁都不喜欢。 他认为他的这番发自肺腑的忠告会让李白有所收敛,然而李白居然忠言逆耳,他说:“就是因为没事可干,才跟别人干杯喝酒的。我的官职本身就是闲职,无聊得发慌。我是很想做点事情的,给个宰相我做我都不会推辞。而且我喝酒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就是杨贵妃特别喜欢看我喝酒,认为我个性十足魅力四射,为了讨好她就算喝得肠穿肚烂也在所不辞。” 江仲逊,江采萍,汪伦和梁兴发都纷纷赞叹李白这种为爱可以自残的精神。 梁兴发问李白:“听说你喝酒喝得酩酊大醉有时候是为了给创作寻找灵感对吗?” 李白白他一眼说:“这么会有这么荒谬的说法呢。喝完酒后头晕脑胀的,眼里只有被窝哪里会想到创作这么伤脑筋的事,脑袋都会爆炸的。身体也会很难受,想吐吐不出来,真是想死的心都有。所以我奉劝你们远离这种错误的观点。” 大伙儿均有所感悟地点点头。 汪伦关切地询问李白今后有什么打算? 李白说:“我与诗圣杜甫神交已久,想去洛阳跟他切磋切磋。各位,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了。” 梁兴发对李白说:“我们想求你帮忙做点事,不知可否?” 李白说:“你们救过我的命,恩同再造,我理当回报。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吧,我绝不推辞。” 梁兴发说:“你的醉剑书法天下无双,我想让你帮我写点广告词。” 李白爽朗地仰天大笑。他还以为梁兴发等人会叫他做一些********或者寻衅滋事之类高难度的事情呢,没想到只是写几个字那么简单,不由得长舒一口气,于是愉快地答应了。 梁兴发想在旅店这一方面也彻底地将万达客栈打倒。他挂了一条横幅在门口处,上面写着“状元套房,至尊享受。”出自诗仙李白的手笔,一下子就吸引了许多南来北往进京赶考的读书人前来入住。不是读书人但认得字的人也慕名前来,大家都想看看所谓的状元套房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走进房子里面,人们感到一阵书香扑鼻,因为墙壁上挂着李白的诗篇。有文化的读书人被那些超凡脱俗的诗篇深深地迷住了,品味许久也不舍得离去。原本在万达客栈住着的游客也禁不住状元套房的诱惑,纷纷退房然后入住彩萍客栈,去那里感受深厚的文化底蕴。 万达夫妇竭力挽留那些住客,甚至不惜血本,免费给他们提供伙食,还帮忙端上洗脚水。可是人们不吃他们这一套,因为大家都在说,住了状元套房,爹娘再也不用担心他们的科举。看着客人们纷纷地离去,万达夫妇气得跺脚大骂。气愤能使人失去理智,他们居然霸道地收取客人双倍的房租。面对客人们的质问,他们说是中途离开的要罚收违约金。客人们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傻鱼,怎么会服气,双方大吵大闹,吵得面红耳赤的。最后万达还是得把多收的钱乖乖地退回给客人们,因为他是个贱骨头,不揍不老实。 万达见梁兴发这边吹吹广告就客如云来,灵机一动计上心头。他可不想有一学一有二学二,而是稍微变通一下,还觉得自己很有创意呢。他挂的横幅是这样子,“宰相套房,高雅大方。”果然,如他所料的那样,人们怀着好奇之心前来入住,都想尝尝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的滋味。,一时间,客如潮水般地涌来,将濒临倒闭的万达客栈重新注入生机。 万达夫妇乐得在房间里跳起了舞来,他们已经很久没这么快心过了。他老婆激动地抱着他狂吻,还说了一句十分甜蜜的话,那话是说她从来都不怀疑自己的眼光,就知道他迟早都会一本万利财源滚滚的。他听了她的情话兴奋得忘乎所以,将她摁倒在床上拼命地翻云覆雨,床板吱吱响,几乎要崩断。 第二天,万达夫妇彻底体会了什么叫乐极生悲。万达利用本朝最贪的宰相的名义来吹广告赚钱却又不给点杨国忠好处费,贪得无厌的杨国忠哪会忍得了这口气,决定要教训一下不识时务的万达。他派人额外向万达征收重税,数额跟万达的名字很匹配,就是白银一万两一年。吓得万达嗷啕大哭,说他全副身家都不值一万两,乞求宰相大人手下留银。杨国忠无动于衷,在他的世界里没有讨价还价,不过可以变通一下,拿值钱的东西来抵押。 万达最值钱的东西莫过于他的这套房子了,但是,这是他的生活来源,是赖以生存的空气,拿走他的房子岂不是等于要了他的命?所以他死活不愿意给,逼急了就到衙门里告状,企图将事情闹大杨国忠就会迫于舆论的压力放弃霸占他的房子。 事实证明万达还是很天真,虽然混迹江湖多年但不了解官场。衙门也归杨国忠所管,知县大人一听万达要告比他还要大的宰相大人,立马以扰乱公堂的罪名将万达轰出大门外,赶不走就打他三十大板再赶走,疼得他再也不敢靠近衙门半步。 最后的结局是,杨国忠以五宅连体的名义征收了万达的房子。万达夫妇哭天抢地的,临走的时候跪求杨国忠多少给他留点银子放他们一条生路。可惜,在杨国忠的认知里没有怜悯这两个字,有的只是赶尽杀绝。见他老婆身上还有点肉,干脆将她抓到妓院去****。本来也想把万达也抓去充军的,死到临头的他果断地装死,居然真给他躲过了这最后的一劫,被扔到野外了事。 梁兴发等人亲眼目睹了万达客栈由强盛走向灭亡的全过程,不禁感慨万千。 江仲逊感叹道:“万达的失败在于他吃的米还太少,缺乏人生历练,所以处事不够圆滑周到。” 江采萍感叹道:“我认为万达的失败在于他们两夫妻注重感情少于注重金钱。遇到难关的时候应该互相扶持而不是互相打斗。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汪伦感叹道:“万达的失败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无论做人还是做事都应该要有慈悲之心,做人有了慈悲之心就是仁者,而且仁者无敌。做事有了慈悲之心就是仁慈,而且慈航普度。” 李白感叹道:“噫吁嚱。万达的失败在于他看不清官场,平民百姓又怎能与官斗。这也说明了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梁兴发感叹道:“……” 李白的任务完成了,便决定下午动身前往洛阳。他一向云游四海惯了的,在一个地方呆不久,临走前再三向众人表示感谢。 汪伦对自己的偶像依依不舍,执意要送李白走一程。李白拗不过他也就由得他了。 汪伦知道李白嗜酒如命,旅途要是没有酒喝会闷死的,于是亲自挑了两担酒唱着离别的歌谣送李白上船。 上船之前李白对汪伦说:“谢谢你这么大方送我酒喝,我会想念你的。有机会我就给你写信,你若是有机会就过来找我玩。” 汪伦对李白说:“兄弟之间不要言谢。虽然我送你酒喝但我还是不赞成你喝那么多酒的,最好你能戒掉。我也会想念你的,在别处玩腻了一定要回来找我,让我再尽地主之谊。” 李白深情地看着河水,忽然灵感喷涌,想作诗一首以纪念他们之间纯粹的友谊。汪伦高兴得简直快要疯掉,他做梦都希望李白能单独给他作一首诗,赢得生前身后名。 诗仙仙风道骨地吟诵道:“李白乘舟将欲行, 忽闻岸上踏歌声。 桃花潭水深千尺, 不及汪伦送我情。 汪伦兴奋的同时也不解地问李白:“为什么你要用一个忽字呢?” 李白说:“这样可以增加感情的表达效果。” 船快开了,李白对汪伦说:“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兄弟,保重吧。” 汪伦帮他放好东西后也向他道声珍重。 两人深情拥抱。 李白:“呜呜呜……” 汪伦:“呜呜呜……” 人生终究是没有不散之筵席。 第十三章 换位 几天过后,梁兴发在客栈门口看到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乞丐。他随手就扔了点食物给那乞丐,并没有仔细观看那乞丐的模样。毕竟平时有很多乞丐前来讨饭,没必要每个都看得那么清楚。 然而,当那乞丐向他道谢的时候他觉得声音很耳熟,总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那乞丐转身要走的时候被他叫住了,他要瞻仰瞻仰那乞丐的尊荣。那乞丐楞在那里并没有回头,似乎是想真人不露相。 梁兴发对他说:“我从来都不会歧视任何人,包括跟狗抢饭吃的乞丐。我想看看你的样子,但我不会白看的,我多给你一根油条行不行?” 那乞丐肩膀一抖一抖的,忽然放声大哭起来。这一下,梁兴发更好奇了,抢上去拨开那乞丐的头发一看,大吃一惊,没想到那乞丐竟然是他的老对头万达。 万达止住了哭泣,对梁兴发说:“你肯定是以为我死了对不对?” 梁兴发说:“我还真没想到你的命根子这么硬。” 万达说:“那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 两人相逢一笑泯恩仇,并排坐在墙角下晒着初秋的太阳,一派祥和宁静。 梁兴发笑嘻嘻地问万达:“你由富贵人家坠落到乞丐人家,是什么感觉啊?” 万达叹了一口气说:“真是冰火两重天啊。你要是试过在伤口上撒盐就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了。我现在什么尊严和野心都没有了,只想吃饱穿暖地活下去。” 梁兴发又问他:“那你想不想你老婆啊。听说她现在过得很风流哦。” 万达眼神里透着哀伤说:“我已经没有**的**了。而且清清楚楚地知道她是个贪慕虚荣的人,我这个样子去找她她也不会理的。所以说,想不想的已经无关紧要了,各自好好保重吧。” 梁兴发又问他:“在做人方面有没有一点领悟啊?” 他说:“低调低调。” 梁兴发继续问他:“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啊,在乞讨中虚度一生?” 他说:“我想跟你打工,向你学习。请你收留我吧,做牛做马都任凭你驱使。” 梁兴发对他说:“我真的会把你当成一条狗一样来使唤的哦,你不怕吗?” 他拜伏在地,磕着响头说:“只要能让我活下去,要打要骂随你开心就好。” 梁兴发笑道:“你这老小子,还是这么不厚道。既然想找工作刚才干嘛不说呢。” 他也笑道:“您不也认为摆一下谱效果会更好点,对吗。” 梁兴发冲他做鬼脸。 万达要来彩萍客栈当伙计汪伦是不同意的,认为他肯定是不怀好意。 梁兴发对汪伦说:“放心吧。万达现在就是一条晒干的鱿鱼,翻不起大浪的。” 江仲逊和江采萍则赞同梁兴发的观点,认为不管发生什么事梁兴发都有办法摆平的。 情景还是一样的情景,只不过主人和仆人之间换了位置而已。以前上街买米是梁兴发来扛,万达在后面跟着看。现在是万达扛着米,梁兴发在后面跟着看。 走了一段路之后万达越发觉得浑身不自在,神经由于害怕而绷得紧紧的,走一步又要回头看一眼,生怕梁兴发像他以前那样冷不丁地从后面踹他一脚。其实梁兴发并没有发狂似的催促他走快点,也没有向他露出恶狠狠的神情,反而笑眯眯的,一副旅游的心态。 不幸的是,他越是气定神闲就越是让万达感到害怕。终于,万达神经崩溃了,他扔下大米撅着屁股请求梁兴发踹他一脚或者抽他一鞭吧,有仇不报非君子,早报早超生。 梁兴发不满地对他说:“思想不要总那么龌龊。别用你的小人之心来度我君子之腹。我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吗,你没见过我一顿饭吃三大碗吗。我早就已经忘记当日你对我又踢又打的了。你安心做好你的就是了。” 万达的心态顿时开朗,原来世间还是好人比较多的,自己乱操心的反而显得自己太过小心眼甚至是龌蹉了。人家梁兴发在他最为危难的时刻都不愿意见死不救呢,哪会跟他睚眦必报的。于是乎,在心底里将梁兴发当成孔子一样伟大。 忽然间,万达毫无心理准备地摔了个狗啃草,差点将门牙都摔掉了。等他萌萌然地站起身的时候才明白原来是梁兴发从后面毫无预兆地踹了他一脚,致使他身体和精神都受到很大的伤害。 万达哭丧地问梁兴发:“你不是说过不揣我的吗,怎么又踹上了,你搞得我好迷茫啊。” 梁兴发说:“何止你迷茫,我也很迷茫啊。我都不知道怎么就踹上了。看着你的屁股我怎么就那么想踹呢,真是怎么忍都忍不住。” 万达哭道:“亏我还把你想得那么正大光明呢。” 梁兴发说:“那你就把我想象成邪魔歪道吧,我可不想做什么英雄好汉,那有什么好的。你也总该尝尝我尝过的滋味吧,那样才公平对不对?” 万达说:“你说得有点道理,虽然我很难接受。谁叫我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呢。但我还是有一个小小的请求,请你一次性踹个够好吗?” 梁兴发说:“算我求你你别求我了好不好。你求我也没有用。因为我根本就不想再踹你了。你以为不费劲啊。你若是不肯相信我也没关系,这样吧,我走前边你走后面,让你踹我好不好?” 万达连忙说:“使不得啊,老虎屁股哪能踹得。只要你放过我就好了。” 两人终于还算平安地回到了客栈。 一样的厨房,不一样的监督关系。以前是万达监督梁兴发切菜,现在是梁兴发监督万达切菜。 万达切菜切得浑身颤抖,干活流的不是热汗而是冷汗,眼睛盯着案板,却又看不清上面的东西,因为他的心已经完全转移到了梁兴发的菜刀上。此时的梁兴发,一边用刀削着土豆一边监督着他干活。致使他老担心梁兴发一个不开心就将他当成土豆一样来削。他开始有点后悔来这里了,但想想如果不来这里的话在外面会过得更惨,会活活饿死的,人世间最悲惨的事莫过于此。就算是死刑犯也会先饱餐一顿再去死。而梁兴发最起码还没让他挨饿。 梁兴发气定神闲地削完了土豆弯腰捡起一根木柴。万达深吸一口气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梁兴发对他说:“我给火炉添点柴,你那么紧张干什么呀?” 万达忽然“噗通”一声跪下道:“我知道你肯定是想打我的。你想打就打吧,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因此,你不用犹犹豫豫下不了手,也不用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 梁兴发说:“既然你说得这么情真意切,我要是再不答应你这么强烈的要求就太对不住你了。”说完就用那根不棍重重地打了他屁股一下。他摸着火辣辣的屁股竟然像完成了艰巨的任务一样兴奋。 等他切好了菜梁兴发便叫他给灶上添柴。他撅着屁股屁颠屁颠地照着吩咐去做了。他以为梁兴发做事情不会很过分的,刚才打了肯定是不会再打的了,所以心无旁骛地努力添柴。 然而他又错了,电光火石间,他那撅着的屁眼非常出乎意料地被木棍戳了一下,疼得他呜哇大叫,一蹦三尺高。 他又哭丧着脸问:“你怎么又打上了,刚才那一下还没解气啊?” 梁兴发说:“解气啊,非常地解气。但我也没说不打了啊。” 他说:“你能不能一次打通啊?” 梁兴发说:“我已经打通啦,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汪伦了。” 此时汪伦走了进来,他不喜欢万达但也不想揍万达,吆喝着指挥万达做这做那就已经很过瘾了。曾几何时,他也是被这样子耍弄的呢。 自从万达客栈倒闭之后,彩萍客栈这边的生意好得不得了,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很多饕餮食客都是冲着江采萍的绝色容貌而来的。因为梁兴发根据史书的描写提前让江采萍穿上晚唐时期引领时尚潮流的服饰,这些服饰是,故青裙,白衫子,绿?子。大赚眼球,诚可谓秀色可餐也。 而且江采萍能歌善舞,尤其精通琵琶。每到吃饭时间就上去弹几首曲子给客人解解闷。梁兴发将当代经典的轻音乐哼给她听她就能根据那些旋律完美地演绎出来。客人们常常被她的演奏感动得青衫都湿去一大片。土豪们对她的打赏极其阔绰,一掷千金是常有的事。 钱赚得多了,汪伦作为开山功臣得到的分红也多,在梁兴发的大力支持下他讲乡下的老娘和老婆也接了过来享受这里的繁华生活。 汪伦的老娘李氏见儿子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就过上了小康的日子激动得老泪纵横,一天都晚都在唠叨着富裕之后的幸福。汪伦老婆****姑娘倒显得很平静,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不过她跟江采萍挺聊得来的,两个年纪相仿的姑娘在一起总是充斥着甜蜜的笑声。 李氏见到在这里打工的同村的万达更加激动,老觉得自己看错了人。汪伦告诉她她没有看错,那打工仔就是万达,只不过落魄了而已。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李氏握着老乡万达的手说:“万达侄子啊,不是早就听说你发达了么,怎么在这里当上小工了,你那些钱都到哪里去啦。哦,我明白了,你是当掌柜的当腻了,也来尝尝做小工的滋味?” 万达觉得她哪壶不开提哪壶,只能忍着伤心说:“人生无常,风水轮流转,我现在穷了。” 李氏又说:“大侄子啊,你可是我们村第一个到大城市里发家致富的人哦,整个村子的人对你羡慕得不得了,虽然你以前常常干坏事,富裕了以后也没帮助过乡亲们,但富了就是富了,年轻人都很佩服你的创业能力。我也常常告诉我的儿子汪伦要向你学习,哪怕给你端茶倒水也能跟着沾沾光。怎么现在反而是你给我儿子端茶倒水啊?” 万达哭笑不得地说:“一言难尽啊,您吃好喝好就行了,别问那么多了,我工作很忙的。”说完非常沮丧地钻进了厨房。但老太太就是喜欢唠嗑,缠着万达问个不停,丝毫察觉不到万达那颗受伤的心在迅速破碎。也真难为了万达,逃又逃不掉,问又不能不应,唯恐得罪了汪伦,昔日的伤疤被一次又一次无情地揭开。 梁兴发干脆投老太太的所好,让万达服侍老太太就行了,厨房里的活就不让他干了,反正他也干不精,有他没他都一个样。 老太太欢喜得不得了,简直不敢相信曾经村里的致富神话竟然给她当牛做马,所以使唤地特别有成就感。上街购物也好,在院子里洗衣服也好都会让万达跟在身边,或者蹲在身边,致使万达看上去就像一条哈巴狗。 第十四章 争风 客栈里有一位不同寻常的客人,因为他经常来,而且总是一摇一摆地走过来,两条腿很粗但很短,挺着一个圆圆的大肚子,像一只快要下蛋的蹒跚的母鹅,脸上肥肉横溢,走点路就能大汗淋漓。 这肥佬不简单,是一个官,而且官居门下省左拾遗,叫刘骆谷,这里很多人都认识他,因为他很能侃,每次来客栈里吃饭总有一群人坐在高高的桌子上听他讲那朝廷里的事情。 平民百姓对官场的事情知之甚少,因为没有媒体及时报道,一般知道的都已经过时很久的了。难得有人愿意讲,所以江仲逊,江采萍以及汪伦万达等人都会兴致盎然地围过去听。 其实这刘骆谷并不是谁问都想说的,主要是想在江采萍的面前耍帅,只要江采萍不在眼前他就懒得动口,一方面是觉得没意思,一方面是一开口就大汗淋漓的,相当吃力。而只要江采萍在,他那双色眯眯的小眼睛就会不停地在江采萍的敏感部位上游移,连吃东西都不舍得挪开,导致菜水从嘴里漏了出来,满身都是污渍。江采萍有时候发觉了会不好意思地离开,其他的人倒没有发现这点。 但这一点没有逃过梁兴发的眼睛,因为他并没有兴趣挤在人群中去听那些他早已知道的事情,并且恶心地觉得人太多了,妨碍空气流通,很容易得传染病的。 可惜刘骆谷对梁兴发的理解完全走了样,他认为梁兴发是个没有求知欲,没有上进心的乡巴佬,最可恶的是别人都那么崇拜他唯独梁兴发表现地如此不屑,所以就决定整弄整弄梁兴发。 这一天,刘骆谷一屁股坐在饭桌前的时候就大叫一声开讲咯,周围的食客立马围了上去。他却对着梁兴发大喊:“酒保呢,怎么还不快给我上茶,要惹我发飙吗,我一发飙就不讲了的哦。”旁边的食客一听就急了,也跟着气急败坏地催促梁兴发赶紧倒茶,别扫了他们的雅兴。 顾客是上帝,梁兴发不管在哪里做生意都遵循这一原则,更何况这里有那么多的上帝他可得罪不起啊,连忙给他们端茶倒水。 刘骆谷每次只要一点点水,一口就能喝完,却又要等到梁兴发走远了又大声地喊他过来添水,弄得梁兴发来来回回地奔走,比越野五公里跑步还要累。 梁兴发要不是见他经常光顾以及对江采萍的打赏非常大方早就跟他翻脸了。 刘骆谷认为他的见识出类拔萃,给梁兴发讲点时事新闻纯粹是抬举了他,于是提出了一个更过分的要求,要梁兴发给他按摩肩膀,算是梁兴发给他的报答。原本梁兴发不愿意的,但拗不过众人的相劝,尤其是江仲逊和江采萍以及汪伦的相劝,他们对梁兴发说:“你听听国家大事也是很有益处的,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梁兴发只好很不情愿地给刘骆谷按摩,心里想道:“我知道的比这个死胖子还多呢,听他唠里唠叨的简直是浪费时间。” 刘骆谷喝口茶清了清嗓音,对充满渴望的众人说:“今天我们就来聊一聊当朝第一猛将,安禄山。话说安禄山的父母在没有安禄山的时候人们都认为他们两夫妻是不孕不育的,因为他们结婚多年都没下蛋。后来他母亲就到扎牢山去祈祷,很快就有了安禄山,以为都是扎牢山的功劳,就把安禄山叫成扎牢山。紧接着父亲就死了,母亲改嫁突厥将军安波注,就改名安禄山。” 刘骆谷喝口水擦擦汗,又继续说:“安禄山应该是扎牢山的神灵派下来的,他可是相当的厉害呢。身体肥胖,重达三四百斤,居然动如脱兔,身轻如燕,武功高强。平常人有了三四百斤别说跳了,连走路都难。更厉害的是他精通六国语言,堪称文武双全,很快便立下了赫赫军功升任平卢军节度使。这还不是最厉害的,更绝的是有一次在皇宫里一群宫女跳舞给杨贵妃和唐玄宗助兴,果然弄得他们很高兴。但安禄山技痒难耐,说宫女跳得不好,他要跟那帮娘儿们挑战。” 刘骆谷说到这里时故意顿了顿,喝口水稍作休息。可是众人充满了渴望,紧紧地追问他们的挑战结果如何?梁兴发知道事情是怎样发展的,但也不做声,看看这姓刘的怎么说。 刘骆谷认为梁兴发也在用乞求的神情在求他快点往下说,于是得意地说:“此番挑战当然是文武双全多才多艺的安禄山赢啦。他用三四百斤的体重,水缸一样的大肚子挑起了难度最高也是最流行的胡旋舞。滑稽得非常,当场就把杨贵妃和唐玄宗笑翻在地。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可笑的事情了。安禄山趁此机会要求拜杨贵妃为干娘。此言一出又是哄堂大笑,连宫女和太监都笑出了鼻涕。因为安禄山的年纪比杨贵妃老多一半呢。但是,安禄山还是成功了,谁叫杨贵妃兴致高昂呢,大家都乐得屁颠屁颠的。” 大伙儿纷纷感叹说,安禄山巴结到了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杨贵妃肯定是要飞黄腾达的了。 刘骆谷说,安禄山现在既任平卢,范阳两镇节度使,又兼任河北采访使,御史大夫,左羽林大将军,封东平郡王。 他认为他的超级偶像安禄山很快就能当上宰相了,到那时候整个国家都是由安禄山说了算,最得益的也肯定是他这个超级粉丝,毫无疑问的会芝麻开花节节高。 众人纷纷提前祝贺他早日得到高迁。 梁兴发认为刘骆谷如此追随安禄山是因为他们两人都是天涯肥胖人,站到一起就是合肥。 梁兴发没有想到的是人到中年早已妻妾成群的刘骆谷竟然贼心不减,厚颜无耻地向江仲逊提出要纳江采萍为妾,还说做他的妾有权有钱,比开客栈强上许多倍,江仲逊一家应该感到无上荣幸才对。 江仲逊显得很为难,刘骆谷的家庭条件确实很不错,谁都讨厌贫穷,但要嫁过去做妾就有点太委屈了。所以他没有自作主张而是第一时间里先征求江采萍的意见。 江采萍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甚至连刘骆谷的基本资料都懒得去打听,直接留下一个厌恶的表情就传神地表达了拒绝。 一向很得意的刘骆谷显得很烦躁,在他的眼里,身份卑微的江采萍简直是愚蠢透顶。 然而让他更为烦躁的是梁兴发对他说:“安禄山是做不了宰相的,你也不用发那些白日梦了。” 刘骆谷很不屑地对梁兴发说:“你这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乡巴佬懂个甚,大字都不识一个,朝堂上的事岂容你疯言疯语的。” 众人都吓出一身冷汗,手足无措。尤其是汪伦,担心梁兴发激怒了做官的是没有好下场的,示意他不要再做声了。 梁兴发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怎么滴都要挫一挫刘骆谷的锐气,好让他不要总以为好像天下的姑娘都要爱上他一样。 梁兴发用激将法问他敢不敢跟他这个乡巴佬赌一赌? 刘骆谷说:“赌就赌,念你是个平民百姓,又是个后辈,就让你来出题吧,省得别人说我以大欺小胜之不武。” 梁兴发说:“好说好说。这样吧,我们就赌唐玄宗会不会封安禄山做宰相。如果不封,你从此以后就别进这家客栈了。如果封了,江采萍就是你的妾了。” 刘骆谷哈哈大笑,脸上的肥肉像海涛一样一颤一颤的。这么好的便宜自动送上门来当然高兴啦,他之前还以为要很费一番功夫才能得到江采萍呢。 随即他又问梁兴发是否做得江采萍的主? 梁兴发也呵呵大笑道:“做得做得。之前他们父女都表示过一切都听从我的。对吧,江老伯?” 江仲逊没有作声,众人都当他是默认了。江采萍见梁兴发拿她来跟别人赌气,非常地失望,转身跑回房间去。 汪伦夫妻以及李氏都劝梁兴发改变主意罢,万一赌输了他就不能跟江采萍双宿双栖了,更重要的是会牺牲人家江采萍的终身幸福。 万达和其他的客人则是抱着看热闹的态度来对待他们的打赌,谁输谁赢对他们来说都是一则茶余饭后的谈资。 刘骆谷喝了几杯酒相当满意地走了,回去做他的金钱和美人双丰收的美梦。 众人不停地责备梁兴发不该意气用事,跟谁打赌不好偏要跟当官的赌官场上的事。 梁兴发理解他们的心情,他们也是出于好意,所以也不和他们争论,一笑置之。 他径直走上江采萍的房间,安慰安慰她,给她消消气。 她没等他说话就啜泣着说:“你都把我送给别人了,还来看我做什么。不怕别人抓你去浸猪笼啊?” 梁兴发说:“谁说我要把你送人啊,杀了我我也不舍得。我这是在救你啊。当然,主要是救我自己。如果你被别人抢走了,我会悲痛欲绝的。” 江采萍说:“那你干嘛还要跟别人打赌呢。不要存有那种侥幸的心理,不是每一次都那么好运的。” 梁兴发走过去搂住她的楚楚香肩说:“不打赌又怎么能够让那个讨厌的家伙离开呢,见他粘着你我会吃醋的哦。而且我又怎么会做无把握的事情呢。” 江采萍问他:“这天下大势谁又能预判得了呢,你又不是再世诸葛亮,况且你又不是官场中人,你的自信来自哪里呢?” 梁兴发说:“我的小乖乖,难道你忘记了么,我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啊。” 江采萍说:“那些都是小事,乱猜都能猜对一些,可这次是大事,谁敢保证你就一定猜得准。” 梁兴发说:“同样的道理,那家伙也不一定猜得准啊。” 江采萍刚想说,可人家是官啊,但欲言又止。她深知做无谓的争论只会徒增伤心而已。 梁兴发抚摸着她柔软的后背表示他一定会对他不离不弃的,万一自己真的输了就先自裁,至于她愿不愿意殉情就由得她自愿了,反正他不想看到她痛苦的样子。 她也紧紧地抱着他,虽然还是不相信他能赢,但这已经是唯一的慰藉了。 第十五章 血斗 过了几天,三四百斤的安禄山风风光光地从北方边疆跑回长安领赏,因为之前他给唐玄宗上的奏章里说他打败了不服管教的吐蕃,为唐王朝立下了汗马功劳。 唐玄宗被忽悠得很高兴,便宣他回来要给他赏赐百千强。 安禄山一到长安城便弄得沸沸扬扬的,风头盖过了第一权臣杨国忠,导致后者极为羡慕嫉妒恨。 唐玄宗问安禄山有什么愿望? 安禄山憨憨呆呆地说:“孩儿想留在长安城里做个副宰相,望干爹成全,好让孩儿日夜服侍干爹以尽孝心,直到孩儿归西为止。” 晚年智商有些退却的唐玄宗被他的马屁拍的很舒服,不假思索的就答应了。 心花怒放的安禄山为了娱乐唐玄宗以及为自己的成功庆祝,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扭动他三四百斤的巨大身躯又跳起了他拿手的胡旋舞,满身的肥肉欢腾得就像怒放的牵牛花。 满朝文武百官都被他不识羞的憨傻动作逗得前仰后合,笑翻一大片。只有一个人跟这欢庆的场面格格不入,别人在笑他在愁,这个人就是羡慕嫉妒恨的杨国忠。 一向爱出风头在唐玄宗面前邀宠的杨国忠又岂能容忍别人抢他的风头。眼见整个朝廷都偏向安禄山,他感觉到了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为了保卫自己的既得利益必须要将争宠的安禄山打压下去。 就在安禄山高高兴兴地准备走马上任他的宰相之位时,杨国忠向唐玄宗进言了。他说安禄山不适合做宰相,理由是,安禄山只不过是个打打杀杀的莽夫,冲锋陷阵还凑合,但处理政事草拟公文他就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唐玄宗不太同意杨国忠的说法,他认为知识不够是可以通过后天的努力来弥补的。安禄山做了宰相之后不用上战场拼杀了自然就有时间去学习政务了。吴下啊蒙就是一个典型的列子,安禄山做了三日宰相之后就应该对他刮目相看。 杨国忠说:“就算行政能力不足可以通过培养来解决,但贪婪之心就是先天的祸根了。安禄山整天要求增加军饷到处去惹事打仗,其实是想从中扩大自己的势力。您看他那水缸一样的肚子肯定捞了不少油水。况且安禄山过于肥胖真的不适合做宰相,老百姓们见他那么肥就知道他肯定是损公肥私,影响太差。” 唐玄宗对他的看法深表同意,还赞扬他思虑周到,懂得体察民情。 翌日,唐玄宗召见安禄山,态度冷淡地叫他别做宰相先,过一段时间再说。 安禄山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唐玄宗这是唱哪出啊,前两天还说得好好的怎么说不让做就不让做了,所以他很激动地问唐玄宗他哪里做得不好了,工作都还没开始呢。还是因为他的胡旋舞不够好,有些地方需要改进? 唐玄宗忽然觉得有些愧疚,一时间不知所措,被问急了就愣头愣脑地说:“杨国忠说你的肚子太大,捞了不少油水。还是等你的肚子变小了再做宰相吧。” 安禄山急了,问唐玄宗:“干爹可知孩儿的肚子装的是什么吗?” 唐玄宗说:“你的肚子比怀孕的母猪的还要大,我也很好奇你那么大的肚子究竟装的是什么东西啊?” 安禄山说:“其实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一颗对皇上的忠心。” 唐玄宗很受感动,他有点后悔听从杨国忠的建议,差点让忠臣良将受了委屈。想让安禄山从新走马上任。 杨国忠看出了唐玄宗的犹豫,非常担心。毕竟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自己跟安禄山肯定是有过节的了,只能一不做二不休了。立马在一旁对唐玄宗说:“据边防将士的奏报,安禄山克扣军饷,望陛下明察,不要让那些祸国殃民的东西太得意忘形。” 安禄山气得七窍冒烟,冲杨国忠嗷嗷大叫,说真正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的人是杨国忠,现在居然血口喷人,简直是拿皇帝当傻子。 杨国忠同样被气得七窍生烟,嗷嗷叫地骂安禄山表面憨傻老实,实际上居心叵测。只会卖乖来糊弄皇帝,一旦权力到手,必定兴风作浪,祸害国家。 老态龙钟的唐玄宗被他们吵得头晕眼花心口痛,两个都是他的爱卿,两个人都说得有理,两个都要命,到头来却是让他最要命。实在难以取舍。最后他的决定是暂时退朝,以后再吵吧。 退朝之后,走在回去的路上,安禄山和杨国忠你瞪着我我瞪着你,互相哼哼声。安禄山想,如果这里离皇帝远点的话真想一拳揍扁杨国忠。而杨国忠也是这么想滴。 第二天,杨国忠的妹妹杨玉媱像往常一样坐着马车在朱雀街上闲逛。她的长相远远构不上美女这个词,不像她姐姐杨贵妃那样一进城就倾国倾城。但她又想像她姐那样受到万众瞩目,同是姐妹相差总不能太远吧。 那时不能整容,于是她就想了一个办法。事实证明这办法确实很有效。 由于她的哥哥是当朝宰相,皇帝的红人。姐姐是贵妃,皇帝的爱人。家里什么都没有,就是富可敌国,拥有花不完的钱。于是乎,她就撒钱。让那些捡到钱的京城小市民对她千恩万谢,五体投地。有时候她故意把钱扔得到处都是,弄得那些升斗市民互相哄抢,打作一团,头破血流的,她就觉得很过瘾。 出来散散心的安禄山和史思明走在大街上看见杨玉媱比他们还能摆阔,再加上她又是死对头杨国忠的妹妹,原本就郁闷的他们气恨交加,恶向胆边生,不羞辱羞辱她简直没法活了。 安禄山和史思明冲上去要抓杨玉媱下车。她的车夫狗仗人势粗暴地加以阻拦,被安禄山和史思明三拳两脚眨眼间就送上了西天。杨玉媱则被他们抓进了附近的一间棺材店里。无辜的店老板也被赶了出来。 杨玉媱的背景雄厚,见惯了大场面,受尽了恭维,所以丝毫也不害怕,反而对安禄山和史思明破口大骂。说他们是不入流的野狗,竟敢得罪高贵的她,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统统送进屠宰场割掉。 安禄山笑着问史思明:“这泼妞说她很厉害的哦,要割掉我们哦,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史思明大哭道:“妈呀,我好怕怕啊。快来救救我呀,呜呜呜。” 两人说完放声地大笑,好像那是一件顶好玩的事。史思明还撅着个屁股叫她打呀打呀。 杨玉媱觉得十分屈辱,她从来都没受过这样的戏弄。举国上下谁见了她不得毕恭毕敬俯首帖耳的。所以她现在很愤怒,一怒就想打人,反正也没人敢还过手。她拿起一块棺材板向史思明的屁股打去。 “啪”一声响,史思明的屁股被重重地打了一下。安禄山和史思明都大吃一惊,万万没想到孤身一人的杨玉媱竟然还敢先动手。 杨玉媱不但动手了,还想接着动手,居然又被她出乎了他们的预料,一板打向安禄山的胖脸,致使安禄山的脸上多了一块红印,异常滑稽,连史思明看了都觉得好笑。最主要的是打的还是棺材板,异常晦气。 安禄山恼羞成怒,久经沙场的她一个手刀就震掉了杨玉媱手中的棺材板,一扬手就把她放倒在地。史思明走上去扇她一巴掌问她还敢不敢逞凶。 杨玉媱见两个大老粗来真的,就真的怕了,哭着向他们求饶,还说看在她哥哥是杨国忠的面子上放过她。 安禄山和史思明说就是因为她是杨国忠的妹才令他们如此气愤,还叫她下辈子投胎别投去杨家。 她吓得大声呼喊。 史思明扒掉她的衣服就想强暴她,被安禄山一把推开。倒不是安禄山突然良心发现要英雄救美,而是尊卑有序不能乱来,必须安禄山先上,史思明殿后。 史思明解释说还以为安禄山看不上这么丑的女人。 安禄山说:“美丑不重要,重要的是目的地。” 杨玉媱被安禄山和史思明先后蹂躏了一番之后,周身青一块紫一块的,接着又被抓到外面去游街示众,而且是光溜溜的。 很快,杨国忠带着一百多名家丁气势汹汹地赶了过来,指着安禄山骂道:“我干你祖宗,什么人你不搞竟然敢搞我妹。赶紧束手就擒跟我去见皇上。”杨玉媱趁机钻进人群中由一名家丁带回去。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安禄山也怒气冲冲地指着杨国忠说:“我干你妹。谁叫你跟我作对的,她是你妹就不对。你有什么权力抓我,想滥用私刑没门,你屁股一抬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 杨国忠大怒,命令家丁们将安禄山和史思明砍成肉酱。安禄山和史思明长年在边关打仗,最有激情的就是打架斗殴。面对上百名打手他们抽出腰刀从容应付。 几名家丁跳在半空中用剑劈向安禄山,可惜被安禄山用刀一横就挡住了。又有几名家丁从后面想用钢叉戳死他被他顺势一拉,那几名用剑的家丁就撞向了钢叉家丁,当场死伤两名。 史思明这边也是以一当十,他先用脚踢飞几个,然后用刀跟他们互砍。他的动作比那些家丁快,有几个已经被他砍断了手脚,血肉横飞,附近的小商贩也被摔倒的家丁撞飞,弄得繁华的朱雀大街满地狼藉,老百姓纷纷逃离现场,或者闭门闭户,或者躲在楼顶看热闹。 安禄山和史思明被围在垓心,霎时间刀光剑影足以使日月无光。他们两把胡狼刀要对抗一百多的刀枪剑戟,慢慢的就疲于应付,假以时间就算死伤数十人安禄山和史思明也会被砍成肉酱的。 梁兴发等人也躲在楼顶上看他们群殴,场面极为壮观,众人啧啧称奇。 江采萍搂住梁兴发问:“你说他们这样打下去谁赢谁输呢?” 梁兴发握着她的手说:“谁赢谁输还不好说。但安禄山,史思明以及杨国忠还没到死的时候。” 话音刚落,安禄山从北方带过来的数十名保镖也闻讯赶来助阵,双方混战成一团,人影闪来闪去的,兵器碰撞声,痛苦嗷叫声震天动地。这个家丁砍刀那个保镖之后又有几名保镖扑上去将那家丁砍死,你方倒下几人,我方也倒下几人,血流成河也不愿意罢手,谁也占不了谁的便宜。 双方死伤大半的时候,又有新的力量补充上来。刘骆谷是安禄山的忠实追随者,也带着几十人赶来厮杀。 而京城里大半的官员都追随杨国忠,这些人的府上都养有打手,费了那么多粮食来养现在终于派得上用场了。所以别看尸横遍野的,打斗还是没有结束,不断的有新力量补充上来。 这场厮杀从上午一直打到日落西山依然杀得不亦乐乎。就连在深宫里搂着杨贵妃睡觉的唐玄宗都被惊动了。急忙调遣数千御林军前去劝架,这才得以收场,要不然整个长安城都会弄成一片血海。 唐玄宗将安禄山和杨国忠叫到面前问他们为什么打架? 杨国忠说:“安禄山这个杂胡人面兽心,居然当街强暴了我的妹妹杨玉媱。可怜如此纯洁鲜嫩的小花朵就这样被摧残了,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啊,禽兽行为令人发指。” 唐玄宗喝问安禄山此言是否属实? 安禄山知道没法抵赖,如实说:“没错。我是做了那事,可我是为民除害啊。他妹在街上乱撒钱,搞得民怨沸腾,有损干娘的名声啊。” 杨国忠说:“简直一派胡言。发钱还能是祸害,那你拿你的钱发给灾民试试看。” 安禄山哑口无言。 杨贵妃和唐玄宗对安禄山的犯罪行为极为恼怒,下令将他压往刑部大牢听后处决。 第十六章 中毒 三四百斤的安禄山坐在为他量身定制的特大号囚车里,一向嚣张跋扈的神情此时显得尤其沮丧。他认为自己英雄一世今日落得如此下场都是皇帝昏庸无能造成的。 但他悲观得还太早了,在他坐着囚车前往刑部的路上事情有了重大的转机。史思明带着一群胡人敢死队冲了过来,对押车的官兵一阵猛打猛杀,这些平时没上过战场的孬兵哪里是他们的对手,顷刻间便死掉一大片。 安禄山被救走了,逃回了他的老巢范阳城。他派人给唐玄宗送去一封信,说自己是遭到小人的陷害不得已才逃走的,请唐玄宗原谅他。 老态龙钟的唐玄宗精力有限,不想理那么多事,又看在平时和安禄山一向和睦的份上就不多加追究了。 杨国忠没有唐玄宗那么好骗,他极力主张消灭安禄山,否则拥兵自重的安禄山必反。 唐玄宗斥道:“你少烦我行不行。都怪你当初阻止我封他为宰相,惹出这许多事端。我看你是唯恐天下不乱,就见不得我有清净日子过。” 杨国忠见皇帝动了怒,不敢再出声了。 此次大规模的打架斗殴参与人员都受到了不同等级的处罚。杨国忠被罚薪一年,算最轻的了。其余的官员都被免职,尤其是刘骆谷,是先打三十大板再免职,幸好他肉肥皮厚挺了过去,否则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再也不能享受把江采萍抱回家睡大觉的美梦了,因为他连家都被杨国忠没收了。 很多人都知道梁兴发和刘骆谷之间的打赌,更多的人知道了是梁兴发赢了刘骆谷。 汪伦捶了一下梁兴发的胸脯说:“为什么你每次总那么好运,你是天生的猜神吗?” 梁兴发笑道:“可能是因为我长得比刘骆谷英俊,幸运女神特别眷顾我多一点吧。” 江仲逊向梁兴发表示热烈的祝贺。江采萍满面柔情地赞扬梁兴发是天神下凡。李氏和万达是最高兴的了,因为他们和别人打赌时买的是梁兴发赢,但那时候纯粹只是帮自己人打打气,从没想过梁兴发会赢。 梁兴发的知名度陡然上升,那些食客们都对他表示由衷的敬意。经常请梁兴发喝酒吃肉,然后让他评点评点本朝的牛逼人物。 长安城里的达官贵人争相宴请梁兴发,让他给自己预测吉凶,还亲切地称呼他为神算小达人。 应酬陡然增加许多的梁兴发常常不在客栈里,很多事情自然监管不到位,这一疏忽就发生了一件大事情,足以让众人焦头烂额疲于应付。 由于彩萍客栈闻名遐迩,吸引了许多皇宫大臣前来光顾,其中亦不乏长相特异的太监,特别是太监之首高力士,每次出宫办差总会到彩萍客栈小坐一会儿。 这一回,皇帝身边的红人高力士像往常一样坐在客栈里吃着特色食品看着江采萍的精彩表演喝着小酒,脸上始终露着怡然自得的笑容。 忽然间他不笑了,表情异常痛苦,像是被别人往屁股上捅了一刀一样。“啪”地一声响,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就连人带椅地摔倒在地上。 在场的食客们纷纷惊呼,这么一位大人物在这里晕倒可不得了哦,官府追查下来非弄得鸡飞狗跳不可。 除了梁兴发出去跟别人吹水之外江仲逊,江采萍,汪伦夫妻,李氏和万达都心惊肉跳手忙脚乱的。汪伦将高力士扶起来给他掐人中,可是不顶事。万达赶紧出去找郎中。 江仲逊和江采萍急得团团转,不知高力士为什么会突然晕倒,不过看上去像是食物中毒,但他们都很自信这里的东西绝对没有毒。最怕的就是高力士这些权力中人要他们负责任就麻烦了,谁又能担得起这个责任呢。 周围的人纷纷议论彩萍客栈摊上大事了,搞不好会满门抄斩。 最近刻苦钻研医术好评如潮的胡郎中又被请了过来。他仔细地望闻问切之后给高力士灌下了一晚药,谁知又被吐了出来,而且病情更加恶化。 众人纷纷指责胡郎中始终是一个半吊子,永远也上不了台面。气得胡郎中转身就走,并发誓以后再也不过来了,哪怕是八抬大轿。 江采萍无奈之下只好跑出去将正在大官家里口沫横飞地吹水的梁兴发拽了回来。众人看见他回来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梁兴发看看奄奄一息的高力士又闻闻桌子上的虾蟹顿时明白了他这是服用了过期的虾蟹导致食物中毒。 梁兴发赶紧进厨房拿出食醋和水按照一比二的比例进行稀释,然后给高力士喝下去,没多久高力士就没事了,依旧生龙活虎地像个打虎的大力士。 众人纷纷问他这是怎么一回事? 梁兴发不能将事情的真相说出去,以免造成恶劣的影响,这生意就不好做了。 梁兴发把众人叫上房间,紧急召开一次家庭会议。在会上,梁兴发强调了高力士的中毒是由于吃了变质的虾蟹的缘故。 大伙儿纷纷对万达怒目而视。因为万达生性吝啬,作为采购的他见到已经死亡了的虾蟹非常便宜就一下子进了许多。吃不完又不舍得扔掉,继续拿来卖。 此次会议汪伦做了重要讲话,他指出不给万达饭吃以示惩罚。 梁兴发说:“事已至此,先别追究责任,应当采取办法让这件事圆满结束才行。 众人纷纷表示愿听梁兴发的高见。 梁兴发让他们首先将所有的虾蟹偷偷地倒掉,不能给任何人知道。已经上桌的虾蟹就换成烤鸭。 紧接着梁兴发对江采萍说:“女人是维系感情的纽带。麻烦你去跟高力士解释解释,就说不是我们的食物有问题,而是因为他本身是个阴人,五行缺火,而我们的酒火气太旺,一下子就补过了头,导致气血上涌蒙了心窍而昏迷。” 江采萍问:“万一他不相信怎么办呢?” 梁兴发说:“那就要看你的魅力如何发挥了。” 江采萍按照梁兴发的吩咐去做了。高力士一开始听得半信半疑的,但最终还是同意江采萍的观点,说到底他还是折服于她的个人魅力,所以没有追究任何人的责任,此次风波总算平安度过。 第十七章 梅妃 江采萍充满求知欲地问梁兴发怎么知道用食醋和水可以解毒的? 梁兴发说:“在我们老家这是基本常识啦,很多人都会的。” 江采萍对这个神奇的家乡无比向往,想让梁兴发也带她去看看。 梁兴发说:“等有缘的时候或者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会带你去看看的。” 江采萍留给高力士的印象太好了,被他认为是世间不可多得的女子,而这样的女子不应该埋没在一间小小的客栈里,应该飞上枝头当凤凰。 高力士把江采萍推荐给风流绝世的唐玄宗。他一向都是如此的忠心耿耿,认为世间一切美好的东西都应该进献给唐玄宗。 唐玄宗对于服侍他多年的高力士是相当有好感的,但对于高力士欣赏女人的眼光却嗤之以鼻,他认为高力士是个残缺不全的人,所以高力士的审美观点不能代表主流的审美观点。江采萍被他吹得神乎其神,兴许只是个中性人。 高力士见唐玄宗不相信有这样的美人存在,显得相当焦急,深怕别人捷足先登像杨贵妃那样还没见到唐玄宗就已经嫁作他人妇。于是大力建议唐玄宗微服出宫,到彩萍客栈亲自看上一眼不就真相大白啦。而且保证唐玄宗不会后悔,否则就让他后悔。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唐玄宗被说动了,真的动身一探究竟。因为他本性风流,有美女看何苦错过呢。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洛阳的宫殿有几万宫女,长安的宫殿也有几万宫女,阅女无数的唐玄宗依然被江采萍的美貌给惊艳住了,尤其对江采萍精湛的音乐艺术叹为观止。 回到宫中唐玄宗大力表扬了高力士的慧眼识美女,后来觉得光是口头表扬还不够突出他的功绩,索性封他为骠骑大将军,在所有的将军中他是板上钉钉的冠军。致使他高兴得合不拢嘴。 然而唐玄宗叫他先别忙着呵呵傻笑,得先把一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完成了再乐。这任务就是把江采萍弄进皇宫做唐玄宗的妃子。 高力士兴冲冲地带着一群手下来到了彩萍客栈。第一件事就是将无关紧要的那些食客驱逐出去,然后把彩萍客栈的所有工作人员集中到一处来。 江仲逊,李氏和万达吓得浑身啰嗦,以为高力士食物中毒后心里有怨气,现在就过来报复了。 梁兴发和汪伦以及江采萍****等人觉得一切顺其自然,砍头也不过是碗大一个疤,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果然,高力士叫他们统统跪下来听他宣读圣旨。除了梁兴发之外其余的人都没见过读圣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高力士看,弄得高力士一身都是火,大声地呵斥他们低下头来,不要冒犯龙威。 只听高力士阴阳怪气地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中间读的是什么梁兴发听不懂,但是大概的意思他听出来。原来唐玄宗要封江采萍为梅妃。致使梁兴发的内心五味杂陈。 高力士读完之后就让江采萍接旨。江采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眼前的事情她心知肚明。换成是其他的女孩子早就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接旨了,能够做皇帝的妃子意味着今后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处处高人一等,还能光宗耀祖,身边的人都跟着鸡犬升天。无数的人会想尽办法来巴结。何等的尊贵和自豪。 高力士和其他所有的人都认为江采萍会受宠若惊,然后哭泣着颤抖着接过圣旨感谢皇恩浩荡。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江采萍竟然毫无喜悦感地问高力士可不可以不接圣旨? 高力士大吃一惊,但很快就回过神来换成一副凶恶的面孔大声地喝道:“不接圣旨是诛九族的罪行。”高力士深怕完不成任务会被唐玄宗削去他的骠骑大将军之职。 江采萍流下了两行清泪,她可不愿意进入后宫跟那些庸脂俗粉争爱夺宠,也不愿意嫁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有道是自古嫦娥爱少年。更不愿意与梁兴发还有父亲江仲逊离开。她自认为目前的生活多姿多彩已经很幸福了。 江仲逊也不希望女儿嫁到深宫去,一入豪门深似海啊,以后想见一面都难,况且伴君如伴虎,一不小心就丢了脑袋。 高力士见江采萍无动于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眼看就要发飙了。这些高高在上的人要弄死他们就像踩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 梁兴发赶紧示意江采萍先把圣旨接下来再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得先把命活下来才能想得出办法。 江采萍见梁兴发如是说心中宽慰不少,遂接了圣旨谢了隆恩。 高力士满脸堆笑,对江采萍毕恭毕敬,梅妃长梅妃短地叫个不停。毕竟江采萍进了深宫之后也是高力士的主子,所以他现在就得博得江采萍的好感,好让以后的日子好过点。 其余人等见危机已过亦颇为兴奋,只是对于江采萍的平步青云不知是该道贺还是劝慰。 江采萍极度厌烦高力士那副奴才嘴脸,喝斥他先离开这里,省得看见他就有杀气。 高力士吃力不讨好,也只得怏怏地离去。动身之前还通知江采萍两天后他安排车驾过来迎接她入宫。她听后气得踹飞了一张桌子。惹得众人对她刮目相看,平时斯斯文文的竟然也有那么强大的破坏力。 江采萍哭着问父亲江仲逊道:“爹爹啊,这该怎么办啊。我不想进宫当什么贵妃贱妃,只想陪伴您到终老。” 江仲逊也哭着说:“我也不希望你嫁到那个不是人呆的地方。可是圣意难违,真是苦了孩儿你啊。” 汪伦说:“这老皇帝都那么多女人了还嫌不够啊,他吃得消吗。见个美女都要抢,连儿媳妇杨玉环都抢了还嫌不够折腾。依我看,干脆你们就逃吧,有多远逃多远,永远也别回来了。” 万达说:“你头脑也太简单了。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你又能逃到哪里去。江仲逊一大把年纪了如何经得住舟车劳顿。再说了,皇帝想要的东西肯定早派人看着了。结局肯定是还没跑出长安就被逮回来了。” 汪伦一拍桌子道:“哼,我就不信这个邪。” 梁兴发说:“其实万达说得在理,逃走不是上策。我们还有两天的时间,说不定到时候会有办法糊弄过去的。” 江采萍拉着他的手说:“这次你也一定要救我哦。” 梁兴发说:“会的,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其实他这么说也是想安慰安慰她省得她那么难过,最终有没有稳妥的办法他可没有十成的把握。 第十八章 吃醋 杨玉媱自从上次被安禄山和史思明强行发生**关系之后就不敢在大街上摆阔撒钱了,而是到各种各样的商铺里转悠,消磨时间。看上去心情很不错,似乎已经走出了心理阴影。 当然了,她随身带着一名大内高手作为护花使者。这位高手长得孔武有力,满脸络腮胡子,而且长得胖嘟嘟的。在这个怪异的年代,你长得不肥胖都不好意思出门。这位胖高手一看便知是高手中的高手。 这一天,杨玉媱来到了彩萍客栈,要了一根油条和一碗面,吃得津津有味。她就好这一口。旁边站着的胖高手看得猛流口水,但主人没吃完是不轮到他吃的。 梁兴发笑吟吟地多拿了两根油条要请他们吃。胖高手实在忍不住了一接过来就大嚼特嚼。杨玉媱看他那副馋相本来是很不高兴的,但终于还是没有骂他,只是很鄙夷地瞪他一眼,毕竟大家还是要合作愉快的。 梁兴发本来是想请客讨杨玉媱的欢心,哪知却讨了人家的嫌。热脸贴到了人家的冷屁股上面去。 杨玉媱冷冷地对梁兴发说:“谁要你请客了,难道我没有钱付账吗,难道我看上去就那么寒酸吗?” 梁兴发一点也不觉得难为情,反而觉得很高兴,这样的性子最容易被利用的了。 他笑着对杨玉媱说:“富不过三代。你现在是有钱啊,可难保以后也有钱。富贵繁华只是过眼云烟,抓不住就会稍纵即逝。” 杨玉媱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敢取笑我的钱花不久么。信不信我将你整间客栈都买下来。” 梁兴发说:“你想想你的财富都是从哪里得来的。还不是因为你姐杨玉环被封为了贵妃你们才得以发家致富的吗。正所谓靠山山倒,靠人人老。杨贵妃总有年老色衰的那一天,到时候有更加美貌的女人取代了杨贵妃的位置,你以为你们的好运还会继续好下去吗,你们的地位就不会被新宠的女人的家属代替吗?” 杨玉媱略一思考之后说:“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听说了皇上想封你们这里的那个叫什么江采萍的女人做梅妃。一代新人胜旧人啊,男人都这幅德行,到时候只管新人笑哪管旧人哭。” 梁兴发赞扬她果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笨,起码这些简单的道理她还是懂得的。 杨玉媱突然一拍桌子怒道:“你懂个屁啊。人家皇上要娶哪个女人我们哪里管得着啊。你嫌命长啊。你这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吗。果然开客栈的都是净想些白菜萝卜的事。” 梁兴发急火攻心道:“刚刚还说你没那么笨怎么一转眼你就那么笨。事在人为人定胜天,谁叫你去管皇帝的事咧,你有几颗脑袋。我是想让你去找你姐杨贵妃,然后劝她阻止皇帝娶江采萍进宫。这样不就没人能跟杨贵妃争宠咯,也就是说,也没有人跟你们抢地位咯。怎么跟你说点事你就那么难以理解呢。” 杨玉媱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这样子啊。在兵法上这算釜底抽薪吧。” 梁兴发问:“你这智商也读过兵法?” 杨玉媱说:“研究过。” 梁兴发心想,兵法进了她的脑海不知算不算是一种侮辱呢? 杨玉媱又说:“你这算不算是在跟皇帝抢老婆?” 梁兴发说:“算。” 杨玉媱嘻嘻笑道:“好,你这种性格我喜欢。” 她说完转身就要进宫找杨贵妃,风风火火的说干就干。可是她那位胖高手还楞在一旁忘情地嚼着手上的东西,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着吃。 杨玉媱狠狠地拍他厚厚的屁股一巴掌说:“走啦,还吃。饿鬼投胎啊。”胖高手傻乎乎地应了一声后扔下食物追了出去。 杨玉媱像家里着火一样跑进皇宫在杨贵妃的房间里对杨贵妃说:“老姐啊,都火烧眉毛了你怎么还在这里休闲地对镜贴花黄。” 杨贵妃故意用一种与她的焦急成反比的漫不经心的态度对她说:“我不梳梳妆,不打扮打扮,又怎么以色侍人啊。我除了这些活之外还能干什么啊。难道要像武则天那样登基做皇帝,然后上朝议事?” 杨玉媱说:“不是啊,你想哪去了,谁叫你牝鸡司晨的,你又不是公的。” 杨贵妃不耐烦了,叫她一句话说清楚进来有什么事? 杨玉媱因为急火攻心导致脑袋短路,结果结结巴巴地说:“皇帝又要娶新娘子了。” 杨贵妃喝道:“你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皇帝娶老婆难道还算新鲜啊。隔三差五的娶一堆有什么值得说的。娶就娶吧,他有那精力还不由得他。” 杨玉媱说:“哎呀,不是这样的。你可知道皇帝这一回娶的是谁?” 杨贵妃说:“爱谁谁去。难不成他能取个男人回来。真要那样未必不好,让整个皇宫多点阳刚之气。” 杨玉媱说:“不是啊。皇帝不可能突然间转口味的,他娶的还是女人,只不过这个女人非比寻常,可以说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这个女人要是进宫了,你哪里还有立锥之地,死也没有葬身之地。” 杨贵妃说:“说话不要那么夸张。美女难道皇宫里还少见吗。不至于一来就霸占我的位置吧。我跟皇帝是有感情基础的。” 杨玉媱说:“你再有基础也没有用。人家那是一步登天。你刚进宫的时候还是个女官,随便一个贵妃就能把你踩在脚下。这个女人可不得了,就拿着一枝梅花让皇帝看了一眼,还没进宫就迷得皇帝七晕八素的直接就被封了贵妃,还美其名曰梅妃。” 如此一说,杨贵妃也觉得问题严重了。那个梅妃的起步远远将她抛在身后,若进了宫,假以时日肯定会将万千宠爱集于一身,到那时的场面就是雀占鸠巢,她自己绝对是被挤到冷宫的下场。那个凄惨啊。 杨贵妃马上采取行动,一溜烟跑到了唐玄宗的房间里。此时的唐玄宗正在叫高力士把江采萍的模样画出来,好日夜观赏揣摩。 杨贵妃先是对唐玄宗嘘寒问暖的,问他吃饭香不香,拉便顺不顺。 唐玄宗一一作了非常肯定的回答,却没有正眼瞧她一眼,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画中之人看,心思飞到九霄云外,在虚幻的世间里跟那美女鱼水交欢。 杨贵妃不禁妒火中烧,而且直接烧坏了脑子,导致她极其冲动地冲上去粗鲁地抢过那幅画,风卷残云般的将那幅画撕成了粉碎。 唐玄宗怒发冲冠地问她这是在干什么,抽什么疯,有病就去看太医。 杨贵妃也怒发冲冠地说:“皇上你有我还不够吗,干嘛还要娶那些野女人回来。难道我的美貌比不上她吗?” 唐玄宗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岁数也不小了,你以为你还能稳坐天下第一美人的宝座啊。江山代有美女出,各自有各自的千秋。你就不用在这里撒泼吃醋了,回去好好过你的日子吧。” 杨贵妃哭道:“你这样子我还能有好日子过吗。不行,你不能娶那个女人回来。” 唐玄宗说:“你有那么霸道吗,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小心我轰你出去。” 高力士也劝杨贵妃别闹了,快点回去吧。 不料,有气没出发的杨贵妃伸开五抓就向高力士打去,打得他脸花得像只花猫。 唐玄宗怒不可遏,让人将杨贵妃抓了回去。一路都是她的哭喊声,整个皇宫因此沸腾。 第十九章 上吊 女人自古以为对付不听话的男人往往只有一种招数,而且这种招数还是先天具备的,根本不用花心思去想也能信手拈来。 这种招数便是大名鼎鼎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前面两种杨贵妃已经用过了,不管是哭还是闹都不比任何的女人逊色,可惜在铁了心的唐玄宗面前就是不管用,所以她打算把最后一种也用上。 上吊的确是最后的办法,因为失败了你的生命就已经走到最后了。 一群宫女跑到唐玄宗的面前呼天抢地地说:“贵妃娘娘要上吊自尽啦。” 唐玄宗果然非常慌张,皇宫里可不许闹出人命啊,而且这条命还是他爱妃的呢,所以他急冲冲地跑了过去。 杨贵妃蓬头垢面衣着单薄地站在一张椅子上,屋梁上已经缠着了一条薄薄的丝巾,就等着把头钻进去了。 其实杨贵妃并没有悲痛到要断绝生命的地步,她只是想吓唬吓唬唐玄宗,好让唐玄宗放弃娶梅妃的念头,顺便也测一下在他心目中的分量。 唐玄宗的内心还是装着杨贵妃的,毕竟现在已经赶过去了。可是到达门口的时候他又停住了,他心里想道,他贵为一国之君,九五之尊,又怎能被一个女人当成木偶一样捏在手里,叫他往东就往东,叫他往西就往西,那他岂不是很没有尊严,以后还能继续为所欲为吗,还能号令三宫六院吗? 因此唐玄宗还没有走到杨贵妃的房门口就停住了脚步,他让高力士进去传话,如果杨贵妃想用上吊来要挟他娶梅妃的话那就请她自便吧,他绝对不横加干涉。如果她能放开心胸接纳一切的话,往日恩爱的场面还是可以重现的。 高力士疑惑地问唐玄宗:“这样好像不太好吧,万一杨贵妃真的一气之下上吊自尽了呢,陛下岂不是少了很多欢乐,后会起来拿我开刷怎么办?” 唐玄宗加重口气说:“你就照我说的去办,不必啰啰嗦嗦的。她要是真的死了也没什么好后悔的,她既然觉得地府比皇宫更逍遥那就祝福她去咯。” 高力士屁颠屁颠地跑进去将唐玄宗的原话传递给杨贵妃听,而且故意让她觉得唐玄宗一点也不在乎她的生死,倒是很希望她现在就去死。 果然,杨贵妃很生气,大吼大叫,骂唐玄宗是个过河拆桥不要脸的东西,原本她是唐玄宗儿子寿王的老婆,两夫妻恩爱有加。可是唐玄宗这个公公仗着自己是皇帝竟然横刀夺爱,将自己的儿媳占为己有,破坏了自己儿子的家庭。本以为跟了公公就跟了公公毕竟还是一家人,现在有了新欢连家人都不要了,她那个委屈啊,比天还大。 唐玄宗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他原本对自己抢了儿子的媳妇非常的敏感,禁止别人对此说三道四,哪怕是私底下也不行。这倒好,杨贵妃毫不留情面的公然到处嚷嚷,这不是拿刀戳他心窝吗。 唐玄宗很生气,事情更恶劣,他也对着杨贵妃大骂,要死就死快点,别废话多多的舍不得死。 杨贵妃被气得万念俱灰,再也不管不顾了,索性死死掉好气一气唐玄宗。她真的把头伸上去了,椅子也被踹倒了。 一群宫女在下面乱成一团,救也救不了,因为杨贵妃够肥胖,普通人抱不起来。劝也劝不了。 高力士慌忙跑出去问唐玄宗该怎么办,那个胖丫头真的上吊了。 唐玄宗顿时气消了,他对杨贵妃的恨还没达到生离死别的地步,而且他对杨贵妃还是有着深深的爱意的,毕竟在一起度过了那么多********的日子。 唐玄宗赶紧命令高力士和几个太监围在杨贵妃的身边,一旦发现她吊得快不行了就立即把她救下来,不能太早也不能太晚。因为她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到鬼门关走一趟她就会珍惜生命了的,这比任何语言都更有教育意义。 哪知杨贵妃根本就用不着他们来教育。因为她的寿命比那条用来上吊的丝巾更长。由于她身体肥胖,那条苗条的丝巾不堪重负“啪”的一声就断了,典型的半途而废,她重重地摔了下来,幸好有那张椅子粉身碎骨地接着,所以并没有造成哪个部位骨折。 高力士和那帮一起守候的太监未能上演英雄救美,失落不已。 杨贵妃虽然没有被活活勒死,可也不轻松,脖子被嘞出一条血痕,咳嗽不已。这点痛苦对于过惯享受日子的她来说已是难以忍受。在心里直后悔自己为什么这么傻,寻什么短见,到头来受苦的还不是自己。此所谓亲者痛仇者快也。除了荒唐没有任何意义。 唐玄宗走过来对杨贵妃说;“吊啊,怎么不吊了,你不是挺能吊的吗。多好玩的一件事情啊。” 杨贵妃恼羞成怒地说:“想我死,你想得倒挺美。我才不舍得死呢,我要活得比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更长,我要眼睁睁地看着你们的悲剧。我要笑到最后。” 唐玄宗说:“你敢顶撞我,就不怕我摘了你的脑袋吗?” 杨贵妃说:“摘啊,你摘啊,有种你就摘啊。能得啊你,为了一个野女人就想让我死,我死不瞑目。” 唐玄宗被气得不行,想杀她又下不了手。索性秉持好男不跟女斗的原则,将她赶出宫去,眼不见心不烦。 杨贵妃知道自己即将被赶走突然间又后悔了。自己这么一走又能到哪里去安家呢。娘家人也就堂哥杨国忠亲一点了,可是就这么过去难免丢脸。 于是乎,她又跑去求唐玄宗,希望他能网开一面,原谅她当时的情绪失控,而且她之所以这个样子完全是因为太爱唐玄宗的缘故啊。 只可惜,唐玄宗软硬不吃,坚决要把杨贵妃赶走。如果不走就让她裸奔。无奈之下,杨贵妃只得收拾随身衣物投奔杨国忠和杨玉媱。 傍晚时分杨贵妃经过彩萍客栈时不由自主地进去看看那个传说中的梅妃,一见之下,果然惊叹不已,也难怪唐玄宗废寝忘食的。 梁兴发等人见到了杨贵妃无不大吃一惊,连她都被赶了,看来谁也阻止不了江采萍进宫了。 第二十章 计谋 杨贵妃带着自卑的心理跑去杨国忠的家里,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将之前的事情向杨国忠申诉,并且央求杨国忠也去向唐玄宗求求情。 杨国忠的荣华富贵都是因为杨贵妃而得到的,他们两个可以说是一荣俱荣,一损则损。所以杨国忠连夜跑进宫面见唐玄宗,求他念在往日夫妻的情分上回心转意。 杨国忠之所以敢去求唐玄宗是源于他的自信。曾几何时唐玄宗对待杨国忠基本上是言听计从的。他整个的江山都是交给杨国忠全权打理的,乐得他遥遥自在,只管享受不管义务,整日沉湎于酒色当中。 因此,杨国忠满心认为唐玄宗会答应他这个有功之臣的请求。不幸的是,他弄错了。唐玄宗根本上就是一个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主,只要美人在抱他就忘乎所以,至于国家大事这种无关享受的事交给谁去打理还不是一个样。所以唐玄宗翻脸了,后果是一顿痛骂。 唐玄宗对杨国忠说:“汝实在是太可恶了,竟敢管起老子私生活的事情来了。你闲得鸟疼吗,朝廷的事情你都干完了吗,吃饱了事情没饭做吗。现在就罚你把所有的奏疏重抄一遍给我,今晚不完成就砍你脑袋。” 杨国忠胆都被吓破了,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唯唯诺诺地退了下去。 杨贵妃看见失败兼败兴而归的杨国忠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管哭成个泪人。 杨玉媱走进来对他们说:“你们不必在这里唉声叹气的了,此事交给我吧,我有办法处理。” 杨贵妃和杨国忠转哀为喜地问她:“什么办法啊,快点说来听听喂?” 杨玉媱故作高深莫测地说:“办法很简单。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只要让那个最会勾引男人魂魄的江采萍永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不就行咯。” 杨玉媱说完之后洋洋得意,她以为杨贵妃和杨国忠也会跟着洋洋得意,哪知他们听完后比刚才还要失意,而且看她的眼神都换成了轻蔑。 杨玉媱对他们的反应感到一头雾水,显得更丑了,难道这个办法有什么不好吗? 杨国忠对她说:“你以为在天子脚下杀一个人很容易啊。而且还是一个令皇帝朝思暮想的贵妃。那江采萍被皇帝看中了简直是羡煞旁人,前来祝贺兼一睹芳容的人整天络绎不绝的,你这样一搞还不是弄得满城皆知。再说了,皇帝的女人哪有不重点保护的道理,怎么近得了身。” 杨玉媱说:“我跟他们客栈的人都很熟啦,保证可以出其不意神鬼不知的就干掉她。” 杨国忠依然不同意,万一牵连到他的身上就再也不能享受远超凡人的荣华富贵了。 杨贵妃忽然高叫道:“好,就这么办。只要那个江采萍死了,得到皇帝宠爱的人不就只剩下我啦。皇帝如果连我都不爱惜他就真成孤家寡人了。” 此话说得让另外两人也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 杨贵妃又补充说:“此事由杨玉媱去办也是最好不过的了。毕竟女人对付女人从来都是最狠的。” 说干就干,杨玉媱带上她的胖高手摸黑出发了。 话说梁兴发等人在杨贵妃走后就开始吃晚餐。这顿晚餐是所有的晚餐中吃得最闷闷不乐的了。如果明天还想不出阻止江采萍进宫,那么他们跟江采萍吃的这一顿饭就成了最后的晚餐。 江仲逊吃饱言,他说:“为了不抗旨,为了不连累大家。就让彩萍进宫去吧。” 万达也说:“我等卑微之人又怎么能跟天斗呢。” 汪伦捶着桌子说:“恨只恨我无能为力啊,要是可以的话我真想代替彩萍姑娘进宫去。” 万达取笑他说:“你也想进宫当宫女啊。你会打破最丑宫女的纪录的。” 李氏捶了一下万达的头说:“就你这狗头多话,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胡诌。” ****姑娘则双手合十,虔诚地祈求诸天神佛能够广施法力让唐玄宗突然改变迎娶江采萍进宫的决定。 江采萍默默无语,但眼中含泪。 梁兴发依然保持乐观,他认为天无绝人之路,船到就桥头自然直。 吃完晚餐,梁兴发正想关门打烊,突然间一团巨大的黑影闪了进来,速度之快让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 那团黑影用高超的轻功跳进客厅的中央,用一个无比****的姿势停了下来,傲视众人。 楞了一下子后梁兴发终于看清了那人的模样。原来他就是杨玉媱的那个肥胖贴身保镖。 就在此时杨玉媱也闪身进来,脸上笑嘻嘻的,手里还拿着一壶酒。她故作娇媚地说:“哎呀,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关门啊,是不是不欢迎我进来啊。好在抢先一步,要不然就要吃上闭门羹了。” 梁兴发对杨玉媱说:“我尊贵的客人,你来得真不是时候呢。我们客栈里的东西都卖完了,剩下的残羹冷炙也招呼不了你,温馨建议你还是明天再来吧。” 杨玉媱用手温柔地抚摸着梁兴发的脖子和肩膀,故作娇滴滴地说:“哎呦,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啊,哪有把客人往外赶的道理呢。来者都是客才是礼仪嘛。我这不是带了吃的东西过来嘛,我请你们吃啊。” 江采萍见梁兴发被杨玉媱抚摸地很享受,不由得醋意大发,抢上去拍掉杨玉媱的手,将梁兴发推到一边,然后把她的纤纤玉手搭在梁兴发的肩膀上,那意思是含蓄地告诉杨玉媱注意素质,不要跟她抢男人。 杨玉媱见梁兴发甜蜜蜜地盯着江采萍感觉自讨了个没趣,于是将话题引开说:“来来来,大伙儿到餐桌这边来,我请大家喝美酒。这酒可不是普通人能喝的哦,这是从皇宫里面带出来的御酒,论馨香可谓天下无双。”说完打开瓶盖让众人闻闻,果然酒不醉人人自醉。 大家纷纷拿出酒杯迫切地想尝尝个中滋味。 杨玉媱却卖弄关子让大伙儿先把门窗都关上再喝,说是好东西不外露,省得别人认为他们在炫富。 第二十一章 毒酒 梁兴发总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按理说杨玉媱这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没理由对他们这么客气啊,难道太阳从西边出来? 杨玉媱殷勤地给彩萍客栈里的每一个都倒了一杯酒,并且劝他们赶紧喝,喝完了还有。 梁兴发叫众人先别喝,像杨玉媱说的那样要注意礼仪,这酒应该让酒的主人杨玉媱先喝。 众人赞同,纷纷请杨玉媱带头先喝。 杨玉媱说:“大家不要客气嘛,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喝点酒哪用分什么先后。尽量喝,喝完还有。” 然而梁兴发很坚持,她不先喝其余的人都不喝。 她忽然勃然大怒,说:“我叫你们喝你们就给我喝,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我好心好意而来,你们想让我生气啊。” 梁兴发说:“我们当然会给你面子啦,当我们也不能不要脸地坏了规矩啊。” 杨玉媱收敛火气,自己都觉得脾气越凶破绽越多,于是又故作矫情地说与大伙儿一同干杯,这样就可以不分先后打破尊卑了。 可惜的是,梁兴发跟杨玉媱碰杯之后发现她只是把杯子靠近了嘴唇,并没有喝下去的意思。于是乎梁兴发等人也不喝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大有互相对峙之势。 梁兴发不想导致矛盾升级,于是把一杯酒端到在一旁傻乎乎地站着流口水的胖高手,算是对他的辛劳致以最亲切的慰问。 那胖高手武功高强五大三粗,性格自然豪爽,不像其他人那样想喝又扭扭捏捏的,拿起酒杯就想一干而尽。 “住口,我都没喝什么时候轮到你喝了。到底我是主人还是你是主人”。杨玉媱冲那胖高手大声吼道,吓得那胖大汉像中了定身符一样拿着酒杯在那里目瞪口呆。 “哎呀,喝杯酒哪里用推来推去的那么麻烦。你们不想喝那我先喝了。我有敢为天下先的精神”。万达说完就举起了杯子张大了嘴巴。 “住口,我都没喝几时轮到你喝了,到底我是主人还是你是主人”。梁兴发朝万达大声地吼道,把万达吓了一大跳,就像是被刺猬扎了一下屁股,手一抖杯子就掉在了地上。玻璃酒杯摔烂了,众人的表情也跟着灿烂,然后火光四射,一股巨大的杀气弥漫着整个屋子。 梁兴发等人出离地愤怒了,因为万达的酒杯掉在地上的时候那酒升起来一股白烟,地板也被腐蚀烂了。很明显,这酒掺有剧毒。 杨玉媱阴谋败露依然脸部红心不跳口不开,好像那瓶酒不是她带过来的,又好像她跟此事一点关系都没有,一副萌萌哒的表情。 梁兴发等人大声地质问杨玉媱为什么要给他们喝毒酒?至于这样做吗?彼此之间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 杨玉媱说:“我跟你们确实没什么恩恩怨怨的,但是江采萍活在这个世上会阻我财路的,连我姐杨贵妃都被她比下去了,所以她确实很应该死。至于其他的人呢,看在你们团结一心的份上就成全你们,好让你们在黄泉路上有个伴。一家子在地府开开心心的也不错啊。很少有人能有我这么体贴的。” 梁兴发说:“你这是典型的损人利己,我们不会让你得逞的。” 万达和汪伦也对杨玉媱说:“你觉得地狱那么好玩你就自己去吧,恕我们不奉陪了。” 江仲逊和李氏对杨玉媱说:“你在这里已经不受欢迎了,赶紧滚蛋吧。” 杨玉媱说:“我既然来了就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打发走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给你们毒酒喝还是像给你们留一条全尸呢,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是想自己了断呢,还是要我们动手。选择后者可是很痛苦的哦。” 梁兴发等人异口同声地说:“我们不想死,但我们也不怕你,尽管放马过来吧。” 杨玉媱对她的胖子保镖说:“你耍一套剑法给他们开开眼界。” 胖子保镖傻乎乎地问杨玉媱:“我的剑法里有上中下三套剑法,你想让我耍哪一套呢?” 杨玉媱说:“就把你下剑的那套剑法耍给他们看吧,他们不是武林人士不配欣赏上等剑法。” 梁兴发等人听了他们的对话不禁哑然失笑。 那傻胖子果然抽出一把宝剑虎虎生风地耍了起来,套路严密,身手矫健,果然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武林高手。他耍得性起,不搞点破坏不过瘾。肥手一扬就把一张方桌抛上了半空中,然后飞身砍了几剑,等桌子落地的时候已经不是方桌了,而是圆桌。那胖子脸色极为得意。 梁兴发等人不禁大吃一惊,想不到这胖子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完成了半天的木匠活,远超他们好几倍。虽然削得并不是很整齐,给人一种马马虎虎的感觉,但论打架已经绰绰有余了。 万达吓得两腿发抖,忽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声说:“好汉饶命啊。有事情咱们从长计议好不好?” 汪伦一脚就把万达的屁股踢了起来,大声说:“不许求饶,你这贱骨头,男儿膝下有黄金跪他们干什么。大不了就跟他们拼了,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万达忽然觉得汪伦比杨玉媱他们更凶,于是改变立场道:“对,跟他们拼了。兄弟,上。” 汪伦从墙角处抽出一根铁棒勇猛异常地向那傻胖子打去。那胖子虽然看上去笨拙,但身手灵敏,将头一偏就轻松躲过了汪伦的第一招。汪伦继续打出第二招,这一下攻向他的水桶肚,被他往后一跳又躲过了。永远不灰心的汪伦又打出了第三招,这一下攻向了他的双腿,结果又被他施展轻功躲过了。 杨玉媱哈哈大笑道:“这可是我万里挑一选出来的人才,哪有那么容易被你打倒,你们慢慢体会那种死亡临近的恐怖吧。” 万达想跑过去将大门打开以便能喊来救兵,谁知被那傻胖子一下子挡在了前面,轻轻用肚子一挺就把万达撞倒了,摔得鼻青脸肿的。 江采萍很害怕地抱住梁兴发的胳膊,梁兴发则搂着他的柳腰安慰她不要怕,有他在呢。江采萍见自己所爱的人愿意和她共赴生死,瞬间释然了,人生如此亦无遗憾。 汪伦和傻胖子交上手了,铁棍和利剑的碰撞发出耀眼的火花,没多久两人就过了十几招,看来汪伦的武术底子也蛮强的。就在众人感到希望渐渐到来的时候,那傻胖子大喝一声将汪伦的铁棍击飞,紧接着又一脚将汪伦踢飞。众人的心一下子又提到嗓子眼上,纷纷担心汪伦的安危。 杨玉媱看得嘻嘻奸笑,她也很久没看到过这么精彩的打斗了。 永不灰心的汪伦马上站起来,拿起铁棍继续勇猛地击向傻胖子。两件兵器又撞击得“砰砰”响。 这一次打得更快,傻胖子将汪伦的铁棍架到一边顺手一掌打去汪伦的胸口,将汪伦又打飞到一边。但是这一次更严重了,汪伦“哇”一声口吐鲜血,暂时无法动弹。 万达被吓得大哭了起来。江仲逊和李氏以及****姑娘都担心得留下了眼泪。 梁兴发威风凛凛地从怀中掏出手枪打开保险指着傻胖子对杨玉媱说:“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们,趁早收手,然后从这里滚出去。” 杨玉媱和傻胖子自然不认得手枪,见他拿出这么短的兵器不禁哈哈大笑,连铁棍都没用,敢情梁兴发已经害怕得头脑短路了。 万达等人也觉得都什么时候了梁兴发还拿一把破铁在瞎胡闹,这不是作死的前奏吗。 杨玉媱笑完之后就让那傻胖子教训教训梁兴发。那傻胖子得令之后兴冲冲地冲了过来,他要把梁兴发狠狠地折磨一番。谁知“砰”地响了一声后那傻胖子不知怎么的就倒下了,鲜血瞬间流满了整个地面。众人无不骇然,用惊为天人的眼光盯着梁兴发手中的手枪,喃喃自语地问,这是什么法宝啊? 杨玉媱的脚下有滴答的水流声,她已经被吓尿了。 第二十二章 大火 汪伦从地上站了起来,难能可贵的是,总算有惊无生命危险。他看着梁兴发手中的手枪直叹那是神兵天器,还献上一个热吻。 梁兴发等人狞笑着走向裤裆湿掉一大片的杨玉媱,边走边商量怎样用最痛苦的方式来招待她。 “噗”地一声响,杨玉媱连屁都吓出来了。但她居然笑了,是比哭还难看地笑道:“好男不跟女斗,你们就当我没来过好不好?” 众人不说话,依旧狞笑地看着她。吓得她哭道:“士可辱不可杀,我可是杨国忠的妹妹啊,你们不要乱来。” 梁兴发笑着对众人说:“你看她这话是不是提醒了我们一定要杀掉她才行,要不然的话她回去找帮手来那我们岂不是完蛋了。” 万达说:“对。一定要杀了她,然后毁尸灭迹瞒天过海。” 汪伦说:“我从来都没试过杀人是什么感觉,很想试一试我一刀能不能砍下一条大腿。” 女人们也说他们的指甲一直舍不得剪,现在已经很锋利了,想试试看能不能将杨玉媱活活刮死。 “哇”一声,杨玉媱被吓哭了,她乞求道:“能不能别那么残忍啊。要不我拿自己的贞操来赌明天吧,行不行?” 众人异口同声地说:“你想得美。怎么思想和外表的差距就那么大呢。” 杨玉媱哭道:“要不我给你们写一张欠条,数额由你们写。杀了我对你们没好处,不杀我你们还能发财。” 梁兴发嘻嘻笑道:“不杀你也行,那得看你够不够听话。” 杨玉媱用两根手指指着天上道:“我对天发誓绝对听话。” 汪伦很较真,叫她用三根手指。她以为越多越好,竟然伸出四根手指。众人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梁兴发故作威严地向她喝道:“坐下。”她立马就乖乖地坐了下来,比马戏团里的动物还要听话,可惜是坐在她原先拉的那摊尿上面。 梁兴发对她说;“没叫你坐在鸟潞潞的地板上面,坐在椅子上。”她又乖乖地坐到椅子上。但是心情仍然忐忑不安,双手不知放哪里好,只能不停地揉搓。 梁兴发又问她坐在椅子上舒不舒服? 她说:“很舒服。只要你不杀我我都觉得舒服,所以说就不用换更高级的椅子来了,现在的这张椅子是我坐过的最舒服的了。” 梁兴发对她说:“你言不由衷,明明不舒服却硬装成舒服,你太虚伪了。只有死人才觉得舒服。” 杨玉媱被吓得跳将起来,再也不敢坐了,刚放下的心又被吓了上去,以为说错话又遭来杀身之祸,精神几乎崩溃。 梁兴发对她笑道:“你不要那么紧张,我们没有你那么坏的,不会万事做绝。只是好意提醒你一下,你的裤子都湿了又怎么会舒服呢。还是去换一条裤子再出来跟我们交谈吧。” 接下来就是李氏带杨玉媱进客房换裤子,李氏给她穿的是老人裤,她虽然不喜欢那些低等的料子但总比尿裤好一些。 杨玉媱换好裤子出来后梁兴发对她说:“我知道你是想帮助你姐姐杨贵妃打败情敌,但你这样做是不对的。杀人从来都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途径。事情不发生也发生了,我们也不想对你进行打击报复。这样吧,我们一起合作,共同努力让皇帝取消将江采萍接入宫中就行了。” 杨玉媱欣喜地表示大家可以为了这同一目标而团结奋斗。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做,她又能帮上什么忙? 梁兴发首先叫她想办法处理好傻胖子的尸体,可别惹上官司。 她说:“这个你们大可放心。我只需要说他是病死的就行了,谁敢来查。” 梁兴发等人对此表示很满意。接着梁兴发取来纸笔,画出了一个小型火箭的模型,然后叮嘱杨玉媱利用她特殊的权力吩咐工部的工匠们安装爆炸螺栓和弹射装置,同时准备大量的火药。 杨玉媱和众人都不明白梁兴发想干什么,可是梁兴发来不及解释那么多了,叫他们赶紧去做就行,而且今晚就得做好,然后派几个大力士运过来。 唐朝的工匠们果然心灵手巧,没过多久就把跟大炮差不多的简易火箭打造完成了。 梁兴发叫几个壮汉将那火箭抬上楼顶。江采萍和杨玉媱他们非常好奇地询问梁兴发这个铁疙瘩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 梁兴发向他们普及科技知识道:“这叫火箭。是以热气流高速向后喷出,利用产生的反作用力向前运动的喷气推进装置。” 众人都认为梁兴发已经十分耐心而且细致地解释了一遍,不用再继续追问下去了,尽管他们仍然云里雾里的。 梁兴发将火箭瞄准了皇宫的方向,这里离皇宫不远,眼睛都能看得见,然后点燃了引子,火箭发出“砰”的一声和大量呛鼻的浓烟后就飞得无影无踪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问梁兴发那个火箭飞出哪里了,怎么比高手的轻功还要快。 梁兴发说:“火箭飞去皇宫了,具体降落在哪里就不知道了,反正会有一场爆炸的,要是能引发大火就好了。” 众人听说要爆炸,纷纷询问他会不会炸死人? 梁兴发说:“现在是午夜时分,大家都在屋子里睡觉不会炸死人的。顶多着火之后将他们烧醒就是了。” 众人又纷纷地问这问那,最关心的问题莫过于想知道会不会连皇帝都被烧死? 梁兴发很肯定地说:“当然不会啦。人家皇帝是寿终正寝而死的,怎么可能会被烧死,谁也改不了天意。” 众人这才放下心来,接着又问梁兴发这样做有什么目的呢? 梁兴发说:“目的很简单。因为你们这个时代的人总是很迷信的。制造点出其不意的事情推到老天爷的安排上面去。所以我们都要尽可能地创造舆论,就说上天不同意皇帝迎娶江采萍,天降火箭就是一种警告示的惩罚。如果逆天而行火箭会像暴雨一样降落下来,到时候整个皇宫就夷为平地了。” 正说着话时突然间整个长安城都骚动起来,因为皇宫那边果然着火了,而且是熊熊大火,整个长安城所有能调动的公职人员全部都要赶过去救火。梁兴发等人趁此机会也赶过去装模作样地提水救火,当然了,他们的目的是故意向别人散布着火的神话谣言。 这场火光映天的熊熊大火直烧到第二天的天明才被扑灭,有一半的贵妃宫女的住宅被烧成了灰烬。不幸中的大幸是,没有人员伤亡。 真正被火烧了眉毛的唐玄宗火烧眉毛地召集群臣来商量怎样办喜事,因为今天是迎娶江采萍的好日子。 结果所有的人集体装哑巴,只是傻乎乎地盯着他那张被大火熏得黑乎乎的脸蛋看。 唐玄宗愤怒了,变脸道:“看什么看,没见过黑脸啊。现在问你们话呢怎么都不应,难道都被毒哑啦?” 第二十三章 定情 众大臣又把眼光投向杨国忠,盯得他浑身不自在,谁叫他是百官之首呢,难听的话当然由他来讲啦。 但是,杨国忠又很害怕,因为上回被唐玄宗骂了一顿之后还没缓过劲来。当他发现连唐玄宗都盯着他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避无可避的地步。 杨国忠说:“启奏陛下,整个朝野都在议论此次火灾是上天特意要惩罚我们才降下来的。因为我们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情,搞得天怒人怨。” 唐玄宗说:“那你说说看,我们到底做了什么错事?” 杨国忠说:“臣惶恐,请恕微臣不敢讲之罪。” 唐玄宗怒道:“你再敢说那些不敢讲的话我就治你欺君之罪,将你贬为乞丐,而且不准到富人家里去讨饭。” 杨国忠颤抖着说:“那微臣就直说了。民间人士都在议论纷纷,特别是那些算命的半仙,全都说那个江采萍生来就是一副克夫命,之前找她订婚的那些人都被她克死了。现在她连半步都未曾踏进宫门就被皇宫克掉了一半,如果真嫁了进来只怕这皇宫里就再也没有生物了。” 唐玄宗听完后惊呆了,敢情是他自动找的祸根啊,这不是作死吗。 杨国忠见唐玄宗若有所思的样子似乎很赞同他的话,于是继续说:“那些最顶级的半仙,也就是准备升仙的那些人都说只有杨贵妃才是旺夫命,肥胖才能衬托丈夫的福分,滋润丈夫的生命。而陛下有着这样的人却不加以珍惜这不是和上天有意过不去吗,你不领上天的情,上天心一冷就不再眷顾你了。” 唐玄宗经他这么一说倒也确实觉得没有杨贵妃在身边总好像缺了什么一样,睡觉不搂着那囤肉就是不踏实。做梦常常会惊醒。 唐玄宗叫那些来这里愣愣地站了半天的文武百官都回去洗洗睡觉吧。那些官员紧赶慢赶地赶来这里听一顿废话又赶回去,内心不免牢骚满腹,简直是浪费他们的**一刻。 唐玄宗用极大的排场将杨贵妃接回皇宫。而且从此不再提起江采萍的事情。那杨贵妃回宫服侍唐玄宗睡觉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将高力士猛捶一顿,打得这太监尖声大叫。边打边骂道:“叫你给皇帝介绍女人,敢抢我饭碗,我看你是没阉干净,我要亲自将你再阉一次。” 高力士痛哭流涕道:“贵妃娘娘手下留情啊。其实我已经阉得很干净的了。” 杨贵妃骂道:“你这贱骨头,不打就不知道自己傻。你以为把那江采萍引进宫你就能利用她称霸后宫啊。真是越这样想我就越生气,越生气就越想打。” 最后杨贵妃将高力士打得奄奄一息才住手,让他在床上躺了两天。之所以不要他的命是因为他好歹是唐玄宗的左膀右臂。 梁兴发和汪伦等人特地弄了一大桌好吃的东西庆祝江采萍终于不用嫁给皇帝了。但是忽然间大家又觉得有点别扭,难道作为一个女人,不嫁进皇宫也能算很有前途吗?这也太另类了吧,别人挤破头都想嫁进去呢。 梁兴发对众人说:“你们这些没进过皇宫的升斗市民是不会了解身处后宫有多残酷。你们想想看,上千上万的女人争抢一个男人有多凄凉多激烈。假如江采萍嫁进了皇宫,幸运的是她怀上了龙种,不幸的是这龙种被别人害流产了,而最悲剧的是,害她流产的那个人偏偏是她身边最信任的丫鬟。” 众人感慨不已,纷纷庆幸江采萍能够躲过这一个悲剧。 江采萍也觉得认识了梁兴发是她这一辈子最幸运的事情,一朵红霞浮上了她的脸颊。 万达偏偏要不合时宜地插进一句话,他对梁兴发说:“瞧你这话说的,倒好像是你上辈子在皇宫里当过宫女,这辈子赶投胎赶得没喝孟婆汤就出生了。” 梁兴发瞪他一眼说:“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啊。” 汪伦把一个鸡屁股塞进万达的嘴里说:“是不是连吃都停不了你的嘴。” 万达乐得大嚼特嚼,其实他就好这一口。 这顿晚餐在亲切欢快的气氛当中进行。江仲逊趁着酒兴要对众人宣布一件事,并且说弄完这一件事他就算是在天之灵也能够安息了。 众人被他这么一说顿时感到异常压抑,好像即将要上演生离死别一样,纷纷放下筷子,表情严肃屏声静气地听江仲逊老前辈作重要讲话。 江仲逊眼见气氛不对连忙叫大家吃好喝好啊,不用弄得那么严肃,又不是皇帝上朝。 众人纷纷要求江仲逊还是先把他的重要事情说了吧,省得因为太过于惊讶把骨头也给吞下去,要是吞不下去又吐不出来就麻烦了。 江仲逊喝了一杯酒说:“其实我说的是一件喜事。你们再这么哭丧着脸我就不说了。” 众人连忙换上了嬉皮笑脸,李氏和万达干脆夸张得张大嘴巴哈哈大笑,将一嘴黄牙暴露无遗。 江仲逊眉开眼笑道:“我活了大半辈子,什么事情都看得开,什么事物都放得下。只有一件事情除外。那就是我唯一的女儿的归宿问题。如果她能有一个好归宿,就是阎王叫我三更死我也绝不留恋到五更。” 众人纷纷埋怨他又来了又来了,就不能为自己说点吉利的话吗,让那些晚死的人情何以堪啊。 江仲逊说:“哎呀,人到了这个年纪,就剩两件事情可以考虑的了,一个是生,一个是死。早说就能让亲人早点做好思想准备啊,省得到时过于悲伤。” 众人对此深表赞同,然后纷纷将眼光投向梁兴发的身上,弄得他像个恒星一样即使没有灯光也能反射眼光。 梁兴发也不矫情,也装萌,更不废话,走到江采萍的身边单膝跪下道:“我梦中的情人啊。你愿意嫁给我吗?” 众人都没见识过这种礼仪,惊讶得目瞪口呆。李氏甚至认为他只跪一只脚显得诚意不足,建议他双脚都下跪,最好三跪九叩的。 汪伦和万达则觉得梁兴发说话太直白,应该先准备好聘礼然后找个能言善辩的媒婆帮他把求亲的话说出来。 梁兴发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这样啊。我确实应该入乡随俗的,还老惦记着家乡那一套。都怪我用情太急切。” 李氏埋怨道:“你那家乡也太奇怪了,怎么一点也不尊重传统呢。” 江采萍羞得满脸通红,低着头不说话,一切全凭他们做主。 江仲逊倒是不介意,只要有情人终成眷属就好。 梁兴发说:“干脆等以后有空一点了再来个三媒六聘吧。” 众人说:“也好也好。” 其是梁兴发在内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他自己也搞不清楚能否在这个本来就不属于他的时代安家落户。万一以后嗅地一下回到未来了,留下江采萍她们孤儿寡母的该怎么办才好呢。 第二十四章 前奏 晚上大伙儿要是没事干的话就坐在楼顶上聊天。时光荏苒他们已经相处了一年多,彼此熟悉得已经聊不出新鲜话题了。这时候梁兴发就会给他们讲故事,讲的都是四大名著的故事,听得他们心驰神往。 故事也是讲究受众的,汪伦和万达喜欢听《水浒传》的故事,够江湖,够热血,听完后他们也常常幻想自己也仗剑走天涯,然后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梁兴发取笑他们这是一刀一剑走江湖了。 江仲逊和李氏这些上了年纪的人喜欢听《三国演义》,弄得他们越老越奸。而江采萍和****姑娘喜欢听《红楼梦》,致使梁兴发常常有一种众口难调的感觉。有时候一个晚上要讲几本书不同类型的故事,常常把头脑绕得七荤八素的,而且口干舌燥嘴巴抽筋,真是吃力不讨好。 江采萍和****姑娘很懂事,从来不因为自己喜欢一件事情就把那件事情抢在前面,而是先顾及别人的感受。她们明明喜欢《红楼梦》却让梁兴发先讲《三国演义》,不知是因为不喜欢集体群殴的故事还是梁兴发叙述能力有限,她们总听得哈欠连天,但又总是忍困熬到最后听梁兴发讲《红楼梦》。 故事当然得一章一章地讲,讲到后面只有江采萍和****坚守到最后,其余的人一听到大观园的故事就像中魔似的跑回房间抱着枕头呼呼大睡。梁兴发懒得顾及这些人的感受,他只在乎江采萍和****。因此常常落得个“重色轻友”的美名。 江采萍和****听《红楼梦》也像中了魔,往往梁兴发还没说完她们就叽叽喳喳地发表意见,而且很感情用事地认为贾宝玉就应该只爱林黛玉一个人,对于其他女人的勾引哪怕是漂亮的嫂子也要守身如玉,但又不能像其他三部名著的主角那样冷酷无情。 每当她们听到贾宝玉和林黛玉要分离或者有第三者插足的时候她们更是义愤填膺地要求梁兴发改写剧本。务必要把第三者去掉,再让男女主角有情人终成眷属,从此生儿育女过上幸福的生活。 梁兴发无奈地表示如果真这么改的话哪里还有故事可看。 然而,还没有出嫁不了解现实的残酷的江采萍沉浸在虚幻的世界里不可自拔,于是就借助酒精来自拔,而且要求梁兴发也陪她喝,一起沉醉,一起超脱现实。 江采萍确实够超脱,喝了几口白酒之后就飘飘欲仙地脱衣服,完美的曲线,雪白的肌肤,令梁兴发血脉喷发。此时他们在楼顶,夜色阑珊,而且只有他们两个人。月光皎洁,真是完美的二人世界。 梁兴发走过去抱住江采萍劝她别喝那么多了,喝多容易走光。但江采萍就是不依,还一个劲地往梁兴发的怀里钻,一边抚摸他的脸一边喃喃自语地说:“如果我是林黛玉你是贾宝玉你会和我相守一生吗,会被别人拆散吗?” 梁兴发也抚摸着她嫩滑的身躯说:“当然会跟你不离不弃的啦。我从小就是一个孤儿,非常渴望能有一个温馨的家庭,有一个同甘共苦的老婆。” 江采萍忽然很猛烈地吻遍梁兴发的全身,醉酒的女人还真能发春。梁兴发见她那么冲动也忍不住积极地配合,两人狂烈地你吻我我吻你,你摸我我摸你,天雷勾地火。两人很快就变成了亚当和夏娃,在寂静的楼顶上偷吃禁果,胡天胡地的。直到东方露出鱼肚白他们才带着醉意恋恋不舍地走回各自的房间,假装若无其事。 此后梁兴发和江采萍一见面彼此都脸红红的,于是乎,梁兴发找江仲逊商量他们几时成亲会比较合适。 江仲逊兴冲冲地拿着他们两人的生辰八字跑去叫日子佬算个良辰吉日。算出的结果是,梁兴发和江采萍最好结婚的日子是天宝十四年十一月初九,也就是两个月后。 众人纷纷向梁兴发和江采萍道喜。然而梁兴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这一天刚好就是安史之乱爆发的第一天,很快战火就会波及整个中原。倒不是因为国家****导致他没有心情结婚,而是作为芸芸众生中的一员他主要考虑的是该怎样才能躲过这一场浩劫。 梁兴发对众人说:“我认为这个日子不适合成亲。因为就在这一天安禄山要造反,很快长安城也会被攻陷。所以我们还是找一个安全的所在心无旁骛地操办婚事,办得隆重一些才对得起江采萍这么美好的人。” 众人明显大吃一惊,朝廷的事情他们当然无从得知,更料不到安禄山会造反,至于造反的结果他们就更加是做梦也想不到的了。 江仲逊问梁兴发:“此事当真?” 万达说:“不会吧。安禄山有多大能耐就敢造反。不怕皇帝派大军灭了他。” 汪伦说:“安禄山要造反只是一种传闻,未必就是真的罢。前段时间我还听到别人议论说安禄山为证明自己的忠心还回来过长安呢。” 江采萍说:“我相信发哥的话,他往往都料事如神。” 梁兴发说:“你们必须要相信我的话。我掐指一算国家大事那些小事就了如指掌。而且我也没算错过啊。” 李氏说:“就算是真的罢,他造他的反我们结我们的婚,根本就不相关嘛。” 梁兴发说:“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结婚要置办的东西很多,而且这些东西都富有纪念意义。带着大箱小箱的东西在乱世里不好逃命。” 众人问他那该怎么办才好呢?这仗真打了起来又该逃向何方呢? 梁兴发说:“你们也大可放宽心。这些事情对于我来说只要我稍微皱一皱眉就能想到办法去解决。纵观天下蜀中最安全。皇帝老儿也是躲到那里去的。” 众人也都赞叹蜀中好啊,自古就是天府之国。而且也是长安城的外府,确实人杰地灵。 客栈的生意非常地火爆,日进斗金的,梁兴发等人都发了大财,打造了一辆当时全国最豪华的马车,专门用作****爆发时逃命的代步工具。 战争时期物价都会上涨的,只有金银财宝钻石等稀有之物才会保值,所以梁兴发让他们把手中的铜钱都换成这些东西。结果整整有好几大箱的奇珍异宝,光是运输就够他们累的了。 梁兴发并不是只管打扫自家的门前雪而不管别家瓦上霜的人,用佛门语言来说,他是一个有着普度众生思想的人。他逢人就说安禄山就要造反了,赶紧到西南地方躲躲吧。有些人信了,但还要观望一阵子再说,有些人则反问他他自己为什么不搬,有些人不但不领情还骂他是疯子。 不管别人跑不跑,反正梁兴发是要跑的了。其实客栈生意那么好其他人都不想跑,或者晚点再跑。没办法,梁兴发只能少数服从多数,和他们一起留恋首都长安的繁华。 第二十五章 热气球 光阴似箭,一下子时间就来到了天宝十四年十一月初九。身兼范阳,平卢,河东三节度使的安禄山联合同罗,契丹等少数民族组成共计十五万士兵终于发生了叛乱。 单凡起兵都会吹吹牛,安禄山也吹,但相对老实点,把十五万士兵吹成了二十万,打着类似于“清君侧”的旗号。那意思就是说老子只打杨国忠,其余无关人等都闪一边去。 安禄山节节胜利,致使平常沉迷于声色的唐玄宗也不得不上朝跟大臣们讨论对策。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唐玄宗都只顾吃喝玩乐属下的大臣们又岂会不有样学样?谈吃喝他们能谈上三天三夜,谈退兵之策那就是纯属天方夜谭了。 唐玄宗见手下的大臣们没有一个中用的不禁大为光火,但发火也不顶用,办法还是得由他想。 经过一番冥思苦想少睡了几次觉之后终于被他想出来了。他的办法是这样的,既然安禄山要的是杨国忠,那就把杨国忠包装一番嫁过去不就可以让安禄山退兵啦?这个办法除了杨国忠本人觉得很衰之外其他的大臣都认为很好。 当唐玄宗派遣使臣将这个办法与安禄山沟通的时候令他没想到的是,安禄山的胃口变大了,不单单是只要杨国忠,还要唐玄宗宫殿里所有的女人。尤其是杨贵妃。 唐玄宗朝千里迢迢的安禄山喊道:“啥也不说了,一决雌雄罢。” 那些跟梁兴发打赌安禄山不会造反的人们输了个精光,对待时局的感受是既没钱也没心情。只能祈求安禄山别打进长安来。 梁兴发完全没想到在逃跑之前还能再发一笔横财,不禁感叹国人真是好赌成性啊。 然而,梁兴发的欢喜还是太早了。他现在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就在他们准备收拾细软跑去蜀中逍遥快活的时候,江仲逊因为年纪过大加上一富贵就暴饮暴食突然间中风偏瘫了。总不能将他一个病人扔在这里不管吧。 于是乎,众人只得又把收拾好的东西放回去。但江采萍不想连累大家,表示她一个人留在这里照顾生病的老爹就行了,其他人各奔前程去吧。 梁兴发不愿意走,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他的准岳父,从小无父无母的他在心里早已把江仲逊当成自己的父亲。他建议汪伦他们先走吧,有缘的话一定会在未来的某个地方重逢,继续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 汪伦说什么也不肯抛下梁兴发他们先走,在他的心里哥们义气比金银珠宝更重要,所以他要留下来与梁兴发携手共度难关。李氏和****当然是汪伦在哪里她们就在哪里,谁叫他是一家之主呢。 至于万达,他也不想走,但不走的原因与汪伦的截然不同。并非是因为义气,而是因为金钱。他要留在这里经营这间财源滚滚的客栈,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有钱赚多大的风险都敢冒。正所谓鸟为食亡人为财死。况且他认为就算安禄山攻进长安城无非是换一个皇帝而已,像他这种平民百姓日子都是照常过。 大家对万达的这种生活方式不置可否,爱怎么过就怎么过。 梁兴发和江采萍此后的日子里都是把江仲逊抬到长安城的各大医馆里求医问药。钱花了许多,但病情却不见好转。江仲逊每天都被病痛折磨的嗷嗷直叫,令人烦不胜烦。 最好的郎中都在都城长安里,所以江采萍不放弃不抛弃坚信这里有治好父亲江仲逊的药方子。 梁兴发很想叫江采萍不要那么疲于奔命地寻医问药,因为中风是医不好的,哪怕是再过一千多年也不行。但想想还是算了吧,哀莫大于心死,让她留点希望也好。 十二月十三日,安禄山仅仅用了三十五天的时间就攻占了东都洛阳,然后在洛阳称帝。改国号为大燕。 江仲逊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他似乎已经看到了死神在向他招手,语言功能亦早已失去,每天看着江采萍呜呜大哭,生命终究难舍蓝蓝的白云天。弄得江采萍也是每日以泪洗脸。 天宝十五年正月,一路顺风的安禄山兵临长安城下,攻打都城最后的防守门户潼关。 守关将领为兵马副元帅哥舒翰。他是临时被任用的,之前一直生病在家。所以他这次出山是很不情愿的,以前没病有用的时候不用他,现在有病身体不怎么有用的时候才想起他。但抱怨归抱怨,出于国家兴亡的责任感他竭尽全力固守城池。 然而,杨国忠和哥舒翰之间历来都是矛盾重重的。主要是没有什么么才华的杨国忠非常嫉妒非常有才华的哥舒翰,处处打压排挤他。经过长年累月地努力使坏,最后终于把他挤走了,还让郁闷的他生了一场大病,差点报废。 现在杨国忠看到哥舒翰接连打了几场胜仗,受到朝廷的大力褒奖,于是乎狗改不了****地又犯了嫉妒的老毛病。他跟唐玄宗说:“哥舒翰整天躲在潼关里面是缩头乌龟的表现,应该让他出关跟安禄山正面对决,一举消灭安禄山,还江山一个清净。” 非常渴望消灭叛乱的唐玄宗不知是出于心急还是智商有限,竟然作出了一个愚蠢的决定,就是任由军事白痴的杨国忠来指挥战争,结果导致哥舒翰在灵宝中了安禄山的埋伏,用一个成语来形容结果便是全军覆没。 一辈子都受杨国忠的气的哥舒翰兵败后被抓到洛阳。悲愤交加的他决定从此不再受杨国忠的气,索性投降了安禄山。 潼关一破,安禄山大军直指长安城,还叫嚣着要把皇帝踢下台。唐玄宗带着杨贵妃和文武百官仓皇逃向蜀中,而且让御林军把持住城门口,确保有权力的人先逃然后才轮到普通老百姓。要是普通老百姓敢争先恐后地与皇帝比赛逃跑影响交通的一律格杀不论。结果有很多老百姓首先死于唐军之手。 安禄山攻陷长安城的时候大多数老百姓是来不及逃走的,有些是不想走,觉得到了别处人生地不熟的还不一定比留在长安好。 结果,长安成了一座地狱之城,安禄山的手下们在这里奸淫掳掠,滥杀无辜,觉得自己千辛万苦才打进长安有权力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哪个老百姓敢逃跑直接就杀死。 恰巧在这个时候饱受病痛折磨的江仲逊再也不痛苦了,安详地去了西方极乐世界享受去了。 梁兴发等人就算现在逃跑也来不及了,因为安禄山的军队已经充满了大街小巷。他们关闭大门和窗户商量对策。 大家素手无策,打也打不过,逃也逃不掉,只能寄希望于安禄山的军队突发善心饶他们几条命。 梁兴发说:“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安禄山残暴成性,我们的安全无法保障,所以一定要逃。” 汪伦说:“那就杀开一条血路逃出去。” 梁兴发说:“,不行,那是自寻死路。别忘了我们当中可是有弱女子的啊。按我说的去做,我们要飞着出去。” 汪伦和江采萍激动地叫道:“你说什么?你是不是害怕到神志不清了。我们是人,又不是乌鸦鸟,哪来的翅膀飞翔。” 梁兴发说:“我们没有翅膀可以制造翅膀啊,不能飞翔制造飞翔也要飞。” 众人愿意听听他的高见。 他让众人找来许多藤条,帆布,木柴,制造了两个普通型的热气球。这也很让众人吃惊,同时很纳闷这种东西怎么能飞。 梁兴发和众人把热气球搬上楼顶,让他们见证奇迹的一刻。梁兴发和江采萍坐同一个吊篮,汪伦一家三口则坐另一个吊篮。万达不愿意逃走,他要跟客栈共存亡。众人也不勉强他。 点着火后,两个热气球随风升空了。看得见下面密密麻麻的人群,也看见了残酷的场景,许多叛军士兵正在挥刀屠杀手无寸铁的老百姓。 汪伦等人坐在热气球里无比自豪,他们也能飞翔了,乐得高声欢呼。叛军们看见两个奇怪的东西在天空中漂浮,而且有人在里面,不禁纷纷抬头惊为天人地观看,完全忘记了手头的工作。个个呆若木鸡。 第二十六章 逃跑 梁兴发居高临下地看着长安城里塞得密密麻麻的人群,立马有种人上人的优越感觉。其实下面的那些人都是安禄山手下的士兵。老百姓都躲在屋子里,在外面奔跑的基本上都被干掉了。 梁兴发向下面那些惊呼的士兵吐口水,鄙视他们的杀人如麻。江采萍和汪伦一家子看到后也觉得有趣,纷纷学着往下面随地乱吐痰。很快他们就觉得口渴,而且不过瘾,朝下面拉尿更加过瘾,于是乎梁兴发和汪伦抽出水枪就拉。那些没有水枪的女同志就没好意思拉啦。 下面的士兵惊呼过后纷纷将热气球当成靶子一样来练习射箭。只可惜那些弓箭到达高空之后都是强弩之末,梁兴发他们可以接住弓箭再扔下去砸得他们生疼生疼的。众人觉得这个游戏再好玩不过了。 忽然一阵大风刮过,两个热气球迅速地飘离长安城,往群山连绵的方向降落。不知是动力不足还是风力的原因,汪伦一家乘坐的那只热气球在长安城附近就降落了,被迎头赶上的叛军精锐部队抓住,生死未卜,凶多吉少。 梁兴发和江采萍就相对好运一点,降落在一座大山的半山腰上。他们与汪伦相隔太远,彼此看不见也听不见,互相不知道大家发生了什么事。 梁兴发和江采萍非常担心汪伦他们,决定下山去寻找。岂料最坏的情况发生了,叛军的精锐部队已经追到山脚下了。这些专业杀人的人行动异常迅速而且如狼似虎,在山下一看到梁兴发和江采萍就呜哇乱叫着要杀掉他们。不管这山又多陡峭,也不管野树野草有多浓密都阻挡不了这些杀人狂魔的脚步。 梁兴发和江采萍来不及恐惧,拔腿就往山上爬,并且希望他们追累了就不追了。不幸的是,那些经过特殊训练的特种士兵没那么容易累,反倒是梁兴发和江采萍这些没有武功内力的人先累了。渐渐的他们的腿就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汗水也湿透了衣服。 娇喘吁吁的江采萍叫梁兴发先走吧,别管她了,要不然会被一锅端的,一个人死总好过两个人死。 梁兴发怒道:“你这说的是什么屁话,我哪能将你抛下去便宜那帮禽兽呢,打死我也不干。” 江采萍说:“但我会拖累你的。不过你放心吧,如果他们抓到了我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我立马就咬舌自尽。” 梁兴发喘着粗气说:“别再说了。有那力气说话还不如用来逃跑。”说完更加用力地拉着她的手。 追兵越来越近了,甚至能听到他们跟树木的撞击声。梁兴发和江采萍也不得不使尽吃奶力加快脚步。 梁兴发的手脚也被那些枯树干刮破了一点皮,这让他忽然灵机一动计生心头。这山那么多的枯树,又是逆风而行,何不直接放火烧山烧死这帮丫的。 梁兴发和江采萍都从包袱里拿出火折子点燃了四周的枯树,很快便应了那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话,几乎是在这一瞬间漫山遍野都是熊熊烈火,又如同洪水猛兽一样向山下蔓延。那帮特种兵眼见大火袭来,哪里还敢往火堆里钻,纷纷向山下滚下去逃命。互相撞死的,滚下去滚死的,还有逃不快被火烧死的不计其数。 梁兴发看着这场烧烤盛宴不禁心花怒放,终于可以坐下来休息一下了。并且感叹道:“陆逊火烧连营七百里也不过如此啊。”江采萍依偎在他的身边,两人大难不死激动得相互亲吻。 然而,他们还是高兴得太早,在这场大火中居然还有几个硕果仅存的士兵,这八个生命力超群的士兵堪称特种士兵里的特种士兵。就像桂林山水甲天下,阳朔山水甲桂林一样。 当这八个士兵出现在梁兴发面前的时候浑身被烧得黑漆漆光秃秃的,衣衫褴褛就像几根木炭。只有手上的刀是明晃晃白亮亮的。 梁兴发立马掏出了手枪指着他们,警告他们不许乱动,否则后果自负。那帮黑炭哪管他那么多,又不知道他拿的是什么破玩意,只管盯着江采萍很淫邪地笑,还做出一些很龌龊的举动。 梁兴发哪里还有其他的选择,只能朝他们开枪了。他的手枪还有四发子弹,“砰砰砰砰”地响了四声,就有四个不知躲避的黑炭如同木桩一样倒下了。 剩下的四人被吓了四大跳,淫邪的笑容再也笑不出来了,没想到梁兴发手上的那破玩意那么厉害,不但能置人于死地还能震人心魄,纷纷往后推却。 梁兴发见他们后退了十来步之后就不后退了,傻愣愣地盯着他看。好像已经觉察出梁兴发不可能将他们全部都消灭掉,但枪打出头鸟,只要没人争先就可以一直对峙下去,然后谁先露出破绽谁就先灭亡。 梁兴发突然间觉得有点心虚,万一这些凶狠残暴的人扑上来就完蛋了,他已弹尽粮绝。就在这一晃神间,有个士兵看出了破绽将手中的匕首掷向梁兴发的手枪。可能是出手太急,准星不够,只是稍微擦了手枪一下,并没有达到打掉手枪的目的。 梁兴发急忙走为上计,拉着江采萍继续攀登山崖的巅峰。这真是一座高山,山顶云雾缭绕的。 那帮黑炭怎会放过他们,必欲将他们置之死地而后快。所以发疯似的往上追。追得大家都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的。 突然,悲剧发生了。由于山高路陡,手滑脚滑,江采萍一不小心滑了一跤,梁兴发满手是汗哪里拉得她住,跌下了万丈深渊里。 梁兴发悲鸣一声,看着云雾缭绕的山崖不知所措。那几个士兵也看见江采萍失足掉了下去,纷纷好奇地下下观看,然后得出结论,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必死无疑。 梁兴发愤怒地盯着那几个可恶的士兵,恨不得将他们生吞活剥。要不是他们拼命地追杀,江采萍又岂会掉下悬崖。弄得他和江采萍双宿双栖的美好日子随同这些云雾一样烟消云散了。 那几个色兵本来就是冲着江采萍的美貌而来的,现在可供玩乐的美人没有了,只能抓住梁兴发来玩弄了。 梁兴发继续逃命,他相信江采萍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就这么香消玉损的,况且摔悬崖而死的概率也没多少。所以他要活着,迟早有一天两人还会再重逢。 几个士兵露出了邪恶的微笑,因为梁兴发已经无路可逃了。 第二十七章 乌贼和尚 那四个黑炭士兵都想亲手宰掉梁兴发,在他们认为梁兴发就像一只小蚂蚁,用不着蜂拥而上。在僧多粥少的情况下就只能猜拳由谁来享受杀人的乐趣了。 结果是他们当中肤色最黑牙齿最白的那个士兵赢了,他拿着钢刀狞笑着一步一步走进梁兴发。 眼看就要被别人当成案板上的猪肉来宰割的梁兴发倒也不是很害怕。这不是因为他已经看透了生死要追随江采萍而去,而是因为这里并不是一座空山,在他的旁边还有一位和尚在烤山鸡。 在梁兴发的成长意识里古代的和尚除了唐僧之外都是身负绝技的。所有的武侠书籍都说天下武功源自少林,所以和尚都很能打。 梁兴发躲在那位烤山鸡的和尚背后,满心认为这位和尚肯定会慈悲为怀救他一命的。谁知这个和尚对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兴趣根本就比不上对一只烤山鸡的兴趣。他无比专心地烧他的山鸡任由梁兴发被别人追得团团转猛喊救命都不予理会。 树欲静而风不止。那个黑炭士兵嫌和尚在那里烤山鸡妨碍他杀人索性一脚踹掉他的山鸡。 那和尚哪管什么清规戒律里的戒怒,立马勃然大怒地站起来抓住那个黑炭士兵的手说:“你干嘛弄掉我的鸡,你快赔我一只鸡。” 那士兵的手被他抓得生疼,也勃然大怒,本来不想杀出家人的,现在多杀一个也不要紧。“我赔你个鸡婆。”说完就举起钢刀向那和尚的大光头砍去。 那和尚的动作果然没辜负梁兴发的信念,他确实很能打。面对士兵的砍刀他只是轻轻一侧身就躲过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没想到他的动作这么灵敏。那黑炭士兵认为他只是巧合躲过了这一刀,下一刀就准能要了他的命。于是乎,使尽全力朝和尚的肩膀砍去,这一刀要是被砍中的话人就成两半的了。其他士兵都笑吟吟地等着看好戏。 正如梁兴发所预料的那样,士兵的第二刀也没砍得中那和尚。反而砍中了旁边碗口粗的一棵大树,“咔擦”一声就断了,很整齐的切口。这证明那士兵的力气很大。 那士兵虽然没砍中那和尚但依然很得意。因为他手上有刀,而和尚除了一串佛珠别无长物。他相信只要他不遗余力地砍下去,总有一刀会砍到和尚的,免费送他去见西天如来佛祖。 然而他错了。和尚不想领他这个人情,而且也不想让他无休止地砍下去浪费体力,所以很体贴地飞起一脚将他的到踢飞到半空中。那士兵来不及多想也来不及惊讶只想跳起来拿回他的刀,做士兵的哪能没有兵器。 可是他这辈子也拿不了刀了。只见那和尚飞到半空中踢了一脚那把刀,忽然间那把刀就乖乖地飞向了它的主人。“啊”地惨叫一声后,那士兵就倒在地上再也不能享受拿着刀蹦蹦跳跳的乐趣了。因为那刀已经穿透了他的胸膛。 梁兴发兴奋地大叫一声“好”,那其余的三名士兵也大叫一声“不好”然后撒腿就往山下逃。也算他们识时务,看得出来那和尚的武功远远超乎他们的想象,即使再增添十个他们这样的人也只能陪着送死。 天底下没有后悔药吃,有些事情不是你想逃想逃就逃得掉的。只见那和尚一个鸽子翻身就跳到了他们跟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那三个士兵战战兢兢地说:“活佛饶命啊。我们也不是故意打扰你烧烤的。再说我们那兄弟也偿命了,你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们这些小人计较了。如果你确实肚子很饿了那我们多抓几只山鸡陪你就是。” 那和尚不理会他们的废话,竟然莫名其妙地问了句:“你们可是安禄山的士兵?” 那三个士兵一听他这样问显得无比兴奋,还以为这位武功高强的世外高人跟他们的大燕皇帝是老朋友,如此一来岂不是不用死了。正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还兴致勃勃地跟那和尚讲安禄山最近吃得好睡得好,又收编了好几房的美人,日子不知多滋润呢。 他们一瞬间就说不下去,因为和尚的表情不但没像他们想象的那么高兴还越来越愤怒,如此看来这和尚可不是安禄山的朋友,倒像是敌人,而且是不共戴天的那种。 和尚吼道:“你们就是死了也是活该,,跟谁不好偏跟那个安禄山,你们的死期到了。” 那三个士兵瞬间崩溃,没想到到头来还是免不了一番恶战。只能狗急跳墙地放手一搏了。 他们还没有完全绝望,毕竟他们人多,三个单挑一个说不定能创造奇迹。于是乎他们摆开阵势,从三个方面包围了那和尚。 和尚不动他们三人也不敢动,但紧张得汗流满面,他们就这么对峙着。 围观者总是最容易操心的,人家打架的都没动梁兴发就先动了,他着急地大喊:“大师小心你的后面,有人想偷袭。” 那三人非常愤怒地对梁兴发吼道:“什么素质啊。围棋不语真君子,没听说过吗?” 那和尚也对梁兴发说:“小兄弟你不用担心,这几个废柴还奈何不了我。” 那三人感觉大受侮辱,反正这架都得打,早打早收工。于是乎,举起钢刀呜哇乱叫着向那和尚砍去。 只见那和尚气定神闲地用了一招正宗佛门扫堂腿就把那三个士兵撂倒了。紧接着又用一只脚挑起其中的一个士兵一抛就让他撞向了另一个刚想站起来的同伴,那同伴本能地用刀一挡,结果就插进了对方的身体,当场结果了一个。 和尚的进攻还没算完,他跳过去踢了一脚地上的刀,那把刀如同前面的一样,又乖乖地飞向了它的主人,亲自送主人下黄泉路。这也证明了水可载舟亦可覆舟的那句话。 三人之中已被干净利落地干掉了两个。剩下的最后一个也是兔死狐悲,索性跟和尚同归于尽算了。他不管不顾地拿刀冲过去,结果被那和尚用手掌砍了一下他的手腕,他那把刀就像中了魔一样飞到了半空中,然后他的肚子又中了和尚的一脚,踢得他往后退了几步,刚巧那把刀落下来时插中了他的脑袋,地狱又多了一只横死鬼。 梁兴发不禁感叹道:“这和尚真是位世外高人呐,明明他自己想杀人却每次都是借刀杀人,而且借的还是被杀之人的刀。” 那和尚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连杀了四个人,却像没事人那样捡起那只被打掉在地的山鸡继续烤。那和尚打光头又大又长,远看像一只乌贼。 乌贼和尚问兀自惊呆在一边的梁兴发吃过饭没有? 梁兴发说:“没有。可不可以跟你一起烤鸡吃?” 和尚表示欢迎。还主动告诉梁兴发他之所以选择在山顶吃鸡是为了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犯了杀戒,否则就没有什么威信了。 梁兴发说:“这也没什么的啊。正所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坐。只要有向佛之心有何必在乎哪种生活方式。” 那和尚激动得握住梁兴发的手说:“缘分啊。小兄弟。君子所见略同。终于找到一位可以沟通的人了。” 山鸡烤好了,极度饥饿的两人不顾手汤拿起来大嚼特嚼。 第二十八章 悲惨 这位爱吃烤山鸡的中年和尚有一个名副其实的法号,叫乌责禅师。梁兴发叫着叫着就把她叫成了乌贼禅师。 乌贼禅师的脑袋光不溜秋的,但嘴唇和下巴的毛发却异常浓密,不管是说话还是吃东西都给人一种毛茸茸的感觉。 乌贼禅师是一个没有度牒的和尚,所以说他的身份得不到官方的认可,是一个山寨和尚。他不属于哪一个寺庙,隐居在深山老林里,一个人过得自由自在。 他出生于滚滚红尘的凡世免不了要沾染一些恩怨情仇,不像唐僧那些在寺庙里长大的和尚只管敲经念佛就行了。事实上他与安禄山有着血海深仇,所以才会对安禄山的手下大开杀戒,见一个杀一个。 当年,还是青少年的乌责和他青梅竹马的表妹红尘一起拜在青鸾大师的门下学艺。若干年后朝廷安排青鸾大师到军营里教授武艺,后来又调到安禄山的手下做都兵马教练使。他察觉到安禄山迟早都要造反的于是请求辞职回乡务农。安禄山假意为他践行却暗中给他下毒。一代高手青鸾大师就这样一命呜呼了。 被安禄山扫地出门的乌责和红尘一个做了乌责禅师一个做了红尘师太,双双发奋学武立志为授业恩师青鸾大师报仇。后来由于意见分歧这对超凡脱俗的恋人就此分道扬镳。 梁兴发也对乌贼禅师讲述了他的经历,两人都对着天空无限唏嘘。 梁兴发对于乌贼禅师有一个不情之请却又总觉得不太好意思求人帮忙,他一向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幸好乌贼禅师是个老江湖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事,于是鼓励他但凡有什么事尽管直说,即使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梁兴发听后觉得非常地高兴,便对他说:“我女朋友摔下山崖生死不明,兄弟我甚是忧心。知道大师你武功高强想麻烦你到山崖下面找找看,无论找不找得到我都对你感激不尽。” 乌贼禅师说:“兄弟,我很了解你此刻的心情。你这个忙我一定会帮你的。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梁兴发说:“看来大师也是同道中人呐。” 乌贼禅师说:“这就是爱,它说也说不清楚。” 梁兴发说:“这就是爱,它糊里又糊涂。” 于是乎,两人引为知己,相逢恨晚。 两人分成两个方向行动,乌贼禅师负责找江采萍,梁兴发进长安城打听汪伦一家子的消息。事成之后在山顶上会合。 话说汪伦一家子被叛军抓到后就被带到了庆王府。这是安禄山次子安庆绪在长安的王府。安禄山的长子已死,所以安庆绪就成了老大,跟随老爹安禄山攻陷了长安城。 二十几岁脸蛋圆圆眼睛色眯眯的安庆绪在他府里的练操场上练习武功。后来觉得一个人练没什么意思就拉他的贴身侍卫周山一起比试比试。 周山长得胖嘟嘟的,其实是被安庆绪打肿了脸充胖子而已,因为所谓的比试无非就是安庆绪拿周山当沙包一样来打。 周山即使毫无怨言地给安庆绪随意打也无法博得安庆绪的欢心,因为安庆绪觉得没有像样的反抗真的很没技术含量,要势均力敌才过瘾。但是周山就废材一条,没那么高的武功也没那么大的胆量。他是靠安庆绪吃饭的,哪里敢对抗自己的衣食父母。 安庆绪无聊地坐在椅子上,周山给他倒了一杯茶。就在这时候,汪伦一家子被带了进来,跪倒在他们面前。一同被抓来的还有妄想苟全性命于乱世的万达。 安庆绪色眯眯的眼睛一眼看到汪伦的老婆****禁不住大放黄光,致使****全身发冷。他命令手下的士兵将****带到他的房间去,待会再尽情地耍乐。 ****拼死挣扎,还咬了士兵的手。但最后还是被拖了进去。汪伦和李氏大叫着要救****,哪知被士兵们摁得死死的。 汪伦大骂安庆绪不是人,是色情狂,诅咒他得花柳病而死。周山这条忠心耿耿的狗听得义愤填膺,走过去猛扇汪伦的嘴,边打边骂:“大胆刁民,我们庆王爷看上你家女人那是你家天大的造化,居然还敢出言相骂,不想活啦。” 李氏哀求他们不要打她的儿子,要打就打她。周山一贯惟命是从惯了,听到李氏叫他打,他就乖乖地去打李氏。将年老力衰的李氏打得口吐鲜血晕倒在地。 汪伦嚎啕大哭,骂庆王府的人都是禽兽不如的混蛋,连一个老妈子都不放过,如果敢单挑的话他肯定要把他们的胆都割下来喂狗。 安庆绪对汪伦说:“你也不必激动。我抓你们过来不是要杀死你们的,杀人有什么好啊。听说你们能够制造飞上天的东西。只要你们肯帮我们弄,我就饶你们不死,还会给你们饭吃的哦。” 万达说:“我跟你们合作没问题,问题就是我不会制造飞行器。要那个梁兴发才懂。” 汪伦说:“漫说我们不懂了,就是懂也不会帮你们这些杂胡。我什么都愿意做就是不愿意做汉奸。你们全家死光光吧。” 忠心耿耿的周山又义愤填膺了,他又想跑过去帮助安庆绪教训教训汪伦。 哪知安庆绪却叫住了他。因为安庆绪想看一场好戏,他知道汪伦和万达是好朋友,热气球就是他们联手搞出来的,所以他想看看汪伦和万达之间的友谊到底有多坚固。 安庆绪对他们说:“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很残暴的人。上天创造了生命我也想好好珍惜。因此你们这两条命我不想全杀了,就留下一条吧,也好添点人气。至于留下哪一条就由你们来决定吧。” 万达对安庆绪叩头说道:“大人既然也知道生命不容易,那干脆把我们两人都留下来吧。我们给你端茶倒水,将你服侍地舒舒服服的,快乐似神仙,如此多好啊。” 汪伦对万达说:“你这贱骨头你求他做什么,你就是磕破了头他也不会放过你的。他说饶你也是骗你的。” 安庆绪对汪伦说:“你这样讲就不对了。我这人说话向来都是说到做到的。不信你问周山。上次我说要打死他结果还不是一样把他打了个半死。这证明我说话是算话的嘛,你说对不对?” 周山连忙答道:“对对对。” 安庆绪让周山拿了两把利剑放在汪伦和万达的前面,要他们两人进行决斗,不死的那个就可以不用死了。 万达拿起了剑对汪伦说:“快拿起你的剑,我不想死,所以我要杀掉你。” 汪伦无动于衷地说:“我不想跟你动手,你想活命就杀了我吧。” 万达用脚猛踢了汪伦两脚,边踢便叫他拿起剑来。 汪伦忽然间怒火升腾,于是拿起了剑跟万达对打起来,两件兵器就像两条白蛇一样绕来串去的,看得安庆绪和周山连胜喝彩。 两人打了几十回合后总是万达进攻汪伦防御。如果万达是用剑刺过来的话,汪伦就将他隔开。如果万达是从空中劈下来的话汪伦就侧身躲开。如果万达是用脚踢过来的话汪伦就用手将他推回去。论武艺的高低还是汪伦略胜一筹。 汪伦和万达两人越打越靠近安庆绪和周山,只有一米距离的时候他们突然不打了,双双转而刺向安庆绪和周山。原来两人刚才的打斗纯粹是演戏给他们看。 汪伦跟安庆绪对打,万达就跟周山对打,四个人两把剑打成一团。可是他们之间的力量相差悬殊,万达三两招就被周山放倒了,然后被拧断了脖子。 汪伦跟安庆绪之间也在十五招之内分出了胜负。汪伦的剑被安庆绪抢了,顺手一挥,汪伦就断了一条胳膊,血流如注,发出震天动地的一声大吼。安庆绪杀得性起又一剑将他的头砍了下来,脑袋在地上滚了两圈顽强的身体依然屹立不倒。 周山和安庆绪开怀大笑。李氏看着眼前的惨剧精神一下子就崩溃了,然后大叫着一头撞死在墙上。 ****姑娘挣扎着跑出来看到丈夫和婆婆惨不忍睹的尸体禁不住撕心裂肺地痛哭。 安庆绪淫笑着跑过去想脱掉****的衣服。然而悲痛欲绝的****索性咬舌自尽也不愿遭受禽兽仇人的侮辱。 恼羞成怒的安庆绪命令士兵将他们的脑袋都割下来挂在城门上。 第二十九章 拜师 梁兴发偷偷摸摸来到长安城门口的时候就被眼前的一幕搞得差点眩晕。活的汪伦,万达,李氏还有****他是再也见不着的了,见到的只有他们血淋淋的人头。稍微像路人一打听就明白了这个事情的过程。 悲痛欲绝又无比愤怒的梁兴发不敢在此地多加逗留,急忙跑向大山。他在心里默念,此仇不报这一辈子也不想做人了。 傍晚时分,梁兴发与气喘吁吁的乌贼禅师成功会合。重逢的心情不是高兴而是凄凉。因为乌贼禅师是一个人回来的,这也就意味着他没能找到江采萍。这种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情况更是让人心里七上八下的。 乌贼禅师对梁兴发说:“实在很抱歉呢,没能帮你找到人。这山崖下面有一条湍急的河流,大约是被水给冲走了。” 梁兴发说:“没事。麻烦你了真是不好意思。不过我有一种预感,有河流的地方摔不死人的。有时候还会因祸得福呢。” 乌贼禅师对他这样的想法深表赞同,人们就应该有一种不见棺材不绝望的乐观心态。 梁兴发由于熟知时局所以未雨绸缪地将许多金银财宝换成了便于携带的银票。现在他的包袱里还有一叠银票总数是两万两白银,称得上是巨额财产。 他掏出两张一千两面额的银票递给乌贼禅师以答谢他的救命之恩以及寻人之劳。 乌贼禅师当即拒绝了,一副视金钱如粪土的超脱模样,还说他帮助梁兴发可不是为了图人钱财,他还没那么世俗。 其实他说是那样说,但眼睛里流露出一股喜悦之情。这么多的银子他平生从未拥有过。他只是礼节性地推脱一下而已好等别人再三劝进。 然而,梁兴发现在没有那个心情跟他推三让四的,见他不要就又收回包袱去。 乌贼禅师旋即又有些后悔了,没想到梁兴发做事情跟别的古人很不一样。他索性主动开口说:“我的意思是说不用给那么多的,有一张也就够了。给得多容易生分。” 梁兴发忽然觉得反倒是他自己给得很没有诚意了,羞红着脸说:“那是那是,我们年轻人想得没有你们这些前辈周到。”于是乎,又打开包袱给了禅师一张。禅师笑眯眯地收下了。 梁兴发见这位禅师武艺如此高强很想拜他为师。没点武艺别说行走江湖了,还没走出去就被别人给干掉了。但又不知如何开口,万一这乌贼禅师不喜欢收徒弟只喜欢云游四海呢,自己这样贸然开口叫人家情何以堪。 哪知乌贼禅师却问了一句很让他惊喜的话,这话是问他愿不愿意做他的徒弟?还说以前有一个徒弟长得跟他很相像。这表示他们很有师徒之缘。 梁兴发不禁好奇地询问他那弟子现如今过得怎么样,是不是已经纵横江湖扬名立万了。 不料,乌贼禅师给出的答案让他大吃一惊。原来乌贼禅师那个跟他长得很相似的徒弟学成武艺之后就不热衷于化缘了,而是热衷于跟别人比武,结果技不如人还没成名就被别人给打死了。长使英雄泪满襟。 这样的结果让梁兴发感到有些失望。毫无疑问,乌贼禅师是一位成功的大师,却不是一位成功的老师。他教出来的徒弟即使不是废物也是不入流的。致使梁兴发认为他肯收自己为徒大约是看上他很有钱,以后不必再化缘了。 哪知乌贼禅师却要梁兴发跟着他到他经常化缘的村庄里去化缘,有钱也不能用,而且不能云游四海地化缘,因为每个和尚都有自己的领地,贸然闯进别人的地盘会引发肢体冲突的。对待破坏规则的人的下场是人人得而诛之。 梁兴发既然入了乌贼禅师的门下当然要听他的话了,况且他也没别的地方可去。 两人向南方行走,走的都是崎岖的山路。走了一天一夜跋千山涉万水的终于到达了能够给乌贼禅师提供吃穿住的村庄。 这是一个几乎与外界没什么联系的村庄,四面环山,房屋都是木头结构,生活和生产方式也就比原始人好一点而已。村庄不算大,男女老幼加起来大约五百人。 没到这个村庄之前乌贼禅师不停地吹嘘他在这个村子里不知多受欢迎,人人都以仰慕的目光看着他,但凡有什么婚丧嫁娶红白喜事都会请他来念经祝贺,或者超度。即使没什么事也会准备丰盛的果品让他帮忙祈祷未来的风调雨顺。他简直成了这里的信仰。 这些话致使梁兴发觉得跟着他很有前途。 哪知当他们到达这个村庄的时候梁兴发并没有看到村民们的热情招待,而是一幅幅冷若冰霜的脸,甚至还有些嫌恶。 他们直接走进老村长的房子。就连老村长也不像乌贼禅师说的那样跟他有着很铁的关系。老村长对他们的态度是爱理不理的。 乌贼禅师跟白发苍苍瘦骨嶙峋的老村长嘘寒问暖一番后就将梁兴发介绍给老村长认识,还让人家老村长帮忙多多照顾他这个新收的徒弟。 老村长面露难色道:“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我们全村人养你一个都够吃力的了你还要多带一个白吃的过来,你嫌我们的负担不够重么。” 乌贼禅师说:“哎呀,老村长,看你说的,多一个人不就多一双筷子么,又能吃你多少。再说了,我平时帮你们念经祈祷的时候你不都嫌我要的少吗?” 老村长说:“以前是以前,现在我们的收成有多差你又不是不知道。每年你都说等你做了法事来年就会大获丰收。可是法事年年做就年年差,现在还一年不如一年,你是不是当和尚还没当到家啊,没那个本事就别出来吹啊。你跟那些瘟神又有什么两样。” 乌贼禅师被人家那样数落也不觉得丢脸,他说这都是天意,不是人力可以改变的,但以后绝对会逐渐好起来的。 老村长无奈地说:“越是听信你的话失望越大。” 梁兴发此时的感想是希望能离开这里,因为这里讨饭不容易。 乌贼禅师又对老村长说:“这样吧。我把我的位置让给我的徒弟。我回到我的山峰上去住。隔壁的那间小房子就给他住吧,你们不用再给我粮食,给我的徒弟就行。” 老村长说:“这还差不多。要养你们两个人确实困难。不过这个小伙子这么年轻也不能白吃白住,得让他跟随我们一起干活。” 梁兴发不想留在这里干农活,深知自己不是那块料,帮别人只会帮倒忙。他想跟随师傅到山峰上面住。 然而师傅就要他在这里住,并且答应了老村长让他指挥梁兴发干活也好减轻村里人的负担。 乌贼禅师临走的时候对梁兴发说:“为师要到山峰上闭关修行七天。修成之后就会下来看望你,到时候再教你武功。你现在这个样子也去不了我住的那个山峰,没有内力是跳不上去的。” 梁兴发只得叫他早去早回。其实梁兴发觉得他并不是去修行而是拿着银票去吃喝玩乐。 此时已是傍晚,老村长拿了一点普通的干粮给梁兴发当晚饭。并让他早点睡觉,明早好起来干活。他倒也不计较物质条件,能吃饱有床睡就已经很满足了。 梁兴发吃饱后就拿出一张银票送给老村长作见面礼。老村庄虽然年纪很大,吃过的盐比梁兴发吃过的米都多,却没见过世面,不知道银票是什么东西。无论是擦屁股还是当柴烧都嫌少。 梁兴发对此只感到无语,还是趁早睡觉罢。干了那么远的路也没怎么休息呢。 第二天一大早,睡眼惺忪的梁兴发就被一群强壮的村民吵醒了。他们都拿着武器,锄头,铁锨,铲子,扁担等,好像是要去打仗一样,吓得梁兴发从床上滚下来,要不然敌人入侵的话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老村长和村民们叫梁兴发跟随他们一起去附近的原始森林里打猎,说是有人看到了一头狗熊。 梁兴发也像他们一样拿起木棍跑了过去。他的内心既高兴又害怕,因为他没有打猎的经验,而且面对的是大型猛兽,自己会不会有危险呢?还有一点就是他是现代人,具有基本的动物保护意识,不希望对猛兽们痛下杀手。 等梁兴发和老村长赶到捕熊现场的时候已经有十几个村民围着一头大狗熊了,大伙儿也只是挥舞着手中的武器,不敢贸然进攻。而那头壮硕的狗熊时而爬地时而直立发出令人恐惧的吼声。 梁兴发也被安排站上去组成一个巨大的包围圈,防止狗熊逃跑,然后再想办法打倒它。这里四周都是参天大树,万一狗熊逃跑就会不知所踪。 第三十章 杀熊 梁兴发很自信地认为他手持木棍的凶狠模样肯定能威震狗熊。然而当他与狗熊四目相对的时候他发现狗熊的模样更加凶猛,手脚竟然不自然地发抖,眼睛的闪烁将他的胆怯彻底地出卖了,而且被狗熊识破。 人类喜欢捏软柿子,狗熊何尝不是挑弱的欺。它向梁兴发试探性地走近一步,果然如它所料,梁兴发畏缩了,不由自主地就向后退。于是乎,狗熊瞅准缝隙,从梁兴发的身边一溜烟逃跑了。而梁兴发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它从自己的身边跑过,手中的木棍跟他的人一样都是木愣愣的。 今人跟古人唯一不同的应该就是面对珍稀猛兽的时候提不起杀气。人家古人整天打猎,打死了猛兽还有奖励,所以天生就被培养出虐待动物的本能。 梁兴发的后背突然被一只大手给掕了起来,就像孩童被大人操控一样。抓他的人是村民李大熊。这个村叫李家村,男村民都姓李,名字则用动物来取代,像李大熊,李大狼,李小虎之类的。 那李大熊向梁兴发吼道:“你是干什么吃的,吃粪便长大的吗。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这只熊,你居然将它放走了。害得我们白辛苦一阵。” 其他的村民也都纷纷指责梁兴发怎么这么怂呢,看着狗熊从身边跑过都不懂得痛下杀手,他们为了这头熊也不知吃了多少苦。 梁兴发自知是自己的仁慈闯了大祸,也不敢分辨,害怕越说越糟。自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虎背熊腰的李大熊一扔就将他扔在树根下,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本来还想再臭骂一顿的,但被老村长制止了,村里还有很多农活要干呢,不必浪费时间在无用的梁兴发身上。老村长虽然表面上是在帮他但看他的眼神也充满了鄙夷。 梁兴发悻悻然地跟随众人回到村庄的时候又有几个姿色一般的妇女前来责骂梁兴发,说他是狗熊的帮凶。然后又质问他知不知道那狗熊害死了多少条人命,她们的丈夫和亲人就是惨死在狗熊的熊掌之下的。说着说着她们就哭了,哭着哭着就把气撒在梁兴发的身上。有些失去理智的妇女还责问他有没有尝试过失去丈夫的滋味。 梁兴发也是有苦难言,他虽然没有失去过丈夫,但失去亲朋好友的痛苦他是深有体会的。就在前几天,他最好的朋友,汪伦一家子都惨死在安庆绪的屠刀之下。 他开始痛恨那头狗熊了,因为它为祸人间,现在是再也不能将它跟动物园里被圈养的可爱呆萌的形象联系起来了。他决定干掉那头臭狗熊为人类除害。 他安慰众位村民说:“大家不要悲伤,也不要痛哭。我会杀死那头狗熊替大家报仇的。而且不需要你们的帮忙,我一个人就能搞得定。” 村民们嘘声四起,纷纷认为他是个不干正事的大话精。多少勇敢强壮的大汉都在狗熊面前吃了亏,就凭梁兴发这种懦夫也能干掉狗熊,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李大熊走过去一把将梁兴发推倒在地说:“你这个面无四两肉的家伙,要力气没力气,要胆量没胆量的,你凭什么杀狗熊,想拿我们的悲伤来取乐吗?” 梁兴发对李大熊说:“论蛮力你这个原始人确实有一点,但论智力我就比你们这些原始人强太多了。综合起来的话就是我比你们有力量。” 李大熊和他的两个跟班李大狼以及李小虎极尽嘲笑之能事,认为梁兴发是一个从外面进来的疯子。 梁兴发问李大熊敢不敢跟他比试比试?从来都没有人敢挑战的李大熊突然愣住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大狼和李小虎对梁兴发喊道:“你这家伙也敢跟我们村里最大的大力士比试?他可是我们村最令人害怕的人,你跟他比没有好下场。” 许多村民都放下手中的活围过来看热闹。 梁兴发对李大熊说:“既然人人都说你是最猛的人,那我就跟你比比力气吧。” 李大熊吼道:“比就比。随便你怎么比。输了你就给我滚出去省得在我们村里浪费粮食。” 梁兴发表示没问题,然后指着那边山坡上的一块大石头说:“谁要是能把那颗石头推得动谁就赢。” 那石头大约三米高,直径也大约有三米长,称得上是一块巨石。李大熊让梁兴发先推,因为他是客人,省得别人说他们仗着主场优势欺客。但梁兴发要让李大熊先推,因为没有反客为主的道理。 李大狼和李小虎在一边起哄,要李大熊先动手给点厉害这个外来人士瞧瞧。哪知他们的马屁没拍中,被李大熊一人敲了一指头,并且叫他们别瞎嚷嚷。 李大狼和李小虎摸着头上的包包很委屈地说:“怎么以前力大无穷的李大熊今天怂了,不敢先动手了,在这里磨磨蹭蹭地跟别人推来推去。” 李大熊又对他们每人敲一指头,说:“我块石头我以前搬过,但是搬不动,所以我就不出这个丑了。如果梁兴发能搬得动就让他搬。” 客人梁兴发也不跟他们客气,径自去找来一根长木头,将木头的一头抵住那颗石头,自己拿住木头的另一头,利用杠杆的原理四两拨千斤地将那石头撬出老远。惹得众人连声惊呼,纷纷感叹没想到力气也能这么用。 “欧耶李大熊输咯。”李大狼和李小虎尽情地欢呼,看来他们很喜欢看到李大熊出洋相。岂料又惹来李大熊的一顿胖揍,并且告诉他们什么叫自作自受。 李大熊不服输,说梁兴发用的根本就不是力气,而是奇淫巧计,根本就上不得台面,况且这种办法也杀不了熊。 众村民听他这么一说仿佛恍然大悟一样叫道:“是啊。想要杀死狗熊不是靠一根木棍就行的。打得死狗熊才算真本事。” 面对众人的质疑,梁兴发请求大家给他三天时间,他一定会让那头熊从森林里永远地消失。 李大熊表示即使给梁兴发三年他也杀不了熊。梁兴发愤怒地表示:“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杀了熊每家都要给我吃喝。”众人表示可以接受。 梁兴发明知自己没有打败狗熊的实力所以不能力敌只能智取。他在森林里晃悠了半天之后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被他发现了一个大蜜蜂窝,一群小蜜蜂在外面嗡嗡地飞舞。 蜜蜂最怕烟熏,梁兴发找来一些干草,在蜂窝下面点燃了火,那消半个钟头那群嗡嗡叫的蜜蜂就被浓烟给熏走了。 梁兴发轻轻松松的就把那个巨大的蜜蜂窝摘了下来,里面果然有许多的蜂蜜。他忍不住也尝了一点,真美味啊。但他不能贪吃,还得留着作诱饵呢。 他拿着蜜蜂窝来到了狗熊经常出没的地方,然后将蜂窝挂在一颗大树上,在树下插着几根削得尖尖的竹子,他自己则躲在一旁的灌木丛中偷窥。 没多久,那只壮硕但饥饿的狗熊出现了,警惕地看着四周。果不其然,它发现了挂在树上的蜜蜂窝,那是它最爱的味道,不论付出多大的辛苦都要大快朵颐。 紧接着那狗熊开始爬树,想把蜂蜜摘下来吃。梁兴发瞅准机会拿起早已准备好的石头向狗熊扔去。他小时候就喜欢扔石头玩,所以很有准星。那狗熊被一颗尖尖的石头砸中脑袋,一个惊吓就抓不稳树木了,从上面掉了下来。它原本就不是爬树的高手。 梁兴发在内心高兴地叫道:“此乃天助我也。”那狗熊掉下来的时候被尖尖的竹子戮穿身体,鲜血横流,当场毙命。 梁兴发怀着喜悦的心情跑回村子里把杀死狗熊的消息奔走相告。村民们一边怀疑着一边跟过去一看究竟。果然那不可一世的狗熊真的被杀死了。于是乎,几个强壮的村民抬着狗熊的尸体回去。还有一群男女老幼将梁兴发当作英雄人物,也像太狗熊那样将他抬回去。令他一时间成为村里最风光的人物。姑娘们争着将他拉回家里做饭请客。令他的笑容一直挂在脸上舍不得消退。 第三十一章 晚会 晚上,全村的人一起出力搞了个屠熊晚会,以庆祝猛熊被杀的光辉时刻。 梁兴发俨然成了座上宾,陪在老村长的旁边,只管吃喝玩乐不用干活。而且不断的有人拿吃的喝的给他。特别是李大熊的那两个手下,李大狼和李小虎,以前总是屁颠屁颠地跟在李大熊的屁股后面让他呼来唤去的。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了。梁兴发连李大熊都不能杀死的狗熊都杀死了,这就证明梁兴发的能力凌驾在李大熊之上。所以李大狼和李小虎良兽择木而栖,有更好的老大干嘛不去跟呢,因此抛弃李大熊转而屁颠屁颠地服侍在梁兴发的鞍前马后。 从没试过受到这么惨的冷遇的李大熊自个儿在一旁喝闷酒。这还不是最闷的,还有更闷的。何巧巧是整个李家村长得最俊的姑娘,年方十七岁,长得水灵灵的,模样酷似高圆圆。她的父母早年也是来此避难,现在都已经去世。本来她还有个哥哥的,在一次屠熊行动中被这头狗熊拍死了。 何巧巧曾经发过誓,谁要是能够杀掉那头臭狗熊帮她的哥哥报仇谁就是她的意中人,今生非此意中人不嫁。所以她老是对不知情的梁兴发眉来眼去的,搞得梁兴发还以为自己长得很英俊,深受小姑娘的喜欢。 然而,李大熊也深深地暗恋着何巧巧,也曾发过誓,今生非何巧巧不娶。当他看到何巧巧竟然对梁兴发产生感情时,恨不得喝酒喝死去。 村民们都能歌善舞,大家一块儿跳舞唱歌,抒发内心的欢快之情。 何巧巧邀请梁兴发跳舞。但梁兴发令她失望了,他竟然拒绝她的邀请。不是他有事要使她难堪,而是他根本就不会跳古代这些民族舞蹈。所以不想破坏这里的艺术氛围,说通俗点就是不想因为他这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何巧巧显然没试过这种情况,村里的男青年哪个不争着去取悦她,哪里还有她主动上门还吃闭门羹的道理。所以她就悲伤地站在梁兴发面前,拧巴着嘴巴,手指不停地拨弄着衣袖。 梁兴发也看出了她的不高兴,于是温和地对她笑道:“好姑娘,谢谢你这么诚挚的邀请。我不是不想跟你跳舞,而是我从来没跳过舞,怕跳不好惹别人的嘲笑,也使你不能尽兴,希望你能理解。” 但何巧巧就是不能理解,她想跟梁兴发在一起就得在一起。所以她站在梁兴发面前不肯走,眼睛很幽怨地看着他。 老村长在一旁都看不过眼了,他也怂恿梁兴发跟何巧巧跳一支舞,别那么不给面子,让人家姑娘难堪。 梁兴发不想别人认为自己耍大牌,便站起身跟着何巧巧在篝火旁边翩翩起舞。何巧巧很高兴,每一个动作都很细致地教导梁兴发,眉目含情,一刻也离不开梁兴发。但是梁兴发觉得不太高兴,反而有些为难,他只是上来做做样子的并不想作出多大成就,可惜何巧巧偏要将他训练成一个专业的舞蹈家。致使梁兴发很辛苦。 李大狼和李小虎他们为梁兴发和何巧巧的才子佳人而感到高兴,在一旁欢呼雀跃的。但是梁兴发没往那方面想,他的心里还记挂着江采萍。弄得何巧巧一厢情愿地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他的身上。 其实还有一个人比梁兴发更辛苦,那就是李大熊。他无法忍受何巧巧对梁兴发的态度,更加无法忍受昔日手下对梁兴发的态度。所以他走过去对着李大狼和李小虎的屁股一人踢了一脚,暗示他们两人别老在何巧巧旁边起哄。两头虎狼只得闷闷地躲到一边去。 李大熊悄悄地挤到何巧巧和梁兴发的中间,一边跟何巧巧对舞一边讲梁兴发挤出去。梁兴发也乐得走回座位吃东西。让他们两人在那里跳个过瘾吧。 老村长问梁兴发觉得何巧巧怎么样? 梁兴发很老实地说:“人很不错。心地善良热情大方。” 老村长有点不耐烦地说:“我是问你何巧巧作为一个妻子会怎么样?”其实老村长也没想到梁兴发对何巧巧的事情一无所知,尤其是感情那一方面。 梁兴发继续很老实地对老村长说:“何巧巧要是嫁作他人妇的话,肯定也是以为贤妻良母的。会很好地照顾家庭的每一个成员。遇事不动气不乱发脾气,家和万事兴。谁娶得到她是那个人的福气。” 老村长听得乐呵呵的,他以为梁兴发所说的有福气的那个男人就是梁兴发本人。这证明梁兴发本人对何巧巧也是有意思的,不至于辜负了人家姑娘的一片心意。 何巧巧跳完舞后兴冲冲地来到了梁兴发的身边,问梁兴发要不要来点水果? 有吃当然乐意啦,梁兴发点头同意。他也确实有点口渴。 何巧巧顺手给他拿了个香蕉,还体贴地给他剥皮。他在众人的微笑当中大吃特吃。他竟然没有意识到他已经中了一个甜蜜的圈套。 何巧巧等他吃完香蕉后竟然柔情万种地搂着他的手臂,然后将自己的脑袋依偎在他的肩膀上,小鸟依人,说不出的幸福甜蜜。 梁兴发突然觉得有点不太适应何巧巧这么亲密的举动,即使放在现代,这也是男女朋友才有的行为,而他跟何巧巧认识还不到三天,见面不超过三次,平常聊天不超过十三句,这感情没理由能发展到这种地步啊。 于是乎,梁兴发善意地提醒何巧巧是不是跳舞跳得太过于投入,导致体力不支要靠在他的身上,如果是这样的话建议她还是回自己的房间休息比较好。 哪知他这么一说全场都轰动起来,男女老幼们都朝他们两个撒鲜花,似乎在祝福他们这对神仙眷侣。 梁兴发急忙请求大伙儿不要误会,他跟何巧巧之间没有什么的,人家何巧巧只不过借他的肩膀休息一下而已,大家的思维不要往那方面去想。 老村长对梁兴发说:“这哪是我们大家胡思乱想,是你自己用行动向人家姑娘表示了心意。而刚巧人家姑娘又已经答应了。所以从这一刻开始你们就是夫妻啦。今晚就是你们的洞房花烛夜。” 梁兴发先温柔地将何巧巧推开,然后问老村长:“你为什么这么说呢,我觉得我好迷茫。” 老村长说:“你都在我们村住了几天了怎么还不明白呢。本村的风俗习惯是如果姑娘给你吃香蕉就表示她对你有意思。而你吃了人家的香蕉又让人家抱着你就证明你同意娶人家。这不就成了吗。很自然就成双成对了。” 梁兴发对老村长说:“其实我无意在此地结婚。我和何巧巧的婚事能不能不算数?” 老村长说:“为什么不算数,难道你嫌我们的何巧巧姑娘不够漂亮么?” 梁兴发说:“那当然不是了,何巧巧姑娘美若天仙,谁会嫌弃她丑。” 老村长又问:“那为什么不能结婚呢,难道你那方面不行?” 梁兴发说:“也不是,其实我那方面很行,精力充沛。只是我心里已经有爱人了,我怕会委屈人家何巧巧。” 老村长说:“这有什么好委屈的。在我们村娶得越多就代表越有本事。没事的,你尽管要。” 梁兴发还想表达他的疑虑但老村长不许他再这样婆婆妈妈的了,这不是一个大男人应该有的风格。然后老村长又跟他讲了本村的另一个风俗,就是吃了人家姑娘的香蕉又不肯结婚的,就要被放在火堆上面烤,永不反悔的就烤到嫩焦为之。 梁兴发一想到那些被烧得焦黑的尸体就不禁胆战心惊,于是斩钉截铁地向众位村民表示他一定会对何巧巧姑娘负责到底。众人又是一片欢呼声。然后将这对新人抬进洞房。也就是何巧巧的闺房。 洞房在梁兴发没吃香蕉之前就已经布置好了,看得出这里的人很重视一个人的终身大事,早办早享受。 按照惯例,村民们要进来闹洞房,这是为了增进新人之间彼此的了解和消除彼此的隔阂,为接下来的房事进行预热。 他们将一只小水果放在梁兴发和何巧巧的中间,让他们两人嘴对嘴地吃,一直吃到嘴碰到嘴为之。当中有好事者以为梁兴发不会亲嘴,一个劲地将他的头往何巧巧的嘴上推,直到他把舌头都伸进去了才对他表示放心,才不推他的头。 紧接着由几个年纪稍大的妇女拿出一块手帕,上面绣着一副春宫图,她们温馨提示梁兴发和何巧巧要按照上面的图画去进行房中之事。何巧巧自然是羞得脸蛋红扑扑的。梁兴发倒是见惯不怪。那些妇女还有意无意地帮助梁兴发的手去抚摸何巧巧嫩滑的**,好让他们提前入戏。 众人一直闹到这对新人你摸我摸你侬我侬时才意犹未尽地离去。 人不风流枉少年,梁兴发面对何巧巧温柔细腻的触碰心痒难耐,不管不顾地与何巧巧翻云覆雨。 李大熊在房子外面潸然泪下。 第三十二章 比活 在房事之中奋战了一整晚的梁兴发第二天感到筋疲力尽,躺在温柔乡里不肯起床。而何巧巧跟他不一样,这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姑娘闲不住,早早地就起来干农活了,但她没叫梁兴发跟她一起去,因为她心疼她的丈夫。 这个村的村民都很勤劳,毕竟物质生活不丰富,不靠勤劳肯干别说养活自己了连赋税都交不上。 这个村的主要经济来源是种植苹果树,家家户户都种有一些。 村里的妇女看见何巧巧出来除草施肥忍不住好奇地问她昨天晚上的经过。知道人家两夫妻房事猛烈和谐之后不免又有些羡慕嫉妒恨。 李大狼和李小虎在一旁天真地感慨梁兴发肯定是把力气都给了婆娘,所以不能出来干活。 李大熊也在一旁十分激动地责骂梁兴发就是一条懒蛇,要女人干活来养活他就不配做个男人,应该去大户人家做那些富态女人的面首。还悲天悯人地表示何巧巧所托非人,从此一生困苦无依,如果嫁的是他的话,两夫妻你挑水来我浇园,多么的和美。 何巧巧见李大熊说她丈夫的坏话感到十分生气。平常别人说她的坏话她是从来不生气的,这说明她把丈夫当成了宝。她不会吵架,只会对李大熊怒目而视。 李大熊无视何巧巧的怒目,继续酸溜溜地说梁兴发不像男人,才做了一晚的丈夫就累得出不了门,如果换成是他的话,出不了门的是何巧巧。而他依然可以龙精虎猛地出来干活。干完活回到家又可以继续做丈夫,只有让妻子累瘫在床上的丈夫才是好丈夫。 村里的几条光棍听得无比兴奋,狂呼李大熊这样的男人才是真男人。致使李大熊越说越得意。 村里的几个妇女听风就是雨,也傻乎乎地跑去问何巧巧梁兴发是不是真的精力不支,能否满足她的生理**? 何巧巧一生气就失去了理智,对她们大吼道:“怎么会精力不支呢,他支得很,我们不知有多快活呢。”她本来还想再辩说的,但理智告诉她这些事没必要跟别人争个长短,只要自己知道长短就行了,何苦暴露自己的**去满足别人的八卦。 村里的光棍听何巧巧吹嘘梁兴发很行,便唯恐天下不乱地劝李大熊跟梁兴发比一比。 李大熊拍着胸脯喔喔大叫,表示他乐意接受挑战。村民和村姑们也乐得有好戏看。 这时候梁兴发跑过来了。他很温柔地责备何巧巧怎么出去干活也不叫一声,家庭事务本来就应该两夫妻一起分担的嘛。然后又对自己的贪睡自责不已。 村民们听了梁兴发这么新潮的话都觉得他很迂腐,男人是一家之主,爱怎样就怎样,哪里犯得着向媳妇道歉加检讨。然后对他进行哈哈哈的嘲笑。 何巧巧也温婉地向梁兴发表示他可以做一切他喜欢做的事而不用感到愧疚。 梁兴发完全不理会那些世俗的眼光,他原本就怜香惜玉,哪里舍得让老婆干粗重活,一把抢过她手中的锄头让她坐在一边休息休息。 李大熊在众人的起哄之下要跟梁兴发比试谁尿得更远,还说不敢比试的就不是男人,而是男人婆,而且还要承认自己房事无能。 他以为在他如此猛烈的激将法之下只要是个男人都会没理由不应战的。可惜他错了。梁兴发就不受他的激将,而且没有给他任何的理由,只对他说了一句:“哪儿凉快上哪去,没见我在干活啊。” 雄心勃勃的李大熊居然得不到对手的理睬,这让他很窝火,朝梁兴发大吼道:“你还是不是个男人,难道你是蹲着拉尿的吗?” 一大帮村民中有的起哄,有的叽叽奸笑。李大熊又把矛头对向何巧巧,说她嫁了个女人,从此绝子绝孙。 何巧巧羞得满脸通红,她很生气,但不会吵架,依然只是对李大熊怒目而视。 有些崇拜梁兴发的村民建议他跟李大熊比试一场吧,就算是输了也不会掉一块肉。 梁兴发头也不抬地边干活边说:“无聊至极,他那么想拉尿就让他拉一泡试试看。” 众人以为梁兴发答应比赛了高兴得大呼小叫的,然后纷纷要求李大熊先拉。 激动无比的李大熊不顾廉耻地脱下裤子亮出他的臊根用力地拉,由于太过用力,连屁都被崩出来了,惹得众人笑得前仰后合。 等他拉完之后众人不顾尿骚味跑去帮忙测试距离,居然长达一米五。这样的数据致使他们就算沾上李大熊的熊尿也是无比光荣的。 梁兴发对此的感觉是,难得进一次城的人就是这么的愚昧无知。 众人纷纷要求梁兴发也脱下裤子尿一泡,因为人家李大熊都率先做出了表率,他没理由落后啊。 然而,梁兴发就是不理他们这个茬,李大熊尿是李大熊的事,他又没说要跟他尿,也没说要跟他比。结论就是,这是李大熊一厢情愿的尿。而且也没有人逼他这么做。 众人忽然间又觉得李大熊很蠢,自己出自己的洋相,自作自受。 李大熊很生气,觉得自己也不能白白地当众脱一回裤子啊,便用尽挑衅的话来激梁兴发当众撒尿,不撒就是无胆匪类,就是没有生育工具。 梁兴发才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他呢,况且是这些无中生有的疯言疯语。任你东南西北风,我自稳坐钓鱼台。他早已参透了这一点。所以他只是埋头干活,让那些想看热闹和想看他出丑的人死了这份心。何巧巧亦对他这种与世无争的态度高度赞赏。 李大狼和李小虎幸灾乐祸地大呼李大熊上了人家的当,居然很不识羞地露出小弟弟,都没有比较就不知道大小。 李大熊恼羞成怒,尤其对李大狼和李小虎的幸灾乐祸感到无法容忍。于是乎,他把他们两人的裤子也都脱掉,逼他们撒尿,谁要是尿不到他那个程度就不许穿上裤子。弄得村民们觉得干活不再枯燥,乐开了怀。 梁兴发与何巧巧也是一边干活一边有说有笑。忽然他觉得这里的村民收入这么微薄应该要改进一下苹果树的产量和质量。 何巧巧和众多村民都好奇地询问梁兴发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来改进? 哪知梁兴发还没说呢,李大熊等人就说梁兴发又要胡说八道了。他们这些老农民做了几辈子都是那样,而梁兴发这种不是干农活出身的人懂个屁。 如此一来,众多村民又纷纷觉得李大熊说得对极了。一看就知道梁兴发不是专业农民,不是农民科班出身的人不受农民们的欢迎。所以村民们又各自干各自的农活,懒得听梁兴发吹水。 很自然的,梁兴发也懒得跟他们解释,省得煞费唇舌也不讨好。他就在自家的那些果树做实验。幸好有何巧巧无条件地支持他,敢于和他一起敢为人先地做实验。 梁兴发告诉何巧巧嫁接是指将把一个植物体的枝或芽接到另一株植物体上,使结合在一起的两部分长成完整的植物体,嫁接既能保护植物的优良性状,又能加快开花和结实。 他们这样子做了,起初村民们都说他们是疯子,树木哪能这样接来接去的,好比人的手脚断了也无法重新长出来,或者拿别人的手脚来接上去。但事实证明村民们错了,一切都在梁兴发的预料中进行,而且他们的收成最好,比别人家的整整多处好几倍。 村民们无比后悔当初不跟着梁兴发来做,纷纷斥责李大熊妖言惑众,并且声称从此不跟他好了。弄得李大熊常常独自一人以泪洗面。当然这些事是若干日子以后的事,目前还有更为困难的事情要解决。 第三十三章 解围 有人的地方就有赋税,苛政猛于虎也。尤其是在安禄山的残暴统治之下。 梁兴发来到李家村还不到半个月安禄山的人马就接管了这个极少与外界联系的村庄。 说来也凑巧,来这个村庄征收赋税的正是梁兴发的老熟人昔日的手下败将刘骆谷。他带着上百人闯进这个村庄按照人头来征税,每人二两银子。 村民们异常恐慌,因为即使是二两银子对他们来说也是天文数字,拿不出来的话就是用屁股来想也知道问题很严重。 大伙儿集中在村长的屋子里商量对策。其实也算不上商量。每人二两银子那么整个村庄五百人就是一千两银子,村长长这么老也没见过这么多银子。 一条光棍一个家庭的还好说一点,一个家庭有几个小孩的负担就重了。所以人人都在问村长怎么办? 梁兴发坐在一边不吭声,他也很想知道老村长能有什么锦囊妙计。然而,老村长除了老泪横流之外只有默默地摇头。 李大狼和李小虎问老村长大家逃跑行不行? 老村长说:“不行。又能跑到哪里去。别人的地盘又容不下我们。没有土地耕种我们照样会活活饿死的。” 李大熊说:“既然不能逃跑那我们就跟他们拼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有赚。” 大伙儿跟着瞎嚷嚷地起哄,群情汹涌,好像他们很凶猛一样。 老村长对李大熊说:“整个村庄最有力气的就是你了。要跟官府的人拼杀需要你来带头冲锋。你一定要承担起这个责任啊。” 李大熊拍着胸脯保证他肯定能做好一只领头羊。如此一来许多倾慕的目光便投射到他的身上。妇女们都认为越是在危难之际李大熊就越是像一个救世主。 很自然的,到村庄的空地上跟刘骆谷谈判的光荣任务就落在了李大熊的身上。本来大伙儿是跟在李大熊后面的,但是当他们看见刘骆谷的人马携带者刀枪剑戟杀气腾腾之后就不由自主地退缩了,让李大熊一个人前去。 来到刘骆谷跟前的李大熊回头一看,自己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不免心虚胆寒,原本想好对刘骆谷说的话也忘了说。 刘骆谷喝问李大熊带税银来了没有? 李大熊被吓一大跳,随即战战兢兢地说:“我们没有钱,能不能不给?” 刘骆谷喝道:“没有钱?一句没有钱就能让我白跑这么远。你当我很好糊弄是不是,没钱就那你们的命来。” 话音一落,就有两名如狼似虎的士兵上前对李大熊拳打脚踢。李大熊虽然力气大,但不会武功,像一头笨熊一样任由人家打也不懂得如何还手。最重要的是,他孤家寡人的也不敢还手。顷刻间就被打得鼻青脸肿,嗷嗷直叫,之前的豪言壮志全没了,现在整个就一熊样。 其余的村民更是惶恐,连唯一的勇士都被打倒了谁还敢上前,连屁也不敢放一个。只能默默地替他流泪。 最后还是梁兴发看不过眼,走过去跟刘骆谷打个招呼。他以为刘骆谷以前跟他打赌输了会对他怀恨在心,哪知刘骆谷看到他竟然也很兴奋,就像他乡遇故知一样。也亲切地与他打声招呼。 村民们都很为梁兴发感到担心,虽然看着他都出去的一刹那很为他感到自豪。何巧巧心都提到嗓子眼上。 梁兴发让刘骆谷先别揍李大熊,万事好商量。刘骆谷果然给他面子,以为自己就要被揍死的李大熊忽然间得到了解脱,屁颠屁颠地跑回老村长的身边,呜呜呜地诉苦,可惜没人愿意听,都想听听梁兴发跟刘骆谷的谈话。 刘骆谷之所以跟梁兴发有说有笑的是因为他认为梁兴发之前是开客栈的,肯定很有钱。既然梁兴发喜欢为村民打抱不平也不是不可以,破财就可以消灾了。 梁兴发对他说:“我匆匆忙忙地从长安城里逃出来连积蓄都来不及带呢。身上只有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我把它给你,你带着你的人马退回去好不好?” 刘骆谷说:“好,当然好啦。俗话不是说吗,有钱能使鬼推磨。你都给我钱了要去哪里还不是你说了算。总算没让我白跑一趟。” 刘骆谷果然说到做到,拿了钱拍拍屁股就走人了,倒也没有仗势欺负梁兴发。但他临走的时候说了一句话让梁兴发寝食难安,其实这句话只有四个字,那就是后会有期。 很明显,刘骆谷还会再来的,说不定下一次胃口会更大。区区一个梁兴发哪可能满足得了人家一辈子的**。 村民们簇拥着梁兴发,简直把他当作民族英雄一样来崇拜,将渴望实现自己人生价值的李大熊冷落在一边,致使他不满地大喊:“我也出过力的,还为你们挨了一顿揍呢。关心关心我行不行。”众人还是不理会他,将所有奉承的话都送给了梁兴发。质朴的村民当然是喜欢更有用的人。 老村长不停地向梁兴发询问银票是什么东西,为什么那些当官的会那么喜欢?其实他是很后悔当初梁兴发给他的时候他没要,现在才知道它的重要性。梁兴发懒得跟他解释那么多,他只跟何巧巧一个人说。并且将大部分的银票都交给何巧巧保管。 翌日中午,在外面吃好喝好的乌贼禅师终于舍得回来了,总算没忘记要履行当初的诺言,毕竟拿了人家的银票,吃人嘴短。梁兴发还等着向他学习武艺呢。 乌贼禅师一见到刚吃过午饭的梁兴发便叫他立刻跟着上山学武。梁兴发倒也乐意,他早盼望着这一天。 老村长见到乌贼禅师的心情竟然是一改往常的喜不自禁,笑呵呵地留乌贼禅师坐下来吃午饭,还说这一次留饭是特别真诚的。 乌贼禅师不满地对老村长说:“敢情你以前招待我都是虚情假意的啦。” 老村长说:“谁叫你以前什么用都没有。现在你带来的这个徒儿比你有用多了。” 乌贼禅师自豪地说:“那是当然的啦。名师出高徒嘛。作为师父的也要允许徒弟赶超自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样才能将门派发扬光大。” 何巧巧也要跟着梁兴发上山。但乌贼禅师不准,因为练武必须修心养性,一旦乱性就会元气大伤,而且容易走火入魔。其实他这样说是嫉妒梁兴发娶了个如花美眷。但梁兴发还是让何巧巧留在家里等着他学成归来。彼此达成共识,到那时的团聚肯定更温馨完美。 全村的父老乡亲都祝福梁兴发早日学得绝世武功,超越乌贼禅师,也好早日回来保卫村庄。 乌贼禅师也对村长说:“那些贪婪的军官还会再来收钱的,直到把你们的血肉都榨干为之。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任人宰割,一定要奋起反抗。当然也不是做无谓的反抗。等我教好了徒儿就回来教你们。大家都会武功才是真的好。” 老村长对乌贼禅师感激不尽,激动地表示这个光头佬是上天派下来拯救村庄的神将。 乌贼禅师不喜欢听奉承话,它只要求老村长给他足够吃的喝的就行了。 第三十四章 学武 乌贼禅师带着梁兴发来到一座云雾缭绕的山峰。这里连小鸟都飞不上去。 梁兴发虽然由乌贼禅师拉着却依然累得喘气连连。 乌贼禅师跟梁兴发一再强调练武功是需要天赋的,而且是最重要的。没有天赋的人即使苦练一百年也成不了宗师。有些练武奇才才练了一年就已经登峰造极了。所以说,如果梁兴发不能学有所成的话只能怪他自己而不能怪师傅。 梁兴发提出一个疑问,那怎么样才能知道自己是不是练武的材料呢? 乌贼禅师说:“如果不用师傅教,就能够自学成才的,毫无疑问,这个人就是不世出的练武天才。” 梁兴发认为他这是在为自己的师之惰找借口。 乌贼禅师似乎看出了他的心声,又继续说:“其实判断一个人适不适合练武还可以看看他的经脉与别人的想不想同。如果大异于普通人,则是典型的武学种子。” 乌贼禅师说完便帮梁兴发把把脉,突然他的脸色大变,似乎遇见了平常难以遇到的情况。 梁兴发以为他不会把脉,所以故作夸张表情。 乌贼禅师对梁兴发说:“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脉象。不但跟普通人的不一样,而且跟我们这个时代的都不一样。难道你是天外飞仙?” 梁兴发说:“你太抬举我了。我连轻功都不会哪有这么容易就成了飞仙。” 乌贼禅师说:“像你这么奇怪的人我想应该适合最奇怪的做法。”说完后又将梁兴发带到另一个山头,这里有许多树木鲜花。其中有一朵鲜花特别高大,像一头巨大的河马。而且更神奇的是花瓣还会动呢。 梁兴发说:“这是一朵食人花吧。的确够雄奇。” 乌贼禅师说:“你的见识也真不少。” 梁兴发问他为何来这里呢? 乌贼禅师说:“我想把你放进食人花里面去修行。效果肯定会事半功倍。因为你的经脉得进行一次重新的调整。而食人花的花瓣恰巧有这个功能。” 梁兴发说:“我可不想进,太危险了。我还是像传统那样一步步来吧。” 乌贼禅师说:“那样太耗时间和精力了。还是一步到位吧。”说完不顾梁兴发的反对就将他扔进巨大的食人花里,花瓣一簇拥他就消失不见了。当然他在里边会有一个相当痛苦的过程。 乌贼禅师则回到村子里念念佛吃吃饭,日子过得逍遥自在。实在无聊就教村里的壮丁练练武,说不定以后能派上大用场。 两天后,没钱挥霍的刘骆谷又来到村子里收税,他相信梁兴发肯定还有很多钱,整天躲在这个偏僻的村子里也花不了什么钱,那他就辛苦一点帮梁兴发把钱花出去。 然而他并没有见到梁兴发,而是见到了囊中羞涩的乌贼禅师。很自然的,他问乌贼禅师给钱纯属浪费口水。只能问问梁兴发在哪里? 乌贼禅师对刘骆谷说:“梁兴发有事外出了,你过个十天半个月再来吧。” 乌贼禅师说的是老实话,自从他做了和尚之后就很少撒谎了。可是刘骆谷不信,他觉得梁兴发肯定是得知他要进来为了省钱故意躲起来了。于是乎他大声嚷嚷,说反正他是不会白跑一趟的,如果梁兴发不出来他就不走了。 乌贼禅师哪管得他那么多,爱走不走,反正又不是浪费他的时间。可是村民们就不一样了,他们非常恐慌,因为这个刘骆谷留下来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老村长甚至建议乌贼禅师把梁兴发找回来。 乌贼禅师对老村长说:“梁兴发的练功不能半途而废的,所以不用惊扰到他,让他安心练武。这些杂毛翻不起大浪的。” 话音刚落,那些刘骆谷的士兵们就想翻翻浪。他们对那些有点姿色的村姑起了歹心,要去糟蹋人家。 村民们再一次引起了恐慌,家家户户都紧闭房门不敢让刘骆谷等人看到。连最为勇猛的李大熊都不敢再出头了,宁愿做一头缩头乌龟,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乌贼禅师虽然是方外之人可也并不是置身事外,眼看那帮豺狼就要祸害这个村子了他挺身而出,一拳一脚就把为首的两个恶霸士兵打飞。 村民们一下子觉得很过瘾,有人带头打架他们也不怕了,纷纷站出来与乌贼禅师共同抗敌。 “给我上,将那狗拿耗子的秃驴砍成肉酱”。刘骆谷一声令下,那些士兵仗着人多对乌贼禅师群而攻之。 乌贼禅师面不改色心不跳,运气神功左右开弓地击打那群士兵,他一掌能打飞两个人,再撞到四五个人,所以那帮废材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有些用弓箭射他,被他一一抓住再扔回给他们,让他们得点血的教训。 村民们看见乌贼禅师打得如此行云流水都忍不住拿起武器上前厮打。第一个冲上前的是李大熊,他用一根锄头一下就锄死了一个士兵。李大狼和李小虎也冲上前狂殴,那些士兵被首尾夹攻苦不堪言。但总体来说缺少装备和专业训练的村民是打不过那些训练有素的士兵的,渐渐的开始有村民受伤。 擒贼先擒王。乌贼禅师施展轻功一跃跃过众人,来到刘骆谷的跟前。刘骆谷大怒,伸手就开打,结果被乌贼禅师反手一抓就将他制服了,脚一点,他就自动跪下来了。 然后他的士兵纷纷停下来不敢再打,没有主将的指挥他们也不知怎么打。 乌贼禅师让他们全部放下武器,举手投降。他们只能一一照做。 接下来乌贼禅师让村民们将这些家伙都捆起来,放在一处地方关押着。 第二天,梁兴发下山回到了村里。众人见到他都大吃一惊,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是不是熬不得练武的苦,偷懒下来了。 乌贼禅师见到他也是觉得不可思议,这么快的速度他还是头一次见到。但梁兴发确实是吸聚了强大的功力打破食人花,也就是破茧而出了。他的脸上也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乌贼禅师问梁兴发有什么感觉? 梁兴发说:“感觉太美妙了。有了功力之后浑身暖呼呼的,走路也有劲多了,还能一跳三楼高呢。” 村民们和何巧巧赶紧弄出丰盛的晚餐来给他接风洗尘。 第三十五章 出兵 老村长就刘骆谷这些俘虏的问题与梁兴发进行了深入的探讨。村民们的意思是将这些剥削者杀个一干二净。但老村长表达了不同的意见,他认为如果刘骆谷过来收税有去无回的话会引来更大的灾难。安禄山肯定会派更多的人过来围剿的。 梁兴发认为杀不杀他们都无法改变我们暴力抗税的性质。就算让刘骆谷吃好喝好再欢送他出村等他下次再来的时候依然会带更多的人来。 乌贼禅师说:“阿弥陀佛。那就把他们全杀光吧。虽然我并不是很喜欢杀人,但毫无疑问的是地狱更适合他们。” 梁兴发说:“全部杀光未免也太残忍了点,把为首的那一部分杀了就行了。火长以上包括火长都该死,剩下那些跑龙套的就让他们自行回家去。”众人深以为然。 刘骆谷带头作恶在死亡排行榜上位列第一。他被抓出来的时候还很嚣张地大喊:“我是大燕皇帝的人。你们敢碰我会有几十万的兵马将你这里夷为平地。识相的就赶紧放了我,以后你们还能死得舒服点。” 梁兴发最恨这种死到临头还以为自己是黑社会老大的人,刚好他现在已经有了内力就拿他来做一下实验。他运起丹田之气凝聚到手掌之上猛力拍向刘骆谷的天灵盖。“砰”一声响,刘骆谷的生命就随同这声音的消失而消失了。他的天灵盖已经被震碎了。 村民们对此欢呼雀跃。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刘骆谷的那些手下。他们看到主将的惨死无不心惊胆战的。 这一百多号士兵里有十几个火长,每一个火长手下都有十几个士兵。梁兴发的认为是,这些火长手上都沾满了无辜平民的鲜血,所以该死。但有些火长不服,因为他们是刚升上去的。 梁兴发说:“不罪大恶极哪能升上去,照杀不误。” 有些世袭的火长也表示不服,因为这个小军官并不是他们愿意当的。 梁兴发说:“世袭那些罪孽更重,因为这说明你们祖辈都是杀人为生。照杀不误。” 坐镇长安的安禄山很快就收到了心腹大将刘骆谷被杀的消息。他无比震怒。如果刘骆谷是死在很有身份的人的手上他都不至于如此震怒。羞就羞在刘骆谷是死在一群乡野村夫的手上的。这就他情何以堪。 安禄山的军师严庄,这个整天眯着一双三角眼的中年男人对安禄山说:“陛下请息怒。为了这么一个废柴而动怒不值得。路遥知马力,这也证明了刘骆谷那家伙连村夫也比不上。这不是浪费粮食是什么。” 安禄山说:“话虽如此。可那刘骆谷毕竟是我的人。打狗还得看主人呐。他们这么嚣张地杀掉我的人,摆明了就是要和我作对。你立刻安排大军给我屠村。” 严庄说:“陛下你怎么越来越糊涂了。我们现在哪里还能抽调得了人手。郭子仪的大军整天来挑衅,叫嚷嚷地要收复长安和洛阳。我们能抵挡得住郭子仪都算谢天谢地了。” 安禄山自从造反成功做了皇帝之后拼命地吃喝玩乐,本来就相当肥胖的身体更加肥胖了,动不动就流肥油,致使身体长了很多疮疥,疼痛难忍。尤其是一生气就更加地疼痛。即使得到全天下的荣华富贵他也没有好的身体去享受。他最信任的军师此刻也指望不上。 非常窝火的安禄山恶狠狠地指使严庄去药房给他拿止痛药,对于这些帮不上忙的家伙他看见就心烦。 严庄来到药房门口的时候却又不马上进去取药,而是站在门口磨磨蹭蹭的。安禄山是个急性子,他这样子肯定会被打的。他平时也很怕挨打。但他不是故意拖延时间的,这是因为药房里面有人说话。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严庄对这一男一女的声音相当的熟悉。所以他听出来了男的是安禄山的大儿子安庆绪,女的是安禄山新娶回来的妃子段氏。 两人神神秘秘地躲在药房里只要是智商正常的人都能猜得到他们有奸情。所以严庄不敢推门进去,而是好奇地站在门外听听他们说些什么肉麻的情话。 段氏对安庆绪说:“你这么猴急地把我拖到这里来就不怕被别人撞见告诉皇帝陛下吗?” 安庆绪说:“晾他们也没那个胆。我父皇年纪大了,又得了肥胖症,大约大去之期不远矣,谁又会这么没脑筋来得罪我这个未来之皇。” 段氏说:“我很想你。我的宝贝。” 安庆绪说:“我也很想你,我的小甜甜。”然后他们的说话声就变成了浪声阵阵。 听得面红耳赤的严庄赶紧飞快地跑去向安禄山汇报他的所见所闻。安禄山也相当重视他的汇报,立马跟着他跑去药房。 大约半个钟头之后,安禄山和严庄赶到了大药房。忠心耿耿的严庄一脚踹开了房门,但是眼前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没想到安庆绪和段氏之间这么快就完事了,而且传好了衣服,正在若无其事地配置着药方。 安禄山对他们大喝道:“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安庆绪和段氏异口同声地表示知道安禄山身体疼痛所以特地过来给他配点药,他们也是刚到接着安禄山就到了。他们知道是严庄泄的密,所以对他怒目而视。致使他不敢说任何的话,毕竟不是当场捉奸在床他确实有理亏之处。 安禄山又问严庄:“那么这到底算怎么一回事?” 严庄说:“你的儿子和你的妃子对你一片孝心,在给你抓药呢。” 安禄山大骂严庄,说本来是让他给自己抓药的,现在倒好,什么事也做不成还浪费了时间,致使自己的病情加重。骂完之后还脱下一只鞋来敲了两下严庄的狗头,因为所有的人都叫他狗头军师。 严庄哭丧着脸陪同安禄山回寝室的路上他就非常担心安庆绪继续留在这里的话会对他进行报复,得想个办法把他支走才行。 他忽然笑嘻嘻地对安禄山说:“陛下,我想到了一个人选可以帮助平定那些乱民。” 安禄山没好气地对他说:“你有话就快说有屁就快放,不过不能在我这里放,去茅厕放。” 严庄说:“可以派安庆绪去啊。他从小喜欢习武,又跟随你打过仗,他的庆王府又有几千军兵,正是不二人选啊。” 安禄山大喜,连忙让他给安庆绪下命令,火速带兵剿灭李家村。 第三十六章 擂台 安庆绪的人生理想是玩遍他父皇的女人,进而玩遍全天下的女人,沉浸在温柔乡里快乐似神仙,至于打仗拼杀,他可厌恶极了。 偏偏他最厌恶的事情他老爹就偏偏要他去做,而他又不能公然抗命,这样致使他极度郁闷。 他的老相好段氏也舍不得离开他。自古嫦娥爱少年,跟安禄山比起来,还是安庆绪英俊一些。 于是乎,段氏就给安禄山吹枕头风,说安庆绪武功又差,带兵能力又差,派他去打仗岂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白白让别人捡便宜。 安禄山搂着她说:“你这是典型的头发长见识短。人家严庄军师都说了,派他去打的又不是硬仗,只不过是消灭几个山野村夫,不是派他这种废柴去难道要我这个堂堂的皇帝亲自去,杀鸡焉用牛刀,这也太给那帮山旮旯野人的面子了吧。” 段氏又说:“既然派他去打仗,那你能不能多给他一些精兵良将。就他府上的那帮饭桶只怕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安禄山说:“这就是考验他能力的时候了。如果连这点能力都没有就不配做我安禄山的儿子。一个好厨子是不管什么烂材料都能把东西做好吃的。” 段氏还想继续说,可是安禄山不耐烦了,质问她为何如此袒护安庆绪,莫非是跟他有一腿? 段氏连忙抱紧安禄山反反复复地强调她的心里只有安禄山一个人,再也装不下其他人了,因为他的体积是如此的庞大。 安庆绪知道他被外派出征完全是严庄搞的鬼,所以他想找个由头教训严庄这个多事佬。 他来到了安禄山的书房,首先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向安禄山辞行,对安禄山表达了滔滔不绝的思念,弄得如同生离死别一样感人肺腑。安禄山不得不流着眼泪对他说:“男儿志在四方,怎么出门一下下就这么恋恋不舍,你将来能有什么出息。” 安庆绪说:“父皇陛下,儿臣想到一个办法在出征之前振奋军心,还让儿臣势如破竹高歌凯旋。” 安禄山让他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安庆绪说:“我要在三军面前和严庄军师比试武艺,如果能将严庄军师打败必定军心大振,斗志昂扬。” 安禄山批准了。他也很想看看自己的大儿子练习武艺到了哪一种境界,能否做好接班人的准备。 安庆绪内心的想法是通过比武揍严庄一顿,但不会要他的命,毕竟整个安禄山集团就他的脑袋还像个脑袋,安禄山还离不开他。 这一天,练操场上人声鼎沸,除了有高级军官出席之外安禄山和段氏也前来观战。大家议论纷纷,都在猜测严庄和安庆绪的实力到底谁更胜一筹。论外表,安庆绪更肥大一点,而严庄看上去弱不禁风的,所以大家压在安庆绪的赌注更大一些。 安庆绪自然自信满满,本身比武也是他先提出来的,看着严庄的眼光似乎都能喷出火来。 而严庄看上去有点颤巍巍的,他对安庆绪毕恭毕敬,还请求安庆绪出手不要那么重,他怕疼。 安庆绪对他笑道:“你放心,我保证不打死你。” 两人跳上擂台,以谁跌出擂台为输。 接下来便是挑武器,严庄选了一把闭月羞光剑,当场就耍了几个花枪,竟然如同金丝猴那么灵活,博得在场诸将连声喝彩。 安庆绪挑了一把金丝大环刀,也像严庄那样耍了几个花枪,动如脱兔,也博得赞叹连连。 安禄山对他们都感到很满意,非常期待有一场好戏可看。段氏则看好安庆绪,希望他能连她对严庄的那份恨也一同报了。 安禄山下令开始。顿时锣鼓喧天,彩旗飘扬。 安庆绪早已等得不耐烦了,一招“力劈华山”向严庄砍去。这一招如果砍在碗口粗的大树上会立马断掉。很可惜严庄不是木头,他以一招“隔墙拦海”挡住了安庆绪的进攻,一刀一剑交叠在一起逬射出激情的火花。 两人势均力敌,震得各自后退一步。安庆绪再接再厉,又以一招“猛龙摆尾”砍向严庄的腰部,这一招来势凶猛,如果砍在巴掌粗的石柱上也会立马断成两节。然而,严庄不是石柱,他不慌不忙地使出一招“鲸拍长浪”轻轻松松地将安庆绪全力挥出的刀挑到一边去。 在场的所有武将都连声赞叹,如此精彩的比赛平时可不多见。安禄山也看得连连点头。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安庆绪一连猛攻几招都攻不下来显得越来越急躁,章法也有些凌乱了。 严庄瞅准机会以一招“海底捞月”挑飞了安庆绪手中的大钢刀。他可不敢赢得那么明显,假装太过用力拿捏不稳连手中的剑也跟着飞出去。 在场众人又是连声感叹,真是太激烈了。 安庆绪和严庄赤手空拳比划拳脚功夫。安庆绪朝严庄连打数拳,每一拳都是又快又猛。但严庄都能看清他的拳路,一一隔开。安庆绪见用拳不行就用脚,耍了一个扫堂腿。严庄一下子跳到半空中躲开他的横扫。 久攻不下的安庆绪越发的心急浮躁,他也跳上半空中想在空中跟严庄对打。而严庄再也不想只守不攻了,趁他还没升到半空中就使出鸳鸯腿拍了一下他的头让他跌下地面。 安庆绪落下地面的时候使出全力勉强能够站稳。头皮发麻发疼,却碍于面子不敢抚摸。他对严庄的气又加深了一层。继续使尽浑身解数攻向严庄。两人你来我往犹如蛟龙出洞,瞬间又斗了数十回合。 安庆绪的力道越来越弱了,但是严庄还是一如平常。他想狂揍严庄一顿变得不够现实了。而真实的情况却是严庄时不时地打他一拳,或者用膝盖顶一下他的下体,力道恰到好处,既不让他太疼也不让他舒服,更不让别人觉得安庆绪这是在挨打。 打得差不多的时候严庄就故意将安庆绪逼向擂台的边缘,然后将自己的身体朝外。当安庆绪一脚踢来的时候他也一脚踢过去,两人都各中一脚,只不过是安庆绪飞向擂台的中央,而他飞向擂台的外面。安庆绪的肚子疼得起了黑纱,严庄一点事都没有。其实跌向擂台外面也是他故意跳下去的。他得给安庆绪面子,装装输好让他威风带兵出征。 在场诸将都以为安庆绪是凭借实力赢回来的,高声欢呼。 安禄山久经沙场,其实他看得出严庄实在让着他的儿子,但也不点破,对待后辈有时确实需要一点鼓励。所以他昧着良心称赞安庆绪武功高强,好让他在打仗前好好得意一番。 严庄也向安庆绪虚伪地表示甘拜下风,以后要多多向安庆绪学习。 安庆绪岂能不知他自己技不如人,但为了面子只能哈哈大笑道:“承让承让。”心里其实想把严庄砍成十几块才能泄气。 于是乎,安庆绪带着他八千人的嫡系部队朝李家村开进。一路上意气风发,因为他那八千人竟然号称五万,借以提前吓破对手的胆。 第三十七章 地雷 在村子里,乌贼禅师使尽全力向梁兴发一掌拍过去。梁兴发伸直双掌硬生生地接他这一掌,“砰”地一声巨响,梁兴发被震出十米左右,不过安然无恙,只是感觉内力在身体里翻涌游动。 村民们在一旁看得啧啧称奇。原来这是梁兴发和乌贼禅师两师徒之间的比试,也可以说是师傅对徒弟的一种测验。测验的结果令师傅非常的满意,短短十来天徒弟就能有这样的修为作为师傅的深感欣慰。 乌贼禅师说:“天下武功可以分为五个等级。最高级的武功可以用五颗星来形容,以此类推。目前梁兴发的武功已经达到三颗星了,距离我的五颗星虽然还有一些距离,但凭借过人的天赋用不了多久就能赶超我了。” 浪兴奋激动地向乌贼禅师跪下道:“徒儿多谢师傅的教导。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只好下辈子再报了。” 乌贼禅师故作嗔怒道:“下辈子是多么遥远的事情,谁能等得了,要报就今生今世报,别养成明日复明日的坏习惯。” 梁兴发笑道:“这一辈子没挣多少钱,等下一辈子挣多点了报才来才爽嘛。” 乌贼禅师不依不饶,就要梁兴发掏一些钱给他。村民们都开他玩笑,说他上辈子肯定是一个讨债鬼。 安庆绪和他的副将周山经过两天两夜的跋山涉水已经差不多来到李家村了。这帮少爷兵整天喊累喊苦,说是想不到这边的山这么陡峭这么难行,早知就不来了。 安庆绪和周山一路走就一路寻找有没有美女抓。然而在这些崇山峻岭的地方别说是美女了,连人影都不见一个。后面好歹见了一个人,虽然也称得上是妙龄女郎,但相貌极丑,而且神经还不太正常。不幸的是连这样的人都惨遭毒手,被周山先奸后杀。安庆绪在一旁看得很开心。 放哨的村民火烧屁股一样跑回来报告给老村长说:“祸事了祸事了。安庆绪带着五万大军过来打我们了,怎么办才好啊?” 村民们也惶恐地议论说,人家有五万人我们自有五百人这仗怎么打,人家每人一包尿都能使村庄引发水灾。 老村长无计可施,只能咨询乌贼禅师和梁兴发。 乌贼禅师先是冷笑一声,然后才对各位村民说:“各位父老乡亲先不要害怕,也不要任由别人忽悠。根据我多年的江湖经验,他们号称五万的顶多只有一万。而且他们远来疲惫。我们可以趁他们睡觉休息的时候偷偷地宰了他们。” 梁兴发对乌贼禅师的观点也表示赞同,但他有更厉害的退敌方法,而且前几天已经着手去干了。他让几个村民到外面购买了一堆火药,准备弄成地雷炸死来犯的敌人。 村民们根本就不明白什么事地雷,只是机械地按照梁兴发所说的方法去做。不过村民当中的能工巧匠确实不少,可以完成一些高难度的任务。 村民们在进村的必经之路上埋好了地雷,然后躲在两边的山壁上,拿着火把,随时准备点火。 傍晚时分,安庆绪带领着他的大军浩浩荡荡地走来了。这些军士都认为收拾几个村夫那还不是像打猎一样容易,所以心态相当地放松,大多数人都只顾观赏沿途的风景以及谈笑风生。很快他们的大多数人会一直笑下去,直到含笑九泉。 村民们点燃了火药引子,然后就是一连串爆炸的声音,火光四射,尘土飞扬,连同砂石一起飞杨的还有安庆绪的士兵。他们被炸得面目全非,断手断脚,哀鸿遍野。 安庆绪和周山本来是骑着高头大马的,也被爆炸的冲击波震得摔下马来,跌得鼻青脸肿的。他们从未见过这等恐怖的场景,比地震可怕多了,好像有千万只魔鬼在作怪一样,连大地都跟着疯狂。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蹲在地上捂着耳朵,然后听天由命。 地雷炸完的时候安庆绪的军队也差不多死完了,八千人就剩那么两三百人,而且都成了惊弓之鸟。 梁兴发带着几百村民从山上猛冲下来,喊杀声震天动地。安庆绪的军队以为又要爆炸吓得抱头鼠窜。所以说村民们根本就没遇上像样的抵抗,都是敌人在跑,他们在后面追,追上了就杀。此时天色已黑,那帮军士又哪里走得惯夜晚的山路,都被如履平地的村民追上然后击杀。 乌贼禅师由于暴饮暴食身体不怎么舒服就不参与打斗了,反正这是一场没有悬念而且实力悬殊的打仗。安庆绪全军覆没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梁兴发一个筋斗赶上了安庆绪和周山,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梁兴发用的是乌贼禅师送给他的寒泫剑,安庆绪和周山用的是清光剑,三把剑交织在了一起。 梁兴发自从学成武艺之后很迫切地想大显身手,甚至好勇斗狠。此时遇见残害自己亲朋好友的敌人哪能放过,眼睛喷着怒火二话不说就举剑杀过去。安庆绪和周山为了保命,自然也是全力以赴,但经过刚才的大爆炸他们心有余悸,无心恋战,只求能够赶快脱身。只可惜,梁兴发是一个难缠的家伙。 三人在剑招上拆了十几回合后,梁兴发与安庆绪对了一掌,将安庆绪震退几步,手掌发麻,说不出的难受。周山救主心切跳将过来想与梁兴发搏命,结果被梁兴发一脚就踢飞到一边去,口吐鲜血。 安庆绪才懒得搭理倒在地上的周山,他撒腿就跑。可惜他的内力修为比不上梁兴发,又被梁兴发一个筋斗赶在前面。 安庆绪对梁兴发说:“好汉饶命啊。差不多就行了吧。你看我那么多的人马都死得差不多了,你们也应该消消气吧。” 梁兴发说:“你不死我的气就不顺。此仇不共戴天,纳命来吧。”说完又用剑朝安庆绪戳过去。 安庆绪只得被迫应战,两把剑你来我往斗得不亦乐乎,只听“嘶”一声响,安庆绪的盔甲被梁兴发砍烂了,幸好没有伤到**。就在他一愣神之际,梁兴发朝他胸膛踢了一脚,他惨叫一声跌在一边,照样口吐鲜血。 “到黄泉路上陪我汪伦兄弟吧。”梁兴发心里这样想着,一剑朝安庆绪刺过去,想结果了他。谁知安庆绪还没那么短命,周山一个健步赶上来隔开了梁兴发手中的剑。 心头怒火万丈的梁兴发又跟周山斗在一起,五六个回合之后,他朝周山的头部虚晃一剑,趁周山蹲下头的时候一脚踢到他的狗头,又将他踢到一边,刚好撞向想要挣扎站起来的安庆绪,两人摔成一堆。“真是好时机,让我将你们一锅端了”。梁兴发心里这样想着,急忙赶上前举剑就砍。 谁知还是没到时机,从后面逃过来的士兵眼见主将有难,纷纷拔刀相助。于是乎,梁兴发又跟这些残兵败将打在一起,三两下就砍死了几个注定活不过今晚的士兵。稍微练了些武功的村民也赶了上来帮助梁兴发厮杀。于是乎,梁兴发得以腾出空来追杀安庆绪和周山。 安庆绪和周山拼命地逃,梁兴发在后面拼命地追。这三人上演了一场猫追老鼠的游戏。 第三十八章 狂追 安庆绪和周山丢盔弃甲没命价地逃跑。心里不住地叫苦,自己干嘛非得踩这趟浑水,在家里抱着小妞喝着小酒不知多痛快呢。 梁兴发穷追不舍。一想到汪伦等人的惨死他就无比愤怒,不弄死这些鳖孙内心的气就是无法顺畅。 趁着月色,安庆绪和周山一连翻了好几座大山,浑身被一些有刺的草扎成了刺猬,伤痕累累。他们实在累得不行就躺倒在一棵大树底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周山笑嘻嘻地对安庆绪说:“庆王爷,您受累了。好好歇息吧,不会有追兵的了,他们也是血肉之躯,没必要山长路远不顾身体健康地追。” 安庆绪说:“那当然,你以为我们累,他们就不累啊。”两人说完,哈哈哈地笑个不停。 忽然间,他们不笑了,不是因为他们笑累了,而是因为他们恐惧得笑不出来。他们看到了同样被野草扎成刺猬,满头都是脏东西的梁兴发。 安庆绪哭笑不得地对喘着粗气的梁兴发说:“我说这位兄弟啊。我们跟你什么仇什么怨啊,你非得这么不依不饶的么,你至于么?” 梁兴发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们杀了我最好的朋友,害得我和我女朋友不得团聚。除非你们死了,不然我做鬼都不放过你们。” 周山觉得既然事情没有回旋的余地,那就只能拼命了。他以为梁兴发已经累得没有了力气,不出手更待何时。于是与,他举剑砍向梁兴发。 深深吸了一口气的梁兴发毫不畏惧,故意向后退了几步,让对方觉得他很害怕,很不给力。等周山以为他就要刺中梁兴发禁不住得意忘形的时候梁兴发耍了一个回马枪,将周山的剑挡到他的背后去,然后一个回旋腿踢中了周山的小腹,致使他惨叫一声跌到一边去。 安庆绪以为可以趁着夜色可以偷偷地从后面偷袭梁兴发,当他飞身砍过来的时候梁兴发似乎后面有眼睛一样,轻轻松松侧了一下身就躲过了安庆绪的进攻,然后一个高抬腿就踢中了他的左脸,致使他惨叫一声也跌到一边去,嘴里还吐着苦水。 梁兴发用力过猛,也累得不行,弯下身子不停地喘气,汗水已经湿透了身上的衣服。此时正是暮春时节,弄得身体说不出的难受。 安庆绪和周山正好趁此机会拼命地逃跑,虽然他们也累得周身酸软,汗流浃背的,但是此时不跑更待何时,要是让梁兴发追上就得去阎王府里吃宵夜了。 两人在前面跑啊跑,梁兴发在后面追啊追。他好不容易才逮到这么一个报仇的机会,哪能这么轻易就放过。虽然他已经不轻易了,中途没休息都追了大半夜了,浑身被草木丛弄得极其难受。但他仍然不想放弃,否则前面吃过的苦就白吃了。 安庆绪和周山根本分不清他们逃跑的方向,只要能走就行。然而,他们现在不能走了。并不是因为他们累得走不动,而是前面有一条大河,河水还很湍急。要是换成是平常情况,他们还可以跳进去试一试。但现在他们早已是筋疲力尽的人了。况且他们是杂胡,平常待在苦寒的北方,对于水性总是要差一点的。 最终他们还是决定跳下去,因为他们看到了梁兴发手中那把寒光闪闪的铁剑。剑砍在**上的痛苦应该要比淹死的痛苦多吧。想到这里的时候他们毅然决然地跳了下去。心中祈祷各位神仙保佑保佑,若能活命以后肯定多多烧香拜佛敬神。能否活命只有听天由命了,反正他们一跳下去就像秤砣一样沉在河下面了。 梁兴发游泳技术一般,自信也不会被水淹死,见他们跳了下去也毫不犹豫地跟着跳了下去,若是遇得上就在水中一决生死吧。 三人都是顺水而去,就这样漂了大半夜在天明的时候安庆绪和周山终于到岸了,两人喝了两肚子的水,异常难受,纷纷呕吐个不行。 梁兴发也被水冲到了河岸边,肚子里也都是水,也得吐个不停。最后终于舒服点了,提着剑去寻找那两个混蛋。走着走着他的内心越来越焦虑。这河岸线太长了,居然找不到那两个混蛋,看来是大家冲着冲着就冲散了。梁兴发懊恼地想着,真是白喝了一肚子的水,连目标都喝没了。只能漫无目的地行走着。 安庆绪和周山也吐完了,内心爽快了。看看空旷的四周不见梁兴发的踪影以为已经逃过了危险,兴奋得弹冠相庆。 周山说:“我就知道那个怂蛋不敢下河,老夫慧眼一睁就知道他是个旱鸭子,比我们还要鸭。” 安庆绪说:“也许他已经下河了,但老天爷要保佑我们就让水鬼把他给收了,此时说不定正在阎王殿里喝早茶呢。” 两人说完后相视大笑,一笑才知道肚子饿,于是边走边找东西吃。 有时候人一倒霉喝凉水都会塞牙缝。悠闲漫步的安庆绪和周山竟然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地碰见了同样在悠闲漫步的梁兴发。致使梁兴发感慨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狭路相逢勇者胜。三人二话没说就打成了一片。战约三十多个回合之后,三人都觉得筋疲力尽肚子饿,刚好安庆绪和周山同时砍向梁兴发,迫使梁兴发举剑挡着,这样三人就更耗费体力了,三个人六条腿都在打啰嗦。 安庆绪越来越啰嗦,他对梁兴发说:“这样斗下去有什么意义。我们干脆结拜为兄弟吧。一起齐心协力走出这个不毛之地,然后跟着我回家享清福。我有好多的金银和女人,任你挑行不行?” 梁兴发气愤地说:“信你的才是白痴。回到你的地盘我还有命啊。”说完是尽全身的力气耍了一个扫堂腿,将他们两人都绊倒在地上,摔得七晕八素的。 梁兴发本想趁热打铁继续攻击直到杀掉他们的,哪知体力不支,只得站在原地大口大口地喘气。 安庆绪和周山忽然站了起来,转身就想逃跑,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梁兴发顽强迈步去追,此仇不报非君子。 然而梁兴发还是没能追上,因为就在他快要追上的时候那两个混蛋忽然转身向梁兴发撒了两把泥土。导致梁兴发视线模糊,不得不停下脚步。原来那两个混蛋站起身的时候偷偷抓了一把泥。 梁兴发急忙拨弄掉脸上的沙尘。那两个混蛋看见有机可乘居然不逃跑了,转身攻击梁兴发,若能将他除掉不但可以不用再逃跑,还可以大快人心。 然而事实证明他们还是天真过了头。梁兴发眯着眼睛在视力不佳的情况下仍然不让他们占到任何的便宜。战到三十回合后梁兴发视力恢复正常了,大喝一声,瞅准机会连攻两个快招,一剑砍在安庆绪的屁股上,一剑砍在周山的大腿内侧。虽然砍得不深,但也足以致使安庆绪坐得不舒服,周山拉尿拉得不舒服。 那两个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混蛋又趁梁兴发喘气的空隙抓紧时间逃跑。一个捂着屁股,一个捂着下体的位置。 第三十九章 墓葬 安庆绪和周山傻瓜似的只管往前冲,有路就跑,哪管方向和地点。 梁兴发执着地往前追,大有夸父追日的趋势。 安庆绪和周山也不知跑了多久,忽然间,竟然跑傻眼了。倒不是无路可逃,而是路太多了,到处都是路,想怎么跑就怎么跑。因为前面是一大片黄澄澄的沙漠。他们不敢走进去,害怕走不出来,身上有没带水,又怕被卷进沙尘暴里。 犹豫了一会儿之后,他们勇敢地走进了沙漠,去挑战恶劣的自然环境。此种大无畏的探险精神真是值得可歌可泣啊。不幸的是,这是被逼出来的,因为他们又看到了梁兴发手上那把明晃晃,寒光四射吃人不吐骨头的利剑,并且刚刚尝试过被利剑亲吻的难忘的滋味。 “都追了两天一夜了,怎么还要追,真是阴魂不散啊。”周山带着哭腔说道。 安庆绪也哭丧着脸说:“看来他是打人打上瘾了。我怎么就那么命苦啊。” 三人在沙漠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行走着。烈日当空照,炙热难耐,喉咙像是可以喷出火来。而且是冰火两重天,曾几何时还在河里冰冷地游泳现在**辣地在沙漠里奔跑。后来三人就成了裸奔,实在太热了,不脱不行。一阵风沙吹过,三人满脸满嘴都是沙,真是活受罪啊。 安庆绪和周山逃命的动力越来越弱,实在太辛苦了,简直是生不如死,干脆让梁兴发杀掉算了。可是转念一想,跑到跑了这么长时间了,何不再坚持一下,有道是坚持就是胜利。 梁兴发面对艰难困苦也曾动摇过。可是一想到那么多的辛苦都熬过来了,现在放弃岂不是前功尽弃?想想又不甘心。何不再坚持一下呢,有道是坚持就是胜利。 三人又打成一片了。因为三人都陷在松软的沙堆里,各自狂舞着手中的剑,大风沙吹得他们的眼睛都睁不开,最后是你打不到我我也打不到你。在风沙里乱晃了一阵子之后三人都摔下了一个大山坡,这里没有风沙,于是乎,三人又继续你追我赶。 幸运的是,他们遇上了沙漠里的绿洲,前方有一个小水潭,但里面的水正在不断地减少,必须赶紧上前喝才行。 安庆绪和周山不敢抢先去喝水,尽管他们的嗓子都在冒烟。害怕一蹲下喝水就被人偷袭,丢了身家性命。梁兴发也不敢上前喝水,害怕那两个混蛋趁此机会让他完蛋。尽管他的嘴唇都干裂了。 梁兴发要他们走远一点,别离水潭那么近。他们哪里肯,现在对他们来说水就是生命。不跑那就打到他们跑。结果更加糟糕。梁兴发一赶他们就跑,梁兴发一转身他们又上来。这样不但彼此喝不了水还白白耗干体力。眼看那水就要干完了。 最后还是梁兴发提出一个建议。他们三人分成两头来喝水,在喝水的时候彼此都不能动手。此乃两全其美的办法,三人像三条野狗一样一人趴在一边舔吸着地上的水。甘凉的氺份进入燥热的身体说不出的舒服。 三人坐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安庆绪对梁兴发说:“不如我们别打了,像这样子大家互相合作你好我好大家好岂不是很美好。” 梁兴发说:“你想得美。”说完又继续用剑刺他们,三把剑打得乒乓作响。梁兴发每次要进攻安庆绪的时候总是假装进攻周山,然后冷不丁地踢向安庆绪,致使安庆绪叫苦连天,只好又拼命地逃跑。 三人跑到一片墓地上,就是传说中的乱葬岗。此时已是晚上,到处都是幽幽的鬼火。还有一些很诡异的鸟叫声。吓得安庆绪和周山屁滚尿流。梁兴发不信鬼不信邪,只相信这里就是那两个混蛋的葬身之地。 三走走走打打,时不时地在高大的墓碑之间玩玩捉迷藏。忽然,安庆绪也不知碰到了哪个机关,地面咻地一下坍陷,三人都掉进一个大洞里,而且这洞很深,摔得他们手脚发麻。这还不是最惨的,最要命的是无论他们怎样施展轻功就是跳不出去。又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见。 安庆绪和周山不停地埋怨梁兴发何苦如此的冤冤相报何时了,这倒好,大家在这洞里同归于尽得了。 梁兴发说:“就是要死,也得让你们先死,给我做垫背吧。”说完三人又在这黑暗的深洞里乒乒乓乓地打起来。一直打到筋疲力尽都分不出胜负,在看不见的情况下只能瞎折腾。最后三人累倒在地,索性呼呼睡大觉。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三人被饿醒了。已经两天两夜没吃过东西了,饿得浑身没劲,也没有那个心思再打架了。眼巴巴地往上看,希望能够有人路过此地就他们三命,可惜这里比荒郊野岭还要荒郊,鬼影都不见一个。 安庆绪喃喃自语地说:“必须得找一条出路才行。这样等下去会活活饿死的。” 梁兴发在墙壁上乱找,希望能找到壁虎或者其他的小动物可以充饥。可惜吃的找不着,机关倒被他找到了一个。只听“哄”一声响,前面开了一扇石门,里面黑洞洞的,深不可测。也许出路就在前方,也许也会伴随着危险,所以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第一个走进去。 梁兴发命令安庆绪和周山先走。安庆绪和周山居然不听。他们认为平常都是他们指使别人,哪里轮到别人指使他们。当梁兴发把剑指到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终于明白此时此刻跟往日不同,往日座上宾今日阶下囚。 安庆绪让周山先走,谁让他是这三人里面武功最差身份最低的。接着是安庆绪紧随其后,梁兴发殿后。 周山在黑暗中踩到滑溜溜的东西摔了一跤,害怕得呜哇大叫,致使安庆绪和梁兴发也害怕得头皮发麻,可千万别蹦出恐怖的东西。 安庆绪喝问周山这是怎么了。周山忽然嘻嘻笑道:“爷,对不起了,吓你一跳。原来我踩到的东西不是坏东西,而是极好的东西,是打火石耶。” 大家连忙叫他拿起来打一下,果然有丝丝的火光,照耀在旁边墙壁上的时候居然放着很多蜡烛。大家兴奋地大叫,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点燃了蜡烛之后才发现这里原来也是一个密室,应该是一个大型墓葬的外室。安庆绪与梁兴发约定三章,没有出到外面的时候不许动手。梁兴发自然答应,看来这种地方得彼此合作才能安全离开。他虽然想报仇,但也不想同归于尽。生命可不是用来浪费的。 果然如他们想象的那样,这里危机四伏,前面墙壁的一个大洞里忽然钻出一条黄金巨蟒,这条非一般的蟒蛇竟然长达十余米,水缸那么粗,吐着舌头,阴气森森的,稍微抬一下头都比他们高出一个头。而且想置他们于死地。 第四十章 巨蟒 面对这一条巨大的蟒蛇三人都觉得很兴奋,认为伙食来了。现在他们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一口就想把那蛇吞进肚子里去。 周山咽着口水说:“我很久没有吃过蛇肉羹了,这条蛇那么大肯定很补,上次我吃了蛇肉补得流鼻血呢。” 安庆绪也说:“我要把这条蛇整条烤来吃,那焦焦的香味令我欲罢不能呢。” 梁兴发心想:“蛇骨应该很少吧,可以大口大口地嚼。” 就在三人想入非非的时候那巨蟒很现实地进攻了,它很明白光想是没有用的,要靠实际行动。它首先进攻幻想最严重的周山,用它巨型的尾巴横扫过去,周山想不到那巨蟒的动作如此灵活,躲避不及被刮碰了一下,翻着筋斗掉在地上。 那蛇尾又重重地拍下来,想把周山拍扁。不敢轻敌的周山慌忙躲过去,蛇尾打在地上,震感强烈,颇为结实的地面都有了一个大坑。 安庆绪和梁兴发拿着剑从后面攻击蟒蛇,一连砍了几剑都没砍中,因为那蟒蛇扭来扭去的极其敏捷。忽然那蟒蛇一尾巴打向安庆绪,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幸好安庆绪低了一下头,蛇尾从他的头顶呼啸而过,打在墙壁上,致使墙上的泥土纷纷掉落。 安庆绪被吓得抱头鼠窜,现在别说能吃上蛇肉了,能不被蛇吃掉就已经万幸了。他一溜烟跑出外面的大洞,但是那蛇也跟着出来,而且是张大着嘴巴,那尖尖的毒牙也足有半人高。 周山从后面跳上去一剑砍到蛇尾,没能砍断,却也让那蛇负痛不已,变得极为狂躁,嘶嘶叫着猛甩尾巴,周山躲避不及又被打了一下,飞到一边去。 梁兴发趁它打到了周山来不及回尾的那一刻赶忙抢上去一剑刺穿巨蟒的肚子,鲜血汩汩而流,极为腥臭。那蛇疼痛不已,愤怒地转过身想把梁兴发一口吞掉,但它的动作太慢了,被梁兴发跳上它的蛇头又一剑插在它的脖子处。愤怒不已的蟒蛇使劲地晃动身体将梁兴发抖到一边去,摔在地上,有内力护体自然没什么事。 躲在一边的安庆绪觉得有机可乘也跑过来一剑刺进蛇肚子,致使那蛇抖得更厉害,对着安庆绪吐了一口毒雾,害得他周身起毒疮,又痛又痒,说不出的难受。 周山再接再厉,又跳过来砍蛇尾,他最喜欢做这样的偷袭了。幸运的是,这一次被他偷袭成功了,一剑砍断了蛇尾,致使那巨蟒失去了身体平衡,头部重重地倒在地面上。 梁兴发瞅准时机飞跑过去一剑划伤了那巨蟒的右眼,然后迅速地躲到一边,因为他知道巨蟒每次受伤都会胡乱地发飙,头部乱摆乱打,结果撞到了在一边忍着疼痛的安庆绪,致使安庆绪像只皮球一样飞到一边去。 周山救主心切,飞奔上前狠狠地朝巨蟒的左眼也划了一剑,然后学着梁兴发的样子闪在一个角落里观赏巨蟒疼痛的样子,嘴里骂道:“这畜生还不舍得死吗,叫你知道我的厉害。” 然而,那巨蟒确实还不舍得死,还有相当顽强的生命力,身体一扭一扭的,若是被它撞到可是相当凄凉的。蛇瞎子张着嘴巴四处乱咬,已经彻底发狂了。安庆绪和周山只得到处躲避,梁兴发则跳上它的脊背用剑狂砍,将它砍得血肉模糊的。 渐渐的,那巨蟒的动作越来越慢,越来越少。加上安庆绪和周山在它头部附近乱砍,很快它就一命呜呼了,如此凶猛的庞然大物再也不能享受捕食的乐趣了。 三人又累又饿,几乎连站都站不稳了。接下来他们强打精神,在地面捡些干柴用蜡烛点燃,然后割下蟒蛇的肉放在火上烧烤。烤得八分熟的时候就抢着吃了。似乎这一顿是他们平生吃得最香的一顿,虽然没有任何的调料。 吃饱休息了一会儿,三人都养足了精神,继续往前探路。就在蛇洞的位置还有一道石门,里面曲径通幽,不知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梁兴发还是让周山先走。可是周山不敢先走了,他已经被吓怕了。梁兴发对周山和安庆绪说:“反正你们两个总得要一个人先走,你们决定吧。” 安庆绪和周山不约而同地对梁兴发说:“你的武功比较高,还是你先走比较保险一点。要是我们先走遇到危险我们就真的是在黄泉路上先走了。留下你一个人难道你不觉得孤单吗。这地方多恐怖啊。” 梁兴发说:“那这样吧。我们一起来猜拳,就猜石头剪刀布吧。输的那个先走。” 安庆绪和周山大喜。这样子听天由命总好过听梁兴发的命令。 猜第一局的时候是梁兴发输了。令安庆绪和周山无比兴奋。但是梁兴发偏不让他们兴奋,说这一局不算,要五局三胜制。 安庆绪和周山哪里肯同意,好不容易才让梁兴发输一回,再赌下去谁赢谁输就很难讲了。 然而,他们不同意也得同意。因为话事权掌握在武功比较高强的人的手上。梁兴发只需将宝剑拔出一半他们就已经会意了。 果不其然,五局猜下来输得最多的是安庆绪,按照规定他得走在前面探险。 极度害怕又极度不情愿的安庆绪对梁兴发说:“要不改成十局五胜制吧。” 梁兴发没有回答他,但他已经明白了梁兴发的意思。因为梁兴发又把宝剑抽出了一半。于是乎,安庆绪再也不敢做声。他的奴才周山自然得替主人分忧,主动地走在前面探路。 三人一边走一边点燃墙壁上的蜡烛。虽然这些蜡烛年代已久,可是依然很好用。 忽然间,墙壁两边发出一些恐怖的声音,原来两边有一排小孔,无数的利箭从这些小孔里射出。很显然,他们肯定是踩到了机关。 幸好这些利箭年代已久早已不锋利,而且机关似乎也已经生锈,射出的利箭软绵绵的,都被梁兴发等人一一躲开。虽然如此,三人依然被吓得小心肝扑通扑通地跳。 周山说:“好危险啊。如果早来几十年说不定就要被射成刺猬了。是谁******这么阴毒。” 安庆绪说:“这还用问,肯定是死在这里的人不愿意让别人进来打扰他啦。” 梁兴发觉得这些都很平常,老早就见怪不怪啦。而且机关肯定设在地面,走得不对就有倒霉的事情发生。 因此,梁兴发让他们试着按照一定的规律来行走,但是依然走得不对,频频中招。一会放射烟雾,一会流出沙子,然而都已经过期了。所谓的毒雾也就是普通的气体,甚至比不上一个屁。 大家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而,真正的危险还在前面呢。 第四十一章 墓室 三人拿着蜡烛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墓室,里面除了中间放着一个石头棺材之外可以说是家徒四壁。不过周围的墙上挂着几块青铜镜,而且镜面闪着诡异的幽光。更令他们感到诡异的是,三个人站在镜子面前总感觉多了一个人。 周山调皮地对着镜子做鬼脸,却被自己吓个半死,大叫一声跌坐在地上。安庆绪和梁兴发也被他弄得毛毛的,怒问他在干什么鬼? 周山说:“你们看,我是那么英俊的一个人,怎么镜子里的我那么像鬼,还不是一般的厉鬼。” 梁兴发对周山说:“镜子能反映人类本来的面目。你说你长得英俊那是鬼话,你觉得自己像鬼才是真的。” 周山自言自语地说:“就你看我不顺眼。”他以为梁兴发没听见,其实梁兴发听得一清二楚。 于是乎梁兴发对周山说:“有一个人看你绝对顺眼。你去把那口棺材打开。” 周山不愿意去,解释说:“人都讲究入土为安。既然人家都躺在棺材里面了,何必去打扰人家呢。”其实他是害怕棺材里有鬼不敢去才找个由头胡说八道。 然而安庆绪也很想知道石头棺材里到底有什么东西,但他自己不敢去弄,所以也指使周山去。 周山很难为情,想去又害怕,不去也害怕,但他不能再犹豫了,因为梁兴发和安庆绪的脚都踢到了他的屁股上。 周山缩手缩脚地走过去,可是他的手刚碰到棺材就吓得大呼小叫地跑回来,好像遇到了极为恐怖的事情。 梁兴发和安庆绪忙问他这是怎么了?因为他们并没有看到有什么事情发生。 周山胆战心惊地说:“妈呀,太邪门了。我的手刚想推开棺材盖,还没用力呢,那棺材盖就自己滑动了。太他妈吓人了。” 梁兴发和安庆绪听得大吃一惊,心想,真有这么邪乎的事情发生么?难道棺材下面躺着的是活人,如果还要想得恐怖一点的话,说不定棺材里面诈尸了。 安庆绪是不由自主地往迷信的方向想,可梁兴发是唯物主义者,不相信那些怪力乱神的事情。 梁兴发对周山说:“棺材盖不可能自己滑动的,肯定是你心里太紧张出现的幻觉。现在你镇定一点,过去再试一次。我们紧紧地跟在你身后。” 周山心有余悸,说什么也不敢再过去了。好说歹说肯定没用,但有些东西就是比说要管用。那就是梁兴发手中的剑。这把剑在墓室里似乎更加邪乎,致使周山一看见就被吓得六神无主。只好乖乖地照他的话去做。 周山来到棺材旁边的时候始终没胆把棺材盖推开。因为梁兴发和安庆绪说是说紧紧地跟着他,其实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周山很不满地对梁兴发说:“你们能不能走近一点给我壮壮胆,隔那么远我就是被鬼上身你们都拉不到我。” 梁兴发和安庆绪只得又靠近他一些。等他把手摸到棺材盖的时候梁兴发从后面推了他一把,只听“轰隆”一声响,那棺材盖就掉在地上了。 周山被吓得呜哇大叫,用手捂住脸庞,不敢看,不停地埋怨梁兴发从后面吓他,这么的无聊,都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 梁兴发懒得听他的怨言,在后面又踢他屁股一脚叫他看看棺材里有什么东西。 他很害怕,哪里敢看,可是又不敢不看,因为在他看来梁兴发就是一个活阎王。他假装看了一眼棺材里面,其实他依然是闭着眼睛的,然后大声喊道:“呜哇,好恐怖啊。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吧。” 梁兴发和安庆绪异口同声地问他到底看到什么了? 他假装害怕得全身发抖地说:“里面有条死尸,比僵尸还要恐怖。” 梁兴发又踢他一脚说:“真是个没出息的家伙。就算是僵尸又有什么可怕的,难不成它还能跳起来咬你。只要棺材里没有机关就好了。” 梁兴发说完就凑过去看看棺材的里面。结果里面的东西让他大吃一惊,同时又很愤怒,周山这家伙看也不看就随口乱说。所以他又敲了几下周山的狗头。 安庆绪也凑过去看看,发现里面连一条全尸都没有。一张破破烂烂的棉被下面盖着一具没有头骨的尸体,而且只剩骨骸。大家都在纳闷,难道这个墓室曾经被别人盗过吗?安庆绪用剑在棺材里翻找一下,谁知刚刚碰到骨头就从里面飞出一堆吸血的蝙蝠,被三人吓了一大跳,怎么会冷不丁地有东西窜出来。 这些蝙蝠眼睛血红,个头比平常的要大一些,一看就知道是传说中的吸血鬼,因为它们逮人就咬。周山不知道是反应迟钝还是被吓傻了居然躲避不及被蝙蝠咬了一口,顿时惨叫连连,疼得满地打滚,眼睛也跟着血红,看起来就是一个活脱脱的魔鬼。 梁兴发和安庆绪挥舞着手中的宝剑驱赶这些吸血鬼。安庆绪虽然砍不中这些蝙蝠却也能够不受蝙蝠的毒害,属于独善其身的那种。而梁兴发不但可以防身,还能时不时地砍死一只蝙蝠,大约一刻钟后就有几只蝙蝠死在梁兴发的剑下。正所谓杀一儆百,其余的蝙蝠以死去的蝙蝠为榜样,不敢恋战,纷纷逃走。 周山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时而大声地咒骂,时而大声地欢笑,时而用血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人看,活脱脱一个神经失常的人。看来毒蝙蝠的毒素已经在他的体内开始扩张,等到蔓延全身的时候肯定会疯癫而死。 安庆绪主张杀了他,并且一剑刺了过去。梁兴发用剑挡住他的剑说:“有毒的地方就有解读的药,你去找找看棺材里面还有什么东西。” 安庆绪害怕棺材里面有机关,或者还有比蝙蝠更恐怖的东西,不敢去看。被梁兴发一拳打过去,打了他一个趔趄,还说再敢啰啰嗦嗦就干掉他。没办法,他深知梁兴发得罪不起只能乖乖地照做。 梁兴发之所以这么急切地让安庆绪寻找解药是因为周山痛苦无比地跪在地上求梁兴发救救他。 其是梁兴发不想救他,毕竟他是梁兴发痛恨的仇人。但此刻危机四伏,多一个人就能够多一份胜算,等出到外面再跟他们算账。 梁兴发也举着蜡烛在四周的墙壁上寻找。突然间,他眼前一亮找到了一个铁盒子,这盒子上面写有一行小字“唐门暗器,可以发射毒沙。”有了这件宝贝真是让他欣喜若狂。 然而,就在他欣喜的时候,安庆绪也从棺材里找到了一颗珠子,还有另一个铁盒子,这个铁盒子上面写着“暗器之王,可以发射毒针。”有了这件武器,安庆绪自然也欣喜若狂,一个罪恶的念头在他的脑海里产生了。 安庆绪用他的暗器之王对着梁兴发说:“你放下武器,乖乖地听我的。否则我的暗器足以让你过不了后半生。” 梁兴发郁闷地问他:“我们都还困在这个旮旯里面,你倒有心思杀我?” 安庆绪说:“我不是想杀你。现在我们得同舟共济。不过你得听我的。只要你手中无剑我就不用怕你了。你把我折磨得够呛,也该轮到我折磨折磨你了。” 梁兴发说:“那倒未必。”说完也用手中的暗器对着安庆绪,“要不要咱们同时发射,然后同归于尽?”梁兴发如是问道。 安庆绪犹豫了,大脑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最后他屈服了,乖乖地放下手中的暗器,因为他觉得梁兴发的武功比他高,就算同时使用暗器占便宜的也依然是梁兴发,所以他不敢冒这个险。 梁兴发笑嘻嘻地没收了他的暗器,同时让他把那颗珠子拿出来。他竟然装傻地问道:“什么珠子啊,我觉得很莫名其妙呢。” 梁兴发说:“既然你如此的糊涂那我还是试一试暗器之王的威力吧。”说完就用铁盒子对准他。吓得他连声求饶,并且乖乖地把珠子交给梁兴发。这是一颗淡绿色的珠子,拿在手上感觉很温暖。 梁兴发对他说:“你真是一个贱骨头,不打就不行的。再去找找看还有什么东西。” 安庆绪只好又去翻那恶心的棺材。梁兴发把珠子和暗器之王放进口袋里,吧唐门暗器放在棺材边沿上。周山则在旁边一会哭一会笑的,好像什么事情都与他无关。 安庆绪又在棺材里找到了一张棉布,上面绣着几个字,“后面有三个门,中间的是出口。” 梁兴发突然愣怔了一下,原来棺材后面是有门的,他们竟然都没留意到,全被棺材吸引住了注意力。 忽然安庆绪趁梁兴发分心之际用唐门暗器对准梁兴发,叫梁兴发不许动。但梁兴发偏要动,还手舞足蹈的。很没自尊的安庆绪发射了,却怎么也射不出,原来那唐门暗器已经烂掉半截的了,只是光线不足,刚才他没看清楚而已。 梁兴发对他嬉皮笑脸的,极尽讽刺之能事。让安庆绪无比羞愧。然后梁兴发也用暗器之王对准他,吓得他立马跪在地上求饶。 梁兴发现在还不想杀他,只是叫他打开中间那扇铁门。 一直在发疯的周山突然不疯了,他抢着跑上去拉开了中间那扇铁门,谁知他的下面突然坍塌,他就掉了下去,被下面的尖铁戳死了。 梁兴发和安庆绪大感意外,看来那棉布上写的不是真的。还剩两门,应该有一门是真的,但是由谁去试呢。答案很明白,除了安庆绪还能有谁,梁兴发已经用暗器对着他了。 第四十二章 美女出浴 安庆绪一拉开左边的那扇铁门就用赶投胎的速度跑到梁兴发的后面,深怕像周山那样掉进陷阱里。 这一回没有陷阱,却有比陷阱更可怕的事情。从那扇门里面飞出一些非常恐怖的小鸟,这些小鸟头部像婴儿头,似笑非笑,身体像乌鸦,大约手掌那么大,光是看着这么奇怪的动物就让人感到毛骨悚然。安庆绪甚至害怕到尖叫。 最可怕的是这些东西也是食肉动物,看见有人张口就咬。安庆绪吓得不知道要还击,抱头鼠窜的。这些恐怖的动物似乎很有硬汉的思想,居然不欺软怕硬,而是专挑硬的来。见梁兴发不害怕就拿他来开刀。 梁兴发虽然心里的确是怕怕的,但为了生存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而且强迫自己头脑要冷静。他右手拿剑,左手拿暗器之王,一边耍剑一边发射,打着打着他就不害怕了。因为这些东西虽然长得害怕,但破坏力不害怕,被梁兴发顷刻间就射死了几只。等他把毒针射完的时候那些诡异小鸟已经死得只剩两只了。 剩余的那两只怪鸟见梁兴发太猛了,欺负不下,只能欺软怕硬了,转而飞去攻击安庆绪。本来害怕到极点的安庆绪现在也不害怕了,因为他一直在旁观,见梁兴发很轻松就干掉了它们,所以他认为自己也不必害怕。他挥舞着剑法很顺利地就砍死了一只。另一只想从背后偷袭他,被梁兴发施展轻功从上面将它一劈两半。 安庆绪非常感谢梁兴发的救命之恩。梁兴发说:“你这样的卑鄙无耻小人还没有资格向我道谢。我也不是想救你。我们是永远的敌人。你赶紧把最后一扇门开了。” 安庆绪只得战战兢兢地跑去拉门。如同上一次那样,他拉了门就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梁兴发的身后。 在焦急和惊恐的状态下等待了约莫一顿饭的功夫后,幸运地发现没有任何奇怪的东西也没有任何恐怖的东西发生。 梁兴发在心里感叹道:“果然如我所料,总有一扇门是真的。” 于是乎,这两人就走了进去。里面是一个小房间,虽然黑漆漆的,但有一丝光线渗透下来。很显然,上面就是出口。好在出口不高,两人用剑把上面的泥土挖掉,终于重见天日了。 两人跳出去,大口大口地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四周是一片旷野,看来是人迹罕至的地方。 安庆绪突然很惊恐地盯着梁兴发看。那是因为梁兴发很凶狠地盯着他看。梁兴发为汪伦报仇之心不死,除非他现在就去死。 安庆绪胆战心惊地对梁兴发说:“兄弟啊,你看我们共同奋斗过,也共同经历过生死。不如我们别打了,放下仇恨,相亲相爱共度美好的时光。” 梁兴发说:“那些被你杀死的人也曾胆战心惊地向你求绕过,可你是怎么做的呢。你终于也能体会到任人宰割的滋味了吧。” 安庆绪居然厚颜无耻地说:“凡是向我求饶的人我都会饶他不死的啊。天地可鉴,我的心也是蛮温柔的。” 梁兴发大怒,安庆绪简直实在那他的智商在开玩笑。于是乎,他挥舞着宝剑向安庆绪刺去,也拿安庆绪的生命来开玩笑。 梁兴发对安庆绪的招数无比熟悉,因此在五招之内就能够一脚踢中安庆绪的右脸,致使他本来就胖胖的脸蛋显得更胖了。 摔倒在地上的安庆绪也无法博得梁兴发的同情,被梁兴发猛踩猛踢,弄得他杀猪般的大叫特叫。于是乎,他为了保命又故技重施,抓起一把泥土向梁兴发的脸上撒去。梁兴发只能急忙向后跳,以避免沙土飞进眼睛里。 安庆绪不趁此机会逃走更待何时。梁兴发不紧追死赶难消心头之恨。两人又猫捉老鼠般的跑了一天一夜。那安庆绪自然是慌不择路。 傍晚时分,两人来到了一个小乡镇上。安庆绪见一户人家里亮着灯,就从窗户钻了进去。这里是一个小房间,中间放着一个大木桶,一看就知道是用来洗澡的。旁边还有一张床。他为了避人耳目,只得钻到床底下。 就在这时候,房门被推开了,走进以为窈窕淑女,十八岁左右的年纪,长得国色天香。她拿着衣服进来,搭在旁边的木架子上,然后徐徐地脱掉身上的衣服。显然她不知道屋子里藏有人。她脱衣服也与众不同,并不是把这当成任务,而是当成一种享受,感受着衣服自然滑落的美感。然后一咕噜跳进水桶里。 安庆绪在床底下偷偷地看了一眼,不觉心驰神往。不想逃命反想鸳鸯戏水,但他终究只是想想。 梁兴发也追到了小镇上,一下子不见了安庆绪的踪影,料定他除了躲进屋子里之外别无选择,反正又不能人间蒸发。 凭着直觉他来到了安庆绪藏身的小屋子里,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脚将木门踹开,结果眼前的景象使他目瞪口呆。摆在他面前的不是安庆绪而是一个美女半身浸在一个水桶里洗澡。他以为那美女突然被一个不速之客看到**肯定会大声惊叫的,然而,那美女没有这样做。 其实那美女之所以不惊叫是因为她不习惯惊叫,她只习惯骂人。只听她骂道:“你这破贼,恁的无礼。信不信老娘一剑把你杀了。” 梁兴发笑嘻嘻地对她说:“美丽的姑娘。首先请接受我最真挚的道歉。因为我不是有意要看你洗澡的。虽然冒犯了你但我还是要赞美你的身材很完美。还有就是你别称自己是老娘,等你老了就恨老的了。” 梁兴发认为安庆绪肯定是躲在美女的水桶下面,并以此来要挟这位美女,害得她不敢出声,所以他边说便走过去想把美女拉出来先救人再杀掉安庆绪。 哪知原本对梁兴发有点好感的姑娘见他越走越近,似乎想将便宜占个够,忍不住大发雷霆,警告梁兴发再不出去就让他灰飞烟灭。 梁兴发更觉得她是受到安庆绪的威胁,所以干脆跳过去抓住姑娘的手往上一拉想把她拉出来。 不料他还没出力那姑娘就自己飞到半空中来了,溅起无数水花,泼了梁兴发一头一脸,水温合适,正好给他洗把脸。日夜兼程地追赶,是他的脸脏得像只大花猫。 那姑娘生气地跳到一边穿衣服,她内心的想法是传好了衣服再弄死这头欺人太甚的色狼。因为梁兴发居然过分地将她洗澡的木桶都砍成了稀巴烂。 梁兴发并不是跟她的木桶有仇,而是以为安庆绪躲在桶里,想把他连人连桶都毁灭掉。结果大出他的意料之外,安庆绪并不在桶里,他判断失误,闯了大祸。 果不其然,那姑娘穿好了衣服祸事就来了。她用一把黑剑刺向梁兴发的喉咙,招式稳狠准,标准的一剑封喉。 梁兴发再一次判断失误了,他以为那姑娘是一位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不料她不但不是弱女子,而且武功高强,就算她跟安庆绪打,死的那个无疑是安庆绪。 但姑娘此刻的对手不是安庆绪,而是足以让安庆绪抱头鼠窜的梁兴发。他短暂的惊呆之后慌忙举剑防卫,脖子也能感受到她那冰凉的剑锋。致使他不得不倒抽一口冷气。 梁兴发边打边跟那美女说:“美丽的姑娘,实在很抱歉。刚才我是追寻一个祸国殃民的大坏蛋而来的。不是特地来观赏你洗澡的。我敢断定他此刻就躲在这件房子里。你让我搜一下,如果没人再任凭你处置。” 那姑娘说:“我不管这里有人没人。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无视我。今天不把你送上西天我连饭都吃不下了。” 两人乒乒乓乓地激战。那安庆绪躲在床底下禁不住幸灾乐祸,心里高兴地说:“叫你小子那么喜欢追。终于追出麻烦了吧。真是上天有眼啊,派了一个高手来保护我。看你小子这次死不死。” 第四十三章 红尘大师 若论招式的变化出奇梁兴发不敌那女子,但论内力,则是梁兴发更为深厚。所以他不敢与那女子在那里慢慢耗,而是瞅准机会与女子对了一掌,将她震到墙壁上,然后迅速抢过去压着她拿剑的手,两人就这样零距离地对峙着,还能感觉得到那姑娘的吐气如兰。 安庆绪强烈希望那美女能够杀掉梁兴发,现在看来希望落空了,一种濒临死亡的绝望感油然而生。 就在这一瞬间,他又不绝望了,因为忽然有一个身穿黑衣服,打扮得像尼姑又不是尼姑的中年女子从门口飘了进来,凌空一掌就把梁兴发推到一边去。然后落到那美女的身边,问美女:“李婉约,你没事吧。” “娘亲。我没事。幸好你及时赶来”。李婉约说。 梁兴发和安庆绪都觉得那姑娘人如其名,确实配得上婉约的名字。接着对婉约娘的高深武功佩服得五体投地。 婉约娘对梁兴发怒目而视,大喝道:“大胆淫贼。竟然敢趁我上厕所的机会调戏我女儿。看你一表人才的,就不能做点光明正大的事情吗,衣冠禽兽死了也活该。”说完就用手中的峨眉刺向梁兴发打去。 梁兴发一边跟她打一边解释说:“我没有调戏你女儿。我是追赶一个叛贼来到这里的。他肯定是躲在这间房子里。你让我搜一搜不就明白啦。干嘛动不动就要动手,女人也那么粗鲁。” “你以为你巧言令色就能为你自己的罪孽洗脱吗。你今天就是三头六臂也难逃一死”。中年女子越打越凶,简直恨不得一口吞掉梁兴发。她也确实有那个实力,无论是武功还是经验都比梁兴发高出一筹。很快她的峨眉刺就将梁兴发的剑死死地卡住了,然后用另一个峨眉刺刺向梁兴发的咽喉。 梁兴发闭上了双眼,等待死亡的来临。因为他已经没办法抵抗了,自己技不如人当然死得心服口服,唯一的遗憾就是还有很多遗憾还未完成就这样去世了。 “叮”一声响,一颗小石头将婉约娘手中的峨眉刺撞开,梁兴发立马趁此机会跳到一边去,脱离了婉约娘的魔爪。 安庆绪在床底下懊恼不已,这又是谁多管闲事啊,眼看梁兴发这个天敌就要死于非命,他就还有命,真是白欢喜一场。 “砰”一声响,只见一个大光头从天而降,然后重重地站在梁兴发和婉约娘的中间,那架势就已经表明了,如果婉约娘要杀梁兴发必须从他的尸体上踩过去。 那光头正是长相和性格都很奇怪的乌贼禅师。梁兴发欣喜若狂地对他说:“啊,师傅你来了。徒儿想死你了。” 乌贼禅师对梁兴发说:“你总是在快死的时候才会想起我。” 安庆绪在内心里说:“完了完了,一个梁兴发就已经够头疼的了,现在还加上他的师傅,难道我的寿命就只有这么多了吗。” 李婉约在她娘身边说:“娘亲,你干嘛不把那讨厌的和尚也一起消灭呢?” 婉约娘对李婉约说:“我消灭不了他。他是我的师兄,青梅竹马的那种。当年他对我始乱终弃的时候我就想杀掉他。奈何我们是同门,练的是一样的武功,打来打去都是平手。所以我就不想杀他了。” 乌贼禅师笑嘻嘻地对婉约娘说:“红尘师妹,别来无恙啊。最近可否吃得好睡的香?” 李婉约说红尘大师说:“娘亲,这个布置好歹的丑陋和尚竟敢对你始乱终弃,让我帮你杀掉他。”说完就举剑刺向乌贼禅师。连红尘大师都倍感意外,来不及阻拦她。只可惜她虽然来势凶猛,但被乌贼禅师一个掌风就震倒在地。 红尘大师扶起好在没有受伤的李婉约说:“你总得改改你冲动的毛病。连我都杀不了他你逞什么能啊。” 李婉约说:“我就是想帮你出出气嘛。我们可以联手打败他的啊。” 红尘大师说:“哎呀,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梁兴发感叹道:“会武功的姑娘跟男人没什么两样,一样好勇斗狠。尽管她貌美如花。” 乌贼禅师对李婉约说:“有些事情你不能偏听偏信。我可没有对师妹始乱终弃。当年是她非要连什么至阳神功,练得半边脸长胡子,胸部平平。越来越像个男人。我叫她别练她偏要练。我不想娶个男人才离开她的。” 红尘大师对乌贼禅师说:“谁叫你当年给大户人家当保镖的时候移情别恋恋上了人家的闺女。我一伤心才会练至阳神功的。也是那时候选择出家,目的就是要打败你。还有给我们的师傅报仇。” 乌贼禅师气急败坏地说:“我哪有移情别恋。我最后不也没娶人家的姑娘嘛,你又不听我解释,就知道一个劲地生气。” 红尘大师说:“你没娶人家是因为人家的家长嫌你穷不要你的。肯要的话他早涎着脸嫁过去了。” 乌贼禅师说:“你无理取闹……” 红尘大师说:“你始乱终弃……” 梁兴发和李婉约索性坐在墙角边打盹,任由他们吵个够先。 安庆绪心里乐开了花。他的想法很龌龊,最好这些人能打起来,最后大个同归于尽,或者两败俱伤也行,到时他就能坐收渔翁之利了。 乌贼禅师和红尘大师吵着吵着就吵到了以为事不关己的李婉约身上。 乌贼禅师问红尘大师:“你跟李婉约是什么关系,是认的干女儿吗?” 红尘大师说:“哪里是认。她就是我生的女儿。” 乌贼禅师又问:“跟谁生的?” “跟谁生的不好,反正不是跟你生的”。红尘大师非常得意地说,因为她已经看出来乌贼禅师醋劲大发了。 每个人在吃醋的时候表现都不太一样,有的人很平静,有的人很狂躁。已经出家当和尚的乌贼禅师就属于后者,他疯狂地拿自己的大光头去撞墙,任谁也拦不住他,很快屋子就塌了半边。一点都不像得道的高僧。 梁兴发对乌贼禅师说:“你能不能先把儿女私情放一边先。安禄山的儿子安庆绪肯定躲在这里。等把他干掉了你再发疯也不迟啊。” 乌贼禅师终于停止撞墙,深呼吸一口气,慢慢地平复自己的情绪。 红禅大师问乌贼:“你跟这小子又是什么关系?” 乌贼禅师说:“他是我跟一位村姑的私生子。”这话把梁兴发都给雷得外焦里嫩。不知说他什么好。 这一下子轮到红尘大师吃醋了,她也变得异常狂躁,不过比乌贼禅师好点,不是用头撞而是拿着手中的峨眉刺往墙上撞。 梁兴发和李婉约都不约而同地感叹这对中年出家人真是天上一双,地上一对。 乌贼禅师制止红尘大师发疯,两人就这样子又打了起来,一直打到双方都觉得厌烦为止。 两人停手之后乌贼禅师问红尘大师为何来到这里,她不是挺喜欢隐居的吗? 红尘大师说:“你还记得上次我去李家村找你的时候吗。不过那时你不在那里。那个老村长真是令我感到无比气愤。他居然说我是个男人,如果嫁给你的话会让你断子绝孙的。而且还会败坏你的声誉,让世俗之人说你性取向有问题。因此劝我别来找你了。现在我越想越气,决定去报复那老村长。” 乌贼禅师说:“你都有女儿了。何必再来找我。又何苦对老村长的话耿耿于怀。” 红尘大师说:“反正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那你又怎么会来这里?” 乌贼禅师说:“我徒弟去追安庆绪。老不见回来。我放心不下就出来寻找。不期在这里大团圆了。” 梁兴发对乌贼禅师说:“师傅,你还是办点正事吧。将安庆绪找出来。” 其实这时候的安庆绪已经在床底下趴着趴着就睡着了,还打起来呼噜声。乌贼禅师听到响声立马一掌拍向那张床,只听“咔擦”一声,那床被掌力震得四分五裂,熟睡的安庆绪也被震到墙角处,晕晕乎乎的,张开眼睛很迷茫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看见安庆绪的梁兴发毫不犹豫地举剑刺过去,心里有种大仇即将得报的快感。 第四十四章 陷阱 梁兴发刺向安庆绪的剑又被挡住了,阻拦他的是红尘大师。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已经看破红尘的红尘师太怎么就那么喜欢破坏他的好事呢,难不成她是慈悲心泛滥吗? 梁兴发不满地问红尘师太:“你是我师傅的师妹,按理来说你就是我的师姑啦,你怎么不帮自家人反而帮叛贼的儿子,而且这人还是你的仇人呢。” 红尘师太对梁兴发说:“我跟你们可不是自家人。我恨死你们了,你们想杀人我就救人。” 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安庆绪急忙跪倒在红尘师太的脚下说:“求师傅替我做主啊。我在街上走得好好的,没招谁没惹谁,可是这个疯子偏偏缠着我不放。我好冤啊。” 梁兴发用剑指着安庆绪说:“你少在那里惺惺作态,你就是叛贼安禄山的儿子安庆绪。有种做坏事,怎么没种承认。” 安庆绪矢口否认,一副耍赖到底的模样。乌贼禅师也说此人肯定是安庆绪,前不久还率军攻打李家村呢。 红尘师太说:“这人遍体鳞伤,邋里邋遢的,又有哪一点像是安禄山的儿子。只怕这人掌握了你们不可告人的秘密,你们想杀人灭口吧。” 安庆绪不断地拍红尘师太的马屁,说她英明神武,是历史上不可多得的好师太。 乌贼禅师说:“我们又能有什么秘密。总之这人罪大恶极,今天一定要他血债血偿。” 红尘师太偏要跟乌贼禅师作对,偏不让他杀安庆绪,有意要恶心恶心他。弄得他愤怒地大吼:“妖孽啊,真是佛也要发火了。”说完一剑刺向红尘师太,两人又狠狠地斗将在一起。 李婉约偏向她的娘,举剑打向乌贼禅师,弄得乌贼禅师首尾不能相顾,差点命丧黄泉。幸好梁兴发奋勇上前搭救,不愿怜香惜玉,只愿能保护师傅。 本来优势在梁兴发和乌贼禅师这边的,因为乌贼禅师和红尘师太势均力敌,而梁兴发比李婉约稍稍强一点,但是安庆绪耐不住寂寞也上来凑热闹,与李婉约合力攻击梁兴发。 五个人大约打了五十余招之后乌贼禅师和梁兴发渐渐处于弱势,没办法,好汉不吃眼前亏,只好先逃走了。反正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安庆绪看见梁兴发被打跑了,以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高兴得足之蹈之,手之舞之。 然而他还是高兴得太早,他还没欣喜完呢就被红尘师太掐着脖子说:“你老老实实地跟我说,你到底是不是安禄山的儿子安庆绪?” 安庆绪喘着粗气说:“师太饶命啊。我哪里是什么安庆绪。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江湖人士。” 红尘师太说:“那我师兄为什么要杀你。赶快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否则你的命就这么长了。” 安庆绪说:“实不相瞒。我是一个普通的流浪剑客。有一天行走在大街上,也不知为什么就有一群军汉将我抓到了庆王府,让我为安庆绪效力。个人认为也许是我长得太帅的缘故吧。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被逼的啊。从个人的角度来讲,我没有做过半点坏事。” 红尘师太放开了安庆绪,接着对他说:“你的话我暂时相信了。反正你是不是安庆绪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我救了你一命你也得帮我做一件事。” 安庆绪对红尘师太说:“救命大恩无以为报。别说一件事了,只要我还没死就不停地做下去,直到你死为止。啊不对,你死了你女儿也照样可以命令我。” 红尘大师说:“你的话让我很满意。现在你先休息,明天跟着我们一起杀向李家村,把那老不死的村长弄死。从现在起,你的名字就叫小狼狗。永远在我们身边伺候我们。” 安庆绪又跪下来表示一定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其实他是看上了李婉约的美貌,巴不得她们留住他,也好近水楼台先得月。 第二天.梁兴发和乌贼禅师骑着两匹马优哉游哉地走回李家村。大约再走一天一夜就能回到了。梁兴发边走边想着妻子何巧巧。不知她看到他的时候会高兴成什么模样呢。 两人经过一片树林的时候忽然听到后面有马蹄声,似乎也是在赶路。他们干脆隐藏在一个小山坡上,看看来者是何人。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两大跳。来者不是别人,而是他们很熟悉的人。为首的人是乌贼禅师的旧情人红尘师太,骑在马上的模样甚是威风凛凛。紧跟着衣着鲜艳长相俏丽的是她女儿李婉约,骑在马上的模样更甜靓丽。最后一名是天人共愤的安庆绪,骑在马上的样子很猥琐。一双色眯眯的眼睛老盯着李婉约的倩影看。 那三个人和三匹马也停在树林子里休息休息。 梁兴发悄悄地对乌贼禅师说:“我觉得他们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要是让他们发现了我们肯定又是一场恶战。” 乌贼禅师说:“我觉得她们是想跟我重归于好才赶上来的,如果见到了我,她们会对之前的行为表示深深的歉意的。”他说完后就像现身与她们相见。 然而,事实证明这些只是乌贼禅师天真的想法。因为就在这一瞬间,只听安庆绪向红尘师太问道:“你说我们能顺利去到李家村杀掉村长吗,会不会受到乌贼禅师等人的阻挠?” 红尘师太恶狠狠地说:“管他呢。神挡杀神,佛挡杀佛。那秃驴敢多管闲事就把他的光头看下来当凳子坐。” 安庆绪幸灾乐祸地说:“那就顺便把梁兴发那小子也一并干掉。我想杀他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李婉约问红尘师太:“娘亲。你对你的师兄当真没有半点感情了么?” 红尘师太说:“感情对我来说就像天上的浮云。我之所以法号叫红尘,是因为我早已经看破了红尘。我那师兄对我来说就是红尘中的一粒沙子,想扔就扔,想杀就杀,绝对眼睛都不眨一下。” 乌贼禅师听见自己青梅竹马的师妹如此对待自己,不禁心都凉了半截。打消与她们相见的想法,偷偷地骑马离开了这里。 梁兴发与乌贼禅师向前一口气跑了是几个公里。四周是一些陡峭的高山。回头看,茫茫地平线上没有一点红尘师太的身影,大概还没有动身吧。 梁兴发对乌贼禅师说:“师傅啊。她们怎么心狠手辣想杀掉老村长,得想个办法阻止她们才行。” 乌贼禅师说:“我已经做好了拼死的准备。她们敢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就让他们知道拼命的我有多恐怖。” 梁兴发说:“你心中既然对她们还有情义何苦要闹到拼死拼活的惨烈境地呢。就算你杀了她们,你的下半辈子就好过吗。兵法有云,不战而屈人之兵乃是上策。” 乌贼禅师连忙向他讨教不用打架也能退敌的方法。 梁兴发说:“她们要想去李家村,这一条是必经之路。我们在这里挖一个陷阱让他们受点小伤不就可以打消她们的行动咯。” 乌贼禅师深感赞同,还说他收了一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聪明徒弟。 土地很松软,两人用剑来挖,没多久就挖了一个大坑。又到山上砍些竹子插在坑底。剩下的竹子和树叶用来支撑坑口。准备盖土的时候乌贼禅师想拉便。他本来想躲到山上拉的,但梁兴发让他拉到坑里,羞羞他们。乌贼禅师欢喜地照做。 两人弄完之后就多在山上偷看他们亲手搞的恶作剧。果然没多久,红尘师太,李婉约还有安庆绪就骑着马飞跑过来了。他们一心只想着赶路,哪里会留意路上有什么不同。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红尘师太等人就连人带马地掉进了又有尖尖竹子又有臭便的大坑里。 浪兴奋和乌贼禅师忍不住击掌相庆。因为红尘师太等人着实摔得狼狈不堪。他们日行千里的骏马被尖尖的竹子扎死了。没有了代步工具注定要将他们活活累死。更惨的是,安庆绪的左腿也被扎伤了,疼得他杀猪般地嗷嗷直叫。李婉约的脚也被摔伤,只不过不是很严重,比安庆绪好一点。红尘师太武功高强没有摔伤,但惹了一身臭屎。 安庆绪的嚎叫声,李婉约的咒骂声,以及红尘师太的喊打喊杀声响彻整个山谷。但光是嘴上逞强又有什么用呢。于是乎,他们只能打道回府,由红尘师太扶着他,大家都臭得不敢呼吸。 第四十五章 拜师 乌贼禅师和梁兴发美滋滋地回到了李家村。所有的村民不分男女老幼,都对他们夹道欢迎。梁兴发被村民们封为救村英雄,受到大家的顶礼膜拜。 梁兴发与何巧巧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激烈地拥吻。真是小别胜新婚啊。何巧巧流下了幸福的眼泪。这些梁兴发追赶安庆绪一去不回的,弄得她不知有多伤心,真可谓肝肠寸断。现在梁兴发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她庆幸自己之前的眼泪没有白流。 然而,梁兴发接下来的举动会让何巧巧流下更多的眼泪,犹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不过这不是伤心的眼泪,而是更为幸福的眼泪。因为她没有想到梁兴发从外地回来还能给她送点礼物。更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这是一件超级贵重的礼物。 梁兴发把那颗从墓室带回来的祖母绿一般的珠子送给了何巧巧。这颗珠子在晚上能发出耀眼夺目的光芒,犹如一盏小电灯。令何巧巧爱不释手,欣喜若狂,无法用言语表达内心的喜悦只能满屋子乱转。等她情绪平复下来之后才想起来询问梁兴发这颗贵重的珠子是从哪来的。 梁兴发不敢告诉她这是从死人身上拿到的,怕她听了会害怕,甚至心里有阴影,所以就对她撒谎道:“这是我从坏蛋安庆绪的手上抢来的。它是坏蛋的传家之宝,随时都戴在身上的。我觉得这么好的珠子不应该落在坏人的身上,为了防止暴殄天物就把它抢过来了。” 何巧巧赞美梁兴发的行为是英明之举。从此这颗珠子就寸步不离何巧巧左右,吃饭洗澡都带着,惹得同村的父老乡亲们天天都过来观赏,不停地赞扬何巧巧好福气。 话说安庆绪吃了败仗的消息传回长安之后,大燕皇帝安禄山大发雷霆,拿家具来出气,一连推翻了好几张桌子。 狗头军师严庄和美女段氏前来劝安禄山消消气。于是乎,安禄山又把气撒在严庄身上,朝他大吼道:“我早就说过安庆绪这小子人头猪脑,不学无术,除了好色就没有正当的爱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可你偏偏要推荐他去领兵打仗。这倒好,吃了败仗不说,连人都不见回来。你说你这军师跟一只狗头有什么区别。” 严庄跪在安禄山的脚下哭诉道:“英明的陛下啊。当初我都说是我撞见了安庆绪与段氏之间的奸情可你偏偏就是不信。我怕他报复我就把他安排到外地去咯。难道你自己的儿子你还不清楚嘛。这么好色的一个人面对段氏的美貌又怎能抵挡得住诱惑。” 安禄山和段氏听了他的话都觉得很生气。安禄山生气是因为被戴了绿帽子,遮住了脸面,觉得脸上无光。 段氏生气是因为奸情被揭发,言下之意她就是一个背叛丈夫的****荡妇,搞不好会被安禄山摘掉脑袋的,至于名声好不好听她才不管呢。 段氏急中生智,她对安禄山说:“啊山啊。你可千万别听这个疯子疯言疯语的。这是他为自己的错误决断找借口而已。其实我跟安庆绪是清白的。这个疯子严庄觊觎我的美貌想勾搭我。是我注重贞操没有搭理他,他怀恨在心就出言中伤我。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说完呜呜地大哭。 严庄也跪在安禄山面前呜呜地哭道:“陛下圣断啊。我人到中年尚未娶妻,这就证明我是不近女色的。否则以我的武功才智岂能不三妻四妾。其实我心中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小秘密,现在为了清白不得不说了。事实上我喜欢男人多一点。所以根本就不存在勾引段氏的事情。” 段氏放大声量呜呜地对安禄山哭道:“难道我每天晚上跟你睡在一起你都宁愿相信外人也不相信我吗?” 安禄山由于身体过于肥胖,本来就精力不济,被他们一吵更觉得头疼不已,一边是自己的爱妃,一边是自己的爱卿,两人都为他做过不少的事情,实在很难决断。索性对过去的事情既往不咎。所以他给严庄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就是让他把安庆绪找回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安庆绪自从受了伤被红尘大师和李婉约救回她们隐居的山峰上之后,每日里只是安心养伤。 红尘大师则整日哀叹她的命运这么如此多舛,连一个如此简单的陷阱都会中,真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若是慢慢走就不至于这样了。她是最爱干净的人,却占了一身臭屎,真是想死的心都有。 李婉约则认为这是猎人为了打猎而布下的陷阱。红尘大师为了面子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然而安庆绪不识时务非要揭她们的短,说她们毕竟是女流之辈,智力不高,哪有猎人在公路上布置陷阱的,肯定是乌贼禅师和梁兴发弄的。接着又说红尘大师怎么这么粗心呢,就算中了陷阱也可以马上施展轻功跳出来啊,哪至于摔在地上惹一身臭屎。 红尘大师恼羞成怒,觉得都是安庆绪这个不中用的家伙误了事,而且极其不吉利,认识他之前都没试过这么倒霉的。所以得出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扫把星的结论。还叫他一旦养好了伤就立即滚下山,永远也不再见。 安庆绪可不想就这么走了。他跟李婉约这个大美人的缘分才刚刚开始呢。于是乎,他请求红尘大师别赶他走,他可以为红尘大师做牛做马,以报答她们的救命之恩。 红尘大师说:“救了你才是我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你是活得滋润了,可我会被你活活克死的。”她越说越气愤,索性现在就要赶安庆绪走。弄得脚伤未愈的安庆绪哭天抢地的。 最后还是李婉约见安庆绪可怜,又一起并肩作战过不忍心现在就赶他走,说不定还没下得了山就摔死了。因此极力劝阻红尘大师别做这么绝情的事情。于是乎,红尘看在女儿的面子上就多留他几天,一旦能走了就得走。安庆绪对李婉约感激不尽,说了一大堆马屁话,致使长年隐居不谙世事的李婉约心花怒放,还觉得他是个好人。 几天之后,红尘师太去了后山修炼。李婉约拿了一桶衣服到附近的小河边洗。安庆绪的脚也能动了,但他还是假装不能动,让李婉约给他端茶送饭洗衣服,得到梦中情人这样细心的服侍给个皇帝他做他都要考虑考虑。 然而,他总是一个人躺在床上倍感无聊,就走出去偷看李婉约洗衣服。那里有一颗小松树,他就躲在树的后面看,看得眼睛发直,两片大耳朵微微扇动,口水洌洌的。因为李婉约蹲在地上洗衣服的时候是****半露的。 安庆绪的口水流得下巴痒痒的,不自觉地深吸了一口气。正在洗衣服的李婉约听到了响声感觉有人在偷窥她,出于自卫,她随手就将手中的洗衣棒朝声源处扔了过去。“啪”一声响,不偏不倚地就打中了安庆绪的额头。疼得他大叫了一声。谁让他看得太过想入非非不知道躲避呢。 李婉约感到很意外,偷窥她的人居然是安庆绪。通过这些天的相处其实她已经不拿他当外人的了,早知道是他就不会朝他扔东西了。同时她也很庆幸自己的手法越来越了得了,这么随手一扔都能扔中目标。 李婉约过去查看安庆绪的伤势,额头果然肿了一个大包,活像传说中的雷震子,令她“噗呲”一声忍不住笑了出来。 安庆绪说:“只要你开心,我的额头就算再肿高一点都没关系的。” 李婉约说:“安大哥,你真会逗我开心。其实我也不是故意的。你的脚不是没好吗,怎么就出来乱逛,我也没猜到就是你,所以就对你出手了。” 安庆绪说:“可能是你照顾得太好了吧,突然间就好了。再世华佗见了你都会自卑。” 李婉约娇笑道:“你别再褒扬我了,再说我就无地自容了。” 安庆绪想求李婉约帮忙做一件事,那就是让她跟她娘说说别赶他走,他想留在这里拜李婉约为师。 李婉约很喜欢收徒弟做师傅,认为那样她就可以做一个对徒弟颐指气使的长辈了,像玩过家家一样好玩。 于是乎,他们就一起去见红尘大师,并且开门见山地将刚才商量的事情说出来跟她商量商量。 哪知红尘大师根本就不容商量,同样开门见山地要将安庆绪赶走。致使安庆绪无比沮丧。 第四十六章 奸计 第二天,安庆绪愁眉苦脸地走下山。本来他还想赖着不走的,但是当他看到红尘大师一掌就能震断一颗水桶一样粗的大树时就没那个胆不听她的了。 然而,等他走到半山腰的时候,红尘大师和李婉约又追上来了,叫他先等一等。他的内心豁然开朗,以为红尘大师和李婉约见他走了突然间感觉不习惯,现在后悔了又想叫他留下来。 哪知红尘师太对他说:“我既然称呼你为小狼狗本来就是留在身边使唤的。我们帮了你那么多你也应该帮回我们再走的。要不然我们多吃亏啊。” 安庆绪说:“是啊。您就让我在这里把你们伺候肥了再赶我走吧。” 红尘大师说:“留你住得久,只怕会生出祸根。我始终觉得你不太可靠。山上的米没有了。我们一起进城买一些回来。就有劳你帮忙挑啦。等挑回来了你就可以走了。” 安庆绪想到红尘大师不是想留他,而是让他做完苦力再走,有种卸磨杀驴的失落感。但也只能乖乖地照做。因为李婉约对他还是有好感的。 到了城里之后安庆绪趁红尘大师和李婉约在菜市场东看西看的时候他悄悄地将随身携带的一块名贵的玉佩当掉。得了一大笔钱。 李婉约看中了一条项链,她佩戴起来确实增添了几分妩媚。路上的行人也纷纷称赞她和项链是天生一对。李婉约很想买,可是问了价钱之后又不想买了,因为太贵,红尘大师也不会赞成她买的,虽然红尘大师不在身边。 “喜欢就拿走吧。”安庆绪对李婉约说。但李婉约不听他的,省得因为乱花钱被老娘骂。 安庆绪说:“不用犹豫了,拿走吧,我买给你。”说完就帮她戴上了。然后把一堆银子扔给项链老板。 行人纷纷羡慕李婉约傍了个大款,令李婉约感动不已。此时已是中午时分。安庆绪和李婉约母女一起找了间饭馆共进午餐。 安庆绪知道红尘大师喜欢干净,所以他重新对那些凳子和桌子擦了一遍,他的举动让红尘大师很满意,赞扬他是一头体贴的小狼狗。 接下来还有更让红尘大师满意的。她想吃肉,却又不好意思点,安庆绪看出了她的心思,故意点了一盘鸡肉。让她们娘两吃得津津有味的。 此时天气很热,红尘大师觉得很口渴,光喝水都不过瘾。安庆绪就让饭馆老板去找冰水过来。那时候的冰是稀罕物,所以价格不是一般的昂贵。红尘大师母女都让安庆绪不必如此破费。但安庆绪从小锦衣玉食的,哪里在乎花钱,只要能博得美人欢心,比什么都值。 果不其然,红尘大师母女对安庆绪的好感像直升飞机一样直线上升。 安庆绪帮助李婉约母女将粮食挑上山之后红尘大师竟然不忍心赶他走了,随便他爱住多少天就住多少天。 从此以后安庆绪每天都和李婉约在山上练剑,休息的时候就互相聊聊天。 安庆绪问李婉约:“为什么你每天都要帮你母亲打扫房间还要喷上香水呢?” 李婉约说:“一方面是我母亲有洁癖。她对脏的东西总是无法忍受的。另一方面是,我母亲闻不得腥臊味,否则就会浑身痉挛的,再高强的武功也使不出来。” 安庆绪假装富有同情心地说:“想不到你母亲武功盖世竟然也有这样的缺点,真是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啊。” 李婉约对他的同情表示感谢。他又大赞特赞李婉约懂得孝顺,心思细腻,就像一只跪着喝奶的小羊。李婉约听了他的话后羞答答的,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 安庆绪的脸上浮起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奸笑,因为他准备干一件坏事来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傍晚时分,安庆绪在山上打死了一条小毒蛇。趁红尘大师和李婉约在澡房洗澡的时候,偷偷地溜进她们的房间把小蛇放在了红尘大师的床垫下面。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到他自己的房间里兴奋得直哼小曲。在心里把他自个儿的聪明又赞美了一遍。 洗完了澡,身心舒畅的红尘大师回到自己的床上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又大大地打了个哈欠,想美美的睡一觉,白天她练功练得非常辛苦呢。 很快她就睡着了,但很快她就被噩梦惊醒了,大呼小叫道:“有蛇,天啊,别来咬我。哎呀。” 睡在旁边的李婉约也被从美梦中惊醒了,连忙去看看她母亲怎么了。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只见她母亲全身抽搐,很深发抖,似乎很寒冷的样子。 李婉约哭着问母亲这该怎么办?她母亲抽搐着说:“肯定是这房间有不干净的东西,我闻到了腥臭味。”此时李婉约也闻到了,连忙掀开席子一看,果然有一条被打得稀巴烂的小蛇。她唯有顾不得恶心也要抓起来扔到外面去。 但是,就算扔掉了蛇喷上了香水也不济于事,她母亲还是那样,一点也没有好转,她担心母亲会这样死掉,忙不迭地跑去找安庆绪,把正在拉便的安庆绪抓来一起看看红尘大师,多一个人就多一个方法。 李婉约急得大哭,不停地叫安庆绪想办法。安庆绪表面上装得很着急,其实内心说不出的得意,把自己当成妙计安天下的周瑜。 安庆绪对李婉约说:“以前我家里有一位门客也是得了抽搐病,后来我老爹给他找来了一个郎中。这郎中很神奇,他什么药也不开就治好了那人的病。因为他说像这种病根本就不用吃药,只要吃野兔子肉就会好的了。这样吧,你在这里照看你母亲,我去山上抓野兔。” 李婉约当然催他赶快行动,不要再留恋茅厕了。他飞一般地跑出去了。 心急如焚的李婉约左等右等终于在天明的时候将安庆绪等回来了。他的手上果然拿着一只肥壮的黑野兔。 李婉约兴奋地拿到厨房刷锅烧火,直到把火烧得旺了她才注意到安庆绪是一瘸一拐地走回来的。原来是安庆绪在黑夜里奋力抓兔子的时候一不小心从一个小山坡上摔下来,把刚好不久的那条腿又摔伤了。只不过是没有上次那么严重。 李婉约觉得很不好意思,毕竟安庆绪是为了她们才受伤的。连忙对他表示千恩万谢。他嘴上说不必客气,这是他应该做的。其实这也是他的活该,害人终害己。心里不免责怪自己太倒霉。为了能多跟李婉约在一起,他不顾自己的疼痛也帮忙煮兔肉。 李婉约叫他回房休息吧,他越是勤劳就越是让她感到愧疚,似乎他的伤完全是她的原因造成的。 红尘大师吃了兔肉之后果然好了很多。当天就能下地走路了。弄得李婉约无比高兴,在她的心里安庆绪已经是她的偶像了。她问安庆绪有没有什么愿望要实现?最好是她们能够帮得上忙的。 安庆绪假惺惺地说:“我帮助你母亲可不是为了要什么好处的。能够帮助你们是我的荣幸。假如能够一直帮助你们那我的人生价值就算是实现了。” 李婉约说:“哪能一直受别人的恩惠而不知道报答的。你越是这么无私奉献,我们的心里就越是难受,觉得欠人家人情不还很罪大恶极一样。” 安庆绪终于老实地说:“既然你们这么盛意拳拳我也不好意思再推脱了。这样吧,你母亲不是有一本武功秘籍吗,借我看看总可以吧。” 李婉约说:“当然可以啦。我现在就去拿给你。你要用心看哦。”说完就走了。 安庆绪笑嘻嘻的。他以为有了绝世武功秘籍就可以修炼成绝世高手,到时候就可以找梁兴发报仇了。想到这里他就禁不住手舞足蹈。 第四十七章 问答 李婉约屁颠屁颠地跑进她老妈的书房里,兀自翻箱倒柜地寻找武功秘籍,好像让安庆绪等久一会儿都是她的过错一样。而她老妈红禅大师正在旁边打坐,她竟然视而不见,弄得一代宗师红尘大师傻愣愣地看着她东翻西找的,都不明白她到底要干啥。发春的女人眼里只有情郎。 红尘大师虽然修为很高,但脾气不怎么好,忍不住责骂李婉约说:“你这小蹄子在这里浪什么浪,搞得满地狼藉。难道你还是小孩子吗,都不知道我最讨厌脏乱差吗?” 李婉约平时很注重她老娘的评价,可是这会儿竟然不管不顾了,连看也不看她一眼,一边使劲地翻找,一边漫不经心地对她老娘说安庆绪想找本书来看。 红尘大师不愧是得道高尼,满满几大柜子的书,什么三教九流的都有。她以为安庆绪是闲得无聊想找本休闲的书来消磨时间,于是顺手就将身边的《山海经志怪小说》递给李婉约,让她拿给安庆绪这条小狼狗看,还说包管他看得废寝忘食。这样还能节约粮食。 李婉约仍然是看也不看她一眼就说不是这种啦。红尘大师以为安庆绪不喜欢看神话小说,想看言情小说,毕竟在他这个年纪正是如虎似狼一般的**之时。于是乎又给李婉约递去一本《****传》,其中的男女情史不亚于《金瓶梅》。 李婉约终于向她这边看了一眼,当****这两个字映入眼帘的时候她瞬间羞得面红耳赤的,嗔怪她老娘道:“哎呀,娘亲啊,这种事你留着自己慢慢欣赏吧。人家小狼狗不是色狼,不会看这种书的。他要看的是有实用的书。比如《葵花宝典》啊,《********》啊。” 红尘大师突然觉得很不对劲,觉得小狼狗用心不纯,既想利用李婉约又想利用她,所以她勃然大怒,大吼李婉约是个没有头脑的笨蛋。将李婉约吼得一愣一愣的,话也不敢说,书也不敢找了。先任由老娘骂吧,等她骂完再问她为什么要骂。 红尘大师觉得光骂李婉约也无济于事,再骂下去她也是一个傻白甜。于是她就问李婉约:“是不是那条小狼狗摇尾乞怜地让你帮他找武功秘籍?” 李婉约说:“他没有摇尾乞怜。他一向都自视甚高的,好像他的身份总是高人一等一样。其实是我向他摇尾乞怜让他学武功的。” 红尘大师大怒道:“你真是一个脑筋笨到外婆家的败家女。你习武都这么多年了难道还不清楚本门的武功是不外传的吗。难道我是见你这么败家才把你生下来的吗?” 在平时,只要红尘大师一生气李婉约就会乖乖地听训,从来不敢还嘴,而且还会在内心做深刻的自我反省。可是这一刻不同了,是爱情的力量促使她第一次挑战母亲的权威,她竟然也敢对红尘大师大吼道:“难道你就非要把我生下来吗。你以为你生了我就很有功吗,你问过我了吗。生了我又不给我一个爹。每回跟你进城别的小孩都有爹,就我没有,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红尘大师一下子无语,想不到一向很温顺的李婉约突然变成了母老虎。 李婉约越说越过瘾,还质问红尘大师难道是因为家庭不完整才把她生下来的吗,难道养她就是养一只宠物吗? 红尘大师的脾气一向不好,即使是她理亏她也要生气的。吵不过女儿就想使用家庭暴力,她一巴掌扇去女儿的脸上,但中途又停下了手。因为她突然间又想明白了,为了一个外人而破坏母女之间的感情不但不值得而且还很傻。 于是乎,红尘大师改用温和的语气对闭着眼睛准备挨打的李婉约说:“我们似乎扯远话题了。还是回到原来的问题上来吧。刚才说到哪里了?” 李婉约摇摇头地表示她也是一生气就忘了刚才为什么会吵起来了。终于还是红尘大师多吃几十年的米想问题有经验一些。她恍然大悟地说:“哦,对了,刚才你说你要帮那条小狼狗找武功秘籍,可是你为什么要给他呢,你想让他嫁进大山里来?” 李婉约羞答答地说:“哎呀,娘亲啊,你想到哪儿去了。人家还想多陪伴你几年呢,哪有那么快跟别人成亲。我是见他给你医好了抽搐病,才想到给他一本武功秘籍作为报答的。” 红尘大师说:“哼,他只不过是给我抓了几只兔子就像得到我好不容易才得的武功秘籍,他也太会计较了。这么一本万利的事情他都想得出足以证明他就是一个奸人。你也要动动脑筋咯,这么亏本的买卖你也做,改天你被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呢。” 李婉约说:“人家治好了你的病,总得有些表示吧。什么都没有的话,以后谁还想做好事啊。” 红尘大师说:“我简直都没办法说你了。怎么你那双眼睛就光会盯着别人看。难道你平时就没见过男人么。本身他的命也是我们救下来的,他都还没报答我们呢,给我做点事就不应该?再说了,我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也没试过房间进蛇,他一来就破天荒了,就算不是他干的他也是一个谁碰谁倒霉的扫把星。” 李婉约就是不喜欢她老娘这样子说安庆绪,噘着嘴吧也不说话也不动,一副要跟老娘怄气的模样。 红尘大师看着女儿那副模样就来气,但又不想伤了她们之间的和气。于是乎就让李婉约把安庆绪找来,她要亲自跟那条小狼狗说个明白。 李婉约屁颠屁颠地跑去告诉安庆绪说红尘大师有事要跟他商量。他看到李婉约那副兴高采烈的模样以为红尘大师是想招他为乘龙快婿,不禁喜出望外,蹦蹦跳跳地跟着李婉约去找她娘亲。 安庆绪太得意忘形了,以至于来到红尘大师跟前的时候竟然没注意到人家是一脸的冰霜,他一进入房间就“噗通”地跪在地上,高叫道:“小狼狗拜见岳母大人,恭祝岳母大人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岳你个头,再敢乱说就打爆你的狗头”。红尘大师怒气冲冲地说。 安庆绪似乎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一样,愣怔在那里,感觉跪也不是,站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说话又怕被打。 红尘大师和李婉约以为安庆绪有话要说,就想等他先说,结果大家都不说话,越是沉默大家就越是尴尬。 红尘大师觉得她有必要打破尴尬,于是就对安庆绪说:“你想做我的女婿那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也不想想,怎么你一住进我的家里就有蛇也跟着住进来了,若是你嫁进我家里岂不是连妖魔鬼怪也跟着嫁进来。你想把我们两母女活活克死啊。为了我女儿将来的幸福,我是不同意你们在一起的。” 安庆绪此刻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他内心直骂自己真是猪脑子,怎么这么馊的主意都出的来,白白错过一段美好的姻缘。 安庆绪见做不成她的女婿那做徒弟总可以吧,他把这个请求一说出来就遭到红尘大师的断然拒绝。致使他无比焦急地询问原因,难道他之前所做的那么多的努力都要付诸东流吗,这也太不让他甘心了。 李婉约胳膊肘往外拐地帮助安庆绪求情,恳请老娘还是收下安庆绪吧,毕竟难得有人对她们那么好。 红尘大师说:“那好吧。看在女儿替你说话的份上,我就给你一个机会。我经过多年的思考和探索悟出了一些富有哲理的问题。你若是能回答得出就可以入我门下。若是答不出来,你就滚蛋吧。” 安庆绪自以为他见多识广,肯定没有问题能够难倒他,于是乎,让红尘大师尽管放马过来。 红尘大师说:“你能做,我能做,大家都做;一个人能做,两个人不能一起做。这是做什么?” 安庆绪绞尽脑汁想了许久也想不出来,因为他的脑海总是被“**”这两个字困扰,但又不敢说出来,而且自己也觉得与答案不相符合。李婉约在旁边打手势向他示意,没成想不弄还好,一弄安庆绪就会错了意,他张口就说:“做饭。” 红尘师太斥责他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吃货,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会呢,这种水平哪能跟她学武,还是另寻一个旮旯做梦去吧。 安庆绪疑惑地问红尘大师:“就是死也总得让我死个明白吧,那答案是什么呢?” 红尘大师说:“刚才不是说了吗,就是做梦啊。”安庆绪终于醍醐灌顶,直赞红尘大师佛法高深。可惜红尘大师不想听他的马屁话,她最想看到的就是他的滚蛋。 李婉约继续胳膊肘往外拐地对她老娘说:“一个问题又能说明什么,你再出一个吧,对了就能留下。” 红尘大师说:“那好吧。我再出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了。再答不上来你就是在这里生根也要将你移走。” 安庆绪表示同意。 红尘大师说:“有一个眼睛瞎了的人,走到山崖边上,为什么突然停住了然后往回走?” 安庆绪高兴的说:“这道题我知道答案。肯定是那个瞎眼佬刚好走到那里觉得累了不想走了就往回走,结果就捡回了一条命。你看我分析得多好。” 红尘大师说:“好你个头。我把你的眼睛弄瞎了你能刚好遇到危险就累了吗,那你干脆闭着眼睛走好了。” 李婉约傻乎乎地问她母亲:“不是这样的话,那正确答案是什么啊?” 红尘大师说:“我又没说那人是全瞎的,单眼瞎不行啊。按照约定,小狼狗就回你的狗窝吧,咱们永不再见。” 安庆绪恼怒异常,一口气跑出去老远。他边走边骂红尘大师是个被男人玩弄过后又被抛弃的贱货,注定这一辈子也嫁不出去。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以为不让女儿出嫁就不用受到伤害了吗?自己打光棍还要女儿打光棍,害人害己。 傍晚时分,本来已经走开的安庆绪又跑回来,他不给点颜色红尘大师尝尝又岂能出得了心中这一口恶气。他的辛苦可不能白费。 第四十八章 真相 话说梁兴发和乌贼禅师这些日子以来都在山峰上习武练剑,致使梁兴发的武功又上一个台阶,达到了四星武者,浑身充满力量,整天将一群强壮的村民玩弄于股掌之中。大家都拜他为山大王。 然而,他不甘心当山大王,江采萍还是没有消息,他无法安心留在这里,所以他决定一边闯荡江湖,一边寻找江采萍的下落。何巧巧是一个相当体贴入微的女人,并没有阻止他去找别的女人,只是让他记得按时回来。因为他说过以半年为一期,不管找不找得到都要回来看看发妻。 乌贼禅师也要动身寻找他的师妹。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冷静思考,他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红尘大师以及她的女儿。为什么她会有一个女儿呢,曾经海誓山盟的誓言难道都忘了吗?她的这个女儿到底是谁的成为卡在他喉咙里的一根刺,不弄个明白都没办法做人了。 梁兴发与为贼禅师同时出发,但方向不同。梁兴发往北走,乌贼禅师往南走,半年后再汇合,交流彼此的收获,因为乌贼禅师也会帮她找人的,梁兴发给他画了一幅画,他知道江采萍的模样。 乌贼禅师首先到达红尘大师的住处。此时正是中午时分,但他却换上了夜行衣。目的就是不让李婉约将他认出来,他要单独引红尘大师出来聊聊。 此刻的红尘大师正在她自己的房间里念佛敲经,心绪很平静,也很享受没有纷纷扰扰的人生。突然间她的房门被一阵凌厉的掌风推开了,一个黑衣人出现在她的面前。好端端的被打扰她的怒火噌一下就上来了,刚想喝问来者是谁,那黑衣人就施展轻功飞走了。似乎那黑衣人也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搞搞恶作剧罢了。 红尘大师以为是小狼狗故意跟她开开玩笑以表达心中的不满,也就懒得理他,把刚想迈出去追赶的脚又缩了回来,然后用掌风将门又关上。 黑衣人在屋后白白地等了半晌也不见红尘大师追出来,他无比纳闷,以红尘大师的轻功修为不可能不知道他逃向何处的啊,难道是她眼困了,所以懒得追出来?不行,不能让她呼呼大睡,自己可是好不容易才来一趟的呢。 因此,黑衣人又跳回去,并且加大掌力推开红尘大师的房门,由于用力过猛,导致红尘大师的一扇门都打坏了,摇摇欲坠的样子。 刚想打个盹的红尘大师眼见门都被打坏了不禁火冒三丈,这也太过分了吧,不给点颜色瞧瞧都不行了。可当她刚想走出去的时候那黑衣人又飞走了。看那样子应该是自知打不过红尘大师所以好汉不吃眼前亏地逃走了。 红尘大师见那黑衣人惧怕自己倒也懒得追了,他的逃走也算他识相。门坏了稍微修一下就能好。况且她现在还没有吃中午饭。自从上午她将小狼狗赶走后李婉约这小妮子就跟她怄气,连饭都懒得煮了,借口出去洗衣服大半天都不舍得回来。所以她也懒得追出去,专门在家里等李婉约,得好好跟她谈谈才行,不能有了情郎就忘了娘。 黑衣人在屋后等到花都谢了还是没等到他要见的人,看来引蛇出洞的计策又失败了。而且他更加纳闷了,根据他多年来的了解,红尘大师的性子比烈酒还要烈,不可能都这样挑衅都不生气,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难道狗也能突然不想****?红尘大师突然变温柔?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不甘心的黑衣人非要弄个水落石出不可。因此他又跳到了红尘大师的房门口,这一次又跟前两次不同,现在他的手上有一堆鹅卵石。他先用掌风将房门推开,然后不停地朝红尘大师扔石头。 红尘大师万万没想到谁会这么无聊,一而再再而三地骚扰她,而且还变本加厉动用了暗器,害得她慌乱中只能拿个蒲团来遮挡。那黑衣人越扔越密集,而且那些石头还夹杂着内力,威力无比。由于红尘大师一开始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突然被偷袭应付得手忙脚乱的,渐渐就抵挡不住了,突然脑袋一震,就被一颗石头砸了个正着,脑门上立刻肿起来一颗鹅卵石一样的大包,跌倒在床上,呻吟不止。 黑衣人眼见已经打倒了红尘师太,并没有趁她病要她命,而是一反常态地又逃走了。 红尘大师咬牙切齿地骂道:“我切你祖宗十八代。真是佛也要发火了。想走,没门,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追到你,不灭了你誓不为人。” 她边骂边追,带着一把宝剑犹如蜻蜓点水一样在树上飞行。黑衣人终于眉开眼笑了。红尘大师还是他心目中的红尘大师,在睚眦必报上面一点都没有改变。 两人翻过了几个山头之后,顶着个大包愤怒的红尘大师一个筋斗翻在了黑衣人的前面,大吼道:“看你还往哪里走,我平生跟别人交战从未失败过,今天你让我如此受辱,你的死期到了。” 红尘大师一掌拍向黑衣人,这一掌的威力极其巨大,旁边的空气都被震得呼呼作响。黑衣人不得不全力以赴,双手顶上去,然后“啵”一声巨响,两人都被震得后退数米。 红尘大师停住攻击,对黑衣人说道:“你不必藏头遮尾的了,当今世上内力能有如此修为的人除了你没有别人了。我怎么总觉得你像一只缩头乌龟呢。” 黑衣人摘掉黑帽,果然是红尘大师的师兄乌贼禅师。他看着红尘大师额头上的大包笑嘻嘻的,还争辩说他不是缩头乌龟,他只是不想引人注目罢了,因为他的大光头过于明显。 红尘大师问乌贼禅师:“你是存心找架打的吗。这里比较宽阔正好可以一较高低。你打算用剑还是赤手空拳,任你选。” 乌贼禅师说:“师妹你误会了。我不是来找你打架的。我是约你出来谈谈心的。还记得当年吗,我们一起花前月下,何其美哉。” 红尘大师说:“你还记得要来找我啊。那你当年怎么一去不复返。害我白等了十八年。现在你说来找我,干嘛又要弄疼我。要不是念在故旧之情,就算打上三天三夜我也要将你杀掉。” 乌贼禅师叹着气说:“哎呀,当年的事真是一言难尽啊。十八年前,我跟你在紫竹林里一夜风流。哪知第二天师傅就被安禄山杀害了。我心里那个气啊。一直想暗杀安禄山都没有机会。一拖就是十几年。后来我也去找过你,可你就是不愿意见到我。我这次也不是有心伤你的,谁叫你老不出来。” 红尘大师说:“有什么事就不能在房间里聊吗,何苦非要跑出来?” 乌贼禅师说:“就是为了避免你的女儿听见。我想让你偷偷地告诉我,你的女儿是不是也是我的女儿?” 红尘大师说:“你想得美。这十八年来我女儿都已习惯了没有父亲的生活。她是不想增加一个父亲的。” 乌贼禅师说:“十八年前的那个夜晚真是刻骨铭心啊。你我情定终身。我有种预感,李婉约就是我的女儿。” 红尘大师说不是。惹得乌贼禅师暴跳如雷,说:“如果李婉约是别人的女儿,你告诉我是谁,我亲自登门道贺,还要备上一份丰厚的礼物。” 红尘大师急切地说:“我不是说了吗,她没有父亲。” 乌贼禅师说:“你要怎么样才肯告诉我。” 红尘大师说:“这好办。你打得赢我再说吧。” 乌贼禅师急欲知道真相,便使尽全力攻击红尘师太。两人的打斗声,震天动地,惊得虎狼虫蚁纷纷奔走。 第四十九章 抓人 乌贼禅师与红尘师太比试内力,两人从山头打到另一座山的一条瀑布上。乌贼禅师使出一招“血手千重浪”将一大股水流击向红尘师太。这一股水流破坏力极大,如果是打在普通人的身上结果就是五脏六腑全碎吐血吐到死。 然而,红尘师太不是普通人,她当机立断,使出一招“移形换影”的心法招式将乌贼禅师打来的水柱挪到一边去。如果你认为她已经使尽了全力那你就错了,她居然还有余力,紧接着就使出一招“排山倒海”将深潭里的水激起十几米高的浪花扑向还在一边发愣的乌贼禅师。若是被打中就要驾鹤西去了。 自知情况不妙的乌贼禅师先是后退数步,暂且避开锋芒,然后使出一招“猛龙闹海”也激起了十几米高的巨浪,两拨激浪打在一起,无数的水花飞溅,场面蔚为壮观。 就在他们打得难分难解的时候,安庆绪悄悄地溜回红尘师太的住宅,他此次回来可不是发现了什么好东西要送给红尘师太做礼物的,而是想送红尘师太上西天。 所以安庆绪给红尘师太准备的礼物有,鱼油,硫黄,焰硝,等引火之物。硬打是不够红尘师太打的,那就用火将她烧死吧,只要她死了,那她的武功秘籍还有她如花似玉的女儿就全是他的了。而且他知道此时的李婉约不在家里。红尘师太平时的这个时候都会睡一下午觉。 很快大火就将红尘师太的几间木质结构的房子吞噬,火光冲天,将半边天都映得通红通红的。火光将安庆绪的那副嘴脸也映衬得更加狰狞。 正想离开的安庆绪突然间又不走了,这倒并不是他很喜欢看火烧房子这样的精彩场面,而是他计算失误,没想到他刚放完火李婉约就回来了,而且一看到他手中的引火工具就知道这场火灾的始作俑者就是他。可以想象,李婉约此时的心情是何等的失望和愤怒。 安庆绪不敢面对李婉约极度扭曲的神情,撒腿轿跑。李婉约一边追上去一边大喊:“小狼狗啊,你为什么要放火烧掉我们的房子。我娘亲还在里面呢,你快跟我回去救她。” 安庆绪哪里敢听她的,若是被脾气暴躁的红尘师太知道他的不怀好意,他就是有九条命都不够死。因此他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有多快就跑多快。 跑到山脚下的那条大路时,得到名师指点的李婉约在跑步上面就体现出了优势,她追上了安庆绪,从面一拉他的衣服他就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上,浑身都擦伤了。 温柔善良的李婉约还是先帮忙查看他的伤势再斥责他就算是逃跑也要小心一点咯,稍微受点力就摔跤也太窝囊了。 安庆绪见李婉约这么关心自己,心中对她的爱又增添了几分,虽然他摔跤完全是她害的,但他哪里舍得责备她,只说都怪红尘大师不教他武功,要不然就不会这么容易摔倒了。 李婉约见他只不过受点皮外伤,内心的火气又升腾上来,气呼呼地责问他:“你是不是偷了我娘的武功秘籍,害怕被我娘责罚,所以放火烧房子来毁灭证据?” 安庆绪说:“哎呀,我没偷你们的东西,你娘的武功那么高强我哪里敢偷,就是给我找也难找得出来。这都是由于你娘不肯将你嫁给我害我心里难受才放火烧山出点气而已。” 李婉约说:“亏我那么信任你,为了你还跟我娘大吵一架呢。你居然做出这种禽兽的行为,真是太让我寒心了。你就不能多一点耐性吗,慢慢取得我娘的信任还怕她不招你为婿吗。为什么你如此急功近利呢?” 安庆绪说:“好了好了,我承认都是我的错。那火不放也放了。你还是赶快赶回去救你娘吧。恐怕再晚就烧成碳了。” 李婉约说:“这个就不需要你多加担心。以我娘的武功这点小火还难不倒她。你肯让我回去救她总算还没有泯灭人性,我也不想置你于死地。但你要跟我回到山上,亲自向我娘赔罪。” 安庆绪哭丧道:“你这哪是让我赔罪,是让我赔命啊。你娘是少有的狠人,我回去必死无疑。而且不用她动手,光看她那张愤怒嚣张的脸我就被她活活给吓死了。你看,你有情我有意的,干脆你跟我走吧,过上属于我们的幸福的二人世界。” 李婉约怒道:“好汉做事好汉当,你敢做还怕承担责任啊。你这种缺乏责任感的人叫我怎么能放心跟你走。我真是后悔认识了你。” 安庆绪说:“我不是怕承担责任,我给你们再建一百间房子都不要紧,问题就是怕你娘二话不说就要了我的命。” 李婉约说:“你别狗眼看人低。我娘是慈悲为怀的一代宗师,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又岂会滥杀无辜。你赶紧跟我回去吧。” 可惜安庆绪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回去,两人话不投机就打了起来。安庆绪自以为他的腿功很了不起,在李婉约面前耍起了连环脚,不幸的是,被李婉约随手一抓就抓住了他的脚踝,然后一拉,他的腿就抽筋了,坐倒在地上,咿咿呀呀地呻吟。 李婉约也坐在地上看他痛苦万状的神情,颇有些心痛地劝他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这又是何苦呢,就是山上的野狼也不会这样自作贱的。 贱人安庆绪又在苦苦相求李婉约放过他吧,现在他的身心都很痛苦。 然而,一向执拗的李婉约坚持原则,说这样的大事她不敢擅自做主,一定要交由老娘来处置。 两人只要一碰到这个话题就无法交流。坐了一会儿之后安庆绪脚好了想突然溜走,但还是被李婉约挡在前面,看样子他想过去就只能将她打倒了。 为了保住自己的那条命,安庆绪也顾不上儿女私情了,使出他最得意的虎形拳对李婉约又扑又咬,拳是打得虎虎生风了,可惜在武功更高强的李婉约面前全没有作用,人家稍微低一下头就躲过了他的扑功,然后一个扫堂腿,他就摔了个狗啃草,嘴唇都摔肿了,原本胖胖的脸蛋看上去就更胖了。 李婉约看着他都觉得好笑,但又笑得不够痛快,毕竟现在不是开怀大笑的时候。 安庆绪唯有出绝招了,因为他已经近乎疯狂。他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向李婉约刺去。 面对突如其来的明晃晃的匕首,李婉约大吃一惊,唯有连连退却以避开刀锋,要是被割到可不是闹着玩的。 全力以赴的李婉约很快就占了上风,她一把抓住了安庆绪拿着匕首的右手,使他动弹不得,情急之下的安庆绪用左手打向李婉约,同样是情急之下的李婉约将安庆绪的右手去抵挡他的左右,结果他的左手就被匕首划伤了,就像是割脉自尽一样,血流不止。 安庆绪自然是又疼又害怕,这样子流血,用不了多久他跟阎罗王就是兄弟了。于是乎,他放声大哭。 李婉约看他那副可怜样心中不忍,想起往日的交往对他的气也全消了,连忙从自己的身上撤下一块布替他包扎起来。 安庆绪对李婉约说:“既然你不想让我死,就让我走吧。你要是舍不得我走,那你就跟我一起走,等我们生米煮成了熟饭再带着孩子回来认外婆。到那时候我们就没有杀戮只有天伦之乐了,岂不美哉。” 李婉约怒道:“你别说那些放狗屁的话了。我跟你的感情还没到那个地步呢。现在你又做出这样的禽兽行为令我对你的好感度又下降了一层。除非你现在就跟我回去见我娘,说不定以后我们还有机会在一起。” 安庆绪彻底放弃了说服李婉约的打算,他又故技重施,从地上抓起一把泥土撒向李婉约,然后撒腿就跑。 然而,这一招并不能骗过李婉约,她轻轻一跳就跳到了他的身后。两人只得继续拳脚相加,战约十几个回合之后,突然从空中跳下一个人,从背后偷袭李婉约。由于那人武功高强,加上是趁人不备的偷袭,李婉约被他踢了好几脚后背,摔到了一个小山坡下面,疼得一时间还站不起身。 袭击李婉约的那个人正是安禄山派出去寻找安庆绪的狗头军师严庄。他激动得握住安庆绪的双手说:“庆王啊。我终于找到你了。再找不到你我就要被皇上处死了。你赶紧跟我回去吧,你父皇想你想得紧。” 安庆绪挣开他的手说:“你能不能别到处嚷嚷我有个父皇行不行,还怕没人认识我吗,我会成为众矢之的的。” 严庄说:“你不要害怕,由我保护你没事的。” 安庆绪不想跟严庄瞎纠缠,再不走要是被红尘师太追上来就都完蛋了。他让严庄把李婉约背回长安,他要跟这女子成亲。哪知严庄不同意,嫌那姑娘是个累赘,会耽误行程的。况且那姑娘都跟他打起来了,放在身边不安全。 安庆绪真拿这个狗头军师没办法,骂他他也不听,他只听安禄山的。无奈之下只好先打道回府。 第五十章 相约 话说乌贼禅师和红尘师太之间的打斗打得异常欢畅,他们也很久没有试过这么淋漓尽致的发挥了,越大越兴奋,房子都烧没了他们还在那边打得意犹未尽。大火接着又焚烧了整个山头,乌贼禅师终于看到了冲天的火光和巨大的浓烟。 当乌贼禅师叫红尘大师看向她房子那边时,打得不亦乐乎的红尘大师还责备乌贼禅师别扫兴,现在正是打得过瘾的时候。 乌贼禅师非常认真严肃地对红尘大师说:“你还是看看你的山头吧,好大的一场火,你所有的家当都会烧没的。” 红尘大师终于舍得回头看了一眼,就是这一眼让她无比心焦,撒腿就往自己的家跑去。她不能让自己多年收藏的武功秘籍以及她从前富有纪念意义的物品毁于一旦,无论如何她都要扑灭这场大火。 只可惜,天妒英才,等红尘大师和乌贼禅师赶回去的时候,所有的东西都烧光了,连条皮毛都不剩。红尘大师看着眼前烧焦的一切,心痛得坐在地上大哭一场。这场大火烧毁的不是物质财富,而是她多年的光阴沉淀,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凭吊她那逝去的青春。 乌贼禅师劝她看开一点,事情已经成了这样,就算再怎么伤心也没有用,只会使自己的身心雪上加霜。不管怎么样,至少红尘大师的身边还有他。 其实乌贼禅师少说两句也没人把他当哑巴的,他不说话还会好过一点,他一说话,红尘大师就有了迁怒的对象。她是一向喜欢有气就找个出气筒的。 只听红尘大师撕心裂肺地朝乌贼禅师咆哮道:“这都怪你,找我打什么架,害得我家里着火都不知道。都不知我上辈子欠了你什么,为什么我一遇见你就倒了八辈子的霉,你不是害人精又是什么。难道我上辈子杀了你老爹吗,那你让你老爹来找我啊,干嘛要派你这衰神出来。” 乌贼禅师很想顶她几句的,毕竟他过来不是存心要找她打架的,存心要比武的可是她啊。但他终究还是没有说话,因为她已经够惨的了,所以他认为沉默是金。 然而,在这种场合他不说话也是错的。因为红尘师太竟然认为这场大火是乌贼禅师亲自导演的一场阴谋,要不然没有那么巧合的事。乌贼禅师先是用调虎离山之计将她引开,然后他那个叫梁兴发的徒弟就在背后偷偷放火使坏,以报复上次她们阻碍梁兴发杀人的那件事。 远离此地十万八千里的梁兴发也是够冤的,躺着也能中枪。乌贼禅师忍不住也对红尘大师吼道:“在没有证据之前不要胡乱猜测好不好。你以为你遭遇不幸就很有功啊,谁都有义务当你的出气筒啊。你干嘛不问问你的女儿呢。” 红尘大师终于想起来了她还有个女儿呢,地上没有烧焦的尸体,那就说明女儿不在此地,家里发生了那么大的变故她又能跑到哪里去呢。于是乎,这对师兄妹就赶紧下山找。 约莫找了一个时辰左右,乌贼禅师和红尘师太终于在山脚下找到了身负轻伤的李婉约。她捂着后背,神情沮丧地正往山上走。她受的不仅仅是身体上的伤害,还有心灵上的。她深居简出,好不容易才喜欢上一个男人,可惜这个男人竟然让她伤透了心,还毁了她的家园,叫她今后如何面对这一段往事呢。 红尘大师和乌贼禅师连忙迎上去询问李婉约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她会在这里,为什么她又受了伤? 一下子面对这么多问题,黯然伤神的李婉约一下子还没回过神来,况且又看到乌贼禅师站在旁边,就很没好气地说:“不要老问老问的,我现在正烦着呢,你们让我找个地方好好梳理一下行不行?” 红尘大师和乌贼禅师只得陪着李婉约到一颗大松树底下坐着,一阵领风吹来,说不出的惬意。乌贼禅师诗兴大发道:“阅世长松下,读书秋树根。” 他以为那对娘儿们会对他刮目相看,然后赞美一番让他得意一下的,哪知她们根本就是无心倾听,左耳进右耳出。李婉约确实是对他刮目相看,可惜只是性别歧视。她对乌贼禅师说:“那个乌贼一样的男人不见外吗,不用回避一下吗?” 红尘师太对李婉约说:“他暂时不是外人。况且我还要与他对质呢,此次火灾我一定要查明真相。” 李婉约对红尘大师说:“此次火灾是小狼狗放的火。他果然是安禄山的儿子安庆绪。本来我刚才想抓他上山的,哪知被他老爹的部下救走了,还把我打伤。娘亲啊。我对不起你,是我引狼入室的。” 乌贼禅师问李婉约:“安庆绪不是你们救过命的吗,为什么要放火烧你们的房子呢?” 李婉约说:“我娘不肯将我嫁给他他就怀恨在心,放火烧山以泄私恨。” 乌贼禅师说:“真是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这人恩将仇报简直猪狗不如。” 红尘大师对李婉约说:“此事也不能全怪你。人心隔肚皮,哪能一眼就看得穿呢。为娘年轻的时候也看走了眼吃过亏,以为自己的师兄是个用情专一的人,谁知却是个花心大萝卜。所以说上当不要紧,最要紧的是看清一个人。” 红尘大师的这一番话令她的师兄乌贼禅师激动得一蹦三尺高,他口沫横飞地辩解他并不是花心大萝卜,还深情款款地念道:“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红尘大师一边作呕一边对他说:“你这些肉麻情话去对那些情窦初开的少女说就有用,对我这个早已看破红尘的师太就是一番屁话。我是不可能再上当的了。” 乌贼禅师对她说:“你当初出家为尼还不是因为我。这些年我也想明白了,家才是温馨的港湾。只要你还俗我就还俗,我们破镜重圆好不好?” 红尘大师有些忸怩地说:“你去找那头母猪破镜重圆吧。我可不想伤第二次心。”她嘴上是这样说,但心里还是存有破镜重圆的念头的。 乌贼禅师果然不解风尘,若是他能厚着脸皮多求一下,红尘大师肯定会跟他再续前缘的。可惜他在心里已经误会成没有机会了。 李婉约问乌贼禅师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呢? 此话正说中了乌贼禅师的心事,他急切地问李婉约:“你的亲生父亲是谁啊?” 李婉约一脸茫然地回答:“我也不知道哦,你还是问我娘吧。” 乌贼禅师用充满问号的眼神死死地盯着红尘大师看。 红尘大师对乌贼禅师说:“虽然你是这么有诚意地看着我,但我也不能一问就说,那我的尊严已不是荡然无存?” 乌贼禅师泪眼汪汪地对红尘大师说:“那一年,我们在紫竹林里幽会,你没有拒绝我。所以我很想知道我们到底有没有后?” 红尘大师怒道:“谁让你后来移情别恋的。这些年你也没管过我们娘俩。” 乌贼禅师说:“是你要躲着我的。都怪我任性,后来你来找我的时候我也学你躲开了。你说你也是的,都有小孩了,为什么还要学《至阳神功》,弄得比我还要阳刚。” 红尘大师对他说:“你想知道答案也不难,只需答应我一件事情就好。” 乌贼禅师叫她有话快讲,有屁快放。当红尘大师瞪着他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说溜嘴了,后半句话纯属多余。 红尘大师对他说:“事情很简单。你我师出同门,在内力修为上不相上下,很难分出个高下。所以我想到了另一个办法,就是让你的私生子跟我的私生女比试武功。你们这边若是赢了的话,你问什么我都会如实说的。” 乌贼禅师拍手叫好,他觉得梁兴发的胜算更大,到时候他就能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后代了。 乌贼禅师又问红尘大师:“假如我们这边赢了,你跟我白头偕老好不好?” 红尘大师娇羞道:“当然好。我女儿,的婚姻大事也由你做主。” 乌贼禅师笑眯眯地去寻找徒弟梁兴发了。李婉约一脸的不高兴,责问母亲为何让一个和尚来管她自己的终身大事? 红尘大师没有正面回答她,只说到时候就知道了。接下来她们又要考虑住房问题了,总不能就这么睡在山上吧。于是乎,她们进城里租房子住,一路上红尘大师不停地抱怨李婉约不听她的话,偏要信任那个安庆绪,自讨苦吃。弄得,李婉约无比懊恼。 第五十一章 进城 话说严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安庆绪,对其有救命的大恩,即使不图有丰厚的回报那么感情交流总是必不可少的吧,他以为从此以后他和安庆绪之间能聊的话题就多了,感情就会深厚了。 安庆绪确实有很多话要多严庄说,可惜不是严庄期望的那样。在他们走回长安的路上,安庆绪喋喋不休地抱怨严庄非要推荐他去攻打李家村,害得他倾家荡产,受尽了折磨,差点连命都保不住,严庄不是害人精又是什么,难不成他们两个一生下来就是天敌?非要弄死一个才有太平日子过? 严庄反反复复地强调,他推荐安庆绪去打仗无非是想让他多立一点一点军功,将来继承皇位也能更顺利一些,而不是想法设法地要害他。况且打的又是一些乡野村夫,谁能想到他会这么窝囊,连到手的鸭子都能弄飞掉。语气里饱含着对安庆绪的嘲讽之意。 安庆绪哪里受得了他的冷嘲热讽,当即反唇相讥说:“不用你假惺惺地装好心。我在我的庆王府呆得不知有多逍遥快活,而且我是长子,皇位对我来说只不过是探囊之物,根本就不用你黄鼠狼给鸡拜年充什么好心。现在我成了光杆元帅,正好称了你的心意。你就尽情地喝尽情地跳吧。” 严庄哑巴吃黄连无话可说,也不想多说,除了给自己找不痛快之外没有任何意义。他只在内心深处后悔救了安庆绪这个白眼狼,要不是担心回去之后无法向他的主公交代,真想一刀结果了这头白眼狼。 安庆绪感觉得到严庄的眼睛里充满杀气,不禁不寒而栗,真的很担心严庄会在一气之下让他从此再也开不了口,毕竟论武功和才智严庄都胜他一筹。于是乎,他不得不改变对严庄说话的语气。 安庆绪问严庄:“军师足智多谋,多年来为父皇立下了汗马功劳。你说我吃了败仗回去父皇会不会惩罚我呢?” 严庄是那种别人敬他一尺他就敬别人一丈的人,立即眼神和语气都变得很温柔地对安庆绪说:“少主不必担心,我们伟大的大燕皇帝肚量大饭量大,岂会跟你计较这等小事,他现在对你只有思念之情,哎,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安庆绪开怀大笑道:“军事所言甚是。若是父皇责怪我,你可要多多替我求情啊。” 严庄满口答应了下来。 回到皇宫之后,安庆绪立马跑到安禄山的书房抱着安禄山的大腿呜呜痛哭,非常煽情地诉说着离开父亲之后他有多么的肝肠寸断。他也以为安禄山真的像严庄说的那样对他舐犊情深,上演一出两父子相拥而泣的感人场面。 然而,他想得过于美好了,与他相比起来,安禄山觉得自己的脸面更重要,而安庆绪却尽给自己丢脸。所以安禄山气不打一处来,抬脚就是一蹬,将安庆绪踢得滚倒在地,比踢球还爽。 连段氏和严庄都觉得这样的场面甚是滑稽,忍不住吃吃偷笑。其实安禄山急着要找安庆绪回来并非是想父子团聚,而是想看看他跟段氏之间是否有奸情。如今看到段氏对安庆绪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终于释然了,觉得他并没有被戴绿帽子。 滚倒在地的安庆绪显然一头雾水,只在心里怀疑安禄山是不是他的亲爹。之前说好帮忙求情的严庄像根木桩一样站在旁边,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安禄山走下来拍着安庆绪的左脸说:“我的脸都让你给丢光了,区区几个乡野村夫就能让你全军覆没,你的脑袋装的都是屎尿屁吗,早知道你这么笨,当初我就把你塞回娘胎去。” 安庆绪忍着疼痛对安禄山说:“不是我们没有脑袋,而是山妖在作怪。我们还没进村呢,就天崩地裂,四处爆炸,将我的人吗炸死一大半,这才导致了我的兵败如山倒。总之是那个地方太邪门,我们去的不是时候。” 安禄山继续拍着他的左脸说:“你看我很像三岁的小孩吗,竟然拿这么蹩脚的童话故事来糊弄我。我比你多活了几十年,见过的世面比你多,怎么我就没见过什么山妖树怪。我最讨厌的就是那些为自己的愚蠢找一个更愚蠢的借口的人。” 安庆绪无言以对,只在内心有一个请求,那就是别老打左脸,换一边打行不行? 安禄山打累了才收手,叫安庆绪以后没事多向严庄讨教,人家从范阳起兵以来就没打过败仗。还让他在生活方面也多学学严庄,清心寡欲才能保持头脑冷静。严庄没有老婆那安庆绪的府上也没必要有女人了。所以安庆绪的女人全被安禄山收编了。 安庆绪在他的庆王府里嚎啕大哭。没有了女人也就意味着他没有了娱乐活动。因为他觉得琴棋书画太伤脑筋了,感受不到丝毫的乐趣,叫他写首诗能要他半条命。他只有借酒浇愁。 安庆绪有一位心腹大将名叫高尚,此人长得不高,矮小而猥琐,平时都留在庆王府里看家护院。他见安庆绪整天喝闷酒,所以常陪伴在安庆绪身边聊天解闷。所以安庆绪老向他抱怨安禄山不会做父亲,胜败乃兵家常事,本身吃了败仗心情够差的了,还要打击挖苦他。 高尚名不副实,思想很猥琐,每逢安庆绪抱怨自己的老子的时候他也在旁边帮忙诅咒安禄山快点死,等安庆绪做了皇帝就不用受气了,以后大把好日子过。 安庆绪表示他现在没有女人简直是度日如年。高尚的表现再次侮辱了他父母给他起的名字,尽教安庆绪一些男盗女娼的思想。他对安庆绪说没有女人难道不会去抢良家妇女的啊。 同样思想猥琐的安庆绪觉得高尚的话真是太贴心了,真可谓一拍即合,两人无比激动地一起研究抢女方案。 李婉约和母亲自从住进凤翔城之后日子过得极其无聊。红尘大师每天都在不停地抱怨安庆绪是个魔鬼,他放的那把火害得她损失惨重,有好几本价值连城的武功秘籍都被烧成了灰烬。她虽然都被秘笈上的武功学了个遍,但没有秘籍传世就意味着这些绝世武功会绝迹。对后代是一个灾难。 李婉约原本以为红尘大师只是骂骂安庆绪就算了的,因为红尘大师之前也说过这不是她的过错,又不是她叫安庆绪放的火。然而红尘师太觉得老是对着空气来骂很不解气,于是就骂女儿李婉约。毕竟骂实物还有有反应的,跟女儿吵吵架日子反而更好过一些。 红尘大师老是指责李婉约那天干嘛不搜搜安庆绪的身体,说不定他偷了东西都不知道。 李婉约也会骂她,说她有那么懂,干嘛那天又要跑出去跟光头佬约会,致使安庆绪这种小人有可乘之机。 红尘大师吵不过就跳起脚来呱呱叫,用凶猛的气势来震慑李婉约。 但是,人都是有耐性的,也是有尊严的。李婉约感觉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瞒着红尘师太去长安城找那个令她又爱又恨的安庆绪算账。 这天晚上,李婉约来到了长安城的郊外。月光皎洁,似乎给千里大地披上了一层洁白的婚纱。 美好的夜晚总有狼群出动。就在李婉约认为这么美好的夜晚应该是情人你侬我侬的时候,突然从旁边的树林里传来了女子喊救命的声音。学武之人,一般都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所以李婉约毫不犹豫地跑去看一看。 第五十二章 美救美 李婉约看到一个男人压在一个挣扎着的女人身上,双手猛撕女人的衣服。女人显然不乐意跟这个男人做那种事,还朝那男人打了一巴掌。那个身材矮小长相猥琐的男人被抗拒后很生气,使劲打了一拳那个女人,致使女人疼得无力反抗。 那男人正是名叫高尚实则相当卑鄙的那个高尚,一肚子的男盗女娼,趁着黑夜悄悄潜入一户人家里,将人家尚未出嫁的闺女强抢了出来,准备尽情地蹂躏良家妇女之后再送给安庆绪继续蹂躏。 就在高尚以为今晚可以肆无忌惮地风流快活的时候,李婉约出现了,朝他大吼一声,让他立刻停止无耻的暴行。 高尚先是被吓了一跳,毕竟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能够见义勇为的人已经不多了。当他看到来者是一位比他抢来的那姑娘更加漂亮的姑娘的时候,禁不住失声叫了起来:“还有一位送上门的姑娘,真是锦上添花啊。”说完就去抱李婉约。 欲火焚身的高尚哪里能想得到李婉约看上去年纪轻轻身体柔弱实则是一位武功高强的美女,还没等他近身,就被李婉约一脚踢飞到一边去,倒在地上时只感觉到肚子火辣辣的疼。 恼羞成怒的高尚冲李婉约喊道:“******的小****,竟然敢踢本大爷,看我非扒光你的衣服不可。” 李婉约说:“叫你欺负良家妇女。聪明的就立刻滚蛋,否则我的剑一出鞘就会放干你身上的血。” 高尚拔出随身携带的军刀,不教训教训李婉约这小娘们他的面子往哪搁,征服了她还能将她玩弄于鼓掌之中。 刀剑相撞在了一起,发出耀眼的火花。李婉约和高尚打起来了。论力气自然是高尚更大一些,所以他想凭借蛮力取胜,专门敲打李婉约手中的剑,想把她的剑打飞,接下来的事情就任由他来控制了。 然而,这只是他的幻想。李婉约的剑法轻灵飘逸,无论他怎么努力,怎么凶狠都无法再跟她的剑相碰,她不断地躲闪,让他看上去就像是在唱独角戏。很快,他就累了,动作慢了下来。 被高尚掳出来的那名女子本来想趁他们在打斗之际逃跑的。怎奈挨了高尚一拳之后周身痉挛,想走也走不动。 李婉约摸清楚高尚的刀法之后,随即作出应对之术,只见她连舞了几个花招之后就将高尚晃晕了,然后拦腰一剑砍中了高尚的裤头带。好在他随身带着一块铁环,否则他此刻已经走在黄泉路上了。命虽保住,但裤子保不住,瞬间滑落下来,他索性连裤子都不要了。 高尚眼见打不过李婉约,不能力敌就用智取,采取三十六计中的上计,跑。 这人为了色可以达到不要命的地步,连逃跑都要带着那名良家妇女。多了个累赘他怎么可能跑得过空身的李婉约,被她一个轻功就追上了,但她没有立即动手,害怕伤及无辜,只是用剑指着高尚,让他放下屠刀和妇女,立地成佛。 高尚对成佛没有兴趣,他只注重享乐,因此并没有放下屠刀和妇女,而是淫笑着对李婉约说:“你们是帮不了我成佛的,但我的命根子却可以超度你们娘们成佛,而且爽过成佛,你要不要体验一下啊?” 李婉约怒不可遏,就算他是玉皇大帝也要照打不误,因此一剑朝他的咽喉刺过去。只可惜她未能马上实现恶有恶报的愿望,高尚从怀中掏出一颗烟雾弹,往地下一扔,顿时升起一股白烟,致使李婉约视线模糊,气味呛鼻,本能地往后退几步。 狡猾的高尚趁此机会还不赶快溜走更待何时。李婉约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在后面紧追不舍,她就不信了,想救一个可怜的姑娘都有那么难。 当李婉约追到城中街的时候,忽然不见了高尚的踪影。但也不是一无所获,她看到了一队负责城市治安的巡逻军士。于是乎,她向巡逻队长说明了情况,巡逻队长非常敬业立马组织大家分头进行追捕。李婉约也从另一头进行包抄。 皇天不负有心人,李婉约看到巡逻队将扛着个麻袋的高尚抓了个正着,不幸的是正好是在庆王府的门前。安庆绪听到外面的吵闹声后出来就斥责巡逻队长怎么敢管起他的家将来。 巡逻队长自然是认识安庆绪的,面对这个地位比自己高出许多的皇子,巡逻队长不敢出声,战战兢兢的。这一幕使躲在一旁偷看的李婉约异常失望,巡逻队长刚才的正义难道被狗吃了吗? 高尚这条比巡逻队长更高级的狗自鸣得意地朝巡逻队长吼道:“你瞎了你的狗眼吗,不知道我是谁吗,庆王叫你三更死谁人敢留你到五更。赶紧向庆王道歉,然后滚回你的地盘上去。” 于是乎,刚才还对强抢民女嫉恶如仇的巡逻队长连错事都没做就得向安庆绪道歉,说自己老眼昏花了,误闯此地,请安庆绪多多包涵。接下来安庆绪装作无比大度地表示对他不追究了,早点滚吧。 现在只剩下安庆绪和高尚了。高尚见安庆绪一心维护着他,异常得意地看着安庆绪笑,以为这样就可以更加讨得安庆绪的欢心。可惜安庆绪觉得异常烦躁,为了这个不中用的东西还要得罪巡逻队,气得抬手就敲了一下他的头。 高尚忍痛问安庆绪干嘛打他啊,他可是忠心耿耿的哦。 安庆绪说:“你裤子又不穿,身材还那么差,又被巡逻队抓住,我的形象都让你给毁了。要不是看在你服侍我多年的份上,我真想阉了你。” 高尚对安庆绪说:“你也不想想我这样狼狈不堪,累死累活的都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偷偷给你抓姑娘。谁让你的老子不准你玩女人,害得我等做小的也跟着受苦。” 安庆绪听他这么说立刻转怒为喜,忙问他这袋子里装的是不是姑娘,绝不绝色? 高尚笑嘻嘻地说:“保证让你看了就想色色。” 安庆绪打开袋子一看,那姑娘哭得泪眼通红,鼻涕像两条青虫一样黏在嘴唇上,而且五官也很普通。他忍不住责骂高尚这么带回一个这么普通的女子,还敢夸大其词地乱说,害得他老大失望了。 高尚说:“哎呀,各花入各眼。我就觉得她国色天香。你要是不满意就留给我吧。” 安庆绪打他一拳说:“你想得美。再怎么丑也好过没有。”说完就伸手抚摸那女子的敏感部位。弄得那女子娇喘连连。 在一旁看得怒火中烧的李婉约忍不住跳到安庆绪的面前,大骂他是禽兽。 安庆绪看到来人竟是他朝思暮想的李婉约,不禁又惊又喜,忙问李婉约是不是也如同他想她一样想他。 李婉约怒道:“你想多了。早知道你是这种色狼,当日我就应该将你一劈两段。” 高尚在一边对安庆绪说:“就是这个女子弄掉了我的裤子,害我影响了你的审美。要不我喊人出来绑住她?” 安庆绪一拳将他打倒在一边,并且警告他不许说话。接着安庆绪对李婉约说:“这都是高尚那个禽兽做出来的好事。抢人家的姑娘是多么龌龊的事情啊。像我这样的正人君子又怎么会跟他同流合污呢。我一定会坚决反对这种行为的。” 李婉约对他说:“你说的好听。怎么我刚才见你也想糟蹋这位良家妇女。” 安庆绪说:“这一切都是误会啊。我是看看她身上有没有伤。我怎么会对人家动心思呢,全天下,我只爱你一个人。” 李婉约说:“哼,说得好听。上梁不正下梁歪。你的手下想强暴这位姑娘,想必你也想咯,可惜让你的手下占了先机。” 安庆绪见高尚既然拿他用剩的东西来孝敬他,不禁对他怒目而视,但嘴上还是对李婉约说:“我对你是真心的。你要我怎么做才肯相信我呢?” 李婉约说:“你傻了高尚,然后放了这位姑娘,我就信你。” 安庆绪果然放了姑娘,让她自己走回家去。然后对咬牙切齿地对高尚就是一顿暴打,打得高尚像杀猪一样惨叫连连。谁让他有好东西不先孝敬主子呢。李婉约在旁边看的心花怒放。 第五十三章 黯然销魂 高尚为了他自认为很高尚的理想被安庆绪拳打脚踢,看那架势似乎真的是往死里打。 高尚一边惨叫,一边向安庆绪求饶,并且陈述安庆绪不能将他打死的理由,主要有两点,一点是长年跟随高尚,鞍前马后地听从使唤,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有辛劳。 第二点最为关键和突出,也是安庆绪一生性格的奠基石。安庆绪青春期发春的时候也是他教会安庆绪逛窑子的,所以说,安庆绪的好色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他带给安庆绪那么多的快乐,安庆绪岂能昧着良心对他说杀就杀呢。 其实安庆绪本来就不想杀他,手下得力的干将就剩他了,哪里舍得杀。揍他也是情非得已,李婉约在旁边看着呢,为了讨得美人的欢心,将快乐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是非常值得的,也顺便为了出点气,谁让他不动脑筋地将自己以往的丑事抖出来的,给点教训以后嘴巴还能紧一点。 等高尚被揍得半死的时候,安庆绪悄悄地在他耳边说:“你赶快装死啊,还想挨打吗?” 高尚立刻心领神会,而且在内心也觉得安慰,为主子多年的付出还是有点价值的。于是乎他趴在地上屏住呼吸,死也不动。 安庆绪对李婉约说:“这混蛋已经被我打死了,你看,打他他也不叫了,拧他他也不动了。要不你过来检验一下尸首?” 江湖经验匮乏的李婉约以为人不动了就是死了,去摸尸体又觉得太晦气,就对安庆绪说:“死了就算了。我也懒得检验了,省得弄脏我的手。这人死有余辜,你也算是为百姓除了一大害,他的后事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安庆绪一边让自己府上的家丁将高尚拖去喂狗,一边向李婉约表明心迹。他的那些家丁,自然是认为装死的高尚已经死了,很认真地将他拖到后院扔到狗窝里,致使他被自家养的狼狗咬了一口,疼得他哭爹骂娘的,拿那两个懵懂的家丁拳打脚踢来出气。 安庆绪见到李婉约自然是兴奋得连声邀请她进府里坐一坐,吃点东西喝点茶。 李婉约对他说:“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可高攀不起你们这些皇孙贵族,你的家我就不进去了,省得玷污了你们的富丽堂皇。” 安庆绪一脸痛心地对李婉约说:“我们什么时候这么生分了呢。我在你家做过客,你来我家做客那也是礼尚往来啊。哪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你再这样子过分谦虚那我只有去做乞丐了。” 李婉约突然很兴奋地对安庆绪说:“好啊。那你去做乞丐吧。总好过做安禄山的儿子。我宁愿喜欢乞丐的你也不喜欢叛贼的你。” 安庆绪哪里可能放弃荣华富贵去当乞丐,只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没想到天真的李婉约竟然当真了,确实让他哭笑不得。他虚伪地说如果李婉约愿意嫁给他的话,他愿意和她做一对幸福的乞丐。 结果更让他哭笑不得的是,李婉约要他现在就做乞丐,并且一起在街头蹲一晚上。 露宿街头的苦安庆绪哪里忍受得了,而且也不忍心让李婉约受苦,于是就对李婉约说:“有这好好的房子不住,干嘛要露宿街头呢。这不是折磨自己的身体吗。看着你受苦,我都不想做人了。” 李婉约说:“我就是讨厌你家坑脏的房子,那是用百姓的血肉堆砌而成的。我看着都觉得恐怖。你还是跟我回去见我娘吧。” 安庆绪说:“见你娘也不是不行。我们的婚姻大事也得让她老人家做主呢。要不这样吧,你看天色也晚了,你权且在我这里住一夜。明早我们一起过去,好不好?” 李婉约担忧地说:“我在你这里住不会有危险吧?” 安庆绪拍着胸脯保证说:“绝对不会的。我又不是那种霸王硬上弓的小人。况且我们的武功哪里比得上你。” 李婉约想想也是,晾他们也不敢对她怎么样。于是乎自己挑了一间比较干净一点的客房住下了。想着安庆绪和她自己一同去见红尘大师的美梦睡着了。 安庆绪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他又哪里敢去见红尘师太,为这事烦恼得紧。他放火烧了红尘师太的房子,害得人家损失了那么多珍贵的书籍,就算红尘师太当真看破红尘觉得那些都是身外之物,揍他一顿出出气他还是能体谅得了的。最关键的就是,红尘师太现在肯定知道了他是安禄山的儿子,不幸的是,红尘师太跟安禄山有不共戴天之仇,不但不会肯把女儿嫁过去,而且还会杀了他好让百姓大快人心。 因此,安庆绪能够想象得到他的头颅被红尘师太像碎大石一样碎掉,那场面想想就让他不寒而栗。但他又不能不去,否则李婉约不但不会原谅他还会对他不依不饶的。 忽然间,安庆绪灵机一动,他想到了一个人,这人足智多谋,应该能够帮他解决难题。 三更半夜,整座城市都悄无声息的。安庆绪震天动地地跑进严庄家里,将正在做着升官发财的美梦的严庄拖下床来。 突然被惊醒的严庄很愤怒,迷迷蒙蒙地就打了一拳,正好打在安庆绪的胸口上,没办法,他出拳太快了,致使安庆绪来不及躲避,被打倒在地,嗷嗷直叫。 严庄终于看清来者是安庆绪,一下子被彻底地惊醒了,连忙扶起安庆绪,先是不停地道歉,然后埋怨他干嘛不让家丁进来通报呢,还以为有贼。安庆绪叫他别忙着道歉,先坐下来,有急事商量,就不想叫醒那些贪睡的下人了。 严庄也不换衣服也不去倒茶穿着睡衣听安庆绪说明来意。等严庄听明白的时候安庆绪也说得口干舌燥的,但严庄也不请他喝茶,只是请他先回去,一律按照李婉约说的去做,而且不必担心,因为山人自有妙计。 第二天一大早,吃饱睡足的李婉约兴高采烈地将昨晚没睡好现在眼困得要命的安庆绪拉起来,要带他上路了。 安庆绪打着哈欠说:“我好眼困哦,能不能多住一晚,明天再走?” 李婉约哪里愿意再等,她的性子一向都很急躁,于是对安庆绪大骂特骂,说他出尔反尔,不像个男人。 安庆绪为了表明他是个男人,而且是一个爱她的男人,立即脸也不洗地拉着她前往凤翔,去向红尘师太负荆请罪。致使李婉约觉得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 安庆绪与李婉约一路上说说笑笑的,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一片荒无人烟的小树林,两人愉快地坐了下来稍作休息。没想到不愉快的事情发生了,有一个蒙面黑衣人跳到他们的跟前。 李婉约警惕地问那黑衣人大白天的穿得那么黑先干什么? 安庆绪表面上装得很愤怒,其实内心很开心,他知道来者就是严庄,因为昨晚严庄告诉他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配合就成了。所以他也问黑衣人干嘛走过来,另外一边也可以坐的。 黑衣人对他们说:“难道你们就猜不出来我想干什么吗?” 安庆绪对黑衣人说:“我猜你是想打劫,不会劫色吧?” 李婉约是个急性子,懒得猜黑衣人要干嘛,有话赶紧说就是了,想打架也随时奉陪。 黑衣人对他们说:“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李婉约对黑衣人说:“这路根本就没开,遍地都是青草。而且这树也不是你种的,分明是野生的。你当我没上过山啊。” 黑衣人无理取闹地说路就是他的。李婉约和安庆绪干脆就说:“那好吧,我们绕路走。” 黑衣人拦着他们说:“反正我就是要钱,快把钱拿出来,否则杀了你们。” 安庆绪掏出一文钱给他,叫他拿去喝茶吧。黑衣人勃然大怒,说这点钱喝水都不够,要他们给多点。 李婉约生气地说:“想要钱,先问过我手中的剑。” 于是乎,三个人就打起来了。但基本上是李婉约和黑衣人在打,因为安庆绪出工不出力,有意让着黑衣人。赤手空拳的黑衣人面对利剑在手的李婉约,居然也丝毫不落下风,足以见得他的武功极为高强。 李婉约一剑刺向黑衣人咽喉的时候,黑衣人下半身根本就不用动,一伸手就抓住了李婉约的手腕,让她无法动弹,她只能用脚猛踢黑衣人的下体,结果更糟,被黑衣人顺势用大腿夹住她的脚,往后一拉,她就失去平衡摔倒在地,利剑也被黑衣人夺去了,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黑衣人点住了她的穴位。 安庆绪装模作样地冲上去,来势汹汹,其实是故意让黑衣人将他点住,现在的情况就是两人都无法动弹了,就相关在笼子里的鸡鸭,任凭黑衣人的处置。 黑衣人在他们的身上乱摸,想把钱财都找出来。安庆绪叫那黑衣人放尊重点,别摸女人。那黑衣人竟然说:“你想多了。我只摸钱,不摸肉。我对女人没兴趣。”他加安庆绪张大了嘴巴,连忙接着说:“你别紧张,我对男人也没兴趣。” 黑衣人搜了半天才搜出几两银子,显得很不满意,怒气冲冲地对他们说:“这点小钱是无法打发本大爷的,我要勒索更多。我这里有一颗黯然**丹,吃了之后会浑身无力。想吃解药就来长白山找我。只需一万两黄金就可以了。这价格很公道,童叟无欺。”说完强灌李婉约吃了下去。 黑衣人解开他们的穴道,并且温馨提醒他们早日准备好钱财就能早日解脱。说完就走了。 李婉约吃了黯然**丹后果然心情很差,四肢无力,无法走动。安庆绪表现的时刻到了,他假装不辞辛苦地背起了李婉约忙不迭地往他家里赶。可惜李婉约不愿意去他家里,非要他背着她回红尘师太那里。还说当今世上只有她母亲才有办法救她。 安庆绪当然不想背她找红尘师太,但一时间又不知找什么借口来推脱,只得慢吞吞地往前走。 一直在旁边偷窥的黑衣人又跳出来温馨地提示他们,李婉约吃了黯然**丹必须在最快的时间里喝酸梅汤,否则会肠穿肚烂而死。还友情提示这种酸梅汤安庆绪家里才不缺。 于是乎,讨厌肠穿肚烂而死的李婉约主动要求先回安庆绪的家。背着李婉约满头大汗的安庆绪对黑衣人的好心提醒表示感谢。到家之后立马给李婉约喝。由于安禄山不许安庆绪接触女人,他只得找间客栈让李婉约住下。他每天都辛辛苦苦地给她送酸梅汤。 第五十四章 奇怪 那黑衣人毫无悬念的就是严庄了。安庆绪安顿好李婉约之后特地登门向严庄表示衷心的感谢,还一个劲地赞叹严庄不是文武双全而是文物双绝。 严庄哪里敢要他的感谢,谦虚地表示大家好才是真的好,以后若是有用得着他的地方尽管吩咐,他一定会效犬马之劳。 安庆绪准备走的时候严庄又特意嘱咐他说:“喂李婉约喝酸梅汤的确是能够是她浑身软绵绵出不了力气。但七七四十九天之后一定要给她吃解药,不然的话就会肌肉萎缩而死。”说完给他一颗绿豆大小的药丸。 安庆绪表示一定谨记严庄军师的话,再三谢过之后就走了。严庄一直认为安庆绪是未来皇位的继承人,替他解决了难题得到了他的信任,顿时感觉身心舒畅,因为仕途也会顺畅。 安庆绪每天大汗淋漓地跑去客栈照顾李婉约的饮食起居,还能得到李婉约的欢心,认为他是一个富有爱心的好男人,肯为自己做那么多的事,而两人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安庆绪以为李婉约已经动了芳心,便向她求婚。哪知她不同意。倒不是她不想嫁,而是她认为婚姻大事一定要让父母做主。她提出,让安庆绪把红尘师太接过来。安庆绪假惺惺的同意了,回头又跟她说找不到红尘师太,可能红尘师太也在到处找她吧。 其实红尘师太是真的在找李婉约。女儿一声不吭就走了,做娘的不知有多担忧呢。特别是李婉约平时极少混迹江湖,别人要骗她那是易如反掌的。 红尘师太到过庆王府,她用屁股也能猜得到李婉约除了能找安庆绪之外哪里还有什么熟人。可惜她翻遍了庆王府也找不到,况且安庆绪的身边突然增加了很多侍卫,她也无法抓得到安庆绪来问一问。家丁倒是抓过一名,可是打到骨头都断了还是哭着说不知道,看来确实是不知道。 安庆绪每天都能见到美丽的李婉约,并且帮她做点事情聊聊八卦感到无比幸福。然而,李婉约对于自己每天走几步路就累得娇喘吁吁的状态很快就失去了耐性,她一向都是急性子,急得整天朝安庆绪大吼道:“难道一万两黄金你都拿不出来吗,还不舍得为我购买解药吗,你们父子不是搜刮了很多民脂民膏吗,整个天下不都是你们的吗?” 安庆绪哭哭啼啼地表示一万两黄金实在是太多了,他就是把整个庆王府都卖掉也凑不齐这么多钱。 李婉约骂他没有钱不会向他的父皇借啊,一万两对安禄山来说哪里算的了什么,可别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 安庆绪又假惺惺地答应她去借钱,回头又说派人去了长白山,找不到那个黑衣人,大约是树敌太多,被别人干掉了。没办法,李婉约只能每天以泪洗面。 话说梁兴发兜兜转转地在江湖上漂了一段时间之后依然一无所获。这一天,他行走在前往凤翔的路上。这里是一个小山谷。 他身上的干粮吃完了,水也喝完了,正是又饿又渴之际,可惜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有钱也买不到吃的。真是够痛苦的。 此时突然听到后面传来一阵马蹄声,而且速度相当的快,从听到声音到回头一看那马已经到跟前了,可是骑马的人也不管前面有没有人反正就是不减速也不避让,撞死拉到,嚣张到极点。 梁兴发只得急忙跳上旁边的山壁,以避开那些高头大马。他数了一下,一共有七匹,还弄得烟尘滚滚,致使梁兴发满脸都是灰尘。“真是一帮没有教养的野蛮人,换成是普通人早被撞死了”。梁兴发在内心如是说。 人生何处不相逢。梁兴发往前走了一会儿又看到刚才的那七匹马,他们不奔跑了,而是停在路上。因为旁边开有一个小吃摊,他们应该是想在这里吃点东西再休息一下。 梁兴发也乐开了怀,终于有东西吃了,虽然这里偏僻一些,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就算是黑店也要闯一闯。 要说这是一间黑店恐怕太过于勉强。因为开这个店的是一位十**岁的姑娘和一位年纪五十多的老头,那老头面色还蜡黄蜡黄的,似乎是久病缠身的那种。 骑马的那七条大汉相当粗鲁,吆喝着让那女子把吃的拿上来,他们已经很饿了,可千万不能怠慢他们,否则就拆了她这间鸟店。 梁兴发远远地从一边走过来的时候还替那女孩捏一把汗。长相甜美,身材婀娜多姿的女孩面对这些虬髯大汉应该很害怕吧。 只见那女孩坐在凳子上一动也不动,似乎已经被吓得无法动弹了。 那七条大汉见姑娘不知道怎么去服侍他们,不禁怒火中烧,大声吼道:“我们是嵩山七怪,从来都没有人敢得罪我们的。出道以来打了十几次架,胜多负少,哪个不想来巴结我们,奉承我们。你个小妮子再不把爷们伺候开心,小心那老头老命不保。” 然而,那美丽的小姑娘和孱弱的老头根本就不惧怕,任由他们在那里声嘶力竭地乱吼,等他们叫得力尽心乏了,才慢悠悠地对他们说:“本店的东西,不是谁都能吃的。也不是有钱就能吃的,没钱也能吃,但需要满足一个条件,就是智勇双全的人能吃。草包笨蛋不能吃,有钱的草包笨蛋更不能吃。而你们看上去就是草包笨蛋,所以不能吃。” 嵩山七怪被那美丽的女子骂做草包笨蛋竟然气急而笑,纷纷觉得那女子的相貌和智慧不相符合,敢得罪他们,看来是犯贱了,要逼得他们好好折磨她才行。 梁兴发也觉得那美丽的女孩做事情有点奇怪,难道是见顾客态度不好就不想做生意了吗,虽说这伙野蛮人没有礼貌但她这自尊心也太强了点吧,为了这点面子得罪这帮粗人可不是闹着玩的。 于是乎,梁兴发走上前对那女子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说:“美丽的老板娘你好。几乎没有人称呼我做草包笨蛋,我可以在你这里吃东西吗?” 哪知那姑娘还没发话,嵩山七怪就大呼小叫地喝斥梁兴发这种乡巴佬先滚一边去,他们跟那姑娘的事情还没完呢。嵩山七怪为首的虎头怪,站起来推了梁兴发一把,将他推向几米远的一边去。他没有反抗也没有还手,而是像个普通人一样站在一边静观事变。 那美丽的姑娘也让梁兴发先躲到一边,等他们的事情搞好了再跟梁兴发聊天。 那虎头怪身材魁梧,比姑娘和老头两人加起来还要大,手中拿着一把开山巨斧,看样子就是那把斧头都要比姑娘重。他把斧头扔在姑娘面前,声如洪钟地问:“你哪只尿眼看见我们是草包笨蛋了,要不要我用这把开山斧头替你的尿眼开大一点?”其余六怪叽叽怪笑,好像那是全天下最幽默的事。 第五十五章 打怪 那姑娘一点也不慌乱,剔着指甲慢悠悠地对虎头怪说:“你以为块头大,力气就打啊,我家老仆人的力气比你的更大。” 嵩山七怪见她这么说又是一阵怪笑,觉得姑娘的神志越来越差了,吹水也不看看对象。 他们还没笑完,那老头就颤巍巍地走过去,用脚轻轻一挑,那把巨斧就自动跳到了他的手上,突然大呼一声,震得嵩山七怪为之一愣,毕竟谁也想不到那病老头的声音如此洪亮。紧接着,病老头将那把巨斧一扔,就深深地嵌在了山壁上,嵩山七怪更是惊呼不已。 那美丽的姑娘笑嘻嘻地对还在吃惊状态中的虎头怪说:“虎背熊腰的大汉啊,那你来说说看,是你的力气大呢,还是我家的老人力气大?” 虎头怪见对方想羞辱他,不服气地说:“光力气大有什么用,要能打才行。你们敢不敢跟我比划比划?” 其余六怪也跟着起哄,说病老头除了力气大之外一点用都没有,他们的老大虎头怪武功高强,打起架来肯定能把病老头碾死。 那病老头虽然话不多,但脾气很猛烈,对于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六怪极为愤怒,他跺着脚喝骂他们安静一点,不许乱说话。 嵩山七怪哪里受过约束,他们想说就说,想笑就笑,从来没有人敢管过他们。不但不听病老头的,还嘲笑病老头是一只臭老鼠。 梁兴发在一旁哀叹嵩山七怪到现在还自不量力,内行的人从刚才的那一下就能看出老头拥有深厚的内力,不是嵩山七怪所能望尘莫及的,所以接下来就是他们出丑的时候了。 果不其然,病老头出手了,嵩山七怪还没看清他是怎样出手的头上就已经挨了重重的一锤,疼得他们摸着头呲牙咧嘴的。 嵩山七怪互相询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谁袭击了他们?只见病老头已经站在他们身后恶狠狠地说:“叫你们没规矩,说了不许喧哗就是不许喧哗,不教训教训你们省得你们还以为这个世界是你们的呢。” 嵩山七怪终于明白是病老头出的手了,所以他们很愤怒,不打回他焉能出这口恶气,向来都只有他们欺负人,没有人敢欺负他们。因为每次打架他们都是仗着自己人多势众。 嵩山七怪打的算盘很精,七个人打病老头一个人是稳操胜券的,而且绰绰有余。七怪将病老头围住,轮番施展他们随身携带的武器。而穿着一身白衣美丽的姑娘依然剔着她的指甲,好像病老头根本不用她操心一样,又或者,嵩山七怪在她的眼里不过是一群垃圾。 羊头怪用他的长枪刺向病老头,嘴里还大声叫道:“我送你上西天。”结果被病老头一只手就抓住了他的长枪,用力一掰,那根长枪就断成了两截,然后一脚踢中了羊头怪的胸膛。只听“啊”地一声惨叫,羊头怪倒在地上疼得直打滚,除了嗷嗷叫再也没有其他的本事了。 接下来猪头怪用他的流星锤击向病老头,嘴里还叫道:“我可不是好惹的。”结果被病老头一掌击中流星锤,那流星锤反而打中了猪头怪的猪头,致使他倒在地上再也不敢逞能了,索性装死。 狗头怪用一把大刀砍向病老头,嘴里喊道:“我要跟你同归于尽。”果真是一副拼命的架势,可惜病老头根本就不跟他拼命,侧身躲过他的大刀,用手肘撞向狗头怪的肚子。只见那狗头怪疼得连刀都握不住了,一个劲地捂着个狗肚。没疼过就不知道疼痛有多难受,以为拼命很好玩,这下子赶紧躲到一边苟且偷生去。 鸡头怪手里拿着一只判官笔,很迅猛地向病老头戮过去,嘴里叫道:“看我打不死你。”他的下场跟前面的比起来更差。病老头就站在那里不动他都打不中病老头,反而跟病老头撞到了一起,却像是撞到了一堵厚实的墙壁一样,把他自己撞得鼻青脸肿的,干脆也倒在地上装死。 鼠头怪生性胆小,不敢跟病老头正面冲突,悄悄地从后面用暗器偷袭,发射的是飞镖,嘻嘻偷笑道:“这回你还不死翘翘。”可惜他的飞镖根本就刺不进病老头的身体,反而被病老头用内力一震,飞镖返回鼠头怪的体内,擦破了一点皮肉。眼见对手这么厉害,哪敢硬拼,索性又跟着装死。 蛇头怪没有武器,因为他自信他的蛇形拳胜过任何的武器,像蛇一样扭曲着身体进攻病老头,嘴里发出“嘶嘶”的怪叫声,以为单凭这恐怖的声音就能将病老头彻底吓懵。可惜被病老头一拳打在他的瘦腰上,疼得他再也发不出蛇叫声,居然还想趁老头不注意像蛇一样咬上老头一口呢,哪知被老头用膝盖一顶,门牙都被撞掉了一颗。趴在地上大哭。 接下来就剩虎头怪了。梁兴发在一旁看得也很无趣,因为这根本就是一场没有任何悬念的打斗,接下来的事情他用生殖器都能想得到结果。 果然,虎头怪跑到山壁上想拿下他的斧头,可惜嵌得太紧了根本就拔不动,这样一来不用打都知道谁更厉害了。所以虎头怪不想像他的兄弟那样受苦,连打都没打就跪地投降了,尽管他们七兄弟结拜的时候说的那些有难同当的话比打雷还要响亮。 其余六怪猛地劝他们的老大虎头怪揍扁病老头替他们出出气,他们可是很崇拜老大虎头怪的哦,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没成想虎头怪对老头说:“我们打不过你,你才是最厉害的。算我们有眼无珠冒犯了你。希望你老人家老人不记小人过,别打死我们就好。” 其余六怪彻底崩溃了,纷纷哀叹自己怎么摊上了这么窝囊的一个老大。 病老头问虎头怪:“你们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没有?” 虎头怪说:“知道了知道了。以前我们都认为只有我们那边山最多,没想到这一路走来都是山,真是大开眼界了。哈哈哈。” 病老头觉得跟虎头怪说话简直是鸡同鸭讲。于是乎,换个简单的问题问他:“你们以前只生活在嵩山,没有来过这边吗?” 虎头怪说:“是啊。头一次出远门就碰到了你这样的高手,真是三生有幸啊。” 病老头说:“你们得罪了我,本来是要偿命的。但我您在上天有好生之德,就给你们一次机会。你们必须要回答我们小姐的问题,答对了不但不用死,还有吃有喝。答不对,就嘿嘿嘿。” 嵩山七怪都积极的表示一定会尽力作答的。 只见那位美丽的白衣女子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白纸给他们看,上面写着要问的问题。 嵩山七怪中数鸡头怪学问最高,读过几年私塾,由于学艺不精,没有什么门路,就上山跟着那几只怪人占山为王,做一些拦路打劫的勾当。其余六怪都喝令鸡头怪一定要回答出来,毕竟六条命都握在他的手上,可千万不能马虎,否则就先宰了他。弄得他压力山大,战战兢兢的。将问题读了又读。 梁兴发也很好奇,想知道那位美丽的姑娘出点什么题目来耍弄这些大老粗,于是便凑过去看看。哪知嵩山七怪认为梁兴发就是大字不识一箩筐的一个山野村夫,叫他一边呆着凉快去,别来打扰他们的思考,现在他们已经够烦躁的了。 梁兴发也不想多管他们的闲事,随便他们答不答得出都与他无关,索性继续蹲在一旁看热闹。他觉得那美丽的姑娘和老头越来越有意思了,先是试探嵩山七怪的武力,现在又要考验他们的智力,不知他们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呢。 嵩山七怪看来是对那问题束手无策,急着大汗淋漓的,而且现在是夏天,别提他们有多难受了。其余的六怪又在狠命地催鸡头怪快点想出答案来,搞得鸡头怪忍不住大吼道:“你们静一静行不行,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其余六怪没见过他那么愤怒,惊得哑口无言。 鸡头怪不停地在嘴里念叨着纸上写的问题,“什么东西在吃之前是绿色的,吃的时候又是红色的,吐出来又是黑色的?” 虎头怪对鸡头怪说:“会不会是绿色的辣椒?” 鸡头怪喝斥他说:“傻不愣登的,辣椒还能里外两重色?” 猪头怪对鸡头怪说:“会不会是木瓜?” 鸡头怪狠敲了一下猪头怪的猪头说:“你个猪头瓜,你吃木瓜的时候见过有黑色的吗?” 狗头怪对鸡头怪说:“我认为是狗肉。”然后捂着狗头害怕鸡头怪打他。哪知鸡头怪不但不打他,还亲切地询问他这样说的理由。 狗头怪说:“你们难道没有发现吗。狗的眼睛在夜晚会发出绿光,杀它吃的时候血是红色的。煮熟的狗肉是黑色的,就算嚼不烂吐出来也还是黑色的。” 嵩山七怪都觉得狗头怪的分析太有理,太正确了,简直可以做他们的狗头军师。弄得狗头怪得意洋洋的。 梁兴发听他们这么一说忍不住冷笑不已。嵩山七怪朝他大吼大喝,不准他笑,觉得他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乡巴佬。 梁兴发微笑着告诉他们这些大老粗答案猜错了。可是他们又怎么可能听梁兴发的呢,还威胁梁兴发不准多嘴,扰乱他们的情绪是要挨揍的哦。梁兴发果然不多说什么了,只是在一边笑眯眯地看。 鸡头怪跑过去对坐在一边乘凉的病老头说出了他们得出的答案。病老头听完之后没说对错,只是看着他笑了笑,他礼尚往来,也对着病老头笑了笑。突然间,他笑不出来了。因为病老头不笑了,还猛敲了一下他的鸡头,说他们这么愚蠢,这么简单的问题都回答不上来,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如果再猜不中他们的命就是这么长了。 鸡头怪又被其余六怪猛揍一顿,说他难为读过几年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会,想害死他们啊。 鸡头怪哭丧着脸求那位美丽的姑娘给点提示。那美丽的姑娘果然很温柔,对他说:“问题的答案是一种水果,你往那方面想就行了。” 嵩山七怪又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地研究。梁兴发在一边笑道:“叫你们不听我的话,吃亏了吧。” 嵩山七怪突然觉得这位小兄弟很有才识,看来还是得求外人才行,自家兄弟每一个中用的。 梁兴发说:“走了那么远的路,腿很累呢,你们先帮我捶捶腿吧。”嵩山七怪既然已经把梁兴发当成了救星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尊严,立刻跑过去将梁兴发服侍得舒舒服服的,还说若是梁兴发能帮他们就尊他为大哥。 第五十六章 猜谜 梁兴发对这七头怪的服务感到很满意,怎么说就怎么做,而且尽心竭力,于是乎就把答案告诉了他们。其实答案很简单,是一种很常见的水果。当梁兴发问他们吃过的最大的水果是什么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能猜出来了。 鸡头怪屁颠屁颠地跑去跟那美丽的姑娘说答案是西瓜,姑娘还是一脸嫌弃的表情说:“猜那么久才能猜出来,可见你们的头脑没有多大的用处。接下来你们还要再答三个问题才能平安地离开这里。” 鸡头怪显得很吃惊,怎么还有三个问题那么多啊,能不能不答了?姑娘表示不回答也行,除非每个人都留下一只胳膊,或者一只眼睛。 鸡头怪吃惊兼恐惧,他知道那娘们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为了身体的健全,他只能选择继续答题。然后那姑娘又给了鸡头怪一张纸,上面写着要问的问题。 那鸡头怪拿到纸以后竟然第一时间跑去递给梁兴发看。通过上一次的教训,他认为梁兴发比他们更有能耐,所以自己都不看也要先拿给梁兴发看,将他们几人的身家性命都压在梁兴发的身上。 梁兴发跟他们说:“这问题是出给你们的,所以理应让你们先作答。若答得对,算你们捡回了一条命。若答不对也是你们的作死,与我无关。等你们都不会了再来求我吧,就权且死马当作活马医,我说不对也不能怪我了。” 没办法,鸡头怪只能大声地将问题念出来好供大家猜,毕竟除了他之外,其余六怪都不识字。古代文盲占的比例是最多的。 那纸上的问题是,“倘有一只老虎脖子上系了铜铃,大家想想,只有谁能把它解下来?” 狗头怪对鸡头怪说:“我认为只有家养的狗才能把老虎脖子上的铜铃解下来。” 其余六怪纷纷询问鸡头怪这样说的理由? 狗头怪摇头晃脑地说:“大家想想看,平时只有狗的脖子上才会有铜铃,那么它肯定见识过人们是怎么系的。虽然它自己不会解,但帮别的动物解还是可以的。” 其余六怪沉吟其中,觉得好像很有道理一样。只有梁兴发躺在一旁的草地上冷笑。 鸡头怪见梁兴发表情怪异,忽然一蹦三尺高地大喊“不对。”其余六怪呆头呆脑地问他反应为何如此激烈? 鸡头怪装模作样地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后说:“家养的狗能够解铃看上去是没有问题,但是在事实上又行不通。大家想想看,养在家里的狗哪里敢靠近凶猛的老虎,别说解铃了,看一眼都吓残了,哪里还做的了事。” 其余六怪又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音调拉得长长的,似乎很受启发。过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对劲,不能光在这里感叹啊,既然答案不是狗,那又是哪一种畜生呢? 鸡头怪踌躇满志地跳了一下说:“奥耶,我想到了。是狐狸。” 众头怪又赶紧纷纷追问他为什么是狐狸? 鸡头怪对他们说:“你们都是一些酒囊饭袋的笨蛋,没听说过狐假虎威的故事么。狐狸跟老虎本身就是一对搭档,它们总是联合起来欺负森林里的小动物。而且大家都知道,狐狸是狡猾狡猾的,它肯定有办法帮老虎解铃。” 众头怪纷纷赞叹鸡头怪真是太精明了,可以简称为鸡精。这鸡精说完他自认为很厉害的分析之后还很得意地看了一眼梁兴发,那神态似乎在说,他的聪明才智有时候还是凌驾在梁兴发之上的。特别是在他看到梁兴发也在开心地大笑的时候更加认定他的答案是准确无误的。 于是乎,鸡头怪屁颠屁颠地跑去跟那姑娘和老头说:“经过我们共同努力的研究,得出的答案是狐狸。” 美丽的姑娘和生病的老头四只眼睛两个嘴巴目瞪口呆地看着鸡头怪,好像这鸡头怪真的是一头非常罕见的怪兽。 鸡头怪认为姑娘和老头的惊呆表情是因为没料到他们这么快就能把答案猜了出来,内心相当的得意,翻着他的斗鸡眼做出胜利的姿势。 姑娘和老头从来没见过把答案说的那么离谱还能自鸣得意的人,越是惊呆就越是愤怒。老头已经怒不可遏了,过去就是两巴掌扇在鸡头怪不要脸的脸皮上,并且告诉他答案是错的,不要在这里摆什么傻缺造型了,还有一次机会回去慢慢想吧。 鸡头怪走回去的时候又被其余六怪狠狠地讽刺挖苦,说他是五十步笑百步,居然好意思说他们是酒囊饭袋的笨蛋,鸡头怪这种自作聪明的人更甚于笨蛋。 鸡头怪翻着他的斗鸡眼冷冷地盯着其余六怪说:“我顶你们个肺,动脑筋的是我,挨打的还是我,你们有种那你们来作答吧。我什么都不管了。” 其余六怪索性懒得搭理鸡头怪,纷纷跑到梁兴发的身边,又是帮他按摩又是帮他扇凉地讨好他。 梁兴发对众头怪说:“你们都要有自知之明才行啊,是酒囊饭袋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不老老实实地承认如何知耻而后勇啊。” 众头怪纷纷表示梁兴发教训得对,他们一定会对他言听计从的。 梁兴发对他们说:“看在你们这么可怜又肯低声下气地求我的份上,那我就发发善心帮你们一下吧。”说完就把鸡头怪叫过来,让他在白纸上写上一句话。 哪知鸡头怪挺小肚鸡肠的,还在生众头怪的气,赌气不肯写,还说谁有能耐谁来写。 梁兴发说:“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帮不了你们了,你们就等着那老头将你们大卸八块吧。” 虎头怪将鸡头怪按倒在地就是一顿猛打,边打边说:“我叫你写你就写,到底我是老大还是你是老大。” 其余头怪也纷纷责骂鸡头怪不像话,难不成还想造反,小心现在就清理门户。 鸡头怪马上向他们求饶,他是一向都很怕疼的,也很怕其余粗鲁的兄弟。所以赶紧向梁兴发请教。 梁兴发让他写的字是,“解铃还须系铃人。”他看过之后才觉得醍醐灌顶,不禁感叹道,还是梁兴发比他想得高明啊,人家那才叫大师。 鸡头怪这一回终于得到了姑娘和老头的赞赏,并且鼓励他再接再厉,把剩下的两道题答完就可以开饭了。 众头怪包括梁兴发,一听到开饭这两个字,禁不住口水洌洌的。因为这一片都是荒郊野外,他们都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 下一个问题是,“一月又一月,两月共半边;.上有可耕之田,下有长流之川;一家有六口,两口不团圆。是哪一个字?” 众头怪一致请教梁兴发,他们老猜错都不敢猜了,还是将身家性命交给梁兴发比较保险。 梁兴发也故意考考他们什么字跟那个“月”字很相像?众头怪之中,除了鸡头怪之外其余六怪都摇着头说,那个月字倒是认识他们,但他们是莽撞之人怎么会认得月字。 鸡头怪认得常用字,倒是能说出一个“甩”字。梁兴发问他为什么偏偏想到“甩”字呢,是不是以前被女朋友甩过? 鸡头怪黯然地表示他从来没有谈过女朋友,之所以想到甩字,是因为虎头怪经常甩手就给他一巴掌,他对这个字已经相当痛恨了。 虎头怪向鸡头怪咆哮,说是在这危难的时刻不准记仇。 梁兴发问鸡头怪还能不能想得出其它跟月字差不多的字? 鸡头怪摇着他的鸡头说:“想不出来了。我要是对文字这么有研究,早就去考科举当大官了。哪里还会在这里跟这帮鸟人混。” 其余六怪跳着脚骂鸡头怪故作清高,说他既然看不起他们当初为何又要哭着求着要入伙? 梁兴发叫鸡头怪写个“用”字给那姑娘看。果然,那姑娘一看就说对了。弄得众头怪无比欢欣鼓舞,将梁兴发抛起来以示祝贺和感谢。 还剩最后一题了。那姑娘对他们说这一题可是比前面那两题更难哦,叫他们做好心理准备。 嵩山七怪纷纷很是惊恐地问梁兴发这该如何是好? 梁兴发很从容地对他们说:“你们一定要保持淡定,不能淡定的就摸着自己的蛋做下蹲运动。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 他们对梁兴发保持信心,因为现在的梁兴发不仅是他们公认的大哥,还是精神领袖。 最后一道题是,“一加二加三加四,一直加到一百,最后的总数是多少?” 嵩山七怪一看这题也不难啊,数数他们还是会一点的,所以他们都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还对梁兴发说,这题那么简单就用不着梁兴发出马了,他们把手指和脚趾加起来数数就可以了。 梁兴发笑了笑,任由他们数去。因为他知道这看似简单的题目其实高深莫测,数着数着就会乱的。 果不其然,这帮大老粗数到一半的时候就不知道数到哪里了,萌萌然地在哪里乱记,结果什么答案都有,竟然有的人数到几万上面去,而有的人又数到几十,真不知他们是怎么算数的,肯定是一群被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的蠢人。 因为答案的五花八门,他们只得又向梁兴发请教,看看谁的数才是准确的。 梁兴发也觉得很不耐烦了,都差不多日落西山了还没得饭吃,再等就饿扁了。 于是乎,梁兴发叫鸡头怪写上正确的数字拿给姑娘看。 第五十七章 较量 当美丽的白衣姑娘看到鸡头怪写在白纸上的数字之后不禁万分惊诧,她是绝对想不到居然有人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算出来了,要知道,即使是她本人也花了一个多时辰才算出来的,果然遇上了智商比她更高的人。 白衣姑娘走过去很严肃地问梁兴发:“你是怎么算出来五千零五十的?” 梁兴发反过来问那姑娘:“如果为我告诉了你方法,你会不会热情招待我?” 姑娘说:“总之管你吃饱喝足。” 梁兴发得意地说:“把1加至100与100加至1排成两排相加,也就是说: 1+2+3+4+.....+96+97+98+99+100 100+99+98+97+96+.....+4+3+2+1 =101+101+101+.....+101+101+101+101 共有一百个101相加,但算式重复了两次,所以把10100除以2便得到答案等于五千零五十。 这是数学家高斯小学时候所做过的题目,当代小学生都知道,只有古人还不知道。 白衣姑娘显然非常的满意,立刻端出一大盘绿豆粥出来,请梁兴发和嵩山七怪们慢慢享用。大家一看见有吃的,如同饿狼扑食一样,风卷残云地吃起来。 白衣姑娘显然对梁兴发很感兴趣,老是问东问西的,搞得正在狼吞虎咽的梁兴发吃吃又停停。嵩山七怪倒是对她兴趣有加,只是她懒得搭理罢了。 白衣姑娘查梁兴发户口方面的问题梁兴发总是胡编乱造的,问他师从何派,他倒是能够老实回答说:“要说门派的话,算是少林吧。因为是一位和尚教我武功的。” 白衣姑娘又问:“我认识的江湖人士要不在少数,不知令师是何许人也?” 梁兴发说:“乌责禅师是也。不过别人都喜欢叫他乌贼禅师。” 白衣姑娘和生病老头都表示听说过此人,因为乌贼禅师在江湖上可以说是如雷贯耳的,论武功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令他们也神往不已。 但是,白衣姑娘还是很纳闷,想不明白为何以乌贼禅师那样的头脑也能教出像梁兴发这么聪明的徒弟,简直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了。 梁兴发问白衣姑娘:“难道阁下认为家师很笨吗?” 白衣姑娘说:“即使不是很笨也是有点吧。反正是称不上足智多谋的。” 梁兴发问白衣姑娘何以见得呢? 白衣姑娘说:“乌贼产禅师这个人嘛,总之是太失败了。当年他为情而痴狂,想娶妻生子,结果临老了也是孑然一身。他想建功立业,可是脾气太臭,没有人赏识他,只得出家为僧,闲云野鹤地过完这一生。” 梁兴发对白衣姑娘说:“你的说法我是不太苟同的,我认为你的观点太武断也太急功近利。一个人只要活得潇洒就行了,无论是做和尚还是做官都是一样的。” 白衣姑娘见梁兴发反对她的意见就有点生气,她质问梁兴发难道一个人只顾着自己的逍遥而不顾国家的安危算得上英雄好汉吗? 梁兴发对白衣姑娘说:“这么宏观的大事我不懂怎么去评判,也不想去评判。我们还是聊一聊生活上的小事吧,比如你叫什么名字啊?” 白衣姑娘很调皮地说:“想知道我的名字就得给我出一道题,若是能难倒我,我就说。” 梁兴发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这对他根本就不算难题,随便拿一条现代的题目都能难倒她。 而白衣姑娘一直都用一种轻蔑的眼神盯着梁兴发看,因为从来没有人在智力问题上能够赢得了她。 梁兴发给她出的题目是,“有3个人去投宿, 一晚30文钱 三个人每人掏了10文凑够30文交给了老板. 后来老板说今天优惠只要25文就够了, 拿出5文命令酒保退还给他们, 酒保偷偷藏起了2文。 然后, 把剩下的3文钱分给了那三个人, 每人分到1文。 这样, 一开始每人掏了10文。 现在又退回1文, 也就是10-1=9, 每人只花了9文钱, 3个人每人9文, 3x9=27文+酒保藏起的2文=29文, 还有一文钱去了哪里? 白衣姑娘和生病头一开始觉得很有趣,拿出纸笔来疯狂地运算,可是大半个时辰过去了,他们还是未能算得出来,究竟怎么会多出一文钱呢,他们的脑细胞都不知累死了多少还是不懂,然后都是愁眉苦脸的。 嵩山七怪在一边打着饱嗝说,那个私藏五文钱的酒保该杀,弄得姑娘和老头算得那么悲催。 姑娘和老头只能向梁兴发投降认输,并且恭请梁兴发把答案说出来。 梁兴发双手一摊,说:“其实我也不会。但总算把你们给难倒了,所以最终我还是赢了。嘻嘻。” 白衣姑娘感觉上了梁兴发的当,但也没有其他的理由去反驳他。认输是认输,可心里总不是很舒服,一来是自己不懂,二来是连出题人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所以当梁兴发问她名字的时候,她没好气地说:“我叫周丽君,老者是我家仆人,名叫****。” 梁兴发见她心有不甘,也不想问太多。 这时候,****又捧出了一盆狗肉,嵩山七怪一见有肉吃,馋的直流口水,争先恐后地抢着吃。 然而,他们还没抢到吃呢,就被梁兴发一脚一个全踢到一边去。 嵩山七怪觉得更加奇怪了,原来他们认的老大不仅见多识而且武功超群呢。顿时觉得自己很失礼,有好东西都不知道要先让老大享用,还惹得老大要为了挣吃这事发火。 然而,他们错了。他们的老大梁兴发并不是要跟他们抢狗肉吃,而是叫他们别吃,当然他自己也不吃。 周丽君和****觉得很气愤,难不成梁兴发怀疑狗肉有毒?都把他们当成什么人了,开黑店的?这种小人心理怎么要得,因此对梁兴发破口大骂,怎么难听就怎么骂。 梁兴发等他们骂累了才解释道:“我不是怀疑你们的东西有毒,也不是怀疑你们是开黑店的。相反,我觉得你们正气浩然。狗肉是没毒,但和绿豆吃就有毒了。” 嵩山七怪相信梁兴发的话,看着狗肉吞着口水就是不敢吃。但是,周丽君和****不信,认为梁兴发纯属疯言疯语,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 梁兴发对他们说:“你们没有听说过,那是你们这个年代资讯不发达,没有达到一传十十传百的效果。” 周丽君和****更加认为梁兴发心里不正常胡说八道了。为了证明他们的观点正确,将狗肉和绿豆混在一起拼命地吃,还嘲笑梁兴发没有胆量吃就只有流口水的份。嵩山七怪也在他们的怂恿之下忍不住嘴馋跟着吃了起来。 他们都吃得很饱,正想取笑梁兴发是不是看得眼睛发直的时候,突然间感到身体不舒服,头晕眼花的,想说话又说不出来,“哇”一声就上吐下泻。说不出的难受。梁兴发也不说话,就坐在一旁看他们出洋相。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了吧。梁兴发自认比他们老了一千多年。 第五十八章 选人 大约折腾了一个时辰左右,这帮不注意饮食健康而受到伤害的吃货终于恢复了身体健康。一个个拜倒在梁兴发面前忏悔,希望下次再有食物相冲的情况能够告诉他们,以免糊里糊涂就丢了性命。 梁兴发说:“现在天色已晚,我们可以在此共度一夜。天明之后自当各奔东西,以后你们吃什么东西都与我无关啦。” 虎头怪对梁兴发说:“老大啊,你的见识和胆识都彻底征服了我们。令我们这些酒囊饭袋的笨蛋都觉得没有你都没有我们的大好前途,请你收下我们吧,省得我们到处乱闯祸。像现在这样,一旦遇上高手,连顿饭都没得吃,好凄凉的。” 鸡头怪也对梁兴发说:“是啊。你就是我们的鸡头,没有你我们就失去方向感,摔下万丈深渊都不知道。” 狗头怪对梁兴发说:“你是我最佩服的人,跟着你混胆儿倍肥。” 羊头怪对梁兴发说:“总之你就是我们的领头羊。” 鼠头怪对梁兴发说:“也就你的命令能够让大家顺从的了,你就少数服从我们多数,带上我们吧。” 蛇头怪对梁兴发说:“人家都说打蛇打七寸,有你做我们的蛇头,别人就是想打也打不中我们。” 猪头怪对梁兴发说:“我是最不会说话的了,但我就知道跟着你有肉吃。” 梁兴发对众头怪说:“我也不是不想收小弟。可是我有我的事情要做。等我完成了事情再看跟各位有没有缘分了,如果真的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到时我们再齐聚一堂,大碗喝酒,大碗吃肉吧。” 虎头怪说:“老大啊,您老就别找借口甩掉我们吧。我就知道你是嫌我们累赘,怕我们吃你的喝你的,还给你添麻烦。可我们会很听很听你的话的,还能鞍前马后地侍候你,陪你聊天解闷多好啊,总强过你一个人孤单落泪吧。” 梁兴发说:“那好吧。既然你们这么喜欢被我使唤,我要是拒绝使唤你们,那你们岂不是很失落。即使本着助人为乐的心态我也应该好好使唤你们才行。那就从现在开始吧。你们给我铺一个草席,等我养好精神再带你们上路。” 周丽君对梁兴发说:“你的聪明才智我们是见识过了,但你的武功我们还没领教过呢。就请你献一下丑吧,也好没白吃我的绿豆粥啊。” 鸡头怪对梁兴发说:“老大啊,我看这小妞是想问你要钱呢。不过你也可以没有钱,打得过她就不用给了。” 猪头怪对鸡头怪说:“你真是个笨绝,连猪都看得出来周丽君是想让我们的老大耍几个花招卖一下艺,好让她开心开心,哪里舍得跟我们英俊的老大动手,他们本来就是天生一对的。” 鸡头怪不服,跟猪头怪吵作一团。虎头怪叫他们不要吵先,听他把话说完,有不同意见的再吵也不迟。大家纷纷表示愿意听他的高见。他顿顿嗓子,力求把每一个字都说得清清楚楚。 他的观点是,周丽君长年生活在荒郊野外,难得遇见一个帅哥。今天遇见了老大巴不得赶紧嫁过去,但又放不下面子,觉得自动送上门是自作贱,以后在夫家没有什么地位。所以就想出比武招亲的方法来。如果我们老大胜了她自然可以光明正大地娶她,如果输给了她,也可以光明正大地倒插门。 其余六怪纷纷拍手赞叹虎头怪果然是他们当中最有远见卓识的,能够一眼就看穿了周丽君这个黄毛丫头想跟老大比武的阴谋。 周丽君听了嵩山七怪的胡说八道之后感到羞愤难当,再不强力制止他们的流言蜚语倒真让别人误以为她是一位想嫁又嫁不出去的大龄姑娘了。 于是乎,周丽君“嗖”的一声拔出宝剑指着嵩山七怪说:“你们再敢拿我的婚姻大事胡说八道玷污我的清白的话,我就把你们这些奇形怪状的头颅砍下来。” 嵩山七怪被吓得缩成一团,因为他们经过被教训之后已经清楚地认识到连病老头都能欺负他们,更不用说病老头的主子了。 鸡头怪瞪着斗鸡眼很委屈地说:“人家也是好心想帮你们成全美事,那么凶干嘛。有道是,两国交战都不斩来使,哪有两家说媒斩媒婆的道理。” 周丽君跳过去一只手就将鸡头怪揪了起来,大声说道:“我郑重地警告你,我的婚姻大事不用你们瞎操心,我现在也不想嫁人,我是迫不得已才在这里摆摊的,我不喜欢听你们胡说八道,更不想见到你们。”说完重重地将鸡头怪摔在地上,疼得他像公鸡打鸣一样大叫。 嵩山七怪一遇到恶人就噤若寒蝉,纷纷在心里嘀咕,人长得倒是挺不错的,怎么脾气那么坏呢,真是谁娶谁倒霉。 梁兴发对周丽君说:“我并不是想吃霸王餐,要多少钱就说吧,不用动手伤和气。” 周丽君说:“难道我看上去很唯利是图吗。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原则问题。我这里有一个规矩,单凡是从这里经过的人都要试探武功和才智,筛选有用的人才为国家效力。” 梁兴发表示他很愿意为国家的富强添砖加瓦,但他自认为不是那块料,还是把好的机会让给更好的人吧,况且他现在要找的人还没有找到呢。 周丽君说:“值此危难之际,任何个人的私事都要放到一边。即使是抓壮丁也在所不惜了。” 嵩山七怪已经失业很久了,难得受到国家的召唤,无比的兴高采烈,纷纷要求干正事吃皇粮。还表示一定竭尽全力,为国家的振兴而抛头颅洒热血。 周丽君显然对这几个做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怪人没啥兴趣,叫他们先呆在一边,容后再说。她现在只想争取梁兴发入伙。 梁兴发不是什么超凡入圣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人,自然有建功立业光耀门楣的思想,但他同时也有一个条件,就是如果他的武功高于周丽君的话那他就不能当她的手下,最少也要是平级。 周丽君想都不用想就一口答应了。但是,跟梁兴发比武的不是她,而是她的仆人****,因为梁兴发得先打败了****才有资格跟她交手,不能越级比赛。 嵩山七怪吃过****老头的苦头,自然知道这老头是挺厉害的,叫梁兴发一定要小心应付哦,如果不行也不要逞强,他依然还是他们的老大,他们表示即使输了也永远不会嫌弃他的。 梁兴发对嵩山七怪说:“你们真是我的好兄弟啊,患难见真情。我相信即使我死了,你们也会帮我挖个坟头埋掉的。所以我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你们以后好好珍重就是了,逢年过节烧支香怀念一下我我都能安息了。” 这番话既然将走投无路的嵩山七怪感动得涕泪横流,纷纷感叹这个老大没白认,来生还要继续做他的小弟。接着就忙着商量怎样处理老大的后事。 比武开始了,梁兴发用的武器是随身携带的剑。而****用的却是刚才他们吃剩的狗爪。嵩山七怪更加认为光是看武器就猜得到胜利者无疑就是用狗爪的人。 ****首先进攻,因为这是梁兴发要求的,说是要尊老爱幼,理应谦让。****的狗爪抓向梁兴发的脸蛋,速度极快,比那几个吃货撕狗肉的速度还要快。只可惜,被梁兴发轻描淡写地摇摇头就躲过了。 嵩山七怪不知道梁兴发是被打得乱晃还是真的躲过了人家的进攻,因为凭他们的本事根本就看不明白。但他们还是感到很欣慰,毕竟老大梁兴发还能活到现在。 ****又耍起了连环腿想攻击梁兴发的下盘,梁兴发就实现他的愿望,纹丝不动地给他踢了几脚,踢得“梆梆”响,踢完之后,梁兴发还是纹丝不动。 “惨了惨了,老大被别人打得没有还手之力,被别人当成人肉沙包一样来打,这一下还不死翘翘。”嵩山七怪悲悲啼啼地说道。 其实梁兴发一点也不痛,他是见****年老,让他几招而已,随便也测试一下他的内力达到了什么程度。经过这么几下挨下来,周丽君也已经看清楚了,****和梁兴发的内力修为不在同一个档次,就算他练功练完这一辈子也赶不上梁兴发的。 然而,****不这么认为,他的想法是,凭借他多年的江湖经验一眼就看出了梁兴发是在死要面子活受罪,被踢疼了也不好意思叫出声来。那就奖励一下梁兴发强烈的自尊心吧。他“呼”一声将手中还有很多肉没啃的狗爪往梁兴发的嘴上扔过去。 梁兴发自然很明白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很配合地张开了嘴巴接住了他扔过来的狗爪,还赞叹道:“好香哦,弄得我口水都流出来了。” 嵩山七怪见老大有狗爪吃,忍不住替他感到高兴。还劝他有吃就投降吧,不用受那么多的苦。 梁兴发突然吹了一口气,将狗爪弹回****的嘴上。得意洋洋的****自认为他的内力被梁兴发强,既然梁兴发能够用嘴来接住狗爪那他为什么不行了,所以也张开了嘴巴。 很幸运的,****也能够用嘴巴咬住了梁兴发用内力弹过去的狗爪,不幸的是,他是以牺牲掉一颗门牙作为代价的,鲜血一下子就从他的嘴边流了下来。周丽君本来是想叫他别接的,可惜来不及喊出口悲剧就发生了。这一下****终于在少了一颗门牙的情况下弄明白了他不可能是梁兴发的对手。嵩山七怪在一边看得直乐,毕竟吃狗肉把门牙都吃掉的情况的确很少见。 周丽君叫****退下吧,让她来会一会梁兴发的高招。 第五十九章 大势 周丽君拔出了她打磨得非常光亮的宝剑,果然有一股阴寒之气。嵩山七怪啧啧称赞,真想不到一个小姑娘也能有如此的气魄和武学造诣,他们在佩服的同时也感到自卑,同时非常兴奋能够看到一个美女出手跟别人比武。 这一次是梁兴发先发起攻击,因为男士就应该主动一点,这样才能令对方没那么尴尬。他也喜欢近距离地撩拨周丽君,很快就激起了她的杀气,可以全力作战。两人都是用剑,一瞬间,你来我往的就已经斗了几十回合。 嵩山七怪在一边窃窃私语说,梁兴发和周丽君都是用剑高手,假如是跟他们打,就像削水果一样容易。然后就猜谁会更胜一筹呢? ****老头跟嵩山七怪说:“我家姑娘自小练剑,到现在已经是出神入化的了,即使是身经百战的将军也没有多少人是她的敌手。所以说,她跟你们老大的比试不用说都是我家姑娘赢。” 嵩山七怪对****说:“她是你的人,你肯定是帮她打气啦。难道你这么快就忘了我们老大只用一根狗爪就战胜你了吗。这一次我们老大用的是剑,打起来“哐哐”响的剑,你家姑娘肯定也是像你一样的下场。” ****老头非要嵩山七怪认为周丽君赢,而嵩山七怪又非要维护他们的老大,争执不下就打,最后嵩山七怪又被****打服了,不得不同意他的观点。 梁兴发和周丽君的剑法果然难分上下,但是梁兴发的功力更深厚一些,所以他不跟周丽君拼招式,那可是人家的长项,他跟周丽君拼内力,这才是扬长避短。为此他冒着被她拳打脚踢的危险把她逼到山壁上,然后左手握住她的右手,右手握住她的左手,双脚夹住她的双脚,将她推到山壁上,这样一来彼此都不能动弹了。 ****和嵩山七怪都在一旁惊叹连连,平时也没见过有人比武比到互相都不能动弹的,而且是在没有人受伤,也没有外界阻挠的情况下,真真给众人涨了一个见识。 互相制约住的梁兴发和周丽君手脚不能动就只能动嘴皮子了。梁兴发将鼻子凑到她的脖子旁边嗅了一下说好香,还问她喷的是什么香水? 周丽君说:“哪有什么香水,只不过是一些普通的胭脂水粉。” 梁兴发用脸蛋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肌肤又问她:“你的肤色真好,又嫩又光滑,平时都做点什么保养啊?” 周丽君说:“哪里用得着什么保养,每天洗脸后,用鸡蛋清涂面部或其他部位的肌肤,再用毛巾揩净,坚持一个月,效果显著。你要不要也试一试啊?” 梁兴发说:“男人老狗,哪用过得那么精细。随便有点水洗把脸就行了。”接着又盯着她长长的头发说:“你的头发真乌黑,让我想到头屑去无踪,秀发更出众的广告词。你平时用什么来洗头啊?” 周丽君说:“又哪里需要特地用什么东西来洗。不过是平常的芝麻叶,兰叶,有时还用点洗米水。” 梁兴发跟周丽君聊得火热,致使****和嵩山七怪以为他们在斗嘴,既然拳脚上分不出胜负,那就用口才来分,谁比较会吵架就算谁赢。不过他们又觉得,那两人连吵架好像都很有默契,不像别人脸红脖子粗的。 梁兴发对周丽君说:“我看得出摆个小吃摊只是你表面的工作,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呢?” 周丽君说:“我实话跟你说吧。我的干爹是大宦官鱼朝恩。现在肃宗皇帝举全国之力想要收复东西两京。可是不管大家怎么努力还是攻不下长安,肃宗又求贤若渴,所以我就在这里招揽人才为我大唐所用。” 梁兴发叹息了一声,时间过得真快啊。曾几何时还是唐玄宗的年代,现在就变成唐肃宗了。 周丽君以为梁兴发是个地地道道的山野村夫,不知道国家大事,便不厌其烦地跟梁兴发讲讲历史。 话说当初唐玄宗带着杨贵妃还有杨国忠等人在龙武大将军陈玄礼的保护下一路逃到了四川。这一路上可真够寒酸的,缺衣少食,官位低一点的官员和将领常常忍冻受饿,普通的士兵直接饿死的也大有人在。 当然,贫寒是别人的事,唐玄宗和杨贵妃以及杨国忠一家人还是过得挺滋润的。用一句诗来形容就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杨国忠等人在享乐的时候当然不知道士兵们看见他们就来气。本来这些士兵在长安城里过得好好的,丰衣足食,老婆孩子热炕头。可是由于杨国忠的愚蠢,害得他们国破家亡,妻离子散,说不定妻子们都死在了叛军的屠刀之下。最为悲惨的是他们还得为把他们害惨的杨国忠等人做牛做马,凭啥啊? 就在将士们的怨气到达顶峰的时候,刚好走到马嵬坡这么一个山穷水尽的小地方。于是乎,大家都不想走了,再走下去饿死的人会更多,而祸国殃民的杨国忠照样活得很潇洒。索性在这里全都死光光最好。让死去的亲人们也不再孤单。 杨国忠命令陈玄礼叫士兵们赶快赶路,否则让叛军追上无论是皇帝还是普通士兵都会一锅熟的。 早就对杨国忠看不顺眼的陈玄礼对杨国忠说:“你有车子,还有那么多马子,你们不会先走啊。” 杨国忠对陈玄礼说:“咦,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们当兵的就应该保护我们当官的。若是皇上有什么不测,你担当得起吗。” 陈玄礼对杨国忠说:“你看看有哪个士兵想保护你的你就随便叫吧,叫他们****都行,只要你感到高兴。” 杨国忠认为陈玄礼不服从指挥,以下犯上,要罢免陈玄礼的官职。他从皇帝那里写了诏书,递给了陈玄礼。可惜陈玄礼看也不看他的,完全当他透明。他又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来代替陈玄礼,只好作罢。而唐玄宗什么事也不想管,只要有杨贵妃陪他疯他就满足了。 杨国忠一家子住在马嵬坡这个地方也没有什么不适应,该怎么享受就怎么享受,还让军士们帮他们洗衣服,打洗澡水,还动不动就骂人,一副作死的派头。搞得本来就紧张的关系显得更加紧张。后来陈玄礼实在看不过眼,让军士们不必再听他们的。杨国忠等人瞬间成了光杆司令,每回见到陈玄礼就骂,但陈玄礼拿他们当狗吠。 接下来的一件事致使他们彻底作到死。当地百姓见军士们缺衣少食就拿了点粮食慰劳慰劳军士们,好让他们重振信心,以后争取收复长安。 然而,什么好事都不做的杨国忠和他的几个老婆却要抢夺这些百姓施舍的粮食,彻底激怒了饥寒交迫的军士们,不杀杨国忠简直没法活了。于是乎,在陈玄礼的带头下,杨国忠和他的仆人被乱刀砍死在军中。他那几个老婆被吓得到处乱串,有的跑上山,被士兵们追上山杀了。有的躲在床底,被士兵掀翻了床板再杀。有的跳进粪坑里,士兵们不拉她,等她自己受不了了爬上来再杀。 杀红了眼睛的士兵闯到唐玄宗的床边要杀掉睡在他旁边的杨贵妃。吓得杨贵妃哭着向唐玄宗求救。 做惯了皇帝的唐玄宗哪里受得了别人的威胁,恐吓那些士兵再敢乱来就诛他们九族。士兵们说,他们在长安城破的时候就没有九族了,已经不怕皇帝了,再说这个时候也没有人听皇帝的了,谁让你害得他们有家不能回的。 唐玄宗见自己没有了往日的威风,只能像只焉了的皮球一样哀求大家放杨贵妃一条生路吧,她只在深宫中唱歌跳舞累了就在华清池洗澡,国家大事她是一窍不知的啊。 士兵们说:“反正杨国忠都杀了也不差她这一个,斩草就得除根,否则我们不安心,从此以后各走各的。” 唐玄宗哪里离得开别人的服侍,没人理他不超过三天他就会活活饿死。为了自己的命只能牺牲杨贵妃了。弄得杨贵妃大骂唐玄宗是个鸟人,那些同生共死的誓言都是吹水的,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才是真的,所以唐玄宗是一只乌鸦鸟。 高力士自从上次被杨贵妃揍了一顿后一直将她怀恨在心,这次看到有机可乘了,立马自告奋勇地要亲手勒死杨贵妃,然后在唐玄宗错愕的眼神中将哭泣的杨贵妃拖走,最后用一条白绫弄死了她,一代旷世美人就这样香消玉损了。弄得军士们都纷纷感叹,还是高力士这个阴人出手够狠啊,换成是他们面对杨贵妃的美貌兴许会手软。 没有了杨贵妃的唐玄宗更加对生活提不起兴趣。大家见他像一团烂泥一样就劝他退位让贤吧。于是乎,在灵武无所事事的太子李亨摇身一变就成了皇帝,也就是唐肃宗。总算圆了他多年的皇帝梦。 唐肃宗发愤图强,立志收复长安。至德二年,肃宗从彭怨来到凤翔,招兵买马,准备攻取长安。可惜出师不利,被叛将安守忠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第六十章 建功理想 当时,唐军关内节度使王思礼驻扎在武功,兵马使郭英义驻扎在武功东原,王难得驻扎在西原。 这三位将领奉唐肃宗之命进攻长安。可惜这三位将领就像挑水的三个和尚一样,你推我推的,并不团结,自然也挑不到水喝。 据说王思礼和王难得早年是有矛盾的,属于桃色纠纷。当时,王思礼看中了一户人家的姑娘,便请了一个媒人前去说亲。姑娘那边觉得王思礼一表人才,彬彬有礼,于是乎,愉快地答应了这门亲事。 王难得听说了这件事之后对姑娘的长相非常好奇,忍不住跑去一睹尊荣。不看不要紧一看就迷上了。由于王难得觉得姑娘的相貌在这世界非常难得,便也派媒人去求亲。结果,那姑娘通过比较,觉得王难得的身材比王思礼更难得,竟然反悔拒绝了王思礼嫁给了王难得。 王思礼勃然大怒,觉得他抱不得美人归完全是因为王难得从中作梗,便要教训教训王难得。两人当着全军将士的面单挑了一场。不幸的是,有理的王思礼落败了,证明了那姑娘的眼光果然不错。 但是,王思礼的内心依然忿忿不平,明着打不过就使用暗箭。不料,王难得难得没被射中,倒是射中了他身边的丫鬟,导致这位无辜的受害者躺了一个多月的病床。两人之间的矛盾就达到了白热化。 后来,朝廷出于好心,避免他们斗得鱼死网破,便将他们一人调往一个地方,准备让他们老死不相往来。 但是,安史之乱爆发了,唐肃宗管不了那么多,又将这两人调到一处并肩作战。两人肩是并了,但并不作战。 二月二十九日,叛军大将安守忠在安庆绪的配合下率军大举进攻武功。郭英义奋勇应战,他哈哈笑道:“叛军来得正好,省得我山长水远辛辛苦苦地去找你们。众将士,立功发财的机会到了,给我杀。” 可是,等他上了战场就再也笑不出来了。因为叛军的总人数达到了五万,跟人家一比他就寒酸了,他只有一万人马。怎么打都是他吃亏。 但他仍然保持乐观态度,因为王思礼和王难得的军队就驻扎在附近,完全可以一边抵抗一边等待救援。他对自己的战友是充满信心的,认为他们都是热爱祖国的热血男儿。 不幸的是,他的估计错误了。王思礼和王难得都认为当初他们龙争虎斗的时候郭英义在一边坐山观虎斗,保持中立的立场,两边都不得罪,圆滑做人。 可惜,等郭英义需要帮助的时候王思礼和王难得也学他那样坐山观虎斗,在精神上表示无限的支持和鼓励。结果,郭英义因为寡不敌众被打得落花流水,他本人的屁股也在败逃时被射了一箭,说不出的狼狈。 然而,在一旁看热闹的王思礼和王难得也不能独善其身,危险可不是单单光顾他人而不光顾他们的。 打了胜仗的安守忠趾高气扬,认为他已经可以打遍天下无敌手了。于是乎,牛逼哄哄地进攻王思礼,妄想一个个地吃掉。 王思礼感到一阵阵寒意袭来,因为他明知想让王难得做援军一起退敌是非常难得的,郭英义的榜样教训就在眼前,所以他学乖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此时不逃更待何时。一溜烟跑回了凤翔,不费一兵一卒。 在逃跑上王难得也非常难得的不掉队,跟着跑回了凤翔跟唐肃宗团聚在一起。这三个挑水和尚一般的将领害得唐肃宗丢脸丢大发了,还说什么赶走叛军收复长安,人家不来收复他们就该谢天谢地了。 其实他们倒是很应该谢天谢地的,因为常胜将军郭子仪又复出了,被唐肃宗任命为天下兵马副元帅,直接凭借他的威名就把安禄山从长安吓跑到了洛阳。安禄山将长安的事情全部交给了安庆绪和严庄,封安庆绪为晋王。 升级为晋王的安庆绪胆子却没有跟着升级。相反他极其害怕冒险,把正要进攻凤翔的安守忠调了回来,让安守忠守住长安以及守住他的安全就可以了,至于得到天下的事情就当成理想来想一想就行了。 安守忠扬名立万威震天下的梦想破灭了,气得他破口大骂:“都是缩头乌龟坏的好事,宝物也遇不上识货的主啊。” 虽然郭子仪亲自上阵了,但也不能一下子就攻陷得了有重兵把守的长安。 因此,周丽君和****希望能够帮助郭子仪网罗更多的人才替唐军效力。她对梁兴发的能力极为赞赏,恳求梁兴发跟着她建功立业。 梁兴发还是有些犹豫,担心长时间见不到江采萍会有什么不吉利的事情发生,但真要找又无从找起,真是矛盾得紧。 周丽君以为梁兴发觉得她不够诚意,索性跪下来求他。如此大礼梁兴发哪里受得起,在他的意识里只有男人跪女人,哪有女人跪男人的。所以他很惊慌失措,连忙叫她赶快起来,不然会折煞他的。 周丽君很倔强,梁兴发不答应她就是不起来。****老头也跟着她跪下来。弄得一向老吾老以及人之老的梁兴发越发感到不安了。嵩山七怪也在一旁央求梁兴发带着他们上战场。这么多人的幸福都系在梁兴发的身上,他再不答应就实在过意不去了。 于是乎,这伙人休息了一夜之后,马不停蹄地赶往凤翔,去寻找大好的前途。 在路上,梁兴发问嵩山七怪:“打仗可不是儿戏哦,你们真的不怕流血牺牲吗?” 嵩山七怪不约而同地说:“怕肯定是怕得要命的。不过跟着老大您就不怕了,只要打仗的时候您多顾着我们一点就行了。再说了,我们这身力气不拿到战场上去实在也是不知用在哪里好。做山贼吧,良心上也不太过意得去,又怕遇上武林高手会被反打劫。即使被人家杀了也是无处伸冤的。当兵打仗就不同了,好歹也是朝廷的人。” 梁兴发对嵩山七怪说:“你们可别老指望我,上了战场我就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里顾得上你们。” 嵩山七怪又说:“为了能博得以后有个好前程,好名声,死也要试一试了。而且是在打不过还可以当逃兵,只要逃得比别人快就行了。” 梁兴发又问周丽君:“我们真的能见到日理万机的大元帅郭子仪吗?” 周丽君说:“那可说不准。可能人家真的是没有时间。不过郭元帅很平易近人的,他家连个守门的没有,谁都可以去他家里参观。连他怕老婆的事迹都被别人知道了。” 梁兴发对周丽君说:“怕老婆也没什么不好,那证明他爱老婆,是一个肯负责任的人。据说,只要郭元帅一在家,他的老婆就会命令他去打洗脚水,还要帮小孩洗尿裤,动作慢点还被老婆河东狮吼。” 周丽君疑惑地问梁兴发:“你不是官场中人,怎么也知道得那么清楚,难道你朝中有人?” 梁兴发对她说:“我可没有那么大的人脉资源在朝中也有人。只不过我有一些未卜先知的本领,恰巧猜对而已。” 周丽君惊叹道:“你会的东西还真不少。看来我并没有白费那么多心机来请你。” 梁兴发开她玩笑说:“早知道你那么求贤若渴,我就让你先三顾茅庐再出山。” 周丽君说:“有早知就没有乞丐了。你不是说你有先知的本领吗,怎么猜不到我的事情?” 梁兴发说:“因为你的磁场太强烈了,所以我预测的方向感都被你弄坏了,所以遇见你就会那么糊涂了。” 周丽君嗔道:“一派胡言,都不知你在说什么。” 梁兴发又对她说:“其实我说什么是不要紧的,最要紧的是你要做什么。你带我们去凤翔有没有具体的任务啊?” 周丽君说:“老实告诉你吧,连我自己都没有具体的任务呢,更不用说你们了。” 梁兴发又问她:“那你平时做事情,一般都听谁指挥?” 周丽君说:“我的义父鱼朝恩啊。” 梁兴发说:“鱼朝恩这个太监可不是什么好人哦,嫉妒心特别强。当初怂恿唐玄宗让哥舒翰出潼关的人里也有鱼朝恩的份,他就是看不惯能力比他强的人。” 周丽君听梁兴发如此贬低她的义父显得相当生气,用剑指着梁兴发说:“我从小就是个孤儿,幸亏我义父收养了我,还教我武功教我识字,你若是再敢对我义父不敬,我就跟你翻脸。” 梁兴发哪里舍得跟她这么美貌与武艺并存的姑娘翻脸,只得一个劲地给她的义父赔不是,还昧着良心说她的义父很有良心,起码收养孤儿做了善事。周丽君这才原谅了他。但他总觉得要接触鱼朝恩这等太监心里总有些忐忑。 第六十一章指南针 凤翔城郊外有一座气势恢宏的房子,梁兴发和周丽君等人来的就是这个地方,他们直接被带到了议事厅里。因为大太监鱼朝恩就坐在里面喝茶,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其实他的样子已经很老了,只是神情还是那么的高傲。 周丽君在鱼朝恩面前显得很欢快,两父女叽叽喳喳的聊个不停,梁兴发和嵩山七怪在一边等了很久之后,鱼朝恩才跟他们打招呼,并让他们坐下喝茶。 鱼朝恩问周丽君:“你带回来的这些人身份都清白吗?” 周丽君回答道:“清白的。他们都是乡野村夫,不属于叛军阵营。” 鱼朝恩又问周丽君:“他们看上去都很能打的样子,本事应该不错,就是不知道忠诚度有多高?” 周丽君说:“他们会誓死效忠的。” 鱼朝恩非常满意。其实他没听到梁兴发跟嵩山七怪们说:“我们才不要往死里钻呢,如果投降可以活命,那我们就选择投降。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嵩山七怪也说:“说得有理。身体发肤是父母给的,可不能随便玩命啊。” 鱼朝恩对梁兴发等人说:“你们若能铁杆忠心地追随我,替我分忧解难,我也不会亏待你们的。你们看看****,跟了我这么多年,虽然没有老婆孩子,但一样过得衣食无忧啊。我每天都会在他的伙食里加点肉,完成了任务还能拿点赏钱,生活过得有滋有润。他就是你们的榜样。” ****跪在鱼朝恩的面前,感谢他多年来的培养与厚待,并且表示将来一如既往地为他做服务,还称呼他为千岁。 梁兴发在内心里嘀咕:“这老太监贪欲挺大的,还敢自称千岁了,以后要是再得势一点岂不是要别人山呼他万岁爷。” 鱼朝恩似乎看出来梁兴发对他不够敬仰,就对他们说:“从前呢,有一个人背叛了我,不想在我这里做事,我就把他在我这里学到的武功废了,还挑断了手脚筋脉,令他爬都爬不动。最后将他跟野兽一起关在笼子里。他虽然是后悔了,但这里没有后悔药吃。” 嵩山七怪纷纷在内心里感叹,幸好自己那点三脚猫功夫不是在他这里学的。 梁兴发问鱼朝恩:“我们可不可以现在就退出来?” 鱼朝恩说:“不可以。你进了这里的门就是这里的人啦。想退出也不是不可以,完成任务就行了。” 周丽君也在不停地埋怨梁兴发怎么刚来就想走,她可不是见谁都招的,好不容易招来又要走,完全不顾人家内心的感受,她会恨死他的。 梁兴发见周丽君楚楚动人的模样还真不忍心让她伤心。只得答应留下来帮忙。 鱼朝恩马上给他们分配了一个任务,这个任务可大可小,就当成是试一试他们的身手和能力吧。凤翔城西边五十余里有一片连绵起伏的山脉,当地人称为劳空山。山上住着一伙强盗,时常侵扰周边的老百姓。由于山洞特别多,山路崎岖纵横,官兵剿匪的时候,匪徒们就躲起来跟官兵们捉迷藏,致使官兵们常常迷路,无功而返。 如此看来,匪徒的人数并不多,因为上百名官兵都能追得他们团团转。只需要几个武功高强的人找到他们的藏身之所就能将他们剿灭。 周丽君和****迫不及待地要带上梁兴发等人剿匪立功,好让干爹鱼朝恩高兴高兴。他们都认为鱼朝恩年纪大了,让他多开心一刻比什么都重要,甚至比他们的性命更重要。 梁兴发等人还没休息够一天就得跟着上路了。 但梁兴发偏不着急,非要弄好一点东西才肯走。周丽君和****催促梁兴发说,年轻人做事不要拖拖拉拉的,显得比鱼朝恩更像一个老头子。 梁兴发对他们说:“这叫磨刀不误砍柴工,你们听说过吗?” 嵩山七怪砍柴就听说过,但没听说过要怎么磨刀。 梁兴发对他们说:“你们能砍柴就行了,估计你们也没有耐心去磨刀。” 周丽君和****问梁兴发:“你这磨的是哪门子的刀?” 梁兴发想逗逗周丽君,跟她说这是倚天屠龙刀,还问她有没有听说过? 周丽君自然是一头雾水,头摇得像拨浪鼓。 梁兴发老实告诉他们说:“我弄的是指南针,这样我们不管在山洞里怎么钻都不会迷路了。”说完,从包袱里掏出两个指南针来。 其余的人都惊呼道:“这不是罗盘吗?” 梁兴发对他们说:“也可以这么说。但它其实是指南针,比罗盘要先进,因为它方便携带,不管怎样干扰它都是只指向南方。”众人好奇地拨了一下针,发觉它果然都能恢复原来的位置,禁不住啧啧称奇。毕竟指南针要到宋朝才真正被用来导航。 梁兴发等人牛逼哄哄的杀到了劳空山的山脚下。附近有几个小村庄,村民们听说了以后纷纷拿上自家好吃的东西前来慰劳他们。 嵩山七怪在吃的方面上从来都不客气,饿鬼投胎一样吃得狼吞虎咽,都不怕被噎住。 梁兴发顺便向村民们打听山贼的情况。村民们一说起这伙山贼就义愤填膺,先诅咒他们该杀千刀不得好死泄一泄愤再说他们是如何如何的狡猾,总是神出鬼没的,抢了就走,也不跟你打。等你去找他们的时候他们又神龙见首不见尾了。一个人上山打柴话都会死得很惨的,所以要么结伴去,要么就不去。 梁兴发又问村民们:“这伙歹人除了劫财,劫不劫色?”村民们马上给予肯定的回答。接着有一位老者嚎啕大哭地走出来告诉梁兴发,他的闺女有一天晚上从菜地回来得晚一点就不见了,村民们上山寻找只找得见她的衣服,而且是沾有血迹的,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嵩山七怪怒喊道:“这些猪狗不如的山贼,肯定是把人家姑娘先奸后杀了。”那老者听他们这么一说,立马吓晕过去。弄得众人急忙给他掐人中来抢救。 周丽君在嵩山七怪的头上每人重重地敲了一下。怒道:“说话也要动动脑筋啊,悲情的事情就不要说得那么直白了,你看把人家老爹吓成了什么样。” ****老头也告诫嵩山七怪跟别人说话要养成报喜不报忧的习惯。 嵩山七怪纷纷捂住嘴,以免说多错多。 梁兴发认为事不宜迟,赶紧上山吧。大家抖擞精神,怀着一种为民除害的心情飞奔上山。 这里的山貌比较奇特,半山腰以下是郁郁葱葱的树林,到了山顶上就是光秃秃的石头山了,所以有很多天然的山洞,也天然就是打游击的理想场所。 梁兴发等人在四通八达的山洞里走了大半个时辰都没见到任何的人。周丽君说:“幸好有你这个指南针,否则真的会迷路的。” 梁兴发说:“科技是社会发展的第一生产力。我们有科技装备,肯定会赶得那帮土匪无路可逃的。” 果然,当那帮山贼知道有人来的时候就在山洞里乱窜,还时不时地发出阴森森的鬼叫声,偶尔探出个头来,披头散发邋邋遢遢的,致使嵩山七怪以为遇上了鬼。梁兴发说:“世上没有鬼,只有装神弄鬼,咱们就顺着声音找过去。” 山贼边跑边从四周的小山洞发射点暗器,想弄晕梁兴发等人,哪知梁兴发等人还没晕,他们就先晕了,竟然糊里糊涂地正面撞上了梁兴发等人。致使他们到死也想不明白为何梁兴发等人方向感那么强,比他们这些土著还要熟悉地形。 山贼一共有二十几个人,他们与上了梁兴发就发射暗器,有飞镖,有石块,有铁片,还有泥沙。有些人用手扔,有些用笛子吹。可惜都伤不着梁兴发他们。因为梁兴发和周丽君对山贼暗器的评价是,“比鼠头怪的还要差。” 这伙山贼见对方那么强悍,再不逃跑更待何时。可惜被梁兴发和周丽君施展轻功追上,除了少数几个钻进旁边的狗洞逃走了以外,大部分的山贼都被生擒。嵩山七怪随身带着绳索,将山贼绑成了一团。 梁兴发问山贼们:“你们当中谁是老大?” 一个五大三粗瞎了一只眼睛的中年男人说:“我就是。我们既然输给了你,那我就自认老二,你来当老大吧,我们一起共创未来。” 梁兴发对独眼龙说:“很好啊,山贼也是一项很有前途的事业,当山贼老大更是威风无比,连眼睛都能比别人少一只。不过我还要考察考察。你们平时都住哪里啊?” 独眼龙睁着一只眼睛看向一边说:“那边有一根石柱,爬上去就会看到上面还有一个宽敞的洞穴,我们就住在那里。” 梁兴发和周丽君过去看了看,不禁感叹道:“果然很神秘啊,真是通天福地。”他们又跳上去看了看,果然很宽敞,而且生活设施一应俱全,有几张很大的木板床,还有锅碗瓢盆,柴米油盐酱醋茶。又令他们感叹道:“如果不是贼窝,这里就是世外桃源了。” 周丽君和梁兴发又走到独眼龙的跟前,那独眼龙对他们露出了友好而灿烂的笑容。 周丽君问独眼龙:“你为什么要当山贼?” 独眼龙说:“因为我当不了皇帝。”说完还冲周丽君抛媚眼,一只眼睛的媚眼哪里有什么美感,只有令人作呕的恶心。 梁兴发很讨厌独眼龙玩世不恭地调戏女人,拔出宝剑对他说:“那就祝你下辈子能当上皇帝吧。”说完手起剑落,一颗只有一只眼睛的头颅就滚倒在地上了。 其余山贼纷纷骇然,有些连尿都吓出来了,抖做一团。嵩山七怪和****等人都赞叹梁兴发砍得好,就得让他们为自己的作恶付出点代价。 梁兴发又问其余山贼:“你们的压寨夫人呢?” 山贼们诚惶诚恐地说:“我们没有压寨夫人。” 梁兴发又问:“那你们抢回来的女人都到哪里去了?” 山贼们说:“那些抢回来的女人被我们轮番蹂躏之后都不成人样了,于是就杀掉扔在荒山上喂野兽了。” 嵩山七怪听完后气得七窍冒烟,对他们进行一顿疯狂的拳打脚踢,边打边说:“我们做山贼的时候顶多就是抢餐饭吃,都不敢做出伤天害理的事,你们怎么能这样呢,不揍你们都对不起老天爷。” 等嵩山七怪打累了的时候,梁兴发又问他们一共杀了多少人? 山贼们疼得哼哼叫着说:“记不清楚了,好像是杀了五个村姑,十个村民。” 听完他们的话,嵩山七怪不辞辛苦,再接再厉地对他们拳打脚踢。等他们打累的时候,梁兴发又问山贼,逃跑的山贼躲到哪里去了?结果没人回答了,因为嵩山七怪在揍他们的时候太气愤了,一不留神就用力过猛,把他们全揍死了。 梁兴发等人突然觉得有些呛鼻,走出山洞一看,山下火光冲天,看来是逃跑的山贼眼见梁兴发等人不会放过他们就放火烧山,想把梁兴发等人熏死。 众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不知如何是好。猪头怪还流出了眼泪,因为他不想成为烤全猪。其余六怪被猪头怪感染,索性抱在一起痛哭。 梁兴发叫他们不要慌,他会带他们飞出火海的。周丽君问他怎么飞,有没有翅膀。 梁兴发说:“没有翅膀,制造翅膀也要飞。”说完他让大家把床板都拆下来,弄成******的模型,然后捆绑好。十个人一共弄了五架,每两个人抱着一架。他们都想跟着梁兴发,但****让周丽君和梁兴发一起,因为美女只能跟帅哥,跟嵩山七怪的话就是美女与野兽了,不雅观。 当村民们看见五架木头制作的******天天空中徐徐飘落的时候,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惊呼,仰着脖子观看到抽筋还要看,纷纷赞叹梁兴发等人是神人。 其余山贼见梁兴发等人从空中飞走了,也想逃跑,但被愤怒的村民抓住,交给梁兴发等人杀掉。村民杀鸡宰鹅款待梁兴发等人。家家户户竖立梁兴发的雕像,把他供奉为降魔大仙。 第六十二章 胜仗 梁兴发剿灭山贼的消息一下子就在凤翔城传得沸沸扬扬的,除了当地的百姓对他顶礼膜拜之外,连官员都以与他结交朋友为豪。哪怕是嵩山七怪这样的吃货也因为跟了梁兴发而知名度大增,应酬也大大地增加。 周丽君向大太监鱼朝恩汇报了梁兴发的剿匪经过之后,鱼朝恩也忍不住赞叹道:“这个小伙子能力大大滴,前途远远滴。”然后给予了梁兴发丰厚的奖赏。接下来的几天里,梁兴发非常地繁忙,许多慕名前来的人要与他饮酒作乐,因此他的酒杯都没有空过。 恰巧这个时候,天下兵马副元帅郭子仪率领五万军队进攻长安。开到陕西三原东北的时候遭到了叛军将领李归仁的抵抗,双方兵力相当,形成了对峙之势。 总的来说还是李归仁占优势,因为这是一个猛人,打仗不要命的,用的是一杆长枪,打着打着还能发射点暗器。郭子仪手下的将领仆固怀恩,王仲升,李若幽跟李归仁每次出阵单挑总会落败,所以形势对唐军这边极为不利。那李归仁相当得意,整天在军中吹嘘他已经打遍天下无敌手了。 大太监乘机向唐肃宗进谗言,说郭子仪不会打仗,丢了唐军的威风,让唐肃宗逮捕他下狱。鱼朝恩一向都嫉妒才能比他高,威望也比他高,甚至身材都比他高的郭子仪元帅。 唐肃宗不同意鱼朝恩的说法,他认为胜败乃兵家之常事,如果因为这么点战前小挫就要治元帅的罪,那以后谁还敢带兵啊。然后又斥责鱼朝恩恶意中伤功臣,是想唯恐天下不乱。 鱼朝恩连忙跪地哭诉道:“微臣也是因为太担心皇上的江山社稷才会这么说的。微臣当然希望郭子仪早日收复东西两京,进而把安禄山赶进坟墓里去。只是战争打得越久越是对皇上不利啊。不如召郭子仪回来再商量对策吧。” 唐肃宗只好叫郭子仪先回来,反正路程也不远。郭子仪回来之后第一时间变向唐肃宗汇报了战场上的情况,叛军占据了有利地形,易守难攻,叛将李归仁又异常骁勇善战,所以唐军可不能发起强攻,否则会损失惨重,危及皇上唐肃宗的国家根基。 唐肃宗听了郭子仪的情况之后也是一筹莫展,心急如焚。于是乎,他让鱼朝恩来出谋划策。然而,这明摆着就是多此一举,连郭子仪都无可奈何的事,他一个老太监懂个甚,让他想点办法,比要他命还让他难受。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唐肃宗看见鱼朝恩那半死不活的模样就来气,骂道:“你又说把郭子仪喊回来商量办法,却又商量不出来,不懂就别乱出声啊,不懂装懂永远都是饭桶。” 这个饭桶鱼朝恩自讨了个大大的没趣,请过安后就下去了,心里想着总有一天要把郭子仪比下去。 唐肃宗故意拉长安慰郭子仪辛苦之类的话,好让鱼朝恩听到。接着又让郭子仪先下去休息,养足精神后再回军营吧,至于这个账该怎么打,就完全由他来发挥。 郭子仪对于在凤翔城一下子爆红的梁兴发也略有耳闻,并且认为现在的后生都是挺可畏的,就让手下把梁兴发找来见一见,说不定还能发掘个人才为国家造福。 梁兴发听说天下兵马副元帅郭子仪要见他,显得尤为受宠若惊。郭子仪打仗勇猛,身先士卒,又能爱兵如子,与平民同甘共苦,受到所有百姓的爱戴,一直都是梁兴发的偶像。如今粉丝能够见到偶像了,内心的激动可想而知。 梁兴发来到了郭子仪的房间,这里的陈设比较简单,一张书桌,一个茶几,一个书架而已,并没有奢侈品,跟他的元帅身份有些不搭调。 房子里就他们两个人,梁兴发向偶像郭子仪行了一个大礼,郭子仪叫他不必多礼,随便坐,随便喝点茶。 郭子仪留给梁兴发的第一印象是身材高大,器宇轩昂,语气温和,性格豪爽。 郭子仪和梁兴发首先共同回顾了上次剿匪的经过,然后对梁兴发发明的指南针给予了高度评价。 梁兴发脸红地说:“指南针可不是我发明的。是广大劳动百姓指挥的结晶。” 郭子仪说:“能够把它用来行军打仗就是你的本事啦。不知小兄弟因为什么原因到了凤翔呢。” 梁兴发把之前发生的事情长话短说地跟郭子仪说了一遍,郭子仪听后连声赞叹梁兴发是个运气极好的人。 郭子仪又对梁兴发说:“我跟你的师父乌责禅师曾经也有过一面之缘。我对他那出神入化的武功敬佩不已呢。若是有他在,何愁战胜不了李归仁。” 梁兴发对郭子仪说:“家师的武功确实在江湖中名列前茅,但他一般都很难跟别人相处,所以宁愿选择闲云野鹤的生活也不愿意跟别人共谋大事。等他老了也许只有一只野鹤陪伴在他的身边。” 郭子仪哈哈大笑道:“所以说做人不能太孤僻,要不然就晚景凄凉了。乌责禅师虽然是高僧,但也没几个人愿意跟他学艺,可惜了他那一身本领啊。” 梁兴发说:“可不是嘛。亏他平时还喜欢教训别人,说什么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但他自己总不乐意去耕种,还说有缘才能跟他学武。缘分这东西实在太缥缈。” 郭子仪叹息了一声,接着询问梁兴发愿不愿意为唐军效力?梁兴发表示他当然非常乐意,只是不知道自己能做点什么。 郭子仪于是又把现在战场上的情况跟梁兴发说了一遍,他认为梁兴发足智多谋,肯定能想到破敌的办法的。 梁兴发没有直接说出他的方法,反而询问郭子仪打算怎么做,要怎样才能打败李归仁? 郭子仪说:“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引李归仁到别处去作战,然后设下埋伏,一举将其歼灭。” 梁兴发对郭子仪说:“不愧是天下兵马副元帅,果然是妙招。只是该怎么行使呢?” 郭子仪说:“这也正是我头疼的地方。我手下的将领,仆固怀恩,王仲升等人都跟李归仁交过手,彼此有多少斤两一清二楚,由他们来引诱李归仁是不行的。” 浪兴发对郭子仪说:“那就让我去吧,保证让他不知道我会诈败。” 郭子仪兴奋地说:“好耶,我军又添一员虎将。” 第二天,梁兴发连说也不跟鱼朝恩等人说一声就跟着郭子仪来到了三原。鱼朝恩事后才知道,气得破口大骂郭子仪不要脸,竟然敢挖他的墙角。接着又骂梁兴发不懂事,也不看看自己是哪一边的人。 嵩山七怪听说自己的老大去了三原的军营也要跟着去。可惜被鱼朝恩阻拦,说是想去也可以,每人都要留下一条腿。还让****在他们面前演示了一遍剑法。果然吓得他们只能乖乖留在原地。 梁兴发跟随郭子仪全副武装地来到了战场。他让郭子仪安排人马埋伏在白渠流连桥,让他来引诱李归仁。 那李归仁在战场上嚣张无比,不停地说着激将话,说唐军这边都是娘子军,没有一个人有勇气跟他单挑,也没有一个人能够打败他,害得他高处不胜寒,极为孤单,也极为无聊。 梁兴发大怒,策马跑出阵前要与李归仁对敌。致使李归仁大吃了一惊,想不到连续吃败仗的唐军还有人敢出来送死。 李归仁问梁兴发:“来者何人,快快报上名来。” 梁兴发说:“我乃常山赵子龙也。” 李归仁被气得七窍生烟,对手竟然敢戏耍他,不将他放在眼里,大吼一声,“我还是虎牢关的吕布呢。”然后就挺抢直取梁兴发。梁兴发举剑相迎。 两人先在马上斗了五十回合不分胜负。惹得李归仁边打边赞叹,此人虽然不正经,但武艺总算高强,正是棋逢对手。 梁兴发打着打着突然踢了一脚李归仁的马头,那马受惊连连后退,梁兴发再施展轻功,凌空一脚踢到了李归仁的肩膀上,致使他应声落马,摔得满身尘土,极为狼狈。唐军一阵欢呼,个个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而叛军那边则是愁眉苦脸的。 梁兴发倒也没有乘胜追击,而是等李归仁站起来了再打。这又让李归仁感到屈辱,疯狂地向梁兴发进攻。 梁兴发故意边打边退,然后瞅准机会往他的脸上吐口水。气得他呜哇乱叫,发誓非宰了梁兴发不可。然后他也往梁兴发身上发射暗器。梁兴发虽然躲了过去,但也假装招架不住,连忙败走。李归仁哪肯放他走,他的实力比李归仁强,放走他就等于放虎归山。 梁兴发招呼唐军将士们赶快逃跑,对方太厉害啦。于是乎,叛军们见主将都追也跟着紧追不舍。处于私愤的李归仁已经彻底丧失了理智,中计了也不知道。终于在白渠桥边中了郭子仪的埋伏,仆固怀恩,王仲升等大将突然杀出,一下子就打乱了李归仁的阵型,致使他们全军覆没。李归仁本人也掉进了水里。幸好游泳技术强,捡回了一条命。 梁兴发跟随郭子仪高高兴兴地回到凤翔,向唐肃宗汇报可喜的战果。岂料鱼朝恩面对他们的荣耀凯旋,眼红得不得了,暗中使诡计要害梁兴发。 第六十三章 赐婚 梁兴发帮助郭子仪打了胜仗,唐肃宗自然要奖赏他,赏罚分明才能号令三军,将士们的拼命才有动力。虽然梁兴发一再强调他不要求丰厚的赏赐,能够得到皇帝的口头夸奖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因为他很清楚非淡泊无以明志的道理。 然而,唐肃宗坚持认为要厚赏,否则会冷了众将士们的心,而且不准梁兴发推脱。 颁奖这一天,唐肃宗召集了一大批文武大臣,包括郭子仪,王仲升,李若幽,李光弼,仆固怀恩,还有大太监鱼朝恩,以及他的干女儿周丽君。 唐肃宗首先肯定了众位大臣们的努力奋斗使得唐军取得了一些成绩,接着就对有功的将士进行一一的封赏。 轮到梁兴发的时候,唐肃宗给予了他高度的评价,夸他武艺高强,头脑灵活,是一位不世出的少年英雄,还号召大家要以他为榜样。还赞美他与郭子仪之间的合作是黄金组合。鱼朝恩像割肉一般难受,毕竟人是他找回来的,现在倒成了死对头的了。众位大臣纷纷向他投去羡慕的目光,致使他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唐肃宗问梁兴发有什么愿望,尽管说出来吧。 梁兴发很谦虚地说:“封侯非我愿,但愿海波平。能为唐军出力,那是我的荣幸,怎能奢求那么多身外物呢。” 唐肃宗再次高度赞扬了梁兴发的淡泊名利,并且再次号召大家向梁兴发学习,看看这是一个多么纯粹的人。大伙儿又再次向梁兴发投去羡慕的目光,梁兴发又再次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鱼朝恩一直把梁兴发当成他的手下,见手下比上司还要分光,又再次羡慕嫉妒恨。 唐肃宗又对梁兴发说:“虽然你是这么的高风亮节,但是所有的将士都拿到了赏赐,总不能独独缺了你吧,那样的话,大家都会觉得拿了赏赐反而心里不安了,所以你也必须得要。我见你也到了弱冠之年,可还是独身一人,没有个伴日子哪会滋润呢。我见你跟周丽君也挺般配的,就把她赏赐给你吧。你们要过得开心点哦。” 周丽君脸色绯红,没想到婚姻大事来得那么突然,其实她还从未考虑过自己的终身大事,因为鱼朝恩老是让她去完成一个又一个艰巨的任务,根本就没有空闲的时间去发春。但她内心还是挺甜蜜的,毕竟梁兴发是她见过的,最独一无二的人,一点爱慕之情都没有是不可能的。 可惜的是,她现在一点也开心不起来,虽然是至高无上的皇帝的赐婚,但她最希望看到的是她干爹鱼朝恩的赐婚,毕竟她是鱼朝恩养大的,虽然她跟这个太监没有血缘关系,但多年的感情早就把他当成自己的父亲了。 鱼朝恩此刻的内心五味杂陈,他不知道把自己的干女儿送给梁兴发是福还是祸。假如梁兴发投靠的是死对头郭子仪,那他就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原本他还指望着皇帝能给他一点奖励,谁知不但没有还让他反过来作出贡献,把自己多年来培养出来的得力助手都给孝敬出去了,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梁兴发感到很高兴,多一个红尘伴侣就多一种幸福感。叩头谢恩道:“谢主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内心也在感叹皇帝真是会做人啊,做事挺合他口味的。 大将仆固怀恩性子急躁,看见周丽君还在一旁发愣,就一把将她抓过来说:“还不快点对皇上谢恩,你要忘乎所以到什么时候。”边说边让她跪下来。她也只得照做了,但内心总是不太踏实。皇帝指派的婚事谁也没有权力反驳的,从现在开始她就是梁兴发的妻子了,至于婚礼,等选好了黄道吉日就可以开办了。 唐肃宗忽然意识到鱼朝恩一直都在一边神情落寞的,似乎就他受了冷落,于心不忍,觉得还是赞美几句为好。就对鱼朝恩说:“鱼爱卿也是功不可没滴,慧眼识英才地找来了梁兴发这等有用的人才。总算替朝廷办了一件正确的事。” 鱼朝恩终于得到皇帝的夸奖,立刻像条鲤鱼一样欢快地扭动着身躯。就在他满心以为唐肃宗怎么样都会赏赐点人力物力给他的时候,唐肃宗突然宣布会议解散了,所有人,除了鱼朝恩之外都很满意地回去了。 鱼朝恩和周丽君如丧考妣地回到他们的住处之后,****和嵩山七怪纷纷赶过来道贺,今天的事情他们都听说了,正商量着该怎么筹办婚礼才够隆重和够热闹呢。 哪知鱼朝恩暴跳如雷地喝令他们不许再说什么恭喜之类的话,否则就掌嘴。弄得大伙儿面面相觑,搞不懂怎么喜事也能弄得这么火气十足。 鱼朝恩觉得气氛太尴尬,于是说道:“梁兴发那臭小子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岳父,一散朝就跑到哪里疯了?” ****告诉鱼朝恩,他刚才看见梁兴发跟郭子仪手挽着手肩并着肩无比亲密地去客栈喝酒庆功了。 鱼朝恩气得浑身发抖,向大多数人一样拿家具来撒气,一掌就震碎了一张名贵的桌子,然后大吼道:“有酒喝也不叫我去,他的眼里还有没有我了。你以为皇帝赐婚就了不起啊,没有我的同意他休想得到,我才是一家之主,他必须要站在我这一边。” 虎头怪对鱼朝恩说:“大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虽然没读过书但我也知道皇帝做主的婚事是谁也不能反悔的,你还得把你女儿嫁给我们的老大。” 鸡头怪也对鱼朝恩说:“大人啊,你可不能一气之下就不嫁女儿,你这样子是抗命,除非你拿命抗。” 猪头怪也对鱼朝恩说:“大人啊,你想喝酒也不必我们老大去叫的呐,你可以带着我们一起去啊,就坐在我们老大旁边,一堆人多热闹啊,肯定吃个痛快。” 鱼朝恩又气急败坏地骂嵩山七怪是饭桶,就知道吃,饿鬼投胎都没那么饿。一做点事就脑筋短路。 嵩山七怪不敢跟鱼朝恩顶嘴,但心里抱怨个不停,明知投靠来这里是为了能有餐饱饭吃的,不然来这里干什么。人家老大梁兴发都没有嫌弃他们吃得多,要是养不起他们大可叫他们走,跟着老大还舒服点呢。 鱼朝恩兀自在一边骂个不停,弄得周丽君都不耐烦了,况且她也饿了,便向干爹鱼朝恩提出出去吃饭吧,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都饿得慌。 鱼朝恩表示他气都气饱了,没有心情吃。周丽君说,如果他不想吃,那他们就自己去吃了。鱼朝恩一向都对周丽君不错,自然不希望她饿肚子活受罪,就大手一挥,表示他们爱去哪里吃就去哪里吃。 周丽君,****,以及嵩山七怪似乎得到了解放一样,欢呼雀跃地一起跑出去找梁兴发喝个痛快。 酒席上,梁兴发不停地跟众人劝酒,周丽君也不顾女孩身份,跟他们喝得面红耳赤的。喝到兴奋处的时候大家还勾肩搭背地喝,直喝到日落西山,不醉不休。 傍晚时分,再怎么不散的酒席都得散,大家各回各处。男人们都喝得烂醉如泥,其中又以梁兴发醉得最厉害,因为他是庆功酒的中心人物。唯一还能行走自如的就是唯一的女人周丽君了,她又是梁兴发名正言顺的妻子,所以搀扶梁兴发回去的任务自然而然地就落到了她的肩膀上。 周丽君扶梁兴发回房休息之后她便想离开,可是看到梁兴发满身酒气满身灰尘的样子心中油然而生出一股怜悯之情。大约是因为这个男人不管怎么说以后总是要跟她生活在一起的,索性就帮他洗个澡吧。 学武的女人力气总是如同涌泉般的,因此三两下就弄好了一大桶水。接着三下五除二地就除去了梁兴发身上风尘仆仆的衣服,一个肩膀就将他扛进了水桶里,然后帮他搓搓洗洗。梦中的梁兴发依然觉得无比享受,做的梦也是美梦,嘴角有一丝抹不去的笑容。 洗完澡后,周丽君又帮梁兴发穿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再将他扔回床上。最后还帮他洗了脏衣服才离去。美得他做梦都在偷笑。 周丽君突然间也很想往这种平平淡淡的家庭生活,温馨而幸福,总比整天打打杀杀好多了,有个温馨的港湾睡觉都轻松多了。 然而,她的憧憬才刚开始就被无情地打破了。当晚,鱼朝恩就恨后悔让周丽君他们去找梁兴发喝酒,万一她与梁兴发同流合污地流到郭子仪那边去那他就郁闷大发了。 因此,鱼朝恩找到周丽君,跟她说:“你要给我做好心理准备。如果梁兴发还要继续给郭子仪卖命,你就要了他的命。” 此话让周丽君如同五雷轰顶,她不想杀梁兴发,弱弱地问鱼朝恩:“能不能看在他帮忙剿匪,给干爹您挣了光的份上饶他一命,随他去吧。我来伺候干爹您就行了。” 鱼朝恩说:“不行。我是绝对不能让郭子仪超过我的,那样的话我连立锥之地都没有,他会踩扁我的。你这丫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你说伺候我无非是想当我死了之后再跟那小子缠绵在一起。反正我年纪一大把了,还能活几年。” 周丽君流着眼泪说:“我绝对没有诅咒干爹快点死的意思啊。我还希望干爹活得比我更长呢。” 鱼朝恩又问周丽君:“那你说说看,你这条命是谁给你的?” 周丽君说:“自然是干爹啊。从小,我的父母就死在了与吐蕃的战争之中,是您把我捡回来抚养成人的。您的恩情如同再造,我没齿难忘。” 鱼朝恩又问:“那你说说看,是我重要还是梁兴发重要,你是听我的还是听他的?” 周丽君说:“自然是听干爹的。”鱼朝恩相当满意,还让她跪下来发毒誓,只要鱼朝恩要杀梁兴发她必须全力执行。 第二天,鱼朝恩让哭了一晚上的周丽君把睡眼惺忪的梁兴发叫过来。 梁兴发给鱼朝恩行礼说:“小婿叩见干岳父大人。” 鱼朝恩阴笑着说:“干嘛要加个干字那么见外啊?” 梁兴发说:“您毕竟是周丽君的干爹不是亲爹,所以加个干字没什么不妥吧。” 鱼朝恩又阴笑着说:“随你怎么叫都行吧。有人说,怀才就像怀孕,时间久了总会让人知道的。而你立功的机会比怀孕的机会还要好,既没有怀孕的辛苦也没有怀孕的漫长,一上来就立功,让别人知道你怀孕了,哦不,是怀才。果然男轻就是无限的资本啊。” 梁兴发对鱼朝恩说:“您要是有什么吩咐就直说吧,不必说得这么阴阳怪气的,弄得我好迷茫。” 鱼朝恩不笑了,很严肃很厉声地问梁兴发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梁兴发说打算跟周丽君洞房,省得让唐肃宗失望,这可是他做媒的啊。周丽君在旁边羞赧地低下了头,脸上有幸福的红晕。 鱼朝恩很生气地说:“不是问这个,是问你事业上有什么打算。” 梁兴发说:“哦,这个啊。我打算帮助郭子仪元帅收复长安。” 鱼朝恩说:“这么说我这边你就顾不上了?” 梁兴发说:“我觉得您这边没什么好顾虑的啊。您服侍好皇上就行了,而我和郭子仪元帅打好仗就行了。” 鱼朝恩暴跳如雷地说:“可我现在身心很不舒服,病入膏肓了,我需要你采药给我吃。” 梁兴发问他要采什么药,叫郎中去不好吗,起码比他专业。鱼朝恩说:“就是不行,周丽君也会跟着去的,难道你放心让她一个人去吗,你还是不是她的丈夫?” “那肯定是啦。好吧,我跟她一起去,你满意了吧。”梁兴发如是说。 鱼朝恩很满意,并且告诉他们要去灵武最高的山脉上摘天山雪莲回来,即刻动身。等梁兴发回去收拾行李的时候,鱼朝恩狠狠地命令周丽君在路上找机会把梁兴发杀掉。周丽君只得流着眼泪答应了下来。 第六十四章 殉情 周丽君和梁兴发结伴上路了,预计五天之内能够到达灵武。他们不骑马,因为有很多崎岖的山路要走。嵩山七怪也想跟着他们去,被****喝斥他们多事,还说人家那是蜜月旅行,七头怪物充什么电灯泡,看着都大煞风景。嵩山七怪只得很委屈地留了下来期待新婚夫妇早点回来。 说是蜜月旅行,其实周丽君和梁兴发上路以来一直都是心事重重的,感觉一点都不甜蜜。毕竟鱼朝恩想让她刚一结婚就做寡妇,而且要她亲自将自己变成寡妇,内心说不出的苦闷和矛盾。 梁兴发当然不知道她还有这等心事,为了讨得她的欢心,一路走就一路给他讲笑话。 梁兴发对她说:“某人非常喜欢爬山。一次,他去深山度假,请了一个当地人作向导一起去爬一座高山。在他们通过一处险要的地方时,向导对他说:“小心点,先生,这里挺危险的,很容易掉下去。不过,如果你掉下去时,别忘了向右看,哪儿的风景最美。” 梁兴发说完后兀自哈哈大笑,但是笑到中途他就戛然而止了,因为他看到周丽君脸上的神情比刚才更难看了,所以觉得自己讲了一个很失败的笑话,没办法自己一个人笑,只能把笑容活生生地掐断。 此时的他们也正是走在崎岖的山路上,路小得只能一个人走,稍有不慎也会掉下悬崖。于是乎,梁兴发就问周丽君:“这个笑话是不是令你更加害怕啊?” 周丽君面无表情地说:“害什么怕,就算掉下去也摔不死我。就是觉得无聊。” 梁兴发说:“那好吧。那我再给你讲一个与爬山无关的笑话吧。从前有一个人问如来佛祖,伟大的如来佛祖,在你的眼睛里,一千年的时间意味着什么? 如来佛祖回答道,只意味着一分钟罢了。 那人又问,万能的佛祖呀,在你的眼睛里,一万个金币又意味着什么呢? 佛祖回答,仅仅意味着一个小钱罢了。 那人说,慈悲的佛祖呀,那就请你恩赐给我一个小钱吧! 佛祖笑道,好,可怜的人,就请你稍等一分钟吧!” 梁兴发说完后又兀自在一边哈哈大笑起来,可惜又像刚才那样,笑到一半又断掉了。周丽君也还是像刚才那样神情木然地看着他笑,很明显,她认为梁兴发讲的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梁兴发很有些挫败感,他问周丽君:“为什么我觉得好笑的事情你怎么笑不出来呢?” 周丽君瞪了他一眼,很冷淡地说:“我不喜欢听神话故事,我喜欢现实一点的。” 梁兴发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他搜肠刮肚想要再接再厉地讲笑话,直到她笑为止。 梁兴发说:“小明想喝酒,便向村里一个刘员外借一两银子。他们双方商量了条件:小明明春还债,还加倍的钱,在此期间他用斧子作抵押。 小明刚要走,刘员外叫住他,小明,等一等,我想起一件事。到明春要凑足两个银币你是有困难的。你现在先付一半不是更好吗?这话使小明开了窍,他归还了银子,他走在路上又想了一阵子,然后自言自语地说,怪事,银子没了,斧子没了,我还欠一两银子——那刘员外还满有道理。” 梁兴发说完又哈哈大笑,还是只能笑一半,然而他这一回的笑容不是他自己掐掉的,而是周丽君打断的,她异常烦躁地呼喝梁兴发安静一点行不行,她好烦啊,简直是要烦死了,真恨不得让梁兴发马上就去死。 这样一来搞得梁兴发也非常的郁闷,讲笑话还能把听众听得烦死的大约他是史上第一人了。所以他越想越纳闷,明明他的口才和题材都算不错啊,也没有人说过他错,怎么今天取得的净是反面的效果? 梁兴发很真诚地问周丽君:“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啊?” 周丽君点点头。 梁兴发接着说:“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就要说出来啊,别憋在心里,会把心闷坏的,说不定说出来了我们大家都很开心呢。” 周丽君说:“皇上要我嫁给你,是我很不开心。” 梁兴发又问:“哦,是这样啊,那你要怎样才开心呢?” 周丽君说:“一剑刺死你我就开心了。” 梁兴发先是一愣,接着又哈哈大笑起来。周丽君不知道为什么,见他在笑也跟着莫名其妙地笑,而且笑得很开心。大约是因为她说出了要杀他的话吧,这样他就能多一点防备了。然而,她并不了解梁兴发,他是不会防备她的,她的话他是当做笑话来听的。 两人边走边笑,周丽君走在前面,路过危险路段的时候周丽君一不小心突然脚底打滑,整个人往悬崖下面摔下去。周丽君也感觉到瞬间天旋地转,看来是要跟这个可爱的世界说再见了。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梁兴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搂住了她的腰,有余力道还没有完全使出来,她又往下落了一点点,他的手就只能搂着她的胸脯了,丰满而坚挺,使梁兴发感到心灵有些悸动。周丽君却是羞得满脸通红,虽然梁兴发是她名义上的丈夫,但她从未被别人碰过那个部位,所以一时间感到非常别扭。 幸好两人都是武林高手,很快就脱离了危险,继续行走在崎岖的山路。周丽君虽然表面上假装若无其事,但内心是很感动的,有一个人肯奋不顾身地去救你,心里难免波澜起伏。若是干爹鱼朝恩也能喜欢他那该多好,可惜他偏偏不懂得珍惜她要跟鱼朝恩划清界限。 梁兴发则在不停地感叹她的身材真棒,即使参加全国模特大赛也能稳进前三甲。 忽然,走在前面的周丽君吃吃地笑起来。弄的梁兴发忍不住问她为何发笑?有好笑的事情要说出来分享啊,不要一个人躲在被窝里放臭屁。 周丽君说:“我也没什么好笑的事情要说,其实是在回味你刚才讲的笑话,越想越越好笑,所以就笑了。” 梁兴发瞬间觉得很安慰,原来不是他讲笑话的能力差,而是对方反应迟钝,通过差点掉下悬崖的心惊过后脑筋的思路才撸顺,终于发现了笑点。差点害得他以后都不敢讲笑话了。 他们走了大半天之后就在山谷的一颗大石头上坐下来休息休息。梁兴发想打点水给她喝。这些天气很闷热,他们随身携带水壶的水都喝光了。 周丽君突然有些心疼他,叫他多休息一下再去找水吧。他无比温柔地对她说:“没关系的,我内力比你深厚一些,你坐着,让我去吧。能照顾你我也分外开心呢。” 梁兴发在附近溜达了一圈之后兴奋地跑过来说:“那边有一条小河流,我们一起到那里洗个澡吧,你看我们都出了一身的汗。” 她说:“那你自己去洗吧。我不想洗,也不会游泳。” 他说:“你是不是觉得不好意思啊。没关系的啦,我们都已经是夫妻关系啦。还是皇帝做的媒呢。” 她羞涩地说:“哎呀,我就是不想洗嘛。你别劝我了。”她内心其实很想跟他一起洗个鸳鸯澡,怎奈父命难违,她与他注定是不能走在一起的,就像螳螂夫妻一样,母的总会吃掉公的。 他见她很坚决,于是不再勉强,自顾自地去洗了。她终究还是觉得看不到他不太习惯,一个人坐在一边傻乎乎的,便小心翼翼地过去看他洗澡。然而,小河里并没有他的身影,弄得她的心一下焦急起来,并且祈祷他千万别出事才好。 好在只是一场虚惊,他英俊的头颅突然间从河面钻出来,看到她有点惊呆的笑容,他也笑了,一个劲地鼓吹她也下来洗洗吧,这水真的很清凉,洗得无比舒爽,泡在水里比神仙还要飘飘欲仙。 她故意考考他说:“你要是有办法让我下来我就下来,不过不能动用武力。” 他摸了一下脸上的水,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她也很盼望他有出其不意的办法,盯着他健壮的肌肤笑吟吟地出神。 忽然,他的表情无比沮丧,还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忙问他怎么了,被水蛇咬屁股了吗? 他说:“不是的,我想破脑袋也实在想不出怎样才能让你下来,不过我倒有一妙计能让你从河中心走到河对岸。” 她异常好奇,这会是什么办法呢,心动不如行动,就跳到河中心看看他有什么能耐。结果他哈哈大笑道:“欧耶,你中计了,你现在不就下来洗澡了么。” 她脸色一红,原来自己就这么不经意间跳了下来,被骗得心服口服,不说出来脑子还绕不开刚才那个走到河对岸的问题呢。不过河水真的很清凉,边洗边喝当真是说不出的惬意。他叫她脱了衣服洗吧。她哪好意思脱,而且警告他再敢叫她脱,就不理他了。他唯有三缄其口。 洗完澡已经是晚上了。他们在一个山洞里过夜,生了一堆篝火烘烤衣服,他把随身携带的好吃的东西都让给她吃。她哪好意思吃完,叫他也吃点吧。他说他只要有点馒头就足够了。她还想再谦让,结果被他粗鲁打断,以丈夫的名义命令她必须把好吃的吃完,还说妻子不听丈夫的话就是乱了三纲五常,会被天下唾骂的。她唯有带着感动吃下了。 两人吃饱了肚子在山洞里一人睡一边,他倒是想抱着她睡,但她以时机未到拒绝了。于是乎,他就自顾自地酣然入睡。 长夜漫漫总有人无心睡眠。她就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觉。右手拿起了剑又放下,放下又拿起。因为她知道此刻她要杀死他比弄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这样她就能完成任务,给干爹鱼朝恩一个完美的交代了。但是,如果真的那样做的话,她的人生就不完美了,毕竟她的芳心已经暗暗地许给了他,今后也不会再爱上别人的了,况且这一路走来,他留给她的总是深深的感动,叫她如何下得去手。 然而,当她一想到干爹那冷峻的眼神就不由自主地杀心陡起,假如干爹的眼神变成失望那她就成了罪人了,如何对得起老人家的养育之恩。于是乎,她决定先杀了他报了恩再自杀以殉情。主意一拿定就拔出宝剑刺向他。 第六十五章 扶持 周丽君含着眼泪,抱着与这个世界决绝的心态一剑刺向了梁兴发的喉咙,就在她的剑距离他的脖子还有0.01公分的时候,他忽然翻了个身,致使她大惊失色,以为他没有睡着一直在暗中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自然的她的剑就没有刺中他的脖子,而是轻轻地擦了一下,就像被蚊子叮咬一样。 由于事情发生得比较突然,致使周丽君反而控制不住身体,双脚绊在梁兴发的身上,重重地摔了一跤,摔得叮咚作响。 梁兴发一下子被惊醒了,迷迷蒙蒙地拍了一下脖子,以为有蚊子咬,转眼一看,又看到周丽君半坐在旁边,突然恍然大悟地叫道:“哦,我知道了,原来是你。” 周丽君的心“咯噔”跳了一下,神色大惊,心里想道:“这下子捅了马蜂窝了,他肯定知道是我要刺杀他,以他的性格应该会先揍我一顿,然后再逼我供出幕后主使。我一定要咬牙挺住,决不能泄露出干爹,他要杀就杀我好了,总好过看到他跟干爹这两个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互相残杀,自己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哪知梁兴发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满脸笑容,心情愉悦地跟她说:“哦,我明白了。肯定是你看到有蚊子叮我,你救夫心切,在黑暗中拍打蚊子,不想蚊子没打到还被我的身体绊了一跤对不对?” 周丽君愣怔了一下子之后,用力地点了一下头,表示他把自己睡眠之中的事情猜得对极了。 梁兴发对她表示衷心的感谢,还夸她是一位典型的贤妻良母,大半夜的还要起来关心丈夫,弄得自身不但睡得不安稳还摔了一跤,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周丽君虚惊了一场,不想继续与他聊天,走到一边睡下。而他对她的好意无以为报,想给她一个热烈而滚烫的吻。可她担心这样子会使她堕入情网以后就更难下手了,因此婉拒了他。而他又不依不饶地要吻,最后她只给他吻了一下手掌。但也足以让他酣然入梦了。 第二天,两人继续赶路。周丽君今天的状态比昨天要好一些,虽然看上去依然心事重重,但已经可以时不时地跟梁兴发有说有笑了。 两人路过一片小树林的时候,忽然,天上雷声隆隆,顷刻间便下起了瓢泼大雨。 周丽君的反应如同所有的平常人那样,一个劲地往前冲,好像只要不断地奔跑就不会被雨淋一样。 梁兴发叫她不要耗费体力去跑了,没有用的,你哪里跑得过老天爷。她停下来问他那该怎么办,下雨天还慢慢走别人会说你神经病的。 梁兴发对她说:“要跑也得找点东西遮挡一下再跑。”说完就跑到一边从一颗野生香蕉树上折了一根树枝举在头上挡雨,然后将她也搂在一起,此所谓风雨同伞,画面异常温馨。 周丽君见有人替她遮风挡雨,内心感到很温暖,也希望能够一直与梁兴发互相扶持地走下去。此刻她已将鱼朝恩的吩咐抛诸脑后。 两人跑了大约一个时辰之后,发现前面有一个山洞,正好可以进去躲雨。 在山洞里面两人才发现大家的衣服都被雨水淋湿了,连包袱里的也是。没办法,只能生一堆火烤烤衣服了。幸好这是一个曾经有人路过的山洞,地上还有很多干柴,还有一个可以用来煮汤的罐子。 火已经升起来了,梁兴发的湿衣服也脱下来了,可是周丽君却要躲到一边,不敢看梁兴发诱人的肌肤,害怕自己把持不住会更加痛苦。 梁兴发叫她赶紧把湿衣服脱下来烤烤火吧,不然的话贴着身体又怎么会舒服呢。可是她就是不愿意脱,把头扭到一边去,默不作声。 梁兴发对她说:“哎呀,你害什么羞啊,我们都已经是夫妻了,还会在乎互相看对方的身体吗?” 周丽君说:“我们还不是夫妻呢,干爹都还没帮我们主持婚礼。” 梁兴发说:“这个你不必担心的。等我们帮他拿到了天山雪莲,他心情一兴奋就会忙不迭地替我们操办婚礼的了。” 周丽君说:“反正婚礼没办之前我们不能越矩。” 梁兴发说:“哎呀,你不必那么墨守成规的,把衣服脱下来又能怎么滴,难不成还会怀孕?” 周丽君说:“以前我听我家的一个老妈子说过,男人和女人脱光衣服在一起就会怀孕的。” 梁兴发说:“这种说法是错误的。男女在一起是不一定会怀孕的,得看你的身体情况的,你哪时来月经啊?” 周丽君羞得不行,不想再搭理他。她认为穿着湿衣服在火堆前烘烤也一样能烤得干的。 此时山风呼呼地吹来,周丽君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梁兴发认为她都已经着凉了还那么固执,不禁怒火中烧,看来不采取一点手段都不行了。 梁兴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背后偷袭周丽君,猝不及防的周丽君根本来不及反抗就着了他的道,被他点了穴道。立刻不能动弹了,像根木桩一样直挺挺地站着。 “你要干什么,为什么点我的穴道?”周丽君异常激动地说。 梁兴发说:“不干什么,我是很纯洁的,不会伤害你的。我是见你的衣服都湿了,又不肯脱下来,这样子是很容易感冒的。所以我想帮你脱。因为预料到你也许会反抗,所以才出此下招。”说完就帮她宽衣解带。 “你下流,再不停手我就要生气啦。我会杀了了你的。”周丽君带着哭腔叫道。 “我这是为了你好啊。杀了我如果你还能安心活下去的话你就请了杀了我吧。但衣服时一定要脱的。”梁兴发边说边脱,三两下就帮她脱光了,然后拿到火堆边烘烤。由得她兀自站在一边破口大骂。 终于衣服弄干了,梁兴发又帮她把衣服穿上。她的身材真好,他做了很大的努力才没有做出她不愿意做的事,憋得真难受呢。帮她穿好了衣服后才帮她解开穴道。 也许是站久了她身体麻木,一下子坐到了地上,浑身无力的样子。他让她躺倒在地上,过了一会儿之后她竟然睡着了。看来她确实是很困了。 梁兴发出去抓了一条鱼回来准备烤来吃。谁知却看见周丽君浑身抽搐,还说着胡话,有时还说很冷。梁兴发觉得她是感冒了,伸手一摸她的额头,“哎呀”他叫了一声,她的额头烫得厉害呢,发高烧了。 梁兴发非常担心,连忙将自己身上的衣服给她盖上,然后又紧紧地将她抱在一起,尽量多给她一些温暖。她也紧紧地抱着他,一副共度难关的感人画面。 梁兴发见她没那么冷的时候,就跑到山上给她摘点草药。他以前曾在知音杂志上看到过,有一种像长针状的草生长在石壁之间,熬汤喝可以去风寒。果然,有志者事竟成,被他找到了这种草,立马采摘回来,用那个罐子来煮。 周丽君迷迷蒙蒙地醒转过来,第一时间是拿起了剑,看到面前蹲着一个人,便想一剑刺过去。 第六十六章 灵武 周丽君拿起了剑,可惜力不从心,摇晃了一下又摔倒了。蹲在地上正煮着山药汤的梁兴发听到她摔倒的声音连忙走过去扶她坐好来。 梁兴发对她说:“哎呀,你身体不好就不要过来帮忙啦,越帮越忙,你还是好好顾着你自己就行啦。” 周丽君在迷蒙当中也能感受到梁兴发浓浓的关切,内心又是一阵温暖,感觉反而没有那么难受了。 梁兴发煮好了山药汤,可是没有碗来喂她喝,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但这个问题难不倒不拘一格的梁兴发,他先把汤水倒进自己的嘴里,再像人工呼吸那样嘴对嘴地喂她喝。她确实烧得不轻,因此也没计较那么多。 喝过了药,再休息了一个晚上的周丽君退了烧,感觉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但是,梁兴发认为她还不够好,还得嘴对嘴地喂她吃药。哪知他刚把嘴凑过去就被她一掌打在胸口处,害得他“噗”一声将药水喷向天空。 梁兴发摸着有点隐隐作痛的胸口对她说:“哇,你也太没良心了吧,我辛辛苦苦医好了你,使你精力充沛了就拿我我发泄你多余的精力啊。这算不算过河拆桥啊?” 周丽君也忽然感觉到她自己委实做的有点过了,赶紧向他表示真诚的愧疚。她以为他会对她很失望,今后再也不想理她的了。哪知他却哈哈大笑地对她说:“哎呀,不要那么紧张,跟你开开玩笑呢,你看你那大病初愈的楚楚可怜的模样,真让人心疼呢。” 周丽君对他说:“我都那样对你了,其实你不必对我那么好的。” 梁兴发说:“你这傻丫头,净说傻话,你是我公认的妻子,不对你好对谁好啊。过来,让我抱抱你。” 周丽君的内心温暖得犹如春暖花开的晴朗天气,微笑着,小鸟依人般地扑向梁兴发的怀抱。拥抱在一起的两人觉得世间是如此的美妙,尽管他们现在缺衣少食的,肚子还饿得咕咕叫。 周丽君无比崇敬地对梁兴发说:“真是想不到你不但武功了得,连医术也如此的了得。在什么都没有的条件下也能医得好人。你怎么会懂这么多的呢?” 梁兴发说:“我平时喜欢看点闲书,就这么学来了。我不认为是我的技术治好了你的病,而是上天特别眷顾你,哪里忍心让你这么好的姑娘受苦呢。” 周丽君嘴上说他油嘴滑舌,其实内心是甜蜜蜜的。过了一会儿之后,她提出建议,趁现在天气晴朗,还是趁早赶路吧。 梁兴发认为赶路不是最重要的,尽情享受这温馨的一刻比什么都重要。但是周丽君很坚持,她总是很害怕会令干爹失望。 梁兴发顺从她的想法。两人收拾好包袱,雄赳赳气昂昂地上路了。 连续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后,他们到达了灵武。唐肃宗就是在这里登基的,可以说是唐朝的临时陪都。 梁兴发和周丽君住到了鱼朝恩的府邸。这个大太监很有权力,自然也很有钱,置点房产就是小意思了。 梁兴发住在东厢房,周丽君住在西厢房,中间有一条长长的走廊,外面是一个大庭院,有假山有凉亭。 此时已是夜幕降临,梁兴发放好自己的行李之后就去找周丽君出去吃饭。府上倒是还有两条五大三粗眼神呆滞的大汉,一个叫啊猛,一个叫啊力,走在一起就是猛力组合。他料想这两个家伙不会做饭,所以干脆出去吃比较好。 当梁兴发来到周丽君的房门口时,敲了敲,里面没有动静,大声喊了一下,里面依然没有动静。他的心里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按照一般的剧情,房间主人这样子都没反应肯定是出事了,要么想不开上吊,要么突然生病晕倒,要么遭到坏人袭击,不省人事。 梁兴发的推断还算比较乐观,因为之前周丽君发过高烧,应该是生病晕倒的可能性更大,他们在这里没有得罪过别人应该不会遭到别人的暗算。于是乎,他顾不上礼貌了,也顾不上损坏公物,运足内力一掌击向房门,随着“咔擦”一声巨响,房门里面的插梢被震断了,房门大开。 梁兴发站在房门口没有走进去也没有后退,而是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因为眼前的事物很让他震惊。只见房间里的摆设有些凌乱,周丽君的包袱打开着,也是一样的凌乱。这还不是最要紧的,最令人担心的是,物品都还在,只是物品的主人不在了,显然是一放下东西还来不及收拾就跑出去了。 梁兴发心里想道:“周丽君怎么会一到这里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跑出去了呢,又有什么事情能让她急成那样,赶投胎都不用那么急吧。以她细腻的心思也不可能猜不到我肯定是会来找她的,要是不见人的话我心里该有多着急。难不成是发现了强盗她追了出去?” 梁兴发急得在庭院里团团转地喊啊猛和啊力,可是除了有几声鸟叫回应他之外连个鬼影都没看到。真是让他愁断三千相思发。莫非这是一座凶宅,有着非常恐怖的力量在活动? 梁兴发偏就不信那个邪,又跑回周丽君的房间仔细看个遍,刚才只顾着忧心,都还没来得及寻找有用的线索。果然,凭着敏锐的第六感,他走到窗边看了看,正如他猜想的那样,两扇窗户之间有一条微小的缝隙,周丽君从这里钻出去之后由于太匆忙没注意关紧。他打开窗户一看,外面是一片幽深的树林。 梁兴发寻妻心切,一时脑热就像跑到树林里去找人。然而他又转念一想,自己初来此地,属于人生地不熟的,不知外面有多宽,找一个人还不是相当于大海捞针。万一自己刚出去周丽君就回来了,看不到他肯定也是像他一样出去找的,与其这样互相找来找去的还不如就坐在这里等。她既然敢一个人出去肯定是信心十足的,自己放宽心态就行。 周丽君果然站在树林的深处,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她无神地看着月亮,因为约她出来的不是她的丈夫,而是歪瓜裂枣的啊猛和啊力,这两人是鱼朝恩的心腹大将,找周丽君出来当然是有事吩咐。 啊猛和啊力也有许久没有见过周丽君了,为了打破违和感,他们努力地挤出笑容,皮笑肉不笑地恭维周丽君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了,果然是深得干爹鱼朝恩的真传。可惜他们的语气极其生硬,一向不擅长客套的他们说起客套话来就像锯子刮在骨头上的声音,令人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周丽君非常嫌恶地告诉他们不必来虚的,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吧,不要因为她是鱼朝恩的干女儿就对她另眼相看,完成任务最要紧。 啊猛和啊力听她这么说也就不再拘谨,立马换上平时作威作福鱼肉百姓的神态,凶神恶煞地问周丽君为什么要比计划中晚了一天到达目的地? 周丽君非常生气地对他们吼道:“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管我了,也不看看你们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这是我的私事,并没有影响执行任务。” 啊猛和啊力胆怯地说:“鱼大人已经飞鸽传书过来了,吩咐我们如果你迟到了就喝问你,我们完全是奉命行事啊。” 周丽君说:“好了好了,这一点可以跳过,直接说重点的。” 啊猛和啊力说:“鱼大人让我们联合你,一起把那个叫梁兴发的家伙先灌醉后干掉他。” 周丽君说:“知道了。你们先去准备美酒吧。” 啊猛和啊力说:“鱼大人还说了,如果梁兴发不肯喝酒就带他去宜春院,让飞流绝代的张美人设计除掉他。” 周丽君吃醋般地斥责他们说,她已经够美的了,不需要用另外的美人计,他们两个蠢汉听她的吩咐就行。 第六十七章 灌酒 周丽君让啊猛和啊力先去买酒,买好之后三人再一同回去找梁兴发喝个不醉不休。 过了一会儿,啊猛和啊力这两个蠢汉兴冲冲地捧了一瓶酒回来给周丽君过目。她问这两个蠢汉买的是什么酒? 那两个蠢汉很有功,说买的是普通的二锅头,这种酒因为掺有水分,一般都卖得特别便宜。他们说得很兴高采烈,以为替东家省了钱肯定会受到东家的赞赏。 哪知他们错了。周丽君不但没有表扬他们反而强烈地批评了他们,说是买这么低档的酒那梁兴发又怎么会喝得痛快呢,喝不痛快又怎么会醉呢,喝不醉又怎么好动手呢。 那两个蠢汉听得诺诺连声,其实他们不知道周丽君是心疼她的丈夫梁兴发,哪里舍得虐待他呢。 周丽君命令那两条蠢汉扔掉二锅头,去买更加贵的汾酒。自己的丈夫怎么说也是贵宾。 那两条蠢汉虽然蠢,但也知道能不麻烦就不麻烦,能偷工减料就偷工减料,再跑一趟市集去买汾酒即麻烦又消耗许多体力,所以不想再去了。但又不能明目张胆地说不去,毕竟周丽君的身份比他们尊贵,不去就是抗命,是没有好日子过的。 啊猛装作灵机一动的样子说:“小姐,其实我们不用这么折腾的,干脆往酒里下老鼠药直接毒死他不就成了吗?” 周丽君气得跳起来敲着他的脑袋说:“我拿有毒的酒给你喝你喝不喝?” 啊猛捂着头,一点也不勇猛地回答:“不喝。” 周丽君又多敲他一下说:“这不就是咯,连你这么蠢的都不喝,人家怎么可能喝,总不见得人家比你蠢吧。” 啊猛继续捂住头,弱弱地说:“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会喝的。” 啊力也在旁边附和着说:“是啊,不知道就会喝了。这事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猛力组合一向合作无间,所以周丽君敲了啊猛之后也不能落下啊力,刚才怎么敲啊猛现在就怎么敲啊力,便敲边说:“你当人家没有鼻子啊。内力深厚的人嗅觉一向很灵敏。有那么好毒,当初在凤翔干爹就把他毒死了,哪里轮得到你们这两个废物出场。” 啊力有气无力地说:“小姐说得对,别再敲了,我好疼。” 猛力组合在吃了周丽君一顿拳头之后还是得乖乖地重新买酒去。等他们再次回来的时候,累得是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的。不过手里多了一瓶外观很精致的酒。周丽君很满意,同时还勉励他们以后干活就得像现在这样不辞辛苦。 三个人一瓶酒从树林里走回了家。周丽君带着两个蠢汉直接跑到梁兴发的房间,喊了几声都无人应答,心想,难道梁兴发经过这几天的旅程已经疲惫不堪呼呼入睡啦?要不要叫醒他呢?万一他正做着美梦硬把他叫醒他会不会生气呢? 猛力组合耐性极差,猛力地拍打着梁兴发的房门,嘴里还大叫着:“起来起来。”哪知里面还是毫无动静,就像方才梁兴发去找她一样。猛力组合认为梁兴发睡得很死,这样更好,直接进去把他弄死他到了阎王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而且还能省下一瓶好酒,就当是他们成功之后的犒赏吧。两人这样商量完之后叽叽奸笑个不停。 周丽君气得又在他们的头上敲了几下,并对他们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然后压低声音骂他们说:“你们找死啊,这么明目张胆地就在人家的门口商量怎么杀人家,万一人家已经醒了呢。就算我们三人合力也一样没有胜算,他的武功深不可测呐。” 两个蠢汉再也不敢多说话,表示一切都听从周丽君的安排。周丽君用她清脆的嗓音又叫了几声梁兴发还是没人答应。 为了确定梁兴发在不在房间只能强硬推开门了。结果出乎她的意料,梁兴发不是睡得很死,而是压根就不在房间里。她的内心不免焦急道:“夜已经很深了,他这个时候怎么还跑出去,害得人家准备好了美酒都不能与他分享。” 周丽君急得团团乱转,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他在这里又没有朋友,会跑到哪里去呢?” 两个蠢汉对她说:“这还用问吗,如此良辰美景,他又是一条那么精壮的汉子肯定是去青楼妓院消磨光阴啦。你总说我们傻,在这一方面你就不够我们男人懂啦。嘻嘻嘻。” 这些话无异于在她的伤口上撒一把盐,在她的火头上浇油,可想而知她有那么的愤怒,而且立马就迁怒于这两条蠢汉,要不是他们把她叫出去梁兴发又怎么会去那种令她吃醋的地方,更要命的是他们还沾沾自喜。所以她的双手就不遗余力地拍打在他们的蠢头上。致使他们午夜狼嚎般的喊救命。 猛力组合直到鼻青脸肿眼睛冒金星才终于不必再挨揍。哭哭啼啼地跟着周丽君走回她的房间。等她推开自己的房间之后所有人都傻眼了,因为她的床上竟然躺着一个人,那个人无疑就是她未过门的丈夫梁兴发。原来梁兴发在她的房间里等着等着就睡着了,没什么东西用来消遣就是容易犯困。 梁兴发因为担心周丽君才会在她的房间里等,自然睡得不沉,半梦半醒间听到有人开了房门立马就跳了起来,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己未过门的妻子回来了。两夫妻就像捉迷藏一样互相捉了大半夜。 梁兴发见到周丽君的第一句话是,“你刚才去哪里了?”周丽君见到梁兴发的第一句话是,“你怎么睡在我房间的?”然后两个人口沫横飞地互相解释了大半夜,才终于让对方了解了彼此是怎么在这里相见的。 猛力组合满眼怨愤地盯着梁兴发,心里都怪他一声不吭地就跑来小姐的房间里,害得他们挨了一顿胖揍。真想揍回梁兴发一顿才能解解气。 梁兴发也终于发现了他们的存在,不禁好奇而疑惑地问他们这是怎么了,似乎是捅了马蜂窝被万千愤怒的马蜂围着叮了一顿一样。 猛力组合愤愤地对梁兴发说:“比被马蜂叮更惨。你没事就不能在你自己的房间呆着吗。” 梁兴发对猛力组合说:“两位大哥有所不知,我跟周丽君是皇上钦点的夫妻,所以我睡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合适,两位大哥可千万不要见怪哦。” 猛力组合还想多责怪梁兴发几句出出气,但被周丽君制止了,她不想让这两个大老粗破坏他们夫妻团聚的兴致。 周丽君叫梁兴发跟他们一起到庭院的亭子里喝酒助兴吧,她特地准备了一瓶好酒。梁兴发凑到酒瓶上闻了一闻,不禁感叹道:“好香啊,此所谓著名的透瓶香吧。” 周丽君也禁不住由衷赞叹他是一个厉害的品酒家。他说:“说到品酒,还是自称唯有饮者留其名的李白更厉害些。”他以前在酒店打过工,品酒和饮酒都很在行。她说想跟他喝个痛快,他自然是求之不得地答应了。 四人在亭子里坐下后,猛力组合拿出几个小酒杯,先给梁兴发倒上,劝他先喝。他说:“还是大家一起干吧,一个人喝有什么意思。”于是乎,大家一起干了第一杯酒。 然而接下来其余的三人就不怎么喝了,一个劲地给梁兴发倒酒,而且劝酒词怪模怪样的。为了梁兴发的身高超过六尺,他也得干一杯酒,为了他能见过皇上的龙颜,他更得喝几杯酒。就连在这个死过人的亭子里坐一坐都能成为他被敬酒的理由。弄得他一小杯一小杯地喝得极其麻烦,而且还连雷得他们绞尽脑汁去想理由,干脆一整瓶地喝光算了。 就凭本来就不大,梁兴发喝完之后一点醉意都没有,弄得猛力组合无比失望,白白浪费了一瓶好酒。没想到他的酒量比想象中大那么多。周丽君见梁兴发喝得兴起,就让猛力组合再去买一瓶,好让他喝得尽兴。 猛力组合愁眉苦脸的,因为鱼朝恩的计划里他们只能买一瓶好酒,再买就要从他们的工资里扣钱了,所以他们很心疼,但心疼也得去,完不成任务鱼朝恩会让他们肉疼。 第二瓶好酒很快就上来了。谁知梁兴发一上来就对他们表态道:“你们是主人我是客人,不能再一味地让我喝酒了,我会过意不去的。这回轮到你们主人喝。” 猛力组合说:“还是你喝吧,我们不敢喝。” 梁兴发说:“哎呀,有什么不敢喝的,就算你们喝了也可以算作我喝的,这样不就可以向你们的主子报销咯。” 周丽君也对梁兴发说:“按照主子的规定,这酒是拿来招呼客人的。你不喝他们哪能安心得下去。” 梁兴发说:“那就我们大家平均喝吧,每人一杯同时喝。” 那两个吃货立马同意了,这么香的酒,他们哪里忍耐得住,喝了还想喝。梁兴发以他们在这里忠心服务多年的理由不停地劝他们喝酒,结果顷刻间,他们就把那瓶酒喝了个底朝天。出了梁兴发外,他们醉得都趴在了桌子上。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本想灌醉梁兴发的,却反过来被梁兴发灌醉了,以后再想用这个招数得先把酒量练好再说吧。xh:.147.247.73 第六十八章 美人计 梁兴发把醉醺醺的周丽君扶回房间去,至于猛力组合就由得他们睡在亭子里了。 梁兴发把周丽君放在床上后一时间还不舍得离去,盯着半梦半醉的周丽君看,五官清秀,身材婀娜,醉也醉得那么勾魂摄魄,致使他忍不住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感觉有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弄得他心旌摇曳。 他帮她脱掉了鞋子,双手习惯性地想帮她脱掉衣服。但她凭着残存的一点意识用手护住了衣服。于是乎,他也不勉强,观赏了一会儿她秀美的脚丫子之后就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了。 第二天一大早,有一只信鸽在猛力组合趴着的桌子上踱来踱去,越踱越不耐烦了,因为它半夜时分就已经来到了这里,等了整整大半夜还是等不到这两个家伙把它身上的信拿掉。于是乎,它愤怒了,人类的后果很严重。它使尽全力去啄猛力组合的眼睛和鼻子。致使他们又痛又痒,一下子惊醒了过来。 惊醒过来的猛力组合果然很惊慌,眼睛都还没有完全张开就手舞足蹈地叫道:“谁,是谁,敢偷袭老子,不想活啦。” 他们舞来舞去的都碰不到任何实质性的东西,等到能够完全将眼睛挣开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刚才的行为是多么的愚蠢,眼前哪里有什么人。 啊猛问啊力:“刚才是不是你挠我,你把我弄那么难受干什么,你认为我打不过你是吗?” 啊力瞪着啊猛说:“咦,你这疯狗还敢先咬人了,我还想问你刚才是不是你捉弄我的呢。看来你是很想跟我打一架咯。” 啊猛说:“你看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就知道平时一有什么错你总是往我身上推的,今天我非要跟你分个高低。” 啊力说:“分就分,谁怕谁,怕打架的就不是好汉。” 啊猛一掌拍向啊力的胸脯,由于啊力刚说完话还没来得及做好准备,因此躲闪不及,挨了这一掌。但他的反应够快,当力道还没有全部打进身体的时候他顺势往后退了一下,然后双手抱住啊猛的手掌。啊猛用的是右手,见右手被抓住了就想换左手。谁知此时啊力做出了让他始料未及的举动,啊力明知自己已经落了下风干脆不去硬拼,而是低头咬了他的手一口。 “哎哟”啊猛大叫了一声,连忙使尽全力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生气之余条件反射地一脚踢向啊力。这一下可不像刚才那一下了,啊力赢得了准备的时间,所以他也踢出一脚,与啊猛的撞在一起,两人都被震得后退了几步。 两人师出同门,功力和招式都差不多,所以两人打着打着就扭打在了一起,只能用你抓我我咬你这些自创的招式来打了。 此时周丽君也醒了,出来一看,这对猛力组合在凉亭那里打得不亦乐乎呢。她虽然不清楚他们是怎么打起来的,但她决定绝不劝架,由得他们打,最好同归于尽,这样就没有人监督她去刺杀自己的丈夫了。 正在你掐着我的脸我抓着你的头的猛力组合猛然间看见了周丽君就站在不远处看戏。两人赶紧收手,当着小姐的面打架,这面子可算是丢光了。他们向周丽君行了个大礼,问候她早上好。 周丽君对他们说:“你们可真是好得出奇呢,一大早就通过打架来锻炼身体,可喜可贺啊。” 猛力组合谦虚地对周丽君说:“哪里哪里,闲着没事随便切磋一下,让小姐见笑了。” 周丽君说:“我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的,再打得激烈一点,打生打死的才好笑。你们是因为桃色纠纷打起来的吗?” 猛力组合说:“不是不是,我们找女人都是去窑子里找的,不存在纠纷。我们就是想看看各自的武功有没有长进而已。” 周丽君说:“你们两个别光顾着打斗,干爹那边有没有消息过来?” 猛力组合刚想说没有,那只信鸽就从地上飞到了桌子上。致使他们三人的眼前都像看到了镁光灯一样,闪亮闪亮的,那只信鸽就这样闪亮登场了。 周丽君从信鸽的腿上取出鱼朝恩寄给来的信,看完之后又扔给那两条蠢汉看,他们倒也略识几个字, 鱼朝恩在信上的意思说,他焦急地盼了大半夜还是没能盼到他们的好消息,弄得他整晚失眠,得不到休息相当的痛苦。他们若是进展得不顺利就赶紧实行第二套方案,总之,这两天一定要把目标人物干掉。收到来信就赶紧回信,以免他继续忧心进而继续失眠。 周丽君和猛力组合瞬间低下了头,昨晚领导都失眠了而他们独睡,没有与领导同甘共苦而觉得过意不去。所以他们决定马上修书一封说明昨晚的情况让信鸽带回去给鱼朝恩看。 这封信由周丽君来提笔,主要内容是写梁兴发的酒量出乎他们的意料,费尽千辛万苦才把他灌醉,可惜他们也醉糊涂了,也就想不起任务来了,现在他们也在为自己抵抗不了酒精而追悔不已。最后表示一定努力执行第二套方案,不完成任务就陪鱼朝恩失眠了。 猛力组合自从收到偶像鱼朝恩的来信后就兴奋无比,似乎瞬间充进了无限的精神能量。他们立刻建议周丽君现在马上去灵武规模最大的青楼,宜春楼吧。 周丽君很鄙夷地盯着他们说:“瞧你们那猴急模样,好像早已欲火难耐一样。别忘了,你们可是有任务在身的,不是去那里吃喝玩乐的。走之前总得给梁兴发留下一封信吧,不然他要是追上来就无法布局了。”猛力组合连忙赞扬她,还是她想得周到。 周丽君在她自己的房门口留下了一张纸条,非常的言简意赅却又能让梁兴发安心地留在家里等待。纸条上写的是,“黄昏见,莫走。”然后周丽君就和猛力组合走出去了。 梁兴发做事情一向都很勤奋,只是有一个不太好的习惯,就是只要没什么火烧眉毛的急事他总喜欢睡懒觉。今天也是这样,都日上三竿了才伸着懒腰爬起床来。 他洗漱完毕后第一时间是去找周丽君出去吃早餐,或者说午餐也行。走到她的房门口时看到了她给自己留下的纸条,于是乎只能自己去吃饭了。 宜春院里的姑娘环肥燕瘦的都有,但有一个叫杜八娘的姑娘是这里的花魁,她长得国色天香,一颦一笑都能勾人魂魄,即使是宠冠三宫的杨贵妃也不一定就比她漂亮。更绝的是,哪怕是号称坐怀不乱的正经男见到她都会色心大动。 自然的,挥霍千金只求能够一亲花魁芳泽的富商巨贾络绎不绝。因为供不应求,所以那些想见到杜八娘的有钱人都得预约。 周丽君和猛力组合自恃大太监鱼朝恩权倾朝野没有预约就闯进了杜八娘的闺房,致使这位花魁和长着一副鸭嘴的老鸨都大吃一惊。毕竟他们也是有保护伞的,这样公然擅自闯进他们禁区的人还是头一次。 鸭嘴老鸨对周丽君他们喝道:“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竟敢如此嚣张大胆没有得到通传就闯进来了,是不是嫌米贵不想活了?” 周丽君对老鸨说:“我们既然敢走进来自然就是不怕死的,也不怕你死的。不过我会秉承着合作的态度好好地跟你商量一点事情,希望你能够配合,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 老鸨说:“想跟我合作的人多了去了,不是随便哪根葱都有资格跟我说话的。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周丽君回头对还在色眯眯地盯着杜八娘性感的娇躯出神的猛力组合喝道:“你们两个蠢汉,别在那里想入非非了,快把腰牌拿给她看。” 猛力组合猛然醒悟一般“哦”了一声后,就解下身上的腰牌递给老鸨看,眼神还是忍不住往杜八娘这边瞅,嘴角已经流出口水都不知道。 那老鸨盯着他们的腰牌看了半晌,本来就阴阳怪气的脸蛋此刻显得更加阴晴不定了。其实这也不怪她,她实在烟火味浓重的民间混的,又不是皇宫里的人,也不是官场中人,哪里认得这许多腰牌。 因此那鸭嘴老鸨对他们说:“我不认识你们的东西。不过老娘也不是没见识过世面,看在你的腰牌还算贵重的份上就对你们的鲁莽行动不多加追究了,现在就给我滚出去,否则就让你们死出去。” 周丽君对老鸨哈哈笑道:“既然你这头老母猪不识货,那就只能给点颜色你瞧瞧了。想我们死出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尽管放马过来吧。” 那老鸨非常生气,致使嘴巴变得更歪了,她像只公鸭那样“嘎嘎”地叫了两声,立马从旁边的小门里钻出十几条剽悍的大汉,每个人的手中都拿着刀枪剑戟等武器,看样子安保力量做得很足。 周丽君非常气馁地对还在傻愣愣地盯着杜八娘看的猛力组合喝道:“你们两个傻蛋能有点出息吗,都死到临头了还看,真是要色不要命啊。那我不管你们了,我先躲到一边去。” 这个房间挺大的,中间放着一张大圆桌还有八张椅子,由于周丽君自动站到窗户旁边,那帮打手见她是个姑娘家就暂且不理她,先搞定她带来的两个壮汉再说。 啊猛和啊力被周丽君吼了一嗓子之后梦游的魂魄终于归位,连忙拔出随身携带的弯刀跟那帮要他们命的打手混战在了一起。 打了一阵子之后不断地有人摔倒,有些撞飞了桌子上的茶具,有的撞倒了桌子旁边的椅子,有的被弯刀砍中,血如泉涌,哀嚎震天。这些受伤的都是青楼里的打手,他们养尊处优的哪里干得过经受过特殊培训的宫廷打手猛力组合。杜八娘也被吓得连声尖叫,把头埋在老鸨干瘪的胸脯里,又被专心观战的老鸨推开,只能跳到床上用被子蒙着头。 哪消煮开一锅饭的功夫,那些青楼打手全部被猛力组合一顿猛打猛砍之下倒在地上缩成一团,只有喊疼的力,没有逞能的力,受伤不严重的也干脆躺在地上装死了。 周丽君对站在一旁瑟瑟发抖的老鸨说:“你还有援兵吗,都叫过来吧。本姑娘今儿就舍命陪母猪了。” 老鸨说:“有,我还有援兵,我是黑白通吃的,你们稍等一会儿,别打我先。”说完就溜出去把正在另一边客房里玩弄姑娘的县太爷拉了过来,这位衣冠不整的县太爷经常来这里光顾,白吃白玩,反而成了这里的主人,有事当然得找他,这里倒闭了对他也不好。 那中年发福的县太爷喝问周丽君等人为何闹事,知不知道这是他的地盘?周丽君对县太爷说,当然知道这是他的地盘,但今儿就是她来做主。 县太爷毕竟是官场老油条,没那么莽撞,见对方明知他是官也不怕就猜到对方也是有权有势的人,于是谦恭地询问对方究竟是哪路人马? 猛力组合把腰牌拿给县太爷看,希望他不要那么眼拙。果然,那胖胖的县太爷立马向周丽君他们深深地鞠了一躬,表示恭迎鱼朝恩公公的大驾光临,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地方尽管吩咐。 周丽君对老鸨说:“你看,官老爷都听我的,你听不听?” 老鸨跪下道:“听,绝对听。” 周丽君让那县太爷退回去继续玩他的姑娘吧,这里没他的事了。他立马恭恭敬敬地退下去。 周丽君对杜八娘说:“晚上我会带一个男人过来。到时你负责接待他。同时我要你在你的身上涂上毒药。而且一定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杜八娘和老鸨亲切地表示一切谨遵姑娘的吩咐,不敢有违。xh:.147.247.73 第六十九章 柳下恩 周丽君在杜八娘的身上涂上特制的毒药水,这种毒水对她本人是无害的,含在嘴里才有害。所以她要求杜八娘一定要让她带来的那个男人吻遍杜八娘的身体。 杜八娘告诉周丽君这是小菜一碟,单凡跟她有过接触的男人都是迫不及待如狼似虎地亲吻她的。周丽君很幽怨地看了杜八娘一眼后就离开了。她的心里像打翻了调料瓶一样五味杂陈,甚至有点嫉妒杜八娘了。要不是她不忍心看到梁兴发死去的样子,她宁愿往自己的身上涂毒,好让他把他所有的温情都交给她。 猛力组合就留下来守在杜八娘的门口,是为了保障计划能顺利进行,所以这段时间杜八娘不能四处乱走,其他倾慕杜八娘的有钱人也不能来找她。 傍晚时分,周丽君回到家里,看见梁兴发独自一人在庭院里赏花弄草,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 周丽君忍不住赞叹他真是好雅兴啊。梁兴发:“你还好意思说呢。总是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孤孤单单的,只能与花草虫鱼做朋友了。你出去玩就不能带上我吗?” 周丽君说:“我可不是玩哦。是有要紧的事情去做。不过呢,等一下我想带你去一个很好玩的地方,保证让你乐不思蜀。” 梁兴发的孤独感一扫而光,立刻精神焕发地问她去哪里玩啊? 周丽君故作神秘,先不告诉他知,让他心思思。 简单准备了一下之后,两人蹦蹦跳跳的出门了。梁兴发问周丽君什么时候去寻找天山雪莲? 周丽君说:“不用找了。这里高档的药材铺里有卖。到时买一颗回去就算交差了。”梁兴发对此也深以为然。 两人还在路上边说边走的时候,杜八娘那边的意外就发生了。先是有几个登徒浪子见杜八娘许久都不下来接客,等着等着就恶向胆边生,跑上二楼杜八娘的房间想来个霸王硬上弓。可惜有猛力组合这对门神一般的猛人守着,他们哪里进得去,双方混战了一刻钟之后,那些登徒浪子缺胳膊断腿地走了。 如果这些无关紧要的地痞就这么走了的话倒也无所谓了,最麻烦的是他们偏偏又撞见了本地最牛逼的剑客柳下恩,此人学剑成痴,在他漫长的几十年里从来都离不开他的宝剑,吃饭时用剑来扒饭吃,上厕所时用剑来擦屁股,尽管他再怎么小心翼翼有时也难免划伤****,但他依然乐此不疲,还沾沾自喜地对别人说这是修炼剑法的不二法门。 柳下恩虽然学剑成痴,弄得整个人看上去总是神经兮兮的,但他的剑法总是突破不了瓶颈,练得比别人刻苦,进步得比别人慢。当初跟他一起练剑的几个哥们都打遍灵武无敌手到外面更广阔的世界闯荡了,他还呆在灵武一次次找别人比武又一次次地鼻青脸肿地回来。大家对他的评价是朽木不可雕也,叫他好好到乡下耕田才是正经。 柳下恩偏偏要一条道走到黑,不炼成武林高手誓不为人。于是乎,他天天求一位本地的高僧指点迷津。其实这位高僧之所以得到别人的高度评价不是他的武功有多高强,而是他因为念经念得好,没有一个人能听得懂他念什么内容,但无论是谁都觉得他念得好听,那旋律,可是朗朗上口的。所以大家都认为听不懂是自己没有那么高的修为。 不知道为什么柳下恩就是一根筋地认为这位高僧有点石成金的本领,若能得到他的指点,自己的武功肯定会平步青云的,所以他没日没夜地缠着那和尚。一开始那和尚是很乐意指点他的,因为收了他一些钱财。可是,得到高僧指点的他果然越练越迷津,有时候连走回家都迷路了,剑术方面也是越练越退步。 柳下恩非常地执着,不以一时的退步为意,觉得只要跟着高僧混下去就行了。可是高僧不愿意再教他了,不是认为他太笨而是他已经没有多余的钱给了,留在这里还要蹭饭,怎么赶也赶不走。于是乎,高僧想了一个主意,他把道听途说的一些武功心法东一句西一句地抄录下来,还在后面画上佛教的一些图像弄成一本武功秘籍。 高僧把这本拼凑而成的武功秘籍交给柳下恩,告诉他只要照着武功秘籍练就可以了,有不明白的地方就参照书本后面的插图。 柳下恩如获至宝,正儿八经地闻鸡起舞,达到了如痴如醉的地步。终于有一天,不知是他练岔气还是武功秘籍本身的问题,他练得走火入魔昏迷了,被他的寡妇嫂子用冷水浇醒之后就不如痴了,而是真的痴。整天痴傻地望着天空,说一些只有鬼才听得懂的话。 说来也奇怪,自从他走火入魔又大难不死之后竟然有着天大的后福,原先神志还算正常的时候练死也练不成的武功,竟然在他痴傻之后练成了。一时间打遍灵武无敌手。 这还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他走火入魔被救醒之后竟然不再看他视作生命的宝剑,而是出神地看着他的寡妇嫂子,是一个长得很抽象的中年妇女。从此他的嗜好就从好剑变成了好色,整天跟他的寡妇嫂子**。后来觉得光跟一个女人在一起不过瘾,就到大街上见一个女人就抢一个女人,上至八十老妇下到八岁小孩都遭到过他的魔爪。 官府也拿这个疯子没办法,因为他的武功实在太高了,普通的几十人根本打不过他。出动大军进攻他的时候,他好像一下子又不傻了,居然知道逃为上策。 不过好在这个疯狂的柳下恩并不是丧尽天良的杀人狂,那些被他抓走的女性有些还过得很好呢。只要你好好跟他说说话,实在不愿意做那种事他也不会勉强你的,跟你聊聊一些傻瓜话题之后又会将你平安地送回去。最惨的是那些瞧不起他的女性,会被他折磨得很惨的。 官府中的捕快了解了柳下恩这一特性之后每次见他上街都是安排一个妓女跟他走,因为妓女够风骚,不注重名声,又能跟别人谈天说地,所以那名御用的妓女一直以来都能安全地回来,还被她赚了一名免费的保镖。 本来今天走在街上的柳下恩是想去找官府指派的那名妓女的,一不小心就撞到了那几个地痞。 柳下恩喝问他们为什么撞他?那些地痞认得柳下恩,知道他武艺高强哪里敢招惹他,连忙向他道歉,尽管是他撞到地痞的。但他原本神经就不太正常,根本就不想听他们那些冠冕堂皇的赔罪话,认为他们撞到了他就是想给他送女人的,所以叫他们别那么多废话,赶紧把女人交出来。 那帮地痞自己都找不到女人哪里有女人交给他,又不敢欺骗他,只好老老实实地交代他们交不出女人。 有些道理跟正常人讲还可以,但跟这个有过走火入魔经历的柳下恩将就是有理也说不清了。他的眼中只认女人,要他们就是变也要变出一个来。 他们还是老老实实地交代他们并不是什么神通广大的神仙,变不出女人来。于是乎,柳下恩彻底发火了,自从他走火入魔之后好像随时储备着火气。那帮地痞这一下就惨了,被他拳打脚踢又是一顿胖揍,有的地痞牙齿都被打掉了,有的地痞眼睛被打成了熊猫眼。有的笨蛋地痞居然被打聪明了,他嗷嗷惨叫着对柳下恩说,虽然他们变不出女人但是可以带他去找女人,而且很漂亮的哦。 柳下恩高度赞赏了刚刚被他狂揍的地痞,接着就屁颠屁颠地跟着他们来到了宜春院,直接上二楼找杜八娘。 很自然的,他们又遇上了猛力组合这一对门神一样的猛人。猛力组合很不耐烦地冲那帮地痞吼道:“你们别以为我们不杀你们就以为我们很好说话,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再敢来这里闹事就要坚决送你们上西天了。”说完就拔出了随身携带的佩刀,那明晃晃的刀锋吓得那帮地痞魂飞天外,毕竟两门神的厉害与心狠他们是刚领教过的。 地痞告诉柳下恩漂亮姑娘就在里面,自己去找吧。于是柳下恩用他那双略带神经质的眼睛盯着猛力组合说:“你们想吓什么鬼,都给我让开,老子要找姑娘,很漂亮的姑娘。” 猛力组合不了解民间的事情,不认得柳下恩,只把他当成一般的神经汉,理都不想理他,反正他要是敢靠近就一刀宰了他。 那柳下恩见他们不让开,火气又上升了,拔出自己的剑砍向猛力组合,剑速非常地快,令猛力组合大吃了一惊,连忙举刀抵挡,三人就在二楼的走廊里战成一团。 打了大约五十几个回合之后,那柳下恩大喝一声,使出一招“天外飞仙”一样高难度的剑招,从天而降,手中的宝剑就像龙卷风一样猛烈地挥舞着刺向猛力组合,致使猛力组合平时的猛力一下荡然无存,手中的刀也被击落在地,然后柳下恩一个旋风腿就将他们踢倒在地,捂着胸口,表情极为痛苦。 柳下恩想冲进杜八娘的房间,但被猛力组合一人抓住他的一条腿,令他动弹不得。突然,柳下恩大喝一声,两脚一甩,猛力组合就飞到墙上去了,撞得鼻青脸肿的。那柳下恩打得兴起,又走过去每人踢了一脚,把他们踢进了杜八娘的房间,连房门都被他们撞得粉碎。把坐在床上等美男的杜八娘吓得连声尖叫。xh:.147.247.73 第七十章 奇妙中毒 啊猛和啊力躺在地上,其实他们已经站了大半天,换成是平常的日子,这样子躺一躺该有多舒服啊,可惜今时不同往日,他们是躺在地上吐血。这令他们身心都无比难受,已经很久没有人能够让他们遭受这样的重创了。 啊猛对柳下恩说:“你这个没头脑的疯子,知不知道我们是鱼朝恩公公的手下,不知道的就出去打听打听,包你胆战心惊。” 那柳下恩才懒得理你什么公公婆婆的。即使在他神经正常的情况下眼里也只有剑法,两耳哪时听过窗外事。现在的他,一双神经质般的眼睛贪婪地盯着杜八娘看。 那杜八娘头皮发麻,浑身啰嗦,神经都绷到了极点。她想不明白,自己今天犯了什么大忌,怎么净招惹一堆神经佬上门打架,那种刀光剑影血腥的场面吓得她六神无主。现在一个更加神经的柳下恩就这样贪婪地看着她,怎么不令她怕到发疯。 那鸭嘴老鸨跑过来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么吵的。结果一眼看到不可一世的猛力组合躺在地上呕血,马上就吓得跑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假装什么事情也不知道地睡大觉。 杜八娘看见老鸨这样的嚣张人物都扔下她跑了,精神瞬间崩溃,呜呜呜地放声大哭起来。 女人大哭一般都能博得男人的同情加怜悯,虽然放之四海而皆准,但也是适用于正常的情况。不幸的是,现在的情况就很不正常。 因为,曾经走火入魔的柳下恩早已不正常。换成是走火前,他会很体贴地安慰哭泣的女孩,走火后,单凡有人在他面前哭泣他都觉得很烦。即使是像杜八娘这样的美女,哭得可么动人也能让他动气,他走过去大声地吼杜八娘,样子极为凶恶。 其实柳下恩那么凶猛地吼杜八娘无非是想让她不要再哭了,只要大家能够好好聊天他是不会伤害她的。可问题就是,柳下恩这种颠佬一生气就胡言乱语,谁听得懂他说什么啊,不单单是杜八娘听不懂,还没呕完血的猛力组合也听不懂。 现在的柳下恩跟杜八娘就是典型的鸡同鸭讲。杜八娘以为柳下恩如此的凶神恶煞就是想吓唬她,让她害怕,让她哭泣,所以她就故意越哭越大声,越哭越可怜。相反,那柳下恩见她越哭就越生气,越可怜就越可恨。 柳下恩的耐性用完了,怎么说都听不懂的女人那就不用说了,直接用打吧。他打女人的方式也是别具一格的,跟平常所见的情况很不一样。他用他自己的额头去撞击杜八娘的额头,只听见“咚”的一声闷响,杜八娘被撞倒在床上,额头上立马肿起一颗鸡蛋般大小的包。 那杜八娘脸庞扭曲,可见她有多么的疼痛了,捂住额头哭得更加凄惨了。那绝对是她哭得最凄惨的一次,因为她认为她之所以被打,是由于她哭得悲惨程度不符合柳下恩的要求。 结果又是恰恰相反,柳下恩简单气爆了肺,他神经的大脑就是想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就是不按照他的要求去做的呢,难道是打得不够重么,可是再打下去的话这个女人的头都会被他撞爆炸的,而他又是一个不喜欢杀女人的男人。 怎么办呢,这个女人吼也吼过了,打也打过了,可她就是不听,偏偏跟她对着干,看来得想一个更好的办法才行。他摸着自己的下巴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当中。 就在他想问题想得出神之际,啊猛呕完了血,用仅剩的一点力气对柳下恩进行大骂特骂,说他连这么漂亮的女人都打,他肯定是猪狗养大的,根本就不配做人,应该去跟那些狗娘交配才对。 柳下恩刚刚平复下来的心情又再次激动起来,他显得很生气,恶狠狠地盯着啊猛看。其实他生啊猛的气不是因为啊猛所说的那些话,因为他压根就不知道啊猛说了什么。他生气是因为啊猛打断了他的思路,弄得他想不起来刚才想过什么东西了,又得费脑子重新想过了。他觉得最麻烦的事情莫过于此。 柳下恩的生气对啊猛造成了严重的后果。他走过去用手活生生地拔掉了啊猛的一颗门牙,致使啊猛疼痛不已,感觉嘴巴更容易漏风了。他拿着啊猛那颗血淋淋的门牙很平静地观看着,嘴里喃喃自语地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狗嘴吐不出象牙的那颗狗牙?” 啊力此时也呕完了血,他责怪啊猛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出那种英雄救美的风头,吃到苦头了吧。” 啊猛嘴前露着黑洞地对啊力说:“兄弟说的对,就算救了美女,那美女也不是我们的,何苦呢。” 那柳下恩突然间扔掉啊猛的门牙,似乎是灵机一动地跳起来,脸上笑嘻嘻地盯着兀自大哭的杜八娘,看来他已经想到主意了。 他一想到主意就立马行动,而他接下来的行动看上去是少儿不宜的,但事实上,他的内心不一定就往少儿不宜那方面去想。 只见他一块块地撕扯烂杜八娘身上的衣服。但他撕得又不急,而是一边慢慢撕一边叽里咕噜地诟骂杜八娘,他以为女人最看重的是衣服,用弄烂衣服的招式来威胁她她应该会听了吧。可惜她又误会了他的意思,她现在的想法是,他不但不给钱还要损坏她的衣服来霸王硬上弓,可知她这套衣服可是很贵的哦,一心疼就哭得更惨了。 此时的周丽君和梁兴发已经来到了宜春楼的门口,一楼负责接待客人的青楼女子连忙跑出来请他们进来玩。虽然那帮地痞走了,老鸨躲起来了,其余的青楼女子该干什么还得干什么。 周丽君笑吟吟地对梁兴发说:“我要带你去玩的地方到了,就是这里。是不是感到非常的兴奋啊?” 梁兴发对她说:“你这话是你今天讲过的最幽默的一句话,像我这种洁身自好的人士又怎么会进这种烟花之地呢。你就不用那这种低级的方法来考验我了。我就是打光棍也不会找青楼女子的。” 周丽君问梁兴发:“为什么呢,青楼女子有什么不好吗,她们当中很大一部分人可是才艺双绝的哦,你不想见识见识?” 梁兴发对她说:“我知道她们都很不错,有的是办法哄你开心。可是这种事情一乱的话就容易传播病毒,我可不想染上花柳病,我们还是到别的地方去吧。” 周丽君认为梁兴发之所以不肯逛青楼是因为他还没见到杜八娘这个倾国倾城又才华横溢的花魁,等他见到了肯定是用九头牛来拖都拖不走他。再说都到这里了,无论怎样都要引他上去,不然的话就完成不了干爹下达的任务。 于是乎,周丽君对梁兴发说:“我有个很好的朋友在上面,我想让你跟她见识见识,以后大家有很多合作的机会呢。” 梁兴发不太想上去,觉得她的朋友来这种地方应该不是什么好鸟。周丽君很坚持,说来都来了怎能不拜会一下,反正她一定要他上去。不想让她伤心的他只好上去了。 周丽君和梁兴发来到杜八娘的房间一看,顿时傻了眼。只见猛力组合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邋里邋遢像个疯子一样的柳下恩正在床边撕扯着躺在床上哭得撕心裂肺的杜八娘。 梁兴发疑惑地问周丽君:“你的朋友是从疯人院泡出来的吗?” 周丽君表示她自己也很迷茫,于是就问还是没能站起来的猛力组合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都不按计划行事滴? 猛力组合将之前发生的事情跟周丽君和梁兴发说了一遍。在他们交流的过程中柳下恩根本就不理会他们,好像这个世界只有他自己存在一样。这个时候,杜八娘的上衣已经被他扯光了,接下来他就像扯裤子。 周丽君假惺惺地将猛力组合扶出门外。事实上她对此事是暗自高兴的,这证明梁兴发的命又可以延长了。 周丽君本想就这么回去的,可是梁兴发偏要多管闲事,他喝令柳下恩这个疯子立刻停止侮辱杜八娘的行为,人家青楼女子也是人,行有行规,想做那种事也得先交钱再文明做。 悲哀的是,那柳下恩从来都是我行我素的,哪管你什么行规。梁兴发拔出了宝剑来恐吓他也没有用,他既然回过头来朝梁兴发叽里咕噜地谩骂。 周丽君为了在猛力组合面前做做样子,省得他们在鱼朝恩面前说她一点力都不出,就一剑刺向柳下恩的背心。 凭着练武之人的本能,柳下恩灵巧地躲开了周丽君的攻击,接着用他的剑砍向周丽君的头部,速度相当的快,比周丽君想象中的还要快,致使她慌忙躲闪,差点被砍中。那柳下恩乘势又一掌击向周丽君的肩膀,周丽君用她的手肘一挡,反而被震退几米远,手臂发麻发麻的。 梁兴发相当愤怒,心里骂柳下恩,别以为你疯癫就了不起,这人可不是你想打就能打的。于是飞起一脚踢向柳下恩的下巴。那柳下恩很久以来都没有碰到过对手,自然轻敌,以为梁兴发也跟那些饭桶没什么两样,也就不认真对待。哪知愤怒的梁兴发踢出的脚比平时更猛烈更快速,远远超乎他的估计,所以“嘭”一声巨响,柳下恩脸部中招,吐着血倒在一边。 梁兴发不理柳下恩,走过去对周丽君给予亲切的慰问。周丽君觉得这时候梁兴发还能那么关心她,心里非常感动。忽然,她脸色一变,叫梁兴发小心点。 原来是被打疼了脸心里不服输的柳下恩提着剑要报复梁兴发。事实证明周丽君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梁兴发很轻松地就躲开了柳下恩的攻击,顺势又一掌打在柳下恩的胸口,致使他继续吐着鲜血飞向了杜八娘的床上。周丽君和猛力组合纷纷惊叹愤怒的梁兴发功力如此地深厚,三两下就能解决令他们非常头疼的对手。 接下来的事情使梁兴发觉得异常诡异。因为那柳下恩倒向杜八娘的时候,竟然神经病发作,不去理会武功比他更高强的梁兴发是不是要杀他,反而一头埋进杜八娘丰满的胸脯里,一个劲地狂吻。 梁兴发非常看不惯他的行为,想一剑刺死他。结果还没等他动手,那柳下恩就口吐黑血地倒在地上,表情相当的扭曲痛苦,挣扎了一会儿之后,竟然死翘翘了。xh:.147.247.73 第七十一章 冤案 杜八娘原本见到梁兴发武功高强可以制服疯子柳下恩,对他心生爱慕之情,想对他以身相许的。哪知见到柳下恩中毒而死极度扭曲恐怖的模样后,竟然来及献身就吓晕过去了。她从小学习琴棋书画,沉浸在艺术的世界里,哪里见过此等变态的场面。 周丽君以为她的计划已经被梁兴发识破,竟然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对梁兴发说:“杜八娘是我的好朋友,善于弹琴,唱功了得,本想让你见识见识的。哪知她身上竟然涂着毒药。幸好是这个疯子要抢她,活该被毒死了。如果是你去亲吻她的话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梁兴发对周丽君说:“我的娘子啊,你再说什么傻话啊。我怎么会去吻与我无关的女人呢。同样的,我也不希望你去吻与你无关的男人。毒药不是长在杜八娘身上的。是这个被毒死的疯子随身携带过来的,因为是疯子乱吃药是常有的事,这不,刚想非礼人家就毒发身亡了,也算是一种报应吧,只是连累得人家姑娘,你还是带人家去洗洗吧。” 周丽君对梁兴发说:“这里的事情就由老鸨善后吧。其实我对这里也不是很熟。我们还是先把这两个成事不足,挨打有余的家伙扶回去吧。” 于是乎,周丽君扶着啊猛,梁兴发扶着啊力,一起走回家里去。路上梁兴发忍不住询问猛力组合为何要来宜春楼? 周丽君抢着帮他们回答说:“也是我叫他们过去见识见识杜八娘的技艺的。因为感觉他们的生活也挺空虚的。” 猛力组合也弱弱地表示他们确实很空虚。不过梁兴发还是表扬了他们能够拥有保护美女的大无畏精神。 当周丽君和梁兴发把半死不活的猛力组合扛回家,并且敷上金疮药之后,已是午夜时分。梁兴发回他自己的房间休息了。周丽君出到庭院一看,果然,那只信鸽已经在亭子里踱来踱去了,似乎已经到了很久。她的预感果然没有错,干爹鱼朝恩又来信询问情况了。 鱼朝恩这封信的态度是相当愤怒。他首先斥责了周丽君等人办事效率极为低下,都什么时候了也不知道给他来个信,害得他总是因为担心过度而失眠,这样下去他的寿命会大大缩减的,他们这些依附他过上好日子的人,好日子也快到头了。 周丽君想到鱼朝恩日渐憔悴的那张老脸就感到无比心痛,她何尝不想让对她有抚养之恩的鱼朝恩开心每一天呢。可是她也无能为力啊,都已经尽力去做了还是未能杀掉梁兴发,她还能咋办。 周丽君能够办的就是写信告诉鱼朝恩今天所生发的事情,以及猛力组合被别人打残的情况。并且希望干爹能够体谅他们,毕竟不是他们不努力而是对手太强大。 信鸽来回一趟只需要两个时辰,所以周丽君就坐在亭子里等回音,她知道失眠的鱼朝恩一定还会有信寄过来的。果然,很快又收到了鱼朝恩的来信,内容主要是责备他们办事的不周到,就不能一开始就把杜八娘接到家里来啊,真是一窝笨蛋。 周丽君看完来信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认为鱼朝恩那是在放马后炮,他有那么机灵为什么当初不在第一时间就说,出了问题就会骂。想归想,她还是很谦虚地向鱼朝恩请教下一部该怎么走? 差不多天明时分,周丽君又收到了鱼朝恩的来信,信上要求他们召集灵武所有的高手跟梁兴发硬拼,他就不信了,难道梁兴发比万人敌还要万人敌吗? 周丽君又诚恳地向鱼朝恩阐述了目前的困境,那就是高手都跟随皇上前往凤翔了,剩下的那些都是酒囊饭袋,而且不听指挥。写完这封信之后她再也撑不住困意了,就回房间睡觉去。 第二天,当太阳刚从东方升起的时候梁兴发居然就起床了。他这样一反常态的不睡懒觉只是不希望周丽君觉得他很懒,哪怕只是在庭院里散散步练练功都好。 这时候跟昨天不一样,只有梁兴发一个人起床,其他的人都在睡懒觉,真是风水轮流转。 闲着没事的梁兴发就捡起地上的石头练习发射暗器。不知是他好运还是那只信鸽倒霉,反正就有一颗小石头不偏不倚地打中了帮忙鱼朝恩送信过来的那只信鸽的头。梁兴发发射的暗器就算是打中成年男人的头部都能令对方毙命,更不用说是一只小小的信鸽了,所以那鸽子哼都不哼一声就魂归天国了。 梁兴发觉得很愧疚,他捡起鸽子的尸体想跟它道一声真挚的歉意,其实他不是故意的,希望鸽子在天之灵能够原谅他。这时他看到了绑在鸽子大腿上的那封信。 他把那封信拿在手上,心里很好奇,想打开来看一看里面写的是什么东西。突然,好像有一个音声在他的耳边响起,“私拆他人的信件是侵犯他人的**权,是不对的”。他想起来了,这是他上学时老师教过他的话,所以他强忍住内心的好奇,没有看别人的**。 至于鸽子尸体的处理问题梁兴发都是遵循内心的意见的。一个时辰后,一锅香喷喷的鸽子粥就端上了餐桌。 这时候,周丽君和猛力组合都起床了。猛力组合由于重伤未好,就呆在房间里不出门了。周丽君被鸽子粥的香味所吸引,忍不住就盛了一碗过过瘾。梁兴发和周丽君两人边吃边聊,向她介绍鸽子肉的营养价值,一是可以治久病体虚、头晕目花,二是可以治妇女干血痨、经闭,所以劝她多吃点。 梁兴发又盛了两碗粥给猛力组合送去,让他们补补身子。致使这两个粗糙的汉子感动得涕泪横流,一个劲地道谢。梁兴发叫他们不用那么客气,举手之劳而已。他们还是感动得呜呜大哭,直后悔之前老想着杀掉人家。果然是好人一生平安。 周丽君连吃了三大碗粥打了个饱嗝后才猛然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梁兴发弄得鸽子粥是从哪里弄得鸽子,该不会是鱼朝恩的那只信鸽吧?一想到这里她的内心就一阵阵收紧。趁梁兴发还在猛力组合的房间里赶紧跑去厨房一看究竟。 来到厨房看到满地鸽子毛的周丽君不禁流下了眼泪,那毛是她最熟悉不过的了,她能够确定那只是她干爹最喜爱的信鸽,已经为他服役好几年了,早已融入了他的生命里,若是被他知道鸽子已死不知要有多伤心呢,哎,肯定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感受。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鸽子随身携带的那封信才是最重要的,不知鱼朝恩有什么指示,要是错过了不知鱼朝恩会怎样惩罚他们。突然,她的眼前一亮,看到了那封白色的信件,就放在用来盛放古玩瓢盆的架子上,她连忙打开来看,只见上面写着,“中间那间房子有一个密室,机关在门的左边,将他引入密室关住就能将他活活饿死了”。 她看完之后不由得觉得背心一阵阵发冷,原来这里有一个密室她都不知道,老谋深算的干爹鱼朝恩直到现在才告诉她。 这也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不知梁兴发有没有看到过这封信?按理来讲,信鸽是他打死的,信封也是他拆下来的,岂有不看之理。他之所以看了信又能不动声色,大概是想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吧。想到这里她倒佩服起了梁兴发的胸襟。于是乎,她也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将信件收好,该干嘛干嘛去。 鱼朝恩等来等去都等不来周丽君的回信相当地焦急,以为他们已经遭遇不测了,而没想到是信鸽的不测,因为他已经没有多余的信鸽了,灵武这边的信鸽也没有去过凤翔。因此他对梁兴发的憎恨更深了,发誓无论付出多大代价一定要干掉梁兴发。 这几天梁兴发和周丽君大部分时间都是呆在家里照料很受伤很痛苦的猛力组合,等他们可以自如行走之后才到附近的景点游玩游玩。 这一天,梁兴发和周丽君从外面游山玩水地回来,突然远远地看到家门口来了很多人。周丽君大叫一声:“不好了,干爹鱼朝恩回来了。” 梁兴发疑惑地对周丽君说:“他回来就回来咯,有什么好不好的。” 周丽君以为梁兴发在故作镇定,很为他的安全担心。因为鱼朝恩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为了避免他们两败俱伤,她坚持要梁兴发先别回家,暂时住到客栈里去。 原来唐肃宗见郭子仪率军攻打长安进展得很顺利,便暂且不管军务,回到首都灵武处理朝政,鱼朝恩自然陪护着回来了。 周丽君来到鱼朝恩的房间向他请安的时候看到猛力组合已经跪在旁边了,而且由于害怕弄得周身发抖。 鱼朝恩此次见到周丽君完全没有了往日的亲情和柔情,而是严厉地斥责她跟梁兴发混得真是亲密无间啊,整天游山玩水的,都忘了他交代下来的任务。 周丽君对鱼朝恩说:“我没有忘记啊,跟他在一起脑子里想的都是怎样找机会杀掉他。” 鱼朝恩嘲讽她睁着眼睛说瞎说,还说知女莫若父,她想什么难道他猜不出来吗,她跟梁兴发在一起只有发春,哪会记得他说过的话,吩咐过的事。 周丽君无言以对,毕竟鱼朝恩就算说的不全对也**不离十了。这几天她跟梁兴发在一起纯粹是看风景的心情。 鱼朝恩见她不说话就当她默认,本来他觉得她要是再强调一下她的忠心他也不至于那么难受,现在是越看她越生气。 鱼朝恩很生气地问她们是不是将他的信鸽给吃掉了,害得他老等不到她们的回信? 猛力组合很老实地交代是梁兴发把信鸽弄死然后吃掉的,他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也参与分吃了。 听了这番老实的话,更加使得鱼朝恩勃然大怒,他跳着脚骂周丽君和猛力组合是吃里扒外的混蛋加笨蛋,一点点事情都做不得,就知道吃,改天他们要是死了就是活活吃死的。 猛力组合看见鱼朝恩那么生气觉得很害怕,因为很少看到他那么生气的。吓得大气不敢出小屁不敢放,把头埋在膝盖里。 周丽君觉得不解,她问鱼朝恩:“为什么非要置梁兴发于死地呢,他又没犯有死罪。您只要对他好他会为你所用的。他能帮您做很多事情的。” 鱼朝恩大声地喝斥周丽君:“不用你来教导我。我出来混的时候你还在娘胎呢。我说杀谁就杀谁,谁也别想阻拦我。你以为你心慈手软就万事大吉啦,你以前的狠劲都飞到哪里去了。为了帮你重拾杀气,现在你给我杀掉啊猛和啊力。” 这话说得不仅周丽君大吃一惊,连猛力组合也跟着大吃一惊,而且异常恐惧,不断地磕头求饶,样子可怜到了极点。 周丽君也帮着猛力组合求情道:“干爹三思啊。啊猛和啊力这两人虽然人是傻了点,但是一直以来都兢兢业业地替干爹您做事啊。这次为了替您杀人还把自己弄得满身伤,现在还没好呢,为什么要杀掉他们呢?” 鱼朝恩说他们太傻了留着没用,还糟蹋粮食。 猛力组合也像鱼朝恩求饶道:“是啊,大人您就让我们多活几年吧,也许以后就没那么傻了,也就能替您多做点事了。” 鱼朝恩铁了心,非要周丽君杀掉他们,还下最后通牒说,如果周丽君不按照他的吩咐去做以后就断绝一切关系。 周丽君不想与鱼朝恩断绝关系,毕竟吃了他那么多年的米,在一起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但对猛力组合又下不去毒手,毕竟也相处了那么久。于是乎,她对鱼朝恩说:“干爹既然已经决定要他们死,何必一定要女儿动手呢,你还是让****来吧。” 鱼朝恩同意她杀猛力组合可以由****来代劳,但他有一个条件,就是她必须在旁边看着,眼睁睁地看到他们死去为止。不看的话就不是他的女儿。没办法她只能答应了。 这边,猛力组合已经哭成了两个泪人,他们哪里舍得年纪轻轻的就去死,虽然他们并不惧怕战死沙场,可是不管他们怎么求饶鱼朝恩就是饶不了他们。 ****进来了,他是一个没有主见的人,老大鱼朝恩叫他杀谁他就杀谁,况且他跟猛力组合不熟。于是乎,就按照鱼朝恩说的那样,用跟绳子将他们一一勒死。一共花了大半个时辰,周丽君迫于无奈得睁着眼睛看,但已泪眼婆娑了。 第二天,鱼朝恩在宫里看到唐肃宗心情大好,便建议唐肃宗到附近的隐雾山走走吧,就当锻炼锻炼身体,好让胃口也好起来。 唐肃宗答应了,而且是微服出巡,身边只带一个小太监,然后让鱼朝恩和周丽君以及****陪同,一起前往距离灵武只有几十里地的隐雾山。 隐雾山不是很高,但长年累月都被烟雾所笼罩,从外面看极为神秘。 到了隐雾山之后,鱼朝恩突然问了唐肃宗一个很奇怪的问题,致使唐肃宗大发雷霆。他的问题是,“皇上啊,您驾崩了以后打算立谁做皇帝啊?” 唐肃宗指着鱼朝恩的鼻子说:“你这死太监是什么意思,难道在诅咒我早点死吗?” 鱼朝恩奸笑道:“如果您死了能对我们有好处,那你为什么不去死呢。” 唐肃宗对鱼朝恩破口大骂道:“大胆狂徒,竟敢对朕出言不逊,朕要诛你九族。”骂完就想调转马头回宫。 鱼朝恩叽叽冷笑道:“你以为你还能回得了宫吗。”说完一掌就将唐肃宗身边的小太监打死了。 唐肃宗见到自己喜爱的小太监被打死,心中大骇,忙问鱼朝恩想干什么,以下犯上可是很大的罪的哦。 鱼朝恩对唐肃宗说:“你想多活两天的话,就跟我走吧,跟不听我的就让你死得比这太监还惨。” 唐肃宗保命要紧,哪敢不听他的。便跟他走进了一个山洞里。周丽君也没想到她的干爹鱼朝恩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想劝都晚了,只得战战兢兢地跟着他们。 想不到意外会突然发生的还有梁兴发,他简直是躺着也能中枪。这一天他躺在客栈里闲得无聊,突然鱼朝恩率领三千御林军将客栈重重包围要抓拿梁兴发,抓他的理由是他绑架了唐肃宗,害得唐肃宗下落不明。 随同鱼朝恩的还有很多大臣。这些大臣以及那些御林军全都相信鱼朝恩的话,懒得去辨明真伪,反正谁做皇帝他们的工资都照领,随便抓个替罪羊都好,早做早下班,然后早点回去玩女人。 梁兴发没有反抗,因为他知道反抗只会丢掉自己的小命,那可是三千大内高手啊,跟他们打架就是螳臂当车。他只喊了一句,“我是冤枉的。”见没人理他也就懒得喊了,节省点力气好想办法。就这样,他被关进了监狱。 第七十二章 越狱 梁兴发就算被扔进了监狱也是最高级的监狱,不是县太爷以上的官都没资格进去,而且坐的是天字第一号牢房,属于单人单间,离狱卒也是最近,待遇不可谓不高。毕竟能被套上绑架皇帝罪名的古往今来都没几人。 梁兴发坐的牢房没有一丝光线,但这已经无所谓了,因为他被抓进来的那一刻天就已经黑完了。他趴在门口看了一下这里的环境,前方是一个楼梯,刚才他就是从这里走下来的。旁边是一张桌子,上面燃着一盏灯,围着坐了三个狱卒。周边摆放了许多的刑具,有老虎凳,有枷手,有三木,有獕夹,有木墩,有牙签等知名或不知名的,反正看得毛骨悚然。 梁兴发不是一个没有想象力的人,他能想象得到这些刑具用在他的身上会造成多么巨大的痛苦。 然而,古人一般都有着良好的生活习惯,因为没有电灯和电视,人们都秉承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规律,需要值班的除外。 对梁兴发恨得咬牙切齿的鱼朝恩当然恨不得将所有的刑具都在梁兴发的身上用一遍,看到他嗷嗷惨叫才会觉得心满意足。可是鱼朝恩这太监忙了一天,此时累得不行已经回去睡觉了,他想,明天就有梁兴发好看的了,反正此人已经被他所控制,来日方长,慢慢折磨他也不迟。 那三个值班的狱卒在一边大碗地喝酒,大口地吃肉,有鸡肉也有猪头肉,吃得满嘴都是油。看得梁兴发满嘴都是口水,因为他还没吃午饭就被抓了,一路押到这里又错过了晚饭的时间,相当于一天都没有进食,肚子早闹起了空城计。 梁兴发厚着脸皮向那三个狱卒问点吃的,但那三人懒得理他,因为按照规定狱卒是不能擅自跟囚犯交流的,想吃饭就只能等下次开饭的时候了。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那三个狱卒也觉得光是吃吃喝喝不能打发整晚的时间,一个人又能吃多久,便玩起了猜谜语的游戏。 狱卒甲对狱卒乙和狱卒丙说:“一只小小狗,手里走,一步一步走,走一步咬一口,是一件什么东西?” 狱卒乙和狱卒丙抓耳挠腮地冥思苦想了一阵子之后,狱卒乙突然跳了一下说:“我想到了,是一只小疯狗,我就亲眼见过一只疯狗连续咬了好几个人的。” 狱卒丙对狱卒乙说:“一听就知道你的答案是错误的,哪能是什么疯狗呢,回答要有点深度才行啊。”狱卒甲也在一边鄙视地看着狱卒乙摇了摇头。 狱卒乙不服地对狱卒丙多:“你那么厉害你来猜咯。” 狱卒丙说:“那还不简单么,要我说啊,是一把锯子。你看,既是手里走,又是走一步咬一口。”说完就看着狱卒甲,让他来裁判。 狱卒甲显得很为难,他说:“听上去也很有道理,可是不是公认的标准答案啊。所以说,应该也不算对。” 狱卒丙说:“怎么能不算对呢,明明很有道理很符合逻辑啊。” 狱卒甲说:“哎呀,还有一件物品比你更有道理的。所以你们还是再猜吧。”狱卒丙误以为狱卒甲的意思是那件物品比他更有价值,心中就来气了,向狱卒甲吼道:“又能有什么东西比我更有道理,难道是皇帝用的东西吗,你拿我跟那些死的东西作对比吗?” 狱卒甲也很生气,口沫横飞地对狱卒丙说:“你冲我嚷什么嚷,你以为你叫得凶就是对的?” 狱卒乙叫他们别吵了,都是没文化的人有什么好吵的。他本来是想劝架,结果弄得三人就没文化是怎样来界定的问题进行了更为激烈的争吵,眼看就要打起来了。 “那谜底不就是剪刀吗,有什么难,真是死蠢”。大牢里突然响起了这么一句话,说来也够神奇的,那三个本想武力解决争吵的狱卒居然不吵了,因为他们觉得有人已经把正确答案说出来了,不禁恍然大悟地说:“原来是这个啊,怎么刚才就想不到呢。” 狱卒甲兴冲冲地对另两个狱卒说:“你们看,我就说你们没猜对吧,正确答案可是剪刀哦。”三人都觉得很有趣,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忽然间,他们不笑了,而是换上一副凶神恶煞的神情。因为他们也是瞬间想起来,有人骂他们是蠢货,致使他们无比生气,非要把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教训一顿不可。 “谁,是谁刚才骂我们死蠢的,老实给我站出来”。三个狱卒大骂道。然而,整个大牢都是静悄悄黑魆魆的,那些犯人早就睡着啦。所以没人应他们,致使他们不知道说真话的是谁。 三个狱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办法找出说话者到底是谁。狱卒丙说:“会不会有这种可能,可能是刚才我们吵得太大声了,在这个密封的环境里产生了回音,导致我们听错了,误以为是有人在说话,其实是我们在说话,那正确的答案也是我们共同猜出来的。” 狱卒甲和狱卒乙都对狱卒丙的分析深表赞同,都说骂他们蠢的话纯属他们一时听错而已,连正确答案都被他们说出来了他们又怎么可能蠢的呢。接着他们为三人观点的一致性而哈哈大笑。 接下来轮到狱卒乙出题了,他说:“到底是哪一种书,书中的毛病最多?” 狱卒甲和狱卒乙又抓耳挠腮表情痛苦地思考,大约一刻钟之后,狱卒甲一拍大腿说:“我滴亲娘咧,终于被我给想到了。”弄得狱卒乙和狱卒丙忙问他这么快就能想出来? 狱卒甲无比得意地说:“那是当然滴,我又不是死蠢的人。让我来告诉你们吧,正确答案是武林秘籍。因为我就亲眼看见过许多人照着秘笈来练都走火入魔,比较出名的有剑客柳下恩。” 狱卒丙对狱卒甲说:“哎呀,武功秘籍又怎么会是毛病最多的一种书呢,那柳下恩只是个别情况哪能代表绝大多数,我当初练武功就没有师傅教,完全是我自己照着秘笈练自学成才的。你可别侮辱了武功秘籍。” 狱卒甲以为狱卒丙在侮辱他的智商,于是乎也出言侮辱他的武功,说他练的都是三脚猫的功夫有什么好得意的,随便哪一个武林人士都能将他打残。结果弄得狱卒丙大发雷霆,大声吼吼要摆个擂台跟狱卒甲决一死战。狱卒甲也大声吼吼说怕他就不是好汉。 狱卒乙连忙从中间劝架,说他们都是武林的垃圾有什么好决一死战的。结果三人又就武林人士的武功有多高而进行了激烈的争吵,眼看三人就要剑拔弩张了。 就在他们即将开战的时候那个神秘的声音又出现了,“毛病最多的书不就是医书咯,那么简单的问题都不懂,真是死蠢”。 三个狱卒一听到医书这两个字不禁茅塞顿开,纷纷赞叹那人的脑筋真好使,除了医书哪本书会从头到尾都在讲毛病的事。然后他们又相视大笑,互相调侃怎么被这么一点问题弄得这么狼狈。 忽然,他们又笑不出来了,因为他们真实地听到有人再骂他们死蠢,致使他们无比光火,在这里居然有人敢骂他们死蠢,真是活够了想找死。所以他们大声地询问:“谁,是谁说话的,给我老实站出来。” 然而,不管他们怎么问,在他们面前的都是静悄悄黑魆魆的牢房,根本就没有人理睬他们。所有的犯人白天被折磨得够呛,所以晚上睡得够死。 三个狱卒尴尬了一会儿,狱卒丙又说:“这一次肯定又是因为这里环境密封,我们大声吵吵吵出了回音,弄得我们的耳朵再次听错。其实正确的答案已经在我们胡乱的争吵中吵出来了,我们是多么的神奇啊。不好的一点是把赞扬听成了死蠢。” 另两个狱卒又自欺欺人地对狱卒丙的观点深表赞同,说他们总能在争吵中寻找正确的谜底。 最后轮到了狱卒丙出题,他说:“弯弯树,弯弯藤,弯弯树上结铜铃。是一种什么水果?” 狱卒甲和狱卒乙又抓耳挠腮冥思苦想了一会儿,突然狱卒乙说:“哦,我知道了,是葫芦。你看葫芦藤和葫芦树都是弯弯的,葫芦本身也像铜铃。” 狱卒甲对狱卒乙说:“一听你的答案就是错误的,葫芦哪是什么水果啊,你能直接啃吗,况且葫芦哪里像铜铃了,真是五谷不分。” 狱卒乙很生气地对狱卒甲说:“我怎么就五谷不分了。你是见我从小在农村长大就歧视我对不对,你有什么了不起的?” 狱卒甲也很生气,认为狱卒乙在无理取闹,便生气地说:“你非要比我就跟你比比看。我从小生活在城市里见到的官就你多,就是比你牛逼。” 狱卒丙见他们又生气了,连忙从中劝架,他说大家都是穷苦的****,命比蚂蚁贱,有什么好吵的。结果三人又就他们是否是贱人而开展了激烈的争吵,眼看又要剑拔弩张了。 就在他们准备大动干戈的时候,那个神秘的声音又飘了过来,“那水果不就是葡萄咯,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懂,真是死蠢。”而且“死蠢”那两个字特别加重了语气,致使三个狱卒听得无比清楚。 这一次三个狱卒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了,不把这个多事的家伙找出来以后都不想活了。他们一间一间牢房地问,让那些犯人说出死蠢那两个字。轮到梁兴发说的时候他故意捏着鼻子来说,好让他们听不出来。果然,他们走了一遍全部牢房后还是未能找出骂他们死蠢的那个人。 三个狱卒气疯了,连大牢的规章制度都扔到了九霄云外,做出了一个无比疯狂的举动。他们竟然把所有的犯人都放出来,想让犯人们集中到桌子的那个有灯地方,看着犯人一个个来说,就不信找不出说他们死蠢的那个人。 犯人总数在一百人左右,而且大多数没有手铐交铐,也不乏亡命之徒和武林高手。梁兴发趁黑推了一下周边的犯人,秩序立马大乱,三个狱卒也被人群冲散到了一边。梁兴发跳过去将他们打昏,然后拿出钥匙打开了监狱的大门,囚犯们也跟着一窝蜂地冲了出去。在外面巡哨的士兵哪里抵挡得住,很快犯人们便逃光了。 第七十三章 救命铅弹 梁兴发觉得虽然把犯人们都放跑了不太好,毕竟有些人是罪有应得的,但为了保命也不得不这么做了。他认为目前最重要的是寻找唐肃宗的下落,等见到了唐肃宗一切自然会水落石出的。 第二天清晨。一觉醒来的鱼朝恩认为自己控制了皇帝大权在握,相当地自鸣得意。他暂且不去管梁兴发在监狱里呆得怎么样,而是先去看看唐肃宗过得怎么样,毕竟这块皇牌在手,心里就有一种无比的优越感。 隐雾山的山洞里,周丽君和****负责看押唐肃宗。自从鱼朝恩走后,周丽君也觉得很矛盾,她不希望干爹鱼朝恩走向一条通往毁灭的道路,想放了唐肃宗吧,又怕回去之后的唐肃宗第一件事就是将他们全部毁灭,这样子的话还不如不放呢,起码最坏的结果最后都能同归于尽。举棋不定的她坐也坐不定,在唐肃宗面前晃来晃去的。 唐肃宗的内心是十分恐惧的,觉得这些人随时都会将他杀掉,一了百了,然后再重新拥立一个皇帝,这天下就是他们的了。 他见周丽君是一个非常清秀可爱的姑娘,不像****那样总是恶狠狠地盯着他,弄得好像他欠了****很多钱一样。所以想跟周丽君聊聊天。其实****也不是特别恨唐肃宗,他只不过是服从上司的命令而已。 唐肃宗认为女人都是悦己者容的,于是挑了许多好听的话来哄周丽君开心,还恭维她开心起来一定会比妲己更漂亮。可惜唐肃宗的话无法令周丽君开心,因为她历史书读得少,根本就不知道妲己是何许人也。那鱼朝恩对她都是往权谋的方向培养。 不开心的周丽君没好气地叫唐肃宗不要像只麻雀那样在那里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没见她现在正烦躁得紧啊。 唐肃宗表示对她的烦躁感到同情,同时又感到非常的痛心。还说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孩本应该是无忧无虑的,婚姻大事也是由父母做主,配一个门当户对的家庭,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滋润啊。 周丽君又没好气地对唐肃宗说:“就是因为你上次擅自将我许配给了那个小子才害得我这般苦恼。真是被你给害惨了。你就不能不那么喜欢做媒婆啊,干脆你也别做皇帝了,改行当月老吧。” 唐肃宗顿时非常高兴,他表示周丽君的建议正合他的心意,但前提是他得活着出去才行啊。言下之意就是让周丽君放了他。 周丽君的确很像放了唐肃宗,冤家宜解不宜结,但她又很有顾虑地问唐肃宗:“如果我放了你,你会不会放过我干爹鱼朝恩,还有他的手下。” 唐肃宗想都没想就说:“朕肯定会放过他们的啦。朕又不是一个暴君,没那么喜欢杀人。只要你们今天放了朕,朕保证这两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周丽君已经相信了他的话,虽然鱼朝恩总是教坏她,但她的心地不是那么坏的。可惜****老儿不相信唐肃宗说的话,他也一个劲地劝周丽君千万不要相信,否则大家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周丽君问他为何这么说。 ****老儿干咳着说:“以我活了大半辈子的丰富的江湖经验看,皇帝老儿这番话无非是为了脱身而已。又有哪个皇帝不是狡兔死走狗高烹的,恩将仇报是他们的本性。何况我们还是绑架他的呢,他能有那么好吗。小姐你的人生阅历毕竟太肤浅,在这一方面你还是听我的为好。” 唐肃宗叫周丽君别听****的,因为老头****已经老糊涂了,想问题总会颠倒是非。而他可是当今皇上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难道不可信吗? ****老儿对唐肃宗说:“那些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话都是骗小孩的。那你怎么解释那么多的功臣为什么被杀?” 唐肃宗说他又不是开国皇帝,哪来的那么多杀戮。接着就骂****老儿是个老不死的,如此袒护奸臣鱼朝恩迟早要死得比鬼还要难看。 ****老儿今儿可不拿唐肃宗当皇帝看,而是将他当成了阶下囚,所以无法容忍唐肃宗对他的谩骂,当即嘲讽唐肃宗肯定要死在他的前面,比他还要短命。 阶下囚的唐肃宗脾气还是像坐在龙椅上的那么猛,听了****的话相当生气,一生气就要打人,他冲上去就对****拳打脚踢的。****哪里肯让一个阶下囚,马上就还手,于是乎,两人就扭打在了一起。打了十几回合之后,养尊处优惯了的唐肃宗打不过经常打架的****,被****推倒在地上,摔得极其狼狈。 周丽君看到一个穿着龙袍的皇帝被打倒在地不由得心生怜悯,再怎么说也是这位皇帝替她找了一位令她倾慕的男人,所以她制止了****想继续殴打唐肃宗的举动。 唐肃宗发现自己打架不行之后就再也不敢逞能了,用很诚恳的语气恳求周丽君放他回去吧,国家不可一日无君啊,想想那些****的场面吧,受害的永远都是无辜的百姓啊,他们会家破人亡,吃了上顿没下顿的。 周丽君不由自主地动了恻隐之心,于是决定放唐肃宗回去。****大惊失色,连忙劝周丽君不可擅自行动啊,还是等鱼朝恩过来再说吧。 周丽君明知鱼朝恩是不会同意她这么做的又怎么会等鱼朝恩呢,拉着唐肃宗的手就往山下走。****跳过去拦在前面,但是被周丽君一脚就踢开了。倒不是****那么不中用,而是他不想跟周丽君动手,毕竟这小妞是他看着长大的。 唐肃宗跟着周丽君边走边感激地说:“听你刚才的语气似乎对你未来的丈夫不满意。那你干脆嫁给朕吧,朕封你做贵妃,直接跳过才人和婕妤。” 周丽君显然对她自己的三级跳很不满意,对唐肃宗说:“你在跟对我存有非分之想你就自己走吧。” 唐肃宗连忙向她道歉:“不好意思,说话直接了点。你可千万别扔下朕,那老儿****不会放过朕的。” 周丽君和唐肃宗走到山脚下的时候就走不动了,不是因为体力不行,而是因为可怕。因为鱼朝恩带着两个随从就站在他们面前,瞪着血红而可怕的眼睛盯着他们看。 周丽君弱弱地说:“干爹,你来啦?” 鱼朝恩跳着脚对周丽君吼道:“不要叫我干爹,你这个可耻的叛徒。你这样也算对得起我的养育之恩啊,难道我是因为你会背叛我才收养你的吗?” 周丽君哭着对鱼朝恩说:“干爹啊,悬崖勒马吧。你都已经位极人臣了,何必还要囚禁皇帝呢,难道再跟一个皇帝就能有今天的风光吗?” 鱼朝恩说:“住口。你懂个甚。我这一石二鸟的计策运用得多好,既能绑架皇帝又能嫁祸给梁兴发,将他关进生不如死的监牢里,何等快哉。” 周丽君听他这么说似乎是被晴天霹雳打中一样,异常震惊。她最爱的男人梁兴发居然也被抓走了,以干爹的性格看来此时已被折磨死了,心疼得趴在地上嚎啕大哭,令旁观者都觉得肝肠寸断。 唐肃宗再次向鱼朝恩表示,只要鱼朝恩放了他,他绝对不再追究此事,上天为证。 鱼朝恩对他冷笑道:“水鬼都不会相信你的鬼话。今儿就是你的死期了,省得让我夜长梦多。” 唐肃宗被吓得不轻,连忙请求在一边哭得死去活来的周丽君帮他求求情,他还不想死。周丽君大哭道:“我的啊发都死了,我也不想活了,干脆我们大家一起下去陪他吧,他是一个讨厌孤单的人。”唐肃宗顿时感到很绝望。 鱼朝恩命令周丽君不许这样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还说她喜欢什么人也要他来决定,不许她喜欢上他不喜欢的人。 周丽君就是控制不住要哭泣,一想到已经跟梁兴发阴阳两隔她就无比悲催。终于,她的失控行为致使鱼朝恩非常的恼怒,心里骂道:“真是白养这个亏本货了,三番四次地背叛我,要她何用。”突然凌空一掌向周丽君击去,这一掌是鱼朝恩的独门绝学,号称“火云神掌”被打中的话就没命了。 周丽君只顾着悲伤哪里防备得了鱼朝恩那凌厉的攻击,一掌准确无误地打在了身上,一条鲜活的生命即将结束。 在场的人无不骇然,这一掌够凶猛的,平常的人哪里撑得住呢。然而周丽君并没有死,死的是舍身替她挡掌的****。周丽君流着眼泪问他为何要这么做? ****用他最后的力气说了一句话,“小姐。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膝下无儿女,早就当你是我的女儿了,看你有危险我不能视而不见。再见了。”说完就真的是跟这个世界永别了。 鱼朝恩对****的尸体说:“多事,死有余辜。”周丽君瞪着这太监愣是无法理解干爹鱼朝恩的心里,为啥他总是那么喜欢杀人呢,即使是为他牺牲了一辈子的人。 鱼朝恩很讨厌周丽君这样子瞪着他,继续用他的火云神掌打向她。这一招实在太凶猛了,吓得唐肃宗赶紧躲在一边,连看也不敢看一眼。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时旁边的树林里突然跳出一个人来,那人轻功了得,两三个筋斗便已飞到了鱼朝恩的旁边,先是一顿连环腿打退了鱼朝恩打向周丽君的招式,紧接着又从空中使出“天外飞仙”密集地用剑刺向鱼朝恩的两个随从,将他们杀死。 周丽君惊叫一声道:“啊,梁兴发你没死啊?” 梁兴发对周丽君说:“我当然没死啦。问话问得吉利一点行不行?” 唐肃宗看到梁兴发俊俏的身影不禁大喜过望,想跑过来跟他寒暄寒暄,哪知被他喝住了,叫唐肃宗走远点,这里很危险的。 鱼朝恩叽叽冷笑道:“原来一路跟随我的是你啊。你可真够本事的,连大牢都关不住你。” 梁兴发对鱼朝恩说:“你这死人妖。死到临头还敢笑嘻嘻的。你不但欺君罔上,还凶狠残暴,像你这样的人就不应该活在人间。” 鱼朝恩冷笑道:“难道凭你就可以打倒我了吗?”梁兴发坚定地表示已经绰绰有余了。 鱼朝恩大怒,用他的火云神掌打向梁兴发的胸口。梁兴发用他的剑一挡,瞬时被震得后退好几米,内心也不禁感叹这老家伙几十年的功力真不是白给的,稍不留心就会丢命呢。周丽君担心得大叫一声,还真怕梁兴发抵挡不住呢。 鱼朝恩这一掌还没用尽全力呢,这一下他可不那么温柔了,使尽全力一掌拍出去,一道火光呼啸着冲向了梁兴发,致使梁兴发慌忙将手中的剑扔出去撞向那道火光,只听“砰”地一声巨响,两人都被巨大的冲击波撞得连连后退,体内破涛汹涌。梁兴发被那火光弄得脸庞乌黑。 鱼朝恩也禁不住赞叹梁兴发真是好内力,居然这样都打不死他,于是乎,气运丹田,想打出一招更厉害的火云神掌。梁兴发也尽力将体内的潜能发挥出来,突然他的衣服都被体内喷涌而出的内力撑破,感觉小宇宙都爆发了,于是一掌击向鱼朝恩,将他打得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梁兴发向乘势要了鱼朝恩的命,但周丽君阻止了他,劝他放鱼朝恩一条生路吧,毕竟是她的干爹。然后跑去将鱼朝恩扶起来。 这时候出乎大家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鱼朝恩竟然一掌击向好心将他扶起来的周丽君,致使她倒向了梁兴发的怀中。那梁兴发只能将她抱住关切地询问她的伤势。一不留心,鱼朝恩又一掌打中了梁兴发的胸脯,搞得梁兴发和周丽君都倒在了地上,口吐鲜血。现在他们的伤势反而比鱼朝恩更重了。 那鱼朝恩非常得意,哈哈笑道:“看你们还怎么跟我斗。我送你们上西天。”说完就想打死他们。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梁兴发从怀中掏出了手枪,鱼朝恩不懂那是什么,只顾着自己运气,突然“砰”一声响,手枪里的铅弹就射穿了鱼朝恩的心脏。一代权奸就这么驾鹤西去了,他死都不明白是怎么死的。xh.73 第七十四章 回家 ps.奉上五一更新,看完别赶紧去玩,记得先投个月票。现在起-点515粉丝节享双倍月票,其他活动有送红包也可以看一看昂! 梁兴发和周丽君所受的伤都没什么大碍,吐了几口血自己运功调息一下就可以自由活动了。 唐肃宗是一个很机灵的人,趁梁兴发和鱼朝恩打得难解难分的时候他悄悄地从一旁的小路逃走了。对他来说保住小命要紧,至于他们谁胜谁败也就懒得看了。 梁兴发很关切地搂住周丽君,很欣慰地说:“危险总算过去了,我们找间酒馆好好庆祝一番吧。” 结果周丽君没有理会梁兴发,而是径自跑到鱼朝恩的尸体上痛哭。毕竟鱼朝恩一直以来都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虽然鱼朝恩最后还是想杀了她,但她宁愿干爹负她也不愿意她负干爹。 梁兴发劝周丽君道:“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顺变吧。” 哪知周丽君没有顺变却很善变,前一刻还依偎在梁兴发的怀里互相温存,这一刻就发疯似的责怪梁兴发为何要下毒手害死她的干爹? 梁兴发对她说:“那老太监已经威胁到你的安全了,所以我不得出绝招,以保护你的安全。” 周丽君还是一个劲地哭喊着,说梁兴发不应该下那么重的手将她干爹弄死的。 梁兴发知道她失去亲人内心很痛苦,也不跟她争辩,她要是相骂就让她骂好了。她哭了半天之后就用剑来挖了一个坟墓,将生前野心勃勃的鱼朝恩入土为安。 梁兴发给鱼朝恩的坟墓立了一块墓碑,上面写着“幽冥大帝鱼朝恩之墓”。周丽君问他为何要这么写? 梁兴发说:“他不是一直幻想着要当皇帝吗,生前不能如愿,死后就给他追封一个吧。希望他在另一个世界里能当上雄才大略的大帝。” 周丽君又觉得是梁兴发把她的干爹送到另一个世界的,不由得又责骂梁兴发,弄得梁兴发坐立不安。最后周丽君让梁兴发暂且离开灵武吧,她需要静一静。 梁兴发不是很放心地跟周丽君说:“要不我明天再过来找你?” 周丽君说:“不必了。我想在这里守孝三个月。这段时间我不想见到任何人。你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梁兴发不想勉强她,只好先离开了。他心里还牵挂着江采萍,还是先漂泊一阵子找找看再说吧。 话说镇守长安城的安庆绪每天都被郭子仪的攻城弄得焦头烂额,另一边又要给李婉约送吃的,以及照料她的生活起居,结果弄得两头不能兼顾,李婉约的饮食经常不能照常进行,于是乎常常抱怨安庆绪。 不堪如此劳苦的安庆绪,索性在四十天的时候就给李婉约吃了解药,好让她可以自己照顾自己。恢复了体力和功力的李婉约就像是获得了重生一样,对逛街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兴趣,整天都要拉着安庆绪四处乱逛,弄得安庆绪每次逛完街都比耕田的老牛还要累。 李婉约很不满意地问安庆绪是不是很讨厌陪她逛街,怎么走几步就累,难道是肾太虚? 安庆绪当然是说很喜欢陪她逛街,只不过是公务繁忙导致他精力不济。 李婉约又问安庆绪就不能放下公务不管吗? 安庆绪说:“不管不行啊,刀都架到脖子上来了,稍不留神就会丢命的。” 李婉约又问安庆绪:“你就不能投降唐军吗,何苦非要做叛军?” 安庆绪说:“你以为我喜欢做叛军啊。我父皇走了这条路我唯有跟着走。” 李婉约对安庆绪说:“你就不能不做安禄山的儿子,做一个平民不好吗?” 安庆绪说:“如果出身可以选择的话,那我宁愿去做李世民了。” 李婉约生气地说:“那你就去做你的李世民吧。我想回我娘那里了,这么久没见,她肯定会很着急的。” 安庆绪虽然斥候她觉得很累,但依然舍不得她走,就问她能不能不走? 李婉约说:“不能。吃过中午饭我就先回去了。等我见到我娘,你要是还没死的话我再来找你吧。” 安庆绪知道多说也无益,李婉约就不是一个喜欢听命于别人的人。 安庆绪想要为她饯行,两人走在街上想找一间好一点的酒家。谁知走在半路安庆绪突然尿急,便让李婉约先等一等,他径直找了个僻静的所在方便方便。 这里四周无人,只有几棵树。但安庆绪的小便不是他自己拉的,而是被吓出来的,因为他看到了一个非常厉害非常可怕还非常想要他性命的人,这个人就是李婉约的亲娘,武功盖世的红尘师太。 已经被吓尿了的安庆绪假装镇定地问红尘师太有没有吃过中午饭? 红尘师太先不回答他,等他把尿全拉在裤裆里才说话,很严厉地质问他为何要烧掉她的房子? 安庆绪战战兢兢地说:“我想煮点粥给你们吃,谁知用火不当,引发了火灾,我真不是故意的,请你相信我。老天爷可以作证。” 红尘师太说:“你可真会狡辩。我毕生的积蓄啊,全被你的一场大火给毁灭了。反正我是不会相信你不是故意的。既然老天爷帮你,那你就去见老天爷吧。”说完一掌拍向安庆绪的胸口。 面对红尘师太强劲的掌风,安庆绪不敢硬接,连忙躲开。可惜他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红尘师太连续几掌拍过去,安庆绪就被打倒在地上,浑身疼得要命。 打不过就只能求饶了,安庆绪求红尘师太放过他,至于红尘师太有多大的损失他都一力承当,而且加倍赔偿。 红尘师太说:“你这样说倒还动听,可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信口雌黄,你那什么来保证啊?” 安庆绪说:“我这条裤子很贵啊,要不你就先拿回去做抵押?” 红尘师太大怒,一只脚踩着他的胸脯说:“你果然没有什么诚意,居然拿一条濑尿的裤子送给我,你当我的脑袋笨到外婆家了么。” 安庆绪被红尘师太踩得生疼,连忙叫红尘师太脚下留情,他还有更贵重的东西送给她。 红尘师太叫他赶紧拿出来,否则她耐性没有了他的生命就到头了。 安庆绪对她说:“您得把你高贵的脚挪开才行啊,我的东西放在胸怀里,刚好被你踩着了。” 红尘师太收回了脚,看着他掏了一会儿也没有掏出来,立即神经过敏地以为他耍花样,又把脚重重地踩在他的胸口上,致使他疼得嗷嗷直叫,并且很痛苦地请求她把脚挪一挪。 红尘师太喝斥他说:“你把手伸进自己的怀中掏那么久都掏不出东西来,老娘法眼一睁,就知道你耍花样。敢在老娘面前耍花样你是嫌死得太舒服吧。” 安庆绪流着眼泪说:“我哪里敢耍花样啊。我怀里系着一块玉佩,我得解开啊,谁知当初弄的又是死结,所以就得花点时间解咯,你真的冤枉我了。不信你自己来摸摸看。” 红尘师太将信将疑地把手伸到他的怀里摸了摸,果然系有一块玉佩,才知道她确实冤枉他了,但她是不会承认错误的,反而责怪他那么笨都不懂得用力扯,像这样一扯不就断啦,可惜扯得他一阵钻心的疼痛,这就是为什么他不肯硬扯的原因。 那玉佩晶莹剔透确实很值钱,红尘师太尽管已经看破红尘但当她看着玉佩的时候还是相当满意的。心情一高兴便暂时取消了杀他的念头,试探性地问他:“我的女儿李婉约在哪里?” 安庆绪说:“这个问题我就无法回答得出来了。因为这段日子我并没有看到你的女儿啊。她不是一直跟随在您的身边吗,假如你都不知道的话那我就更不知道了。”安庆绪明知将李婉约在哪里告诉她的话,李婉约肯定会被带走的。他哪里舍得李婉约走。 突然,红尘师太又一脚重重地踩在了安庆绪的身上,致使安庆绪发出杀猪一样的嚎叫声。他搞不明白为什么红尘师太又要打他,难道这女人当真十分变态? 红尘师太大骂安庆绪是一个一点诚信都没有的无耻小人,竟然连她都敢骗,她可是比安庆绪多吃了很多年米的老前辈哦,哪里能容忍一个小辈将她耍来耍去。 安庆绪又发誓说他从来都没骗过红尘师太。哪知红尘师太任他怎么叫也不相信,反而出手打他,告诉他说:“我刚刚还看到你们在一起,你竟然敢说你不知道李婉约在哪里。我是特意先找你算账再找李婉约的。真没想到你是如此狡猾的一个小人。今天我非杀了你不可。” 安庆绪被吓得大哭大叫,他本就是个贪生怕死的公子爷。也算他命大,居然喊来了一个帮手就他一命,此人正是他的军师严庄。 就在红尘师太想拍碎安庆绪的天灵盖时严庄从后面一剑刺向红尘师太的背心。红尘师太只得放弃安庆绪,挺剑与严庄对打。那严庄的剑犹如水蛇一样轻灵快速,招招都刺向红尘师太的要害,致使红尘师太一连后退了几步。安庆绪瞅准机会连忙逃走。 红尘师太与严庄的对打看似落了下风,其实她是后发制人,只见她大喝一声之后剑越舞越快,甚至超过了严庄的速度。那严庄眼见打不过就想刷个花招好脱身,哪知又被红尘师太识破,她的经验比严庄的还要老到。突然她飞起一脚将严庄手中的剑踢掉,然后一掌打在严庄的胸口上。 红尘师太本来可以趁此机会要了严庄的命的,可她不想杀戮过多,况且跟他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就像放他一命。 谁知严庄不知好歹,心里就是不服输。使出他的拿手绝活“霹雳电掌”一掌打向红尘师太。这一招的掌力无比刚劲,若是打在石头上,石头都会崩裂。可惜在红尘师太的眼里这就是小儿科,她也运足内力与严庄对了一掌。虽然红尘师太被震退了几步,但毫发无伤。严庄看上去势均力敌,可是受了内伤,哇地吐了一口血。再也不敢挑战红尘师太了。 红尘师太也懒得理会严庄,因为她的目标是安庆绪。她施展轻功很快就追上了安庆绪,一脚将他踢倒在地,摔了个狗啃草。路上的行人见红尘师太如此生猛,纷纷避让。 红尘师太掐着安庆绪的脖子,想当街弄死他。突然,一个人拉住了红尘师太的手,叫她住手。这个人就是红尘师太的女儿李婉约。她左等右等不见安庆绪回来就四处寻找,哪知他们竟然打起来了,而且都是她的情郎挨打,这样下去情郎就变成死郎了。 红尘师太对李婉约说:“你走开。这狗贼三番五次地骗我,我要杀了他。好让安禄山也痛痛心。” 李婉约说:“娘啊,他三番五次地救过我,你不能够杀他的。否则我回比安禄山更心痛。” 红尘师太说:“我的傻女儿啊,你被他给骗了。他做什么都是阴谋,我早试出来了。” 李婉约说:“不会是阴谋的,他都照顾了我那么久,我相信他是真心对待我的。” 红尘师太说:“你这败家女儿,我还没说你呢,你擅自跑出来又不跟我说一声,害我好找,今天我非要杀了安庆绪出出气不可。” 李婉约哭着说:“你要是杀了他,那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红尘师太突然觉得很痛心,女儿大了,翅膀硬了就想独自飞翔了,这样下去哪行,还是让她在身边多呆几年才行。于是叫她马上回山里去。 李婉约问:“山里的房子不是烧光了吗,哪里还能住?” 红尘师太说:“亏你还记得房子被烧,那你还阻止我杀他干嘛?” 李婉约说:“我就是喜欢上他了,我不许你杀他。” 红尘师太说:“房子我已经重新找人修建好了,你现在就给我回去,否则我就杀了他。” 李婉约说:“好吧,那我回去。不过你千万不要杀他哦,否则我还是会离家出走的。” 红尘师太答应了她,将安庆绪扔在一边,然后和李婉约一起上路。可是李婉约嫌红尘师太越老越啰嗦,不想与她同行。于是乎,李婉约先走,红尘师太在后面保持十余里的距离。 安庆绪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就看到了吐着血迎面走过来的严庄。安庆绪忍不住问严庄:“你有没有搞错,别人都说你武功盖世连我父皇都很崇拜你,怎么你连一个尼姑都打不过呢,是不是没吃饱?” 严庄终于吐完了血,又被安庆绪气得吐血,没好气地对安庆绪说:“你以为那是一个普通的任你玩弄的尼姑啊,你都不知道什么叫世外高人,天下武学都被她掌握了。我都算好的了,还能抵抗一阵,哪像你,像只蚂蚁一样被人家踩在脚下,只会哀声求饶。” 安庆绪没想到吃了败仗的严庄居然敢顶他的嘴,一改往日的谦逊态度。不过也拿严庄没办法,人家严庄无论是武功还是智谋都远超于他,他又能对严庄怎样。 安庆绪转念一想,人家严庄毕竟冒死救了他一命,于情于理都该向人家道谢,不然以后再有危险人家就是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了。于是乎,安庆绪对严庄说:“多谢军师救命之恩。大恩大德以后定当涌泉相报。” 严庄对他说:“晋王客气了,在下能为您效劳那是在下的荣幸。” 安庆绪又问严庄:“对了,军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呢,你不是要在城墙上督战吗?” 严庄对安庆绪说:“晋王怎么如此健忘呢,我来这里是因为有一批粮草要接收啊。不是我说你,你总要对城防事务上点心吧,别老是想女人。现在郭子仪攻打得那么猛烈你还愣头愣脑的,等一下我们都成了刀下鬼也不知道。”安庆绪叫他别啰嗦了,一起上前线守城吧。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次起-点515粉丝节的作家荣耀堂和作品总选举,希望都能支持一把。另外粉丝节还有些红包礼包的,领一领,把订阅继续下去!】 第七十五章 约战 梁兴发一个人走在路上,感觉总是闷闷的,之前都有红颜陪伴现在形单影只,走在宽阔的道路上,夕阳西下,看着自己的背影,内心无比伤感。 当他漫无目的地走到扶风这个地方的时候,突然觉得从丹田处涌上来一阵热流,全身的肌肉都有一股膨胀感,好像小宇宙又要爆发一样。他心想:“难道我有着赛亚人每受伤一次力量就增强一级的体质吗?” 他用力大喊一声,突然体内爆发的力量将衣服都撑破了好几个洞。将力量释放出来后他觉得浑身软绵绵的极为舒畅,就像劳累了一天躺倒在床上的感觉。摇摇晃晃地走到一条街道上的时候,他索性躺倒在地上,心里说道:“真是爽歪歪啊。” 一位身穿淡紫色衣服的美女也来到了扶风,她买了几个肉包子当午餐,而且边走边吃,一副非常享受的样子。她便是李婉约。 当她把最后一个包子咬了一口之后觉得挺饱的了,与其把包子吃完弄得那么撑还不如做一件好事把剩余的包子扔给乞丐吃吧。于是乎她把手中咬了一口的包子随手一扔就扔到躺在地上的一个乞丐的嘴边。 这个闭着眼睛躺着的乞丐就是梁兴发,他抓起包子就吃,心里还美滋滋地想道:“真是躺着也能天上掉包子,做乞丐真好。” 然而,他马上就觉得乞丐也是一个竞争激烈的行业,而且还有行政规划区。也就是说乞丐也是分地盘的,外来的乞丐不能抢地盘,否则就会发生地盘抢夺战。而梁兴发恰恰就是个外来的和尚。 说来也是倒霉,梁兴发才刚咬了一口,那包子就被附近的十来个乞丐给抢走了。但梁兴发不动声色,在他看来一只包子又有什么好稀罕的,他们爱吃就拿去吃好了,反正他不愁吃不愁穿的。 然而,梁兴发的破财并不能消灾,那帮乞丐觉得梁兴发破坏了规矩,而让别人遵守规矩的方法只有一个,简单粗暴但很通行,那就是打。一群乞丐围着梁兴发拳打脚踢的,边打还边骂:“叫你这傻瓜不守规矩,打死你。” 梁兴发就像一根木头一样任他们打,也不还手。并非他打不过这帮乞丐,而是他根本就提不起打架兴趣,反而觉得被打更有趣。因为这帮乞丐的拳脚功夫就相当于帮他按摩,有免费的按摩享受干嘛不享受呢,嘴里还发出很爽快的哼哼声。 李婉约意识到这场群殴完全是她的那只包子惹的祸,觉得自己很有责任去劝阻这场斗殴,便冲过去分开那帮乞丐,叫他们别打了,乞丐本也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但是,这帮太监见她是一个小姑娘,哪里管得着他们这些大老爷们的事,也就当她不存在,想打还是照样打下去。 李婉约突然很生气,觉得这帮乞丐都做了乞丐脾气还那么大,不教训教训都不行了。于是运功在手,一掌一个将他们打飞到一边,摔得哼哼叫个不停。 梁兴发睁开眼睛想叫多管闲事的那人不要破坏他享受按摩,谁知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师傅乌贼禅师的师妹的女儿李婉约,照这么论起来,那她还是他的师妹呢。 从李婉约发直的眼神来看,她显然也是大吃了一惊。虽然梁兴发的样子是邋遢了点,但她还是能把他认出来。同时她又觉得很气愤,梁兴发可是她师伯的嫡传弟子啊,为何会沦落到做乞丐的地步呢,这不是给同门丢脸吗。 梁兴发丝毫没有顾及到面子问题,竟然喜滋滋地对李婉约说:“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小师妹。” 李婉约没好气地对梁兴发说:“别叫我师妹,本门没有乞丐。” 梁兴发说:“师妹,你误会我了,我并没有投靠丐帮。” 这时有几个被打倒的乞丐又爬起来攻击李婉约。其实这些乞丐就是自不量力,只见李婉约一个小勾手就将为首的乞丐弄翻在地,一个扫堂腿就能把两个乞丐弄得像倒栽葱一样。剩余的也被她三拳两脚打发了。 梁兴发就这么躺在地上看戏,美女救乞丐的情况还真不多见呢。他尽情地享受了一回被美女搭救的滋味,起码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关心他。 李婉约打跑了那帮乞丐之后就气呼呼地问梁兴发是不是被别人打残了,怎么老躺在那里动也不舍得动一动? 梁兴发说:“不是啊。我四肢健全呢。我只是觉得躺着比较舒服。” 李婉约说:“真是个贱骨头,不挨打就不舒服吧。你起来,跟我走。” 梁兴发问李婉约:“去哪里?” 李婉约说:“还用问,你肚子饿不饿,饿就跟我走。” 梁兴发明白她这么说是想请客,顿觉肚子也在咕咕叫呢。所以立马跳起来屁颠屁颠地跟着李婉约去找饭庄。 在一个比较不错的饭店里,梁兴发和李婉约同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李婉约已经吃过了包子,所以她不饿,只喝点茶水。当她喝了三杯茶的时候,梁兴发已经吃了五六碗炒饭了。 梁兴发见李婉约总是笑眯眯地看着他吃,就问李婉约干嘛不吃,难道是饭菜不合胃口? 李婉约说:“我已经吃过了。你吃你的吧,不用理我的。我见你吃饭好有特点的,吃得那么斯文还能吃得那么多,你是不是对吃特呢有研究?” 梁兴发说:“研究过。以前我都是在弄吃的地方工作的。” 李婉约又问他:“有件事我觉得很奇怪。我记得当初你偷看我洗澡的时候我跟你交过手的,你的武功不弱于我的啊,怎么连那些没有武功根基的乞丐都打不过呢,你是不是被别人废了武功?” 梁兴发很认真地对他说:“首先呢,我要更正一点,就是我并没有偷看你洗澡,我也不知道你会在那里洗澡。其实我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追杀安庆绪的份上,至于你的**部位我是一点也没看到啊。” 李婉约羞红着脸说:“你还是别说这个了。我想知道你的武功是不是被别人废掉了?” 梁兴发希望她能做个保镖一直保护他,因此点了点头,表示他的武功真的被废掉了。 李婉约不禁感叹一声:“到底是谁那么厉害能废了你武功又不杀掉你呢?” 梁兴发说:“是大恶人鱼朝恩干的。” 李婉约竟然摇了摇头,表示她从来都没有听说过鱼朝恩这个人。致使梁兴发觉得她们的隐居生活过得也太隐蔽了。 梁兴发对她说:“上次被你救走的那个模样极丑陋的男人真的是安庆绪,这人恶贯满盈,你可要小心些。最好能够将他杀掉,为百姓除害。” 李婉约说:“我已经知道那人是安庆绪了,不过不是你所说的那样丑陋,我还觉得他很英俊呢,比你更英俊。他不是坏蛋,只是出身不好而已。你不要对他存有偏见。” 梁兴发说:“他真的是一条恶棍,你不要让他给骗了。你年纪还小,见的世面又少,难免容易坠入爱河。等你到了你老娘的年纪就不会那么天真了。” 李婉约觉得很生气,她就纳闷了,怎么身边的人老是认为自己天真不懂事的呢,听都听到烦了。所以她语气很锋利地对梁兴发说:“我跟你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我还真有点后悔请你吃了这顿饭。算了,就当是买了点狗粮吧。本来我见你衣服破了还想给你买套新衣服的,照这样看来也不必了。你我就此告别吧。” 梁兴发也不过多劝阻她,随她怎样就怎样吧。反正他吃了她一顿饭,感觉还是很甜蜜的。平常在女人面前都是他请客,这回反过来,味道总是特别的好。 梁兴发的身上有的是钱,他先买了几套新衣服再上路。还没走出扶风,他就遇见了一个很像海鲜动物的人。这人一见到梁兴发就显得无比热情,还握着梁兴发的手喜极而泣地表示他找梁兴发找得好苦啊。 这个风尘仆仆地寻找梁兴发的人就是乌贼禅师。梁兴发见到恩师当然也很激动,连声说:“真想不到在这也能见到您。” 乌贼禅师说:“我都转了大半个中原才总算找到你了。你不是说往北方找江采萍的吗,怎么又跑到南方这边来了?” 梁兴发说:“一直往上寻找都没有结果,所以只能往下碰碰运气了。师傅你呢,可有什么收获?” 乌贼禅师说:“说来惭愧啊,也没能帮你找到你心爱的人。不过后来为师又找你的师姑红尘师太聊过话。我总觉得她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但她又要你跟她女儿比武,赢了的话才肯告诉我真相。” 梁兴发对乌贼禅师说:“所以师傅你就心急火燎地跑遍大半个中原来打听我的下落?” 乌贼禅师说:“是啊。所以你还是跟我到大山里跟她们比个高低吧。而且你一定要赢,为师的终生幸福就靠你了。” 梁兴发对乌贼禅师说:“师傅对我有授业之恩,做徒弟的当然会竭尽全力去完成师傅交代的事情。跟李婉约比武,我还是相当有把握的。” 此话说得乌贼禅师无比兴奋,他拍着梁兴发的肩膀说:“好。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好徒弟。你天赋过人,为师对你也寄予厚望。话不多说了,约定的日期就快到了,我们立刻启程吧。” 于是乎,师徒两快马加鞭地直接去找红尘师太。两天后就住在红尘师太山脚下的一处客栈里。 第七十六章 约定日期 清晨,乌贼禅师和梁兴发一起床就迫不及待地跑上山找红尘师太,毕竟这关乎乌贼禅师下半生的幸福。 在乌贼禅师的想象里,红尘师太见到他会为他的准时守信感到心花怒放,说不定还会激动地相拥在一起,共同回顾双方过去几十年的传统友谊。 梁兴发忍不住问乌贼禅师:“师傅啊。都到你师妹的门口了你怎么只顾傻笑不敲门呢,难道你有透视的功力能看到师姑正在便秘吗?” 梁兴发如此一说就把乌贼禅师从幻想中拉回了现实中,从笑脸变成了怒脸,红尘师太现在是他后半生的挚爱,他不允许任何人那红尘师太来开玩笑。所以他一本正经地教训梁兴发说话要正经点,有道是祸从口出,很多悲剧的场面只要管住嘴其实都是可以避免的。 梁兴发表示为贼禅师说得很有禅意,可他就是好奇乌贼禅师到底在笑什么,缠着乌贼禅师快把好笑的事情说出来,好让他也跟着开心开心。 哪知乌贼禅师摸着胡子很神秘地说:“天机不可泄露,有些事情不足为外人道也。” 梁兴发就是看不惯他那神秘得比便秘还要难看的样子,故意打击他说:“这有什么天不天机的,认识你那么久还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么。你遇事常常沉不住气,大把人能猜中你的心事。你觉得那么好笑无非是上次你的那一坨屎粘到了爱干净的红尘师太身上,弄得人家从此有了你的味道,你就意淫着那是灵魂附体,于是自娱自乐。” 乌贼禅师非常生气,他希望此事永远都不要被红尘师太知道,所以他朝梁兴发怒吼:“你别到处嚷嚷啊,想破坏我的幸福生活吗?” 梁兴发说:“你不是生活的很幸福了吗,那笑容好像都凝固在脸上了。” 乌贼禅师板着脸孔对梁兴发说:“你就不要在那里企图包根问底的了,难道我跟我师妹花前月下说的那些情话你也要听吗?” 梁兴发连忙说:“那倒不必了,我会掉鸡皮疙瘩的,你还是烂在你的肚子里边吧。” 梁兴发和乌贼禅师安静了下来,瞬间又觉得现在这种情况很不对劲。因为红尘师太的家总共就几间茅草房,他们在外边吵得这么大声,她们娘儿俩怎么都不见有动静滴,难道不在家里?想想好像又不可能啊,现在天才刚蒙蒙亮,她们不至于有那么急的事情要做吧。还没起床就更加说不通了,学武之人都很容易惊醒的。 乌贼禅师毕竟上了年纪,想法很是悲观,他认为像他这种年纪的人通常是一夜暴毙的,而红尘师太又容易激动,暴毙是意料之内情理之外的。 梁兴发年轻点,想法自然要比乌贼禅师的要乐观一点。他认为红尘师太母女应该是被仇家下药迷晕,然后抓走的。仇家见她们容貌还可以,顶多也只是强迫做个压寨夫人,不会有生命危险的。不过红尘师太就难说了,如果非要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话,结果可能会是玉碎。 两人越说越有些心惊胆战,干脆破门而入看个究竟。只见室内空空如也,不像是有人住的样子。 梁兴发问乌贼禅师:“她们会不会是搬家了,但没有告诉你。” 乌贼禅师说:“不会的。她们这里之前曾发生过一次火灾。现在重新建起了房子。她们应该是有事外出了。我们干脆住在这里等等吧。” 两天后,李婉约回到了家里,打开门一看,差点把她吓一大跳。自己的家里怎么会有两个男人坐在那里品茶的?难道连自己建在深山老林的房子也有人感兴趣?定睛一看才弄清楚原来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师伯和师兄。 出于礼貌,李婉约分别向乌贼禅师和梁兴发问好。乌贼禅师和梁兴发臭味相投,异口同声地赞叹李婉约越长越美丽了。弄得李婉约羞答答地叫他们别老是关住她的外貌,她不喜欢别人对她的外貌品头论足的。 乌贼禅师笑眯眯地问李婉约:“你那跟你同样美丽的娘亲在哪里啊?” 李婉约对乌贼禅师说:“我那同样不喜欢被别人品头论足的娘亲就在我的后面。她每次吃东西都要细嚼慢咽吃得尽兴才肯走的,所以我不想等她了。” 乌贼禅师对李婉约说:“那你也要像你母亲那样吃得小心翼翼才好啊。那样多有风韵。狼吞虎咽是不好滴。” 李婉约没好气地对乌贼禅师说:“你觉得那样很爽,那你就去陪她吃吧,最好一吃就吃一整天。” 乌贼禅师说:“那我去找师妹吧。啊发你跟你的师妹在这里聊一会吧。”说完就走出去了。 李婉约不想跟梁兴发聊天,想跑回房间休息。突然,她又跑回来问梁兴发:“师伯住的是那个房间?” 梁兴发说:“你不是嫌跟我聊天话不投机半句多的吗?” 李婉约说:“现在不嫌了,你快回答我的问题吧。” 梁兴发慢条斯理地说:“本来我是想住东边的那间房子的,但是师傅说也许东边的房子是他师妹住的,他要住在那边,在灵魂上也要跟师妹朝夕相处。所以最后我就住在了西边的那间房子。” 没想到李婉约很生气地说:“你们搞错啦。其实东边的那间房子才是我的。哼,让那老男人住我的房间,感觉我房子的灵魂都受到了污浊。现在我要改换房间里,从此我住在西边。” 梁兴发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庆幸自己没有住到李婉约的房间去,否则她房间的灵魂都不会放过他的。 过了一会儿,乌贼禅师和他的师妹红尘师太一起回来了,看他们的表情似乎两人的关系正在进一步好转。 梁兴发看见他们走了进来,便站起了身。乌贼禅师让他向他的师姑红尘师太行跪拜礼。 一向尊师重道的梁兴发马上就倒身下拜,却又被红尘师太制止了,她说她不喜欢这一套仪式,会把她弄折寿的,然后叫梁兴发还是拜回他的师父好一点。 梁兴发连师姑的话也是很听的,立马又想跪拜乌贼禅师。可是历史又重演了,乌贼禅师也对梁兴发说不必多礼了,他也不喜欢这一套礼仪,理由也一模一样,也认为他会折寿。 红尘师太本来没什么脾气的表情现在很有脾气了,她对乌贼禅师说:“难道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就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都不愿意别人跪你,你怎么还让别人跪我。” 乌贼禅师笑嘻嘻地说:“你的欲就是我的欲啊。你欲了我就会跟着欲的。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红尘大师对乌贼禅师说:“咱们还是聊正题吧。你的私生子跟我的私生女什么时候比武?” 乌贼禅师说:“随你便啦,你想什么时候都行。越晚越好,我就可以在这里多住一阵子。” 红尘大师说:“你不能住在我这里。当年你就是这样令我犯错误的。那是我一生的耻辱啊。你喝完这杯茶就下山吧。” 乌贼禅师说:“我们当年是何等的快活啊。现在我们破镜重圆不是挺好的吗。我住在这里跟你彼此有个照应,还能分享你的寂寞,难道不比神仙更逍遥吗?” 红尘师太说:“我已经看破红尘了,随便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心软让你住在这里的。你再不下山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乌贼禅师自然不敢厚着脸皮惹她生气,悻悻然地与梁兴发走下山。刚走出门口又折回来,笑眯眯地看着红尘师太,致使红尘师太以为他把她的话当成了耳旁风,不禁勃然大怒,指责他是一个不懂得尊重别人的小人,这一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他了,如果在路上偶然碰见也要自挖双眼。 乌贼禅师连忙向红尘师太陪着小心说:“哎呀,师妹,你别那么冲动嘛,我哪里是不听你的话呢。我等一下马上就走,不用你赶,也不用你自挖双眼变得有眼无珠。我现在回头只是想问你,比武的日期到底是哪天啊?” 红尘师太没好气地对他说:“你有话要早点说咯,真是慢性子见急性子,喝不到一块儿去。那就后天吧。到时你们再上山,如果敢不按时上山,提早或延迟都会取消。” 乌贼禅师自然诺诺连声,和梁兴发下山了。 第七十七章 比武前奏 这两天,乌贼禅师明显度日如年,而且如坐针毡。不坐还好,一坐就难受。他有一个非常良好的习惯,就是每天早上都要打坐。好习惯也是可以传染的,梁兴发也跟着他打坐,凭借意念可以更好地控制内力。 然而,现在的乌贼禅师不像以前那样可以坐得那么久了,没坐几分钟又要四处走走,而且就是坐着的时候脸上的肌肉也是一阵阵地绷紧,致使梁兴发以为他长了痔疮。 一向尊师重道的梁兴发跑了很远的路买了痔疮药,他想象中的场景是,乌贼禅师从他手中接过痔疮药的时候感动得涕泪横流,直夸他孝顺懂事,这个徒弟没白收,而且以徒弟为荣。 哪知他的想象与现实有十万八千里远。当乌贼禅师从他手中拿到瓶装的痔疮药时,显得非常迷茫,于是问他这是什么鬼东西? 梁兴发告诉乌贼禅师道:“这是专治痔疮的药,我这两天通过对你细致的观察,得出一个很切合实际的结论,那就是你得了痔疮。不过你不用担心的,药我已经帮你买好了,按时服用就行。感谢的话也不必多说了,我心领了。” 哪知乌贼禅师不但没有感激之情还很生气,连胡子都根根倒竖起来,他大骂梁兴发道:“是谁告诉你我得了那种见不得人的病的,你他娘的懂个屁。”随即他又觉得佛门中人不应该爆粗口,连忙双手合十说:“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梁兴发不解地问乌贼禅师:“假如你没有生痔疮的话,怎么你老是坐立不安的?” 乌贼禅师说:“哎呀,我那是心里焦急,老担心着见不着师妹,也老担心着你的比武会输。总之你这些年轻人哪里能体会老年人的苦。” 梁兴发还想跟他说点话,可是乌贼禅师觉得心情很烦躁不想跟梁兴发聊天,便命令梁兴发到凉快的地方自己玩去。 但梁兴发是有事要跟乌贼禅师说的,所以他没有自己去凉快,而是一定要说完再走。可是乌贼禅师硬是不让他说,硬是将他推出了门外,然后关上了门,一副与世隔绝的派头。 乌贼禅师坐在床上刚想打坐,突然有一道飞镖飞了进来还夹带着一张小纸条。这飞镖劲道十足,一般的武林高手都是接不住的,差一点的还有生命危险。 然而,乌贼禅师可是顶尖的武林高手,他用两根手指就接住了那根飞镖。通常的人接到飞镖后总是第一时间打开纸条来看,毕竟那也是一封信,没事谁会乱写信啊。可是乌贼禅师就不看信,因为他知道这是梁兴发发过来的,用的就是本门派的功力,内容不用看也知道无非是劝他不要讳疾忌医。 乌贼禅师本来已经很烦躁的了,如今见梁兴发还要玩这些无聊的玩意,心里越加烦躁了,于是怒气冲冲地跑出门外冲梁兴发大喊大叫,还警告梁兴发如果在敢惹他生气就把梁兴发的头发全剃光。说完后还狠狠地将那根飞镖掷于梁兴发的面前。然后又跑回房间关上了门。 梁兴发就纳闷了,怎么这个大光头就是不开窍的呢,跟他说点事情都那么难。于是乎,他运足内力,使用千里传音的功夫向乌贼禅师喊道:“约定比武的日期到了,你走不走?” 坐在床上闭目养神的乌贼禅师忽然咯噔一跳,准备功夫没做好,“哄”的一声就摔下了床,大光头先着地,致使光滑的地面多了一个大圆坑。 一个人越是紧张一件事就越是容易将这件事办砸。乌贼禅师心里满满地装着红尘师太,反而把最重要的日期都给忘了。所以他站起了身,顾不得脑袋疼痛也顾不上穿鞋,一溜烟地往山上跑,速度之快举世罕有,致使梁兴发都被他的那一阵风刮得转了两圈。 山上的李婉约此时还没有起床,坠入爱河的女人一般都比较能睡。红尘师太与她恰恰相反,很早就起床了,年纪大的人一般都不喜欢多睡。 红尘师太左等右等都不见李婉约起床,心里就嫌女儿太懒散,索性推开女儿的房门将她叫醒。 李婉约睡眼惺忪不满地向红尘师太说:“你干嘛要把我叫醒啊?” 红尘师太说:“你自己看看吧,都日上三竿,晒到你的半边屁股了,难道还不能起床吗?” 李婉约说:“又没什么事就不能让我多睡一会吗?” 红尘师太说:“你这么这么健忘呢,今天是比武的日期啊,老娘还指望你争光呢。赶紧起来吧,小懒猫。“ 李婉约说:“干嘛一定要我去比武呢,你自己比不行吗?” 红尘师太说:“咦,你几时练得这么喜欢顶嘴了。难道我作为你的老娘叫你做这么一点事情的权利都没有吗,难道我是让你跟我顶嘴才把你生出来的吗?” 李婉约说:“可我就是不明白你干嘛老逼我去做我不喜欢的事情呢?” 一向脾气都不怎么好的红尘师太怒气冲冲地说:“什么叫逼,这也能叫逼吗,你看看隔壁村的那个胡思娘,她让她的女儿去死,人家的女儿马上就死了,你就不能学学人家的这番孝道吗?” 李婉约对她母亲的脾气还是很了解的,知道再怎么跟母亲顶撞下去都没有用,搞不好红尘师太又会对她进行家法伺候,所以她常常责怪老天爷没有给她一个好的母亲。 李婉约对红尘师太说:“你要我去比武也行,可我有一个条件,你必须答应我。” 红尘师太叫李婉约也说说看,李婉约却要红尘师太先答应,两个女人就这样围绕着这个问题争来争去的都没有人争先。于是乎,红尘师太又生气了,对李婉约又是一顿狗血淋头。 没办法,李婉约只能顺从,谁让她是后辈呢。她对母亲说:“如果比武是我赢了的话,你就让我嫁给安庆绪。” 红尘师太说:“这个不行,婚姻大事从来都是父母做主的,哪有女儿自己来决定的。” 李婉约说:“哎呀,那都是世俗人的做法,我们是出家人哪里用管这一套。你自己都违禁生了我,所以我们都可以不用理会世俗人的看法。” 红尘师太大怒道:“那是仇人的儿子,你必须忘掉他,进而宰了他。你说的那些道理真是狗屁不通。不管世俗再怎么样,你都是我的女儿,我就有权力管你。” 李婉约从来都知道她母亲认定的事情是没有道理可讲的,于是又退一步说:“那好吧。我不嫁给安庆绪。要是我打赢了的话,你让我下山见他一面说声永别总行了吧。” 红尘师太也不希望母女的关系闹得太僵,没多想就点头答应了。 那李婉约终于笑吟吟地起床进行梳洗打扮,慵懒地哼着歌儿。红尘师太好奇地问李婉约:“你这么悠闲兴奋,难道是有必胜的把握?” 李婉约笑吟吟地说:“当然有啦。那师兄梁兴发连几个乞丐都打不过,最后还是我救的他呢,这样的废材来多少我都不怕。你就乖乖履行你的诺言就行了。” 红尘师太说:“你从小生长在大山里,容易坐井观天很多事情你搞不清楚。丐帮虽然是一群臭要饭的聚集在一起,但是也不乏武功高手。因为丐帮的高级人物是不用要饭的,专门负责跟别的门派切磋武艺。这些人你可不能小瞧,更加不能小瞧的是丐帮嫡传武功降龙十八掌,连我也要谨慎对待。” 李婉约表示听不懂红尘师太在说什么。红尘师太跟她说:“也许是梁兴发跟那帮乞丐已经拼得两败俱伤了才让你捡了个大便宜。上次我们不是跟梁兴发交过手吗,他的武功我大概知道一些,反正跟你是有得一拼的。” 李婉约还是笑吟吟地对她母亲说:“嘻嘻,那是以前。今时不同往日了。换成是以前我的确是没有信心打败他,但现在完全不一样了,他已经让别人废掉了武功,现在就跟一个废人一样。前些日子我见过他了,所以这场比武我赢定了。” 红尘师太突然觉得很不公平,而且有一种被别人当成二百五的感觉。她气呼呼地对李婉约说:“不行,你耍诈,我们之前的约定要从新改过来。你赢了也不能去找安庆绪,输了的话更不用下山了,就在山上当野人吧。” 李婉约急得大哭,她呼天抢地地骂红尘师太不守信用,出尔反尔,敢赌又输不起,一点人品都没有。 红尘师太从来都没有这样被女儿数落过,立马羞愤得满脸通红。于是乎,她叫李婉约先别急着谩骂,还是等乌贼禅师和梁兴发来了再说吧。 第七十八章 初赛 乌贼禅师光着脚跑到了红尘师太的房间,急切地问他有没有来迟? 红尘师太说:“来是没有来迟,不过你若是来吃的话就没有。我只煮了两碗米粥,我跟我女儿一人一碗。所以你的伙食你自己解决。” 乌贼禅师可怜巴巴地说:“能不能多做一碗,你看,我在旁边看着你们吃,你们能安心吃得下去吗?” 红尘师太说:“为什么不安心呢,不管谁在旁边看我吃都不会影响我的胃口的。但我又不会为了你而多煮一碗的。当年我想帮你煮的时候你却移情别恋,现在我不想为你煮了你又死皮赖脸地来求我。” 乌贼禅师说:“你能不能放下以前的恩恩怨怨,我们一起敞开怀抱去拥抱没有的明天吧。过去的烦恼就让它们随同蜘蛛网一样随风飘散吧。”他以为他的这番很有哲理意味的话语能够打动自诩看破红尘的红尘师太,谁知红尘师太就是因为看破了红尘才不会轻易为一些甜言蜜语而感动,所以红尘师太只是自顾自地喝粥,任他在一旁流口水。 这时候,梁兴发也气喘吁吁地赶到了。乌贼禅师脚下功夫了得,跑得很飞快,令他在后面追赶得很吃力。 红尘师太对乌贼禅师冷若冰霜,对梁兴发却犹如冬天里的一道阳光,很温暖地问梁兴发有没有吃过早餐? 梁兴发对红尘师太说:“回禀师姑,弟子刚才吃过早餐才跑上来的。” 红尘师太又亲切地询问梁兴发早餐都吃了些什么东西? 梁兴发回答红尘师太道:“我吃了一根青瓜两个馒头,一杯豆浆。” 乌贼禅师立马铁青着脸对梁兴发吼道:“你这个大逆不道的徒弟,你的早餐吃得那么丰富你怎么不叫一声为师吃呢,难道你是怕为师跟你抢早餐吃吗,你就没意识到你这是自私自利的行为吗?” 梁兴发对乌贼禅师说:“我原本是准备了你的早餐的,可是刚想叫你吃你又跑到外面去了,还以为你要上厕所。可等你回来你又不许我说话。等我说了话你又不吃早餐就疯狂跑上来了。” 乌贼禅师想了想,倒也确实是他自己的不对,委实不能责怪梁兴发,人家的心里还是有他这个师傅的。 然而,有一件事情又使得乌贼禅师很纳闷,于是乎他就问他青梅竹马的师妹道:“我的好师妹啊,你对我的徒弟都能这么关心怎么对我这个做师傅的那么冷漠呢?” 红尘师太还是很冷漠地瞟了一眼乌贼禅师的大光头说:“那是因为你的徒弟看上去比你更英俊,也更专情。” 乌贼禅师更加纳闷了,他又问红尘师太道:“难道你阅尽了天下的男人了吗,怎么就看出了一个人专不专情?” 红尘师太笑道:“我当然已经阅尽天下的男人啦,否则怎么看破红尘。我觉得梁兴发看李婉约的眼神就比当年你看我的眼神要来得深邃。” 乌贼禅师长叹一声无语问苍天。李婉约在一旁羞涩地低下了头,梁兴发则感觉自己的脸颊有点发热。 红尘师太和李婉约吃饱喝足后就宣布比武开始了,尽管乌贼禅师还是饥肠辘辘的。 一行四个人一起来到了后山的一块草坪上,附近有几颗大树还有几块大石头。 红尘师太向大家宣布说:“现在是各自徒儿比试的时候了,一定要分出胜负来,赢的一方可以提出一些要,输的一方尽量满足就行了,实在满足不了就算了。” 乌贼禅师表示不怎么明白,问她能不能说得明白点?但红尘师太表示她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随后,红尘师太又对大家说:“此次比试分为文斗和武斗,三局两胜制,文斗由我来出题,武斗就是两个年轻人之间的战斗了,但不可以下杀招,哪一方受了伤,另一方就输了。” 这话一说出来,不只是乌贼禅师有意见,就连李婉约也有意见。乌贼禅师的意见是,如果全部由红尘师太出题,那梁兴发就输定了,因为答案是李婉约早就知道了的。 乌贼禅师竟然想不到在他认为胜券在握的李婉约也反对文斗,认为那太复杂,老娘肯定是希望她输,这样她就见不到安庆绪了。 红尘师太对乌贼禅师说:“你若是不肯让我出题你就滚下山去。” 乌贼禅师连忙说:“没有什么异议了,李婉约也别多说了,全听你老娘的吧。” 红尘师太对李婉约说:“你若再敢当着其他人的面违背我的命令,从此以后我就没有你这个女儿了,就算以后行走在大街上碰到了,你不能问我,我也会假装不认识你的。” 李婉约只好服从。 “请梁兴发和李婉约听题,看谁回答得快”,红尘师太说:“小红和小李互相吹牛,小红说她可以把整个世界吃下去,小李说了什么胜过了小红?” 李婉约抢答道:“那小李肯定是说他才是世界之王。” 红尘师太说:“你答错了,怎么跟我这么多年智商都没有一点长进,你这样子,又怎么能不吃那些臭男人的亏呢。” 李婉约嘀咕道:“你以为你很聪明啊,你还不是吃了那个臭光头的亏。自己都笨还好意思说别人。” 红尘师太怒气冲冲地问李婉约在那里嘀咕什么?李婉约连忙说什么也没说。 红尘师太盯着梁兴发问:“你该不会也是不会吧?” 梁兴发对红尘师太说:“我会,我只是让小师妹先回答而已。” 红尘师太让梁兴发会的话就赶紧说吧。从小就喜欢看脑筋急转弯的梁兴发早就摸熟了这些题目的套路,他回答道:“那小李说他能够把小红吃掉不就行咯。” 红尘师太对梁兴发的答案很满意,连声赞叹梁兴发的脑筋转得比李婉约快,弄得李婉约觉得很丢脸。 那乌贼禅师高兴得跑过来握住梁兴发的手说:“你果然是我的好徒儿啊,所谓名师出高徒是也。” 红尘师太将乌贼禅师喝退到一边去。然后让李婉约和梁兴发继续听题,她说:“为什么有的果树生长十几年也不结一个苹果?” 李婉约又抢着说:“因为那棵苹果树被打残了,导致营养不良所以就结不出苹果来。” 红尘师太对李婉约说:“你见过只要还没死的果树有结不了国的吗?” 李婉约摇了摇头,然后,红尘师太就说她总是不留心观察事物,这样子的话又怎么能认得清人性呢,结果还不是一样被骗。 李婉约又在一边嘀咕道:“其实你还不是一样,结果就是被骗。” 红尘师太又大骂她这是在说谁?她看着梁兴发说:“是这个家伙。” 梁兴发很大度地一笑置之。这样她们母女才没有发生隔夜仇。 红尘师太又问梁兴发会不会?梁兴发说:“怎么不会,那本来就不是一颗苹果树。” 红尘师太很满意地看着梁兴发点点头。乌贼禅师又跑过来兴奋地握住梁兴发的手说:“果然没有枉费我的一番教导啊,看来我的本事你已经学到家了。” 红尘师太又喝斥乌贼禅师道:“你以为你会懂吗,滚一边去。” 乌贼禅师只得悻悻然地坐到一边。 李婉约对红尘师太说:“你一般都是出三道题目的,现在人家已经对了两道,就算人家赢了吧。” 红尘师太说:“赢肯定是梁兴发赢了的,只是我还想考考他。” 梁兴发叫她尽管考吧。 红尘师太说:“画一个圆圈,这个圆圈画在哪里我们永远也跳不出去?” 梁兴发不假思索地说:“当然是画在自己的身上啦。”此话一出,连李婉约都禁不住为之一颤,想不到她自己怎么也想不到的问题居然被梁兴发想到了,所以对他的好感度又增强了几分。乌贼禅师又兴奋地跑过来想抱着梁兴发庆祝,哪知被红尘师太瞪了一眼就退下了。 红尘师太对梁兴发也是大加赞扬,说他的智商在安庆绪之上。还说跟梁兴发生活在一起会很有趣的,大家在一起猜猜迷,那日子该有多甜蜜。 李婉约表示口头功夫不算什么,真刀真枪地干才过瘾。赢得了她才能让她心服。于是红尘师太宣布进入下一轮比试。 第七十九章 险胜 梁兴发和李婉约站在草坪中央,乌贼禅师和红尘师太就坐在后边的一块大青石上观战。 其实乌贼禅师的注意力不在比武的两人身上,而是斜着眼睛盯着坐在旁边的红尘师太。他认识她已有数十年了,从未觉得她有今天这么漂亮迷人,就连她的呼吸都是世界上最性感的事情。大约是因为他已经十多年没有好好地跟她在一起的缘故吧。 乌贼禅师问红尘师太:“自从我们分别了以后你有没有跟别的男人相处过啊?” 红尘师太说:“有啊。以前这里也住过一个仙风道骨的道士的,他每逢弄了点好吃的东西都会拿一些给李婉约吃的。” 乌贼禅师大怒道:“好你个秃驴竟敢跟贫道抢师太。”说完之后又觉得不对,因为他才是秃驴。所以他改口道:“好你个臭道士竟敢跟贫僧抢师太。”红尘师太没有理会他,依然专心地看梁兴发和李婉约在那边做热身运动。 乌贼禅师又问红尘师太:“后来那道士去哪里了?” 红尘师太说:“升天了。有一晚下着大雨刮着狂风吹倒了房子,将熟睡中的道长压死了。哎,真是天妒英才啊。有些人不该死的却死了,有些人该死的却还活得好好的,而且还有脸在那里吃醋。” 乌贼禅师觉得红尘师太此时也会像他那样非常希望来个温存的拥抱。所以他幸福满天飞地扑过去抱着红尘师太的脖子,致使红尘师太差点喘不过气来。因为她很生气,恶狠狠地叫他走开。由于脖子被勒住气息不顺的缘故,她只有那个“开”字说得清楚。 结果,在一旁做热身运动的梁兴发和李婉约以为红尘师太喊开始了,立马双双拔出佩剑交战在一起,哪知才一个回合又听到红尘师太喊暂停,两人只好又停了下来。 其实并非红尘师太喊了暂停,而是乌贼禅师色胆包天抚摸她那张还算紧致的老脸,弄得她生气地喊停手,然后一掌将乌贼禅师打飞到一边去,差点滚下了山崖。 李婉约气冲冲地跑过来对红尘师太说:“你一会儿喊开始一会儿喊暂停的,你到底想怎么样嘛。是不是要我们先看你们这两位老人家打完了才轮到我们打?” 红尘师太对李婉约和梁兴发说:“我不是跟你们说话,你们继续吧,不用管我们这两个老头的。” 李婉约和梁兴发重新走回草坪中央。但李婉约盯着梁兴发有些微微发笑,她想起了当日梁兴发被乞丐群殴的场景,并且认为要打败这么个废物,根本就用不了两招。干脆下手无情一点,好让他输得狼狈一点。 李婉约一招“海底捞月”攻击梁兴发的下盘,想把他弄翻盆。梁兴发不与她正面交锋,而是跳到旁边的一棵大树上。她的心里不禁吃了一惊,从他刚才起跳的身手来看,这轻功相当的不错啊,甚至比她还要好一点。 李婉约的斗志反而被激了起来,也纵身跳上了那棵大树,与梁兴发大战了二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负。但是梁兴发可以一边跟她交手,一边偷偷地将她所踩的树枝踩断,致使她一脚踏空从树上摔了下来,摔得衣衫凌乱,极为狼狈。 乌贼禅师又爬上了红尘师太所坐的大石头上,显得很欢呼雀跃,拍着手对红尘师太说:“你看,我教出来的徒弟武功就是比你教出来的要好吧。你们干脆认输算了吧。” 本来就很烦的红尘师太一看见他就更心烦意乱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你是不是还想再挨多一掌啊?” 乌贼禅师立马表示接下来他会很安静的。 那李婉约被弄得摔了下来,心中极为气愤,此仇不报非女子。于是乎,气呼呼地轮着剑猛砍梁兴发脚下的树枝。梁兴发觉得她发起火来像一个小野兽那么好玩,便决定陪她玩玩。于是乎,索性顺势跳下来,扯了一把兀自砍树的李婉约的衣服,他本来是想将她扯下来的,谁知她那件红色外套太单薄,不经扯,“嘶”一声就扯烂了。 梁兴发觉得很尴尬,李婉约也觉得很尴尬,红尘师太也觉得很尴尬,唯独乌贼禅师觉得很兴奋,他鼓励梁兴发利用这种手段迫使对手投降。红尘师太认为乌贼禅师狗嘴吐不出象牙,跟他说:“你少说两句也没有人拿你当哑巴。” 李婉约索性脱了那件单薄的外套,里面只有一件无袖的单衣,两条胳膊雪白嫩滑。她很气恼,立志要以牙还牙,将梁兴发的衣服也全剥下来。所以她对梁兴发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梁兴发见她来势凶猛,只好边打边退。如果跟她硬拼的话会弄伤她的。打了十几个回合后,梁兴发跳上了一颗大石头上,李婉约哪能放他逃跑,不趁热打铁地打梁兴发更待何时。于是乎,她也一个筋斗跳上了那颗石头。姿势相当的优美。可是美则美矣,没有多大的实用价值,因为身体不能完全地舒展开来,梁兴发趁她的脚刚刚落下石头的机会一个扫堂腿又弄得她摔了下去,照样摔得很狼狈。 红尘师太的内心自然是五味杂陈的,她当然希望自己的女儿赢了梁兴发好替她在乌贼禅师面前赢回面子,但一想到女儿赢了的话又会急着嫁给她最为讨厌的人,所以内心很矛盾。 乌贼禅师就与红尘师太恰恰相反,他当然是希望梁兴发赢啦,现在梁兴发占着优势所以他看得津津有味,还时不时饶有兴致地看一眼红尘师太,而红尘师太总是恶狠狠地回瞪他。 李婉约气得已经不能保持淑女的风度了,她破口大骂,说梁兴发总是放阴招,无比的阴险歹毒,都可以直接进宫当太监了。 梁兴发对李婉约说:“兵法有云,要出其不意和兵不厌诈。难道比武就得直来直去的么,难道我打你的左脸,就得事先告诉你听,好让你做好防备么,那这样打下去还有什么意思。你猜不透我的招式只能说明你笨。” 李婉约听了他的话气得快要爆炸,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最近老是有人说她笨,而她已经感到非常厌烦了,发誓谁还敢这样说她她就跟对方拼命,所以她又气呼呼地跳上岩石与梁兴发拼命过招。 打了一会儿之后,李婉约突然又不打了,竟然笑眯眯地跟梁兴发聊起了天。 浪兴发自己都觉得一直以来,只要是个美女想跟他聊天的话,他都是不亦乐乎的,而且尽量迁就美女喜欢的话题。但是,面对李婉约这样的美女他感到没有了以前的那种兴致。因为李婉约找他聊天是想让他假装打不过她。 梁兴发对李婉约说:“我不能假装输掉给你的,因为我师父后半生的幸福生活都压在了我的身上,难道你希望看到他老人家孤苦无依的样子吗?” 李婉约说:“外人生活得幸不幸福与我有什么关系呢,我现在乃至未来的幸福生活也压在了这场比赛里呢。你就成全我吧,就算是你报答我的恩情。” 梁兴发问李婉约:“难道是我特别健忘吗,我们之间存在着恩情吗?” 李婉约对他说:“怎么能说没有呢,看来你真的是未老先衰呢。你难道不记得上一次吗,那帮乞丐揍你还是我帮你解围的呢。” 梁兴发对她说:“其实我是特意让那帮乞丐帮我捶捶骨的,但被你的好意给破坏了,害得我损失了一次享受的机会呢。你看,连你都打不过我,更别说那帮乞丐了。” 李婉约没好气地对他说:“就算是我好心办坏事吧,可是后来我请你吃了一顿饭哦,你还吃了好几碗呢,正所谓点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现在就是你报恩的时候啦。” 梁兴发对她说:“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同样的道理,君子报恩十年也未晚,你的一顿饭之恩改天我再回请你吧。你想吃满汉全席都可以。” 李婉约很幽怨地说:“你以为我是那种很缺吃的吃货吗,我很稀罕那一顿饭吗,难道你就忍心破坏我的终身幸福吗?” 梁兴发问她:“怎么这场比武还有你的终身幸福压在里面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李婉约说:“我娘要我打赢了你才肯让我去跟我的情郎幽会,你说我惨不惨,你说你应不应该帮帮我。” 梁兴发对她说:“那确实是挺惨的。可是你母亲为何要这样做来破坏你们的幽会呢,难道是你那情郎惨不忍睹?” 李婉约咆哮着说:“怎么会呢,你当我瞎了眼啊,我是那种喜欢丑八怪的人吗,只不过他是安禄山的儿子罢了。” 梁兴发说:“哦,原来是那畜生啊。这样的话我更加不能让你赢了。真不是我说你,你的眼睛怎能瞎到这种程度呢,还不如不要这双眼睛。” 李婉约不知是受不了梁兴发的打击还是觉得幸福遥不可及,竟然蹲下来呜呜大哭。乌贼禅师和红尘师太都不知道他们在聊点什么,发生了什么事,因为这对老情人也在讨论比武之后有什么安排。 梁兴发走过去想安慰安慰哭泣的李婉约,哪知好心没好报,那李婉约竟然趁梁兴发没有作战的心里准备突然挥剑砍向他,致使他连忙后退躲闪,不得不匆忙招架,可是已经晚了,一开始落了下风的梁兴发架不住李婉约凶狠的攻击,一不留心手中的剑就被她打飞了。 异常兴奋的李婉约只顾观看梁兴发那把已被打飞的剑,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梁兴发突然一脚踢向李婉约软绵绵的胸脯,致使她也飞下了岩石,由于她比那把剑要沉重一些,所以她先着地。比武的结果自然而然的还是梁兴发胜。 第八十章 婚约 红尘师太见李婉约吃了败仗,很轻蔑地看了李婉约一眼,然后扭头就走回她的房间去了。李婉约在后面紧紧地跟着。 红尘师太坐在她自己的床上生闷气,还把一张被单给扯烂了。李婉约走近她母亲的房间,看了看那张扯烂的床单,很生气地问她母亲:“你不是说这床单是我小时候盖过的吗,干嘛要拿它出气?” 红尘师太很生气地对李婉约说:“你又有哪一点像我女儿,你看看你多差劲,比那个梁兴发差了那么多。我的老脸都让你给丢光了。不就不配做我女儿,看着你的东西我都觉得烦。” 本来打败了的李婉约心情也很差,被母亲这么一数落,心情就更差了,居然也对她母亲吼道:“你要是觉得我还不如你的脸面重要那你干脆杀了我得了。” 一向都很讨厌被别人顶嘴的红尘师太更加暴怒了,她跳着脚对李婉约吼道:“你这个孽畜,到底我是你老娘还是你是我老娘,难道我连说你两句的权利都没有了吗,是不是很久没打你你就想反天啦,你给我跪下。” 李婉约看见母亲已经近于疯狂了,心里着实害怕,只得乖乖地跪了下来。 此时乌贼禅师已经来到了门口,他问红尘师太:“怎么对孩子发那么大的火呢?” 红尘师太懒得应他,因为她还是处于气鼓鼓的状态。 乌贼禅师见她不应,又继续说:“你总不能因为比武输掉了就拿女儿来出气啊,那样多没有风度。” 红尘师太觉得乌贼禅师这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不禁不然大怒,对乌贼吼道:“你这死光头,我在教训我自己的女儿,干你鸟事。你还是去找你的乌贼同伴去吧。” 乌贼禅师对红尘师太说:“那好吧,你先慢慢教训你女儿,等你有空了,我再来找你。” 红尘师太等乌贼禅师走开之后,脾气瞬间消失了,她让李婉约先站起来吧。李婉约站起来后就问她母亲自己是不是太不争气了,以至于被外人瞧不起? 红尘师太对她说:“我既然法号叫红尘,当然已经看透了红尘中纷纷攘攘的那些蝇头小事。就算被别人瞧不起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会少一块肉。我生气是因为你明知自己技不如人却想着用阴招来取胜,你坠入情网实在太深了,真让我无比担心你的人生啊。” 李婉约哭着对红尘师太说:“难道你想让我跟你一样出家为尼,一辈子只面对青灯木鱼吗?” 红尘师太说:“一个人的生活实在太清苦。我不想你到老了依然孤苦无依。这样的苦我吃过了自然不想让你跟着吃。好了,你先出去吧,等我改天遇见好的青年我会将你许配给他,让你们过上神仙伴侣般的生活的。” 李婉约说:“曾经沧海难为水。我已经喜欢上安庆绪了,又怎么能够再喜欢别人呢。你就让我自有选择吧。” 红尘师太本来已经平静了的内心,此时又再次暴怒起来,说:“婚姻大事一定要父母做主,你就别妄想自由了。” 李婉约本来还想说反正她们都是如此另类的人,哪里用得着墨守成规,但她终究是没有说,毕竟即使红尘师太理屈词穷她也能通过发火的方式来达到目的的。所以她干脆先回房休息,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乌贼禅师和梁兴发在客房里喝茶庆祝。他不停地赞扬梁兴发没有让他失望,还说以后要把毕生所学的功夫都传授给梁兴发。谦虚的梁兴发叫师傅不必太过感谢,因为这都是做徒弟该做的事情。 忽然,红尘师太过来叫乌贼禅师跟她到后山聊一聊。乌贼禅师立即显得比过年还要兴奋。在他的幻想里,红尘师太此次能够主动跟他约会就表示红尘师太有意想跟他破镜重圆。这当然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所以他赶紧重新梳妆打扮,力求以最完美的形象展示在爱人面前。 乌贼禅师想唱一首歌来表达此刻开了的心情,可是不管怎样搜刮肠肚就是想不起有哪一首歌比较适合唱。梁兴发给他支个招,教他唱《夫妻双双把家还》。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随手摘下花一朵我与娘子戴发间从今不再受那奴役苦夫妻双双把家还”。乌贼禅师唱着这首歌来到了后山,并且在红尘师太面前又唱了一遍。 红尘师太显然很喜欢这首歌,连忙问乌贼禅师怎么会唱这么好听的歌曲?因为在她的印象里,乌贼禅师就是一个大老粗,艺术类的事情似乎跟他很不搭调。 乌贼禅师问红尘师太喜不喜欢听,喜欢就多唱几遍给她听。她说喜欢,还说听了这首歌心情居然没有之前那么抑郁了。乌贼禅师在心里又感谢了梁兴发一番。 乌贼禅师很激动地对红尘师太说:“让我们从新组建一个温馨的家庭吧。”说完就扑过去想抱住红尘师太,他以为红尘师太听了这首情歌肯定会深有感触的,也一定会跟他紧紧相拥的。哪知红尘师太突然躲到一边去,致使乌贼禅师只抱住了一颗光秃秃的大树。 红尘师太对乌贼禅师笑道:“你还是把那颗像你一样光秃秃的树娶回家吧,你把人家大树抱得那么紧,说不定人家已经怀上你的野种了。” 乌贼禅师瞪着红尘师太说:“就数你最调皮,我们之间怎么会连一个拥抱都变得那么难?” 红尘师太说:“因为我跟你不熟。这十几年我都没有抱过男人。” 乌贼禅师笑眯眯地对红尘师太说:“师妹啊,你看现在比武也比过了,你是该输的也输了,那么你也该履行你的诺言了。” 红尘师太萌萌哒地问乌贼禅师:“我之前跟你说过诺言吗?” 乌贼禅师听她这么问不禁勃然大怒,他这些日子拼死拼活的,无非就是为了她的那个诺言,现在她居然装作不记得了,怎么不让他感到气愤呢。 乌贼禅师跳着脚对红尘师太说:“你说过的,只要我这边赢了你这边的话,你就必须嫁给我。所以你现在就是我的妻子了,你有义务跟我洞房花烛夜。你要是想反悔,那我就硬来。” 红尘师太吃吃冷笑道:“你还想硬来,我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你以为你跟我打起来的话我就会输给你吗。当初我练至阳神功可是专门用来对付你的。虽然你的武功也很高强,但打到最后赢的人肯定是我,因为我的内力比你的更持久。” 乌贼禅师气得浑身发抖,大骂特骂红尘师太是一个出尔反尔的卑鄙小人,怪不得人到中年还嫁不出去。 红尘师太也不是一个能忍受别人辱骂的人,当即反唇相讥,说乌贼禅师即使人到老年也娶不了老婆,还是找一只母乌贼更妥当。 争到最后还是乌贼禅师服了软,他非常诚恳地向红尘师太道歉,请求红尘师太原谅他那吐不出象牙的狗嘴。 红尘师太见他态度谦恭也消了气,温和地对他说:“我也不是不想嫁给你,其实我是想嫁给你的,但现在还不是时候。要等安禄山死了之后才行。” 乌贼禅师瞪着眼睛很迷惑地问红尘师太:“我们之间的婚事又关安禄山那死胖子什么事啊,那死胖子死不死的又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他又不是我们的第三者。“ 红尘师太说:“那安禄山自然是跟我们没有感情纠葛,可是他跟我们有不共戴天的杀师之仇,我曾经在师傅的坟头上发过誓,一定要先杀了安禄山在考虑婚姻大事。” 乌贼禅师愤愤地说:“我觉得你这是在找借口推诿。谁知道那安禄山什么时候死呢。万一我们死得比那死胖子还早呢,岂不是永远也不用结婚啦。” 红尘师太说:“不结就不结,反正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对这风月之事也没什么好奇的了。” 乌贼禅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哎,到头来还是一场空。这种女人的话果然信不得。” 红尘师太不置可否,随便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谁让他当初在她想结婚的时候又不留在她的身边。 乌贼禅师又问红尘师太:“那你总该告诉我,李婉约到底是谁的女儿了吧?” 红尘师太很严肃地对他说:“没错,正如你想的那样。李婉约确实是你的女儿。现在女儿也大了,你也该尽点责任,要为女儿的婚事着想了。” 乌贼禅师知道自己有个女儿后,真可谓漫卷诗书喜欲狂,像只猴子一样上蹿下跳的。 红尘师太对乌贼禅师说:“现在最头疼的是,我们的女儿竟然爱上了仇人安禄山的儿子。你说可不可气?” 乌贼禅师说:“相当的可气。她怎么能这样做的呢。得叫她立刻改。” 红尘师太说:“又哪里说得她听。死倔死倔的。就像你当年那样,那么可恨。” 乌贼禅师说:“你就别扯我当年了,还是想想怎么样才能改变她的恋爱态度吧。” 红尘师太说:“你那徒弟梁兴发挺招人喜欢的,而且天赋又高。我觉得他跟着你是不会有什么出息的,你只会摧残人才。干脆让他跟着我学艺。再让他跟李婉约朝夕相处,这样近水楼台就能先得月了。最好他们两个能够相爱。” 乌贼禅师也觉得很好,让自己的女儿爱上自己的徒弟何乐而不为呢。随即他又问红尘师太:“为什么李婉约不跟我姓乌而要姓李呢?” 红尘师太说:“跟你姓,你想得美。你又没尽到过做父亲的责任。她又不好跟我姓,于是我就让她跟她的外婆姓。你知道她是你的女儿就行了,你也别跟她相认,她不会认你的。” 乌贼禅师说:“那样也好。只要她过得好就行了,认不认我都无所谓的。其实当年你应该早点告诉我她是我女儿的,这样我就会守在她身边了。” 红尘师太说:“当年我去找你,那李家村的村长说你不在,还挖苦我长得像男人,我现在想来都想砍死他。” 乌贼禅师说:“阿弥陀佛,你我都是出家人了,不要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我们还是下山找梁兴发商量商量吧。” 第八十一章 生活矛盾 ps.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梁兴发坐在窗前浮想联翩。他在想江采萍现在过得怎么样呢,是过得贫穷还是富裕,是自有还是禁锢。随即他又想到周丽君,不知她是不是还在生气呢,也不知她守孝期间有没有肉吃。 这时他似乎已经看到了那两个漂亮的女人正朝他这边走来,哪知定睛一看,不禁大跌眼镜。来者居然是乌贼禅师和红尘师太。虽然他们都是笑吟吟的,但梁兴发还是觉得很失望。 乌贼禅师走过来握住梁兴发的手说:“好徒弟啊,我有一件天大的好事要告诉你。” 梁兴发对乌贼禅师说:“你不说我也知道。反正我也替你感到高兴。” 乌贼禅师觉得梁兴发这样子说好像还不知道他所要说的是什么事,于是瞪着疑惑的眼睛问梁兴发:“你说你知道,那你说说看,你知道什么啊?” 梁兴发说:“你们两个如此兴奋地走过来,一看就知道实在搞黄昏恋。你说的天大喜事不是你们结婚又是什么。” 乌贼禅师一脸悲哀地对梁兴发说:“好徒弟啊,以后就别在我面前说结婚那样的事了,那是我永远也不能磨灭的痛啊。我是结不了婚的了,其实我说的喜事是你的喜事。” 梁兴发的内心免不了吃了一惊,他觉得他并没有什么喜事啊,还有许多他想做而做不了的事情呢。于是乎,他问乌贼禅师喜从何来? 乌贼禅师跟梁兴发说:“有一位旷古绝今的大师想收你为徒,你是不是高兴得要跳起来啊?” 梁兴发说:“这么牛逼的人物我又不认识,哪来的高兴?” 乌贼禅师表示这位厉害的人物就是他的师妹红尘师太。梁兴发立刻看向红尘师太,发现她也在笑眯眯地看着梁兴发,但他感到脊背一阵阵的发冷,因为红尘师太的性格他是领教过的。 梁兴发把乌贼禅师叫到一边说:“我怕跟红尘师太合不来,还是不要跟她学武艺了吧。” 乌贼禅师对梁兴发说:“你说的是哪里话。她肯把她的至阳神功教授给你,那是你的荣幸啊。学成了,武林盟主都有你的份,前途不可限量的啊。” 梁兴发又问乌贼禅师:“那她干嘛不把至阳神功教给李婉约呢?” 乌贼禅师说:“你不是看见了吗,女孩子学至阳神功会变得跟红尘师太一样不男不女的,严重的还会导致不能怀孕。所以说李婉约不适合练这门武功。还是由你来练才能发扬光大。” 梁兴发对乌贼禅师说:“神功我倒是挺想练的,可是我要找的人还没有找到,只怕不能专心练功呢。” 乌贼禅师对梁兴发说:“那干脆这样吧。你要找的人我帮你找。你就留下来安心练功吧。” 梁兴发对乌贼禅师说:“非常感谢师傅对我的栽培。” 乌贼禅师让他不必感谢自己,而是叫他去给红尘师太行拜师礼吧。 梁兴发跪在红尘师太面前说:“徒儿拜见女师傅。” 红尘师太不解地问他:“叫师傅就叫师傅吧,干嘛要多加一个女字?” 梁兴发对红尘师太说:“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并不是有了新师傅就忘了旧师傅。所以用男女师傅加以区别开来。” 红尘师太对他的解释深表满意,还赞美他重感情念旧呢。接下来红尘师太和乌贼禅师要交给梁兴发一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 梁兴发认为这个任务无非是让他学成了神功然后再替他们将他们的仇人杀掉,所以非常乐意地答应了下来。岂料,他们给的任务跟梁兴发所想的截然不同,而且让他感到大吃一惊。因为这个任务竟然是让梁兴发爱上李婉约,进而两人相爱,然后再共筑爱巢。 梁兴发对两位长相各异的师傅说:“你们的好意让我诚惶诚恐,我是一个结过婚的男人啊,你们怎么还把女人往我身上推呢,不怕那么的姑娘被我糟蹋吗?”他对重婚有罪的概念印象是极为深刻的。 然而,两位师傅却不这么看,在他们看来男人只要顾家多娶一个是没有关系的。 乌贼禅师走过去拍着梁兴发的肩膀说:“那李婉约不懂事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偏偏爱上了安禄山的儿子安庆绪。实在太可悲了。现在唯有你才能拯救她了。你尽管把你的魅力释放出来,没有魅力制造魅力也要释放出来,让李婉约爱上你,这样她就可以喜新厌旧地抛弃安庆绪了。” 梁兴发对他们说:“你们的意思我听得明白,你们这是在使用美男计。能够被用得上这条计我也是醉了。所以说,我也会尽力配合你们的。” 当一切都说定了的时候,乌贼禅师就下山了,反正不下山也没有用,红尘师太暂时不喜欢他住在山上。 红尘师太让李婉约收拾一间客房留给梁兴发住。那李婉约自然是一脸的不情愿,但又不能违抗母亲的命令,所以收拾得很粗鲁,摔烂了好几只碗,越弄越糟糕。最后还是梁兴发将碎陶瓷收拾掉。 梁兴发问李婉约:“你是不是很恨我啊?” 李婉约说:“如果我说我不恨你,你会相信吗?” 梁兴发说:“有时候也会相信的。” 李婉约说:“你最好还是不要相信。我真恨不得你立刻滚下山呢。” 梁兴发说:“其实我也很想下山。要不你去跟你母亲说说看吧,看她肯不肯将我放下山。” 李婉约只是等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因为她的心里很清楚,梁兴发是她母亲执意要留下来的,她要是想将他赶走就是跟母亲作对。从小到大,她都记得跟母亲做对会有什么好果子吃,所以她不受他的激将法。 梁兴发见李婉约还是气鼓鼓地站在他的房间,于是问她:“其实算起来我并没有对不起你啊,为什么你就那么生我的气呢?” 李婉约说:“我怎么可能不生气的呢。你破坏了我的终身幸福。” 梁兴发说:“这你就冤枉我了。你的幸福可不是掌握在我的手里,而是你和你母亲的手里。我也是听师傅的命令而已。” 李婉约又说:“你一个大男人,就不能让一下小姑娘吗,真想不到你的气量是那么的小。” 梁兴发说:“我倒是挺想让你赢的。可是谁叫你要突然偷袭我呢,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李婉约不跟他争论这个问题,反而讽刺他去到哪里都是一个人,根本就没有女人缘,活该这一辈子都打光棍。说完就气呼呼地走回房间了。 梁兴发哭笑不得,心想:“我现在都嫌女人有点多了呢,我怎么没有女人缘啊,说出来指不定能气死你呢。” 时光过得很快,一下子两天就过去了。这两天红尘师太很用心地教梁兴发练武功,致使他的武功又精进不少。他自己都感到兴奋异常,这样的武功要是用在现代的话,还用得着担忧没有横财发吗。 李婉约的心情跟梁兴发的正好是反比。她看上去总是心事重重的,怀春少女都是这副模样的。红尘师太看她那发春样就来气,批评她饱食终日不学无术,然后再让她看看人家梁兴发,多么的努力上进,人家比你天赋高还比你勤奋,你在人家面前羞不羞? 李婉约确实很羞,却是恼羞成怒,其实换成是谁都很讨厌被拿去跟别人比较。所以李婉约拿起手中的剑就刺向了在一旁休息冥想的梁兴发,致使梁兴发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应战,连连败退,再这样下去的话,再过三五招梁兴发就要含笑九泉了。 红尘师太对李婉约的任性感到无比生气,一个健步赶上去夺下了李婉约手中的剑,然后喝斥她道:“说你两句,你至于要杀害无辜的人吗,人家梁兴发好歹还是你的师兄,又没有说话得罪你,你至于要这么撒泼吗。”红尘师太将她吼得一愣一愣的,随即又叫梁兴发给她两个耳光出出气。梁兴发很大度地表示好男不跟女斗,就算了吧。 红尘师太放开李婉约的时候,李婉约就哭着跑回了房间。红尘师太对梁兴发说:“你也不必这样老让着她的,她要是还这样无理,你就帮我教训教训她。非得让外人打击她一下她才会清醒的。” 梁兴发对红尘师太说:“多谢师傅的关心。其实师傅你刚才已经教训过她了,已经足够了,她会体谅到你的良苦用心的。” 红尘师太长长地叹了一口,心里依然感到很苦闷。 晚上时分,梁兴发在澡房洗澡,练了一天功出了一身汗洗个热水澡真是惬意极了。 他一感到兴奋就唱歌,“让我一次爱个够”。谁知他的惬意被打断了,有个人推开了房门,害得他曝光了。不过他不觉得害臊,反而是推开门的那个人觉得害臊。 脸红害臊的那个人正是李婉约,她急忙退出去,大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怎么每天都要洗澡。难道每天脱得光溜溜的才觉得爽吗?” 梁兴发说:“不是爽不爽的问题,而是习惯的问题。小师妹啊,你也不要觉得不好意思,我被别人看到也不怎么介意的。” 但是,李婉约觉得很生气,对梁兴发的憎恨也越来越深,干脆踢坏房门就走,让梁兴发无遮无掩的洗个够吧。但这是气不了梁兴发的,反而把路过不小心看到梁兴发洗澡的红尘师太给气坏了。她跑过去把李婉约抓到梁兴发的面前狠狠地批评了一顿,说她这样的居心跟那些鸟兽又有什么区别呢。骂完还让她向梁兴发道歉。她为了离开这里只得假惺惺地道了歉,然后溜回房间去了,心里对梁兴发骂个不停。 第二天清晨。梁兴发起了个大早,不禁感叹山里的空气真新鲜啊,怪不得古人的武功那么高强呢。他见红尘师太和李婉约都还没有起床,而自己的衣服又要洗,于是干脆连同她们母女的衣服也一并洗了。 当他晾衣服的时候被李婉约看到了。她不喜欢梁兴发碰她的东西,于是跑过去对梁兴发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臭骂,还嫌他弄脏了她的衣服,一气之下竟然把梁兴发桶里的衣服全部倒在地上,致使本来洗好的衣服又弄脏了,其中也有红尘师太的衣服。 听到响动的红尘师太赶紧出来看。结果不看还好,一看就气炸了肺,她大骂李婉约道:“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人家帮你洗衣服你非但没有感激,还恩将仇报,我怎么瞎了眼生了你这么个不是东西的东西。你不帮我洗衣服就罢了,现在有人帮我洗你还撒泼,你简直太让我失望了。” 李婉约非常羞愤,想不到母亲处处都维护着这个外人,她也向母亲咆哮道:“你也太令我失望了。我就知道我不是你亲生的。” 红尘师太怒不可遏,打了李婉约一巴掌。致使李婉约呜呜大哭着跑了出去。梁兴发想追上去,可是红尘师太不允许,只好作罢。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 第八十二章 寻人启事 ps.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天上的云朵散了又聚,聚了又散,整整一天过去了,李婉约还是没有回来,红尘师太又不让追,哪里知道她跑到了什么地方。红尘师太很淡定,叫梁兴发不要慌张,反正李婉约离家出走又不是第一次,她一般都是躲在附近的山洞里发呆,天黑就会回来的了。 此时天已经很黑了,一轮上玄月挂在天边。晚饭已经做好了,可是李婉约还是没有回来。红尘师太连吃饭都很淡定,很快就扒完了两碗饭。 梁兴发还是忧心忡忡地问红尘师太:“小师妹都到饭点了还没有回来,她不饿吗?” 红尘师太说:“她一般都挨不住饿一天的。她只是不好意思而已。等我们吃饱了她就会回来的了。你记得给她留点饭菜。” 梁兴发说:“放心吧。我早预留了她的份。” 无心睡眠的漫漫长夜过去了,李婉约还是没有回来。半夜三更的时候,梁兴发叫醒了熟睡中的红尘师太,他就想不明白这中年妇女怎么这么能睡呢。 红尘师太很高兴地问梁兴发:“是不是李婉约回来啦?” 梁兴发没有直接回答她,反问她说:“那你是不是梦到李婉约回来了?” 红尘师太的回答出乎梁兴发的意料,因为她竟然这样说:“我没有梦到李婉约,她如此不孝,还梦她干什么。我梦到了将来的一天,乌贼禅师不做和尚了,抬着八抬大轿将我娶进一处深宅大院里。” 梁兴发又问红尘师太:“那你干嘛不直接去找乌贼禅师呢?” 红尘师太说:“我才没那么贱,我得让他主动来求我。”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红尘师太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问梁兴发道:“哦,对了,你来找我所为何事呢?” 梁兴发很沉痛地对她说:“我来只是想告诉你,师妹还是没有回来,不知她有没有危险。” 红尘师太很不屑地对梁兴发说:“哎呀,你就为这点小事就把我叫起来啊。她爱回不回。都那么大的人了也用不着别人去担心了。” 梁兴发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会不会被野兽咬伤呢?” 红尘师太说:“不会的。以她的武功即使是森林之王老虎来了也不是她的对手。所以你就放心睡大觉去吧。” 梁兴发又问红尘师太:“也许一只老虎并不可怕,可是一群老虎来了呢?” 红尘师太说:“不会来一群的。因为一山不容二虎。” 梁兴发又说:“那万一是一公和一母呢。” 红尘师太显然很紧张,她终于开始担心李婉约的安危了。于是乎,她放弃了舒适的睡眠跟梁兴发一起到山里边寻找李婉约。 野鸡都打鸣了,天亮了。梁兴发和红尘师太除了弄了一身的荆棘之外,没有发现任何李婉约的踪迹,如此看来她不是躲在山里边,而是跑下了山。 梁兴发问红尘师太:“你们在别的地方有没有一些可以投靠的亲戚朋友?” 红尘师太说:“没什么亲戚了,我的父母也早死了。” 梁兴发又问:“那李婉约有没有认识其他的朋友?” 红尘师太说:“除了安庆绪之外,她没有认识其他人啊。”如此一说,反而使得他们都紧张起来,如果她跑去找安庆绪,后果真的不堪设想。那安庆绪可不是什么善类。 红尘师太和梁兴发策马奔腾地赶到长安城门口。郭子仪和安庆绪之间由于长期对峙,双方均损耗严重,因此暂时休战。长安城也恢复了商贸活动。 但是,梁兴发和红尘师太进不了长安城,因为安庆绪命令守门的将士不准他们进来,还特意叫画匠将他们的样子画出来贴在门口,一经发现格杀不论。所以他们一靠近城门就被叛军们围着打,而且是往死里打。 梁兴发和红尘师太抽出宝剑,像劈柴一样把前面的十几个士兵砍死,其余的士兵见他们如此生猛不禁犹豫了一下子。 梁兴发冲那帮士兵喊道:“不想死的就给我让开,我要见你们的头。” 红尘师太也说他们就是一群废物,来一个死一个。 忽然间,守门的士兵一下子增加了许多,他们不受梁兴发的恐吓,仗着人多势众,又密密麻麻地将梁兴发和红尘师太重重包围起来,企图挤都能将他们挤死。 梁兴发和红尘师太奋力拼杀,将靠近他们的叛军士兵砍得肢体横飞,血流成河。哪知叛军士兵还是源源不断地涌上来。他们虽然是武林高手,但不是机器人,这样打下去总会耗尽体力的,而叛军人数似乎是不尽的。所以他们好汉不吃眼前亏,奋力杀出一条血路后夺路而逃。 红尘师太与梁兴发在逃跑的过程中失去了联系,两人逃往不同的方向。那红尘师太径自逃回她的大山里,想从长计议,硬闯硬拼只会令自己吃亏。 梁兴发则逃往郭子仪驻扎在城外的军营,心想,别以为你安庆绪有人就了不起,我也能搬救兵。 却说那李婉约负气立即出走之后果然是投奔了安庆绪。两人相见泪眼汪汪都觉得这是天意啊。安庆绪对李婉约说:“我们是天上一对,地下一双的,谁也不能将我们分开。” 李婉约说:“母亲就会对我凶,而且偏袒那些外人,还是你对我最好啊。” 安庆绪对李婉约说:“不如我们今天就结婚吧。” 李婉约说:“不行,终身大事不能如此草率。等我娘怒气平息了你再去向她提亲。” 安庆绪假装同意她的话,因为他很清楚地知道,红尘师太是不会将女儿许配给他的。于是乎,一个恶毒的计划就在她的心里产生了。红尘师太不见了女儿肯定会来他这里找的,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布下埋伏将红尘师太和梁兴发等人一举歼灭就永无后患了。而李婉约得知自己的母亲死后,肯定会自己做主嫁给他的。所以他也不着急,先将李婉约安排在客房休息。 话说梁兴发来到了郭子仪的军营外面,让守门的小兵帮忙向郭子仪元帅通报一声。可惜的是他的热脸贴了冷屁股,因为那小兵不认识梁兴发,所以不肯帮忙通传。况且郭子仪军务缠身,不是什么人相见就能见得到的。 梁兴发告诉那小兵,只要向郭子仪说是他来了,郭子仪肯定会接见他的。 那小兵也许刚刚受到了上级军官的训斥,心情很不好,对梁兴发嚷道:“你算老几啊,咱们大元帅岂会见你这种无权无势的流浪汉。快点走,不然就揍你哦。” 梁兴发说:“我也不算老几,不过你想揍我的话就尽管放马过来吧。” 那小兵气势汹汹挺着长枪要打梁兴发,但他估计不出梁兴发到底有多少实力,也想不到梁兴发敢在军营重地动手,而且是一出手就将他放倒了。其余负责巡逻的士兵见自己的同事被打,也不问三七二十一,对梁兴发这个外人群起而攻之。 面对上百人的群殴,梁兴发面不改色。通过这段时间的特训,他的武艺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他根本就不用拔剑,光用剑鞘就打倒了一大片,但这些唐军士兵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因为他们归根结底并不是梁兴发的敌人,他们只是还没弄明白而已。 梁兴发打倒前边的士兵后,施展轻功,跃至中军帐前。这里更是有重兵把守,看见梁兴发胆敢闯进来,他们一边叫喊保护元帅一边与梁兴发打斗。 激烈的打斗声惊动了在里面议事的郭子仪和仆固怀恩以及李若幽等大将。他们急忙跑出来看看情况。当他们看到来人竟然是上回帮助他们打了胜仗的浪兴发时,不禁喜出望外,连忙喝令手下们住手。 天下兵马副元帅郭子仪笑嘻嘻问打得意犹未尽的梁兴发:“小发兄今儿怎么有如此雅兴来我的军中练武啊?” 梁兴发也笑嘻嘻地对郭子仪说:“是啊。最近在山里当乡野村夫当得久了,就下山找你们陪练陪练。” 仆固怀恩和李若幽也对梁兴发表示诚挚的欢迎。郭子仪把那些新兵蛋子叫到一处说:“你们新来的那些有事应该问问那些老兵。不认识浪兴发的就赶紧过来认识认识,省得以后再发生这种大水冲了龙王庙的事情。” 仆固怀恩也对那帮将士说:“梁兴发可是我们军中的英雄人物啊,他此番前来必定有计策相助于我们。” 嵩山七怪听说他们的老大来了也赶紧跑过来跟梁兴发相见。梁兴发勉励他们好好在军中效力,总好过去当山贼。嵩山七怪诚恳地表示一定谨遵老大的教导。 郭子仪邀请梁兴发一起进入中军帐商议军情。 郭子仪问了梁兴发最近的情况。梁兴发亦如实地告诉了他,还说希望他能够赶快收复长安,也好顺便帮忙救出李婉约。 郭子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这些叛军委实狡猾,最近跟他们交战都是我们失败的多。况且他们凭着城池的坚固,死守不出令我们也吃尽了苦头呢。” 仆固怀恩和李若幽也是一筹莫展的样子。 梁兴发说:“你们不必忧愁,长安是一定可以攻下来的。叛军也会全军覆没的,而且日子已经很近了。你们马上就会胜利的了。” 仆固怀恩和李若幽对梁兴发说:“小兄弟,你说好话鼓励士气我们也能理解,但打仗的事儿可不是闹着玩的,我方损失惨重,真不知这仗该怎么打。” 梁兴发对他们说:“你们相信我吧,胜利是属于你们的,没有人能改变历史。” 仆固怀恩和李若幽都表示目前他们没有具体的作战方案,也没有人能够预知未来,他们现在都对未来充满了迷惘,光听好听的话也是没有用的。 梁兴发拍着胸脯对他们说:“你们相信我吧,这事儿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敢保证你们能赢。不行就砍我脑袋。而且我也有一个方法能让你们迅速获胜。”他们听了这话无比兴奋,纷纷让他快点说。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 第八十三章 攻入长安 梁兴发看着郭子仪等人渴望的眼神却又不急着说出他的方法来,而是问他们,若是跟安庆绪的叛军在沙场上正面交锋的话有没有把握能够取胜? 郭子仪说:“那也不能。叛军都是北方的游牧民族,骑术精湛,战斗力彪悍。那李归仁率大军在长安西青渠抵挡我军,双方打了七天七夜,我军仍然不能前进一步。后来安守忠连同李归仁假装战败逃跑。我军前去追击,谁知他们竟然摆出长蛇阵,首尾突然变化为两翼,夹击我军,害得我军大败。” 梁兴发对郭子仪说:“如此看来就是战斗力的问题了。我们必须增强士兵的战斗力,最好能够一个打他们十个,这样想败都难。” 郭子仪对梁兴发说:“鬼都知道增强战斗力的好处。可是要怎么增强呢,他们都是普通人啊,哪能短时间内就能提高。” 梁兴发说:“那就只能从武器上着手了,要让他们有比叛军更先进的武器才行。” 郭子仪说:“现在我军和叛军用的都是最先进的武器了。双方弓箭和大炮的射程都差不多。” 梁兴发说:“其实我们大炮的射程还能更远更方便携带的。你有没有听说过佛郎机?” 郭子仪很迷茫地摇了摇头。梁兴发说:“这也不怪你,因为这东西还要再过几百年才会被制造出来。” 郭子仪和其他诸位将领都惊为天人地看着梁兴发,不敢相信他会知道几百年后的事情。 梁兴发连忙跟他们说:“我是说这种东西你们也会做,说不定几百年后会大规模使用。” 大家还是想听听梁兴发说的佛郎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于是乎,梁兴发就把制作佛郎机的原理跟他们说了一遍。他们听后也觉得不是很复杂,便试着制造一台看看有哪些不同。 经过日夜的赶工,在万众的期盼下,工匠们终于制造好了唐朝的第一台佛郎机,这种大炮体积比平常的大炮小很多,可以用很简单的木头车来运输。 佛郎机正式发炮了,随着“轰隆”一声响,所有观看的人都是一脸的狂欢,因为这种炮不但射程超远,而且威力巨大,不是他们现在所用的大炮所能比拟的。 郭子仪和仆固怀恩等人异常兴奋地说,有了这种武器,何愁打不开长安的城门。 于是乎,全军开始大规模地制造这种佛郎机。梁兴发为了给安庆绪制造从天而降的惊喜,还特意制造了几个热气球。 长安城这边,安庆绪和李婉约整天都是逛街旅游,一副天塌下来当棉被盖的模样。那是因为他的探子向他回报说,那郭子仪整天在制造火药,又不练兵,似乎已经是无心恋战了。所以安庆绪无忧无虑,尽情地享受生活。 两天后,郭子仪命令大军在长安城外集结,并且将几十门佛郎机对准城门。只等一声令下,就会炮声大作。 长安城楼上的叛军看见郭子仪把大炮放在那么远的地方,而且炮身还那么小,不禁哈哈大笑,还评论说郭子仪的威名都是花钱吹出来的,实际上水分不少。 接下来的事情可是一点水都没有的火海。佛郎机开炮了,城门被轰塌,士兵们被爆炸的弹药烧成了灰炭,哀嚎声不绝于耳。然后就是唐军兵不血刃地攻进了长安城。 梁兴发和嵩山七怪乘坐着热气球,直接飞到安庆绪的中军帐,跟他们的卫兵混战成一团。 虎头怪轮着大板斧猛劈猛砍,将好几个身穿甲胄的叛军士兵砍成无头尸体。 鸡头怪也对围上来的叛军士兵砍得七倒八歪的。 羊头怪对围上来的叛军打得四处乱飞。 鼠头怪用他的暗器将叛军士兵消灭于无声无息之中。 猪头怪边打边逃,有敢于追上来的叛军士兵,就会很悲惨地被他的回马枪打倒。 蛇头怪气力小了点,不去跟别人硬碰硬,而是打偷袭,看见哪头怪打得顺他就跟着在哪里打。 狗头怪索性就做殿后的,负责查看倒在地上的士兵有没有死,如果碰巧遇见没死的,那他就会让苟延残喘的士兵死得不能再死。 梁兴发直接冲进安庆绪的营帐,弄得正举着酒杯的安庆绪目瞪口呆。同样目瞪口呆的还有坐在旁边看书的李婉约。 梁兴发对李婉约说:“小师妹,你果然在这里。你还是快点回去吧,师傅想你想得快要发疯了。” 安庆绪拍着桌子对梁兴发吼道:“你算什么东西,竟敢把婉约妹喊作小师妹,还叫得那么亲密。来人啊,把他拉出去砍了。” 事实上没有人进来。郭子仪的大军已经攻进了长安城,正跟安守忠和李归仁的大军打得火热,谁有空理安庆绪这个晋王。 安庆绪的内心无比惶恐,因为他明知道论单打独斗的话,他一定是死在梁兴发的面前的。刚好此时李婉约叫安庆绪不要那么暴躁,世界是很美好的,但是动不动就杀人实在太煞风景。 那安庆绪索性给他自己一个台阶下,对梁兴发说:“既然婉约妹叫我不要杀你,如果我还是要杀你的话就是太不给婉约妹面子了。所以我收回成命不杀你。你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能够捡回一条命就好好珍惜吧,吃好睡好就行了,别学人家出来捣乱。” 李婉约也问梁兴发:“看你一身军装,什么时候参加军队的?” 梁兴发对李婉约说:“小师妹啊,你有所不知。这个安庆绪是个坏透了的家伙。我和你母亲知道你肯定是来找这个畜生,谁知这个畜生竟然在城门布下重兵要杀死我和你母亲。幸亏我们逃得快才没有让这个坏蛋得逞。我只能投身军旅才能闯进来见你。他对你母亲这么狠毒,你应该杀了他才是啊。” 安庆绪对梁兴发吼道:“我应该杀了你才是。你才是畜生,居然捏造事实诬赖我,你以为婉约妹是那么好骗的吗,要不是看在婉约妹的面子上我早就杀掉你了。” 梁兴发用剑指着安庆绪说:“你想杀我就来啊。”结果安庆绪无动于衷,内心早就抖成一团了。 梁兴发对李婉约说:“你要是不信我的话,我们就一起上山找你母亲问个清楚不就行啦。” 安庆绪叫李婉约别跟梁兴发去,还说这是梁兴发布下的一个陷阱,肯定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的。 缺乏江湖历练的李婉约一会儿看看安庆绪,一会儿看看梁兴发,不知道应该相信谁,拿不定主意。 梁兴发恶狠狠地盯着安庆绪说:“你想杀我,我又何尝不想杀你。今天就把新仇旧恨一起了结吧。”说完挺剑向安庆绪攻去。 安庆绪连忙挺剑回击。打了是几个回合之后安庆绪渐渐落了下风,再打下去梁兴发的剑就要刺穿他的喉咙了,吓得他赶紧向李婉约求救。那李婉约觉得还是安庆绪跟她的感情要好一些,所以舍不得他死,立即挺剑攻向梁兴发。三把剑战在一起,一时间倒也确实打得难解难分。 梁兴发大喝一声,运足内力将他们震到一边,本来他可以立即乘胜追击,将他们都送到阎王那里的,但他没有那样做,不是不想,而是怕连累到李婉约,这个小师妹长得那么可爱,弄伤了可就可惜了。 梁兴发对李婉约吼道:“小师妹啊。你就不能清醒一点吗。安庆绪这个人可是叛军的首领啊。他们从范阳一路杀过来,不知害死了多少人。你帮她就是助纣为虐啊。你这是给你母亲丢脸啊。你赶紧想想那些无家可归的小孩子,他们张着一双双饥饿的眼睛无助地盯着这个世界,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恻隐之心吗?” 安庆绪见李婉约有所动摇,赶紧对李婉约说:“这些都是梁兴发的谎言。你这里住过就知道了。长安城的百姓哪里有多苦,他们不知有多安居乐业呢。” 李婉约想了想,好像百姓们确实没有梁兴发说的那么苦。梁兴发告诉李婉约这些都是假象,亲自到基层问问就清楚了。 第八十四章 同归于尽 李婉约看上去就是一颗典型的墙头草,她的内心没有分辨的能力,觉得谁都说得有理,谁都是可以相信的。 这时,长年在安庆绪身边做一条忠心耿耿的狗的高尚闯了进来。其实他这时候闯进来不是想打架的,他不知道梁兴发在这里,而是叫安庆绪赶紧逃命的。因为郭子仪太猛了,整个长安城就要被他拿下了,再不逃会被抓住的,接下来的事情即使被五马分尸都算轻的。 安庆绪被吓得屁滚尿流,赶紧夺路而逃,想滚得比屁快。但他们逃不快,因为梁兴发不允许他们逃,不杀了他们汪伦一家会死不瞑目的。 “挡我者死。高尚,上他”。安庆绪大吼一声又跟梁兴发交上了手。高尚眼见主子都动手了他也不能袖手旁观,三个人三把剑,你来我往地互相拼命。 李婉约看见她喜欢但技艺差劲的安庆绪又落了下风,准备丢命的时候,她又一次违背了心中的是非观,挺剑刺向梁兴发,而且手不留情。看她那样子如果让她在两个男人之间挑选一个的话,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安庆绪。 梁兴发感到怒不可遏,真是连佛祖遇到这样的事都要发火了。他对李婉约也不留情了,这样盲目的女子留她何用。于是乎使尽全力跟他们缠斗在一起。打了几十回合之后终于让他找到破绽,飞起一脚踢倒了高尚,然后用剑架开了李婉约的剑,顺势一掌打在李婉约柔软的胸脯上,致使她尖叫一声摔倒在一边。 梁兴发虽然很愤怒,出手也很重,但当他看到李婉约被他打伤之后又觉得内疚,他原本就不是一个嗜杀之人,呆呆地看着坐在地上呕血的李婉约。那安庆绪本来可以趁此机会攻击梁兴发的,或者挺身而出保护李婉约,但他却做了一个出乎所有人预料的举动。他撒腿就跑。 高尚看着安庆绪逃跑的背影喊道:“晋王啊,你等等我啊,不要扔下我一个人不管啊。我还要跟随着你呢,我一个人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李婉约也看着安庆绪的背影发呆,那些生死与共,打死也不分离的誓言还在她的耳边回荡,现在的情形让她不知所措。 梁兴发可没有他们那么迷茫,马上追了上去,不打倒他誓不罢休。于是乎,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又上演了。 安庆绪打架不行,逃跑却行得很。梁兴发在后面追赶了很久都没能逮住他。 那安庆绪慌不择路,哪里能跑就往哪里跑。李婉约和高尚也在后面追。你追我我追你颇有点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味道。 当他们都跑得气喘吁吁无力再跑的时候,安庆绪真的不跑了。倒不是他不想跑而是没路可跑了,前方就是一个大峡谷,从上面往下一看,有恐高症的人会瞬间失去意识。 梁兴发气喘吁吁地对安庆绪说:“你不是很能跑吗,怎么不跑啦?” 安庆绪挤着笑容对梁兴发说:“冤冤相报何时了。不如我们讲和吧。” 梁兴发故意问他:“怎么个和法?” 安庆绪说:“你想要钱,我给你钱,你想要权,我给你权,你想要女人我给你女人。” 梁兴发对他说:“那好吧。我想要李婉约,你会舍得把她给我吗?” 安庆绪对他笑道:“区区一个女人,有什么舍不得的。只要我这条命还在,什么女人都会遇得上。你喜欢就拿去好了。洞房花烛夜记得通知我一声哦,我再给你备份厚礼。” 梁兴发对他说:“我也想给你准备一份厚礼。” 安庆绪以为可以不用丢命,连忙兴高采烈地问梁兴发是什么厚礼? 梁兴发用剑指着他说:“送你这人渣上西天。” 安庆绪瞬间被吓得魂飞魄散,嘴巴想说点什么但又显得结结巴巴,没人听得懂他想表达什么。 梁兴发进攻了,将安庆绪逼向悬崖边上。安庆绪虽然拼死反抗却没能与危险拉开距离,眼看再打几个回合就要掉下去了。 这时,李婉约和高尚赶来了。那高尚不知天高地厚,一上来就冲梁兴发直嚷嚷,叫梁兴发放了他主子,不然就要梁兴发好看。 梁兴发一向都瞧不起这些胡言乱语的狗奴才,于是乎,果真先放过安庆绪,将自己最好看的剑法耍给高尚看。那剑法如梦似幻,果然将高尚看得迷糊,来不及交手,就迷迷糊糊地被梁兴发砍中了大腿,虽然砍得不是很深,但也足以让他少了二两血。 安庆绪拉着李婉约的手还想逃。可惜去路又被梁兴发截住了。 李婉约很不满地对梁兴发说:“你们就别再打来打去的行不行,我看着都觉得烦。有话咱们坐下来慢慢说吧,伤了和气多不好。” 梁兴发对李婉约说:“你先别为他说好听的话。刚才他还说为了保命能够将你出卖呢。你以为他真的是爱你啊。他只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不信你问他看看。” 李婉约果然问安庆绪:“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安庆绪觉得有李婉约在身边是不会有太大的危险的,毕竟李婉约会拼死保护他的,所以他马上改口说:“你胡说。这一切都是你编出来的,我从来都没有说过这种对不起婉约妹的话。你才是卑鄙无耻的大话精。” 李婉约此时对梁兴发更加不满了,她对梁兴发咆哮道:“我以前还以为你是一个正派人士,哪知你竟然如此的下流。老是在我和我喜欢的人面前挑拨离间。你真的是太令我失望了,到外面可别说你是我的师兄。就连我娘亲的面都让你给丢光了。” 梁兴发对李婉约说:“我懒得跟你争。你给我让开,这个人我是一定要杀的,你再敢阻拦我要连你也一起杀了。” 李婉约从小就任性,就连红尘师太都很难约束她,因此她又怎么会受梁兴发的威胁。虽然她被梁兴发打了一掌,受了点轻伤,但丝毫不畏惧梁兴发,还敢对梁兴发吼道:“你想杀就来啊,就怕你下不了杀手。” 梁兴发大怒,挺剑砍向只顾发春的李婉约。两个师兄妹又打成了一片。斗了几个回合不分胜负。那安庆绪大约是属兔的,一看有机会,不逃跑更待何时。 梁兴发压住李婉约的剑说:“你看,他只顾自己逃跑,哪时管过你的安危,再不醒醒被人家卖了还要帮人家数钱。” 李婉约想了想,觉得梁兴发的话似乎又很有道理。于是就不再缠着梁兴发,好让梁兴发一个筋斗赶上了安庆绪,然后一个扫堂腿就将他弄倒在地。 那安庆绪赶紧爬将起来躲在李婉约的身后,求李婉约务必要救他一救。发春的李婉约看着安庆绪可怜巴巴的样子,又心生同情,不许梁兴发害他性命,揍他一顿倒还可以商量。 然而梁兴发觉得这事没什么好商量的,还是那句话,佛挡杀佛,神挡杀神。此时,高尚也已经包扎好了伤口,居然还敢挺剑刺向梁兴发,他的忠心为主倒还真有点勇气。梁兴发也不跟他们客气,以一敌三,虽然风险很大,胜利的希望很小,但丝毫不会退缩,越战越勇。 打了将近上百回合之后,梁兴发将他们都逼到了大峡谷的边缘。此时梁兴发瞅准机会,一剑刺向安庆绪的咽喉,哪知这家伙是个吃软饭的,竟然第一时间躲到李婉约的身边,还拉李婉约当挡箭牌。梁兴发不管那么多照样刺过去,即使是李婉约的性命他也不在乎了。好在李婉约的武学根基扎实,勉强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剑,可惜头发被割掉了一些,搞得披头散发的像个疯婆子。 李婉约一时间头脑空白,她甚至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尽是出力不讨好,也没有人想讨好她。梁兴发不理她,飞起一脚踢中了安庆绪,致使他大叫一声摔下了悬崖。由于他紧靠着李婉约,自然不会放过这根救命稻草,伸手拉了一下,结果李婉约也跟着掉下去。梁兴发突发善心,一手拉住了李婉约,想用剑砍断安庆绪拉住李婉约的手。谁知被高尚识破,他猛推了梁兴发一把,弄得三人都跟着掉了下去。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梁兴发可不能让高尚独善其身,也拉着他当垫背。于是乎,四个人都惨叫着摔下了悬崖。 第八十五章 孤岛生活 梁兴发,李婉约,安庆绪和高尚四人一起做着自由落体运动。李婉约,安庆绪和高尚见识短少,吓得鬼哭狼嚎。而梁兴发看见下面都是水,正好可以来个跳水运动,在空中做出各种各样的优美动作,然后几乎没什么水花就钻进了湍急的河水里。 四个人被河水猛冲,将他们冲得七晕八素的。大约漂了一天之后,他们被冲到了一座海岛上,此时天色已晚,他们的随身物品也都被河水冲走了,包括用来打架或自卫的宝剑。此时的他们可谓身无长物。 这几个人爬上岸边的时候浑身水淋淋的,不住地打喷嚏。此时已是秋凉时分。安庆绪想跟李婉约抱团取暖,哪知李婉约刻意躲开他。觉得尴尬的安庆绪问李婉约这是怎么了? 李婉约没好气地对安庆绪说:“你这种人很没骨气的,总是一有危险就往我这边躲。你连死也不甘寂寞,还要拉上我。看来你并不是全心全意爱我的。在你的眼里还是你的命更重要。” 安庆绪声泪俱下地说:“天地可鉴啊,我的心里只有你。” 李婉约骂安庆绪说:“你说的这些鬼话只能骗鬼。” 梁兴发也很想现在就杀掉安庆绪,可是手中无剑,若是他们三个人联合起来的话,胜算是很低的,搞不好会连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所以他选择暂时忍耐。 安庆绪大呼小叫地让高尚赶紧去点火。可是高尚无动于衷,急得安庆绪暴跳如雷。 高尚也冷得直打啰嗦,但还是慢条斯理地对安庆绪说:“我们哪里还有打火石,都被大水冲走了。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啊。” 安庆绪又对高尚吼道:“你就不能想想办法去点火啊?” 高尚对安庆绪说:“你是主子我是奴才,想办法的事情自然是你去想啦。”安庆绪十分生气,却也无可奈何。 梁兴发在小岛上逛了一圈,都是泥土地没有什么打火石。岛上有一大片森林,跟鲁滨逊呆的那个小岛差不多。幸好这个岛上干枯的树枝多得非常,于是乎,他决定用最原始的钻木取火法来解决温饱问题。 就在梁兴发使劲地用木头进行摩擦生热的时候,安庆绪和高尚在一边做热身运动,又冷又累,苦不堪言。李婉约则在另一边蹲着,一副离亲叛众的样子,好像整个世界都跟她过不去。 而梁兴发的行为在他们看来简直是无聊至极,把一根木头插进另一根木头里钻来钻去的看着都傻,还在一边讥笑梁兴发是傻瓜。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之后,梁兴发这边升起了烟雾,没多久就有火光放射出来了,又过了一会儿,一堆熊熊燃烧的篝火就弄成了。梁兴发烤着温暖的火,身心都无比惬意。 这样一来,安庆绪和高尚他们就只剩下羡慕嫉妒恨了。那安庆绪还对高尚大吼大叫,说他怎么这么笨,别人能想到的办法你干嘛想不到。 高尚说:“就会说我,你还不是那样。”安庆绪问他敢不敢说大声一点? 高尚连忙改口说:“他那种是巫术,我敢肯定,他弄这种玩意儿迟早是要短命的。” 安庆绪说:“这才动听。你要记住了,你家世代都是我家养活的,你得听我的命令。” 高尚真诚地表示肯定会听的啦。接下来,他们甚至连话都嫉妒得说不出来了。因为身体发冷的李婉约居然跑去梁兴发那边取暖了。 那李婉约走到梁兴发身边的时候,还很呆萌地问梁兴发:“我可以做你身边烤烤火吗?” 梁兴发竟然面无表情地反问她:“你说呢?” 李婉约认为梁兴发还在因为她帮助安庆绪而生她的气,因此不好意思呆在梁兴发的身边,悻悻然的就想走。哪知梁兴发叫她走什么啊,冷就过来烤火啊。她不禁喜出望外,连忙蹲在旁边帮忙添柴。 李婉约烤了一会儿的火,身心开始慢慢地舒畅了。她还是很呆萌地问梁兴发:“师兄,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啊?” 梁兴发对她说:“一点都不生气肯定是假的啦。我现在的处境跟你也脱不了干系。你要是能够吃一堑长一智还好。如果还是这么执迷不悟,那我可要真的很生气了。” 李婉约说:“哎,那安庆绪果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好。我当时怎么那么笨呢。不过现在后悔还不太晚。我要重新过我的生活。” 梁兴发对她说:“说得对。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你还是找一个靠谱一点的人,那安庆绪在危难关头就是一个自私鬼。” 李婉约又问梁兴发怎么会有这么独特的生火方法?梁兴发告诉她这个方法不是他独创的,而是远古人类的发明,唐朝人没人乐意去研究这些。 那安庆绪和高尚也觉得不生一堆火也不行,天色已晚,他们也是又冷又饿的。于是乎,他们没空再嘲笑梁兴发了,也学着梁兴发的方法想钻木取火。但他们没有什么耐心,方法又不对,弄折了很多树枝都没能把火升起来。 而梁兴发这边的火却是越烧越旺,很快,他们的衣服就烘干了。梁兴发让李婉约帮忙看着火,他到森林里面打点野味回来打牙祭。 夜晚,松鸡站在树上是闭着眼睛的,梁兴发悄悄地爬到树上将其捉下来。李婉约看见梁兴发拿着松鸡走回来的时候,安庆绪和高尚连火都还没弄得到,不禁对他们深感失望。 海水里有盐分,所以梁兴发和李婉约烤的这只松鸡极为美味。两人大口大口地咬,吃得津津有味。安庆绪和高尚看得直流口水,只得加把劲钻木。终于在付出了九牛二虎之力之后火升起来了,他们终于感觉到了温暖,兴奋得大呼小叫。 很快,安庆绪和高尚又被一团鬼火吓得大呼小叫。因为他们的身后是一片沼泽地,上面的气体遇到火星就会燃烧起来。没有自然科学意识的他们自然以为是鬼火,连忙拿着火把转移地方,还自我庆幸好在没有烧伤。 安庆绪和高尚等火势旺起来了以后就去森林里抓野鸡,折腾了半夜连根鸡毛都抓不到。最后只能垂头丧气地走回来。 李婉约虽然平时脾气急躁一点,但心地还是很善良的,看不惯别人饿肚子,便问安庆绪:“你们要不要啃点鸡头鸡脚?”因为这些鸡头鸡脚梁兴发和李婉约不屑于吃,而且他们也吃得饱饱的了。 安庆绪和高尚难得他们肯施舍一点吃的东西,哪有不吃的道理。赶紧跑过来抢着吃。最后连梁兴发他们吐出来的骨头都吃掉了,被他嘲笑为狼狗。 梁兴发对安庆绪他们说:“你们吃了之后就赶紧滚回你们那个地方去,不许在我这边逗留,否则就送你们见阎罗王。” 安庆绪对梁兴发说:“我认为咱们都身处这么个鬼地方,大家就应该放弃恩怨精诚合作,共同离开这里再说。” 梁兴发对安庆绪说:“你们最好给我老实点,而且还要听我的话,否则我就要杀掉你们。”安庆绪和高尚都惧怕梁兴发的武功,只得诺诺连声,哪敢顶撞他。 高尚摆出一副虚心请教的模样问梁兴发:“为何你这边没有鬼火的呢?” 梁兴发严肃地对高尚说:“那不是鬼火,不过跟你说你也听不懂,总之离沼泽地远一点就行了。而且也要离我远一点。” 安庆绪和高尚只得乖乖地走开了。那安庆绪走的时候还非常留恋地看了一眼李婉约,但是李婉约对他很冷漠,似乎不认识他这个人。 半夜里,大家都是睡在篝火的旁边。李婉约距离梁兴发很近。她忽然觉得梁兴发很英俊,眼睛老是往梁兴发的身上瞄。而梁兴发已经进入梦乡了,没有察觉到她的举动。 人有三急,李婉约是他们当中唯一的女人,所以只能走得远一些去方便。 此时梁兴发正做着一个噩梦,梦见自己被蛇咬,忽然就被一声尖叫惊醒。原来那声尖叫是李婉约发出来的。梁兴发和安庆绪等人连忙跑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结果是李婉约的大腿被蛇咬到了。 安庆绪和高尚不知所措,只会傻傻地问李婉约有没有事?梁兴发仔细观看了一下李婉约的伤口,发现不断地有黑血渗出来,看来这条毒蛇携带者剧毒呢。他马上帮李婉约封住穴道,就是为了不让那些毒素快速扩散。 李婉约浑身抽搐,而且发冷,神志开始模糊。于是乎,梁兴发赶紧将李婉约抱到篝火旁边让她躺下来。这时候她的脸色开始发黑,模样一下子变丑了许多。梁兴发让安庆绪和高尚暂且留在这里照顾她,而他本人则跑过去寻找解药。 那安庆绪和高尚看见李婉约没有了往日的美丽容颜,竟然希望她早点死去,索性坐在一边烤火,对她不理不睬的。 天下万物无不是相生相克,正所谓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有毒蛇出没的地方就会有相应的解药。梁兴发举着火把仔细观看了一遍,发现地上有一种草长地特别奇怪,叶子的颜色呈黄色,跟其它的野草差别很大。而且叶子缺了半边。梁兴发当机立断这种草就是解药,连忙摘回去。 等梁兴发回到篝火边的时候,那安庆绪和高尚竟然互相依偎着睡着了,还打着呼噜,连柴也不帮忙添一下,眼看火就要灭了。 梁兴发气不打一处来,捡起地上的木柴对他们就是一顿猛打,三两下就将他们打醒了,然后大喝一声,“滚。”安庆绪和高尚连忙滚回他们那一边去。对这么两个懒虫梁兴发实在懒得说他们。 李婉约觉得很痛苦,看见梁兴发回来了心中才宽慰一些。梁兴发安慰她不要怕,敷上了药会没事的。然后就将半叶草放在嘴里嚼碎,再敷在她的伤口上,慢慢的,她的脸色开始好转了起来。又过了一会儿,她已经能够睡着了。梁兴发见她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自己也去睡了。 第二天清晨。森林的大树上有许多雾水,梁兴发先自己吸个够,然后又用嘴含一些回来喂李婉约喝。又过了一会儿,李婉约已经感到不到痛苦了,虽然还是浑身无力,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肯定会好起来的。她对梁兴发充满了感激,一直对他谢个不停。 梁兴发对李婉约说:“咱们份属同门,你就不要对我客气啦。我照顾你也是应该的。只要你身体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李婉约感动得热泪盈眶,内心对梁兴发的感情已经由感激变成了倾慕。而对于安庆绪,她已经由喜欢变成了讨厌。特别是昨晚她最需要被照顾的时候,安庆绪的表现令她太过失望。所以安庆绪向她打招呼的时候她总是置之不理。 安庆绪和高尚也在岛上瞎转悠,想看看有没有淡水的水源。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被他们发现了一个小水潭,看上去那水面还挺清澈的,兴奋得他们呜哇乱叫。 他们的欢呼声自然也惊动了梁兴发和李婉约。于是乎,这对师兄妹也跟着跑去看了看,果然有水,而且还是天然的蓄水坑。 安庆绪小人得志地大叫:“这水是我发现的,你们谁也不要跟我抢,让我先喝。” 梁兴发对他们笑道:“你们尽管喝吧,反正我跟小师妹不跟你们抢,你们就是把这里的水都喝完也不要紧。” 安庆绪和高尚大喜,把头扎下去就猛喝。李婉约文梁兴发为何不喝呢,多清澈的水啊,都让那两个讨厌鬼给糟蹋了。 梁兴发对李婉约说:“这可不是福水,而是祸水。你看这水根本就不流动,是一潭死水,动物过来洗澡,那病菌就留在那里冲不去,所以说那水是有毒的。” 果然,如梁兴发所说的那样。安庆绪和高尚这两个文盲喝水倒是喝得痛快,结果肚子很快就痛了,躺在地上杀猪般地嗷嗷大叫。 李婉约赞叹梁兴发料事如神。梁兴发说:“我也不是神,只是略懂一点科学常识而已。” 突然间,那安庆绪和高尚连忙跑进树林里出恭,而且一个早上就出恭了五六次,拉得肠胃空空如也,苦不堪言。 白天很难抓得到动物,因为动物的视力可比人类的还要厉害。所以梁兴发和李婉约的早餐和中餐就采些蘑菇来吃。 安庆绪和高尚饥饿难耐,趁身体好点之后也去采蘑菇。结果,他们认为他们比梁兴发和李婉约幸运,因为他们采的蘑菇比梁兴发等人采的要漂亮大个,而且没有虫咬。 梁兴发假惺惺地赞叹他们真是好本事,居然能够采到看上去那么完美的蘑菇,跟他们比起来他都自惭形秽了。 安庆绪和高尚相当得意,以为他们比梁兴发厉害多了。其实梁兴发早就知道了那些是有毒的蘑菇,否则早被虫子吃了,只有这些皇孙公子不知道而已。 果不其然,安庆绪和高尚吃了毒蘑菇之后浑身难受,四处寻找能够解除痛苦放草药。梁兴发笑着对他们说了声,活该,要不然都不知道民间疾苦。 第八十六章 逃出生天 梁兴发找了些草药让安庆绪解解毒。这并不等于说梁兴发对于安庆绪已经没有了敌意,或者说突发善心很同情安庆绪的遭遇。而是安庆绪还有利用价值。 安庆绪和高尚身体没什么大碍的时候,梁兴发给他们分配了一个任务,这个任务是个下贱的体力活,他们出身高贵自然不愿意做。梁兴发也没有强迫他们,只是对他们说:“你们不做的话,就继续中毒吧,而且永远也别想离开这里。就让你们的孤魂野鬼飘荡在这座孤岛的上空吧。” 安庆绪和高尚立刻坚定地表示一定会努力完成任务,绝不辜负梁兴发这个大领导的期望。梁兴发交给他们的任务是推到大树,然后把多余的枝干折掉。说白了就是让他们当出卖体力的伐木工。 因为没有工具,所以他们要凭空推倒大树可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不一会儿,他们就累得满头大汗了。弄得安庆绪对天大呼:“我是皇子的身子,樵夫的命啊。” 梁兴发就是要他们尝尝平民的滋味,省得他们总是不劳而获。而梁兴发的任务则是捡一些能吃的蘑菇和野果回来充饥。吃惯大鱼大肉的他们吃起这些东西反而觉得很美味,又可以清清肠胃。 等到树干都弄好了以后,他们再用结实的藤条将它们捆绑起来,做成两个木筏。梁兴发和李婉约用一个,安庆绪和高尚这对主仆也用一个。 安庆绪见李婉约恢复了美貌,他也恢复了色心,想叫李婉约跟他一起走。然而李婉约对他只说了一句话,那就是,“我不与禽兽为伍。”致使他瞬间崩溃。 两个木筏都在海上飘荡,但方向不同,可以说他们是分道扬镳的。分别之前梁兴发对安庆绪说:“在这种地方我不屑于杀你。我要在战场上将你打败,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你杀死,那样才来的光明,来得痛快。” 安庆绪也很轻蔑地对梁兴发说:“我会等着你的。我一旦回归军队就是虎入森林,到时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我也会在万众瞩目的情况下送你上西天的。” 在海上飘了两天之后,两个木筏分别在不同的地点登岸。又两天过后,梁兴发和李婉月回到了长安。安庆绪和高尚则到了洛阳。 回到长安的梁兴发立刻被郭子仪元帅封为副元帅,以表彰他的功劳,而且鼓励他继续立功,将来好接替他的位置。梁兴发顿感踌躇满志,好像实现了自我价值一样,立即也表示一定要力争上游,多多建功。 梁兴发让李婉约先回大山里看望红尘师太,哪怕是报个平安也好,省得她老人家担心。 李婉约觉得红尘师太就算为她而担心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在她的意识里红尘师太有没有她日子都是照样过的。此刻的她更在乎的是梁兴发,担心梁兴发一个人会太孤单,更担心他由于孤单而移情别恋。 但是梁兴发很坚持地劝李婉约还是回去一趟吧。毕竟红尘师太的年纪也不小了,以后肯定也是见一天就少一天的了。况且在红尘师太的意识里,李婉约是生是死都还不知道呢,肯定是度日如年的,再拖着不去想见,难道要红尘师太肝肠寸断吗。 李婉约见梁兴发说起大道理来居然是头头是道的,于是乎,对梁兴发的倾慕更胜一筹了。也就更加舍不得离开梁兴发了。像只斗败了的公鸡一样的梁兴发眼见用嘴说不行就用手来推,将李婉约推到门外,告诉她不回去的话以后都别想再见到他了。 李婉约楚楚可怜地说:“师兄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的。回去就回去吧,我听师兄的。就当报个信也好。” 梁兴发对她的觉悟大力赞赏,说这才是他的好师妹,没有枉费他的一番教导。谁知,她接下来说的话就让他后悔刚才对她的称赞了。 那李婉约定定地看了一会儿梁兴发,羞答答地向梁兴发提出一个要求。梁兴发为了让她早点回去,立马就说无论什么要求都答应她。 谁知李婉约竟然要求梁兴发陪着她一起回去,见到红尘师太后又一起回来,这样她就能跟他形影不离了。 梁兴发对她的要求感到很生气,对她说:“我可是有任务在身的,黎民百姓还等着我去拯救呢,你以为我很有空去陪你游山玩水啊。” 梁兴发见李婉约委屈得快要掉下了眼泪,一时间又觉得她楚楚可怜,像个瓷娃娃那样惹人怜爱。于是又改用很温和的语气对她说:“儿行千里母担忧。你就先回去吧。等红尘师太没有了担忧你再过来吧,反正也要不了多久,光阴是匆匆而过的。” 李婉约终于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梁兴发,回到了她的大山里边。 那红尘师太正在吃着稀饭,看到日夜盼望的女儿垂头丧气地回来了竟然气得扔下碗筷,指着李婉约说:“你这死丫头,死到哪里去了。一声不吭就走人,去哪里也不说,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你都不知道我担心的吗,我真宁愿你死在外边才好。” 李婉约本来就性情不好,此刻的心情更加不好了,也对红尘师太叫道:“我都差点死在外面了,你就不会体谅我一下吗,非要等我死了你才开心吗。我都说了我还是不回来的好,可是师兄偏要我回来,我还不如一开始就别来到这个世界呢。” 红尘师太对李婉约吼道:“你就会跟我顶撞。你有本事就嫁给你师兄啊,这样我永远都不想管你了。你这样子回来真的令我好失望,肯定是被那叛贼抛弃啦,看你以后还长不长心眼。” 李婉约大哭道:“我真后悔是你的女儿,我的心都被你伤透了。既然你不喜欢我这个女儿,那我也不喜欢你这个母亲,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吧。”说完又离家出走了。那红尘师太拦也拦不住,只好任由她去。其实红尘师太也很纳闷,怎么她们母女的沟通变得那么难了。 那红尘师太跑去找乌贼禅师,向他倾诉心中的苦水,让他明白一个女儿独自带大一个小孩有多么的艰难。 乌贼禅师对红尘师太说:“你的痛苦我能理解,哎,那李婉约真是太不懂事了,她怎么能这样顶撞生她养她的母亲呢。” 红尘师太收起女强人的性格,此时像个小女人一样哭哭啼啼地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当初就不应该把她生下来。她就是一个讨债鬼,是过来折磨我的,我为什么要这么蠢呢。这个臭男人都已经对不起我了,还要让个孽种继续对不起我。” 乌贼禅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对红尘师太说:“你这样说就是你自作贱了。当初你干嘛不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呢。咱们两个人带孩子肯定要比现在好啦。你怎么老是要逞能自不量力呢,而且本来就没什么能。” 红尘师太又把气撒在乌贼禅师的身上,说一切的罪孽都是因为他而起的,他才是无边的苦海,希望人人都要远离他。 乌贼禅师可舍不得离开红尘师太,于是乎建议两夫妻一起去寻找李婉约,当面把矛盾清一清吧。 第八十七章 故人重现 【播报】关注「起点读书」,获得515红包第一手消息,过年之后没抢过红包的同学们,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 郭子仪将梁兴发叫到了他的中军帐里,要给他进行颁奖。郭子仪表示,梁兴发立的军功已经上奏给了朝廷,因此朝廷要赏赐百千强给他。 梁兴发感到无比高兴。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就如别人千里做官只为了钱一样。但他还要高上一点,渴望自己的功劳被别人认可,继而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朝廷赏了很多银两给梁兴发,除此之外还有两个美女。本来梁兴发听说是美女的时候心情是很激动的,但当他看到那两名女子的时候,激动的心情又改成了很不安。这倒不是那两名女子长得不符合他的审美观,而是那两女子都还未成年呢,看上去也就十三四岁,虽然模样是挺标致的,但他不好这一口。 梁兴发让郭子仪把那两名女子送回她们自己的家里去吧。郭子仪很惊讶地问梁兴发:“你是不是连皇上挑选出来的美女你都感到不满意?” 梁兴发对他说:“不是不满意,而是很满意。只不过是按照我家乡的传统,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还是留在家里读点书,或者做点女工,等她们到了二十岁的时候再嫁人吧。” 郭子仪还是很不解对他说:“话虽如此,可是拒绝赏赐总是不太好吧,这似乎很不给皇上面子。” 梁兴发说:“怎么会不给面子呢,那么多的钱我都收下了。你们让我做副元帅我也答应了。这已经很好啦。那两名女子你们就送回去吧,让她们多陪陪她们的父母。人家把她们养那么大也不容易。” 郭子仪拗不过他,也只好按他的意思去办了。接下来他们的主要任务是收复东都洛阳。 在东都洛阳和西都长安之间有一个叫雍州的地方。这里是武林人士聚集的地方,也是武林盟主坐镇的地方。大小门派有许多个,主要由四位城主来领导,分别是东南西北四位城主。他们的手下有上万名小喽啰。 郭子仪跟梁兴发商量怎样争取这帮武林人士为朝廷效劳,以免他们被安禄山收编了过去。梁兴发问郭子仪有何良策? 郭子仪说:“他们的力量不可小觑。我们还是不跟他们交手的好。据说,谁要是拿到了武林信物圣火令,谁就能做武林盟主。他们每三年就会举办一次武林大会。今年就是会年。你武功高强,勇冠三军。我想让你去争夺武林盟主,让武林人士为朝廷出力。” 梁兴发说:“那好吧。我会尽力去争取的。只是不知他们几时召开武林大会?” 郭子仪说:“一般都是八月十五。还有好几天的时间,你现在就动身的话,完全来得及。” 梁兴发收拾行装带上足够多的银两前往雍州。大约两天之后就能到达那里。 话说雍州这边的武林盟主是东城城主赵天。三年一届的武林盟主他可是连续干了两届,而且已经是六十高龄的老人了,身形瘦削,满头的白发,看来盟主真不好当,可也收获德高望重的名声。 南城主是一位中年发福的男人,长相很普通,身形也很普通。就名字不普通,居然敢叫钱财多。这也说明他出身贫苦,爹娘起这名字来寄予厚望。 西城主人还没到中年,但已经秃顶了。他常常跟别人说,他能混到这个位置证明他聪明绝顶。长得有点对不住观众,眼睛和嘴巴都长歪了,所以当他对着你说话的时候不一定就是跟你说,有可能是跟旁边的人说。名字很普通,叫孙超。 北城主也是一位中年男人,只不过没有发福,但相貌和身材都是一样的普通。连名字都跟着普通,叫李江。 这一天,武林盟主赵天在他的城堡里召开城主大会,南城主,西城主,北城主都悉数到会。大家分宾主坐下后一起看向赵天,想听听他有什么指示。 然而武林盟主什么指示都没有,只是让他们坐下喝茶吃点心。西城主很不高兴,他对武林盟主说:“你有屁就快点放吧,别耽误我的时间。我奔波半天来这里不是想看你那张老脸的。我家里新娶的娘们还要亲热亲热呢。” 武林盟主还是没有说话,但南城主已经抢着说了,他严肃地批评西城主孙超不应该用这样的语气跟盟主说话,显得孙超好像真的超越了盟主一样,这是犯了武林的大忌的。如果不悔改大家都有权利超度孙超。 孙超对南城主钱财多说:“他虽然是武林盟主但我们的身份都是差不多的,这样说话有何不妥。难道要像你那样低三下气的,去做人家的一条狗。” 钱财多对孙超吼道:“奶奶个熊,你才是一头狗。你娶不到老婆就娶了一条母狗,你的家就是一个狗窝。” 孙超面对这钱财多吼道:“我杀你祖宗十八代,敢骂我全家,你有种就出来和我单挑。” 由于孙超眼睛有点斜,致使北城主李江还以为孙超再跟他说话,不禁勃然大怒,向孙超叫嚣道:“单挑就单挑,你以为我怕你啊。再来两个我都不怕。” 孙超对李江说:“我又没说你,一边呆着去。” 看见三位城主吵成一团,武林盟主终于发话了,他说:“你们再乱嚷嚷我就没人打三十大板屁股。”他是武林盟主自然有这个权力,所以其余三位城主顿时鸦雀无声。 武林盟主赵天又继续对他们说:“我叫你们来自然是有事要和你们商量啦,你以为我请你们吃东西不用花钱的啊。我年纪大了,又犯了咽喉炎,一时说不出话你们怎么就不能多点耐心呢。尤其是你啊,西城主,再惹我生气我就灭了你。” 西城主孙超此时害怕得大气都不敢出,他的实力还是无法跟武林盟主对抗的。 武林盟主清了清嗓子继续对他们说:“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聚集到一起讨论事情了。记得上一次开会,还是安禄山帅军南下经过我们雍州的时候。对于我们来说,那真是一场浩劫啊。那安禄山要我们给他提供吃喝,我们总共就那么点钱百分之八十都要交给这个所谓的大燕皇帝。害得我们都饿得面黄肌瘦的。” 赵天此话一出,三位城主都陷入了痛苦的往事之中。南城主说:“我最讨厌的人就是安禄山了。他来我家做客竟然看上了我的床,非要躺一躺,结果因为他太胖,把我汇聚了毕生精力制作的软床压塌了。呜呜呜。” 西城主说:“你哪里够我惨。大家都知道我长的丑,讨媳妇不容易。好不容易有个脸蛋有麻子的姑娘肯嫁给我了,把我给乐得屁颠屁颠的。谁知安禄山要我把人交给他。他自己又不中意,嫌丑。不要就还给我嘛。他竟然忘了这茬,把人赏赐给他的那些手下。害我至今单身。” 北城主李江说:“我也很惨啊。安禄山的军队经过我家门口能拿的东西全拿完了,不能拿的也砸烂了,差点害得我上街要饭。” 武林盟主赵天说:“好在苦日子也只是过了一阵子。安禄山退回洛阳之后就没有再过来骚扰我们。现在郭子仪和安禄山打得难解难分,如果郭子仪攻打洛阳的话,肯定要从我们这边经过。大家说说看,我们要不要帮助郭子仪呢?” 西城主孙超说:“我认为我们还是保守中立吧,两不相帮,两头都不得罪,我们过我们的日子。岂不快哉。” 南城主钱财多说:“只怕两虎相斗,先把在中间旁观的人吃掉,省得有人渔翁得利。” 北城主李江也说:“没错。如果他们当中有一方势力要我们归顺,那就得做出决定了,不能关门过日子的。” 武林盟主赵天说:“南北两城主说的很对。至于西城主嘛,还是头脑简单了点。我纵观以往的经验教训,绝对是没有中立的势力的,都是你打我我打你。” 西城主孙超说:“哎呀。我说你们干嘛那么杞人忧天啊。还是等他们来了再说吧。” 武林盟主说:“那好吧。等他们来了再说。中秋节的比武大会还是照常举行吧。”其余的人都不再发表意见,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打算。 武林盟主见他们都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便搞点娱乐活动让他们放松放松神经。他让手下的几个舞女进入大厅给他们跳一支舞助助兴。 三位城主果然很高兴,因为他们看到这些舞女的舞技非常高超,肯定是有一位相当专业的人士教导出来的。果不其然,那位领舞者出现了,马上令他们的眼球为止一震。因为这位姑娘长得倾国倾城,即使跟杨贵妃比起来都不会逊色呢,此人正是梁兴发所要寻找的江采萍。 ps.追更的童鞋们,免费的赞赏票和起点币还有没有啊~515红包榜倒计时了,我来拉个票,求加码和赞赏票,最后冲一把! 第八十八章 意见分歧 【最新播报】明天就是515,起点周年庆,福利最多的一天。除了礼包书包,这次的『515红包狂翻』肯定要看,红包哪有不抢的道理,定好闹钟昂~ 那江采萍跳的舞不能用美丽来相容,而是相当的美丽,看得在场的人无不心驰神往。 江采萍越跳越起劲,她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艺术的世界里。同样沉浸在艺术世界的还有西城主孙超。他看江采萍看得如痴如醉,竟然达到了疯狂的程度,接下来他做了一个让众人非常气愤的事情。那就是跑过去抱着江采萍想要一亲芳泽。把江采萍吓得花容失色。 然而,如痴如狂的西城主孙超没有得逞。因为就在这时候,眼快手快的武林盟主赵天一个飞脚踢过去,那孙超就飞上了天,然后重重地摔了下来。不过他好像是做了一场春梦一样,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情。 南城主对西城主说:“踢得好踢得妙踢得呱呱叫。让你以后还敢不敢色胆包天。” 北城主也对西城主说:“本来我是很有雅兴的,被你这么一搅合,我觉得很扫兴了。不过看到你被打我又开始感到高兴了。” 西城主还是一脸迷茫的神情,问大家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南城主和北城主很耐心地告诉西城主刚才他的所作所为,他才终于到了梦醒时分。 武林盟主对西城主说:“江采萍是我的干女儿,不许你轻薄她。你做事情之前总得三思而后行吧,再这样不给我面子就不是揍一顿这么简单的了。” 西城主很诚恳地向武林盟主道了歉。所以很快就取得了武林盟主的谅解。但是精彩的歌舞表演不能再进行下去了。因为武林盟主见江采萍受到了惊吓便让她回房间休息。 南城主和北城主眼见好好的一场表演就这么被破坏了,不停地抱怨西城主,还说今后再有什么娱乐活动都不跟他玩了。 那西城主懒得搭理另两位城主,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江采萍的身上。他问武林盟主江采萍的年纪有多大了? 武林盟主对他说:“我都怀疑你的眼睛有问题,难道你年轻的时候眼睛被灌过辣椒水吗。连这样的二八佳人你都看不出来。” 南城主和北城主也都讽刺西城主老眼昏花,连一个人的年纪都看不出来,反正人家江采萍的年龄肯定比他小。 西城主照样不理会另两位城主的话,好像那些人他根本就不认识。他又继续向武林盟主打听江采萍的婚姻状况。 武林盟主对他说:“江采萍还没有出嫁,一般人也配不上她。想当初我在河边遇见了她,见她容貌美丽又孤苦伶仃就收为义女。不过你也不用操心给她介绍对象了,想来你认识的那些人也都不是好人。” 南城主和北城主也纷纷附和说西城主人品不好,根据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原则,西城主的亲朋好友也不是什么好鸟。 西城主急红了眼,他最怕的就是别人拿他不当好人。所以他急切地对武林盟主说:“谁说我不是好人的。你们看见过我杀人放火吗。上个月我还扶老奶奶过马路呢。” 武林盟主对西城主说:“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就权且将你当好人吧。希望你不要再作出出格的事情来,我们可是忍了你很久了哦。” 西城主对武林盟主说:“谢谢你们的容忍。既然你们都认为我是好人了,那盟主大人你就将你的干女儿江采萍许配给我吧。” 武林盟主对西城主说:“麻烦你说话过一过脑子行不行。我只有这么一个干女儿,我以前的女儿都夭折了,所以哪可能见一个人就随便地许配呢。我的女婿一定是一个武功盖世,相貌英俊的年轻后生。” 西城主对大家说:“很明显,我就是盟主心目中女婿的不二人选啦。我武功盖世,玉树临风,年纪还不到四十岁。真可谓舍我其谁啊。” 南城主和北城主差点没被他的话给雷晕。南城主大呼西城主吹牛。于是乎,西城主就问南城主他哪里吹牛了?南城主就说西城主的武功算不上盖世,只能掀锅盖。 西城主大怒,用他的成名绝技龙抓手攻向南城主,每一招都直击要害。可是南城主也不是草包,他也用他的成名绝技鹤形拳对抗西城主的龙抓手,两人从大厅打到门口,又从门口打到大厅,如此反反复复就是不分胜负。 武林盟主和北城主都对他们的精彩较量而喝彩。北城主对武林盟主说:“南城主虽然年纪比西城主还要大,但身手比西城主还要敏捷。我看这场争斗肯定是南城主赢了的。南城主为人比较厚道,谁都希望他赢得啦。” 武林盟主也说:“是啊。还是南城主看着比较顺眼。他赢了的话让观众也比较顺心。” 西城主听到了他们的议论,瞬间怒火中烧,他偏偏就不让他们顺心。因此拿出全部实力来对抗南城主,招式越打越快,很快,南城主就招架不住了,败下阵来。西城主还想得理不饶人继续攻击,哪知被武林盟主和北城主拦住。 武林盟主对西城主说:“你是不是打上瘾了,没看见人家南城主打败之后已经跳出了战斗圈子。难道比武也要比出人命吗?” 北城主也对西城主说:“人人都说你品行恶劣,如今一看果不其然。武功好就了不起啊,就有资格剥夺他人生命啊,你还真把自己当阎罗王。” 西城主非常地气愤,他大吼大叫道:“为什么你们总是针对我,我又没有夺你们的财产,更没有奸你们的妻儿,犯得着对我有那么深的成见吗?” 北城主对西城主说:“就算你之前没有伤害过我们的家人,不过照这么看也快了。你看看你今天的表现。难道人家南城主就奸你妻儿了吗,你对人家有那么大的仇恨吗,非要打个你死我活吗?” 西城主还想再争辩,但突发情况出现了,致使他们没空再争吵。因为此时手下人急急忙忙过来报告说:“外面有个安庆绪和严庄要见各位城主。” 报告之人话音未落,那安庆绪和严庄就走进来了,一副主人家的派头,人家武林盟主都还没有让他们进来呢。 不过大家都知道安庆绪和严庄是什么人,要论身份,这帮武林人士还是安庆绪的臣子呢。所以武林盟主和三位城主立马向安庆绪和严庄行礼。 安庆绪和严庄哼了一声之后就自己坐在了首席的位置,然后细细打量他们的模样。 武林盟主觉得这里毕竟是他的地盘应该开口招呼安庆绪,于是乎,就问安庆绪:“不知晋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恕罪。不知晋王是想先吃点东西呢还是先上个厕所。这里的厕所有点远。从这里拐进去,有路就走,一直走到天色昏暗就能走到了。” 安庆绪对武林盟主说:“既然厕所那么远,我就先忍着不上了。我来这里就是通知你们一声,你们把自己所有的人力物力都弄到我的军中来。从此你们就不再是武林人士,而是我们大燕国的朝廷中人。” 严庄接着补充说:“能成为大燕国的将士那是你们的荣耀,是你们的祖坟冒青烟修来的福气。还不赶快多谢晋王,在那里发什么呆,活像几根木头。” 武林盟主对安庆绪说:“此事关系重大,还是让我们好好商量一下再给你们答复吧。” 严庄对武林盟主说:“还考虑个屁。这么好的事情上哪里去找。如果我是你早就笑着投奔过去了。” 安庆绪也对武林盟主说:“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我有几十万大军,你们敢不从命就让你们在这青山绿水间消失。” 南城主再也忍不住了,对安庆绪吼道:“你有几十万大军就了不起啊。我们的命运只能由我们做主。你们敢用强,我们就跟你们同归于尽。” 安庆绪和严庄气得浑身发抖,那严庄决定教训教训南城主,便跳下来要打南城主。哪知被武林盟主和另两位城主合力当着,接着又从门外涌进几百名武林人士,只要武林盟主生命受到威胁他们就会一窝蜂上前拼命的。 那安庆绪和严庄料定就凭他们两个人是打不倒这么多的人的,得回去搬救兵才行。于是安庆绪对武林盟主说:“我今天闲着没事过来瞎溜达,也就跟你们聊聊天而已。现在天色也不早了。哎呀,快乐时光过得真是快啊,又到了时候说拜拜。好了,你们自己先玩着,我们就先回去咯。” 安庆绪和严庄假装镇定地从众多武林人士的面前走过。武林盟主等人还弄不清安庆绪的虚实所以也不敢贸然动手。 ps.5.15「起点」下红包雨了!中午12点开始每个小时抢一轮,一大波515红包就看运气了。你们都去抢,抢来的起点币继续来订阅我的章节啊! 第八十九章 讨价还价 武林盟主等安庆绪他们走后,对其余的城主说:“安庆绪这些狗东西永远都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看着都叫我恶心。还想让我们归顺他们,真是放他娘的狗屁。” 南城主说:“安庆绪他们把自己看成是高高在上的鲜花,把我们看成是低贱的一坨屎。我们要是做了他的手下,不被活活折磨死才怪。” 北城主也发表了意见,不过他的意见跟南城主的不同,具体上是数量的不同,他的还要跟过一些。他纠正南城主说:“我们不是一坨屎,而是四坨屎。” 武林盟主说:“反正我们不能屈服在安禄山和安庆绪的淫威之下,一定要反坑到底。” 其余的城主也说一定要团结抵抗外辱,维护武林的尊严,延长武林的生命。 一直没怎么表态的西城主说话了,而且一鸣惊人。他说他坚决拥护武林盟主的决定,唯武林盟主的马首是瞻,谁敢违背武林盟主的意志就是跟他过不去,他一定要让违抗者付出血的代价。 武林盟主赞扬西城主说话动听,南北两城主赞扬西城主终于说了一句人话。 接下来西城主的话更加让他们感到吃惊。他对盟主说:“作为武林盟主,那就有义务维护武林的安定团结,武林之内的资源要共享,而且肥水不能流到外人田。所以说盟主的女儿不能嫁给其他人,只能嫁给身份最高级的城主,未婚的城主具有优先权。” 武林盟主感觉头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说到底,他是不想让江采萍嫁给西城主这种歪瓜裂枣,在他的世界观里,相由心生,长得不端正的男人都不是好人。江采萍虽然只是他半路认的女儿,但他们一见如亲,认的女儿跟亲生的女儿无差别。况且江采萍也跟他说过,她早已名花有主了。 南城主看出了武林盟主的心事,于是便对陶醉在梦幻中的西城主说:“你的话也不全都是鬼话连篇。武林人士之间的儿女确实应该互相通婚,这样可以加强武林人士之间的团结与合作。但是你还是犯浑说错了一点,就是整个雍州城的城主们都已经是成婚的了。就连武林盟主这种死了老婆的也打算将鳏夫做到底了。所以那江采萍只能是嫁给外面的少年才俊了。” 西城主无比激动地对南城主说:“我说你的脑袋怎么装的净是屎尿屁啊。这三条腿的天鹅不好找,未婚的城主不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么。” 南城主一脸傻愣地对西城主说:“哦,你说的三条腿的天鹅是武林盟主吧。他确实配得上这个称号,也确实未婚,不过咱们就不必操心他的婚事啦。”其实南城主明知西城主所说的未婚人士就是西城主他自己,只是觉得他太自以为是,太不要脸,所以逗逗他玩。 北城主也说人家武林盟主醉心于武林事务,哪里有空像西城主那样喜欢风月之事,况且都到那个年纪了,有没有老婆已经不重要了。 西城主气得脸色发青,对他们咆哮道:“你们对中文怎么就那么难理解呢。说话要说出肠才行。我是说等我来娶武林盟主的干女儿江采萍,难道不行吗?” 南城主对西城主说:“你之前不是说过你有婆娘了的吗,难道你要人家武林盟主的女儿给你做妾?” 北城主也对西城主说:“人家武林盟主的女儿怎么能给你做妾呢,这也太糟蹋人家了吧。人家武林盟主的女儿才不愁嫁呢。” 西城主比咆哮帝还要咆哮地对他们咆哮道:“我还没有呢,说你们就信,你们都是木头吗。姑娘们都嫌我长得丑不肯嫁给我,害我一直单身到现在。有生理需要的时候我只能让手下的小喽啰抢个把寡妇过来玩玩,然后又放回去。难道我就不能娶盟主的女儿吗?” 南城主对西城主说:“你都知道自己是个丑八怪就别去恶心人家姑娘了。还是回去洗洗睡了吧。” 北城主也认为西城主最应该做的就是回家把枕头当女人然后抱在一起睡个天昏地暗就行了,其他的事就别想那么多了。 西城主觉得在这里没有人看得起他,气得不行,于是乎,气急败坏地对他们说:“既然你们都嫌弃我,那我就去投奔安禄山。是你们把我逼坏的。”说完拂袖而去。 武林盟主知道西城主的手下有三千多小喽啰,实力雄厚,他这一去,必定大大削弱武林的势力,到时候安庆绪要收拾他们就易如反掌了。为了大局着想,他赶紧拉住西城主,说:“万事好商量嘛,我们再一起研究研究你的婚姻大事。” 西城主虽然停住了脚,但还是气呼呼地说:“有什么好研究的,研究来研究去最后还不是把我研究成鳏夫。” 南城主和北城主也觉得武林之中不能祸起萧墙,连忙对西城主说:“我们见你今天笑容****,艳如桃花,肯定已经交上了桃花运。说不定一桩美满的婚事正在前面向你招手呢。” 如此一说,那西城主果然眉开眼笑,也觉得他自己的桃花运正在盛开。于是就问武林盟主是不是答应将女儿许配给他了?武林盟主和其余两位城主又是一番沉默,于是乎,他又是一次拂袖而走。 武林盟主又一次拉着西城主的手说:“要不这样吧。你自己去讨我女儿的欢心,我就不从中干涉你们的事了。讨不讨得了老婆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西城主听到武林盟主允许自己去追求江采萍,不禁喜出望外,而且一点也不见外地就喊武林盟主做爹了。南城主和北城主就看不惯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打击他说,先别那么快就管人家武林盟主叫做爹,还是讨得人家女儿的欢心再说吧。 事不宜迟,西城主屁颠屁颠地就跑回他的西城准备一些礼物送给江采萍。武林盟主和另两位城主看着他的背影就直叹气。 西城主回到他的地盘之后就问他手下的小喽啰们怎样才能讨得女人的欢心? 他身边最得力的小喽啰告诉他:“女人都喜欢听好听的话,你说好听的话给她听,她就喜欢你了。” 他认为这是一句大实话,对此深表赞同,还赏了一个鸡腿给那个小喽啰。过了一会儿,他的脑袋灵光一闪,觉得这话是没错,但不够具体,到底什么样的话才算好听呢?凭他的脑袋可想不出来。 那小喽啰一边陶醉地啃着鸡腿一边对他说:“最好听的话莫过于念诗啦,据说那是语言的艺术。当年我爹就是念诗把我娘哄回来的。” 他大喜过望,觉得此事不再困难了,连忙叫那小喽啰教他念诗。那小喽啰满嘴都是鸡肉吧唧着嘴说:“我要是会念诗还用得着参加武林帮派混日子吗,早就上朝廷当官去了。” 西城主大怒,大手一挥就打掉了小喽啰的鸡腿,然后对无比心疼的小喽啰吼道:“你还有心思吃,不会念诗就不会回家叫你老爹教啊,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那小喽啰无比委屈地说:“可惜我爹早死了,要不然我也不会进武林帮派打打杀杀地混日子啊。” 西城主又是大手一挥,打了小喽啰一记耳光,对他吼道:“你爹死了就不会问你娘吗,难道她老年痴呆啦?” 那小喽啰无比委屈地说:“她不是老年痴呆而是老年死亡,要不然我也不会进武林帮派打打杀杀地混日子啦。” 西城主对小喽啰的家庭遭遇没有丝毫的同情,反而痛恨人家一家人不能团聚,对人家吼道:“家人都死光了那你怎么不去死?” 小喽啰哭道:“那也是快了的,进武林帮派混日子的有谁嫌命长的。” 西城主懒得跟他在这里磨叽浪费时间,叫他赶紧去问问手下们有谁会念诗的。 那小喽啰把所有的人都集中到一处,跟他们说会念诗的站到另一边。结果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全是一帮只会念死不会念诗的屠夫。气得西城主大骂他们没有文化不思上进。 另外有一个小喽啰对西城主说:“早年间我在家乡看见一位饱学的秀才,他吃饱了饭没事干对一位在河边洗衣的村姑吟了几句诗,那村姑就跟他一起在河边洗澡了。结果双双被村民们浸猪笼,后来据说很多人在河边看见他们的魂魄。” 西城主打断了那小喽啰往后面说的话,叫那小喽啰把听到的诗句背出来就行了,至于人家的魂魄恋情就不必多说了。 于是乎,那小喽啰把记得的诗句背给西城主听。第二天一大早,西城主就跑到江采萍的家门口,对正要出门买菜的江采萍念起了诗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江采萍听得云里雾里,两眼冒圈圈,就问西城主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西城主对江采萍说:“我在念诗给你听啊。我整夜不睡觉地练习才学会的,难道你觉得不好听吗?” 江采萍说:“你念的是哪一首诗啊,我怎么都听不出什么意思的?” 西城主憋足了劲又给江采萍念了一遍。这一回江采萍终于猜出来了他念的是《关雎》,只不过是念的十个字中就有九个字是念错的,发音不对意思就全错了。所以江采萍叫他以后别念诗了,能把好好的人整成鬼的。 西城主说:“既然你不乐意听那我就不念了。都怪那帮没文化的家伙瞎胡闹。” 江采萍问西城主有事吗?西城主说:“有事啊。天大的事情呢。” 江采萍就问是何事?西城主说:“我缺少一位贤内助,难道这不是天大的事情吗?” 江采萍自然明白他说这话要表达什么意思。所以声色俱厉地叫他滚远点,今后都不想再看见他了。 西城主很纳闷地问江采萍:“我是一名堂堂的城主耶,在雍州城里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还有什么不好的吗?” 江采萍对西城主说:“你好不好的都跟我没有关系。我不可能嫁给你的。你就死了这份心吧。即使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看上你的。” 西城主的自尊心立刻像玻璃球摔在地上一样瞬间爆裂破碎。他哭着喊着狂奔回去,路上碰见什么人就打什么人,什么东西挡着他就掀翻什么东西,一副疯子的派头。 他的疯狂行为自然传到了武林盟主的耳朵里。负有领导责任的武林盟主自然不能对他听之任之,派了心腹喽啰去教训了他一顿,如此他才有所收敛。 这一切都被暗中密切关注雍州城的安庆绪和严庄所知悉。他们决定挑破离间武林中的势力。于是乎就上门找到西城主,跟他说这一切都是武林盟主赵天搞的鬼,害得他不能抱得美人归。 果然,头脑简单的西城主信以为真,立即破口大骂武林盟主是卑鄙无耻的小人,以后再也不想听从这些小人的吩咐了。 幸灾乐祸的安庆绪和严庄又怂恿西城主绑架江采萍,给点颜色武林盟主瞧瞧。西城主虽然恨透了武林盟主,但还不敢公然得罪武林盟主,害怕吃不了兜着走。 安庆绪和严庄劝他不要害拍,他们大燕帝国永远都是他最坚强的后盾,届时肯定会出兵帮助他登上武林盟主之位的。 急功近利的西城主当即兴高采烈地表示从此他跟安庆绪他们就是一家人了。 第九十章 遭遇绑架 梁兴发边走边玩,终于在八月十五之前来到了了雍州城。而且以唐军使者的身份顺利见到了了武林盟主赵天。在议事大厅里南城主和北城主也在,唯独缺了西城主。 分宾主坐下后,武林盟主开门见山地问梁兴发:“郭子仪元帅是不是想招降我们这些武林人士啊?” 梁兴发不假思索如实地回答武林盟主道:“这不是招降,而是合作共赢。郭子仪元帅的军队乃正义之师,代表的是正统的朝廷。你跟着我们一起对抗安禄山属于得道者得人心也。相反,如果你们帮助安禄山的话,不但名声不好听,而且还会引狼入室。那安禄山岂是有福共享之辈。” 武林盟主和另两位盟主都表示赞同梁兴发的说法。其实他们的内心也是想跟唐军合作的,今天看到梁兴发的态度不卑不亢,确实比安庆绪等人有风度得多。于是乎,他们当机立断加入郭子仪的阵营。 接下来,武林盟主和梁兴发东拉西扯地聊闲天。 武林盟主问梁兴发:“唐军有没有把握打败叛军啊?” 梁兴发回答道:“那是肯定有的。你看,长安城不是已经被我们收复了吗。打得叛军是落荒而逃,安禄山只要一打听我们的动向就闻风丧胆。所以你们不用过多担忧。” 武林盟主又问梁兴发:“一向久闻郭子仪元帅的大名,而且他出名比我早,只是无缘得见。不知他尚能饭否?” 梁兴发回答道:“郭子仪元帅的身体一向都很硬朗。他喝酒总要喝八两,吃饭总要吃上三大碗,而且不用上厕所。大约过了两三个时辰之后他又要吃。” 武林盟主感叹道:“看来还是郭元帅比较健康啊。我一下子吃三大碗稀饭都会拉稀。果然不能跟天下第一重臣相比啊。” 南城主和北城主都认为武林盟跟郭子仪比吃是比不了的了,但若是比重的话,可能还是武林盟主重。因为武林盟主有点肚腩,而郭子仪则是身材偏瘦。如此一说,大家都觉得很有趣,哈哈大笑起来。 武林盟主为了将兴致调到最高,就让手下的人把他的干女儿找来跳跳舞,助助兴。 武林盟主对梁兴发说:“我这个干女儿的舞技绝对是天下第一流的。你看过之后觉得还想看第二遍。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得出她的舞蹈是那么的动人。所以说你还是天前做好心理准备,不要到时看了之后感动得眼泪稀里哗啦地流。” 梁兴发说:“听你这么一说,看来我得多准备几条纸巾了。” 然而,梁兴发的纸巾竟然派不上用场,倒是武林盟主可以留着自己用。因为派出去邀请江采萍的人失魂落魄地跑回来报告说,江采萍被几个蒙面黑衣人抓到西城主那边去了。 “我杀他奶奶个熊,是可忍孰不可忍也,来人呐,跟我一起杀向西城”。武林盟主暴跳如雷地吼道。南城主和北城主立马响应,也召集他们本部的人马随同武林盟主一起浩浩汤汤地杀往西城。他们都觉得跟着武林盟主去打架是光荣而正义的。梁兴发既然已经跟武林盟主结盟,自然也跟着去以尽绵薄之力。 话说那西城主将五花大绑的江采萍抓到他房间的时候倒也没有虐待她,而是亲自给她松绑,嘴里还一个劲地向她道歉道:“真不好意思呢,让你受罪了。我那些手下也真是粗鲁兼愚蠢。我说是要把你请过来的,谁知这帮饭桶居然是把你绑过来,待会我一定不给饭他们吃。” 江采萍揉了揉被绑疼的肌肤后对笑淫淫的西城主吼道:“你不用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你说谎的样子就像一只丑猩猩。要不是你下令的绑架你那帮饭桶敢把我帮到这里来吗。再说了,你真的是要请我来的话,大可以到我家里把我干爹也一起请过来啊。” 西城主听到江采萍把他比喻成最丑的猩猩,原本很灿烂的笑脸瞬间就僵化住了。所以他板着脸对江采萍说:“你终日躲在深闺之中有所不知,我跟你干爹在很多事情上都是无法沟通的,因此我哪里能够请得他来呢。只能出此下策了,还希望你好好担待担待。” 西城主以为江采萍是一个知书达理的人,肯定会接受他的道歉的,然后两人就可以化干戈为玉帛了。谁知江采萍的气量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大,她继续挑动干戈地对西城主吼道:“你绑架了我还想让我对你笑脸相迎啊。要是我砍你一刀你还会感激我吗?” 西城主忽然觉得江采萍很有趣,竟然立马从身上掏出一把刀递给她,还对她说:“只要你能过得快乐就好,如果你砍我不但能让你解气还能生活愉快的话,那你就砍吧,使尽吃奶力地砍吧。” “哼,你以为我不敢吗”。江采萍尖叫一声还真地一刀砍向西城主那张令人讨厌的猩猩脸。就在那把刀的刀锋距离西城主的脸还有一公分的时候他忽然间想到,要是挨了这一刀的话他会变得更丑的,江采萍也会更加讨厌他的,所以他后悔了,连忙闪身躲了过去。 江采萍很鄙视地对他说:“你刚才不是说得很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吗,怎么现在又像个缩头乌龟?” 西城主笑嘻嘻地对她说:“别人看见我的样子都以为我很傻,其实我是装傻。你还真以为我会傻到白白给你砍死吗,除非你死了想让我陪葬我才会这么做。” 江采萍说:“你就算不装也是一样的傻。你以为说得想为我殉情就很好听啊,我就会感动得对你以身相许啊。你就做你的傻梦吧,大傻瓜。” 西城主还是笑嘻嘻地对江采萍说:“我傻不傻的都不要紧了,反正有你陪着我一直傻下去就可以了。” 江采萍把刀还给他,致使他误以为江采萍还真的想陪他傻下去。哪知江采萍却说:“干脆你杀了我吧,我可不想陪你傻。” 西城主跳着脚吼道:“这一切都是为什么,我要钱有钱,要实力有实力,难道你嫁给我还嫌不够幸福吗?” 江采萍也对他吼道:“我不是早跟你说过让你死了这条心的吗。我心里已经有人了,我跟你是不会有幸福的。你若是真的喜欢我的话就赶紧放我走吧。” 西城主说:“你爱上的那个人是谁,难道比我还要厉害吗?” 江采萍说:“那个人说你也不认识,带你去又找不到。他没有你那么粗野,但他头脑比你更清楚,见识比你更广阔,最重要的是比你更英俊。” 西城主笑道:“对我来说这都不重要。反正你现在在我的手里。我会让你慢慢爱上我的。因为我觉得我真的很不错。” 江采萍说:“我死也不会爱上你的。你把我抓来就不怕武林盟主灭了你吗?” 西城主说:“你以为我会怕他吗。他现在都自身难保了。等安禄山的大军一来,他就是案板上的鱼肉啦。” 江采萍说:“这么说你已经跟安禄山勾搭上了?” 西城主说:“那是当然的啦。等我们占领了整个中原之后,我也能分到半壁江山,到那时我就不是一个武林盟主所能比拟的了。你嫁给我就能享尽世间的荣华富贵啦。何乐而不为呢。” 江采萍很嫌恶的说:“屁,你这狗汉奸,只会让我更加地讨厌你。” 第九十一章 测谎瓶 西城主对江采萍是无限宽容的,无论她怎么谩骂,他都是一笑置之的。为了博得红颜一笑,他还给她准备了许多好吃的东西。可惜的是,她竟然暴殄天物,将那些好吃的东西拿给下人。正当下人无比高兴的时候,她又下令不许下人吃,全部拿去喂狗。 西城主在他的议事大厅里把那几个帮他绑架江采萍的蒙面大汉叫过来问:“你们抓住江采萍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人知道?” 那几个大汉说:“神不知鬼不觉?” 西城主说:“很好很好。等一下每人打赏五两银子。哦,对了,你们是在哪里抓住江采萍的?” 那几个大汉说:“在集市上抓的。就快到中秋节了,她大概是想买点月饼回去过节,我们瞅准机会从后面一下子就把她抓住了。” 西城主很疑惑地问他们:“你们在集市抓人都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吗,是怎么做到的?” 那几个大汉说:“当时人很多,阳气旺,鬼神之类的应该不在。看见我们的人就多了去了。” 西城主勃然大怒,脱下一只鞋跳起来就抽打他们,边打便骂道:“那么多人看见你们抓人居然还有脸说神不知鬼不觉。我不是跟你们说了要偷偷地抓人吗,被别人知道会害死我的。” 那几个蠢汉一边捂着头躲着打,一边据理力争说他们确实是偷偷地抓啊,起码江采萍没有看见他们。 西城主更气了,揍他们也揍得更狠了,他简直不知道如何跟这帮笨蛋说。因为他的目的就是为了不让武林盟主知道,至于江采萍看没看见一点都不重要,可这些笨蛋的脑袋就是转不过弯。 就在西城主教训那帮笨蛋教训得正起劲的时候有一个小喽啰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过来抓着西城主的手,很努力地想说话也说不出来,因为他的上气还是没有接通下气。可是这让还没打过瘾的西城主很生气,他骂道:“你急什么急,火烧屁股啦?” 那小喽啰终于喘顺气了,对西城主说:“主公啊,不好了。武林盟主带着好几千人杀气腾腾地杀到我们这里来了。惨过火烧房子啊。” 西城主被唬得鞋子都拿不稳,他想不到武林盟主等人会来得这么快,前脚抓到江采萍他们后脚就追到了。这么仓促的时刻他也来不及集合队伍啊,更加不用说派人向安庆绪求救了。没办法,他只能光着一只脚走到门外迎接武林盟主等人。 西城主对武林盟主说:“不知盟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真是失礼失礼。饭菜都来不及做,还请盟主和几位城主到大厅喝点茶水聊聊天。” 武林盟主对西城主说:“你只穿一只鞋就跑出来了,礼数可真是周到啊。没打扰到你睡午觉吧。” 西城主说:“天气炎热,还是只穿一只鞋舒服。各位,里边请坐。” 南城主和北城主都劝西城主还是两只鞋都脱掉吧,那样会更凉爽。西城主只是讪笑了一下。 武林盟主和南北两城主以及若干小喽啰加梁兴发就把西城主的大厅塞得满满的了。 西城主亲自给武林盟主倒茶,可是武林盟主只是扫了一眼并没有拿起来喝。西城主就问武林盟主是不是茶水的品种不合他的胃口? 武林盟主面带怒容地对西城主说:“我怕有毒。”这话当场就把西城主唬得周身酸软。换成是平时他早就翻脸了,但此刻他做贼心虚不好发作,只得讪笑着对武林盟主说:“您老可真是越老越爱开玩笑,我这里的茶水怎么会有毒呢,那我就以身替你试毒吧。”说完将那茶一饮而尽。 武林盟主不想跟西城主浪费太多时间,毕竟他来这里可不是为了看西城主喝茶取乐的。于是乎,他一脸正经怒气冲冲地问西城主:“我不跟你来虚的,我要你老实告诉我,你把我的女儿藏到那里去了?” 西城主故作惊讶地说:“哎呀,我怎么会藏你女儿呢,众所周知,她又不肯跟我玩捉迷藏。” 南城主和北城主对西城主说:“哎呀,你演戏倒是挺逼真的。很明显就是你把人家的女儿藏起来啦。不用说众所周知了,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西城主暴跳如雷,对那两位城主吼道:“你们含血喷人,简直就是吸血鬼。我的名声都被你们糟蹋了,你们有种的就跟我单挑。” 他以为这样子就能分散别人对他绑架江采萍这件事的注意力。哪知那两位城主跟他说要比武可以等到武林大会召开的时候再比。现在就是要他把武林盟主的女儿先交出来。 西城主打死也不承认他绑架了人家盟主的女儿,还说除非他们能够拿得出证据。 武林盟主对西城主说:“有人亲眼看见绑匪将我女儿带到了你的府上,难道这还有错吗?” 西城主说:“错的人肯定说的就是错的话,是谁说看见你女儿来到了我这里?” 武林盟主对他说:“是我手底下的人说的。证据已经很确凿了。” 西城主对武林盟主说:“话可不能这么说的。你的人肯定是按照你的意愿去说的啦,想陷害我的人也是这么说的。我让我手底下的人说你们蹂躏了我老母亲一百遍都行啊。”然后转过头对他那几个蠢汉说:“你们说对不对?” 那几个蠢汉头脑紧张地思索着西城主提出的问题,但脸上还是一副迷茫的模样,看样子他们不懂得如何去回答这个问题。直到西城主使劲地对他们点了好一会儿的头后他们才敢肯定地回答:“是。” 西城主对大伙儿说:“你们看到了吧。说话谁不会说啊。难道乱讲话就可以害人吗?” 武林盟主看着西城主那讨厌的猩猩脸蛋,内心很气愤,但是无言以对,呆呆地望着前方。 南北城主建议大家直接搜西城主的房子,不信掘地三尺之后都找不出人来。 西城主又是暴跳如雷,他声嘶力竭地吼道:“你们凭什么搜我的房子。要搜也是先搜你们的房子,因为我怀疑你们绑架了我的老母亲。” 大家都问西城主:“你的老母亲不是死了很多年了吗,据说给你喂着奶的时候就死了。” 西城主说:“我认一个还不行吗,武林盟主都能认女儿我干嘛不能。” 大家见西城主一副蛮不讲理又强词夺理的模样都拿他没办法,只是很鄙视地瞪着他。 这时候梁兴发看见门外有一个黑瓶子,瓶口刚好有一个拳头般大小。附近有一些黑砂土,于是他灵机一动计上心头来,把黑砂土装进瓶子里,走到西城主的面前,问西城主敢不敢跟他打一个赌? 西城主问梁兴发是何许人也?梁兴发对他说:“我是天下兵马副元帅郭子仪派遣过来的和平使者。”武林盟主也向西城主郑重介绍了梁兴发的身份。 西城主觉得梁兴发这个人不是武林中人,并且是一个可以争取过来的人,便对梁兴发施了一礼,然后问梁兴发意欲如何? 梁兴发对西城主说:“我手上的这个瓶子是朝廷送给我的。你别看它普通,它可神奇了,它能测试出谁撒不撒谎。” 西城主看着梁兴发手上那只很像自家瓶子的瓶子,半信半疑地问:“它真有那么神奇,怎么测的呢?”他见梁兴发毕竟是朝廷派过来的人,心里确实是有几分信服的,所以当真想试一试。 梁兴发对西城主说:“测试的方法是很简单的,不会掉皮脱肉,所以你不必害怕。你只需要将你的手伸进瓶子里,摸一下瓶底,如果你的手是黑色的,证明你说了谎,如果没有颜色,你就是清白的。” 西城主还是有些担心地问梁兴发:“这瓶子里当真没有什么毒蛇毒虫之类的东西吗?” 梁兴发跟他说:“绝对没有。我伸一下给你看。”说完真的把手伸进去,再拿出来给他看,果然连手毛都没有少一根。 大家都起哄说西城主连这都怕,真是无胆匪类,不敢试的话就代表他说谎。 西城主大吼一声:“试就试。”他说完就把手伸进了瓶子里,很快就又缩上来了,大约钟都不到。他把手展示给众人看,欢呼雀跃地说:“我是清白的,我是清白的。”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敢相信西城主真的就是清白的,甚至怀疑那瓶子是假冒伪劣货。 梁兴发高声地对众人说:“西城主是说谎的。”众人这才安下心来。只有西城主勃然大怒地说:“不是说手上没有颜色就是清白的吗,你眼睛有问题吗?” 梁兴发说:“手上是黑色才是清白的。因为你做贼心虚根本就不敢将手放进瓶底。” 西城主厚颜无耻地说他已经放进瓶底了,还差点戳穿瓶底。梁兴发懒得跟他争,拿起他的手强行放进了瓶子里。他倒是想挣扎,可是根本就不是梁兴发的对手,所以他就抽不回自己的手。等到梁兴发把他的手拿出来的时候,只见他的手指全黑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呼西城主是骗子,然后愤怒地闯进他的府邸,一间房子一间房子地搜。西城主不知如何替自己辩解了,只是一脸错愕地盯着失控了的众人。因为梁兴发已经将他控制,他不能随便乱动。 过了一会儿,就有小喽啰过来向武林盟主报告说,人已经找到了,正带着过来。武林盟主斜着眼看着西城主,而西城主则斜着眼看着外面。 第九十二章 风雨来临 梁兴发一直都不知道武林盟主要救的女儿就是江采萍。在没见到江采萍之前,他在脑中猜测着武林盟主女儿的相貌。根据遗传基因来判断,武林盟主的女儿大约也是长得跟盟主一样滑稽怪异吧。 就在此时,江采萍被带了出来。梁兴发见到江采萍的那一刻简直是恍如隔世,难道他是在做梦吗?他努力甩了甩头,确信自己真的不是做梦。 江采萍在人群中第一眼看到的也是梁兴发,很明显的,她也目瞪口呆了一下子。她的内心有个大大的疑问,怎么会有人长得跟梁兴发如此的相像。 武林盟主看到江采萍安然无恙后不禁老泪纵横,走过去就想跟江采萍来个拥抱。江采萍此时也迎了上去。但她不要是跟武林盟主拥抱,而是径直走向梁兴发,致使武林盟主扑了个空。 江采萍过去抱着梁兴发,两人相拥而泣。众人有些莫名其妙,在心里纷纷猜想这两人莫非之前就是一对? 江采萍问梁兴发:“你是不是想不到我还活着?” 梁兴发回答道:“我是想不到居然能在这里见到你。” 江采萍又问梁兴发:“分别了这么久,你有没有想过要去找我?” 梁兴发回答道:“我一直都在想,你会不会找我呢?” 江采萍又问:“你有没有将我忘记。” 梁兴发又答:“我一直都没有忘记。” 江采萍又问:“接下来,你会对我怎么样呢?” 梁兴发又答:“未来如此漫长,我还没想好。” 江采萍又问:“离开我之后你娶了多少个老婆?” 梁兴发又答:“应该有几个吧。” 江采萍说:“那样挺值得恭喜的。” 梁兴发说:“确实很值得恭喜。将来你也会感到很喜欢的。” 接着两人又将离别之后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那西城主,眼见江采萍有她喜欢的少年郎,而且还在那里卿卿我我,禁不住一个劲地吃飞醋。他没有眼再看下去了,于是乎,拂袖而走。 南北两城主可不想就这么放过绑架武林盟主女儿的主犯,不绳之以法将来如何令这片地区得到长治久安。因此他们挡住了西城主,问他想逃到哪里去? 西城主蓦然间醒悟了过来,于是暴跳如雷地对众人吼道:“这是我的家,我凭什么要走,要走也是你们走。你们赶紧走吧,我这里不管饭,不招待你们这帮白吃。” 武林盟主气呼呼地问西城主:“你竟然敢绑架我的女儿。你来说吧,这笔账怎么算?” 西城主很耍赖地跟武林盟主说:“别用绑架这个词语说得那么难听。我是请她来吃顿饭的,要算也是算饭钱啊。不过那几个小钱我就不跟你算啦,你当施舍给乞丐也好,扔进大海了也好,总之就别跟我客气了。” 武林盟主问江采萍,那西城主是请她来的还是抓她来的?江采萍毫不犹豫地说:“是抓来的。用麻袋盖着我的头,我怎么挣扎都没有用呢。” 南北城主听了西城主的话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抢着骂他道:“还跟你客气啊。你绑架了武林盟主的女儿就是犯罪。你赶紧束手就擒乖乖伏法,要不然我们就跟你不客气了。” 西城主很严肃地对众人说:“你们暂且不要激动。且听我解释。等确定我有罪了再来治我。况且我现在有罪没罪还未可知呢。” 武林盟主对西城主说:“你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吧。我们会给你说话的权利的。我虽然是武林盟主,当年是通过武力坐上这个位子的,但我一直以来都是以德服人。我会让你心服口服的。” 西城主说:“那好吧。我想请问一下江采萍姑娘。你是看到我亲手绑架你的吗?” 江采萍对西城主说:“不是。你没有对我动手。是你的手下将我抓来的。呐,就是那边看上去呆头呆脑的那几个。” 西城主两手一摊,对武林盟主说:“这不就成啦。你看,根本就不是我动的手,凭什么说我有罪呢?” 南北城主对西城主说:“你手下动的手就代表是你动的手,反正都是你的手,所以就该斩首。” 西城主很激动地对南北城主说:“手下的手跟我的手是一样的吗。我根本上还是不知情呢,我是一个无辜的旁观者。我的手下也是有手有脚的,他们要做点什么事情管我什么事呢,我总不能绑着他们的手脚吧。”接着又对他那几个傻乎乎的手下说:“你们说,是不是?” 那几个呆头呆脑的手下这一下不用考虑了,直接就回答说:“是。”这几个傻瓜倒也不是真的那么忠心耿耿肯替他们的主人背黑锅,他们承认罪行完全是因为不懂得怎么辨别是非黑白。 西城主对武林盟主说:“呐,你不是听到了吗,这完全是那帮手下自作主张搞出来的事情,与我没有半点关系哦。” 武林盟主和南北城主也觉得西城主所说的话很有道理,虽然他们明知这起绑架事件根本上就是西城主一手策划的,但他那几个手下愿意当替罪羊也没办法啊,所以只能拿他那几个傻乎乎的手下开刀了。 武林盟主让他的手下把西城主绑架江采萍的那几个手下抓了起来,按照当时的武林规矩,要对这几个绑架的罪犯打屁股,一直打到双腿残废为止。这几个傻乎乎的东西居然弄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被抓,惨呼着让西城主救他们,见西城主无动于衷就说他们向来都是听从西城主的命令办事的。结果西城主反而让别人快点对他们执行刑罚。 梁兴发虽然在心里面对这些刑罚不赞同,但入乡也得随俗,也就由得他们怎么搞就怎么搞,不想出声干预。 武林盟主和南北城主教训了西城主的手下后一声不吭的就走了,一点面子也不给西城主。当然西城主也不敢奢求这点面子。 武林盟主和南北城主回去以后就大摆筵席以庆祝江采萍的安全归来,以及江采萍和梁兴发这对恋人能够破镜重逢。 武林盟主在宴会上不停地赞美梁兴发是自古英雄出少年,武功和才智都是超凡脱俗的,这样的人做他的乘龙快婿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天作之合。 南北城主也说:“论相貌也只有梁兴发才能配得上江采萍了。真是郎才女貌啊。”大家轮番地向梁兴发和江采萍敬酒,喝得极其痛快。 反观西城主这边,气氛就太压抑了。手底下的人都觉得跟着西城主混很憋屈,再也没有了往日可以为非作歹的荣光。 西城主本人也是郁郁寡欢的,多么美好的一个媳妇啊,就像到嘴的鸭子一样飞掉了,怎么不令他痛惜啊。更可气的是,他觉得他都被那帮他瞧不起的武林同仁欺负到家了,着实令他气息不顺。 一直在暗中窥视着一切的安庆绪和严庄早就知道了这一切。于是乎,像春雨一样随风潜入夜地潜进了西城主的房间里,而且是狞笑着的,致使西城主咋看之下以为见鬼了,吓得鬼哭狼嚎的。 安庆绪和严庄赶紧对西城主作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并且用人话跟他说来者是朋友不是鬼,叫他不要害拍。 西城主这才安下心来,调顺了气息后问安庆绪来这里做什么?这里没有床给他们两个大男人睡觉。 严庄对西城主说:“你跟武林盟主那帮人的恩恩怨怨我们都知道了。我们过来是替你打抱不平啊。他们太欺负你了,简直是不把你当城主一样来对待啊,再这么下去你在江湖中还有地位噶,恐怕讨饭你都没地儿蹲。” 安庆绪也对西城主说:“就是啊。俗话说得好,打狗也得看主人。他们打了你的狗,不就相当于打你了嘛,你怎么能任凭别人打而不还手呢,你还要不要命啊?” 西城主说:“是啊,他们太可恶了。连我的狗都打,真是太不给面子了。真咽不下这口气。” 安庆绪又对西城主说:“所以说你一定要争口气。还是那句俗话,不蒸馒头争口气。你看我就是争气的典型,我这条狗就从来没有被别人欺负。”他说这话时是指着严庄军师说的。严庄军师见他不把自己当军师而是当狗看,不禁勃然大怒,但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西城主对安庆绪说:“我也想争气啊,也想不让别人打我的狗。可是我该怎么去争呢,对方人多势众啊。” 安庆绪说:“哎呀,你怕什么啊。我们这边也有的是人啊。你忘啦,我们已经是一根线上的蚂蚱啦。你有事我们怎么能不帮呢。你就放开手脚跟他们厮杀一场吧,我们十万大军随时接应你们。” 西城主不禁大喜过望,连声说:“有你们给我撑腰我什么都不怕啦。好的,明天我就跟他们决一死战,不信我们两家合作不能杀得他们全军覆没。” 安庆绪和严庄哈哈大笑,他们约定了联合作战计划。接着安庆绪和严庄又像幽灵一样悄悄地回去了。 第九十三章 力挽狂澜 今天是中秋节。本来按照惯例是要举行武林大会的,但是大家都认为现在兵荒马乱的还是安安稳稳过日子比较好,也就不搞了。由现任武林盟主继续带领大家走向未来幸福的生活。 而武林盟主对于未来都已经想好了,由梁兴带领他们投军报国,进而维护世界的和平。 梁兴和江采萍久别重逢胜过新婚,两人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就跑到后山上面去赏月。 梁兴给江采萍讲西方关于月亮女神的故事。听得她一会儿欢喜一会儿悲伤,并为终身不嫁的月亮女神唏嘘不已。 江采萍问了梁兴一个问题,就是假如梁兴死了,那她应不应该改嫁他人? 梁兴思考了一会儿之后说:“在这个时代我认为你还是不嫁的好,因为再也没有人比我更爱你了,也没有人像我这样不在乎你的过去,更没有人能像我这样保护你。若是你活在未来的时代你就应该改嫁,那里的男人会好好地跟你过日子的。” 江采萍又问:“可是谁能知道未来的生活是怎么样的呢,你猜测的未来又是什么样的呢?” 梁兴对她说:“有些事情无法解释的,就不说这个了。反正我们能开开心心生活在一起就行了。” 江采萍依偎在他的肩膀上,感到无比幸福。然后又幸福地问梁兴在哪里学得这一身好武艺? 梁兴说:“我跟你失散之后遇到了一位高僧,他武功高强,而且舍得传授,真是太感激他了。” 江采萍也感叹道:“你有了武功真好,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任人宰割了。” 这时有一只洁白的小兔子从他们身边走过,梁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过去抓住了那只小兔子。由于他的骤然离开,江采萍失去依靠就趴倒在地上。 梁兴把那小兔子抓到额头被摔得有点疼的江采萍面前,问她喜不喜欢? 江采萍揉着额头说:“不喜欢。这兔子还是太嫩了。” 梁兴说:“那好吧。我把小兔子杀了,我们弄烧烤吧。” 江采萍说:“不是啦。我是说这兔子太嫩了就别吃了,我不喜欢吃还没成熟的动物。你还是把它放了吧。” 梁兴说:“好的。随你喜欢就好,放就放吧。”他刚想放的时候又后悔了,因为他想让江采萍把这只兔子带在身边,就当他送给她的见面礼,以后如果再失散,她看见这只兔子就如同看见了他。 但是她说:“如果连我们都失散了,这兔子会不失散吗?” 他说:“应该不会。跟随人类长大的动物都有灵性,不会失散的。还能带领人类破镜重圆。” 就在他们浓情蜜意地聊天的时候,忽然有一个小喽啰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告诉梁兴和江采萍,那西城主带着他的全部人马夜袭武林总部。 梁兴和江采萍都大吃一惊,连忙向山下看去时,只见火光冲天,无数的人马开始交战在一起,喊杀声震天动地。 梁兴让江采萍留在山上,他下去帮忙灭了背叛武林的败类。江采萍不想再次与梁兴失散,想跟着去。 梁兴对江采萍说:“你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安全。下面黑灯瞎火乱过八宝粥,你去的话很难说还有没有命。等着我吧,我一定会回来见你的,别让我打个架都不痛快。”江采萍为了不让她分心来保护她,只得乖乖地留在山上为他祈祷。 原本西城主与安庆绪计划好了的,两人都领军从两个方面同时夹攻武林盟主以及另两位城主。然而狡猾的严庄和安庆绪并没有按照计划进行。 其实安庆绪和严庄率领的五万大军此时就驻扎在雍州城外。安庆绪对严庄说:“咱们跟西城主说好的了,火势一起就同时进攻。现在西城主已经开打了,咱们也去吧,定能将这帮不服管教的武林人士杀个片甲不留。” 严庄对安庆绪说:“你毕竟还年轻,考虑问题没有那么周到,而且容易热血冲动。武林盟主能够调动的兵马大约有一万左右,虽然我们的兵力具有压倒性的优势,但是要把损失降到最低。因此就让西城主的三千人马先跟武林盟主打个你死我活,咱们坐山观虎斗,到时候不管他们谁赢谁输,对我们来说,收拾他们就是小菜一碟了。” 安庆绪与严庄相视而叽叽奸笑,还赞美严庄姜还是老的辣,只是人生的蜡烛就快燃尽了。严庄想到以他的年纪确实是活一天就少一天了,不禁悲从中来。 西城主的人马与武林盟主的人马互相杀得人仰马翻。当一个小喽啰被打倒后,另一个小喽啰又会补上去,所以短时间内就有很多小喽啰已经死亡了。庭院里,草地上,大厅里,街道上,全是双方人马的尸体,血流遍地。 武林盟主和另两位城主毕竟人多,慢慢地就将西城主的手下形成合围之势,如此一来,西城主迟早都会被瓮中捉鳖的。 那西城主连续砍翻了好几个武林盟主的手下之后,气急败坏地对他的手下说:“怎么安庆绪的军队还没来啊?”他的手下如实地不怕他沮丧地告诉他安庆绪确实没有来,连鬼影都不见一个,恐怕他们都死光了也不会来。 西城主又气急败坏地对手下们说:“那你们赶紧再到高处举起火把啊,把火烧旺一点,不然安庆绪他们看不见。”他的手下们又照他的吩咐去做一遍。结果因为目标太过于明显,被武林盟主的手下们当成靶子来射,害得西城主又白白损失一批得力干将。 武林盟主下令将全部的灯都点上,他要亲眼看看那些与武林为敌的公敌的下场。一瞬间,整个雍州城亮如白昼。 西城主看到了老迈的武林盟主,忽然间他的内心升腾起一线希望,只要剐了武林盟主拿到了圣火令,那他就是下一个可以号令武林群雄的武林盟主了。 于是乎,西城主施展轻功跃过重重人群来到了武林盟主面前。武林盟主问西城主:“你一个人又怎么敌得过整个武林,赶快告诉我你是不是疯了?” 西城主对武林盟主说:“我是疯了又怎么样?” 武林盟主对西城主说:“假如你已经疯了的话,那么赶紧清醒一下下,叫你的人不要再打了,然后你乖乖就擒,我们会饶你一命的,还会帮你治疗你的神经病。” 西城主对武林盟主说:“老实告诉你吧。我没有疯。我已经投靠安庆绪了,他的大军很快就到,你们还是趁早投降吧。我也可以饶你们不死。” 武林盟主大喝道:“放你的狗皮。你这个武林败类。我要杀了你。”说完举刀就砍向西城主。武林盟主不愧是武林盟主,当了那么多年不用打架的武林盟主他的武功还是那么的了得,一把砍刀耍得密不透风,连西城主都要连连后退。 不知是武林盟主年纪太大了,还是疏于锻炼,虽然他的武功确实很厉害,但体力跟不上,跟西城主打了几十回合后就气喘吁吁的了,感觉力不从心。那西城主抓住机会来了一个逆袭,猛砍几刀体力不支的武林盟主,致使他的体力更差了,连站都站不稳,被西城主一脚踢中了脸部,摔倒在地上呕血不止。 本来此时西城主完全可以一刀杀了武林盟主的,但他不想让武林盟主死得那么快,而是一脚一脚地踢,让武林盟主活受罪。这时有几个盟主的随从过来解救盟主,可惜被西城主三两下就砍死了,致使其余的人都不敢凑过来。 西城主看着武林盟主狞笑不已。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因为梁兴赶到了,他踢了一脚地上的一把刀,那刀就像是他养的宠物一样准确无误地飞到了西城主的肩膀上,导致西城主被划了一个大口子,血流如注。 西城主惨叫了一声,看见是梁兴在多管闲事害他受伤,厉声吼道:“我******的老妹,干到她死死的。”边说边举刀砍向梁兴。 武林盟主躺在地上叫梁兴小心一点,那西城主的刀法可是名不虚传的。但是梁兴一点也不慌张,表情从容地飞身起来双腿夹住西城主的刀一拧,那西城主的手就因为疼痛而拿不稳刀了,啪一声掉在地上。梁兴又一个回马脚踢中了西城主的胸脯,致使他飞出十来米远。 西城主明知打不过,一边吐血一边逃走,心想留住性命他日定能东山再起。可惜他就是有金山银山都起不来了,因为梁兴一个轻功就赶到了他的面前,双脚夹着他的脑袋一拧,他的脖子就断了,以后再也看不见这个可爱的世界了。 西城主残存的手下见主人都死了,无心恋战,逃的逃,降的降。武林盟主和南北城主都过来对梁兴的绝世武功大加吹捧,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还说愿意做梁兴的一个马前卒。梁兴叫他们往东就往东,往西就不敢往南。 梁兴兴冲冲地跑上山将江采萍接下来,刚想共同庆祝胜利,就有探子回报说,安庆绪带着几万人马杀奔过来了。 第九十四章 天降灾害 武林盟主和南北城主都很惊恐。他们刚刚才跟西城主打了一场恶战,损兵折将不说,大家奋战了大半夜早已疲劳不堪了,一下子要面对安庆绪以逸待劳的数万大军,这仗该怎么打呢? 武林盟主是一位很有骨气的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他主张跟安庆绪等人拼个鱼死网破,好灭一灭安庆绪的嚣张气焰,让安庆绪活得不那么舒坦。 武林盟主的主张大伙儿没有立即响应,现场一片沉思。梁兴很明白其他人的心理跟武林盟主的心理不一样。那武林盟主一大把年纪了,也活够本了,他才不在乎生死呢。其他人都还算年轻,犯不着现在就急着去见阎罗王。但他们又不好意思明着说出来,谁都不想落下一个怕死的名声,果真是死要面子。 梁兴可不是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所以他建议武林盟主还是率领大伙儿赶紧撤吧。 但是,武林盟主是个老顽固,他认准的事儿就无法改变。而且他认为逃跑是一件很没有风度很遭人耻笑的事情,他还说他活了一辈子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没有逃避过,这才是硬汉的本色,才能赢得别人的尊重。 梁兴决定给武林盟主讲一个很励志的神话故事,他觉得武林盟主听了这个故事后会立马改变想法,带领大家逃之夭夭的。 他说的这个故事很简单,就是从前有一只乌龟,修炼了很久眼看就要成精了。突然有一天,有一只蛇精想要吃它。眼看打不过蛇精的它选择了把头和四肢缩进龟壳里,任凭蛇精怎么打怎么骂就不出头。趁蛇精打累了的时候偷偷溜走了。许多年以后乌龟修炼成精了,主动找到蛇精报了当年的仇恨。它就是赫赫有名的东海龙宫龟丞相。 武林盟主不喜欢这个神话故事,他认为缩头乌龟都是骂人的话,也不乐意梁兴将他和乌龟作比较。虽然梁兴反复声明那不是比较,而是借鉴,人家能屈能伸终成大业,为何就不能学一学这些良好的品质呢。 但武林盟主就是觉得向乌龟学习十分的丢脸,他不能学,因为他平时杀了很多乌龟来吃。 梁兴对此感到无语,他对武林盟主说:“其实你不用认死理非把那乌龟当乌龟,你可以把乌龟当成一条壮汉来看待的。” 武林盟主还是不理解,乌龟不是乌龟还能是什么?梁兴懒得跟他费那么多话了,直接从他手中抢过来圣火令。这圣火令其实就是一根用黄金打造而成的棍子,大约有半米长。这也可以看得出,武林人士还是生财有道的。 拿着圣火令的梁兴命令所有的人都往长安城撤退,因为那里有郭子仪的大军,可以保护他们。 武林盟主认为梁兴就算拿到了圣火令也没有用,大家都听惯了他的号令,怎么会听连面都没混熟的梁兴的号令。事实证明他错了。大伙儿听梁兴的比听他的还要积极还要顺从。其实这道理是很简单的,一群青春年少的武林人士怎么会乐意跟随行将就木的武林盟主去死呢,大部分的人都还没有娶妻生子呢。 大家一窝蜂地跟着梁兴跑了,总人数大约有八千人左右。武林盟主呆呆地站在原地,看得出他的内心也在挣扎。黄泉路上有伴当然走的容易,要是孤零零一个人的话未免太凄惨了点。 江采萍见她的干爹还在那里犹豫,便走过去挽着他的手叫他快点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武陵盟主叫江采萍先走吧,他来殿后。江采萍激动的对他说:“这不是什么殿不殿后的问题,而是咱们一家人团圆的问题。难道你忍心跟我阴阳两隔让我成为无助的孤儿吗?” 武林盟主看着楚楚可怜的江采萍心软了,于是立马决定跟着江采萍他们逃跑,共享天伦之乐比打打杀杀更有诱惑力。 梁兴也对武林盟主赞扬道:“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女如何不丈夫。” 结果武林盟主和南北城主被梁兴说的诗句深深地触动了,反过来赞扬梁兴的诗句是旷古绝今的。南北城主觉得梁兴特别的有才,对他的佩服更深了,还说以后投胎要做梁兴这样的人。 安庆绪的大军攻进了武林人士所居住的房子。在进攻之前他对手下的将士们说:“这帮拉帮结派的练武之人居然胆敢不加入我们的阵营,这就说明他们都投错了胎。我们要扬治疗投错胎的郎中精神,狠狠地剐掉他们,让他们再投一次胎。” 凶猛无比的叛军们攻进武林大本营之后才现这里一个活的生物都没有,遍地都是西城主和少量武林盟主的小喽啰的尸体。 严庄对安庆绪说:“难道这些武林人士知道我们要来,吓得都赶去投胎了?” 安庆绪说:“不对。他们要是同归于尽了的话人数不止这么少的,我们四周找找看。” 过了一会儿之后,严庄对安庆绪说:“只现了西城主的尸体,其他城主的都没见。” 安庆绪不禁勃然大怒,大骂西城主没用,有点身份的人当中就他死了,最不济也应该搂着武林盟主去死啊。但是骂也没有用了,唯有拉他的尸体去喂狗来出气。 有探子向安庆绪报告说,武林盟主等人往西边逃走了。安庆绪立即下令抽调一万精锐骑兵日夜兼程地追,由严庄作为领头羊。他带着余下的步兵在后面追赶。 梁兴和武林盟主等人没有多少匹战马,大部分的人都要靠双腿来走,自然的走得并不快。天亮了之后,他们走到了一片山脉之中,山脚下有一个小村庄,住着几十户农家。 此时的梁兴已经被任命为新任武林盟主,大家都以他的马是瞻。他下令让大家在村庄附近休息一下,但是不能拿老百姓的一针一线。 武林人士大多都以劫富济贫为人生信条,但偏偏有些人士就是分不清什么是富什么是贫,更有些人士觉得打家劫舍才是英雄所为。于是乎,有两个人士抢走了村庄里的几只鸡鸭。 此事被梁兴知道了,他下令将那两个侵犯百姓财产的人士抓起来打了二十大板。有的人认为拿这么一点东西犯不上犯罪。但梁兴就认为他们犯罪了,并且下令没有他的命令一律不许动别人的东西。 村民们觉得梁兴很够意思,于是纷纷献上自家好吃的东西犒劳梁兴等人。 就在此时,梁兴现了一个很诡异的景象。村民们养的牛、马、驴、骡:惊慌不安、不进厩不进食、乱闹乱叫、打群架、牛头撞到了马嘴,挣断缰绳逃跑、蹬地、刨地、行走中突然惊跑。 猪羊狗鸡鸭也是乱吵乱叫,不进食不入窝,就连老鼠都叼着小鼠搬家。可惜的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那些老鼠被那帮武林人士踩死了。 梁兴的脑海中突然灵光一现,他意识到这个地方将要地震了。恰巧此时严庄的骑兵也赶到了。大家抖擞精神准备跟严庄来一场恶战。 梁兴却在此时命令大家往空旷的草原上走。大家对梁兴的命令感到莫名其妙,因为周围都是大山,大家应该爬到山上去,这样才能易守难攻,早点将严庄的大军打退。跑到空地上的话,别人爬上山就能对他们形成合围之势。但是梁兴很坚持,而且此刻也来不及多加解释了。 于是乎,严庄就看到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梁兴等人竟然有山不躲,偏偏跑到空旷的地方给他们当靶子。自认为很聪明的严庄让他的军队爬上四周的高山,准备居高临下地朝梁兴等人射箭,多好的机会啊。 梁兴这边则是人心惶惶,大家已经被包围了,于是只能围成一团等待着从高处射下来的弓箭。相约下辈子还能见面的话再继续做朋友吧。 就在此时,奇迹生了。大家忽然感觉到双脚在震动,整个身体在往上飘。附近的山脉也是摇摇晃晃的,弄得严庄的人马更加摇摇晃晃,哪里拿得稳弓箭,有些箭竟然射到了自己人。于是军心大乱。 严庄也知道现了强烈的地震,赶紧下令军士们往山下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山体出现了滑坡,许多士兵被压死。接着又有泥石流,被冲走压死的士兵不计其数。许多人连站也站不稳,纷纷从山上滚下来,滚死的也不计其数。就这样,梁兴不费一兵一卒,就让严庄全军覆没了。 第九十五章 灾后重建 严庄仗着武功高强像只猴子一样东蹦西跳的,居然也给他躲过了山体滑坡和泥石流。但是当他跳到山脚下的时候,还是因为太慌张,加上地板振动,摔了一跤,弄得鼻青脸肿的。这还不是在悲惨的,更悲惨的是,有一颗大石头从山上滚下来,眼看就要把他压成肉酱了。 就在此时,严庄突然念起了《金刚经》来祈祷。说也奇怪,那颗滚下来的石头竟然一瞬间改变了方向,他就这样离奇地跟死神擦肩而过。 他的心情自然是说不出的喜悦。同时在心里反复地默念:“感谢佛祖,感谢观世音菩萨,感谢上天,感谢大地。”念到这里的时候,他还是犹豫了一下,毕竟这场灾难是由大地引起的,如果感谢大地的话,那岂不是鼓励地震来得更频繁一些?所以他又收回感谢大地的话。同时他很庆幸自己平时勤于吃斋念佛,并且戒色,并将终身不娶以感谢佛祖的救命之恩。 梁兴和江采萍以及那帮武林人士还有村民也纷纷庆幸自己躲过了这一场大灾难,而且由于梁兴的出色指挥,连兵灾都躲过了,实在是不把梁兴佩服得五体投地都不行。 江采萍和众人争先恐后地询问梁兴怎么会预知地震这种事的?有些人更是把梁兴妖魔化,认为他具有上天入地的本领,所有的神仙妖怪都认识他,提前给他透露了风声。 梁兴叫众人不要相信封建迷信,他不过是看到了动物们的反常行为而预知地震这一回事的。可是众人就是不满意他的回答,认为他救了这么多人的性命肯定具有非常传奇的本领,于是乎,大家都称呼梁兴为太乙金仙,并且人人都下跪膜拜他,向他祈祷来年的风调雨顺和财源滚滚。 梁兴对他们这种疯狂敬神的行为也表示理解,既然大家愿意把他当神来看那就勉为其难做一回神吧。就像古代的平民翻身做了皇帝的话,后世的史书总会说他出身不凡一样,是真龙事先投胎到了皇帝的母亲身上,或者直接就跟皇帝母亲交配,诞下了一位日后能做皇帝的乞丐。 梁兴做神做得很不舒服,因为这些凡夫俗子老是要抬着他走,自认为怎么舒服就怎么弄。其是梁兴觉得最舒服的事情就是自由自在地行走,自己动身丰衣足食。但这帮忠实的信徒非要让他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真是说不出的为难,并且也快乐着。 地震来得快去得也快。那严庄只身一人跑回了安庆绪的大本营,向安庆绪喋喋不休地讲述他是多么的幸运,竟然能够在灾难面前死里逃生,还建议安庆绪最好也出家当和尚。 不幸的是,安庆绪对于上山当和尚一点兴趣也没有,他最感兴趣的事情是严庄吃了败仗,这笔账该怎么算,要怎么惩罚严庄才算对得起那些在他的带领下奔赴黄泉之路的士兵们。 严庄大惊失色,他觉得自己好不容易逃了一命,正是上天有好生之德的时候,现在安庆绪要治他的罪岂不是跟上天过不去?所以他据理力争,说:“你以为生地震这样的事情是我希望生的吗,天灾人祸又是你我之流的凡人能够控制得了的吗?” 安庆绪很愤怒地对严庄说:“干嘛你一带兵过去就生了地震,是不是你活着就已经惹得天怒人怨了,所以上天要把你收回去。只是连累了我那一万的精锐骑兵啊。而且我怎么是跟你一样的凡人呢,我一来地震就停了,说明我还是手上天眷顾的。” 严庄说:“你怎么能说这种无良的话呢。我若是天怒人怨的话,又怎么会毫无伤地跑回来?” 安庆绪暴跳如雷地对他说:“你又哪里是毫无伤,你看你这鼻青脸肿的模样,跟猪头饼都差不多了。” 严庄撒谎道:“我这是被蜜蜂蜇的。而且上天是可怜我的,这不是又把我从鬼门关上送回来了嘛。” 安庆绪又问他:“那帮武林人士死光了没有?” 严庄回答道:“他们才是真正的毫无伤,死的净是我们这边的人。我就纳闷了,莫非他们当中由谁懂得动地震的妖术?” 安庆绪又暴跳如雷地朝严庄吼道:“你还好意思说呢。怎么人家都没事,净你有事,你说你不是衰神又是什么。你不引咎自刎如何对得起被你带进地狱的将士的家属。” 严庄也十分不满地吼道:“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如果都要跟着死那就没有将军了。既然你那么厉害,那么这仗就有你来打了,我回去见大燕皇帝了,不陪你玩了,也不和你好了。”说完拍拍屁股就走了。 安庆绪气得大骂特骂,叫严庄像只屎壳郎那样早点滚蛋吧,还说别以为严庄走了,他就不行了,离开了严庄他照样是一条好汉。 严庄边走边回头诅咒安庆绪说:“你离开了我连怎样行军布阵都不会,就等着进地狱吧,赶紧去看看你死去的祖宗咯,他们已经好久都见不到你了,着实想念得你紧。我跟安禄山打仗都没有遇见过地震,偏偏跟了你就遇见。前面肯定还有,你就好好尝尝吧。” 安庆绪怒不可遏,下令军士们朝严庄放箭,但是这些将士是一路跟着严庄军师带过来的,感情丰厚,哪里舍得射中他,胡乱射了几箭之后就让严庄逃走了。 安庆绪也不多加理会严庄,他的真实想法是,等他凯旋的时候再慢慢折磨严庄,到时候谁都救不了他,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安庆绪率领大军追赶梁兴等人。不知是被严庄的一番诅咒起了心理作用,他一直都害怕地震会再次生,所以每到一个地方都要事先派遣先头部队探明情况,确定有藏身之处才敢走过去。如此磨磨蹭蹭的行军度与梁兴的距离越拉越远,最后竟然跟丢了,不知梁兴等人到底往哪一个方向逃走。 安庆绪还是有一点头脑的,他认为梁兴的势力既然比他的弱,那么梁兴等人势必要找一个靠山来保护自己。而能做靠山的只有长安城里的唐军了。所以他决定跟到长安看一看。 梁兴带着几千名武林人士来到了长安城,并且见到了郭子仪。在中军帐里,郭子仪会见了梁兴,旧武林盟主以及南北城主等人。此次见面会在友好亲切的气氛当中举行。郭子仪元帅与武林人士共同回顾了双方过去几十年的传统友谊,并且对他们能够投靠唐军表示了热烈的欢迎,最后祝愿大家在以后的日子里合作愉快。 郭子仪听说了梁兴此行的事迹之后赞不绝口,说他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号召力前途不可限量。仆固怀恩和李若幽等大将也以认识梁兴为荣。郭子仪宣布,那帮武林人士从此以后就是梁兴的兵了,梁兴拥有绝对的指挥权。其余的将领都亲切地将他们称之为“梁家军”。 话说安庆绪跟到长安城附近的时候不敢再走了。他知道郭子仪手上有几十万兵马,他的这点家当实在算不上什么。况且他也是有自知自明的,论行军打仗,他怎么可能是郭子仪的对手,否则他就不会丢失长安了。为了这事,安禄山对他可是没少谩骂,有时还骂他作饭桶。于是乎,他干脆班师回朝。 安庆绪走到阳城的时候,高尚给他带来了安禄山的最新任命。这命令是让他把军队驻扎在阳城里,以防御郭子仪的进攻。此时阳城里也出现了一位女扮男装的侠客,她的武功是很高强滴。还有另一位大美女也出现在了阳城,她将跟那位女扮男装的仁兄打上一架呢。 第九十六章 雌雄争斗 话说周丽君自从死了干爹以后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反思,已经从悲哀的阴影中走出。她决定仗剑走天涯,四海为家。 她觉得女孩子家家的走江湖不方便。这年头兵荒马乱的,很多男人变成了穷人,很多穷人变成了光棍。她花枝招展地从一群光棍当中走过,不说别的,就是那火辣辣的眼神都能将她烧到灰飞烟灭。所以她干脆来个女扮男装,相当的英俊潇洒。 话说李婉约也是居无定所,四海为家。她一边漂泊一边反思跟母亲之间的相处。反思的结果是,母亲的家不是她最终的归宿,她要建立一个以她为主的家。 这一天,李婉约来到了阳城的郊外。这里是一大片菜田,附近还有几棵香蕉树,在树根下有一位中年妇女在哭泣,哭得震天动地。 李婉约认为在那位大娘的身上肯定生了惨绝人寰的事情,于是乎,她好打抱不平的性格又被激起来了。事实上她一路走过来,都大半个月了都没有跟别人聊过天,着实闷得慌。 李婉约问那大娘:“你为什么要哭得那么伤心呢?”大娘的哭声是震天动地的,根本就听不见说话斯文的李婉约的问话,所以就没有搭理她,自顾自地掩面嚎哭。 李婉约又加大音量问了两次那哭泣的大娘还是没有用,这大娘也太能嚎了吧,幸好这附近没有人,不然就要被她给烦死了。 李婉约的性情跟红尘师太一样,没有多大的耐性,正所谓有其母必有其女。她索性很粗鲁地推了那个哭泣的大娘,致使那大娘摔倒在菜地里,半边头脸都沾满了黏糊糊的泥土。 那位大娘泪眼汪汪地问李婉约:“你推我干什么,怎么谁都欺负我?”说完哭得更惨了。 李婉约也叫得更凶了,她对大娘吼道:“谁要欺负你了。我是想帮你。老叫你都不应。别哭了。” 那大娘见李婉约表情那么凶悍,真的就不哭了。李婉约就赶紧问她到底生了什么事值得她哭得那么伤心? 大娘眼泪未干地问李婉约:“你是不是觉得听了别人的伤心事你就会更开心一些?” 李婉约说:“我没那么喜欢幸灾乐祸。我是觉得你把心事说了出来会更好受一些。虽然我可能并不能帮得了你什么。” 那大娘觉得李婉约天生丽质,看着也不像个坏人,虽然她看上去像外地人,但看上去还是像个热心人。便对李婉约说:“姑娘啊。你不知道我辛辛苦苦种了那么多的油菜花,居然一夜之间就被别人采摘完了。我那个心疼啊。刚才我看见以为身穿黑色衣服的青年小伙子从这里走过,我就问了声他是不是采花贼?”大娘说到这里又哭了起来。 李婉约很耐烦了,刚听到关键的地方又中断,不禁怒火中烧,吼着大娘叫她赶紧说下去。 大娘哭着说:“那小伙子听我这么问他觉得很生气。其实我也没有其他的意思也就问问而已。他就气呼呼的说,既然你这么认为那我就这么做。说完就强行那我的裤子脱了下来,用手将我侮辱了一番。我虽然是一个寡妇,但我也是有节操的。他这样子对我,叫我的脸面往哪搁啊。” 李婉约狠狠地说:“这个采花贼实在太可气了,连明日黄花都采,实在是****猛烈啊。我见到他肯定要揍他一顿。” 大娘说那采花贼已经往城里去了。李婉约又问那大娘:“既然你知道他进了城,你怎么不顺便跟着进去,也好报官抓他啊。” 大娘说:“这年头报官有个屁用,都是欺软怕硬的。那小伙子脾气那么猛,官府肯定不敢抓他的啦。况且我也不想让他被抓,毕竟我们曾经快乐过。” 李婉约感到无语。她对大娘说了句,“你要是爱哭就继续哭吧,我进城去了。”但那大娘不想再哭了,她在回味那英俊小伙子矫健的背影。 李婉约在阳城的一家酒店里吃饭,这里的饭菜真是可口,也难怪这里客如云来,十几张桌子都坐满了人。 这时候,走得肚中饥渴的的周丽君也来到了这家客栈。可惜没有空的座位了,她转了几圈也等不到座位。刚好这时候她踩到了地上的一颗肉骨头,身体滑了一下瞬间失去平衡,双手本能地抓了一下旁边的人。结果,她的身体是恢复平衡了,但旁边姑娘的衣服却被她扯破了。露出了香肩。 周丽君连忙向人家道歉。被扯烂衣服的正是李婉约。她明白周丽君是无心之失,本想说句不要紧的话的。但是当她看到周丽君穿着一身黑色衣服,样子跟大娘形容的采花贼差不多时,就认定了周丽君是采花贼,所以对周丽君怒视了一下就不理不睬的。 偏偏周丽君觉得李婉约很有意思,而且李婉约一个人坐一张桌子未免浪费,所以她要跟李婉约一起坐。但是李婉约不想跟她坐,提前叫她到别的地方去。 周丽君笑嘻嘻地对李婉约说:“就你这里有空位了。咱们搭个伙吧,我请你吃饭算是向你的衣服赔罪。” 李婉约气呼呼地对周丽君说:“没有空的座位你就不能等啊。看见谁吃完了你再过去坐不就行了。” 周丽君对李婉约说:“我就喜欢坐这里。你长得真好看,那我就可以秀色可餐了。”说完就搬张凳子想坐下来。 那李婉约怒气冲冲地踢了一脚周丽君的凳子,想让她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可惜她不但没摔倒,还把凳子控制得稳稳的,然后安心坐了下去,还对李婉约说:“模样那么好看,脾气怎么那么暴躁呢。” 李婉约不搭理周丽君,趁周丽君想拿杯子喝茶的时候突然踢了一脚周丽君的凳子,于是乎,四条腿的凳子就变成了三条,但周丽君依然坐得稳稳的。 周丽君虽然女扮男装但毕竟是个女人,心眼小,也以牙还牙地踢了一脚李婉约的凳子,于是乎,她的凳子也变成了三脚,致使她差点摔倒了,所以她的怒气又上升了。 周丽君叫店小二拿来了一碟猪肉。她想夹一块,但李婉约的筷子夹住了她的筷子,于是乎,四根筷子就在空中缠绕在了一起,打得难解难分。最后周丽君挑了一块猪肉给李婉约,那李婉约没能接住,打在了脸上,弄得一脸的菜水。李婉约也想回敬她,可惜被她张嘴吃了下去。还咂吧着嘴说,好吃好吃。 李婉约大骂一声:“吃死你。”然后就想踢周丽君。两人在桌子底下打脚战。可惜李婉约技不如人,一只鞋子被周丽君踢飞了,气得她想哭的。 李婉约又把自己面前的一杯酒向周丽君泼去,结果被周丽君用她自己的酒杯接住,还对李婉约说:“谢谢你给我倒酒。”说完就喝了下去。 李婉约趁她喝酒的时候将手中的筷子向周丽君的酒杯掷去,刚好打中,她的酒杯就摔烂在了地上。 周丽君也很生气,索性就把李婉约的酒杯抢过来。等她拿酒壶倒酒的时候李婉约又跟她抢酒壶,搞得那酒壶老是飘在半空中,谁都想拿可惜谁都拿不到。那周丽君索性一拍,那酒壶里的酒就全倒在了李婉约的胸前,湿了一大片。那周丽君盯着李婉约的胸脯说:“你真厉害,那个地方既产奶又产酒。” 周围的食客也看着李婉约哈哈大笑。那李婉约恼羞成怒,索性连桌子都掀翻了,让周丽君也吃不上饭。然后扬长而去。周丽君看着她的背影苦笑不已。因为酒店的损失全部由周丽君来赔偿。 第九十七章 两花争艳 夜幕降临,周丽君找了一间客栈住下。李婉约也找了一间客栈住下。俗话说,不是仇人不聚头。周丽君和李婉约竟然又住在相同的一间客栈里。 周丽君看见了李婉约莞尔一笑,表示了一下礼貌。李婉约看见了周丽君狠瞪一眼,表示了一下仇恨。 李婉约是练武之人,很有侠义心肠。对待采花贼,她向来都是见一个灭一个的。眼前就有一个采花贼,而且还得罪过她,不消灭这个新仇加旧恨的采花贼如何能消心中之气。 于是乎,李婉约带上一个小型的烟雾弹来到了周丽君的房门口,她想用烟雾弹将周丽君熏晕,然后再手起刀落结果了她。 此时的周丽君正在挑灯夜读,读的是上古的史书,同时也读得头晕眼花,哈欠连连。简单弄了一下床铺就上床睡觉了。 窗外的李婉约将这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等周丽君躺在床上的时候她就把烟雾弹扔了进去。那时候的烟雾弹质量没有保证,失败率是很高的。李婉约就买到了伪劣产品。她的那颗就是次品,只冒了一点点白烟就没有了。那效果就等同于在房间里抽了一根烟。 李婉约嘴里骂着那些奸商不得好死,一边轻轻地推开房门,打算进去亲自用剑砍死周丽君。 上天保佑。那周丽君不知道李婉约已经走了进来,还在蒙头大睡。那李婉约悄悄地走过去,迅地掀开被子然后同样迅地用剑鞘猛击床上的周丽君。打了几下之后她才看傻了眼,床上哪里有什么人,只有一堆衣服。 李婉约内心的第一个想法是,难道周丽君是妖怪的化身,能够变化无常?正在纳闷之际,有一个清脆的声音从上面飘下来,“美丽的姑娘,深夜到访,是不是想请我吃宵夜啊?”说话的人正是周丽君,她此时正坐在房梁上笑眯眯地看着李婉约。 李婉约对周丽君吼道:“你这妖孽,在这里装什么神弄什么鬼。快点给我下来。” 周丽君优美地翻了一下身之后就轻盈地落到了地面,笑眯眯地对李婉约说:“美丽的姑娘,你怎么可以往我的房间里扔烟雾弹呢。你这行为会有损你的形象的,干嘛不做一些文质彬彬的事情呢?” 李婉约用剑指着周丽君说:“哼,对付你这样的下流货,就得用下流的方法,否则就是对牛弹琴。” 周丽君以为李婉约还在为吃饭的事情生她的气,于是向李婉约解释道:“我觉得我并不下流啊。我弄烂你的衣服已经很诚恳地向你道过谦啦。而且你的饭钱我也帮你付啦,你打烂的东西我也帮你赔啦。我们之间应该算不打不相识啦。” 李婉约对周丽君说:“别以为你油嘴滑舌的我就会上你的当。我的头脑始终都会保持清醒的,绝不会相信色情狂所说的话。” 周丽君问李婉约:“色情狂?你在说我吗,麻烦你说清楚一点,我怎么就是色情狂了?” 李婉约问周丽君:“你对菜地的那位大娘做了什么?” 周丽君很严肃地对李婉约说:“不管我做了什么我都是在帮助别人做好事啊。” 李婉约心头一股无名火气,她认为周丽君在拿她当三岁小孩一样来哄骗,不禁大喝一声,“休得放肆。”然后就一剑刺向周丽君的肚子。那度极其地快,快到连周丽君都在心里惊叹,好快的剑,好扎实的基本功。 感叹归感叹,周丽君还不想死,所以也只得拔出佩剑与李婉约进行搏击。两人刀光剑影地在房间里打斗,瞬间就打了几十回合不分胜负。 李婉约突然猛攻周丽君的下路,周丽君抵挡了一阵子之后不想跟她硬拼,便一个筋斗翻身上了房梁。那李婉约不依不舍,也跳上房梁跟周丽君继续猛斗。 周丽君打着打着,脸上突然现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她卖了一个破绽,那李婉约果然上当,用尽全力一剑刺过去。周丽君微微一侧身就闪过去了,不幸的是李婉约的剑竟然刺进了粗大的房梁里,嵌在里面一时间拔不出来。 周丽君可不想让她把剑拔出来,她一剑砍过去,李婉约只得松开拿剑的手,不然整只手都会被砍下来。周丽君瞅准机会一脚踢中了李婉约的屁股,致使李婉约尖叫一声后跳到了地面上。 “好丰满的臀部”。那周丽君一边说一边拔出了李婉约的宝剑拿在手里,然后也跟着跳了下来。 李婉约摸着屁股对周丽君吼道:“你果然是一个淫贼。” 周丽君对李婉约笑道:“你说我是淫贼,我也没有办法证明我不是淫贼。那我就当一回淫贼吧。要不我们同床共枕吧,也好节约一点住宿费。” 李婉约对周丽君怒道:“你想得美。有本事你就把剑还给我,我要跟你决一死战。” “还你就还你。拿着吧”。周丽君边说边递过去。然而她很调皮,等李婉约伸手过来拿的时候,她又用剑砍向李婉约,害得李婉约赶紧缩手,那窘态惹得她哈哈大笑。 越是这样,李婉约就越是生气。练武之人都好勇斗狠,索性赤手空拳就攻向周丽君。那周丽君也不客气,双手拿着两把剑打退了李婉约一次又一次的进攻。 其实,手无寸铁的李婉约又哪里打得过拥有双剑的周丽君,等周丽君不想玩的时候就制服了李婉约,点了李婉约身上的穴道,让她不能动弹。但又不马上杀了她,而是笑淫淫地盯着她。 不能动弹的李婉约脾气还是很硬,她对周丽君叫嚣道:“我看见你那猥亵的笑容就恶心死了。你干脆杀了我吧。” 周丽君笑嘻嘻地对李婉约说:“我杀你干嘛。你能陪我玩我感激你都还来不及呢。”说完就把嘴唇凑到了李婉约的嘴边。 惊恐异常的李婉约问周丽君想干什么?周丽君还是笑淫淫地对李婉约说:“你不是说我是淫贼吗,那你说说看,一般的淫贼此时都会做点什么啊?” 李婉约自然不会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大骂她是混蛋,骂她绝子绝孙。因为一直以来李婉约都以为女扮男装的周丽君真的就是男的。 周丽君觉得相当的有趣,索性慢慢地亲吻她的脸颊,手也在她的身上乱摸乱摸的。弄得李婉约大呼小叫的。 话说安庆绪在阳城呆了几天之后,耐不住寂寞,整天穿着平民的衣服在城里瞎晃,调戏调戏良家妇女。知子莫如父,安禄山就知道安庆绪做不成大事,守不住城池,所以派了大将李归仁过去接替安庆绪,并且命令安庆绪立即滚回洛阳。 当李归仁把安禄山粗俗的原话一字不漏地转达给安庆绪听的时候,十分恼火的安庆绪立即就给了李归仁一记响亮的耳光。但李归仁没有生气,他认为做臣子的,受点委屈不算什么。最委屈的就是安庆绪不听命令,非要留在阳城吃喝玩乐。为了保证他的安全,李归仁也只得寸步不离他的左右。 真是无巧不成书啊。刚好安庆绪和李归仁喝完了花酒从这间客栈的窗户底下走过。安庆绪听到了女子的叫声。其实他早就听惯了女子的叫声,他的身边从来不缺女子。但是这里的叫声却令他魂牵梦绕,因为那声音是如此的熟悉,如此地让他难以忘怀。 于是乎,安庆绪打烂窗户跳进去看了个究竟。果然如他所料,女子的声音正是李婉约出来的。那是他朝思暮想的声音。但他没有料到的是,此时抱着李婉约的是一位不认识的年轻公子爷。 安庆绪顿时醋海翻腾,他大骂李婉约怎么如此不知廉耻,还以为她很专一呢,哪知却是如此的滥情,身边的男人换了一个又一个。 周丽君不认识安庆绪,只是莫名其妙地盯着他们看。安庆绪骂够哭够之后,还很真诚地祝愿李婉约和周丽君白头偕老,断子绝孙。百年好合,白人送黑人。骂完就想走。 哪知,李婉约叫住了安庆绪,说她自己正被一头色狼侵犯,求他帮帮忙。安庆绪听她这么说,内心一下子由冬天转为了春天,大吼着袭击周丽君,想上演一出英雄救美。 第九十八章 巧妙逃脱 安庆绪使出浑身解数攻击周丽君,越打越勇。在自己心爱的女子面前男人都很会耍帅的。可惜,勇敢是够勇敢了,只是武功差了点,他跟周丽君打了十几个回合之后被周丽君一拳打倒在地上,致使他“哎哟哎哟”地喊疼。 周丽君笑眯眯地对李婉约说:“你的这位情郎吃醋的本事很大,打架的本事很小呢。看来你的眼光比你的相貌差多了。你还不如跟我好呢。” 李婉约对周丽君吼道:“你这个淫贼,毛手毛脚的。人家最起码都比你安分一点。” 安庆绪最受不了的事情就是别人当着他心爱的女人面前说他本事差,所以他异常恼火,奋不顾身地跳起来要跟周丽君拼命。 那周丽君也不拔剑,就赤手空拳地跟安庆绪玩玩。两人打了十几个回合之后安庆绪又被打倒在地,疼得嗷嗷直叫。 周丽君是个很调皮的人,她故意气气安庆绪说:“你不是很想英雄救美的吗,快起来跟我打啊,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救不了,还有什么资格在那里瞎哼哼。你要是不要这个女人我可就要了哦。”说完又亲了一下李婉约的脸蛋,弄得李婉约很激动地大骂。 “不许你碰她”。安庆绪声嘶力竭地大叫,然后又冲上去跟周丽君搏斗,结果也是毫无悬念,他又被打倒在地,哼哼直叫。不过这时候,李婉约的内心又对他产生了些许感动。还亲切地询问他有没有事? 安庆绪打落门牙往肚子里吞地向李婉约的关心表示感谢,然后还表示不把李婉约救出来他决不能有事。紧接着他的举动让大家都感到吃惊,只听他大声吼道:“李归仁,你又说要保护我的,你他娘的死到哪里去了?” 话音刚落,屋子里又跳进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此人正是立志要保护安庆绪的李归仁。他对安庆绪说:“少主你放心,我从未离开,肯定赶得及替你收尸的。我只是怕打不过,刚刚去调集了重兵包围了这家客栈。” 李归仁没有说谎,他是一位带兵的将军,去到哪里身边都不缺士兵。周丽君也相信他的话,因为他听见了密集的脚步声和甲胄的摩擦声。 周丽君笑嘻嘻地对安庆绪他们说:“其实我只不过是跟你们玩玩游戏而已,用不着那么较真的。既然你们是一对情侣,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给你们留下充足的亲密空间吧。我主动搬走就是了。” 安庆绪突然对周丽君大喝道:“你以为在本晋王的地盘里岂是你说来就来,想走就走的。留下你的狗命吧。” 周丽君对安庆绪说:“拜托。你给我搞搞清楚好不好。这是我的房间耶,现在留给你们做洞房了,你不但不感谢我而想要我命?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而此时她已经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安禄山的儿子安庆绪了。 李婉约大骂周丽君哪里是什么好人心,分明就是狼心狗肺,然后让李归仁帮她解开穴道,她要亲手擒住周丽君,要报回被非礼的仇恨。 李婉约要打架安庆绪自然会尽心帮助她,再加上一向都很勇猛的李归仁,三个人打周丽君一个,让周丽君实实在在做了一回好汉,那就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她撒腿就往外跑。谁知外面更是一张巨网,数不清的士兵一拥而上,将周丽君结结实实地捆绑了起来。 李婉约瞪着眼睛走到周丽君面前,周丽君冲她笑了笑,笑得很明媚。李婉约也冲她笑了笑,同样很明媚。安庆绪又吃醋了,他以为李婉约对那采花贼有意思,因此拿起一把刀叫李婉约砍死周丽君。李婉约接过刀之后却没有马上砍向周丽君,看得出内心还在犹豫着这个采花贼够不够得上死刑。 周丽君慌张了,她对李婉约说:“我说美丽的姑娘啊,你别拿着刀在我面前晃啊,怪吓人的。你应该多想想我对你是有恩的。我请你吃过饭,帮你赔偿打烂的东西。我制服你以后也没杀你啊。你可不能杀我啊。咱们做人得讲道理的。” 李婉约看着周丽君,忽然觉得周丽君的话确实有道理,于是乎,举起的刀又放了下来。可惜安庆绪又误会成李婉约看见这个采花贼长得英俊心生爱慕不肯下杀手,内心又醋海翻腾。他对李婉约说:“婉约妹啊,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你要是下不了手就由我来代劳吧。” 李婉约对安庆绪说:“我看这个人不像是十恶不赦的人。还是留他一条狗命吧。对于罪不至死的人我们帮忙教训一顿就可以的了。”李婉约主要是看到周围看热闹的百姓越来越多,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影响是很恶劣的。 安庆绪的认为是,周丽君的死罪可以免除,但活罪还是要受一下的,所以先把周丽君抓回他的府上,再慢慢地折磨周丽君。李婉约也对安庆绪的观点深表赞同,他们一行人暂且也回到安庆绪的住处再说。毕竟夜已经深了,再这样打打闹闹下去会被老百姓指指点点的。安庆绪自然不在乎别人的指指点点,但李婉约还是在乎的。 周丽君被抬回安庆绪的府邸。一路上她既不求饶也不哭诉,虽然她明知此番被抓肯定是凶多吉少的。 周丽君被关在柴房里,身上依然是五花大绑的。等待她的并不是什么严刑拷问,而是寂寞。因为现在已经是深夜,鬼才懒得理她。左等右等不见有人来,她干脆安心睡一觉,明日事明日再理会。 话说当晚,李婉约来到了安庆绪的府上的时候,安庆绪让手下的人准备好了许多瓜果点心与李婉约边吃边聊,共同回顾过去一段时光的友谊。越聊越兴奋,压根就不记得还有周丽君这么个犯人。两人聊到天亮才意犹未尽地各自回房休息。 周丽君在柴房睡了一觉,顿觉精神舒爽。这时有一位看上去傻乎乎的丫鬟进来想烧柴做早饭。忽然看见里面还有一位五花大绑的年轻英俊公子,不禁大吃一惊。因为这事情安庆绪和李婉约是想亲自来处理的,所以就没有告诉下人,那位傻乎乎的丫鬟自然不知道周丽君是怎么来的。 周丽君也仔细打量了一遍那位丫鬟,见她神情畏缩,胆小怕事,手上似乎还有一些伤痕。凭借自觉,她认为这位丫鬟肯定是被抢来的,真可谓同病相怜啊。 周丽君很有礼貌地对那丫鬟说:“早上好。姑娘。”那丫鬟也木讷呐地应了一声,表示回礼。 周丽君假装很理直气壮地对那丫鬟说:“你怎么才来啊,慢吞吞的。快把我身上的绳子解下来。” 那丫鬟瑟瑟缩缩的不敢动,良久才说一句:“我不认识你啊。” 周丽君对她说:“你怎么会认识我呢。我告诉你吧。我是晋王的拜把子兄弟。我跟他玩个游戏。我假装被绑在这里,看看你们这些下人有没有眼力劲。要是有人胆敢不听从我的吩咐,就将那人砍了。反正这里不要废材。你想被砍吗?” 那傻丫鬟连忙回答说:“不想。” 周丽君又笑着对那丫鬟说:“不想就对啦。你快点帮我解开绳子。我跟你一起到晋王面前领赏去。看你是新来的才照顾你的哦。”周丽君果然是吉人自有天相,她胡诌的话居然也恰巧说中了。那丫鬟确实是新近被抓来的,而且由于脑筋不够灵活常常被打,所以她决定什么事情都听从别人的吩咐,况且这里又是在府上,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周丽君身上的绳子被解开之后,她就脱下丫鬟的衣服穿在自己的身上。那丫鬟自然被吓得魂不附体,但又不敢声张。周丽君给了她一些钱让她压压惊,然后叫她趁现在没人赶紧回房间再穿一身衣服吧。 有钱能使鬼推磨,那丫鬟拿了钱果然不再受惊,而是回去穿上衣服,改天再买几套全新的衣服。 那周丽君就这样穿着丫鬟的衣服,重新弄成女装,大摇大摆地走出安庆绪家的门口。守门的卫士没有阻拦她,还以为她是新来的丫鬟,因为安庆绪喜欢女人,经常有新的丫鬟进来。见她长得漂亮还对她吹口哨调调情呢。 日上三竿的时候,安庆绪和李婉约终于起床了。李婉约来到安庆绪的房门口,安庆绪也正好走了出来,互相问候之后李婉约就问候周丽君,不知这个抓来的犯人怎么样了? 安庆绪对李婉约说:“还关在柴房呢。我想跟你一同过去,拿他来寻开心。”李婉约笑眯眯地跟着安庆绪一起走去柴房。安庆绪住的地方都很大,需要走上一点时间才到。路上两人讨论如何惩罚采花贼说得极其眉飞色舞,认为一场好戏就在前面等着他们。 结果,他们来到柴房的时候,只看见扔在地上的绳子,连个鬼影都没看见。气得安庆绪大骂这个采花贼竟然如此狡猾,绑着都能跑。 李婉约则认为这个采花贼肯定是练了缩骨大法,将身子缩小,绳子就滑落了。安庆绪又怒气冲冲地质问守门的是怎么守门的?但依然没有好的答复,谁也没有看见陌生男子。 第九十九章 陷入虎口 脱离了牢笼的周丽君像只疯麻雀一样蹦蹦跳跳地满大街乱逛,还是外面的天空好啊,连空气都显得那么高兴。她恢复女儿身之后也恢复了女人喜欢逛街购物的本性,东看看西瞧瞧完全没有意识到她还是处在牢笼里。 逛街逛得淋漓尽致的周丽君走到城门口的时候突然间傻眼了。因为她看到安庆绪和李婉约就守在城门口处,不用猜都知道他们要等的人就是她了。因为附近的墙壁上都张贴着她的画像。而她又觉得那画像画得实在太像她了,所以她对自己现在的相貌缺乏信心,不敢走过去让安庆绪和李婉约看。 周丽君就这么在附近徘徊,她的如意算盘是,安庆绪和李婉约再等一阵子不见她的话就会离开这里的,到时她再走也不迟。 可惜她已经迟了。因为安庆绪和李婉约在城门口边等边聊天,不知不觉就天黑了,天一黑就全城进行宵禁,所有人一律不得出城门。然后安庆绪和李婉约就离开了。 周丽君无可奈何,只得另行找间客栈住下来。 安庆绪走在路上的时候对李婉约说:“你真的非常地憎恨那个采花贼么?” 李婉约说:“是的。我真想亲手宰了他。特别是他从我们的手上跑掉了,令我特别丢脸。他指不定又在什么地方糟蹋良家妇女呢。想到他那风流快活的模样我就恨。” 安庆绪说:“我也很看不惯他欺负女人。这种人特别没有脸的,他应该欺负男人才对。”其实安庆绪这样说是嫉妒那采花贼有美色享用。 李婉约说:“可惜让他跑了。应该已经不在这城里了。如果我是他都不会傻乎乎地留在这里等死。” 安庆绪说:“的确是这样,也算便宜他了。以后不管在什么地方见到他都要先打断他的狗腿再说。” 李婉约说:“对。祝愿他坏人有坏报。我自己另外找间客栈住下,你先回你的家吧。” 安庆绪很着急地对李婉约说:“为什么要分开住呢,我家又不是没有房子。” 李婉约说:“哎呀。我一个未婚女子住在你家多有不便,会传出很多流言蜚语的。你不在意我还在意呢。” 安庆绪也不好意思再说,他不想惹李婉约不愉快。于是便送李婉约进了一间比较高档一点的客栈他才自己走回家。 此时,也已经很深了,月亮都躲在云层里困觉了。安庆绪走在半路上,忽然碰见一位抱着小孩行色匆匆的妇女。那妇女颇有点姿色。惹得安庆绪颇有好感地问她干什么去? 那妇女说:“小孩烧了。想带他去找郎中。” 安庆绪说:“你一个人抱着小孩多辛苦啊。我帮你抱着小孩吧。”那妇女不认识安庆绪,还以为遇见了活雷锋,毫无戒心地将小孩交给安庆绪。 那安庆绪好人做到底,对那妇女说:“我认识以为神医,放进棺材的人都能医得起死回生,我带你去找他吧,好让你的孩子少受点罪。” 那妇女极为感动,对安庆绪一个劲地道谢,同时在内心也感谢老天爷让她遇见了一个那么好心的好人。不幸的是,接下来的事情让她后悔不已,并且责骂老天爷真是瞎了眼了。 那安庆绪哪里是想帮助这位寡妇,他是垂涎寡妇的姿色故意将她诱骗至一个偏僻的胡同里,把小孩往地上一扔,露出他狰狞的面目,强行将寡妇推倒在地。那寡妇拼命挣扎拼命喊叫都无济于事。 其实这一切都看在周丽君的眼里。她因为一时半会找不到安全的客栈所以一直在大街上瞎晃悠。就在此时她看到了安庆绪跟一位妇女在交谈,于是乎她悄悄地躲在一边观察。 刚开始的时候,她也以为安庆绪会对百姓做一点实事,哪知却是这种苟且之事。她震怒了,趁安庆绪还没有插进去的时候她拔出了宝剑,想从安庆绪的后面插进去。 安庆绪听到了宝剑出鞘的声音立马提起裤子跑到宽阔的地方。周丽君也追了出去,非杀他了不可。安庆绪自然不会乖乖等宰,也拔出了佩剑,跟周丽君打斗在一起。此时月亮也飘出云朵看热闹,光线一下子增加了许多。两人你来我往地斗了几十个回合不分胜负。 等光线越来越亮的时候周丽君终于现了安庆绪的破绽,飞起一脚将安庆绪踢倒在地。安庆绪想赶紧跳起来,可惜挣扎了一会儿都未能如愿。周丽君哪里肯给他站起来的机会。挥剑猛砍躺在地上的安庆绪,致使他不断地翻来滚去,地上的粪便都被他辗到了,臭气熏天的。两人都觉得极端恶心。周丽君用尽全力一剑劈下来,安庆绪也赶紧全力抵挡,可惜他的力道不如周丽君,被震得手麻,剑都拿不稳了。 周丽君趁此机会想一剑结果了安庆绪这个淫贼,突然从旁边传来一阵猛烈的脚步声,致使她不由自主地分了一下心,那安庆绪趁此良机赶紧滚到一边去,与周丽君保持安全距离。 这一阵猛烈的脚步声是李归仁和高尚等人的。他们因为夜深了还没有看见安庆绪回府担心他会出意外,所以就带着一大群卫兵四处寻找安庆绪,也算安庆绪撞上了****运,在这危急关头他的人马及时赶到了。 高尚走到安庆绪的身边突然闻到一股恶臭,连忙捂着鼻子问安庆绪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突奇想想做一回狗,尝尝屎的味道? 安庆绪一边将他自己身上的脏东西往高尚的身上蹭,一边命令李归仁带人把周丽君消灭掉。李归仁赶紧遵命,挺着长矛攻击周丽君。这两人打得很激烈,安庆绪和高尚也玩得很激烈,因为安庆绪要高尚也跟着臭,高尚不肯,两人就追逐打闹。 周丽君毕竟双拳难敌手,打了一阵子之后就落了下风,还被李归仁踢了几脚,身负重伤。打不过就跑吧,她的人生信条也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于是乎,她在前面跑,李归仁等人在后面追。安庆绪暂且先回家洗澡。 周丽君跑到一个街角的转弯处的时候,由于身上有伤,又累,只得停下来喘喘气。她真想在一张软绵绵的大床上睡上一觉啊。大约是她的这个愿望被老天爷知道了,还真的让她在一个很舒服的地方睡上了一觉。 事情是这样的,她被一个神秘的人物从后面打晕了,然后被抱进了一间非常清雅的房子里,放在一张非常整洁的软床上。 打晕周丽君的人是严庄。他跟周丽君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抓周丽君过来不是为了要杀她,也不是为了要蹂躏她,因为他是一个有信仰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李归仁带领大军追到这一带的时候就不见了周丽君,他非常愤怒,也非常担心,抓不到人回去怎么向安庆绪交差呢,说不定会被安庆绪一顿毒打呢。没办法,他只能用最蠢的办法了,就是让士兵们一间间屋子地搜,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 李归仁闯进了一户看上去最气派的人家,到达客厅的时候他看见了一位老熟人,不禁大吃一惊,连忙喊道:“严庄军师啊,想不到在这里也能见到你老人家,你还活着的啊。” 严庄对李归仁说:“你的行军布阵都要靠我来安排的呢,就许你活蹦乱跳就不许我活着?” 李归仁讪笑着对严庄说:“当然不是那个意思呢。你老怎么过来也不跟兄弟们说一声呢。大燕皇帝还好吧?” 严庄对李归仁说:“难道我做事也要像你禀告吗?”李归仁连忙说不是。严庄于是很严肃地问李归仁进来干什么,要借厕所的话就滚到外面去。 李归仁对严庄说:“我不是把你家当成公共厕所,而是封了晋王之命过来搜捕一个人。” 严庄吼道:“放肆。我这里哪有你的什么人。还敢说不拿我家当公共厕所。再乱来我就不客气了。” 李归仁说:“我就没指望你客气。从进门到现在你都没给我倒茶。不过不要紧。屋子我是一定要搜的,不然对不住晋王。你就配合一下吧,不然晋王会骂你的。” 严庄加大音量吼道:“是晋王大还是燕王大。我有皇上御赐的王牌在这里。”说完掏出一个令牌。李归仁认得那是安禄山的东西,赶紧俯身下拜。 严庄对他说:“那我以皇上的命令叫你滚你滚不滚?” “立刻滚”。那李归仁果然说到做到,一溜烟就滚没影了。 第一百章 红颜福命 那安庆绪洗完了澡,坐在前厅里等消息。他的火气直冲云霄,认为那个周丽君不仅揍了他一顿坏了他的好事,还让他沾上那么恶心的东西,不把周丽君碎尸万段都不能解气,而且要亲手执行。 李归仁垂头丧气地跑回来复命了。安庆绪看见他那副样子就来气,心急火燎地向他要人。 李归仁的回答很干脆,没有。“怎么会没有的呢,眼看就要追上了,那人又受了伤,怎么会抓不到,干什么吃的?”安庆绪声嘶力竭地咆哮道。 李归仁战战兢兢地跟安庆绪说:“本来我们是要追上来的了。可是那家伙跳进了一户房子里,我们进不去。” “进不去就闯进去啊。真是一群饭桶,平时养你们都干什么的。你连一扇门都打不开吗,是不是要封你一个月婆的光荣称号?”安庆绪又是这样咆哮道。 李归仁还是战战兢兢地说:“那房子我们进去了。只不过是又滚出来了。因为严庄在里面。他这个人可凶了,我们都怕他。” 安庆绪大吼道:“那个狗头军师怎么又回来了。你们不用怕他,晾他也要给我面子。你们跟着我去,看我怎么教训他。”这正是李归仁所喜闻乐见的,他想看到严庄的下场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安庆绪带着李归仁和高尚牛逼哄哄地跑到了严庄的家里。害得刚脱下衣服想要睡觉的严庄又得重新爬起来穿好衣服走出去。嘴里嘟嘟囔囔的,说什么连个觉都不让人睡了。 在客厅里,严庄虽然心里不高兴但是看见同样一脸不高兴的安庆绪他还是很有礼貌地向安庆绪行礼。 安庆绪此次说话非常地直接,把一只手伸到严庄的面前开门见山地说:“把人交出来。” 严庄装傻充愣地对安庆绪说:“我人不就在这里咯,还要怎么交,难道是要我往头上浇了水再出来?” 安庆绪面无表情地对严庄说:“既然军师有这种嗜好,无妨做了再出来吧。” 严庄顿时傻了眼,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他只能正正经经地对安庆绪说:“其实微臣没有这种嗜好,只不过是看见晋王心情不好所以开个玩笑活跃气氛。” 李归仁和高尚对严庄说:“既然你知道晋王心情不好,你又想逗晋王开心,那你就应该毫不犹豫地往自己的头上浇水啊。这都用教,难怪别人叫你狗头军师。” 严庄对高尚和李归仁这两个卑鄙小人恨得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因为安庆绪似乎很赞成他们的说法,无可奈何,只能怪他自己说话太快没有经过大脑了。因此他果真进去给自己泼了一碗水,然后湿漉漉地跑出来问安庆绪他们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安庆绪对严庄说:“我们怀疑你藏了一个人,而这个人罪大恶极,是我务必要抓住的一个人。” 严庄对安庆绪说:“天地良心,我没有藏过什么人啊。我也是刚刚才回到这里,准备替大燕皇帝向你传达新的命令。” 那安庆绪听说安禄山有新的命令传来,立马就忘了抓周丽君,赶紧向严庄打听到底是什么命令?因为安禄山的脾气一向都很暴躁,谁有点过失或者违抗他命令的话都会死的很惨的。而且虎毒不食子这句话是不适用于安禄山的身上的。 严庄故意不肯马上告诉安庆绪,让他的内心先乱一下再说,因为严庄老早就知道安庆绪极其害怕他的父亲安禄山。所以严庄继续装傻充愣地说:“我的头被冷水浇了一下,现在似乎有点疼呢。头一疼就总是容易忘记事情。”安庆绪此时内心的想法非常的纯洁,就是急切地希望严庄的头快点好。 正所谓皇帝不急太监急。高尚和李归仁都看得出安庆绪很心急,所以很凶悍地催严庄赶紧被安禄山的意思传达出来。 严庄还是装傻充愣地说:“哎呀。被不知是哪里来的两条狗汪了两下我的头好像更疼了,记性更差了,居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呢。” 安庆绪明白严庄的意思,无非是想捉弄一下高尚和李归仁,好让他出出气的。于是就问他:“那你要怎么样才能把事情记起来呢?” 严庄慢条斯理地对安庆绪说:“你把尿桶里的尿泼在高尚和李归仁的头上,让他们跟我同病相怜,如此一来就能打通我的脑袋,很多事情就会瞬间想起来的了。” 安庆绪死死地盯着高尚和李归仁这两个忠心耿耿替他办事的人,一时间还狠不下心往他们的头上泼尿,内心是矛盾而痛苦的。高尚和李归仁也死死地盯着安庆绪,他们也很能理解安庆绪的为难。不过他们认为安庆绪的身份比严庄高得多,要收拾严庄是很容易的。所以他们怂恿安庆绪灭了严庄。 李归仁和高尚这些大老粗不懂政治,安庆绪出生在帝王家还是懂一些的。他明白严庄此刻代表的可是大燕皇帝安禄山,灭了严庄岂不是跟安禄山作对,此时的他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这么做。 严庄又阴阳怪气地说:“既然你们这么不配合,那我就回去跟皇上说你们藐视皇权。” 安庆绪非常着急,赶紧向严庄表示一切都听严庄的。然后就命令高尚和李归仁立刻找到尿桶把头浸下去。 高尚和李归仁彻底绝望了,连安庆绪都怕了严庄,更不用说他们这些死跑龙套的了,等待他们的命运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他们乖乖地淋了尿,弄得满屋子都是骚味。严庄是出了气,但受罪的也是他。因此他捂住鼻子叫高尚和李归仁赶紧到门外边去。如此一来高尚和李归仁也乐得跑回去洗澡。 安庆绪对严庄说:“你如此小心眼,岂不是弄臭了你的房子,这又是何苦呢。” 严庄对安庆绪说:“我一向都是这么小心眼的。” 安庆绪对严庄说:“既然你要出的气也出了。那就说说看,我父皇那边最近有什么消息。” 严庄对安庆绪说:“皇上最近的心情非常的糟糕,动不动就火。如果你这时候站在他身边的话,他肯定会一鞋板将你抽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 安庆绪对严庄说:“你的这个比喻不太恰当吧。应该说不管是谁站在他身边都会被他抽打的。我父皇的脾气难道我还不了解嘛。” 严庄对安庆绪说:“我的这个假设很正确啊。因为你父皇生的就是你的气。” 安庆绪问:“我又不在他身边,他为什么要生我的气?” 严庄说:“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你怎么不想想皇上交代你的事情你到底办好了没有?” 安庆绪说:“我现在不是一直都在努力嘛,现在还没到盖棺定论的时候啊。” 严庄说:“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流眼泪啊。皇上上次让你消灭那帮不肯合作的武林人士,难道你做到啦?” 安庆绪说:“喂喂,你要搞清楚哦。上次明明是你自己吃的败仗,你回去之后是不是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 严庄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把失败的责任往你身上推难道我还主动请罪。况且上次的行动你可是总指挥哦,不赖你赖谁。” 安庆绪被气得脸红脖子粗,差点要吐血,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很浑身抖,脑海里想象的画面是,用一把刀慢慢地割严庄,直到没有肉割为止。不幸的是,现实要比他的想象还要残酷。那严庄接下来的一句话差点没把他活活气死。 那严庄对安庆绪说:“大燕皇帝陛下有令。从此之后,任何军事行动都由我来做总指挥,你只能协助我,一切都要听我的命令。” 安庆绪咆哮道:“凭什么?” 严庄掏出令牌道:“就凭这个。” 安庆绪已经哭得眼泪汪汪的了,他朝严庄吼道:“你娘的,算你有种。咱两的帐以后再算。”说完就想走。 但是严庄不许他走,因为还有事情没有交代完。他嚎哭着叫严庄有屁赶紧放。严庄说:“皇帝陛下有令,半个月之内一定要拿到武林盟主的级,否则你就滚回洛阳。” 安庆绪不满地回答了一声“知道了”就想走。但严庄还是不许他走。并不是要请他吃宵夜,而是问他见到了如同见到安禄山的令牌要怎么做?安庆绪只得跪着朝令牌吼道:“儿臣参见父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严庄终于满意地放他走了。 周丽君在幕后将这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早在安庆绪来到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她知道她的这条命是严庄这个中年男人救回来的,虽然她并不知道严庄为什么要救她,但救命之恩总是要答谢的。 那严庄一回头就看见了面容憔悴的周丽君,立马就被吓了一大跳,连忙问她:“你几时出现在这里的,怎么神出鬼没的?” 周丽君向严庄行了一礼,说:“谢谢你救了我。可我们并不相识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严庄说:“我们的确互不相识。本来你的生死事与我无关的。但我最近信佛了,能不杀生就不杀生。而且安庆绪的那帮手下太嚣张,我只不过是借此机会整整他们而已。所以你不必感谢我的。” 周丽君还是向他表示了真诚的感谢。说完就想走,她不好意思老是呆在陌生人的家里,给人家添乱。 严庄叫她先别急着走,此时城门未开,她走不掉的,还是等明日他来送她出去吧,也算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第二天,周丽君打扮成严庄的一个丫鬟,光明正大地走出了阳城。虽然她并不乐意做这么丑的丫鬟,但还是向严庄挥手道别。那严庄在心里说道:“做了好事果然内心很舒坦。”然后也笑眯眯地回去了。 第一百零一章 夜闯王府 这天的中午,天气很晴朗。李婉约内心对梁兴的牵挂越来越强烈。当她看着安庆绪的时间越多,就越是觉得梁兴比安庆绪更可爱。因此,她决定前往长安探听梁兴的下落。她同时也为她的这个决定感到无比甜蜜,一想到梁兴憨厚的笑脸她就不由自主地娇笑。 李婉约是一个懂礼貌的人。那安庆绪毕竟打退了采花贼救了她的贞洁,也算是有恩于她了,总不能一声不吭就走让人家担心吧。所以她来到了安庆绪的家门口,刚好安庆绪就在那里,两人一相见又是一番虚情假意的嘘寒问暖。 安庆绪对李婉约说:“你能主动与我相见,排解我的寂寞,我真是太感动了,简直是幸福得要死。” 李婉约对安庆绪说:“温馨提醒一下,你还是收起你的幸福吧。我来这里不是和你讨论你寂不寂寞的问题的,而是过来跟你道别的,省得你看不见我又到处找。” 安庆绪听她这么说不但丢了幸福感而且增加了一份凄凉感,感觉天地之间都没有了风采。他无比伤心地问李婉约:“在这里住得好端端的,干嘛要走呢?” 李婉约说:“这里虽好,但毕竟不是我的家,我也要去寻找属于我自己的幸福了。” 安庆绪大哭道:“可是我舍不得你走啊。” 李婉约说:“人生就像是一场旅途,有的人陪你走到了这个城市,有的人陪你走到了那个城市,但终究还是要分别的,此所谓各奔前程,好好珍重吧。” 安庆绪哭成个泪人一样问李婉月:“难道这里就没有你要找的幸福吗?” 李婉约非常直白地告诉他:“我的幸福在远方。” 安庆绪说:“可是我现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你了。” 李婉约说:“你还是把我忘记吧。”说完就想走了,她虽然已经不爱安庆绪了,但总觉得这么聊下去只会让他越来越伤心,还是好聚好散的好。 李婉约往前走了十几步之后,安庆绪哭着赶了上来拦住她,不让她走。她的火气忽的就往上冒,她的脾气一向都是容易作的。她朝安庆绪吼道:“我都跟你说了那么多了,难道你还是不明白吗,非要我把话说到肠子里去吗。我跟你是不可能的,我已经不爱你了,我现在爱着的是另一个人。你要是还不死心就去死吧。” 安庆绪哭得更加悲伤了。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跟李婉约说:“我知道我现在不配拥有你了,我也不敢奢望拥有你。我只是想和你做一个普通的朋友。” 李婉约说:“既然是想做朋友,那就应该祝福我,欢送我。你再这样子拦着我当心连普通朋友都没得做哦。” 安庆绪说:“我不是要拦你,而是想替你饯行。你看现在都到饭点了,我家里也弄好饭菜了。你还是在我这里吃完饭再走吧。” 李婉约有些犹豫,都把话说的这么绝了,哪里还好意思吃人家的东西,她还不至于这么不要脸。 安庆绪居然“噗通”一声就跪在李婉约的面前,像死了老爹一样哭道:“婉约妹啊。你我如今一别也不知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面。为了漫长的分别难道就不能小聚一下么。正所谓劝妹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城无故人。” 李婉约见他如此恳切,只好勉为其难地答应跟他共进午餐。安庆绪立马破涕为笑,搀着李婉约一起走回了家门,身后总有一大群卫士跟着。因为自从上次他被周丽君袭击之后就加强了安保力量。这也是有利也有弊的,那帮粗人也很看不惯他在女人面前的那副怂样。 说巧也很巧。红尘师太和乌贼禅师为了寻找负气离家出走的李婉约刚好也来到了阳城,而且刚好在远处看到了李婉约和安庆绪走进了晋王府里。两位武学宗师的第一判断都是李婉约被安庆绪那个坏蛋抓走了,而且还出动大批的士兵。 红尘师太十分地生气,吼道:“安庆绪这么多人欺负李婉约一个弱质女流,真是一个狗娘养的狗杂种。” 乌贼禅师也气呼呼地说:“说得对,那安庆绪如果还算是个男人的话,就应该跟李婉约单挑。我就不信了像安庆绪那种公子爷们会打得过李婉约。” 红尘师太很冲动,担心李婉约会吃亏,就想马上冲进去营救她。乌贼禅师拉住红尘师太道:“师妹啊。那么大把年纪了都不舍得遇事三思而后行吗。还以为自己是青春十八啊。人家那里有好几万驻军,我们这样子闯进去不但救不了人还多了两只孤魂野鬼。” 红尘师太正好一肚子气没处撒呢,就冲乌贼禅师吼道:“你要是嫌我老了就直说,不用兜来兜去的。你倒是想娶青春十八的小妹妹咧,谁肯嫁你这个又老又丑的大光头。我是从不在意你的看法的,反正我年轻的时候你也没打算娶我,你就是现在走了我照样很习惯。” 于是乎,这两个出家人,一个和尚一个尼姑在大街上吵得沸沸扬扬,面红耳赤的,从女儿的问题开始吵,越吵越远,连别人家的母猪难不难产的问题好像都与他们有关。惹得街上的行人纷纷驻足围观,对他们指指点点,大部分人都能联想到和尚和尼姑的风流韵事,出叽叽的奸笑声。 红尘师太和乌贼禅师虽然脸上都很多肉,但还是要脸皮的。觉得就这么在大街上吵架很影响风气,于是乎,就住进一家客栈里继续吵。 乌贼禅师责怪红尘师太道:“你说你也是的,你都没做过女儿吗,那女儿好不容易回一趟家你还把她给气走,这倒好,直接气到别人家去了。你说你这些年的米饭是不是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 红尘师太对乌贼禅师吼道:“你还有脸说。这么多年你尽到过做一个父亲的责任吗。你有管过女儿吗,整天就会到处沾花惹草,整个一大花痴。” 两人本来还想大吵特吵的,但是客栈的掌柜上来对他们温馨提醒道:“你们说话能不能小点声,其他的客人还要睡午睡呢。人家都有意见了。”他们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形象。一不说话又成了冷战。 最后还是乌贼禅师打破了沉默,他对红尘师太说:“我看得出安庆绪对李婉约是有真情在里面的。我猜他不至于会加害李婉约。我看这样吧。我们先在这里养精蓄锐,等夜深了,我们一起溜进去将李婉约救出来。” 红尘师太说:“也好。我们就先睡一觉吧。凭我们两个人的联手,不信不能把女儿救出来。”两人放宽心态地在这间房间里休息了。 却说那李婉约跟安庆绪吃过午饭后就离开了晋王府。这顿饭吃得很快,因为安庆绪流了一脸的鼻涕眼泪都还没擦干净都上桌陪她吃饭,弄得她没有多少胃口。安庆绪还一路送她出城呢。最后再次哭得涕泪横流地向她挥手道别,劝她有时间再过来玩。 光阴似箭,很快就到了深夜。乌贼禅师和红尘师太悄悄地翻墙进入了晋王府的练武场里。不知为什么,他们总是觉得很奇怪。偌大的地方,灯火通明,可就是看不到一个人影。 很快他们就有了答案。因为数不清的士兵从楼上纷纷跳下来,他们不光是跳下来,手里还拿着铁丝网,瞬间就将乌贼禅师和红禅师太这两条大鱼给罩住了。更惨的是这些铁丝网还装有毒刺,他们的双手已经被毒刺给刺破了,毒液开始渗透进了身体,感觉麻麻的。他们大叫一声:“不好,中埋伏了。” 就在此时,安庆绪和严庄,还有高尚李归仁等人哈哈大笑着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还互相庆贺说网罗了两条大鱼,可以吃到过年了。 红尘师太问安庆绪怎么会知道他们要来的?安庆绪说:“是严庄军师神机妙算算到你们会过来偷袭的。你以为我们大燕国的军师是白给的?” 严庄说:“你们这两个人长得这么奇形怪状还敢在大街上吵架,早就有人报告给我听啦。你们是不是觉得还不够轰动啊?” 乌贼禅师和红尘师太非常地愤怒,两人是师兄妹,作战很是心有灵犀,一起功,只听“嘶”地一声巨响,那些铁丝网被他们弄得粉碎。将安庆绪等人惊得目瞪口呆。高尚更是被吓得屁滚尿流,连忙大喊士兵们围住他们。 数不清的盾牌兵拦着两位大师。但是很快两位大师就告诉他们什么叫大师。两位大师运起神功联合力,打出一个强的冲击波,将那帮盾牌兵连人兼盔甲盾牌都打上了天空,掉落下来的时候都成了破铜烂铁。 安庆绪看得双腿抖,那高尚已经瘫坐在地上了。只有久经战阵的严庄和李归仁不怕。他们继续调集重兵将两位大师重重围困,还得意地叫嚣着:“你们都中了毒,看你们能撑多久。” 士兵们像潮水一样朝两位大师涌过去,然而,成群成片的士兵被打倒在地上,哀嚎声,叫骂声响彻云霄。这时又有无数的士兵朝两位大师放箭,两位大师左挡右躲异常顽强,可是体力已经越来越少了。 严庄又让那帮叛军上演车轮阵。让几百名大力士轮着几百斤重的流星锤打向两位大师。这些流星锤所过之处真可谓山崩地裂。两位大师无处可躲,只得硬挡巨大的铁锤,每档一下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很快他们就吃不消了,加上毒性蔓延,他们已经软乎乎的了。最后两人都被打倒在地,口吐鲜血。 红尘师太决定把生的希望留给乌贼禅师,让他去搬救兵回来。所以等那些叛军要来抓他们的时候,红尘师太突然跳起来用尽全力打出一掌至阳神功,将一大群叛军们打得鸡飞狗跳的。乌贼禅师此时不想再顶撞红尘师太,他深情地看了一眼红尘师太后便趁此机会逃走了。红尘师太终于被抓。 第一百零二章 抓人 红尘师太被叛军用最粗的铁链锁着,她内心的感想是:“想我英雄一世,纵横无敌,想不到今日虎落平阳被犬欺。真是便宜了这帮杂碎。” 安庆绪等人看着尸积如山的练武场,不禁感慨这一僧一尼的合力竟然可以抵得上一支军队,想想刚才剧烈的打斗场面内心都有些后怕。李归仁还说:“我们死伤了数千人,竟然只抓到一个人,还让另一个给跑了。真是莫大的耻辱啊。” 严庄走到被捆得严严实实的红尘师太面前说:“饶你武功盖世,奸似鬼,还不是一样得喝老夫的洗脚水。” 红尘师太狂吼道:“你们这些卑鄙小人,暗算别人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就跟我单挑。” 严庄笑嘻嘻地对红尘师太说:“你这尼姑,性子这么刚烈,肯定是平时缺少男人的爱吧。我们这里多得是光棍男,要不要让他们给你滋润滋润?” 红尘师太对严庄怒吼道:“你这狗杂种。别让我逃出去,否则我第一件事就是阉了你。” 严庄还是笑嘻嘻地对红尘师太说:“你这尼姑,真是好逗,一激就跳。不过你是没有机会的了。过了今晚你就会毒身亡。” 安庆绪觉得红尘师太就算做得再怎么过分始终都是李婉约的母亲。而且他从来就没有放弃过成为红尘师太女婿的梦想。于是乎,他让严庄等人不要再激怒红尘师太了,该干嘛干嘛去。他要跟红尘师太好好谈谈。 安庆绪好言好语地对红尘师太说:“师太啊。你武功盖世,真乃一代宗师,令我等晚辈好生敬仰。你如果是想来我这里参观参观的话,大可以大大方方地走进来的啊。为何要在三更半夜做这等鸡鸣狗盗之事呢?” 红尘师太冷笑道:“哼。还大大方方。那你肯大大方方地让我杀吗?” 安庆绪说:“我就纳闷了。师太啊。你说你的武功和辈分都那么高了,怎么心眼就那么小呢。我不就是烧了你的房子害你损失了一些宝贵的书籍嘛。我打也被你打过了,你想要我赔我也可以赔给你,怎么你就是这样不依不挠的呢。你杀鸡就喜欢吃鸡肠啊,变得这么小肚鸡肠。” 红尘师太说:“你别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要杀你不是因为那点身外之物,而是因为你抓了我女儿。你若是不把她放了,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安庆绪懊恼地说:“天啊。真是天大的误会啊。我哪里抓过你女儿。你是不是长了一双狗眼啊,到底是哪只眼睛看到的?” 红尘师太说:“是我跟那个和尚一起看到李婉约跟你走进这个门口的。你休想抵赖。敢做不敢承认真是连猪狗都不如。” 安庆绪说:“你女儿李婉约确实是来过我这里做过客。可是她今天中午已经走了,还是我亲自送她走的呢。你看见她进去就没有看见她出来吗?” 红尘师太说:“哼,我是不会相信你这个无耻小人的。你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总之我见不到我女儿我是不会就此罢休的。” 安庆绪说:“既然这样我也不知说什么才能让你相信。这样吧,你就在我这里住上几天。我派人去寻找李婉约,告诉她你在这里。等她见到了你你自然会了解事情的真相的。”说完让人给她服下了解药,并且将她关在一间客房里,但铁链还得绑在她身上。 第二天,严庄和李归仁向安庆绪说:“经过昨晚一战,我方军士伤亡数千人,光是挖坟都要挖好几天。最主要的是兵源得赶紧补充,要不然我们在与郭子仪的战争之中就会落了下风。” 安庆绪认为严庄说得很有道理,马上下令张贴募兵的告示。可是一天过去了,根本就没有人想当兵。因为连年征战,自古以来上了战场的人又有几人能苟活下来。若是和平年代还差不多。 安庆绪从来都是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既然招不来人那就抓壮丁。一下子,整个城市都变得人心惶惶,鸡飞狗跳的。被抓到而又不愿意去的,先毒打一顿再说,弄得哭声骂声响彻云霄。有些负责抓壮丁的士兵还趁火打劫,一边抓人一边杀人放火,甚至奸淫掳掠。搞得这一片地区成了人间地狱。许多人只能选择逃跑。 话说李婉约走在前往长安的路上没走多远就被地上的一根刺扎伤了脚。致使她不停地怨天咒地。但是谩骂并不能解决痛苦,她只能找个地方歇息了一天才能重新上路。 她走过一片小树林的时候听到附近有稀稀疏疏的声音,很明显有人藏在附近。她的判断是,这些人不是淫贼就是强盗。可是她并不怎么害怕,因为她是有一定武术底子的人,一般的小毛贼敢侵犯她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她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可是等了还一会儿也不见对方有任何的动静。她的耐性向来都是不怎么好的,所以她拔出了佩剑,大吼一声:“是谁躲在这里?”可是除了回音之外没有任何的声音。 她又大吼一声:“再敢在这里藏头露尾的,这几棵树就是你们的榜样。”说完随便挥舞了几下,就有几棵手臂粗的树木被砍断了。这一招果然很灵验。那几个玩躲猫猫的人被吓得连滚带爬地跑出来,还战战兢兢地对李婉约说:“女侠饶命啊。我们不是坏人。” 李婉约定睛一看,跪在她面前的是三个中年男子,看样子确实是老实巴交的不像是什么坏人。于是她问他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在这里?” 三个男人回答道:“我们只是一般的小市民。现在安庆绪到处抓壮丁,而且手段极端残暴,稍微不合他的心意不是杀就是打。弄得我们只好背井离乡了。刚才看见你过来因为不知底细,所以只好多了起来。哪知还是被你给现了。” 李婉约也觉得他们很凄凉,也就不想为难他们,叫他们赶紧走吧,不要让官兵追上。他们连忙起身逃跑。可是已经晚了,因为有几名军士已经追赶到了这里,还大呼小叫道:“任何逃走的人,抓到的话一律格杀勿论。” 那三个市民听到军士这么一说更加吓破了胆,更加不得不逃了。那几名军士立马拔出佩刀就追,很快就追上了,而且刀已经架到了他们的脖子上,离死亡只有一线之隔。 就在他们认为从此就要告别人世间的时候,李婉约即使出现在他们眼前,替他们挡住了那些官兵,并且喝令那些官兵不许为难老百姓,不许再追赶他们。 那几名官兵这才细细打量李婉约,并且认出了她就是李婉约,高兴得像是现了新大6一样。他们对李婉约说:“我们的晋王正要找你呢,为了你茶不思饭不想的,你赶快跟我们回去吧。” 那三个平民趁此机会溜走了。那些官兵也不去追赶。很显然,把李婉约带回去比把那几个男人带回去得到的赏赐更多。可是李婉约不愿意跟他们回去,她还说:“你们的晋王真是变态的。我走都走了干嘛还要我回去。我不是把所有的一切都跟他讲明白了吗?” 那些官兵对李婉约说:“不是这样滴。那天你走了以后晚上就有一个和尚和一个尼姑闯进了晋王府。他们好厉害的,杀了我们不少人呢。果然是奇人必有奇迹。那和尚长得跟一只乌贼一样。那尼姑长得比男人还要阳刚呢。” 李婉约已经听明白了,那和尚和尼姑就是红尘师太和乌贼禅师。她疯一样抓着那些官兵问:“他们后来怎么样了?” 那些官兵说:“那个和尚逃跑了,那个尼姑就被抓住了。” 李婉约气得大骂道:“怎么这个男人永远都是这么的不靠谱,他自古自己逃跑害得我娘被抓,真是无情无义的家伙,诅咒他掉进河里淹死掉。” 李婉约虽然跟她的母亲闹矛盾,但始终骨肉情深,她也不想看到她的母亲受苦,所以当即马不停蹄地往晋王府里赶。 第一百零三章 再度重逢 安庆绪办事粗枝大叶的,他又是安排上次放炮周丽君的那个傻丫鬟来伺候红尘师太。他做这样的安排并不是想让那丫鬟放走红尘师太,而是为了让红尘师太得到更周到的服务。因为在他眼里,那丫鬟傻傻的,属于任劳任怨的那种。 那傻丫鬟捧了一大堆吃的东西进了红尘师太的房间。阅人无数的红尘师太一眼就看出了这个傻丫鬟是可以蒙骗的那种。所以她先问那丫鬟有没有嫁人? 那丫鬟回答:“像我这样的人哪里敢想这么幸福的事情。” 红尘师太非常激动地对丫鬟说:“你这么想是不对的。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要不这样吧,我帮你介绍一个新郎官如何?” 傻丫鬟立马就说:“可以啊,那真是太感谢你了。”说完傻乎乎地笑。 红尘师太又问那丫鬟:“你家里应该很穷吧,是不是被卖到这里来的?” 丫鬟说:“是的。你懂得真多。”红尘师太料定了她很缺钱,就让她自己动手,将红尘师太身上的钱都掏出来,足足有十几两银子。这对傻丫鬟来说已经是很大的一笔钱了,乐得她又笑又跳的。 红尘师太趁她高兴赶紧对她说:“我身上有一根针,你帮我掏出来然后插进锁孔里。”傻丫鬟果然乖乖地照做了。于是乎,红尘师太就恢复了自由。她临走之前还向傻丫鬟打听了李婉约的下落。那傻丫鬟如实地告诉她李婉约不在这里。她知道傻丫鬟说的是真话,不禁懊恼不已,真是白折腾了一番,她只得匆匆离开这里到别的地方去寻找李婉约和乌贼禅师。 李婉约赶到城门口的时候,看到了惨绝人寰的一幕。有一位中年妇女死死地拽着安庆绪,求他不要抓走她的丈夫,整个家庭都是靠丈夫来养活的呢,要是把丈夫抓走了,几个小孩就没法活了。旁边还有几个小孩在嚎嚎大哭。 一般人看到这样的画面都会心生怜悯,并且祝福这一家子能够活得安稳。可是安庆绪却觉得很烦,顿时恶向胆边生,一剑就杀了手无寸铁的中年妇女。这一下子,她的丈夫和小孩们就哭得更加悲惨更加大声更加惹人烦了。 安庆绪觉得很烦,一旦开了杀戒就控制不住杀心,他又举起了剑想要杀死这一家子剩下的那些人。可惜被李婉约及时地喝止住了。安庆绪回头一眼看到的是李婉约,不禁惊呆了,手中的剑也不知不觉地滑落在地上。 安庆绪急中生智,他跑到李婉约面前最先开口道:“这些人都是盗墓贼,所以我替天行道,消灭了他们。” 李婉约恨恨地对安庆绪说:“你这么凶残我已经是忍无可忍的了。你还敢侮辱我的智商。我看见你都觉得恶心。真希望上天能降一道闪电把你劈死。” 安庆绪对李婉约说:“可是我很想念你啊。现在你终于能够回来了,我们别说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吧,死个把蚁民没什么了不起的。” 李婉约说:“众生皆平等。你的眼里只有你自己。像你这种自私自利的家伙谁敢跟你在一起。” 安庆绪说:“当你走后我才现我是如此的爱你。为了你我宁愿牺牲掉自己的性命。就让我们从此以快乐地生活在一起吧。” 李婉约说:“闲话少说。我娘亲是不是在你这里?” 安庆绪很高兴地说:“是啊。我特地留她在我这里做客。等着让你们重逢呢。” 李婉约说:“你有没有虐待我娘亲?” 安庆绪说:“当然没有啦。她是你的娘亲自然也是我的娘亲咯。我怎么会不款待咱们的娘亲呢?” 李婉约见他说得这么真诚,便相信了他的话。而且料定他也不敢玩什么花样。她总是认为红尘师太要取他的狗命是易如反掌的。过了一会儿她又觉得非常奇怪,红尘师太干嘛会在安庆绪的府上?按照他们两人的性格难道打不起来? 安庆绪对李婉约解疑释惑道:“是这样。那天你从我这里走进去之后刚好被你的母亲看见了。但她的头脑有问题,居然认为我会绑架你。于是深夜潜进我府里。结果找了一遍也没找到你。我跟她说你已经走了她又不信。最后我只有留她在这里做客好等着你回来见面咯。我可是好吃好住地款待她的哦。” 李婉约说:“人家不信你你就应该自我反省。一个人说的谎话多了,连鬼都不信。”说完就跟着安庆绪走回去。 李婉约和安庆绪走到关押红尘师太的那间客房里。李婉约喉咙里的那一声“娘”早就呼之欲出了,但是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地咽了下去。安庆绪也是目瞪口呆的,不知说什么好。因为这间房间空空如也,连个鬼影都没有一只。 李婉约朝安庆绪吼道:“我娘亲呢,怎么不见人的,是不是你把她杀害了?” 安庆绪被吓了一愣,随即缓过神来说:“你先不要着急。我猜她肯定是上茅厕了。你等一下,我叫个人来问问。” 过了片刻,高尚把服侍红尘师太的那个傻丫鬟找了过来。安庆绪连忙问她:“那位师太呢,不是让你照顾她的吗?” 那个傻丫鬟平时看上去傻乎乎的,其实也不是老实得连一句假话都不会讲。她知道如果让安庆绪等人知道是她放走了红尘师太的话,她是没有好下场的,所以她决定编一个谎话。 傻丫鬟对安庆绪说:“今天早上我按照您的吩咐给那位师太准备了丰盛的早餐。她一看见有那么多好吃的东西就拼命地吃。也不知道她是吃得太撑导致气息不顺撑死的还是吃得太快导致气息不顺噎死的,反正就是死了。当时管事的人都出去抓壮丁了,这事也没有人理。所以我就自作主张把师太的尸体扔到河里去了。因为那死尸实在太恐怖了。” 李婉约听她这么一说伤心过度,立马晕倒在地上。慌得安庆绪连忙给在地上给她掐人中。可是才刚掐一下,李婉约瞬间就醒了,还“呼”地一下跳了起来,将安庆绪也吓得跟着跳了起来。 李婉约恶狠狠地盯着安庆绪说:“我就知道我娘亲落在你的手里是没有好果子吃的。。亏我以前还觉得你是一个珍惜感情的人,算我瞎了眼。我以后也不想再见到你了。” 安庆绪难过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他也想不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子的。但他依然喃喃自语地说:“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李婉约摇着傻丫鬟问:“扔在哪一条河了?”傻丫鬟说:“城外那条。” 于是乎,李婉约马不停蹄地奔跑到城外。安庆绪和高尚也跟着跑了出去。 李婉约面对着湍急的河水异常惆怅。这哪里还有她母亲的尸体,应该早就不知道冲到哪里去了。 安庆绪和高尚追了上来,那安庆绪以为她要临清流而萌短见大叫道:“婉约妹,你要想开一点啊,人死不能复生,你千万别跳下去啊。” 这番出自肺腑的好话却是一语惊醒了梦中人。本来李婉约只是缅怀母亲没有想到要追随母亲而去,经过安庆绪这么一喊反而觉得不跳下去都不行了。毕竟母亲这么多年来与她相依为命,母女两人感情深厚。母亲这一次横遭意外也是因为她的负气离家出走引起的,怎么不让她心生愧疚呢。所以她毅然决然地跳了下去,一瞬间就被河水冲得无影无踪了。 安庆绪嚎啕大哭,伤心欲绝。为了实现跟李婉约双宿双栖的美梦,他索性也跳了下去。但他没跳成,被高尚从后面给抱住了。他劝安庆绪清醒一点,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要在这里找?安庆绪这才放弃跳河自尽的念头。坐在河边哭成了个泪人。 却说李婉约被河水冲了大半天冲到了下游,距离晋王府少说也有几十公里的距离。可惜她命不该绝,被一个绝色佳人给救了。经过一番人工呼吸之后,李婉约醒过来了。 那位救了李婉约的绝色佳人正是周丽君,此时的她没有女扮男装。她看到李婉约醒了过来,不禁欣喜若狂,因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感到无比光荣。然而,被救的李婉约不但没有丝毫的喜悦,反而觉得极度悲伤。本来活着已经够痛苦的了,死而复活只能是更加痛苦。 周丽君与李婉约四目相对,那周丽君笑吟吟的,以为李婉约接下来会对她说一番感谢救命之恩之类的动听的话。谁知李婉约对她大吼道:“你救我干什么,你闲得双腿痒啊。你怎么不让我去死呢。” 周丽君收起了笑容,严肃地对李婉约说:“你这么年轻漂亮,大好的前途等着你,干嘛要轻生呢?” 李婉约说:“我不想活还不行吗?” 周丽君说:“我一猜就知道你肯定是为情所困。被情人抛弃又有什么大不了的,至于为了这样的人渣轻生吗?” 李婉约不想将自己的心事对外人诉说,所以并不去理会周丽君的话,只是呆呆地想着心事。 那周丽君很有功,以为李婉约的一切都被她猜对了,于是更激动地对李婉约说:“你快告诉我,那个人渣是谁,我把他抓来好让你折磨他一顿。” 李婉约非常讨厌别人老是拿她的感情来说三道四,所以不但不感激周丽君还对她吼道:“不用你多管闲事。我现在只想一死了之。”说完又想跳河。哪知被周丽君用力踢了一脚她的大腿,让她全身都疼得麻,动弹不得。 周丽君对她说:“我既然已经救了你就不会再让你死的了。就像辛辛苦苦煮好了一顿饭,难道还要泼掉吗。我想做的事情就要做到底。” 李婉约见自己连死都死不成不禁呜呜大哭了起来。周丽君不停地叫她把她的心事说来吧,说出来就好受一点了。于是乎,李婉约将所有的事情都跟周丽君说了一遍。 第一百零四章 再陷狼圈 周丽君看着哭哭啼啼的李婉约,脸上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她气呼呼地对李婉约说:“安庆绪杀了你的母亲你就应该杀回安庆绪啊。你竟然还跑去自杀,你真是蠢到九霄云外去了,我从来就没见过这么愚蠢的人。你就算死了又有什么用。” 本来哭哭啼啼不知所措的周丽君突然不哭了,因为她的内心豁然开朗,似乎一下子找到了人生的目标。于是乎,她气势汹汹地站起来就走。 周丽君问她去哪里?她回答道:“你真笨。你刚才不是说让我回到城里杀了安庆绪吗。我现在就去。” 周丽君赶紧赶上李婉约,好像还害怕掉队一样,致使李婉约也很奇怪地问她:“我赶路是为了杀人,你赶上我又是为了什么?” 周丽君说:“我也要参加你的杀人行动。让我来帮助你吧。这样会让你事半功倍。” 李婉约很纳闷,以为周丽君是个杀人狂魔,就问周丽君:“你很喜欢杀人的吗?” 周丽君说:“我又不是刽子手,哪来的喜欢。我只不过是喜欢帮助你罢了。” 李婉约又问她:“我们只是萍水相逢,你怎么会喜欢帮我的?” 周丽君不直接回答她,而是过去一把将她抱住,然后就要亲嘴。吓得李婉约以为遇见了个变态,赶紧躲开。就在这一刹那,李婉约突然醒悟,指着笑吟吟的周丽君问:“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上次的那个淫贼。” 周丽君笑得很得意,她问李婉约:“我的易容术很厉害吧。你到现在才勉强看了出来。” 李婉约也笑道:“怪不得我看着你的时候,老是觉得你怪怪的。” 周丽君笑道:“我不是你想的那样坏。我也想杀安庆绪。我们合力消灭这个混蛋吧。”说完两人兴高彩烈地去了。 话说此时的安庆绪正在他自己的家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乱转。因为他派出去打探李婉约消息的人马还没有回来。此时已经是夜幕降临了。 高尚在旁边看着安庆绪心急如焚,他是一向都能想安庆绪所想,急安庆绪所急的。为了让主子能够开心点,他给安庆绪出了一个主意,事实上这是一个馊主意。因为他在这种时刻竟然劝安庆绪去逛窑子,还说窑子里的姑娘风情万种,环肥燕瘦应有尽有,比一个李婉约强多了。 安庆绪无言地看着他,眼神充满了疑惑。高尚竟然在此刻觉得他自己的行为很高尚,真正做到了吃主子的俸禄,替主子分忧。眉开脸笑的,比老狗的皮肤还要皱。哪知他的笑脸换来的是一记响亮的耳光。那安庆绪甩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高尚笑不出来了。因为他看到了安庆绪的愤怒,而且是前所未有的愤怒。他知道他的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安庆绪为了让他学聪明点还特地对他说:“不要拿那些庸脂俗粉跟我的婉约妹相比。我听着都感到忿忿不平的。别把我的眼光想得那么差。阅遍花丛,更加觉得婉约妹才是我一生的挚爱。” 高尚只得诺诺连声地应着。 由于安庆绪把大量的卫士都派出去了。所以周丽君和李婉约很轻松地就翻进了晋王府,径直来到了安庆绪的房间。 安庆绪一看见是李婉约回来了,高兴得无法言表,只在内心里感叹道:“我的最爱啊。你没死就好了。可把我想得够苦。” 高尚一看到李婉约活着回来,竟然像看到了鬼一样的害怕。因为李婉约和周丽君的脸上都是杀气腾腾的,料想等一下又是免不了要恶战一场,双方不管是哪一边受了伤都不好,所以内心是非常矛盾和苦闷的。 安庆绪满心都是春暖花开地扑向李婉约,想来一个久别重逢的拥抱。可惜迎接他的是李婉约的一个飞脚,正好踢中了他的胸口,使他直线飞出去了五米。 高尚看见主子被打,心疼无比,哭丧着脸跑到李婉约面前声泪俱下道:“哎呀,美丽的姑娘啊。有话好好说嘛,干嘛要动手动手呢。我家晋王为了等你回来人都饿瘦了一大圈,他对你的情义比天还高,你打他又于心何忍呢。” 李婉约对高尚大骂道:“我于心何忍,那他怎么又忍心杀我母亲。好好说话不难,除非他还我母亲的命来。” 高尚还想对李婉约说红尘师太的死完全是一场意外,但他无法开口,因为性急的周丽君没有那个时间听他说话,抬脚一踢,他就像只皮球一样飞到了墙角。 周丽君叫李婉约不要跟他们废话,只管杀就是了。所以李婉约拔出佩剑刺向安庆绪。周丽君也拔出佩剑刺向高尚。 安庆绪哪里舍得跟李婉约开战,根本就不还手,只是躲避,身上有剑也不想拔出来。刚开始的那几招可以躲,但到后面就躲不了了,被李婉约一掌打在胸口,差点被打到吐血。只得顺势钻进了桌子底下,他以为他都这样了,李婉约应该会消消气了吧。哪知李婉约一掌劈下去,连桌子都断成了两截,可见李婉约的火气有多么的大。 高尚这边也是难以招架。他的武功跟周立君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所以他被周丽君结结实实地揍了一顿。因为他的身体不够结实,所以实在抵抗不住了,只得大声的喊人。 安庆绪不想高尚把下人们都喊来搅局,奈何连他也自身不保了。李婉约一顿连环飞腿踢得他是连老母亲都认不出来。 经过高尚的连声大喊,卫士们终于冲了进来,像箍铁桶一样将李婉约和周丽君层层围住,对她们进行围殴,前面的人倒下了后面的立马就补上来。很快,她们的体力就支撑不住了。 安庆绪可不想李婉越有危险,猛地叫士兵们千万不要弄伤她们,一定要活捉。这样一来,士兵们就投鼠忌器了,打架也打得缩手缩脚的。周丽君眼见杀不了安庆绪,照这么下去还有可能被杀,只能采取三十六计中的上计了。她叫李婉约瞅准机会一起逃跑。可是李婉约反应迟缓了一下,周丽君跳出战圈的时候李婉约还在里面,所以那帮士兵又一子将李婉约围住了。周丽君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能逃一个是一个,她一纵身就消失在夜色中。而李婉约却因力尽被捕。 第一百零五章 要账风云 话说梁兴在这段时间里也是忙得脚后跟都要撞上后脑勺了。他这样忙倒不是因为他实在闲不住而是郭子仪元帅不让他闲,让他帮忙练兵。由于各地的王爷胸怀天下,总觉得天下在他们的手里才能长治久安,所以总是时不时地觊觎一下皇位。搞得郭子仪这边总要忙着防御他们。 郭子仪是一个大公无私的人,谁有能力就让谁来做事。他见梁兴管理军队很有前意识,恨不得将所有的军务都推给梁兴来做。但梁兴不是一个权欲熏心的人,他坚持当郭子仪的副手就行了,毕竟历史还是得由这帮古人来缔造。 梁兴虽然掌管着几十万的军队,但他也是有属于他的嫡系部队的。就是那八千名武林人士以及嵩山七怪等人。他有一个宏伟的计划,就是想将他的嫡系部队打造成热兵器部队,也就是火枪队,人手一只可以连的火枪。让他们成为战无不胜的火枪队,当之无愧的军队之花,享受别人艳羡的目光。 想法很美好,但也得正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那就是打造一支火枪队的军费问题。在那个年代生产一支火枪所需要的成本远比现在的高。这么庞大的一笔费用梁兴本人是出不起的,只能问郭子仪要。郭子仪元帅掌管军中大小事务,却对梁兴历来都是言听计从的。但是这一次,他不听梁兴的。倒不是因为他不赞成梁兴的观点而是现在实在拿不出那么多的军饷。朝廷拨下来的银子向来都是只会少不会多的。 梁兴对此感到相当的郁闷。不过郭子仪元帅劝他不要郁闷,可以向唐肃宗上一道奏折,把情况讲明白,也许会收到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效果。 梁兴就照郭子仪所说的那样上了一封奏折,将先进武器的重要性阐述了一遍。哪知一连好几天过去了,那奏折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杳无回音。 梁兴左等右等等不来朝廷方面的回复,却等来了一个人。这个人长得很像一只生猛的海鲜,只是梁兴一眼看到的时候就万分激动。其实他并不是疯狂地喜爱海鲜,而是这位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授业恩师乌贼禅师。 梁兴请乌贼禅师到他的营帐里坐下喝茶,并且向乌贼禅师介绍他的另一位妻子江采萍。 乌贼禅师打量着向他行礼的江采萍,不禁感叹道:“真是一位国色天香的美人啊。要是我家那口当年也有这样的容颜就好了。” 梁兴为了避免乌贼禅师由羡慕嫉妒而引恨意,索性让江采萍到厨房做饭去。这时,乌贼禅师咳嗽了几声。梁兴自从成为了武林高手之后察言观色的本领强了许多,光听乌贼禅师的那几声就知道乌贼禅师受了严重的内伤。 梁兴自然很关切地询问他为何会受伤?同时梁兴的内心也觉得很惊奇。按说以乌贼禅师的武功修为是没有人能伤得了他的,莫非他是有什么事情想不开来了个自残,最后想想又舍不得死吧。 当乌贼禅师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跟梁兴说了一遍之后,梁兴才由震惊转为了愤怒。因为按照乌贼禅师的说法,红尘师太两母女都已经陷入了安庆绪的圈套里。 乌贼禅师为他自己的无能感到伤心落泪。一直絮絮叨叨地说:“我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保护不了。真想一死了之。” 梁兴对乌贼禅师说:“你也不要太过于悲伤。人家那里那么多人已经越了你的能力范围啦。你还是留着你有用的身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吧。” 乌贼禅师问梁兴:“你说我还能做点什么呢?” 梁兴说:“你现在什么也不用做。好好活着吧。尽快把伤养好。” 乌贼禅师问梁兴可有什么好的办法可以救人? 梁兴说:“如今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调集重兵把安庆绪等人都消灭完了,就能救人了。” 乌贼禅师很高兴地对梁兴说:“你现在手上有兵权了,赶紧行动吧。” 梁兴劝他放宽心态,调兵遣将的事情是小菜一碟。但乌贼禅师还是拉着梁兴的手说:“我全家人的幸福生活再一次掌握在你的手上了。收了你做徒弟真是我这一辈子最英明的决定啊。” 梁兴出去找郭子仪商量调兵的事,过了一会儿就回来了。乌贼禅师急着问梁兴是不是已经拿到了兵符? 梁兴对乌贼禅师说:“这一次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没有拿到兵符。因为郭子仪元帅腾不出兵力给我。现在永王李麟造反了,朝廷派郭子仪前去平叛。所以打不了安庆绪了。” 乌贼禅师果然急得泪眼汪汪,先是谩骂佛祖不开眼,接着又说梁兴办事不力,才刚夸他几句就不行了,真是不收徒弟还好。 梁兴倒也不跟乌贼禅师急。他说他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时间方面要久一点而已。乌贼禅师叫他有办法就赶紧使用啊。 梁兴也不多言,挑了几匹快马带上嵩山七怪,马不停蹄地奔向都灵武。他要问唐肃宗加派军饷。 经过一整夜的赶路,第二天清晨,梁兴等人就已经赶到了灵武。嵩山七怪累得不行,几乎要虚脱。而梁兴因为有神功护体,喘了几口气就没事了。他是一位关爱部下的将领,先让嵩山七怪找间客栈休息,而他一个人就跑到了皇宫要求见唐肃宗。 唐肃宗没有接见梁兴,而是让一个当值太监出来告诉梁兴,让他回去协助郭子仪平息叛乱,功成之后必定加官进爵。其实说白了就是不想见梁兴。因为唐肃宗明白梁兴此番前来是要钱的。他虽然喜欢梁兴的为人,但他更喜欢钱。 梁兴让当值太监回去告诉唐肃宗,如果朝廷不答应他的要求他是不会回去的。 那太监见梁兴居然敢在他的面前耍驴脾气,不禁大雷霆,朝梁兴吼道:“我叫你回去你就得回去。你也不打听打听有谁敢不听我的话,我要你三更死你都活不到五更。我不收你的见面礼已经很给你面子了,还不快给我滚。” 那太监很快就为他自己的话感到后悔。因为滚的人是他。当时梁兴只是轻轻一推,他就滚到一边去了,哇哇地喊疼。太监的体力和抗击打能力果然比普通男人要差一些。 这时候,嵩山七怪也赶过来。因为老大不休息他们也不敢休息。嵩山七怪见梁兴打的是皇宫的人,不禁骇然失色,纷纷劝梁兴还是回去吧,别招惹这些身怀大权的人。 梁兴不但不害怕反而哈哈大笑道:“我既然来了,就是要招惹一下那些自以为是的人。” 那太监爬起来后就往宫里跑,说是要喊御林军过来收拾梁兴。 嵩山七怪更是吓破了胆,纷纷劝梁兴赶紧逃吧,那帮御林军可是全国最精锐的部队啊,咱们怎么惹得起,即使梁兴的武功再高强也是打不过这帮人的。 梁兴还是安之若素,并且劝嵩山七怪不必惊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果不其然,等了好久都等不来那太监的御林军。事实上,那当值太监没有调兵的权力,他回去后将此事报告给了唐肃宗听,以为唐肃宗会给他做主。哪知唐肃宗居然很明智地站在了梁兴这一边,还说梁兴是有功之臣,不能怠慢了他。至于当值太监挨揍,那就白揍好了。最后唐肃宗让当值太监给梁兴送去一份礼物,好让梁兴觉得他自己没有白跑一趟,算是给他暖暖心,好让他继续立功报国。 按理来说,人家皇帝都给你台阶下了,你就应该识相一点,乖乖地滚回去。但是梁兴偏偏就没有这个觉悟,反倒觉得皇帝欠他钱似的,非要拿到为止,否则就不走了。 当值太监没有办法,只得又如实地回去禀告了唐肃宗。不过唐肃宗一点都不犯难,反正梁兴又见不到他,只要不予理睬过一段时间梁兴就会乖乖回去的了,而他的日子照样吃好喝好。 但皇帝的日子注定了不好过。假如有人总是在旁边盯着你你也会吃不下的。梁兴早就料到唐肃宗不会这么轻易就答应他的要求,所以他的有准备而来的。他所准备的东西是制作热气球所需要的材料。 嵩山七怪跟着梁兴混了那么久,早就掌握了热气球的制造方法。所以三下五除二就弄好了一个热气球。梁兴就乘着这一个热气球飞进了皇宫里,飘在皇帝房间的上空。惹得宫里宫外的人无比大惊小怪的。有的说那是天外来客,有的说那是神仙的坐骑,还有的说那是巨型棉花糖。 巨大的惊呼声也惊动了唐肃宗,他好奇地跑出来观望。梁兴探头出来向唐肃宗打了个招呼。唐肃宗这才知道原来是梁兴在上面。 当值太监怒斥梁兴见到了皇帝怎么不下来下跪?梁兴竟然跟唐肃宗讨价还价说,唐肃宗给他军饷他就下来下跪。 唐肃宗朝梁兴喊道:“朝廷已经没有多余的钱了。希望你能谅解。” 梁兴对唐肃宗说:“好吧。我谅解了你。我在上面飘得很舒服,你要不要也上来坐坐?” 那唐肃宗巴不得梁兴邀请他坐一坐热气球,也好居高临下地俯瞰他的江山,所以毫不犹豫地就要求梁兴带他上去。梁兴将热气球放下来的时候唐肃宗的老婆张皇后也要跟着一起上来体验一下飞翔的感觉。于是乎,梁兴将全国最重要的两个人都放进了热气球里。 当他们升到很高的高空之后,皇帝和皇后禁不住大呼过瘾,真是这一辈子也没白活了。 然而,猛然之间梁兴的脸色变得异常凶猛,致使皇帝和皇后都差点魂飞天外。战战兢兢地问梁兴为何变得那么凶恶?梁兴对唐肃宗说:“我要你拨一万两银子给我。否则你就别想下去了。” 唐肃宗大吼:“你敢威胁朕?” 梁兴说:“有什么不敢的。大不了共归于尽。咱们一起摔下山崖,共赴黄泉路吧。” 皇后赶忙叫梁兴别冲动,有事好商量。唐肃宗也害怕了,他可不想就这样跟梁兴同归于尽,他的生活是用来享福的,哪像梁兴那种劳碌命。但他依然愁眉苦脸地喊穷,说没有那么多钱,还问梁兴能不能打个折? 梁兴说:“不能。其实我知道你有私房钱,你还想多选几百个妃子。你还是把这笔钱留给我用吧,反正你已经有不少的老婆了。况且这钱也是用在国家的军队建设上面的。所以我完全可以理直气壮地向你要。” 然而唐肃宗还是死乞白赖地哭穷,在他认为这笔钱能省一点就省一点。梁兴可不敢他废话,立马就让热气球急下降,一副同归于尽的派头。吓得唐肃宗只好连声答应了梁兴的要求。 浪兴立刻从怀中取出纸笔让唐肃宗下一道谕旨,然后摁上手印。志得意满的梁兴这才把热气球开回皇宫。然后拿着皇帝的亲笔书信去找户部要银子。户部哪里敢拖欠,立马如数给了梁兴。唐肃宗一言九鼎哪好意思反悔,只得落寞地看着他屁颠屁颠地回去。 第一百零六章 情路坎坷 梁兴把钱拿回来之后立刻雇佣大批工匠,购买大量的火药和生铁,热火朝天地生产枪支和佛郎机。短短的几天时间里就制造了上万只火枪,还有几十门射程远的火炮。接下来的几天里就是对手下的八千多名士兵进行枪法演练。 话说李婉约被安庆绪的手下生擒之后就被灌下了十香软筋散,致使她周身软,就连一把剑都拿不起来,站着都显得摇摇晃晃的。一阵风也能把她吹倒。所以安庆绪给她安排了一间豪华的客房让她住下,即使不限制她的自由她也不能四处活动。 周丽君也一直潜伏在周边,不敢贸然再闯进晋王府。但她也不担心李婉约的安危。因为她早看出来安庆绪对李婉约是痴迷的,不会伤害李婉约的。 服侍李婉约的还是那位看上去傻乎乎的丫鬟。这一天,她笑嘻嘻地捧了一大堆的饭菜进来给李婉约吃。而且流着口水对李婉约说:“你真是一个有福气的女人,比谁都有口福,连晋王都不一定吃得有你好。这些美味的东西啊,我看着就像夹一块吃。” 哪知丫鬟的笑脸却贴了冷屁股。那李婉约冷冰冰地叫她赶紧把东西拿走,还说这些都是有毒的东西,是坏人弄的坏东西。 那丫鬟还是傻笑着对李婉约说:“怎么会有毒的呢。要放毒也不会挑这么好的东西来放。不信我试一下给你看。”傻丫鬟说完就吧唧吧唧地吃了起来,而且一吃就不可收拾,那吃相简直是狼吞虎咽,弄得李婉约也跟着直流口水。其实她已经很饿的了。但她的性子就是倔强,非要用自残的方式来对抗安庆绪。 那李婉约为了抵制诱惑,索性勃然大怒地将傻丫鬟正在吃着的东西推倒在地上,这一下,谁都别想吃了。 然而,李婉约还是没料到贫苦出身的傻丫鬟有多贪吃,即使是掉在地上的东西她也能捡起来吃,还吃得津津有味呢。 李婉约就是看不惯丫鬟的那种奴婢相,气得大呼小叫地赶她出去。但她就是不出,因为她的任务都还没有完成呢,出去无法交差。李婉约哪里管得她那么多,用仅剩的一点力气猛推她走,弄得她极为尴尬。 就在两人推推搡搡的时候,安庆绪走了过来。李婉约的脾气他还是清楚的,不过来看看始终放心不下。当他看到李婉约对那丫鬟大雷霆的时候也感到很意外,按理来说李婉约不至于对这种无辜的人那么大的火的。 那安庆绪为了讨李婉约的欢心也大声地斥责那丫鬟是怎么搞得,那么笨惹得李婉约那么生气,小心今天都不给饭她吃。 那丫鬟吓得不知道说什么,只得哇哇大哭。这一哭,李婉约就觉得更烦了,一连声地唉声叹气。安庆绪跳起来骂那丫鬟是蠢猪,然后叫她立刻滚开。那丫鬟只得哭哭啼啼地走了。 安庆绪笑嘻嘻地问在一旁兀自生气的李婉约:“那笨东西我已经骂走了,你现在可以开心一点了吧。” 李婉约还是自顾自地生气,根本就不想搭理安庆绪。略显心虚的安庆绪讪笑着对李婉约说:“我们都放弃成见,消除愤怒,就像两个久未谋面的老朋友一样好好地谈一谈吧。”说完就想拉着李婉约的手。 李婉约使劲地挣开他,一边在房间里四处乱晃一边对安庆绪大吼道:“我们之间哪有什么好谈的。我现在最想谈论的话题就是你什么时候死。你肯不肯现在就去死?” 安庆绪一脸悲哀地对李婉约说:“我要是死了,那谁来爱你呢?” 李婉约趴在桌子上对安庆绪大吼道:“谁也不用来爱我。你不愿意去死现在就给我滚,我不想见到你。” 安庆绪两眼无光地看着李婉约,他的内心此刻正在下雪,冷得无法动弹。他呆呆地问李婉约:“我为你做了这么多,难道就只换来你的讨厌吗?” 李婉约马上对安庆绪大叫道:“没错。我非常讨厌活着的你,只有看着你死了我才喜欢。我娘在天之灵也会喜欢的。” 安庆绪瞬间崩溃了,觉得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于是乎,他拿起桌子上的一个茶杯塞在李婉约的手里,并且大声地命令她往他的头上砸去,狠狠地砸,不用客气的。 李婉约举起了捂着茶杯的手。安庆绪也闭上了眼睛等死。在这一刻,李婉约忽然觉得安庆绪还挺像个男子汉的,竟然舍不得他去死了。但她马上想到了她母亲死亡时的惨状,那肯定是一具浑身焦黑,四处流着脓血的尸体。所以她马上来了勇气,用尽力气朝安庆绪的额头砸去。 “哐”一声响。茶杯裂开了。但安庆绪的头却没有裂开,看上去还是安然无恙的样子。安庆绪居然还假惺惺地说:“能够死在你的手里,我真是做鬼也风流啊。” 李婉约恨恨道:“你真是一个伪君子。你如果真的是想死在我手里的话,那就应该给我解药。好让我痛痛快快地杀你。” 安庆绪忽然又换上一副无赖的嘴脸对李婉约说:“我也很想给你解药。但你一定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李婉约问他是什么条件?安庆绪说:“你如果能够光明正大地嫁给我,为我传宗接代,我会给你解药的。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李婉约听了之后,怒不可遏,猛地骂安庆绪这是白日做梦,她就是死也不会嫁给安庆绪的,还说已经看透了安庆绪是一种什么样子的人。 安庆绪听她说得这么绝情,竟然难过得流下了眼泪,用一副看上去就很可怜的样子对李婉约说:“其实你并不了解我。我敢对天誓我对你是真心的。如果不是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强行占有你。我向你承认,我的确很凶残,别人不听我的我就想杀人。但这跟我爱你是两码事。我知道你肯定也会记得我们曾经一起经历过的快乐的时光。我们应该永远这样快乐下去。让我陪你到终老,到时一起坐在摇椅里后过去,岂不快哉。” 李婉约也黯然流下了眼泪。安庆绪说的那种生活的确是她曾经盼望过的,若能实现该有多好啊。所以她忍不住陷入了憧憬当中,暂时忘记了与安庆绪之间的仇恨。 那安庆绪以为李婉约已经被他所说的那番动人的情话给感动了,一时得意之下就像坐下来抱着李婉约曼妙的身体。 可惜,李婉约及时从梦幻之中清醒过来。忽的站起来躲到一边去,并且大骂安庆绪是个衣冠禽兽,杀了那么多的人,连她的母亲都死在他的手里,若是他那双康脏的手再碰到她的话,她就咬舌自尽。 这一招古往今来都是最狠的。所以安庆绪被吓得不行,真怕她在气头上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于是乎,只能一个劲地安慰她千万不要做傻事,他离她远点就是了。说完真的就走了。 安庆绪回到他自己的房间之后,气得用双手猛打石柱子来泄恨。他恨自己连个女人的芳心都得不到,做人真是失败。越是这样想就越生气,索性拿头去撞墙。其实也没真撞,意思意思就可以了。 但是高尚在一边看得非常地心痛,连忙拉着安庆绪劝他不要寻短见,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的。 安庆绪说他得不到李婉约觉得这个世界一点都不美好,最后就是马上来个世界末日,好让他们在另一个世界里能够重新开始。 高尚对安庆绪说:“谅一个李婉约能有多大的魅力。依我看向她那种类型的女人大把多。要不我去抓多几个回来任你挑选?” 安庆绪说:“你没有爱过是不会懂的。并不是每个男人都像你这样泄了****就会得到满足。我只爱李婉约一个。她不开心我也不开心。” 高尚笑嘻嘻地对安庆绪说:“你想要她开心还不容易吗。如今她没有了内力,你将她弄得高潮连连她不就属于你的了吗。” 安庆绪很讨厌高尚拿李婉约的事情来说笑。当即就揍了他的脑袋一拳,让他哭笑不得。安庆绪对他说:“如果用强的话,她会咬舌自尽的。你以为她跟一般的女人一样啊。这就是我留恋她的地方,我做梦都想得到她的心。” 高尚于是笑嘻嘻地鼓励安庆绪一定会是有志者事竟成的。 第一百零七章 突然攻城 梁兴让手下的人弄了很多个稻草人,但是这些稻草人不是用来吓鸟的,而是用来练枪法的。这些稻草人放在两百米外让他们射击。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艰苦训练,他们的通过率达到了百分百。致使嵩山七怪等人兴奋得老闹着要打一场仗过过瘾。 早在两天前。李家村的整个村子都来投靠在梁兴的帐下。何巧巧又能跟梁兴团聚了,而且江采萍和何巧巧相处得非常的融洽,形同姐妹。这两姐妹平时也跟着练枪法,还说也要跟着上战场。幸运的是她们也练得一手的好枪法。 在众人的反复要求上战场的情况下,梁兴下令,今晚好好休息,第二天一大早前往阳城与安庆绪一决雌雄。 话说李婉约还是跟安庆绪赌气不肯吃饭,人都饿瘦一圈了。那安庆绪自然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可他又想不到解决的办法,只能干着急。 这时候,高尚终于给安庆绪提了一个很有建设性的意见。他让安庆绪不妨去找严庄商量商量。 安庆绪问高尚:“你平常不是挺讨厌严庄的吗?” 高尚故作很高尚的样子对安庆绪说:“讨厌归讨厌。但不可否认,严庄这人老奸巨猾的,让他想个主意绝非难事。所以为了晋王你的幸福只能抛弃成见与他合作双赢吧。” 安庆绪对高尚说:“好吧。既然你已经变得如此高尚了,那就辛苦你到严庄家里走一趟吧。” 于是乎,高尚就拿着一份薄礼前往严庄的住处。 这时候的严庄正在客厅里吃饭,而且就他一个人吃。高尚见到他的时候还在纳闷,怎么严庄一个人吃饭也能吃得香喷喷的样子,真是一个习惯了孤独的人啊。 高尚向猛扒饭的严庄打了声招呼。可是,严庄并没有放下碗筷,而是用满含米饭的声音对高尚说:“你若是来蹭饭就白来了,我可没有准备你的饭菜。” 高尚对严庄说:“军师误会了。我是吃过饭才来的。我此番前来是想给军师送点礼物。希望我们以后可以做好朋友。” 严庄对高尚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也不用这样套近乎,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高尚对严庄说:“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事情是这样的。我们的晋王一直都想得到李婉约姑娘的心,可是一直都得不到。素问军师博学多才,不知能不能帮他这个忙?” 严庄对高尚说:“晋王的事情我也听说了。本来姻缘的事我是管不了的,毕竟我又不是月老。不过既然晋王如此信任我,那我好歹也去试一下吧。我的把握还是挺大的。” 高尚猛拍了一顿严庄的马屁之后就笑嘻嘻地走回去了。 下午时分,李婉约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因为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星星,她的饥饿已经到达极限了。恍惚间她闻到了一阵香味,嘴里垂涎欲滴,睁开眼睛一看,就看到有好几盆菜出现在她的面前。 李婉约用她仅剩的一点力气大吼道:“还拿这些过来干什么。我都说我不吃了。” 之前李婉约只要这么说,那些捧着饭菜进来的人都会退下了的,可是这一回却有些反常,就是不动。 李婉约的火气更大了,又骂了一句,说是还不滚开就要打人了。然而这一招也不管用,那人好像脚生了根一样还是无动于衷,而且也不说话,仿佛来了个哑巴。 李婉约产生了好奇,忽的坐了起来,就看到来者是一位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士,看那样子不像坏人。所以李婉约就问他到底是什么人? 严庄对李婉约说:“我是什么人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就算赌气不吃饭饿死了也是活该。人家安庆绪是一根毛都不会少。” 李婉约连忙问严庄到底是哪一边的人?但是严庄没有直接回答她,只是问她吃不吃饭? 李婉约顿觉索然无味,病恹恹地告诉严庄她不想吃饭。 严庄居然很生气地对她说:“难道你不吃饭就是为了追求活活饿死在这里吗?” 李婉约说:“既然无法出去,那就饿死在这里算了。” 严庄大声地喝斥她道:“你不吃饱饭养好身体又怎么出得去。就算给你走你也走不了。真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的怎么也那么迂腐。难道死就能解决问题吗?” 李婉约问严庄:“这么说你肯放我走吗?” 严庄对李婉约说:“我若是不想帮你那我来这里干什么,你当我吃饱了饭没有屎拉啊。” 李婉约对严庄说:“可是我们非亲非故的你为什么要帮助我呢?”李婉约还是觉得严庄这个人城府很深,不可轻易相信,于是就试探性地问一句。 严庄对李婉约说:“我实际上不是为了帮你,而是帮安庆绪。你在这里一天,安庆绪就魂不守舍的,非常影响他的办事效率。你只有走了他才能死心。当然了,我也可以选择杀了你。但我不会这么做,我是信佛祖的,不会滥杀无辜。” 李婉约听了严庄这番话终于确信严庄是真心想帮助她的,所以觉得非常高兴,满怀希望地叫严庄把十香软筋散的解药拿给她。 严庄表示现在还不能将解药送给李婉约。因为这样一来李婉约就会闹得天翻地覆的。现在重兵围困,她又怎么可能逃得掉,搞不好连小命都会搭进去。 李婉约很生气地对严庄说:“你不给我解药,那我怎么逃啊。你是空口说大话的吗?” 严庄对李婉约说:“我要你跟安庆绪结婚我才能给你解药。” 李婉约顿时暴跳如雷,她大吼大叫地说:“我就是因为不肯跟他结婚才弄成现在这个模样的。你又叫我结婚,这根本就是馊主意。我是宁死也不肯跟他结婚的。” 严庄又大声呵斥李婉约说:“谁叫你真的跟他结婚啦。你的脑袋要变通一下才行哦。你可以跟他假结婚的啦。先把解药骗到手再找机会溜走不就行咯。” 李婉约感激地对严庄说:“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那真是太谢谢你了。改天有机会相见的话我请你吃顿饭。” 严庄叫李婉约不必请客破费了,当前的任务就是先吃了饭然后筹备婚礼吧。李婉约果然将送来的美味饭菜吃个碗朝天。严庄屁颠屁颠地向安庆绪说,李婉约现在已经想明白了,要跟他们合作无间。乐得安庆绪高兴得似乎冲上了九霄云外。连严庄这种糙汉子都被安庆绪抱起来亲了一口。 婚礼在第二天举行。安庆绪大宴宾客。高尚和严庄以及李归仁等人都纷纷向安庆绪表示衷心的祝贺。他们觥筹交错,喝得非常地畅快。安庆绪在酒席上还是大赞严庄神机妙算,若不是严庄也不会有他今天的喜宴。严庄很虚伪地祝贺安庆绪与李婉约天长地久。 安庆绪喝得醉醺醺的。还没有到下午他就急着要进洞房。大家自然欢送他进去。当时李婉约蒙着盖头,端坐在床上。安庆绪急不可耐地掀起了她的盖头,对她的天姿国色赞不绝口。李婉约也假惺惺地赞他玉树临风胜潘安。 安庆绪见李婉约这么合作,就想马上跟她交合。但李婉约不肯,要他先把解药交出来再说。他虽然喝醉了,但神志还是很清醒的,非要做了夫妻才肯给解药。两人互不相让又大吵了起来。 就在此刻,严庄溜到了窗边,向安庆绪撒了一把迷魂散。那安庆绪瞬间就被迷晕了。李婉约就想趁此机会跟着严庄溜走。不幸的是,他们溜不走。一群哨兵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跟严庄说,梁兴带着大军前来攻城了,要安庆绪马上调兵部署作战,迟了恐怕就要坏事了。 严庄让那帮士兵先到城门守着,他来叫醒安庆绪。一瞬间,晋王府里的将士全部赶到了前线。严庄让李婉约从后门溜走,然后他用盐水将安庆绪喷醒。 第一百零八章 攻城略地 安庆绪醒来以后还是懵里懵懂的,看着严庄那张胡子拉渣的脸傻乎乎地问:“婉约妹啊,你吃错了什么东西,怎么变成这幅德行了?” 严庄猛捏了他一下,很严肃地告诉安庆绪,他不是李婉约,生来就是这幅德行。 安庆绪猛地眨了眨眼,终于看清了面前的这个人是严庄。忽然他大叫一声,“我的婉约妹呢?” 严庄装傻道:“你的婉约妹我怎么会知道。” 安庆绪说:“可我刚才明明是想跟婉约妹洞房的啊。” 严庄说:“洞房的事情不是只有你们才知道的吗?” 安庆绪又问严庄:“那你怎么出现在我的洞房里?” 严庄说:“敌人都打到家门口了。我是迫不得已才进来的。自从我进来都现在你都是一个人啊。” 安庆绪哪里会相信好好的一个李婉约也会凭空消失,就算她貌美如嫦娥也不会有嫦娥那样的奇遇吧。所以他跑出房间四处呼喊李婉约的名字。手下的家丁和丫鬟都说没有看到新娘子李婉约。找不到人的安庆绪又将一肚子怨气撒到下人们的身上,典型的拉不出屎怪茅坑。 严庄可不想安庆绪继续沉沦在情海当中,他认为目前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找人而是怎么打好这一场战斗。至于李婉约嘛,该出现的时候她会出现的啦。 安庆绪认为严庄说得在理,便连衣服也懒得换了,穿着一身大红的新郎服就赶到了城楼上。 梁兴带着八九千人列队站在城门外。讲实话,这可不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而是临时拼凑而成的。当中老老少少的人都有,队列也站得不是很整齐。 安庆绪看着梁兴的军队不禁哑然失笑,他认为那就是乌合之众,于是对李归仁说:“敌人这么点人马根本用不着大惊小怪。你就率领五万骑兵出城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一丝不挂吧。” 严庄素有小狐狸之称,他打仗向来都是反对轻取冒进的,认为做什么事情都好,如果不谨慎对待的话总会阴沟翻船的。所以他劝安庆绪还是坚守不出的好,跟对手打消耗战,活活耗死梁兴等人。 严庄自从帮助安庆绪说服李婉约跟他结婚以后就对严庄产生了好感,认为这位哥们还是蛮不错的,既仗义又足智多谋,因此采纳了严庄意见,叫李归仁暂且按兵不动,先看看情况再说。 梁兴的如意算盘是引安庆绪等人出城到开阔的地带,这样火枪和火炮才派得上用场。可是现在安庆绪等人不打算出来呢。其实不出来也不是不行,直接用火炮轰也能轰死他们,只是这样一来破坏太大了,那些物质文化遗产可是要保留下来的哦,而且这样子也容易伤及无辜。 既然不出来那就用激将法吧。梁兴这边几千人一起大喊安庆绪是怕死的缩头乌龟,没有胆量应战居然也有胆造反,还不如趁早投降,还可以饶他们一命。还说安庆绪的军队都是娘子军,干脆给他们送一些女人用的卫生纸好让他们安全度过生理期。有些顽皮一点的军士还脱了裤子用屁眼来嘲笑安庆绪。 果不其然,这些举动致使安庆绪觉得蒙受了奇耻大辱,气得暴跳如雷。他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谁敢嘲笑他他都忍不住要进行报复的。所以他马上下令,叫李归仁率领全部起兵杀出城去。那李归仁也是好勇斗狠之辈,一看见有架打,整个人像吃了仙丹一样兴奋,马上就行动起来,这一阵子真是把他闲得慌。严庄的话再也不起作用了,怎么劝都是白费口舌。 城门打开了,李归仁率领叛军万马奔腾地向梁兴这边掩杀过来。眼前的这一幕让他们更是得意无比。因为梁兴等人居然不战而逃,好像是被他们的威风给吓破胆了。而且逃得极为狼狈,武器辎重丢了一地,大家都争先恐后地逃,连战旗都不要了。 越是这样越让严庄觉得可疑,他对安庆绪说:“敌人这样的行动明显就是有诈,干脆鸣金收兵吧。” 安庆绪说:“就他们那点兵力即使有诈又能怎么样,照样不能改变他们的下场。让我一举消灭他们永绝后患。” 严庄见安庆绪不肯听他的也就不再说了。他自己都觉得老是这样瞻前顾后的,这仗就永远也打不完了。到时候连安禄山都会怪罪他的。 李归仁追赶梁兴追得很过瘾,令别人害怕的感觉真是太爽了。接下来他就不爽了,因为梁兴等人不跑了,而是在空旷的沙场上摆开阵型架起了长枪短炮,瞄准了李归仁的军队。 李归仁等人先是一愣,搞不清楚梁兴等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况且也没见过火枪,不知道那玩意是干什么用的。但是他们很快就恢复了自信,毕竟他们人马多啊,就算是挤都能挤死对手了。所以他下达了进攻命令。 此时双方相距正好是两百米,既然已经到了射程范围内那就开枪吧。一瞬间火枪的轰鸣声就像平地里的一声春雷,震得对手头皮麻。火枪对刀枪剑戟之类的冷兵器,只能是妥妥当当地以大欺小了。一轮扫射过后,李归仁这边就有几千个人马丧命,使他们以后遇上了鬼,都还没开始打架呢,就死了那么多的人,真是要多邪乎就有多邪乎。 李归仁手下的骑兵有点犹豫了,情况这么糟糕还要不要继续冲上去呢。答案是还要冲,因为李归仁不甘心失败,强令他们不顾一切地往前冲,后退者军法处置。那些骑兵迫于上级的压力只得硬着头皮冲。 梁兴这边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扫射,结果还是那样,对方又莫名其妙地死了几千人马,后面的骑兵看见前面的骑兵倒下后进又进不得退又退不得,真是苦不堪言。 梁兴这边却是乐开了花。他们纷纷神气地对梁兴说:“这仗打得真他娘的容易。只需要扣动一下扳机,对方的人就被打死了,自己这边都不用忧愁伤亡,这屠杀的乐趣真是值得回味啊。” 李归仁还是不识时务,命令他的手下不要怕死,就算是死也要往前冲。结果就不用赘述了,除了一片片的尸体堆积如山之外都没有什么新鲜的事。而梁兴这边每个士兵都有十子弹,几乎弹无虚,照这样算,李归仁这变起码要八九万人才够他们杀。 然而,李归仁的士兵们也不是木头,更没有牺牲一切去完成崇高理想的壮志,明知冲上去就是死路一条所以不管李归仁怎么谩骂他们就是不冲锋了,纷纷往回跑。把李归仁起了个半死。很快他就真的半死了,不知谁打的枪打得那么准,刚好打中了李归仁的屁股,疼得他马也坐不稳,“轰隆”一声摔下地来,嗷嗷直叫。他的贴身护卫只得连忙将他扶起来逃走。 主将受了伤往回撤,叛军这边就成了大逃亡了,而且逃得比梁兴之前的更加狼狈。梁兴叫他的士兵不用去追,而且点燃佛郎机大炮,对准叛军就轰。顷刻间,李归仁军中到处都是炸弹,无数的人马被炸上了天,然后直奔西天。浓烟滚滚,但是依然能够看到四处乱飞的肢体,最后只剩下李归仁和几个亲兵,其余的不是死了就是重伤。叛军真可谓全军覆没。 安庆绪在城楼上目睹了这一切,他万万没料到会白得这么惨。急得仰天大哭,说老天爷一点都不厚道,居然借给梁兴那么多的神兵利器。 严庄也大哭不已,但他还是弄得清楚形势的。现在已经一败涂地了,唯有趁梁兴他们还没有追上来的时候赶快逃走。所以他拉着安庆绪就走,李归仁和高尚随后跟上。安庆绪就这样穿着大红的新郎服逃回了洛阳老巢。他自己都觉得穿着这身衣服极其丢脸,好端端的喜事变成了惨事。 梁兴率领军队攻进了阳城。很自然的,他的军队纪律严明,不拿百姓的一针一线,深受当地百姓的喜爱。唯一不满的地方就是他们来得太晚了。梁兴让手下搜寻李婉约和红尘师太的下落。乌贼禅师因为之前受了伤此次就没有跟着来。 第一百零九章 大逃亡 刻意去找的东西往往都是找不到的。天下万物都有它出现的时间。梁兴等人分成几路去寻找李婉约,城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找遍了,连李婉约的一个影子都没能找得到。 江采萍对梁兴说:“你那位师妹可能是被安庆绪逃走的时候顺便带走了吧。” 梁兴也觉得很有这个可能,于是就让大家别找了,面前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安抚好当地的百姓。他打了胜仗的消息传到灵武。唐肃宗还特地派了一个贴身太监向他致以最亲切的慰问,还说他要的那笔钱总算没有白给。他当然也很识时务,把功劳都归于皇帝的庇佑。 第二天,梁兴闲来无事,一个人到乡下四处溜达。这里的四周都是小山,山上有许多野果。他看着都直流口水,贪婪地采摘起来。最近大鱼大肉吃腻了,正好可以清清肠胃。 就在他吃得忘情的时候,有个人在后面叫了他一声,那声音虽然柔弱无力但无比耳熟。他回头一看,不禁出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感慨。因为叫他的那个人正是他要找的小师妹李婉约。 梁兴看着一身鲜艳且大红的新娘妆的李婉约忽然觉得光阴似箭,物是人非。短短的一个多月不见,曾经清纯的小师妹就已经嫁为人妇了,真是不是他不明白而是世界变化快。 李婉约觉得她居然还能活着见到英俊潇洒的梁兴不禁喜出望外,两行清泪瞬间就如同决堤的潮水一样在脸上奔腾。 梁兴很疑惑地问李婉约:“怎么做了新娘子还流眼泪,是不是喜极而泣?” 李婉约忽然坐在地上说:“对我来说这哪里是喜事。我是被迫穿上这身衣服的。不然就没法从安庆绪的手里逃出来。” 梁兴觉得李婉约就这么穿着名贵的衣裳坐在地上实在有点暴殄天物,就问她为何要坐在地上呢?是不是逃到这边累得不行? 李婉约对梁兴说:“我被吃了十香软筋散。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昨晚就在这里过了一夜。又不知何处是归宿。” 梁兴对李婉约说:“你不是还有娘亲吗,她人呢,怎么不跟你在一起?” 这么一问,反而勾起了李婉约的伤心事,眼泪流得更猛了。梁兴误以为红尘师太跟李婉约又吵架了,可能李婉约被骂得很凶吧。于是就劝李婉约想开一点,天下哪有母亲不骂女儿的呢。 李婉约哭着说:“要是她老人家还能骂我就好了。我想她骂我都骂不成了。” 梁兴又误以为她们母女吵架吵到翻脸去。于是又劝慰李婉约想开一点,血浓于水,毕竟是母女哪会有隔夜仇的呢。过一阵子,红尘师太又会喊她回家吃饭的了。 李婉约哭道:“她不会回来的了。她已经死了。” 梁兴听到这个消息不禁大吃一惊。在他的意识里,红尘师太武功盖世怎么会那么容易死呢。他连忙问李婉约到底是谁有那么大的能耐杀死红尘师太? 李婉约说:“还能有谁,就是那个杀千刀的安庆绪。我真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梁兴说:“真是一个可恶的家伙。改天定要他死翘翘的。” 接下来梁兴又问李婉约有什么打算?李婉约摇摇头,表示很迷茫。梁兴想让她跟着他一起回军营,就问她愿不愿意?她当然很乐意了,在她心里最近的人莫过于梁兴了。但她说她浑身无力走不动怎么办? 梁兴毫不犹豫地说:“让我来背你吧。”李婉约内心很甜蜜,但脸上还是要装作害羞一下的,嘴上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梁兴蹲了下来,叫李婉约趴上来。李婉约照他所说的做爬上了他宽阔的脊背。 梁兴背着李婉约走得很稳当,轻轻松松就走了一大段路程。李婉约本身也没什么重量,身材匀称而偏瘦。梁兴肯背她令她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温暖,被爱的感觉真是甜蜜呢,她脸上就这样一直挂着笑容。 等梁兴背着李婉约回到军营的时候大家都出来看热闹。嵩山七怪高叫道:“老大出去转一圈就能背回一个新娘,真是太有魅力了,事情也太传奇了。肯定是老大闯进了别人的婚礼,那新娘一见到他就被深深迷上了,宁愿悔婚也要跟老大在一起。”大家就这样议论纷纷,说天上掉下一个美娇娘,刚好砸到了梁兴的背上。 江采萍和何巧巧也赶紧走出来,来到梁兴个面前问他这个新娘是怎么得来的?于是乎,梁兴就把这些前尘往事一一跟她们说了一遍。她们也对李婉约的遭遇深表同情,连忙帮她收拾一间房间好让她住下来。军中懂医术的人就着手为李婉约配制十香软筋散的解药。 话说红尘师太上次从安庆绪那里逃走之后就来到了东边的一个小镇里,寄宿在一个大院子里。这里的房屋是这个小镇最大的了,里面住着十来户人家,三四十人。 说来也巧,那周丽君逃跑的方向也是这边,刚好也是住在这个大院子里。她和红尘师太都有伤在身,只不过是她的比较轻,而红尘师太的比较重,就连运功都很困难。 周丽君与红尘师太同病相怜,一来二去的两人就无话不谈了,纷纷对安庆绪进行无情的鞭挞,还说以后一见到安庆绪就让他不得好死。 由于两人整天念叨着安庆绪,这一天还真把安庆绪给念来了。安庆绪被梁兴打败后自然是往东边的洛阳跑,就在这一天他们也到达了这个小镇,一眼看到这个院子最大,便要在这里住一夜。树大招风的道理果然没错。他们这一行人除了安庆绪外还有严庄,高尚,李归仁以及几十名士兵。 这个院子原本就住了几十人,已经够挤的了,哪里还容得下安庆绪这些人。同样的道理,安庆绪这些人又哪里容得下大杂院里的人。他们一上来就要把院子里的人赶走,好给他们腾出地方来。 大杂院里的人都是普通的农民,见安庆绪等人是军官,手里有武器而且杀气腾腾的,哪里敢跟他们叫板,只得简单收拾行装准备离开。 周丽君和红尘师太躲在二楼的屋子里商量对策。周丽君认为安庆绪等人现了她们的话后果可想而知,那就是死。红尘师太则认为她们躲在这个房间里应该不会被现的。不幸的是,话刚说完,安庆绪手下的士兵就一间一间房子地赶人。照这么下去很快红尘师太和周丽君的行踪就会被现的了。 周丽君问红尘师太:“我们两人都得罪过安庆绪,你年纪大一点你来说吧,如今狭路相逢,怎么办才好呢?” 红尘师太说:“怕他们做什么。有道是,狭路相逢勇者胜。咱们使出最大的能耐跟他们拼了。” 周丽君说:“你现在重伤在身,拼肯定是死路一条的。虽然你一大把年纪了早已活够,但我们也不能做白白的牺牲啊。还是想想怎么能逃命吧。” 红尘师太没好气地对周丽君说:“既然你那么有主见,那么逃命的办法还是由你来想吧。” 周丽君果然够聪明,眉头一皱就计上心头。她将那些农民的衣服收回来,然后穿上去,想化妆成农民来蒙混过关。 此时,院子里生了争执。一位农妇向安庆绪请求道:“我的儿子才五岁,他烧了。请你们不要赶我们走,他走不了,会让他病情加重的。” 安庆绪的回答是不行,所有闲杂人等统一要离开这里,不然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农妇不从。结果被高尚一刀砍死了。这时候的周丽君和红尘师太也刚好走下来目睹了这一切。血性方刚的周丽君大怒不已,逃也不想逃了,拔出佩剑就砍向高尚的头颅。那高尚慌忙举刀迎敌,打了几个回合之后才现那农民是周丽君,慌忙大叫着戮穿了她的身份。于是乎,严庄和李归仁赶过来帮忙厮杀。红尘师太也看不下了,挺剑来助战。结果是,安庆绪这边死了十几名士兵之后红尘师太由于体力不支又被抓住了。周丽君眼见独木难支,一溜烟逃走了。 第一百一十章 深入狼窝 安庆绪虽然抓了红尘师太回洛阳,但他依然过的如同一只丧家犬一般。因为他吃了败仗,致使安禄山最精锐的骑兵损失了差不多一半,真可谓元气大伤。安庆绪又是一个性情急躁的胖子,看见他的这个儿子如此窝囊哪里会有好脸色看,动辄非打即骂。安庆绪只得处处赔小心,生怕安禄山一时冲动就将他推出午门斩。 安庆绪的日子不好过,严庄的日子更加难过。安禄山在大殿上当着满朝文武怒喝严庄就是一只狗头军师,无用到了极点,那么多的将士死在了沙场上他居然一点办法都没有。所以安禄山对严庄的处罚是,立即用狗头铡将严庄这个狗头军师剐了。严庄吓得当场痛哭流涕,在承认了自己无用的同时也请求安禄山能够放他一命。 好在严庄平时懂得拉拢那些文官,关键时刻很多文武大臣都替严庄求情,请安禄山看在严庄往日所立的功劳的份上能够对他从轻落。大臣们的一致性意见是,杀了严庄也于事无补,那些死去的军士又不能死而复生,反而是留着严庄还能为大燕帝国做点贡献。其实大臣们并非真的对严庄的遭遇深表同情,而是觉得严庄要是死了的话,那么严庄平时的工作就要轮到他们来做了,而他们还是很有自知自明的,知道他们的才能肯定是比不上严庄的,连严庄都得死的话,那么他们离死也不远了。 安禄山虽然很肥胖,却不是很傻,他也知道严庄对于他这个帝国的意义,没有他只会更难。但也不能就这么把他给放了,那样岂不是太便宜这样败军之将,于是乎,严庄被打了八十大板,打得皮开肉绽,脸色白,嗷嗷直叫。而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打的,真是丢脸都丢到家了。别人都是挨打完了还能在家享受带薪休假。他居然连这个权利都没有,依然得带伤上班。所以心里非常恨安禄山。 周丽君从那个小镇逃跑之后又经过了阳城。她知道这座城市的主人已经易主了。一打听才知道,梁兴来到了这里,而且在这里坐镇三军。高兴得她屁颠屁颠地跑进城去找梁兴。 周丽君逢人就说她是梁兴御赐的妻子。这样果然很快就找到了梁兴所住的地方。 李婉约与梁兴住在同一个院子里,不像梁兴的那些妻子那样跟他住在同一间房子里。她虽然深爱着梁兴但还没有正式过门,所以平时是不能够与他走得太近的。 李婉约从小生长在大山深处,没有上过学校,除了她的母亲之外很少跟同龄人来往。这就造成了她的性格有些孤僻,不怎么与别人大叫道,也不善于跟别人沟通。 不怎么合群的李婉约看上去很寂寞。她常常坐在窗户旁边看着天空呆,据说这是怀春少女一般的举动。梁兴也是看在眼里忧在心上。他不能时刻陪伴在她的身边便想用其他的办法来派遣她的寂寞。他走在街上看到了一只鹦鹉,心中大喜,便将这只鹦鹉买了下来,回到家后就送给了李婉约,好让李婉约有个伴,打时间也相对容易一些。 李婉约刚看到那只淡黄色的鹦鹉的时候也赞不绝口,说那只鹦鹉肉嘟嘟的真可爱。那只鹦鹉大约是长年跟人类居住在一起,甚通人性,居然也对着李婉约说了一声“可爱。”惹得李婉约喜上眉梢地夸它很机灵。 梁兴对李婉约说:“你喜欢就好。以后就让它跟你作伴了,希望你以后的日子能够过得开心一些。” 李婉约问梁兴怎么会想得到给她送这么好玩的一个东西?梁兴说:“我见这只鹦鹉也是孤零零的一只,其它的都是画眉鸟,料想它也很需要一个伴,便想到让你们在一起了。” 梁兴觉得他自己的解释很完美,会让李婉约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哪知李婉约竟然触景生情,叹了一句“同是天涯沦落人,各自的境遇都这样,反而互相看着都替对方觉得可怜呢。” 梁兴对李婉约说:“既然这只鹦鹉让你徒增伤感。不如你把它放飞吧。” 李婉约哪里舍得放飞这么可爱的鹦鹉。她说:“这可是你送我的东西啊。再说了,我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亲人了。这只鹦鹉就是我最亲的东西了。以后我跟它就相依为命了。” 梁兴对李婉约说:“其实你也不必那么悲观。你在这个世上的亲人还有我。你若是不介意的话就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吧。” 李婉约深受感动,羞答答地点了一下头。梁兴握住她的双手,深情地看着她,并且对她誓说,要让她这辈子过上好的生活,不说大富大贵,起码也会衣食无忧的。 就在此时,周丽君闯了进来,看见他们一副极为恩爱的模样,不禁有些吃醋。梁兴转头看见是周丽君,不禁喜出望外,对她说了一声,“你好啊。咱们好久不见了。” 周丽君面无表情地对梁兴说:“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你们继续吧。我走了。” 梁兴赶紧追上她对她说:“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怎么刚来就走呢?” 李婉约也上前对周丽君说:“你好啊。老朋友,许久不见,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周丽君对李婉约说:“自从上次离别之后,我住到了一个小镇子里。结果很奇妙地让我遇到了一个人,就是你的母亲红尘师太。” 李婉约万分吃惊地对周丽君说:“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的母亲没有死吗?” 周丽君对李婉约说:“千真万确。我跟她不知有多投缘呢,每天都有聊不完的话题。” 梁兴问周丽君:“你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吧,见到的也不是红尘师太的鬼魂吧?” 周丽君没好气地对梁兴说:“你如果不信那你就自杀吧,看看在黄泉路上能不能遇见红尘师太。” 梁兴对周丽君说:“逗你玩呢,何必那么较真。我是听到你说红尘师太没死,所以我的心情很激动呢。” 李婉约又赶紧问周丽君:“我的母亲在哪里,她怎么不跟着你一起来呢?” 周丽君换上了一副非常悲哀的表情对李婉约说:“哎呀。说起来可真够凄惨的。谁能料想得到那安庆绪刚好从那里经过。我跟红尘师太的藏身之所就被他们现了。其实我们都能够逃跑的。但是我们都是见义勇为的人,看不惯安庆绪欺压老百姓,于是就跟他们打了起来。我的身体好一点就逃了出来。可是重伤在身的红尘师太就惨了,被抓到洛阳去了。” 李婉约听到这个消息,愁得差点昏倒过去,好在有梁兴扶着。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梁兴又问周丽君:“红尘师太被抓走的时候她是死还是活?” 周丽君对梁兴说:“她当然还活着啊。难道安庆绪等人吃饱了撑着吗,抗一具死尸回去。他们对待红尘师太还是很不错的,那安庆绪还尊称红尘师太为丈母娘呢,我猜他们这一路上都会好吃好住地善待红尘师太的。” 梁兴和李婉约都认为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的。安庆绪抓走红尘师太肯定不是为了开办敬老院去照顾老人的,而是利用红尘师太来要挟李婉约,如果李婉约不肯嫁给安庆绪的话,那红尘师太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做鬼。就算李婉约肯嫁给安庆绪,以安庆绪的为人也不会放了红尘师太的,会一直囚禁她直到她老死为止,要不然安庆绪就不能安心地跟李婉约过日子。 李婉约一筹莫展,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来搭救自己的母亲。要她嫁过去的话,她自己又生不如死。不嫁过去又怕红尘师太会自尽而死。梁兴目前的军事实力还是不能够与安禄山决一死战的。他手下的弹药已经差不多打光了,现在还不能动战争,必须等郭子仪平定了叛乱才行。 李婉约急得眼泪哗啦啦地直流,索性一咬牙,奔赴洛阳去找安庆绪谈判。梁兴劝她不要冲动,毕竟她这么一去只会落入敌人的陷阱的。到时就是两母女都会倒霉的了。 周丽君知道她自己帮不上忙,转身就想离开。梁兴拦住她问:“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又想到哪里去?” 周丽君对梁兴说:“我若是还生你的气的话,干嘛还要来找你。只是见你麻烦那么多,不忍心打扰你而已。” 梁兴对周丽君说:“你这哪里是打扰我呢,分明是在帮我,而且我也需要你的帮忙。我想请你留下来照看李婉约,不给她做傻事。营救红尘师太的事情就让我一力承当吧。” 李婉约和周丽君都问梁兴有什么打算?梁兴说:“我打算一个人混进洛阳。若能混进皇宫最好。然后找机会把红尘师太救出来。” 周丽君不赞同梁兴这样做,认为很危险。梁兴对她们说:“自古富贵险中求。不这样做不行。况且一日为师终身为母,就让我去把红尘师太带回来吧。”她们见他如此坚定,只好同意了。 第二天,梁兴果真一个人一匹马奔向了洛阳。那李婉约连夜做了一件衣服给他,叮嘱他不论成功与否都要平安归来。他心里觉得很温暖,答应李婉约一定会凯旋的,而且是两个人。接着他也叫李婉约平时多跟周丽君和江采萍等人多加交流,这样他走也才能走的放心。李婉约含泪答应着。 梁兴孤单的背影绝尘而去。没有人相送,因为他不允许他们送省得伤感。(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一章 潜入皇宫 话说梁兴日夜兼程风尘仆仆地赶到洛阳之后,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欣赏洛阳的风土人情而是直接闯进了皇宫。因为他知道像他这种平民百姓是不可能通过正常渠道去求见安禄山的。 皇宫是什么地方?就是一只苍蝇也别想飞进来的地方。梁兴这样明目张胆地跳进了皇宫哪可能不被现的呢。大内侍卫们大喊:“有刺客,有刺客。”瞬间许多大内高手就来到了梁兴的跟前。梁兴拔出了佩剑,但是并不跟他们正面交锋,而是尽量往安禄山的寝宫靠近。 要想毫无阻碍就能靠近安禄山那是不可能的。侍卫们会想尽各种办法弄死你。面对人山人海的宫殿,梁兴全然不惧,边打边往前挪,每前进一步都要砍死十多个卫兵。 大约一刻钟之后,梁兴的面前已经躺下了上百具尸体。那些侍卫也禁不住纷纷感叹,梁兴真是个奇人也,武功这么高强,而且胆量也这么巨大,都被层层包围了还要困兽犹斗。 其实梁兴也不想老这么斗下去,他最主要的目的是能得到安禄山的接见,但他是不能跟这些只会打架的侍卫沟通的。他现在最主要的工作就是保持清醒的头脑,一步一步地杀向前去,尽管是踩着敌人的尸体过去。有时候他大喝一声,会将面前的卫士吓退几步。毕竟卫士也是人,看见那些不要命的人总是有些胆战心惊的。 这时候,梁兴距离安禄山的寝宫只有几十米远了,单单他们打斗的声音和喊杀的声音就足以将正在睡午睡的安禄山给吵醒。他刚一起床正想火大骂为什么外面那么吵,他最为宠信的贴身太监李猪儿就跑来告诉安禄山,有一个武功高强的刺客杀了进来,此刻就在外面,情势非常的凶险,希望安禄山能够移驾东宫,好避一避风头。 安禄山抓着李猪儿的胳膊,致使李猪儿疼得呲牙咧嘴的。他问李猪儿:“刺客一共来了多少人?” 李猪儿说:“目前只来了一个人。” 安禄山大骂道:“你们全都是饭桶。区区一个人就能将你们吓得鸡飞狗跳的,那我养那么多大内侍卫都是****的吗。快拿我的衣服过来,我要亲自瞧一瞧这个刺客是不是长着三头六臂。” 安禄山来到广阔庭院里的时候梁兴还在奋力拼杀,他的周围倒下了厚厚一层的尸体。许多人都劝说安禄山走远一点看,因为这个刺客的武功非常高强而且非常狡猾,像条塘角鱼一样刚想抓住又溜走了。 安禄山就是不愿意走远一些,在他看来走就相当于逃跑,那样岂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况且对方就一个人,还是一个年轻人,长得还不赖,所以他命令手下的卫士一定要将梁兴生擒,他有话要问梁兴。 梁兴与众多卫士之间的打斗对安禄山来说只是上演了一场精彩的武斗戏,相当于免费看电影一样,而且比电影还有逼真,还要刺激。 全力以赴的梁兴奋勇杀了大半天之后累得头晕眼花身体虚脱,动作极大地缓慢了下来。以至于后面有人偷袭他也避免不了了,被几个卫士踢倒在地,然后五花大绑地将他绑了个严严实实,即使本事再强也动弹不得了。 梁兴像个肉粽子一样被扔到安禄山的脚下。安禄山对梁兴说:“小伙子年纪轻轻的就练得一身好武艺,着实不容易。武功是跟谁学的?” 梁兴毕恭毕敬地对安禄山说:“回禀大燕皇帝。我的武功是跟一位云游四海的僧人学习的。广泛来说,属于少林派。” 安禄山又问梁兴:“听你的语气,你似乎也不想造反,是不是有人逼你这样做的?” 梁兴回答说:“没有人逼我这样做,是我自己要进来的。” 安禄山说:“那我就纳闷了,你进来干什么呢,是想要朕的命吗?” 梁兴说:“尊敬的大燕皇帝啊。您误会了,我怎么会要您的命呢。我是因为太敬仰您了,犹如滔滔之江水连绵不绝,有没有门路可以引见,所以只能出此下策,以达到见您一面的目的。” 安禄山哈哈笑道:“原来你费尽心机,冒着生命危险,只是想见朕一面?” 梁兴回答说:“是啊。不但想见到您,还想留在您的身边,为您效犬马之劳。希望陛下能够重用我。” 安禄山觉得梁兴不像是说谎。因为一般的刺客被抓住之后都是但求一死,从来都没有冒着九死一生闯进来只是为了求职的。何况梁兴这个刺客如果是怕死的话那么一开始他就不回去当刺客。所以说从梁兴谦卑的举动来看他根本就不是一名刺客。这一点在场的所有人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安禄山自从造反以来向来都是求贤若渴的,所以就命令众卫士将梁兴身上的绳索解掉。 得到了自由的梁兴又接着给安禄山下跪道:“谢陛下隆恩,草民愿意为陛下分忧解难。” 安禄山对他的举动很是满意,接着又笑着问他:“假如我给你一官半职的话你会不会对我保持绝对的忠诚?” 梁兴斩钉截铁地回答:“烈火见真金,我愿意接受陛下所有的考验。正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会用行动来报答陛下的知遇之恩的。” 安禄山对梁兴的话感到非常满意,连声赞了几个好字。然后下令,封梁兴为骠骑大将军,统领后宫的侍卫。梁兴连忙谢主隆恩。大家对梁兴也甚为福气,因为刚才的那一仗已经证明了梁兴的实力在这座皇宫里无人能及。 梁兴的到来给安禄山带来了许多快乐。因为他教会了安禄山怎么打麻将和打扑克牌。安禄山年纪又大身体因为过于肥胖对于一般的娱乐活动都提不起兴趣,却对扑克牌和麻将情有独钟。一玩能够玩一整天。刚开始总是安禄山和梁兴还有张通儒李猪儿四人玩,后来很多太监和宫女也都纷纷参加进来,致使安禄山觉得生活又有意义多了。逢人便称赞梁兴是他的福将。 话说住在东宫的安庆绪听说安禄山新封了一个骠骑大将军,便在梁兴到来的第三天赶过来见一见这位新人。 安禄山有一座行宫叫欢乐宫,专门在里面找乐子的。平常都是简单的吃喝玩乐,现在是和梁兴为的一大群文武百官宫女太监在里面打麻将和扑克牌。 这一天安庆绪来到欢乐宫,一眼就看到了穿着骠骑大将军衣服的梁兴,不禁大吃一惊,然后是勃然大怒地大吼一声:“恶贼安敢在这里欺心罔上,吃我一拳。”说完就向梁兴扑过去。众人立即停下娱乐活动,云里雾里地看着安庆绪和梁兴。 安庆绪前面打的几招都被梁兴躲过去了,然后瞅准时机抓住安庆绪的破绽一举将安庆绪制服,一个扫堂腿将安庆绪弄得跪倒在地,接着明知故问地说:“你是什么人,是不是想行刺皇上?” 李猪儿连忙带着一群太监过来叫梁兴赶紧松手,因为他抓的这个人是太子安庆绪。 梁兴没有马上松手,而是装傻充愣地问他们太子是什么官? 安禄山坐在一边对梁兴说:“太子就是等朕百年以后继承朕皇位的人。哈哈哈,你可真有朕当年的风范啊。” 梁兴听安禄山这么说就把安庆绪给放了。接着安禄山又对兀自揉着胳膊的安庆绪说:“你为什么要对骠骑大将军出手呢?” 安庆绪对安禄山说:“回父皇,这个人是唐军的高级将领,您千万不能让他给蒙骗了。” 安禄山听安庆绪这么一说也疑惑地看着梁兴。但是,梁兴不慌不忙地说:“安庆绪太子大概是看花眼了吧。正所谓物有相似人有雷同,我长得像别人也不代表我就是别人啊。如果我是唐军里的人那我还来这里干什么。” 安庆绪不知怎么去辩说,就是一口咬定梁兴就是敌军派来的奸细,严庄也可以作证。 安禄山让人去传严庄进宫,但严庄有伤在身,不愿意进来。梁兴又对安禄山说:“陛下可以抓一个唐军的人来相认,如果我是奸细我愿意立刻去死。” 安禄山哪里舍得梁兴去死,留着他可以增加许多乐趣呢。反而讨厌安庆绪破坏气氛,相当扫兴,便叫人把安庆绪轰了出去。然后接着玩乐。(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二章 求见 话说范阳节度使史思明拥兵几十万坐镇安禄山的老巢范阳,说得实在一点他就是那个地方的土皇帝。他有皇帝的命却没有皇帝的福,他也想像安禄山那样昼夜笙歌可惜他没有那个条件。因为他养着几十万人的军队已经够吃力的了,哪里还有多余的闲钱用来享受。 史思明想到了一个办法,这个办法最简单也是最直接的,那就是向安禄山要钱。于是乎,他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从范阳来到了洛阳。 史思明来到洛阳以后并没有急着去求见安禄山,而是先去见安庆绪,因为他听说了安庆绪最近身体很不舒服。 按照规定,边疆将领是不能跟皇子来往的,一旦有这样迹象,就证明他们是在阴谋谋反。任何一个人做皇帝都不能容忍这种现象的。所以史思明并没有明目张胆地去见安庆绪,而是化装成一个郎中前去的,声称可以治好安庆绪所有的疑难杂症。 自然的,安庆绪接见了史思明。两人原本就认识,所以两人并没有过于激动,生怕消息泄露。 安庆绪用屁股想也能猜到史思明此番前来无非是想巴结他,因为谁都知道他是储君,史思明想以后有好日子过当然是要讨好他的。 然而,史思明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向安庆绪送礼,这使得安庆绪有些生气,他没好气的质问史思明:“听说你家财万贯,北方的财宝你是应有尽有,难道你就这样空手而来?” 史思明不慌不忙地对安庆绪说:“我当然不是空手而来的啦。我是给晋王你治病的。” 安庆绪问史思明:“那你说说看,我有什么病?” 史思明说:“我慧眼一睁,不用把脉就知道你有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我现在就是给你送心药来的。” 安庆绪说:“这话说的,好像你是我心里的蛔虫一样。那你就说说看,我的心病是什么。” 史思明说:“根据我的心腹回报。晋王你这些日子很不得大燕皇帝的心意哦。长此以往,只怕地位不保。做不成皇帝倒不是最重要的,只怕你想做一个耕田佬都不行呢。” 安庆绪对他自己的处境也是了解的,事实上,安庆绪的母亲早死,而安禄山现在的宠妃是段氏,奈何人家段氏的肚子很争气,去年生了一个大胖小子,虎头虎脑的极为可爱,惹得安禄山欢喜得不得了,曾经有意无意地表达出想要废掉安庆绪,好立这个小孩儿当太子。 安庆绪不禁对史思明赞叹道:“没想到史将军久居范阳,对帝都的事情还是那么了如指掌啊。” 史思明阴笑着对安庆绪说:“过奖过奖。” 安庆绪让史思明坐到他的身边,然后给史思明倒了一杯茶,毕恭毕敬地向史思明请教升迁之法。 史思明对安庆绪说:“晋王你如果想讨得安禄山的欢心,以及征服其他人的心,最好的办法当然是立军功了。这样吧,我们来个强强联合。你帮我向皇上要军饷,我带你去打仗,只要收复了长安,这天下还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 安庆绪非常高兴,与史思明吃吃喝喝,直到不醉不归。然后第二天一大早,安庆绪就来到欢乐宫,想跟安禄山谈谈史思明的军饷问题。 此时的安禄山正在跟梁兴还有段氏以及李猪儿打麻将。段氏对梁兴的才华欣赏有加,经常让梁兴教她学这个学那个,其实就是想趁机接近梁兴,吃梁兴这个小鲜肉的豆腐。而梁兴也投其所好,经常趁安禄山不在的时候用甜言蜜语撩拨她的心,弄得她心猿意马的。 段氏知道安庆绪总想找梁兴的麻烦,所以她就让李猪儿把安庆绪赶走。安庆绪吃了闭门羹,自然不甘心,想赖着不走。结果段氏火了,亲自跑出来指着安庆绪的鼻子就是一顿臭骂。安庆绪脸皮再怎么厚也只得悻悻而走。 那史思明见安庆绪连安禄山的面都见不到,不禁气急败坏,大骂安庆绪一点用都没有,还责怪他自己真是瞎了眼了居然看上了安庆绪这根废物。,当初还不如他自己进宫呢。 安庆绪也不是一个任由别人讽刺的出气筒,他对史思明说:“你也不用过早地狗眼看人低。除了我也没有人能够帮助你。不信的话,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史思明第二天亲自进宫要见安禄山。此时的安禄山还是像昨天一样,跟梁兴和段氏以及李猪儿一起打扑克牌,而且今天还打上了瘾,吩咐众人谁也不能打扰他的雅兴。但是史思明要求见的消息还是传到了安禄山的耳朵里。 安禄山放下了扑克牌,他知道史思明前来肯定是有要事相求的,毕竟史思明当初是跟着他一起打江山的,手上的实力也不容小觑,所以他在思考到底要不要见史思明。 梁兴看透了安禄山的心思,便劝他见一见史思明吧。但是段氏不想这场戏就这样中途夭折,所以她叫安禄山别理什么史思明,让他自己死了再思考自己明不明。 女人的作用是很强大的。所以安禄山毫不犹豫地让李猪儿去把史思明赶走。 然而,李猪儿根本就赶不走史思明,劝来劝去也劝不动。李猪儿是明白安禄山的性子的,所以他见史思明不走就用手推他走。可是久经沙场的史思明武艺高强身材彪悍哪里是李猪儿这样的变性人所能推得动的。 史思明对李猪儿说:“我要是见不到皇上就一天到晚都缠着你。”李猪儿身份低下,害怕他真的纠缠个不休,只得又跑回去跟安禄山说史思明不肯走。安禄山火了,一脚踢向李猪儿,叫他继续驱赶史思明。那李猪儿摔倒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梁兴不想李猪儿受苦,就建议安禄山还是见一见史思明吧。大不了梁兴也陪着安禄山一起去见。 安禄山同意了。临走的时候他还征求梁兴的意见,觉得史思明此番前来会有什么事情要说呢。梁兴说:“很简单的。史思明镇守一方,除了要钱要权就不会有其他事情的了。” 安禄山对梁兴的观点深表同意。梁兴见安禄山如此信任他,索性教安禄山接下来该怎么去应对史思明。(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三章 痛快骂人 在朝堂上,安禄山宣史思明进来。梁兴陪伴在安禄山身边,他们已经商量好了,等一下安禄山有不好说的话就由梁兴来说。 史思明身穿铠甲,威风凛凛地走了进来,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好像天底下的人都不能跟他相提并论。他再怎么高傲,在安禄山面前依然只是一个臣子,朝见天子总是要下跪的。只见他一脸不耐烦地单膝下跪向安禄山高喊道:“臣范阳节度使史思明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安禄山没有马上就说:“爱卿平身。”因为他头脑中还在想着怎样跟这个牛逼的家伙周旋。结果史思明还没等到安禄山叫他平身他就平身了,然后直愣愣地看着安禄山,似乎突然之间意识到了好像有哪里做得不够好。 安禄山是很想骂史思明一顿的,想问问他到底懂不懂朝堂上的规矩。只是碍于曾经是合作伙伴的面子才没有作。 梁兴看透了安禄山的心思,觉得挑拨离间的机会到了。他指着史思明大骂道:“你这个无法无天的家伙,到底你是大燕皇帝还是安禄山是大燕皇帝。人家正宗的大燕皇帝都没有叫你起来你就擅自起来了,你的眼里还有皇帝吗,你的眼里还有朝廷吗,你的眼里还有王法吗,你很想做皇帝吗?” 史思明面对突如其来的大吼,被吓得方寸大乱,因为这里可不是他的地盘,容不得他嚣张。所以立马重新下跪,立马回答梁兴的问题,可他只听清楚了前面的,后面的还来不及思考,脱口而出说:“有有有,我想做。”等他终于想明白的时候又马上改口说:“没有没有,我不想做。”过了一会儿还是觉得自己没回答正确,又改口说:“到底有还是没有,还是皇上说了算吧。” 梁兴又喝问史思明为什么不懂规矩?他之所以敢这么大胆教训史思明是因为安禄山偷偷地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史思明战战兢兢地回答说:“以前都是一拜见马上就可以站起来了,所以习惯成自然,不知为什么现在突然延长了时间,所以一时改不过来。还望皇上恕罪。” 梁兴又绑着安禄山教训史思明道:“不管什么时候,你面见皇上都要小心翼翼的,宫里的规矩也要时刻牢记在心里。如果你记不住就说明你藐视权威,想自立为皇。你可千万不能有这种思想,那可是诛九族的哦。” 史思明只得诺诺连声地说:“不敢不敢。”其实心里边恨透了梁兴,脑海里浮现这么一幅画面,就是乱刀将梁兴砍成碎片。 安禄山看了史思明一会儿觉得他没有刚进门时那么骄横了便温柔地叫他平身吧。但史思明为了表示忠心,宁愿再跪一会儿。 梁兴一看,骂人的机会又来了,于是乎又指着史思明骂道:“人家皇帝叫你怎样做你就怎么样做,不用你自作主张。叫你跪到三更你就跪到三更,叫你五更起来你不能拖到六更。不听从命令就是抗命,就是以下犯上。你有几颗脑袋?” 史思明只好又诺诺连声地一边答应着一边缓缓地站了起来。但他心里是不服气的,认为安禄山和梁兴联合起来拿他寻开心。所以表情有些不自然。 这些小细节没能逃得过梁兴的眼睛,他又逮着骂人的机会了,于是乎又指着史思明骂道:“你嘟着嘴是不是心里不服气,你很受委屈么,你很有意见么?” 史思明被吓得浑身抖,慌忙下跪道:“不敢不敢。臣的忠心日月为证。” 安禄山笑眯眯地叫史思明站起来吧,不必多礼。然后还假惺惺地夸赞史思明是一个大忠臣,当初跟随安禄山打天下就很勇猛。 得到安慰的史思明终于松了一口气,缓了缓紧绷的神经后就把兴趣放在了梁兴的身上,他做了那么多年的官还没见过如此上蹿下跳的角色。于是乎,他就问梁兴是何方神圣? 安禄山替梁兴回答史思明说:“他是朕新封的骠骑大将军。他武艺高强,着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所以朕就破格提拔了他。” 史思明转念一想,骠骑大将军论等级比他还要高呢,而且照目前的形势来看,梁兴分明就是安禄山身边的红人。因此他向梁兴行了一礼道:“哦,原来是骠骑大将军啊,真是失敬失敬。” 梁兴自然的,也给史思明回了一礼。然后三人就在大殿里沉默,史思明此时的大脑一片空白,想说点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索性就先不说,最好能够让安禄山主动提问。 其实此刻的安禄山也不知道该问点什么,又觉得史思明进来又不说话很是浪费时间,也很耽误他的纵情享乐,看在曾经共同作战的份上又不好火,就这么斜着眼睛瞪着史思明。 梁兴一看,内心顿时又热血燃烧了起来,因为骂人的机会又来了。他又指着史思明骂道:“你好大的胆子。你身为镇守一方的节度使,不留在驻地,居然没有宣召也胆敢擅自跑到帝都,你以为你是开国功臣就很了不起啊,你再这样嚣张跋扈就不怕大燕皇帝来个狡兔死走狗烹吗?” 史思明老泪纵横地又下跪道:“微臣哪里敢嚣张。微臣此次进京无非是为帝国着想,是怕耽误了军机才跑过来的啊。” 安禄山实在有些不耐烦了,便叫史思明有什么话就快点说吧,省得大家都在这里活遭罪。 史思明赶紧说:“微臣得到一个消息,那郭子仪最近收服了回纥一族,准备联合回纥进攻我大燕国呢。他们气势汹汹,兵精马壮,我方如果不赶紧采取行动后患无穷啊。” 安禄山对史思明说:“好吧。那你说说看我们该怎么做呢?” 史思明对安禄山说:“我认为我们应该趁郭子仪等人还没有完全准备好的情况下先出兵消灭回纥,到时候郭子仪独木难支肯定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安禄山对史思明说:“你的话是非常正确的。我完全支持你进攻这些不服从我大燕国的人。” 史思明又装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对安禄山说:“有道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我军连年征战,粮草已经很紧缺了,所以还望皇上加拨电军饷给我。” 安禄山的脸色比史思明的还要为难,虽然安禄山算得上是富甲一方,但他大也有大的难处,他手下的那一批人也是嗷嗷待哺呢,只是对于史思明的爱国请求一时间不知如何婉拒。 这个问题在梁兴那里显得很简单,因为他又找到了骂人的理由,他指着史思明吼道:“好你个史思明。你自己都有好几十万兵偌大的一片地盘了,怎么还嫌不够呢。几十万人难道还怕打不过一个小小的回纥族。你分明就是想起兵造反,你用心何其歹毒也。” 史思明被扣了那么大一个屎盆子早已吓得魂不附体,唠唠叨叨地表示他只有一颗忠心,只说到安禄山的耳朵都起了老茧还不罢休。最后安禄山叫他别说了,军饷的问题也别提了,在这里休息两天就滚回范阳去吧。 史思明行了一礼,愁眉苦脸地走下去了。心里直骂安禄山真是一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帮他打江山都没捞到一点好处,然后诅咒他早点死了好下台吧。 而安禄山和梁兴这边则载歌载舞,大肆庆祝终于赶走了史思明这个大刺头。安禄山不停地称赞梁兴头脑灵活能够急中生智,极大地缓解了他的处事压力。 梁兴也趁此机会教唆安禄山离史思明这种野心家远一点,最好别把那么多的兵权交给他,否则他一旦造反,大燕国拿什么去镇压他呢?因该从现在开始,让史思明逐年裁军,要他对朝廷心怀畏惧才行。不仅要削弱他的实力,还要他进贡,有多少东西就进多少东西,反正是多多益善,胆敢给的少就编造罪名砍了他。 安禄山深以为然,然后让李猪儿去告诉史思明从今往后要向朝廷纳粮。(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四章 太子风波 这一天,梁兴与安禄山以及段氏在欢乐宫打牌打到深夜,那安禄山年老力衰,加上三四百斤的重量自然容易犯困,于是乎提前去睡觉了。 段氏年轻貌美,值此春宵又怎能耐得住寂寞,老是拿眼睛偷窥梁兴,暗送秋波。梁兴对此怎么不觉,也遵循礼尚往来,与段氏眉来眼去的。 那段氏假装头晕眼胀,忽然站立不稳,就势摔倒在梁兴的怀里,嘴里还出娇滴滴的呢喃声。那神态实在太销魂,怪不得安禄山对她万般宠幸。梁兴很识时务地抱紧段氏,明知故问地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想去睡觉。段氏很飘柔地回答了一声是。于是乎,梁兴便扶她回西宫休息。 段氏回到西宫之后先去洗了个澡,出浴的时候风情万种,薄薄的衣服掩饰不住那无限的春光。梁兴笑眯眯地盯着她看,嘴里还不忘赞美她是天仙下凡。 段氏一边夸梁兴嘴巴甜一边拿出了一个古筝,调情怎么能够没有音乐呢。不可否认,段氏的技艺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只可惜梁兴对古音乐没有多大的研究,听不出其中无穷的奥秘。 段氏也觉察出来梁兴似乎对这音乐不太感兴趣,便问梁兴是不是她弹得不好? 梁兴说:“不是你不好是我不懂得欣赏罢了。要不这样吧,我来打节拍,你来弹奏好不好?” 段氏马上说好,她一向最佩服的就是能够谱曲的人。于是乎,梁兴就把《笑傲江湖》的曲子哼给段氏听。段氏听得心驰神往,眼神更加的迷离了,对梁兴的感情也更加的冲动了。梁兴哼完之后,她的情绪久久无法平复,竟然一屁股坐在梁兴的怀里,一边赞美梁兴的旷世才学一边亲吻他的脸颊。 梁兴也被段氏弄得****焚身,两人瞬间天雷勾地火,在松软的床上极尽颠鸾倒凤之能事。 一番云雨之后,梁兴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觉得给安禄山戴绿帽子真是爽歪歪。天亮之后他想转身离去,但段氏还是要抱着他想多跟他聊聊夫妻夜话。 梁兴对段实说:“自古以来都是母凭子贵。现在你生下了安庆恩,可是他还小,才一岁多,哪里能够跟安庆绪这些成年的皇子争太子。一旦安庆绪以后做了皇帝安庆绪也保不住的。所以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得及早采取行动才行。” 段氏对梁兴说:“我早就跟安禄山说过让他立安庆恩为太子的,可是安禄山害怕群臣反对,因为自古立长不立幼,所以迟迟下不定决心。” 梁兴说:“干脆让我来帮帮你吧。等一下我就到欢乐宫跟安禄山说。”段氏自然是对他千恩万谢。 安禄山刚一起床,梁兴就来到了他的面前,跟他讨论到底立谁为太子的问题。果不其然,安禄山对此很感兴趣,很想听听梁兴的意见。 梁兴早就知道安禄山最喜欢的人是段氏,最喜欢的儿子是安庆恩,所以他直接对安禄山说:“安庆绪长得聪明伶俐,前程远大,当然要立安庆恩为太子啦。” 安禄山对梁兴的话感到无比高兴,拍着手一连说了几个好字。但他随即又愁眉不展地问梁兴:“要是别人反对怎么办?” 梁兴说:“那就杀无赦,由微臣亲自代劳。”安禄山开心得开怀大笑。 这一天,安禄山召集文武百官以及众王子上朝开会。梁兴继续站在安禄山的身旁。 范阳节度使史思明和安庆绪都出席了这次大会。所有官员向安禄山行过礼之后安禄山就开始话了。他开门见山地宣布要立安庆恩为太子。除了梁兴以外,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安禄山今天上朝居然是为了说这种事,所以现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细细地琢磨该怎么应付这类问题。 史思明和安庆绪面面相觑,很显然他们也没有达成共识,不知该怎么说才会两方不得罪,因此两人都觉得沉默才是金。 沉默可不是安禄山要的答案,所以他大雷霆,对全体人员大吼道:“难道你们一大早起来老婆就给你们吃毒药了吗,都被毒哑了吗,干嘛都不出声?” 吏部侍郎徐宇平时跟安庆绪比较要好一些,也一直都认为太子非安庆绪莫属,给安庆绪送的礼都已经不计其数了,无非只是想要一座靠山,但是现在眼见这座靠山就要崩塌了,那么这些年的礼也就白送了,忍不住对安禄山说:“臣以为皇上立安庆恩为太子实在不妥当。战国时期的晋国就是一个榜样,单凡立幼子为太子的都没有好下场。” 安禄山很气愤,但梁兴更气愤,拔出佩剑指着徐宇说:“大胆狂徒,竟然忤逆皇上。这是人家皇上的家事想立谁就立谁,哪里轮得到你多嘴。你敢插手宫廷里的事分明是有阴谋,快点如实交代,你是不是跟哪个皇子串通一气想造反?” 徐宇没想到他这么随便一说问题会那么严重,只得下跪说道:“不敢不敢。” 安禄山最讨厌这种随风倒的墙头草,一会儿说一个样根本就是胡来,接着就命令梁兴把徐宇打将出去。那徐宇平时也为安禄山做了许多事情,越是能干就越是惹梁兴讨厌,所以趁机将他打到残废,好让他永远在家里退休。 史思明和安庆绪看到安禄山的态度如此坚决,手段又如此的凶狠,即使有反对意见也不敢提了,甚至连马屁都不敢拍,只得继续装哑巴。 可是安禄山偏偏不让他们的嘴巴只知道吃,还要能说,于是乎便提问史思明有什么看法?安禄山觉得史思明的态度非常重要,毕竟他是开国最大的功臣,又是实力最大的官员。 史思明虽然心里希望安庆绪能够当上太子,但是表面上可不敢得罪安禄山,只好得罪安庆绪了,于是乎对安禄山说:“安庆绪头脑简单,相貌滑稽可笑,一看就知道不是当太子的料。而安庆恩长得一表人才,是个可塑之才,由他来当太子帝国才能长治久安。” 安禄山对史思明的说法深感满意,对他赞叹道:“你果然是跟随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啊,知我心者莫过于你了。改天我再好好奖赏你。” 史思明赶紧谢主隆恩,却不敢看向安庆绪,因为安庆绪对他怒目而视。 安禄山又问安庆绪有没有意见?安庆绪迟疑了一会儿之后才说没有意见。安禄山对安庆绪的表现是不太满意的,只是觉得不好意思说他,毕竟安庆绪也是他的儿子,从小跟着他一起去打仗,想骂安庆绪自己开不了口。 梁兴心情一阵激动,觉得骂人的机会又来了,他对安庆绪吼道:“你既然没有意见为什么不马上对皇上的说法表示强烈支持呢。你分明就是带有抵触情绪。你肯定是觉得太子非你莫属了现在突然更改你觉得很是愤愤不平是不是?” 安庆绪很讨厌梁兴,心想,我怎么样哪里轮得到你这种下人来说三道四。其实他不明白梁兴在安禄山面前有多红,他挑战梁兴就等于挑战安禄山,所以安禄山对他大骂道:“你果然是不服我的决定,你那么有意见干脆不要做我的儿子了。” 安庆绪被吓得战战兢兢,连忙下跪磕头,痛哭流涕地说:“求父皇原谅,孩儿谨遵父皇法旨,一定会支持弟弟安庆恩登基的。”安禄山这才满意的退朝了。梁兴对安庆绪做了个鬼脸也走了,留下安庆绪一个人在那里哭哭啼啼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五章 小阴谋 第二天,梁兴和安禄山打算为安庆恩的荣登太子搞上一场盛大的宴会,并且要求所有的官员都要出席。 夜幕降临的时候,宴会开始了,大家对号入座。梁兴和李猪儿负责点名。皇子当中,除了安庆绪之外全部来齐。朝廷各部官员当中,一共缺少了三十六位。 梁兴对安禄山说:“安庆绪不来参加是很好解释的,他分明就是闹情绪咯。这种人是很危险的。因为他在你面前说的是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典型的阳奉阴违,就算他在背后捅刀子你也不会察觉的。所以说皇上一定要小心谨慎才行。” 安禄山大怒,马上就派人去抓安庆绪过来。结果派出去的人回来报告说,那安庆绪已经溜出宫了,去向不明。 梁兴对安禄山说:“先别管安庆绪了。还是追查一下那三十六位官员为什么不来吧。” 安禄山深以为然,他也觉得这批官员跟皇子有勾结,用心很明确,就是拉帮结派。于是乎,安禄山派出大军,将这些缺席的官员统一抓了起来,扔进了大牢。敬酒不吃酒吃罚酒吧,让他们也尝尝牢里的伙食。 梁兴授意牢里的狱卒们逼他们承认是安庆绪的同党。其实也不用逼,他们根本上就是,但是又没有那个胆量公然对抗安禄山,只有闹一下别扭来恶心一下安禄山。 经过调查得知,这批追随安庆绪的官员也是像安庆绪一样的凶狠残暴,所以梁兴就建议安禄山将这批官员在脸上刻上字,然后送到边远的地方进行劳动教育再改造。 大燕帝国总是要有人工作的,所以只好重新进行科举考试选拔人才。殿试这一关由梁兴来考核,考上的人当中必须要德智体美劳样样都合格的人才能有官坐。这样就能保证老百姓能够少受点苦。 梁兴一直都没有忘记整倒安庆绪好救出红尘师太。他重金收买了宫中的一个剑术高手,此人名叫阿三。他武艺群轻功了得,唯一的缺点就是好赌。世界就是那么的奇妙,你越是洗好一样东西,到头来你越是做不好。阿三嗜赌如命,但是赌运很差,输多赢少,欠下了许多赌债。 这一天,梁兴找到阿三,问他想不想赌?他立马就回答说想。过了一会儿又摇了摇头,说没有钱。 梁兴对阿三说:“你身为大内高手,工资不低,怎么会没有钱呢?” 阿三说:“钱都输光了,还欠了同僚们一屁股债,都不知道怎么偿还。” 梁兴又对阿三说:“以你的武功,就算是不还他们的钱他们也不能那你怎么样,难道你还怕了他们不成?” 阿三说:“并非是我怕了他们。不是跟你吹,我长到三十几年说到打架我还没有怕过谁呢。那些借钱给我的人如果我不想还的话他们也不敢问我要的。但我这人赌品绝对是一流的,欠债一定要还,不然我的良心过不去。” 梁兴拍着手激动地对他说:“好。我要找的就是你这种一言九鼎的人。我想让你帮我做一件事情,事成之后你的赌债算我的,我一定会帮你还得干干净净。” 阿三非常乐意地答应了。 深夜时分,皇宫里静悄悄的。安禄山搂着段氏正在呼呼大睡。两人虽然同床异梦,但也能睡得很香甜。 忽然间,一条黑色的身影飘到了安禄山的房门外面,几个打瞌睡的守卫居然看不到这个黑衣人。这些守卫真是一点都不专业。 那黑衣人职业性作,竟然用脚猛踢这些本该醒着的却是在睡着的卫兵,三两下就把那群卫士给踢醒了。他们刚醒来的时候还骂骂咧咧的,责怪同伴真是扰人清梦,还让不让人睡了。可是等他们看清楚来者是一位黑衣人的时候大吃了一惊,瞬间就惊醒了,第一反应当然是喊有刺客,有刺客。 那黑衣人的第一反应本来就应该是堵住叫喊者的嘴,或者直接逃跑,就算不跑也应该大开杀戒,然而这个黑衣人有点不太正常,他专门等他们把更多的人喊来了才开始动手。 事实上,这位黑衣人非常清楚卫兵们的武功,没怎么费劲就杀到了安禄山的房间里面,吓得安禄山和段氏纷纷裸奔。可是就这么一点地方哪里够他们逃跑,黑衣人手中的剑已经向他们刺去了。 关键时刻安禄山平时对段氏的那些甜言蜜语都收起来了,反而是拿段氏来做挡箭牌。吓得那段氏大呼小叫的,而且一反常态地骂安禄山是缩头乌龟,是怕死鬼,竟然连个女人都保护不了。安禄山由得她怎么骂都行,反正能够为皇帝而死的人都是非常光荣的。 黑衣人的剑即将插中段氏的咽喉的时候,有一把英雄救美的剑挡了过来,将黑衣人的剑推开。致使那段氏恍惚是在梦中,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还活着。 梁兴与那黑衣人缠斗在了一起,大约打了三四十招之后,那黑衣人打不过梁兴,被梁兴打掉了手中的剑,又被梁兴放倒在地上,疼得他嗷嗷直叫,接下来是拼命地求饶。 段氏觉得蒙受了极大的侮辱,命令梁兴马上处死黑衣人。但梁兴没有这么做,而是撕开黑衣人的面罩,大家不禁感叹道:“原来那人竟然是自己人阿三。” 安禄山喝问阿三为什么要行刺他?阿三老老实实地说是受到了安庆绪的指使,不服从命令的话,他就会死。 安禄山冷冷地说:“你也一样会死。”然后命令梁兴杀了他。梁兴对安禄山说:“干脆让我把他带走慢慢折磨他吧。” 安禄山对梁兴说:“人是你抓住的,你是第一功臣,就由得你吧。” 梁兴把阿三带走之后悄悄地就放了他,并给了他许多盘缠。段氏因为在关键时刻没有救驾的心被安禄山处死了。可惜了一代风华绝代的女人。安禄山随后大骂安庆绪是猪狗不如的畜生,竟然连老子都想杀。于是乎,让手下的人包围晋王府,务必要抓住安庆绪。(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六章 救出师父 话说安庆绪被逮捕了以后哭闹不已,整天说梁兴是他们大燕国的扫把星,有他在,大燕国肯定是要覆灭的。 安禄山亲自审问安庆绪,问他为什么要派刺客进宫?安庆绪说:“我从来都没有做过那样的事。不信的话可以叫那个刺客出来对质。” 安禄山问梁兴那个刺客在哪里了?梁兴很老实地说:“已经杀死了扔去喂了野狗。” 那安庆绪马上就很激动,说什么死无对质之类的话,那意思就是说安禄山和梁兴联合起来陷害他。 安禄山知道这样子就给安庆绪定罪有些勉强,于是就改变话题问安庆绪是不是对册立安庆恩为太子心里很不服气? 事到如今,安庆绪索性就承认他的确看不起安庆恩,说安庆恩只不过是个小毛孩,懂个屁啊。而他自己这么些年来一直跟随在军中,南征北战立下了汗马功劳,又是长子,凭什么不能做太子。 安禄山大怒,提起一只鞋子就抽向安庆绪,边打边说:“你还很有理啊。皇位是朕的,你们的命也都是朕给的,太子之位朕愿意给谁就给谁。朕给你你就要,朕不给你你不能争。你这样子很令朕讨厌。朕身为你的父亲,还没让你报答朕呢,你就敢对朕有意见,真是太令朕生气了。” 那安庆绪被打得嗷嗷直哭,觉得脸面也都丢尽了。因为他看到梁兴在一边幸灾乐祸地笑。他恶狠狠地盯着梁兴,誓一定要弄死梁兴。 但是安庆绪目前还是没有机会的。因为安禄山将他揍了一顿之后就让他体验一番监狱里面的生活。 梁兴对安禄山说:“我认为晋王府里面肯定窝藏着许多刺客,让我过去将他们抓来逐一审问吧。” 安禄山深表赞同,并且勉励梁兴要多努力一些,宁可抓错也不能放过,务必要把所有的危险分子都铲除掉。 梁兴率领禁卫军把安庆绪的家翻了个底朝天。这个安庆绪倒也收集了不少的珍希古玩和珍稀动物。只不过都成了梁兴的囊中之物。 高尚一直以来就是安庆绪身边的一条狗。梁兴做事情是很仁慈的,先将高尚打了一顿,打到皮开肉绽的时候再扔到监狱里让他继续陪伴他的主人安庆绪。只不过是两人老在牢里吵架。因为高尚老是埋怨跟错了人,若是还有下辈子绝对不跟安庆绪了。而安庆绪就老是骂高尚没有用,眼见他被抓了进去也不懂得派兵来救。 梁兴将晋王府里的卫兵全部遣散,然后一间房子一间房子地搜,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红尘师太给救出来。上面的房子没有就搜地下室。终于在一间密室里找到了红尘师太。她看上去看憔悴,最近的营养肯定是跟不上。原因是他堵住一肚子气呢,从来没有沦落为阶下囚的她如何能够有好胃口呢。 红尘师太看到梁兴激动得涕泪横流,口中不住地赞叹还是梁兴有良心有能力将她救出来啊,也不枉了跟他做了一场师徒。 梁兴对红尘师太说:“徒儿来晚了,害得师傅受苦了。” 红尘师太说:“见到你就不苦了,反而觉得很轻松。” 梁兴又询问红尘师太的伤势?红尘师太说:“身体倒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被他们灌下了软骨散,浑身都没劲。我真是恨透了安庆绪,要是被我遇上,我要用最残酷的刑罚来对待他,让他后悔生出来。” 梁兴命令手下的人到太医那里给红尘师太拿解药。当红尘师太服下解药之后立马觉得身心舒爽,在庭院里生龙活虎地打起来至阳神功,凌空一掌就能震断一棵小树,惹得旁观的众人齐声喝彩。 梁兴问红尘师太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红尘师太就问梁兴有没有李婉约的消息? 梁兴很欢喜地对红尘师太说:“这个问题你问我就对了。李婉约在阳城,跟我的朋友们住在一起。你完全可以放心,她现在过得很好。你若是想念她的话就快点去找她吧。不过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见到了李婉约可别老是恶语相向。有道是,良言一句暖三冬。你们毕竟是母女,有话还是得好好沟通的。” 红尘师太很执拗,非不肯认错,老是说所有的悲剧都是因为李婉约的不懂事造成的。要是李婉约当初不跟安庆绪在一起又怎么会连累到她被安庆绪抓走。就算认识了安庆绪也不要紧,最要紧的是李婉约不听她的,偏偏要一头扎进爱河里。 梁兴对红尘师太说:“人生那么漫长,遇到的人又那么多,难免会有倒霉遇上人渣的时候。你不要对她进行过多的指责,有道是理解万岁。” 红尘师太大怒道:“哼,要我去理解她,她怎么不理解我,我辛辛苦苦一个人将她养大,传授她武功,我容易嘛我。我几十年的人生经历她怎么就不懂得吸收一下呢。跟她好好说话她还逆反。真是气死我了。” 梁兴说:“如果你还是想跟李婉约吵架的话,那我还是劝你别去找她了。万一她又再次离家出走就不知道上哪里找她了。也不是每次遇到危险都有人恰巧地救了她的。” 红尘师太又问梁兴知不知道乌贼禅师那个讨厌鬼的下落?她嘴上虽然老是诅咒乌贼禅师不得好死,其实心里不知有多着急乌贼禅师的安危。 梁兴非常高兴地对红尘师太说:“这个问题你又问对人啦。乌贼禅师曾经见过我。那时候我在长安。见他受了伤我就让他留在长安的军营里养伤。不过你放心,他的伤也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休息一段时间就会好的了。他也一定会在老地方等你的。” 红尘师太叹了一口气说:“那个光头佬等不等我都没什么要紧的了。反正我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也不奢望能有个什么幸福的晚年。” 梁兴对红尘师太说:“我还是奉劝你们一句吧,两夫妻也不要老吵架,吵多了就会伤和气的。虽然说你们是老夫老妻了,不在乎感情,但是日子过得温馨一点总是不错的。再说了,乌贼禅师也对曾经的少不更事进行了深刻的愧疚,你就原谅他吧。不愉快的往事总要过去的,还是换上一副好心情去迎接未来的好日子吧。” 红尘师太对梁兴说:“你说的也很对。可我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大概是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吧。哎,一时间总也改不了。不过那老和尚也有责任,他过不好日子也是他造成的。说到底我也想好好过日子,争取能看到安禄山死的那一天。” 梁兴对红尘师太说:“那你是决定也去看乌贼禅师还是先去看你的女儿李婉约呢?” 红尘师太微笑着对梁兴说:“我会先给女儿报个平安,省得她担心,不过我不想跟她住在一起,也是为了省得整天吵架。李婉约有你的照顾我就放心了。你一定要对她好点哦,别辜负了我对你的期望。” 梁兴对红尘师太誓说:“我会尽力照顾好她的。等我办完了事就回去,给她营造一个温馨的家。” 红尘师太对梁兴说了声谢谢就绝尘而去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七章 皇帝求婚 安庆绪被抓到大牢里之后,他曾经的手下李归仁觉得非常的心痛,经常在公众场合表达他对安庆绪的思念之情,还说安庆绪是被冤枉了的。每天都走到大牢里为他送好吃的。 这事情自然传到了梁兴的耳朵里,他又跑去告诉安禄山,说李归仁也是安庆绪的党羽,他们曾经密谋造反。 安禄山最讨厌的就是别人造反,虽然他是靠着造反起家的。但是安禄山又担心如果就凭这些来断定李归仁有造反之心似乎有些牵强,那李归仁也是不会服气的。况且李归仁立下的军功也不在少数。 这时候,梁兴又给安禄山出了一个主意来考验李归仁是否忠心。他是这样对安禄山说的,“在下知道李归仁有一个亲妹妹名叫李红,年方二八,长得是眉清目秀,婀娜多姿,而且善解人意。就叫他把他的妹妹送进宫来伺候皇上。如果他肯送,就是忠心的,如果不肯,就是奸臣,虽远必诛。” 色鬼安禄山一听这个主意兴奋得跳将起来。他说自从段氏死了以后他已经好几天都提不起房事欲望了。因为宫里的女人没几个长得符合他的审美观的。他也望着天空长叹道:“没有了段氏真是连睡都睡不安稳了,而且最近常常失眠,这日子过得真是索然无味啊。如果李归仁的妹妹确实国色天香,那你就是又立了一大功。” 梁兴对安禄山说:“那李归仁的妹妹李红的相貌是不用怀疑的,即使跟杨贵妃相比也不会落于下风。”他知道安禄山喜欢杨贵妃近于疯狂的程度,所以故意拿杨贵妃来做比较,致使安禄山听后一时间竟然神魂颠倒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安禄山又问梁兴是不是见过李红?梁兴说:“我没有见过李红,只是从相关书籍当中了解到的。” 安禄山又问:“这些书籍可靠吗?” 梁兴说:“绝对可靠。我们试一下就知道了。马上让李猪儿宣李归仁以及他的妹妹进宫吧。”安禄山马上让李猪儿找李归仁。 李猪儿来到李归仁家里向他说明来意之后李归仁并没有马上动身,而是忐忑地问李猪儿:“皇上为什么要见我的妹妹呢?” 李猪儿对李归仁说:“这个问题你还是亲自去问皇上吧,我只是负责传旨的,不敢妄自猜测上意。” 李归仁分不清情况,害怕妹妹李红有危险,就想叫李红留在家里不要跟着去了。李红虽然是一介女流之辈,但是熟读史书,她对李归仁说:“皇上叫我我都不去的话,哥哥你就有危险了。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去看一看吧。反正我们又没有犯杀头的罪,哪里用害怕掉脑袋。” 李猪儿盛情地夸赞李红巾帼不让须眉,比她哥哥那个须眉强多了,而且建议李归仁来做巾帼得了。李归仁拔刀指着李猪儿的时候李猪儿才不敢乱说。 李归仁和李红到达皇宫的时候,安禄山和梁兴接见了他们。等他们行完礼的时候,安禄山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李红,果然如梁兴说的那样,长得非常地好看,而且跟杨贵妃很相像,看得安禄山口水洌洌的,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也不说话。 李归仁很纳闷,不知安禄山都低在笑什么,不过既然安禄山在笑就表示他心情愉快,于是就大胆地问安禄山道:“臣斗胆问一句,不知皇上召集臣等前来所为何事呢?” 安禄山笑淫淫地继续盯着李红看,致使李红的脸更红了。而且还是没有搭理李归仁。那李归仁也不是傻子,大约也看出了几分端倪,为了不使李红那么难堪,又提高音量问了一遍安禄山。 安禄山漫不经心地让梁兴来告诉李归仁吧。梁兴对李归仁说:“李将军啊。你家的坟头冒青烟啦,生出了一位这么美丽的姑娘。咱们的大燕皇帝看上你的妹妹李红啦。等李红嫁进皇宫的时候你们一家就是皇亲国戚啦,自然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 李归仁哪里愿意将自己的妹妹嫁给安禄山这个胖老头,那不是在糟践自己的妹妹吗。其实他心里真实的想法是李红能够嫁给安庆绪,哪知他们都还没有见面安庆绪就被抓进大牢了。所以他在心里猛地骂安禄山是老色鬼,不得好死。 这边李红听得也是脸蛋粉红,那是气红的,自古嫦娥爱少年,她怎么可能会爱上安禄山这种半个身体已经踏进棺材的老胖子呢。所以她希望李归仁能够拒绝。 李归仁果然这样子跟安禄山说:“舍妹长得又丑,有没有文化,十足一个村姑,哪里配得上至高无上的皇帝。请皇上准许舍妹回老家种田吧。” 安禄山听出了李归仁的意思,十分的不高兴。梁兴一看骂人的机会又来了,便指着李归仁怒喝道:“大胆奸徒,皇上看中的女人你竟然敢说丑,皇上说是马你就要说成鹿,你这样就是典型的以下犯上,信不信我们马上将你打成丑八怪?” 李归仁慌忙下拜道:“罪臣不敢。” 梁兴又对李红说:“那我来考考你,请听题,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的下一句是什么?” 李红想也不用想就说:“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梁兴先是赞扬了李红的博学多才,接着就骂李归仁犯下了欺君大罪,李红明明很有才学却说她没有文化,确实应该将李归仁拉出去斩了。 卫兵冲上来的时候,李归仁被吓得屁滚尿流。他平时作战很勇敢,他也不是怕死,而是不想就这么死去,死得极为窝囊。他宁愿战死沙场。 李红一看自己的亲哥哥就要被问斩,急得涕泪横流,慌忙向安禄山下拜道:“民女恳请皇上饶我哥哥一命。我哥哥并不是有意要欺骗皇上的,那是我哥哥谦虚的说法,请皇上明鉴。” 安禄山见李红落泪的样子非常的楚楚动人,便犯了怜香惜玉的老毛病,笑嘻嘻地对李红说:“美人不必紧张。你哥哥的为人朕是知道一些的,当年打仗很是骁勇呢。朕相信他不会背叛我们大燕国的。” 李红对安禄山表示感谢。梁兴又问李红愿不愿意嫁给安禄山? 李红说:“民女愿意是愿意。但是我知道自己很笨,怕服侍不好皇上反而惹得皇上生气。” 梁兴对李红说:“既然愿意,那就择日子成婚吧。” 李红和李归仁异口同声地说:“先不着急。结婚的事情还是让我们回去之后再好好商量吧。” 梁兴又大喝一声,叫卫士将李归仁拖出去斩了。李归仁又是放声大哭。李红急了,一连说了几声答应出嫁。李归仁的命总算保住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章 鸡飞蛋打 李归仁和李红答应了安禄山的婚事,但是李归仁要求安禄山挑一个黄道吉日用豪华大轿将他的妹妹娶回去。 安禄山呵呵大笑道:“那是自然。自古以来婚事就不能马虎,一切都照规矩来吧。” 李归仁兄妹刚想走的时候,梁兴突然说了一句,“择日不如撞日,干脆就选在明天吧,早结婚早享受。”安禄山也急忙叫李归仁兄妹先等一等。 李归仁在心里骂道:“用得着你这个多事佬多管闲事。”但表面还得装得很谦恭地对安禄山说:“皇上刚才都说照规矩来办,不会又变卦吧。” 安禄山对李归仁说:“凡事变则通,不变则不痛。既然我的骠骑大将军这样说了那就这样办吧。我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善变的。” 李归仁无语,只得答应着离去了。 安禄山对梁兴说:“还是你想得周到呢。这一切事情若是没有你的话不会这么顺利的。” 梁兴对安禄山说:“皇上还是别高兴得太早,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我看李归仁肯定是要逃走的,不如就派大军围住他的家吧,一直到他嫁了妹妹为止。” 安禄山有问梁兴:“那么派谁去好一点呢?” 梁兴对安禄山说:“区区一个李归仁,就让丞相张通儒去办好了。” 安禄山大喜,连忙召见丞相张通儒。张通儒来到之后安禄山就将意思说给他听。本来以为张通儒会很乐意去为安禄山办事的,哪知他不假思索的就表示不想接这份差事。 这一下子,又轮到梁兴来骂人了。他指着张通儒说:“君叫臣死臣不死是为不忠。现在叫你去办一点事你就推脱,你的忠心到底在哪里?” 张通儒极为惶恐地说:“微臣不是不忠,而是怕办不好这件事。那李归仁是带兵的,手下有上万的带甲战士,我去监管他岂不是以卵击石。我的性命丢了不要紧,但是毁了皇上的声威就要紧了。请皇上另派贤能去吧。” 安禄山一听也觉得有理,正想改变主意另派他人前去,岂料梁兴一定要张通儒去,他说:“这点事情你都办不好有什么资格去当丞相,你还不如退位让贤吧。” 张通儒哪里舍得退位,他当官都当上瘾了。朝中的大臣哪个不得巴结他,拍他马屁。 接下来的事情确实很是出乎安禄山的意料,那张通儒竟然马上改变主意答应安禄山交给的任务。 安禄山又夸奖梁兴真是慧眼识人,而且很有驾驭大臣的手段。 梁兴对安禄山说:“不是我很有能力,而是那张通儒的心思就是想做官,不给点压力是不行的。” 安禄山哈哈大笑,边和梁兴打扑克边等待张通儒的好消息。 李归仁和李红回到家后互相抱头大哭。那李红对李归仁说:“哥啊,我是宁死也不肯嫁给那个恶心的安禄山的。” 李归仁对李红说:“我也是宁死也不肯将你嫁过去的。不如我们造反吧。”李红深表赞同。 当天夜里,李归仁率领他的铁杆士兵冲出了张通儒的包围圈一直跑到黄河北岸。 张通儒也明知道就他手上的那点酒囊饭袋怎么可能敌得过李归仁那些虎狼之师,所以也不去追赶,而是第一时间向安禄山报告了这件事。 安禄山正在吃着宵夜,听到了张通儒的消息之后气得将碗筷扔到张通儒的脚下,大骂道:“大胆李归仁,竟然敢造反,不把他打成乌龟他就不知道我的厉害。”骂完立刻让梁兴过去见他。 梁兴接到消息后一点也不惊讶,这些其实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同时他的内心也在幸灾乐祸着,这证明安禄山离灭亡又走进了一步。 安禄山一见到梁兴的时候就问他该怎么办才好?梁兴说:“还能怎么样,带兵去追啊。” 安禄山打算派安守忠去追。梁兴说:“杀鸡焉用牛刀。安守忠掌管着几十万人马,等他出得了兵的时候李归仁都不知逃到哪里了。还是让我带领一万精兵去追吧,保证能追的上。” 安禄山大喜,说也只有梁兴让他最放心。 梁兴也一口气追到了黄河北岸,与李归仁零距离接触。致使李归仁大吃一惊,一直怀疑梁兴是插着翅膀追过来的。 李归仁一见到梁兴就大骂,说梁兴反复无常,甘愿替安禄山那个老色鬼卖命,是一个品行不端正的人。 梁兴对李归仁说:“我怎么做人不用你离,谁叫你一开始就站错队,你若是肯投奔唐军我还是可以考虑放你一马的。” 李归仁大吼道:“放屁。我李归仁有经天纬地之才,哪能再屈居别人之下,我要当皇帝,消灭一切得罪我的人。” 梁兴笑道:“你本事不大口气不小。那你就来消灭我试试看吧。” 李归仁大怒,让手下的大将刘龙虎上去跟梁兴单挑。那刘龙虎一上来就呜哇大叫,说他自己会很多武功,曾经用一根手指就戳死过一头猛虎,然后问梁兴怕不怕? 梁兴回答说“怕”,惹得那刘龙虎笑得前仰后合,但梁兴又接着说:“我怕的是你不但吹牛还吹虎,你若不吹我反倒就不怕了。”梁兴手下的兵将立即成雷鸣般的嘲笑声。 刘龙虎最好面子了,那么多人笑他致使他觉得很丢脸,所以怒不可遏。挺起一根长枪就刺向梁兴的咽喉。可惜被梁兴一只手就抓住了,然后一扯,那个曾经戳死过猛虎的刘龙虎就被拉下马来,摔得灰头土脸的,极其狼狈。 梁兴问刘龙虎还打不打?就连李归仁都觉得刘龙虎太丢人了,连忙叫他回来吧。保命要紧的刘龙虎不顾别人的嘲笑屁颠屁颠地往回跑,结果没跑几步就被梁兴的手下用箭射死了。 李归仁大怒,觉得梁兴等人欺人太甚了,率领士兵掩杀过来。梁兴等人奋起还击,两军混站在一起,直杀得沙尘滚滚,遮天蔽日,死伤无数。 李归仁跟梁兴大战几十回合后力怯不能敌,只好鸣金收兵,逃进了附近的河阳城里,坚守不出。 梁兴也在城外驻扎,每天都用话语激怒李归仁好让他能出来决一死战。但李归仁被打怕了,愣是不敢出来。 一天,梁兴看到李归仁的士兵们把一千多匹战马放进河里洗澡。于是乎,他让人把本部军营里的母马也放出来,而且将那些马驹与母马分离。母马一离开马驹就嘶鸣起来。结果对岸李归仁的那些公马听到了母马的嘶鸣声,就都浮水泅过河来。李归仁的士兵们怎么拉也拉不住,于是乎,梁兴的军营里又多了一千多匹战马。 几天之后,李归仁断粮了。他站在城头不见了梁兴以为梁兴也没有粮食逃跑了。于是乎,就大摇大摆地出城找粮食。结果中了梁兴的埋伏,瞬间全军覆没。李归仁也死在了乱军之中。李红被俘。 李红脸不红心不跳地对梁兴说:“我是死也不会嫁给安禄山的。你如果能够可怜一下我的话,就赐我一死吧。” 梁兴对李红说:“蝼蚁尚且偷生,你何苦要死呢。” 李红说:“反正嫁给安禄山生不如死。你如果不能体验这种感觉你就嫁给安禄山试试。” 梁兴对李红说:“我很能明白你的心境。我不想杀你,但我希望你能活着,这样吧,你悄悄溜走吧。我们就当没见过你。” 李红大吃一惊,脸都红了,不敢相信梁兴会放过她,如此一来不是害得梁兴无法交差吗。梁兴叫她不必担心,跟安禄山说一声她死在乱军之中就可以了。尸体已经不成人样,料想安禄山也不会亲自去查看。况且梁兴的话安禄山是深信不疑的。只不过李归仁的人头是要带回去的。李红对着李归仁的尸体大哭一顿之后跑上山出家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九章 暗算大臣 梁兴回去之后跟安禄山说了这件事情的经过。安禄山在称赞了梁兴的同时也对李红的归西表示了极大的惋惜,最后把一切罪责都推到了李归仁的身上。 张通儒一直都是安禄山的得力助手,帮助安禄山杀了很多汉人。这么些年来凡是安禄山讨厌的人总会被张通儒设计杀害。所以安禄山也很器重他,经常邀请他进皇宫里玩,两人的感情像兄弟。就连安禄山身边的太监李猪儿若是得罪他都会被他揍一顿,可见他是那么的骄横。 梁兴很看不惯张通儒的这一点,于是就向安禄山说:“张通儒办事不利,致使李归仁能够逃走,应该处罚一下他才能服的了人心。” 安禄山认为梁兴说得很有道理,便下令罚了张通儒一年的俸禄。张通儒没有怨言。他有许多灰色的收入,不在乎这一些。 这样的处罚自然是不能够令梁兴满意的,看来还得再出一个猛招才行。 平时安禄山的日常起居都是宦官李猪儿来服侍的。李猪儿原本是契丹人,从小在广阔的草原上自由地飞翔,生活乐无边。可惜快乐的日子总是很短暂。在他十几岁那年,契丹部落跟安禄山的军队打了一仗,结果契丹人输了,很多人成了安禄山的俘虏。李猪儿就是其中之一。 李猪儿长得聪明伶俐,被选去伺候安禄山。幸运的是,他似乎就是安禄山肚子里的一条蛔虫一样,安禄山想些什么他都知道。安禄山想吃饭他从不拿粥,安禄山想上厕所他会及时递去便便纸。 后来安禄山用刀把他的******全部割掉,鲜血流了好几升,昏死过去,接着安禄山用火灰敷住他的伤口,过了整整一天才苏醒过来。李猪儿终于成了阉人,安禄山很宠爱他,最受信任和重用。 安禄山肚子大,每次穿衣系带,需要三四个人帮忙,两个人抬起肚子,李猪儿用头顶住,才拿来裙裤腰带穿系上。唐玄宗宠信安禄山,赐他到华清宫温泉洗澡,都允许李猪儿等人进去帮忙脱穿衣服。 安禄山身边的妃子差不多都死光了,剩下的他也提不起兴趣。因为这些女人都不聪明,不能很体贴地照顾安禄山,所以安禄山即使享尽春色也是郁郁寡欢的。只有跟李猪儿在一起安禄山才会觉得舒心,于是乎,李猪儿成为了安禄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安禄山一天也离不开李猪儿,两人如胶似漆。可惜这一天天公不作美,李猪儿病倒了,头疼得就像是要裂开一样,站也站不起来,更加不用说去伺候三四百斤重的安禄山了。 安禄山十分心疼,就像是失去了左膀右臂一样。连忙宣召太医们进来给李猪儿看病。可是看了一天的病那李猪儿的病就是没有好转。急得安禄山大骂那些太医是庸医,如果治不好李猪儿的话就要他们掉脑袋。吓得那群太医胆战心惊,日夜围着李猪儿转。 梁兴对安禄山说:“皇上不要着急,你就是把所有人都杀光也没有用。依我看,李猪儿所得的病不是来自肉体的,而是心灵的。” 安禄山忙问梁兴道:“爱卿没有替李猪儿把过脉何出此言呢?” 梁兴对安禄山说:“太医们都说了,此病非常罕见。恐怕不是药物所能治好的。” 安禄山有多梁兴说:“爱卿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快点说出来吧。” 梁兴说:“我认为李猪儿是受到了邪祟入侵才会导致这样的。” 安禄山又问梁兴该怎么办才好呢? 梁兴说:“今晚让我做一下法试一试吧。”安禄山深表赞同,还说想不到梁兴还有这一门绝活。 三更时分,梁兴和安禄山一起来到李猪儿的房间里。此时的梁兴身穿道袍,手拿桃木剑,前面摆有一桌的贡品,还有几只蜡烛。这些都是事先弄好的。梁兴什么闲话都没有说就模仿电视上的道长一样嘴里喃喃自语,念一些自己都不懂的东西,身体则胡乱飞舞,弄得妖里妖气的。 念完之后梁兴让安禄山看着桌面上的一块黑布。安禄山疑惑的说:“这块布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啊。” 梁兴对安禄山说:“这块布现在是什么都没有,但是等一下神灵就会忘它那里放东西。如果是放人物,那么这个人就是侵害李猪儿的真凶。” 安禄山信以为真,连忙叫梁兴掀开黑布看看。梁兴又装模作样地叨咕了几句之后就快地掀开了那块黑布,结果黑布下面有一个用稻草编织的小人,上面用笔画着五官,惟妙惟肖,任何人看了都能看得出是谁。 安禄山大叫一声说:“啊,原来是张通儒。” 梁兴连忙附和着说:“对,就是他,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安禄山说:“朕早就应该想到是他了。上次李猪儿因为刚帮朕穿好了衣服已经很累了,那张通儒过来玩。李猪儿因为没有及时给他倒茶,他就声嘶力竭地骂了李猪儿一顿。然后第二天李猪儿就病倒了。” 梁兴对安禄山说:“根据神灵的启示,必须要用张通儒的肾脏才能医好李猪儿的病。” 安禄山很坚定地说:“为了李猪儿能够健健康康地伺候朕,牺牲一个张通儒也在所不惜。” 第二天,安禄山一连下了几道圣旨催促张通儒进宫议事。那张通儒因为昨晚跟他的那位婆娘闹到深夜,第二天筋疲力尽,所以没有即刻赶去皇宫。他的婆娘还问他不立刻进宫不怕被皇帝骂吗? 张通儒非常自信地对他婆娘说:“我跟安禄山好得就像一双筷子一样,迟一点不要紧的。安禄山少见我一刻也不会害相思病的。” 结果安禄山不耐烦等了。直接让卫兵闯进张通儒的家里把他扔上一顶轿子抬着就走。那张通儒还对轿夫说不用那么客气的,他跑步上朝也行的。但是没有人理他。 张通儒一见到安禄山就哈哈笑道:“皇上几时那么见外了,想我了通知一声不就行了,还特地让人来接我,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 安禄山非常阴冷地对张通儒说:“你也知道我宠信你吧。那你是不是要做一个忠臣才行。” 张通儒说:“那是当然滴。皇上有什么吩咐,在下就是肝脑涂地也要完成任务。” 安禄山还是阴冷地对张通儒说:“我想问你借一样东西,希望你不要推辞。” 张通儒以为皇上富有四海怎么会向他借东西的呢,大不了就是看上了他的老婆,而他早就想换一个妻子了,于是笑嘻嘻地说:“皇上还是那么见外,说什么借呢,你要就直接拿去吧,不要不好意思。” 安禄山面无表情地对张通儒说:“把你的肾脏借给我吧。” 张通儒大惊失色,冷汗直流,刚才的兴奋劲荡然无存。他怒气冲冲地对安禄山咆哮道:“肾脏这种东西哪里是能借的,你有的还吗。肾乃生命之根本,没有了肾脏哪里还有命在的。说你不聪明你就是一个昏君,连我这么贤明的人你都不用,专门听那些小人之言,你的江山就要毁了。” 安禄山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叫他昏君,所以他勃然大怒地对张通儒吼道:“我就知道你一直都认为我笨。你以为你就很聪明啊。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你要是聪明的话就自己把肾脏拿出来,或者还有一条活路,要我亲自拿的话,你就等着去见你的祖宗吧。” 张通儒也大吼道:“你就是昏君一枚,比猪狗还要糊涂。我又没有犯下死罪,为什么要我死,你不想见到我可以把我赶回老家去的啊。杀了我只怕再也没有人肯为你做事了。” 安禄山大骂道:“你这个死狗竟然敢骂我。你以为我没有人可以用了吗。来人啊,抓住他。”梁兴一个筋斗跳到张通儒面前一拳将他打得倒地不起。几个士兵拿刀过来将他的肾脏全挖了出来。他们管挖不管治,没多久张通儒就真的去拜见他的列祖列宗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 篡位登基 李猪儿吃了张通儒的肾脏之后没有马上变得好转,跟之前的没有什么两样。这可急坏了太医们,因为他们的命是跟李猪儿的命捆绑在一起的,李猪儿生他们则生,李猪儿死他们也活不成。 太医们无可奈何之下只得日夜去骚扰梁兴。毕竟这药方子是梁兴开的,他还说吃了人肉之后就会好了的,可是结果却并不乐观。太医们纷纷质疑梁兴的能力,觉得他不学无术,只会教安禄山打牌玩游戏,真后悔当初要听这个没有医学理论基础的人,糊里糊涂就跟着去死。 梁兴反而是一点都不紧张。虽然那帮太医拉他下水,跟安禄山说要死的话梁兴也得跟着死。安禄山嘴上是答应了他们,但心里却另有想法。梁兴对安禄山的解释是,哪怕是灵丹妙药也得有一个过程,慢慢等吧。梁兴之所以这么自信不是因为他真的很懂救死扶伤,而是根据史书记载那李猪儿没那么短命,因此不用说他也会好起来的。 就在那帮太医担惊受怕了几天之后,李猪儿果然奇迹般地恢复了健康。太医们悬在心头的石头终于落地了。安禄山也长舒了一口气。没多久,李猪儿又生龙活虎了起来,安禄山的生活又美满了起来。太医们对梁兴非常佩服,尊称他为神医。安禄山则觉得梁兴的做法是对的,那张通儒确实是妖孽的化身,是活该要死的。 张通儒死了之后,最紧张的人反而是史思明。说到底,他跟张通儒属于同一类人,都是曾经帮助安禄山打天下的功臣。如今张通儒死了,他你难免不兔死狐悲。这倒不是史思明跟张通儒有那么的要好,多么的称兄道弟,事实上史思明和张通儒是互相看不起的,张通儒活着的时候他希望史思明快点死,好让他独霸朝廷。相同的,张通儒活着的时候史思明也希望他快点死掉,好让史思明独霸朝廷。现在张通儒真的死了,史思明却高兴不起来。 史思明虽然长年累月地征战沙场,却不是一个只会杀人的文盲。相反他是熟读史书的,非常明白飞鸟尽良弓藏的道理。张通儒的死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信号,那就是安禄山也像以往的帝王一样准备开始诛杀功臣了。所以他总是觉得自己的生命不够安全,虽说安禄山要杀他也绝非易事,但总能让他没有好日子过的。所以为了保命,他决定要先下手为强,不能等待别人的刀架到脖子上才有反应。 不得不说史思明的想法太过于杞人忧天了。安禄山的确是担心手下的人功高盖主,也害怕手下的人造反。自古帝王谁不担忧呢。但是安禄山可没有疑神疑鬼的,他心里的想法是,只要做足了防备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史思明依然留在洛阳,不是因为他乐不思蜀。而是他此番前来本来是想要军粮的。可是安禄山就是不给,他拿不到军粮也不好意思空手而归,害怕别人耻笑他无能,更害怕手下的人马军心涣散,到时候就没有人愿意再跟着他了。 无计可施的史思明只能到严庄的家里问计于假装抱病在家的军师严庄。 乐于助人的军师严庄很热情地帮助史思明分析了当前的形势。他说安禄山一直都担心史思明过于强大,到时就不听号令了。如今的史思明跟案板上的鱼肉一点分别都没有。 这一番话吓得史思明差点晕倒过去,急得他忙问严庄有何良策能救他一命。 严庄说:“你觉得以你的兵力跟安禄山的兵力对比,谁强谁弱呢?” 史思明说:“那还用问,当然是安禄山的强一点啦。他是皇帝,我只是他的一个臣子。” 严庄又问史思明:“那你敢不敢做一个乱臣贼子呢?” 史思明说:“如果只有这一条路可走的话,那么不敢也得敢了。” 严庄唯恐天下不乱的马上劝史思明造反。但是史思明还是有点犹豫,害怕造反会死得更快。严庄对史思明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再不快点动手你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史思明对严庄说:“那好吧。反他娘的。只是该怎么反呢,硬拼可不行啊。” 严庄说他有一条妙计,只要史思明照他说的去做就行了。史思明表示一定会配合的。 晚上的时候。严庄和史思明来到了关押安庆绪的大牢门口。狱卒按照规定要他们出示证件。严庄就拿出了一条伪造的圣旨说是要将安庆绪拉到外面来审问。那些狱卒一辈子也没见过几回真正的圣旨,又见严庄和史思明是当朝相当有重量的大臣,也不敢得罪他们,随便看了一眼就让他们把安庆绪救出去了。 高尚也要出去,但严庄说暂时还没空理他,让他先把牢底坐穿。 安庆绪以为他获得了自由,在对严庄和史思明表示衷心的感谢之后就想回到他的晋王府好好享受一番。 严庄拉着安庆绪说:“你要是跑回你府上的话那你离死就不远了。” 安庆绪很纳闷,不明白眼妆为什么这么说。于是乎,严庄和史思明都骂安庆绪是个笨蛋,然后叫他自己想想,他犯的是谋逆之罪,安禄山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他吗? 安庆绪大惊道:“这么说,你们是假传命令放的我咯。” 严庄和史思明点点头,接着告诉他,如果今晚不把安禄山杀了,明天安禄山知道了此事后第一个死的就是他。他一咬牙,决定豁出去干了。 夜半时分,严庄和安庆绪以及史思明出现在皇宫里。大家都以为安庆绪重获自由了,也就不多加追问。三人很顺利的就来到了安禄山的寝宫外面。 此时的李猪儿刚刚伺候安禄山睡下,正站在走廊外面吹风。安庆绪突然来到他的面前,用一把刀顶住他的腰叫他不许声张。刚刚从鬼门关走回来的李猪儿很拍死,不敢作声。安庆绪就这样挟持着李猪儿走进了安禄山的寝宫,外面的侍卫都被李猪儿打走了。 安庆绪和李猪儿来到了安禄山的床前,听到安禄山鼾声大作,睡得极其香甜,安庆绪心里不禁大喜,认为老天都在帮助他。于是乎,他让李猪儿拿刀去砍死安禄山。李猪儿哪里敢做这个事,结果被安庆绪狠狠打了一拳,疼得他呲牙咧嘴的,不得不听安庆绪的命令,一刀捅向安禄山如同小山一样的肚子。 安禄山立即被疼醒,“啊”地大叫一声,鲜血四溅。他捂住伤口顺势一脚踢向李猪儿,致使李猪儿飞到一边,晕死了过去。 安禄山大叫救命。可惜没有人听得到,侍卫都走光了,只剩下严庄和史思明在外面。 安禄山现是安庆绪站在一边,大骂道:“你这个畜生,禽兽不如,竟然要杀老子。枉我将你生出来。” 安庆绪也大吼道:“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谁叫你先想杀我的。那安庆恩只是一个小孩,他懂什么,我只是在夺回我的江山而已。” 安禄山一边忍着疼一边骂道:“江山是朕流着血汗打回来的。我想给谁就给谁。我不给你你也不能抢。你杀了朕你也坐不稳这个位子。” “我偏要坐这个位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下黄泉吧”。安庆绪说完将手中的刀砍向安禄山的肩膀。安禄山躲避不及被砍了一刀,疼得呜哇大叫地猛捶安庆绪的头。安禄山戎马一生,武艺甚是高强,那安庆绪被打了几下差点晕倒过去,再这样下去只怕两父子都要同归于尽了。 守在外面的严庄和史思明看着都觉得着急,害怕如此下去会夜长梦多,索性跑进里面对满身是鲜血的安禄山一顿拳打脚踢,打了约莫半个时辰之后终于把安禄山殴死了。 他们又将李猪儿摇醒,让他挖了一个坑埋掉安禄山。然后他出通知,说安禄山突然病重驾崩,临终之前把皇位传给了长子安庆绪。严庄和史思明被封为顾命大臣。 安庆绪篡位登基的消息立马传到了梁兴这边。他知道安庆绪不会放过他的,于是乎,一溜烟跑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章 天才守城 安庆绪杀死了他的父亲安禄山之后在严庄和史思明的帮助下顺利登上了皇位,从此走上了人生巅峰。改年号为载初。严庄任御史大夫,独揽军政大权。至于史思明,就继续当他的范阳节度使,只不过比来的时候多了很多钱回去,也算是了一笔横财。李猪儿依然做回他的太监,服务对象就成了安庆绪。 梁兴从洛阳逃走之后日夜兼程地赶回阳城。嵩山七怪和武林盟主等人都热烈庆祝他能够圆满归来。李婉约也过来跟梁兴说:“我已经见到我的母亲了。多谢你救了她回来。大恩大德真是无以为报呢。” 梁兴对李婉约说:“想报恩是很容易的啦,以身相许就行了。”他本来是用开玩笑的口吻来说的,没想到李婉约竟然羞答答地答应了。大家又大张旗鼓地庆祝他又抱得一位美人归。 此刻梁兴的身边已经有了三位美人,刚好凑成一桌麻将的人数。他本想好好与她们享乐享乐的,结果没几天他就收到了郭子仪元帅过来的求救信。原来郭子仪的五万大军被永王李璘的二十万大军围困在广陵,再没有援兵来救的话就要被困死了。 没办法,谁让梁兴拿着唐军的俸禄呢,只好抛弃享乐生活带领手下的一万人马前去帮忙厮打。 永王李璘一直以来都瞧不起唐肃宗。在他的眼里唐肃宗除了出生比他早了一点之外根本就是一个纨绔子弟。没立过什么军功就当上了皇帝,而且就算是当了皇帝也不努力工作,还收留了许多烟花女子在宫中陪他饮酒作乐。治国的能力没有长进,谱曲的艺术倒是长进了不少。所以永王李璘一想到一个废物也能高高在上地做皇帝心里就不服气。所以就动了皇位争夺战。 梁兴等人到达广陵城的外包围圈的时候部下们就为怎样进城而烦恼不已,有些人主张强攻,冲开一个口子就可以进去了。有的又表示反对,认为李璘的兵马太多硬冲的话只有死路一条。有的还说,就算冲进去了郭子仪那边也不一定会开门,战场上的情况时最诡异的,谁知道你是敌是友。 梁兴觉得他们的分析也不无道理,从地面上过不去那就只能飞翔了。还是用老办法,制造热气球。他们在当地购买了许多材料,制造了十个大型的热气球,每个热气球能够坐二十人,一共往返五十次就能够将这一万个人全部运往广陵城里边了。 永王李璘的将士们每天就是眼巴巴地盯着上空看,又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是惊叹道那是天外来客。 梁兴从上面观看下面李璘的军队,只见密密麻麻的都是人头,真是每人拉一包尿都能够形成一条小河。旌旗蔽日锣鼓喧天,要打退这么多人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梁兴来到广陵城里之后,郭子仪就忙不迭地问他有没有守城良策?梁兴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反问他如今打算怎么办?郭子仪的答案是,只能死守了。 梁兴要郭子仪陪同着一起去巡视三军,现军中普遍蔓延着一股绝望的气氛,大家都认为这场仗是输定了的,因为敌军的人数那么多,现在又被围困着,而且粮草也快吃完了。朝廷是不可能再有援军派过来的了,全国还有那么多的地方要防守呢。 梁兴对郭子仪说:“军队的士气那么低落,这场仗是不好打的,也是打不好的。” 郭子仪说:“那怎样才能提高士气呢?” 梁兴对郭子仪说:“把火长以上的军官都叫过来集合吧,等我说几句鼓舞士气的话来。” 郭子仪立马将那些军官都叫了过来,集中在城池中央。梁兴先威严地扫视了他们一眼,然后用洪亮的声音对他们说:“请大家一定要坚信,胜利是属于我们唐军的。因为这是有事实根据的。大家见我懂那么多的东西就应该猜到我有未卜先知的本领。所以我请求大家一定要全力作战,搏个封妻荫子改日苟富贵勿相忘也。” 那些军官听到富贵升官的字眼立马来了精神,表示一定要奋不顾身地抢立军功,也好升官财。 郭子仪不禁感叹道,还是功名利禄最有诱惑力也最实在啊。 广陵城一共有四个门。分为东门西门南门北门。梁兴让郭子仪将全部的兵力平均分配于这四个门,他则居中策应,看看到时候哪边少人就往那边救援,说白了他现在扮演的就是一个救火队员。 永王李璘再也按捺不住性子了,因为他们已经在城下喊了很多次叫郭子仪投降他就是不投,所以他愤怒地决定要砍了郭子仪的头。 李璘派出十万兵马进攻广陵城的东门。为什么要先进攻这里呢,因为李璘觉得这条路最好走,这个门也是最大的,周边的环境也够空旷。 进攻开始了。李璘的十万人马潮水般地涌向了东门。此门的一万多名守军拼命守住,将一架又一架登城梯推到,将一批又一批靠近城门的士兵射成刺猬。 梁兴得知李璘进攻东门之后马不停蹄地赶来支援。当然他这个救火队长可不是空手而来的,他准备了很多大木头和大石头,从上面往下面扔。李璘的军队虽然穿着铠甲拿着铁盾牌但无济于事,成群结队地被砸死砸伤。 李璘的军队进攻了一天,除了尸体堆积如山之外什么收获都没有,只得暂时停止进攻稍作休息。但他的部下季广森认为进攻不能停,因为他这边人数众多,用车轮阵来累死梁兴等人。李璘觉得很对,又下令进攻,而且所有人都不能后退,有胆敢逃跑者立即斩。 有阎王爷在后面督战,李璘的士兵们只得冒死往前冲。登不上城楼砍城墙来出气。正所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有一处城墙居然真的被砍开了一个大洞,李璘的士兵们像一群疯狗一样冲了进去。 情况异常危急,如果不堵住这个漏洞李璘的二十多万人马冲进来的话梁兴等人就要灰飞湮灭了。但梁兴并没有慌乱,他迅组织他的火枪队来到漏洞前面对那些钻洞的李璘士兵进行精准的扫射,立刻死伤大片,凡是进来的都被射杀了。李璘的士兵们没见过这么厉害的武器,不顾李璘等人的谩骂就是不敢再进去。 梁兴又命令手下们将烧红的大铁链从城头上甩下来,并且左右摇摆,致使那些李璘士兵一碰到就非死即伤。而且杀伤面大,可以号称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手下们纷纷对梁兴的这一招赞不绝口。 没办法,城门破了也得抢着修。于是乎,他们就一边打仗一边做水泥工。梁兴对手下们说:“这一定是当初修城墙的那帮人偷工减料,害得城墙不够结实。以后谁再敢偷工减料一定不能饶命。” 李璘的军队见这道门真是太邪乎了,不但攻不进去还有火枪这种神奇的兵器,致使他们心里鬼,一看见枪口就直打啰嗦。没办法他们只得退兵。(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 运筹帷幄 李璘的十万大军攻城不但攻不破还几乎伤亡殆尽,因此军心涣散,大量士兵都成了逃兵。季广森跟李璘说广陵是一座魔鬼之城不能再靠近了,否则就没有家当可赔了。李璘同意他的说法,于是向西逃跑,跑了两天之后到达红龙县。 梁兴这边的军士几乎没有伤亡。郭子仪和仆固怀恩等大将对梁兴赞不绝口,还说梁兴以后肯定能混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的。梁兴很谦虚地说,哪里哪里。 他们聊着聊着才终于醒悟过来,他们的终极任务可不是光守城就得了,而是要歼灭叛军。于是乎,郭子仪拍着脑袋说:“哎呀,你们看我真是健忘,李璘那家伙还没有消灭呢。得赶紧想办法追上他才行。” 梁兴对郭子仪说:“元帅不必担心。那李璘的军队刚刚打完仗,死伤惨重,已经大大地消耗了元气,肯定要找个地方休整的,而且也走不远。现在就派一队侦察兵先摸清楚他们的动向再想办法追歼他们。” 大家都认为梁兴说得有理,于是就按他说的去做。一天之后,探马回报,说李璘军队的主力部队驻扎在红龙县,其余部队驻扎在理塘县。 梁兴与郭子仪坐镇中军帐,他们经过商量得出了这么个决定。就是派遣两路大军进攻李璘。一路由仆固怀恩带领一万余人进攻理塘县,另一路由李若幽带领四万余人进攻红龙县。但是两路大军并不是同时进攻的,而是分批进行。仆固怀恩那一路是佯攻,主要是为了扰乱敌人的注意力的。真正进攻的是李若幽的那一队人马。 仆固怀恩这一路人马轻轻松松地上路了。因为他们没有具体的作战任务,所以他们一路上都相当于在观光旅行。半路上如果见到野味还能去打一下过过瘾呢。反正只要闹出动静,让李璘等人知道他浩浩荡荡地杀来了就行了。 另一路李若幽的军队已经气势汹汹地杀到了李璘的跟前。在此之前李璘等人完全不知道还有李若幽这一支大军,他们关注的是仆固怀恩什么时候到,到时候要不要分兵去救援。结果,李若幽就这样出其不意地进攻了毫无准备的李璘。虽然李璘拥兵十余万,远远过李若幽的士兵,但他们来不及组织就被杀了个措手不及,直杀得人仰马翻血流成河。李璘大败,只得继续向西逃走。 那李璘烂船还有三斤钉,收拾好残兵败将仍然还有差不多十万人马。若是正面跟仆固怀恩再打一场也还是很有优势的。但是他们现在刚刚打了败仗,人心不稳,士气低落,士兵们都在埋怨李璘不会打仗,头脑简单,所以一时间还不想打硬仗。 季广森又展现了他的军师天赋。这个在沙场上征战了几十年的老痞子很快就认清了当前的形势。他对李璘说:“现在硬拼时不行的。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村戈县,附近有很多丘陵,应该利用有利地形进行伏击战。这样保管能够一举歼灭李若幽的大军。” 李璘再次盛赞了季广森的军事素养,还很肉麻地说季广森是上天派来辅助他的。 李若幽确实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他想一鼓作气地追击李璘,毕其功于一役,然后他就可以扬名立万了。可是梁兴派来的监军告诉李若幽,梁兴不允许他继续追击,而是转道去协助仆固怀恩两面夹击李璘留在理塘的部队。 李若幽与仆固怀恩这两人虽然是战友,但是并没有战友情,都抢着立功,是竞争关系。所以他不愿意去协助仆固怀恩,认为那是给仆固怀恩打下手,显得他很没面子。 于是乎,李若幽就停滞不前了。因为他一方面固然是不愿意替仆固怀恩打下手但是另一方面他也不敢违抗梁兴的命令。毕竟梁兴是他最佩服的人,也是他的顶头上司,于情于理他都不能悍然抗命。 没有生命的石头是不容易变的,但是人心是很容易变的。很快,李若幽就违背了梁兴的命令。因为季广森和李璘左等右等等到花儿都谢了都等不来李若幽的大军,他们不来的话季广森的伏击圈就挥不了作用。于是乎,老谋深算的他又出了一个主意,就是不断地派遣小股部队去骚扰李若幽的大军,当李若幽要打他们的时候他们就装怂逃跑。等李若幽不追了他们又来,比苍蝇还令人恶心。 终于,李若幽的脾气爆了。身为武将的人没几个是好脾气的。他对于李璘的骚扰战术烦不胜烦,于是决定出动大军追上他们的老窝,将这些无胆匪类一举歼灭。 当监军阻拦李若幽的时候,李若幽还踌躇满志地对监军说:“梁兴和郭子仪这些元帅没有亲临战场是不知道李璘那帮鸟人有多怂的。打这些人根本就不用小心谨慎,完全可以见一个杀一个。” 就这样,李若幽不听劝住就贸然进攻李璘的部队了。李璘和季广森大喜过望,他们等的就是这一刻,那份心情就像是打开袋子让野兽钻进去的得心所愿。 李若幽跑到山岭下面的时候,李璘的大军突然出现在周围的山头上,不断地向下面的李若幽放箭和扔石头。李若幽等人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部队的伤亡情况越来越严重。 李璘哈哈笑着对季广森说:“李若幽这头野兽已经被我们困住了。只要不停地打,就能将他们全部消灭。”季广森也出了爽朗的大笑。因为情况对他们来说确实很乐观,李若幽的人马正在不断地减少,全军覆没只是时间问题。而李璘又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玩。 然而,李璘等人还是过于乐观了。因为梁兴是不会对李若幽等人的生死坐视不管的。他一早就知道李若幽是会轻敌冒进的,而且一定会中了敌军的埋伏。所以他安排南北城主带领本部的一万人马前去救援,打击李璘的侧翼,将李璘的军队一下子就拦腰砍断,致使他们再也不能合围攻击李若幽了。压抑了许久的李若幽抓住有利时机冲开了一个突破口,与南北城主两面夹击李璘的军队,一顿猛捶猛杀之后李璘的部队伤亡惨重,无心恋战只好再度逃跑。(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 又立奇功 这时候,仆固怀恩也吧李璘的另一支部队消灭了个干干净净,然后接到梁兴的命令,与李若幽的军队合并在一起,但暂时不能行动,等梁兴和郭子仪到来之后再作打算。 李若幽倒是很想一鼓作气追击败逃的李璘的,因为李璘害得他差点全军覆没,这口气不再打一仗是咽不下去的。但是众将都拦住了他,因为有之前的经验为例,不听从梁兴的话只有失败的下场。大家可不想糊里糊涂跟着李若幽丢了性命。所以此刻的李若幽真的成了光杆司令。 很快,梁兴和郭子仪就来到了前线的军中。郭子仪一见到李若幽就大骂道:“你身为将官难道还不知道军令如山吗,叫你不要轻敌冒进你就是不听,害得众多士兵跟着你丢你性命,你对得起朝廷吗,你对得起死去的英魂吗?” 李若幽无言以对,只是伤心地哭泣。郭子仪是一个原则性很强的人,他决定依法办事,要撤了不听命令的李若幽的军职。李若幽虽然很喜欢领兵打仗,但也不能不接受处罚。伤心欲绝的就想收拾行李离开军营。 梁兴此时却出乎所有人意料地请求李若幽不要走。致使李若幽很纳闷,他可是悍然违背了梁兴的命令啊,按理来说最不应该原谅他的也是梁兴啊。为什么梁兴就不想处罚他呢? 郭子仪也很疑惑的问梁兴这是为什么?梁兴说:“其实李若幽合该遭此一劫。他不是神,他只是一个人,在那种情况下他肯定是要做出那样的决定的。他不像我有未卜先知的本领,所以这不怪他。军中像李若幽这样有才能的人是不多的,还是留着他吧,会有用处的。” 郭子仪一向都认为梁兴的话就代表着天机,反正听从下去总不会错的。于是乎,郭子仪就让李若幽继续回归他的本职吧,不用做一条鱿鱼了。李若幽自然是对梁兴千恩万谢的。 接下来就是大家讨论要不要追击李璘的问题。大部分的人都认为穷寇莫追,毕竟就连狗急了都会跳墙,何况还是在实力方面还占着优势的永王李璘。 梁兴力排众议,以真理总是在少数人一边的态势说:“追肯定是要追的,你不去打他难道还能指望他自己消灭自己吗。给他们修生养息的时间他们又会再度壮大起来的,到时候想再消灭他们就难上加难了。所以我们一定要追,但也不能穷追,适可而止就行了。” 郭子仪等大将认为梁兴说得很在理,便立刻准备大追捕。 话说李璘等人逃到了旺福乡,极度狼狈,辎重也损失了不少。军士们私底下都在谩骂李璘和季广森这些领导层的人一点用都没有,怎么打就怎么输,现在他们都已经打出恐惧症来了,只要一听到唐军来了第一个反应就是往哪里逃,而不是考虑怎么打。 李璘叫手下们清点一下人数,目前士兵的总数是八万余人。李璘是个悲观主义者,他一听自己原先二十多万的部队一下子就锐减到了八万,心疼得不得了,仰天大叫:“天啊。我平时都那么敬重你,供奉你的肉都是挑肥的放,你为什么如此薄待我,我看你是吃饱喝足就不认账了。以后我再也不信你了。”说完呜呜大哭起来。 季广森倒是一个乐观主义者,他对李璘说:“永王啊。你应该这样想才对。我们好歹还有八万人马啊。论人数也算少了。想当初汉高祖起兵造反的时候也没有这个数啊。所以说我们还不是一败涂地的,还是有翻盘的资本的。找我的估计,我们比唐军的人马还要多的啊。跟他们拼命肯定是他们吃亏的。” 李璘拍着季广森的肩膀激动地说:“是啊,还是你说得对。我们不应该自暴自弃的。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你可真是我的福将啊。” 季广森对李璘说:“现在就让士兵们好好休整吧。他们也够疲惫的了,其中伤员还不少呢。” 李璘对季广森说:“对啊。那就让你们好好吃一顿吧。养好精神也好东山再起。” 季广森照他的吩咐去做了。过了一会儿,李璘好像忽然想起来什么一样,心急火燎地走上前拉住季广森问:“你说唐军会不会还追过来呢?” 季广森说:“那倒很难说。找我的推断来看,之前唐军中了我们的埋伏,损失也不少。他们可能也要休整一顿才行,就算是要追上来只怕也没那么快的。” 李璘又很担忧地问季广森:“要是他们真的追上来该怎么办呢,这里又无险可守。只能硬拼了。” 季广森说:“那确实是得硬拼。正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我们一定要把士气鼓舞起来。” 于是乎,李璘和季广森对将士们说:“你们已经走投无路了。如果唐军追来只能拼命了。这段时间大家也看到了,那些唐军是穷凶极恶的,他们是不会可怜你们的,所以你们不要抱着侥幸的心理,跟他们拼了才是王道。杀一个平本,杀两个有赚。”这些叛军将士们被李璘洗了脑纷纷表示要拼死一战。 第二天,梁兴率领五万大军准时来到了李璘的军队前面。按照以往的战争惯例双方应该互相大骂一顿才开打的。但是这一回比较特殊,连说都不说就开打了。因为那些叛军士兵们认为唐军是来要他们的命的,为了保命只能有多狠就放多狠了。 刚开始的时候,两支军队只是远远的互相射一下箭,虽然互相都死了点人,但并没有什么大碍,还没到伤筋动骨的程度。 李若幽觉得这样打仗太过娘娘腔了,他对梁兴说,让他带领大军直接冲过去拼个你死我活的才过瘾。 梁兴对李若幽说:“不行。照这样看敌人已经拿出了拼命的姿态。他们明知要决斗的话是不要命的了,我们不能跟这些亡命之徒拼命,不值得。还是退到安全距离修建起堡垒跟他们慢慢耗吧。等他们的士气都耗完了再进攻也不迟。” 李璘等人见梁兴这边的唐军好不容易追了上来却又不打了极度纳闷,不知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梁兴修好堡垒之后每天只是让军士们唱投降歌给叛军听。那意思是说,只要肯乖乖地投降的话,可以放回家里务农,绝不伤害任何一条人命。 救生是人类的本能,李璘的部下们本来就不想打这些窝囊的仗,白白丢了性命岂不可惜,于是乎,都在私底下议论着投降,并且向往着回家种田的美好生活。顿时军心涣散,连李璘的命令都不怎么听了,李璘叫他们往东,他们故意往东南来气一气李璘。 李璘不无担忧地问季广森:“军队如此没有斗志那怎么得了,难道只有等死吗?” 季广森对李璘说:“这样也好。索性我们来个将计就计吧。我们假装投降,等他们失去防备之心的时候再突然反叛,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一定能够打赢的。” 李璘禁不住称赞季广森真是再世诸葛啊。于是乎,他们派使者前往梁兴的军营告诉梁兴他们准备很有诚意地投降。 梁兴非常的大度,哈哈笑着对他们说:“好啊。只要你们放下武器,我们随时欢迎你们过来做客。” 使者离开之后仆固怀恩对梁兴说:“只怕他们是诈降,元帅不可不防啊。” 梁兴笑道:“不是只怕,而是根本上就是诈降。永王那个人你们以为我不了解么。他的字典里是没有投降这一说的。但我有我的办法使他们露出狐狸尾巴。” 第二天,永王李璘果然带着手下们过来投降了。梁兴请他们进军营,把已经准备好的酒菜拿出来款待他们。 在中军帐里,梁兴和李若幽以及仆固怀恩等人陪同李璘和季广森喝酒。大家觥筹交错,喝得面红耳赤的。李璘不停地向梁兴敬酒,梁兴照喝不误,一下子就喝了几大坛酒。 没过多久,梁兴等人就已经不胜酒力喝得醉醺醺的,趴在桌子上睡大觉。手下的士兵们也都喝醉得不省人事了。 李璘和季广森觉得他们的阴谋得逞了,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李璘说:“其实他们也挺能喝的,要灌醉他们可真不容易呢。” 季广森也说:“是啊。害得我都差点喝醉了。幸好我的头脑一直保持清醒。” 李璘命令他的手下们拿出藏在身上的匕,将唐军们杀个绝门绝户。只可惜,这个世界不是由他来说了算的。就在他们刚要动手的时候,梁兴等人居然突然间又不醉了,而且精神抖擞地站了起来,笑嘻嘻地盯着李璘等人说:“这一下,你们的狐狸尾巴漏出来了吧。” 李璘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的,为什么梁兴等人喝了那么多的酒都能没事的呢? 梁兴对李璘说:“我们事先已经让军医给我们弄好了醒酒药,跟你们喝酒之前就已经喝下去了。所以我们现在又不醉啦。你们现在是乖乖受绑呢还是要我们动手?” 李璘哪里肯束手就擒,举起了刀就砍向梁兴。他以为他们的人马只要奋不顾身地厮杀胜利肯定是属于他这一边的。 可惜的是,李璘太高估了他自己的能力。他虽然也从小练武,但是并没有练成气候。因为他最大的志向是当一名威风八面的皇帝,而不是成为一名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武林高手。所以他跟梁兴的较量就处于下风,没几招就被梁兴生擒了,一动也不能动。 树倒猢狲散,叛军们见主人都被擒了哪里还有斗志,纷纷投降。于是乎,永王之乱就这样被平息了。李璘被压往京城,等待皇帝的最终审判。(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 对抗强权 唐王朝内部的叛乱平息之后,唐肃宗非常想念曾经的都城长安。于是乎,郭子仪和梁兴等人便劝唐肃宗迁都长安,继承曾经的繁华。 朝廷重新搬回长安之后按照惯例先搞一场大型的庆功会。郭子仪连同梁兴屡立奇功,人气很高,威望也很高,被唐肃宗尊称为尚父。也就是国家的父亲的意思。 梁兴等人也得到了很多封赏。他手下的那些大将以及平时跟随郭子仪的那些大将都很激动地对梁兴说:“跟了你才有这等富贵啊。你就是我们的贵人。大家终于一起富贵了。” 梁兴则告诫大家得了功名利禄千万不要得意忘形,因为天下还没有太平。安庆绪和史思明等人对唐朝还是虎视眈眈的,稍不留意就会被他们干掉的。大家都说有梁兴和郭子仪在,天塌下来都不怕。 郭子仪当上了尚父之后,主要做的是管理国家的行政工作,军务这一边则由梁兴负责,现在梁兴是名义上的三军统帅。如今暂时没有仗打,不管是唐军还是安庆绪的叛军都需要养精蓄锐。 程元振是唐肃宗身边最为当红的太监。唐肃宗很小的时候就是由他来服侍的,所以在唐肃宗的眼中他就是父亲一样的长辈。有小道消息说,他跟唐肃宗的母亲都有一腿呢。有这样的关系,他在朝中想不呼风唤雨都难。除了皇帝以外谁都得给他面子。 太监可能是因为身体有问题所以连带着心理也有问题。程元振就是看不惯别人过得比他好。风头正劲的郭子仪就成了程元振羡慕嫉妒恨的对象。他不断地在唐肃宗面说郭子仪的坏话。唐肃宗自然也不能左耳进右耳出,是不是地把郭子仪找来问问,弄得郭子仪经常一头雾水晕头转向的。索性就称病请假一段时间,省得去受那些鸟气。 程元振因为身体方面的问题没有子嗣,但又很羡慕别人有儿有女的生活,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其乐融融的。所以他就收养了一个义子,过一把当父亲的瘾。如今他的这个义子已经长大成人了,名叫程米除了不学无术白吃米饭之外跟普通人也没有区别。 程元振看见他的这个养子饱食终日无所事事,经常跟一帮狐朋狗友四处瞎晃荡,喝喝酒,调戏调戏一下女人,觉得很给他这个大太监丢面子。虽然其他的官员都不敢管教这个程米,但大家整天私下里讽刺他影响也不好。再说了,天底下的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干出一番事业,也好光宗耀祖。因此程元振想为程米谋一份前程。 文官这一边基本上都是受程元振的控制,那帮书呆子都怕程元振,每次见到程元振都唯恐马屁拍的不够。程元振在文官当中打个喷嚏,则整个文官集团都要感冒。因此按理来说,程元振要把他的这个程米安排进翰林里面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他偏偏没有这么做。因为他的野心太大了,想控制住所有的文武百官,于是乎,想让程米在唐军中当一名军官。 程元振来到军营中找梁兴聊天。他是空手而来的,因为他已经习惯了别人给他送礼,而没有他给别人送礼的觉悟。尽管这一次是他有事要求到别人。 梁兴一向都不介意别人空手而来,相反,他还请程元振喝茶,虽然是差一点的茶,但也总算略尽地主之谊。 程元振喝了一口茶之后就不想再喝了,开门见山地对梁兴说:“我想让我的儿子在军中当一名都尉,你觉得怎么样啊?” 梁兴也很直白地对程元振说:“打仗的年代最缺的就是能够打仗的人。如果你的儿子很有军事才能的话,我肯定是相当欢迎的。如果你的儿子是个白痴的话,那就另谋高就吧。” 程元振很有自信地说他的这个儿子是很能干的,完全可以胜任军中的任何一个职位。 梁兴对他说:“那你叫他过来让我测试一下吧,合格就用,不合格就滚蛋。” 程元振见梁兴说话一点面子都不给他觉得很气愤。但这里是梁兴的地盘,他不好作,只是气呼呼地走了。心想:“我过来这里找你商量还是给你面子呢。给你点颜色你就敢开染坊了,你以为我用得着求你啊。看我怎么玩死你。” 程元振回到宫里的时候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向唐肃宗诉苦,说梁兴如何如何地耍大牌欺负他,一点面子都不给唐肃宗,明知他跟唐肃宗那么要好,欺负他不就相当于欺负唐肃宗咯。应该将梁兴推出去斩才能阻止下面的人以下犯上。 唐肃宗虽然贪图享乐但头脑并没有完全糊涂,没有完全被程元振牵着鼻子走。他对程元振说:“梁兴是立过许多大功的人,有点脾气也是难免的。你就少惹他不就行啦。” 程元振见皇帝都这么说了也就不好意思再说什么,省得让皇帝觉得他们不同一条心。过了一会儿,程元振又哭哭啼啼地让唐肃宗封他的儿子做一个都尉,理由是,年轻人有手有脚的,不做点事情怎么行呢。 唐肃宗也知道程米是个白吃米的,不想让他占着茅坑不拉屎,于是又把这个皮球踢回给梁兴,让程元振找梁兴商量去。 程元振见这一回连皇帝都不帮他急着眼泪哗啦啦地流,哭得更加伤心了,不停地求唐肃宗可怜可怜他这么一大把年纪还这么忠心耿耿的份上就帮他一次吧。唐肃宗一开始不同意,可是耐不住他这么没完没了地哭闹,只得同意了。于是就让程元振拟一道圣旨给梁兴,叫梁兴腾出一个都尉的位置给程米。 梁兴一直都认为他只不过是给皇帝打工的,皇帝老板的话不能不听,虽然他非常地反感程米这样的纨绔子弟。 那程米一来到军中就趾高气扬的,对于那些等级比他低的军官呼来喝去的,还整天叫手下的士兵打架给他看。一时间,军营中的人看见程米就瞪眼睛,等他走了以后就吐口水。大家都建议梁兴把他废掉。梁兴安慰大家说:“骄横的人迟早都会在阴沟里翻船的,大家拭目以待吧。” 果不其然,程米闲来无事竟然擅自离开枯燥的军营跑去居民区强抢民女,公然践踏法律。他自以为他有了官职在身可以更加胡作非为了,不但玩弄了良家妇女还极其缺德地将人家玩残废,致使那姑娘的家人整天跑来军营里哭闹。 整个唐朝的军队都被程米这颗老鼠屎给搞臭了。梁兴怒不可遏,不杀了程米不足以平民愤。于是乎,他命令嵩山七怪将程米以及他的两个跟班抓过来。 此时,仆固怀恩和李难得等大将连忙劝梁兴一定要三思而后行,毕竟得罪了大红人程元振整个军队都要遭殃的。 梁兴义愤填膺地说:“当官不为百姓做主不如回家种番薯。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将罪犯绳之以法。你们不用再说了。”就这样,梁兴不顾众多大将的反对毅然决然地将正在酒店喝酒的程米抓了回来。 那程米被嵩山七怪抓到梁兴的面前的时候居然还在耍酒疯,谩骂梁兴只不过是个村夫,有什么权力来管他,他爹可是程元振啊。 嵩山七怪极端愤怒,还没等梁兴开口就替他教训了程米一番,把程米打得呕吐不止,出杀猪般的哀嚎声。嵩山七怪边打边骂:“战场上咱们也不知杀了多少人,也不差你这一条废狗。” 程米终于酒醒了,看见梁兴和嵩山七怪等人凶神恶煞的,似乎要吃了他一样,再也不敢嚣张了。连忙向梁兴求饶。 梁兴问程米知不知道错?程米嘴上回答说知道了。但是当梁兴又问他错在哪里的时候他的回答是这样子的。他说他不该顶撞上司,更加不应该得罪梁兴。 梁兴对程米的回答感到很失望,于是用马鞭狠狠地抽了他一顿,直打得他皮开肉绽,浑身是血。 那程米哪里受过这样的苦,痛哭流涕地猛求梁兴放了他吧,以后叫他怎么做都行。但是梁兴把他绑在旗杆上不知错就活活晒死他。(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 宦海沉浮 程米被绑在旗杆上晒了整整一天,难受得呜哇乱叫,一点嚣张的影子都没有了。他把平生所有的好话都说了出来,祈求大家能够同情他,然后放了他,他宁愿回家里待着,再也不做都尉了。 当时仆固怀恩等人纷纷过来劝梁兴见好就收吧,没必要得罪程元振这样的权奸。 梁兴对他们说:“我知道有些人是惹不起的,但是在我眼皮子底下生的事情我就要管到底。乱世要用重典,如果犯罪分子这么轻易就算数了的话,那么以后还有谁遵守法律法规。” 其他人都不敢再说什么了,因为梁兴一脾气不管是谁都会被他骂的。他们只是在担心程元振知道后会掀起一场怎样的腥风血雨。 到处都有眼线的程元振很快就知道了梁兴想要折磨死他儿子的消息。自然着急得不得了。然而梁兴可不是他的下属,能够对梁兴出命令的只有皇帝了。所以他急得连厕所都不上就直接去找唐肃宗。 不幸的是,他见不到唐肃宗,因为唐肃宗相当于人间蒸了。这倒不是唐肃宗会法术,而是由于唐肃宗自从回到长安之后就迷上了这里的繁华,经常微服出宫四处晃荡,在烟花场所流连忘返。这也印证了那句家花不如野花香的俗话。虽然唐肃宗的后宫也有三千佳丽。 程元振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带上一群随从径自来到了梁兴的军营里。 程元振这一次过来学乖了,一改往日的两手空空,而是拉了几大车的礼物送给梁兴,请梁兴笑纳。 梁兴故意装傻地对程元振说:“哎呀,程公公啊,您老来就来吧,还带那么多东西来干什么啊?” 程元振笑嘻嘻地对梁兴说:“梁老弟啊,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让你取笑了,请你务必要收下我的这份薄礼。要不然我可不心安啊。” 梁兴也笑嘻嘻地对程元振说:“无功不受禄。程公公的大礼我怎么受得起啊。你太令我折寿啦。” 程元振还是笑嘻嘻地对梁兴说:“老弟啊。你是聪明人,已经知道我的来意啦。我想请你高抬贵手放了我的儿子。你的人情我肯定会铭记于心的。这些礼物你就收下吧。”说完也不等梁兴同意就让他的那些随从把礼物搬进梁兴的房间里。 梁兴对此也没有什么意见,反正程元振这个威风八面的太监多的是钱,而且都是民脂民膏,不收白不收,就相当于替老百姓保管着吧。将来就拿去当军费用。但是对于放人,梁兴坚持不同意,跟程元振说等惩罚过后才能放人。 程元振火大了,对梁兴咆哮道:“礼物你都收下了,怎么还不放人,你当我是好欺负的吗,我呼风唤雨的时候你都不知在哪里投胎呢。我告诉你,你今天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说完就让他的那些手下去解救程米。 梁兴大吼一声,:“谁敢乱动,不要命啦。”那些程元振的随从们平时也是嚣张惯了的,竟然不理梁兴。接下来的事情才让他们感到后悔,因为嵩山七怪带领着一群士兵将那帮随从也暴揍了一顿,吓得程元振在一旁也看得战战兢兢的。最终程元振也只能灰溜溜地溜走了,带着他的那些浑身伤痕的随从。但是他临走前还要叫嚣道:“等皇帝回来就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其余的大将又开始胆战心惊起来,看来程元振这一次要玩真的了。大家老在底下悄悄私语看怎么才能劝得住梁兴,让他回心转意,别老跟那些猛人斗。 谁知梁兴还更加变本加厉,他下令砍掉程米的脑袋,省得他到时候被程元振救走了就逃离法网了。其他的大将一看这还得了,纷纷硬着头皮劝梁兴做事情别太过火,那程米犯的并不是死罪啊。弄死了他梁兴也不会有好日子过的,等待着他的肯定是牢狱之灾。 梁兴对众人说:“程米屡屡犯罪早已经过了死刑。想当初,曹孟德实行宵禁的时候,有人违反了还不是照样往死里打。没事的,不这样不能震撼人心。”众人还想说点什么,可惜被梁兴厉声骂了出去。 就这样,整天调戏良家妇女的程米只能到阴间调戏女鬼了。梁兴还把他的人头交给受害者的家里。受害者的家人对梁兴千恩万谢,还称赞他是青天大老爷。不但如此,梁兴还给了受害者的家里送了一笔钱,就权当医药费养老费吧。 很快,唐肃宗意犹未尽地回来了。可是他一回来收到的全是弹劾梁兴的奏章。程元振得知他儿子的死讯后简直是伤心太平洋,哭完之后就气愤地动广大的文官向皇帝告状。然后奏章就像雪花一样飘到了唐肃宗的手里。 那些奏章都是千篇一律地弹劾梁兴滥用刑罚。处决犯人居然也没有通过正式的章程,这就是越俎代庖了。 唐肃宗看到这些奏章后也感到很生气,觉得梁兴也太独断专行了。于是就把梁兴叫过来质问他为何要滥杀人命? 梁兴对唐肃宗说:“我也没得选。程米是在我的管辖范围内犯罪的,所以我必须要处罚他。否则以后我还怎么带兵呢。” 唐肃宗又对梁兴说:“可是杀人可不是你的职责。那是刑部的事情,你这样子也太无法无天了吧。” 梁兴依然不卑不亢地对唐肃宗说:“真正无法无天的是程元振父子。他们一手遮天,鱼肉百姓,可是有人敢管他们吗。我现在不杀了程米以后肯定没有机会为民除害的。所以事情我已经做了,责任我也是一个人背,与其他人无关。” 唐肃宗对梁兴说:“哎,都不知该怎么说你们。大家同朝做事就应该互相合作互相体谅的,哪知你们却互相残杀,真是叫我不知如何是好。” 梁兴听出来的唐肃宗的意思,无非是想维护程元振这个老太监。现在对于唐肃宗来说,当然还是程元振更重要一些。 于是乎,梁兴对唐肃宗说:“皇上放心吧,我不会让皇上过于为难的。我这官职就不做了。我回老家耕田去吧。求皇上大慈悲,准许我解甲归田。” 唐肃宗还是觉得有些为难,他自然是舍不得梁兴走的,毕竟梁兴的重要性他还是清楚的,但他一想到程元振那张老脸就狠了狠心让梁兴离去。梁兴的那些嫡系部队听说梁兴要离职之后纷纷替他打抱不平,而且要跟着梁兴走。梁兴叫他们留在军营里,因为说不定他还会回来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大追捕 梁兴被削去军职之后也没有马上浪迹天涯,而是留在长安城里。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旅游观光。他之所以这么淡定是因为他很清楚,就凭程元振那样的货色是指挥不了他的军队的。 果不其然,程元振亲自来到军营里想操练兵马可是没有一个人听他的号令。所有的将士一看见他来就纷纷称病回到营帐里睡大觉。气得他很想抓一批人出来杀鸡儆猴。但他也只能想想而已,因为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他不能随便杀人,否则皇帝那里也不好交代。 程元振对于弄死了他儿子的梁兴真可谓是欲置之死地而后快。于是乎,他派遣了一批杀手日夜跟踪梁兴,寻找机会下手。 这一天,梁兴行走在路上,现有人跟踪他。这里有很多的老百姓,他不想让灾难波及这些老百姓,就故意把他们引到一个僻静的地方。他不用想都知道这些人肯定是程元振派过来的,但他依然不想动手,而是想戏耍一下他们。 梁兴现前面有一条河。当时他快步跑到河边,那些跟踪他的人还在很远的后面。他索性脱下衣服和鞋子,扔在河岸边。然后闪身躲在旁边的大树后面,偷眼观看那些杀手的举动。 那些杀手看到梁兴的衣物,第一个想法是梁兴觉得燥热,跳进了河里洗个澡好凉快凉快。 那帮杀手果然就傻愣愣地站在河边等。大约一个时辰之后,杀手们互相笑嘻嘻地认为,肯定是梁兴那个傻瓜不懂游泳还要自不量力去游,然后就自己淹死了。这样看来这河水还帮了他们一个大忙呢,不用他们动手就完成了任务。于是乎,他们拿着梁兴的衣物兴高采烈地跑回去领赏。 不幸的是,那帮杀手不但领不到赏,还领了一顿耳光。那程元振的意思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别拿那些没用的衣物来糊弄他。 那些杀手问程元振:“如果梁兴的尸体在河里被鱼吃光了怎么办?” 程元振不假思索地说:“凭借我多年的生活经验。人要是在河里淹死的话不会那么快被鱼吃的,肯定要浮上来的。你们快点去把尸体捞回来。不然的话,被别人捞走了你们就拿不到工钱了。” 于是乎,那帮傻乎乎的杀手只得又不辞辛苦地跑到河边看。不见了尸体又走访周边的群众。结果群众们说最近根本就没有人被淹死过。 那帮杀手犯萌了,要是梁兴没有被淹死的话那肯定会逃脱的啦。这样子他们就再也完不成任务了。但是他们还是无法接受最坏的情况,依然坚信梁兴肯定是沉在水里,只要把他打捞上来就可以了。 于是乎,这帮杀手就很执着地潜进河底下翻来覆去地找。结果梁兴没有找到还连累他们淹死了一个人。这位不幸的遇难者是典型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能够拿到奖金他连续半个时辰不浮出水面换气。但他可不是一条美人鱼可以生活在水里。就在他实在支撑不住想要离开水下的时候悲剧生了,他的脚被水草缠住了。他在筋疲力尽的情况下又哪里挣脱得掉呢。就这样被活活淹死了。 那帮杀手只得无功而返,连给那位因公牺牲的兄弟的丧葬费都没有。这还不是最悲惨的,最悲惨的是,程元振对他们大吼道:“你们如果再找不着梁兴的话,我就让你们人头落地。”那帮杀手被吓得魂飞天外,话也不敢讲。因为他们都知道程元振是很有权利的,即使灭他们九族都是易如反掌的。 好在程元振的耳目众多,就在他们陷入了僵局的时候,有人跑来告诉程元振,梁兴找到了,就在距离长安城不远的一个小乡村里。 程元振禁不住好奇地问那些探子梁兴在那里做什么?那些探子说:“梁兴和几个女人在那里很悠闲地钓鱼。但是钓到的鱼都不大,都是半斤左右的。因为他懒得挖鱼饵。” 程元振对此感到非常气愤,认为梁兴就不应该犯了人命官司之后还那么地逍遥自在。所以他命令那帮杀手立刻前去干掉梁兴,而且要用最快的度赶到那里,中途不得休息,否则就要了他们的命。除此之外还有另一条命令,就是见到梁兴之后不能让他死得太过于舒服,先把他打个半死,然后再拉到程元振的家里,让程元振好好地折磨他,好替他的儿子出口气。 那帮杀手忙不迭地去了。程元振拿着他儿子小时候玩过的玩具来到祠堂面前向神灵祷告,一定要让梁兴血债血偿。接着又对着天空说:“儿子。你一向都是那么的机灵。才一岁多就懂得骗吃骗喝了,你总能从别人的手中骗来吃的。现在你居然横遭惨死,为父一定会替你报仇雪恨的,好让你在天之灵能够得到安息。哎,真是天妒英才啊。” 那帮杀手果然马不停蹄地赶到了梁兴所在的那个小村庄。他们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在路上偷懒,完不成任务他们会死得很惨的。所以他们来到梁兴面前的时候都累得口吐白沫,几乎连站也站不稳。 这里有一条小溪,后面是十几间茅草屋。屋子的主人就是梁兴和他的几位老婆。在后面就是一片小山丘。 李婉约和周丽君问那三十几个累得直喘气的杀手来这里干什么?那帮杀手还没喘过气来,所以一时间回答不上来,只是直愣愣地瞪着梁兴等人。 李婉约和周丽君叫那帮杀手不用急的,慢慢休息好了再说吧。只不过是如果是来这里钓鱼的话就错了,因为这里的鱼已经被梁兴等人吃光了。 梁兴跟他的那些红颜知己们说:“这帮人是来杀我们的,你们怕不怕?” 女眷们都说不怕,还叫他们尽管放马过来吧。可惜那帮杀手还是没能缓过劲来,站是能站稳了,可是还不能动手打架,喘着粗气对梁兴说:“你们赶快投降,可以免受皮肉之苦,否则就别管我们出手狠毒了。” 梁兴说:“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不客气了,直接动手吧。”说完梁兴等人干脆不等他们恢复体力了,对他们就是一顿猛殴。他们哪里抵抗得住,只能捂住头挨打,没多久就被打得皮开肉绽,哀求着饶命。 梁兴不想杀他们就让他们滚蛋吧。于是他们抱头鼠窜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为官一任 记住本站网址;书路() 话说郭子仪知道梁兴被削去军务之后立马到皇宫里让唐肃宗恢复梁兴的职务。 唐肃宗有些为难,毕竟梁兴做事情太过火了,若是一点惩罚都没有岂不是寒了程元振的心。 郭子仪对唐肃宗说:“程元振的心寒不寒有什么要紧。这个国家即使没有了这号人也照样过下去。但是,如果没有了梁兴只怕江山难保,皇上你的皇位也坐不稳。” 唐肃宗很惊讶地问郭子仪:“尚父为何会如此说话呢?” 郭子仪对唐肃宗说:“皇上不妨考虑一下。有谁可以抵挡安庆绪和史思明的上百万大军。有谁可以去收复东都洛阳?” 唐肃宗很真诚地看着郭子仪说:“尚父才华横溢,朕认为你就是最佳人选。把军队交给你我也很放心。” 郭子仪对唐肃宗说:“梁兴之才十倍于我。皇上为何好的不用反而用差的呢。有梁兴在,国家就像铁桶那么坚硬。让老臣来守国门的话,老臣不胜惶恐,害怕稍有差池就成了千古罪人。” 唐肃宗对郭子仪说:“朕也知道梁兴确实具有远见卓识,这么好的一块材料朕也不想浪费。但他这次确实是有错的,有错就应该接受惩罚。要不这样吧,军营他就暂时不用去了,让他先做一做知县吧,到清谷县去,做得好的话以后再回军中做元帅。这一事情就由你来办吧。” 郭子仪谢主隆恩之后就退下去了。他边走边琢磨这一事该怎么跟梁兴说呢,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委屈,要是不肯做又该怎么办呢。 哪知郭子仪有点为难地告诉梁兴叫他去清谷县做知县的时候梁兴却异常兴奋。他对郭子仪说:“做知县是我从小到大的梦想啊。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兄弟我去也。” 郭子仪十分开心,认为梁兴是一个识大体顾大局的人。于是乎亲自送梁兴到清谷县。那里大大小小的官员无不听说过梁兴和郭子仪的威名,全部出来夹道欢迎。 却说程元振看到他派出去的杀手全都是缺胳膊断腿地跑回来差点气炸了肺。他大骂这些泪眼汪汪的杀手都是些酒囊饭袋,这点事情都做不好,不过是杀一个人,而且是没有职务在身的人,以后还能干得成什么事,还不如死了算了。 那帮杀手呜呜大哭,先痛心疾地表示对不住程元振,然后可怜巴巴地表示从今以后再也不敢向程元振讨要赏金了,只是希望程元振看在他们是因工受伤的份上能多少给点医药费和生活费。 可惜家财万贯的程元振连这点钱都不舍得给,叫他们吃晚饭就到大街上讨饭去吧。当他听说梁兴现在不但不受到皇帝的处罚还能当一个九品芝麻官气得头都直。于是乎就把这些气撒在正在狼吞虎咽的杀手身上,最后是这帮替他卖命的杀手连顿饱饭都吃不上就被赶走了。 梁兴带着行李高高兴兴地到清谷县上任。可是程元振哪里会让他那么高兴,于是乎用了一个损招来恶心恶心梁兴。他派人将清谷县里的大小官员和衙役全部调走了,让梁兴成了一个光杆司令。程元振就是有这种特权。如果梁兴继续做的话就会活活累死他。 梁兴一点也不在乎。没有跑腿打屁股的,他就把嵩山七怪和他的几个红颜知己调过来。户部不给他工资也不要紧,反正之前程元振送给他的礼物也够他花个三年五载的。 梁兴一来到清谷县就搞起来法制建设,他号召老百姓们一定要懂法和守法。但是这个清谷县是一个贫困县,老百姓们生活水平差,大部分的人都上不起私塾,因此文盲就占了大部分。你不能要求老百姓们能够自己看书去了解那些事情能做哪些事情不能做。 于是乎,梁兴决定一边普及法律一边普及教育。他号召富商和大户人家捐资助学,在县里开办了一间私塾学校,在各个乡村也开办了几个小学校,并且规定凡是达到六周岁的儿童都要进私塾学习。教书先生聘用的是本地的秀才。本地的不够就从外地招聘。这些秀才都是物美价廉的,基本上有吃有住就行了。 唐朝的法律里大致上有五种刑罚,分别是用小竹棍打人,大木板大人,有期徒刑和流放,最后的是死刑。 为了让老百姓们明白怎么样做会触犯法律,他请那些秀才们用通熟易懂的语言编写了一本书,这本书里面记载了许多的案例,就相当于一个个非常生动的故事,老百姓们都会喜闻乐见的,还会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秀才们见一个知县大人都那么看得起他们所以工作起来非常的努力,没多久就完成了任务。这本书的书名叫《法律》。 于是乎,梁兴便把这本书加印了许多本,每一户老百姓的家里都一本,并且叫他们务必要熟读里面的经典案例。而且这本书也要妥善地收好。因为犯了罪的时候你可以拿出来,这样就会减轻刑罚,如果拿不出来就要加重刑罚。 这本《法律》书刚行不久,梁兴就开始坐堂审案了。那时候还没有击鼓鸣冤,他就让嵩山七怪们在衙门的门口放了一个大鼓,老百姓有矛盾纠纷的就可以敲响大鼓。并且欢迎大家过来观看。 现在梁兴审的是一个偷窃案。原告是张二狗,他说他的邻居李大虎偷了他两只鸡。于是乎梁兴就让嵩山七怪把李大虎抓过来,问他有没有偷了张二狗家的鸡? 李大虎对梁兴说:“我的不是偷,是拿。张二狗家里有几只鸡,我的家里一只鸡都没有,难道我就不可以抓两只来吃吗?” 梁兴对李大虎说:“别人的东西怎么可以随便乱动呢,如果你家里养有鸡我去把它们都吃掉,你乐不乐意?” 李大虎对梁兴说:“当然不乐意啦。可是李二狗家的那两只鸡我平时都扔点米给它们吃的,现在我是吃回来我自己的米。” 梁兴对李大虎说:“你这是强词夺理。看来跟你讲道理是讲不通的了,只能用刑罚来让你明白什么是对与错。按照法律的规定,你这种情况要用小竹鞭抽。现在我就问你,你家里有没有《法律》这本书?” 李大虎对梁兴说:“我家里一本书都没有。我又不识字,要书来干什么。上次官府送给我的那本书我都拿去擦屁股了。嘿,不瞒你说,用书来擦屁股真的比用竹棍来擦舒服多了。以后你再多送我一本吧。” 梁兴对李大虎说:“既然你没有了书,那就罪加一等,用大棍子来打屁股了。”说完就让嵩山七怪摁住李大虎狠狠地打。那李大虎不停地求饶,说:“我错了还不行么。之前你还说是用小竹鞭抽的。”但他很快就说不出口了,变成了惨叫声。门外旁观的百姓纷纷议论说好在他们家里的那本书没有丢,否则就会被打得更惨。于是乎,所有的老百姓都开始认真地看书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 断案如神 记住本站网址;书路() 经过这次案件城里的老百姓阅读法律法规的热情空前高涨。梁兴以为如此一来老百姓们懂法了就会守法,社会治安就会进一步好转,最终达到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景象。 哪知才两天过后,又有人鸣冤击鼓了。梁兴赶紧升堂,传原告击鼓者进来。 一个皮肤黝黑满面风霜的老农民走了进来。他一进来就自觉地跪下来。梁兴叫他不用跪,站着说话就行。但他明显是跪习惯,非要跪,显得颤巍巍的,让人看着就觉得可怜。梁兴干脆让虎头怪那张椅子给他坐。他扭捏了一会儿之后终于坐下了。 嵩山七怪长喊了一声“威武”,之后,梁兴就学着古人那样一拍惊堂木喝问:“堂下何人?” 那老农民一看公堂之上气势那位庄严肃穆,惊慌得又从椅子上下来,然后跪着对梁兴说:“回大人,草民是东村的王二麻。” 梁兴对王二麻说:“老人家,你不必拘礼,还是坐着说话吧。本官断案也是以人为本的。你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是别跪了,容易伤身体。今后来到公堂之上的老人和小孩都不用跪,而且还有茶喝。”说完又让鸡头怪给老人家捧了一杯茶过来。 在门外听审的老百姓们都啧啧称赞梁兴是一个真正的爱民如子的父母官,懂得体谅别人,而且官架子也不大。 那老农民听见别人都这么赞扬做官的了于是就没那么拘谨了,坐在椅子上捧着茶一饮而尽,完了还咂摸着嘴说:“这茶真甘甜,比我家里的白开水好喝多了。” 门外的老百姓们听王二麻如此说禁不住哄堂大笑。有些老百姓嘲笑王二麻说:“你要是觉得好喝以后就天天来这里蹭。”有的还说王二麻喝了官府的茶以后要多交税。还有的说,王二麻这茶不是白喝的,等一下就会被打得呕吐出来。一瞬间整个公堂都会弄得闹哄哄的。 梁兴又狠狠地拍了一下惊堂木,对门外听审的老百姓喊道:“肃静肃静,你们只能听,不能说话。再有乱出声者就抓进来大二十大板。” 门外的老百姓们都亲眼看见过被打大板的惨烈景象,所以一下子被吓得噤若寒蝉。 梁兴又问王二麻道:“老人家,你这么辛苦走路过来敲鼓见官,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王二麻老老实实地对梁兴说:“回大人的话,没有人欺负我,也没有人打我。乡里乡亲的都不怎么理我,顶多只是骂我几句。但我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骂我我也不生气,也不放心里去,所以我没有跟别人打过架。” 梁兴和其他的人听到王二麻这么说第一时间里心里想的是,恐怕这老头是闲着没事干,又或者太孤独了,所以跑来这里见见世面解解闷的。 因此,梁兴又问王二麻道:“你有多少个子女,他们都成家立业了没有?” 王二麻又是老老实实地告诉梁兴:“回大人的话,小人没有子女,以前也没有娶过老婆,现在老了,有人说媒我也不想娶了。这辈子就一个人过了吧。” 梁兴心想,这老人家的身世也挺可怜的,若是生活在现代的话,就应该享受五保户的待遇了。但是在这个时代衙门是没有任何补贴的。也许这个老人家是活不下去了想要求救于衙门吧。 因此,梁兴对王二麻说:“那这样吧。你每个月都过来衙门这里领取一份口粮吧。总之你放心,本官是不会让你活活饿死的。” 门外听审的老百姓们听见梁兴要给这位老人放粮食,心里就认为同样都是老百姓为什么王二麻就能得到衙门的帮助而他们这些就不行呢,于是乎纷纷争先恐后地吵着梁兴也要给他们一份口粮。 梁兴又狠狠地拍了一下惊堂木,叫他们肃静肃静。等他们静下来之后,梁兴就对他们说:“凡是没有子女没有老伴的,年纪过六十的统一由衙门来给饭吃。满足条件的,待会退堂之后来我这里报名。” 梁兴跟外门的人说完这些话之后又对兀自坐着呆的王二麻说:“老人家啊,若是没别的事情你就先回去吧。” 王二麻一听就急了,他连忙翻身下跪道:“老爷要为草民做主啊,我家的那头母猪让人给挖掉双眼了。我就这么一头母猪,本想将这母猪卖了换点钱来治病的,可是这猪都瞎了,只怕还没有卖出去它就会死了。” 梁兴对王二麻说:“老人家你先别哭。你可知道是谁挖了你家母猪的眼睛?” 王二麻摇摇头说不知道。其余的人都纷纷哀叹道:“这可怎么查啊,除非亲眼看见就说能够抓住凶手,没有人证物证的话一头猪的事情谁愿意去理那么多。” 众人都感到为难,但梁兴却感到很轻松。这种小案子可比电视上放的要容易多了。于是乎,梁兴什么也没说就说退堂,然后就走回内堂去。 王二麻目瞪口呆,以为梁兴觉得那是屁大一点的事情根本就不想去管。等围观的人散去之后他也准备离开这里走回家去。心情很失望。 然后就在他即将动身的时候,羊头怪过来对他说:“我们大人在里边等你,你快点过去。” 于是乎,王二麻又来到了梁兴的面前。这间屋子里就他们两个人。梁兴对王二麻说:“你家的猪被别人残忍伤害了,这肯定是你的仇人所为的。你想一想你最近跟谁有仇?” 王二麻又是摇摇头,表示他跟谁都是这么过。也没挖过别人的祖坟,更没有调戏过别人的娘子。 梁兴又对王二麻说:“这样吧。你回去之后就把母猪杀了,拿到集市上卖掉吧,这样也会得回一点钱。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办吧。” 王二麻将信将疑,不过除了这个办法之外也没有其他办法了。于是就回去按照梁兴所说的去做。 梁兴等王二麻回去之后,他就让人到集市上颁布一条法令,是说禁止出售母猪肉,其他的肉可以照常进行买卖。 第二天,又有一个人击鼓鸣冤。这个人也是一位农民,只不过是没有王二麻那么老,看他的样子过得应该也要比王二麻好一些。 梁兴问他为何击鼓?他说:“回大人的话,我要揭一个人。” 梁兴就问他要揭何人?他说:“我要揭王二麻,他今天早上在集市上卖母猪肉。而大人你昨天已经说过不能卖母猪肉的。” 门外听审的人也纷纷议论说:“是啊。我们还想不起来呢,原来王二麻卖的真是母猪肉啊。” 梁兴问那农民怎么知道王二麻的事情的? 那农民说:“我叫赵大根。跟王二麻是邻居。我昨天亲眼看见他杀母猪的。” 梁兴一拍惊堂木说:“弄伤王二麻家那头母猪的人就是你了。赵大根,本官等的就是你。” 赵大根假装一脸迷茫地对梁兴说:“大人说的是哪里话啊,是我揭王二麻违反官府的规定的啊。” 梁兴对赵大根说:“别人都不揭王二麻就你来揭,就已经可以充分证明你跟王二麻有仇了。所以他家的母猪肯定是你挖掉眼睛的。现在你坦白就从宽抗拒就从严。” 赵大根一看梁兴这么精明,只得如实招认。他说王二麻家的母猪前天拱倒了他家的几棵白菜,他去骂王二麻但王二麻没有作声,所以他就认为王二麻蔑视他,致使他很生气,所以就采取这样的办法来报复王二麻。最后梁兴让赵大根以双倍的价钱赔偿王二麻了事。在场的所有人都称赞梁兴真是断案如神啊。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 废除旧制 记住本站网址;书路() 两天后,梁兴穿着便服带着嵩山七怪在大街上随意晃荡,看看在他治理之下的社会风气有没有改善。 正走间,忽然看到一副闹哄哄的景象。不远处迎面走来一大群人,除了中间那个是女人之外周围的都是一些长相猥琐的汉子。他们吵吵嚷嚷的,弄得整条街都显得乌烟瘴气的。 梁兴等人对这一帮人感到很愤怒,并不是看不惯他们的嚣张,而是中间那位弱女子是被绑着的。她看上去三十多岁,风姿绰约,脸上带有泪痕。旁边有几个粗鲁的汉子老是推着她叫她走快点。很明显她已经很累了,几乎都走不动,但那些大汗还是推着她的头和她的腰催她走快点。 那女子虽然是个弱质女流但性格极为泼辣。她大声地骂那些推她的大汉道:“你们的脏手别碰我。再碰我小心我剁了你们的手。” 那群大汗则是笑嘻嘻的,不停地向那女子说一些不三不四的下流话,将那女子气得脸蛋通红。 嵩山七怪觉得义愤填膺,认为那么多的大汉就欺负一个弱质女流成何体统,然后叫嚣着要教训一下这帮不要脸的家伙。 梁兴叫嵩山七怪先不要激动,等一下问清楚状况再说。这时就看到有一位小女孩从后面哭喊着要找娘亲。这位小女孩大约八九岁的样子,梳着两条小辫子,相当的可爱。只见这位小女孩冲上来抱着那位被绑住的女子,嘴里喊道:“娘亲啊。你不要离开我。我要跟你在一起,你不要跟他们走。我们回家做饭吧。” 那女子对小女孩说:“孩儿乖,你先回家吧。娘等一会就会回来的。” 旁边穿着深红色为的汉子大声地喝斥那小姑娘叫她快点走开,别碍事。但是小姑娘就是不肯走,她紧紧地抱着母亲,非要跟母亲在一起。为的汉子急了,猛地抓着小女孩的衣服一拉,那小女孩就飞到路边去了,衣服也被撕烂了。 梁兴连忙叫鸡头怪上前去打听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顺便把那小女孩抱来这边。 很快,鸡头怪就抱着兀自哭泣的小女孩回来了。他告诉梁兴,原来那女子是附近红牛村的人,家境贫寒,丈夫是个秀才以种地为生。上个月她的家婆病死了,之前为了医治她的家婆向一个人贩子借了十两银子,一个月后要还二十两,他们没有钱还,于是那人贩子就把她卖给了妓院老板。那个穿着大红衣服的人便是妓院老板吴大富。 就在这时候,有一个瘦弱的男子拿着把菜刀追了上来,口中喊着:“放开我的娘子,要不然我跟你们拼命。” 吴大富对那瘦弱的男子吼道:“你什么颠,会你还是个读书人,大家白字黑字已经写得清清楚楚了,你要是没有钱还的话就只能卖老婆了。如今岂容你反悔。” 瘦弱男子说:“我不管,我就要我的娘子。你们不能把她带走。” 吴大富吼道:“我就要带走又怎么样。” “那我就跟你拼命”。瘦弱男子边说边朝吴大富砍去。哪知吴大富不但很有钱,连武功也很高强,他顺势抓住了那男子拿着刀的手,用力一扭,那男子的手就脱臼了,菜刀自然的就滑落了下来。吴大富再一脚踢向瘦弱男子的肚子,就把他踢飞到一边去了。 女子向男子哭喊着:“相公你没事吧。你还是回去吧,别管我了,你打不过他们的。我们认命吧。你只要好好照顾我们的女儿小红就行了。” 小红在鸡头怪的怀抱里依然是一个劲的哭泣。嘴里不停地喊着爹娘。 那吴大富觉得还不解恨,又想上前对那倒在地上的男子毒打一顿。就在这时梁兴出现了,他隔开吴大富的手,然后一推就把吴大富推了个趔趄。吴大富的几个手下想上来围殴梁兴,但是被梁兴一个扫堂腿就全都踢倒了。 吴大富跑上前对梁兴大吼道:“你是什么鸟人,怎么敢跑来管本大爷的事情?” 梁兴先不回答他,只是把那名被打倒的男子扶了起来。这时那些围观的观众们纷纷告诉吴大富,打他的那个年轻人就是最近新上任的知县大人。 吴大富这才幡然醒悟,慌忙向梁兴行礼。梁兴对在场的所有人说:“与此事有关的都跟我回衙门说话。大家不要在路上挤作一团,妨碍交通。要看热闹就到衙门去。”说完嵩山七怪把吴大富等人都押到了衙门。 梁兴换上官服后就升堂了。堂下跪着四个人,分别是,吴大富,人贩子,被绑住的女子以及那女子的丈夫。 梁兴先问那对夫妻的姓名。那男子回答道:“学生周龙,红牛村人氏。” 那女子也回答道:“民女李芳,是周龙的娘子。”说完后梁兴就让手下的人把李芳的绳索解开。李芳和周龙对梁兴连声感谢。 梁兴问那人贩子跟吴大富是什么关系?人贩子很自豪地说:“我是吴大富妓院里的龟公。专门帮吴大富四处物色漂亮的女子的。” 梁兴突然间一拍惊堂木,喝问吴大富和龟公可知罪否? 吴大富和龟公被吓了两大跳,很迷茫地问梁兴道:“大人啊。我们所犯何罪啊?” 梁兴对吴大富和龟公说:“你们的法律意识真是淡薄。先,你们在大街上聚众斗殴,已经触犯了刑法了。其次,你们贩卖人口,也触动了刑法,还有,你们开妓院也犯法。最后,你们私自放高利贷也是犯法。你们一共犯了四条法,你们自己来说吧,该受何种刑罚?” 吴大富哭喊道:“大人,冤枉啊。这些事情自古以来就是这么做的啊。你不妨打听打听,我开妓院已经十几年了,好几任的知县都关顾过我的生意,几时听说犯法啊。我们放高利贷也是你情我愿的,我可没有逼着周龙他们来借啊。还有贩卖人口这种事也是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的,大家历来都是这么干的。” 梁兴对吴大富说:“历来就做的事情就真的好么。你是好了,但苦了贫穷的老百姓。我不管以前的官是怎么做的,反正轮到我来做我就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生。我叫大家写的那本《法律》书里已经明文规定了不许贩卖人口,不许放高利贷,不许开妓院。难道你们都没读吗?” 吴大富和龟公说:“读是读了,可是没有人当真啊。大人不妨试想一下,哪个男人不去逛妓院呢,上到皇上下到黎民百姓。若是大人来我的妓院里,我给大人打五折。” 梁兴又一拍惊堂木喝道:“吴大富,你把本官当成什么人了。本官是那种龌龊的人吗。逛妓院有害身心健康,放高利贷和贩卖人口弄得妻离子散。你们两个就在牢里坐一辈子吧。” 吴大富和龟公大喊大叫,说是不服从梁兴的判决,凭什么别人能做,到了梁兴这里就不能做。梁兴的回答是,就算别的地方能做在我管辖的地方也不能做。说完就派嵩山七怪去把妓院查封了,里面的烟花女子全部赶去开荒种田。吴大富和龟公则每天在牢里以泪洗面。 后来梁兴根据龟公的口供找到了许多被贩卖的小孩,许多破碎的家庭又得以团聚。家家户户都呈现欢乐的景象。 自从吴大富和龟公被抓了以后清谷县几乎没有贩卖人口的事情生,民间也没有了高利贷等黑社会组织。由于梁兴施行的政策非常符合普通老百姓的利益,大家纷纷称呼他为青天大老爷,还给他立了一处生祠,香火极为鼎盛。(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先进改革 吴大富是很有些关系的,要不然他的生意也不可能做得如此风生水起。他被梁兴发判了无期徒刑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程元振的耳朵里。 于是乎,这个朝思暮想要弄死梁兴发的老太监马上跑到唐肃宗面前告梁兴发的状,说梁兴发倒行逆施,居然连妓院和高利贷都不准开,简直是丧尽天良,你叫那些娶不上老婆的和急着用钱的人怎么办呢,这不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吗?历朝历代又有哪个是这么做的? 唐肃宗处理朝政逐渐懒惰,他听了程元振的话后不加思考的就赞成了他的意见,也认为梁兴发不适合做一个知县,于是就让吏部去取消梁兴发的做官资格。 而梁兴发正在清谷县大刀阔斧地搞改革,他现在还意识不到他的乌纱帽即将被摘掉,而且他所做的一切也会前功尽弃。那些被他惩处的坏人也会死灰复燃的。 就在这危急的关头一个人的出现挽救了危局。这个人就是郭子仪。他也收到了程元振要整倒梁兴发的消息,趁吏部的命令还没发布出去之前就赶紧跑去面见唐肃宗,让唐肃宗收回成命。 唐肃宗一开始不答应,因为他是天子,不能朝令夕改。郭子仪对唐肃宗说:“梁兴发禁止他们开妓院是无比正确的做法。这样可以避免花柳病的传⊙,¢播,提高老百姓的身体素质。禁止人们贩卖人口也是为了家庭团圆。一家人只有在一起才会开心的。还有放高利贷的那些跟抢钱又有什么区别。皇上深居宫中自然不知道这些行为的危害性。” 唐肃宗一开始也是很难理解郭子仪的话,但是郭子仪是尚父,有义务去教训儿子,那唐肃宗走到哪里他就说到哪里,喋喋不休,说得唐肃宗烦不胜烦,就跟尚父郭子仪顶嘴,两人吵得不可开交。郭子仪大骂道:“我现在还是尚父,你个龟儿子跟不听我的信不信我抽死你?” 唐肃宗怕了,仿佛又回到了童年时期被老子训斥的年代。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得把吏部尚书叫回来,取消了撤除梁兴发官职的命令。郭子仪笑眯眯地走了。 郭子仪是得意了,可是程元振就无比失意。他在唐肃宗面前哭得死去活来,说梁兴发就要弄得国破家亡了,他也不想活了,只是没有颜面去见历代皇帝,所以才苟且活着。 唐肃宗对此烦不胜烦,每天不是跟这个扯皮就是跟那个哭得涕泪横流的,弄得他都没有娱乐活动了。所以很生气。一生气就如同火山爆发,喷了程元振一脸的唾沫。唐肃宗说来说去那意思就是让他静一静。 程元振没办法,只好退了下来。但他要为他儿子报仇的念头不但没有放弃反而更加强烈。既然皇帝这条路走不通那就自己干吧。于是他向皇帝请了长假,亲自跑到清谷县来寻找机会干掉梁兴发。 话说梁兴发现在在搞环境建设。所有的小摊小贩不能四处乱摆,由衙门出钱在一个排污系统好一点的地方搞了一个农贸市场,将所有的农产品都放到这里来买卖。并且分好专区。卖鸡的在一个区,卖鱼的又在另一个区。而且垃圾不能随便乱扔,要扔到指定的地方去。敢于乱扔垃圾的抓到就罚款。没钱就打屁股。 除此之外,由衙门聘请一位清洁工,每天早上都进行打扫卫生。老百姓们都说自从梁兴发来了之后他们居住的环境优美了很多,看着都舒服。 以前道路总是坑坑洼洼的,下雨天走在路上弄得满脚都是泥。于是乎,梁兴发又募集修路专项资金,老百姓们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一起齐心协力地将道路铺好。即使骑着马在路上奔跑也不会扬起灰尘。 很快又到了一年一度的童生考试,也就是考秀才,俗称乡试。有一位来自大山深处的青年学子爬过高山趟过大河来到了距离清谷县城不远的一处小山坡。 这位青年学子名叫梁生,长得高高瘦瘦,皮肤白皙,一表人才。他来到小山坡下面的时候,刚好看到有两位猎人在煮一锅麻雀汤。香飘四周,致使梁生的肚子闹起了空城计。 他光爬出深山老林就用了两天的时间,身上带的那点干粮早就吃完了。现在闻到了香味更加觉得肚子饿了。一双饥饿的眼睛老是盯着人家的大锅看。 那两个猎人看见梁生老是盯着他们的锅看,觉得很讨厌。他们本来就是粗鲁的人,因此对梁生大叫道:“走开走开。我们的食物哪里轮得到你来吃。” 梁兴发咽了口口水,却还是盯着飘着香气的大锅看,双腿像生锈一样就是迈不动。事实上他看见那两个粗犷的猎人那么凶恶心里也很害怕,但他就是没动,心里想着该怎么跟他们交流。 那两个彪悍的猎人见他没动就更生气了,用更大的音量对他吼道:“难道我们说的话你没听见吗,你是耳聋的还是看不起我们的,再不走就别怪我们动手了,我们一动手就不怕你死的哦。” 梁生怯生生地对他们说:“我用钱来买你们的午餐行不行啊?” 两个猎人一听顿时转怒为喜,笑嘻嘻地对他说:“行啊。小兄弟有钱就早点拿出来吧。” 梁生掏出一个胀鼓鼓的钱袋,从中拿出一锭银子给他们。然后他们就给你一双筷子,让他自己夹来吃。那梁生缺乏社会经验,竟然将钱袋随便放在地上就只顾着吃。那两个猎人见财起意,互相递了个眼神后,就趁着他埋头大吃的时候悄悄走到他的后面将他打晕了。 那两个猎人把钱拿在手里,眼见四周无人就赶紧一溜烟跑了。留下兀自还在昏迷状态的梁生,连他们的那口锅也不要了,里面还有不少的肉汤呢。 等到夜幕降临的时候,梁生终于醒了过来。他摸了摸有点发疼的脑袋,想了一会儿之后终于明白他遇上了强盗。不过他也该感到庆幸,毕竟小命是保住了,虽然没有了钱,但钱这种东西本来就是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他饱餐一顿之后继续赶路。因为童生考试明天早上就要开始了。他只得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否则误了时辰的话这一次就白来了,钱也白丢了。那钱是家里的最后一点积蓄了,是他父亲也是唯一的亲人临终之前交给他的。 第二天,这场童生考试由梁兴发来主持。本次考试的人比去年多了很多,这是他大力发展教育的结果。每个考生走进考场之前都要搜身,书本也要搜,许多夹带纸条的人被取消了考试资格。身上写有字的也不能进入考场。 那梁生紧赶慢赶终于赶到了。但还是迟到了一刻钟。按照规定凡是迟到者都不能考试的了。梁生哭哭啼啼地表示都是路遇山贼才错过时间的,还望大人能够体谅。 梁兴发很同情他的遭遇,看他也是个老实人,就让他进了考场。(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书生爱情 古代的考试发榜就是快。像考秀才这种试两天之后就出结果了。梁生寒窗苦读十余年,文采斐然,他的乡亲们都认为他肯定是状元之才的,更不用说这种区区的秀才了。那简直是如同探囊取物一样容易。 但是,现实和想象总是有着些许的差距的。文章得到过名师称赞的梁生落榜了。连一个秀才都没能考上。看样子,他跟屡试不中的范进有得一比。 但他跟范进是不一样的。那范进起码没病没痛无灾无难的。梁生那就惨多了,考试之前还遇上了坏蛋。脑袋挨了一击,就像爆炸一样疼痛。考试的时候头部一直痛苦不堪,发挥肯定是不能照常进行的了。所以这次考试根本就不是他的真实水平。而且他对于落榜也有着充足的心理准备,没有过于悲伤。大不了明年再来。 经过了一天的休息之后,梁生的脑袋终于渐渐的不疼了。他在县城里是有亲戚的,他决定去投奔他的这个亲戚。 要说到他的这个亲戚那也不是一般的人。正好是清谷县的上一任知县,名叫严政。而梁生的父亲则是上一任县丞。严政和梁生的父亲志趣相投,都热衷于贪污受贿,两人感情深厚索性结为八拜之交。后来觉得做兄弟也不足以表达他们的志同道合,索性又结为儿女亲家。那时候梁↙,◆生才十岁,严政的女儿九岁,双方都认为等他们都到了十八岁后就举行婚礼。 然而,天有不测之风云。这对贪兄贪弟最终东窗事发,双双被罢官。在此关键时刻严政充分发挥了兄弟是用来出卖的精神,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梁生的父亲。最终导致梁生的父亲家财被充公。而严政的家财丝毫没有动摇,成为这片土地上的巨富。梁生的父亲悲愤交加,后悔交友不慎,索性带着梁生跑到了深山老林里隐居。并且亲自教梁生读书,以后当官了再整整严政。 其实梁生对于父辈的恩怨并不是很在意。他最关心的是严政的女儿小青有没有嫁人。小的时候,他也跟随父亲经常到严政的家里玩,对小青的模样极为着迷,如果能够娶她为妻的话也算没有白活这一辈子了。 梁生兴冲冲地跑到了严政的家里。可惜在家门口的时候就被挡在了外面。严政家里的那位管家不准梁生进门。理由是,严政家里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贵的。像梁生这种一看就知道是土包子的乡下人哪里有资格出入严政的家门呢。 梁生也不敢生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很谦恭地对那管家说:“桂伯,你不认识我啦。我是梁生啊。小时候我和我的父亲常常来你们这里玩的哦。你还把我放在你的脖子上骑呢,然后我尿了你满头满脸的,你不记得啦。” 桂伯仔细打量了十来年没见面的梁生,真的是越看越像,最后很惊喜地叫了一声:“好小子,果然是你啊。好久不见,你都长这么大了。” 梁生见桂伯这么高兴,他更加高兴,连忙恭维桂伯几句,说他这么多年来样子都没有什么变化,反而是越活越年轻呢,跟他记忆中的一个模样。 桂伯显然对他的马屁很是受用,一张老嘴越笑越大。梁生以为桂伯已经充分沉浸在美好的往事当中,就想冲进去找严政也叙叙旧。哪知,还是被桂伯粗鲁地一把推开。桂伯的笑脸也忽然间变成了一副驱邪的门神脸。他严厉地喝问梁生想干嘛呢? 梁生还是笑嘻嘻地对桂伯说:“桂伯啊,你看你不是已经将我认出来了吗,我想进去找严政叔叔聊聊天。毕竟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总要见见面才是,你说对不对呢?” 梁生自以为他的这番话充满了晚辈对长辈的敬仰之情,料想桂伯肯定是会被感动的老泪纵横的,谁知,桂伯还是冷若冰霜地对梁生说:“不对。你如今还有什么脸面去见我家老爷严政呢。你父亲跟他交好,那是多年以前的事情了。后来我们两家不是闹翻了吗。你这次进去我可猜不透你有什么用意,万一你想伤害我家老爷呢,那样的话你还是等在外面比较好。” 梁生对桂伯说:“桂伯啊,你看你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啊。我一直以来都很佩服严政叔叔的。他是我多年努力追求的偶像。我过来纯粹就是向他表示敬意的,你还是让我进去吧。” 桂伯对梁生说:“不行。你进去也没有用。我家老爷可没有功夫搭理你这种闲人。” 梁生对桂伯说:“我哪里是什么闲人啊。我可是跟你们的小姐小青姑娘有婚约的哦。” 桂伯说:“这么说你是来跟小姐结婚的咯。” 梁生笑嘻嘻地说:“那是当然啦。”他说完之后,又轮到桂伯恭喜他了,还说等他当上了严政的乘龙快婿后可别忘记了桂伯哦。 桂伯带着梁生去严政的书房里。但是严政并没有理睬梁生。因为此时的严政正在接待一个贵宾。这个贵宾不是别人正是大太监程元振。所以富豪严政在程元振的面前是站着的。虽然严政当官的时候也给程元振送了不少的礼。 程元振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器宇轩昂的年轻人。是程元振新近认的义子。他们来这里当然不是跟严政说声谢谢他当年送了不少钱给他们的。而是一起谋划看看怎样才能整倒梁兴发的。 哪知桂伯立功心切,人家程元振跟严政还没有商量好事情,他就带着梁生闯进来了,还兴冲冲地对严政说:“老爷啊。你瞧我给你带了个一表人才的姑爷。” 严政瞪了一眼衣着寒酸的梁生后很生气地对桂伯说:“你们都给我滚出去,没见我正忙着吗?” 桂伯和梁生悻悻然的就想离开。桂伯在心里还一直抱怨梁生给他丢脸呢。谁知,程元振却饶有兴致地叫桂伯和梁生稍等一下。接着他又问严政道:“既然是你的女婿,何不叫过来一起认识认识,以后多个人办事也能容易些。” 严政对程元振说:“这个人肯定是个骗子。我的女儿尚未结婚,我又哪来的女婿啊。” 梁生一听就急了,他对严政喊道:“我真的是你的女婿啊。严叔叔,你再瞧仔细一点,我是梁生啊。咱们两家有婚约的。” 严政想了想,终于想了起来,原来是故人的儿子。他用温柔的语气问梁生道:“贤侄啊,你的父亲怎么样了?” 梁生悲痛地说:“家父早几个月前就已经去世了。剩下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 严政假惺惺地对梁生说:“哎呀。真是闻着伤心听者落泪啊。愿他在天之灵能够得到安息。” 程元振也假惺惺地对梁生说:“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看开一点,多想想前程才是正经的。” 梁生很真诚地对程元振说:“谢谢老伯的关心。” 严政又问梁生道:“贤侄可有功名,在哪里高就?” 梁生对严政说:“我没有任何的功名在身。我此次前来就是为了考秀才的,可惜落榜了。也没有做其他的事情。” 严政突然觉得梁生一阵一阵的恶心。他再次大叫桂伯把梁生轰出去。桂伯,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就使劲地拉梁生。梁生大喊道:“不用你们拉,我自己会走。” 这时候,程元振又说:“且慢。”梁生等人又停了下来。程元振对严政说:“既然你有个女儿,不妨把她叫出来看一看。如果你的女儿长得像你一样丑,那么嫁给他也不吃亏啊。” 严政让桂伯去把小青叫出来。但内心是生气的。他虽然也知道他长得丑,但不喜欢别人说他丑。要是程元振太有实力,他早就臭骂一顿了。 小青走了过来,向在场的各位都施了一礼。当她与梁生四目相对时,很是含情脉脉。梁生看见小青出落得如花似玉心里也是波涛荡漾的。谁知程元振的那个儿子既然也看上了小青,要取小青为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两男争妻 程元振的儿子程水年纪在二十岁左右,他看见小青长得漂亮顿时就起了色心,向他的干爹撒娇着要他的干爹替他找个媳妇。 干爹也是爹,也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娶得上媳妇生得了孙子。所以程元振就对严政说:“既然我儿子看上你女儿了,就代表你们家有福气了。你就应该主动把你女儿嫁过来啊。咱们两家就能更好地合作了。” 严政自从有了女儿之后也曾幻想过自己的女儿能够嫁个好人家,过上公主般的生活。现在面对富家公子的求婚他丝毫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他觉得程元振现在是威风,但是伴君如伴虎,指不定他哪一天就会满门抄斩的了,自己的女儿也会跟着遭殃。而且就算没有生命危险,小青嫁过去也会远离故乡的,改天想见一见面都难。 梁生见严政不说话,大约也能猜到严政有难言之隐。他虽然没见过什么世面,但勇气还是有的。因此他朝程水吼道:“你是什么东西,我来找老婆你也来找老婆,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小青是我先认识的,我们两个青梅竹马。你们这些不知来历的家伙还是趁早滚一边去吧。” 程元振和程水哪里会容许这等乡野村夫来辱骂他们,于是乎,走到梁生的面前,凶神恶煞地对他吼道:“我们就是看上了什么东西±,↓就要什么东西,哪里轮得到你这种货色多嘴多舌的。再敢跟我们顶嘴就送你上西天。” 梁生眼见自己势单力薄,不敢得罪这些看上去很有势力的人,只得闭上嘴巴,然后眼巴巴地盯着小青看。小青也眼巴巴地盯着他看,但眼神里充满忧虑,似乎也在暗示他不要过于争强好胜。 严政左看看右看看,眼珠子一转动,忽然计上心头来,而且很为他自己的这个主意得意。他对程元振以及两位年轻人说:“既然两位青年才俊都没有结婚,而且都看上了我的女儿。干脆这样吧,反正我的女儿年纪还小,等过个三年五载再说吧。到时候你们当中有谁结了婚的,那就算自动退出竞争了哦。” 梁生第一个大喝一声,表示赞同严政的好主意,他自己是不介意再等个三年五载的。 程元振一听之下也觉得有理。况且他来到这个县城不是为了争风吃醋的,而是想消灭梁兴发的。 但是,有些事情总是不经意间就会偏离了发展的轨道。程元振是个太监又年纪一大把自己无心风月之事,但程水年轻气盛,精力旺盛,一看见小青那楚楚动人的模样就荷尔蒙过多分泌,一刻见不到小青他就想发疯。因此他死赖着要干爹程元振想办法让他立刻得到小青。 那程元振被程水这么一闹,顿时心中的事情又乱了分寸,竟然还是要替他的儿子讨个媳妇,不然他就跟严政没完。他是这样对严政说的,如果严政不立刻把女儿嫁出去,那么他的女儿以后都别想再嫁了。程元振会勒令他的女儿小青出家当尼姑的。 严政一听,这个权倾朝野的太监这么说顿时心里有些害怕。他是混过官场的人,自然知道程元振要他女儿出家这件事情是并不难办到的。但是严政又不想让那个看上去脑筋不太灵活的程米太容易得到小青,因为容易得到的东西人们往往不会珍惜的。 所以,严政装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对程元振说:“既然有两位公子想追求我的女儿小青,但我的小青又只有一个,该怎么分呢,总不能一割两半,也不能一女嫁二夫。那干脆这样吧。就让两位公子来比试一下,哪位赢了哪位就是我的女婿啦。” 梁生又是对天长啸一声,说:“好主意。”小青也跟着说:“我同意。” 程元振说:“哼,比就比,谁怕谁。儿子啊,你的努力点给老夫争口气。” 哪知,他寄予厚望的儿子还没开始就认怂了。那程米对程元振说:“干爹啊。我脑子笨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以前不也常常骂我属猪的嘛。你叫我拿什么跟人家比呢。我最讨厌的就是跟别人比了。你叫小青嫁给我不就行了嘛。” 程元振心想,那程米说得也对,明知不如人那还比什么呢,输了不是更加丢脸吗,要一个女人还不容易,强抢过来就行了。于是乎,他很强硬地对严政说:“你这老混蛋,全然猜不透老夫的心思。枉我之前那么栽培你。不就是嫁一个女儿吗,弄得那么大费周章干什么。今天你必须要把你女儿嫁给我女子。” 严政笑嘻嘻地对程元振说:“老大人别生气啊。我只不过是想看看令郎的才学而已啊。就让他们比一比吧,好让我这个做岳丈的对他们能够有多一些了解啊。” 梁生又豪气冲天地对程元振说:“是啊。我们就应该公平竞争。你们别想耍横的,有种就将我比下去再说。” 程水看见梁生一介布衣也敢这么嚣张地跟他老爹讲话,不禁怒火中烧地对梁生说:“你算什么东西。我们大人之间讲话哪里轮得到你插嘴。你再敢这么没大没小的,小心我喊人进来打断你的狗腿。” 梁生觉得可不能就这样让人家把自己吓唬住,要不然的话在小青面前那得多丢脸啊。于是乎,也挺直胸膛地对程水吼道:“怎么。你以为你人多就了不起啊。咱们清谷县是讲究法律的。你敢乱来的话信不信我报官抓你。” 程元振知道如果这件事情闹大了的话会影响他的大事的,于是就劝程水不要跟一条狗多做计较,万一被狗咬伤了可就不值得了。 梁生听见别人将他比喻成狗,心中愤愤不平,对程元振两父子破口大骂,骂他们是猪狗不如的东西。把他们气的是咬牙切齿的。 那程元振选择暂时隐忍,毕竟小不忍则乱大谋。撇下梁生对沾沾自喜的严政说:“那你说吧,你的女儿到底是嫁还是不嫁?” 严政对程元振说:“嫁,那是肯定要嫁的,难道留在家里当尼姑啊。” 程元振又对严政说:“那就今晚让你女儿跟我儿子成亲。” 严政说:“小青年纪太小了,等两年吧。” 程元振很愤怒地瞪着严政说:“你可别忘了,凭你的官职哪里住得起这么大的一处宅子,还有那么多的下人伺候你。我随便上本奏折你就会全家死光光。” 严政立马就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他贪污受贿的证据都掌握在程元振的手里呢。当初他本来也是要被问斩的,幸亏程元振见他多年来给了不少好处就帮他保了下来。所以说程元振要他生就生要他死就死。 小青看出了父亲的害怕,为了尽孝连忙亲自答应了与程水的婚事。程元振父子自然是笑嘻嘻的。梁生则被安排先住一夜再说。(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章命案 梁生刚听到小青要嫁给程水的时候内心是无比悲痛的。他以为小青纯粹是惧怕恶势力。便鼓励小青不要惧怕任何邪恶的东西,要相信这个世界正义是能战胜邪恶的。还表示只要有他在,任何人都不能强迫小青做任何她不喜欢的事。 但是小青并没有因此而感谢梁生,反而呵斥梁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书呆子,叫梁生不要管那么多闲事,照顾好他自己就行了。 此刻的梁生精神是崩溃的,还有什么事情比自己心爱的女人投靠他人更痛苦的。他觉得这个世界是由强权和财富说话的,根本就没有爱情可言。 梁生服从命运的安排,跟随桂伯到客房去歇息了。小青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感到无限的惆怅。她的内心何尝不想嫁给青梅竹马的梁生呢。只是如果不嫁给程水的话,那么她们全家的性命就难保了。 程元振笑嘻嘻地对严政说:“哈哈,真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你的女儿就应该嫁给我的儿子。好了闲话少说,你们先准备准备,今晚我们再过来将小青接回去。” 等程元振父子离去之后,严政和小青这对父女抱头痛哭。严政对小青说:“你这样子嫁给他们后就是他们程家的人了。今后为父再也不能管教你的生活起居了。到了那边可要好好珍重哦。≈↙,£” 小青呜咽着对严政说:“父亲大人啊。我不想嫁到那边去。山长水远的,以后我怎么孝敬您呢,您就我一个女儿啊。我走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您了。” 严政也哭泣着说:“女儿啊。我也舍不得你啊。俗话说,一入豪门深似海,你嫁过去后过的就不是普通人的生活了,我也不能随便去探望你,如果你受了欺负我也不会知道的了。难道你这么有孝心,为了保护爹爹,竟然敢于牺牲自己的幸福。还是爹爹对不住你啊。” 小青说:“爹爹说的是哪里话啊。小青的命是爹爹给的。爹爹也给了我非常幸福的生活。我报答爹爹是应该的啊。别说是嫁人了,就算要了我的命,我也无怨无悔。” 严政感动得嚎嚎大哭,哭得差点昏死过去。小青安慰了他许久才终于使得他情绪能够平复下来。 严政又问小青是否喜欢梁生?小青回答道:“喜欢啊。小时候他老是抓蝴蝶给我玩。那时候的天空真蓝,老是觉得日子过得太慢。没想到一恍惚间大家都长大了。” 严政也感喟道:“是啊。你们都长大了,唯独我变老了。很多事情都再也折腾不起来了。” 小青扶严政回房间休息之后,她也回到她自己的房间。一股悲伤的情绪老是萦绕她的心头。于是乎,她走到后花园里漫步,想散散心。 没想到这时候梁生也在后花园里赏花,两人都发现了彼此,于是乎,互相打个招呼,然后走到一起闲聊了起来。 梁生对小青感慨道:“这个后花园我已经许久没有过来了,想不到还是跟从前一样呢。花朵也都没有变,还是那几种最鲜艳的。记得小时候逛完这个花园要大半天的时候,现在逛也还是觉得那么大。” 小青笑道:“是啊。其实这花园一弄成就没有再改变过。一切都是照旧。这里很多时候都有许多蝴蝶飞过来,你就整天替我抓。但你经常是抓不到的,还摔了个狗啃草。” 梁生不禁感叹道:“哎,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啊。那时候的时光真快乐。现在还想要那种童真就是不可能的了。” 小青问梁生道:“你是不是对于我选择嫁给程水感到很不齿,觉得我很虚荣对不对?” 梁生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本来也是无可厚非的一件事情。作为朋友,我只能祝贺你能够得到高迁了。” 小青对梁生道:“难得你这么通情达理,能认识你这样的朋友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呢。” 两人就这样在后花园里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此时已经夜幕降临了,一轮圆月高高地挂在天空上。 却说,程元振和程水带着一批打手住在另一条街道上。他们从严政家回来后就忙里忙外地布置新房,好接小青回来洞房。没多久,他们就弄好了一切,就差一个新娘了。程水只要一想到小青俏丽的模样就口水滴答的。因此他迫不及待的带着几个随从跑到严政家里要接小青回去。 当程水来到小青的房间外面喊小青的时候,她屋里的丫鬟对程水说,小青已经去了后花园,还没有回来,并且劝说程水在门口等一等吧。也许小青很快就会回来的了。 程水哪里有那个耐心去等。不见小青一刻都如同隔了三秋那么远。而且他的内心也觉得相约后花园是一件无比浪漫的事情。如果能够在圆月之下的后花园里来个胡天胡地那岂不是爽翻天。于是乎,程水流着口水想入非非地跑去后花园了。因为他不熟悉地形走的是远路。那丫鬟也知道小青不太喜欢程水这种急性子的,于是,抄近路先跑去知会小青一声。 当小青从丫鬟的嘴里得知程水要过来之后,就让梁生从另一边走回去吧。毕竟两个情敌在此相见说不定又会发生口角,这样未免太煞风景。 梁生也不愿意在别人的家里跳起事端。反正小青注定是要嫁作他人妇的,他自己待在这里明显就不合适,会成为一个鲜亮的电灯泡的。于是乎,他也加快脚步走回他的房间去。 那程水在出门之前他的手下给他服下了一种春药,好让他的房事能够做得如痴如醉。哪知程水在偌大的后花园里团团乱转就是找不到小青的位置。路上他看到一朵很漂亮的水仙花,禁不住拿起来闻了闻。心想,这花要是送给小青,说不定她会很开心的呢。 结果事与愿违。那程水在春药和花粉的作用下竟然突然间头晕目眩了起来,不一会儿就摔到在花园里,不省人事。 刚好梁生从那里经过,看见了倒在地上的程水。他以为程水躺在地上肯定是想耍什么阴谋诡计的,于是就对他说:“你也不用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我。我不跟你抢老婆不就是啦。我知道你们财大气粗的,我认输还不行吗。” 梁生的这番话连他自己都感动了,可是程水仍然是无动于衷的样子,不但不活动一下连声音都不出一声。梁生又说:“不要认为我认输了就好欺负哦。你要是敢捉弄我我照样扁你哦。” 哪知那程水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致使梁生感到很奇怪,心想,莫非他真的是晕倒了?但中午时分看见他都还好好地啊。因此他索性走到程水的面前蹲下去问他:“你有什么手段就尽管使出来吧,我才不怕你呢。” 但是程水还是没动,任由梁生在那里唱独角戏。梁生火了,使劲地推了推程水。那程水还是没动,接着梁生又猛扇他两个耳光,边打边骂。谁知就在这时候小青和她的丫鬟也走过来,看见梁生在揍程水。恰巧程水的手下也赶到了这里,看见梁生在打程水。于是乎,两边的人都同时对梁生大喝一声:“你在干什么?” 梁生莫名其妙地对众人说:“他睡在这里,我想把他拍醒啊。” 程水的手下一把将他推开,说不用他管。然后就将程水扶起来。可是程水的身体又软了下来而且依然昏迷。大家一探他的鼻息竟然已经归西。大伙儿狂叫着,说梁生杀死了程水。 梁生百口莫辩,只得说:“我也是刚来到这里,就看见程水已经死了。” 众人哪肯相信他的话,立马将他拖到程元振那里去,让程元振来判断梁生是否凶手。但是梁生不肯跟他们走,说让官府的人来明辨是非。 小青虽然觉得梁生很可能就是杀人凶手但为了保护现场也不赞成私自将梁生抓走,只是让人赶紧去报官,并且通知严政和程元振。 那程元振听说他又死了个儿子不禁暴跳如雷,吼道:“难道我的儿子都是用来死的吗?”吼完心急火燎的赶往严政的家里。 程元振看到程水的尸体后终于确信他的儿子是真的死了,马上就发生呜呜的大哭声。突然,他一把抓住傻呆呆地站在一边的严政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的儿子是怎么死的?” 严政非常老实地对程元振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我一来到这里他们就说程水死了。” 程元振跳着脚对严政说:“人是在你家里的,你一定要负责。” 严政哪里肯把责任揽在他自己的身上。连忙指着梁生对程元振说:“令郎死的时候就是这个家伙站在他的身旁。凶手肯定是他的啦。你要找就找他去吧。” 程元振又一把抓住梁生的衣服说:“肯定是你见我儿子得到了小青姑娘你怀恨在心,所以就出手杀了我儿子。” 梁生很着急地说:“我没有杀人,我看见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 案发现场 记住本站网址;书路() 程元振哪里会听梁生解释,他的心情已经糟糕透顶了,就认定梁生是杀人凶手。他不顾自己的老迈,愣是要对梁生进行拳打脚踢。 梁生毕竟是个书呆子,一到关键时刻就不知道如何反击了,只是任由程元振来打。好在他还懂得捂住脸。 小青很心疼从小的玩伴被打,因此不停地在一旁劝说程元振不要打了,这样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程元振边打边说:“怕什么人命,我儿子都死了,其他的人就不能死啊。” 严政一听程元振这么说心中又是一阵恐惧,心想,万一程元振要他们也跟着陪葬那可就惨了。为了自保,他一把将小青推开,帮着程元振殴打梁生,边打边说:“你这小畜生,我好心让你在这里住,给你饭吃,你居然胆敢在这里杀人,还想连累无辜啊。你还是老老实实承认吧,纸是包不住火的。一命赔一命也是天经地义的。” 梁生被程元振一个人打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但是现在严政也参战进来了,他就觉得越来越疼,就快要承受不住了,嘴巴也被打破了,一道鲜血正顺着他的嘴巴往下淌。 却说梁兴接到报案说,严政的府上出了人命。在梁兴的意识里,人命是关天的。是不能有丝毫迟疑的。所以他马上带着嵩山七怪在第一时间里赶到了案现场。 梁兴来到后花园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却是程元振和严政在殴打一个小青年,打得还很起劲呢。嵩山七怪赶紧跑过去将他们拉开,然后训斥他们道:“你们在这里胡闹什么,咱们的知县大人就在这里呢,一切听由大人的吩咐。” 那程元振明显打上瘾了,再说了,他要打谁还没被别人管过,况且打的还是一介草民。所以他依然呜哇乱叫着要继续上前殴打梁生。哪知被嵩山七怪一推就推倒在地上。他只是一个柔弱无力的太监而已,哪里是这些壮汉的对手。 程元振是没有什么威胁的,但他手下的那帮打手就牛逼了。他们眼见自己的主人被推倒在地,觉得非常气愤。因为主人光荣他们这些做手下的才能光荣,主人受辱,他们也跟着蒙羞。所以他们一拥而上要教训嵩山七怪,即使嵩山七怪现在可是公务人员。 于是乎,二三十个程元振的打手就包围着嵩山七怪来打,现场陷入了一场混乱当中,就连程水的尸体也是被踩来踩去的。严政一看形势这么恶劣连忙拉着小青躲到一边去。梁兴平时没看见过别人打架,现在突然间就看到那么多的人在打架,心里说不出的恐慌,也跟着小青他们躲到一边去。但是严政觉得他是一个扫把星,他没来之前他们家都好好的,他一来就生如此倒霉的事情,所以狠狠的踢了一脚他的屁股。 梁生没办法,只得又走出来。刚好又被程元振看见,又想跑上去揪着他打。梁生一看见程元振心里就叫苦,心想,自己怎么那么倒霉,摊上这样的主。但这一次学乖了,没有像上次那样乖乖地给他打了,而是采取一点计策,乃三十六计里的上计。边逃边喊救命。 梁兴不能容忍如此混乱的局面,再怎么说他都是这一带的管理者,他们这样子做实在是太不给面子了。他虽然不是以血还血以牙还牙的人,但别人不给他面子他一般也会让对方丢脸的。他也很明白混乱的制造者就是妄想一手遮天的程元振。 于是乎,梁兴施展轻功,一个筋斗就跳到了程元振的跟前,很威严得盯着程元振,那意思就是说,程元振你还是乖乖停手吧,不然就不客气了。谁知程元振读不懂梁兴的眼神,他竟然还大叫着要梁兴让开,他要抓捕凶手。 梁兴对程元振说:“抓凶手的事就不劳烦程公公了,你退下让我来吧。” 程元振不耐烦地对梁兴说:“你这种芝麻绿豆小官一边凉快去,我官职比你大什么都要听我的。” 梁兴对程元振说:“程公公你错了。在这里我最大。你得听我的。” 程元振很生气,对梁兴吼道:“你在萝莉啰嗦的,我就连你也一并收拾。” 可惜程元振的话音还没有落下,就被梁兴一手掐住了他的咽喉,致使他呼吸困难,难受得嗷嗷直叫。 梁兴问程元振:“你服不服?”程元振以为梁兴绝对不敢对他怎么样,所以没有马上回答梁兴。 然而,梁兴的耐心可不是那么好的。他见程元振明显不服的样子,于是乎,掐他脖子的手又加重了力气。这一回,程元振再也不敢嚣张了,因为他已经明显感受到了死神在向他招手。他慌忙哽咽着求梁兴住手,并表示一切都听从梁兴的吩咐。 梁兴对程元振说:“要我放了你也容易,我这人是很好说话的,你叫你的那些住手,我就饶你不死。” 程元振此时感觉异常痛苦,只得拼命地叫他的手下都住手。手下们当然得听主人的了,立马就像木桩一样不动了。可是嵩山七怪刚才吃了他那帮手下的亏,现在要报复回来,于是又对他的手下们一顿拳打脚踢。 他的手下们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被打出一肚子的无名火。而且认为要是不还手的话会被打死的。于是乎,他的手下又跟嵩山七怪开战。 结果是程元振的脖子又被梁兴捏的更细,致使他呼吸更加困难,惨叫声更难听。 梁兴对程元振说:“你的手下在不听我的吩咐我就会失手杀了你的。而且你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的。” 程元振只得拼死叫喊着他的手下们立刻住手,不然的话回到京城就杀光他们。如此一说,场面终于安静了下来。 梁兴松开抓住程元振的手,那程元振痛苦地坐在地上打滚兼咳嗽。 梁兴等程元振好一点之后才问他:“你不待在京城干嘛来这里打架?” 程元振自然不敢说出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对付梁兴的。他只好说:“在京城待得闷了,出来旅游散心。” 梁兴又对程元振说:“我不管你来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但你若是杀人,我照样会秉公办理你的。” 程元振对梁兴说:“你别老是认为只有我会害人,现在我才是受害者啊。” 梁兴对程元振说:“你这话我就不敢相信了。你不是号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吗。谁有那个胆量敢害你啊,不想活啦。” 程元振对梁兴说:“你不信也得信。我的儿子又死了,你说我不是受害方是什么?” 梁兴指着程水的尸体问程元振:“这个人就是你的儿子?” 程元振回答说是,并且要求梁兴赶紧破案。因为是人命案,所以刚才梁兴过来的时候,顺便将验尸官也带了过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章 审问疑犯 记住本站网址;书路() 程元振虽然觉得梁兴很可恨,但也得用真诚的语气请求梁兴替他找出杀子真凶,进而为死去的儿子报仇雪恨。 梁兴对程元振说:“该怎么做我心里清楚,用不着你在这里指手画脚的。” 验尸官将程水的尸体翻来覆去地检验了一番之后对梁兴说:“这人的身上没有一处伤口,不是被别人打死的。而是气血攻心而死的。” 大家听了验尸官的话都觉得很不可思议。如此说来的话,那么这个程元振就不是他人谋杀的了,而是自己调不顺气息然后自己死去的。 程元振听此结论立马勃然大怒,他大喊大叫地表示一定会有凶手的,要不然他的儿子怎么可能就这样无缘无故地死去。他自己在那里火还觉得不够过瘾,又把矛头指向验尸官,说验尸官一点都不专业,糊里糊涂就下这样的结语。还叫人家验尸官滚出去。 验尸官人微言轻,却也是有尊严的。他朝程元振大吼道:“滚就滚。”然后急撇下众人自己离开了。 程元振一口咬定凶手就是梁生。那严政也在一旁附和说凶手是梁生。但梁生立马一口咬定他不是凶手。 梁兴让梁生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一遍。梁兴听完后就对众人说:“既然之前梁生正在跟小青说话,那么他一个人是不具备作案时间的。再说了,那程水是一个比梁生还要魁梧的人,梁生在那么短的时间里不管用什么办法就不能弄死一个人的。” 程元振对梁兴的说辞感到很不满意。他反问梁兴道:“照你这么说,那凶手到底是谁啊?” 梁兴不慌不忙地说:“凶手就是程水他自己啊。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程元振非常不满,大喝道:“不可能是这样的。总之凶手一定在这个花园里。不是梁生也是另有其人。”说完,把眼光投向严政。 严政害怕程元振找他的麻烦,连忙向前猛踢梁生,边踢边说:“你这个扫把星还不赶快承认,你想害死我啊。我一早就知道,你觉得你父亲是我陷害的,所以你此次前来肯定是想加害于我的。我打死你这个害人精。”梁生被打得呜哇乱叫,声音刺耳。 梁兴让众人将严政拉开。然后问严政道:“你也是做过知县的人,扰乱公堂该受什么处罚啊?” 严政很得意地看着梁生说:“应该重打三十大板。”说完又笑眯眯地看着梁兴,因为他以为扰乱公堂的人是呜哇乱叫的梁生,而梁兴要打的人也正是梁生。兀自流泪的梁生看着梁兴,心里觉得无限委屈,他就是不明白怎么每个人都要打他,他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人啊。 梁兴对严政说:“真的是打三十大板吗,不会再少了吧?” 严政志得意满地说:“就是三十大板,只会多不会少的了。” 梁兴对严政的说法深表满意,他立刻让手下的人去准备行刑用的木板。严政再一次得意地盯着梁生,他料想以梁生那样的身板是抵不过三十大板的,只要他死了,那么严政的家反而会更安全。 梁生也再一次绝望得望着星空,内心在感叹这个世界真是悲哀啊,到处都是横行的豺狼,看来他吃番要被被活活打死的了。只是可惜了长这么大还没有结过婚呢。所以他最后留恋地看了一眼小青。那小青还算有些良心,起码不是幸灾乐祸的表情。 梁兴手下的人已经准备好木板了,却不是打梁生,而是直接将严政弄翻在地,然后摁住他的手脚。那严政慌忙大喊:“你们干什么弄我,是不是弄错了?” 梁兴对严政说:“没有弄错,打的就是你,因为扰乱公堂的也是你。” 严政还很不服气地说:“你有没有搞错,这里是我的家啊,怎么可能变成了公堂。你们不能私自占用我的房子。” 梁兴对严政说:“这不是占用你的房子,而是我走到哪里哪里就是公堂。谁叫我是现任知县呢。” 程元振对于严政的被打完全是一副无动于衷的神态,因为他还沉浸在丧子的悲痛当中,至于是谁被打可就与他无关了。 而梁生此时的神态是很灿烂的。他终于觉得人间还是有道义的,也不是是非不分的,所以他的内心出现了一丝曙光,他相信梁兴是一个正直的官,是会还给他一个清白的。 严政被打得哭天喊地的,以前他做知县的时候觉得打板子很过瘾,现在轮到他了,终于可以尝一尝其中的滋味了。只是,他一贯都是养尊处优的,屁股不太结实,才打了几下就打开了花,疼得他眼泪和鼻涕洼洼直流。 小青眼见自己亲爱的父亲被打,伤心地直落泪。她跪在梁兴面前,求梁兴饶了她老爹吧。 这要换成是平时,梁兴倒是可以考虑满足小青的要求的,毕竟一个很好看的姑娘跟你提要求你总不会很狠心地去拒绝。但他现在不能这样做。一个地方的父母官不能言而无信的,否则威严就没有了,以后谁还会听你的。 严政也不停地向梁兴求饶。梁兴对严政说:“之前这顿板子可是你说的哦。我本来想少打一点的,可你非不同意,偏要往上加,我只好打满为止咯。你老疼的话就忍一忍吧。” 三十大板终于打完了。大家的耳朵也得到了清净,因为严政不再凄惨地大喊了。他已经昏过去了。小青连忙组织家丁们对严政进行抢救。 梁兴对程元振说:“梁生跟程水是情敌虽然有杀你儿子的动机,但并没有杀人的证据,也没有人亲眼见他杀人。所以梁生只能当成嫌疑犯。现在我要把他跟你儿子的尸体带到衙门去继续审理。等有结果了我再通知你。” 但是程元振不肯配合梁兴的工作,他儿子的尸体不肯让梁兴带走,他要自己保存。梁兴觉得反正都验过尸了也就随他去。 梁兴等人押着梁生走回衙门去。路上梁生一个劲地要求梁兴一定要给他做主,还他一个清白。 梁兴对梁生说:“很明显。人不是你杀的,现场又没有打斗的痕迹。你也没有时间和条件去下毒。况且那程水也不是毒死的。我们回去之后你就慢慢等我来处理。只要我的结案陈词写完了,你就可以恢复自由了。” 梁生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他自言自语道:“我就相信这世界上的人是清者自清的。能遇上你这样的好官也是我的缘分。” 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还是生了。有一伙蒙面黑衣人突然从后面赶上来一把抓住梁生就跑。梁兴等人觉察到有事情生的时候这伙人已经跑远了。梁兴等人自然奋力追上去,因为如果把嫌疑犯弄丢的话他们也是要负责任的。当他们就快赶上的时候,那伙人突然向他们投射暗器,害得他们连忙趴在地上。等他们再次站起来的时候那伙黑衣人已经消失在了夜幕中。(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六章 悄悄寻人 记住本站网址;书路() 梁兴等人哪里敢怠慢,赶紧分头去找。他们料想劫走嫌疑犯的不会有别人,除了程元振就是严政。所以他们分头潜进这两户人家,暗中查找梁生的下落。 梁兴觉得程元振拐走梁生的嫌疑最大,所以他亲自溜进程元振的家里,躲在黑暗处,观察着这里的动静。 李婉约和周丽君也过来帮忙,她们躲在严政的家里。大家都不能声张,因为程元振也好,严政也好,都不会主动告诉他们把梁生抓来之后的藏身地点的。 而程元振也早就料到了这一点。他毕竟混迹江湖数十年,玩权谋也玩了几十年,哪可能会傻乎乎地把人藏在自己的家里呢。他们把梁生藏在县城外面的一所观音庙里,因为程元振也要到这里为他死去的儿子祈福。 梁生被五花大绑地扔在地上。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正是程元振。他带着哭腔地问程元振道:“你干嘛要抓我呢,抓我又有什么用啊?” 程元振对梁生说:“我的儿子是因为你而死的,所以我就要拿你来祭祀,好让你到了阴曹地府也能服侍我的儿子。” 梁生对程元振说:“你这也太不讲理了吧。如果你儿子真是我杀的,那就由官府来杀掉我得了。你杀我的话就是滥用私刑。” 程元振呵呵笑道:“我就是滥用私刑就怎么样。就算到了皇上那里我也不会有罪。普天之下谁不知道我权力大。” 梁生对程元振大吼道:“你这个混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程元振依然笑眯眯地说:“你生为人类的时候尚且不是我的对手,做了鬼又怎么是我的对手呢。你就算做鬼也是一只很失败的鬼。” 梁生大受打击,嘴里胡言乱语地谩骂程元振。但是程元振毫不理会他,就当他是在放屁,反正他现在被控制着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那梁生骂着骂着居然也能够骂到程元振的痛处上来,致使程元振差点气晕过去。因为那梁生骂的是程元振这么坏活该有一个儿子就死一个,直到断子绝孙为止。程元振居然很在意梁生的这句话,狂般地殴打梁生,弄得梁生生不如死,惨叫声响彻云霄。 话说,梁兴等人在他们的家里蹲守了一夜,什么动静也没看到,所有人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好像他们的家里就没有来过外人。不得已,梁兴只得打道回府。 而程元振这边一整晚都在折磨梁生,到天亮的时候终于折腾得累了,于是乎,索性也打道回府。 梁兴走回衙门的时候抄的是近路,这条路比较狭窄。恰巧的是程元振走回家时挑的也是这条路,双方碰面是早晚的事情。 程元振这边抬着一顶轿子。原本这顶轿子是程元振坐的。但他为了不让别人知道他绑架了梁生,所以只好委屈他自己把轿子让给梁生来坐。梁生当然坐不了,因为他是被绑着的,他只能躺在里面。 程元振是一个狡猾的老狐狸。他就算走在路上也会让他的手下在前面探路的。当他的手下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对程元振说看见了梁兴从对面走过来。程元振慌忙走上轿子,并且对他的手下说:“不管是谁问起都不能说梁生在里面。” 梁兴和程元振的轿子狭路相逢,但是梁兴并不避让,双方都不肯后退,场面极为尴尬。程元振的那些手下因为没有得到指示,所以并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梁兴看着这一帮木头人也是哭笑不得。便主动问他们是什么人?梁兴知道他们是什么人,这样明知故问只是想更好地聊天而已。 那程元振在轿子里面对梁兴喊话,叫梁兴快点让开,不要耽误他的时间。 但是,梁兴就是不肯让开。他对程元振说:“这里是我的地盘,你跑来这里兴风作浪也就算了,现在不但出了人命案,还多弄了个人口失踪。对于这些事情我有必要请你下来回答我。” 程元振耍起了无赖,他对梁兴说:“既然是你的地盘那么你自己去办你的事情就行了。以你的身份可没有资格让我走下轿子。” 梁兴对程元振说:“你不肯走下来莫非是心虚么?” 程元振还是隔着帘子对梁兴说:“我心不心虚关你什么事。反正你的级别就是没有资格问我话。” 梁兴偏偏就要跟这个老太监杠上。他对老太监说:“反正这里就是我的地盘,你不走下轿子我就不让你们过去。” 程元振对梁兴大吼道:“你这芝麻官也敢对我如此无礼。小心我灭了你。” 梁兴对程元振说:“那你就灭吧,只怕你没那么本事哦。” 程元振也知道梁兴的后台是郭子仪等人,所以也不敢拿梁兴怎么样。可是现在的情况是双方都不愿意服输,只能是互相胶着。 最后还是心虚的一方认输。那程元振叫他的手下们掉头走,重新走回远路。 嵩山七怪等人就问梁兴:“大人为什么不直接冲过去将那老太监揪出来呢?” 梁兴对他们说:“这样做毕竟不太合理。这样明目张胆地以下犯上就是到了皇帝那里我们也会吃亏的。” 嵩山七怪又问:“可是,不问问他又怎能够知道梁生的下落呢?” 梁兴对他们说:“其实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程元振把梁生藏起来了。这是乐观的说法,悲观点的话,可能梁生现在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众人又问梁兴:“那怎么样才能拿出证据证明是那老太监抓的人呢?” 梁兴表示现在还没有证据。众人一阵失落,都觉得这次是斗不过程元振的了,纷纷都对程元振的胡作非为咬牙切齿的。 梁兴叫他们不要泄气,因为证据很快就会有了的。众人不解地问梁兴是不是找到了什么好方法? 梁兴叫他们注意一下那些抬着程元振轿子的轿夫们。众人看过去之后都出这样的感叹,怎么那些轿夫看上去会如此的吃力呢,按说抬一个人不会把腰压得那么弯的,难道轿子里有两个人吗? 梁兴对众人说:“很明显,轿子里肯定是两个人,除了程元振之外,另一个人十有八九是梁生。” 嵩山七怪听到梁兴这么说马上就想上前拉住轿子并且把里面的人揪出来。但是梁兴阻止了他们这么做。因为这样硬闯的话他们这边也占不到便宜,万一闯不成功的话,反而会被程元振告上一状,到时候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众人又问梁兴那该怎么么办才好呢?梁兴叫他们先回去,他来个悄悄跟踪。他们回到家后肯定是要走出来的,到时就能把他们看个清清楚楚了。因此其他人都先回去。 梁兴跳上程元振家的墙头看到程元振走下轿子后,一帮打手也把轿子里的梁生抬出来。梁兴心中暗想,果然是这个老不死的搞的鬼。(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七章扑了个空 梁兴发一开始是想跳下去救人的。可是转念一想,程元振带过来的武林高手也不在少数,万一救不了怎么办。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先回去,把郭子仪元帅请过来这边再说。 程元振暂时将梁生关押在地牢里。他本想就这样杀了梁生好出出气的。但他转念一想,还不如留着这个梁生用来整倒梁兴发。于是乎,他写了一封信让人快马加鞭地送到刑部去。心中的意思是说梁兴发徇私舞弊,故意放走了杀人犯,这样一来梁兴发的罪名可不小哦,到时候被砍头也说不定。一想到这里,他就奸笑个不停。 果然,才过了一天,梁兴发就收到了刑部那边送过来的公文。大意是说,梁兴发玩忽职守,导致人犯逃脱,如果三日之内不能把人犯抓回来的话,梁兴发的下场就是削职为民。 郭子仪的驻地就在附近这是比较幸运的。他可以经常过来做客,梁兴发这边有什么困难也可以帮一帮。这一次,梁兴发把事情跟郭子仪说了一遍,正义感爆棚的郭子仪立马决定陪同梁兴发去搜一搜程元振的府邸。 郭子仪和梁兴发带着一大帮随从浩浩荡荡地前往程元振的府邸。此时正是中午时分。那程元振正在吃午饭,手中的鸡腿都没有啃完他的手下就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大叫道:“不好了不好了。” 程元振大吃一惊,手中还没有吃完的鸡腿就这样掉在了地上。虽然他富可敌国并不缺鸡腿吃,但这一只鸡腿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鸡腿。因此不免有些心痛。他十分生气地对那个进来报告的手下喊道:“他娘的,你大呼小叫干什么,就不能淡定一下吗?” 那个手下喘着粗气看着地上的鸡腿对程元振说:“公公啊,出大事了,那个梁兴发带着一大群人马杀过来了。我们这点人手跟他们打起来的话,我们会被打成齑粉的。” 程元振大吼道:“那也不用慌张。我怎么说也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谅他也不敢对我怎么样。走,跟我出去看看。” 程元振打开大门之后果然看着一大群人站在他家的门口。为首的正是郭子仪和梁兴发。这两个人满脸不屑地看着他。 程元振明知他现在人少,所以打算好汉不吃眼前亏,笑嘻嘻地对郭子仪等人说:“现在刚好到了饭点,你们应该还没有吃过午饭吧。刚好我这里有多余的饭菜,要不你们就在我这里吃点吧,不要太过客气哦。” 郭子仪向来都不喜欢玩虚的,他直接对程元振说:“大家都看到了那个杀人犯被你抓走了。但你要把人交回给衙门。功劳依然算你的。” 程元振打算跟郭子仪来个拉锯战,他心想,只要他死不承认郭子仪又能怎么样。因此他对郭子仪说:“那些话都是谣言。什么杀人犯,我从来都不跟这些人为伍的。我平时的客人都是书法家。” 郭子仪有点生气地对他说:“就是那个梁生,你不会说不认识吧。” 程元振对郭子仪说:“那个人的事情与我无关。而且人都已经让衙门的给带走了。你们若果不在我这里吃饭的话那就请你们回去吧。我还想睡个午觉呢。” 梁兴发和郭子仪都很坚定地表示,今天见不到梁生的话他们这么多人是不会走的,就要堵在程元振的家门口。 那程元振很生气地说:“随便你们,反正我现在也不出去。”他刚说完,他的手下就对他说,等一下要买菜了,不然就没有菜吃了。 程元振又对郭子仪等人说:“你们到底要怎么样才肯离开啊难道我的话你们都不相信吗?” 郭子仪和梁兴发非常直白的表示程元振的话就是不能够相信,信程元振的才是水鬼。然后强烈要求程元振放他们进去搜查。 程元振非常生气地大吼道:“你们算什么东西,我的家是你们想进就能进的吗?” 郭子仪见程元振也敢耍横了,他的横性子也发作了,也大声地对程元振吼道:“我们这里有这么多的人,你敢小看我们吗,难道我们要闯进去你拦得住吗?” 程元振的后背不禁一阵发冷,他知道带兵打仗的郭子仪有时候跟屠夫没有什么两样。因此他缓和了一下语气对郭子仪说:“要进我家也可以,但要经过皇上的批准才行。” 郭子仪瞬间从腰间掏出了一块令牌,对程元振说:“皇上给我的这个令牌可以让我横行无阻,见此令牌如同见了皇帝。” 程元振当然是一个识货的人,连忙对着令牌下跪,口中山呼万岁。郭子仪等人懒得理睬程元振,径自走进了他的屋子。 满心欢喜的梁兴发等人将程元振的家搜了一遍之后却又心情沮丧,因为梁生并不在这里。那程元振老谋深算,他们还没来就把梁生转移到严政到家里去了。此时的程元振无比得意地看着郭子仪等人。 梁兴发对郭子仪说:“当时我是明明看到梁生被关在这个房间的。肯定是他们见我们来了就把人弄走了。” 郭子仪对梁兴发说:“我们确实是失算了,要是刚开始就包围这里就好了。” 程元振觉得他自己扬眉吐气的时候到了。他理直气壮的对郭子仪等人说:“屋子我也让你们搜过了,气也让你们出过了,可是你们竟然一无所获。你们这样子冤枉我,栽赃与我,是对我的极大不尊敬。此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的。” 梁兴发对程元振说:“公公又何苦把犯人藏起来呢,只要你交出犯人我们也不会亏待你的。” 程元振原本就是一个得理不饶人的人,如今他占着理岂能不为难一下这些老对头。他对郭子仪吼道:“这件事我一定会跟皇上说的。你们如此戏弄我,到时候看皇上怎么砍了你的脑袋。” 郭子仪对程元振说:“有什么责任就让我来承担吧。你尽管去告。” 程元振说:“不仅仅是你一个,在场的所有人都要死。” 郭子仪非常生气地说:“如果皇上真的把我们都杀掉的话,那么大唐江山就会断送在你们这些奸邪小人的手里。” 梁兴发哈哈大笑着对程元振说:“我就敢跟你打赌。皇上是绝对不会为难郭元帅的。历史证明只有郭元帅才能消灭叛军。你这种人只能算垃圾。”说完就和郭子仪走了,留下程元振在那里生闷气,他对着郭子仪等人离去的背影大骂,说一定要整死他们。(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八章 又有阴谋 记住本站网址;书路() 程元振抓紧这次机会,将人类的委屈放大一百倍写成奏章派人送给唐肃宗看。他自信他的这个奏章论内容绝对是史上最煽情的了,哪怕是不识字的人也会看得义愤填膺。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唐肃宗非常愤怒地准备了两把铡刀将郭子仪和梁兴双双砍死。 正如他所料,唐肃宗看完他的奏章之后果然很愤怒,觉得梁兴连个嫌疑犯都看不住的确很没用。郭子仪擅闯程元振的家的确有些胆大包天。然而,出乎程元振意料的是,皇上生气归生气但后果并不严重。唐肃宗只是写了封信骂了郭子仪和梁兴几句而已,并要求他们戴罪立功。 程元振看见他处心积虑想陷害梁兴收到的却是这样的效果,免不了无比郁闷。 还有更让程元振郁闷的事情。他一直以为严政是和他志同道合的战友,他们是有着共同的目标的。所以他才会临时将梁生放到严政的家里去。可是令他没想到的是,严政对此大雷霆,害怕收藏梁生会带来无尽的灾难。经过上次被打屁股的事情后,严政清楚地认识到,跟程元振这种人合作好处都是他的,留给他的只有倒霉。当初他挨打得半死程元振都是一声不吭的呢。 因此,这一次严政不想跟程元振继续合作了,他派人叫程元振赶紧把梁生弄走。他之所以敢这么做是因为他觉得程元振是斗不过郭子仪的。 程元振知道严政不肯跟他合作之后非常地生气,他亲自跑过去骂严政是不是不想活了。严政当初贪污受贿的证据都在他的手上呢。 严政当然还想活,所以他不敢正面对抗程元振,而是编一个谎话跟程元振说:“不是我不想配合你,只是我这里也不安全啊。那个梁兴已经派人监视我的家了,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会被觉的。为了不连累你只好请你把人带走吧。” 程元振对严政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啊。你屁股都没有抬我就知道你想去哪里了。你是怕我连累你。我告诉你。你不想听我的也得听我的。我有的是办法弄死你。你也不想想你如今是个什么东西。既没有官职在身有没有强硬的后台,之前还做了一堆违法乱纪的事情,我要收拾你比捏死一只蚂蚁都容易。” 严政泪眼汪汪地对程元振说:“好了好了。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再也不多嘴了。” 程元振哼了一声之后,留下一句,“这还差不多。”便拂袖离去。致使严政一整天都在战战兢兢的。没办法,他只能带着仆人们到庙里烧香拜佛,祈求程元振那家伙早点离开这里吧,他再在这里呆下去的话只怕严政全家都会崩溃的。 他在庙里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将心中的苦楚述说完以后就动身回家。由于上次挨了一顿板子,所以行动要比平时缓慢一些。终于在天黑的时候回到了家。然而,有一个好消息在等着他。 这个好消息就是,程元振居然悄悄地派人过来把那个烫手的梁生接回去了。这次的事情使他认识了一个道理,就是只要诚心拜佛的话佛祖是会保佑他的信徒的。因此他不顾身体的疼痛和劳累再次折返回到庙里重新烧一次香,以感谢佛祖的在天之灵。 不幸的是,什么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之类的东西都是严政一厢情愿的结果。佛祖并没有显灵去让他心想事成,之所以程元振会把梁生接走是因为程元振在酝酿一个更大一点的阴谋。而且严政觉得这一次程元振做得更加过分,简直是将他往火坑里推。 第二天,程元振来到严政的家里,连茶都不喝就将严政拖到书房里要跟他商量一件机密的事情。 严政屏住呼吸,做好这件机密又艰巨的事情的心理准备。哪知程元振告诉严政的却是,让他把小青叫进来。 严政紧张的神经刚放松又紧张了起来。他对程元振说:“叫小女有什么事情能帮忙吗?” 程元振道:“你这不是废话吗。没有事情我找她干什么。” 严政以为程元振又在打他女儿婚事的主意,便据理力争地对程元振说:“小女的婚事让在下操心就行了。公公还是另找别处的姑娘吧。再说了小女的年纪还小,我还想多陪她几年呢。” 程元振非常生气地对严政说:“你都想到哪里去了。你女儿嫁给谁都与我无关。我不是想干涉她的私事,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她去办。” 在严政的意识里,女人除了能生小孩之外就没有其他的能力了,他认为程元振想让她女儿给别人生孩子,于是对程元振说:“小女是不了解风月之情的,如果让她去勾引别人的话她是做不来的。” 程元振对严政实在是感到无语。他瞪着眼睛对严政说:“怎么跟你说点事情就那么难以沟通呢。你还是先把小青叫过来,我亲自跟她讲。” 严政虽然不情愿但也没有办法,领导的话总是要听的。过了一会儿,小青进来了。程元振对小青说:“我一看就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姑娘。不像你老爹那么笨,跟他讲话都是鸡同鸭讲。现在我要你帮忙做一件事情。就是跑去告诉梁兴,说那个梁生在你们的家里,无比要把梁兴骗过来。” 严政在旁边一听不禁吃惊得一蹦三尺高。他对程元振叫道:“那样怎么行的呢,万一梁兴来到这里又找不到人怎么办。他怒火中烧进而一把火将我这里烧掉又该怎么办?” 程元振对严政吼道:“不管你们怎么办都好,反正都要找我的意思去办,否则我现在就可以让你们全家都死光光。” 小青对程元振说:“哎呀,你这老公公啊。不要动不动就要生要死的。我照你说的去做不就行了吗。” 程元振非常高兴地对小青说:“你看我说的没错吧。你就是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孩。你那父亲跟你比起来就是一坨****。也难怪我那死去的儿子会对你情有独钟。可惜我那儿子无福消受啊。要不然你做我的媳妇我们一家人在一起肯定是其乐融融的。” 小青对程元振说:“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啊。你说怎么说我都行,你别说我的父亲是一坨****。你要真那么说的话,那我也是一坨****了。我们帮了你这次之后请你别来烦我们了。” 程元振说:“要是这一次能整倒梁兴的话我才懒得呆在这里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贼喊捉贼 小青姑娘虽然口头上答应着程元振要按照程元振的去做。但是她并不想接受程元振的摆布,在她的心里,她倒是希望梁生能够无罪释放。 这天的中午,小青来到县衙敲响了大鼓。梁兴发等人赶紧升堂。当他们看到来者竟然是严政的千金小青之后无不感到诧异。像小青这种在当地很有身份的人按理来说是不必要上公堂的。也不会有人欺负到她的头上的。 梁兴发还是照常询问小青:“严姑娘有何冤屈?”小青姑娘明显没有上过公堂,显得有些拘谨,只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我没有冤屈。” 梁兴发听她这么说不禁有些生气。没有冤屈敲什么鼓啊,这不是无理取闹么,这也是很浪费公家资源的。不过他并没有朝小青发火,而是觉得小青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的。 因此,梁兴发又问小青:“那你为什么击鼓呢?” 小青对梁兴发说:“我击鼓是为了梁生,希望大人能救他一命。” 梁兴发对小青说:“这么说来,你是不是知道梁生的下落?” 小青的回答使得梁兴发也感到有些混乱。因为小青是这么说的。她说:“之前程元振公公是把严政放在我的家里的,后来他又带走了。但是他又让我跟大人您说●,◆梁生在我的家里。可我怎么想都还是觉得人是在他家里的。” 梁兴发思考了一会儿后对小青说:“照你这么说,你也不能确定现在梁生到底在哪里吧?” 小青很坚定地对梁兴发说:“因为人是他们带来带去的,所以我跟肯定梁生是他们藏起来了的。” 梁兴发对小青说:“小青姑娘,等我来告诉你吧。之前我们已经去过一次程元振的家里的,每一个地方都搜过了,但是都没有见到梁生的身影。你刚才也说了,他把人放到了你的家里。如果他不停地把人挪来挪去我们是不可能随意去你们的家里搜来搜去的。” 小青说:“这个我也知道。当时他是把梁生转移到了我这边。” 梁兴发又问小青:“那当时你干嘛你立刻告诉我们呢?” 小青对梁兴发说:“当时我就是害怕。也不知道告诉官府了官府会不会说我们窝藏罪犯呢,会不会引火上身呢。反正当时思前想后的,老是拿不定主意。” 梁兴发对小青说:“若是你们能够及时报告给官府的话,官府是不会为难你们的,相反,还会对你们进行表彰。” 小青又问梁兴发:“那么现在你们去不去我家里看看呢。我想那个程元振公公可能此刻又把人犯藏到我的家里去了吧。” 梁兴发觉得小青的话可信度非常的高。如果梁生真的在她家里的话就算辛苦一点跑一趟也不要紧的。因此梁兴发兴奋地对小青说:“那么就有劳姑娘带领我们前去吧。” 于是乎,小青姑娘在前面走,梁兴发和嵩山七怪就在后面跟着她走。 小青姑娘敲了敲大门。此时正是黄昏时分,不知为什么严政的家居然就已经关上了门。也不知道为什么众人就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嵩山七怪对梁兴发说:“这件事件好像怎么想都有点邪门,等一下我们还是尽量小心一点吧。” 开门的是桂伯。他一看见小青就惊讶地问:“小姐啊。这一整天你都跑到了哪里去啊,怎么老是看不见你的?” 小青对桂伯说:“我带了知县大人过来我们家啊。”桂伯一脸的茫然,因为他对这件事情都是不知情的。那严政故意不告诉桂伯为的就是桂伯能够从中搞点破坏,只要梁兴发等人进不了他的家那么程元振的阴谋就无法实行。毕竟这件事情原本就是与他无关的,即使程元振如愿以偿达到了目的他自己都是有麻烦的。 桂伯自然不敢擅自放梁兴发等人进来。他知道程元振跟他家的老爷严政正在一处喝茶聊天,料想此时梁兴发等人进来也不合适。所以他自作主张地对小青说:“哎呀。真是不凑巧呢。老爷刚才已经出门去了。我见他拿着香纸大约是又要拜佛祈祷了。你还是叫官府这帮人先回去吧。” 小青也一下子被弄蒙了,都不知道这到底是搞哪出啊。难道情况临时又有了变化?就算是有了变化那也应该派个人及时通知她的啊。如今人她都请过来了,哪好意思就这样叫人家回去呢。 因此,小青对桂伯说:“家父真的出去了吗,你又没有看错?” 桂伯对小青说:“小姐啊。无论我看错谁也不可能看错老爷的吧。” 小青想想也觉得桂伯说得对。她回头看了一眼正站在一旁等待的梁兴发等人,发现他们都是一脸的焦虑。好像对小青的办事不周到感到很不愉快。 因此,小青对桂伯说:“来者都是客。人家辛辛苦苦走一趟过来,总不能连门都不让进吧。干脆还是让他们进屋子里等吧。” 桂伯一向都很能猜测他的老爷严政的心思的。他知道无论梁兴发等人来这里做什么严政都不会欢迎的。所以他还是劝小青让官府的人回去吧,难道老爷一天不回来就在这里等上一天吗? 嵩山七怪不耐烦了,他们的性子向来都很刚猛。他们气势汹汹地走到桂伯面前吼道:“不要在这里推三阻四的。既然你家小姐都请我们来了,你就赶紧让开吧。” 桂伯的忠心真是没得说的,所以他什么也没说就是不让进。嵩山七怪火了,一把将他退到一边就冲进去。 梁兴发担心他们进去之后会乱来,所以也得紧跟上去,就算是办案也得照程序进行的。 其实这一切都在程元振的监控之中。他的手下趁梁兴发等人跑进去以后就关上大门,将小青关在门外,由另外的人将她带到另外的地方去。 梁兴发走到后花园的时候突然觉得不对劲。回头一看,果然不见了小青姑娘。他连忙叫嵩山七怪停下来。 大家互相看了一眼之后都发出同样的疑问:“小青姑娘怎么没跟上来?”于是乎,大家只得又折回头去找小青姑娘。没有人家家里的人带路的话他们跟盗贼也没有什么分别。 就在这时候,忽然从旁边的凉亭里传出程元振的笑声。一群携带武器的杀手瞬间将梁兴发等人团团围住。 梁兴发连忙问程元振:“程公公怎么会在这里的?” 程元振反而问梁兴发道:“我倒要问问你你怎么在我的家里的?” 梁兴发对程元振说:“你也太会吹牛了吧。这里明明是严政的家,怎么变成你的家了,还要点脸不?” 程元振对梁兴发说:“之前还是严政的家,但是现在就不是了。因为就在刚才我已经把严政的家给买下来了。为了让你死个明白,我让严政也跟你说明一下吧。” 这时,严政一脸不高兴地从程元振的后面走出来对梁兴发说:“程公公说的没错。我的家已经卖给程公公了。你们现在进入的是程公公的家里。人家程公公没有邀请你们过来你们就过来了,所以说你们就是小偷。就像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一样的。” 嵩山七怪高叫道:“你们放什么狗屁,明明是小青姑娘带我们过来的。” 程元振嘻嘻笑道:“是吗,那么她人呢,我怎么没看见?” 梁兴发对嵩山七怪说:“不用跟他们辩解的,我们已经中了他们的圈套。随便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只能听天由命了。” 程元振大喊一声:“给我杀了他们。”那群杀手拿着明晃晃的刀剑一拥而上,想要乱刀砍死梁兴发等人。 程元振的表情无比得意,他觉得梁兴发此番必定要去地府做客的了,因为他这边的人比梁兴发这边多出两三倍,而且都是久经战阵的杀人老手。但是梁兴发等人也不可能坐以待毙,而是奋起抵抗。一群人混战在一起,你打我我打你互不相让。但刚开始的时候还是梁兴发这边占优势,一下子就打飞了他们好几个。但双拳难敌四手,梁兴发等人很快就都受了伤,眼看就要成为程元振的板上肉了。就在这时有两个人影跳了进来,投掷了几个烟雾弹。大家的视线一片模糊。于是乎,梁兴发等人就被救走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章 以尸换人 记住本站网址;书路() 程元振的笑脸一下子僵住了,在夜色的映衬下,看上去就是一具活脱脱的僵尸。 他原本是胜券在握的,但是到手的胜利果实又飞走了,他心中的那个气啊。当他的那些杀手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时候反而让他暴跳如雷。他声嘶力竭地谩骂他的手下们都是无能的饭桶,眼看就要把梁兴等人置之死地了,怎么不多加一把劲呢,致使敌人就这么逃跑了。 他的手下们也是满腹委屈。谁说他们不尽力呢,差点连性命都搭上去了,浑身伤痕累累的难道程元振是瞎子吗?当然,这些话他们不敢大声的说出来,只在一旁小声嘀咕。 程元振看到他的手下们一脸不满的表情也不好意思继续火,只是仰天长啸:“天啊,你怎么不保佑我呢。” 却说梁兴等人被李婉约和周丽君救回了衙门。他们都是受些小伤,距离死亡还差的远呢。 梁兴问李婉约和周丽君道:“你们怎么会出现得这么及时呢?” 李婉约和周丽君说:“我们见你出去那么久都没有回来,心里担心所以就过去看一看。哪知到了严政的家门口又看到那位小青姑娘被她那边的人支走了,因此我们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赶紧溜进去看看了。” 梁兴对她们的敏锐表示赞叹不已。说要是没有了她们他的未来也没有了。 梁兴对于程元振这个刺头感到有些头痛。一时间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来战胜他从而救出人犯。 恰巧这时候,有两个人过来找梁兴。这是两个对梁兴的生命有着重要影响的人物。而且都是中老年人士。 这是一对夫妻,男的长得像乌贼。女的长得像男子汉。他们就是梁兴的两位师傅,分别是乌贼禅师和红尘师太。 他们的出现,梁兴自然是不胜欢喜,连忙备好上等的食物来招待他们。师徒之间谈天说地,共同回顾了过去一段时间的传统友谊。 红尘师太自以为她的出现会让李婉约感到无尽的欢喜。然而她估计错误了。李婉约看到她只是很平常地问候一声,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惊喜。现在她们两母女都认为彼此还是拉大一点距离,省得靠得太近反而会产生摩擦。 但是红尘师太还是爱女心切,她端详了李婉约许久后,说出了一句很经典也很常用的话,那就是,“你瘦了。” 李婉约的回答也很经典,他说:“要那么肥干嘛。” 乌贼禅师也询问李婉约最近过得怎么样啊?李婉约的回答则有些漫不经心,她说:“还是老样子。” 其实李婉约的内心也是装着他们两位老人家的。言谈之间有意无意地叫他们多保重身体,不要那么辛苦。 接下来,乌贼禅师和红尘师太把注意力又放回梁兴的身上,问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于是乎,梁兴便把跟程元振斗智斗勇的事情跟两位武学宗师说了一遍。他们听说完之后也义愤填膺地表示,既然程元振使用阴招,那么梁兴等人也应该使用阴招,对付阴人就要用更阴的办法。 梁兴对他们说:“你们能不能想得出能做得到又狗阴险的办法来么?” 红尘师太对梁兴说:“我们一定要以牙还牙。他们抓走了官府的犯人,那么我们就抓那个老太监的亲人。” 大家连忙对红尘师太说:“可惜那个老太监的亲人,他唯一的养子两天前又死掉了。其他的人对他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了。” 哪知红尘师太的观点既然越了生死,她对众人说:“他儿子死了也不能算通。他的尸体还在吧,那就把他的尸体偷出来,看他着不着急。” 大家听了红尘师太的主意之后一时间都不做声,都在思考着她的方法到底可不可行。其实梁兴在内心里是觉得这也不失为一个很好的主意,只不过是要跟死人打交道的话就太恶心了些。 嵩山七怪有话直说地跟红尘师太说:“偷尸体这种事情做起来不难,就是担心会不会不吉利。” 红尘师太激动地说:“古往今来要想成就大事者哪里会考虑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你没听说过有的人缺钱了,连坟墓都挖吗。人家还不照样活得风生水起的。所以不必忌讳那么多的。” 乌贼禅师自从跟红尘师太重逢之后变得极其温顺,也就是无论红尘师太说什么乌贼禅师都觉得非常好。 梁兴见两位这么有经验的师傅都认为要这么做了他也表示衷心赞同。于是乎,当天晚上,梁兴联合他的两位师傅就穿上夜行衣,悄悄地潜进了程元振的家里。 原本,李婉约和周丽君也想跟着来的。但是梁兴担心去的人过多反而彼此兼顾不上,就让她们两个女的在程元振家的外面做接应。 此时的程元振正在他家里的草地上看星星。身边没有一个随从。因为他觉得梁兴等人被他算计了一回之后得过很长一段时间才会恢复元气的。 智者千虑也必有一失,所以独自看星星的程元振果然看到了真正的星星。他被乌贼禅师从后面敲了一下,致使他头晕目眩地看了一会儿金星之后就晕过去了。 之前梁兴等人已经了解到程水的棺材就放在他原来的房间里。那程元振本来是想将他运回老家再安葬的。 梁兴和乌贼禅师将棺材抬了出来,由红尘师太一路杀向了大门外面。此时程元振家里的家丁全部被惊动了,纷纷大呼小叫地要出来追赶梁兴等人。但是他们因为看不见主人程元振,所以不敢追远。很快又跑了回来。就在一片喧闹声中,程元振苏醒了。他大叫道:“是谁暗算我?” 他的家丁们连忙跑去向程元振说:“不好了。公子的棺材被抢走了。” 程元振一听大惊失色,慌忙跑到他儿子的房间一看,果然里面空空如也。他焦急地问手下们到底是什么人干的?结果没有一个人能够回答的上来,因为来者的面目是蒙着的。 程元振在他儿子的房间里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如果你想要回你儿子的尸体,就把梁生送到衙门里来。 程元振气得直跺脚。大叫道:“肯定是梁兴这伙人干的。”但是,生气归生气,他也无可奈何。因为他知道直接上衙门要尸体是没有人理会他的,而且梁兴也不会笨到将尸体放在衙门的。因此,他思前想后了一番之后还是认为妥协比较好。第二天,他亲自押送梁生到了县衙。(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一章升任知府 程元振把梁生送到衙门的时候,竟然为老不尊地在衙门口撒起了泼,一会儿骂一会儿笑,一会儿滚倒在地上还不许任何人去扶他,任由康脏的尘土沾满他的身体。 梁生自然是趁此机会跑进衙门寻求庇护。梁兴发则笑嘻嘻地走出来对程元振说:“公公还是保重身体的好。老是躺在地上容易患上风湿病。再说你也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输不起啊。” 程元振哭着对梁兴发说:“你赶快把我儿子的尸体还给我。” 梁兴发对程元振说:“谁说我拿了你儿子的尸体啊?” 程元振一听,梁兴发居然耍无赖耍到了他的头上,心中怎一个气愤了得。他噌地跳起来抓着梁兴发的手大叫道:“你怎么能够如此没有信义呢,我都退一步了,你怎么还不知进退。” 梁兴发挣开他的手,还把他退了一个趔趄,然后很严肃地对他说:“我们怎么可能做出像你那么龌龊的事情呢。你儿子的尸体肯定是在你的家啦。不信你就自己回去瞧瞧咯。” 程元振心中是有气没处发,有了委屈也没有地方申诉。只好边跑回去,便朝梁兴发大吼道:“你给我等着。” 这事情其实是梁兴发已经让手下们悄悄地将他儿子的棺材放回去了。因为f∞,↓梁兴发早已料到他肯定会照办的。 此次事件,梁兴发也写了一封奏章送上朝廷上面去。朝廷方面也同意将梁生无罪释放。而梁兴发因为秉公办理不畏权贵,官升一级,升为阳城的知府,官职越大排场自然也越大。每次出门总有一大群的手下前后簇拥着。嵩山七怪以及梁兴发的女眷们自然也跟着梁兴发赴任。 官越大,应酬自然也越多。梁兴发新官上任的那几天都是在觥筹交错当中度过的。但是,这样依然不影响他公正执法的名声。 这一天,梁兴发从外地考察回府,远远的就看到有一位年轻的妇女披麻戴孝地跪在衙门门口。 梁兴发连忙让虎头怪跑过去叫那位女子站起来,不用跪着那么辛苦。 然而,虎头怪的一番好意那女子并没有领情,她很执着地要跪着。当虎头怪问她为什么要跪着的时候,那女子说:“我见不到大人是不会站起来的。我已经在这里跪了两天,如果还是见不到大人的话我就会继续跪下去。” 虎头怪对那女子说:“你很快就能见到大人的了,快点起来吧。” 那女子说:“你们从我一来到这里的时候就这么说了,所以你的话并不可信。” 虎头怪对女子说:“你往后面看就能见到大人啦。”那女子往后一看,果然看见一顶轿子正往这边徐徐地走来。 那女子像是饥饿的老虎见到绵羊一样飞奔着朝轿子扑过去。结果被众多衙役拦住了,他们喝问那女子想干什么? 那女子大叫道:“我要见大人。我有冤情啊。”那帮衙役叫那女子跪下来再说。但那女子只是哭泣并没有跪,虽然她之前是那么的喜欢跪。 梁兴发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仔细打量那女子。只见她年纪大约在二十左右,身材苗条,脸蛋瘦削,带着几分清秀。 虎头怪跑过来告诉梁兴发,那女子已经跪了两天了。梁兴发油然而生一股怜香惜玉的感情,于是,对手下的衙役说:“以后有女子前来报案,不能叫她们下跪。” 然而,事情总是往梁兴发希望的相反方向发展。梁兴发才刚说了不用下跪,那女子居然“噗通”一声又跪下了。致使梁兴发心想,这女子莫非是听力有问题吧,可能听话只能听到后半句。 那女子大声询问梁兴发道:“你是新上任的知府老爷吗?” 梁兴发回答她说:“是的。你叫什么名字啊?” 然而,那女子并没有回答梁兴发,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梁兴发看。过了好一会儿之后,衙役不耐烦地催促那女子赶快回答知府大人的问话啊。 梁兴发更加觉得那女子应该是精神有些恍惚,一般遭受重大打击的人都是这个样子的。因此,梁兴发让人还是将那女子带回衙门里再说吧。 在衙门里,梁兴发并不急着审问那名女子,而是请了一位郎中替她把把脉。过后那郎中告诉梁兴发,那名女子身体很虚弱,喉咙都发炎了。 梁兴发只得让郎中赶紧抓一副药给那女子服下。谁知药准备好了以后那女子却不愿意吃,径直跑到书房来找梁兴发。她有话要跟梁兴发讲,却又说不出口,声音相当嘶哑。 梁兴发对那名女子说:“你吃过药没有啊?”女子摇摇头,一双清秀的大眼睛很憔悴地盯着梁兴发看。 梁兴发又问她为什么不吃呢?女子不说话,大约喉咙真的疼得很厉害。于是乎,梁兴发一脸严肃地对她说:“你要是不听我的话不肯吃药,那我也不听你的话,你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吧。” 那女子很着急,但是看到梁兴发很坚毅的表情后只得乖乖地走回厨房把药给吃了。然后梁兴发又给她准备了一间客房,让她休息一晚,有什么事情到了明天再说。 那女子很痛苦地熬到了天明。那郎中真不愧是再世华佗,女子吃了他的药后很快就好了,现在她又能像平常一样说话了。所以她第一时间就跑到梁兴发的书房里等。 大约一刻钟之后,梁兴发过来了。那女子连忙跪下给梁兴发请安。梁兴发很不喜欢她动不动就跪的样子。假装生气地对女子说:“都说了不要跪,你还是要跪,是不是故意要跟我作对?” 女子诚惶诚恐地说:“不是的。我只是一介草民,见到大官哪有不跪的道理。那不是坏了规矩吗?” 梁兴发对女子说:“在我这里不用下跪就是规矩。你这样子会令我很难受的。因为我不习惯这一点。” 女子听梁兴发这么说,只得按照他的意思去做,站了起来。梁兴发接着又命令她去吃早餐,不然的话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女子不敢去吃。但梁兴发坚持要她吃,并派了一个丫鬟带她去找吃的。等女子回到书房的时候,里面已经站满了人,嵩山七怪站在左边,乌贼禅师和周丽君站在右边。梁兴发坐在中间,他问女子叫什么名字? 女子说:“我叫周紫香。清谷县人。我的丈夫被别人害死了,特来找大人伸冤。”(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二章回首往事 梁兴发问周紫香:“你的丈夫是怎么死的?” 周紫香说:“她是中毒死的。” 梁兴发又问:“为什么会中毒?” 周紫香说:“我也不知道。”大伙儿议论纷纷地说,那应该是被别人毒死的。 梁兴发又问周紫香:“你丈夫生前有没有跟别人结仇?” 周紫香说:“我丈夫为人老实,整天笑呵呵的,哪可能跟别人结仇。” 梁兴发又问周紫香:“这么说来你丈夫难道有以身试毒的嗜好?” 周紫香说:“不是的。我丈夫是一个樵夫,他是不会乱吃草药的。” 梁兴发让周紫香把她的故事从头到尾说一遍。于是乎,周紫香侃侃而谈地说出了她的婚姻生活。 周紫香的娘家在清谷县的县城里,家境还算不错。因为就她一个女儿,所以也能读几年书,称得上是知书达理的一个女人。可惜好景不长,在她长到二十岁的时候父母相继去世了。 她的父亲在临死的时候久久不愿意断气。因为他始终放心不下女儿,在找不到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之前他哪能放心地离开呢。他一直在心里默念:“老天爷啊,请赐给我女儿一个精壮的男人吧。” 也∞,$许是他想得太过猛烈,上天果然安排了一个精壮的男人来到他的家里。这个男人是一个樵夫,而且已经四十出头了,长得圆头圆脸的,相貌非常滑稽。但是一看也知道是一个老实人。他之所以会来到周紫香的家里是因为他经常给她家里提供木柴。 就在周紫香的老爹即将断气的那一天,樵夫挑了一担柴来到她的家里,结果就被老眼昏花的紫香爹给相中了。他躺在病床上问樵夫是否愿意娶他的女儿为妻? 老实巴交的樵夫看了一眼站在旁边艳如桃花的周紫香,内心好像也长出了一朵花,咽了一口口水之后同样老实巴交地对紫香爹说:“我愿意。” 但是周紫香不愿意。只是知书达理的她不好意思直接当着樵夫的面说不愿意,而是温柔地对她的老爹说:“爹爹还是多多考虑为好吧。” 然而,她的爹并没有考虑她的话,而是考虑樵夫愿不愿意真心照顾他的女儿一辈子,不论贫富,不论富裕或者贫穷,不论顺境或者逆境,都要一辈子不离不弃。 当他爹这样子询问了樵夫之后,那樵夫依然老实巴交地回答:“我愿意。” 紧接着紫香爹又问樵夫愿不愿意找个媒婆来提亲?樵夫还是老实巴交地回答:“我愿意。” 然后,紫香爹就让樵夫到隔壁找职业媒婆王二婆过来。等樵夫走后,周紫香对她爹说:“爹爹啊。你怎么随便就将我嫁给一个又老又丑的男人呢?” 她爹对她说:“就是因为这样的男人才会对你百依百顺的。把你交给他我才放心。你要是不答应的话,我就死不瞑目。” 周紫香是一个非常孝顺的女孩子,为了能够让她的老爹可以闭眼,只得含泪答应了。她老爹悬着的心就永远放下了,也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 于是乎,那个樵夫就这样说了三个我愿意之后在王二婆的见证之下将周紫香娶了回去。当然,樵夫把紫香爹的房子卖了厚葬了紫香爹之后就把周紫香接回了他的老家去住。 樵夫名叫刘打柴,因为他的老爹生前也是打柴的,所以就就地取材叫他打柴。刘打柴与她的母亲赵氏在乡下相依为命。农村的房子倒也宽敞。刘打柴虽然没什么钱但也能将婚房布置得有模有样的。 刘打柴自从娶了一个漂亮的老婆之后整个人都焕发出了青春的光彩,整天笑呵呵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每天都捡到了黄金呢。 刘打柴是笑呵呵了,但他的老娘赵氏却整天愁眉苦脸的。因为她就是不肯相信年轻漂亮的周紫香肯死心塌地地跟随她的傻儿子把日子过下去。这是其一,还有其二,那就是赵氏老是觉得儿子有了媳妇就忘了娘。原本她跟儿子平时都是有说有笑的,可是儿子成家了以后就没跟她谈过心,致使她本就孤独的心变得更加空虚了。 赵氏把她一切的不快乐都归咎于新过门的媳妇周紫香,共同生活的这两个月里,她从来都没有给过周紫香好的眼神。尽管周紫香非常地贤惠,每天刘打柴出门砍柴的时候周紫香都会给丈夫准备好一壶水,并且送丈夫到门口还不忘千叮咛万嘱咐叫丈夫注意安全。砍柴就专心砍柴别去捅马蜂窝,走路要小心,别打滑了。砍柴不必砍多早点回来。 刘打柴也是满含深情地对周紫香说:“你放心吧,我是不会拿性命开玩笑的。我的妻子那么漂亮那么贤惠我怎么舍得死呢。”说完他就让周紫香再点回屋子里歇着,他自己大踏步地走上山去。而周紫香总会默默地注视着他远去的背影舍不得离开,毕竟那可是要一起相伴到永远的人啊。 每逢儿子出门工作,已经是满头银发的赵氏心情总是特别郁闷,于是乎,就对周紫香大呼小叫地来出气。 周紫香一听到家婆的叫喊也会急忙地赶到里屋,问赵氏是不是叫她了? 而这时候的赵氏总是气不打一处来地说:“这家里就你我两个人,不是叫你难道是叫鬼吗?” 周紫香对赵氏说:“你平时就喜欢自言自语的,那我不得问问你到底是叫谁啊。” 赵氏觉得周紫香这样子讲话纯粹是顶嘴,于是乎冲着周紫香大喊道:“你这是什么话,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婆婆,你是不是想我快点死啊?” 周紫香对赵氏说:“哎呀,娘,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每次拜神不都向神灵祈祷保佑你寿比南山不老松的吗?” 赵氏依然气呼呼地说:“哼,口不对心,谁知道你嘴里这么说,心里是不是想我死远点。” 周紫香不再说话。因为她懂得一个道理,跟无理的人讲理就是对牛弹琴,越说越乱。 那赵氏见周紫香不说话了就以为她自己赢了,又得寸进尺地对周紫香说:“你怎么老喜欢站在外面啊,家里的活都不用干的吗,难道我们家娶你过来是想多养一头猪吗,你这么好吃懒做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周紫香很不服气地说:“早上起床煮饭的不是我难道是你吗?” 赵氏又气呼呼地说:“你看你,就是想气死我,你这是什么态度啊。难道煮饭就算通了吗,衣服不用洗啊,棉被不用晒啊?” 周紫香说:“今天都没有出太阳,可能下午还会下雨呢,那棉被还是放在房间的好。” 赵氏又生气了,对周紫香吼道:“你以为你是神仙啊。你说下雨就下雨啊,那你怎么不上天呢。” 周紫香懒得理赵氏,由得她爱怎么骂就怎么骂,反正把该干的活儿干完就行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三章婆媳矛盾 刘打柴习惯了每天都是傍晚回来,是典型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周紫香总会在丈夫回来之前将饭菜做好,也好让劳累了一天的丈夫能够一回到家里就能吃上饭,然后饱饱地回房休息。 有时候,周紫香做好了饭菜还不见丈夫回来便跑去门口那边等,翘首期盼地等。 这时候,觉得很不高兴的就是赵氏了。因为以往站在门口处等待刘打柴的是她啊,现在角色居然被儿媳妇给抢了,心中难免没有火气。于是乎,她又大呼小叫地喊周紫香的名字。 周紫香还是站在门口,隔着庭院应了家婆一声。致使赵氏觉得她的威严受到了挑战,周紫香居然敢不过来回话了。于是气冲冲地跑到周紫香的面前质问周紫香老站在门口看什么? 周紫香对赵氏说:“婆婆啊。这还用问的吗,当然是看看刘打柴什么时候回来啦。” 赵氏还是气呼呼地对周紫香说:“我儿子该回来的时候自然就会回来,哪里用得着你在这里等。我看你是想在这里看野男人,你想招蜂引蝶对不对?” 周紫香见家婆如此说她,心中难免有火气,大声地对家婆说:“前面明明就是一条荒僻的小路,哪里有什么野男人,你以为这里是县城啊,男男女女的络绎不绝。想看什≥,⊕么样的就看什么样的。” 赵氏觉得更生气了,因为她觉得周紫香作为一个晚辈,对她说话却处处透着讽刺。于是乎提高音量对周紫香说:“你要是嫌我这里太农村那你还嫁过来干什么。城里繁华你就滚回你的城里去吧。真是一个贱到水里的东西,连一只狗就能跟你交配。” 周紫香被气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她在娘家的时候都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委屈,反而是嫁了人日子越过越难过。换成是平常她肯定是要跟对方吵架的,但是现在这个人是她的家婆。家和万事兴的道理她是懂的,所以她宁愿把气吞到肚子里面去。默默走回房间不理婆婆了。赵氏也走回她的房间去。 这时候,住在周紫香隔壁的那位人家也做工回来了。他是一位年轻的郎中,名叫王忠,长得一表人才。他走到周紫香的门口喊了周紫香一声。那周紫香是个懂礼貌的人,连忙跑去门口问王忠有何贵干? 王忠总喜欢先打量周紫香一番,因为周紫香长得很符合王忠梦中情人的形象。他们是邻居,自然经常见面,而周紫香也习惯了被王忠这样盯着,只是每次都是羞答答地低下了头。 赵氏见周紫香又跑了出去,而且还去那么久。其实无论多快她都会觉得久,便走出房门大吼道:“啊香,你还不回来打扫卫生,站在那边干什么?” 周紫香对家婆喊道:“王忠公子过来啦。我在跟他说话。” 王忠也是能觉察出赵氏对外人总有一种防范的心理的。所以他提高音量对赵氏喊道:“大娘啊,你家打柴在家吗?” 赵氏对王忠喊道:“他还没有回来。你找他有事吗?” 王忠喊道:“我家屋顶破了一点,想找他帮我修一修。” 赵氏道:“好的,等他回来的时候我再告诉他一声。” 王忠对赵氏谢了一声之后就走了,因为赵氏猛地在数落周紫香偷懒不干活。 那赵氏对周紫香说:“你怎么就那么喜欢跟别的男人聊天呢,难道你在这里感到很无聊吗?” 周紫香说:“当然不是啦,难道别人过来问一声你也好意思不理人家么?” 赵氏狠狠地说:“我看你就是生性放荡。”周紫香懒得理她,把眼睛看向别的地方去。赵氏觉得空虚,索性走回她自己的房间去。 就在这时候,刘打柴回来了,手上还拿着一只野兔。周紫香大喜过望,连忙对着赵氏的房间喊道:“婆婆,刘打柴回来咯。”她以为赵氏听到这个好消息后心情会跟着大好,进而会对周紫香也产生好感。哪知她想错了。赵氏的心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差,她怒气冲冲地对周紫香吼道:“你当我瞎的啊,我早就看见啦,还用得着你在这里喊。” 刘打柴看见他的母亲和妻子的神情,心中也对她们的矛盾猜到了几分,所以装作没发现任何的不愉快,只是径直地走向餐桌,傻乎乎地说:“哇,今天的饭菜真是丰富啊。” 那赵氏抢白刘打柴道:“你这不是废话么。哪天不是吃这几样菜,你以为你娶的妻子会做山珍海味啊。” 刘打柴心疼他娇滴滴的妻子,所以只得故意装作没听见他母亲赵氏的话,而是岔开话题说:“你们都想不到我今天有多么的走运。我砍倒一棵大树之后就坐在旁边休息。结果从我身边窜出来一只兔子。我想抓住它,哪知它跑得比弓箭还快,我哪里追的上。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那只兔子不知抽了什么风竟然一头撞向了那棵树桩,令我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它,真是上天保佑啊。” 赵氏刚想对刘打柴称赞几句,结果被周紫香抢了先,她不但夸奖刘打柴真棒还跳起来吻了刘打柴一下。那刘打柴幸福得看着周紫香傻呵呵地笑。周紫香还打趣刘打柴可不能捡了一只兔子就天天守株待兔,以致荒废了工作。刘打柴笑呵呵地夸奖妻子有见识。致使那赵氏又觉得她自己被冷落到了一边。 赵氏气呼呼地对周紫香说:“你怎么就会坐着聊天,还不快点把那只兔子弄好。光说话那兔子就会自己跑进锅里来个清蒸。” 周紫香刚想伸手拿兔子,但是刘打柴心疼妻子不想让妻子干重活就抢着去弄,结果一不小心摔了一跤。周紫香和赵氏都很紧张,忙问刘打柴有没有事? 刘打柴安慰她们说:“没事的。我就是走得快了点,崴到脚了,不会有事的。”他说是那样说,但已经疼得满头大汗了。 周紫香想帮丈夫揉揉腿。结果被赵氏一把推倒在地上,还对她喝道:“你这个扫把星给我滚远点。都是因为你,打柴才会摔倒的。刚才我叫你做你就快点做咯,又要在那里发呆。你就是一个十足的害人精。” 刘打柴对赵氏说:“娘,这不能怪紫香。都是我自己不中用摔倒的。害得你们替我担心了。” 赵氏对刘打柴说:“都这时候了,你还护着这个妖精。那你说说看,你是要我还是要那个妖精?” 刘打柴看看周紫香又看看他母亲,不知作何回答。满腹委屈的周紫香对他们说:“你们更重要。我下去干活吧。”说完就拿着兔子含着眼泪走去了厨房。(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四章 邻里关系 记住本站网址;书路() 刘打柴在他的母亲和妻子的当面冲突中,他毅然决然地选择站在他老娘的这一边。因为他大部分时候都是沉默的。但是,他心里其实是想靠近妻子这边的。他心里的痛苦比妻子的还要深刻。 晚上回房间睡觉的时候。周紫香一声不吭,故意摆个臭脸给刘打柴看。因为刘打柴一直在傻呵呵地看着她。 俗话说,相逢一笑泯恩仇,刘打柴以为他这样一直盯着周紫香笑,就肯定能够让周紫香的心情由阴郁转为开朗。就在他以为周紫香已经没事了的时候他东拉西扯地跟周紫香搭讪,哪知周紫香不但不理会他还给他扔去一块搓衣板。刘打柴人虽然长得傻,但脑袋不傻,一看就明白了妻子的意思并且立刻跪在搓衣板上,脸上是极其情愿的表情。 周紫香的打算是,让刘打柴跪一个时辰就跟他和好如初。哪知刘打柴跪了半个时辰不到就不用跪了。倒不是因为周紫香突然心软舍不得让他跪那么久,而是赵氏突然闯了进来,看见自己的儿子竟然跪在搓衣板上,惊讶得差点晕过去。 赵氏自从儿子娶了老婆以来老是担心儿子房事过频伤身体。因为在她的观念里,一滴精子等于三滴血。所以她总是时不时地在夜晚里闯进儿子的新房。致使她儿子总不能尽兴。儿子和媳妇虽然心里有怨言但念在她已经年老的份上也没说过她什么。 赵氏看见儿子面对着周紫香跪在搓衣板上先是吃惊然后大呼道:“天啊。我们祖宗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子惩罚我的子孙啊。” 刘打柴连忙站起来对他母亲说:“没有人惩罚我,是我觉得跪搓衣板爽,所以就跪来消遣的。” 赵氏听见儿子这么说更加大吵大闹,说她的儿子丢尽了天下男人的脸面,也给他的父亲摸黑,他就是不配做刘家的子孙。 刘打柴和周紫香都极力劝赵氏不必太激动,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气血旺盛对身体不好。哪知他们的一片好心劝慰却全然没有用处,反而越劝越乱,那赵氏也越来越生气,索性她自己就要去跪搓衣板,儿子和媳妇怎么都拉他不住。最后是周紫香跪在搓衣板上赵氏才心满意足地不闹了。看着周紫香跪得差不多的时候她终于笑眯眯地走回她自己的房间,心里想道,姜还是老的辣。 第二天一大早。刘打柴先到王忠家帮忙修葺房子。没多久就修好了。紧接着,刘打柴就上山砍柴了。 王忠非常感谢刘打柴的帮忙。刘打柴走了好一会儿他才想起他家里还有一块花布,反正他自己用不着正好可以送给刘打柴的妻子作为报答。 周紫香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女人,别人送她东西她是不会随便要的,于是对王忠说:“区区小事何必言谢,你送我东西就太见外了。邻里之间本来就应该互相帮忙的。” 王忠对周紫香说:“你不收下我的礼物才是太见外呢。你看这布那么漂亮,我跟我老爹都是用不上的,送给你也正好合适。你不收岂不是让我心里不安,总是觉得欠了打柴哥的一个人情。” 他们两个在门口处推三让四的时候又给赵氏看见了。她假装咳嗽了几声。王忠不明就里,还以为赵氏感冒了,便对赵氏说:“大娘,要是感冒了的话,我给你配一副凉茶喝吧。” 赵氏连忙对王忠说:“不必了,王公子,多谢你的好意,老身的身体并没有什么问题。” 周紫香知道她的婆婆又在催她回来干活,便不再跟王忠推辞,收下王忠的礼物之后就回房了。那王忠见周紫香收了他的东西觉得总算还了一个人情,也周身轻松地回去了。 那赵氏又对周紫香横加指责,说她就是喜欢跟男人聊天,好像她的命中就是五行缺男一样。周紫香懒得跟她争吵,任由她骂成****荡妇也好,水性杨花也好。反正骂累了就不会再骂的了。 王忠回到家里后,他的老爹老王正在院子里修剪花木。老王的眼睛得了白内障,看什么东西都是模模糊糊的。但是他却能看出他儿子的欢呼雀跃。 王忠以为他的父亲会因为他的高兴而高兴,但他错了,老王反而叫他不要开心的太早。王忠很纳闷,就问老王为何要这么说呢? 老王对王忠说:“你给人家送东西,只怕会引起误会吧。” 王忠说:“怎么会呢。咱们两家都相处了几十年,一直都和睦相处。哪会有什么猜疑呢。况且我对他们家的媳妇也没有非分之想啊。” 老王对王忠说:“他们家的老太太我是最清楚不过的了,疑心特别重,她是不会让她的媳妇跟陌生男人讲话的。” 王忠说:“我哪是什么陌生男人啊。朝夕相见的,我的为人他们也清楚,我是不会不顾伦理道德的。” 不管怎么说,老王还是劝王忠少点跟别人的漂亮媳妇说话。 王忠口头上是答应了,但内心却不以为然。他想道:“我跟任何一个女人都是光明磊落的,又怎么可能被别人怀疑呢。我就算再怎么喜欢一个人都会尊重别人的家庭的。若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而去损害一个人的家庭,我怎么可能还有脸活在这个世界上。” 正想着事情之间,他的一个远房亲戚过来了。这位亲戚名叫赵有德,年纪在三十岁左右,近些年来经商了大财,所以每次过来找王忠总是意气风的。 可是,问题是王忠一直以来都觉得赵有德并没有道德。因为赵有德看中了王忠祖上流传下来的一个瓷器花瓶,想出高价钱买到手。 然而,王忠两父子都表示祖传的东西是不能用来买卖的,叫赵有德打消这份心思吧。 但是,赵有德偏偏就上瘾了,越是得不到的东西他就越是想得到。三番五次地过来劝说王忠父子将花瓶卖给他。一开始,王忠父子还是好言婉拒的,但是次数多了之后就不耐烦了,每次见到赵有德都是恶言相向,有多难听就骂多难听。特别是老王,每次骂赵有德都骂到咳嗽去。那赵有德见老王是长辈倒也不跟他计较由得他骂。 这一次赵有德过来有点反常,他一开口居然是说想帮王忠重新盖一栋房子,因为王忠家的老房子确实有点老,遇到刮风下雨就会漏水。 赵有德满心以为王忠听了会很高兴,哪知王忠不喜欢赵有德的这种腔调,对他说的第一个字就是,滚,有多远滚多远。赵有德还想说点什么可惜被暴跳如雷的老王给轰出去了。老王虽然看不见人,但手脚就是乱打。所以赵有德只好赶紧离开。(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五章危险临近 赵氏在家里干完活之后忽然觉得肚子有点饿。这可是刚吃完早餐没多久啊,肯定是肚子里面没有油水,所以饿得快。她决定买点肉吃。但她又不想自己跑上集市去。既然已经当了婆婆,为何不指挥一下媳妇呢。于是乎,她又在房间里大呼小叫地喊周紫香的名字。 此时的周紫香正在院子里嗮黄豆,听到婆婆猛烈的叫喊声以为婆婆摔倒在地上了,赶紧跑去婆婆的房间里,结果看到婆婆好端端地坐在床上神色严厉地盯着她。 周紫香吃惊地问赵氏道:“啊,婆婆,你没有摔跤的?”可想而知,脾气本来就不好的赵氏听到周紫香这么问心中有多生气。 赵氏歇斯底里地冲周紫香喊道:“你这是什么话,你一直都在盼望着我摔死去是吗?” 周紫香连忙说:“不是的。我当然希望你寿比南山不老松啦。只是奇怪,你没有事干嘛要喊得那么急呢,搞得人家以为你出事了呢。” 赵氏怒道:“我就知道你一天到晚的没按什么好心思,我若出事你都不知有多开心呢。” 周紫香一向不喜欢跟赵氏为了一些无聊的问题而去争吵。既然婆婆没有什么事那她就打算转身离开继续嗮她的黄豆去。 赵氏火气上升,嘴里骂骂咧▲2,≧咧的,居然忘记了叫周紫香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她只觉得一大早就跟媳妇吵架挺晦气的。过了一会儿,她的肚子饿得咕咕叫的时候,她才想起刚才是想叫媳妇去买点猪肉回来的。于是乎,她又大呼小叫地喊媳妇的名字。 周紫香也觉得一大早跟婆婆吵架挺晦气的,因此她听到婆婆的叫喊声后干脆就装作没听见,省得一语不合又要吵架伤和气。反正那婆婆叫她完全是出于无聊,根本就不会有什么事的。 那赵氏见喊了那么久媳妇都不过来,只得跑出外面去,站到媳妇的面前吼道:“怎么我老叫你你都不应,这又不是很远,你难道就耳聋听不到了?” 周紫香无奈地对婆婆说:“你要是闲得慌可以帮我干点活啊。我可不像你那样喜欢吵架。这样吵下去我迟早会耳聋的。” 赵氏对周紫香的这种态度感到很生气,但是为了避免吵架而忘却事情她只得克制住自己,改用一种很平淡的语气对周紫香说:“你去买点猪肉回来,要肥一点的。” 其实周紫香还是很听话的,既然叫她去买肉那她就乖乖地去买。省得又惹得婆婆口若悬河说个不停。 哪知她还是想错了。即使她很听话婆婆还是要说个不停,一会儿又嘱咐她早去早回不要留恋集市上的风景。一会儿又叮嘱她不要随便跟其它的野男人搭讪,男人都没有好东西的,谨防一不小心就被人家拐走。 周紫香索性不去了,她对婆婆说:“既然你如此的不放心我,那我就不去了,省得等一下回来了你还要跟我吵架。” 赵氏又觉得媳妇在顶撞她了,要不是她年纪大了真想打几下媳妇好让媳妇知道什么叫目无尊长。但她还是忍住没打,只是催促媳妇早点出发吧,待会好赶上做中午饭。 周紫香出去买了一斤多半肥瘦的猪肉,回来的路上碰到了一位老熟人,这位老熟人是以前她娘家的邻居,正是最近一帆风顺的赵有德。 赵有德一看到周紫香顿时觉得非常吃惊,因为他也许久没有见过周紫香,只是觉得她比以前更漂亮了,更惹人喜欢了。他笑嘻嘻地对周紫香说:“原来是啊香啊,好久不见你怎么在这里?” 周紫香也认出了赵有德,便回答赵有德道:“哦,我刚刚买了点菜,你是不是也过来买菜啊?” 赵有德对周紫香说:“是啊。一直到前不久我才知道你父亲已经死了。但是又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我可是老担心了,怕你无依无靠的,生活没有着落。要不这样吧,你就嫁给我做妾吧,我们一家三口快乐无忧地过下去该多好。” 赵有德以为周紫香肯定会愉快地答应的,毕竟在这县城里像他这么有钱的人可不多哦。那孩子哪个不想嫁得体面一点,风光一点,日子过得宽裕一点。所以他笑眯眯地看着周紫香,期待着周紫香灿烂的笑容。 不料,周紫香不但没有笑容反而一脸严肃地对赵有德说:“有德兄,念你不了解我的情况我不跟你生气。我现在郑重地告诉你,我已经是有夫之妇的人了,请你以后对我说话要尊重一点。还有一点就是,你既然已经有妻子了就别那么贪婪,还想着三妻四妾。其实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比较强烈的人。我要回去了,你好好珍重吧。” 赵有德听得一脸的雾水,他就是不明白他到底说错了什么话致使周紫香要这么生气地跟他说话呢,他只得无奈地看着周紫香远去的背影不住地叹气。 然而,就在这时候,赵有德听到了周紫香的呼喊声,似乎周紫香遇到了什么危险一样。他连忙跑过去看一看。其实他的这番行动不是因为他真的很有道德遇见需要帮助的人便大方地给予帮助,而是希望别人有灾难了再可怜巴巴地向他救助,这时候他就可以向对方提出能让他感到高兴的条件。所以他是幸灾乐祸地跑过去的。 周紫香遇到了一个小流氓。那小流氓长得流里流气的,在这里四处晃悠,见到周紫香长得很美丽,而且刚好四周没有人,便想调戏调戏周紫香。 那小流氓自以为他很风流,挡住周紫香的去路就给周紫香念诗,最后一句是,“鸳鸯被里成双夜,我摸娘子好热烈。”说完,很得意地哈哈大笑,好像那是他平生最得意的作品。而且他觉得像他这么有文采的流氓周紫香一定会兴奋得投怀送抱的。 周紫香确实主动地走进了小流氓的身躯,不幸的是,小流氓笑淫淫的脸蛋上挨了一个响亮的耳光。“臭流氓。”周紫香大声地喝骂道。 “你不欣赏也就算了,居然还敢打我。我看你是嫌命长了”。小流氓怒气冲冲地叫喊着便要抓住周紫香的双手,想把周紫香放倒在地。 然而,小流氓终究是没敢触碰周紫香,因为赵有德过来了,他对小流氓大喝了一声,致使做贼心虚的小流氓心惊胆战的。赵有德叫小流氓滚一边去,那小流氓竟然就乖乖的走了。这并不是赵有德想见义勇为而是他想独占周紫香。况且这里也不是可以非礼良家妇女的地方,因为经常有衙役在这一带出没。所以他让周紫香赶紧回家去吧。 周紫香感激地说了声谢谢后就回去了。那小流氓竟然等周紫香走后跑来问赵有德干嘛就这样放走了那个俏娘们?原来那小流氓是帮赵有德干活的下人,所以他才会听赵有德的。 那赵有德对小流氓说:“不是我想放,而是时候未到。我们一起跟踪她,看看她嫁到了谁家。”小流氓自然笑嘻嘻地照办。(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六章顶住流言 周紫香回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时分。她把买回来的肉亮给婆婆看,好让婆婆来个欢呼雀跃般的惊喜。不料,婆婆不但没有惊喜还暴跳如雷般的生气。而生气的原因是,周紫香比赵氏预料中回来的时候要晚。 赵氏阴阳怪气地询问周紫香是不是在路上又跟那些不正经的野男人东拉西扯? 周紫香不想把路上遇见小流氓的事情跟赵氏说,省得赵氏又要添油加醋地乱批评。于是就骗赵氏说:“这时候很难买得到肉,我转了几圈才找到的。因此才多花了些时间。” 赵氏只得没好气地叫周紫香赶紧炒菜去。周紫香把肉拿进厨房很麻利地忙活着。 赵有德和小流氓吴蛋打听到周紫香居然嫁了个樵夫,不禁捶胸顿足猛叹道:“真是造物弄人啊。就算用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来形容刘打柴都算是客气的。” 赵有德觉得他自己很有道德,有必要去拯救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周紫香。他走进周紫香的家门,迎面碰见赵氏。他也不跟赵氏废话,直接就问赵氏:“你们是怎样把周紫香骗到这里来的?” 赵氏对于赵有德这个不速之客感到莫名其妙的,就问他到底是什么人,来她家里干什么? 接下来,赵有德说了一句更加£,※让赵氏愤怒的话,他对赵氏说:“我要赎周紫香出来,要多少钱你开个价吧。”他料想赵氏这等平民肯定是见钱眼开的,而且料定他们很缺钱。 然而,赵有德得到的答复只有一个字,“滚”,赵氏很坚定地对赵有德说。吴蛋听到赵氏说话如此无礼,也帮忙教训赵氏道:“你这老太婆好不识相,我们家公子随便给你点钱都够你花一辈子的了。” 赵氏仍然只有一个字,“滚。”赵有德和吴蛋还想赖在这里软磨硬泡,结果刚好遇上从这里经过的王忠。他一眼就看出了赵有德等人在这里不受欢迎,于是乎,不由分说地就上前拉拽赵有德,将他赶回县城里去。 赵氏不禁长叹一声道:“哎,真是不知从哪里招来的晦气,居然招来这种神经佬。” 这时候,周紫香煮好了饭菜,端进厅堂的时候她问婆婆刚才是不是有人来过?可是,气鼓鼓的赵氏根本就不愿意搭理她,吃完饭后就径自去睡觉了。 夜色朦胧的时候,刘打柴打柴回来了。周紫香自然是做好了饭菜在门口等待。 “柴柴,你回来啦。”周紫香兴奋地喊道。“香香,我回来啦。”刘打柴也兴奋地喊道,并且快步向周紫香奔去。哪知他因为见到妻子过于兴奋没留意到门槛,结果被绊了一跤,脚踝都崴伤了。 赵氏本来就对他们两夫妻眼里只有夫妻而没有她这个老娘感到深深的不满。现在看到儿子因为媳妇儿弄伤了腿,不禁勃然大怒,一把将正在对刘打柴嘘寒问暖的周紫香拉到一边,看样子是把所有的气都撒到周紫香的身上,而且还指着周紫香骂道:“这一切都怪你这个扫把星,你没来我家的时候我儿子都不会这么晦气的。” 刘打柴蹲在地上捂着脚说:“娘啊。这不怪紫香。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到的。” 周紫香也不满地对婆婆说:“我只不过是想关心一下丈夫而已,你用得着这么生气吗,气坏了身体岂不是又要令打柴担心。” 不幸的是,周紫香的这一番话彻底点燃了赵氏的怒火,她对刘打柴说:“你看你娶得是什么女人,竟敢诅咒我顶撞我,这种蛇蝎般的女人你要她来干什么。赶紧休了她。” 刘打柴劝她母亲道:“娘,你消消气。紫香不是那个意思。再说了,我们才刚结婚不久,哪能这么快就休妻呢。” 赵氏见儿子居然站在媳妇这一边,绝望地想自杀。她嚎啕大哭地说:“老头子啊,你怎么留下这么个不孝的儿子啊。你肯定是盼着我早点死啊。你不要着急,我这就去找你。”说完就想去撞墙。 刘打柴和周紫香极力劝阻赵氏,叫她想开一点,生活还是很美好的。其实赵氏根本就没下定决心去死,只是想借机整整他们而已。并且抓紧机会猛推了周紫香一把,致使周紫香跌倒在地。 刘打柴一看这样的情形就觉得分明是母亲在欺负人,看着坐倒在地上的周紫香令他无比心疼。他人到中年才娶得这么一位娇妻,怎么可能不当成宝一样来捧着。现在母亲如此不知道珍惜自然令他心有不满。平时舍不得说母亲一句的刘打柴现在也忍不住要说说母亲了,他是这样说的,“娘啊。你若是真的觉得生活无聊想追随爹爹到黄泉路上去那你自己去不就行咯,何苦还要带上媳妇啊。如果连她都走了就剩我一个人该怎么活啊。” 赵氏听明白了。原来她在儿子的心目中竟然还不如一个刚过门的媳妇。亏她平时像对待命根子一样的来对待儿子,把所有好吃的好穿的都留给了儿子,一切以儿子为中心,现在儿子为了一个女人就敢这样狠心地咒她死。 于是乎,赵氏撕心裂肺地吼道:“你这个不孝子啊。娘真是白养你了。我辛辛苦苦怀胎十月到底是为了什么啊。我帮你教训媳妇还不是为了你好。你可知道你那老婆在外面勾引那么不三不四的人。” 刘打柴一听就紧张了。因为这话说到他的心坎里去了。他知道他自己人又老又穷,最担心的莫过于自己的妻子跟别人跑了。所以他连忙问母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周紫香也听得一脸迷茫,她流着眼泪对家婆说:“婆婆啊。你讨厌我就明说吧,干嘛用这种话来侮辱我的清白。” 赵氏见他们不相信,便一本正经地把今天赵有德过来发生的事情跟刘打柴说了一遍。还补充说明如果他们不相信的话隔壁王忠可以作证。说完还恶狠狠地盯着周紫香,看她还有什么话说。 周紫香当然有话说啦。她原本就是清白的,又不是那种别人一勾就上的****女人。于是乎,她也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可是,赵氏偏偏就不相信周紫香说的话,认为她就是一个随便勾搭野男人的女人,还一个劲地怂恿刘打柴休了她。不幸的是,刘打柴选择相信妻子。他的理由是,如果妻子不愿意嫁来这里的话她早就跑了,何必等到今天。 赵氏终于相信她的地位不如媳妇了。于是生气得不想吃晚饭。其实她是不想跟媳妇同一桌吃。周紫香索性拿饭到房间吃。乐得赵氏以为又可以单独跟儿子在一起吃饭了。可惜刘打柴没吃几口就回房了。弄得赵氏相当郁闷。(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七章阴谋诡计 第二天早上。刘打柴又想像往常一样上山打柴。但是周紫香从后面看到刘打柴走路有些歪歪扭扭的,肯定是脚还在疼。于是乎,就劝刘打柴休息一天吧。反正长年累月地砍柴也不差这一天。 刘打柴笑呵呵地对周紫香说:“还是我亲爱的娘子懂得疼人啊。好吧。我就听娘子的。” 两夫妻就这样待在家里腻腻歪歪的打情骂俏,弄得赵氏在一旁看得浑身都起起皮疙瘩。当年她跟她的丈夫可不敢在婆婆面前秀恩爱。 周紫香给刘打柴递了一块热毛巾给他洗洗脸。刘打柴随口说了声谢谢。周紫香还来不及说声不用谢赵氏就抢着说:“妻子为丈夫做点事是天经地义的,何必言谢。你可不能这样宠妻子的,不然妻子会反天的,以后我这个婆婆还有地儿站的。” 刘打柴对赵氏说:“哎呀。我的娘啊。啊香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我虽然长得傻但我没你想的那么傻,其实你从小就骗我。只是我不想拆穿你而已。” 赵氏气得敲着一根扁担说:“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刘打柴和周紫香都笑她太小孩子气。 中午时分。刘打柴家突然来了一个中年妇女。当时刘打柴一家正在吃饭。但是这位中年妇女不是过来要饭的。因为周紫香叫她◎¢,←吃饭的时候她摇摇头,只是环顾着四周,颇有点贼头鼠眼的。 周紫香以为这位中年妇女害羞,便对她说:“要不这样吧,我送你两个馒头,你拿到别处去吃吧。” 谁知,那中年妇女对周紫香说:“你以为我是来要饭的,你看我哪里像是要饭的。我这身衣服比你的还要贵呢。” 赵氏又逮着了一个数落媳妇的机会。她一把将周紫香拉开,笑嘻嘻地对那中年发妇女说:“这位老妹别见怪啊。我这个媳妇脑筋不灵活不懂得人情世故。你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说说吧。” 那中年妇女说:“听说你这里是卖柴的。我想要一百斤柴。今晚送到我家。” 赵氏有点为难地对中年发妇女说:“那真是不好意思呢。我家的打柴今天没有打柴,没有柴卖给你。” 中年妇女略微表示了一下遗憾就准备离开。然而,刘打柴叫那中年妇女先等一等。中年妇女转忧为喜地问刘打柴是不是有柴卖给她? 刘打柴对那妇女说:“一百斤不算多。我现在就上山砍柴给你。你把你的住址告诉我吧。我弄好了就给你挑去。” “那可真是谢谢你哦”。中年妇女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她家的详细地址。刘打柴接过纸条后那妇女就走了。 刘打柴穿好衣服一副斗志昂扬的模样。周紫香不满地对刘打柴说:“你不是说好了在家里休息一天的么,怎么又要跟别人做交易啊?” 刘打柴对周紫香说:“我这几十年风雨无阻地上山打柴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劳动的生活。现在呆在家里无事可干周身都不舒服呢。还是继续做我的工作吧,不然会闷出病来的。” 周紫香又担忧地问刘打柴的脚碍不碍事呢?刘打柴说:“没事的。只不过是有点疼而已,你看我现在不是龙精虎猛的样子吗?” 赵氏也在一边支持她儿子说:“男人干活那是正经事,哪里像女人那样肩不能挑手不能抬的。男人就得有男人上刀山下火海的气势,一个小娘们懂什么。” 周紫香不再说什么。只是嘱咐丈夫出门小心一些。刘打柴应了一声后就出去了。 晚上的时候,雷声大作,天空中飘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周紫香已经做好了晚饭,可是丈夫仍旧没有回来。她守在门口紧张地观望着,嘴里自言自语地说:“平常这个时候都会回来的了。会不会是遇上什么事了?” 赵氏听见周紫香这么说认为周紫香纯粹是唯恐天下不乱,气不打一处来地对周紫香吼道:“如果我儿子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就是你这张乌鸦嘴给咒的。” 周紫香觉得自己明明是一阵好心,结果被家婆当成了驴肝肺,不由得无名火起,用力地对赵氏说:“你说的话比我的更毒,真不知刘打柴是不是你亲生的。” 赵氏大怒道:“你敢跟我顶嘴?”周紫香不怕她,表情严肃地说:“你认为是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于是乎,两婆媳又在那里叽叽歪歪地拌嘴。直到一个女人的出现她们才停止了争吵。这个女人就是中午来过的女个中年妇女。她一进门就慌慌张张地叫道:“不好啦。你们家男人摔倒在山上啦。” 赵氏一听就惊呆了,嘴巴张的圆圆的,不知说什么好。周紫香则问那中年妇女是怎么知道的? 中年妇女被这么一问就有点茫然,然后支支吾吾地说:“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周紫香表示不敢相信中年妇女的话,觉得还是等一等再说。然而,赵氏急得不行,她猛地催促周紫香还是上山看一看吧。 周紫香考虑到刘打柴出门的时候脚是不太方便的,摔跤也是很有可能发生的。宁可相其有不可信其无。但她又觉得她自己一个人去恐怕起不了什么作用。她叫中年妇女先等一等,她去把王忠找来再说。 中年妇女对周紫香说:“事情紧急已经来不及多加耽误了。我陪同你一起去还不行吗。我也是很有些力气的。” 周紫香还是有些怀疑中年妇女到底有没有力气,但是赵氏已经容不得她再三思考了,推着周紫香让她赶紧跟随中年妇女前去吧。否则刘打柴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她可饶不了周紫香。无办法周紫香只得跟着那妇女快步跑上山去。 周紫香跟着那中年妇女走在崎岖的山路上,越走越偏。她禁不住问那妇女道:“你对这一带很熟悉吗?” 中年妇女说:“没错。这一带我常常来的。” 周紫香又问她既然常常上来为什么不自己打柴啊?但是中年妇女没有答应她。因为在山路的一头出现了一个男人。周紫香以为是自己的丈夫,赶紧跑过去拉着他的手。哪知一道闪电打下来,她终于看清楚了,那人不是她的丈夫,而是赵有德。 周紫香很吃惊地问赵有德道:“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赵有德笑道:“是我让我的二婶把你骗来的。我想得到你。因为我觉得我比那樵夫好的太多了。你还是嫁给我吧。” 周紫香骂道:“无耻小人。我是嫁鸡随鸡的人。你别妄想了。”说完就想走,可惜,那天的那个小流氓吴蛋又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想干什么?”周紫香惊恐地喊道。赵有德已经急不可耐了,一把将周紫香推倒在地,然后压上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 大难不死 当周紫香跟梁兴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就停住了。只是不停地哭泣。梁兴等人自然能够理解她的苦衷,不管是哪位女子遇到了这种事情都是羞于启齿的。 周丽君听了周紫香的话后心中的愤怒就像决堤的黄河水一样一不可收拾,她叫嚷嚷着要去收拾赵有德这个没有道德的禽兽。 梁兴和嵩山七怪等人也是义愤填膺,纷纷支持周丽君把那赵有德抓来审问,如果罪名属实,绝对要严厉惩罚他。决不能让犯法的人逍遥法外。 就在周丽君准备动身前去的时候,周紫香叫他们先不要忙着去抓赵有德,因为赵有德虽然很坏,但并没有得逞。 梁兴不禁好奇地问周紫香:“在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环境之下你是怎么摆脱得了赵有德的呢,难道你练过葵花宝典?” 周紫香觉得很迷茫,因为她没听说过葵花宝典。众人只得叫周紫香把她的事情继续说下去。 话说,当时周紫香被赵有德扑倒在地上之后,性情刚烈的她自然是拼死反抗,无意之中踢到了赵有德的老二,疼得他呜哇乱叫着跳了起来。周紫香趁此机会就想跑。可惜被吴蛋从后面打了一下后脑勺,立即晕了过去。 此时雷声大作,雨也越下越大。那赵有德缓了一下劲之后就想过去解开周紫香的衣服。哪知天公不作美,一道闪电打在旁边的石头上,把那颗水缸般大小的石头击得粉碎。赵有德和吴蛋也被震到了一边去,周身麻。那时候的人很迷信。所以赵有德和吴蛋以为他们的罪行触怒了这里的山神,要是再不走的话就会被山神用雷电劈死的。于是乎,再也顾不上周紫香了,慌不择路地逃走。 那周紫香原本已经醒了的,可是刚才那道救了她的闪电威力太强,又把她电晕过去了。 此时的刘打柴已经回到了家。正跪在家门口祈求上苍保佑的赵氏看见儿子回来之后欢喜得不得了。可是随即她又惊诧地问刘打柴:“怎么你不跟妻子回来的?” 哪知,刘打柴比他老母更惊诧地问赵氏:“我妻子去哪里了?” 赵氏道:“她不是出去找你了吗?” 刘打柴问:“好端端的找我干什么?” 赵氏说:“今天向你要柴的那个妇女刚才过来对我们说你摔倒在山上了。你妻子很紧张就跟她上山了。谁知你又自己回来了。” 刘打柴说:“哎呀,肯定是被别人给耍了。我挑着一担柴怎么也找不到那位妇女的住址。这些骗子我非宰了他们不可。”说完急冲冲地就奔向了山。赵氏叫他带上雨伞他也不应。赵氏只得继续跪在地上祈求上苍保佑儿子和媳妇能够平安归来。 那刘打柴急冲冲地赶上山的时候,正好碰见赵有德和吴蛋从山上失神落魄地往下跑。本来就不认识他们的刘打柴还以为他们是猎户,急忙抓住他们问:“你们有没有看见我的妻子?” 只顾着逃命的赵有德和吴蛋哪有心思去想别的事,对刘打柴大喊道:“走开走开。别挡着我们。” 然而,孔武有力的刘打柴一手抓着他们一人就致使他们动弹不得,总之他们要是不告诉他妻子在哪里的话,那他们就休想离开,直到帮他找到妻子为止。 赵有德和吴蛋挣脱不了刘打柴的控制只好告诉他周紫香的具体位置,让刘打柴自己去找。刘打柴找人心切随手一推就把他们推下了山谷,把他们摔得鼻青脸肿的。但是也不敢跟刘打柴多加纠缠,只得骂骂咧咧地走了。 刘打柴找到了昏迷中的周紫香,连叫几声都不答应,只得将她背回了家。两人回到家之后都淋成了落汤鸡。 赵氏看见刘打柴背着媳妇回来,终于松了一口气,不停地感谢老天爷。刘打柴叫她别忙着感谢那些虚无的东西,先去弄点姜汤给媳妇喝。周紫香到现在还在昏迷呢。 赵氏对刘打柴说:“你也不用太过于紧张。反正你平安就行了。至于周紫香嘛,就听天由命吧。” 刘打柴不想跟赵氏多说废话。先帮周紫香换了衣服然后抱到床上。等煮好姜汤之后就喂她喝了一些,没多久就醒转过来了。 刘打柴很关切地询问周紫香身体好点没有?周紫香说:“我身体倒没有什么事,就好像一觉睡醒一样。” 赵氏连忙问周紫香:“那个妇女把你带到哪里去啊?”周紫香把之前的经过跟他们都说了一遍。 刘打柴非常同情周紫香的遭遇,并且非常感谢她如此勇敢地关心他,实在是让他太感动了。并且表示以后要照顾周紫香一辈子。 赵氏为了显示她的存在感,不停地责骂周紫香怎么就那么容易上别人的当呢,干嘛要跟别人上山啊? 周紫香对赵氏说:“当时还不是你一个劲地催我去。要不是你我哪会这么轻易相信别人。” 刘打柴对周紫香说:“你是觉得我的脚部不舒服所以才真的以为我会摔倒吧?” 赵氏又埋怨周紫香怎么谁都相信,肯定是跟谁都有一腿。周紫香据理力争,说她到现在为止都是清白的,除了丈夫她没跟谁好过。 赵氏又问周紫香认不认识要非礼她的那个人?周紫香说:“认是认识但不熟。以前他住我家隔壁的。我也没料到他怎么会这么坏的。” 赵氏大雷霆地说:“肯定是你去勾引人家的。我早就看出你是一个很随便的女人,你不勾引男人你会死啊。” 这话一说,弄得刘打柴也有些怀疑周紫香。毕竟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既然周紫香跟赵有德一早就认识说不定他们原本就存在着私情。要不然为什么赵有德不去祸害别人偏偏要来祸害周紫香呢。 周紫香眼见刘打柴开始对她不信任,她也大雷霆,对她丈夫骂道:“你是猪头啊。我如果跟别人有不清不楚的关系的话我干嘛还要嫁给你,你以为我就不能嫁给更好的人吗?” 刘打柴一听也觉得妻子说的有理,再说了要不是关心他的话妻子也不会遇到这种事情。但是赵氏可就不通情理了,她就是认为周紫香嫁不出去才嫁来这里的。而且也不能容忍周紫香骂她的儿子。所以她扯着周紫香的头要她早点滚蛋。 刘打柴拉住了他的老妈,叫他老妈别中了别人的奸计。就算要打也是打赵有德这个混蛋。刘打柴拿上一把刀就要出门,谁知眼前一黑就晕倒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九章神医治病 刘打柴感染了风寒,浑身没劲,只得与周紫香躺在床上浑浑噩噩地度日。女人的韧性比男人的强,这就是为什么女人普遍比男人长寿的原因。周紫香的身体居然比刘打柴的还要好得快。刘打柴连床都起不来,周紫香已经可以满地乱跑了。 另一个卧床不起的人是赵有德。他跑回家的时候由于惊吓过度居然也病倒了。她的老婆一边服侍他一边骂他活该,连有夫之妇都敢去勾引,被人家的男人知道哪里会给他好受。 赵有德说:“我不过就是想玩玩,谁知道会弄成这样。肯定是那个地方不吉利。” 他的妻子又骂他道:“你想玩女人就不会去青楼玩啊。那些女人只有有钱就行了,又不用吃官司。你玩人家的女人万一别人告官怎么办?” 赵有德说:“我倒不怕她告官。我跟县令很熟的。只要花点钱就能摆平。我就是怕那个樵夫。他的力气真大,一只手就能将我扔出去。万一他要打我,我也躲不了一辈子。” 赵有德的妻子也是一位夫唱妇随的女人,她也担心自己的丈夫被别人殴死。于是乎,就指使吴蛋到刘打柴的家里打听动静,如果刘打柴真的要来打架一定要提前点回来报告,好让赵有德有时间逃跑。 那刘打柴病了几︽,△天身体也没有好转。把周紫香急得团团转。那赵氏只会念经求佛,想不到一点办法。周紫香对赵氏说:“你光拜神又有什么用。你拜了几十年的神还不是照样发不了财。” 赵氏听后非常生气,说周紫香什么都不懂就懂得不要脸。还说要不是周紫香乱勾搭那些野男人她的刘打柴也不至于淋了大半夜的雨,惹来一身病痛。 周紫香立即以牙还牙,说赵氏只会说那些无用的话,有用的事情一件也不会做。 赵氏也马上反驳说她念经求佛是最有用的,比普通的郎中都有用。 刘打柴躺在床上听到那两个女人在为了他的事情而争吵瞬间急火攻心,大叫一声摔下了床。 吵架的两个女人急忙跑进房间,喊了几声刘打柴都不应。一摸额头烫得要命。那赵氏只会嗷啕大哭,然后又怨天尤人地说这个世界上都没有好的神佛,也没有好人。 周紫香可不像赵氏那样没有头脑。她自己这世上不会有神仙的。人生病了就只有求大夫,而她家隔壁就住着一位人称神医的人,这个人就是王忠。 周紫香以最快的速度跑到王忠的家门口,用力的敲着门。此时的王忠正在做包子,听到敲门声急忙跑出去开门,一见来者正是周紫香,令他兴奋地非常。因为他正准备做好了包子拿点给周紫香尝尝的。所以他连声请周紫香快点进来坐一坐。 但是,周紫香并不想进他的家,只是问王忠有没有空?王忠很老实地说他正在做包子。周紫香瞬间觉得进退两难,求王忠看病又怕耽误人家干活,不求的话,那边自己的丈夫又不知有没有生命危险。 王忠不但善于看病也懂得看人。他看出了周紫香似乎有事要求助于他,便问周紫香是不是要看病啊,是的话就伸出舌头让他瞧一瞧。 周紫香对王忠说:“不是我要看病。而是我家那口子病倒了。不知你有没有时间过来一下呢?” 王忠对周紫香说:“救人是大事。就算没有时间也得有时间。我马上跟你过去看一看。” 王忠来到刘打柴身边的时候,立刻替他进行把脉诊断。那赵氏老在一边杀猪般的痛哭。还一个劲地求王忠务必要尽心尽力地救一救她的儿子,她跟这个唯一的儿子相依为命了几十年可不能让儿子有个什么不测啊,要不然她也不想活了。 王忠叫赵氏先静一静,好让他专心看病。周紫香也叫婆婆冷静一下,不要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赵氏狠狠瞪了周紫香一眼便不再哭泣了。 王忠把完脉之后又摸了摸刘打柴周身的穴道。周紫香和赵氏忙问王忠看得怎么样了? 王忠对她们说:“打柴兄的肌肉真是发达,相信如果在山上遇见老虎的话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赵氏又问王忠:“那我儿子的病情怎么样啊,他现在还能打死老虎吗?” 王忠说:“打柴兄的病不算很严重,只是发了高烧。你们不必担心的。等一下我回去拿颗退烧丹药过来先服下再说。若是没有好转我再开一副药给你们拿去煎。” 赵氏和周紫香自然对王忠感激不尽。王忠的药果然够神奇。刘打柴服下后没多久就退烧了。当然这也离不开周紫香整夜的陪伴照料,她一天的睡眠时间都不够两个小时呢。 发现刘打柴的烧已经退了的周紫香非常兴奋,自然也想把这一份兴奋传递给婆婆赵氏。可是婆婆在厅堂里睡着了。她一向都是困了就睡的。心情激动的周紫香顾不了那么多上前就把她摇醒,致使赵氏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是牛头马面过来勾魂了。 周紫香对赵氏说:“不是牛头马面。是我啊。刘打柴已经退烧了。你说高不高兴呢?” 赵氏惊魂未定地对周紫香说:“高兴是高兴。可是你也不能这么大力地将我摇醒啊,把我吓出一身的冷汗。” 周紫香对赵氏说:“我现在要去集市给打柴哥多抓一副药。你也不要睡了。你都睡了大半天了。老年人像你这么能睡的还真是少见。你进去照看着打柴哥。我去去就回。” 赵氏连忙叫她赶紧去。早去早回好让刘打柴的病早点好。 周紫香动作很麻利地赶到县城。此时天色还早,东方也是刚刚露出鱼肚白。很多商店都还没有开门呢。她见一家药店规模比较大,但门是关闭着的,她只好用力地去敲门。 药店掌柜的打着哈欠开了门,看见周紫香焦急地站在门口,以为周紫香生病了,就问周紫香这么一大早过来是不是要看病? 周紫香对掌柜的说:“不是的。我是来抓药的。” 掌柜的说:“哎呀,过来抓药的其实不用这么早的。” 周紫香说:“要早的。请你快一点,我赶着救命的。”掌柜听她这么说倒也不敢怠慢,忙前忙后地以最大的速度给她抓好了药。只不过是价钱比往常收贵了许多。致使周紫香生出这样的感慨,生大病一场,一头母猪都白养。 那刘打柴吃过周紫香抓回来的药之后,病情大有好转,说话也有力气多了,只是还不能下床走动。(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章病人的愿望 周紫香去买药的事情已经被吴蛋打探得一清二楚了。他兴冲冲地跑回去告诉卧病在床的赵有德,那个勇猛无比的樵夫也跟他一样生病了。 赵有德虽然身体不太舒服,但是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也是哄然大笑,幸灾乐祸地说:“好你个樵夫啊,想不到你也有今天。生病中的老虎还不如猫呢。” 就在赵有德和吴蛋开怀大笑的时候,有一个人却是愁眉苦脸的。这个人就是赵有德的妻子。因此,赵有德很纳闷地问他的妻子为什么不跟他们一起高兴呢? 他妻子冷冷地说:“你们现在就高兴还为时尚早。” 赵有德更加纳闷地问他妻子为何这么说呢? 他妻子说:“樵夫现在是生病了,但是生的又不是什么绝症。以他的体魄只要适当的进行调养一定会好起来的,而且肯定会比你这种纨绔子弟好得快。到时候他过来找你拼命你还不是像根木头一样任他砍?” 赵有德连忙对他的妻子说:“那怎么办才好啊,我的好妻子啊,求求你救救我吧,我可不想死啊。” 赵有德的妻子对赵有德说:“现在你才知道求我啊。当初你想玩人家女人的时候心里怎么没有我啊?” 赵有德说:“我的娘子啊。我知道错9,↑了。以后我一定会把你供在手心的,一辈子都不会忘了你的大恩大德。” 他的妻子见他如此诚恳,倒也心生怜悯,于是教他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只有把樵夫弄死了才会永绝后患。” 赵有德又问妻子道:“那怎么弄才好呢。要是弄得鸡飞狗跳的话我们也一样逃不掉的。” 他妻子说:“哎呀。也没你想得那么复杂。只要让吴蛋悄悄地溜进樵夫的家里,给樵夫下点老鼠药把樵夫毒死了不就行啦。反正家家户户都有老鼠药,被毒死了也不出奇啊。” 赵有德笑嘻嘻地对他妻子说:“果然是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啊。” 他妻子反驳道:“哪里够无毒不丈夫那么毒。” 他们两夫妻是够意气风发的了,可是那吴蛋还是傻愣愣地站在一旁,好像他们两夫妻的雄才大略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吴蛋的这一表现致使他们两夫妻极度生气,便对吴蛋咆哮道:“你这个笨蛋,怎么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赶紧去买老鼠药毒死那个樵夫啊。” 吴蛋战战兢兢地说:“杀人的事情我不敢做啊。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我会被当场打死的。” 赵有德对吴蛋吼道:“谁叫你到处嚷嚷得整个世界都知道啊。你就不会静悄悄地进行吗?” 吴蛋还是战战兢兢地说:“可我还是怕啊。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 赵有德提高音量对吴蛋咆哮道:“我要是能去还叫你干什么。你别以为你就脱得了干系啊,这整件事情你也是有份的。而且那樵夫也见过你。我要是被樵夫杀死了,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吴蛋听赵有德这么说也感觉到了来自樵夫方面的威胁。他只得自己为自己打打气,硬着头皮到樵夫家下毒药。 这天,樵夫一觉醒来喊的第一个名字就是周紫香。其实当时周紫香不在房间里,她在厨房熬药。在房间里陪伴刘打柴的是他的老娘。 他老娘被惊醒之后知道自己的儿子叫的竟然不是她自己而是媳妇,不禁心生妒忌。她对刘打柴说:“你怎么时时刻刻都要找媳妇啊,为娘的在这里照料你就不行吗?” 刘打柴对赵氏说:“哎呀,娘亲啊。你跟媳妇不同。你是我娘,做得却没有整天被你骂的媳妇好。紫香是不是又被你骂跑了?” 赵氏对刘打柴说:“她要是被我骂跑了就好了。省得她勾引别的男人害得你被雨淋出了病。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要娶她了。” 刘打柴对赵氏说:“哎呀,我的老娘啊。你的头脑还是那么的糊涂。这事儿能怪紫香吗,要怪就怪那个色胆包天的赵有德啊。是他得不到紫香才会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的。” 赵氏不服气地对儿子说:“反正那个周紫香就是个不祥之人。” 刘打柴又问赵氏道:“紫香跑哪里去了?” 赵氏没好气地说:“刚刚从街上买了药回来正在厨房里替你熬药呢。没那么快的,你就安心再睡一会儿吧。” 刘打柴不禁感叹道:“娘啊。你看我娶了一个那么好的妻子啊。我一生病你就忙里忙外地照顾我。真是辛苦了她啊。” 赵氏轻蔑地说:“妻子本来就应该照顾丈夫,哪能说辛苦呢。” 刘打柴又问赵氏道:“我生病是不是紫香找的大夫过来替我看病啊?” 赵氏对于刘打柴的问题给予了肯定的回答。 刘打柴又不禁感叹道:“那么好的妻子啊。为了我能够丢弃脸面地去求别人。这一点就连娘亲都不一定做得到呢。” 赵氏又是轻蔑地说:“她本来就是个不要脸的东西。” 刘打柴对赵氏说:“娘亲啊。我刚才做了一个很奇怪但又感觉很真实的梦。梦见我病得很严重,没多久就死了。我死了之后,你整天都打骂紫香,最后害得她也投井自尽了。” 赵氏对刘打柴说:“你别说那些不吉利的话。你想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啊。你快点吐了口水再说一遍。不过呢,那个周紫香倒是确实应该投井自尽的。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好。反正要追随你去就好了。” 然而,刘打柴接下来对她说的话却让她感到震惊,因为她怎么也想不到她和她的儿子之间的分歧竟然已经有了那么大的差别。 刘打柴对赵氏说:“娘亲啊。你老这么咄咄逼人对你能有什么好处啊。那么好的媳妇你上哪儿找啊。媳妇也是你最亲近的人,你的后半生不依靠媳妇还能依靠谁啊。就算我死了你也不要处处刁难媳妇,而是要和媳妇和睦相处。你对她好了,她也会对你好的。而且我相信她会照顾好你的。你要是对她不好,我在天之灵也会责怪你的。” 赵氏听到儿子竟然这么说,不禁伤心地流下了眼泪。她哭着对刘打柴说:“你真是一个娶了媳妇忘了娘的人。你到死想的都是你的媳妇却没有娘。我生了你真是造孽啊。肯定是你那死去的老头子想我早点下去陪他才让你这么说的。你真以为你老婆有那么好啊,她肯定是会改嫁的。” 刘打柴说:“即使她要改嫁你也不要为难她,由得她去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含冤莫白 赵氏对她的这个儿子有些失望,便不想再跟他说下去了,径自回房间睡大觉。 刘打柴独自躺在床上又觉得极端无聊。东想西想想得心中非常烦闷,便大声地呼喊周紫香的名字。 正在煎药的周紫香听到丈夫的呼喊自然跑过去问他有什么需要?刘打柴说:“也没什么事情。就是觉得看不见你心里感到空虚寂寞。只怕我能够看见你的时间不多了。” 周紫香对刘打柴说:“你别乱想那么多。你不会有生命危险的。王忠的药可是很灵验的哦。就算是阎王他都不放在眼里的。” 刘打柴对周紫香说:“谢谢你如此尽心尽力地照顾我。娶了你真是我的福气呢。” 周紫香对丈夫说:“你我是夫妻。我们之间不必言谢的。” 刘打柴忽然换上一副凶狠的表情,并且不断地喘着大气。周紫香连忙问他这是怎么了? 刘打柴对周紫香说:“那个赵有德实在太可恶了。他居然想玷污你。这种衣冠禽兽是嫌命长了。等我见到他我就像砍柴一样一斧头将他劈成两半。叫他永世不得超生。” 周紫香对刘打柴说:“我支持你去把这些危害人间的败类消灭掉。但是你也得先把身体调养好啊。不然哪有力气去劈他〗≤,∞。” 刘打柴于是调整好情绪叫周紫香把药端来给他喝。周紫香马上就跑去把药盛在碗里,然后给刘打柴送去。 刘打柴闻了一下那碗药之后眉头皱得紧紧的。周紫香对刘打柴说:“药都是很难闻的。你吃药之前千万不要去闻。最好就是屏住呼吸一口喝完就行了。勇敢一点,喝完就好了。” 刘打柴照周紫香说的那样一口气把药喝完了。谁知两眼瞪得发直,表情极为痛苦,大叫一声后就晕倒了。 周紫香非常惊恐,她不明白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得大声呼喊,将家婆喊进来。那赵氏看到这种情况也不知如何是好,除了嗷啕大哭之外想不出任何的主意。 周紫香也没有主意,但她想到了王忠。也只有这位郎中才能救自己的丈夫。于是乎,她撒腿就往王忠家里跑。 此时的王忠正在跟他的老爹吃中午饭。王忠告诉他的老爹隔壁的那个刘打柴病倒了,暂时不能够到山上去打柴了。 老王不禁感叹道:“哎,人类在病痛面前还是很渺小的啊。纵然是像刘打柴这种有千百斤力气的人也是说病倒就病倒,人老病死是谁也抵挡不住的。不知那刘打柴的病能治好吗?” 王忠对他老爹说:“刘打柴的病是可大可小的。治得好就是小病,治不好可就是大病了。不过他的病终究不难治,吃了我开的药方会好起来的,要是换成一般的庸医的话,只怕这会儿已经魂飞天外了。” 老王不禁感叹道:“看来吾儿的医术已经大有长进了。”谁知他的话音刚落周紫香就火烧眉毛一样跑进来对王忠说,她家的丈夫现在又昏倒了,而且看上去病得更重了。 “怎么会是这样子的呢。快带我过去瞧一瞧”。王忠说完这句话就扔下饭碗跟着周紫香走了。 老王在后面嘀咕道:“看来吾儿的医术还是有待改进啊。希望他能够超越那些一般的庸医。” 王忠很仔细地替刘打柴检查着身体,过了一会儿之后就问周紫香给刘打柴吃了什么东西? 周紫香对王忠说:“他今天什么东西都没有吃。就吃了你开的那副药。刚喝完药就成现在这幅样子了。” 王忠喃喃自语地说:“不可能啊。我开的药不可能出现这种中毒的迹象的。可能是你们弄到了不干净的东西在里面。” 那赵氏一听王忠这么说就跟周紫香急,她一口咬定是周紫香下毒想害死她的儿子刘打柴的。 周紫香觉得这真是一出乌龙事件。她干嘛要害自己的丈夫啊。所以她质问婆婆她害死刘打柴的动机是什么,她作为妻子能有什么好处吗? 赵氏怒气冲冲地问周紫香:“那为什么我儿子吃了你弄得东西之后就会中毒得病呢?” 周紫香也怒气冲冲地说:“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这些日子以来你们都是吃我弄得东西,我若是想害你们何必等到今日。” 王忠劝她们先不要吵,因为刘打柴虽然是中毒了,但是并没有到达无药可医的地步,先试试他自创的牛鞭解毒丸再说。 赵氏和周紫香只得放弃争吵让王忠赶紧把那解毒丸拿来救命吧。王忠临走的时候对赵氏说:“我相信你媳妇是不会下毒毒你的儿子的。这些日子我见她也挺累的。大家就多多互相谅解吧。” 赵氏表示一切都听从王忠的吩咐。其实他们都不知道刘打柴此次中毒是吴蛋趁周紫香走开的时候悄悄把老鼠药投进了药锅里造成的。 王忠回到家之后,他爹老王问他那个刘打柴病得怎么样了?王忠拿了解毒丸来不及向他爹老王解释就跑了。力求在第一时间里把药送到刘打柴的嘴里。 王忠果然不负神医的称号。那刘打柴吃下了王忠的药后过了片刻就苏醒了过来,虽然精神不太好,话也讲不了,但是总算是去了毒保住了性命,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慢慢调养了。 王忠对周紫香说:“你家刘打柴的病非常奇特。这些日子就暂且不要吃其他的东西了。不管要吃什么都要先问过我的意思。我手头也有几副药,你们按我说的给他吃就行了。” 赵氏和周紫香都对王忠的尽力搭救表示衷心的感谢。接着就问王忠要收回多少诊费?无论要多少她们都会给的。但是王忠坚持不收,还说大家都是邻居,互相帮忙是应该的,哪能这样就收费呢。 赵氏和周紫香再一次对王忠表示由衷的感谢。王忠却好奇地问她们接下来由谁给刘打柴煎药呢? 周紫香抢先对王忠说:“就由婆婆来弄了吧。省得一出什么事就说是我害的。既然对我不放心那我只好袖手旁观了。” 赵氏听周紫香这么说,倒也愿意把照顾刘打柴的责任揽在她自己的身上。但是她又做的有点过火,那周紫香想靠近一点看看刘打柴都不行,都会被赵氏以危害人身安全的名义来驱赶。(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章邻里之情 接下来的日子里。那王忠每天都过来好几次,对刘打柴进行细致入微的治疗,似乎已经把刘打柴当成了他最亲爱的人一样。当然,王忠每次过来探望刘打柴周紫香也都会陪伴在身边,将那些要注意的事项一一记在心里。 在王忠和周紫香的悉心照料之下,刘打柴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好多。虽然还不能下地走动,但神志已经跟正常人一样了。 王忠也禁不住称赞刘打柴的身体根基好,平时就强壮如虎的,所以这一次生了那么严重的病都能够好起来,若是换成身体一般的读书人恐怕现在就已经归西了。 周紫香对王忠表示衷心的感谢。王忠对周紫香笑道:“咱们邻里之间哪用这么客气。我能够把打柴兄救活我也很有成就感啊。作为医者最开心的事情莫过于此了。” 刘打柴也不停地对王忠表示衷心的感谢,还叫王忠在这里吃了饭再走。王忠哪里肯在这里吃饭,他的家又这么近,弄得这么客气的话反而大家都不自在。 王忠准备离开的时候刘打柴还想站起来送一送呢,王忠赶紧让他躺下来好好休息,并且告诉他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好好调理,不能急的。因为病来如山倒,祛病如抽丝。刘打柴只好又躺下来。 王忠走出刘打柴『∝,∧房间门口的时候正是艳阳高照的中午。周紫香撑起一把伞送王忠出去。 走到大门的时候王忠请周紫香留步,不必远送,还是多留点时间去陪伴刘打柴吧,生了病的人都特别脆弱。 周紫香再一次对王忠表示衷心的感谢。王忠笑道:“傻丫头,谢什么啊。作为郎中这也是份内之事。如果打柴兄有什么不舒服的话随时过来叫我,千万别客气哦。” 周紫香点点头表示理解。王忠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对周紫香说:“千万别给打柴兄吃带有热气的东西。要补充营养的话就给他吃点骨头汤,这样他的身体恢复的就快了。前两天我家里杀了一头猪,我们也吃不了这么多肉。干脆我拿个猪脚给你们补补吧。” 周紫香连忙说:“这怎么好意思呢。你肯过来替我家刘打柴看病就已经很难得了,哪里还能再要你的东西呢。你家老爷子岁数大了,还是让他多吃一些吧。” 王忠对周紫香说:“哎呀。瞧你说的。就我们两个人又能吃多少啊。你不帮忙吃一点我们就是吃到发臭也吃不完啊。难道你要我们将多余的肉扔掉吗?” 周紫香只得遵从王忠的安排。王忠看了看周紫香的脸又说:“近段时间你肯定是太过劳累了。你的肤色有点差。我建议你还是多点休息。还有就是桃花具有美容的功效。将桃花瓣捣烂了再敷到脸上,多洗几次你的皮肤肯定可以好转许多的。” 女为悦己者容。女人都会很在意自己的相貌的。所以周紫香对于王忠的建议感到非常高兴。那王忠觉得时候不早了,便径自走回家里去了。周紫香却在不断地回味王忠的话,寻思着有时间了就试一试。 周紫香笑眯眯地走回房间。可是才刚走到房门口她就笑不出来了,而且满脸都是忧愁。因为刘打柴摔倒在地上了。周紫香连忙跑过去将他扶起来,并且责怪他干嘛不好好躺在床上乱动做什么? 那刘打柴喘着粗气说:“我想喝点水,又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于是就自己挣扎着起来倒水喝。本来我还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气的,谁知走到桌子那边的时候双脚一软就站不稳了。” 周紫香对刘打柴说:“哎呀。不是都跟你说了吗。你的病还没有好呢。你得等王忠说你好了你才能好。再说了,你想喝水就不能叫我一声吗,你平时不是挺能叫的吗?” 刘打柴说:“我就是因为觉得老是麻烦别人太不好意思了,我想自己为自己做点事。我不想我自己成为别人的累赘。” 周紫香对刘打柴说:“这里也没有人把你当成累赘啊。我们都是你的亲人,没什么好麻烦的。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就是想麻烦也麻烦不了啊。所以说你只管安心养病就行了,别胡思乱想。” 刘打柴对周紫香说:“我见你跟王忠聊天聊得挺投机的。我老是觉得心里不舒服。这大概就是别人常说的吃醋吧。我老是担心你经常见到王忠的话会不会爱上王忠呢,毕竟人家长得一表人才,又比我年轻。” 周紫香对刘打柴说:“哎呀。都说你不要胡思乱想好不好。我怎么可能爱上王忠的呢。人家的好那自然是人家的。我既然嫁给了你当然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啦。你年龄大一点也有优势啊,比较成熟稳重,使我很有安全感。因此,你也要对你自己自信一些。” 刘打柴对周紫香说:“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我还是觉得不够稳妥。除非你能够发誓,这一辈子只爱我一个人,生生世世都不离开我。” 周紫香说:“那好啊。你要我怎么发誓都行的。”于是乎,这两夫妻很恩爱地抱在了一起。 刘打柴又对周紫香说:“我知道那王忠是一个好人。我跟他认识很多年了。他的为人乡里乡亲们也是很赞赏的。如果我不幸病死了,你就嫁给王忠吧。你们一起走出去的话别人都会认为你们很有夫妻相的。你们也能够恩爱一辈子的。” 周紫香对刘打柴说:“我可不许你说那些不吉利的话。我要你长命百岁,陪我一起到老。我也知道你说这样话是在试探我。其实你也不用试探的,我对人情世故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像我这种死了丈夫的人哪里有人肯要。别人都会说我克夫的。所以你就放下心来吧,我是走不出这个家门口的了。” 于是乎,刘打柴又一次紧紧地抱着周紫香失声痛哭。 王忠回到家里后,他的老爹老王就问他刘打柴的病有没有好转一点?王忠回答道:“他的病已经不严重了。只要好好休息过不了多久就会好起来的了。我的药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老王道:“那就好。若不是我的眼睛不太方便,我都想过去探望一下,聊表邻居之情。只是他竟然已经没什么事了,为何你还要长吁短叹的呢?” 王忠说:“我感叹的是周紫香。她为了这个家忙得是面容憔悴。可惜他们家的人对她并不是很好呢。” 老王对王忠说:“家家都有一本念的经。你管的这些就太多了,纯属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还是装作看不见吧。我认识赵氏婆子已经好多年了,深知她是一个很小心眼的人。你得跟她们保持距离,否则会引来误会的。” 王忠表示老爹的话很有道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风雨前夕 却说那赵有德这几天天天在家里等刘打柴去世的消息。他只要一想到刘打柴毒发身亡的样子就开心得不得了。 然而,赵有德还是开心得太早。他收到消息说那刘打柴并没有死,而且身体也快好了。气得他赶紧把吴蛋叫过来责问那老鼠药到底放还是没放? 吴蛋战战兢兢地说:“放啦。你以为我不想那樵夫早点死吗。只是没想到他的命那么硬,怎么都毒不死。” 赵有德对吴蛋说:“不管怎么样,你都给我把他毒死。老鼠药没有用就用鹤顶红。你给我继续去毒死他。” 吴蛋哭丧着脸去了。他也为他自己我无能而感到羞愧。只得暗自下决心,不将那樵夫毒死他永远也不回来了。 那王忠还是不放心刘打柴的病,今天又过去看了一看。看到的结果让他非常放心,那刘打柴的脉搏很强,跟正常人的都差不多了。这也让他非常高兴。当然最高兴的莫过于周紫香了。她可是日夜都盼望着丈夫的身体能够早日康复。 刘打柴自己也觉得身体好很多了。早上的时候他还在房间里走了两圈呢。除了有些乏力之外,其他都没什么了。因此他叫王忠以后不必再来了。因为他实在是很讨厌喝那么难以下咽的苦药水。 王忠对刘打柴说:“良药苦口利于行。你还是多吃一点吧。” 刘打柴对王忠说:“那你开一些药给我就行了。就不必劳烦你过来了。这些日子也耽误了你不少的时间呢。” 王忠说:“那没什么。反正我的时间就是用来治病的。” 刘打柴对王忠说:“既然我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就不用你过来看我了。老是麻烦你挺不好的。” 周紫香知道她的丈夫不想欠别人太多的人情,便也劝说王忠以后不必来了。那王忠其实也不想整天过来,毕竟每次过来都弄得彼此要说许多客套话。 王忠走的时候,周紫香又送他到门口。那赵氏在一旁煎药,看见王忠也假装看不见。人都是喜欢比较的。她见那王忠长得比她的儿子帅气,而且比她的儿子有文化,心中难免羡慕嫉妒恨。 周紫香见她的家婆都不问人家一声未免有点失礼。就跑过去对她的家婆说:“人家王忠医好了你儿子的病啦。你就算没有礼物答谢人家也该跟人家说上一两句道别的话吧。你说你长着一张嘴是干什么用的。” 赵氏听见媳妇像是在教训她一样心中老大不痛快。但是当着外人的面又不好意思发作。只得强颜欢笑地对王忠说:“王大夫走啦。还是在这里喝杯茶再走吧。” 王忠对赵氏说:“不了,大娘,我还有事情呢。你好好照料打柴兄就行了。你们忙吧,我失陪了。” 周紫香对她的家婆说:“人家那么辛苦过来帮忙治病。你怎么总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呢?” 赵氏对周紫香说:“我就是见他给我儿子看病我才不赶他走的。我的表情冰冷又怎么了。难道你要我像你一样对他挤眉弄眼的?” 周紫香对赵氏说:“你看你又把鸡毛当令箭。你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怎么对那些风月之事如此敏感。我猜你当年就是弄情的高手。要是在青楼里面不知要迷死多少男人呢。” 赵氏可不允许媳妇拿她来开玩笑。不管三七二十一对媳妇就是一顿臭骂。俗话说树老根多人老话多。人比较老的赵氏吵架比媳妇厉害得多。那周紫香被家婆气得脸红耳赤的。干脆懒得跟她吵,径直上街给刘打柴买点好吃的回来。 赵氏觉得光是这样骂一下媳妇还是不够过瘾。又跑进刘打柴的房间让刘打柴也帮忙数落一下见个英俊的男人就喜欢的周紫香。 然而,赵氏的如意算盘根本就拨不动。刘打柴愣是不相信那周紫香会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还叫他的母亲不要疑神疑鬼的。 赵氏见自己的儿子如此没有出息不禁勃然大怒,对刘打柴吼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中用的东西。只要是个明眼人一看都知道你老婆跟那王忠之间表情暧昧。怎么你就是看不出来呢。你的眼屎当真有那么厚吗,你就不能定期清洗吗?” 刘打柴也忿忿不平地对赵氏说:“我的亲娘啊。一个人眼里有什么东西就会看到什么东西。你的眼睛不要总是掺杂那么多污垢,要不然整个世界的东西你都看不顺眼的。” 赵氏对刘打柴说:“你这个人就是傻乎乎的。改天你老婆跟别人跑了看看到时候你还能不能笑呵呵的。” 刘打柴说:“哎呀,紫香又能跟谁跑。那王忠是一个规规矩矩的人,哪里会做出这种拐人妻儿的勾当。” 赵氏说:“不想吃鱼的猫可能还有。但是不想女人的男人绝对没有。如果再任由他们两个这样发展下去,他们迟早是会私奔的。” 赵氏的这一番话说得刘打柴的心里波涛翻滚五味杂陈,越想越觉得不舒服。他想得更多的是为什么老娘总是不希望他跟媳妇过舒服的日子呢,好像他越是凄惨,他的老娘就越是快乐一样。摊上这种老娘还真不如一死了之,好图个耳根清净。“啊”的一声之后那刘打柴又晕死过去了。 这一回可把赵氏记得不得了。她嚎啕大哭道:“我的儿啊,怎么就说你两句你就顶不住啦。你赶快醒醒吧。你再这样昏迷不醒,岂不是要了老娘的命啊。” 赵氏的这一番话果然奏效。那刘打柴大约是舍不得他老娘去死因此又挣扎着醒过来了。那赵氏刚想说声谢天谢地的,但是刘打柴抢先说:“娘啊。你再这样气我,恐怕我再也活不过来了。不过这样也好,我先到地府那里给你探探路吧。” 赵氏喝斥刘打柴不许说这种负气话,要死也是年老的先死。不过赵氏答应了刘打柴不再说那些有伤和气的话。 两人坐了一会儿之后,那赵氏突然对刘打柴说:“你知道吗,村东头的那个送子石碑很灵验的。附近几户人家都是去那里求了之后就有孩子了。特别是住在我们右手边的朱家。他们家的媳妇几年都没有生,结果去送子石碑那里拜过之后第二年就生了个大胖小子。我也想过去拜一拜,好让我也得一个胖孙子。” 刘打柴也很高兴地说:“是啊。娘啊,你要是有了个孙子抱抱就不会整天无聊的想找人吵架了。” 赵氏也感叹道:“一个家庭终归是要有个孩子来玩玩的,那才像个家。一家人其乐融融的该多好。好了我去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以身犯险 赵氏出门之后,刘打柴独自一人坐在床上顿感无聊。有人跟他吵吵架他觉得无聊,没人跟他吵架感觉也是一样的无聊。若是能继续上山砍柴那该有多好啊。他一连叹息了好几声。 刘打柴是一个坐不住的人,索性到厨房看看周紫香有没有弄好药。周紫香一看见刘打柴跑出来就大吃一惊,害怕刘打柴万一一不小心又摔倒了可就麻烦了。不仅难扛得他起来,而且重新生病的话也不知要医到什么时候。再说家里的钱也差不多花光了。所以周紫香叫刘打柴还是回房间休息去吧。 但是刘打柴不愿意走回去,他要陪着周紫香一起煎药。可是周紫香不想跟他一起呆在厨房,因为药已经弄好了,所以他们一起有说有笑地走回了房间。 周紫香问刘打柴婆婆去哪里了?刘打柴说:“我娘去为我们求子了。你想生娃娃吗?” 周紫香对刘打柴说:“哪个女人不想生娃娃啊。只有生过娃的女人才是完整的女人。只不过是,生娃这种事情不能过于着急。何况你的身体还没有好呢。” 刘打柴搂着周紫香说:“我的身体已经好了。不信我就证明给你看。”说完就把周紫香压倒在身下。两人难得有如此珍贵的二人时光,此时不造娃更待何时。那赵氏出门真的是~⊥,☆出得非常凑巧。 不幸的是,赵氏出门的时候是忘记关门的,她只是虚掩了一下大门而已。有一个人贼头贼脑地溜了进来。他虽然动作像小偷,但他不是来偷东西的。他是来投毒害人的。这个人便是吴蛋。 当吴蛋来到刘打柴房间外面的时候他听到了里面极其暧昧的叫声,于是胆就壮大了起来,不用再蹑手蹑脚的了,可以大大方方地走进厨房将鹤顶红放在了那壶药水里面。他投完毒之后还不忘继续走到房门口听一听里面**的声音呢,听得他是心旌摇曳的。 刘打柴和周紫香完事之后吴蛋才恋恋不舍地走开。在他的认为里,听别人做那事比吃春药还更能勾起**呢。他在心里说道:“樵夫啊。你就好好享受这最后一次的欢愉吧,以后可就没有这个机会咯。咱们以后还是到了地府再相见吧。” 吴蛋就这样大大方方地走出了樵夫家的大门。然而旁边突然响起来一个声音将他吓一大跳,连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上。那声音是老王发出来的,他站在他家的门口处,由于他眼睛不太好,以为看见了周紫香就问候一声,问周紫香是不是又要上街买东西啦? 吴蛋心虚的心随即又放下心来,因为他觉得那老王的眼神太差,肯定不会认得他的,于是乎,他一声不吭的就走了。致使老王非常地纳闷,平时周紫香可不是这么一个无礼的人啊,就算他不出声周紫香都会主动跟他打招呼的,难道是这一次周紫香有特别急切的事情要做? 周紫香和刘打柴完事之后,就去端药给刘打柴吃。心情大好的刘打柴将周紫香捧过来的药一饮而尽。刚想对周紫香说还是老婆弄的药最好吃的时候突然觉得身体一阵剧烈的疼痛,大叫一声之后居然七窍开始流血,片刻之后就死掉了。致使周紫香惊恐地大声喊叫,但也无济于事,人死不能复生,周紫香做什么都是徒劳的。 恰巧这时候,赵氏拜神回来了。她刚想兴奋地告诉儿子这一趟求子求得非常的顺利时却听见周紫香惊恐地大喊刘打柴死了。万分绝望的赵氏一下子就坐倒在地上,哭了个昏天黑地的,口中不停的说:“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啊,怎么就没了,今后我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赵氏哭完以后就显得异常地冷静。因为她觉得她的儿子不会这样无缘无故地就死了的,肯定是遭人毒害的。而唯一有条件下毒的人就是周紫香和王忠。于是乎,赵氏就到官府里告发了周紫香和王忠。可怜王忠躺着也中枪,都还没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就被抓进了牢里。 以上的人物都无比悲伤,唯一快乐的人就是赵有德和吴蛋,他们甚至在家门口烧鞭炮来庆祝。 话说梁兴发和周丽君听完周紫香的讲述之后都觉得赵氏真是一个老糊涂的人。梁兴发对赵氏的态度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怎么能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贤惠的媳妇上面来呢。 梁兴发对周紫香说:“此案的重点就是要找出给你丈夫下毒的真正凶手,才能够还你们的清白。” 周紫香哭着对梁兴发说:“我相信下毒的人不可能是王忠的。他费了那么大的劲将我丈夫从鬼门关里拉回来何苦还要将他毒死呢。没有人会做这样的蠢事的。” 梁兴发也对周紫香的观点表示赞同。周丽君对梁兴发说:“要不就让我女扮男装前去清谷县探听一下情况吧。” 梁兴发对周丽君说:“你的勇气和正气很值得夸奖。可是此番前去注定是要吃一些苦头的,你怕不怕呢?” 周丽君说:“这有什么可怕的。为了真相的大白,我情愿去冒险。” 梁兴发对周丽君说:“很好。那你就去吧。我们随后就到。” 女扮男装的周丽君果然男人味十足地来到了清谷县。经过一番打听,她知道了赵有德的住址。于是乎,她就这么光天化日地溜进了赵有德的家里。赵有德的家果然比一般的百姓家要气派一些。 此时的赵有德正和他的妻子在房间里喝鸡汤。周丽君就这样旁若无人地走进赵有德的房间,在那里翻箱倒柜地找银子。致使正在喝鸡汤的赵有德夫妻看得目瞪口呆的,想不到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也有如此明目张胆的窃贼,完全不把主人家放在眼里。 赵有德大声喝问周丽君进来做什么?周丽君很平静地对赵有德说:“这都看不出来吗,我是来找银子的啊,你们家的钱放在哪里啊?” 赵有德大叫吴蛋进来抓住这个狂贼。吴蛋自以为他代表的是正义,二话不说就张牙舞爪地打向周丽君。只可惜他在周丽君面前就是一只小花猫,被周丽君三拳两脚就废了他的三脚猫功夫,倒在地上哼哼直叫。赵有德的妻子赶紧跑去衙门叫人。 赵有德也想会一会周丽君的武功,结果他的下场跟吴蛋一模一样。周丽君收拾了他们也不马上走,等着衙役前来。 衙门捕头来到这里后问周丽君干嘛要抢人家的银子。周丽君的回答是:“因为我没有银子。” 捕头又问周丽君为什么出重手打伤别人?周丽君的回答是:“他们不但不给我钱,还想打我,所以我就打伤他们了。” 就这样,周丽君被抓进了衙门的大牢里。(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初进监狱 周丽君被关在一间单独的牢房里,左边关着的是一个彪形大汉,看那样子就知道是个好勇斗狠的人,肯定也是因为打架而被抓进来的。右边关着的那位就不同了,长得一表人才,一看就知道不是书生就是郎中。但他看上去一脸的沮丧,脸上还带有泪痕。 周丽君猜想这位公子大概就是周紫香口中所说的王忠了。她问王忠叫什么名字?哪知王忠只是在啜泣,并没有马上回答她。她只得安慰他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哭什么啊,你要是有什么委屈的话不妨跟我说说看啊。” 王忠说:“我都是一个快死的人了,你还理我那么多干什么?” 周丽君说:“就算一个人快死了,也不能表示这个人就得死啊。这个世界上冤假错案实在太多了。有些昏官是见钱眼开的,只要给他好处,哪怕是黑的也会被他说成是白的。我最恨的就是贪官污吏了,要是被我撞见的话,就把他的皮扒了,挂在庙里边让人们看个够。” 王忠说:“你我都是平凡的人,哪有什么权力去惩处贪官污吏呢。还是认命吧,命中注定你落魄你就富贵不起来。” 周丽君说:“只要还没死都不要绝望。说不定会有奇迹发生呢。” 王忠说:“不会的。现实是很残4≮,♀酷的。可不像老人家讲故事那样美好。哎官官相护,我等蚁民还是早死早超生吧。” 周丽君问:“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不是王忠呢?” 王忠说:“是不是已经不要紧了,反正过几天我就是一具死尸了。” 周丽君又问:“那你能不能把你的故事跟我说一说?” 王忠悲观地说:“我的故事已经不重要了,就让它跟随我走进棺材吧。很快人们也会忘记了这个世间曾经还有一个像我这样的人。” 周丽君说:“好的事情人们是不会忘记的。你还是跟我说一说吧。”哪知这样一说反而致使王忠陷入了痛苦的回忆当中,他说不出话来了,因为此时的他已经哭成了个泪人。 周丽君心想,这个王忠大约还是十分留恋人世间的吧,一想到即将要永远的离开了就禁不住伤心绝望。还是豪迈一点比较好,起码能够把死亡想象成是碗大一个疤,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这时候,狱卒的一声吆喝打断了周丽君的沉思。那狱卒的话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拿了一碗饭过来叫他们吃饭。旁边那个彪形大汉二话不说拿起来就猛吃,三下五除二就吃了个碗底朝天。 周丽君也感觉有点饿了,便拿起来碗来一看,不禁勃然大怒。怪不得狱卒叫吃饭,碗里果然只有饭没有菜,而且那饭看上去也不太熟。周丽君赶紧叫狱卒过来。 那狱卒来到周丽君面前说:“你胡乱叫什么叫?” 周丽君对那狱卒说:“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犯人的呢。犯人也是父母所生的,你们怎么能这样虐待同样是人的犯人呢。” 那狱卒对周丽君说:“我都还没有打你,怎么就叫虐待你了。你是不是很希望我揍你一顿啊,你皮很痒啊?” 周丽君对狱卒说:“不是的。牢里的伙食不是这样的。官府里有规定,犯人的伙食是有两个菜的,你看我的碗里一个菜都没有,分明就是你们贪污了公款。” 狱卒对周丽君说:“哈哈。我们就是贪污了又能怎么样。你爱吃不吃,不吃拉倒,饿死你。” 旁边的彪形大汉对周丽君说:“你不吃就给我吃啊。”于是乎,周丽君就把自己的饭给了那大汉。那大汉也不言谢拿过来就猛吃。王忠劝周丽君不要跟狱卒讨论吃的东西,否则只会只讨苦吃。因为在牢里面狱卒们是什么事情都敢做的。 周丽君对王忠说:“他们实在太过分了。就算我们坐牢也不应该歧视我们啊,犯人也是有尊严的。” 王忠对周丽君说:“你也会说你是犯人,谁叫你要犯罪呢,在家里呆着不出门岂不是能够好好过日子。” 周丽君对王忠说:“我都没有犯罪就被抓进来了。你来说说看,见义勇为的算犯罪吗,劫富济贫也算犯罪吗,殴打一些该打的人也算犯罪吗?” 王忠对周丽君说:“就算你都没有罪,人家当官的说你有罪你就是有罪。说你大奸大恶,你就是大奸大恶。” 周丽君问王忠:“那你又没有罪呢?” 王忠对周丽君说:“官府说我谋色害命,弄死了别人的丈夫,你说我有没有罪呢?” 周丽君对王忠说:“如果你确实弄死了人家的丈夫想霸占人家的妻子的话,那你就确实是罪大恶极的。” 王忠对周丽君说:“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的呢。对于人家的妻子,我有的是尊重,从来都没有过非分之想。再说了,我何必非要别人的妻子呢,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这一颗。我又不是娶不到老婆的人。前来我家里说媒的人都踏破我家的门槛了,我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啊。” 周丽君又问王忠:“那么别人的丈夫又是怎么死的啊,是不是跟你有关啊,是错手弄死人家的吗,如果是意外,也不至于要你的命啊?” 王忠对周丽君说:“我怎么可能杀人的呢。我本身就是一个大夫,是救死扶伤的。一个只懂得救人的人又怎么可能害人呢。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我连一只飞蛾都舍不得杀哪里敢去杀人呢。认识我的人哪个不说我斯文的,哪个不说我心地善良的。” 周丽君对王忠说:“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就被判了杀人罪,要执行死刑呢?” 王忠对周丽君说:“很明显是有人想陷害我。这里的官又那么贪。只要给那些贪官银子,还不是想说谁有罪谁就有罪。我一介布衣,又怎么斗得过他们呢。我就像是一条鱼缸里的鱼,命运是掌握在别人的手里的,而不是我自己的手里的。” 周丽君听他这么说不禁勃然大怒,大骂世上的贪官全部都该杀。接着又问王忠觉得是什么人要陷害他呢? 王忠说:“我也不能确定。我平生都是与人为善的,从来都没有害过别人。就算是骂也只是骂过一个亲戚。” 周丽君问王忠会不会是这个亲戚想害他呢?但王忠又摇着头说:“应该不至于吧。大家也就是观念上有一点分歧,不至于结下深仇大恨的。” 周丽君不禁感慨他的案子真的是很棘手。(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监狱风云 那赵有德跟当地的知县有点亲戚关系,再加上他给知县送了不少钱,所以为免夜长梦多,他几次三番地劝说知县早点把那王忠斩头了事。不料,满怀希望的他被知县训斥了一顿,大意是说该怎么处置王忠不需要他来教。 赵有德以为是他的银子给的少,因此又送了许多银子给知县,希望知县能够按照他的意思来办事。 知县对待银子就像韩信点兵一样,多多益善。不过知县虽然收了赵有德的银子但仍然担心过快杀掉王忠会惹来民怨,毕竟王忠行医多年是很有些群众基础的,如果搞得民怨沸腾的话只怕官帽也会保不住的。 赵有德仿佛看穿了知县的心思,他对知县说:“大人尽早杀了王忠的话,无论是官员还是老百姓都会称赞大人你办案迅速,料事如神的。你的名声也会传到朝廷中去的。” 知县心中大喜,于是决定照着赵有德说的去做。其实他并不是认为赵有德说的很对,而是看在沉甸甸的银子的份上。 话说周丽君和王忠已经坐了一天的牢。那周丽君虽然不满意牢里的伙食,但总算在晚餐的时刻吃了两碗饭。反观王忠就要悲观得多了。他几乎时时刻刻都是以泪洗脸的,根本就不思进食,好像他根本就不会饿一样。但那也是不可能⊕,+的。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都会饿得慌。 因此,周丽君问王忠干嘛不吃饭呢?王忠直接说:“没有胃口。” 周丽君就对王忠说:“你平时肯定是大鱼大肉惯了吧,所以你对这些清淡的饭食提不起胃口?” 王忠对周丽君说:“我只要一想到这些东西是那些不是人的东西弄出来的我就直犯恶心,宁愿饿死也不想吃。” 周丽君对王忠说:“那怎么行呢。你好歹吃一点吧。正所谓饥不择食,你只要想着肚子饿就行了。” 王忠摇了摇头,表示他实在吃不下去。周丽君又劝他多少吃一些啊,否则怎么有力气替自己打官司啊? 王忠又流下了眼泪,很悲催地说:“我的命运已经注定是如此的了,谁又能更改得了呢,那些高高在上的大官又怎么会理会我这等小老百姓。国家那么大多我这个冤案也不多。” 周丽君对王忠说:“哎呀,你别说那些丧气话。公道自在人间。只要是冤案就要查到底。不管怎么样,你都得吃点东西先。” 周丽君跟王忠说完后就大声呼喊牢头。很有尊严的牢头哪里容许别人对他如此吆喝,便跑过来对周丽君喝道:“你这种山野草民这么如此无礼,等我揍你一顿好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王忠也在心里感叹那周丽君真是不识时务,何苦要去招惹牢头呢,真是放着好日子不过要自讨苦吃,这不是贱骨头又是什么。 然而,王忠想错了。那怒气冲冲的牢头不但没有打周丽君还转怒为喜,而且跟周丽君接下来的对话也显得相当客气。这倒不是因为那牢头突然间神经失常,而是因为有钱能使鬼推磨。当周丽君从怀中掏出一大锭银子交给牢头的时候,那牢头马上就停止了揍周丽君一顿的想法。而且还对周丽君笑脸相迎,夸赞周丽君是一个很有前途的人。 周丽君对牢头说:“我给你钱是想你帮我做点事情的。你给我们弄点好吃的进来。既然王忠兄弟喜欢吃鸡腿你就买个大肥鸡腿进来。我喜欢吃猪脚你就给我买个烤得焦焦的猪脚进来。剩下的钱就是你的了。而且我还有许多朋友在外面,会定期给你送点钱的,你的油水也是不少的哦。” 牢头对周丽君笑道:“哈哈,小兄弟会做人我也是会做人滴。你放心吧,你们要的东西我一会儿就会送过来的。” 果然,大约烧开一壶茶的时间过后,牢头就把他们喜欢吃的东西送进来了。那王忠果然胃口大开,把他那根鸡腿嚼的差点连骨头都不剩。还感叹道:“临死之前还能吃上这么美味的东西,真是做鬼都没那么悲伤。” 周丽君对王忠说:“你怎么又说那些绝命的话了。我们不但要活下去,还要好好活,还要吃上无数的美食呢,不然就枉做人了。” 王忠对周丽君说:“只怕是想好好活都活不成呢。这里的知县是很歹毒的,一直都不允许我跟外面的人见面,存心想要我死。” 周丽君对王忠说:“哎呀。总之你不要绝望就行了。待会把你的事情跟我说说,说不定我会帮的上你的。” 两人吃完东西之后就用一根木棍满意的剔着牙,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但是,接下来他们的享受就被打破了。 大牢里的狱卒忽然间站成一排,因为他们尊敬的知县大人过来了。那知县之所以过来不是想看看囚犯们在狱中过得好不好,而是想看看王忠死了没有。因为此时的王忠还不能死,他就是死也要死在刑场上。 那知县走到王忠面前问王忠:“他们都说你不肯吃饭,怎么你还用木棍来剔牙,难道你喜欢吃木头,你是啄木鸟转世啊?” 旁边的一个狱卒告诉知县,刚才王忠加餐加菜了才肯吃,是一个非常挑食的家伙。 知县大人听说王忠在牢里还那么摆谱就想教训一下王忠。他问王忠服不服?王忠对知县大人说:“你们屈打成招的,我不服。” 知县对王忠吼道:“不服就打到你服。来人啊,把他的另一条腿也给我打断了去。” 就在狱卒想拉王忠出来打的时候一个正义的声音响了起来。那声音是来自周丽君的。她对知县吼道:“滥用私刑是犯法的,你就不配做县官。” 知县大人不然大怒,问周丽君是个什么东西?周丽君说她是一个顶天立地的人而不是什么东西。 一个狱卒告诉知县大人,说周丽君就是到赵有德家抢劫打人的那个。知县大人怒上加怒,说一个小毛贼居然也敢教训县官。于是乎,撇下王忠不打,先打周丽君三百棍杀威棒,好让她知道这里到底是谁的地盘。 周丽君大喊道:“我又没犯法,干嘛打我?”知县大人笑道:“打的就是你。” 牢头收了周丽君的好处有意想为她开脱。就在周丽君即将挨打的时候,牢头灵机一动,对知县说衙门外面有刁民闹事。 知县忙问牢头:“这是什么情况,来者是何许人也?” 牢头说:“好像是王忠的那些同乡,他们说王忠是个好人,不许抓他。” 知县大人无比生气地说:“我****祖宗十八代。我想抓谁就抓谁,哪里轮得到这等乡野村夫来闹事。走,跟我去看看。” 牢头这一次纯属信口胡诌的。虽然人们确实不满意王忠被抓,但也没有人敢挺身而出去闹事。所以等会要是看不到有人闹事的话牢头可就麻烦了。他只是一时冲动想救一下周丽君的,哪知事情越弄越糟糕了。 不过周丽君确实躲过了这一劫。因为知县大人暂时没空理她。知县大人出到衙门口就问牢头闹事的人在哪里?牢头说:“可能已经走了吧。” 知县大人哼了一声就想回去,岂料真的有两个人过来朝县官扔板砖,差点弄伤了知县。气得他大叫手下的人抓住那两个长得奇形怪状的人。谁知那两人一溜烟就跑没影了。他们正是虎头怪和猪头怪。那知县被吓了一跳之后,索性躲在家里暂时不出来,也懒得理那些犯人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欲加之罪 王忠对周丽君这种喜好打抱不平的性格很是赞赏,同时也认为她很愚蠢。就算是行侠仗义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的。尤其是身为囚徒还要强出头,岂不很可笑,很可悲。 周丽君对王忠感叹道:“刚才真的是好险啊。差一点你我就要被打了。这种贪官污吏真是太可恶了。我们都已经在坐牢了还要折磨我们,他的心就不是肉做的,而是石头做的。” 王忠对周丽君说:“你以后不要再逞能了,吃亏的总是你自己的。” 周丽君对王忠说:“如果不互相帮助的话,这个世界岂不是很冷漠?” 王忠对周丽君说:“哪怕是冷漠都算好的了。我的人生经验就是一则很生动的例子,助人为乐到头来反而是害了自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周丽君陡然间对王忠的人生经验很感兴趣,便叫他说来听听。 王忠的人生经验是这样的。他经过一连十几天地给刘打柴看病,终于被他找对了症结所在,于是对症下药很快就医好了刘打柴。那刘打柴的妻子周紫香自然是对他万分感激,言行举止之间处处都透露着妩媚,令王忠心旌摇曳。他觉得周紫香真是一位百年难得的好女子呢。只要是个男人都会选择她这种人做妻子的。 王忠也深知像周紫香这种一心为丈夫着想的女子是可遇不可求的,所以他决定去张家村旅游一番,希望能够遇得上像周紫香这样贤惠的女人,他确实也该成个家了,再不结婚就成剩男了。 张家村距离王忠的家不算远,一天也能走一个来回。其实这个张家村还是老王介绍给王忠的呢。老王告诉王忠,他年青的时候在张家村遇到过一位女子,非常的勤劳善良,还非常地善解人意,致使老王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那时候老王死了妻子,王忠还小,他完全可以娶那位好姑娘的。只是他的眼睛越来越差,不想拖累人家姑娘才没有娶的。所以他希望儿子能够实现他所遗憾的事情。 哪知天有不测之风云。那王忠刚刚来到张家村,还没有跟任何一位贤惠的姑娘搭上话,就被县里的衙役给抓回去了,弄得他也是一头雾水的。 等王忠到了衙门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到衙门。原来是刘打柴被毒死了。刘打柴的母亲怀疑他跟周紫香联合起来毒杀了刘打柴,于是乎,就将他告上了衙门。 县官升堂的时候就问刘打柴的母亲为什么认为她儿子的死是媳妇和王忠联手所害的呢? 刘打柴的母亲哭哭啼啼地说:“我这个媳妇周紫香是一个见异思迁的女人。她借口为丈夫治病,请王忠过来整天叽叽喳喳的聊天。边聊边眉目传情,眼神里全是秋波。我也年轻过,深深体会得到他们的那种掩饰不住的**。所以他们干脆合谋弄死了我的儿子好明目张胆的在一起。” 县官于是就问周紫香,她的婆婆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周紫香对县官说:“我的婆婆说的话全是假的。她最擅长的事情就是捕风捉影。过日子倒没见她有那么超凡的想象力。人家王忠一心一意替刘打柴看病,本来就已经医治好的了,又怎么会下毒呢。我看我的家婆肯定是年纪太大老糊涂了。” 刘打柴的母亲听见媳妇居然敢说她老糊涂,不禁勃然大怒,对周紫香喝道:“你这个****。做了丑事还敢不承认。那么好的一个丈夫你居然都能下得了毒手,你真是蛇蝎一般的女人。亏我儿子平时见你跟我在一起吵架都是护着你,你的良心难道被狗吃了吗,不打你难消我心头只恨。”说完就想抓住周紫香的头发。哪知周紫香不想当中丢人,便一把将家婆推开,致使她摔了个四脚朝天。 那王忠此时的感觉是,仰望天空,天空无语。他好心好意地替人治病,怎么就惹上这么大的一个麻烦呢,真是还不如整天躲在家里睡大觉,不沾事就不会惹事,也就不会有事。 周紫香的家婆不顾场所就是想揍周紫香一顿,那周紫香性情刚烈,就是不愿意乖乖挨揍,所以两个人就这样纠缠不休的。气得那县官一拍惊堂木对她们大喝道:“你们两个女人再敢胡闹就一人打五十大板,打到你们连小孩都生不了。” 周紫香的家婆和周紫香被吓得噤若寒蝉的。但周紫香的家婆还是用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周紫香。 县官又问王忠:“人家刘打柴的母亲说你在药里下毒毒死了她的儿子,你承不承认?” 王忠对县官说:“大人。冤枉啊。我跟刘打柴是邻居,大家相识相交多年,只有兄弟的感情没有仇恨,我干嘛要害死他呢。当初刘打柴生病也是她们叫我过去帮忙医治的。怎么现在又反过来诬陷我下毒。难道这天下的事情都是她们这些娘们说了算的吗?” 县官对王忠说:“可是人家说你觊觎人家媳妇的美貌。你整天见着人家保不准就日久生情了。你为了得到人家的媳妇就只有弄死人家了。自古以来这种杀夫夺妻的事例还少吗?” 王忠对县官说:“大人啊。这你就错了。我与他们家的媳妇周紫香也就是看病的时候见上一面,平时也没聊什么事情哪来的日久生情啊。我跟周紫香都不是那种一见倾心的人。” 周紫香也对县官说:“是啊。我们原本就很陌生,哪来的私情。” 周紫香的家婆对县官说:“怎么没有私情,你们两个人一说话就脸红,若不是有见不得人的事情干嘛会脸红?” 县官见他们众说一词难以下定论,只得将他们暂时收监择日再审。 其实赵有德后面来到县官的家里与县官一起讨论王忠的这一件案子。那赵有德的观点是,周紫香不应该被关起来的,因为她是无辜的,罪大恶极的那个人是王忠。还说他一眼看过去就知道王忠不是一个忠心的人,是奸人。 县官对赵有德说:“周紫香毕竟是与此案有关的,哪可能单独把她给放了,会被别人抓住话柄的。” 那赵有德深知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于是乎,把一箱子的金银珠宝送给了县官,只求那县官把所有的罪都往王忠的身上推,最后将周紫香无罪释放。这样就皆大欢喜了。 那县官看着赵有德送过来的东西两眼发绿光。但他还是故作姿态地对赵有德说:“我在外地做官的时候老百姓都说我是一个清正廉洁的父母官,从来不收受钱财这些粪土一样的东西。只是呢,办公也是要有办公的经费的,要不然我的手下们吃什么呢。所以呢你的问题本官会好好考虑的。” 赵有德听见县官这么说就放心的走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章栽赃陷害 第二天,县官继续升堂审问王忠和周紫香两婆媳。周紫香那家婆一上来就哭道:“我的儿子死得好惨啊,大人一定要杀人者偿命啊。”她以为她越是哭得可怜那县官就会越是同情她,越是会站在她这一边。哪知县官一拍惊堂木对那老婆子喝道:“本官没问你不许出声,再乱喊乱叫的就把你乱棍打出去。”吓得他们只有发抖的份。 那县官问王忠觉不觉得周紫香肤白貌美青春靓丽?王忠听后先是一怔,不明白县官为何这么问,跟严肃的公堂似乎有点格格不入吧。所以他忍不住往周紫香这边看了一眼,那确实是令他心驰神往的模样啊,即使光是盯着看也会赏心悦目。 忽然,县官重重地拍了一下惊堂木,“啪”的一声脆响,将出神的王忠吓了一大跳,跳过之后灵魂才又重新回到公堂上来。县官又喝问王忠:“你干嘛不回答本官的问话,难道你觉得周紫香长得很丑吗?” 王忠只得老老实实地对县官说:“不是的。在我心里面周紫香是天仙下凡的一个人。就算杨贵妃还活得都不一定比得上她呢。” 县官对王忠的话不做任何的评论,却又问周紫香觉不觉得王忠英俊潇洒年轻有为? 周紫香看了王忠一眼,心中也没有多想,便对县官说:“王忠的相貌确实如同大人所说的那样。” 县官听到了周紫香和王忠的回答感到非常地高兴,似乎被他发现新大陆一般。他呵呵笑道:“你们看。王忠和周紫香的马脚露出来了吧。这就正如刘打柴的母亲所说的那样,因为刘打柴是个樵夫,年老肤糙,所以王忠和周紫香互相垂涎着对方的相貌。为了能够狼狈为奸,于是狠下毒手将刘打柴害死。现在不由得你们不承认。” 刘打柴的母亲赞叹县官真是断案如神啊。王忠和周紫香非常震怒,就好像是中了别人的陷阱一般。王忠对县官说:“我是行医济世的,去过不少的人家,也见过不少漂亮的人妻。难道别人长得漂亮就能成为我犯罪的理由吗,照这么说的话那我岂不是要害死很多美女的丈夫?” 周紫香也对县官说:“是啊。如果说我是一个见到别人长得英俊就喜欢的人,那我当初何必要嫁给丑男刘打柴。” 县官听见他们这么说觉得很生气。但是有一个比他更生气。那就是刘打柴的母亲。在她的观念里她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媳妇说她的儿子丑,特别是当着别人的面说,这让她产生一种要跟别人拼命的冲动。于是乎,她怒吼着朝媳妇周紫香扑过去,对周紫香又抓又打,嘴里还说道:“亏我儿子那么的疼你,你居然还说他丑,你这个贱货,就不知道什么是家丑不可外扬吗。看我不打到你丑。” 周紫香对家婆的行为实在是忍无可忍,为什么她的一片冰心家婆就是不能够理解呢,好像她就从来没做过媳妇一样,一点都不懂得体谅媳妇的艰难。伺候丈夫已经是不容易的了,还要应付一个刁蛮的婆婆,谁有那么大的耐性啊。忍耐达到顶点的周紫香怒不可遏地将家婆推倒在地,那老婆子就像倒地的乌龟一样四脚朝天地躺着。 县官对这两婆媳感到相当的无语,怎么这些乡村妇女一点规矩都不懂的呢,屡次扰乱公堂,全然不把他这个县官放在眼里。怎么说他也是这里最大号的人物啊。看来不拿出点手段来她们是不会体会到官府的威严的。于是乎,县官就真的让衙役们将那老婆子乱棍打出去,打得那副老骨头呜哇大叫,像只老母鸡一样跑到外面去。那老婆子还不醒悟,说所有人都是欺负她这个老妇。 县官听见那老婆子还在门口外面大吵大骂,就喝令衙役们将她赶远一点。周紫香虽然不喜欢这个家婆,但到底是她的家婆,关键时刻还是担心那帮粗鲁的衙役们会弄伤她的家婆所以不停地向县官求情,让县官不要跟一个没有文化的乡村老婆子一般见识。县官倒也真的给周紫香几分薄面。因为赵有德特地吩咐县官对周紫香要多加照顾的。所以县官就让周紫香带着她的家婆先到一边去等候。 县官接着又对王忠说:“你这个人啊,真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你是不是以为你长得英俊就可以乱勾引别人的女人啊?” 王忠很生气,说县官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一点官样子都没有,平时读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肯定是一旦考中了科举就忘记了曾经所看过的书。 县官不然大怒,对王忠吼道:“你算什么东西,竟然也敢教训本官。你真是狗胆包天了。你身份那么低微胆子却那么大,可想而知你的心肠有多歹毒。你干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自然也在情理之中了。你还是趁早认罪吧。” 王忠道:“哼,无中生有的罪名我是不会认的。你身为一县之官就不知道凡事都要讲究证据吗?” 县官对王忠说:“好。如果你的家里有毒药的话是不是就可以证明是你下的毒啊?” 王忠对县官说:“我的家里是没有毒药的。就算是有,也只是少量。是用来治病的,根本就不能用来害人。” 县官对王忠说:“你说的话能否相信还是得看证据的。等我派人搜查过你的家就会知道了。”县官说完了话就让手下的衙役去王忠的家里搜。 王忠要求跟着那些衙役一起回家里搜。但是县官不同意。县官的理由是,如果王忠跟着过去的话肯定会百般阻扰的,那样搜查工作就不会顺利进行了。所以为了方便起见,王忠还是留在衙门里等候吧。 没过多久,那些前去王忠家里参加搜查的衙役们回来了。不单单是他们回来了,还带回了王忠的爹老王。那老王一来到公堂就对县官说:“大人啊。我儿子是冤枉的。他从小就不敢做坏事,我叫他去杀只鸡他都不敢,又怎么可能敢杀人呢。大人一定要明辨是非啊。” 县官对老王吼道:“本官没问你就轮不到你说话的份。不过你最好乖乖配合,否则本官可不体谅你年老的哦。” 老王对县官说:“草民肯定会配合的啦。我一定会知道什么就说什么的。”王忠见到自己的父亲那么老了还被带上公堂,不禁悲从中来,眼泪哗啦啦地就流出来了。 县官对王忠说:“你旁边的那个箱子就是从你的家里搜出来的。你的老爹也可以作证。你还是老老实实说出来里面是什么东西吧。” 哪知王忠竟然对县官说这个箱子不是他们家的。老王也说:“在你们进来之前,我依稀好像看到一个人走进了我家里,问是谁又不应。会不会是他放了什么东西在我家里?” 县官对老王说:“你眼神不好准时看错了。没有人会进你的家的。”说完就让人打开那个箱子。王忠一看立刻傻眼了,之间那个箱子里边装得全是毒药,什么鹤顶红,砒霜,断肠草,雷公藤,应有尽有。 县官笑眯眯地问王忠还有什么话可说?(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屈打成招 王忠对县官说:“我不知道你这箱子是从哪里来的。反正就不是我的。爱谁谁的。” 县官觉得王忠这话充满了对他的讽刺,怒不可遏,跑到王忠面前一脚踢倒王忠。县官虽然不是武林高手,但是长得肥胖,所以他踢王忠的这一脚也能让王忠疼半天。踢完了还对王忠说:“铁证如山,岂容你抵赖。” 老王哭着对县官说:“我儿子是不会杀人的,他也不会有毒药的。刚才我明明是觉得有个人走进我家里的。” 县官问老王:“那又是什么人那么喜欢走进你的家啊?” 老王对县官说:“我也不知道。平常都很少有人来我家玩的。除非是过来看病的。” 县官又对王忠说:“为什么这药箱偏偏在你家出现呢,为什么不在我家出现呢。这么多的毒药就算是拿去卖也值不少钱呢。” 王忠对县官说:“很明显,是有人想陷害我。这些东西是别人事先放在我家里的。” 县官又问王忠:“那又是谁跟你有深仇大恨要陷害你呢?” 王忠努力地在脑海中搜索,平常他跟别人都是挺和气的,只要是认识的人见面都会打声招呼。就算是不那么要好的人也是各过各的生活井水不犯河水的,彼此也不得罪啊。因此他对县官说:“我没有跟别人有仇啊,从没有跟别人吵过架。” 县官又惺惺作态地问王忠:“你可曾挖过别人家的祖坟啊?” 王忠对县官说:“没有啊。我这一辈子除了挖草药之外都没有挖过坟墓,别人的东西我是不敢碰的。” 县官又问王忠:“那你有没有破坏过别人的家庭啊,搞得人家家庭成员整天吵架啊?” 王忠对县官说:“没有啊。我平时看见别人吵架我都是帮忙劝的。” 县官又问王忠:“那你可曾欠别人的钱不还,或者是忘了还?” 王忠对县官说:“没有啊。我怎么可能欠别人的钱呢。我平时看病一般都不收钱。” 县官突然对王忠喝道:“你自己又无法证明到底是谁想害你,我就不信了,那些毒药会从天上掉下来落到你家里的。人家刘打柴的亲娘都说了,就你给药刘打柴吃,如今人家被毒死了,除了你还有谁。” 王忠又对县官说:“话可不能这么说啊。那刘打柴并不是仅仅吃了我的药就可以生存下来。说不定是有歹毒小人在刘打柴的饭菜中下毒呢。” 县官又传刘打柴的母亲过来问话,问她那刘打柴平时跟别人有仇吗? 刘打柴的母亲说:“我儿子一辈子只跟柴打交道,怎么可能跟别人有仇。毒死我儿子的人不是王忠就是我媳妇。最好他们两个人都死了我儿子的在天之灵就可以安息了。” 县官对王忠说:“现在人证物证具在,你可认罪?” 王忠对县官说:“人不是我毒死的。我不能认罪。” 县官大怒,一拍惊堂木就叫衙役们打王忠,一直打到他认为止。于是乎,一群衙役将王忠摁倒在地,将手中的大木棍猛打王忠的大腿,致使王忠疼得杀猪般大叫。 老王非常地心疼,不停地求县官别再打了,再打就打残了。可是县官哪里肯听他的,觉得折磨王忠本身也是一件十分开心的事情。 与县官同样开心的是死去了儿子刘打柴的母亲赵氏。她对县官称赞说打得好。并且要求县官干脆连同她的儿媳妇也一起打。县官对刘打柴的母亲说:“杀死你儿子刘打柴的是王忠,与你的媳妇无关。” 刘打柴的母亲对县官说:“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周紫香跟王忠本身就是同谋,他们两人一直都在眉目传情的。两个一起打才能对得起我的儿子刘打柴啊。” 县官最讨厌的是别人指指点点地教他来做事。好像他作为一个县官还需要到一个乡村老妇来教导工作一样。所以县官很愤怒,他一愤怒就会采取行动。于是乎,那刘打柴的母亲以及王忠的父亲就这样被县官赶了出去。 周紫香看见王忠被打,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当初也是她哭着求着要人家王忠给她家的男人治病的。人家王忠可是半点都没有推辞啊。不但爽快答应帮忙治病,而且尽心尽力,无论艳阳高照还是瓢泼大雨都不辞辛劳地过来照料刘打柴的病情。王忠的付出,周紫香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上的,并且对王忠充满着感激之情。 于是乎,周紫香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求县官不要再打王忠了,此事肯定另有隐情的。 县官笑眯眯地问周紫香道:“那你隐不隐瞒你跟王忠之间的感情呢?” 周紫香对县官说:“我跟王忠之间的感情就是纯洁的病者与大夫之间的感情啊。” 县官对周紫香说:“此案已经水落石出。罪魁祸首就是这个王忠。任何人都不要再多说一个字了。那周紫香你就回你的家好好过日子去吧。以后要擦亮眼睛别再上伪君子的当了。” 周紫香还想帮王忠说几句,可是县官根本不容她多说就把她给轰出去了。 王忠此时已经被打得晕死了过去。一盆凉水泼过去,他又醒了。其实他不醒反而更好,因为醒来之后又是一番惨无人道的毒打。王忠实在撑不住了,害怕自己就这样窝窝囊囊的被打死,因为他的大腿已经没有知觉了。于是干脆就认罪,就算是死也要选择死得轻松一点,何苦受那些多余的罪。 果然,王忠一认罪县官就不打他了。而是笑眯眯地让他画押,然后关进了牢房里等待砍头的日子。 王忠刚刚坐牢的时候整天都喊冤,见没人理他就大骂县官,说县官是一个糊涂的猪狗,一点分辨能力都没有的。还说那县官应该是得了凶手的好处,所以帮助凶手来讲话。 那县官见王忠连坐牢都不安分,便警告他不许再胡说八道,否则就继续毒打他。他知道县官是说得出做得到的,好汉不吃眼前亏,所以也不再说话了。 后来,老王进来牢里看过王忠一次。两父子自然是抱头痛哭。那老王说什么也不相信儿子是杀人凶手的,他要继续往上告官,一定要替儿子洗清冤屈。 然而,王忠劝老王还是放弃吧。一则,老王眼神不好,走路不方便,年纪又那么大了,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万一有个什么意外,岂不是多一个人受伤害。二则,王忠认为官官都是相互的,没有用的,还不如节省点银子好好安度晚年。老王这才含泪放弃了这一想法。(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是非曲直 身在大牢里的王忠觉得自己的人生一片黑暗,所有曾经光辉的梦想都已经黯淡无光。因为大牢里经常伸手不见五指。一个临死之人的临终梦想不是吃好穿好而是希望刽子手的刀能够快一点。 他经常独自蜷缩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扪心自问,为了拯救一个人的性命而丢掉了自己的性命到底值不值得。他的答案是值得。但是这得有个前提条件,比如说,为了拯救一个生命受到威胁的小女孩而牺牲了自己的生命,这就是见义勇为,即使牺牲了也很值得,他自然也乐意去做。但现在这件事就不值得,因为算起来他是冤屈死的。哪怕是死后人们也会指着他的坟墓说,真是活该。 但是,一个人的前来探望,又使得王忠觉得自己死得又不那么冤屈。这个人就是周紫香。因为周紫香始终都不相信王忠是毒害她丈夫的凶手。她从王忠的眼神里看到的是真诚与善良。 王忠在牢里见到周紫香的那一刻心情是无比惊喜的。觉得他自己无私地奉献了那么多终于能换回些许的安慰。因为周紫香看到他的那一刻眼睛是含着泪水的。 王忠也流着感动的泪水问周紫香是怎么进来牢房的?因为之前县官曾说过不许别人跟王忠见面。 周紫香对王忠说:“我是花钱买通了狱卒才可以进来的。一开始的时候不管我怎么说他们都不让我进来。后来我见他们打着银子的手势我才明白进来是要给钱的。为了能够进来我都花光了我的私房钱。” 王忠对周紫香说:“真是难为你了,要你经受这些困苦我真是过意不去。只是你好不容易进来了,怎么不给我带点好吃的来呢?” 周紫香说:“我本来是带了只熟鸡进来的。但是他们又说不准给你带吃的。所以那只本来是你的鸡就被他们给没收了。” “真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畜生”。王忠这样谩骂道。他对于官场的黑暗有了进一步的认识,势力小的人只能任人宰割的了。人家想杀你只不过是随便找点理由就能做到了,跟杀死一只猪没有多大的区别。 周紫香很心疼地对王忠说:“一看就知道你吃了不少的苦头,你消瘦了很多。你觉得身体怎么样啊?” 王忠对周紫香说:“我有一条腿怕是要终身残疾了。不过没关系的,你能够来看我我已经觉得舒服多了。” 周紫香又对王忠说:“这都怨我。要不是我让你过来帮我那口子治病,你也不会落的今天这个地步的。” 王忠对周紫香说:“这不能怪你。你也是受害者。我是被别人栽赃嫁祸的,所以你无须自责。” 周紫香听见他这么说大吃一惊,连忙问他是不是知道是谁在陷害他? 王忠对周紫香说:“我不能确定到底是谁在陷害我。但我肯定是被陷害的。我家明明就没有那个药箱子,他们却能无中生有一个,摆明了就是想弄死我。真是天妒英才啊。”说完呜呜大哭。 周紫香叫王忠不要哭了,一个大男人这样子哭挺难看的。王忠不在乎难不难看,反正死了之后会更难看。腐烂的尸体他见过不少,全都是难看到恐怖的地步的。 周紫香见王忠这么伤心,她也很伤心,她很想帮王忠做点事情,最好是能够让他可以沉冤得雪。因此她问王忠她自己能够替他做点什么事情呢? 王忠的回答充分体现出了一个儿子是多么的孝顺。他说他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尽孝,致使自己的父亲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他走后,眼睛不太好使的父亲生活起居可就困难了。他请周紫香帮忙照顾他的父亲。他父亲每天早上都要上一次厕所。他请周紫香帮忙指引一下,千万别让他父亲掉进粪坑里。 周紫香流着眼泪答应了他。接着他又说他的父亲每天早上都要洗脸,请周紫香打点水给他洗,千万不要让他自己去打水,会有掉进井里的危险的。周紫香一就答应了他。 最后,王忠让周紫香还是回去吧,只怕回得晚了她的家婆又要生气了。周紫香表示她才不在乎别人怎么想呢,自己清白就行了,别人气死了也是自作孽不可活。 但是,周紫香想不回去也不行了。因为狱卒要赶她走了。她不想走,就问狱卒能不能让她多呆一会儿? 狱卒生气地对周紫香说:“你以为这牢房是你家盖的啊,你想来就来想住就住啊。赶紧给我滚,不然我就要多收你的钱了。” 周紫香身上已经没有钱了,所以准备走人。那王忠突然叫住了她,然后对狱卒说:“是不是多交点钱就可以多呆一会儿?” 狱卒以为王忠身上有钱,于是兴奋地对王忠说:“是啊,恭喜你猜对了,你有多少钱快点拿出来吧。” 王忠赶紧摸了摸全身,忽然心凉了半截,原来他的身上一直都没有带钱,他忘了他现在穿的是牢服,根本就装不下钱。于是乎,他只得悻悻然地对欣欣然的狱卒说:“不好意思,我忘了带钱。” 狱卒空欢喜了一场非常的生气,他很想进牢房里揍王忠一顿出出气的,但他想了想又不想那么麻烦。因为王忠本身就是一个死刑犯,打他又有什么用。于是就把气撒在了周紫香的身上。他猛推周紫香的后背叫她快点滚。那周紫香只得边走边说:“不用推我自己会走。” 周紫香回到家里的时候正好是傍晚时分。她的家婆刚好做好了晚饭。周紫香对她的家婆说:“婆婆啊。你应该歇着的,做饭这种活还是让做媳妇的来做吧。” 周紫香的一番好意不但没有好报,还惹来了恶报。她的家婆恶狠狠地对她说:“你还有什么脸面回来,你这个毒死自己丈夫的贱女人。还不去跟你的那些够男人在一起做窝。” 周紫香非常生气,别人误解她都不要紧,可是自己最亲近的人都这么误会她使她简直快要疯掉,所以她朝家婆大吼道:“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人又不是我害死的。丈夫生病求医问药的是我,悉心照顾的也是我,连喂药的都是我,你又做了什么,你就敢这样虐待我。别以为你老就可以乱来。我看肯定是你这个老糊涂犯迷糊把毒药当成饭菜弄给了儿子吃,把儿子给弄死的。” 那家婆气得简直说不出话来,只是指着周紫香浑身打着啰嗦,脸上是一副扭曲的神情,比鬼还要可怕。 周紫香气在头上也顾不得体面不体面了,继续对家婆吼道:“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不用扮鬼脸来吓人的。就是到了地府我也有话说。天地神灵都看着呢,即使是打柴哥的魂魄回来也不会帮你的。” 家婆气得大叫一声,直接晕死过去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一章世态炎凉 话说周紫香看到家婆被她气晕之后,她心中的气一下子就云消雾散了,随之而来的是愧疚,觉得自己不应该由着怒火说出那么重的话来,心中不停的责怪自己太狠心。其实她一向都是这么善良的。 周紫香曾经见过郎中医治晕倒的人都是掐人中,于是乎,她也学着别人的样子替家婆掐了一会儿。果不其然,家婆很快就醒来了。 看到家婆醒过来的周紫香万分欣喜,双手合十地向天说道:“谢天谢地,总算让我家婆婆醒过来了。上天果然不会对好人家赶尽杀绝的。这样我也对得起丈夫了,可以帮他好好照顾他的娘。” 哪知醒过来的家婆连看都不看周紫香一眼,仿佛那是一个木头雕塑成的人。也不跟周紫香说一句话,更加不用指望她能对周紫香心存感激了。她只是哭泣着走向刘打柴的灵牌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我的儿子啊。平常人家就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说本来我们母子两人过得好好的,你干嘛要娶个媳妇啊。我都叫你不要这个女人你偏不听,现在居然把命都搭进去了吧。很快她也会杀掉我的。” 周紫香见家婆还是不能够体谅她也不想多说了。反正说什么都是泪。她对家婆说:“还是别想那么多了,先吃饭吧。”说完就想拿碗去盛饭。 家婆对周紫香说:“我没有煮你的饭菜。你跟别的男人那么好就不能去跟你好的人那里吃吗?” 周紫香叹息一声,只得走去老王家。因为她知道在留在家里只会惹得家婆不痛快,况且家里确实也没有吃的了。 周紫香来到老王家里后看到老王正在摸黑煮饭,这情形让有良心的人看了都觉得他可怜。周紫香连忙上前去帮忙。煮好饭菜之后老王就让周紫香留在这里吃饭。因为老王的感觉很准的,他就猜到了周紫香还没有吃饭的。 餐桌上,老王和周紫香边吃边聊天。老王对周紫香说:“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乖巧孝顺。虽然我平时不太走动,但我能感觉得出来的。你家那个老太婆为人就不行了,尖酸刻薄,只会一味地要求别人,也不懂得分清好歹。我家儿子好心好意替她儿子治病,结果得了这么一个结局。真是可悲可悲啊。” 周紫香对老王说:“我家婆确实有些糊涂,还请大伯多多包涵。” 老王对周紫香说:“这不是包涵不包涵的问题了。她的儿子是一条命,难道我的儿子就不是一条命吗。她这样冤枉我的儿子她的良心就安得下去吗。亏我们平时对她那么好,向来都是有求必应的。” 周紫香对老王说:“的确是这样的。我们家亏欠你们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老王对周紫香说:“我们两家原本谈不上什么欠不欠的,只要能替我儿子讨回一个公道,我就心满意足了。” 周紫香问老王:“那么怎样才能给令郎讨回一个公道呢?” 老王对周紫香说:“只有继续往上面告才能洗清我儿子的冤屈。我就不信一直告到朝廷都不能遇上清官。只可惜我年纪老了,又有残疾,否则我自己就往州府上面去了。” 周紫香说:“大伯你的话真是一语惊醒了梦中人啊。我也相信王忠是清白的。等我到州府上面去吧。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动身。” 老王对周紫香的行为十分赞赏,认为她不但有良知而且巾帼不让须眉。叮嘱了她要小心之外就送她出门了,并且把身上仅存的一点钱也给她,好让她作为上路的盘缠。 王忠被判了死刑,高兴的要死的人自然是赵有德啦。他大摆筵席请县官和一帮猪朋狗友大吃大喝了一顿。 吃完饭之后,那吴蛋就笑淫淫地对赵有德说:“恭喜公子人财两得啊。如今那周紫香没有了丈夫,王忠又锒铛入狱,她除了嫁给你之外还能嫁给谁啊。只怕她自己都会投怀送抱呢。” 赵有德听完了吴蛋的话立马就跟他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的。那赵有德笑了一会儿之后好像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一样,所以突然间就不笑了,而是眉头紧皱地盯着吴蛋,弄得正在大笑的吴蛋也不敢笑了,而且有些蛋疼。因为平时他一说错话那赵有德就会真的让他蛋疼的。 谁知那赵有德竟然这样问吴蛋:“你说人财两得,那么这个财又从哪里来啊?” 吴蛋惊慌过后就笑嘻嘻地对赵有德说:“那王忠不是就要被砍头了么,他的老爹有那么老了,而且很多事物都看不清了,离死亡还会很远吗。说不定过去气他一气他就断气了呢。到时候他家的财产就都是你的了。哪怕是论资排辈都轮到你了。” 赵有德和吴蛋激动得相拥在一起大笑特笑。他们认为这个世界是任凭他们四处遨游的,而且是春风得意的。 第二天。赵有德和吴蛋春风得意地带着许多礼品走进了刘打柴的家里。此时的打柴娘正想出门买菜呢。 赵有德很有礼貌地对打柴娘说:“大娘你好啊。首先请接受我最诚挚的问候。” 打柴娘上下打量了赵有德一会儿,还是觉得很面生,就问赵有德是何许人也? 其实赵有德的注意力也不再打柴娘的身上,而是四处偷窥着周紫香的身影。看不到周紫香那赵有德才回答打柴娘说:“我是刘打柴的朋友,以前我都买他的柴的。最近不见他卖柴了一打听才知道他去世了。我是深感悲痛啊。所以特地过来给他烧支香。” 打柴娘虽然年纪很大,但是也没见过什么世面。只是看到赵有德穿着很讲究的衣服就认为赵有德是一个很有德行的人,于是全部相信了赵有德的话,还向赵有德诉苦说她的刘打柴死得好惨啊。并且向赵有德的诚挚慰问表示感谢。 赵有德也不愿意做一个倾听打柴娘苦水的人。他直奔目的地问打柴娘周紫香在哪里?这么一问原先还和颜悦色的打柴娘突然就暴跳如雷地向赵有德吼道:“不要提那个不要脸的贱人。” 赵有德被吓了一跳,但还是厚着脸皮再三询问打柴娘周紫香去了哪里?打柴娘气呼呼地往老王家一指。于是乎,那赵有德和吴蛋就像两条很听话的狗一样向老王家跑去。 赵有德见到老王之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也是询问周紫香的下落。老王因为对赵有德没有什么好感就骗他说不知道。接着赵有德就阴笑着对老王说:“你家儿子可真不争气啊,怎么为了一个女人就毒死人家的丈夫啊。想不到平日里斯斯文文的他竟然是这么的歹毒啊。” 老王被气的不行,大声地喝骂赵有德,要他赶紧滚。赵有德还想多说几句话来气气老王,哪知被附近的村民赶走。因为大家都不相信王忠会杀人,更看不惯赵有德欺负一个老头。所以赵有德只得灰溜溜地走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二章戏耍贪官 人财两不得回到家里的赵有德把一股怨气撒在墙上,不停地用拳头殴打墙壁,导致手背都渗出了鲜血。忠心为主的吴蛋觉得赵有德的拳头打在墙上疼在他的心里,因此规劝赵有德不要这样作践自己,何苦呢? 赵有德一听也觉得很有道理,何苦折磨自己呢,要折磨也是折磨别人啊。于是乎,赵有德的拳头就打在了吴蛋的身上,致使吴蛋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哀嚎。赵有德认为吴蛋太没用,害得他空欢喜一场,所以吴蛋就该有这样的下场。 县官有一位很爱臭美的老婆,长得珠圆玉润,每次上街不是买衣服就是买化妆品,所以每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都很惊艳,也因如此深得县官的疼爱。 这一天,县官夫人又像往常一样扭着屁股在街上走。但是今天发生的事情跟往常大不一样。因为有两个长得奇形怪状的人一直尾随着她,而她一点都没有发觉。因为她觉得像她这样漂亮的女人别人跟着她无非是为了多看两眼,在满足别人的眼福的时候她的虚荣心也得到了满足,何乐而不为呢? 不幸的是,很快她就乐不起来了。因为那两个长得奇形怪状的人趁人少的时候突然将她抱走,即使她喊破了喉咙都没有人听见。 绑架县官夫人的那两人就是虎头怪和猪头怪。这两个长得奇形怪状的人为什么要绑架县官夫人其实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只知道听从老大梁兴发的命令就是了。梁兴发带着众人已经来到了清谷县,但他还不急于现身,得先把周丽君救出来再说。 却说那县官在家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乱转。因为刚才已经有手下的人向他报告说他的娇妻在大街上走得好好的突然间就不见了,活似人间蒸发一样。 县官看着他的手下心里就想把这些没用的手下全部吃掉,再化成粪便拉出来。他大声地朝他们吼道:“让你们看一个女人都看不紧,做什么吃的?” 手下们虽然很害怕,但还是据理力争道:“夫人总是把我们支得远远的,我们想看也看不着啊。” 县官又朝他的手下们大吼道:“你们看不到就不能四处找找吗,一个大活人又怎么可能飞上天去。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我娘子找出来。” 手下们赶紧跑出去找人。但是不到几秒钟又跑回来了,确切地说是被打飞回来的。那县官正烦躁着呢,扭头一看,看见的又是这帮废物,马上暴跳如雷地叫他们赶紧滚。可是手下们没有滚,他们说有两个长得奇形怪状的人闯进来了。 果不其然,县官抬眼一看就看到了长得凶神恶煞的虎头怪和猪头怪,内心不禁一阵心惊胆战,以为是来要他的命的连忙招呼手下们把那两头怪抓住打死。 哪知那两个奇形怪状的人虽然长得可怕,说话却很有涵养。还没等县官的那帮手下动手他们就彬彬有礼地对县官说:“我们有一位兄弟因为入室抢劫被抓了进去,我们想赎他出来,特地过来跟知县大人深刻地探讨价格方面的问题。” 那县官一听对方是来送钱的,立马和颜悦色地表示欢迎,还让手下给这两位长得奇形怪状的壮士沏一壶茶。 虎头怪和猪头怪让县官不必客气,要多少钱尽管开口,无论要多少钱他们都给得出。 那县官听他们这么说比刚才更加高兴了,立刻把他夫人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专心思考到底要多少钱才合适。思考了一会儿之后,终于有了答案,于是笑嘻嘻地对虎头怪说:“你们也是知道的。这入室抢劫罪名可是不小的啊,一般都得五百两银子的。何况他又打伤了屋主这又是罪上加罪了。所以呢,看在你们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就收你们一千两银子吧。” 虎头怪和猪头怪没有马上回答县官到底行不行,而是互相看着对方,似乎在做心灵上的沟通。 而县官想的却是,假如这两个看上去傻乎乎的家伙觉得价钱太贵的话完全可以讨价还价的,哪怕是再打个五折都行。 哪知虎头怪和猪头怪不但不打算讨价还价,还打算一分钱都不给。因为虎头怪是这么对县官说的:“尊夫人的下落只有我们才知道,不知知县大人有没有兴趣打听她的价钱呢?” 县官一听虎头怪说出这样的话,不禁怒火中烧。他拍案而起喝道:“你们到底是何方神圣,究竟意欲何为?” 虎头怪笑嘻嘻地对县官说:“你也不用那么着急。我们只是跟你探讨一些问题而已。我们的老大说过了,用我们的那位兄弟就可以测试出你是否廉洁。现在已经可以证明了你就是一个滥用职权的贪官。现在我们只想证明一下你的心中还有没有爱情?” 县官问虎头怪道:“我的爱情怎么了,此话怎讲?” 虎头怪对县官说:“如果你的心中还有你的这位夫人的话,那你就把我们那位价值一千两银子的兄弟放出来。咱们一命换一命。不管你是不是觉得公平,反正我们觉得很公平。” 县官强颜欢笑地对虎头怪说:“要是我不肯换呢。你们是不是要杀掉我的老婆啊?” 虎头怪和猪头怪笑眯眯地对县官给予了肯定的回答。哪知县官竟然也笑嘻嘻地说:“我家的那个败家娘们我早就想换掉了,那就拜托你们高抬贵手让她死的远远的吧。” 虎头怪继续笑眯眯地对县官说:“我们老大已经说了。假如你不肯合作的话,我们就把你的娘子脱得赤条条的绑在衙门的门口。到时候所有人都会讥笑你被戴了绿帽子,天下男人最不能忍受的事情就是这个了,你连自己的女人都不能保护看你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 幸运的是,虎头怪这么跟县官一说,就唬得那县官双膝跪地,不停地跟虎头怪说他愿意合作,而且一定会把周丽君完好无损地放出来。 虎头怪和猪头怪哈哈大笑而去,心中对老大梁兴发的敬仰又增添了一层,不停地赞扬梁兴发对人类心理的准确把握。 县官亲自到牢房里释放周丽君,致使周丽君的面子大放光彩。惹得王忠向她投去钦佩的目光。周丽君安慰王忠好好等待,风雨过后总会见到彩虹的。 县官非常好奇地询问周丽君的老大是谁?周丽君无比得意地对县官说:“说出来吓死你。像你这种小角色我平常都看不上眼呢。哪怕是唐肃宗也得给我几分面子,更何况是你这样的芝麻官就想打我。还想不想打我三百杀威棍啊?” 县官连忙说:“不敢了不敢了,英雄好走。”周丽君踢了一脚县官的屁股后才扬长而去。弄得官府众人都目瞪口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三章刀下留人 周丽君已经完好无缺地回到了梁兴发的身边,自然而然的,不是专业绑匪的梁兴发马上释放了县官夫人。可是他们都送到大街上了这货还不敢一个人走回去。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没办法,梁兴发等人只得将她送到衙门门口,然后赶紧离开。 县官夫人平平安安地回到了家,见到了同样平平安安的县官。可是,这对同床异梦的夫妻并不像别的破镜重圆的夫妻那样兴高采烈的抱头痛哭,而是互相很鄙视地看了对方一眼之后就各做各的生闷气。 终于还是女人最容易说话,她气呼呼地指责她的县官丈夫平时不注意检点自己的行为,到处树敌,害得她连上个街都被别人绑架。如此看来这个世道根本就没有安全可言。最重要的还是县官的治安很不给力,导致了她出个门差点就回不来。 县官对他的夫人也是颇多怨言。平时不好好的呆在家里做点家务活偏要上街臭美。害得他辛辛苦苦贪污来的钱都被她挥霍一空。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要紧的是既然人已经被绑架了那肯定会遭到别人的侮辱,还不不如就死在外面算了。她这么回来也是给县官丢脸。 两夫妻互不相让,整整吵了一夜。最后还是县官吵输了。公婆吵架一般都是公的输的。最后县官声音沙哑地问他娘子到底绑架她的是一些什么人? 县官夫人也沙哑着说:“我也不知道。不过看他们倒挺像做大官的。被这些人绑架还挺有安全感的。”县官对此只能感到无语。 话说那王忠在牢里越来越感到焦灼不安,拉尿拉不出,大便又没有感觉,看什么东西都看不真切,想什么事情都不能静下心来。如此反常的行为大家都能够理解,因为第二天他就要被砍头了。现在的他能够做的只有回忆往事而不能够向往未来。于是乎,今天晚上他就在失眠当中度过了。 今天晚上,梁兴发和周丽君以及周紫香在一家客栈里聊天。周丽君首先表示她这些日子跟王忠的接触以及所见所闻可以肯定,那王忠十有**都是被冤枉的。因为实在无法想象这么一个心地纯良的人会做出毒害别人的事情。加上那个县官也实在够蛮横的,这种人只会草菅人命,而不会公平断案。 梁兴发也对周紫香说:“经过我的一番考验,我觉得你的话是非常可信的,那个县官明摆着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贪官。明天我们一起来会一会这个无耻的贪官。他好歹也是我管辖的范围内的,我有责任除掉这些害群之马。”周紫香听后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第二天一大早。几名行刑的狱卒来到了王忠的面前。知道自己难逃一死的王忠闭着眼睛等待最终命运的到来。可他等来的不是刀光剑影,而是一阵扑鼻的香味。忍不住睁开眼睛一看,顿时傻了眼,因为摆放在他面前的是一大盆丰富的饭菜。他简直不敢相信临死之前还能吃上这么一顿丰富的早餐。 就在他幸福得云里雾里的时候狱卒们的一声大喝将他拉回了现实当中。狱卒的话是这样的,任何一个被砍头的人都可以吃上最后一次的饱餐,也好将来能够做一个饱鬼,有利于以后的投胎。狱卒的大喝是让王忠赶紧吃,不要耽误等一下被砍头的时间。 王忠流着眼泪吃完了这场生命中的最后一顿饭。食物虽然美味但他吃完之后完全没有回味,因为他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就吃完了这顿饭的。事实上也容不得他多想,连嘴边的几颗米饭都来不及擦干净就被五花大绑着押往了刑场。 比王忠更早来到刑场的是王忠唯一的亲人,他的亲爹老王。他虽然行动不便,但还是让一位好心的邻居带领着早早就来到了这里。观看砍头的老百姓很多,这也可以起到警示的作用和普法的效果。相信每一个看过砍头的人都不敢心生恶念。 虽然人数众多,但老王依然是最显眼的那一个人。因为他觉得王忠今天是死定的了,所以全身是披麻戴孝的装束,而且老泪纵横,也是全场最悲伤的那一个人。 在场的老百姓并不是很麻木的,都纷纷给予老王莫大的同情。毕竟白发人送黑发人,真是闻着伤心听者落泪啊。于是乎,纷纷劝他看开一点,不要过于伤心,还是保重身体要紧。甚至有些好心人看见老王年纪那么大眼睛又有残疾,纷纷拿出一些好吃的东西给他吃。 而王忠觉得没有脸面去见父亲,只是低着头哭泣。他的内心不知有多想跟父亲说一些临别的话,可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这时候,一夜没睡好的县官以及行刑的一干人等全部来到了现场。县官虽然黑着两个眼圈,喉咙疼痛,但依然是全场最威风的人。尽管出门的时候还被老婆大骂了一顿,像只斗败的公鸡,可是一出门就精神抖擞起来。 威风凛凛的刽子手也来到了王忠的身边。观众们发出一阵惊叹声,因为那刽子手异常威武,是个满脸杀气,肌肉暴突的虬髯大汉,眼睛一瞪,老百姓们就不敢乱动,纷纷惊叹那真是天神下凡一样的人啊。要练成刽子手这样的气魄不知要杀掉多少人才行呢。也许也正因为刽子手杀人过多,他们的生活与普通百姓的很不一样吧。 那老王听到了人群的惊叹声,以为他的宝贝儿子已经人头落地了,禁不住嚎啕大哭地冲上前去想要抱着儿子的尸体痛哭一场,再不抱一抱以后就再也抱不成了。 哪知,还没等老王走进刑场就被附近的衙役给拦住了,不许他随便乱走。那老王觉得自己儿子的尸体总能摸一摸吧,连这都不行岂不是太不近人情。因此怒气冲冲的老王破口大骂那些拦住他的衙役。结果被衙役们扔到一边去。 王忠看到这样的景象只得哭着叫自己的父亲冷静一些,不要跟那些粗鲁的衙役发生矛盾,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就行了,但愿来生还能再见。老王听了王忠的话悲伤得坐在一边呜呜大哭。 那熊猫眼的县官用极其沙哑的声音喊道:“时辰已到,行刑。”人群当中立马肃静,激动人心的一刻终于到来了。 威武雄壮的刽子手将一口酒喷到砍头刀上,缓缓举起了刀。王忠也闭上了眼睛,只求刀能够快一点。刽子手的刀的确很快,却没有砍中王忠,因为他在落刀的那一瞬间被一个人踢飞了,这个人就是拥有盖世神功的梁兴发。(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四章比拼关系 全场一阵骚乱,所有的老百姓都发出了逆天的惊呼。毕竟一个穿着文官官服的人也能有如此高强的武功着实令人称奇。更为重要的原因是,梁兴发能够将一个身体如此壮硕的刽子手踢飞实在是一件令人爽得非常的事。 那老王听见人群的惊呼声以为是王忠的头已经被砍下来了,可能还没有死。他一想到儿子临死之前还要遭受如此大的痛苦立马觉得精神崩溃,他用撕心裂肺的声音一边怨天咒地一边冲上砍头台,活似一头发疯的狮子。他满心以为只要他摆出拼命的架势别人肯定会怕的。结果又被衙役们三下五除二地扔到了一边去。 清谷县的县官和县丞们看见了梁兴发认得是他们的顶头上司,慌忙从指挥台上跑下来向梁兴发行礼道:“不知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这时候嵩山七怪和周丽君等人也穿着官府赶过来了。 梁兴发很神气地对县官们说:“你们也不必远迎。忙你们的事情去吧。” 县官们听得模棱两可,不明白梁兴发来这里究竟有什么意图。看见王忠傻乎乎地跪在一边看着他们,觉得要砍头就继续砍下去吧。于是乎,又命令刽子手赶紧砍了王忠的头。然而,那刽子手被梁兴发踢得晕乎乎的,对于长官的命令像个丈二和尚一样。 梁兴发对县官说:“我一路走访了民情,大家都说王忠胆子小,小的时候看见一只小鸟死了都能够哭半天,如此善良的人谁都不相信他会残忍地将另一个人杀害。因此,我觉得暂时不能砍了王忠的头。我要对此案重新审理。” 县官自然不敢有意见,只得惟命是从。尽管他平时非常的嚣张跋扈,但是官大一级就能压死人。 此时的王忠却不觉得案子重新审理有什么兴奋可言。因为他已经很悲观了,认为官府审案都是要动刑的,要是再要被打一顿的话他宁愿选择去死。然而,这生死可由不得他,案子说要重审就得重审。 在人群中想看王忠被砍头的还有吴蛋。此类混混平时就闲的蛋疼,现在有砍头的好戏哪能错过呢。况且这一次砍的还是敌人王忠的头呢。当刽子手的刀准备落下的那一刻最开心的就是吴蛋了,但是现在最悲哀的人也是吴蛋,因为刽子手的刀砍不下去了,案子要重审。 无比悲催的吴蛋慌忙跑回去找赵有德。而此时的赵有德两夫妇是全世界最开心的人。因为只要王忠一死,杀害刘打柴的真凶永远也轮不到他了,他就可以逍遥法外继续为祸人间了。无比兴奋的赵有德为了表达兴奋之情,大白天的继续跟他的老婆困觉,重温鸳鸯被里成双夜的欢愉。 岂料,赵有德的欢快之旅并不顺畅。就在他做到一半的时候,门突然间被打开了。害得他赶紧停止活塞运动。他老婆也赶紧藏在被窝里不敢出头。 破门而入的正是吴蛋。他正想把他的所见所闻报告给赵有德听,哪知被赵有德抢了先。因为赵有德一看见吴蛋这样闯进来就来气,像机关枪一样猛地骂吴蛋是一个十足的笨蛋,进来也不懂得先敲门,如果每次进来都是这样的话会导致他那方面的功能衰颓的。到时候他不行了就要拿吴蛋来殴打。 吴蛋被骂了个狗血喷头,自然是战战兢兢的。他最害怕的事情就是赵有德生气了。所以他什么话也不敢说,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赤身**的赵有德。 赵有德依然很生气地对吴蛋吼道:“你还楞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点滚出去。” 吴蛋只好乖乖地走出门外。等赵有德穿好衣服走出来问他有什么事情的时候,吴蛋突然又像是患上了失忆症。经过刚才的一吓,他都忘记他是为什么而来的了。 赵有德气得又对吴蛋大骂特骂。说吴蛋吃了他那么多年的米一点长进都没有,做什么事情都是毛毛躁躁的,简直是浪费了他家的米饭。养吴蛋还不如养一条狗呢,狗见到了主人都会摆尾巴。 直到赵有德问吴蛋那王忠是否已经身首异处的时候吴蛋才终于想起来他是干什么来的了。 那吴蛋无比忧虑地对赵有德说:“不好了。那王忠的头砍不了了。” 赵有德疑惑地询问吴蛋:“为什么砍不了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赵有德已经开始十分紧张了。 吴蛋对赵有德说:“本来知县大人已经下令要砍王忠的头了,令牌已下,刽子手也举起了刀。可是就在这时候忽然来了一位大人,就是不让砍,非要重新审问。知县大人明显很怕他,大概是以为很大的官吧。这该如何是好啊。不得已我才来找你的。” 赵有德对吴蛋说:“那也不用那么慌张啊。现在能不能查到我们的头上还不一定呢。你难道忘了吗,我们的赵二婶也是一个颇有关系的人呢,你去把她找过来啊。” 吴蛋赶紧去请了赵二婶过来。赵有德见到赵二婶之后连忙请她喝茶,并且对她上次肯帮忙将周紫香骗到山上表示衷心的感谢。 赵二婶对赵有德说:“贤侄不必客气。你我同是亲戚帮你一点小忙也是应该的。再说了,你平时也没少孝敬我啊。所以不用跟我客气的。” 赵有德又对赵二婶说:“可是眼下有一件很棘手的事情要办理呢。那王忠本来是要被砍头的,可是现在却有人想利用手中的权力将他放了。你说这事该怎么搞呢?” 赵二婶笑嘻嘻地对赵有德说:“我说贤侄啊。这些都不能算个事。我有个亲戚可不是一般人啊,他在刑部是做大官的。不管有什么事情找到我们,都可以利用亲戚的关系来摆平的。所以说你就放心过你的日子吧。该吃就吃该喝就喝。” 赵有德听见赵二婶怎么说不禁欣喜万分。马上摆了一桌丰盛的饭菜来招待赵二婶,并请赵二婶多多关照。 那赵二婶为了确保事情能够万无一失,马上派了一个人去请她的那位做大官的亲戚过来观光旅游。以为有了保护伞就什么都不用怕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五章重新升堂 梁兴发作为主审官重新审理王忠的案子。他让县官也站在下面配合,有问题问到县官的话必须要如实作答。这时候王忠已经松开了绳子被带到了公堂上来。 王忠像一摊软泥一样趴在地上对梁兴发说:“草民王忠叩见大人。” 梁兴发一拍惊堂木威风凛凛地对王忠说:“大但王忠。见到本官为何趴着而不下跪,你是个读书人这点礼仪都不懂吗?” 王忠像个娘们哭哭啼啼地对梁兴发说:“我的腿都被打断了如何跪得,到现在为止还是钻心的疼呢。不是我不懂规矩而是实在做不到。” 梁兴发又问王忠:“你的腿为什么被打断,难道你偷了别人的东西?” 王忠对梁兴发说:“我没有偷别人的东西。我是一个有着正当职业的人不会偷东西的。知县大人要我认罪,我不认,他就打断了我的腿。我怕他们打死我,就只好认了。” 梁兴发对县令说:“你这种做法是不可取的,也是很糊涂的。有证据的话根本就不用打,靠打来办案,那是猪头都能够做的事情啊。” 县官对梁兴发说:“那是因为这个王忠百般抵赖。王忠为他的邻居刘打柴治病。刘打柴吃过药后竟然就被毒死了。恰巧又从王忠的家里搜出一个药⊙↑,v箱,里面有许多的毒药。这人不是他毒死的还能有谁呢?” 王忠大叫道:“那个药箱不是我的。分明是有人想陷害我。” 那县官又很得意地对王忠说:“那你说说看,到底是谁想陷害你?” 王忠又陷入了无语当中。因为他实在是想不到有谁跟他有仇。也从来都没有人恶狠狠地跟他说过要他的命。所以他只能呆呆地看着梁兴发。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敌人在暗,我在明,实在不知道是谁。” 梁兴发又问王忠:“那你是否有杀人动机,比如说你是否觊觎人家刘打柴的妻子?” 王忠连忙对梁兴发说:“没有啊。我对别人的妻子从来都没有过非分之想。我也医好过不少人的丈夫,可我从来都没有勾搭过一个人的妻子。” 梁兴发对他们说:“感情的事情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必须要两情相悦才行。可以问问另一个当事人就可以知道了。传周紫香。” 过了一会儿之后,周紫香被带到了公堂之上。她跪下来用非常婉转的声音对梁兴发说:“民女周紫香叩见大人。” 梁兴发对周紫香说:“你跟王忠是同一条村的人,比邻而居,就算王忠不来你们家看病你们双方也能够经常见面的。那你是否喜欢王忠?” 周紫香对梁兴发说:“我与王忠的喜欢只是朋友之间的喜欢,并不是男女之情的那种喜欢。作为朋友,王忠一直对我们家很好。我丈夫生病了,他尽心尽力地去诊治,再辛苦也无怨无悔。这样的人有谁不喜欢呢。但我是一个有夫之妇,懂得克制自己的感情。” 梁兴发对县官说:“你听见了吧。人家两个是清清白白的,根本就没有私情。所以王忠是没有杀害周紫香丈夫的动机的。” 县官对梁兴发说:“大人不要被他们的表面现象给迷惑啊。在外人面前他们是装作若无其事。但是,如果周紫香的丈夫死了,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他们两人肯定会勾搭成奸的。” 王忠和周紫香都说绝无此事。哪怕是刘打柴死了之后他们都没有过超越规矩的行为。 梁兴发对县官说:“其实要找出凶手也不难。主要就是看那刘打柴死了谁最想占有他的老婆。换句话说就是谁对周紫香有过禽兽行为谁就是真正的凶手。” 县官对梁兴发说:“王忠靠的那么近肯定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啦。” 梁兴发叫县官先说话,接着问周紫香:“有没有人想用不合法的手段来占有你啊?” 周紫香觉得这个问题既容易回答,又羞于回答,因为说出来是很丢脸的一件事情,但他看了看王忠那条残废的大腿之后,觉得人家为了她已经受了说不出的苦,于是乎终于鼓起勇气将曾经那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如实说出来。 周紫香对梁兴发说:“我丈夫去世之前,有一个穿着很华丽的中年妇女来到我家,想要我的丈夫上山帮她打柴。我丈夫原本脚疼的,但他闲不住,也就去了。但是,当我的丈夫打好了柴按照她指定的地点送过去的时候,才发现她给出的地址是假的,害得我丈夫很晚都没有回到家。这时候,那妇女又来了,她说我丈夫在山上摔倒了叫我赶紧过去。我担心丈夫就过去了。谁知到达山上之后没有见到我的丈夫却见到了一个男人,他就是赵有德。他想侮辱我。哪知又一道雷电打在我的身边,他认为不吉利就跑了。后来我丈夫又冒雨上山来救我。” 王忠这才知道周紫香曾经有过这么一段往事。不禁感慨道:“这个赵有德真是一个人面兽心的家伙。说不定打柴兄就是他害的呢。” 梁兴发立马让手下的人去把赵有德抓过来。然而,当虎头怪和猪头怪来到赵有德的家门口时,那吴蛋竟然守在那里不让他们进去。而且还很天真地对虎头怪他们说,要虎头怪给点好处才能进去。 虎头怪和猪头怪觉得吴蛋纯粹实在妨碍公务,哪里肯跟吴蛋这种小混混胡扯。他们只对吴蛋说了一个字,滚。吴蛋自以为有赵有德撑腰,居然不把虎头怪等人放在眼里。结果被虎头怪一推就摔倒在一边,疼得呜哇乱叫。 那赵有德听见有官府的人来找他,第一时间里就被吓得屁滚尿流,毕竟做贼心虚,不敢到公堂跟别人对质,只得选择溜走。可惜还来不及翻墙逃跑,虎头怪等人已经来到了赵有德的面前,并且喝斥赵有德不许逃跑。 赵有德的胆子差点被吓破,呆在原地直打啰嗦,既不敢动也不敢说话。好在他的老婆就在旁边,而且充分发挥了巾帼不让须眉的气魄,竟然对虎头怪等人吼道:“我们在上面也是有人的,等我们的人过来了才能跟你们走,否则你们不许放肆。” 赵有德一听也是雄心大壮,也跟着吼道:“对啊。等我的赵二婶过来了我再跟你们走。”但是虎头怪等人哪里肯等,架着他就回了衙门。(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六章 追查真凶 正所谓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赵有德这个色胆包天无法无天的家伙被抓到了公堂之上。衙役们长喊一声“威武”之后,那赵有德就被吓得浑身酥软,想不跪下来都不行了。因为梁兴发等人确实长得足够威武,致使赵有德觉得他自己身处地狱之中。 梁兴发指着赵有德问周紫香认不认识这个人?周紫香恶狠狠地盯着赵有德说:“他就是我以前娘家的邻居,名叫赵有德,他就是化成灰我都会认得他。那天晚上就是他想侮辱我。” 赵有德看见周紫香和王忠怒火中烧的眼神浑身都不自在。梁兴发怒喝赵有德赶紧把妄想占有周紫香的禽兽过程如实地交待出来。 赵有德本身就是一个无赖,当然不会那么爽快地交代自己的罪行。他竟然还想跟梁兴发讨价还价,说是要等到他的赵二婶来了才肯说。 梁兴发怒不可遏,一个罪犯居然胆敢不配合审案,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于是乎,立马掏出随身携带的手枪,“砰”地一声打在赵有德的前面,震起的泥土溅到了赵有德的脸上,把一向胆大包天的赵有德都给吓得魂飞天外。他哪里见过这么有威力的武器,不但声音振聋发聩,而且破坏力惊人,如果子弹打到他的话他也会认为自己当场就没命的了。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在门外听审的人都发出一片响亮的惊叹声。认为梁兴发使用的是神兵利器,是代表上天下来惩罚人类的。 赵有德哪里见过这般场面,一下子就彻底怂了。战战兢兢地看着梁兴发,眼神充满了求饶。梁兴发对赵有德说:“坦白从严,抗拒更严,再不如实交代,下一枪就打爆你的脑袋。” 赵有德慌忙说:“我说我说,别打我。我承认,一直以来我都想娶周紫香为妾。哪知我还没有求婚,她就嫁给了那个樵夫。我很他们一点也不般配,跟我多好啊。可是周紫香又决定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肯从我,逼得我使用阴招。赵二婶知道后就与我合计将周紫香骗到了山上。可是老天爷不保佑我,关键时刻到处都是雷电,为了保命我只好逃走。后来担心那樵夫会秋后算账就让手下吴蛋下毒把他害死了。” 梁兴发对赵有德喝道:“这么说,你就是连续犯了两样大罪,既犯了奸犯科又犯了谋杀罪,两罪病罚,判处凌迟处死。” 赵有德一听胆都吓破了,连忙大呼冤枉啊。梁兴发见他屁滚尿流的样子就问他:“你还有什么冤枉的,把人家这两家人害得这么惨,杀你九条命都不为过啊。” 周紫香和王忠也都说此等小人确实该杀,就算是五马分尸都是轻的。说完就恶狠狠地盯着赵有德看。 赵有德对梁兴发说:“下毒害死樵夫的不是我啊。我对毒药过敏,别说拿了,就是看也不敢看啊。” 梁兴发又问赵有德:“那究竟是谁毒死刘打柴的?”赵有德看了看县官,但是县官不理他,致使他的精神一下子崩溃了。梁兴发的惊堂木一拍,又将他吓了一大跳,然后喝令他快点说,别耽误大家的时间。 赵有德只得啜泣着说:“下毒的那个人是吴蛋,也只有他才有这个胆子,因为他是一个街头小混混。” 梁兴发立刻指使手下的人去把那个吴蛋抓过来。至于赵有德嘛,也不能让他就这么闲在这里。退一万步来说,他就算没有杀人但是调戏良家妇女是事实,按律应当重打二十大板。于是乎,衙役们就将赵有德掀翻在地,毫不留情的打,让他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声。 围观的群众都觉得打得好,打得解气,并且对赵有德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王忠更是对赵有德说:“让你也尝尝挨打的滋味。要不是你这种混蛋我哪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周紫香更是用一副罪有应得的神情看着嗷嗷直叫的赵有德。 话说吴蛋这个小混混见风使舵的本领还是挺高的。他见主子赵有德都被抓走了此事肯定凶多吉少,况且他跟这起人命案也是拖不了干系的,哪怕是从犯也没有好果子吃。于是乎,他就采用了三十六计中的上计来应对未来的情况。 不幸的是,那吴蛋正在家里收拾东西呢,还来不及逃跑就看见了破门而入的周丽君。他眼见周丽君穿着捕头的衣服却还装傻充愣地问周丽君进来干什么? 周丽君直截了当地跟他说:“有人控告你杀人,你得跟我回官府一趟。动作快点,我可没时间等你。” 吴蛋装成很凶狠的模样对周丽君说:“我没有杀人,我不能跟你走。你自己走吧。” 周丽君也不跟他废话,直接抓住他的手就往外面拉。吴蛋急了,使劲地挣脱周丽君的手,然后对周丽君说:“你别用强啊,我也是很有些手段的哦,我打你就不怕你死的哦。”说完就使出他经过一番研究的螳螂拳攻向周丽君。他的招式确实是有模有样的,在花拳绣腿里算是挺好看的了。可惜他遇到的对手是内力深厚的周丽君。只见周丽君用手一挡就化解了他的攻击,然后一掌打在他的心窝处就将他打飞出了门口。他明知自己是打不过周丽君的了,还妄想能够躲得过,于是撒腿就跑。结果被从后面赶上来的周丽君一个扫堂腿就踢折了他的腿,再也跑不动了。 那吴蛋被抓到公堂上的时候,正看见赵有德被打得皮开肉绽,惨叫连天,不禁被吓得极度蛋疼。连忙向梁兴发下跪道:“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别打我,我不经打的,一打就死的。” 这时候,赵有德已经被打完了,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这让吴蛋看了更加觉得心惊胆战。 梁兴发一拍惊堂木,对吴蛋喝道:“你姓甚名谁先如实道来,要不要打你就看你的表现了。表现的好不用打,表现不好就打得比赵有德还要严重,听明白了没有?” 吴蛋连忙对梁兴发说:“听明白了,我叫吴蛋,平时只是帮助赵有德打工的。人家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那赵有德喘着粗气对吴蛋说:“你这家伙可别乱说话,什么叫别人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我可从来都没有教过你做什么。你是如何毒害别人的就如实说了吧,可别连累我。” 梁兴发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叫他们不许在下面私自议论,否则又是一顿板子。赵有德只得赶紧住口。 梁兴发问吴蛋:“有没有人指使你下毒害人啊?”吴蛋不敢擅自作答,竟然将目光盯着赵有德看。那赵有德使劲地摇头暗示他。(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七章 真相大白 在生命面前那吴蛋已经不在乎赵有德的暗示了,为了保命,他决定和盘托出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赵有德要不是被打得难以动弹早就想上前去掐死吴蛋。 吴蛋是这样对梁兴发说的。他说他本来是一个品学兼优的社会青年,自从认识了赵有德之后就变坏了,因为赵有德经常叫他去做坏事。一个人要学好很难,但是要学坏却很容易。况且那赵有德还经常对他威逼利诱,不顺心的话还要打他。虽然他早就打算离开赵有德但是赵有德有钱有势,他根本就摆脱不了,害怕被赵有德打。 在刘打柴的这一件事情上,吴蛋自称也是被赵有德逼着去做的。因为是赵有德看上了人家周紫香,并且不择手段地去把人家骗到手。结果人没有骗到,还遭雷劈。后来大家就逃跑了。吴蛋本想就这样算数了的,不想惹太多的麻烦。可是赵有德不让他金盘洗手非要逼着他去毒死刘打柴。因为刘打柴不死的话那么吴蛋也会跟着完蛋。没办法,吴蛋在赵有德的威逼利诱之下只得铤而走险去下毒。 梁兴发又喝问吴蛋说:“为什么你下毒害死刘打柴,反而弄得王忠成了被告,还差点被砍头呢?” 吴蛋对梁兴发说:“那是因为赵有德给县官送了很多钱,让县官把罪名都推到王忠的身上去的。这是一个一石二鸟的计策。把王忠干掉之后,还能顺便霸占他的财产。后来县官到王忠家里搜查的时候,那只装着毒药的药箱子还是他叫我放的呢。” 赵有德和县官听了吴蛋的话之后气得差点吐血。最激动的还是王忠,他本来与世无争,却落得个被打到残疾又险些丧命的地步,这一切的账单都应该找赵有德算的。所以他恶狠狠地询问赵有德:“我跟你有那么大的仇恨吗,你至于要害死我吗?”赵有德自然不敢观看王忠那副能把人生吞活剥的尊容。 县官对梁兴发说:“大人啊。你可千万不要听这种无耻小人的疯话啊。我向来都是廉洁奉公的,从不贪污受贿。大家都说我是一个好官。”县官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觉得有些心虚,所以声音有些发颤。 梁兴发笑眯眯地对县官说:“既然大家都说你是一个好官,那你说说看,都是哪些人说的?” 县官对梁兴发说:“我家的那些仆人以及我的衙役们都是这么说的。” 梁兴发很严厉地问县官道:“难道你做官就是为这些人服务的吗?”县官听到梁兴发这样问羞愧地低下了头。但是梁兴发决定跟县官较一下真,他真的就叫来几个经常伺候县官的仆人,并问他们:“你们的主子好不好伺候啊?” 县官看着他的几个仆人,脸上露出了难得的和蔼可亲的笑容。哪知他的仆人竟然这样对梁兴发说:“这个主子一点都不好伺候,动不动就打我们,还骂我们是饭桶。他自己挣了那么多的钱却还是嫌我们吃的多做的少。跟着他没有一天好日子过的。我们都想良禽择木而栖了。”县官听了他们的话之后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 梁兴发对县官说:“经过我的调查,你根本就不是一个好官,甚至还不配做官。现在连你最亲近的人都不拥护你了,你再黄婆卖瓜自卖自夸也没有用了。你的马脚已经漏出来了。”接着又叫虎头怪和猪头怪走到县官的面前,让县官看个仔细,看看还能不能认出这两个长相怪异的人来。 县官大惊失色地对梁兴发说:“我当然认得这两个人啦,你们长得那么显眼,有那么的怪异,我一眼就认出他们来啦。就是这两个人绑架了我的夫人。请大人为下官做主啊。” 梁兴发对县官说:“这两个人就是我特地派过去调查你的。根据他们的回报,你的人品相当的差,简直是个人渣。你一个小官贪污总是往大的方面贪,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你还敢不承认你收了赵有德的好处么?” 县官低下了头,不敢再狡辩。梁兴发对县官说:“你贪污受贿鱼肉百姓,现在就抓你去砍头,以泄民愤。”说完衙役们就将已经吓晕的县官拉出去砍了。老百姓们无不拍手称快。 现在梁兴发还要解决一个人。如果没有这个人,赵有德暗害刘打柴的事情就没有那么顺利的进行。这个人就是据说人事关系通天的赵二婶。梁兴发继续派遣周丽君前去抓拿赵二婶归案。 当周丽君来到赵二婶家里的时候,那风骚无比的赵二婶正跟三名男子在做游戏。周丽君向她说明来意的时候她竟然当周丽君是透明的,还叫周丽君从哪里来就滚回哪里去,否则要她吃不了兜着走。 结果,兜着走的是赵二婶,她被周丽君一掼就摔倒在了大街上。那几名男子要上前殴打周丽君,也被周丽君“乒乓叮咚”一顿打得落花流水。就这样,赵二婶乖乖地来到了公堂之上。 赵二婶人是来到了公堂,可是无比的趾高气扬,搞得好像不是梁兴发在审她而是她在审梁兴发。而且拒不下跪,认为梁兴发这种小官还不值得她跪,因为她有亲戚在朝廷上做大官。 梁兴发一眼就看穿了赵二婶是个色厉内荏的家伙,所以继续掏出手枪在她的面前开了一枪,果然将她吓得又叫又跳,失魂落魄,与刚才的嚣张模样大相径庭。结果不用梁兴发叫她自己就很懂事地下跪了。并且老实交代与赵有德合伙欺负周紫香的事情。 赵二婶刚说完的时候,她的那位大官亲戚就来到了公堂之上,还唱了个大诺,想震慑在场的所有的人。那赵二婶看见她的亲戚来了,居然像吃了熊心豹子胆一样,马上就神气了,而且自动站了起来,还叫梁兴发赶紧下来下跪。 可惜的是,赵二婶的亲戚,仔细看清楚了梁兴发的模样之后,竟然二话不说掉头就走了。因为他认得梁兴发,知道这个人是个连唐肃宗都不放在眼里的人,而且有郭子仪这位尚父撑腰,他料想他是斗不过梁兴发的,好汉不吃眼前亏,赶紧溜之大吉。 那赵二婶在下面看的是目瞪口呆,好像已经看明白了什么事情却又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事情。但她毕竟精通人情世故,此时已经知道梁兴发是一个她惹不起的人了,所以赶紧重新下跪,而且滔滔不绝地拍梁兴发的马屁。 梁兴发对所有的人宣布道:“王忠无罪释放。赵有德和吴蛋杀人偿命,立刻斩首。至于赵二婶嘛,就判处有期徒刑五年,以儆效尤。” 大家都对梁兴发的判罚深感满意,并且称呼梁兴发是法神。(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八章 水落石出 赵有德和吴蛋以及赵二婶这些平日里谈笑风生神气活现而且人见人怕的坏蛋此刻都像是焉掉的花朵一样耷拉着脑袋,浑身无力行尸走肉一样等待死神的到来。 与他们大相径庭的却是王忠。这个之前遭受了莫大冤屈和痛苦的人本来是完全泄气的了,现在冤情得到平反立马精神大振,欢欣鼓舞。大有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犯罪人的气势。 梁兴发对王忠说:“你现在自由了,但是请你不要忘记周紫香的恩情啊,要不是她不辞辛苦为你四处喊冤,你就逃不过那些歹毒小人的毒手了。” 王忠一听,立马上前对周紫香不停地行礼,以答谢她的救命之恩。周紫香连忙对他回礼,并且对他说:“其实是我应该感谢你的。要不是你肯好心帮忙我家那口子老早就死了。也因为这个才连累了你受那么多的苦。” 周紫香和王忠抱头痛哭,将这些日子以来的酸楚都化成眼泪排出去。王忠对大家说,他的理想是继续行医济世,多多拯救被病痛折磨的人。周紫香对他这种精神大加赞赏。 退堂之后,周紫香和王忠都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那周紫香重新披麻戴孝跪在他丈夫的灵堂前面,哭得像个泪人一样。她边哭边告诉自己的丈夫,害死丈夫的真凶已经找出来,并且杀了头,现在已经在前往地府的路上了。如果刘打柴觉得不解恨的话还可以在地府那里再揍赵有德一顿。但是无论如何,刘打柴都应该安息了,在那边就自己好好保重吧。 就在周紫香絮絮叨叨地跟刘打柴的灵魂诉说往事的时候,有一个人已经悄悄地站在了周紫香的身后。这是一个来者不善的人,之所以站在周紫香的身后没有立刻出声,是因为太过于愤怒,气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而且一直想着该怎么对付周紫香才好,若是能举得起刀的话真想一刀将周紫香捅向地狱。 周紫香的第六感一向都很灵敏的,虽然她不停地在哭泣,但是仍然能够感受得到来自背后的杀气。所以她转身后头,幸好她能够及时回头,不然后果就不堪设想了。因为她看见一双手正伸向她的脖子,想把她活活掐死。但是,她不是那么容易死的,当初连闪电都劈不死她呢,所以这一刻,她也不会那么快就死。 那双掐向周紫香脖子的枯手正是打柴娘的手,又瘦又干像松树皮。但是力道却不小,让她掐一只鸡的话,是可以把鸡掐死的。但是周紫香不是一只鸡,所以她不怎么费力就挣脱了打柴娘的手,还把打柴娘推了一个趔趄。致使打柴娘发出惊恐的叫声。 周紫香对打柴娘说:“婆婆啊,你这是干什么啊,难道你连我都认不出来吗,难道我的背影有变化吗?” 打柴娘指着周紫香哭道:“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夺走打柴生命的恶毒女人,你还有什么脸来我这里啊,我的儿子是你能见的吗。你这不是黄鼠娘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吗,你要是再不滚出去,我就跟你拼命。” 周紫香对打柴娘说:“我怎么就不能来了。刘打柴是我的丈夫,我来拜一拜他那是很合情合理的,谁都没有权利阻止我。” 打柴娘还是哭着骂道:“谁都可以参拜刘打柴,唯独你这个真凶不行,你再不走我真的要赶你走了。” 周紫香用平静的语气对打柴娘说:“我不是杀害打柴哥的真凶。婆婆啊,请你不要误会我。那个真凶已经抓到,并且被知府大人给杀掉了。打柴哥的灵魂终于可以得到告慰了。” 哪知打柴娘的思想就是顽固不化,她认为对的东西你永远也说不得她错,就像现在这样,她认为周紫香是杀害刘打柴的真凶已经先入为主了,单凭周紫香的一句话哪里能够改变她的看法。所以她看着周紫香就怒不可遏,于是乎,就采取了行动,操起一根扫帚就像周紫香打去。 打柴娘毕竟年老力衰,挥舞扫帚的动作并不是很迅猛,所以就算是周紫香这种身手的人也能够躲得开。不但能够躲得开,而且还可以反败为胜。她是完全可以抓住家婆的扫帚的,而且一拉就能够抢过来,情况好点的话还能顺带将家婆摔个狗啃草。 幸运的是,周紫香并没有那样做。在她有能力打败家婆的情况下她仍然只选择了躲避,因为她明白暴力并不能改变一切,也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的办法,有时候忍耐未必就是怯懦。 果不其然,那打柴娘打了三五下都没有打中周紫香,她自己却累得气喘吁吁的,而且浑身酸软,这时候就是一阵大风都能将她刮到。幸运的是,上天并没有刮风。 那打柴娘指着周紫香说:“你这个小蹄子,有本事你就别跑。” 周紫香据理力争说:“我又没有犯错,干嘛要站着给你打。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吧,省得等一下走路都能摔倒。” 打柴娘听见媳妇这样看小她怒气像蒸汽一样猛的往上涨,身体动不了,就用嘴来破口大骂道:“你这个不懂世事的黄毛丫头,谁没年轻过啊,我要是再年轻二十年,我把你举起来扔出墙外都行。问题是你老过吗,等你像我这样的年纪你连命都没有了。”说完气得身体都摇摇晃晃的。 周紫香不想跟打柴娘争辩了,再这么气下去,打柴娘就真的要下去找刘打柴母子团圆了。周紫香又跑去找梁兴发,向他讲述与家婆争辩的经历,并且央求梁兴发能够帮她这一个忙。 助人为乐的事情梁兴发向来都是很乐意去做的,况且过来求他的又是这么一个美丽与贤惠并存的女子。于是乎,梁兴发带着众人与周紫香先一起来到了王忠的家里面。 此时的王忠正和他的父亲老王抱头痛哭,纷纷感叹这一趟鬼门关走得可真是心酸啊,接下来应该好好珍惜美好的生活。当他们听见救命恩人梁兴发前来的时候,慌忙出来拜见。 梁兴发叫王忠父子不必多礼,还是跟他一起去一趟刘打柴家,将情况跟打柴娘说一说吧。以免她跟周紫香永远都是水火不容的。 不一会儿,大家都来到了刘打柴的家里,那打柴娘毕竟是一个村姑,看见一下子来了那么多的人,慌忙跑进里屋躲起来,平日里大骂周紫香的威风荡然无存了。弄得周紫香进去跟她好说歹说才终于把她请出来与梁兴发等人相见。 梁兴发对打柴娘说:“老婆婆啊,你误会你的媳妇了。她不是杀害你儿子的真凶。杀死你儿子的真凶是赵有德。你只要想想当初他用计骗你媳妇到荒山上你就能想明白的了。本官已经帮你除掉了真凶,接下来本官只是希望你们婆媳之间能够好好过日子。” 王忠父子也对打柴娘说:“是啊。这位梁兴发说得太对了。我们都可以作证的。就让我们忘记过去,好好在一起过日子吧。” 直到这里,打柴娘才终于意识到她错怪了她的媳妇,赶紧向梁兴发下跪表示感谢,然后又对媳妇表示了歉意。最后老王叫打柴娘搬过来跟他一起过日子吧,彼此有个照应。打柴娘也欣然应允了。最后的最后是,老王和打柴娘成了一对,王忠也周紫香也终成眷属了。梁兴发等人也满意地离开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九章 人间不平事 当梁兴发回到他的衙门的时候,连凳子都没有坐热就又有一桩命案在等着他处理,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有江湖的地方就有快意恩仇啊。 敲响梁兴发所在衙门的大鼓的是一位年轻的女子,鹅蛋脸,薄嘴唇,皮肤白皙,一看就是那种被色狼日夜惦记的可怜女子。梁兴发和周丽君等人都以为这名女子肯定是被别人骚扰所以才过来救助于官府的。因此特地让她坐下来说话。 这名女子名字叫做闫芳,二十五岁的年纪,很有气质。但是梁兴发等人对她事情的猜测却是错误的。这位闫芳不是陷入了桃色纠纷之中,而是她的主人已经死了。不明原因的就死了。 梁兴发等人听说是命案倒也不敢怠慢,立刻就跟着闫芳来到了死者的家里。 死者名叫罗龙。是本地的药材商人,年纪在五十岁左右,事业有成,这些年赚了很多钱。所以他的府邸很豪华,也很宽敞。按理说这是一个很幸福的家庭,但事实上,这个家总是笼罩着一层凄凉的气氛。因为这个家只有罗龙一个人,再也没有其他的亲人了。这个闫芳是罗龙后来买来的一个丫鬟。 梁兴发先让验尸官检查罗龙的尸体,检验的结果是,罗龙是自然死亡。因为他的身上既没有伤口,也不是中毒而死的。 梁兴发安慰闫芳道:“你家主人的阳寿已尽,所以你还是节哀顺变吧。” 哪知这个闫芳就是不听劝,她对梁兴发说:“我家主人一向都很健康,绝不可能忽然间就死了的。肯定是别人谋杀的,只是手段太过高明而已。” 梁兴发见一个丫鬟都这么坚持,于是就让她说说看,这个罗龙生前有没有跟别人结过仇?闫芳很认真地向梁兴发讲述罗龙的生平经历。 这个罗龙现在虽然是独自一个人居住,但他一直以来都是风流成性的。他年青的时候曾经娶过一个老婆,两公婆共同创业,白手起家,风里来雨里去的,感情极为深厚。但是后来罗龙赚的钱多了,他就花心了,不顾原配妻子的反对愣是娶了一个小妾回来。更为可悲的是,一代新人胜旧人,这个罗龙只爱新欢,忘记了旧爱。 旧爱非常的羡慕嫉妒恨,三天两头的找罗龙吵架。一开始罗龙不怎么介意,认为结发妻子陪着他吃了很多苦,应该多多体谅原配妻子才行。可是后来的情况就变了。随着罗龙越来越爱小妾,他对原配的忍耐性就越来越差,终于有一天,他无法忍受原配的无理取闹了。先是狠狠地将原配妻子揍了一顿,然后恶狠狠地叫原配妻子立刻去死。 感觉心灰意冷的原配妻子已经生无可恋了。她觉得自己的存在已经成了丈夫的一个累赘。因此她决定遵从丈夫的话,丈夫叫她去死,她就真的去上吊自杀了。为的就是能够永远的活在丈夫的心目中。 不幸的是,她并没有永远的活在丈夫的心目中。虽然他的丈夫在她刚刚死掉的那几天里觉得很对不起她,也觉得她很好,也许世界上真的再也没有第二个女人像她这样听从他的话了。可惜的是,他只悲伤了几天就重新投入到小妾温软的怀抱里,将发妻忘得一干二净。 罗龙忘记了他的结发妻子,可是他结发妻子娘家的人却没有忘记罗龙,特别是罗龙的丈母娘,她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的女儿陪着罗龙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宁愿自己累到死都不愿意让罗龙多受一点委屈。所以丈母娘对罗龙的见异思迁过河拆桥感到十分不满意,每天都带着两个儿子到罗龙的家里去吵闹,要罗龙给他死去的妻子做最大的补偿。如果罗龙不愿意的话就把他的家闹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那罗龙还以为丈母娘一家只是要他赔点钱,所以他很爽快的答应了,价钱问题罗龙绝不讨价还价。但是最后罗龙还是让丈母娘一家搞得非常不爽。因为单纯的丈母娘并不是喜欢罗龙的钱,而是要罗龙永远都要照顾她的女儿,那意思就是让罗龙马上去死,这样就可以生生世世陪在结发妻子的身边了。 罗龙哪里肯放弃他目前的美好生活呢,小妾搂着,小酒喝着,都不知过得多滋润呢,怎么肯死呢。人人都说地府好,但那究竟是一个什么所在,谁也不知道,谁也不肯去尝试,而且对那个地方充满了恐惧。 罗龙认为丈母娘叫他去死纯属神经病发作,所以对丈母娘一家置之不理,随便他们要怎么闹就怎么闹,反正不理他们就行了,时间一久,他们自然就会回去的了。 哪知他的丈母娘一家就是不依不饶,而且什么恶心的招数都能够使用。他们就住在罗龙的家里赶也赶不走。罗龙要跟小妾亲密的时候,他们就在罗龙旁边敲锣打鼓的,而且经常破门而入,搞得罗龙对待小妾就像对待自己的亲娘一样尊重。 罗龙吃饭的时候,丈母娘就在一边不停地放屁和吐口水,致使罗龙看见饭菜就像看见了粪便一样,怎么也没有胃口吃,最后还瘦了几十斤。 最让罗龙难以忍受的是,丈母娘一家老是趁罗龙不在的时候殴打他的爱妾,最严重的一回竟然将他的爱妾打得皮青脸肿的,致使罗龙看见之后觉得爱妾一点都不可爱,极大地影响了他的**。所以他就去告官,官府的人自然把他丈母娘一家赶了出去。 悲愤交加的丈母娘一家只得每天都在罗龙的门口叫骂,致使所有的宾客都不敢登门拜访罗龙。自然而然的,罗龙的生意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最后罗龙给了他那两个小舅子很多钱叫他们离开,否则就要找人揍他们。穷人不与富人斗,无奈之下,丈母娘一家只得离开。从此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周丽君对梁兴发说:“照这样子看来,罗龙的死应该跟丈母娘那边脱不了关系。” 梁兴发对周丽君说:“确实也有这个可能。而且验尸官也说了,那罗龙有可能是活活被气死的。” 然而,那丫鬟又告诉梁兴发道:“可是,邻居们都说这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丈母娘早就死了。那两个小舅子也不想理这个罗龙。” 于是乎,案件又陷入了迷茫当中。(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章 仇恨产生 正如人们所说的那样,人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自然也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恨。照这样子来推理的话,如果罗龙不是无缘无故就死掉的话,那么他肯定还是有仇家的。至于这个仇家是谁,只能请闫芳再好好地回忆一下了。 闫芳的记性很好,不一会儿就又想出了一出事件。这一出事件虽然没有血债血偿那么猛烈,但要说结怨也是能结的上的,换成是小心眼的人的话,也足以构成以命相拼的地步。 事情是这样的。而时间则发生在去年。当时的情况是,罗龙觉得自己大半辈子都待在这个地方,实在有点腻了,而且他跟小妾在一起又总被别人指指点点,于是乎,他就想带着他的小妾去旅游一番。目的地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能够从自己呆腻的地方到别人呆腻的地方去就行了。 罗龙就这么和他的小妾走着。虽然他们不在乎方向,在乎的是沿途的风景,然而,他们不知不觉间竟然走到了关外。 在关外这一片蛮荒的土地上生活着一群贫穷的人。他们有的衣不蔽体,有的食不果腹,总之给人的感觉是,这里不是人待的地方。 罗龙衣着光鲜,致使这里的人看他的眼光总是有些异样的。他判断不准这些人的眼神是什么样的感情,万一这些人饿疯了将他生吞活剥那就悲惨了,还不如赶紧溜之大吉,若是把命丢在这里就太傻瓜了。 不幸的是,这个地方不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倒不是这些土著要他留下买路钱,而是他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的脚突然间就走不动了,还抽了筋,疼得他呲牙咧嘴的,说不出的痛苦。 他的小妾倒是想把他抬走。可是这娘们平时被罗龙宠得厉害,什么活也不用干,身体缺乏锻炼,她不用别人来抬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因此,这罗龙只能在地上躺着,表情很痛苦,他的小妾就在一旁陪他痛苦。但是小妾的痛苦跟罗龙的痛苦是不一样的,小妾的痛是因为她痛恨罗龙无法照顾她一生一世,关键时刻还要拖累她。 正所谓船到江心自然沉。那帮土著看见罗龙倒在地上,自然走过去围观,而且表情阴冷,似乎眼睛里看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堆美味的肉菜。 罗龙的内心叫苦不迭,看来这帮野蛮人是想趁机将他干掉然后做成一道美味的食物。之所以还没有动手是因为他们还没有想好是把他清蒸还是红烧吧。他只得在内心祷告上苍让他死也死得痛快一点。 他的小妾已经被吓破胆了,不停地推着罗龙让他马上爆发小宇宙然后将这些皮肤黝黑肌肉发达的恐怖山佬打跑。 罗龙此刻对小妾也失去了耐性,他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哪里还管得了小妾,心一烦就喝斥小妾不许胡闹,否则就不管她的生死。小妾平时没见过罗龙这么凶,只得闭上嘴巴安安静静地等待未知事件的发生,并做好被杀死的心理准备。 谁知,那些土著就是不对罗龙他们动手,只是愣愣地盯着罗龙受伤的腿看。罗龙的想法是,糟了,他们想先吃我的大腿,这种分尸的吃法是最残忍的,也是最令他痛苦的。所以他抑制不住心中的感情,“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他的小妾也跟着痛哭。 出乎罗龙意料的是,那帮土著竟然没有对他下手,也没有恐吓他,反而很关切地询问他是不是脚部不舒服? 罗龙觉察不到土著的杀气,忽然破涕为笑地对他们说:“是啊,我的脚抽筋了。” 于是乎,一个族长模样的人请罗龙来到他的茅屋子里,并且哪出一瓶药酒给他摸摸。说来也奇怪,摸了药酒之后,他的脚竟然不疼了,休息了半天之后还可以走路了。 罗龙和他的小妾觉得非常的不好意思,竟然用他们小人的心来度人家君子之腹。土著心地善良,只是表达方式和中原的不太一样而已。 临走的时候,罗龙把身上大部分的钱都送给了土著。善良的土著原本是不想收的,但禁不住罗龙的再三劝说,只得收下。作为礼尚往来,土著也送给了罗龙礼物。这件礼物非常的特别,是一颗超大型的人参。罗龙笑嘻嘻地接受了,因为土著们说送他人参是希望他的身体能够更加健康。但洛龙却认为这人参价值不菲,可以令他更加享受生活。 罗龙拿着人参回到家之后就沾沾自喜地把那颗人参拿出来拍卖。因为这颗人参非常的稀缺,吸引了许多人过来参见竞拍。男女老幼,还有各族的老百姓将罗龙诺大的庭院挤得满满当当的。 罗龙开出的低价是一百两银子。底下马上就有人出了一百五十两。这是一位年纪比较大的人,看来很需要这颗人参。但是另一个人却出了二百两,看那模样应该是一个商人。但这还不是最高的,最高的那个出到了五百两银子。 人群中发出了一片惊呼,大家在惊叹的同时也纷纷将目光投向了那位出五百两银子的大款。只见那位大款还是一位虬髯大汉,但是衣服比较特别,与中原人的不一样,他是一位胡人。 当这位胡人将五百两银子交给罗龙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罗龙竟然不接受胡人的银子,并且说这颗人参不能卖给胡人。 那胡人也不生气,他以为罗龙只是舍不得那颗珍贵的人参,所以他对罗龙说:“心爱的东西往往都是要再三斟酌的,你要是觉得五百两银子太少的话,我可以加到六百两。” 哪知罗龙却对胡人说:“你给我多少钱我都不会卖给你的,你还是趁早离开我这里吧。” 胡人很纳闷,他问罗龙:“你不是说价高者的吗,我出价最高,怎么不得呢,难道还有人肯出更高的?” 罗龙对胡人说:“你就算是出钱最高的我也不能够卖给你,因为你是一个胡人,并不是我们的一族。正所谓族不相同不能交往。你还是走吧。”这一番话弄得胡人非常生气,后果也非常严重。(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一章 假想仇人 胡人觉得相当的郁闷。毕竟他一生下来就是胡人,这是上天注定了的事情,任谁也不能改变。问题就是,难道这是他的错吗?难道投错胎就要遭受歧视吗? 答案在罗龙那里是肯定的,他认为一个人的出身是上辈子就已经定好的了,而且一个人是不会无缘无故就成了胡人的了。因此胡人都是该杀的。 但是胡人又不这么想,他认为金钱面前人人平等。罗龙这是在卖东西又不是在搞婚姻匹配,谁更有钱谁就应该得到想要的商品。 罗龙的思想就像臭水沟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不管胡人怎么说,就是说得天花乱坠他也始终认为胡人是生来就有罪的。不是金钱和地位可以改变得了的。 罗龙为什么这么恨胡人呢。其实他并不是一生下来就恨胡人的,也不是因为出于爱国。在他的心里谁来做皇帝都是与他无关的,只要他的生活能够照常进行就行了。 不幸的是,胡人害得他的生活无法正常运行。当年,以安禄山为首的胡人军团横扫整个中原,将唐玄宗赶出了长安。很多地方都遭此浩劫。罗龙的一家就很不幸的被卷进了里面。当时他全家都被胡人士兵给抓走了,包括他的父母以及他的兄弟姐妹。 被胡人抓走的过程当中,他们的生活像是在炼狱。那些胡人可不管他们是否吃得饱穿得暖,心情好就给他们一点吃的,心情不好对他们就是一顿毒打。他的父母年老体弱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双双共赴黄泉。 他父母的死也不是死亡的终点,而仅仅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死的是他的妹妹。他妹妹死得最惨,是被那帮胡人活活给折磨死的。那帮胡人轮番折磨了一通他妹妹之后,他妹妹还是活着的。但她自以为她这辈子是嫁不出去的了。不但遭受了这样的事情而且加上她本身长得很一般,所以她悲愤交加的时候干脆就去找那帮胡人拼命。最后被胡人重新折磨一顿,直到弄死为止。 罗龙是亲眼目睹这样的事情的,但他又无能为力,只得一个人躲在黑暗的角落里哭泣,并且暗暗发誓这一辈子都要与胡人为敌。终于有一天,罗龙趁忽然看守疏忽之际又逃回了家乡,重新过回他原本的日子。 所以说,罗龙如此憎恨胡人是可以理解的,甚至是值得同情的。但是,拍卖会上的这位胡人对罗龙说:“就算很多的胡人都得罪了你,可是我并没有得罪你啊。你不能一棍子打翻一船的人啊。再说了我可是遵纪守法的老百姓啊,从来不做男盗女娼的事情。我赚的每一分钱都是诚实经营得来的。” 罗龙对胡人说:“我管不了这许多。你是好人也好坏人也罢,反正胡人在我这里不受欢迎,你还是滚蛋吧。” 胡人没有滚蛋,他觉得罗龙给了他很大的屈辱,他必须要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于是乎,他招呼他的两个手下拔出佩刀拦在罗龙的面前,然后他对罗龙说:“你今天让我颜面扫地,我也要给你难堪,我看有谁敢上前拿走你的人参。” 罗龙对胡人大骂道:“你这是耍强盗吗?”胡人微笑着表示就是耍强盗你又能怎么样? 人群当中有人不服胡人,要跟胡人较量一番。这个勇敢的青年人看上去像一个书生,但是血气方刚,认为胡人这种恃强凌弱的行为是不对的,于是乎跑上前要教训胡人。 围观的百姓抱得是看热闹的心情,他们不在乎谁赢谁输,只要有架打他们就有眼福了。果不其然,那年轻人跟胡人打起来了,打得虎虎生风,肌肉的碰撞声令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驰神往。不停的在下面拍手喝彩。 年轻人越打越勇,就在大家都看好他的时候他却出人意料的败下阵来。原来是那胡人一直都在隐藏实力呢,一旦爆发,则威力无穷,一举将年轻书生击败,而且致使书生败得心服口服,行了一个礼之后就痛苦地离开了现场,大概是急着去找医馆。 胡人豪气万丈,并且放下话来说,只要有谁能够打得赢他,这颗人参就是谁的了,哪怕你是一名穷光蛋都好,没有钱他可以帮忙出钱。 然而,围观的观众们鸦雀无声。刚才胡人的表现有多牛逼大家是有目共睹的,谁也不认为自己能够打得赢胡人。 罗龙自然是看不惯胡人的嚣张气焰,他对大家说:“各位不要去理会这个野蛮的胡人,我们重新竞拍。”可是,观众们依然鸦雀无声,只剩下罗龙在唱独角戏。 罗龙非常难堪,他索性不再让他们抬价,而是问大家道:“刚才出价三百两的那位先生呢,请上来拿走人参。” 那位叫价三百两的是一位中年妇女,她最害怕的事情就是打架了,眼见胡人就是为了打架的,所以她不敢上台。并且很大方地表示这么好的物品应该让给更加有需要的人。 罗龙又喊道:“出价一百五十两的那位先生呢?”大家又纷纷将目光投向那位喊出一百五十两银子的老人。这位老人之所以想买人参的确是为了治病的,但是这一刻他认为性命比治病更加重要。因为他认为年轻强壮的都打不过胡人,就凭他这一副老骨头就更加不用说了,还是留着点老命跟儿孙共享天伦之乐罢。于是乎,这位老人二话不说就离开了现场。 胡人笑眯眯地对罗龙说:“你看,都没有人干买你的东西了,这样看来你的人参就只能卖给我了。” 罗龙也笑眯眯地对胡人说:“我的东西向卖给谁就卖给谁,同样的,想不卖给谁就不卖给谁,你吹啊。” 胡人火冒三丈,于是乎,做出了一个罗龙怎么也想不到的举动。他扔下五百两银子抢过罗龙手中的人参,转身就走。罗龙怎么可能让他走得这么轻松,扑上来就要咬胡人,结果被胡人一推就摔倒了。无奈之下,罗龙只得跑去报告给官府听。 结果出乎罗龙的意料之外,致使他产生一种不闹事还好的想法。因为官府是这样判决的。罗龙竟然召开拍卖大会就应该一视同仁,做不到一视同仁也要事先说明情况,临时不让胡人参加是不道德的。然而,胡人的做法也太过目无法纪,为了起到警示的效果,官府没收了胡人的人参,罗龙的那五百两银子也被没收,算是对他们的一视同仁。最后罗龙和胡人都相当郁闷,每逢想起都后悔自己的行为。(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二章 任性断案 罗龙害得胡人损失了几百两银子,按理说罗龙就已经是胡人的仇人了。大家都有理由相信,胡人想杀掉罗龙的心是相当强烈的。然而,有一个问题大家也觉得很郁闷,就是此事都已经过去差不多一年了,胡人从没有找过罗龙的麻烦,甚至连架都没有吵过。难道是胡人认为时机还没有到来吗? 带着这个疑问,梁兴发亲自跑一趟胡人的家里。这胡人也是在这一带做生意,所以把家安在了这里。 梁兴发站在胡人家的门口感到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胡人的家门竟然布满了蜘蛛网,看样子已经很久都没有人打扫过卫生了。更为奇怪的是,梁兴发敲了很久大门都没有人出来回应,而且大门始终都是关的死死的。 为了能够一探究竟,梁兴发从围墙那边翻进去。这里的院子倒是挺宽敞的,但是映入眼帘的却是满眼的破败与荒凉。杂草都差不多有一个大人的高度了,遍地都是灰尘。难不成这里已经没有人住了吗?这时,他看到有一间房子的房门是虚掩着的,便走过去瞧一瞧。 当梁兴发走到那个房门口的时候,刚好从那里面走出一个瞎了眼的中年男人。“你好,大叔。”梁兴发先跟人家打声招呼。但是那瞎眼男人并不好,而且被吓了一大跳。竟然二话不说就挥拳打向梁兴发。 面对突如其来的紧急情况,梁兴发没有慌张,对他来说那瞎眼男人只不过是三脚猫功夫。只见梁兴发侧身躲过那男人的拳头,然后一个扫堂腿,那男人就重重地摔在地上,叫苦不迭,再也不敢逞能了。 梁兴发很郁闷地问那瞎眼男人为什么动不动就要动手?他又不是不讲礼貌。 那男人对梁兴发说:“你是一个不请自来的人,谁知道你有没有恶意,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你道理你应该懂得。” 梁兴发心想,道理懂也不一定会做,你现在不也是先下手吗,怎么也不强呢,先动手反而露了短。于是乎,梁兴发便向那瞎眼男人说明了来意。 那瞎眼男人的内心并没有瞎。知道梁兴发是个大官之后连忙向梁兴发下跪行礼,并对自己刚才的冒失行为致以深深的歉意。 梁兴发不介意他的鲁莽,只是叫他说一说家里的情况。他乐于为梁兴发这样不辞辛苦的官效劳。把他知道的都告诉梁兴发。 这个瞎眼男人名字叫做王三。其实光听他的这个名字就知道他出身穷苦,连个像样的名字都没有。他的身世确实很苦,从小就是一个孤儿,被卖去给人家当奴仆,吃尽了苦头,稍微做的不太好就会惹来一顿毒打,所以身上满是伤痕。 直到他遇见了现在的这个主人胡人,他才终于过上像人一样的日子。胡人对待他就像对待自己的亲人一样,从来没有大骂过他,大约是因为他忠厚老实又不多说话吧,每逢胡人对他讲些秘密他都能够守口如瓶,所以胡人视他为心腹,让他成为胡人的左膀右臂。 可惜好景不长。就在三个月前,胡人的家族生意一落千丈,将家底赔了个底朝天。树倒猢狲散,那些跟随胡人打拼天下的人都离开了胡人,只有王三对胡人不离不弃。哪怕胡人在不顺心的时候忍不住对他拳打脚踢,他也不肯走。毕竟像这么好的主子真的是打着灯笼也不好找。而且王三心甘情愿给胡人打,只要胡人心情能够转好一点就可以了。 然而,这只是王三的一厢情愿罢了。无论胡人怎么对待王三他的心情就是好不起来,终于有一天,胡人大发脾气之后就中风瘫痪了,从此再也不能享受拳打脚踢的乐趣了。 真正的情感是经得起考验的。直到这时候王三依然不肯离开胡人,毅然决然的留在胡人的身边,照顾只会吃喝拉撒不会自理的的胡人。其实胡人也有一个妻子和两个儿子。但是他最亲的亲人却不愿意服侍他,最终亲人也变成了仇人。 打从去年开始,胡人与他的妻子在感情分裂的路上就越走越远。因为两个人在如何处理事业的问题上产生了分歧,并且构成了不可调和的矛盾,最终发展到大吵大闹。他们家的生意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不断地走下坡路。 三个月前,中风瘫痪的胡人终于没有力气跟妻子吵架了,反正就算他活得好好的,他的妻子也不想跟他吵架了,正好趁他中风的时候离开他,回到她自己的娘家去。在那里她又可以过上平静的生活。她娘家的人也支持她离开丈夫,省得给自己增添一个大包袱。 至于胡人的那两个儿子就更加离谱。老大就经常埋怨胡人偏袒老二,什么好的东西都给了老二,致使他从没有享受过父爱,所以他坚定地认为照顾父亲的责任应该落在老二的身上。 不幸的是,老二并不这么认为。他认为家里的生意都是交给老大来管理,说不定老大已经私吞了不少公款,所以照顾父亲的责任应该是老大的。 由于互不相让,因此两兄弟爆发了一场大战。先是口水战,两人互相谩骂,都说对方是反骨贼。后来因为争持不下,就改为了械斗,两兄弟各拿各的武器来一场生死较量。两兄弟知己知彼,所以打了老半天才分出胜负来。最终老大打败了老二。老二惨死在老大的大刀之下。可是老大也没有胜利的喜悦,因为他也身负重伤,想笑也笑不起来,浑身都疼得要命。最终因为失血过多,要了他的命。好端端的一个家庭就这样散了。 王三这三个月来一直帮忙守着这个家。因为他心地善良,不忍心看到这种惨剧,所以整天以泪洗面,最终也哭瞎了双眼,导致这个破败的家庭到处都是蜘蛛网。 梁兴发听完了他们的遭遇只得默默地离开。因为照这种情况来看,人家胡人根本就没有杀死罗龙的时间,相信胡人也没有心情去理会罗龙的恩恩怨怨,他自己就已经自顾不暇了。 但是,梁兴发的心中却有了谁是真正的凶手的认识。他重新来到罗龙的家,丫鬟闫芳正在烧纸参拜罗龙。梁兴发见到闫芳的第一句话就是,杀害罗龙的凶手就是你吧。 闫芳很平静的问梁兴发:“你为什么这么说。” 梁兴发对闫芳说:“你的处变不惊说明你不是一个一般的丫鬟,你跟罗龙的关系肯定不一般。而且这时候你还在烧纸,我敢断定你是他的女儿。” 闫芳终于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这是很难得的,即使是罗龙死了她都不会惊讶,这也证明了她早就意识到罗龙会死一样。 梁兴发又对闫芳说:“罗龙房间的桌面上写着一个日子,应该就是你的生日吧?” 闫芳对梁兴发说:“大人果然见多识广,令小女子深深佩服。所以我决定说实话。没错,我是她的女儿,当初他只爱他的小妾,逼死了我娘,那个小妾又把我卖到了别人的家里去。幸好我过得不错,才有机会回来报仇。当我说出我是他的女儿并且希望他死的时候,他果然就被气死了。大人要治我的罪的话就请便吧。” 梁兴发默默无言的走了,但他对外的宣布是,罗龙是自然死亡。(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三章 战争前夕 人类就是这么奇特的动物,当你担心什么的时候那什么就会悄然地来到你的眼前,致使你总会很自然地感叹一句,还是比想象中要来的快啊。 梁兴发虽然在地方上做着知府,但是心里总是不太踏实的。因为安庆绪继承了大燕帝国的皇位并且与史思明相勾结,这个不法的自立国家最大的梦想就是吞灭掉大唐帝国。现在的安庆绪已经在磨刀霍霍地准备把大唐当成肥羊一样来宰割。 这一天,喜欢云游四海的乌贼禅师似乎从天而降一般来到了阳城。他来到这里不是因为这里的风景很吸引他,而是他有事情要找梁兴发。两师徒在一间密室里共商国是。 乌贼禅师告诉梁兴发一个非常震撼人心的消息,以致梁兴发听了之后老半天都在忧心忡忡的。这个消息就是安庆绪派遣他的大将安守忠率领十五万大军要进攻阳城。阳城之所以这么倒霉是因为它距离安庆绪的大燕帝国最近。 仗是迟早都要打的,梁兴发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大唐的军队还没有准备好,毕竟打仗最难解决的就是粮草问题。况且郭子仪的大军距离阳城比较远,真实应了那句古话,远水救不了近火。 乌贼禅师和红尘师太之前在洛阳附近的一个依山傍水的景点游玩。本来只打算看风景的他们却看见了一个令他们非常讨厌的一个人。这个人正是安庆绪的军师严庄。此时的严庄只身来到这里只不过是想放飞一只可爱的小鸟。他无意中看见乌贼禅师和红尘师太也是大感吃惊,同样的,他也非常讨厌那对佛门公婆,因此就想假装没有看见他们转身离开。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所以红尘师太眼睛红红地叫严庄站在那里不许动。但是,严庄自以为他是无数人的主人,又怎么能够听一个尼姑的命令呢,以后他还怎么去号令众人呢,因此他偏不听红尘师太的,偏要动给红尘师太看。 既然无法沟通那就开打吧。红尘师太率先动手,极其刚猛地打向严庄。如果这一招打在普通的农民身上的话,立刻就要筋脉尽断,吐血而亡。但是严庄不是普通人,他最近在修炼鸳鸯脚,所以躲得快,避过了红尘师太的这一招。 但是,另一招的进攻严庄就躲不掉了。这一招打的是乌贼禅师,他从另一个方向袭击严庄,形成两面夹攻之势,致使严庄没有地方可逃,只得与乌贼禅师比拼内力。若是严庄单单跟乌贼禅师比拼还是有得一拼的,可惜的是,站在一旁的红尘师太不甘寂寞,也上来凑热闹,与乌贼禅师一起群殴严庄。 打了大半个时辰之后,严庄就感觉到力软筋麻了,那两个佛门公婆却越打越起劲,严庄心里也明白这样打下去他准会没命的。但是好面子的他不肯低三下四地请求那两公婆饶命,是个死要面子的人。果不其然,红尘师太大喝一声,一掌打在严庄的胸口上,致使严庄飞出两丈远,倒在地上口吐鲜血。 乌贼禅师和红尘师太非常的得意,对严庄露出了轻蔑的微笑。严庄最受不了别人的嘲笑,所以他非常生气地对那两公婆说:“不许笑,否则我拔光你们的牙齿。” 红尘师太笑吟吟地对严庄说:“你有本事你就拔啊,我就站在这里不动,任你拔。” 严庄捂着胸口,但是没有行动,他当然知道他若行动那就是找死,而他现在却还不想死。 乌贼禅师对严庄说:“只要你向我们投降,并且离开大燕国,离开安庆绪,从此归顺大唐,我们保证不杀你。” 严庄不敢相信他们的话,他只是认为他这一次肯定是要死在他们两个人的手里了,但是死也要死的有尊严一些。所以他对乌贼禅师吼道:“你们只会以多欺少而已,若是跟我单打独斗,你们未必就是我的对手。” 红尘师太很轻蔑地对严庄说:“好啊。那我来跟你单挑吧。到时候输了也别说我们合起来欺负你。” 严庄对红尘师太说:“你们还是会耍赖。为何之前不是跟我单挑,而是两个人合起来先把我打伤。现在才说要单挑太迟了。” 红尘师太对严庄说:“我看你是活的太迟了。”说完就继续进攻严庄。体力消耗了许多的严庄,哪里打得过红尘师太。片刻之后又被红尘师太像踢足球一样把严庄踢飞到一边去。 严庄躺在地上,直后悔他自己出门的时候忘记看黄历,今天真是倒了八辈子霉,竟然遇见红尘师太这样的高手。他也后悔不要他的手下跟随出门。因为每天都见到那帮手下,觉得非常的厌烦,这时候只想一个人出来静一静。 但是,红尘师太却希望严庄能够死了算了,反正他能够替他的主人安禄山死了也很值得,也是红尘师太所喜闻乐见的。因为安禄山本身就跟红尘师太和乌贼禅师有仇。尽管现在安禄山已经死掉了,红尘师太没能够亲手去报仇,少了很多手刃仇人的快感,但是现在除掉严庄这样安禄山的头号手下,也算是多少补偿一点快感。 于是乎,红尘师太用尽全力,一掌打去严庄的天灵盖。而严庄已经无力反抗了,他闭上了眼睛,安静地等待死神的到来。也许这样安静地等着还能避免临死前的活受罪。他只是叹息了一声,死在这里真是窝囊,要是能死在战场上该有多好。 然而,红尘师太的掌没有打在他的头上,因为乌贼禅师拦住了。这也使得红尘师太大怒,质问乌贼禅师是不是想站在严庄那一边? 乌贼禅师对红尘师太说:“当然不是啦。我一向都只是在你这一边的。”红尘师太不解的问他为何要阻止她杀掉严庄? 乌贼禅师说:“这个严庄,也是杀掉安禄山的壮士之一,他肯背叛安禄山迟早也会背叛大燕国的。我们给他一个机会吧,像他这样的人才不好找。”严庄趁机逃走了。留下他们两个兀自在讨论。(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五章 大获全胜 安守忠第一次进攻失败之后,就来个脑筋大转弯,派了一个使者来到了梁兴发的军营里。这个使者的到来是经历了九死一生的,要不是梁兴发及时颁布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的话,这位使者就已经是刀下鬼了。难得的是,这位是使者愣是不知天高地厚,态度一直保持很嚣张。 然而,梁兴发对这么一号人物也懒得待见,既不跟这位使者见面也不派人跟这位使者见面,每天就管他一顿饭都行了,而且饭菜总是捡些士兵们吃剩的送给他。 过了几天,这位使者熬不住这里的苦,只得自己又跑回去了。安守忠和严庄听了使者的汇报之后,勃然大怒。他们觉得梁兴发也太小看他们了,既然不在乎人质,那就把人质都绑起来送到城门口,并且对城门上的守军喊话,让他们有本事就杀死人质。 就在安守忠和严庄想看一场好戏的时候,出乎他们意料的事情又发生了。城门居然打开了,那意思就是请他们进城了。可惜的是,安守忠等人并没有想到这一点,军队还在后面很远的地方呢,这时候也来不及冲进城里去。 他们没有行动,梁兴发却已经采取行动了,他派出一支军队解救人质,并且将押解人质的人员杀了个一干二净,成功地将人质救回了城里。安守忠想趁着城门未关的时候率领大军冲进城里去。可是这只是他们的一点幻想,因为梁兴发早就在城楼上架设了炮台,安守忠的军队还没有靠近城门就被炮弹轰得七荤八素的。强大的杀伤力致使士兵们十分的害怕,任凭将领们如何的叱骂他们都不肯前进了。安守忠对此的感觉是,被梁兴发当猴子一样来耍了。 此时的城门已经关闭,即使安守忠的大军到来也没有用了。但是严庄认为他们还是有用的,索性就下令攻城。于是乎,十几万人马将这一座城池围得水泄不通,纷纷架起云梯想要攻上去。 在此之前,梁兴发曾经召集各位将领前来开会,勉励大家不要怕死,要奋勇杀敌,正所谓富贵险中求,希望将来能够以富贵来相见。各位将领感动得一塌糊涂的,于是乎,纷纷在战场上拿出了拼命的态势。那些攻上城楼的士兵就跟他们展开了肉搏战,个个都能以一当百。 梁兴发也带头冲锋陷阵,一上来就杀死了数十人。此时的梁兴发已经超越了指挥官的范畴,对于战场上的士兵来说梁兴发代表的是一种榜样的力量,所以手下的士兵勇气倍增,将敌方的士兵杀得丢盔弃甲的,一股又一股的敌军被打退。 一般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军队都是能够打胜仗的。谁不怕死谁就能够赢得战争。而叛军们之所以会败退是因为他们觉得自己根本就没必要去拼命,只要有一丝的犹豫胜利就没有希望。 严庄看到形势不对,就劝安守忠还是退兵吧,因为他们就像是木头一样任凭别人来砍伐,这样下去迟早都会被别人杀光杀尽的。安守忠哪里甘心就这样退兵,可是又禁不住严庄的猛劝,因为形势也确实不容乐观,他手下最精锐的那几万人都差不多死光了。无奈之下,安守忠只得忍痛退兵,退回去以后还忍不住流了几次眼泪呢。 过了两天。安守忠哭完之后还得继续做出决策,要么继续进攻,要么就这样灰头土脸毫无收获的回去。人都是好面子的,安守忠也不例外,所以他决定继续进攻。 在进攻之前总要确定进攻的方向。那安守忠连续吃了几次大亏之后终于学会了小心谨慎,再这样贸然进攻的话只会赔了夫人又折兵。上次丢掉的那批人质致使很多士兵都讨不到老婆呢,所以整个军营都是怨声载道的。看着这么低迷的士气,安守忠很想打一场胜仗来弥补一下。 于是乎,安守忠派出他手下最能侦查的间谍队出去查探,看看梁兴发这边到底是哪一块角落的防守最薄弱。没办法了,他现在只能是挑柿子专挑软的捏了。其实结果也没有令他失望,他的那些侦察队果然发现了梁兴发这边的薄弱区。 于是乎,安守忠派出大军攻击梁兴发这边的东北角,因为他们经过一番探查之后,这里才是最为虚弱的。他们走得非常的急,因为他们急需要一场像样的胜利。 还在路上的时候,他们就看到梁兴发这边的军队在逃跑,似乎很怕安守忠这边的人马,而且更加让安守忠这边的人感到兴奋的是,梁兴发这边的人一看见他们不光是跑,还跑得很狼狈,旌旗也乱了,阵脚也乱了,甚至还发生你推我我推你的情况。 安守忠无比得意,认为这些人纷纷逃向东北角,那意思已经很明确了,那里的防守实在太差,都不敢跟他们正面对抗。所以,安守忠等人追得非常的快,认为一大块肥肉正在前方等着他。 然而,安守忠将会再次接受失败。因为那些逃跑的士兵无非是梁兴发安排来给安守忠的障眼法,故意引诱安守忠深入自己的势力范围的。而且梁兴发打算来一次伏击,由他亲自担任总指挥,更为厉害的人,他的手下全都是火器武装。 安守忠的大军来到东北角的小路上的时候,突然听到喊杀声大起,然后从两边跑出无数个端着火枪拿着炸药包的唐军士兵。他们先是对叛军一阵扫射,打得他们人仰马翻,纷纷倒地,哭喊声,喊疼声响作一片,而且响彻云霄。紧接着,唐军们又把炸弹扔向叛军,致使叛军那叫一个苦啊。 唐军越打越兴奋,安守忠越大越郁闷,三番五次地上当他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其实他不知道,他之所以会上当,是因为梁兴发早已经把他的事迹给读透了。 既然已经发现上当,那么安守忠只有一条路可以选择了,那就是撤退。这时候也顾不上面子了,只要能跑得掉,哪管它狼不狼狈。在又损失了好几万人马的时候安守忠终于成功逃脱了。他和严庄都是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 就这样跑了半天之后,夜幕降临了,跟着降临的还有瓢泼大雨。严庄悲怆地说,大约老天爷都在可怜他们呢,真是天公不作美啊。刚好这里又是一片山脚下,安守忠就命令士兵们在这里安营扎寨,好好休息一顿。起码也得吃个暖饭先。他们懒得做防御了,认为这么恶劣的天气又是晚上,敌军不会追来的。 梁兴发这边打赢了胜仗自然万分高兴,本来应该好好庆祝一番的,但是梁兴发认为此时还不应该高兴。属下的人不解,问他这又是为什么呢? 梁兴发说:“我们应该乘胜追击,一劳永逸。”然而鸡头怪对梁兴发说:“俗话不是说穷寇莫追吗?” 梁兴发说:“此一时彼一时,要根据实际情况做出实际的决策。他们肯定想不到我们会进攻的。”事实果然如梁兴发所料。当他们出现在叛军的面前时,叛军一点反应都没有,只能像鱼肉一样任凭宰割。于是乎,安守忠此番领兵真可称得上是全军覆没。(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六章 寸步不让 梁兴发立了大功,受到封赏自然是水到渠成的。只是这封赏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被封为八旗护军统领,是正二品官,而且是京官。于是乎,梁兴发举家搬进了长安城里。 梁兴发升上了京官最高兴的反而不是他本人,而是自以为可以一手遮天的太监程元振。他十分兴奋地认为在他的地盘上更加好整死梁兴发了。 话说那个自己下不了蛋的太监程元振最近又收了一个义子,他的义子在他的庇护下真的是一个比一个狂。这一个义子名叫程龙,却像一条地头蛇一样四处游走。经常带着一群小混混在街道上四处乱串,这些混混还携带者飞鹰走狗作威作福,弄得沿途的百姓被他们撞得纷纷倒地。 这帮肇事者并不会将那些被他们撞到的人送到医馆,而是不管不顾,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这一天,那程元振和程龙又大摇大摆地走在大街上。小摊小贩们早已经学乖了,只要是程家的人走在街上,他们一律躲在家里不出来。直到他们消失了,才重新出来活动。弄得大家的关系变成了有你没我。 然而,这条街上可不止他们这些宦官在玩,其他的人也要走路的。此时郭子仪带着随从正走在路上。偏偏他们就相遇了,偏偏路就那么窄,没有人改道的话就过不去。 这是一个很难办的问题。因为郭子仪和程元振都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两人的地位不相上下,所以谁更应该让道确实很难区分的开来。 但是,程元振认为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他的意识是,他见皇上的时候比较多,伺候皇上也比较多,所以皇上更加需要他,所以他的地位就比郭子仪高,所以结果就是郭子仪必须让道。 郭子仪身边有一位大将,叫做李难得。还没等郭子仪表态他就率先表示不服,认为郭子仪长年征战,保家卫国,立下的功劳比这些太监要大,所以应该让道的是程元振。 这一下子就热闹了,因为两人互不相让,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程元振虽然身上的东西比郭子仪少了点,但脾气竟然比郭子仪的还要大。居然率先发火,大喊大叫。致使他手下的那帮武士也跟着大喊大叫,身边巨型的藏獒也充分发挥狗的特色,跟着狂吠。 郭子仪和他身边的随从们都是见惯大场面的,自然也不害怕程元振的武力威胁。那李难得还对郭子仪说:“元帅,他们居然在您的面前都敢如此嚣张,我们实在很是看不过眼,只要您一声令下,在下愿意粉身碎骨也要打倒这些不知所谓的东西。” 有的时候,领袖总是会高瞻远瞩顾全大局的。郭子仪从来都不畏惧打仗,但是他也从来都不赞成自己的手下去做白白的牺牲。他对李难得说:“同室操戈岂不是让外人笑话。我们忍一忍又有什么难处,我们绕道而行吧。” 李难得非常着急,他对郭子仪说:“元帅不可纵容这些小人啊。连你都敢欺负,那他们岂不是连全天下的人都要欺负呢。” 郭子仪笑呵呵地对李难得说:“那些太监本来就生理不正常了,我们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呢。俗话说,你跟傻瓜理论那你就是傻瓜,甚至更傻。同样的道理,你跟太监吵架岂不是跟那些太监长得一样咯。” 李难得终于释怀,于是乎,郭子仪一行人兴高采烈地让道了。这可乐坏了程元振等人,他们错误地认为堂堂大元帅就这样怕了他们。照这么看来,他们绝对是天下第一了。这个天下也是任由他们为所欲为地了。 那郭子仪刚刚绕过一个路口又发现有一群人挡在前面,而且看样子也不打算让道。致使郭子仪无比纳闷,今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净遇上一些挡道的人。难道最近流行盛产狂人吗? 最激动的又是李难得。他总是比领导更容易冲动。他刚想喝问是谁胆敢阻拦天下兵马副元帅的道就看见一个人从人群中走出来,当他看见这个人的时候,立即脾气全部消退了,因为这个人也是他所崇拜的人,他做梦都想像这个人一样去驰骋沙场,建功立业。 这个跟郭子仪迎面相遇的人就是刚刚升职的梁兴发。围绕在梁兴发身边的是一群打仗不要命的武将,一个个看上去都是器宇轩昂的样子,果然是强将部下无弱兵。 梁兴发发现他遇见了老上司郭子仪,于是乎,连忙跳下战马,跑到郭子仪面前施礼问候。 郭子仪笑呵呵地对梁兴发说:“梁老弟啊,自从你升迁了以后我还没有到你府上去祝贺呢,今日一见,还能聊表我的心意呐。” 梁兴发也笑呵呵地对郭子仪说:“元帅有心就行了。其实本来应该是我到您的府上去坐一坐的,只是刚刚到来,事务缠身,也真是难得见上一面呢。” 这时候,梁兴发也听到了不远处的呐喊声,于是乎,就问郭子仪那边发生了设么事情? 郭子仪对梁兴发说:“刚才在那边刚好遇上了程元振等人,为了不跟他们发生冲突,所以就改为走这边了。他们大约是觉得胜利了,所以就在那边欢呼吧。” 梁兴发对郭子仪说:“这样不太妥吧。我倒觉得程元振那些瘪三应该给你让道的。你敬他们一尺他们不一定就会敬你们一丈。” 郭子仪对梁兴发说:“由得他们吧。反正我今天也没什么事,也就出来随便看看,让个道就让个道吧,与人方便自己也方便。” 梁兴发对郭子仪的看法完全不赞同,所以他要改变郭子仪的观念,于是乎,加重语气对郭子仪说:“如果元帅只是一介村夫或者一个无关紧要的官员的话,当然要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可是现在你可是天下兵马副元帅啊,是朝廷里最大的官员了。如果大官也要给那些宦官让道这成何体统。让天下百官的颜面何存。” 郭子仪有些犹豫了,他对梁兴发说:“若是此事闹大了,只怕会给皇上增添负担。你我都是食君之禄的,应该替皇上分担忧愁才是,一味的惹事,皇上那里就难交代了。” 梁兴发对郭子仪说:“元帅不必担心皇上那边的事情,我们的本分做好了就行了。哪怕惊动皇上,这个尊严还是得挣回来的。” 但是,郭子仪还是下不定决心,他的理由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退一步海阔天空。不幸的是,梁兴发今天就不退了,非要替朝廷官员挣回这个面子不可。 于是乎,只见梁兴发快步走到程元振等人的面前,要求程元振等人速速离开这里,给郭子仪元帅让路。 程元振一看到梁兴发就生气,认为以梁兴发的地位来管教他实在是不够资格。所以他对梁兴发吼道:“人家郭子仪老英雄都让道了,哪里轮得到你来说三道四。” 梁兴发对程元振吼道:“我什么都不说,我只要求你让路,快一点,别耽误大家的时间。”说完用灼热的目光盯着程元振看,看得他浑身不自在的,好像是有千百只蚂蚁在他身上爬一样。 那程龙居然也火冒三丈,他走到梁兴发的面前喝斥梁兴发赶紧让开。但是浪兴发就是不让,非但不让,还用同样灼热的目光盯着程龙看,致使程龙也觉得浑身不自在,只得畏畏缩缩地缩到后面去。 程元振的手下竟然放出藏獒想咬死梁兴发。不幸的是,死的却是那些珍贵的藏獒,这些畜生被梁兴发一个剪刀脚就丢了性命。致使程元振等人大惊失色,而且很心痛,纷纷又害怕又愤怒地盯着梁兴发。 这时候,梁兴发的手下们也聚拢过来,对着程元振等人齐声呐喊道:“让路,让路。” 程龙跟程元振说:“干爹,咱们跟他们拼了吧。”程元振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还是对他的手下们摆了摆手。然后自动撤退了。因为他很明白,此时若是闹到皇上那里只怕吃亏的还是他。 梁兴发等人也学着程元振那样兴奋地欢呼,声音震耳欲聋的,附近的百姓也都跟着齐声欢呼。(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章 不再退让 程元振等人是灰溜溜的走了,轮到郭子仪和梁兴发等人笑得最开心。郭子仪对梁兴发赞不绝口,只是梁兴发还有事情要办,就不陪郭子仪唠嗑了。 当天夜晚,月光非常的皎洁,夜色美丽的如同西子。可是回到家的程元振的心情却跟这样美好的环境截然相反,他的心境要多丑陋就有多丑陋。手下给他做了丰盛的晚餐他都食之不知其味,闷闷地吃完了一顿饭后又吃过了头,搞得肚子撑得难受,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没办法谁让这个年代还没有消化药呢。 非常郁闷的程元振只得来到书房里画画来消磨时光。当时与他一起在书房的还有他的义子程龙。父亲不开心,他自然要留在旁边哄他的父亲开心。他兴致勃勃地说了许多奇闻乐事,他自己也笑得合不拢嘴。然而,极为讽刺的是,他的义父程元振就是开心不起来,而且似乎还越听越郁闷。 讲笑话也能达到这种效果,还不如不讲更加好点。所以程龙呆呆地站在一旁不出声。过了一会儿,他终于想明白了,他的义父之所以如此不开心是因为上午在大街上受了梁兴发的气。此刻闷气还没有消呢,因此不管什么笑话在程元振听来都是屁话。 但是,那程龙自以为他已经找到了症结的所在,只要对症下药就可以令义父重新获得一份好心情了。于是乎,他兴高采烈地对程元振说:“义父啊。那个小小的统军梁兴发都敢这么气你真是太可恶了。这种人就是该死。不如这样吧。让我找几个人过去干掉他,好让义父得以出出这口恶气。也让我等快活快活。” 那程元振摇了摇头。其实这样并不是表示他不想干掉梁兴发,而是觉得梁兴发并不是那么容易被干掉的。因为梁兴发不但武功高强,还像一条老狐狸一样狡猾,弄不好被干掉的反而是他们呢。再说了,如果这件事情搞大了就会传到皇帝的耳朵里去。到时候理亏的又是他们,自然而然的,受到惩罚的也是他们。 程龙不服,他问程元振:“难道这件事情就这样算了吗?”程元振呆呆地看着程龙,没有马上回答他的问话。过了片刻,程元振居然自己就笑了,而且笑得很大声,致使程龙相当的郁闷,难不成是程元振悲哀过度,导致神经有些失常了? 程元振告诉程龙说:“梁兴发我们暂时是欺负不了的。但是我们可以欺负郭子仪啊。你也看到了。今天在大街上那郭子仪分明是害怕我们的。所以我们干脆就拿郭子仪来出气。他不是百官之首吗,欺辱欺辱他那是相当过瘾的一件事情。” 程龙也表示这个主意非常的好,干爹不愧是干爹果然老谋深算,他对干爹的敬仰犹如滔滔之江水连绵不绝。 于是乎,程龙就带着几个小混混想跑进郭子仪的家里辱骂郭子仪。哪知郭子仪的门卫不让他们进来,说是郭子仪没空接待他们。 程龙非常恼火,他才不管郭子仪有没有空呢,反正他们就是要进去,他们自以为他们的身份足以来去任何一个地方。但是,守门人就是不肯放他们进去。这也不是因为守门人不认识他们,恰恰相反,守门人对他们太熟悉了,料想郭子仪元帅是不会见他们这种人的。况且天色也不早了,大家也该洗洗睡觉去了。 一个要进另一个不愿意放他进,既然相持不下那就只能开打了。守门人自然打不过程龙,可是换成是久经战阵的李难得可就两说了。话说李难得刚好从门口那里经过,看见程龙欺负守门人,他立刻怒吼一声,吓得程龙等人大吃一惊,然后他们就看到一个巨型的人影飘到了他们的面前。李难得出招了,但并不是什么惊天大招,也不是气势汹汹的神功,而是一个巴掌。他扇了程龙一个耳光。 不幸的是,那程龙还没怎么回过味来就挨了这么一下,导致他异常火大,于是乎决定跟李难得决一死战。他有一门功夫叫鹰抓功,招式狠毒,每一招都是抓别人的要害之处,而且动作十分的迅速。 李难得见他来势凶猛倒也没有马上跟他来个硬碰硬,而是先向后退却,避开他的锋芒。这时程龙向他的头顶抓过来,李难得顺势一躲,于是乎程龙的手就打在了门柱上,致使木头做的门柱也脱了一块皮。程龙的手下齐声喝彩。认为程龙的武功已经天下第一了。 那程龙也无比得意,他打出的每一招都极其歹毒。李难得实在忍无可忍了就跟他手对手地硬碰硬。程龙打来一拳他就回敬一掌,两人缠斗在一起打了五十回合不分胜负。最后两个人都急眼了,互相打出一拳,他们彼此也各中了一拳,两人都受了点内伤。 李难得没有贸然发动进攻,那程龙也不敢继续进攻,两人就这样你瞪着我我瞪着你。有眼神来交战。在李难得的眼神里,程龙已经被他生吞活剥,而在程龙的眼神里,李难得也被他生吞活剥了。 就在这时候,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僵局。这个人就是在战场上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天下兵马副元帅郭子仪。 那程龙一见到郭子仪就神气起来,他对郭子仪说:“你这老不死的,终于肯出来啦,今天你得罪了我的干爹,所以你必须要过去跟他道歉。” 郭子仪笑眯眯地对程龙说:“我不认为我得罪了程元振。所以也就没有什么好道歉的啦。你还是回去吧,我这里的宵夜不是喂狗的。” 程龙已经听出来了郭子仪在讽刺他是狗,因此勃然大怒,他对郭子仪喊道:“你这个老不死的,你敢跟我单挑吗?” 郭子仪笑眯眯地对程龙说:“单挑就单挑,有什么不敢的。” 于是乎,程龙呜哇乱叫着用他的鹰抓功打向郭子仪的脸蛋。大家都有点担心郭子仪,毕竟他岁数大了,恐怕会体力不支。但是郭子仪的表现完全可以让众人放心。只见他气定神闲地扎好马步,单单是用两个手指就夹住了程龙的爪子,疼得那程龙呜哇乱叫的。叫了一会儿之后他就向郭子仪喊饶命。 郭子仪笑嘻嘻地对程龙说:“你还敢不敢来捣乱了? 程龙连忙说:“不敢了不敢了,想不到郭老英雄威风不减当年啊。” 郭子仪笑道:“老夫杀敌无数,岂会害怕你这个小毛贼。回去告诉程元振,再敢无礼,老夫就带着军队去问候他老人家。”程龙连声答应着灰溜溜地逃跑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 敌人的礼物 程龙灰溜溜地溜回去之后,就在程元振面前大哭特哭。将他的委屈放大了一百倍来说。旁边听着的人都已经被感动得痛哭流涕了,然而程元振的表情非常的诡异,他脸上愣是没有表情,好像程龙根本就不是他的义子一样。 程元振的表现让程龙更加感到委屈,作为义父的程元振应该多少也安慰几句话啊,哪怕是一个鼓励的眼神都好。可是程元振愣是什么都没动,还是低着头在画着他的图画。 过了一会,厨子将一碗热气腾腾的狗肉汤送给程元振。他喝了一大口之后又递给程龙来喝。那程龙不愧是他的义子,倒也不嫌弃他的口水也猛喝了几口,喝完之后还吧唧吧唧着嘴巴,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 程元振问程龙道:“你觉得这狗肉汤如何?”程龙先是打了一个饱嗝,然后抹抹嘴非常满足地说:“味道真是醇正,比一般的狗肉汤要好喝一些,如果天天都有这么好吃的东西该多好啊,哪怕里面全是你的口水。” 程元振有点不高兴地问程龙:“难道你觉得我的口水很脏么?” 程龙连忙低三下四地对程元振说:“当然不是啦,我觉得你的口水也无比醇正,就像那原始森林里的山泉水。” 程元振跟程龙说这话也不是想跟他废话的,而是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他去办。如果他要问程龙喜不喜欢这个任务的话,程龙的回答肯定是不喜欢的。但是,不喜欢归不喜欢,程元振的命令总是要去做的。 那程元振交给程龙的任务是,让程龙带一碗狗肉给梁兴发吃。程龙刚听到这话的时候有些目瞪口呆。梁兴发可是他们的仇人哦,哪有送东西给仇人吃的。唯一的理由就应该是,这些东西有毒,让仇人直接变成死人,然后双方从此以后一了百了。 程元振对程龙说:“你还是鼠目寸光。现在你已经得罪郭子仪了,为了能够对抗郭子仪只能暂时不要再去得罪梁兴发。如果他们两个都是我们的仇人的话,那我们的道路就很难走了。所以现在就让你去巴结一下梁兴发,争取先麻痹他。以后再趁他不留意灭了他。” 程龙喜滋滋地对程元振说:“干爹目光远大,令我实在佩服的五体投地,今后都得像干爹多多学习才行。只是有一个小问题我还是弄不明白,既然要巴结一下梁兴发,单单送一碗狗肉是不是太寒酸了点。” 程元振对程龙说:“这可不是一碗普通的狗肉哦。这可是藏獒肉,就是上午被梁兴发打死的那一只。现在也送点给他吃他会领情的。再说了,我还要给他多送一幅画。” 那程龙接过画像一看,不禁乐呵呵的。因为这幅画画的是一个穿着宽大官服的人正在霞举飞升。以程龙的智商也可以看得懂,那是比喻梁兴发在升官发财。因此程龙也不停地说好。 程龙也没有多废话,拿上狗肉和图画就往梁兴发的府上奔去。却说梁兴发住的府邸非常的宽敞,又是坐落在京都的闹市区。对此梁兴发深感满意。想想以前在现代的生活,他也只能是蜗居呢。现在不但房子宽敞而且仆人众多,这样的生活享受跟天堂也差不多了。 程龙敲响了梁兴发的大门。因为梁兴发平时很有修养,所以他家就连看门的也很有修养,看见来者是程龙倒也不生气,而是很和气地问他来到这里有何贵干啊? 程龙有一个习惯,就是跟那些身份比他低微的人说话总是盛气凌人的,所以他回答看门人的话是这样的,“叫你们主子出来,我有礼物要送给他,你还是快点去通报吧,别耽误我的时间。” 看门人倒也不生气,用他最快的速度跑去通知了梁兴发。片刻之后,梁兴发便来到了程龙的面前,不怀好意地盯着程龙,看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招来。 程龙自然是不敢耍什么花招的,他对看门人是够凶的,但是在梁兴发的面前却不敢放肆,因为他也不能确信能够打得过梁兴发,因此他毕恭毕敬地跟梁兴发打了一声招呼。 梁兴发明显不怎么喜欢程龙这种人,也不敢相信程龙的到来能有什么好事发生,所以他对程龙说:“你有事的话就说吧,说完就快点滚回去,这里是不太欢迎你的。” 程龙没有生气,虽然换在平时的话他早就生气要砍人了,但他现在身负和平的责任,因此还是笑眯眯地对梁兴发说:“我是奉了我家干爹的命来给你送点好东西的,希望你能够笑纳。” 梁兴发也不请他进屋里坐,就这样当场打开他的礼物看。首先是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狗肉,那香味致使闻到的人都不禁垂涎三尺。 程龙自然要说明这狗肉可不是一般的狗肉,而是狗王的肉,所以务必要梁兴发赏光。这肉其他人想吃都吃不到呢,可千万别浪费。 周丽君担心这狗肉会有毒,因此劝说梁兴发不要吃,干脆拿去喂狗。梁兴发看着这碗狗肉也在流口水,哪里舍得扔。 程龙听见了周丽君的话,急得不得了,不停的说这肉非常的干净,绝对没有毒,而且如果他们不相信的话那程龙倒是可以以身试毒,说完也不管梁兴发是否同意,伸手就抓了一块肉吃,还吃得津津有味,似乎那是全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 周丽君还是不放心,他对梁兴发说:“说不定他是事先服下了解药,所以他才敢吃的,我们千万不能上他的当。” 程龙听了周丽君的话后又是着急得不得了,连忙对周丽君说:“我绝对没有服下解药,而且这狗肉也绝对没有毒。不信你可以随便找个人来试吃一下,如果这个人有半点不适的话,我当场砍下脑袋给你。” 梁兴发对周丽君说:“你说的肯定是真的。这样明目张胆的行为是毒不死人的。我们就放心吃吧。”说完率先尝了一块,果然味道非常的正道,令人吃了一块还想再吃第二块。周丽君也忍不住尝了一块,也觉得相当的好吃,还说这么美味的东西就应该让他们吃,而不是让程龙等人吃。这些阉人吃这么好吃的东西纯属浪费。 梁兴发让守门人也尝一块,然后让旁边的手下也尝了一些,大家都沉醉在狗肉的香味当中,边吃边聊,而且将在一旁吞口水的程龙当做透明,真是说不出的悠哉快哉。大家一会儿就吃完了那一大碗肉,接着还问程龙多要点。程龙摇着头苦笑说已经没有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 中秋节 那程龙见梁兴发等人吃得那么开心他反而很伤心。虽说他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梁兴发等人开心,但是当真正看到自己讨厌的人很开心的时候,尤其吃东西津津有味的时候他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梁兴发看见程龙在一旁强颜欢笑得很痛苦,于是就对程龙说:“你要是没什么事了就滚回去吧。” 那程龙像是恍然大悟一样对梁兴发说:“哦,对了还有一幅画,我的干爹让我交给你。”程龙说完就把程元振亲手画的那幅画交给了梁兴发。众人禁不住好奇,纷纷要求梁兴发打开那幅画看一看到底画的是什么。 梁兴发和其他人看过了那幅画之后都不明白那幅画究竟是什么意思。因为那画上的人物长得谁都不像。程龙对他们解释说,这幅画的寓意是,祝贺梁兴发升官发财。 然而,梁兴发对程龙说:“你这幅画画的太丑了。但是你们的心意我领了。所以呢,这幅画你就拿回去留给你自己欣赏吧。请原谅我们都没有艺术细胞。” 那程龙无比气愤,敢说他干爹画画画的丑的人这世上除了梁兴发之外就没有第二个人了。换成是平常时候他肯定要跟别人动刀子了,只是这一回情况特殊罢了。毕竟程元振派他过来不是打架的,而是充当和平鸽子的。无奈之下,这只和平鸽子只得把那幅画叼回去见程元振。 程元振听了程龙的回报之后当然是怒不可遏,当场就把那副他画了几个时辰的画撕得粉碎。并且大骂梁兴发不识抬举。 程龙对程元振说:“要不我就带人过去把那梁兴发给灭了,好让您出出气。” 程元振对程龙说:“我们生气归生气,但是一定要沉得住气。如果此时再跟梁兴发撕破脸,那我那碗狗肉岂不是白送了。” 程龙又问程元振道:“难道我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那么嚣张吗?” 程元振对程龙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于是乎,这一天晚上,这对父子通宵达旦地研究怎么去整人。 过了几天,到了传说中的中秋节。这一天街上非常多的人,大家都出来赏月兼购物。在大街上有一个小女孩非常的活跃,长得也很清纯,年纪大约在十五六岁的样子。名字叫做张洁。 长相清纯的人内心不一定很清纯安分,看上去看乖巧的张洁并没有听家里人的话在家里好好呆着,反而私自跑到大街上去玩。还玩得那么疯,看见什么商品都要拿来把玩一下。等卖方叫她买的时候她莞尔一笑就溜走了。致使卖方朝她做鬼脸。 四处晃荡的张洁没多久就饿了,她经常称呼她自己是馋嘴的小猫咪,于是乎,她买了一个月饼吃,边吃边走,说不出的惬意。但她很快就惬意不起来了,因为有一个人从她旁边走过去。路上行人很多,走过去个把人原本也不稀奇,但是偏偏这个路人比较鲁莽一点,碰了一下张洁的手,于是乎,张洁手上那只只吃了三分之一的月饼就这样被撞倒了。 路人浑然不知,只是自顾自地走他的路。张洁本来是想捡起那月饼拍拍干净继续吃的,但是不幸的是,因为路人比较多,所以她的月饼一瞬间就被许多人踩过了,跟泥土差不多了。可想而知,张洁看着地上的月饼那表情该有多么的痛苦。 正如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一样,撞倒了别人的东西也一样是要赔的。所以她转身追上刚才撞到她的那个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没等那个男人回过头的时候她就大嚷大叫道:“你这人怎么这么缺德啊,你撞倒我的东西就若无其事的想走啊,你觉得本姑娘很容易欺负是不是,你不赔给我我肯定揍扁你。” 然而,事情的意外发生了。那个男人回过了头,一头雾水似的看着张洁,很明显,他不知道张洁这条小疯狗在朝他吼什么。可是,当张洁看清楚了这个男人的模样之后好像也被淋了一头雾水,全然不知道她自己到底在干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这是因为张洁在发春。而那个男人正是她心目中白马王子的形象。 那匹白马刚好也是穿着一身洁白的衣服,手中摇着扇子,面容清秀,气质高雅,只不过样子看上去比较傻。因为他被张洁给弄傻了,这个疯女人又要叫住他又不说话,只顾着呆呆地盯着他看。好在白马王子不是一个人在走的,他身边带着一位小书童。那位小书童告诉白马王子,刚才他撞了一下这位姑娘,好像还弄丢了人家的东西。 那白马王子连忙很优雅地向张洁赔罪,说他不是故意的,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多多包涵。张洁还是什么话都不说,只是很发春地盯着人家看。刚好那白马王子刚才也买了几个月饼,于是将月饼交给张洁,希望能够了结他们之间的恩怨。 张洁还是不说话,见那英俊的男人将月饼塞在她的手里也只是呆呆地看上一眼。致使那男人以为张洁嫌弃他的月饼,于是乎就问张洁道:“你是不是不喜欢吃月饼啊?” 张洁终于回过了神,连忙回答那男人道:“不是啊。我觉得月饼非常的好吃,小时候我只要一哭泣,我的哥哥就会用月饼来哄我。” 那男人对张洁说:“那好啊,我送你月饼你应该不会哭泣也不会生气了吧?” 张洁对那男人说:“我也没有生气啦。传说当中,后羿最喜欢做月饼给嫦娥吃了,也是用月饼将美丽的嫦娥追到手的,他们好恩爱哦。” 那男人不明白张洁说这话到底有什么意思,在心里忖度张洁是不是不喜欢吃这一款的月饼,于是乎就问张洁喜欢吃甜的月饼还是咸的月饼? 哪知张洁竟然羞赧地低下了头,没有正面回答那男人的提问,反而反过来问那男人喜欢吃哪一种口味的月饼? 那男人对张洁说:“我喜欢吃大福饼家那里弄出来的月饼,你喜欢吗?” 张洁还是答非所问地告诉那男人,只要是那男人喜欢的东西她都喜欢。所以她这话弄得那男人又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因为这男人也不过二十来岁,很多事情他也是猜不透的。紧接着,张洁又问那男人出来买什么东西回去? 那男人对张洁说:“我出来并不是为了买月饼的,而是出来买画的。” 张洁听了之后竟然笑逐颜开,笑着告诉那男人其实她也是出来买画的。她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眨眼睛,但她确实说谎了,其实她主要是出来买吃的,对于画画她是没什么天赋的。 第一百八十章 见义勇为 张洁问那英俊的男人姓甚名谁,家住何处?那英俊的男人见张洁长得那么可爱就满心欢喜地告诉她,他叫周青,家住东门口。当他回答完毕的时候,张洁竟然觉得一下子就跟这个名叫周青的英俊男人很熟悉了。 张洁对周青说:“你不是很喜欢画画吗,走吧我带你到一处地方看看。” 周青不禁很好奇地问张洁:“你说的那个地方在哪里啊?”张洁先不告诉他,而是保持神秘感地带着他走,还说很快就会到达。张洁没有骗他,果然是走不多远就到了。这里是几间茅草房,有个人正坐在中间画画。可以想象这个画的东西非常好看,以为在他的身边有许多人围着观看。 画画的那个人名字叫做张宝,是张洁的哥哥。年纪二十多岁,长得一表人才。他画的山水画极其大气磅礴所以非常的吸引人。买一副回去挂在家里的墙壁上也是一件很美的事情。 于是乎,大家都纷纷叫张宝帮他们画画。今天的生意出奇的好,想要画的人需要排队购买。周青也在排队的人群当中。张洁对周青说:“其实你可以不用排队的,我让我哥马上给你画。” 周青对张洁说:“那怎么行呢。国有国法,行有行规,大家都在排队,我怎么能够搞特殊去插队呢。这样子影响多不好啊,后面的人肯定会恨死我的。” 张洁对周青说:“我是担心你站的久了会累。我看你像是一个公子哥们,应该是属于比较容易累的那种。” 周青对张洁说:“哎呀,年轻人哪里会有那么容易累呢。我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弱不禁风,就算是干体力活我也干得动。” 张洁也笑嘻嘻地对周青说:“看不出来你也能做体力活,那你家里是做什么的啊?” 周青笑嘻嘻地对张洁说:“我家里主要靠替别人帮工为生。”其实周青说了谎话,他是官宦之家的,只是觉得跟张洁还没怎么熟,所以没必要什么都说出来。另一个原因也是因为不让张洁觉得跟他有代沟。毕竟在这个年代,官家的子弟一般都不怎么结交平民的子弟。 周青对张宝的大名还是略有耳闻的,心中对这位才子也是颇为向往。因为张宝很早就成名了,在这条街道上也算是一个名人。虽然距离绝顶的大师还是有一些距离,但是以他的这个年纪能够做到这样已经是难能可贵的了。还有一点更加可贵,就是他人长得比那时大师还要英俊一些,收费也比别人更便宜一些。 那张洁接着跟周青搭讪,问周青平时都喜欢读什么书?周青对张洁说:“主要还是读四书五经之类的,不过有空的话也会读一些杂书。” 张洁又问周青有没有考取功名?周青有点不好意思地对张洁说:“我因为学艺不精所以暂时还没有考到任何的功名。” 张洁居然又用很成人化的口吻对周青说:“你可不要灰心哦,有志者事竟成,改天你一定可以光宗耀祖的。”周青羞涩地对她笑了一笑。 准备轮到周青买画的时候他还是买不成,倒不是因为他没有银子,而是因为现场突然发生了一点变故,致使张宝没空搭理周青。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周青刚想买画就有六个小混混来到了张宝的身边,喝令张宝马上交纳保护费。周青不禁为张宝捏了一把汗,因为那几个小混混是来势汹汹的。 但是,事实上,周青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张宝早就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了。他长年累月地在这一带卖画,自然也是没少交纳保护费的了。因此,张宝二话不说随手就从兜里摸出二两银子扔给那几个小混混,然后接着埋头画画。 不料,那几个小混混拿了钱却又不肯走,还对张宝大骂一通,说张宝一点都不机灵,拿这点钱来打发叫花子啊,还想不想在这一带混了。 张宝一脸茫然地对那几个小混混说:“平时不都是交二两银子的吗,怎么现在要涨价啦?” 那几个小混混对周青说:“现在就是要涨价。你到底是给还是不给。” 张宝对小混混说:“既然你们要涨价那我就给吧。但是我还没卖出多少画,要不这样吧,你们再等等,等我把这些画都卖完了再给你们好不好?” 小混混哪里肯跟张宝讲道理,既然非常粗鲁地将张宝手中的画一扔,大叫道:“你不马上给钱就给我滚蛋,东西也不许带走了。” 张宝低三下气地对小混混说:“你看我真的没剩什么钱啦,通融通融一点吧。” 小混混脾气非常的大,不但大吼大叫还将张宝的书桌都给掀翻了。这样一来,那些本来想买画的老百姓都被吓跑了。现场只剩下了周青和张洁。那张洁不跑是因为担心她自己的哥哥会被那些小混混打,她留下来说不定还能帮点什么。 然而,周青留下来就有点不好解释了,看样子他是准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果不其然,周青上前对那些小混混说:“你们有是收保护费又是砸人家东西的,难道你们是官府中人吗?” 那帮小混混极其嚣张,,大声地呵斥周青不许多管闲事,否则就连同周青一起揍。他们以为这样子吓吓周青就会被周青吓怕。结果周青愣是面不改色,他大声地对小混混们说:“你们这种行为是犯法的,信不信我去衙门告你们。” 那帮小混混被周青这么一说反而有些怕了,毕竟这种事情官府没碰到就是小混混们的运气,要是被官府碰上的话,那就是小混混们的倒霉了。因为,这帮小混混作出了一个他们自认为非常明智的决定,就是将周青打倒,这样就能够防止他去报官了。 于是乎,几个小混混对周青一拥而上,想要群殴周青。但是周青也不是吃素的,拿起一条板凳就乱挥,致使那几个小混混不敢靠近。张宝也不是吃素的,他从后面一脚踢倒一个小混混。紧接着张洁也从后面一脚踢倒另一个小混混。剩下的小混混,呜哇大叫着扑向张宝两兄妹。一个小混混跳起来一拳打给张宝,但是被张宝隔开,接着一拳将那个小混混打飞到街边。这时有一个小混混想从后面偷袭张宝,结果被周青悄悄地从另一边从板凳打晕。剩下的两个小混混被周青和张宝兄妹围殴,不一会儿就殴晕了。未完待续。 ... 第一百八十一章 义结金兰 在周青和张宝等人的一顿猛打之下,那帮小混混只得落荒而逃。这种人向来都是欺软怕硬的。附近的老百姓见这些恶霸被打跑了纷纷拍手称快。有些老百姓还恨自己刚才没有趁乱跑上去多打几下呢。 周青和张宝还有张洁刚才打得又累又紧张,等敌人被打跑之后由于一下子松懈下来,竟然周身酸软,索性全都一屁股坐倒在地上。一边擦汗一边大口大口地喘气。不过回想刚才的经过又觉得很过瘾。彼此看着对方都禁不住笑出声来呢。 张宝对周青表示非常的感激,说是如果没有周青,那他这次肯定是被当成鱼肉一样任人宰割了。张洁也非常地佩服周青,认为周青是一位见义勇为的侠客,心中对他的好感像火箭一样的上升。 张宝问周青道:“这位小兄弟,不知怎么称呼你呢?” 周青对张宝说:“在下名叫周青,是一位良好市民。路见不平一声吼是我的本分,所以你们跟我也不必那么客气啦。” 张宝对周青说:“难得这位兄台如此深明大义,令在下十分佩服。真的不知道如何感谢你呢?” 周青对张宝说:“哎呀,我都说了不用跟我客气的,那些混蛋我也看不顺眼。” 张洁也对她哥哥张宝说:“哥哥啊,人家都说了不用客气你就别客气嘛,况且人家是想过来买你的画的,你就按照人家的意思给人家画一幅画作为答谢不就行啦。” 张宝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地对张洁说:“是啊,哎呀你看我这脑袋,就是不灵活,居然连这个都想不起来,还得让什么都不会的妹妹来提醒。” 张洁听到她哥哥说她什么都不会立马就不高兴了。她扭了一下张宝的屁股,压低声音对张宝说:“家丑不可外扬,你懂不懂啊?”张宝自然得说懂,因为他一向都很疼他这个调皮的妹妹的。 张宝弄好桌子和笔墨纸砚之后就开始为周青作画。那周青喜欢山水画,因此张宝就画山水画。边画边问张洁是怎么跟周青认识的,认识多久了? 张洁对张宝说:“我跟周公子也是刚刚认识的,而且我们也是属于不打不相识。他撞掉了我的月饼,所以我们就这样相识了。” 张宝对张洁说:“也算你这小丫头好运气,竟然能够结交到这么好的朋友。有这样的朋友可要珍惜啊。” 张洁对张宝说:“那是当然的啦,还用得着你说。”他们边说边聊,不一会儿张宝就画完了。那周青想要付钱给张宝,但是张宝怎么也不肯收下,还说给钱就太见外了。原本张宝还认为他欠了周青一个人情呢。张洁也劝周青别给钱了,那样多不爽啊。 周青见他们两兄妹那么坚持,而他又是一个心软的人,因此,在大家的赞许声中,他把拿出来的钱又收了回去,然后将那幅画交给书童拿了回去。但是周青并没有回去,他还在这附近徘徊,浏览夜色。 张洁拉着张宝跟在周青后面,三人干脆就沿着河边边走边聊。张洁不停地询问周青以前在家里是不是练过武功? 周青对张洁说:“练是练过,但是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只是看见别人练功的时候自己在一旁跟着练一练。由于家里人不太赞成,所以自己就是一个半吊子,并没有什么成就。” 张洁笑嘻嘻地对周青说:“所以说嘛,我看你就是像一个读书人多一点,不太像那些很能打架的人。” 周青对张洁莞尔一笑。这使得张洁非常地受宠若惊。她对张宝说:“你看,周公子在对我笑耶,看来我今晚肯定是特别的漂亮。” 张宝对此很不以为然。他对张洁说:“人家对你笑只是出于礼貌,并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想多了。要是按照你的想法的话,那他对我笑的话岂不是也是说我今晚特别的英俊?” 张洁对张宝做了一个鬼脸。接着张洁又问张宝觉得周青的为人怎么样啊?张宝有点心不在焉地对张洁说:“挺好的啊。”张洁又问张宝觉不觉得周青长得很英俊?张宝还是漫不经心地对张洁点点头。 这时候,张洁对张宝说了一句让张宝有些手足无措的话,她竟然提出让张宝跟周青义结金兰。 张宝一脸迷茫地对张洁说:“好端端的干嘛要结拜为兄弟呢,做普通朋友就不好吗?” 张洁对张宝说:“哎呀,普通朋友有什么好的。兄弟总比朋友要亲一些吧。做了兄弟,那么我们就是一家人啦,就可以正大光明地互相来往啦。有这样的人做兄弟以后上街也没人敢欺负我啦。” 张宝不同意张洁的看法。在他的意识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结拜做兄弟的,一定要讲究门当户对,否则,穷的人去结交富的人岂不是意图要高攀。那样只会给自己自讨没趣的。 因此,张宝对张洁说:“正所谓,道路不同不相为谋。我总觉得周青是官府中的人物,而我们只是一介平民。我们去跟人家结拜别人会说我们图谋不轨的。还是算了吧。” 张洁听了张宝这一番话,立刻就像一朵凋零的鲜花,无精打采的。他们聊天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还是传到了周青的耳朵里,他已经听出来了张洁要跟他结拜,但是又碍于门第观念,有些犹犹豫豫的。 周青决定成人之美,因此他向张宝兄妹主动提出来说要跟他们结拜为兄弟姐妹。张宝此时的表情有些错愕,唯独张洁是兴高采烈地。 周青见张宝似乎没听清楚于是再说了一遍,首先表达对张宝的敬仰之情,其实这是实话,因为周青真的一直都很仰慕张宝的才学,很久之前就像结交张宝这样的人。而且张宝是一个清高之士,很多有钱人想用钱来聘请他做事情都被他拒绝了呢。然后再跟张宝说,若是不嫌弃,希望可以跟他结拜为兄弟,让圆圆的明月来作证。 张洁赶紧劝她的哥哥张宝快点答应人家周青啊,难道人家周青主动提出来了还不够有诚意的吗? 张宝连忙对周青说:“承蒙兄台不嫌弃我们兄妹家境贫寒,这是我们兄妹的荣幸。好吧,就让明月作为第三方见证,我们一起结拜吧。” 张洁迫不及待地拉着他们一起跪在河边,好像生怕周青会反悔一样。她跪在他们两个男人中间,大有桃园三结义之势。这让张宝也觉得不太自然,因为自古以来都是男人来结拜的,一个女孩子家凑什么热闹呢,还不如赶紧回家做饭。 但是人家周清一点也不嫌弃,而且觉得有张洁在才有趣。 第一百八十二章 江湖义气 周青和张宝两兄妹面对着皎洁的月光真诚地跪了下来。那周青说出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但愿我们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 不料张宝对他的这句话不敢苟同。他对周青说:“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这句话放在我们的结拜场合里非常的不合适。因为那是一句情话,是恋人之间说的,不是我们兄弟之间说的。周青兄弟得改过来才是。” 周青看着张宝有些发愣,他一时间还没有反应的过来。其实他看上去是一个男人但确是一个女人。因为她是女扮男装的。原本她的模样就长得有些中性,所以扮起男人来足以以假乱真。但她此刻的内心暗恋着张宝,觉得张宝的一切都很符合她心中所向往的白马王子。 我心照明月明月照沟渠。周青不知怎么向张宝说明她是女儿身。就在这时,同样暗恋着周青的张洁却认为周青说的那句“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的话说的非常的巧妙。因为她误会成这是周青特意对她说的。因此,责怪她的哥哥张宝太过于较真。何必把恋人之间的感情跟兄弟之间的感情分得那么清楚呢。这两种感情无论哪一种都是人世间不可多得的真情啊。 张宝一向都争论不过他的这个妹妹的,所以也不太想跟她争太多,就默认她的话很有道理吧。 谁知,周青却很较真地问张宝既然在天愿作比翼鸟这句话不恰当,那么应该怎么改才恰当呢? 张宝才高八斗,这样的一句话自然难不倒他。只见他毫不思索脱口而出道:“你我共同打击小混混这种邪恶势力,维护法纪,应该说我们是志同道合的,所以我们应该是君子所见略同才是。结拜时就因该说,但愿我们齐心协力替天行道。” 周青对张宝说:“你的话真是太有道理了,我真是受益匪浅呢。”张洁对他们说:“不要老是在哪里啰啰嗦嗦的了,我们还是快点结拜吧,等一下月亮不见了就没有那个气氛了。” 于是乎,接下来就是常见的互相报出出生年月日了。张宝说他今年是二十五岁。周青说她今年是二十二岁。要是这样论起来的话,周青确实应该叫张宝一声大哥。而张宝就叫周青为小弟。然后两人就这样深情的对望着。致使张洁觉得她自己被冷落在了一边。她急忙向他们大叫道:“我今年十六岁啊,所以你们是大哥我是小妹。” 周青对张洁嫣然一笑。张宝却对张洁说:“谁理你多大,有没有你的份。”张洁听了大怒,说是等一下回到家就不给哥哥做饭吃了。 周青却又在一旁小声嘀咕道:“但愿我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声音虽小,但还是被张宝听见了。他又非常较真的对周青说:“周兄弟又说错了。白头偕老永结同心这句话是用来形容夫妻的,不是用来形容兄弟之间的,看来周兄弟以后还得加强学习才行啊。” 周青心里觉得她自己说的很对,但嘴上还得附和一下张宝的,否则就会露馅的。只是她还没有说话就被张洁抢着说了,她还是责怪张宝太过于迂腐,因为这话人家周青可不是对张宝说的,而是对张洁自己说的,所以她叫张宝不要打断人家周青的说话,免得她听不到来自心爱的周青的甜蜜情话。 每逢只要结拜都免不了要说上一句:“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很自然的,张宝和周青的结拜也免不了要说上这么一句话。 所有人都可以说上这么一句话,但是是否发自内心就不得而知了。有的人是只能共患难而不能共同享受富贵。结拜兄弟搞创业发达了以后也会因为钱而闹翻的。即使义结金兰的哪一位率先死了最后也绝不可能做得到同年同月同日死的。 但是,张宝和周青之间的这一次结拜是真的,说的那句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也是真的。因为周青面对恶势力的时候肯挺身而出,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这种奋不顾身的牺牲精神早已经深深的打动了张宝。所以在他的潜意识里,如果在他们共同对付小混混的时候周青牺牲了的话,他也是会用尽他的生命去为周青报仇的。 而张洁就更加喜欢这样的话了。因为在她的思想里,为了所爱的人儿献出生命也是一件非常轰轰烈烈的事情。她对周青的为人无比折服,若是能够嫁给他,那么在以后的日子里,夫妻之间肯定是患难与共的了。一方为另一方殉情自然就显得天经地义的了。 周青很自然的,用无比深情的眼神看着张宝。在这一刻,他们能够做到心灵相通,并且肝胆相照实在是人生的一件大大的快事。她平时被父母管教得非常的严厉,不能随随便便跑出去玩。所以她的朋友是很少的。此刻她充满感受到了友谊的温馨。 周青在嘴里小声的念叨着:“希望天上的神灵不要只是单单让我跟张宝结为兄弟就行了。我希望能够有更进一步的发展。最好他能够八抬轿子地将我娶过门。” 张洁在一边听到了一些,她心花怒放地以为周青的这番话是说给她听的,所以痴痴地看着天空笑,内心觉得周青真是一个感情丰富的人,竟然想到的事情跟她想到的事情合到一块去了。并且在内心里想象着周青用八抬大轿将她娶回家。然后两人过着神仙般的生活,你照顾我我照顾你,无灾无难地过完这一生。 张宝兄妹和周青结拜完之后就各自回家了。那帮被他们打的小混混正是程龙的手下。他听说自己手下的小弟被别人给揍了,立马觉得义愤填膺,觉得那是有人在故意拆他的台不给他面子。于是乎,他带着一群人气呼呼地跑去张宝画画的地方,要海扁一顿张宝。 不幸的是,等程龙等人赶到事发地点的时候,张宝兄妹和周青已经离开那里了,而且不知所踪,附近的百姓也不愿意告诉他们张宝的住所。所以程龙只能在那里干嚎。 此时,梁兴发手下的虎头怪和鸡头怪正好走旁边走过,看见程龙等人气呼呼地在那里骂人,就走过去问他们在干什么? 由于夜色朦胧,程龙不认得虎头怪和鸡头怪是谁,所以怒气冲冲地叫他们不要多管闲事,否则连同他们也一起打。 虎头怪和鸡头怪此时的职责是维护城市治安,所以他们对程龙说:“这事情我们就是管定了,看你们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是不是想在这里打架?” “是又怎么样?”程龙怒气冲冲地对他们说。并且拔出身上的佩刀要跟他们过招。 第一百八十三章 反复较量 虎头怪和鸡头怪由于这一段时间跟着乌贼禅师苦练武艺,已经有了很深的造诣,因此总想找人打一架过过招。但是又因为他们是公务人员,是有纪律约束的,不能像街头流氓一样一言不合就打架斗殴。所以很希望别人能够主动挑战他们。 幸运的是,机会来了。现在就有一群不法分子想跟他们挑战。可想而知,他们有多么的兴奋,比吃了仙丹还要高兴。 程龙杀过来了,他一刀砍向虎头怪的虎头,但是被虎头怪侧身躲过去。看样子躲得很轻松,似乎早就看出程龙的刀往哪里砍一样。程龙又一脚踢向虎头怪的肚子,只见虎头怪往后一跳,又躲了过去。似乎那程龙的招式早就在虎头怪的预料中一样。 再说鸡头怪这边,一群程龙的小喽啰围攻鸡头怪,无数的拳脚围绕在鸡头怪的身边。但是鸡头怪不慌不忙,先把离他最近的那个小混混放倒。这时又有几个小混混想从后面偷袭他。只是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就好像他的身后长有眼睛一样。他一边殴打站在他面前的小混混,一边躲着身后的拳脚,时不时又向后踢两脚,将那些偷袭他的人打得满地找牙。 鸡头怪这边倒是容易对付,一时间就已经打倒了一片,致使这些人躺倒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却说那程龙见打不着虎头怪,异常气愤。原来他刚才没有使出全力,现在他准备动真格的了。只见他扔下佩刀,把功力调到全身的每一处地方,然后一掌打向虎头怪的胸口。这一招来势迅猛,致使虎头怪再也不能轻轻松松躲过去了。于是乎,他只能硬接。“砰”一声响,两个人都被震得往后退了一步。 程龙禁不住对虎头怪说道:“想不到你这种小角色也能有如此大的能耐,居然接了我这一掌之后还能站得起来。” 虎头怪对程龙说:“你想不到的事情多了去呢。老实告诉你吧,现在还不是我最强的实力,等我使尽全力你的死期就到了。” 程龙对虎头怪呵呵大笑道:“好啊,那真是有趣的紧呢,好久没试过痛痛快快地打架了,等我也拿出实力给你瞧瞧吧。” 于是乎,程龙和虎头怪都拿出各自的真本事出来。你一拳我一脚地打了起来。两人激烈的打了三十个回合不分胜负。虎头怪使尽全力向程龙扑过去,他想尽快打败程龙。没想到却遭到了程龙的暗算。程龙有一招是非常的阴险的。那就是从他的手腕处发射暗器,是一根毒针。当时那根毒针打中了虎头怪的肩膀,致使虎头怪感觉一阵刺痛,然后手臂有些麻痹,战斗力自然下降不少。结果就被卑鄙的程龙打倒在地。 程龙不是一个具备善心的人,他想痛下杀手,从此永远解除虎头怪的痛苦,前往西方极乐世界去享受。但是他没有这个机会,因为虎头怪命不该绝。就在程龙准备动手的时候有一个人比他先动了手,这个人就是鸡头怪。 程龙也是一下子蒙了头,他搞不清楚为什么他的背部突然间挨了重重的一下。他更加纳闷为什么他的那帮手下没能制止住鸡头怪呢。但他最想不通的就是为什么他会被打趴在地上呢。 这一下又轮到鸡头怪对程龙痛下杀手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鸡头怪一手抓着程龙的手,另一只手猛揍程龙的肚子,揍得他嗷嗷直叫。程龙的那些手下本来已经被打怕了的,但是这一刻看见主子被打,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去帮忙。 那帮不中用的手下被鸡头怪三下五除二就打倒了三五个。然后接着狂揍程龙。挨了一顿揍的程龙终于缓过劲来,猛地一下子挣脱了鸡头怪的控制,先是不停的招架,然后开始慢慢寻找反击的机会。 鸡头怪和程龙缠斗在一起,打了四十个回合不分胜负。那程龙心里想道:“刚才要不是被这个鸡公头偷袭了一下,害我损耗掉不少的功力,要不然我就要他好看的。妈的,力气越打越少了,这样下去怎么能够打赢这两个奇怪的家伙呢。” 程龙得了甜头就不会收手的,刚才他使用暗器致使虎头怪受了伤,所以他就想故技重施。当然,他不能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就用,因为用了第一次之后已经被鸡头怪看到了,鸡头怪又不是木头,哪可能没有任何的防范呢。所以呢,这程龙就跟鸡头怪套近乎,他先是称赞鸡头怪武功高强,还假惺惺地问鸡头怪跟随哪位大师学的武功啊,介绍他也认是认识吧。 鸡头怪对程龙说:“屁,你这种无耻小人根本就不配跟我聊天。你将我大哥打伤了,你就得为此付出代价。” 程龙指着在一旁运功疗伤的虎头怪假惺惺地对鸡头怪说:“他的这种情况是误伤的。等一下我把解药送给他吧。然后我们和好吧。” 鸡头怪对程龙说:“不用你假装好心。我们的主人自然有解药相救的。倒是你,你必须跟我们回去接受惩罚。” 程龙对此嗤之以鼻。他说:“你可知道我是谁啊。哦,还跟你们回去接受惩罚。就连衙门都不敢拿我怎么样,就凭你这些野路子的东西也敢妄想抓我吗?” 鸡头怪对程龙说:“我们当然知道你是谁,而且也有那个权力去抓你。你还是乖乖就擒吧,免得遭受皮肉之苦。” 程龙笑道:“哈哈。你都说你知道我是谁了还敢说出抓我的话来。我看你是误会了,你以为我是一般的小流氓啊。你还是回去洗洗睡了吧。等一下我喊军队过来你们就吃不了兜着走。” 鸡头怪也对程龙笑道:“你的底细我们都知道。就算你能够调动军队我们也不怕,我们有的也是人。别以为你有一个死太监撑腰就了不起了。” 程龙对鸡头怪说:“既然你真的认识我,那你就应该知道我的厉害。想不被砍头的话,就跪下来给我磕几个响头。” 鸡头怪对程龙说:“要跪也是你跪。我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跟你贫,你要是依然执迷不悟不肯认错的话,我就要对你动手了。” 程龙明知他自己说不过鸡头怪。看来还得从拳脚上来分胜负。于是乎,他跳起来就想攻击鸡头怪的鸡头。那鸡头怪豪不胆怯用尽全力去抵挡,两人猛烈一撞击,互相都受了一点轻伤,但都各自后退了几步。 然而,程龙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狡黠的微笑。他又要动歪心思了,他想用暗器来弄死鸡头怪。因此他趁着鸡头怪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朝鸡头怪的头部发射暗器。哪知他这一次没有那么好运得逞。被在一旁的虎头怪看得清清楚楚,而且突然出手将程龙踢飞到一边。 ... 第一百八十四章 酝酿诡计 却说程龙被踢到一边去之后突然感觉他自己不是虎头怪和鸡头怪的对手,索性来个三十六计的上计,一逃了之。 虎头怪和鸡头怪在后面对着程龙的背影大叫道:“你有种就别逃啊,我们再来打过。看我打不死你。” 然而,程龙一点都不计较虎头怪和鸡头怪的侮辱性话语,只顾逃之夭夭,而且对他的那些手下不管不顾。致使他的那些手下为了保命,甘愿做虎头怪的手下。 不幸的是,虎头怪对程龙的那些手下根本就不感兴趣,没打算要做他们的老大。既然程龙这个龙头老大都逃走了,那就只能拿他的那些手下来胖揍一顿了。其中大部分的人都已经逃走了,还有几个逃不走的,被虎头怪和鸡头怪抓起来审问。 一顿鞭子下去,那些贪生怕死的程龙的手下们对于虎头怪的提问,那可真的是有问必答。 虎头怪要他们交代他们都做过哪些坏事?他们果然全部都交待出来,还得意洋洋地说,他们除了好事之外真的是什么事情都做。前段时间,他们还强抢良家妇女呢。至于偷窃和抢劫,那更是家常便饭了。虎头怪和鸡头怪听了他们的话之后非常的气氛。于是乎,把他们的脚都打折以一条作为惩罚。 接下来,虎头怪和鸡头怪将之前发生的事情都跟梁兴发说了一遍。梁兴发对于他们不屈于权贵的英勇表现表示了最高的赞赏,还夸他们是好样的。像程龙这种流氓就应该教训他一顿。 因为虎头怪被程龙的暗器所伤,所以梁兴发很关切地替虎头怪诊疗。虎头怪所中的毒非常的怪异,梁兴发只得运功将他体内的毒素逼出去,确保生命安全先。接着再请最好的名医来替虎头怪治疗。几天之后,虎头怪的病情就全好了。 话说那程龙逃回家里后,老太监程元振就急忙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像只丧家之犬一样呢?程龙把之前的事情跟程元振说了一遍,然后呜呜大哭,想要博取干爹程元振的同情。哪知程元振非但没有同情他,还给了他一个耳光,并且骂他没有一点出息。 程龙看见程元振这一次竟然不站在他的这一边只得收起眼泪不敢再哭了。程元振见他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也不忍心过多的责备他。于是这样跟他说:“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不过不要紧的,我们肯定会加倍的报仇的,只不过不是现在。我们慢慢来。现在我们最主要的任务是怎么才能夺取天下。” 那程龙听了程元振的这一番话之后深感吃惊,他想不到原来他干爹还有这这么远大的理想。于是乎,他吞着口水问程元振到底该怎样夺取天下呢。此时他的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他穿着黄袍的样子了。 程元振在程龙的耳边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通。程龙听了之后显得非常的兴奋。接下来就是他执行程元振计划的具体行动了。 第二天晚上。明月高高地挂在天边。程龙悄悄的来到了一户人家的围墙上。这户人家的房子相当的气派,因为这是一个大官之家。这个家庭的主人正在院子里舞刀弄剑,挥汗如雨。看样子他就是一个武官。此人年纪在四十开外,满脸的络腮胡子。不过武功很不错。 那程龙见那位武官练武功练得非常的过瘾,看得他技痒。于是乎,他也跳下来跟那位武官过过招。 两人都是赤手空拳的对打。武官的拳脚非常的生猛,没打出一招都是虎虎生风地。程龙的拳脚没有武官的那么生猛,却以快速见长。两人打了五十回合都不分胜负,也不说话,只管用力比武即可。 两人打得差不多的时候就不打了。因为比武讲究的是点到即止。那武官问程龙道:“你是敌还是友?” 那程龙立刻向那武官报出他的暗号来,他说:“一只黄雀远远的飞到天边。” 礼尚往来,那武官也对程龙说出了他的暗号,“一骑红尘轻轻的来到了眼前。” 那位武官连忙向程龙施了一礼,口中说道:“原来是程公公的义子大驾光临,真是失敬失敬。” 程龙对那武官说:“魏大虎将军,你最近也称得上是春风得意了吧?” 魏大虎对程龙说:“还是托程公公的福,还望程公子在公公面前替在下美言几句啊。” 程龙对魏大虎说:“魏将军一向都跟我们有合作的,自然不用我来美言啦,只要你懂做事情,咱们一定会互利共赢的啦。” 魏大虎问程龙道:“程公子此次前来莫不是程公公有要事想要跟在下商量?” 程龙对魏大虎说:“魏将军负责京师的守卫工作,这可是一份肥差啊。不知令多少人羡慕呢。我的干爹就是想让你给我们说说京城的布防情况。我的干爹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魏大虎对程龙说:“你们想要的消息我都可以透露给你们听。只是这个好处费不知程公公怎么给啊?” 程龙看着魏大虎那一副贪婪的表情也是哭笑不得。他也想不到这一次魏大虎要好处费竟然要的这么直接,好像还要明码标价一样。 于是乎,那程龙对魏大虎说:“这么些年来,你替我们办事我们可从来都没有亏待过你啊,难道你还认为我们言而无信吗?” 魏大虎邹着眉头说:“你们虽然都给我一些好处费,也从来都没有打过白条。只是每次给我的好处总是少了点。你知道,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来做这样的事情呢,你们就不能多给我一点么?” 程龙听了魏大虎这番话之后明显有些动怒,他指着魏大虎的鼻子说:“咦,你这莽夫,怎么还嫌弃我们的好处费给的少了。难道你就不认为替我伟大的干爹做事情是一种无比的荣耀吗,怎么还那么斤斤计较金钱上的事情呢?” 魏大虎对程龙说:“有道是,千里做官只为了能够发财。没有好处的事情谁肯去做呢,换成是你你也不会啊。所以说嘛,请你多多体谅我们这些没有其他办法捞钱的官员吧。” 程龙见魏大虎死乞白赖地向他要钱倒也不太好意思直接拒绝了。再说了他也明白要别人替他办事没有钱也是不行的。因此他从怀中摸出了一包金子放在魏大虎的面前。然而,那魏大虎并没有收下他的金子,而且看魏大虎的样子,那是明显在嫌少。 第一百八十五章 家庭纠纷 <> 程龙最讨厌的是给脸不要脸的人。在他认为,他多少也给了魏大虎一些好处,所以那魏大虎原本就应该感恩戴德山呼万岁了,而不应该总是斤斤计较,认为他得到的好处太少太吃亏。 在程龙的想象里面,那魏大虎早已经被他千刀万剐许多遍了。但是,现在的他还不能这么做,因为他的干爹还需要这个人,如果贸贸然就把他杀掉的话气是出了,瘾也过了,只不过他干爹也会将他骂个狗血喷头的。 小不忍则乱大谋,因此,程龙将这一口气先咽下去。他笑嘻嘻地对魏大虎说:“不管你要多少钱,我们都会给你的。现在我身上也没带那么多的钱,等我下次来的时候再给你吧。” 魏大虎也笑嘻嘻地对程龙说:“你该不会是想开个空头承诺吧?” 程龙在脑海里又一次将魏大虎来了个碎尸万段。但他深刻地明白他还不能够那样子做。因此,他很客气地询问魏大虎想怎么样才行啊? 那魏大虎对程龙说:“要不你先把你身上的玉佩放到我这里吧。反正我也不会要你的,等你把该给我的东西给了我之后我会还给你的。” 程龙差点没忍住将魏大虎打成景阳冈上的那只老虎。但是,他现在还不能那么做。因为他的干爹整天教训他欲成大事必须要懂得隐忍。魏大虎也从来没想过他要的东西会那么轻易的就得手了。因为根据他以往的印象,程元振等人不会对他那么客气的。 程龙在魏大虎的开怀大笑中黯然离去。他一向都是春风得意的,哪知最近倒霉的事情就像春雨一样连绵不绝。 魏大虎有一个女儿。他虽然生不出儿子,但他生的这个女儿却很漂亮。而且这个女儿喜欢女扮男装,以弥补魏大虎生不出儿子的缺憾。 这时候,魏大虎的这个女儿正在做一件非常开心的事情。这件事情不是儿女私情,但也跟儿女私情有关。因为他此时正在贴一幅画,而这幅画也是跟儿女私情有关的,因为这是一幅梦中情人所送的画。 魏大虎的女儿正是周青。许多人见到姓氏不对的父女总以为人家不是亲生的。但是,事实上周青正是魏大虎亲生的女儿,之所以不跟魏大虎姓是因为他们父女两个有分歧。 这个分歧是这样子的。前几年,周青的母亲周氏患病死了。周青和她的父亲魏大虎都感到很悲伤。其实魏大虎的悲伤只是一阵子,过了那一阵子之后他又觉得无比庆幸。因为据说中年丧妻也是一大喜事,这个魏大虎可以续弦,再找一个年轻漂亮一点的。 所以说,那段时间里,魏大虎都在兴高采烈地忙着相亲。前来说亲的人也是络绎不绝的,毕竟魏大虎也是很有些地位的人,虽然人到中年职位要比梁兴发低一级,但是好歹也是一个大官,是大把平民百姓所仰慕的对象。 原本魏大虎可以很轻易的就娶一个回来的,可是因为女儿的不赞成,致使他非常地扫兴,所以迟迟定不下亲来。每回一有媒人前来说亲,周青就大发小姐脾气,经常把桌上的点心水果扔到媒人的身上,致使说媒的人吃不了兜着走。 也因为如此,周青和魏大虎爆发了一场惊天动地的争吵。周青大骂魏大虎不念夫妻恩情,想当初她的母亲是如此地悉心照顾魏大虎的生活起居,现在母亲的尸骨未寒,魏大虎就想着要续弦,真是狼心狗肺啊。人家女人都能够从一而终,难道男人就不可以做得到吗? 而魏大虎的解释是,哪个有钱的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像他这种地位的人没有妻妾成群已经是很有道德的了。现在妻子都死了只不过是再娶一个而已,好让自己老来有个伴,这又有什么不对的呢。 但是周青就是因为魏大虎不对。好端端的一家人为什么还要娶个外人进来呢。这样的生活明显就是不对劲。她不能容忍别的女人干涉她的私密生活。都说一山不容二虎,即使是两头母的也不行。 魏大虎的大男子主义发作了。他认为他是一家之主,家里的事情他说行就行,不行的也得行。反正续弦是势在必行的事。如果周青再阻拦,那就不顾父女之情了。 周青一气之下就说出不认魏大虎为父亲的话。魏大虎大怒,也做出不是父女的行为。他一拳打在周青的腰部,周青就摔倒在地上,流着眼泪半天不能动弹。魏大虎是一名武官,听上去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粗人。所以力道是很强劲的,也不是一般的人能承受得住的。 最后的结果是,周青所有的坚持都在这一拳之下化为灰烬。她再也不敢多说什么了,也不敢拿东西扔向媒人了,除了说出一句要跟她母亲姓的话之外,对父亲的行为都是默许的。 魏大虎胜利了。高兴并且痛苦着。毕竟他一向都疼爱这个女儿。向女儿出手致使他非常的心疼。常常后悔不应该对女儿动粗,万一女儿有个三长两短她母亲不知会不会化成厉鬼来吓唬他呢。所以他向女儿道了歉,并且准许女儿改掉姓氏。更好的是,女儿的零花钱也比平时多了。而且他忙着娶老婆对女儿的管教也松了许多,这就是周青常常玩到很晚才舍得回家的原因。 后来,魏大虎果然娶了一个比周青大不了几年的美貌女子作为周青的后妈。这位后妈名叫赵红,长得十分漂亮,离过一次婚,所以眼神有些幽怨,说话也比较刻薄。 赵红一进门就觉察出周青不喜欢她,因为周青无论如何也不愿意乖乖地喊她一声娘,而且对她爱理不理的。事实上,赵红也不乐意有那么大一个孩子喊她为娘。只是她认为不喊就代表了不尊重。 周青不喜欢赵红那是理所当然的,毕竟没有血缘关系。赵红不喜欢周青是因为周青长得比赵红还要漂亮。这也说明了赵红是一个善妒的女人。 赵红自以为她嫁了进来就是这里的主人了,这里的一切她都要管,包括周青。每逢周青回家晚了,她总要用一种十分尖利的声音对周青说:“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整天都要跑到外面疯,小心被那些好色的男人拐了去。没事就在家里做做女红啊,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 刚开始的时候,周青没怎么在意赵红的话,认为一个外人喜欢说就让她说几句,只要不加以理会以后她自然不会再说的了。可惜周青想错了,那赵红居然变本加厉地数落周青,甚至还跑到魏大虎的面前说,还当着魏大虎的面用手指头戳周青的脑袋。 周青岂是好惹的,她原本就讨厌赵红。所以忍不住就上去打了赵红一下,致使赵红疼了好几天,再也不敢说周青了,只是周青被魏大虎骂了个狗血喷头。 ... 第一百八十六章 两情相悦 周青深刻地意识到了有了个后妈真的是什么事情都不方便。好像她做点什么事情都能够让赵红这个后妈眼睛发红。就比方说,她把张宝送给她的那副山水画挂在了客厅里也能让赵红眼红了半天,并且唠叨了半天。 周青在心里默念赵红是一条老母狗,她所说的话都是禽兽之类的语言。也只有这样想,才能避免与她争吵。 这时候,周青的贴身丫鬟小兰跑过来对周青说:“小姐啊。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老爷刚才找不到你正在大发脾气呢。你看你,又是男子打扮,小心老爷骂你。” 周青听了小兰的这番话不但没有感到恐惧,反而觉得很开心。她喋喋不休地告诉小兰张宝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不但才华横溢而且为人热诚,最令人兴奋的是,她已经跟张宝结拜为兄弟了。连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之类的话都说出来了。 小兰说周青真是颠婆,怎么跟那些不认识的人乱结拜呢,一点女儿家的矜持都没有。要是被魏大虎看到了,肯定又是一番暴风骤雨。 周青对小兰说:“哎呀,你不懂的。那个张宝才华横溢的,绝对不会是坏蛋的。” 小兰对周青说:“坏蛋不会告诉你他是坏蛋的,等你上了他的当你后悔都来不及了。” 周青不高兴地对小兰说:“哎呀,平时我都把你当成我的好姐妹,你不要泼我的冷水嘛。” 小兰对周青说:“我是为你好才肯跟你说这些的,换成别人我才懒得理他的死活呢。” 周青笑嘻嘻地对小兰说:“你放心吧,我不会一个人上当的,我还会拉上你的,要上当也是我们一起啊,这才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小兰气呼呼地扔下一句,“我不跟你颠。”就跑开了。周青也笑嘻嘻地跑回房间睡觉去。 却说张宝和张洁两兄妹回到家里之后都是各想各的心事。张宝自然是想着他的艺术创作,力求创作出更为动人的作品来。所以他经常是伏在书桌前冥思苦想,有时候表情还很痛苦呢。 张洁就明显不一样了。她虽然整天拿着一本书来看,但是心不在焉,因为她经常把书给拿反了。她的心思全部放在周青的身上。她一直都在喃喃自语,希望可以快一点又看到周青,然后跟周青双宿双栖的,到所有好看的景点去旅游。 张洁想周青想得相当的投入,因为她的表情有时候是傻笑的,一个人在一个角落里叽叽傻笑。张宝不停地说她发神经。换成是平常的话张洁免不了要跟张宝吵一架的,但是现在张洁不想跟她的哥哥吵,而是很甜蜜地问张宝道:“哥哥啊,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再约周公子出来玩啊?” 张宝很不高兴地对张洁说:“你怎么整天就想着玩啊,你手上的针线活做完了吗?” 张洁也很不高兴地对张宝说:“你怎么总是不懂得关心一下我的终身大事呢。就是会叫我干活。少干一点难道也会饿死啊?” 张宝对张洁说:“那我问你,你出去玩就算是只买一个月饼吃,难道这个月饼不用花钱它就会自己跑到你的嘴里来吗?” 张洁懵懵懂懂地摇了摇头,表示没有钱的话那些月饼啊,胭脂水粉啊,都不会自己跑过来的。然后还是很疑惑地盯着张宝看。 张宝告诉张洁,不勤勤恳恳地干活哪里有钱出去玩呢。正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先把钱赚到手了再出去玩也不迟啊。 张洁撅着嘴巴说:“哥哥啊,你这段时间不是赚了一些钱吗,那我们正好可以出去玩玩啊。你不要那么小气嘛。” 张宝一向都很疼爱他的这个妹妹,见她确实很想出去玩,便心软了,心想,带她出去散散心也不错啊。于是乎,就问张洁想去哪里玩? 张洁想也不想地就说要去周青家里玩。这样子致使张宝很郁闷,他问张洁道:“好好的街你不去逛逛,干嘛要去周青的家里啊?” 张洁对张宝说:“难道你忘记了吗,上一回,周青帮你赶走了那些地痞流氓啊,你看他那样子多英勇啊,况且他又长得那么帅,比城北徐公还要美。” 张宝还是很郁闷地问张洁:“你说的这些跟我们到他家里做客有什么关系吗?” 张洁对张宝说:“当然有关系啦。人家帮了我们这么一个大忙,而且又是你的结拜兄弟,难道你就不应该登门回访表示谢意啊?” 张宝对张洁说:“我总觉得你的目的并不是想让我过去对周青表示谢意,而是你特别的想见周青吧。” 张洁被说中了心事,立马像一朵羞答答的玫瑰花。她娇笑着说:“我确实是很希望见一见周青公子啊。难道你就不希望见一见他吗?” 张宝对张洁说:“想倒也想,可是那也要看缘分啊。这样子跑到人家的家里去总感觉有些不妥。若是能在大街上遇见他该有多好啊。” 张洁对张宝说:“在大街上相遇,那希望多么的渺茫啊,还不如亲自登门拜谢呢。” 张宝用手指头戳了一下张洁的脑袋说:“你那么急切地想要见到他,莫非你已经喜欢上他啦?” 张洁笑嘻嘻地对张宝说:“我是喜欢上他了啊。难道你不喜欢他吗?” 张宝对张洁说:“那还用问,当然喜欢啦。要不然我为何要跟他结拜兄弟呢。如果我是个女的我都想嫁给他呢。” 张洁无比兴奋地对张宝说:“那好啊。干脆我们一起到他的家里走一趟吧,顺便看看他的家会是什么模样的。” 两兄妹说走就走。这一天的早晨,张宝和张洁买了一些水果前往周青所说的家庭住址。两人自然是有说有笑的,都希望等一下看到周青是一番无比动人的场景。可惜的是,他们还没走到周青的家门口就笑不出来了,而且还相当的恐惧。因为他们见到了一个人。 这个人正是程龙。张宝和张洁虽然没跟程龙打过交道,但是他们都知道程龙是这一带流氓地痞的带头大哥。因此他们看到程龙之后自然的就选择了回避。好在那程龙也没有留意他们这两个小人物,而是径直走进了魏大虎的家里。张宝兄妹只得灰溜溜的跑回去。 第一百八十七章 大结局 程龙过来找魏大虎纯粹是为了拉近他们两人的关系,感情方面的问题得多沟通才能够加深的。此刻两人就坐在客厅里喝茶聊天,气氛相当的融洽,时不时的传出爽朗的笑声。 忽然间,他们都不笑了。因为有一个人从他们面前走过去,这个人就是魏大虎的女儿周青。魏大虎和程龙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周青,那是因为周青又女扮男装跑出去玩,现在才回来又刚好被魏大虎撞见。 程龙急忙叫周青站住,因为他怀疑周青是个女的。周青又不认识他怎么可能听他的,就不理他径直走回她自己的房间。 魏大虎不敢得罪程龙只好叫周青立刻站住,周青哪敢违背父亲的意思只好站住了。那程龙走上前弄掉周青的头发,发现她果然是个女的,而且还是一个美女,很符合他的胃口,立马就跟魏大虎说:“你把你这个女人许配给我吧。” 魏大虎自然不敢违背程龙的意思。但是周青就不一样了,她是一万个不愿意嫁给程龙,还骂程龙是个无耻之徒。 这一下子程龙无比生气了,既然好说歹说不愿意那就来个霸王硬上弓吧。他指使他的手下将周青捉了起来,准备带回他自己的家里慢慢享受。周青哭天喊地的。 魏大虎看见女儿确实不愿意心里也很痛苦,于是央求程龙放了周青。 程龙哪里肯放,反而喝斥魏大虎道:“难道你跟我做亲家还不乐意吗,非要逼我发火你才乐意吗?” 魏大虎对程龙说:“可是,我的女儿不肯嫁。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你还是看开一点吧。” 程龙恼羞成怒,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见魏大虎要阻拦他的好事瞬间恶从胆边生,抽出刀往魏大虎的头猛砍。可怜魏大虎根本就没料到事情会是这样子的发展,正在出神之际就被程龙给砍死了。 周青看着父亲的尸体泣不成声。那程龙哪管那么多,只顾将周青往他的家里拖。 由于一路上周青闹出的动静非常的大,所以她被程龙抓走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张洁和张宝的耳朵里。他们两个都是侠义之人,听了之后都非常的愤怒,于是乎决定潜进去救人。 出发前张宝想让张洁留在家里,毕竟这一去非常的凶险。张洁不肯,她说:“如果你们两个都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张宝也觉得留下张洁独自在这个世界上太残忍,便把她也带上。白天他们不可能硬闯地进去的,只有等晚上才行。 话说周青被程龙抓回去之后,硬是不肯跟程龙上床。程龙急得朝她大吼:“你要是不顺从我的话我就弄死你。” 周青也朝程龙吼道:“反正我是宁死也不从。”程龙大吼一声同时也打了周青一巴掌,打得她嘴角流血。她是一个性子很烈的女人,“噈”的一声,将口中的鲜血吐向了程龙的脸上。 那程龙发疯似的大呼小叫,因为他受不了这样的打击,而且他还有一个习惯,就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要毁灭。那程龙抽出了腰刀将周青砍成了几段。可怜一代美人就这么香消玉殒了。当时有几个丫鬟见到了这无比血腥的一幕,吓得脸色都发白了。 过了一会儿,夜幕降临。张宝和张洁潜进了程龙的家。由于地方太大了,他们不知怎么找。刚好从旁边走过来一个丫鬟,张宝顺手抓住她,并且将她拖到一个僻静的角落,然后问她周青的下落。 丫鬟胆战心惊地告诉张宝:“她已经被主人程龙杀害了,现在他们正在挖坑埋她。” 张宝和张洁犹如听到了一个晴天霹雳一般,吃惊了好一会儿都回不过神来。为了一探究竟,他们悄悄地跑去挖坑的地方看一看,果然是有几个人在挖,旁边放着一具尸体,正是周青。张洁看了之后泣不成声。可惜他们的踪迹被人发现了,家丁们叫喊者要抓他们。不得已,他们只好逃跑。 当他们跑到街上的时候,程龙的手下不停地朝他们射箭。张宝为了保护张洁竟然被射成了刺猬。张宝在临死之前让张洁跑去找梁兴发,他们相信梁兴发会为民做主的。 张洁含泪告别了张宝,为了摆脱追兵她唯有拼命地逃。突然间,她撞到了一个人,就在她快要摔倒的时候这个人搂住了她,并且亲切地询问她怎么了? 张洁看见这个人穿着一身官服,后面还跟着一大队士兵,心里已经猜到是梁兴发了,为了确认一下她赶紧问道:“你是不是梁兴发梁大人?” 梁兴发肯定地点了点头。谁知这时候张洁由于过度疲劳已经晕倒了。后面响起一片喊杀声。是程龙带着追兵追到了。 那程龙命令梁兴发把人交给他。梁兴发喝道:“你是一个作恶多端的东西,人人得而诛之,你休想命令我。” 程龙大怒,拔出腰刀就砍向梁兴发。梁兴发自然不甘示弱,拔出刀就跟他对打了起来。打了五十回合之后,梁兴发大喝一声,使尽全力一挥,那程龙的龙头就掉下来了。他的手下立马树倒猢狲散。 梁兴发再接再厉,冲进程府将程元振这个死太监一并杀了。此事皇帝并不想理,因为他还有更大的事情要处理。此时的安庆绪已经带领十万大军来到了侠郡。梁兴发请求皇帝即刻派遣兵马前去迎敌。皇帝有些犹豫不决,于是征求郭子仪的意见。郭子仪对梁兴发很有信心,便劝皇帝听梁兴发的。 于是乎,梁兴发再一次成为先锋元帅,与天下兵马大元帅郭子仪一起率领十五万大军浩浩荡荡地杀向安庆绪。 安庆绪到达侠郡的时候就以为唐军绝对不可能攻打过来的,于是高枕无忧,命令士兵们原地休整,既不安排布防,也不命令哨兵去打探消息,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 部将李归仁曾劝说安庆绪不可掉以轻心,可是安庆绪骄傲自满,哪里肯听他的,还骂他是无能之货,不足以成就大事,而且还怀疑他的军事能力。 李归仁也是个暴脾气的人,索性也不管了,每天都出去喝花酒,手下的士兵也是全无斗志。 当梁兴发突然间杀到的时候,安庆绪和李归仁等人还在醉生梦死呢,根本就组织不起有力的抵抗,瞬间就被唐军杀得落花流水。安庆绪跟梁兴发斗了几十个回合之后被梁兴发一刀砍死了。那李归仁也死于乱军之中。 其实史思明和史朝义的军队就在附近,他们坐山观虎斗,想收渔翁之利。可惜梁兴发率领得胜之师转头攻打史思明。那史思明节节败退,后来因为跟史朝义意见不合被史朝义干掉了。史朝义的本事远远低于安绿山,逃到范阳之后接着被郭子仪和梁兴发联手打败,并且杀死了他。 梁兴发由于立了大功,受到了无数的封赏。刚好此时江采萍和李婉约也来到了军中与梁兴发团聚。美女在怀美酒在手,真是优哉游哉。安史之乱已经结束,时光机将梁兴发以及他的几位红颜知己还有无数的封赏带回了现代。他们利用那些封赏买车买房,过上了土豪的日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