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边缘人》 第一章:青藏线自驾游 高中,三年的炼狱,一朝轻松,竟有些许不适应。偷谈的女友璐璐,跟父母去了国外度假,留我一人整日无所事事。 在朋友建议下报个驾校消磨时光,没想到拿到驾照,离开学仍有一个多月。 百无聊赖之际,一个在拉萨开店的姑姑,邀请我去玩两天,反正无事也就答应了。后来想到租车自驾游,听说青藏线不错。 既有此想法,就开始广邀好友,不过无人应答,最多的是怕有危险。一人无法成行,眼看计划落空,璐的表哥敏都找上了我,他事有不顺,与我一拍即合。 两人虽然少,但也成行,而在出发的前天晚上,若梦不知哪里得到的消息,非要加入,还愿意提供金钱赞助。有美女相伴,还解决经费问题,我是乐见其成的,而敏都却不情愿,不过毕竟朋友一场,即使不愿意也不能不带。三人的旅程就此开始了。 原本以为带个美女是个美好的开端,但一开始就出现了分歧。敏都建议到兰州,从兰州租车自驾;若梦却希望直飞西宁,早点到拉萨,还可以多玩几天。 我手握关键一票,但我偏偏是选择困难症,好在我有办法,抓阄定输赢,最后若梦赢了。 行程计划如下: 第一天:从西宁到青海湖,落宿在黑马河; 第二天:由青海湖到格尔木市,走走停停欣赏沿途风光; 第三天:由格尔木到安多县。 第四天:由安多经纳木错,晚上到达拉萨。 在路上,没有来过西北的若梦和敏都完全疯了,走走停停的,早晨八点出发,下午一点才到目的地,不过青海湖的美让我们陶醉其中。 第三天从格尔木出发之后,敏都和若梦开始各种吵嘴,一直以来他们就是这样,吵吵闹闹的,反正我也习惯了。 终于安静了,若梦累了,闭上眼睛在休息,我小声问副驾驶的敏都:“你跟安慧怎么样了,还是经常吵架吗?” 敏都嘿嘿一笑,略显尴尬的回道:“还不就那样” 说起敏都和安慧,我还是他们的中间人。安慧是我的初中同学,她娇俏漂亮,乐观开朗,喜欢交朋友,不过不爱学习,没上高中,就不读了,这在我们这种小县城比较常见。 我上高一时,安慧找我玩,恰巧认识了敏都,一来二去的,两人竟然勾搭成奸,早婚生子。不过毕竟不够成熟,婚后两人经常为一些琐事吵架,过的鸡飞狗跳的。 敏都爱玩,经常跟一些认识不认识的小姑娘瞎聊,安慧对此很不满,可能像璐璐说的那样,缺少安全感吧。 其实我对敏都的贪玩也有些看不下去,规劝道:“你也是2岁孩子的父亲了,收收心,心疼一下安慧,月前我看到她独自带着宝宝,憔悴了不少。” 敏都欲言又止,可能看到有若梦在,没有倒自己的苦水,只是“嗯”了一声,看向了窗外。 我知道敏都不开心,口气缓和道:“当然,安慧也有她不对的地方,小心眼,我会劝她改改的,你们都是当爹妈的人了,为了孩子,多考虑考虑。” 敏都点点头,尴尬道:“行啦,我知道了”,随后看着我郁闷道:“我怎么感觉你比我大七八岁似的” 我感觉到自己可能有些失态,管的太多了,不过我跟安慧关系较好,她就像我妹妹一样,我希望她好,所以才以娘家人的心态规劝吧。 我们聊天时,若梦已然醒了,不过她并没有参与,一般这种场合,她都会呛敏都几句,这次有点反常,很安静。 场面有些尴尬,于是我转移话题的问道:“若梦,你老公真能干,听说又开了一家分公司” “嗯”若梦好像在走神,简单的回应了一下。 我又重复了一遍,若梦敷衍道:“马马虎虎,都是小打小闹。” 我笑着说道:“那还小打小闹,听说注册金额上千万,你回去跟你老公说说,我大学毕业后跟他混得了。” 若梦呛道:“哎吆,你这个大学生来我家公司不是屈才了吗。” 又聊了几句若梦的老公,她有点回避,不过当我们聊到她儿子多多的时,若梦开始滔滔不绝,正高兴时,若梦突然戛然而止,说累了要睡会。我通过后视镜看了一下,果然又闭眼休息了。敏都没有插话,一直看着前方。 这两人,今天都古怪的很,互相之间不搭理,是不是闹矛盾了,我如是猜测。 两人虽然打打闹闹,并没有红过脸,今天这是怎么啦,我有些纳闷,车内一时安静下来。 开车近4个小时,到了不冻泉,大家停车休整,若梦看着远处美丽的自然风光,陶醉道:“如果我留在这里,可有人愿意陪我”。 我抿嘴笑道:“我陪你,就怕你不要我”。 若梦怒道:“哼,回去陪你的考拉吧”。 考拉是璐的别称,是睡神的意思,我给起的,在这个圈里的朋友都知道。 若梦随后转向了敏都,他竟然一改往日的贫嘴,支支吾吾起来。若梦直勾勾的看着敏都,在等他的答案,而敏都却低下头,不敢看若梦。 此刻的我仿佛明白了什么,以查看车况为由离开了。我有点奇怪,这两个人是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毕竟都是有家庭的人,这又是闹哪样。 也就十分钟吧,敏都回来了,我告诉他该走了。敏都回复道:“若梦赌气不肯走。”我回道:“你再去劝劝,时间真的不早了。” 敏都嗯了一声,又去找若梦,十几分钟后独自归,看来没有成功,他无奈道:“她对我有些抵触,还是你去劝吧”。 我感到头皮发麻,也许当初带上若梦是一种错误,两人若是正常的恋人,我还可以在中间斡旋,但两人的关系太尴尬,我都不知道是该劝和,还是劝分。 时间已快到12点,不能耽搁了,我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平台。入眼所见,若梦卷缩着腿,孤零零的坐在那里,让人怜惜。 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有一个3岁可爱的孩子,有一个踏实肯干的丈夫,为什么非要出轨呢,你的未来在那里,在敏都哪里吗,我看到了他的拒绝。 身为朋友,指责是不对的,于是我尽量轻松的说道:“若梦,时间不早了,要赶路了。” 第二章:若梦见鬼,惊险晚间 若梦没有回应,她把头埋在了臂弯里,呜呜的哭了起来。此刻我的尴尬症都犯了,无话可说,就是这么一种体验。 最后我只能拍拍若梦的肩膀,离去了。对于此刻的若梦,我是不起作用的,关键还要敏都。 我来到车旁,点了根烟,递一根给敏都,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敏都抬头看了看我,并没有像以往那样指责我抽烟,叹口气道:“1年前”。 我用拿烟的手揉了揉眼睛,接着问道:“打算怎么办,离婚娶她”。 敏都回道:“我已经离婚了”。 “什么时候”我有些惊讶 “也是一年前” “若梦呢,也离婚了吗”我继续追问,如果两人都处于离异状态,这样就合情合理了。 不过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等到的答案是:待离。 待离就是没离,唉,作孽呀,突然我觉察到不对,一个待离问一个单身的态度,不是应该巴不得吗。我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敏都看看我,为难道:“我恐婚了,之所以与安慧离婚是她不懂得包容,疑神疑鬼,闹的鸡犬不宁,离婚后,遇到同样不开心的若梦,两人惺惺相惜,互相理解包容,没想到半年光景不到,她就开始变成了这样,任性,刁蛮,执拗,我刚脱离苦海,不想再入苦海。” 我哑然,两个人的事情第三人不掺和是对的,谁知道他们那根神经出了问题,不过可惜了,安慧多么清亮的一个姑娘,上次见她真不相信她只有19岁。 “还是劝劝吧,下一站安多县,要经过唐古拉山口,晚上过的话会有危险”我催促道 敏都嗯的一声离开了。 两人久久不归,我在车上睡着了,直到听到有人拍窗户才醒过来,一看时间下午2:30。 完了,完了,我赶紧从后车座下来,心里有些埋怨,不过看到若梦红肿的眼睛,我也没在说什么。 我开车,两人随便啃了一些面包,看来还是没啥胃口。 青藏线有些狭窄,我是新手不敢开的太快,4个小时才开了200公里出头,接下来换敏都。由于海拔越来越高,敏都开了2个小时不到就累了,这次若梦主动请缨,原本我是不同意的,奈何若梦一再坚持,说没怎么帮上忙,有点过意不去,我也就同意了。 已经晚上八点半,太阳刚刚落山,按理说视线应该还好,但还是出事了。 我和敏都半眯着,猛的急刹车把我们两个都惊醒了。我们同时看向若梦,发现她已经呆若木鸡,结巴道:“我好像撞人了”。 我和敏都大惊道:“你确定”。 若梦点了点头,甚是可怜。我和敏都互相看了一眼,准备下车查看情况,这时若梦一把拉住敏都的胳膊,惊恐道:“我害怕”。 敏都看看我,我说道:“你陪着她,我下去看看”。 敏都点点头,嘱咐我小心点。 太阳刚落山,光线尚好,我绕车转了一圈,车确实有个小凹陷,但没有血迹,我沿着刹车印往后走了走,也没有看见到人。我犯嘀咕道:“哪有人,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回到车上,讲了自己的探查结果。若梦狂摇头道:“怎么可能,我确实看到一个人,带个帽子,黄色棉袄,黑色裤子,破破烂烂的,还有一颗黑牙,特别明显,怎么可能会没有呢”。 若梦说到这里,自己跑下车,我们又一起寻摸了一遍,没有任何的发现。这时若梦有些不确定,说话的语气都软了下来。 接下来我开车,不到半个时辰,天黑了,当走到一个矮山坡时,若梦啊了一声,通过后视镜看到她惊恐的指向窗外。我赶紧停车,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若梦结结巴巴道:“在哪里,我看到了,在哪里。” “在哪里,什么在那里”敏都抱着若梦,着急的问道。 “被我撞的人在山上”我们顺着若梦指向的方向,果然在远处的山坡上看到一个人站在哪里,不过晚上有些黑,看不清啥样。 “你确定吗”敏都咽了一下口水,问道。 “是他,刚才灯光转过去的时候,我看的很清楚”若梦缩在敏都身后,害怕的说道。 “那我们怎么办”这时敏都看向我。 我没有回话,而是一踩油门,选择跑,笑话,这时候还要怎么办。如果这个人真是若梦撞的那个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一路上我们没有看到任何一辆车,这是人吗。 敏都和若梦先是有些懵逼,随后才反应过来,若梦吓的扑到了敏都的怀抱,而我心里也是扑通扑通的小鹿乱撞。 半个小时后,我有些头晕,不知道是不是缺氧,我停了下来,问谁来开。 敏都自告奋勇,不过一抬手,哎吆一声,可能被若梦压的有点麻。若梦帮敏都揉了揉,就说她来开一会。 下了车有点内急,就告诉他们等我一下,有女同志,我就走的远了点,不过我刚方便完,听到不远处有个微弱的声音。 打开手机灯一看,吓我一跳,不远处竟然有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人,裹住大衣躺在那里叫“救我”。 我原本不想管的,但这个人死死抓住我,感觉到此人的呼吸,心一软准备带他一程,至少送到安多。 扶着这个乞丐往回走,走到车后10米的时候,车子突然发动,一溜烟的跑了。 我丢掉乞丐大声的呼喊,但车子还是越来越远,最后累的气喘吁吁也没有跟上。走回乞丐身边,扶起他,问道:“疼吗”。乞丐没说话,眼神木讷,像个活死人一般。 没有办法,我只好扶住乞丐往前走。寄希望于敏都和若梦还有点良心,不要把我丢在漆黑的夜里,我也渴望前方遇见村舍,要不然我和乞丐会被冻死在这里。 此地离唐古拉山口还有一百多公里,离安多县还有200多公里,如果靠走的,我看我要报废在青藏线了。 带着一个身受重伤的乞丐,我们的前进速度用慢都不足以形容,再加上高原反应,我已经精疲力尽了。 我瘫倒在地上,感觉头晕目眩,乞丐也不好受,最后我们两人全部趴倒在冰冷的路上,脸贴着地,冷极了。 在我绝望之时,一个灯柱由远及近。由于灯光刺眼,我看不清车牌,不知道是不是我们的那辆车。 第三章:不见的若梦 车门开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唤道:“穹”,这时我方知是敏都回来了。 敏都把我扛到车上,披上棉大衣,吸了便携式氧气罐,好一会才缓过来。这时我才发现敏都已经开车上路,若梦不在车上,乞丐也不在车上。 我赶紧叫停,敏都减速停车,问我怎么啦。我一听怒从心生,大吼道:“我还想要问你们怎么回事,把老子扔在这里,想弄死我吗?” 敏都想插嘴,但我不管不顾的继续吼道:“若梦呢,还有那个乞丐呢,你们到底还有没有点人性。” 敏都让我小声点,惊恐道:“我们也没办法,若梦认出来,与你一起的乞丐,就是她撞的人。” “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敏都向我解释道:“当你扶着那个乞丐回来的时候,若梦突然启动汽车并且疯狂的跑,无论我如何制止,若梦就是不停的摇头,她那个样子像中了邪,不管不顾的,有几次还闯进草原,肆意的乱开,这种情况持续了半个时辰,若梦才突然停车,我问她怎么回事,她哭着说被撞的人跟你一起,是鬼,肯定是鬼,所以她才会失去理智。” “若梦呢,她确定吗”我打了个寒颤,有点不敢相信,想到乞丐不言不语的样子,我也有点心惊。 敏都回道:“若梦在前面,我让她跟我一起回,她打死都不回,我怕你有意外,又担心她,所以走的有点急切” “那你的意思就不管哪个乞丐了”我质问道,虽然我也有些怀疑,但跟乞丐一起走了半个小时,我知道他不会是鬼,如果乞丐因我们而死,那我会不安的。 “还能怎么办,一个被若梦撞到的人,第三次出现在我们前面,又没有其他车辆经过,你说他是什么,是鬼,只有鬼才能解释。”敏都惊恐的说道。 “如果是鬼,那我们还这么完好吗,我可以确定他是人,回去,我们不能丢下他。”我还是坚持带上乞丐。 敏都刚开始不愿意的,在我的坚持下还是同意回去,不过要求捆绑住乞丐,这点我没有异议,其实我也害怕,捆绑住保险一点。 把乞丐简单捆绑后放在后座上,乞丐很配合,虽然转动着眼睛,但一句话都不说。 怕若梦出现意外,我们着急往前赶。车走了30分钟,还没有见到若梦的影子,不过敏都说快了。 到了地点,若梦竟然不在,但发现了若梦丢弃的氧气罐。我们在附近找了好久,没有若梦的影子。而若梦的手机,已经关机,敏都疯了,开始边哭边叫。 我建议往前开开,也许若梦一个人往前走了,敏都红着眼睛,慢慢的往前开。而我专注于两边的情况。 就这样我们走了一公里,发现了若梦留下的棉衣,我们满含希望,继续往前走去,前面是一个大桥。在这里我们竟然发现若梦今天穿的衣服鞋子,还有内衣裤,敏都说是若梦穿过的。 我感到事有不妙,这时敏都打开若梦的手机。有一条未发出的短信,上面写道:敏,我绝望了,我背叛了垒,抛弃了儿子多多,你竟然还是不要我,你一定以为我是坏女人。现在我又撞死了人,他阴魂不散的缠着我,我该怎么办,我只有死去了。 信很简短,但让我们知道若梦可能已经投江自尽了。在如此寒冷的夜,如此湍急的水,若梦裸身投江的生存几率几乎为零。 敏都抱着若梦的衣服哭泣不止,而一向木讷的乞丐在看着敏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然流下了眼泪。 我拍了拍敏都的肩膀,给他一点安慰,我在思考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三个人出来,若梦走了,我该怎么向他老公和孩子交代,又该怎么向警察交代。 我是应该报警,还是到安多县在报警,一切的一切搞的我头疼。我问敏都的意见,他建议我们现在到安多县去,他感觉这里充满了恐怖。 我和敏都收拾完若梦的衣服,回到了车上,这时我们发现乞丐不见了,他的东西全部拿走,而捆绑他的绳子留在了车后座上。我们两人前前后后找了好久,没有发现乞丐的任何痕迹。 敏都怕了,我也怕了,今天发生了那么多事,我也不想自找麻烦,所以我们惊恐的跑了。 上路启程,好在不到5公里,看到了微弱的灯光,我们加快了车速,终于看到了一个破败的客栈,客栈门口挂了一盏灯笼,上书无忧二字。 客栈很大,它用规则不齐的石块堆积成一个很大的四方形,足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客栈很小,它只有一个二层的木质小楼,木楼两侧是一排低矮狭小的泥石房,看起来破败简陋。 我们把车开进院内,敲响了木质小门,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年轻小伙子引导我们进入。 此处夜很冷,里面生了火炉,暖哄哄的,小伙子引导我们坐下,我们才仔细观察这个小店。此刻小店一楼还有三个人,一个老者立在柜台后面,另有两个人围在一起喝酒, 坐下没多久,小伙子给我们端来了两碗汤和一些吃的,喝起来更增加了些暖意,不过敏都胃口不好,没怎么吃。 小伙子问我们要不要肉食,饼或者酒,敏都直接叫了两坛酒,准备借酒浇愁。 自从我们坐下,旁边的两人就一直嘀嘀咕咕的,看着我们不时指指点点。两人中一个人的装扮是黄色袄,黑色裤子,中间有一颗黑掉的牙齿。 我万分震惊,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若梦描述中的人,怎么会在这里遇见,难道这里是什么荒野客栈。 酒一上来,敏都就开始大口灌酒,一愣神的工夫,敏都已经半醉。我连忙阻止了他,敏都不满的嚷嚷道:“让我喝酒”。 我靠近敏都,埋怨道:“小点声,看看你后面那个人,像不像若梦说的撞到的人”。 敏都醉问道:“哪呢”。说完还要转头去看,不过刚转了一半,敏都惊恐的看看我,咽了几下口水,反问道:“你说什么”。 第四章:无忧客栈遇鬼魂 敏都看我凝重的表情,可能吓出了一身冷汗,一下子酒醒了。他小心翼翼又转头看一眼,哭丧着脸,慌乱道:“怎么办”。 “走”我回道 我们轻轻的不敢发出任何声响,想悄悄的走,当门打开一条缝隙的时候,小伙计冷哼道“你们要走”。 听到喊声,我们开门就往车上跑,眼看离车只有5米之距,只听敏都嚎叫起来,我转身回头看到敏都被小伙计摁倒在地上。 我惊恐的问道“你想怎样”。 小伙计一把推开挣扎的敏都,冷哼道“敢吃我们的白食,我看你是活腻了” 我顿时尴尬了,是的,我们这个行为确实像逃单的,我慌忙抽出两张百元纸币,递给小伙道:“对不起,我们忘了,这些钱应该够了吧”。 小伙子不解的看着我,回道:“不用,50就够了”。 “剩下的就当请您喝酒了”我不愿多纠缠,扶起敏都上车准备走,这时听到刺耳的急刹车,随后一束灯光的快速的由远及近,最后来到客栈门口,正好与我们的车相遇,对方看来不准备想让,我只能开车后退,待对方停车熄火,走下的人让我们更加惊恐。 黄色棉袄,黑色裤子,黑色的牙,此人跟客栈里面的人怎么一样。恰巧客栈里的人也出来了,对比更加明显,一模一样,就像复制黏贴似的。 我和敏都傻了,可能更多的是呆若木鸡,直到他们来跟我们说话,我们才缓过神。敏都直接问道:“你们是人还是鬼”。 店里伙计与老者,两个完全一样的人都哈哈大笑不止,小伙计调笑道:“看来你们也被他们给耍了”。 经伙计这么一说,我跟敏都好像明白了什么,惊恐瞬间少了很多。后来了解到他们是双胞胎,刚回来的叫大生,客栈里的叫小生,跟小生一起的叫韦岸。 大小生问我们准备去哪里,当知道我们要去安多县时,他建议我们明天,说晚上过唐古拉山口风险比较大。 我的意思也是这般,不过敏都想尽快到安多县报警,不愿意多停留,但看我再三坚持他还是跟我回了客栈。 我们刚坐定,大生过来打招呼,问我们不是三个人吗,怎么只剩下两个。 我纳闷的问他怎么知道我们是三个人,大生说因为看到是女生撞的他,由此我们知道了若梦撞人的真相。 原来当时大生在追赶一只濒危动物,车也确实差点撞到他,不过好在大生身手敏捷,躲了过去,动物跑的飞快,大生不想放弃,所以也没停下,由此造成见鬼的误会。 而关于山岗上的人和乞丐,大小生也不知情。当听到若梦投河自尽时,大生十分惊讶,而小生却沉默不语。说起若梦,敏都又哭了起来, 在大小生的提示下,我们电话报了警,警察让我们待在这里,明日一早到此处勘查现场。 晚间敏都一直在喝酒,劝都劝不住,怕他出现意外,我只能与他呆在一起。敏都不停的哭,很伤心,有随若梦去的意思,这更让我放心不下。 闷酒易醉人,何况喝了那么多,敏都已经醉的不醒人事。我把他扶到二楼的房间,他倒床不起,呼噜声太响,搞的我睡不着。 想起今天的事,感觉甚是怪异,先是若梦,令人惋惜;后是患难与共的乞丐,有些为他担心。 想到乞丐,我突然意识到一些不对劲,乞丐与大生的着装差别很大,为什么若梦会认错呢,难道是因为天黑,但如果是天黑,若梦应该看不清才对呀,一头乱麻呀。 敏都的鼾声很响,房间内酒味很大,憋闷的很,难以入睡。独自走出房间,看到大堂的灯亮着,被称为老侉子的老者仍旧在柜台后眯觉,而被称为阿飞的伙计趴在一张桌上呼呼大睡。 木质楼梯,在怎么小心翼翼还是弄出了声响,阿飞揉了揉朦胧的双眼,问我有什么需要。 我摇摇头,回说:“太闷,抽支烟”。阿飞笑笑,强调道:“客栈内不允许,要到外面”。我点头表示理解,客栈到处都是禁烟标志,连房间都有,这点素质我还是有的。 走出客栈,夜风有点凉,但也驱赶了心中憋闷,闻着大草原的气息,心情顿时舒畅了不少。 刚点上一根烟,阿飞跟了出来,我递了一根,阿飞接过道了一声谢。我问:“这么晚客栈怎么还开着”,阿飞吐了个烟圈,回道:“今夜有相熟的车队经过,等他们呢”。 我问了一下客栈的营业时间以及有关于客栈的情况,而阿飞问了我们的目的及旅游计划。我们看着漫天的漆黑和零星的星光,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突然我们听到细微的争吵声,我和阿飞循声而去,声音太小一直听不清,走近了,争吵的人突然爆喝道“谁”。 我和阿飞走出,看到是大小生二人。小生不满道:“你们来多久了”。 阿飞淡淡道:“没来多久”,然后往客栈走去,小生紧跟过去,两人叽叽咕咕的说着什么。而大生憨厚的笑了一下,说道:“走,回去睡觉。” 我回以微笑,跟着进了客栈,也累了,蒙头呼呼大睡。 第二天七点,我醒了,而外面还有些漆黑,由于时差,这里比内地晚了一个多小时。我看了一下,发现敏都不在房间内。 早醒的最大的悲哀,不是早起,而且想睡睡不着。索然无事,又总是胡思乱想,不如起来的好。 一楼已然在忙碌,阿飞困顿的打着哈欠,无精打采的,老侉子在打着盹,厨房有个老者也在忙碌着,不太爱说话。 我走出小楼,一股寒气袭来,多亏我披了毯子,要不然会被冻死。晨间初朦,我看到敏都靠在车上看着远方,远处有一个俏丽的姑娘在风中舞蹈,很美,仿佛天地间的精灵。 不多久,一个百灵般的声音传来,唱的虽然是藏语,但里面的情意绵软,肯定是歌颂爱情的歌。美丽的姑娘连唱了好几首,敏都听醉了,我听醉了,连周围的花花草草也听醉了。 在我们不经意间,一个瘦高个子推着个轮椅,轮椅上的年轻人面含微笑的接近唱歌的姑娘。 小姑娘唱完一首,看着轮椅上的青年人甜甜的笑道:“楚大哥”。 轮椅上的青年点点头,好像嘱咐了几句,小姑娘认真的听着。最后轮椅青年被瘦高个推着继续往前走,小姑娘停止了歌声,进入小木楼,与阿飞叽叽喳喳个没完。小姑娘经过我们旁边时还对我们笑了笑。 后来我们了解到,坐在轮椅上的人叫楚凌飞,乃是这件客栈的老板,不过他更喜欢别人叫他楚掌柜。据说楚掌柜是个青年作家,爱写诗卖弄,孙子兵法不离手。 第五章:惊慌失措的敏都 楚掌柜身后的瘦高个子乃是楚凌飞的跟随,整日不离掌柜半步,话少,不合群。 昨晚柜台后的老者叫老侉子,懂中医。唱歌的女孩叫小舞,据说身患奇疾,被老侉子收养。还有一个不怎么说话的老者,一直在厨房,不怎么出来。 敏都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小舞,即使她进入了客栈内,敏都还是看着。我推了他一下问道:“怎么啦”。 敏都回道:“穹,你看那个女孩像不像若梦。” 哎,又来了。不过作为好朋友只能安慰道:“敏,若梦已经走了,你不要太过于悲伤。” 敏都惨笑了几声,继续看着时不时出现在门口的小舞。 我一个人走在青藏公路上,过往的车辆不多,这让我暂时有片刻的宁静,心也静了下来。短短一天时间,发生了太多事,多到让我措手不及,此刻摆在我面前的一个主要问题是,我要不要通知若梦的丈夫。按道理说,若梦自杀,肯定要通知她的家属,但家属过来后知道死因,会发生什么,真的不好说。 回到客栈,敏都一个人灌酒,关于要不要通知若梦的丈夫,我问他的意见,敏都眼神迷糊的瞅着我,沉默不语。 僵持了一阵,恰巧楚掌柜回来,跟我打了一声招呼,解了这个围。 十点钟,警察才到,看了现场,做了笔录,拿了证物,临走时要求我们暂居无忧客栈,配合调查。敏都有些不愿意,不过警察没有搭理他,还给了警告。 警察走了,敏都抱着酒坛沉醉,我每次要跟他商量通知若梦家属的事情他都不搭理我,思来想去还是应该给若梦的丈夫打个电话。 我走出客栈,深吸了一口气,拨了若梦丈夫的号码,前两次都没人接,直到第三次,一个清亮的女声说道:“喂,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请问这是若梦的丈夫李先生的手机吗”我小心谨慎的问道 “李总正在开会,您可以留下口信,我会替您转交给他。”对方礼貌的说道 “这样呀”我犹豫了一下,“我是若梦的朋友,她出了点事,请李先生尽快给我回电话。” “好的,先生,请问怎么称呼您” “鄙姓木,一定请李先生给回复”我嘱咐道 “木先生,请您放心,我一定如实转告” 相互客气,挂掉电话后,我竟然有如释重负的感觉,不知怎么面对若梦的家属,成为我惆怅的根源。 躺在草地上,呼吸着清新空气,任阳光毒辣的灼烧着皮肤,这种感觉挺好,至少心里舒坦。 不知不觉中,我几乎快要睡着了,不过这时我听到远处传来大喊大叫的声音,原本不想理会,但细听之下好像是敏都,我连忙爬起来,往客栈门口跑去。 由远处看到,大小生和阿飞在拉扯着敏都,而敏都状若疯癫,口中大喊大叫,好像提到若梦的名字。 我到近前的时候,敏都已经被按倒在地上,看到狼狈的敏都我有些恼怒,上去推开大小生,喊道:“你们干什么”。 大小生被推翻在地,而敏都挣脱开阿飞,往公路上跑去,口中喊道:“梦儿,梦儿,梦儿”。 正在此时一辆车从远处飞奔而来,眼看离敏都不足100米,我急的都要哭出来了,而车呼啸而过,已经来不及了,我们都呆立当场。 不过一声刺耳的刹车声,惊醒了我们,但看到车后倒在地上的阿飞和敏都,我惊喜的飞奔而去。原来千钧一发之际,阿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救了敏都。 阿飞毫发无损,而敏都却摔晕了过去。经老侉子看过无大碍,就把敏都送回房间,这时我才问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家都说不知道,只是见到敏都如发了疯一般跌跌撞撞的,众人才会合力阻拦。 回到房间,看到敏都在沉睡,听到他的呼声我有点心烦。从昨天到现在,我依旧处于懵逼状态,若梦那样,敏都又这样,我有点搞不定这样的局面了,而且对于若梦的死我有很大的心理压力,我在想要不要祭奠一下若梦,这些事情我不懂,但做这些能让我心安。 不想待在房间,闷的很,还没出门,就听到敏都大喊几声若梦的名字,看他只是呓语,无碍,我就出了门。刚把门关好,电话来了,是若梦的丈夫李先生。 我告诉李先生若梦自杀的事情,他反映的很平淡,只是说自己知道了。我问他是否要来处理一下,他回复说自己很忙,没有时间过来。我恼怒于他的表现,不开心道:“妻子亡故,难道您一点都不伤心吗”。 “她走的那天,没有顾孩子的哭闹,我们的情分从哪一刻开始也就没了。”李先生说完挂掉了电话。 世态凉薄,情有可原,这两个词用在此刻十分的恰当,我没想到若梦此次的出游会做出如此大的牺牲和决然,不过收获如此结局,可能上天降罪吧。 下了楼,坐在大堂内,恍惚了一阵子,心情十分的低落。直到一串紧急的刹车声,打破了小店的宁静,几个人进来,点了菜,边吃边商讨着旅行计划。 安排妥了这几个人,老侉子才停歇,在前台记着账,是那种古老的账本,用的是小毛笔。我问他有冥纸冥币,他瞅了我一眼,问道:“为同伴祭奠”。 “嗯” “有,不过不多” “那也行,有总比没有好” “等会,我找找”老侉子说完转身进了柜台后的小门 十几分钟后老侉子才出来,手里提个袋子,上面落了一些灰,我打开看到黄纸和大额阴钞,数量挺多的。 “多少钱” “拿去,不用使钱的”老侉子友好的说道 道过谢,拿了东西,回到房间看到敏都坐在床上发呆,疲惫不堪的样子。 “刚才怎么回事”我问道 敏都看着我,不确定道:“我好像看到了若梦” “在哪”我震惊的问道。 “就在一楼的大厅内,虽然我喝的迷迷糊糊,但我确定那就是若梦,她还跟我说话来着”敏都肯定道。 第六章:白衣女子 “她跟你说了什么”我好奇的问 “没什么,没听清”敏都好像有点忌讳 “可能是你太思念若梦了吧,刚才我问过他们,好像没有见过陌生的女子”。虽然不忍心,但我还是如此劝解道 “不,不,不,我敢肯定那是若梦”敏都摇头反驳道, 两人都没说话,我点了一支烟,看到禁烟标志又赶紧掐灭了,不过又想抽,就拿着在鼻子下面嗅。 “我想离开这里”敏都突然说道。 “警察让我们在等等”我提示道 “我知道,我知道”敏都抓着头发,感觉很痛苦。 “不光是这,如果我们走了,可能都没人给若梦烧纸祭奠,刚才联系上了若梦的丈夫李先生,他拒绝前来,表示已经恩断义绝了,看来这次若梦跟我们出来,放弃了很多” 敏都哭了,小声的抽泣,看来若梦跟他讲了一些什么。我拍了他几下,把自己准备祭拜若梦的打算跟他通报一声。问他去吗,他沉默了好久才说一定要去,不过要换身衣服,刚才弄的满身灰尘。 我下楼,要的果品,烧鸡,酒都准备好了,我多要了几个碗备用。 已是晚上七点,太阳准备落山,漏出了些许晚霞。5公里路,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在若梦摆放衣服的地方,摆好祭品,倒了几碗酒,点好三根烟,烧些纸钱,我敬了一杯,希望她一路走好。 敏都跪倒在地上,双目含泪,看着若梦的照片请求道:“我想跟她说说话”。 “恩,那我把车开到桥那边等你” “谢谢”敏都感激道 我躺在车上,看着晚霞,渐渐的有些睡意,瞄一眼敏都,还那个样子。 不知道时间流逝多少,醒来已是夜幕下,抬头不见敏都,猛然起身四处找寻不见。 此时此景,除了担心外,还有些恐惧,我焦急的呼喊着敏都的名字,在桥上四处查找。猛然摸到手机,才想起打电话,不过还未拨打,就听到“我在这里”,是敏都的声音,我寻声而去,看到敏都从桥下绕了上来。 我奔跑过去,一拳打在敏都的胸口,恼怒道:“妈的,你干嘛,没听到老子叫你吗”。 敏都咧嘴笑笑,凄惨道:“我想跳水的,但我还是没那个勇气,若梦,对不起”。我的恼怒和焦虑瞬间消失了,我拉着他,离开了。 回到客栈,看到大小生在喝酒,两人换了衣服,虽然依旧沧桑,不过正常多了。他们邀请我们一起喝几杯,敏都不愿意,我却希望跟他们亲近亲近,敏都看我坐下,无奈只能跟我一起。 大小生都是开朗的人,很容易就知道他们所做的营生,原来他们在附近为有些机构或人寻觅珍稀甚至是即将灭绝的动植物,在我看来有点黑,也就是不合法,但他们不以为意,说他们不是黑,最多是灰。这就是人观念的差距,在法律上不允许的事情,在钻空子人眼里,我太墨守成规,不过我没有非黑既白的那种较真劲,我所不能判断和了解的,不做评价。 大小生给我讲了一些合伙耍人的事情,让我知道这两人是有多么损。 敏都可能实在无心玩笑,拎着酒上楼了。我和大小生又聊了许久,已是10点,我还不想回去,可能不想面对醉酒的敏都吧。 大小生看我兴趣盎然,就又给我讲了一个故事,故事内容大概如下: 一年前大小生晚归,看到公路1公里处停了一个汽车,两人开车过去,又徒步折返想恶作剧吓吓他们,离10米远的时候听到女的喘息声,几分钟后方歇,之后听到两人聊天,女方要男方赶紧离婚,男方让女方给他时间,女方埋怨男方推脱,为了男方女的放弃家庭孩子工作已经一无所有了,女方一直喋喋不休,男方心烦吼了几句直接刺激了女方,然后两人竟然动起手来,最后男方下起狠手几乎把女方打死,好在大小生出手制止。最终男方坐牢,女方虽然捡条命,但几近毁容,又家庭破裂,最终孤苦伶仃。 “为什么会这样呢”我不解的问。 大生感慨道:“出轨,是一时激情,激情过后呢,两个可能都不了解的人,哪会有耐心,又怎么能同甘共苦呢,一旦有争执,很容易过激,就这样了。 就在我们感慨的时候,突然听到二楼敏都一声惨叫,我们赶紧跑上去,看到敏都发疯的跑出来,大叫道:“若梦,是若梦回来了”。敏都一看到我,哆嗦的躲在我的身后,我问在哪里,敏都害怕的指向窗外道:“在哪里,在窗外的旷野上”。 我们冲进房间,向窗外看去,漆黑的夜晚,一无所有,只有远处的繁星。 我们疑惑的看向敏都,他歇斯底里道:“若梦真的回来了,在外面飘来飘去的”。 大家摇摇头,都不相信,连我都认为他是忧思过度,大家往外走时,敏都跑到窗口大叫道:“你们别走,她真的在外面”。 但他的喊叫突然戛然而止,我们疑惑的后看,一瞬间大家都惊恐的万分,入眼所见,窗外若梦倒悬,头发披散,眼睛圆睁,面目狰狞的看着敏都,而敏都呆立当场,两腿打颤。 大小生先反映过来,猛然冲过去打开窗户,而若梦飘然往后飞去,如同幽灵一般。大小生也翻窗跳下,追着幽灵而去,习惯性的想追去,看了看高度又犹豫了。 拉起被推倒在床上的敏都,赶紧往外跑去,来到屋后,若梦和大小生均消失不见,身后跟的阿飞一直在问怎么回事,我回了句遇到女鬼了,阿飞一听高兴的问在呢,我们没理他继续往前跑,阿飞好奇也紧跟着。 跑了2公里遇到寻觅的大小生,阿飞抢先问:“鬼呢”。 “一路追到这里,转眼就没影了”小生回道。我们五个人在周边找了找,没有任何发现只能回去了。 回到客栈,大家每人喝了碗汤取暖,随后大生问道:“你们确定那个女鬼是你们的朋友若梦吗”。 敏都颤抖的点头,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吓的,开口说的话也是结结巴巴的。 大生看向我,我有点不确定,如实回道:“天黑看不太清楚,不过估摸着有点相似”。 “是的,一定是的”敏都突然大吼道。 我安慰敏都坐下,他还在颤抖,抱着我的腰不撒手。 大生疑惑道:“离若梦跳河不到一天,即使回魂也要七天呢,一天不到就回魂只有一种可能。” 第七章:让人失落的结果 “什么情况下会有”我们都好奇的看向大生 大生阴沉着脸说道:“除非若梦死于非命,阴魂不散,要找害她的人报仇,若梦不会是你们害的吧。” 质疑声刚落,敏都嗖的站起来,怒道:“你说什么,若梦是我最爱的人我怎么会害她呢”。 “开个玩笑嘛,紧张什么”大生嘿嘿笑道,敏都察觉到自己反映过激,尴尬的坐下不说话。 我推了一下大生,说道:“别开玩笑,到底什么情况下若梦会回来”。 大生回道:“据老人言,如果被害的人死的比较惨,就会变成厉鬼,厉鬼回来的比较快,因为报仇心切,若是你们心中无愧,就没必要担心”。 “那个女鬼并不是很凶恶,应该不是回来报仇的,也许若梦是舍不得我们”我分析道。 又聊了一会,大小生说困了,要去睡,敏都拉了我一下,知道他不敢一个人回去,只能陪他回房间。 原本他睡在靠窗的床上,现在非要跟我换,其实我也很害怕,但抵不上敏都的哀求,只能跟他换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关闭好窗户,拉紧窗帘,手里还拿了一个棍子以防万一。 躺在床上,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我问道:“那个乞丐与大生的穿着差别很大,若梦为什么会看走眼发疯似的开车走呢”。 “我怎么知道”敏都的回答有点焦虑的感觉。 “你回来的时候为什么不带若梦回来”我又问道。 “她自己不要回来,我怎么能管的了她”敏都的回答更加气急败坏。 “若梦为什么一丝不挂的跳河,以我对若梦的了解她是一个非常爱面子的人,即使跳河她绝对不会脱光衣服的,她绝对不会允许自己赤身裸体的被陌生人围观的”我继续追问。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也不相信我,你认为若梦是我害死的”敏都彻底歇斯底里了。 “敏,你不要那么敏感,我只是想跟你探讨一下若梦的死,根本没有怀疑你什么”我赶紧解释道。此刻敏都看我的眼神,让我有些害怕,从心底里冒出来的恐惧感让我明白我好像窥探到什么秘密,其实从大小生给我讲的故事时我就在想,敏都和若梦是不是也那种情况。 敏都依旧在盯着我看,我“啊”了一声打开窗户,连叫好闷呀,希望缓解这种尴尬。不过窗口刚打开,敏都就大叫了起来,原来那个白衣女鬼又从远处飘了过来,而且速度极快,我赶紧关上窗户,不过只听碰的一声窗户被撞开,我被一股力量推倒在床上。 白衣女鬼飘然而入,悬在敏都的上空哀嚎道:“我死的好惨呀,我死的好惨呀”。 敏都蒙着头瑟瑟发抖道:“没有,我没害你,我真的没害你”。 “你为什么把我丢下去,为什么,为什么?”女鬼声音凄惨的的哭泣道 “没有,没有”敏都一直在否认,女鬼恼怒道“还不说实话,那你就给我陪葬吧”女鬼说完做了一个抓的姿势,敏都就被连人带被子甩出了窗外,随后噗通一声,同时传来敏都杀猪般的惨叫声。 女鬼从天飘然而下,敏都惊恐作揖道歉道:“对不起我真不是有意的,看在我们相爱一场的份上求你放过我吧。” 在女鬼的恐吓下,敏都终于道出了事情的真相:原来敏都被若梦逼婚的情况下,准备西北散心,不巧若梦得到消息跟来,一路上两人多有争吵,敏都起了厌恶之心,出事那天夜里,我去方便,敏都和若梦换了位置,一言不合又吵了起来,敏都失手打了若梦,若梦竟然晕了过去,气若游离,敏都心慌尤其是看到我即将到来,情急之下开车而去,不知不觉来到小桥边,突然他心生歹计,想到瞒天过海之法,他脱光若梦的衣服,然后把若梦扔下,打好短信,回程中扔一些若梦的东西,造成自杀的假象。 敏都跪着求饶,而女鬼却哈哈笑道:“心思如此歹毒,那个傻女人怎么会看上你”。 此声音轻巧脱俗,好像不是若梦的声音。 话音刚落,一个人嘿嘿笑道:“女人都爱听甜言蜜语,越坏越爱,眼瞎的多着呢”。是阿飞,他慢悠悠的走了出来,之后老侉子,楚老板以及他的仆人,大小生等三人,而白衣女鬼面具一摘成了小舞姑娘的样子。 这时敏都才明白自己中了圈套,恼怒道:“你们竟然耍我”。 阿飞挑衅道:“耍你了,怎样”。 我还在二楼的房间里,趴在窗户上,敏都气愤的质问道:“你跟他们也是一伙的吗”。我摊摊手,无辜的摇摇头。 现在的敏都已经众叛亲离,索性装傻到底道:“我刚才所说的都是惊恐之下的胡言乱语,不可当真的”,所有的一切敏开始否认,坚持若梦是自杀的。 “知道你会耍赖,好在我都录了下来,你就等着法庭的审判吧”阿飞冷笑一声拿出了一个录像机。 敏都彻底绝望了,不过他哈哈大笑起来,挑衅道:“想要抓我,就凭你们”,敏都说完往屋后方向跑去,看来是准备逃了。 我从前面跑下楼,看到并没有人去追,他们谈笑风生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他们不追,但我要追,一是为若梦讨个说法,另一个是担心敏都的安全,无论他做了什么但毕竟跟我厮混了好几年,不相信他是能杀人的穷凶极恶之徒。 我走时他们给了我一个电筒,大生还给了我一个大衣,小生给了我一把砍刀,说是防狼用的,但我感觉他可能是为了吓唬我而已。 敏都跑去的方向好像是一片群山,白天看还有雪,往那里跑,敏都也是慌不择路了。 2公里之后,路开始不好走了,远远看到敏都的身影摇摇欲坠,这几天他酗酒又精神高度紧张,所以体力不支,我离他越来越近了。 我不停的呼喊敏都的名字,但敏都就是不停下来,最终还是进了群山之中,此处夜间起了薄雾,虽然不大,一时我竟然跟丢了敏都。 第八章:奇怪的梦境 找了十几分钟,还是没看到,我的喊叫声也没有任何的回应。恰此时,一声的狼叫,吓的我一哆嗦,据说狼都是群体动物,如果碰见狼群那必死无疑了。 前途凶险,我准备撤了,做到这个份上也算仁至义尽了,没有必要为了敏都丢掉小命。我原路返回,但上天好像要留我,走了半个小时还是没走出去,此刻我确定自己迷路了。 为了不走重复路,一路上我开始做记号,又一个小时过去了,我走回原点,山路难行又是夜间,跌跌撞撞的我已筋疲力尽。 瘫坐在地上,裹着棉大衣还是又累、又饿、又渴,眼皮沉重,困的不行。 不知不觉间冷饿瞬间消失,整个人进入一个空无所有的状态,心悸,欢喜,仿佛融入了这整个世界,不知多久,脑海中开始出现各种妖魔鬼怪,它们是如此真切仿佛就在眼前。之后看到一个宽广的大河,河面上漂泊的是一张张狰狞的面孔,挤的密密麻麻,就像一群鱼一样。 河岸边一个老者在垂钓,两个年轻人在身后求教,他们在说着什么,听不到声音,最后老者给了二人每人一本书,两人欣然而去。老者摇摇头拿出一个八角盘,往空中一抛消失于天地间。 等我醒来,是三天之后,躺在客栈的房间内,他们告诉我是楚掌柜救了我,而当时敏都的尸体就在我不远处,是受惊吓而亡,尸体被警察带走了。 又将养两日,警察问过话,我自由了,所以我准备尽快逃离这里,三个人来,只有我一个人回去,心里很失落。 我走的那天早上,大小生还有阿飞送我,我问了心中的疑惑,他们怎么知道若梦是敏都害死的。 大生感慨道:“也是上天眷顾,当时小生就在桥下,正好看到若梦被抛下的瞬间”。 “感谢你,小生”,小生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那是给我鼓励。 我走的时候遇见了楚掌柜,再次向他表示感谢,他回说:“无妨,以后这边的事情还要感谢你来维系,不要让我失望”。 他的话让我摸不着头脑,莫名其妙的,不过楚掌柜已走远。 回到家乡,应付完敏都和若梦的家人,已是精疲力尽,有些朋友也来打扰探听情况,好烦,想起20公里外乡下还有一处老宅,准备回去躲一阵子。 父母不同意,主要是好久没人住,没人给我打扫,即使我说明不麻烦他们,母亲还是唠唠叨叨的。晚间吃饭,又谈起这件事情,与母亲闹的很不愉快。夜间十一点,父亲过来说母亲生气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让我过去服个软,道个歉。 父亲都出面了,我怎么能不给面子呢。道了歉,母亲很快原谅了我,最后母亲语重心长的说:“不是不愿意你回去,只是想要你在身边,去西藏的事太邪了,你听话,安生一点。” 提到西藏的事,我瞬间恼怒起来,跟母亲发了脾气,而且倔强的非要现在就回老宅,虽然找不到车钥匙,但我有一个自己的摩托车,最终还是不顾父母的阻拦,在深夜里离开了家。 我们村离县城上有20多公里,大概有2公里土路,3米多宽,两边都是农田,种满了一人多高的玉米,间或的有些半人高的芝麻或大豆。 一个人,在漆黑的夜晚骑行在这样的乡间小路,多少有些心惊,又想起以前的林爷爷讲的鬼故事,尤其是哪个鬼打墙的故事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据林爷爷讲,隔壁村的袁权,这人我不认识。晚上他在老丈人家喝酒回来,走在路上突然要小解,于是就近路边解决。刚提上裤子,就被窜出的野兔子吓了一跳。 惊吓之下,出了一身冷汗,酒也醒了一半。袁权四下望去,发现走到一片坟地,他又惊出了一身冷汗,此地不宜久留,就想加速离开。 往前走了好久,没想到又经过一片坟地,细看之下,竟然与之前的坟地一模一样,袁权惊恐的跑了起来,不多久又遇到同样的坟地,如此五次之后,袁权暗道不好,可能遇见鬼打墙了。 袁权惊魂不定,知道鬼打墙的厉害,他噗通跪地,祈祷道:各位祖宗先辈,晚辈无意误入此地打扰了众位的休息,望各位长辈见谅,晚辈上有老下有下,希望各位先辈,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晚辈一条生路,晚辈必然逢年叩拜,过节烧香。 第二天,过路的人发现袁权趴在坟头睡着了,被叫醒后只是恍惚一阵,也无不妥。不过袁权真的是逢年过节的去上香叩拜,一次都没落下。这些我们都知道。 林爷爷跟我们讲,走夜路时,如果有人叫你千万别回头,要不然会突遭横祸。小时候当故事听,并不太相信,不过自从我的一段亲身经历后,对这些灵异鬼怪之事,也不得不信了。 我上高中那会,清明节前的一个星期,我梦见去世的奶奶,她跟我家长里短的说了好多话,还说没钱用了。 我醒后给父母讲了,父亲说奶奶想你了,也缺钱了,让我回家一起祭拜奶奶。正好过两天周末,我骑着摩托车带着父母去了。当要走时,摩托车怎么都打不着火,也后退不了,父亲尝试了多次,也找不到任何毛病。 母亲问是不是奶奶太想我们了,让我们多陪一会。果然,过了一个小时,自然就好了。后来3年我都去祭拜,每次都是同样的问题,而这种情况我在其他地方从来都没出现过,所以从这时起我开始相信鬼魅之事。 想起这些,不由得有些后悔自己意气用事,只希望快点赶到村里,所以骑行的速度越来越快。土路有些坑坑洼洼,走的太快,难免会颠簸不堪,加剧了紧张。 土路上精神高度紧张,一直在留意两边的动静,而风吹庄稼的声音哗哗的,多次让我心惊肉跳。还有些小动物,突然窜出,吓的方向盘都抓不稳,好在这些都是小插曲,心中暗道:“不要出现那种东西。” 俗话说得好,怕啥来啥。就在我离村口1公里不到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声音挺熟悉,好像是林爷爷。 我连忙急刹车,车子太快,后车轮还不停打晃。 第九章:林爷爷惊魂 没有摩托的嗡嗡声,我听的更加真切的,不错,是林爷爷的声音,就在我准备回头的时候,我骤然想起前两天母亲跟我说的事,林爷爷病重难愈,可能没有几天了,不过在农村,80岁算喜丧,大家也倒没什么悲哀,因小时候跟林爷爷亲近,还准备回去看看。 我一捋,事有蹊跷,大半夜的一个久病在床的老人在此处呼唤我的名字,这种事情的概率几乎为零,而现在出现这种事情,只能说明林爷爷已经故去了,难道林爷爷要害我。 想及此骤然惊出一身冷汗,不顾后面的呼叫,一脚油门,往前开去,直到听到村口的狗叫我才心安。 到了村口我没敢停下,更不敢直接回家,现在回去不是正好遇见林爷爷的鬼魂,我思虑再三,还是投奔到一个发小家里。 大半夜的叫醒发小,他还以为我出了什么事,当听到我的遭遇后,发小惊诧道:“看来你真遇见鬼了,昨天我见到林爷爷,好像就剩最后一口气了,他不可能大半夜的跑到玉米地里去。” 这更加剧我了恐惧和后怕,不安的拽着他陪着我,引起他媳妇的一阵埋怨。天快亮了,我们吹牛聊天,暂时压制住了对林爷爷的恐惧。 不过聊着聊着,有些困了,就睡着,毕竟一夜没睡,又被惊吓了一番。 上午十点醒来,考虑该怎么办,发生昨天的事情,老宅肯定不敢住,但家又不想回,毕竟昨天才跟父母发生纠纷,回去太丢面。 不过林爷爷故去,怎么还是要送送他老人家,于是在发小的陪伴下,胆战心惊的往老宅走。不过离家老远处,就看到林爷爷坐在门口晒太阳,胳膊上打着石膏。 他老人家一看到我就吹胡子瞪眼睛的骂道:“小兔崽子,昨天夜里我叫你,你跑那么快干嘛呀,留我一个老人家在外面等到天亮”。 我瞬间懵逼的问道:“原来你好好的,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林爷爷可能知道我要说啥,不满道。 “没,没啥,不过您老大半夜的在玉米地里干啥”我不解的问道 林爷爷回复说,感觉身体好转,躺的累了,就出去转转,一不小心摔倒了,等了好久才看到我,没想到越叫我,我跑的更快,说到最后,林爷爷还是相当的气愤,要不是胳膊打着石膏,非拿拐杖敲我不可。 我连连道歉,好言安慰才消了林爷爷的怒气,当然不能说怕他是鬼,只好敷衍道:“如果下次叫我一定第一时间答应。” 林爷爷没事,我很开心,中午整了几个菜,我跟林爷爷还喝了几盅,不过林爷爷身体刚康复,我们只让他喝了三小杯,引的林爷爷吹鼻子瞪眼的。此刻林爷爷像三岁的小孩,不停跟我们耍赖,我真切的体会到了老小孩的说话。 席散,我回去老宅,荒废好久了,到处都是灰尘,有点阴森恐怖,最后在发小的劝说下我还是回到了县城,虽然林爷爷没事,但让我一个人住在那个地方,我可能还是会害怕,因为我又想到敏都和若梦。 临走时林爷爷端详了我很久,让我明天回来一趟,有事要跟我商量。刚答应过他老人家有求必应,只好答应明天回来找他。 不过回到家里,前后不过一个小时光景,就听说林爷爷走了。 我有点不相信,中午还好好的,精神抖擞,饭量不减,看起来还能活个几年。妈妈说这是回光返照,就是重病的人突然一下子身体好转,精神亢奋异常,但只是消耗掉剩下的一点身体能量,接下来很快就会故去。 我有些伤心和惆怅,明明好好的一个人,突然一下子走了,会让我们感觉到不真实和世事无常。 不过随后我就有些后怕,因为我刚答应过林爷爷,明天跟他有约,他会不会回来找我,看来以后不能走夜路了,更要注意了。 林爷爷故去,我当然要送一送,由于是喜丧,所以在出殡前一天请了唢呐队来欢闹,而明天要帮忙的一起吃了丧宴。 吃了酒,有些憋尿,就出去上厕所。那时农村的厕所一般在屋外老远,我绕过一个池塘才到。回来遇见一个四十几岁的人,靠在树上抽烟,这个人我在宴席上见过,就是之前提到过的袁权,我点点头算打过招呼,就要回去。 袁权惊喜道:“终于等到你”。 我停下,不解的问道:“你等我,有事吗”。我与袁权几乎没有交集,刚才只是礼貌性的打招呼,不知道他专门等我所为何事。 袁权回道:“林老头有东西让我交给你” “什么”我有些诧异,盯着袁权又问了一遍。 袁权笑了笑,指着我说道:“你知道我说什么。” 我当时好像挠了挠头,因为关于死去的林爷爷,有一丝的后怕,不过我还是问道:“什么东西,林爷爷为什么让你交给我” “明天到我家去,你自然就会知道”袁权说完走了。 我着急问道:“你家在呢,我怎么去”。 远远的飘来一句“到我们村一问便知。” 我次奥了一句,这都是什么人,这都是什么事呀,不管了,回发小家蒙头大睡。 第二天送林爷爷走,结束之后,我骑着摩托车突啦啦的去了隔壁村,一提袁权的名字,大家都诧异的看着我,然后指了指村西头,说村口哪家便是。 村子不大,不到五分钟就到了,但让我诧异的是村口的哪家挂满白幔,这跟昨天林爷爷家一样,难道这家也有人故去。 院子里都是人,我的到来吸引了大家的注意,门口有记账的,出于礼节我拿出五十块钱。有人递给我一块白布,我接过,但没系在腰间。 没有熟人,应该也没有人认识我。我进入院子,正好看到灵堂,而只看了一眼我就傻掉了,因为灵堂上的那个人就是袁权。我当时惊了一身冷汗,出了院子,靠在一颗树上。 有人给我递烟,我拒绝了。那人要走,我拉住他问道:“袁大叔是什么时候走的。” 第十章:南柯一梦 那人回道:“昨天下午回来倒头就睡,晚上发现口角有血,还没等送到医院人就不行了。” 昨天下午,昨天下午,我不停的重复着,我在想昨天晚上我看到的究竟是谁。难道,我不敢想下去,又出了一身冷汗。我转身要走,突然被人拉住,我回头看到一个比我成熟一点的青年。 “你是”我疑惑的问道 那人没回话,直接递给我一个布包。 我接过,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 那人回道:“我父亲临走之前让我交给你的,说你能够帮助他” 我拿着包裹骑上车,走了。回到家,抓起一大瓶冷饮,咕咚咕咚的一饮而尽。我把包裹放在桌上,一觉睡到了晚上七点。母亲喊我吃饭,我简单的扒拉两口,一点胃口都没有。回到房间看到那个包裹,我拿起来,想到这两天的经历,恍若梦境。 包裹外面是一个深蓝色的布,包的很整齐,看来很爱惜。一层层的揭开布包,里面是一本泛黄的书,有一半残页,有些虽然完整,但字迹都模糊了。 残书下面有个字条,上面歪七扭八的写道:“林老头把书传给了我,但我福禄浅薄,无福消受,我们也谈过,你是很好的人选,该书传给你,希望你用来维护正义,造福乡邻。袁权绝笔。” 我打开泛黄封面,内页只有四个繁体大字“通灵宝鉴”。我逐页翻看,字迹生涩难懂,又因残破不全,所以无法连贯,如英语一般,根本看不下去,更看不懂。头很疼,又睡过去了。 醒来已是午时,想去送送袁权,但又不敢,拿起书来读,但还是看不下去,中午没怎么吃饭,昏昏沉沉的,就又睡了过去。 在梦中,哪些生涩难懂的字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一遍又一遍。晚上醒来,头很晕,想吐,但又没什么可吐的,也没什么胃口,胸口烧的慌,喝了许多的冰水,吃不下去饭。 母亲问我是不是病了,我说没有,可能是林爷爷走了,感觉有点难受,那时候父母亲很忙,也就没怎么搭理我。 如此过了三天,生涩难懂的字迹不出现在我的梦中了,反正我也没看懂,基本没记住。睡眠好了,人也精神了,但通灵宝鉴那本书不见了,不得不说是奇事一件。 书找不到,内容又记不住,关于通灵宝鉴只能是南柯一梦。 暑假是短暂的,大学,开启了人生的一个新起点,学校在几百公里外的省城,入学的日子还差五六天,不过我与璐璐有约,要提前几天去玩,又有点迫不及待的见到她,所以早早的赶往省城。 而我行李寄给了在省城工作的表哥俊磊,说起来我跟表哥不常见面,只是过年偶尔见几面而已,又因年岁相差十几岁,存在很大的代沟,所以走动不算多。而他在省城的房子,我只是去年寒假去过一次,当时见到了表哥美艳的女朋友梅钥,她烧的一手好菜,记忆很深刻。 到了省城,才收到璐的电话,说她爸妈带她拜访朋友,暂时不得空见我,估计明天下午才能见面。 无奈之下,只能先去见表哥,到他哪里蹭几顿饭,去之前,给表哥打了电话,他说在家,声音很低沉,感觉不怎么对劲。到他家,表哥的容貌吓了我一跳。 开门的人眼神呆滞,胡子拉碴,头发乱糟糟的。穿了一件白色背心,都是污渍,感觉很久没洗了,这与往日干净利索的表哥形成极大的反差。 屋内更是不堪,房间很久没打扫过,门口到卧室再到卫生间,是一串串清晰的脚印。屋内到处都是垃圾,闷热的天,到处都是苍蝇蚊子。 表哥躺在沙发上,一蹶不振的,对于自己所处的环境,一点都不介意。 我放下背包,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梅钥嫂子呢?” 表哥回道:“梅钥走了” “吵架了吗” 表哥声音低沉道:“如果能够吵架,就好了。” 我有些不解,不过突然我呆住了,因为我一下子明白了表哥所经历的事情,只是一瞬间,一股信息传入了我的脑海,好像我原本就该知道的。 我惊呆了,震惊于我看透了表哥的秘密,又震惊于表哥秘密的诡异,两者给我带来的冲击都是巨大的。 前者我想到了通灵宝鉴,难道我从那本遗失的书中得到了什么异能,但我为什么没有会异能的愉快感;后者是一个曲折离奇的故事,让我害怕,也让我感到惋惜。 接下来以表哥第一主人公的身份,陈诉一下表哥的离奇遭遇,具体如下: 朋友磊生活在一个小山村,古时是一条古老的商路要塞,也曾繁荣过,只是随着近代交通的发达,没落了。 前些年当地人投入巨资,重新开发挖掘古老商路的价值,听说搞的不错。去年7月份,磊邀请我们哥几个前去徒步,顺便看看山村的美景。 自毕业始,我们兄弟几人很久没在一起厮混了,接到邀请,纷纷放下手头的事务,积极参与。此次相聚大家都很开心,一路上打打闹闹,就像回到校园时代,我们缅怀过去,均感时光不留情,你我皆增苍然。 从上午8点开始徒步,几乎走了一天,晚间才到达磊所在的村庄。磊的父母在村边开了一家旅舍,请了本家的一位嫂子梅钥来帮忙。 梅钥的出现让哥几个精神一震,没想到,在如此的村庄内竟然会有如此清秀的女子。磊说梅钥已经快到40了,但看起来只有20岁的样子。 磊的父母很热情,但我们哥几个的目光总是时不时的落在梅钥的身上。梅钥说话轻声细语,特别的好听,我们都忍不住逗她玩。 梅钥喜欢听我们谈话,尤其对外面的世界十分的好奇,为了迎合她,我们讲了许多外面的趣事,她听的充满了向往。 就在我们谈笑风生之际,一个阴霾的声音低吼道“回家”。梅钥听到这个声音,显得有些错乱,手中的水杯打翻在地。 入眼所见,一个瘦高的老头,驼着背,叼着旱烟,阴霾着脸走了进来。 磊起身招呼道“来了,生哥,一起喝两杯。” 瘦老头语气生硬道:“几时回的。” 磊回道“刚坐下,还没歇停脚呢。” 第十一章:表哥情拐美梅钥(一) 生哥“哦”了一声,拉着梅钥往外走,梅钥先是有些抗拒,最后认命的跟着老者走了。 梅钥走后,磊的母亲感慨道:“真是作孽呀”。 我们哥几个面面相觑,都心存疑虑的看向磊,磊摇摇头,无奈道:“梅钥嫂子少不了一顿毒打,多好的一个人,竟然会受如此折磨”。 经过再三追问,磊才讲了有关梅钥的事。 梅钥在很小时,跟着母亲逃荒到此处,没过多久母亲就病故了,生哥的父母看梅钥可怜,就收养了她,不过在梅钥15岁时就被迫嫁给了已经快30岁的生哥。 起初生哥对梅钥很好,但几年后,梅钥一直无法生养,村里又有些闲言碎语,生哥就变的暴躁异常,时常对梅钥拳脚相向。而随着古老商路的开发,梅钥的日子更加艰苦,只要梅钥一跟陌生人说话,生哥就怀疑梅钥想跑,回家必然要毒打一顿,今天我们跟梅钥如此聊的来,必然惹生哥生气,梅钥肯定会蒙受责难。 我们听后十分气愤,更多的是可惜,群情愤慨道:“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那老头如此家暴,就没人管管吗”。 磊叹息道:“你以为这是在城里吗,山里人闭塞封建,即使遭遇家暴也只能忍气吞声,不会拿出去说的,而且这是人家的家事,村上的干部都不好插手过问”。 我们哀叹不已,对于这种事情,如果当事人不站出来,其他人就是想帮都没法帮,毕竟清官难断家务事吗。 听过梅钥的事,大家也没太多兴致了,一个个低头饮闷酒。闷酒易醉人,加上一天的疲劳,大家都早早睡了。 我晚上吃的太饱,有些撑,就独自一人出去转悠,好在圆月当空,在寂静的山里,到处都是朦胧的美,也有几分诗意。 当我转悠到村庄不远处的斜坡时,听到有低低的呜咽声。我走到近前,发现一个衣着单薄的女孩在哭,我的到来引起了女孩的注意,她抬起头来,我发现竟然是梅钥。 梅钥也看清是我,虽然擦干眼泪极力的掩饰,但委屈之情溢于言表。 当我近前轻声问道:“你怎么啦”,梅钥一把抱住了我,然后控制不住的大哭起来。 我触碰到梅钥的肩膀,发现她身子好凉,不由得抱紧了她。这一抱我感觉到梅钥身上坑坑洼洼的,在月光下我看到触目惊心的伤疤,有些还流着血。我感觉眼前的女人十分可怜,心中的那份柔软被撩拨开来。 自从2年前和女朋友分手之后,我就十分的排斥女生,心也变的硬了许多,但今天心变柔了,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我轻声安慰了一番,待梅钥平静下来,她害羞的离开了我的怀抱。我脱掉外衣,给她披上,梅钥缩成一团,像受伤的小猫咪,等待着人去呵护。 看着她这个样子我很心疼,于是劝道:“如果实在痛苦,那就选择离婚,即使你一个人也会过的好好的”。 梅钥凄惨的笑道:“谈何容易”。 我不甘心,于是把自己仅有的法律知识全部讲给了梅钥,一些反家暴的案例也讲了不少。 尤其是讲到生不出孩子不一定是她的问题时,梅钥感觉到十分的震惊,她问道:“按你的说法,我也可能生孩子了。” 我点头赞同,梅钥的世界好像一下子打开了,她的问题越来越多,声音也变的越来越清亮亢奋,好像发现一座巨大的宝藏一般。 最后我鼓励道:“离开这里,离开生哥,开启新的人生吧,也许你会遇到真正喜欢你的人,你们会生几个漂亮的孩子”。 梅钥很向往,但还是担忧道:“我笨的很,出去我靠什么过活,举目无亲的,我该投靠那里,而且我都那么大岁数了,谁还会要我” 我赶紧回道:“放心,我不会不管你的,如果你愿意,明天我想办法带你走,我会养你一辈子”。 梅钥看着我,多了许多的依赖,眼神很柔,显得那么的妩媚,我忍不住亲了她一下。梅钥有些害羞,扎在我怀里,弓着身子,好像要保护自己。我又问了梅钥的意见,她还是举棋不定,不过在我的开解之下,梅钥渐渐开朗了。 临分别时,我告诉了她我家的地址,并让她收拾一下,明天和我一起偷偷的离开。梅钥答应了。 翌日一早,我告诉大家今天有事要先行离开,朋友们有些意外,我自有办法解释。但久等梅钥不见踪影,我有些坐立不安,朋友以为我有事,所以也没看出破绽。中午时分,梅钥终于现身,她拿了一个包裹,有点小。 不出意料,梅钥的包裹不是跟我私奔的包裹,那是一块白肉,听说是她的拿手好菜,拿给我们尝尝她的手艺。 我在旁边沉默的看着,不知道她的心意如何。就在大家不经意间,梅钥偷偷的塞给了我一张字条,然后快速的离开。 我借口尿遁,想追上梅钥问个清楚,但不见她的踪影。我打开字条,看到上面歪歪扭扭的写道:“你先走,半个月,我找你”。我有些不甘心,来到梅钥家还是没见到人。 已经跟朋友说好要提前走,中午还给我践行,无奈只能先走,而吃到梅钥送来的白肉时想起梅钥有些担心。 回到家,对梅钥念念不忘,不过梅钥没让我久等,10天后的一个晚上,梅钥按响了我家门铃,打开门的瞬间,我一把抱住了她。 梅钥很高兴,一直贪恋我的怀抱。我问了梅钥怎么离开的,梅钥不讲,我也没有多问。 与梅钥相处久了,我对她越加的着迷,她勤劳能干,有耐心,不喜欢出门逛街,不舍得花钱,把家里收拾的妥妥当当的。让我意外的是她每天都把自己收拾的漂亮性感,还尝试不同的穿衣风格,跟她在一起,即使不说话,都感觉到十分的舒服自然。每天看着她,尤其是回眸一笑,让我感觉到十分的甜蜜幸福。我想到结婚,梅钥笑而不语,最后也没弄明白她的意思。 6月初,磊来到省城,大家一起聚了一下。谈论起磊的家乡,不可避免的要谈论到梅钥,对此我是不愿意过多提及的,但磊的一句话让我们吐了。 第十二章:表哥情拐美梅钥(二) 磊说生哥当天回去可能就死了,还被人肢解,锅里煮着熟肉,从剩下的头骨和没有用完的生肉警察推断是当天夜里死亡的。 那我们第二天吃的白肉是,一个朋友提出了这个问题。 磊点头道:“很可能是”。 众人顿觉五味杂陈,呕吐不止,而我比他们更加的不是滋味,因为杀生哥的人很可能是梅钥,现在她就在我的家里。 大家吐的酸水都出来了,不过还是有人问到了梅钥,磊回道:“失踪”。 大家散了,我不知道如何回家面对梅钥,我不愿也不敢相信平常如此温柔的梅钥竟然如此的凶残,但我还是回家了,对于梅钥我已经欲罢不能了。 打开门,依旧是梅钥温柔的笑容,但今天的笑我有些害怕。 犹豫片刻,我还是跟随梅钥进入屋内,发现屋子内布置的很温馨,鲜花红酒蜡烛、牛排。而我一晃身的功夫,梅钥已经脱掉外套,只剩下吊带裙,而且身上竟然没有了难看的伤疤。 如果是以前,我看到梅钥如此肯定会蠢蠢欲动。不过此刻,看到梅钥胸前,我竟然想到了白肉,一阵恶心,让我干呕不止。 梅钥没有异常,她坐在我的对面,温言说道:“我知道你见了磊”。 我听了一惊,瞬间脱口问道:“那我们吃的白肉,是”。 梅钥点点头道:“是的”。 我几近疯狂的吼道:“way?”。 梅钥可能被吓到了,呜呜的哭着说:“我要永远离开他,我要生生世世都离开他,我怕。” 梅钥一哭,我突然心软了,甚至有些心疼,不过还是埋怨道:“你要离开你可以偷跑出来,然后离婚呀,何必如此极端而且还把白肉”。 说到这里我又有点作呕。 梅钥呜呜哭着道:“我回去后,他又打我,我一不小心拿了剪刀捅伤了他,他气急败坏,拿了木棍使劲的打我,我害怕,就拿着剪刀就乱捅了过去,我。。。”梅钥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了。 听到这里,我开始心疼梅钥,她的哭已经彻底瓦解了我的恐惧,我过去抱着她,感觉她并不是十恶不赦的,此刻我竟然忽略了她肢解和让我吃白肉的事。 梅钥一直在哭,我把她抱到沙发上,搂在怀里,脑中一片空白,这件事已经超出了我的处置能力和范围,我该怎么办。 不知什么时候,我抱着梅钥睡着了,一觉醒来,看到阳光从窗户里偷跑了进来,而梅钥安静的躺在我的身边,真的很希望时间永远的停留在这一刻,我们永远在一起,沐浴在这晨光里。 不过好景不长,三天后的一个早晨,我在,阳光也在,但梅玥不在了。 早晨我一直是迷迷糊糊的,拖拉着半睡半醒的身子,习惯性的找梅钥。我看到了热气腾腾的早餐,但厨房里并没有梅钥的影子,找了所有房间,都没有找到。 我坐在餐桌前,突然发现早餐下面有一张白纸。我抽出来看到一些歪歪扭扭的字,是梅钥的,她虽然学了不短时间,但字体还是很稚嫩。 梅钥的第一句话是:“我走了,你把我忘记吧”。我有些慌乱,拿着信在房间又找了一遍,发现梅钥的衣服全都没有了。我有些气急,拿着钥匙手机和信穿着睡衣就追了出去。 早餐还热着,梅钥肯定没有走太远。我们小区出去只有一条路,我快点肯定能追的上的,但我追了好几条街,都不见梅钥,就在我气喘吁吁时,手机响了。 原来是磊,还没等我开口,磊说道:“梅钥嫂子找到了”。我心里一咯噔,难道梅钥去自首了吗,着急问道:“她现在在哪”。俊回道:“在后山的寒潭里,经过法医检测梅钥嫂子应该死了一年之久”。 余下的话我听不清说了什么,我的脑袋都炸了。一年之久,那不是说生哥死去没几天,梅钥就去世了,那这一年在我身边的人到底是谁。 我坐在路沿上,突然发现手上的纸,这是梅钥存在的证据。字有些不好认,但经过仔细还是能看出来的。信大致翻译如下:“我不是想要害你的,我只是听说如果肉被人吃掉,魂不能全,这样我就能摆脱他聊,永远的摆脱他;这一年跟你在一起很快乐,如果可以我还想待在你的身边,但我不能了,再见”。 我茫然了,看着天空,那里有朵云,很像梅钥,她在对我笑,笑的那么甜,那么的美,如此美丽善良的女子,为什么会遭受如此的命运。为什么。 两天后,磊告诉表哥梅钥的尸体被人盗走,至今下落不明。 了解到表哥和梅钥的事情我有些恐惧,有些诧异,有些可惜,有些不知所措。 我所认识的梅钥嫂子是一个温婉的女子,她温柔、漂亮、灵性,而且她对表哥的爱,我都看在眼中。上次吃饭时,她崇拜的看着表哥的高谈阔论,适时的为表哥添饭加菜,她的眼中只有表哥,那种依恋让人羡慕。 没想到如此美丽的梅钥竟然有如此离奇的遭遇,而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她竟然不是真实的存在。又见到一起灵异,这让我有些恐惧,而一个可怕的念头萦绕在我脑海,也许梅钥就在表哥家里。 我读取的信息只到尸体被盗,而根据表哥对梅钥的爱的程度,我有个猜测,盗窃梅钥尸体的人很可能就是表哥。 我看着表哥,他依旧要死不活的样子,自从我进来他都没跟我说过一句话。 我盯着他的眼睛看,希望再读取点什么,但一个小时过去了,没有任何收获。 我把带的东西放在桌上,说这是家里的特产,我妈让我给你带的。表哥哦了一声,也没再说什么。 此刻我有些坐立不安,不是害怕,而是蠢蠢欲试,一颗探索求知的心。 我没话找话,表哥都是嗯嗯哦哦,最后我起身说上个厕所,表哥没回应。 我在房间走动,找什么,当然是冰箱。据我所知表哥家的冰箱在厨房,而厨房在厕所旁边。 我假装先去厕所,然后自然的进入厨房,冰箱还在,但空空如也。我重新走回客厅,表哥依然仰躺着面无表情。我站在客厅,观察着可疑的一切,最终发现表哥的房间是紧闭着的,而另外的两个卧室却是打开的。 我走走看看,打开的两个卧室与我上次来时无疑,只不过多了一些灰尘。我走到表哥的房间门前,犹豫着是否开门,我原本想要观察一下表哥的反应,但往后一看吓了一跳,因为表哥正站在我的身后,直勾勾的看着我。 “表哥,怎么啦,你为什么如此看着我”我结结巴巴的率先提问,以掩饰尴尬。 第十三章:梅玥的去有点突兀 表哥还是直勾勾的看着我,这种眼神让我头皮发麻。良久,表哥才说道:“过来坐”。表哥又坐在他所在的位置,我坐在他的对面,他还是不爱说话,但还是在看着我。 事到如今我也不打算绕弯子,直截了当的问道:“梅玥嫂子呢”。 听到梅玥,表哥一震,眼神有些黯淡。 我继续说道:“如此对梅玥嫂子并不是长久之计,假如停电了呢,如果被发现了呢,梅玥嫂子肯定会回到那个她恨的人身边,这并不是她想要的。” 表哥很诧异的看着我,良久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微微一笑,高深莫测道:“我比你想象的要知道的多,我只是奉劝你,为梅玥嫂子好,你还是偷偷把她安葬了吧,这样既能达成梅玥嫂子的目的,也能让她入土为安。” 表哥没说话,我已经准备走了,因为我感觉自己十分的鲁莽,因为我想到敏都,人的秘密被揭穿,他会不会杀我灭口,别说所谓的不会,因为表哥现在的状态不是正常人。 当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表哥说谢谢,我转身微笑,打开门离开了这个压抑的空间。 我在回去的路上,还是久久的不能平静,既有害怕,也有对梅玥嫂子的恐惧。又想到梅玥嫂子,她完美的画面在我的脑中呈现,突然一个念头迸发出来“梅玥到底是什么时候死的”。 按照磊的说法,梅玥死了一年之久,那这一年跟表哥一起生活的就是鬼魂,不过梅玥的样子是真实存在的,根本不像鬼魂的样子,会不会磊在说谎呢。 这是我的猜测,不过一个很强烈的信念告诉我,跟表哥在一起生活的梅玥绝对不是一个鬼魂。 我折返回去,告诉表哥自己的想法,表哥不为所动道:“即使如此又怎样,梅玥走了,梅玥已经走了,她的尸体虽然在我这里,但他的魂已经走了。” “那她的魂到哪里去了呢,你不想知道吗?梅玥嫂子为什么走,你不想知道吗?磊为什么要骗你你不想知道吗?其实我在怀疑,梅玥的走是他们的阴谋,而他们强迫嫂子做的事就是梅玥嫂子最怕的事”为了引起表哥的注意,我大胆的猜测道。 “梅玥最怕的事”表哥突然站起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 “是魂,是魂被纠缠”表哥恍然大悟道“梅玥跟我说过她要那个畜生魂魄不全,这样才能摆脱那个畜生” “生哥都死了,不也就摆脱了吗,为什么魂魄不全才能摆脱”我不解的问道 “听梅玥讲古时村里闭塞,村庄内有些人偷学茅山之术,可能有些门道我们不知道呢”表哥嘀咕道 “如果通阴鬼之术,可能有办法违背梅玥之念”还没等我说完,就看到表哥直勾勾的看着我,不停的在打量着我。 “怎么啦表哥,我脸上有什么吗”我摸了摸脸,尴尬的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我和梅玥的事,到底知道多少”表哥冷不丁的问出了这么一句话,不过这也说明表哥回来了,因为已经开始警觉。 “我能说我会读心术吗”我尴尬的回道 “读心术,真有这么神奇的东西”表哥疑惑道 “如果阴鬼之事存在,还有什么不可能存在,如果磊没有骗你那么在你身边的梅玥就是鬼,如果磊骗了你,那么他们所做的事情就是违背梅玥的事情,就是行阴鬼之事,所以阴鬼之事都存在,我会读心术也就不奇怪了,不是吗。”我机智的辩解道 “那你知道多少”表哥松开我的胳膊,盯着我问道 我把自己知道的如实告之,表哥惊讶于我读心术强大,同时也相信我所说的是真的,要不然如此隐秘之事我不可能知道,他又没有跟任何人说过。 “那我们该怎么办”表哥看着我问道 “不知道” “不知道”表哥愤慨的看着我重复着我的话 “是呀,我只是如此猜测,但是没有任何的头绪,而且我并不通阴鬼之事,所以我不知道,这很合理呀”我无辜道 “那有什么屁用,即使我们知道梅玥被人陷害,也没有解救之法,那不是跟不知道一个样子”表哥着急的吼道。 “不急,不急,让我想想”我只能如此安慰表哥,但我能有什么办法,不过面对方寸大乱的表哥,我只能假装镇定。 “我们回磊的那个村庄,如果有问题肯定在哪里”我建议道 “好,那我们需要准备什么” “准备什么”我疑惑的看向表哥,表哥提醒道:“既然要与阴鬼之事打交道,不需要准备点桃木剑、糯米、铜线之类的吗” “我看您是鬼片看多了吧”我无语道 表哥不放心道:“确定不需要准备” 我摇摇头 “我怎么感觉你不靠谱呢”表哥质疑道 “哦,你说的对我看你确实要准备准备”我回道 表哥理所当然道:“好,你说准备什么” “其他的就算了,不过你要改变一下容貌,你去过山村,他们对你可能也有所了解,如果贸然过去,可能会引起警觉,于我们不利,你还是修饰一番,最好让人认不出来”我建议道。表哥接受了我的建议,我们又商量一番,决定明天一早过去,出行事物由表哥俊磊准备。 表哥让我住在家里,不过想到家里还有一个,不由打了一个寒颤,就推辞道:“今日我还要跟璐会面,明天一早我过来找你好不。” 表哥可能看出我的顾虑,放我去了。出了小区,还真不知道去哪里,联系了璐璐,她只能小声跟我讲电话,说陪父母看房子呢,今天还走不开,让我自行安排。原本想把明天出行的事情告诉她,不过听到她母亲在叫她,她着急的挂了电话。 我与璐璐谈了两年,不过都是地下情,两边父母都不知道,所以才有今日的麻烦。璐璐父母都是做生意的,家境较为殷实,璐璐考上省城后,她父母准备给她买套房子,原本以为说说的,没想到是真的,看来有钱真好呀。 第十四章:乔装打扮去凹津村 晚上躺在宾馆的床上,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感觉有点不吉利,若梦、敏都、林爷爷、袁权、梅玥,短短一个月之内五个人去世,流年不利呀。这些感慨一下也就算了,真正让我差异的是我的读心术,一瞬间获知别人心里的秘密,获得如此异能我不知是喜还是忧。 喜,当然值得喜,如此异能,自信心爆棚;忧,当然也有可忧的地方,这个异能到底来自何处,难道跟通灵宝鉴有关,不过到底该如何施展,我是一无所知,因为无知,所以有所忧虑。此间纷杂情绪不表。 话说表哥自我走后,打开卧室大门,在里面有一个巨大的冰柜,打开冰柜,一个貌美的女子安静的平躺着,虽然依旧冰润,不过一层冰碴还是难免的。 表哥看着梅玥,就那么安静的看着,直到第二天旭阳东升,他才对着梅玥嫂子的尸体道:“玥,不管有没有人害人,我都要去查证一番;你放心,不管是什么人害你,我都不会放过他”。说完表哥起身离开,在另一个房间准备着出行的装备。 早晨八点,是我跟表哥约好出发的时间,我在楼下打了电话,说快出来了,不过十分钟过去了还是没见到他的人影,而手机在通话中。 太无聊,拿根烟出来抽,看到一个女人在我前方不远处做拉伸动作,女人身材较为魁梧,但整体来看也较为匀称,只不过浓妆艳抹的不太让人喜欢。我看向别处,实在不堪污眼睛。 而那个女子跑了几步,竟然又在我的前方,还冲我抛媚眼,一阵作呕的感觉,只能又转向别处,不过那个女人又来了,还挤了挤胸。 无奈只能抬头看天,再给表哥打电话,不过还是在通话中,感觉到哪个女子向我走来,我靠,走,赶紧走。不过还没来的及抬脚,就被人拉着了,那个女子慢条斯理的说道:“小哥哥,去哪里,带奴家一起去好不好”。 我尴尬的笑了笑,拒绝道“对不起,美女,我还有事,先走了”。 “真不解风情”突然一个男子的声音从女子的口中说出,而仔细分辨竟然还有些熟悉。 又仔细看了看,我擦,竟然是表哥那个老变态。 “怎么样,我美吗”表哥看我目瞪口呆,自豪道 “美的跟个人妖似的,看你这张脸,不知道还以为死去多时了呢”我忍住呕吐,夸赞道。 “懒的理你,等我一下,我去开车”表哥翻了一个白眼,走了。 此次前往凹津村需要先开车4个小时到c县的,然后徒步4-5个小时方到村庄,也就是说我们到时可能将要日落了。 一路上我们轮流开车,第一次开车上高速我有点兴奋,速度飙到120,一个字爽。虽然上次在青藏线上我过了一把开车的瘾,不过那里道路曲折狭小,而且刚开始难免有些胆怯所以速度一直不快,这次放开手脚一路狂飙,飞一般的感觉。 我的功劳,平常四个多小时的路程,这次11:40就到了,不到三个半小时。停好车,原本想补充点能量,但表哥俊磊直接拽着我上山了,只有冷水和硬干粮充饥。 爬山时表哥也是极力催促,一点都不停歇,最后不到4点我们就到了凹津村。到了旅社,躺在床上我几乎不想动,不过表哥不打算放过我,非要拉着我勘察地形。哎,受罪呀。 凹津村的地形就像这个凹字一样,围着一个小山,建成一个凹字型村庄,凹底部是古道,一排房屋依古道而建,绵延2公里,古道另一侧是深谷河流,潺潺溪水缓缓流淌。 小山的后面是一个更高的山峰—天尹峰,天尹峰比小山高300多米,而它后面就是一个悬崖,悬崖底部就是所谓的寒潭,上下落差高达800多米。 生哥家在最里面,离古道有一点距离,我们准备先到生哥家看看,希望有所发现。 我们走到梅玥以前的家门口,一个低矮的院落,两排土房成l型排列,房间有四五间吧。现在院落内都是落叶,破败不堪,好像很久没有人住了。 我们在门外张望也不敢进去呀,恰此时一个老者从天尹峰下来,像是本地人。我灵机一动,递了根烟给老者,问道:“老伯,这个山峰有多高” 老者也不客气,接过来烟回道:“300多米吧,也不算太高” 我又问道:“路好走不,天黑之前能下来吗” “路还好,不过下来要摸黑了,脚程快点可能还赶的上”老者回道 这时表哥女声埋怨道:“我说过赶的上吧,去年我来过,你就是不相信我,我不理你了” 表哥说完假装生气的上山,我对老者一笑,说了声谢谢然后准备跟上。不过这时表哥又返回对着老者道:“大爷,这户人家是梅玥的家吗,怎么都没人呀,是不是搬到城里去了。” 老者一听梅玥的名字突然惊觉起来,问道:“怎么,你认识梅玥”。 表哥回道:“是呀,去年一个人来此旅游散心,下山时崴了脚,是梅玥姐姐把我背下山的,她人挺好的,就是老公有点怪。” 老者哦了一声放下了警惕道:“梅玥已经过世”。 “什么时候的事,去年不是还好好的”我十分惊诧的问道 “也就不久前”老者随口说了出来,不过突然老者又警觉的看了我一眼,问道:“你也认识她”。 我慌忙解释道:“不认识,不过我媳妇去年老是说起她”。 “你们还是赶紧上山吧,再晚就要赶夜路了”老伯转移话题道 表哥还想在争取一下问道:“老伯,梅玥老公和婆婆呢,我看这房子好久都没人住了,他们不会也出意外了吧,她婆婆年龄那么大了,肯定受了很大打击,我想去看看她。” 老者看着表哥梨花带雨,哭的很伤心,可能是不忍心,指引道:“梅玥老公也去世了,她婆婆受不了打击,一个人搬到崖下去了。” “崖下是哪里”我也问道 “天尹峰断崖之下”老者回道 我们向老者道谢离开,表哥还表现的十分伤心,我不停的安慰着。 第十五章:崖下现六芒封印阵 等脱离老者的视线,表哥还在哭哭啼啼,我拍了他一下,打趣道:“别装了,人都走了” 不过等表哥转过身来,我发现自己错了,表哥是真哭,而且哭的比较伤心。 我问:“怎么啦” 表哥哭泣道:“梅玥是真的,我敢肯定跟我一起的肯定是梅玥,不是什么鬼魂,但我错失了她,我错失了她。” 说到梅玥表哥哭的更大声了,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刚才老者口误说梅玥前几个月才走,那么可以从侧面证实磊是骗表哥的。 表哥虽然伤心,但也没忘记正事,我们一路往上,走的很匆忙,到达天尹峰顶太阳还未完全落下,站在峰顶隐隐能看到寒潭底部,不过不是十分清晰。 就在我惆怅之时,表哥竟然拿出了望远镜,高倍数的,“我靠,准备真是齐全呀”我感慨道。 表哥冷哼道:“靠你,还不完了” 通过望远镜寒潭底清晰可见,不过除了寒潭里的一汪清水,也没什么了。依老者所言,梅玥婆婆深居崖下,不过在崖下并无所见。 我没找到,表哥不太相信,抢过望远镜,找了好几个角度终于在崖底发现一些端倪,我们又换了一个地方才看到崖底的一个茅草屋。 当茅草屋出现的那一刻,我突然感觉不对,突然寒潭底部一个六边形发出耀眼的光芒,我惊呼道:“六芒封印阵”。 “六芒封印阵是什么,在哪里”表哥好奇的问道 “六芒封印阵乃是封印鬼魂常用法阵,就在寒潭中间稍微偏向茅草屋的地方”我回道 “在哪里,没看到吗”表哥找了半天还说没看到 “哎,好像光越来越弱,消失了,你看到了吗” “没有呀,什么都没有呀”表哥还是没看到,突然我意识到也许表哥看不到吧,就回道:“好了,消失了”。 表哥还是不甘心,找寻了一阵,突然兴奋道“怎么破,我有一种直觉,梅玥的魂魄就在里面”。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表哥抓住我的胳膊不满的质问道。 “我是真不知道”我无力的回道。 “你都知道六芒封印阵,为什么不知道怎么破解它”表哥怒斥道。 我尴尬的笑道:“我之前也不知道,刚才看到它突然脑海中冒出了这么一个念头,其他的就没有了”。 表哥看着我,捋袖子晃胳膊的,对我不怀好意,强烈的求生欲告诉我,如果我在毫无作为的话,那我肯定要吃亏,所以急切道:“如果打破法阵肯定能够救梅玥”。 表哥冷哼一声道:“这还差不多”。 我们一路争争吵吵的往回赶,看起来真的像一对小情侣。 下山到一半,天黑了下来,大山里的夜有点漆黑不见五指,好在表哥准备齐全,拿了手电筒。 等到梅玥家门口的时候瞬间感觉到阴森森的,不是太好的感觉,我和表哥对视一眼,验证了感觉的真实性。 原本想离开这个地方,突然听到院子里有动静,隔着半人多高的院墙往里看,并没有啥,我们打着手机灯光,巡视了一圈没有任何发现。 “你们找什么”就在我们准备撤的时候,突然从院内传出这句阴森森的问话,我们一惊转头去看,看到一个满脸沟壑的老婆婆阴森森的看着我们,面对面,咫尺之间,我的妈呀,我和表哥两人吓的往后大跳,仓皇之下,跌倒在地上。 “你们找什么”那个老婆婆又重复的问道。 “我,我”表哥慌乱之下,恢复了男声,我看不妙,撞他一下,大声接口道:“我,我们就是看看,没找什么,没找什么” 老婆婆从门口走出,盯着我们,这时表哥在我耳边小声道:“像是她婆婆”。 此时惊魂方消,我提胆责怪道:“这么一个破败的院落你在里面干什么吗,我们还以为闹鬼了,吓死我们了” 老婆婆一愣,冷哼道:“这是我家”。 “你家,你就好好打扫打扫吗,干么搞的跟鬼住的一般”我继续没好气道,一则张牙舞爪的提升自信,二则为表哥出出气。生哥已经去世了,要说六芒封印阵肯定跟她有关,这个阿婆不简单,而且心思也很歹毒。 “你怎么知道这里不住鬼呢”老太婆阴恻恻的笑,让我和表哥不由得打了一寒颤,赶紧撒腿跑了。 回到旅馆,要了些吃食,这时璐璐打电话过来,她说明天终于甩开她爸妈,迫不及待的想要见我。我先跟她道了歉,说陪表哥在外面徒步呢,明天回不去,果然她一听就生气了,把我唠叨了一通,最后都哭了,我只能勉励安抚,不过越说她越哭,还把我骂的狗血喷头的。最后我有点生气,挂了电话。 这时,表哥娇嗔道:“哼,跟我在一起,还放不下那个小妖精,我不想理你了”,表哥说完,当真生气的走了。 我一阵阵恶寒,真想骂他死人妖。 这时老板娘过来笑盈盈道:“小兄弟好福气呀,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我尴尬的笑了笑,回道:“其实也蛮烦的,哈哈哈” 老板娘把抹布丢到桌上,恨声道:“活该,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说完就走了。” 我又一愣,这时老板嘿嘿贱贱的走过来道:“小兄弟不要跟她一般见识,妇道人家吗。” “哈哈”我只是笑了两声回应。 老板八卦的问道:“小兄弟结婚了吗”。 “没呢,结婚有什么好的” “兄弟明白人呀,千万不要早结婚,嘿嘿,你懂的”那个贱样,让人一阵恶心。 “大哥同道中人呀,来,抽根烟” 老板接过,点上,抽烟的姿势很社会,我见他身上有纹身,就吹捧道:“看嫂子娇俏的样子,看来大哥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见过的美女不少吧”。 一说这个,老板挤眼笑道:“兄弟好眼力,大哥的女人,不说一千,但八百还是有的,女人吗。。。。” “啊,大哥,我下来的时候看到一处院落阴森恐怖,那是个什么地方”正在老板准备高谈阔论的时候,我看到老板娘悄悄的过来,我给了老板一个眼色,赶紧转移话题道。 第十六章:风流老板言语多 “哦,哦,那是一个破败的院落,可能年久失修,显的恐怖一些,没什么呢”老板心领神会端正身子回道。 “我们晚间回来,听到破旧的院落里面有声音,就看了看,突然冒出来一个老婆婆,吓死我们了,说话阴阳怪气的,真恐怖”我装出心有余悸的感觉。 “哦,那是院落的主人,越阿婆,她一向如此,神神秘秘的” “既然有人住,也不打扫一下,搞的跟鬼住的一般”我语气轻佻道 “哎,小兄弟不要乱说”老板突然捂住我的嘴,谨慎的制止道。 我掰开老板的手,不解的问道:“难道,真有” 老板点点头,肯定了我的回答,这时我拿起一杯水,颤抖的手一时不稳,噗通一声摔碎了。 这时老板娘过来,拍打了老板一下,娇斥道:“讨厌,看你给小兄弟吓的” 老板哈哈大笑,安慰道:“小兄弟别害怕,说白了没什么可怕的,别紧张,坐,坐。” 我坐下,看起来还是很紧张,这个不完全是假的,听到鬼,确实有点打鼓,但大部分是装出来的。我叫道:“老板娘来瓶酒,再整两个菜,我怎么感觉那么冷呢。” 这又引起老板和老板娘的大笑,有生意老板娘肯定乐意做,加上现在人少,所以老板还在跟我闲聊。 几杯酒下肚,老板的话也多了起来,讲到了生哥,讲到越阿婆,讲到梅玥,对于梅玥老板连叫可惜,而从他口中确认了梅玥确实是前几个月才去世的。 “这么美妙的女人不得见,真是可惜呀”我感慨道 “确实可惜,不过越阿婆使了手段,搞的阴鬼缠绕全村,村里人没办法只能帮她带回梅玥,不过第二天梅玥就跳崖了,可惜呀。”老板感慨道 “可惜什么,那个狐媚子,到处勾引男人,死了倒也干净”老板娘掐了老板一下,冷哼道。 “死都死了,你还吃什么醋,虽然很多人对她有想法,但人家一直洁身自好,哪有勾引男人”老板找死的往上撞,惹的老板娘恼怒,直接就开骂了,老板知道言语有失,一味的花言巧语陪好求饶。 老板娘也俊俏,年岁应该不到40,风韵犹存,跟老板在一起简直鲜花插在牛粪上,不过一物降一物,老板这张嘴确实厉害。 “好啦,乖,在弄两个菜去,我陪小兄弟再喝一会”老板娘被哄的心花怒放,屁颠屁颠的去了。 “大哥好厉害,兄弟佩服佩服”我吹捧道 “哪里哪里”老板客气道 又喝了几杯,我方才问道:“大哥,小弟听你所言,这个村庄颇多怪异,明天我还要多呆一天,有什么禁忌的地方大哥要给我说说,免的我遭了无妄之灾。” “只要你不下寒潭,基本上没有什么危险,这么冷的天,下寒潭才是傻子,对不”老板不以为意道 “寒潭有什么古怪的吗”我问道 “寒潭有万鬼”老板还没说完,老板娘打断道:“你醉了,回去睡吧”。这时老板突然警觉起来,看来对于寒潭他们都忌讳莫深。 又跟他们聊了几句,我先行回屋了,其实我还是想打探一下寒潭,不过就怕引起他们的警觉,这就得不偿失了。 回到房间,表哥已经卸了妆,在收拾东西,看到我问道:“怎么,问清楚了吗” “确认了,越婆婆确实会阴鬼之术,而且那个六芒封印阵可能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怎么,听到什么风声了”表哥停下来,看着我问道 “也没说的太明白,听老板的意思越阿婆好像以此要挟全村人帮她,而且他们对六芒封印阵忌讳莫深的感觉来看,不会那么简单的。”我猜测道 “那梅玥的事呢” “应该能够确认梅玥嫂子是前几个月才跳崖死的,你那个朋友磊当时绝对是试探你,带走梅玥嫂子他应该出了不少力。” “人心难测呀”表哥感慨道 “现在我们对六芒封印阵不太了解,恐怕也很难问出什么来,我建议明天我们在天尹峰上继续观察一番,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再说。”我建议道 “我同意,不过你明天自己去观察,我要去寒潭去看看,先摸清一下地形,可好”表哥以商量的口吻说道 “其实这样最好,不过听说很少有人去崖下,今日越阿婆见过你,你贸然前往恐怕会引起警觉,我看那老太太不是个善茬。”我思量道。 “这你放心,以我易容之术,我保证她看不出来。”表哥自信道 说起此事,我不由得好奇的问道:“老哥,我之前还真不知道,你哪里学的这个神鬼手段,简直妖孽的不行。” “跟梅玥学的”表哥黯然道 “梅玥嫂子,在如此穷僻之地,怎么会有如此手段”我惊讶道 表哥摇头说道:“不是在这里,玥儿都是从网上学的,然后自己加以改进,那时她最喜欢易容化妆来逗我玩,那时的我们”。还未说完,表哥陷入了回忆之中。 “梅玥嫂子竟然如此聪颖手巧,当真是奇女子呀。”我由衷的感慨道,不说别的就是表哥的这个化妆之术,就可以甲绝天下,更别说梅玥嫂子的技艺了,关键这还是从网上学来,时间肯定也不久,能力之强,让人侧目。 “她是很厉害,妆容一绝,厨艺一流,连医术都能沾染一二,她身上的伤疤都能自治,如果她在正常的环境中长大,绝对人间翘楚,望其项背。”说到此,表哥竟然有些哽咽。 突然我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了,引起表哥伤心回忆,我赶紧转移话题道:“很晚了,我们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就要前往崖上,可能会呆很久,到时电话联系,山里信号不好,如果联系不上,就在此汇合就好,我提醒你不要擅动。” 表哥简单回应一声就躺下睡了,不过辗转反侧,看来还陷入回忆之中。这样我有些担心,以他的状态,难免会冒失,要是引起警觉真的会不好。不过崖下又不得不看,不了解地形会有所失,而观察六芒封印阵也很重要,因为我们对此一无所知。 第十七章:苦守寒露终现端倪 第二天五点多我就起来了,临走时我又嘱托了一遍,并要求他晚些时候再去以免引起怀疑。 一早出门,见到老板娘在忙碌,看到我,问我怎么起来那么早,我回她要看看日出,听说天尹峰的日出不错,去看看。 老板娘又问道:“你哪位呢,不去吗”。 我回道:“太懒,说浑身疼,起不来”。 老板娘抿嘴笑道:“年轻人要注意身体,不要过度了”。 我尴尬的调笑道:“姐姐你好调皮”。 老板娘娇笑不止,媚态风流,看来也是历惯风月之人。又跟她调笑几句,带了些刚蒸的包子,出的门去。 山里的夜,还是黑,虽然漏出了鱼肚白,但还是伸手不见五指,所以慢了些。不过到的峰顶,正好看到太阳冉冉升起,此处已有七八人,都是旅客,也不算太多。 峰顶是一个上百平米的平台,很像让人拦腰斩断一般的齐整。而另一侧的断崖也很齐整,从此处往下看,就像一个平面一般。 我坐在一处,时不时往寒潭看去,那么高,不敢一直盯着看,不知为什么有跳下去的冲动,真怕自己一不小心真跳下去了。 太阳升起来,人陆陆续续走了,今日此处的日出没有什么特异之处,大家颇有些失望。 峰顶安静下来,我一个人盘膝而坐,看着远处的山清水秀,感受着微风轻抚,突然有种如此甚好,融入苍茫大地的感觉。 闭上眼睛,感受到丝丝凉气渐入四肢八骸,不感到寒,反而有些舒适,让人全身温暖的痒。一口口浊气吐出,一口口水润之气吸入,一呼一吸之间,仿若吞吐天地山河。 真不想睁眼,不过毕竟有任务,时不时的还要查看崖下,不过并无动静。时间流转,那留的片刻拖延,转眼已过晌,时针两点半。 在我观呼吸之时,突觉一股煞气进入胸腹,冲的我咳嗦不止,我看向崖下发现六芒封印阵开始光芒大作,六星轮转,半个小时后方休,寒潭恢复平静。 下午五点,表哥俊磊过来了,问我有什么发现,我如实相告,一对时间表哥惊讶道:“那个时间,老太太扔了一只活鸡进寒潭,鸡扑腾了半个小时方死,挺可怕的。” “哦,还有此事,那只鸡的目的是什么呢”我思虑了起来。 随后表哥把拍的崖下视频给我看,寒潭是长方椭圆形的,有一半被崖遮挡,从上面看就是一个圆形。崖下往内凹,里面好像有个洞,寒潭之水与内相连,不知道有多深。寒潭一侧有个小茅屋,是架起来的,不太大,应该只有4-5个平方而已。其他也没啥,感觉很平常。 “见到越阿婆了吗”我问道 “见到了,一直闭着眼睛,也没搭理我”表哥回道 晚间,天凉了,表哥问回吗,我建议看到明天早晨,看一天之中寒潭都有哪些变化。这次表哥的装扮是一个卡哇伊的美少女,可爱的短腿袜,短裙,冷是肯定的了。 这次出来我早有准备,穿的比较多,表哥恼的一直扒我的衣服,恰此时一对情侣游客上来,看到表哥趴在我身上,两人一愣,男生小声道:“我靠,那么激情澎湃吗”。女生毕竟有点害羞,嘟囔着说不要脸,拉着男生走了。 我推了一下表哥,怒道:“还不起来,让人误会了吧”。 “谁让你不给我衣服的”表哥嘿嘿笑道 “起来” “不起” “不起就不起,反正我无所谓” “行呀,我也无所谓,我还可以呻吟几声,哈哈哈” “贱人无敌,走开,给你啦” 表哥阴谋得逞,淫荡的呻吟几声,冷的我鸡皮疙瘩掉一地。 “之前忘记问了,你这女生的口技哪里学的,你不会是小受吧”我质问的问道 “受你妹呀,我之前的一个女友是学声乐的,那时模仿过女生唱歌,觉的有意思就练了一下,没想到还可以吗”表哥颇为得意道 “我们家就我一个,没有妹妹,不过有个表妹,嘿嘿”我话还没说完,表哥就给我一脚,他知道我说的是他妹妹凤雅,这个比他小15岁的妹妹,他可疼着呢。 崖下一直无事直到极夜之时,六芒封印阵再次光芒大作,此次光芒甚于2点那次,而且时间更久,一个小时之后方休。这次之后,直到日出之后六芒封印阵都没有变化。 两点半、十二点六芒阵有反应,那么昨天是6点多,这好像没有规律呀,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准备多呆一天,在观察一次。 七点多我们回到宾馆,老板娘又早早起来,看到我们问道:“昨天怎么没回”。 我瞪了表哥一眼冷哼道:“问她,好好的非要乱走,爬山就穿舒适一点的鞋吗,非要穿内增高,崴了脚还要老子背你,瞎折腾一夜。” 表哥呜呜的哭泣道:“你都说了一夜了,还说,有完没完”。 我没有好气的上楼休息了,表哥还在呜呜咽咽的,我甚至看见他趴在了老板娘的肩头,这个色狼。 定好12点闹钟,我先睡了,昨天守了一夜,又冷又困的。 白天睡觉可能不太习惯,不到11点就醒了,洗了澡,才叫醒表哥,这个家伙可能确实累了,好久才叫醒。 起来后表哥抱怨:“才刚睡就把我叫醒干嘛”。 “快12点了,也睡了4-5个小时了,差不多行了。”我催促道 “什么四五个小时,老板娘拉着我聊天,那个相见恨晚,一直聊了2个小时才放我回来,老子困呀”表哥哀嚎道 “别废话,赶紧起来退房走了”我拉起表哥,开始收拾东西。 等我们出门的时候,老板娘还拉着表哥如同闺蜜一般,而对我确实不断翻白眼,看来表哥没少埋汰我。 而我在忙着跟璐璐解释,璐璐一直在追问我在呢,在干什么,我支支吾吾不好说明,璐璐已经怀疑我干污糟之事,最后又是不欢而散。璐璐又叫分手,反正每次吵架她都叫分手,我也习惯了。 第十八章:漏算一招陷入险境 我们到寒潭时正好2点,十几分钟之后,六芒封印阵又光芒大作,这次我亲眼看到越阿婆放了一只活鸡进去,活鸡在六芒封印阵中不断挣扎,而我竟然感觉到大阵在吸鸡身上的血液,待鸡身上血液流干,封印阵也恢复平静。 半个小时里,越阿婆一直在凝神关注着寒潭,没有看我和表哥一眼,待事情平息,越阿婆看向我们这边,不过只是搂了几眼,就又闭目养神了。 表哥想说什么,我制止了,我们走开,待离的很远了,表哥问道:“怎么样,什么时候动手”。 我建议道:“晚上动手吧” “晚上,不合适吧,毕竟天黑,于我们不利。”表哥不解道。 “不,晚上更合适,一则,晚上有一个小时,时间更长,有利于我们;二则,我感觉每次越阿婆都要耗费很大精力,晚间可能耗费更大;三则,供应这么一个封印阵,不是越阿婆一个人的事情,整个村子可能都在帮忙,夜深人静,少有人往,不要担心其他人来帮忙;四则,我有强烈预感,六芒封印阵发作时必然是薄弱之时,那时好有作为,虽然夜间环境不利,不过对他们来说更加不利。”我分析道 表哥感觉有理,于是我们一拍即合,决定晚间动手。经过商议决定我下水破坏封印,因为只有我看的到六芒封印阵;表哥的任务是控制越阿婆。寒潭水寒,想到我就有些打沭,不过不得不佩服表哥,想的就是周全,他竟然带了一个加绒的紧身水衣,而想到会有打斗,竟然带了两个冰刺,还有一个电棍。如此周全的准备,我不由得点了个赞,幸亏他没有听我的。 静待夜幕降临,为了养精蓄锐,我们就近又找了一家宾馆住下,睡到晚间9点,吃了东西,就出门了。我们在远处换了衣衫,等快到12点时,我悄悄走近寒潭边,表哥慢慢向茅草屋靠近。 等六芒封印阵光芒大作之时,我们看到从茅草屋内赶出一只羊进了寒潭,羊一入水立马被吸进大阵正中,而我也在山羊如水的那刻入了水,我瞬间也被吸入了大阵正中。 我暗叫不好,失策了,没想到还有这种骚操作,我几乎和山羊同时进入六芒封印阵中,阵其实不大,我和山羊冲冲撞撞的,不一会我已经鼻青脸肿了。 而更为可怕的是,丝丝血气竟然从我身上冒出,我感觉全身好像都被吸,一点都控制不了自己的行动。 十分钟之后,我被吸的浑浑噩噩,而山羊也差不多,不过比我更有活力。这样不行,为了自救,我不知哪来的力气,抽出身上带的冰锥曹山羊刺了一下,山羊咩咩的大叫几声,顿时我这边被吸的压力小了不少,我全力扑腾脱离了六芒封印阵阵中,瞬间脱离了困境。 这时我看向茅草屋,发现表哥竟然被捆绑着,跪倒在茅草屋前伸的平台上,而越阿婆阴冷着脸看着我,如同看着待宰的羔羊。 看到我脱困,有点诧异,不过冷笑道:“就你们两个货色还想来救梅玥,妄想。”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来救梅玥的”我不解的问道 “那就让你们死个明白,别以为化了妆我就不认的,我认魂,不认人,你偷走那个贱人的尸体也就吧了,还敢回来”越阿婆看着表哥冷哼道。 “真是歹毒的死老太婆,心机如此深。”我恼怒的骂道 “哼,担心你自己吧,我儿,去”越阿婆手一指一条篮球那么粗,长约5-6米的蟒蛇向我呼啸而来。 我心中一惊,如果被这个蟒蛇缠绕,那我那有活路,蟒蛇说话间即到,我灵机一动只能再次进入六芒封印阵中。 一入此阵,身上血液再次沸腾,不过不如先前那么猛烈,不过我的豪赌对了,蟒蛇只在周边游走,不敢靠近阵中。 不过这只能解燃眉之急,如果六芒封印阵消失,那我不是还要面对它吗,而且依照我的估计大概不到半个小时了。 我靠,我命休矣,我命休矣。急切之时,终于觉察到自己还在六芒封印阵中,我靠,干脆鱼死网破算了,打破六芒,手撕蟒蛇,爱咋咋地。 说干就干,我深吸一口气往谭底发光处寻去,此处也不太深,大概5-6米,在光芒下,六芒大阵清晰可见。 只见谭底有一个凸起半米高的六边形,中间有一个透明足球大的圆球,里面有一团黑雾不断的冲击着圆球壁。 打破圆球壁是否能够破坏封印,但如果封印的是阴鬼,那我们面对的局面会不会更糟呢。在我犹豫之时,突然感觉身上血液吸力减少,而六边形所发出的光芒一闪一闪的,不会吧,时间只有二十分钟,它不应该消失的。 突然我意识到不对,以往是一只山羊要一个小时,如果加上吸我的血,那么六芒封印阵吸收血量增加,那么时间自然要减少,我靠没有时间犹豫了,我看到蟒蛇在向我靠近,一不做二不休我拿起冰锥向圆球砸去。 管不了那么多了,难道打破圆球所面临的凶险还能比现在更糟糕吗。 圆球挺硬,砸了二下都见不得半刻裂纹,眼见蟒蛇快到,我使出全身气力,只听砰的一声碎裂开来,这时六芒封印阵昏暗,我被一股大力冲击之下,飞到半空,而蟒蛇也被冲击到半空中,在我之下。 在我之下,紧挨着一个蟒蛇,那个绝望,别提了。此刻吓出了一身冷汗,思考着摔落下去该如何反击,现在手无寸铁,冰锥也掉落了,反击,我反击个屁呀。 不过还不等我多思考,蟒蛇身子一动,把我卷了起来,我和蟒蛇同时跌落水中。水对我而言,那是噩梦,而对蟒蛇而言如虎添翼。 蟒蛇全身把我卷起,漏出水面,口对着我,漏出仿若嘲笑。蟒蛇可能想慢慢折磨我,只是困着我,并没有压迫我的身子。 这时我看到茅草屋上,越阿婆与一团黑雾缠斗着,而表哥依旧被捆绑着。 第十九章:救的梅玥出险困 只是片刻,只见越阿婆紧急捏了几个手法后,口吐鲜血直指黑雾,黑雾受此攻击,跌落于表哥身侧,此时方漏出虚幻的梅玥模样,好像受了伤。 而越阿婆好像也不好受,后退几步方才盘膝而坐,又吐了几口血。 蟒蛇看到越阿婆受伤,张口痛苦的样子,看向我露出了凶狠,这时我感觉蟒蛇加紧缠绕,我浑身被弄的生疼,好像骨头都要裂了。 而蟒蛇还不罢休,竟然拉着我深入谭底,一时口鼻难以呼吸,此刻绝望了,感觉自己可能要死了。这时父母、亲戚、朋友、女友等在我脑海一一过去,随后脑袋空空如也,身上的巨疼也消失不见,这是要死了吗,我问自己。 不过随后感觉到空荡荡的身体内,阵阵薄雾模糊一片,最后慢慢聚集成一滴水的模样,水滴变成了我的模样,慢慢变大,覆盖我的全身,一瞬间我全身的感觉恢复了。还在水中,但不憋闷了,蟒蛇还在缠绕着我,但全身不在疼了。 我推了一把蟒蛇,蟒蛇还在挣扎着不放我,我想如果我有冰锥在,那么可以搏斗一番,让我惊讶的是手中竟然真有一把锥子,我使出全力刺向蟒蛇,蟒蛇嚎叫一声丢下我跑向茅草屋。 我冲出水面,看到越阿婆惊讶的看向我,她还在疗伤,而梅玥在深情的看着表哥。蟒蛇看到如此一幕,恼怒的卷起表哥,梅玥虽然想救,但无能为力。 我心生恼怒,拿着冰锥使劲向茅草屋游去,竟然如同神助,只是片刻就到了茅草屋。而蟒蛇卷起表哥躲到越阿婆身后,而脸面越来越涨红,说明蟒蛇在缠绕他。我心想如果有飞镖就好了,这时手中的冰锥竟然真的变成了几个飞刀,我大喜仍将过去,正中蟒蛇头部,不偏不倚。 蟒蛇被冰刀击中,瞬间萎靡不振,浑然倒地,表哥昏迷的掉落于寒潭中。我疾驰而去,拉着表哥上了岸。这时梅玥飘过来,在表哥身边干着急。我给表哥做了急救,他很快醒了过来,看到梅玥视我如同无物一般。 这时我方有时间看向越阿婆,只见她抱着蟒蛇大呼“我儿,我儿”,不过蟒蛇一直无动静,看来是死了。 越阿婆愤恨的看向我,大怒道:“你杀我儿,那好吧,我们同归于尽吧”,越阿婆说完抱着蟒蛇向寒潭中间而去。 我不明所以,不过听到身后表哥大呼道:“快阻止她,阻止她”。 我转身看了过去,表哥弓起身,不停急切喊道:“阻止他”,看他表情严肃,我赶紧往越阿婆游去,不过到时只看到越阿婆狰狞的笑。 然后越阿婆和蟒蛇被瞬间吞入六芒封印阵中,我到时正好消失不见,这时又听到表哥大声喊道:“快回来,快回来” 这次我听到喊声没有任何迟疑,直接想游走,不过六芒封印阵突然一股大力冲击而来,一团团黑雾把我包裹着,直冲天空而去,20米,50米,100米,500米,我被抬高了500多米,而且还在继续往上升,黑雾有很多团,都在吸食着我的鲜血,我迅速的干瘪,我感觉我都快要死掉了。不,我确定我要死掉了,500米摔落下去,连残废的机会都没有。 这刻我放弃了抵抗,任由黑雾吸着我的血,我又一次想起我这短短18年的一生,波澜不惊,惊险的都在这1个月体现完了,也算此生无憾。 不过就在我绝望之际,我的脚下出现一个巨大的八卦盘,八卦盘上一个水字发出耀眼光芒,把环绕我的黑雾吸收一空,并且不断的吸着从六芒封印阵中冒出的黑雾,等八卦盘下降到寒潭水面之时,周遭的黑雾被吸收殆尽,最后梅玥也被吸进八卦盘,居水主位。 一切完毕,八卦盘化作一团光芒,消隐于我手腕之上,不见痕迹。我甚是震惊,不知道这个八卦盘是何时隐于我身,它的来历种种我毫无所知,当真奇哉怪哉。 琢磨一番无所得,只能先去看望表哥,这刻他又昏迷,看他消瘦的样子,看来也被黑雾吸了不少血,先解开他身上的绳子,又做了一次急救方醒。 醒来先找梅玥,我如实告之,表哥大急,我劝慰道:“梅玥嫂子居水主位,应该有所因缘造化,你不要太着急了。” “怎么可能不急,我们刚见面,你就把她收了,而且还是被一个你不能控制的家伙收的,我能不着急吗”表哥恼怒道 “我的东西,我感觉是没错的,你真没必要紧张” “除非你让我在见见玥儿,要不然我还是不放心” “我真没法控制,放不出来” 表哥沮丧着脸,看我实在为难,又想催促,又知道无望,纠结的样子很搞笑。 我们两个休息一番,方起身离开,我们到了宾馆,老板都睡了,被我们吵醒很不开心,不过看到我们的样子更是恼怒道:“我都不认识你们,你们是不是走错了。” 我和表哥互相看了看,确实消瘦了不少,不过也懒的废话,说了我们的房间号就冲了进去,老板可能还依稀有些印象也没太阻拦。 回到房间我们都洗了热水澡,身体方回复了一些血色。表哥太困了,但睡不着,就跟我聊起了梅玥。原本梅玥那天离开表哥家是被威逼利诱的,磊带着几个村民找到表哥住所,威胁梅玥如果她不回去见奄奄一息的越阿婆,那么全村人是不会放过表哥俊磊的,梅玥为了表哥才答应回到凹津村。不过刚回到村里就知道被骗了,越阿婆根本没有病,而在家里还见到了复生在大蟒蛇身上的生哥。 梅玥惊恐之下奔上天尹峰,被蟒蛇生哥逼迫的跳落悬崖,坠于寒潭,而越阿婆正在寒潭上,施法封印了梅玥的魂魄于圆球之中,置于六芒封印阵之眼,帮助镇压寒潭通往冥界的入口。这样梅玥日日被蟒蛇骚扰,日日不得离开。 说到此我大惊失色,难道越阿婆最后一搏就是打开了冥界通往这边的入口,若是这样那这里要受阴鬼之扰了。这搅的我心神不宁,我有些前往查看一番,但无力又无胆,昏昏沉沉之间睡了过去。 第二十章:通灵宝鉴水灵力秘籍 翌日一早,我要去寒谭,表哥不愿意去,经历了昨天的生死,他对那个地方有点抵触,不过我是一定要回去的,我怕真的因自己过失,引起阴鬼横行。 虽然怕死,不过表哥还是很讲义气,他看我决然要去,视死如归道:“死就死呗,就是地狱也陪你走一遭。” 我们到时,寒谭十分的平静,我换衣深入寒谭中心,没有发现六芒封印阵的任何痕迹,而估摸着之前所在的位置也没有任何的出口或空隙。 后来我找寻了整个寒谭,也没有发现越阿婆和蟒蛇的尸体,奇哉怪哉。 上岸后,表哥催促要走,我没答应,我想等下午两点半后再看看。转眼既到,也没有任何反常之事,这样我放心的离去。 刚上车璐璐打电话过来,我告诉她晚间10点多才到省城,如果愿意可以见个面。 璐璐还在生气,不肯,我激将道:“我跟一个美女一起出来玩的,不想见见吗”。璐璐一听,果然如此道:“我就知道你骗我,你个大骗子,王八蛋,负心汉,她足足骂了我一个小时。” 骂累了,情绪也发泄了,她开始质疑我的话了,各种猜测,想象力之丰富,让我侧目。 表哥看我出糗,开心调笑道:“怎么又要我出演一下美女,要收费的吆。” “死人妖”我骂道,梅钥得救,表哥心结放开,所以我就不客气的闹腾起来。 “求我办事还给脸子,不配合”表哥冷哼道。 “爱咋咋滴,反正某些人的媳妇在我手上”我也威胁道。 “别呀,老弟,你说咋样就咋样,听你的,听你的还不行吗”表哥谄媚道。 “贱”我鄙视的瞪了他一眼 笑闹一阵,两个人的心情也转好,还有两个时辰到省城,我困了,说要睡会,毕竟折腾了一夜,还爬了一下午的山。 在梦中,见到一位老先生,他拿着通灵宝鉴,给我上了课,最后问我懂了吗,我点点头,然后他走向远处的光芒尽头,消失不见踪影。我迷迷糊糊的醒转过来,奇怪于梦,老先生也十分模糊,不过脑海中多了一段关于通灵宝鉴水灵力的修炼秘籍。 这些字好像都是通灵宝鉴上的,之前晦涩难懂,不过现在我竟然全部看懂了。 根据秘籍所言我现在正式激发水系潜能,步入练气一层,练气层共计9层,我等于刚起步,练气一层能够使用的法术有限,除了避水、防护罩、凝水化物外没有什么,而且凝水化物的的攻击范围只有20米不到。之后是练气层的修炼法门和秘诀,只有这么多,其他啥玩意都没有。 反正闲来无事,我按照修炼练气层的吐纳和运转之法开始修炼,这时感觉时空如同静止一般,周围有许多的调皮活跃的水精灵,它们被我所吸引,欢快的进入我的身体,在我身体斗转一圈之后,进入丹田,哪里有一个小水滴,我们愉快的汇入进去。 很快车内的水精灵都被吸进了我的身体内,这时听到表哥道:“怎么回事,怎么那么的难受”表哥说完打开窗户,我又感受到了许多的水精灵,在水灵力的滋润下,我枯槁的样子又恢复了一些光泽,身体在恢复之中。 等我们到达省城璐璐给的地点,我的样貌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这让表哥惊讶不已,我卖关子,告诉他是秘密。 我们到的地方是市中心的一个花园,璐璐等在一个显眼的地方,我一眼就看到了她。我先下车,奔到璐璐面前,一把抱住了她,璐璐在挣扎,不过劲道有点小。 感受到璐璐身上的温暖,我最近的疲惫好像一下子少了很多,很舒服,很温暖。等我抱够了才放开她,仔细端详起来,不错,丰盈了不少,尤其是低胸的打底衫,女人味呼之欲出。 璐璐生气的瞪着我,是要我给她个解释,我嘿嘿一笑道:“来,给你介绍个姐妹” 这时表哥女装出场,那个妖娆妩媚,男人妖起来真没有女人什么事了。表哥不顾璐璐的惊讶,伸手道:“妹妹你好,以后你我两人共同伺候穹,要好好相处吆。” 璐璐礼貌性的伸出手,不过又猛然缩回去了,委屈、不敢置信的情绪全部体现在脸上。她看向我,我冲她鼓励的点点头,介绍道:“她比你大,以后她做大,你做小” “也就是她坐着我伺候着,她困了我暖被窝,她饿了我做饭,烧水做饭打扫卫生的老妈子呗”璐璐自行脑补道。 我赞赏的点点头,夸道:“不错,觉悟很高,看来以后我不担心你们的相处问题了。” “你脑袋被驴踢了吧”璐璐狰狞着脸说道。 “天天被你踢”我贫嘴道。 “你”璐璐被气的无言以对,我看差不多了,赶紧走近璐璐,想宠溺的解释这一切,不过璐璐一把推开我,大吼道:“滚,你们这对恶心的狗男女给我滚。” 大发了,璐璐直接炸毛了,我赶紧嬉皮笑脸道:“给你开个玩笑,玩笑而已”。 “玩笑,你带个风骚的女子出去玩了几天,你跟我说是玩笑”璐璐怒不可止道。 “不是什么妹子,是表哥,我表哥记得吧,我跟你说过他在省城”我直切重点,倒出表哥的身份比说什么都强。 “表哥,她明明是个女人,还是那种风情万种的女人,你还骗我”璐璐不相信,还在歇斯底里 我瞪了表哥一眼,吼道:“还不卸妆”。 表哥不为所动,我威胁道:“小心没了媳妇”,表哥没心没肺道:“不知谁快没媳妇了”,说完回到车上。 2分钟的时间表哥下来,已经变成了男儿模样,璐璐蹲在地上在哭,我拉起来让她看表哥。 没想到璐璐看到表哥,更加伤心道:“没想到我还不如一个男人”。 “卧槽,这什么脑洞,难道我长的像gay吗”我不满的说道。 璐璐明显化了妆,这刻哭的像个小花猫,我拉起她,抱着安慰道:“真的就是跟你开个玩笑,这一个月我经历了许多的事,我有很多的话跟你说。” 第二十一章:哄好璐璐逛校园,一波未平一波 璐璐可能也震惊于自己的脑洞大开,虽然还在挣扎,不过力度小了不少。又听到我说的凄惨,可能想到敏都和若梦的事情,开始拍打着我的后背,安慰起我来。 说起璐璐这个女人,有点娇纵强势,不过心底特别的善良,而且关键时候还是比较的善解人意。这次我之所以要联合表哥捉弄她一下,就是我在与她的相处中总是处于下风,这让我很不爽。 我们抱着,我简单的把敏都和若梦的事情跟她说了一下,虽然她听说了不过只知道两人死亡,多的也没人能说清楚。随后我把表哥的事情简要说了一下,不过我简化了许多,就说一个道人朋友帮助表哥救了梅玥嫂子的魂魄。 璐璐听到如此曲折离奇的故事,突然问道:“你表哥不会受不了打击,性格发生扭曲开始往人妖的方向发展吧。” 听到此言我一愣,而依靠在路灯下的身子一晃差点跌倒,我也打趣道:“我看很有可能”。 表哥没有好气道:“狗男女,大街上卿卿我我,伤风败俗,要是急不可耐还是去开个房吗,抱个够。” 璐璐虽然张牙舞爪的不过脸皮薄的很,被表哥如此赤裸裸的调笑,害羞道:“你,太无耻,不理你们了。” 璐璐说完就要跑,不过又折返过来,在我耳边道:“我怕妈妈催,我先回去了,明天你要陪我去看校园。” 还不等我同意,这个丫头就走了,而且眼神是不容商量的样子。 回到表哥家已经凌晨了,表哥进门第一件事就是检查冰箱情况,他怕梅玥的尸体出现意外。而对我梅玥的尸体,我们不知道该如何处置,我建议下葬,毕竟是一具尸体,如果被人发现那是要坐牢的,表哥不同意,他可能幻想着梅玥死而复生。 我们站在梅玥的尸体面前,陷入犹豫之中,而就在这时,我的右手腕光芒大作,那个曾经出现的八卦盘再次出现,梅玥的尸体被光芒覆盖,最后飞入八卦盘中。而梅玥的魂魄站在八卦盘水主位之上,看着表哥手语道:“我很好,你放心。” 顷刻间,八卦盘隐匿于我右手腕中,房间恢复了宁静。而再次见到梅玥的表哥泪流满面,抽泣不止。 我手扶在表哥的肩头,想安慰几句,不过表哥率先说道:“别理我,让我哭会”。看他那个样子像激动的,我也就不管他了。 在房间里转悠了一下,实在无处下脚,别说睡觉休息了,连坐的地方都没有,我真是怀疑上次我在他们家到底是怎么坐的。 表哥哭够了,问我怎么还不休息,我呛道:“狗窝一样,怎么睡,不管啦,出去住,你出钱。” 可能表哥也感觉过于脏乱了,非常爽快的同意了,而且为了感谢我还请我吃了一个他所谓的豪华烧烤。 翌日一早,我的包裹到了,离报到的日子还有两天,我准备东西先寄存在这里,等开学了再说。 逛校园,原本计划不带表哥的,我让他找清洁工打扫打扫房间,但这家伙死皮赖脸的非要跟着我,把钥匙交给了家政公司,心可真大。 不过他跟着也挺好,毕竟有免费司机吗。接上璐璐,璐璐看到表哥很不高兴,看来她也不想带这个大灯泡。 表哥也知道自己没眼力劲,调笑道:“不会打扰你们小两口约会的,我这次去学校是去看看有没有店面可以出租,准备在你们学校周边开个店。” “开店,开什么店铺”我好奇的问道 表哥嘿嘿笑道:“小旅馆,以后你们小两口干菜烈火的忍耐不住,可要光顾我的生意吆,看在都是亲戚的份上,我给你们打八折。” 璐璐一听又羞红了脸,唾弃道:“呸,真不要脸,谁要你打八折。” 我接口道:“是呀,白住还差不多。” “好,给你们个免费的长住包间,看你们急的,年轻人要懂的珍惜身体,不要纵欲过度呀”表哥眉飞色舞的贱道 璐璐气呼呼的瞪了表哥几眼,带上耳机趴在我怀里,暂离了世俗喧嚣。我对着表哥骂道:“老流氓”。 学校在郊区,开车30分钟就到了,表哥把我们落在校园门口,自己在学校门前的小商业区转去了。 a大学我梦寐以求的地方,虽然在国内它不算最顶尖的大学,但在省内算是最好的了。三年的努力,终于换得这么一张门票,而且还与爱的人一起,这是幸福的事。 学校内不少的人,不过像我们这样提前来熟悉环境的应该不多,学校很大,我们从西门走到北门,在从北门走到南门,每个地方璐璐都充满了新鲜感,而一路上璐璐也唧唧喳喳的跟我说她出国旅游的感受,见到的人,遇到的事,她家里的事,最后还提到敏都若梦,感觉璐璐像一只憋坏的小鸟,得入丛林精神异常的亢奋。 最后我们走到东门,没想到东门外是一个很大的花园,而在花园的入口我们见到一位姑娘,她长的五官精致,娇俏可爱,优雅的淡黄色长裙,衬托的肌肤如雪,在阳光的映照下,仿若自带圣光,她拦住我们,用百灵般的声音问道:“学长学姐您好,我叫依兰,是一名大一新生,想问一下这个公园很大吗,一个小时会不会走不完。” 我刚想解释我们也是新生不熟悉的时候,璐璐拉了我一把,装腔作势道:“也不算大,快点能走完。” 依兰道了谢,往免费公园走去,我看着她轻盈的离去,想到了无忧客栈的小舞,他们都一样的有仙气。 “漂亮吗?”璐璐问 “漂亮”我由衷的称赞道 “可爱吗?”璐璐又问 “可爱,如仙女下凡”我又称赞道 “那跟我比呢?”璐璐强忍住怒气问道 我感受到一股杀气袭来,高冷道:“勉强能达到你的十分之一吧” “我如此一个大美女在这里你都不看,你看个十分之一的是什么意思”璐璐不依不饶道 “看看她比你差多少,身高是很大缺陷,十分之一说少了,百分之一吧”我强装镇定道。 “哼,算你识相”璐璐冷哼一声,把掐我腰的手松开了,挽着我的胳膊往公园走去。 第二十二章:开学结交好朋友 这个公园挺大,应该是一个圆形结构,一路上我们迎面见了好几次依兰,每次都她都甜甜的笑着跟我们打招呼,是一个开朗乐观的妹子。 璐璐可能已有成见,每次都是点点头,我还漏个笑脸,不过每次都被璐璐上下其手。她就是这点不好,强势,占有欲强,一点都不温柔。 说起璐璐,长的十分的标致,脸好看,身材也好,但作风泼辣,是北方女子的性格,我对她是又爱又怕。她温柔起来,也十分娇俏惹人怜,但不讲理起来,那是别人的话一点都听不进去。 这个公园还是挺大,我们走走停停两个小时还没逛完,而表哥哪里事情已经谈妥,这效率高到不像他。 在东门口接的我们,去看了他的小旅馆,三层20个隔断,每个房间只有5-6个平米,还带个卫生间,小的连站的地方都没有。 “这么小够干嘛的,这会有人住”我嫌弃的说道。 “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呀,一到晚上这里生意火爆着呢,这么大的学校,那么多青春荷尔蒙,不得找个地方发泄发泄。”表哥意味深长的冲我笑笑。 “不会吧,这么个地,既然那什么也不挑个地吗,破不拉及的” “还破不拉及的,到时我保证一位难求,小家伙,懂个屁。”表哥懒的理我,下去跟房东继续砍价去了。 最后商定转让费所有加起来10万,表哥明天开始正式接管。 “这效率挺高呀”我赞赏道 “那是也不看看谁办事”表哥洋洋得意道 “你这就算完了吗”我问道 “哪呀,还有一些证件之类的要变更,真正落停还需要一个月,不过我以前就是靠这发家的,这些对我来说就是小k事,没问题”表哥信心满满,有大干一场的气势。 “新店开张,老板是不是要请吃一顿”璐璐适时提议道。 “看你那个样子,吃的寒酸你们是不准放过我的”表哥觉悟很高道。 “你说呢”我眼冒金星,要抢劫他一般 “好,海鲜城,大龙虾,生蚝呀使劲造,给你大补一下,要不然我怕你过几天会劳累过度” 这家伙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啦,满脑子的花花肠子。 接下来两天陪璐璐在省城好好玩了两天,表哥忙于新店开业没有当电灯泡,而他的车被我顺走,也好好过了一把瘾。 9月5日,正式报道的日子,表哥把我送到就回店里了,而璐璐虽然想跟我一起,不过她爸妈一定要送她,她还不想挑明我们的关系,所以见面当不认识了。 新生报道,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先分了宿舍,然后采买一些必需品,认识一下新舍友。我到时已经来了两位了,一个没见到人,不过床铺收拾完了,另一个正在那里玩手机,父母帮忙整理着床铺,我到时打招呼,都不带理我的。 不过他父母倒是知书达理的,笑着跟我打招呼,在他们的介绍下我才知道他们的儿子叫琼亮。看他们比较亲切,我就跟他们多聊了几句,不过就在这时琼亮不耐烦道:“收拾好没有,我都快饿死了”,说完一个人拿着手机出去了。 琼亮父母尴尬的笑笑,让我不要介意,然后跟着出去了,在房间里听到琼亮父母训斥他没礼貌,还有琼亮不耐烦的“烦死了”的声音。 一个房间住着,遇见这么一个主,以后有好玩的事了。在我收拾东西的时候,最后一个室友也来了,他一个人扛着几个行李,累的汗流浃背的。 看到我,他甩下行李,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仲骏,以后请多多关照”。 “你好,我叫木穹,你可以叫穹”我也正式介绍道 我们两个握了个手,北方的汉子,膀大腰圆的,手上就是有劲,握的我龇牙咧嘴的。仲骏也感到自己莽撞了,连忙跟我道歉。 对于他的性格我是蛮喜欢的,所以我们收拾完之后约好一起去食堂吃饭。 在食堂里,我看到璐璐了,跟她爸妈在一起,路过他们的时候听到她妈妈在嫌弃饭菜差,要她回家住,不要住在学校。不过璐璐在据理力争,以璐璐的性格我想她妈妈是不会得逞的。 昨天听璐璐讲她爸妈已经把房子给她买好了,装修过的,现在正在进行一个软装,她父母还准备给她请个保姆,不过被璐璐拒绝了。 食堂的饭菜我感觉还可以,我是北方人,要了一份面食,看到菜不错又要了一份菜。仲骏要的是米饭,虽然也爱吃面,不过一碗吃不饱,又不想多花钱所以准备吃米饭,而菜都是素菜。 一起吃饭,我把一些菜给了他,他也不客气,说好长时间没有吃到肉了,他说到自己的家庭,我才知道他是一个孤儿,从小被爷爷养大,原本这个大学他是不准备读的,但爷爷筹齐学费给他,都是十块二十的,爷爷让他学有所成。 仲骏说的很坦然,毫不避讳自己的出身,这种豁达的心胸让我佩服。他还讲到自己要申请助学贷款,要勤工俭学,要读完大学好好的孝敬自己的爷爷,我感觉他活的很透彻,很有方向。 待我们快吃完的时候,璐璐悄悄的过来了,问道:“请问你们是工商系3班的学生吗” 仲骏回道:“是的,我们都是,我叫仲骏,他叫穹,请问您贵姓” “你好,我叫殷璐璐,也是三班的,以后多多关照”璐璐说完跟仲骏握了个手,然后手伸向我,我赶紧站起来双手捂着道:“你好殷璐璐同学,以后你可要多关注关注我呀” 璐璐以为我握一下就会松开,不过我准备调戏她,握住就是不松,还表现出一副花痴的模样。 可能是父母在不远处,璐璐有点害羞,使劲抽手道:“同学,你是不是手抽筋,放开我行吗”。 这时我才家装如梦初醒道:“哦,哦,对不起,只是同学你长的太漂亮了,一时竟然看呆了”。 璐璐骂道:“无耻”,然后转身离开了。 “不仅无耻,而且脸皮比城墙还厚”仲骏看着璐璐离去的背影,摇头评价道。 第二十三章:再见依兰续同窗 “别看了,再看眼睛都拔不出来了”我不爽的说道。 仲骏看看我,又看看璐璐那边,说道:“以我二十年的人生经历来看,那个璐璐同学肯定逃不过你的魔掌,真是鲜花即将插在一坨牛粪上,什么世道。” 我一惊,这家伙不会看出什么了吧,试探的问道:“你怎么知道她逃不过我的魔掌。” 仲骏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语重心长道:“你长的还可以,又那么的不要脸,花言巧语也行,要追一个没见过世面容易害羞的姑娘那不是手到擒来吗”。 我,我还能说什么,他不知道的是璐璐已经跟我在一起一年多了。 回到宿舍,见到了另外一个室友,他正在玩诛仙,一款电脑游戏,看到我们进来,他热情的打招呼,不理队友的呼唤。 他叫兵尚,家就在省城,我们互相介绍完毕,看到兵尚也是个开朗的人,那我就放心了。毕竟要一起生活四年的人,如果太多琼亮的那样的人,以后真的没法过了。 兵尚跟我们聊了没多久就继续进入游戏中,听到他被队友骂,他也没有表现出不悦,看来是个有教养的同学。 仲骏要去看看有没有工作机会,我一个人无聊跑到表哥哪里。开学前三天一般没什么事情,第一次班会可能要三天以后。 表哥这里挺忙的,许多送孩子的家长在他这里住宿,真的是爆满。看到我过来,他调笑道:“怎么,来这里帮几天忙”。 “帮忙可以,工钱怎么算”我准备讹他两个钱来着 “算了,也请不动你这个大少爷,你看看有没有同学愿意做个兼职的,我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表哥也不想跟我多贫嘴,直接说出目的。 “你准备出多少钱,我这里还真有一个好人选”仲骏不是要找工作吗,正好合适。 “每个月不能超过一千块,周一至周五晚上,周六周日白天,你问问他愿意不,如果可以让他尽快来上班。” 璐璐下午回家去了,我跟表哥吃完晚饭才回的宿舍。仲骏和兵尚在嘟囔着找工作的事情,琼亮一个人在玩着手机。 “工作找的咋样了”我手放在仲骏肩膀上问道 “问了几个,都是短工,也就是几天的事情,我想找个时间长点的,这样有保障一点”仲骏说道 我把表哥招工的事情跟他说了,他一听两眼冒光,当说到月900-1000时,还没等我说完就连连点头同意。 反正时间尚早,我就把他带到表哥哪里去了,表哥把工作内容上班时间简单讲了一下,问他道:“怎么样,干不干” 仲骏果断道:“干,不过上班时间遇到事情要给我请假或者调休” 表哥回道:“没问题,你还有其他要求没有” 仲骏小心翼翼道:“还有一个小疑问,管不管饭,工资能不能按周发。” “管饭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工资按周发没有这个先例”表哥犹豫道。 我拉着表哥出去,把仲骏的情况说了一下,最终表哥同意了仲骏的这个请求,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也没有太执拗。 仲骏工作的事情落停,一路上心情轻松了不少,我提醒他道:“你工作归工作,千万不能落下学习,如果因为工作影响你的学习,那我可对不起你爷爷。” 仲骏不以为意道:“这点你放心,我从高中开始就打工挣钱,也没耽误过学习,而且你表哥这里很好,大多数时间是不忙的,这样我可以抽空学习,对我来说再好不过了。” 我好奇道:“你以前都干过什么工作”。 “什么刷盘子、洗碗、装卸工,由于年龄不到,只能做一些小零工”仲骏如实回道。 回去的路上经过小商店,仲骏买了两个雪糕,说暑假打工挣的钱都快没了,请不起我吃饭,先请吃个雪糕,先意思意思。 吃完雪糕,我拿出香烟,给了仲骏一根,仲骏没要,他说不想染上烟瘾,平白无故多了项开支。 我问仲骏怨恨过天道不公吗,跟别人相比他走的确实苦难一些。仲骏无奈道:“生来这个命,愁眉苦脸的是一天,开开心心的又是一天,踏实过呗,我还有爱我的爷爷,只要我脚踏实地的努力,我一定会衣食无忧的。” 那天跟仲骏聊天对我触动很大,跟他聊天感觉到十分的踏实,朴实的话传递给你很多勇气、乐观以及对苦难从不屈服的信念。 剩下的二天里,璐璐大多数时间是在陪她爸妈,只有很少的时间在学校花园里跟我卿卿我我。我一个人有时会去表哥的店里,但大多数的时间是在图书馆找个无人注意的角落修炼着水灵力秘籍。 关于修炼,两天内,我一日千里,竟然轻松突破练气一层达到练气三层,不过练气三层往练气四层有些困难,每次到关键时刻我总感觉水灵力不够。 9月7日,吃过晚饭一个人在校园晃荡,不知啥时来到东门,反正无聊正好去东门外的公园逛逛。公园里人不少,一部分是三口之家,都是家长带着大一的新生,还有些小情侣,腻腻歪歪的坐在长凳上,也有3-4个女生或男生的,应该都是舍友一起熟适一下,像我这种单独一人出来的不多。 也不是没有,走了十几分钟看到一个彩虹桥,在桥上一个身材婀娜的姑娘正在凭栏独处,绝好的身材,飘逸的头发引起众人的侧目。 走的近了,在霓凰灯下我感觉有些眼熟,不错,这不是别人,正是哪位依兰姑娘。我走近她的身旁,问道:“又一个人吗”。 依兰转身看到是我,露出甜甜的笑,回道:“恩,你也一个人,学姐呢。” 我尴尬的笑道:“这里我要跟你说明一下,其实我们也是大一新生,我是工商系3班的木穹,你呢依兰”。 “咦,好巧呀,我也是工商系3班的,原来我们是一个班的”依兰惊喜道。 “看来缘分呀”我伸出手想跟她握一个,她盈盈一笑,也伸出小手。 握着她的手,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那是一种死气,她的手不仅是柔弱无骨,而且还毫无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