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满级大佬被迫快穿后》 锦鲤被迫快穿 喻音第三次拒绝天道,要她去快穿系统将江御带回来了。 没有别的原因,纯粹因为懒。 她那位一年见不到几面,由天道自定安排给她的未婚夫,喻音承认自己对江御没有多少感情。 印象里就记得那人挺高冷挺…拽的,还挺厉害的,毕竟职位在她之上,上界仅次于天道的五司上神。 既然他那么厉害,喻音相信他完全可以自己出来的。 喻音在水荷中睡的正香,没注意背后悄无声息出现的两人。 程序员站在天道身后:“锦鲤司神还是不肯去,我们也没办法。” 天道手指在下巴处摩挲几下,对程序员开始不顾形象的挤眉弄眼。 福至心灵间,程序员就懂了。 喻音醒来时,已经站在虚拟蓝屏前。 【角色1p江御已被格式化记忆。】 【角色2p喻音是否进入快穿?】 a.是。b.选择a。 喻音原本有些疑惑,为何他们是角色? 心中自答觉得进入快穿的叫什么都可以,角色就角色。 当看到选项时就无语了,负手转身就走,走了片刻后惊觉自己还在蓝屏前。 她眉眼染起一抹烦躁,抬手就欲拆碎那蓝屏。 蓝屏却仍不怕死的出现文字。 【玩家2p长时间未选择,系统已为您自动选择。快穿进入倒计时…】 (?ˉwˉ?)[作者的话不计入字数] app页面改版成这个鬼样子,难为小可爱还能找到这本书了。 相逢即是缘,看会行不行~ 万水千山总是情,收藏投票评论行不行~ 霸道总裁的嚣张影后(1) 女人穿着红色吊带短裙,有一搭没一搭的晃着脚上的酒店拖鞋。她伸出葱白的手指,下颌轻点在手背。那张美艳冠绝的脸庞上浮现几分愤懑的神色。 狗男人。在上界那么清心寡欲的,原来都是装的! 什么五司上神江御,难道不应该叫巨能忍? 她回头看了眼床上还未醒的男人,随手扯起床边的睡袍披在身上。 “许亦然。” 身后男人醒了,冰冷的语气像极了吃完不认账的渣男。 女人撇撇嘴,什么许亦然?她是喻音!锦鲤司神喻音! 闭眼可许愿,张口可诅咒的锦鲤司神喻音! 喻音回头,笑容慵懒温和,半点不见怨气:“我在。” 不知为何,秦褚从那两个字里听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他深眸中罕见出现不解?这个女人又想做什么? 喻音察觉到他的疑惑,心中更为生气。 是她喻音站的不够高吗?!凭什么江御快穿后就可以忘掉记忆还出演男主角色,而她,就连锦鲤语都受限制,只能许愿或诅咒共两次。 男人没有多纠结语气的事情,他扣住西装纽扣,穿好衣服。 径直走到喻音面前,捏住她的下颌:“许亦然,昨晚的事情不要再发生第二次。” 喻音长睫颤动,眼尾因着昨晚余韵还晕染着绯红,贝齿轻咬嫣红的唇,秀鼻耸动,那双秋眼会说话,又委屈又倔强。 秦褚下意识别开眼,反应过来自己被女人美色所惑后语气更冷,他直视着喻音的眼睛,手下的力道更重:“不要以为你凭着脸,就可以为所欲为。” 喻音心中的怨气咻的烟消云散,看来狗男人的审美还没有下降嘛。 昨晚喻音已经和程序员确认过,眼前这个人就是她那位未婚夫江御。 不过江御在快穿时程序出现混乱,他真的把自己当书中角色了。 喻音黛眉上挑,江御低头,哦,不,现在的秦褚。 秦褚低头,看着喻音睡袍下匀称白皙的小腿微抬,涂着红色指甲油的圆润脚趾贴在他的西装裤上,顺着裤脚轻柔的一点点钻进他的裤腿。 像一只小猫踩在心尖,勾的秦褚喉结发痒。 他扯了扯领带,就见喻音倏忽抬起下颌起身,一双藕臂勾住他的脖颈,眼波流转,含着风情。 声音也娇的酥骨:“嗯~?阿然不能为所欲为吗?” 秦褚不动声色的调节呼吸,尽可能不让这个女人发现自己的异动,未曾想女人直接将一只手顺着他的侧身,经过腰部...。 “许亦然,别高看自己,我绝对不会喜欢你。” 喻音视线往下,“秦总又在表里不一吗?”说完还朝秦褚眨眨眼。 秦褚扯开喻音的手,侧身离她远了点,转身从西装里扔出一张卡: “你昨晚的费用。” 喻音知道,这是秦总在羞辱许亦然呢。 既然羞辱的是许亦然,就不管她喻音的事了。 她捡起那张看起来里面就有很多钱的卡,还没来得及问秦褚里面有多少钱,门铃声便响起了起来。 霸道总裁的嚣张影后(2) 喻音的神情顿时变得玩味起来。 门外是女主。 程序员为图方便,将各个位面的剧情都已经给她传输完毕。 这个位面中,她的角色许亦然在充当反派女配。 作为娱乐圈最着名的无脑花瓶精,许亦然什么都不会,还梦想着嫁给比影帝还好看的娱圈资本大佬秦褚。 按照原世界剧情,昨晚许亦然就该跳楼自杀领结束剧本了。 她动用所有智商想法提前潜入秦褚房间,穿着风流打扮撩人。 没想到当秦褚进门后,许亦然也不知是紧张还是被秦褚的气势吓到了,整个人缩在那里像个鹌鹑。 秦褚素来毒舌,直接就把人侮辱了一通,许亦然不堪羞辱自杀了。 她没想过真自杀,就想引起秦褚同情和内疚,没想到那把水果刀那么锋利。 当时看到这时,喻音极为不满,嫌弃女配太没有战斗力。 接着,喻音亲自演绎改版情节,用了别样的法子让秦褚留下了自己。 按照原剧情,翌日,许亦然大学舍友,女主冉溪会过来找秦褚。 她表达出对许亦然的惋惜,也无可奈何的接下了原定由许亦然出演的剧本。 从此一飞冲天,剧本接到手软,时不时会在综艺里谈起自己的舍友许亦然,更引得路人感叹她重情。又有女主光环加持,人美心善能力强,在多年相处间引得秦褚欣赏,两人在冉溪获得戛纳影后那天宣布结婚。 门铃声还在响。 秦褚不耐的打开门,堵住露出的门缝,彼时的他对女主有五分好感。 是以语气没有多冷,也称不上温柔:“什么事?” “秦褚。亦然在这里吗?你有没有把她怎么样?” 室内喻音不屑的哼声,女主就可以与众不同,上来直呼其名,引起男主注意。 果然,秦褚让开门缝,似笑非笑,问冉溪:“你觉得我会把一只猪怎么样?” 刚把睡袍带解开的喻音:“……” 所以他昨晚和猪…? 冉溪顾不得和他对话,直接蹿进房中,面色焦急又关心的冲进房间,入目的便是散在沙发上的睡袍,浴巾,还有男士领带。 当看到许亦然身上那大小不一的印子时,冉溪眼中的关心掺假了些复杂的情绪,她甚至心口有些绞痛。 秦褚在对上冉溪水光潋滟的鹿眸时,蹙起了眉,同样是哭,不可否认里面的女人更好看。 “亲爱的,人家腿肚子都发软。”喻音的声音响起,娇气的黏人。 她蹬掉拖鞋,穿着为方便让女主看清形势的短裙,从床上膝行到秦褚面前。 直接坐下伸直一条腿,脚趾灵活的解开秦褚的西装纽扣,隔着衬衫贴着他腹部的肌肉:“揉揉嘛~” 秦褚整张脸都黑了。 他下意识的伸手握住喻音的小腿,皮肤光滑细腻。 又触手即放。 喻音才不给他机会,直接用脚趾夹住他的衬衫。 这一幕看在冉溪眼里像两人在亲密玩闹,竟极为扎眼,偏生许亦然还扭头特别懵懂的问她:“溪溪,你来找我干什么呢?” 霸道总裁的嚣张影后(3) “我担心你。” 冉溪语气柔弱,揪住衣服下摆,面上浮现几分不堪与尴尬。 原剧情中女主的形象便是温良善良,遇事永远有容人之量大度之心。 喻音瞥了眼她那张脸,红唇微抿。 秦褚烦躁的捏了捏眉心:“你看她的样子像被欺负了吗?” 冉溪摇头,杏眸水汪汪的似要哭出来了,就是不知通红的眼眶到底为谁而难受。 喻音也扬唇,一根手指点在秦褚的心口,慢慢打转,桃花眼里春1.意与羞涩并存,她声调软糯,又带点江南女子的别致妩媚: “你不用担心,秦总他,我很满意。” 秦褚最先反应过来,他冷声道:“注意主客!” 谁掌握主动权,这很重要! 他说完余光扫到冉溪更苍白的脸庞,才略有懊悔自己和面前这个花瓶精计较什么呢。 喻音当即欲语还休,一幅看自家官人的模样:“你说了算。” 冉溪再也站不住了,她握住双肩包,向秦褚微微欠身:“秦总,亦然没事就好,我先走了。” 秦褚点头,他也想冉溪赶紧走,他好收拾眼前这个女人。 可给冉溪的态度就成了秦褚在赶他。 那个她暗恋已久的人,现在因为许亦然而赶她。 冉溪无法让自己再去对许亦然笑的如往常一样,她大步拉开门离开。 经过秦褚时,有滴泪水砸在秦褚手背。 秦褚立刻抽出一张纸巾,擦干净。 五分的好感还没能让他的洁癖在冉溪面前消失。 喻音翻了个白眼,在秦褚回头时又迅速转换成无辜的表情。 “好奇怪呀,溪溪担心我受侵犯,不应该报警吗?” 秦褚注视着她,无辜的表情在喻音这张美艳的脸庞上丝毫不显突兀,更衬的又欲又纯。 她半撒娇道:“我感觉溪溪看你的时间比我都多。” 秦褚嗤声,挑起她的下颌:“原来你那点脑子都用来挑拨别人了?” 喻音不以为然,她笑,手指勾起他的皮带:“还用来想别的事情。” 秦褚迅速向后退了一大步。 愣生生在低头的时候阻止了自己的行动,他挤出两个字:“出去。” “要洗漱。”喻音拉长音道,晃着小短裙从秦褚面前走过去。 水流声哗啦啦的响起,秦褚忍不了的往浴室门口看了眼。 浴室门留了个缝隙,里面的玻璃门完全敞开。 难怪他会听到水流声,还有那个女人的低吟歌声! 秦褚拨打了助理电话,目不斜视从浴室门口走过去,仔细看脚步还有点匆忙。 喻音听到关门声后,慢条斯理将玻璃门拉住,惬意的洗完澡擦拭着长发趿着拖鞋走出来。 没有了秦褚,她也不着急吹头发,怡然坐在沙发上正要去涂身体护肤品,手机铃声响起。 喻音开了免提,边涂边听对方讲话。 那端传来男声,听起来语气挺意外:“哎呦,我的小祖宗,你还活着呢?” 喻音:“……”她记得这是许亦然经纪人,小刘。 小刘也察觉到自己失言,讪讪两声:“秦总,没把你怎么样吧?” 喻音随意答道:“没有啊,他对我的睡服,看起来很满意。” “说服?”小刘的声音尖了八度,充满中彩票后的喜悦。 “我就说秦氏新定的那部剧,就应该请你来演褒姒。秦总有眼光!” “你误会了,我说的睡服,是目字旁的动作感受,睡服。” 那端传来几近诡异的沉默,良久才有吞咽唾液的声音,小刘颤抖着声音问:“怎么…他就愿意了呢?” 霸道总裁的嚣张影后(4) 喻音动作一顿,清清嗓子掩饰尴尬,也不好告诉小刘,因为程序员赠送了她新人礼包。 多给了她个锦鲤语,唯一一个可以适用在男主身上的锦鲤语。 她顺嘴就让原剧情发生了质的改变。 这下男女主不一对一了,秦褚和她才一对一呢。 喻音胡乱搪塞了两句,小刘也稀里糊涂就信了。 “那,要不要买通稿告诉众人,秦褚和你共度酒店?” 一般女明星肯定不愿意让这种事情被发现,但是对于许亦然这种靠八卦和绯闻博流量的明星来说,就非常愿意了。尤其对象是秦褚,圈里的人以后遇到她的事,多少得掂量下她和秦褚现在到底什么关系。说不定还能拉来上星大女主剧本。 小刘单单想想,就觉得自己要飞黄腾达了。 岂料他家“小祖宗”直接道:“不。” 喻音穿好衣服,对着化妆镜撩了把栗色卷发,在颈间洒了某小众奢侈品牌的香水。 “我只是想告诉你,以后不要怕,我可以保护自己。你呢,就负责,把属于我的资源牢牢守住。” 原剧情,许亦然不管怎么折腾,最后好的剧本角色都会落入冉溪手中。 小刘挠挠头,眼里带着欣慰的笑意:“好嘞,我的小祖宗。稍等片刻,臣这就接驾。” 喻音低笑了声,也庆幸于许亦然有一位始终待她极好的经纪人。 【锦鲤许愿,要精湛绝伦的演技。】 喻音闭上眼睛,脑海里有蓝色虚拟屏呈现。 [系统提示:您在本次世界中有且各仅有一次许愿和诅咒机会,且不可使用于角色秦褚和冉溪,您是否使用本次许愿机会?] 喻音毫不犹豫按下是。 小刘一路放着欢快的“小跳蛙”歌曲,车停到酒店门口时他傻眼了。 靠!哪家的巨星住在这了? 记者们将酒店门口围得水泄不通,保安们手拉手紧紧守住旋转门,保安队长高呼要报警给外人听听,也没真报。 经理说了,这种热度得蹭。 小刘猫着腰走进人群,还从裤兜里摸出了纸和笔,准备待会看看那位巨星能不能给自己签个名。 就听到一位记者骂骂咧咧:“许亦然不会从窗上跳下去了吧?有胆爬房,没胆露面啊。” 旁边那位娱记附腔:“可别,我这个月kpi就靠许亦然完成呢。她要跳,也求先让我把稿子发出去。” 小刘蹬就站直了,眼睛瞪得圆圆的。 他本来想吃个瓜,没想到自家房子快被人拆了。 小刘风一样的速度缩回车内,给喻音发消息:“小祖宗,你好好在上面待着,楼下有娱记。可能你勾引被发现了。” 人群忽然变得沸腾起来,镁光灯差点闪瞎了保安们的眼,他们顺着镜头回头,各个张大了嘴。 小刘原本趴在窗上玩脸,察觉不对劲后下车冲进人群。 女人穿着一袭红色长裙,举手投足间皆是风华,脚下的高跟鞋敲击着大理石地面,声声清晰入人耳。 娱记们不自觉的屏住呼吸,生怕惊动了她,惊扰了这天地间的绝色。 她卸下墨镜,长睫敛星辰,黑眸里洇着山水泼墨色。 只见她长庭玉立,微以点颌,转眸扫视众人,自携睥睨之势。她红唇上翘,声线偏冷:“各位,等着急了吗?” 霸道总裁的嚣张影后(5) 前排那位骂骂咧咧的记者讷讷发言:“本来挺急的,现在不急了。” 喻音被他的回答乐到了,轻笑出声。 美人一笑,漫山花开不及她妩媚动人。 人群中终有人回了神智,高举着话筒吼着嗓子喊问:“许亦然,请问你昨晚去秦氏秦总房间了吗?” 还未等喻音回答,旁边就有记者捅那位提的娱记的胳膊:“小声点,吼什么吼,别吓到她。” 在人群中警惕四方的小刘闻言:??? 以前怎么不见你们怕吓到他家小祖宗?这脸也没变啊! 就是好像高级了点,说不出哪里高级了点。 小刘高举着手机屏,想给喻音提示,可后者视线并未看到他。他给保镖队长发信息,自己艰难的往喻音身边靠近。 喻音接过那人的话筒:“当然没有。” “许亦然,你撒谎,今早我们拍到冉溪前来找你,又哭着走了!” 娱记们回过神来,问题接连不断。 “还有秦总,昨晚就住在这家酒店!许亦然你想靠别的法子上位吗?” “请问你对你作为演员,没有演技只有绯闻这件事怎么看?” “前两天被人扒出你拍戏几乎全程用替身这件事你作何解释?” “我们得到消息,你被秦氏传媒秦总包养了,你怎么说?” 喻音本来无所谓的听着娱记提问,在听到包养时,斜睨了对方一眼:“你从哪得来的消息?” 她依旧笑容三分弧度,可震慑的眼神让那娱记不由放低姿态,支支吾吾答:“冉溪经纪人今天早上发博,明眼人一眼看出在内涵你。” 那记者还掏出手机给喻音看,小刘也努力掏出手机定在人群中进微博。 【冉溪经纪人:人各有志,有人靠演技有人靠皮囊,我亲爱的冉小姐,别伤心,上天会恩赐每位只靠自己,拼命努力的人。】 小刘看完骂了句脏话,这个节点发博,内涵谁呢! 他忧心看向喻音,后者将微博评论点开,第一条是冉溪的评论:我没事啦,祝她好~ 喻音轻蔑的笑了,这种手段她在上界见多了。 她接起话筒,语调散漫:“其实事实是这样的…” 娱记们齐刷刷看着她,就像在看无限上涨的kpi。 “我与秦总碰巧定在一家酒店,我住他斜对面。今早秦总派人来邀请我出演新剧褒姒一角,恰好早晨冉小姐来找秦总,两人对视间她便泪雨滂沱,我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她又点开那条微博,将话筒关掉,自语的声音也不小:“如果冉小姐在祝福我,那我还要继续努力才能更让上天优待。” 娱记们懵了! 你靠努力,那谁靠皮囊成功?冉溪吗?冉溪在你面前有什么皮囊? 前排有记者问:“你的意思其实是冉溪靠脸吗?” 讲真,对喻音这张脸问出这话,记者自己都不信。 喻音终于一本正经回答问题:“我仅对昨晚做以解释,其他没有任何不好的意思,麻烦各位不要做过多揣测。” 酒店经理听到手下报告的内容,吓得给秦褚秘书提前汇报。他也没想到,这女人敢把秦总拉下水啊。 记者们还要再问什么,保镖们整齐有序的下车,护着喻音上了车。 临上车前,她回眸,对娱记点头道别,又引得一片惊叹的吸气声。 车内,小刘时不时就偷偷看喻音一眼,后者失笑,看向自家这位可可爱爱的经纪人:“怎么了?” 小刘近距离看她,脸都红了:“就觉得小祖宗你好像变了?” 喻音好整以暇:“哦?变什么了?” 小刘挠挠头:“嗯…变贵了。以前是花瓶,现在是古董!” 喻音挑眉,后者嘿嘿笑了又涌出老父亲般的担心:“祖宗,如果你被封杀掉了,我们就合伙开麻辣烫,就是委屈你省着点买包了。” 喻音声音放柔,温柔问他:“为什么会被封杀?” 小刘:“你说的都有反面石锤。不管冉溪还是秦总,都知道实情。我们...” 小刘低下头,声音沮丧:“我手段没有冉溪经纪人厉害,至于秦总,我们更惹不起。” 喻音拍拍他的肩,气定神闲:“不会,这次,他们都会接下我的话。” 霸道总裁的嚣张影后(6) 商业办公楼内。 冉溪坐在经纪人对面,脸上少见的有了怒气:“她在撒谎!我亲眼见到了她身上的…印迹。” 她的经纪人素来行事雷厉风行,这会说话也直问要点:“拍照了吗?” 冉溪偏头,双手不自觉攥紧沙发上的抱枕。 她哪里还有心情拍照。 经纪人摊手:“那就不要讲了。这件事我们绝对不能辟谣。” 冉溪仰头问经纪人:“为什么?” “对我们百利无一害的事情为什么要辟谣,与其让许亦然和秦总传绯闻,还不如借她的口成全我们的美。在外人眼里不管你和秦总是真是假,总有些渊源,秦氏旗下那些名导,和圈内其他制片方,会怎么对你?” 冉溪脸色苍白:“我拒绝,我不想让秦褚觉得我在利用他。” 经纪人蹲在她面前:“怎么能叫利用呢?最多算共获利。许亦然在大众眼里就是花瓶,好感度极低,谁沾上都倒霉。 她和秦褚有实锤,许亦然已经给秦褚递台阶了,褒姒角色给她,她就什么也不说,也不损秦氏名声。 至于你和秦褚,雾里看花的事,许亦然可自始至终没说你们在一起,秦总没必要去拆她的台驳你的面还给自己惹腥。” 经纪人说完都在心里诧异,这许亦然请人指点了吗?就她那绣花脑子还能想出这些?还知道做事留余地? 冉溪面色为难:“那好吧,我就当替许亦然做好事了。” 小刘忐忑了一天,除了微博上那一会又一会的“爆”字,一个又一个关于他家小祖宗的词条外,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秦氏和冉溪都没发声明。 当然,评论区不管内容是什么,骂许亦然就是评论正确。 小刘直接忽略了,他佛了。 直到凌晨三点,小刘才兴奋过来!他家小祖宗不仅没被封杀,还赚了那么多话题,还敲了个团队精优,大制作的剧! 小刘激动的睡不着,一个电话打到小祖宗哪里。 电话接通那一刻,小刘好像听见闷哼声?还没听个仔细,就被无情挂断了电话,再打过去提示已关机。 喻音坐躺在床上,对从淋浴房出来正在穿衣的男人嘟囔:“有点风度好吗?倒杯水再走可以吗?” 她说话的声音已经沙哑了。 原本柔媚的声音此刻听起来更有了别样的撩人。 秦褚在喻音警惕的目光下俯身,一只手撑在床头,一只手支在喻音身侧。 床头灯照在他身上,男人短发凌厉,眉骨削挺,靠近时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熏香味。 他挽起衣袖,衬衫前两颗纽扣未系,喉结凸起,锁骨曲线弧度极佳。 喻音不自在的想靠后退。 狗男人,在上界就靠脸勾引到她!让她同意了天道的鬼话,现在又来? 不过狗男人在上界闷骚的不行,像这种明晃晃的骚里骚气,这不快穿都看不到。 喻音对他这种充满野性的样子还未在心里赞叹句,就听到狗男人道:“许亦然,你怎么就想的那么美呢?” 霸道总裁的嚣张影后(7) 喻音惯性想踢他! 反应过来这狗东西现在被格式化记忆了,才没好气道:“不麻烦你了,我自己去。” 秦褚站直,让身请她自便。 喻音瞅他一眼,掀开被子脚刚踩在拖鞋上,腿就踉跄的瘫坐回床。 气氛一言难尽。 她扫了眼秦褚,也不说话,默默的拉开被子背对着秦褚躺下。 心里暗自发誓,以后一定买完东西开门的时候先确认是不是快递员! 她今天就不该放这个狗东西进来! 秦褚站在床边,毫不在意她的样子:“既然许小姐觉得自己的身体是和我谈判的筹码,那哪有要求恩客做事的?” “江御!” 喻音气的翻身就去踹他,秦褚一个不备,直接往前扑腾了一步。 他回头眼里带着戾气,伸手就欲捏住女人的脖颈,却在看到喻音眼里的泪花时,收回了手,莫名心里发虚。 与对冉溪那种突兀的心疼不同,这种心虚好似带着潜意识的愧疚和不愿。从内心深处就不愿让她哭。 “别装,许亦然。” 喻音不想和这个狗东西说话,她揉搓着方才没控制好而伤着的小腿,用纸巾擦拭生理性疼痛的泪水。 秦褚立在旁边,想扣上腕表就走。 脚下又像生了根般挪不动。 他斜乜了眼喻音,大步朝厨房走去,接了杯水又走进喻音卧室。 整个过程自然的完全没觉得这是喻音家。 喻音低着头,就看到面前一杯水,正要伸手去接。 秦褚突然想起:江御是谁?这个女人不止一次提过江御! 于是喻音就看到秦褚逗狗狗般的把水在她面前晃了晃,又收了回去。 喻音:…她要控制住她自己。 喻音顺着躺进被窝,伸手指向门口。 床边凹陷一部分,秦褚坐在她旁边将被子扒拉下来,霸总专用命令式口吻:“许亦然,你最好和那个江御没什么。我不喜欢脏东西。” 秦褚说完,喻音撑肘就要起身准备给这个狗东西一巴掌,恰好按开了电视机。 电视机里响起一句台词:“你别太过分了。” 喻音笑了,轻蔑的对秦褚抬起下巴,后者黑着脸将电视关掉。 秦褚眉宇间皆是怒色,捏住喻音的下颌强迫她看向自己:“别做蠢事。现在,坐在你面前的是我。” 说完他才把电视给喻音打开,准备走人,里面又响起了一句台词。 “面对面坐着,就可以和我平起平坐了吗?” “许亦然!” 秦褚低吼了声,直接把电源关掉! “你把那张卡里的钱就只会买包吗?不会换投影吗?!” 秦褚觉得自己大概遇到克星了,他快崩不住形象了! 喻音看到他那么生气,心情才好点,声带也稍微缓好了些,,她软绵绵的开口,:“可能或许,一张卡,不够花。” 秦褚:?一百万的卡不到一天就刷没了,还不够花? “就你这种脏东西,你觉得我会再用吗?”秦褚看她,眼里又恢复到毫无感情。 喻音侧靠在抱枕上,懒洋洋的:“那晚的血留给狗看了吗?” 秦褚回想起来,气势稍弱但也强硬:“许亦然!你给我好好说话!聪明点,分清形势!” 喻音卷起一缕长发把玩着,视线时不时落在秦褚身上:“聪明着呢,聪明的我还知道秦总那晚,很稚嫩呢。” 稚嫩的秦总深呼吸一口气,将门摔得带起一股强劲的风。 车内,司机就看他们秦总,不停点开手机又关掉,又点开。 最后貌似认命又不甘的给秘书打电话:“去给许亦然送润喉糖,安排一个按摩师过去。” 挂电话前又恶狠狠的补充了句:“要女按摩师。” 司机想要发出猥琐的笑声,又怕秦总骂,忍着忍着不知怎么就发出了声驴叫。 一时之间,车内静的只有呼吸声。 霸道总裁的嚣张影后(8) 那晚,京城最大动物园管理处负责人就很奇怪。 现在动物园的职位这么抢手吗? 没有驴养马也行?反正是骡子的爸妈。 负责人满脑门都写着:兄弟,你不对劲。 娱乐圈的事情传的很快,冉溪不到一周的时间就接到比之前多一倍的剧本量。 经纪人对人对事都比之前看似温和不少,尤其对冉溪的态度,也有了慈母般的关怀。 两人坐在一起正在挑本子,营销那边发来消息,影剧《西周变幻》官宣了。 经纪人直接吩咐:“先告诉大众,许亦然不适合演褒姒。” 言下之意,找水军,黑许亦然。 冉溪面色犹豫,似不赞同:“我们既然做好她出演褒姒了,就不要做这些事。” 经纪人指着一个本子:“《西周变幻》电视剧本,秦氏这次让这两同期播放,你不想踩着许亦然在视剧从小花升青衣吗?” 冉溪理所当然的认为,想变得更好,没有错。 她点头:“许亦然的演技也确实很不行,我们不过尊重事实。” 西周变幻官微下,评论十分两极化。 许亦然的粉丝,拥有多次撕逼反黑的经验。 仅仅放许亦然的各种图片,就足以向路人证明,许亦然在古代,肯定有做妖姬的能力。 少部分路人觉得:如果褒姒真长这样,好像也能理解周幽王。 更多的,是不赞同。 【你做作业了吗】:如果这部电影有花瓶精,我就不看。 【炸鸡和可乐】:搞什么?许亦然?她配吗?她配钥匙吗? 【今晚月色真美】:哈哈哈这部片应该叫《花瓶精的替身演员》 多数路人都留言:剧组还是多想想吧,许亦然就是票房低迷的预兆。 评论区炒成一片,粉丝们虽然人少,胜在能怼也会骂,还有逻辑,两方一时之间陷入焦灼状态。 两个词条#许亦然收视扫帚##许亦然褒姒怎么那么好看#轮番在热搜榜一和榜二,连带着把#西周变幻#也提到榜三。 逼得剧方没办法,只好放出一个片段。 许亦然试戏褒姒落泪的片段。 她身着长服,跪坐于矮座上。 镜头拉近,女人生的一双风情桃花眼,此刻却低垂眉眼,半嗔半哀的看了眼镜头,又缓慢收回,望向远处。 片刻后,似想到了什么,她的眼眶才渐渐变红,拂起衣袖半掩着面,泪珠成串顺着无暇的面庞,从精致的下颌处滴落在地。 一滴滴落在她长服下摆,静悄悄的晕开,消失不见。 她转头再看向镜头,鸦羽长睫被泪水濡湿,眼眶通红就连鼻尖都红了。 却仍一声不吭,一个哭声也没有… 网友们看不到的是,镜头那端后方说自己顺便过来的秦褚,眉头都快皱出川字了。 他一方面不想让这个女人哭,很排斥。 一方面又觉得这个女人哭,都那么的…又想让她哭。 网友们从视频最后还能听到鼓掌声,不止网友,还有冉溪和她的经纪人也看了这个视频。 两人不放心的点进热搜,提防许亦然的风评因此有好转。 霸道总裁的嚣张影后(9) 热评前十都在表白。 就连路人们都纷纷转发,分享给姐妹们,一起欣赏美女哭泣。 冉溪作为专业演员,看得出来这个片段里许亦然全靠灵气和天赋在演,完全没有技巧性可言。 这种代入式演戏,多少演员都驾驭不了。 比如她,每次都会被批演戏太讲究技巧,用力过猛。 她指尖划过手机屏,声音仍然低柔:“那个电视剧版的,我接了。我相信,天赋不过一时的。” 经纪人看出她的不开心,也接声安慰道:“这次不过她误打误撞会哭而已,指不定在多少男人面前哭过。” 冉溪没有说话。 她摩挲着手机,踟蹰再三发博恭喜许亦然。 喻音正在和小刘吃水果,看到那个艾特后理也没理,又引得一波黑粉狂欢。 --怎么说以前都是舍友,冉溪之前对你多好,哇塞有些人不会真以为自己靠一部剧就能冲天吧? --不会吧不会吧,真有这种装大度都装不出来的女明星啊? --求求了您可别睡了,出来作妖啊。 喻音无所谓,可小刘气炸了。 “我就没见过这么不要face的女人,踩我们还要假惺惺!” 喻音用小刘的叉子叉了块草莓,递到他嘴边,语调是熟稔的亲近:“不要气啦~骂两句也不影响美貌。” 秦褚进门就听到喻音用那种比撒娇还甜带着哄的语调在说话,顺着玄关就看到客厅膝腿对坐的两人正“深情脉脉”的对视! 许亦然还在喂那个男人! 两人都感受到来自身侧杀气腾腾的目光。 小刘回头,吓得差点没跳到天花板上,声音都磕巴:“秦总,好,好久不见。” 事实上他也就远观过。 喻音瞥了眼这个把她家锁换了的狗男人,把小刘没接的那块草莓含到自己嘴里,红润的舌尖倏忽探出来,扫过唇瓣沾染的汁液。 秦褚眸色晦暗,看向小刘时又带着敌意和狠厉:“出去。” 小刘点头,在秦褚身后对喻音挥挥手,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秦总这是把这当自己家…唔…” 喻音被人抱着洗浴,抱着去房间... 她间隙缓神间忍不住想,江御在上界装的难受不?直到他快穿前两人最后一次见面,那家伙可都看起来禁欲的很呢。 怎么在位面里,就这么禽兽呢。 秦褚察觉出她的不专心,技巧愈发娴熟。 后来,喻音如他所愿的哭出了呜咽声,秦褚才将人放开,自己去洗浴。 出来后,顺手就把浴缸里放好水,淋浴那里调好温度,把人好似不怎么愿意的抱进浴室。 喻音在洗,他也不走。 “下次再做出不知分寸的举动,就别怪我。” 即使他查过许亦然的所有资料,知道那个男人是她的经纪人,但心里就是无法抑制的生气,还有吃味。 对于狗男人这种别扭的醋意喻音已经习惯了,上界江御每次见面都要吃醋,就很…无奈。 她扯了条浴巾包裹在身上,软如无骨的靠在他身上:“秦总这样的人这样优质的服务,我当然不怪。” 秦褚眸色转深,喻音适时笑的纯洁无害:“秦总先出去嘛。” 她可不想玩火又玩到自己身上。 秦褚踏出浴室就听到门外门铃声,以为小刘又回来了,面色不虞的开门,却看到和上次一样充满焦急的脸。 霸道总裁的嚣张影后(10) 冉溪交搓着手指,看到秦褚时,充满不敢置信:“秦总,怎么在亦然家?” “要向你汇报?” 秦褚知道这个女人利用自己拉剧本的事,这会也给不出什么好语气。 冉溪听他那样的语气,心酸的想要哭出来,却仍挂着泪水不’肯流出来:“你可以先让我进去吗?我担心亦然。” “阿褚,有人找我吗?” 雪白雪白的藕臂搭在秦褚肩膀上,冉溪视线从秦褚肩膀上转移到喻音脸上。 喻音穿着浴袍,领口处隐隐可见优美弧线,随着她的呼吸微颤。星星点点的樱花印被隐藏在丝质浴袍下,可仍有几个不听话的悄悄露出了花瓣。 她长发半干随意披在肩后,美艳的脸庞未施粉黛,添得几分清纯和清冷不可攀。 冉溪压抑住内心的嫉妒和不甘,轻声细语的:“我看到你上热搜了,担心你,想过来陪你。” 冉溪又补了句:“然然,网上的你不要在意,你的演技总会提高的。” 喻音内心摇头,这白莲花没开好啊,手段太低。 除了暗讽就不能玩点的花样吗? 喻音正要开口,余光瞟到秦褚冷着脸准备把自己的手臂扒下去时立刻伸出手握住秦褚的手腕。 秦褚:“……” 两人对视,喻音眨眨眼,将秦褚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间:“好酸。” 目光一直盯着两人动作的冉溪别开眼不去看喻音,眼里有水珠逼在眼眶。 在她偏头那刻,喻音立刻变脸,仰起头将自己的睡袍拢紧,挑衅的看了秦褚眼,又傲娇的偏开头。 大有不你配合我,下次你想那什么的时候,我也不配合你的意思。 秦褚面上无动于衷,端的是一本正经,手上力度看似倏忽大了不少,女人盈盈一握的腰身仿佛要在他手下被折断。 冉溪瞟到他带着怒气的动作,心情稍微好转了些,眼里水汽消散,依旧是淡然又带着真诚的目光。 她启唇,似乎从不擅长大声说话,温温柔柔道:“然然,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可以走的稳一点,我们不要想捷径好不好?绯闻太多…” 冉溪后面的话没说,眼神看向秦褚。 喻音烦了,装不下去了。 她桃花眼盛着张扬笑意,语调悠然:“演技问题自有制片导演去评价,倒是溪溪在投资人面前说我演技不行,是来关心我的吗?” 最后一句时喻音好似嗔怪,但脸上的笑容完全没有一点要和冉溪熟络的样子。 明明太阳也暖和,冉溪却觉得手脚冰凉。 她此刻才正视喻音,两人对视着,冉溪看不到半点属于许亦然的怯懦,躲闪。 只有自信的肆意。 “那…你们忙,我..就先走了。” 与上次一样的语气,秦褚在听到冉溪要走时本能的不愿,瞥到身旁女人兀自冷下的脸,又觉得冉溪确实烦人。 冉溪转身间,就听到喻音道:“都是艺人,溪溪以后还是不要随意来我家了,毕竟你也当红,应该知道狗仔跟你有多紧。” 冉溪双手绞住衣服,抬眸看向门口的那辆跟了她一路的白色车。 霸道总裁的嚣张影后(11) 秦褚眼里粹着寒意直接抬眸看向远处的白色轿车。 车里的人手一哆嗦,长焦相机砸在脚上却捂住嘴不敢发出声。 将额头的冷汗擦去,才冷静回神想起在车里拍摄,秦褚根本就听不到。 那人长吁几口气确保镜头没出问题后复又拿起,窗外已经出现带着墨镜类似保镖的人,敲了敲他的车窗。 秦褚挂断手上的智能手表,在冉溪身后出声:“上次,我好像忘了警告你了。” 他的声音很冷,就连喻音都好奇的看过去,这是女主光环失效了? 冉溪脸色苍白,回眸眼角挂着泪,双手无措的松了又紧,她道:“我没发现他们…” “下不为例。” 秦褚蹙眉,直接关上门,期间也忘了松开喻音的腰身。 更忘了解释自己方才为何傲娇别扭的看似用力惩罚喻音,实则手下力道轻巧的搭在喻音腰身身上。 独留在门外的冉溪看向那辆早已没了司机的车,心底有个念头开始生根。 喻音在听到那句“下不为例”时,就知道女主光环还没有失效。 她问系统:[每个世界结束是以什么方式?] 蓝色大屏在空中显示出一串串文字: 【玩家喻音本世界任务完成列表: 1获得角色江御的碎片的告白(未完成) 2避免游戏角色死亡(未完成) 每个世界都有这两个任务,角色完成后即可离开世界。】 喻音双眸充满不可置信:“!?” 当时程序员可告诉她只需要来世界玩一圈时候到了就结束了,这还有任务?而且,为什么之前没有说?! 正在修复江御代码的程序员:早说了,你可能真会拆我的程序。 喻音尝试挥动自己的灵力,发现灵力被封... 第一个任务喻音理解,就是让位面男主给她告白。 第二个任务?她还会死? 喻音因太过惊讶面部表情略有丰富,她投入到问题的思考中正要发问,耳边响起秦褚嘲讽的话语: “看来你今天还不累,还有时间想别的。” 喻音被他突然的出声吓到,轻拍心口食指勾住秦褚的衣领:“所以??” 自从知道告白这个任务后,喻音忽然看狗男人就顺眼了不少。 秦褚冷着脸动作却是将喻音打横抱起,正要去浴室,喻音光滑白皙的脸颊贴在他颈边,吐气如兰: “秦总,今晚我们玩个游戏如何?” 秦褚脚步未停,:“玩什么?” “如果今晚我更厉害,你就要向我告白。” biu。 秦褚松手了,喻音幸好反应及时,才站稳在地毯上。 “江…秦褚!”喻音扶住沙发,因着生气浴袍下曲线起伏,她哼着趿着拖鞋从秦褚身边走过。 女人的发香味让秦褚不由深呼吸下,他望着喻音的背影,忽略心里怪异的懊悔情绪。 下颌线条冷硬,说出来的话也毫不留情:“别做梦,我们只是各取所需。我不会喜欢你,更不会告白。” 回应他的只有关门声,秦褚看着喻音卧室紧闭的门,心底莫名慌乱。 他上前拧动门柄,发现被反锁了。 “下次有需要我会让秘书通知你。” 秦褚留下一句话,动作不紧不慢的扣上自己的腕表,余光不停瞄向门口。 霸道总裁的嚣张影后(12) 女人并未因他说难听话就好似撒娇实则挑衅的开门出来。 秦褚扣表时间用了三分钟都没有等到喻音出来,他瞪了卧室门一眼,才转身离开喻音家。 司机听到砰的关门声后,迅速坐端身体嘴巴紧绷生怕自己再笑出来。 过了会,他听到自家老板打电话吩咐秘书。 那语气吧,还挺绝,就挺委屈的。 “她给我开门了,我会让你去盯着?给我看好许亦然,不准让她出问题。” 电话声被挂断,司机还砸吧回味着老板这语气。 蓦地后脊背一凉,司机回头就看见自家老板对自己皮笑肉不笑。 “老板,您…?” “不开车?是要我给你抬轮胎吗?” 司机猛烈摇头,黑色宾利从喻音家离开。 卧室内,喻音在程序空间内站立,“[锦鲤诅咒,空间快穿系统代码…]” “别别别!”少年音透着蓝屏响起,程序员急的赶紧从座位站起来,连忙摇手阻止“锦鲤司神,千万别诅咒我的游戏代码啊。” 喻音声调上扬,语气散漫:“哦?程序只说不能对那两人诅咒。” 她作势就要继续,程序员连忙认输不敢再卖关子: “我向您解释。那个角色生命值与您在这个世界的存在感有关,您越令人惊讶,生命值越高,满分值为100。 程序员他手指敲击蓝屏,出现数字“2.” “您上次试戏片段令少数人惊讶,所以现在存在感为2。” 他低下头总结道:“简而言之,您需要不停反转打脸!” 喻音:“…”她神色古怪的瞅了几眼程序员,调侃道: “看不出你这系统还属于爽文系统。” 程序员讪笑两声,不做解释。 知晓所有任务后,喻音靠在床边开始思考。 所以她以前只想帮许亦然得到原本她也可能得到的东西,显然是不行的,不够打脸。 她要不就也去当个影后? 喻音梳理完后起身去换衣,又想到秦褚方才在门口说出的那句话,说了句狗男人才走出卧室。 刚出门便看到三个保镖,三人齐齐对喻音弯腰:“秦总让我们照顾您的安危。” 喻音无语子,狗男人是怕她会自杀?怎么可能?! 喻音嗯了声,由着保镖们给秦褚汇报,目视着保镖们有序离开才去衣帽间换衣。 连续一周,秦褚都没有来找喻音,喻音乐得自在,还接受小刘的安排拍了几个商业广告。 看着广告商们对成片的满意眼神,小刘差点哭出来,他以为他家小祖宗终于熬出头也有人欣赏她的演技了。 现实就给了小刘一个小巴掌。 车内,喻音刚喝了口水,就听到身边小刘咋呼气急的声音:“卧槽!我小祖宗当谁的路了,把瓜锤的这么死?还连环锤!” 小刘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他把手机黑屏,小心翼翼的安慰喻音:“小祖宗,不要在意网上的看法,俗话说的好,士别三日当…” 喻音伸手,“给我看。” 小刘犹豫片刻,才给喻音递过去,在喻音低头看手机时他已经把纸巾准备好了。 以前就是,每次许亦然看到那些负面消息都会哭。 热搜前三都和许亦然有关。 #许亦然替身发声# #冉溪:他们只是好朋友# #西周变幻退演# 霸道总裁的嚣张影后(13) 视频是id为【星空气球】的博主将许亦然之前的三位替身的声音经过变身处理,公布到网上。 大意就指许亦然带资进组,在片场耍大牌根本就不会演戏,完全靠老戏骨们带她。 小刘在喻音看内容的间隙火速联系公关负责降低热搜,这件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他们这边连准备的时间都没有。 打完电话后小刘薅了下额前的刘海,他告诉喻音:“小祖宗,我们应该是被安排了。” 喻音对这个世界娱乐圈的事情还没有涉及那么深,她歪头,脸上出现轻微茫然的神情。 看的小刘差点老父亲的心泛滥。 他解释道:“一般这种事情,营销号都会提前和我们打个招呼,价格不合适才发出去。能直接发这种的,只有一种情况,这是对家手下的号。” 小刘内心对面前的人现在连这种基本操作都不知道有些诧异,可想到他家小祖宗愚笨也不是一两天了,就放宽了心。 喻音又点进去第二条,前两天冉溪的一条受访视频。 有记者问冉溪对于许亦然能够出演秦氏传媒今年最热剧《西周变幻》有什么看法。 冉溪弯腰扶着话筒,停顿片刻才回答:“然然能出演什么自有制片方的道理,我能给予的只是祝福。我认为我们应该相信,秦总和然然只是朋友。” 两条视频出来,网友们纷纷跑到西周变幻官博下留言。 --【在?出来解释一下,花瓶精糊住导演的心了吗?】 --【一天三个热搜,是猪也能捧红。怪不得猪都能演戏了。】 --【#许亦然退出演艺圈#话不多说,剧组自行体会。】 … 喻音往下翻了翻,连续二十个评论,每个都是在要说退圈或者退演的事情。 “小祖宗,我们不看了啊,做艺人的挨骂很常见的。”小刘手盖住手机,眼含关心。 喻音关掉手机,“没有关系,有的骂的还挺好。以后拍戏肯定要亲力亲为。” 小刘张大嘴巴:“啊哈?” 喻音伸手将小刘下颌抬起,替他闭上嘴巴。 突兀的铃声在车内响起,公关部打来电话告诉小刘:“现在舆论已经炒到秦氏那边了,剧方副导演向秦总提议换掉亦然。” 公关负责人声音很大语速也快,小刘还来不及按小音量,内容已被喻音听了个全。 小刘:“你们现在先把热搜压下去,剩下的我来处理。” 喻音就坐在原位,眼眸弯弯,淡定看着小刘手指哆嗦的打下一串串号码,少年音里还添了羞涩:“那个,林秘书好,我是音笙传媒的小刘。” 那边传来刻板毫不带感情的声音:“秦总说,让许小姐直接给他打电话。” 小刘面露喜色,他知道许亦然有多喜欢秦褚,当即把手机塞到喻音手里: “小祖宗,秦总给了你一个打电话的机会。” 喻音:本锦鲤可以拒绝吗? 喻音本欲推辞,瞄到小刘松了口气的神情,将手机在手指间转了圈才懒洋洋开口:“我找秦褚。” “几天不见,称呼都忘了吗?” 男人声音冷漠,只有他面前的林秘书惊讶的发现,自家总裁眼里竟然有了笑意。 还有脸上那别扭的表情,确定不是在等许小姐哄? “称呼?”喻音嘶声,就是不开口。 秦褚抬眸直视了林秘书眼,后者立刻转身走出办公室,顺带还带上门。 秦褚修长五指在桌面上轻敲,他有意逗弄这个没心没肺完全没想过他的女人。 未曾想,手机里传来女人轻嗔甜糯又带点不谙世事的语调:“所以你想我叫你…男朋友吗?” 霸道总裁的嚣张影后(14) 秦褚从椅子上站起来,“几天不见,你已经学会白日做梦了吗?” 秦褚话说的很嫌弃。 当低头看到办公桌上摆放的两个贴在一起的物件时,又不受控制的想起女人那晚哭泣的样子。 喻音电话打过去就知道狗男人又要造作了,她“好心”提醒秦褚:“合同当初所指的负面舆论出现,没有包括以前的事情。” “我们也不为难秦总,如果秦氏传媒想违约也可以,我也好带着小刘去旅游定居。” 喻音手撑在车背,低眸淡笑,和以前那个遇事只会大哭大闹的许亦然大相径庭。 小刘一时就看痴了,小祖宗变化好大,他好爱! 还有感动,他知道小祖宗的意思就是不会抛弃他这个能力一般的经纪人。 听在秦褚耳中完全没有感动,只有生气! 秦褚松了松领带,直接挂断电话! 他喝了一大口水,心中还有不可自抑的委屈。 那句话不就表明要是秦氏换人,那个渣女就要带着别的男人离开他了! 那他呢? 秘书再进来的时候,还被吓了一跳,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表情的秦总。 大概是这样:q(`⌒′q) 林秘书:“老板,我哪里做的不…” 一秒恢复冷酷的秦总:“把网上关于许亦然的负面新闻都处理了,查出来谁做的手脚,和上次那个狗仔一样的结果。” 上次那个偷拍的狗仔,后来退出圈子了。 喻音挂断电话就开始让小刘看戏约,小刘丧巴巴的正要翻记事贴,公关负责人激动的打来电话:“秦氏出手了!!!栗尧传媒发道歉信了!” 小刘激动的打来微博,关于许亦然的消息全部消失,栗尧传媒道歉在热搜第三。 对于旗下营销号有意诋毁许小姐做道歉。 小刘觉得他们这波道歉:该! 一连找到三个替身,其中两个属于武替,完全属于往松了看情有可原的事情,就看舆论怎么引导。 显然,那个营销号往坏的方面引导。 小刘还没来来得及关掉微博,热搜第八位蹿到第一位。 秦氏传媒官博:希望人人都可各司其事,做好自己的事。 网友们直接在下面评论: 买辣椒用糖:【是内涵吧?不用顾及,我帮你@冉溪】 谁在半夜背英语:【好像每次都是@冉溪主动cue秦褚,高级高级高级碰瓷啊。】 我打败你与你无关:【不评论静等吃瓜。】 说什么我爱你:【楼上的别想了,这是秦氏官博,不是明星博,娱乐圈谁敢得罪。@冉溪,听到没有,以后好好演戏。】 冉溪家的小宝贝:【冉溪在拍戏,勿cue!】 小刘看完对喻音颇有深意的笑了,“小祖宗,秦总对你真的上心了。” 喻音看了他眼,转头目视前方,手扶在腰身处 什么上心,怕要上.身。 小刘开车送喻音到小区门口时,迎面驶来黑色宾利车。 车停在他们面前,黑色西装的林秘书打开后座车门。 秦褚下车,似笑非笑的看向喻音和帮喻音提东西的小刘。 “这是要去定居了吗?” 霸道总裁的嚣张影后(15) 喻音:“...” 小刘快步上前,讨好的将喻音的外衣递给秦褚。 “您拿,您拿,都是您的。” 都是男人,他懂。 不就吃醋嘛,理解理解。 秦褚睨了眼那个外衣,高高冷冷的绕开小刘直接往喻音身边走去。 小刘:???难道他理解错了? 林秘书见状,预备接过小刘手里的衣服,眼前突然一个晃眼。 秦褚直接反手从小刘夺过那个外衣,目不斜视表情依旧冷酷。 林秘书:是爱情吧?是吧是吧?爱情这阵风,吹的我眼睛疼。 “影子抓住你的腿了吗?还不走?”秦褚低头俯视喻音,没好气道。 喻音对狗男人不说人话已经习惯了。 她吩咐小刘:“现在这个点打车不方便,你可以直接把我车开走。” 反正小刘每天也会来接他。 “林…”秦褚刚开后,林秘书就对喻音礼貌的说:“我送小刘回去就好了,您不用担心。” 站在原地还沉浸在有新cp的快乐中,猝不及防就被林秘书拉上了车。 车内,小刘萌男羞涩的看向林秘书,看的后者后脊背发凉。 “有话直接说就好。”林秘书正视前方,态度客气。 “林秘书嗑cp吗?秦总和我家小祖宗的cp!” 林秘书:… 男孩子也嗑cp? 他久久未发言,想了想自家老板最近的表现,默默点头。 两人的cp自从他们走后,就一前一后进了喻音家门。 比狗更狗的是什么? 是人。 喻音怎么也不会想到,秦褚会把那点酸了吧唧的醋意发挥到这个时候。 秦褚额头出现一层薄汗,强忍着停在最后关头。 看着眼尾泛红的女人,低音命令她:“以后要定居,不许带男人。” 喻音手指在秦褚腹肌处描绘,声线控制不住的颤抖:“也不带你吗?” 秦褚仰起脖颈,想说自然,他才不会和这个女人定居! 他不过喜欢也习惯她的身.子,仅此而已! 话到嘴边,他又说不出口,只能继续接下来的事情。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期间往常那些秦褚喜欢说的dirtytalk,全变成他隐忍的幽怨: “几周不见,你一点也不乖。” “女人,要听话。” … “那个小刘…哼...嗯…” 秦褚低嗯了声,全心投入到近乎忘我,他低声语气没了平时那般高高在上,听起来又委屈又难过,还有些难以发现的撒娇: “许亦然,我告诉你,你和小刘走太近,我会不开心。” 喻音手搭在额前遮住头顶的光,恍惚间想起来在上界时有次她和五谷司神喝酒,玩闹间他们挨坐在一起。 江御来找她时,貌似那时眼中就多了些不明显的情绪。 是不开心吗? 高傲冷情的五司上神江御,那时就已经不开心了? 喻音不敢自恋,他们纯粹被安排订婚,那个闷骚的狗男人每次因为占有欲吃点醋罢了。 秦褚察觉到她的走神,仿佛刚才那个委屈的人不是他。 瞬间冷着脸顺手握住喻音脚踝,他理智知道喻音和小刘没有什么,但脑海中闪过的名字更让他醋意大发,指节在喻音的脚踝处摩挲,带着威胁的含义。 “又在想谁?那个叫江御的狗男人吗?” 霸道总裁的嚣张影后(16) 喻音:狗男人称呼经本人已认证。 秦褚得不到喻音的回答,开展了新一轮迅猛的攻势,喻音忍无可忍,反守为攻。 两人来来回回不分上下,最终喻音不得不承认在这类运动方面秦褚有天然优势。 她被秦褚锢在怀里,轻轻喘息着。 秦褚冷峻的五官在暖色的灯光下柔和了几分,他低头看向怀中的女人。 喻音面若桃李,唇红如血,眼尾泛起一片淡粉色,桃花眼中弥漫着一层水雾,唇瓣微张隐隐可见里面的皓齿。 看起来乖极了。 像一只温顺的小猫。 秦褚嘴角不自觉上扬,深眸将暖色的灯光扯进眼中,揉碎了,变成泛起涟漪的温柔。 偏偏他还不自知。 秦褚将喻音搂的更紧了,他带点餍足之后的满足:“我不管你以前和江御发生什么,现在你必须全身心归属于我。” 情人要有情人的态度! 怀里的小猫手指在他喉结处转圈圈,懒洋洋的开腔:“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当然可以。” 这话取悦了秦褚,不用喻音说,他已经下床给喻音接了杯水。 又惯性的给喻音放好洗澡水。 心情悠哉。 就连给林秘书打电话语气都不显冰冷。 送完小刘刚把营销号事情处理完的林秘书迅速给秦褚汇报:“老板,栗尧传媒今天股价跌倒最低,我们已经拟制收购它,涉及恶意传播许小姐负面新闻的营销号全部进行封号了。” 秦褚嗯声,:“栗尧传媒不做收购,得不偿失,直接帮助他们换大股东。” 林秘书道了声是,又问秦褚:“那营销您的冉溪要怎么处理?” 林秘书问完已经做好让对方退圈准备了。 秦褚眉目染起烦躁:“再有下次,就封杀。” 喻音听到这句话,心下明了,冉溪的女主光环又发功了。 就是好像剩下的技能值没多少了。 商务楼内。 经纪人将手机摔到沙发上,屏幕朝上足以冉溪清楚看到秦氏传媒发的微博。 “现在很明显我们得罪秦氏了。电视剧版的《西周变幻》我们可能要重新做打算了,不然秦氏到时候很难给我们最好的宣传。” 冉溪不赞同道:“别这样。秦氏传媒公司文化根本不是那样的。至于宣传什么的,演员最主要就是把戏演好,宣不宣传无所谓的。” 经纪人嘁声:“溪溪,我知道你向来站在道德制高点那边说话。但是你不会忘了,你曾经为了吸引流量买通稿踩许亦然的事吧?” 冉溪眼神不悦,但她素来能忍,是以没说什么,还好言劝慰自家经纪人:“放宽心,秦氏没点名就不能是我。制片人们这下更对我的家事好奇了,这难道不好吗?” 经纪人在地上踱来踱去,也点头:“你说的有道理。近期我们先放下秦褚的事情,你快进组了,到时候给你买通稿力压许亦然,你可好好表现。” 冉溪手指将桌上粉丝送的玫瑰花摘了一朵,想到许亦然,眼眸有个很小的往上翻的动作。 “当然,我也很好奇能够有机会和我演同一角色的许亦然,表现到底怎么样。” 霸道总裁的嚣张影后(17) 一个营销号悄无声息的退出,并不会引起大家的注意。 旧瓜去了还有新瓜来。 喻音腰好后便进组拍戏了,剧组虽然明确禁止偷拍行为,但仍挡不住有热心网友拍照发博。 喻音穿着一身戏服,撑着伞在阳光下休息。 伞沿挡住了她的脸庞,只可窥见精致的下颌和比例优越的身材。 博主“今晚月色真美”发文:【来旅游,偶遇剧组有人拍戏。怪我不争气,已经沦为许亦然的颜值粉。】 等着吃许亦然瓜的人们纷纷在下面留言。 ——【哇哦姐妹你热门就知道吗?】 ——【么么哒!只要你喜欢许亦然我们就是异父异母的好姐妹!】 ——【笑死,往前翻博主以前的动态,还做过许亦然黑粉说人家花瓶精,理解博主“沦为”的意思了。】 ——【这个世界又多了一个被花瓶精洗脑的人,醒醒一起做黑粉不好吗?】 ——【楼上对不起,我是被许亦然洗眼睛的人。】 ——【非杠非黑,单纯发问,图片放大我好像看到右下角坐着的秦总了?难道绯闻是真的???】 ——【我汰汰汰!楼上盲生你发现了华点?不说了现在去掘瓜!】 很快,单纯发问的评论就被顶上了热评,包括许亦然的粉丝都震惊了。 在片场被秦褚威迫的和林秘书坐在一起的小刘,两眼放光,迅速切换小号,手指分快敲击键盘。 【褚亦双飞】:啊啊啊,我宣布秦许是真!褚亦isreal!姐妹们霸道总裁和美艳花瓶精不香吗?现在盖房还不晚,嘤嘤嘤。(我死了我活了我死去活来了jpg) 林秘书不小心看到那个“姐妹们”的时候,整个人呆若公鸡,默默往旁边迈了一步并环抱住了自己。 想了想,林秘书用自己的私人号给【褚亦双飞】点了个赞。 喻音刚喝了口水,就看到自己经纪人小跑到自己身边,顺便打着电话。 “小祖宗和秦总的绯闻已经热评第三了,麻烦您了,辛苦辛苦,必须处理这绯闻啊,我们要拿出办公事的态度。” 负责盯住小刘的林秘书:孩子,大可不必变脸这么快。 喻音接过小刘抵来的纸巾,轻拭嘴脸,淡淡问他:“又和谁传绯闻了?” 小刘回头望了眼正在听制片人说话的秦褚。 再回头对喻音嘿嘿嘿的笑了两声。 喻音抚额:“不用笑的这么猥琐。” 林秘书在旁边点头。 小刘秒变正经,他温声告诉喻音:“小祖宗不用担心,我已经让人压热搜了。问题不大,秦氏应该也不希望出现这样的热搜,对吧?” 小刘抬头看向林秘书。 林秘书点头点头一半,身后一道冷冰冰的声音:“谁说秦氏不愿意?” 林秘书保持机械的动作,然后转了圈脖子再抬头,好像刚才就是脖子疼。 林秘书:只要他动作完善,就永远和老板心思保持一致。 喻音闻言内心一喜,面上淡定,声音里还带点调侃的试探:“秦总,这是要准备对我告白了?” 秦褚掀起眼皮,他身材修长,站在喻音面前刚好可以给她挡住刺眼的光。 小刘在一旁内心狂叫的盯着自己的cp,期待有糖砸晕他。 就听到秦褚道:“你看你,每到白天就站着做梦,这怎么行呢?” 霸道总裁的嚣张影后(18) 小刘捂住嘴怕自己骂出声来。 谁也不能伤害他的cp,包括cp自己! 理智存在的林秘书一把将人拽走。 喻音与秦褚对视着,她失去了耐心。 在秦褚注视之下,喻音走向前伸出手指勾住他高定奢侈的皮带,另一只手在他的心口打转。 她声音轻柔妩媚,语速不急不慢:“秦总下次要再这样冷嘲热讽,我可要生气了。” 秦褚感受到女人的冒犯,在听到她的话时冷嘁了声。 他像逗猫般好整以暇问:“哦?你生气会怎么样呢?” 女人踮起脚尖,芳香萦绕在秦褚鼻尖。 她粉嫩的耳廓贴住秦褚右脸,朱唇在他耳边轻语:“我生气,可能就要考虑换掉秦总了呢。” 说着话,她竖起两根手指从秦褚皮带扣处轻点几下。 秦褚阴沉着脸反手就扣住喻音的手腕,眼里藏着火气。 他咬牙,声音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许亦然,你敢。” 喻音点头,声音轻巧愉悦:“当然敢。” “下一条,褒姒遇幽王。许亦然准备。”副导演拿着喇叭在片场喊了声。 喻音轻巧转力便从秦褚手中脱离,她低头语调散漫:“有3个人偷拍了我们,麻烦秦总处理哦。” 说完便从秦褚身边走过,秦褚伸出手想要拉住她。 又想到这女人已经风评在导演们心中很差了。若再迟到怕制片非要闹到他办公室求换演员。 他才不是担心那个女人,他只是不想让那些制片导演再叨叨。 秦褚走向商务车内,步速很快。 林秘书早已经有眼色的跟在身后坐在秦褚旁边,将水递给秦褚。 秦褚喝着水,转头透过车窗看到喻音扮演的褒姒与周幽王的演员初遇。那位演员演的很入戏,看喻音的眼神不加掩饰,忍不住手扶住喻音的手。 车门嘭的一声,秦褚迈着大长腿就准备去镜头后,走了两步又返回,在车内看。 男人好看的薄唇抿起,修长手指握住衬衣袖口把玩,眼睛专注看向拍戏的两人。 在看到道路收了打光板后喻音有意的和那位男演员保持距离后,他嘴角露出了浅浅梨涡。 林秘书在一旁看的直接心里啧啧啧:爱情这杯酒,谁喝了都得醉呀。 秦褚回头发现林秘书还在,很嫌弃的问:“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去处理那些不该出现的摄像机,和所有的偷拍。” 林秘书应声说好。 转身都要下车,自家老板又叫住了他。 秦褚不自在的咳了两声,又一本正经的告诉林秘书:“我喝水习惯看窗外的风景,你不要多想,好好工作。” 林秘书面瘫脸点头,内心: 你见过哪个喝醉的人承认自己喝醉了? 夜色如水,树影婆娑。 喻音收工后发现自己又和冉溪一起上了热搜。 #最美褒姒# 冉溪身穿湛蓝色长裙,佩戴同色系耳环,鬓边刘海更衬得她气质温柔,她低眸浅笑,正在回答一位记者的提问。 喻音的配图则是一张片场照,比冉溪的少了些精致。一袭长袍穿在身上,她一手撑着太阳伞挡住烈阳,坐在片场椅子上休息。 霸道总裁和嚣张影后(19) 【心上有溪】:冉溪好仙我好爱!朋友们看看可甜可盐的小仙女吧。 【阿尔卑斯糖】:两位都是漂亮女明星,不拉不踩,这张冉崽好看。 【亦生爱然】:啊!!然崽妈妈爱你!!!#最美褒姒#许亦然。 【欧泡快跑】:讲真,感觉许亦然的颜值真的高抗打啊,但这张我站冉溪,没什么纯粹喜欢温柔小姐姐。 【想吃章鱼丸子】:我更许亦然的颜,这两张图不会是冉溪家买的营销吧?冉溪明显精修了,还不能压倒许亦然耶。 两家粉丝为谁是最美褒姒吵得不可开焦,两方剧组乐得其成。 正好也省了一笔宣传费。 喻音看了些评论,放下手机去浴室洗漱。 身体滑进浴缸后才想起那个狗男人好像真没有辟谣热搜? 喻音从防水袋里拿出手机,已经很懂娱圈套路了,她直接打电话给小刘:“今天和秦褚的那个热搜处理了吗?” 小刘愧疚又无奈:“没呢小祖宗。秦总不让处理…我们…我们也没办法。” 喻音发现自己真的无法理解狗男人的脑回路了,这又要闹哪出? 今天惹怒了秦褚,他今晚应该不会过来。 喻音决定明天再去问问秦褚。 她洗浴完感觉四肢灵活度略有下降,索性先没有涂抹护肤乳,直接往泳池奔去。 作为锦鲤司神,她本命先是只锦鲤,再是许愿神。 喻音在恒温泳池内玩的不亦乐乎,完全没想过秦褚会在大晚上过来。 林秘书跟在秦褚身后,两人进门后就听到一阵悠扬婉转的轻音乐,声源来自…泳池? 秦褚脚步顿住,回头看向林秘书:“在原地待着。” 林秘书乖巧点头。 喻音听到门外的动静,快速从水下探出头。 她向后撩起湿发,并不着急的披上浴巾,赤脚往外走。 不用想也知道,能够来这层楼还拥有她房间房卡的只有秦褚。 推门声响起,喻音一个没注意踉跄到秦褚怀中,她立刻撑着男人的肩膀站直。 秦褚下意识抬起要揽住她腰身的手,女人却已经离开了他的怀中。 房间内很寂静,远处天边繁星一闪一闪的。 男人在喻音看不见的地方,后颈偷偷蔓延开一层不自在的羞红。 秦褚看向喻音还沾染着水汽的脸庞,刻意忽视女人涂着丹蔻色指甲油的圆润脚趾。 两人对视,相对无言。 秦褚原本等着女人来主动哄他,没想到喻音看秦褚没有什么话要说的意思,径直从他身边走过了。 走…过…了… 秦褚:“……”哼╯^╰ 喻音绕过秦褚就看到站在沙发旁的林秘书,还没打招呼呢,就被人打横抱起。 从小刘角度,完全看不到喻音的上半身,只有白皙的小腿轻微晃动。 秦褚抱住人后直接把沙发上的毯子盖到喻音腿上。 “出去。”秦褚语带怒气。 林秘书很懂事的捂住自己的眼睛,连忙澄清:“老板,我什么都没偷看。” 这话说的,秦褚脸色更不好了。 林秘书说完立刻跑出房间,内心摇头:这哪是霸道总裁?这是小气醋缸啊! 喻音笑的没心没肺,手撩玩着秦褚的喉结:“秦总这么在意我吗?那还不表白?” 秦褚没吭声,直接把女人抱回床上。 语气奚落:“热搜可都是你在追我?懂?” 霸道总裁和嚣张影后(20) 喻音灵光一闪,难以置信的看向秦褚。 狗男人不撤热搜是想告诉别人,她喜欢的人是他? 不会吧? 这话喻音没问,她也没来得及问。 …… 春去秋来,剧组的生活忙碌太过充实。一连几个月,喻音的日常都是:白天拍戏,晚上偶尔没有秦褚过来。 她拍杀青戏那天,秦褚去找了心理医生。 医生坐在秦褚面前,内心复杂。 他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咨询者,完全没有心理问题,只是感情太纯,性格又别扭傲娇。 秦褚让林秘书在外面等,他一副谈五亿合约的正经样子。 他今天穿了高领毛衣,下身休闲裤,立体五官上在谈到喻音时有些内敛的羞涩。 秦褚双手交叉,还是问出了医生那个问题:“我…只对她一个人的身体感兴趣,这是种病吗?” 医生内心:当然,爱情这场说来就来的无药可治的病。 医生耐心问秦褚:“那你会因为她和别的男性在一起而不开心?会因为她不开心也感到心情不好吗?” 秦褚不甘心的嗯声。 许亦然那个女人,哼。 拍戏三个月,他已经逮到了六次有男演员不知死活的去向她表白! 这是为了许亦然,连前程都不想要了吗? 医生看出了秦褚的生气和懊恼,会心一笑。 “秦总,恕我直言,或许你已经喜欢上她了,只是您自己不承认。” 秦褚皱眉:喜欢吗? 会因为她和别的男人稍有亲近而吃醋,会怕她挑食不好好吃饭就让秘书去送饭,还诡异的记住她所有爱吃的食物。会晚上见不到她就有点想念,就是喜欢吗? 秦褚摇头。才不是。 他只是怕许亦然瘦了握起来手感不好! “我不会喜欢她!”秦褚站起来,执拗说道。 医生眼里多出了复杂的情绪,他走到窗边点燃熏香,问秦褚:“秦总,您在怕吗?” 男人闻言一怔,双目幽深,修长五指握拳,指节都有些泛白。 从来没有人教过他喜欢。 他年幼时见过父亲对母亲的样子那时父亲也说喜欢母亲。 就连母亲找到父亲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时,父亲也说喜欢母亲。 可他喜欢母亲,也没有在母亲自杀后流过一次泪。 男人站在窗前,脊背笔直。 他想起那日他将父亲与那个女人和那个孩子一起赶出秦家的场景。 秦褚低下头打开烟盒,又想起待会那个小妖精杀青后怕要去参加庆功宴,会喝酒,他还要去接她。 又收起烟盒。 秦褚看向医生:“喜不喜欢重要吗?” 医生愣住后笑道:“不重要。重要的是行动。” 秦褚耸肩,出咨询室门后手机铃声便响起。 “秦总,许小姐被一群娱记堵在酒店门口了。” 林秘书还没来得及打开车门,秦褚已经坐在了驾驶座,让他坐在后面。 劳斯莱斯幻影在路上疾驰,身后有两辆车,坐的是跟着秦褚的保镖。 喻音正在听着娱记们一个个匪夷所思的问题。 “请问这三个月来你有没有找替身演员?” “许亦然回答一下吧,这个剧组与之前有不同吗?” “你的好姐妹冉溪电视剧也杀青了,但你们彼此都未祝福,这是为什么?” “听说秦氏秦总经常来剧组,是为了你才来的吗?你到底有没有靠别的途径把握住资源?” 霸道总裁和嚣张影后(21) 喻音今天穿的黑色修身长裙,下摆呈卷状,有碎钻点缀着。 她脖颈扬起,宛若黑天鹅般高贵。 喻音接过中间一位记者的话筒,真诚发问:“问些我想回答的好吗?” 她看向记者,桃花眼顾盼生辉,方才还气势汹汹的记者脸庞通红,他声音都小了:“你想让我问什么呀?” 还特意加了个呀字。 众娱记同行:淦!要不要这么丢人?这么没见过美女? 接着众记者眼神在两人之间流转,不约而同都在想:??为什么许亦然不接我的话筒?嘤。 “比如问我,西周变幻什么时候上映呀。” 喻音配合那位记者也补了句呀。 秦褚下车后就听到喻音用可可爱爱的语气又在给不知道是谁的男人说话! 他不吃醋!他很大度他可是霸总呢! 秦褚:不行,还是好气╰_╯许亦然从来都没对他这样说过话。 那位记者激动的都快结巴了:“那西周变幻什么时候上映哇?” “10月26日《西周变幻》电影版,我们不见不散。” 宣传组在台下看的直拍手! 聪明!又省一笔宣传费了。 记者低下头竟然舍不得再问几个刁难的问题,发现有同行还继续想给许亦然挖坑时,他还生出想要阻止的想法。 人群中还是有人不死心继续问道:“你是否主动攀高枝,许亦然请问你对戏子嫁豪门有什么看法?” 门口突然传来整齐有序的脚步声,保镖们各列一边,直接给秦褚分出一条路出来。 秦褚在西装外批了黑色外套。 他身姿修长,步履不紧不慢的朝喻音走去,当着众记者的面站在喻音旁边,直接把自己的外衣看似扔在喻音身上。 实则平稳的搭在她露出的圆润肩膀上,有暖意裹着喻音。 她朝秦褚看去,狗男人这是三个月同床后的绅士风度? 秦褚面无表情,细品能看出一点点的愠怒:“站这么久,不冷吗?” 话好像问句,但秦褚说出了肯定句的语气。 他不等喻音回答,视线扫过下面的记者,薄唇吐出的话语不带任何感情:“最近各位都很闲吗?已经八卦到我秦褚身上了吗?” 低下噤若寒蝉,皆低下头无一人敢发声。 秦褚走到刚才提问的那位记者面前,“你哪个公司的?” 那记者吓的连忙后退,直直摆手:“不好意思秦总,我无意冒犯您。” 喻音向前跨步,与秦褚并肩而站。她发出一声气笑音,在冻人至极的氛围里让众娱记倍感温暖。 女人声音并不大,但足够令众人都听清楚:“戏子豪门的什么,不都是旁人赋予的意义吗?戏子为古代等级制度的贬称,但在现代人人平等的社会,知名演员的爱情,若幸福的话,有什么好诟病呢?” 她伸手,勾住秦褚的衣袖:“至于我和秦总?……” 喻音确实生出直接公布的想法,人群尾端小刘都快哭出来了,拼命给她摇头。 喻音停顿片刻:“他就在这里,你们问他不更好吗?” 秦褚闻言,薄唇紧抿,他不自觉的右手手指弯曲。 还是有事业心极重的记者向他递出话筒:“秦总?您可以向我们透露一下您的感情状况吗?” 霸道总裁和嚣张影后(22) 空气用万籁俱静形容也不为过。 秦褚直视着对面的记者,看的后者险些双腿发软。 时间过了两分钟,却格外显得漫长。 秦褚喉结滚动,他嗓音清冽:“不单身。” 喻音站在旁边耳尖动了动,双眸里闪烁着欣慰。 狗男人傲娇她知道,不单身就等同于认可她的存在。 只是…不单身和有喜欢的人,之间怕差了天堑鸿沟。 “那请问是许亦然小姐吗?” 记者抓住时机,趁着秦褚还没发火,赶紧问道。 秦褚垂眸不做回答,保镖们连同酒店保安把娱记们分成两排,拒绝他们的采访。 秦褚扭头看向喻音,有个很明显的孩子气动作,他下撇嘴角,在与喻音对视时还赌气般想要别开头。 但转到一半又转回来了,率先于喻音走在前面,那背影都仿佛在对喻音凶巴巴命令:“女人,你最好快点跟上本总裁!” 三分孩子气七分别扭。 林秘书和秦褚在一个车,喻音和小刘在后面。在红绿灯处秦褚吩咐司机:“回南津公馆。” 林秘书:???不去找许小姐吗? 叮咚。 林秘书工作号收到一条消息,在秦褚默许下他打开微信。 【小刘子】:林秘书呜呜呜,我的cp要be了吗?不单身就是有人在追秦总喽?我观察他有空就回来找我小祖宗的,难道他体力堪比运动员? 【林秘书】:可能。没关系,命中有糖总能磕,命里无时莫强求。 【小刘子】:(我死了我没了)jpg 林秘书掩饰般尽可能不让秦褚发现他在哄笨蛋。 突然想起一个刀中带糖的事情! 【林秘书】:好像不是…秦总现在要去在a市的住处了,应该是为了给你家小祖宗避嫌,不影响她前途。 【小刘子】:垂死病中惊坐起,只因我的cp在一起! 【小刘子】:激动的心颤抖的手今天我就是等糖狗!谢谢林秘书,我安心了我去给小祖宗买水果了。(啊朋友再见)jpg 林秘书突兀的羡慕起了小刘的小祖宗,被这种傻子宠着的人,应该会很幸福。 羡慕着羡慕着林秘书头顶有凉意,一抬头就与自家老板的死亡凝视对视了。 林秘书双手握住手机只恨不能原地消失。 当着老板面磕他的cp,他大概不想要饭碗了。 秦褚收回自己的眼神,问他:“cp是什么意思?” 尽管林秘书自认足够冷静,此刻也不免有些激动,他打开微博,找到超话,边操作边解释: “就是couple情侣的意思。部分群体心中认为应该在一起的人,您和许小姐就有一个cp超话?您要看吗?” 秦褚随意靠在椅背上,不去看林秘书的手机:“没兴趣。” 林秘书讪笑两声,还是不小心的点开【褚亦双飞】的超话。 车子平稳行驶在路上,到达南津公馆后,林秘书发现自家老板今天步伐有些焦急。 小刘买好水果正与喻音一起吃,他顺便偷偷磕糖。 在静谧温馨的氛围中小刘一声嚎叫,被水果呛的满脸通红,喻音想去扶他的时候,小刘一个秃噜起身从肺部发出一道尖声: “我们要飞黄腾达啦!” 喻音低眸看到他亮起的屏幕。 【秦褚】关注了【褚亦双飞】超话。 霸道总裁和嚣张影后(23) 喻音连忙将图片放大,伸出一只手给小刘,企图把他搀扶起来。 小刘伸出手后又迅速收回来! 小祖宗属于秦总的! 他的cp彼此独享。 他鲤鱼打挺就可以起! 喻音盯着看了会,心里大概猜出来狗男人怕手滑了。 她将链接转到微信,给秦褚发过去。 【许亦然】:秦总要表白可以直接艾特我(害羞????) 秦褚没回她。 片刻之后【褚亦双飞】超话的人没等到秦褚取消点赞,纷纷坐起来,硬生生把超话舞到前三名。 还有大佬写出了(我们只是糖分的搬运工)帖子做以分析。 第一次阿然和秦总一起出现,在酒店,阿然辟谣说是冉和秦总在一起。 可能那时候就是美丽的误会,让两人留下印象! 看后面五幅图片,分别是两人一起出现的场景,都超过安全距离了好吗? 重点部分来了!阿然去拍戏四个月,秦总被人拍到多次在剧组,他作为娱圈霸总,根本犯不着亲自去片场,所以他是去干嘛了?!阿然杀青那天剧组还没杀青,但后面再也拍不到秦总在片场的身影了!呜呜呜痴情霸总和妩媚仙女,我嗑了呜呜呜 重重点,今天娱记采访图,这个给披衣服真的不是怕他的宝贝冷吗? 现在正主都关注我们超话了,还有什么不可激动的!集美们我宣布我们的cp可原地结婚! 超话粉丝看到无一不惊叹,褚亦是真! 小刘双眼含泪,抱着最后一丝理智切换小号给糖分搬运工点了个赞。 喻音等不到秦褚的消息,干脆把最后一粒葡萄吃完。 她望了眼无法自控的小刘,觉出了不对劲。 “刘经纪人。” 刘经纪人站姿笔直,眼神还是想往手机瞟,他的cp登顶了吗? “你现在这个时候不应该迅速去想公关方案吗?我感觉你好像很激动的样子。” 喻音晃着脚上的拖鞋,朝小刘投去威胁性的目光:“坦白从宽,你做了什么我不能知道的事情吗?” 小刘很想说没有,但他不想骗小祖宗。 直接硬着头皮道:“对。但我不能告诉小祖宗。” 喻音无趣的抿唇,不能就算了,尊重别人的隐私。 她将手机在掌心翻转一圈,看到微信秦褚回了消息:【开门。】 喻音想起来,她换酒店了。 喻音开门的间隙,小刘抓紧时间瞄眼超话。 一排排社会主义兄妹情飘过。 他顿时心脏不好,点开热搜,第一名赫然是【秦褚许亦然褚亦双飞】 吓得小刘也在下面评论:假的假的都是假的,两位可能就是关系好而已,圈地自萌嘤。 “你为什么不撤回点…”喻音话还没说话,就被秦褚抱了起来。 她一个没准备,下意识双手勾住秦褚的脖颈。 两人过了玄关,秦褚又看到了小刘。 小刘两眼放光,但不得不含泪在微博上继续说道:反正我相信秦褚许亦然没什么。 秦褚伸手随意将喻音的浴袍拨弄两下,尽可能遮住的更多些,尔后看向小刘,极其嫌弃的问:“还不走要我送你吗?” 霸道总裁和嚣张影后(24) 小刘恋恋不舍的离开了磕糖现场。 喻音被抱去了浴室。 …… 房间内灯光昏暗,喻音躺在床上浑身无力。 头顶出现一杯水,她想抬手去接,白皙的胳膊却发软的抬不起来。 秦褚俯视着她,久久没有动作。 喻音喉间实在干渴的厉害,她努力想要撑身起来,男人冰冷的话语在耳畔响起:“你可以求我喂你。” 喻音白他一眼,没心情和这狗男人置气,打算扶着床沿自己去倒水。 有阴影笼罩着喻音,秦褚穿着浴袍,喉结凸起,锁骨与她肌肤相触。他一只手霸道的搂住喻音的腰身将她放平。 喻音不得不承认,躺在床上可以让腰舒服些。 还没对秦褚道谢,有温水渡到她唇间。 两人离的太近,喻音双眼眨了眨,她看到男人的睫毛很长很密,他闭着眼动作温柔,引导着喻音一口一口的喝着温水。 直到喻音轻推了他,秦褚才将人放开,又恢复居高临下的语气:“你自己喝水太慢,会浪费我时间。” 喻音嗓音好了些,她嗔笑两声:“秦总就这么怕我会对你心动吗?” 秦褚薄唇嗫嚅,并未说话。 喻音玩着自己的睡袍带,语调懒散:“那我就承诺,永不喜欢秦…” 她被秦褚堵住了唇,男人狠厉的声音响起:“话没说完就不准算数。” 喻音轻哼声,由着这个别扭的男人面上凶狠,手上还不忘给她按摩腰部。 —— 秦氏传媒公关部在听到林秘书说暂且不撤热搜后,纷纷震惊了。 震惊之余略有八卦。 他们默默关注了【许亦然】微博。 业内顶层人群发现秦氏高管都关注了【许亦然】后,立刻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西周变幻的导演在拍完戏后对喻音的看法改观很多,这会也跟着关注了喻音。 冉溪和经纪人在酒店内,经纪人不断数有多少业界名士关注了【许亦然】,冉溪心不在焉的敷衍她的话,屏幕上显示着【褚亦双飞】超话。 她鹿眸泛红,指甲划过屏幕,出现一道擦痕。 “《西周变幻》现在也拍完了,我们没必要把许亦然作为对家得罪她,如果她和秦褚是真的,那你就大大方方送个祝福,还能蹭一波热度,知道吗?” 经纪人头也不抬对冉溪道,后者没说话。 过了会经纪人抬头错愕的问冉溪:“你不会真的对秦褚心动吧?” 她视线落在冉溪的手机屏幕上,冉溪将一张cp粉做的同人图放大在看。 冉溪摇头,只是说了句:“恐怕不行,我以后想拍电影了。” 经纪人:哈? “为什么?” 经纪人的语气冷下来,从小花到青衣不容易,一旦《西周变幻》剧版出来了,冉溪或许终于有可能晋升青衣了,现在又要去电影圈从头来过,逗她呢? 冉溪抬头双眼真挚:“你不想看我去戛纳拿影后吗?你甘心只带一个电视剧演员吗?” 经纪人:“我不想,我甘心啊,有钱赚就可以。” 冉溪被噎回去话,态度也冷了几分:“总之以后有电影来找我,不要推,先看下本子。” 霸道总裁和嚣张影后(25) “冉溪,你想清楚,电视与电影之间的壁垒不用我说你应该清楚吧。” 经纪人左右手摊开,高跟鞋在地上跺的发响。 冉溪秀眉尽染烦躁,但惯性的温良性格让她说话依旧柔和:“好了不要再争论了,许亦然都可以演的我为什么不可以?” 经纪人张开嘴,险些脱口而出:许亦然那张脸就比你天生大荧幕啊。 经纪人鼓起腮帮到底没把话说就出来,合约期还有几年呢。 “我先回去了。”冉溪起身径直离开经纪人办公室。 白色保姆车在路上行驶,冉溪坐在后座指尖摩挲着手机屏,终究抵不过心里的念头,给【许亦然】发了消息。 【然然,你和秦褚是真的吗?他...看起来好像很霸道的样子。】 【许亦然】:我是秦褚。 四个字直戳戳晃入冉溪眼中,她心中一惊手机脱离掌心摔到车毯上。 司机不敢去看大明星又怎么了。 冉溪下意识还视四周,没人发现她的狼狈,这才深吸口气将手机又握在手里。 她指尖点到消息上想要撤回,发现已过了时间。 【冉溪】:秦总...玩然然的手机? 静谧的房间内秦褚暼了眼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女人,方才她手机响了,秦褚去拿,不经意就看到了冉溪的消息。 喻音看到这一幕,笑的没心没肺,她扬起手机:“秦总需要解释下吗?” 秦褚不想解释,心中对冉溪的好感度仅剩20。 或许冉溪的女主光环太过强大,有吸引男主理会的能力,秦褚还是在喻音打开手机后自己给冉溪发了条消息。 再看到冉溪那句【秦总玩然然手机】后秦褚就完全没了回复她的念头。 冉溪忐忑的等了很久,都没有消息进来。 嫉妒弥漫她的心匪,以至于在经纪人打来电话:“刚才就有个本子送过来,电影,你要接吗?” 经纪人那边又说:“导演本来要找许亦然的,但听说你也有演电影的想法,就立刻过来了。” 冉溪拨弄着自己的指甲:“接。” 秦褚在林秘书过来接他时才离开喻音的酒店。 上车后林秘书问他:“现在要发声明澄清您和许小姐吗?” 秦褚坐在后座,看向酒店大门,他抬头竟然有种想数一下许亦然的房间的落地窗是哪个? 反应过来后自己都觉得自己幼稚。 “不必。” 林秘书:“这样会对许小姐的事业有影响吗?比如她的粉丝会不会...?” 林秘书不混饭圈也有所耳闻现在娱乐圈明星谈恋爱粉丝大都嚷嚷着要脱粉。 秦褚靠在椅背上很自然的回了句:“她是演员。” 演员对粉丝的依赖程度没有爱豆那么高。 林秘书还想再说什么,从后视镜发现自家老板耳根都红了,脸上还有迷之微笑,还笑出了梨涡。 接着,就听到他家秦总不自然的声音:“以后都不辟谣,他们迟早都要接受许亦然是秦褚的这个客观事实。” 林秘书:?他只是个秘书为什么要吃狗粮? 他好像明白那迷之微笑是什么意思?是高冷霸总在害羞呀! 霸道总裁和嚣张影后(26) 林秘书和秦褚一同进入办公室,给秦褚接好咖啡后他去自己办公室。 谁知出门就三位副总架住胳膊拉到茶水间。 中间头发稀疏的副总掏出手机,假装自己并不八卦的给林秘书看网上的讨论。 【秦褚许亦然褚以双飞】的热搜被实时热搜挤到了中间位置。 副总点开,下面评论全都在撒花,偶尔有几个黑评还被cp粉和许亦然唯粉反驳回去。 【然然今天好好吃饭了吗】:噢我的上帝!我不允许我女儿谈恋爱,但如果是秦总,我愿意。 【春风十里吹不动了】:别说了已经在嗑了,我宣布这对不结婚真的很难收场。 【章鱼丸就是最好吃的】:大家伙,这是我为我女儿亦然办的结婚热搜,欢迎大家点进来。 【奶茶我要欧泡泡】:真就乌鸡鲅鱼,如果秦褚真的喜欢许亦然,我就把倒立吃螺蛳粉。 【褚亦不过社会兄妹情】:楼上我等着看你倒立。 【霸总什么的最甜惹】:等着倒立+1 林秘书看了几秒,公事公办的先说了句:“上班时间不能八卦。” 又左右观察了形势,想来他不说个什么这些人不会放他走了。 “秦总说以后出现许亦然和他的绯闻,不用辟谣。” 他说完这句话极其严肃的离开,几位被工作折磨的头发稀疏的副总原地激动。 “有个旅游综艺想找我们投资,常驻嘉宾要是有许亦然,我们就投资,秦总可以做飞行嘉宾。” “对对对,话说我在网上看许亦然的照片,总觉得她比以前更漂亮了,但又不像整容了。” “唉!我今儿早上有个导演说要找许亦然拍戏,我还给他推荐了冉溪。” 几个人讨论声在茶水间响起,你议论我我反驳你。 幸而期间没有人再进来,否则看到公司出了名的严苛的副总们八卦至极的样子,怕要惊掉下巴。 -- 冉溪切换到语音通话,正犹豫要不要打过去,有微信给她发过来。 今天敲定电影的导演。 【导演】冉溪,你这部戏确定要拍吗?要是你很忙的话也可以去做别的事? 他什么意思? 冉溪压下心底的火气,礼貌回道:【没有别的事,谢谢您关心。我对这部戏比较看重。】 【导演】:好的好的,合作愉快。 冉溪没再回复导演,这位导演以拍文艺片出身,拿的奖不少但不怎么红。 冉溪手扶在窗口,蓦然就想到这导演还是秦氏传媒的,所以导演受秦褚的意思来问的吗? 秦褚不想她拍秦氏传媒的剧? 为了许亦然吗?怕她把许亦然比下去? 冉溪脑海里想过很多东西,她按奈不住将语音通话打了过去。 “喂。” 喻音坐在书桌前正在看剧本,没看来电显示便接了语音。 “然然,我是冉溪。” 喻音:“...” 她合上剧本,问冉溪:“有什么事吗?” “你和秦褚是真的吗?然然,你还记得樱草影业的李总吗?我觉得他比秦总要好。” 喻音心底冷哼。 她想起来了,原剧情中冉溪就牵线那位李总和许亦然在一起,两人接触期间李总买了无数热搜给许亦然和自己。 全都是许亦然如何倒追他,如何谄媚。 全天下人都以为许亦然喜欢那种肥头大耳钱又多的土豪。 霸道总裁和嚣张影后(27) 冉溪更是在采访中说了句:“然然说过另一半的内在比较重要。” 把许亦然锤的死死的,以至于她去秦褚房间后自杀,惊呆了所有人。不是应该去李老板房间? 这就算她穿到这个世界,原剧情中该出现的剧情点还是要出现。 “溪溪如果喜欢李总,我可以帮你联系,我们一起请他吃次饭。” 喻音越过那个问题,笑着向冉溪打趣。 即使喻音看不到,冉溪还是无意识的摇头了。 她不要。她不要嫁给那个又丑又猥琐的男人。 “你在忙吗溪溪?我听不到你说话,那你先忙,我挂了哦。” 喻音说完不等冉溪吭声,就挂断电话。 喻音抬头装作才发现门口站着的男人:“秦总现在把我这里当自己家了吗?” 秦褚勾唇,梨涡里盛着外面月色的温柔。 看的喻音一时竟不知道到底月光衬了他,还是他将月色比的无辉。 愣神之际,秦褚已经走到她面前,梨涡浅浅还未消失。 男人低头下颌轻搭在喻音的秀发上,他低沉的嗓音为静谧的夜晚更添意境。 “许亦然,我允许你喜欢我了。你好好表现的话,以后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我也是你的。” 喻音:!!! 她连忙呼叫系统,告诉程序员【秦褚表白了,任务完成一个!】 程序员通过蓝屏解释:【抱歉锦鲤司神,您现在的状态应该叫暧昧状态,秦褚对您的喜欢是70点,还差30点。】 满怀希望的事情让自己失望,你会怎么做? 喻音抬头掌心水波汇集,眼看就要将蓝屏拆碎,程序员连滚带爬过来安抚喻音:“您想想,现在就已经70了,这才几天?以后会越来越多的,别拆我屏啊司神。” 秦褚再次被喻音站在面前的忽略了,他难得的透出自己的不满。 穿着奢侈品牌衬衫的男人解开袖口,露出肌肉力量恰到好处小臂。 他伸出手抱起喻音的眼神一步不停的绕过客厅进入卧室。 橘色的灯光照在他身上,男人黑眸染上委屈,在喻音已经习惯般准备任由男人做什么时,却等不到秦褚的动作。 “你..?”喻音话还没问出口,秦褚就封住了她的唇。 喻音喘不过气的时候推开他,双手抓住他的衬衣,枕在他的臂弯上轻轻呼吸着。 “许亦然,我没有在你面前想过任何一个女人。” 语调中的委屈已经不加掩饰了。 喻音暂时不想思考,顺着说了句:“巧了,我也是。” 可不是吗?她满脑子都是江御这个狗男人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记忆? 才能高高冷冷不食人间烟火,而不是像现在,坚持食她每一天。 她的腰,真的很难。 秦褚双眸胜似繁星,亮晶晶的想要把喜悦都绽放出来。 原来许亦然没有在想江御。 他心情好,难能的说出自己不加擅长的情话:“许亦然,喜欢一个人是很奇怪的事情,我正在努力接受这个奇怪的事情,你给我些时间。” 喻音很想说不,她的时间很宝贵。 可对上男人的眼睛时,她又想起了在上界,江御告诉她的:“我从未接触情爱,但因你,我愿...” 后面的话被前来送桃酥饼的花司神给打断了。 后来江御也再没有提起过,难道那时候他已经在努力为他们的以后做出改变了吗? 霸道总裁和嚣张影后(28) 喻音醒后秦褚已经离开了,她扫了眼男人给自己掖好的被子,懒洋洋伸出手点开自己的微博,认认真真开始研究这个玩意。 她点进自己的微博,最近一条是小刘替她发的拍戏照片。 一眼看过去全是彩虹屁。 --【我女儿好美,老婆我爱你】 --【啊啊啊啊啊啊老婆】 --:【姐姐拍戏不要太辛苦,好好照顾自己呀】 --【昨晚做梦梦到然然枕在我胳膊上说爱我】 --【我夜观天象,你是仙女降临人间】 许亦然把前面五条都回复了。 --【到底是女儿还是老婆?】 --【啊啊啊啊啊老粉丝。】 --【好。你也照顾好自己。】 --【都说是梦了。】 --【你那天象可能不准。】 她其实是锦鲤降临人间。 喻音回了几条后接到小刘的转送邮件。 有导演找她出演一个悬疑片《皎月暗洵》 喻音大致看眼剧本,写的很好,是她理想中的女主样子,她又扫了眼小刘在后面备注: (综合来看可接,这也是部你首部女主电影,就是稿酬方面对方给的较低,剧组把钱都用来拍电影的剧情了。) 喻音回了个:【接。】 导演在收到小刘回复后惊喜的跳了起来,不过却仍想等冉溪那边的回复。毕竟许亦然的《西周变幻》还未上映,他也是听《西周变幻》导演的推荐才邀请许亦然的。 没过多久冉溪那边就婉拒了。 经纪人实在不解冉溪为什么要拒绝:“这是悬疑片中为数不多的女主戏份很好的剧本,你怎么就不能演了?” 冉溪顺手翻着秦氏传媒旗下导演给的本子,“悬疑片票房本身就低迷,他的片酬也不够高,这个导演也并非大导,我不想自降身价。” 经纪人保持着专业性提醒她:“这个团队很好,作为演员不应该好好拍戏为主吗?” 冉溪像被人踩了痛楚,声线都变调了:“我说了,我已经接了秦氏传媒旗下的戏了,我想好好拍这部戏,不行吗?” 经纪人双手气急,留下一句:“你根本不是拍戏,你是想让秦褚来!”后摔门而出。 两边都给了反应后,《皎月暗洵》开始给剧搞热度。 官博发出#最美褒姒#的词条让大家转发竞猜女主是谁。 没想到下面依旧有人在猜冉溪。 非溪莫属:【别猜我家溪溪,非官宣不约。】 溪家棒棒糖:【实力与人气兼得,人品与美貌兼得的冉溪溪,已经接了秦氏传媒的剧了哦。悬疑留给某些高攀的人去演吧。】 然然是你祖宗:【感谢官博认可,没错我家然然就是最美的,某些莲花听到否?】 西周变幻电影版10.26:【期待期待,如果不是然然那...我也会看的啦,悬疑什么最爽了。】 官博看双方吵的不可开交,干脆把名单官宣出来:【这次拍戏经费还有些不足,感谢@许亦然的充分信任。唐沁侦探@许亦然合作愉快(?w?)】 与此同时,#许亦然回复##冉溪律师许亦然侦探#也上了热搜。 小刘就看到那些和以前官宣电影时一样的评论。 霸道总裁和嚣张影后(29) --【许亦然的回复让我怀疑她本人好像可可爱爱?但和她演技差没有关联性。】 --【我选择去看冉溪演的律师。】 --【说什么王权富贵,不敌许美女魑魅魍魉】 --【许亦然,#只要不拍戏怎么都好看#】 --【对不起,我拒绝看许亦然一切电影。】 --【又双叒叕上热搜?热搜给这两位常驻了吗?】 公关问小刘要控评吗?小刘说不用。 他家小祖宗黑评已经很多了,不差这些。 小刘忙完去接喻音,女人今天没有工作,穿着也随着自己的喜好。 白色高领毛衣加浅色牛仔裤,栗色长发低扎着,外面穿着蓝色长大衣。 喻音整个人在这样干净的色系衬托下,更显气场,清冷端肃,宛如高岭之花。 看到小刘在台阶下一幅又看入迷的模样,喻音轻手敲了他的肩膀:“开车朋友。” 小刘忙不迭:“好嘞小祖宗。” 心中想的却是小祖宗好绝,明明妩媚到女人看了都要心动,现在看起来竟然干干净净清清冷冷,气质完全变了个样。 喻音坐在后面拔打电话,铃声在车内响起。 秦氏传媒。 秦褚坐在上位正不苟言笑的听着对面副总汇报项目,在场众人都提心吊胆,胆小的看到秦褚愈发不悦的眼神后吓得手心全是冷汗。 一阵铃声打破了凝滞的氛围。 秦褚私人电话的铃声响起。 所有人就看到自家冷酷无比的总裁耳根慢慢变红,接着佯装淡定的告诉他们:“会议继续。” 副总在秦褚对面,看的最清楚,总裁好像出门时忍不住笑了??? 会议室内不知为何有淡粉色的泡泡在无形流动。 秦褚按了接听键,却不开口。 甚至因为太过期待和紧张,而低眸盯着地板,屏气凝神等对方说话。 这是许亦然第一次打他的私人电话,尽管他的私人电话号码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喂。秦总,我现在要去你们公司,你方便吗?”喻音随意的问,她只是突然来的好奇心想去看看。 要是秦褚不方便,她就去玩一下这个世界据说为开心乐园的游乐场。 秦褚左右看了眼,低声问她:“你为什么不叫我名字?” 喻音内心腹诽:谁在探她班后在床上告诉她,不许叫他名字。现在又变。 说出去的话倒从善如流:“秦褚,我要去你们公司。” 许是因为叫的全名,秦褚听到几分清冷,可女人自然的语气又多了些让他欢喜的熟稔。 “36楼。林秘书会来接你。”秦褚说完喻音说了句好的,就挂断了电话。 秦褚盯着手机屏上被挂断的电话,薄唇微抿。 这个女人,就不能再多说两句话吗?! 会议结束后,林秘书敲响秦褚的门。 后者立刻把让助理准备好的东西塞进书柜,看上去是那样的淡定从容:“她到了吗?去接她吧。” 林秘书弯弯腰为难的说:“是冉溪冉小姐来了,现在在楼下,您要见吗?” 秦褚:“告诉她工作上的事情找该找的人。” 语气平淡,就是在谈论一个陌生人。 林秘书身后一道柔弱的声音响起“秦褚。我可以进来吗?” 霸道总裁和嚣张影后(30) 林秘书吓的整个人都不好了,赶紧把门关上。 前台把人放上来了? 他堵在门口完全挡住冉溪的视线。 秦褚没有回答,林秘书就已经明白意思了。 “冉小姐,抱歉,秦总现在不方便。” 冉溪撩起波浪长发,眉目低怜:“我找他想问关于然然的事情。” 林秘书多看了眼冉溪,“您可以直接问许小姐。” 冉溪双眸水汪汪的,如一潭清泉。 她声音染了些哭腔:“然然不理我了,虽然以前她也会任性,可这次她说的话太重了,我又关心她才只好来找秦褚。” 林秘书在心里自动将冉溪的话进行翻译:许亦然任性刁蛮我温和善良,我叫你们总裁都叫名字,我们很熟,你快放我进去。 林秘书双手交叉发在身前,也不说话就挡在门口。 门是隔音门,一旦关上后里面是听不到外面的声音。 秦褚以为冉溪应该懂他拒绝的意思,是以关门后就专心在办公室的里卧收拾房间。 他有洁癖和强迫症,喜欢简单简约的风格。 秦褚本打算泡杯咖啡就等着许亦然,后知后觉感觉自己好像在等客户,才走进卧室。 站在门口心中又诡异的觉得,会不会相似的环境更有利于许亦然的发挥和状态? 冉溪与林秘书在门口对峙着,一声轻笑从电梯口传来。 喻音穿着运动鞋,牛仔裤包裹着修长的双腿,眉目清爽自带矜贵。 她看向门口的两人:“在对眼吗二位?” 林秘书觉得自己可能要丢工作了。 秦褚可吩咐过要他亲自去接许亦然的! “许小姐。”林秘书弯腰打了招呼,想过去替许亦然拿包,又怕冉溪趁机进去。 他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了什么,对冉溪道:“现在许小姐来了,您担心她什么,可以直接问。” 喻音身旁还有位长相秀美的女孩,林秘书认出那是公司新签的演员,好像叫什么安夏。 发现林秘书打量又疑惑的眼神,喻音主动解释:“安夏。我粉丝。前台不让小刘进,她好心带我过来。” 安夏有次过来给林秘书送文件,来过一次。 林秘书对对方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冉溪眯眼看着喻音今天穿的衣服,不由微微扬起下颌。 今天冉溪穿着红色短裙,将羽绒服外套放在车内了。 秦褚公司内中央空调温度很足,完全不冷。 她没理会林秘书的提醒,问对方:“还不开门吗?” 林秘书按了门铃,又敲了声门。 喻音眼眸转动,三两下便明白现在什么情况,她瞥了眼冉溪,伸手将她有下滑趋势的裙带用食指勾起来:“别着凉,天气冷。” 门开了,比外面扑面而来的暖气暖烘烘的。 秦褚站在门口,视线只看向喻音:“不冷吗?还不进来。” 曾经,冉溪以为清纯在性感面前不值一提,特意选择那日许亦然穿的同色系红裙。 但现在秦褚一个眼神都没看向自己时,她多少有些失落。 “秦褚。” 喻音和秦褚都回头,喻音主要想看看这小白莲还能说出什么茶话。 冉溪扯笑:“我可以进去坐坐吗?这里确实太冷了。” 秦褚面无表情:“我和许亦然要做别的事,你进来干什么?” 林秘书充满好奇的眼睛:做什么呢?(???) 霸道总裁和嚣张影后(31) 冉溪站在门外眸中带泪。 秦褚顺势将喻音带入怀中,关上了门。 林秘书侧身对冉溪做了个请的手势。 短短几秒间,冉溪已经恢复到温和娴静的模样。 她看了眼旁边杵在原地还目送自家偶像进入办公室内的安夏,道了句:“让她带下去吧。” 安夏啊?声,忐忑的应了句:“好的。” 娱乐圈不仅有圈子壁垒,还有咖位区分。 安夏十八线小演员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和当红小花走在一起。 给自己偶像带路已经是她以为今年最好的运气了,没想到还不止耶。 她双手规矩的放在身侧,步履顺着冉溪的步伐,给后者按开电梯。 电梯内,冉溪身上浓郁的香水逼在安夏周围,让她徒生压力,不得不开口闲聊缓解气氛:“冉老师,我...” 后者睨了她一眼,眼里隐藏着高高在上的不屑:“你把许亦然当偶像?喜欢多久了?” 安夏懵了:冉溪和阿然不是好朋友吗?这怎么感觉她说这话有点咬牙切齿。 求生欲猛涨的安夏:“我也喜欢您,都是我的偶像。” 冉溪冷哼了声,没说话。这个女孩不知道,她却拜她那位每次都要告诉她哪些人能惹哪些不能的经纪人所赐,早已把那部电影同组演员从主演到配角都记住了。 这个安夏,好像和她还有个对手戏呢。 冉溪又想到了方才秦褚的无视,她看了眼安夏,没在和对方说一句话。 办公室内。 喻音含着一颗棒棒糖由着秦褚抱她入怀,秦褚坐在办公椅上,她坐在秦褚腿上。 你见过别扭傲娇口是心非到极致的男人吗?喻音见过了。 狗男人抱她的时候特别正经理所当然的说:“你主动找我来,应该是想我了。但我现在要办公,允许你坐在我身边。” 喻音哼声,故意想坐的离他远点,没想到狗男人把她抱在了怀里,还抱着她去书架抽屉取了个棒棒糖。 就像哄小孩那样说:“可以吃一个,不会胖。” 喻音没拒绝。 在上界时她没吃过这些,这会还觉得有些稀奇。 晚霞在云朵中以摧枯拉朽之势蔓延,晕染开一片片橙橘色。 喻音腿软到不得不依靠着秦褚,才能离开办公室。 她低估了这个男人。 她以为他办公那么长时间,今天应该可以好好休息了。 当她看到几乎和她房间摆饰一模一样的内卧后,原地震惊的看了眼秦褚。 就算江御失去了记忆,可原来闷骚是骨子里的? 好在秦褚走的专属电梯,又抱着喻音去了专属停车场,一路无人,喻音倒也不觉得什么。 喻音坐好后秦褚很自然的给她系好安全带。 一路上喻音都在脑海中和程序员谈条件。 她看出这个碎片任务难度在哪里了。 秦褚这种别扭傲娇的性格哪有可能主动给人表白? 他可以做,可以用行动告诉表达他的爱,但你让他表白爱意,那太难了。 谈判无果,程序员表示界面任务不可更改。 秦褚发现她的不专心,:“在想什么?” 女人软糯的声音响起:“在想秦褚什么时候才会向许亦然表白,许亦然什么时候才能成为秦褚的妻子。” 霸道总裁和嚣张影后(32) 前方亮起红灯。 秦褚没有回答喻音,他手按在心口想让它跳的平稳一点。 他耳根通红,暼了眼喻音,怕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秦褚。你喜欢我吗?” 女人俯身,面容清冷,双眼又带风情,纯与欲在她身上相得益彰。 秦褚深眸幽深,他看着喻音,有星光在凝视着他。 “喜...” 红灯转绿灯。 秦褚面容恢复俊冷,一只手转着方向盘,一只手按回喻音。 喻音:!!!(??w??)好气! 接下来的时间喻音始终看向窗外,不和秦褚说一句话。 男人余光偷瞄了她几眼,不苟言笑的脸上出现复杂纠结的情绪。 终是在下车进入房间后拉住了喻音的手腕:“饿了吗?” 有点。 喻音散开头发将发圈套在手腕,头也不回:“不饿,困了。” 她说完进入房间堵在门口,:“秦总要给别人点私人空间吧。” 又叫他秦总。 秦褚哼声,又带着心虚,索性没接喻音的话,由着她进入房间。 喻音说困也是真的,在上界,她一天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 她很快的入睡,门柄被人转动开了。 男人脱下了西装外套,穿着家居拖鞋。 刻意走的脚步慢一点,轻一点。 他蹲下身低头凝望着喻音的侧颜,在喻音的唇角轻吻。 那双波澜不惊的眸子此刻充满柔情:在遇到你之前,我不贪恋情爱,遇到你以后我只想要你。 如果这算喜欢的话,那秦褚喜欢喻音。 秦褚兀自想了会,又保持姿势退出房门。 堂堂娱圈大佬,商界精英,此刻不顾形象的猫着腰出了房门。 秦褚抬手看了眼腕表,他淡定的打开喻音的门,却不喊她。 喻音是闻着香味醒的。 她鼻尖耸动,深吸了口气:炖排骨汤的味道,还有青菜炒蘑菇,西红柿鸡蛋。 很简单的菜肴闻起来却让人食欲大增。 喻音洗脸漱口出了卧室,到门口时才发现自己的房门被人打开了。 难怪秦褚不叫她起床。 所以狗男人打算把她香醒?都不肯主动喊她? “恰好想做饭了。” 秦褚坐在餐桌,在看一本喻音放在沙发的杂志,她的专刊。 喻音了然,长长的喔了声:“那您自己吃,我点份外卖。” “不行。”秦褚翘起的二郎腿放下来,直视着喻音,笃定的语气:“你现在就饿了,外卖用时间。” 喻音背过手悠然道:“没关系,我可以等。” 秦褚气嘟嘟的鼓起腮帮子:“过来吃饭。” 喻音轻松,也不逗这个别扭的男人,两人共享这一份晚饭。 很久以前,秦褚听到公司女高管们在议论什么叫幸福。 一屋两人三餐四季。 他抬眸深深的看了眼喻音,低下头抿唇,嘴角翘气弧度。 两人吃完,秦褚冷硬的告诉喻音:“他做的饭碗也必须他洗。” 喻音内心好笑,表面淡定的坐在沙发上。 秦褚回头看了眼喻音,快速拿出手机打开某个电影卖票软件。 既然已经喜欢她,就要追求再表白。那个蠢女人,竟然想让他直接表白,以后她回忆起来他都没有追求过她,不会觉得遗憾吗? 秦褚不喜欢遗憾,他有学有样公司助理追女朋友的时候,也订了两张电影票。 只不过,一阵响亮的铃声在客厅回响,喻音兴奋的声音传入他耳边:“今天晚上首映,好的我马上来。” 霸道总裁和嚣张影后(33) 秦褚慢条斯理的将洗碗机中的碗摆放到橱柜。 喻音转身看向男人。 他袖口挽起,手臂肌肉线条流畅,肩宽腿长,姿态好极了。 此刻却低着头,不用看都能猜测他眼里有多不满和不愿。 “我要去星达影城首映,你在家等我呀。” 喻音有意哄他,心中好笑秦褚现在还是霸道总裁吗? 她怎么感觉她在哄小娇夫呢? 家。 秦褚不自觉的眼眸弯弯,融着暖意。 他嗯声,耳根又不听话的悄悄变红了。 “我顺路也去那里。”秦褚眼神落在沙发上那本杂志,不去看喻音。偷偷放缓了呼吸,等着喻音的回答。 “...那些狗仔会拍到我们。”喻音耸肩,眉目无奈。 秦褚去洗手,经过喻音身边站定,眼里带着天然上位者的震慑:“如果我不愿意,他们谁敢拍。” 喻音点头,颇为赞同。 小刘还未出门,就接到自家小祖宗的电话:“秦褚送我,你先去星达影城。” 小刘脑海中各种烟花绽放,他的cp进展那么快了吗? 太过于激动他连着说了几句好的,不住地品味那句话,举一反三想到林秘书估计也没有送秦总,干脆邀请他同自己一起去星达影城好了。 主要是分享cp的快乐太重要,到了后他可以请林秘书喝一杯咖啡坐在对面。 小刘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小刘带着林秘书火急火燎的到达星际影城时,饶是见惯了时尚盛典女明星走红毯那样盛大的场面,此刻也不由为眼前的景象为之一震。 一眼望去全是人,影城保安和各位明星的保镖紧紧拉着手在影城门口空出一条路。 镁光灯突然全部朝着一个方向,就连林秘书都看的入迷了。 女人穿着白色无袖衫,藕臂在灯光下白的发光,晃的人生出贪喜之意。她修长的脖领微扬,美艳的脸庞今日却化了淡妆,完美无瑕的五官添了清冷之意,那双桃花眼又多情的紧,转眄间透着风情。如惑世妖姬诱人心扉,又只可远观不可侵犯。 下身黑色阔腿裤裤脚被风吹扬起一角,记者们狂热的连她的脚踝也不想放过,抓住那片刻时间不断按下快门键。 剧组为了预热,将主演们进入影城这段视频选择直播。 ——【冲着许亦然的脸,我相信她可以演好褒姒。票已经预定。】 ——【呜呜呜姐姐缺助理吗。我可以帮姐姐换衣服。】 ——【楼上求求了你先穿件衣服吧。】 ——【靠!后面那个男人是不是秦总?】 现场记者们也没有想到,今天还能有这个大料可以发出。 男人一身高定西装,袖口低调奢侈。他深眸里不生波澜,又如深潭般想让人窥见里面的秘密。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嘴角平直,身姿挺拔气质矜贵。 那双平静的眸在看到喻音后,染上了尚未来得及隐藏的喜悦,连带着眼梢都泛着愉悦。 众目睽睽下,他站在喻音身旁曲起手臂。 喻音眼尾轻挑,嫣红的唇翘起,于镁光灯下挽着秦褚的手臂。 观看直播的网友们正在猜测那个下车的男人是不是秦褚,网络信号突然就不好了。 霸道总裁和嚣张影后(34) 弹幕一排排: ——【靠,搞什么那个男人是不是秦氏传媒总裁吧】 ——【就算许亦然美成仙女我都不会去看电影】 ——【花36块钱去看一场花瓶精的替身演员,没必要没必要】 ——【今天好像路演,姐妹们可以给我们分享一下情况吗?】 ——【那个,今天电视剧版好像也播放!】 ——【玩还是秦氏传媒会玩,老玩家了。】 “秦总,请问您和...” 记者是上次那位大胆去问秦褚感情状况的娱记,他以为他这次会和上次一样幸运,靠着秦褚大涨一拨kpi。 当对上秦褚的眼神后,记者就怯懦的低下了头。 皮靴踏在红毯的声音让众人齐齐后退,秦褚在车上时,林秘书就已经让保镖队长准备了。 穿着黑色特训服的保镖们站在人群之前,表情冷酷。 秦褚与喻音并肩进入电影院,诺大的场外没有一个人敢大声喊叫。 小刘磕的昏了头,靠在林秘书肩膀嘴里念念有词:“咿呀哇呀书名我都想好了,就叫《商界帝王绝宠媚骨娇妻》” 林秘书眼里也有了紧张感动的情绪。 于万人中央,老板的眼里只有许小姐。 两人让工作人员带进影城,找了任意一个厅安静的坐在后排,里面的观众并不清楚外面的动静,一个个全心关注的盯着影片。 《西周变幻》讲述周幽王时期西周末年纷争不断,周王朝如何一步步走向灭亡的过程。 作为改编版历史正剧,情侣观看的人很少,最后排座本为情侣座,这次竟然只坐了来晚了的秦褚和喻音。 电影正放到褒姒初遇周幽王。 饰演周幽王的是位实力派演员,将周幽王的贪念痴迷演绎的淋漓尽致。 女人缓缓抬起头,她生的冷艳,娥眉间总有一缕无法抚平的距离感。 周幽王第一次见到她就想啊,他的美人怎么不笑呢?这世间没有让她开怀欣喜的事情吗? 褒姒为生父讨好周幽王而献的女人,虽为冷美人,可也知晓眼前人为天子。喻音扮演时,步履一退一进,抬眸提防谨慎觑了周幽王又快速收回,面容不见表情,可快速起伏的心口出卖了她的紧张。 周幽王抬起她的手,玉手触感细腻,惹的周幽王心生荡漾,又不舍得吓到她。 他克制住自己,哈哈大笑两声,双手将褒姒扶起来语气很轻:“不要怕,从今以后你就是宫湦的爱妃。” 群臣皆大吃一惊,国君竟自称名?只为眼前这个女人? 妖姬。 褒姒在众臣拂袖声中抬头,看向眼前这个男人。从此,他就是她的王了。 女人扯了扯嘴角,却笑不出来。只是身体有个微小的偏身,离周幽王近了点。 春去秋来年复一年,民生,纷乱,还有褒姒,成了群臣给周幽王献言的内容。 “爱妃,今日带你去观烽火台。” 周幽王坐在椅位上,任凭那些人议论他心尖上的人的不足,不想再与他们平费口舌。只盼着,今日啊能让爱妃多笑一次。 在他的王朝,他的爱妃必须是开怀自在的。 —— (?ˉwˉ?)[作者的话不计入字数] 鱼已版周幽王褒姒。 典故中和文献内对两人之间描述仅限于烽火戏诸侯,所以这是我编的啦~不要太考究哦~ 霸道总裁和嚣张影后(35) 褒姒放下怀中的孩子,还未起身便被男人抱在怀里,她轻推了把他,似平凡的恋人间羞语:“待会又该惹人议论了。” 诸侯纷沓而来,周幽王不住的观察褒姒的神情。 褒姒那双摄人的眸终是上翘了弧度,侧身间又看到这一国之主如今为博她一笑而紧张无措,心下觉得好笑又无奈,不由笑出声来。 据婢女们说那日幽王如同弱冠男子,抱着褒姒转了好几个圈。 冷艳的美人因为双足悬空,心底不安的抓住她的王的前襟,绾起的长发散了,乌檀木色头发衬的美人肤若凝脂,眉眼间晕染温柔。 周幽王双手握紧,比收复一座城池还要开心。 喻音靠在双人沙发上,正看的投入,耳旁传来一道轻呵声。 呵完就算了,秦褚还把蔑视般的瞅了她一眼,再她感知到要扭头对望时,秦褚双手环臂,双腿搭在沙发上,看都不看她。 喻音!:这男人是又要狗了吗? 秦褚很认真的问喻音:“洗手了吗?” 喻音握住手机努力控制自己不去砸秦褚。 等不到喻音的回答,秦褚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 喻音毫无准备就被狗男人拉进怀里。 两人本就坐的情侣沙发,中间没有阻隔,经秦褚稍微拽了下,喻音就跌进他怀里。 喻音想挣扎,男人的声音已带了沙哑,语气还用的他命令式:“别在我怀里乱动。” 坐在他腿上的喻音安分下来了,眼波流转伸手就做轻抚状:“你不觉得这个时候适合表白吗?” 秦褚隐忍着不去拍打喻音胡作非为的手,语调仍旧一本正经:“这个时候适合上·床·睡·觉。” 喻音还是从秦褚怀中脱离,坐在一旁挨着他:“我的第一部电影,要专心看。” 秦褚斜乜她一眼,骨节分明的手霸道固执的握住女人的手,这才缓了心中的醋意,继续看电影。 影片中,周幽王再次点燃烽火台,没有一位诸侯前来。 火光如潮涌,袭卷了楼台,有血溅在火海中。 为首的人四下扫视,不见那个女人的身影,他踢了下周幽王的身子,命令手下人:“去找姬王后。” 褒姒在被掳走后被寻找了三天也未能找到,所有人只当她已经或被野兽吃掉了。 喻音一眨不眨的看向接下来的表演,编剧将褒姒失踪后的事情做了自己的处理手法,接下来是她的重头戏。 一跪一叩首,膝行带血泪。 女人一身素衣,那张倾城脸庞哀戚至极,那双眸的泪水就像流不完似的,每一台阶都有她滴落的泪水。 她鼻尖,双颊都已经红通通的,眼周还有些发肿,看起来狼狈又憔悴。 敲钟人终是不忍,道她:“回去吧,劫数以定无力回天。” 女人眼里留存几分倔强:“如果可以让幽王活,褒姒愿三生不入轮回。” 敲钟人摇摇头,叹息一声转身离去。 褒姒无喜无努的看了眼寺院门口,她用袖口拂去自己的眼泪,缓慢又机械的扬起嘴角,须臾绽放出笑容,眉眼弯弯人比花娇。 她想,她的天子现在一定在看她吧。 眼底的泪水又流了下来。 她终是忍不住的大哭了起来,哭到声嘶力竭。 霸道总裁和嚣张影后(36) 古风的背景乐响起,回忆一幕幕出现在人们的眼前。 男人脱了华服,将褒姒搂在怀中:“爱妃,你要多笑。有寡人在,何不开心?” “天下重要,你也重要。” “今日我们的孩子出生,寡人极喜。” “别怕,寡人会一直陪着你。” 饰演幽王的男演员坐在侧边倒数第三排,动情的想要去看喻音。 电影院光线太暗,他看不清喻音的表情,却在昏暗中感受到锐利不满的视线朝自己对视,吓得他浑身不自在,往剧中男主的身边靠近了点。 秦褚收回自己的双眸,低声轻呵女人:“别动。” 喻音唇瓣莹润,她在男人怀中平复着呼吸,哪里想得到这个狗男人醋劲那么大。 她作为演员为剧中人物哭泣,他都要吃味。 喻音想到在上界看的那些小说,指尖玩捏着秦褚的喉节,问他:“你会不让我拍戏吗?” 那些小说男主可都吃醋最后直接给女主安排了自己身边的工作,书名好像叫《亿万总裁的甜秘妻》,秘就是秘书的秘。 秦褚一手护住她,抬起眼眸带点刻意的疑惑:“你为什么不能做个人?” 喻音:因为我是锦鲤啊靠!还有,到底谁不做人? 她快速反应过来,这狗男人又开始别扭了。 她是人不是物,他会吃醋但不会干涉她的自由。 钟声再次响起,震的太阳好像都眨了眼,天空中乌云密布,雷雨也赶来观望。 豆大的雨滴打在女人脸上,她望着雨幕,隐隐看到她的天子来接她了。这个不爱笑的女人笑出了平生最艳最甜的笑容,她朝着虚空伸出了手,安心的阖住了眼。 电影院中早已哭声一片,有些抵不住男朋友再三提议来看的女孩开始疯狂给自己姐妹安利这部电影。 后面故事情节依照正史演绎,西周灭亡,东周分两半,春秋与战国。 …… 伴随着片尾曲的响起,人群陆续有人离场,灯光还未打开,还能听见几道议论声。 “呜呜编剧疯了,选择洗白褒姒。我感觉我现在就是个漂白剂。” “太惨了太惨了,没想到在历史片里看了爱情。” “那个许亦然这次演的还挺好的,哭戏的时候还挺有感染力。” 喻音想仔细去看那位有眼光的妹子是谁,就听到她同伴来了句:“可能封印解除了,感觉许亦然进化了。” 进……化……了…… 喻音砸吧砸吧觉得说的也对。 秦褚站起来将喻音放在沙发背上的外套搭在手臂,两人正准备走,电影院灯光亮起。 余下还未走的人都注意到了他们。 实在是太耀眼了,太吸引人的目光了。 电影院负责人赶紧安排人将秦褚带出来,喻音随同主创人员一起去了台前。 吃瓜群众在旁边捂着嘴按着相机,抓拍到秦褚出去时望向喻音的不情愿和小委屈。 【褚亦双飞】超话锣鼓喧天奔走相告一片片喜喜喜囍囍囍字,红的比过春节的鞭炮还要红。 褚亦给我亲:【我女儿要结婚了嘤嘤嘤,对象是秦总呜呜呜】 他和她:【笑死秦总那个小眼神太崩人设了,我宣布他高冷不起来了】 糖分搬运工:【热恋中的人一秒都不想分开呢。】 霸道总裁和嚣张影后(37) 营销号有观看到路演厅情况的,回来洋洋洒洒写了两千多字分析许亦然的演技还有她和秦褚的感情。 因为不能将影片内容发出来,他只能发出几张图片。 下面的评论却和他想的不一样,恶评很多。 ——笑死这年头许亦然还有演技了母猪要上树了吗? ——进群多少钱,有钱一起赚啊。 ——烦不烦又捆绑秦总,拜托许亦然独立行走吧。没遇到她之前,秦总上的都是财经新闻好叭? ——还是那句话,如果我去看了这部电影,我就倒立吃饭。 网上闹的沸沸扬扬的,许亦然的粉丝和cp粉奋力与黑子争辩。 直到网上有博主发出一段视频。 许亦然的粉丝和cp粉第一反应都迅速去购票软件买票定座,路人和黑子点开了那个视频。 内容为许亦然饰演的褒姒最后躺在雨中的片段,绝望后的平静,死前凄凉的期待看的人心底发涩。 有路人在点开视频没几分钟就截图给自己好朋友,决定一起订票去看电影。 也有部分人们在一众【卧槽】【呜呜呜】的弹幕上刷着: ——【我不相信这是假的。】 ——【合成的吧?怎么可能?】 ——【感觉许亦然颜值没有平时好看啊】 有人二倍速看完视频,返回来给说许亦然颜值降低的点了个“踩”。 视频后面为路演少部分内容,女人穿着黑白色拼接装连体衣,卷长的乌发拂在耳后,长睫下的眸亮晶晶的,红唇笑的自信坦然。 她在回答一位路人的提问:“其实我...觉得您这次演的挺好的,但您以前为什么...” 女孩思索了会,不好意思的问了句:“为什么不好好演呢?” 说完她低下头都不敢看喻音,美的让她一个女孩都觉得心动。 又忍不住抬头望向喻音,满眼期待。 喻音笑的露出皓齿,她甚至因这个质疑的提问感受到了愉悦:“首先谢谢你愿意信任一位有各种不好的热搜的女演员,你问的是我为什么之前不好好演,而不是现在怎么就演好了。这对我来说已经成为一种很好的认可和鼓励,至少没有否定我。” 她说话时会专注的看向对方,看的女孩一点点脸红局促又心生欢喜。 “至于以前为什么不好好演,原因太多了,最大的问题是自己对这份职业不够敬重。而以后,为了不辜负如你一样的很多人的善良与温柔和信任,我会对每一部戏都认真负责。” 这番话说的诚恳极了,女孩在现场就忍不住大声哭了出来:“呜呜呜阿然我以前是你的出道事业粉,后来脱粉了,谢谢你那个我们熟悉的阿然又回来了呜呜。” 喻音笑容温和,心里却在纳闷,熟悉的许亦然其实对演戏很热爱吗?剧情中没有提这个,这是要她去探索发现的吗? 这段视频出来,弹幕一排排: ——【记住你说的话不然老子就永不脱粉!只是又要熬夜反黑了!】 ——【女朋友今天好棒呜呜呜保持住呀,阿然冲冲冲】 ——【许亦然,我们的心之所向。】(点赞) 还有人不闲事大的找到倒立吃饭的那位博主,艾特出来问他吃饭了吗? 博主很快发出了一段视频,他靠在墙上倒立奋力伸出舌尖去吃面,又用力撑着身体让自己仰起头将面咽下去的视频,全程五分钟。 配文:我吃面的样子虽然狼狈,但我爱你的心是真的。从此你是我的光啊@许亦然。 霸道总裁和嚣张影后(38) 许亦然粉丝贡献出各种表情包。 (快到然然这来jpg)(兄弟你变了变得我爱了jpg)(施主及时悔过为时不晚jpg)... #许亦然演技赞赞赞##沙雕粉丝# 位列热搜一二名,而关于许亦然和秦褚的消息竟消失的一干二净。 除了一个cp超话还存在,其余营销号的博上全部删除揣测两人谈恋爱的消息。 许亦然的路人缘得到大幅度回升,尤其某跑龙套演员公开发文表白她。 安夏v:这次我在里面饰演一位宫女,和姐姐@许亦然v全程没有对手戏(委屈jpg)。但得以见到姐姐片场的样子,见过你拒绝替身老师自己在雨天练演三次,后来听说姐姐发烧了可没有请过假。我知道演员敬业本就是应该的,可我有次晚上三点想起有东西忘片场了,回去后发现姐姐还在自己琢磨剧本,你说因为不想来三次耽误大家的进度,你就想一次过。 我喜欢的人她值得被喜欢。我是亦面(许亦然粉丝的称呼),是喜欢您已经五年的颜值粉,而以后我还是您的才华粉和演技粉@许亦然。 小刘看到后顺势让旗下营销号将小祖宗之前做的被人误解的事情发出来。 他边打电话边留心着还被导演们主动交流的许亦然。 像做贼一样心中打鼓。 有营销号发博说到许亦然每年都会给福利院和养老院捐钱,每年都会去贫困地区做义演还在那里乱上捐物。 小刘看着许亦然的路人缘大幅度回升,眼眶慢慢的红了起来。 虽然小祖宗捐钱什么的都是因为人傻钱多不知道该怎么花,想着捐点还能让别人觉得她善良呢。但那确实一笔笔捐出去的都是真金白银啊。 可人是有劣性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们问许亦然,就知道捐钱吗?才捐一千万吗?你每年赚那么多就捐一千万? 小刘也想过澄清,许亦然拦住他说没必要,顺着网线由他们说去。 喻音推了几位导演的戏,还是决定去演《皎月暗洵》。她路演完就和剧组一起去吃饭了,秦褚则去公司签一份交易额为六亿的合同。 贪喝了几杯酒,喻音上车时脸红润,唇润欲滴,她状态微醺眼神迷离,仔细听了两遍小刘忐忑的报备,才回道:“为什么不澄清或者反驳?退一步气到自己,进一步教他做人。” 她说话凶狠,语气却软趴趴的看向小刘的眼神还有点幽怨,那双桃花眼湿漉漉的,看的小刘赶紧别过脸心里默念,小祖宗只能是秦总的。 “小刘。我以前很爱演戏吗?” 小刘怔了怔,低下头又点点头。 “很爱的。但你演技太差了,冉小姐有次和一位男星传绯闻,不知怎么最后成了你和那个男星的绯闻。那一次你获取了演十部跑龙套都得不来的流量。后来冉小姐看你那么想让别人看到你,就提议你从你擅长的入手。” 许亦然擅长当花瓶。 花瓶女明星最容易和一些流量被捆绑在一起炒作。 喻音在心里下意识说了句猪脑袋。 想到现在她用的许亦然的身材,才没说出口。 她听完嗯声迷迷糊糊的靠在车后打盹,车停在家门口小刘才把人叫醒。 哪成想,喻音睁开眼直接一句:“喵~” 霸道总裁和嚣张影后(39) 小刘惊恐的伸手就想翻喻音的眼皮,看眼珠子出问题没。 他才伸出手,胳膊隔着衣服就被人抓住,甩到一边。 秦褚余光都不给小刘,将醉迷迷的女人搂在怀里。 女人身上的香水味持香很久,酒味反倒散了些。 她扬起脖颈靠在秦褚身上,呼出的气息带点薄薄的酒味,反倒添了些刺激的别样风情。 秦褚将人打横抱起,声音是他从未想过的温柔语气,他轻声哄着问她:“为什么要学猫?” 喻音双手勾住他的脖颈,鼻尖在他喉结处轻蹭,语气软软的:“因为想做你的猫。” 醉酒的人儿想东西也特别简单,她想着要做秦褚猫了,就不用费尽心思等这个狗男人给自己表白了,每天就做他的猫祖宗,对他不屑一顾! 今晚星星很亮,小区旁边湖水荡起一圈圈波纹,粼粼水光倒影着月光下的爱人们。 秦褚的心比水波还要荡漾,他心跳的很快很快,微风习习吹拂过他的肩膀,女人在他右肩处打着盹。 他低下头不顾有星星在观看,只想告诉这夜色这星月,他好像拥有了全世界。 女人的唇被他略加急切的动作弄的红肿,水雾潋滟着柔媚,迷糊的问他:“你吃糖了吗?好甜。” 秦褚耳根有点红,他抽烟,确认喜欢许亦然后就慢慢戒了烟,习惯性去找她前漱口刷牙吃颗糖。 好像怎么也亲不够。 “许亦然。我喜欢你。秦褚想让许亦然做他的猫。” 男人低头,当他说出那些话后心脏滚烫的就连西装外套都带了温度。 喻音耳廓蹭了蹭他的衣服:“你的猫困了,要睡觉。” 小刘记得那天,秦总和小祖宗进了门口,一阵狂风吹的他汪叫了一声。 保安看到监控,有个男的一路狂奔进车内,好像还转了好几圈激动的不知道在手机上打什么字。 秦褚从来没哄过喝醉酒的女人,为了哄着她好好睡觉,秦褚选了最原始最简单效率最高的方法。 喻音被迫运动,昏睡在床上。 就连秦褚抱她去清洗,女人都不知道。 天空翻起鱼肚白,秦褚昨晚忙活一天,还在沉睡。 喻音缓缓睁开眼眸,她惊恐的发现自己记得昨晚发生的所有事! 她给秦褚那么撒娇???这在上界,想都不要想她会给江御那个高冷神撒娇。 谁让他们受天道钦点,实则无感情基础,那狗男人每天又拽又酷的,她才不要去碰壁。 怎么碰到她的碎片了,她就这么自然的信任他? 喻音羞耻又尴尬的回忆着,耳红的欲滴血。 当发现自己好像完成任务时,喻音的羞耻尴尬什么的全都消失了! 她在意识界面操纵蓝屏,点开任务栏。 获得角色江御的碎片的告白(已完成) 避免游戏角色死亡(未完成) 目前生命值:60分。 生命值与喻音在位面世界创造的存在感或者身为反派的反转有关,喻音记得她之前原始值为20分。 秦褚醒时就看到女人桃花眼弯弯,颇为赞同的自顾点头。耳尖通红,笑容带着羞涩。 “小猫。”秦褚蹭在喻音脖颈,声音带着未完全清醒的鼻音。 喻音很有记忆的嗯声,男人声音沙哑:“清晨最适合吸猫。” —— (?ˉwˉ?)[作者的话不计入字数] ?已已可以给大家求个推荐票嘛?(?v?v?) 霸道总裁和嚣张影后(40) #西周变幻票房破一亿# 仅仅半天的时间,影片票房已经达到一亿。 在近五年的历史正剧影片中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往常这种题材能有一亿票房就很好了。 网友们为幽王褒姒的爱情哭泣,震撼于史剧的磅礴。 冉溪经纪人为了扩展人脉,也接了两张票准备去和冉溪看。 这样一来,电视剧版和电影版也算有个活动。 冉溪接过那张票:“我不去。” 她从来不会大声说话,鲜少让别人听出自己的不悦情绪。 经纪人在圈内混了那么久,心里完全明白冉溪为什么拒绝。 她在嫉妒,也在担忧。 “怕什么?我们去看电影,还能宣传波你对她的好以及两剧联动,对电视剧只有收视率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别忘了你的目的是升青衣。” 冉溪点点头,特意卸了浓妆化了素颜妆。 -- 喻音再次看到小刘后,发现她这位经纪人从昨晚她醉酒后不仗义的离开,到今天,状态就没...正常过。 时不时就发出嘿嘿嘿的笑声,笑容比小孩吃到冰淇淋都要灿烂。 “发生什么事了吗?”喻音在小刘第八次发出出神的笑声后平静的问他。 小刘目视前方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事情,说话也不思考,“对呀小祖宗,我的cp发糖了哦不,结婚了嘿嘿嘿” “cp?结婚了?” 喻音对娱乐圈的很多知识都有学习,包括娱乐圈同声同存的饭圈知识。 她眯起眼直视着小刘,语气都冷了:“你在嗑许亦然和秦褚的cp?“ “对呀我小号是他们的cp大粉,小祖宗你可以叫我产粮太太。“ 空气中无人说话,小刘感觉凉渗渗的,好像有只手要扼制住自己命运的咽喉。 他急促吸了口气瞬间坐直,就看见自家小祖宗坐在旁边正在剥一粒葡萄。 “小...小祖宗”小刘谄媚的笑着,作为许亦然身边工作人员无论如何他也不该嗑许亦然的cp,在许亦然未正式公布恋情前,他应该保持基本的职业素养。 小刘已经做好许亦然对自己大发雷霆的准备了,可能还会把她每次演戏得不到奖的事情怪罪于他。 没想到他的小祖宗颇有兴趣的回了句:“那就麻烦产粮太太把物料发给我,我也想看。” 小刘:???产粮太太震惊的点了头。 方才的气氛得到缓解,小刘悠闲的点开手机,一句卧槽脱口而出。 “真姐妹每次都捆绑营销?每次都捧一踩一?“ 小刘气到无法产粮,他把手机递给许亦然,可能方才许亦然没有训斥他,让他胆大了些。 第一次直接说出冉溪对许亦然的态度:“小祖宗你不要把她当做好朋友了,你们根本不可能是好朋友,人家把你当做对家呢。” 喻音手机在手上转了圈翻开那些热搜,话语间皆是肆意:“那她看来很看得起我,把我当对家。” 小刘萌生出一种被安慰到的错觉。 热搜榜换的猝不及防#冉溪许亦然姐妹情深#下面全是在夸冉溪演技,对许亦然突然变好的演技表示不相信。 #冉溪许亦然演技#网友投票,冉溪以压倒性优势胜出。 甚至有些路人在这个热搜后,了解了之前冉溪和许亦然两人各自的事情,从对许亦然的路转粉,又转路,甚至转黑。 霸道总裁和嚣张影后(41) 喻音无趣的放下手机,冉溪方的手段无非是踩一捧一,让众人在电视剧还未播放前就先行代入印象,冉溪一定会比许亦然演的好。 再就是些陈年旧事翻出来来回黑。 “用反黑的钱还可以捐点给那些孩子。”喻音把手机还给小刘,完全不在意冉溪。 小刘崇拜的望向自家小祖宗,他总觉得小祖宗变了个人。 还有问他cp时说的是嗑“许亦然和秦褚”,而不是“我和秦褚”… 小刘内心有惊恐般的猜测,被他强行压下去了,他希望小祖宗变好。 冉溪和经纪人准备了大量营销号准备还击,没想到一整天许亦然都毫无动静,眼看着热搜一点点往下掉。 对一个人最大的蔑视便是无视。 冉溪内心压抑到无法自控,气势汹汹的坐上保姆车,直奔自己家,平日里温良娴静的人宿醉一宿。 翌日。电视版《西周变幻》播出。 网友们又将视线纷纷转向电视剧版,想看这对情深义重姐妹花的演技较量。 三天后,终于到了电视剧版褒姒登场,彼时电影版票房已经累计三亿。 #冉溪演技#再次冲上热搜第一。 【溪你为疾】:流量与颜值兼有,演技与才华皆优,人间会演@冉溪v(点赞) … 【纯属路人】:啊?还好吧?我感觉冉溪比较适合文艺风,许亦然的长相好像更适合这种倾国倾城惑人妖姬。 【四级必过】:粉丝别控评好吗?冉溪好像是演员吧,还控评?这个就是许亦然演的好啊。 【绿萝绿了绿萝】:其实冉溪演技很能打,但我感觉许亦然靠的天赋,这就没法比了。 《西周变幻》二十集的电视剧,一天两集半个月播放完毕。 因为这种不水片的电影,秦氏传媒在网友们心中的喜爱度和影响力又巩固了些。 喻音在拍《皎月暗洵》的时候接到导演消息,说她入选最佳百花奖最佳女配角奖。 《西周变幻》主要突出史实,为大男主戏,饰演教诲男主的母亲的老戏骨为女主。 在另一个片场拍侦探推理剧的冉溪还没来得及高兴自己入选最佳女配角,就得知许亦然入围了电影百花。 “冉溪,下一条。”导演喊了声,冉溪将衣角抚平,站在镜头下,与她对戏的正是安夏。 她记得这个女孩,许亦然的忠实粉丝。 这一场拍律师被丧失人性的反派气急,十分带有正义性的扇了反派一巴掌。 电影为故事集合拍,安夏为一个故事中的反派,在电影里主要就是个女十八号的角色。 但她仍十分认真的对待,是以在冉溪第一次说自己失误,才真的把巴掌扇到她脸上时,安夏摆摆手还怕冉溪自责。 整整拍了八条,这一趴戏就是过不去。 导演怀疑冉溪故意的,可每一次冉溪都十分歉意有两次还拉着安夏的手让她还回来。 安夏两边脸红肿眼膜都有些出血,她感觉自己耳边嗡嗡嗡的,却不能也不敢去还回去。 两人拍的对手戏,她可以感受到冉溪身上对自己的怨气,无关剧本,单纯的恨意与厌恶。 霸道总裁和嚣张影后(42) 寒风凌冽,冬夜的天尤为冷。 安夏的脸一阵阵控制不住的抽搐,作为底层演员她们身边并没有助理,秦氏传媒的待遇在娱圈公司已为最好,安夏身边也仅有一位接送工作的司机。 安夏拿着导演给的冰块敷在脸上,穿着戏服冻的她浑身发抖。 她拖着身体木讷的往车前走,大多数演员早已先她一步离开片场,周围显得静悄悄的。 “安夏。” 小刘咋呼的声音响起,上次在秦氏传媒被拦住后,他记得这个女孩很激动的向小祖宗介绍自己,还带着小祖宗去找秦总。 安夏回头,看到穿着羽绒服的小刘。 “您…”今天挨了十二个巴掌,安夏说话时嘴角有些漏风。 小刘把自己外套脱下来披到她身上,“天冷我们上车说,你要回家吗?” 安夏点头,小刘带人去了他的车,经过安夏司机时说了句他送回去。 多年娱圈经验让小刘知道安夏这怕是被人针对了。 他体贴的不需安夏问,就主动解释:“小祖宗今天在旁边的办公楼拍戏取景,我开车经过这从后视镜就看到你了。” 看到她狼狈不堪。安夏扯起嘴角笑笑,感激小刘没有把话说全。 坐上车,安夏四处看看才惶恐的问小刘:“阿然也没有回家?” “我是说…亦然姐。”她作为粉丝习惯叫阿然了。 “对可以,她还没拍完,我这就过去接她。小祖宗很好的安夏你不要怕。” 放到以前小刘还不敢保证,现在他感觉到小祖宗的变化胆子也大了些。 安夏低头有泪水砸在手背。 她不是怕。她是不想让自己的偶像看到自己这副样子。 安夏坐在车上出神恍惚,直到车门打开又关上,她才抬起头,又迅速遮住自己的脸。 女人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衣,外面穿着披风,这是她的戏服,看起来像个侠客。 她眉头蹙起,那张冷艳的脸庞看起来依旧平淡,可当她握住安夏的手指时,安夏却觉得好温暖。 “安夏。把手拿下来。”喻音语气沉下来,让小刘去查今天和安夏对戏的是谁。 “没有阿..亦然姐。是我主动要求的,无关对戏演员的事。” 这种从片场回来就脸肿成这样的,极大可能是被对手演员打的。安夏在看到许亦然那刻,就后悔上车了。 她瞒不住的。可内心也复杂的多了抹欣慰。她的阿然,记得她。 “是冉溪。”小刘近乎咬牙切齿,气的额角都爆出青筋了。 把一个女孩子的脸打的发肿发紫,她这是人干的事? 喻音手握住冰袋替安夏敷着脸庞,吩咐小刘开车去药店。 眼神又嗔又娇的看了安夏眼,就让后者松开了手停止阻止她打电话。 城市车水马龙,秦褚坐在车内,看到手机上备注“小猫”的人给他打电话。 “秦褚,我要十个人。” “男人女人?”秦褚未听到小猫说想自己,还有点失落,这会她还要别的人,心中更是吃味。 “要十个保镖。”喻音了解狗男人的小气程度,直戳了当说。 秦褚恩声,让林秘书给保镖队长打电话。 他没问喻音要去做什么,反正有他在。 只叮嘱了保护好自己,别伤到自己。 霸道总裁和嚣张影后(43) 做完手部护理,冉溪让司机将自己送回家。 她仔细的摩挲自己的手,确认指腹掌心依旧柔软细腻后才松了口气,心底浮出几分不忍。 会不会下手太重了?她和许亦然之间的事,也不关那个女孩。 愧疚的心思还没有全部冒出,她就自己说服了自己。 本来在片场挨打也很常见,今天她还可以教会安夏如何做出正确选择,她该感激她才对。 冉溪放松的靠在椅背上,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 冉溪的眉心突突直跳,她看到来电显示厌恶嫉恨的表情一闪而过,语气轻柔:“亦然,什么事?” “我在你车后,你要和我坐一起吗?” 冉溪回头,果然看到熟悉的车牌号,她不做多想只当许亦然终于幡然醒悟知道和她交好了。 两辆车同时停在路边,冉溪快速进了后车,在抬脚的那刻她就后悔了。 女人伸手将她拉到自己旁边坐,后座还有三个保镖模样的男人。 “亦然,怎么了吗?”冉溪手握着手机,不动声色的按开点到紧急联系人。 岂料喻音早有防备,将她手机拿去。 女人语气随意平静的就像问她待会要喝什么,她听到许亦然说:“你要不要也打几个巴掌?” 冉溪杏眸闪过不敢相信,喉咙吞咽,不住的向后退。 她明白许亦然知道了什么。 车门紧锁,她无处可退。 “许亦然,你敢!”冉溪的声音有些变调,娇柔的面孔浮现出狰狞的恨意。 喻音懒洋洋睨了她眼:“有什么不敢呢?” 一下又一下清脆响亮的声音在车内响起,喻音在心里数到十二时让冉溪停下。 冉溪看向她的目光已经多了惊恐,顾不得脸上颤意,色厉内荏道: “你就不怕我明天曝光你吗?你就不怕我断了你的前途吗!” 喻音不以为然:“我倒要看看路人知道这件事后,谁先毁了前途。” 她瞥了眼冉溪:“还有,别把我当做你的对手,你不配。” 冉溪心口上下起伏,巨大的侮辱携夹着近乎疯狂的恨意,覆盖了她的心。 “丢下去。”喻音对后面保镖吩咐,扑通一声这个白天还盛气凌人扇人耳光的女明星被丢在路边。 冉溪多留个心,没让前车司机离开,后者赶紧跑过来把她扶上车。 冉溪坐好后甩开了司机的手,意思很明确,别碰我。 司机的好心被人践踏,也没什么心思安慰她,直接把电话打给冉溪经纪人。 喻音在回家的路上被冉溪经纪人堵住了,她什么也没说,下了车后身后两辆车下来了所有保镖,站在她身后。 冉溪经纪人已经做好逃跑的姿势了,偏生那女人还拉住她的后襟自然的问她:“好巧呀,您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吗?” 喻音在笑,笑意不达眼底。 冉溪经纪人摆摆手谄媚又胆小:“没什么事,路过呵呵,路过。” 喻音冷哼,伸手为冉溪经纪人合拢起外套,手指抚平她的衣领,语调平常:“回去别忘了教导你家艺人做点人事。” 经纪人几乎连跑带爬到车上,喻音让小刘送安夏回去,亲自在车上给她涂了药,还让两个秦褚给的保镖暗中保护着她。 忙完一切,回到家时已经凌晨。 刚进门,喻音就跌入一个怀抱中,她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 狗男人哑着嗓音横抱起她,语气一本正经:“正常睡眠时间八小时,你已经浪费了三小时,剩下的时间要好好利用。” 霸道总裁和嚣张影后(44) 喻音额前沁出薄汗,牙齿轻咬红唇,面色难忍。 “小猫。” 喻音不答,秦褚就故意磨蹭,总要问个:“你有没有想我?” 这话可以翻译为,我有想你。 可秦褚说不出口,就换个意思表达,也期待着喻音的回答。 “嗯~”喻音声音不能自已,对秦褚而言,也是肯定的回答。 他的梨涡盛着满足,明明白天还是个高高在上的商业帝王,夜晚便像个浇灌玫瑰的养花者。 花园里有一万多玫瑰,可他只爱这一朵。 他要她的玫瑰尽情的、肆意的绽放。 …窗外的树枝也不知谁在歌唱,那声音好听妩媚,直至天空破晓才渐渐消失。 “昨晚去找冉..”秦褚一时想不起来那个女人的名字。 喻音心道,看来主角光环没了。 “嗯。” 秦褚搂着喻音哄她睡觉,累了一晚上现在再不睡觉,他怕她去片场会困。 即使他现在依旧兴致很高。 喻音半梦半醒时听到秦褚在打电话:“全部撤。” 娱乐圈的瓜接连不断,网友们完全不用愁那天没谈资可聊。 冉溪手上六个代言都被撤掉了,有人顺藤摸瓜发现那些代言公司全都是秦氏传媒作为最大控股。 紧接着又有三个品牌大使的广告全部下架,官博里找不到关于冉溪的任何字眼。 片场,冉溪经纪人冷眼看导演对冉溪发火。 昨天还容忍冉溪一戏拍十二条的导演今天终于可以不用克制的严苛了。 “这是拍电影,不是拍电视剧,你看镜头啊!你的每一秒每一帧,要么正眼要么侧脸,总要有个对准镜头啊!” “我没记错的话你以前有一条过的称呼,今天你每一场都拍了至少五次,这谁耗得住啊!” “灵气灵气,你的灵气呢?” 导演一声吼的比一声大,冉溪苍白着脸楚楚可怜,看的导演终是不忍,咽下了那句“不行你就别拍了。” 娱乐圈生存法则,学会看清形势,冉溪明显得罪秦氏传媒了。 即使她现在拍的秦氏的戏,可导演心底拿不准会不会影响自己的戏。 经纪人冷眼旁观了会,翻看着微信联系人,已经准备好要去给自己找下家了。 得罪秦褚,那在娱乐圈还玩什么。 她现在之所以不走,是因为秦氏传媒还没有彻底封藏冉溪,她想再观察风向形势。 冉溪收完工经过安夏时,后者往后退了步,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那高跟鞋的声音还是朝着安夏走来,冉溪脸上涂着厚重的粉底液和遮瑕,在漆黑的夜里看起来白的惊骇。 她讥笑:“别以为有许亦然,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这个圈子,不适合你。” 安夏没说话,她尽可能的想少惹事。 冉溪说完冷冷朝安夏射去一道眼刀,才上了车。 经纪人在一旁翻着手机,眼神诧异,须臾看向冉溪的眼神多了奚落:“《西周变幻》电影版许亦然,最佳女配得主。” “我呢?!”冉溪坐直身子,她们演了同一个角色,冉溪从未这么在意一个奖项。 霸道总裁和嚣张影后(45) “还没通知。” 经纪人没把话说的那么肯定,她笃定冉溪总会让自己拿奖的。 以前就是,只要有冉溪参演的剧,无论怎样都会得奖的。 这一晚,冉溪打了七八个电话,张总王总刘评委… 最后一个电话打到了樱草影业李总那里。 李总毫不掩饰的贪婪令冉溪做呕,她笑着圆滑绕过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话题。 电话那端的李总喝了点酒,装腔做调:“小冉,你这平让我办点事,我也不好让你欠人情。这样吧,这周末我请你吃个饭?” 冉溪心道,你配吗。 语气却柔和似水:“我这样清汤寡水的怕扫了您的心,倒新认识了一位妹妹,给您带过去。” 李总砸吧着酒,哈哈大笑:“一言为定一言为定,未来的冉视后。” 冉溪嘴角扬起得意的笑。 原着中因着顺风顺水,冉溪习惯于温和,温和着温和着,就温和了一生。 邪念一旦生出来,不加控制就会如泛滥的泥水,一点点侵蚀着内心那点干净之地。 翌日,金兔奖的微博下早已有各家粉丝嗷嗷期待。 【冉溪家的宝贝:期待演员冉溪!你为镜头而生,你为演戏而生,自从遇见卿,方懂戏中人@冉溪v】 【欣等你来:演员宫欣!恭喜金兔新人提名,期待获奖@宫欣想吃糖v】 【与陆同行:始于颜值终于才华,我们会一直一直陪着你@陆昂v】 演员们的粉丝为奖项的颁布争吵的不可开交,电影百花花奖也发出了提名名单。 【阿峥不吃肉:等哥哥再获奖哦@山峥叔叔】 【然亦许我心:宝贝没获奖也没关系,提名已经很好啦,感谢评委组鼓励@许亦然v@百花花奖v】 【元气树林柠檬味好喝:@怡怡子,又可以看到姐姐了欢呼奔腾!】 晚上八点,金兔奖颁奖晚会与百花花奖颁奖晚会同时开播。 两边的主持人专业素养都极高,现场很是热闹。 粉丝们一声声尖叫穿透云霄,演员们优雅又从容的登台,或诧异或淡定,但都发表了自己的感谢词。 金兔奖进程较百花花奖稍快写,台上老戏骨大声又欣赏的念出“最佳女配角---” 冉溪坐在台下,面上含笑,目视前方准备看谁领了这个奖。 “冉溪!” “蹭!”冉溪站了起来,甚至因为来不及反应镜头捕捉的时候她的表情还有些呆滞! 粉丝们齐刷刷在直播区打趣,自家女演员好萌啊!!还有刷满屏幕的祝福。 冉溪经纪人坐在台后方,面上冷静提着笑意,手上已经拿出了手机。 冉溪可告诉她,她必然是最佳女主角的!看来那位李总诓了她。 冉溪手提长裙起身,绅士的男演员为她提起长裙,她态度谦和又看以看出激动:“谢谢评委组给予我的奖项,谢谢观众朋友,粉丝朋友的支持。我会继续走下去,踏踏实实在这条路上认认真真的走下去,永远对演戏充满热爱。” 台下齐刷刷的哗啦拍掌声,另一边百花花奖的弹幕上,已经有黑子和路人按捺不住了。 --【许亦然,你好姐妹最佳女配你造吗?期待许亦然的提名奖哦】 --【我觉得许亦然演的也很好,pick一个姐妹同得奖】 --【如果许亦然得奖了,我就把姓倒着写】 霸道总裁和嚣张影后(46) “最佳女配角---许亦然!!!” 场内齐刷刷的鼓掌声,有些老戏骨不认识这位小花,如今看她上台,才觉得如果娱乐圈的美人是千里挑一,这位就是万里挑一。 小刘和许亦然的粉丝坐在后面,一起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尖叫声。 他们不断告诉自己,要淡定要镇定不要像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对不起,憋不住了,他们真的没见过世面呜呜呜。 粉丝们你看我我看你,抱头在后面就哭,有点抑制不住发出了“啊许亦然出息了!!” 小刘戏精附体就左看看右看看无人可抱,一时想哭又不想哭的。 一个宽大的怀抱搂住了他,林秘书很严肃:“男人想哭就哭,憋着像什么样子。” “哇~”小刘哭了。 女人穿着鱼尾裙,曲线姣好白皙的后背在灯光下宛如上好璞玉在灯光下发出淡淡光泽,淡蓝色长裙包裹着她修长凹凸有致的身材,白色星月对环在耳垂上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晃,视线稍往下,细腻的天鹅颈平滑的让人想要轻抚。 她踩着高跟鞋,旁边的男士情不自禁的想要去扶她,她搭在男演员的手臂,宛如高高在上的公主步步摇曳别生风姿。 她回首站定,那张美艳的脸庞完全对着镜头,人们在直播中清楚看到摄像师因为太过惊艳而倒吸凉气差点拿不稳机器。 “对于大家的肯定,很荣幸我与大家眼光一致。希望以后可以带来更好的作品给大家,特别感谢《西周变幻》剧组,感谢台前幕后的工作人员,感谢导演的大胆启用。以后,我当对演员,对演戏,充满敬畏,兢兢业业做好本职。谢谢我的粉丝谢谢观众朋友谢谢大家。” 她微微弯腰,人们却仿佛觉得台上的公主在像他们行公主礼,即使她不过礼貌弯腰。 此后热度维持了一个月,这一个月内没有一个女明星再用颜值来营销。 而此刻,弹幕看的路人啼笑皆非。 --【看看许亦然粉丝那亚子,刚才那一嗓门差点没给台下人送走。…靠!许亦然好美!啊我也发出了鹅叫声!】 --【这弹幕为什么没有撤回功能,我的姓不好倒写啊喂】 --【以后谁再给我用艳压两个字老纸就把许亦然的这个视频给她甩过去】 --【我好像发生了华点,摄像师有点眼里劲,镜头给秦总快点!恶龙咆哮!】 --【秦总?哪呢?哇塞哇塞第一排右边第三个,摄像师你给我把镜头甩过去!】 --【啊啊啊褚亦是..对不起,他们只是好朋友呢秦总才没有为了许亦然特意来晚会现场!!!啊!!褚亦是真啊!!!】 … 二号摄像师收到导播指令,大着胆子偷偷将镜头晃向秦褚。 男人穿着高定西装敲着二郎腿,随意又矜贵。 他薄唇紧抿,眼里藏着情绪,可能太过入神尚未发现摄像师的镜头,他似是无法忍耐的余光一撇再撇,最后快速扭头看了一眼。 许亦然在和那位扶了她的男明星轻语。 秦褚脸黑了。 这座位忽然就烫的不能坐了!许亦然旁边刚好有个座,看起来很需要人坐呢! 弹幕一排排哈哈哈哈哈。 有网友率先制作出了一对表情包:两只复读机的样子,一只眼神一直特别灵性的瞥,说【瞅啥呢瞅啥呢】,一只突然转头瞪大眼睛说【瞅女朋友呢瞅女朋友呢】 霸道总裁和嚣张影后(47) 喻音察觉到男明星在找自己搭讪,她有意提醒这位流量与实力兼具的男演员:“你的粉丝在身后。” 男明星权衡了下,收敛了笑意,端坐起来。 从秦褚的视线看过去就是喻音注意到他的视线,还算很乖。 他在心里反复品味“小猫”两个字,眼底的吃味稍散了些。 两个晚会的直播,热搜一会冒出一个相关消息。 褚亦双飞超话的粉丝们没想到自己成了今晚的最大的赢家,她们宣布,她们的cp就是最真的! 超话里以前不冒泡的全都出现了,还吸引了大批房子塌了的新人。 她们宣布,要在这块地段最佳的地方盖别墅!!! 主持人怕舞出圈外,还换了超话头像,一只柴犬闭上眼,头顶金色字体的四个大字:“佛系人生”。 结束晚会后喻音作为获奖者,要同剧组去吃饭。 电影版《西周变幻》的导演在宴会上多喝了几杯,抱着桌子里痛哭流涕。 今天他们《西周变幻》有最佳男主,最佳女配,最佳影片三个大奖,他终于向制片方证明正史题材也会火也有含金量的啊! 只要演员够给力,导演团队够强,加几分运气,一部片子就该水到渠成的火。 导演心里明白宣传期多亏了许亦然,自带话题还不耍大牌愿意给剧组加热度。 他举起酒杯,是真开心啊。说话都有些大舌头,导演将酒杯对向喻音:“我敬亦然一杯,谢谢谢谢你。” 制片人副导演等见状,纷纷举起酒杯,有的心存感激有的则趁机有了别的心思。 喻音端着酒杯与导演轻碰了下,又对着其他人扬起酒杯,紧接着她朱唇微抿红酒。 一个动作被她做的撩人极了,有人用手掩唇遮住旁人的视线,喉咙吞咽。 其余人懂喻音的意思,都识相的不再劝酒,加之圈内对秦褚与她的关系都有所耳闻和特意了解过,一个个的都坐会选座了。 唯独从旁桌走来位联合投资人,喝红了眼说话也有些大嘴巴。 “许亦然,让你喝我一杯酒多少钱?” 喻音抬眸视线在男人身上停留一秒,看起来很认真的思考了会:“一个亿。” “你去抢算了!” 投资人被气的脸爆红如猪肝,一杯酒一个亿,那他都不要开公司了,去喝酒算了。 “那不喝。”喻音伸手将他的酒杯推过去,转身不欲机会。 那位投资人醉的不成样子,伸出油腻的手就想去拽喻音。 “咖嚓”骨折的声音。 女人握住他的手腕,嘴角噙着笑,桃花眼弯弯却看的人心底发冷。 投资人还未来得及嚎叫,喻音一个大闸蟹塞进他的嘴里,卡住了他的嘴。 林秘书跟在秦褚身后,两人进来看到的第一幕就是喻音面不改色的握住那位起了色心的投资人的手腕 秦褚心里的不悦还未成型,就听到一声咔嚓的声音。 “妈妈。啧啧。”林秘书在身后感叹,看到自家老板回头赶紧解释:“我,我,我说许小姐,厉害,原来这么深藏不露!” 秦褚哼声,平静的阐述:“我们没有你这么老的儿子。” 林秘书:“……”讲点道理好伐?我还比你秦总小两天呢。 “老板,你以后要注意点自己的行为,别,别惹怒许小姐。男人也要学习保护自己哒!” 林秘书特别贴心的说,在未对上秦总“有病就去治”的眼神之前,他都觉得自己很贴心。 后知后觉发现,贴心?贴锅盔好吗?他是被刘化了吗?还哒? 霸道总裁和嚣张影后(48) 在场的人都为之一振,面面相觑。 喻音拿起桌边的包装湿巾,撕开动作优雅的擦拭着自己的手。 “还要喝酒吗?”她问疼的满头汗水的投资人。 后者说不出一句话,用另一只手指着喻音。 “林秘书,送赵总去医院。”男人声音沉稳,众人纷纷望去,自发的给秦褚和林秘书让开了路 投资人没敢反驳,在场的更是没有人出来问赵总说话。 秦褚第一句话就维护了许亦然,把人送医院半点没问许亦然把他伤得重不重,这让他们还说什么。 林秘书应了句是,走时和自家老板对了个眼神。 深夜医院门口的车内,赵总哀嚎不断,再也不敢去许亦然的主意。 喻音同其他人再周旋了两句,找了个借口离开包厢。 她有意走的慢,摇摇头觉得有些好笑,待会可能又要哄那个狗男人了。 狗男人在她离开后就跟着出来了。 秦褚伸手握住她的手,握的很紧。 两人并行,秦褚一言不发,间隔几秒扭头看一眼喻音。 女人由着他握住掌心,优哉游哉的往门口走。 侍者为两人打开了门,泊车员把车开过来,小刘则提前坐进驾驶座。 喻音另一只手臂依靠在座椅扶手,下颌轻点,别开头故意不去看秦褚。 她还没想好待会要说些什么才能让这个醋坛子不要发酵。 “唔~”男人伸手将她抱在怀里,低头一点点的品尝着她的甘甜。 碍于座位阻挡,在小刘的视角看不到两人在做什么,可他凭着强大的cp感应就觉得空气都是草莓味的! 从晚会到酒宴,秦褚将几个小时的醋意全都通过行动让喻音知道。 一而再再而三,一晚上不停歇。 官博,粉丝后援会,还有各种想和许亦然交好的人都对她发了祝福,包括冉溪。 宴会旁边的酒店,冉溪同样也在参加庆功宴,看了几次手机,对许亦然竟然真的不回她的祝福感到愤怒。 李总端着杯子找到她时,冉溪仪态翩翩,与眼前这个肥头大耳的男人周旋着:“李总?” “冉溪呀,虽然吧,不是影后,但好歹也有个奖。答应我的事别忘了啊。” 冉溪心里作呕,面上笑容得体:“当然不会忘。” 喻音累了一晚上,正在熟睡,秦褚坐起来点开上次让林秘书将自己拉进的高管小群。 秦氏传媒里各位平日里看起来不苟言笑的高管们此刻都暗戳戳八卦。 【心中向阳】:秦总今天上班迟到了,现在还没来(奸笑jpg) 【九曲长江】:我怀疑可能醉卧美人怀了(坏笑jpg) 【安之若素】:求求许亦然收了秦总吧,再也不想上班比他晚了(委屈jpg) 秦褚笑出梨涡,也不觉下属们有何冒犯,还有点幼稚的开心,身旁的人儿咕哝了几句,他关掉微信顺着将人搂在怀里。 第一次给自己放了假。 网上对冉溪的得奖没有意外,甚至因为许亦然得奖冉溪的热度都少了些。 各路网友纷纷过来看花瓶精的进阶历程,某弹幕网站制作了专门的视频用来讲解许亦然在《西周变幻》的演技。 连带着,人们对许亦然主演的《皎月暗洵》也充满期待,官博路透照各种吃瓜平台都被搜寻了一遍,搜着搜着就发现许亦然又和冉溪撞款了。 这两人这次拍的题材一样。 霸道总裁和嚣张影后(49) 《皎月暗洵》为悬疑推理片,许亦然饰演的阮侦探和越野车司机秦炔在山区公路发现两辆废车,轮胎沾血。血液尚未凝固,轮胎处有肉沫,可以判断出是人的。 她原本把这当做交通事故,自有人来处理,可怪就怪在车子周围空无一人,其中一辆还在滑行,显然有人在控制。 阮淮兮秦炔对这两辆车进行了研究,联合jing方,经过一环环的推测侦查验证,到再发现,抽丝剥茧的推理验证,从表面的图财害命案件查清出五年前的一桩迷案。 在这期间阮淮兮发现秦炔的身份秘密,男人告诉她,很早前就对她蓄谋已久,想娶她回家。 冉溪在《秦上唐下》中饰演唐沁律师。唐沁在这年带了一位实习生秦烬,是个天才,一开始就为了追她才来律所,第一次考核结果发放时就对她说:“秦上唐下,我想压你。” 唐沁对姐弟恋并不看好,但在后来两人共同经历了一件件辩护案件后,朝夕相处间唐沁爱上了秦烬。那天繁星闪烁,秦烬将女人抱在怀里问她:“唐律师在想什么?”有点醉意的女人没了平日的清冷,“在想,求婚要跪右腿,秦烬怎么还不跪?” 两个影片都需要推理,都是男主对女主暗恋已久,就连女主性格都有些相似。不过阮淮兮多了几分洒脱,唐沁多了几分清冷。 网友们在下面讨论纷纷,大部分人都站冉溪主演的影片更高。 他们认为冉溪第一次主演电影,这就很吸引人的好奇心去看了。再加之,《秦上唐下》为都市推理爱情文,《皎月暗洵》就更注重解密本身,悬疑色彩更多,题材上有劣势。 但也有人认为,许亦然现在名声大噪,吸引票房能力并不比冉溪差,而且许亦然本身就是电影咖。至于题材,拍的好就会有人看,他们表示就想看越野大佬和又酷又强高智商侦探谈恋爱。 手机的振动声吵醒了喻音,她睡眼惺忪半梦半醒接了电话,秦褚在看书闻声走过来将女人搂在怀里。 “亦然姐,我是安夏。”女孩声音俏皮不见前几日的狼狈,喻音听的松了口气。 “脸好了点吗?” 安夏在那边点头,即使喻音看不见。 她将手里的两个小羊毛毡左看看右看看,才鼓起勇气问:“亦然姐,我可以给你送礼物吗?不贵重,手工小玩意。” 没有哪个粉丝不想让偶像收下自己的礼物,安夏在想如何感谢许亦然时,就想到要给她做羊毛毡,贵重的东西偶像自己都有,她只要把心意送出去就可以。 喻音笑的很温柔:“当然可以。” 挂了电话后,秦褚将她横抱起来,像对待小孩一样又把她抱回被窝内,贪恋的在她脖颈处吸了口气,才问道:“那个女孩是被冉溪欺负了?你替她出手?” 喻音点头。 秦褚蹙眉,喻音差点就要在心里给狗男人减分了,就听到秦褚道:“做的可以。但不够完善。你有没有想,如果冉溪再报复,那个女孩怎么办?” 喻音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霸道总裁和嚣张影后(50) 她将电话给安夏回拨回去,机械的女声告诉她,对方正在通话中。 喻音每隔两分钟打一次,第五次时安夏终于接住了。面对偶像,她的语气总是尊敬又带着亲近依赖。 “亦然姐。刚才经纪人说有个剧本让我腾出时间去见制片方。多聊了会工作的事,不好意思没接住您的电话。” 喻音道了声没事,又给多添了两个保镖,叮嘱她尽量不要去单独见冉溪。 安夏一一应好。 拍戏的时间总是很快,喻音在《西周变幻》结束后就赶到《皎月暗洵》剧组,导演开始时还担心她太赶可能影响拍戏效果。 但在拍摄过程中他的心就安定了下来,今天拍喻音的杀青戏。 男女主的婚礼现场。 秦褚坐在镜头后,面无表情却吓得众人纷纷退散。许亦然拍戏这段时间,他们可算见识了秦褚有多爱吃醋。 尤其中间许亦然参加了一个百花花奖晚会,再回剧组后,秦总真的称得上绝世黏人了,几乎忙完工作的事就算当天要坐飞机往返,可能有时都会过来剧组探班许亦然。 男演员盯着巨大的压力和喻音把这条戏拍完,两人都一次拍过。 “许亦然杀青。恭喜亦然。” 导演话落,秦褚便起身站在许亦然旁边,这些天的相处让大家对秦褚也没有那么的畏惧。 制片人调侃秦褚:“秦总,这么宝贝亦然,那什么时候娶她啊?” 秦褚耳根发热,面上还显得淡定:“很快。” 等许亦然稳定事业后,他就娶她。他要把她宠成公主,但绝不是那种只会哭哭啼啼的公主,而是她可以放松可以依赖,也可以去做自己热爱的事情。做一名很好的演员,是许亦然的梦想。当下放出许亦然订婚的消息有些让粉丝和制片方没做好心理准备,会影响她在那些人心中的既定印象。 喻音有意逗这个上界闷骚的狗男人的碎片。 她挑起秦褚的下颌,声音都带着流气:“那…秦总很快是多快呢?” 秦褚左右扫视了眼,耳根发烫,又表面镇定的女人搂在怀里,低头俯视着她,那双深眸只剩深情,又带着逗趣:“你想我多快?” 众人:“总感觉这画风往要被和谐的地方奔去了。” 看到两人之间的相处方式那般甜蜜,众人口中说着酸柠檬,心里却给了两人真诚的祝福。 其乐融融的氛围中一道柔弱的声音从几米开外传来。 “亦然。秦总。”冉溪下了车,走到两人面前。 今天不仅《皎月暗洵》剧组收工拍完,《秦上唐下》的剧组也拍完了整个影片。 冉溪听到助理告诉她,秦褚在这个片场后,迫不及待的就想要过来。她特意穿了许亦然平时爱穿的红色长裙,乍眼看背影真有种她就是许亦然的错觉。 秦褚看了眼她的红色长裙,有几分排斥,他冷着声告诉冉溪:“如果单纯为了模仿,就不必这样了。” 冉溪唇色煞白,嗯了声。 三个人站在一起,在旁人看来气氛很好,副导演思索了会,走过去继续问喻音问题:“那然然想好什么时候嫁给秦总了吗?” 霸道总裁和嚣张影后(51) “许亦然你要嫁给秦褚了吗?” 冉溪的声音搅乱了这温馨的氛围。人们对美好的事物有多向往,对破坏美好的人就有多不赞同。 片场大部分人都看向冉溪,导演带着不满,委婉告诉对方:“冉溪,这个属于《皎月暗洵》”的片场。”后面的话导演没说,旁边人在心里把那句话补齐了:“你要没什么事的话,建议回自己的剧组。” 喻音站在秦褚旁边,感受到男人的视线,她笑,抬头看向冉溪,神态闲适:“你不愿意吗?” 她愿不愿意重要吗?! 冉溪压下失态的情绪,对秦褚道句:“那祝秦总和然然幸福,我就先回去了。” “等等。”男人嗓音低沉,听的冉溪心跳乱了频率,她深呼吸口气放任内心的期待肆意在心中蔓延,回头望向秦褚,眼底满是紧张,余光瞥向喻音时,又带着得意。 秦褚是来给她解释的吗?他会选择她吗?冉溪紧张极了。 喻音也不由看向狗男人,他为什么叫停冉溪?这是女主光环又生效了? “别做些不该做的事,最后提醒你一次。” 狗男人声线平静,说出的话也和她们臆测的完全不一样。 冉溪忘了她最后离开《皎月暗洵》剧组时仪态够不够优雅,她只记得那天秦褚对她说的那句冰冷不带感情的话,与在她坐上车后对喻音不自觉的呵护动作形成了强大的反差。刺激的她心连着面部都变得扭曲。 影片一旦过了审核,定档期就很快。有网友在《皎月暗洵》官博下留言,诸如:你拍摄时我单身,你拍摄完了我还单身之类的话。 《皎月暗洵》宣档在平安夜上映,紧接着,《秦上唐下》宣布在圣诞节上映。 两部电影紧差一天,许亦然粉丝对自家女鹅的实力还不完全清楚,单单在官博下表示祝贺和一定会去看,都没敢去控评和舞出圈外。生怕自家女鹅万一没有上次的灵气了,宣传太多又要遭到更多的黑子的谩骂。 但她们没想到,凌晨一点,冉溪家粉丝屠了她们家广场。 【冉心有溪】:欢迎来看由冉溪主演的《秦上唐下》,来看看真正的演员如何演电影哦。 【冉溪大漂亮】:看电影吗妹妹?姐姐请你啊。 【溪水长流】:什么好姐妹?好姐妹你拍同款电影造势? “亦面”们大晚上一点多被人气的睡不着了,一个个带着起床气愤怒极了,键盘声噼里啪啦的,一拨去屠冉溪家的广场,一拨去清超话。 【然然你祖宗】:看清楚好吗?我家主演的先宣档,我家的开机也比你家早吧?#冉溪丑星碰瓷# 【给你的甜】:谢邀,我们拒绝。#坚决不看白莲主演的影片# 【你是人间星光】:这属于碰瓷吧?靠,软妹不发威你当我们是病猫?姐妹们给我屠! 许亦然长年被黑,粉丝都是从一场又一场的撕逼中闯出来的,战斗机完全碾压冉溪这种好评无数的演员的粉丝群体。 直到电影上映,七次战斗冉溪家没有一场胜。 第二天,许亦然粉丝忙着去看《皎月暗洵》才放过了她们,两方动静之大,以至于许亦然粉丝宣布停止时,《秦上唐下》剧组主创都松了口气。 霸道总裁和嚣张影后(52) 那天a城主城区的各个电影院都座无虚席,某瓣评分上《皎月暗洵》评分高达9.6分。 其中有百分三十的高分归于许亦然的演技,其余的为编剧和导演和其他主创人员的功劳。 全国各地的“亦面”们每人都至少刷了两场电影,为了支持自家偶像。 他们陪许亦然从无到有,从遭人非议到享受掌声,粉丝最知道自家正主如今这种好评无数的场面有多难得。 是以也倍感珍惜。 第一天上映完毕,赶在平安夜的小尾巴,圣诞节的开始,某知名电影博主在网上po出了对《皎月暗洵》无剧透仅对团队做评价的分析。 附带了几张图。 第一张就放的许亦然的照片。 女人穿着衬衫长裤,衣袖下摆扎进裤子,外面套着黑色风衣。 那双桃花眼里充满凌厉,她的脸部化着特效妆,三道血痕宛若洁白圣雪中盛放的寒梅,带着不屈与倔强。她刚捉拿住一个案件参与人,在打斗过程中不慎将脸擦破了皮。 镜头扑捉的正是她从破旧仓库出来的一幕,放了慢速度,风衣四周灰尘飞扬渲染出几分肃穆,她踩着黑色马丁靴走的步步坚定。 那张照片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肃然起敬。 因着她眼中的无畏与不惧,也因着她与周围脏乱环境的完全不同,有莲花生于淤泥而不染,濯濯净芳华,片片不生妖。 其余三张图为对其他主创的评价。 路人在下面评价了句:这第一张照片,我完全不会联想到这是前段时间荧幕上的妖姬褒姒。 博主回了第一条热评:许亦然的演技完全不逊于老戏骨,真的演出了两种风格!赞了! 这位博主鲜少给予一个演员这么高的评价,部分犹豫的人充着博主的评价又去看了电影。 圣诞节零点钟声响起。 《皎月暗洵》宣布票房破两亿!官方还玩起了转发抽锦鲤活动,一波波良好的互动再为电影造了波势。 一整晚,很多人的朋友圈不再是平安夜祝福,而是晒电影票,有的人一手握两票,单身也有单身的快乐,有的人晒出两只手十指相扣加两张票,平安夜和爱的人在一起。 不少男孩发现,带女朋友去看这种高质量推理片比看恐怖片更有氛围。 翌日,还未从昨夜欢乐中缓过来的人们,又看到了《秦上唐下》上映的消息。 冉溪的粉丝偷偷把自己包里昨天去看的《皎月暗洵》的电影票扔掉,满心期待的去看冉溪的首部电影。 还发文@许亦然:想让您看看什么叫教科书式的演技呢。 昨天那位博主又照例发出了《秦上唐下》的观看评价。 附带几张照片,第一张为冉溪的。 博主化了很多的篇幅将这部电影编剧又多好,人设又多苏,在最后才提到两句关于冉溪的。 电影博主:冉溪的演技很好,通过各种电视剧奖项就可以看得出来。可能这是在大荧幕还不习惯,表演有些用力过猛,将唐沁的清冷但内心温柔,直接演成了冷漠。但整体还不错啦,可以看。 冉溪转发了博主评价:谢谢评价。 霸道总裁和嚣张影后(53) 冉溪家粉丝看到自家正主的转发,那些没关注博主的才找到博主。 分条分列反驳他,一帧一帧的分析冉溪的片段,和博主进行私信交流。 到后来干脆在博主评论下控评,引得部分路人不满,纷纷问:这就是传说中的按头嗑吗? 连续十几天的播放,最后《皎月暗洵》以十二亿票房胜出七亿票房的《秦上唐下》。 喻音拍完《皎月暗洵》后被某位狗男人逼着去锻炼。 在上界时她就很不喜欢运动,每日晨练想都不要想。 江御也知她的习惯,从未提过要她锻炼这话,没想到他的碎片竟然对她有要求了。 两人在健身房,秦褚正在帮喻音做仰卧训练,女人姣好的曲线在他眼底尽揽,秦褚难得的没有想做别的事,他手掌握住女人的脚踝,声音温柔话语半点都不退步:“还有十个就结束了。” 喻音瘫在瑜伽垫上不肯起,秦褚干脆俯身将人抱起来:“如果你亲亲我的话,可以折半。” 说完,霸总脸红了。 “啵~”女人红唇印在他右脸,秦褚耳根发热,后脖颈又开始晕开绯红。 “还有五个,不可以再少了。” 喻音仿佛看到了希望,咬唇再做了三个就被男人打横抱起:“换个项目。” 家庭健身房内的卫生间内,狗男人让喻音再次领教了江御碎片的闷骚。 她情难自禁时呓语般埋怨:“为什么非要锻炼啊?” 秦眼里闪过茫然,他也说不出来为什么,只好实话实说:“不锻炼,你会生病。” 喻音脑海里又记起在上界时,某天夜里她在池内提升神修,结果因为太过专注耗费锦鲤泡泡太多,第二天生病了。 请医神来看,说锻炼太少。那天碰巧江御过来,好像听到了医神那句话。 当时,狗男人可一言不发。 喻音脑海里闪过一个细节,不对,后来江御来的频率多了,每次来都会和她一起走好久。 原来…他在用另一种方式让自己锻炼? 秦褚最讨厌喻音不专心,他惩罚性行为的让喻音险些暴走。 城市的霓虹灯绚烂又梦幻,霓虹灯旁的大酒店里歌舞令人赏心悦目。 冉溪和她的经纪人坐在李总旁边,圆桌上还有安夏和她的经纪人。 “多谢阿冉引荐,我们才能有幸认识李总。” 安夏经纪人是位男士,虽然人到中年,但身材保持的很好,说话也很温和谦虚。 他心底知道李总打的什么算盘,却又不能拂人家的面,只能盼着自己多喝几杯酒多说几句话,李总可以放过安夏,至少让女孩少喝点。 冉溪没接安夏经纪人的话,她看出了那位经纪人眼底的埋怨。 埋怨什么?埋怨她把他的八十线小糊咖叫到这个饭桌上吗?不应该感激她吗? 李总笑的爽快,肥腻的右手举起酒杯,冲安夏挑眉:“可以喝酒吗?喝一杯好吗?” 安夏心里对那种自以为的姿态极其排斥,她慌乱的朝自家经纪人看去。 经纪人举起酒杯和安夏的换了:“来,我这杯更多些,敬李总当然要显我们的诚意。” 霸道总裁和嚣张影后(54) 李总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样子,这酒喝谁的都一样。 安夏脸颊逐渐发烫,她恍惚间看到冉溪经纪人在对自己经纪人说着什么。 接着她就看到自己经纪人那永远挺直的腰身弯了下去,笑容勉强,再也没有往她这边看一眼。 就连出门时,都是目不斜视,不知是忘了她,还是不敢看到她。 安夏绝望的闭上眼,手握住手机借着圆桌的餐布遮挡,拨打了“a亦然姐”的电话。 嘟嘟声响起的那刻,安夏嗓音已经不受控制的发出一道令她难过到极点的声音,她手抖间将电话按断。 她自嘲般的还在想,她该庆幸的吧,至少没把她的手机带走。 有时候她也会想,如果不肯低头,那就放弃吧,放弃吧。 但每一次她想放弃的时候都会记得自己当初报考电影学院时的模样,她不甘心。 当李总那双手碰到她的肩膀时,安夏发现,自己何止不甘心,她还很倔强呢,就不低头。 叉牛排的叉子叉进李总的胳膊,男人一声喊叫一个巴掌扇的安夏跌倒在地,双耳嗡嗡作响。 “我要你是看的起你,你穿裙子不就是为了让我们好掀开吗?” 包厢内一片狼藉,安夏在咬,在喊,在爬,在挣扎。 酒店外,安夏的经纪人正与喻音派去保护安夏的那几位保镖搭话。 他手心湿黏黏的,每说一句话上唇就颤抖一下,眼底愈发的红。 保镖们看出他的不对劲,不想理会,迈步就往酒店内跑去。 可高级酒店的进入需要邀请函,一时间酒店多位保安与保镖纠缠了起来。 经纪人站在台阶下看向乱哄哄的人群,长呼了一口气。 他待了几秒就要往自己的车位走去,抬头看到远处有小女孩拿着棒棒糖再向自己的爸爸撒娇。 他有点想自家的姑娘了。 经纪人终于忍不住抱着头在地上哭了起来,须臾站起身冲进酒店内。 他有邀请函,进门时畅通无阻。 包厢外却有几位人高马大的男士在守着,经纪人仓皇的往后退,又一头冲进那几个人中。 隔着门,他听得到里面女孩的喊声和各种难听的骂声与摔东西的声音。 安夏的衣衫全被撕裂,地上瓷碗的玻璃渣刺进她的后背,血迹染红了地毯。 包厢内落地窗窗帘紧紧关着,她连月光都看不到。 男人如同发疯的野兽,在准备进攻的那刻遇到了捕击他的猎手。 门被人一脚踹开,安夏朦胧泪眼中,看到两个人进来,肩宽腿长的男人背对着她,身材修长的女人脱掉外衣披到她身上。 她遇到神仙了吗? 安夏想。 那张美艳的脸逐渐清晰,安夏终于哭了出来,哭尽这些年的不公,哭尽今晚的劫后余生。 “不怕不怕。我们不怕,乖。” 喻音将人搂在怀里,身后被允许进来的保镖们将李总踢的跪倒在地。 当看到秦褚的那眼,李总就知道自己完了。 秦褚命令私人医生去喻音家等着。 喻音让刘秘书和保镖队长将安夏送去喻音家,可发抖的女孩手抓住喻音的袖子,死死抓住不肯松手。 霸道总裁和嚣张影后(55) 冉溪从离开酒店后心里就惴惴不安。 她忘记把那个女人的手机拿出来,万一,她找救兵怎么办? 恐惧袭卷冉溪心头,她再次下意识给自己找借口。 如果这次许亦然不表演的那么好,影后奖项她就不会有竞争对手。 她只是想让自己变得更强,才去讨好李总的。 人在极度恐惧并发现难以自欺时就会想找个人去说服,去告诉别人她的三观可以自洽。 冉溪扭头就想和经纪人说话,发现对方手指在手机上飞快敲击。 “你在干什么?”冉溪的声音很冷,听起来有审问的意思。 经纪人哦了声,干脆利落的让司机停车,告诉冉溪:“我要去带别的艺人了,我不干了。” 说完不等冉溪驱赶,她就起身准备下车。 冉溪握住经纪人的手:“你想违约?!” 经纪人嗤笑:“你忘了我们合约今天到期吗?我最多算不续约。” 自动门合上了。 冉溪在封闭的空间内懂得她这位前经纪人打的什么算盘,如果今天一切顺利她就和自己续约,如果不顺利,反正都找好下家了。 显然,前经纪人和她有同样的预感。 慌乱中她给李总打了电话,接电话的却是一道女声,她熟悉无比如今令她恐惧的声音:“我以前只知道你白莲,没想到你还蛇蝎。” 冉溪不敢和喻音多说一句,她挂断电话让司机开车,开快点,她要收拾东西! 二楼喻音腾出私人空间给医生检查安夏的身体,自己则走到一楼。 李总跪在秦褚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不住的求饶。 “她穿的裙子,她先勾引我的啊。秦总我错了我错了,我不知道她和您有关系,求求放我走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秦褚面无表情的看向他,脑海里想,待会小猫要打他的话,会不会脏了她的手。 看来以后可以教她武术,打人时用脚…秦褚睨了李总一眼,这种人踩起来都觉得脏鞋。 女人的脚步声逐渐近了,李总心里生出点放松心理。 女人总比心慈手软点,遇到谁他也不想遇到秦褚。 喻音用剪刀将李总的脸抬起,红唇扬起嘲讽的笑:“穿裙子就是勾引你?家里长枇杷了吗让你说出这话?嗯?。” 她将剪刀下滑,到李总的腰腹时,秦褚向林秘书递了个眼神。 林秘书伸出手对喻音道:“您休息,我来操作。” 喻音将剪刀扔到地上,她想到安夏脸上的巴掌印,还有安夏离开包厢都不忘带着的手提包,里面有要送给她的羊毛毡。 喻音一脚踹向了李总:“自己打自己,打到我满意,我就放你走。” 李总像听到救命语般,对自己毫不手软。 喻音盯着他,私人医生在喻音耳边窃语,有破损,虽然没构成实质,但绝对侵犯了。 喻音呵了声,她闭起眼,脑海中蓝色大屏亮起。 【锦鲤诅咒,要眼前这个跪在地上的,李胜金,终身失去生理性功能。】 【请确认您的诅咒对象,诅咒内容。诅咒实现倒计时…3、2、1!】 霸道总裁和嚣张影后(56) 林秘书还未动手,李总已经躬着身子在地上痉.1挛。 林秘书小眼睛内满是疑惑,这还没开工呢就已经完工了? 先天不行?太可惜了,他已经好久没做点狂野的事了。 “老板,我觉得这种先天的容易变.1态。” 秦褚起身面色平淡:“那就送进去教他做人。” 喻音心里没有想那么多,在上界她也秉持着同态复仇的原则。 李总被警方以猥.1亵扣留下来,这一次无论他用多少财力人力都无济于事。 墨色的天龙笼罩着大地,路边橘色的灯光下喻音已经打开了越野车的门。 男人跟在她身后,声音平静:“去哪里?” “去教冉溪做事。你要拦我吗?” 喻音回头,女人双手插在风衣的兜内,那张向来在秦褚面前妩媚动人的脸庞有几分不满。 秦褚握住她的手,喻音早已预料到,她想将自己的手抽出来。 狗男人,这时候要是敢给我生效女主光环,我就让你见识下锦鲤的暴力。 喻音想到安夏包里那个羊毛毡玩偶,再想到冉溪的所作所为,只恨自己不能把程序给废了,既然不能诅咒女主,那她就亲自动手。 “你觉得我的能力不如你吗?”秦褚将人打横抱起来,还拢了拢喻音的外套。 “去陪安夏,剩下的事情我来做。” 喻音抬头看向秦褚,男人目视前方,脸庞棱角分明,深眸目视前方,余光也未看她。可喻音感受到了名为信任和依靠的心态。 二楼卧室内,安夏双眼空洞,直到掌心被塞了杯温牛奶,那双往日清澈的眸才机械的转了下。 喻音轻轻替她将被子往上拉了些,躺在她身边:“安夏,睡会好不好?。” 安夏望向窗外,声音有疲态:“亦然姐,我真的做错了什么了吗?” 喻音手指搭在安夏的手背,“没有。是那些人的错。” “今晚月色好圆啊。”安夏没由的说了句。 喻音按下床边的开关,将自动窗帘关上,替安夏掖了掖被角:“月亮会惩罚每个借着黑夜做坏事的人,也会善待那些可爱的人。现在,月亮努力亮起光就想提醒可爱的安夏睡觉了。” 安夏长睫颤动,一整晚醒了好几次,每一次,她的偶像都在身边没有离开。 翌日,上学的上班的还有赖床的,全都被网上的大瓜给惊到了。 冉溪v:抱歉大家,从今日起,我宣布退圈。将永不出现在娱乐圈。 有时候人人都知道不要落井下石,但还有个词叫睚眦必报啊。 热评第一被许亦然粉丝占据:哦知晓了美女拜拜呦(仰天大笑五百年jpg) 营销号疯狂搬瓜吃瓜,瓜田要翻,越翻瓜越多。 瓜瓣十组:所以这位女明星不仅扎戏还碰瓷耍大牌,最恶心的是私下给不少投资人都有联系,不正当的关系很多。我们找到了昨晚冉溪的车,和越心集团的李总在一起。越心今天好像宣布破产了?那位李总的妻子都跟着别人跑了。冉溪到底干了什么?谁当初说她人美心善宛若百合花的? 同时段,警方公布李总因猥1亵被调查。 原本猥.1亵不属于大罪,但据说那天李总见了一位林秘书,就赖在看守所不肯走,放话出去就犯法,只求不要把他放出去,疯狂着疯狂着李总就真的疯了。 冉溪大粉从她前经纪人那里知道些内情,当即叫停打投。 反正投票也投不过“亦面”,不如借此停了,也留的几分面子。 没人知道冉溪后来去哪里了,后来她后援会成员有位进了看守所,碰到了面目憔悴的冉溪。 三日后,百花花电影奖宣布开幕。 霸道总裁和嚣张影后(57) 评委们在后台还聊起冉溪,言语间有可惜的意味在。 “本来那个优秀演员奖好像有她,这下给了另一位小花了。” “咦,人家才看不上优秀演员奖呢,人家想要影后,不然也不至于进去啊。” 圈内的事圈外的人知道的总要比圈外的多些。 “什么?影后?许亦然这次发挥的要比冉溪出色的不少吧。” 评委们齐齐叹了口气。 主持人一项项走着流程,最佳男演员奖颁布完后,网友们屏息以待最佳女演员的颁奖。 “最佳女演员--《皎月雾洵》阮淮兮扮演者---许亦然!” 台下掌声雷动,网友们弹幕发个不停。 --【许姐出息了,再也不是花瓶精了,现在是顶级璞玉了】 --【啊啊啊啊啊啊妈妈的女儿长大了呜呜呜】 --【陪你披荆斩棘陪你头顶王冠,亦面永远追随您】 --【这一年许亦然的变化好大,她以前故意掩藏了实力吗】 --【我宣布从此我就是许亦然的颜值份,才华粉,老婆粉,女友粉,妈妈粉】 --【前面的我懂了,你上辈子就是许亦然家里的粉条了】 --【都别吵吵,我老婆要上台了,给我清弹幕留屏欣赏我老婆的盛世美颜】 弹幕顿时清净一片。 女人一袭红裙长发披肩,脚踩高跟鞋步步优雅,她低头抬眸,桃花眼里风情万种又自携不可侵犯的气场,镁光灯闪耀却遮不住她半点芳华,她红唇轻启,美目扫过前排摄像。 后排有记者转动摄像头,竟有些恍惚。 他还记得那次在酒店门口堵住许亦然时,她也穿得一身红裙,一样的风华绝姿。 “让我们有请颁奖嘉宾,秦氏传媒---秦褚秦总!”主持人大声的播报出名字。 屏幕前,不少人捂住嘴激动的拍着桌子。 褚亦超话全是:冷静冷静,千万不要舞出圈。 男人穿着深蓝色西装,手上的腕表低调奢华却不及他身段面庞的矜贵。 那张高冷立挺的脸庞在与喻音对视时,笑出浅浅梨涡。 弹幕有人忍不住了。 --【自古红蓝出cp,秦总真的不是故意这么穿的吗?还有这个梨涡?啊我没了!】 --【前面的别吵,我儿子儿媳结婚呢!】 秦褚将奖杯递给喻音,女人桃花眼里笑意潋滟,笑的秦褚的心都跟着荡漾了起来。 他低头当着众人的面,在女人耳畔低语:“今晚回家,要穿这件衣服。” 秦褚忘了,自己的耳麦没有关。 整个场内哗然,弹幕一片片鹅叫,全都是啊啊啊啊啊啊啊。 【褚亦双飞】超话主持人直接把人放出去,舞,都给我舞,我嗑的cp成真了!还有什么不能舞的! 主持人哆嗦嘴想打个圆场,又生怕问出什么不该问的问题。 干脆直接换个话题:“亦然有什么想对秦总说的吗?” 女人下颌微扬,饶过立杆话筒走到秦褚面前,伸出食指勾住秦褚的下颌,红唇上扬,媚眼勾人:“既然秦总都要和我回家了。刚好,秦总,我这有个结婚证需要你签字呢。” 全场石化,cp粉疯了,许亦然唯粉一片片鼓掌:【啊如果这个男人是秦总,我们祝然然幸福!】 男人梨涡浮现,深眸比星星还亮,他搂住女人的腰身,将话筒立杆倾斜,声音清冽足以让场内每个人都听到清楚:“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太太,许亦然。” 镜头记录了在场每个人的表情,安夏坐在台下浅笑嫣然,她双手合十虔诚的希望:如果月亮善待可爱的人,那请让她的偶像余生健康、平安、幸福。 微博热搜前十条都和许亦然的有关,这一晚,网友们都认识了影后许亦然。知道她的演技有多好,知道她有多美,知道她的先生是娱圈大佬秦褚,他很爱她。 【系统提醒:您的生命值已达100分,位面任务完。】 (?ˉwˉ?)[作者的话不计入字数] 这个位面完~ 下个位面:乖戾偶像x妩媚金主 氪金养出的狼系男友(1) 素描板上细细的摩挲声。 一只冷白色的手握着笔,正不紧不慢的画着床上的女人。 女人长发如丝绸般黑亮光滑,胴·1体洁白无瑕,宛若最美的风景,山丘与平原皆令人望一眼便流连忘返。 她双目阖着,心口处清浅起伏,双手很乖的放在平坦的腹部,两条长腿交叠,右脚脚踝的狐狸脚脚链随着她细小的动作而发出细小响动。 画板上不住的出现线条,速度愈发的快,阳光洒进室内,少年随意瞥了眼画板,嫌弃的放下画笔。 他赤脚走向床边,俯视着床上的女人,伸出手还未滑到女人的小腹,床上的女人便睁开了眼。 喻音第一眼就与少年的眸子对视,惊艳的她倒吸口气。 江御小时候长这样? 少年浅蓝色的眸子如夜色下的大海,让人心生沉溺。小脸精致的每一笔都经过上帝仔细描绘。他黑色衬衫左边别着蓝宝石的袖针,袖口处挽起,露出隐现青筋的手腕,指甲修剪的很短,干净圆润。 有风吹进来,吹的喻音不禁哆嗦了一下,她顺手拉起被子,才发现自己身上没有一物?! 少年嘴角带着坏笑,从黑色衬衫处拿出一个按钮,湛蓝色的眸子里充满了看戏的姿态。 喻音与少年对视着,饶有兴趣的看他准备干什么,余光特意扫视四周,沙发上地板上都没有她的衣服。 她撑着胳膊正要起身,少年按下按钮,一时间喻音感到静电击过的感觉传遍全身,让她被迫脚指头都蜷缩了起来。 按键声还在响,喻音浑身开始发烫,她愠怒的从身下拿出一个小玩意扔到少年面前。 “好玩吗?”她克制住生理的不舒服,踩在柔软的地毯上站在少年面前。 少年对她的动作有片刻微怔,许是没料到喻音会反抗。 他伸手将指腹擦过喻音的腰身,一点点摩挲,桀骜的眉毛轻浮的上挑,他摘掉衬衫领口处挂着的金边眼镜,薄唇挑起惑人的弧度。 “不好玩。” 低音炮的苏音。 听的喻音耳朵都发软。 喻音知道这是江御碎片,也不顾他是否会注视,踩着拖鞋就欲去衣柜拿衣服。 少年却将她一把推倒在床,那只作坏的手滑到她大腿边缘。 “想玩点别的。” 男女之间天然的力量差距让他将冠艳倾城的女人再次欺·1压,他扬起下颌,额前碎发在喻音脖颈处轻微摩擦。 那只作怪的手已顺着边缘滑到喻音的内侧。 喻音不动声色收拢了双腿,脚链发出脆响,听的少年发出一道笑音,他也不着急,饶有耐心的慢条斯理宛若鉴赏什么亿万珍品,指腹仔细的在喻音光滑白嫩的大腿上轻抚。 喻音脸色沉了下来,声音里的薄怒让少年很容易听出来:“下去。” 话一出口喻音就闭上了嘴,她的声音带着动情的娇意。 少年蓝色的眸里潋滟着缠绵,直视着喻音桃花眼的怒色,手指不停: “下去就不好玩了,我亲爱的教、授…” 氪金养出的男系男友(2) “闵野。我要将你的歌全部烧毁。” 一句话让少年住了手,阳光射进他蓝眸中让他不舒服的眯起眼,他伸出手勾住喻音的脚链,似在思考。 喻音趁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她观察着少年的神情,在脑海中梳理着程序员给的剧情。 在这个位面中,喻音的角色景梧出生豪门,可能觉得纸醉金迷的生活太无聊了就开始做作,去酒吧点了位少年指明要包.1养人家,那位少年就是闵野。 闵野说他只驻唱不陪人,景梧才不管那些,用强硬的手段将人圈在自己的别墅,又发现少年身世凄惨是别人不要的弃子,就更满意了,没人来闹。 她对闵野极好,除了不让他去唱歌不准他上舞台。 她关了闵野两年,朝夕相处间发现闵野的性格缺陷,他共情能力近乎没有,什么人情世俗他都不在乎,他只有他的乐器、他的梦想。 而景梧禁锢了闵野的梦想,锁住了他生命里唯一的东西。 每月定期为闵野检查的心理医生建议过景梧让闵野离开吧,景梧表示:不,她偏要征服他。 作为画家,景梧热爱画画,她还是某美院的客座教授。 为了看住闵野,景梧将闵野安排成她的助教,闵野为了找机会出去,也答应了景梧的要求。后来两人近乎形影不离。 闵野没有共情能力,可景梧有。她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真的对这个少年动了心,她放他去追梦做男团全能ace,助教的位置也为他留着。 时间久了景梧终于明白少年永远不会爱上她,即使他有可能恢复共情能力。 于是为爱生恨的景梧想到不能同生就同死。 她在确定少年熟睡后给少年手臂射了一针,而到自己的时候…她迟疑又不愿。 她将针筒扔掉,疯狂又痴迷的抚摸着少年的脸庞,求着少年下辈子记得要来找她。 哪知道闵野突然睁开了眼,无所谓的拔出针头,设计将景梧圈养起来。 彼时景梧才发现,原来闵野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发展了自己的势力。她早已不是他的对手了。 景梧过上了闵野一开始的生活,被人圈养时才知道那种感觉多痛苦。 任性惯了的景梧受不了了,注射了没被替换的液体自杀了。 她去世后人们发现景梧以前的画全为别人代替画作。 喻音梳理完剧情,多看了眼正在思考的少年。 嘿,同态复仇玩的还挺顺呀。 少年感受到喻音的视线,抬眸与她对视。 要说小狼狗不乖,多半是惯的。 喻音记得,这个时候正是景梧对闵野动心的时候,他做什么景梧都顺着,过几日景梧会让闵野进娱乐圈。 喻音摇摇头,解决问题最好的方法就是没有问题的存在。 她可以让闵野去唱歌,但不能进娱乐圈,这样不就不能发展自己的势力吗? 【这样,您的任务恐怕就完不成了。】程序员好心提醒。 喻音面色尴尬,程序员适时将任务显示在蓝色大屏上。 【玩家喻音本世界任务完成列表: 1获得角色江御的碎片—闵野的告白(未完成) 2避免游戏角色死亡(未完成)】 氪金养出的狼系男友(3) 喻音:“……” 她抓住剧情中的景梧后来被人发现所有的画都为他人替作。 【锦鲤许愿:要以后所绘的每副画都栩栩如生。】 喻音闭上眼睛,蓝色虚拟屏幕里唇现对话框。 [系统提示:您在本次世界中有且各仅有一次许愿和诅咒机会,且不可使用于角色闵野,您是否使用本次许愿机会?] “为什么每次都要问一下?既然许愿了还有反悔的吗?” 【您可以设置默认程序。】 喻音懂了,她手指在虚拟屏幕上操作,将每一次许愿后都设置为即刻生效。 “闵野,你想去唱歌吗?” 少年站在床尾,低下头食指勾住她的脚链,在听到喻音的话他嘴角扬起嘲讽的笑意。 喻音脚还未来得及抽回,就被他握在掌心,轻轻用力便将喻音拽回躺姿。 “闵野,更想听教授唱歌。” 少年白净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喻音的脚踝,他指腹每动一次,狐狸铃铛便响一声。 喻音抽回自己的脚在少年不满的神情中踩在地板上就往衣柜走。 闵野蓝眸晕开清浅的欲·1望,他跟在喻音身后,当喻音准备穿上衣裙时,那只作怪的手将轻盈的长裙撕裂。 少年唇瓣嫣红,笑的露出两颗小虎牙,一幅人畜无害的模样,手上的动作却是不停:“闵野想听教授唱歌。” 这一次,他没有给喻音挣脱的机会。 喻音也没想到,她被江御的碎片抵在衣柜门上,撩动着,恶劣的引诱着。 少年好听的声音这时听起来如潘多拉音乐盒般,点燃喻音的羞耻感,一遍遍对她轻语:“教授…放出声音…” 狗男人。 最后她不得不攀附在闵野肩膀上时,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吐槽着江御。 原来这个时期也不属于禁欲系,怎么在上界他就那么的…又拽又冷呢? 闵野玩够了,眼底又恢复一片冷漠,看也不看喻音,赤脚离开她的衣帽间。 走时速度惯性放慢,心底闪过异样,这次景梧没有缠着他留下? 那又怎么样。 喻音洗漱完经过卧室,不经意看到画板上闵野画的画。 那是个什么玩意? 三个圆圈呈竖排堆在一起,最上面和下面的圆各补了两个长条形状的东西。 大概是个抽象系的…人? 喻音将画纸收了起来,蓦然想到了什么,她重新抽出一张纸认真勾勒着笔下线条。 一墙之隔,少年坐在钢琴前脊背挺直,修长的十指飞快在琴键上起伏,夕阳余光照映在他的身上,琴键上投射处一片阴影。 最后一个音符停止的很急促,闵野漠然起身从书架上拿出一沓稿纸。 上面的字迹干净飘逸,第一眼只让人觉得能写出这样字的人,内心很纯粹。 他坐在书桌前,想到每一次那个女人都要用歌来威胁他,那他就把歌词都背在心里好了。 天空完全被黑夜笼罩,少年面无表情的用打火机对着那沓稿纸。 门却被转动开了。 女人倚在门边,看向他时不再是贪婪的目光,反倒清明又透着上位者的不容猜测:“闵野,我给你报了选秀,你不是想唱歌吗?” 氪金养出的狼系男友(4) 去唱歌? 少年长睫颤动两下,他黑色衬衫袖口挽起,在喻音到书桌之前,将那沓稿纸点燃。 橙色的火光照在他的脸庞,有点烫。 喻音暗中翻了个白眼,这景梧以前经常骗他吗? 她走向书桌将闵野的手机点开:“自己看。” 屏幕上是一条信息:“恭喜您已成功报名《全能偶像》,如您有意愿可进入官方微博查看相关信息,进行再次确认报名…” 喻音没有错过闵野眼中亮起的光。 每位追梦的人都该值得被尊重,喻音眼梢带了些愉悦。 少年却将手机扣在桌面,冷眸对视她:“条件。” 喻音很想说,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告白,让我完成任务! 但也明白那样的告白系统怕是不会判定任务完成,她必须让闵野真心的喜欢她。 “条件…”喻音眼眸转动,她好像除了想完成任务也没什么想要的了。 “你以后在娱乐圈喜欢上别人了,要告诉我。” 提前告诉她,她好看看是谁在妨碍她完成任务。 “无聊的条件。” 闵野冷冰冰的吐出一句,他根本不会喜欢上任何人。 喻音不置可否,她鼓励他:“加油呀。” 闵野没有回应,心中不起任何波澜,目视着喻音离开,他才连着书桌上的电脑,在手机上进行操作。 一串串代码滚动下来,屏幕前亮起一个头像和消息框。 烧烤火锅:【您说。】 闵野:【取消出去的计划,那个女人有变化。】 两年的相处闵野对景梧早已有所了解,她自私任性胆小愚蠢,报复心更极重。 以前景梧稍有不爽,就会找借口撕毁他的手稿,踩他的吉他和钢琴。 绝对不会给他报名。 烧烤火锅:【收到。您还要继续调查吗?】 闵野不耐:【你说呢?】 烧烤火锅:【属下明白。】 闵野关掉页面,再次进行代码操作,点开加密隐藏文件夹,里面有景震、景侑、景梧,景家三代掌权人的所有资料,还有景氏一族的财产统计,业务往来。 最下面的文件中标注了景梧父亲景侑的情.1史。 喻音回到房间越想越不对,问程序员:【你确定没有给我漏发剧情?】 这么叛逆的少年,能够屈服于景梧,逃不出去是一回事,但闵野一次都没有逃。 程序员讪笑两声:“您还记得上次的诅咒吗?” 喻音点头。 “您如果用诅咒了,通关难度会加大,收回原本要发的剧情赠送礼包。” 大道法则,万物平衡。 喻音冷哼声,她不后悔使用诅咒,就是现在有点麻烦。 与这幢独栋别墅相距两公里的一家烧烤火锅店,一位中年大叔正坐在柜台前忙着发消息。 计划推迟。 有的手下人等了两年有点着急,当即就问大叔:“阿野还在等什么?闵先生夫妇肯定是景侑杀害的,我们潜伏计划两年不就为了让景家付出代价吗?” 大叔也不懂闵野心里想什么,只好回了句:“少爷的心思你别猜,总有他的道理。可能少爷怕判断错误。” 氪金养出的狼系男友(5) 两人都洗漱完后喻音才发现,这个别墅虽大,但卧室只有一间? 说景梧不是故意的她都不相信。 闵野穿着酒红色丝质睡衣,金框眼镜下锁骨泛红,冷白修长的五指青筋微凸,他一只腿曲膝,平板搭在腿上正在写明天要参赛的词。 喻音拿着水果从一楼上来,按下门锁进入卧室,闵野抬头看她。 那双蓝眸在夜色中完全没了温色,看的喻音心中一惊。 少年安静时像只小奶狗等着主人前来抚摸,他抬起头时喻音仿佛看到有小狼向她张开了獠牙。 “你要去沙发睡吗?” 卧室只有一间,要是闵野不愿意和她睡,她也同意。 闵野低头碎发挡住眼眸,须臾他起身去了门口,喻音好心的给人让开了路。 少年却将她架起来扔到沙发上,头也不回的往卧室走。 喻音半撑着身体就要控制不住的站起来让闵野知道什么叫社会的残酷。 程序员慌张的声音响起:【锦鲤司神冷静冷静,您不能去揍上神的碎片啊。这会违反天道的。更何况…】 程序员又补了句:“他现在怕受不住你一拳下去。” 喻音认命的坐回了沙发,想要去卧室搬被子都被闵野锁在门外。 这一晚闵野梦到有一天他要进教授的卧室和她做一些羞羞的事,喻音无论如何都不答应。 睡意消散时闵野嗤笑了声,那个梦根本就是天方夜谭,他永远都不会对景梧产生兴趣,就算有,他要的就必须得到。 喻音醒后整个别墅内冷清清的,她环顾四周确定闵野不在。 所以原剧情中的景梧禁锢住他,确定禁锢住了? 怕是人家还没决定要走。 今天选秀海选,喻音心底清楚闵野去干什么了,也就不着急,悠哉哉的洗漱化妆去美院授课。 当喻音走到地下车库时,才知道景梧到底有多豪。 上一个世界她也算见了人间富贵是什么样子,也不由被景梧地下两排跑车惊了一跳。 她选了辆黑色超跑,路上也有人摇下车窗想要和她搭讪,喻音只留给他们车尾气。 车进美院时,门卫恭恭敬敬的敬了个礼,喻音猜测景梧在这个学校的地位应该不错。 难道她找替手作画的事情美院没人发现,但她平时如何给授课? 喻音不由放慢速度倒好车后脑海中开始梳理,自己一定遗漏了某些细节。 “呦,景教授今天来这么早呢。” 身边的女人浑身珠光宝气,那双手有点肉胜在细嫩。 女人身后还跟着位男孩,一身学院风,背了个画夹,长相干净温和。 喻音注意到男孩的手,指腹带茧指背还蹭了点油画未清洗。 “嘉琛,还不快把画给景教授,待会人家怎么授课呢。”女人扭头对自己的学生说。 男孩走到喻音面前,递给她三幅画:“这是我上周画的。” 语气称不上尊敬,但带点类似卖家对常客的礼貌客气。 车内的女人并未伸手,白嫩如葱的手指在窗边轻敲,她红唇勾起有浅浅酒窝,笑容妩媚声线温柔,她喊他:“丁、嘉琛?” —— 丁嘉琛:初来乍到,可以向各位小仙女要个票票吗?(?v?v?) 氪金养出的狼系男友(6) 丁嘉琛眼里一点点溢出喜悦,她终于记得他的名字了吗? “我是。” 与闵野低音炮的苏音不同,少年的声音真的很奶,软绵绵的像草莓味。 少年乖巧极了,双手还握着画夹对向喻音。 珠光宝气的教授在后面阴阳怪气:“景老师这还不接呢,是会自己画了吗?人家嘉琛待会还要去参加选秀,不是人人都像您景老师,美术学院都是自家的。可别耽误人家小丁。” 喻音挑眉,接过画夹顺手打开车门:“上车,我送你过去。” 丁嘉琛以前觉得夏季的风很燥热,现在才发现原来夏日的风舒心清爽极了。 他回头对自己教授弯腰:“教授,那我先去了。” 珠光宝气的人摆摆手,去吧去吧,傻孩子不撞到南墙上都不回头。 喻音本来好奇丁嘉琛为什么心甘情愿帮景梧画画,又为何在景梧去世后出来说她作弊。 当她从后视镜发现丁嘉琛规矩的手都快把衬衫拧成一根粗线条的时候,就什么都问不出口来了。 窗外的风呼啸,喻音的声音由风送进丁嘉琛的耳朵,击中他的心扉。 他听到女人问她:“丁嘉琛,你喜欢我?” 丁嘉琛喉结吞咽。 少年纤薄的唇嗫嚅两句,声音很小,脖颈轻轻的弯了下,温和的脸一片绯红。 他喜欢她,从他第一次遇到她就喜欢她。 他知道她画画不好,还特别热爱画画,知道她画画时必须要喝一杯奶茶才能画的像个样… 喻音:“???” 她还真猜对了? 少年心思细腻,感觉到喻音桃花眼内的不可置信,抬头有几分畏惧,更多的却是搏一把的无畏:“不可以吗?景梧。” 瞧,心思说出去后,教授都不叫了。 喻音目视前方,脑海里程序员的歇斯底里的哭泣声都快让她想把程序拆了。 【锦鲤司神啊,我也没想到那点赠品礼包有这么大个瓜啊,我愿用秃头换您不要答应他啊,求求了,这简直比程序代码错乱还要让人崩溃。】 喻音还没出声,一道苍老又带点淘气的声音响起,天道捋了下长须一把把程序员的头推歪:【有什么不行的,行,什么都行。不过你得先完成任务。完成任务之后…嘿嘿…渣女一时爽,一直渣一直爽…】 喻音翻了个白眼,她是正经锦鲤。 少年等不到她的回答,兀自比较:“我只比你小两岁,不可以吗?” 景梧上学早,又很早的进入美院,学校有些学生甚至比她还大些。 喻音握住方向盘,红唇抿起,心里思量了下,决定还是不要耽误少年的时间了。 “我喜欢的是闵野。”喻音转头,目光真诚带着拒绝的意思。 她话落,星达广场也到了。 丁嘉琛率先下车,少年长相虽不说顶尖,但胜在气质温润如冬日暖阳,一下车便引得小部分镜头。 接着所有人为出现的女人而疯狂,争先恐后的去拍华国首富景氏集团接班人,景梧。 喻音上一世已经锻炼出了面对镜头镁光灯扫视时的自然,当她转头看到台阶上站着的闵野时差点就要说一句锦鲤脏话了。 少年站在台阶处,如夜鹰般高高在上,他视线在喻音和丁嘉琛之间扫了眼,步伐不紧不慢的朝喻音走来。 氪金养出的狼系男友(7) 两人出现之前,所有的镜头几乎都给向闵野,如今他的一举一动也吸引着摄像师们的目光,诸位摄像师只恨自己没有带三架相机过来。 “好巧啊,教授。” 喻音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对着两位齐齐看向她的少年道:“比赛加油,我先回学校。” 丁嘉琛脚步往前挪动,闵野直接伸出手握住喻音的手腕,不顾镜头在四周,贴住喻音的后背:“教授来都来了,不如就看会?” 镁光灯闪烁的不行,现场一片尖叫。 有因颜值入坑的粉丝狂喊问闵野:“阿野你们什么关系呜呜,我梦没了。” 现场拍摄的记者很懂的将话筒离闵野很近,少年语气很淡:“我平时叫她姐、姐。” 喻音:锦鲤惊呆jpg。景梧原来这么野的吗,这都能行? 一旁的丁嘉琛眼眶有点红,小白兔被欺负似的望了喻音一眼。 那他呢?闵野可以叫姐姐,他和闵野同岁,她却今天才记住他的名字。 丁嘉琛红着眼没有引来喻音的回头,身旁的闵野朝他投去不冷不热的一眼。 “所有选秀准备。”选角策划用大喇叭喊了一声,顿时在场的女孩纷纷留出一条路,让选手们进场。 喻音挣脱开闵野的手就要走,熟料场地忽然封了起来,在场的人都只能看完这场海秀。 保安还告诉她,门口有告示牌禁止入场后提前退场。 喻音狐疑的朝门口望了眼,确实有个牌子。她记得,方才进场时并没有。 她被迫留在场地内看选秀手登台,上一位少年的吉他被场工收走,屏蔽显示出海洋,一只鲸鱼在水中游动。 灯光舞美全部采用蓝色系。 导演喊了声:“83号闵野。” 喻音抬起惺忪的睡眼,坐姿笔直充满兴致。 少年坐在白色钢琴前,黑色衬衫衣角微扬,低沉的苏音在场地内像化学药剂的碰撞,神秘又魅惑,低吟浅唱的歌声如和煦的春风撩人心弦,假声的转音是翩翩起舞的秋风灌人耳音,尾音的收音更似冬季白雪,圣洁又缥缈。 “鲸鱼是大海的恩赐,你是银河给予我的星光。” 最后一句念白响起,少年十指轻起,站起来看向众评委。 评委们沉浸在歌声中还未缓过来,对上少年波澜不惊的蓝眸时才想起来要鼓掌。 台上台下齐齐响起一片掌声。 “83号闵野,综合得分99.5。” 台下有女孩听到这个得分,兴奋的抓住自己小姐妹的手:“看到没有,这是我pick的小哥哥!” 小姐妹被她晃的都感觉自己晕了,还不忘接话:“看到了看到了,我也pick他!” 两人话说完正要继续看表演,没想到梦幻的一幕出现了。 她们pick的小哥哥正一步步朝她们走来,然后经过她们,坐在她们后面小姐姐的身旁。 两位追星女孩:这怕是离偶像最近的一次?奥利给赶紧要签名。 两人笔还没掏出来,闵野就跟在喻音身后走了。 为什么是闵野跟着喻音,因为喻音怕闵野干出什么刺激别人的事,率先离开座位。 可出了观众席,也无处可去。 喻音故意的往洗手间走去,到门口时才发现男女厕分开的是没错,但中间有个洗手池是在一起的。 少年料到她在想什么,向前一步将女人抵在洗手台上,方才还在弹钢琴的手此刻却将技巧全用在喻音的腰间,又用最人畜无害的语气对喻音道:“教授,阿野不喜欢别人觊觎你呢。” 氪金养出的狼系男友(8) 喻音伸出手准备推少年,在触碰到他黑色衣领时葱白五指不安分的拨开他的领口。 喻音学着少年昨晚的动作,在他白皙凸起的锁骨处轻抚,另一只手也不安分的放在少年后腰骨间。 她将他昨晚的动作都尽数还给了他。 闵野握住喻音的手腕,血红的唇瓣不注意间便被喻音另一只手按在唇.1珠上。 他听到女人挑衅的话语:“阿野现在是打算出师了吗?” 之前的每一次,闵野都掌握着绝对的主动权,即使他的所学都是景梧教他。 这一次出乎他所料,少年蓝眸荡起浅浅的水雾,眼尾染上绯红,他本能张开唇,当包裹住喻音的指腹时,少年眼中已经恢复如大海般湛蓝深邃的模样。 他精致的小脸微扬,在喻音的注视下,两颗小虎牙在她食指指腹轻捻慢点,另一只带着黑色手链的手扣住喻音垂落的右手,启唇张合间满是温.热的气息。 “教授,你眼尾红了。”少年另一只手按在喻音的眼尾,动作轻柔带着故意的使坏。 喻音感到喉间有些干渴,她抽回自己的手,另一只手还被闵野十指相握紧紧扣着。 少年贴着她,声线很低:“阿野可以出师吗?亲爱的教授。” “92号丁嘉琛,准备上台。”广播的声音在场内回响,喻音和闵野同时朝播放器看去。 喻音将散在肩处的头发撩至身后,笑容很轻,好似很认真的点评:“还好。” 少年却好像对她的回答已经不甚在意,他双手圈住喻音的腰身将人紧逼在墙面,让喻音无处可走。 “教授,你介意我在你身上盖印章吗?”少年问着话单手扣衬衫纽扣,语气礼貌,面容精致。 像极了中世纪的贵公子。 但做的事更像矜贵又斯文败类的吸.血.鬼,喻音双手被他握住,少年像只小狼狗在她脖颈间留下图案完美的草莓印。 舞台上正放着一首英文歌曲,节奏很快很带感,整个场子都被热了起来。 丁嘉琛换下那身运动服,白色衬衫配黑色背带裤,脚下穿着黑色高腰板鞋。 每一个动作都在卡点,仰、起、撑、旋转,举手投足间皆散发着天然舞者的魅力,歌曲中间副歌部分丁嘉琛连续做了后空翻和陀螺风车(街舞术语),白色衬衣下摆无意从腰间滑出,腹部肌肉撩的场内女孩持续尖叫。 最后定格舞是一个滑跪的姿势,与他平时很奶的形象不同,少年跳起舞来外放张扬。 场内的掌声都为他响起,方才还在告诉小姐妹她pick的小哥哥是闵野的女孩,此时却脸皱成包子。 小姐妹问她:“嘛呢?这么帅的小哥哥给你跳舞还不开心?” 女孩摇摇头:“我在思考到底要做谁的女友粉,这是个问题。” 小姐妹:“...没想到她的好朋友年龄不大,想的还挺多。” 丁嘉琛站起身来没有去享受台下的掌声,他眼神左右扫视,在看到最后排站着的喻音时,害羞又满足的低下了头,唇边的笑容怎么也藏不住。 —— [作者的话不计入字数] (。??︿??。)明天就要下推了,咿呜呀,大家不投个票安慰一下每天都怕没人看文的已已吗?╭╮? 推荐票呀推荐票呀~ 氪金养出的狼系男友(9) 两位讨论的女孩再次经历了梦幻的场景,她们pick的这个小哥哥直直朝她们走来,经过她们走向最后面。 那位狂摇小姐妹的女孩脾气有点炸,当时就生气了,谁呀仙女呀那么吸引人。 女孩一个猛女回头,摆出自己为拍小哥哥买的摄像机,仔细的去看后面那个穿着长裙的人。 当看清女人的脸后… 女孩:Σ(⊙▽⊙“a!啊!她惊了!她认输! 比男孩更喜欢美女的是什么? 是女孩。 喻音忍了很久终于有点无奈,视线朝女孩看过去。 她已经拍他们很久了。 闵野和丁嘉琛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因为喻音的抬眸瞬间消弭,两人在人群跟着台上一位喊麦的男孩而躁乱时走到女孩面前。 丁嘉琛态度温和,月牙眼弯弯问女孩:“可以把你某些照片删了吗?” 女孩有点舍不得,去拽自己的好姐妹,好姐妹美男在前,顾着欣赏颜值了,没工夫搭理她。 一边拽还一边瞅闵野,近距离比较,她感觉黑色衣服的更...偏执野性,她爱了。 她爱了的闵野耐心不好,冷着脸问她:“摔了还是删了,自己选。” 靠!女孩梗着脖子内心宣布,白色衣服的小哥哥她才爱了! 饶是内心戏再多,女孩在闵野冷戾的蓝眸注视下,将所有有喻音的照片全部删除。、 至于闵野和丁嘉琛的照片,两人完全不在意,他们的未来注定他们要活在镜头之下,由人拍摄。 闵野率先迈步往喻音那里走,丁嘉琛不甘示弱的也大步往前就要超过闵野。 “丁学生,没人教你尊师重道吗?” 与闵野齐身的丁嘉琛脚步一顿,想起这个不可一世的家伙还是美院助教,和喻音一样,他见了都该叫声老师。 闵野察觉到他慢下来的脚步,眼尾上挑。 海选结果三小时后才能出来,喻音想着已经都等这么久了,总归她的课已经被李老师(就是那位珠光宝气的老师)擅自调了,那就再陪他们俩等等。 熟料闵野伸手勾住她的衣领,冷淡启唇:“教授,该回家了。” 丁嘉琛闻言抬头看向喻音,入目就看到被闵野挑起的衣领下,喻音脖颈间未藏住的很小的红色印记。 少年黑色衬衫下白色表盘折射的太阳光刺进丁嘉琛眼中,他别开眼不去看闵野,清澈的黑眸里毫不加隐藏的委屈,就连唇角都下垂着。 喻音将衣领整理好带着几分尴尬的与丁嘉琛对视。 但她并不打算解释。 闵野握住喻音的手经过丁嘉琛,声线很平淡,再次提醒喻音:“回家了教授。” 火锅店的大叔若在场,都有点分不清少爷到底是占有欲作祟,还是真的在争风吃醋。 喻音转身想叮嘱丁嘉琛,回学校时注意安全,手腕却与少年白色衬衫触碰,丁嘉琛握住了她的手腕。 抬头时不经意的与闵野对视,黑衣少年面无表情蓝眸中有些不悦。 接着他听到丁嘉琛声音带着鼻音,红着眼对教授说:“景梧,闵野他刚才欺负我了。” 氪金养出的狼系男友(10) 气氛下降到冰点。 闵野蓝眸中凝着寒霜,他看向丁嘉琛:“才艺丰富的都会编故事了。” 两人去找女孩时喻音是看着的,她怕闵野把人家女孩吓哭。 自然也知道丁嘉琛在装可怜,喻音很深沉的拍了拍丁嘉琛的肩:“你长大了,自己的事要自己解决。” 闵野很难去感知悲伤、委屈这类情绪,对喜悦还有点本能反应。 比如这一刻他看到丁嘉琛松开喻音的手腕,眼里真的溢出水雾,闵野心里只觉得麻烦。 但低头发现自己还在握着喻音时,唇角上扬了些。 这点喜悦,无关喜欢,纯粹来自他不喜欢他的人去喜欢别人。 这几年,不管什么情况,闵野的身边确实只有景梧。 “回学校路上小心。”喻音叮嘱丁嘉琛。 少年嗫嚅着淡色薄唇,藏着星河的眼直视着喻音,说的话更听的喻音耳根发热,他声音软糯又委屈,软趴趴的问喻音:“他在向我炫耀拥有你,这还不够欺负吗?” 不等喻音回答,闵野没了耐心弯腰就欲把女人扛回车内,惊的女人侧身躲开自己走出场内。 丁嘉琛望向两人,夕阳的光将两人背影拉的很长。 喻音经过门口时专门为保安:“不是不允许提前离场吗?又允许了?” 女人生的美艳,桃花眼不笑时带着摄人的冷情,保安只看一眼就迅速低下头,视线盯着喻音旁边少年黑色的皮鞋。 保安咕哝半晌,干脆说着喻音完全听不懂的方言,最后用普通话来一句:“所以现在就能出去嘞。” 那架势就充分告诉喻音,理由我给你也解释了结果也给你总结了,你就不要再问了。 喻音:“......”她扭头看向闵野,后者表情很淡,与她对视时还问:“教授不走,是想让我扛下去吗?” 大可不必。 闵野率先喻音上车,车技很好。 一路上喻音感觉身旁的蓝眸少年真的很像不可测的大海,神秘充满故事。 两年被禁锢,开车技术却那么好。 还有那个选秀内场,保安分明就认识闵野。 他到底什么身份? 喻音脑海中所有关于闵野的思考都在进门后被迫停止。 少年驾龄虽少,但胜在经验丰富,喻音怀疑他还偷偷学会了海上开船。 窗外皎洁的月光下,乌篷船静静地停靠在河岸边上。夜风持续而徐缓地拂动着船篷,并不迅猛,却依旧在某一个瞬间,意外吹的船身轻晃、惊起一河涟漪。久久未停歇。 偏生那舵手又在作乱,时常出其不意调转方向引得船身再次晃荡。 “教授,你只能是我的,对吗?” 喻音只能发出单音节的词,甚至听不清晰少年在问什么? 少年在喻音注意力涣散时,姿态慵懒,手下动作慢条斯理,他将自己今天参加比赛时系的领带缠绕在喻音的手腕,却不系紧,虚虚绑了个结,与喻音白皙的皮肤形成强烈的反差。 他将手腕处的手链摘下来,喻音半醒间看到那个手链上的挂饰也是一只小狐狸。 意识稍微回笼些,喻音轻轻用力就将那个结撑开,少年却用手握住她的手腕,他掌心的狐狸手链在喻音手背处摩擦处红痕。 闵野低头专注的盯着那个手链,另一只手还在放肆。 他滑下去,采摘着喻音的玫瑰,声线很淡:“教授,你只能戴阿野的小狐狸。” 氪金养出的狼系男友(11) 美术学院的学生今天都在讨论同一件事。 昨天的《全能偶像》选秀。 网上将闵野和丁嘉琛的片段剪辑出来,还有人剪两人的cp向。 引起轰动的是节目组官微转发那条cp剪辑,发文:这位同学剪辑能力值得称赞。 野琛cp超话不仅在当晚建起,还冲进超话排名三环内。 喻音走到教室门口前,就被昨天的李教授喊住:“景梧,你不喜欢丁嘉琛没必要那样侮辱小孩吧。” 以李教授的年龄,叫丁嘉琛小孩也不奇怪。 “侮辱?”喻音回头,眼中不解。 “你自己看。” cp向的剪辑全片段十分钟,剪的见者伤心闻者落泪,完**e向绝殇爱情。 喻音将手机递给李教授,“不管你信不信,这不是我做的。” 李教授当然信。 景梧喜欢闵野,全美院都知道,她哪会让闵野和丁嘉琛组什么cp? 她就是想给丁嘉琛刷存在感。 现在年轻人真会玩,李教授今天才学会这个名词“cp”。 这节课前五十分钟讲西方美术史,后五十分钟由教授向大家展示绘画。 喻音昨晚在闵野睡着后,扶着酸软的腰坐起来备课到天亮。 她强撑着身体在讲台上对大家侃侃而谈。 女人声音本就妩媚,带着困意的声线听起来就有几分绵软。 她穿着橙色连体衣,明艳温暖的色彩让她看起来多了些可亲近感。 从米开朗琪罗到大卫雕像,喻音始终没有朝台下正中间的位置看去。 少年穿着白色运动装,在她进门那刻便如同小狗狗般将眼神黏在她身上,时而又有些羞涩的别开眼偷偷脸红,身边的舍友问他:“丁嘉琛,你脸红什么?” 另一位好兄弟不等丁嘉琛回答,都打趣的笑声道:“这世上的情话本就不多,一个男人的脸红胜过一切。啊,你看外面粉色的花朵,像不像丁同学不该乱动的芳心。” “有什么不该的。”少年看向喻音,握着笔在纸上写着。 笔锋锋利,和他温润如玉的气质形成反差。 舍友小声道:“你忘了,景教授和闵助教...” “那就公平竞争好了。”少年说完恰好喻音提出一个问题。 全班静悄悄的都把头埋下去,恨不得当透明人。 除了幼儿园,从小学到大学,大家对于回答问题大多数都是“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上一位面的影后磨炼,让喻音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半点都不见尴尬。 她笑容弧度不减:“既然没有人回答,那我来...“ “教授,答对有奖励吗?“少年姿态随意眼底的专注却出卖了他的紧张。 答题还要奖励? 喻音在教授内不和学生一般见识,她问丁嘉琛:“你想奖什么?” 女人看向他,就像眼中只有他般,丁嘉琛可以从她黑眸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他看到自己站起来,耳根通红,牙齿咬住唇瓣,须臾他听到软糯带着撒娇的声音:“就和闵助教一样的待遇,答对问题请我吃饭。” 以前景梧为和闵野多相处些时间,无所不用其极,偶尔闵野过来上课她一定要点名提问的,答错答对都请他吃饭。 喻音干巴巴张开嘴,少年凝视着她,愈发委屈眼眸都带着楚楚可怜:“教授,不可以吗?” 氪金养出的狼系男友(12) 景梧的课学生们最感兴趣的就是后节课的绘画展示。 大家碍于丁嘉琛在,不敢大声放肆,互相窃窃私语,从喻音的位置听台下的声音,就像无数空灵使者在歌唱,还不如说出声来。 女人边搭着画板架,转头问台下:“你们想说什么?” 咻。空气寂静。 过了三秒后又出现叽叽喳喳的声音,有男孩在发现喻音沉下来无奈的神情后,大声的嚷了出来:“教授,您能给我们展示绘画过程吗?每次都带副图,这让人很难学。” 从哪里下笔,哪里上色,手腕指腹如何用力,他们都没学会。 就知道了景梧平时说的她的纸多价值多少,画板又是哪个收藏家送的之类。 “老师,您该不会全名叫凡尔赛.景梧吧。”男孩调侃的话语出来,全班哄堂大笑。 丁嘉琛回头不轻不重的掀开眼皮看那个男孩,后者心底发虚的低下头。 舍友怕丁嘉琛生气,拽住他的衣袖好心解释:“人家也没侮辱你的心上人,景教授确实每天变着方法炫富,凡尔赛.景梧最多算一个事实概括,都不能叫起外号。” 丁嘉琛没有理他,坐在位置上声音倒也不大带着愠怒:“你们安静点。” 他气质温润,绘画实力又在班里最强,人品也好。 是以全班同学都尊重他,顿 时全班彻底恢复安静。 丁嘉琛刚要起身找个借口和喻音一起画,女人已经弯着腰调好颜色,神情认真,一笔一画勾勒的很仔细。 有同学已经张开了嘴还去将自己的镜片擦干净,完全不敢相信的样子。 那是他们教授画的吗? 画布上线条和色块组成的油画,大块大块的色彩堆叠,诡谲多变的线条混乱没有章法,乍一看是打泼了颜料,用油画笔随手所创的涂鸦,明亮斑斓地冲击着观者的视觉。 学生们小心翼翼的收回视线,心里不敢有丝毫的轻视之情。 他们看得出来这幅画的动地就算让他们毕业后再练几年,可能都画不出来。 “原来教授平时不作画是怕打击到我们...” “我不想努力了,我想娶景教授呜呜。希望教授性别别卡的太死。“ “恭喜各位有幸见到百万画作的诞生。” 学生们议论纷纷,唯有丁嘉琛有些失神。 他进入美院时拿的全额奖学金,在绘画和跳舞上他都具有绝佳的天赋,不过是年少时不经意的惊鸿一瞥,让他选择报考景梧所在的美院。 他一直以为景梧不会画画,现在好像错了。 喻音把大家的反应净收眼底,下课铃响起她走到丁嘉琛面前:“不是要去吃饭吗?” 学校旁边的甜品店,少年留心喻音的细微表情,当发现她吃到爆浆舒芙蕾时会眼梢上扬,少年在微信群给店员发消息:“今天做舒芙蕾的,涨工资。” 群内一位小姐姐发出撒花的表情:谢谢老板! 两人又喝了两杯酸奶,喻音正欲结账时店门口出现闵野的身影。 他先将眼神落在丁嘉琛身上,才走到喻音面前,拿出一份合同: “教授,阿野把这家店买下来了。” 氪金养出的狼系男友(13) 喻音抬头嘴边还蹭着奶油,看起来有点懵,她用餐巾擦拭嘴角问闵野:“买下来?” 是她理解的把店买下来的意思吗?对面的少年站起来,柔顺蓬松的气的都竖起来两根,他白皙面庞泛着粉红,黑色瞳仁充斥着不悦:“我不记得和你签过合同。” 闵野将旁坐的椅子转了个圈,坐下来双腿交叠,笑意很浅,欣长的手指把玩着喻音喝过的酸奶瓶,他淡淡睨了眼丁嘉琛:“这是地产合同。” 喻音懂了。 闵野从承包商那里买下店铺,至于租给谁当然也他算了。 丁嘉琛气音都出来了:“你非要和我作对?” “我和觊觎小狐狸的人作对。” 两个少年一黑一白站在喻音面前,两人对视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打起来。 喻音大概上个位面受小刘的影响,她首要反应不是去劝架,而是很迷茫又带点期待兴奋的问:“闵野,你是想吸引丁嘉琛的注意吗?” 喻音想起来那个up主剪辑的视频,闵野和丁嘉琛的绝世殇情。再看两位对视的少年,身高容貌都相配,她越看眼神越怪异。 看的丁嘉琛别过脸不敢与她对视,他怕自己对上那样炽热的眼神会按耐不住内心的渴望。 闵野蓝眸也有些不自然,他嫌弃的看了眼丁嘉琛:“他与我云泥之别。” “我是云。”丁嘉琛很快的接话,听的闵野还愣了一下。 经喻音这么个提问,闵野好似真的忘了自己是过来“威胁”人的。他握住喻音的手腕把人往门口带,邻桌看热闹的男人赶紧拍几张照片保存下来。 这一次不用闵野过去,丁嘉琛已经站到对方面前俯视着他:“删了。” 男人不肯,嘴里说着:“长得好看不就是给人拍的吗?你管的还挺宽,人家美女都不介意。” 男人看的出来两个少年身上都价值不菲,至少穿的都是他想买却买不起的牌子,恰好他今天被相亲对象放了鸽子就在这家店坐坐,没想到旁桌坐了一对那么好看的一对,尤其那个女人,真的长在了他的每个点上。 “我介意。” 喻音回头,看的男人咽了口水,他好说话的模样讪笑两声打着商量:“那我们一起合个照吧我就留一张行吧?” 男人看到门口的闵野,忽然想起来这个少年他前两天在新闻上见过,是个明星。 以后卖照片肯定赚不少钱。 门口的少年朝他走来,将喻音刚才放开的那只手又牵在掌心,与她十指相扣后才感觉得到这是他的所有物。 男人看闵野过来,已经掏出手机准备拍照了,眼前一晃少年便将他的手机夺了过去。 “以后可以在你身上挂个牌吗?禁止拍照?”闵野握着那个手机看向喻音,一本正经的问,看起来只要喻音点头,他一定会实施。 喻音差点就翻白眼了,他身边站着丁嘉琛,两人齐齐告诉闵野:“不可以。” “哦,那就把拍照的人毁掉就好了。”闵野说完还欲抢手机的男人莫名感受到后颈很凉,他大气野不敢出抱着头向少年再三承诺自己删。 身后的丁嘉琛目光暗沉,他好像知道自己和闵野差距在哪里了。 —— [作者的话不计入字数] 闵野就是那种很没有安全感很嚣张的别扭少年,丁嘉琛有点怯懦不够有担当,两个少年都不十分的完美,但也都优秀于常人啦。这个位面铺垫了些,后面会越来越精彩哒(?ˉwˉ?) 有票票吗?日常求票明天见啦~ 晚安。 氪金养出的狼系男友(14) 男人删完照片讨好的对闵野笑着,眼里的畏惧显而易见。 闵野牵住喻音的手腕,目光瞟眼丁嘉琛又收回对喻音道:“教授,以后不要来不安全的地方。” 丁嘉琛鼓起腮帮,气呼呼的怼他:“在哪里都比在你身边安全。” 喻音觉得自己现在像个幼儿园老师,处理小朋友的事情。 她晃晃闵野的手腕:“不走了吗?” 丁嘉琛脚步挪动,向前想要喊喻音,听到身后男人的低语时,他变了脸色,只语调带笑对喻音道:“景梧,这顿算我请你的。下次你请我。” 喻音扶额她意识到丁嘉琛的心思了,正要拒绝,身边的少年面无表情的回头,薄唇吐出四个字:“想都别想。” 话落闵野脚下的速度都加快了。 他讨厌别人觊觎他的人。 喻音挣脱不过,配合着他的速度往停车场走去。 甜品店的门关住了,身后的男人低声咒骂的声音还没有停止,一会说“拽什么拽”,一会又说出来“女人长得脸就是为给男人看的”..他最后那句脏话还未说完,丁嘉琛已经回头。 店里的收银员接收到自家老板暗示,将门打开对男人道:“不好意思,本店关门了。” 男人一脚将板凳踢开,骂骂咧咧的走出店门,快走出巷道时头上被人套了西装。 丁嘉琛坐在店内桌边放着一瓶酸奶,他安静的看着一本美术史专业书。 身旁蛋糕师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少年表情未变,淡淡的将页码翻过去吩咐了句:“巷口没有摄像头。” 他当初选这个地方,就是看中了没有摄像头方便他做别的事。 蛋糕师懂了,可以对那个男人下重手! 远处余晖洒进室内,喻音正坐在画布前专心画第二幅油画,她长发扎起有两缕垂在耳边,其中一缕还沾染了些许颜料。 少年发完消息进门后看到的便是女人很放松的坐着正专心致志在画一个人。 闵野赤脚走过去蓝眸变得阴翳,面容冷峻。 今天才从甜品店回来,教授就在作画,呵。 他不动声色的出现在喻音的身后,画上人的脸还没有完全画完,但那双蓝眸却很明显。 闵野扬起头,假装不经意的看到画,眼中仍然没有什么情绪,声音倒不必之前那般含着恶意,听着更像口是心非,他道:“无聊的画。” 喻音秉着一个位面掌握一门技能的想法,没有理会他,想要继续着手下的动作。 岂料少年将她单手抱起来,另一只手握着干净的画笔,语气很平静,动作更是优雅。 他白皙的手指解开喻音的衣扣,说出来的话痞里痞气:“阿野给教授作画。” 闵野画油画和素描的能力并不好,但在喻音身上作画这件事,他好像无师自通。 画笔每到一处,他便留下一个草莓印。 说回巷口的男人。 傍晚时男人终于转醒,他鼻青脸肿看眼前的事物时已经有些迷糊,男人怀疑是喻音找人在搞他。 他怒气冲冲就想去那家店里找喻音和丁嘉琛。 还未走两步,头再次被人用黑色皮衣裹住,隐约间他听到一个人压低的嗓音问另一个人:“少爷说是一个丑东西,我看这个人也还好。” 另一道声音反驳他:“你懂什么,哪个男人和我们少爷比,都显得那男人丑。” —— [作者的话不计入字数] 嗯…早发一小时可以少发一章吗?〃?〃(已已思考jpg) 氪金养出的狼系男友(15) 《全能偶像》用时两天,喻音第二天醒后先看到工作群中李老师不停的艾特她。 李老师@景梧:景老师厉害,这以后就是两个大明星的老师了。可希望丁嘉琛不要忘了我这个直系指导教师。 喻音对这位心不坏口不饶人的教授的阴阳怪气是可以忍受的,对一个人的态度取决于她本身的性格基础。 【景梧】:谢谢。现在只是过了海选,还不能太过骄傲。 喻音没等到李老师的回复,先等到了昵称为:【鲤鱼】的回复。 “有什么可不骄傲的?” 群里顿时出现一片哈哈哈,就连李老师都专门私聊喻音,发了个:“恭喜,闵野竟然主动搭理你。” 喻音:“...” 很快,闵助教主动回应景教授这件事情就在美院传的沸沸扬扬,经过润色有的人听到的消息变成闵助教主动给景教授表白了! 412宿舍成员进教室就听到班里女孩正兴奋的脑补狂傲偏执富家少爷和隐藏实力妩媚教授的故事。 手上拿着篮球的舍友拍拍丁嘉琛的肩膀,一时没注意说出“节哀”两个字。 丁嘉琛抬头盯着舍友,舍友无措的抓抓头发,强行解释:“为你逝去的单恋爱情节哀。” 一个爆栗打在篮球舍友的后脑勺,特高个舍友凶了他句:“你可少说点吧。” 转头就对丁嘉琛打气:“喜欢就去追,追不到就努力追,只要没订婚婚你就有机会。加油奥利给。” “哦?是吗?”身后传来少年漫不经心的苏音,412成员回头看到闵野和喻音一起走进来。 喻音假装没有听到自顾往讲台走,少年则哼声经过众人时很随意的说了句:“看来应该办订婚礼了。” 他不去想订婚礼意味着什么,只要能让别人不要觊觎他的东西就好。 丁嘉琛双唇抿起一言不发的走到台下。 整节课三个人之间毫无互动,直到后排有人控制不住的发出喊声,惊讶的眼神在三人之间流转时,喻音蹙眉告诉女孩:“下课后你可以分享你的心情。” 女孩连声说抱歉,教室里却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叹声。 高个舍友用肘推搡丁嘉琛:“你和闵助教海选的片段火了,有人好像拍到闵助教上了景教授的车,给你们三个编了段故事。” 故事里闵野和丁嘉琛真爱无比,景梧有颜有钱,她喜欢闵野,就从丁嘉琛手中抢了闵野。 配上丁嘉琛那天在海选现场依恋不舍的眼神,还有闵野那天在喻音面前嚣张的态度,讲的真的很容易相信。 “野琛”超话里的粉丝怕两位少年被影响,一边用大号洗词条一边用小号在超话里发出鹅叫。 丁嘉琛看向台上正在给大家演示如何勾线的喻音,打开自己的手机再去刷新时发现关于喻音的东西全部消失不见。 他蹙眉忍不住回头看了眼最后一排那个翘着二郎腿眉眼仅是乖戾的少年。 接着,丁嘉琛认证了自己的微博,进去“野琛”超话里,对其中一条精华帖视频点了个赞。 —— [作者的话不计入字数] 丁嘉琛:我磕我和我情敌的cp。 氪金养出的狼系男友(16) “野琛”超话里的主持人一开始还以为有黑子冒充丁嘉琛,点进去时满脑子的:??? 紧接着超话大粉的表情从(黑人问号脸jpg)到(大鹅狂叫jpg)。 所有在超话盖房子的人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追cp就这么突然的嗑到真的了?! #丁嘉琛闵野#冲上热搜榜。 这节课尤为漫长,闵野坐在后面手指飞快回复消息:“给我撤下去。” 火锅烧烤:少爷,应该有人在炒你和那个兔子精,一直撤不下去。 前排丁嘉琛也在发着消息。 【甜甜甜品店】群内,聊的很激烈。 [拳击打手蛋糕师]:老板,对方想撤热搜,我们在杠。 [单手开法拉利的收银员]:幸好我们老板就只有钱多这一个好处。 [店老板丁嘉琛]:半小时后可以撤。 前两个回了个收到。 十分钟后,[单手开法拉利的收银员]:这个世界总会教会我们一些小道理... [拳击打手蛋糕师]:姐妹你好好说话。 [单手开法拉利的收银员]:谁和你姐妹?我的意思是,钱外有钱,技术外有技术。热搜被撤了。 丁嘉琛看到消息后回头漠然的看了眼闵野,少年刚撤完热搜心情不错,对上丁嘉琛的眼神后眉毛上挑,嘴角勾起弧度,两颗小虎牙若隐若现。 在场偷偷看了热搜的学生们:???互发消息生气了回头了对望了撒娇了闵助教哄人了,啊啊啊在谈了吧! 学生们有网络写手太太,迫不及待在备忘录里写出一片嚣张攻和温柔受的故事贴在美院内部吧文里。 “好了,这节课就到这里。下课。”喻音说完话全班发出惊呼声。 喻音:?她有锦鲤语加持,自我感觉备课也算认真,但这些学生这么不喜欢她的课吗?下课能让他们欢呼成这样。 台下有人的眼神一直在留意着她,当看到她眼里的失落时收拾东西的速度不由加快:“景梧。这节课讲的很好,他们应该在讨论别的事情。”丁嘉琛背着单肩包,眼里只有她。 在场其他的学生眼神齐齐朝喻音看过去。 喻音感觉他们看自己的眼神很有故事。 丁嘉琛低下头嘴角偷偷扬起,在抬头时又笑的很乖:“我们去吃饭。” 在场的人像清晨东转的葵花咻咻咻朝闵野看过去。 那意思就像在说:看看,你在干什么,快过来哄! 少年冷笑了声,眼神扫视了一周,所有人又把头低下去。 大魔王惹不起。 喻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两个少年却都知道对方心里那些小心思。 “教授,阿野也想和你吃饭。” 少年蓝眸水雾雾的,小苏音变的很软带点撒娇,他嫣红的唇瓣抿起小眼神看一眼喻音,又复低下,黑色衬衣袖口挽起白皙欣长的手指怯生生的试探的碰到喻音的衣角:“不可以吗?教授?” 喻音:阿音惊讶阿音不说! 在场所有人:天啦撸这是闹那样这是什么意思? 唯有丁嘉琛看到了少年余光直白的眼神。 喻音没有见识过这样的闵野,内心将江御骂了一万遍,狗男人的碎片太多变了。 “可...”喻音话音未落… 丁嘉琛长睫轻扇,鼻尖微红眼眶盈着泪水。 一时间在场的人忍不了了,气愤的心情大过惧怕。 有女生率先将闵野和喻音分开,很生气的对闵野道:“嘉琛都哭了,你还拉景老师下水?” 412的舍友们更是很懂事的附和将丁嘉琛往喻音那边推:“对,嘉琛我们不要理他,我们就去和景老师吃饭,气死他让他不知道珍惜。” 喻音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选择,和谁吃饭竟成为了问题。 —— 丁嘉琛:阻止情敌最好的方法,让情敌变…情…人? 氪金养出的狼系男友(17) 服务员不停地去看最后排的一对顾客,心里“般配”两个字已经说累了。 少年指甲干净,坐姿端正吃东西时虽快但很优雅,他将龙虾剥好放在对面女人的盘中,黑眸里的春意内敛又动人。 喻音道了声谢谢,她吃了两个后抬眸凝视着少年。 丁嘉琛长睫挡住眼里的羞意,声音温软:“景梧为什么看我?” “看小白兔如何赢了大灰狼。”喻音语调调侃,桃花眼里的多了些打趣,须臾眼底又是一副认真。 丁嘉琛不喜欢她的认真,她的认真都是在认真的拒绝他。 倨傲的少年喜欢上了一个人,从此未来皆因她而晴朗,从此风雨他都愿遮挡。 “景梧。寝不言食不语。”少年难得的透出几分严肃,在喻音咽下那些话后他手指快速剥着龙虾。 “景梧,我喜欢你。” 喻音抬眸:不是食不言寝不语吗? 少年看懂她的疑惑,双眸弯弯面上无辜眼里都透着纯真,嘴角泛着轻浅的笑意:“我没有吃所以可以说。” 喻音心里叹息声,少年却好像怕她因此不吃了似的,双眸一下就红了眼底的委屈就要溢出来了,声音嘟囔:“你不喜欢我不说就是了,不许少吃。” 他竟还任性的撒娇了。 夏夜的晚风携着湖面的湿意为人们送来些许凉意,缓解着他们忙碌一天后迫切想要归家的躁动心情。 丁嘉琛站在车旁柔软蓬松的头发耷拉着,温润的人就连表达不舍都格外暖人:“我会想你,醒时思你睡时梦你。” 喻音叮嘱他回家注意安全,对少年坦诚的爱意没有做出回应。 她看得出来丁嘉琛温和的外表下是一颗固执的心,少年的喜欢啊,有分寸极了,不让她生厌却也对闵野的竞争,寸步不让。 “教授。” 喻音低头看到闵野蹲在别墅门口。 月光落在他身上,少年抬起蓝眸,微红了眼眶,黑色衬衫未希领带,有风灌进他的领口,少年不禁瑟缩了下,眼里的失落愈发明显。 他小虎牙轻咬嫣红的唇瓣,眼底的泪水盈满眼眶却倔强的不肯掉下来,只是向喻音伸出手,声音软哝:“教授,阿野等你好久了。” 美艳的女人表情出现一瞬的空白,伸出手将少年牵起来,少年握住她的手掌,指腹在她的手心轻挠,无声的诉说自己的不满。 喻音向来吃软不吃硬,这一下她心里竟生出愧疚,主动解释道:“只是吃个饭。” 闵野蓝眸里潋滟起笑意,顷刻又小心翼翼的藏起来。 等进了家门喻音才发现自己上了多大的当。 少年边说着好听的话边做着坏坏的事情,一次又一次缠着她要她不哭不休。 他唇瓣贴在喻音的眼尾,将那滴泪水拭去,动作轻柔的让处于边缘的喻音忍不住又是轻颤,少年邪恶的伸手盖住喻音的眉眼,声音里带着诱导,又带点控诉:“教授,阿野被坏人拦住了。但教授和兔子精走了。” 喻音看不见,十指被少年侧身锢住,她的感官无限放大,少年在她耳边轻语:“教授丢下阿野,阿野要加大惩罚力度。” 那一晚,喻音始终坐在过山车的最高点,无法下落。 —— [作者的话不计入字数] 接下来剧情要选秀啦,投票票给闵狐狸和丁兔子加油呀(?ˉwˉ?) 氪金养出的狼系男友(18) 丁嘉琛回到家后就收到舍友们的消息。 他们为丁嘉琛创造机会后,全班同学把闵野堵在门口,看丁嘉琛和喻音离开后才有序让出一条路来。 一旦让开路,同学们在对上闵野的视线时都心里发虚,害怕的不行,少年绝艳精致的脸满是不悦,所有同学被迫在教室内多画了一副油画才离开。 舍友们闹着要丁嘉琛发红包,多画一幅画就是晚吃饭两小时,等他们去食堂时连菜叶都没有见到。 [丁嘉琛]:“恭喜发财” …一连发出十个红包,每个都是群内红包最大额度。 舍友们齐齐刷屏谢谢大佬。 这一晚,丁嘉琛做了个梦。 梦中他变成一只小白兔,由着喻音将他抱在怀里抚摸,小白兔慵懒的靠在女人身上舒服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他努力的往女人怀里蹭啊蹭,尖尖毛茸茸的耳朵被一只手提溜起来,一只漂亮的狐狸甩给他一个高傲的眼神,将他呈抛物线状丢了出去,自己迈着优雅的狐狸步旋转跳跃钻进女人怀中,还伸出一只爪子将喻音的手重新放在自己肚皮上,狐狸尾巴一卷一卷的,一副求rua的模样。 一整晚,丁嘉琛的脑海中都是小兔子在不停扒拉狐狸精的情形。 “哼。”少年做了一晚的梦,醒来时还带着起床气,他头发蓬松,还未经打理看起来有这些凌乱,不过少年皮肤白皙气质温润,那点凌乱看起来倒更是可爱。 电话声响起,丁嘉琛少年音里带着起床气,回了个知道了就挂断电话。 离开卧室时还回头望了眼床。 一路上,蛋糕师都很好奇自己老板什么时候这么喜欢贪睡了?车上也一直在睡觉,看样子还迫切想要睡着。 “老板,到了。” 丁嘉琛睁开眼唇瓣绷紧,看起来生气极了。 讨厌。(。??︿??。) 他白天睡觉不做梦,可真的好想再去一次梦里把那个狐狸精揪下来。 狐狸精说出现就出现。 他下车后就看到从对面车上下来的闵野。 丁嘉琛率先注意到喻音没有来,他眼尾翘起细不可查的弧度。 闵野同样看到对面的兔子精,他睨了眼对面的少年,修长的手指将领带松了些,只是一个随意的动作被他做的很是魅惑勾人。 场外粉丝呼喊声震天动地,cp粉与唯粉互相喊话。 “阿野,阿野,老公啊啊啊爱你呀!!!” 野琛cp粉:“哈?他爱的是嘉琛!!” “丁嘉琛,妈妈在这里崽崽看看妈妈!!!” 野琛cp粉:“婆婆们好,我宣布那位帅出娱圈神颜的少年是您们的女婿!” 各家唯粉:“我家阿野嘉琛没有cp!拒绝捆绑!!!” 野琛cp粉:“不!我宣布我的cp必须在一起!!!” 三家粉丝对线时甩着大旗拿着大喇叭恨不得吼个天穿地裂。 现场导演示意摄像将这一幕拍下来直播出去,不然网友还以为他们节目组自己做了个背景音。 摄像转向那一刻,现场却忽然寂静。 氪金养出的狼系男友(19) 直播镜头内女人从蓝色布加迪车下来,她穿着星光渐变长裙,长发散在肩后,尤显气质,颈项修长,一字型锁骨中央正好卡着一枚星星吊坠,流光璀璨。 她无意间捕捉到镜头,那双桃花眼波澜不惊,一颦一笑皆美的醉人,朝阳都不及她耀眼。 粉丝们看着自己两位少年齐齐朝女人走去,期间好像还暗自争取谁更快了些。 三个人并立而行,喻音在中。屏幕前所有的人都不由的吞咽喉咙,现场更是在短暂的寂静后一片响彻云霄甚至都破音的“啊啊啊卧槽!!!” 现场导演十分钟后才将人群安抚下来,主持人走着流程掩饰着眼里的惊艳,手示意喻音,对着屏幕开始讲:“让我们欢迎,本届《全能偶像》见星官,景梧!” 弹幕一排:什么见星官!是星来了! 一场入场直播,为《全能偶像》添了好几个热度。 热搜排行榜前排全是关于《全能偶像》的。 美术学院大部分学生看到直播三人并排而行时当场就脑补出一个三角凄美虐恋剧情。 现场的选手看向三人都充满了敌意。 嘈杂的后台因为pd(节目制作导演)的到来而逐渐安静,导演是位留着学生头的女孩,看起来性格很好。 但在场参赛选手都很惧怕的望着她。 “我们先来讲比赛规则。”导演说完向喻音做了个请的手势。 立刻有助理过来带喻音往休息室走:“景老师,您先在这里休息。” 喻音进门才发现里面还有三位娱乐圈演艺人员,虽然她不认识,但中间坐着的那位从外貌便可以看出来是位实力歌手。 “景老师,您为什么会来参加这个节目?”实力歌手嗓音果真很好听,问话的语气也给人被尊重的感觉。 为什么参加。 喻音心道,当然是因为原剧情中景梧发现自己真的喜欢闵野后,想了解他的爱好梦想到底什么样,主动报名参加这次选秀见星官职位。 节目组看重她的身份和颜值,还有艺术欣赏能力,双方一拍即合,她则是来履行景梧签订的合同的。 “好奇感。也想看下明星生活是什么样的。” 喻音将话讲的很诚恳,又不故意炫耀她的财产背景,三位演艺人员在她来时还担心这位教授会不会“凡尔赛”风,现在看来倒是很好相处。 广播里传来pd的声音,场内各个角落都可以听到。 “本次选秀比赛分为五轮。一百进五十,五十进二十,二十进十,十进七,七人排位争c赛。 第一场比舞台表演能力,可以用自己的原创也可以向节目组申请用版权歌舞。 第二场是创作能力,只能用自己的原创来表演,歌、舞、其他影视综艺能力都可以。” 第三四场以组队形式表演,同第一二场要求,我们会在细节和质量上做更多的规定。 第五场到时候会现场宣布规则。 大家每场比赛结束后有半个月的准备时间,舞台表演时间限时五分钟之内,还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出来的。” —— [作者的话不计入字数] 晚安大家。 氪金养出的狼系男友(20) “懂了。” “明白。” …其他参赛者回答,闵野和丁嘉琛对视了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胜负欲和蔑视彼此的神情。 上一次闵野独唱表演99.5分,丁嘉琛个人舞台也得分99.5,两人持平。 “那接下来各位就回去准备,我们十五天后零点准时录制。” 有家境不算突出的男孩问导演:“这里不让住吗?” 进娱乐圈很费钱,家里为了支持他的追梦,已经欠下不少的钱,男孩想着能省多少算多少。 pd呆愣了下,旋即解释:“可以的。不过往常我们都是录制第一场比赛时才让大家住在一起的。” 她看出来男孩的窘迫心里叹息了声,对大家道:“如果有想现在就入住的,待会去生活助理那里登记。” 话落就有不少的男孩齐刷举起手等pd离开后都快速跑向生活助理。 休息室内四个人听完规则后讨论了会,现在也都安静了下来。成年人的世界,最舒服的状态大概就是能够沉默,是以没有任何人再主动挑起话题,直到导演过来让大家签拍摄合同。 喻音忙完一切后发现留在场内的人没有几个了,天色渐晚大家已经各自回家了。 她关上休息室的门,少年穿着黑色衬衫和休闲裤靠在门对面的墙上,头低着看起来有点烟火少年的颓。 “闵野,回家了。”喻音走过去喊他,少年抬眸眼睛亮晶晶的,像等待主人回来的小狗狗,可怜巴巴又惹人生怜。 喻音看的忍不住在他头发上轻揉,一想到这是江御的碎片,她就对她那位本不熟的未婚夫江御,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闵野方才在想一首歌的词,现在回过神后脸上又冷又酷的,他往后退一步:“教授,我是大人。” 他是大人,所以喻音不能摸他头发。 喻音心想这是什么歪理,大人一开始也都是小孩子啊。 不过别人不愿的事情她也就不强迫,顺嘴问了句:“丁嘉琛呢?他没和你一起呢?” 少年的脸冷下来,抿起唇不想给喻音解释,又不愿再让喻音去想关于丁嘉琛的事,语气不太好的回道:“他去学校了。” 说完闵野将笔直的脊背挺了挺。兔子精需要画画,做别的事情,他并不需要,他只需要… 闵野抬眸目光里有了迷茫,除了唱歌他想不到别的事情。 “好吧,那我们就不等了。”喻音接了句话发现闵野正目不转睛的看自己,唇瓣瓮动看起来神态很踟蹰。 她开玩笑也算为完成任务的试探,问他:“阿野你要向我告白吗?” 告白? 少年歪头看她,蓝眸里是她的倒影。 “告白后你就是我的吗?” 喻音:“……” 她想到在上届她和江御还有个订婚约,于是淡定真诚的点头。 少年嘴角扬起两颗虎牙在唇瓣浅浅咬出牙印,眸子里是一如既往的肆意和淡漠,那些占有欲被他很好的藏在眼底。 他轻笑在女人面前站定,低头俯视着眼前妩媚多姿又带着别样温柔的女人,小苏音吐字清晰悦耳:“不告白,教授也是我的。” 喻音那颗充满期待的心一瞬间气的只怕要灭火了。 两人对视间都没有注意到角落里还在收拾话筒的工作人员。 —— [已已闲扯不计入字数] 今天萌编告诉已已,书有推荐啦。但是已已找了一小时也没找到那个推荐位(被自己蠢到jpg)如果大家有看到的,可以告诉已已一下嘛??? 氪金养出的狼系男友(21) #《全能偶像》闵野#(沸) 点击词条,营销号清一色的“景梧闵野场内甜蜜,疑似景梧为爱投资节目,闵野或成内定c位。” 闵野唯粉:您这么能想象晚上睡眠质量一定不行吧? cp粉说话就比较杠了:谢谢替孩子做热度,待您入棺之时我必敲锣打鼓。 #β.e#(沸) 一部分营销号瞄准cp市场,将上次被剪辑的闵野丁嘉琛片段又发出来,配文“《全能偶像》营销翻车,闵野丁嘉琛恐无法合作营业,根据拍摄闵野早已心有所属,内部录音疑似丁嘉琛也喜欢景梧。” 闵野唯粉:年度滑天下之大稽,营销号说营销号翻车,蚊蝇皆恶臭。另外,做理智唯粉,阿野成年了如果他喜欢了哪位小姐姐,那从此野火将会保护两个人。 丁嘉琛唯粉:啊啊啊崽崽真的喜欢景梧吗?妈妈支持你给我冲冲冲啊啊啊! 倔强cp粉:你大爷的营销狗仔你给我从网上爬出来,再说我cp殇了我就…我就…(站在愤怒的最高点对你开火!) 网上闹的沸沸扬扬,制作组不停想要撤热搜,就是撤不下去,像有人给她们对着干了! 与此同时,制片人惊讶的发现还有人在想办法撤热搜或者转移视线,方法就是不停引导路人把丁嘉琛和闵野就是cp。 制作方: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他们认为这件事肯定和那两位少年无关,喻音收到消息时也明确回复自己没有插手,制作方和广告商都慌的不行,感觉自己被无形的势力遏制住了咽喉。 … 喻音卷起少年的领带,手指勾着他的衬衫袖口,红唇启合:“为什么要让热搜上去?” 躺在床上的少年小虎牙在他指尖轻点,留下两个浅浅的牙印。 他也不着急解开眼睛上的领带,声线很轻带着刻意的魅惑,又听起来很乖:“因为他们说的是事实。” 闵野手腕翻动,将喻音从坐在床边变为躺在他身边,少年的蓝眸被黑色领带遮挡住,高挺的鼻梁下嫣红的唇瓣在喻音的脖颈摩挲轻蹭。 “不过教授只能包养阿野。否则阿野生气教授会死哦。” 听听,人言否? 喻音皆扯下他的领带对上少年潋滟水光的眸,后者挑起一抹恶劣的笑。 “没有这个热搜他们还真以为我和那个兔子精在一起了。” 闵野的语气听起来很嫌弃,语落他对上喻音探寻的眼神,很自然的解释:“那个工作人员当然被开除了。” “仅是开除?”喻音下床就要去打电话询问,被少年揽回床上:“或许还有别的情况,但教授不用担心,阿野不杀生。” 喻音想起江御曾经除上界孽物的时候笑着说:“我不杀生。” 那时喻音还道他心慈手软,可后来那个孽物不知为何自我了结了。 她不禁后背出了冷汗,侧身绕开少年:“闵野,告诉我,那个偷听的人怎么样了?” 闵野第一次见这样的教授,严肃的让他不喜欢。 她在为别人质问他。 少年屈起腿邪性的靠在床边:“他去医院治疗耳朵了。” —— 嗯…阿野的设定就是病娇乖戾,已已一直不愿意写病娇型位面,所以这个尝试也算迈出一步了。但是网文的病娇不等同于现实中的疯子,所以别怕别厌恶他。 阿野这个位面应该有点长,还是想大家可以看下去。比心。 氪金养出的狼系男友(22) 北川医院。 带着帽子的男人两只耳朵都被包扎了起来,他手上打着点滴另一只手提着药瓶。 医院里大多病人都有人在身边陪护,他独自穿梭在人群中有好心人想帮他提着瓶子,被他阴森森的眼神吓的收回了手。 旁边有小女孩在给妈妈唱“小星星”,男人从身边走过低着头凶狠的说了句:“难听死了唱什么唱。” 小女孩圆兜兜的眼睛一下起了雾水,她的妈妈将孩子抱在怀里给那男人说了声抱歉,心里却记住对方的样子,叮嘱自己的孩子:“再遇到那位叔叔,你定要躲的远远的知道吗?” 男人坐在病床上顺手点了根烟,他知道谁打的他,但他没有证据那群人上来就把他往车里拽,他被打了还不能报警,否则以后真调查起来他违反节目组合同录制音频用以售卖,陪的钱比医药费都多。 男人泛黄的牙齿咬住烟根,心里发誓等他出院了非要搞死闵野和丁嘉琛。 周围的人对他怒目而视却敢怒不敢言,都不想惹事,有病人刻意提了嘴医院禁止抽烟,男人好像没听到。 有人叫来护士,接着病房里是男人蛮不讲理的话语大声喧嚷。 喻音赶到医院时看到的就是男人用一只手拽着护士的衣袖,瘦弱的女孩被他粗鲁的动作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保安快速跑过来想要赶男人离开。 他却直接躺在床上嘴里嚷嚷着:“医院赶病人啦医院赶病人啦!” 喻音扭头对一路都鼓起腮帮子的男孩说:“闵野,打他的那些人呢?” 闵野冷漠道:“教授问这些做什么。” “你能打他就能把他扔出去,我觉得你可以再打一次。” 喻音说完离开病房门口,身后少年眼梢上翘,用手机发送了条消息。 一场热搜让第一期的节目变得更加吸引人。 节目剪辑一次放了三期,才将一百位选手的首次表演放完。 当晚#闵野《萤火虫》#和#丁嘉琛《bikinibody》#冲上热搜。 闵野穿着浅绿色的针织衫,全开麦唱着自己的原创歌曲,星星点点的特效萤火虫围绕在他身边,少年闭着眼嗓音干净清澈,悦耳的苏音令在场的人宛若接受了一场音乐的洗礼。 一曲作罢,那双蓝眸睁开看向镜头,眼中的深情还未散去。 美院的学生很早就守着直播,看到闵野表演时都惊讶不已,有女孩捂着心脏对舍友道:“闵助教如果平时就有这眼神,别说经常了,就看我一眼我都要爱上他了!” 弹幕还有其他学生的发言。 ——[阻挡我们爱情的只是你冷漠的眼神,闵野知错就改好吗?] ——[啊啊啊声音好好听哥哥可以在我耳边跑步吗?] ——[多少景教授有些幸运了。] 粉丝们更是啊啊啊一片。 那些拿好键盘准备抨击闵野凭景梧上台的人,默默收回键盘,把视频弹幕上所有嘲讽他们的,都点了个踩。这是键盘侠最后的倔强。 丁嘉琛在闵野之后表演,少年是原创街舞表演。 —— [作者的话不计入字数] 《萤火虫》如果在网络有同名歌曲,纯属意外。 《bikinibody》是一首节奏有点快的英文歌。 晚安大家。比心。 氪金养出的狼系男友(23) 少年律动感极好,踩点精准无比,看起来很温和的人儿跳起舞来充满野性,汗水从他额前碎发低落,涔湿的白色衬衫紧贴着上身,凹凸有致的腹肌浅浅显出。 弹幕一片片: --【啊啊啊摄像给我再近点拍!】 --【楼上穿点衣服吧嘤嘤嘤哥哥你看我可以吗?】 --【丁嘉琛大型妈粉变女友粉现场。】 --【联想到他们和景梧的八卦,我想做景梧了呜呜呜没别的就是想替她承受点绯闻。】 节目组看到剪辑视频反响不错,当即趁着热度还存在时宣布晋级规则。 分为网络人气积攒、现场见星官投票和节目播放期间广告商业代言量,算分比例为3:4:3。 很快某些选手就开通了超话、粉丝们也成立了打投组。 闵野和丁嘉琛的粉丝每天都盼着自家偶像出来开通微博,迟迟等不到后他们自发成立超话组备了打投组。 第一期比赛结果一周后公布,闵野为第三名,丁嘉琛为第四名。 第一二名接到的广告代言比他们要多,粉丝更是没日没夜轮流上岗的进行打投。 野琛cp粉超话里说着两个孩子就连排名也紧挨着,开心。 发完超话就开小号给自家cp打投,还要喊着口号:我考试不能得第一就罢了,我的cp一定要什么都第一! 喻音下完课就被两位当红选秀少年堵在门口,教室里的学生想看又不敢看,只能一步三回头的离开教室。 “景梧,那天的热搜有没有给你造成困扰?我…” 丁嘉琛率先开口,语气很软很委屈,眼里却闪过狡黠。 他什么都知道,可就是想和她多说几句话,他多说几句狐狸精就少说几句了。 丁嘉琛哪里想得到,即使在学校,某狐狸精还是我行我素的肆意,闵野直接握住喻音的手转身看着丁嘉琛,他比丁嘉琛高一点,是以看起来有几分气势压人。 “当然有。不过我的教授很想让大家知道我们的关系,所以没有理会。” 喻音低头长发披散在身后,她扭头告诉闵野:“阿野,你在车里等我好吗?” 少年蓝眸中小小的得意瞬间消失,倏而脸上的表情都冷了下来。 他脑海中浮现出小时候,妈妈告诉他,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后来他再也没有等到妈妈回来。 喻音和丁嘉琛都察觉到闵野身上的低气压,喻音不解却也误打误撞的猜对了几分。 她踮起脚尖在少年的下巴处轻吻,揉了揉他的头发,声音糯糯的撒娇:“乖,快去。” 就像一只接近愤怒的大橘猫被安抚,少年眯起眼又睁开,威胁的睨了眼丁嘉琛,才佯装冷酷的留了句:“十分钟内你不过来,我就把车开走了。” 喻音很想说,你开走我可以打车啊。 她点点头,看着少年走到拐角处,才回头凝视着丁嘉琛。 丁嘉琛的耳廓不受控制的变得绯红,他喉结滚动心跳很快,少年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脚尖,声音很小带着羞意与紧张:“景梧,你别这样看着我。” 他喜欢的人眼里只有他,他无法自控的心跳加速。 氪金养出的狼系男友(24) 少年藏住眼里的慌乱、不安,眸中流露出的仅有欢喜。 看的喻音心中更是叹息。 “丁嘉琛。”她很严肃的喊他。 “你不要喜欢我,会很浪费你的时间。” 喻音看出少年眼里的执拗,桃花眼错开少年对视的眼神,:“我在等闵野的告白。” 她没有直白的告诉少年,她喜欢的是闵野。 准确的说,因为第一个位面她对江御有了好感,而这个位面喻音看出了江御碎片的闵野偏执骄傲下的安全感缺失。 方才还炎热的太阳悄声藏在云中,丁嘉琛背着光赤红着眼泪水盈在眼底,鼻尖耸动,他凝视着喻音。 喻音就站在原地与他对视,却也没有任何动作。 “好,我不喜欢你了。”少年转头脸上的泪水被风吹干,隐可见泪痕。 喻音叹口气垫着脚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也恢复成轻柔妩媚,她轻笑有意缓和气氛:“丁嘉琛同学,你怎么那么爱哭呀?” 许是真的打算放下了丁嘉琛白了她眼,双手插兜很酷的说:“这将是最后一次了。” “好哦~拉钩呀。”喻音伸出葱白的手指,她向来不喜欢一个人就不要耗着别人。 少年眸里盈着水光,伸出手与喻音拉钩盖章。 肌肤相触的那刻他心里发出一声喟叹,喜欢一开始就是一个人的事,能够变成两人的事当是万幸,如果不能,那他祝她好。 阳光又洒在大地上,婆娑的树影投映在地面,两人一前一后踩着树影往停下车场走。 丁嘉琛经过闵野时,后者看他的眸仍旧充满不善。 少年站在闵野面前,声线偏冷:“如果你欺负景梧,我不会放过你的。” 闵野完全不在意的模样,正要去问他,不放过又当如何? 余光瞄到喻音的身影,他冷冷的嗯声,又抬起下巴示意丁嘉琛,他不是怕丁嘉琛,也不是怕景梧!他就是…就是… 闵野眼中不解心情都带了些烦躁,他不明白自己就是什么,就是不想让教授和别人走的太近。 这一晚,闵野都很乖,没有提丁嘉琛,没有问他们说什么,没有缠着喻音。 喻音是在想:江御这个狗男人也有不吃醋的时候”这个问题中睡着的。 夜色笼罩下繁星点点,从明到暗,月轮从升起的反方向落下,沉入地平线,红日一跃而出。 喻音呓语两声迷迷糊糊的低下头看,少年慢条斯理的拆开她的睡袍衣带。 ”阿野带教授去浴室。” 喻音摆手自己快速趿着拖鞋往浴室走,正要反手门,闵野依靠在门边顺势走进来。 少年长相精致且乖巧,面上单纯无害极了,声音也苏的让人沉溺,他弯腰给浴缸打水,另一只手则握住喻音的手腕,勾住她的小拇指轻抚:“阿野不喜欢别人碰教授。” 喻音轻轻哦?了声,伸出手圈住他的脖颈,女人身上很好闻的香水味萦绕在闵野鼻翼,他似乎不适应这样的形势。 往常教授都很乖。 “不喜欢?那你昨晚怎么不说!”喻音气恼,手顺着少年的后颈转到喉结,食指轻轻戳了下。 她每到一处,少年白皙的皮肤便会晕开一层绯红。 闵野想到昨晚,眸里盈满的缠绵渐褪,取而代之的是全然的冷漠。 氪金养出的狼系男友(25) 传闻的东西经过润色远比真相更吸引人。 网络上闵野和丁嘉琛的视频,也让与他们有绯闻的景梧黑火了起来。 昨晚[火锅烧烤店]将网上对景梧的议论给闵野发了过来。 营销号的文案近乎一模一样,都表明着一个意思。 景梧私生活混乱,有人扒出景梧的画前后期风格很不同。 颜值粉们对绘画不了解,也努力给自家偶像反黑:[什么叫后期风格?景梧才多大就后期了?营销号真的什么钱都赚,抱走我家景教授!] 奈何她们人少力量单薄,路人并不买账黑粉更是愈加嘲讽。 凌晨一点,网友们发现有不少营销号被炸号了,炸号之前全部都发表对景梧的道歉声明。 闵野没有告诉喻音他昨晚为什么没有过来,他低下头将喻音的手握在掌心,扣住喻音的手背,很仔细的清洗她的手指。 喻音对少年细致耐心的清洗,一开始还有几分无语,后来逐渐打起了盹。 浴室温度很高,玻璃上氤氲着水汽,闵野手下的动作逐渐变慢,细腻滑嫩的肌肤在他的力道控制下洇开淡淡浅粉色,少年蓝眸幽深喉结滚动。 女人美艳的脸庞近在咫尺,她阖住眼长睫映出阴影,薄唇被水汽熏染的莹润嫣红,白色浴泡在她身上浅浅挂着,与雪白的肌肤互相映衬,更勾人心扉。 少年唇瓣抿起,像鼓起勇气般的轻触到女人的唇。 占有是放肆,喜欢是小心翼翼。 闵野挽起袖口,淡青色血管在冷白色的皮肤下凸起,他修长手指从下往上移动。 女人却陡然睁开眼睛:“闵野,不可以在…。” “这”字被少年堵在喉间,只是这一次少年好像别有耐心,动作轻柔的像在喂她吃,等她适应后才送进第二缕甜意,可也不懈怠,每一秒暂歇的空间都未给喻音留,她像躺在棉花云上的女孩,上面洒满了糖果,有人正在一颗一颗的剥给她吃。 气氛旖旎,玻璃上出现交错的水痕,喻音听到少年在她耳边很认真的说:“教授起床后,阿野要帮教授醒神。” 很奇怪,少年生性乖戾,但今天早上耐心好到了极致,那用来弹奏乐器的手动作轻柔,比乐器声音还要悦耳的嗓音更是一遍遍哄着喻音。 柔软的床垫上,他俯在她耳边呢喃又带着威胁:“教授,从此你只能是我的。阿野会保护自己的小狐狸,小狐狸也要乖。” 像是为了印证似的,他用脚踝触碰喻音的狐狸脚链,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室内响起,可喻音双眼有些涣散,无法分心去欣赏那道声音。 傍晚橘色的霞光铺散在云层,点点暮光照进室内。 喻音靠在床上由着闵野帮她渡水,少年做什么事都极其认真,明明很暧昧的动作,此刻他一本正经的问喻音:“教授,还要吗?” 他问她还需要水吗?喻音冷不丁想到之前,顿时摇头。 少年蹙眉似是有些遗憾,电话铃声打断了他欲继续的动作。 喻音咳了两声才接起电话,是李老师打开的:“哎呦不得了嘞景教授,你快点来学校一趟吧,领导们都等着你呢。” “好,我待会就到。”喻音回道。 李老师挂了电话,对着周围的领导看了圈,兀自在想,这景老师是哭了吗?怎么声音那么哑?总不能和闵助教在… 李老师摇摇头,一脸正气的看向办公室挂着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 [作者的话不计入字数] 要闹了要闹了,给已已投点推荐票嘛(?ˉwˉ?) 氪金养出的狼系男友(26) 闵野跟在喻音身后问她:“去学校吗?” 喻音点头,少年从客厅“”茶桌拿起车钥匙:“我送教授去。” 他视线落在喻音的腰上,不看还好,经他这么一看喻音才发觉自己的腰酸意有多严重。 —— 喻音下车后第一反应是惊到,李老师带着几位穿着得体的领导们在校门口端站着,看样子是在等她。 凭着景梧的记忆,喻音和每个人都打了招呼。她走向系主任问了句:“主任,这是…?” 众人的眼神在她和她身后的闵野之间徘徊,校长记得闵野初来学校时的狠戾,也不敢将他怎样,只好好声说道:“闵助教,你先进校吧,我们和景老师说些事情。” 闵野站在原地不动,精致的脸上充满防备与不耐,他握住喻音的手腕就要走。 “你先走,小狐狸也希望阿野乖。” 一句小狐狸让原本还在充满警惕与怒气的闵野放松了下来,他走到校长面前俯视着校长:“不准欺负她,否则…” “当然不会的!闵助教放心吧。”校长快速的回,这么多人在,他还是在意形象的,不用闵野将后面威胁的话说出来。 闵野离开后领导们无形中感觉空气都不像方才那般压抑凝滞了。 “景老师,我们希望你能请几天假好吗?” “景老师网上的事情你不要放在心上,学校会为查清事实的。” “小景啊,你和闵野啊,丁嘉琛,又是怎么一回事嘛?” 几位领导你一言我一句,但都不说明白,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社会语言艺术。 可喻音听的云里雾里,她比了个手势让他们停止,转头问被校领导们yue到的李老师:“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老师性格爽快,不过想到自己得意的亲第子追人失败,她就觉得这景梧也是有几分不识好歹了。 不管喻音长的有多天仙,对护短的李老师说,自家丁嘉琛就是最好的,因而她语气也比较不客气: “你网上那点事让同学们去查你以前的画作了,现在有不少人觉得你找人替画说你不配做他们的老师,还有人家同学们认为丁嘉琛应该和…”李老师表情有点古怪但还是说出来了:“和闵助教在一起,被你横插一刀,谁会喜欢破坏美的人?所以你罪上加罪,被学生们抵制了。” 喻音听完讽刺的笑了下,她尾音上扬,会说话的桃花眼像撩人的钩子,看的在场众人都短暂失神。 “怎么个抵制法呢?我倒想亲眼去看看了。” 众位为阻止她而等在门口的领导:“………………” 行吧,那人家自己要看就看吧,总不能教美院最大投资人做事啊。 李老师跟在身后,她是地道沪籍人,说话音调又糯又快:“当然就是拉条幅要求换人,哦还有把你的画制作成海报贴在墙上胡乱涂鸦的呦,不过我来的时候看到嘉琛在安抚他们,多好一孩子你看看你…多少有点…” 不知好歹四个字李老师没说出口,就张大嘴巴不知道该怎么说眼前的景象了,大概就是魔幻现实形势。 氪金养出的狼系男友(27) 闵野靠在墙边,冷眼看着穿着黑衣服的人将学生们一个个吓的往回跑,他们身后没有人追赶,可就是没有人敢回头。 “闵野,我就骂了你能把我怎么着?怎么仗着有景梧喜欢你还真把自己看的很重了?我告诉你,你就是靠皮囊吃饭的小白脸而已!” 进来的老师们这才注意到,哦,不是所有学生都跑的,那个看起来是鼓动大家闹事的男孩就没跑,他也没办法跑。 两只手都被闵野绑着,整个人高高挂在树上,看起来弱不禁风的都没有一根树枝坚固,很有可能随时掉下来。 领导们暗暗吃惊,没人报警的吗?! 就由着这个小疯子乱来? “闵野,把人放下来。”校长赶紧上前催促,系主任偷偷试着报警,发现这片区域忽然就网络很不好了,应该是被人黑了。 少年低着头滑着手机,头也没有抬,那骂声还在继续,少年却好似置若罔闻。 他只是动动手将绳子拉扯的更紧些,那骂骂咧咧的男孩瞬间吓的大叫起来,他离地面越来越远了。 “闵野我告诉你,你不要以为你这样对我我就会怕你,我绝不向你这样的疯子低头,我…” 绳子忽然快速蹿升,男孩的身体穿过一层层的树枝,再停止时他头上都是树叶。 “我绝不会怕你!”男孩破音喊着视线瞄到大概像系主任的人顿时继续尖叫:“老师救命啊呜呜呜救命啊我害怕妈妈我要妈妈呜呜呜呜。” “景老师,你去劝劝闵野。”系主任没办法只好求助喻音。 喻音抬头嫣红的唇勾起轻嗤的笑意,上帝总会创造出些滑稽的玩意让人想笑又笑不出来,于是只能冷笑。 她悠哉的背过手闲适的往闵野的方向走,回头对主任道:“他都骂我了,我还要救他?开什么玩笑。主任你这要求不合理。” 不合理的主任沉了脸,还没摆出架子,肩膀就被自家老婆拍了下,李老师横着眉对他道:“做人要讲道理!你换个角度想,有人吊到树上都不忘骂你,你什么心情!” 系主任瞬间有了画面,抬头冷眼看了下被挂着的男孩。 少年看到喻音过来,收回手机,蓝眸一片冷漠。 他以为喻音又会像上次那样严肃,不赞同她。 女人揉揉他的头发笑容灿烂:“阿野很好。” 少年的耳廓瞬间红了,许是那颗心面对喻音时,已经偷偷加了速,他不可控的抿唇,蓝眸里就流露出羞意。 在抬头看向其他老师时,又是一副机械的冷漠脸:“有事吗?” 校长指了指树,胳膊还被“不小心”的系主任撞了下。 滴。指树,哦不,指人失败。 校长一副随便吧毁灭吧的样子,反正学校责任承担代表是景氏集团。 “走吧,我们去看看我被人涂鸦的画。”喻音耸耸肩笑容明艳,看的李老师偷偷竖起大拇指给她点了赞。 似又想到什么,她又从大拇指换成小拇指。 闵野将手送下来,绳子极速下降,一道尖叫划破天空,震的捉虫的鸟儿都扑棱着翅膀飞快离开。 氪金养出的狼系男友(28) 富有意境、磅礴又不失唯美的油画被用各种颜料涂改的不成样子,上面有直接画了个大叉的,还有人留言: [抄袭必diss,每多一个抄袭的作品可能就有好几个原创停止创作。] [景梧请你自己站起来好吗?找人替笔的dog。] [我磕的cp因为你殇了!别插足好吗!] 喻音走过来一排排都是景梧曾在校刊上展览的画,如今已是面目全非。 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这场事情的起源仅仅是靠营销号的只言片语。 有学生瞅到喻音和闵野身影,当即赶紧在油画上急急忙忙的补两个大叉,就跑到人群中隐藏起来。 喻音感受到身边人呼吸的变化,她握住闵野的手,指尖在他掌心挠了几下。 “李老师,可以帮我把画画的工具搬过来吗?” 不等李老师回答,闵野回头,几个黑衣人就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动作迅速的往教师画室跑去。 几个人在往前走,才发现不仅有搞破坏的,还有收拾废画的。 喻音一眼就看到人群中那个少年,他面色不愈,身上的温和气质也多了些凌厉,看上去却也不失风度,白色衬衫干净整齐,整个人与那些嘈乱的人群格格不入。 他好像在对身边人说什么,喻音顺着看过去,有十几个人正在清洗油画。 另一边也有几个看起来桀骜不驯的学生正被他的舍友们盯着坐在板凳上,不准离开。 丁嘉琛感受到有目光朝向他,他抬眸隔着人群,满眼都是穿着蓝色休闲装的女人。 他启唇无声喊她:“景梧。” 视野里突然多出了闵野的脸,丁嘉琛立刻避开不去看。 “呵。”闵野冷哼声握着喻音的手朝丁嘉琛走去。 保镖们将画具摆在操场跑道上,众人以那副画具为圆心,围了起来,一个个都好整以暇准备看好戏。 “今天天气也不错,我给大家做副画。” 喻音笑容温和,看的那些涂鸦的学生们有的已经低下了头,暗自后悔,有的看到校长和系主任,心里已经产生后发的恐惧。 也有人仗着在人群中,大声嚷嚷着:“你画呀别只说不做呀,我就不信你会画画,你会的话我倒立在操场跑十圈。” 校长见状赶紧给系主任耳语,让把人从树上放下来,也不知道闵小疯子怎么就一个人能把那根绳轻而易举的拽动。 有风操场吹过,带着燥热,却没有任何人理会它。 他们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副画板,女人下笔很快,色彩明艳构图大胆,有学生从蹙眉到惊艳到后来的羞愧。 印象派的画风抽象极了,可这幅画学生们都看出来喻音的讽刺。 像一场混乱的释放,每个人竭尽自己所能想象的恶意,全部对准一个人,对准他们的教授。 有看热闹的学生站在一边情不自禁的鼓起了掌:“那个说倒立跑步的兄弟呢?别走。” 娇俏的女声也迎合道:“这幅画挂出去可以收藏了吧?倒立的哥们出来跑跑呀。” 不少人在喻音画画的中程已经悄悄准备开溜,没想到操场门的被锁了。 闵野揽着喻音,神情淡淡的扫向众人。 氪金养出的狼系男友(29) 被他扫视的人没有一个人敢与他对视。 “谁参与涂鸦了,自己站出来哦。” 少年唇红齿白,两颗小虎牙浅浅露出来,精致的小脸笑的很纯真,那双蓝眸更是弯了起来。 在场的人却没有一个人敢吭声,他们看到闵助教的笑容,吓的有点头皮发麻。 喻音也启唇,平日里对美院学生总是温柔的女人此时笑的很张扬,本属于她的肆意全部显现出来:“把画毁坏了,难道不该赔吗?” 有些人闻言面露晦色,更是站在原地不敢吭声。 “教授,我们只是怀疑你的画作水平,您自己证明就好了,没必要…没必要为难大家吧。” 有位男孩大声嚷嚷,身边的人也跟着附和,不等喻音回答就有人接话:“那什么好事都让你们占了,你们把人打了只是想看他的抗打能力,没必要报警?说什么笑话呢?” 眼看着两方就要为此开展辩论了,身后的丁嘉琛拽了拽喻音的衣袖。 闵野见状伸出手喻音拥进怀里,警惕的睨了丁嘉琛一眼:“丁同学可是君子,动口就好了别动手。” 话说到后面闵野的语气有些维持不住,从阴阳怪气的温和变成直白的嫌弃。 丁嘉琛:“……” “景梧,你看,有人支持你。”少年黑眸里一片赤诚。 有人见到丁嘉琛和喻音说话,高声喊道:“学长,我们一开始就是怀疑景教授仿了或者找你替笔了。” 少年表情一怔,看向喻音多了些抱歉的意思,抬头看向众人又是那般云淡风轻的模样:“那也是我…” “吵死了,你怀疑,他怀疑,全部都是用怀疑的字眼。呵。”闵野打断了丁嘉琛的话,极其不耐烦的吩咐那些手下人:“把中间倒数第二排的男生拉出来,看着他倒立跑步两圈。” 男孩一脸惶恐,原来他刚才说话的时候感受的那道视线,是闵助教在盯他? “各位老师也站累了,先送他们回去吧。” 众位老师留给学生们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大学不比小初高中,都是成年人该学会自己承担责任。 夜色盖住操场的上方,有看热闹的学生站不住了,推着或身边或斜前方的人:“有胆做就要去承担后果,赶紧麻溜的给我出去。” 那一晚,所有参与涂鸦事件的人,手背上都被闵野命人用画笔写了个:“哼!” 胆战心惊好几个小时的学生们:“……” 操场上人渐渐散了,校园内部贴吧里全是议论今天晚上的事情。 慕强的学生欢喜的告诉别人,景教授的画功是真的好厉害,感觉她今晚现场画的比以前还要显示画功。 憧憬爱情的人讨论着闵野拥抱喻音时的样子,还有他为喻音而留住学生的护短又霸道,有人很言情风的总结闵野对喻音的态度: 我才不喜欢这个世界,我只喜欢你。为了你,我可以与这个世界和解。所以我只在他们手背写个字。 大家议论的很热闹,操场上仅剩下闵野、喻音和丁嘉琛。 氪金养出的狼系男友(30) “明天就第二期比赛了,闵助教准备好了吗?” 丁嘉琛笑问,有君子如竹,温文尔雅。 只是眼神看向了喻音。 闵野握住女人的手,回答的很随意:“忙着和教授培养感情,没有时间准备。” 丁嘉琛:“……” 圆月如盘,他不由想到半句不恰当诗叫“对影成三人,”仅看表面意思倒符合了他。 “那你们聊,我先走了。” 这一次丁嘉琛很直接的看向喻音,女人抬手对他说了声再见。 “教授。”少年咕哝两声,语气里有不满,绯红的唇瓣都嘟了起来,只是微微撅起却看的喻音心下好笑。 “谁家的醋瓶子又打翻了?”她伸手捏住少年的唇,桃花眼里盈满风情妩媚。 少年蓝眸幽深在她的注视下唇瓣微张,一点点轻触她的指尖,双手将女人公主抱起来,唇瓣落在女人的前额、眼眸、鼻尖,又继续往下。 路边人来人往,闵野却不在意,羞的喻音别开头埋在他怀里,声音嘟囔着:“闵野,你今天表现很好哦。” 她其实想说的是,她以为闵野会很严厉的惩罚那些学生,没想到最后他选择了相对温和的方式。 少年听出她的话外之意,语气淡了些:“不过是因为教授要继续授课。” 因为不想影响你,所以我默默改变我自己。 晚风吹动着树叶,月光与灯光融合成一片朦朦胧胧的夜色,借着路灯喻音抬头望向少年的蓝眸。 少年低头,那张精致冷酷的脸面无表情,长睫眨巴几下才反应过来,他唇角扬起,小虎牙羞涩的轻咬唇瓣,两个小酒窝绽放在脸庞,那双蓝眸竟不自在的别开眼不去与喻音对视,嗫嚅着对喻音道:“教授,不许看我。” 少年像冬季雪天里闯入窗内踩在她书桌的小狐狸,凶巴巴的话语听着倒有几分气势不足,喻音发出笑气音,安心的将头埋在他怀里,由着这个对外人乖戾的少年抱着自己去车内。 翌日喻音再去上课时,校园内遇到她的学生都侧目注视,满眼崇拜,昨晚的画被放在展览刊正中间。 这节课的时间好似消逝的很快,喻音下课后就急匆匆赶去《全能偶像》录制现场。 车在十字路口时就已经无法往前,司机急得按了几下喇叭想让堵在车前的粉丝们让开,没想到那些人干脆拉出横幅: 【毁人cp,天打雷劈】 “景老师,我们进不去。”司机回头看向喻音,急的不停按喇叭,那些人却拉着横幅狂喊,声音甚至盖过了喇叭声。 与此同时,场内保安迅速跑到闵野身边低语两句,少年正在化妆,听到保安的话后站起来就往23号化妆台走。 “丁嘉琛,出去一趟。” 丁嘉琛抬头顺口就拒绝:“抱歉,我还没有化完妆。” 闵野低头俯视着坐着的少年,他淡漠的睨了眼丁嘉琛,转身独自往门口走。 “去查发生什么事了。” 丁嘉琛在闵野走后迅速在蛋糕店群中发消息。 外面熙熙攘攘乱成一遭,喻音正要开车门,众人道齐刷刷的朝后看,场外的动静渐渐变小,须臾又出现更大的声响。 氪金养出的狼系男友(31) “闵野,你给我回去!!!” “卧槽他为谁出来的?” “阿野阿野看这里,野火永远陪伴你!” 少年回头瞥了眼那边手持他和丁嘉琛横幅的人们,她们正歇斯底里的要他回去,闵野轻蹙眉,眸中染上戾气。 他抬头往喻音的方向走,拥挤在车前的人像扑食的恶狼调转了方向从堵车到堵他。 “让开。”少年对离她最近的一位女孩说,女孩啊啊啊的大叫着兴奋的完全没有听清闵野在说什么。 闵野伸出手半空中顿了一下,从衬衣口袋掏出张纸巾垫在掌心,这才握住那个女孩。 看的周围有人不满。 “什么意思闵野,我们喜欢你才过来看你的,你就那么嫌弃我们?” “对呀握个手怎么了?卧槽。” 趁着人群都围着闵野,喻音从地上下了车。 不知谁喊了声景梧出来了。 一时间场面混乱。 “让开。”闵野对周围粉丝的声音仿若未闻,他握住那个女孩手下的力道逐渐加深,女孩受了疼眼泪流了出来,抽噎着给闵野让开路。 喻音疲于应付人群,转头时看到少年挤过人群正着他走来。 门外的保安见状打电话给火锅烧烤店的老板。 “闵野,你不许和她在一起!” cp粉向来圈地自萌,但当遇到塌房的事情有些人就无法理智,她们朝着闵野大喊。 闵野完全没有回头,径直走到喻音身边,想要去握住她的手,喻音却侧身躲开了。 少年凝视着喻音,似在控诉,得不到喻音的回应少年脸色冷了下来。 喻音余光一直留意着闵野,面上不动声色的加快步伐,无论那些人为什么她都选择缄默不语,上个位面在娱圈的经验让她可以很好的应付眼前的场景。 节目组在一筹莫展准备思考要不要向警方求助时,几辆大巴车上下来一群黑衣人,与唯粉们一起将部分失去理智的cp粉阻挡在场外。 喻音在前,闵野在后。 少年看着女人的背影,手指不自觉的开始轻颤,他想到女人刚才的无视,还有现在的不回头。 母亲抛弃他的那天,也是这样的不回头。 喻音心中怕闵野失去安全感,又不想在众人面前让别人知道他们关系,影响闵野接下来的比赛,只好走的再快点。 熟料闵野大跨步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腕,一拉一拽她被闵野圈在怀里。 少年是带妆出的场地,蓝眸眼尾点了樱花妆,眼神湿漉漉的望向喻音,一手握住她的腰一手握住喻音的右手,指尖稍微用力挤进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握。 周围的尖叫声、怒骂声、议论声,闵野全都置若罔闻,他低下头注视着喻音,声音很低带着压抑克制的情绪:“教授,你不要阿野了吗?” 喻音眸中惊讶,顿时摇头状似不经意的在他耳边快速低语:“会影响比赛。” 少年懂了。 他咬住唇瓣还是止不住的笑了起来,这一笑,冰雪消融草长莺飞。 他握住喻音的手,和她一起往场内走去,至于旁边众人的呼喊声,他不在意。 两人走到门口时,与出门的丁嘉琛迎面而见。 氪金养出的狼系男友(32) 三人对视引得在场粉丝更大的躁动,节目组将场内外所有保安都派去阻拦保安,现场导演听闻后连忙放下手中未吃完的苹果跑去外面,也没有时间去思虑三个人之间那种诡异的气氛怎么回事。 “快!各部门准备,《全能偶像》第二场现场录制开始!” “灯光准备、道具准备、各机位准备,所有晋级选手后台准备候场。” “现在开始计时:十、九、八…” 现场导演啃着手中的苹果,目光紧盯着各屏幕,将左下角的画面点击放大。 丁嘉琛已经化好妆,清澈的眸里显可见歉意,他声音很小,眼睛都不敢去看喻音,又急于解释的突然望向喻音,:“景梧,我性向还没变,才不喜欢闵野呢。” “噗。” 喻音笑出声来,惹得丁嘉琛原地耳根通红,看向喻音的眼神也带着羞嗔。 喻音却眼尖的发现身边闵野表情很冷,她轻轻拽了闵野的衣袖,才对丁嘉琛道:“嗯,我相信你,比赛加油。” 丁嘉琛眼里的笑意散去,眼前两人之间自然熟稔的举动看的他心中微涩。 “我会澄清的。” 少年留下一句话匆匆上了台,今天他第三个出场,导演已经通过耳麦催促了好几次。 角落里只剩下喻音和闵野,闵野淡淡瞟了眼喻音,也不吭声迈开腿就要离开。 “闵野。”女人的声音又娇又糯,有明显的哄意。 少年留给她背影,不回头也不迈步。 “要晋级哦。”尾音上扬,勾的闵野心里蹿出一点甜意。 他听出了女人话里的偏心。 少年依旧没回头,在喻音看不到的视角左右瞄了下,看没有旁人,嫣红的唇瓣才笑的比花还要娇。 “阿野,不要笑了,快准备候场啦。” 现场导演看的摁住自己的心跳,暗骂自己竟然被一个男人的笑容看的大叔心怦怦乱跳。 从耳麦里还能听到现场导演啃苹果的咔嚓声。 少年倏尔绷住笑容,一幅面无表情生人勿进的模样,眼神淡漠平静,迈步往候场区走时,又低下头抿唇藏住笑意。 这一场丁嘉琛选择《sugar》作为背景曲目,街舞表演为原创popping(震感舞),少年这次特意化的暗黑系脸妆,最后定格动作他像个从深渊里走出来还不谙世事的恶魔,神态高高在上,双眸又很纯净,极大的反差让人又恐惧又想侵犯,仿佛冰山上唯一一朵绽放着的傲梅,诱人采撷。 实时弹幕更是滚动着让宣传组思考要不要清屏的话语。 【啊啊啊崽崽我觉得你适合睡,你看妈妈可以吗】 【前面的你big胆!崽崽姐姐会吃还能睡,你看娶回家可好】 【哦我的恶魔殿下臣妾疯了,需要您的亲吻才能治好】 【,这次我站琛】 【cp能不能去超话舞啊?还1呢?抱走我老公不约谢谢】 【谁再说我cp崩了我就…就永久反弹!啊啊啊我想up他,谁不羡慕他的那位cp呢】 网络实时投票丁嘉琛累计三百二十三万票数,暂列第一。 喻音和其他三位见星官坐在台下,都带着欣赏的目光去看向丁嘉琛。 丁嘉琛与喻音对视了眼,好想让时间停在这一刻。 中间发生了小插曲,有一位选手的吉他弦崩了,节目时长耽误七分钟,为此现场导演让主持人减少煽情话,这还没到最后一场呢。 闵野在第十六个上场。 少年穿着红色的衬衫,魅惑低沉的苏音在舞台响起,台下因为前一选手的表演而偷偷打瞌睡的人从梦中醒来,顺手就拿起手上的荧光棒和其他人一起挥舞。 快节奏的歌曲最能带动气氛,全场的人在音乐的带动下全都站了起来,他们尽情的、忘我的投入到这一场听觉盛宴,少年身上有光,而台下的人看到了自己的信仰。 边看直播边继续在家中加班的工作党们放下手中的电脑,跟着站起来对着屏幕嗨唱,失恋的追星女孩哭着看自家偶像的表演,后来揉起纸团扔到垃圾桶。 管他明天怎么样,管他以前多么糟糕,这一刻,快乐至上。 宣传组从表演中沉浸过来后,很懵…咋没弹幕呢?但下一秒满屏的弹幕。 【今天被老师冤枉了神烦,但听到哥哥的歌我觉得随它二大爷的去吧】 【在这月明风清美丽的夜晚我被劈腿了,还好我跆拳黑带,谈恋爱就图个热闹啊,我成功把狗男女都打到住院他们还不能报警2333】 【从前我觉得音乐治愈是鬼话,现在我相信了,这个世界太不美好了,但请相信我们都值得被爱】 【呜呜呜是我们的阿野!!!您一直唱,野火永远追随!】 【我有个大胆猜测这首歌闵野转了曲风,会不会与丁嘉琛有关?我感觉我又可以嗑了】 【前排嗑你的大瓜子吧,闵野亲自开铲土机把cp房拆了的好吗?】 实时热搜#闵野《火》#在榜单第一。 节目组大胆估计闵野的网络投票在五百万之上,实时播放热度曲线闵野歌曲时长的五分钟,收视热度破之前记录。 主持人激动的喊着:“让我们来看大屏幕,16号闵野的网络投票数为…” 台下喻音接过助理递的水,喝了一口又递回去,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 后台所有人都屏息以待,丁嘉琛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他不自觉的攥起拳。 “得票数为三百零二万!暂时位列第五名,让我们恭…”主持人顿了下迅速维持职业素养,用热情惊喜的声音说道:“让我们恭喜闵野获得三百零二万票数!” 台下一片哗然,观众们纷纷站起来去看大屏幕。 弹幕上闪过一排排“??????” 有观众小声议论着:“是不是黑幕啊?不可能吧,我感觉闵野有突破,丁嘉琛维持原样,而且这首歌,不管歌曲和唱歌,还是舞台表演,都很厉害的啊。” 大家纷纷附和着,斜后方有人不服道:“但是丁嘉琛也很厉害啊,再说了闵野第五,又不是第二,他比四个人票都少好吧?” 后台很多人都松了口气,有人拍了拍丁嘉琛的肩膀:“放心了吧?” 丁嘉琛温和的笑笑,眼神纯净:“还好,我觉得阿野很可惜。他应该第一。” 拍他的人不说话,只看了眼他松开的拳。 喻音坐在位置上,收回视线,她看向那个拿着话筒站在台中央的少年。 —— [作者的话不计入字数] 有没有觉得这章页数多一点?这章是两千字哦~嘻。 因为街舞大多为英文配曲,所以已已又写了一首英文歌歌名。《sugar》是maroon5乐队唱的,很甜的一首英文歌。 《火》如果有重名歌曲,纯属意外。(?ˉwˉ?) 氪金养出的狼系男友(33) 少年站在舞台中央眼底的光尚未消失,那双蓝眸揉碎了舞台的镁光灯,眼可揽星河,心可纳百川。 他望向屏幕上的数字,头偏了很小的角度,握着话筒看向镜头,神秘不可窥测的双眸盈满真挚:“我很满意,谢谢。” 少年不擅对着镜头说好听的话,只能眼神停留在镜头前多看几秒,那双眸里的赤诚令人心生沉溺。 片刻后他看向台下的人,眼梢翘起弧度,很内敛的笑意看的让在场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少年抬头时猝不及防与正对着他的女人对视,女人桃花眼弯弯,也学着他方才的样子,微微偏头笑容明艳。 看的少年耳垂逐渐发烫,面上很淡定的按照主持人用手势指的方向离场。 喻音坐在原位有些失神,她对少年多了些好奇。 他对这个世界是提防的,但他自己的原创歌却治愈人们告诉去喜欢这个世界。 喻音又想到江御,心中对狗男人愈发的好奇。 由于选手人数过多,节目组分为中午和晚上两个时间点直播。 夜晚十一点,《全能偶像》第二期结束,五十个人中一半晋级。 “恭喜晋级的选手,现在我宣布下期比赛规则…” 导演说到规则时刻意停顿,弹幕全都是:“………” “下一期我们将增加评分选项,见星官投票占比百分之三十,网络投票百分之七十。最后一期我们会结算商务能力。” 商务能力说的直白就是商务代言,在此之前的选秀节目从未如此大胆的将这项暗评放到规则中去。 《全能偶像》节目组因为每一次都是实时直播,选秀规则透明,节目质量更是上乘,因而观众在听到全部规则时并没有表现出排斥,有路人还去给各大投资金主安利这个节目。 直播在零点准时结束,观众们有序离场过程中还在和身边人讨论这期比赛,大多网友们也兴奋了会才去洗漱准备入睡。 还有些网友习惯把从黑夜里偷点时间去弥补白天,准备熬到凌晨三点钟就睡觉,没想到直接就整晚没睡。 凌晨三点整,丁嘉琛和闵野同时开通微博,cp粉激动的在超话旋转跳跃不停歇,出现最多的表情包: 【是谁舞到正主前面去了?哦是正主自己jpg】 三点十分,丁嘉琛v:“好兄弟就要一起上线@闵野。” 唯粉们瞬间控评:[崽崽有好朋友我们都开心,理解你说的好兄弟是什么意思。] 几分钟后,闵野v转发内容,配了句:“要去和我的小狐狸睡觉了,下线了。” 野火们全部疯狂了。 [老公我刚才给自己取了个名,叫小狐狸。] [阿野,小狐狸是谁啊!!!] [根据这条推测,肯定不是丁嘉琛了,还有另一个绯闻主角…难道?] 一时间,闵野超话、丁嘉琛超话、还有野琛超话的所有人都陷入沉默。 有句话叫不要小瞧追星女孩对八卦的窥探欲和侦查能力,当遇到和自家房子有关的事情,各个都是福尔摩斯·护房人。 —— [作者的话不计入字数] 晚安大家,比心。 明天就看福尔摩斯·护房人能不能挖到真瓜啦,已已自己也很好奇(?ˉwˉ?) 氪金养出的狼系男友(34) 粉丝们连夜去美院网站、超话,各大营销号中找喻音的信息,这次才好好去了解了喻音。 越扒她们越震惊。 --[景氏集团实际控制人?景老师缺腿部挂件吗?] --[这些画都好漂亮啊我读书少只能用卧槽来形容] --[景梧的衣服都好漂亮,姐姐可以出穿搭教程吗?] --[报告,搜索完所有图片没有找到任何关于“狐狸”的内容。] --[美院论坛也没有两人相关的信息] 最后闵野家超话主持人出来发文: [无论如何,他是成年人,我们尊重他,如果他以后有喜欢的人了,野火支持并愿与他一起保护对方。] 粉丝们纷纷在下面应和,又切换成小号发文: --[靠!我家房子保住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今天快乐至上] --[阿野,最坏的结果妈妈希望你的小狐狸真的是景梧,千万要再考验妈妈了。] --[孩子大了叛逆怎么办?宠着啊。] 不知谁说了句:“阿野手上有小狐狸脚链,对方的会不会在脚上?” 所有粉丝熬着黑青的眼圈打着哈欠,困顿的发了个:[…] 丁嘉琛家纯粹凑凑热闹,看到没什么可扒的实瓜也就去睡觉了。 唯独野琛超话一片死寂。 cp粉表情包很多:[我看有房子着火了,走过去一看是我家的jpg][惨还是cp粉惨jpg][西湖的水我们的泪jpg] 常驻大粉看不下去了,发文:[嗑糖快乐就好了啊,我们内心都知道不是真的,但这不妨碍我们嗑呀。无论如何,两个崽崽曾经给我们带来很多甜意,这就够了,岁月不悔不是吗?以后祝两个崽崽都幸福就好。] 野琛一生推:[嗐,不要悲观,不还没找到小狐狸吗?看看最新制作的两崽表情包叭。] 闵野终生黑:[这还能嗑下去那就真的没意思了,我今天投票都没给闵野。] 毁我cp拆你全家:[楼上+1,虽然阿野唱的我很喜欢,但我做不到给他投票。] 很多人在下面都表示,没办法把票投给闵野,为了洒水,她们也没投丁嘉琛。 超话大粉们看到后都去找主持人删掉那些评,主持人们意见统一: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情绪表达方式,不违法不损害别人的情况下,没人可以去指教她做事。 cp粉没有粉籍不怕惹事,还擅长端水,在打投上也很厉害。 节目组赛后分析闵野少了哪批票,这关系到以后对闵野的定位。 经过数据分析,投给闵野都是观看直播时的路人粉投了一张,或者他自己的唯粉连续投全票。 而有人顶着有关他和丁嘉琛的id,把票投给其他人。 路人对打投等规则其实并不熟悉,更不擅长利用规则,也就导致粉丝一人等同于七个路人的票,所以闵野票数才会并不如他们想象的那般厉害了。 制作人晚上四点半给闵野打电话。 被冷漠无情的挂断了。 制作人:“…”行吧,生气能怎么着呢? 闵野将手机放在一边,床上的女人已经熟睡,他在书桌前正想第三期比赛的曲目。 手机再次震动,闵野先抬头看向女人有没有醒,才不满的去拿起手机,来电显示:[火锅烧烤店] 氪金养出的狼系男友(35) 闵野没有出声,那端斟酌着自己的话语,还是问了出来:“少爷,您和景梧?” 他们都看到网上的相关消息了,当初闵野给景梧佩戴小狐狸脚链的事情他们是知道的,那个脚链有定位功能,他永远知道她在哪里。 那时闵野说的是,这样她才跑不掉。 室内的灯光很暗,只亮了书桌那一处。 闵野站在书桌旁,侧脸轮廓影影绰绰让人看的不真切,少年手抵在桌角眸光暗淡,他偏头看向床上的女人。 女人睡觉时很乖,侧躺着双手揪着被子,呼吸清浅,唇瓣倏而呈o型鼓起很小的幅度,发出很轻的一道“啵”声。 闵野双眼不自觉弯了起来,蓝眸揉碎了橙色的灯光,泛着点点温柔。 “她会是我的小狐狸。” 少年声音很轻,语落手指蜷起来握住桌角,带着不耐对那边道:“还有事吗?” 火锅烧烤店老板的话语中带着很难发现的不赞同:“少爷,您忘了景梧的父亲,闵先生夫妇被景侑设计杀害,这些,都不顾?” 男人说道最后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难道您要喜欢景侑的女儿?” 闵野垂着眼眸不答,呼吸重了些,男人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的失言,闷闷找了个借口:“少爷,您早点睡。” 喻音在睡梦中感觉自己被压床了。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少年侧躺在她身边,这回倒善良的没有让她醒。 喻音轻笑了声抵不住困意又继续睡了过去,少年却在她闭上眼后睁开蓝眸,很幽很静的望着她。 借着月色,少年撑着身子在女人的额前轻吻,很淡很轻的在她耳边轻语:“教授,不要离开阿野哦。” -- 第三期节目组依旧给了十五天时间,闵野彩排时火锅烧烤店老板向他发来了新文件。 文件里有八年前的一组图,景侑在出轨时被公司高层闵氏夫妇发现,那时候景侑正在和他父亲的私生子争取景氏集团股份,这种上不得台面事情最忌讳被人发现。 闵先生担心妻儿,当即就从景氏辞职以向景侑表明态度,没想到景侑只想要他们彻底不存在这个世界,带着那份秘密离开。 闵氏夫妇在接二连三被人找麻烦后,终于下决心将闵野送去火锅烧烤店老板那里,之后没几天两人就车祸了。 司机是个逃犯,抓回去对罪状供认不讳,咬定没受人指使。 司机离过婚,但家中还有两个孩子和两位老人,这些年来也从未有人给过救济。 火锅烧烤店老板发送的文件是一笔转账记录,上面显示景侑给司机前后转了三百万。 闵野排练完就看到消息。 火锅烧烤店:[少爷,证据链闭环了,景梧的父亲景侑和闵先生的事情绝对脱不了干系。] 其实这些年他们早找到了证据,只是想要推倒景侑最在乎的景氏集团,才迟迟没有动手。 至于火锅店老板为什么又要再发来一份新的证据,闵野呵笑声,发送了一句话:“两点钟我会过去。” 那边回复了收到。 郊区邻海的某疗养院,男人刚从对面女人的房间出来,就被人一掌劈晕,提溜着后颈扔到了越野车后备箱。 氪金养出的狼系男友(36) “36号辣锅来喽。” “三个羊肉串,两盘腰子,鱼翅两对…” 大红灯笼照在店前,似与外面的霓虹灯媲美。 闵野走进店里,深夜正是店内生意忙碌的时候,人们白天所有的疲倦都在一顿火锅中冲散。 “呦,帅哥您这边请…”店员是新招来的,不认识闵野,心里彩虹屁一大堆把闵野从头发丝到脚上的鞋都夸赞了一遍,面上很服务员的保持微笑,带着闵野去里座。 “我找你们老板。” 少年的出现仿佛有精灵闯入这人间烟火地,看的有女孩不争气的口水就从嘴角流了出来。 女孩的好姐妹夹了一筷子羊肉卷放到她碗里,也偷偷瞄着闵野,对自己好姐妹说:“别想了,那小哥哥一看就是你我只可远观的人,还是吃羊肉实在。” 女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对着闵野的方向小声喊了句:“啊啊啊老公。” 她好姐妹给她碗里夹了粒花生米。 女孩回过神看到碗里的羊肉卷和花生米嘴角抽搐两下,把手机塞到桌下拍到闵野的鞋。 登录账号在闵野超话发帖:[啊!偶遇阿野啊啊啊],下面的评论全是柠檬。 火锅烧烤店老板是个卷毛发型,脸也圆润看起来就敦厚适合开店。 “少爷.”老板低声喊了句,在前面给闵野带路。 上了二楼推开收藏阁里面有扇门,狭小的空间内躺着个男人,正是从疗养院被人抓过来的景侑。 老板将空间留给闵野,完全不担心景侑会伤害到闵野。 再去柜台时老板的视线与女孩的视线对上,两人都扯扯嘴角笑了下。 老板内心:靠,少爷不会被暴露吧!这女孩不吃饭乱瞅啥呢。 女孩内心:靠!老男人独留我老公在二楼,是想干什么? 两人又再次抬头,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怒气。 半小时后,闵野踩着台阶下来,少年依旧是那副冷冷酷酷的模样,只是蓝眸透出的眼神看起来有些偏执,行动都缓慢了些。 老板眼尖赶紧上前,还未走近就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有火锅气味的遮掩倒也不明显。 “少爷,我带您去换件衣服。” 坐在原地吃火锅的女孩看到自家偶像被那位大叔牵着手腕又往楼上拽,从她的角度就是拽,当即就放下夹起来的虾滑,箭步冲了过去。 靠!还不让她老公出来了?!这算什么? 叔屋藏野? “喂,老板。”女孩在台阶处喊人,冷不丁闻到另一种味道,她鼻尖耸动兀自往前迈步。 老板警惕的将闵野挡在身后,顺便把自己吸油的围裙挥舞了几下才问女孩:“干什么?” 闵野机械的转动眼眸凝视着女孩。 女孩经自家偶像这么一看,差点思绪就乱了,她拍了下后脑勺继续思考,并厉色问道:“你要带他去哪里?” 自家偶像长的太好看也有坏处,比如现在,她要操心偶像清白! “你这小丫头事还挺多,我们是朋友。”老板圆滑的解释,熟料女孩拿出证件照,:“我是刑警,大叔你最好老实点哦。我闻到你身上的血味了。” “哦,刚刚去杀羊了。”大叔面不改色道。 两人还在对峙,闵野手上的狐狸铃铛突然响起,少年下意识朝门口看去,女人穿着长裙外面披了件风衣,站在火锅店门口对上了他的视线。 氪金养出的狼系男友(37) 她看起来很困,双手插在风衣口袋,桃花眼只朝他看了一眼,又低垂下去,红唇轻微嘟着看起来不满极了。 闵野警觉的感受到来自火锅店内的众多视线都落在喻音身上,女人应该是睡醒就出来找他了,头发未经打理自然披散着,卸了妆的皮肤干净细腻如剥了壳的蛋白,长裙下小腿白嫩,她脚上还趿着家居拖鞋,该是急匆匆过来的。整个人站在门口耷拉着脑袋,显得无辜又带着委屈。 少年二十几年最快的走路步伐莫过于这几步了,闵野脱下自己的风衣拢在喻音腰间,衣服拖了地倒也将那截白嫩的小腿更好的遮盖住。 少年回头视线扫过众人,目光充满宣示的占有欲与威胁,看的里面的人各个都低下头。 方才对少年有追求念头的人们和对女人产生肖想的男人们,这会都由衷的意识到,他们的想法多么妄想。 追星女孩站在楼梯口与老板一同朝门口望去,整个人都不好,满脑子都是:[靠!呜呜呜房子要塌了吗] 喻音在闵野快走近时彻底清醒了,她闻到很浓烈的血腥味,再看少年的眸,虽然平静可喻音看出了些许不同。 对上喻音的视线,少年下意识错开眼神又倏而很快的转回来,余光里看到门口停着的车。 他抿唇弯臂将喻音抱起来,喻音额头碰到他的脖领,少年喉结滚动,握着喻音小臂和腿腕处的双手攥的很紧。 闵野回头看了眼老板,老板瞟着店内拿手机拍照的客人,对闵野点了点头,再低头时就看到面前的妹子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 两人眼神对望,老板满脸问号:这情绪咋变得这么快? 追星女孩神情呆住,毫无预兆的哭出了声:“啊!!!老公没了呜呜呜” —— 车内,少年不肯放手,坐在后座将喻音圈在怀里。 “疼。”喻音轻嘶了声,目光落在少年的手上,他攥的力道实在太大,像要把她融在自己身骨中。 少年眸中闪过错乱,手放松了些却固执的不肯将喻音放在旁边位置上,仿佛这一松手,喻音就会厌弃他、远离他。 “你打人了吗?”喻音手指压玩着他的喉结,声音很轻听不出情绪。 少年低头那双幽深的蓝眸里像藏着深渊,让人不自觉被吸引又恐惧的不敢上前,只能在边缘窥测探视。 “嗯。”少年不敢做过多的回答,又不愿不理怀里的女人。 这是他的小狐狸,宣布是他的那一刻,他就要很好的对待她,不要不理她,更不要抛弃她。 抛弃。 少年脑海中闪过一个小男孩站在店前孤立无援的样子。 “我打了,教授当如何?”他的眼里多了些戾气,深渊里的灰云像要将人扯进去。 女人困意来袭,脚踝不自觉的动了两下,方才她在睡梦中这个铃铛响个不停,铃铛上的狐狸尾转着方向,她顺着就找到了他。 这会儿看到少年没什么事,也安下心的想继续入睡,在他怀里蹭了蹭,呓语道:“阿野如果打人,大概是那个人错了。教授不当如何。” 少年的眼神一下变得很亮,外面的霓虹灯还在闪,却都不及他双眸耀眼。 他的目光太过直白,盯的喻音不自在的睁开眼,对上少年的眸时喻音怔了一下。 她怎么感觉,自己… 窥见了深渊里的一缕光。 氪金养出的狼系男友(38) 天空破晓,郊区高级疗养院的护工们开始起床准备工作。 “405景侑先生,您醒了吗?” 护工忐忑的敲着门,对面的门却开了,里面的女人保养的还算得当,眼角仍有几条细纹,她随意的吩咐了句:“别叫了,他昨晚睡得晚。” 从某次去会所被刺伤后景侑就不再和别人同床整晚,都是办完事就走。 护工内心也不想面对景侑那种不礼貌的眼神,当即对他的情人说了句好的,转身就走。 到中午就餐时,护工才觉得哪里不对劲,她叫来保安,两人一起打开405的门。 “啊!”厉声的尖叫在走廊里响起,吃完午餐的女人回来不小心看到门内的景象,赶紧跑去自己房间,俯在洗手间干呕。 护工和保安也被吓了一跳,两人走近地上的男人。 血将他黑色的睡衣染的发紫,面上没有一处完好,伤口很有技巧性,看起来很残忍,景侑疼的在地上直呻.吟,但每一处都不要命,法律判起来可能都不构成轻伤。 护工出手机就要报警,被景侑压住手,吓得女孩往后退了两步:“景先生,您,您有什么事说就好了,别动手。” “不许、报、警。” 他不能和警方有任何联系,经不起询问和盘查。 他饿了很长时间,身上伤口疼的他求生不能求死不敢,这会看到人精神一下放松,直接晕死过去。 “这不行,疗养院虽然是景先生投资的,但我们也要替他维护安全。” 保安说完话就报了警,护士想想有道理,也没阻拦,在一旁给救急救打电话。 两个人都不知道,这两通电话成了警方拨开迷雾的一条线,多年前那场关于闵氏夫妇的车祸案件又有了新的进展。 —— 喻音接到助理电话时正在洗漱,让闵野给她把电话递过来,助理道:“景姐,景先生被人绑了刺伤,现在在医院。” 手机音量不小,闵野站在浴室门口,喉结滚动,他没有拦她,只问她:“教授,还会回来吗?” 喻音拿毛巾擦手,轻笑声逗他:“阿野,你告个白,说不定我就不走了呢。” 浴室的灯光冷白色,投在少年身上,精致的脸庞洇开淡粉。少年歪着头,唇瓣抿起,小狐狸害了羞倒有几分不敢去看他的狐狸。 喻音还没见过他这般模样,当即笑容愈发明艳,她洗漱完走到少年面前,葱白玉指将他下颌挑起:“不告白也可以,那…撒个娇?” 乖戾少年在线撒娇,喻音有点期待闵野的反差。 少年羞恼,鼓起腮转头就走,喻音脚踝处的狐狸脚链又响了起来,没有昨晚那般声音几乎聒噪,今天听起来很清脆,也算悦耳。 喻音低头看了眼抬头问背对着他的少年:“可以感知你的情绪?” 少年不答话,径直往客厅走。 等了会没发现喻音赶过来,少年又不动声色放慢了脚步,身边飘过淡清的香味,闵野抬眸就看到喻音往玄关处走。 女人在换鞋,看样子要出门。 喻音撑着墙将鞋穿好,视线里出现少年的赤脚。 她起身正要出去,少年拉住了她的手腕,修长手指顺着她的手腕与她十指相扣,他低下头在她红唇上轻啄,蓝眸里溢出春意,那人人称赞的苏音此刻又软又糯,小声问她:“不去可以吗?教授。” 喻音怔了下,少年眼里闪过挣扎,接着低头又轻触她的唇,一下一下的,连着好几下,才用那双勾人的湿漉漉的眸望着她,撒着娇揪住喻音的衣角:“不去好不好?教授…” 少年咬住唇瓣,小虎牙在薄唇印出牙印,他稍微用力牵扯着她的衣角,看也不敢看喻音,别开眼将话说完:“教授…姐姐…” 氪金养出的狼系男友(39) 喻音红唇微张,旋即又反应过来,问少年:“阿野这就算撒娇吗?” “如果我现在答应了阿野,倒多了点被美色迷住的昏庸。” 喻音兀自说着,带着笑气音。 少年恼了,松开她衣服下摆冷着脸硬邦邦不满的喊她:“教授。” “嗯?”女人转头看向他,手指在他下颌处摩挲,:“生气啦?” 她逗他,桃花眼向上挑,:“巧了,我就吃美色这一套。尤其…” 女人顿了顿,听的少年眼里显出紧张,他喉结滚动等着这位自认“昏庸”的金主教授继续往下讲。 女人声调散漫又慵懒,:“吃我们阿野的美色。” 闵野的脸倏的全红了,他抿唇绷住唇边的笑意,想要表现的如往常那般矜持高冷点,可眼梢的弧度怎么都压不住。 女人轻笑着,抬手看腕表,提醒着少年:“还有两个小时《全能偶像》第三期录制,快去换衣服。” 少年瞬间明了喻音怕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过去,他声音冷下来不高兴的喊她:“教授!” 女人尾音上扬,嗯?了声又挑眉,带着笑意纠正他:“该叫教授姐姐哦,阿野方才可就是这么喊的。” 少年喉结滚动,将女人牵拽进怀里,低下头惩罚她那张喜欢逗他的唇,直到女人受不住难以呼吸时闵野才将人放开,有几分得意:“下次教授再逗我,就不止这点惩罚了。” 喻音:“……” —— 换衣服时闵野看到镜子里的人,面上像春天的樱花,甜蜜又敛着羞意,蓝眸里荡漾着媚意,整个人像期待心爱的人来宠幸自己的勾人的男狐狸精,又娇媚又眼含浪荡。 少年呼吸都变重了,不自在的背过身套上衣服,用手拍拍自己发烫发热的脸庞,长吐出一口气才出了房门。 去场地时闵野和喻音不在一个车。 没有喻音在身边,少年面上已经恢复对外人的冷漠,他想起之前资料上显示的关于景梧的资料。 景梧和景侑关系并不好,景侑有很多孩子,而她还是个女孩。 在景侑眼里几乎不存在她这个女儿。 好在她是正室生的,到底和外面那些私生子女有差别,景家家规只能传给嫡系的,直到交接业务和公司印章时景侑才同景梧说了两句话,也都是公事公办的态度。 期间好像还有个小事情,景梧第一次去景侑办公室,男人问她:“你找谁?谁让你上来的?有预约吗?” 那问话的语气就像对陌生人,或者景梧在景侑脑海里就是陌生人。 这般想着,闵野更加笃定在家时,景梧肯定不会走的。 毕竟,景侑对景梧其实也算陌生人,而他不一样… 少年低下头勾起唇角,他是她的人。他还… 少年第一次对自己的脸庞很骄傲,他还…有教授喜欢的美色。 少年一路都专注于自己的世界,没发现原来时间过的那么快,再回神时,车已经到了场地门口。 他透过车窗,视线越过拥挤在车前的人群,目光落在台阶上。 女人正在和那个少年言语,离得那么远,闵野都能感受到那个兔子精如果有尾巴,现在肯定摆来摆去的。 氪金养出的狼系男友(40) 喻音比闵野早来了几分钟,下车就碰到丁嘉琛。 他好像头发长了些,温和的气质带点颓气,可看到喻音时,他平静无波的黑眸忽又荡起水色,克制着小声的和女人打招呼。 场地外不是聊天的好地方,喻音应了声开口让他和自己进场地,身后就传来脚步声。 两人接着往场地走时,场外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 【阿野,老公!!!看这里看这里!!】 【野火永相随,阿野放心唱。】 【崽崽,你们给妈妈好好的啊!】 喻音面部表情差点管理失当,她回头看到少年阴郁的表情。 醋味弥漫在空气。 “阿野,一起走?”丁嘉琛和以往倒不同,他坦然极了。 闵野睨了他一眼,想要去牵喻音的手,被女人不动声色躲过去了,喻音视线状若无意的朝人群看了眼,闵野抿唇眼里显而易见的不高兴。 丁嘉琛却第一次觉得,人多的地方气氛好极了,他回头对粉丝们浅浅笑了下,淡雅君子少年温润,就像夏季的薄荷糖携着清爽送进人们的心扉。 唯粉:【崽崽好甜妈妈爱你!!】【哥哥比赛加油不要太累照顾好自己】【人间理想丁嘉琛】 cp粉:【他来了你就笑了别解释我们都懂!】 两家唯粉:【你们懂个p】 在粉丝们失控的“啊啊啊”和争论不休的声音中三人进了场地。 在场二十五名选手到齐后,现场导演并没有着急录制,反而拿出了手卡。 “现在我们进行现场抽签,分为五个组,节目将会给大家两个小时准备时间,待会以团体形式呈现各自分队的内容。本次晋级五进二组。” 现场导演说完规则后全场沸腾。外面已经有人开始骂了。 “靠!会玩还是你节目组会玩,我上次还说不是第三场以团体形式吗?但是都现在这个时候组队不晚吗?” “求求了我的cp一定要在一起呜呜呜,刘导你没有心” “王之旭加油啊啊啊啊” “代入感太强我已经开始紧张了,两个小时怕磨合的时间都不够” 二十五位少年开始抽签,有红橙黄绿青五中颜色,丁嘉琛抽到了橙色。 当闵野去抽时,所有人都屏息以待。少年右手去抽签,左手在口袋里似乎握着什么东西。 场外有人开始转锦鲤。 【皇天在上信女愿三个月吃素求闵野是橙。】 【拜托拜托一定要橙】 对面两家唯粉看到cp粉拿出手机,也纷纷开始行动,难得两家所求一致。 【如果有神明,信女不贪心,只求对面求的别实现。】 【求求了除了橙色万物皆可】 喻音坐在台下,手心也不自觉的出了汗。 少年自己倒很随意的样子,他修长手指将那个签拿出来。 拍摄现场的制作团队都暗自拍了大腿,good!就要这效果! 对要不要对这次抽签做手脚,到底让闵野和丁嘉琛是否在一队,制作团队争论了好久,最后决定交给运气。 “好,闵野是红色,现在请闵野去一组。”pd是支持两人不在一队的,这会兴奋的声音都扬起来了。 场外的唯粉们对郁气满满脸色阴沉的cp粉唱起了歌:“今天是个好日子啊好日子~呦嘿~” 两方还没来得及对峙,导演的声音又响起。 “请各位见星官注意,本次见星官一人一票,不可重复投。”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喻音。 氪金养出的狼系男友(41) “我靠。”有选手窃窃私语,目光在闵野、丁嘉琛和喻音三人之间循环望去。 场外三家粉丝从来没有这样团结过,响彻云霄的“《全能偶像》给我爬!!!” 节目制作团队在场内都可以听到那声音,制片人抬头对上闵野冰冷的视线,吓的低下头缩写脖颈,假装自己是个鹌鹑。 现场导演讪笑对所有人道:“好了大家辛苦,都快去准备吧。” 两位少年和自己的队伍一起离开,走到拐角时丁嘉琛朝喻音看过去,对上女人的视线,他扬唇笑的温和,那双眸里满是包容,仿佛在告诉她,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喻音坐在原地面色不变,美艳的女人很是淡然的靠在椅背,旁边的见星官问她:“景老师,您想好将票投给谁了吗?” “投给我认为表演更好些的。”喻音如实说,她不认为在比赛节目中,需要讲个人感情,那对别人太不公平了。 那位见星官唉了声,也不好多讲。 这景老师还是对娱乐圈了解不够深啊,这件事的本质是,观众或者网友觉得谁表演好,而她,选谁都是错的,明显节目组拿三个人之间的绯闻做唬头了。 见星官也能理解,谁有免费的流量热点会选择不用呢。 只是…他又看了眼喻音,叹了口气。 两个小时对选手们来说,过的太快了。 按照颜色顺序进行登台,红队首先登台。 闵野主唱,键盘贝斯两位选手在他左侧,鼓手和吉他手在右后侧。 摇滚的力量是无穷的,当他们登台的那一刻,现场观众就已经站了起来。 不羁狂浪的表演风格让人们重新认识了这五位少年,制作团队没有想到红队会选择以乐队形式出演,当看到五个人默契的配合时了然的笑了,一个团队最好的呈现方式大概就是乐队了。 所有人都在跟着互动,台上的少年们俨然都倾情投入进去了,每个人将自己最有魅力的一面都呈现出来了。 场外野火看到自家偶像出来时,已经沸腾了。 闵野穿着宽松的白色西装西裤,姿态慵懒又撩人,少年骨节分明的手指将锁骨处的颈链随意拽下来,挂着的指环顺着链条落在他的掌心,少年轻微弯腰,将掌心对于镜头,蓝眸轻轻眨了右眼。 镜头扫过去,吉他手原地旋转,从腰间如同变魔术般的拿出一朵玫瑰;贝斯手握着粉色玩偶对着镜头笑容纯净;键盘手变出了一捧星空糖,它们组成花儿的形状;鼓手敲击着鼓面,现场有掉落。 镜头拉远,人们都震撼于这场由五位少年给予的浪漫舞台,中间的少年蓝眸弯成月牙,苏音很低含着笑意:“《visible》看得见的可得到的,如果你愿意相信,那么童话就存在。我们将这场童话送给大家。” 场内的女孩喊的嗓子都哑了,全场都在喊“红队”以及五位少年的名字。 没有抢到入场票的人们不停发送弹幕。 ——[有句讲乐队的话叫,你们负责输出音乐,我们负责输出观点。谢谢红队,告诉我,生活可以有童话,有甜味。] ——[啊啊啊他们懂啊,观众大都是女孩子,我倒觉得他们在说,女孩子值得被好好的爱着。] ——[都别争了他们什么都说了!那个作词作曲都是闵野啊!阿野真的是人间妄想系列] ——[呜呜呜哥哥的指环肯定是给我的,他看镜头四舍五入就是看我] —— [作者的话不计入字数] “你们负责输出音乐,我们负责输出观点。”是关于综艺“乐队的夏天”里曾看到的一句话。 《visible》如有重名,纯属意外。 氪金养出的狼系男友(42) 比赛最刺激的时候就是看成绩,主持人盯着不停滚动的数字,在个位数停止的那刻激动的大喊: “恭喜红队,获得五百六十八万两千三百二十三票!” 全场掌声雷动,台上的四位少年们都跳了起来,站在中间的少年低下头弯起眼眸,似乎不愿被摄像机抓拍到,他抿唇将笑容收敛起来。 抬眸对上台下见星官席位的女人,少年情不自禁的露出酒窝,耳廓渐渐蔓延开绯红,他手抵在唇边掩饰,小虎牙轻轻咬住唇瓣,眼里融着细碎的暖光荡着含情的春意,他偏开头不再去与女人对视,酒窝里的笑意一直到下台都还存在。 野火超话都沸腾了,把那一秒不到的镜头制作成动图,各个疯狂尖叫。 喜欢的少年是闵野:【啊啊啊阿野好苏啊,老公一定是在对我笑对吧对吧?】 不会画画的雕塑生:【因为你这句话阿野已经给我发微信解释很久了】 在线馋闵野的身子:【在坐都是lsp了,只有我不一样,我不缠他的身子,我只是想和他结个婚】 梦里梦到考试过了:【楼上的们,但凡有点花生米...不对,这个镜头方向...】 福尔摩斯窥屏人(回复)梦里梦到考试过了: 【对面是景梧,镜头没敢拍出来不知道为什么,但确实是...】 章鱼丸子:“我有个秘密终于可以说出来了,那天我在火锅店看到景梧脚踝上的..狐狸脚链了(心情复杂)jpg” ...野火超话暂时陷入寂静时间... 有人发了句:【口播完了,我们先继续看比赛,在线等阿野得第一!】 --【对对对先看比赛.】 --【同意+1】 ... --【同意+】 场外再次陷入紧张状态,场内的人在口播的时候不时将眼神看向喻音,这会随着橙队登台,才停止和身边人讨论。 五位少年翩翩登场,古风背景音乐响起,少年迎曲而起,像误入凡间的谪仙,他们不小心打翻了烛火,也点燃了观众们眼中的暮色,灯光照在他们身上,却映在了所有人的心中。 丁嘉琛的粉丝满眼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少年永远踩点精准,身段柔软下腰时从身后拿出一把折扇,转动扇柄打开了扇面,对着镜头笑容明朗只一眼便让人分外治愈。 音乐转调少年走位回到中间的位置,五个人后空翻倒退了两步站回原位,汗水从他们鬓边流淌落在颈窝,收扇子的声音整齐划一,少年们看向镜头,跳舞时的热情还凝聚在其中,衬的他们眼眸很亮。 弹幕高赞的一句话:【当我追逐理想,我也被理想保护着。看到他们我就懂了。】 场内的呼喊声似乎要将临时搭建的场地掀翻。 有女孩抓住自己好姐妹的胳膊猛晃: “对不起我玛丽苏一句,我满脑子都是,公主殿下臣来迟了” “我也是我也是,我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才看到这场表演” 弹幕又一轮的大胆发言,看的场上的少年都羞红了脸。 --【啊啊啊丁嘉琛我们的孩子已经飞出来了呜呜呜】 --【前排我就不一样了我已经做完月子了孩子丁嘉琛的】 --【王之旭你的女友粉等你来娶她】 --【怎么办好纠结到底该不该投票,红队还是橙队这是个问题!!】 氪金养出的狼系男友(43) “接下来我们来看橙队的得票数...” 主持人指向大屏幕,数字不停在滚动,当千位数出来时场内响起的争论声几乎要盖过主持人的声音。 “橙队的得票数是五百万六十八万一千八百七十六票。” 台上五位少年看到分数后微笑向大家弯腰致谢,丁嘉琛旁边的少年对成绩还算满意,他们不清楚丁嘉琛的心态,只能拍拍他的肩。 少年笑的很温和,拿起话筒看向大家,五个人一起说了:“谢谢,我们很开心啦。” 弹幕上也开始争吵: --[如果不开心可以说出来!在我们心中橙队就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竞技类比赛明显跳舞类更占优势,竟然让vocal组赢了就离谱] --[搞笑了,音乐是可以带给人力量的好吗?如果跳舞没赢唱歌,证明跳的不如唱的好啊] --[巧了在我心中红队也是名副其实的第一名] --[麻烦诸位将黄绿青三队放在眼里好吗?人家还没比呢你们就争第一了。] 场内像是一场粉丝大比拼。 “丁嘉琛在妈妈心里你就是最好的!” “阿野在老婆心里你也是最好的!” “都别吵了,两个崽崽都优秀,分则各自为王,合则所向披靡。” 路人观众也和旁边人小声议论:“我感觉那个橙队跳的很好,很吸引我,差几百票真的很可惜。” “还好吧幸好红队没跳舞,给别的队留了体面,不然红队的表演真的一枝独秀了。首先组乐队就很厉害,还别提人家词曲唱都好,歌词还上升价值。“ “我不跟你争了,还有见星官投票呢,我还是希望橙队赢。” 路人观众的好友也紧接着道:“我希望红队赢!” 后面两场比赛观众几乎无心观看比赛,心中都觉得第一二名就在红橙两队抉择,但出乎所有人意料,青色队伍发挥也很出彩,和橙色队平票。 “好,现在有请我们四位见星官进行投票,需要提醒见星官投票比占总比的百分之三十。” 场内外的人都将目光锁定在喻音身上,热搜#闵野眼神#、#橙队票数#下面紧接着就是#景梧投票# 令人难以相信的是,喻音很快做出了选择,她竖起投票牌“红色”。 “靠!搞什么我去。” “看来绯闻是真的了,景梧可能都没看表演吧。” 其余三位分别投给了橙、黄、青。 喻音右侧的见星官给她使眼神,言语羞愧的告诉喻音:“本来我这青票是投红色的,但节目组...唉,景老师你别怪我啊。” 综艺都是有效果的,即使制作再优良的节目也需要一个沸点去争取出圈,喻音表示理解,她轻微的摇了摇头。 这一幕在不少人眼中看的又是刺眼极了。 “她摇头什么意思,是让那个见星官不要投给橙队吗?哦人家还真的没投,呵。” “可能是觉得对不起丁嘉琛呗,我反正觉得跳舞本身要比唱歌吸引人” “红队原创本来就加分啊,可能摇头觉得丁嘉琛就是差。” “#景梧瞎投#” 主持人接收到现场导演的指示,当场宣布:“那么青色队伍和橙色队伍分数完全一致,现在我们要请场内外的网友做再次投票。” 这一次青色队伍获票数低语橙色队伍一百万票数,四位见星官中喻音和右侧的见星官投了橙色。 弹幕滚动的话语都在骂景梧: --[打一巴掌给一个枣?炒作有丁嘉琛,投票给闵野?] --[景梧闵野美院绯闻了解一下?详见id*****] 主持人按照流程宣布:“《全民偶像》第三期晋级队伍为红队、橙队,恭喜两队队员全员晋级。” 比赛有人留就有人走,剩下的十五名选手和台上的少年们拥抱后遗憾离场,接着支主持人又宣布了第四场比赛的规则。 “第四场比赛仍为团队比拼,赢的那一队全员晋级,输的那一队将全员被筛选下去。评分规则在之前的规则上加了商业价值,三个评分按照规则占总分比例为网投占四,见星官三,商业价值占三。” 场内却只有台上的选手在认真听比赛细则,观众们都在讨论喻音投票的问题。 --【?不是很懂啊景梧觉得闵野好,投票给他有问题吗?】 --【她喜欢投谁是她的自由,如果要是为了给某…只会唱歌的大vocal提热度麻烦之前就别带丁嘉琛】 --【楼上太有意思了,vocal只会唱歌还有错了,难道你让他给你劈个叉吗?】 --【这件事的关键点是之前炒作全带丁嘉琛,遇到关键投票就不给他了】 --【或许那场不叫炒作呢?从来没见过景梧主动cue他们之中一个吧?都是网友狂欢。】 --【朋友们你们难道不应该关注下#闵野景梧恋情#这个热搜吗?被人企图撤掉,快搞上去】 网上的讨论的热烈程度是总导演没有想到的,这期节目结束后他留下三个人去开会。 说是给他们三个人开会,导演在对上闵野的眼神时就已经额前冒汗不敢与闵野对视。 四个人坐在长桌,后面是制作团队。 “景老师,您为什么将票投给闵野啊?”总导演问的含蓄。 他内心os:我们也没给您剧本啊,您咋就知道把这次节目往高.潮方向发展呢? 两位少年都望向喻音 丁嘉琛低垂着眉眼盖住眼中落寞,少年坐在位置上埋头不说话,气息还有些喘,他还没来得及休息就被总导演喊了过来。 “在两队都表现吸睛的情况下,红队没有失误。”女人看向丁嘉琛的眼神虽有歉意,但坦然的神态完全可以看出她不后悔那个选择。 丁嘉琛神情一滞,他恍然想到在转身走位时,他们队有两个人抽出扇子的时间慢了,借着镜头和直播差时的两秒,很难发现。 丁嘉琛伸手摸向自己的唇角,眼里的落寞全部消散,那句话足以让他慰藉。少年伸手握住桌上的水杯,掩饰着不住上扬的唇角。他长睫扑闪扑闪,唇瓣嗫嚅,很奶的声音说话软糯糯的:“谢谢景...教授的选择,嘉琛知道了。” 这声景教授喊得就很... 总导演感觉自己耳朵都麻了,温润少年有意的撒娇,让人猝不及防又心生欢喜。 偏生那美艳的女人完全没有察觉少年语气的熟稔和娇嗔,她摆摆手声音晴朗,还有意像逗弟弟的语气告诉少年:“不客气呢嘉琛同学。” 室内企图飘起的粉红泡泡还未成型就消弭了,反倒那酸意漫天的醋味突兀的冒了出来。 一旁未说话的闵野视线一扫,横看向丁嘉琛,笑不达眼底又带点幼稚的挑衅:“不客气,毕竟她选了我。” 在场所有人:“......” 氪金养出的狼系男友(44) 喻音回到家没有去看那些热搜,几方粉丝闹了一个晚上,引得美院学生和其他路人也知道了这件事。有人说,闹这么大他们还以为景梧犯法了呢。 整个晚上喻音都在想,要去如何哄那个乖戾的少年。 今晚回到家闵野就去了客房,现在还没有出来。 “咚。”喻音轻扣门,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又不见人来开门。 “阿野~”女人依靠在门边,桃花眼顾盼生辉,她也不着急敲一下等几秒再敲一次。 第三次敲完后明显听到门边有人靠近的声音,喻音笑道:“阿野要不开门,我可要出门了哦。” 言讫她踩着地面刻意发出声响,门忽的打开。 喻音抬头,眼睛都瞪起来了,她无意识的摸着鼻子,还好没有流出鼻血。 少年穿着纯白色连体衣,毛绒绒的看起来很丝滑,后面狐狸尾巴翘起,他戴着帽子两个短小的狐狸耳朵直立着,喻音忍不住上前握住帽子垂吊下来的地方,她轻轻用力那两只狐狸耳朵便颤动两下。 女人忽然的贴近让少年不自觉偏开头,蓝眸里的羞赫都快要溢出来了,他喉结滚动感受着女人伸手搂住他的脖颈,少年低头宽松的帽子将他和女人仿佛包裹在一个空间,两人近在咫尺,少年耳朵红的像要滴血,唇瓣更是一片绯红,他轻启绯色薄唇,声调很软话还说的凶巴巴的,像一只很奶的狐狸仗着主人的宠爱在发威,也没个什么威胁的意思,听着让人只觉得心扉被用他轻勾着。 少年看出了喻音眸中一闪而过的花痴眼神,他敛去眸中笑意,睨了眼喻音,自己握着帽子玩着狐狸耳朵,问她:“教授不是要走吗?” 喻音心下好笑,面上装似随意的回道:“嗯对,我打算出个门,那我先去收拾了。” 她还未转身,少年已握住她的腰身将她横抱起来,那狐狸尾巴敲动着落在她的腿面,少年用肘将门关上,精致的下颌扬起语气里带点别扭的挽留:“兔子精会的,阿野都会。教授只能喜欢阿野。” 喻音被少年放在床上,她转头不小心看到少年亮起的屏幕。 “阿野,你的手机亮屏时间很长哦。”她想提醒少年她不小心看到的,少年不甚在意的回了句:“设置的十分钟亮屏。” 语气还有点委屈,他还有个道具没有穿戴,但好在他的小狐狸好像很惊艳他的装扮。 少年猛地想起什么,立刻抬头后颈红的像要熟起来似的。 他对上女人似笑非笑打趣的眼神,少年伸手将手机夺过来,屏幕上赫连显示一段对话: 闵野:[怎么样才能让小狐狸更喜欢我?] 火锅烧烤店:[她喜欢什么您就给她什么] 闵野:[...] 闵野:[她喜欢我撒娇。] 火锅烧烤店:[嗯...我觉得她喜欢的是您的反差] 火锅烧烤店:[少爷,您记得之前景梧给您买的狐狸服吗?景梧之前让您穿,您不是不穿吗?要不现在穿穿?] 闵野:[呵。建议无效,你根本就提不出什么有效意见。] ...少年脸色通红,修长手指慌乱将喻音的眼睛捂住:“教授什么也没有看到。” [作者的话不计入字数] 阿野翘起狐狸尾巴努力想要勾住大家的小票票~ 其实这章本来和上章在一起,属于修文,但怕有的小可爱没看到,就新开章啦。 氪金养出的狼系男友(45) 这一晚闵野睡的极不安稳。 少年已经有段时间不去回忆那些事情了。 他梦到有位女人侧脸很模糊,身段很好,女人抱着他递给另一个女人,闵野走进去看,接过他的那对夫妇正是闵氏夫妇…小孩很开心,他好像又有家了。 春去秋来,又是一个冬天,北方的雪下的很厚,他站在火锅烧烤店门口等养父母来接他,湛蓝的天空变的灰沉黑暗,闵野也没有等到有人来接他。 他又没有家了。 “阿野、阿野…” 有人在喊他,很温柔的声音,闵野往后循着,一步步拨开迷雾走进声源… 入眼的是女人那双天生撩人的桃花眼,满含关心。 喻音伸出手放在闵野额头上,轻声问他:“做噩梦了吗?” 其实还好。噩梦会让人害怕,他经常梦里会想起那些,次数多了就不害怕。 少年蓝眸湿漉漉的,轻声嗯了声,看起来脆弱的像精致的瓷瓶,让人不忍触碰。 喻音眯着眼轻轻拍拍他的心口:“别怕,都会过去的。” “那教授会一直陪在阿野身边吗?”少年很快的接话,那双蓝眸凝视着喻音。 一直? “锦鲤司神可知,做江御的妻,就要陪江御永生。” 喻音很突兀那次她去天池下的渊星谷里玩了半个多月,那地方只有她能进,再上来时江御就立在岸边,不喜多言的男人眸中似乎有点红? 她还打趣五司上神这是被风吹了眼睛? 男人就很突然的说起上面那句话。 所以他也经历过什么吗? 喻音回神对闵野点点头:“会的。” 少年在她脖颈轻蹭,又将女人搂在自己怀中,睡的一夜好梦。 翌日,热搜信息的发展已经不受剧组控制。 某id博主对闵野和喻音以及丁嘉琛三个人之间的事情做了分析。 【超话截图到有闵野粉丝作证,景梧脚上有脚链,众所周知闵野手上戴着狐狸手链;还有《全能偶像》里闵野那个镜头完全就是对着景梧在笑;美院吧里关于三个人之间的故事早都有各个版本了,但不论那个版本,要么闵野和景梧,要么闵野和丁嘉琛,根本没有丁嘉琛和景梧,我大胆猜测这属于非闭环传递恋,丁嘉琛喜欢景梧,景梧喜欢闵野,闵野不喜欢丁嘉琛。】 馋阿野的身子:[看把你想的多的] 嘉琛老婆:[胡说什么呢,丁嘉琛喜欢的是我!] 米开朗琪罗也拯救不了我的雕塑:[美院自嗨请勿扯美院谢谢] … 喻音再次被李老师一个电话喊过去。 上次几位领导等她的场景又重现。 刚下车李老师就将手机递给她:“你自己看,他们都说你什么说。” 喻音一边接手机一边道:“我也有手机,下次李老师可以让我在家看吗?” 女人说完还转头看向李老师,看的李老师脸还有点红。 这景老师不按套路出牌,还动用美色撒娇!真是… 嗐,谁不喜欢美女呢。 李老师说话语气都柔软了几分:“你要不想看也可以不看。” 喻音满脸疑惑的将热搜榜给李老师看:“我也想看但确实什么都没有啊。” —— [作者的话不计入字数] 走一波剧情~ 晚安大家。明天见,比心~ 氪金养出的狼系男友(46) 李老师吃了一晚上瓜,现在也是位冲浪能手。 能手的第一反应:在喻音来的路上热搜被撤了。 “你在那搜索框搜…”李老师语气顿了顿:“搜#谁不想活成景梧#”就可以看到了。 几位领导闻言都叹了一口气,已经准备安慰景梧了。 他们没想到喻音一边打字一边很认真的点头,她认可词条那句话:“确实。” “……” 词条点开热搜是第一条的帖子如是写: [谁不想活成景梧呢?不会画画美院教授;手中千亿随便挥霍;顶级少年死心塌地,我与景梧的区别大概就是我有脑,她没有。] ——[阳间人不要说阴间话,恭喜博主喜提阴阳人称号] ——[文喜私关] ——[烦死了最近她的热搜好多,画的画有热搜多吗?] ——[求求别扯丁嘉琛,抱走我家弟弟不约] ——[我是美院学生,感觉她就画了那一幅画,就被大家认可实力了,这认可的好轻松] ——[啊?额额额即使你在嘲讽但我却真心实意想成为她] ——[被这样的教授授课,我怀疑美院的实力不行] ——[楼上你胡咧咧啥呢?她是她,我大美院是美院] ——[景梧是美院最大股权人,这本身就很搞笑。] “景老师,你这个网络形象已经影响到学校的名誉了,你看你要不适度控制一下这件事?” 校长话落旁边有几名学生经过,四个人看样子是一个宿舍的,齐刷刷回头瞅了喻音一眼,隔着几米远喻音还能听到有位男孩嘴里说了句:“垃圾,可能她根本就不会画画。” 领导们也听到那句话,搓着手看向景梧,各个眼神饱含深意,一副有苦难言的样子。 “学校想让我怎么处理?” 喻音收起手机问道。 几位领导不说话。 一旁的李老师看这么多大老爷们就为难人家一个女人,当即站在喻音旁边怼那些领导:“这处理可不就得学校说主意,那什么事也不能空口说两句就好了伐?” “确实不能。这样,小景呀,你开个直播,给大家做作画,聊聊天谈谈你和闵野、丁嘉琛的关系呀。好吧?” “来来来,自拍杆来喽,辛苦景老师自己握着了哈。”校长话刚说话,后勤部主任已经从自己衣兜里拿出自拍杆递给喻音。 喻音:“......” #景梧直播#冲上热搜榜第一名。 蛋糕店内蛋糕师拍了拍正在清理网上评论的丁嘉琛,让他去看直播。 刚命令将热搜撤下去的闵野从书桌上起身,也进入了直播。 “大家好,我是景梧。” 女人穿着白色针织衫,浅蓝色牛仔裤,长发披散在身后,双眸奕奕携着风情,一颦一笑纯净又带着天生的妩媚。她站在树下,秋叶已变得枯黄,又因她的到来仿佛重现生机。暖阳穿过层层黄叶将柔和的光洒在她身上,女人唇红齿白笑容明艳,像从画中走出来的绝世美人。 ——[啊啊啊什么景梧你是我老婆呜呜呜呜] ——[我为我昨天黑你而道歉,仙女做什么都对] ——[如果是开直播让我们欣赏你的盛世美颜,那大可..大可不必把镜头离得这么远啊咿呀我没了] ——[不是每个人都只看脸,你有本事画画啊景教授] 氪金养出的狼系男友(47) “教授,画板给您放在这里了。”两位学生将画画工具放在景梧面前,女人转头对他们浅笑道了声谢谢,两个男孩不自觉的脸红了。 ——[我靠声音好温柔还缺人搬东西吗?我可以] ——[她就连侧颜都那么好看我好酸] ——[我宣布我就是那只笔她就要握住我了]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有伊人站于镜头前,低眉浅笑。 她葱白手指一点点去描绘油画,那双最是动人的眸专注极了,俨然已经完全投入而忘了一旁的支架和手机。 来来往往的学生皆驻足观看,克制着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扰了女人的灵感。 女人收笔时抬起头情不自禁的眼角上翘,双眸里蕴着一池秋水,拨弄着人们心中的秋晕,扰了这秋季的萧瑟,添得几分明艳的色彩。 她将身上的围裙摘下,撩起长发,举手投足间皆是成熟的风情,女人挪动镜头将那副向日葵呈现在所有人面前。 大胆的用色夸张的绘画手法带给人极大的视觉冲击,称心灵为之震撼也不为过。 弹幕上时不时飘过一句: ——[我真的觉得那片向日葵会从镜头爬出来] ——[前面的兄弟,俺也一样认为] ——[这幅画是直播完成的,这下总有人相信了吧] ——[暂时相信,保不准以后会有什么问题] ——[仙女以后做什么我都相信,她刚刚画画的样子好迷人,美院学生太幸福了吧] 领导们观察着弹幕评论,这会刚安下心大门口的保安就急匆匆找后勤主任道:“闵助教来了!” “堵的住吗?”主任问。 保安摇头:“恐怕不行。” 后勤部主任看了眼领导们笑的乐呵呵的神情,也不想让他们做什么心理准备,算了听天由“野”吧。 恰好弹幕上有人提问题,喻音顺着读了出来:“你和闵野还有丁嘉琛到底什么关系?” ——[靠靠靠她的声音啊啊啊太温柔了老婆读我的弹幕好吗?] 瞬间弹幕只剩下满屏的[老婆] 女人巧笑嫣然,美目顾盼,唇瓣似樱桃红,对着镜头带点俏皮更多的是慵懒的漫不经心:“闵野...是我的学生,我的助教,我很欣赏他。” ——[仙女体面人就讲的官方话,我们可以听到不一样的吗] ——[这句话可用两个字概括,叫,说词] “那换一种说法,我欣赏他,也当然很喜欢他。” ——[!!!哪种喜欢?仙女你要说起这话我可就来兴趣了!] ——[教授为人师者,当从业解惑也] 闵野还未走近就看到女人在树下站着,周围的景皆是她的陪衬。 旁边的人围着她皆满脸认真,好像并没有人注意到他。 少年第一次这么被人忽视,心里不仅没有落差,还因着对面那人是喻音,而步伐轻快了不少。 他还距离她有几步的距离,听到喻音对着镜头那端道:“我很欣赏闵野,也很喜欢他。” 喜欢。 有蜜沁入少年心扉,他不动声色加快步伐,两步并一步走到女人面前,搂着女人的腰身,将她带到自己的敞开的风衣中,少年不善于说那些字眼,这会只能补充了句:“阿野也是。” 弹幕:——[也是什么?] ——[也是喜欢景梧吗??!是双向吧是双向吧!] 还未等弹幕十万个为什么问出来,通过直播人们又听到一道温润的声音,他当着众人的面,喊他的老师:“景梧。” —— [作者的话不计入字数] 丁嘉琛:景梧,你觉得今天大家会投票吗? 鱼已:举手??这题我会,我觉得大家应该…嘤呜嘤大家投个推荐票好吗(?ˉwˉ?) 氪金养出的狼系男友(48) --[学生直呼老师的名字?结合绯闻啧啧我品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镜头晃啥?我只能看到有只狗在追猫] --[同前排,我也看不到他们三个发生什么了] --[感觉要关…] 某位网友字还没有打完,直播已经关掉了。 全网都为之沸腾,美院的学生有好事者想拍下三人视频,领导们阻止了他们的动作。 喻音干巴巴的张开嘴又合上,还从来没有这样过无奈的时刻。 她现在发个澄清贴说自己边聊天边惦念着还不会关直播所以学习下,顺手就关了,有人信吗? 喻音耸肩,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你们为什么都来了?没有别的事要做?” 喻音看向两位少年,身后领导们八卦的眼神也落在他们身上。 丁嘉琛耳根一热总不好告诉她,从她开始直播他就让司机送自己过来了。 尤其听她说欣赏闵野。 丁嘉琛更让司机加快了速度,他不舍让景梧遭受舆论攻击,可舆论也是他唯一能和景梧有可能的机会了。 闵野哼声将女人往自己怀里带,他看向丁嘉琛说话毫不留情:“丁同学这是要破坏别人的感情吗?” 秋风从丁嘉琛领口灌进去,让他的心脏都冷的发疼,少年苍白着脸色看向喻音,后者眼神隐含关心但更多的是不言的拒绝。 那天过后丁嘉琛再也没有出现在喻音面前,网络上关于他的事情却不少,而议论最多的当属闵野。 火锅烧烤店老板坐在电脑前,都在考虑要不要将那个网站黑了去,一群人不干正事吗就骂人? 闵野遭遇了前所未有的网络暴力,像积攒已久的的洪水只等时机成熟居高临下的铺泻涌出。 --【绝了上次那个做分析的博主没了吗?那个直播应该是闵野和景梧偷在一起被丁嘉琛逮住了吧?瞎分析啥呢tmd,不会是闵野养的号吧?】 --【闵野好像很拒绝和丁嘉琛捆绑成cp,真有意思那当初参加选秀带丁嘉琛话题干什么?真就乌鸡鲅鱼】 --【景梧昨天采访好像说直播是不小心关掉的,谁特么信呢就拿我们当傻子呗借口都不编】 --【少再说什么别人的生活我们不要指指点点,谁让闵野要进娱乐圈,明星就该受着这点评价】 诸如上述言论节目组和火锅烧烤店老板每天清理上万条,野火更是没日没夜的去清理词条清洗广场,这三四天他们的战斗力提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第四期节目开播前一天,多方谩骂才稍微弱了下来,不曾想接二连三的热搜直接让那些或嫉妒或厌恶闵野的人开始狂欢。 #被打者#三个字冲上热搜。 网上忽然冒出个曾经在蛋糕店被闵野打的男人,对着镜头痛哭流涕哭诉闵野根本就不能做偶像,他曾经把他打到住院。 网友们还没来的及评价,#景梧父亲#这个话题直登榜顶。 警方发布公告景梧父亲涉嫌一起谋杀案,并曾经在被抓前疑似被打。 众人顿时拉开弓,那箭不止指向闵野,还指向喻音。 #闵野离开娱乐圈# #景梧法制咖父亲# 在热搜上久久下不去。 火锅烧烤店老板看不下去,亲自登门去喻音家中找两位当事人。 氪金养出的狼系男友(49) 这次火锅烧烤店老板穿的很正式,他不仅把这次的登门拜访当成商议事件,还有对未来少夫人的考验。 他到现在内心仍不愿闵野娶喻音,是以火锅老板敲门后佣人让他进门,他坐在一楼客厅等着喻音主动来接见他。 老板等了十分钟才等来…自家的少爷。 少年穿着家居服径直朝他走来,不知道是不是老板的错觉,他感觉少爷身上终于多了些…生活气息? “少爷,景…景教授呢?这都十点钟了还没醒?” 老板撇撇嘴语气不满:“当年我跟着闵先生夫妇时两位都是七点起床。这景侑的女儿还挺懒惰。” “几天不见,你和那个兔子精还越来越像了。” 闵野嗤声,手上却给老板倒了杯水。 老板:“哪里像了少爷?” 闵野头也不抬专心泡茶:“都不说人话。” “……” 火锅烧烤店老板:“少爷,她相当于杀父仇人的孩子,您为什么要喜欢她?手下好多兄弟都不支持您和景梧在一起。” 老板说着说着就不禁语气有些急切,闵野掀开眼皮不轻不重的望了他一眼,看的老板由火气生出来的勇气顿时消弭,咕哝着话语:“反正我不同意少爷和她在一起。” “阿野。”女人穿着吊带睡衣就出了房门,客厅里的两人闻言皆看过去,闵野动作稍快将沙发上的外套盖在了火锅店老板的头上。 等老板再看到喻音时,女人已经穿戴整齐,只是神态懒洋洋的看起来像没有睡醒。 老板注意到喻音坐下时自家少爷状似随意的为她腰下放了个垫子。 “你刚刚说不同意我和阿野在一起?” 老板迟疑两秒还是点了头。 女人转眸面庞冷艳,一瞬间火锅烧烤店老板感受到空气中无形的压力重重压在他身上,压的他喘不过气。 女人轻笑声仿佛方才那个冷面的人不是她,她斜依在闵野右肩,慵懒散漫:“你家少爷本来就是我的,哪里需要你们的同意?” 旁侧的少年闻言弯起唇角看向自己的手下,带着轻微嘚瑟的解释:“教授…姐姐管我衣食住行,养着我还为我选秀氪金,我只能以身相许报恩。” 喻音摸了摸耳垂,嗔了眼闵野。 老板瞪大了眼睛:“姐姐?” 还“以身相许?!?” ”您还需要别人养?!” 老板认命道:“您自己愿意就好。那网上的事情要不就全压下来?” “现在压热搜只会引起网友的反骨,静观其变吧。” 喻音说完睨了眼老板:“还以为您开始进门就会说呢,没想到先背后挑拨别人的感情。” 火锅店老板原本还不觉得有什么,经她这么一说还真有几分心虚。 等老板走后少年将某位因着起床气未消散还在生闷气的女人在客厅抱起来,带着浅浅笑意哄着她:“教授,阿野抱你去睡觉。” 平日里喻音并不贪睡,奈何昨晚少年不停的撩拨她…天亮时她才得以休息。 “教授~”少年搂着她的腰身,双眸里携着春意。 女人呓语两声,困顿的不想睁开眼睛。 身后少年将她搂在怀里,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她的后颈,仔细的按摩着,舒服的喻音不自觉发出轻哼声,少年屈肘撑起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慢条斯理的将自己的睡扣解开,在他的教授耳边轻语:“教授,阿野现在也想报恩了,当…以身相许。” 氪金养出的狼系男友(50) 喻音再次见到丁嘉琛,已是《全能偶像》第四期直播录制。 少年穿着白色运动服外面套着黑色羽绒服,黑色口罩挡住了他的脸颊只露出那双黑眸,纯净又不起波澜。 闵野和喻音前后到达片场,少年视线越过闵野贪恋的看了眼喻音,也仅一秒就将眼神收回,满不在意的往场内走。 “闵野离开娱乐圈啊” “法制咖biss” “卧槽他们哪里来的脸和丁嘉琛一前一后的,把人家当工具人吗?” “那个不懂就问,闵野和景梧犯罪犯法出轨了吗?怎么那么多人抵制?” “抵制的大多数是丁嘉琛的粉丝还有一些碗没端平的cp粉,哦对还有跟着风向乱跑的路人” 闵野回头看向台阶下,乌泱泱一片人像丧尸来袭般,举着牌满目狰狞的让他离开娱乐圈。 野火们看自家偶像回头了,不想反驳的心又重新昂起,从地上站起来大喊着:“阿野你是最好的!” 少年眼里的戾气莫名的消散,他看向那群之前他以为自己不在意的人们,那些人眼里有光影,都看向他,像他就是会那束光。 少年扬起唇角无声的在心里道了声谢谢。 “嘭。”有人将一捧花砸向台阶,幸而闵野反应及时,那束花偏开喻音的背部从小腿处轻蹭滑落。 闵野看向喻音,后者道了声没事。 前排走着的丁嘉琛脚步顿了下低下头借着台阶的高度,余光去看那个砸了花还在骂脏话的人。 “刚被你幸运躲过了,这次就没那么好了。”男人手里握着一包石头,刚抬起胳膊视线里就出现一个人。 喻音再次看到闵野的速度有多快。 少年手掐住那人的脖颈一点点收紧,满目的冷漠双眸充着赤色,那张精致的脸庞挂着不甚在意的笑意,小虎牙尖尖的,他声音好听极了,说话很慢像在谈论风景般告诉那人:“阿野...送你去死哦。” 周围全是害怕的尖叫声,还有人大喊着“怪物”“疯子” 丁嘉琛站在台上俯视着一切,温和的脸上面无表情。 他看清那个人就是上次在蛋糕店想要偷拍喻音的人。 视线瞄到喻音着急下台阶的步伐,少年嗫嚅半晌低下头遮住眼里的落寞。 砸花的男人恍惚间感觉他逝去的祖父来接他了,有人想去拦,都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保镖给拦住了。 “阿野。” 保镖们知道喻音对于闵野的重要性,留出口允许她靠近闵野。 熟悉的馨香在闵野鼻尖萦绕,少年冷漠的双眸才染上片缕暖意,他松开手像扔垃圾般将男人丢在后面绿化带中,脚踩在男人的手上,笑的单纯与无辜:“阿野,逗你玩呢。” 方才还乱糟糟的场面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心里都是:“妈妈我害怕呜呜呜” 这次不用保安开路,众人自发给闵野和喻音让出路来,目送着他们进去后,网上#闵野打人#早已沸腾,从#闵野离开娱乐圈#到#闵野滚出娱乐圈##闵野疯子# 他们以为抵制能够让节目组停止录制,没想到警方判定刚才那人不构成轻伤,闵野不犯法。 节目组也顺势按流程进行录制,场外喊着骂着的部分cp粉猛然间发现大屏上显示抽号成队中,丁嘉琛和闵野在一个队伍。 氪金养出的狼系男友(51) 剧组一次比一次会玩,这次给选手们三个小时的时间去磨合,十五名选手分为三队仅进一组,留五个人。 其他选手看到闵野和丁嘉琛在一起后都丧气了下来,这两人商业代言已经很高了,现在还在一起... 第一组的队长扔掉手上的矿泉水瓶:“不管了,拼一次或许有奇迹,不拼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去练了兄弟们。” 实时弹幕上的内容和场内的氛围形成鲜明对比: --【啊啊啊闵野好好照顾崽崽哇你们给妈妈好好的】 --【我一定是被闵野pua了,现在他只要还愿意理丁嘉琛我都觉得这糖能嗑】 --【阿野我们爱你!千万不要怀疑自己加油啊!】 --【丁嘉琛给妈妈站起来不要那么受】 --【明明只有三个小时的时间我感觉像三年,时间你过的快点吧】 见星官席位喻音坐在台下喝着水,右侧的见星官问她:“景老师,待会你会投给二组吗?” 二组是闵野和丁嘉琛的队伍。 女人直白道:“要看表演。” 见星官不说话了,心道:“要不是你投资了,我真想敲敲你的脑袋告诉你,别那么只看比赛好吗?” 三个小时时间过去后,第三组抽去表演号码为(1),五个少年率先登台。 他们仿照上期节目中红队的模式,以乐队形势体现团魂,选电音歌曲做为背景音乐进行唱跳表演。 整个表演挑不出任何差错,弹幕却很少,偶尔飘过也是说【中规中矩】 一组接下来登场,舞台布置很华美具有意境,偏向歌舞剧的表演方式让人耳目一新尤其吸引直播观众,场内投入他们创造的故事中,全场掌声雷动。 弹幕时不时也有啊啊啊飘过。 当第二组出场时,节目组实时插入一段广告,场内外一致让节目组爬! 场内安静的仿佛能听到每个人的心跳声,随着第一句低音吟唱,全场响起啊啊啊的声音。 五位少年穿着为甜系风格,粉丝们做梦都没有想到有一天会见到这样的闵野和丁嘉琛。 闵野穿着白色针织衫,脖颈上带着项圈吊坠,星星吊坠在他锁骨的正中间,针织衫下摆的流苏随着他的动作上下起伏,身后丁嘉琛黑色衬衫,和闵野同样的白色裤子,右手戴着黑色镂空手套。 走位时闵野小苏音软糯极了,他的唱词为:“做你的星~”,身后黑衣少年伸出手在他腰间轻搭着,两人负责一个动作,起伏间队友们也完成走位。 最后一句歌词唱完后,吟唱部分仍是闵野的部分,少年斜躺在沙发上,两个酒窝笑的很甜,他还未唱完,黑衣少年却好似等不及般,坐在他的身旁伸出手挑起他的下颌,隔着黑色手套在他的下颌轻轻摩挲,笑的野性又肆意,反倒那平日里乖张的少年,像只慵懒的波斯猫偏开头惬意的等着这位心急的少年伺候他这位猫主子。 这段吟唱时间很长,很考验唱功,少年脸颊已经洇开绯红,他按照舞台动作随队友一样望向丁嘉琛,眼神带点不满,黑衣少年挑起唇角,手掌下滑食指指腹勾住他吊坠的链条稍微用力,那颗星便滑落在少年掌心,吟唱终止。 斜躺在沙发上的少年回头正视着黑衣少年,蓝眸湿漉漉的,白皙的皮肤透着粉红,唇瓣无声嗫嚅两句浅浅梨涡在脸颊浮现,他不自觉的伸出舌尖抿唇,转眸时又意外的与丁嘉琛对视。 音乐声完全停止,五位少年中有三位伸出掌心,上面有星星,他们歪头对着镜头道:“做你的星好吗?” 闵野和另外一位少年躺在沙发上像变魔术般掌心出现月亮形状的饰品,他们轻笑接着问: “如果不行,做你的月亮可以吗?” 他们本次表演的主题就叫《自有月亮奔你而来》 氪金养出的狼系男友(52) 第四期比赛第二组以绝对压倒性票数取胜,一开始的一百名选手仅留下五位选手。 #他的星他的月#冲上热搜,眼看闵野和丁嘉琛的cp势头又要扬起,网上已经有不少人相信他们两已经隐婚了。 节目组加紧了最后一期录制,五人争c赛。 丁嘉琛第二位出场,闵野第三位。 喻音坐在台下脑海里问系统:“感情值和生命值是多少?” 【碎片对您的感情值为99,您的生命值为91。】 喻音闻言心跳不由快了些,她将电话打给助理,让她将一幅画送过来。 第一位选手表演后喻音抽空去外面将那副画拿进来,场外的粉丝都好奇的想知道那是什么。 喻音回到座位时丁嘉琛刚登场准备表演,少年穿着初舞台的表演服,背景音乐是他自己的原创曲目,踩点精准节奏感极好,最后一个动作时少年晃动脖领跟随节奏抬眸,那往日里温和的人儿此刻眼里有无边的热情和勇气,他握住话筒,在本该说谢谢的时间看向台下的女人,无声启唇。 台下疯狂讨论少年在说什么,场外有粉丝将那一幕截图调慢速度,一帧一帧分析,发现少年说的是:“我喜欢你。” !!! #丁嘉琛我喜欢你#位于热搜榜第一,点进去出现的相关词条是#景梧# 【生命值95】系统的声音在喻音脑海中响起,喻音怔了下还有些恍然,闵野的出场打乱了他的思路。 少年穿着黑色的衬衫,背着一把木吉他,舞台背景是两只小狐狸在日暮下相偎,他蓝眸里溢满缱绻的缠绵,从上台那刻起眼神就落在喻音的身上。 少年纤薄的唇瓣绯红,唇角的梨涡若隐若现,在唱到:“说好要爱我~”时低下头似不好意思般,又半羞半嗔的看向喻音,眼里亲近的撒娇惊呆众人。 “闵野也太大胆了吧这属于公开表白了吧他看景梧的眼神…” 场内有女孩小声和她男朋友交流,男孩对女孩比了个嘘的手势:“他唱歌真的很好听,现在理解你为什么那么爱他了,我也爱他!乖不说话,我们先把歌听完哦。” 女孩:“……” “myfox,mylover.”最后一句歌词唱完,少年握住话筒手上的狐狸手链轻轻摇摆,他站起来将吉他递给道具人员,自己站在台下面上很平静看不出丝毫紧张感。 少年视线落在喻音身边那幅被包着的画上,他抬眸对场内说了声谢谢,唇角勾起下场,手心却涔出一层薄汗。 少年有预感,教授那副画会和他有关,这样的预感让他的心跳都加快了。 第五位选手表演完下台后,场内响起很清脆的铃铛声,所有人都看向喻音的脚踝。 喻音愣在原地,心中好笑,阿野激动成这样了?以前的比赛都不见这铃铛响,就因看到她的画,心情到现在还没走平静? 女人心里流淌着暖意,对于观众们的打量也淡然的接受了。 #狐狸夫妇#冲上热搜。 主持人用最激动昂扬的声音喊着:“丁嘉琛,八千六百七十七万票,闵野,八千六百八十万票,本次《全能偶像》的第一名为——闵野!” ”闵野,你有什么想要和大家说的吗?” 少年握着话筒看向台下笑容绝艳的女人,他一步步走到喻音的面前,在万人惊呼的背景音下告诉他的小狐狸:“教授,阿野爱你。” 少年双眸赤诚,耳廓透红,他不擅长说情·爱之言,只好拉住喻音的衣角问她:“教授,和阿野在一起好不好?我们永远在一起。” “嗯…”喻音状似沉思,少年声音里听不出紧张,只是那双蓝眸凝视着喻音,眨也不敢眨。 脚踝上的狐狸脚链发出强烈的脆响,喻音轻笑一声将画揭开,双手递给闵野:“娶你的彩礼。” 闵野呆愣的眨巴长睫。 娶…娶他的彩礼? 画上的少年半躺在床上,白色衬衫外松垮的套着狐狸服,露出曲线精致泛着粉色的锁骨,他屈起一只腿手搭在膝盖处,姿态散漫神态慵懒,唇边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意,蓝眸眼尾上挑洇着绯色,像只狐狸精在撩人.犯.罪。 闵野只匆忙看了一眼就迅速将画卷卷起来,乖戾的少年此时说话都带着娇意,他嗫嚅着催喻音:“那教授答应和阿野在一起吗?” “嗯。”女儿笑着从喉间发出一个音节,还未得及说下面的话薄唇便被少年欺压上来… 台下男孩握住自家女朋友的手,嘴里不停念叨:“别停别停啊啊啊我死了太甜了阿野就是最棒的。” 女孩:“…” 网上热搜榜前十都是关于闵野和喻音的,弹幕上疯狂滚动的字幕,耳边响起的掌声,闵野全都不顾,他的眼里只有她的小狐狸。 【恭喜锦鲤司神完成本次任务】 喻音脑海中响起系统的声音,她淡笑了下由着少年将她抱出场外,从后面通道两人坐车离开。 那晚,少年很开心。 缠着喻音一次又一次。 情意正浓时他会很坏的在喻音耳边喊她:“教授…姐姐。” 哄着她:“宝宝乖再坚持一下…” 那些平日里说不出来的情话闵野全用在撩拨她时说了。 翌日,无论闵野怎么央求,喻音都要求今晚必须分房睡。少年冷不丁响起曾经的梦,他阴沉着脸十分讨厌自己以前做的那个梦。 少年一个人入睡甚是困难,他趁着喻音熟睡时独自出门。 看守所内,男人跪在少年面前不停求饶,却无济于事。少年将所有证据交给警方后,去祭拜了自己的养父母。 与此同时街区某巷内男人正在打电话,语气很着急:“景先生不是说我去砸了人就把钱给我吗?” 那端的男人站在落地窗前冷笑声:“他自己都自身难保,还去管你。我劝你赶紧走,闵野那个疯子在征得景梧同意后,彻底把景侑送进死刑的大门了…” 男人哆哆嗦嗦的挂断电话收拾完东西就要跑,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来的不是闵野。 是一位气质很温和的少年,男人记得他,蛋糕店老板。 他的身后跟着蛋糕店的厨师和收银员。 “我们玩个游戏好吗?你闭上眼。”丁嘉琛声音很具有安抚性,男人忘了内心的恐惧,顺从的闭上眼。 “打。”少年冷着眸道。 外面响起敲门声,屋内的人顿了下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少年去开的门。 迎面是一声酒气,女孩扎着丸子头脸上有点婴儿肥笑的很憨,她看到丁嘉琛后打了个酒嗝,往后退了步抬头看到门牌号自语道:“喔,走错惹。” 丁嘉琛闻言无语的就要关门,女孩伸出脚挡住门缝,顺手推开门胳膊圈着丁嘉琛的脖颈:“美男,我夜观天象你很像我未来的老公。” 蛋糕师和收银员坐在宾利车内,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说话,他们也不知道怎么打个人还捡了个女孩。 而且老板还不反抗。 丁嘉琛深吸口气看向从圈住他脖颈就没放手的女孩,她小脸红通通的枕在他腿上轻蹭,另一只手还扒拉起他的右手握着。 丁嘉琛戳了戳她婴儿肥上的酒窝,冷语道:“你就不怕我待会卖了你。” 女孩脸在他手背上蹭了下:“都可以,反正现在我是你的,你是我的,那就任君处置喽。” 女孩说完呓语两声:“酒好难喝喔,但是他们竟然说我崽崽没有闵野帅,哼,喝倒他们!我宣布,天下美男千千万,唯有嘉琛最珍贵!” 少年轻笑声别开头看向外面的万家灯火,由着女孩握住他的手。 —— [作者的话不计入字数] 这个位面结束关于丁嘉琛和女孩,我返回来给大家解释一下。 首先,女孩和丁嘉琛并没有一见钟情,他由着女孩握住他的手,主要在于前段他也扒拉不开呀,他们应该处于一见…不讨厌。不讨厌的人依照丁嘉琛的性格不会强行的非拽下女孩的手。 然后…恩,是的,他们的故事我甚至想过开短篇,因为丁嘉琛的角色就是想体现,爱时拿的起不爱时放得下,他最后找那个男人去报仇,我认为可以理解为人是复杂动物,有人不尊重你喜欢过的人,你现在不喜欢了,是因为道德必须放下,但它不妨碍去报仇。 最后关于突兀的组cp,已已不否认我不舍得给丁嘉琛一个不好的结局,但那两段只是想给一个希望,一种别放不下以前,会有人来爱你的希望。丁嘉琛和女孩的故事只有个开始,如果以后有机会,已已会写他们的短篇,若大家愿意的话供大家免费阅读。 偶像和粉丝的爱情就很甜呀。 以上,写于:第三位面快结束时。 末世这个丧尸不正常(1) “嗝。” 女孩坐在零食堆里撅起了嘴,面对花花绿绿的包装犯起了难犹豫着该吃哪一包。 【锦鲤司神,你需要回看剧情吗?】 系统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响起,女孩正欲拿东西的手微顿,声音低低的:“想。” 蓝色屏幕上出现一排排字体,女孩瘪瘪嘴将接下来的话说完: “可我不识字惹。” 惹。喻音呆住。 惹。她吐字不清惹。 她偏头在超市购物架上看清自己的模样。 女孩身上穿着小夹克背带牛仔裤,梳着两个小辫子的头发上戴着黑色皮帽子,脚上穿着双黑色小皮鞋。她黑溜溜的大眼睛像晶莹剔透的葡萄,小巧的秀鼻下樱桃唇嫣红,双颊白皙透着绯红,小手里还握着一包膨化食品,两腮鼓起正要准备把方才吃下的那片薯片咽下去。 喻音动了动小jiojio,大胆猜测自己现在估计就人类年龄五六岁的亚子。 程序员哽住片刻,按下系统语音播报模式: 毫无起伏的机械音在喻音脑海中响起: 【这个剧情发生在末世,人类遭遇生化危机,部分人类变为丧失部分变为异能者,还有一部分最惨,是普通人。等阶制度为高级异能者制服高阶丧尸,高阶丧尸制服低阶异能者,而无论是丧尸还是异能者,都可以制服普通人。如果被丧尸侵蚀,普通人化为低阶丧尸,等待尸体自然腐烂,如果被异能者收服,则效忠异能者以求苟活。运气好的普通人跟到有理想主义的高阶异能者,或许还可以参与到拯救人类的计划中从而提升能力和价值。】 系统一口气说完有点累,停顿了会继续播报;【在这个世界中五司上神碎片为高阶丧尸--安特尔.伦恩。原主为高阶异能者--安音。安音渴望在异能人群中出类拔萃,她设计想要去除掉丧尸王,没想到被丧尸王反杀害,在她变为丧尸的前一秒,伦恩从她面前经过,惊鸿一瞥从此念念不忘。直到安音腐烂前,脑海里都是少年的模样。】 变成小人儿后喻音动作和思维都慢了不少。 她轻羽长睫扇动消化了会那些内容,指着自己的小身板问:【这个亚纸去杀的丧尸王咩?】 语气听不出嘲讽,但程序员就听出来了喻音的画外音。 锦鲤司神若是会爆脏话,此刻应该是想说:“你欺负我不识字呢?这个样子特么去杀丧尸王?” 【是这个亚,哦不,样子的,您等级太高一时变不了丧尸,丧尸王就先把您恢复成普通幼童模样了。普通幼童,体质最弱。】 喻音吃饱饱了,她站起来拍拍手从货物架上找到一包湿巾,擦擦小手问系统:“那我上个位面的诅咒没有使用,怎么办?” 系统内心:您都不识字了还能记得这茬呢,这问的还挺清楚。 面上笑的很是谄媚:“这个就像限时优惠券,不用当然就作废了呢。” 说着话系统悄悄准备好自卫机制,生怕喻音将它毁掉掉。 喻音感觉自己就像人类世界中,钱丢了般的痛苦。 竟然作废! 她握起小拳头坐在熟食区,各种东西都吃了点才感觉没有那么生气了。 系统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这会说话更加谄媚呢。 “锦鲤司神,您要不要许愿呀?不许愿也会作废呢。” 喻音正要开口,抬头发现对面生鲜区站着位男孩,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大耶。 【哦我的上帝!主神碎片!伦恩!】系统顺着激动的喊了声。 就听到女孩伸出小手,食指指了指小男孩,再指了指自己,小嘴含糊不清奶声奶气的问:“他,少年?窝,稀饭他?” 末世这个丧尸不正常(2) 男孩和喻音认知中很丑的丧尸不一样。 男孩皮肤近乎白到透明,有种病态的冷白,他鼻梁挺直唇红齿白,黑色蓬松的碎发垂下,半遮住他微微上翘的桃花眼,琥珀色的瞳仁透着不谙世事的单纯,他对着那滩活鱼歪了歪头,头上几撮呆毛翘起来轻晃,伦恩兀自唔声,抬头也看到了对面的喻音。 【锦鲤司神,在这个世界您需要完成的任务为: 1获得碎片伦恩的爱心值100分。 2获得生命值100分。 需要注意,您本世界的存在感需要从基地获得,您需要找到基地所缺的幽蓝晶体以确保人类基地能够继续存在。】 这段话太长,喻音不得不动作很慢的点头,像个树懒的延缓动作。 于是她看到对面的伦恩迈开往她这边走的步伐又退了回去。 眼里还透着一点点的...嫌弃? 伦恩站在已经断电的冰柜边,俯视着里面的东西慢慢腐化,袖口却被人拉住轻晃了下。 他偏头。 哦,是对面那个长得很好看但是个傻子的女孩。 “你要吃吗?” 喻音踮起脚尖手扒在冰箱沿,小手从里面拿出一条还带着血的鲜鱼。 即使喻音现在才五岁,但小喻音很懂哒。 她对他好,好到最好,让他离不开她,他不就只能爱上她了吗? 如果中间有别的人混进来...没有关系呀,锦鲤诅咒哦~ 如果伦恩还没有爱上她,那可能他喜欢的其实是被虐待,多打几顿就好了哇。 伦恩低眸看向那条脏兮兮的鱼,别开头。 小喻音手指放在自己的脸蛋上戳了戳有点想不明白惹。 丧尸不都喜欢带血的东西咩? 江御的碎片可真特殊。 她大胆猜测伦恩或许害羞了? 喻音围着伦恩转了个圈又站在他面前,将那条鱼摆在他面前,声音奶萌奶萌的: “弟弟你吃呀,不用客气,姐姐还有好多吃的耶。” 喻音一手叉腰,握着鱼的那只手小胳膊对着对面各种好吃的做了个挥动的手势,仰起头眼里充满骄傲,还瞄了眼伦恩,仿佛在说:“这就是本王为你打下的天下。你想吃什么都可以哒。” 伦恩抬头茶色瞳仁里潋起不屑,弟弟?呵。 待喻音再回头看他时,伦恩低头抿唇眼神沮丧:“不想吃。” “那你想吃什么哇?” 喻音蹲下来仰起头看向伦恩。 从伦恩的角度看,女孩水汪汪的大眼睛溢满关心,樱桃小嘴一张一合的,皮肤白里透红细腻干净,像个小公主。还是很酷的小公主。 就是看起来不太聪明。 男孩轻轻摇了摇头,薄如蝉翼的长睫扇动,声音糯糯的:“伦恩不饿。伦恩...” 他的声音又低了低,失落又伤心,帅气的小脸上表情无助极了:“伦恩想出去。” 喻音这才站起来环视了一周。 发现这个超市一眼望不到门,而且这一层...好像就他们两个人。 “那我们去找出口。” 喻音伸手牵住伦恩的手。 鹅,他的手好冰。 哇,手背还挺滑。 伦恩感受到女孩小手手心在他手背上摩挲了下,整个人都绷直了身体。 他脸颊染开了点绯色,不过不像羞意,倒像被气的。 他感觉… 他脏了。 末世这个丧尸不正常(3) 男孩克制住自己想要挣脱的手,毕竟现在就这个小傻子看起来好骗些。 虚假友谊的小船暂时不能翻。 喻音已经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了,她只记得自己把货架上每种食物好像都尝了口,还是没找到出口。 反倒跟在她旁边的伦恩,一口东西也不吃。 喻音在伦恩第十九次拒绝吃东西后,扬起小脸长长的叹了口气。 小喻音jiao的: 她这个任务完成不了了。 完不成的原因大概就是... 碎片被饿死了。 伦恩瞟到喻音气喘吁吁的小身板,女孩脸红通通的小嘴张开大口呼吸着氧气。 她顺手从货架上拿到一包糖塞进伦恩怀里:“吃。” 喻音:碎片不能被饿死。 伦恩低眸瞥了眼怀里的薯片,嫌弃的用两根手指捏住包装袋的一个角角,努力让外包装不要碰到自己的衣服。 确认眼前的女孩彻底走不动后,伦恩才语气温软道:“姐姐,我知道出口在哪里,可是…” 小男孩低着头很乖的模样,怯生生望了喻音一眼:“要姐姐配合。” 喻音狐疑的望了眼伦恩,她感觉他故意的,把她耗到筋疲力尽然后给她希望告诉她自己知道出口,趁机提出要求。 女孩哼唧声对着伦恩张开手:“当然答应你,但我走不动惹,你可以背我吗?” 伦恩怔了下多情的桃花眼里充满不敢置信,他看着对面的女孩。 看起来娇娇软软的… 没什么体力。 男孩蹲在她面前趁机将那包膨化食品放回货架,让喻音爬在他背上。 伦恩感受到背上没什么触感后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还好小傻子尚小,很平。 君子要非礼勿触。 男孩稳稳当当的站起身,虽然心底很不愿意,好在做事一丝不苟态度认真惯了,他下意识的将两只手放在喻音身后,护住她。 一不小心就碰到喻音的小p股… 伦恩:“………………” 他后颈通红脚下的速度加快了近乎两倍。 颠簸的喻音直打瞌睡,她感觉自己飞的好低喔。 喻音半醒半梦中还想了下,不亏是他,五司上神江御。 碎片饿这么久了,还能飞。 —— “醒醒。” 伦恩反手轻轻用手指戳了戳女孩的右脸。 一触即退也没逃过女孩抬头后嘴角低下的液体。 喻音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从小口袋里翻出一张湿巾擦了擦嘴角,大眼睛里露出几分羞涩。 太不好意思惹。 她像睡在摇摇床上,又走了那么多路,小孩子身体太累了就睡的很香。 她瞟了眼伦恩,正要道歉,就发现男孩冷白的脸阴沉下来,除了长得漂亮外,表情和丧尸一模一样,吓人。 “你要凶我吗?” 小喻音眨巴眨巴眼睛,泪水已经蓄在眼眶,仿佛下一秒他说是,女孩就要哭出来了。 “那你跑那么快,我颠簸的会很痛。” 喻音揉了揉心口,男孩穿的薄,又瘦,她挨着他的肋骨其实也很痛的。 眼看女孩越来越委屈,伦恩精致的小脸缓了脸色,唇瓣启合无奈的吐出一句:“别哭,怕了你了。” 他指着对面的门,声音又恢复了那般好听软糯,扯着喻音的衣袖道:“姐姐走过这个泥沼将门推开就可以出去了。” 末世这个丧尸不正常(4) 嚯。 喻音小身板往后退了步。 灰色的软泥不停扑腾翻滚着,散发出的臭味熏得喻音眼角流出生理性泪水。 诡异的是那泥潭里时不时有人头冒出来,灰色的眼眸灰色的皮肤,那些头就像某个雕塑家随便捏出来用来吓人的东西。 “姐姐不要怕,伦恩可以帮助姐姐过去。” 伦恩站在喻音身后不动声色挡住女孩后退的步伐,他屏住呼吸,声音愈发的软。 女孩扬起头,大大的眼睛大大的疑惑:“你肿么不过去哇?” 太脏。 小男孩低着头瞳仁里漾着水波,可怜兮兮捂住自己的小肚子微微弯了腰,鼻尖耸动慢吞吞道:“伦恩没有吃东西,没有力气过去。” 喻音:“啊哈?” 她从口袋掏出一包巧克力递给伦恩:“吃吧,吃完用你的方法过去哦。” 伦恩盯着她的小口袋看了眼,鼓鼓的口袋现在干瘪了。 男孩伸出小手接过巧克力,不小心的... 那巧克力就掉进泥沼里,下面的人头们迅速将其吞噬。 喻音:“…要不是她胆子大,这会都要吓懵了。” “没有吃的了,伦恩也走不动了。”男孩眼神特别无辜,摊开手耸耸肩。 “那我们回去吧,这里看起来很吓人。” 伦恩摇摇头:“回不去了姐姐。” 他说完示意喻音回头看,身后都是雾气,雾气使得他们完全看不清方向。 喻音:“......” 女孩脸鼓起,明显发现了自己被骗惹。 伦恩观察着她的神色心道... 小呆瓜好像要苏醒了。 有一团白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撞入泥沼之中,霎时间三个人头浮空在泥沼之上,他们脖颈很长,连着泥沼。 喻音忍不住往后退了步,目露警惕。 “过路人要过路,可有带什么东西过来?” 为首的人长着一张大口声音浑厚,无眸的眼睛空洞又悚人。 “无。” 男孩声音很奶,听着又很严肃,喻音回头看了眼伦恩。 他来过这里吗? 左边的老者听到熟悉的声音气的牵动着软泥空中旋转了好几圈:“又是你小娃娃,你到底过不过?你当这你家,玩呢?” 右边的人头也附和道:“既然你已答对所有问题,就自己淌过去不好吗?” 伦恩嫌弃的瞥了眼那臭烘烘的泥沼,视线朝喻音看过去。 三个人这才发现还有个小娃娃。 哎呦。还是个漂亮的女娃娃。 中间的老者弯起眼梢慈祥道:“囡囡,回答爷爷三个问题就可以过去喽。” 伦恩在一旁沉着脸想起之前这三个老头对自己说的:“小孙子,回答爷爷们三个问题你他大爷的就能走呢。” 这鲜明的对比让他一时无言想说。 女孩两只小手将自己的帽子扶正,乖乖的点头:“好鸭。” “囡囡可有带东西过来?” 喻音想到刚才伦恩的答案,摇了摇头。 中间的老者笑眯眯的点头:“囡囡乖,不要乱动超市的东西喔。” 喻音想到自己吃的那些零食,心下汗颜面上扬起唇笑的很甜,她乖巧的点点头。 旁边的伦恩(╯‵□′)╯︵┻不是不能回答重复问题? 左侧老者又问:“你有八块饼干,现在有五个人,不给他们饼干他们就会跟随你偷袭你,那你要怎么处理?” 末世这个丧尸不正常(5) 伦恩在身后平静无波的眼神暗了些。 他缓了口气呼吸着这臭烘烘的沼气,已经做好自己必须走过去的准备了。 就这小呆瓜,怕要和那些人一样掉进泥沼了。 世人伪善,自作聪明,在这末世里已经很常见了。 小喻音抓住“处理”两个字,眨巴着清澈的大眼睛,声音又脆又糯:“把那五个人都杀惹,就好啦。” 伦恩重新将呼吸屏住望向那小呆瓜,纯净无波的眸里多了些兴致。 三位老者都没有想到这么乖的小孩会这样答,当即... 兴奋的仰天大笑:“不错不错,毒辣的女孩在末世才可以活下去。” 不是伦恩想对比,是这三老头像故意似的,这两个问题问的和问他的一模一样,老头们当初对他说的是: “你可真歹毒,活该你进来。” 右侧的老者笑眯眯的,问出最后一个问题:“囡囡,幽蓝晶体和身后那小子,必须扔进一个进这泥沼,你选哪个?” 伦恩皱起小眉头,这个问题他当时被问的是:“身后那个女人和幽蓝晶体选谁” 他选了幽蓝晶体。 身后的女人选择他。 紧接着那泥沼中的软泥就扑上来席卷掉女人的身躯,顷刻间泥沼中多出了个无眼无鼻的灰色人头。 伦恩睨了眼小呆瓜脚步稍作挪动站在喻音旁边,手掌已经升起一团白雾对准中间那位老者。 这个问题女孩想的时间格外长,中间的老者笑呵呵催促道:“可以选了小娃娃。” 喻音低垂着眸看向那翻滚的泥沼。 须臾。女孩小手握住自己皮夹衣的下摆,摆头看向伦恩,眼神很坚定:“我选他。” 伦恩对上她漆黑清澈的眼眸时怔了下,听完答案后忽略开始发烫的耳垂,迅速扬起手掌对向中间的老者。 “囡囡,你可以过...咳咳...” 那团无形的大雾看起来毫不起眼,撞在老者头上却将他毁型,伦恩握住喻音的手拉向自己的身后,眼神凌厉的看向泥沼。 很快散了头颅的老者又用软泥将自己拼凑起来,气急败坏的对伦恩吼: “有病病噻?” 其他两位老者也有学有样的对伦恩吼:“有病病噻?” 不用他们吼,伦恩也明白当下局面了。 他神情自若完全无视那三位老者,牵住喻音的衣角,眼神变的又软又萌,:“姐姐可以过去开门吗?伦恩走不动。” 三位老者:“???” 中间的老者冷哼声与旁边两个人头对视了眼,像炫耀也像在气伦恩:“囡囡是小公主,这泥沼这么丑怎么能让她过。囡囡,爷爷们送你过去。” 喻音还未道谢,那软泥扑腾上来裹住她,这些软泥竟比沼泽中的软泥透明,也无味。 三个人将她送到对面的门前后睇了眼伦恩:“臭小子,你就臭着吧。” 伦恩淡淡笑了下,“姐姐会帮我开门呢。” 老者们一秒闭嘴齐齐回头,眼睁睁看着囡囡将门推开。 炽热的温度像要将喻音融化,刺眼的光照射进她的眼中让她不由闭上眼。 在睁开眼时身旁石头上坐了个男人。 清瘦的男人随意坐在石椅上,上挑的桃花眼茶色瞳仁纯净,翘起的眼尾又透着几分不自知的撩人,他神情慵散站起来俯视着也长大了不少的喻音,骨节明晰的手捏住喻音的耳垂轻轻晃了两下,一本正经道:“小鬼,该叫哥哥了。” 末世这个丧尸不正常(6) 喻音惊诧的望向眼前的男人… “你是伦恩?” 伦恩点头表情很严肃:“你该叫我哥哥。” 对上这样一张脸,喻音终于相信原主会对伦恩一见钟情。 “切。” 喻音撇撇嘴没有开口,低头发现自己好像发育了点? 末世会有束衣吗? 这点念头让喻音小脸一红,显示就要伸手捂住..缓过来更觉得尴尬。 她双手垂下低着头看向自己已经缩短很多的衣服,很明显的不开心。 “小鬼,哥哥送你的谢礼。” 伦恩依靠着大石头,伸出右手掌心浮现一个小模型? 喻音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那模型做的十分逼真,内景布置和超市一模一样。 伦恩眉毛微微挑起,淡笑着:“诺,自己换。” 他话落,便有漂亮的长裙落入喻音脚边,喻音刚捡起,后背就被什么东西接二连三砸着。 伦恩不自然的咳声,偏开头表情很严肃可声音听起来就是有些漫不经心的轻佻:“哥哥也不知道小呆瓜穿那种类型的,就每件都给挑了出来。” 喻音看着地上十几种大小样式的束衣:“……” “那我要去哪里换?” 女孩脸红的像煮熟了的螃蟹,偏生那双大眼眸里又携着骄矜。 伦恩闲适的背过身:“在这换,哥哥不看你。毕竟…” 他回头对喻音笑的露出一口白牙,:“小呆瓜的身板也不值得哥哥沦个登徒子的名声。” 喻音背对着他冷笑声,扫向周围肉眼所见之处皆荒凉,别说人影,连丧尸也就伦恩一个。 也顾不得羞涩,喻音一边警惕的回头一边快速换上衣服。 “谢谢…哥哥。” 后面两个字咬音极重。 伦恩却仿佛没听出来似的,悠悠道:“不客气,毕竟小呆瓜帮哥哥干干净净走出来了。这点小事不足感谢。” “确实,你这感谢的诚意是不够。”喻音很自然的接道。 这下轮到伦恩语塞了,他半蹲着好笑的问喻音:“那你想要什么?” “要随时都可以取你储物空间的权利。” 随着身体的发育,喻音明显感受到自己的反应能力也提高了些,压住心里的开心,暂时不去想为什么丧尸王的法术失效了。 只可怜巴巴的看向伦恩,小女孩鼻尖红通通的,眼里泪水就要夺眶而出了,声音也带着抽噎声:“哥哥,不可以吗?” 伦恩掐了掐眉心,声音都放低了些带点威胁:“别哭小鬼。” 他最怕女孩子哭了! 小喻音不理他,兀自哭的越来越可怜,偏生她还不出声,一幅被人欺负的模样。 “给你给你,哥哥给你。”伦恩将喻音的手牵起来放在自己掌心。 心里安慰自己,刚才在泥沼也牵过一次,已经属于脏上加脏了,这会就免疫吧。 很快,喻音掌心出现一个超市模型图符。 小喻音还没来得及开心,面前的男人忽然倒了下去。 伦恩倒下的那一瞬还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不要落到地上。 倒在石椅上时,他绝望的闭上眼,满脑子都是… 他没了。他彻底脏了。 “喂,伦恩。”喻音蹲下身第一反应就是看伦恩的脉搏。 不跳惹。 末世这个丧尸不正常(7) 【锦鲤司神,碎片为丧,尸脉搏本身就不跳。】系统的声音响起,喻音这才抬起头将伦恩的眼皮翻开。 【碎片大概被饿晕了。】 小喻音点点头,想到之前伦恩这也不吃那也不吃,极为挑三拣四,这会语气惆怅的蹲在伦恩身边:“他到底吃什么?” 系统出于对上次喻音没有使用诅咒也没毁坏系统的感恩,好心提醒道:“他会暗地里吃熟食,且口味极为挑剔。抓到人类都是为了给他做饭。” 喻音瞥了眼躺在地上的男人,心想肯定这个丧尸不正常。 吃熟食有洁癖的丧尸,对她这个人类毫无敌心。 喻音总觉得伦恩身上藏着秘密。 不能把碎片饿死。 喻音闭上眼睛:【锦鲤许愿,需要手艺精巧的厨艺】 喻音伸出手用意念扫视着超市货架的东西。 所有东西包装干净,生食新鲜,完全不像之前需要挑挑拣拣才找得到能吃的东西的那种情况。 喻音从里面找出里脊肉片,鸡蛋,各种调味品,还有葱姜等小料,还有一个炒锅一桶油… 【锦鲤诅咒,人类使用的锅下面必有火苗。】 系统想说这属于作弊! 话到嘴边又找不出这为什么是作弊的理由! 没有程序规定不可以诅咒锅。 喻音忙活完餐桌搭建后再次确认伦恩还活着,才开始做她在上一位面宴席上吃过的锅包肉。 将里脊肉切成薄片,加以盐、料酒腌制,裹上面粉顺着锅沿放入油锅,将肉片炸至金黄后夹出控油,放入葱姜蒜等在油锅中热小会儿,用汤匙捞出放在香熟的里脊肉片上勾芡入盘。 接下来喻音抓出一条鱼,从中间切开将调配好的糖醋辅料放入油锅中,待到辅料热开后将鲤鱼放入锅中,油溅声噼里啪啦的响着,辅料顺着切口入进鱼身,将鱼肉炸至酥脆时将其打捞出来,看起来外酥里嫩,闻着更是香味四溢。 这儿没有电,喻音又找出一个汤锅倒入超市中的水,生火将水煮沸用锅中隔层煮米和一根玉米,等米八分熟时用炒勺将其放至油锅中,再将萝卜切丝,玉米剥粒,最后再油锅中煎炸鸡蛋呈薄片状,将米饭,萝卜丝和玉米裹入蛋皮中,用铲将其放入盘中。 诱人可口的蛋包饭作为主食放在两盘中间。 石头上的男人指尖动了动,他睁开昏沉的眼皮,鼻翼萦绕着的饭香味让他努力想要坐起来,尝试几次后他颓丧的平躺在石头上,看向忙绿的女孩。 女孩正在捞青菜豆腐汤。 “咕噜咕噜”… 怪异的声音引得喻音看过去。 “你醒啦?” 喻音走过去蹲在伦恩面前,女孩身上淡淡的馨香味全被饭香笼罩替代,伦恩与她对视着,仿佛看到有美味佳肴在眼前飘动。 “小鬼,扶哥哥起来。” 喻音哼声也怕把任务对象饿死,当即扶他去小桌子旁。 吃第一口时,伦恩的动作慢条斯理,还带点试探的味道。 再接着,他吃相虽然优雅,下筷的速度却快了不少,两腮鼓鼓的眯起眼享受极了。 锅包肉酸甜鲜香,糖醋鱼外焦里嫩,蛋包饭软甜可口,青菜豆腐汤喝进胃中更是舒服。 喻音想要提醒伦恩不必吃的那么着急,抬头才发现周围围着一圈人,还有几个丧尸。 末世这个丧尸不正常(8) “可以给我们吃些吗?” 站在最前面的女人抱着自己的小孩问喻音。 小女孩正在吃一块肉,这会闻到香味了肉也不吃了,对着那桌残盛的饭菜垂涎欲滴。 伦恩头也没抬自顾吃着东西。 喻音不得不指着人群后面行动缓慢但确实在前进的丧尸:“你们身后...” 女人哦了声反手扔出一个火球依次穿过三名丧尸的身躯,回头笑的温软柔顺:“他们死了,现在可以给我们吃吗?” 喻音:“......” 看周围的人群都不说话,喻音就明白这个女人应该是这群人中异能等级最高的。 “小鬼,我吃完了。” 伦恩伸伸懒腰从口袋中掏出纸巾仔仔细细的将自己的手指擦拭干净,又用干巾擦了嘴角,这才抬头很随意道:“太抱歉了,一口都没有了。” 在场所有人类:“.......” 喻音看出那些人当伦恩站起来后眼中露出的恐慌,就连女人都抱着孩子默默往后退了步。 “我可以和你们去基地,在那里继续做饭。” 喻音想到自己的任务笑着道。 熟料人群中一声惨叫:“高阶丧尸啊快跑啊” 一时间人群作鸟散,女人本来也要离开,可脚下好似被什么禁锢住动弹不得。 她止不住身体发抖,懊悔弥漫心头,她不该鲁莽不该过来啊。 “妈妈,要吃菜菜。”小女孩搂住自己妈妈的脖颈脆生生道。 女人喉结滚动急的在自家孩子背上重重拍了上:“吃什么吃,答应妈妈先不要出声!” “呵呵,好玩。” 伦恩轻嗤声坐在石头椅上兀自用白雾清洗着喻音的那些餐具。 “别怕,我不会把你们怎么样的。只要让我去基地就好,可以吗?” 小喻音扎着长长的辫子,未施粉黛的干净脸庞清澈的眼神,无一不让女人犹豫。 女人绷紧唇不说话,眼神挣扎。 身后男人一本正经道:“小鬼,你要想去哥哥也可以带你去。这两个人杀了煮汤不好吗?” “我带你们去。”女人回头,尽管怕,还是瞪了伦恩一眼。 喻音牵住女人的衣角,另一只手掌心微动那些餐具就已经进入储物空间,她仰头对女人道:“走吧。” 坐在石头上的伦恩慢悠悠站起来睨了眼喻音已经和女人牵住的手。 内心戏很多。 那小呆瓜牵了他的手,又去牵别人的手,真是不爱干净! “你叫什么名字啊?”走过一段山坡后喻音问女人。 “我妈妈叫李薇,我叫李维拉。”小女孩率先替妈妈回答,又被妈妈责怪的看了眼。 女孩闷闷的趴在妈妈的肩头不说话了。 这一路,李薇都走的心惊胆战,她怕那个丧尸会吃掉她们母女俩人。 又内心也不愿丢下喻音一个人和丧尸在一起,就这么纠结的把人带到基地外。 “小鬼。哥哥就送到你这里。要爱干净不要乱牵别人的手知道吗?” 距离基地大门还有五米时,伦恩停下脚步靠在一棵枯木上,伸手在揉了揉喻音的头发:“哥哥饿了会过来找你的。” 喻音抬头小脸郁结,她闷闷的问:“你干什么去?” “哥哥是丧尸啊,这里面有比哥哥等级高的人,进去了哥哥会死。” 伦恩不甚在意的语气让喻音声音愈发的低,她小声道:“我叫喻音。” 许是在这个末世里他是她遇到的第一个..生物?许是生理年龄变小了很多,喻音感觉自己没有以前那种成熟了,她有点...舍不得伦恩。 “好的,我们小音音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和不干净的人牵手。” 站在一旁被内涵不干净的李薇内心os:敲里妈你才不干净你这个奇怪又狠毒的丧尸! 哪有丧尸杀丧尸的! 喻音没有异能发现不了,她可看到伦恩这一路把所有企图接近喻音的丧尸都让其灰飞烟灭了! 末世这个丧尸不正常(9) 喻音跟着李薇进了基地。 这是喻音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有人啃着一块肉;有人疯疯癫癫转着圈唱着歌,满嘴的灭亡;更多的是面色暗沉眼神无光的人,他们齐齐朝喻音看过来。 “她叫喻音,会做饭。” 一句会做饭让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男人踢开自己身前的白骨说话也很糙:“太好了老子都多少天没吃到人做的饭了。” 在场也有厨师出身的,他们不服气的嚷嚷:“我们也会做,就是没食材!你从哪弄的食材?” 他们一眼就看出喻音体内的异能被封印住了,现在根本是普通人。 一个普通人想在末世弄到食材,那几乎不可能。 有认出喻音的人想说话,被李薇一个眼神制止住了。 小喻音适时打了个哈欠,声音里的困意很明显:“明天我做不出来你们就把我扔出去就好了。” “小娃娃,那可不是扔出去那么简单的事。”刚才啃肉的男人说。 “赵川博,你少说点两句会死。”李薇怒骂了句,牵住喻音的手...她想到伦恩的话,往上挪了点,牵住喻音的手腕带喻音去了二楼。 “今晚你就和我们母女俩睡。” 喻音黑溜溜的大眼睛盛着喜悦,对李薇道了声:“谢谢。” “不客气,要是我大女儿...” 李薇眼眶蓦然红了,要是她大女儿还活着,这会怕和这女孩一样大。 夜里。 维拉的小胳膊搭在喻音身上,呼吸清浅已经睡着了,她的妈妈在身后抱着她。 喻音躺在床上却睡不着,她听到有哭声。 一阵一阵的,时不时传出几声哀嚎,在夜色中显得尤为凄厉。 喻音转动眼眸发现李薇轻蹙着眉头。 李薇也听到了但她没有任何动作,甚至装睡着麻痹自己。 哭声渐渐小了,喻音以为终于可以睡的时候传来近乎狼嚎声,白色纱窗上她隐约看见有人影在外面晃动。 喻音轻轻把维拉的胳膊放下,自己踩着李薇给的窟窿鞋蹑手蹑脚的往窗口走。 她的身后,李薇忽的睁开了眼睛。 喻音蹲在窗下确认外面没有人后才探出头,窗外有一个男人将三个女人捕捞在一张网里。 对,就是捕捞这个词。 喻音看到那一幕的第一反应就是,那三个女人像任人宰割的鱼。 这个世界的天象异常,此刻外面一片赤红色,喻音发现那三个女人身上都没有衣服,那个男人正是白天啃肉的赵川博。 “那是他的三任老婆,末世到了,普通女人就成了最不值钱最悲哀的物品了。” 喻音吓了一跳,转头李薇站在她身侧,拉上了窗帘。 “别看了,总归明天她们也可能要死,糟蹋和没糟蹋在这个世界,没区别。救不活的就算了吧。” 喻音垂眸没有说话,视线看向窗外,眼眸瞬间瞪大,她扯住李薇的衣袖道:“那个男人好像晕倒了。” 李薇诧异,谁能那么轻松就把赵川博给收拾了? 接着,两人面前的窗户被从外面推开,伦恩俊逸勾人的脸庞出现在他们面前。 男人换了件衣服,回头轻蔑的看了眼地上的赵川博:“肮脏的东西污染了我的出场空气。小鬼,哥哥饿了~” 喻音还没说话,李薇先红了脸。 她比喻音大很多,这会倒像个纯情的小姑娘嘘声对伦恩说:“你要想吃她,也得选张大床吧?我家这床经不起晃啊。” 喻音:“...” 伦恩:“...” 末世这个丧尸不正常(10) 喻音无奈的解释:“我这样子目前应该就十六岁。” 李薇一幅才反应过来的模样,实在是喻音和丧尸在一起还那么淡定的气度让她不由就忽视喻音的年龄了。 伦恩清冽的嗓音带点笑意:“对,哥哥也只把小喻音当厨师,走吧我的小厨师。” “厨师…” 床上的李维拉从梦中惊坐起,嘴角流出不争气的口水,眼巴巴望向窗边三个人。 李薇低头下意识想给喻音撒娇,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抱起维拉,对喻音道:“那什么,薇薇阿姨也想吃。” 一行四人跳下窗边由李薇带路往外走,伦恩不自禁动动手腕,有人带路确实比他设计进来要轻松些。 在小路路口时有一簇倒刺从李维拉身边擦过。 李薇反手将火球打回去。 伦恩转身看到方才被他打晕的赵川博。 “你有病啊!”李薇抱起李维拉护在怀里,怒气冲冲对赵川博道。 男人不接她的话,接二连三的倒刺向四个人攻击:“李薇,我们联手就能把那个丧尸弄死。你要不同意就别怪我对李维拉不客气了。” 一道轻嗤声响起,赵川博眼睁睁看到纯净至极的白雾携着浑天的气势朝自己袭来。 快到他连死亡都没有感觉,就已经没了气息。 李薇错愕看向伦恩:“你。” 伦恩桃花眼勾起:“怕李阿姨你为难。” 李·薇·阿姨:“…”为难你个大姨呢,人类合伙杀丧尸还需要为难?! 但人已经死了,还有赵川博的所作所为也让她看不爽,李薇也没说话,只纠正了伦恩:“你叫我李姐就好了。” 被这么帅的丧尸叫阿姨…她觉得多少有点不愿意。 “那我叫你薇姨?这不是差辈了吗?”喻音听出李薇这是不打算计较了,也开玩笑缓和气氛。 “小孩,哪里差辈了?你要愿意,也可以叫哥哥,叔叔。” 喻音:微笑jpg。我想让你给我告白做我男朋友,你却想做我叔叔? 这是李薇母女第一次吃喻音做的东西。 母女俩吃了三盘炒饭两盘肉菜还有三盘素菜喝了两小盆汤,当伦恩都吃饱开始准备用白雾清晰餐具了,母女俩还在吃。 伦恩看了眼在一旁揉肩膀的小呆瓜,抬手取出两包纸巾给母女俩人:“天亮了,你们该回去了。” 母女俩表情一致,都不开心。 李薇牵住喻音的手:“音音,你会和我们一起回去的吧?” 喻音点头。 李薇这才放心的抽出纸巾,随口问了句:“伦恩你的储物空间是个超市吗?” 喻音闻言抬头看向躺在石椅上的男人。 “嗯。”伦恩毫不避讳,坦然的点头,对上喻音的视线还对她挑眉。 李薇惊讶:“你进过隆盛超市?” 那个超市丧尸根本进不去!他怎么进去的? 男人懒洋洋的轻笑:“想要个空间,就进去转转。好了,你们该走了。” 李薇与伦恩对视,后者施压性的眼神让她没有再说下去。 李薇再站起来时脑海中一片混沌,愣生生想不起来前几分钟自己都说了什么。 喻音抿唇牵着李薇的衣角,回头看伦恩。 “你把你的储物空间让我自由使用了?”原来能在超市遇到他,是因为他想要获取空间啊。 伦恩揉揉喻音的头发:“小鬼,哥哥对你还不错吧?下次记得给哥哥再做个蛋糕吃,那个应该很甜。” 末世这个丧尸不正常(11) 喻音嗯声,脱离伦恩的掌心梳理了下头发跟着李薇回基地。 推开门两人就感受到基地内肃牧的气氛。 喻音视线对上正中间坐着的老者,突然的头疼。 李薇握住喻音的手悄悄将自己的精神力传递给喻音,自己额头也有一层薄汗。 这是来自上位者的压力,高阶五星异能者在基地就老者一位,明明只比李薇多了两星,却压得她们都有点喘不过气。 老者鹤发童颜,精神抖擞气势也雄浑,他沉下声问喻音:“小娃娃,昨晚有丧尸找你?” 在这样的人面前完全不可能撒谎,喻音点头:“是。” “哼。” 老者还没来得及发难,李薇怀中的李维拉张开手对向老者:“爷爷,维拉要爷爷抱。” 霎时间空气中的压力消弭于无,维拉转头对喻音扑扇着自己的眼睛,小声道:“姐姐不要怕,维拉保护姐姐。” 喻音微笑着捏捏她的小手心。 李薇对喻音耳语:“他叫鞠言谨,以前是位老教授,末世来临后全家就他一个人还活着,无意中晋为高级五星异能者,对维拉很好。” 喻音点头,道了声:“谢谢。” 鞠言谨抱着维拉看向喻音,语气也没那么赫人:“你是人类我不可能把你丢出去,尤其你还会做饭。” 喻音觉得重点在后半句。 “但那位丧尸…请帮我转告他,他若再来我人类基地,杀无赦。” 喻音倏然抬头对上老者的眼神,不卑不亢毫不怯懦。 她没有说话,但鞠言谨看出了她眼里的对抗性。 什么意思?一个丧尸她还护上了? 与此同时,距离基地十公里的宫殿中。 装修豪华的像末世来临之前的土豪大别墅。 伦恩赤脚踩在地毯上,浑身不断有热气冒出,那热气却是黑色的。 他屏住气息再差最后一步时,整个宫殿以类似洪水急湍的速度往后退,不过眨眼间再退了十公里。 他距人类基地二十公里了。 “敲里…” 伦恩收回脏话,拳头咯咯作响,有病病啊鞠言谨,靠,最后一步了过来欺负他!不就进了次人类基地,怎么了? “伦恩,你看,你又做无用功了。” 伦恩坐在地毯上连续的咳嗽,空中一团黑雾出现,样貌丑陋的丧尸王笑的嘴角流出黑色的汁液。 “你看你现在,人类也不要你,何不分清形势彻底做丧尸呢?” 丧尸王血红的眼眸对着伦恩,伸出舌头在伦恩脸前晃过。 这样美味的东西,可惜了,他没办法拿下。 “滚。”伦恩挤出一个字。 丧尸王哈哈大笑两声无所谓道:“末世谁都想做超级英雄,只要你和我联盟,黑白双雾天下无敌,我们…就是这个世界的超级英雄。” “那叫超级败类,你个丑玩意给我滚出去。少脏了爷的宫殿。” 伦恩手上扬起白雾,高阶五星的丧尸王对他手中的白雾畏惧极了,不屑的留下一句话:“丧家之犬。” 伦恩依靠在沙发上,指尖出现黑色的雾气,他随意的用湿巾擦拭着手指,摆弄着茶桌的棍棒,抽取一根扔掉。 还留下十根。 “啊,还有十天就要成为丑陋的东西了。靠。” 伦恩从空间中掏出今天偷偷留下的,喻音做的寿司饭。 咬了一口声音很轻:“小鬼,哥哥彻底成了丧尸,你就不用跟哥哥做饭了。” 末世这个丧尸不正常(12) 当晚,喻音再次听到那三个女人的哭泣声,她扭头问又在装睡的李薇:“她们今晚也被人打了?” “可能在为明天哭。你仔细听应该不止三个女人在哭。” 李薇是异能者,听力要强于普通人,她至少听到有十个女人都在哭泣。 “明天?” 喻音听不到其他人的声音,小脸上有点失望。 李薇拍拍她的背像哄孩子般对她低语:“睡吧小喻音,你现在是基地唯一能做饭的人,他们不会这么快让你死的,别怕。” 喻音很无奈的叹口气:她本来不怕,听完李薇的安慰有点点怕。 这和案板上等人宰割的鱼有什么区别? 火红的太阳照在枯草地上,外表用铁皮构造成的基地室温炎热无比。 喻音下了楼梯看到楼下人群挤在一起,三位水系异能者制造出冰霜为人群降热。 “人都到齐了就开始吧。”鞠言谨坐在主位上没有动,对下面的人群吩咐。 当即有一赤膀仅穿裤子的男人手中托着一个转盘,他扯着嗓子道: “老规矩,转到谁谁回答问题,赢了好说,输了指三个人过来比拼,要么一杀三,要么杀三一。就看谁能活了。” 喻音和李薇站在男人右侧,李薇怕喻音心中有疑惑主动给她解释:“鞠教授说基地允许人类进入,但是基地容量有限,所以每天都要定时清理人。” 喻音回想到昨天李薇说“他们不可能让你那么早死。” 她问:“转盘可控?” 李薇摇头:“不可控。不过遇到暂时不能死的,那些高阶四星的会暗中帮忙让那个人打赢。这世上,哪有什么公平可言啊。” 两人交流间,转盘已经开始滚动。 所有人身体不由自主的摇摆,眼睛紧盯着转盘只盼着别指到自己。 转盘停在一个男人中间。 男人长吐口气,舌尖抵住上颚,唇角转动看起来像牙疼的模样。 他伸手在转盘后的开口处取出一张纸。 “鞠教授命的题?” 在场的人纷纷议论,喻音问李薇:“鞠教授出题会怎样?” “鞠教授中文系老师,常常出一些古诗句,大家又对那些不感兴趣,基本没人答得出来。” 出乎意料,男人读出纸张上的题目:“‘朕与将军解战袍’这个场景可以数出来有多少人吗?” 众人也松口气,男人面上一喜:“两个人。” “回答错误,请选择挑战对手。”赤身男人面无表情道。 顿时在场的吵闹声盖过男人的选择声,赤身男人伸手在空中画了个x,所有开口的人都发不出声音。 男人视线一扫,在喻音身上停留一秒,李薇侧着身挡住喻音,瞪向男人。 喻音很淡定与男人对视,对方摸不清这个能做出食物的女孩到底还有没有其他法宝。 男人手指指向已经退到角落中瑟瑟发抖的三个女人:“就她们了。” 这是一场sha戮,单方面的绝.杀。 喻音双手握拳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看到那三个女人毫无抵抗力被男人生生用刀.杀。 那个男人为中阶异能,他手中幻形出的百刀盘,顾名思义有百刀,刀完才收回。 末世这个丧尸不正常(13) 男人仰起头走回自己的位置,很快就有风系异能者将那三个女人粉碎为沫消失在空中。 “惯例答题,异能者中答出此题可以向提问者要一个承诺,答不出反之要欠提问者一个允诺。” 赤身男人说完后在场的异能者或迟疑或跃跃欲试,但都没有人说话。 李薇皱着眉很努力的去想答案,发现她满脑子只有待会让小喻音给她做什么好吃的。 “答,不可以。” 喻音悄声对李薇说,李薇哈了声眼里有点不可置信。 “他问的是可不可以数出,主词在可不可以。 提问内容为那句古诗中所体现的场景,“朕与将军解战袍”是说皇上在将军带班师凯旋归来后,以解袍为礼迎接将军。若在城门外迎接,我们不知道班师有多少人,若在殿中迎接不知身旁是否有侍者。所以不可以数出来。” 李薇没听懂,但她觉得喻音说的多,看样子也很有把握,所以她决定大胆搏一搏。 “不可以。”李薇朗声说出,为了增加气势她对上鞠言谨的眼神都没有躲闪。 “你想要什么承诺。”鞠言谨问。 在场的人纷纷和身边的人交流: “真的对了?其实我也想到这个答案的就是没说出来。” “你这以前象棋下的不错吧?还会马后炮?” “李薇初中都没毕业咋会那么多的,这运气也忒好了。” “主要这是鞠教授的承诺啊我去这血赚啊” 李薇听着众人或嫉妒或艳羡的声音得意的裂开嘴笑了两声,扭头问喻音:“你想要什么?” 这题是小喻音答的,她还是懂的。 “要不以后再用?”李薇与喻音商讨,这就像有了个大辅助,得去捣敌方晶石的时候再好好用。 上位者最怕欠别人的人情,喻音不怀疑今天这个承诺要是欠下了,鞠言谨明天可能就会让她们消失。 “现在用。你随便许个愿都可以。” 李薇不懂喻音为什么这么做,但从答对题后她就决定以后什么都听小喻音的,遂对着鞠言谨道:“我要请一天假,在自家房间待一天谁也不能打扰我,麻烦教授保护了。” “好。”鞠言谨精明的眼神落在喻音身上片刻,对李薇这种不足一提的许愿欣然应允。 李薇闻言抱着李维拉牵着喻音的手就往楼上跑。 “快,小喻音,我还想吃符离集烧鸡、龙井虾仁。” 李薇说出来就已经吞咽口水了,李维拉小声的补充:“维拉想喝木芙蓉豆腐羹。” 喻音好笑的摇摇头,这母女俩人真把自己当厨师了。 喻音轻刮了下李维拉的鼻子,她自己现在也不大,这会儿像个小大人似的对母女俩宠溺道:“好,给你们做。” 在这个末世,她珍惜每一个人的善意。 符离集烧鸡肥而不腻,肉烂骨酥,闻起来更是香气扑鼻,喻音装好盘后正要做龙井虾仁,身后的窗户被人推开。 她回头与伦恩两人皆猝不及防的撞入彼此视线中。 伦恩跳进窗内用手轻捏她的耳垂,笑哄道:“小鬼看起来好像心情不好?哥哥不在的这点时间,有人欺负我们小厨师了?” 末世这个丧尸不正常(14) “嗯。” 喻音抬起头面色平静,看起来倒真没有不开心的样子。 伦恩收回手也没有再问:“好,我们小喻音说没有就没有。” 喻音抿唇没有回答他,低下头专心的去煮汤。 李薇瞟了眼已经和她一起坐在床沿的伦恩。 再瞟了几眼。 就感觉很魔幻。 她一个高阶异能者现在和一个高阶丧尸和平的坐在一起? 就因为一顿饭。 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正在忙碌的喻音。 她的五官还未完全长开,可从那精致的眉眼中不难想象以后长大该是怎样的倾国倾城。小喻音有条不紊的继续手下的动作,侧颜恬静,只是微微嘟起的唇泄露了她的情绪。 “发生什么事了?”伦恩问李薇。 李薇往旁边挪了下,又想到这丧尸长的还好看,就又挪回来点。 用异能力向伦恩将今天早上发生的信息讲述了一遍。 伦恩听完后无声叹息声。 “小鬼,你在心疼那三个女人吗?” 喻音不可察的轻点头,又摇头:“我在想,为什么基地容量有限,我们不想办法再创基地,而是选择每天杀人。 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是消灭问题吗?” 伦恩闻着饭香味,站起来伸个懒腰轻拍喻音的头顶:“哥哥以前都没发现我们小喻音还是个有想法的人呢。” 李薇却猛拍大腿:“对!我们为啥不种点菜呢?还有小喻音在,这样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吃了!” 小喻音抬头:???嗯哼?话题怎么歪了? 伦恩两眼放光点头:“小鬼,哥哥超市里也没多少吃的了。” 喻音撇撇嘴:“我怕种不活。” “可以的可以的,我和你哥会帮你。” 李薇一幅包在我们身上的模样,她已经不计较自己是在和丧尸合作了。 干饭人干饭魂干饭人就是种田人。 几个人说干就干,吃完后立刻行动,伦恩从超市找到几袋青菜种子,喻音把它们将就着种在窗下的土地上,伦恩用白雾为土地灌水,李薇给那片土壤编制了个保护罩。 当完成一切后喻音不可否认,那点郁结在心中怒气消失了些,她转着脖颈活动两下,身后肩膀被人握着。 喻音回头,小维拉乖巧的为她揉着肩:“我帮姐姐。” “谢谢。”喻音回头笑意灿烂,过了会她将小维拉抱回床上,哄着她睡着,才去窗外找那两位还忙着观察青菜的大人。 “伦恩。”喻音声音很软,小姑娘低下头拉住他的衣角闷闷不乐。 伦恩蹲下身仰头看她,“怎么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自称我哥哥了。”喻音有些烦躁,揪住他衣角的手力度都大了些。 “那叫什么?我比你大,不就应该做你哥哥吗?” 喻音将手收回的垂眸敛住眼里的复杂: 可我想让你做我男朋友啊。 这句话喻音没有说,她指着伦恩的衣角:“你的衣服被我碰了,你脏了。” 男人难道的没有在乎干净,笑的漫不经心又带点撩人:“被小喻音弄脏了,那小喻音可得对哥哥负责啊。” 哥哥。哥哥。哥你大爷。 喻音转身跳进窗内,不想理他,手腕却被人拉住。 男人不懂喻音为什么不开心,可还是耐心哄着:“哥哥给小喻音变个魔术,小喻音不要生气好吗?” 给青菜苗翻好土的李薇从保护罩中爬出来仰起头看向两人:“你们,当李姨不存在吗?” 末世这个丧尸不正常(15) 喻音眼里有些不自然,她转动手腕脱离伦恩的手心,径直跳回窗内去看李维拉醒来没。 伦恩正要跟上去,被李薇视线打量着。 帅气俊逸的高阶丧尸彬彬有礼,迎着她的视线问:“有事?” “死变态的,真没想到连自己妹妹都想撩。做个人吧男人。” 伦恩无语的好笑道:“什么妹妹?” “小喻音。连变魔术这种把戏都想出来了,是不是想撩我们小喻音,你肯定想让她只给你做饭。” 伦恩这下才觉得“哥哥”好像还挺让人误会,他勾起一抹痞里痞气的笑容,态度倒看起来十分认真:“我很难做个人。那不如…接受李姨的建议只让小喻音给我做饭。” 李薇:“年轻人讲点武德吧。” 丧尸先生伦恩不甚在意的摇头,正要进窗蓦然感受到指尖一阵钝痛,他散漫道:“今天吃的不错,就先走一步了。告诉小喻音,别忘了我的蛋糕。” “赶紧走吧您嘞,小喻音是大家的。”李薇说完心里却产生一个诡异的想法。 她感觉伦恩和喻音如果在一起了,好像…也不错? 她摇摇头收起自己匪夷所思的念头,转身进了窗。 这一天三个人在房间内当真没有踏出半步,喻音对母女俩的各种想吃的小要求都一一应下,全给她们做了出来。 翌日,喻音和李薇母女又在楼下被迫进行转盘游戏。 这次很不巧的指针指向喻音。 李薇拉住喻音的手腕第一次想要反抗鞠言谨,她怀疑这是蓄谋为之。 喻音回头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眼神。 “抽吧。”男人摇晃着转盘,藏住眼里的不怀好意。 喻音与主位的鞠言谨对视眼,淡定的从里面抓出一张纸条。 提问人:鞠言谨。 “又是教授,这个问题怕要比昨天的难。” “这姑娘要是能答对,也算赚了。” “不是说她做饭好吃吗?我还没吃过呢。” 李薇和李维拉紧牵着手,手心沁出一层冷汗,李维拉伸手挡住李薇的眼睛:“妈妈,别怕,姐姐一定可以的。” 喻音将纸条中的问题读出来:“成年人黄十一砍伐沉香树木应该被判什么罪。” 李薇听完这个题第一反应是:“黄十一是谁?他就不能干点人事,为啥要去砍沉香树?” 还有人问:“砍树还犯罪呢?沉香树是什么树?” “鞠教授最近研究起刑法了?” 人群中原是律师的人看向喻音的眼神跃跃欲试,只盼着她答不出来。 “判处非法采伐、毁坏国.家重点保护植物罪。” 女孩声音平静,气度不凡,她站在人群中央看起来很小,但在李薇眼里她像会发光。 李薇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对着喻音的方向,又将手心贴在李维拉的脑门上。 “妈妈,你干什么?” “将你喻音姐姐智慧的光芒,给你传点。” 李维拉小手捂住脸:天啦撸她终于懂妈妈为什么以前是学渣了。 不过维拉觉得她的妈妈就是最可爱的人,谁规定学渣妈妈就不能可可爱爱呢。 “我答对了吗鞠教授?”喻音脸上泛着自信的笑容,肆意又张扬,尽管声音依旧软糯,却让人不敢轻视。 末世这个丧尸不正常(16) 人群中有人问那些律师:“她说的对不对?” 律师点点头:“沉香树是二级保护植物,砍伐犯法,黄十一的行为符合那个罪名的构成要件,她说的对。” 最边上站着的几个女人都松了口气,看向喻音的眼神多了些热切的感激。 “你要什么允诺?” “要您看管她们六个人给我种田,直到我的青菜长出来。”喻音指着旁边那六个蓬头垢面的女人,一眼便可知她们没有异能。 “这属于两个条件,我没办法答应。” 鞠言谨无形中释放的压力让喻音只觉得脑海中嗡嗡作响,身后李维拉压抑的声音传来:“维拉头疼。” 鞠言谨立刻收起异能力,对喻音道:“我可以护她们十天。” 他不屑的看向喻音,什么种田到青菜地熟,要种田人肯定不能死,不就为了护着那几个女人吗?小小年纪心思还挺多。 六个人泪眼婆娑的对喻音弯腰致谢,十天也好啊,多活一天都好啊。 没有什么比活着更快乐也没有什么比活着更艰辛。 在场其他普通人看着喻音的目光也有了追随的意思。 尽管喻音再三说按照承诺就好了,那几个人还是坚持去照料青菜。 今夜喻音没有听到任何哭泣的声音,她安心的准备睡觉时外面突然传来巨大响动。 “丧尸偷袭了各异能系准备!” 鞠言谨的话语传遍在基地的每个角落,从窸窸窣窣到噼里啪啦的巨响几乎只用几分钟,李薇暴躁的从床上爬起来将李维拉往喻音怀里塞。 “维拉,照顾好姐姐,妈妈去打怪兽,很快就回来了。” 李薇又看向维喻音,眼角溢出泪水又被她逼了回去:“维拉是低级异能者,你们俩待在这个房间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知道吗?” 喻音抓住李薇的手腕,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实力出去只会添麻烦,叮嘱李薇:“保护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凄厉的喊声,划破天际的尖叫声,还有重物倒塌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外面火红的光影被溅上大片的鲜血,空气中被腥味与腐臭味熏染着。 这场对战实在持久,房间内维拉打了个哈欠趴在喻音身上:“姐姐,我困了。” “那小维拉要睡觉吗?” 维拉摇摇头:“不能睡。妈妈去打怪兽了,睡着后可能醒来就见不到妈妈了。” 像心被扎了似的,喻音将维拉抱在怀里,两人一同面向门坐着。 她们身后有东西正在敲击玻璃,喻音回头看到三个丧尸。 她下意识就要拧门发现根本打不开,那三个丧尸不停的去敲击窗户似乎也敲不开。 喻音的心始终悬挂着,小维拉倒是淡定的高呼声:“异能召唤——糖果铁锤。” 窗外企图进来的丧尸头上砸来一个巨大的棒棒糖状铁锤,三个丧尸被砸的粉碎。 小维拉对喻音扬起笑容,还没有说话,窗户突然被打开了。 丧尸王跳进窗内,眼神毫不掩饰的打量喻音:“原来是你在给伦恩那个固执的傻子做饭。” —— [作者的话不计入字数] 没有什么比活着更快乐也没有什么比活着更艰辛。 出自:余华《活着》 末世这个丧尸不正常(17) 喻音怕吓到维拉,先捂住她的眼睛,小维拉却将她的手拿下,对着丧尸王喊道: “异能召唤,糖果铁锤。” 打在丧尸王身上毫无攻击性,丧尸王捡起那根棒棒糖含在口中,黑色的液体瞬间破坏掉棒棒糖上五彩斑斓的颜色。 维拉呆了:Σ(°△°|||)︴ 小手捂住眼睛对喻音小声吐槽:“姐姐那个怪兽好可怕。” 喻音拍拍她的背,直视丧尸王那副长相可怖的面容,没有任何主动开口的想法。 “好香。” 丧尸王秒速靠近两人,浑身的臭味让维拉闻的李维拉哭出声来。 喻音往后退了步,一手扶在门手柄上一边开口拖延丧尸王:“据说丧尸王能力在高阶异能者之上,看来也打不开这门。” 丧尸王哈哈大笑两声笑喻音在把他当傻子:“我疯了吗?打开这扇门让你们逃跑?我的能力...安音忘了谁把你缩小的吗?” 丧尸王忘不了初见安音时她那副做作刻意的傲气和自作聪明,与现在淡然镇定的女孩形成对比,但不可否认,安音无论什么时候都看起来很美味。 “竟然冲破封印了?不知道现在能不能吃?” 丧尸王说完黑色的雾气侵袭着喻音的身体,她想将小维拉放下去都没有力气。 濒临死亡的那刻喻音满脑子都是:狗系统,真就让她死在这个位面? 结束任务的另一种方式:完成任务的人没了? 带着粘液的软舌濡湿着喻音的鞋面,像凌迟般往上移到小腿时,丧尸王将舌头卷起来裹住两个人就要往口中送。 突然。白色的雾气打击在他的舌面,硬生生断了半条舌。 那半截又很快的回归原位愈合。 室内的人都看向窗口。 男人衣服上被溅到几滴血液,他脱掉外套捂住丧尸王的脑袋,用最原始的手段暴打着:“我的小厨师都敢欺负?谁给你的胆子。” 看到两人扭打在一起,小维拉与喻音对视悄声说:“姐姐,希望哥哥打死那个怪兽。” 喻音微笑了下,眼眶有点红。 打死是不可能打死的,丧尸王忌惮伦恩,被动挨了几下打后化为一团黑雾连忙遁走。 “小鬼,有没有受伤?”伦恩来不及擦拭脸上的血迹,焦急的问喻音,又揉揉维拉的头发:“小维拉呢?还好吗?” “我还好,姐姐不好。”维拉指着喻音委屈的脸庞,脆生生对伦恩道。 大眼睛咕噜咕噜在两个人之间看来看去。 “小鬼,你害怕了?”伦恩不可置信,在超市面对泥沼这小鬼都没害怕。 谁料女孩红通着眼眶,嫣红的薄唇抿起,黑色瞳仁中水雾弥漫,语气软绵绵隐含哭音:“嗯。要你哄。” 哄?伦恩神色顿住,他从来没哄过女孩子啊。 “小鬼你这个年龄也差不多大了,不能再要哄了。”伦恩正色道。 女孩却不理会的他的话语,泪水顺着白皙的脸庞流下,水汪汪的眸望向伦恩一言不发。 哭的伦恩一下就慌了,又急又躁道:“听说女孩子的泪水是金豆豆,你看你哭了多少黄金,停止浪费好吗?” 他实在不会安慰人。 喻音赌气:“我就不。” “那小喻音想怎么样?”伦恩抬眸,桃花眼里堪比月色般的温柔。 “要哥哥亲亲才能好。” 小喻音垂眸唇瓣嗫嚅,又可怜又骄矜的看向伦恩。 末世这个丧尸不正常(18) “姐姐羞羞。” 李维拉捂住眼睛又从指缝中偷偷看,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喻音耳垂也有些不自然的绯红,可谁让伦恩就只把她当妹妹,她必须要纠正他的认知。 伦恩与喻音对视着,须臾败下阵来。 他从空间掏出纸巾,将脸上的血迹擦拭干净,才去靠近喻音。 温凉的唇贴在喻音的额头,一触即离。 男人声音放的很轻,似乎怕把喻音吓到:“好了,我的小厨师现在可以闭上眼睛去床上睡觉了。” 喻音不说话无奈的瞥了眼伦恩。 伦恩福至心灵间真从喻音的眼神看出了名为“不开窍没救了”的意思。 他蹙眉跟着喻音去床边,喻音给小维拉掖好被角自己也平躺下闭上眼。 她抿唇无声的诉说着不满,感受到伦恩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才有点不好意思的催促:“你快回去吧,注意安全,外面很…乱。” 女孩躺在床上,外面火红的光色在她身上晕开一圈圈的浅橘色,被泪水濡湿的鸦羽长睫轻轻颤动,上翘的眼眸眼角是哭过后的绯红,似乎还未缓过来,剔透的泪珠还挂在眼底。 鬼使神差的。 伦恩撑着床沿,薄唇落在喻音的眼眸上轻拭,好似只是想吻掉那两滴泪水,他用唇瓣轻按着喻音的眼底,不过片刻的时间又迅速退开。 对上喻音倏然睁大的双眸,伦恩桃花里荡着笑意:“小鬼,以后不要哭了。” 一旁的小维拉大声喊道:“哥哥,你刚才亲了姐姐!童话里只有王子会亲公主的眼睛哦。” 本来没有觉得有什么的伦恩,这会喉结上下滚动,漂亮的桃花眼里漾起内敛的羞意,他轻笑声正欲对小维拉解释,门被李薇拉开了。 “啊啊啊伦恩!我都听到了!” 李薇刚杀完丧尸,这会正暴躁呢,走到门口就听到小喻音被猪拱了? 虽然那猪俊逸好看,但是想撩她家小仙女的,没一个好东西,都是来和她抢饭吃的! 喻音睁开眼坐起来轻咬唇瓣,语气温软的给李薇解释:“我…我愿意的。” 这下不止李薇傻了,伦恩桃花眼里充满不敢相信和难以理解。 “是我想的那个愿意吗?” “当然不是,你赶紧给我走。鞠言谨待会要上来了,收起你那老牛吃嫩草的心吧,heitui。” 李薇一把将门关上,摔得砰砰响。 伦恩也认为不可能是,他嘱咐了两句就要离开,衣角却被人拉住了。 女孩黑眸纯净,面容白皙精致,她眼睛还有点红,这会说话也带着鼻音,伦恩听到女孩问他:“如果我说是呢,哥哥。” 一旁的李薇扶额捂住脸,心里发誓以后小维拉要像喻音这么主动,她就…她就…她能怎么办啊,只能求她们别受伤害。 空气陷入寂静,理智告诉伦恩,不要给小喻音任何妄想,可话在唇边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偏生女孩还下床赤脚踩在地上,惊得他立刻把喻音抱起让她的脚放在自己的鞋面上。 “地面凉,…你把衣服穿好。” 伦恩别开眼很君子的不去看喻音的一字型锁骨。 末世这个丧尸不正常(19) “晚安,伦恩。” 喻音踩在他的鞋面上,踮起脚吻了伦恩的下颌,也学着他一触即离。 伦恩将她放在床上,桃花眼又恢复成往常那般温柔随性。 他跳出窗外不忘用白雾护住那已经没了玻璃的窗口。 等她离开后,李薇和喻音躺在床上夜聊了很长时间,说到丧尸王的时候李薇眼睛一下就红了,她迫切的想要自己的异能再提升些,这样她才能保护她的孩子,保护小喻音。 这念头太强烈,以至于入睡前李薇惊喜的发现自己成了高阶四星。 “小喻音,我四星了,异能眼距也提高了,我们来看看伦恩在干什么。” 李薇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末世来临前就是速画师,这会她从床垫下抽出纸张疯狂绘画,她努力的找寻着伦恩的身影,给喻音讲述。 伦恩很快就回到家,他用搜集来的水洗过澡后换上干净的衣服,躺在沙发上手枕在脑后,回忆着今天和喻音的那一幕。 小孩今天应该十六七岁,最多三四年就可以谈恋爱了。 他按照人类年龄也就二十岁,好像也不是很大。 伦恩发现自己在胡思乱想后自嘲的笑了下,他还有七天的时间就要成为丧尸了,那些和异想天开有什么区别。 “听不到说什么。”李薇烦闷的对喻音道,她看到伦恩自语了啊。 为李薇澄清:他发现伦恩去给木桶中倒水时就停止了会观望。 “哎哎哎,丧尸王,丧尸王出现在伦恩面前了。” 喻音靠在床头的背部坐直,她眼神紧张,仔细听着李薇说的每一句话。 黑色的雾气将伦恩的白色床单都染脏了一片,伦恩指尖不断有黑雾冒出。 他俊逸的面庞一点点蔓延开黑色血液,左侧脸颊多了两道黑色印记,并不丑陋,在他白皙的脸上反倒有种刺激感官的美感。 “看来你没有五天了,今天保护安音耗费了你不少异能力吧。” 丧尸王坐在椅子上翘起腿,满眼的不甘。 凭什么,凭什么亲兄弟,他是丧尸王,而他还有个什么拯救人类的梦想。 他要让伦恩和他一样堕落,一样的丑陋。 “管你什么事?不走的话我可以用最后的异能力让你和我同归于尽。” 伦恩掀开眼皮淡淡的对丧尸王道,后者恨极了他这幅无论什么时候都云淡风轻的模样,现在又无可奈何,只能咬牙切齿的离开。 伦恩用白雾让丧尸王方才坐过的椅子消失掉,又从空间中摆出个干净的椅子放在原位。 他从空间里拿出一颗青菜种子放在手掌心蓦然的看着。 房间里只有很微弱的光亮,照在他的身上,愈发衬的孤寂。 伦恩兀自看了会也睡不着,想着干脆去青菜地里守护着那片幼苗,门却突然响了。 这个世界中还有进门会敲门的生物存在。 伦恩感到惊奇,用白雾将门打开,自己才往门口走去。 门口,喻音站在原地,双手自然放在身前,笑容灿烂:“哥哥,我路过这里,可以借个宿吗?” 末世这个丧尸不正常(20) 说不出那种感觉,伦恩心中蔓延开暖意流向四肢百骸,他声音清冽:“小鬼,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这个地方终于有人类进来了,伦恩不掩饰自己的开心。 “薇姨送我过来的。”喻音飞快的说完抬头充满期待的看向伦恩:“那,哥哥,我可以借个宿吗?” 小姑娘穿着李薇给找的蓬蓬裙,小脸上圆溜溜的大眼睛长睫上翘,樱桃绯唇莹润,她抬眸看他,裙上的肩带滑落了点,伦恩想也不想伸手将其勾了回去,指背不小心蹭到女孩的肩头,微凉的温度冷的女孩瑟缩了下,女孩望向他,眼神无辜清澈。 看的伦恩脑海中起了一个念头,他暗骂自己,疯了吗这是小喻音! “小鬼,你转过去。” 伦恩一本正经道,喻音本来也是想过来陪陪他,这会不想惹他不开心就顺从的背过身去。 腾云驾雾四个字大概就是这么用的。 喻音脚底飘出一团白雾,不过眨眼间她又回到了李薇房间。 伦恩用异能力看到小姑娘在生闷气,他无奈的叹口气: 小鬼,不把你送回去,哥哥怕自己真成为李薇口中那老牛吃嫩草的变态了。 伦恩赤脚站在地毯上,他抬起那只给喻音拉肩带的手,莫名伸出另一只手摩挲了下,他感觉… 他好像碰到了,甜甜的。 这一晚,伦恩搁置了之前那些忧虑和不想承认却不得承认的恐慌,睡的一夜好眠。 橘红色的云朵拉开翌日的帷幕,喻音被叫去大厅中询问。 “下来了下来了,就是她对和高阶丧尸关系好” “谁知道昨天那些丧尸怎么能偷袭,肯定她把基地路线说给那个丧尸了” “该说这小娃娃单纯还是单蠢呢,丧尸都敢信。” 李薇抱着李维拉,母女两人走在喻音后面,看喻音面色平静的听着那些人议论,当即母女两就生气了。 小喻音(姐姐)不回骂,她们来! 李薇:“一群憨批,长得还没人家伦丧尸好看呢,丑东西话还多。” 李维拉:“想给李明写封信把他们带去国外算辽。” …前面的喻音听到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话,不由失笑眼眸弯成月牙。 到大厅中央后女孩倏而沉下脸。 还沉浸在她笑容的一些人类:小娃娃以前学过变脸艺术? “安音,你和伦恩走的太近了,我们有理由怀疑昨晚是你把丧尸引来的,昨天我们死了三百多个人!” “鞠教授不用问了,肯定是她引的,假慈悲一边装模作样的救几个废物女人,一边害得三百多个人死去。” “把她赶出基地!赶出去!” 人群义愤填膺,角落里昨天被喻音救的女人们不停往后退怕喻音看到她们,对喻音有喜欢度的也不敢和大家站在对立面,一时间竟只有李薇母女大声嚷嚷着不准赶! 女孩站在人群中央,承受着周围乱糟糟的怒骂声,怨气声,她烦躁的闭上眼快速的闪到一个男人面前,那人前一秒还在骂脏话,喻音从他右腿裤兜中将那把斜刀抽出来,架在那人的脖子上:“你吵得很,怎样才能让你闭嘴呢?” 她又看向主座的鞠言谨:“我倒怀疑,丧尸是教授引过来的呢。” 末世这个丧尸不正常(22) “你放什么…” 鞠言谨收回了最后一个字。 “你有证据证明我引来的吗?小娃娃饭可以多吃话不能乱讲。” 喻音眼里敛着寒意,她无畏道:“既然我们都没有证据,凭什么证明是我引来的?” 基地内议论纷纷,从来没有人顶撞过鞠言谨,好像大家已经默认了他说的,就是真理。 喻音猝不及防,耳鸣声嗡嗡作响,无形的压力震得她膝盖腿腕发软,差点就要对着主座跪下去。 蓦然,一阵白雾冲向主座,鞠言谨快速躲闪精神异能也因此中断。 “让我看看,谁在欺负我家小厨师?” 男人语调悠然,大大方方的走进基地,桃花眼里漫不经心的睨向主座。 喻音当即回头,大大的眼睛看向他时满是疑惑:“???不是不能进基地吗?” 伦恩好似没看懂她的询问,只望向主座,淡笑声很客气道:“好久不见,教授。” 鞠言谨不冷不热的嗯声,也没有用异能力去攻击他,回了句:“好久不见。” 周围的人闻言却是声音比方才激动多了。 “什么好久不见?他们之前见过?” “看样子这个伦恩是来找鞠教授的吧,丧尸该不会真的是..鞠教授引进来的吧?” “别瞎想,人家都说小厨师是他家的,肯定是小厨师引进来的。” “”嘁,说是小厨师,一顿饭也没给我们做过。” 鞠言谨沉着脸听人们的议论,他旁边的赤身男子眼神向他请示,鞠言晋摆摆手示意不用处理那些人。 “伦恩,你不怕今天出不去吗?” “那也要教授舍得杀我才行。” 伦恩站在喻音旁边,给了鞠言谨个无比独特的电眼。 在喻音看来,就是独特。 他用一本正经的表情特别风骚的对…鞠老爷爷眨眼。 旁边有几个人想要议论,还未出身就消失在人群之中了。 鞠言谨锐利的视线像把刀看向伦恩,喻音悄声上前想要挡住伦恩。 腰被人握住,男人声音很低带点疲惫,“小鬼,你太矮了挡不住哥哥。” 喻音:“……”她往前走了步又没舍得彻底离开,就那样让伦恩靠着。 在场的异能者将异能全部释放出去,伦恩后背一层层黑雾腾腾升起,他站直面色淡然,尽管体内五脏六腑都在承受剧痛。 “小喻音,你给大家做顿饭呗。” 李薇见状赶紧出来解围,还将李维拉放出去哄鞠言谨。 那些汇聚在一起朝伦恩攻击而来异能顿时减弱不少,人们忙着对喻音开口: “你今天要是做不出来就滚出基地。” “小娃娃赶紧给我做。” “都好久没吃爆炒龙虾了,你会做不会?” “我想吃家常的,做个红烧茄子。” 喻音冷眼朝他们望过去,冷声开口:“要我做饭,可以。所有人把身上的异能力都收回去。” 她能感受到伦恩呼吸在不断加重,余光瞥见他唇色都有点发紫。 “小喻音,别忘了给哥哥做蛋糕。” 男人轻笑道,听起来状态很好,在喻音准备食材的时候他低下头眼眸已经完全变红。 末世这个丧尸不正常(23) “要求那么多,我就看你到时候能做出来什么。” 人群中有人议论了句,异能力却是在不断缩回。 坐在主位上的鞠言谨以为这群人会争点气不吃,没想到! 他反正绝对不会吃! 伦恩从空间找了把躺椅懒散的靠坐在上面,俊逸好看的脸庞半眯着眼假寐,一幅完全把这当自己宫殿的模样。 异能者想释放异能,又怕喻音不给他们做饭,只能干瞪伦恩眼。 仿佛在说:是你伦恩飘了还是我们拿不动刀了?待会吃完就收拾你。 时间在人们的期待中过的异常快,清冷的基地中空气里香气扑鼻。 第一份菜是红烧茄子,喻音只做了三份,她侧开身看向人群:“有要吃吗?” 当即三位高阶二星异能者冲到前面,他们先试探的吃了口,茄子咸甜适中,香滑软糯。 紧接着他们开始狼吞虎咽,眼睛都瞪大了: “呜呜呜太好吃了能再做点吗?我我我都没来得及细品。” 另外两位也猛点头,吞咽了口水:“小喻音,你看你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人美心善的,可以再给我们做吗?” 喻音摇头很无奈:“今天不可以了。但是有第二道菜,你们想看吗?” 三个人猛男点头。 喻音:“要退回原位才能看。” 他们迅速回归原位,人群中咕噜咕噜的声音此起彼伏,坐在主位上的鞠言谨不屑的哼声扭开头就不看那些菜。 喻音将第二道菜开盘,她只做了一盘爆炒蒜蓉小龙虾。 刚打开就有一位高阶三星异能者冲到面前端起那盘龙虾,如翡翠白玉般的青椒葱蒜点缀着被油光通亮的龙虾,又香又辣的味道钻进人的鼻翼,勾的腹中的胃嗷嗷等喂。 异能者很快剥壳夹起一个,肉质鲜嫩的龙虾,刚含住便有香辣的汤汁流出刺激着味蕾,咬起来又劲道极了,肉汁结合只让人回味无穷,异能者享受的夹起第二个,吸出龙虾头部的汁液,再将肉细细品尝吞咽。 “香啊真香,好吃。” 异能者说着话正欲去夹第三个,身边忽然一阵烈风刮过,人群蹿起争先恐后的将那盘龙虾分刮。 坐在主座上的鞠言谨左右瞟了眼,将要抬起迈步的身子用意志继续坚持坐在原位,不动。 他瞅了眼左右助手,两人都在直勾勾盯着第三盘吞咽口水。 至于前两盘菜,被人吃的干干净净宛如新盘,让他们连个念想都没有。 喻音正要打开第三盘,伦恩散漫的走过去斜着身子靠在她肩膀上:“小喻音,这个还不是蛋糕的话,哥哥就要伤心了。” 喻音抿唇,默然片刻:“这个还真不是蛋糕。” 第三道菜为凉菜,很家常的将几种蔬菜搅拌在一起,看起来让人赏心悦目,有不少人看到那盘菜已经偷偷流泪。 就…很想家。 坐在主位上的鞠言谨站起来又坐下,又站起来…发现有很多高阶四星异能者已经准备好冲了,他近乎光速的出现在喻音面前,伸手就将那盘菜端起来大口的吃。 “不错。醋再多点就好了!” 左右两位辅助看向鞠言谨:?您不是不吃吗? 喻音脸上也有点不高兴,她声音冷冽:“鞠教授,这个不是给你的。” 鞠言谨气势都不比之前强了,加之有张童颜,这会看起来像个熊孩子强撑着道: “我可以告诉你长高恢复原年龄的方法,你每周都给我做次这个。” 喻音正在思考时,被人横抱起来,男人声音委屈:“小喻音,哥哥也爱醋,现在哥哥就很酸。” 末世这个丧尸不正常(24) “待会给你单独做。” 女孩很软糯的声音像小羽毛般在伦恩心间轻抚,那些想要冒出的黑雾都被他强制压下去,他轻轻笑声,“那小喻音可要快点。” 鞠言谨就盯着这两人在他面前咬耳朵,他们现在的年龄貌似差了七岁,待在一起竟然如此般配! 鞠言谨又瞟了眼最后一根菜,很有骨气的没有吃完,淡淡评价了句:“还行。” “那下次鞠教授就不要吃了。”伦恩顺势说道,牵住喻音的手已经准备回自己宫殿了。 鞠言谨瞬间就炸了:“靠你不想这小娃娃长大,好和你一起嘿咻嘿咻吗?别以为我没看出你那点龌龊的想法!龌龊!” 放在以前伦恩肯定不以为然,但自从那晚喻音从他家离开后,他做了一个诡谲无比的梦,梦中他将小喻音圈在怀里那什么后,这会也没的底气反驳。 只好睨了眼鞠言谨:“我先去吃蛋糕了。教授,如果我能撑过去,明天我会过来。” 他才不是什么丧家之犬,他只是…有家不敢回。 鞠言谨眼神沉下来,半晌说了句:“尽快归来。” 喻音由着他握住自己的手心,耳垂绯红,抬头看向鞠言谨是眼神却冷淡:“我答应教授,希望回来后教授可以告诉我。” 人群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从鞠言谨说出可以给喻音什么后,后面的他们没听到。 这会看喻音要走,赶紧堵住门口: “小娃娃,我会吹笛子,你要想听我可以给你吹。” “我以前教数学,你要还想学数学,我教给你。” “”阿…阿音啊,阿姨可以在你做饭的时候打下手,行不行?我还有个儿子,你要觉得行,我…把他送给你。” 阿姨的话引来了伦恩的目光,他感觉自己入戏了。 这下真的有点酸怎么回事? 小维拉拉住喻音的衣袖:“姐姐…我…还没有吃。” 喻音轻笑声从超市中拿出三盒酸奶给小维拉:“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小孩开心的看着喻音离开。 -- 宫殿内,喻音很快做出一个草莓蛋糕。 伦恩算着时间还差半小时就到零点了,末世之前,人们会在零点过生日。 “哥哥,你今天生日吗?” 伦恩不答,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喻音,半是正经半是吃味道:“我们小喻音现在很受欢迎呢,哥哥什么都不会,可怎么好?” 喻音抿唇,不语。 蛋糕上的蜡烛没有点燃,外面火红的灯光铺洒进来将蜡烛们照的通亮,借着那光,伦恩看到女孩长睫卷翘,小脸红扑扑的,一双大眼睛低垂眼帘,她揪住衣服思考了半晌,才抬头,声音轻巧又自然: “没关系,哥哥会暖.床就好。阿音怕冷。” 刀叉从伦恩手中脱落,他嗓间干咳,桃花眼里错乱与羞涩夹杂,不禁的舔了下薄唇。 他…这是被她被撩了吗? “那什么,许完愿我就会送你回去。你…不用在这里睡。” 女孩仿佛没有听到伦恩说话,自顾揭开被子躺进软床内, “哥哥吃完就上来吧。阿音年龄还小不会把哥哥怎样的。我这是…” 女孩抬眸看向他,对他眨了右眼笑的明媚: “提前预定我未来的男朋友。” —— [作者的话不计入字数] 晚安大家。明天见。 记得给已已投票哦,离五千推荐票好近了哇卡吧卡。 末世这个丧尸不正常(25) 伦恩的心里有只小鹿,在上撞下蹿的,只等着逃出来衔着一枝花,送给眼前的女孩。 男人定定站在原地良久,桃花眼里将那复杂的情绪抽丝剥茧的理清,良久他走到床沿俯身与女孩对视。 这末世哪来的温柔月色,不过都是他看她的眼神。 “好,那哥哥等小喻音长大。等小喻音长大了,还不嫌弃哥哥老的话,哥哥就娶你。” 小喻音莹润的脚趾在被窝下蜷缩着,她嗔视伦恩,白皙的脸颊抿出一抹笑意,往右边挪出大半的位置给伦恩。 伦恩揉揉她的头发:“现在不能睡,下来陪哥哥许愿。今天…是哥哥的生日。” 喻音点头动作迅速的站在蛋糕前,她在亲近的人面前很乖,她并不催促只耐心的用大眼睛望着伦恩,等待他许愿。 在女孩的注视下,男人双手合十,长睫轻扇落下一道阴影,他虔诚极了,在心里一字一句的将那愿望读出来。 如若有神明,请让小喻音一生安乐。 他不贪心,只许这一个愿望就够了。 -- 窗外乌鸦的叫声听的渗人,喻音蹙眉不安的动了动身子就要醒来,一团白雾扑面而来,似温泉水汽熏热暖人,她咕哝几句又昏睡过去,梦里水莲开的灿烂,一派美景。 男人蜷缩在角落浑身被黑雾包裹着,他紧咬着牙关,疼的浑身发抖,伦恩伸出手,掌心再也无法出现哪怕芝麻大小的白雾。 桃花眼里瞳仁逐渐被红色覆盖,蔓延在眼眶,一双好看的眸子像妖姬般的红艳。 丧尸王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面前,“你看,去一趟人类基地,又加快了你的异化进程。从此,你真的成为丧尸伦恩了。” 丧尸王走到床边,啧笑了声:“这位小厨师,应该不知道你变成丧尸有多丑吧。要不,我把她也变成丧尸?给你作伴。” 他说完牙齿上下打磨,就要去啃食喻音的脖颈。 男人一拳将他打倒在地,通红色的眸子里是嗜血的杀意:“滚。” “你…” 丧尸王瞄到伦恩已经有点颤抖的身体,再看他浑身的狠意。 他不和疯子计较,反正明天这疯子也不过是他的一只狗。 喻音半梦半醒时看到一位很…漂亮的物种。 他长着尖尖的耳朵,耳廓剔透,一双尖尖的獠牙在嫣红的唇瓣里若隐若现,高挺的鼻梁鼻翼有颗诱红的小痔,喻音忍不住伸手碰了下,那物种轻嗷了句伸出粉嫩的..不禁舔舐了下她的手指,又小心翼翼的将她的手放回去。 最诡谲的是他白皙棱角分明的脸庞,左右各有一个黑色图腾印记,在两侧下颌处,从左眼眼眸到右侧嘴角有条很长的黑色疤痕,不显丑,更显一种破坏性的美感。 “你长的很好看,但没有伦恩好看。”喻音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面前的物种却是歪了歪头有些不满的转动红色瞳仁,稍恢复了些清明,他低头轻笑,轻捏着她的脸颊: “坏小孩,这么快就觉得哥哥不好看了。” 剧痛感再次袭来,伦恩手指轻挥,在喻音额前留下一吻:“小喻音,哥哥也很想喜欢你。” 末世这个丧尸不正常(26) 李薇睡梦中被砸醒了。 喻音从空中掉落在她身边,小姑娘娇娇软软她下意识就抱住了。 心里估摸着…伦恩难道出事了? 诺达的宫殿内,伦恩抱着草莓点缀着的蛋糕,蜷缩在窗外暗红的光照不到的角落, 心里的恶念叫嚣着,他头上渗出一层冷汗,不断的想要放下蛋糕,他就吃一个… 就吃一个人,就一个… 可每当他要起身时,又逼迫着继续去吞咽那块可能很甜的蛋糕。 他已经尝不出人类食物的味道了。 白天的末世温度燥热,以往伦恩会特别享受的用白雾为宫殿降温,但今天他只是机械的站在原地,牙齿上下打磨。 “伦恩,去人类基地,找穿着蓬蓬裙的女孩,吃掉。” 丧尸王的声音在耳边出现,伦恩机械的放下空了的蛋糕盘,闪身间已经出现在人类基地门口。 “警报,警报,超高阶五星丧尸出现。” 基地内响起突兀的声音,所有人都从房间出来,鞠言谨披着外套脸色阴沉。 那个小子,看来没捱过去啊。 李薇吸取之前的教训,这次把喻音和小维拉都带在身边,这样实在不行她们一起跑,跑不了她就算豁出命也会护着她们的。 三个人刚出房门就听到一位双眼发达的异能者高声道:“是伦恩!伦恩在攻击大门!” 喻音心里哐当一声,像从高速坠落般,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跟着下了楼梯。 所有人类基地高阶五星异能者全部出动了,其实就四个人,包括刚晋级的李薇在内。 四个人堵在门口,水系,火系,土系,木系异能者们使出最大的绝招,也不过堪堪与伦恩相敌。 李薇的火焰已经释放到最大,她全身被旁边的水系异能冻的发抖,他们四人比伦恩一人的劣势就是,有相克。 李薇回头大声问喻音:“待会那王八蛋进来了,你护你那王八哥哥,还是护薇姨啊?” 喻音喊了句:“你努力别让他进来!他进来了我估计谁也护不住。” 李薇还想说句话,旁边木系异能者吼了句:“哎呦我的姑奶奶啊,你把喊话的劲用在克敌上吧。” 话是这么说,四大五星异能者确实因为李薇的打岔,精神力没有那么紧张了,开始有策略的使用技能。 鞠言谨看四个人再阻止不了伦恩,这基地的结界门就要坍塌了。 当即双手上下托举,合出异能力,用精神力控制伦恩。 门外的男人猛的向后退,脑海中浮现一位女孩的模样,他红色的瞳仁出现挣扎,又不顾的往前冲,那女孩的样貌却要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伦恩头开始剧烈的疼痛,一连往后退了十几步。 门内的异能者齐齐出力在伦恩身上各处击打。 喻音冲到鞠言谨面前,脸色发白,努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很镇定,她问: “伦恩,会死吗?” 鞠言谨瞥了她一眼,刚才耗费的精神力让他现在说话也有点中气不足: “不会。但我们会竭尽全力让他死。已成丧尸,就不能存活。伦恩的雾能是万物汇源,什么都可以做甚至可以灵活化为各种异能术,他成为异能者则为最强的异能者,成为丧尸,就是异能者眼中比丧尸王还要必须除掉的敌人。” 两人说话间,四位五星异能者齐齐卧槽了句。 丧尸王出现在伦恩身边,伦恩眼中是对杀戮期待的快·感,丧尸王与伦恩同时出招,人类基地结界之门轰然倒塌。 末世这个丧尸不正常(27) 随之而入的是乌泱泱的丧尸群。 四位五星异能者:“靠!丧尸王真踏马不要脸了。” “低阶异能和普通人类给我躲到地下基地去!” 鞠言谨浑厚的声音在每一个人耳边传响,喻音身边的女人向她伸出手想要抱维拉:“我来抱,我们快一起跑吧。” 那女人前几天被喻音答题救过。 喻音将李维拉递给她,哄着小孩顺道对女人说:“保护好小维拉,姐姐和妈妈一会就过来了。” 小维拉懂事的知道她现在出现这里,只会增添妈妈和姐姐的负担,她豆大的泪水挂在脸上,但很听话的跟着那女人离开。 基地内进入一场厮杀,黑色液体零碎的丧尸肢骸和人类腥红的血液与肉沫汇杂在一起。 有些还未适应的异能者忍住呕吐的冲动,踩着那些东西继续战斗。 喻音站在墙后判断丧尸反应。 她在上界时就喜欢广猎很多小众的书进行阅读,有书记载丧尸靠人类呼吸进行识别,实则眼中无物。 约莫一分钟后,她扯住用精神力与丧尸战斗的鞠言谨:“让大家不要呼吸。” 使用精神力的异能者最恨被别人打断,鞠言谨差点一巴掌呼到小喻音的天灵盖上。 又想到那盘凉菜才收回手,冷笑回道:“让人类别呼吸?你怎么不让后羿去射月亮?” “就半分钟,拜托你了。”喻音焦急的催促。 鞠言谨记得她答题时的表现,切了声,继而用异能力告诉所有人类:“屏住呼吸。” 震惊鞠言谨的一幕出现了,丧尸们像失去眼焦般径直从人类面前走过,紧接着它们被人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除掉。 基地内战况瞬间逆转,鞠言谨连忙在众人之中找最丑的丧尸——丧尸王,和最漂亮的丧尸——伦恩。 丧尸王眼神失去焦距片刻,又迅速恢复,他嫉妒又不甘的看向机械站在原位的伦恩。 凭什么! “将楼梯旁边的墙后那个女孩杀掉。” 丧尸王恶狠狠的对伦恩下达命令。 后者看都不看他一眼,不过行动依然向喻音所在的方向冲去。 速度快到鞠言谨都没来得及阻挡。 喻音近距离看到伦恩,才发现昨晚根本没有做梦,恍惚间看到的那个物种…是说过会娶她的人。 她无法去客观的思考为什么他会变成这个样,她只是好想去抱抱他。 男人撩起长牙歪着头就欲在喻音的脖领啃食,有滴泪落在他右脸的黑色疤痕上。 伦恩无焦的眼眸呆滞住,他胡乱的擦掉那滴水,转头不知怎么就瞪了喻音一眼。 他的眼睛什么时候都是最漂亮的。 喻音凝视着他,眼角还挂着一滴泪,男人额头蹙起一个小疙瘩,他收回獠牙,将喻音身体转过来面对着他。 “嗷呜~嗷呜~嗷呜~” 他焦躁至极,围着喻音转来转去双手叉腰又放下,干瞪着喻音。 “嗷呜~” 喻音抿唇将眼角的泪擦去,才不管他下一秒会不会杀害她,她来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为了他。 她轻抓住男人的衣领,将泪水落在他的前襟上,声音又低又糯: “伦恩,你刚刚要杀我吗?我会伤心。” 男人双眸挣扎着,他揽住女孩的腰部闪身携她一起消失在基地… [作者的话不计入字数] 晚安大家。比心,明天见。 给已已投票投票投票谢谢大家*?(???)?* 末世这个丧尸不正常(28) 耳边呼啸的晚风凌冽寒峭,头顶火红的白云诡谲多变,喻音被迫埋在伦恩的怀中。 她贴近他心脏位置,努力的想要听到一点点心跳声。 男人放了手将她扔倒在荒地上。 喻音干脆席地而坐睨着他,毫不畏惧: “你要欺负我,我就哭给你看。” 伦恩烦躁的在原地走来走去,脑海中又是丧尸王的声音:“杀了她。” “嗷呜。” 伦恩抱着头左右晃动想要把那讨厌的声音甩出去,他偏执的挣扎着,艳红的双眼逐渐暴戾,伸手将喻音提溜起来。 喻音干咳两声,黑瞳里藏着一丝不安。 男人偏开头尖尖的獠牙抵住她的脖颈,喻音伸手想要推开他,手却被两团黑雾锢住。 她像一只脱离海洋的鱼,任他处置。 伦恩鼻尖的红痔愈发的艳美,他在她的脖颈处轻拈,那样奇怪的感觉足以减轻他脑中的疼痛。 有血液渗出,长相瑰丽的男人抬起头稍离开喻音的脖颈,半退半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喻音的脖颈。男人低声从喉间发出一道细小的唔声,将那点血液用唇触拭,他桃花眼湿漉漉的,抬头眨巴着长睫确认没有一滴血液了,才松开喻音,一滴鲜血将他的唇瓣染的更加嫣红,男人无意识的伸出舌尖抿去,呆萌又无辜的看向喻音。 “嗷呜。” 女孩红通着眼在瞪他! “嗷呜!”伦恩伸出手掌将她的眼睛盖住,不去看那双大眼睛。 他上下抿濡着唇,品尝着那点腥甜,伸出手捏住女孩的下颌将那点他喜欢的甜意给她渡过去。 “唔唔唔。”喻音想反抗又动不得,只能用额头去撞他的额头,又不想撞疼了他,在男人看来更是她兴奋的表现。 他充满成就感的继续手中的动作,直到发觉小腹触贴着的两团女孩身上奇怪的东西在乱了频率的起伏,好像在不服他表现,伦恩停下动作兀自看了会,很直白的盯着。 喻音气到从那缕黑雾中硬闯出来让右手灵活动作,她想也不想一巴掌就要挥在伦恩的脸颊上。 男人却立刻又用黑雾锢住她的手,那黑雾体积还比左边的大了一圈,他哼声似乎嫌弃喻音瞧不起他的技能。 又伸手搂住喻音,让那触感极好的像兔子般的东西贴近自己的小腹,继续着他未完成的“渡糖”。 “放手,我不哭了。” 喻音气急,如果她做错事请让法律制裁她,而不是让伦恩这个现在傻不拉几的男人这样来哄她! 男人闻言果然松开了她,又将她随手推倒在地上。 自己心满意足的“嗷呜”了好几句。 他盯着喻音看了好久,脑海中“杀了她”的声音又浮现,伦恩如法炮制的重复之前的事情,一连好多次,直到脑海中声音彻底不再响,他自顾的点头。 不太聪明的大脑里有了很强的意识。 眼前这个爱哭鬼可以止痛!爱哭鬼,随身带,伦恩永远头不痛! 喻音被他磨得没脾气,只在心里给江御那个狗男人又狠狠记上一笔,在伦恩再次将她提溜起时,她疼的用手轻抚了下被每次推倒后疼痛的腰部,男人低头看着,学着她,将手覆盖上去… —— [作者的话不计入字数] 推荐票⊙?⊙ 末世这个丧尸不正常(29) 喻音不敢相信的拍掉他的手。 拍打的声音十分响亮。 伦恩上翘的桃花眼眼尾都瞪直了,侧过身不去看女孩。 来时他搂着她的腰,送回去时他提溜着她的后衣领。 越靠近基地,伦恩的头就愈发的疼痛,他崩住唇用黑色雾气推开门。 门内惨状让人不愿直视。 四肢百骸,丧尸躯干漂浮在血液上。 喻音胃中翻江倒海,她捂住心口险些吐出来,被男人再次捂住胳膊闪身去了李薇的房间。 房间内空无一人,喻音在门口时没有看到李薇的肢体,她暗松口气猜测李薇应该在低下基地,但那是绝对不能让现在的伦恩知道的,这傻男人不可控因素太多,她不可以去拿别人的生命冒风险。 “你不走吗?” 喻音生他方才举动的气,这会坐在床沿边也没好语气,她不管伦恩那漂亮妖冶的红瞳中浮现出什么情绪,径直趴在床上盖住被子。 一双大手抚在她腰间,伦恩手下正要用力,被喻音回头狠狠地瞪了眼。 男人这一刻还无师自通的学会了委屈巴巴,他俯身歪头将脸怼向喻音眼前,长睫扇动轻扫着喻音眯起的眼皮:“嗷呜~” 喻音翻过身不去理他,伦恩像做错坏事的孩子揪住她长发的发梢,轻轻扯了扯。 扯头发?这能忍? 喻音起身揪住他两只耳朵,左右大力的摇了摇:“你要再不乖,我就把你赶出去,再也不理你了。” 男人被她揪住耳朵,却没有一点儿要挣扎的想***恩迟缓的伸出手捏住喻音的耳垂,喉间吐出来的字说的很慢,但很清晰… “小鬼,不要,不理哥哥。” 那声音像悬崖边悬挂着的玻璃小瓶,摇摇欲坠下藏着支离破碎,听的喻音顿住动作,他的绝望和不堪都在那一句话中竭尽显然。 喻音手滑在他的脸颊,触碰了他脸上的黑色疤痕,男人突兀的站起身,动作很快幅度很大,向后退时还踉跄了步。 他红色瞳仁里又是满眼的空洞,只侧视眼喻音,紧接着看也不看她就消失在空中。 喻音怔怔还膝坐在床上,她没有时间去伤心,她只想快点让伦恩变好。 她问系统:“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他变好?” 蓝色大屏上出现几行字: [为保证游戏公平公正的良好进行,玩家执行任务时,系统不得做任何干涉行为。] “本来也没想让说出什么人话,我自己想。”喻音靠在墙边,对系统的嘲讽毫不留情。 系统:“……” 隔着房中的窗,窗沿下的青菜地中,男人俯身捂住头,半蹲在原地待了半晌,直到脑海中那根作痛的神经恢复麻木,他才机械的站直身,俯视了眼脚边被踩的乱七八糟的青菜苗,有丧尸曾来过这里。 喻音披着外衣出基地找李薇他们,不可避免的要经过一楼,她下意识皱眉却在看到那一幕时,心扉又酸又胀。 一楼被处理的干干净净,连难闻的气味都没有。有如此能力的,本就没有几人,能这个时候处理的,就只有他了。 她唇瓣轻启无声嗫嚅:“伦恩,笨蛋。” —— “赶出去,把她赶出去。” “人类基地不欢迎她,我们可以不吃她做的饭,我们要活着” “就是她把丧尸引来的,让她出去!” ...人群中唾液几乎要喷到喻音身上,李薇见她过来立刻把她拉到自己身后,对着那些人吼道: “吵什么吵,她没来之前,丧尸就没侵袭过?真就一群异能者看人家普通女孩好欺负?” 李薇说完还释放出一些异能力萦绕在喻音身周,保护着她。 “你说什么说,这个小娃娃当初就是你带回来的!!” “还做饭,做的那么少我们都没吃到,把小娃娃丢出去!” “鞠教授我们恳求把那女孩丢出去。”有人对着鞠言谨下跪。 一个两个接二连三都在恳求。 鞠言谨坐在椅子上恢复精神力,须臾他睁开眼双眼如鹰,他沉声对喻音道:“你跟我过来。” 喻音扫视一周,她抿唇随着鞠言谨的方向走去。 “我看鞠教授是让她收拾东西滚蛋的吧。” “小小年纪不就会做个饭长的漂亮,这在末世之前,想嫁给我儿子我都要考虑会,放在末世还成不能赶走的了?” 喻音背后传来那些人的非议声,她冷笑声转身就要去找那些人,鞠言谨用精神力将她固定住:“想救伦恩的话就过来过来。” 喻音撇撇嘴跟在鞠言谨身后,老头背着手脊背很直,她走在身后像大爷带着孙女溜街。这街还七拐八转的,鞠言谨带着喻音不停的下楼梯下楼梯进房间,最后打开了一扇透明玻璃门,里面看起来空无一物。 鞠言谨伸手在虚空中画了象形符号,喻音眼前的空间开始迅速旋转。 紫色的光笼罩在室内,闪耀的有些刺眼,喻音用手捂住眼睛,从指缝中看到光晕中心的白色玉盘,玉盘之上有一紫色晶体,细腻剔透,熠熠生辉。 “幽蓝晶体?”喻音诧异的问。 鞠言谨摇头,他将那白玉盘伸出从空中拽下,放在喻音面前: “将它敲碎,里面的才是幽蓝晶体。” 喻音并没有伸手去敲那紫色外壳,那如果能敲开鞠言谨就不会等到现在了。 鞠言谨的脸上是与他童颜不符的肃穆与沉重:“这个晶体人人都知道它的效果,人类与丧尸,谁先拥有它谁就永续生存,可到现在…我们谁也无法打开它。” “它可以使已经成为丧尸的人类又再次获得成为人类的机会吗?” 鞠言谨挑起唇角,直视着喻音,语气慢的有点阴恻恻:“幽蓝晶体最厉害的能力就是净化。使万事万物成为你想让它成为的样子。你说它能不能做到?” 喻音黑瞳中多了坚定,她必须要打开这个玩意,去救伦恩。 鞠言谨将紫色晶体塞进喻音手中,像个顽皮的老头蛮不讲理:“他喜欢你,所以你去救他。”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喻音也没推脱,只多问了句:“教授,您和伦恩什么关系?丧尸王和伦恩又是什么关系?” 末世这个丧尸不正常(30) 鞠言谨的眼神变得悠远,他回忆着末世来临前的一幕幕。 丧尸王原名伦纳,与伦恩为亲兄弟,两人在同一所学校上学,伦恩就读于法律系,他不止是法律系的系草,还是京大的校草,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每天给伦恩送情书的人络绎不绝。 而伦纳,则为鞠言谨的学生,京大中文系着名学霸,学霸是自己考的实绩,着名也是因为和普通人相比他实在有点难看,和伦恩相比,他就丑的很抽象。 末世来临当晚,鞠言谨刚讲完一首古词,下课铃声响起伦恩走进来找伦恩,鞠言谨清楚看到两人旁边有位男孩一秒成为丧尸,他无法自控的去咬了伦纳,咬了伦恩。 兄弟两人基因异常,都处于半改变状态,也是那时候伦恩才知道他的亲哥哥有多恨他,恨到不惜成为丧尸,又自己筹划后如何成为丧尸王。伦纳别的都不想要,他只想要伦恩服从他不如他。 “而伦恩从那晚后就处于半人半尸状态,他自己拒绝了进入基地,怕伤害别的人类。到现在,他真的成了丧尸,伦恩的基因链条十分复杂,他成了丧尸对我们来说绝对是劲敌。” 两人再出来时,喻音将蓝幽晶体放进超市空间内。 已从地下基地内出来的人类看到大厅内干干净净,有高阶异能者告诉他们,鞠教授的精神力现在做不到清理的如此干净,人们面面相觑。 所有人看喻音的眼神都畏惧起来,他们猜不透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少技能,或者人家是超高阶呢? 方才大声嚷嚷着要喻音离开的人不停往人群中躲,鞠言谨和喻音都不明白这群人怎么就人性大发了,不过他们乐见其成。 鞠言谨顺势让大家好好休息,不再提要赶喻音出去的事情,反倒他身边光膀男人通知每个人:“明天继续转盘游戏。” 人们都道这不公,又不敢与鞠言谨对抗。 在末世,欺软怕硬是大多数人都遵循的生存法则。 喻音不明白,死了那么多人,已经等同于几十天的转盘游戏,现在还要继续。 对上鞠言谨看自己的眼神时,女孩才懂这位老教授在打算什么。 他在帮她。 鞠言谨:“答对了题才能提条件,我可不会帮你作弊。” 他说着话睨了眼喻音,眼中浮现一点顽童的期待。 谁知女孩只道了声好的,说了句“教授晚安,我去找薇姨了”就没有然后了。 鞠言谨:行吧,好歹他有个称呼了。 翌日,所有人围着光膀男人,转盘连转三下在喻音和一位妇女之间来回摆动,妇女连跑带跳的走到另一端,转盘针最终转向喻音。 角落里的女人们都充满希冀的看向喻音,她们愿视她为保护伞,只求她答对。 喻音淡然的从箱中抽出来一张纸,题是一位青年出的,青年为中阶三星异能者。 “与[巧克力:食品]类似的为: a:[一窝蜂:蜜蜂]b:[万年青:植物]c:[咖啡因:生物碱]d:[葡萄柚:葡萄]” 末世这个丧尸不正常(31) 喻音视线停留在d选项,这个题她并不确定,d和c她都想选择,d唇语需要齿间咬舌,向外发出声音,c则嘴角平直。 喻音有意的对着青年作出的d唇语表达,留意着她的青年眼里有嘚瑟闪过,他长吁呼了口气。 “我选c。”喻音道。 青年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坑了,他指着喻音大声嚷嚷:“她是蒙的,有本事你说出选择理由啊!” 喻音稍作停顿开始作答,已知答案后解释选项并非件难事。 “巧克力是一种食品,二者为包容关系中的种属关系,且巧克力是chocte的音译词。综上去看,ad逻辑关系不明确,b中万年青不是音译词,c中逻辑关系符合,且咖啡因是caffeine的音译词,自然选它。” 青年不服气的低下头,不甘的开口:“说吧,你的条件。” “我要你说服大家取消这个转盘游戏。” 青年满脸愤怒的抬起头:“开什么玩笑?取消?基地的规矩我说废就废?” 喻音平静的直视着他,她身后鞠言谨率先站起来悠悠的说了句:“我们失去那么多人了,这项游戏该废除了,小娃娃果真心怀基地啊,我同意。” 鞠言谨的同意如燃鸣炮竹的火苗,接二连三的同意声在基地内回响,那些躲在角落里的女人像看到了以前春节时绽放在天空的烟花。 绚烂充满美好。 鞠言谨成功看到有些中阶高阶异能者们看喻音的眼神和当初看自己的眼神近乎一模一样,他顺手推舟的告诉大家:“以后你们就听小娃娃的,我老了,就在基地内保护大家。” 有高阶异能者们不服,在欲说话时发现自己耳中嗡嗡作响,对上鞠言谨压迫性的视线后所有人都服从命令。 他们好整以暇的抱臂看着这位新上任的鞠老接班人会下达什么命令。 女孩将长发挽成丸子头,脖颈白皙修长,一双美目四下扫视,所有人都以为她要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命令。 “那待会就麻烦给位异能者们找一块自己最喜欢的土地,去种田。想要什么种子来我这里领就好。” 喻音说完从超市中将花卉、鲜蔬的种子都摆到地上任大家挑选。 “种田?我拒绝我还要去提升技能呢。” “鞠教授真的放心这个小娃娃,看起来就不靠谱。” “不去不去,我快升四星了,吃别的东西也行。” 喻音声音如山间甘泉,沁人心脾给人安稳:“辛苦大家,今晚给大家做饭。” 抱着李维拉就要去种茄子的李薇,明显听到周围人的吞咽声。 “走吧走吧,劳逸结合呗,技能什么时候都能提升。” 他们彼此撺掇着互相递着台阶,齐齐的从喻音那里领下种子去种田。 直到天光变得橘红,人们才缓过神他们已经忙碌操作了一整天,好像末世从未来临般,下一次这里就会万物生长。 “你看我这豌豆苗,我用催化技能让它都开花了。” “哦那你那就属于打了药的苗,我这土豆种的就很健康。” “那你们先聊啊,我先去看看饭。” 有人喊了句,所有异能者都靠了声,一个比一个走的快。 喻音盛着饭,面前有人伸出了个碗,她头也没抬轻声告诉那人:“不用自己取碗筷,我都帮你们分好了。” 面前的碗晃了晃,男人气鼓鼓的“嗷呜~”了声。 —— “伦恩…” 有汤汁洒了出来。 男人似等不及,对着女人嗷呜了声,兀自自己凭着本能将汤盛在碗中,大口的咕噜着,还未下咽就吐了出来。 他茫然的盯着那些残渣,不明白脑海中的那道声音为什么要自己过来。 他喜欢喝血,讨厌这些东西。 喻音咬住唇瓣别开眼不去看那些被他吐出的东西,他该是闻到味了过来的又喝不下去吧。 “你先离开这里好吗?” 男人怔然的抬头,伸手就欲抓住喻音的手,他桃花眼里全是向她倾诉的委屈。 身后响起异能者门暴怒的声音。 “基地警报都传进我们每个人耳朵了,你还和丧尸在一起。” “今天就伦恩一个,大家争取把这小子剿灭” 喻音焦急的走出来推了伦恩一把:“快点闪走。” 男人下意识握住她的小手,有紫色光芒从喻音衣襟中迸发,每一道光线都穿透伦恩的身躯,不过一秒间伦恩身上已出现无数小孔。 他撕裂的吼着:“嗷呜~!” 喻音来不及去理会那只被他甩疼的手,她走过去想要去看伦恩,可脚步稍作移动,那光线就变的更加的粗亮,如把把刀箭在伦恩身上射的个千疮百孔。 伦恩手中扬起黑雾将身后欲攻击他的人全部击倒,他对向喻音,红艳的双眸盯着她的衣襟。 “兄弟们继续别停,攻击攻击!伦恩快不行了。” 喻音焦急却无用,她将饭菜的所有盖都揭开,香味四溢一时让异能们出现短暂的停止动作。 “快点走!” 喻音将自己身上披着的外套放在伦恩身上,指尖沾染上他粘稠的黑色血液。 关心则乱,不过如此。 空间中的晶体再次释放出骇人的攻击力,喻音想将那东西先扔出去,又怕对伦恩的攻击更强,她不停的往后退,离开伦恩,眼里满是祈求,只求眼前已经不堪一击的男人快点离开。 伦恩撑着身体想要起来,背部被重重的击倒,有铁笼从后方将他禁锢。 他指间微薄的黑雾已不足以打开那扇囚笼。 李薇跟在人群后看向喻音叹息了口气,可到底也没有立场去帮伦恩打开。 喻音第一次见识到幽蓝晶体的威力,却是在伤害伦恩的场景中。 女孩身手并不弱,上界锦鲤自有原始的能量,她接二连三的击败那些想要触碰笼子的人类,又不曾想身后基底的门再次被破开,一大批丧尸如蜂拥般进来。 人类与丧尸再次混战,喻音趁着乱动去想办法打开那铁笼,可铁笼根本不是铁笼,它耗费了很多人的异能力构造而成。 笼内的伦恩还在退后到角落,紫色光线波及范围很小,他立在笼中凝视着喻音,猝不及防的咬住喻音的手指,任由那紫色光线刺穿他的身躯。 这场对战结束的很快,丧尸王将伦恩当着喻音的面带走,他哂笑声似乎在嘲讽喻音的不自量力,人类异能者们全都虎视眈眈的盯着喻音。 当鞠言谨从楼上下来时,大家义愤填膺的要求将喻音赶出去。 只要她在基地,总是可以引来基地,他们可以不吃那些饭菜,继续吃人肉,也无法拿自己的生命冒险。 更有人气愤道:“她还保护那个丧尸,打了我的儿子!赶出去!” 喻音看向楼上的鞠言谨,他还是那样看起来温和又不失凌厉,对上喻音粹着寒意的眼神也不闪不躲,只失望的摇头:“这次,我也保不了你了。自己去收拾了离开基地吧。” 喻音嘴角泛起冷笑的弧度,她走过去经过鞠言谨的身边:“好个一箭三雕的计。” 鞠言谨低头借着她的遮挡眼里有了笑意:“不过是知道的多些。我尚且不知异能者得到幽蓝晶体要什么条件,可却知丧尸群体要幽蓝晶体,必须死去一个高阶五星及以上的丧尸为晶体献祭。” 鞠言谨斜视着喻音,许是太过意满,他失态般对喻音道:“怪你太聪明小娃娃。答对我的游戏破坏基地生存机制,现在还想救伦恩?救回来后和你一起净化晶石拯救人类?那我鞠言谨算什么?谁,都想成为超级英雄的。” 他收回唇边的消息用精神力控制住方才有可能听到对话的高阶异能者,步履平稳的下楼梯。 没有人去猜想为什么方才的丧尸混战鞠言谨不出来,现在就出来了,他们只觉得鞠言谨看错了,一个个的更是用尽心思的在鞠言谨面前表现。 喻音听着身后那些人的言语,用影后的演技哭的真切实感,她回头好似带着离别的失望与不甘对鞠言谨道:“教授,您教给我的我都会知道,我也会完成任务!” 鞠言谨:???他教她什么了?还完成任务? 实在是喻音演的太过真切,不少人看向鞠言谨的眼神都少了敬畏多了怀疑。 喻音并不指望三言两句可以彻底损坏鞠言谨在这些人心中的地位,她只要鞠言谨在大多数人心中有个裂痕就好。 喻音没有什么东西可收拾的,她双臂撑在在窗边低头看,那片青菜地被践踏的完成不成样子。 “小音音,薇姨送你去找伦恩?” 背后很轻的关门声,李薇是个性情中人,对没帮上喻音的忙还有点不好意思,这会说话声音都柔了些。 喻音回头笑意温柔:“谢谢。” 宫殿内,男人坐在角落里身边黑雾腾腾,他身上的伤口以缓慢的速度在愈合,每缝合半毫,伦恩就要忍受一次锥骨之痛。 他蓦然睁开眼睛,女孩坐在他对面的墙角,从衣襟中将那晶体扔了出房门,再回来站在伦恩面前,指尖揪住衣服下摆,慢吞吞的告诉他:“伦恩,我没有地方住了。” 俊逸的丧尸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他低吼着如野兽见到想要处死的猎物般将喻音压在地毯上… 末世这个丧尸不正常(32) “伦恩,你压疼…” 喻音躺在地上双手隔着伦恩的身体,眼里浮现一丝焦躁。 伦恩俯视着她,十五六岁的女孩还未完全长开,她面色通红,气到看也不去看他一眼。 他宛若动物本能般的低头在她脖颈啃食,喻音竟一时晃了神,上一次他被伦恩咬后并未变成丧尸?是不是伦恩的基因链可能具有自我净化能力? 她来不得及多想,身上的衣服已经被男人撕裂。 喻音不停的往后退,却被他轻易的就抓住脚踝拖了回来。 伦恩盯着喻音,满脑子都是幽蓝晶体从她衣襟中射出光芒。男人双眸看起来颜色愈发深沉,鼻翼红色点痔妖艳风情,他俯下身竭尽自己的不满任由它们对着女孩发泄出来。 他现在不会。 只能用牙齿去咬女孩,从脖颈到锁骨,下颌不小心碰到的地方富有弹性,他抬起下颌又低下头俯视,恶劣的伸出手如玩什么玩具般的不顾女孩的阻拦。 “伦恩!你给我滚!” 喻音平坐起身狠狠推了一把伦恩,可那点力气对伦恩来说毫无攻击性,甚至激发他作为丧尸更渴望的暴虐感。 他用黑雾将女孩手臂锢住,又记得之前喻音的挣脱,干脆加深几圈确保喻音完全动不了。 喻音咬住牙瞪着伦恩,眼里湿漉漉但没有留一滴泪,伦恩盯着她,嗷呜了几声。 有控诉有不满有委屈,更多的却是愤怒。 他以为喻音想要杀掉他,就因为把她的饭弄洒了。 说不出幼稚别扭,无法控制的丧尸本能,还有脑海里丧尸王一遍遍催促道:“杀了她杀了她。” 喻音舌尖抵住上颚,在伦恩再次俯身时转动手腕将门外的幽蓝晶体收回储物空间。 伦恩还未俯身,那一道道光芒就已经从他体内穿过,比上次还要猛烈。 男人这次学会闪躲,他退回角落,黑色雾气随着他的离开而消弭,幽蓝晶体也不再散发攻击性。 两个人一如方才喻音进来时,一个人一个角落。 伦恩抱臂蹲在角落,桃花眼一眨不眨的望着喻音,女孩将外衣披在身上抬眸与他对视了眼,眼中厌烦。 “嗷呜。”从喉间发出的呜咽声,伦恩缓慢的往前挪动,女孩在他的注视下背过身完全不看他。 他舔了舔薄唇,又小心翼翼的往前挪。 “再过来就穿刺你。这个攻击性是不是不太强,你还能动。” 喻音毫不留情的用最平稳的语气说着伦恩最不想听到的话,他听完最后四个字手无意识的抚在距离脖颈一掌半的左侧心口处,哪里好像不会跳了,但有点闷。 伦恩小步的再往前挪了点,好像没那么闷了,他循着本能不停的靠近喻音,直到看到有紫色光芒出现,立刻又缩回原位。 刚坐在角落,他的呼吸就变得困难,脑海里奇怪的回想起女孩刚才的样子,女孩好像很不开心,他咬疼她了吗? 伦恩重复着之前的动作,用龟速靠近喻音,时不时还悄悄用桃花眼瞄向喻音的背影,抿着唇走到方才挪动到的位置,“嗷呜”了声,蹲着身体抱着头,垂丧着脸继续嗷呜嗷呜的呜咽。 仿佛在对喻音按开门铃… 末世这个丧尸不正常(33) 喻音转过身问他:“你知道不经女孩允许就那样做,叫什么吗?” 伦恩蹲在原地怯生生望着喻音,不敢发出声音。 他不知道。 喻音动了动唇:“叫猥.亵。” 那两个字他也不懂???。 他就想去抱住她。 伦恩伸出手指了指喻音的衣襟,做了个丢的动作,又充满期待的看向喻音。 喻音撑着身子起来看也不看他,从空间找了件衣服换上后,就往大门口走。 她有点生气,或者说有点后怕。 喻音不敢去想如果没有幽蓝晶体在,伦恩刚才是不是就真的要… 她人类年龄还未成年,他怎么能! “嗷呜!”伦恩从卧室出来,闪身就堵在门口。 喻音视线下落看到他还未愈合的伤口再次裂开,男人疼的额头早已涔出冷汗,却恍若未觉,他守在门口不管她多快的步伐靠近他都不后退。 喻音瞥了他一眼,在幽蓝晶体即将发出攻击性时转身去了楼上。 留给伦恩一句:“不许上来。” 男人低垂着头嘴角下撇,不给喻音回应,他坐在原地竖起指头玩,当十根手指全部竖起时伦恩晃了晃手,步履很快的往二楼奔去。 喻音正在打扫主卧旁边的客房,冷不丁看到伦恩像个哈士奇般靠在椅边小心翼翼委屈的望着她,终是没有忍住别开眼有了嗔意。 但这一天无论伦恩用什么样的眼神朝着她,喻音都没有将幽蓝晶体从空间丢出来。 男人不满的守在喻音门口,也不去他的房间,搬了个小地毯席地而睡。 他睫毛潋在眼下,睡姿很乖,手捂住心口处感受到里面冒出的一点点充实,整个人都蜷缩起来紧紧贴着门边。 过了很久,男人翻了个身,对面的门被拉开了。 喻音赤着脚半蹲在伦恩面前,手放在他肩膀处,那里有块已经腐烂的伤口。 她不会告诉伦恩,在她用幽蓝晶体攻击他时微侧了身子,她怕伤害他的心脏,以至于肩膀承受的攻击就要多些。 喻音耐心的将腐化的肉挑出来,身下的人眼睫连颤也不颤,她忍不住扬唇,变成丧尸后这睡眠质量看来提高了不少。 男人动了动身体将头埋进自己怀中,笑的咧开了嘴。 寂静的空气中被从天而降的丧尸王扰乱。 在那雾气撞击喻音的同一秒,男人起身回击了过去,丧尸王不敌撞在墙上,伦恩骄傲的斜乜他一眼,却在下一秒头疼到炸裂。 丧尸王翻身而起下一掌就要拍在喻音手上,却同时遭到五个人的攻击。 喻音怔然的看向从天而降的李薇满脸惊讶:“你们怎么?…” 五大系的高阶异能者们用尽全力的对付丧尸王,李薇语速很快:“鞠言谨那东西真他妈不做人,小音音,我们决定以后跟随你!你给我们做好吃的饭。” 李薇刚说话,丧尸王的雾气将他们攻击的不停的往后退。 李薇补了句:“如果我们还能有机会吃的话。” 【伦恩,过来杀了他们。】丧尸王的声音在伦恩的脑海中如命令般,命令不可抵制。 喻音察觉到伦恩要闪身的念头,伸手握住他的手腕:“伦恩,你要帮他攻击我们吗?” 末世这个丧尸不正常(34) 伦恩手蜷缩着,脑海中的声音越来越大,他转动方向朝丧尸王走去。 “靠。小音音,拉住薇姨的手。” 四位异能者们见状携着喻音一起闪身逃走。 伦恩还没发动攻击,女孩就已经从他眼前消失不见,他无措的看向丧尸王,表情又呆又狠。 丧尸王小心的往后退,面上端的是上位者的模样:“不就是她不见了,难不成你还要杀死我不成?” 当然不会。 同生物等级限制让伦恩杀不死丧尸王。 伦恩手心扬起一团黑雾,一个攻击完又浮现一个,他只是单纯的想揍丧尸王。 丧尸王躲闪不及,有一个砸在他额头前,差点他就要倒下去了。 “伦恩,你疯了?我是你亲弟弟,你为了那个不相关的女人来打我?” 伦恩:“嗷呜!”他的女孩丢了! 他用实际行动回答伦纳:打。 伦纳即使变为丧尸王,在实力上与伦恩也具有差距。 这根本就是一场单方面的打击,伦纳毫不怀疑,如果伦恩百分之三十的精神力不受他的控制,他可能要被伦恩打死。 与此同时,荒地下的洞中,一行九个人围起来站着。 李薇背上还背着小维拉,小孩子被她用异能力大给迷晕了,这会睡的正甜,眼睛睁开便见到想念的姐姐。 “姐姐。”小姑娘声音软软的,见到喻音伸开手就要抱抱。 喻音将小维拉抱在怀中逗逗她小巧的鼻尖,明明自己还是个孩子,这会儿看起来给人种超越年龄的成熟与安稳。 “那个,小音音,可以给我们做点吃的吗?好饿呦。” 这种情况下还惦念着吃饭,李薇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但是… 确实天大地大干饭最大。 包括喻音怀里的小维拉在内,所有人看向喻音的表情都是这个样的:?(?ˊ?ˋ)?? 喻音就地起火,所有操作看的在场众人全部惊呆,他们从未见过喻音的做饭全过程,这会看完只觉得赏心悦目和惊讶。 那口锅可真神奇,摆出来自己就有火了。 还有喻音做饭速度快的让人信心倍增,李薇不禁看看了自己的双手,眼睛告诉她,她学会了。 美味佳肴最容易消化负面情绪,五位高阶异能者的聊天内容也从如何打倒鞠言谨变成这麻婆豆腐真好吃,还有那个酸辣肚丝汤也很好,西湖醋鱼更是深得他们心。 “鞠言谨怎么了?” 喻音撞了撞李薇正忙着抓鸡腿的胳膊,问她。 后者含糊不清生怕自己慢一步鸡腿就没了,飞快的解释: 从喻音走后,鞠言谨就恢复了转盘游戏,还变成一次杀七个人,直接二倍多一个人。这也就罢了,他要所有异能者如实告诉他,自己异能的攻破点,不说实话的他用精神力可以监控出来。 这和让别人把致命点交给他手上有什么区别。 鞠言谨还在基地进行了一场慷慨激昂的演讲,他将带领所有人类战胜丧尸,护一方平安,做人类的超级英雄。 李薇说到这里时嗤笑声吐槽道:“他会不会护一方平安我不知道,要让他继续干下去可能人类就没了。” 几个人大快朵颐一番后,木系异能者旁边的男人问喻音:“能否将你的锅给我们用用?” 末世这个丧尸不正常(35) 喻音:“干什么?” 几个大男人做出吞咽动作,还很委屈道:“没吃饱。我们可以把残渣饭羹都解决掉。” 水系异能者抚住上额,离那几个人远了点,他用异能力将饭锅洗得干干净净,对那几个人很嫌弃道:“末世都不容易,放过人家锅吧。” 接着水系异能者又对向喻音笑的很是猛男羞涩:“要不音音在做点饭?” 实在是太好吃了哇卡吧卡。 李薇一巴掌拍到异能者的背上:“吃吃吃,是没有明天了吗?赶紧睡觉。” 她骤然降了音调,语气温柔:“音音,明天我们要回基地,你愿意和我们一起去吗?” 喻音点头。她也想去见见鞠言谨呢。 四位异能者在洞外守护,喻音抱着李维拉,旁边距离不远处三个男人背向而眠。 外面的异能者们开始打盹,洞内窸窣的声音响起。 “嘘,小声点,别弄醒她们。” “我说这肯定白找,那么大口锅,说没就没只能人家有法宝。” “我们这就在找那法宝…,你出息点,那叫空间,什么法宝,要装的像个内行人。” 喻音嘴角浮现一抹不易发现的冷笑,这三个男人是觉得她是耙耳朵吗,那么大声还自以为小声? 喻音觉察到头顶出现一片笼罩的阴影,有人弯下腰正要去解开她上衣的下摆。 突然的。 男人一声哀嚎惊的外面的异能者们都冲了进来。 从李薇的角度看就是男人挨着小薇拉,手腕又被喻音拽着,另一只手撑在喻音小腿侧边。 她一时竟然分不出男人想要侵犯的是维拉还是音音,不过在李薇心中这两人都不能被伤害。 一团热火烧的三个男人全身发烫,那位胳膊脱臼的男人更是已经喘不过气。 三个男人在基地皆听命于水系异能者,这会有水流从他们头上浇过,他沉声问那三人:“你们想做什么?” 说完又斜乜了眼李薇:打狗都要看主人,他不出手,这女人是不是还真就把那三个蠢货给烧死了? 中间的男人连滚带爬到水系异能者面前,不顾自己全身像火鸡落到水沟中般狼狈,指着喻音对异能者道:“老大,饭我们都会做啊。她的利用价值难道不是身上那口随时可起火的锅和取之不尽的空间吗?我们,我们夺过来不就不受她控制想什么时候吃东西就什么吃。” 李薇立刻护在喻音面前,毫不留情的揭穿那三个人的面目:“你们是怕回到基地自己没有异能力,大家要吃东西又把你们吃掉吧?有了别的食物来源或许大家会放过你们?” 那三个男人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愿放手,他们紧紧抓着水系异能者的衣服,已经献计到让喻音去死了。 杀了喻音,空间没有归宿,自然会暴露出来。 喻音站在后面冷眼旁观者他们的笑话想法,不由想起当初出超市问的饼干问题,她心里陡生一丝恶念,这三个男人是不是就是饼干问题中,该杀掉的人? 喻音只是想了下,出乎意料的是幽蓝晶体爆发出三条光线直戳戳朝三个男人射去。 紧眨眼间,三个男人全部血液迸发而尽,倒在血泊中失去呼吸。 李薇从未让李维拉去目睹类似血腥的场景,这会小孩儿牵着喻音的手,仰起头眼眸中很是懵懂:“姐姐,你杀掉他们了吗?” 喻音蹙眉盯着面前狼藉可怖的场景,她纤细的手指握成拳:“恩。” 喻音抬头看向四位异能者,嘴角牵扯温吞两下才道:“抱歉。” 李薇摆摆手挥手用火燃尽地上的血液等,瞬间洞内变得干净,只是空气中有很浓的腥味。 小维拉握住喻音的手晃了晃:“姐姐?为什么要抱歉?末世中不主动欺负别人就足够善良,他们先想要姐姐死的。而且,而且那个光好像不是从姐姐手掌发出的。” 四位异能者们也纷纷点头,就连水系异能者都不情愿但确实赞同道:“他们今天杀不了你,回基地还是会撺掇别人杀你的。就当…以绝后患。” 喻音嗯声,她的抱歉也只是怕忽然吓到他们,毕竟她自己都被那晶体吓一跳。 喻音注意到有道晶体裂碎的声音响起,她忙从空间拿出幽蓝晶体。 这是其他人第一次见幽蓝晶体,每个人都全神贯注的盯着。 紫色的外壳出现一道很大的裂痕,毫不怀疑再用点力那外壳就要从中间一分为二完全裂开了。 喻音手指顺着缝隙碰进里面纯蓝色的晶体,她不禁闭上眼感受着纯净之气在体内充盈。 喻音看不到,其他异能者却是全部大吃一惊,小维拉更是夸张的嘴巴长长的圆圆的。 女孩扎起的长发系带轻飘飘落在地上,墨色长发及半腰,身材凹凸有致,双腿修长。一双黑眸眼角细长向上勾起,稍微有点圆润的下颌曲线精细,她薄唇抿起睁开眼眸中自带清冷,看向四位异能者时不免问道:“我脸上有字?” “仙女姐姐。” 李维拉鼓足勇气才走过去牵住喻音的手:“姐姐,你好漂亮,比之前还好看。” 水系异能者摊出一汪水供喻音看自己现在的模样。 “应该是晶体帮助我恢复年龄了。”喻音说着话不由看向晶体。 它遇到恶念恶事会破裂,当它破裂后可助人得到自己心中所想,这和潘多拉的魔盒有什么区别,幽蓝晶体,无尽的诱惑。 喻音将那玩意随便扔进空间,对着几个人道:“我们走吧。” 几个人一路上都在偷偷欣赏喻音的美貌,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紧跟上来的男人。 伦恩闻着气味找到地洞,翻遍每个角落都没有找到喻音,那点气味越来越淡,伦恩无措到失望时发现眼前的人群。 他见过中间女人穿的衣服,和喻音一模一样,伦恩忍不住扬起笑容跟上去,才发现那个女人的高度好像不对了。 失去思考能力的丧尸俊逸的脸上表情空白,正要放弃跟随回去时,余光瞥到女人旁边的男人将手搭在她的发梢,两人肩膀还碰到了一起。 伦恩立刻用黑色雾气朝两人中间砸了过去,对着喻音的背影就是:“嗷呜!!” 末世这个丧尸不正常(36) 木系异能者反应很快的躲避,右侧衣服还是被烫出一个小窟窿,众人都回头看。 伦恩站在原地,看到喻音回头时眼睛亮晶晶的,他呜咽了声,又不敢太靠近喻音,亦步亦趋地跟在喻音身后。 “音音,你真的不要理理伦恩吗?” 李薇悄声说着,背后时刻紧绷着提防伦恩的攻击。 喻音低下头没说话,她…在生闷气,但是身后那个笨蛋显然没看出来。 谁能允许自己喜欢的人去帮自己的敌人??? 喻音联想到回到上届江御那个狗男人去帮敌方来攻击她,就更不好了。 “音音,你要不还是理会他?哪怕说句别跟着你,都成。那么大一个丧尸跟在身后,我害怕呜呜呜,以前觉得伦恩帅,现在他虽然还帅,但是他会帮丧尸王灭了我们啊!” 李薇一口气把话说完,其余几个人也频频点头无声的与喻音拉开了些距离。 喻音回头,伦恩的眸中先是一惊,他机械的转到眼珠,转来转去也没理解她为什么好像哪里不一样了,男人眨巴着眼睛倏而绽放出笑容,试探的往前再走几步,发现幽蓝晶体光线攻击性好像弱了点,伦恩瞬间闪现到喻音面前。 手揪住喻音的发梢小心的用手长手指弹了两下,像在清理灰尘般要把方才异能者抚摸过的痕迹去除,他又回头瞪了眼异能者眼神充满警告。 “伦恩,你…。” 你回去。 她说不出口,眼前这个笨男人已经退化到失智的地步了,她不能不要他。 喻音烦躁的甩了两下手转身也不管伦恩是否跟随,自顾走的很快,她感受到身体中有热流汇聚在指尖,喻音伸开手肉眼可见掌心升腾起一团白雾,虽然很小但真实存在。 她压住内心的的惊喜,不动声色的继续往前走,腰间却被男人打横抱起。 身后的异能者们:转过身捂住眼睛。 李薇转过去后发现李维拉没跟上来,干脆转回去一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一手捂住李维拉的眼睛,小孩小手握住她的手腕。 “妈妈,哥哥亲亲姐姐了,亲的脖子。” 李维拉将李薇的手拽下去,小声道。 李薇捂住自己的眼睛,被李维拉扒拉下去的手却很自然的收回,没挡。 “姐姐反抗了,作用像维拉练数学题,几乎没有。哥哥亲亲到姐姐的嘴巴了。” 李薇将手放下去了,两手搭在李维拉的肩膀上,母女俩一模一样的表情:(〃?w?〃) 男人鼻尖红痣贴着喻音的鼻翼,幽蓝晶体自从出现裂缝后就失去攻击性,它无声的用蓝色光晕包裹着两人。 伦恩手圈住喻音的腰,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些,盯着喻音水润的唇瓣,桃花眼笑成月牙,兴奋的嗷呜两声,像小狗狗般又要继续贴上去。 喻音借着他来撑力,余光扫到旁边的人,脸颊爆红伸手就要推开伦恩。 伦恩却将她搂的更紧,他视线下移,纯洁的眨巴眨巴眼睛,发现他可以感觉到oo已经成为这个⊙⊙样子了。 大白兔。 “那什么,要不我们把他们闪过去,我们几个合力还是可以闪现的。” 木系异能者道,李薇背对着他们点头,瞥头发现四个大男人脸都有点红。 李薇:切,肯定偷看了。 喻音手中扬起白雾正准备强行分开伦恩,冷不丁被李薇他们连带伦恩一起闪现到鞠言谨面前。 两人还是相拥而吻的姿势。 鞠言谨:???嗨? 末世这个丧尸不正常(37) 后面异能者们重重的咳了声。 维拉还小,完全初生牛窦不怕虎,不懂丧尸和异能者之间天然的对抗关系,她只觉得大哥哥和姐姐一样好看,那肯定就不会伤害她。 小维拉走过去憋扯住伦恩的衣服就往后拽:“哥哥,你可以亲亲姐姐,但不准欺负她。姐姐的嘴巴肿了,你放口。” 维拉拽,维拉拽,维拉就是拽不动。伦恩稳如狗狗的继续抱着喻音。 李薇在后面大声纠正:“是住嘴或者松口!” 维拉嘟起小嘴巴:可是她觉得放口更恰当耶。 她扯了扯李薇的衣服认真发问:“妈妈,哥哥为什么用嘴巴打姐姐?家暴的男人是坏人。” 李薇:“?” 李薇拉很清脆的声音在基地响起:“不然,姐姐的嘴巴难道不是哥哥用嘴巴打肿的?” 喻音耳朵火热的要原地烧起来,她掌心有白雾,用力将伦恩推了一把,两人终于松开了些。 被推开的男人不高兴的抬眸瞅着喻音,又小心的挪动脚步站在喻音身边。 他们面前的鞠言谨冷笑声道:“你们幸福就好,不必过来让我知道。” 喻音原本十足的气势被伦恩破坏的只剩五成,幸而她擅长克制情绪,这会儿也看不出羞恼,只有与鞠言谨势均力敌的气场。 “喻音,走了就不该回来了。” 鞠言谨话音未落,精神力已率先发出,基地内窃窃私语的人群中有些普通人俨然抵御不住他的精神力,昏倒或休克在地上。 “不回来等你把基地的人杀完吗?” 每次杀七个,总有普通人被杀完的一天,接着就是异能者们被杀害,鞠言谨什么也不做,基地内的人就每天在上演自相残杀。 方才还黏着喻音的伦恩,此刻眼眸中满是戾气,他挥手过去一团黑雾朝鞠言谨击过去。 或许是方才幽蓝晶体光晕环绕的作用,喻音并没有像上次那般剧烈的疼痛,她尝试着用白色雾气也朝鞠言谨砸过去。 那些将鞠言谨视为信仰的异能者们群起而对着两人攻之。 李薇将维拉背在背上,道了句:“当我们只会吃饭吗!兄弟们,我们保护他们俩。” 五个人阻挡着一群异能者,竟也勉强撑住了。 鞠言谨在看到喻音腾起的白雾时,脸色大变:“你碰到了幽蓝晶体。” 喻音没理会他,自觉现在主要攻击力在伦恩身上,她的白雾只能起到一点点作用,就更专心的去对付鞠言谨。 也是这个时候,鞠言谨才意识到自己当初的选择有多错误,他应该选伦恩,而不是伦纳。 他所积累雄厚异能,在伦恩面前竟逐渐落了下风。 眼看基地内形势逐渐逆转,李薇与其他四系异能者互相对视了眼,都松口气。 鞠言谨却呵笑了声,意念转动基地门轰然倒塌,成群的丧尸踏了进来。 喻音回头看了眼,丧尸王在丧尸群中央,他对喻音挑起挑衅的笑意,伸手黑色雾团如冲击波般对着左边,李薇背上的李维拉攻击而去,带着强劲的风… 末世这个丧尸不正常(38) “维拉!” 李薇喊了声旋即迅速收力转身,将身体面向丧尸王。 黑色雾气狠狠撞进李薇的心口,震荡的她背部的李薇拉都被轻幅度弹起。 四位高阶异能者由于李薇的骤然变化而坏了阵法,对面丧尸群趁机攻击,李薇将口中的血液生咽下去一掌在她和李薇拉之外做出个保护罩。 平日里笑声爽朗的女人此刻声音逐渐虚弱,她费力的伸出手贴着李维拉的脸颊: “维拉,不要哭,妈妈不会有事的。妈妈还要看我们小维拉长大呢。” 孩童的哭声在基地内响起,李维拉蹲在李薇身边,只一遍一遍的喊着:“妈妈不要睡,维拉会乖乖,会好好吃饭会听话,妈妈不要不理维拉…” 外面异能者们横起一圈人墙,将所有丧尸堵在保护罩之外。 场内的情势发生极大逆转,喻音回头去看保护罩内的母女,她咬着牙心中生出孤注一掷的恶念: 幽蓝晶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诛杀丧尸。 霎时间空间超市里的东西摇摇晃晃,瓶罐倒散一地,紫色光芒如不可阻挡的烈箭朝着丧尸群攻击,一个个丧尸原地碎裂,有脆响从喻音身上发出,伦恩朝她看去,蓝色的光晕从喻音衣襟中发出。 鞠言谨双目怒睁,他没有想到喻音真的把幽蓝晶体打开了! 喻音手中的白雾变的浓厚,她连朝着鞠言谨攻击七八次,闪身到保护罩外。 伦恩没有回头,红艳的眸中有了一丝焦虑,她尽管去做她的事,他来与鞠言谨对抗! 许是有幽蓝晶体傍身,喻音进入保护罩并不难。 “姐姐。”李维拉抬头大眼睛哭的红通通的,小孩子全身都在发抖还不想表现出来,努力的握住小拳头握住她妈妈的手。 妈妈的手好冰。 李薇拉两只小手握住李薇的一只手,不停地哈气去暖她妈妈的手。 “薇姨。”喻音蹲下身将幽蓝晶体取出放在李薇旁边。 蓝色暖光萦绕着李薇,阖眼的女人恢复了些睁开眼,气息虚弱:“音音,拜托帮我照顾维拉,拜托。” 喻音不答话,她紧紧盯着幽蓝晶体,时不时去看李薇的身体变化,直到发现李薇拉的手不停的哆嗦,她将李薇的手握在掌心,才轻轻点了头。 泪水充斥着喻音眼眶,外面的混乱声逐渐消失,只剩下孩童不停的呜咽声。 幽蓝晶体并不是起死回生的神奇。 基地内安静下来了,混乱终有结束的时候,伦恩和鞠言谨对向躺着,两个人都受了很重的伤,这会谁也奈何不了谁。 参与这次对抗的有五千多名异能者,喻音抬头望去,存活的她只手可数。丧尸群体无一人存活。 喻音扫视一周,眼神骤冷,又放心不下李维拉,还有…李薇的身体。 “伦恩,待会丧尸王又会过来。” 基地内没有丧尸王,现在双方损失惨重,一旦丧尸王又和伦恩联手,鞠言谨必不会帮她,现在幽蓝晶体已完全失去攻击性,这最后一战她必败。 喻音看向伦恩,心口起伏很大,男人嗫嚅着双唇,呜咽着闪现到她面前… 末世这个丧尸不正常(39) 伦恩蹲在喻音旁边,竖起来的短发有点硬,蹭在喻音下颌又刺又痒,她往后躲了躲,男人将头垂下耳朵侧着她,软趴趴的耳朵透着绯红,他呜咽两声嗓音带着沙哑,又透着不被信任的委屈:“小鬼,哥哥只保护你。” 这是他稍微恢复智力后会说的第一句话。 小鬼,哥哥只保护你。 喻音眼眶一下就通红了,她拽着维拉的手都有些疼,女孩还沉浸失去母亲的伤心中,这会抽噎着鼻尖上下耸动,戳了戳伦恩的刺毛:“哥哥,你别欺负姐姐。我…我保护不了她。” 维拉说着像想到什么,豆大的眼泪又要掉落,喻音将伦恩是否恢复智力的事情往后放了放,她只对伦恩严肃道:“不准帮敌人。” 复将李维拉搂在怀里小声的哄着:“妈妈会变成星星,永恒的天边陪着小维拉长大,不怕哦。” 小维拉不懂为什么会变成星星,可后来啊,每次不开心的时候她都会看看天边的星星,最亮的那颗一定是那最爱的她的人。 鞠言谨躺在台阶处看向保护罩内的三个人,眼里的羡慕一闪而过,接着便是满眼的嫉妒。 基地外出现一个黑色阴影,鞠言谨挑起消息,这末世,只能靠他来拯救啊。 丧尸王如鬼魅般出现在保护罩外,近距离的控制下他干扰的能力要更强烈些。 伦恩脑海中不停的闪现:“杀了她们,杀了小女孩和那个女孩。” 小维拉被伦恩眼中陡变的冷意吓到,一下瑟缩在喻音怀中,喻音脸色也沉下来,手中白雾很大一簇朝左边台阶的鞠言谨击去。 刚从台阶上撑起来的鞠言谨一下又坐了回去,浑身的伤口都崩裂开来。 他指着喻音起火攻心半天说不出口,良久才吐出一句: “你做个人吧!专挑软柿子捏吗?!” 喻音嗤笑声,眸中毫无波澜,一双眼睛像粹了寒的冰,她直视着丧尸王,一手护着李维拉,就连余光都不去看旁边的伦恩,只是眼底有层浅浅水汽,很快又逼退回去。 丧尸王率先发动攻击,喻音抱着维拉躲避后,其余异能者缠住鞠言谨不让他过去,其中就有鞠言谨最得力的转盘异能者。 “伦恩,杀了她们。” 丧尸王一声冷呵,伦恩失焦的双眼机械的动着,落在喻音身上盯着不动,他伸出手,黑色雾气似乎要将人淹没般对准喻音和维拉。 丧尸王志得意满,他尖声笑着:“伦恩啊伦恩,快动手的,你要亲自杀死他们。” 喻音双手各起白雾,两个加起来可以和伦恩的相对抗,最坏的结果不过同归于尽。她将李维拉完全保护在自己身后,红着眼眶也对伦恩。 “嘭。” 喻音的两团白雾打空,她茫然的抬头,伦恩凭空消失在她眼前。 紧接着丧尸王身上出现巨大的窟窿,干瘪的五脏六腑全部流了出来。 喻音的肩膀被人揽住,男人顺手将小维拉的眼睛捂住,不让小孩看那样血腥的场景,另一只手捏了捏喻音的耳垂… “小鬼,哥哥回来了。” 末世这个丧尸不正常(40) 丧尸王不愿相信伦恩没被他控制这个事实,倘若他没有受伤此时该暴怒而喝,但他只能靠在墙上指着伦恩,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阴险。”鞠言谨抽空倒替丧尸王骂了一句,几位高阶异能者看他还能说出话来当即更是拼尽全力联合攻击。 “伦恩,你敢杀了我吗?那个女人身上还有我的尸毒,我不解,等幽蓝晶体无法净化她时,她又会成为幼童而后在你面前死去,噢,到那时候你怕也已经又成为丧尸了,她死不死你都不会在意的。” 伦恩手中的白色白雾逐渐缩小,喻音牵住他的手:“我不怕。” 她不怕死。 她讨厌被威胁,被控制。 伦恩却在听到她那句话指间轻微用力的握住她的手腕,他将雾气环绕在丧尸王的脖领,像一把镰刀慢慢在他黑色皮肉上摩擦。 丧尸王末世前,末世后,从未有过这么痛苦的时候,他无法呼吸无法用力,一点点等待自己的死亡降临。 “怎么解?” 伦恩直视着丧尸王,从他想要让丧尸取代人类的那刻,伦恩就已经在心里失去哥哥了。 伦纳脑海中回忆起末世前的生活,他想到小时候他和伦恩总是一起偷吃零食又骗爸妈零食被狗狗吃了的日子,是什么让他们变成这个样子? 伦纳死死的盯着伦恩,都怪他这个弟弟太优秀啊! 假如,假如他差一点,他们都不会成为现在这样。 “伦恩,你跪下来走到我面前,我就告诉你怎么解我的尸毒。” 丧尸王脸上折起一道笑容,皮肤皱纹中有黑色液体不断渗出,他彻底不顾自己还有多少时间,只想让伦恩臣服于他。 伦恩敛眸,他自知有很大概率都是徒劳下跪,只会给自己带来侮辱,可他,想试一试。 他迈步向前,斜后方喻音扬起手直接将白雾打到丧尸王心脏口。 喻音面色不耐的走过去踩在丧尸王的手上,语气烦躁:“没听过吗?反派死于话多,就你,怎么配让他下跪。” 伦纳活着看到的最后一幕,就是他的弟弟牵着女孩的手,眉目中有不赞同,可眼梢还是荡起了笑意。 鞠言谨四下看了看,真就剩他独孤言谨在孤独作战了? 鹤发童颜的鞠教授对着异能者们使用精神力大声道:“看那边,有狗粮!” 所有异能者全部看向喻音和伦恩,再回头时早已没了鞠言谨的身影。 “追。” 喻音下意识就要去追,几位异能者的肚子却不合时宜的发出呼噜的声音,小维拉更是蹲在原地饿的脸色煞白。 “劳烦我们小厨师先做饭了?鞠言谨的异能力怕他不主动现身,我们是找不到的,倒不如守株待兔。” 伦恩揉揉喻音的头发,有意安慰道。 男人脸上的痕迹还未消退,尚没有变回人类样子,喻音担忧的望了他一眼,小声咕哝道:“我已经长大了,不小。” 伦恩轻笑两声,从超市中取出食材,和其他人一起帮喻音打下手。 最后一道菜吃完已经到了深夜,异能者们吃完美食也上楼休息去了,喻音将小维拉哄睡后回头问待在门边的伦恩:“你要睡那间房?” 现在基地有了很多空房。 男人桃花眼里荡着春意,走过来将喻音搂在怀中,打横抱起轻笑道:“我记得,有人怕冷,需要哥哥暖床?” 末世这个丧尸不正常(41) 喻音手抓住他心口的衣襟,低下头瓮声瓮气:“那是小时候的我,不是现在的我。” 伦恩仿若赞同的点头:“还好,哥哥没忘。” 他笑着将喻音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带着凉意的吻落在喻音的额头上,伦恩气音在她耳边响起:“乖,别动,哥哥经不起你在怀中乱动。” 喻音保持静止状态,只将一只手伸进小维拉的被窝,和小孩手拉手。她记得,以前李薇晚上怕小维拉做噩梦,就会牵住小孩的手。 伦恩眼里揉着暖意,轻轻将喻音贴在自己怀里,让体温温热着她穿着衬衣的脊背。 夜里,小维拉梦魇呓语,孩子压抑着声音呜咽哭泣,喻音将小孩抱在怀中温声哄着,伦恩在她身后将棉被披在她身上,他手中升起白雾,包裹着维拉,没过多久维拉便停止了哭泣,睡的香甜。 梦里她梦到妈妈和她一起看星星,周围还有很多萤火虫。妈妈说,以后不要怕黑,星星会保护她。 喻音醒来便有些睡不着,她转头看向也睁开眼的伦恩,长睫一眨一眨的,将头贴在他心口处才感到些安心。 男人用额头轻蹭她的头发,柔声哄着,等她睡着了,将被子给小维拉盖好,搂着喻音才睡的一夜好眠。 翌日,几位异能者们早早起床将基地清扫干净,喻音下楼时看到整洁的地面都愣了下。 异能者们看出她的疑惑,挠头不好意思的笑笑:“这不怕耽误你做饭的时间嘛。叔叔们都饿了。” 喻音:“……” 伦恩身后跟着小维拉,两人一起下楼,异能者们脸上的表情变得很快。 看到伦恩,满脸不高兴。 “伦先生下来了啊,我们也算是音音的叔叔,你没什么要对我们说的吗?” “掳我音音,该打,但我打不过,伦恩你自罚。” 平时负责转盘游戏的异能者更是猛男哭泣:“嘤嘤嘤音音那么聪慧做饭那么好吃现在长的更是跟天仙似的,咋就眼神不好喜欢伦恩呢。” 伦恩垂下眼眸,也不争辩,那张脸本就妖冶魅惑,他笑的又放荡极了,握住喻音的手故作娇羞:“我真是荣幸至极,得音音喜欢。” 众位异能者:靠! 小维怯怯的握住喻音的手:“姐姐。“ 平日里,小孩都会说她要吃什么吃什么,今天只是喊了声喻音。 喻音睨了眼伦恩,蹲下身问小维拉吃什么,异能者们也是小维拉说吃什么就吃什么。 草莓泡芙,抹茶麻薯还有几个大蛋糕摆放在桌上。 甜食总是能给人带来快乐的,基地内罕见的有了笑语。 有奶油在喻音嘴角,她用唇抿去,抬头看到对面的伦恩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眼神还透着些委屈。 喻音:? 伦恩轻声道,散漫的声线中藏着紧张:“小孩,你记得自己说过预定男朋友吗?那,哥哥现在被退货了吗?” 喻音耳垂倏而通红,她嗔视伦恩,又不舍得不理他,只好红着脸道:“算数的。” 对面的男人笑的比三月春风还要暖人,他眨巴眨巴桃花眼,毫不含蓄的问:“那我的小朋友,准备什么时候来取哥哥呢?” 末世这个丧尸不正常(42) “伦恩!你他娘的就不能好好吃饭!” 水系异能者受不了了,他们几个是大老爷们,又不是狗,嗷嗷嗷的等着他喂狗粮呢! 伦恩满脸无辜,他是真的才反应过来,慵懒的笑下,一本正经的解释:“抱歉,女朋友太漂亮,一时有点着急,就情不自禁了。” 几位异能者:掀桌…不能,还有吃的。 他们冷哼声,人类剩的没多少了,普通人还在地下基地不敢出来,异能者们都将喻音示为自己异能的传承者,更看为会让他们人类继续走下去的信仰。 每每想到信仰的女孩竟然要被伦恩采撷了去,他们心中就百般不愿,是以吃饭时没少抢伦恩的菜。 饭饱过后,异能者们要去恢复自己受伤的身体,小维拉被水系异能者抱去自己房间了。 伦恩跟在喻音身后,又乖又怂,完全没有方才在饭桌上漫不经心就将几位异能者气到心肌梗塞的气势。 喻音将房门关上,沉下脸还未来得及批评,男人便将她搂在怀中声音刻意低了许多,语气宠溺,软声哄道:“哥哥错了,我家小姑娘脸皮薄,不能在外人面前那样逗小朋友。” 喻音没说话,心里也有些不好意思,明明都是江御的碎片,可她在伦恩面前总会忍不住的想要使小性子。 她将额头抵在伦恩的肩膀上,声音温软:“有维拉在,你不要给她做不好的影响。” “好。” 他应下她的话,将薄唇触在她的唇瓣上,不失温柔又带着极重的占有宣示意味。 喻音眼中弥漫着水雾,水润红艳的唇瓣翘起,茫然无措的抓住他的衣服借力靠在伦恩的身上,她的气息有些不稳,秀眉蹙起眼神里带着隐忍又很克制的想要推开伦恩往后退。 伦恩修长的手指在喻音后颈轻轻按着,半哄着:“乖,哥哥不做别的,只亲亲。” 喻音斜乜了他一眼,因着眸中的春意那一眼毫无震慑力,又诱又娇。 最后还是伦恩退了一步,他揉了揉喻音的头发,笑的桃花眼弯成月牙漾起月色般温柔:“我家小姑娘很甜。” 喻音看出他眸中藏着的压抑,指了指门外:“基地可以洗澡。” 伦恩出门前还是忍不住的将喻音抱在床上,末世前他从没发现自己这么会说情话,可遇到喻音后,他总是对未来充满憧憬。他凝视着喻音的眼睛,声音有点沙哑: “小孩,等抓到鞠言谨后,哥哥就娶你好不好?娶了你,才可以做春天在樱花树上做的事情。” 喻音几不可闻的嗯声,等伦恩走后才想,假如江御碎片归位了,那个闷骚高冷拽里拽气的男人会记得他现在这个样子吗? 她想的入神,完全没注意窗外有人影晃过。 基地楼下,异能者们偷听完伦恩的话,一个个面沉如水,木系异能者说话都快哭起来了:“那音音嫁给那个臭小子了,还会给我们做饭吗?” “做饭事小,我总觉得,没人配得上音音,你听听伦恩那臭小子说的话,真气死我了!” 几个人激烈的讨论,伦恩下了楼语调懒洋洋的:“各位,我家小姑娘应该不喜欢被偷听。” 他说着话,白色雾气在几位异能者之中转了几圈,要收回时,基地门被人打开,伦恩迅速调转反向对着来人猛击过去。 末世这个丧尸不正常(44) 异能者们短暂的失忆后也紧随伦恩后,众人对着门口的身影直接用最大的技能攻击,鞠言谨一个闪身躲开攻击,只有衣角险险被穿破。 他毫不忌惮甚至有点嚣张的对着伦恩出手,掌心凝聚起来的精神异能看起来坚固不可摧,直戳戳对伦恩攻击。 白色雾气形成虚拟屏障抵挡住不停想要前进的异能球,喻音听到楼下动静来不及多问一句,已经站在伦恩旁边两人一起阻挡那像个钻头般的异能球。 异能者们原本也想要过去,大脑却像收到无形的指示令般将命令传递在身体的各个部门,他们只能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出乎所有人意料,鞠言谨几乎抱着决一死战的勇气来到基地,他横冲的撞上那道雾气屏,离得太近了,精神异能力的作用几乎翻倍。 伦恩和喻音额头都出现薄汗,伦恩脚步往喻音那边挪动,想让她走,女孩却执拗的要摇头:“我不怕。” “伦恩,我才是这个世界的超级英雄!” 离他们一尺之距的鞠言谨突兀的露出笑意,他眯着眼对向伦恩,速度快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伦恩只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刺过他的心脏,不足以当场要命,只是有些绞痛。 他身体向后仰,低吼了声,白色雾屏以势不可挡之力将鞠言谨逼到墙角,虽着他精神力的下降,其余异能者也终于反应过来,所有人堵在鞠言谨面前,伦恩扬起手将雾气对准鞠言谨。 “伦恩,你心脏的…”鞠言谨挤压着声线,几乎很低听不清话,喻音虽然恢复异能力,但达不到中阶三星的高度,她只能去看伦恩,示意想知道鞠言谨说了什么。 伦恩将雾气击中在鞠言谨的心脏,后者显然没料到他真的不在乎自己的生气,伦恩看向他走进他,漫不经心的声线:“我最讨厌,受人威胁。” 鞠言谨哂笑声,挣扎着道:“那东西我研究了一整晚,伦恩,我等你来陪我。” 直到鞠言谨死的那刻,基地内的人们才明白他们多年来视为信仰的教授其实才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为了自己的超级英雄梦,玩转盘游戏杀自己人,又和丧尸王交好,让丧尸与人类自相残杀,他从来没想过保护人类,他只想做自己的超级英雄。 基地内陷入很长的寂静中,几位异能者们都大口的喘息着,伦恩依靠在墙角伸手用白雾将鞠言谨的尸体处理掉,他揽过喻音的肩膀,声音很轻:“小孩,明天天气应该不错,哥哥娶你吧。” 本来还在歇神的异能者们瞬间抬起头,一个个还没说出不行时,就对上伦恩的眼神。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在清醒时永远从容慵懒,此刻经有了祈求和恐惧,看到异能者们都低下头,木系异能者还开口道:“音音,我们现在就去打扫基地。” 喻音却是回头牵住伦恩的手,将人带进二楼的房间,她柔软的唇瓣轻吻他的喉结,撩拨的他情难自禁扣住她的手腕就要去亲吻时,女孩往后退了步,伸手搂住他的脖颈让他低下头与她对视,她用最是妩媚的声音哄着他问:“哥哥对音音讲实话,方才有没有受伤?” 末世这个丧尸不正常(45) 伦恩眸中不显任何情绪,他藏住那些不安,笑意浅浅:“当然没有。” 似乎不想让女孩多问,他轻啄着女孩的唇,旋即又变了力道,缺氧夺走了喻音剩余的那些思考,她抬眸湿漉漉的眼眸望着他,男人眼中一片赤诚看起来完全没有欺瞒她。 -- 水系异能者去地下基地将人喊了出来,末世中仅存的人类站在大厅乌泱泱看不清谁是谁,他们低着头又竖起耳朵去听前排高级异能者们在和喻音说什么。 “我们想种些菜,大家愿意吗?” 木系异能者高声问着,普通人们互相对视,眼里又惊又喜还有些不敢相信的惶恐。 没有想让他们去死的方法? 只是种田? 有人怯生生的举起手,再三确认:“就种田吗?种不出来会杀人吗?” 喻音轻笑:“就种田,不杀人。” 人群中尽是呼喊声,有人已经计划好要种完黄瓜种茄子,还有人找到搭伙的同伴准备一起种。 基地内很久没有这么热闹,高阶异能者们看向人群,一时间竟觉得他们讨论的不是种田,而是明天的希望。 喻音将种子从超市中尽数取出,小维拉和其他异能者分发给其他人,伦恩原本也在帮忙,可人们看到他还是会想到丧尸王,本能的就往后退不去接他递过来的幼苗。 伦恩倒也不在意,他专心致志的看向他的小姑娘,等着喻音忙完。 夜晚,喻音将幽蓝晶体放在床头,哄着维拉入睡后和伦恩相拥而眠。 蓝色暖光盈满室内,有几缕偷偷溜了出去拥抱着天边的云朵,火红的光像被吓跑的坏小子急急忙忙消散,纯白的云朵里蕴藏着携着笑意的蓝光,天空倏而变得湛蓝而又明媚。 -- 基地内的人起床后都在惊呼,这样的天…好像末日来临之前的天空,清澈的让人不敢相信,有人眼睛连眨都不舍得眨,小心的想把这一幕珍藏在眼底。 喻音醒得早她站在窗前,手指摩挲着温润的幽蓝晶体,她大胆的想,以后的天大概会正常的吧。 身后伦恩坐在床沿,刚睡醒的他坐在床沿还有些迷糊,抬头掀开眼皮看到窗边的女孩,情不自禁的桃花眼笑弯了眼梢,他起身想要去抱抱她,心脏处陡然传来一阵剧痛,伦恩缓缓坐下去等那痛楚过去,面上没有任何痛色,看起来只是在发呆。 喻音回头时伦恩脸上又出现浅浅笑意,他自若的将女孩抱在怀里,声音里有点紧张:“小孩,今天天气很好,适合请你做我女朋友,可以吗?” 哪有人告白用一幅谈合约的语气说的,一本正经的。 喻音抬头凝视着他,伸出手挂在他脖子上,说话都懒洋洋的:“男朋友,抱~” 好啊,抱。 今天天气很好,室内的男人用白雾挡住床上睡着的小维拉的视线和听觉,雾气之内他正在对女孩做春天在樱花树上做的事情。 他总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着让喻音满脸羞红的情话,半是哄着半是诱着的一次又一次,魅惑众生的男人眸里潋滟着春意,桃花眼里全是他心爱的女孩,他声线很低携着只有喻音才可听的温柔撩拨语气:“音音,叫声老公哥哥就给你。” —— [作者的话不计入字数] 投票票呀宝贝们,今天推荐票好少哇嘤呜嘤,想进前二百想要推荐票过八千呜。 晚安大家,明天见,比心。 已已周六要去考试,这两天更新有点少,大家莫见怪哦。票票还是要投的。爱你们? 末世这个丧尸不正常(46) …… 喻音由着伦恩为她揉着酸疼的腰,心中腹诽: 江御的狗从未改变。她有证据怀疑江御借着碎片分落趁机把以前在上界没做的次数都加上。 她以前还以为他禁欲呢!狗男人。 身后伦恩的手猛然一顿,五指曲起,喻音回头看过去,男人脸色煞白却还想牵扯嘴角对喻音笑笑,让她别担心。可他实在没有使不出力气了。 喻音慌忙从床边拿起幽蓝晶体,动作快且轻的放在伦恩心脏处,她托着晶体的手在不住发抖,伦恩双目阖上脸上终于露出浅浅笑意,再睁开眼时他一脸茫然的看向四周,很认真的不高兴:“不要碰我的手,我脏了。” 喻音视线下落,她另一只手确实握着他的手。 ? “伦恩,你…失忆了?” 这是救他的副作用吗? [锦鲤司神,您怕一切重来吗?比如,您又要开始攻略伦恩。] 系统不安的喻音脑海中问,女人没回它,只咬了咬牙。 伦恩看向喻音,一脸嫌弃:“马戏团的吗?表情那么丰富。” 靠!喻音站起来俯视着他,冷笑道:“对,马戏团,训猴的,猴叫伦恩。” 男人才不在意那么多,他站起来径直往窗外跳下去,伸手摸向衣兜,掏出一把青菜苗洒在土地中,又很小心的开始种植,脑海中闪过的是火光漫天的夜晚,被践踏的乱七八糟的青菜苗,那时候他好像就想种植了。 喻音站在窗口看着伦恩仔仔细细的去种植,蓦然就想到那晚丧尸来袭,还是丧尸的伦恩从窗边跳下去的场景,他应该看到有丧尸将他们一起种植的青菜踩踏了。 她又忍不住低头轻笑了下,原来她喜欢的人不管变成什么样,都有在爱着她。 那江御碎片归位后,会不会失去这些记忆,他还会爱着她吗? 喻音又看向伦恩的背影,不安的心好像得到了些安慰。 楼下。 基地内欢声笑语,人们闹着已经成了男女朋友的情侣们,还有再次搭伴成为夫妻的人们,哄笑着,时不时又聊起自己种的菜地。 看到喻音下楼,每个人都停止了动作,满眼的尊敬与崇拜:“音音,需要我们做什么?” 喻音将幽蓝晶体递给木系异能者:“需要你好好保护它。”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这是要走了吗? 喻音轻笑着,有意缓和气氛:“想吃什么,给你们做。” 几位女人上前羞怯的想要帮忙,喻音也没有推辞。 人们各自按照分工忙碌着,伦恩下楼时一眼就看到正在做小甜点的喻音,他自然的走过去语气傲娇:“我要吃蛋糕。” 其他异能者听到伦恩那样的语气,都恶狠狠的瞪向伦恩:是你飘了还是我们拿不动刀了?敢那样对他们的小仙女说话! 伦恩却仿佛没有看见,等喻音做完蛋糕,他很娴熟的插上蜡烛用白色雾气点燃火苗,本能而又虔诚的许愿: “如若有神明,请让小喻音一生安乐。” 他说出了声。 喻音侧头看他,原来那天他许的是这个愿。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喻音嗔笑着,心中有暖流滑过,山谷里有蝴蝶自春天而来,落在她的心尖。 “那就许,伦恩会不喜欢喻音。音音,哥哥要娶你了。” 男人桃花眼熠熠生辉,在许完愿的那刻他什么都记得了,他记得,眼前这个女孩是他此生唯爱的人。 [恭喜锦鲤司神完成本次任务] 喻音挑眉笑了下,牵住伦恩的手,沉浸在他渡过来的温柔中。 —— 一年后,人类第一批孩童出生,光秃秃的山丘也有了绿色点缀,小溪从各家的小木屋前流过。 三年后,基地中央挂着一枚“超级英雄”勋章,上面有喻音的名字。 维拉牵着一个小男孩,两个人正试图爬上桌去摸那个超级英雄勋章。 小男孩奶声奶气的喊维拉:“姐姐,爸爸又将妈妈酱酱酿酿了吗?” 初懂人事的维拉很淡定的告诉小男孩:“没有。” 心里不由埋怨伦恩,在那样下去,姐姐的腰肯定就受不了了,她观察过几次,伦恩经常在姐姐靠在沙发上时手帮姐姐揉腰! 喻音是在伦恩帮她穿衣服的时候收到程序员急匆匆的声音。 [锦鲤司神,我们必须缩短您的休息时间了,现在帮您进入下一位面,事情紧急,您再不过去碎片就要死掉掉了。] 喻音没来得及说话,再睁开眼时,她已经背着蓝色书包坐在酒吧的沙发上了。 —— [作者的话不计入字数] 下一位面: 有星星掉在他怀里了 有星星掉在他怀里了(1) 喻音端坐在黑色真皮沙发上,两手握着一杯朗姆酒,大眼睛无辜又懵逼的四下看了看,蓝色单肩书包上印着四个大字:莫挨老子。 “位面呢?” 喻音问系统,神情呆萌还没缓过来,前一秒江御的碎片还和她在床上穿衣服,下一秒她就来酒吧了,这过渡xue快了亿点点。 [在吧台旁边。] 喻音扭头看过去,酒吧太吵方才她没有注意到,现在才发现吧台那里几个头发五颜六色的人正围在一起,看样子,在踢什么人? 喻音背上书包挤开人群走过去,还没到吧台边,肩膀先被人揽过去。 来人染着时髦的红头发穿着一身看起来很贵的西装,对喻音眨了眨他的电眼:“小妹妹第一次来这边玩吗?书包重不重,要不要哥哥帮你背啊。” 喻音歪头,一脸纯真的问男人:“我打你,你会生气气吗?” 生气气?打他? 男人摸了摸下巴,看来小玩意喜欢刺激的呀。 也是,画的这妆就挺刺激。要不是他识女无数,都看不出这其实是美的不要不要的女孩。 他很风流倜傥的模样,摇摇头笑的愈发自以为撩人:“当然不会。” “好。”喻音嗯声。 “嘭。” 动静很大,男人还没来得及把脸伸过去让喻音轻轻的拍,身体已经被喻音抡过去了。 不巧,砸向了吧台旁边的人群。 红的蓝的紫的黄的绿的,头发的人们被迫散开,男人摔倒时压住了地上男孩的胳膊。 喻音身上还穿着校服,不用她拨开人,两边的人群已经列好队为她让路,还有个方才踢了地上少年的男孩弯腰叫了她一声:“老大。” 喻音左右看看:这什么情况?她?老大? 她沉下声告诉系统:[把剧情给我再发一次。] 之前一次性给她传输过,但,喻音没记。 地上的男人这才想起他惹到什么人了,疼的想嗷嗷叫又不敢吱声,只能呜呜咽咽,嘴巴还被一个人直接封住,连带着人一起拖了出去。 这下地上就躺着那位安安静静的少年了。 两人对视着。 面前的少年衬衫被人撕裂了些,身材单薄皮肤白皙,露出的锁骨上有几道指甲划过的血痕,他浑身被人踹的很脏,唯独那张脸,没人敢动。 他有双丹凤眼,眼皮内双,眼角朝下,上眼睑微微上伸,眼尾翘着,又细又长,看起来薄凉又矜傲,让人不禁想要征服。他高挺的鼻梁下纤薄的唇瓣唇角平直,神情高冷,清傲刻在了骨子里。 喻音:!真不怪她当初色迷心智,江御这个狗男人真的很绝,就算现在看起来被打的像宰到一半停下手的动物,那也是只高贵的凤凰。 “老大,还打吗?” 旁边的小弟小声问了句,他们老大今晚要英雄救美,咋也不提前通知声她是用人砸人的方式,瞅瞅刚才那个男人差点碰到他的aj,还抱住了他的大腿。 靠!他虽基但喜帅。 她都出现在他面前,还怎么打?喻音正要摇头,低上的少年冷冷朝她瞥去一眼,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场面一时陷入尴尬。 喻音伸手,小弟很后腿的递上小镜子,镜中的人… 集七彩颜色于一头。 喻音有理由怀疑她能当老大是因为头上颜色把所有人的颜色都集齐了。冲天扎起的小辫子随着酒吧的冷气而飘扬,远看像脖子上顶了个随风飘扬的七彩海藻盆栽。 白皙的小脸好像妆没卸干净,紫色眼影晕开在眼周,竟看不出是被人打了,还是重病了。 烈焰红唇宛若炸裂的火龙果,稍微张开朱唇更贴近要把人吃了的食人花,她微微动动面部表情笑了下。 感觉镜中的自己头顶有光环,上刻大字:苏玛丽再世。 喻音毫不怀疑,现在有人在背后说句:dei,妖怪,哪里逃? 她都会回头。 但这就能是江御碎片干呕的理由?狗男人。 喻音在少年的注视下缓缓的深沉的老神在在的点了头。 地上少年愣了,旁边的小弟们一时摸不清老大这是英雄救美还是要杀人灭口。 [锦鲤司神,不能再打了啊啊啊,要死了他真的要死了。剧情已传好,请你浏览阅读。] 在小弟们伸出脚的那刻,喻音摆摆手,声音是天生的小奶音:“丢到车上去。” 少年在被拽的途中终于撑不住的晕了过去。 喻音坐在副驾驶,开始消化剧情。 原主名池清,雁城一中高二三班学生,成绩册最后一名。高一下学期班里来了个转学生时淮,池清的心一下就荡漾了,她各种土味情话都对时隽讲过。 比如:“你第一我倒一,我们在一起就是一个圈,圆满。”之类的,每周一句情话,然后… 时淮觉得她有病。 池清坚持了一学期,高二凭借实力和时淮相距一层楼的距离。她二层c班,时淮在一层a班。 某天偶遇时淮和一白衣连衣裙的在一起,他对那个女孩笑的很好看。池清顿时感觉慧根开通,原来他喜欢斯文的她学不来的淑女。 虽然她不会,也学不来,但她在学校就努力的成为时隽喜欢的淑女。出了校门,就是雁城霸王。打架蹦迪和喝酒,样样都好。 高二月考完池清在巷子里正和人打架,有小弟告诉她,时淮来旁边的酒吧了。那情那景,池清猛然就想到了英雄救美,好生设计了一出,急急忙忙边走边卸妆,还套了小跟班学妹的外套,背上自己专门买来的很纯真的蓝色书包。上面的莫挨老子是小霸王最后的倔强。 走到巷子口遇上一个带着墨镜晃着八卦图的老头,拉住她的衣服就说: “池清则无鱼,我掐指一算,施主今日应七彩发色,方有桃花运。” 池清信吗? 当然信。 和时淮有关的事她都信。打个电话通知小弟别打太重别打脸,火急火燎就去染发了。 就像下毒,每次一点点,这么积攒下来就是剧毒了。小弟们下手再轻,原主出理发店时被街边路边砸死了,无法回来。没人叫停,一直打下去,喻音再不过来,时淮就没了。 “桃花运呢?怎么没灵?” 喻音问系统,心里在思考要不要把那个神棍抓过来打一顿。 系统讪笑两声:“或许,您记得被拖出去的那个电眼男吗?” …… 有星星掉在他怀里了(2) 喻音:“……” 一时竟无言以对了呢。 喻音消化着剧情,想起学校每次考试是半月一次小测试,一个月一次大测试。明天又到了小测试的时间了。 雁城一中规定,bc班的同学成绩连续三次得到年级前三,就可以被上调到a班。 喻音觉得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句话是有道理的。 [锦鲤许愿:要过目不忘蒙的全对做的全会的学神能力。] 系统愣了下,这次锦鲤司神比它动作还快耶。 【玩家喻音本世界任务完成列表: 1获得碎片时淮的爱心值一百分(未完成 2避免游戏角色死亡(进行中) 提示:本次避免游戏角色死亡,需让碎片做个好人。】 喻音回头看了眼昏睡的时淮,那瘦弱的样子还能是个坏人? “老大,我们现在去哪啊?” 开车的小弟叫杜不甫,自家老爸是杜甫的狂热迷,就给他起的这名,大家都称:杜不服。 杜不甫今年刚拿了驾照,在雁城一中对面的职校上学,他对其他人都不服,只服池清,被打服的。 “回我家。” 她没记错的话,家里有设施完备的医用器械和经验丰富学识渊博的私人医生。 喻音坐在副驾驶剥了一颗糖塞进口中,右边的腮鼓起圆圆的小包,她眨巴着杏眼往后看,根据她在末世目睹人死亡过程的经验,时淮应该能撑到回她家。 女孩搭着腿在脚下垫子上,百无聊赖的晃了晃,不多时车已经停在别墅门口。 开门的是池清的爸爸,池州。 俊郎的男人看到自家女儿扛着个男孩,一瞬间眼睛都直了。 弯下腰看清那少年的脸后更是满意的不得了,他见过少年,在去开家长会路过的校园光荣榜上。 那时候池州就做梦有一天自家女儿能把时淮带回家,等到两个人成年后再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饭,水到渠成就可以成婚了。没想到,梦想的事情已经有了很大一步的进展。 池州再看自家女儿,呦,今天的妆,竟然能看清楚个脸。 “清清,这位是?” 池州明知故问,女孩将人放在沙发上,告诉池州:“你未来女婿吧。” biubiubiu 池州脑海中烟花灿烂,三百六十度旋转一圈去找他老婆报告好消息,他们养大的猪终于会拱小白菜了呢。 沙发上的小白菜成功被激动的池州忽略了他满身的伤痕。 喻音招来管家让私人医生过来,没有让佣人帮忙,自己又将时淮从一楼客厅抗进二楼她的房间。 她将少年放在床上,双手叉着腰长吁了口气,正要去浴室用毛巾帮时淮擦拭,脖颈项出现一把刀,冷光麟麟反射在她脸上。 身后的少年不知什么时候醒来,从黑色休闲裤中掏出一把水果刀,他丹凤眼里全然不见在学校里很乖的模样,嘴角的笑容都带着戾气,声音又散又狠的:“未经我允许,擅自打他?谁给你的胆?” —— [作者的话不计入字数] 是三重人格的时淮呀。第三人格出来的可能会晚。 晚安宝贝们,明天见。 记得给已已投票票哦。比心。 有星星掉在他怀里了(3) 喻音心脏被吓的差点跳出来,她向后觑了眼,少年脸还是那张脸,眼神不复之前的清傲,反倒像个古代杀手,正气之下全是狠厉。 多重人格? 喻音大胆的猜测,心里诡异的有点平衡,前面的世界她一直被压,现在趁着江御碎片有病病了,她要好好发挥,做攻。 “你施力再重些,他可能就要犯故意杀人罪了,时淮应该刚好十六岁吧,轻则十年以上有期徒刑重则死刑。” 女孩悄悄转动着手腕,趁着身后男孩蹙眉思考时她手肘向后,反手握住男孩的手腕用力,喻音以为…再怎么着男孩也该把刀松了。 未曾想,男孩面无表情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摔在床上,幸而床垫很软杯子蓬松舒服,也没有多么的疼,就是两个人的姿势… 喻音扫了眼。 她躺在床上,少年一只腿曲起压住她的腿,双手撑在她的两肩边,弯腰俯视着她,被扯破的衬衫领口松垮,少年的锁骨和腹肌被她一览无余。 女子非礼勿视。 喻音别来了眼,又…再了眼。 他黑眸又冷又酷的,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只将喻音床边的手工剪刀握在手中,喻音挺身想要去踹他,被少年直接用两腿夹住了她的小腿,男孩低声不耐的说了句:“别动。” 他比较讲究公平和效率,不像时淮那个变态,双倍报复用时还长。 时淮衣服哪里破了,他就剪哪里,他哪里受伤了,他就还回去,还有她破坏他调酒赚钱的事,待会再算。 先从衣服开始,少年很认真的将剪刀放在喻音的领口,喻音伺机要翻身,哗啦一声她的卫衣被从中间剪开,里面蓝色的小衣衣包裹着的圆满如小白兔般弹跳了下,晃的男孩手顿了下,拉过被子给她盖上,阴沉着脸继续剪衣服下摆。 喻音伺机准备反击,门却被人拧开了。 池州站在房间门口,眼睛大大像铜铃般瞪了起来,一向斯文有风度的男人和妻子对视了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赞同。 他们池家的女儿怎么能被压呢!女孩子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池州沉声道:“时…时淮啊,你先从清清身上下来好吗?” 喻音好整以暇的望了眼少年,准备看这冷酷的少年怎么向池州他们解释。 少年迎上她的目光,在两位大人看不到的角度,对她眨了眼,气质瞬间恢复成那清傲的模样,只是动作很乖的下床,弯腰捂住腹部的伤口,他抬头对向池州,长睫一颤一颤的,长吁口气听着很疲惫:“叔叔,清清的药瘾控制住了。” 药瘾?什么药瘾? 房间内的三个人表情震惊,年轻漂亮的女人率先反应过来,她只知道女儿小霸王,没想到她踩着道德和法律的底线胡作非为!人家时淮说的委婉,但她能听懂! 怪不得需要时淮把手绑住,还压着! 女人气冲冲对池州道:“你女儿要是和du沾染了,我一定大义灭亲去报警!” 池州也收敛起笑容,一脸正色,他先叫来私人医生带时淮去治疗,紧接着走向因为没了解过那些事情还在蒙圈的喻音,喻音清楚看到少年跟着佣人出房间门时嘴角那一抹温柔的消息。 笑的和原主记忆中他对那个淑女的笑容一模一样… 有星星掉在他怀里了(4) 喻音抬头看向池州和他旁边的女人。 眼神很平静又很陌生,看的池州心里咯噔了下,他猛然意识到平日里回到家缠着他就撒娇的女儿今天回到家后和他貌似很陌生? 普通人是不敢去想快穿位面的,是以池州更生气了。 “池清,你告诉爸爸,你是不是做贼心虚?都不和爸爸撒娇了!” 喻音:…她只是没人教过她要如何和父母相处。 程橙闻言拍了下自己老公的肩膀,看向她家这不乖的女儿,强行板着脸问:“你有没有做坏事?” 如果打架算的话那她做了,可是打架算的话原主几乎每天都在做,这二人的坏事应该不是指这个。 喻音又想不出别的坏事,半应的点了头。 当晚,喻音被带去了医院,一顿检查过后她终于了解时淮给自己摆了多大一道坑! 池州拿着检查单仍然不放心的嘱咐了句:“清清,以后要少去酒吧哦。” 程橙则干脆对陪同的司机下了命令:“不准再送小姐去酒吧。” 喻音心中明了,这个家妈妈比较强势,爸爸更温和些。 几个人回到别墅,被管家告知那位时同学已经离开了,临走时还特意留下池州道谢的话。 学习好,长得好,礼数家教也好,池州越想越满意,很遗憾的摇头对喻音道:“乖宝,你以后还是不要去酒吧了,你看看你之前在房间的表现,把小白菜都吓跑了,你要投其所好才能追到人。” …喻音抿唇,时淮的主人格是修过心理学吗,一句话说完后即使她自证清白还是被父母下了命令。 临睡前,喻音很认真的将剧情再次回顾,她问系统: [确定时淮主人格喜欢淑女?] 她为什么感觉剧情中那个笑容应该是是时淮拒绝了那个女孩呢?可惜女孩转学了,她也不能找人去问。 系统百万分诚挚点头:[确定] 喻音梦中希望的都是时淮的主人格忘掉自己在酒吧丑的惊天地泣鬼神的模样。 翌日,伴随着闹钟声喻音不情不愿的从床上起来,她有些起床气,踩着拖鞋不愿多说一句话,直到洗漱完下楼时面上的表情才好了些。 楼下,等喻音下楼吃早点的池州和程橙看向楼梯口,眼里全是意外和惊喜。 池州和程橙五官都很好,自知他们的女儿卸了妆其实是个小美女,只是没想到如此可爱如此好看。 女孩穿着干干净净的英伦校服,蓬松柔软的头发挽成可爱的丸子头,面容干净白皙,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眼角弯起清浅弧度,秀鼻下樱唇微张,贝齿若隐若现,她落落大方又带着小女孩自然的娇俏,对池州和程橙歪头笑的可可爱爱。 池州心里粉红的泡泡都快溢出来了,他开心的亲自给喻音拉开椅子让她坐,程橙面上没有说什么,可整个早餐的时间总是时不时往喻音脸上看过去,带着笑意。 —— 十二月的天多半都在下雪,喻音由司机送到学校门口,踩着白皑皑的雪往教室门口走,路上有人不经意瞥了她一眼,爱慕的手中的热包子都不香了,和自家好兄弟跟在喻音身后议论: [那女孩哪个班的?就那个里面穿着校服外面搭着白色羽绒服头上戴着小白兔耳套的女孩。] [不知道啊长得好漂亮,我把学校漂亮妹子都列名单了,你等等我给你找。] [等你找到了妹子都走了,跟上去跟上去,她看起来好软好想rua啊啊啊想追!] 俩男孩说着话不小心回头看了眼,嚯,好多男的女的,鬼鬼祟祟跟在他们身后! 他们当然不会认为是跟着他们的,两人对视眼,加快脚步离喻音只有一步之遥。 眼看着喻音进了高二三班,两人纷纷呆了,他们班的?怎么以前没见过? 原本吵吵闹闹的班级在喻音进来的那刻陡然安静起来。 有同学转过头四处张望,紧张的小声问同桌:“老师来了吗?为什么忽然都不说话了?” 他同桌是个脾气暴躁的女孩,一把把他的头推开:“不要打扰我看美女。” 喻音视线扫了一圈走到倒数第一排正中间的位置,取下耳套坐下。 所有人:!!! “她是池清?不会吧不会吧?” “好像是的,看到她蓝色的书包了吗。莫挨老子标志。” “妈妈我遇到仙女了,但是我打不过她…” 跟了喻音一路的两个男孩你看我我看你,还是走向喻音,两人的位置刚好在喻音的左右两边。 “清…清姐,早上好。” “您吃了吗清姐。” 喻音小脸很无奈,女孩转头对两个少年道:“叫我清清。” “好的!”两人异口同声,小心的将座椅往喻音那边拉进了些。 喻音扫了眼他们的作业本,左边的名字叫贺嘉,右边叫王清华。 在同学们的窃窃私语议论声中班主任推开门进来,她顺眼扫了下最后一排正中间,惊诧片秒开始发条形码:“这次考场我们采取的随机排座,根据你们条形码上的考场去找座位,诚信考试不要作弊。” 喻音拿着条形码在走廊里找教室,身后王清华急急忙忙追上来:“清清我刚看到你在第四考场13座,我俩一个考场。” 喻音态度很礼貌的问他:“那你能带我过去吗?” 这个教室门口贴的考场号竟然是乱序的,烦人。 受宠若惊的王清华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在喻音前面,时不时回头看她一眼,给小霸王带路让他有种自己是二大王的感觉,虽然…他的同桌现在看起来很奶。 进教室时王清华侧身给一位少年让路,喻音低头看条形码没注意一头撞在少年的身上。 王清华闻声回头,看到是时淮后鼓足勇气的给大佬介绍,主要怕他清清卸了妆大佬认不出来,待会冒犯到清清被打了就不好了。 “时淮,这是池清,卸了妆好美。” 清隽矜贵的少年冷冷开口:“距离产生美。看来你昨天检查很顺利。” 喻音揉着头,抬眸水汪汪的眼睛瞪着他:“你的身体是铁做的吗?好痛啊…” 被批评的少年:…… 一旁的王清华傻傻开口:“大佬,那两人之间负距离了,不是更美?” 有星星掉在他怀里了(5) 王清华从来没接受过这样的眼神洗礼,他对上时淮仿若看白痴的眼神,讪笑两声。 时淮迈步从喻音旁边擦肩过去,黑色腕表表盘擦过喻音的手背,冰凉的温度让喻音瑟缩回手。 在老师发卷前的一秒时淮回来了,少年的位置在喻音右侧。 第一场考英语,王清华抓耳挠腮写不出作文时,惊讶的发现他同桌正在做题。 今天是星期八吗?为什么小霸王开始做卷子了? 还有,大佬好像在看小霸王? 少年看了眼腕表,还有半小时,距离提前交卷还有十五分钟,他闲淡的放下笔余光不经意瞥到旁边的女孩。 她低着头长睫落出一道阴影,白皙的脸颊被旁边的暖气片烘热的蔓延绯红,贝齿轻咬笔头似乎被什么题难住了,她挫败的叹了口气,不是时淮故意往别人卷子上瞟,而是那卷上的漫画实在太显眼。 她刚才在画画? 时淮难得的多往那张卷子看了眼。 画的倒也符合她的行为,丘比特射箭穿透了两个人的心脏。 时淮在心中将之定为:暴力漫画。 倒计时十五分钟的铃声响起,考场内两个人同时站起来,惹得众人纷纷抬头望去。 时淮习以为常的将卷子交了上去,喻音紧随其后。 走廊里静悄悄的,少年拾起书包和篮球背在身上,端的是矜傲不可接近。 “时淮。” 女孩的声音软软的,喻音没忘记这位碎片喜欢的是淑女。 她乖巧的从背包将卷子拿出来,有着少女独有的骄矜又有些羞意:“你有东西落我这了。” 时淮看也不看,径直往前走,冷冷留下一句:“一箭杀两人,死刑无疑。” 喻音祖握着卷子气的像只小仓鼠! 什么玩意,一箭杀两人! 这幅画的寓意分明是:我请求丘比特赐予我与你的爱情。 喻音摇摇头也没想过第一次就能成功送出去,她将卷子塞进书包以后留作备用,百无聊赖的打算去超市买瓶水。 途中经过操场,喻音远远就看到篮球场外栏那爬了很多人,“时淮”这两个字更是清晰入耳。 少年穿着白色衬衫,跳跃起来稳稳当当的投进一个三分球。 冬季的阳光本就不显耀眼,太阳更是偏心的仿佛将所有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他只站在哪里便点亮很多女孩潜存的欢喜,开始了一场偷偷的暗恋。 “砰” 篮球落在地面对方开始抢球,高出时淮半头的大个男孩一掌拍向球面,球体在众人瞩目下从框边擦边而过。 喻音走到栏杆边时就看到有球体直戳戳朝自己击过来,她本能的用手阻挡接住篮球在手中旋转一圈拍在地面,众人的视线随着篮球的抛物线运动而转移,所有人都看到那个球被喻音从篮球场内投了进去。 “我擦” “我靠” “我草” 球场内的男孩们都朝喻音看过去,眼神狂热又不可思议。 时淮身后的黑色运动服的男孩推着他的肩膀:“时淮,把那位妹子招进我们篮球队吧!” 少年嗓音清冽:“看清楚,她是池清,你还想招吗?” —— 推荐票前二百啦!谢谢大家!可以让已已在前二百多待一会吗,嘻。投票票哦,比心。 有星星掉在他怀里了(6) 男孩直戳戳凝视着喻音。 今天的小霸王看起来好可爱,他觉得他可以了。 “想招” 时淮哂笑了声,旁边高个子男生接住球后跑到喻音前面,揪住自己运动服的裤缝满脸通红的向喻音道歉:“对,对不起,你没事吧小霸…小美女。” 喻音笑比冬阳要暖的多,她握住书包肩带很乖的摇头。 时淮伸手挡了下眼睛,莫名觉得这像冰箱灯一样没有温度的太阳有些晃眼,少年从篮球框旁将衣服拾起,套上,冷冷从喻音旁边走过。 心中不免想到出考场时女孩给自己送的那副画,现在就…呵。 “时淮刚才是不是不高兴了?” “不能吧大佬平时不都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表情吗?” “嗐别想了我要是成了时淮我做梦都笑醒” 喻音听着男生们的议论,狐疑的朝少年离开的方向看过去,他刚才有不开心吗? 高个的男孩还没来得及说出那句:“池清,其实你这个样子很好看很让人喜欢” 喻音已经绕过他去超市买水了,还多买了一瓶。 从超市再回考场的路上喻音面前出现一位看起来很阳光的男孩往她怀里塞了盒巧克力,她出于礼貌没有扔掉,还没有还回去男孩已经跑远了。 偷偷张望的人们像收到鼓舞般,在这不长的距离中喻音收到来自不同男生的各种零食,还有两位女生竟然也给她递了粉红色的信纸! 她搂着一堆零食往教室走,在楼梯拐角的时候不小心又撞到了时淮。 哗啦啦零食散落一地,少年睨了眼那满地花花绿绿的包装,还没惊叹于她的食量,就看到那两封情书。 哦,所以是两个男孩合资给她买的? 时淮清隽的脸庞上出现几分不屑。就连养猪都需要集资的男孩,是准备女朋友也平分吗? 如果是他…时淮不禁视线又落在喻音的身上,他一定独自把猪养的肉感很好。 喻音抬头就看到少年冰冷的眸子里藏着些不自然,看她的眼神还有些不屑? “好多人送的,你要吃吗?” 时淮看了眼女孩手中的旺仔牛奶,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要考虑养小肥猪的事情,冷哼了声从喻音旁边走过去,又道了句:“每个班都有垃圾桶。” “哦。” 喻音应了声,对时淮拽的二五八七的样子很熟悉,江御就这幅鬼样子,一点也不可爱。哼。 她也冷哼哦声背对着时淮继续往教室走。 身后的少年听到女声那句冷哼回头看了眼,抿唇继续往楼下走。 接下来的三场考试,两个人在同一考场做到同步交卷但互相对对方无视掉,两人一前一后走出考场,时淮目睹了这三次喻音共收到多少人的礼物。 六十三个人的!五十七个男孩六个女孩! 最后一场考试结束后已是下午七点半,喻音出了校门就被司机接到坐上车,正要离开时从车中的后视镜发现时淮背着单肩包往… 根据她的记忆不是他家的方向走?那个方向是昨天酒吧的方向。 “刘叔叔,掉头跟上时淮。” “刘叔叔,掉头跟上时淮。” 司机很为难,他没忘记出门时池总对自己说的话:“就算车爆胎了都不许带着清清去酒吧!” 司机将原话复述给喻音,喻音略微思索:“那现在车没爆胎不就可以带我去了吗?” 明明哪里不对,但司机就是觉得有道理。 两人到的时间比时淮要早,司机在外面等候,喻音刚进酒吧门,杜不甫就已经过来准备接她的外套。 要不是那蓝色书包太过熟悉,杜不甫都要认不出他的老大了。这是哪里来的清纯甜妹? “老大?”杜不甫迟疑的喊了声,喻音直接将外套递给他睨了他眼,后者窃喜着接过外套顺便向喻音报告待会要对战的混混们:“那边有七个人,男的同时谈了三个女朋友还有一个男朋友!关键花着雇主的钱,雇主的意思是打到他记住教训就成。” 原主池清平日里是不向家中要钱的,为了她的兄弟们经常也接私活。 喻音看了下屏幕左下角落的电子时间,“去看看。” 女孩口中含了根棒棒糖,由杜不甫带路跟着去了酒吧旁边的小巷子,巷子内那端有七个人各个手拿木棍,喻音很严肃的回头对他们这边的人道:“打群架是不对的。” 各色头发的小伙伴们只当老大在冷幽默,心不在焉的附和了声已经准备开打了。 对面烫头的男孩先开了口:“池清,你怎么那么爱多管闲事?我劈腿我出轨我特么都成年了有什么不行的?她爱给我钱花是她的事,她钱那么多给我花点怎么了?你最好少管这些事,小孩子还是好好学习比较好。” 小孩子三个字烫头男孩说的语气尤重。 “我你特么的。”杜不甫最讨厌谁说他们老大小朋友了,率先冲了出去,拎着那人的衣领就是一顿暴躁,对方六个人加入混战中,喻音为了保护他们这边的红头发女孩,背上挨了一棍,她反手抓住施棍男孩的手将人往地上摔下去。 场面一时陷入混乱中,还是司机根据池清以前喜欢去的地方找到喻音,此时那七个男孩已经被打服到全部蹲在角落不敢吱声。司机急忙忙道:“小姐,时淮同学来了。” 所有人:??? 杜不甫更是再次询问喻音:“老大,这次要不要来个瓮中捉鳖?看中的王八养在缸里就是了,干嘛非要得到他的心。” 喻音却是猛然脸色一变,记得系统说的时淮喜欢淑女,立刻从杜不甫手中掏上外套,又拿出小镜子看了下自己的脸,很不幸的发现衣服貌似脏了。 红头发女孩急中生智递给她口红和眼影盘:“老大,涂上可能就认不出你了。” 少年穿着黑色皮衣,手上的护腕挡住了他的腕表,眼神阴翳戾气又重,借着月光大家看到他脸上散漫的冷笑:“各位?昨天谁打他了呢?哦,是你们…” 杜不甫还没反应过来,腰部已经被人揽起摔了下去,八个人从完好无损到满身轻伤只用了六分钟。 喻音闭上眼都不舍得看他们那副惨样,正要从后方去拦住时淮,少年却兀自回头捏住她的下颌,端详着她画的五颜六色的妆容,“调色盘同学,又见面了…” —— [作者的话不计入字数] 这是昨天的。今晚的晚上发。已已以后一定做个好写手,不拖更勤码字。嘤呜嘤。本位面涉及夸张情节,大家不要学哦,遵纪守法人人有责。 午好大家,离一万推荐票就差一点啦,记得投票票呀,晚上见。 有星星掉在他怀里了(7) 喻音气急反笑:“你这样说我他知道吗?” 对于女孩子来说,外貌攻击可以称得上冒犯了。 少年面色未改,“我们是独立个体。” 很好。 打架很厉害的少年从没遇到过这样的女孩,她那张小嘴就像个壶口源源不断的说出一些他几乎没空隙反驳的话语: “你才调色盘你和他都调色盘,没见识就算了还要显摆出来,这叫化妆好吗?我掐指一算地球已经容不下你了建议去火星挖土,真想甩个花手送你原地三百六十度旋转坐氢气球上天和太阳肩并肩。” 少年并未被拳击打倒,被喻音一串不断气的话吓得倒退一步,看到周围人看过来的目光,少年狠厉的眼神扫过去,众人全部像鹌鹑似的低下头。 只有眼前的女孩,扬起下颌双眸里盛着怒火奶凶奶凶的问他:“记住了吗?这叫化妆!” 少年仿若自语般道了句:“人我都收拾了,这场面你自己面对。” 不过眨眼的功夫,喻音能够明确感受到眼前少年气质的变化,倨傲清冷,他淡淡问喻音:“你让时诺记住什么?嗯?” 喻音恍然想起眼前是主人格时淮,并从这个问话读出两个信息:那个嚣张的人格叫时诺,时淮和时诺的记忆不共通。 她没忘记自己化砸了的妆和已经脏了的衣服,她一脸无辜的问:“您好,请问我们认识吗?” 从地上爬起来的杜不甫走到喻音旁边,弱弱的离时淮远了些,才担忧的对喻音道:“老大,你没挨打啊怎么傻了?你们是同校同学,你暗恋人家。” 你…暗恋…人家… 喻音真切感受到社会性死亡是什么意思了,偏生对面的时淮轻佻眉毛嗓音清爽:“哦?暗恋我?可以说出来方便我拒绝。” “谁暗恋你了你别乱想好不好?我对长得好看的男孩都喜欢ok?” 许是受年龄的影响,喻音觉得自己完全可以融入高一学生这个角色中。 她还故作嫌弃道:“我见过很多好看的小哥哥,你也不过就一般般的好看一般般的帅!” 不等时淮开口,红色女孩也爬起来对喻音道:“老大,这我就不赞同了,这要能叫一般的话,雁城所有高中都没帅的了。” 喻音面色一沉,对她这两位不给力的小伙伴瞪了眼,两个人赶紧低下头。 对面的少年冷淡道:“看来池同学要去检查视力了。” 喻音下意识就想反驳,对面男孩嗯?了声。 她想到淑女定律,只露出个微笑对时淮不打算接话。 “池清,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少年喊她,喻音不得不承认,这普通的名字从他口中喊出来听着都高大上起来了。 “在打…”杜不甫又要说话。 喻音连忙道:“在记名式做好事。” 杜不甫正要纠正,红色女孩扯住他的头发解释:“老大的意思是,有偿帮人收拾出轨的人并让被打者记住,就叫记名式做好事。” 喻音也不管时淮信没信,她挺直腰背闲庭若步往巷外走,又听到背后少年悠悠的道: “那你们怎么被打了呢?” —— [作者的话不计入字数] 大家晚好呀,没睡的同学清醒清醒给已已投个票票好吗??还有两千字哦。 有星星掉在他怀里了(8) 当然是因为你啊! 提起这个所有人都气愤的看向时淮,再少年回头那刻又怂怂的低下头。 说到这个杜不甫就觉得自己被骗了!他昨天还觉得时淮是个菜鸡学霸呢,谁特么知道那么能打。 以至于被打的出轨男拉住杜不甫的裤角问:“大哥,我们现在能走了吗?” 杜不甫恶狠狠的道了句:“给老子留在这。” 喻音回头浅笑嫣然:“那时同学又怎么出现这呢?” 少年面无表情的说:“这里风水好,来赏月。” 众人齐齐看向头顶,这块区域属于城中心,高楼大厦鳞次栉比,站在这个巷子哪里看得到月亮? 但大佬一幅笃定认真的样子,都让他们怀疑自己是不是眼瞎了? 时淮走向喻音,好整以暇的问:“池同学又参与这次对战了吗?” 喻音文雅的轻摇头,动动自己的小手腕:“我连瓶盖都拧不开,哪里打得过他们,没有参与哦。” 被喻音一手抓着摔了个后空翻的男孩一幅见到鬼的表情。 啊哈?食人花其实是朵白莲花? 他对上喻音的视线有苦不敢言,只能憋屈的别过头。 “时同学还有事吗?没有的话我先回去了,我平时回家都很早的。” 之前每天和池清喝酒吃烧烤的小伙伴们八脸都懵,这会杜不甫忽然就懂自家老大了! 他立刻也道:“对对对,我们老大不仅早回家不逗留,还不喝酒不打架不蹦迪,她真的是很乖的女孩子,小淑女哦。” 喻音面带微笑看向杜不甫:嘴角的弧度足以说明她的心累。 时淮若有所思的点头,迈步从喻音身边经过时她闻到薄荷味的淡香味,耳畔是少年的低语:“再见小淑女。” 语气听不出揶揄,但喻音发现他眼梢扬起的调侃,要不是为了任务… 喻音心中哼声,面上乖巧的对时淮挥挥手:“时同学再见。” 星星点缀着墨色的云朵,橘色暖光下树影婆娑,少年走在树下闲适的掏出盒口香糖放入口中。 他心情好的时候喜欢咀嚼两粒口香糖。 “她话好多!我说不过!”脑海中是时诺生气的埋怨。 少年脚下踩了片枯叶,他点点头赞同道:“自我认知不错。” “那也比你好,竟然撒谎不说自己和我的记忆不共通!” 冬季夜晚的空气很冷,时淮鼻尖微红,他镇定回道:“我从没说过我忘了。” 他只是没有纠正女孩的自我猜测而已。 她好像对自己和对别人不一样?就连时诺他也凶巴巴的。 时淮不得不承认他不讨厌这个不一样。 “下次我调酒记得带她看,请那个无知的少女看看是谁没见过世面。” 时淮嗯声也不知道答应了没。 他步行回了家按下密码,却不先进门而是先打开玄关处的灯,在寂静无比的房间中客厅茶桌上的手机振动声响了。 加好友请求:时同学好,我是池清。 头顶刺眼的白光照射在手机屏上,反射出少年嘴角淡淡的笑意。 他盯着看了几秒,关掉手机去洗漱。 在喻音以为对方可能睡了的时候,手机发来了通知: 【我们已经是好友啦,一起来聊天吧!】 主动加他好友已经是喻音认为的淑女做的最大主动了,断不能再提前发消息了。 她百无聊赖的翻转着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快一点了,正欲入睡,对方给她发了一条消息,是购物链接。 【时淮】:链接[用了这瓶卸妆水后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的脸总是像染料板了,别犹豫快买它买它买它!] 时淮都可以想到对面女孩如何的张牙舞爪又如何深呼吸的给自己回复消息。 她大概会发:谢谢,晚安时同学。 三秒后。 【池清】:谢谢呢,晚安时同学。 床头暖色的光线挑起少年唇角的笑意,他看了眼那个晚安,将手机关机钻进被窝艰难的入睡。 另一边喻音也没指望这个拽拽的家伙会给自己回,她将【时淮】改为【拽的二五八七】 -- 翌日积雪未消,冷冽的寒风又冻的人刺骨的疼,喻音戴着厚厚的耳套踩着咯吱咯吱的雪往教室走,还没走进教室就发现路上有同年级的同学斜视着她议论: 【飙升到年级第二了?听说考完和时淮聊天了肯定抄的】 【没办法谁让人家长得好看还有钱,讨人喜欢应该的呗】 【我不服凭什么啊我也抄了咋没进前一百】 【待会教务处好像要去复盘她的卷子求求了揭露她的真实面目吧】 【她那个耳套好像是p家的一个小几千块钱我有理由怀疑她答案是买的】 实在不是喻音想听到那些声音,而是那些人真的默认她是聋子了。 女孩回头声音温软笑吟吟道:“有什么不服的可以当我面说。” 方才还在议论喻音的女孩们瞬间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想要去挽她的胳膊:“清清,我们才不舍的议论你呢,我们真的有把你当好朋友的。” 喻音眼里平静到让人觉得受到无视,她耸肩语气随意:“可我不认识你们。” 远处王清华看到自家同桌,先大胆的瞅了眼:没化妆! 接着男孩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滑着冰到喻音面前,递给她一杯暖豆浆:“要喝吗?” 几个女生嘁声小声嘀咕着什么离开。 天气太冷喻音正要接过来暖手,身侧薄荷香钻入她的鼻尖,少年声音比冬季寒风还要冷: 面上却一本正经点评:“王同学长的很帅。” 王清华:哎呦〃?〃就很让人大吃一惊惊喜万分分常羞涩啦~ 他跺跺脚捂住脸:“谢谢时同学记住我呢。” 时淮肉眼不可察的往后退了一点点:倒也不必。 他又睨了眼喻音,发现女孩眼神在他和王清华之间转来转去,最后摸了摸她冻红的鼻尖:“还是时同学好看些。” 少年面无表情只淡淡瞟了眼喻音手中的豆浆,又看了眼王清华。 王清华总感觉大佬看他的眼神带点挑衅,但他又拿不出证据。 三个人一起往教学楼走,快到楼下时喻音突然觉得腹部绞痛,寒冷的冬天她额前竟冒出一层冷汗,女孩装似不经意的按住肚子强撑着往教室走,可刚上了一个台阶就疼的不得不蹲下身来… 身前两个男孩都回头看向她… —— [作者的话不计入字数] 晚安大家。现在是北京时间凌晨一点五十,鱼已小说推荐票排名获得历史最高122名嘻嘻嘻。求票票求票票拜托大家稳住好吗嘤呜嘤,能进最好不能进至少在前二百好吗好吗好吗,求票票*?(???)?* 有星星掉在他怀里了(9) “清清,你胃病犯了吗?” 喻音点点头,疼的小脸煞白,她抬眸看了眼两位少年。 女孩杏眼里的难受显而易见,又固执的没有吭一声。 王清华转头看向时淮,上下打量时淮的身体状况,绷住嘴两只手食指对在一起,很惭愧弱小的告诉时淮:“大佬,人家平时都是男朋友背的,没有力气…” 他后面的话不说出口,眨巴了下自己的小单眼皮,对着时淮暗示意味明显。 少年抿唇眉目清冷,转头正视着喻音。 女孩轻微的哼声扶住楼梯强撑着想往教室走,只是视线落在少年的裤脚处,眼里克制的难忍显而易见又不会让时淮发现。 “上来。” 喻音低着头蓦然间视线中出现肩宽腰细的背,她唔声有点懵的爬上时淮的背部,薄荷味的馨香萦绕在她的鼻尖,好像连疼痛都减少了些。 女孩软软的趴在时淮的被上,少年脚下沉稳的踩出一个个雪印,路上有视线看向他们,少年却只注意到背上女孩呼吸在他颈边的气息。 “池清,头不要耷拉着。” 时淮声音里没有半点不自然,听着还是如冬日初雪让人倍感纯净。 喻音有气无力的喔声,哪里有力气抬头,她不管不顾的将手搭在他的肩膀,少年动作僵硬片刻,声音含着不悦:“只有狗狗才会把头耷拉着。” 回答他的只有风声,背上传来女孩咕哝的嗫嚅:“时淮,救命之恩…我当以身相许。” 少年额前的碎发被寒风吹扬了起来,精致的眉眼里化开笑意,轻轻浅浅的好似冬雪消融般,可也只滩开一滴清水,未见半分春意。 校医院的医生捧着泡着枸杞的保温杯冷不丁看到时淮进来,眼里还惊喜的满满。 “时淮来了啊,请坐请坐。” 医生是为大叔,女儿和时淮在同一年级,对时淮的名字也是耳熟能详,同样,对被时淮放在病床上的女孩,也耳熟能详。 “池同学?这是打了败仗?” 医生低下头看清女孩的脸,眼里惊诧片刻语气瞬间放的柔和:“哪里不舒服呀孩子?” 喻音:“。。。” “她胃病犯了。” 少年站在病床旁对医生道,喻音的手再伸长一点点,就可以碰到他的手背。 医生呢喃了句:时同学知道的还挺清楚哈。 内心十万个替自家女儿那将要逝去的暗恋感到悲伤,人家时淮看样子都被小霸王征服了好吧! 后面的相处中,医生对两人就很官方客气只具备职业道德精神而没有多说几句话的心情了。 喻音在打点滴,上课铃声响起,女孩用手指戳了戳少年的指背:“时淮,你可以帮我去向老师请个假吗?” 时淮视线落在女孩发白的唇色上,眼神很淡,他从喉间嗯了声,转身离开时顺便将挂在校医院门上的厚重门帘拉了下来,室内倏而好像更暖和了些。 -- 高二三班。 老师拿着板擦拍着黑板:“都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答案吗?看黑板这道题的结果是什么,谁来回答?” 低下抬头的学生都立刻低下头,原本就低下头的学生更是将头埋进书堆中。 反正会不会,让人起来回答问题就很难受。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老师往门口看了眼,原本不虞的脸色扬起笑容:“时淮,有什么事吗?” “我来帮池清请假。”少年淡定自若道,对上老师的眼神也是沉稳冷静。 方才还寂静的班级变得热闹起来,所有人头顶无数个问号:大佬为什么要帮校霸请假?? 老师出了教室没好意思告诉时淮,王清华已经帮池清请过假了。 教室内唯一知道内情的王清华高深莫测的样子用眼神横扫四周,享受着别人热切的眼神,他老神在在道:“大概就是他俩有肌肤之亲了。” “啊?!!”学生们拉长了音调各个表情复杂,数学老师进门后敲了敲黑板:“啊什么啊?会解了吗?” 教室内啊?没了,只有摇头的嗯~。 王清华坐在原位脑海里又开始了哲学思考:数学为什么要存在。 下课后王清华从围着他的人群中挤出来,跑到超市想要给喻音买热粥送过去,自从他发现自家同桌乱七八糟的颜色下是张很软很萌的脸,他的哥哥心就滋滋滋的往外冒。 “两杯八宝粥。”王清华刷了校园卡,视线往后扫到货架旁正准备去拿糖的时淮,王清华面上一喜很自来熟的拍了拍时淮的肩膀:“大佬,你在给清清买糖吗?” “没有。”少年回答的很果断,将右手的奶糖放下去,自若的握着左手的水果糖去付款。 他很轻的睨了眼王清华手中的两瓶八宝粥:“自己喝吗?” “不是。给清清买的,待会给她送过去。” 时淮嗯声,和王清华往相反的反向走。 过了会,超市售货员就很奇怪,这位好看的男孩不是才走了吗? 少年握了瓶八宝粥,付了钱走了,步伐看起来有点快。 王清华气喘吁吁到校医院,入眼就看到他同桌很乖的小口喝着放在床上桌的杯八宝粥,小脸被室内的暖气熏染的红通通,扎起来的丸子头也披散了下来,眼神湿漉漉的,抬头看他时更是灵动极了。 王清华不由感慨,幸好他搞基,不然可能就要早恋了。 “清清,我也给你带了八宝粥。你这个是校医院发的吗?” 喻音喝粥的手停了下来,看时淮的眼神充满询问。王清华见状,也看向时淮。 少年双手插兜,高高冷冷的乜了眼王清华手中的八宝粥:“给王同学省零花钱。” 说话还凝视着喻音,很认真的说了句:“不要误会禁止多想。” 反倒王清华站在校医院门口双手无措,他又急又羞涩,还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眼神鼓足勇气瞪向时淮:“大佬,你早点表达出你的关心,我…我也不是不能等你啊!可是我现在有对象了不能脚踏两只船,你还是多关心清清吧…” …… —— [作者的话不计入字数] 大家晚好。还有更更哦。又要p…k…了…。这次让已已进一轮好吗好吗。打劫,要宝贝手中的推荐票,如果能全给已已,那就更是爱了爱了。*?(???)?* 有星星掉在他怀里了(10) 不等时淮开口,喻音慢悠悠的唱出一句词:“梦里梦到醒不来的梦…” 再对上时淮似笑非笑的眼神,王清华走丢的思考能力忽然就回来了。 他摸摸后脑勺:“那谢谢大佬了,祝二位百年好合,我先走了。” 时淮:“……” 王清华走后,空气又恢复原本的寂静,倒也不显的冰冷,还因着室内的暖气更显静谧温馨。 女孩小口的将粥喝完,杏眼凝视着他,时淮不经意的错开视线,就听到女孩软糯的声音:“王清华的祝福也是我对你的祝福。” “嗯。”他嗯声,也不知道懂还是不懂,应还是不应。 上课铃声响起,时淮步履平缓的往教室走…喻音这两瓶点滴打了四节课的时长,医生其实好奇的,这中间两节课的课间学霸干什么呢? 怎么总是路过校医院,顺便就进来了? 墨色天空中柔和的月光下细白的雪花飘扬,像梨花瓣儿一片片落在少年的肩头,少年手中握着一把伞,去接校医院里睡的正香的女孩。 生于北方的人下雪很少有打伞的,喻音来到这个世界也未曾见过有人在雪天打伞,她慢吞吞的穿好衣服和鞋子,躲在时淮的伞下,少年还是一幅高高冷冷的样子,只是微微把伞身偏向她这边。 “你冷吗?还打把伞过来。” 少年斜乜了眼她露在外面修长的脖颈,不仅没有回答她,还带点别扭的疏离语气道:“再多说话,就会吃到雪。” 喻音喔声,突兀的将时淮轻推了一把,伞掉落在他的脚边。 女孩仰着头看向他,橘色暖光映在女孩脸上,她笑意盎然:“时淮,一起走过初雪的人会长久。” 少年喉结滚动了下,将伞重新握在手上,语气寡淡:“这是第六场雪了。” 喻音:“……” 察觉到女孩明显噎住话语后,少年眼梢微微扬起,又觑了眼喻音,发现对方脸上未有怒色,才又恢复成那种冷傲的模样。 时淮教室楼层比喻音低一层,两人走到楼梯拐角,时淮往右边走。 喻音听到拐角处两个女孩在议论她:“肯定是抄的时淮的答案。” “听说时淮还给她请假了,也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勾引的时淮。” “我觉得她不配喜欢时淮!” 喻音嘴角扬起漫不经心的笑,回头就准备让两个女孩接受社会的教育,冷不丁对上也同样转身的时淮的视线,她那抹懒散的笑意一秒变得温柔,耸耸肩转身上了楼。 楼梯口,女孩们看不到喻音的身影议论的内容更加放肆,直到其中一个女孩差点撞上待在教室门口未进去的时淮的背,才停止辱骂,又是窃喜又是羞涩的对时淮道歉:“对不起啊时淮,人家不是故意撞你的。” 少年语气平静,淡声道:“没关系,我不和低等生物计较。” 撞人的女孩眼睛一下就红了,她半是委屈的拉住时淮的衣角:“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喻音下楼给时淮还伞,正好看到女孩牵住时淮的衣服模样楚楚可怜… —— 大家晚安呀,明天见,比心。 给已已投票票哦。推荐票榜今天进前一百五了,我们爆更八千字呀。 有星星掉在他怀里了(11) “时淮,给你伞。”喻音走过去落落大方,语气又很熟稔。 少年先是往后退了步,将自己的衣服从女孩手中挣脱出来,尔后扫了眼喻音的神情,这才伸出骨节分明的手,将那把伞接过来。 两人之间没有说过多的话,但站在一侧的两位女孩都能觉察到时淮态度的转变,是以在喻音抬头时两人都瞪向她。 【系统提示:您即将ooc,请对女孩进行攻击。】 ooc?喻音蹙眉。 【每位角色在进入游戏时默认代入游戏角色设定,允许角色自由发挥,但不可为了任务强行偏离人设。】 喻音懂了,就是不能因为时淮喜欢淑女,每次都装的很温顺,这种情况下池清是忍不了的。 “再瞪我,就揍你哦。”喻音挥了挥拳头,态度嚣张,两个女孩立刻缩回了头。 雁城小霸王的名号人人皆知。 第二次上课铃声响起,喻音很想对时淮说:你不准喜欢他们! 话语打转了好几圈变成很软的:“男孩子要保护好自己。” 不知是不是喻音的错觉,少年好像轻笑了声,时淮没有回她,转身往教室走,身后两个女孩红着脸要哭不哭的跟在时淮身后。 喻音进班时所有人都看她,嫉妒不满和怀疑,各种目光交汇着都射向她。 班主任兼任数学老师的李老师更是让她连教室门都没有进,直接问道:“池清,你打架斗殴没在学校惹事所以我们才不和你计较,但你作弊就不对了!说,你抄的谁的!” “老师可以随意出几道题,我来做。” 对这种老师喻音选择无视,她径直走进教室很随意的拉开椅子坐在原位上,眼神桀骜又不容驯服,和方才在时淮面前的女孩大相径庭又多了几分灵动。 王清华担心的用笔戳了戳喻音的本子:“清清,倒也不至于,就是你没来的时候宣布你是班级第一,现在很多学生不服气,老师才那样说的,你现在说她肯定给你出巨难的题。” 他话落,数学老师严肃刻板的脸转了过来,对着喻音很不客气道:“上来,解题。” 王清华抬头看了眼那题,哇哦,每个数字他都认识组在一起就不认识了。 他正思考间,女孩已经走上讲台,在众人眼光下一步步解出那个题。 数学老师眼神复杂,幽怨的握着粉笔,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烫。 这道不等式的解法,需要用到柯西不等式,那是高三的教学内容,她没想到喻音现在就能答出来了。 不止如此,女孩在台下议论声中又写出了一种方法,比第一种的解题速度和效率更快。 “行了,你坐下去吧。”数学老师不满道。 喻音哦了声慢悠悠的坐回原位,微笑着听讲台上老师的说辞,班主任老师扫视台下一圈语气严肃: “我早就说过,池清同学绝对不可能抄袭,老师对每位学生都保持百分百的信任。现在我宣布,本班第一名池清,年级第二,将会升至高二一班。“ 班主任老师将花名册摔在讲台下,未对喻音进行表扬,她这个班的升学名额根本没有,她甚至就希望池清留在她们班,这样至少小霸王可以帮她镇住一批学生。 喻音在王清华的哭声中离开高二三班,由她的两位同桌给她把东西搬到楼下高二一班,她站在教室门口时,高二一班所有人都发出惊叹的声音,时淮听到同桌说了句:“我好想要恋爱了...” 有星星掉在他怀里了(12) 时淮若有所思的恩声,面无表情。 当女孩走进来时教室的起哄声越来越大,时淮看了眼他正在抄作业的同桌,将卷子抽了回去。 同桌一脸懵:“大佬,我最近哪里冒犯到你了吗?” 时淮很随意道:“你该好好学习了。” 同桌:???我要能学会,我还至于抄? 两人谈话间喻音已经进了班级。 小姑娘站在讲台上,杏眼灵动鼻尖小巧,樱唇粉莹,她长睫下垂着看向下方的位置,双手握着自己的单肩包看起赖乖极了。 即使听过池清小霸王的名号,可这一刻班里大部分人不约而同有了想法:这是什么小霸王,分明就是甜软妹,他们都可以! 有女孩率先举手问喻音:“你要坐我旁边吗?” 接着男孩女孩们纷纷举手,同桌们问他们:“那我呢?” 他们直接将椅子挪了些:“你可以再找个地方坐去。” 还有几对同桌都举起了手,两人互相看一眼,问对方的意思都很明确:什么意思? 除了中间那两位之前撞到时淮的女孩和时淮没有举手。 时淮的同桌看了又看时淮,还是忍不住的弱弱的举起手,他坐在第一排说话的声音虽然很小,但足以让老师和喻音挺清楚。 “同学,你要坐我旁边吗?” 面无表情的时淮倏而回头,眼神冷漠凝视着自己的同桌。 同桌讪笑两声视死如归般看向喻音,余光都不想瞄到时淮的表情。 喻音背着书包点头,正要挪步的时候,台下少年修长手指转了下黑色圆珠笔,腕表表带摩擦在桌面上,他嗓音很淡,平静的像阐述客观事实:“我旁边有空位。” 老师作为成年人用自己的思维理解了自家班中大佬的意思。 就是不想和他同桌坐了,想和池清坐。 “行,那池清同学你坐时淮旁边吧。” 喻音很懵的嗯声,站在时淮同桌旁边… 时淮同桌搬着桌子往最右边那组空位上去,冷不定的就打了个哭嗝。 男孩趴在桌子上唱着:“小白菜地里黄~~”目视着他想坐的女孩和刚才不让他抄题的同桌坐在一起。 喻音收拾着课本,身后各种叹息声传来,少见的她几乎没有听到有嫉妒的谩骂声。 在新班级的第一天,喻音度过的很热闹,来来往往的同学向她桌兜塞糖,还有女孩子不断的约她去厕所,第一天她也不好拒绝别人,以至于她除了上课就是在路上。 在好好的想和时淮说句话时,已经是放学了。 喻音收拾东西很慢,少年今天却好像也不着急回家似的,慢悠悠的装着书。 擦肩而过时,喻音的手心碰到少年的手背,她像个淑女般匆匆忙收回手,换来少年一句冷哼。 今夜无月,寒风刮过脸颊吹的生疼。 女孩戴着猫绒绒的耳套跟在少年的身后,踩着他踩过的脚印也不作声,就闷头亦步亦趋的随着少年。 “时淮,今天司机不接我。” 其实是她发现时淮表情好像不高兴,虽然他依旧面无表情,但明显眼梢垂着,就用手机给池州打电话,还偷拍了时淮的背影,才得以独自走回家。 池州只回复了一句:乖宝给爸爸努力,拿下他! 雪还未停,喻音说着话吸了口凉气,咳嗽了几声。 从女孩跟着他出来的那刻,时淮心中那股说不清的闷气就消散了些,现在听到身后的声音他将脚步放缓了些,从背包拿出伞撑开,头也没回道:“过来。” 两个人撑着一把伞走到十字路口,时淮和喻音家相反反向。 城市的夜晚灯火通明,加之天气又冷,喻音没有开口让时淮送,她挥挥小手感受到少年心情还不错口转身回家。 “我顺路送你”这五个字在喉间还未说出口,时淮就已经面对着女孩的背影。 偏头间他透过停在红灯前的车的车窗扫过拐角处鬼鬼祟祟的四个男生,时淮记得其中一个,之前时诺去报仇时,那男孩被杜不甫狠狠打了一顿。 -- “章鱼小丸子十块钱八个了,小姑娘要吗?” 摆摊的大爷冲着喻音嚷声道,喻音停顿片刻吞咽了喉间,摇了摇头。 冷不丁发现身后四个男孩好像跟了自己一路。 喻音点点头,抬眸扫了眼摄像头,转身拐入巷中的地方。 “打。” 沙哑的声音刚响,立刻有人用棍棒对着喻音的后背,女孩眼眉上挑下腰闪身,出其不意的抓住男孩的后背向前摔开,她眼神又野又冷,对上中间男孩的视线,直接跳出来腿部用力横扫,四个人很快只剩下一个人了。 男生们你看我我看你,中间躲过去的男孩打了电话。 喻音被摩托车的远关灯闪到了眼睛,两辆摩托车上又下来涂着花臂纹的男孩。 喻音第一反应是,这么冷的天他们很热? 但接着她就只剩下厌恶。 青年男人流里流气的冲着她走过来,伸手就欲摸喻音的下颌,这个地方实在寂静,喻音想大喊一声,系统却在提示:禁止ooc。 按照池清的性格,她只会往前冲。 可寡不敌众,喻音一步步被逼到角落,手摸向书包,正要去拿手机,被黄毛青年直接将书包摔在地上。 不可否认,恐慌一点点从喻音心头蔓延开。 “我不管什么ooc了,这时候不求救等死吗?” 喻音对系统说了句,对方无情的道了句:【破坏ooc的行为无效】 即喊了也没人听见。 喻音深吸一口气,脚腕用力瞄准巷口,就要一脚踢在朝她伸出手的男人身上,后背被人狠狠拽了一把,她直接摔进青年怀中。 男人尖笑着,故作撩拨的在她耳边说:“雁城小霸王在身下,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说着夹着烟头的手指将烟头扔掉,搂上了喻音的腰,喻音用头嗑在他下颌处,身体才向后退了些… 额头的碰撞像一声号令般,巷口处出现少年的身影。 少年还穿着校服,额间有跑出来的热汗,清隽冷傲的脸庞有肆意的张扬。 少年扫了眼躺在地上的四个男孩,眉毛挑了下,还未来得及提起表扬,就看到强迫喻音和自己挨着的男人,那双手真是碍眼。 这是喻音第一次见识到时诺的实力。 不到十分钟,还站着的四个青年全部趴在地上,时诺踩着方才那位青年的肩膀,像喻音伸出手:“过来,牵手。” 牵手? 喻音难以置信的看向少年,桀骜的男孩语气焦躁,哼声道:“你竟然要别人牵手?我不牵。” 于是喻音就看到少年将他的手收回去了,在她伸出手的那一刻。 少年在她面前仿若自语:“雁城小霸王会害怕这些?那调色…池清就不能叫小霸王了。” 喻音迟疑的喊了句:“时淮?” 少年一秒停止了说话,他低头扫了眼躺在地上的人们,淡定的往巷口走,身后女孩加快了步伐追上他,声音甜的像是草莓味的棒棒糖,她拽住他的衣袖问:“你是特意来找我的吗?” 少年又恢复成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样,“没有。你很能…打…架。” 顿了顿,又补了句:“在不确定能赢的基础上,要学会自保。” 学霸说话总是自带语言逻辑严谨的属性,喻音不禁想笑,又想到他看到的那几位爬在地上的男孩,顿时变得柔柔弱弱,声音都怯懦了不少,佯装害怕的将拽着他衣袖的手松开,转而挽住他的胳膊,也不管少年会不会挣脱开,只低头嗫嚅着:“时淮,我有害怕。” 你没有来的前一秒,我还在恐慌。 后一句喻音没说出口。她只是想借着余下的恐慌化为勇气,和他再近距离些。 少年却将视线落在她放在小臂上白皙修长的手指上,眼尾上翘了一点点,行动上却往旁边迈了一步,和喻音拉开些距离。 “你像个唐僧。”脑海中是时诺的声音,只有唐僧才对女施主唯恐避之不及。 少年抿唇不去理他,只在发现喻音好像真有伤心的时候,伸出手揉揉她的头发:“我送你回去。” 这夜的雪很大,男孩打着一把伞送女孩回家。 喻音目送时淮离开后,自己被进了家门,去给杜不甫打电话查人。 少年一个人背影孤傲的往回走,却在听到时诺问:“开心吗?”时,嘴角翘起的很高,蓦然又想到那些男孩,他眼神冷厉:“不想让他们待在雁城。” 时诺声音懒洋洋的:“那就让老三把他们赶出去。” 这件事情,第三人格做会比较好,时诺很理智的想。 时淮没有说话,握着伞的手指收的愈发的紧。 当晚,时淮做了一个梦。 梦中,他变成了小和尚坐在床沿边,有小妖精伸出白皙的胳膊圈住他的脖颈,不住的把自己往床上带,小妖精声音很软,说话的气音包裹着他的耳廓:“你又不是什么真和尚,为什么就不能碰呢?” 小妖精像挑衅般摇着后面的尾巴勾住他的腰身,不顾他的踟蹰,将他一点一点的往自己怀里带,外面的衣服被她玉手挑拨了下去… 有星星掉在他怀里了(13) 时淮伸手去推开那女妖精,手腕却与她素白皓腕轻触,铃铛般清脆的笑声在室内回响,女妖精涂着丹蔻色指甲油,美目盼兮潋滟着春意,慢条斯理的去褪下他内衬的衣服,白嫩圆润的脚趾更是胡作非为的从他脚踝处一点点往上轻点着,声音也娇滴滴的:“小和尚,是你动还是我动?我对你,可有…” “有人类最原始的欲望呢。” 小妖精撑着身子,肤若凝脂晃的时淮眼神赶紧别开,可那白里透着粉意的锁骨贴着他的肩膀,又让他不由转回视线,乌檀木色的秀发顺在那小妖精平坦光滑的后背,黑白相映别有性感,时淮喉结滚动着…未曾想,未曾想那大胆的女妖精伸出玉指摩挲向他凸起的喉结,声音又软又娇:“小和尚,你这是已经情动了么?” “没有。”少年强撑着面无表情,清冽的嗓音听着有些沙哑。 女妖精红唇已经触在喉结上,鼻音发出的喔声,她仰起头墨色秀发如瀑般披散着,时淮生硬的转动眼眸终于看清楚她的面容… 小妖精杏眼翘起,更似桃花眼,她红唇微张贝齿咬在唇瓣,清浅的牙印落在下唇,小巧秀气的鼻尖耸动带着绯红,又纯又欲的看向他,尾巴还一扫一扫地圈着他的腰身… 时淮心口剧烈起伏,莫名羞耻感作祟,他猛然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下床去接水,发现衣服已经黏湿一片…十七岁的少年大口灌了一杯水,往浴室走去,向来清冷自矜的脸庞此时热红一片,他脑海中不断闪过女妖精的样貌神态… 他第一次做春.梦了…对象是雁城小霸王… 后半夜时淮靠在床头,有些怕自己再睡过去女妖精又欺身而上…梦由自己而起,这和表明他着急让池清…那什么他,几乎没有差别。 天空泛起鱼肚白,晨曦轻飘飘拨开乌云往地面懒洋洋瞧了几眼,昨夜的冬雪开始消融,地面出现一汪汪透明的小水坑。 喻音哈了口气搓搓手继续往教室走,心里想着明天一定要戴双手套。抬起头看到前方少年的背影,她不由加快了步伐,雪地又太滑,只好控制着速度不紧不慢的跟着时淮,正思考着要不要喊声他,少年仿若有感应般回头。 两人对视间,说不出是不是错觉,喻音感觉少年脖领的红像是害羞似的,不像被寒风冻出的颜色。 “时淮。你可以等我吗?雪好滑。” 喻音声音稍微提高了些,少年欲走,察觉到她为追他而加快显得不稳的步伐,又仿佛被雪地粘住似的迈不开腿,他伫立在原地双手插兜看向女孩,脑海中不合时宜的出现昨晚的那一幕幕,少年别扭的抿唇垂眸。 喻音没注意到少年的眼神变化,她一步一个脚印走的小心翼翼,又怕时淮等的着急而不得不加快速度,这雪实在滑,喻音抬眸看了眼,大概还有三步就到了。 如果再来一次,喻音一定不穿这双鞋来学校,最后一步她脚下趔趄,猝不及防的朝时淮身上摔去,少年丹凤眼里出现错乱,第一反应竟是这样压下来,她的唇会落在哪里… —— [作者的话不计入字数] 中午好大家。记得给已已投推荐票哦!比心。 有星星掉在他怀里了(14) 温凉的唇瓣从时淮下颌轻抚过去,贴在他的喉结处,比羽毛挠在心尖还要惹人发痒。 周围传来倒抽凉气的声音,有学生带着手机,不顾被老师发现的情况赶紧抓拍了几张发到空间。 喻音着急的想要站起来,发现少年脸颊蔓延着不自然的绯红,她正要开口调侃两句,少年眼神淡漠,将那丝羞意压回心底,看向喻音:“还不起?准备长睡了吗?” 喻音慌乱的喔声,从他身上站起来,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女孩仔细回味了他方才说的话,追上他的脚步软绵绵的问他:“时淮,你的意思是…” “是我不起就能一直睡你吗?” 少年差点也和她一样趔趄的平地摔了,时淮清冽嗓音平日里毫无起伏的音调终于带点愠怒:“不能。” 他话音刚落,时诺的声音忽然在脑海中响起:“梦都做成那样了,还不想。” 紧接着还有一道只闻其声便可知人有多妖孽的声音:“时淮,你不行的话把主人格给我,我不止可以被压,也可以上压。” 时淮听完倒轻屑的笑了,“那你适合去会所。” 那道声音也不恼,只悠悠的叹口气告诉时淮:“收拾完那些不入流的混子,我就出来了,你准备好。” “你先自己能出来再说。”时淮心中回道,回头看女孩为什么还没跟上来。 喻音抓住栏杆揉了揉膝盖:“摔得腿好疼,你等我一些。” 少年面上没应,可不过一层楼的高度,两人走了二十分钟,喻音担心老师会责怪,毕竟她在时淮面前是淑女,被老师责怪了她还没想好要如何像淑女一样文雅的哭泣。哪知班主任老师看到他们俩,声音都扬起了不少:“时淮,你和池清愿意负责这次班级聚会吗?” 将人站在门口都有些措不及防被选中的呆懵感,老师也不好说因为每一个人愿意负责,刚好你俩一个学霸一个校霸,双霸护安全,肯定稳妥。 老师扶起自己的眼镜框,自顾的点点头,“有时候默认就是一种回答,那就辛苦两位同学了。下课后来我办公室领取经费。” 说是聚会,就是大家一起去烧烤店吃火锅,再去ktv唱歌,组建一次班级团建活动。 喻音第一次做这这事情,热情高涨,尤其整个安排过程中都有时淮陪伴,直到进入火锅店她都是哼着歌的。 班主任老师善解人意的说道:“团建日你们想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不违反校规法律。” 当即有同学提出玩真心话大冒险,抽牌直接从时淮抽。 大家都在起哄,平日里不敢亲近的大佬此刻在他们眼里也就是普通同学呀,闹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 时淮淡声道:“大冒险。” “不愧是大佬,那就…请大佬对在场的一个人告白。” 顿时间火锅店内响起此起彼伏的哎呦声,有男孩看过别人的空间,这会直接喊:“池清、池清…” 喻音心跳也在加速,她甚至难以相信,任务这就要完成了吗? 少年看向她,薄唇轻启… —— [作者的话不计入字数] 晚好呀大家,求票票好嘛。有点…坚持不下去了…呜。 有星星掉在他怀里了(15修) 喻音眸中的期待都已经藏不住了,班级里剩下的同学也和她一起屏息期待。 就连在学校严肃至极的老师,都小声道:“表白,表白。” 喻音看向少年,少年弯起唇角,没有忽略她眼中的惊喜,他薄唇启合,吐字清晰: “表白。” 时淮只说了两个字,他平静的看向众人:“这一轮结束了。” 喻音:“……”就挺复杂。 其他人:“……”竟无法反驳。 【锦鲤司神,任务完成失败,任务要继续。需要提醒您,第二任务请勿让时淮变坏。】 时淮坏吗,喻音不觉得。 她以为第二任务当然的就完成了,没想到还存在着。 在时淮这种无法反驳的解决方法出现后,大家对大冒险的要求都提高的精细的地步,惹得老师走神的想,要是他们把这种心思有一半用在学习上,班级升学率估计都百分百了。 吃到中间,喻音用公筷将一块虾滑夹进碗中,又顺手给少年碗中放了一块。 女孩眉眼弯弯,对着他:“你为什么不吃这个?很好吃的。” 桌上其他六名同学都看向时淮,其中两个女孩正是之前当着喻音的面拉扯过时淮的人。 少年手指顿了下,慢条斯理的将那块虾滑放在口中,吞咽了下去。 吃完火锅大家准备去ktv,喻音和时淮走在前面,她侧头去看被暖气熏得面色带着几分醉人的时淮,语气轻松的像开玩笑:“时淮,你要不要做我男朋友?” 身旁少年笑声带着气音,是喻音从未听过的撩人,有些人连笑音都在勾着别人的心扉。她注视着时淮的侧脸,极其不确定的问:“时诺?” “她什么意思,这种怀疑的语气认为我笑不出那种骚包的声音吗?” 时诺的声音在少年脑海中响起,少年不置可否,勾勾唇:“时淮没告诉你,他不能吃虾滑?否则,会召唤出我…” 她哼声道:“所以你是虾滑召唤兽吗?” 时沂从出现在这个世界后,第一次如鲠在喉无话可说。 “我是他用来保护你的人。比如,我把那些小混混都给送出去了。” 少年语气随意,全然不认为自己把别人送进会所,会意味着什么。 喻音脑海中绽放着粉色泡泡,他用来保护你的人这几个字就足以让她愿意等待时淮。 可紧接着少年后半句话让她笑意僵硬在嘴角:“送到哪里了?” 时沂耸肩:“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个梦。 少年顺手拦了辆车,又从书包中掏出手机打给一个陌生号,高二一班的同学们在看到近乎十辆加长林肯轿车过来接他们时,全部表情震惊到近乎扭曲。 尤其,那些豪车像从天而降凭空冒出的,就出现在他们面前。 喻音和时沂到的早,进了ktv包厢,少年将女孩圈在角落,像猎人在欣赏自己的猎物般从上到下打量着喻音… “你想干嘛?” 喻音从脚心到头顶,都在戒备着面前这个少年,明明是同一张脸,可少年的气质让她觉得像只嗜血的笑面虎,令人只想躲… 有星星掉在他怀里了(16) 少年唇角翘起,喻音才发现原来他有一颗小虎牙,很浅藏在唇中几乎无法发现。 他贴近喻音,毫不顾忌那些校规校纪,直戳了当又流里流气:“帮怂包完成那个梦。” 喻音长睫眨了下,正要问什么梦,少年的唇已经覆盖了上来。 冬季气候干燥,喻音来时涂了唇膏。 少年只轻轻碰了下她柔软的唇瓣,薄唇抿起,丹凤眼潋滟着秋水般的撩人:“原来女孩子的唇是草莓味的。” 喻音怔然片刻,看在那张脸的份上,没有狠狠将他后空翻过去,她没好气道: “还有柠檬味,橘子味,橙子味…唇膏什么味,嘴唇就什么味。” 时沂:“……” 他在意识层告诉时淮:“这女孩比你还要不会说话。” 时淮轻嗤声:“那是对你。”他语气又急躁了些:“时沂,你让我出去。” 少年却不再回答他,他保持着圈住喻音的姿势,霸道极了,:“池清,你的鱼塘只能有时淮这条鱼。” 喻音奶凶的推开他:“那也要他告诉我,你,你叫什么名字?” 时沂点头也不恼,坐在沙发上将校服扔到一边,脚搭在桌子上,神情随意又邪气:“哥哥叫时沂,小朋友记好了。” 怎么江御这家伙这么喜欢当哥哥! 喻音心里吐槽了句,包厢的门被侍者推开。一个包厢12个人,部分同学在左右两边的房间内。 老师带着几名学生在侍者身后进入包厢,喻音一眼扫过去,那些学生都是班干部。 正如她所猜测的,班主任老师面色严肃的看向时沂:“时淮,你老实交代,钱从哪里来的!” 她给了时淮一千块钱,根本都不够租一辆豪车的,更何况还定了这么富丽堂皇的唱歌房,平时他们老师去唱歌都是六十元的房间,这个三小时五百块! 老师越想越觉得后怕,脑海中又想起之前学校传的沸沸扬扬的事情,她怀疑的眼神摄向时淮:“你…你去做别的事情了吗?” 少年玩味的笑意倏然消失,冷傲的少年目光中的戾气几乎让整个包厢的气氛凝固,他声调散漫,看向老师,:“您再问一遍您的问题?” 浑身的寒意贯穿进年轻老师的心扉,她笑道:“没做就好。老师相信你。” 班干部中有灵活的学生也插科打诨将事情掩盖过去,包厢内响起音乐的声音,老师唱着歌却不停地觑向坐在角落的少年。 收回视线时撞上了小霸王的眼神,小霸王好像也是刚才在偷看时淮,老师不免的对池清发出疑惑的眼神:你们一路过来他有做别的事吗? 喻音摇头,看到老师收回视线后她挪到少年旁边,女孩一时分不清他到底是时淮还是时诺,或许还是时沂。 刚才他看向老师的视线,她一瞬间竟感受到三个人的愤怒。 女孩看向面无表情的少年,伸出手拽了拽他的衣袖:“喂,不要不开心。” 少年睨了她一眼,脸上又恢复成那种邪气的笑意:“你该哄哄他。” 命令式语气,哦,是时沂。 喻音撇撇嘴:“怎么哄?” 少年指了指自己的唇:“草莓味的吻就可以…” —— [作者的话不计入字数] 大家下午好呀。 投票票呀。 有星星掉在他怀里了(17) 喻音差点被时沂随性不顾场合的样子给惊呆了,她偷偷指了指正在唱歌的老师:“你有看到班主任吗?” 时沂耸肩:“他没告诉你,他很早就是科研院的研究员了吗?” 所以科研院的研究员就可以不遵守校规? 喻音摆过脸不去理会他,少年学着她方才的样子拽住她的衣角,眸中分明带着笑意,说着的话又很委屈,还有几分倔强的别扭:“亲亲额头也好。” 现在是位同学在唱歌,歌词正唱到:“谢谢命运让我们相遇,你说过恋爱需要丘比特~” 喻音想到那幅画,时沂的眼眸也出现挣扎,在喻音看不到的视角,他的眼神恢复冷傲又带着隐约的羞涩,他保持着方才的声线,撩人极了,像丘比特在蛊惑:“只是亲亲额头而已。” 女孩分快的瞄了眼坐在对面角落的老师,咬着下唇挪了点位置,挨着少年,仰起头温热的唇落在少年的额头前,很快,正要飞离,少年却握住她的手腕,低头冰凉的唇瓣落在喻音的眼眸上,他嗓音上扬:“盖章成功。他是你的所有物,你,也一样。” 喻音通红着脸用手指戳着他的肩膀往后退:“那也要时淮来盖章好不好!” “时淮盖章你就乐意吗?” 少年用的乐意,而不是愿意。 几年的生活,他早已接受了其他两个人格的存在,但那个和池清恋爱的,只能是他。 女孩语气凶巴巴的,有些懊恼:“我才不要告诉你。待会他回来了又会忘掉你的举动!你..!” 时沂的声音在时淮的脑中响起:“我就这么不讨喜?时淮你要点face好吗?讨吻还伪装我!” 少年点头,不知在回答谁。 “那你下次等他回来了,再亲亲一次。” 喻音:???朋友,areyouok? 喻音深呼吸了口,女孩子的心思很奇怪,她知道那是时淮的身体,所以才鼓足勇气去...但当时沂接触她时,喻音内心有点排斥。 少年看出她脸颊因恼怒而变得羞红,伸手去捉她的食指,一点点的攥紧分开她的指缝和她十指紧握,顺便拾起沙发靠背上的校服外套盖在两个人的手上。 喻音真的生气了!她手上挣扎着转过头瞪向少年,还未说话,少年却忽然松开了手,模样清冷,语气都带点矜贵疏离:“抱歉。” 喻音明白,是时淮回来了。 “时淮,你像变身超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女孩不满的控诉,少年却伸出手放在外套上,很一本正经的样子:“他握了你的手占了便宜,我允许你握回来。” 喻音:???她将手缩回去。 少年淡笑声主动握住她的手,藏在外套下,面上很平静:“我不喜欢欠别人。” 在少年手指扣住她的手背时,恰逢有人唱到:“我想牵着你的手,两个人去宇宙,没引力左右~” 包厢内气氛温馨,班主任老师也跟着摇摆着身体享受着歌声,冷不丁视线扫到小霸王和大佬坐在一起,两人胳膊中间盖了个校服。 班主任:?情歌下出情人吗? 她迅速站起身以飞速走到时淮和喻音面前:“你们在...做什么?” 有星星掉在他怀里了(18) 喻音手心秒出汗。 早恋犯规! 【系统提示:ooc】 喻音脸上挤出微笑,内心十分想把系统卸了! 不然让她对班主任直戳了当的说:在暧昧? 少年淡定的松开手,站起身来半边身挡在喻音面前:“空凋温度太冷了。” 老师视线落在喻音身上:“池清,是这样吗?” 她分明在问,可眼神还是忍不住瞅了眼时淮,仿佛在说:你在说什么p话?我瞎吗? 偏生眼前的少女也很笃定的点头,眼神坦荡完全小霸王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是。” 老师:行。今天她瞎了。 “老师,酒醉的蝴蝶,您要唱吗?” 有同学喊了句,班主任老师瞅了两人一眼,踩着高跟鞋走向立杆话筒。 “怎么也飞不出,花花的世界,原来我是一只,酒醉的蝴蝶~” 老师富有节奏感的声音在包厢内响起。 “去外面。”时淮俯身在她耳边道,清冽的嗓音和薄荷的味道,让喻音不禁瑟缩了下,她跟在时淮身后。 老师唱着歌顺带斜了两人一眼,音调都升高了不少:“你的那一句誓约,来的轻描又淡写~” 其余关心八卦又不好走的同学:...... 外面吵吵闹闹的,各个包厢里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喻音说话声都不由大了些:“干什么?” 少年指了指自己的额头:“时沂告诉我,你亲亲他了?占我肉体的便宜,要还。” 喻音无奈的脖颈歪头的幅度都大了:“喂,你怎么什么都要还?” 同时响起的还有时沂懒洋洋拖长的音调:“做个人,好吗?” 只有时诺很淡定:“变态终于要出手了。” 脑海中的声音比音乐还要聒噪,少年却不表现分毫,他伸出胳膊修长的手指覆盖在女孩的眼神上:“我不喜欢欠别人,你不看,就不会害羞了。” 女孩揪住衣服下摆,长睫扫在他的掌心,有点痒。少年喉结滚动,视线落在她的唇瓣,什么矜冷孤傲都先放下,他只想去品尝草莓的味道。 温凉的唇与喻音的下唇触碰,像是夏季雪碧里泛起的碳酸泡泡,在少年心头滋滋作响,他趁着女孩还处在有点懵的状态,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薄唇轻启,牙齿轻咬女孩的下唇,留下很浅的牙印,又很快的消弭不见。 少年退后了一步,喻音再看不出她故意的,那就对不起她从江御碎片中积累的经验了! “时淮,你故意的!” 少年面无表情的点头:“嗯。手盖住你的眼睛,也盖住了额头,只能换个地方还。” 脑海里是时沂在问他:“哎呦喂,甜不甜?” “草莓味的软糖。”少年声音轻扬,面上依旧一本正经。 在喻音听来,他说的就像今天你让我抄作业,明天我也让你抄般的认真。 喻音气不过,她想到自己要做攻的壮志。 她伸手牵住少年的衣领,向下拽,抬头莹润的唇瓣微张就贴在他的薄唇上,手指还不安分的抚摸着他的喉结,用气音问少年:“我这个,你也要还吗?” 还未等少年回答,包厢的门突然拉开了,喻音转动眼眸,与班主任老师四目相对... 少年薄唇启合,说话时每一下都会碰到她的唇瓣:“看来,要看你还给不给机会了。” 与此同时,斜对角的包厢,有壮汉将一个少年踢了出来,嘴里骂骂咧咧:“伺候人你都不会?” 有星星掉在他怀里了(19) 班主任眨巴眨巴眼睛,眼神都不知道该瞪向谁。 喻音摸了摸鼻尖,女孩眼睛生得漂亮,弯弯眼梢看向对方时,让人不禁跟着笑了起来。 班主任收回染起的笑意:“不要告诉我,你们俩在取暖。” 喻音低下头软绵的开口:“您要这么认为...也,也不是不行。” 身旁少年一言不发,喻音不禁看过去,少年盯着角落里那间包厢眼底一片寒霜,他骨节分明的手垂在两边,握成拳青筋泛起。 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班主任老师留下一句:“这件事我一定会告诉你们家长的”,尔后匆匆离去。 “时淮?” 喻音发现少年眸中的戾气,少年又恢复成清冷干净的模样,他打开包厢的门,“吻下次再还。” 意识到自己不进去,女孩可能就不往里走,少年迈着步子坐在沙发上,当选中喻音去唱歌时,包厢的门再次被打开。 角落里的包厢房是2222号,一般这样的房间号就标志着闲人勿进,旁人勿扰。 清冷的少年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意,还带着些残忍的兴奋,眸中的狠厉似乎要将流动的空气全部湮灭。 门被打开了。 室内三个男人正坐在沙发上,他们面前五位女孩正唱着轻快的音乐,茶水名酒摆在桌面上,他们怀中皆有一位男孩,各个生的皮肤白净,又因着瘦弱而显病态,好似血液不会流动的提线木偶,表情木讷动作缓慢,身后的男人说什么,他们便做什么。 “脱。” 中间肥头大耳的男人指了指自己的裤腰,手塞进怀中男孩的衣服间,男孩不住的身体发抖,抬头与门口的时淮对视。 男孩记得这个少年,在被拽出去的那刻他看到时淮了,长的很好看,气质矜贵像神明般。 这样的少年,他多看一眼都感觉亵渎了神明,男孩迅速低下头手颤抖着去够男人的皮带,时淮丹凤眼里全是嗜血的杀意,他认出这个男孩是方才被拽出去的小孩。 里面的男人们也注意到时淮,先是眼中冒出怒色,紧接着泛着贪意,“呦,这新货不错,你会什么呀?” 中间的男人放开男孩,赤脚走近时淮,男孩不停的给时淮摆头,少年淡淡朝他笑了下,接着抓着男人的肩膀后空翻过去,一脚将肥硕的男人踹的瘫倒在地。 包厢内尖叫声四起,女孩们纷纷躲避夺门而出,其他两个男人按下沙发旁的手机,保镖们坐上电梯就往2222室赶去。 少年厌恶接了,他甚至不想去碰那些男人,可体内躁动的因子无法克制,一把水果刀狠狠扎进方才男人的腿股间,还要去捅刺第二下时,包厢已经被纷涌而至的保镖们围的个水泄不通。 其他两个男孩都已经跑了出去,只留下中间的男孩和时淮。 “喂,你不要管我,快跑。”男孩冲着时淮大声喊了句,用尽全力拾起桌上的烟灰缸砸向另一个男人。 少年脑海中的声音有些不稳,可尽力的让别人听出来是平静的,时淮在告诉时诺:“那三个东西吸du,耗下去。” 有星星掉在他怀里了(20) 时沂轻佻的声音响起:“废了他好了。” 时诺每次将这些腌臜的东西踩在脚下时,都感觉自己像个侠士,惩恶扬善。 侠士的除恶原则是杀尽杀绝。 时诺刀尖冲着地上肥硕男人的心口,他一刀就要刺下去,那人心口忽然被一只纤薄的手覆盖。 因为收刀很快,时诺的手腕甚至有些疼,他看向男孩:“斯德哥尔摩症犯了吗?” 声音轻扬带着不屑,时沂还未等时诺说话,就率先问了。 男孩脸霎时间变得苍白,他嗫嚅着,长睫挂上泪水,“没有。你会进监狱。” 意识层内,时诺听着自己的心跳声,第一次说话开起了玩笑,他问时淮:“要不你就做第二人格怎么样?主人格太累我来替你承担。” 时淮嗤声,没爆脏话,但也听着冷漠:“你觉得你们俩还能待在这个世界多久?” 时诺和时沂顿时愣了下,他们才意识到,这一次再面对起了这样的场景,时淮没有躲没有心理逃避还可以自如的聊天。 第二三人格是在主人格遭受刺激下所变成的应急或应激人格,当刺激消除,他们也就不复存在,或许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会记得他们。 时诺将少年往后轻推了把,“离开的远点,血会溅到你。” 察觉到男孩又要哭出来,时诺转开头不耐道:“小心些,往后点,我怕把血溅到你。” 话语温软了不少,男孩怯怯的嗯声,乖巧的往后退了步。 两人注意力在彼此身上,完全没注意到身后还有两位成年男人,他们眼珠凸起,手慌乱的从口袋里抓出一个透明带里面转着粉末,他们等不及拆开袋子,就要直接往口中噻。 吞咽下去后神智却还恍惚,其中一个伸手抓住男孩的后颈直生生的往下身按去:“凭什么他能动我就不能动你。” 时诺反身去踢,保镖们齐齐围攻着他,时诺后背挨了好几刀,却还是护着不让男孩受伤。 门吱呀一声开了,喻音大概扫视了一眼,掏出手机就报警。她语速很快可吐字却很清晰,紧接着将电话打给杜不甫,自己挂断后飞旋踢在一个保镖身上,行动间喻音满脑子都是:完了。淑女形象没了。 班主任老师是绝对没想到,自己的学生能和一群在她眼中完全的社会败类在一起的。 她还没来得及处理早恋的问题,那俩不省心的同学就好像在用实际行动告诉她:“刚才只是小场面,现在让你看看真正的场面。” 老师当着警察的面,不用警察询问,她就已经给时淮家长打了电话…对方关机。 她又打给池州,池州接的很快,还叮嘱请不要让池清受伤自己马上就到。 班主任看了眼被打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保镖们和几个男人,心道:你家小霸王什么时候受过伤! 时淮父母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池州和班主任陪着时淮和池清做笔录,念于他们未成年,又有好人好事和举报吸du有功,派出所未进行拘留,让池清交了保释金和医疗费,将人带走。 做完笔录已深夜十一点,班主任老师的孩子发了高烧,着急回家,只告诉池州明天来学校找她。 少年站在池州面前,态度诚恳的道了声谢,池州拍拍他的肩:“今晚回叔叔家住一晚?” 喻音站在一旁,对少年挤眼睛,这个时候回去肯定挨骂啊,难不成还想和她…那什么? 少年看了她一眼,嗓音愉悦:“好。谢谢叔叔…” 有星星掉在他怀里了(21) 黑色商务车在路上疾驰,池州几次从副驾驶转过头,终是没舍得去批评喻音和时淮,他怕这俩孩子其实内心已经被吓死了,只是故意装作淡定!再者,他们并没有错。 “下次再遇到那种事不要去招惹,瘾君子比疯子还可怕。听到了吗?” 后排两个贴着创可贴的人都嗯了声,又彼此看了眼。 池州叮嘱完对别的事情来了兴致,他温文尔雅的气质此刻荡然无存,只有一个八卦心蠢蠢欲动:“时淮,明天你们老师喊我,你俩肯定不止干了打架的事情,说,对我们清清做了哪些事?” 车窗上映着少年翘起的眼尾,又很快的变得平静,坦坦荡荡的告诉池州:“欠了她的吻,要回去。” 池州:!!!欠了她的吻?他家的猪真把白菜拱了? 为了维持首富的淡定沉稳有城府,池州忍了一路没有再多问,刚下车就直奔卧室去和自家老婆分享。 留下还待在原地的时淮和喻音,这次对视时,两个人都发现某些氛围好像不一样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女孩问话间暴露出一丝紧张,时淮很平静的告诉她:“在班主任来的时候。” 那时候她都把人打完了。 喻音一下松了口气,说话都轻飘飘的:“没事啦,那你今晚准备和谁睡?” 池州出了卧室门就听到自家女儿用最单纯的语气问着最有心思的话,当即悄悄退回房间偷听。 喻音也很尴尬,这话问的真实…,父母肯定睡在一起。家里还剩她,这简直是变相邀请时淮! 少年终于忍不住轻笑了声,清冽的嗓音尾音弹在喻音的心间,敲击的她心扉荡起一圈圈涟漪。 少年走过来笑意还在唇角,一双丹凤眼专注的凝视着她:“等成年了,就睡你房间。” 身后池州也松了口气,他很喜欢时淮这个白菜,但是小白菜若是这时候睡在他女儿房间,那就是黑心菜了! 这一晚,时淮原以为池州要问他些什么,然而并没有。 饶是聪明如时淮,也想不到池州就是单纯想给自己小猪多创造机会。此后几小时时淮还因为池州和喻音的没有多问而心生过感动。殊不知,喻音也是怕多问些,就唤起时淮的记忆,那自己打架的事情不就放心了? 这不能。 当晚,时淮在客房洗漱完准备入睡,门却被敲开了。 女孩穿着吊带睡衣,怀里抱着个兔兔,冷白色的一字型锁骨在灯光下诱人极了,她杏眼弯的像月牙般,似乎为了安抚少年这一天的不开心,女孩声音软绵绵的,:“晚安,时淮,要好梦。” 从喻音的视角,时淮睡袍大方敞开着,在学校里裹得严实的上身一览无余,两点茱萸都能看到,她强撑着将话说完,噔噔噔就跑开了,身后是少年难得不加克制的大笑声。 这一夜,喻音睡的极不安稳,她不停的推搡怀中抱着的小兔子,顺眼昏沉不愿睁开,分不清到底是梦还是现实,小兔子好像会说话,声音很低透着委屈:“乖,不动哦,我就抱一会会。今天我其实…很难过。” 喻音随口咕哝了句:“我是糖果吗?难过抱我又不会甜。” 少年忍不住眼梢又上翘起,他从落地窗帘缝隙中看到几颗星星,一闪一闪的,霎是好看。 时淮嗯声,声音缱绻:“很甜。草莓味的甜。” 喻音嗫嚅了句,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再睁开眼时,入眼就是男孩蓬松软软的头发… 有星星掉在他怀里了(22) 喻音先不确定的揉了下眼睛,复又看过去。她掀开被子的一角,看到两个人都穿的睡衣,尤其时淮还专门穿的佣人买回来的长袖长裤,顿时松了一口气。 可还是羞恼的戳了戳那团毛绒绒的头发,被窝里的少年动了动身子,拱起一个小山丘,幽怨的将头埋进被窝中往前拱着。 “时淮。” 喻音拍了拍他的被子,少年终是受不住的抬起头,一撮小呆毛还挺立着,他有些起床气,反应很慢的睁开双眸,丹凤眼里全是茫然,望向喻音时,纤薄的唇瓣竟是微微下垂,喉结轻微滚动就发出一道娇哼:“再睡一会。” 似乎怕喻音再戳戳他,少年用手搂住喻音的腰身向后拽去。 diu。 喻音躺平了。 她摇摇头要崩不住淑女形象了,用脚轻踹少年的被子:“时淮!你为什么会在我房间!!!” 声音响如钟,少年被吓的还瑟缩了下,彻底的清醒了。 他清醒后就看起来有些高冷,只是鼻翼闷声带着起床后的慵懒:“你梦游了,把我拽过来了。原来,原来你…” 时淮顿了顿,有轻微的不可相信:“力气很好。” 一句话让喻音慌了!时淮喜欢淑女,不是徒手抡人的摇摆锤。 她有一点点不相信自己会梦游,可少年看起来就不会撒谎,女孩嗫嚅着,很不好意思道:“那…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要警察做什么?”少年慢条斯理下床俯身看她。 喻音抬起头忍着不满问他:“那你想怎么样?!” 晨曦洒进房间,少年身上像有一圈浅浅光晕,他双手撑在女孩身边,俯身长睫快触碰在她的前额,清冽好听的嗓音在她耳边环绕:“下次让我还回来就可以。” 还…回…来… 那就是再睡一次?! 喻音呆了。 女孩无措的样子逗笑了少年,他轻笑声:“下楼了。别怕,不会把你吃掉的。” 噢她更害怕了呢。 喻音撇撇嘴跟在时淮身后,楼下池州和程橙已经坐在桌前了,两个人看时淮越看越满意,早餐都恨不得只让时淮吃,以至于喻音剥了个鸡蛋,两人都一副:你会不会撩我未来女婿啊!让他吃! 喻音:“……” 池州送两个人去学校,顺便去见班主任老师。自始至终,父女俩人都没有问时淮,你家人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不来? 地上的积雪被清扫的干干净净,冬日难得的暖阳照得人心情都不自觉变好了,喻音一步一跳的贪玩着,冷不丁回头问时淮:“那你现在要我画的那张画吗?” 少年眉眼温柔,表情仍酷酷拽拽的生人勿近的模样,“现在不要。等我学会画丘比特了,就要。” 哦,这会您不说一箭杀两人了?这会就是丘比特了? 喻音哼声,嘴角却高高扬起,步履放得很慢等身后的少年来追上她… 两人进教室时,池州也和老师谈到早恋问题。 池州:“对对对,我也觉得不应该早恋,但老师呀,这早恋对象是时淮的话,确实,可以考虑…” 有星星掉在他怀里了(23) 班主任老师:“......” 她眼睛随便往下瞥,又发现派出所送来的锦旗,顿时更是对池州说不出话来。 她猛地喝了口茶泻火,总不能把学校最大的股东给骂的个狗血喷头。 “这是池清的锦旗。” 池州比得到两亿的产品费都要高兴,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来真的没错,他家那不省心的小猪都能得到锦旗了! 池州将锦旗摊开:“巾帼少年一身正气。雁城科技路派出所赠。” “老师,这我家孩子人生第一个亮点,还是跟着时淮才得到的。希望老师...不要阻止他人进步。” 老师一口热茶差点就要喷在池州的脸上,她一忍再忍为了生活向池州低下了头! 什么意思嘛!作为老师她当然希望学生进步啊! “行了,您先离开吧,时淮家长的电话打不通,我再联系联系。” 池州闻言看了眼班主任老师,又缓缓坐回了原位,亿万富翁第一次低下了头,讪笑两声道:“实不相瞒老师,这时淮和我是远亲,我是他表堂叔。” 老师冷笑了声,看池州一脸认真诚恳的样子,她幽幽喝了口茶:“近亲禁止结婚呐。” 池州当即淡然回道:“老师放心,我绝不会和时淮结婚,请安心。” 老师:??? 行,她输了。 -- 朗朗读书声在教室门口的走廊回响着,老师手里握着两个锦旗推开教室的门,方才还和别的老师因说笑而扬起的小脸一秒变得严肃正经,仿佛每位学生欠她五百万。 当她站到讲台那刻,不怒自威的震慑力更是拉到满格,“让我们表扬时淮同学和池清同学在一场大型刑事犯罪中作出贡献,获得锦旗。但,” 但字咬的极其重,她视线扫视一周:“我个人不支持这种不顾自己安危的冒险做法!在实践中遇到这类事,不要逞英雄,躲远点。” 低下拉长了音的知道了。 喻音将头埋在书堆后,伸出手勾住少年的小拇指,眼梢扬起笑意感染了正在做题的时淮,少年视线落在他们牵着的手上,大拇指和女孩盖了个章。 少年飘逸的字体出现在笔记本上,时淮将本子推给喻音:给你点的赞。怕你感受不到。 所以要触碰到你,紧实的按下去。 喻音:开心(#^.^#)记得画丘比特。 少年抽回本子没再说话,只是从抽屉拿出一张空白纸,极其认真的落下第一笔勾勒线。 外面湛蓝的天响起一道惊雷,乌云密布似乎要将天吞了去,倾盆大雨大力的砸响地面。 喻音和时淮坐在教室还在做题,她率先感受到有人不停往他们这边看,当她抬头那刻时淮也抬起了头,两人扫视四周,有个男孩放下手中的薯片,对时淮笑的很有深意: “大佬你以前被玷污过吗?不然怎么对那种事情那么在乎还去多管闲事了。” “其实我没告诉大家,我和他小学同学,他好像小学就被男孩子亲了。” “时淮,你真脏,幸好我们之前没有喜欢你。”这句是那日撞上时淮的女孩说的。 一句接一句的言词进入时淮耳中,少年握着笔的手指泛白,他看到喻音回头也望着他... 有星星掉在他怀里了(24) 女孩对上他的视线匆匆转过头回避过去,她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只是那双看到他就会弯起的月牙眼垂着,长睫在她脸上落下小小的阴影。 “时淮,你不解释下吗?我们班可没有这么脏的人。” “有些人表面谁都不可亵渎,私下里谁都可以玩弄。” 旁人嬉笑的讽刺声还在响,时淮表情冷漠,眼底一片死寂。 同学们还在议论,他的眼神逐渐狠厉,却又在克制。 时诺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我出去弄死他们。” 少年声音平静,:“她已经不喜欢我了,就不要再让她讨厌我了。” 时沂悠然道:“她知道我们的存在,以前也没见怕。 悬崖边有颗稻草,别看它长势脆弱,但却是摇摇欲坠的少年唯一的希望。 少年喉结滚动,声线里的停顿携着无限的绝望:“她以前、也没有躲我。” 那根稻草,断了。 “大佬,皮肤这么好让我摸摸呗。” 有男孩伸出手,时淮拼命压住时诺的人格,他欲伸出手去推开那个男孩,旁边女孩猛拍了下桌子,一本书朝男孩砸了过去稳稳落在男孩的头顶。 喻音挣扎了半晌觉得什么淑女形象,她不要了! “池清,你有病…” 男孩话还没有说完喻音就将一本书卷起来塞进他的嘴里,她看向方才还吵吵闹闹的众人:“谁还想说话吗?” 小霸王发怒了,文弱书生们决定秀才不与土匪斗。 他们一边往座位坐,嘴里也不忘再说几句:“垃圾死了,又没说她。” “可能觉得讨好时淮就能抄作业了呗。” “说不定两个人都…”两同桌对视一眼,彼此给了个都懂都懂的眼神。 上课铃声响起,英语老师总觉得这节课班级里的同学很浮躁,好在她是任课老师,也不想去说教他们,还在忙着赶学期末授课进度。 喻音偷偷瞄了几眼时淮,还在想要如何挽回淑女形象,任务真的很重要。 少年发现她的余光,手上的笔旋转了下,眼底藏着小心翼翼,伸出手正要去勾女孩的左手的尾指,喻音飞快的收回手放在口袋。 时淮面无表情的将笔放下,再也没有去看喻音。 喻音抿唇脸颊挤出一个小酒窝,她将笔记本打开,想要给时淮传纸条… 台上英语老师目光不悦的落在学生们身上,她点名道:“池清。你回答一下问题。” 老师用朴素的擒贼先擒王思想决定大胆的赌一把,如果小霸王老老实实回答了那些还在小声说话的同学就该被震慑住安静下来了!如果她没有回答,那… 英语老师比喻音还要紧张的问:“这个是定语从句还是同位语从句?” 喻音大概判断了下,that后进行了解释。 “同位语从句。” 不出老师所料,教室里安静下来,老师面露喜色,满意的点点头正要继续下一题,下课铃却响起。 喻音懊恼的按了下笔头,她的纸条还没传呢。 正要继续飞快的画下面的东西,教室门口站着一个白净的男孩,声音很怯却鼓足勇气的问出教室的同学:“时淮在这个班吗?” 有星星掉在他怀里了(25) 窃窃私语的声音异常的吵闹,碍于喻音昨日的威胁,大家的议论声没有很大。 “他好好看,这就是时淮的男朋友吗?” “时淮太高冷了,感觉时淮像冬天的大冰块,他就像暖阳,真的好搭啊。” “也有可能这是时淮的金主之一,反正他那么脏。” “不可能吧,他穿的衣服看起来也不是能包养时淮的人。” “我应该向时淮道歉,如果我男朋友长这样,同性也完全ok的。” 少年站在门口视线探进教室,与喻音正面对视了眼。 喻音记得他,那个在包厢的男孩。 那天她就有种时淮和少年之间有很好嗑的情愫在,如果时淮不是江御,她可能当天就嗑了。 可是…喻音第一次对任务产生了退却。 如果时淮和少年真的相爱,那她还要为了任务去阻挠别人的感情吗? 时淮余光注意着女孩,察觉到女孩的怀疑和摇摆不定。 他低下头收回要去握她的手。 脑海里是时诺着急的催促声:“他过来找你了,还在门口等你,你快出去啊。” 时淮放任了自己仅存的理智,他觉得累极了,将自己躲在后面藏起来。时诺的人格瞬间出现。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就看到平日里高冷矜贵的时淮从桌子上跳出来速度很快的奔向门口。 强大的反差让他们觉得他像个疯子又进入了自己的另一场戏。 少年看到时淮出来,从口袋掏出一个腕表:“时淮,你的表掉了。” 旁边围观的众人:是信物吧是信物吧? 他不着急去接过手表,声音有些吃味的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耳根有些红,声音温软:“阮沅。” 阮沅轻声道,努力的想要再和他说几句话,可思索半天只能告诉他:“谢谢你救了我。” 众人:英雄救美,救命恩人,人人皆可,可以去上的男朋友?哇塞塞。 站在旁边的喻音听着大家的议论,笑意敛起静静待在人群中。 阮沅。像女孩的名字。 他仔细品味着这两个字,尔后佯装凶巴巴实则语气很轻道:“我叫时诺!不是时淮!” 旁观者都变了脸色,他们眼神各有深意的看向时淮。 喻音顿时意识到这句话可能又要引人非议,她喊了句:“时淮,你在开什么玩笑?别吓到阮沅。” 藏在后面的少年听到熟悉的声音,又夺回了些力气想要再看看她。 阮沅摆摆手:“没关系。谢谢你救我。” 他不擅长和人聊天,来来去去就这两句话。 喻音见状,沉下脸离开人群。 旁边只有一群人的起哄声,阮沅双手放在裤缝边揪的很紧,等着少年说话。 “没关系。”声音稍显清冷。 从黑暗角落里出来的人十分敏感。 阮沅脸色更白了:“你不是他?” 时淮恩声,挤开人群往喻音离开的方向追去。 时诺气愤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你干什么,你回去,他哭了。” 少年自嘲道:“我的女孩,可能也在哭。” 吃瓜正欢的同学们看到阮沅落寞的样子,他们朝向时淮的方向,纷纷嚷声。 “时淮是不是有病啊?他好像疯了。” “同性加精神病,绝了我们班怎么会有这种人。” “垃圾死了我真的恐同更不能接受精神病。” 待在原地的阮沅听着旁边的风言风语,着急的去追时淮。 时淮没有找到喻音,在操场的角落里被阮沅追上。 喻音坐在小花园的围坛上,注视着时淮和阮沅相拥,她看到阮沅哭的满脸的泪痕,对面的少年眸中有心疼可不知为何转身后就没再回头。 【锦鲤司神,您不开心?】系统机械的声音奇迹的有了感情。 喻音叹口气:【就是觉得这个任务好难。】 可能即使她得到时淮后,也会觉得… 她只是赢在同性,时淮和阮沅败在世俗。 晚自习时间,时淮余光不住的去瞄喻音,转了几圈手中的笔,抽出一张纸给喻音写纸条,女孩仿佛沉迷在学习中始终没有回他,中间有一次两人视线相撞,喻音急忙忙就低下了头。 时淮再也没有去看她。 下课后女孩收拾东西很快,径直坐上车回家,背影看在时淮眼里颇有几分落荒而逃。 今晚雪花很大,时淮背着单肩包一步一个脚印,由着积雪将他裤脚打湿,雪花落在身上冻的他生理性打颤,少年却走的很慢,他抬头想看看今晚的星星,发现今天的夜晚尤为漆黑。 暖色的床头灯照在喻音身上,她躺在被窝打开手机,将给时淮的备注改为和大家一样格式的,本人姓名。 翻转了几个身终是忍不住的打开聊天界面,在聊天框中输入:【你真的喜欢阮沅吗?】 想了想又将问号改为。。。 她又补了句:【其实我有喜欢你…】 最后删删改改,喻音盯着那句:【你真的喜欢阮沅吗?如果是的话,那加油呀,我会…祝福你们的。】 喻音叹了口气烦躁的扔掉手机,钻进被窝强迫自己睡觉。 与此同时,少年双手握着手机给[池清]打字发消息:【不许躲我。】 他删掉又变为【不要乱想,不许躲我。】 蓦然间少年看到手机时间,想到十点半池清就会和他说晚安,还有三分钟。 他安静的等着,等到十点三十五也没有消息,少年眼神悲凉,将输入框的内容一个字一个字的删掉。坐在地毯上一夜未睡。 恍惚间他好像又看到以前的事情。 他看到那对男女嘴里解释着:“乖儿子,我们不是有心的,实在你弟弟要钱啊。” 却转身就开始给一些陌生人打电话,什么长得好值钱… 他又一次被”意外绑架”,这次好像不止要他陪着吃饭了。 十几个人将他逼在角落,有人掐着他的大腿,也有人边脱着衣服边说话:“你爸妈把你卖到这,就是让你伺候人的,放老实点!” 即使退无可退,他还是不停往墙根挤,拼了命的呼救却只听到更放肆的笑声。 那双平日里用来做研究和调剂化学分子的手推开一个又一个的人,可还是有人欺身而上… 在那人准备动手动脚时,少年低吼了声,眼神突然间变得狠厉,他踹掉了一个又一个人,在身上披了个衣服逃离到雁城。 地毯上的少年迷迷糊糊感觉自己胳膊还是很脏,那些掐痕好刺眼,他感觉自己全身都好恶心,时淮踉跄的走进浴室,不停的清洗自己,直到瘫倒在地上,他意识不清极了嘴里呓语着: “我不脏,不脏。池清,不要…放弃我…” 有星星掉在他怀里了(26) 鹅毛大雪下个不停,喻音躺在床上转了个身,盯着外面厚厚的积雪烦闷的又背过去,从床边拿起手机,再一次重复昨晚的动作… 只是这一次喻音没有给自己思索的时间,她飞快的按下键盘给[时淮]发消息。 【今天雪好大,放学后我可以蹭你的伞吗?】 喻音没有期待时淮会回复,她垮着小脸去洗漱,坐车,直到进入学校门口心情才好了些,特意的去超市买了一包奶糖装在书包,脚下走的飞快奔向教室。 一路上有不少人和喻音打招呼,她满心的惦念着那个清傲的少年。 “时淮今天没来,真难得,终于见到大佬请假了。” “可能哄他男朋友去了,昨天有人遇到他男朋友,哭的挺惨的。” “嗐,关我们什么事呢。他们单着的时候我们得不到,在一起了我们就更得不到了。” 喻音上台阶听到那个女孩的议论声,她脚步慢下来握紧书包带,慢慢往教室走。 没来吗? 抱着心里的期待喻音站在教室门口时迫不及待的扫向他们的座位,时淮的位置是空的。 …喻音垂着眼眸坐在位置上,抿了抿唇长呼出一口气。 第二节是班主任老师的课,小霸王耐着性子坐了一节课就为等老师来,见到班主任她飞快地跑过去,又克制着让自己不要表现的太明显,假装只是同桌之间的关系:“老师,时淮同学今天没有来上课?他请假了吗?” 老师睨了她一眼,都来不及感叹爱情的力量真伟大,让雁城小霸王都会给她叫老师了。就意识到,时淮没向她请假…为了维护老师的威严,班主任老师告诉喻音:“他请假了,说有不可抗力的事情必须要处理。” 喻音往后退了一步。 原来阮沅对他来说已经是不可抗力了吗? —— 消毒水的味道过于刺鼻,时淮躺在病床上缓慢的睁开眼睛,他记得意识彻底昏迷前时诺和时沂大声的嚷嚷,催促他打120再彻底睡过去。 时淮不认为有什么必要,他想着长睡不醒也挺好的。 是时诺喊了句:“万一池清还喜欢你呢?” 少年对万分之一的可能也存留着希望,挣扎着打了呼救电话。 这会儿天色已经黯淡,时淮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意识到医护人员将他送进来时并没有带他的手机… 护士进来换点滴瓶,时淮有些着急,性格内敛的男孩想尽理由都没让护士松口,有些药必须要打。 打完点滴已经晚上八点半,时淮出了医院门一阵寒风侵袭着他的身体,他不由哆嗦了下脚下一步也不停,拦到一辆出租车就往学校赶。 少年坐在后座,心里想着,快的话他今天还可以见到她。 如果存在心灵感应,那么喻音觉得应该就在此刻,她收拾完书包抬头看向门口,双眼红通通的凝视着少年。 少年没来得及清理头顶的大雪,就快步走了进来,他想看她弯弯眼眸笑一下,可喻音只是对他轻声道了句再见。 两人擦肩而过时,时淮拽住了喻音的手腕… 有星星掉在他怀里了(27) “在躲我?” 少年眼眸平静,幽深漆黑的眸不放过女孩的任何微表情。 喻音不去看他,稍微用力就甩开手:“没有啊,你不要多想。” 时淮视线落在被甩开的手,目送女孩仓皇而逃的背影,良久,他哂笑了声。 她该嫌弃自己的,不是吗? “我要是你,就去解释。”时沂华丽的声线在脑海中响起,时诺更是像训练般特别板正:“喜欢就要追。” 时淮坐在原位,在空无一人又寂冷的教室里他额前竟出现一层薄汗。 当晚,喻音对着手机发呆,朦朦胧胧中睡了过去,她做了一个迤逦至极的梦… 梦中时淮将她像包粽子般裹起来从浴室抱到床上,又一层层将蜜粽剥开,粽子任人品尝,那品尝的人还使坏的将蜜粽摆出各种不同的样式,惹得她声音都娇软撩人:“时淮,嗯~就喜欢我好不好?” 女孩肤若凝脂面染桃粉,时淮清隽的脸上眼尾晕开动情的绯色,他声线低沉中透着别致的沙哑,只在女孩一声一声求饶话中继续着手中的动作…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前奏后入戏,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窃窃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尽被含。 喻音醒后怔然望着头顶天花板,意识还是昏沉的,她记得那首梦中的琵琶曲好像没有弹完,时淮很坏的不顾她的求饶,只动着手,半跪在他身边问她:“还躲我吗?” 她说不出话虚弱的摇头,可少年低声诱惑着她:“想要,那…主动来找我…” 喻音下床洗漱换了贴身衣物,都不敢去回味她青春期的第一个春日的梦,满脑子都是时淮的要主动去找他。 今日的太阳终于不像冰箱里的照明灯了,倒暖和了些,喻音手插在兜中握着昨天未送出去的糖,脚下走的飞快。 身边经过一排排穿着常服的大人,喻音抬头看了眼,发现那些人去的教室好像是他们的教室,她小跑着跟在那些人身后,中途率先进了教室。 少年眉眼清冷正坐在位置上解题,身后有同学指着他在小声讨论,喻音斜眼瞪过去吓得他们全部转过头不敢再多言。 “时淮…”喻音坐在位置上,对上少年转过来面无表情的脸,手上的动作有些怯懦了,她嗔羞的低下头支支吾吾:“你要不要吃…” 算了,直接拿出去就好了! 喻音如是想,不顾那别扭的矜持掏出奶糖,同时响起的还有门口正气十足的喊声:“时淮在吗?出来一下。” 少年还没看清喻音手中握着什么,他不抱希望的想大概是丘比特真把那两个人杀死了的画。 时淮掀开眼皮看向门外的便衣警察,有两个他还认识。 “时沂,你这次没处理干净。”少年嫌弃的说道,面色淡然的往外走,至始至终没有去看喻音。 喻音望着他的背影,如泄气的气球坐在椅子上,她抿着唇一口气分几次的呼出去,将口袋中的糖直接递给后座的人们,自己也一颗没吃。 班里又开始新一轮议论: “那些人看起来年龄好大,会不会是他债主啊?” “不会吧,陪人还会欠债,应该人家欠他吧。” “我真瞎了眼以前还觉得他神圣不可侵犯,现在感觉估计比我都差,至少我是个好人” 喻音站起来没忍住怼了句: “你最多算个人,好人哪像你这种小人的样子在背后藏着嫉妒的心随意诟病别人。” 她还是没能控制自己的心小跑着追出去,身后还有男生不服的声音:“神经病,混混和肮脏货还真能走在一起,不就家里有钱,嚣张什么。” 喻音回头剜了男孩一眼,男生顿时噤声。 从教学楼到教务处之间有一片照光很差的阴凉地,那里的雪还未消化。 喻音追到几人后喊了句:“时淮。” 少年脚步停住,眼神示意几位便衣警察,他走过去俯视着女孩:“替我找一下阮沅到教务处。” 还在喘气的喻音蓦然抬起头,满脸不可置信又有后知后觉的了然。 她牵扯着嘴角喔了声,浑身生不出半点力气去追时淮,少年与她相反而行,在时淮背影看不到的地方,喻音跪摔在了雪地里,有泪水砸在冰中… 教务主任也没想到学校的好苗子能和派出所扯上关系,这会看时淮的眼神也有些怒其不争,他猛拍了桌子:“时淮,你把那几个男人送到会所干什么?你还能耐了。” 几位警察倒心平气和,尤其中间两位警察更是半蹲在时淮面前,像几年前那般关心着他:“又有人欺负你了吗?” 教导主任:??? 少年手中握着一杯温水,装的是人畜无害的模样,他长睫耷拉着声音闷里闷气的:“他们自己想去,我就做好人好事送他们了。” 若不是见过那从会所逃出来的人被里面的人打成什么样,糟蹋成什么样,警察们可能冲着少年的脸都要信了时淮的话。 时淮对着满脸懵的民警们,眨巴眨巴长睫弱弱问:“好人好事没有锦旗吗?” 为首的民警按奈不住的掏出几张照片:几个男人被铁链绑着,身上伤口遍布,还有在派出所拍的脸肿鼻青的照片,全部摔在时淮面前:“时淮,认错态度良好,我们念在你未成年可以轻罚。” 少年舌尖抵住上颚,他放松身体靠在沙发上满目冷漠:“哦,所以呢?” 时沂流里流气的声音响起:“这点力度值得拍照?没意思。” 教导主人见状立刻维持不住公正严肃,站在时淮面前挡住他,一幅护犊子姿态:“雁城中学自办学来以树人立人为本,我不相信我的学生会做出违法乱纪的事情。” 他的学生他可以背后批评,谁要敢真带走他的学生,必须拿出铁证。 外面趴门的学生只听到违法乱纪四个字。 喻音走到教务处门口时,入耳全都是学生们骂人的声音。 “违法乱纪,垃圾让他滚出去。” “我要去发博让我爸买热门送他火让他社死” “平时拽的他妈给我捡个球都不捡,这会正好让学校开除他,看联赛他们队没他这个队长还怎么打。” 少年事不关己孤傲的坐在沙发上,直到敲门声和女孩“报告”的声音同时响起,时淮才站起来眼里有了慌乱,他看了眼脱掉外套露出警服的民警们… 有星星掉在他怀里了(28) “进来。”教导主人喝了口茶水眼神不善的看向门口。 哪个学生这么没眼神又大胆,这个时候还来敲教务办的门! 喻音带着阮沅进了办公室。 女孩穿着干净的校服,面颊漂亮极了。 最近学校风言风语说池清卸妆后太美了,他还怀疑,这会儿真信了。 教导主任笑眯眯的看向池清,眼神又看了眼站在池清旁边乖顺的像个待嫁的小媳妇的阮沅。 心下不由感慨,小霸王长的再软萌也是小霸王,找的男朋友看起来比女孩子还要温顺。 喻音视线往警察们身上投过一眼,转眸时冷不丁抬头发现少年站在她面前。 “干…干什么?”喻音眼眶还有些微红,鼻音很重,她往后退了步警惕的瞄向时淮。 少年伸出手扶起她的下颌,声线不悦:“我要检查你的眼睛。” 出了问题第一个想到的是阮沅就算了,现在还用这种训斥讯问的语气和自己说话。 喻音鼓起腮瞪了时淮一眼:“我的眼睛好的很!” “那为什么…”少年停顿片刻,清冷的嗓音带着勾人的意味: “见到男朋友不打招呼了呢?” 喻音:!!! 警察们:!!!! 教导主人:!!!惊讶完他同情的朝阮沅投去了眼,渣女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 阮沅从进门就担心的望向时淮,但更像透过他去看另一个人,听到时淮那样说,阮沅也只是垂眸挡住眼里的所有情绪。 “咳。你们俩有什么事吗?”教导主人瞅了眼时淮,决定等候再算早恋这笔账! 喻音摇头眼神示意时淮,少年淡漠的眼睛在她看过来的那刻融了点暖意,又别过脸。 “那池清你先出去吧。” 随着再次关门的声音,时淮将手掌摊开由着窗缝的寒风吹干他的手心。 就在他说话的那一分钟,他根本不敢去想如果喻音厌恶的眼神看过来,要怎么办。 “阮沅是我在夜笙ktv救下来的,没有学上,希望你们可以给他找个住处。” 少年完全不将自己的事情放在心上,只告诉时诺:“答应你的我做到了,以后不要随意出来。” 时诺凝视着阮沅,像要将对方刻在自己的灵魂中,他低低的呜咽了声。 警察也没想到现在的疑似犯罪未成年要求还这么多,他们不耐的拍了桌子,直到教导主人接到一个电话,为首警察收到一封邮件后,室内所有人看向时淮的眼神都变得尊敬… -- 喻音进教室后还有点晕乎乎的,他是她的男朋友?她好像还没同意呢。 那阮沅… 女孩一节课都有些坐立不安,她焦急的想去找时淮,要问个究竟,没想到风言风语阻挡了她的步伐。 这次的议论比之前的难听多了,喻音甚至听到身下货,贱卖品等用来侮辱时淮的词语,她回头去看,骂人的正是那日撞在时淮背上的两个女孩。 “看来给你们脸了。” 喻音走过去,站在旁边的同学们自发为她让路,喻音一手拽着一个女孩的衣领原地旋转好几圈,直戳戳将人摔倒了地上。 门口送时淮回来的教导主人:时..时老师,您这女朋友有点野啊,您注意身体保护好自己。 清冷少年扬起下颌眼里只有喻音:“我就喜欢野的…” 有星星掉在他怀里了(29) 教室内的嘈杂声逐渐消失,喻音回头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斯文的站起身低下头盯着小皮鞋的脚尖,等少年快到面前时声音又糯又软:“处理完了吗?” 围观全程拉都不开的学生们:都是高手,你装什么小萌妹? 偏生时淮像瞎了般的平静的恩声,让女孩站在自己身后扫视众人:“有人欺负她吗?” 平日里矜贵疏离的人眉目间有几分怒气,看到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教室内只有两个女孩低声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 教导主任也听到那些肮脏的词汇,他都想不明白怎么会有学生那么能骂人,还句句龌龊又低级,让他都有些怀疑他们雁城中学的育人水平了。 是以也晾了会那两个女孩,他将一个u盘插入电脑中,教室里所有人都看向那个纪录片。 推开纯白色的可移动背景墙,各种颜色的药剂瓶像走进元素的世界,身高还够不到最上层的仪器的少年搬来小梯子去取仪器,他有双好看的手,骨节分明手腕细致,镜头推进少年的脸… 教室里全部发出一道惊呼,众人齐刷刷的看向坐在第一排的少年,他淡然的仿佛里面讲述的不是自己。 唯独,身旁女孩樱桃小嘴呈o型对着他时,少年长腿在桌下晃悠了两下,嘴角挂着淡淡的笑。 纪录片推进,跟着时淮回到他的家,拍这个片子的时候弹幕尚未流行,当时的人们观看后都没有想到,天才少年住的地方那样寒酸,以至于人们因为担心老鼠会咬掉他的手而纷纷捐款给他。 上层注意到后将时淮接到研究院,专心培养。 一个又一个奖杯摆在实验室展览柜内,当年的少年早已不用踩梯子去够仪器了,他眉目孤傲又自携矜持,深眸中总有冲不开的阴郁。 教室内的同学们看向时淮的眼神已经不能用崇拜来形容了,全是茫然,他们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和超级大佬坐在一个教室了。 时淮,一个十五岁就有纪录片的活着的大神。 记录片最后的时间为时淮十五岁那年的中秋节,那天研究院将时淮关于氢离子解析的实验递交于上层部门,所有科研人员都认为这是能冲诺奖的实验,可记录片到此结束。 同学们很想问问大佬那最后实验成了吗? 又怕自己开口说完都玷污了大佬存在的空气,一个个安静的如鸡的耷拉着脑袋,有人率先走到时淮面前羞红了脸:“对不起,大佬,我不该说你坏话。” “时淮,我错了。”接二连三的道歉少年只是淡笑了声,他根本不在乎。 他转头看向喻音,对上喻音一脸空白的表情少年喉结滚动,压住紧张问她: “在想什么?” 喻音干巴巴张着嘴:“在想江御那个狗男人还有这么牛气的碎片呢。” 时淮闻言,清冷的眸中再也装不出平静了,他倾身语气里的醋意要洒了出来: “江御!又是谁!” 喻音回过神也发现自己说漏了嘴,但什么叫又? 她问:“还有谁啊?” 少年短促的吸了口气,想到教导主人安慰阮沅的事情,别开脸语速分快的问: “还有你和阮沅又...池清,你的丘比特到底有多少箭?” 喻音:“……” 有星星掉在他怀里了(30) 这节体育课,班主任老师说体育老师生病了,让大家自习为期末考试做准备。 时淮和喻音写满了三页纸的对话,传给对方解释清楚前两天的事情,喻音顺带半真半假的解释梦到时淮是一位神仙,神仙说他叫江御的故事。 当喻音写完:“那你喜欢的是我?” 时淮手中的笔掉落在本子上,少年只将一幅图还给喻音。 丘比特的箭从少年背后擦肩而过,q版的时淮反手那根带着羽毛的箭,酷酷拽拽的递给q版的喻音,少年飘逸大气的字体在旁边标注:我的唯一。 有笑气音从喻音喉间发出,她将书包里的奶糖递给时淮,手正要离开,时淮却抓住她的手分开紧握扣着,两个人在课桌下十指紧扣。 -- 今夜繁星闪烁,偶尔还有几缕微风吹过来,倒也不冷,恰如其分的给人舒适感。 时淮将喻音送到家门口,喻音挥手说了句再见就要进家门,身后少年清冷的嗓音喊住她,借着路灯她看清少年眉眼温柔,走过来低下头亲吻她的前额:“晚安,女朋友。” 直到进入家门喻音都是迷迷糊糊的,她都忘了自己刚才到底有没有羞红了脸,又是如何好胜心起来必须要反攻的亲吻住时淮的下颌,还学着他的样子揉揉他蓬松的头发道了句:“跪安吧男朋友。” 那个矜贵的少年闻言竟笑出了声,爱不释手的捏了几下她的耳朵才转身回家。 “你,能不能去看一下阮沅。” 脑海中是时诺祈求的声音,时淮声线清冷:“之后呢。” “之后我会离开。”时诺颓丧道。 第二人格衍生于主人格,当时淮在听到教室里那些谩骂没有动手时他就知道自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尤其...每存在一天他都会多想阮沅一天。 和主人格爱上不同的人...时诺自嘲的笑声,那个一开始意气风发满目狠厉的少年,此刻像只受伤的狼蜷缩在角落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时沂漫不经心的道:“嗐,不就是个男孩子吗?喜欢我也行啊。” 这一次,时淮没有怼他,时诺也没有理他。 三个人都知道离别的时间几乎就在眼前。 时沂终于装不下去了,“你有喜欢的人了,我好像...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他产生于时淮对亲生父母极度失望的情况下,少年封闭了自己的感情对谁都是淡漠的样子,才有了他这个感情障碍人格,现在看来时淮并不需要他了。 时淮步伐慢下来,“去看阮沅后吃螺蛳粉。” 时诺和时沂同时抬头,时诺盼着阮沅,时沂说话懒洋洋的:“还算有个良心。” 时沂来到这个世界后,尝过最美妙的食物就是螺蛳粉,奈何时淮讨厌他的味道,除非他少有的占据人格,否则时沂想都不要想。 人间烟火气全融在了这路边摆着的小摊口,欢声亦或骂声都尽显生活百态。 少年看起来格格不入的坐在小桌前,慢条斯理吃相极好,时沂近乎贪念的闻着螺蛳粉的味道,一点点回味,时诺的声音骤然响起:“时淮,他也在!” 阮沅回头就看到那张他这几天梦中经常梦到的脸,那双眼眸他认识,是时诺。 男孩快步走过去又在到时诺面前后低下了头,声音带着哭腔:“哥哥,你要走了吗?” 有星星掉在他怀里了(31) 时诺站在阮沅面前,喉间发涩,他张着嘴说不出一个字,伸出手轻柔阮沅的头发: “以后不要多吃辣,要保护自己,照顾好自己。” 他叮嘱阮沅时语气严肃,脑海中对时淮道:“记得把我每次打架的费用给这小傻子。” 街灯照在两个人身上,晃得阮沅觉得时诺朦胧的像迷雾似的,他眨了下眼睫紧紧盯着少年的眼睛,看到眼睛发涩有眼泪不自觉的掉出来。 阮沅弓着腰蹲下去坐在小板凳上,那只手很白很瘦,用力的牵住时诺的衣角:“哥哥还回来吗?可不可以,多和沅沅待一秒?” “每一年,有一秒,哥哥愿意来看阮沅就好。” 时诺喉中呜咽了声,他眼眶通红撑着没有掉出一滴泪,只替阮沅将衣服拉链系上: “以后不许去ktv,不去喝酒,遇到喜欢的女孩子了,就更要保护好自己保护好人家。” 时沂在意识空间内听的都抓狂了:“你走就算了,还要管的这么严?还杀人诛心让他找女孩子?” 时诺双拳握得很紧。 因为他没办法保护他啊,只能管的严些了。 他...更不能让这个笨蛋真的等一个一秒都没有的未来。 寒风呼啸而来,阮沅脸上的泪痕被吹干,又流出几道,白净的小脸哭的看起来有些狼狈。 时诺叹了口气:“走吧,送你回家。” 阮沅抬起头含着泪的眼睛亮了些,他带着鼻音嗯声。 心中有些懊恼为什么租房子租的那么近,不到十分钟就到家门口了。 时诺进门被冻的打了寒颤,他回头看正在给他取棉被的阮沅:“家里没暖气吗?” 阮沅耳垂有些红,将棉被披在时诺身上:“觉得没有必要。” 说完他又焦急的望向时诺补了句:“我有在兼职做家教,以后哥哥回来了,就供暖了。” 时诺笑了声,明显带着怒气。 又不舍得在今晚和少年置气,他在沙发上铺好被褥:“去睡觉。我守着你。” 十四岁的少年很好哄,不多时就暂将伤心抛在脑后,他乖乖的去洗漱躺在床上,床尾的沙发上时诺端正的坐着,少年快速在笔记本上写着字,记录着他的今天。 深夜静谧,时诺的家是四十平米的一室房,天边散落的几颗星星竟也将室内照的通亮,床上的少年连梦中都在笑。 时诺感受到自己的意识存在越来越小,他缓步走到床边低头看向少年,终是有泪水打湿了眼睫,寂静的室内少年蹲在床边背部弯下去近乎贪恋的看向阮沅。 他低语着:“小傻子,要幸福啊。” 意识越来越弱,时诺近乎在挣扎的想要多看阮沅几秒,余光扫到床头柜上打开的笔记,时诺看到他的名字,取下来翻了几页,少年的字迹称得上娟秀: 在ktv被他救了。他...叫时淮。 今天去送哥哥送手表,才发现哥哥叫时诺,好像是那个人的第二人格。 昨晚梦到他了,梦到一些奇怪的事情,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人,他叫时诺。 查了资料说第二人格会消失...想那天来的晚一些,我不用他喜欢我,只要...他和我一起好好的活着就好。世界,我原谅你了,因为你让我遇到了时诺。 今天哥哥送我回家,可能醒来他就不在了吧。没有关系,神明撒落人间照耀过我,就够了。而我,此后会虔诚的信奉神明。 时诺,你要在阮沅不知道的维度里,记得我哦。 外面的风知道,时诺站在门口哭出了声,又进入房间给少年掖了被角,在笔记本上画了个笑脸表情,逃离似的冲出阮沅家。 门关注的那刻,床上的少年从被窝中起身蹲坐在床上,咬着手腕哭的呜咽出了声。 这称不上离别,主人格还在,他们都知道阮沅下一秒面对的是时淮,那该多痛苦。 阮沅靠在床边,忽然想到生离死别四个字。 他的哥哥到最后,都没有答应每年看他一秒。 -- 街边冷冷清清的,少年靠在路灯杆上,听着脑海里时诺的叮嘱,出奇的耐心一件件应下,最后时诺告诉时淮:“还真他妈舍不得这个世界啊。” 时沂晃着腿吊儿郎当:“你也有爱的人了,他走了我留下也没啥意思,做电灯泡不太好。兄弟,生了孩子就叫时诺和时沂吧。” 时诺嗤声道了句:“大可不必。” 时淮冷清的声音带着不易察的感激,:“谢谢你们。” “谢个屁。走了。”时沂也爆了句粗话,话音刚落,时淮头部发生轻微头疼,没有持续多久就已缓好。 喻音是被池州喊醒的,说时淮在门口等她。 她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半。 喻音:“......” 雪后的夜空,星星挂在天边,显得格外明亮。 女孩穿着毛绒绒的熊熊睡衣,踩着外出棉鞋往雪地跑去,有雪花落在她耳廓上,喻音念叨了句:“今晚的雪下了又停,停了又下,睡前不都停了吗?” 她自语着小跑到时淮面前:“梦游了吗?” 少年失落的心情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他差点无奈的失笑出声:“睡不着,就来找女朋友了。” 喻音不明所以的喔声,主动牵住时淮的手往室内走,耳边却是平日里寡言的少年不停的说话声:“池清,我不乖,我将虐待我的父母想办法送进了监狱;我不好,我把欺负我的同学全部报复了回去;我不脏也不干净,我被人触碰过不过没有侵犯,我将他们都合法处理到会所了。 我...” 喻音回头很认真的问:“所以呢?影响你成为我的男朋友了吗?” 今天的雪花是不是会唱歌啊,不然他怎么会开心的想要跳起来。 少年低眉笑着,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不影响。” 他又道:“我在科研院有工作,可以养你余生。所以,我们盖个章许余生好不好?” 时淮平静的眼眸此刻盈满温柔,他对着喻音伸出手,女孩庄重严肃的将自己大拇指恩上去。 远处天边繁星闪烁,时淮偏头看了眼,跟着喻音的步伐进了家门。 从此他也不怕黑了,他有了自己的星。 -- 时淮退学去科研院那年,娱乐圈新出了位顶流爱豆,粉丝们都说他洁身自好放心大胆的盖房子,那位明星赚了很多很多的钱,买了很多房,即使不住也会将冬季供暖费交上。 后来有则采访中,有人问他:“阮沅,那你对自己的爱情有期待吗?” 少年沉思片刻,眼神真挚:“我被爱着,也一直有所爱。” 师门重道徒儿别乱来(1) 群山环绕,雾气袅袅。 喻音盘腿坐在一根木桩上,掀起眼皮美目扫向下方清潭水。 潭水倒影女人的模样,喻音不禁勾唇眼梢扬起满意的笑意。 这是她上界的模样。 一双桃花眼可揽星辰,顾盼转眄间又盈着风情,眼尾弧度又弯中带着平直,多了几分的自矜疏离,她伸出舌尖微抿红唇,挺立秀鼻耸动闻到旁边的花香味,喻音随手捡起一朵牡丹别在鬓边,国色天香的花中之王也不过与她平分秋色,甚至,有美人兮,芳华冠绝群芳。 喻音鼻音散漫,脱离了高中生角色设定,她又恢复了那般懒洋洋随意的模样。 “这个世界我要修仙吗?坐在这木桩上。” 喻音吐槽了句径直走下身,白色修士服袖口宽大,她稍微挥动耳边就挂起一阵小风,喻音不禁撇撇嘴,女人身材比例极佳,宽松的修士服穿上在她身上更显慵懒闲适,每一片布料都妥帖合身极了。 【不用不用,锦鲤司神您完成任务就可以了。】 喻音应声,视线朝谭中水扫去,清潭旁有一木牌,刻字:九宫清潭。 几个字才让喻音注意到,那潭水分明流动着,可却仿佛潭中有格挡般朝着九个不同的方向流动,又都汇集于中心。 【锦鲤司神,请接收故事剧情。】机械的声音响起,喻音心不在焉的嗯声,眼神依旧紧盯着潭水中央。 【在这个世界您的角色为梵音,清徽门派二长老,水系修士。 碎片名为星栀,为您座下大弟子。 两月后清徽门派将举行七系修士晋级赛,梵音在打擂中不慎被大长老紫灵击中致重伤,门派传言是因为星栀将梵音的七言炔,也就是命脉告诉了紫灵,才会使梵音受重伤。 梵音原本不相信,星栀与她同吃同住,更是自己唯一的弟子,她断不会相信星栀会做那样的事情,可当晚在她假寐之时,星栀用水灵波对向了梵音的心口,梵音用最后的灵力避开水波并一招废了星栀所有的修为,自己气火攻心七窍流血身亡。】 系统察觉到喻音的怒气,急忙忙的补充了句:【第二天,不知为何,紫灵也莫名其妙的暴毙身亡。两大长老接连去世,门主就将二长老之位任命于星栀,月圆日当天清徽派门主也突发疾病去世,星栀成为门主后将清徽门派解散,自己抱着一盒梵音的骨灰深入这九宫清潭再未现身。您出现的这天夜晚,原剧情中梵音向星栀道出了自己的七言炔。】 “星栀与清徽门派有仇?” 喻音想不出别的理由说服她自己相信那几个人的去世和星栀没有关系的。 【门派解散后刑司查案,并未发现星栀有做任何动作,包括对梵音,也没有任何伤害。】 喻音细细琢磨了几番故事,发现梵音和星栀唯一的感情交集就是,梵音被星栀气死了。 她来了兴致,问系统: 【这个位面没有感情任务?】 【锦鲤司神喻音,接受任务。 实现与星栀的爱心值一百分(未完成) 生命值达到一百分(未完成) 生命值与清徽门派存留有关,本世界内不得让清徽门派解散。】 喻音唔声,直接前往自己的寝殿,既然同吃同住,那星栀应该在寝殿。 待她之后,九宫清潭正中央平流的潭水竟发出哗啦啦的声响,有一双弧度圆润的奶白中添着淡粉的耳朵从水下冒了出来… 师门重道徒儿别乱来(2) 水流从中间散退,里面的人儿从水中冒出来… 粉白色的耳廓上还挂着几滴水,他竖起来的耳朵微小的扇动着,一点点的将耳尖收回。 水珠落在平直凸起的锁骨上,晶莹的水滴沾湿了少年冷白色的肌肤,他纤薄的软唇微抿,少年伸出手,手指修长手腕纤细又有几道淡色青筋显出,看起来不失力量感,潭边空中浮现出蓝色的擦巾,在他墨色长发上轻拭,又自发的替少年擦干身体,平坦腹部的水珠还未来得及往下滑,倏而消失不见。 白蓝交错的修士袍从空中落下,服帖的穿在少年身上,墨发被用束冠锢住,少年踩着白色雾气往寝殿方向走,看起来从容不迫。 谭中的水波离开以后它们顺着风流动,淡化了潭中的血迹。 原木搭建的寝殿看起来低调清雅,喻音推开门,正对着的是两个坐榻,中间摆着小香炉和茶杯,左边屏风画着一副山水图,推开屏风则是床榻,被褥叠放的整整齐齐。 喻音脚步退了回来,转身过了玄厅,右边的床榻则看着要冰冷较硬些,被子也不如左边的绵软。 喻音双手撑开正要伸个懒腰,蓦然听到旁边侧厅的响动,顿时收回手臂,端的是不怒自威的气势。 饭香味从侧厅传来,喻音闻的有些饿意,探头从玄关处往里看。 蓝色玄袍穿在少年身上,从后面看去身姿修长,他低着头正在放掷勺筷,干净的手有条不紊做着手下的动作,看起来温良乖顺。 喻音轻咳了声,少年回头。 这一回头,让喻音桃花眼里都染上惊艳。 好仙的人儿。 她见过碎片霸总外放的帅,也见过精致的,妖艳的,还有软糯俊秀的。 可这个碎片宛若天上谪仙不沾片缕凡尘。 面若桃李,气质冷若冰霜。他有一双平翘的眼眸,眼睫很长很薄,掀起眼皮凝视着人时,像自有魔力想让人去窥探去沉溺。 他分明做的是勤俭持家的温良之事,可眉眼的淡漠仿佛方才的背影只是喻音的错觉。 在对上喻音视线的那刻,少年又倏而变了气质,若非喻音提前观察了他,只怕都要发现这片秒的不同。 少年双鬓渐渐冒出一对耳尖,从墨发中长出,轻轻挥动着,似在对着女人刻意露出来。 他小步走到喻音面前,低下头嗓音如潭水击缶般清冽好听,:“师傅。饭菜已备好。” 喻音忍不住伸手轻轻揪了就他的耳尖,如实夸赞道:“好漂亮。” 星栀眼神猝然变得冰冷极了,修长手指隔着衣襟扣住喻音的手腕,声线淡漠:“你不是师傅。” 梵音从来不会夸赞他的鹿耳,她只会觉得他还未修灵完毕,梵音不止一次告诉过星栀,若没办法控制自己的鹿耳,就割掉它。修灵之人,不得有任何不体面的东西在身上出现。 喻音未曾想过星栀如此敏感,她睨着眼眸,手中召唤处水光凝珠,一串串凝珠变幻成弯刀的样子抵在星栀的手腕处,女人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她问星栀:“那我是谁呢?” 水光凝珠是梵音的法器,每个修士的法器只能由本人使用。 星栀眸心轻蹙着,盯着喻音的面容,冠艳的女人勾起唇角如绝世妖精般的面容表情淡漠: “你若再不放手,对师傅不敬,好像可以逐出师门。” 才接受完原剧情,喻音对星栀外貌的喜欢和对他心理的一点点不喜,二者并不排斥,是以在星栀握住她手腕的那刻,喻音眼神已骤然沉了下来。 若非系统限制,她倒真想过将星栀逐出师门,在去和他共进爱心值,这样两个任务都可以完成。 少年长睫垂着挡住眸中的毫不在意,手中顺从的放开喻音的手腕,抬眸俨然变得温顺软糯,声音也带着一丝丝的撒娇:“是徒儿莽撞了,师傅莫气。” 喻音忍不住嗤笑声,她没记错,原故事中星栀角色的设定就是冷静至极,这会竟把莽撞这两个字用在他身上。 喻音淡淡的用鼻音恩声,坐在软椅上由着少年为他布菜,心中不免再次感慨星栀的不同。 做的是伺候人的事情,气质却始终那般高高在上,不自禁中的细小动作更是显出高门谪仙的矜贵优雅。 两人吃饭中没有一句交谈,静悄悄的,只在喻音放下碗筷后少年起身拾起酒壶,倒了杯桃花酿酒给喻音。 喻音想到原剧情中今晚就是她告诉星栀七言炔的时间。 她葱白玉指握住杯盏,一饮而尽对着少年笑起桃花眼:“还要。”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喻音的声音带着哼哼的气音,听起来不似之前那般平静疏离,显出几分女子的娇憨来。 星栀很乖的再为她倒了一杯...一壶酒不一会儿便只剩半壶。 喻音脸颊晕染出一层绯红,桃花眼眼尾泛红,嫣红的唇瓣沾湿着酒滴,眸中水雾弥漫声音也像喝醉之人说话断断续续的:“星栀,你可要对我忠心哦。” 她手指耷拉着软绵绵的用指尖关节对着星栀,舌尖懵懂的伸出将唇瓣的酒珠舐去。 星栀没有见过这样的师傅。 他走过去坐在喻音身边,凝视着喻音:“师傅,醉了吗?” 喻音摇摇头,很笃定:“没有。” 少年眼眸依旧淡薄,声音却柔和起来,“我送师傅回榻上。” 喻音仰起头勾住谪仙般的少年的脖颈,吐气如兰,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星栀喉结上:“你不帮我醒酒吗?” 她语气黏糊,头抵在星栀耳边,少年将那对竖起的耳尖收回成人的模样,听着女人的话语:“星栀,你帮我醒酒,我告诉你七言炔。” “师傅没有醉。” 出于喻音意料,星栀用她说过的话来堵她,并不未对七言炔表现出任何清楚。 “我醉了!”喻音借着酒劲随机应变道,她笑,笑容妩媚魅惑倾城,在星栀眼前用手凭空画出图腾,七个字在空中闪动:“修身如竹气如兰” “我的七言炔。竹为空心,故刺穿心脏并不能要我命脉,只要手腕灵气挥动时,刺中我的腕心才可以伤我。” 喻音说完手指勾住星栀的衣襟,指尖在他脖颈处描绘:“好徒儿,听懂了吗?” 星栀不答,他隔着衣襟握住女人的手:“我送师傅回卧榻。” 不容喻音再多说,少年径直将他送回卧榻,始终保持着君子风度不曾碰到喻音的任何肌肤。 站立于床边俯视着喻音时,星栀眼眸划过一抹异色,他莫名唇角泛起笑意,蹲在喻音旁边牵住她的手腕,这一次没有隔着衣襟。 奶白色的耳尖从鬓角露出,透着粉意,他将喻音的手放在自己的右耳上,触感柔远。 星栀清冽的嗓音平淡,眼神紧盯着喻音:“师傅,耳尖漂亮吗?” 喻音点头,很诚恳的回答:“好看的。特别好看。” 喻音说完又重复了边七言炔,撑起身子与星栀对视,两人不过近在咫尺的距离,她道:“可要记住了,你是我唯一的徒儿。我也只告诉你。” 星栀握住她手腕的手还未松开,指腹在她手腕中轻轻摩挲,微凉的温度让喻音想要抽回手,心道这人的手怎么这么冰。 “师傅醉了。”星栀自语道,喻音摸不清他的话意,顺着点头,眼神撩拨: “你要给我醒酒吗?” 星栀坐在床边偏头对上喻音的桃花眼,空气中气氛停滞片刻,须臾少年低下头。 喻音双眸睁大看着那矜冷的人儿低下头含住她的下唇,唇瓣紧贴慢生移动,将她的红唇轻触濡湿,双手还撑在喻音身边,清冷的眸愈发纯净,他闭上眼长睫颤动,纤薄的唇并未停止动作,喻音被他吻得有些晕乎乎。 一时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继续醉下去。 她抬眸桃花眼佯装着茫然,声音黏糯:“你在干什么?” 少年向后退了步,眉眼染上笑意,如天下朗月铺洒着柔光,他清冽的嗓音低下几度,额头抵住喻音的前额,与喻音的眸对视着,语气悠然:“在帮师傅醒酒。” 喻音对他态度莫名的转变有点担心,诡异的觉得星栀大概发现她不是梵音了,又觉得不可能,需要多么不凡的想象力才能说服自己,有灵魂附身这件事。 喻音手握成拳,在头上轻敲着:“可我头还是好疼。” 少年用帕子帮她擦拭着嘴角,自己微抿薄唇,头上耳尖节奏轻快的扇动着,他环住喻音的腰身让女人靠在自己身上,手指在喻音的两鬓间轻轻按着,看到喻音有些昏昏欲睡,才将她放回床榻:“睡吧师傅。” 喻音迷迷糊糊的呓语声,翻身躺下。 坐在床边的少年起身后眼神又恢复寂静,他淡漠的朝门口望去,不属于这个宫殿的气息擅自交融进来,是紫灵的气息。 星栀推开门朝外走去,紫灵穿着紫色修士袍,眼角狭长,她伸出手指甲很长,对星栀使了个眼神率先向外飞去。 在星栀离开之后喻音坐起来神情复杂,她兀自叹了口气,才穿上衣服循着星栀的气息跟了上去... 师门重道徒儿别乱来(3) 紫灵带星栀来到一片空旷之地,密布的树木投影在夜色下有些渗人,耳边的风声都带着哨音。 “星栀,你天赋为五系修灵,何不做我的大弟子呢?” 紫灵扬起脖颈,狭长的眼尾上挑着,看星栀的眼神里藏着贪婪。 她喉咙不易察觉的吞咽了下,走进星栀,端着大长老的身份施压面前的少年: “私下见到长老,就不行礼吗?” 星栀背部挺直,声线很淡:“做大长老的弟子?要求呢?” 见面前少年很识相的去权衡利弊,紫灵尖声笑了起来,她手搭在少年肩膀上: “告诉我,你可知梵音的七言炔?” 紫灵眼神像钩子般凌厉又藏着想要诱人的欲望,她搭在星栀肩膀上的手缓慢的向上移动,停在少年修长的脖颈旁。 “修身如竹气如兰。她的七言炔。” 星栀嗓音清冽,平静的完全听不出半点犹豫的语气,仿佛不是在告诉别人自己师傅的命脉,而是在叙说今天的天气。 “星栀,你好乖。”紫灵闻言双唇张开,贴近星栀的耳垂,那只手已经准备攀附在星栀的脖颈上。 少年蹙起眉,朝后退了一步,乜了眼紫灵:“我嫌脏。” “你!”紫灵完全没想到自己对这个弟子没有任何诱惑力,明明,她长的也不差! “连师傅都躲,还想做我的弟子?”紫灵哼声,声调里暗含别的意思。 星栀轻飘飘的睨着她:“做我的师傅?你配吗。” “你在口是心非吗?星栀。”紫灵不相信,自己对他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她宁可觉得星栀在欲拒还迎。 星栀厌烦,直接转身准备离去,树梢之上一道散漫的声音自上而下传下来,对着紫灵说的: “大长老若寂寞了呢,就自给自足一下。不要去祸害别人的徒弟了。” 喻音从树上跳下来站在两人中间,桃花眼翘起眼中却看不出半分笑意。 她斜视了眼星栀,淡漠的没有任何感情。 站在星栀面前与紫灵对视,不冷不热道:“师姐,我要是你,定不会觉得他在口是心非,他的师傅,可比你…” “美多了。” 紫灵气的一口气还没缓上来,喻音又补了句:“他只是坏,又不瞎。” 一句话骂了两个人。 站在一旁朗月风清的少年毫无波澜的眸子透着一丝委屈,他抿唇瘪嘴半秒,又恢复成事不关己的模样,还附和喻音了句:“徒儿不瞎。” “你们师徒当真要造反?!梵音,门派规矩你不会也忘了吧?见到我不行礼吗?” 喻音挠挠头,很无辜道:“嗯,我忘了。” 我你特么… 紫灵差点就爆脏话了,她弯着腰双手放在前身,对着喻音弯了弯腰,又站起身,姿态傲慢:“不会就学。现在给我做十遍。” 喻音用看智障的眼神看她,带着愠怒对星栀道:“还不走,等我抱你吗。” 哦。??? 星栀小动作的撇撇嘴,跟着喻音一跃而起,月光下喻音对紫灵回头,红唇的弧度半点感情都没有,眼梢的余光像一把寒刀射向紫灵。 紫灵骂了句:“梵音,你个赖徒子,明天我就告门主!” 她面上骂着,却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小鹦鹉,扔向天空去试探,喻音从哪里开始偷听的。 星栀在喻音身后,嗫嚅着问:“师傅何时来的?” 师门重道徒儿别乱来(4) 喻音凉凉瞥了眼星栀:“在她说你很乖的时候。” 星栀加快速度追上喻音,扯住喻音的衣摆,声音很软:“师傅在生气吗?” 他放缓了呼吸,小心的觑向喻音,看起来像是惧怕喻音生气,只有少年自己知道,他并不想让喻音听到他说七言炔的事情。 两人回到寝殿,喻音看都不看星栀,美艳的面容有几分怒气,但她忍耐着是以不细察也发觉不出。喻音困倦的靠在床边:“你去睡吧,不要再让我找你第二次。” 说话的语气完全是师傅对第子的冷淡语气,听不出半点想要和星栀培养爱心值的意思。 星栀低低的嗯声,长睫翘起瞄了喻音眼,出尘的气质这会在室内添得几圈橘色火烛的光晕,他贝齿轻咬纤薄的唇瓣,有牙印浅浅显出,星栀走了两步便回头一次,脚步越来越慢,直到挪到侧卧床榻边,喻音都没有喊他。 —— 喻音这晚睡的极不好,前半夜出去找星栀,后半夜… 她手腕很痒,又困得不想睁开眼睛,胡乱的将被褥盖住手腕,可压住被角的另一只玉手皓腕,又放在了外面。 少年蹲在她踏边,身上披着蓝色睡袍,随着他的动作衣角松垮的滑到了肩膀处,曲线极佳的锁骨连着修长脖颈,白皙的皮肤在萤光下莹润剔透,他竖起两只尖耳软由着心情的卷成各种形状,最后左边是个半圆弧度,右边则卷出个半心。 少年将耳尖主动的放在喻音手背,轻轻的蹭了蹭,倏而他扬起绯红的唇瓣,两颗小虎牙点在喻音的手腕,稍微用了些力气,慢条斯理的用牙齿在喻音的皓腕处轻咬,咬一会儿抬头看一眼喻音,咬一会看一会,重复好多次这样的动作… 喻音睁开眼就与少年的眸对视着,星栀墨发披散在身后,乖乖的望着喻音,满脸的委屈但不说话,只低下头专心去轻咬喻音的手腕… 酥麻的感觉顺着手腕传到胳膊,喻音感受到自己身体都有些发软,说不清是睡太久还是被少年撩拨的。她撑起身体鼻音慵懒: “这么晚不睡觉?” 说着话顺便将手收了回去,她清晰的看到少年眼中的失落,星栀顿了顿,收回牙齿,眸光清澈纯净的向喻音解释:“在哄师傅开心。” 睡前的郁结莫名的消散了些,喻音不断提醒自己:美色误人美色误人。 “我开心了,你走吧,天未亮前都不要再过来了。” 喻音刻意高高冷冷的端着架子,用行动在提醒星栀,她是他的师傅,不要去背着师傅做一些事情,更不要,不要…大晚上的过来撩师傅! 少年哦了声,转身迅速的样子像极了撩而不负责的渣男。 喻音:“……”她无语的对着星栀的背影眼皮向上翻了下,便接着躺下补觉。 整个清徽门派都已陷入寂静,各个寝殿的烛光也已经熄灭,紫灵脱下衣服闭上眼开始幻想她和星栀在一起的样子,兀自想了会,她的呼吸忽然加重,带着难以抑制的喘息,她手挡在前额为了遮挡月光,脸颊羞红一片,正要脱下外衣… 空气中仿佛多出两只手,对着她的脸颊左右扇揍着… 师门重道徒儿别乱来(5) 紫灵修行多年,反手就将那点灵气冲击消碎,空气中掉落出重重的声响,两节莲藕实体砸在地面上。 紫灵低吼了句,随手一挥就将莲藕用火术烧烬,寂静的室内响起器物撞到的声音… 她气不过,将花瓶摔在地上,大声尖叫着:“莲什么藕,梵音,星栀,你们才丑!” —— 躺在床榻的少年尖尖的耳朵竖起来,听到紫灵的声音,他扬起了唇,又幽幽的视线穿过侧厅,主厅,想再看看喻音。 女人背对着他睡的酣甜… 星栀转了个身将自己的耳朵卷起来,环抱着双臂把自己蜷起来,躲在角落开始数鹿入睡。 翌日天朗气清,喻音穿好衣服面前就闪现出星栀的身影。 少年乖乖的垂着脑袋站在她面前,手指勾住她腰腹的系带:“师傅,还在生气吗?” 喻音偏头看了他一眼,这小孩好像有点偏执,对她是否生气真的很执着,而且… 语气动作都仿佛很在乎她的样子,结果爱心值一分不长。 喻音摇摇头,“没有了。” 少年看向他,眼梢翘了起来,再次的将两只小耳尖露出来,声音温顺乖巧:“给师傅摸。” 喻音喜欢他的小耳尖,顺手就捏了捏,接着除了洗漱和吃饭,少年总是竖起一对小耳尖,一旦她松开手不摸了,星栀就会有湿漉漉的眸望向她,像可怜巴巴的小狗狗,惹的喻音去晋赛预备典礼的路上,手腕都在发疼。 下个月的修士晋赛今日进行典礼,各级门派代表汇聚在通灵广场,人山人海喧闹无比。 喻音和星栀乘着风过去,喧闹的声音渐渐变小,大家纷纷看向这两位最后到的成员。 喻音穿着一袭红袍,下摆有刺绣样式的鲸鱼图腾,她长发散在身后,白皙的脖颈与鲜红的衣襟和乌檀木色的长发形成视觉反差,撩动诱人。她手上戴着一串串珠,偏生又长得美艳外放,疏离与风情融在一起,不像修士倒像妖精,还是让人充满欲望又无法征服的高高在上的妖精。 “那就是清徽二长老?百闻不如一见呐,真的美极了。” “我怎么感觉她变了?以前像块美木头,现在好灵动。” “行了行了,你们不要肖想了,据说清徽门派的关系乱的很,门主对梵音,也器重的很。” “她身后跟的那是她第子?是星栀我靠,跟在她师傅看起来真特么人畜无害,怎么杀我们门下十个弟子的时候连眼都不眨呢。” “十个?!!那小孩看着也不过弱冠之年,真有那么厉害?” “厉害你个麻辣鸡,那杀的都是我门下的人!等那天杀到你们门下了,希望你也夸赞他厉害。” “嗯…虽然但是…我觉得他和他师傅看起来好配。我要是梵音做梦都笑醒了。” 修士只有技能,不比在末世的异能者人人可以听到百米之外的言语,喻音根据那些人的眼神判断着,回头看星栀。 少年低垂着眉目,气质干净无暇,他薄唇嘴角平直,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放于身前,手腕上戴着和喻音一样的串珠,感受到喻音的视线,少年倏然弯起了眼眸,唇角上扬,很乖的走到喻音身边,拿起她的手腕放在唇边:“师傅还疼吗?我帮师傅舔舐,会很舒服…” 师门重道徒儿别乱来(6) 少年唇瓣温凉,触在手腕处软软的,他用两颗小虎牙浅浅印在喻音细小的血管处,动作极轻的蹭着轻抚,喻音让他安抚几秒,手腕的酸乏缓解不少,她收回手用帕子轻拭手腕。 星栀眸盯着喻音的动作,面无表情。 喻音再抬头发现众人看自己的视线都变得微妙起来,她也不躲闪淡定的往第一排正中间右侧座椅走。 她也想过将手抽回来,但星栀根本没有等她反应,已经低下了头。 有道视线强烈到让喻音和星栀都无法忽视。 紫灵坐在正中间左侧,往喻音和星栀这边看,眼里不满夹杂着嫉妒,她愤恨的瞪着喻音,嘴角气的在抽搐。 转头与门主对话时,又变得端庄淑雅。 喻音觑了她一眼,复又看星栀,冷漠点评:“你更像她亲传的变脸弟子。” 【锦鲤司神,系统友情提示,您需要获得碎片的爱心值,并非仇恨值。】 喻音在意识空间按了关闭按钮。 被强行关闭到下一个位面才能出来的系统:就挺委屈。 星栀转头声线很低,那双深邃的眸似乎要将喻音的灵魂都吸引进去,他望向喻音,薄唇启合语气没有起伏:“师傅要将我送于别人了吗?” “倒也不必。”喻音回了句,快步往第一排走去,星栀在第二排她身后的位置落座。 来参加典礼的修士们坐在位置上提起自己看到那一幕: “梵音不是无情无欲吗,刚刚那算什么?” “星栀竟然有那么乖的时候,难道他那夜出去杀人梵音并不知道?” “老实说,我还真挺好奇这梵音在床上的时候什么样。” 几个人低着头小声议论,那个充满好奇的男人再抬头时撞上星栀的视线,对方貌似就是在记住他的样子,吓得修士浑身不止的颤抖。立刻双手合十高于头顶,这是修士认输认罚的态度。 星栀宛若没有看到般,眼神都没有变,淡淡的转过了头。 “梵音。” 温和的声音响起,喻音收回打量的眼神,对着身侧男人道了句:“门主。” 这是喻音第一次见这位原剧情中不幸被病害的门主。 男人长相清雅,看起来比喻音大不了几岁,尽管收敛着上位者的气势,可喻音还是感受到了压迫感,她抬头打量着这位门主。 “大长老意欲将星栀带过去亲自教诲,并为你挑选出两位三系修士,你可愿意?” 紫灵在门主身后坐姿笔直,低着头在人看不到的视角得意的笑了出来。 门主问问题,就是通知。在此之前,从没有人说过别的意见。 “喔,我不同意。” 喻音很随意的姿态说出来,门主和紫灵都愣了一下,顷刻间紫灵已经靠在椅背上准备看戏了。 门主眼神直视着喻音:“哦?为什么?你不是向来不喜欢他吗?” 星栀坐在喻音身后耷拉着头,耳夹不自禁的漏了出来,他又快速的收回去,屏吸去听喻音的回答。 “我不喜欢他和我不想把他给紫灵,不冲突。虽然他坏,不乖,还乱跑,可也是我的徒儿。” 喻音后面的话星栀自动屏蔽掉了,他只听到前面五个字:我不喜欢他。 师门重道徒儿别乱来(7) “梵音,你要抗命?” 紫灵在门主身后道,一幅正义使者的姿态,仿佛喻音不愿意换就是做什么了不道德的事情。 喻音娥眉拧成八字型,一脸无辜的问紫灵:“管你什么事呢?我不认为门主这算命令。” 喻音复又看向门主,纯良的眨眨眼:“别人要我弟子我就必须换吗?” 门主清浼定定与喻音对视几秒,他手放在唇边咳嗽几声,:“不愿就作罢,你的弟子你说了算。” 这个提议就中止在这了,紫灵饶有千万不愿也不能再吭声,她不甘的收回瞪向喻音的眼神,转头与门主柔声交谈。 喻音百无聊赖的靠在座椅上,这椅子中间为空心,星栀戳了戳她的后腰。 少年固执的连续戳,喻音就是不回头,很淡定的听台上主持的修士按照程序说些场面话。 “下面我们有请清徽门派二长老,梵音修士和大家分享修灵经验。” 少年不戳了。 喻音也懵了。 她只继承了原主的身体和力量,至于经验,她没有。 【锦鲤许愿:要熟悉所有修灵法则。】 本禁言的系统心道:可真会许,所有修灵法则都知道了,那就是什么法系都掌握了。 梵音为水系修灵,喻音先得到水系法则,紧接着这个世界的七大门派所有的修灵法则全部存入她的脑海中。 喻音坐在原地,头部因为接受了太多东西有些酸疼,她停顿几秒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起身。 女人身姿修长,气质矜贵疏离,美艳不可方物的脸颊白里透红宛若樱花,她朱唇轻扬对着众人点点头,不紧不慢的往台上走。 这个世界没有话筒,全靠灵力去让每个人听清楚。 原本妩媚的声音在原主刻意的收敛下微微沙哑,但闻其声只觉得不可亲近。喻音站在台上,美目横扫过去,气场全开,话语清晰的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有修士已经看着她的脸已经入了迷,如今还得以清楚的听到她的声音,不自禁的捂住心口笑的满脸痴迷。 “我上次见梵音,还没觉得什么,今天真的...想入清徽门派了。” “理智点师兄,您在咱们门派是长老,来这里,不说实力,说先您的脸就比不过星栀,梵音只要不瞎,就不会选您。” 后面一对师兄弟争执起来了,内容围着梵音到底会喜欢谁。 星栀眼神看向四周,除了第一排的门主和紫灵,几乎所有人眼神都定在喻音身上,少年眸中阴沉,气质仍出尘至极。 有一只浅棕色小鹿出现在星栀肩头,它知道旁人看不见它,就放心大胆的用两只小小鹿角拱了拱星栀的脖颈:“主人不要生气,这个月再杀人就要做噩梦了。” 星栀意识到自己的耳尖冒了出来,他挥手一巴掌将小鹿拍进耳尖,将耳尖卷起来收了回去。 身后有修士指着他道:“原来那就是星栀的耳尖,现在还没收回去真难看。” 星栀回头看了那位修士一眼,又淡淡转回去。 台上喻音浅笑着走下台,坐回座椅时发现第三排有修士煞白着脸对着星栀的后背,少年却垂头丧气的耷拉着脑袋,盯着她的脚尖,仿佛没有人要的小狗狗。 星栀又伸手戳了戳喻音的后腰,喻音反手抓住他的手指,未曾想少年直接两手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继续着来时未完成的动作... 师门重道徒儿别乱来(8) 喻音这次没给他机会,迅速抽回自己的手放于身前。 直到典礼结束,星栀还能听到周围人对喻音的评价。 “梵音站在台上的时候我就四个字:仙风道骨。” “她徒弟好像又牵她手了,被梵音甩开了。我听说他徒弟还未修灵完毕,恐怕梵音并不喜欢他徒弟。” “不应该吧,星栀长的那么好看,就算没实力,他衣服脱了往我床上一躺,冲着那张脸我就什么都行。” “去去去,你当梵音修士是你那么好色。“ 被反驳的修士反驳道:“女人在一定程度就是视觉动物,大家都是女的好吧。” 两人还在争论什么,星栀已经不去听了,少年快速追上喻音,跟在喻音身后一言不发,像在思考着什么。 喻音转身往寝殿走,余光注意到少年跟上来的身影,也就没再多言,熟料少年进门后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抵在门边。 他手指微动将自己的衣襟解开,让喻音的手搭在他的锁骨处,喻音指腹碰到的地方手感细腻,少年望向她,眼神湿漉漉的,又委屈又大胆的将唇瓣濡湿喻音的红唇,另一只手握住喻音的腰身让她与自己更贴近,少年带着喻音的手一点点将自己衣袍的腰带解开。 很轻的喘息声在喻音耳边响起,少年纤薄的唇瓣在她耳边低语着,声音沙哑:“师傅,要。” 要什么要?! 喻音被他亲吻的发晕的头脑顿时清醒,她揪住星栀的衣领将人往后拉,“穿好衣服。” 星栀嘴角的银丝还未擦拭,他拿出帕子在喻音的注视下慢条斯理的将自己的嘴角擦干净,分明很快的动作,被他极慢极其耐心的擦拭着,倒像是用动作在无声邀请着喻音。 少年声音软糯糯的,“师傅嘴角也有。” 他气质干净,一本正经的说出这句话竟给了喻音一种是她在轻薄他的感觉! 她脸上晕染着绯红,正要去找自己的手帕,少年已经站在她面前,双手握住喻音的手腕,黑瞳纯净,在喻音不敢相信的目光下纤薄的唇微张,用下唇轻触那抹银丝,笑容浅浅:“我帮师傅就好了。” 【滴!系统提示,爱心值增加三,当前爱心值为三。】 一句话让喻音差点被撩拨的心冷静下来,亲了好几次才爱心值加三。 但是也爱心值加三了。 她一时不知道该开心还是不开心,只好戳了戳星栀又不自禁冒出来的耳尖:“穿好衣服!” 少年喔声。 捡起地上的腰带,却在起身时衣衫从肩头滑了下来,落在腰腹。 外面阳光照进室内,少年身上泛着光泽,他皮肤白皙肌肉平滑,喻音看着他的后背,腰线弧度曲线完美,星栀察觉到喻音明显的停顿后,仿若无意般耸肩将衣服抖回肩处,回头将腰带松垮系上,半遮半掩最为勾人... 喻音耳垂发烫,娥眉微蹙凝视着星栀,心中不断告诉自己:色即是空。星栀眼梢有层浅浅绯红,黑瞳潋滟着春意,怯怯的朝喻音投去一眼,声音绵软:“我不是故意不好好穿衣服的。” 师门重道徒儿别乱来(9) 喻音桃花眼里浮现几分无奈:“又为什么亲亲?” 她算看出来了,这小孩略有偏执。 星栀抿唇,很认真的直视着喻音,出尘的气质具有很强的干扰性,他道: “在勾引师傅。” 靠! 这么大胆这么直白的吗? 喻音心中吐槽,面上笑吟吟的走进星栀,食指点在他的心脏处,语气妩媚:“在动心吗?” 空气寂静几分钟,少年不去回答。 喻音嗤声,“不动心就要勾引我?” 星栀纤薄的唇水润,他揽着喻音的腰身:“没有用心在勾引,在用...” 少年不说话,让喻音的手指搭在他的锁骨上。 勾引人,不是皮囊就够了吗? 星栀将喻音放到软塌,喻音将鞋子踢掉放到一边,自觉上床准备等他离开后再去洗漱,结果少年坐在床尾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她。 “还想干嘛?” 星栀低下头将耳尖冒出来,牵住喻音的手放在他的耳尖上,像昨晚那般在喻音手心轻蹭。 喻音摸摸了几下,收回了手:“手腕会疼。一直疼手就废了。” 她懒洋洋的翻了个身对星栀咕哝着:“你也快去睡。” 少年戳了戳她的后腰,听到喻音均匀的呼吸声,他歪着头耳尖里小鹿冒出来,围着自家主人转啊转,星栀竖起手指开始数:“有七个人说想要她,十六个人说喜欢她,方圆十米之内的人都在夸她好看,他们都觊觎我的东西。” 小鹿不懂,迷糊的问:“主人不是不喜欢坏人二长老吗?” 二长老总嫌弃主人。 少年低着头,嗓音很低:“可她是她,不一样啊。” 小鹿很懵又不敢多问主人,只好扑闪着鹿角去蹭少年的脖颈:“那主人喜欢二长老吗?” 星栀静默片刻:“不喜欢别人抢她。” 他将小鹿放在喻音床边,“我回来之前不要让她醒。” 小花鹿乖乖的答应着主人的命令,一双鹿眸目不转睛的注意着喻音,每当喻音蹙眉或者有要醒的迹象,它就旋转着身体,鹿角上星星点点的荧光在喻音上方盘旋,让她一夜好眠。 等到星栀回来,小鹿才用前爪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钻进星栀耳尖中。 -- 翌日晨曦微光洒进室内,喻音睁开惺忪的睡眼,入目的便是少年墨色的长发,精致白皙的小脸,睡颜平静,呼吸清浅,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赏心悦目...倘若星栀躺的不是她的床的话。 她用手轻轻捏着星栀的耳垂,“醒醒啦起床。” “为什么又要爬床啊?” 自从发现星栀做什么事都有理由后,喻音感觉她就像十万个为什么,可不问,又怕他藏着情绪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少年眼睛都没有睁开,直接把她搂向怀中,声音是晨醒的沙哑撩人:“勾引要贴身勾引。” 喻音仰头看向少年精致的下颌,竟觉得躺在他怀中有点安心。 她不由失笑的想,江御那个狗男人到底什么性格,这个位面都这么让人捉摸不透了,她还敢安心。 等她再次被星栀哄得有了睡意后,门外却响起声音:“二长老,门主召开会议。昨夜有七人自门派离开后不知所踪。” 师门重道徒儿别乱来(10) 喻音大脑顿时清醒了不少,她从星栀怀中起身,拉开被角的手稍作停顿,回头狐疑的看向少年。 星栀睁开眼眸,初醒时他的状态总有几分不谙世事的茫然,他撑着身体发先喻音在怀疑他,当即委屈的别过脸:“师傅在怀疑我。” 小孩好像起床气比她还要大,喻音看他眼里的漠然差点以为自己要不是他师傅,他都要将她除了去。 等不到喻音的回答,星栀眼里划过暗茫,却在喻音再次看过来时满目清明。 两人洗漱完后往正殿赶去,一路上星栀的步履都不紧不慢,仿佛不过是去欣赏一番美景。 正殿内清浼和紫灵站立于台上,两人一脸严肃,台下义愤填膺的修士们对着二人大声嚷嚷。 喻音远远望着,不由失笑,她的八卦之心好像不合时宜的泛滥起来。 第一反应竟是紫灵和清浼为什么总在一起。 “清浼门主,我们敬你清徽门派素来纪律森严,待人周到有礼,才不远万里前来参加典礼,如今我三位长老尚未出战先消失的无影无踪,你叫我们回去交差。” “您二位总得我们个说法,我们两位大弟子也不知所踪,这很难不让人怀疑有人暗杀。” 清浼咳嗽了几声,唇色苍白看起来在重病之中,他偏头看向紫灵。 下面的人声音之大都称得上咆哮了,紫灵闭上眼睛往后闪了下,生怕有唾液溅到自己脸上。 她拢了拢衣袖柔声安抚着人群:“我们定会查清这件事。虽说梵音手下有星栀那个异种人,但我相信定与她无关。还请大家稍安勿躁,且给我们几个时辰。” 外面的门童有些不解的看了眼大长老:没有人提 喻音脚步才踏进正殿,人群已经齐刷刷朝她怒目而视。 喻音起初还回头看星栀,发现少年一脸淡定的往台上走,才后知后觉发现,那些人确实在瞪她。 她杀人了吗?瞪她做什么。 “梵音,青虹门派三位长老和沧蓝门派四位弟子昨夜规程时不见所踪。现在大家来讨个说法。” 紫灵扭头对喻音说,她看起来端庄又温柔,让人不由信服她可以为大家主持公道。 唯独在喻音身后的星栀声线冷漠:“讨说法?关我师傅什么事?” 喻音也点点头,望向众人:“我们可以帮找人,这自是门派应该,其他的,与我无关。” 沧蓝派大长老当即道:“可能与你无关,但星栀绝对逃不了干系,异种低级生物,谁知他昨晚有没有发疯。”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梵音,你自己恐怕都数不清你徒弟到底杀了多少人吧。” “今日我青虹教就在此立下注,那七个人的失踪绝对与星栀脱不了干系,赌我全身的灵力!” 站在喻音身后一脸事不关己的星栀掀起眼皮看向说话之人:“好,赌你全身的灵力。” 那人低下头唯唯诺诺往后退,又咬咬牙迎上星栀的目光:“肯定是你!” 喻音一记飞眼朝那人射去:“人还没找呢,就污蔑我的徒儿?” 一旁看戏的紫灵从衣袖中掏出一方血襟:“沧蓝派大弟子的血书,上面只写了两个:星栀...” 师门重道徒儿别乱来(11) “或许他暗恋星栀。” 少年清冽的嗓音在室内响起,打破了众人的静默,迎来空气的彻底凝滞。 喻音都被星栀的回答惊到了,星栀漂亮的瞳孔与她对视,旋即弯唇对着她师傅挑起笑意,完全不把那封血信放在心上。 喻音下颌微扬负手而立,她声线散漫:“出了问题大家不着急找人,反倒先急着讲责任推给我的徒弟?” 她复看向清浼和紫灵:“门主和大长老也觉得这样的做法合适?” 当然不合适。 所有的人都知道不该这样做,可他们不这样做如果找不到人,门派问起责任来,谁来承担。 一片寂静中,清浼气息虚弱道:“去沿途找人。” 门口站立的两排门童大声喊了句“是。”他们早觉得应该先去找人。 今夜无月,秃鹰在乌云密布的天空盘旋,晚风冰凉吹的人浑身战栗发抖。 几百个人穿过三片树林终于在一处山洞内找到那七个人。 七个人面容干净,看到有人过来还表情一致的裂开嘴笑了,若忽略他们全部赤果着,那笑容倒也称得上和善富有感染力。 有女修士快速的转过身,生怕污了自己的眼,她们暗咒了句:不害臊,挥着帕子站到队伍最后去。 紫灵迅速上前完全不在乎那几个人浑身没有衣服的尴尬,温柔抓住其中一个人的手腕柔声的问:“是谁害你们到这儿的?” “是...” 那人眼神木讷的转动几下,扭头看人群,视线停在星栀身上,对上少年的眸子他喉间哽咽一口气闷在心间,眼珠凸起像要掉出来。 他眼前浮现一幕景象。 七个人勾肩搭背的往回走,不知谁又议论起了梵音的美貌,几个人不约而同的吞咽了下口水。 言语更加的放肆,他们觉得反正梵音听不到,怎么意yin都是他们的事情。 “要是那女人来我床上,我都能十年灵力不要了。” “啊呸你配得上?人家梵音在乎你十年的灵力?要是她让我摸下小手,我都愿意入了清徽门派。” “得了吧,照你那样说来,清浼不更享受,也没见他和梵音有什么。要我说,还是迷晕了绑回去最好,想想那白嫩的手在我身上滑来滑去,我就兴奋。” 三位长老在前面议论,后面沧蓝的弟子们虽未作声,却以笑的满目猥琐。 黑夜最是容易放大人们心中的欲念。 几个人笑声****,有两位长老已经停止走路寻了根树木靠着将手塞进裤缝中。 正兴奋着,面前突然出现一个身影。 少年穿着天蓝色的修士袍,看起来像精灵般纯净,那双眸子淡漠却不含任何杂质,他平静的站在树前。 长老看清来人,额鬓滴出汗液,正要将手取出来,面前的少年淡淡的笑了下。 看的长老一下就痴迷了,竟在梵音和星栀之间无法做出选择。 他讪笑两声,和星栀打招呼:“贤徒就不必送了,我等...” 少年没有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星栀指尖浮现一团火苗,轻轻挥动便点燃了他身上的衣物,其他几根树木上也沉浸其中的六个人,身上的火苗蹦跳了几下,直接将他们的衣服全部烧烬。 “星栀,你胆大包天!梵音不会教徒弟,就由我们代教!” 见衣服已经被烧毁,几个人也不顾脸面,使出浑身解数朝星栀攻击。 接下来的两个时辰,他们像从炼狱中走了一遭。 少年精通梵音的水系他们想的明白,可怎么连遁土术和七星火也会。 他们眼睁睁看着星栀从他们体内将所有灵力抽走,露出一双尖尖耳朵像用灵力在投喂什么。 “灵力,我的灵力,你还给我啊!!!”沧蓝派的大弟子哭的撕心裂肺,浑身无力的跪在星栀面前,其余几个人面如死灰,像失去了精神的提线木偶。 耗尽十几年取得的灵力,被少年轻易的就取走,他们讷讷的呢喃着,抬头看了星栀一眼,像看到恶魔般不住的往角落蜷缩。 少年蹲下身,他身上衣襟未沾染半点血迹,整个人云淡风轻气质出尘,星栀平时着沧蓝派的大弟子,笑意不达眼底:“我不喜欢别人觊觎她。” 特么的。旁边的二弟子悲伤中对自己充满鄙夷,都这时候了都被人家把灵力废了,还想着梵音和星栀的八卦,真是太不该了! 大弟子凄凉的笑声,眼角流出泪,沾染了脸上的血迹:“我们觊觎了吗?我们占用了吗?星栀你这个变态。” 他咬牙切成,想要揪住星栀的衣领自己浑身使不出一点力气,只能有气无力道:“就算没有我们,还有别人。你不过是个卑贱的异种人,永远,都不要妄想拥有高高在上的梵音修士。” “哦。”少年淡声应了下,毫不在意的挥手。 一只细小的毛虫顺着大弟子的毛孔钻进他的血管,冲撞的他五脏六腑都要炸裂。 凄厉的叫声听的每个人头皮发麻,少年嫌吵,直接用那大弟子的衣襟堵住了他的嘴。 大弟子咬着牙颤巍巍的将自己被树干划破的半截衣襟撕下来,在背后描绘着星栀的名字藏在树叶下。 星栀站起来扫视那七个人,将手指放在唇边,“嘘,不要喊。” 包括大弟子在内,所有人拼命的捂住自己的嘴,绝望的闭上眼睛等星栀给他们一个痛快,少年耸耸肩将人用水波扔到旁边的山洞。 星栀背对着山洞口,他身后黑漆漆的,少年像在自语又像在宣告:“她只能是我的。” 长老木讷的眼神里有了光,他张开嘴,嘴皮起了碎屑,上下唇触碰竟发不出声音,他努力吞咽了下,才指向星栀的方向,却与少年对视上。 所有人都看向露出尖尖耳朵的少年,有人不屑的对喻音道:“这种时候还不知道把他那尖耳朵藏起来。” 少年仿佛对旁人的话置若罔闻,他盯着那长老。 吃饱了灵力的小鹿从他耳尖爬出来,在七位长老身边飞了好几圈。 紫灵急切的抓住长老的手:“对,星栀,星栀怎么了?你被送到这里前见到星栀了?” 长老摇头。 紫灵不甘心又问其他人同样的问题,所有人的反应都一样。 有弟子更是直接问星栀:“修士,我见过您吗?” 少年不语。 紫灵着急的推推那人的身体:“确定没有遇到?” 喻音身后各门派的人也焦急的喊嚷着:“不要怕,我们会替你们主持公道!” “呵。”女人冷哼声。 美目里粹着寒意,她斜乜着所有人,视线定格在蹲在地上面容端庄的紫灵:“大长老这么想让我们门下弟子做错事吗?” 紫灵暗自咬牙,面上笑容得体:“当然不是。” 她翩然起身仪态得体的退到清浼旁边。 喻音点点头,视线扫过后面的人:“如今,大家该给我徒儿道歉了。” 她恍若忽然想起般,看向沧蓝的另一个大弟子:“灵力?...” 那位大弟子看到坐在中间光着身子的同门同级的人,豆大的汗珠滴在地上,像等待一场宣判般气息都不敢呼出。 “灵力就不需要了,道歉。” 大弟子长呼出一口气,他觑了眼星栀,后者黑瞳幽静,看不出情绪。 在那位大弟子率先道歉的情况下,方才怀疑星栀的人都弯腰认错。 少年拉住喻音的衣袖,低下头不说话,也不让那些人起。 另一侧,清浼又咳了几声。 喻音抬头,语气里有担心:“门主,身体不适?” 她惦念着任务,只要门主不出问题,原剧情就会被改变,不让清徽门派解散这一任务也自然能够完成。 完全没发现身后少年脸色沉了下来,薄唇抿起仔细的听着两人的交谈。 “无妨,感染了些风疾。”清浼说完话望星栀的方向看过去,温和的眼里藏着几分兴趣。 “门主多照顾好自己。”喻音道了句,身后少年眨巴眨巴了长睫。 七个人被自己门派的人领了回去,所有人都感受到事情的诡异,又没有任何证据可以去指控星栀,他们仔细的推导之前的每一个细节,猜测星栀在那人回话前动了手脚,可也只是猜测。 讽刺的是,不论星栀是否伤害那七个人,所有人都默认星栀就应该去伤害。 毕竟,他是异种人。 —— 山谷外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雨滴淋湿了人们的肩头,喻音和星栀加快了回寝殿的步伐,一路上喻音看了星栀几次,少年都没有丝毫要和她解释的意思。 进了寝殿,还不等喻音问话,星栀白皙的手握拳放在唇边,干咳了几声。 “着凉了吗?” 喻音将手放在少年额头,星栀前额贴着她的掌心,嗓音很低:“嗯,感染了凤疾。” 喻音:“......” “我让修士过来给你煮药。” 喻音话落就要往外走,少年拉住她的手腕将她带进怀里,下颌搭在她的肩头,他长睫在她侧脸轻轻拂过,两只手将喻音的手分开十指握着,指腹把玩着喻音冰凉的手指,声线又软又糯: “师傅哄哄我,就好了。” 少年气息温热,语气里有不易察觉的撒娇,让喻音完全发现不了。 她拍拍星栀环住她腰身的手,也看出他在学门主,当即解释道: “我关系他,是想让他继续做门主,你不要学。” 星栀鼻音很浓,他长睫颤抖几下:“我没有学”语气焦急中带着委屈。 喻音回头,少年双颊透着一层浅浅的绯红,看样子像发烧时的样子,他眼神湿漉漉的,朝着喻音抿起薄唇,舌尖莹润了嫣红的唇瓣,双手轻拽着喻音腰间的束带,嗓音是感冒后的沙哑:“师傅,哄哄星栀。” 他指间轻轻用力,喻音的腰带就被解开滑落在地上,星栀唇瓣微微撅起冷哼了声,将喻音打横抱起来,惊得喻音生怕这个不知道到底生病了没的少年会把她摔在地面,她无奈的问:“要怎么哄?” 少年将喻音放在软塌上,俯身在她的身边,如薄翼般的长睫轻轻颤动,黑色瞳仁荡起羞意,他唇瓣离喻音的茱萸近在咫尺,却不触碰,若有若无的轻离轻触,喉结上下滚动着,低沉的嗓音像施了魔法般好听极了: “师傅亲亲就好了。” 喻音一本正经的摇摇头:“那会传染的。” 少年脸上表情空白,他唇瓣上下启合竟不知说什么,低头凝视着喻音。须臾,他低下头舌尖从喻音的双唇中灵活的探进去,慢慢的品尝着,他轻微的闷哼声让喻音听的手指都瑟缩了下,少年扣住她的手腕咕哝着轻语:“师傅,徒儿还要。” 总归是江御的碎片,喻音抬起头手噙住少年的下颌,笑容妩媚携着春情,她轻启红唇要碰不碰的撩拨着星栀,在少年不自禁的贴过来时,才用唇含着他的下唇,慢条斯理的像个斯文败类,少年的喘息声逐渐乱了节奏,几近慌乱的握紧喻音的手腕,声音像在求饶,又不舍得推开喻音,只好软绵绵的喊她:“师傅...不,不亲亲了。” “嗯?不亲亲就哄不好风寒。乖,师傅教你怎么亲亲。” 喻音仔细耐心的亲吻着少年,面上淡定又透着成熟的风情。 内心狂喜:她终于做攻了! 这个吻极其的长,等星栀躺会她身边事,喻音不禁瑟缩了下,才发现窗口并没有关,外面的寒风将少年吹的脊背通红。 星栀意识昏昏沉沉的,他撇撇嘴。 原只想装个病讨个糖吃,没想到...好像真的病了。 他真的生病了,倒不去缠着喻音了,高高冷冷的背过身声线又恢复到之前:“星栀要睡觉了。” 星栀说着话手紧紧拽着被角,用行动告诉喻音她是赶不走他的。 出乎少年意料的是,女人葱白玉手搭在他肩膀上,倾身含住他发烫的耳垂,用牙齿轻磨了下,声音魅惑酥骨:“星栀还没有告诉师傅,学会了吗?” 热气喷洒在少年的侧颈,星栀拉了拉被角近乎嗫嚅般的嗯声,他羞恼的将喻音手腕轻拽,让女人躺进了他的怀里,少年却又闭上眼偏开头不去看喻音,只露出一双小小的耳尖在疯狂的扇动着... 师门重道徒儿别乱来(12) “星栀,你在害羞吗?” 喻音轻笑声,星栀转过身嗔目而视,双眼不自觉的错开喻音的视线,又过了会儿,少年眼神又幽又静,他定定看了喻音几秒,手指搭在喻音墨腿上:“星栀也可以迎难而上。” 喻音旋即抽回自己的手,提星栀掖了掖被角,:“睡吧。” 少年无言的唇瓣嗫嚅两下,揽住喻音腰身的手稍微用力,将人禁锢在自己的怀里,才安心的闭眼酝酿睡意。 外面的雨停了,雨水清洗过的空气干净清新。 喻音鼻翼耸动呼吸均匀,睡至天空泛起鱼肚白时,她已经睁开了眸,不顾自己浑身被少年沾染的汗涔,喻音将手搭在星栀额前:“好像加重了。” 星栀身都在发烫,可他却依旧觉得很冷,双手紧紧拽着被角。眼眸湿漉漉的眼神纯净透彻,他嗓音沙哑委屈的喊着喻音:“师傅亲亲就好了。” 喻音这次没有由着星栀,她命门童去请治病救人的修士,两人一同照顾着星栀。 烛光摇曳,室内气氛温馨,少年迷迷糊糊看到喻音忙碌的身影,她在给自己额前换湿毛巾,女人神情温柔又耐心,看的星栀喉结上下滚动,他拉过被角蒙住自己的头部,须臾,低眉浅笑着。 原来被照顾着,是这样的感觉。星栀第一次弄巧成拙的真的生病,在心里却迫不及待的想要第二次生病。 晨曦拨开黎明前的薄雾,将阳光洒在地面。 喻音正在给星栀喂药,室外清浼已经命人向她通报几次,门主前来探视。 喻音在第四次时放下汤匙,打算迎接清浼。 心中不免腹诽,还挺有架子。 星栀双颊通红,纤薄的唇抿出一条直线,就是不愿意让她走。喻音只当他是病人,耐心哄着好一会时间才走出去迎接星浼。 软榻上的少年待她离开后,满眼清明的坐了起来,一双耳尖露出来由着小鹿在他身边轻快的飞着,小鹿声音活泼:“主人,我吃饱饱惹。” 它吃饱饱就有力气干活了,就可以帮助人继续打坏人了,就…没有人嫌弃它了。 星栀靠在软垫上,修长的手摩挲着被喻音碰过的咬碗,少年声线偏冷完全不复在喻音面前的软糯模样:“有猎人来了。你待会藏好。” 小鹿听到猎人两个字就已经慌慌张张的往耳尖里钻,平日里它很轻松点的就钻进去,今天越着急越进不去,头卡在了中间。 星栀嫌弃的一巴掌从他身后拍了下,将鹿拍进去。 一主一宠安静的等清浼的到来。 不出星栀所料,门主看到他后便将喻音支了出去,男人手上握着块帕子,星栀注意到那帕子上绣了个梅花。 清浼捂住帕子咳嗽了几声,才坐在星栀旁边开口:“我并未看到什么物件,不过自己推出来了。” 他看起来很虚弱,可眼里的锋芒具有压迫性的直视着星栀。 少年毫不在乎的滑下去盖住被子,背对着清浼:“所以呢?你想要什么?” “要你全部的灵力。”清浼飞快道,已经没有了门主的气魄。他看向星栀的眼神,只有贪婪。 师门重道徒儿别乱来(13) “门主大人要提前入土为安吗?” 少年语气悠然,他另一只手取出喻音放在自己额前的毛巾,圆润透着淡粉色的指尖把玩着毛巾一角。 “星栀,修士最忌讳异术,你也不想被逐出师门的对吧?” 清浼面色不耐,他嫌弃的瞥了眼星栀头上的小耳尖。 躲在里面大气不敢出的小鹿皱起鹿脸,很是委屈:它的洞穴那么好看,他们为什么不喜欢。 少年嘴角三分弧度,嘲讽的望了眼清浼,很随意的靠回了软垫:“那你就去逐啊。” 清浼陡然站起身,指着星栀:“不要不识好歹!” 若非看重星栀异种的血液,他还真以为自己凭什么在清徽门派待那么久。 少年隔着衣襟握住清浼的手指,一拉一拽,高高在上的门主被迫跪在他软塌旁边。 清浼温和的面孔几近扭曲,他迅速站立,指尖五系法术齐齐朝星栀攻击。 星栀躺在床榻上慢条斯理的用毛巾擦着自己不小心碰到清浼的指尖,清浼心中狐疑,就听喻音轻喝了一声,锋利的水刃将他的无系法术全部截挡。 清浼完全不敢相信,梵音,她接住了自己的攻击。 软榻上的少年眸中划过深意,指尖迸发的灵力收了回去,嘴角噙着一抹极淡的笑意。 看来,他低估了她。 “门主这是做什么?”喻音闪身挡在星栀面前,面色不虞。 清浼还沉浸在对喻音实力的质疑中,反应过来后他温和的笑着,维持着自己门主的体面: “不过是想和星栀探讨修为罢了。” 喻音内心根本不相信清浼的说词,堂堂门主过来和一个弟子探讨修为。 她不失礼貌的给了可客气的笑容,女人一笑百媚生,看的清浼眼中都有些痴迷。 身后星栀伸手拉住喻音的衣角:“师傅,徒儿怕...怕门主。” 清浼惊了:要脸不! 星栀又在喻音身后抬眸瞧了他一眼,紧接着软糯糯的向喻音开口,语气委屈极了:“又头疼了。” 清浼听懂了,星栀的意思是说,看到他就头疼了。 果不其然,喻音闻言声线很淡,态度周到但疏离的对清浼做了个请的手势。 “门主下次等我徒儿病好了,也可来。” 言下之意就是你最近不要过来了。 清浼懂喻音的意思,他甩了甩衣袖没有应声喻音的话,步履很快的往门外走。 两人对话之间,小鹿趴在星栀的耳尖:“主人,你不怕那个坏人把我的存在告诉长老吗?” 星栀耸耸肩:“好刀要留在最后用。” 喻音回头就看到星栀毫不在意的耸肩,哪里有半分的委屈,她皮笑肉不笑的凝视着星栀。 少年瞄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勾住她的手指:“星栀没有全好。” “说吧,为什么不喜欢门主。”喻音悠悠坐下瞟了眼星栀,注意力却是全神贯注的听着。 她也想知道,为什么原剧情星栀要清浼死。 星栀低下头,耳尖轻轻甩动着,又怯生生的看向喻音,尔后声线很低:“他想要徒儿全部的修为,我不给。他就要杀我。” 小鹿在一旁听着也学着主人讲故事的方式:断章取义但也如实汇报。 喻音捏了捏他的小耳尖:“勉强愿信你,快躺下。” 修士过来再熬了几贴药剂,星栀睡的晕晕乎乎,醒来后哼哼唧唧的闹着要喻音喂,她不喂,星栀就会用那双漂亮的眸子可怜兮兮的望着她,低下头两只柔软的耳尖耷拉着,被药汤濡湿的嫣红唇瓣微微嘟起,也不说话就握着喻音的手腕将药勺塞进她手心,长睫颤抖着充满希冀的看着喻音。 喻音:“......”这谁受得住。 她不禁想到若是哪天江御恢复记忆了,喝药的时候也会像这样吗? 喻音出神想了会那强烈的反差萌,忍不住眼里有了笑意,差点就笑出声来。 躺在床上的少年勾住她的尾指:“师傅,在想谁?“ 少年眼神看起来还是很乖,说话也糯糯的,可喻音没忘记那七个人,她记得那七个人好像在典礼上都议论过她,喻音轻轻浅浅的笑着:“在想那位沧蓝的大弟子。” 喻音没有错过星栀眼里一闪而过的戾气,少年藏的极好,对上她的视线后很自然的转化成吃醋的模样:“师傅只能想我。” 他没想过要等到喻音的回答,熟料女人很认真的点点头:“只想你。” 虽说阴暗处不能长出花来,少年摸了摸自己的心间,好像有花枝在等待绽放,明艳的让他整个心扉都跟着明亮了起来。 第二天太阳才从地平线升起,喻音已经在星栀的注视下醒了。 他风寒好了些,精神力足了,又一幅酷拽的模样,想起昨晚喻音想念的那个弟子,星栀哼声在喻音的锁骨处轻咬。 喻音刚睡醒,娥眉惺忪潋滟着微醺,眸光转动时瑰姿艳逸,她推开少年,两人对视间星栀耳垂蔓延开微红,不等喻音催促就已经下了床给喻音去取衣服。 门外门童敲门。 “二长老,今日例行晨会,门主在九宫清潭等您。” 帮喻音穿外衣的少年手指微顿,才又继续着手下的动作。 喻音察觉出星栀的不愿,安抚道:“那么多人在,他不敢把你怎样。” 她以为,门主的灵力要比星栀高。 两人一同前往九宫清潭,喻音为二长老,星栀自是要出现在她前面,他经过牡丹时遇到正在和旁的修士说话娇笑的紫灵。 紫灵穿着紫色的修士服,头上别着一束紫色的花,对旁人摆了摆手,自己半嗔半哄的往星栀跟前凑,她以为星栀之前的一切都是表演给喻音看,毕竟星栀连梵音的七言炔都告诉了她。 “星栀,那晚我不是故意非要将责任推诿与你,你是她的徒儿,你如果犯错自然她来承担后果,不会影响到你。你...” 紫灵咬着下唇娇羞羞的看了星栀眼,手更是抓住他的手腕含羞含欲的:“可不要和人家见怪啊。” 她手里有帕子,隔着帕子抓住星栀的手,看星栀没有反对,当即准备往星栀怀里“不小心的”扑进去。 少年侧身...后面水池里的鱼儿被忽然跌落进来的紫灵给惊了一跳。 喻音经过时,紫灵身体湿淋淋的,她头发散开滴着水珠,脸上的胭脂也化开了,站在星栀面前张牙舞爪的吼着,旁边不少修士经过后都会回头看。 “星栀。” 喻音走过去,少年等到自己要等的人,眸中点染着笑意,快步走过去握住喻音的手,嫌弃的瞥了眼紫灵:“师傅,我没有碰到她,要表扬。” 还在骂骂咧咧的紫灵闭上了嘴,她不敢相信的望着喻音和星栀,尔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指着喻音和星栀嚷嚷着:“我一定会弄死你们的。” 周围的修士你看我我看你,不敢相信这是大长老会说出来的话。 紫灵说完也发现自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立刻用手捂住嘴可是越想越委屈,她哽咽着不停啜泣。 喻音淡淡睨了她一眼,在星栀的喉结上描绘着,红唇轻启眼神迷离:“那有什么好表扬的,不碰垃圾,不是应该的吗?” “噗。”紫灵掉进池中被迫喝得水积压在腹腔,如今全部吐了出来。 星栀乖乖的点头,好像紫灵见到的冷漠少年不过是错觉。 他想要去牵喻音的手,女人闪身小声安抚他:“乖,在外面要懂事。” 星栀朝喻音望过去一眼,很复杂。 喻音自己也绝对这话哪里不对,好像她正被自己金窝藏娇不能见人的小情人缠着似的。 两人各自怀着复杂的心情往九宫清潭走,身后紫灵被三位弟子带着去换新的衣服,她还沉浸在被羞辱的心情中,连回头去骂喻音和星栀这件事都忘了。 例行晨会一般会在门派发生重要的事情之前做以动员,喻音承接着原主的记忆,以为今天也是这样,未曾想他和星栀刚走到人群中,紫灵就宛若脱缰的野马嚎啕到门主面前。 向来端庄优雅的大长老哭的虽提不上梨花带雨,也算富有感染力,有小仙男已经跟着哭了出来,虽然他也搞不懂大长老何故哭的如丧考妣。 “门主,梵音和星栀二人联合起来以下犯上,将我设计陷入牡丹池中,请求门主为我主持公道。” 经紫灵这么一说,大家才发现大长老好像换衣服了。 终于不是紫色的了,再美丽的颜色也架不住她天天穿,有人合理怀疑星栀和喻音是不是为了净化大家的眼睛才那样做的,他们没敢问。 万籁俱寂下,喻音和星栀都是一副不关我的事的表情。 清浼眼神沉寂,他视线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温和的嗓音吐出的言语冷酷极了: “异种人也就罢了,如今还伤我门中人,用异术。今日召开晨会,也是想通知一件事情,我们要将星栀逐出师门...” 台下人都懵了,有胆大的借着人群遮挡大声问清浼:“为什么啊?因为门主嫉妒他长的好看吗?” 清浼喉中一哽:我嫉妒你大爷。 他压制着怒气,扫过星栀额前的碎发:“他那双尖耳朵里藏着蛊术...” 师门重道徒儿别乱来(14) “养蛊?” 台下一片哗然,有人已经亮出法器准备战斗了。 “逐出去,将他逐出去!” 异类血缘,像星栀身上洗不掉的枷锁,仿佛生为异类,他就罪该万死。 少年站在那里茫然又无措,他小心翼翼的握住喻音的手:“师傅,我没有。” 熟料下面的人怒气更盛了,他们肖想已久面上尊敬的二长老现在竟然被一个异种人轻薄的握住手。 “滚出去,星栀你给我放开你的手!” “不要以为长的好看就可以胡作非为,江湖要将规矩,星栀有本事你证明自己没养蛊啊!” 旁边女修士弱弱的对着指尖:“长的好看就可以胡作非为啊。” 她其实觉得异种人如果长成星栀那样,也可以的。 男修士一把推开她:“去去去不要影响我们的情绪。” “星栀你给我把二长老的手放开!” “你这个变异.呸,异种登徒子,给我拿开你的爪子。” “你是不是养了痴情蛊,否则否则...二长老求求了把他推开吧。” 从清浼的角度看,场面出乎他的所料,还有点滑稽。 所有人把重点从星栀养蛊的角度转到了星栀为什么还牵着梵音的手,梵音为什么还不松手。 隔的那么远,他都能听到最后一排有修士在喊着: “放开二长老的手让我来。” 星栀低着头眸光里闪着一抹骄傲,抬头仍然握着喻音的手看向门主:“证据呢?找到蛊了吗?” 他说着话却晃晃喻音的手,仿佛并不是在质问,是在说:“看,我的她,好看吗?” 喻音在一旁无奈的抿唇,也不好拂小孩的面,毕竟是江御的碎片。 她轻轻晃了下,暗示星栀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卿卿我我黏着她。 少年转过头低着嗓音道:“师傅,我不能见人吗?” 喻音倒吸一口气:当然...不是。 她不好和星栀拉拉扯扯,无奈的就随他了。 清浼见众人议论声小了些,才正义凛然的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小玩意。 一只很小的老虎慢慢睁开了眼睛,对着星栀冲了过来。 所有人都看到星栀的耳尖像螺旋在疯狂摇摆,震动个不停。 他们看不见小鹿,也猜测到该是那小耳尖里跑出来了什么,还是个怕虎的。 小鹿抓着星栀的耳廓,又想跑又不想离开主人,后腿在不停的蹬着,声音都快哭出来了:“有老虎,主人我害怕。” 老虎是麋鹿的天敌。 那么多人在场,星栀没法告诉这只小蠢鹿,它隐形的,谁能看见它。 星栀伸手借用水的力量阻挡住小老虎的步伐,目光扫向清浼,满眼的戾气: “门主准备攻击吗。” 清浼温和的笑了下,又从衣袖中掏出一面小铜镜,这一次所有人都看清铜镜里出现的小鹿。 棕色的小鹿身上星星点点的斑纹,两只鹿眸透澈,它前爪还扒拉着星栀的耳朵,两腿不停的往后蹬,发现铜镜里的自己后,它呆呆的忘了继续动作,无辜的对着铜镜张开嘴砸吧两下。 “这是蛊?门主疯了吗?” 下面的人言传入清浼的耳朵,他眼底的骄傲顿时散去... 师门重道徒儿别乱来(15) 旋即他嗓音如洪钟般在九宫清潭内回响:“没有人去回忆那晚沧蓝派的大弟子如何失忆吗?” 门主的威严让乱糟糟的人群静了下来,冷静后的修士们在看星栀的眼神充满了坚定。 坚定的要把星栀驱逐出去。 旁边哭哭啼啼的紫灵也收回了情绪,泪眼婆娑的对众人道:“我想到那个弟子就心痛难耐。” 众人:?沧蓝派的弟子受伤我们的大长老为什么心痛。 喻音更是凉声道:“我以为大长老仅钟意我的徒弟,倒是没想到,大长老心怀天下修士。” 清浼斜乜了眼紫灵,眼里的嫌弃吓得后者低下头连喻音的嘲讽都不敢反驳。 喻音将眼神收回来,女人今日穿着一袭红色修士袍,艳丽耀眼至极,她笑的张扬,态度慵懒又随意的问清浼:“门主今日必须将我徒儿驱逐出去?” 星栀站在喻音身后,他完全不需要她的保护,可真的很喜欢有人也关心他的感觉。 很喜欢很喜欢。 “除非他能证明沧蓝大徒弟的事情与他无关。” 清浼声线又恢复温和,他假惺惺的作态让喻音产生不适,可众人皆以门主为信仰,即使他们对美色也有欣赏的态度。 这一次,在所有人还未开口前,星栀冷漠的问:“你在指控我,不应该你去证明吗?” 修士们你看我我看你,竟觉得那位异类说的也对,他们不敢作问,只好窃窃私语。 像一场专为星栀而设的闹剧,清浼看向后方的日晷,摆了摆手:“我且允你听完这场晨会,待晨会结束就有门童替你收拾东西。至于证据,一个异类,你配吗?” 喻音将系统揪出来:“原剧情中可没告诉我这个门主这么欠揍。” 系统搓搓它机械的爪子:【您随便揍。】 还在星栀耳朵上趴着的小鹿闻言站起了身体,呲牙咧嘴的对着清浼,连对面的小虎都不怕了,它急冲冲的用爪子拍星栀的肩膀:“主人,快点命令我过去咬他!” 少年站在原地,身形修长,他笑的漫不经心,毫不在乎的姿态:“退了好,可以娶我的师傅。” 他伸手将修士袍上悬挂着的腰牌摘下来递给喻音。 喻音双手垂在身侧不去接,少年径直握住她的手腕,冷漠疏离的人在对上她不解的视线后,却是轻轻眨了右眼:“不退出怎么娶师傅呢?” 各门派中没有徒弟娶师傅的。 众人满脸疑惑:?你退出就退出,为什么想要抱美人归般的消遣闲适? 还在对清浼耳语将梵音也一并处罚的紫灵愣了,完全不能接受的质问星栀: “你最爱的不是我吗?为什么要娶她!!!” 星栀冷漠的表情出现茫然,喻音更是从对星栀的无奈变成对紫灵的疑惑。 有小修士小声道:“大长老,我要是星栀也喜欢二长老,请您...” 小道士憋了会想不出个字,跺跺脚道了句:“有自知之明。” 喻音回过头眼尾上翘,手指点在星栀的喉结上,半是玩味半是撩人的问少年:“你做了什么给了她那么大的错觉?” 师门重道徒儿别乱来(16) 星栀错开喻音的眼神,修长的手指握住喻音的手,仿佛很诚挚的回答:“没有给过任何机会。” 对面的紫灵气愤的都要扑过来,清浼见状冷下声:“够了!” 他嗓音温和,余光都不去看星栀,一幅公事公办的态度:“慢走不送。” 少年低下头轻弯起唇,伸手揉揉了喻音的头发,侧身在她耳边轻语:“晚上见,我的师傅。” 喻音心不在焉的恩声:“希望你晚上还能进来。” 星栀回头眼神睥睨众人:“就这个地方,想拦得住我,真是痴心妄想了。” 喻音桃花眼里划过沉思,她勾唇并未再应声。 内心对星栀的好奇更多了些:他的话语分明未将这个门派里所有人放在眼里,包括清浼,紫灵,还有她。 那他为什么要来给自己做徒弟。 少年站在原地,小鹿呆呆的抓住他的肩膀,星栀黑眸扫向众人,闪身离开原地,仿佛这个地方除了喻音,其余的都不值得他留恋。 今天晨会要批判的主角以完全不在意的态度离开这个门派。 人群中有修士感性的掉出眼泪: “星栀师兄还帮我打过野兽救了我。” “那个小鹿好可爱为什么要说他是蛊。” “我们口口声声说修士比普通人类要高贵,我们才是上天的宠儿。难道上天就找了些我们这种带有色眼镜看人的修士做宠儿?“ “我呜呜呜呜,我舍不得他,可是他好像没有舍不得我。” “哎呀!哭什么哭!他走了至少梵音长老还在,星栀是二长老的,但二长老是我们每个人梦里的。” 台上三人表情各异,喻音低下头在想心里的问题,没有去理会另外两个人的眼神。 其余的时间清浼用来安排不久将到来的预备赛,紫灵和喻音中间对视了眼,两看生厌。 远方天边的晚霞披着橘色的帷幕在落日下尽情展现自己的风情,有女修士头上别着一束花问心仪的他:“有那日二长老别着花的样子好看吗?” 男修士笑容带着鞠谨的憨态:“在别人眼里,可能二长老好看。我眼里,你最好看。” 两人说话间星栀从旁边走过去,淡淡睨了那男修士一眼,女修士满脸花痴的看向星栀,反应过来后立刻多看了几眼她的男修士。 星栀肩膀上立着小鹿,一主一宠齐齐回头对男修士语气道,语气特别傲娇:“我们就是别人。” 男修士:好好好,你爱谁谁,你别用水波攻击我就好。 星栀和小鹿踩着石头路,悠悠闲的又往九宫清池走,脸上的表情都是高冷酷拽谁都别理我的模样。 乃至紫灵闪身站到星栀面前时,还担忧的问了句:“为什么面无表情?是要离开舍不得我吗?” 星栀肩膀的小鹿:哇哇哇,紫薯精,你有事吗? 星栀骨节分明的手伸出,食指弯曲向紫灵勾勾手。 许是出尘的少年从未做过如此类似流气的动作,紫灵一时竟有些羞怯,她就知道,星栀不过是欲拒还迎的傲娇怪而已,他是爱她的! 她心中骄傲极了,门牙咬着下唇慢吞吞的向星栀伸出手... 师门重道徒儿别乱来(17) -----已已不改文就没有动力,这章在飞快的改。------------------- 紫灵不懂为什么星栀告诉他七言炔,星栀对小鹿解谜。预备赛开始,异种人身份发现。原剧情解惑为什么,人与自然的对立。 小鹿被揍星栀追出去杀人,被喻音发现,战况惨烈,异种人的愤怒,门主暗中与五大门派勾结除去星栀,喻音保护,小鹿印象看到他与全世界为敌。 星栀错开喻音的眼神,修长的手指握住喻音的手,仿佛很诚挚的回答:“没有给过任何机 会。” 对面的紫灵气愤的都要扑过来,清浼见状冷下声:“够了!” 他嗓音温和,余光都不去看星栀,一幅公事公办的态度:“慢走不送。” 少年低下头轻弯起唇,伸手揉揉了喻音的头发,侧身在她耳边轻语:“晚上见,我的师傅。” 喻音心不在焉的恩声:“希望你晚上还能进来。” 星栀回头眼神睥睨众人:“就这个地方,想拦得住我,真是痴心妄想了。” 喻音桃花眼里划过沉思,她勾唇并未再应声。 内心对星栀的好奇更多了些:他的话语分明未将这个门派里所有人,包括清浼,紫灵,还有她。 那他为什么要来给自己做徒弟。 少年站在原地,小鹿呆呆的抓住他的肩膀,星栀黑眸扫向众人,闪身离开原地,仿佛这个地方除了喻音,其余的都不值得他留恋。 今天晨会要批判的主角以完全不在意的态度离开这个门派。 人群中有修士感性的掉出眼泪: “星栀师兄还帮我打过野兽救了我。” “那个小鹿好可爱为什么要说他是蛊。” “我们口口声声说修士比普通人类要高贵,我们才是上天的宠儿。难道上天就找了些我们这种带有色眼镜看人的修士做宠儿?“ “我呜呜呜呜,我舍不得他,可是他好像没有舍不得我。” “哎呀!哭什么哭!他走了至少梵音长老还在,星栀是二长老的,但二长老是我们每个人梦里的。” 台上三人表情各异,喻音低下头在想心里的问题,没有去理会另外两个人的眼神。 其余的时间清浼用来安排不久到来的预备赛,紫灵和喻音中间对视了眼,两看生厌。 远方天边的晚霞披着橘色的帷幕在落日下尽情展现自己的风情,有女修士头上别着一束花问心仪的他:“有那日二长老别着花的样子好看吗?” 男修士笑容带着鞠谨的憨态:“在别人眼里,可能二长老好看。我眼里,你最好看。” 两人说话间星栀从旁边走过去,淡淡睨了那男修士一眼,女修士满脸花痴的看向星栀,反应过来后立刻多看了几眼她的男修士。 星栀肩膀上立着小鹿,一主一宠齐齐回头对男修士语气道,语气特别傲娇:“我们就是别人。” 男修士:好好好,你爱谁谁,你别用水波攻击我就好。 星栀和小鹿踩着石头路,悠悠闲的又往九宫清池走,脸上的表情都是高冷酷拽谁都别理我的模样。 乃至紫灵闪身站到星栀面前时,还担忧的问了句:“为什么面无表情?是要离开舍不得我吗?” 星栀肩膀的小鹿:哇哇哇,紫薯精,你有事吗? 星栀骨节分明的手伸出,食指弯曲向紫灵勾勾手。 许是出尘的少年从未做过如此类似流气的动作,紫灵一时竟有些羞怯,她就知道,星栀不过是欲拒还迎的傲娇怪而已,他是爱她的! 她心中骄傲极了,门牙咬着下唇慢吞吞的向星栀伸出手... 晚好呀。还有更更。2020倒数第二天啦,投票票呀宝贝们! 少年穿着天蓝色的修士袍,看起来像精灵般纯净,那双眸子淡漠却不含任何杂质,他平静的站在树前。 长老看清来人,额鬓滴出汗液,正要将手取出来,面前的少年淡淡的笑了下。 看的长老一下就痴迷了,竟在梵音和星栀之间无法做出选择。 他讪笑两声,和星栀打招呼:“贤徒就不必送了,我等...” 少年没有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星栀指尖浮现一团火苗,轻轻挥动便点燃了他身上的衣物,其他几根树木上也沉浸其中的六个人,身上的火苗蹦跳了几下,直接将他们的衣服全部烧烬。 “星栀,你胆大包天!梵音不会教徒弟,就由我们代教!” 见衣服已经被烧毁,几个人也不顾脸面,使出浑身解数朝星栀攻击。 接下来的两个时辰,他们像从炼狱中走了一遭。 少年精通梵音的水系他们想的明白,可怎么连遁土术和七星火也会。 他们眼睁睁看着星栀从他们体内将所有灵力抽走,露出一双尖尖耳朵像用灵力在投喂什么。 “灵力,我的灵力,你还给我啊!!!”沧蓝派的大弟子哭的撕心裂肺,浑身无力的跪在星栀面前,其余几个人面如死灰,像失去了精神的提线木偶。 耗尽十几年取得的灵力,被少年轻易的就取走,他们讷讷的呢喃着,抬头看了星栀一眼,像看到恶魔般不住的往角落蜷缩。 少年蹲下身,他身上衣襟未沾染半点血迹,整个人云淡风轻气质出尘,星栀平时着沧蓝派的大弟子,笑意不达眼底:“我不喜欢别人觊觎她。” 特么的。旁边的二弟子悲伤中对自己充满鄙夷,都这时候了都被人家把灵力废了,还想着梵音和星栀的八卦,真是太不该了! 大弟子凄凉的笑声,眼角流出泪,沾染了脸上的血迹:“我们觊觎了吗?我们占用了吗?星栀你这个变态。” 他咬牙切成,想要揪住星栀的衣领自己浑身使不出一点力气,只能有气无力道:“就算没有我们,还有别人。你不过是个卑贱的异种人,永远,都不要妄想拥有高高在上的梵音修士。” “哦。”少年淡声应了下,毫不在意的挥手。 一只细小的毛虫顺着大弟子的毛孔钻进他的血管,冲撞的他五脏六腑都要炸裂。 凄厉的叫声听的每个人头皮发麻,少年嫌吵,直接用那大弟子的衣襟堵住了他的嘴。 大弟子咬着牙颤巍巍的将自己被树干划破的半截衣襟撕下来,在背后描绘着星栀的名字藏在树叶下。 星栀站起来扫视那七个人,将手指放在唇边,“嘘,不要喊。” 包括大弟子在内,所有人拼命的捂住自己的嘴,绝望的闭上眼睛等星栀给他们一个痛快,少年耸耸肩将人用水波扔到旁边的山洞。 星栀背对着山洞口,他身后黑漆漆的,少年像在自语又像在宣告:“她只能是我的。” 长老木讷的眼神里有了光,他张开嘴,嘴皮起了碎屑,上下唇触碰竟发不出声音,他努力吞咽了下,才指向星栀的方向,却与少年对视上。 所有人都看向露出尖尖耳朵的少年,有人不屑的对喻音道:“这种时候还不知道把他那尖耳朵藏起来。” 少年仿佛对旁人的话置若罔闻,他盯着那长老。 吃饱了灵力的小鹿从他耳尖爬出来,在七位长老身边飞了好几圈。 紫灵急切的抓住长老的手:“对,星栀,星栀怎么了?你被送到这里前见到星栀了?” 长老摇头。 紫灵不甘心又问其他人同样的问题,所有人的反应都一样。 有弟子更是直接问星栀:“修士,我见过您吗?” 少年不语。 紫灵着急的推推那人的身体:“确定没有遇到?” 喻音身后各门派的人也焦急的喊嚷着:“不要怕,我们会替你们主持公道!” “呵。”女人冷哼声。 美目里粹着寒意,她斜乜着所有人,视线定格在蹲在地上面容端庄的紫灵:“大长老这么想让我们门下弟子做错事吗?” 紫灵暗自咬牙,面上笑容得体:“当然不是。” 她翩然起身仪态得体的退到清浼旁边。 喻音点点头,视线扫过后面的人:“如今,大家该给我徒儿道歉了。” 她恍若忽然想起般,看向沧蓝的另一个大弟子:“灵力?...” 那位大弟子看到坐在中间光着身子的同门同级的人,豆大的汗珠滴在地上,像等待一场宣判般气息都不敢呼出。 “灵力就不需要了,道歉。” 大弟子长呼出一口气,他觑了眼星栀,后者黑瞳幽静,看不出情绪。 在那位大弟子率先道歉的情况下,方才怀疑星栀的人都弯腰认错。 少年拉住喻音的衣袖,低下头不说话,也不让那些人起。 另一侧,清浼又咳了几声。 喻音抬头,语气里有担心:“门主,身体不适?” 她惦念着任务,只要门主不出问题,原剧情就会被改变,不让清徽门派解散这一任务也自然能够完成。 完全没发现身后少年脸色沉了下来,薄唇抿起仔细的听着两人的交谈。 “无妨,感染了些风疾。”清浼说完话望星栀的方向看过去,温和的眼里藏着几分兴趣。 “门主多照顾好自己。”喻音道了句,身后少年眨巴眨巴了长睫。 七个人被自己门派的人领了回去,所有人都感受到事情的诡异,又没有任何证据可以去指控星栀,他们仔细的推导之前的每一个细节,猜测星栀在那人回话前动了手脚,可也只是猜测。 讽刺的是,不论星栀是否伤害那七个人,所有人都默认星栀就应该去伤害。 毕竟,他是异种人。 —— 山谷外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雨滴淋湿了人们的肩头,喻音和星栀加快了回寝殿的步伐,一路上喻音看了星栀几次,少年都没有丝毫要和她解释的意思。 进了寝殿,还不等喻音问话,星栀白皙的手握拳放在唇边,干咳了几声。 “着凉了吗?” 喻音将手放在少年额头,星栀前额贴着她的掌心,嗓音很低:“嗯,感染了风疾。” 喻音:“......” “我让修士过来给你煮药。” 喻音话落就要往外走,少年拉住她的手腕将她带进怀里,下颌搭在她的肩头,他长睫在她侧脸轻轻拂过,两只手将喻音的手分开十指握着,指腹把玩着喻音冰凉的手指,声线又软又糯: “师傅哄哄我,就好了。” 少年气息温热,语气里有不易察觉的撒娇,让喻音完全发现不了。 她拍拍星栀环住她腰身的手,也看出他在学门主,当即解释道: “我关心他,是想让他继续做门主,你不要学。” 星栀鼻音很浓,他长睫颤抖几下:“我没有学。”语气焦急中带着委屈。 喻音回头,少年双颊透着一层浅浅的绯红,看样子像发烧时的样子,他眼神湿漉漉的,朝着喻音抿起薄唇,舌尖莹润了嫣红的唇瓣,双手轻拽着喻音腰间的束带,嗓音是感冒后的沙哑:“师傅,哄哄星栀。” 他指间轻轻用力,喻音的腰带就被解开滑落在地上,星栀唇瓣微微撅起冷哼了声,将喻音打横抱起来,惊得喻音生怕这个不知道到底生病了没的少年会把她摔在地面,她无奈的问:“要怎么哄?” 少年将喻音放在软塌上,俯身在她的身边,如薄翼般的长睫轻轻颤动,黑色瞳仁荡起羞意,他唇瓣离喻音的茱萸近在咫尺,却不触碰,若有若无的轻离轻触,喉结上下滚动着,低沉的嗓音像施了魔法般好听极了: “师傅亲亲就好了。” 喻音一本正经的摇摇头:“那会传染的。” 少年脸上表情空白,他唇瓣上下启合竟不知说什么,低头凝视着喻音。须臾,他低下头舌尖从喻音的双唇中灵活的探进去,慢慢的品尝着,他轻微的闷哼声让喻音听的手指都瑟缩了下,少年扣住她的手腕咕哝着轻语:“师傅,徒儿还要。” 总归是江御的碎片,喻音抬起头手噙住少年的下颌,笑容妩媚携着春情,她轻启红唇要碰不碰的撩拨着星栀,在少年不自禁的贴过来时,才用唇含着他的下唇,慢条斯理的像个斯文败类,少年的喘息声逐渐乱了节奏,几近慌乱的握紧喻音的手腕,声音像在求饶,又不舍得推开喻音,只好软绵绵的喊她:“师傅...不,不亲亲了。” “嗯?不亲亲就哄不好风寒。乖,师傅教你怎么亲亲。” 喻音仔细耐心的亲吻着少年,面上淡定又透着成熟的风情。 内心狂喜:她终于做攻了! 这个吻极其的长,等星栀躺会她身边事,喻音不禁瑟缩了下,才发现窗口并没有关,外面的寒风将少年吹的脊背通红。 星栀意识昏昏沉沉的,他撇撇嘴。 原只想装个病讨个糖吃,没想到...好像真的病了。 他真的生病了,倒不去缠着喻音了,高高冷冷的背过身声线又恢复到之前:“星栀要睡觉了。” 星栀说着话手紧紧拽着被角, 师门重道徒儿别乱来(18) 喻音醒后惯性看向枕边,空无一人。 她换来守在外面的门童。 门童进来时,女人未施粉黛,穿着素锦,桃花眼眼睫翘起,望着人时如碧波秋水流淌在心间,看的门童脸红不已,说活都有些结巴。 “见到星栀了吗?“ 门童低下头支支吾吾:“见是见了,就是...不知道去哪了。” 他垂着头却竖起耳朵,只恨不能把二长老的声音存在耳中,仔细品味。 不需门童多言,喻音已经明白了缘由。 庆幸,她许愿时要了各大门派的修为法则,女人披了件外袍,捻着手指,口中念念有词,在门童的见证下原地闪退。 门童:?这是清徽门派的法术?如果不是,那二长老岂不是可以兼容别派法则。 喻音离开后清徽派还留在门派中的修士们都知道了,二长老才是清徽门派实力最强的人。 -- 喻音到时,看到的场景让她忘了呼吸,反应过来后心扉悸痛。 星栀满身的伤,膝盖弯曲但并未跪下,他口中还噙着血液,像迸发的血口不断有血液往上涌,少年抬眸望了她一眼,星栀眼睫很长,看人时本该自有清冷自矜,如今却显得昏沉沉的没有生机,宛若一滩清澈但并不流动的死水。 喻音凄凉的扯起嘴角,她难以接受的奔向星栀,扶住星栀的肩膀将灵力传给他。 少年眉眼蹙起,感觉是梦又真切的不是梦。 他问:“师傅,你在看谁?” “在看你。” 喻音语气带着怒气,她随手一挥,灵力自掌心形成一把弯弓,将四周的攻击全部击退回去。 声音好真切,不像是梦。 星栀很乖的点点头,他头上有血,嫌脏,没有去碰喻音,只虚弱道:“要师傅亲亲,就不疼了。” 少年声线很低,又软,听起来很像撒娇。 喻音还在生他将自己弄伤的气,堂堂五司上神江御,何时这样落魄过,她不由又看了星栀一眼,语气微凉:“伤好了就给亲。” 星栀耳尖上的小鹿也吸食到不少的灵气,恢复了些精神,才睁开眼睛就听到二长老对主人说着让鹿鹿羞羞的话,它兴奋的后腿蹬了蹬,正好朝着来攻击的人放了个鹿屁。 臭到让星栀没有任何心情再去借着伤撒娇,他一巴掌将小鹿拍进耳朵并将耳尖卷起来,将小鹿关进去。 喻音再回眸,已然眼神冰冷,她视线与紫灵对上,在对方要攻击时已经将青虹门派的遁地术施展出去,紫灵脚下裂开一条巨大的地缝,若非清浼拉她及时,怕是将被夹进地缝埋进去。 “你怎么会别的门派的法术?” 清浼说着话手下也未停止动作,使出浑身解数欲将喻音一招置于死地。 可她的浑身解数再喻音看来不过是一个小把戏,熟料在场的修士们仿佛受到某种蛊惑,眼神倏而变得呆滞,齐齐朝喻音扑过去。 【系统判定,这些人全部死亡将导致清徽门派消失】 喻音将攻击出去的火球猛然收回来,反噬让她倒退一步,她迅速定住每个人,清浼却冲到她前面,用剑往阖上眼的星栀身上猛刺过去... 师门重道徒儿别乱来(19) 喻音用水波将清浼的攻击挡下去,直接将清浼击倒在地。 她声音很冷,几近肯定的问清浼:“你修了禁术。” 方才她能够将其他人都定住,有很重要的原因在于那些人之前已经被控制,否则再强大的修为也不可能同时操纵近千人的精神。 能够不受控制的,只有施术人。 抽取别人的思想使所有人都成为提线木偶,这种禁术在这个世界早已不被允许。 清浼冷冷的笑了,往日温和的面孔下藏着的阴冷全部显露出来,他语气森厉:“如果我被杀了,后天的修为晋阶赛谁来主持?你梵音,又会落的怎样的骂名。” 他手往后面指着,其余的修士双眼呆滞完全没了意识。 “他们会记得是你出现之后,我就被杀了。” 清浼胸有成竹,完全不畏惧于喻音将他怎样,他料想她不敢。 谁知喻音用了沧蓝的法术,密麻的蚂蚁在他的身上啃咬。 “他们什么恢复意识,就什么时候有人来救你。” “梵音。”清浼愤力的怒吼,换来女人平淡的看了他一眼。 “我们完全可以合作,你帮我杀了星栀,我将门主之位让于你。如何?” 喻音耸肩,即使未施粉黛,女人的气场依旧十足,她笑,笑的漫不经心又肆意:“我如果想要门主之位,需要你让?” 喻音瞥了眼清浼:“杀了你不就好了。轻而易举的事情。” 清浼低下头忍受着蚁族的啃咬,不敢再多说话。 喻音弯腰扶起星栀,乘风回寝殿。 路程很近,喻音数不清少年到底喊了多少句“师傅。” 期间还有一些他受伤后才会说的呓语: “只需喜欢我哦,师傅。” “师傅你根本没有看我,你在透过我看别人。” 喻音嗤声:“希望你以后恢复记忆后能记得你的笨蛋样。” 她说着又忍不住去想江御会不会记得他现在这副模样,那么骄傲的人如果知道曾经还有这副落魄凄惨而且是被她救回来的时候...他那副永远高冷酷拽谁也不在乎的脸上会不会有点害羞的表情。 想和行动互不影响,喻音将星栀扶在软塌上,命门童过来给他擦拭。 站在门外的修士一时间就嗨了起来,太过想在原地起舞了。 去给星栀擦拭?二长老还会在旁边守着。 也就是说,他低头可以看到星栀的...肌肤,抬头可以看到二长老的盛世美颜。 一时间竟不知道该看谁的好呢。 门童哼着歌进来的,让喻音不由同情的看了眼星栀。 少年闭着眼睛躺在床榻,在门童靠近的那刻他倏而睁开眼睛,满眼的冷漠满脸的嫌弃。 门童:他好像被嫌弃了嘤呜嘤。 “出去。”嗓音毫无起伏听起来就很冰冷。 门童朝门口看去,喻音还未走出正门,身边几句挂起一阵风,被喊进来的门童飞快的跑走。 脑海里只有星栀那句:“不出去就拧掉你的头头哦。” 那是清徽门派最好看的男人第一次对他笑,在准备拧掉他的头头的时候。 “师傅。”屋内的少年嗓音黏糯,比病美人还要娇上三分,室内温度烘暖,他脸上红晕未退散,又娇又诱。 喻音坐在他身边,对上少年含着欲的眸,她清清冷冷的问:“怎么把人赶出去了?” 星栀低着头,牵住喻音的手指:“他很凶,我害怕。” 喻音扯出一个微笑,充满心累。 她假装没有听到少年对门童说的话,拾起盆中的毛巾帮星栀擦拭。 一开始的时候两个人互相配合,到后来...星栀轻喘着握住喻音的手一点点往下,顺着锁骨到腹部,他低下头看了会,又抬头满目纯净又充满期待的望着喻音。 喻音脸像火烧云般的红,她沉下脸佯装冷酷的问星栀:“体内的灵力恢复的差不多了对吗?” 星栀眼神闪过不自然的情绪,很快,喻音几乎没有察觉。 星栀牵住喻音的手,嗓音又软又糯:“师傅,我想和你做云起不允许做的事情。” 云起是谁?她和江御谈恋爱的事情云起为什么不允许。 喻音心中腹诽:以后和江御专门做云起不允许做的事情,爱的结晶起名就叫云起。 反应过来后,喻音有些怔然,只是帮他找了四个碎片,她已经想的那么远了吗? 星栀凝视着喻音蔓延开绯红的脸,少年不悦极了,冷哼了声。 喻音伸出手在他高挺的鼻翼轻点:“以后不要再受伤了。” 星栀眼眸幽深,柔软的唇瓣微启,将喻音的手指轻咬,外面的天空有人在放烟火,喻音扭头往外看了眼,引得星栀吃味,牙齿稍为用了点力道,在喻音素白的手指上留下浅浅的月牙印,咬完他又吹了吹,用舌尖裹住指腹,慢慢的轻抚。 喻音手指间传来酥麻感,她动动手腕将手指抽出来,正欲让少年躺回去,乖一点。星栀却直接倾身手拦住喻音的腰身,让喻音坐在他的腰腹。 喻音被少年吻的脸颊发热,眼神有些迷离,情动之时星栀前额抵住她的前额,嗓音好听:“师傅,新年快乐。” 少年语落,外面的烟火声一道接一道,漫天的烟花在墨色的天空绽放的无比璀璨。 经过少年的提醒,喻音才发现按照这个世界的算法,现在已进入第二年了。 她转头对上星栀澄澈的双眸,清冷的少年此刻像只想要讨好主人的小猫,软绵绵的握住喻音的手,声线软糯:“师傅,星栀喜欢你。只想让你喜欢我的那种喜欢。你也要喜欢我吗。” 星氏独门问法:你也要喜欢我吗。 伴随一声哨响,有烟花像盛放的玫瑰般照耀着天空,将夜晚与月色齐作礼物送给有心郎的意中人。 喻音想到少年受伤的那一幕,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她已经那样的担心他了。 “要。” 女人弯唇,眼尾上翘,勾住少年的脖颈在他嫣红的唇上轻吻...红鸾帐暖,少年衣衫半褪,像等人采撷玫瑰侧躺在软塌,勾住他师傅的脖颈,让喻音的红唇贴住他凸起的喉结,少年喘息着,嗓音沙哑:“送师傅的新年礼物...” 师门重道徒儿别乱来(20 ) 喻音在今晚才明白一个道理,想和做真的不一样。 还是躺着比较舒服些。 以后都不想在自己动了。 星栀替她揉着泛酸的腰身,哄着她在自己怀中入睡。 小鹿被闷在耳尖中,等喻音睡着后星栀才将它放了出来。 棕色的小鹿此时通身毛发蹭亮光滑,身上的伤口全部愈合,一双鹿眸更是水汪汪潋滟着光芒,它从耳尖出来,一跃落在地面,兴奋的手舞足蹈。 “主人,我有实体了!” “主人,二长老的灵力比神丹妙药还要管用,现在我们已经吸食够了她的灵力,要回麋鹿部落吗?带领部落子民占领清徽门派。” 小鹿扯了扯星栀的裤脚,星栀坐在软塌边俯视着喻音,须臾他点了头。 软塌上喻音翻了个身,手自然的搂住星栀的腰身,在星栀腰间轻轻蹭了两下继续睡着。 仿佛枕边人俨然能够给足她所有的安全感,以至于在睡梦中都那样的依赖他。 星栀长睫颤了颤,指腹在喻音的侧颜摩挲,滑至唇边时动作很轻的点了点女人的红唇。 小鹿分不清它眼里的情绪,有些茫然的望着自己的主人。 当初他们从麋鹿部落来到清徽门派,不就是因为它受伤了,它是麋鹿部落的守护兽,星栀作为麋鹿部门的殿下,为了部落和子民,都要将它这个守护兽救回。 只有清徽门派的梵音常年对自己严苛至极,从不寻求什么歪门捷径,自是修灵最为纯净,用来吸噬疗养再好不过。 “主人,我们走吗?”小鹿用力的扯着星栀的裤脚,生怕他留下来。 在清徽门派的这两年,它早已发现人类对异族永远不可能示为同族。 “嗯。”少年声音平静,一丝不苟的穿上衣服,走到门槛时都没有回头。 外面天空下起了雨,豆大的雨滴砸在地面,远处的天边雷神阵阵。 星栀正要外门外走,身后软塌上传来迷糊的声音: “我怕打雷。” 喻音凝视着星栀,眼神透彻,她一字一顿道,撑着身子的手握成拳紧紧盯着星栀。 星栀脚步顿了下,转头看喻音,嗓音清冷疏离:“我去喊门童过来。” “砰。” 门关住时直接将小鹿拍了出去,星栀的后背被狠狠的击打,喻音用灵力将门关注,没有多和星栀说一句话。 她靠在软塌上,刻意让自己忽略心上如倒刺插入的痛,问系统: “当前爱心值多少?” 系统也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虚线九十九。看起来为九十九,但并未作明显显示。】 喻音闻言,轻嗤声,笑了。 她悠悠躺回床上,心里已经有了成十个虐江御这个狗男人的办法了。 原来所有的相爱都是处心积虑。 “江御恢复记忆后会记得他做过的事情吗?” 系统摇了摇头:【我们也未知。】 喻音翻过身懒洋洋的嗯声:“明天星栀过来跪搓衣板的时候记得喊我。” 狗男人,爱心值九十九,还爱而不自知的选择骗她。 而且,留都留不住! * 森林深处,篝火旁围着的麋鹿幻型们将星栀围了起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 “殿下,一定是那二长老对你情动了,灵力才可以吸收的这么快的。” “殿下好厉害,对,人类自古就在欺负我们,这次也让他们尝尝爱而不得的滋味。” “吃肉肉吗?才烤的肉肉给您吃。” “殿下我们何时去攻占清徽部落,哪里的九宫清池当为修灵圣地。” “我建议再等等,听说后日就是各人类修士的晋级比赛了,如果人类自己打自己,我们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坐在正位的少年一言不发,他修长的手指握住杯盏动作很慢的给自己倒了杯酿酒,几大杯喝下去心中空落落的地方还是没有被填满。 小鹿拉了拉他的衣袖:“主人要吃肉肉,主人我们再也不回去了吗?” 星栀瞥了小鹿眼,淡淡恩声,却听得对面的老者道:“殿下,恳请您去参加晋阶赛,我们殿下自是天之骄子,我们也该让那些修士们明白他们是何等的狂妄自大。” 星栀倒酒的手顿了下,他扔了块小鸡腿给小鹿,不由轻轻呼出一口气,露出了今晚的第一个笑容:“要去。” 言罢,星栀回想起自己出门时师傅的变相挽留,他握住酒杯的手不自觉的微微颤抖。 ** 翌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喻音推开寝殿的门抬头就看到站在外面的一人一鹿。 她冷笑了声走到星栀面前,星栀很想往后退一步,又怕再惹她生气,小心翼翼的握住她的手腕: “昨夜徒儿离开不久,雷声就停了。” 小鹿在旁边自觉翻译主人的话:我虽然没留下,但是有担心你,而且雷声很快就停了。 “师傅,吃早膳了吗?” 小鹿:亲亲,允许我认错好吗? “徒儿去给师傅做饭。” 小鹿:师傅老婆呀求求你原谅我。 小鹿也自知主人应该没有它揣测的那么贱兮兮的,不过应该八九不离十的意思。 喻音瞟了眼星栀,红唇轻启:“利用我,救它。” 她弯腰,拎起小鹿的后颈。 被拎起来的小鹿,鹿眼一闭两腿蹬直,脑海里都开始想自己如果变成烤肉了会是什么味的。 “师傅更重要。” 气质矜冷的少年软糯糯的哄着喻音,余光都不分给小鹿。 小鹿睁开了眼:一脸(看透了这个世界,心死了,勿念)的样子。 喻音懒洋洋的拉长了音恩声,她手指从星栀喉结滑过,动作暧昧的俯身,贴着星栀的耳畔,吐字清晰:“可我,不相信你说的话了。” 说完,她径直饶过星栀,跟着门童去了九宫清池。 手里还拎着小鹿。 喻音第一次看小鹿的实体,她将小鹿抱在怀里,语气森然:“小东西,长的很别致。待会就清蒸吧,也好留个原模原样。” 小鹿蹭着喻音的手背,笑容谄媚:“二长老可以把主人清蒸吃掉,还可以红烧吃掉,怎么都可以,只要您还愿意吃,至于我...可不可以就算惹。” 星栀待在原地转身目视着喻音的背影,纤薄的唇被他咬出两个牙印,他犹豫片刻追了上去... 师门重道徒儿别乱来(21) 九宫清池今日进行预赛。 喻音到时紫灵和清浼都斜视着她,敢怒不敢言。 看到她手里拎着一只麋鹿,两人眼神复杂。 他们若是没有看错,那麋鹿和之前铜镜中的一模一样。 小鹿也看到他们了,当即呲牙咧嘴就欲去咬二人,熟料头顶被喻音拍了下。 “乖一点。” 喻音悠哉悠哉的坐在椅子上,将小鹿放在自己腿上,轻轻摩挲它的毛发。 她每抚摸一次,小鹿身体就会发抖一次,到中途差点就要哭出鹿泪,小声呜咽的对喻音道: “二长老,可以给鹿个痛快吗?我请求斩立决。” 喻音:“......” 她没有理会小鹿的求饶,一边玩着一边看台下的比赛,这种比赛完全不需要她去上场,她作为评委观看即可。 星栀过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喻音慵懒的靠在椅背上,嘴角噙着笑,惬意的抚摸着小鹿,而她怀里的小鹿已经从惊恐变为享受,眯着眼被摩挲的舒服后还会在喻音身前蹭蹭,那处地方他都没有碰过。 门口的修士想要去拦星栀,他已经不属于这个门派自是不可以进,熟料少年闪身就出现到喻音面前。 许是被上次的对战失败留下了阴影,清浼和紫灵见到星栀出现,都没有说话。 倒是喻音懒洋洋的开口:“这已经逐出师门的人还能再进来?” 星栀靠着满腔的醋意积攒起的一点点勇气瞬间消弭于无,他委屈又可怜的站在喻音身后,出尘的少年嘴角抿出一条唇缝,看到有门童给喻音递上茶水,他犹豫片刻从盘中拿起一颗糖,剥了糖纸递到喻音的唇边。 旁边众人:???这还是星栀吗? 喻音偏开头抿了口门童递过来的茶水,接下来的时间里大家都不好意思去往星栀那边看,星栀盯着那杯茶似乎要将茶水戳出了个洞来。 这场比赛整个过程都泛善可陈,选出来十名修士参加明天的晋阶赛后,清浼和紫灵率先站起来离开九宫清池,看两人的步伐仿佛他们若不走快些,喻音就会先他们一步离开,这样在修士们心中的地位会动摇。 喻音小幅度的伸了伸懒腰回头问星栀:“错在哪里了?” “不该骗师傅,不该吸食灵力。“ 星栀拉住喻音的衣袖,边说着话边瞄向她,可怜巴巴的望着喻音,不见半分高冷的样子。 喻音伸出食指挑起他的下颌,桃花眼里直视着星栀:“还有呢?” 星栀茫然的站在原地。 喻音松开了手,声线微冷:“不该在我需要的时候走。” 她将小鹿递给星栀,自己闪回到寝殿。 感受到星栀的委屈和不开心,小鹿在他身上蹭了蹭:“主人要哄哄,女孩子都是要哄的。” 星栀恩声,一手拎着小鹿的前爪,醋意都快要将小鹿淹没,他语气冰冷:“你在音音怀里很享受?” 小鹿只恨自给没有八个爪子好对着星栀摇手,它猛烈的摇头还是免不了被扔出好远卡在树枝上的命运。 小鹿:心里苦。 * 喻音去寝殿内取来牵丝绳准备给星栀系上。 她闹了脾气但也了解少年的心思,内心的闷气消了不少,未曾想原路返回时看到紫灵和星栀在一起。 紫灵与清浼分开口特意的在转角等着星栀,她依旧对少年的身体抱有贪念。 “星栀,既然二长老不要你,我要。” 喻音站在两人视线看不到的地方听了一句,她不愿偷听,正欲转身离开就听到少年清冽的嗓音带着笑意,对着紫灵道:“嗯。” 有微风从身边吹过,竟冷冽的足以让喻音耳廓生疼。 紫灵昨晚做的梦都不敢如此大胆的想,原来星栀真的也喜欢他。 不过是傲娇了些,连续的推脱了好几次才变现出他的真实意思。 她嗔怨的看着星栀,手已经急不可耐的握住星栀的衣襟正欲去解开系带,星栀往后退了步,他道:“嗯。我最讨厌有人白日做梦。” 他翻手猝不及防的让紫灵乘风起,刮在树枝上左右摇摆,腰间被紫灵的指甲不小心碰到的系带也用来去捆绑紫灵,灵力加持的束缚让紫灵在树枝上悬挂了一整夜。 星栀回寝殿时内心总有些惴惴不安,才进入门口还未踏入,已经有修士从自己面前迅速跑过。 星栀看清了那人,是白天递茶的门童。 喻音身传蓝色的修士服,将身材勾勒的凹凸有致,美艳冷情的女人今夜爱笑极了,她对着那个门童眉眼弯弯,耐心又温柔的告诉那位修士关于水系法术的一些要则。 门童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可以享受到二长老亲自教学,她真的愿意去教他!当即兴奋的就欲多问几个问题,却在想要说话时喉间莫名的失声。、 转头看到一脸冷酷的星栀,吓得整个人缩起来双手捂住脸,只盼着星栀没有看到他。 今天在九宫清池,他就发现星栀喜欢二长老,还喜欢吃醋。 “还不走,要我送你?”星栀嗓音很冷,吓得门童三步并作一步往门外飞奔。 喻音瞥了星栀眼,转身进入寝殿将门关上,星栀在最后一刻用肩膀抵住门,走了进来。 委委屈屈的站在喻音面前,看到她腰间别着的牵丝绳,双眸亮了亮:“师傅,给我的吗?” 喻音眼眸转了转,她面无表情道:“给江御的。” 又是江御! 怒气让星栀有了勇气,他一把拽过牵丝绳系在自己手腕,酷酷拽拽的:“我戴了就是我的了。至于江御...他若要,让他来抢。” 喻音:“......” 她淡淡瞟了眼星栀:“他已经抢到了。” 星栀眸中的戾气快要溢出来了,却在对上喻音的视线后又低下头。 喻音桃花眼掀起眼皮,轻飘飘一眼却仿佛有千钧重压得星栀心底发慌,他握住喻音的手腕轻轻摩挲,察觉到女人没有反抗后,小心的将喻音抱起来坐在软塌上,很乖很乖:“师傅,等晋阶赛过了星栀就娶你。” 饶是已经做好各种听他解释的准备,喻音没有料到少年会提出这句,她笑,又漫不经心毫不在意的样子:“只娶我一个吗?” 师门重道徒儿别乱来(23) 星栀用行动让喻音心中消掉不少的闷气。 他极致的温柔,最难耐时喻音用牙齿在他肩膀上咬出牙印,隐隐有血迹渗出。 少年低笑着哄着:“师傅可听到什么闲言碎语了?” 喻音也不瞒他,点头:“听到你嗯了。” “我只属于你。”少年纤薄的唇在她唇畔轻吻。 【系统提示:爱心值已为实现九十九。】 过了几日,麋鹿部落受到自家殿下的书信,他喜欢了一个人类,清徽门派的二长老。 出乎星栀意料,部落无人反对,大家围着篝火转了好几圈,庆祝他们殿下抱得美人归。 晋阶比赛在喻音的期盼中也终于到来。 一场又一场的比赛过去,轮到紫灵和喻音对战时,所有人都站起来观望,看今年能否有奇迹让大长老打败二长老。 紫灵连连挫败下低语着当初从星栀哪里得来的七言炔,火焰铸造出的赤红剑朝喻音的心脏口刺去,喻音不偏不倚双手合住她的剑心,清徽门派每个人都不会忘记这一天,他们的二长老至少使用了十种法术去对战大长老。 喻音穿着一袭红色修士袍,身形笔直烈日遮不住她的灼灼其华,最后一击她读出了紫灵熟记于心的七言炔,紫灵满目惊恐的发现那七言炔全部反噬到自己的身上。 台下清浼脚步微动,已经准备离开。 紫灵身上的血液让她紫色修士袍看起来变成了暗黑色,她愤恨的瞪着喻音,满脸的不甘与嫉妒,转头就欲找清浼为自己报仇,却发现那个每日和她夜夜笙歌的男人正要逃跑。 “清浼,你休想独善其身。你这个伪君子,荡夫...” 紫灵是在骂人中去世的,骂着骂着就瘫软在地没了气息。 清浼逃跑,紫灵去世,清徽门派门主之位由众人选举让喻音担任。 【本世界任务完。】 系统机械的声音响起时,喻音靠在星栀怀中听他讲自己的故事。 星栀出生即见证了部落中的麋鹿被人类杀害,他们不怪那些人,毕竟人类也为他们改善了一些环境,拯救了很多奄奄一息的动物。但当人类将小鹿杀害后,部落便与人类成了敌手。 为了救小鹿他入了清徽门派,起初对一切充满好奇,尤其在清浼和紫灵的温和对待下都在怀疑是否他们对人类的误解太多,直到...梵音不止一次的表达出对他小尖耳的厌恶。 他慢慢发现清浼的虚伪,紫灵的贪婪和梵音的冷漠,也不再对人类有任何幻想,每日将吸取来的灵力存入九宫清池,感到疲累时就去九宫清池躲一躲,等小鹿恢复灵力后他们就离开。 “可是,我爱上了师傅。”少年嗓音温柔,轻轻在喻音额前点下一吻。 喻音抓住他故事中的重点,直视着少年:“星栀,我是梵音。你又爱上了梵音。” 星栀眸中坦然,:“师傅不是她。” 喻音忍不住喉咙吞咽,她扣住床沿,挤出一个应该自然的笑:“那我是谁?” 面前的少年眼神却有些涣散,须臾他眉眼依旧清冷,可多了一分威严,声线也低沉了些: “我的未婚妻,喻音。” 天上朗月地上宁卿之(1) “开门呐开门呐,你有本事偷人你有本事开门呐。” 外面的声音实在聒噪,喻音不得不睁开眼,她坐起来指腹碰到极为冰凉的手背。 喻音低头,那只手手背白皙透着青色的血管,骨节分明指尖修剪的很整齐,她顺着那只漂亮的手往上看...床上的人阖着眼,双目轮廓狭长,左眼眼尾下一滴泪痣,妖冶的像曼陀罗花般,他睡姿安详,若非鼻翼细小的耸动,喻音真要猜测这位睡美人已经西去了。 除了睡美人,她想不出对这人外貌的评价。 太漂亮了,精致到有种雌雄难辨的美。 他薄唇有几分苍白,长睫纤长,全身都透着一种极力绽放的病态的魅惑。 “狗男人在每个世界的颜值都...对得起他在上界的脸。”喻音兀自感慨了句,伸出手推了推床上的人:“江御,醒醒,外面有人在叫门。” 她记得,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江御恢复了记忆。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外面的喊声震耳发聩。 “喻音,你给本群主把门打开!否则,休怪我硬闯!” 喻音眉毛上挑,喊的是她本名。 她这是回到上界了?遇到戏疯子了?都演到她门口了。 她快速走下床,将门打...开... 【锦鲤司神,系统友情提示,别开门。】 晚了,门开了。 喻音抬起头看向来人,后知后觉她还需要抬头!!!面前的人看起来也不高高的样子啊。 来人身穿绿色罗纱裙,长相秀美,眉目间有几分无法抑制的躁动,她推开喻音直接往里面闯,外面一群奴仆候在身后。 喻音这才注意到四周的建筑都不对,金碧辉煌的装饰,精雕细琢的工艺,每一处都尽显奢华与精心,红砖绿瓦筑起来的长墙更是高高耸立着。 【锦鲤司神,接受剧情。】 这是华夏古代某个世界。 原主喻音为功臣之后,当朝陛下纪晟念功臣之好,为显陛下恩德,封功臣之女喻音为郡主,并得以与邻国二皇子宁夙联姻。 原主生性温良,受封当日回家时救回一个男人,也就是碎片宁卿之,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敌国质子宁卿之,只觉得长的极好,她不敢也不能生出什么非分之想,派人去请了郎中给宁卿之看身体,未曾想皇上的嫡公主纪步摇道听途说她与别人苟欢,原本就在学堂上欺负原主的纪步瑶更是来了兴致,过来捉拿两人。 结果纪步瑶对宁卿之一见倾心,求皇上让她去养宁卿之。 宁卿之念在原主曾救过他的恩情,处处帮原主,却对纪步瑶态度冷淡,惹得纪步摇心生不快。 另一边,宁夙前来娶原主时却对原主从边疆回来的姐姐喻星十分钟情,不想娶原主的宁夙和想让原主的纪步瑶联手,在原主嫁入宁王朝时,中途设计让原主去世。 宁夙再次前来向纪王朝的陛下求亲,娶到喻星后又爱上了另一个女子,纪王朝以此为借口,发动战争向宁王朝,接链败退下宁王朝的人终于记得他们还有个质子在纪王朝,而且宁卿之少时便学富五车,名动四方。若非生母地位卑贱,成为皇上的污点,他也不会去做质子。 众臣去请宁卿之时才发现,他早都设计好了一切,甚至...甚至两朝交战都与他脱不了干系,而宁卿之早已不知踪影。 直到离开纪王朝,宁卿之都没有碰纪步摇分缕,纪步摇气急将一切都怪罪在原主身上,命人将原主鞭尸,自己则与众多男人共同欢乐,筋疲力竭而亡。 喻音听完眼里粹着冰,再回头看殿内的女子,只觉得碍眼又讨厌。 【锦鲤司神,您看,这不开门就什么事都没有。我可好意提醒过您的。】 喻音冷笑:“好意提醒就不会在我开门的那刻才说,也不会开了后才向我传输原剧情。” 被戳穿了的系统露出一个囧的表情:好吧,他就是怕喻音不开门。 又怕喻音开了门后怪罪它。 “即使不开门,听完那个剧情我也不想放过她。” 原主可和她同名同姓,她还用着人家的身体! 代入感太强,她已经生气了。 系统讪笑两声,安下了心,开始布置任务: 【锦鲤司神,请接收本世界任务: 与碎片宁卿之达到爱心值一百分(未完成) 取得生命值一百分(未完成) 注:本世界生命值打败宁夙。】 喻音接收完任务,蓦然想起来,她问系统:“那江御恢复记忆后还需要我完成任务?” 系统摇头:“显示屏显示五司上神仅短暂恢复记忆。” 喻音:扯不出微笑。┓(;′_`)┏ 传输剧情用了好一会时间,室内还没有传出动静,喻音大胆猜测纪步瑶可能被江御那个狗男人美死了。 她还是抱着一丝丝的想法,希望那个狗男人没有忘记记忆。 喻音回头往里走,就看到纪步瑶像只呆掉的火鸡站在原地痴痴的望着床榻上的人,就差流出口水了。 纪步瑶转头看到喻音,心里竟松了一口气。 她也知喻音偷人定是夸大乱说的,平日里在学堂纪步摇早已看出了原主性格温顺,乖的有点怯懦,哪里来的那样的胆量。 纪步瑶对着喻音颐气指使:“这个人,我带回去了。” 喻音目测纪步瑶该是十三四的样子,她回过神才明白为什么方才需要抬头看纪步瑶,原主和纪步瑶同在学堂,岂不同岁? 得不到喻音的回答,纪步瑶心情好也打算暂且放过她,摆摆手命门外的人进来:“将他抬回去。小心不要伤到他。” 未曾想,喻音跨步站在床榻前,向来对纪步瑶唯唯诺诺的脸此刻毫无畏惧:“我音寗郡府救回来的人,谁敢擅动。” 纪步瑶被喻音的气势吓的愣了下,反应过来她眼神像看笑话般将喻音一把扒拉开,腾出位置让身后奴仆过来。 被扒拉的喻音:?原主的身体这么弱吗? 她抬头看到对面的铜镜。 铜镜之内少女肌若凝雪,生的唇红齿白,就是太瘦,看起来弱不禁风。 喻音并未忘记,原主被设计死亡时是被活活踹死的。 【锦鲤许愿:要超强绝世的武力。】 下一秒,纪步瑶眼前一晃,喻音白皙细腻的小腿出现在她面前,紧接着三个奴仆齐刷刷的往后倒去,各个爬在原地无法起身。 喻音整理了下裙摆,坐在床榻边,悠悠的转动脚踝,对纪步瑶道: “不要动哦。不然,踹到你与天梯石栈相勾连...” 天上朗月地上宁卿之(2) “喻音,你敢顶撞本公主!” 纪步瑶从未想过,有一天喻音敢反抗她,她气的就拿起旁边的花瓶摔在地上。 动静之大,惊扰了床上的人儿。 他睁开眼眸,黑色瞳孔潋滟着水雾,转眸看向喻音和纪步瑶。 只一眼,就让纪步瑶春心乱动,跋扈的公主说话声音都小了些,生怕惊吓到宁卿之。 “我,我,我是纪步瑶。” 宁卿之视线在纪步瑶身上停留一秒,若有若无的看了眼喻音,他嗓音比泉水击石还要悦耳动人,许是很久未开口说话,又带点诱人的低沉。 “卿之见过公主。”宁卿之态度客气,却坐在软塌边没有起身。 他虽为质子,但也是宁王朝二皇子,宁王朝为这片大陆最强国,他的身份和纪王朝的嫡公主不差上下。 纪云瑶乖乖巧巧的回了个礼,就听的面前的男人态度温和的问她: “公主还有要事?” “自是没有。你好好休息。” 纪云瑶羞红了脸往后退,她总不能在人清醒的时候把人扛过去。 纪云瑶倒退着跑时还不忘恶狠狠的瞪喻音一眼,吩咐下人们跟上,出了音寗府,就让那些奴仆去领罚!连一个弱小的喻音都打不过! “咳咳。”宁卿之从床榻坐了起来,他清清嗓子咳了两声,好笑的觑了眼站在原地的喻音。 “郡主,我,脸上很脏吗?” 宁卿之眼尾上翘着,与方才在纪云瑶面前的疏离全然不同,带着几分逗趣的问喻音。 喻音回过神发现她竟然对着宁卿之犯了花痴,心中暗恼:江御,狗男人。 “没有。我在看美景。” 宁卿之有意问她:“美景在哪里?” 如果再给喻音一次机会,她绝对不会脱口而出一句:“你就是美景啊,你是人间绝色。” 空气中有什么奇怪的因子好像在流动,喻音不自在的偏开头,耳垂羞的发红。 宁卿之嘴角有个细小不可察的上扬,他体贴的没有去戳破小郡主的羞涩,站起身对着喻音施了个君子礼:“卿之体寒已久,今日不慎晕倒,谢过郡主相救。” 若对着之前的碎片,喻音想她定能流里流气的告诉他:“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可对上宁卿之,喻音支支吾吾回了句:“没关系,应该的。” 她说完,宁卿之愣了。 喻音恨不得将自己舌头咬掉,怎么净在宁卿之面前犯了蠢。 “我是说,前人有言,积善行德,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宁卿之点点头,笑容纯良:“郡主是个好人。” 滴。好人卡一张。 喻音不自觉的就联想到她在之前世界的电视上看到的那些剧情,一般拒绝人时就会说:“你是个好人。” 她摇摇头:“不不不,我想做个坏人。” 宁卿之欣开眼皮凝视着喻音,这下眼底真的有了茫然的情绪。 喻音:如果她犯了错,请让法律来制裁她。而不是让她在喜欢的人面前总说些蠢话! 喜欢的人??? 喻音瞪大了眼眸。 她已经喜欢上了宁卿之吗?江御那个狗男人原来有这么大的魅力吗? 宁卿之就看着眼前的小郡主在他面前,表情比戏班的演员还要丰富的变幻着,他终于忍不住的笑出声,声音清朗传入喻音的心扉,喻音不自觉的就跟着笑了出来,两边的酒窝浅浅。 她糯糯着嗓音:“我是说,做你的坏人。” 宁卿之:? 喻音内心十万个羊驼奔腾,声音都大了些:“我的意思是,我要做你心尖上的坏人,在你心上刻我的名字。” 喻音说完,整个人都生无可恋了。 她问系统:“能不能倒回去,重来一次这个世界。” 系统憋笑着摇头:【不能耶。坏人。】 喻音:靠! 她看向宁卿之,大有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直视着宁卿之的双眸,“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喻音仰着头,才发现宁卿之好高... 她又多看了两眼:还好瘦...腹部平坦,手感应该不错...(???) 喻音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整张脸都通红。 她是喻音,不是喻流氓。靠! 喻音努力让自己端庄起来,一本正经的告诉宁卿之:“已请过郎中,稍后就来。皇子要回去诊断,亦或留在我这里?” 宁卿之观看着女孩在自己面前七八种表情不停变换,喉间闷出笑声,他微微弯腰与喻音对视着,双眸比星河还要亮,比月色还要暖人。 喻音一动不敢动的任由宁卿之将她鬓边的一缕墨发别在耳后,两人离得太近,喻音闻到了他身上的药味,却不难闻,甚至有点沁人心脾香。她也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的像要跳出来。 “卿之等着郡主。” 啊?等什么?喻音不解的看宁卿之,蓦然想到自己说过的刻字,她小脸红通通的揪住衣角:“你也可以主动的,我不反对。” 淦!喻音内心欲哭无泪。她的锦鲤脸要丢完完了。 喻音委屈巴巴的小心望了宁卿之一眼,宁卿之迎着她的视线很认真的思考着:“好,待郡主及笄之日,若未嫁,卿之来娶郡主。” 这下换到喻音楞了,她不敢置信的问宁卿之:“你就这么随随便便的对一个女孩许下承诺吗?” 问完,喻音想死。 喻音用手捂住自己脸,又从指缝中可怜兮兮的望着宁卿之:“我不在了。你就当我没有说话。” 宁卿之声音含笑,眼眸真挚:“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喻音内心土拨鼠开会:#*%#%#%#@。 表面强行淡定:“皇子记得今日所言。” “当然。”宁卿之说完弯眸对喻音笑笑。 那一笑,在喻音的心扉燎了原。 下人们过来收拾室内的花瓶,喻音才着急的问宁卿之:“要在我这里等郎中吗?” 宁卿之站立于门口,“无妨。谢过郡主。卿之醒了还继续住在这里,怕对郡主声誉有所影响。” 喻音嘀咕道:“声誉都是虚的,你是实的。” 她今日犯蠢的话太多了,那句没有让宁卿之听到。 只嗯了声,看着宁卿之上了马车。 再进门内,喻音的心跳还在扑通扑通作响,她捂住心口狡黠的眸圆溜溜的转了下,站在铜镜前仔细的打量着这副身体... 天上朗月地上宁卿之(3) 眉眼如画,唇红齿白,肤若凝雪。 五官虽还未张开,可一眼也知长大定是倾国倾城的姿色。 唯独...太瘦了。 喻音低头看了下自己的两个“小笼包”,嗯...聊胜于无嘛。 她召来管家,将剧情中没有提到的细节仔细盘问,更详细的了解到这个世界的背景。 这个世界和话本中的古代世界一样,相像于华夏某个朝代,女子也可以上学堂可以上战场,彼时喻家成年之后的所有人都在边疆守卫国土,她作为幺儿留在府中。 要想见到她的姐姐,还得等三个月。 喻音吃完想去后花园走走,仆人小跑着过来说宫里派人传了。 “传”这个字就让喻音多留了份心思。 她命仆人将打扫的花瓶收拾干净,带在身上。 * 还未进入殿内,喻音就听到里面传来纪步摇的哭泣声。 外面的侍者给喻音将门打开,止不住的多看了几眼,心里惊奇不已。 路过的婢女看到喻音进门的背影也忍不住和侍者议论了两句,宫中禁止议论闲事,可他们不说内心就仿佛有鼓气没有释放出去般,两人小声的说着。 “音甯郡主好像又变漂亮了,那冷冷清清的气质我好爱。” “昨天见过郡主也不觉多惊艳,今日才发现,可能我昨天眼拙了。” “公公定是眼拙了,记得洗眼睛。” 婢女将天聊死了,两位吃瓜人不欢而散。 喻音进门后入眼即是明黄色的衣袍,她低下头恭谨的行礼。 “陛下。” 行过礼后喻音才抬起头,不明显的打量着眼前这位皇帝。 纪王朝当朝天子,纪晟。气势威严,看人时那双眼睛眼神极为尖锐,他努力的想要显得平易近人些,多年上位者气质的养成让他无法做到。 只好面无表情的告诉喻音:“音甯啊,听说你府上今日有男子受伤借住?那男子如今在何处?步瑶府上正好缺陪读,不止他可愿意?” 喻音闻言不解的瞄了眼纪步瑶:她现在还不知道那是敌国质子宁卿之吗? 喻音不卑不亢,微微低头:“秉陛下,今日我府上的为敌国二皇子宁卿之,能否纳入公主府邸做陪读这件事,音甯无法做主。” 纪晟眉峰蹙起,他看向纪步瑶,眼里的不赞同很明显,堂堂嫡长公主竟对一质子倾心。吓得纪步瑶不敢多说一句话,只好将自己父王怪其不争的怒气引到喻音身上。 “父王,我过去时喻音还将花瓶摔在我面前,吓的瑶儿差点昏厥,父王可要为瑶儿做主。”纪步瑶摇着纪晟的胳膊,借着撒娇将目的说了出来。 喻音听的满脸无奈,她那么会倒打一耙,为什么不去耕犁呢? 还昏厥…喻音轻嗤一声对着纪步瑶对:“欲把公主比西子,仔细看看不合适。” “你什么意思!”这个朝代没有听过关于西子的故事,但纪步瑶猜得出来,喻音一定在骂她。 她怒气冲冲身手指着喻音,“你将话给本公主说清楚了!” 喻音伸出葱白的手指握住纪步瑶的手腕,“音甯不喜欢有人这么指着我…” ps:音甯为封号,方便理解的话当小名也可以理解。 天上朗月地上宁卿之(4) “音寗。” 皇帝声音雄浑,眉宇间的平静压不住浮现的戾气。 喻音适时放开了手,往后退一步,礼数做足话语周全,声音又有少女的清脆不谙世事:“音寗自小在将门长大,一时鲁莽对公主失礼了。” 旁边弯着腰的侍者掀开眼皮瞄了眼音寗:好个心思玲珑的孩子。 先自称表明自己年龄还小,又提到将门,如今喻氏一族都在外御敌,对王朝和百姓来说,音寗可比公主重要的多,何况人家都自认鲁莽了。 皇帝再追究,可就伤了功臣家族的颜面,寒了臣民的心。 “这次就不追究了,放了公主就算及时认错。既然那人是宁卿之,朕就不为难我们音音了。来人,送郡主回府。” 对着自己手指不停吹气缓解疼痛的纪步瑶闻言当即就眼中蓄满泪水,看向纪晟,声音哭腔很重:“父皇,她对孩儿不敬!还...还私救质子带会府邸,要罚她。” 旁边的侍者也多看了眼纪步摇,一时分不清公主是天真还是傻。 喻音恭敬有礼的站在一旁不说话。 纪步瑶看两人都不声,心中更有底气:“还有您赐给喻王府的花瓶,被她摔的稀烂,对天子不敬当重罚。” 纪步摇说完得意的看向喻音,当时就她的奴仆和喻音还有宁卿之三人,就算找对证她都不怕。 私自损坏天子赏赐是重罪。 皇帝果然冷眉看向喻音,纪步摇第一次提起时他只当纪步摇又在构陷他人,诬告当罚,出于保护他没有理睬。现在纪步摇说了两次,皇帝料想她不会蠢两次。 正好借此借口再打压一次喻氏一族。 “音寗,你可有要说的?需要朕命大理寺去查吗?” 喻音眼里浮现冷意。 大理寺查疑案重案,还未等她辩驳已经定位怀疑了。 喻音掏出两瓣碎片,有一片的鎏金被蹭出了一个细小的痕迹。 无辜的问纪步摇:“公主说的可是公主一时恼怒摔碎的紫琻鎏瓶?” 纪步摇大恼:“谁摔的!你竟来诬陷我!” 她眼里的慌乱被皇帝捕捉到,纪晟面上淡定有冷静:“音寗如何证明是公主摔碎的?” 喻音想骂脏话又骂不出口,也不能骂。 谁主张谁举证,难道不是纪步摇挑起此事她来证明是谁摔碎的? 喻音将其中的一瓣碎片递给侍者,侍者呈给皇帝。 “这个上面有轻巧的刮痕,臣女昨日救人回来后未戴配饰,音寗府上下奴仆皆可作证,回府遇到的七公主也可以作证。但公主头顶的金步摇尾端还沾有金粉...” 喻音抬头神态虽然稚嫩但毫无畏色,吐字清新又有力:“音寗无法证明自己没有摔碎,却可以证明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情况下,公主碰过紫琻鎏瓶。” “你你你,你什么意思,那是我去拦截你时不小心蹭的!” 纪步摇步步紧闭,眼神像要将喻音原地打死般的凶狠。 喻音水汪汪的大眼睛望了她一眼:“那公主方才怎么不说呢?” 喻音又看向满脸阴沉的皇帝:“大理寺规矩,无法证明的情况下谁的嫌疑更大则有理由认为.....“ “够了。” 纪晟沉声道,天子一怒,重臣俯首。 “音音来一趟朕竟然都忘记给你赏些糖果了,房总管,给音寗郡主赐糖。” 喻音心中冷嗤一声,纪步摇还想说话,被侍者递了个眼神对着她摇了摇头。 纪步摇站在一旁噘着嘴瞪着喻音,喻音弯眸对她笑的人畜无害。 喻音借着皇帝想要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护住纪步瑶,她软软的摆摆手,恢复豆蔻少女的天真,糯糯道:“音寗想要别的赏赐可以吗?” “哦?说来听听。”皇帝笑容祥和。 喻音对纪晟行了一个正礼,“音寗想要将质子宁卿之压至在音寗府看管。父亲母亲和哥哥姐姐都不在,音寗一个人害怕。有了那个质子,好歹也算有个玩伴。” 纪步瑶站在一侧气愤不已,她冷冷开口:“音寗,你府中的奴仆是死了吗?” “闭嘴!”皇帝对着纪步摇道,吓得纪步摇一个哆嗦就哭出来了,崩住嘴再也不敢吭声了。 身后侍者也摇摇头:堂堂一国公主,怎么连个体恤怜爱下人的形象,装都装不出来呢。 “再者,臣女知道质子得陛下体恤,有人在保护。还可以让那些人一起保护音寗。” 侍者不由又多瞧了两眼喻音,再痛心疾首的看了眼自家的公主。 这招为达目的以退为进怕让公主学个三天三夜都不会,她方才就不停的哭泣,将音寗用手指她的事情以小化大,这会音寗能不能站在这里都是个问题。 偏生,该闹时不闹。 天子苦于无法安排人监视喻家已经很早了,喻音这小姑娘真就给他送借口。 纪晟点头:“也好。这样也安你父亲和姐姐的心,更好的保卫边疆。喻氏一族果然忠心。” 喻音乖巧低头。 离开正殿时,喻音听到纪步瑶撕心裂肺的哭声:“呜呜呜就是她摔了花瓶为什么要罚我?我也要和宁卿之在一起住呜呜呜。” 喻音听着竟有些失笑,这会纪步瑶才十三岁,还蠢得简简单单,她没忘记原剧情中纪步摇坏的多么变态,就连蠢都没有了,只有阴狠。 “唉。”喻音仰头叹了一声,等她已久的家仆问她:“郡主有烦心事?” 就是还有点不想让纪步摇长大。 喻音笑笑:“没有,不过嫌弃马车太慢而已。” 马车太慢?家仆激动了。 他们家郡主的春花这么蓬勃生长吗?见那质子的功夫不过半个时辰,还嫌慢? 两边的高墙下有野雏菊惬意沐浴着阳光,随着风自有摇曳着烂漫的花枝,青石斑的小径上马车不疾不徐的前行着,车里的人笑意盎然的去见她的意中郎。 还未行至宁卿之府邸,就有下人小声对车内的喻音道:“郡主,二皇子该是早已接到消息了。我看到他站在门口了。” 他们看得出喻音对宁卿之的不一样,出于尊重喊宁卿之二皇子。 喻音坐起来掀开帘子,探出头正与站在府邸门口的宁卿之对视... 和煦的阳光下两只小燕肩靠肩立在红杏树的树枝上,踩着叶子唱着歌,观看那倩影佳人小跑到男子面前... 天上朗月地上宁卿之(5) 宁卿之身边的下人都诧异不已:昨晚连夜查探,这位音寗群主据说规矩怯懦的很,如今见到他们皇子倒很大胆。 “宁卿之~我来接你回家啦。” 喻音说完兀自害羞,她低下头看自己的脚尖:“去我家。” 男人嗓音如莹润白玉,眉眼浅浅笑意,“好啊。” 喻音看他一眼,许是原主年龄过小,她竟有些开心的想跳起来。 “你已经提前知道我会过来吗?” 宁卿之摇头,很认真的想,那双含星的双眸无比认真的望着她:“可能,心有灵犀。” 喻音喉咙吞咽,往后小小的退了一步,声音软糯:“你别,别这样看我。” 宁卿之低头,高墙挡住了一部分光线,让他看起来不似真切,:“为什么?” 尾音狭长上扬,像羽毛一样挠的喻音心痒痒的,她不自禁的摸了摸鼻翼下。 还好,干净的,没留鼻血。 宁卿之被她无意识的动作逗的轻佻眉毛,他蹲下身揉了揉喻音的长发:“小郡主,在害羞吗?” 喻音宛若惊恐之鸟般往旁边跳了下,画面滑稽到四周下人都憋住气怕自己笑出来。 须臾,不知谁先起的头,一声憋笑声噗噗噗的响起,旋即,接二连三的噗噗噗声环绕在喻音耳边,像无数人在对着她放臭屁。 喻音窘迫的拉下脸,看宁卿之的眼神都有些嗔怨,她转身不理会宁卿之,自己独自坐上马车。 身后传来男人的笑气音,宁卿之不疾不徐的跟上去,站在马车旁学着喻音下车的样子,探头进去与喻音对视。 喻音抿唇觑了他一眼。 “不生气呀。” 他旁边都是自己的亲信,仍旧嗓音很低,对着喻音弯起唇角,有梨涡在右边浮现。 喻音努力的想要生气,看到那个笑容后就没了脾气,软绵绵的恩声。 宁卿之遂即走上自己的马车,他身后的贴身侍卫羡慕嫉妒的回头看了喻音一眼。 呀什么呀。他家二皇子不是高冷无情嘛,为什么对这个小扁平郡主呀呀呀。 侍卫越想越伤心,他保护二皇子三年了,一千多个日夜,都没有听到过这样如沐春风如沐蜜糖的语气。 他想的太过投入,在一片寂静声中重重的打了个呜咽声。 “嗝。” 宁卿之回头,其余侍卫朝他看去。 贴身侍卫强行微笑: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吃太饱了吗?”宁卿之语气很淡,听不出情绪。 贴身侍卫:“醋。老坛陈醋。” 旁边的侍卫心中无语,看自家老大在二皇子面前酸溜溜。 他们勤于公事心怀天下的二公子平静点头:“成年人了,以后自己控制点。” 贴身侍卫:好的呢。 微风轻拂过红花绿草,携着香气吹进马车内,喻音半倚靠着,打着小盹。 后面的马车内,宁卿之正在回一封书信,他眉眼温润笔尖却锋利。 一旁的贴身侍卫闻着阵阵花香,又忍不住的问:“主子,七玄斗胆问一句,您为什么对音寗郡主与众不同?” 宁卿之放下毛笔,“我也不知。我看到她就欢喜,对她与众不同,也认为...本就该如此。” 七玄:“嗝嗝嗝...” 宁卿之头也不台,笔下继续回着书信:“以后少吃点醋,要学会克制。” 七玄:东边地里的小白菜,没人来爱嘤呜嘤。 天上朗月地上宁卿之(6) 正街拐弯后不到半刻后就到了喻府。 七玄说起正事来一脸严肃,比宁卿之还要生人勿进:“这喻老先生可真不低调,整条西街怕都是他喻氏一族的产业。” 穷则无所畏惧,富则小心谨慎。 更有功高盖主,为人臣民当如履薄冰的道理。 七玄不怀疑喻氏一族的理解能力,只能说明,他们之中根本没有人将皇家放在心上。 “这纪王朝的功臣都如此膨胀吗?” 宁卿之收起毛笔和信纸,马车角落酣睡的信鸽乖巧的噙着信飞出窗外。 他摇摇头:“他们并非不放在心上,是太放心。喻氏一族跟着纪王朝开国皇帝打下的这片天下,忠孝之风延传后辈,忠心耿耿,完全不会有心思去揣测纪王朝。” 七玄对着宁卿之低头,静默几秒才抬起头重重的哀叹一声。 “下车了,主子。” 七玄先行下车,宁卿之踩着脚凳下来,喻音半蹲在马车口,看到他的背影,总觉得他身体不好。 宁卿之下车后转身迎上喻音的目光,他偏头示意。 女孩蹲在马车口,乖乖巧巧的,在宁卿之的注视下将手递给他,声音软糯:“请扶一下我。” 七玄心里那点酸意消失了,他赞同的点点头,颇有种丈母娘看女婿的眼神看向喻音。 不错,虽然贵为郡主,也知道对他们殿下用请字。 他小心的瞄了眼宁卿之,嘴里噗嗤噗嗤的催促着。 宁卿之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他眉眼里全是眼前小姑娘乖乖软软的模样,顾不得暗处有多少人在盯着,宁卿之只知道,这一刻他不想让她被拒绝。 喻音将手放在他手心,拇指在宁卿之手背上飞快的摩挲了一下。 就一下! 她内心无数个土拨鼠在转着花手螺旋式飞跃,面上淡定自若,眼神时不时的瞟向宁卿之。 嘻。摸到手了。 嘻。光明正大牵手了。 嘻。成亲的时候一定要她先亲亲。 喻音一闪而过的三个念头让她镇定的表情维持不住了,脖颈像有热气在冒,整个脸感觉都在发烫。 手背传来轻微的冰凉感,喻音瞪大了眼眸余光扫过去。 宁卿之握住她的手,手指学着她方才的样子在她手背摩挲,不是一下! 是好几下,还...还用食指轻点了点。 喻音屏住呼吸,也分不清这人什么意思。 在心里将江御吐槽了句:狗男人。 碎片都这么闷...骚不骚有待验证。 进了府邸,喻音率先带宁卿之到厢房:“你今晚且住在这里,明天你的房间就收拾出来啦,在我隔壁。” “离得那么近?”未等宁卿之开口,七玄吃惊道,他看向自家主子。 和这位郡主离得这么近,他们很多的计划要怎么完成? 喻音只在喜欢的人面前怂,对外人就肆意了些。 “当然要近。这样我怕冷的时候可以找你们...” 提到宁卿之,她声音又陡然变小:“找他一起睡。两个人挤一挤更暖和。” 七玄一幅婆婆看儿媳妇的眼神瞪着喻音,喻音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 宁卿之眉间轻蹙,淡定道:“那隔日不如撞日,今日就一起吧。” 天上朗月地上宁卿之(7) 喻音:“好...好哇。” 接下来的时间喻音忘了她如何在婢女的伺候下洗漱完,又是什么的表情坐在床榻旁等着宁卿之沐浴完过来,只知道她在抬头时有光朝她走进。 宁卿之穿着青蓝色的素锦绸缎,许是刚沐浴完,水汽蒸染的他修长的脖颈透着淡淡粉色,薄唇莹润,一双桃花眼潋滟着点点笑意,眸角又平直,敛去些许风情,更多的是禁欲,颇有些撩人不自知。他身上清冽的香气在喻音鼻翼间似有似无的漂浮,越来越近,几乎要将喻音包裹。 喻音粉润的脚趾蜷缩起来,往里面挪了些位置,双腿屈起双手环膝,抬头看了宁卿之一眼,舌尖轻抿水润唇瓣,她低着头,露出的两只小耳朵耳廓蔓延开红晕,耳垂更是通红的像要烧起来似的。 头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喻音没敢抬头。 “郡主,我们要一起暖床了。” 宁卿之声音含笑,守在门外的七玄听到心比夜晚的风还要凉。 他们主子两个月的笑都没有今晚一天多。 他喉咙间发出一道呜咽声,从门内传来一阵强劲的风,他脖子上的哨声还响了下。 哦,主子赶他走呢。 七玄走了。 路上遇到兄弟问他:“老大,发生什么事了?” 七玄:“没什么,地里的白菜冻死了。” 侍卫:“...…?” 喻音也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渐离渐远,这才抬起头。 她虽害羞,骨子里的嚣张和肆意是变不了的。 喻音动作很强势的往里挪了挪,拍了拍身旁的空位,梗着脖子道:“睡觉就说睡觉,暖什么床。” 宁卿之淡定点头:“嗯,我们该一起睡觉了。” 喻音倒吸一口气,嗔怪的看了眼宁卿之一眼:这人怎么能一本正经的说这句话。 她好容易想入非非啊。 “你不要叫郡主。叫我喻音就好了。” “好。”他回答的很乖。 听的喻音心情愉悦,双肩放松了下来,甚至还...白皙的小手在被窝里,慢慢移动...一点点靠近... 啾。搭到宁卿之的大手手上了。 喻音弯起了双眸,还没来得及清清嗓子装模作样的解释下,手就被身旁的男人反手压在下面握住,宁卿之侧身,那双比星河还吸引喻音的眸凝视着她,温热的气息环绕在喻音耳边,男人嗓音清冷,:“音音,你还小,不要撩我。” 喻音:!!!所以他被撩了吗?嘻嘻嘻。 喻音乖乖的喔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困了。” 宁卿之替她将被子往上拉了些,又在两人之间放了一个长枕作为格挡。 喻音:? 她默语片刻,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呼吸均匀睡姿乖巧,只是在翻身时小脚脚将那个长枕一下踹翻到地上,又长腿回扫搭在了宁卿之的腰腹上,两只小手还拽住他的衣领,将气息喷洒在宁卿之的锁骨上... 宁卿之睁开眼,眸中清明不见半分困意,他垂眼就能看到女孩趴在他的肩头,桃红色的莹润唇瓣微微嘟起,气息浅浅的落在他锁骨上,勾的他凸起的喉结滚动了下。 外面星河灿烂,室内烛光摇曳。 宁卿之偏头在喻音的唇瓣上轻轻点了一下,嗓音低沉:“小朋友,这是撩人不解火的利息。” 喻音咕哝了声,手抬起无意识的捂在宁卿之的双唇上,呓语两句又酣睡了过去。 翌日,等到奴仆过来喊时,喻音才醒。 身旁的位置已经有些冰凉,喻音恍惚的坐起来,心里有点小小的失落。 那种想醒后的第一眼就看到喜欢的人的念头在心里小小的渴望着。 她失落半秒就家仆在报今日的膳食,每道菜的名字都让喻音对菜品充满期待,一时间也就忘了继续失落。 再次看到宁卿之,他穿着银白色的锦袍,手里还拎着一个小饭盒。 “七玄从店铺买了些糯米糍粑,给郡主带些。” 喻音嗯声,配合着他的分寸感,端着小郡主的架子客气疏离的对宁卿之道:“有劳皇子惦记音音,皇子也坐下来一起吃吧。” 一旁的七玄鼻孔喷气,撅起头斜视了眼喻音:装的像你不喜欢我们主子似的,那眼里的爱意都要溢出来了。还有,糍粑我买的,为什么眼里只看主子一个呜呜呜。这以后当了主母,会不会欺负他嘤呜嘤。 毕竟,她是主子未来的女人,他可是主子从前的男人。 俗话说,新欢旧爱势不两立,嘤。 喻音余光注意到,她每吃一口糍粑,宁卿之身后那个贴身护卫的嘴唇就颤抖一下,看起来神情很痛苦。 喻音问宁卿之:“皇子的贴身侍卫可有帕金森?” 反应过来,这个世界应该没有听过帕金森。 喻音问的更直接了:“皇子的贴身侍卫嘴巴有问题吗?” 宁卿之回头凉凉看了七玄一眼:“转过去。” 七玄:哦。好的呢。 他华丽转身,听到喻音软糯的对宁卿之建议:“侍卫有病病的话就要换哦,我也可以保护你的。” 七玄眼睛都瞪出来了:啊哈?新欢这么快就要正式上位了!他相信他们主子不会那么无情的。 宁卿之点头,很认真道:“卿之会考虑的。” 七玄:今日的风格外冷,吹的他的心哇凉哇凉。 两人用过早膳后,喻音想带宁卿之去后花园转转,宫里传了人说给宁二皇子的用品到了。 喻音和宁卿之一起接见了宫中的大内总管,看着那些侍者将笔墨纸砚和花瓶等小物件搬了进来。 忙完已到日暮,宁卿之对喻音道:“郡主不要带我去看后花园吗?走吧。” 喻音:“好哇。” 两人并排离开正堂,待两道身影走远后,七玄命人将那些东西搬进喻音给宁卿之腾出来的书厢。 “所有东西都要仔细检查。” 与方才在宁卿之和喻音面前的气质不同,七玄长剑别在腰上,剑眉冷酷,声音平静,双谋却透着从血海中杀出来的戾气。 认真的监督侍卫们去排查皇帝送过来的东西。 “老大,砚台有毒。” 有侍卫对着砚台仔细的嗅:“这是将紫陀曼碾碎混杂在墨泥中,制成砚台。紫陀曼为慢性毒,所闻者半个月后头脑发胀疑似偏头痛,一个月后身体发烫像感染风寒,三个月后就会七窍流血死亡...” 天上朗月地上宁卿之(8) 七玄眸里有嗜血的狠意,话语间里全是怒气:“将砚台封闭起来,等主子回来再做定夺。” 说到此,七玄眉头蹙起小小的山峰。 收到宫里探子的消息那天,他们计划用音甯王府对付皇帝,比如,若让人发现被郡主用的砚台有毒,这件事就会无比放大。 皇室和宗亲功臣之间的对立就会形成,而他们只需要伺机搅乱朝廷,则人为我所用。 可现在…七玄不确定,自家主子还会不会那样做。 想到主子在马车说的话,七玄摇摇头,感觉不确定都是看低了主子的新欢,嘤。 可能,压根就不会做。 晚风习习吹拂起喻音的衣襟,身后婢女给她添了件外袍,将领口系好。 喻音暖和了些,转头看向宁卿之。 宁卿之唇色有些发白,喻音起初怀疑他身体不好的想法愈发强烈。 她握住他的手。 他的指尖好冰。 在喻音触碰的那刻,宁卿之下意识的想要缩回手,注意到小姑娘一瞬的眼嘴角下垂,他僵硬着手,由她握住。 喻音双手合住将他的手护在掌心,不住的往里哈气:“好冰啊,我给你暖暖。” 身后有婢女觉得此举不妥,想要出声劝阻喻音,被旁边的小姐妹拉住:“你出什么事呀,不要耽搁我们郡主的感情之事。” “可他是敌国派来的质子。”婢女怯声贴着小姐妹的耳朵道。 喻音感受到宁卿之指尖的微颤,她抬头问他:“怎么了?” 宁卿之笑意浅浅,:“感激郡主了。我们回去吧。” 俩人从后花园出来就碰到早已守候的七玄,七玄对着俩人弯了下腰,将裘袍给宁卿之披上。 “今晚冷,已经给主子备好了热炉。” 喻音秀眉轻拧:三月初春,他却披裘袍备热炉。 喻音乖乖软软的问:“那这么冷,不更需要两个人抱团取暖吗?” 七玄:?!嗝嗝嗝。 七玄嗓音温和对宁卿之道:“纪天子今日赏赐的宝物众多,其中有块砚台质地均匀手感极佳,尤其还有阵阵清香散发,特是风雅,主子今夜要研究吗?” 宁卿之眸中划过暗光,牵着他手的喻音低下了头眸中若有所思。 “好物多放一晚也不影响价值,承纪天子恩赐,终究是我的,明日去看也不迟。” 七玄闻言嘴角挑起一抹苦笑,眉目间又有些无可奈何。 他应该高兴。 他可是和主子心有灵犀,一下就猜到主子不会把砚台再给郡主了。 而且主子护到没边,洞悉他的想法不说,还提前堵住了他的嘴。 可他笑不出来。 雄鹰,从来心狠手辣不给自己留弱点。 他担忧的望了一眼自家主子,却发现主子对着喻音浅笑言言:“卿之和郡主取暖。” 喻音瞟了他一眼,心中好笑。 这人在外面的分寸感也太强了。 婢女奴仆众多,他就连抱团暖被窝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后来,喻音才发现,狗男人什么时候都狗,当初不过假象,这是后话。 一行人回了正房,今晚喻音和宁卿之共眠已经没有那么紧张了。 她自知宁卿之现在不会对他怎么样,也没打算让他现在就和自己酿酿酱酱。 这副身体还小,从健康和生理伦理来言,都不合适。 未曾想,宁卿之翻身猝不及防的将她拥在怀中。 男人双臂虽然纤瘦却很有力量,将她圈在怀中,清冽的香气包裹着她,喻音指腹碰到他的喉结,这人身上冷的连喉结都是微凉。 她往前贴了贴,双手环住他的腰身仰头问他:“干嘛呀?” 头顶传来宁卿之清冷低沉的声音:“不是要抱团取暖?这样才算抱。” 喻音双颊染上红晕,低低的恩声。 入睡比昨晚还要快。 在她熟睡后,身旁的人小心翼翼的轻手轻脚离开了房间。 * 七玄打着哈欠站在宁卿之面前,眼里看不出抱怨但有点委屈。 呜呜呜睡的正香呢。 梦里,他辅助主子终回宁王朝,推翻先帝,登基。 主子登基之后对他极度的赞美,每次见到他就开心的笑。 醒来后站在主子面前,主子面无表情。 七玄心里苦,七玄不敢说。 他俯首:“查出来了,砚台由宁氏王族进贡而来,纪晟老东西又将他给您,分明借机羞辱。” 七玄顿了顿又道:“那砚台由宁夙皇子从北域选的上品。制砚的是宁夙的红颜知己。” 宁卿之双手在热炉上晒火,他漫不经心的嗯声:“那就再送一份给宁夙。” 七玄道是。 又问:“主子你嗓子怎么沙哑了?郡主房间那么热吗?” 宁卿之不自然的别开眼,“还好。时候不早了,你还不睡?” “我睡了,这不您来了,我又给醒...” 宁卿之很体恤的看了眼七玄:“那我要对你今晚的睡眠负责。” 七玄心里放烟花:(?*?*?) “我陪你睡吧。” 七玄双眼不停的眨,内心澎湃。 “你将里卧收拾完后,再去睡外面的卧榻吧。将你的被褥换掉。” 宁卿之起身再回头补充了句:“男男授受不亲。” 七玄:(▼ヘ▼#)(╥╯^╰╥) 为什么会是这样(⊙︿⊙)。 ** 翌日喻音还未睡醒,外面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 纪步瑶大声嚷嚷着:“本公主都已经过来了,喻音还不过来接驾。” 婢女在床边轻声喊喻音:“郡主,公主要您去接驾。” 婢女说完对着门外翻了个白眼:有些人就是他们将军和大小姐没回来,欺负他们郡主性子弱捡软柿子捏。哼。 床上的小人儿翻了个身,从被窝里传来困倦的声音:“她又不是马,还要我接驾才能跑?爱进不进,不进正好。” 婢女:?柿子硬了? 床上的人儿倏而起身。 婢女可惜的瘪瘪嘴:柿子就是软的。 接着就听她们郡主问:“宁卿之呢?又不见了嘛?我要去找他。” 婢女从这里面听出两层意思。 一,不见公主。不在乎不在意还很讨厌。 二,醒来就要去找宁卿之。很上心很在乎可能很喜欢。 她开心的在给喻音梳妆时哼起了小曲:“喻家的柿子硬了呦~嘿呦呦呦~” 喻音回头古怪的看了她一眼,也由着她唱着那奇怪的歌词。 两人走到宁卿之厢房门口,喻音旁边蹿出一个人影直往厢房内奔跑... 接着就听到纪步瑶娇滴滴的声音:“素闻质子医术高明,瑶瑶今天头痛不已,想请质子给瑶瑶号脉...” 天上朗月地上宁卿之(9) 嫡长公主的“请”和“命令”等同。 七玄在旁边瞅了一眼纪步瑶,心中冷哼。 一个两个的都跟本护卫处处争宠。 他对着纪步瑶悄悄翻了个白眼,翻到一半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喻音。 他收回了白眼,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七玄远远对着喻音笑的咧开了嘴,小眼睛眯成一条缝,牙齿在阳光的照耀下白的发光。 看起来有几分憨气。 熟料对方压根没有看到他,径直走过来。 七玄:喔,他被新欢无视了。 宁卿之还保持着与纪步瑶不远不近的距离,眉宇间淡然疏离,不推辞也不应声,注意到喻音过来后,宁卿之很小步的往喻音身边靠近了些。 纪步瑶头上的发簪晃动,她声音娇俏指着喻音:“本公主来找你,你为何不接见。” “臣出来时,公主已经离开了。”喻音不慌不忙道,脚步往前挪动将宁卿之护在自己身后。 纪步瑶见状更是语带命令:“今日请质子为我号脉吧。” 一旁的七玄听的气得要死,一口一个质子,这个花蝴蝶对他们主子没有新欢那么爱。 在七玄心中:喻音=新欢。 他眼神不停给喻音示意:怼,怼死那个花蝴蝶。 喻音不明所以的望了他一眼,像看白痴一样的那种狐疑眼神。 她淡定的对纪步瑶道:“宁二皇子既住在我府中,则为贵客。我当是应该照顾好他,据我所知,宁二皇子一旦碰到女子手臂,手心就会起丘疹。” 七玄懵了,宁卿之也愣了下,他很快的反应过来,歉意的朝纪步瑶微微点头。 纪步瑶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声线里充满紧张:“真的?” 七玄原以为主子只是配合喻音打辅助圆话,没想到自家主子真的点头了。 一幅确有其事的模样。 别人什么想法七玄不知道,就知道在看到主子点头那刻他心中焦急至极,满脑子都是什么可以治丘疹。 喻音皮笑肉不笑让纪步瑶回:“公主若还无事,音音就不相送了。” 纪步瑶第一次找不出行事的理由,她语气生硬:“没,没事,号脉隔着层纱,我不怕。” 喻音的眼神冷了:原剧情中,纪步瑶就是这样的性格,她会害怕但永不后退,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纪王朝嫡长公主已经说出这样的话来,宁卿之没有再推脱的理由,他嗓音清冷态度看不出情绪:“公主请入室。” 七玄腰间的剑就要夺鞘而出:他们主子也是皇子,凭什么给敌国公主屈尊号脉。 宁卿之回头看他一眼,很幽静的一眼,含着太多的情绪,压得七玄喘不过气,他低下头将剑放回剑鞘,身旁喻音已经率先跟了进去。 七玄瞥喻音:“郡主,主子在给公主号脉。” 你不生气你不吃醋你能接受? 喻音这次看七玄的眼神更复杂了,都有些怜悯:“你没发现我看见了吗?” 七玄讷讷点头。 “那你还要提醒?且不说现在皇子确为质子,而且医者仁心,皇子做这件事只会让人更觉得纪王朝二皇子君子如玉,何况又不是直接接触。” 喻音耐着性子给七玄说完,步伐加快了些,与七玄保持距离。 她怕七玄的傻气会传染。 七玄很佩服的望着喻音的背影:不亏是新欢,气度果然不一样。 * 整个号脉的过程很快,气氛很安静。 七玄小心的觑着喻音的脸色,心里特别畏惧。 他感觉此刻的音寗郡主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母老虎,生气起来地动山摇的那种。 女人心海底针,七玄猜不出来,只能寄希望于主子快点开完药吧。 宁卿之站起身往后退了一步,手腕却被纪步瑶握住。 纪步瑶一双眼睛眨巴个不停,瞳仁里的春情几乎要将宁卿之倾吞,她声音又娇又俏: “经质子看诊后,瑶瑶身心舒畅。质子要住在公主府吗?方便我经常求医。” 宁卿之:“奉纪天子的命令住在音寗王府,就不劳烦公主了。” 七玄抱着剑装作不识规矩的样子,冷漠道:“而且公主难道经常有病吗?” 他又自顾的嘀咕了句,仿佛在呢喃,可声音足以让每个人都听清楚: “我们主子最讨厌的就是总有人找他看病。” 纪步瑶眼神慌乱片刻,又看到喻音对她弯腰:“公主若无事,音音派人送你。” 纪步瑶小步走到宁卿之面前:“那药喝完了,还能来找质子吗?” 宁卿之淡漠道:“不能。卿之并非纪氏王朝的太医。” 纪步瑶一下禁声,恶狠狠的转头瞪了喻音一眼,不用喻音送,自己带着一众奴仆往外走了。 喻音很无语,这都能瞪她。 蓦然,喻音记起原剧情也有这段故事,那时纪步瑶已经将宁卿之接回她的府邸,找宁卿之看病宁卿之拒绝了,纪步瑶认为这是宁卿之心中还惦念着原主,才不给她看。 第二日,原主就遭到刺杀,那天她侥幸躲过,但也因此落得个五行不吉的名声,六条街坊无人敢娶。 “系统,这剧情提前了吗?”喻音问。 【锦鲤司神,此题超纲。】 喻音撇撇嘴,看在宁卿之眼中,她的心情好似极为不悦。 “郡主。”宁卿之喊她,声线不自觉的柔了下来。 喻音转头,轻轻哼了声:“她摸了你六次手背,对着你含情脉脉无数次,还和你手指相牵。” 宁卿之挑眉,眉眼里染着笑意,接过七玄递过来的毛巾仔细将手擦拭,视线扫了一周,房间内的人都往外退。 他低下头,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了下喻音鼓起来的脸颊,好声解释了句:“那是在换穴检查。” “喔喔。”喻音借着年龄,使着无伤大雅的小性子,她嗔视了眼宁卿之,将手伸出去。 宁卿之浅浅笑了下,两人十指紧握,喻音用拇指在他手背用力按了下:“盖章。我的人。” 宁卿之脖颈有一层不明显的绯红,他内心开心,眼眸亮晶晶的,转头想带喻音去看他的书房。 未曾想头脑一片眩晕。 七玄站在门口,看到喻音堪堪到他肩头的身体竟然公主抱着他们主子。 喻音冷声:“他晕倒了,去主厢。” ...... 天上朗月地上宁卿之(10) “有劳郡主了。” 七玄急忙忙说了一句,也不推脱,匆匆跑到前面推开主厢的门。 医者难自医,喻音也是今天才知道宁卿之身体“血虚”严重,在现代世界叫低血糖。 七玄煎好药想要去喂宁卿之,喻音起身接过药碗:“我来吧。” 七玄手微顿,向后缩了下...喻音眼睫颤动,抿起唇给七玄让开位置,床上的人儿忽然咳嗽了了两声。 “宁卿之。” “主子。” 两人都守在宁卿之旁边,男人眼眸水雾雾的,泛白的薄唇也有了点润色,他清冷的嗓音有一点的黏人,朝着喻音道:“药苦。” 喻音从七玄手里过药碗,很自然的吩咐七玄:“去备写蜜饯来。” 被拿走碗的七玄委屈的朝宁卿之看过去,后者很平静的回望着他:“郡主的命令,也是我的命令。” 喻音不自禁的笑的眉眼弯弯,她将药喂给宁卿之。 两人之间没有过多的言语,可七玄就是品出了一种第三人绝不可能参与进去的粉红气氛。 他应该去取蜜饯,而不是在这里。 七玄出门时还回头再看了眼宁卿之,发现自家主子满眼都在看新欢,七玄叹了口气大步去要蜜饯。 心里感慨着:今天这蜜饯应该也和他的心一样,酸的。、 * 男人墨发用束带松松扎着,莹润的唇瓣微张,粉软的小舌在齿后浅浅露出,他眉目含笑黑色瞳仁清澈深邃,凝视着喻音时,他狭长的眼尾会不自觉的翘起来,喻音不自觉的轻抿下唇,嗓音软糯糯的:“喝药,不要看我。” 七玄端着蜜饯进门后,看到的就是那样一幅你侬我侬的场景。 “咚。”七玄将蜜饯放在桌子上。 喻音回头望他一眼,没有说话,将蜜饯递进宁卿之的口中。 七玄瞥了眼满眼都是喻音的宁卿之,默默走出来了。 宁卿之很认真的看着喻音,他藏着眼里的爱意,只显示出半点的欢喜和珍惜。 外面夜色幽静,只有人时不时唱出一句:“小白菜地里黄~” 月亮隐匿在乌云中,夜风携着冷意吹在庭院。 喻音今晚在宁卿之的厢房住,她睡在里面。 许是白天的药效有了作用,宁卿之今晚入睡很快,几乎和喻音同时睡着。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喻音兀自睁开了眼。 惦念着剧情的发展,她今晚并未放纵自己彻底入睡。 外面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喻音轻手轻脚往外走,果不其然,七玄领着三个侍卫正在和一群黑衣人打斗,七玄不想吵醒宁卿之和喻音,刻意收敛着手脚没有使出全部实力。 如今看到喻音出来,他只当宁卿之也醒了,下手愈发的凶狠。 喻音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七玄,像一个不要命的嗜血机器,只除敌不自卫。 四个人对战二十个人,七玄他们竟没有落的半点下风,其中一个黑衣人看到喻音出来后,立刻给身边人使出眼神,十几个人围着七玄他们,其余三人朝喻音猛烈攻击。 七玄回头险些忘了自保,他着急的去保护喻音,惊讶的发现...喻音以一敌三,那三个人在她手下像蝼蚁般,仅仅使出三招喻音就已经让三个人都使不出力气,瘫软在地狼狈至极。 七玄对着喻音竖起拇指:不愧是赢了他七玄的新欢! 有了喻音的参与,他们很快将二十几个人全部制服,为首的被七玄绑上了麻绳禁锢在了树上。 “新欢...哦不,郡主,这些人貌似冲着您来的。请您保护好自己。“ 喻音嗯声,府中的下人打着火把前来时,现场一片干净静谧,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 ** 室内,宁卿之早已醒来,他没有告诉小姑娘在她出去后,他就跟了上去。 站在门口时发现他的小姑娘武力足以自保,于是他观完全程又立刻回到床上。 身体很虚弱的靠在长枕上,看到喻音和七玄进来,他眸光一下亮了起来,咳了几声才低低的问喻音:“郡主去哪了?” 喻音将剑入鞘,坐在宁卿之旁边,双手撑在他两肩旁,明明十三岁的她身高才到宁卿之下颌,这会儿看起来竟有种威武的气势。 她眼里透着狡黠,嗓音很低:“宁卿之,我很厉害的。以后我保护你。” 由吃味变成嗑糖的七玄正一脸慈母样的看着两个人,听到喻音的话整个人就像竖起毛发的棕熊,很懵的问喻音:“那我呢?” 宁卿之:“你去修习,现在实力还是不够。” 七玄心中了然主子必是知道方才外面的状况了,他谨遵命令:“是。” 等两人将话说完,喻音才问宁卿之:“好点了吗?” 宁卿之摇头:“没有。” 他撒娇的声音实在太过诱人,太过黏人,听的喻音心中荡漾,七玄一个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自家主子。 岂料他家主子镇定自若,借着身体虚弱的状态,又软软的像喻音轻语:“如果,再吃一颗郡主给的蜜饯,应该就会好了。” 他喜甜。 宁卿之双颊点染开红晕,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喻音的腰身将人往自己身边带,嗓音沙哑中透着软绵:“再吃一颗好不好?” 睡前,喻音制止了他要继续吃蜜饯的行为。 喻音有点犹豫,他今天已经吃了整整一碗,十二个,这要继续再吃下去对胃怕很不好。 宁卿之看出了她的思虑,轻轻摇了摇她的手腕,牙齿咬住唇瓣留下粉色的牙印,声音糯糯的:“就吃一个。” 七玄看的目瞪口呆:这是他们主子?这确定不是男妲己? 他要是纣王,面对这样会撒娇的妖精,定是百依百顺啊! 七玄看向喻音,忽然生出一种主母和他这种凡人不一样的感觉,充满期待的等着喻音的回答。 喻音没有接宁卿之的话,她咬了一口蜜饯,在宁卿之愈发委屈的注视下吃完。 俯身,搂住宁卿之的脖颈,一点点的给宁卿之渡过去,宁卿之手挥动了下,七玄就被迫离开了房间。 室内,响起女孩清脆的声音:“这样,也算吃到蜜饯了。乖哦。” 室内烛火见证了喻音将手指在宁卿之的喉结处轻轻摩挲,嗓音低哑:“宁卿之,吃了我的糖,就是我的人…” 这一晚,两人分不清到底谁在吻谁,好像各占过上风… 天上朗月地上宁卿之(11) 此后半个月纪步瑶都没有来音寗府。 喻音乐得自在,每日和宁卿之一起共读兵法,认识了不少古字,好让她去上学堂时不会被夫子发现她和原主的差别。 小路两边的花儿绽放的妖艳,赤阳发出了耀阳的光,路中间的马牵着车,一路疾驰的往学堂赶。 喻音坐在软塌上,睡衣还未全部消散,她轻拭眼角的泪水往身后的男人怀中挤了挤。 宁卿之小声叮嘱着:“如果你不认识字,可以不回答,不要乱编。” “还有,见了夫子要记得行李,虽说你们位尊,很多人都不行李,但你向来很懂礼数。” 今日的宁卿之话有点小多,不像他平常的样子了。 喻音狐疑的看了眼宁卿之,快到学堂时她蓦然反应过来,宁卿之对她说的话更像是把她当作一个失忆的人,不,一个其实就不是原主的人说的。 喻音后背涔出一层冷汗,面上保持不变,她脆生生问宁卿之:“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这些我都知道的。” 宁卿之很自然的道了句:“再次提醒一下。” 喻音暂时将自己那颗悬着的心放下去,她下车回头对宁卿之挥手,男人目送她进入学堂才离开。喻音好奇的环视着周围,这个世界的学堂和之前世界的学校布局有多不同,就连氛围都大不一样,好像更幽静了些。 “音寗郡主,你迟到了。” 头顶传来一位老者的声音,喻音抬头,夫子手握戒尺严肃的盯着她。 喻音想到宁卿之的叮嘱,礼貌的向夫子问好,还未来得及解释,就被要求伸出掌心。 “啪。”很轻的一下,谈不上疼,更像在起到训戒的作用。 喻音收回手有些不好意思的绕开夫子就欲坐回座位,身后传来纪步瑶不满的声音:“本公主第一次迟到,凭什么要挨罚?” 夫子瞥了眼纪步瑶,心道当今圣上当年都是我的学生,你算个什么。 他冷声告诉纪步瑶:“天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你迟到就要和大家一视同仁的对待。” 纪步瑶不肯,身后的陪读上前对她劝说了句话,不接受怕这夫子又要在皇上面前告状,那就更惨了。 纪步瑶磨磨蹭蹭的将手伸出来,她以为就是轻轻的一下。 “啪,啪。”力道之大疼的纪步瑶手心火辣辣的,她猛然抽回手,拔出陪读身上的佩剑就要对准夫子刺过去,喻音眼疾手快的将夫子拉到一边。 纪步瑶也被陪读强行将剑要回去,陪读小声的安抚着提醒着纪步瑶。 夫子面色失望,看纪步瑶的眼神多了些几分不满,他对喻音道谢之后,完全没看纪步瑶一眼,也没有提要禀告圣上的话,和喻音一起进入室内。 这节课喻音想的很享受,除了后背总时不时能感受到某人像含着刺一样的视线。 纪步瑶手握着书卷,充满不甘和嫉妒瞪着喻音。 凭什么宁卿之喜欢她,就连夫子用戒尺,她都比自己受的惩罚轻。 夫子道完下课,所有人哄堂而散,喻音还未走出学堂,迎面就遇到三个黑衣人。 喻音:淦!原剧情没有说在这里还会被暗杀啊! 她现在到底是低调做原主还是高调反抗,这是个问题。 喻音乐观的想,或许不是找自己的,且让她沿着桌边慢慢溜出去。 周围男孩女孩的尖叫声聒噪的让三个黑衣人失去了耐心,简单粗暴的使出三把大刀朝喻音砍过去。 喻音感受到后背的劲风,空翻一脚踢到一个人。 吓得旁边的纪步瑶花容失色,她从来没想过喻音武力如此彪悍。 那她以前欺负她的那些行为... 纪步瑶不敢想。 她看向喻音,眼里的杀意渐浓。 与其胆战心惊的等着喻音过来报复回来,还不如...她先把喻音杀了。 满堂的学子像看了一场真实版的表演,喻音小小的身影以一敌三,出手干脆利落,那三个人毫无还手之力。 逃跑着准备去喊救兵的夫子也返身回来了,和孩子们一起看喻音打架。 时不时还因地制宜,以实践告诉孩子们真知:“人要有自知之明,打架之前要先估量自己的实力,不要去找打不过的打架。明日,你们将自知之明四个字抄两页。” 众学子:“......” 当三个人全部吐血不起时,夫子才跑到门外去喊人,临走时还告诉学生们:“有时候,不是人多就能打赢,还有可能团灭。” 纪步瑶在旁边看完全程,心中愈发的烦躁,盯着那三个人,她瞄到了为首男子额正中间的黑痣。 她见过那人,宫中安嫔的护卫。 纪步瑶气的跺脚,废物,三打一都制服不了。 夫子回来将大家安抚好,把那三个人交给刑司处理,结果刑司的人还未走到,那三人已经吐血自尽而亡。 喻音眯起了眼,她抿唇将那三人的模样记在心中。 “音音,让你受惊了,我们一起去后园转转。” 长相俏丽的女孩过来挽着喻音的手,眼神却时不时往纪步瑶那边看,紧接着一群女孩将喻音围起来,半推半拥的将喻音带到后圆。 喻音挑起一抹笑意,她也想看看这纪步瑶又想出什么坏主意。 说是后园,其实是开放式的后山。 碧海蓝天,青山绿水,一派壮阔之景。 纪步瑶悄悄跟在喻音身后,目视着喻音走进水边,她轻手轻脚的跟了上去。 同来的小姐妹们都看到了她的举动,有人心慌有人毫无所觉继续和人说着话,只是都心照不宣的离水边远了些,假装从未看到。 喻音一手玩着浅水边的鹅卵石,眼睛盯着手中倒影,她敛眸嘴边泛起冷笑,看着纪步瑶一步步朝自己走过来。 宽大的绿纱袍拂过喻音的侧颈,纪步瑶纤细的手化拳为掌,推到喻音的后背上,她动作很快,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未曾想自己肩膀被喻音擒住。 很突兀的,水面溅起极大的水花。 纪步瑶的好朋友中有好事的女孩,前来观看,就看喻音大惊失色的向她指着水面... 随着纪步瑶大幅度的在水中扑腾,她的身体越来越向下沉,那位小姐妹大声喊着: “公主落水啦!!!来人呀!!救命呀!!” 绿茶顶流和海王学姐(1) “啊啊啊陆允舟,妈妈爱你!!!” “老公好帅啊啊啊卧槽我没了我老公好撩好欲!” “乖崽给妈妈把衣服穿好,妈妈没有那么多儿媳妇!” 喻音正坐在二楼最后一排,毫无感情的挥舞着荧光棒,在众多尖叫声中,在周围激动的人群的对比下,她真的很像一个平平无奇的挥棒机器。 脑海中响起系统的声音。 【锦鲤司神,这个位面世界是主系统发现角色设定错乱,拜托您拯救一下。如果您完成任务,可以得到一个超强锦鲤许愿,只要您不毁灭系统,我们什么愿望都满足您。】 喻音眼睛亮了:“继续讲。” 【简单来说,在原世界中,碎片陆允舟作为娱乐圈顶流,不少女明星都想和他捆绑炒作,结果陆允舟一次被拍到和男同学手牵手的照片,营销号开始带节奏说他是弯的,至此没有女明星和他炒作了,男明星也不敢和他炒,陆允舟清净了。】 “好事啊。”喻音回道。 系统:“......” “陆允舟的直系学姐,也就是原主郁云亦,连续三年被评为京大最受女孩子喜欢的人,传来传去去大家也说她弯了,郁云亦也不解释。 但是郁云亦长的比很多女明星还要好看,她漂亮的出圈,有好事者就嗑了她和陆允舟的cp,超话还没建起来呢,郁云亦就因为陪学妹看陆允舟的演唱会后路见不平挺身而出,被那个坏人给捅死了。这还不够,她去世后一些人在网上说如果她不看演唱会就什么事也没有之类的话,气的建超话的人们当即就为郁云亦发声。 但他们是cp粉,陆允舟的唯粉绝对不允许有人搞他们正主的阴阳cp,还有lgbt群体也拒绝消费他们或她们,一场原本很值得赞赏的事情,变成了引发社会各个群体思考的现象级事件。” 【锦鲤司神,请接收任务: 1获得碎片陆允舟位面爱心值一百分。(未完成) 2在保持原主人设的前提下,让大家相信你们都直。(副本任务未完成)】 “这次没有生命值吗?” 系统:“是的。这个位面您不完成,您就别想出这个世界。” 喻音:“靠。” 系统讪笑两声道:“同时,您还没有锦鲤咒语,因为这是副本任务,但又必须帮助系统完成。这个世界当时的舆论躁动太大,已经影响到系统编码了。” 系统看出喻音的怒气值正在增加,他又很快的补充:“想想超级锦鲤语,是不是很香?” 喻音:“......为什么要保持原主人设?受每个女孩喜欢对每个女孩都好?这还怎么证明?” 系统机械手对着小手指:“可是不保持人设,小姐姐们会伤心。” “我们不是无人性的系统,我们还是想给每个小姐姐一份温暖。” 喻音耸肩:“好的。” 嗐。女孩子就应该被温柔以待啊,她能接受设定。 旁边尖叫累了的女孩喝了一口水,用手指戳了下喻音:“学姐,你也摇起来呀~学姐,你可以...” 喻音和女孩对视着,内心竟然有点理解原主的做法了。 女孩扎着两个丸子头,带点婴儿肥,看起来就很q弹q萌的样子。 软软的女孩子,谁不爱呢。 “我可以怎么?”喻音问,她内心连带着有些惊喜。 靠!这么低沉好听的御姐音。别说那些女孩子了,就连她自己,仅听原主的声音都很喜欢。 女孩小声的拉住喻音的衣角,抬头问: “你可以叫出来吗?我想听。” 喻音:!!!要不要这样子啊小学妹?副本任务这么刺激的吗? 这要她怎么保持原主人设。 她摇头,神情温柔道:“换个要求好吗宝贝。” 第一次被学姐叫宝贝,女孩害羞的先嗯声应下这句宝贝,紧接着拨浪鼓式摇头:“可是学姐你不喊的话,体现不出我们崽崽的魅力。而且,来演唱会就是要叫的啊。” 此叫非彼叫。 喻音:对不起,是她歪了。她反省。 “当然可以。” 喻音语落,一改之前摇棒机器的态度,全身心的投入到这场视听盛宴中,不,主要投入到配合学妹中。 学妹拉住她的衣袖大声喊着:“学姐,我看到了我看到了,陆允舟他与我对视了!!” 喻音目测了下她们和舞台的距离,大概就是一个三个足球场那么远吧。 哦,她们还在二楼。三个漂浮在空中的足球场那么远。 喻音温柔一笑:“嗯,我也看到了,他还对你笑了。” 她说完察觉到有闪光灯对着自己,很快又转移过去。 喻音轻蹙了眉,衣角再次被学妹拉住轻轻拽了下:“但是学姐,你都没有抬头,怎么知道他在看我呀?” 喻音哽住。 喻音对着学妹做出一个表情:(?*?*?) 学妹害羞的继续转头去看舞台,没有再问。 喻音趁机报了警:“曲江国际中心旁边的李亮麻辣烫的对面,有人在企图实行强女干,请尽快出警。” 那边警察声音很大:“啥?你咋知道?咋你看到这事了还能放歌呢?” 喻音抬头望了眼她看不清楚的舞台,“那是歹徒在唱歌。” 警察立刻挂了电话,对着手底下的人说:“加快速度,注意安全,那有可能还是个疯子歹徒,妈的干那些还能唱出歌来。” 台上正在专心唱歌的陆允舟掀起眼皮朝台下看了眼。 只一眼,足以令全场尖叫。 与此同时,摄像运镜对准了台下他认为最亮眼好看的观众。 大屏上同时显示出了陆允舟和喻音。 少年穿着红色衬衫,下摆有流苏搭及腰身,他十指修长双手握住话筒,两个食指上的戒指衬的他的手更像是艺术品,他挑眉,双眸将舞台的镁光灯盛进揉碎了,黑色瞳仁清澈明亮,装满了台下女孩们的银河。他笑,绯红的纤薄唇瓣一个细小的动作就足以撩动所有人的心,挺立的鼻翼上涔出一层薄汗,所有的女孩都想做他手中的那张纸巾,近身的接触他。 太阳太博爱,照耀着每个人。于是人类创造了偶像,让他们也成为一部人的光源。 陆允舟视线落在显示屏上,定格在喻音的脸颊上,他轻挑眉,嗓音又淡又苏:“这位观众我认识。学姐,好…” 绿茶顶流和海王学姐(2) 喻音猝不及防被cue,抬头有点茫然。 台上的陆允舟问:“是打扰到学姐的思绪了吗?” 不等喻音说话,旁边的小学妹抓住她的胳膊不停的摇晃:“不打扰!!!学姐你说句话啊,陆允舟啊,这可是陆允舟啊。” 喻音披散的卷发被风吹的扬起,她伸出手将额前的秀发向后拂去,姿态比女明星还女明星,轻启红唇,悦耳的低音在场内响起:“听学弟的演唱会,又怎么会有心思想别的呢。” 屏幕上的两个人同时微微偏头笑了下。 在场所有人甚至感到了荷尔蒙和巴多胺的滋生。 一个小插曲给本就狂欢的人群又添得几分娱乐感,人们将两人互动的样子暂存于脑海中,重新投入到演唱会中。 喻音掏出手机开始搜索关于陆允舟的详细信息,千度千科的资料如下: 【陆允舟:19岁,前tde男团队长;组合解散后发出的首张ep破大陆唱片销量纪录;入选年度最具影响力少年榜单第一名;首部电影为一番主演,破票房十亿;首部电视剧为领衔主演,打破卫视播放记录...】 喻音从官方资料中了解到陆允舟的实绩,她将陆允舟参与的电影电视和综艺记在备忘录,准备夜晚补课去看看。 趁着这会又中场休息,喻音逛了某乎,某吧,某博,心里对陆允舟佩服的不要不要的,好家伙,年纪轻轻这么洁身自好行业标杆吗?他的童年不累吗? 终于在某瓣上找到了一点点瓜的痕迹,喻音连忙捧着自己的看了起来。 【五个月前,陆允舟和前队友兼同班同学林澈被拍到同入一家酒店,第二天两人才出来,且林澈膝盖上有淤青,一时间关于两人的八卦绯闻传遍各个平台,第二天又都被清空词条了,粉丝们要求经纪公司进行澄清。 但没有等到澄清,反倒等来了万年不营业的陆允舟点赞了一张林澈的自拍照。自此,陆允舟的取向,陆允舟和林澈,成了他身上唯有的八卦点,每一次提及都可以引起一场舆论狂欢。】 喻音将林澈的照片放大,看起来很文弱的一个男孩,确实略受。 她吃完瓜淡定的退出某瓣,重新拿起荧光棒跟着学妹一起挥舞,直到台上的人对观众弯腰致谢,人们还沉浸在他带来的视听盛宴中无法自拔。 每一次退场都代表着与偶像见面的少一次,喻音安慰着小学妹,两个人一起离开了场地。 ** 出租车上,小学妹恢复心情后开始用手机p图发博,本是一条日常博,没想到下了出租车她的私信就999+了。 学妹抬起头问喻音:“学姐,这是陆允舟团队觉得我还不错,适合去做保姆来招我了吗?” 喻音:“......” 学妹点开私信,内容几乎千篇一律。 [姐妹你去参加崽崽的演唱会了吗?好羡慕呜呜呜,顺便问一句你有图九小姐姐的微博吗?想加想认识(???)] [啊啊啊好羡慕你能抢到票去看演唱会,那个请问图九和允舟一起上显示屏的小姐姐玩博吗?我可以加加吗?] 学妹将私信关闭,瘪瘪嘴委屈巴巴的朝喻音望了一眼:“学姐,我不仅不能去做保姆,还又获得无数情敌。” 喻音无奈的笑笑,看着学妹退出自己主页去热搜吃瓜。 第三条#陆允舟演唱会观众# 学妹点进去就看到自己那条微博在热搜上。 学姐太好看了,她忍不住发了一张学姐和陆允舟的显示屏合照。 图九的照片,两个同样耀眼的人被拍到一起,平分秋色谁也遮不住谁的芳华,喻音丝毫没有被陆允舟的星光掩盖。 喻音穿着黑白色拼搭连体衣,墨色长发发梢烫染成蔚蓝色,照片中她抬眸与摄像对视,眼梢上扬天生的桃花眼勾的人心尖情动,无暇立体的五官经过上帝亲自精心的雕刻,每一寸都美的恰到好处惊艳旁人。 热搜下的评论多是路人在惊叹,还有一小部分的陆允舟唯粉。 --【儿子给妈妈冲!快给妈妈证明你是直的!】 --【天啦撸,真是闻着落泪见者伤心托马斯见了都要旋转哭泣,陆允舟的粉丝已经被逼到接受他谈恋爱只要是女的就可以的份上了吗?】 --【小姐姐好漂亮!一分钟之内我要她的全部信息!】 --【姐姐,我缺一个女朋友啊啊啊姐姐看看我。】 --【没有人觉得这张图里的两个人好配吗?】 学妹退出微博,对喻音道:“学姐,如果我家崽崽的女朋友是你,那我一定支持!” 喻音轻笑声,点点头:“嗯,我也支持。” 小学妹:?哈? 小学妹挽住喻音的胳膊,两人饶过辅路,经过学校的小树林往寝室楼走。 橘色的灯光点染着墨色的天空,星星点点的光芒挥洒在人间,照亮着静谧的校园。 树林里时不时发出窸窣的声音,小学妹拉住喻音的手,往树林里边指了指:“学姐,我好像看到林澈和我崽崽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小学妹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她真的不希望是那两个人,一方面如果不是的话岂不是说明她眼睛出问题了,搞不好还看到灵异了,那更可怕。 喻音轻蹙眉,两人蹑手蹑脚的往树林里探去,躲在一棵粗壮的梧桐树旁想要看清楚里面的人影。 方才还在演唱会现场的陆允舟面前站着一个少年,白色的运动服服帖的穿在少年身上,他皮肤白皙五官清秀,陆允舟手腕被少年握住。 喻音认识那位少年,刚才搜了人家的照片,陆允舟的绯闻对象:林澈。 她拽了拽小学妹:“走吧。” 背后听人墙角,这行为有些不妥当,喻音想要离开,岂料小学妹捂住嘴还是发出了一声呜咽声。 “呜,抱了。他强抱我家崽崽!” 喻音:“强.暴?!!” 刚转身的喻音又转头,因为太过惊讶动作幅度有点大,摩擦的旁边的叶子发出稀里哗啦的声音,树林中央的休息场地里,两个少年齐齐转身,与喻音和小学妹四目相对。 陆允舟还保持着被林澈抱在怀里的姿势,他很淡定的对喻音和小学妹笑了下:“晚上好...” 绿茶顶流和海王学姐(3) 小学妹磕磕巴巴的想和陆允舟以同学的身份打个招呼,发现自己做不到。 只能寄希望于喻音,却发现喻音正在和林澈对视。 小学妹缩在喻音身后,假装自己是个透明人。 喻音看到林澈的第一眼,就感受到对方身上竖起来的敌意,这让喻音没有想到,她不记得原剧情中这两人有任何交集。 她收回视线转而落在陆允舟身上,调笑道:“两位学弟在排练话剧吗?” 林澈已经放开了陆允舟的腰身,陆允舟半点不见尴尬,双手插兜朝喻音走过来,那张帅的人神共愤的脸离近了看更是一个视觉享受。 小学妹不停的发出鹅叫,喻音反手将她的嘴捂住,小学妹默默蹲到大树下独自兴奋。 “学姐呢?也在排练?”陆允舟不答反将问题抛给喻音。 喻音不语,两人都默契的将这个话题错过去。 细看陆允舟,喻音才发现他额角有一个很小的伤痕,看起来不像碰到哪里,倒更像被利器所伤。 “允舟,走了。”林澈面无表情道,路过喻音时他斜视了眼喻音。 陆允舟双手插兜,声音平静:“你自己先走吧,待会公司会来接我。” 林澈回头,两人对视着,林澈哦了声,复又看了眼喻音才离开。 林澈脊背笔直,眼神平视前方,一幅很生人勿进的高冷模样,未曾想还未走几步,脚下一个趔趄,差点将他绊倒在地。 蹲在原地因为腿麻而伸出腿的小学妹:┗(0﹏0)┛投降┗(′?∧?`)┛ “那什么,绯闻对象...啊不,林澈同学你没事吧。” 林澈瞟了眼小学妹,走的利落干脆完全没有理会她。 被自家偶像的绯闻对象瞅了一眼的小学妹,觉得自己在偶像面前好丢人哦,她挠挠头顶的两个小丸子,对喻音和陆允舟飞快说了句:“那那那,那学姐,崽崽,我也先走了。” 月色之下,有一个身影跑的比小仓鼠还要快,一下子从林澈旁边咻的飞过。 长椅旁边仅剩下喻音和陆允舟,喻音还在思考如何和这位看起来很浪荡不羁的碎片尬聊,就看到陆允舟往她这边逼近。 陆允舟一双狐狸眼看谁都异常的深情风骚,他低下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喻音耳廓边。 喻音喉咙吞咽,默默告诉自己:他取向不明,不明,莫担心莫想歪。 少年动动脖颈,嗓音像寒冬里倏而出现的薄荷,好听极了:“学姐,会开车吗?” 车? 喻音想到在之前的世界中她... 一时不知道该说会还是不会。 “可以麻烦学姐送我回家吗?” 喻音:她今晚就默写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以净化大脑! “当然可以。”柔和月光下,喻音笑容妩媚又轻熟。 陆允舟没有解释为什么公司又不来接他了,喻音也配合的没有问。 两人一同到学校停车场,喻音按下车钥匙,将原主此前为了载学妹们方便而买的mini车开了出来,陆允舟很绅士的替喻音打开车门,经的喻音允许自己开着她的车回家。 ** 城市的夜晚也异常繁华,这条街左到右的店铺们:李亮麻辣烫、王记章鱼小丸子、雁家火锅等店铺,还有他们对面的串串香,螺蛳粉,蜜雪奶茶生意都异常火爆。 喻音也不想记住这些店铺的名称,但她已经在这条街上逗留了六圈。 第七次经过王记章鱼小丸子的店铺时,喻音终于忍不住了,她转头礼貌又冷酷的问陆允舟:“是迷路了吗?” 少年摸了摸鼻翼,很认真的摇头:“没有迷路,只是不记得路。” 喻音深呼吸一口气:“我记得之前我让你开导航,你说你记得。” 陆允舟那张帅气的脸很无辜:“今天我知道了,我以为的并非我以为。” 如果不是看在他那张脸的份上,喻音怀疑自己会毫不犹豫让他下车。 到陆允舟家的小区门口后,喻音筋疲力尽的躺在座椅上,实在是累了。 今个儿她才知道,这个世界真的有人不仅路痴还左右不分,还心计的灵活运用美人计让她的怒气无处可发。 陆允舟坐在副驾驶,抬眸看了眼堵在前方的各位娱记,他可怜巴巴的转头,一双狐狸眼水汪汪雾蒙蒙的,长睫眨巴眨巴凝视着喻音。 喻音问:“干嘛?” 少年咬着唇瓣,语气失落嗓音很轻,他像只狐狸从雪山而来寻着它第一个遇到的人类,撒着娇语气缠绵:“学姐,我回不去家了。” 喻音:靠! 她轻轻嗓子:“那你想...?” 陆允舟一米八六的身高在小mini车里衬的有些委屈,他低下头睨了眼喻音:“可以请学姐送我去酒店吗?” 喻音点头,一脚油门踩下去,很快就到了离陆允舟最近的五星级酒店。 喻音长吁一口气,“到了。” 少年却不走,他望向外面的夜色。 墨色晕染了无边际的天空,流光溢彩的街灯下微小的颗粒自顾的漂浮,外面人来人往却都步履匆匆,无人去伫足欣赏悬挂在天边的弦月,那月看起来如此孤独,银河有亿万颗繁星,它的身边却没有一颗。 月色之下,银色的轿车内少年趴在车窗内仰着头,仿佛连呼吸声都静止了,他望向天空,像一粒微尘在仰视着宇宙。孤寂又渺小。 一瞬间喻音感受到了陆允舟的演员天赋,他仅仅一个小动作就给她呈现出一种电影质感。 喻音不由声音放柔,问他:“陆允舟,你怎么了?” 少年回头,声音听起来有轻微的祈求:“学姐,我怕黑,你可不可以陪陪我?” 喻音像受了蛊惑般,点头:“好。” *** 站在顶楼的套房内,喻音是生无可恋的。 她还真就给答应了,和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主要碎片身份复杂啊!她不敢想象明天娱记们拍到了会是怎样的一个后果,偏生随便一个举动就能引发一个热搜的某陆姓明星,正很享受的吃着西瓜,脚搭在沙发上,对一个动画片看的津津有味。 喻音完全不能把这个幼稚的家伙和刚才车里那个深沉的背影联系在一起,她看陆允舟那么开心,应该也没什么问题,背上包就要走。 在她背包的那一刻,室内的电视声停了... 绿茶顶流和海王学姐(4) 少年骨节分明的手扒着沙发靠背,一双眼睛小心翼翼的望着喻音,神情受伤极了,像被骗的小孩般的委屈,又倔强的不肯挽留,只糯着嗓音问喻音:“学姐,你要走了吗?” 喻音动作一顿,将手中的包挂在玄关处:“不走,我放个包。” 她不由在心里感慨:会撒娇的男孩有糖吃。 陆允舟恩声,一双眼睛笑的弯弯的,蓬松柔软的头发让人很想rua两下。 喻音这般想着,也就那般做了。 她伸出白皙的五指在陆允舟头上轻揉了两下,少年抬眸,有点懵。 原主的声音本就低沉悦耳,加之喻音身上轻熟的气质,陆允舟有一瞬间觉得他像被御姐看重的男人。 “陪伴费。” 喻音轻声道,卷起的长发披散在肩头,随着她的动作而拂动滑下,露出洁白的耳廓,她红唇诱人,看起来像水滴滴的玫瑰等人采撷。 陆允舟凝视着喻音,仿佛看入了迷。 这一次,喻音没有乱想,她淡定的等陆允舟开口。 “学姐,我有个mv可以请你做女主角吗?” 对于任何可以拉进距离的机会,喻音都不会拒绝。她笑:“当然可以。” 接下来的夜晚,陆允舟和喻音彻夜未眠。 喻音也是第一次在酒店做这种事,还挺有记忆感。 陆大明星说拍mv就立即动手,不需要高大上的设备,只需要一个op拍照手机。 喻音赤着脚踩在床垫上,摆出陆允舟想要的姿势,有曾经影后演戏的经验,拍一个mv对于她来说根本不成问题。 天空泛起鱼肚白,太阳懒洋洋的剥开云雾照耀着大地,喻音和陆允舟共处一室的第一晚,两人拍了一晚的mv。 制作公司受到陆允舟的视频后第一反应就是:惊呆了! 万年拖延症陆允舟什么时候还会主动揽活了? 咦,封面是个女人? 制作人手都是抖得,眼睛都不敢往手机屏幕上看。 生怕看到什么少儿不宜,陆允舟可千万不要瞎搞啊,国民偶像,万一塌房了,和让很多人心理地震几乎没差。 制作人竖起耳朵听了几秒,没有什么靡靡之音,反倒是陆允舟足以净化心灵的嗓音在室内回放,制作人安下心看向屏幕。 美艳的女人穿着浴袍,湿发随意的披散在身上,她脸上洋溢着甜蜜,一双桃花眼潋滟着只可意会的缠绵,凝视着镜头的方向,眸中的深情俨然在像在看她最爱的人。 “这个演员好漂亮!为什么我没听过她的名字?她演过什么?” 助理对制作人道:“这好像不是圈内人!啊啊我想起来了,凭着美貌上过热搜的,允舟的学姐!” 两人对视一眼,都激动不已。 像两只发现瓜田的猹,惺惺相惜的抱在了一起。 ** 喻音在客房换好衣服,拎起包就要走了,现在天亮了某个人应该不会害怕了。 主卧的门被拉开,陆允舟依在门边:“学姐要回学校?我也回。” 他扒拉着门边,和昨天的可怜模样如出一辙。 喻音最讨厌人撒娇了。 因为别人但凡撒娇,她就心软! 银色的mini车平稳行驶到京大门口,两个人才下车,两边的草垛里忽然冒出很多个拿着长短摄像头的人,乌泱泱朝着他们奔过来。 喻音见过丧尸群,眼前的场面和丧尸侵袭毫无不同。 “允舟,请问这是你的女朋友吗?” “那什么,冒昧的问一下允舟,你坐别的女人的车,林澈知道吗?” “这位同学请问你和陆允舟什么关系?那什么...同学你考虑做我们公司的艺人吗?” ...... 率先对喻音提出问题的娱记心脏飞快的跳,第一次近距离看到这么好看的小姐姐,他害羞。 陆允舟侧身将喻音挡在身后,他接过话筒,和方才在酒店的软萌的样子截然不同,满脸的高冷勿进,一双狐狸眼笑成月牙,却给人感觉不到半分笑意。 他先回答那位问“林澈知道吗”的记者:“知道冒昧你还问?你妈妈没教过你知错就莫犯吗?” 记者哽住无法回答。 剩下的问题,好像和旁边的人也有关。 陆允舟余光扫了眼像个人形立牌嘴角浅笑的弧度都不变的喻音,想替这位涉入娱乐圈未深的学姐回答那些问题,熟料女人葱白的手指从他眼前晃过,接过话筒。 她长发随风起,黑白色拼接衣衬的她清冷轻熟,那双妩媚的桃花眼又风情不已,女人红唇启合,对着第一位问两人关系的记者道: “现在不是男女朋友,以后...” 她笑,笑意肆意又张扬,“就是了。” 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沸腾了,陆允舟偏头,漂亮的狐狸眼瞪的圆兜兜的。 他就这样被迫弯转直了? “允舟,请问这位同学说的是真的吗?”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啊?不对,方便知道未来陆嫂的名字吗?” 喻音懒洋洋看了位那位娱记眼:“你们能上天能入海能钻草垛,查个名字还不简单吗?” 娱记总感觉被讽刺,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陆允舟想要否认,抬头发现人群之中恰好与他对视的林澈,他耸耸肩不承认不否认。 一时间两个人像行走的kpi,被忙着年前冲业绩的娱记追赶着。 学校所有的保安和距离最近的公安分局民警加起来,才将娱记们阻挡在门外。 陆允舟这节课上思政课,喻音本来要去自己的教室,某大明星说他不认识教室。 喻音:她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带路机器。 两百多个人的大教室,喻音和陆允舟因为来的晚坐在了第一排。 两个人在众人的目视中落座,课上喻音面带微笑认真听讲,放在桌兜下的手时不时接过学妹们递过来的好吃的,巧克力彩虹糖...还有两封粉色信纸的情书。 陆允舟瞥了眼那两封信纸,和喻音桌兜里塞满的糖,面无表情的继续听课。 大脑不受控制的想到方才女人在他旁边,说:“以后会是。”的样子。 呵。渣女。 有同学上课上的有些想念手机,当即打开看了眼某博。 紧接着此起彼伏的嘶嘶嘶声音在教室响起,还有人直接喊着:“我爱的女人和男人要在一起了,那我算什么呜呜呜” 她的同桌拍拍他:“你算个上课因大喊而可能被老师挂科的伤心人。” 那位同学抬头,正好看到思政老师对她皮笑肉不笑,紧接着问了她的名字... 绿茶顶流和海王学姐(5) 教室安静下来了。 喻音点开微博,原主“郁允亦”的名字在热搜排行榜上红的发紫。 紧接着是#陆允舟郁允亦##陆允舟林澈##林澈# 进校门之前她和陆允舟那段采访被顶到了热搜上。 喻音点开评论,开始吃自己的瓜。 【陆允舟今天营业了吗】:拒绝捆绑谢绝炒作谢谢,抱走我家洁身自好的陆艺人。 【你是我的信仰】:既然热搜有我家崽了,宣传一下陆允舟的新歌《star》。 【三个汉堡哪够吃啊】:五好艺人陆允舟,入股不亏哦,曾经我心如死灰,粉上陆允舟后我枯木逢春。 【嗑cp小能手】:啊啊啊这对真的好好嗑啊,美艳御姐x顶流可狼可奶大明星,姐妹们有没有入坑盖房的,超话名我都想好了,就叫“允你亦生”。 【你是山海经的哪一页】:敲你大爷你二爷,离我家陆允舟远点,阿西。 【画一个圈圈套死你】:#郁云亦炒作倒贴#这个热搜谁看了不说一声帅哥好惨。 ...下课铃声响起,喻音收回手机,正好对上陆允舟的眼神,她轻轻一笑,当着陆允舟的面,点开那个#陆允舟林澈#的热搜。 --[呜呜呜我粉陆地有林这对cp一百多天了,就这么殇了吗?] --[殇什么殇,那么多问题,陆陆最先回的还是和澈澈有关的。] --[姐妹采访的糖好硬我牙都要崩了磕不下去了,他不否认不就是默认吗。] 喻音关掉手机,指尖在桌面上轻敲:“大明星,你怎么看?” 陆允舟靠在后桌边沿,余光扫到方才给喻音糖也就是大喊被思政老师抓住的女孩过来了。 他伸出手,喻音很大方的递给他一颗糖。 陆允舟慢条斯理的剥开糖,在那位女孩经过时将糖塞进口中,糖纸摊开展平放在桌面,装作不经意的和女孩对视了一眼,将糖咬的嘎嘣脆。 女孩沉浸在可能要被挂科的恐惧中,如今看到自己送给喜欢的人的糖被那么残暴的对开,当即哇的一声就喊了出来: “幸福是你们的,挂科是我的呜呜,这座城今夜又多了一个伤心人。” 喻音起身想要去追上去安慰学妹,陆允舟轻声咳了两嗓:“我认为...” 他有意说的很慢,喻音转头,当小学妹已经离开教室后,陆允舟起身俯视着喻音:“学姐怎么看好像更重要。” 喻音语塞,严格来说是这样的。 陆允舟眨巴了下右眼:“我等着学姐来追求我,成为我的女朋友。” 喻音拽住他的衣角:“你不弯?” 陆允舟耸肩:“学姐觉得呢?” 他分明举动慵懒散漫,可眼神看向喻音那一刻,喻音竟有一种这个问题必须要认真回答的下意识反应。 喻音:“我相信你是直的。” 陆允舟许是没有想到这位昨天才正式认识的学姐回答的这么坚定,他笑的很开怀:“学姐认为是什么就是什么。” 语落,陆允舟大步走出教室,没有问喻音为什么这么相信。 身后喻音撇撇嘴,江御那个狗男人的碎片,如果是弯的,这个游戏让她进来完成任务的意义何在。 后来,陆允舟才知道,他的倔强在喻音心中其实毫无用处。 ** 两人分开之后,喻音回了寝室。 她第一次感受到原主对女孩子的魅力真的很大,桌面上铺满了各式各样的糖果巧克力还有好几杯奶茶,和各色的情书信纸。 三位室友俨然已经习惯了她的受欢迎程度,见她回来也只是淡定的指了指:“那几双手套和围巾也是她们送你的,这个冬天可能要把冻疯,她们怕你冷。” 喻音借着话题,装作不经意的问:“为什么都是女孩子呀?我很不招男孩子喜欢吗?” 气氛一时有些诡异。 正在擦头发的室友问喻音:“你真的不记得吗?” 喻音摇头。 三个人立刻来了兴致,给喻音绘声绘色的演了一出往日某天的场景。 那天,有学妹被外校的一个男孩欺负,恰逢原主路过,她动作干脆利落甚至有些凶狠的将那个男人直接吓跑了,从此京大男孩在心中将原主示为大哥。 自己的大哥,哪能追呢。 喻音:“...” 看来让人们相信原主喜欢男孩子,这个任务有点难度了。 毕竟,这种种行为下来,她都为原主取向为男而感到惋惜。 *** 陆允舟坐上经纪公司派来的车,经纪人才忙完撤热搜的事情,这会对他说话有点疲惫后的不耐:“你直说,那个女孩子和你什么关系。” 陆允舟靠在椅背上:“学姐。” “姐弟恋?”经纪人来了兴趣,对于爱豆,谈恋爱很可能塌房。 但对于陆允舟,从出道就定位的是实力艺人,吸引的大多为才华粉,倒不怕曝光恋情。 陆允舟撩起眼皮看他:“不然呢?” 她是他的学姐,这一点很客观的事实还能改变不成。 经纪人却抓到了不一样的重点,激动的问:“你这是什么意思?直接就承认了?我靠,我才把否认声明发出去。” 经纪人点开微博正要再次处理那份声明,意外发现了陆允舟新歌mv已经在网上流传了。 同时,#允你亦生#四个字直接上了热搜榜第一。 --【卧槽这个mv好甜,我收回我说过的话,我要去盖这两个的房】 --【我儿媳妇好漂亮好好看,我家崽崽还是喜欢女的,呜呜呜我可以了】 --【妈妈我出息了,我终于找到能配得上陆允舟颜值的女明星了。】 --【楼上你2g了,小姐姐不是女明星,就是陆允舟的学姐。学姐学弟什么的我最能嗑了,】 --【啊啊啊没有人嗑地点吗?这是酒店吧?这是夜晚拍摄吧?他们这是事前还是事后?】 --【楼上你提醒我了,靠!#允你亦生酒店#】 经纪人颤巍巍的握住手机,声音都有些发抖,他问陆允舟:“你们什么时候在酒店拍的?” 陆允舟打开微博,看到特别关注里,林澈给那条视频点了个赞。 他抬头回经纪人:“昨天晚上睡不着,就想着把mv拍了。” 经纪人:一时不知道该欣慰还是该悲伤。 “那林澈那边要怎么说?” ... 绿茶顶流和海王学姐(6) “为什么要说?” 陆允舟将握着的手机转了一圈,眉目间难掩疲倦:“送我回去。” 经纪人拍了拍他的肩,叹了一口气:“实在不行,你不管他就好了。” 陆允舟没有吭声。 * 陆允舟回到家打开玄关处的灯,室内亮堂的刺眼的白炽灯让他不得不先闭下眼睛才能适应,正对着玄关的沙发处少年蜷着身体,双手抱膝,轻轻浅浅的呼吸着。 “林澈。回房间睡觉了。” 陆允舟走进沙发边沿,将搭在扶手的毛毯盖在林澈身上。 沙发上的少年睁开眼,睡眼惺忪看起来很起来很温顺,当视线里撞进陆允舟的身影后,他扯起嘲讽的笑容:“昨晚酒店睡的好吗?” 林澈起身,毛毯掉在地上被他用脚踩过去,他径直走到冰箱拿出一灌冰啤。 视线扫了一眼将毛毯捡起来的陆允舟,他眼睫颤了颤将冰啤打开。 陆允舟看也没有看他一眼,自顾往卧室走。 “陆允舟。”林澈声音有点焦急,又被他压了下去。 陆允舟停下脚步,只给林澈一个背影。 “我在喝冰啤。” 仿佛以为陆允舟没有看到,林澈出声提醒了一句,他赤着脚跑到陆允舟面前,晃了晃手中的酒。 “喝呀。”陆允舟挑眉还对林澈笑了笑,手指向冰箱:“那里面你买了很多,我知道,自己喝自己买的东西就不需要向我请示了。” 林澈心口上下起伏着,他瞪向陆允舟,双眼通红。 他不能喝冰的,不能喝酒。陆允舟知道的! “陆允舟,我偏不喝。气死你(╬◣д◢)”林澈将冰啤重重放在吧台上,液体散了一地。 陆允舟握住动作一顿,须臾他轻哼了声,打开门进了卧室。 小屁孩,果然不能惯着。 一墙之隔,林澈躺在床上,白皙的脸上充满了惆怅,眼里还有些愤怒,柔顺的头发气的前刘海竖起两根。 他一手握着一个玩偶。 “陆允舟的心被狗吃了吗?他不管我了吗?” 蓝色的娃娃重重点头,换来红色的娃娃一顿暴打。 林澈看向被打趴在床上的蓝色娃娃,轻嗤着,手松开,将两只娃娃都扔到一边。 “他才不会管我呢。他答应过我爸爸要照顾我的。” 片刻,床上的少年翻了个身坐起来,林澈对着两个娃娃恶狠狠道:“我还没有叫过他哥哥,是不是因为这个,他才不管我了。可我们俩,他就比我半年吧。我就不叫。” ** 今天外面的风呼啸着,像要将走得慢的学生给生吞了似的。 喻音和室友们来得早,提前坐在了最后一排的位置,四个人都或多或少的感受到来自周边的视线,似乎与平时的黏腻暧昧不同,多了些凶狠。 室友们对喻音笑了笑,在喻音一头雾水时,已经拿着书本迅速坐到了前一排。 果然,感受不到那些视线了呢。 喻音也因此得以发现,周围的人真的在看她。 她扎起披散的头发,抬起头与斜前方的一个男孩对视着,歪了歪头微笑着脸: 看什么捏?没有看过锦鲤来上课吗? 再这么看下去,她都怀疑是不是锦鲤尾巴不小心露出来被这些人发现了。 男孩脸爆红,急匆匆的低下头不敢再对视,教室里只剩下女孩们此起彼伏的“真的很想嫁啊,如果郁允亦公开说她喜女,我现在就去把我男朋友埋了。” 喻音:“...”倒也不至于。 喻音才低下头,最后一排最右边走过来一个人,方才散去的眼神又一次聚焦到她身上,喻音与少年对视,林澈双眸很深,宛若失去生机的机械坐在她旁边。 喻音霎时间就明白方才那些眼神是怎么回事了。 整整一百分钟的时间,林澈没有和喻音说一句话,他只是偶尔会斜视喻音一眼,仿佛在打量这个女人有什么好的。 “这位同学,你有什么事吗?” 喻音耐着性子问,迎着少年眼里的敌意,她面无表情的直视着林澈。 “这个座位刻你名字了吗?”林澈翘起腿很随意的翻阅着课本,凉凉的问喻音。 喻音听明白这就是过来找茬的。 她端坐在位置上,听到下课铃后立刻走出教室,身后林澈径直跟了上来。 喻音回头,不等喻音问,林澈很平静的问: “这条路只有你能走吗?” 喻音咬牙:好,算你赢。 两个人一前一路,身后林澈在中途打了个电话,喻音没有听清楚他说什么,她眼里闪过一丝恶趣味,走到图书馆一层的女厕门口。 林澈反应过来时,已经和门只差一步的距离。 喻音对他勾了勾手指:“同学,要进来一起吗?” 少年耷拉着眼皮,喻音还没明白为什么方才还拽的二五八七万的林澈一秒变成小奶猫,就听到几步远的距离传来陆允舟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他一直跟着我,应该问他。”喻音用下颌指了指林澈。 “哥哥,她欺负我。”林澈嗓音软软的,带着点哭腔。 两个人是同时开口的,喻音闻言都惊了。 同样眼神有点呆滞的还有陆允舟,他看着林澈,声线微沉:“你叫我什么?” 少年似乎羞于启齿,有些恼怒的快速道了句:“哥哥,她欺负我,非要将我带进女厕,我不肯,她就不停的向我洗脑。” 林澈手指扶住额头,软糯的望着陆允舟:“头好疼。” 气的喻音从门口走出来,提溜着林澈的衣领在他后颈轻轻拍了一下:“看来你是臭弟弟了!小孩子学什么不好,会颠倒黑白了嘿。” 林澈无辜的望向陆允舟,声音毫无起伏的评价:“她好粗鲁,带我进女厕的事情可以做得出来我也不意外了。” 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陆允舟沉下脸将林澈拉过来挡在自己身后,看着喻音,冷声道:“跟上来。” 喻音鬼使神差的就真的很听话的跟了上去。 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媳妇,虽然是被诬陷的。 学校食堂的角落,迎着众人八卦的眼神,三个人坐在一张桌子上,气氛诡异极了。 陆允舟敲了敲桌面,对面两个人同时抬头,一个可怜兮兮的望着他,一个愠怒的盯着他。 喻音心里的无名火只想把陆允舟的头打爆! 江御,狗男人,他以后会记得有一天他还不信任她吗! 一片寂静中,有位男同学捧着一束花朝喻音走过来,笑容腼腆。 绿茶顶流和海王学姐(7) 三个人:??? “喻云亦同学,我关注你好久了,昨天以为你和陆允舟同学情投意合了,我还伤心好久。现在我看清局势了,那个我想问...你要不要做我女朋友?” 越来越多的人往这边聚集,喻音第一次遇到这种直接表白的,稍有些手足无措。 她想拒绝,可转念一想...或许,这是澄清喻云亦取向的好时机。 陆允舟和林澈就注视着喻音撩起长发,仪态优雅的起身。 女人美的夺目,嘈杂的食堂甚至因为她的一颦一笑而变得寂静了起来。 她字字清晰:“抱歉,虽然我喜欢男孩子,但是我...喜欢别的男孩子。” 男孩委屈的指着陆允舟和林澈:“难道你就真的要做他们的第三者吗?” 什么? 一句话让坐下来的两个人同时起身。 林澈:“谁和他在一起了?” 喻音:“什么第三者?” 陆允舟:“我们没有在一起。” 三个人一起对那个男孩说,男孩低着头嗡声道:“那你们,网上都那么传的...” 喻音注意跑周围拿起手机拍摄的同学,她笑容明朗妩媚,提醒着那位同学:“那现在同学还不去吃饭吗?” 围观的同学议论纷纷,喻音甚至听到有女孩们悲伤的声音。 “学姐说话好委婉哦,搁我就告诉他,在不确定别人喜不喜欢你的情况下,不要在公众场合表白好吗?真的很像逼宫。” “你那个太学术,应该是赶紧去吃饭吧,别让我和你一起像个猴一样被人围观。” “可我觉得很浪漫呀,如果有人愿意告诉周围的人,他爱的是我,那真的很甜呀。”“呜呜呜你们都在讨论爱情,只有我关注到,学姐真的不可能喜欢女孩子惹嘤呜嘤。” 男孩和喻音中间突然冒出一个头。 是那天和喻音一起看电影的学妹,她手上还握着掉渣饼,咬咬牙才问喻音: “那学姐,你还会喜欢我们吗?” 喻音轻笑,提她拂过耳前的头发:“当然喜欢,一直喜欢。” 周围顿时发出各种奇怪的声音,喻音失笑,被人突兀表白的复杂心情也好转了不少。 林澈眼神冰冷,看向还捧着花杵在原地的男孩:“还不走?要我送你吗?” “不用了。”男孩转头就跑,隐隐还能听到几道啜泣声。 其余人对上林澈的目光,都吓得低下头离开。 陆允舟打算带这两个不乖的人一起吃顿饭,没想到最后变成喻音单独的吃瓜现场。 “所以你们俩个根本不是恋人?那你们什么关系?” “为什么陆允舟不辟谣呢?” 两个少年闭口不言,良久还是陆允舟沉着脸解释了句:“我们是异父异母的兄弟。” 喻音:“喔喔,我与学校的所有女孩子都是异父异母的姐妹。” 林澈喝水的动作一顿,差点呛住,他比陆允舟解释的要仔细些: “我爸妈救了他,他就答应照顾我了。” 林澈声线平静,喻音视线瞄到陆允舟嘴角轻抿的那个细小动作,她没有再问下去,对林澈的态度也从熊孩子到傲娇boy。 “那你连续跟随我是?” “想近距离仔细研究一下,陆允舟的眼睛为什么瞎了?有我这样的同居室友,还真能喜欢上别人不成。” 不管你信不信,林澈说这话时确实一本正经很淡定从容,平静的就像在陈述太阳从东边升起这个客观现象般,反正他完全没有自恋。 喻音被哽住,明显有一个吞咽水的动作:“所以研究出来了吗?” 林澈起身,冷哼一声瞥了眼喻音,又嫌弃的看了眼陆允舟:“还行吧,好像也不是很瞎。” 他经过陆允舟旁边,俯身,:“恭喜你,陆大明星,不用去看眼科了。” 少年身形羸弱,懒散的将运动外套搭在肩上,背对着喻音和陆允舟挥了挥手: “走了,两位慢聊。” “定了电影,学弟要去看吗?”喻音率先打破沉默,她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 陆允舟明显愣了一下,须臾他点了头。 有些人,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合不合适。、 ** 喻音和陆允舟戴着口罩坐在最后一排,两人还买了一捧爆米花,在电影院灯光熄灭,电影正片播放时才将口罩摘下。 影片画面精致流畅,画风清新温暖,女主人公在向男主人公告白时,电影院暗蓝色的小小星光灯也在同一瞬间跟着背景音乐闪亮了起来,幕布与墙壁,墙壁与天花板,整个电影院,连成了浩瀚无垠的星空。 举目皆是星光,仿佛置身在银河之中,陆允舟怔然,他第一次在电影院看到这样的场面。 喻音看到他的表情后,轻佻娥眉,有原本世界的经验,她自然知道作为艺人其实时间很紧,陆允舟哪里会关注得到这家与众不同的电影院。 在如梦如似欢的光线中,女主人公说出:“给你三秒钟的时间考虑是否要做我的男朋友,不回答,我就要吻你了哦。” 三秒之后,男主人公没有回答,金发碧眼的女主角用笨拙的中文向华籍男主人公告白完,垫着脚吻上了他的唇,轻轻说了一句:“lovewithoutwaiting.” 荧幕上飒沓的流星照映在场地内的座椅,不少情侣相拥着缠绵,唯独陆允舟很认真的看着电影,以一名电影从业者的身份对整个影片进行赏析。 他手伸进爆米花桶中,却被身旁的女人勾住了尾指,喻音弯腰抬头看向他清隽的眉眼,“陆大明星,既然取向正常,要不要考虑做我男朋友?” 从陆允舟黑色的瞳仁里倒映着女人美艳精致的脸庞,绯红的薄唇诱惑可人,他伸出食指勾住喻音的下颌... 喻音愿意以她锦鲤神力发誓,起初她真的没想过要碰陆允舟,只是日行一撩,且等温水煮熟青蛙,未曾想撑在座椅的手滑了下,她跌落在陆允舟的怀中,连带着双唇轻拭过他的嘴角。 陆允舟喉结滚动,眼里充满不可置信,紧接着怀里又是一空,喻音端坐在原位装作无事发生,碰上陆允舟的视线后,她讪讪一笑指着屏幕:“爱无须等待...” 陆允舟轻轻眨了下眼睫,很是正经的告诉喻音:“学姐,你刚才好像...染指了我?” ...... 绿茶顶流和海王学姐(8) 喻音闻言不退反进,她伸手摸向少年的喉结,往下滑,勾住他的衣领轻飘飘拉了下又松开,另一只手则从座椅上滑到腿变,特意竖起双指一点点的往陆允舟的腿面移动,耳畔是少年克制的呼吸声… 啪。灯亮了。 陆允舟立刻站起来同时本能的戴上口罩,他不动声色的控制着呼吸和心跳声,不让身边肆意妄为的女人发现他的异样。 两人出了电影院进入电梯时,有人拍了拍陆允舟的肩膀:“你好,请问你是陆允舟吗?” 陆允舟没有说话,女孩大概是陆允舟的路人粉,上下飞快的看了陆允舟一眼,惊呼道:“你长得真的很像陆允舟耶,而且你的耳夹和他的不能说完全不同,简直是一模一样…” 喻音自如的挽住陆允舟的胳膊,她将曾经做演员学到的配音技能用的惟妙惟肖,嗓音轻柔又娇气:“这是我男朋友,不要把他和那个磨磨蹭蹭的陆允舟联系在一起,我男朋友很爽快的。” 后来某狗男人的碎片,陆允舟大明星让喻音见识到了什么叫真正的磨磨蹭蹭,除非她撒娇喊着老公,否则陆允舟绝不爽快… 而且每一次都是陆允舟撩着她,又使坏的不给她。 这是后话。彼时两人配合一致,将女孩哄过去后飞快的上了车,送陆允舟到他家后,喻音手搭在车窗上,:“喂,男朋友。” 陆允舟在听到那声喂后就回了头,转过来时,喻音的话语恰好落下。 他暗恼,面无表情的转过身,进门的那刻又不情愿的回头,果然看到还等在原地的喻音,陆允舟轻启唇瓣:“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声音很小,像小媳妇在叮嘱外出的丈夫,陆允舟自己没有意识到。 房间内坐在监视器前的林澈快步走到门口,拉开门探出头:“这空气粘人吗?咋还不进来?” 陆允舟:“……” 他只是艺人做久了,养成了礼仪周到的习惯,他复又转身,仿佛为了印证自己只是出于礼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陆允舟走得很快头也不回。 喻音也不期待他回头,一脚油门踩下去,银色的mini消失在陆允舟身后,在进门的那刻,陆允舟没忍住想再看一眼,发现身后空无一车,他哼了声大步流星的往二楼走。 与此同时,【陆允舟】超话有人发出repo求证,电梯里的男人是不是陆允舟。 一时间原本专注吹彩虹屁的粉丝们各个化身细节控和福尔摩斯,经过仔细辨别,其实不用仔细,有铁粉们表示,陆允舟不要说戴口罩,他就算把全身都裹成粽子,她们也能认识。 #陆允舟郁云亦# #郁云亦人间五零二胶# #出道# 不到半小时的时间,三个词条分别位列热搜榜的一二三,各家粉丝和路人纷纷评论,也有黑子参与其中: 【陆允舟的老婆】:听说有人强说我老公是她男朋友?姐妹,一个一个梦飞出窗外,懂? 【林澈才是正妻】:话也不多说,看我昵称,懂的都懂。 【平平无奇的奶茶人:】啊啊啊是“允你亦生”我可以我能行,崽崽女鹅给妈妈亲。 【杠杆机器】:这个郁云亦要出道了吧?倒贴炒作?我靠,除了一整脸她还有什么? 【乌云乌云快走开】:(菩萨保佑,郁云亦出道必糊)jpg 【你妈妈同意我们恋爱了】:把#郁云亦人间五零二胶#打在公屏上。 【头上一朵花】:纯路人,难道屡次被拍到在一起,真的没有陆允舟的原因吗?感觉美女稍惨。 一时间,网上争论不休,两位当事人洗漱完后睡的一夜好眠。 喻音是在第二天才知道网上的消息后,还是因为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起初她看到那个号码是不想接的,直到对方发了一个信息说,学校老师给的号码,他们是《你是我的极昼》剧组的。 喻音记得,这个剧陆允舟做主演,现在还在拍片中。 她接起电话,导演开门见山道:“我们有一个角色迟迟定不下来,可以邀请您扮演吗?演陆允舟这个角色暗恋的白月光,其实是女二的戏份了。” 成年人的世界讲究说话之道,导演没有将女二耍大牌被他直接取消角色的事情告诉喻音。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结合网络对喻音的评价,诚恳的邀请喻音。 殊不知,喻音发呆的那几分钟根本没有权衡利益问题,就是单纯的想了下陆允舟来追她,想想都觉得很解气,毕竟为完全任务,现在都是她在追。 双方一拍即合,在陆允舟还不知道的时候,喻音接下了这个白月光的角色。 陆允舟到片场后,看到站在一旁听导演讲戏的喻音,他敛住眸中的惊讶,不急不慢的往两人的方向走去,就听到导演对喻音说: “你的戏份剧本采用先倒叙再插叙,所以待会就是,陆允舟向你告白,你一定要演出那种老娘谁也看不上的境界。无情的拒绝陆允舟。” 陆允舟:老娘?拒绝他? “就怕演员代入现实,无法拒绝。”陆允舟凉凉补充了一句。 结果两个人说戏说的尽兴,没搭理他。 长这么大第一次被无视的陆大明星不干了,拉过来个小板凳偏要坐在两人旁边刷存在感。 “为了方便,我们先拍你们俩的。第二次陆允舟给你表白,这次你要带着歉意的拒绝他,因为你发现你原来也会爱上别人,只是无法爱上他。” 天赋型演员陆允舟沉浸在旁听到的剧情中,闻言代入感极强的感觉心脏绞痛,甚至有点想咬人。 喻音抬手打断了导演的讲戏:“现在大环境都允许上映了吗?” 导演挠挠头:“我们这个是充奖片,要聚焦一些国内外关注的人文问题,你这条线会成为隐线,不明示。你只需要记得,你和陆允舟,终究无法在一起,你可以爱上任何女孩,但绝不会是陆允舟这个男孩。” 喻音点头,她拍戏用的是技巧,陆允舟用的是投入式演戏,两人讨论完,旁边的陆允舟好看的眸子,双眼湿漉漉的,右眼的泪水滴在地面… 绿茶顶流和海王学姐(9) “《你是我的极昼》傅知恬,第一镜拍摄。” 导演喊了一声,各组纷纷放下手中的盒饭,投入到电影拍摄中。 这一场陆允舟饰演的祁言,需要配合喻音饰演的傅知恬。 《你是我的极昼》讲述了一个有心理障碍的男律师——祁言,喜欢上了自己的同门师姐傅知恬,他喜欢傅知恬身上的潇洒和飒爽不羁,喜欢傅知恬吃车厘子惯性先吃两个在一起的偶尔幼稚,还有很多很多,他是个先天悲悯的性格,在遇到傅知恬以后,他偷偷憧憬过他们的未来。 祁言鼓足勇气追求傅知恬,却如飞蛾扑火般的惨烈,傅知恬不懂如何爱人,她洒脱惯了。 后来,傅知恬出国,遇到一个女孩,当年祁言让她学会了爱人的能力,她全都给了那个女孩,而祁言,则遇到了另一个女孩,彼时祁言才知道,他只能做一只飞蛾,无论在律所在法庭多么得意自信,对待感情他永远自卑,唯一的勇气在遇到傅知恬后全部用完了,而那个女孩,用行动告诉祁言,飞蛾和火也可以相爱,他们交融。 只不过,这一次,祁言是火,女孩是飞蛾。 在祁言治愈了所有的自卑和悲悯,去找女孩的时候才知道女孩有先天性心脏病,在给他发完“要开心”三个字后,就去世了。 听女孩的妈妈说,那三个字是女孩央求她妈妈发过去的,她根本没有力气拿起手机。 临走的时候,祁言抱着女孩画的一幅画,是有一次他们两人去南极看极昼的时候,女孩画的,背面有两行小字。 “想做你的极昼,让你的世界永无黑暗。” “祁言,要开心。” 喻音被拉过来救场,演女二傅知恬。 “各部门准备,action。” 陆允舟饰演的祁言从办公室走出来,气场强大,一副青年精英的模样,他才二十二岁,但已经是律所的中流砥柱。 他点开手机备忘录,想看接下来的安排,身旁擦身而过一道身影,方才还冷傲不可一世的祁言,顿时有些局促的喊住女人:“师姐今晚有约吗?” 喻音暗叹陆允舟不愧是天赋型演员,他身上属于陆允舟的气质半点不见,只显露出祁言的看似强硬,实则细节处理上他笔挺的脊背,肩膀总是紧着不肯放松。 喻音拿出影后的技能,瞬息间也已经投入到傅知恬的角色中,这个角色外表没心没肺,实则对谁都冷漠。在遇到那个女孩前。 傅知恬笑容明艳:“那就要看吃烧烤还是喝啤酒了。” 祁言眸中亮起一丝微光,她没拒绝是不是代表着有希望? “吃烧烤时也喝着啤酒。”祁言低着头道,对面女人懒洋洋的回了句好呢。 他压抑住内心的欢喜,小心的看了一眼傅知恬,女人蓝色西装包裹着完美的曲线,修长白皙的脖颈连着下颌,下颌微扬,看起来骄傲清贵。 “那晚上九点半,楼上烧烤店不见不散。”两人约好时间,祁言飞快的下楼定位置,从遇见傅知恬到两人分开,他自始至终没有敢与傅知恬对视。 场景转换,氛围极好的烧烤店,女人放下酒杯,眼神清明,反倒是对面的祁言看起来有些迷离,他攥着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须臾抬起头直视着傅知恬,对面的女人似笑非笑看的竟有些不真切,祁言清清嗓子道: “师姐,可以做我女朋友吗?我…我喜欢你很久了,当知道我们俩在同一律所的时候,我特别兴奋,甚至有种被命运眷顾的感激。我想和共度未来,可以吗?” 他喝了点酒嗓音有点哑,也有点软,分明是告白偏生听出几分祈求和不安。 烤肉的声音滋滋作响,却盖不住祁言的心跳声。 傅知恬擦拭完嘴角,没有丝毫犹豫,语气平静:“抱歉,我的未来还没有想过与他人共度。” 她说完,祁言耳畔嗡嗡作响,消化着她的言词,紧接着耳边是傅知恬喊来服务员的声音:“你好,买单,aa。” 祁言站起身,直接给了服务员一张卡:“我买单,刷卡,谢谢。” 他嗫嚅着唇瓣:“和师姐叙旧,自然我请客。” 把告白说成叙旧,给他自己维持着最后的体面和勇气,也给两个人留着退路。 傅知恬瞥了他一眼,没有戳穿他,也没有安慰他,径直离开。 喻音到这里,第一镜结束,她接过道具组的烤肉,又吃了一口,顺便看陆允舟继续扮演。 镜头拉长,祁言在书桌前枯坐了一晚。 仅仅是背影,已看的人心酸不已。 “咔。”导演满意极了,他没想到喻音能给他那么大的惊喜,把那种你爱归你爱,关我什么事,的态度诠释的淋漓尽致。 导演话音刚落,方才看起来还落寞无比的上年立刻站起身走到喻音旁边,他缓了一会才将眼里的委屈驱散,看喻音的眼神也是陆允舟独特的调侃逗趣:“学姐,天赋异禀。” 喻音白了他一眼:“想说我有渣女潜质可以直说。” 陆允舟目视着前方,没有说话,脑海里联想到之前那些给喻音表白的女孩子,没有来的觉得心里不爽。 “陆允舟。”她喊他,语气百转千回的,勾人的很。 陆允舟偏头凝视着她。 喻音还穿着戏服,深蓝色v字领的西装,露出来的皮肤足以让人遐想连篇。 陆允舟鼻音嗯了声,视线礼貌的落在别处。 “我不渣。我只喜欢你。” 她的表白直白的让陆允舟这位娱乐圈品行标杆的艺人听的耳垂发烫,他哦了声,道了句:“听到了。” 喻音懂,这是被拒绝了。 【滴!好感度加1】 系统的声音让喻音挑眉,紧接着传来导演的声音:“祁言,傅知恬第二场,演员准备。” 喻音和陆允知脸色皆一变。 喻音眼中期待的往拍摄地走,陆允舟不情不愿的跟在她身后。 戏外,他拒绝了她,戏内,他不停的拒绝。 陆允舟发自肺腑的觉得,如果喻音是渣女,他的角色就像一只拼命想钻进渣女鱼塘的鱼… 绿茶顶流和海王学姐(10) 夕阳西下,晚霞似血,余晖染红了天边层叠卷绕的云层。 喻音饰演的傅知恬将车停在酒店旁,等着那位她才认识不久的女孩过来。 傅知恬穿着一身棕色风衣,内搭白色衬衫黑色休闲裤,脚下的高跟鞋将脚踝露出,看起来知性又情熟。 女孩小跑着到她面前,女三号第一次见到喻音时脸颊就止不住的发烫熏染开红晕,如今投入到戏份中,更是本色出演了爱慕。 彼时傅知恬和女孩处于友情以上恋人未满的状态,两人有说有笑的准备进酒店。 陆允知饰演的祁言,穿着黑色风衣,双手插在兜中,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祁言从来不知道傅知恬可以笑的那么温柔,他以为傅知恬永远都是闪耀的不可接近的。 可那样的傅知恬更像一抹微光,在他阴翳的心间散着光。 他不要光是他的唯一,只要愿意照耀他就好,他生出些许贪婪想再靠近傅知恬一点。 “傅知恬。”这一次,祁言没有喊他学姐。 傅知恬和女孩都回头,看向面前这位青年精英。 祁言笑了笑:“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女孩很贴心的告诉傅知恬:“姐姐,我先进去啦。” 傅知恬挑眉问祁言:“有事?” 祁言手心放在口袋,攥着那份合同,傅知恬想拿下这个合同很久了,他找到合同漏洞了,他另一只手扣住口袋里的项链盒。 抬眸直视着傅知恬:“傅知恬,案子可以谈判,感情也可以磨合,我们试一试吧。我喜欢你,很喜欢。” 傅知恬笑容明媚又风情,陆允舟差点出戏,就把她当做喻音了。 女人脚步往前,高跟鞋碰到他的鞋尖,长发的馨香味萦绕在他鼻翼,陆允舟不动声色往后退了一步,眼里的诧异不明显,剧本里根本没有这一段。 喻音手搭在陆允舟肩膀上,两人近在咫尺的距离,皆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气息,陆允舟喉结滚动了下。 “喜欢我呀?” 剧本里没有这一句台词,导演坐在监视器前,想叫停又觉得这样演也行,是以他暂时没有中止。 陆允舟配合着戏份,喉结滚动,凝视喻音,嗓音里有些胆怯:“是。” 喻音手摸着他的喉结,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巧了…” 少年心跳的分快,这一刻他分不清自己是祁言还是陆允舟,只知道整颗心都因为喻音的话而乱了频率。 “我也…” 喻音嗔视了陆允舟一眼,她眸里半含秋水,像玻璃杯中潋滟的琥珀酒,惹人迷醉。 【滴!好感度加三】 “我也有喜欢的人了,她刚进酒店。” 喻音听到系统的声音,笑的愈发妩媚,嘴角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就挺到系统又报:【滴!好感度归零】。 喻音:“……”狗男人。 导演眼里的满意很明显,对自己慧眼识喻音的能力自我赞赏,瞧瞧方才的表演,真渣。 陆允舟自己也分辨不出他是在本色出演,还是他在演祁言。 眼里的醋意,落寞,尽显而出。 夜晚凉风习习,天空呈现奇异的墨蓝色,星子密集,璀璨如碎钻。 酒店内的餐厅,傅知恬和女孩吃着晚餐,惬意又安适。 祁言踉跄着上车,回到家,一头闷在棉被里,久久未抬起头。 “咔!” 导演鼓着掌站起来,“两位辛苦了,今天的戏份就到这里了。两位回酒店早点休息。” 陆允舟还趴在床上没有动,他每一场戏都需要耗费巨大的精神力,剧组里的人陆续散了,陆允舟才从祁言的角色缓过来。 他眼底的委屈还未散退散,看喻音的目光也带了点幽怨,喻音扬唇,流里流气伸出食指,指腹在他下颌摩挲了下:“现在向我告白,可以答应。” 陆允知冷哼了声,就听到女人靠近他道:“请相信,我一定最喜欢你。” 少年耳垂洇开绯红,灿眸亮若星河,他嘴角还不及上翘,远处响起那日邀喻音一起看电影的女孩的声音。 “学姐,我来探班。给学姐带了好多好吃的。”学妹活力十足,扎着两个马尾辫就冲到喻音面前,片场的人见没有拦住也就不再拦,毕竟喻音的救场解决了燃眉之急,她的学妹可以不拦。 喻音接过零食,宠溺的笑笑:“谢谢,我很喜欢。” 小学妹趁机撒娇:“那学姐喜欢零食还是喜欢我?” 喻音毫不犹豫道:“喜欢你,我最喜欢你。” 陆允知这一刻希望自己聋了,他敛起笑意,擦身从两人旁边过去,肩膀蹭到喻音的肩膀,零食袋被迫抖了抖。 三个人一同回到酒店,喻音和学妹进了房间后打算追剧吃零食,门被敲响了。 学妹去开门,看到陆允舟后下意识的结巴,她的偶像啊啊啊,在片场不敢正视,没想到如今对视上了。 陆允舟笑容倜傥:“我可以进去吗?” “当然,当然可以。”学妹闪身让陆允舟进去。 “她呢?”陆允舟边问着边往桌前走,俯视着那一袋零食。 “学姐在卸妆。”小学妹站在门口小心的回答着。 “这个是什么?”陆允舟拎起一袋膨化食品,小学妹看到有机会和偶像说话,立刻过去充当解说,不需要陆允舟看字。 “这个是:呀!土豆!黄油味的好吃,这个魔芋爽也好吃,就是有点辣…这个…” 小学妹热情高涨的说着,看到陆允舟盯着零食,她尝试的撕开一袋虾条:“崽崽,不,陆允舟,你要吃吗??” 陆允舟点头。 喻音出来时,从她站着的角度能看到满桌的塑料袋,陆允舟正在吃着最后一个零食,魔芋爽。 吃的正快的两个人听到她的脚步声,同时回头。 喻音披散着头发,睡袍未遮掩的锁骨白里透红,她趿着拖鞋,脚踝上还有一道浅浅的脚链印迹。 陆允舟清楚的看到小学妹喉咙吞咽了下,紧接着就听到小学妹道:“学姐你真的好好看啊,不考虑喜欢一下女孩子吗?我可以嘤嘤嘤。” 喻音轻笑声,不能崩人设,就只能转换话题:“你们把零食都吃完啦?” 小学妹:Σ(?д?|||)?? ?她好像是送给学姐的,为什么都被偶像吃完了?而且,崽崽好像不能吃辣! 陆允舟轻轻咳了一声,面无表情道:“好辣…” 绿茶顶流和海王学姐(11) 喻音接过一杯水递给他:“多喝热水。” 陆允舟瞟了一眼没接,站起来很认真的告诫喻音:你以后也不要吃零食,辣,对身体不好。” 一旁还在担心陆允舟的学妹:她觉得自己的偶像滤镜有了裂痕。 喻音边收拾着包装袋,眼里有些惋惜:“不是所有的零食都辣。” 陆允舟回头,眼神凌厉,气场十足,不怒自威,冻人至极。 喻音莫名有点心虚:“嗯,不吃。” 学妹看着陆允舟的背影,忽然福至心灵想通了:偶像是个绿茶,不让学姐吃她的东西。 这绿茶还茎根粗壮,强势的很呢。 像印证她心中所想,陆允舟对学妹道:“以后不要给她买零食了。” “好的呢,我知道的,我都懂,崽崽的零食才不辣。”小学妹秃噜秃噜的将心里的话说出来。 喻音闻言抬头望向陆允舟,后者面不改色的吐出一句:“别想太多。” 陆允舟出门时喻音问了句:“不再坐坐吗?” 小学妹提醒道:“崽崽,你记得减肥哦,今天吃的有点多。” 看着陆允舟很瘦的背影,小学妹心里默念:原谅一个事业粉的狠心吧。 陆允舟一个也没理,倒是关门时听到小学妹对喻音道:“学姐我们待会去泡温泉吧,我买了两件好看的泳衣。” 陆允舟脚步一顿,里面传来喻音悦耳的嗓音:“好啊。” 陆允舟脑海里想到泳池狂欢。冷冷吐出两个字:“渣女”。 经纪人进门时陆允舟已经催吐完了,也喝了药,额前涔出一些汗水。 ”你干嘛了?受虐去了吗?”经纪人担忧的问。 陆允舟解开衬衫,薄唇轻启:“斩桃花去了。” 经纪人诧异极了:“现在桃花开了?” 陆允舟:“开了,每一朵都是最喜欢。” 嗐。 在陆允舟下电梯的时候,经纪人给某饰品店打了个电话,让放一盆塑料桃花在陆允舟房间。 既然他的摇钱树宝贝每一朵桃花都最喜欢,那他就送陆允舟一盆永不凋谢的桃花。 经纪人为他的机智暖心点赞。 ** 喻音和学妹穿着泳衣,还未走到池水边,就被压抑的,放出来的声音们给惊到。 紧接着小学妹指着池水中央,发出一道平常人类肯定发不出的怪异声音。 喻音随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 陆允舟白皙肌肉匀称的上身尽入喻音眼底,那两点小茱萸上还挂着水滴,池水顺着他的胸膛向腰腹的倒三角肌肉流去,又落入池中,化开层层涟漪。他双臂靠在边沿,手臂线条曲线优美又富有力量,骨节分明的手指甲圆润,指腹沾染着水滴。 他伸腰将手压在颈后,未戴泳帽的头发湿淋淋的,精致的眉眼,双眸深邃锐气,薄唇唇瓣嫣红,修长的脖颈连着弧度极佳的锁骨,深浅适中的颈窝处漾着水纹,凸起的喉结不自知的上下滚动了下,整个人又野又欲。 陆允舟慵懒的靠在温泉的外沿扶梯扶手,他伸出手将头发向后拨了下,对着喻音眨了眨右眼,声调漫不经心:“好巧啊学姐。” 众人纷纷朝后看过去,顿时倒吸一口气。 这家酒店进入温泉区域都会要求禁止拍摄,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大明星陆允舟,但也只能止不住的多看他几眼,记住此刻他让人难得一见的形象,这会又看到个绝色美女,一时只恨自己的眼睛不是拍照机。 喻音墨色头发发梢蔚蓝,她松垮垮的挽起,露出饱满的前额,一双桃花眼眼尾又细又长,微微上翘着,转眄时勾人心魄,小巧挺立的秀鼻下,红唇水润,吹弹可破的肌肤像果冻般,不必触碰就可知手感滑腻。 她上身披着浴巾,仍遮不住前凸后翘的完美身材,一双腿又白又长,亮眼极了,脚踝踝骨漂亮,粉色的指甲油映衬的脚背更是吸睛。 陆允舟在喻音眼中看到她对自己的欣赏,同样的,他难掩对喻音的惊艳。 喻音勾起红唇,美目流转,声调比陆允舟还要显得云淡风轻:“好巧。” 其他人一会看看陆允舟,一会看看喻音,满脑子都是两个字: 绝配。 紧接着就是一头雾水:这俩人认识?他们什么关系? 正在睡梦中的【允你亦生】超话主持人还没有想到,第二天将会有一批某城首富,某国际大咖等忙于工作也要抽时间来磕cp的人涌入超话。 ——下面在改—— ”你干嘛了?受虐去了吗?”经纪人担忧的问。 陆允舟解开衬衫,薄唇轻启:“斩桃花去了。” 经纪人诧异极了:“现在桃花开了?” 陆允舟:“开了,每一朵都是最喜欢。” 嗐。 在陆允舟下电梯的时候,经纪人给某饰品店打了个电话,让放一盆塑料桃花在陆允舟房间。 既然他的摇钱树宝贝每一朵桃花都最喜欢,那他就送陆允舟一盆永不凋谢的桃花。 经纪人为他的机智暖心点赞。 ** 喻音和学妹穿着泳衣,还未走到池水边,就被压抑的,放出来的声音们给惊到。 紧接着小学妹指着池水中央,发出一道平常人类肯定发不出的怪异声音。 喻音随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 陆允舟白皙肌肉匀称的上身尽入喻音眼底,那两点小茱萸上还挂着水滴,池水顺着他的胸膛向腰腹的倒三角肌肉流去,又落入池中,化开层层涟漪。他双臂靠在边沿,手臂线条曲线优美又富有力量,骨节分明的手指甲圆润,指腹沾染着水滴。 他伸腰将手压在颈后,未戴泳帽的头发湿淋淋的,精致的眉眼,双眸深邃锐气,薄唇唇瓣嫣红,修长的脖颈连着弧度极佳的锁骨,深浅适中的颈窝处漾着水纹,凸起的喉结不自知的上下滚动了下,整个人又野又欲。 陆允舟慵懒的靠在温泉的外沿扶梯扶手,他伸出手将头发向后拨了下,对着喻音眨了眨右眼,声调漫不经心:“好巧啊学姐。” 众人纷纷朝后看过去,顿时倒吸一口气。 这家酒店进入温泉区域都会要求禁止拍摄,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大明星陆允舟,但也只能止不住的多看他几眼,记住此刻他让人难得一见的形象,这会又看到个绝色美女,一时只恨自己的眼睛不是拍照机。 绿茶顶流和海王学姐(12) 喻音抬头,不偏不倚迎上陆允舟晦暗的目光,一怔,瞬时被黏住。那双眼睛里荡漾着清浅的波纹,深处似有火焰在燃烧,炽热的温度几乎把她融化。 喻音垂下眼睫,心脏跳动的有些快。 她竟然有些害羞了。 旋即,她嗓音低沉,问:“不去,会怎样?” 陆允舟上身赤着,喻音的泳衣也颇有种比基尼风格,陆允舟靠近喻音,贴着她,看的周围人各个兴奋不已,空气中满是荷尔蒙的张力。 他偏头在喻音的耳畔边低语,从外人的视角看姿势神态霸道极了,只有喻音听到他近乎软糯的嗓音:“今晚会打雷,我怕。” 喻音发出笑气音,转头看向陆允舟,嗓音轻淡妩媚:“晚上在房间等我。” 陆允舟喉间哽住,不过就是叫她陪自己看会片子,怎么说的他像等待恩客宠幸的侍郎般。 * 天色变成了鸭蛋青,四面的水白漫漫的。下起雨来了,毛毛雨,有一下没一下的舔着这世界。 倏而远方响起雷声,雨声大作,噼里啪啦的敲的人心头打颤。 门铃声响起,陆允舟按下暂停键,将门拉开,让喻音进门。 喻音首先注意到的是投影里的声音:“这是我的弟弟乔治…” 陆允舟又在看动画片,她有意缓解雷雨天的压抑气氛:“看不出来学弟还挺有童心。” 陆允舟本就蹙起的眉头鼓起一个小山包,他没说话,倒了杯水给喻音。 两个人一起安静的看着动画片,外面雨声渐小,淅淅沥沥的,借着电视机的光,陆允舟转头看向喻音,女人美艳的脸庞在暖光下显得温柔了许多,她好像真的看进去了,咯咯笑的不停。 【爱心值加十】 喻音笑声忽然夹住,表情甚至有点滑稽,她有点莫名其妙,用试探的眼神看陆允舟:看动画片能加分的话,她以后多看看。 陆允舟静默了半晌,终于轻轻吐出一口气:“小时候从没看过。” 陪他看动画片的人有很多,曾经还有个为了上位出道的练习生,私自闯进他房间,看到他在看动画片,那位练习生讨好的也一起看,看着看着脱起了衣服,拉着陆允舟手往他身上放。 陆允舟告诉那男孩,脑袋里的病,要尽快去治。 耳边的笑声逐渐变小,均匀的呼吸声传来,陆允舟肩头多了份重量。 他垂眸看过去。 喻音靠在他的肩膀上,红唇轻启,小口的呼吸着,睡的很乖。 陆允舟伸出手戳了戳她的脸颊:“学姐。” 手感极好,陆允舟没忍住又戳了下。 身旁的人呓语了两声,无意识的用手圈住他的胳膊,柔软的压在他身上,陆允舟的脸一下变得像煮熟的螃蟹,旁人若看到他这幅样子,都要惊呆了。 他想站起来,喻音没了支撑摔下去,不就醒了吗? 可才微微起身,女人轻哼了声,陆允舟不由想起她陪自己看幼稚的动画片,与自己在打雷天作伴… 窗外突然劈了一道惊雷,陆允舟惊的双手环住了喻音的腰身。 掌心烫的他都怕烧灼了喻音。 陆允舟宛若一只童子鸡,对怀里的人类手足无措。 外面雷声还在响,陆允舟打消了送喻音回房间的念头。 他轻轻唤了一声,喻音嗫嚅两句,手心直接捂住他的嘴。 陆允舟也怀疑过这女人是不是在装睡,可他盯着喻音半晌,未发现任何迹象,只得把人抱起放在床边的沙发上。 从会客室到卧室不过几步的距离,陆允舟默念了六遍: 软香在怀,君子当坐怀不乱。 他弯腰将人放在沙发上时,女人转了个身,修长的腿像夹被子般勾住他的腰身往后用力,陆允舟一个踉跄差点压在喻音身上。 他双手撑在喻音上身的两边,双眸凝视着喻音的唇,近在咫尺的距离,那张唇像濯濯盛放的水上玫瑰,娇艳水润,无声诱惑着他… 少年不受控制的俯身,绵软的唇瓣碰上喻音的红唇:“啵~” 很轻的声音却足以吓的陆允舟心跳砰砰作响。 他喉结紧张的滚动着,眸子里不自觉潋滟着春意,还有些不自知的欲念,浮现在脸上的却是又羞又悔。 完了。他不君子了。 陆允舟一米八六的身高,让身下女人显得有些娇小,看起来更让人想俯身采撷品尝。 陆允舟闭住了眼睛,小心的放松呼吸,轻手轻脚的想要从沙发上下来。 蓦地,沙发上的女人睁开了眼睛。 一双桃花眼直勾勾的看着他。 陆允舟:! 喻音揉了揉眼睛,带着睡醒的鼻音,用手轻触她的唇。 陆允舟盯着她的动作,内心:!! 他有些做贼心虚,说话都不显得那么底气十足,强撑着冷声通知喻音:“回你的房间睡觉。” 外面轰隆隆一声雷响。 陆允舟扬起下颌:“勉强在这里睡也可以。” 喻音轻声问陆允舟:“你亲亲我了吗?” 陆允舟:!!! 他梗着脖子,面无表情道:“你不要想太多,怎么可能。” 喻音点头,很好骗的样子:“喔喔。那就是我做梦了。” 她声音很软,刚睡醒,听起来糯糯的:“陆允舟,你抱我去床上睡好不好?沙发上容易做梦。” 陆允舟眼里的不自然都快溢出来了,他感觉自己可以和造梦机划等号。 可他心虚。 是以拒绝都没那么强硬:“你自己走…” 背上多了一个娇软的触感,女人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垂:“困。沙发上会做梦。要睡床。” 紧接着又是匀称的清浅呼吸声。 *** 室内一片黑暗,窗外雨声滴答滴答的。 陆允舟平躺在床的右侧,双手规矩的放在身前,身旁女人侧躺着,脸颊对着他,温软的馨香萦绕在陆允舟的鼻翼边。 他心中默念:任她睡任她香,我自岿然不动。 猛然间,腰腹上搭了一条白嫩嫩的长腿,两人的被褥被混在了一起。 几乎同时,他脖颈被一双藕臂缠住,触感弹性十足的绵软贴在他的上身,陆允舟甚至不敢偏头,生怕耳垂被女人的唇瓣触碰到。 他被喻音像抱着一个巨大的玩偶般缠住,陆允舟脑海里全是西游记里的妖精缠住了唐长老的画面。 黑暗最容易让人感官放大,女人粉润的脚丫极不安分,在陆允舟的小腿处轻轻摩挲… 陆允舟的呼吸逐渐不稳。 【滴!爱心值加五…】 半小时后,陆允舟的想象力差点把他们孩子什么样都勾勒好了。 【滴!爱心值加十!】 喻音听着系统的播报音,悠闲的勾起了唇。 小处鸟,真当她这一趟能白来呢… 天上朗月地上宁卿之(12) 【看清章节题目哦。】 大殿之内,纪皇帝站在正中央,满脸的怒色。 “音寗,公主那时落水可就你一个人在旁边。” 喻音回答的一片坦诚:“公主想要将我推下水,我便侧身避让了下,她就跳下去了。” 当时,纪步瑶出手又快又重,许是完全没有预料到喻音可以避开,惯性使然让她收手不急直接跳下水中,喻音没有撒谎。 所有人也不会想到,她的锦鲤鱼使她的武力和反应速度强到极限。 “放肆!你可知污蔑皇室重罪当罚!”纪晟指着喻音,完全不等喻音解释,怒道:“来人,将...” “宁二皇子到~” 外面侍仆拉长了音喊道,打断了纪皇帝的话语,殿内所有人全部朝门口望去。 宁卿之身形如竹,气质清雅,他身后七玄捧着一鼎香炉走进来。 “七玄。”察觉到纪皇帝试探的眼神,宁卿之看了眼七玄,后者将香炉放在外面。 宁卿之连连咳嗽几声,对纪皇帝微弯下腰:“这几日身体每况愈下,不得已将药草制作成熏香随身携带,请皇帝陛下责怪。” 纪皇帝看了眼外面足足有三米远的香炉,假意的笑了下。 那么远的距离,他在位多年还未听过什么药香三米远也可以制毒,是以对宁卿之的态度也平和了些:“皇子前来可有要事” 宁卿之摇头:“只是喻老将军派人传达,说想念郡主。卿之等不急,特前来看看。” 他话落,殿内陷入寂静。 纪皇帝朝喻音笑的眯起了眼:“来人,给郡主拿些点心来。” 喻音闻言撇撇嘴,什么点心,怕宁卿之不说那话,应该是把她当点心般捉起来。 如今边塞大乱,正是需要喻氏一族的时候,纪晟怕因此才会对她放过一马。 喻音想通之后,抬头瞄了眼宁卿臣,他怎么这么会抓皇帝的心思,而且来的也那么巧合。 宁卿臣察觉到她的视线,淡笑不语,与皇帝和喻音一样,坐在椅子上,一起等纪步瑶醒。 “咳咳咳。” 床上纪步瑶缓慢的睁开眼睛,她茫然的转了转眼眸,偏头看到立着的喻音的那刻,整张脸都气愤的扭曲,伸出手指着喻音:“你,你你..” 纪晟立刻上前:“瑶儿,发什么了什么说出来,父皇会替你做主。” 旁边的侍者也紧张的盯着纪步瑶,心里有些微寒,皇上就这么着急的想要灭掉喻氏一族吗? 站在一旁恍若谪仙的宁卿之也站起来立于纪步瑶床边,两人视线相对,宁卿之凝视了纪步瑶半秒后才弯下腰:“卿之见过公主。” 纪步瑶的视线就像黏在他的身上无法离开,直到纪皇帝才再次冷声的问,这一次比之前更直接::“纪步瑶,是喻音把你推下去的吗?” 纪晟以为,他这位女儿但凡有点脑子,此刻就应该明白,只要她点头,他绝不会给喻音解释的计划,喻氏一族也会因为音寗郡主企图杀害王亲国戚而被满门抄斩。 熟料,纪步瑶看了眼宁卿之,又畏惧的觑着纪皇帝,声音小如细蚊:“没有。步瑶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 “不记得了?!”纪晟沉声问,扭头下令:“将二皇子的香炉扣下。” 一国之君,不做调查将他国质子的物品强扣,已有些礼仪不合。 喻音完全没想到,纪晟能不要颜面到那个份上。 她担忧的看宁卿之,后者一脸平静,气质淡泊。 纪步瑶环视一周,总觉得她应该想起点什么,但她只能想到学堂前夫子打手板的的场景。 天子发怒,众人箴默。 “皇上,熏香内没有问题。”侍者仔细的检查过后,在纪晟耳边道,出于私心,他有意的将声音大了些,以便于整个殿内都听得到。 宁卿之依旧事不关己的坦然模样,他闻言转头朝纪皇帝微微点头,纪晟锐利的眼神落在宁卿之身上,尔后笑容温和:“方才朕关心公主,一时冒犯了皇子,还请莫怪。” 宁卿之回道:“人之常情,卿之理解。” 纪步瑶看几个人眼神转来转去,就是没有人关心她,当即委屈的撒起泼来:“父皇,我为什么会躺在这儿?我怎么了吗?一定是音寗害的。” 她不提她为什么在这还好,提了,纪晟又想到她连续两次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公主擅自进入湖中,扰乱学堂纪律,罚紧闭三日,自抄四书一遍。” 纪晟冷声道,看也不看纪步瑶一眼,怒气冲冲的离开。 “什么?凭什么?音寗,一定是你,是你在父皇面前说我坏话了。” 纪步瑶气的就要从床榻上冲下来,刺啦一声直接吓得她坐回了原来,她呆呆的抬起头看向七玄。 七玄将剑放回剑鞘,极其愧疚的对纪步瑶道歉:“剑有灵性,这(剑)人非要冲出来吓唬人,实在吓到公主了。” 纪步瑶总觉得七玄在骂她,又没有证据。 宁卿之回头看了眼喻音,平静无波澜的眸中洇开淡淡暖意,他轻声道:“走吧。” 喻音低头跟上。 外面的光投射出地面两道人影,阳光下,宁卿之的影子和喻音的影子重叠在一起,又分离,两人的手始终挨在一起。 直到七玄一脚踩在那两道影子中间,喻音才起头对七玄翻了一个很大的白眼。 身后是纪步瑶愈发尖锐的骂声,三个人却仿佛没有听到。 宽敞的马车在沥青石斑路上行驶,喻音坐在宁卿之旁边,悠闲的握住他的手指把玩着,对面的七玄默默转过去捂住自己的眼睛。 简直没眼看!哼! 过了会发现没有人来喊他转过来,七玄自己转过来问喻音:“郡主不想知道公主如何忘掉记忆吗?” “七玄。”宁卿之凉凉的喊了声,七玄不禁缩了缩脖子,眼神依旧盯着喻音。 喻音原本出于尊重,想着宁卿之不提她就不问,现在七玄主动开口了,她当然想知道。 她握住宁卿之的手腕晃了晃,像一只招财猫的手在对着七玄打招呼。 七玄看向自己主子,这么乖的宁卿之是他认识的主子吗? 宁卿之耳后微红,没有被七玄发现。 喻音嗓音懒散:“说来听听。” 绿茶顶流和海王学姐(13) 翌日,陆允舟醒后出乎意料的并没有看到喻音,他兀自的坐起,倏而似想到什么,顶着一个鸡窝头冲到浴室,对着镜子将自己全身上下从前到后都看了一遍,没有一处那什么的痕迹。 陆允舟抿唇,眼里涌出几分失望:她就…,什么都没有做吗? 难道他已经丧失吸引力了? 他们还没在一起,她还在追求他,同床共枕枕的,那个女人都没有那什么的想法。那以后在一起,他岂不是成了一颗没有吸引力的老白菜了。 陆允舟鼻子重重的喷出一口气。 * 片场,人群热热闹闹的。陆允舟走过来时,正看到女一号靠在喻音身上,满脸的娇羞。 陆允舟:“……” 他在看大家,大家也在看他。 所有人看到陆允舟的那一刻,都禁不住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女主径直坐起来小声问喻音:“允舟哥不会梦游,以为自己来参加红毯盛典吧。” 真的好亮好闪啊。再配上陆允舟那张脸那副身材,一瞬间她以为来到了戛纳红毯秀现场。 话虽如此说,但女一号的眼神黏在陆允舟身上根本无法错开,陆允舟接受着大家的视线反馈,满意的克制的勾起了唇角。 当对上喻音的视线后,陆允舟嘴角变得平直,他面无表情的与喻音对视,在她眼中看出了看“有病病的人”的眼神。 陆允舟走过去,将女一号和喻音隔开,瞥了一眼喻音,目视前方,仿佛没有和喻音说话:“你今天几点离开的?” “醒后就离开了,大概七点。” 陆允舟转头,满目的委屈藏在眼底,只露出几分不羁的调侃:“我已经对学姐失去吸引了吗?” 喻音喉咙吞咽了下,这要她怎么答,这已经触及她的知识盲区了。 恰逢女一号去拍戏,这块区域只有喻音和陆允舟。 喻音桃花眼里盛着笑意,她舌尖抵住上颚,片刻后才直视着陆允舟,仿佛要将视线射进他的心里,勾引住他的灵魂。 “我要你,情不自禁,欲望皆因我而起。我要你,心甘情愿,欲火…” 喻音视线往下,流里流气的:“也只想让我灭。” 少年自知,她在等自己。 陆允舟原本频率加快的的心跳再听到最后一句时陡然变得混乱,脸上蔓延开绯红,他仰起头:“你不要太得意。” 喻音悠哉悠哉的跟在他身后,两人准备拍《你是我的极昼》傅知恬,祁言,第三场。 故事采用倒叙加插叙的手法,这一场拍祁言初次对傅知恬心动,回家做了一个出格的梦,确认了他真的喜欢上了傅知恬。 陆允舟躺在床上,一脸生无可恋的认命模样。 该死,这场还真就: 欲望引她而起,浴火只想让她灭。 随着导演一声令下。 陆允舟一条腿曲起,将被褥撑起小鼓包,他一只手臂放在外面,手臂线条流畅干净,淡青色的血管若隐若现地在皮下跳动,灯光映着少年精致的脸庞,隐忍又迷乱。 这场戏外荧幕上呈现时需要剪辑两个人,因而说是祁言的梦,陆允舟的戏,但在拍摄时喻音确是必须要上场的。 在祁言的梦里,傅知恬身上的衣服被他一件件褪下…镜头前导演盯着两位演员的动作,一点也不放过… 穿着睡袍的少年长臂一揽,女人软躺在他怀中,位置倒换,喻音挨着被褥,陆允舟低头俯视着,角色眼神需满目深情又有些沉醉… 喻音一袭浅蓝色的长裙裙摆被少年的膝盖摩擦的有些凌乱,陆允舟盯着喻音,呼吸变得急促,黑色瞳仁蒙上一层薄薄的水光,迷蒙极了,他伸出手,勾住喻音长裙的肩带,轻轻往下滑落,女人圆润的肩头皮肤滑腻。 陆允舟喉结滚动险些出戏。 喻音伸手搭在他的肩上,无意识的半张着红唇,心口剧烈的起伏着,长裙半褪未褪,衣缕之下两处饱满随之颤动,她扬身唇瓣轻触陆允舟的下颌,轻轻摩挲要碰不碰,若即若离。 等陆允舟按捺不住搂紧她的腰身让她和自己相拥,锁骨磨着锁骨,唇瓣贴着唇瓣,他伸出手探进去和喻音十指双扣,感受到喻音隐忍的将力道全部施加在他的手上,他才吻了下来。 两方交战,始终不短兵相接,你进我退你退我进。 拍摄镜头向外,推移到墙上落下的温馨剪影,再移到月上中天的夜景,空荡的房间内,雪白月光下,地面镜子一样照着柔软的大床。 蝉鸣声一声连着一声。 嘤咛声,低喘声,一道接着一道。 陆允舟埋首轻吻着女人的侧颈,没完没了似的,喻音闷哼一声,唇瓣也有些红肿。 陆允舟视线变得幽暗晦深,他骨节分明的手搭在自己睡袍腰间,单手解开腰带,另一只手将喻音的裙摆正欲往下拽… “咔!” 导演举起手,对着监视器反复的一帧一帧观看。 喻音将衣裙肩带往上提了提,撩起自己的长发随手扬起,趿着一次性拖鞋坐到了一边。 陆允舟站起身呼吸还有些不稳,身上黏腻的出了一身热汗,他收敛着表情,向助理要了一瓶水一连喝了几口水才平复下来。 转身就看到喻音和女一号有说有笑的,云淡风轻毫不在意的模样,看样子,早已出戏。 陆允舟眼底水雾雾的,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喻音面前,轻轻咳了一声,对女一号道:“记得抓紧时间背台词。” 女一号急忙站起来赶紧去一边背台词,她背词慢,有时会影响到和她搭戏的陆允舟。 女一号背着背着发觉不对劲了,陆允舟为什么要在她女神面前催她背词,女神会不会… 女一号抬头,发现喻音脸色平静,才安下心。 后来女一号才知道,陆允舟就是单纯的黏老婆,仅此而已。 导演招招手,对两人喊了句:“过了。” 这段戏主要用来告诉观众,祁言的心理路程,因此点到为止即可,导演和编剧都认为没必要再加大尺度吸人眼球,这样的尺度就刚好,有撩有欲,又符合人物祁言的那种感情自卑的心理,仅是吻了几次,在梦中和傅知恬两情相悦,已让他开心激动。 喻音和陆允舟都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与此同时,剧方宣传组将这一片段发到了网上… 绿茶顶流和海王学姐(14) ——【爱了爱了,这片段看的我想今晚爱了。】 ——【楼上穿件衣服吧。啊上人家啊!陆允舟,或者漂亮姐姐,随便吧我不挑我可以!】 ——【#郁云亦倒贴必糊#炒作还想出道,劝妹妹专心拍戏就好】(赞) ——【#陆允舟粉丝戏多#睁大你烂铁破铜的眼睛康康,你郁姐姐哪里倒贴了?】(赞) ——【我敲里麻麻!我家哥哥亲她了吗?她就扬脖子,咋滴?持脸皮为所欲为呢?】(赞) ——【我杠你麻麻的隔壁老王!你家弟弟那是在拍戏好吗,我家姐姐在认真演戏,而已。美女只会持美展现实力。】(赞) 网络上关于那段视频闹的沸沸扬扬的,【陆允舟超话】粉丝们表面上哥哥拍戏为重,又悄悄开小号发博: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陆允舟你怎么可以呜呜呜] [我好像要失恋了,我的偶像他是实力演员,我好怕他假戏成真。] [歪,幺幺零吗?可以把郁云亦那个妖艳小玫瑰抓走吗?她正处于盗窃预备阶段,妄图盗走我哥哥的心!] 【允你亦生】cp超话则直升超话榜第一名。 喻音草草看了下网上的讯息,就赶着去拍下场戏,所有人都没有将网上的舆论放在心上,宣传语甚至因为几个脱水热搜而激动不已。 直到…… 喻音拍完今天的一场戏,和女一号一同离开片场,正要上车,忽然冲出一道人影,在所有人都不备的情况下建个竖起两把玩具。 喻音撇了眼那两把玩具,她未曾将人性想到那样恶劣的地步,反应很快的正面去夺那两把玩具。 在之前位面积累的武力,在这个世界完全可以应用。 两道辣椒水直戳戳朝喻音的脸颊击过去,那女人穿着白色羽绒服妆容画的得体,嘴里猖狂的笑着,喊着: “陆允舟只能是我的,你给我滚!” 女一号将湿巾递给喻音,自己身上也被沾染了很多辣椒水,她边呛着边帮喻音擦拭。 喻音桃花眼一片通红,问女一号:“有没有事?” 后者摇头。 那个女人被剧组的人拖着往外拉,嘴里还在喊着:“郁云亦,离陆允舟远点!” 喻音冷笑了声,大步走到那个女人面前,俯视着她,通红的眼眶仍会流出生理性的泪水,却不减她半分气势。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不要过来,你想干什么?”女人扑腾着,身体不住的往后退。 喻音捏住她的手腕,稍微用力,那两个已经空了的辣椒水玩具就落在地上。女人手腕传来一阵阵钝痛。 喻音问她:“听过同态复仇法吗?” 人在自以为的做坏事时都是肆无忌惮的,坏事做完后发现对方不是那么好欺负,取而代之的就会是满身的恐惧。 那女人不停道:“你是明星你不能打人,你打人你就出不了道。” 喻音手腕翻转,将辣椒玩具打开,慢条斯理的握住女人的手腕,让她的手指沾满辣椒,紧接着,抹在她的眼角… 另一只手则作势要将她的手指插进她的眼睛中。 地面多了很大的一滩液体,坐在地上的女人裤子湿了一大片。 喻音瞥了一眼,用玩具拍了拍女人的脸,声音慵懒中夹着冷意:“这么点胆,还学什么欺负人?” 她随意的将玩具扔在那女人身边,吓得女人又是一个激灵。 剧组的人被喻音的气势吓到,全都没敢吭声,目送着喻音离开。 黑色越野车在路上疾驰直奔医院,喻音在车上长松了一口气,继续用湿巾擦拭着眼睛…… * 陆允舟今天的最后一场戏在室内拍摄,片场出问题时副导演原本想着告诉导演和监制,又知道导演拍戏不喜欢人打扰,因而就自作主张的直接报警。 陆允舟是在回酒店的路上,才得知今天片场发生的事情。 少年确认喻音已经没事了后,脸上平静的看不出任何情绪:“去派出所。” 故意伤害事件无论是否构成刑法意义上的伤害,都需要伤害者支付被伤害者医疗费,或许还有看护费等…那位私生正在为医疗费和民警们喊闹。 看到陆允舟的那科,她眼睛都直了,即使陆允舟戴着口罩,她只能看到那双漂亮的眼睛。 助理三人两语说明了来意,民警们给了陆允舟三分钟的时间。 女人知道自己和陆允舟有独处的三分钟时间,激动的全身都在颤抖,她欢喜的感谢陆允舟:“老公,我今天替你解决掉一个麻烦了,那个女人想倒贴你,有我在,我绝不允许。” 少年眼神淡漠,在寒冷寂静的空气中,他的声音冷漠至极,连着说了女孩几句: “抱歉,我尊重粉丝,不需要私生。以后,也不要打着喜欢我的名义做伤害别人的事。” “我的妻子是谁,都不会是你。” “有你在,我深感厌恶。” 自始至终,陆允舟都没有正眼看那个女人一眼,他转身离开时,女人声嘶力竭的喊:“可我爱你啊!!!” 派出所民警喝进去的水不小心的喷洒了那个女人满脸。 陆允舟冷冷吐出一句:“那可真是我最大的不幸了。” 女人的信念在陆允舟一句一句的回复中崩塌,她浑身抽搐着,竟晕倒过去。 不出半小时,女人的单位得知她的所作所为后,迅速做了开除处理。 ** 喻音已经躺到了床上,门铃声敲响,她抓了把头发,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的,走过去开门。 门外,是陆允舟。少年的脸阴沉至极,仿佛今天被喷的人是他。 “你,干什么?”喻音迟疑着问,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三点钟了。 陆允舟直视着她,看到她眼底还有些淡红,他心里有股无名的怒火又焦又躁,无法发泄。 “为什么今天受伤害不告诉我?” 他凌晨两点就回来了,手机上没有一个喻音的消息,少年坐了一个小时,终是忍不住过来询问。 “我们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告诉你干什么,其他演员和校友的关心我收到了很多。” 喻音转头看向陆允舟,声音又娇又软:“做我男朋友,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关心我,要求我。你,考虑下?” 绿茶顶流和海王学姐(15) “喻音,做我的妻子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管着我。” 陆允舟脑海里响起这句话,空灵的让他觉得突兀,他拧着眉问喻音: “我们,以前在一起过吗?” 喻音第一反应喉间微噎,不答反问,这是又拒绝了? 看少年的样子又不像故意岔开话题,她耸肩:“没有。” “那江御是谁?”陆允舟语气很淡,看喻音的眼神多了审视。 记忆突兀的多出一幕幕画面,满都是喻音在咬牙切齿的说着:“江御,狗男人。” 喻音嘴角的笑险些挂不住,她转头,用影后的实力演绎着: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陆允舟垂眸,眼里多了深思。 喻音打着哈欠,困意十足,语气里有些催促的意思:“还有事吗?要睡觉了。” “下次发生什么,要告诉我。”陆允舟说完,逃也似的跑出去,好像生怕喻音再问出什么他目前无法允诺的问题。 * 私生饭伤害喻音的事情被剧组压下去,但也有记者从别的渠道获得消息,很快的各种营销号发出“疑似不满郁云亦,云澈cp粉片场伤人”的文稿。 喻音和陆允舟回到学校时,西门门口围堵着一堆的记者正竖着话筒对向林澈。 “林澈,你的新戏在你们学校拍,那对于没有和陆允舟一起拍戏,你有什么看法吗?” “请问你对粉丝伤害郁云亦这件事怎么看?” 后排有记者问不到林澈,转头看到陆允舟和喻音的车,纷纷狂奔而来,一时间两人的车被团团围住,反倒林澈那里只剩下一位记者。 林澈和记者面面对视了一眼。 林澈:(¬_¬) 记者:(^w^) 少年绕过记者大步往人群中走,长臂伸过去夺过最后一排中间的记者的话筒,隔着车玻璃,他看不到喻音和陆允舟的视线,但仍用眼神向别处看了眼,意味十足。 林澈语速很慢,平淡如水:“对于我和陆允舟的事情…” 众记者纷纷扭头,敲不开的窗和会说话的人,他们愿意选择后者。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林澈吸引的时候,黑色商务车一下冲出去不见踪影。 林澈勾唇,蔑视的看了中间那位记者:“关你什么事?” 众位放跑了陆允舟和喻音,又没挖到林澈的瓜的记者们:“……” 那天热搜第一是#林澈戏耍记者# 林澈本人不在乎,林澈粉丝也不在乎,隐约还觉得自家三线小明星终于出息了,有单独属于自己的热搜了,而不是像陆允舟的小尾巴被缀着。 几分钟后,陆允舟联系的保镖和校方保安也已将林澈护送进校。 * 黑色商务车停稳后,喻音率先下车,还未站稳,迎面的人扑到她面前来了一个熊抱,开心的围着她转圈圈:“学姐,好久不见~” 喻音盯着女孩子,这位又是原主的哪位小迷妹? 拎着一堆零食前来找喻音的看电影小学妹,委屈的噘着嘴站到自己偶像旁。 小学妹:“我还没抱呢。我吃醋我酸了。” 陆允舟看了眼喻音,视线从她被那个女孩压住的绵软上掠过,平静的道了句:“我也是。” 小学妹:“……嗯?” 小学妹:“…?” 绿茶顶流和海王学姐(16) 那位激动的女孩觉察到气氛的不对劲,错了搓手乖乖站在一旁。 小学妹见状立刻向前去拥抱喻音,未曾想自家偶像也伸出脚,她未曾注意,一脚踩到了陆允舟的鞋面上。 小学妹:(“▔□▔) “没事吧?”喻音关心的问了句。 少年抬头,眼眸委屈又黏人:“下午电影发布会要穿。” 小学妹顿时吓的一激灵,发现自家偶像压根没看她这个始作俑者,满心满眼的望着喻音,一下就明白了。 她站到一旁笑看偶像又酿出什么茶来。 “那你想?” 陆允舟动了动胳膊:“今天喝了一点点酒,你开车送我去造型师那里。” 那位来找喻音看电影的学妹闻言提议出自己的想法:“好耶。那学姐你可以送完陆学长,然后我们三个去看电影吗?心灵奇旅,据说蛮好看的。” 陆允舟低下头不去看喻音,似乎无所谓的样子,在听到喻音婉拒后少年悄悄翘起了嘴角。 两个人换了郁云亦平时在学校开的那辆车,从北门出去到造型师办公室。 喻音原以为她只负责陪换个鞋,没想到一下就成了陆允舟的一日司机,直到将人送进家门。 两个人并列站在门口,陆允舟按下玄关处的开关,沙发上的人儿抬起头一脸的冷漠。 陆允舟摸了摸鼻子:“林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林澈放下游戏机,瞥了两个人一眼:“大概在你们独处的时候。” 喻音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对陆允舟道:“我先走了。” “郁云亦。”陆允舟握住她的手腕,将人往房间里带。 喻音站在陆允舟房间门口,有些意外。 他的家整体都是简约的风格,唯独这间房,充满儿童房的风格。 陆允舟将房门关上,换来林澈一句不屑的哼声。 少年站在喻音面前,回想着那些奇怪的醋意,他明白他大概喜欢她了,可…… 窗外月光皎洁,喻音和陆允舟坐在地毯上,借着月光,两个人看彼此都有些朦胧。 少年脸颊熏红,望着喻音,借着发布会结束后喝的那点酒还未消散的醉意,半是呢喃半是低语的问喻音: “可以考虑做我女朋友吗?” 喻音挑眉,倚靠着沙发,嗓音慵懒:“我没有听清楚你在说什么?” 陆允舟听出她话里的揶揄,起身接近她,眼神迷离嗓音清冽:“郁云亦,做陆允舟的女朋友。” 【系统提示:当前爱心值51。】 喻音轻轻蹙眉,倏而展眉轻笑,两个人额头相抵,陆允舟耳边是女人的笑气音:“好哇,以后要好好爱我。” 狗男人。爱心值差的那49去哪了。 陆允舟怔然,娱乐圈顶流的陆大明星此刻笑的像个傻子,带着憨气:“原 本,我想等你给我告白的。” 话语里有几分赌气的味道。 喻音:“那为什么……?” 陆允舟拇指贴住喻音的唇,尔后顺着她的侧脸轻捏她的耳垂,少年偏头,精致的侧颜在喻音眼前晃过停住,他薄薄的唇瓣轻吻喻音的红唇,喉间的嗓音低沉暗哑:“因为,我等不及的想对你做,男朋友对女朋友做的事情……” 唇齿难分间,喻音不自禁的攀附着他的肩膀,少年手顺着她上衣的下摆向里探去,声音充满蛊惑:“宝宝,我要亲亲了……” 门忽然被打开,林澈站在门口低头瞧见了地毯上的两个人…… 绿茶顶流和海王学姐(17) 林澈面无表情的往后退,眼神还有些鄙夷,完全没有打扰到别人的歉意。 陆允舟动作未停,喻音却已从他怀抱中脱离了出来。 女人面若桃李,轻轻喘着,朱唇水润,眼眸雾气弥漫,眼悄晕开绯色,自携几分媚态与风情。 陆允舟倾身想继续下去,喻音伸出手隔开两个人,她起身看样子已恢复平静,睨了眼陆允舟:“要回去睡觉了,晚安。” 陆允舟追上来,喉结滚动着,那句挽留的话如鲠在喉说不出口。 他恍了一瞬,察觉出喻音从他这里得不到安全感,才会不放心把自己交给他,少年追上去直视着喻音:“我本来就是走实力路线,不受粉丝限制。我们可以明天清晨就公布恋情。” 喻音抬头,手指放在陆允舟的喉结上,一触即离:“陆允舟,你喜欢我,但还不爱我。” 少年耳边如平地起惊雷,让他灵魂都跟着瑟缩了下,他放下手目送喻音离开,眼里弥漫着委屈和茫然。 林澈靠在门边,斜视着陆允舟:“你不珍惜她,我就追了。” 陆允舟抬头,冷哼了声:“你敢。” 林澈道:“有什么不敢的。”我追了她,你们就不能在一起了,你还是只对我一个人好。 后面那句话林澈没有说出来,他看到陆允舟站在玄关处,那张总是引得粉丝们贪恋兴奋的脸庞,现在全是茫然和呆滞的表情。 “我不能和她结婚,可以爱她吗?” 林澈偏开眼不去看陆允舟,语气很淡:“可以。” 他差点都忘了,陆允舟因为家庭影响,是不婚族。 从那天喻音从陆允舟家离开后,两人有半月的时间都没有见面,陆允舟和女一号去另一个城市取景拍摄剧情,喻音则在学校继续上课。 期间,有学妹在空间晒出和喻音的亲密合照,陆允舟无意中看到后,在朋友圈发九宫格自己认为最好啦的照片,并设置仅喻音可见。 至于陆允舟如何被发现的,还要从有一天喻音和小学妹去吃饭,等餐的时候刷朋友圈,两人经过对比发现了异样。 喻音打过电话问的时候,陆允舟像一只奶凶的猫,不知是撒娇还是撒泼,总之不允许她再提了。 今天喻音来剧组拍杀青戏,和陆允舟搭戏演祁言第一次遇到傅知恬的场景,这也是两个人从确认关系后的第一次见面。 陆允舟身穿黑色西装,手戴同色系商务表,余光注意到喻音进入片场后,他嘴角翘起又放下,一副娱乐圈前辈的模样,对喻音正经的道了句:“白月光朋友,好久不见。” 剧中,傅知恬确实算祁言的白月光女神。 喻音眨眨眼,调笑道:“好久不见,暗恋未遂的朋友。” 祁言并未追到傅知恬。 陆允舟不满,轻声问:“你故意破坏气氛吗?” 分明是调情的话,经她这么一说,像他真犯罪未遂似的。 导演看着两人,一时有点反应过来,这是演员已经自己拍起来了? “《你是我的极昼》傅知恬杀青戏,各组准备…3.2.action.” 陆允舟和喻音迅速进入角色状态。 祁言站在傅知恬门口,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人儿。 傅知恬大波浪的长发一半随意披散在身后,一半顺着肩膀搭在前身。她穿着白色女士西装,坐在办公室,正认真专注的盯着一份文件在看,阳光洒在她身上,仿佛镀上一层柔光,干练与温柔的气质完没融合,加之女人本就有一副人间绝色的脸,像阿弗洛狄忒女神降临凡间,让人心生向阳和贪恋。 祁言动了他的凡心。 女人抬起头,有些不解:“有事?” 祁言眼中霎时间溢出惊喜,他认识傅知恬,同门师姐,只是以前傅知恬高冷至极,上下课都在踩点,他们三年间,除了项目的讨论,说的闲话不到五句。 两年不见,她变得温柔了些,不变的是仍旧吸引着他,甚至更吸引他。 傅知恬在祁言眼神的注视下感受到被冒犯:“有事?没事可以出去了。” 祁言的心从过山车的高处直接下滑到最低点,原来她不记得自己。 “王律说您这边有那个商事侵权案的资料,我可以看一下吗?” 傅知恬随手递给他,发觉这人还不走,她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笑容明媚:“祁言,工作时间不要企图用私人感情获取更多的资料哦。” 他们这一行,每一份资料对律师来说都可能是份一招制敌的关键。 祁言感觉自己的心坐上了热气球,整个心扉都享受的在湛蓝的天空下漂浮。 他笑容坦荡,藏着内心的那点小心思:“谢谢师姐还记得我,相处愉快。” 【系统提示:爱心值加五】 喻音面上表情未边,等到导演喊了句咔后,才有些疑惑。 这加的什么值?旋即,她记起了陆允舟拍戏的方法是投入式拍戏,拍一部戏后他都给自己腾出一段时间去缓冲,去从角色中走出来。 喻音想到傅知恬后来对祁言的影响,竟有些担心到时候爱心值会不会又降。 “过了!恭喜云亦杀青,谢谢云亦过来解燃眉之急,谢谢。”导演鼓着掌走过来说。 陆允舟却站在原地有些恍惚,助理问他怎么了,陆允舟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有些怅然:“傅知恬就这样离开我的世界了?原来,合法地将一个人从自己的世界中清除出去,也不需多长时间。” 助理听完就知道自家陆哥还没出戏,他是陆允舟的私人助理兼保镖,清除陆允舟有多喜欢喻音,有多爱吃醋。 他戳了戳陆允舟的肩膀,指着喻音的方向:“陆哥,清除一个人的要多少时间我不知道。我就觉得吧,你要再不过去,云亦姐可能要跟别的男人如吃饭了。” 陆允舟转头,头有些疼。但在看到前方那一幕,顿时就只剩下吃味了。 剧组的制作人年轻有为,陆允舟早有耳闻他对郁云亦有些喜欢,只是发现对方并没有什么行动,也就没有放在心上,毕竟一个人的思想谁也无法控制。 陆允舟大步流星的刚走过去,就听到喻音说:“好呀,我也很乐意和你去吃饭…” 绿茶顶流和海王学姐(18) 制片人带喻音去了一家私人农家乐。 夕阳笼罩着庭院,红砖映着无边黄日,院门口的青石板一路延伸,深红、淡粉的桃花随风招摇,被风卷着飘飘转转,美得像世外桃源,如梦似幻。 两人点了几份家常菜,菜品色香味俱全。 喻音细嚼慢咽着口中的食物冷不丁对上制片人炽热的眼神,她笑笑低下了头。 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主要是想看看,陆允舟会不会跟过来,那个小孩内心好像很难走进,她想再试试,至于制片人,喻音在心里定义为饭友。 “好吃不孩子们?”女主人过来问。 喻音点点头,总觉得对方瞧自己的眼神带有几分打量。 而且,她上下看了眼女主人,现在的农家乐主人接待客人穿的如此隆重吗?紧接着男主人也换了一身衣服,看起来很庄重,两人站在喻音面前有点无措。 制片人站起身在喻音疑惑的眼神下,向喻音介绍:“这是我爸妈,跟他们说今天有个朋友来,两老人想认识你。” 喻音态度礼貌的问候了句:“叔叔阿姨好。” 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陆允舟和助理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制片人和喻音一排,对面两位老人,喻音微微弯腰向两位老人问好。 他脸色陡然沉了下来,双手紧握成拳,这是…连父母都见了,准备谈婚论嫁吗? “您好,请问要吃点什么?”有服务生过来问了陆允舟。 制片人余光瞥到陆允舟,眼里充满懊悔。 他就不该怕郁云亦别扭,没让父母关门,只招待他们两人。 这会客人陆允舟先生走进来,对着喻音微微一笑,仿佛不认识般的从她身边擦肩而过,拉开她身后的椅子坐下。 喻音低下头唇角不自觉翘起,接下来她和制片人父母简单说了两句,就被多送了几个菜。 “一份酸辣土豆丝,一份酸豆角炒肉沫,一份酸菜鱼,主食要酸菜面。”陆允舟将菜单递还给服务员,笑容俊逸撩人的很,他回头恰好与喻音对视。 陆允舟喊来服务员:“陈醋也来一份,我请对面那位小姐姐喝。” 服务员看了眼喻音和自家少东家,总觉得少东家和喻音做了什么对不起这位好看的男孩的事。 喻音强撑着堪堪维持住表情管理,起身走到陆允舟身旁,扣了桌面三声:“小哥哥,有女朋友吗?” 陆允舟瞥了她一眼:“算有吧。” 喻音一哽,什么叫算有。他不应该说:“有”吗? “女朋友是个海王,女孩男孩来者不拒的,这不,她今天不知道又跟那个不懂事的人去吃饭了,小姐姐要是愿意,我这就分手,我们在一起。” 陆允舟仿若诚恳真挚道,海王喻音问:“我可以坐这里吗?” 陆允舟笑容得体:“当然不可以,我对面的位置只给我女朋友坐。” 喻音撇撇嘴,直接坐下去似嗔似怨的看了他一眼。 【滴!爱心值加五。】 不懂事的制片人站起身说了几句体面话,率先离开。 陆允舟抬头朝喻音冷冷笑了下,打电话让林澈过来接喻音,他则和助理返回庆典。 喻音第一次反思是不是不应该用制片人刺激陆允舟。 她在上届时和江御也是天道钦定,没人教过她怎么谈恋爱,之前的世界也没有哪个碎片出现这种情况。 两个人相对无言半小时,陆允舟一言不发的吃着各种酸,直到林澈开车过来,他才替她拿着包,不冷不淡的道了句:“走吧。” 黑色商务车在前,棕色越野车随后,在十字路口分开后,喻音望了眼后视镜,陆允舟的车连个减速都没有。 林澈抿住唇,冷声对喻音道:“对他好点,不然…” 我就抢了。 他眼神狠厉,冷漠的少年只有在面对陆允舟时才会笑着去抱他。 “不然你就抢了?” 喻音问出口的那刻,林澈本能的崩住嘴,以为自己将内心话说出去了。 “德国骨科十八禁。” 喻音平静的说了句,握住包的手却不自禁的蜷起来。 林澈猛的刹车,转头,苍白的脸眼珠瞪起来,清秀的面庞戾气十足,他咬牙问:“我们俩人就只剩下彼此了,谁在乎那些。” 喻音心跳倏而变快,放在侧边的手已做好攻击的准备。 少年却猛的推开她:“郁云亦,你不过赢在他先爱上你。或者,赢在你是个女的。” 喻音喉咙吞咽,平复着自己的心跳,两人在接下来的路上一路无言。 下车后就看到等在别墅门口的陆允舟。 方才还像个失心的疯子般的林澈,看到陆允舟的那刻变得酷酷的,但不冷漠,符合他平时在陆允舟面前的样子。 淡漠的留下一句:“人给你带回来了,下回别叫我。” 陆允舟嗯了声,说了句谢谢。 林澈垂眸,径直往里走。 耳边静的只有风声,喻音低下头走进陆允舟,牵着他衣服下摆轻轻晃了下,又眨眨眼望着陆允舟。 陆允舟嘴角翘起几不可查的弧度被他强行压下去,他佯装的平静的望着喻音,一副还未气消的模样。 喻音见状,环住他的腰身,声音软糯:“我错了。” 陆允舟平淡的嗯声,胳膊伸向后面,反手扣住喻音的手,牵着喻音进家门,就是不和她说话。 “陆允舟,我认错了。”喻音气鼓鼓的嘟囔了句。 陆允舟挑眉,用表情问:所以呢? “希望你不要不识抬举,现在立刻给我反馈。” 有一片橙叶落在喻音的肩头,陆允舟将它拂去,双手握住喻音的手,偏头轻吻上喻音的红唇。 浅尝辄止,逐渐深入,牙齿咬着,力道微重,带着惩罚的意思。 喻音舌尖扫过唇瓣,有血腥味。 陆允舟放开她,又温柔的轻品上去,像亲不够似的,一点点将那点血液舔舐干净。 良久,他留下一个“啵”的声音,才离开喻音的唇,带着一丝餍足,嗓音清冽:“受到反馈了吗?女朋友。” 两人转身,却发现林澈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嘴唇苍白,不知道站了多久。 枯叶沙沙作响,枯木之后有两个微针摄像头,记录了三个人的表情…… —— 后天这个位面结束。 大后天(19号)有爆更,本来更一万字,但是已已上架只更了一万字,所以后天补两万,有三万字。 宁卿之那个位面就放完了。 接下来是:在前男友心头蹦野迪(追妻火葬场,前男友你好这是我未婚夫。) 绿茶顶流和海王学姐(19) 嗡嗡嗡的手机的震动声,在别墅里响起,此起彼伏。 林澈先打开的手机,经纪人不停地发消息。 [林澈,你上热搜了!热一二!] [(陆允舟林澈)截图jpg] 林澈在看到第二条消息后,眼梢弯了起来,他喜欢和哥哥的名字出现在一起。 越往后看,林澈的表情越难看。 [(陆允舟林澈郁云亦三角恋)热搜第一的截图] [陆允舟插足] [到底什么关系] [搬瓜的号号] 与此同时,喻音打开热搜第一的词条,一位营销号用一段偷拍到昨天他们在别墅门口的情景做的视频,配着讲解。 “郁云亦从林澈的车下来的,而且坐的副驾驶,男孩子的副驾驶一般让女朋友来做的吧?另外给大家贴几张图片,每次郁云亦和陆允舟在一起林澈都很不开心。大家继续滑动视频,接下来陆允舟趁着林澈进门后趁机吻郁云亦,这里本号号有点不懂,这郁云亦咋不拒绝呢,我思索一个晚上应该是郁云亦准备出道,陆允舟给的起资源。但是,朋友们,看到林澈那种绝望,愤恨的眼神了吗? 我怀疑之前陆允舟和林澈炒cp,可能想吸一波粉,而林澈刚好可以保护他女朋友不被打扰,也就同意了,现在女朋友要出道,他就想光明正大的爱着,没想到陆允舟偏了他又想得到郁云亦。不然那眼神,那下车没发解释。 行了,号号的解说就到这里了,人不可貌相,陆允舟到底是不是渣男,三个人的关系到底怎样,1热搜。 【陆允舟的梨涡笑】:大哥你这么能编故事,这边建议你去阴间讲鬼话,好吗? 【做林澈的掌中娇】:狗营销号,和人沾边的事你们是一点都不干,给爷爬。 【允你亦生就是真的】:拆我cp?这能忍?你有本事从号里爬出来,看我不拿你的键盘拍烂你的搜破手。 【允澈一生推】:我靠,一段故事得罪六家粉丝,你特么不是故意的我都不信,狗营销号(菩萨保佑你快快死)表情包。 【郁云亦了解一下】:如果故事不是我家姐姐的原型,我也就只会说一句卧槽真能编,既然我家姐姐也是主角,我就只能说,营销号你这个逆子,我真想拿漂亮姐姐的高跟鞋磕死你。 【澈云才是真爱】:对于你磕对cp我很认可,但我的cp必须he,既然你编成殇了,那我就不客气的问候一下,你妈妈和隔壁老王还好吗? 陆允舟经纪人情绪很激动的给陆允舟打电话:“热搜都看了吧?出道这么多年,这是你第一次有负面热搜,什么想法?” 少年站在窗前,想点支烟,余光往门外看了下,他清清嗓子态度毫不在意的样子:“想公开。” “什么!”经纪人发出了尖叫鸡的声音,“你和林澈还真是真的!” 陆允舟背对着门,没注意到林澈从他门口经过,垂着头靠着墙,点燃了一根烟,安静听着陆允舟的声音。 陆允舟道:“林澈是我弟弟,是我救命恩人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他?我就把他当弟弟。” 门外的少年扔了烟,用脚踩灭烟头,没意思。 “那你和?”经纪人不敢想,他怕那群追星女孩受刺激。 “郁云亦答应做我女朋了。我得到一块珍宝,当然要告诉别人,她是我的。我的女孩,我需要让她大大方方的站在我身边,而不必去遮遮掩掩的躲镜头。” 后来陆允舟看到那些扬言夺妻之仇不共戴天的男人的评论后,恨不得把喻音藏起来,他的珍宝只准他知道。 经纪人沉默着。 经纪人明白陆允舟并未为难经纪公司这边,陆允舟从出道走的就是实力路线,颜值于他而言是锦上添花,公开也不会对事业受到影响。 但他们需要衡量,公开和不公开哪个在以后的发展中,能带给经纪公司的利润更大。 “在等一天好吗?允舟。今天这么多热搜,你再公开了,我怕你那些单纯真的是女友粉的粉丝会…受到刺激做出一些想不开的事,即使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们也不能冒险。” 陆允舟嗯了声,两人又说了些公关方案,陆允舟挂断电话后吩咐助理联系夹总,他们可以用陆家的钱把热搜下来。 喻音进房间后正撞入陆允舟怀里,她迅速起身站定。 伸出手准备去搂她腰的陆允舟默默收回手插在兜里。 “陆允舟,我分析了下,你现在先不要辟谣,黄金二十四小时是说一件公关事情最好在事发之后一天内解决,但有前提,在事发之后。那个营销号全都在编,我们根本不用理,反倒你辟谣了,以后万一有关于我们三人的事情上了热搜,那可能会引起你口碑的又一次下滑。” 陆允舟点头,颇为赞同:“尤其,我明天公开我们的关系,今天辟谣就更没意思了。” 公开?喻音抬头,她心里疑惑,爱心值没涨还能公开? 陆允舟望着喻音有些呆萌的脸颊,轻轻笑了声低头亲吻着喻音。 从眼睛到颈侧,一路往下…… 在他准备解开喻音衣服的时候,喻音轻推开了那只作怪的手:“学校也在找我,我得赶过去一趟。” 陆允舟拿起车钥匙,声音沉稳有力:“我和你一起去。” 两人出门时都没有见到林澈,喻音发现陆允舟的表情无异,看样子习惯了林澈随时离开的行为。 就在京大学子拦着私生饭,粉丝们进京大找喻音和陆允舟时,京大学生林澈在微博发了简单的三句话。 “陆允舟是我哥哥。” “我不喜欢郁云亦。” “郁云亦,我大嫂。” 网友们像瓜田里的猹,手捧那么多瓜竟不知道该先摘哪个。 车从北门进入校园,陆允舟先下车,替喻音打开车门,喻音踩在地面的那刻,陆允舟闻到身后有一股油漆味,他想也不想,下意识的抱住喻音。 油漆泼了陆允舟整个后背,喻音的衣袖上和发梢上也沾染了红色的液体。 别墅内,林澈慢条斯理的擦拭着金框变边眼镜,抬头看了眼那位私生的模样…… 绿茶顶流和海王学姐(20) 喻音和陆允舟也抬头看过去,是那天送进派出所的私生饭。 陆允舟的怒气几乎要将女孩吞灭,她惊恐的往后退着,“这里是学校,你不能打我。你是我的!” 拍摄镜头一直在晃,林澈只看到陆允舟的表情,他放下手机将对着电脑录着的视频往后后退,记下了那个女孩的脸。 陆允舟报了警,陆家的专业律师团队也跟着去了警局,那个女孩临走的时候也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 她仿佛认为自己,是陆允舟的妻子,其他人都是拆散他们的人。 喻音闭上眼:【锦鲤诅咒:方才那个女孩,以后所爱的皆得不到。】 助理带喻音和陆允舟去医院。 喻音还好,发梢沾染了点油漆,陆允舟则脸颊和脖子都是油漆。 “谢谢你,陆允舟。”喻音蹲在少年面前,眼眶有些微红,她握住他的手,少年眸中眼神温柔,说出来的话语气轻松: “不许对我说谢谢。不过你可以奖励我,比如…” 陆允舟小声的道了一句:“今晚,请姐姐要了我。” 【系统提示:当前爱心值九十八分。】 喻音轻笑,眼里带着羞涩,更多的却是跃跃欲试:所以她要做攻了吗? 喻音:”好啊。” 两个人从医院回去后,直接去别墅,分别清理身上和衣服的油漆,整个过程都不见林澈。 网络上对陆允舟和喻音遭遇私生偷袭的事情争论的沸沸扬扬,允澈cp虽然不喜欢喻音,但也和其他几家粉一起骂那个私生。 晚上十点多,陆允舟给林澈打电话,后者说学校导师留下了,明天才回来。 陆允舟嗯声,叮嘱他:“阿澈,要乖。” 电话那端,林澈慢条斯理的解开一条麻绳,嘴里叼着一根烟,叨叨叨的嗯了声,烟雾从鼻间飘散出来。 热搜榜单不停变化,三个当事人却无人发言,有粉丝担心陆允舟是不是受伤很严重,已经闹到了经纪公司门口。 夜晚十一点五十九分,陆允舟v连发两条博:【未受伤,勿担心。】 粉丝们高兴的在下面评论,祝福着。 零点整的时候,他发出了第二条微博: 【@郁云亦,女朋友,你好。】 喻音转发:【你好,男朋友。】 唯粉,cp粉,各个超话里都陷入了诡异的寂静几分钟,紧接着才去正主微博下评论祝好的话语。 当晚凌晨,不少人的朋友圈里出现好友的或失恋或网抑云的说说。 月明星稀,乌云逐渐团在一起,挡住了那朗朗皎月,昏暗的路灯下少年单肩包里装着一捆麻绳,百无聊赖的刷着手机,看到陆宇舟的那条公开博后,他将手机随手扔进垃圾桶里。 私生饭女孩从警局出来还在骂骂咧咧,由于她未构成实质伤害,派出所暂时拿她没办法,陆家的律师团队准备走简易程序提起自诉。 “自什么自,神经病,陆允舟你没有心!我是为你好啊!” 女孩说着说着,回想起自己往日跟着陆允舟的车,想办法和陆允舟住同一个酒店,坐同一个航班的种种事情,留下了被自己感动的泪水。 她低下头,冷不丁角落里有个头人,倾斜着身体探出头,出现在她的眼前。 吓得她就要叫出声,在张嘴的那刻看清了少年的脸。 这张脸她在追陆允舟时,见过无数次,是林澈。 黑暗的天空下,黯淡的灯光让他苍白的脸显得如鬼魅般,可俊秀的五官让他看起来更像从古墓爬出来的吸血鬼。 “嗨,想坐摇摆船吗?” 少年眨眨眼,女孩还未来得及发出声音,嘴巴就被林澈捂住了。 站在三十米的高楼上,就连风声都带着隐森。 私生饭从来没想过,这位人设外冷内热的明星,像个疯子。 她嘴里塞着一块红色的棉布,那是被染红的,尚未晾干的油漆粘住了她的嘴。 双手双脚被林澈用一条绳绑在天台的横杆上,只要她偏头往下看一眼,穿过空气,三十米之下是坚硬的路面。 林澈俯身,刀尖对着她的脖领,伸出食指贴着唇瓣:“嘘,不要喊。” 他将女孩嘴里的东西拿出来,即使难以张嘴,私生饭女孩还是很努力的辩解,压抑着声音:“林澈,我又没有惹你,自始至终我都跟随的是陆允舟,就算伤害他,我给他付出那么多,伤害又怎么了?” 林澈眼神骤冷,嘴角的笑意让人捉摸不透,他道:“可我,最不喜欢,有人伤害他了。” 私生眼里出现惊恐,紧接着是满脸的不屑和本能的排斥:“你不会喜欢陆允舟吧?林澈原来你是变态,你好脏啊,被你这种脏货捉了,算我倒霉。” 私生一咕噜说完,才想起自己的出境,她双腿颤抖着,身体摇摇欲坠,还有不足一掌的距离她就要掉下去了。 林澈听完,舌尖抵住上颚。 他望了眼天空,呵笑了一声。看,这就是这些人的话,偏偏啊,这个世界多的是这样的人。 林澈握住横栏的一端,用脚踹了另一端,双手握着横杆,变横为竖,将女孩放了下去。 只要他送手,这个女孩就会粉身碎骨。 “林澈,你不能啊,你不能松手,你松手了,陆允舟就再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了,你就是罪犯。” 女孩甚至吓得不敢喊,怕刺激到林澈。 少年冷漠的眸中出现了一丝光亮,他记得陆允舟说:“林澈,要乖。” 那天晚上,女孩的记忆彻底错乱了,她忘了自己如何被林澈拉上来,又是如何在林澈的刀子捅向自己的时候,反手去捅向林澈,甚至来不及去思考她怎么可能有能力反手还击,就看到少年仰躺着掉下了天台。 林澈是笑着的。 警方指控时,女孩浑浑噩噩意识不清,只会重复着林澈说过的一句话:“我的灵魂也会保护他,都不许再伤害他。你要幸福。” “你是谁!”警察问。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没说。”女孩戴着手铐,拼命摇头。 她不再是私生饭,她成了罪犯。 警局的门被敲响,民警看向门口的一男一女…… 绿茶顶流和海王学姐(21) 陆允舟每走一步,脑海里林澈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就会重现一次。 他不被允许去见那个女孩,克制的情绪到律师团队告诉他,将会以故意伤害致人重伤去协调检方一起起诉才稍有缓和。 喻音一直握着陆允舟的手,时刻注意到他的情绪。 陪陆允舟从警局出来后又去了icu,那天晚上26层有家户主违规建设,林澈摔在了挡板上,头部重伤,加之腹部中了一刀,进了医院立刻就被送到急救室。 他昏迷了十六天,网上关于三个人的关系讨论的沸沸扬扬,有人挖出了林澈和陆允舟的过往。 当年,林澈一家和陆允舟一家去旅游,遇到山体滑坡,陆允舟的爸妈讲究严苛要求孩子,他们小看了那场滑坡,那个时候还想着让陆允舟去锻炼自己,自己冲出去。 但前方山体崩塌,根本无法过去,一块巨石落地时,是林澈父母挡住了陆允舟的身体,把他护在怀里,而陆允舟父母,则救了林澈。 此后,陆允舟像林澈的亲哥哥般,护着他对他好。 网友还查出,他们的父母都是医生,是曾经立过功的医生。 一时间,网上关于三个人的猜测全部消失,黑子们自觉的删评,所有人都希望林澈快快好起来。 或许祝福真的有用。 林澈在第二年春季,医院加护病房窗外的樱花绽放的那天,他醒了。 喻音和陆允舟都平视着他,眼含关心。 少年唇角嗡动,喻音给陆允舟递了一杯水,陆允舟因为用棉签帮林澈润唇,又小心的给他口中滴进些水。 “好久不见,哥哥,大嫂。” 林澈声线平静,那双眸里少了些冰冷,看着喻音和陆允舟,满心的祝福。 “林澈!以后要健康平安。”陆允舟佯装严肃道,在少年点头后,他偏过头红了眼眶,又笑着转过头:“等出院了,给你做好吃的。” 林澈是在三月底出院的,那天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少年吃了陆允舟亲手做的饭,说服陆允舟同意他背上行李包坐上飞机,去探索世界。 * 陆允舟坐在床边,给喻音读粉丝们的祝福,明天他就要娶喻音了。 “这些人终于相信你和我的取向都直。” 随着陆允舟的话落,系统在任务列表后面也打上一个勾。 “陆允舟,你从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喻音回头,卸完妆的脸素颜干净,皮肤滑腻。 “大概从…” 陆允舟伸手勾住喻音的睡袍腰带,有条不紊的解开,半褪半留, 他翻身,肘臂撑在喻音身侧,借着床头的一盏灯,仔细的去看喻音,每一寸肌肤都不掠过。 “从祁言的梦里是傅知恬开始…” 喻音蹙眉:“我不是傅知恬。” “从那天以后,陆允舟的梦里是郁云亦。”他说完,低头在她侧颈边落下一个吻。 床幔晃动,暖光温馨。 映在床头的一对人影交叠在一起,陆允舟额前涔出薄薄的汗,喻音摩挲着他的喉结,轻轻说了个“不…”中间的话便被陆允舟吞咽了去。 到后来,陆允舟准备抱喻音去洗漱,女人翻身和他换了位置,陆允舟躺在穿上抬头看着她。 喻音手指贴在他的唇瓣,在陆允舟的耳侧吐气如兰:“你忘了,你上次说的话了吗?” 陆允舟笑,笑的像只惑人的男妖精,他重复着上次的话,语气又带着另外的滋味:“请你要了我。” 喻音手抚摸着他的脸庞:“好啊。” * 喻音第一次做新娘,有了很具有仪式感的婚礼,她伸出手的那刻,与给她戴戒指的陆允舟视线相撞,喻音不禁心跳漏了一拍。 她迫不及待的想早点凑齐碎片,想知道江御会不会记得这个片段,记得他曾经给了她一场婚礼,盛大无比。 与此同时,陆允舟唇瓣嗫嚅,无声的喊她:“喻音。” 喻音抬头,发现陆允舟又皱起了眉,似乎也不解,喻音是谁? 司仪的话语打断了两个人的思绪,喻音给陆允舟戴上戒指的那刻,系统提示:【恭喜锦鲤司神完成任务。】 大洋彼岸,林澈站在船头,身后是刚认识的大陆好友们在讨论,已经成了国际明星的陆允舟和他新婚妻子如何相配。 有位外国人站在林澈身边,用蹩脚的中文问他:“你不开心好像。” 林澈耸耸肩:“我很开心。今天我爱的人他结婚了。” “喔?她要嫁给你了吗?” 林澈拍拍他的肩:“你确实需要好好努力理解中文的意思。” 少年转身,背对大海挥挥手,不知挥给外国朋友,还是挥给别人。 “他娶了别人啦。” 外国朋友有些惊讶:“娶了?” 年底。《你是我的极昼》上映,陆允舟和喻音借着要过年,必须团圆为理由,要求林澈必须回来一起吃饭,少年应付的回答着,没有给准确的信息。 除夕当晚,陆允舟和林澈一直等到新年来临,都没有听到门锁开的声音。他们从未换过钥匙。 京大旁边的电影院,有少年包了场看《你是我的极昼》。 就他一个人。 影片结束后,少年在某电影影评网站留下一句话:“我走过那么多地方,仍觉所遇之人都不如你。你是我的世界。” 出了电影院,已经是深夜三点,打车软件约来的司机看到他的姓,问:“林先生,去哪里?” 林澈停顿片刻,报出那个他曾经住过的地方。 站在路灯下,对着正门口挥了挥手:“拜啦,陆允舟。” 听人说,有位环球旅行家,长得很好看,姓林,终生未娶。 —— 【作者的话不计入洗漱】 这一章算番外章,本来林澈应该去世,然后再映射一些我想写的东西,陆允舟喻音应该有矛盾,化解,26章完结。已已反省自己,控制文风,不能再都市下去了,所以就这样完结这个位面。 明天有八千字宁卿之,后天四千字,19号(周二)两万六千字的宁卿之,4千字的新位面。 新位面:【在前男友心头蹦野迪】追妻火葬场、别爱我没结果类型的。 天上朗月地上宁卿之(13) 七玄瞥了眼喻音很大爷范的坐姿,实在不想告诉她,又按奈不住自己那颗想说话的心。 “因为主子常年要喝药泡药浴,身体早已成了一具药皿,香炉单独查验当然没问题,但和主子一同出现就…” 七玄适时闭上嘴,他不想再说后面那些对他主子不利的话,有些话点到即可,只要眼前这个女人重视他们主子就好。 七玄抬眸一看,差点没气的跳起来,喻音闭着眼睛好像没听他讲话般。 系统的声音在喻音脑海响起,特别谄媚的语气:【锦鲤司神,临时任务中获得的超级许愿礼包,您想许什么呢?】 喻音轻蹙着眉,这个世界她已经许了要超强绝世的武力,目前好像没有什么想许的地方。 【原本,超级礼包不用就会作废,但您节省的四个诅咒气泡可以兑换一个封存箱,待您需要的时候取出封存的许愿礼包就好。请问锦鲤司神是否需要兑换?】 喻音消化着系统的意思,就是她前面几个世界中没有使用诅咒,误打误撞可以把这个超级礼包封存起来,以备后患。 喻音点头。 看在七玄眼中就是这个女人反应真慢,他嘟囔了句:“既然点头了,就要好好照顾我师傅。” 宁卿之不自然的轻呵了句:“七玄。” 这小子,说的他像待嫁的姑娘似的,分明怀里的女孩还比自己小几岁。 喻音抬头,再看到宁卿之,她的心跳又不受控制的乱了频率,小手攀附在他的肩膀:“宁卿之,我会保护你的。” 宁卿之眸里化开点点暖意,他抬起手,手背触碰到喻音的衣角,低声似呢喃似承诺:“卿之也会许郡主往后余生,岁月安好。” 喻音摆摆手,不甚在意的说:“及笄之年,你记得娶我哦。这个承诺更好。” 对面的七玄瞪大眼睛,嘴巴和下颌都有些颤抖,就在他的注视下,他爱了那么多年的主子缓缓点头,笑容和煦,“好。” 喻音笑的肆意,转眸看到七玄,她挑眉,后者偏过头独自悲伤。 公主在学堂遇险的事情,让学堂的授课暂停了几天,喻音每日里就是看兵法,以及陪宁卿之一起锻炼,想让他的身体素质再提升一些。 清冷的月光照在湖面上,假山之后的湖水轻轻荡漾着,映出点点细碎的水波,周围的树木萧然默立,阴影浓重,将湖水层层围住,有风吹过,湖面化开一圈一圈的波纹,湖水中间乍然冒出几个黑衣人来,树梢之上的带刀暗卫齐齐往下踹,准备将那些人直接压到湖水之中再也无法起来。 像一场战斗的节点,围墙之上,突兀的站着一个又一个黑衣人,全部朝厢房奔去。 为首的人用刀将门劈开,动静之大将府上的下人们全部惊动,又害怕的瑟缩在房里不敢冲,只好大声呼叫着侍从们快点来。 喻音从睡梦中醒来,就听到外面的打斗声,她第一个反应就是去找对面的宁卿之,他身体弱,她要护着他。 门才打开,迎头而来的就是一把刺刀。喻音烦躁,直接反手将刀劈在那人身上,手段暴力的让后面的黑衣人都有些手抖,他们看着地面一分为二的同伴,咬咬牙朝喻音一轰而上。 混乱中,喻音朝对面张望了下,宁卿之被七玄护在身后,他们面前一个又一个的人倒下,血液溅到宁卿之的鞋面上,那人看起来却仍风光霁月,气韵芳华。 外面有打更人路过,敲了一声梆子不敲锣,现代的时间点,意味着这时候在凌晨五点到六点之间。 喻音将手中的刀丢到地上,白色的里衣已经被染的鲜红,她手臂处有一处伤口,顾不得处理,着急跑到宁卿之面前。 “你有没有事?”喻音抬头眼神焦急。 宁卿之抿唇,一言不发的将她抱到椅子上,仔细处理着她的伤口,回头对七玄道:“一刻钟之内,全部处理了。” 七玄面色冷峻,眼中的肃杀之气还未消散,道了句:“是。” 烛光摇曳,男人干净好看的手小心的替喻音涂拭着伤口,望了眼身神情逐渐变得呆滞的喻音:“怕不怕?” 他倒了杯水给喻音:“慢慢喝下去,就不害怕了。” 喻音接过,她恍惚的想起,那年上界大乱,江御杀完敌回来后就问她:“怕不怕?” 她记得,那时她很无语的问江御:“我杀了那么多敌方的人,怎么会怕?” 如今想来,有些不解风情。 是以,喻音点头,很柔弱的点头,看宁卿之的眼神都充满后知后觉的惊恐:“我好害怕。” 宁卿之表情险些空白,忍着笑哄着小姑娘:“不怕。我会看着你,方才,你若是打不过,我会救你。” 七玄进门的时候先听到喻音那句“我好害怕”,他脑门上就差刻个大大的问号,他去收拾那些残肢的时候,数了下,喻音一个人干掉了十八个男人。 这就好害怕?啊? 他们刚才可到看到了,喻音的手段有多残暴。 紧接着又发现他家主子竟然装眼瞎的还配合下去了? 七玄:终究是这世道变了,老实人都难娶到妻子了。 “主子,镜水湖里…” 七玄话还说未说完,宁卿之就蹙眉凝视了他一眼,七玄立刻嘴。 紧接着,外面太监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 声音之大,音调之长,足以让整个府中的人听见。 纪晟进门后,扑鼻而来的就是血腥味。 他俯视着弯腰的喻音和一众下人们,多看了两眼站在一旁温和有礼的宁卿之,以及态度恭敬的七玄。 “音甯。方才有打更人报案说你府里有打斗,大理寺那边派人向我禀告。你们可有受伤?来人,彻查搜府,以绝隐患。” 纪晟话音刚落,喻音在宁卿之的眨眼下,已经懂了意思。 她低头:“启禀圣上,方才不过是我跟随质子的暗卫学习武术,并未有人闯入,音甯一切安全,还请皇上放心。” 纪晟看了眼七玄和喻音乱糟糟的衣服和显眼的上疤,他沉下脸:“比武怎能如此没有分寸?你们…” 话语一转,纪晟指着宁卿之的鞋面:“皇子鞋上的血液又是怎么回事?” 天上朗月地上宁卿之(14) 七玄叩首:“臣子罪过,为显摆技能,自己划伤了自己,血液溅到了我家主子身上。” 喻音对七玄有些改观,仅一秒钟的时间,就想到她武力很高这件事,是不能说出去的。 三个人如此说着,纪晟也不好再命搜查,可既然来了,哪有空手离开的道理。 纪晟吩咐身后的人:“还不去搜…” “咳咳。咳咳。”宁卿之捂住唇瓣,连咳几声,七玄连纪晟在场都不顾了,焦急的问:“主子,可要歇着?” 宁卿之摆摆手:“无妨。不能扰了纪天子。”语落,他了连咳了几声,像是要将肺咳出来。 喻音藏住眼里的心疼,拱手道:“谢皇上关心,只是这搜府太耗费时间,怕皇子体寒难捱等待,若真遇险,音甯当释放信号求得天子护佑。” 纪晟收回锐利的眼神,笑容慈祥:“如此,朕就先回去了。只是,属实有些不放心。来人…” 纪晟话落,周围出现整齐有序的护卫。 “从今日起,你们就护着音甯郡主府。” 喻音面上温和,内心冷嗤。这是光明正大的开始监视了。 纪晟离开后,七玄扶着宁卿之回客房,喻音带着碗暖粥去探访他,直到关上门的那刻,三个人才自在的坐在椅子上, 宁卿之面色正常,淡笑着看喻音将热粥放在桌上,七玄等两人都落座了才汇报今夜的情况。 “镜水湖的人,是宁夙派来的死士,没有通关碟,从护城河游过来的,被我们的人按在湖里再没有起来。目的,就是为了…把主子留在这里。” “至于黑衣人。”七玄看了眼喻音,续道:“边疆战事已结束,喻老爷子快回来了。纪皇帝想提前在纪家安排耳目,最好能够设下诬陷,一举诛杀喻家。” 七玄说完,都有些气愤。主子算过,离他们回朝的日子还有半月,宁夙派人他们早有预料。 可这纪天子,就真不是个东西。自顾皇家对重臣设有提防之心,可对一心为国的忠臣,只因其位高权重就要诛杀的皇帝,这纪天子的荒诞程度让七玄长了见识。 “今晚先请纪天子派来的人睡上一觉,趁机连夜将湖水清理,以绝后患。至于宁夙,送封信给他,就写“安好”两个字。” 七玄得令之后,和几个音甯郡府的下人一起喝酒吃菜,顺便点燃了一把火用来驱除夜晚的寒。 高墙之上站着的护卫们,对七玄懒散的作风嗤之以鼻,须臾他们闻着烟味,莫名的,就昏昏欲睡,有的从墙上摔倒下来都没有醒。 七玄兴冲冲推开门:“主子…” 他看着眼前的一幕,有些懵。 喻音坐在宁卿之的腿上,给他喂粥,光风霁月的男人面上一本正经,双手却搂住喻音的腰身,耳垂也有些透红。 七玄:“对不起,打扰了。” “啪。”门再次被关上,室内的两个人甚至都来不及看清七玄的表情。 喻音将粥放下,破罐子破摔的坐到一边,面无表情看起来很淡定:“你要想自己喝,也可以。” 七玄离开之后,她将粥往宁卿之那边推了下,后者婉拒:“卿之懂郡主关心好意,但,夜不食。” 喻音心里想起曾经她拎着亲手做的樱花糕,虽然做糊了,但也算成为江御未婚妻后,她的一点示好。 狗男人看了一眼樱花糕,就对她说:“夜不食。” ……可她分明见过江御曾经晚上吃东西的样子。 回忆涌起,喻音看宁卿之的眼神就有些幽怨了,在对方错愕的眼神下,她跨腿坐了上去,笑的客客气气,话确是咬牙切齿说的:“尝尝,没糊。” 宁卿之直视着喻音,君子端方自持,他双手垂放在身侧,呼吸不可自控的放慢,很轻,薄唇微张,在喻音的注视下,含住了汤匙。 喻音勾起唇角,正要喂第二口,身体险些滑下去,宁卿之下意识搂住她的腰身,将人往怀里带。 两人都穿的薄,那两团绵软贴住了宁卿之的胸膛,他喉结滚动,握住女孩的腰身让她往后坐了些。 喻音也敏感的发现,坐的位置好像有些温度,隔着衣襟都能感受到,可见实际有多么的烫… 她主动的坐在宁卿之的膝盖上,男人脸红的像煮熟的螃蟹,喻音来了兴趣,有意逗他,在宁卿之眼自己吃的时候,拒绝了。 于是就有了七玄看到的那幕。 宁卿之敛眸,瞄了眼正鼓着腮帮子像只小仓鼠的喻音,他很乖的一口一口将粥喝完。 起身,弯腰,与喻音平视。 宁卿之对着她笑的煞是好看,很真诚的评价那碗粥:“很好吃。” 喻音轻哼了声,从凳子上跳下来,端着碗:“我走了,你自己睡觉。” 说完又咕哝了句,她是不是有毛病,宁卿之肯定是自己睡觉啊。 宁卿之乖乖的嗯声,在她要出门时喊她:“音音。” 喻音回头望着他。 宁卿之笑容温和:“快点长大。” 喻音撇撇嘴准备继续走,察觉到他喊的是她的名字,喻音眼睛弯了起来,回头打算离开。 身后的宁卿之语调含笑,语气正经:“卿之十九年都没有开荤,也想吃些别的。我等你,一起睡觉。” 喻音跨门槛的脚步踉跄了下,宁卿之将她扶好,对上喻音难以置信的视线,宁卿之摸了摸鼻尖,讪笑两声,看着她,解释道: “音音,我从来不是什么克己的君子。我只是个俗人,对喜欢的女孩也会有七情六欲。我现在端方自持,不过是…” 宁卿之揉了揉喻音的发梢,抬起她的手,在手背轻轻落下温热的吻。 “在等我的女孩长大。” 系统看着已经91的爱心值,陷入了沉思。须臾,搬好了小板凳准备好瓜子,叫上别的系统一起来看恋爱是怎么谈的。 喻音垂眸,语调软糯,“很快了。晚安,宁卿之。” “晚安,音音。”宁卿之说完,送喻音回到她房间,才拍了拍自己的脸,有些烫。 他刚进房间,七玄就从房顶跳下来,万分庆幸主子要自己睡这个决定,不然他真怕,他现在都有小主子了。 七玄跟在宁卿之身后,有意提醒:“主子,郡主和宁夙有婚约。” 宁卿之回眸,“两人没有见过,庸君自定联姻,据我所知,宁夙不喜欢音音,巧了,我们家音音也不喜欢他。不过是一纸凭证,想办法退了就是…” 天上朗月地上宁卿之(15) 朝堂之上,郡主府发生刺杀的事情让天子震怒,罚了三位重臣才得以平息怒气。 退朝之后,有大臣对视了眼,都叹了口气,这音甯郡府的事情和那三人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是个借口罢了。重罚是假,削权为真。 当日晚,七位老臣连夜向纪晟递了辞呈,表示年龄大了想归乡养老,纪晟很快就准了。 探子向宁卿之汇报的时候,恰逢喻音也在,探子看向宁卿之,不知是否该开口。 “无妨,都是自己人,说吧。”宁卿之抬嗓音温和。 喻音转头,用嘴型道:“我是你的人。” 探子也没有想出来,怎么汇报个公务,自家主子还能听的面红耳赤呢。 等探子离开后,喻音走到宁卿之身前,像往常一样的要去牵他的手,被宁卿之躲过。 喻音轻飘飘的眼神看过去,宁卿之错开她的视线:“卿之送郡主去学堂。”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下马车时,宁卿之要去扶喻音,她径直绕开他跳了下去。 宁卿之跟在身后抱着她的笔墨,表情有些委屈又有些无奈。 小姑娘生气竟会不理他。 宁卿之正要转身离开,身后传来娇俏的声音:“质子留步。” 喻音和宁卿之都回头,看向冲到他们中间的纪步瑶,也同时对上了彼此的眼神。 喻音冷哼一声,偏头不去看宁卿之,酷酷冷冷好像丝毫不在意纪云瑶和宁卿之说什么的样子。 宁卿之几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应付着纪步瑶:“公主可有事?” 喻音顿住脚步。 原剧情中,纪步瑶再一次学堂上偶遇宁卿之,趁机下药,但宁卿之没有中计,不过被纪步瑶想办法弄到她的公主府了。 “我已经改变了一些剧情,后面的还会按照原剧情走吗?”喻音问系统。 系统吃了一天的瓜,这会有点撑的拍拍肚皮:“剧情有其固定走向,改动的归改动的,未经改变的,系统会默认其自由发展。简言之,它现在跟不跟剧情走,已通知都无法判断。” 喻音:“……” 她转头对纪步瑶道:“公主,该进学堂了,要迟到了。” 纪步瑶听到喻音的声音就生气,不耐烦的摆摆手:“我要你管吗?你先自己走吧。” 宁卿之声音微冷:“公主,卿之还有要事,先行一步。” 他说完,径直朝喻音走过来,有意逗小姑娘,眼睛弯弯的对着喻音笑:“郡主若愿意,倒是可以管管卿之。” 喻音低头,小酒窝在脸颊两侧显出,她嗯声,笑意不自觉的从眸中显示出来。 两个人分明没有多说一句话,可空气甜的让纪步瑶很不爽,她走过去就要去拉宁卿之的衣袖,男人状似无意的躲过去,微微弯腰致意,往马车那端走,看也没看纪步瑶一眼,只在上马车时,对喻音弯起了唇角。 偏爱最是能给人安全感。 喻音感受着宁卿之明显的区别对待,一时忘了自己还在生气,对他笑的比花还灿烂。 看的纪步瑶两眼冒火,“喻音,宁卿之贵为皇子,绝不可能和你一个郡主在一起。更何况,你忘了你还有婚约吗?” 喻音瞬间明白,宁卿之今天为什么不让她牵手了。 不过几步路的时间,喻音和纪步瑶已经怼了五六个回合,纪步瑶次次落下风,以至于在学堂上情绪都有些暴躁,对上夫子的眼神后连忙低头,又立刻举起了手,借口肚子痛要去方便,小跑的离开学堂。 起初,喻音并未在意,直到下了学堂,宁卿之没来接她,纪步瑶也没有回来,喻音顿时心生不妙,连忙让下人备车去公主府,却被赶过来的七玄拦下。 七玄将今天的事情和宁卿之的计划一并告诉了喻音。 宁卿之的马车行驶在石青斑的路面上,行之路中央被气喘吁吁的纪步瑶拦下。 女孩面色含春,提着细节的裙摆问宁卿之:“步瑶身体不适,质子可以送我一程吗?” 宁卿之嗓音清冷,态度客气,仿佛并未记得在学堂门口发生的事情,他吩咐七玄:“扶公主上马车。” 七玄瞠目结舌:“??” 他脑海中全都是#郡主的腹黑娇夫又不乖了# 意识到自己竟然向着喻音,七玄撇撇嘴甩掉那个念头。 主子的话还是要听的,他将纪步瑶扶上马车,紧接着就听到自己主子说:“好啊。总归送公主,那卿之就叨扰的坐会了。” 七玄:“啥?还要zuo会?是做会还是坐会??” 七玄很慌但七玄不敢问。忍耐到公主府,在纪步瑶去亲自泡茶时,宁卿之看了七玄一眼,七玄走向前靠近自家主子。 男人手指在桌面轻敲,仿佛对纪步瑶桌子上的书法很感兴趣,他起身写了几个字:“或有毒,将计就计。” 宁卿之的字完全不似他与世无争的温润气质,反倒笔锋凌厉,透着霸气和果断。 七玄没有懂到底有什么计,但自家主子说什么,就什么。他只负责随叫随到就好。 纪步瑶来时,七玄脚步一个踉跄摔了一跤,挣扎的那一瞬,胳膊恰好将桌面的烛火撞到,烧毁了宁卿之的字。 纪步瑶好像不在意的挥挥手,放七玄离开。 眼看着宁卿之喝下她亲手泡的那杯茶,纪步瑶笑的更加得意了。 暖黄色的烛光温馨,柔柔洒落下来笼罩在室内,空气一点一点的变暖。宁卿之的呼吸有点重,有热气洒在他的肩颈,身侧的人自己先颤了颤。 纪步瑶伸出两只手爱不释手的抚上宁卿之的脸庞,让他面对着自己:“质子,那杯茶能让你出现幻觉,母妃只给了步瑶一剂,都用给你了。” 纪步瑶面色红润,还未行事,已经难以自控:“宁卿之,你看的是谁并不重要,只要,你现在是我的就好。” 她说完,又有点不甘心:“宁卿之,你现在看到的是谁?” 宁卿之笑容明朗,眸中的爱慕和珍惜都快溢出来了:“音音。” 纪步瑶用手堵住他的嘴:“当我没问,明日之后,你爱的就只有我。而且,你会忘了今晚,以为自己只爱我。” 她说的骄傲,手也已经迫不及待的将宁卿之的衣褛褪下… 天上朗月地上宁卿之(16) 夜里冷空气来的猝不及防,气势汹汹的搅乱了云层,窗外飘着淅淅沥沥的冷雨,窗户上凝结了一层雾蒙蒙的水汽,烛光照映在纸窗上,两道人影交叠着,雨水打在树叶上发出滴答声,与室内的轻喘声在寂静的空气中交错着。 纪步瑶情不能自已,还未将宁卿之的衣服褪完,就要贴上去,大腿摩擦在宁卿之的衣服下摆,抬起腿想要去跨上他的腰。 男人面无表情又仿佛很专注的,用手扶住她的腰身。 纪步瑶来了兴致,当宁卿之故意调情,她身上就剩衣兜了,宁卿之扶着她的腰身竟然选择将手放在衣兜上,不碰她的肌肤。 “宁卿之,你喜欢这样的调调吗?”纪步瑶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是天真,原来他喜欢这种半暗示的呀。 宁卿之将人用双手夹到床上,坐在她的床边,眉目深情,纪步瑶趁机的勾住他的脖颈:“今日就行欢一次好不好?质子在纪王朝怕也难受坏了吧?” 纪步瑶豁然起身,伸手就要去碰宁卿之的腿边,男人很乖的摇头:“还好。” 语落,宁卿之饶有耐心的解开纪步瑶肚兜的系带,但并不扯下来,他轻轻道:“方才的声音是什么?” 纪步瑶闻言,轻轻咬着唇,忍着羞意,又发出几道难以自抑的声音,勾住宁卿之的尾指:“你喜欢听吗?” 宁卿之耳垂动了动,门外,府中下人报:“音甯郡主——到——” 纪步瑶慌乱的起身,又猛然坐回去,扒拉着宁卿之的衣襟就要继续:“宁卿之,你不要你的音音吗?” 宁卿之眼神迷乱:“要。” 喻音不顾公主府下人的阻挡,拿出纪晟曾经赐给喻家的金牌:“我看今日谁敢挡?” 凡间金牌者,如见圣上。 喻音推开门。 跟在他身后的七玄瞬间将眼睛捂上,虽然知道是假的,但还是辣眼睛,他在心里给自家主子点上一排排蜡烛。 纪步瑶全身赤果的贴着宁卿之,后者虽然穿了层薄衣,但那两只手,一手隔着衣襟轻推纪步瑶,一手又隔着衣兜抚在她的腰身将人往怀里带。 看起来欲拒还迎的。 喻音沉下脸,眼神冰冷。 宁卿之余光注意到她的表情,眨眨眼,心里七上八下胆战心惊的,面上仍旧一副动情的模样。 与喻音对视上后,他才半是迷茫半是错乱的一脚踢开纪步瑶:“她更像音音。” 已经都到这个地步了,纪步瑶也不管不顾了,披上棉被将自己裹起来,指着喻音就喊人:“私闯公主府,给我拖出去,乱棍杖毙!其余的,自有本公主负责!” 她话音刚落,门外响起比下人还要嘹亮的太监的声音:“皇——上——驾——到” 纪步瑶不敢相信的赶紧找到外衣胡乱的披上,宁卿之也仿佛清醒般整理了下衣冠。 女子的服饰较为麻烦,纪晟进来时,宁卿之面带愧疚的站在一侧,所有人都注视着纪步瑶穿衣服,还有她肩膀处的一个红痕,刺眼的很。 “纪步瑶!这是怎么回事!”纪晟吼道。 七玄撇撇嘴,装的还挺像,那些跟踪宁卿之的人难道没给纪晟汇报吗? 纪步瑶低下头支支吾吾不敢吭声,也是从这一刻,她认识到皇家无情。 那个药包,若非皇帝默许,她根本不可能从宫中带出来。 纪晟这些年,用药包尽兴,宫中人尽皆知,用不敢言,如今为她怎么回事? 纪晟看纪步瑶不说话,心里竟然放下一口气,生怕这个蠢货说出什么震惊众人的话语。 “宁卿之。你又为何会出现在公主府!” 七玄无声的在宁卿之身后翻了个百眼:当然是为了尽快离开这里,带着他家主母回国啊。 主母?七玄被自己震惊,觑了眼喻音,决定再倔强几天,暂且不认。 宁卿之面露愧色:“禀天子,卿之在从学堂回住处的路上,偶遇公主,说她身体不适,拜托卿之送她回府。” 纪步瑶这时候若再不起疑心,就枉费自己在宫中呗授教的那些手段了。她怀疑宁卿之方才再装,其实他并未产生幻觉。 即使不能相信,纪云瑶也不愿去冒风险,当即在纪晟语落后道:“父皇。瑶瑶在马车上发现这玩意,还未来得及仔细辨认,就意识混乱,不知所作所为了。” 纪晟扬眉,他这蠢女儿今日可算长脑子了。 紧接着,不给在场所有人反应的时间,纪晟声音威严:“去搜音甯王府和质子府邸,我倒要看看,这碎渣来自哪里。” 纪晟将手中的茶叶碎渣随手扔掉,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完全不理会宁卿之和喻音。 这一切的时间点很巧合,进展的又很在合理范围内。喻音一时竟猜不出,这场游戏,到底宁卿之胜,还是纪晟胜。 没有人去管纪云瑶怎样,所有人都直奔音甯王府。 喻音赶到时,下人们已经老实站在院中,等着搜查结束。 一间间厢房被推开,东西摔得凌乱,但没有搜出一件对喻家不利的东西,喻音暂时放了心。 直到侍卫小跑到纪晟面前,焦急禀告:“在质子房间发现同样的茶包。” 纪晟脸上的喜色差点要掩饰不住了,他声音很大,充满震慑力:“宁卿之,虽然你为宁王朝皇子,但如今犯了我纪王朝的法令,违藏禁物,罪应当罚。喻音,你私自窝藏罪犯,示为同犯,也应当关押审讯…给我将他们拿下!” 纪晟指着喻音和宁卿之,满脸的正气。 他话音刚落,自门口传来一道女声,听起来就知是久经沙场的人回来了:“我看今日谁敢动我妹妹!” 话语掷地有声充满威胁感,府中的人全部看过去。 来人穿着战袍,从马上一跃而下,一双大眼睛环视着周围,对上七玄的视线后,惊的七玄立刻整理服装,摸了摸自己跳的有些乱的心脏。 所有人都看向来人走进喻音,手臂揽着将她护在怀里,对上纪晟试探的不满的眼神后,女人直戳了当的问:“皇上,我家音音何错之有?” 她不经意的偏头,与七玄对视上,七玄不禁躲过眼神凝视,摸了摸自己倏而跳的有些乱的心脏。 天上朗月地上宁卿之(17) 纪晟面色陡然变得慌乱,但他惯会伪装,亲切的笑着,问着来人: “喻星。折子上可说明天回京,喻家的忠士果然最是令朕惊喜和放心。” 七玄瞪大眼睛:喻星? 主母的姐姐。 嗐,难怪他们主母长得那般好看,姐姐就很漂亮呀。 喻音也看向喻星,女人长相英气,看起来就知是豪爽果断的人。 又想到原剧情中,喻星遇到宁夙后,变得泯然众人矣,喻音就更厌恶那个还未见面的宁夙。 渣就算了,还废,废就算了,还坏。 喻星抱拳:“粮草不足,父亲命臣先行独自回来,请圣上派兵支援。 喻音未曾想到,回来之后看到的是满府的武士在家搜查,喻星不敢与爹爹说,怕寒了他的心。” 纪晟听出了话里的意思,他回头和心腹对视了一眼:怎么会让这个女人活着回来! 心腹低下头不敢对视。 “但质子和郡主的茶包事大,务必要彻查,不得不带走啊。” 纪晟话落,摆摆手,身后双排护卫动作迅速,架着喻音和宁卿之就要走。 宁卿之面色平淡,只在那个护卫用手碰喻音时,他手掌翻动,一股无形的力量击打的侍卫不得不放开手。 刺啦。 刀剑亮出的声音。 泛光的白刃架在纪晟脖颈上,喻星神色凝重:“皇上。臣今日之后自会自绝。但今天,谁也不能动我妹妹。” 喻音望着喻星,满眼的茫然,紧接着全身都是暖洋洋的感觉。 她以为,原剧情中,喻星和原主不和,谁知原来这份亲情是天降的惊喜。 宁卿之和七玄对视了一眼,都有点意外,紧接着宁卿之垂在身侧的手对七玄做了一个手势。 纪晟脸上的肉都在颤动,握着拳问:“喻星?你要造反?” 喻星想到这一路上的遭遇,看到皇帝和他心腹的对视,还有…喻星回头去看喻音。 女孩对她灿烂一笑,喻星有点懵妹妹以前不是不喜欢她,嫌她整日打打杀杀吗? 对上喻音的笑,喻星有些害羞的脸红了下,看的一旁的七玄喉结吞咽。 万分庆幸自己没有公开和喻音作对。 喻星声音朗朗:“喻家要是想造反,早反了。在圣上,您登基前就反了。” “放肆!”纪晟吼了一声,脖颈碰到刀刃,有鲜血渗出。 立刻又噤声,只有满脸颤抖的横肉显示出他的熊熊怒火。 缩在他身后的纪云瑶第一次见她畏惧的父皇这般懦弱,可怜的同时生出了一种报复的快感。 形式突变,所有人都不敢在轻举妄动,喻星压着纪晟,眼看喻音和宁卿之离开,上了她来时带的马车,才猛然将纪晟放倒,一箭挑破了那个茶包,语气不屑: “皇上,据我所知,这药包只有公主的母妃有。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倒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喻星刚跳上马车,纪晟就发令:“放箭!给我追!凡喻家人,格杀勿论。” “皇上,不能这样啊,这得伤了多少忠臣的心。” 纪晟一脚踹开他:“就是因为总怕寒他们的心,朕的王朝都快成喻家的了!” 纪步瑶站在后面想要去偷跑,被纪晟拎着衣服拽回来:“废物!人在手都不知道杀了!和你那愚蠢的母妃一样,都是贱货!” 纪步瑶垂着头倏然抬起来,瞪了纪晟一眼。 被纪晟一个巴掌打下去,她再也没抬头去看纪晟。 今夜的京城乱糟糟的。 喻星从怀里掏出一支火哨,远在城外的喻家军,全部往回走,打算驻地扎营在边塞。 他们都知道,当今圣上容不下他们。 喻老爷子还没走几步,就被几个人拦下,那些人态度谦和,说是宁王朝二皇子的人。 喻老爷子摆摆手,他忠了一辈子,虽说昏君无能,但也不能投判敌国。 那些人又说,“是他女婿派他们接老丈人的。” 纪老爷子八字胡都飞起来了:“女婿!”宁夙吗?但宁夙不是太子吗?怎么成了二皇子了? 纪老爷子这辈子就没见过那么能说的一群人,这怕是那二皇子专门养的说客,说的他晕头转向的,反应过来已经乐呵呵的答应要去看看女儿和女婿。 喻音坐在马车上,脚下四个人抬着马车,好像在飞。 对面的男人笑意浅浅,主动与她说话:“音音,今晚我本欲利用纪步瑶,以公主谋害获得提前离开纪王朝…” 宁卿之脸红着,他不会认错哄人,可又觉得让喻音看到那幕,他应该解释些。 喻音哼声,横眉看他:“那你方才为何不吭声?任由我姐姐冒险?” 宁卿之眼里闪过慌乱,在喻音的注视下,男人叹了一口长气: “因为。之前我怕你不和我走,在看到你姐姐后,我就更怕了。” 剩下的话宁卿之没有说,喻音也懂了。 她真的生气了,冷声问他:“所以你不自救,等我姐姐。这样,喻家遇到满门灭顶之灾时,就只能投靠于你?” 宁卿之焦急的想解释,连咳嗽了几声:“我的府邸下有地道,可北通塞北,南去宁王府,东达边疆,如果…岳父大人不喜欢我,你们再走也不迟。我会护你们周全。” 喻音没好气道:“谁是你岳父大人。” 她向外探望着,天色黑漆漆的,喻音起身:“宁卿之,我要去找我姐姐。” 宁卿之看小姑娘面上表情有好转,乖乖的坐在喻音旁边:“七玄去找了。” 喻音:?“他不守住你了吗?” 宁卿之轻笑,有意逗喻音:“音音,或者你要有姐夫了。” 姐夫?七玄? 喻音不想要,喻音很拒绝。 马车平稳的行驶在路上,喻音不得不承认,宁卿之真的很给人依靠感。甚至,都不许她再为喻星的事情发愁。 这端。喻星才从砖瓦墙上跳下来,就看到行走的官兵,当即就想原路返回,又怕纪晟派人驻守在那里。 她一跃而起,打算要不去青楼装个男人,躲一躲。 喻星猫着腰到了那条街,她有意停顿,忽地转身擒拿住身后的人:“小东西,还挺别致。跟了姐姐一路,说,想干什么?” 小东西疼的的龇牙咧嘴的回头。 喻星惊讶极了:“是你呀?” 宁卿之的身边人。 天上朗月地上宁卿之(18) 七玄都不计较小东西那个称呼了,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薯给喻星:“喻星,你吃红薯吗?” 喻星迅速接过红薯,一巴掌拍在七玄的背上:“叫姐姐!小屁孩。” 红薯啃完了,喻星拍拍手准备进楼里逛逛,手腕却被人拉住了。 “小红薯,你想干什么?”喻星眯着眼问。 七玄:“……”小红薯就小红薯吧。 “你不许进去。”七玄命令的很有气势。 “那我能去哪里…”喻星话未说完,速度很快的钻进七玄怀里。 七玄:!(?v?v?) 他们身边响起的脚步声步调一致,七玄瞄了眼经过的巡兵:“过去了。喻星。” 喻星起身,营中长大的女孩做事比较随性,她一巴掌拍在七玄的肩膀上:“叫姐姐!小弟弟。” 七玄:“老婆。” 喻星:“哎。” 应完后喻星不淡定了:“你叫我什么?” 七玄摸摸鼻子,搂住喻星的腰身,动作很快的将人带到高墙之上,学着自家主子手放在身后的样子,他认为这样看起来能成熟点。 “红薯作聘礼,方才的称呼你也应了,以后,你就是我的…” 喻星一脚踹下去,七玄一个扑腾摔在地面。 喻星拍拍手:“年纪不大想的还挺好。一个红薯就想娶我?怎么也得…” 喻星开始认真的想她值几个红薯。 想不出来,有点烦躁。 她跳下去用脚尖踢了踢七玄:“小贪心,我妹妹呢?” 七玄抹了一把脸,拍了拍身上的土:“我带你去。” 喻星刚扬手,七玄就避开,仰起头语气生冷:“不叫姐姐,是我最后的倔强!” 喻星也学着他,同样生冷的道:“不应你那句老婆是我最后的底线!” 七玄嘿嘿一笑,语气谄媚的对喻星道:“姐姐。” 喻星:???小朋友,你让我有很多问号。 七玄耸肩,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我失去了倔强,你可以后撤底线了。老婆~” 喻星:“哎呦喂,滚!” 七玄垮起个批脸,笑不出来。 * 喻音站在质地下通道口,不停地张望,直到怀里猛的扑进一个人,她才安下心来。 上下检查了喻星一遍,确认没有受伤后,喻音长吁一口气,也舍不得责怪喻星,只道了句:“姐姐以后行事莫要冲动。” 喻星感受到来自妹妹的关心,心里感动又惊喜,乖乖的嗯声,任由喻音像对待小学生一样给她洗手擦脸。 那乖巧的模样,让七玄不由摸了摸屁股。 刚才真的有人踢了他吗? 宁卿之站起身,温和的对喻星笑笑,转头对七玄道:“你喜欢的女孩,为什么要让我的妻子去洗脸?” 七玄从里面听出了炫耀和嘲讽两种语气。 他想了想好像也对。 当即走过去想要给喻星换盆水,喻星一把推开他:“不用。我自己可以。” 七玄第一次觉得毫无用武之地。 天空泛起鱼肚白,京城的人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音甯王府被搜查了,府里面什么也没有了。” “我还听人说,这喻老爷子怕要战死在边疆,回不来了。” “唉,这又是为什么呢?现在宁王朝也要和我们开战,百姓生活可怎么过啊。” “宁王朝开战做什么?” “人家的质子找不到了,能不开战?” 几个人讨论着,完全没注意他们旁边经过的老头,在听到说喻老爷子战死的时候,气的糖葫芦都多吃了两个。 街上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老爷子的小双下巴都抖了一下。 “管家派人把音甯王府和质子府炸了炸了,这世道,圣上不公…” 那个人还没喊完,就被护卫用尖刀刺死了。 喻老爷子和跟在他身后的人们,全部拔腿往音甯王府跑,有的直接飞上墙瓦,加快速度过去。 纪步瑶站在废墟之上,笑语嫣然:“父皇,如此一来,乱臣贼子无家可归,看他们还能跑哪里去。” 纪晟想毁掉喻家的心思早有了,今天纪步瑶殿前拼死请命摧毁音甯郡府正好给了他借口。 他难得满意甚至和善的对纪步瑶道:“步瑶就是朕的贴心棉袄。” 喻老爷子奔赴过来听的就是“乱臣贼子”四个字。 他撸起袖子,上面伤痕累累,都是和敌人战斗时候留下的。 还有背上断掉的肋骨。 曾经他以为荣誉的勋章,没想到在天家眼里,他们就是乱臣贼子。 纪步瑶眼尖,率先发现喻老爷子,她扭头骄横的吩咐太监:“把那人,请,过来。” 喻老爷子对手下们使了个眼色,双方陷入一片混战中。 宁卿之派来暗中喻老爷子的带刀侍卫,全部出现在对战中,拼命的保护喻老爷子。 奈何禁卫军的人数太多,即使他们各个武力不凡,但寡不敌众。 双方从开始的他们胜,但现在他们堪堪与对方平手。 没有人注意到,一旁被眼前景象吓得大喊大叫的纪步瑶,从衣袖中掏出一把毒针,对喻老爷子投掷过去。 他活着从护国的沙场上回来,死在了纪步瑶的毒针下。 喻老爷子举起刀想还击对方的时候,后脑勺连中三针。 “砰。” 奔跑的百姓们都停下了脚步,木讷的转动眼眸,反应过来,他们的战神被小人刺杀了。 民愤难以平息,但对纪晟来说,那又怎样? 他的王权从此无人可以有实力争抢,这才是最重要的。 “父皇。我看,不如把乱臣鞭尸,已示警告。” (注:在现代,我国法律规定,侮辱尸体犯法。) 底下的百姓气的牙痒痒,有小孩手里握着未吃完的鸡蛋,瞪着纪步瑶。 纪晟盯着喻老爷子那张脸,想起无数个夜晚他梦到对方夺权,被吓醒的场面。 “挂在午门。” 纪晟话音刚落,一个鸡蛋朝纪步瑶砸过去,人群混乱,侍卫们不停地用刺刀刺杀百姓,直到和他们的母亲面对面,才有了犹豫。 地道之内,喻星将包袱收拾好:“等父亲过来,我们就可以走了。” 喻音也期待的望着门口,等着喻老爷子回来。 探子飞奔回来,小声的在宁卿之耳边耳语,七玄站在一侧听完全内容,瞪大了眼睛… 天上朗月地上宁卿之(19) 喻音和喻星都反应过来出问题了。 “我父亲现在在哪里?”喻星抓着七玄的手,眼里已经蓄满了泪水。 七玄护着她的身体。 她第一次握住他的手,却是她父亲去世的时候。 喻音直接扯住宁卿之的袖子:“带我过去。” 宁卿之轻拧眉,喻音立刻道:“我不怕。” 喻星也转过头,楞楞的摇头:“喻家的人,什么没见过。” 饶是什么都见过。 喻星也忍不住发出呜咽声,她咬住七玄的胳膊,浑身颤抖还要克制着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 喻音没有和喻老爷子接触,看到那张人皮挂在城墙上,旁边是带血的白骨,她的愤怒近乎达到无法自控的地步。 【锦鲤诅咒:纪步瑶和纪晟当场暴毙。】 喻音咬着牙道,系统摇摇头:“锦鲤司神,只能对一个人使用。” 【锦鲤诅咒:纪步瑶当场暴毙。】 系统犹豫了下,问:“司神,当真要这样做?” 喻音眉心微蹙。 她也想过再陪纪步瑶玩玩,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诅咒要直接让一个人当场血溅而亡。 但她好生气好生气。 她不懂,既然纪步瑶不将喻老爷子的生命当命看,既然这个朝代本就漠视生命,她又为何要坚持那点执拗。 喻音点头的那瞬,纪步瑶正在陪纪晟吃着早膳说着话,猛然间眼球突了出来,一口腥血喷在纪晟脸上,四肢爆裂,残肢落在纪晟的碗中,吓得他手一抖,饭羹倒在了纪步瑶满是鲜血的脸上。 仅是一瞬间发生的时间,所有人都吓得尖叫起来。 有年龄已老的公公,直接摔倒在地上,一转头就看到纪步瑶惨绝人寰的面孔,吓得直接昏死过去。 因为怕皇家围剿,喻音和喻星没办法去夺尸,两人坐在楼阁上等到深夜,宁卿之派人将喻老爷子安葬了。 整个过程中,喻星都不敢大声哭,怕有人听到,怕他们不在的时候,纪晟派人刨坟。 “如果,我没有顶撞纪晟,没有留在地道,父亲就不会去世。都是我的错啊!” 喻星咬着胳膊,哭的嗓音都哑了,七玄将她胳膊掰开,把自己的递过去,小声的哄着:“不是这样的。你不顶撞,郡主和主子就会被带过去,纪晟会找借口诬陷喻家,喻家可能就要灭门了。” 宁卿之听着七玄的话,眼神复杂的望向喻音。 如果他当初将茶包的计划进行下去,是不是她的姑娘也不会失去父亲。 喻音踉跄的走到宁卿之旁边,声调很淡,语气却不容置疑:“不是你的错宁卿之,是加害的人的问题,我们是无辜的受害者,怎么会有让无辜受害者自省的道理。” 宁卿之握住她的手,抿唇。 四个人上了马车,直奔宁王朝。 刚上马车,宁卿之就咳嗽不止,甚至咳出了血。 七玄慌乱不已:“主子?神医不是说这段时间是稳定期吗?好好的怎么就?” 七玄眉心显出焦急,隐藏着下面疲态。 喻星也关心的看着宁卿之。 她看得出来,妹妹在乎宁卿之,她也希望宁卿之好好的。 喻音在空间内逼出锦鲤神力,一拳击在系统的桌面上。 “这是怎么回事?!” 系统颤颤巍巍的探出头来,放出一个恶龙和勇士的动画片。 在一个村庄,有一位勇士去战斗恶龙,他有一把锋利无比的剑,轻而易举的就将恶龙杀死了。可他看到那遍地的金银财宝,和美貌的少女,慢慢的也变成了恶龙。 “锦鲤司神,你的诅咒就是那把剑。你得到的结果就是那些金银财宝。当您的剑柄失去了大道法则的公平性,惩罚就会反噬到位面身上。” 喻音冷笑一声:“所以我该鼓掌,纪步瑶做的对?” 系统知道锦鲤司神在生气,倒了一杯茶给喻音,才道:“你的诅咒本身没有错,您的出发点也是正义的,但当您要实行绝对的正义时,那本身就是恶,您滥用了诅咒。纪步瑶该死,但不应在您邪念滋生,让她死的吓到了别人…” 系统敲击桌面,屏幕之上,三个公公两个婢女都晕倒了过去,有一个至今未醒。 “不应该那样死去。您的正义带有完全的包庇自我性质,人类法律上,正当防卫可以,防卫过当就要有过错了。” 喻音沉默半晌,”要怎样才能挽救宁卿之。” “锦鲤司神,您还未认错。”系统的声音有点严肃。 “难道我不应该报复吗?就该受人宰割吗?” 系统摇头:“受到欺负当然要还击,不然下次还会受欺负。但人和畜生本来就有区别,人有底线有理智,不要疯狂。” 喻音偏头,道了句:我认错。” 系统放松的喝了口水,行了完成任务了。 它摇摇头:“锦鲤司神,做过的事情没有后悔的机会。宁卿之活不长了,但都是上神碎片,您也不必伤心。” 喻音一巴掌拍晕了系统,离开了空间。 系统晕倒前,对着一个虚体讪笑两声:真有您的上神,为了教育锦鲤司神,不息拿自己开刀。 还有它开刀。嘤。 宁卿之抬头,就看到哭着的喻音,他有些不解,紧接着就听到喻音说:“宁卿之,对不起…” 宁卿之蹙眉,将人拉到怀里:“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说,但不用对我抱歉。我相信你,不会故意。” 但她故意杀了纪步瑶,喻音又想到了系统那些话。 宁卿之相信她不是故意,系统那样说,江御那个狗男人,如果知道了这件事……怕也会教育她。 喻音直视着宁卿之,像在对他说,又像不止在对他说:“对不起。下一次遇到这样的事,不会那样残暴冲动。” 宁卿之轻笑一声,将人搂进怀里:“没有下一次了,那样的女人,音音不要再遇到了。” 喻星坐在对面为甜蜜的感情流泪,反应过来自己也被七玄搂着,她拉下脸一巴掌拍在七玄手上:“起来,想抱我,红薯都不给了吗?!” 七玄抽抽搭搭的小声嘤嘤嘤,从怀里掏出一个生红薯:“没熟,先支付个定金,抱一会呗…” 天上朗月地上宁卿之(20) 马车经过河边,夕阳偏斜,将退未退的给人间留了点希望。 喻星的心由冷变热,又再度冷下来:“我现在是逃犯,你还敢抱我?” 喻音闻言,也要起身,被宁卿之拉了下来:“你只是你,尔后是我我宁卿之的妻子,仅此。” 七玄也看向喻星,“老婆。” “哎。” 喻音和宁卿之都看过去,喻星自己也懵了。她拍了一下七玄:“叫姐姐!” 七玄张开双手,将喻星圈住,两条腿还锢住喻星的腰身。 撒着娇:“那我就想叫你老婆嘛,而且只想叫你一个。” 喻星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故作没所谓的道:“那你要叫就叫吧。” 七玄嘿嘿一笑,将头埋进喻星的脖颈不停的拱阿拱。 喻音被这样的七玄惊呆了,以至于看七玄的时间有些长,宁卿之伸手挑起她的下颌,一本正经的道:“看我。” 两对相爱的人谁也别调侃谁,悠然自得的撒着自己的糖吃着别人的粮,倒也乐哉。 马车快到宁王朝时,遇到了截杀。 拦截人数之多,让喻星以为敌方在她卸甲后还追杀呢! 七玄看到人群中有一个人并未遮掩严实的绿色印记,和宁卿之对视了眼。 宁夙派人截杀了。 喻星和喻音完全没想到,他们身后其实一直有人在保护,在跟随。喻音也想都不敢想,原来宁卿之的人那么多,数量比要截杀的人整整多出一倍。 男人坐在马车上,气质淡然,运筹帷幄,目睹着宁夙的人一点点变少,他的眼中有了一丝的释然。 未曾想,他们大喝一声,鼻孔都已经流血了,但仍不屈服。 七玄踢到一个人后对宁卿之道:“主子,这些人是死士,不死不休的那种。” 宁卿之念在都是宁王朝的人,他命令:“不认输的,就让其战死。” 喻音闻言,拍拍手:“我去将他们活绑了。” 七玄目瞪口呆的看着喻音以快他三倍的速度击倒一个又一个人,又将所有人腰间的腰绳抽下来,将那些人绑起来。 整个过程那些人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七玄甚至斗胆的看了宁卿之一眼:感觉主子派的人并没有什么用。 宁王朝太子府。 宁夙正在练书法,心情颇为得意,“这砚台和墨泥都不错,命令内务府,这次也要这个。” 一旁的侍者道了句:“是。” 等宁夙离开后,他写了几个字让信鸽传给宁卿之。 宁卿之的马车上有特质的香料,很是吸引信鸽,平常还会收到别人的书音。 七玄刚解决掉那些拦截的人,正烦躁的想又收到谁的信了。 打开一看,面露喜色。 “主子。探子来报。宁夙将砚台和墨泥用完了。” 宁卿之淡淡应了声,眼里已全是释然。 宁夙的母妃设计换太子,谎报了他的出生时间;宁夙又以命相谏,要他去做质子,期间暗杀了无数次。 宁卿之从窗口看向外面湛蓝的天。 那掺杂着紫陀曼的砚台和墨泥,他特意改造过,让其更香。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将它们放到宁夙的桌面上,宁卿之想过,如果宁夙觉得香味太浓而怀疑有毒将其扔了,他就当宁夙可以大难不死。 此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但现在…宁夙自己在死亡中做出了选择。 宁卿之蹭了蹭喻音的发梢:“音音,等你及笄之后,我就娶你。” 七玄摸了摸头,对喻星道:“老婆,我明天就可以娶你。幸好你年龄大。” 喻星很不客气的拍了七玄一下:“你才年龄大!” 七玄乐呵呵的道:“对,我年龄大。谢谢我的年龄,让我可以娶媳妇了。” 喻星脸红着,再没说什么。 马车进入城门时,传来太子中毒去世的消息。 宁天子膝下就两个儿子,为避免朝臣动荡,当即宣布宁卿之为太子。 七玄看着自家主子接旨,内心的无数感慨全变成一个微笑。 布置了这么多年,终于啊。 结果之所以顺利,只是因为每一步都在筹备。 宁卿之上任后,纪王朝传来消息,纪天子疯了,王朝动荡。 宁王派宁卿之上任,攻打纪王朝。 宁卿之再回来时,已到了喻音及笄之日。 宾客众多,欢声笑语的着。 喻音的身份仍是郡主,不过变成了纪王朝的郡主,喻星同样封为外姓郡主。这是喻星和喻音靠着在战场上立功所得。 宁卿之骑着马,身侧七玄担忧的问:“主子,礼仪的时间很长,您要撑不住了,可以告诉郡主,她能理解。” 在战场的这几个月,宁卿之每隔几天就要咳,每次咳都有血。 宁卿之给了七玄一个安抚的笑容:“我知道。” 喻音顺从的按照步骤完成一项一项仪式,每做一个,她就要回头看宁卿之一眼。 少女情怀总是诗。 她迫不及待的想过去宁卿之,我长大了可以结婚了。 宁卿之站在离喻音最近的地方,笑容温和,脑海里闪过他们从相遇到现在的每一幕,眼里笑里全是温柔和缱绻的眷恋。 喻音在宾客的祝福下要成为着最后两道程序,宁天子尽管不喜欢宁卿之,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现在必须倚仗他这个儿子。 是以,亲自给喻音主持及笄礼,所有人都看出了宁卿之有多在乎喻音。 喻音等不及的小步挪到宁卿之的身侧,抓了抓他的手心,仰起头问:“我好看吗?” 女为悦己者容,喻音也不例外。 宁卿之很认真的和她对视:“当然好看。” 喻音笑出了酒窝,跟着完成最后一道程序,余光扫到宁卿之脚步踉跄了下,幸好七玄眼疾手快的扶住了。 她心下着急,又无可奈何,忍耐着,及笄之礼结束后,喻音迫不及待的去找宁卿之,庭前宾客众多,她拎着裙摆小跑着穿过人群。 宾客们相视笑笑,只当怀春的人们都这般焦急,纷纷善意的打趣说理解郡主的心情。 早晨的微雪轻盈飘散在空中,落在喻音的肩头,她来不及抖落,望向前面打着纸伞的宁卿之,男人茕茕孑立,背影微躬,轻轻用帕子捂住唇咳了几声。 天上朗月地上宁卿之(21) 察觉到身后有人来,宁卿之转头,笑容明朗,打开身上的外袍,喻音小跑着扑到他怀中,搂住他的腰身:“宁卿之,我及笄了。你明天就来我家提亲好不好?” 外面天冷,说出一句话呼出的热气让两人之间多了一层朦胧感。 喻音眼眶微红,伸手摸向他的喉结,感受到那点温热,心情才稍微平复。 她怕。怕他擅自离开,从此阴阳相隔,她还没来得及成为他的妻,就连怀念都没个名分。 宁卿之抚在她背上的手微顿,咽下涌出来的血腥,平视着喻音,眉眼如画,笑意温柔:“好。明天除夕,是个提亲的好日子。” 他将喻音搂的更紧,呼吸都变得很轻,在喻音的额前轻轻吻了下:“我也很想娶音音。” 打着伞的七玄站到一旁,红着眼别过头吸了吸鼻子。 当晚,城南城北两户人家烛火通亮,在一片黑暗中显得温馨又稍有突兀。 婢女过来让烤火的喻音去睡吧,喻音摇摇头:“我睡不着。睁着眼睛好像能催时间走快点。” 提亲的前一天,男女不能见面。喻音不得不遵守。 城南太子府。 下人们端着一盆又一盆热水,一碗又一碗中药,跑的慌乱。 宁卿之靠在床榻上,刚喝完药,他有些昏沉,阖着眼唇色苍白。 七玄看了他好几眼,忍不住伸手放在他鼻翼之下,感受到温热的呼吸七玄松了口气。 宁卿之睁眼,轻笑道:“我还有些时辰,别怕。” 七玄心里的弦崩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趴在宁卿之的床边:“主子,我们说好,以后你教我孩子写字的。” 宁卿之轻叹了口气,有意的哄这个跟了自己十几年的人:“你那个字是丑,以后可以让喻星去教。” 他刚说完,喻星就着急的闯进来,对着宁卿之行了个礼,担忧的问:“太子,要不我们今晚就娶了喻音吧。我看,这…” 怕等不及啊。 喻星清楚自家妹妹有多想嫁给宁卿之,也知道两人有多相爱。 越想她越心酸,忍不住拍了一下七玄:“要你有什么我还,又不会续命呜呜呜。” 七玄:“???”他讪笑了两声,笑着笑着就哭了:“主子,我以后,要没主子了吗?” 宁卿之揉了揉他乱七八糟的头发,从怀里拿出一把锁,锁上刻着一对鸳鸯。 他伸手递给喻星:“劳烦姐姐帮我挂在音音的家门口。” 宁卿之第一次叫她姐姐,喻音懂这是随喻音的称呼,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反应过来吃惊的问:“你不娶音音了?” “我,不能让她守寡。” 这个朝代,已嫁丧夫的女子终身不得再嫁,那对他的音音不公平。 喻星没说:可你随着音音,叫我姐姐了啊。 喻星匆忙起身:“我去叫音音来。” 宁卿之咳了几声,面色变得红润,人也显得有精神多了,七玄第一次目睹人大限将至时的样子,是他守了十几年的主子的回光返照。 “这么晚了,小姑娘过来又要引人诟病,不要破坏她的名声。” 月亮落下的时候,朝阳也未升起,天将快亮时,太子府传来一片哭声,雪花散了一地,露出颓败的海棠花。 喻音无聊的正在和系统斗嘴,猛然听到【爱心值异常,当前爱心值105】紧接着是一爱心柱中液体凝滞的声音。 喻音愣了下,起身疯狂的往外跑,拉开门,有道清脆的声音撞击在门上,她转头看到门栓上挂着的同心锁。 喻音用手拍了一下:“宁卿之,我要你亲手送给我,你等等我。” 不知谁家的马车在路上行驶,车主人惊呆的看着跑到他们面前的女子用轻功踩着几户人家的砖瓦,往城南奔去。 城南不是有人家过丧事吗?那人去干嘛? 车主人不明所以。喊了一声“驾”后离开。 整个丧礼的过程,七玄对喻音有很大的意见。 自家主子那么爱她,事事为她想,可她一滴泪都没留。 就连喻星都有些不满,又不好责怪,陪着面无表情的喻音在宁卿之的房间走过一遍又一遍。 喻音睁开喻星的手,平躺在宁卿之的床上,喻星觉得有点害怕,想拉喻音起来,却发现喻音已经睡着了。 她轻轻关上门离开。 黑夜里,喻音呆滞的起身,顺着墓穴的通道走进去,用武力开棺,躺了进去。 她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的人真的很厉害,比如她可以用内力将棺盖上。 狭小的空间内,空气一点点的变得稀薄,喻音转动眼眸,看向宁卿之,她努力的侧身和他相拥。 “宁卿之,我想嫁给你。” 她又咬牙切齿的道了句:“江御,狗男人。碎片都没了,我怎么相信你还活着。” “江御。你要活着,我还没告诉你,我已经爱上了你呢。” * 系统睡了一觉后醒来发现,角色处于休眠状态??? 它连喊了几声锦鲤司神都没人回应他,系统慌了,倒回去看发生了什么,差点没吓的宕机了。 它忘了告诉锦鲤司神,所有碎片都为灵魂虚体,不论活着还是死了,只要收到爱心值,他们就会回归本体的,嗐,这下如何是好。 系统拼命的敲着程序,身旁陡然出现一道冷风,俊美的男人微笑着望着它,吓的系统差点原地爆炸。 “上,上神,您有何吩咐?” “她说他爱上我了。”男人道,炫耀的语气。 单身的系统暗吐槽了一句:真是狗男人。 面上微微一笑,“所以接下来您想?” 生怕江御说出什么它做不到的内容,系统又补了句:“碎片还未收集完,程序走向已经不由我们控制了。” 江御晃晃自己的虚体,很认真的开口:“她说她爱上我了。” 系统:(╯‵□′)╯︵┴─┴ “我知道呢,上神。” 江御笑笑,态度温和:“请让我在之后有和她以江御的身份谈恋爱的机会。” 系统内心:我都是您造出来的,您的请求我敢不答应吗? 江御想的是,在此后的碎片中,他用本体和他的小锦鲤谈甜甜的恋爱。 他没想到,系统程序的固执性,为他设置出了清奇的模式。 在前男友心头蹦野迪(1) 喻音睁开眼。 刺眼的阳光让她不由伸手遮住眼睛,长睫在掌心下眨巴了几下。 须臾,她坐起来挑眉,语气有轻微的惊讶,“我没死吗?” 系统点头:“您和上神都活着。” 它趁机将快穿原理给喻音讲清楚,以防下次锦鲤司神又以为上神不在了。 喻音唔声,翻阅着剧情。 这个世界可以用“玛丽苏现实狗血版”来形容。 原主易柚柚出身贫苦,靠跟着师傅算卦为生,易柚柚这辈子最大的幸运都用在遇到他师傅身上了,师傅是个正经的术师,传的她一身通灵的本领。师傅去世后,十五岁的易柚柚迫于生计,发展了个副业。 用算卦的方法做起了感情鉴定师,专门用来鉴定情侣,夫妻之间是否有第三者,同时还包搜集证据,因为服务态度极好,业务能力极强,易柚柚赚了些钱买了套房还买了辆代步车,当然也没少挨打。本来她可以更富有,不过由于干的行业有损业障,易柚柚往常都会选择医药费自付。 在一次帮小三搜集男人和小四出轨的证据中,易柚柚救了车祸失忆的原男主傅清川,把人带回了家。出身贫苦历经磨难的十七岁花季少女遇到了失忆的帅气总裁,在她精心照顾下傅清川身体也恢复的很好,两人也在朝夕相处中相爱了,傅清川还告诉易柚柚,等她十八岁,他才能亲亲她。易柚柚以为终于有人将自己视为珍宝了。 但有一天,一位大明星过来拍戏,傅清川仅看了人家一眼,记忆就全部恢复了。恢复记忆的他嫌易柚柚出身低,没有学历,总之就是配不上他,果断给了两百万,分手。又和他的白月光女人,大明星江依斐迅速相爱。 易柚柚伤心欲绝,投入爱河的女子想再挽留下傅清川,与此同时江依斐身体不适,需要人照顾,她向傅清川撒娇要易柚柚来照顾她,易柚柚答应了,只为了能多看几眼傅清川。 但在一次次目睹两人有多相爱,一次次被傅清川羞辱后,她收拾行李回了老家。没想到,江依斐找上门,告诉她:“知道傅清川为什么不碰你吗?因为你不配。他即使失忆了,都潜意识嫌弃你。” “你就是傅清川的人生污点。” 易柚柚气炸了,她都回老家了,还追上来? 易柚柚用铁锹狠命的拍江依斐,要不是江依斐有助理保护,她可能就被敲死了。但江依斐没死,易柚柚被江依斐的粉丝网暴了,傅清川请了重金,告的易柚柚倾家荡产,还身负百万债务。易柚柚重操旧业,在给人收集出轨证据的时候,那天碰巧心情烦躁,又看到那些网暴的内容,一下气不顺气到心梗,在急救室被救回来的后,身旁站着傅清川。 易柚柚心灰意冷,不想和他说话。但男人却哄着她,说各种好听的话,陪了她一天,还拿出一份英文的财产转让书,和她共分财产。易柚柚感动的签下了字,想着傅清川和她以后好好的,那她就对之前的既往不咎。 结果被告知,那是一份器官捐献书,江依斐连年拍戏,又被她敲击,视网膜和肾脏都需要换。 刚被救回来的易柚柚真的被气死了。 她才失去呼吸,傅清川就命人转机,在国外用她的器官给江依斐进行了治疗。 最狗血的是,易柚柚去世多年后,傅清川在和江依斐共度十几年的婚后生活后,又想起了那段失忆的日子,他发现自己不爱江依斐了,易柚柚才是他的真爱,又和江依斐离婚,江依斐趁机找了个更年轻的男模包养着。 傅清川则写了遗书,他死后和易柚柚合葬。 无父无母无儿女还已经死了的易柚柚,当然无法拒绝。 易柚柚是被傅清川当年命人随便挖了个坑埋的,没想到傅清川真的记得那个坑在哪里,找人刨坟,给易柚柚买了块棺材找了个风水宝地把人重新葬了。在人间活了七十六年后,傅清川死了。 据说埋他进易柚柚坟墓合葬的那天,易柚柚的棺材板猛地翘起来了。 喻音听完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不相信江御的碎片是傅清川那个玩意。” 系统也赶紧开口:“当然,当然不是。碎片是治疗原主心梗的主治医生。原剧情中,他忙于科研,终身未娶。” 喻音呼出一口长气,“现在剧情进行到哪里了?” 【明天,傅清川会给您两百万。通知分手。】 喻音嗯声,从床上跳下来,腿就被抱住了。 她低头看向小泰迪狗狗。 这是原主的狗,叫大吉。 原主死后,它整天守在门口,谁给吃的也不吃,活活饿死了。 喻音将小狗抱起来,摸摸它的狗头:“还挺忠诚。走吧大吉,我们去看病病。” 大吉身体抖了一下,讨好的蹭了蹭喻音:它没病它不要打针。 喻音轻轻拍了拍它:“是我病了。相思病。” 她想江御那个狗男人了。 大吉更不好了,四只腿都摇起来了:主人也不会有病! 喻音轻笑一声,给大吉喂了一颗狗狗零食,把狗狗装进宠物包里。 系统提醒道:“锦鲤司神,您可以不带它的。” 喻音顿了一下,似感慨的解释:“是她想带。” 在看到这只狗的第一眼,她脑海中就有强烈的念头。 抱抱这只狗狗,不要把它一个人放在家里。 喻音知道,那是原主残存的意识。 粉色的奔驰smart行驶在路上,一人一狗听着歌沐浴在阳光下,喻音替原主珍惜的长吸一口清新的空气。 下了车,挂了号,喻音直奔心内科。 她看了眼挂号单上的专家副主任名字:晏朔尧。 晏朔尧。很贵。 挂号费八十块。 许是受原主残存意识的影响,喻音有点心疼那八十块钱。 排了两个小时队,终于轮到她了。 机械的声音响起:“第二百五十一号,易柚柚,请到心内科一号专家门诊就诊。” 喻音起身,礼貌的推开门,掏出一个头。 男人戴着口罩,抬眸看她。 喻音没注意,背上的宠物包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挤开了拉链。 大吉从背包里跳出来,汪的一声,直扑到晏朔尧怀里,嘤呜嘤呜的同时用爪子扒拉开他的口罩… 您已收转账二百万 这张脸… “江御!” 喻音小跑过去,有秦褚碎片的经验,她没有冒然去喊狗男人。 试探的对男人眨眨眼,越看这张脸越觉得赏心悦目,喻音就不明白,原主看到江御这张脸,真的不会一见钟情吗? 她当年,可就是冲着这张脸答应了天道,订婚。 喻音毫不掩饰的欣赏着男人的脸庞,多一分太过硬气,少一分又会阴柔,长得真的恰到好处。 男人慢条斯理的戴上手套,将大吉从身上抱下来。 指了指门口,“精神科右转第二科室。” 哦,狗男人又没记起她。 喻音乖乖坐在椅子上,讪笑两声:“抱歉医生,我家狗狗不听话。” 晏朔尧平静的微笑:“没关系,人正常就好。” 喻音哽住。 “症状?”晏朔尧对着电脑敲击着键盘,专注记录。 “心跳加速,心率不齐。在喜欢的人面前,症状更重,还有点想告白的冲动。比如现在。” 键盘声停了,晏朔尧轻笑一声,看了一眼一脸无辜的喻音。 他屈尊降贵的摸了摸地上的大吉,客观评价:“泰迪狗,容易发春吧?要不去兽医哪里看一下?” 喻音皮笑肉不笑:淦!骂谁呢! 她将大吉放回包里。 乖巧的坐会座位,满脸真挚:“医生,我认真的。我该怎么办?” 晏朔尧面不改色的撕下一张纸,上面的字迹飘逸:“无药可救,建议停止妄想。” 写完,按下下一个人的名字。 “可以走了。”晏朔尧下颌抬起,示意门口的方向。 喻音瞥了他一眼,问系统: [为什么他站在我面前,我算不出我们俩的姻缘?] 【卦者不自算。】 喻音撇撇嘴,将张纸折叠塞进包里,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晏朔尧翘着二郎腿,“站住。” 喻音回头:“哥哥,你想开了吗?” 晏朔尧无奈的气笑了,推给喻音一张评价单:“过来打个五星好评。” 喻音:??啊哈? 晏朔尧面色也有些不自然,谁知道他那位亲爱的父亲兼院长,脑子里在想什么。 全医院只有他一个人要去签这个五星好评,有一个差评,他就会被安排相亲。 好评卡上显示: 晏朔尧,男,23岁,海归医学博士,获得专利无数。父母工作稳定,家庭和谐。 电话微信支付宝同号:****欢迎咨询(?`▽′?)?。 喻音越看越觉得这像征婚启事,趁着涂星星的时间她将电话号码背下来了。 她甚至觉得,这个涂星星的时间就是用来让背电话号码的。 夜色浓墨。 晏朔尧洗完澡,一一拒绝了那些请求添加好友的。 手指点到一个头像是泰迪的昵称为[姻缘占卜]的号。 晏朔尧倏然想起些事情,点了同意。 喻音真的没有想到晏朔尧会同意,差点都要许愿了。 思考了两秒,她决定先放着不问。 …… 第二天天色蒙蒙亮的时间,喻音就见到了傅清川。 男人西装笔挺,仪表堂堂。 喻音坐在沙发上,大吉在角落里低吼着瞪向傅清川。 傅清川第一次面对,他来了女孩不是欢天喜地的模样,今日竟然一反常态的坐着? 呵,又在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 “易柚柚。二百万感谢费加分手费,以后我们再无瓜葛。” 傅清川双指夹着汇票,抵给喻音。他已经能够想到女孩待会又要哭泣的缠着他的模样,真够烦的。 喻音坐在沙发上懒得起身,伸手将那张汇票接过来。 行动爽快的,让傅清川觉得她只是在磕瓜子般的随意。 “行了,钱我收了?还有事吗?” 傅清川站在原地,眉心微蹙。 他强迫自己不去注意心里那点异样感,打量的眼神落在喻音身上。 洁净无暇的脸庞,一双狡黠的眼睛水灵灵的,还有不乖的染烫的卷发,那双腿虽然白嫩修长,但穿着不文雅的热裤。 依斐就很温柔,不拍戏的时候就会是黑长直的秀发,裙子也只穿长裙。 想到江依斐,傅清川眼里划过深恋,再对喻音说话时,语气都加重了:“记住,收了这两百万你和我就再也没有关系!” 喻音捏着那张支票,随意的正反看了下。 太小气了。 碎片秦褚当年给她买衣服的钱,都是两百万。 被傅清川当感谢费加分手费。 一时分不清到底傅清川给不起还是易柚柚的感情不值钱。 傅清川见喻音不搭理他,就当是默认了。 他习惯了那种被原主挽留的感觉,转身没听到那句等等,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等等。”女孩的声音响起。 傅清川:呵。 他回头眼神阴翳:“又想怎样?” “能大额转账吗?给我转账过来。” 傅清川轻嗤:“又想要加我的微信了吗?易柚柚,你觉得我拉黑你,是为了再加…?” 喻音亮出收款码:“扫吧。” 傅清川噎住话语,眼里有错愕。 须臾,他掏出手机,点击屏幕的声音都带着决绝的果断。 “以后,再也不要联系。” 发现喻音低着头忙着玩手机,看都不看他一眼,傅清川阴沉着脸,语气冰冷:“你在干什么?” 在想着帮他包场依斐的电影挽留他吗? 这种事情她以前倒也做过。 “给我男朋友转账。” 喻音晃晃手机,笑眯眯的:“赚钱了,当然要给男朋友买零食。” 男朋友? 傅清川先是松了一口气,后知后觉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他安慰自己,不过是个靠女朋友养的软饭男罢了。 傅清川凉凉吐出一句话:“易柚柚,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做的事。” 喻音笑容明媚,催促的意思很明显:“当然。傅总没事快走吧。” 傅清川走到门口,终于忍不住回头:“不要妄想我再回头。” 啪。关门的声音震得傅清川耳朵嗡嗡作响。 太阳升到正北方时,晏朔尧才醒。 他今天休班,多睡了会。 软茸茸的头发从被子里露出来,乱糟糟的像个鸡窝。 他无意识的揉了两把,睁开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很大的哈欠,还是有点瞌睡。 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尚早,没到午饭的时间。 晏朔尧重新钻回被窝,准备再睡会。 手机里传来清脆的播报声:“支付宝收款两百万……” 哥哥接你 晏朔尧蹙眉,点开微信。 [姻缘占卜]的转账,还备注了一句话:[昨天的医药费。] 晏朔尧太阳穴突突的跳。 他点开[姻缘占卜]的朋友圈,背景是月老坐在一棵树下,旁边两条打字【包鉴感情,包抓证据】 晏朔尧明白了,这是个江湖骗子。 他有理由怀疑这是笔脏款。 点开聊天框,晏朔尧给对方发了一个:【?】 喻音很快的回复:【渣男给我的感谢费,劳烦晏医生替我保管。】 晏朔尧:【请找理财机构。】 他将那笔钱退了回去,对方选择拒收。 晏朔尧:“……” 他起身喝了杯温水,冷静下。 倏而想起那女孩病历上写的16岁。 16岁都有时间出来行骗了?不上学的吗? 晏朔尧沉思了会,给好友发了一段文字并转账两百万。 喻音退了钱,正喝着牛奶听系统布置任务: 【锦鲤司神请接受任务 任务1:拿到碎片晏朔尧的爱心值一百分。 任务2达到生命值100分,本世界中生命值与江依斐和傅清川生活的惨烈程度有关,他们越惨您的分越高。这是原主唯一的意愿。】 喻音应声表示自己知道了,放下牛奶杯走到全身镜前看了看。 有点小。 希望多喝牛奶能补回来,趁着原主的身体还在发育中。 她背上包准备去会会那位江依斐,才出门就接到电话: “喂,易柚柚同学吗?我们是雁塔私立国际中学的老师,你的家长已经给你报了名办了入学手续,请问你需要校车来接吗?” 喻音:!!!??? “家长?什么家长?你们不会是骗子吧?” 招生处的老师抬头看了眼办公室满墙的锦旗和荣誉奖状,有些郁闷:他们学校落寞了吗?还能被认为骗子。 “晏朔尧,不是你的哥哥吗?” 招生老师很疑惑,他们主任可是说实验班要来一位天才呢,这样人家实验班班主任才同意进插班生的。 结果天才好像自己并不知情她要入凡间上学了。 哥哥?喻音挑眉。 顺便让系统查这个学校是否存在。 “好的,老师。我在科技路第二个红绿灯等处校车来。” 老师开开心心的挂断电话,互相奔走相告天才就要来了。 挂断电话,喻音就给晏朔尧打语音,后者接了,没开口。 喻音:“哥哥给我报名上学了吗?” 晏朔尧听到那声哥哥,差点脱口而出的反驳,想起好友做的事情又没法反驳。 “嗯。两百万,够你三年的学费生活费校车费。” “那我可真是谢谢您。” 晏朔尧:“倒也不必。我只是帮你把钱花出去。” 为了一次性解决掉那两百万,他专门搜了雁城最贵的学校。 晏朔尧顿了顿:“以后不要给我转账,再有下次就拉黑。” 他甚至想现在就拉黑。 昨天就不应该觉得小女孩还挺有趣。 后悔。当事人晏朔尧很后悔。 喻音不回反问:“我给了你就会想办法还回来吗?” 晏朔尧面无表情:“我会拉黑。” 喻音:“……” 挂了电话,系统率先问:【锦鲤司神,您又要许过目不忘逢题不会吗?】 喻音摇头,笑的像只小狐狸。 “太聪明了,就没有机会去问家长题了。” 【锦鲤许愿,要财产无数。】 系统囊中羞涩,怪不好意思的说:“抱歉锦鲤司神,我们只有三亿元,没办法无数。” 喻音:“三亿也行吧。” 傍晚,晚霞漫天,微风不燥。 晏朔尧和好友慢跑着聊天,蓝牙耳机里传来一阵阵急促的声音。 “喂,请问是易柚柚的家长吗?” “不是。”晏朔尧冷漠的挂掉。 好友问:“有公事吗?” 晏朔尧摇头:“没有。诈骗电话,给我把孩子名都想好了,叫什么易柚柚。” 易……柚……柚。 果不其然,电话又打过来了,那端的女人说话很快:“不可能啊,登记名单就是这个电话,您要不再确认一下您的姓名?” 晏朔尧认命道:“我是。” “好的。那麻烦您在七点前来学校一趟,我们七点下班。” 晏朔尧看了眼腕表,站在六点半。 他将水扔给好友:“你们学校老师找我,走了。” “哎,朔尧,那小女孩和你什么关系啊?你不会想老牛吃嫩草吧?” 虽然晏朔尧才二十三岁,长的更是好看,但那小姑娘看着真的很小。 晏朔尧斜睨了好友眼,“今天之后就没关系了。” …… 喻音站到办公室门口,有点紧张的等着里面的人出来。 晏朔尧来时,就和她对视了一眼,一句话没说直接进了办公室。 这让喻音有点担心。 门吱呀一声开了,班主任老师出来指了指喻音:“好好学,还是有潜力的。” 晏朔尧礼貌的笑笑,成年人的礼貌彼此知道就好。 方才在办公室,班主任老师就差没说出:“这孩子学习太差了,要不是学费不能退,我都要建议你让她退学或转学。”这种话了。 喻音等老师走后,立刻可怜巴巴的望着晏朔尧:“哥哥,我早被退学了吗?” 晏朔尧低头看着喻音。 小孩眼睛红红的,下唇唇瓣有浅浅的牙印,该是紧张的时候咬的。 他发出一道气笑音,嗓音慵懒:“小朋友,你可以啊。” 喻音闷闷的嗯?了声。 “我长这么大还没和老师一对一谈过话呢,你倒给了个机会。” 只怪那声音太好听,喻音竟然分不清他是夸是讽。 干脆低下头不吭声。 旋即怯生生抬头看晏朔尧:“我是不是很笨?” 晏朔尧叹了口气,跟着他这颗容易同情的心走了。 抬手揉了揉女孩的头发,安慰道:“上天是公平的,给了你漂亮的脸颊,也会平衡的给你一个愚蠢的脑袋。想开点小朋友,毕竟你也是这个世界的独一无二,很珍贵的。” 喻音抬头不敢相信,这到底在安慰人吗? 可对上这张和江御一模一样的脸,她就释然了。 是狗男人能说出来的话。 “走吧,给你报补课班。”晏朔尧起身,顺便把喻音那看起来就很重的书包挂到自己肩上。 出乎晏朔尧意料的,女孩回绝的很干脆:“我不去。” 晏朔尧蹲下来看她:“为什么呢?” “我没钱。” 晏朔尧声调散漫:“所以今天早上把所有零花钱都给我了?” 喻音顿了下,点头。 晏朔尧笑,“没关系,哥哥借你…” 我男朋友 喻音觑了他一眼:“不行,会麻烦你,而且补课费很贵,我没钱。” 晏朔尧挑眉,声线里有些笑音:“今天早上把钱都给我了?” 喻音顿了下,点头。 晏朔尧:“那哥哥借钱给你?” 喻音摇头,理直气壮:“不用,我还不起。” …… “那你想怎么样?” 好友登记小朋友的名单时,就告诉过他,这小孩几乎没有亲人,也不知道这十几年怎么长大的。 晏朔尧没提一句让你爸妈去管你。 喻音抬头,很认真的建议:“哥哥也可以教我。” 小朋友抬头,满眼都是对知识的渴望和对他的信任依赖。 那眼神就像个流浪猫,望着晏朔尧,仿佛这一秒他不要她,下一秒她就真的没有去处了。 见鬼了。他又开始心软。 晏朔尧笑,蹲下身平视着喻音,声线懒散:“不行,我有别的事要做。” 喻音盯着他。 晏朔尧薄唇挨着她的耳朵,莫名有几分撩人,他声音很低:“哥哥年纪大了,有时候有别的需要,不方便你来家里。” 小朋友推了他一把,晏朔尧一个踉跄差点坐在地上。 喻音一脸冷漠的从他脚上踩过去,走了。 晏朔尧舌尖抵住上颚转了一圈,有点好笑。 这小朋友竟然听懂了,看来平时有自学生理知识。 他站起来,嘶了一声,下脚很挺重。 不过他也算抵住了心软,解决了一个麻烦,虽然…撒了谎。 晏朔尧心情好,悠哉悠哉的插着兜往停车场走,走到一半随意的往旁边瞥了一眼,就看到喻音在和一个男人说话,双方关系看起来并不亲近。 喻音穿着英伦式校服,修长的脖颈白皙,被黄昏熏染过的肌肤仿佛撒上一层薄薄的金粉,连背影都好看的让人赏心悦目。 晏朔尧步履不紧不慢的走过去,视线一直注意着那边的动静。 那小朋友们脑袋不太聪明,可别被拐卖了。 傅清川是过来帮江依斐看校园环境的,她下部戏要在这个学校取景,傅清川不放心学校的安保,亲自过来查看,没想到遇到了喻音。 “易柚柚?你又在这里做什么?这个学校已经不安全到骗子都可以进来了吗?” 喻音翻了个很明显的百眼给他,顺手掐指一算,紧接着她面露喜色:“傅清川,你姻缘多曲折,会被绿呢。” 傅清川面上平静极了,他走过去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喻音:“这又是吸引我的把戏吗?提前踩好点,又反间我和依斐的关系?嗯?” 喻音彻底无语了,原主以前得多爱傅清川,才能让他生出这么不要脸的想法,还不止一个。 “傅清川,我最后再告诉你一次,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至于你?” 喻音微笑:“我会努力让你破产的。” 傅清川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他环视一周:“喜欢的人?你哪位靠你二百万养着的小白脸吗?他怎么没陪你一起江湖行骗呢?嗯?还让我破产?放心,你要是骗不到钱了,我可以施舍你和你的小白脸。” 喻音正要用钱砸死这个玩意,身后传来很严肃的声音:“易柚柚。” 晏朔尧刚走进,就听到傅清川说小朋友还养了个小白脸? 看来真要好好管管了。 傅清川看了眼晏朔尧,有种无形中的失败感。 第一眼,他就觉得自己比这个男人差了很多。 喻音回头,笑容明媚,挽住晏朔尧的胳膊,看向傅清川: “介绍一下,我男朋友……” 在前男友心头蹦野迪(5) 晏朔尧低头看向喻音,眨了下眼睛,眼神询问:你在说什么? 喻音抬起头笑容甜蜜:“哥哥,这个臭臭的膏药是我以前救过的一只狗,非说我喜欢他。” 她声音清脆,不顾傅清川黑着的脸,轻拧着眉:“说狗感觉都对不起大吉,总之……”又轻轻晃了晃晏朔尧的衣袖:“我粘上垃圾了。” 晏朔尧还从来没想过小朋友原来这么伶牙俐齿,他淡淡嗯声,也不给喻音交流的机会,故意逗喻音,慢悠悠的转过去看着傅清川。 喻音维持着笑,晏朔尧的衣袖被她攥的很紧。 晏朔尧漫不经心的掀开眼皮,对傅清川道:“雁城最近把垃圾桶都回收了吗?” 他话语平常的就仿佛没有在骂人,那好听的声音更具有迷惑性,不去分辨时还真以为他在问垃圾桶的事情。 傅清川看着眼前矜贵的男人,满脸都是“真的吗,我不信”的表情:“你真的是她男朋友?你知道她未成年吗?你知道她整天干些上不得台……” 风声变得呼啸起来,凌冽的吹在人身上。 晏朔尧声音冷了下来,眉目淡漠:“她怎样,不用你告诉我。” 傅清川咬牙:“祝好。” 他大步流星的迈出去,走了好几步都没有听到那道清脆的女声喊他,直到走到拐角都没有人来挽留他。 傅清川站在原地,忍不住回头看:女孩欢快的往前走,那个清隽的男人背着她的包跟在身后,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看起来很温馨。 傅清川终于意识到,他被放弃了。 他走的步伐更快了,看学校的好心情都没了。 看学校?想到这,傅清川又平复了些燥意,继续给江依斐查看安保安全。 城市的夜晚繁华,车水马龙的,更衬得那些独来独往的人的孤寂。 喻音扒着车门,回头十分悲伤的望着晏朔尧:“我没有地方可以住,如果你不要我,我就只能流浪街头了。” “遇到我之前呢?你住哪?” 喻音撇撇嘴:“租的房被退掉了,没有钱吃饭,就省房租。” 好难。为了撩他,她还得装穷。 晏朔尧抿唇。 喻音蜷缩在座椅上,“我明天就去找房。” “下车。”晏朔尧打开家里的门,让出一点空隙,喻音很有眼神的赶紧进去。 晏朔尧趁她去喝牛奶的时间,抽出数学课本放在桌子上,抬头的那刻整个人都惊了。 喻音穿着一件吊带睡裙,两条白嫩细直的腿晃来晃去,盈盈一握的细腰更是摇曳生姿。 晏朔尧语气里罕见的出现吃惊:“你书包里背着睡衣?” 喻音很淡定的嗯声:“我做好了随时住酒店的准备。” 系统看出了她的意图,调侃道:【锦鲤司神,您应该是做好了一定要同居的准备。】 喻音笑了下,没有否认。 晏朔尧听着她的话,有些好笑:“好像你很可怜的样子。” 喻音立刻点头,双手抱拳,一副江湖人的模样:“官人,你要收留我吗?” 晏朔尧用笔点了点书面:“我更想和你探讨数字的奥妙,过来,坐下。” 喻音哦声,将板凳往晏朔尧那边挪了挪,腿贴着他的腿,无辜的看向晏朔尧,眨了眨眼…… 晏朔尧却是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小孩,你早恋了吗?” 在前男友心头蹦野迪(6) 这张脸… “江御!” 喻音小跑过去,有秦褚碎片的经验,她没有冒然去喊狗男人。 试探的对男人眨眨眼,越看这张脸越觉得赏心悦目,喻音就不明白,原主看到江御这张脸,真的不会一见钟情吗? 她当年,可就是冲着这张脸答应了天道,订婚。 喻音毫不掩饰的欣赏着男人的脸庞,多一分太过硬气,少一分又会阴柔,长得真的恰到好处。 男人慢条斯理的戴上手套,将大吉从身上抱下来。 指了指门口,“精神科右转第二科室。” 哦,狗男人又没记起她。 喻音乖乖坐在椅子上,讪笑两声:“抱歉医生,我家狗狗不听话。” 晏朔尧平静的微笑:“没关系,人正常就好。” 喻音哽住。 “症状?”晏朔尧对着电脑敲击着键盘,专注记录。 “心跳加速,心率不齐。在喜欢的人面前,症状更重,还有点想告白的冲动。比如现在。” 键盘声停了,晏朔尧轻笑一声,看了一眼一脸无辜的喻音。 他屈尊降贵的摸了摸地上的大吉,客观评价:“泰迪狗,容易发春吧?要不去兽医哪里看一下?” 喻音皮笑肉不笑:淦!骂谁呢! 她将大吉放回包里。 乖巧的坐会座位,满脸真挚:“医生,我认真的。我该怎么办?” 晏朔尧面不改色的撕下一张纸,上面的字迹飘逸:“无药可救,建议停止妄想。” 写完,按下下一个人的名字。 “可以走了。”晏朔尧下颌抬起,示意门口的方向。 喻音瞥了他一眼,问系统: [为什么他站在我面前,我算不出我们俩的姻缘?] 【卦者不自算。】 喻音撇撇嘴,将张纸折叠塞进包里,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晏朔尧翘着二郎腿,“站住。” 喻音回头:“哥哥,你想开了吗?” 晏朔尧无奈的气笑了,推给喻音一张评价单:“过来打个五星好评。” 喻音:??啊哈? 晏朔尧面色也有些不自然,谁知道他那位亲爱的父亲兼院长,脑子里在想什么。 全医院只有他一个人要去签这个五星好评,有一个差评,他就会被安排相亲。 好评卡上显示: 晏朔尧,男,23岁,海归医学博士,获得专利无数。父母工作稳定,家庭和谐。 电话微信同号:****欢迎咨询(?`▽′?)?。 喻音越看越觉得这像征婚启事,趁着涂星星的时间她将电话号码背下来了。 她甚至觉得,这个涂星星的时间就是用来让背电话号码的。 夜色浓墨。 晏朔尧洗完澡,一一拒绝了那些请求添加好友的。 手指点到一个头像是泰迪的昵称为[姻缘占卜]的号。 晏朔尧倏然想起些事情,点了同意。 喻音真的没有想到晏朔尧会同意,差点都要许愿了。 思考了两秒,她决定先放着不问。 …… 第二天天色蒙蒙亮的时间,喻音就见到了傅清川。 男人西装笔挺,仪表堂堂。 喻音坐在沙发上,大吉在角落里低吼着瞪向傅清川。 傅清川第一次面对,他来了女孩不是欢天喜地的模样,今日竟然一反常态的坐着? 呵,又在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 “易柚柚。二百万感谢费加分手费,以后我们再无瓜葛。” 傅清川双指夹着汇票,抵给喻音。他已经能够想到女孩待会又要哭泣的缠着他的模样,真够烦的。 喻音坐在沙发上懒得起身,伸手将那张汇票接过来。 行动爽快的,让傅清川觉得她只是在磕瓜子般的随意。 “行了,钱我收了?还有事吗?” 傅清川站在原地,眉心微蹙。 他强迫自己不去注意心里那点异样感,打量的眼神落在喻音身上。 洁净无暇的脸庞,一双狡黠的眼睛水灵灵的,还有不乖的染烫的卷发,那双腿虽然白嫩修长,但穿着不文雅的热裤。 依斐就很温柔,不拍戏的时候就会是黑长直的秀发,裙子也只穿长裙。 想到江依斐,傅清川眼里划过深恋,再对喻音说话时,语气都加重了:“记住,收了这两百万你和我就再也没有关系!” 喻音捏着那张支票,随意的正反看了下。 太小气了。 碎片秦褚当年给她买衣服的钱,都是两百万。 被傅清川当感谢费加分手费。 一时分不清到底傅清川给不起还是易柚柚的感情不值钱。 傅清川见喻音不搭理他,就当是默认了。 他习惯了那种被原主挽留的感觉,转身没听到那句等等,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等等。”女孩的声音响起。 傅清川:呵。 他回头眼神阴翳:“又想怎样?” “能大额转账吗?给我转账过来。” 傅清川轻嗤:“又想要加我的微信了吗?易柚柚,你觉得我拉黑你,是为了再加…?” 喻音亮出收款码:“扫吧。” 傅清川噎住话语,眼里有错愕。 须臾,他掏出手机,点击屏幕的声音都带着决绝的果断。 “以后,再也不要联系。” 发现喻音低着头忙着玩手机,看都不看他一眼,傅清川阴沉着脸,语气冰冷:“你在干什么?” 在想着帮他包场依斐的电影挽留他吗? 这种事情她以前倒也做过。 “给我男朋友转账。” 喻音晃晃手机,笑眯眯的:“赚钱了,当然要给男朋友买零食。” 男朋友? 傅清川先是松了一口气,后知后觉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他安慰自己,不过是个靠女朋友养的软饭男罢了。 傅清川凉凉吐出一句话:“易柚柚,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做的事。” 喻音笑容明媚,催促的意思很明显:“当然。傅总没事快走吧。” 傅清川走到门口,终于忍不住回头:“不要妄想我再回头。” 啪。关门的声音震得傅清川耳朵嗡嗡作响。 太阳升到正北方时,晏朔尧才醒。 他今天休班,多睡了会。 软茸茸的头发从被子里露出来,乱糟糟的像个鸡窝。 他无意识的揉了哈哈哈两把,睁开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很大的哈欠,还是有点瞌睡。 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尚早,没到午饭的时间。 晏朔尧重新钻回被窝,准备再睡会。 手机里传来清脆的播报声:“微信收款两百万……” 在前男友心头蹦野迪(7) 这张脸… “江御!” 喻音小跑过去,有秦褚碎片的经验,她没有冒然去喊狗男人。 试探的对男人眨眨眼,越看这张脸越觉得赏心悦目,喻音就不明白,原主看到江御这张脸,真的不会一见钟情吗? 她当年,可就是冲着这张脸答应了天道,订婚。 喻音毫不掩饰的欣赏着男人的脸庞,多一分太过硬气,少一分又会阴柔,长得真的恰到好处。 男人慢条斯理的戴上手套,将大吉从身上抱下来。 指了指门口,“精神科右转第二科室。” 哦,狗男人又没记起她。 喻音乖乖坐在椅子上,讪笑两声:“抱歉医生,我家狗狗不听话。” 晏朔尧平静的微笑:“没关系,人正常就好。” 喻音哽住。 “症状?”晏朔尧对着电脑敲击着键盘,专注记录。 “心跳加速,心率不齐。在喜欢的人面前,症状更重,还有点想告白的冲动。比如现在。” 键盘声停了,晏朔尧轻笑一声,看了一眼一脸无辜的喻音。 他屈尊降贵的摸了摸地上的大吉,客观评价:“泰迪狗,容易发春吧?要不去兽医哪里看一下?” 喻音皮笑肉不笑:淦!骂谁呢! 她将大吉放回包里。 乖巧的坐会座位,满脸真挚:“医生,我认真的。我该怎么办?” 晏朔尧面不改色的撕下一张纸,上面的字迹飘逸:“无药可救,建议停止妄想。” 写完,按下下一个人的名字。 “可以走了。”晏朔尧下颌抬起,示意门口的方向。 喻音瞥了他一眼,问系统: [为什么他站在我面前,我算不出我们俩的姻缘?] 【卦者不自算。】 喻音撇撇嘴,将张纸折叠塞进包里,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晏朔尧翘着二郎腿,“站住。” 喻音回头:“哥哥,你想开了吗?” 晏朔尧无奈的气笑了,推给喻音一张评价单:“过来打个五星好评。” 喻音:??啊哈? 晏朔尧面色也有些不自然,谁知道他那位亲爱的父亲兼院长,脑子里在想什么。 全医院只有他一个人要去签这个五星好评,有一个差评,他就会被安排相亲。 好评卡上显示: 晏朔尧,男,23岁,海归医学博士,获得专利无数。父母工作稳定,家庭和谐。 电话微信同号:****欢迎咨询(?`▽′?)?。 喻音越看越觉得这像征婚启事,趁着涂星星的时间她将电话号码背下来了。 她甚至觉得,这个涂星星的时间就是用来让背电话号码的。 夜色浓墨。 晏朔尧洗完澡,一一拒绝了那些请求添加好友的。 手指点到一个头像是泰迪的昵称为[姻缘占卜]的号。 晏朔尧倏然想起些事情,点了同意。 喻音真的没有想到晏朔尧会同意,差点都要许愿了。 思考了两秒,她决定先放着不问。 …… 第二天天色蒙蒙亮的时间,喻音就见到了傅清川。 男人西装笔挺,仪表堂堂。 喻音坐在沙发上,大吉在角落里低吼着瞪向傅清川。 傅清川第一次面对,他来了女孩不是欢天喜地的模样,今日竟然一反常态的坐着? 呵,又在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 “易柚柚。二百万感谢费加分手费,以后我们再无瓜葛。” 傅清川双指夹着汇票,抵给喻音。他已经能够想到女孩待会又要哭泣的缠着他的模样,真够烦的。 喻音坐在沙发上懒得起身,伸手将那张汇票接过来。 行动爽快的,让傅清川觉得她只是在磕瓜子般的随意。 “行了,钱我收了?还有事吗?” 傅清川站在原地,眉心微蹙。 他强迫自己不去注意心里那点异样感,打量的眼神落在喻音身上。 洁净无暇的脸庞,一双狡黠的眼睛水灵灵的,还有不乖的染烫的卷发,那双腿虽然白嫩修长,但穿着不文雅的热裤。 依斐就很温柔,不拍戏的时候就会是黑长直的秀发,裙子也只穿长裙。 想到江依斐,傅清川眼里划过深恋,再对喻音说话时,语气都加重了:“记住,收了这两百万你和我就再也没有关系!” 喻音捏着那张支票,随意的正反看了下。 太小气了。 碎片秦褚当年给她买衣服的钱,都是两百万。 被傅清川当感谢费加分手费。 一时分不清到底傅清川给不起还是易柚柚的感情不值钱。 傅清川见喻音不搭理他,就当是默认了。 他习惯了那种被原主挽留的感觉,转身没听到那句等等,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等等。”女孩的声音响起。 傅清川:呵。 他回头眼神阴翳:“又想怎样?” “能大额转账吗?给我转账过来。” 傅清川轻嗤:“又想要加我的微信了吗?易柚柚,你觉得我拉黑你,是为了再加…?” 喻音亮出收款码:“扫吧。” 傅清川噎住话语,眼里有错愕。 须臾,他掏出手机,点击屏幕的声音都带着决绝的果断。 “以后,再也不要联系。” 发现喻音低着头忙着玩手机,看都不看他一眼,傅清川阴沉着脸,语气冰冷:“你在干什么?” 在想着帮他包场依斐的电影挽留他吗? 这种事情她以前倒也做过。 “给我男朋友转账。” 喻音晃晃手机,笑眯眯的:“赚钱了,当然要给男朋友买零食。” 男朋友? 傅清川先是松了一口气,后知后觉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他安慰自己,不过是个靠女朋友养的软饭男罢了。 傅清川凉凉吐出一句话:“易柚柚,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做的事。” 喻音笑容明媚,催促的意思很明显:“当然。傅总没事快走吧。” 傅清川走到门口,终于忍不住回头:“不要妄想我再回头。” 啪。关门的声音震得傅清川耳朵嗡嗡作响。 太阳升到正北方时,晏朔尧才醒。 他今天休班,多睡了会。 软茸茸的头发从被子里露出来,乱糟糟的像个鸡窝。 他无意识的揉了两把,睁开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很大的哈欠,还是有点瞌睡。 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尚早,没到午饭的时间。 晏朔尧重新钻回被窝,准备再睡会。 手机里传来清脆的播报声:“微信收款两百万……” 在前男友心头蹦野迪(6) 喻音很真诚的看着晏朔尧,长睫扑扇了几下:“你不和我谈,我怎么早恋?” 晏朔尧问喻音:“小孩,你知道什么是恋爱吗?恋爱就是……” 嗯…他也没恋爱过,一时又有些不知道该如何举例。 “就是tan。” 喻音:?啊? “嗯。两个人是sin和cos,只有当他们互相愿意,才能形成tan。” 晏朔尧不自然的拉了下喻音的板凳,“过来学习,哥哥比你大七岁,不合适,知道吗?”他又不动声色的将腿往外偏,离喻音远了些。 喻音瞄了一眼书本上的三角函数,神情复杂。 窗外皎月朗朗,偶有夏虫低鸣,夜风悄悄溜进室内,吹扬了女孩额前的秀发。 喻音端坐着,耳边响起的声音异常的好听,男人的手修长白皙,指甲修剪的很干净,让她看的目不转睛。 钟表的分针走了两格,就听到一声咚的声音。 晏朔尧难以接受的转头,女孩枕在练习本上,睡的酣甜。 他的心情已经不能用复杂来形容,认命两个字比较贴切。 他挽起衬衫的衣袖,弯臂将女孩抱起来,塞进客房的床被里,又返回来给喻音将书包收拾好,这才去洗漱。 晏朔尧才走,床上的人儿就睁开了眼,下床,进他房间,上床,一气呵成。 晏朔尧穿着睡袍,边擦头发边往床头柜边走,视线一扫发现了床上鼓起的小山包,他漂亮的瞳仁有些呆滞,握住被角揭开。 女孩蜷缩着身体,双臂护在身前,头埋在怀中,娇娇小小的,粉润的脚趾蜷缩着,就连睡着都看起来很没有安全感。 凉意侵袭着她,让她不禁瑟缩了下,喻音抬起头神态茫然,声音软糯的问晏朔尧:“哥哥,我梦游了吗?” 晏朔尧放下手机,捏了捏她的耳垂,“对的,快回你的房间去。” 喻音咕哝了一声,小腿伸直搭在他的腰间,用力往下压了下,晏朔尧一个不备差点跌倒在她的身上,他反应很快的用两臂撑着身体,直视向喻音。 女孩一字型的锁骨骨相极好,再往下…略有平坦,可因着穿的吊带睡裙,竟有一种又清纯又性感的感觉。 晏朔尧很自觉的挪开视线,清了清嗓子,语气严肃:“小孩,回你的房间。” 喻音却睡眼朦胧,有些睁不开了,她支起身子,扬起脖领,嫣红的唇瓣贴在晏朔尧的前额,声音软糯带着小奶音:“晚安,哥哥。” 说完,她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一头栽进被窝里。 晏朔尧呆立在原地,过了几秒他抽出一张纸擦了擦前额,眼神复杂的注视着喻音,摇摇头:这小孩,还有两副面孔呢。 今天白天踩他的也是她。 晏朔尧俯身,轻轻捏了捏喻音的鼻尖:“晚安,没良心又善变的小朋友。” 第二天,晏朔尧送完喻音去学校,就给好友打电话,问学校能否寄宿。 好友听完乐了:“你不是跟那小女孩都没有关系了吗?” 晏朔尧面无表情的嗯声:“不过看小孩挺乖,怕被骗被欺负,多照顾了一天,就当…好心捡了个妹妹,积德行善。” 好友意味深长的喔声。晏朔尧没理会他语气里的打趣,得知不能住宿后,他道:“那就在你们学校对面找一处房间,环境安保要好些。” “行啊。今天下班完了喝酒不?” 晏朔尧应了声,两人约好晚上十点去常去的那家酒吧喝会。 “对了,你提前告诉小朋友,我不去接她了,以后她就自己去住处的地方。” 好人做一次就够了,他不能照顾她一辈子。 深夜的城市霓虹灯绚烂,黑色的跑车停在爱意酒吧门口。 好友穿着酒红色的衬衫,前两颗纽扣未系,刚下车就对旁边几位身材火辣的女孩眨了右眼,引得周围尖叫不已。 紧接着副驾驶的人下车,所有的尖叫声都停止了,不自禁的就注视着晏朔尧。 男人穿着黑色的衬衫,身材比例像精准丈量般完美,他有一双好看的眼睛,介于桃花眼和丹凤眼之间,双眼皮很浅,眼梢上翘着,薄唇边挂着浅浅笑意。 身上与生俱来的贵气,滚滚烟火气都无法将其磨灭,即使他经常唇角带着一分笑意,却仍令人不敢贴近。 有女孩小声对身边的人说:“如果那个红衬衫给人的感觉是,我想睡他。那那个黑衬衫的,我更想看他睡别人,总觉得自己不配。” 身边的人连连点头:“我们待会去问问有没有联系方式,你可以看他睡我,万一就成了呢。” 两人对视了一眼,点点头。 晏朔尧习惯了这样的注视,淡定的和好友往里走,只偶尔在好友抛电眼的时候,隐忍着几分嫌弃。 “一杯特基拉,一杯朗姆酒。”好友点完单,拍了拍晏朔尧的肩:“老规矩,你负责喝酒,我负责撩妹。” 谁让他家老爷子不放心他,不说和晏朔尧一起喝酒,他连家门都不出去。 晏朔尧抿了一口特基拉,嗯了声。 好友转身笑容骚包,眼神环视一周寻找着自己今晚的猎物,视线停在酒吧一角,他惊了。 猛的连拍晏朔尧的肩:“朔尧,那是不是你家的小朋友??” 由于是晏朔尧身边出现的第一位女性,即使是个没发育完全的,好友都有记住她的模样。 晏朔尧拍开他的手,回头视线冰冷的盯着那个角落。 小朋友穿着西装背带裤,眼睛上架了个墨镜,她的位置旁还有个八卦图和一杆小标旗,上面写了六个字:“包你赢,包你离。” 她笑眯眯的,一张小嘴快去张合说个不停,不用去听都知道她的语气多么欢快。 对面的男人穿着西装,大腹便便,对喻音笑的有几分色气。 好友摸了摸下巴:“难怪今天告诉她你不接她了,她竟然放松的呼出一口气,原来这关有业务和…” 好友看了眼那边的动静和那个男人的表情,砸吧砸吧嘴:“朔尧,可能他不知道你有多有钱,在找第二个哥……” 晏朔尧冰冷的吐出一句:“闭上你的嘴。” 他放下酒杯往那边走,好友却塞给他那杯朗姆酒:“朗姆酒,让女人变得更柔情。”说完,还对他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晏朔尧剜了他一眼,将酒放在吧台上,液体摇晃着溢了出来。 好友看了眼洒出来的酒,看着晏朔尧笔直的背影,对接下来的事情充满期待呢…… 吸吸福气(8) “张先生,我算了下,您这卦不太好。头顶有绿色。” 晏朔尧刚走进,就听到女孩一本正经的忽悠人。他无奈的想:这小孩可能真的智商不好,对面那人是汽车城的老总,怎么会被她骗。 紧接着就听到老总很担忧的开口:“大师,那你算算我这哪块地给我长草了?” 晏朔尧:?大师?他凝视了眼小孩。 喻音很神气的闭上眼开始算,蓦然睁开眼对老总正色道:“第三块地。” 老总歪头想了想,第三块地?那就是小五了,好像叫江…什么斐来着。 敢给他戴绿帽子! 老总猛的拍了一下桌子,掏出一张卡递过去,对喻音双手抱拳:“麻烦大师帮我找到证据,我好合理的踹掉对方,给她省下来的买包买房钱,都算大师的费用。” 喻音笑容灿烂:“好嘞亲爱的客户。” 老总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离开的时候还被桌角拌到。 这大师笑起来可真好看,呸呸呸,不能亵渎了大师。 喻音见人走了,扶了扶墨镜握着自己的八卦图就准备离开,她目不斜视的走,微笑着对眼前挡住的男人说:“先生,您挡我路了。” 一副不认识对方的样子。 晏朔尧又气又笑,他带着气音道:“小朋友,不认识哥哥了吗?” 喻音摇头,脚步往前挪动。 倏而她的发梢被揪住,晏朔尧抱着臂轻轻扯了一下喻音的发尾,让她不能往前走。 他走上前,转头看向喻音的侧脸,这么近的距离,他可以看到女孩白皙的皮肤上细软的绒毛。 晏朔尧舔了舔唇,说话拖长了语调:“小孩,昨天还睡哥哥的床,今天就不认识哥哥了?” 他的身后准备给他要联系方式的两位女士仿若无事的转过去,离开这个荒诞的现场。 真没想到,那帅哥看着人模狗样的,竟然睡那么年轻的的小朋友! 喻音瘪瘪嘴,将眼镜摘下来,鼓起腮不说话。 只要她沉默,她就可以拒绝接下来的对话。 晏朔尧捏了捏她的耳垂:“不装了?” 他视线落在喻音不断往后缩的手上,伸手将她的卡夹在手指。 话语带了几分痞气:“小孩,哥哥给你租了房,这卡里的钱抵房费,多出来的部分给你转过去。” 喻音瞥了他一眼,把卡夺过来:“我不去外面住。” 晏朔尧啧了一声:“你昨天晚上还说…” “那是昨天的我,今日之我以非昨日之我。” 喻音说完又把卡塞进晏朔尧的兜里:“我的卡,只给我男朋友买糖吃。” 诡异的很。 晏朔尧莫名有种被小富婆包养的感觉。 喻音回头哼了一声,往门口走。 好友一直注视着这边的动静,见状走过来拍了拍晏朔尧的肩:“有女孩养的感觉怎么样?” 晏朔尧回头,笑容俊逸:“还不错。” 好友:“……”他想听的不是这个答案。 喻音走到门口,就撞上了傅清川,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女人,全身包的很言,看样子是江依斐。 傅清川也看到她,不满的问:“易柚柚,你后退什么?” 喻音面无表情道:“辟邪,除晦。” 身后响起杠铃般的笑声,好友和晏朔尧站在喻音的身后,好友率先道:“对,小妹妹,只有你家哥哥是吉祥物,你要不要亲一口吸吸福气?” 哥哥住的楼也是我的 晏朔尧蹙眉冷声道:“少说话。” 好友摊手,对喻音眨了眨电眼,被晏朔尧又怼了句:“需要的话就去挂眼科。” 好友:“?我对着那么多人眨眼你都不说,今天你就说?” 他看向喻音,才准备调侃几句。 女孩踮起脚尖唇瓣轻触到晏朔尧的下颌,喔,有点渣。 她站回原位,晏朔尧欲抵住她的前额将人推远点,喻音却直接搂住了他的腰,轻吻他的喉结。 好友在后面看的直吞口水,好家伙,比骚更撩的是又纯又欲啊。 晏朔尧喉结滚动,眸中晦暗不明,他很平静的问:“小孩,谁教你的?” 离得那么近,喻音看出了他眼中压制着的愠怒。 低头小声道:“我自己想的。我未成年,不能亲亲哥哥,只能吸吸福气。” 所以就可以亲亲下颌和喉结? 晏朔尧对她的理论逻辑很无奈,回头狠狠瞪了好友一眼。 站在门口被三个人堵住的傅清川,搂住身旁的女人,语气不客气的问喻音:“你当我死了吗?” 喻音回头,一双大眼睛纯净又无辜:“你要是想,也不是不可以。” 语气嚣张中带着不耐烦,不耐烦中掺杂着不屑。 听的好友恨不得连声叫好,又低声在晏朔尧耳边道:“哥们我真羡慕你了,赚到了。这种在你面前小奶猫,在别人面前小野猫,谁不爱呢?” 晏朔尧皮鞋踩了好友一脚,还拧了两下,面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他走到喻音身边,接过她手中的算卦图,看也没看傅清川,只对喻音道:“跟我回家。” 四个字却刺激到傅清川的心,他记得女孩救他当天,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跟我回家。” 酸意和一丝丝的不甘让傅清川口不择言,他挤兑的语气对喻音道:“你知道这个酒吧入场费多少吗?今天行骗的钱都给你的小白脸办卡了吧。” 好友听着傅清川的话,不敢相信的看着一脸平静的晏朔尧。 晏朔尧?小白脸? 那他算什么?小穷光蛋? 对面那个,就只能叫无脑煞笔了。 喻音从晏朔尧口袋里抽出卡,举起手一卡片拍在傅清川的脸上:“用手打你我都嫌手疼。” 傅清川搂住的女人这才将视线从晏朔尧身上移开,关心的问他:“没事吧?” 又怒气冲冲的指着喻音:“你有没有家教,怎么打人?” 一言不发的晏朔尧接过喻音的卡将女人的手指压下去。 他语气淡漠对门口两位侍者道:“请他们离开这里,并将这位先生列入酒吧黑名单。” 侍者弯腰:“是,老板。” 傅清川和女人都惊了,爱意酒吧雁城最有格调和档次的酒吧,年收入上亿,最重要的,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可见老板的身份有多不可测。 女人愤恨的瞪着喻音,傅清川的嫉妒和不甘都尽显眼底。 晏朔尧笑笑,很温和:“再见二位。” 喻音第一次怀疑,三亿可能真的有点少。 她转过去将卡塞进晏朔尧的兜里,语气有点失落:“哥哥你不要嫌钱少,以后我就赚更多的钱让你花。” 晏朔尧一下就戳穿她的计谋:“不要混乱事实和用苦肉计,必须去租的房。” 喻音抬起头,很无奈的道:“可是我把哥哥住的房那栋楼都买下来了,我现在回自己家也不行吗?” 在晏朔尧和好友不可思议的对视期间,喻音笑道:“哥哥,我现在是你的房东,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在前男友心头蹦野迪(10) “你什么时候买的?” 好友脑子里蓦然想起一句话:你到底还有多少东西,是朕不知道的? 那栋楼,两个亿呢吧?! 晏朔尧沉眸凝视着喻音。 喻音抬起头望着他:“你不来接我,我就怕你送我走,就买了。” 所以是他的错了? 晏朔尧心里生出一股闷气,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一个才认识两天的小朋友影响了心情。 “以后不许乱花钱。”他低低说了一声,直接往车上走,走到车门时回头看还在原地待着的小朋友。 “还不走?要我抱你吗?” 喻音唔声,却是不自禁的翘起了嘴角。 好友想听听八卦坐在他们车上,发现……车是二座的,没有他的位置。 “你不问我哪里来的钱吗?” 喻音真心被碎片的淡定惊到了,也理解了狗男人为什么在上界总是喜怒不形于色。 “嗯。” 男人一个声调告诉了喻音,他心情不好。 但还是会理她。 晏朔尧眉宇之间难得出现矛盾的神色,为什么不问? 他也说不出口,总不能告诉小朋友,我潜意识里,就对你全部信任。 什么幼稚的台词,而且也太匪夷所思了,他二十三岁的人对一个才相识不到一周的小朋友完全信任。 …… 傅清川坐在车里,面色阴沉的有些渗人,江依斐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挪,离他远了些。 在傅清川转头时,她又笑的温婉,轻声细语的:“清川,没什么的,别生气。不是所有男人都像你一样光明磊落,总有些人喜欢柚柚那种年龄不合适的,一定程度上那也是柚柚的能力。” “她找的那个男人确实比我优秀!”傅清川愤懑不甘道。 他没有想到,易柚柚还有这种本事! 对上江依斐不自然的视线时,傅清川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他握住女人的手:“依斐,委屈你跟着我了。” 江依斐心道:确实。她应该和那样的男人相配。 她的脑海里一闪而过晏朔尧的脸。 “我们相爱就好,而且,我知道清川一定会把我捧到超一线的位置。” 她现在也算流量明星,甚至还有些实力,堪堪算一线,但离国民度和资源的超一线还有很大的距离,这些需要有人愿意捧。 傅清川看到江依斐眼底的迷恋和信任,当即吩咐助理,将旗下的一个品牌给江依斐全线代言。 江依斐感动的推辞着,半推半就的,车身动了起来。 与此同时,傅氏集团官宣江依斐为旗下手包全线代言人。 这一个代言又给江依斐涨了一波热度。 【恭喜依斐!付出与回报总会成正比的,你值得一个全线代言。】 【姐姐拿到那么多代言,那些对家怕要气死了?没办法,我家依斐实红。】 【又是傅氏集团的代言,江依斐和傅总裁直接官宣关系算了。】 【楼上别发智障言论谢谢,我家依斐也接了张氏的代言!】 喻音喝着牛奶,吃着网上的瓜,看到张氏代言的时候她挑眉,这不就是找自己算头上青青草原是哪块地的张总吗? 还不等他再去问,张总已经给她发来了微信: [大师,可能绿我的是傅总!我这块地土不肥了,那女人自己去开荒了!] 喻音很想说,其实人家一直就是在哪块地,只不过偶尔来你这里吸吸肥。 但是诚实的话不能乱说。 [那您想??] 张总:[我要握着这个秘密,以备不时之需!现在爆出去,成效太低!] 喻音心道:是个狠人。 她还想再套些话,身旁的桌子兀自发出声响,惊吓到她。 晏朔尧指了指笔记本:“今天的单词背了吗?” 靠!狗男人真的把她当妹妹管了吗? 喻音挤出一抹笑:“我现在就写。” 过了一会儿,喻音手机振动声响了。 信息显示:傅清川。 [删掉我所有的联系方式我就联系不到你了吗?你忘了我们还有情侣号。] 他想表达,我还有个手机号,里面有你的联系方式。 看在晏朔尧眼里就只注意到“情侣号”那三个字。 啧,怎么那么不爽呢。 “易柚柚,学习。”晏朔尧说着伸出了手,喻音将手机给他。 傅清川趁江依斐去洗澡时发的消息,这会守着屏幕等到一条回信:[我是晏朔尧,她在写作业。] 傅清川没再回。 他不可抑制的去想,易柚柚已经和晏朔尧同居了吗?他们这是什么关系? 晏朔尧? 傅清川分快的去查百科,到底不是江依斐那样的明星,能查到的资料少之又少,他猛然想起:上个月,和傅氏集团谈收购合同的,不就是晏朔尧的助理? 易柚柚攀到了能收购他公司的高枝? * 晏朔尧发完信息,将手机递给喻音,女孩很惊喜道:“哇,哥哥你好会哦,发的这个又像男朋友的语气,又没有说明身份。” 被戳中了心思的晏朔尧:只要他足够淡定,就没人能发现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做出来的举动! “去学习。” 晏朔尧指了指课本,这个单词怎么读? “mister” 女孩声音软软的,在晏朔尧的注视下缓缓起身,双手勾住他的脖颈:“先生,我可以做你的女朋友吗?” mister有先生的意思。 晏朔尧喉结吞咽,与那双又纯又欲的眼神对视着,险些脱口而出:“好。” 他默默提醒自己:晏朔尧你做个人吧。 “不……” 他话还没说话,小姑娘的唇瓣就贴上来了。 这一次,唇对唇。 软软甜甜的,像她的名字,是柚子味的。 晏朔尧喉间闷哼一声,霎时间他从脖子到脸,全都红了。 “你你你你你……” 二十三岁的男人像个刚**……没**的童子鸡,失去了风度翩翩的姿态,指着喻音瞪着。 女孩笑的都有些邪气,有种社会小孩的不羁,喻音对晏朔尧眨了眨眼睛,手握住他指着的手,用词大胆:“哥哥,我的初吻都给你了,希望你不要不识抬举。” 她踮起脚,平视着晏朔尧:“我不用你现在给答案,但首先你不可以赶我走了,不然……我就告你……” 喻音舔唇:“欺负未成年。” 在前男友心头蹦野迪(11) 晏朔尧觉得自己遇到无赖了。 他被坑了。 他戳了戳小无赖的脸蛋:“快点长大。” “对我负责。” 后面四个字他没说出口。 晏朔尧有时候也觉得,自己骨子里就是个老古董,不然怎么会被小朋友轻薄了一下,就认为她是他的女朋友了。 直到后来的某天,好友拍了拍他的肩,意味深长道:“那要是我亲你一下?你会认为我是你男朋友吗?” 晏朔尧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滚。” 好友又问:“那别的女孩呢?” 晏朔尧没想过,遇到小朋友之前,谁也入不了他的眼,他满眼都只有小朋友。 …… 喻音坐在奶茶店,一边蹲点一边生气。 一个学期过去了,晏朔尧对她的爱心值就[5分],这还是有次有男孩给她表白,狗男人生气… 不,吃醋。 说他吃醋,他自己不承认。 喻音想到他让自己算了100道数学题,而他则名义上说替她给那位男孩回信,结果当她把信交给男孩,男孩当着他的面打开时,上面只有三个字: 想peach吃。 她重重的咬了一口椰果,看到马路对面两个人手牵手过来时,立刻按下相机。 好家伙,跟了一个月终于拍到了江依斐和傅清川的牵手照。 她有鄙视过自己这个行为,和狗仔几乎没有区别,但没办法,原主的设定是这样的,不能ooc。 她最多,能做到,不将拍照的内容发给媒体,而通过其他手段让江依斐身败名裂。 喻音观察着,那两人牵着手过马路,走到对面时江依斐掏出手机,接了个电话,尔后脸色大变,对傅清川笑笑,将电话拿远了些。 她付完帐,装作不经意见碰到了傅清川和江依斐。 江依斐确实有一张明星脸,身材也很好,只是眼底总显得媚俗,还有那种天然的无辜白莲气质,不衬气质,有些气场不足。 “易柚柚,好巧啊。”傅清川凉凉开口。 喻音穿着背带裤,手握八卦图,扬起头笑眯眯的:“好巧,需要给你算卦吗?姻缘,我最在行。” 江依斐在傅清川恢复记忆后,就已经查清了原主的底细,傅清川自负,不相信易柚柚的术法。 可江依斐身处娱乐圈,自是明白易柚柚就是有通灵的本领,现在听到喻音这样说,她顿时心慌,面上又镇定的开口:“清川,你就让她算算吧,照顾别人的生意也是一种美德。” 她这样说,傅清川就更不可能当着现女友的面照顾前女友的声音,又想到这几个月,他每次碰到喻音都是和晏朔尧成双入对,这会也忍不住的嘲讽道: “被玩厌了吗?你家晏哥哥不要你了?呵,也离我远点。” 他伸手推了一把喻音。 喻音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好在有人护住了她。 “小朋友,这么晚还在外面,不怕晏朔尧罚你做作业吗?” 喻音回头,是晏朔尧的好友。 在学校,他是主任,在外面… 喻音低下头叫了声:“叔叔。” 叔叔?! 好友急了,他指着自己的脸:“你管晏朔尧叫哥哥,管我这张不比他差多少的脸叫叔叔?” 喻音点头。 被年龄戳中了伤疤的男人脾气一下就上来了,他插着兜一身匪气将怒火转移到傅清川和江依斐身上,那女人已经戴上了口罩。 好友:“……”他砸吧砸吧嘴,将于护在身后,对着傅清川道:“呦,傅总,这就是我的小姑娘救的那只狗吗?” 总裁也分等级的,比如傅清川在晏朔尧和他面前,只能说经理级别。 傅清川拉着江依斐就要走,被好友一个长腿拦下:“别急,让我看看,这位是不是清纯单身小花江依斐?” 他说着对江依斐放了个电眼。 江依斐当即就觉得,这个男人也可以! 却在余光扫到喻音时,收敛了笑容。 这个男人也是在乎喻音的。 晏朔尧,这个男人,还有虽然努力证明不在乎,但关注着喻音的一举一动的傅清川……江依斐突然就对喻音厌恶憎恨到了极点。 凭什么,她喜欢的人都喜欢易柚柚? 她上下打量着喻音,一个浑身最凸起的地方也不过两个小笼包大小的女孩。 “傅清川和这位阿姨,给我三百万我就不说碰到你们两个哦。” 喻音脆生生道,听的好友摸摸竖起来大拇指。 高手,这是个会坐地起价的高手,以后不能惹。 傅清川显然没料到有这一处:“三百万?你!” 江依斐被“阿姨”那两个字刺激的表情差点扭曲,现在听到傅清川连三百万给自己摆平绯闻的事情都犹豫,心里更是厌烦,又不得不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没关系,清川,我也懂,我们被勒索了。你,可以不付的,舆论我受得住。” 好友见状,一米八的身高也不妨碍他类比江依斐的表演,掐着声音对喻音道:“没关系,小朋友,我理解,你就是想替天行道。收了这种会跑的白莲花和眼瞎的绿尾巴草,我支持你。” 喻音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尤其对上对面那两个敢怒不敢言的人,她一下就绷不住了。 傅清川掏出一张卡,扔给喻音,喻音从空中接住了卡片。 “里面刚好三百万。易柚柚,下一次要再这样,别怪我告诉媒体,你勒索。” 喻音完全不慌,有人在慌着。 江依斐最讨厌“媒体”两个字,这会听闻傅清川的话,内心已经下定了注意。 她要找一个下家。 喻音连连道好:“好的,我尽量隔久一点再坑你。” 傅清川还想说什么,江依斐怕留久惹事,拉着他离开,两人临走时,狠狠地瞪了喻音一眼。 好友见只剩他们两个人,逗趣道:“小朋友,你赚了那么多有我一块钱的份吧,请哥…叔叔喝杯奶茶呗。” 却听喻音软糯的对着他身后开口,并将硬卡递出去:“哥哥,娶你的彩礼钱又多了些哦。” 好友:“那我呢?” 喻音歪头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一块钱,展平,递给好友。 都来不及嫌弃,一块钱就被晏朔尧收走了,晏朔尧由着小姑娘揽着他的胳膊,问好友:“你的小朋友?” 好友摸了摸耳朵上的蓝牙耳机,完了,忘关了…… 小醋怡情 好友连忙摆手:“你的,你的小朋友。” 晏朔尧没说话,垂眸看了眼喻音,女孩身上还背着一个大书包。 他伸手将书包背到自己身上,语气随意:“我生气了。” 跟在他们两个后面的好友果断转身:单身久了见不得这种场面。 喻音脚步一顿,她面不改色的嗯声,一副“社会你喻姐”的模样,拍了拍晏朔尧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要学会自己化解情绪。” 晏朔尧白眼翻到一半,想到他要维持形象,又收了回去,牵住小朋友的手。 放在今天之前,他肯定不会牵,可听到好友说的那句“我家小朋友”他就心里又酸又气,女孩软软的掌心贴上来的时候,好像…一瞬间什么都烟消云散了。 喻音长睫颤了颤,脑海里响起系统的声音:[当前爱心值为十] 增加了五个点呢。 她忍不住去想,那要是以后都让晏朔尧吃醋…… 还是算了,小醋怡情,大醋就失夫了。 “乖哦,不生气。”喻音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像哄生气的小狮子般:“摸摸毛,要开心。” 说完,她自己又忍不住笑起来:“晏朔尧。” 晏朔尧挑眉,小孩第一次叫他名字,还有点……好听。 “哄狗狗的时候,就会摸摸它的头。”喻音眼露怀念,今天还没见大吉呢。 她视线斜视,瞧着晏朔尧的表情越来越复杂,她哈哈大笑了起来。 女孩的声音清脆,笑的桃花眼弯成一双月牙,晏朔尧原本抿出的唇,渐渐放平了嘴角,翘起弧度。 她在笑,他也就跟着笑了。 蓦然间,晏朔尧想到吃醋以为的事情,眼神冷了下来。 …… 江依斐被傅清川送到片场后,导演和剧组的演员都纷纷迎接,变着方式的夸赞她,说的最多的还是傅总对她的好。 这部戏,主要投资来自傅氏集团。 江依斐听着这些话,笑着谦虚,内心全部接受,反倒在拍第九条戏时,被副导演连续ng批评后,江依斐心里的郁闷再一次翻滚而来,她平时的人设也是高冷正直的实力派人设。 立刻就指着副导演的鼻子骂道:“你算山海经的哪一页?我演过的戏比你拍的都多!能导就导,不能导剧组可以通知傅氏,想要换人!” 在场的人噤若寒蝉,纷纷不敢作声。 副导演带过来在片场写作业的孩子,用手机查题的间隙将他拍到某音上,配文“这个阿姨演的不好,还凶爸爸。” #江依斐不行就换人#热搜第一。 江依斐在骂完喝水时才知道自己上了热搜,她骂红了眼,对着助理又是一堆骂,顺便打开手机,粉丝正在控评。 【耿直美女江依斐,嘻嘻,看完这个更爱姐姐了呢。】 【依斐说的没错啊,那个导演导的戏就是没依斐多,不过她说话直而已。】 【上面的粉丝控什么评?耿直和冒犯两码事,她那能叫耿直?活久见,演员骂导演。】 网上吵的不可开交,又有营销号发出一道音频。 #江依斐莲花为什么开的旺盛# …… 做功 七秒的录音。 “没关系,清川,我也懂,我们被勒索了。你,可以不付的,舆论我受得住。” 粉丝们都听得出是江依斐的声音,但他们表示这算什么? 【这就叫白莲?对不起哦,高看我们家依斐了】 【她真的好善良啊听了音频我更爱了】 【粉丝脑子有坑吗?语文老师没教过“欲迎还拒““以退为进“八个字吗?搞笑的是江依斐还力个耿直高冷人设】 【笑死了,粉丝还洗呢,自家房都塌了还不知道,没人去查查你家依斐口中的“清川“是谁吗?】(点赞最高) 粉丝们纷纷与那位热评最高对线,甚至在营销号下直接开骂。 【营销号你家母安好?特么不去祭拜吗就造谣别人?】 营销号亲自下场回复:【我母亲当然很好,她不仅可以看着你父母离开世界,还能等着你离开。】 接着,营销号发出了三张图片。 #江依斐和陌生男子牵手照# #车子动了# #江依斐傅清川# 喻音安静的爬在床上吃瓜,两只小脚丫翘起晃着,像个大爷似的,等晏朔尧切好水果,她只负责吃。 “哥哥,待会就要发声明惹。”她含糊不清道。 晏朔尧连看也没看,将叉子从火龙果叉到芒果上:“不要挑食,都吃一些。” 喻音乖乖张嘴,又咬了一口。 江依斐工作室v发布声明: 与朋友一起吃饭,发现车子出了问题,尝试启动发动机时使车身晃荡,对占用公共资源感到抱歉,对所有关心依斐的朋友表示感谢,依斐目前单身。 以上,若再出现对江依斐女士有所诋毁和污蔑的营销倾向,我们将会采取法律措施。 江依斐发完只求那些智障粉丝别在掺和了,已经联系脂粉去引导他们了,但愿能有点脑子。 但她没想到,她的声明出来后,第一次被营销号们怼的粉丝们仿佛有了外挂傍身,语气更加嚣张。 【营销号,去定制衣棺了吗?大可不必,让你妈妈看看,清白两个字怎么写。】 【大美女江依斐,单身无cue,难道明星就不能和朋友吃个饭了?】 在粉丝刷屏的间隙,傅清川早已将热搜撤了下去。 喻音看着双方你一言我一语,以她的经验来看,粉丝们虽然面上维护,私底下必然有脱粉的。 她想着这个瓜就到这里了,放下手机摊开了课本:“哥哥,今天该讲物的反作用力与功的关系这一节了。” 其实她已经自学完了,但为了多和晏朔尧有交流,喻音强迫自己学不会。 “物的反作用力相对于物的作用力,当他们在做功时,w为功,f为作用力,s为位移……” 晏朔尧在草稿本上画出图,女孩鼓起脸颊点了点头,那双璨若星河可揽春风的桃花眼望着他: “那我就是f,哥哥是s,但我不想做功,我想等成年之后,做…” 后面那个字喻音没说,她粉润的舌尖伸出,轻舐下唇唇瓣。 晏朔尧喉咙烧灼,声音有些暗哑:“如果学会了,就早点休息。” 【滴!爱心值加五】 喻音眼里漾着笑意,打开手机看了眼,热搜第一条出现一个大大的爆字,与此同时,张总给她发了一个微信: 【大师,我将那个女人曝光了!】 瓜中人猹的魂 #江依斐脚踏两只船# 很多的聊天记录,内容包括到但不限于:[亲爱的你在干什么?我最近看上一个剧本,你什么时候来我房间帮我挑选一下?][夜凉如水,我好想你,附图一张。] 粉丝们懵了,懵后全部上场控评。 【p图狗可以滚了(菩萨保佑你快快死)jpg,这年头随便阿猫阿狗都可以叫做江依斐了吗?】 【等你解释@江依斐v】 【是不是真的一入粉圈就宛若聋盲人?那么明显的聊天记录,那张照片一看就是原图自拍,还控呢。】 江依斐在经纪人和助理等面前颐指气使,语气几乎要将人生吞了,她又气又忙,直到工作室的门被忽然打开。 江依斐眼底的慌乱一闪而过,紧接着哭的梨花带雨嘤嘤啜泣。 方才还被她砸了的助理抬起头,显然已经习惯她的两副面孔了,瞅了一眼将门带上了。 傅清川满心的怒火在看到江依斐哭的那样真切时,就全部消弭,只剩下浓浓的心疼。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那些?” 江依斐摇摇头,哭腔很重:“我不知道,他投资戏的时候说让对对女主的台词,发张照片看和女主影响匹配不,我不喜欢那样的女主人设,对了两句就放弃了。清川,是我不争气,如果那时候我足够红,就不会惹上这种人渣……” 傅清川听的更惭愧了,那时候他失忆了,这个肮脏的娱乐圈,要让他善良的依斐去闯。 “我去让人发声明,澄清。” 江依斐立刻拉住傅清川的衣袖。 “嗯?你不想让澄清吗?”傅清川眼底划过一道锋芒。 江依斐心道:废话,那是我编的,怎么澄清。 她面上轻咬红唇,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不是,我以后不想再招惹上这种人了,我想直接澄清他有精神病。” 江依斐顿了顿,“这种事就不用你上场了清川,会连累你。” 傅清川闻言,顿时语气坚定:“不用。他也是我傅氏集团子公司的合作伙伴,用傅氏官方澄清更有力度。” 这一天,网友们就没闲下,还没扒完江依斐到底踏了几只船,张总又是谁。 傅氏集团旗下傅氏传媒一纸声明就发出来了:“因合作商董事会成员精神错乱,现中止合作。” 这个节点的精神错乱的合作商? 网友们感觉自己像在瓜田里蹦跶的猹,作为一名合格的猹,他们要把瓜吃的明明白白。 分析那个合同,一下就发现了,那个合作商董事就是张总。 张总躺在床上正给小六吹牛呢,没想到一下就被社死了。 他欲哭无泪,又给喻音发微信,喻音的手机关机了。 喻音也没想到,自己真的会被没收手机,晏朔尧催促她三次,她吃瓜吃到停不下,就被没收了。 “现在什么情况呀?江依斐和那两个人。” 晏朔尧淡定按下发送微博。 晏朔尧v:初识张总还是在医院心脑科室,记得他身体不好,但精神不错,处事很好。 “现在是霸道…未来男朋友在给傻白甜小朋友报仇的阶段。” 晏朔尧面无表情道。 热搜显示,全球最大的化工厂商转发了一个医生的微博,并配文:【老板说什么都对。】 鱼已码了八千字耶 ??(ˊwˋ*)?? —— 网友们满头雾水:小老弟,你把话说明白,一个医生就成了化工厂的老板了? 还有,张总你到底疯了没? 没疯,你出来走两步啊。 网民第一次,在不同的地方做着同一件事。 查晏医生是谁。 能查到的,还没有化工厂一个转发给的信息量大。 傅清川在办公室看到那条微博,将桌子上价值不菲的饰品全部扔到地上,有的直接砸在了汇报工作人的身上。 他通过社交圈子找到晏朔尧的电话,语气阴沉的拨通过去,开门见山道:“晏医生,或者,晏总?我想你应该知道,这样做对你没有好处。” 作为商人,最忌讳明面上参与娱乐圈的事情。 自古戏子低级,在豪门贵族圈内,明星很难被接受,无论与明星什么关系,在合作方看来,参与娱圈的事情,或多或少有些自降身价的低级。 傅清川自认足够爱江依斐,也是用的子公司账号,最后完全可以说公关管理人员的失职。 晏朔尧正在看喻音做生物卷子,他手指在氨基酸三个字处轻点,喻音就明白她错了,乖乖的去改。 在她背对着的地方,晏朔尧眸子里克制的喜爱让黑夜都忍不住沉溺,晕染开他的黑瞳,迷醉在他的温柔。 “我家小朋友开心,这就是我最大的好处,也是我唯一所图。” 晏朔尧语气很淡,尾音有点点上扬,他嗓音清冽,每一个字说出去,傅清川都能感受从自己内心深处迸发而来的嫉妒与愤恨。 这一晚,傅清川付出了一个子公司的代价,才帮江依斐将这件事压下去,粉饰太平。 江依斐也知道有不少粉丝脱粉了,但只要她还在这个圈子,有人捧,她就不怕。 念及此,她又对傅清川笑的温柔无害,勾的男人和她做了一笔几亿的交易。 …… 喻音专注做题,冷不丁听到爱心值又上涨两分,她抬头和晏朔尧对视着。 晏朔尧平静的挂断电话,完全没有心思去听对方那种“你知道易柚柚以前是个什么人吗?”之类的话。 他的小朋友是什么样的人,他自己会去了解,不需要通过别人来告诉他。 喻音揉了揉眼睛,有些困。 她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合上生物书准备去洗漱,晏朔尧眼神却落在她摊开的地理课本上。 秦岭淮河一线,以北,被喻音大气漂亮的字体写着:“易柚柚”在上,以南,写着“晏朔尧”在下。 中间的北纬三十二度到北纬三十四度之间,也就是秦岭淮河那条分割线被她写了四个大字:“亮亮酱酱。” 闭上眼,看着文字丰富的想一下那样的画面。 晏朔尧顿时整个人都像煮熟的螃蟹,又羞又恼的将课本合上,给喻音收拾好书包,正襟危坐在床边,板着一张脸准备教育小朋友。 现在还未成年,脑袋瓜里要纯洁。 他一番说辞后,喻音坐在他身边,很无辜的问:“所以十八岁就是秦岭淮河一线吗?以南哪怕0.1纬度,都不供暖,但是南那么一点,也没有多热。” 晏朔尧懵了:?所以? 喻音像只树袋熊般挂在他脖子上:“哥哥不要那么激进,有些事情是需要循序渐进的启蒙的。” 她又嗫嚅了一声:“比如,我现在已经启蒙到了,其实哥哥现在……很需要我。” 她视线往晏朔尧小腹之下看了眼,晏朔尧猛然又想到,秦岭淮河以北,在上,以南,在下的画面…… 调查 网上的瓜一个接一个,时间又会让人淡忘一切。 傅清川用超多的财力将江依斐的事情压下去后,在粉丝的控评和营销的不断刷印象中,江依斐仍是大众心中的清纯玉女。 喻音考完期末试,出了校门就听旁边的女孩在买明信片和写真集,一边买一边激动的讨论: “江依斐这期的写真好漂亮,我要买两本,一本观赏一本保存。” “我觉得这套比较划算,她和我男神的合照更多点,我爱的女人和男人在一起拍照了呢。” 喻音挑眉,她记得那个男明星,按照原剧情,江依斐明天有新戏要开拍,也就是那部戏让她把身体累垮了,粉丝们都心疼说太过努力,其实是放纵过多,她在那部戏中同时和男主,导演,还有制片人都保持关系,更何况她还有金主。 任谁,都受不了一夜几人,一人几次。 那部戏,好像要在他们学校拍。 喻音停止了思绪,口中含着棒棒糖,视线穿过人群,定在对面的黑色车上。 她不由笑出月牙眼,小跑着到车旁,却不打开车门,而是敲了敲车窗。 视线一直随着她的晏朔尧:“……”小朋友又要干什么? 他按下车窗,抬头凝视着喻音。 喻音将棒棒糖取出,一手握着,另一只手自如的摸向晏朔尧的下颌,笑道:“哥哥,我比棒棒糖更甜,要亲亲一口吗?” 她指腹轻搭在玻璃边沿,对上男人一副禁欲的表情,笑的更是灿烂,那双桃花眼满是清纯,说出的话却让晏朔尧心跳不已:“先生,方便将自己许为我的男朋友吗?” 晏朔尧差点就点头了! 他浑身都觉得发烫,拍了拍副驾驶的位置:“上来坐。” “但是好硬。” 喻音无辜道。 总共七个字的对话内容,却让晏朔尧想歪了些东西。 他心里暗自鄙视自己:做个人晏朔尧,不要饥不择食,她是未成年! 喻音注意到晏朔尧愈发复杂的表情,乖巧的走到副驾驶坐下。 临上车时,回头看了眼。 在他们斜对方的角落,傅清川闪了身藏在墙的后面。 从喻音出校门,他就看到了她。 简单大方的校服彰显出女孩的青春活力,那张脸出众至极,仅仅是从校门口到车的旁边,他就注意到,至少十个以上男孩看喻音看的目不转睛。 可那个天之骄女,眼里就只有车里的人。 她的笑,她纯情下的妩媚,都在看到晏朔尧的那刻全部表达了出来。 傅清川揪了揪自己的衣领,第一次在心里冒出名为懊悔的情绪。 以前,为什么没发现她其实身带光芒,耀眼的让他挪不开眼。 但依斐…想到江依斐,傅清川心情好了些,眼里流出浓浓的爱意。 兀自,他想到了什么,沉着脸给助理打电话:“去调查江依斐和那位张总到底什么关系。” 傅清川挂断电话后,心跳都有些错乱。 如果,江依斐真的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情…他摇摇头,不可能,他的依斐是最善良温柔的女人。 傅清川自动忽略了潜意识里那个:“既然你相信她为什么还要调查她”的问题。 您可能真被绿了 傅清川挂断电话后,才走进学校和校方谈投资问题。 他希望江依斐的一切他都可以尽可能的亲力亲为,这让,她也会明他有多爱她。 谈好合同后,助理的电话拨打了过来,语气有几分唯唯诺诺,傅秦川眉宇间立刻挤了一个小疙瘩,他道:“说,实话实说。” 助理怯生道:“老板,您可能真被绿了。” “我们查到依斐姐接下来要拍的这部剧,本来有张总的投资,但后来张总又撤资了,据说是找易柚柚算了卦后。” 听到助理提到易柚柚三个字,傅清川脑海里又闪过女孩的笑,他压下内心的嫉妒,对助理道:“继续。” “我将证据发到了您的邮箱。”助理说完,傅清川立刻就将电话挂断,打开手机邮箱。 里面有很多组照片,都是各个摄像头记录的张总和江依斐共同出入的地方,包括酒店。 傅清川手背的青筋暴起,都一起出入酒店了,他竟然还惦记着江依斐的一个解释。 他给江依斐打电话,语气是江依斐从未听到的恶狠狠,像是咬着牙在问:“你在哪?” 江依斐推了推身边的导演,柔声道:“在酒店等你。” 傅清川一脚油门踩到底,直奔江依斐所在的酒店。 …… 喻音写完作业吃着晏朔尧切的西瓜,悠哉的刷着手机。 张总给她发了一条微信:【大师,我的公司可能要倒闭了,最后的钱你给我算算,我七个女人里应该留哪个?】 喻音:“……” 【为什么会倒闭呀?】 张总:【业内都知道我得罪了傅氏的总裁,虽然那位晏先生帮我说话,但其实隔行如隔山,我们服务业和化工业,真的不搭边。】 喻音给他转了三千万,备注借款。 “你愿意的话,可以用我的三千万先运转,以后按股份给我返利就好了。” 张老板真的没有想到,他竟然找到了一个富婆大师,当即连连道谢,哭着对小六说:“我有救了呜呜。” 晏朔尧洗漱完,就看到屏幕上小朋友给一个头像是自拍照的男人转了三千万。 他面上看不出情绪,语气很严肃:“易柚柚,你很有钱吗?” 喻音摇头:“也没有多少了,只有六千五百万惹。” 晏朔尧气笑了:“只有?小孩,你很富有呀,那么多钱叫只有。” “和哥哥比,我应该不多。”喻音将一片西瓜喂到晏朔尧口中。 晏朔尧心道,那确实。 但他不想打击小朋友:“我的本来就是你的。” 话语才说出去,晏朔尧就后悔了。他是被西瓜堵住脑了吗?说的这些模棱两可引人遐想的话。 这小朋友本来就对自己…… 晏朔尧有些脸红,他揉了揉喻音的头发,正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转移话题,喻音却将水果盘放下,双手揪住他的衣服,眼睛亮晶晶的。 “晏朔尧,你的都是我的。那你的未来可以有我的参与吗?” 晏朔尧垂眸,片刻过后嗯声。 【滴!爱心值加三!】 系统音又给了喻音勇气,她很认真的望着他,语气真挚:“晏朔尧,如果我成年了,你会喜欢我吗?” 不能喜欢 她必须让晏朔尧从哥哥妹妹的身份中脱离出来。 两人对视着,晏朔尧的心跳的很快…… 书桌上摊开着地理书,上面有他给小朋友辅导时做的笔记,似乎有意的,小朋友总是喜欢挨着他的字去写后面的内容,从不另起一行。 晏朔尧对上那双满眼都是他倒影的眸子,他看不到镜子,不知道此刻,他的瞳仁里也只有喻音。 “乖乖写作业。” 喻音喔声,转头时希望晏朔尧再不要开口了。 身后的男人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语气都有些冷,充满了疏离:“抱歉,易柚柚,我不能喜欢你。” 喻音手指微顿,没吭声。 眼眶却有些微红。 系统急得赶紧劝慰:【锦鲤司神,他说的是不能喜欢,不是不喜欢,您别…别伤心呀】系统说着也忍不住道了一声:【狗男人!】 喻音闷哼着:“我知道。” 但还是有点伤心。 因为她始终都知道,这人是江御,江御拒绝了她,在她爱上他之后。 晏朔尧眉心微蹙,轻轻的长呼出一口气,做手术的思维让他觉得长痛不如短痛,尽可能的用淡漠的语气对喻音道:“没有必要在一个不能喜欢你的人身上费心思,小孩,你长大了会值得更好的。” 喻音回头。 在看到她那双通红的眸子时,晏朔尧就恨自己为什么能说出话!他收不回那些话了。 喻音扯出一分笑:“在这里打扰哥哥了,明天我就搬去楼上。” 晏朔尧猛然想起,她现在是他的房东了,楼上刚好是空余的一层。 他抿唇,须臾揉了揉喻音的头发,用最轻松的语气道:“好啊。小朋友长大了呢。” 喻音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心里哼声:狗男人! 晏朔尧愣在原地,手背并没有多么痛,只是他莫名的心里发虚。 当晚,晏朔尧给喻音讲题只用了六分钟,对小朋友忽然变聪明这件事晏朔尧自认为很恶劣的没有感到高兴,反倒……有些不适应。 平时都会讲两个小时,喻音身上很香,说话软糯糯的,时不时又会很淘气的用话语撩拨着他。 这些,都没有了。 就只有“哦,谢谢,我会了,知道了。” 晏朔尧发现了喻音以前是故意磨蹭时间的,但并未感到生气,反倒充满失落,他好像失去了在她那里的特权。 翌日,晏朔尧醒后,发现别墅静悄悄的,平日在主卧睡着的女孩不见踪影。 他立刻给班主任打电话,得到消息:他家的小朋友今天来的最早,都不用校车接。 晏朔尧:“…”可能纯粹就是躲他。 …… 傅清川找到江依斐后,对方将一个一个图片解释的清清楚楚,逻辑完美,事实有证,找不出任何差错。 就像提前准备好的一样。 容不得傅清川在思索,江依斐已经将他拉进了另一个享受的世界。 事后洗漱完,他都不敢去想,那些证据到底是真的,还是他选择相信是真的。 “清川,今晚我们去吃日料吧,我好久没去那家……” 江依斐话还没说完,傅清川已经起身走到门口:“我晚上有事情,你先自己去吃,乖。” 白色的宝马车在路上漫无目的的行驶,又停在了喻音所在的学校。 她是掌中宝不是回头草 傅清川惊喜的发现,喻音和晏朔尧好像闹别扭了,她自己一个人打车回去了。 白色的车尾随在出租车后,停在了一个别墅区前。 喻音刚下车,傅清川的声音就响起。 “柚柚。” 喻音没反应过来,直接往前走,完全不觉得那是在喊自己。 傅清川语气重了几分:“易柚柚。” 喔,原主的名字。 喻音回头,看到是傅清川,立刻转头,走的很快。 傅清川大步走上前,想要拉住喻音的手腕,女孩却仿佛一直在戒备状态中,动作迅速的闪身。 “有话直接说。”喻音冷言。 “碰巧遇到,不能以朋友的身份聊会天吗?易柚柚,我请你喝酸奶。” 喻音嗤声:“难为你了。” 还记得原主喜欢喝酸奶。 傅清言以为喻音态度有所松动,又靠近了一步。 就见女孩掏出手机按下播放键: “以后我们就不要再联系了。” 他的声音在黑夜清楚的响起,听的傅清川自觉尴尬和失态。 那是他亲口说的。 “易柚柚,你以前是不是对我就没有情分?否则竟然和晏朔尧同居的那么快?” 喻音简直听乐了,她声音上扬:“有病就去治。” 自从分开后难得感受到她的心情为自己而变化,即使是被惹怒的,但傅清川还是很开心。 他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上车请你喝酸奶。” 喻音没理会她,转头就往里面走。 “汪”的一声,一道身影像箭般冲进傅清川的车内,坐在副驾驶。 喻音看向副驾驶位置。 被晏朔尧家的阿姨养的胖胖肉肉的大吉,竟然还有这种爆发力? 喻音还没夸奖呢,大吉已经自觉的扬起后腿,在傅清川的座椅上留下它的粑粑。 傅清川:!!!他大步走过去,一手拎着大吉的后脖子,大力扔出去。 喻音眼疾手快的准备去接,大吉却在空中强行翻了个身调转方向,掉进了男人的怀里。 它摆好位置后,讨好的对喻音笑了笑:主人原谅我,这个男人说,给我狗粮吃。 喻音看着大吉的谄媚样,在它的狗狗脸上实在有些滑稽,一时没忍住想笑,却在对上穿着休闲服的晏朔尧的眼神时,收敛了笑意。 晏朔尧委屈的抿了抿唇,转头语气凉薄对傅清川道:“希望傅先生明白,易柚柚她不是回头草,她是掌中宝。” 他瞥了眼傅清川难看的脸色,继续道:“懂了吗?” 傅清川也是上位者,他挺直了脊背:“不需要晏先生给我讲道理。” “柚柚,请我喝酸奶的话,你的狗狗的事一笔勾销。” 喻音心想,你做梦呢。 身旁的男人慢条斯理的抚摸着大吉,轻笑了声:“傅先生视力不好吗?我怀里的狗狗,怎么就成小朋友的了?” 傅清川不想让晏朔尧负责,他沉下脸,想去争辩。 夜色中,空气寂静。 晏朔尧语不惊人死不休,“我的小孩没告诉你,这条狗这是她送我的定情宠物吗?” 你的小孩?定情宠物? 傅清川满脸不可置信的瞪着晏朔尧,尔后看向喻音。 喻音:?狗男人你忘了你在房间说的话了吗?你什么意思? …… 抱歉,已已突来例假,痛到要疯,真的撑不下去了,就说今天下午为什么肚子一直疼。 明天(已已一般就疼几个小时。)开始给大家更六千好不好,一定会坚持的。 本来不断更是我的底线,可是好疼啊,敲字手都在抖。 抱歉呀,某个小朋友。已已明天一定乖乖听话,好好码字。 大家晚安,明天见。 我不要你了 傅清川被气走了,走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 路灯下,晏朔尧和喻音并肩而战,大吉热情的的蹭着他的裤脚。 他生出嫉妒,对晏朔尧。 殊不知,走进去听,晏朔尧和喻音的对话并没有多么温馨,准确的说,是喻音单方面在说话。 “大吉,上楼啦。” 喻音拍了拍大吉的头,完全没去看晏朔尧一眼,她连方才晏朔尧说的话都没有问为什么那样说,直接将晏朔尧完全无视。 第一次被小朋友这样对待,晏朔尧眼里闪过错乱,慌忙想要去够喻音的手,却在伸出手的那刻又缩了回去,默默跟在女孩说话不说话。 电梯门打开,又关上。 晏朔尧面无表情的进入房间,强迫自己不去看电梯,心里对大吉充满了吃味。 小朋友在电梯内没有和他说一句话,和大吉说的倒不少。 一夜无眠。 天空还未亮,晏朔尧已经在电梯口等待了,他计划着时间等着小朋友下来,手里还握着一瓶热牛奶。直到他上班的时间到了,喻音都没有出现。 如果这都看不出喻音在躲他,晏朔尧就对不起他的智商了,他理智的想,这样不就刚刚好吗? 晏朔尧努力让自己变得忙碌,只是还是克制不住的,稍微有个空隙的时间就抬手看看腕表。 今晚他加班,忙到晚上十二点终于回到家,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还是忍不住想上楼去看一眼。 楼上房间没有一点光亮,晏朔尧忍不住想小朋友是睡了吗? 手机铃声阻止了他下楼的脚步,来电显示:小朋友。 晏朔尧眉梢染上喜悦,接通电话后并未开口,嘴角上扬着,等那端的人说话。 “喂,请问您是晏叔叔吗?”男孩嗓音清澈,是很好听的少年音。 晏朔尧:?叔叔? 他语气里藏着紧张:“我是。你为什么拿着她的手机?” “她喝汽水喝醉了,现在在我怀里,我不知道她家在哪里,握着她的手借来的的指纹。” 男孩逻辑清晰的话语中,透露了好几个晏朔尧心里酸味十足的心情,他走的很快,语气还算平静的对男孩道:“麻烦照顾好她,还有,别离那么近,你们还小……” “叔叔,你好古板哦。1我就是喜欢柚柚啊。” 晏朔尧长吸一口气,问出地址后挂断电话,车速达到安全驾驶标准内的最高速,过路有司机猜测,可能他车里有孕妇要生了,也都纷纷给让路。 晏朔尧到时,暂且忽略掉旁边站着的穿着运动服的男孩,他满眼都是小朋友。 喻音穿着校服,双颊微醺,眼神迷离,长睫轻微颤动着,她从来不知道有人醉汽水,以至于潜意识总觉得自己没醉。 看到晏朔尧过来后,喻音笑的很灿烂,在他伸手要抱她时喻音忽然挪了个位置,用手推开男人:“晏朔尧,你来找我了吗?可是…我不要你了。” 她嗫嚅着,说的话一个字一个字钻进晏朔尧的耳中,晏朔尧手指微顿,轻轻调整着呼吸,想继续把小朋友抱在怀里,就见喻音对着旁边的男孩张开手:“可以扶我去坐出租车吗?” 买别墅和别人住 男孩觑了一眼晏朔尧,他很想,但他不敢。 喻音在晏朔尧怀里挣扎的厉害,满腹的委屈和酸意都冒了出来,晏朔尧有些愠怒,一巴掌拍在喻音的臀部。 喻音身体有个明显的僵硬状态,尔后搂紧晏朔尧的脖颈,乖乖的不动了。 晏朔尧手心发烫,喉结上下滚动着,认着那点躁动将喻音带回家。 哄着她睡在床上后,晏朔尧上楼将大吉又接回来,他想,让小朋友和狗狗以后就住在他这里,可以的话,永远住在这里。 床上的人儿翻了个身,咕哝着:“晏朔尧,我还有钱,我要买别墅和别人住。至于你,嘿嘿……等我结婚的时候给你发糖吃。” ! 说不出来的情绪,晏朔尧只知道他现在必须要找一块糖才能压制住内心莫名其妙的怒气。 明明,不断告诉自己,把她当妹妹。 “好困,想睡觉。” 喻音手胡乱的解开校服外套,扔到床下,里面的短袖是圆领的,一字型的锁骨突出,白皙的皮肤透着淡粉色,她的唇瓣微张,露出里面的贝齿,头发随意的披散着,压在脸下,更衬得脸颊的皮肤滑嫩细腻。 晏朔尧眼神变得幽暗晦深,他掏出手机,按下录音键。 “小朋友,想让哥哥帮你脱衣服吗?” 喻音呆了一下,一双大眼扑棱棱呢眨巴着,紧接着伸出手推开晏朔尧愈发靠近的脸。 “你都不要我了,走开!” 生气的话语里很容易品出委屈的意味。 晏朔尧失笑,好脾气的道:“那哥哥不脱衣服,让哥哥吃口糖好不好?” “我也要吃。”喻音含糊的接话,话音刚落,唇瓣就被人贴住。 晏朔尧技巧很好,并不去触碰贝齿,只细细的品尝着上下唇瓣。 过了很久,喻音晕乎乎的站在原地,腰部被男人抱着,他好听的声音像神明在牵引着她。 “小朋友,以后就住哥哥家里好不好?” 喻音脑袋蒙蒙的,没有能力多想什么,呆呆的点头:“好。” 晏朔尧停止了录音,笑容像得逞的狐狸,他盯着女孩已经有些微肿的唇,忍不住再一次…… “既然都亲亲了,哥哥就等你长大,娶你。” 晏朔尧像摘到了这个世界最娇艳的玫瑰,采撷品尝着,将喻音亲吻的喉部烧灼,唇齿间断断续续溢出轻喘声。 直到最后无法克制,晏朔尧才艰难的离开喻音的唇瓣,叫来阿姨帮她脱衣洗漱,自己则去了浴室。 二十三年未开荤的男人,第一次,是自己解决的。 天空泛起鱼肚白,喻音转动着眼眸,睁开眼睛。 脑海里不停上涨的爱心值让她心情很好,转头看到睡到床边沙发上的男人,她又鼓起了脸颊。 昨晚的事情并非全部不记得,她知道晏朔尧对她有欲望。 在双方拥有爱情的前提,欲望是爱最强烈和直白的表达方式。 喻音撇撇嘴,忍不住揪住晏朔尧的耳朵:“说出去的话哪有那么容易挽回的,哼。” 在她转过身后,沙发上的男人睁开了眼睑…… 上门讨打 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一滴滴串成雨帘,走在路上仿佛穿过一个又一个的雨幕。 喻音上了校车后,转头晏朔尧还撑着把伞站在原地,两个人谁也没说话,只相视一笑。 看到小朋友弯起了月牙眼,晏朔尧忍不住松了口气,目送校车离开后才去上班,系好安全带的那刻接到自家母亲的电话。 “朔尧,你刘叔叔家的女儿从国外回来了,你今天晚上抽时间去和人家吃顿饭嘛。” 像是察觉到晏朔尧的心思,女人语速很快,“不许不去,妈妈这不是让你去相亲,就是吃个饭,只要你今天去了,以后我都不催你。” 为了最后一句话,晏朔尧妥协了,内心只希望小朋友今天放学后就乖乖回家,先暂且停止副业,今天晚上在那家餐厅不要碰到她。 …… 喻音考完最后一科,背着书包往校外走,还没走几步书包就被人拽住了,她蹙眉往后看。 一个胖胖的长相很可爱的女人。 “同学,你听过江依斐吗?她要来你们学校拍戏,就在今天。” 喻音:“没有。” “……” 女人没有放弃,继续道:“我是她的助理,方便请你聊会天吗?” 喻音微微一笑:“当然…” 女人松了一口气,就听到面前样貌极佳的女孩用毫无起伏的语气继续说道:“不方便。” 助理差点一口气卡的背过去。 她握住拳给自己打气,想继续拦着喻音,结果女孩掐着指嘴里念念有词,那神态,让助理忍不住屏气凝神,看喻音的眼神充满敬畏。 她知道这个小女孩其实还是很厉害的姻缘大师。 “你有空拦我,还不如关注你男朋友,他又劈腿了。” 天空一道空雷,助理满眼冒星。 又!劈腿!了! 江依斐坐在车上让化妆师帮自己化妆,看到助理上车淡淡瞟了一眼,“人呢?” 助理情绪激动:“依斐姐,我先处理一下我男朋友劈腿的问题,他怎么不去死,我靠,那些劈腿的当人小三的,真就贱里贱气的,菩萨保佑他们快快死。” 江依斐闻言手指扣住扶手,冷笑一声:“你被辞退了。” 助理:?哈?“依斐姐,我…我又没骂你。” “但你左脚上车。”江依斐说完不去看她,经纪人直接将人推下车。 失恋又失业的助理瞪着他们的车离去,愤怒全部转为怨恨。 如果不是每天围着江依斐转,她肯定有时间和男朋友在一起,才不会让渣女钻了空子,给渣男找到了说服自己的借口! 这么一想,助理对江依斐的恨意又更深了,她小跑着追上了喻音。 喻音听到因为左脚上车被辞退都惊了,可助理后面说的行业内容更是让她大为吃惊。 娱乐圈这么混乱的吗?江依斐身体这么好?床得多大,才能同时容纳五个人。 “我知道就这么多了,大师,我看得出来她很不喜欢你,向你说这么多也是希望你多握点把柄以求自保。那现在……大师觉得我打男朋友用刀好还是铁锹好?” 喻音忠诚的建议她,在漆黑无人无摄像头的夜晚,套个麻袋打比较好。 【锦鲤司神,现在掌握了这么多证据,完全可以曝光,让江依斐无立足之地。】系统的声音有些雀跃,它已经开通了下一个世界的轨道。 喻音摇头:“傅家不倒,傅清川还对江依斐有感情,只要不犯法,那她就永远有人捧着。” 她必须蓄势待发,一招击败。 正想着,手机来订单,上次的张总带着他的朋友约一起看姻缘。 咖啡店里环境静谧,喻音刚走进去就注意到靠窗的那桌人,男士穿着很有格调,女士很淑女,两个人坐在一起很相配。 如果那位男士不是晏朔尧就好了。 她在看的同时,晏朔尧也察觉到他的视线,面色微变,对面前的女孩低语两句,嘴角噙着笑意。 对面的女士看出了他笑里的歉意,礼貌的随着他的眼神看过去。 好漂亮的一个女孩。 女士心里赞叹,笑意染上眉梢,问喻音:“小妹妹,你找谁?” 喻音委屈的看了晏朔尧一眼,“找我爸爸。” 爸爸? 女士惊的站起来,指着晏朔尧:“他吗?” 晏朔尧也站起来了,无奈的语气听着有几分宠溺,“柚柚,不要乱说。” 女士从来没想过,晏朔尧还会用这种语气和人说话,要是在前两分钟她可能都会艳羡那位柚柚,现在只有满心的气愤。 “晏朔尧,你有孩子还和我相亲!”女士一个包抡在晏朔尧的身上,怒气冲冲的离开,出门时撞到了一个男人的身上。 男人往里看了看,本来想看看晏朔尧的相亲对象长什么样,现在…他对身边的人更有兴趣了呢。 咖啡馆里仅剩下喻音和晏朔尧。 外面的雨停了,远处的天空浮现出一抹彩虹,空气里满是雨后的清新。 晏朔尧点了份甜品给喻音,小姑娘却一口也不吃,睁着大眼睛瞪着他。 “大人有时候不得已需要去做一些事情,以后不会了好不好?” 他尾音很轻,听着像羽毛在人心头拂来拂去,很明显的哄人语气,偏生那双黑瞳又充满真挚,让人看一眼就愿意信了他全部的话语。 “晏朔尧,我也要找人去见面!” 喻音越想越气,她更气的是自己根本没有立场去反对晏朔尧做什么。 晏朔尧表情变得严肃,给喻音倒了一杯柠檬水,还没来得及连续喻音,就看着西装革履的男人朝喻音走过来,还是两位。 “还有一次见两个是吗?”男人音调微凉,听的喻音更是不明所以,现在难道不是她占优势吗? “大师,我们在后面的位置坐着呢,您不会以为咖啡馆就剩你和你爸爸了吧。我们也不好打扰你们父女叙旧,主要我朋友着急赶飞机啊。” 张总一番话说完,喻音和晏朔尧表情都变了,他们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不接受”三个字! 喻音甚至只想把话收回去! 闲聊两句,喻音给两人都算了姻缘,又听张总吐槽道:“江依斐还过来找我了,她来干什么,上门讨打吗?我约她晚上见面,大师您要去吗?” ? 宝贝们,已已明天就下畅销榜啦!谢谢大家这一个月的订阅,虽然一直在中后排,但是至少确实上架30内每天都在榜哈哈,第一本上架书能这样,已经很开心啦。同时已已长呼一口气2333,终于不用为维持榜单而苦恼惹,今天要悠哉悠哉的码字,大家早睡哇,明天起来看嘻嘻嘻。爱你们爱你们爱你们。啾咪。 请了一个家教老师 “咳咳。” 被忽视的男人轻咳两声,喻音闻声看过去,眼里有点莫名其妙,没有任何想要关心的意思。 看的晏朔尧抿起了唇,小朋友生气的时候真的很绝情呀。 “要去的话,我送你去。” 喻音摆摆手,“我们不去。祝张总谈判顺利。” 张总嘿嘿笑了两声,看喻音的眼神有些感激,任谁都猜得出江依斐既然能够找他,定是找比不找的利益要重,无非就是现在红了,攀上更高的枝了,想踢开他和他划清界限。 要是有第三人跟去,很不方便他多要些钱。 晏朔尧也赞赏的看了眼喻音,敛去唇边的笑意,尽可能的让自己和往常无异样,“走了,回家。” “我请了家教老师,要去补课。” 喻音说完低下头从晏朔尧旁边擦肩而过,书包被人拽住,喻音鼓着脸颊往后看去,语气毫无起伏的陈述事实: “你不能喜欢我。你说过的,晏叔叔,我们好像没有关系。” 晏朔尧胸膛上下起伏着,神情肃然,沉默片刻才无奈又好笑道:“小朋友,这么记哥哥的仇呢?” 喻音不吭声,情绪涌上来,鼻子有些堵,“我不要做任务了。” 晏朔尧蹙眉,不懂她在说什么,系统却吓的将手里的苹果都扔了。 好家伙,这是给它说呢! 【锦鲤司神不开心了吗?】它边问着,边拍了拍旁边的虚体,“上神,虽然你现在只有一缕残存的意识,但是我求求您了,醒醒好吗?去看看你未婚妻!” 喻音没说话,在晏朔尧的眼里就是女孩直接转身走了,半点都不想再听他解释。 他无声的叹息口气,又有点厌恶自己,既然下定决心不去喜欢小朋友,就不要再…纠缠她了。 有人影从旁边闪过,空气中微风浮动,喻音抬起眼睑看了眼走在前面头也不回的晏朔尧。 她深呼吸一口气,又无法告诉自己,这是一个碎片,这不是江御,他就是江御啊。 是通过一个又一个世界让她动心的人,是她的未婚夫。 “喻音。” 身后嗓音微凉,又带着缱绻的温柔,喻音第一反应还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她自嘲的笑了笑,没停脚步继续往前走。 “喻音。” 不是幻听。 喻音回头,男人嘴角噙着笑意,西装穿在他的身上很是熨帖,那双黑眸洇开点点温柔,携着天生的慵懒,慢条斯理的走向喻音,语气很轻,又微微上扬:“锦鲤司神在哭鼻子吗?” 喻音听到前四个字,牙齿挤出三个字:“狗男人。” 男人毫不在意那三个字,将喻音拉进怀里,圈的严严实实的。 “锦鲤司神爱上我了吗?”他的语气虽然极力克制,可还是有很明显的开心漏了出来。 喻音用拳锤了他的肩膀,抬头:“你看起来好像很得意。听我每天说,我喜欢你,想办法让你给我爱心值,你是不是很爽?” 说到这里,喻音又忍不住的下脚踩了下他的黑皮鞋。 男人将下颌抵在她侧鬓,发出满足的喟叹。 喻音心里的安全感作祟,她没有等到男人的回答,有些不安的问:“江御,我说喜欢你,你会不会很厌烦?” 男人发出疑惑的鼻音,低下头吻住她的唇瓣,直到怀里的女孩眼中水雾弥漫,双颊绯红,唇齿间溢出断断续续的轻喘声,他才放开女孩。 “听到你说我喜欢我,我只会像现在这样……” 他又含住女孩的唇瓣,轻舐。 “想吻你千千万万遍。” 喻音长睫轻颤,额头贴在他的颈窝,嘴角翘起笑意。 男人眉梢皆是春意,拦住她的腰身就想继续,蓦然被系统提醒锦鲤司神目前的身体未成年,只好又浅尝辄止了一番,勉强解渴。 喻音却是被他挑拨的耳后都熏染着一片烫红,踮起脚亲吻着他的下颌,如有所愿听到男人的闷哼声,才傲娇的笑笑,对上那双如水般的瞳仁,她笑的灿烂又妩媚,惹的男人再一次情不自禁,他俯身触碰着她的唇,有一下没一下的。 却在要停留在她唇瓣的时候立刻离开,语气里满是错乱:“柚柚,我,你,我们……” 喻音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平复,心里骂了无数句狗男人。 面上懒洋洋的:“嗯,就是你做的那样,你准备怎么负责吧。” 晏朔尧错愕了片刻后,内心竟然有点开心,有种偷吃到糖的幸福,走出咖啡馆的想法被他暂且搁置脑后,他似下定决心般,既然已经急不可耐到在街边亲吻小朋友了,那他就必须负责了。 他从从口袋里展出一张协议书:“小朋友,过来签字。” 喻音撇了眼那份协议书。 【预定晏朔尧为男朋友协议书 甲方:喻音 乙方:晏朔尧 乙方需要等甲方两年,等甲方十八岁成人后,做甲方的男朋友,等到法定年龄时娶甲方为妻。在此协议以后的每一天,乙方都忠于甲方,等他的甲方女孩长大。 协议自甲方签订日期起,生效。】 乙方那栏已经签上了晏朔尧的名字,喻音将自己的名字签在了甲方的那栏,一双翦水秋瞳弯成月牙。 “开心了?” 喻音坦然的嗯声,由着晏朔尧牵住自己的手。 “那家教老师,找哥哥当?” 晏朔尧自己都没有发现,问出这话时他竟有些紧张,仿佛为了印证他的紧张,喻音直接拒绝了他。 “我的家教老师是女孩,你不要担心。我觉得,现阶段,我们分开住会更好些。” 以前,她觉得同床共枕更能培养感情,现在才反思,每天如此,怕晏朔尧又要代入到兄妹的身份去了。 晏朔尧想了下自己每晚都要去冲凉水澡,也有些怕哪天克制不住,将小姑娘冒犯了。 只好妥协。 …… 喻音补完课,送家教老师出门后,手机里不断传来消息,全都是张总发来的,语气很激愤。 【大师,这个江依斐真的好狠,她还想将我送进医院里。】 【她妄图说我精神病,真的就任她为所欲为了吗?大师,我要将她曝光,你觉得可以吗?】 【大师你怎么不回我的消息?我等不及了,曝光了。您看,在热搜上了……】 心神不宁 喻音打开微博,前三个后都缀着“爆”字。 #江依斐清纯玉女# #江依斐章鱼# #江依斐算什么女人# 下面恶评如潮,粉丝的控评甚至都被压到了下面。 ——【七个男人?我的天,江依斐,#白莲公主与七个老男人#】 ——【这个张总爆料的好像是真的,活久见,实名爆料】 ——【@江依斐,在?上大号说话】 ——【不信谣不传谣,我们相信你@江依斐,在线等姐姐一个解释。】 ——【楼上还解释呢,这都惊雷这天塌地陷紫金锤了,还等啥呢?】 酒店最上层的总统套房内,室内一片狼藉,女人妆容精致,表情却愤怒到扭曲。 “到底哪里出了差错?马上给我公关掉!这些绝对不能让傅清川看到。” 江依斐穿着高跟鞋在地上踩来踩去,急促的呼吸让周围的人都听出了她的怒气,化妆师捂着被砸的头不敢说一句话。 经纪人心里看不惯她的作风,又奈何江依斐背后的靠山太多,她还想多在这个圈子里待两年,捞点钱,是以只得忍气吞声。 “我们查到,张总之前去算了一卦,卦师就是傅总的救命恩人,易柚柚。” 经纪人陈述着,眼神注意些女人的脸色,小步的往后退,站到安全距离以外。 “易柚柚,又是易柚柚!” 江依斐踱步转身,心里有千万不爽,面上笑的柔柔弱弱:“那就辛苦大家今晚忙碌一下?我去处理一点私事。” 见过她发脾气的团队成员都麻木的点头,大气也不敢出的等江依斐带着一位助理离开酒店。 凝滞的空气终于流动了,所有人心不甘情不愿的各司其职,发声明和进行营销洗脑,意图维持住江依斐清纯女神的人设。 …… 满月如盘,远处的湖水闪烁着点点星星的万家灯火,水波澹澹(dan,四声),疏影横斜水清浅。 喻音依着阳台处的栏杆,望着夜色美景,脑海里却在思索如何在不伤害张总的前提下,让江依斐身败名裂。 可毕竟,对方目前为止没有做过什么让她厌恶至极的事情。 喻音叹了一口气,竟有些犹豫。 外面风吹起,绿草摇曳,她顿生出一种心神不宁的感觉,莫名的有些害怕。 喻音摇摇头,让自己不要多想,转身想去给大吉倒狗粮,才猛然发现:大吉呢?! “大吉,大吉!” 喻音喊道,一个别墅区每一栋有三层,她目前就住在第三层,喻音去查了摄像头,才发现本来在走廊里闲转的大吉戴着鸭嘴套出去遛弯了。 她放松了口气,想着大吉不会走远,戴着鸭嘴套也就不害怕它会伤着人,喻音安下心没有给晏朔尧打电话,自己去找了狗狗。 前面有女人慌慌张张的跑着,冷不丁撞到了喻音身上,她脚下趔趄,仍不忘踉跄着尽量护住女人,沉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前面有条狗,太惨了,什么都没了,毛没了,眼睛没了,四肢都断了。” 喻音一个呼吸不顺,剧烈的干咳起来,她边咳边跑着,到女人所说的地方时,物业已经用袋子将狗装了进去。 三个人看到喻音的第一眼,就知道狗狗的主人来了,似乎怕喻音情绪失控,他们挡住了大吉的身体,用黑塑料袋装好后,小声说:“小朋友,物业会给你送一只更漂亮的狗狗,或者叫你家长来,我们会赔偿,不伤心啊孩子。” 喻音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好奇怪啊,她明明没有眨眼睛,眼泪怎么就流出来了。 似乎为了安慰喻音,物业找到一棵特别茂盛的大树将大吉埋在下面,三个大男人时不时的瞄向喻音。 小姑娘不闹也不喊的,他们本来应该高兴,可真遇到这样的,只觉得有些渗人。 “我想看监控。”喻音嗓音沙哑,这是她在大吉去世后说的第一句话。 要是换个大人,物业还怕被讹,可小朋友… “好。”保安队长一字落下,喻音终于忍不住哭到哽咽。 监控室内很安静,所有人在众多屏幕中仅盯着三块屏幕。 一辆黑色的保姆车驶入小区内,保安队长忍不住吸了一口烟:“我们小区的人?我们小区有这种败类?” 旁边的人搭腔:“可能是小白脸或者小三吧,金主在这也有房。” 大吉欢快的在草坪上打滚,路过的一个小朋友摸了摸它的头,它笑的两眼眯起来对着小朋友摇了摇尾巴。 那辆车停在路边,很快下来一个女孩,对着大吉拍了张照片又上车,再上车好像在确认什么,过了会儿下来个男人将狗抱到车内,最后狗狗被抛出去的时候保安队长管了监控,不想让一个还未成年的小孩看到那样的场面。 喻音点击了回放,停在了那个男人身上,她认识,在拍江依斐的时候,她看到了那个男人,是江依斐身边的助理。 “麻烦你们了,谢谢。” 离开监控室的时候,喻音满脑子都是大吉的样子,她自语道:“易柚柚,对不起。” 如果她一开始不准大吉私自出去遛弯,就不会有这件事情。 系统察觉到角色的情绪跌到近乎零,连忙说道:【锦鲤司神,如果那些虐狗的人士不存在的话,好像更好些。】 虐狗人士。 喻音眼神冷漠,她点开手机,将那些天拍的照片全部发出去,艾特了三个营销号。 不需要她去联系,就有无数记者和营销号给她私信,喻音关闭了私信,打开热搜,榜单已经替换。 #傅清川# #傅清川被绿# #总裁人傻钱多# #江依斐真特么有你的# 不用去看评论,喻音都知道里面讨论的有多激烈,她低着头往家里走,却在电梯口碰到盛装出现的江依斐,和那个拍大吉的女孩,还有抱狗狗的男人。 “易柚柚,好久不见,应该不需要我自我…” 江依斐话还没说完,下颌就被人捏住,脸上传来货拉拉的疼痛,声声作响,声声震人。 等保镖回过神,喻音已经打了不知道多少个巴掌在江依斐脸上,只知道她的下颌和鼻子已经歪了。 喻音松开手,声线淡漠,眼神狠厉,完全不将女人放在眼里。 “你想说什么?嗯?” 外人面前要相信她 “易柚柚,你竟敢打我?” 江依斐捂着脸,保镖和助理见状上去帮忙打回去。 任谁也不会想到娱乐圈最当红的小花此时像个泼妇般,大声嚎叫着,不顾形象的妄图狂拽喻音。 “好吵。” 喻音冷声吐出两个字,保镖和助理都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就被人过肩摔在地上,而且女孩仿佛和他们有仇,摔的真狠,那双好看修长的腿还踩在他们的手上,一个左手一个右手,两个人想抽出手来都使不出力气。 江依斐被吓坏了,她连连后退,看着满眼戾气的喻音,声音近乎祈求:“你你你,你别过来啊。” 喻音一脚踢开助理和保镖,径直朝江依斐走去,她每走一步,江依斐就瑟缩一下。 她蹲下身,笑的像个病娇:“江依斐,你告诉我,你虐待狗狗了吗?” 江依斐眼神快速的落在助理和保镖身上,她吓得语无伦次:“没有,他们干的,我没关系,我没有。” 被打怕的助理先尖声骂道:“你特么的,你是老板,你不命令,谁敢?装你大爷的可怜,你生生把狗的腿掰断的时候怎么不可怜呢!” 助理说完,身体还在发抖,看喻音的眼神充满了后怕。 保镖躺在原地像受到了职业打击,又或是对江依斐有些失望,转过头不去看蹲在角落里哭泣的大明星。 “看来你真干了。” 喻音抿唇,嗤笑了声:“江依斐,你说,得多懦弱垃圾的人,才会对动物下手啊。” 她扶住江依斐已经歪掉的硅胶鼻头,两个人近在咫尺,江依斐对着少女无暇清纯的面庞,一点也不觉得可爱,她浑身连毛孔都张开了,无一不诉说她的害怕。 喻音握住她的手,微微用力,江依斐疼到哭的声嘶力竭,她感觉自己的手指像要断了般。 “叮。”电梯门开了。 不需要回头,喻音都知道是谁,这栋楼,雇主两位。 她手下动作顿了一下,又面无表情的继续。 “晏先生,晏先生救我,这个女孩疯了,她疯了。” 江依斐边爬边逃,还不忘将自己的衣摆往下拉,露出风韵至极的白润,看起来便弹性十足。 她迅速调整表情,让自己看起来我见犹怜,哭的更是梨花带雨尽量具有美感。 男人低下头对她笑了。 江依斐差点就要牵住他的手起来,男人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巾扔给她,语气嫌弃:“鼻涕擦擦,你脏到我了。” 江依斐:“……” 她更想哭了呜呜,这特么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呜呜。 喻音站起身,背对着晏朔尧,表情冷酷。 倏而她贴在了一个很温暖的怀抱,男人低下头用手帕将她的手指擦干净,声调很柔:“小朋友,下次打人,哥哥来就好了。” 正在哭的江依斐抬头看了眼晏朔尧,又看了眼自己丰满的地方。 这丰满……不管用了吗? 喻音这才抬头看他一眼:“你不问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晏朔尧挑眉:“确实很想知道。” 但在外人面前要无条件信任她,至于其他的,自己的人,回家再问。 危机公关 当天晚上,微博扩容的程序员熬夜到了凌晨三点。 热搜榜上像瓜田。 #江依斐虐狗# #江依斐被打# #江依斐什么玩意# 粉丝也放弃了控评,路人评论下还能见到整齐有序的黑头像。 ——【卧槽,出轨一床人,还虐狗,她被打真的很该啊!】 ——【哪位经纪人当年给她营销的清纯善良人设?这眼睛怕用铁焊住了。】 ——【江依斐好像喜羊羊灰太狼里三千年没有妈的美羊羊啊(并无对美羊羊不敬的意思)】 ——【#江依斐#封杀】 从派出所离开后,不用去想,江依斐都已经知道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她立刻打电话给经纪人,却发现对方的电话关机。 打了七次后,她明白自己被放弃了。 她连担忧的时间都没有,寄所有希望于傅清川,只希望他不要看见热搜,希望他公司的事情很忙。 喻音和晏朔尧出了派出所,她忍不住又想举起手让这个女人接受社会的教训,手却被人握在掌心。 “乖,我们去偷偷打她。” 晏朔尧一本正经道,倒是给喻音听的有几分笑意,可想起大吉,她又绷住唇,内心的邪念冒出。 系统察觉到她的心思,当即严肃道:【锦鲤司神,不可过度报复上一次已经告诉过你了。请谨记。】 喻音嗯声,两个人从江依斐耳边经过时,女人刚好嘤嘤啜泣着。 “清川,你不能不管我,再帮我这一次好不好?” 月亮注视着地上打电话的男人,他藏在车的背后,眷恋的看着那个被男人牵手的女孩,耳机里是女孩旁边那个女人的声音。 从傅清川的角度他清楚的看到,喻音对晏朔尧百分百信任的动作,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种以爱为粘剂的依赖。 耳机里传来令他烦躁的声音,在看到热搜的时候,傅清川就已经对江依斐失望到了极点,如今更是忍不住怀疑,他为什么会喜欢江依斐? “帮帮我清川,解决完这件事后,我就退了娱乐圈,做你的贤妻良母,我们生个孩子,我也会成为良母。” 傅清川眉头舒展开来,又有些不确定:“你说真的?” 他以前最大的心愿,娶江依斐回家,让她做贤妻良母。 江依斐撩了把头发,柔柔的嗯声。 喻音还未到家,就已经看到了江依斐的危机公关措施。 首先,傅氏集团用账号澄清,傅清川对江依斐爱意很浓,两人情投意合。 紧接着,江依斐团队的发布声明,对造谣者将提起诉讼。 网友们发现江依斐的负面词条已经刷不出来了。 原本都是中规中矩的危机处理措施,却再一次惹怒了网友。 ——【我现在在和你说虐狗,你给我讲出轨?】 ——【劈腿解释了,虐狗呢?】 ——【有一说一,傅清川好舔啊,那么大的锤他还能护着江依斐,这就是被pua后的症状吗?】 傅清川和江依斐注视着网友们的评论的风向,当看到傅清川pua时,江依斐连忙做解释,又哭的凄凄惨惨。 心中恼怒的傅清川挥出了他的巴掌,像愤怒有了发泄口,第一次打出去后,后面的就变得肆无忌惮了。 直到江依斐哭着躲在床下求饶,傅清川才冷哼声离开,直接去找了喻音。 他错了 室内静谧,晏朔尧端着一杯牛奶递给喻音,“要不要我陪你睡觉觉?” 遇到喻音之前,晏朔尧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用叠字。 喻音瞟了他一眼,很乖的喝完牛奶去洗漱。 不多时,桌上的的手机传来振动声,一个陌生的号码。 晏朔尧瞥了眼,因着是小朋友的手机,他并没有去接,拿起来走到浴室门口敲了敲门:“有人给你打电话。” 潺潺的水流声从里面传出来,晏朔尧等了会没有听到回音,反倒自己口干舌燥,他暗骂自己禽兽,握着手机离开。 不多时,振动声又响起,晏朔尧没理,那人打了七个电话后,稍微挺顿了下,在第八个电话时,晏朔尧怕有急事就按下接听键,顺便开了免提,耐心等着对方说话。 是听起来就很有故事感的那种懊悔语气:“柚柚。” 晏朔尧沉下脸,嘴角勾起嘲讽的消息,他轻轻的喘了几声,嗓音沙哑:“宝宝,不能再亲亲了,要等你成年我们才能做那样的事情。” 又很富有深意的嗯~声。 那端将电话挂断了,再也没有打来。 傅清川不甘心的站在楼前,抬头看着二层的光亮,他握紧了手机,满脑子都是晏朔尧和易柚柚现在在干什么? 易柚柚那么容易就放下了自己,看来她也没有多爱! 傅清川哼声,转身走了两步,眼眶有些红,他烦躁的点了根烟,坐在长椅上,抬头盯着那层楼的光亮。 喻音洗漱完问江朔尧:“方才谁打了电话?” 晏朔尧低眸,语气听不出情绪:“傅清川。” 他其实有点怕,怕小孩还真的惦念着那个狗东西。 “喔喔,那看来拉黑没有用,他会换号,明天我去换个卡。” 晏朔尧欣喜的抬头,刚抬头他边惊住了。 出现在晏朔尧视线里的,是女孩透着红晕,曼妙的身姿,浴巾堪堪包裹住一些地方,看起来更是具有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又纯又欲。 晏朔尧身体顷刻间僵住了,仿佛忘了呼吸,一瞬间,热气涌上他的脸庞,后颈处绯红尽染。 “小孩。把睡袍穿上。” 喻音才失去大吉,也没有故意的心思去撩晏朔尧,这会看到晏朔尧害羞的样子,她还有些惊讶。 语气调侃:“哥哥可别多想,我没有故意的意思。” 晏朔尧背对着她,语气无奈:“嗯。是我有意心动,且不可控制。” !喻音惊讶的看着晏朔尧。 原来直男开窍后这么会说话。 她将睡袍穿上,很自然的睡到床上,晏朔尧则抱着被子睡在他旁边的沙发上。 室内的灯暗了,只留下窗外的一轮皎月,照着坐在长椅上抽烟的男人。 傅清川摸了摸心脏口,第一次觉得很疼,他摁灭烟头,第一次反思,他错了。 手机铃声响起,是助理打开的,开口表示焦急的慌乱:“傅总,江小姐割腕了,现在在医院急救。” “她这又要上演哪出戏,那就让她随便吧,我们不管。” 助理愣了下,小心的问:“那公关的事情?” “撤了,把我和易柚柚的故事润色一番发出去。” 助理有点没明白,多问了一句:“您又开始喜欢易柚柚了吗?她和那位晏先生…” “你想被撤职吗?”傅清川的音调毫无起伏,却听的助理很是惊恐,挂断电话后立刻去润色故事。 躺在加护病房的江依斐满脸绝望的盯着护工,真的没有人来看她吗?傅…傅清川她没来吗? 护工将手机递给她,江依斐艰难的抬起一只手打开各种app,发现尽是自己的负面新闻。 气的她差点没有又晕过去,冷静下来后也知道自己彻底被放弃了,甚至有网友评论她的公关为【公关惨案】。 首先避重就轻不真诚,其次同时发博像演练好的,还有那个封锁词条,堵嘴式洗白真的很招人烦。 放在以前,傅清川那样好面子在意他在自己这里的形象,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公关出现负面评论,而现在已经彻底不顾了。 江依斐始终不明白自己错在哪了,不就是虐了一只狗发泄了下,就被全网批评,连傅清川也不要她了。 后来的后来,当她行将就木时,终于想明白自己虐狗的行为挑战了群体的道德的底线,而傅清川,先有她出轨后有傅清川的失望和三心二意,两人各占一半的原因。 只不过她明白的太晚,江依斐躺在病床上时已经接到了公司的电话,给出的要求是准备将她软禁掉,至于那些视频和图片,他们已经从易柚柚手上买回来了,只要她以后不惹事,还能保她用剩下的财产过的很好。 江依斐明白,所谓不惹事,就是不要把公司的黑幕给抖落出去。 可她不甘心,她摸着肿了半边的脸颊:总得找个人陪她一起落寞啊。 朝阳升起。 来来往往的人低着头都在看一个故事。 总结起来就是:傻白甜女孩救了霸道总裁,总裁至今对她念念不忘的故事。 故事的男主角是傅清川。至于女主角…,那个故事用了模糊的叙述描述,给了点线索又不全透,更是吸引起了网友的关注,经过不停的查询搜索,发现女主角是易柚柚。 全网都觉得江依斐在碰瓷,傅清川和易柚柚才应该在一起,正当大家议论纷纷时,有两条热搜极快的速度向上窜,很快就分列第一第二。 #晏朔尧协议# 点进去是晏朔尧v发的微博:听说有人倒贴我既定的女朋友?配图是他们两个人签订的协议。 下面的人全都是:kswl,好甜等等。 #傅清川渣# 词条是江依斐爆料傅清川打她,还有他们的聊天记录,包括傅清川偷偷去看喻音的时候。 配文更是可怜兮兮:有时候真的分不清你到底有没有喜欢我? 网友们吃完所有的瓜,纷纷艾特傅清川和江依斐。 ——【靠!吃了这么多瓜,就你这块最难啃,分流讲故事呢?渣男jian女给我爬!】 ——【想不到傅总的副业是唱歌2啊,平时唱什么?七个男人八个坏吗?】 喻音醒时,看到身旁人正坐在她身边,满脸开心的敲着键盘,她凑过去看向屏幕…… 眼泪流成瀑布了 晏朔尧手指飞快的舞动,端的是钢琴王子的姿态,显示出来的话语却无比反差。 【晏朔尧的吃瓜小号】:傅清川脑袋进铁了吗?营销柚柚,易柚柚只喜欢晏朔尧。 ——【楼上别只喝酒啊,吃点花生米,我还感觉小姐姐喜欢我呢。】 ——【晏朔尧的小号,笑死,我还晏朔尧的上炕老婆呢。】 “噗嗤。”喻音没忍住笑出了声,与男人对视时才止住消息:“没想到,你那么幼稚。” 晏朔尧放下手机,笑的有些别有深意:“幼稚吗?” 他手指轻挂喻音的鼻尖:“我还有更让你想象不到的。” 晏朔尧拿出手机,拨打了秘书的电话,语气平静:“天凉了,傅氏该破产了。” 秘书翻了翻抽屉,小心翼翼关怀的问:“晏先生,您需要药药吗?” 听的喻音彻底大笑出声,晏朔尧恢复正经的语气,“拟定收购傅氏的合同,他们不同意,就把搜集的傅氏tao税漏shui的证据上交,以及所有擦边违法行为。 助理反应过来后连声道好,意识到自己没有接住晏先生的梗,他立刻去查了下,网上的“天凉王破”的意思。 晏朔尧却是兴致缺缺,只想快点让情敌下线。 喻音笑了会,到去学校的时间,晏朔尧起身想去送她,被小姑娘推回座椅上:“不用了,家教老师送我,她住我们同小区。” 晏朔尧:“……”这醋他可以吃的吗?可以的吧? …… 梧桐树下,男人手上夹着一根烟,远远望着女孩穿着校服走过来,他立刻将烟头熄灭,嚼了几口口香糖,又确认自己身上没有烟味,才用那种君子端方的气质去拦喻音。 树干之后有专门的人士拿着摄像机在拍照。 喻音抬头就发现一直挡路的很是傅清川,她将手机递给傅清川:“傅氏都成为执行对象了,你还有空来打扰我?” 傅清川:“……”这一句话里,无论前半句还是后半句,他都不喜欢听。 他焦急的点开企业账号,一纸道歉文书自供出傅氏的涉嫌违法行为,向来高高在在上的男人慌乱直接,没有了傅氏,他还拿什么去把柚柚抢回来? 傅清川思及此,看喻音的眼神变得阴翳。 树后傅清川请过来的营销号大v清楚的记载了傅清川是如何想绑架喻音,又被喻音一招击到的样子。 他看不惯傅清川的作风,看在钱的面子上没有想过要怎样,可在看到热搜榜上傅氏破产那栏。 营销号在傅清川还没离开学校前,已经将那端视频发了出去,配文【顶级人渣】 网友们彻底炸开锅了。 ——【我靠,我们只是想看傅氏的笑话,傅氏自己的总裁想让傅氏彻底消失啊。真是傅氏的眼泪瀑布一样的流。】 ——【@晏朔尧的小号,朋友,有人欺负柚柚了,你要是真人就用晏朔尧的大号去把傅清川的坏事都揭露出来,你要是敢,我直播倒立吃面条。】 三分钟后。 晏朔尧v发了九张图,将傅清川为了江依斐,如何动用私情操控舆论和影响金融行业,娱乐圈。 他还艾特了一位网友:【朋友,在?什么时候吃?】 在前男友心头蹦野迪(完) 晏朔尧的微博下有因为善意的羡慕而评论了一堆柠檬的人,也有营销号搬运瓜在转发他的微博。 江依斐再次醒来时,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看到傅清川被带走的那一幕,她只知道自己完了。 知道经纪人发出退圈声明,她都没有想出自己为什么会落得这样下场,一切好像是因为那个易柚柚,又好像冥冥之中像一场报应将在她身上。 梧桐树下有两片叶子落下,傅清川踩了上去,站在原地将它们碾碎,平静的等着警方的到来。 他目光幽深,眼神里全是怀念,似乎是知道自己等不到喻音开口,他用手背擦了下嘴角的血痕,问对面的女孩:“柚柚,你曾经,有没有爱过我?” 喻音刚想说话,心脏就一阵悸痛,她将本欲吐出的“没有”在唇边转了两圈,想说“有。” 脱口而出的还是:”没有。” “可,如果我再追你一次?” 喻音不耐的打断他:“没有如果,就算有,我可能一开始就不会救你。” 傅清川终究没有再说一句话。 喻音心里有些好笑,看来易柚柚真的很洒脱啊,这个答案是她为维持易柚柚的体面说的,也是易柚柚自己的想法。 湛蓝色的天空被乌云覆盖,傅清川扯了扯嘴角,却挤不出一个笑容,他转身,背影里满是落寞。 那天,微博程序员加班扩容,网民们在互联网上见证了一个商业公司的倒下,一位当红小花身败名裂的退圈。 ……春去秋来,迎接的高考的时间越来越短,喻音真的如她所说,整整两年都没有和晏朔尧一起住,直到高考结束她过十八岁生日那天,晏朔尧迫不及待的命人将她的东西搬回二楼。 室内烛光摇曳,喻音闭着眼对着蛋糕许愿,她吹灭蜡烛的那刻,男人已经低头拥吻了上来。 “小孩,你成年了。” 喻音哼笑一声,由着他从浅尝辄止到越来越热情。 “女朋友,你好啊。” 男人音调含笑,和她额头相抵,喻音笑道:“你好啊,我的晏先生。” 大学的生活很是忙碌,喻音不停地考证,心里也纳闷差的那一分爱心值到底在哪里。 直到她二十岁生日那天,有同学亮出自己的驾照说可以加综测,室友们打趣喻音可以去领结婚证加综测。 本是一句戏言,美好像个惊喜一样的成了真。 那天,雁城所有人都知道,今天晏先生娶妻。 场面宏大,向来低点的晏朔尧将婚礼布置的极致隆重,前来参加的宾客无一不被震撼,心里更是艳羡晏太太,却也真诚的祝两人幸福。 “喔。”喻音打了一个酒嗝,被男人抱回了房间。 晏朔尧盯着喻音,目不转睛,那双修长的手像在抚摸艺术品,仔细的褪去喻音身上的衣衫。 灯光照映着床上的人儿,晏朔尧再次吻上去时,脑海里响起一句话:如果我爱你,我会想吻你千千万万遍。 比如现在。 喻音数不清被啃了多少会了他推开晏朔尧的头,却被人一把拥在怀里。 忍了几年的男人如狼似虎,将他的姑娘吃的筋骨酥软… 迷糊之中,听到系统的声音【恭喜您,本世界任务完。】 声优大佬是网友菜鸡(1) 【各位听众朋友晚上好,这里是砚苏晚间播报台。】 男人声音如清泉在石上流淌,纯澈干净,有人说,只听砚苏的声音,就已经可以想象出他该长的多好看了。 还有人打电话投诉到电台,要求换一个播报员,原因是自己和老婆嘿咻咻的时候,老婆非要放砚苏的频道,说这样才更能继续,他感觉受到了侮辱! 却被告知,砚苏是台里的阵台之宝,不能换。网友们也从那通举报意外得知,砚苏其实就是配音大佬苏砚,他在电台纯粹是兴趣。 “让我们一起看看,今天的第一位来稿听众想说些什么。” 男人穿着米白色的毛衣,搭配休闲裤,坐姿随意,戴着一双眼睛笑容漫不经心,十足的风流败类模样,偏生那声音又温润的只想让人沉醉其中,仿佛找到了乌托邦。 “这位听众说,如何看待不知名漫画家云音说想睡苏砚这件事情。” 喻音就是在苏砚说这句话的时候来到了这个世界,她坐在苏砚身后,面不改色的对转过来的苏砚点点头。 心里十万个为什么冒出来,这张脸,又是江御的脸! “很巧,今天节目嘉宾邀请的就是云音老师。我代大家问一下,云老师对我有非分之想吗?” 喻音大脑分快的转动,虽然很想答“是”,但估计这么答她就会被骂死,只能讪笑两声:“玩笑之言,苏老师不要介意。” 男人轻笑了两声,电台那端无数少女的心跳都快了起来,就听到她们老公说:“那太可惜了。” 什么可惜?可惜什么?可惜没有和云音睡吗? 喻音也是没想到,来这个世界的第一天,她就成了无数女人的公敌。 她耳边享受着男人极为好听的声音,脑海里翻阅着系统给的剧情。 【这个世界比较简单,原主云音是苏砚的顶级励志黑粉,只因为苏砚曾经配音过她最讨厌的二次元人物,云音为黑他学的漫画,小h文中经常给男主起名为苏砚。 要说两人之间的瓜葛,就是都喜欢打游戏,在一次匹配队友中,苏砚和云音匹配在了一起,然后因为苏砚太菜,云音就爆了脏话,声音刚出,就被苏砚听出来了,苏砚喊了她一声,“嗨,小黑粉。”云音又气又惊的,又因为常年熬夜,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猝死。她去世后,苏砚被网暴到退圈。 现在这个时间点,待会离开广播台后,苏砚会和云音匹配成队友,现在两个人表面还算和谐。】 【锦鲤司神喻音接受任务: 获得碎片苏砚爱心值一百分。 保持生命值一百分(本次生命值请您保持原主设定,小h文漫画家,并带领苏砚玩六次游戏。)】 “好了,今天的广播就到这里,我们明天同一时间再见。” 男人话音刚落,喻音就感受到头顶被阴影笼罩,她淡定的与苏砚对视着。 苏砚戴上眼镜,一副科学家观察稀有动物的样子:“原来画我小漫画的人是你呀。” 他蹲下身,抬起头,笑的一口白牙:“小黑粉,这下被我逮到了。自己说,要我上诉,还是乖乖认错?” 喻音:“简单认错。” 苏砚将手机打开:“也可以,陪我打把游戏。表现好,就暂且放过你。” …… 【各位听众朋友晚上好,这里是砚苏晚间播报台。】 男人声音如清泉在石上流淌,纯澈干净,有人说,只听砚苏的声音,就已经可以想象出他该长的多好看了。 还有人打电话投诉到电台,要求换一个播报员,原因是自己和老婆嘿咻咻的时候,老婆非要放砚苏的频道,说这样才更能继续,他感觉受到了侮辱! 却被告知,砚苏是台里的阵台之宝,不能换。网友们也从那通举报意外得知,砚苏其实就是配音大佬苏砚,他在电台纯粹是兴趣。 “让我们一起看看,今天的第一位来稿听众想说些什么。” 男人穿着米白色的毛衣,搭配休闲裤,坐姿随意,戴着一双眼睛笑容漫不经心,十足的风流败类模样,偏生那声音又温润的只想让人沉醉其中,仿佛找到了乌托邦。 “这位听众说,如何看待不知名漫画家云音说想睡苏砚这件事情。” 喻音就是在苏砚说这句话的时候来到了这个世界,她坐在苏砚身后,面不改色的对转过来的苏砚点点头。 心里十万个为什么冒出来,这张脸,又是江御的脸! “很巧,今天节目嘉宾邀请的就是云音老师。我代大家问一下,云老师对我有非分之想吗?” 喻音大脑分快的转动,虽然很想答“是”,但估计这么答她就会被骂死,只能讪笑两声:“玩笑之言,苏老师不要介意。” 男人轻笑了两声,电台那端无数少女的心跳都快了起来,就听到她们老公说:“那太可惜了。” 什么可惜?可惜什么?可惜没有和云音睡吗? 喻音也是没想到,来这个世界的第一天,她就成了无数女人的公敌。 她耳边享受着男人极为好听的声音,脑海里翻阅着系统给的剧情。 【这个世界比较简单,原主云音是苏砚的顶级励志黑粉,只因为苏砚曾经配音过她最讨厌的二次元人物,云音为黑他学的漫画,小h文中经常给男主起名为苏砚。 要说两人之间的瓜葛,就是都喜欢打游戏,在一次匹配队友中,苏砚和云音匹配在了一起,然后因为苏砚太菜,云音就爆了脏话,声音刚出,就被苏砚听出来了,苏砚喊了她一声,“嗨,小黑粉。”云音又气又惊的,又因为常年熬夜,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猝死。她去世后,苏砚被网暴到退圈。 现在这个时间点,待会离开广播台后,苏砚会和云音匹配成队友,现在两个人表面还算和谐。】 【锦鲤司神喻音接受任务: 获得碎片苏砚爱心值一百分。 保持生命值一百分(本次生命值请您保持原主设定,小h文漫画家,并带领苏砚玩六次游戏。)】 “好了,今天的广播就到这里,我们明天同一时间再见。” 男人话音刚落,喻音就感受到头顶被阴影笼罩,她淡定的与苏砚对视着。 苏砚戴上眼镜,一副科学家观察稀有动物的样子:“原来画我小漫画的人是你呀。” 他蹲下身,抬起头,笑的一口白牙:“小黑粉,这下被我逮到了。自己说,要我上诉,还是乖乖认错?” 喻音:“简单认错。” 苏砚将手机打开:“也可以,陪我打把游戏。” 我可是良民 挣扎片刻,喻音进入了游戏。 除了她和苏砚,还有两个人,四个人组队。 等一个富婆:【音阿音,你是gg还是mm】 喻音:【mm】 等一个富婆:富婆,缺女友,要要。 喻音失笑,想着对面的男孩应该很可爱,她没有回复,手速很快的射击敌方战队。 等一个富婆:【好厉害!我们三个都不行耶】 他边说着话,顺手爆了敌方两个人。 耳机里响起低醇的声音,苏砚接话:“我们只会一下打两个。” 喻音内心吐槽:说的像你打的似的。 许是为了像喻音证明自己,id为【最会打游戏的人】,从屋内的窗户冒出头来,战事激烈,他的动作很有可能决定哪个队伍胜。 急得喻音手控制方向,直接用耳麦喊他:“苏砚,你小心…” “砰” 话还没说完,苏砚就被暗狙,连带着因喊他而晃了下角色的喻音一起落地成盒。 喻音话音太快,来不及收回,愣是把内心的想法拐了个弯吼了出去:“苏砚,你小心…你个菜鸡。” 页面好像静止了,其他两个人也静止不动了,就连敌方都忘了狙了。 等一个富婆:【音阿音,壮士你自求多福,我们先下线了!】 喻音:“……” 微信弹出一条消息:【菜鸡?】 喻音:【对呀,你要小心我这个菜鸡,一不小心就晦气的让你提前成盒了。】 那边没有回复,喻音怀着复杂的心情去洗漱,贴完面膜穿着浴袍,她看了看自己衣橱的衣服,她又从网上订了几件衣服,顺便点了同城派送去取一件睡衣,暂时将菜鸡的事情抛到脑后,靠在床上等面膜被吸收,有些昏昏欲睡。 …… 郊区的一个独栋别墅二层电竞房内,肉包脸的男孩问出门的人:“砚哥,这么晚你去干什么?” 旁边刚放下手机的红头发男孩搭腔:“音音,女友,找找。” 苏砚舌尖抵住上颚,语气不咸不淡:“去找一个胆大包天的黑粉。” 红发男孩不解:“砚哥好像不是这么小肚鸡肠的人。” 苏砚想起些小时候的事情,哼笑一声:“今天意外见到了我那位黑粉的样子,忽然就发现,我这人向来记仇。” 两男孩:阿弥陀福,音阿音安好。 喻音卸了面膜,微信来电,她看了眼屏幕,怔愣了下,淡定的接起,已经做好了被批评的准备,出乎意料的,那人只说了句:“出来打游戏吗?十点半,乐玩游戏城见。” 喻音挑眉,送上门的位面男主,哪有拒绝的道理。 她应声,在衣橱中挑来挑去,选中了一件黑白相间的连体休闲衣,舒适不失干练,又将扎起来的头发披散下来,随意的撩在耳后,对着化妆镜仔细的上妆,涂完口红,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满意的扬起红唇。 根据导航到游乐城时,喻音一眼就看到了苏砚。 秋水为神玉为骨,男人皮囊与气质皆为最上乘,他身姿挺拔,一身休闲服也没能遮掩他清隽矜贵的气质。 过往的人纷纷朝他看去,可苏砚连抬眸都没有,只淡淡抬起手看了下腕表。 喻音蓦然想到十点半见的话,她不由走快了几步,为了避开一个乱跑的小孩,脚下一个趔趄,猝不及防的跌倒在了男人的怀里。 尤其,夏夜炎热,两人都穿的薄,她清楚感受到自己的上身与苏砚的胸膛贴合的有多紧。 头顶传来轻飘飘又有点勾人的声音:“画漫画上头了吗?见到本人这么急不可耐了吗?” 喻音扶住他的肩想站起来,刚站稳就看到男人唇角轻扬起来:“我可是良民,姑娘自重啊。” 话落,男人还低笑一声,那声笑,荡漾极了。 对喻音来说,更显得被奚落。 她咬牙,上下打量了苏砚一番轻蹙眉头一本正经道:“苏老师误会了,我倒也没有那么饥渴,在某些方面,我还是比较有品味的。” 苏砚拉长音调啊了声,扫了眼喻音,煞有其事道:“果然这身装扮比你今天下午的大圆领妩媚了不少,适合我约你时穿。” 门口迎宾的男孩听到两人的谈话,憋笑不敢发出声。 这位苏砚先生的言下之意可不就是:明知是我约你,还特意打扮,又说看不上我? 喻音瞅了他一眼,不欲与他争辩,走进游戏城。 第一眼,她就被吸引住了。 入目的便是各种娃娃机,里面的小玩偶都异常的可爱。 她欣喜的同时,去自助兑币机前换了游戏币,转头就看到苏砚也兑了币,而且只兑了十个。 两个币玩一次。 喻音看了眼自己的一百个币,好心提醒他:“这个据说很难抓。” “对,游戏菜鸡确实抓不到。” 喻音想了想,好像挺对的,所谓菜鸡没有多少侮辱性,只是指游戏玩的不好,那抓不到确实菜鸡了。 两人同时放币,同时按下按钮。 喻音怀疑苏砚提前对机子做了手脚,她垮着脸表情麻木的盯着对面的苏砚,主要将视线落在他手中的五个娃娃上。 男人晃了晃放游戏币的盒子,语气带点遗憾:“太可惜了,没币了,只能抓五个。” 他像不经意发现喻音的游戏币似的,瞄了一眼,笑了:“剩八个了?咦,怎么没见到娃娃呢?” 喻音抿唇,就听到对面的男人慢悠悠的道:“小菜鸡?要不我买了你的币,你去买两个棒棒糖吃?” 那里放着兑币机,他不去换,要买自己的这接下来估计靠自己也抓不到娃娃的币。 还有那声:小菜鸡。 她要再没发现,这人是故意报复她那句话,她就白被叫小菜鸡了! 她挤出一抹笑:“不用了,我就图个开心。” 话是这么说的,八个币叮叮咚咚的下去,四次机会,每一次她都祈祷能抓上来一个。 然而,祈祷失败。 她空手而归,满脸生无可恋又有点幽怨的盯着苏砚拎着的那五个娃娃。 未曾想,男人将玩偶们递给她,她还没来得及对他进行印象改观,就听到他道:“不必因为我过于完美的身材颜值和声音,以及游戏高手的能力,就对我感激。” “我不过是,关爱菜鸡,积德行善罢了。” 现场版 饶是心里再做好准备,喻音也没有想到这人能说出这种话。 她斜睨苏砚,“即使这样,也改变不了我和平精英还行的事实,苏老师如果有需要让的时候,可以提前告诉我。” 这下,换成苏砚收敛了唇边的笑意,他不置可否的耸肩。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乌云密布,豆大的雨滴直接往地面坠落,噼里啪啦的打湿了行人的裤脚。 喻音暗自庆幸她有给包里放阳伞的习惯,好歹是把伞,也能避雨。 她悠哉悠哉的打开伞,看向身侧人,方才还和她互相内涵的男人对她弯起了笑容。 笑的…特别好看,干干净净的,具有很大的魅惑性。 那本就悦耳的声音更是放的温柔,像温润君子在问撑着伞的丁香姑娘般,翩翩有礼。 “麻烦送我去停车场好吗?” “喔,好。” 伞下的空间狭小,两个人肩擦着肩,喻音冷的瑟缩了下,不由更往苏砚那边靠拢。 男人浅笑,不语。 行至车位旁,他笑吟吟的对喻音道了声“谢谢。” 喻音回了句不客气。 就听男人语调散漫道:“若非大概猜测的出你的能力,差点都要误会这雨是你专门操控的了。” 喻音握住伞柄的手攥紧。 靠!不就怕冷往他那边挤了挤,要不要这么会想? 还有,什么叫猜得出她的能力?狗男人,你自己的未婚妻是锦鲤,你…好吧,你忘了。 “苏老师不去卖瓜真是可惜了。” 苏砚淡淡回复:“我姓苏,做不到王婆卖瓜。” 喻音翻了个白眼,正要往前走,她今天来时叫了辆车,这会要找个信号的地方从app上打车。 突然,天空一道响起一道雷声。 吓得她握住伞的手都晃了一下,侧身面对着苏砚的车。 她想着,苏砚要是启动车了,那她就去打车。 结果等第二道雷下来时,面前的车都没有离开。 喻音犹豫片刻,对这个天气实在害怕,敲了敲苏砚的车窗,不顾男人疑惑又饱含深意的眼神,清了清嗓子:“我送你来,你送我回去,算还人情。” 她声音轻颤,身体不由的绷紧,脚踝处更是冷的难受。 苏砚轻飘飘的眼神落在喻音身上,“我送黑粉回家?” 天气影响了人的心情,喻音也有些憋屈恼火,神情很淡的转身,迈开步伐。 走了两步,身后响起了喇叭声音,喻音撇撇嘴估计这人又要说些什么狗言狗语,她没有回头。 车子经过她身边时速度几乎为零,车轮从雨水上缓慢碾过去,没有溅起片点水花。 车窗缓缓降落,驾驶座的男人依靠着车椅,“上车。” 喻音凝视了他一眼。 那一眼让苏砚满脸疑惑:什么意思,他都载她了,她还生气还委屈? 喻音自觉的坐在后座,暗道了句:难得不狗。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苏砚只能听到后座时不时传来游戏胜利时的专属音。 苏砚有理由怀疑,后座的人故意的。 喻音玩的正开心,察觉到前排的氛围好像不太对,才仿若恍然大悟的收了手机:“不好意思啊苏老师,刺激到你了。” 那语气,完全没有道歉的意思,听着还有几分受委屈之后的不满的发泄。 苏砚微微一笑:“没关系,毕竟今晚的菜鸡是你。” 喻音:!靠! 她闭上眼,暂时屈服在这位司机的话语下。 为了坐车,她忍了。 车刚停稳,喻音就迫不及待的下车,关门,一气呵成,走的绝不拖泥带水,就连道谢都是边后退边说的。 她怕她再走晚点,会因为和苏砚吵架而让她的爱心值跌到负一百。 身后,男人的语调悠然:“不请我上去坐坐吗?” “这么晚了,您还是早点回去吧,注意安全。” 喻音皮笑肉不笑道,那人却已经取出车中自带的伞,走到她的身边。 给出的理由很是正义:“特别想看看,我最忠实又励志的黑粉,家里有多少以我为原型的草图。” 那可太多了。 她第一见时都被原主惊到了,不细分,还以为原主是真爱粉呢。 喻音倏然想到一张图,是她从电台回来后亲自画的,对自己涨爱心值可能有帮助。 “那行吧。” 苏砚点点头,一本正经的:“别怕,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某些方面我也是有品味的人。” 喻音咬牙,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肺部挤出来的:“苏老师,少说点话,不然,容易口腔溃疡。” 苏砚显然没有放在心上,不过为了顺利进入她的家门,后面苏砚表现的很安静。 站在门口,一眼就知道女主人的性格。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小小的居室布置的温馨又安逸,看起来就很知道如何对自己好,很会享受生活。 吸引苏砚注意的是,那琳琅满目的收藏架。 上面有很多的奖杯,每个奖杯下都有一张草图,估计是获奖作品的初稿。 喻音指了指地上的鞋套:“家里只有一双我的拖鞋,所以只能让苏老师戴鞋套了。” 她说完,去热水,毕竟苏砚进了家门,该有的礼数她还是讲究了些,打算给苏砚泡杯茶。 苏砚换好鞋套,往收藏架处径直走去,他并不动那些东西,只一个个看过去。 当看到第三层第二张图时,他神色变得奇怪了起来。 喻音端着茶杯走过来时,就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 她将茶杯递给苏砚,男人并没有接,目光落在那张草图上,喻音顺着看过去。 好家伙。 一张衤果图。 画的苏砚。 喻音咽了咽口水,连忙将杯子放下,从书桌处抽出一张纸:“这才是我想给你看的。” 上面的苏砚坐在高脚椅上,神态温柔的对着播音台,旁边匍匐了一只猫,画面温柔又美好。 苏砚接过那副图,放在一旁,又将那张诱惑至极的图展开,面上看不出情绪,语调竟让喻音诡异的觉得,有些暧昧。 “你如果想画,我可以给你看看现场版,比如这里…” 他指了指画上的腹部,“我有八块腹肌,曲线很好,你少画了两块。” 他似真诚的给喻音提建议般:“果然,凭你那匮乏的想象力估计想不到我的完美到怎样的极限。” 他修长的手抬起,放在上衣第一颗纽扣,语气缱绻:“不如,现在让你看看?” 做梦都不敢这么赚钱的 男人动作慢条斯理的,单手解开第一颗纽扣,露出凸起的锁骨,银色月牙吊坠在两骨之间,冷白色的皮肤与银色的链子互衬,灯光投影在上面,诱惑极了。 他骨节分明的手还在继续。 紧实的肌肉半显半藏,往下,不难想象那倒三角的肌肉该具有怎样的美感。喻音盯着那只好看的手,目不转睛。 那只手,停在第三颗纽扣处不动了。 喻音抬头,不由吞咽了喉咙。 男人依靠在书桌旁,大长腿随意的交叠,灯光投在他身上,他舌尖向上轻抿绯红纤薄的唇瓣,笑的在喻音看来,很不正经,一副斯文败类又有点病娇的样子:“交费了吗?就想看全。我这,店大,不免费啊。” 喻音也笑了,女人身上的的香水味很淡,很轻的酒窖木香,像无形的罂粟,容易让人上瘾。 她贴近他,在男人含笑眼眸的注视下,指腹落在他的喉结。苏砚眼睫很长,又很细,根根分明。那薄如蝉翼的睫毛轻眨了下,语调缠绵:“这,可要加钱的。” 喻音红唇妩媚,“加,也得…” 她指腹往下滑,落在他的腰腹,轻轻转捻:“先验验呀。” 苏砚啊了声,仿若明白了自己的身份:“我尊贵的客人,你胆不小啊。” 男人声音骤变,专业的配音演员很快调整了声线:“干什么呢?才认识一天,就对我有非分之想,还不加掩藏了?” “摸一下五千,打车费五千。交钱。” 语气威严的让喻音有种错觉:她成功买了他一晚上,并糟蹋了人家,现在在处理事后问题的错觉。 喻音被气的无语了,她冷笑一声:“苏砚,我做梦都不敢像你这样赚钱。” 这纯打劫呢。 苏砚淡淡看了她眼:“我理解。我之前已经说过我知道你匮乏的想象力了,所以对做梦也想象不够的事情你也不用太自卑。” 他手指在桌边敲了敲:“交钱。交钱让你重拾自信。” 说完,还嘶了声,装有所思:“摸一下,五千,是不是有点便宜了。毕竟,我很贵。” 贵你大爷。 喻音深呼吸一口:“没钱。有门。在你右边。” 苏砚掏出手机,在手上转了一圈:“没钱啊。” 他笑吟吟的对上喻音面无表情的脸,“那我去民生频道问下,被黑粉非礼了,使身心收到巨大的伤害,该怎么办。” 喻音环臂抱拳,语气都些冲:“你这像身心受伤害的样子,还有,你有证据吗。” 苏砚淡笑,站直,对着右上角的方向垂着眼眸。 喻音顺着看过去,就看到了自己家的摄像头。 “被伤害就非要哭吗?我藏在了心里。”他一本正经道。 又好像很好说话的样子:“或者,用这两份草图抵消了也不是不可以。” 喻音明白了,他想拿走那张羞羞的图和那份阳光图。 而且,白拿。 两人眼神胶着间,苏砚的手机屏幕亮起,他滑向接听键。 那端的声音很兴奋,像单身狗初次给别人当红娘一样的激动:“苏哥,我们睡了,你今晚不用回来啊。” 纯洁的关系 喻音闻言,快速走到门口,咔哒将门反锁。 对上男人平淡的表情,她耸肩,话语别有深意:“苏老师,想出去,可以,交一万块钱。” 她的武力值她知道,完全不用担心狗男人会欺负到她。 岂料男人轻哂一声,坐在了椅子上:“既然你这么想留我,那我就勉为其难答应了。麻烦帮我去取一套干净的洗漱用品,谢谢。” 喻音:??? 她把门重新打开:“要不,您出去走两步?” 苏砚翘着腿,倏而长睫垂下,语气很轻,“这么晚出去,我会害怕。” 喻音:“别怕,谁对你图谋不轨,反正苏老师会说话,那就多说话,气死别人。” 苏砚瞟了她一眼,“我是怕月亮见到我的样子都会羞涩,而偷偷藏起来。” 他拉长了音:“我可不想,因为我,让黑夜无月呀。” 喻音一口气哽在喉间,连连看了苏砚好几眼。 要不是快穿,她都不知道江御那个狗男人还有这一面。 自恋到她都惊了。 恍惚间,喻音想起,有一年上界众神聊八卦,说能配得上她这个锦鲤司神的该是上界最好看的男子,大家又讨论起了谁是最好看的,还弄出个投票,喻音只当插曲没放在心上。 这会细想起来,好像,江御投给了他自己。 喔,那苏砚的行为她也没那么奇怪了。 就是…喻音抿唇,不知道狗男人有没有知道前半个讨论。 她去里卧取新的毛巾出来,门铃声却响起来了,苏砚掀开眼皮看了眼,没理。 那声音还在继续,他才起身拉开了门,堵住门缝,看向蓝衣骑手,眼神询问。 骑手回忆了下商家店铺的名称,再看了眼眼前长相过于帅气的男人,谨慎的问了句:“兄弟,你是,女主人叫来的男公关吗?” 苏砚愣了下,笑了。 笑的让蓝色骑手害怕。 “你觉得,她叫得起我吗?” 蓝色骑手摇摇头,眼前的男人气质看起来就很豪门大少爷的,还是那种花钱不眨眼的败家子型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应该不用做那活。 “那您是…?” 苏砚接过他手里的东西,随意的看了眼包装:“上门的客人。” 蓝色骑手神情变得怪异,所以服务方还要自己下单???这男的这么抠门?看不出来啊,长得贵气的不行,连个衣服钱都掏不出。 苏砚斜乜着蓝色骑手,毫不留情的准备关门,道了句:“别乱想,我们就是…” “你情我愿的纯洁关系。” 前面的对话喻音没听到,她走过来就听到上一句,顿时笑了:“纯洁关系还用强调?苏老师的语法语言学的不错。” 骑手从门缝里挤进来一个头,看到喻音的第一眼他就惊了! 这男的!这女的! 好吧,一时间他还说不出来谁占谁便宜。 只最后语重心长的对苏砚道:“既然人家女孩都上门服务了,大哥你就大方点,稍微对人好点。” 门刚关上,喻音心情就不甚美好的问苏砚:“什么服务?” 苏砚晃了晃手里的东西:“还不接着?” 他一手递给喻音衣服,一手接过喻音手里的毛巾,歪头对喻音眨了眨眼:“就是这种锁门留我的服务。” 喻音:“……”随他吧,她佛了。 苏砚往浴室走,在喻音背对着他拆衣服的时候,男人回头看了眼,嘴角微微扬起。 水流声哗啦啦的响,每一滴都牵扯出苏砚的回忆。 他还记得,那时候在外婆家,有一位画画很好的小女孩,每天都要他做模特,如果他不,她就联合其他人把他按在树上,亲亲他的脸颊再给一颗糖,软糯糯的声音说出来的话不讲半分道理:“我亲了你,你就是我的压寨相公,让为妻画画怎么了?” 啧,小黑粉。 呵。 苏砚冷哼一声,抬步进了浴室,留下喻音在原地一脸茫然,刚刚是不是有刀子反光射在她身上了。 * 深夜的空气有了凉意,喻音睡在床铺的另一端心情复杂的盯着背对着她的男人。 经过不友好的协商,狗男人睡上了她唯一的床,和她一起。 中间用棉被隔开,只是…她感觉狗男人要翻滚了,他稍微转动一下那个棉被就会塌掉。 喻音想了想,为了避免他醒后又诬陷她,干脆去沙发上睡觉好了,沙发也够软和。 她多少带了点怨气的起身,动作幅度太大惊扰了旁边的男人,苏砚还未睁开,一张唇瓣就已经贴了上来,看样子,还有些急切。 喻音:!!! 她低头,近在咫尺的距离让她可以更清晰的看到男人的脸庞,他眼尾翘起,分不清是嘲讽还是礼貌微笑,那双薄唇一张一合的:“就这么,急不可耐?我知道我的存在是个诱惑,可你也不必连夜开工。” “累着了…” 苏砚抬起腿,轻轻用力。 duang。 喻音掉床下面去了。 男人一条腿曲起,手肘搭在膝盖上,看向地上的喻音,慵慵懒懒的开口:“流氓见多了,像你这种明目张胆的还第一次见。” 靠! 喻音沉下身忍不住怼道:“我对两栖类蛙科动物没兴趣。” 话音刚落,她身上的吊带睡裙滑落,白皙的藕臂上臂挂着浅绿色的花边吊带,弧度漂亮的肩膀连着一字肩锁骨,睡裙上方的花边滑落。 喻音快速的将吊带重新放好,扶着地面起身站稳,正想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腰带被男人轻轻扯下。 “这裙子买的不错。” 喻音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前两秒还说没有兴趣,现在就衣服掉了。 裙子没有问题,那就只有人……有心思。 她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解释,被狗男人阴阳怪气的暗讽着,内心也有恼火,当即回头,转身。 长腿一迈,直接坐在了苏砚的身上,感受到男人身体的一秒僵硬,她像没有力气的妖精,媚态与散漫尽散,勾住苏砚的脖领,“是呀” 她眼里的挑衅,苏砚看的一清二楚。 “好啊。” 男人的手放在她的衣摆下,像国王在巡视自己的领土,所到之处寸寸占有,星星之火隔着衣襟,撩起内心的欲望。 喻音面不改色的站起身:“腿麻了。” 苏砚挑眉,迎上她的目光,他伸手握住了她的脚踝,另一只手放在她的小腿肚下。微凉的指腹触碰上来时,喻音不自禁的瑟缩了下,动了动腿,不自在道:“放手。” 苏砚抬眸看了她一眼,眼神晦暗。闻言,应声放手。喻音一个踉跄,险些往后倒去,腰部被人用力握住。 四目相对,男人语速很慢:“现在,还要我放手吗?” 喻音没吭声,自己站稳。 苏砚顺势下床,穿好衣服拿着那两副草图走到门口后,被喻音喊住:“你要走了吗?” “我怕,我再在这里,你情不自禁了。”他调笑,好听的声线让他说话的话总带着些情调在。 偏生,那眼神又得意的不行。 喻音撇撇嘴,他前脚才离开,喻音就将门砰的关上。 …… 京城郊区。 红头发男孩睡眼惺忪,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去开门,看到门口的苏砚后他顿时清醒了:“苏哥,你不是不回来吗?”他又往外探了探:“嫂子呢?” 楼上的少年也下楼,睡的还没清醒,吐口而问:“苏哥,嫂子嫌你说话太贱…” 他忽然感受到一道很冷的的目光射过来,让他立刻改变了话语:“说话太见仁见智,她听不懂,所以没来吗?” 苏砚敷衍的嗯声,径直往楼上走。 两个少年:?苏哥今天没怼他们,还没骂他们?而且,那个嗯声,怎么就那么的…让人想…他一个男的,都想了。 楼上浴室。 水流声夹杂着几声轻喘,苏砚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 去洗手时脑海里又浮现那副画面:女人白嫩细长的腿搭在他的肩上,芊芊细腰盈盈一握,那双秋水剪瞳潋滟着春色,说着傲娇的话,可语调里充满了羞意,语气绵软。 还有那张唇瓣… 苏砚再次进入浴室,水流流向腰窝时,他道了句:“小土匪,真就会长啊。” 每一处,都长在他喜欢的点上。 喻音半梦半醒间,听到爱心值?2],吐槽了句小气鬼,又继续睡,没注意到大老板有信息发来。 [音音,我们给你报了《你看我画》节目,你明天记得醒来工作室一趟啊。] 与此同时,苏砚下楼后,看到两位少年像等待批评的一年级小学生,他冷笑了声,那两人把头低的更低,冷不丁听到一句信息提示音,两人赶紧一起去看: [石见工作室您好,我们是《你看我画》节目组。 节目以广大宅男宅女,二次元爱好者为受众群体,邀请专业漫画师进行创作,专业coser进行角色扮演,专业配音演员为角色配音,制作出一个故事集。我们共邀请十二人三组嘉宾,将以获胜组嘉宾的名义为福利院捐款奖金两百万。现诚邀苏砚先生……] 苏砚平静道:“不去。” 他对那些没什么兴趣。 男孩强迫症的想把最后一句话念完:“苏砚先生参加,同时我们也已成功邀请米唐工作室旗下漫画师云音……” …… 纯洁的关系。 这章麻烦大家再看一下呀,对一些地方修了一下,涉及后面剧情呀。 今晚九点半准时更新哇。 午好。 因为他很狗 少年不耐烦的读完所有名单,将手机扔向沙发:“既然苏哥不去,那我们就不回了。” 沙发上的两人对视一眼,已经替苏砚做了决定。 寂静的空气中男人很是正经道:“忽然觉得这个节目名字不错,告诉他们,我去。” 沙发上的两个人:?这名字…中规中矩的,哪里不错了? * 喻音醒后,看到大老板的信息,没做多想,原主的本职工作,她会配合。 是以,在包厢内看到已经换了身衣服的苏砚,她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男人换了一身衣服就像换了个气质似的,离开前还像个斯文败类的他,这会穿着一身运动装,多了几分平易近人和亲和力。 他泰然自若的对喻音点点头,一副:初次相识的样子。 喻音也扬唇礼貌的笑笑。 整个饭下来,喻音和苏砚就说了一句话,彼此介绍自己的职业,剩下的都是导演在说,两人在听,时不时两人会和导演对话。 两人离开之际,突然隔壁包厢冒出来一个女孩。 穿着可爱,长相甜美。 看苏砚的目光里满是爱意:“阿砚。” 喻音歪头,没听过这个碎片有恋人啊。 江御那个狗男人要是去喜欢别人了…她喻音的字典中只有丧偶这两个字。 苏砚眉目偏冷,碎发挡住他的眼睫,他语气很疏离:“你是?” 出于工作原因,经常会有各种各样的人来加他,往常苏砚会让去加那两个小孩,今晚两位少年不在。 “我是你的粉丝阿砚,我听过你配音的《小王子》,还有…” 女孩话还没说完,苏砚就将手插兜,道了句:“谢谢喜欢。” 留给女孩一个背影。 女孩转头看向方才和苏砚并排而立的喻音,她眼神变得戒备。 这个女人长得好漂亮,漂亮的让人…心生嫉妒。 女孩收拢了心思,笑的天真烂漫:“姐姐,你和砚哥哥一起出来,你们谈恋爱了吗?” 喻音扫了她一眼,语气很无所谓:“没有。小姑娘你也趁早死心,我做了他那么久的黑粉,发现,他这个人吧……” 女孩盯着喻音,眼里好奇心明显。 “就不会爱人。因为他很狗。” 喻音客观评价了一句,迈步走出去。 只留下原地懵的女孩的导演。 导演:这两位老师方才还说不认识,其实人家都知道苏老师的属性了? 女孩:看来那个女人不喜欢阿砚,那阿砚就是她的了。 墨色爬上天空,流光溢彩的街灯点缀着城市。 喻音出了饭厅门,就听到苏砚在打电话:“订婚?和谁?那个女孩今天也在和顺饭店?” 喻音蓦然想到刚才那个女孩子:可千万不要这么狗血。 男人蹙眉视线随意撇了眼,看到了站在台阶上的喻音。 他声调回复平叙,嘶了声,语气很是遗憾:“外婆,我已经被人预定了。嗯,对,喜欢我的那个女孩对我朝思暮想想到夜不能寐。” 喻音:好家伙,谁这么傻。 她耸耸肩从苏砚旁边经过,手腕被人拽住,男人暗自用力将她往怀里带,声音依旧云淡风轻,听着还有几分宠溺:“音音,乖,叫外婆……” 苏式礼物 喻音抿唇,笑吟吟的看着苏砚,轻轻眨了眨眼睛,眸中的狡黠尽显。 电话那端传来几声咳嗽声,老人声音放大了些,近乎吼了,可依旧能猜测出老人该是位慈祥的老太太:“哎,乖囡囡,外婆听到啦。外婆耳朵不好,你不要嫌弃啊。” 喻音愣了下,唇瓣轻启。 那端还在说:“囡囡什么时候来见外婆呀?你要来提前给我说声,外婆好从医院搬出去。” 喻音长睫轻颤,贴着手机,有意的放大了声音:“外婆好,我是音音。” 一直拿着手机的苏砚薄唇微勾:小黑粉,这次表现的还行。 [滴!爱心值加五] 老人家又叮嘱了几句,喻音一一应好,挂了电话,那端的老人才摆摆手对老伙计们道:“刚谁下的三筒?我碰!” 气势十足,牌友们问她:“你那孙子有喜欢的女娃娃了?” “哎呦喂,苏砚还能有喜欢的人,那些年我真怕这孩子不开荤是要出家了。” “多久谈的女朋友啊?” 老人笑眯眯的仰起头:“注意措辞啊,是有未婚妻了,我有外孙媳妇喽。五筒有人要没?” 牌友们:“……” 街边的小摊热闹非凡,一片人间烟火气。 喻音双手放在口袋里,脸颊还有些微烫。 她贴着手机说话,起身时也不知男人有意还是无意,指腹在她脸颊摩挲。 “我只是帮忙,你尽快找别人哦。” 话是这么说的,喻音内心想的完全是:敢找别人,我就诅咒你。 苏砚这回出乎喻音意料的,竟说了:“谢谢。” 很低的嗓音,有点像醇香的咖啡,惑人暖心。 喻音踢了踢地上的石头:“没关系,你外婆身体不…” 喻音拧眉,看向苏砚:刚才她出来时,苏砚也在打电话,他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呀,这… 她还在思考,男人却拉了他一把躲过后面的车,紧接着头顶传来苏砚的声音:“既然你当了几分钟的未婚妻,我奖你一句苏式礼物。” 一句话,中断了喻音的思绪,她还真有几分想知道这人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男人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恭喜你获得[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有效券一张,这张券也只有你有。” 直到回家,喻音都没能明白这什么意思,就听到爱心值又涨了六分。 她不想被狗男人怼,只好求助网友。 万能的网友瞬时给出了答案: 白日依山尽。他是白,你是依山尽。有效证券,一生有效。只有你有,就只给你。 结合起来就是:我这一生只想睡你一个人。 喻音的心被无形的撩拨了下,荡起点点春意。 她用手拍了拍脸,正要起身去洗漱,微信里发来消息。 [全世界最菜的人]:“外婆要加你的微信,可以吗?” [喻音]:可以。我加她老人家吧。 苏砚推送了一个名片,喻音发了申请,那端没有立刻通过,她猜测可能在忙。 她想到那句情话,挑眉给苏砚发消息:“我这么配合,没有礼物吗?” 很快,那端发来了消息。 一条语音。 对女神与众不同 喻音按下播放键:很急湍的水流声。她有些不明所以,又听了一遍,这次,将手机放在了耳边。 一声闷哼从水流声中分离而出,她听了个仔细,喻音忍不住撇撇嘴,紧接着那撩人的低音连着喘息好几声,每一声,都浪荡的很。 喻音不自觉喝了一口水,给对方发过去一个:? [全世界最菜的人]:祝你好梦。 当晚,喻音梦中全是苏砚脱掉衬衫后,她用皮带捆住他的手,这样那样一番后让男人哭着说不要。 …… 《你看我画》节目组行动力很强,七天就布景完毕。 喻音再见苏砚时,已经是节目开拍了。出乎她意料的,那天在饭店门口看到的女孩也在现场,正围着苏砚说个不停。 女孩显然也注意到了喻音,招了招手朗声道:“姐姐好,我是这个节目的投资人之一,我叫季莹莹。” 喻音脑海里脑补出一万字的豪门千金为爱砸剧的戏码。 她淡笑回了句:“你好。” 从两人身边经过时,一直没有开口的苏砚声线悠扬:“我不存在吗?” 喻音轻轻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不要怼他:“苏老师好。” 苏砚像个大爷般点点头。 喻音:“……” 剧组请来的coser演员已全部就位,配音演员全部进入配音室,而喻音和其他两位漫画师则被安排到了一个房间内,用六个小时画出五副图。 喻音正画的专注,后背传来一句:“姐姐。” 吓得她差点手抖给男主点上了媒婆痣,回头语气并不算好的问来人:“有事?” 季莹莹扬起天真无意的的笑脸,“姐姐什么时候认识的砚哥哥啊?怎么认识的啊?我看,他对你好不一样哦。” 喻音忙着作画,头也没抬:“前半个月吧,你也知道,我长得很美苏砚对我一见钟情,要死要活的非要我成为他女朋友,我觉得他也就一般好看,打算再考虑下。至于你看到的不一样,男人对自己的女神都与众不同。” 季莹莹面部表情复杂,她觉得这位音音,在故意气她。首先那个苏砚长得一般就不符实。 “那姐姐不喜欢砚哥哥吗?如果不喜欢的话,我像节目组提议,让姐姐退赛好吗?”季莹莹说的委婉,表情从天真烂漫变成真挚。 喻音内心翻了个白眼,她画完最后一笔,心情好,也来了演的兴致。 喻音满脸娇羞:“你也知道,苏砚把我当女神。他每天都对我极好,在他死缠烂打坚持不懈额的追求下,我也不讨厌他,所以谈不上不喜欢。” “真……真的吗?” 喻音猛然转头,就看到苏砚扶着一位老人站在门口,他们身后还有剧组导演和制片人。 苏砚眼神朝她看来,最简单的那抹笑凉薄极了。 季莹莹看到喻音的反应,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她乖巧的走到老人旁边喊了声:“外婆。” 老人却抬头纹苏砚:“音音说的是真的吗?你当真对人家死缠烂打穷追不舍了?” 喻音喉结吞咽,正想着要怎么弥补。 男人很淡的嗯声,道了句:“当然。我和音音,两情相悦。” 遇险 一句话让几个人的心思都变得不平静,喻音对上老太太充满喜爱的眼神,硬着头皮嗯声。 老人拉着她的手聊了好一会儿,自始至终都没有去看旁边的季莹莹。 暮色降临时,三组成员准备拍摄第一个短篇故事。 立意为:[相见] 喻音第一次意识到苏砚的专业能力有多强悍,与她和coser只沟通一遍,就能在声音中投入合适的感情。当他开口时,喻音仿佛看到有男子踏手捧玫瑰,踏雪而来,旁边的壁炉照映着他期待的神情。 所有的画面感全部立体了起来,甚至将coser略有瑕疵的表演都弥补的足够完美。 第一次拍摄喻音组获胜累积了一分。三个人才从场地出来,季莹莹就迫不及待的跑过来站在苏砚的面前:“砚哥哥好厉害啊,我在外面看的都要哭了,代入感好强。” 苏砚哦?了声:“那你觉得哪个镜头代入感最强?” 季莹莹一时说不出话来,她绷住嘴努力的去向那些画面,最后干脆瞪了喻音一眼! 喻音瞬间了然,季莹莹可能根本就没看,只顾着在监视看她有没有对苏砚做什么。 “砚哥哥,我,我有想起来了,我喜欢…” 季莹莹话还没说完,苏砚就已经回头眉头微蹙:“我喜欢你离我远一点。” 季莹莹:“……”除了这个其他的她可能还会考虑下。 她想继续往前走,发现旁边的喻音抿唇在忍着笑意,顿时沉下了脸,心生一计。 从配音房到停车场,有一段小路泥泞不平,喻音打开手机手电筒照着明往前走,她少年的季莹莹突然之间就向前摔去,扑倒在苏砚的背上,环抱着男人。 喻音:?碰瓷? 苏砚反手握住季莹莹的手腕将人甩开:“我一直只知道你贪图我的皮囊擅自观赏,没想到你还想我染指我?” 季莹莹硬着头皮点了头。 喻音:??哇哦。 苏砚声线冷酷:“我不喜欢你。” 季莹莹这才挤出两滴泪水,委屈的走到喻音面前,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喻音就已经轻声哭了出来:“莹莹,怎么年纪轻轻的眼睛就不好了?有没有摔疼?看到你不小心摔了我好心疼。” 季莹莹懵了,她茫然的看着喻音:你把我的角色和台词说了,我说什么?她这是遇到更高级的绿茶了吗?被绿茶反绿茶了? 她不用回头,都知道身后男人看自己的眼神有多厌恶,从小就仰慕的男人,她清楚他所有的喜好,知道苏砚最讨厌这种小把戏。 “音音,过来。”苏砚声线放的很温柔,喻音想着狗男人估计有什么损言损语要对季莹莹说,配合着走到苏砚旁边,就听男人道:“我未婚妻。懂?” 季莹莹真的流水泪水了,真情实感的哭泣着,亦步亦趋的跟在喻音和苏砚身后。 场地在郊区的一处山谷,开车出去时可见高耸入云的山峰,看起来给人陡峭险峻之感,苍翠绿植藏在黑夜中,朦朦胧胧的犹如神秘之境,又给人暗藏危险的感觉。 喻音来时坐的剧组的车,副导演急忙忙跑来告诉她:“车抛锚了,给您叫了一辆车可以吗?” 已是深夜,天色暗沉。喻音尽管心生不满,也知道没有办法,只好点头嗯声。 正迈步进入车内的苏砚仿佛不经意的又下车,语气嫌弃道:“这个坐垫上为什么会有灰尘?” 司机赶紧道:“不可能砚哥,我每天都去清洗的。” 喻音听着两人的对话面无表情,心里暗道:狗男人事情真是太多了。 “小黑粉,你今天如果帮我坐上来,我可以考虑给你两颗糖吃。” 还有这等便利的事情? 喻音立刻告诉剧组不用找车了,她坐苏老师的车回去。 她刚上车,季莹莹就蹿了上来,语气可怜:“砚哥哥,我也帮你坐。你不要赶我走,我明天就自己离开了。” 苏砚没回应,从口袋里扔出两颗糖给喻音。 季莹莹坐在中间位置,喻音和将苏砚坐在后面,车内静谧的很,只有奶糖的咀嚼声。 季莹莹眼中划过恨意和嫉妒,抬头又笑的温温柔柔的。 忽然之间旁边的山坡传来响动,一块足球大的石头伴随着泥土掉下来,滚在他们车前。 坡上又是一阵寥寥空空的声响,接连不断的石头和泥土滚下来,越滚越多空气里霎时扬满了尘土。 “啊!”季莹莹尖叫一声。 苏砚脸色微变,命令司机:“山体滑波,开快点。” 坡上滚落的石头泥土像泄洪似的一波一波涌下来,不一会儿就埋了半边路。 季莹莹惊声尖叫,抱着头躲在副驾驶座和中间座的中间。 喻音沉声问系统:“锦鲤诅咒,这段路所有石头保持原位,可以吗?” 系统摇摇头:[我们不能干预自然环境。] 所有人都只能祈愿于前方无事。 喻音紧紧盯着前面的山路,余光发现苏砚在注视着她。 外面山石滚滚,车内季莹莹尖声不断。 喻音没有心情去思考苏砚在想什么,只好嘱咐道:“待会我会保护你,你别怕。” 苏砚眼神里的诧异被他藏了起来,他颇为赞同的点点头:“我确实很值得保护。” 司机急的满头大汗:“砚哥,前面的山坡好像也在晃动。” 他话音刚落,瞥见一块巨石直直的朝他们车的方向滚落… 刹时间,司机手都在抖。 路面连着坡堆满零碎的石头和厚厚的泥土,巨石磕磕碰碰滚落下来,一头栽进泥土碎石里,后面接连滚落的石块愈堆愈多,卡在巨石背后堆成了小山。 车身被撞得侧翻。 季莹莹从右侧车门爬出来,紧接着喻音也出来。漫天飞扬的尘土呛的两个人不停咳嗽,耳边只剩下窸窸窣窣的风声。 季莹莹哭闹着给家里打电话。 喻音擦了下眼睛环视周围,没有发现苏砚,倒是看到自己衣服右下角的血液。 她记得,车翻滚时苏砚推了她一把,让她能够靠近车门。 “苏砚,苏砚!”喻音拍着车门,司机也从前座出来了,两个人一起推车,一旁的季莹莹却眼神复杂。 如果她得不到苏砚,那别人也得不到,好像也很好。 她杵在原地没有动,看到地面一滩血迹时有种前所未有的放松。 “咳咳咳。” 喻音和司机闻声都抬起头,男人运动装上沾染了很多灰尘,本该异常狼狈的场景因为他的轻笑声化去了空气中的凝滞。 “小黑粉,这么关心我呢?”他音调悠长,没心没肺的。 喻音那颗悬着心回落原位,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眼底通红,看向苏砚的目光还有些呆滞,她眨了眨眼睛,轻轻用手指戳了戳男人的脸:“喔,有温度,活的。” 苏砚:“……”他捉住喻音的手腕,眼神晦涩轻轻触碰到喻音的唇瓣:“还是甜的。” 一旁的季莹莹欣喜的过去:“砚哥哥,你没事就太好了。” 空气寂静,司机在一旁都替季莹莹尴尬。 “先离开这里。” 车无法挪动,几个人往前走了一段路,手机出现信号后给救援队打了电话。 直到各自回家,季莹莹都处于被无视的状态。 她回想着石头砸过来的那一幕,心中滋生出一个念头。 …… 喻音站在家门口,回头问苏砚:“你跟过来想干什么?” “家里的浴室坏了,在你这里洗个澡。” 有些话真是看脸辨别,这句话放在别人身上,喻音立刻就会觉得对方猥琐的想要进家做什么。 可面对着苏砚这张脸,还有他坦荡的表情,喻音又想到今天人家把她推到车门边的那一幕,抿唇点了点头。 苏砚第二次进喻音的家,熟练的仿佛家里的主人般,自如的进入浴室。 四十分钟过去了,浴室里听不到一点动静,喻音想起方才在车上男人毫不在意的说那不是血,她们太紧张看错了。 狗男人其实很要面子。 她懂。 喻音手放在门扶手上,敲了敲门:“苏砚,你在里面吗?你说句话好吗?” 无人应答。 喻音有点慌。 她又敲了几次,最终按下门柄。 当推开门后,喻音瞳孔一缩,如遭雷击,霎时愣在当场。 男人背对着他,冷白色的皮肤沾染着水珠,顺着腰部的肌肉滑过修长的腿部,落在脚踝处。他低着头,淋湿的短发显得有几分野性,随意的动了动脖颈,有水滴撒在旁边的玻璃上。 浴室内热气弥漫,喻音低声惊呼了下,连忙捂住眼睛往后退。 肩膀却被人扳了过来,温水落在她的鞋面上,她不由脚趾蜷缩着。 “你你你,你在里面为什么不应声啊?” 苏砚低声笑了下:“没听到。喂,你捂着眼睛干什么?都看完了。” 喻音涨红了脸:“谁说的,正面没看啊!” 苏砚唔声,手指放在腰腹处,喻音可以感受到他的肘部在动,男人声线听起来就酥骨至极:“你想看正面哇?那你把手放下啊。” 水流声还在继续,噼里啪啦的打击在地面,像喻音脑海中的思绪,乱成一遭又激荡不已。 苏砚俯在她耳边,趁着她看不见,在她的耳垂下轻轻吐气,连着闷哼了几声:“既然都看了,不对我负责吗?嗯?” 想欺负的心态 喻音耳根发烫,她从来不知道江御这个狗男人能…直白到这种地步,都有些让人招架不住了。 她微微吸了口气,素手搭在男人的手腕,明显感觉到身后的人呼吸一滞,喻音扬唇眼里有些恶趣味:“好啊,我负责。” 喻音语落就要转身,她不相信狗男人就那样好意思让她看。 转头就对上男人笑的有些流气的脸,他上身的水滴已经被擦干,白炽灯在那两点茱萸投上光晕,喻音连忙低头,这一次,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从来没有那样明目张胆地直视一个男人的那什么。 靠! 偏生这长相堪比古希腊之神狄奥尼索斯的男人,一脸坦然,在她脸颊熟的像煮成的螃蟹时,男人慢条斯理的在腰间包裹着浴巾。 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朝她伸来,手腕处的青筋微起,在灯光下泛着光泽。 喻音下意识就想躲避,却被男人抚摸上了后颈,他声调很浪:“音音今天要翻我牌子吗?我可…等好久了呢。” 喻音出浴室时踉跄着差点摔倒,她快步走到床边,腿都在发软,背影在男人看来仓皇而逃。 清朗的笑声在室内响起,苏砚嘴角高高翘起,悠闲地朝喻音走来,扔给她一瓶药水。 “小黑粉,麻烦帮我给涂药。” 喻音丝毫没有感受到对方有麻烦人的不好意思在。 她手上捧着一杯水喝完,才摇摇头:“不要。苏砚,你把衣服穿好!” 男人凉嗖嗖的看她一眼,捏了捏她的耳垂:“不这样,你匮乏的想象力还要继续贬低我的身材。啧。” “我,我已经看到了。”喻音嗫嚅着。 男人却对她挺了挺腰:“不想摸摸吗?” 喻音:摸?摸哪里? 她手轻轻蜷缩着,不敢反应。 苏砚一副清高自禁的模样:“你想什么呢?脑袋里要想些干净的东西。” “是腹肌。” 喻音喔声,犹豫几秒手放在男人的腰腹处。 哇,好硬。 她轻轻拍了下,感受到手感极佳的弹性,喻音弯起了眉眼。 “手感好吗?”男人很认真的问。 喻音不禁想到在上界,有一次她跌倒在江御怀里,手不小心碰到他的大腿那里,狗男人就问她手感好吗? 靠!原来那时候狗男人已经很狗了! 喻音收敛起消息:“还可以吧。” 苏砚哂笑一声,懒得去戳穿她的评价,直直往床上一躺:“上药了。” 喻音回头,这要上什么药? 她再去仔细看,才发现男人背部有三处淤青。 “让你逞强不去医院。”喻音嘟囔了声,将药水倒在他身上,手刚触碰上去,男人就闷哼一声。 喻音:??闹哪样? 上药时间不过十分钟,喻音感觉她…差点有了一种错误的感觉。 狗男人一会闷哼一会轻喘的,时不时还道几句:“嗯…舒服…” 最后一分钟时喻音受不住了,拍了拍他的腰:“别叫了!” 男人回头,一双眼睛宛如幽深的漩涡,春意潋滟着,他起身长臂一揽,便将女人搂在怀中。 修长的手指灵活的将喻音的发圈散开,似是在低声喟叹,:“小黑粉,你让我很失败呀。” 喻音眨了眨眼睛:有吗。 “这样,都勾引不到你啊。” 那声音实在太好听了,喻音晕乎乎的,气氛更是暧昧旖旎,空气中的因子都在为此缠绵拥抱着。 喻音被抱去了浴室,像对待一颗水果般清洗干净,又裹上浴巾抱回床铺。 “恭喜你,兑换白日依山尽一次。” 他轻笑了声,帮喻音褪去衣服的动作太过熟练,差点让喻音怀疑狗男人是有经验吗? 好在,他解开束带的动作略显笨拙。 雪腻酥香花藏身, …… 春潮带雨晚来急。 …… 喻音被累的睡了过去。 再醒时,太阳已经高高挂起。 她迷糊的起身,男人发现她不自觉的揉腰动作,扬起了唇角。 喻音对上他的眼神,蓦然愣了下,耿直的开口:“你被你的小黑粉这样那样了,你不生气吗?” 苏砚伸出手放在她的唇上:“是我的小黑粉哭倒在我的面前了,懂?” 喻音抬起腿想踹他,发现太酸,只动了动,瞅了苏砚一眼。 男人将她的手机递给她:“玩游戏吗?” “玩。” 两个人开始了美好的晨间娱乐,尔后在玩游戏过程中逐渐变得不美好。 “别别别,别在这跳,会成盒。” “苏砚,我又被你连累了,你气死我了!” “哇,这位猪猪侠队友你好厉害,好棒呀!” “苏砚,你射击呀!你怎么不射呢?” 喻音激动的问,全心投入到游戏中,完全没发现男人越来越不悦的神情。 她正在连麦和队友说话,就听到身旁的男人回了一句:“都给了昨晚了,现在无法射击。” “砰。” 场面静下来了,麦里传来队友不停咳嗽的声音。 喻音机械的转头,满头的问号。 朋友,你在说什么人不能听的话? 苏砚夺过她的手机,关掉屏幕像小孩子闹脾气:“不玩了。” 喻音将手机拿过来:“那你去旁边歇着呀,我再玩一次,看看没有你的参与我们能不能赢。” 她说完,眼神都开始期待。 苏砚冷哼一声:“那你们就只能等着落地…” “哇哦!赢了!”喻音的声音响起,苏砚瞪了一眼她的侧脸,迈步走到阳台。 打开人机模式,开始练习。 来电显示中断了他的练习,老人的声音响亮:“什么时候带我的孙媳妇回来啊?” “等我赢了的时候。” 外婆是知道苏砚最喜欢的娱乐方式是打游戏,她沉默几秒,斟酌着问苏砚:“你这意思,是不打算把人带回来了吗?” 苏砚:“……” “那你现在对人家女孩什么心态呀?砚砚。” 室内不断传来喻音开心的声音,在他没有参与后,她每场都赢了。 苏砚冷哼一声:“想欺负的心态。” 想欺负到哭的心态,像昨晚那样,让她无比依赖他,离不开他! 老人家却是听了进去:“这不可以的苏砚,女孩子就是要宠的!不许欺负我孙媳妇!” 苏砚迈步进去,喻音刚好退出游戏,两人四目相对,就听苏砚语气委屈:“外婆,是音音在欺负我…” 礼物 电话那端静默几秒,挂断了电话。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喻音从来想不到苏砚能有如此好笑的表情。 大概是这样的:(?⊿?)? 满脸显示着惊讶和不可置信。 “你看,外婆都不相信你会欺负我。”喻音笑道。 苏砚凉凉的瞥了她一眼,“外婆说过去吃饭。” 雅致静谧的四合院门口站着一位穿着讲究的老人,喻音拎着东西下了车,老人家快步走上来接过她的东西,笑的乐开了怀,朝周围的人扬了扬头。 喻音这才发现两侧的梧桐树下站了好几位在嗑瓜子的老太太,都朝他们这看。 她顿时意识到她现在在做什么。 在这个世界,这就叫见家长。 下一步,就该谈婚论嫁了。 三个人才进了门,迎面就看到坐在里面的季莹莹和两位中年人。 老太太用很官方的语气介绍道:“这是季莹莹的父母,季氏的掌权人。” 季莹莹和之前见到的天真烂漫大不一样,她对喻音笑的落落大方又有几分傲气所在:“你好。” 仿佛不认识喻音。 也并不去等待喻音是否与她问号,直接朝苏砚走过去,就想搂住他的臂膀,被男人轻巧的躲了过苏,一副莫挨我的样子。 气氛并没有因为苏砚的举动变得凝滞,季莹莹的父母很会活跃气氛。 喻音注意到老太太虽然对季莹莹和她父亲都是冷着脸,但每当她母亲说话时老太太都会乐呵呵的笑。 “姑娘,会打麻将吗?来玩玩。” 季莹莹的母亲热切的招呼着喻音,就好像这个家中的主人般。 喻音摇头:“我不会。” 老太太喜爱的握住喻音的手:“外婆教你。” 季莹莹和喻音,苏砚和季莹莹母亲,四个人开始搓麻将。 出乎喻音意料的是,苏砚打游戏很差,麻将却是很好。 她学了六个回合,大概懂了规则,后面的几次还赢了些,苏砚赢得最多,她是第二。 老太太有点焦急,季莹莹母亲见状朝自家女儿挤眼神,后面老太太一直是赢得季莹莹,看季莹莹的的眼神都让她自己觉得受到了关爱。 后面去做饭,喻音被老太太叫到了厨房,满意之情溢于言表:“真不愧是我的孙媳妇,打的真好。” “您…” 喻音想说你方才在麻将桌的表情可不是那样的,她又不好说出口。 老太太眉头微皱:“我最讨厌这种明里暗里给我放炮的人了,凭实力放在台面上打就很好。” 喻音出去再看到季莹莹洋洋自得的表情,竟不知该不该告诉她真相。 这顿饭吃的很是复杂,季莹莹父母在饭桌上提出了要催促苏砚和季莹莹的想法。 “阿砚的工作室当初也有我们的投资,我和你父母在你未出生前已经给你们两定了娃娃亲了,如今你们都到了年龄…” 季家的人已经在讨论婚礼红包要用什么样式的了。 苏砚将刀叉放下,语气很冷:“你们可以将投资撤出去,我记得,当初是你们非要融资的?” 苏砚从学校毕业时已经在配音圈小有名气了,他的工作室大多人都知道肯定盈利不少。 当年季家的第二个工厂初成立时,运转的资金全是在苏砚工作室所得,这些季氏夫妇都没有忘。 他们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苏砚,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翻脸不认人了吗?” 季家三口被苏砚“请”了出去。 像一段插曲,对苏砚和老太太都没有任何影响。 “囡囡,今天你和砚砚睡好吗?”老太太热情的问,喻音差点一口水卡在喉间。 “有什么不可以的呢?”苏砚捏了捏她的耳垂,喻音小声对苏砚道:“你睡沙发我睡床。” 男人斜睨了她一眼:“想的还挺美。” 两人往苏砚房间走的时候,喻音接到大老板的电话,被告知她被辞退了。工作室愿意以十倍的补偿金补偿给她。 “为什么?” 喻音语气稍有不满,她来这个世界主要任务,但不代表她对一切不公的事情都可以好脾气的接受。 那端支支吾吾的:“你知道季莹莹吗?” 喻音懂了。她冷笑一声挂断了电话。 微信里大老板不断给她发来解释,喻音直接将人删除掉了。 电话声音很小,苏砚听不到,只知道喻音脸色变得不悦,他眼神询问着,看对方没有要告诉他的意思,垂着眼帘也就没有再问。 “砚砚,家里没有沐浴露了,你和囡囡去买一瓶啊。”老太太在外面道。 喻音第一次逛这个世界的超市,稀奇极了,哪里都想看一看,拿好沐浴露后又取了不少的东西,怀里沉甸甸的,一转身发现不见苏砚的踪影。 喻音有些慌忙,给苏砚打电话,男人说话不急不慢:“你付完账在取货柜这里见。” 进入超市的人在取货柜前都会有意无意的停上会,想看看那位气质绝佳的男人在等怎样的妙人。 喻音走过来接过苏砚递给的小票,她眨了眨眼将小票放在扫描处,嘭的一声柜子打开了。 六个画着笑脸的气球从里面飘了出来,还有一只会唱歌的小鸭子在播放节奏欢快的歌曲:“快乐的一只小青蛙……” 喻音伸手够到一根气球的短线,脸上轻轻浅浅的笑意:“谢谢。” 她知道,他在哄她开心。 苏砚一副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的样子:“谢什么?不过是让你看看我的气球好看吗?又顺便给你分享了首歌,仅此而已。” 喻音若有所思:“唔,那我下次也去给别人分享,好东西要一起看。” 苏砚:“你敢。” 路上喻音问系统当前爱心值多少,系统犹豫了会告诉她[二十。] 二十?他对她其实才爱心值这么点儿? 当晚,两个人抱着各自的心思想要将对方征服,最后苏砚凭借着先天的体能优势小胜一筹。 他撩开喻音颈边有些涔湿的长发,语气诱哄着:“音音,今天接电话说什么了?嗯?” 喻音轻轻咬着唇瓣不肯吭声,却在男人的下一个动作下差点哭泣,她不停想要往后退,却退无可退。 半是恍惚间喻音嘟囔了句:“我要去找新工作了。” 让着我点 …… 喻音第二天醒时,回忆起她给苏砚说了什么,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竟然向苏砚撒娇娇! 还卖了萌萌! 那个狗男人还要她穿着兔子服撅起来摇尾巴!!! 这荒唐的一夜。 喻音躺在床上生无可恋,等了会发现房间内已经没了苏砚的身影。 她不由哼声:吃完就走的男人。 喻音洗漱时打开电视,本想看看那些年苏砚配过的电视剧,结果页面出现便是[季氏股票暴跌]。 季氏? 季莹莹家的? 看新闻的样子暴跌原因是因为声优大咖苏砚及其工作室,退出季氏,其在传媒领域的印象里大为降低。 如果不是苏砚看起来只对她的身体感兴趣,喻音都要怀疑这揭发的人是不是苏砚了。 [锦鲤司神,您为什么不相信,苏砚是真的爱您呢?] “二十的爱心值,哪里看得出爱了?”喻音嗤声。 [那您还…] 系统结结巴巴不好意思的说;[还和他睡觉觉…] 喻音笑里不免有几分别有深意,在系统看来都称得上好色猥琐了:“我睡江御,有问题吗?” 谁知道狗男人恢复记忆后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有七情六欲像个人样了。 喻音脑海中幻想了下自己以后和江御那个大冰块睡觉的场景,整个心情都挺复杂。 系统看她深陷情绪无法自拔,提醒道:[不可能的的锦鲤司神,您看这些碎片位面,哪个…放过您的身体了?上神以前在上界绝对是装的。] 喻音:“……”说的好有道理的样子。 * 出门前喻音接到一个应聘电话,让她原定于右转去找工作的想法变成直接应聘。 现在站在[砚声工作室]门口,喻音有些无语凝噎。 门口还有三个女孩,坐在离门最近的是… 季莹莹。 对方显然也注意到她,翻了个很不客气的白眼:“你来干什么?应聘吗?你知道招的是砚哥哥的助理吗?就你…” 季莹莹上下看了喻音一番:“怕不是要砚哥哥给你当助理。” 喻音唔声:“我也希望他像你这么想。” 季莹莹以及旁听者们:“……” 门吱呀一声推开,红头发的少年走出来扫视一周会对喻音笑了起来:“大嫂,进来吧。” 尔后歉意的问其他三个人:“我们还要声优要招助理,几位有兴趣面试吗?” 他没有认出来季莹莹,是以季莹莹感受到了被忽略! 她和旁边两个女人怎么能一样。她是专门为苏砚而来的! “不能,凭什么。她还没有面试就可以进了!” 红头发少年挠了挠头,为难的解释:“其实砚哥这些年一直不招助理,这个位置就是给大嫂设的。” 其他女孩看季莹莹的眼神都有些同情,这又是何必呢。 非让狗粮把自己撑死吗? 季莹莹冷哼一声。 …… 环境干净的工作室,第二层就是苏砚的办公室。 喻音敲门进入时,男人翘着腿声音微凉:“允许你进来了吗?面试就要有面试的态度。” 狗男人。 喻音歉意的笑了笑,往后退了几步,“您请问。” “第一个问题,昨晚…舒服吗?” 喻音转身就想走,被男人一把拉住手腕,苏砚低声道:“喂,今天我是老板,你…” 他指腹在她手腕摩挲:“让着我点。” 游戏情侣 …… 让是不可能让的,喻音最多只能做到不怼他。 主要怼不过。 “那现在需要我做什么事吗?”身为助理的职业道德她还是有的。 苏砚干咳两声,推给她手机:“上号,让我赢。” 游戏面前无爱情! 如果再给喻音一次机会,她绝对不会把许下这样的愿望:精通各种游戏。 在她第十次赢了苏砚后,男人冷笑了一声,手下飞快的敲击着键盘。 喻音哪里能想到,他连个炫舞游戏都…如此菜鸡。 同队好友发来消息:[小姐姐,组cp吗?我们等级不差上下,我可以送你两套限量版套装。] 限量版套装… 喻音心动了。 “小黑粉,我赢了。”苏砚面色愉悦,脚搭在沙发上轻轻摇晃,很是得意的样子。 蓦然看到喻音的角色有了cp… 苏砚:???当着他的面绿他? 他淡淡的切声,话里很酸: “所以刚才是在给你的小情侣好好表现?才不让我?” “不用解释,我都懂。就是没爱了,我知道。” 等了几秒发现喻音完全没有想要解释的念头,苏砚有些坐不住了,站在喻音面前:“我在你面前,还有什么狗男人值得你去想?” 喻音吐出两个字:“江御。” 苏砚手下的力道微重:“好土的名字。你喜欢土里土气这一款的?” 喻音忍不住笑了,看了几眼苏砚,伸手将他的手拍掉。 “已经解除情侣身份了,也送还给了对方两套衣服。” 苏砚哼声,低下头玩弄着手机,想去和喻音匹配情侣,被提示[您当前等级过低] 接下来一整个下午,苏砚都在为等级奋斗。 夜幕初临时,他动了动脖颈,余光扫到坐在一旁的喻音已经在打瞌睡了。 他蹲下身又仰着头去看喻音,一双漂亮的眼眸轻轻眨了一下,晃了晃手上握着的手机:“我们绑定情侣了。” 喻音懵懵的点头,看起来还有些迷糊。 苏砚喉结滚动了下,薄唇微启:“音音~” 他语调缱绻,半哄半引诱着,明明很普通的两个字从他口中读出暧昧极了。 “我们还没有试过办公室呢。” 喻音一下就清醒了! “你在说什么我不能听的话?” 男人按下落地窗的窗帘开关键,室内只影影绰绰投进几缕月光。 苏砚站在喻音面前,也不抱她,只是稍微用力的拽下他的领带,慢条斯理的将袖口解开,要褪不褪的。 他轻轻抿了下薄唇,唇珠嫣红湿润,苏砚低着脖颈,蓬松的软发蹭在喻音的脸颊,轻轻含住她的耳垂,用起音道:“姐姐,我想要了。” 喻音眼神都不敢看苏砚,差点就色令智昏的道句:“姐姐给你。” 她推开苏砚:“办公室恋情要被开除的!” 苏砚被气笑了,如果不是看到喻音吞咽口水的动作,他都要怀疑自己的皮囊是不是失去了用处! 两人对视间,节目组打通了办公室的电话,喻音接的。 节目组愣了下:“你是?” 喻音:“苏砚的秘书。” “喔,苏砚的女朋友啊。苏砚的女朋友?!”后一句明显提高了声音。 喻音:?秘书和女朋友的发音很贴近吗? 玩偶熊 …… 节目组知道苏砚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定助理的习惯,忽然出现一个秘书,理所当然的认为是情侣趣味,其实人家是女朋友。 苏砚接过电话,对节目组好心的祝贺也没有反驳,耐心的听着对方说话。 “苏老师,上次节目播出以后,我们收到的反响特别好。这次联系您,主要是节目组有个公益活动,有位小孩盲童很喜欢配音,您看方便的话可以去和他交流吗?我们将会通过节目的方式让您这一组都可以去盲童所在的地方,所有费用都是公费。” 苏砚回头看了眼喻音,对方点了点头。 “可以。” 节目组大概没想到在外对人很冷的苏砚其实这么好说话,长呼一口气连声道谢。 苏砚难得的回了句不客气,他内心自然的认为他是去做公益,并不需要别人的感谢。 * 节目组行动很快,刚请求完苏砚就已经派车来接他了。 到工作室门口时才发现,那位秘书,就是喻音。 其他的人都露出一副“我懂”的神情,虽然苏砚不是娱乐圈的人,但这种瓜他们也不会乱说的。 苏砚神色淡然的上车,自若的坐在后排,喻音为了避嫌想去坐在中间,男人伸直了腿差点将她拌倒。 苏砚:“我旁边位置不能坐吗?” 喻音求生欲很强的摇头,坐在了他旁边。 山路泥泞,车身一路摇摇晃晃到目的地,节目组的人都扶着腰下车。 回头一看,喻音半依在苏砚身上,苏砚表情冷酷,手却搭在她的腰上轻轻按着。 节目组:对不起,打扰了,他们就不该回头看。 一行人往男孩家里走,拐进巷口就看到洞口处站着一个小男孩。 男孩衣服袖口上、裤子上都有两处布丁,但很干净。他闭着眼睛耐心的竖起耳朵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小朋友,这里是房舟家吗?” 房舟低着头,小声的嗯声,有些许多的的站在原地,”姐姐好。” 他伸出手想去牵喻音,却握住了一个更大的手。房舟有些不安的转头,头顶的声音好像离他很远:“小朋友,哥哥牵着你。” “哦,谢谢叔叔。” “……” 接连起伏的憋笑声响起,苏砚面无表情的握住房舟的手进了他家。 若非亲眼所见,喻音从未想过人间疾苦能够苦到这般地步。 窑洞内家徒四壁,只有一个女人蹒跚着脚步慢慢的走,看到他们进来高声喊了几声,又连忙笔画着手语。 盲人孩子,聋哑母亲。 其他人看房舟的眼神都充满了怜悯,唯独苏砚盯着那个女人的脸,四目相对着,女人强硬的转过头,眼眶很红,甚至在压抑着喉间的哭声。 连着一周,房舟都觉得自己生活在了童话世界里,他听着苏叔叔讲配音,有音音姐姐陪他玩,节目组通过直播的方式还收到了一笔善款,给房舟家改善了住处环境。 这晚月色很淡,苏砚一个人走在巷子里,从住处到了房舟的家。 女人坐在高椅上,眉目柔和,似乎在等他。 “好久不见。”她用手语比划着。 苏砚点头,指了指门口,也同样用手语:“这次没什么想给我算的吗?” 那年,外婆牵着他坐在老家的门口晒太阳,这个女人从年前经过,说懂术士。 外婆愁他的姻缘,让算了一卦。 被告知:“他早已孤老。” 也是那一次,让旁人传来了他的闲话,一直到遇到小黑粉前,还没有人这么执着的贴近他。 哪怕,是小黑粉。 [这些年,我也遭受到了反噬。你看,我不禁聋了还哑了,就连生出来的孩子…都天生眼盲。] 她又比划着。 “早已孤独终老,为什么是早已?”苏砚沉声问,冷不丁听到门口的磕绊声,他回头就看到喻音茫然的站在那里,低着头好像在打量自己。 这趟旅行像转为解开一个谜底而来,两个人回去的路上都没有再提女人的卦语。 喻音手里握着房舟做个一个泥巴雕塑,上面刻着歪歪扭扭的[苏哥哥音音姐,她严肃的问系统:“早已孤老是什么意思?是我不存在吗?” 系统颤颤巍巍的回答:[您当然存在的,锦鲤司神,否则上神爱的是谁呢?对吧。] 喻音正想着,耳边传来一阵热气,“在想什么?嗯?” 苏砚指腹慢慢在喻音的后颈磨捻,女人白皙的皮肤晕开一层很淡的薄红。 “在想…苏老师真是多才,还会手语。” “不止。我还会别的。” 这天晚上,像是感受到了她的不开心,苏砚的每一个动作都极其温柔,与其说是在做,喻音更明白,他在哄她。 虽然哄的方式…略有羞耻。 * 喻音醒后再一次发现,苏砚又离开了,像是特意的般,从不等她醒。 她转头却在旁边发现了一只玩偶熊,中间的鼻子好像一个按钮,喻音按下后,里面传来苏砚好听的声音,“快乐的一只小青蛙~” 一首欢快至极的儿歌。 喻音忍不住跟着唱了出来,昨天的那点疑问好像不显重要了。 她乐活当下。 “砰砰砰。”敲门声。 喻音打开门,几位穿着制服的男人向她亮开警察证:“你好,请问苏砚在这里吗?平窑村发生了一起杀人案,死者为聋哑人,昨晚最后见的人是苏砚。” “没,他没在这里。” 喻音起床气都被惊的消失了,狗男人有分身术吗?她亲眼看到他出来的。 “您介意我们进去搜查吗?剧组那边说他和您一起回来了。” 某些的您介意,意思就是必须让。 喻音侧身:“不要弄脏弄乱东西就好。” 警方仔细的搜查了一边,有名辅警转眼时感觉到玩偶熊的眼睛在反光。 普通玩偶熊眼睛多为塑料制造,不存在反光的问题。 他稍微用力,将那两只眼睛卸了下来。 “老大,这两个眼睛,一只为摄像头,一只为窃听器。” “女士,我们要将这只玩偶带回去。” 喻音摆手,完全的配合:“好啊。注意不要划破它其他地方。” 几个人刚走,喻音就给苏砚打电话,一直显示无人接听…… 直播秀恩爱(1) 喻音脑海中嗡嗡作响,胡乱猜测着,指尖一阵阵发麻,她的思绪彻底乱了。 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像被放在油锅上煎,滋滋冒着白烟,烫掉了皮肉,留下一片焦黑。而后,无力感涌上来,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得不到有用的消息,只能干着急。 窗外夜色浓寂,万家灯火,小区里一片静谧,静得人耳朵疼,也让人没来由地心慌。越是寂静,背后越暗藏汹涌。 “锦鲤诅咒,平窑村昨晚杀过人的人,昏迷两天!” 系统提示音响起的那刻,门锁被拧动。 喻音整颗心都提了上来,她跑到门口,当苏砚抬头的那一刻,她全身都放松了下来。 “嗯哼?想我了吗?” 苏砚抬起她的下颌,看到女人桃花眼里的红血丝时,他低头唇瓣微启,含住她的下唇,慢慢厮磨。 一点点的吞噬。 他手掌扶住喻音的后额,直到女人眼里水雾弥漫,喉间发出轻轻的闷哼声,才松开手滑向她的后颈,轻轻按着,声音也柔的不可思议:“不怕,都过去了。我没事。” 喻音闷闷的嗯声,往后退了一步,推开了他。 [滴!爱心值加十五] “你以后,别不接我电话。” “正在录音,手机免打扰了。再看到的时候,已经从派出所出来了。” 喻音问:“他们怎么放了你?” 苏砚耸肩:“房舟晕倒在家里了,被发现他被窝里藏着刀。” 苏砚语气很淡,听不出任何有感情的评价,喻音伸手抚平他的眉头:“别难过,为那样的孩子,不值得。” 案件侦查的很快,又因为节目组提前的宣传,让公众对此事很是关注。 房舟在庭上交代,他太累了,他想和母亲一起离开这个世界。如果不曾见到光明,他大概不会奢望,可从遇到节目组后,他每一刻都在期盼能够离开那个小窑洞,能追寻自己的梦,但他觉得,不可能的。他太恐惧黑暗了,就想着逃离。 每说一句话房舟都会泣不成声,庭审现场不少人动了恻隐之心。 就连舆论都有为他求情的,但更多的是批判。 故意不珍惜生命的人,很难让人去同情。尤其,还伤害了别人。网络上出现一个词条#众生皆苦,但要活着。# 主判官以[房舟年满十四岁,犯故意杀人罪且影响恶劣,判处无期徒刑。] 一时间关于对房舟的量刑是否太重引起了讨论,有人直接责怪节目组,如果他们不过去的话,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 几个人的怒火形成了一群人的声讨,作为主参与者的苏砚,微博评论下骂声一片,还有人扒出了喻音原本是苏砚的黑粉,现在两个人竟然一起参与节目。 节目组从来没想到自己的流量能火到维持在热搜前十就没有下去,他们想着先维护苏砚和喻音的利益。 正要打电话过去,发现网络上出了苏砚的直播。 男人穿着黑色衬衫,西装裤,坐在电脑面前。他面前放着一盘草莓,苏砚放了一个进入口中,慢慢咀嚼着,等直播间全都在催促他说话时,男人才起身将一旁的喻音拉到了镜头面前…… 直播秀恩爱(2) 所有人:?真就当我们没有心,还敢拉这个女人一起出来? 苏砚察觉到喻音的挣扎,他稍微用力将人带进细节的怀里,一双蓝光眼镜下的黑眸,漾着笑意,余光又扫出几分戏谑。 “今天开这场直播,没什么意思,主要是想…” 他低头在喻音的侧脸“啵”了一声。 透过屏幕,大家都能看到苏砚绯红的薄唇启合,上下唇瓣触碰,要蹭不蹭的在女人姣好的脸颊上轻吻。 那动作,看的屏幕前的女孩们都纷纷害羞不已。 男生们则快速的敲击着键盘:[你有没有人性,现在有人因为你去世,有人因为你坐牢,你还有心情谈恋爱?] 苏砚看到那条弹幕,嘲讽的嗤声,他声线凉薄:“因为我吗?我教他感受到光明后不是去努力追光,而是把别人拖进地狱吗?” 喻音也抿唇:“如果做公益得到的是这样的反馈,那真的挺让人害怕的。” 弹幕开启了两方争吵,有人甚至已经扩展到了“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 公益如果它初衷是善意的,且用在需要的地方,就不应该成为被指责的对象。 而苏砚和喻音是参与公益的人。 弹幕的形势逐渐翻转,有人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如果没有苏砚强硬的反击,真的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撑过很多人的口诛笔伐。而其实,他们什么坏事也没做。” 苏砚敲了敲桌面,将大家的注意力重新转移了过来:“今天主要是想告诉大家我恋爱了。” 喻音闻言,有些羞意的低下头,又不想在这么多人一直被动。 她细微的调整着呼吸,伸手轻捏住苏砚的下颌,迫使他抬起头。喻音低头,红唇印在苏砚的喉结上,明显感受到男人呼吸急促了下,她弯起眉眼像一只得意的猫,翘起尾巴摇啊摇,唇角的笑意还未敛起,就听到男人挡着几百万直播观众的面,轻轻喘出了声。 那声满足的喟叹:“啊~”进了所有人心里,搅乱了很多人原本平静的夜晚。 直播间的观众退了不少,与此同时,网络订购平台的同城配送安全措施用品的订单骤然暴增。 “剩下的诸位…是没有对象吗?” 苏砚眨巴了下眼睛,问的极其无辜。 观众1:[靠!给熊猫留点竹子吧!] 观众2:[低情商:损都被你夺完了。高情商:给熊猫留点竹子吧。] 本来准备退出直播间去吃夜宵的单身观众们,被激起了逆反心理,偏就要留在直播间。 众观众:[我看你能干什么!] 苏砚低声浅浅的笑着,握住喻音的手,在喻音还有些错愕的目光下,他慢慢靠近,余光扫了一眼观众们,声调散漫:“我要给女朋友晚安吻了,你们可以退出了。” 两人越来越近,直播间所有人都紧紧盯着。 紧接着,屏幕上出现[当前主播涉嫌……]黑屏了。 所有人:“我靠!有什么是我这个会员粉丝单身贵族不能看的吗?” 那一晚,所有人都知道苏砚有女朋友,并且他的眉眼只有在看到她时,才会弯起潋滟着柔情,至于黑粉的问题… 追妻火葬场开始 …… 苏砚以一己之力让部分专业黑粉展开了巨大的幻想,开始考虑要不要对他们现在黑的这个人黑转粉,毕竟,他们当中有的比粉丝还了解爱豆。 一个人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可分为多种程度的喜欢,有好感或特别喜欢等,可若是讨厌一个人,就是极致的厌恶,是以他们扒黑料的时候不遗余力。 第二天各大反黑组都发现今天任务量少了很多。 #苏砚改善粉圈生态# 上了热搜,但大家重新观看昨晚的直播时,又送了苏砚一个词条,只有一个字#骚#。 下面的评论全是一堆表情包:[你好骚啊jpg][你怎么偷了品如的衣柜jpg][柠檬树下你我他jpg]… 喻音翻看所有评论,不禁笑出了声,倏而间她想起来了一件事。 “现在爱心值多少?” 系统还未彻底睡醒的声音响起:[唔!45!好少。] 后面两个字说出来,系统就已经开始后悔了。它的脑子呢? 它确实没有脑子耶,它是智能机器人。 系统又开始理直气壮的继续睡过去了。 喻音转头看着旁边还在熟睡的苏砚,一时有些不懂了。 她鼓起脸开始搜索星座科普,上面说她和苏砚的匹配度最低。 喻音:有些星座不准,她知道。 正乱想着,腰间被人揽住,她被迫再次躺平,男人短发在她脖颈上轻蹭:“再睡一会。” 像一只撒娇的树懒,说话又慢又低,奶乎乎的样子让人很想rua,喻音玩着他的头发,玩着玩着就再次睡着了。 再醒时,房间内又不见苏砚的踪影。 …… 配音室内,苏砚取下耳麦,拿起旁边的手机打开了和平精英,在经历连续六次的失败后他直接点击在了“卸载”,又在按确定的时候收回了手。 “砚哥,摄像头和录音器已经要回来了。”助理递给他两只玩偶熊的眼睛,苏砚瞟了一眼眸中神色复杂:“把声音提取出来,摄像拷贝成磁盘。” “那以后,还去那里吗?” 配音室里陷入了寂静,在助理以为苏砚不会搭理他的时候,男人低声说了句:“不去了。” 喻音第一次进入苏砚的配音室,到走廊时,她向身后的红毛少年道了声谢,想要自己去找苏砚,看看狗男人在做什么。 她有意的穿着平底鞋,悄悄的出现在配音室门口,入耳便听到苏砚沉稳平静的声音:“我不讨厌云音,但也不爱。” 算命的不说了吗,他注定孤寡。 “哥,你是配了什么玛丽苏吗?没有心动的感觉就叫不爱?你每次去找音音姐的时候都笑的很开心。” 虽然是小幅度,但助理还是发现了。 苏砚轻巧的呵声:“那段时间季家订的腹中之约就要到了,我再不发展暧昧对象,等着娶季莹莹吗?现在,季氏退股,砚声工作室和他们割裂。云音,还有可用之处吗?” 咯噔。 按手指的脆响。 两人齐齐朝门口看过去,又不见任何身影。 苏砚没由来心头一慌,摆了摆手:“好了不用担心。我喜欢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感觉。” “可是你母单啊哥,音音姐是你遇到的的第一朵花。”助理提醒。 对上苏砚的眼神,他闭上了嘴。 心中却在感叹:不爱了,你还要保留她的音频。 喻音回去的路上,想到苏砚说的那些话她直接被气笑了。 以前没有听过渣男心,现在倒是见到了。玩可以,但谈爱,没有。 “所以江御那个狗男人其实是个渣男。” 她咬牙道。 系统抓了把瓜子默默看向旁边的虚体:自求多福狗男人,啊不,上神。 窗外乌云遮住了皎月,风声沙沙作响,不一会儿,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苏砚从床上突然坐了起来,烦躁的揉了揉头发。 打开炫舞游戏,进入他和喻音常去的那个区,发现: 喻音和别人组了游戏情侣。 苏砚摸了摸自己的头:“……” 他抿唇哼声,退出游戏进入和平精英,发现喻音和别人建了恋人关系。 窗外的雨有些小了,天蒙蒙亮时雨水一滴滴从屋檐上往下落。 苏砚打开手机向喻音发了一串话:[昨晚九点半开始下雨,凌晨两点二十九分雨水变小,黎明六点钟时雨停。] 言下之意:我整晚没睡。 他食指在腿部轻点,最后点了发送,页面弹出一个红色感叹号! 苏砚旋即明白无目的的咯噔声应该是喻音来过配音室,可能也恰好听到了那些话。 一连半个月,喻音和苏砚都没有再见一面,她甚至想自己会不会因为完不成任务就留在这个世界了? 那她…应该成为职责电竞选手,再去赚钱,包养不同类型的小奶狗和小狼狗。 想想…似乎也不错的亚子。 系统惊的葡萄都咽不下去了,立刻按下按钮告诉喻音:[危险!危险!想法危险!] 喻音烦躁,单方面暂时切断她和系统的页面通话。 …… 苏砚再次见到喻音时,女人穿着红裙,身姿曼妙极了。 她头戴耳麦,键盘敲的很快,嘴角一直有浅浅笑意,看样子心情好极了。 完全、没有想他的表现。 “又赢了一把!谢谢大佬带我们!”旁边一个黄头发长相白净的男孩起身,兴高采烈对喻音道,一张脸在对上喻音的眼神时,变得通红。 苏砚认得那个少年,电竞ibq战队的成员。 苏砚轻轻咳了一声,被人群围着的喻音根本没注意到他,倒是站在喻音身边的一位少年抬头看了他一眼。 哦,不认识。 少年又转回头,对着喻音声音很软的说着:“姐姐,待会喝奶茶吗?我请姐姐喝。” “大佬,你有男朋友吗?你看我们队长怎么样?”黄毛拍了下叫喻音姐姐的少年。 黄毛问话时藏住了眼中的爱慕,站在门口的苏砚却是将每个人的神色都揽于眼中。 他看着喻音漫不经心又携着风情的笑意,那双秋水眼眸像碾碎的桃花满是春情,她葱白玉指轻点下颌,似乎在思考黄毛少年的提议。 苏砚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语气不悦的沉声问:“你在思考什么?你忘了自己…自己…” 一副名画 苏砚突兀的出声让所有人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他身上。 包括喻音。 喻音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位只不过曾经打过一场游戏的“不熟的人”,她问:“这里是电竞战队休息室,这位先生走错门了吗?” “我受邀观看这场直播。” 苏砚语气不自觉有些冷,看喻音的眼神透着几分委屈。 喻音撇了她一眼,道了句自便。 赛场上群声鼎沸,热闹不已,双方处于胶着状态时所有人又都纷纷屏气凝神,渴望自己支持的战队能够胜利。 五场赢三场。 ibq战队,没有输一次。 到第三场时观众中已经有人发现了,今年为她而破例的那位女电竞选手,是他们队伍的支柱。 几乎每一次反败为胜,都是喻音起到重要作用。 晚霞铺满天空,落日的余晖逐渐消弭。 苏砚都没有机会和喻音说一句话。 今天从清晨到夜晚,他们始终像陌生人。 好不容易人群散了些,苏砚快步冲到喻音面前,笑容慵懒,声调勾人:“好久不见啊小黑粉。” 喻音连笑意都不想给他挤出,手腕被人轻轻挠了下,她看向战队队长井希。 少年笑容内敛:“姐姐,我请你吃饭好吗?” 喻音不答,扫了眼还站在原地的苏砚,她抬起头正要答应。门外传来一道娇俏的声音:“砚哥哥,你也来b城了吗?为什么不告诉我呀。” 喻音状似不在意的看了眼门口:是季莹莹。 近乎半年不见季莹莹,喻音感慨:她比之前要妩媚成熟些,也更会撒娇,声音也更嗲了。 是大多数男孩子都会喜欢的幼又欲类型的。 季莹莹也看到了喻音,她做出防备的姿势挡在苏砚面前。 在场所有吃瓜群众在内心开始假装自己是个投稿博主,接到了这样一份稿: 和我相熟看起来喜欢我的男人,有自己的青梅竹马且非常相爱,喜欢我的少年一言不发紧紧拽着我的衣服下摆。对面还有个女人,现在我们四个人站在了一起构成一副世界名画,起名:尴尬他妈牵着尴尬到家了。 “姐姐,我可以带这位阿姨去熟悉赛场环境。” 井希率先开口道,他清澈的黑瞳凝视着喻音,在对方有些不明白的时候指了指季莹莹:“就是这位阿姨。” “……” 季莹莹咬牙,她不由庆幸自己今天腮红打的比较均匀,不然这会要被气青了脸。 喻音还在犹豫,抬头看到苏砚那双暗含可怜的眸子,她不由冷哼一声。 狗男人,他还委屈什么。 井希穿着战队服装,额前有一层汗,那双指腹有层薄茧的手握住喻音的衣摆,轻轻晃了下,像早已成为喻音的人般,颇有几分体贴:“姐姐不用犹豫,你和这位叔叔叙旧。” 阿姨配叔叔。 苏叔叔冷笑了一声,直接从井希手中夺过喻音的衣摆:“小弟弟,我三岁的时候都不扯衣服了。” 苏砚清冷的嗓音里裹着愠怒,看喻音的眼神又恢复当初那般浪荡:“再说了,我在面前,音音为什么要看上你?” 您的男神同意了你的告白 喻音点点头,轻描淡写道:“你在这,还是好好陪季氏的继承人吧。” 苏砚想去抓喻音的手腕,井希却已经跟在了女人的身后,回头对他笑的纯洁又带着点欠欠的嘚瑟。 两边的汽车喇叭声起起伏伏,韵调斑斓,从车内看过去,成片的灯光像星星掉进了绯红色的潭水中,连成一片片波浪,闪烁着起伏着。 喻音吃的有些饱,坐在车后面有一搭没一搭的接过井希的话,终是带着调侃的意思问:“你怎么和我说话,总回答的这样慢呀?” 她喝了一点点的酒,并不醉人,可听着声音却是多了一丝娇软。 少年回头,那双眼眸弯成月牙,天生的微笑脸让他看起来可亲近的多。就像三月的春风,所到之处,皆为温柔降临。 井希轻轻咬了一下唇瓣,温吞了几秒,就在喻音要失去耐心时,才嗫嚅开口: “和姐姐说话需要斟酌,我怕…我的xihuan太满会溢出来。” 中间的两个字他说的很快,少年的心总是如烈阳般赤诚,又似深海宝藏,躲在深水中,既怕那人人发现,又怕她发现不了。 喻音轻笑了声,井希分不清她到底有没有听清楚。 红灯变为绿灯,导航的提示音突然的响起。 [前方红绿灯路口,左转…] 这声音。 喻音坐了起来,一脸的懵。 苏砚的声音? 井希也听出了这个他不喜欢的声音,想要关掉导航,但他路痴! 他切换了一个语音包,发现,所有的语音包都变成了苏砚的声音。 车窗留出了一条缝隙,右边一位女司机的声音传了过来:“哇,苏砚的声音!高德德你出息了,还请得到苏砚了!!!只是,我记得我家的路要右转吧?” 另一边的男司机有些不满的按了按喇叭:“放你大爷的瞎说话,我家要直走!!!” 紧接着,这座城市的所有司机都听到苏砚用很慢的语速懒散道:[拐了吗?云音,拐了之后继续前行,再左转。] 即使旁边的人都不认识她,喻音还是决定把衣服的帽子戴起来。 那声音还在继续,听着愈发的浪荡:“对,不要犹豫,左转看到一生一世这个酒店了吗?走进来。” 最后一句,三分喜悦四分期待,还有五分全都是调情的语气: “云音小姐姐,您的男神接受了你的告白。请放心的过来…睡他。” 此起彼伏的喇叭声已经盖不住震耳欲聋的尖叫声了,整条路上的人都在喊:“哪个司机叫云音啊?你家男神在一生一世酒店等你睡呢。” 经历过那场直播的网友们,想过苏砚骚,没想过他这么骚。 他们反手送了苏砚一个热搜:#苏砚求睡# 只有苏砚的粉丝,从心如死灰到心如止水到现在的隐隐期待。 有什么是他们这些死忠粉不能听的吗?请云音自觉点,把哥哥的喘息声录下来~。 井希决定关掉导航! 他可以路痴,都不能送她去酒店。 喻音的神色在井希看来就是恼羞成怒。 她气急:“送我去酒店,我要去量一下狗男人的脸皮程度!” 用导航求睡,他怎么说的出口的! 井希低眉,有些委屈:“姐姐,导航坏掉了,我不认路。你喝酒了,不能开车…” 有妻徒刑 今天出行的司机这辈子就没见过这场面! 头顶成群的直升机盘旋着,如果不是那轰鸣声距离他们太远,提示着他们这玩意还是比较难买的。他们都以为如今直升机这么便宜了?都可以成群出现了。 车流在往前涌动,又比平时的速度慢了些。 所有人都有意无意的往上方看两眼,喻音从车窗内打开手机摄像头看向那些飞机。 每一架上都挂着一个小横幅,上面有两个表情包:[还不回家?又搁哪跑呢?][你的男神已经躺平了] 网络有人全程直播,弹幕全都是[骚不过骚不过。] 井希不甘的重新打开导航,“它又好了,我送姐姐过去。” 再不过去,那个狗男人又要玩什么花里胡哨又土味的把戏! 呵!(╯‵□′)╯︵┴─┴ 旁边的车中也传来一道男声:“谁会喜欢这种土味的把戏,切。” 井希勾唇,有智者所见略同! 紧接着,就听到那车里传来女声:“就会喜欢啊。一个男人告诉全世界他在等你,这种安全感真的很好。而且,你不要买不起就说人家土好不好?” 那个车里的男人闭上了嘴,井希也抿起了唇。 他从后视镜瞄到喻音低头,在愤慨的点击着键盘。 苏砚躺在床上,看着新的一条[对方拒绝添加你为好友],无奈的笑了下。 回复那条[苏砚,你做个人吧]的拒绝后的备注信息。 喻音真的没想到,狗男人能狗到这种地步。她看着那条回复: 苏砚:[做人有什么好玩的?做音音的小娇花更好玩呢。] 喻音不由就想到那个【不要因为我是一朵娇花而怜惜我】的表情包。 她整个人心头一哽,直接关掉手机屏。 到酒店门口后,喻音下车进门,井希站在车身旁,鼓足勇气喊她:“音音。” 喻音抬手,看着认识不久,才成年的少年,一脸正气:“叫姐姐小朋友,要懂礼貌。” 井希:我想让你做我女朋友,你却想当我姐姐。 他勉强笑了下,没再说话。 俱乐部经理深夜接到井希的电话,这个从来不问自己的工资的少年,第一次问:“我的钱,够买直升飞机吗?” 经理:“当然够啊。” 少年心情稍微好了些,驱车离开。 喻音进门,就有侍者根据苏砚提供的照片,领着她进了顶楼的套房。 门开的那一刻,喻音鼻血差点流了出来。 男人上身的衬衣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并未系纽扣,黑色的领带随意的扎着,贴在白皙的皮肤上。黑色长裤下一双脚未穿鞋袜,一只踩在绒毯上,一只踩着墙。 他一只手套着手铐,另一只手往后顺了顺浅短的碎发,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眸,像犯错的猫主动认错,嫣红的唇瓣启合:“音音~” 两个字被他喊的千回百转,语气缱绻。 喻音走过去,拽了拽他空着的那个手铐:“你这是在干什么?” 她的语气明显软了些。 男人低头,神态失落又透着几分倔强:“在惩罚我自己。我犯错了…” 他凝视着喻音,贴着女人的耳畔道:“音音判我有妻徒刑,好不好?” 正常啦明天起更新八千 …… 苏砚看着自己被铐住的双手,眼神有些呆滞。 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喻音揪住他的领带,缠在手指绕了几圈,苏砚被迫的低头与她贴近。 女人慵慵懒懒的靠在桌边,平视着苏砚:“那你分清楚什么是兴趣,什么是爱了吗?” 苏砚轻拧着眉,缄默几秒。 喻音冷嗤了声,将他的领带绕在他的脖颈上一圈,用手指戳了戳苏砚的喉结:“等你什么时候明白了,我们再谈有妻徒刑的问题。” 男人低声嗯道,语气里的迷茫和失望,是喻音第一次听到。 她脚步微顿,挺直了脊背继续往门口走,身体却被苏砚拥入怀中。 手铐和领带被扔在了地上,男人扳过她的肩膀,那双璨若星河的眸里充满祈求:“音音,你可以告诉我吗?” “我,我现在的表现是,我不喜欢你去喜欢别人。我很怕你喜欢别人。” 他好像不会迂回的说话,调情时、表达爱时、还有现在,总是直白的让喻音无措,又轻而易举的扰乱她的心扉。 喻音摇头,“我也没有人教过我怎么爱别人。” [是你。那个一开始因为原剧情对我恶言讽刺,后来爱上我,将一切的细节都照顾到的你;那个撒娇给我穿狐狸服的你;那个温柔到极致让我叫你哥哥的你……;是你先蛊惑我爱上你,现在又说不会爱。江御,你这个大骗子。] 喻音看向苏砚,眉目平静,心里却有些憋屈。 男人抬起头,有些酸涩又有些醋意:“江御是谁?他蛊惑你爱上他?” 喻音:?!? “你能听到我的心声?” 她问完,又在心里道[今晚想吃螺蛳粉水煮肉片,还有草莓和炸酸奶。] 她期待的瞅了眼苏砚,唯有美食方能平怒。 苏砚还维持那种醋坛子的不满表情。 喻音:喔。(¬_¬) “江御是我在心里给你起的外号。那些心里话都是我做梦幻想的。” 苏砚半信半疑,可也找不出更好的理由。 气氛因为这个小插曲变得有所缓和,他脸上的笑意又恢复成初见那般淡然又疏离,还有些清高者看众生的倨傲。 却在对上喻音似笑非笑的眼神时顿时焉了下来,讨好的将女人抱在玄幻处的柜台上,将蓬松绵软的头发对着喻音:“给你揪头发,不要生气。” 喻音哼声,倒是没舍得下手,轻轻拽了下就松开了手。 她才跳下来,落地窗外响起轰鸣声,喻音走过去按下开关将窗帘打开。 一架直升飞机上像苏砚之前的那些飞机般挂着横幅,上面印着很大的字:【苏叔叔,做个人吧!】 里面似乎有个小喇叭,在不停的播放:“分手快乐祝你快乐你可以找到更好的”,过了会儿又播放“今天是个好日子……” 两首不间断循环。 井希在家中听着汇报过来的现场情况,冷不丁收到一个添加好友的通知。 不用想,他也猜得到是谁。 他点了同意,不等他发出消息,对方就已经发过来了: 【小弟弟,在?我决定采纳你的建议,今晚哥哥准备和你姐姐做个人…】 作话 今晚鱼已倔强青铜了。大家可以的话记得去看今天的更新呀,要留意最新章音音说的话哦,这样结局出现的时候大家不会觉得出乎意料。明天开始,鱼已已会给大家日更新八千字呀,这是说到做到的一句话。快完结啦,咸鱼鱼已已要变身倔强青铜,给二月更新给三月存稿,这样以后回忆起来也曾疯狂过嘛。晚安大家。 对了,可以的话大家可不可以尽可能留留书评或者想法呀,已已会尽可能回复的。我三月一号收假,就要备考了,已已今年有两个很重要的事情要完成。那时候估计就无暇顾及关于书的了。我今年应该不会再开新书了,所以预收也没有。如果分别要至少九个月,长的都可能让人遗忘回忆,那我们再好好的相伴二十天呀,我想多记住你们呀,留一留书评和想法嘛宝贝们。想一想,还有点舍不得你们,emmmm夜晚果然不适合多想。我会记得你们鸭。 睡觉啦,啾咪。晚安宝贝们。 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吗 …… 苏砚发完消息,抬眼已经看不到女人的身影,他站起身发现门被打开了,甚至能听到走廊里传来的高跟鞋声,声音渐行渐远。 他站在原地,自尊心迫使他没有往门外看一眼。 窗外的直升机也已经离开,苏砚站在落地窗前打开手机照相机,调整焦距,看着喻音出了酒店门,上了一辆车。 自始至终,女人都没有回头。 * 【锦鲤司神,您真的不打算理上神了吗?那任务就完成不了了。】 喻音摇头:“我还要带他打六次游戏,怎么能不理呢?” 【那您这是?】 喻音气定神闲:“我在教他怎么爱人。得不到的,他就会想法设法去表达爱去得到。” 单身系统双手抱拳:【学到了,等我有心选系统了也这样做。】 两位角色不会因为自身bug影响游戏程序的进行,系统瞬间放下心就呼呼大睡。 喻音回到俱乐部里的寝室,走到门口就被季莹莹拦住。 “请你吃夜宵?”女孩声音娇俏,听起来又有些不可一世的傲气,说话语气也吐字不清。 喻音拧眉,对于这种爱一个人就全心全意的去追去爱的人,她其实并不讨厌。 如果季莹莹喜欢的不是苏砚,喻音甚至觉得,不干涉别人的前提下,主动追求爱情完全没有问题。 只不过当舔狗这个词出现后,人们忘了深情也是这样的表达。 是以她语气没有多冷,“你喝酒了?谢谢,我不吃。” 她有意微微弯腰用手虚扶着季莹莹,女孩却一把推开她。 眼里的嫉妒与愤恨直白的尽入喻音眼底。 季莹莹小跑着坐进自己的车。 酒驾不能行驶。 喻音霎时间明白了对方的目的,她加快步伐往门内走。 那辆车却启动了,直冲冲的朝着她撞开。 “嘭。” 一棵树断了。 季莹莹抬起头,眼里的惊恐还未散去:麻麻,她看到鬼了吗? 男人披着长头发,脸上五彩斑斓的,那张嘴涂的血红,正冲着她瞪了一眼! 喻音定了定心神,才根据那身衣服判断出那是井希。她拍了拍少年的肩:“小朋友,你这么晚装扮成这样,干什么?” 季莹莹也颤巍巍的拉开车门,蹲在地上盯着井希。 她内心很害怕,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又去看那个吓人的玩意。 井希摘下面具和长发,声音很委屈:“我以为是苏砚送姐姐回来。” “所以你吓唬他?”喻音笑了。小孩要不要这么幼稚呀。 井希点点头,唇瓣看起来软软的,他抿了抿上唇,伸手想去揽住喻音的腰身。少年鼓足所有的勇气,才伸出手,去触碰喻音的腰身,就差一毫米了。 他的后背被人猛烈的撞击了一下。 喻音和井希都看向季莹莹。 喻音语气很淡:“你这是借酒杀人不成,又准备碰瓷?” 季莹莹脸颊微醺,眼神迷离,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巴上:“嘘,在小弟弟面前给我留点形象。” 小弟弟? 喻音看季莹莹的样子,又看了眼井希。 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季莹莹,她才觉得对方深情,季莹莹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吗? 双向合作 似乎是为了印证她的所想,季莹莹伸出手,力气出奇的大,勾住来不及躲闪的井希的脖颈。 对着他的唇瓣亲了上去。 她眯起眼回味着:“好甜的果冻。” 井希:他被玷污了! 井希双手护在身前,可怜兮兮的看了一眼被惊呆的喻音,才闪身躲开季莹莹,从口袋中掏出纸巾擦拭着嘴角。 最后是喻音将醉的不省人事的季莹莹塞进了车中。 月光下树影绰绰。 井希跟在喻音身后,声音里的恐慌很容易听清楚:“姐姐,你会嫌弃我吗?” 喻音回头,很认真的凝视着井希的双眸:“当然不会小朋友。” 井希还没来得及开心,就听到喻音又道:“我当然会希望你找到爱你的人。” 可我喜欢的那个人是你呀。 井希在心里道。 少年将心思藏在深海里,没有丝毫勇气表露,生怕一不小心就翻了船。 井希明白喻音这是在变相拒绝他的追求。 “你喜欢我什么?你喜欢的很可能是你臆想中的我啊小朋友。” 喻音有意舒缓气氛,语气轻松带点调侃。 井希闷声嗯着,默不作声的跟在喻音身后。 …… 苏砚被电话铃声吵醒的,是季莹莹。 那颗雀跃的心一下平静了下来,他没有理会,可对方坚持不懈的打了好几个电话,让苏砚以为,是不是喻音出事情了。 “喂,砚哥哥,我昨天亲你了吗?” 女孩的语气欢喜又带点小心翼翼,生怕她的梦,破碎了。 昨晚她亲亲苏砚的时候,对方好像没有躲。 井希:那是躲不过去好吗! “你做梦了吗?”苏砚语气平淡。 季莹莹慌了! 那她昨晚亲的是谁? 朦朦胧胧中就感觉对方挺好看的!就… 她脑海中闪过一慕:“跟在云音身后的男人能是谁呢?” “你说什么?” 苏砚抓住重点,挑眉道。 “砚哥哥,我好像亲亲的是喜欢云音的人。” 她说完也有些憋闷,怎么又是喜欢云音的人。 苏砚手指在桌上轻敲,淡然问季莹莹:“想追吗?” 季莹莹:“想。” 说完又立刻补充:“砚哥哥,我没有不喜欢你的意思,我就是在我开车撞到树上的那一刻,忽然觉得,好像一切不值得。” 她美化了为什么会撞到树上的问题,苏砚听出了她的言下之意。 喜欢一个绝不会喜欢自己的人,就像在飞机场等船来般让人绝望。 “我帮你追他。” 季莹莹第一次听到苏砚用这样和颜悦色的语气和她说话,却是让自己喜欢别人。 一时说不清是喜是忧。 “好!我去追那个男孩,苏砚哥你也少了一个情敌不是吗?” 女孩称呼的转变让苏砚欣慰的笑了,也不避讳,直接嗯声:“确实,所以我们属于双向合作。” 喻音和井希从俱乐部出来口,迎面走来两人。 一位苏砚一位季莹莹。 喻音敛起眼眸,心道这两人一起来了吗? 那昨晚井希算? 她偏头,就见井希愤恨的瞪着季莹莹:渣女!喜欢苏砚了还来亲亲他! 总不能是和苏砚一起过来,找他的吧! 怎么会这样 “你好,我是季莹莹。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情,我过来向你道歉。” 季莹莹直奔井希走来,站在了他与喻音之间将二人隔开,声音很小语气乖巧。。 她是典型的白幼瘦女孩,低着头不说话时总自有几分委屈可怜,看的井希挠了挠头。 * 喻音抬头看着苏砚,两人对视间男人又一副淡然的模样。 “好巧,又见面了。” 喻音白了他一眼。 苏砚也察觉到这句话的尴尬了,追上喻音的步伐与他并肩行走。 还不忘回头看一眼面对面站着的井希和季莹莹,少年正满脸通红的听着季莹莹说话。 “音音。” 喻音停下脚步,不去看苏砚,心里却在腹诽:狗男人,就连声音都那么好听。 “去睡觉觉吗?” 喻音猛然转头看向他:“这是白天苏砚!” 苏砚点头,看似可怜的样子:“嗯,光天化日。” ? 喻音不想理会他的流氓言语,她迈步往前走,手腕却被男人握住,顺着她白腻的皮肤往下滑,握住她的掌心。 苏砚手掌稍微用力,固住女人想要挣扎的手,他语气坦然:“总归是我的女朋友,先预定牵着手。” “你好自信啊苏砚。”喻音无奈极了,她话落,苏砚就像遭受到剧烈打击般满脸的失落,“难道不是吗?嗯?” 靠!竟然卖萌撒娇! 喻音偏开头不回答,耳边响起男人清朗的笑声。 两侧的梧桐树树叶哗啦啦作响,一两朵小花点缀着地面的青青绿草。 喻音站在花藤下,等着前来收稿的编辑过来取漫画手稿。 没想到,直接等来了警察。 苏砚率先一步站在两位便衣警察面前:“有事?” 其中一位指了指喻音的手稿:“我们怀疑你可能有涉嫌违法的行为。” 苏砚这才顺着两人指的方向看过去,就看到手稿第一页男人全身没穿一物,手被铐在墙上的样子。 喻音蹙眉:“怀疑?” 警察也觉得理论证据不够闭环,指了指喻音身后的工作室:“这家是出版社,你是为了上交手稿吗?” 另一位伸出手对着喻音,表达的很直白:把手稿交出来。 喻音心中已经想好了理由,就是必有时可能需要损坏苏砚的名誉,她撇了一眼苏砚,心中愧疚面上自若的将东西递了出去。 两个人挡着她的面翻阅那沓手稿。 以书房、浴室、阳台、走廊等为背景,大多数图是一个男人的全身照,动作各异,穿的衣服最多也就是几块布料遮挡住重要部位,几乎没有好好穿上一件衣服。也有几张图是重点描绘了男人的某一部分,比如一只手,或者他的腰身。 几十副图,两位警察老的很快,看的他们面上燥热,有些不好意思,是以翻阅的很快。 “哗啦” 手稿本合上,其中一个严厉的问喻音:“你画小h文?你画这些做什么!” “我画的都是同一个人,当然是因为爱…” 喻音话还没说完,苏砚就已经伸出手告诉警察:“当然是为了我们小情侣之间的情趣,现在,您可以把我的私人图给我了吗?” 两个人同时低头看手稿又同时抬头看向苏砚:咦,还真的和画上的人长得一模一样。 “现在,可以给我了吗?” 苏砚伸出的手还未收回。 “那你们站在出版社门口?” 苏砚轻笑一声,语调微扬,有几分调侃的意味:“sir,没有人规定这块地不能站。” 苏砚走在前面将地上的叶子踩得咯咯作响,他面上看不出喜怒,只在喻音时不时瞄他时意味不明的轻嗤一声。 “编辑还在等。” 喻音说完明显到苏砚的呼吸变重,她连忙顺毛:“这个稿子本身也是毛遂自荐的,我不出版就是了。别生气。” 把别人的隐私画成图片,即使是动漫形象,也很不好。 喻音为维持原主人设,现在有些心虚。 她伸手学着苏砚的样子拽了拽他的衣服下摆,小声的道:“对不起。” 苏砚蹙眉,停下脚步,直视着喻音。 两人对视不到半秒时间,他已经牵住了喻音的手,声调懒散:“不要说对不起。既然都到这了,我就大方的给你演绎一下你的漫画。” 到哪了? 喻音抬头才发现已经走到了一家酒店门口,她往后退一步:“你不要借机又想要…” “想要什么?” 苏砚低头看着她,眼神直白可偏生表情坦然,就好像…只有喻音一个人在乱想。 “好啊,我正好也想看。”喻音调整了情绪,笑的百媚生,还率先进入酒店。 前台的女孩正在打瞌睡,忽然看到一对情侣走进来,极高的颜值让她瞬间清醒。 瞧着苏砚漫不经心的姿态和戏谑的笑容,她忍不住提醒喻音:“小姐姐,虽说那个男人很帅,但我看他有点渣。你这么好看,别被骗了。” 喻音愣了下,差点找出来。紧接着两人就听到苏砚用极其卑微的语气问喻音:“夫人,我今晚一定会好好努力的。” 喻音茫然的回头看他,在转过头发现前台看自己的眼神变了。 没有任何的关心的意思,只有…羡慕? 她心情复杂的接过房卡。 喻音坐在沙发上,目光挑衅的看了苏砚一眼,装作若无其事的打开手稿。 男人每一句都故意在她耳边轻语:“那我们先演绎这一张,不穿上衣。” 他话落,手指放在衬衫纽扣上,像电影镜头慢放般一点点的剥开。 喻音耳垂变得绯红,忍住没有让自己避开眼神。 苏砚对她眨了下右眼,直接弯腰将她抱在了腿上,手翻阅着那本手稿:“接下来,演绎那一张呢?” “你自己选。”她动了动身子不小心挨到了一片滚烫的地方。 整个人都呆住了。 男人隐忍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云音,别乱动。” “接下来,就这一个吧。” 苏砚随手指了指,喻音顺着看过去。 男人身上空无一物,立在花洒下,半依着墙面,一只手放在腰腹侧边的肋骨上。他仰着头,面色绯红,纤薄的唇瓣水润,喉结凸起,水雾的眼神漫不经心的看着门口的的方向,像在委屈又像在期待。 喻音满脑子都是两个字:“诱受。” 她的耳垂被人轻捏住,男人指腹微凉,很不正经的语气问她:“这些,是在什么时候画的?” 假装喝醉 “无聊的时候随便构图画的。” 喻音起身,想要挣脱苏砚的怀抱。 男人故意使坏轻咬住她的耳垂,骨节分明的手也不安分,指腹挑开她的衣摆… …… 喻音揉了揉泛酸的腰,有些懊恼用枕头轻捶他的后背。 苏砚无意识的就想去揽她的腰身,察觉到女人的躲避后才坐起来有些迷糊的问:“要去俱乐部了吗?我送你。” 两个人坐在车上,一路无言却也出奇的和谐,只在等红灯时喻音禁不住的去揉自己的后腰。 男人自觉的帮她,笑道:“看来我的能力还不错。” “住嘴。”喻音嗔怒道。 到了俱乐部门口,迎面走来季莹莹和井希。 季莹莹满脸都体现着愉悦,一副餍足后的满意。井希脖颈通红,跟在季莹莹身后都不敢抬头再看喻音。 他不干净了嘤嘤嘤。 “好巧呀。介绍一下,这是我未来的男朋友,井希。” 季莹莹搂住井希的腰身,后者不自在的嗡声,看喻音的目光有些委屈:“我被先上车后买票了。” 季莹莹:“……” 苏砚:开心。 喻音笑的眉眼弯弯,祝福季莹莹:“那你可要好好对人家男孩子。我们井希可是很纯呢。” “哪里是你(们)的了?” 苏砚和季莹莹同时道,苏砚直接转过头像失去宠爱的小狗狗般:“我吃醋。” 喻音瞥了他一眼:“醋着吧。” 这下换成井希大笑不止,就连季莹莹都觉得苏砚该! 喻音和苏砚都没有问他们昨晚的细节,四个人的碰面像一个小插曲,只有苏砚喝了满满的醋。 直播结束后,又是日暮西斜时。 喻音出了俱乐部没有看到苏砚,还有些不习惯,她等了半分钟没有等到人,自己往寝室走去。 路边橘色的灯光投影在人行道上,拉长了行人的身影。 喻音低头发现前方的人影,她抬头就看到苏砚蹲在寝室门口,眼神迷茫的望着她这边的方向。 见她走过来,男人低头唔了一声,才起身小跑到她面前,双手紧紧抱住她的腰身:“你是我的女朋友吗?” 喻音心道狗男人喝醉酒就乱抱女孩的毛病什么时候有的? 她摇头。 男人却一脸呆萌,鼓起了脸,一双漂亮的眸子上下打量些她:“你就是音音。不然,我可不抱你。” 他的语气还有些骄傲,就好像在告诉喻音:他的拥抱只抱他心爱的女孩,而他心爱的女孩只有音音。 喻音推了推他凑上来的脸,唇角上扬着,克制着自己的声音问:“喝酒了吗?喝醉了?” 苏砚摇摇头:“没醉。阿砚不醉酒,我就是,一看到你我就想抱抱你。” 他语落,双手将喻音抱的更紧,歪头枕在喻音的肩膀上,唇瓣贴着女人的脖颈,声音很小又很努力的想让自己吐字清晰:“音音,我只为你一个人吃醋,这算不算喜欢?” “算。” 他又抬头,笑的露出八颗白牙,咕哝的问:“那我只想睡你一个人,算喜欢吗?” “算。” 男人站的笔直,碎发下的眉眼荡着笑意,他纤薄的唇瓣启合:“我喜欢你,云音。苏砚爱你,你…要不要做我女朋友?” 声优大佬和网游菜鸡(完) …… 喻音已经能想到江御以后表白的话语了,大概也会问她:“你要不要……” 好几个碎片都是这样问,看来狗男人的表白语式大抵就是这样。 想着想着,喻音不免觉得有些好笑,肩膀轻微耸动,惹得对面的苏砚蹙眉,语气里充满紧张。 “打游戏吗?”喻音晃了晃手机,苏砚抿唇眸里有些委屈。 他被拒绝了。 因为…游戏吗? 这夜两人彻夜未眠,喻音困得睁不开眼却被苏砚抱在怀里哄着,要再玩一局,一局又一局,终于他连赢了三场,才吻了吻喻音的耳畔,“现在我游戏不菜了。” 言下之意,你不要嫌弃我。 我已经可以赢了! 【滴!当前爱心值九十五】 不等喻音问,系统已经率先疑惑了。 【这个爱心值增长的好快!】 喻音迷迷糊糊地解释:“因为他只需要发现他的爱就好了。可能井希和季莹莹将他刺激到了。” 系统正听的认真,猛然间自己关掉了显示器。 它害羞,没眼看! 苏砚将喻音翻身压在他的身前,配音演员的专业全用来诱哄喻音宠幸他。 那些下流话在正常的情况下只让人觉得粗鄙,可若放在一些非正常的暧昧的情况下,平添了几分诱惑和勾引。 喻音败了。 她对男人这张脸真的毫无抵抗力,更何况狗男人还那么会喘。 “宝宝,要我。” 喻音简直要被气笑了,分明他在上,他还一副任人采撷的样子。正想去推他,男人却握住她的手往下走。 “这不,就要了吗?” * 喻音是在电竞比赛决赛获得奖杯的那刻被表白的。 苏砚穿着一身正装,站在升降台上面对着她,整个赛场都听得到男人的声音。 “小时候,你总爱欺负我。那时候我想,长大了再遇到你,我定要好好欺负回去。后来遇到你的那一刻,我发现…” 他闷笑一声,耸肩很无奈道:“我只想被你欺负。” 喻音闻言却是松了一口气,遇到的那一刻,她已经来到了这个世界。 证明狗男人喜欢的确实是自己。 他缓步朝喻音走来,从口袋中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是一条项链,项链的吊坠是一枚戒指。 那一枚戒指需要男士用身份证去买,且一生只能买一次。 喻音勾唇,平视着苏砚,男人凑近他为她系好项链。 她以为到这里就结束了,不曾想苏砚又拿出一枚戒指。 观众们通过大屏幕看清那枚戒指,有人惊叹道:“那枚戒指好像是哪个航海家在海底发现的一块矿石打造而成,全世界只有一枚。” 其余人闻言眼里皆是羡慕与祝福。 “伸手。”苏砚命令式的语气里夹藏着紧张,仿佛只要他稍微语气重了点,喻音就不会有任何空隙去…拒绝他。 在女人伸出手的那刻,所有人都听得到男人一本正经的表白声:“音音,爱你是我的本能。希望,你也是。” 女人笑容妩媚,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在他下颌出轻吻,又抬头凝视着他,弯了弯眼眸:“当然,我也是。” “要对我好啊苏先生。” “好啊苏太太。” 【恭喜!本世界任务完】 喻音和苏砚结婚的第二年,就发现苏砚的记忆力出现了问题。 他的记忆仿佛错乱了时空,会经常提起未来的事情。 “音音,有一天你坐在飞船上,不停地让我亲亲,我不同意,你还生气。” 男人嗓音里发出闷笑声,眉眼里皆是柔情。 喻音盯着眼前的儿童木马,想起昨天狗男人非要把她抱到木马上亲亲,还不容拒绝。 “苏砚,有空我们去看看医生吧。” 苏砚每次记忆错乱不过三五分钟的时间,回神后又会恢复正常。他垂着眼眸,眼里闪过自责,却也并不讳疾忌医,轻声嗯道。 当晚,喻音被苏砚极为温柔的对待。 窗外是奔腾的晚风,窗内是动人的声音。 有人像猫咪一样等待抚摸,直至面色潮红。 她察觉到苏砚的愧疚,拍了拍男人的后脑勺:“可能不是你的问题,不要多想。说不定,是地球重力的问题。” 男人成功的被她逗笑,搂着怀里的人儿像怀抱了整个世界。 翌日,两人按号排队进入就诊室,前后检查了两个多小时。 戴着眼镜的医生很认真的的看着各种片子,摇了摇头:“从显示结果来看,身体没有问题。” 喻音率先开口安抚着苏砚:“那可能是你的配音工作太累了。我们回去吧。” 医生却突然出声提醒道:“要不你们去心理医生那里再看看?” 心理咨询师。 年轻的男医生只提醒苏砚:“思想还是要以健康为主,你实在太喜欢你的妻子了,我感受到了你对她因爱而起的欲望。” 喻音羞红了脸,强行淡定的问医生:“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没有。他的记忆没有问题,我只是发现了另一个问题。” 医生话落,苏砚就开口:“另一个不算问题。我永远对我的妻子,保持着满分的热爱。” 喻音:“……”有点害羞。 医生:“……” 喻音回到了空间内,看着电子蓝屏陷入沉思。 【锦鲤司神,您…在想什么?】 系统的声音充满试探,和一丝恐慌。那点恐慌被喻音捕捉到了。 “苏砚的记忆为什么会出现错乱?他偶尔可以听见我的声音,这是以前碎片没有的。” 喻音按住自己的心脏。 “还有,每次他听得到我的声音时,我都会觉得…” 喻音后背不自禁又出现一层冷汗:“我都会觉得我的心脏逐渐在停止跳动。” 系统顿了一下,自若的解释:【锦鲤司神,您一定是快穿久了。角色本身就不存在心脏。】 “我是锦鲤司神还是角色?嗯?” 【警报警报,系统已断电。】 喻音:“……” 过了会儿,系统又重新爬出来:“是锦鲤司神也是角色。” 喻音关掉了系统,她算听明白了,在系统这里根本就听不明白。 【那您要继续执行任务吗?】 喻音挑眉:“可以拒绝。” 系统:【不行耶,会出不去游戏。】 …… 【井希*季莹莹番外】 这是季莹莹和井希一起度过的第一个春节。 他们在芬兰度过。 他们一起去了午夜繁华喧嚣的赫尔辛基街头、又在日光柔和的芬兰堡边小镇、在白雪覆盖的圣诞老人村,在一碧如洗的蓝天下十指相扣,接吻留念。 抵达芬兰之行期待最高的玻璃小屋时,已经旅行的第四日了。 芬兰冬日的白昼极为短暂,仿佛清晨睁眼后,闭眼便到了晚间时光。 两人下车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只看得见泛着冷光的厚实雪地、稀稀疏疏隐约可见的小树林、还有远方旷野旁透着金光的三角顶小木屋。 一切宛如童年幻梦中的冰雪童话世界,天地间一片静谧,仿佛能听见雪花细细密密洒落于地的声音。 他们脚下这一条扫除了积雪的黑色小道,只有一盏矮矮的黯淡路灯,没有路标,没有行人,也像是没有尽头。 两个人不再说话,迎着洋洋洒洒的雪花,静默着并肩而行,偶尔相视而笑竟觉得就这样走到地老天荒,也不失为一种别样的浪漫与甜蜜。 到了玻璃小屋酒店专门备有的桑拿房洗澡时,前台贴心地他们,今夜可能会有极光出现,玻璃小屋,是最佳的观赏场合。 两个人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 季莹莹有些困了,娇气的小脾气上来,她嘟囔着:“我们睡觉吧。不要等了。” 井希安抚的对季莹莹笑了笑,抬头时却抿起了唇。 这个极光,是他能想得到的今年最浪漫的礼物。 他们在一起两百多天,几乎都是季莹莹在付出。他的姑娘已经走完了所有他该走的步数,剩下的路,他希望由他来奔向她。 蓦然间,井希的双眸变得亮晶晶的,神色也有点克制的激动,他将躺在床上的女人搂在怀里,让她的后背贴着他的身体:“乖乖,你看外面。” 辽阔的夜空.上,幽蓝的天幕像突然被技艺精湛的画师泼洒下一道绚丽多彩的紫绿色,慢慢地晕染开来,变幻万千炫目夺人,一点点吞噬了半边穹空。 季莹莹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向玻璃外的幽远夜空,眸中陡然显现出兴奋与喜悦的神采。她娇呼出声道:“极光!井希,我们看到极光了!” 井希握住她的脚踝,轻轻吻了一下,近乎虔诚的姿态。 一路向上,吻到她的唇角,嗓音很苏:“传说中,一起看到极光的恋人,是受到祝福的命定爱侣,可以得到永恒的爱情。” 季莹莹闭上眼回应着他的亲吻:“我知道。井希,谢谢你。” 追求是一个人的事情。谢谢你给了我一场双向奔赴,让我的追求得以成功。 窗帘渐渐遮挡住了外间一-望无际的雪原,像是也遮挡住了外间的天寒地冻 屋内开始升温,仿佛连空气都变得粘稠潮湿... 天穹的绚烂极光如梦似幻。 就像,爱人之间的情谊。 永恒。 在最后一次时,钟表变为了零点。少年嗓音温柔:“新年快乐,我的小朋友。” 拯救九零年代的首富(1) “岳哥,这个网吧新开的,来玩一玩。” “两块钱一小时,这么贵?!” “喂,便宜点行不行。两毛钱一小时。” 喻音被拍桌子的声音吵醒,她抬头就看到几个穿着朴素校服模样的少年正眼神不善的看着她。 尤其最后边那个。 前面这几个的眼神有意无意的都会去看最后面那个少年,不用想都知道那是混混头头了。 “有钱就上,没钱就回去好好读书。” 喻音端着一副家长的模样,说完话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好软,没有气势。 “嘿,同学,说话挺难听啊。”中间一个扎着小辫的男生一拳砸在桌子上。 网吧里响起座椅挪动的声音,有几个人已经率先离开了。 喻音冷笑一声,顺手拿起旁边的水果刀在手上转了一下,扔出去不偏不倚的擦过最后面那位少年的裤缝。 “嘶”倒吸一口凉气声音此起彼伏。 方才还嚣张的小辫少年小声对喻音道:“我家卖棺材的,你要不提前给你预定一个?” 喻音没理他,唇角也不自觉微抿了下。 她刚才是想直接用刀擦开他的裤缝给个警示作用的,他躲开了。还贱兮兮的只微不可查的躲一毫米,连距离都算好了。 完全直接地蔑视她。 “绑起来,这里不就我们做主了吗?”少年恶劣的笑了下,看了眼自己的小弟们。 喻音武力再够,也受限于原主身体机能,七个人绑她一个女孩还是跟容易的。 喻音坐在椅子上,双手被反绑在椅背上,嘴巴里还塞了块馒头,用红色塑料袋绑着。 [你不要告诉我那个狗男孩是碎片。] 喻音太阳穴突突直跳,有种不好的预感,那个男孩眉眼和江御太像了。 【恭喜您,大脑发育很好。您猜对了呢。】 喻音:这是夸奖人的话吗? 【锦鲤司神,我先为您传输剧情。 现在是公元1999年。 您在本世界中是大学一年级的学生姜妗姝,您家境贫寒现在处于半工半读状态。 在一次偶然间遇到碎片岳笑宇,本来原主两人毫无交集。有一次岳笑宇打架损坏了网吧的电脑,您去找岳笑宇要钱,得知他家庭情况极好,就是父亲娶了后妈,他与家庭关系并不好。你要到钱后岳笑宇父亲对岳笑宇进行辱骂,当天岳笑宇离开本省去了另一个城市。 从此辍学赚钱,混得风生水起,并在他父亲身患绝症后继承了家产,差点就成了首富。 但岳笑宇被坑了,他父亲将干净财产留给了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岳甲一,将不干净的财产留给了他。又因陷害,岳笑宇直接入狱了,五年之后他从差点成首富成为了完全的首负。他弟弟找人将他不断地围堵他,攻击他,在不停的反抗中岳笑宇烦了,直接将他弟弟打成半残了,又入狱。 再次出狱后发现生母的祖坟被岳甲一给搬迁了,还查出证据当年他生母去世就是他父亲和小三联合谋害的。岳笑宇直接黑化了,怪当年的办案效率不利,怪岳老头和他后妈,还有岳甲一。他成为了黑恶势力,最后被判处无期徒刑。 而原主一直觉得如果自己当年不要钱,可能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发生,郁郁不得志也去世了。】 喻音不由多看了那位没妈妈爱还爹不疼的少年。 少年穿着一身黑色休闲服,眉眼冷淡,侧颜养眼,他手指漫不经心的按着鼠标和键盘,看样子有些心不在焉又偏要在这里玩的倔强,像在置气。 【锦鲤司神,请接受任务。 1:取的碎片岳笑宇的爱心值一百分。 2:获得生命值一百分。 注:本次世界中生命值任务,请让岳笑宇在成为华国首富,并不得误入歧途。】 喻音懵了。 不得误入歧途还好,她可以盯住他。 成为华国首富? 她直接许愿…喻音还没问,系统已经冷酷道:“锦鲤司神,锦鲤语不得使用在位面身上。” 【锦鲤许愿:要成为华夏首富的有效得当的方法。】 系统给了她一本类似人物传记的东西,封面上的人长得有点像外星人,书名为《杰克马与他的巴巴》。 喻音还没有阅读,脑海中又接二连三吸取几本书的内容。 分别为:《马氏企鹅的成长》《有一位老人画了一个圈》《往北上广去》《东南沿海的发展》《国民老公的爸爸的发家致富之路》 喻音很快消化完几本书。 1999年,杰克马的巴巴成立了,喻音摩挲摩挲了下颌:“我可以抢先注册码?” 【您不可以改变他人的成长轨迹。】 喻音蹙眉,尔后灵光一闪:“我可以入股。” 【您没钱。】 喻音:你说的对。 她将视线又落在了正在打游戏的少年身上。 岳笑宇正懒散的玩着,蓦然感觉后背有缕视线盯着自己。 他转过头就看到一个光膀子男人正对他笑。 被男人挡住的喻音收回了视线,冷不丁想起原剧情,这就是初次偶遇后的打架? 她着急想去阻止,结果发现岳笑宇捆她的手法是屠夫捆猪的手法,根本使不上力。 喻音:狗男人! “小弟弟,来这玩带钱了吗?给叔叔点呗。”男人朝岳笑宇走过去,笑的不怀好意。 他看到了方才在吧台的那一幕,但无所畏惧。 随着他起身几个社会青年也一起对着岳笑宇走过去。 岳笑宇的小弟们纷纷站在他身后,双方人数相当。 体格上社会青年们更显魁梧。 少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泡泡糖,撕开咀嚼着。 男人毫无准备下,眼睛就结实的挨了一拳。 “biu” 吹起的泡泡破了,男人的裤子也掉了。 岳笑宇手上卷着一个皮带,脚下还踩着一条裤子。他上下扫了一眼,冷笑的对男人道:“小金针菇,还不赶紧把裤子提上。” 喻音在男人裤子掉的那一刻转了过去:靠!这个碎片才是真的狗啊! “我打死你小兔崽子!”男人一声呕吼,想从岳笑宇脚下扯出裤子,发现根本挣脱不开。 这一下,他才发现自己踢到了铁板。 “嘭。”当一台台式电脑砸在地面的时候,喻音睁开了眼睛表情复杂。 拯救九零年代的首富(2) 这个年代还有些江湖作风,两方闹得很大也没有惊动警方。 男人只留下一句:“你给我等着。”就离开了。 岳笑宇低着头,额前的头发挡住了他的眼眸,看不清里面的表情。 他离开网吧,走的时候顺手向吧台上扔了二十块钱。 二十一世纪初,人均工资水平一个月都不到十元钱。 等到距离网吧五米之内都看不到岳笑宇,才有人过来给喻音松绑,一边解着绳子一边道:“姑娘,你离那群人渣远点。那孩子今年才成年,比他爹都要霸道无情。” 喻音点头,内心给岳笑宇今天的行为记上了一笔。 她凭着记忆找到岳笑宇家。 独栋两层小洋楼。 站在门外都能听到二楼的争吵声:“你这个兔崽子,谁让你回来的?把我的衣服给我。” 从窗外飘出几件男士衣服。 少年嗓音不大,喻音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唯一笃定的是,定又是说了什么气人的话。 男人的怒吼声几乎要将墙顶给掀开了:“有本事你不要花我的钱啊,你别上学啊!” “我告诉你岳笑宇,只要你花我钱一天,你都是我的一条寄生虫,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哪里有你反驳的道理。现在立刻马上,给你阿姨叫妈妈。” 喻音已经贴在了二层的墙上,想要去听少年说了什么。这次她听了个清楚: “我不花了。至于以前的,把我妈妈遗产给我我就还你们。” “还有改称呼的事情……”岳笑宇转过去,看了眼女人,“好久不见,差点以为你是奶奶辈的。” 喻音在下面听的笑出了声:感觉全世界的笋都被他夺完了。 外面艳阳高照。 岳笑宇背了个书包关上了那篇冰冷的铁门,一米八三的个头,面无表情的绝佳颜值,让他看起来就很高冷酷拽。 门吱呀一声开了。 喻音没有错过少年眼里的那丝希冀,紧接着就看到屋内走出来一位白白净净的文弱少年,看起来比岳笑宇矮了半个头。 他递给了岳笑宇一张相片,是一家三人全家福,声音很温和,甚至听起来还有安抚的意味在:“哥,爸妈说让我把你的东西给你送出来。” 岳笑宇瞟了他一眼,从他手里夺过那张相片,直接将男人的样子撕了下来,怀里只贴着他和他妈妈的照片。 喻音在一旁看的有些气愤:原来那就是岳甲一。 甲乙丙丁取甲,一二三四取一,可见父母对他的期望。 尤其,原来那张全家福对于屋内的那家人来说,只是岳笑宇一个人的物品,就很讽刺。 她靠在墙上,当少年黑色的板鞋从她眼底经过时,才悠然出声:“岳笑宇,你砸坏我电脑了。你离开家了,拿什么赔我?” 少年站在柳树下,身姿修长背影孤傲,那双丹凤眼抬头时还有些微红,对上喻音的视线后又恢复那般坏小孩的戏谑神情。 “没被绑够?” 喻音动了动手腕,“你试试你自己一个人是不是我的对手。” 阳光打在少年的身上,少年的眼里皆是年少青春的恣意,他一步步逼近喻音,将她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下。 喻音手已经做了格挡防备姿势,少年却猛然羞红了脸。 偏开头声音都多了些不自然,像钢铁上奇迹的从缝隙中开出了一朵春花,又别扭又羞涩。 “你好好穿衣服!” 喻音低头。 她哪里穿的不好了? 简单的格子衫下搭配了白色的背心,下身浅色牛仔裤和帆布鞋,是这个年代大多数女孩都会穿的样式啊。 只不过,她x.太大,将领口修改了下,变得有些低而已。 她发誓,作为一个大学生,她没有想过勾引纯情高中生的! “好了,你转过来吧。” 喻音将外衣的袖口扣住,扣在了最上面。 岳笑宇脸上的红晕逐渐褪去,正色对喻音冷酷道:“多少钱。” 本来他确实没打算给的,那个电脑是那个手下败将撞倒的,与他何干。 但为了避免下一次喻音又穿着这件衣服来找他,岳笑宇觉得… 他可以给了,再把那个手下败将再打一顿,双倍把钱要回来。 这也是个好办法!他为自己感到机智。 少年内心像装了一个弹幕机器般,外表却依旧冷酷,不显任何情绪。 “两百块钱。” 喻音面不改色道,为了留住他,只好将数目说到觉得岳笑宇赔不起的地步。 少年喔声,竟然笑了。 这一笑,确实好看。 更多的是让喻音生出提防之心,他想干嘛? “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取钱。” 五分钟后。 一位民警跟在岳笑宇身后,少年指着喻音,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乖巧惹人信:“叔叔,这位姐姐诈骗。” 喻音:?我有一句脏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喻音被逮到了警局。 经过一番询问,直到深夜才放出来。 夜晚的天空阴沉沉的,狭窄的小道黑漆漆的不见一丝光亮。 喻音背着书包往学校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有人踩在草地上悄悄跟着她。 她生出防备心,在那人扑过来时躲了过去。 喻音抬眸看了眼:喔,今天被岳笑宇打败的男人。 看样子,又打起了她的注意。 “妹妹这么漂亮还在上学吗?和岳笑宇那狗崽子什么关系啊?” 男人说着话视线往喻音身后看,喻音余光瞄到,身后还有两个男人。 这是一起群体准备作案。 她出手很快,在所有人都没有防备之下,一脚将一个人踹倒,并且直接踹在心口上,让那人无法起身。 紧接着,从路的另一端跑过来一个身影。 喻音经过今晚见识了岳笑宇出手的速度和力量。 三分钟的时间,三个人全部倒下。 喻音长呼了一口气,客气的说了句:“谢谢你。” 少年嘴角挑起痞笑:“不客气,还你的电脑钱。救命之恩可比身外之物珍贵吧?” 喻音内心满意:看来还没到无赖的地步,还有救。 岳笑宇也没想到自己在别人心中早已成为“需要救助也可救人士。” 后来在追喻音的路上,他无数次后悔如果第一次相逢,他乖一点就好了。 两人对视着,喻音点头:“好啊。那就不还了。” 岳笑宇没想到她这么好说话,又觉得自己被看不起了,一时间握住口袋里的五百块钱竟然有些不知道如何处理。 拯救九零年代的首富(3) 阳光闷热。 少年的身上起了一层薄汗,混杂着烟味。 岳笑宇蹙眉,往后退了一步,凶巴巴对喻音道:“退后。” 喻音不明所以,闻言照做。 岳笑宇转身大步往前面的宾馆走去,喻音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我要去洗澡。”少年语气有些恶劣,故作狠厉的眼神下那点清澈单纯让喻音看了个仔细。 岳笑宇这个澡洗的时间有点长,长的让喻音有理由怀疑他是不是在躲自己。 正想着,小灵通的声音响起,喻音不得不回学校。 岳笑宇出宾馆时,先探出了个头,左右看了两眼才脊背挺直走出来。 呼。那个让他莫名其妙心跳不对劲的女人不在,真好。 少年沿着路往学校走,不想去回忆在家里的那副场景,只好让自己想些别的,比如… 喻音。 女人穿着格子裙,搭配小皮鞋和花边长袜,身上背着一个斜挎包。 他喜欢喻音的眼睛,弯弯的上翘着,睫毛很长,看人时那双水眸温柔极了。 她的脸颊看起来有点小,可前凸后翘匀称得当的身材却很是风情,那双修长的腿又白又细… 岳笑宇面无表情的在内心厌恶自己:龌龊!猥琐!怎么能一直想一个女孩子呢! 班主任老师看到岳笑宇时,少年还深皱着眉头,老师毫不怀疑,这会她要是把岳笑宇惹了,岳笑宇敢把铲车叫来在学校闹。 “你想干什么呀?” 老师挠了挠自己的地中海发型,尽可能让他的声音听起来和颜悦色。 “我要退学。” 通知的语气。 岳笑宇不甚在意道,他向后看了眼,办公室外他的那些小弟们已经守着了。 少年无声扬起了嘴角。 还行,没白跟着他混,算有点良心。 “那可真是太好…” 班主任老师及时停住自己内心的想法,严肃而又认真道:“这是大事,你得考虑清楚。考上高中不容易。” “我想好了。”少年从善如流道。 老师想着再强调一遍,以起到她重复的作用:“这是大事!你…” “我不同意。”一道冷淡的声音响起。 女人穿着一身干练的小西装,在这个年代前卫的很。 她眉目清冷,无形中有股威严,惹得班主任老师谨慎的问:“您哪位?” 岳笑宇也看向喻音,第一个反应:她为了见他还换了衣服?! 岳笑宇觉得自己可能成了一只猫,被狼盯上了。 他要保护好自己。 喻音笑得很客气:“我是他的小姨,这孩子从小就淘气,希望老师不要和他计较。再给孩子一次机会。” 老师:我计较! 班主任讪笑两声:“这退学也不是什么大事,要不让孩子考虑考虑?” 岳笑宇还沉浸在“小姨”两个字中,难以置信,这个女人竟然有哪方面的癖好! 她喜欢自己,又自称小姨,其实…她是想和自己发展小姨文学? 岳笑宇咳了两声:“她的意见你不用…” 喻音干脆利落的打断他:“我的意见就是他父母的意见。” 岳笑宇这学,没退成。 还被一众小弟问:“昨天的网管姐姐是你小姨?” 拯救九零年代的首富(4) 紧接着就有小弟指责他了:“岳哥,你连咱小姨都绑,忒不孝顺了。说回来,小姨好年轻看起来比我们都小啊。” “所以说是小姨嘛。”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吵的岳笑宇脑袋疼。 他满脑子都只有喻音对老师说的那句:“我会对他负责的。” 几个男孩齐刷刷看向他们老大。 少年穿着黑色衬衫,精致的脸庞那双茶色瞳孔呈现出茫然的神色。 他们几个私下管自家岳哥叫:花瓶美人。 企业级理解大概就是:长得好看,脑子不咋好使。脑回路很奇怪。 “你们先走,我有点事。” 岳笑宇将书包扔给一位男孩,自己走向网吧。 身后的小弟们问:“去哪里?” 岳笑宇:“去检验文学。” 小弟们:?就你?好吧,就岳哥呢。 喻音坐在吧台处打盹,算着时间还有半小时她就下班了。 冷不丁桌面被敲了几下,声波传进耳朵振动差点惊到她。她抬头就对上岳笑宇饱含深意的目光。 “逃课了吗?” 在女人这句话未出口之前。岳笑宇从来没发现这么讨厌有人问他这个问题。 他梗着脖子:“我就不能是放学过来的吗?” “可以,可以,你可太可以了。” 岳笑宇总觉得喻音话里有他不喜的意思,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他低头,逼近喻音。 少年身上的皂香味很好闻,那双眼眸清澈又带点痞子气,他伸出两只手放下嘴边,耳垂红的像要煮熟似的:“你为什么要假装我小姨?是…对我别有所图吗?” 喻音挑眉,没想到这个碎片看起来傻的不行,还能误打误撞猜中她的心思。 她点头。 岳笑宇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扔给喻音五百块钱:“诺,电脑钱。以后……离我远点。” 喻音差点被气的站起来,她握住那五百块钱,蓦然间想到…杰克马的巴巴,又收了回来。 瞥了眼岳笑宇,迎着他的目光翩翩然起身,食指勾住他的下颌:“你以为就这样的所图?” 她语气微重,那双丰满上下起伏着,少年别开头:“不…不然呢?” 岳笑宇往后退了一大步:“不要离我这么近,我怕我会爱上你。” 说完,岳笑宇想封嘴的冲动都有了,他企图纠正:我怕你会爱上我。 结果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去,就听这个只比她一岁的女人道:“那你可真是预言家。” 岳笑宇:?? 外面店铺门口的树上挂着小灯笼,亮闪闪的霎是好看。 喻音哼唱着歌从投资公司出来,过了拐角就被少年追上来了。 她心情好,说话也快了些:“小朋友,姐姐给你存了很多钱哦。” 岳笑宇瞪了下眼睛:他遇到富婆还是遇到诈骗的了? “为什么?为什么莫名其妙对我这么好。” 喻音转身,眸中笑意潋滟,她轻轻拍了少年松软的头发:“因为你是你呀。” 因为你是江御呀。 岳笑宇低头别扭的道了句:“莫名其妙。” 又诡异的想继续跟上这个女人。 他伸手扯住喻音的衣服,又酷又拽道:“我没有住的地方了。” 话落,还将口袋里的钥匙缩进衣袖。 拯救九零年代的首富(5) …… 喻音指了指旁边的次卧,“以后你就睡这间,要交住宿费哦。” 岳笑宇心情复杂的应声,挠了挠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真的住到一个陌生女人家中。 整个下学期,岳笑宇没有想到的事情真的很多。 喻音什么都给他算账,到毕业那天他从离开家时的千元大户直接成了欠钱大户。 他考上了大学,和喻音一个同学,这是岳笑宇最没有想到的,他不过就是随便学学,还真能考上了。 还有…他见到喻音的时候… 自己都发现了,好像有点不对劲。 “放暑假准备做什么?” 喻音穿着长裙坐在少年身边,纤细藕臂搭在他的肩膀上,神态自若。 岳笑宇整个人都有些僵硬,他的鼻翼间全是女人身上的馨香味,一点点渗入他的心扉。 “你…你离我远点。”少年往旁边挪了挪,又察觉这话有丢丢的不好听,改口道:“我离你远点。” 喻音手玩转着他卫衣的衣带,一双桃花眼水盈盈的望着他,看的少年不由喉结滚动。 “想去挣钱吗?你还欠我不少哦。” “那是你讹…” 少年话没说话,就闭上了嘴。 算了,不和她计较。 “去哪里?” 十八岁的岳笑宇,完全没有想到,二十三岁的他真的成了首富。 他只知道,自己身上仅剩的两百块钱,被喻音搜刮走了。 她去买了各种证券股票。 九十年代末,这些投资类证券在市场完全不畅销,也鲜有人去买。 岳笑宇有理由怀疑喻音在浪费,但他…竟然诡异的觉得:他的就是她的。 * 隔壁房间的门已经关上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摸出自己的的小灵通给好哥们发了个短信:[一连三天梦到同一个女人,还在梦中总对人家动手动脚的,我是变态吗?] 好哥们:[你可能是抢劫犯。] 岳笑宇蹙眉回想着梦中的那些场景,脸像被煮熟的螃蟹红的都快冒热气了:[我梦到她的,都是黑夜关了灯才能做的事。] 好哥们:[666你可能爱上她了] 岳笑宇啪的将手机倒扣,长按关机键。 他才认识她两个月,凭什么喜欢?就凭她长得好看吗? 岳笑宇站在镜子前照了下:他也好看,怎么没见那女人梦到他。 正想着,门锁动了。 岳笑宇:(╯°Д°)╯︵┻━┻ 女人穿着睡衣短裙,一截细腻白嫩的小腿从门缝中探进来,紧接着门开了。 喻音披散着长发,短裙下身姿曼妙,她笑的像只风情万种的狐狸,轻点着脚步朝少年走来。 毫无顾忌的伸出手,探进少年衣袖的下摆。 岳笑宇动作迅速的握住她的手腕,整个人做格挡姿势准备直接击晕这个半夜来访的采花贼。 岳花花。 女人却猝不及防的,唇瓣轻点在他的唇上,笑的一脸餍足:“好乖哦。” 谁!乖!了! 岳笑宇像只炸毛的猫,想要证明自己的实力,他赌气的一口咬上女人的红唇,在听到那声吃痛的闷哼声后,又松开了牙齿,眼里闪过焦急和无措,干脆闭上眼伸出舌尖舔了舔她的唇瓣,哄哄这个不乖的女人。 他低下头,长睫轻轻颤动着,一点点接近喻音,像只想要偷吃的猫,快速但很轻的在喻音的唇瓣上轻点了一下。 静默几秒。 少年凝视着喻音,柔光揉碎在他黑色的瞳仁里,倒映里满是眼前的人。 喻音睡姿很乖,眼皮纤薄,白皙的双颊晕染开绯色,莹润红唇像沾染了草莓汁,诱人品尝。 少年弯起唇角,梨涡里盛着甜意,他双手撑在喻音的肩膀两侧,毫无顾忌的从女人的眉眼慢慢耐心的向下轻吻,又落回唇瓣。 小猫很贪吃。 草莓被他吃的滴点不剩,他还意犹未尽的又轻轻啄了几口,留下来过的痕迹。 岳笑宇按住怦怦跳的心脏,猫着腰起身准备离开。 忽然之间,与床上的女人对视了。 岳笑宇:“……”!! 岳笑宇:“别看我,我没有亲你。” 喻音半撑着身体,点点头:“唔,原来还亲亲我了啊。” 少年的脸红成猪肝色,他佯装镇定:“你自己看,这是谁的房间。” 喻音淡定环绕了一圈,有理有据的分析:“我没有梦游的习惯,结合你现在的举动,我很难不怀疑,是岳花花同学将我抱过来的呀。” 岳花花是谁?岳笑宇瞪了喻音一眼:“我叫岳笑宇。” 喻音哦声,懒洋洋的用脚踢了踢少年的后腰:“岳花花,我渴了。” 少年睨了喻音一眼,很酷的起身去接水,面无表情的递给喻音。 察觉到女人不接后,他冷淡的道出一个字:“喝。” “好哦,岳花花。” 喻音声调含笑,笑意满满的望了岳笑宇一眼。 少年眉眼里尽是不耐烦,语气拽极了:“嗯。多喝热水。” 窗外有微风吹动,从窗口的缝隙扫了进来,吹的门口的风铃轻轻晃响。 喻音伸了个懒腰,少年视线不小心扫到那处丰满处,又连忙低下头,猝不及防的后颈被人用指腹轻轻戳了下。 “岳花花,你在脸红吗?” “才没有!” 岳笑宇语速很快的反驳,他快步走到门口,回过头对喻音说:“我睡外面。你不要出来。” 喻音困倦的打了个哈欠,嗯声,等到门被关上后,她才勾唇。 眯着眼听到系统播报:[爱心值加五] 当晚,岳笑宇睡得很不好,他很怕喻音再次出来。 再次被发现他又偷亲她。 少年的自知之明告诉他:这个可能性很大。 第二天喻音醒后,看到岳笑宇眼下的黑眼圈时,没忍住的笑出了声,问他:“去吃竹子了吗?” 少年短暂的与她对视一秒,就错开眼神去洗漱。 又忍不住的开始心脏乱跳。 两人出门时,岳笑宇的小灵通响起,来电显示:岳他妈的。 喻音:?这种给主人备注的方式,岳花花其实是暴躁老弟? 她将小灵通递给岳笑宇,后者看了眼没有理,熟练那电话不停地打。 岳笑宇问:“有事吗?” “笑宇,你爸爸他去医院了,你快来啊。” 新年快乐 大家新年快乐鸭! 修改了第303章和308章,大家可以再看一次鸭。是很甜的章节。 祝大家新的一年每一天都是草莓味的,甜甜的。 下两章就明天再看呀。爱你们。比心。 拯救九零年代的首富(6) …… 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整个医院,vip监护层内女人趴在病床边,神态悲慽。 “我就说岳笑宇没良心的,你还非让他来,你那好儿子亲口说。你生病是他听过最好的消息了。” 床上的男人眼睛紧闭,旁边的心电图逐渐趋近平直。 吓得女人忍不住伸手推了推他:“老岳,你可千万别睡。你的…你的…遗嘱还没立呢。” 她说到最后,近乎咬着牙急切的在提醒。语落,还瞪了眼自己的亲生儿子。 岳甲一低声在男人耳边祈求:“爸爸,你去世了我和妈妈没有人撑腰,要怎么办。公司的事情其实我成年后也可以打理好的!” 岳笑宇和喻音走到病房门口,门半看着,可能是之前有人来探望里面的人忘了关门。 可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想到这是故意不关门,只要以后有一位护士愿意站出来说,病人重病期间一直是那俩人在照顾,舆论一定是对岳笑宇不利的。 “进去看看?”喻音偏头望向少年,岳笑宇摇头:“不了,回去吧。” 他已经看到那个男人昏迷不醒了,再进去也不过是听那对母子的冷嘲热讽。 少年下意识的觉得他们是一家三口,而他,不过是个外人。 自始至终,岳笑宇都没有踏进那间病房,岳氏又树大招风备受媒体等的关注。 多家纸媒专门腾出一个版块撰写“岳笑宇不孝”“岳氏危机”。 喻音在一次吃饭时问过岳笑宇:“对那些报道无知无觉吗?不会生气?” 少年表情淡漠:“随他们。” 纸媒报道了一段时间,并将岳甲一和岳笑宇对待父亲的态度做了对比,察觉等不到岳笑宇的回应后才逐渐停止。 * 时间转瞬即逝,三月份的时候岳笑宇进入了高三最后一学期。 大多数学生都在准备迎接高考。 岳笑宇将书本堆积的很高,头埋在后面正在画简笔画。 女人扎着丸子头,星星眼亮晶晶额的,双手握拳满怀期待。她手边延伸出一条波浪线,写着[来找我玩。] 岳笑宇转了下爱:“既然你诚心要请我,那我就勉强去一下。” 同桌推了推他的胳膊:“岳哥,这大白天咋还出现幻觉呢。” 岳笑宇转头对他笑的很“温和”,同桌连忙摆摆手,作求饶状。 放学铃声响起的后一秒,岳笑宇已经背上了书包直往对面的大学奔去。 这三个月他和喻音每天见面的时间只有晚上的一小会儿,而且…少年抿唇。 从那次偷亲后,她再也没有进入他的房间,岳笑宇有点…想。 空气清冷,蓝天白云,学术气氛浓厚,岳笑宇握紧单肩包的肩带,根据打探到的信息往喻音教室门口走。 岳笑宇嘴角噙着笑意,看起来甚至有点傻傻的,当第一个人出教室后,他忽然生出胆怯。 他来这里干什么呢? 这时,喻音浅笑着和同学一起走出来,岳笑宇不可自制的亮起眼眸,正要上前,就听到有道爽朗的声音喊住了喻音。 周围的人都停了下来,看向那个男孩。 男孩穿着一身休闲服,长相俊秀,望向喻音的眼神有点羞涩。 “我…我有话要对你说。” 这场面岳笑宇经历过,以前有女孩给他表白时,开头就是这样说的。 至于现在为什么没有人给他表白,借用岳笑宇小伙伴的话来说:“岳笑宇每次拒绝人太干脆了,这是个人都生气。” 如果再给岳笑宇一次机会,他还是像刚才那样做。 男孩说完那句岳笑宇熟悉的话后,不等喻音回应,她的肩膀就已经被岳笑宇揽住。 少年笑的肆意,青春的气息感染着周围的人,他舔了下唇,对喻音道:“女朋友,我们回家吧。” 四周的人倒吸一口凉气,离喻音最近的女孩推了推她:“你男朋友,看起来不大呀。” 女孩继续道:“好羡慕你,可以吃嫩草。” 喻音:? 被打断计划的男孩很是不满,他冷眸看向岳笑宇,不巧的是,岳笑宇书包忽然掉出一本高三课本。 岳笑宇:靠!谁给他书包放书了? 气氛顿时变得诡异。 男孩顺着给自己找了个台阶,尴尬的对喻音说:“很抱歉,我不知道你原来喜欢未成年那一款。” 喻音桃花眼里有些惊惶:“别乱扣帽子。” 整个晚饭时间,喻音都听了周围人的八卦声。 八卦对象正是她。 她瞪了岳笑宇一眼,戳了戳米饭里的豆角:“说吧,今天为什么那样说?” 岳笑宇低着头,长睫一颤一颤的,偏生他生的很高,肩膀也宽,坐在那里就像一只大型狗狗般。委委屈屈又还想要面子。 “那个男生配不上你。”他话语直白又带点倔强。 喻音发出一道气音:“那在你看来谁配得上我呢?” 少年心道:我啊。 转念又想,他…好像比那个男生还要差。 后面的时间两个人都很沉默。 * 喻音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在门发出吱呀的那声后她咕哝了句,潜意识知道房内就她和岳笑宇,是以也没有设防。 少年穿着黑色的衬衫,运动裤,赤脚踩进她的房间,手里握着一盏台灯。 他小心翼翼的将书桌挪的离喻音的床远了些,防止灯光扰醒她,慢慢的将书桌放在相距喻音三米的对面。 开了台灯开始学习数学。 效果果然比他一个人在房间学习要好,每当想要放弃的时候,他看眼喻音的睡颜就继续坚持下来了。 今天之后,岳笑宇诡异的有了崛起的心思,至少:他要比那个男孩厉害。 房间的钟摆指到了二点。 少年打了个哈欠,轻手轻脚的收拾完一切,缓步挪动到喻音身边,半蹲着身体,脸庞近乎贴着女人的脸颊。 喻音睡得很乖,红唇小口的张着,轻缓的呼吸。 少年低头,用唇含住她的唇瓣,小心翼翼的注视着喻音的神情,诱的少年生出一种冲动… 少年闭着眼睛,连忙离开喻音,轻叹了一口气:唉,又猥琐了。 拯救九零年代的首富(7) 岳笑宇穿着西装,内搭衬衫偏制服款式。少年身形挺拔,脸上笑容清隽,一副正经模样。 “要看一下是什么吗?” 喻音点头,亲手彼此开那个大箱子。 是一款按摩椅。 她转头看向岳笑宇,眼神有些疑问。 少年摸了摸鼻翼,眼神有些不自然,内心吐槽自己:猥琐! 岳笑宇满脸通红,薄唇被他咬住浅浅牙印,他低着头,长睫下的黑色瞳仁内敛的瞄了喻音一眼,他喉结滚动,嗫嚅着唇瓣:“想…想和姐姐试试在按摩椅上…” 岳笑宇迎着喻音不可置信的目光,愣是将doi变成了“玩~” 喻音被气笑了,她伸出食指在岳笑宇的锁骨处轻点:“你每天在想什么?” 岳笑宇握住她的手微微用力,将人抱在怀里,语调含笑,“在想怎样搞钱和搞…姐姐。” 他唇畔贴在喻音的后颈上,感受到女人细腻皮肤上的滚烫感,他修长的手指在喻音的腰间轻轻摩挲,时而无意的在喻音耳边发出几道轻轻的满足的喟叹声,气音撩人。 …… 按摩椅当天就被使用了… …… “阿姝,明天天气不错,你…要不要嫁给我?” 岳笑宇凝视着喻音,眼里的紧张不小心露了出来,喻音侧躺在床上与他对视,脑海中问系统:【当前爱心值多少?】 【九十五。】 喻音喔声,对岳笑宇笑道:“有这个想法。” 少年听懂了。 她有嫁给自己的想法! 当晚,岳笑宇睡梦中发出笑声,喻音听到了他的一句梦话:“阿姝,我们的孩子我一定要给孩子一个健康温馨的家庭。” 喻音微红了眼眶,转过来握住岳笑宇的手,轻轻嗯了声。 她心思不由飘远了些。 在上界,每个物种司神都有自己的宫位,吸取天地精华,繁衍他们出生并抚育他们长大成灵。 好像,从来没听过江御的宫位在哪里。 还有她自己。 喻音蹙眉,直愣愣坐起来,她在上界也没有宫位,从出生,师傅就告诉她,她是天地之灵得以孕育而成的锦鲤。 那江御呢?也是天地之灵直接孕育的吗?他们没有宫位的原因…真的是因为天地之灵吗? 喻音想的睡不着,敲了敲系统,在对方连续三次肯定的回复后,她才重新相信了这个事实。 系统长吁一口气,看了眼旁边的虚体,道了句:“何必呢。” 虚体给了它一阵冷风,险些把它的程序冻坏。 颈边被岳笑宇用头发轻轻蹭了蹭,喻音停止了怀疑,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 总裁办公室。 喻音穿着白色西装坐在办公椅上,秘书捧着一朵玫瑰花递给她。 她弯起眼眸,问:“岳笑宇送的吗?” 秘书呆了一下,岳笑宇有自己的公司并且发展也不错,虽然人家比自己小,但她作为秘书好像也不能再直接称呼其名了。 秘书摇头:“不是岳总送的,是…小岳总送的。” “岳甲一?” 喻音蹙眉,顺手将玫瑰花扔在桌子上:“他送的?” 秘书很懵很呆的点头。 “要我帮您扔出去吗?” 敲门声又响起。 门外的秘书看到是岳笑宇,便帮其打开门让他进去。 喻音和秘书都回头看向少年,两个人配合默契的站在玫瑰花前,喻音眼底有些发虚。 她看出了岳笑宇眼中浓浓的醋意。 喻音没有经历过岳笑宇吃醋的时候,这会儿还有点无措。 “有人给姐姐送花吗?” 喻音一把将花塞给秘书,对秘书笑的很温和:“我也觉得花很漂亮,看来追求你的那位有心了。” 秘书啊了声也道:“谢谢您。” 岳笑宇的脸色缓和了几分,好巧不巧的卡片从花中掉了出来,还打开了。 [喜欢你不是一两天,不是一时冲动,是想和共度余生。姝,如果你愿意,我养你啊。岳甲一。] “扔出去吧。”喻音将花递给秘书,秘书连忙后退,逃离这个诡异的气氛。 室内只剩下喻音和岳笑宇。 喻音语气很软,“我不知道他送。别吃醋。” 她内心失笑。 记得江御那个狗男人第一次撞到有别的神给她送好吃的,那沉下来的脸,和现在一模一样。 当时她说的是什么:“……” 哦,她问江御:“你是不是因为别人没给你才生气?” 现在,在不停的与他重逢共度一世后,她都已经会哄人了。 岳笑宇表情冷静,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我没有吃醋,我的女朋友受欢迎,我会感到骄傲。” …… 喻音躺在休息室,险些以为自己腰断了。 嗯,狗男人没吃醋,他只是想do死她。 少年在猫猫狗狗和老虎中,选择成为狼。 …… 岳甲一算好时间,掐着喻音下班的点等女人下楼,亮眼的敞篷车引得许多人频频侧目。 他也知道自己根本不喜欢喻音,可是一想到能够给岳笑宇心里添堵,岳甲一就愿意去追。 更何况,那个女人确实长得是人间尤物,追到手也不错。 他正想的开心,怀里被人塞了一捧花。 岳甲一抬头,就对上岳笑宇似笑非笑的脸。 岳笑宇高出他很多,站在岳甲一年前完全具有压倒性优势,他嗓音很淡:“看来你最近喜欢花,我这个做哥哥的,也送你一朵。” 岳甲一捏紧了那捧的菊花。 “这是送给逝去的人的。” 岳笑宇拍了拍岳甲一的肩,从善如流道:“提前送给你。不用谢。” 岳甲一气的脸都要黑了,想要硬闯进去,被岳笑宇按住头动也动不了。 他咬着牙问:“我送的是妗姝,和你有什么关系?我要去追她。” 岳笑宇淡定的哦了声:“她办公室没垃圾桶,扔你的花走了几步路,我怕她累,让歇了会。” 岳甲一气的粗口都要爆出来了,又被岳笑宇勒住了脖颈,他整个人都吸不上气:“你,你放开我。” 岳笑宇冷笑了声,手松开,将人推到了地上。 他蹲下身,直视着岳甲一,伸手在岳甲一的侧脸上拍了拍:“以前,哥哥不和你计较。以后,不属于自己的,千万别多想,知道吗?” 岳笑宇大拇指在岳甲一的脖颈上按了下去:“不然,我可不知道会怎么样你。” …… 拯救九零年代(8) 炎热夏季将小尾巴留在了九月份,初秋的月份竟染上了夏季的燥热。 喻音穿着长裙,戴着防晒帽,和少年挥手告别。 岳笑宇站在检票口,黑色短袖露出的手臂,肌肉很是具有力量感却又不过分膨胀。 火车站人来人往,不少女孩都看向他,可少年的眼里只有喻音一个人。 “我要走了。” 他眼里的不舍很浓,可每次想到自己比那个向喻音告白的男孩考的还要好,他又不后悔上了清大。 他希望自己足够优秀,去做她的骑士,当公主需要时,他随时有把剑可以递给她。 “好好学习。”喻音轻语,心扉间也有些不舍。 从此四年,他们一个在北方,一个在南方。 少年终究是快步朝着她走过来。 在人潮涌动下,他们拥抱后分别。 喻音不喜欢分别的场面,所以她及早转头离开,没有让少年发现她微微红的眼眶。 同年十二月,喻音和岳笑宇在深的第一家房地产公司成立。 十二月底时,岳笑宇继母一家去了京城看他。 岳笑宇刚将给喻音的情书交给邮递员,就迎来了他们。 少年简洁明了道:“想恢复关系也可以,给我的房地产公司投资二十万。” 2001年的二十万很是值钱。 少年却已经不差那些了,他只是在赌一口气,想看看能花一百万让岳甲一出国去玩去开公司又倒闭的父亲,能给他二十万吗? 岳笑宇迎来了一顿谩骂,男人声嘶力竭将所有能说的肮脏词汇都吐了出来,室友们悄悄将宿舍门关住不想外面的人再在门口旁听。 岳甲一偷偷站在后面笑出声,他抬头就看到岳笑宇冷漠又带点嘲讽的眼神,当即撺掇自己的父亲去揍岳笑宇。 未曾想,他们都被岳笑宇赶了出来。 岳甲一以为岳笑宇不敢动他,当他手痒去网吧玩游戏,冷不丁被一群不认识的人揍了一顿后,向警察一口咬定是岳笑宇找的人。 但那时治安一般,没人搭理他。 * 少年坐在操场上,眉目低垂着,旁边是室友们玩闹的笑声,他却在等一封回信。 是上周的回信。 邮递员喊他的名字时,岳笑宇立刻起身,心中那股失望的怨气在听到信件后全部消散。 那些人不爱他又如何,他有他的光。 喻音回了他三句话:【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在学校开开心心。】 当晚,室友听到岳笑宇的梦话了。 众室友:“活的久,什么场面都可以见到。” 从京城到深要坐两个晚上的火车。 那天艳阳高照,喻音穿着浅蓝色的西装坐在办公椅上,听着对面人的工作汇报。 有人敲了三下门,她抬头的那刻,少年没有错过她眼里的惊喜。 喻音摆摆手让对面的人先离开,小步跑过来站在岳笑宇面前:“怎么回来了?放假了?” “你说想我了,我就回来了。” 喻音轻笑,这一次,少年光明正大的吻住了她的红唇。 办公室的门被少年用脚踢了下关上,腾出一只手反锁。 女人的西装纽扣被一粒一粒解开,少年从她的眉眼一路向下轻吻着。 草莓味亲吻让他觉得好甜。 甜的,仿佛整个世界也是糖做的。 南方沿海城市发展很快,办公室中配备了休息室。 月光映在室内,有云朵在月色照映下交叠着,缠绕着。 他眼神专注,温柔解释:“还没有结婚,乖…。” 喻音细细的轻呼一口气,眼底都是迷离的水汽,房间幽静安和,窗帘无风不动,地上一格格的月色。 * 喻音醒后转头就看到床边的一杯水,她伸出指尖摸了摸杯沿,温偏热,温度恰到好处。 出了休息室,少年给桌子上摆了酸奶和面包,坐在那里很乖。 完全想不到,他霸道极了的反差。 两个人说了会话,喻音又送他离开,到车站时叮嘱了句:“还有一个月就放假了,很快的。” 少年嗯声接了句:“等我。” 少年的视线往下落了点,喻音差点跟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低垂着眉眼推了他一把:“快进去。” 岳笑宇轻笑嗯声,扶住女人的后脑勺吻着她的红唇,直到女人的眸中氤氲着水汽才离开。 看着人坐上火车,喻音走出车站就对下属道:“送我去网咖。” 司机和助理都不能理解,老板已经很有钱了,为什么还要在网吧做兼职。 可能,这就是有钱人的乐趣。就像他们公司的前台小妹其实家里的资金可以买他们三个公司一样。 …… 喻音没有经历过异地恋,以前以为异地恋时间会过得很慢很难熬,后来发现,在岳笑宇定时给她写信,按键手机推出后每天给她打电话下,好像时间也过的很快。 转眼间,岳笑宇已经大三了,收到他父亲去世消息那天,岳笑宇在外面和朋友们打球,向来百投百中的少年第一次在投击篮球时出了框。 他以为他不在意那个不够格的男人,可听到他离开后,岳笑宇的眸底有些微红。 喻音从火车站将岳笑宇接到了岳氏集团门口,内心已经在想,如果岳笑宇接管了公司,该如何去将它运转起来。 出乎喻音意料的是,公司被岳甲一继承。 少年却觉得理所当然。 本来,他们才是一家人啊。 * 黑夜里,传来一声很轻的叹息声。 少年视线对着床边的方向,犹豫了会,一鼓作气躺在了床上,隔着被子将喻音搂在怀中。 “睡不着吗?”喻音的声音有些鼻音,黏黏糊糊的,带着几分软糯。 岳笑宇额头与她相抵,也不说话,只搂紧了怀里的人,像搂紧他的世界。 他浓密的长睫在女人脸颊轻扫,惹得喻音不自觉想要躲避,有些痒。岳笑宇被女人孩子气的举动惹笑,憋闷在心中那股无法抒发的委屈都散了些,小声的对喻音道:“他从未选择过我。” 喻音指腹摩挲着他的喉结,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抚,哄着岳笑宇,用气音道:“我会选择你。” 少年语气微沉,语气也重了些,直直盯着喻音:“坚定不移的选择我?” 拯救九零年代的首富(9) 少年眯着眼眸,藏住眼底的惊喜,循循善诱的问,须臾听到女人那道嗯声,他高高翘起嘴角,低头亲吻着她的耳垂,一点点滑向女人采撷的脖颈,往上到唇边。 “唔,没刷牙。” 喻音用手推开他,岳笑宇整个人都有些懵。 良久,他忍不住笑出了声,耐心的下床接水,让喻音漱口,再继续。 整个晚上,少年就像一只被捡回来的流浪猫,黏人又没有安全感,只能通过不停蹭蹭主人,来确保他还有家。 翌日。 喻音送岳笑宇去了学校后,回网吧继续上班。 吧台处有三个男人走过来,为首的笑容阴恻恻的:“还记得我吗?” 当然不了。 喻音静静的注视着他们,用眼神表示疑问。 男人点了根烟,吞云吐雾:“岳笑宇高中的时候和我打架,把你们这电脑损坏了。你记得吗?” 喻音眼神变得冷淡,脚步微微往旁边偏了些,她确实没想到,这人还会再来。 “听说你现在是岳笑宇的女朋友?他不在,要不先让我和你好几天啊,嗯?” 男人话落,身后跟随的几个人已经笑的很夸张,喻音撇了一眼他们,手指放在按键上准备报警。 门口传来一阵嘈杂声,五个青年走了进去,每个人手上都有一根木棍,吓得里面的人都不敢动。 “谁找我大嫂的事呢?” 为首的黄毛喻音认识,岳笑宇以前的小伙伴。 没有一个人吭声,喻音淡淡瞟了眼对面的男人:“你刚刚说什么?” “没,没说什么。” 黄毛青年像拎小鸡仔般将那人丢了出来,再次进来后对喻音笑的有些腼腆。 方才还社会混混青年的少年,这会像个小弟弟一样的看着喻音,声音还有些抖:“我大哥让我保护你。” 唔,原来岳笑宇一直有暗中保护她呀。 喻音弯起眉眼对青年们笑的很亲近:“那就谢谢啦。” 出了网吧们,她推着自行车准备回家,车轮胎被一块石头砸中。 喻音回头。 方才那个小鸡仔男人此刻看起来颇有几分耀武扬威,他站在岳甲一的身后,瞪着喻音。 岳甲一穿着干净的白衬衫,他的五官张开了,是很校园风的初恋校草的长相,只是眼尾太过狭长,眯眼看人时总感觉有些不礼貌的意思。 他伸手捂住嘴咳了几声,笑意温和:“好久不见。” 语气熟稔的仿佛他和喻音是多年的好朋友。 喻音白了他一眼,转身就预备走,车后座被人一把抓住,固住了她的位置。 岳甲一睨了那个小鸡仔眼,后者立刻弯腰给岳甲一让出位置。 岳甲一靠在喻音的后座上,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通知书,语气随意淡然:“我上北大了。” 喻音松开手。 啪。 自行车松倒在半空中,喻音眼疾手快又握了回来。岳甲一连连踉跄几步才站稳,声音大了些:“你干什么?” “你管我。”喻音哼声,不耐烦的道:“岳笑宇在清大,我也并不羡慕你的北大。” 清大? 岳甲一脸色难看了起来,他从来没关心过岳笑宇上的什么学,以为对方还像之前那般不学无术。 但是他今天就是特意来炫耀的! 岳甲一佯装平静的哦声,转头环视了这条街。 有两个女孩像他打招呼,他立刻变成温和风度翩翩又自矜的模样,当女孩们走过去,他眼里的得意藏也藏不住。 抬手很有风范的指着网吧。 “这个,就当做岳氏旗下的一个小店面吧。” 小鸡仔男人顿时就懂他的意思,五步并三步进入网吧,和老板商量了购买事宜,以超出市场价两倍的价钱将网吧买了下来,前后用时不到八分钟。 他再次小跑出来,对岳甲一道:“老板,买下了。” 岳甲一噘着嘴翘起嘴角,双手插兜走到喻音的面前,伸出食指就想去碰喻音,被喻音闪身躲过。 他也不恼:“现在,你可以更好的上班了呢。” 喻音舌尖抵住上颚,给岳笑宇打了个电话。 少年正在带领学弟学妹们做一个项目,看到来电显示时,那张生人勿近,不苟言笑的脸庞漾起笑意,他结摁下接听键,悦耳的嗓音无意的放柔了些,舌尖上立着两个字,嗫嚅了半秒喊喻音:“宝宝。” 昨天被批评过的学妹:?这是他们的直男学长? 项目第二负责人的学弟:靠!学长不是说宝宝什么的最矫情了吗? 喻音愣了下,脸上也有些微烫,她长睫轻颤了几下,对岳笑宇道:“我想投资东大街这边,要不我们把这届的店铺都买下来吧。” 岳甲一挂在脸上的笑意,在听到那句话后都惊了。 他不由的靠近喻音的手机,仔细去听岳笑宇说什么。 少年丝毫没有犹豫,“可以啊,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反倒是在说完这句话后,岳笑宇的语气有了迟疑和难为情,他眼神瞟向别的地方,刻意错开学弟学妹的打趣。 问喻音:“想我了吗?” “想。” 喻音轻轻道出一个字,听的岳甲一更是面色阴沉。 等喻音挂了电话,他语气不善:“这街不是你想买就能买…” 已经离开的黄毛青年又跑了过来,将一沓地契递给喻音,语气欢快:“大嫂,这条街都买下了。” 喻音接过,对岳甲一微微笑了下,附带给了一个大白眼。 岳甲一双手捏拳,嫉妒与恨意都写在了脸上,以至于他口不择言:“不会去贩du了吧?赚这么快的钱。” “还是去诈骗了?” 他摩挲着下巴:“我想想,好像这么快的赚钱效率都在刑法里吧?” 喻音懒得理他,一拳推开他,快步离开。 小鸡仔男人想要去拦,对上黄毛少年的眼神,他又有些害怕。 翌日。 岳笑宇正在台上为欢送大四学姐学长们而进行演讲,以及担任主持人。 少年意气风发,又不骄不躁。 他站在哪里,光就在哪里。 所有人都看向台上,岳笑宇声音清朗按着程序说着一段又一段的串联词,在最后的结束语时,他被老师叫了下去。 学生们有些意外,却也没有引起喧闹。 后台办公室,三位便衣警察横眉冷对岳笑宇。 拯救九零年代的首富(10) “有人报警你从事不法行业。” 岳笑宇身上的痞气尽显,他摊手:“你们调查了吗?” 警察拿出一份流水账单:“你才二十一岁,就可以赚到这么多钱?还买到了深的石岩区一整条的街道?” 少年笑的流里流气,对着警察眨了下眼睛,两个大老爷们竟然真的有点被他撩到,语气都放好了些:“孩子,你还年轻,要做正经事。” 岳笑宇嗯声:“我不过是有位好的女朋友。” 他假装苦恼,一本正经的解释:“其实…我是软饭男。” 所有人:“???”这是值得炫耀的事情? 少年接过拜托室友去取的包,给他们打开:“这里有我所有的投资凭证,不过是平平无奇的投资小天才罢了。” 他说完眼里染着柔情,一开始他确实要靠喻音指导去投资,可现在,他的眼光和眼界与喻音不分上下,甚至有时候更胜一筹。 对面的人看完后目瞪口呆,如果不是因为职业道德和职责的严肃性,他们其实很想问问:能不能带他们一起投资? “那没什么事,我们就走了。抱歉孩子。”为首的警察站起来,几个人就打算离开。 岳笑宇悠悠的从口袋里取出钱包,打开后是喻音的一张照片。 女人艳比玫瑰,纯若满天星。 风情万种又不风流,一眼便知本人是人间绝色。 岳笑宇抿唇,语气刻意装出不好意思的模样:“我家的小仙女。” 了解岳笑宇的舍友:看给孩子想成啥了,逮到人就秀。 不了解岳笑宇的其他人:淦! 岳笑宇每天数着日子等着毕业,至于谁在他主持的时候报假警,他不用思考都知道幕后主使是谁。 不过那样的手段他不屑于去回应。 少年毕业那天,火车站人潮拥挤,车厢内热闹无比。 岳笑宇坐在靠车窗的位置,看着铁轨旁盛开的野雏菊,眼眸清澈。 石头缝隙盛开的雏菊,阳光是它的救赎;回程的少年,伊人是他的归宿。 这一路,岳笑宇只是注视着窗外,面上平静寡言,心思已经飞到了喻音身上,今晚…他要酱酱酿酿姐姐。 * 月亮掉在水里,不小心撞见了正在交缠的鱼儿,羞答答的皎月悄悄爬回墨空,眼神转眸间又看到了窗内的一对璧人难舍难分。 喻音为了给岳笑宇接尘,忙了整整一天,晚上洗漱后敷完面膜就躺在床上准备入睡。 少年湿着头发就靠近她,一滴水滴在她的手臂上,她不禁冷得瑟缩了下,岳笑宇立刻大步走去吹头发。 对着镜子时少年眉眼里全是焦急,第一次有些烦自己蓬松柔软的头发,生出一种全部推掉的想法。他想了想自己光头的样子…怕夜晚头顶反光会闪到喻音,才打消了那样的想法。 等岳笑宇再走过去时,喻音已经睡着了。 岳笑宇一点一点的去啄她的唇瓣,听到那声闷哼后唇边的笑意很浓,他对上喻音水雾雾的桃花眼,语调很苏:“姐姐,我毕业了。” 喻音听懂了少年的弦外之音,羞得后颈发红,将头用被子蒙住,默许了岳笑宇的动作。 他从下往上,看了眼喻音蜷缩着的脚趾,轻轻吻上了她的脚背,一路向上,寸缕未放过。 他的姿态近乎虔诚,喻音还是受不住那样的举动,想去阻止,少年却与她十指紧扣。 耳畔响起一声又一声的:“宝宝,乖…” 月亮羞羞的藏在云朵后,又掏出一个小角角去注视着。 如果月亮会说话,它肯定会哇哇哇。 少年薄唇水润润的,凑过去,在喻音的耳边轻语:“宝宝…乖哦,不哭。” 他边哄着她,边悄悄的继续。 月亮通夜未眠,看着那少年郎哄着他的心上人成了他的掌中娇。 “困不困?” 喻音连忙点头,又连大幅度点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眨眨眼长吁一口气。 少年清理完一切,将她搂在怀里,“宝宝,你是我的了。” 喻音笑的又羞又甜,在少年轻哄中进入梦乡。 窗外已烈阳闪耀,少年却不想离开,他不管黑天白夜,只想多和她待一会。 微风拂过,床上的两个人儿相拥而眠。 再醒时,已经是黄昏。 喻音接到了秘书的电话,对方语气很急:“老板,舆论在发酵,岳甲一对笑宇的的指责登上了五大报。” …… 岳笑宇坐在书房,大概得看了一眼五大报说的内容。 当年对他父亲的不照顾,对岳甲一的忽视,还有常年不回岳家等,总而言之,就是不孝。 而在华夏,百善孝为先。 不到一天的时间,喻音接到了十几个投资方的电话,有的有取消合作的打算,有的直接言简意赅道的通知取消合作。 岳笑宇的投资方更是无一不表示取消合作。 他打电话给室友,也是他站在的助理,“去联系报刊,就恭喜岳甲一完全继承岳氏,顺表示对他在学生时代受到的国外教育感到很有兴趣。” 喻音进书房就听到少年的命令,完全没有想到少年那样的损:“你这样,大家都会知道,你的父亲生而不养,你的继母和异弟得到独宠。” “知道又如何。”少年声音很淡,眉心里闪过厌恶。 他看不起岳甲一用舆论裹挟一个商业竞争的行为。 两人聊了几分钟,就收拾东西去挽留客户,可在出门后,岳笑宇却说直接去杭州,带喻音认识一个人。 一家不算大的公司大厅,一个男人长得像外星人般,站在喻音的面前,他穿着一双布鞋,笑起来脸上有几道褶子。 喻音一直有投资巴巴,第一次见到杰克马本人,她心中有些惊喜,态度不卑不亢的表明来意。 喝完两盏茶的功夫,就已经得到了对方的松口,她和岳笑宇成为巴巴的第三第四位大股东。 岳甲一听到手下人汇报两个人去找了一个江湖骗子,要做投资,顿时笑的很浮夸:“他们的能力也就只能和江湖骗子做合伙了。” 他摆摆手让手下人下去,看到舆论因为岳笑宇的声明又微微的反转,却不以为意。 本来,他的目的也就是让两个人失去合作伙伴,现在他们除了那个江湖骗子,一无所有呢。 另一边。 喻音回到家,岳笑宇命人搬了一个大箱子放在书房,那里面的东西好像很重…… 拯救九零年代的首富(11) 岳笑宇穿着西装,内搭衬衫偏制服款式。少年身形挺拔,脸上笑容清隽,一副正经模样。 “要看一下是什么吗?” 喻音点头,亲手打开那个大箱子。 是一款按摩椅。 她转头看向岳笑宇,眼神有些疑问。 少年摸了摸鼻翼,眼神有些不自然,内心吐槽自己:猥琐! 岳笑宇满脸通红,薄唇被他咬住浅浅牙印,他低着头,长睫下的黑色瞳仁内敛的瞄了喻音一眼,他喉结滚动。 喻音被气笑了,她伸出食指在岳笑宇的锁骨处轻点:“你每天在想什么?” 岳笑宇握住她的手微微用力,将人抱在怀里,语调含笑,“在想怎样搞钱和搞…。” 他唇畔贴在喻音的后颈上,感受到女人细腻皮肤上的滚烫感,他修长的手指在喻音的腰间轻轻摩挲,时而无意的在喻音耳边发出几道轻轻的满足的喟叹声,气音撩人。 …… …… “阿姝,明天天气不错,你…要不要嫁给我?” 岳笑宇凝视着喻音,眼里的紧张不小心露了出来,喻音侧躺在床上与他对视,脑海中问系统:【当前爱心值多少?】 【九十五。】 喻音喔声,对岳笑宇笑道:“有这个想法。” 少年听懂了。 她有嫁给自己的想法! 当晚,岳笑宇睡梦中发出笑声,喻音听到了他的一句梦话:“阿姝,我们的孩子我一定要给孩子一个健康温馨的家庭。” 喻音微红了眼眶,转过来握住岳笑宇的手,轻轻嗯了声。 她心思不由飘远了些。 在上界,每个物种司神都有自己的宫位,吸取天地精华,繁衍他们出生并抚育他们长大成灵。 好像,从来没听过江御的宫位在哪里。 还有她自己。 喻音蹙眉,直愣愣坐起来,她在上界也没有宫位,从出生,师傅就告诉她,她是天地之灵得以孕育而成的锦鲤。 那江御呢?也是天地之灵直接孕育的吗?他们没有宫位的原因…真的是因为天地之灵吗? 喻音想的睡不着,敲了敲系统,在对方连续三次肯定的回复后,她才重新相信了这个事实。 系统长吁一口气,看了眼旁边的虚体,道了句:“何必呢。” 虚体给了它一阵冷风,险些把它的程序冻坏。 颈边被岳笑宇用头发轻轻蹭了蹭,喻音停止了怀疑,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外面有星星眨巴着眼睛,室内女人睡得一夜好眠,只是偶尔发出几声呓语。 * 总裁办公室。 喻音穿着白色西装坐在办公椅上,秘书捧着一朵玫瑰花递给她。 她弯起眼眸,问:“岳笑宇送的吗?” 秘书呆了一下,岳笑宇有自己的公司并且发展也不错,虽然人家比自己小,但她作为秘书好像也不能再直接称呼其名了。 秘书摇头:“不是岳总送的,是…小岳总送的。” “岳甲一?” 喻音蹙眉,顺手将玫瑰花扔在桌子上:“他送的?” 秘书很懵很呆的点头。 “要我帮您扔出去吗?” 敲门声又响起。 门外的秘书看到是岳笑宇,便帮其打开门让他进去。 喻音和秘书都回头看向少年,两个人配合默契的站在玫瑰花前,喻音眼底有些发虚。 她看出了岳笑宇眼中浓浓的醋意。 喻音没有经历过岳笑宇吃醋的时候,这会儿还有点无措。 “有人给姐姐送花吗?” 喻音一把将花塞给秘书,对秘书笑的很温和:“我也觉得花很漂亮,看来追求你的那位有心了。” 秘书啊了声也道:“谢谢您。” 岳笑宇的脸色缓和了几分,好巧不巧的卡片从花中掉了出来,还打开了。 [喜欢你不是一两天,不是一时冲动,是想和共度余生。姝,如果你愿意,我养你啊。岳甲一。] “扔出去吧。”喻音将花递给秘书,秘书连忙后退,逃离这个诡异的气氛。 室内只剩下喻音和岳笑宇。 喻音语气很软,“我不知道他送。别吃醋。” 她内心失笑。 记得江御那个狗男人第一次撞到有别的神给她送好吃的,那沉下来的脸,和现在一模一样。 当时她说的是什么:“……” 哦,她问江御:“你是不是因为别人没给你才生气?” 现在,在不停的与他重逢共度一世后,她都已经会哄人了。 岳笑宇表情冷静,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我没有吃醋,我的女朋友受欢迎,我会感到骄傲。” …… 喻音躺在休息室,险些以为自己腰断了。 嗯,狗男人没吃醋。 少年在猫猫狗狗和老虎中,选择成为狼。 …… 岳甲一算好时间,掐着喻音下班的点等女人下楼,亮眼的敞篷车引得许多人频频侧目。 他也知道自己根本不喜欢喻音,可是一想到能够给岳笑宇心里添堵,岳甲一就愿意去追。 更何况,那个女人确实长得是人间尤物,追到手也不错。 他正想的开心,怀里被人塞了一捧花。 岳甲一抬头,就对上岳笑宇似笑非笑的脸。 岳笑宇高出他很多,站在岳甲一年前完全具有压倒性优势,他嗓音很淡:“看来你最近喜欢花,我这个做哥哥的,也送你一朵。” 岳甲一捏紧了那捧的菊花。 “这是送给逝去的人的。” 岳笑宇拍了拍岳甲一的肩,从善如流道:“提前送给你。不用谢。” 岳甲一气的脸都要黑了,想要硬闯进去,被岳笑宇按住头动也动不了。 他咬着牙问:“我送的是妗姝,和你有什么关系?我要去追她。” 岳笑宇淡定的哦了声:“她办公室没垃圾桶,扔你的花走了几步路,我怕她累,让歇了会。” 岳甲一气的粗口都要爆出来了,又被岳笑宇勒住了脖颈,他整个人都吸不上气:“你,你放开我。” 岳笑宇冷笑了声,手松开,将人推到了地上。 他蹲下身,直视着岳甲一,伸手在岳甲一的侧脸上拍了拍:“以前,哥哥不和你计较。以后,不属于自己的,千万别多想,知道吗?” 岳笑宇大拇指在岳甲一的脖颈上按了下去:“不然,我可不知道会怎么样你。” …… 拯救九零年代的首富(12) [亲爱的观众朋友们,今天我们请来了城市十佳青年岳笑宇…] 气氛严肃端庄的新闻电视台,主持人一本正经的向大家介绍岳笑宇,一些落后的地方还在使用黑白城市,只觉得电视上那个嘉宾长得轮廓真不错。 前面的采访都是按照着提纲,问到了最后一个问题,主持人出于私心八卦了下:“那笑宇如此年轻有为,目前的感情状态是?” 前半段一直是冷酷表情的岳笑宇眉眼融开柔情,他低下头有几分不好意思,轻抿了下唇:“我有想娶的人。” 主持人夸张的哇声,眼里满眼震惊:“方便问一下是谁吗?” 少年睨了他一眼,微微一笑:“不方便。” 主持人:“笑宇,还真是幽默呢,呵呵,呵呵呵。”他尬笑两声,换了个问题重新提问。 结束背景音响起时,岳笑宇向主持人借用了下话筒。 少年穿着正装,眉宇轩昂,他双手握着话筒,那张经过社会磨炼已经不显神色的脸庞绽开一些笑意,满眼的真挚,对着镜头:“姜妗姝,我想娶的人。” 他说话停顿了下,黑色瞳仁注视着镜头,声音很苏:“姜妗姝,如果你在看的话,那我就要多说一句了:明天天气不错,适合我娶你。” 喻音坐在办公椅看完整场采访,笑的遮住了眉眼,略感羞涩。 她打开地图,在深和沪两个地方做了标记,让系统查询了岳笑宇目前的财富排行榜。 全国第十二名。 喻音轻轻叹了一声,在京处画了一个符号。 岳笑宇回到办公室,按耐不住内心的兴奋。效率极高的处理完所有的文件,就去找喻音。 恰逢喻音也想去找他,少年道了句心有灵犀,就想抱着喻音去休息室。 喻音摇摇头,将一份企划案摊开在他的面前,冷色系的灯光让办公室更显静谧,将人说话声音都很低。 喻音率先开口:“智能手机虽然是才起步的产业,但其可发展前途很好,我们如果能够成功投资,应该会收获不小。” 岳笑宇点头,“好,那我们就投资。” “但是在资金当年……” 他们做投资行业,几乎都是轮转资金,流转资金很少。 喻音轻轻蹙眉,少年在她额头落下轻轻一吻:“那是我应该考虑的事情,姐姐只需要好好享受我的服务就好。” 岳笑宇语调暧昧,半哄着将人抱去了休息室。 临近黎明的时候,少年哄着怀里的女人睡着,起身轻手轻脚的洗漱穿衣,往饭店奔去。 豪华的包厢内,几位西装革履的男人在看到岳笑宇到来时还有些微愣,旋即讪笑两声,说着客套话,在岳笑宇有意的说出意图后,他们和岳笑宇一起喝了三瓶酒,直到岳笑宇将所有人都喝的醉醺醺。 少年从西装口袋拿出一张协议和一支录音笔,确保几位投资商是在暂时清醒下签的合同。 做完这一切,太阳已经高高升起,岳笑宇头有些昏沉,看到岳甲一的那刻,没忍住吐了出来。 …… 第二天大家酒醒后,所有的投资商都收到了一份纸质版文件,在不同的地方同一时间,这些传统意义的霸总满脸的震惊和茫然。 岳笑宇竟然和他们玩起了手段! 说不怒是假的,有几位投资商就给岳笑宇打了电话,告诉他文件无效,他们还要依法起诉他伪造合同,却在少年播放录音笔内容后噤声。 少年声调散漫,“林总的太太当然不知道林总有六位心爱的女人…陶总的税务问题可要尽快解决…” 电话那端,只剩下支支吾吾的应好。 喻音给岳笑宇打电话的时候,他已经将所有事情处理妥当。 夜色动人。 喻音点了一份外卖开了一瓶红酒,两个人享受着难得的闲暇时光,岳笑宇喝的有些醉了,他双眼水雾雾的望向喻音,感受着身体有些发烫,不禁将衣衫解开了几颗纽扣。 喻音双颊微醺,桃花眼里感觉倒映出三个岳笑宇。 她也醉了。 女人伸手轻轻拽了少年的领带,笑问:“你喝醉了吗?” 岳笑宇摇头,起身将喻音抱起来,女人一个踉跄唇瓣擦过他的耳垂,少年那双内双的眼睛此时多出了几分孩子气的天真:“姐姐,你这是在…干什么?” 喻音搂住他的脖颈,笑意妩媚:“那就当我在勾引你好了。” 岳笑宇第一次被喻音主动撩拨,少年的欲望被点燃,燎起熊熊大火,将喻音吞噬,直到天亮。 【ps:遇到火灾要用湿毛巾捂住口鼻快点跑,不要等待吞噬。此处不是火灾。】 * 两人再醒时,已经到了财经新闻结束的时间。 主播用纯正的腔调播报:【投资商岳笑宇旗下公司的债权划分问题,我们下次继续……】 岳笑宇穿好衣服不到两分钟,就有人来敲门,对方开门见山道:“我们调查出您的投资公司当前债权已经超出市场最低限度,您需要跟我们走一趟。” 少年眸中戾气很重,他嗤笑了声问监管人员:“调查清楚了吗?如果污蔑我,你们会负责吗?” 监管人员认真的摇头:“我们会依法依照规则进行处理。” 岳笑宇以为只带走他一个人,倒是很无所谓,在对方又对喻音说了同样的话后,他脸色沉了下来,如果不是喻音拦住,少年差点就要去攻击对抗监管人员。 严肃的办公室内,大腹便便的男人喝了一口茶,对喻音和岳笑宇亮出一份文件:“这是举报信,对方贴出了你们两个人的公司股权分属人不明确,你们要解释吗?” 喻音穿着一身干练的白色西装,看到那份文件,随意的翻阅了几张,指出其中一页中间一行的内容:“大胆猜测其债务问题赤字严重不符合现代公司法中公司设立的条件,应该给予强制执行的破产。” 女人声音分明含着笑,听的靠坐着的男人不由挺直了身体:“大胆猜测四个字就很不符合规则,我们可以让您方调查。” 岳笑宇坐在原位翘起腿,淡淡瞟了眼对面的男人,音调悠长:“就怕,万一什么都没调查出来,那可就…” 拯救九零年代的首富(13) 调查用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最后查出是哪些被迫签了投资协议的投资商伪造证据进行恶意举报。 尽管恢复了喻音和岳笑宇的名誉,以及企业的品牌形象,但两个人也因为连续十几天被财经新闻播报而全国皆知。 岳笑宇出去谈合作时,都会被投资方打趣的问:“什么时候娶你的姐姐呀?” “她叫姜妗姝。”少年认真的纠正,那两个字他自己喊喊作为情调就可以了。 合作商一副我懂我懂的意思,又问了一遍,少年看向落地窗外,蓝天白云空气清新,阳光明媚微风不燥。 他嘴角扬起弧度:“就今天。” 合作商哈?了声,岳笑宇拍了拍他的肩膀:“订婚宴,请你吃饭。” “好嘞。”合作商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真的能出席京城首富的订婚宴。 岳笑宇驱车回家的路上,电台正在播报财经新闻:“经过新财富排行榜,目前我国共有三十位资产上亿的富豪,其实岳笑宇以六十亿排行第三位,姜妗姝作为榜上唯一的女性,以五十八亿排行第二位。” 少年抿唇,轻点着方向盘,距离姐姐想要的第一名,还差三十亿。 车内静谧,一阵突兀的铃声打断了少年的思绪,是以前上学时期的黄毛给他打了电话:“岳哥,你和嫂子投资的网吧,现在有人要以三倍的价格买,我们卖吗?” 当年买下的网吧,在喻音和岳笑宇的运营下,打造出了品牌优势,他们是全国第一家接进光纤的网吧,网速领先很多地方,全国遍布的网咖中近百分之六十都是他们的。 黄毛作为区域经理,得到这笔大订单后兴奋不已,又怕岳笑宇瞧不起自己,竟然运营网吧运营到要卖出去的地步。 岳笑宇问:“是谁?” “他说他叫化腾。” 喔,不认识。 岳笑宇在心里计算了性价比,对那端道:“可以,给你百分之二十的提成费用。” 像中了五百万彩票般,当晚黄毛兴奋的整晚没睡。他知道自己受到了好哥们的照顾,市场价只需要给百分之五的提成费就可以。 翌日,新财富排行榜刷新,有一位黄毛男人登上了亿万富豪排行榜。 喻音走出办公室后,就看到岳笑宇手里握着一分钟文件,局促不安的站在她办公室的门口。 少年向来意气风发,她还从未见他这般模样,有些好奇又有些担忧,快步走上前问他:“发生什么事了吗?” 岳笑宇长呼一口气,将文件递给她:“姐姐,这是我所有的资产,今天卖了网咖,给你六分盈利,我四分。我现在资产已经是全国第二了,你可不可以……” 喻音已经懂了少年在想什么,她笑的眉眼弯弯,耐心的等着她的少年郎能说出什么方案。 “结婚需要成为首富,那…第二名,可不可以先订婚?” 岳笑宇说完,不等喻音问他,他的脸庞已经红成你爆肝色,好像都冒着热气。 走廊里几位秘书都纷纷侧目看两人,喻音踮踮脚轻轻吻上少年的下颌:“好啊,我的未婚夫。” 窗外有花儿摇曳,风从她身边经过弯下腰亲吻着她的花瓣,看的白云有些心动,飘动着身体去找他的意中人,太阳笑眯了眼,和樱花树打了个招呼,两个人都享受着春天的到来。 那天深圳一处红树林旁,有海浪滚滚,击起一层层浪花,又似大海在为相爱的人鼓掌以示祝福。 喻音见到了很多相熟的人,岳笑宇将遇到她的那天起,他们共同相识的人都请了过来。 少年解释道:“他们见证了我认识你,我喜欢你,现在,我要对你负责,也希望他们可以见证。见证我们相爱。” 订婚是西式风格,海鸥站在旁边目睹整场仪式。 少年告诉他心爱的女人:“从今以后,我将爱你高于爱我的生命。” 温馨的气氛下宾客们举杯欢庆,却有不速之客来访,惊的海鸥飞过去伫立在岳笑宇的肩头,和他一起面无表情的望着岳甲一。 “哥哥,订婚怎么不叫我呢?” 岳甲一穿着白色西装,从背影看有几分温雅君子的气度,只是他的笑容实在有些… 海鸥不懂这人类什么表情,它扑棱扑棱着翅膀在岳甲一的脸上呼了一巴掌,嫌弃的飞走了。转了几圈,蹭进喻音的怀中,自由的打了个滚,眯起眼睡着了。 喻音低头看了眼小家伙,对大家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不想吵醒小家伙。 岳甲一黑着脸,等岳笑宇的回答。 男人很淡定道:“怕耽误你的时间。” 岳甲一笑的饱含深意,挑衅道:“看我漂亮的嫂嫂怎么会打扰呢?尤其我就喜欢像你未婚妻那样的长相,人间绝品。” 岳笑宇冷哼了声:“可惜了,她只喜欢我。至于你,刚才的话没说完,我怕耽误你的时间,你如果赶着入土为安,就快去吧。” “别急嘛。”岳甲一伸出腿极快的反身走到岳笑宇面前,拍了拍手,发现无人到来,他回头,自己带来的人被保镖们拦在了外面。 岳甲一:“……” 岳笑宇凉凉的看了他一眼,对秘书道:“这个弟弟我不认,丢出去。” 杀猪般的嚎啕声划破了空气,喻音怀里的海鸥受了惊扑棱的飞出去对着岳甲一的脸庞狂拍不止,临走时用耙耙呼住了岳甲一的嘴巴。 岳笑宇眼里闪过不耐,直到那声音越来越远,他的脸色才有所缓和。 当晚,男人缠着喻音来了一次又一次,无意中觉得总有什么在盯着他,岳笑宇回头就看到落地窗外的海鸥正凝视着他。 窗外墨色天空下海面幽静,星星点点的灯火点缀着海岸,岳笑宇为了气氛没有关窗,在一人一物对上视线后,他立刻关掉了窗。 等到喻音累极睡了过去,岳笑宇点了根烟走了出去。 他站在栏杆前,海鸥站在他的肩头,一起看向远方的海面。 “今天被岳甲一打扰了,不爽。” 他想给她他能给的,最好的。 海鸥拍了拍他的后脑勺,岳笑宇将烟头扔进垃圾桶:“我也该教教他做个人了。” 拯救九零年代的首富(14) 半月之后。 岳笑宇去转了苏杭一带。 喻音的几本宝典被他随身携带,他找到杰克马,参与了某网购平台的开发,并研发出了自己的电商平台。 只是国内科技受限,还无法去试运营,两个人又拿出自身所有身价发现电子通讯。 聊天软件中出现视频功能后,岳笑宇躺在酒店的床上拨通喻音的q。 两人四目相对着,男人撒娇道:“钱用来投资了,又变成第七名了。” 喻音轻笑:“很快就会赚回来的。而且,我就在这里,不会跑。你安心赚钱。” 得到女人肯定的话语,岳笑宇笑的眼梢都翘了起来。 两个人又聊了会,有人按响了岳笑宇的门铃。 他拿着手机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女人。 从喻音的视角看过去:女孩穿着白色的长裙,灰色的毛衣,黑色的长发披肩,脚下踏着一双时兴的羊皮短靴。十八岁的女人五官还未完全长开,略有一点青涩,但已经初步显出成人的清妩。 她揪住衣角,含羞带怯的问岳笑宇:“哥哥,我房间的热水器坏了,可以在你这里洗个澡吗?” 岳笑宇低头,对着屏幕那端的喻音道:“有个女生要来我这里洗澡,我出去和你聊。” 手机并没有插耳机,公放的声音很大,喻音的声音女孩听的很清楚,:“好啊。” 仅仅两个字,就已经让女孩白了脸,她脚步往后退了一步想要离开,岳笑宇睨了她一眼:“不是要洗澡吗?进去吧。还有,我不是你哥,你叫我岳笑宇都可以。” 女孩瞟了岳笑宇一眼,温吞道:“好的,岳总。” 她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属于青春女孩的青涩全然表露出来,看起来不谙世事又有些不自知的欲。 “岳总,我忽然想起来今天身体不舒服,不能洗澡。我先走了。” 岳笑宇闻言,一副蜡笔小新皱眉脸:“这都能忘?你智力没受到外部影响吧?明天的策划案可要做好。” 女孩:“……”她可能遇到钢铁直男了。 待女孩走后,喻音笑的很是清脆,岳笑宇有些不明白她为什么笑,但看到她笑他也就跟着笑了。 “岳花花,你平时的情话是看情话宝典说的吗?” 男人摇头:“情话?我不觉得我对你有说情话,我看到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 喻音被他撩而不自知的话语听的有些脸红,她冷不丁想起来在上界有一次江御被桃花仙子表白的场景。 那时候她没心没肺的,撞见之后笑的很是开怀,惹来男人的不满,江御瞥了她一眼,冷声问:“很开心吗?” 她道:“也不是开心,就是对自己的审美表示肯定,看来不止我一个人觉得你好看。我一直都怕整个上界就我觉得你好看。” 那是唯一一次,江御走的时候理都没理她,经过她身边时冷声呵了一句。 她在转眸间,男人盯着她的表情,眼里有些小小的欣喜,岳笑宇问她:“姐姐,你在吃醋吗?” 喻音抿唇,须臾几秒她点头。 心里好像就是有点闷闷的,说不来的理由,如果这算吃醋,那就是了。 暖光晕染着男人的深眸,他的瞳仁亮晶晶的,嘴角无论如何也按不下去,笑的像高中生般又干净又满足,喻音有些不满,嗔怪的问他:“我吃醋,你开心?” 岳笑宇收敛了笑意:“今天开心。但以后不会让姐姐吃醋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喻音问。 “三天后。” …… 三天后,市场监管部门监察到岳氏集团长期从事不法活动,且有违法行为,并且拖欠贫困人口的工资,岳甲一作为实际控制人被依法逮捕。 他被捕那天,有人说“正义只会迟到但不会缺席。” 旁边的老奶奶狠狠朝地上唾弃了一口:“迟到的正义还叫什么正义,他拖欠工资,我儿子没钱治病已经…去世了,这时候这份正义有什么用?” 扶着老奶奶的中年妇女眼里有泪花,“婆婆,总比不到强啊,迟到的正义,算个安慰吧。” 岳笑宇在车上听到关于岳氏的新闻,他面无表情的开着车,只在秘书说了句所有的证据已协助警方收集完毕后,冷淡的嗯声。 盘山公路崎岖弯延,司机平视着前方,蓦然瞳孔放大,他眼睛倒映中是一辆大卡车袭撞而来。 * 喻音接到电话后直奔医院,她第一次发现,原来心跳加速的感觉其实很不舒服,心动的时候那种局促有甜意包裹,不觉什么。心乱的时候,只渴求它平静下来。 “谁是岳笑宇的家属?” “我,我是。”喻音走过去,主治医生摇了摇头:“没什么大事,车在急刹车打方向盘的时候卡进山缝里了,算幸运。” 喻音长吁一口气,对医生道谢后,忍不住建议道:“您下次说没事的话,可以做点头的动作吗?” 医生看她捂住心脏,反应过来笑容爽朗,“好的接受建议!” 司机和秘书两个人分别在驾驶座和副驾驶座,系的安全带,又加之运气使然,更是毫发未伤。两人庆幸后着实替自己老板心疼那辆豪车。 车祸的情况被很快的查了出来。 不是偶发事件,是岳甲一在得到自己要被抓的消息后,雇佣了一个在逃人员去撞岳笑宇,好处就是那个人到时候可以去找岳笑宇的继母领一笔钱。 三个月后,判决书出来,岳甲一数罪并罚被判处无期徒刑。岳笑宇继母帮助岳甲一进行故意杀害行为,属于故意伤害的从犯,被判拘役。 喻音和岳笑宇看完审判的新闻报道,转台到财经新闻。 【新财富排行榜,岳笑宇已从第七名进步到第二名,与第一名仅差两亿的差距。】 男人有些懊恼,看喻音的眼神有些按耐不住的焦急:“两个亿,还需要一周的时间。” 喻音捏了捏他的鼻尖:“很快了。” 岳笑宇鼓起脸,将喻音抱到床上,语调流里流气:“那我现在申请再一次提前使用丈夫的福利。” 喻音鼻音慵懒:“准了。” …… 拯救九零年代的首富(15) …… 春去秋来,夏收冬藏。 岳笑宇面无表情的坐在办公椅上,正在给他汇报业务的手下看得想笑,又需要拼命忍住:“老板,我们现在的业务还需要向苏州扩展吗?” “嗯。”男人淡淡应声,不自觉的转了下笔,心里的焦急蔓延在眼眸中,他有些烦躁,佯装随意地问高管:“我离财富榜第一名还差多少?” 岳笑宇有理由怀疑榜上第一名是不是故意的,他建议新财富取三个月为周期进行评比,每一次,他都差第一名一个亿。 高管讪笑两声,大胆的将眼皮向上翻,白眼很明显。 岳笑宇盯着他,将笔尖不轻不重的敲击在桌面,高管心里发虚,反应过来后才发现自己在作死,在大老板面前翻白眼!那哪是在敲桌子啊,那是在敲击他的灵魂! “你有话说?” 出乎他意料,岳笑宇并没有生气。 高管长吁一口气,“老板,以我结了三次婚经验来看,女孩子提出这种要求你当首富的要求才嫁给你,一般就是不想嫁给你……” 他话还没说话,岳笑宇脸色已经沉了下来,一双黑眸紧紧盯着他,吓得高管话锋一转:“但您不一样,您有希望。您为什么不考虑向姜总借两亿呢?先娶再还。” 岳笑宇拧眉,看向高管,沉思几秒道:“可是你结了三次婚。我只想结一次。” 言下之意,你的建议风险很大,我不想采取。 高管:“……” 如果不是为了赚钱,他真想抽对面这个男人两个大嘴巴子。 他挤出一抹笑:“那没什么事,您忙,我就先下去了。” 岳笑宇盯着他的后背看了几秒,语气生硬道:“谢谢。” 高管扬起大大的笑容,为方才内心想要抽岳笑宇两个大嘴巴子的想法而道歉。 当天晚上,喻音听完岳笑宇的话,笑的不顾形象的前仰后合,已经二十八岁的男人早已没有了少年时期的青涩稚气,可看向女人的眼神还是有些忐忑:“可以吗?我…我想娶你。” 打直球和本垒打都足够撩人。 喻音听到系统播报的爱心值一百,她嗯声点了头。 借给了岳笑宇两亿,新财富评比还未更新,系统判定生命值不能算她借给的两亿元,但哪有怎么样呢,女人慢条斯理的吃了一口岳笑宇夹给她的菜。 他那么急不可耐的想娶自己,她也有些着急想嫁。 喻音不自觉的又回忆起以前,有些好奇当初江御知道他的未婚妻是自己时,有没有一点点着急想娶她? 肯定没有,狗男人。 喻音暗道,不由撅起嘴有些委屈,男人抬头看到她的神情,下意识的就哄。 * 婚礼采用中式风格。 寒冬凛冽,北风呼啸,外面已冰天雪地,房间内却温暖如春。 喻音穿着大红喜服,一只金色凤凰栩栩如生地出现在喜服上,引颈长鸣,几欲振翅而飞。 凤冠上的珍珠和宝石一颗颗地盛放在盒子里,流光璀璨,由手艺人手工一颗颗地簪、嵌上去。 婚礼仪式繁琐,两个人却都未有半点着急,岳笑宇安静的在前厅等待,却是不能进入后院。 梳妆镜前,当地一位很有名望的老者在给喻音梳发: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 三梳梳到头,多福又多寿; 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 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有头又有尾,此生共富贵。” 迎亲时倍加热闹,岳笑宇的儿时同伴生意火伴都赶了过来,欢天喜地闹了会,却是没有一个人敢去闹新娘,有几个胆大的想要行动去脱新娘的鞋子,在对上岳笑宇的眼神后就怂巴巴的退了回来。 罢了罢了,岳哥的宝,他们一点也碰不得呀。 花轿起轿,鸣锣开道。 花轿落地,礼乐齐鸣,告别宾朋,行正婚礼。 窗外的天色暗了下来,遥远的天边火烧云。 喻音坐在床上,等待着岳笑宇过来挑开她的红盖头,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男人身上沾染了点酒气,倒不难闻,轻轻浅浅的只有一点点。 “宝宝。”岳笑宇低头,小声道,眼梢都红了。 他心神荡漾,隔着盖头亲了喻音一口。 “我的妻子,天下最美。” 饮合卺酒、解缨结发、执子之手,正婚礼成。 * 结婚第二年,喻音发现岳笑宇的记忆出现了混乱,他偶尔会说出一些她从未听过的歌名,有的还会哼唱几句。 “春风觅香穿过谁家庭院,捎走谁的收获,自处寻开心,何处的春风吹过杨柳堤,终于找到你…” 喻音问他:“你在唱什么?” “发行于2017年的栗先达的《觅香》。” 岳笑宇坐在阳台上的躺椅上,眉目有些困惑:“宝宝,这首歌我们一起唱过,你忘了吗?” 喻音哑言,过了几秒她才道:“但是现在是2013年啊。” 四目相对间,男人起身满眼宠溺的望着她,低下头与她额头相抵:“现在是2050年了,宝宝。” 喻音打开手机,看了眼日历,有些茫然。 她站在原地,有些恍惚,脑海中闪过一幕,有一位女人躺在病床上,身边坐了位年轻帅气的男人。 那是谁呢? 喻音蹙眉,系统传来警告声:【角色不可自行强创剧本,请中断思考。】 不等喻音反应,她已经昏睡了过去。 再醒后,她睡的双脸通红,岳笑宇抱着她去了浴室。 水流潺潺。 此后的几年时间,岳笑宇经常会说一些奇怪的话语,喻音起初觉得他是不是压力过大精神出问题了,可脑科医生检查说没有问题。 有天晚上,男人在她愁眉苦脸叹气的时候,动作轻柔的上了床搂住她的腰身:“我们养一个小宝宝好吗?” 两个人却在后来又说起了时间的问题,岳笑宇轻笑道:“你以前总想自己是影后,你都忘了吗?” 喻音不解:“什么?” 男人却揉揉了她的头发:“还有一次,你许愿我可以变得年轻,就可以让你感觉自己遇到一位会唱歌的小弟弟了,像你的爱豆那样优秀。” 这些话实在太诡异,以至于岳笑宇在继续接下来的动作时,喻音都没有拒绝。 …… 拯救九零年代的首富(完) 翌日清晨。 喻音醒后推了推岳笑宇:“要起床了。” 岳笑宇睡眼惺忪,下意识的在她脖颈轻轻蹭了蹭,过来几秒他猛的往后退了一步,险些掉下床。 一脸陌生的看着喻音:“你是谁?” 喻音:“……” 她习以为常道:“你的妻子。” 自从结婚后,岳笑宇的记忆力越来越差,有时候还会出现混乱,可他只是忘了和她有关的事情,其他人的他都能记住。 喻音静静的望着岳笑宇,思绪不由的有些混乱,她感觉… 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一天他会忘了她,忘了她的一切。 仿佛她从未来过这个世界,她不属于这个世界。 “我的妻子?” 岳笑宇穿着松垮的衬衫,屈膝抱腿而坐,唇瓣呢喃:“我的妻子是喻音。至于你?” 男人转头,不屑的忘了眼喻音:“算什么?” 喻音也习惯了江御这个狗男人偶尔恢复记忆,既然是本体,她就不客气了。 她起身揪住江御的耳垂,轻轻捏了下:“狗男人,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男人却兀自眼眸水雾雾的,听起来很委屈:“姐姐…” 喻音:靠!又恢复成碎片了! 岳笑宇偏头轻咬住她的手指,并不用力,像在舔舐般用唇瓣濡湿。 “姐姐…我想…” 喻音按住他的唇珠:“不,你不想。我们该去医院了。” 岳笑宇眼里尽是不愿,也只能深深叹一口气认命的跟上喻音的步伐。 这一年,他们去了这个世界很多个有权威有技术的医院,都检查不出来岳笑宇的记忆为什么会这样。 两个人再一次失望而归,深夜里,喻音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身体被人拥进怀中,男人声音很轻,哄着她问:“姐姐,我记忆出现问题,你会厌恶我吗?” 喻音转身,直视着他:“我会永远爱你。” 岳笑宇将额头抵在喻音秀发上,眼里溢满柔情:“那我们就不要去探究它为什么会出问题了。” 当晚,男人用尽所有的技巧,只为让喻音全心投入。 窗外有月亮,月亮也不及他温柔。 喻音在这个世界活到了八十七岁,离开时岳笑宇已经丧失了所有有关她的记忆,可却在她躺在床上怎么也喊不醒的时候,他感觉自己也应该离开这个世界了。 他理所当然的认为,他应该跟随她,保护她,从生到无边的尽头。 …… 【游戏进度百分之七十,玩家是否需要继续。】 喻音站在一片虚空中,蓝色大屏弹出一行字,她看向下面的字体。 【a.继续。面对结局。】 【b.中止。永存于快穿中。】 喻音撇撇嘴,终于忍不住拍了拍系统:“开发这个游戏的程序员真的没有问题吗?谁会想永留快穿中?” 她毫不犹豫的选择a。 已经都坚持到这里了,她必须要见到江御,告诉那个狗男人,她已经爱上了他。 喻音目光坚定,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的系统叹了口气,将蓝色大屏撤去,屏后后的钟表在逆时针倒退。 “锦鲤司神,游戏继续。” 远方的旅客欢迎上车(1) 前方浓雾厚重,隐隐可见远处有几座高楼大厦,周围的树叶像静止了般,不起任何浮动。 公交站处几位挎包的女人正在讨论今天早上的菜价好像比昨天的贵了些,尤其大葱,价格暴涨。 喻音站在车牌下往远处眺望,来了一辆公交车。 很奇怪,前面的大楼她都看的不真切,那辆车车号【808】下面的小字【上→下】她却看的清楚。 她忍不住心里吐槽,多新鲜呐,有地名叫上和下。 车停了,系统下达指令要求喻音上车。 喻音踩上第一个台阶后,清楚的看见那几位挎包女人分明朝车看了眼,可能车号不对没想上车,结果被强力吸了进去。 喻音:靠! 她准备往后退,车门砰的一下关注了。 【欢迎乘坐808路公交车,请在屏幕上输入您想要去的地方,并进行确认。】 喻音问系统:“这是什么意思?” 系统耐心道:【锦鲤司神,这个碎片掉落的世界比较复杂,他掉落过来后已经进入了无限流世界中。这趟公交车会途径八个目的地,您必须选择唯一正确的目的地到达,选择失败,则需要通过程序规则让公交车暂停前进,以进行二次选择。】 喻音蹙眉:“那如果它不停呢?” 系统没有解释,只提醒了喻音:【您看看您的周围,那几个女人已经变成了什么?】 喻音回头,呼吸不由一滞,方才还讨论葱贵的女人们,除了头颅和脚,其他地方已经变成了葱的样子。 【每个人的屏幕选项不一样,那几个人看到选项后一次性按完了,所以…暂停失败,会变成任意植物,她们很巧,成了葱。】 看喻音面色不好,系统安慰道:【别怕锦鲤司神,上神也在这辆车,他可能会帮助您的。】 喻音:“什么叫可能?” 【就是也可能会成为您的敌人。】 系统正说着,喻音面前的大屏幕出现八个目的地。 [岸边的船、白雾雪山、窗外有桥、灯火庙会、阿村、翡翠林、歌舞厅、花园城的童话镇。] 【锦鲤司神,请接收任务: 任务1:在本次世界中存活下来(生命值任务 任务2找到碎片并获得其爱心值一百分。】 喻音手指轻点,想要直接完成生命值任务系统肯定不允许,她退一步许愿:[锦鲤许愿:可以感知碎片存在。] 系统为难道:【理论上我们是不允许对任务本身进行……】 喻音直接关闭系统,冷声道:“实践上允许就可以。” 她凝视着屏幕,着实不起头绪,秉着选择最长的的想法,按下了【花园城的童话镇】 屏幕出现感叹号! 原本还在平稳行驶的公交车忽然加快了速度。 喻音耳边是呼啸的裂风,再次睁开眼时她跌倒在一片满天星上。 “天呐,我的上帝!你为什么要压坏它们?你这个卑贱的女人。” 喻音爬在花丛上,眼眸微动,周围是各色芬芳的花朵,鼻翼环绕着馨香,她耳边还能听到公交车的疾驰声,脑海里响起与系统不同的声音:[当前距离下个目的地还有十三公里,预计三十天。] “王后,公主已经睡醒了,在等您。” 喻音撑着花起身,转头就看到穿着宫廷服饰的颇具气韵的女人,正在斜视着她。 喻音很无辜的望向对方,还有些疑惑,那被称作王后的女人嫌弃的对她道:“去白雪公主那里要一朵花吧,要选择最美最好看的,我要送给我的公主宝贝。” 花园里有一万朵花,喻音只希望那最美丽的花可以自己开的妖艳绽放些。 王后命令完,轻轻哼了声,又问侍从:“苹果都洗干净了吗?给那个小孩送过去吧。” 苹果? 喻音脚步微顿,屈身开口:“王后,我可以帮忙送吗?” 方才还姿态高高在上有些冷艳的王后,瞬间面部表情变得狰狞,“各司其职,好吗?” 喻音扯出一抹笑,日落的余晖洒在她身上,又有凉风吹过,平生几分冷意。 当王后与侍者离开后,喻音捧着一把满天星跟在侍者的身后。 狭隘的小木屋内,七个小矮人叽叽喳喳的围着女孩说个不停,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侍者递给女孩一个苹果:“今夜的晚餐。” 女孩肤白如月霜,表情内敛,仪态大方的接过,正想要品尝,屋外传来一声啼鸣,有些突兀。 侍者不觉什么,转身将门关上离开。 喻音长吁一口气,敲了敲门,在得到允许后走进去,女孩看到她来有些诧异。 满脸都是:你是谁我不认识你的茫然表情。 喻音微微欠身:“白雪公主?” 女孩愣了下,像好久没有听到有人这样称呼她,她沉默几秒点头。 喻音手心里已经涔出一层冷汗,她拿过公主手中的苹果,抿了抿唇:“我帮你试试这份晚餐。”牙齿轻咬了一块下去,还未吞咽,已经晕倒了下去。 吓得白雪公主和小矮人们脸色皆变,他们费劲全力才将喻音送到床上,熬出各种草药给喻音喂了下去。 闭着眼装晕的喻音在被迫吞咽了几碗苦苦的药水后睡得一夜好眠。 翌日,阳光明媚。 喻音睁开眼就见白雪公主用一种愧疚的眼神看着她:“谢谢你,善良的女孩,请问我可以帮你做点什么吗?” 喻音推辞了两下,问:“可以向公主要一朵最美最好看的花吗?下一次,若有时间定陪您一起再种植一朵。” 白雪公主点头,“跟我来吧。” —— 喻音站在一片小花园前,“蓝色的小喇叭花,如火的玫瑰,含羞的丁香…”十几个品种的花朵和有一枝在花园中。 白雪公主笑的温和:“这些花朵,都是它们种类中最好看的,我可以送你一朵。” 喻音:“……” 她闭着眼深呼吸一口气,随意的摘下离她最近的丁香花,道过谢后直奔王后的女儿哪里。 临走的时候,听到白雪公主在低声哭泣,她回头用眼神询问时,对方又笑意浅浅,对她道:“善良的女孩,欢迎下次再来。” …… 远方的旅客欢迎上车(2) 很幸运,公主寝殿门口并未见人驻守。 喻音将丁香花藏在衣袖中,踱步推门而入。 她发誓,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阴森的公主寝殿。 哥特风式的装饰风格,黑色的殿柱雕花精致,深红色的石面光洁到反光,两边的灯座上有秃鹫立于灯架之上。 喻音抬头看向台阶之上躺在沙发上的少女。 女孩穿着蓝色的蓬蓬裙,金色的大波浪的秀发披散在身后,对喻音来说,女孩是这个宫殿内唯一能感受到灵气的生物。 “我的花,送来了吗?” 台阶上传来的声音很小,听起来声线软软糯糯又带点低沉。 喻音掏出丁香花,“公主,这是花园里最美的花。” 台阶上的人儿回头。 [系统提示:位面靠近。] 喻音:?女孩? 她定睛往前方看,不由喉咙吞咽。台阶上的人儿好看到有些雌雄莫辨,是一种玻璃易碎的美感。 金发碧眼,皮肤白皙鼻梁小巧挺立,那双蓝眸看人时颇有几分楚楚动人,眼底下的泪痣又添了几分妖艳,他用舌尖轻抿唇瓣,薄唇莹润绯红。 “公主……?殿下?”喻音迟疑的喊了声,换来他的不满,他斜视着喻音:“我是安德尔*希澈王子。” 喔,是王子啊。 喻音的眼神很直白的询问:那你穿成女孩服装? 希澈挑起唇角,扬眉对喻音道:“他们都不知道我是男孩。” 喻音从善如流道:“得以知道,我的荣幸。” 希澈瞥了眼她的丁香花,笑的很甜,“没关系,我愿意让姐姐知道,毕竟姐姐就快要死掉掉了。” 希澈话音刚落,喻音手中的丁香花已经成了灰烬。 灯架上的两只秃鹫朝着喻音直奔而飞来。 秃鹫,食干尸。 喻音来不及躲避,右胳膊被啄了一下,她看到有一小块肉被秃鹫噙着。 大殿之内,希澈坐在冰凉的长椅上,饶有兴趣的望着下方,半点不见叫停的意思。 在喻音又险些被啄的时候,他随意的开口:“别跑了,愚蠢的女孩。我的宠物,饿了很久呢。” 喻音抽出空隙的时间瞅了他一眼,用尽所有的力气冲到殿口,她的身后两只秃鹫来势汹汹。 希澈眸中有一丝的焦急:“跑快些。” 秃鹫闻言速度更是迅猛,在它们低头的同时喻音拉开了大门,一头撞上了来人的身体。 她浑身发软,冷汗涟涟顾不得擦拭,抬头看了眼来人。 是王后。 “你在这里做什么?公主的花采到了吗?” 王后语气不善,喻音摇头。 “那你进来做什么?罚你去给那个女孩清扫木屋。” 喻音道了句是,所有人都仿佛没有看到她两只流着血的胳膊。 喻音最难以置信的是,王后去问希澈秃鹫在做什么的时候,少年指着喻音的胳膊,羸弱的身形摇摇欲坠,声音软绵绵的,“我晕血。” 王后回头恶狠狠的瞪了喻音一眼:“还不快走?” 喻音挤出一抹笑,再次走回了小木屋前,白雪公主仿佛已经等候多时,还准备了纱布和药草,站在她面前柔柔一笑:“欢迎回来,善良的女孩。” …… 远方的旅客欢迎上车(3) 留下原地的秦烬表情差点失去管理,他无奈的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就接到老秦的电话:“小唐说你在隔街呢,她让我接你,这么近还要接,你自己走回来啊,挂了。” 秦烬:“……” 他环顾四周,发现这里是他熟悉的地方,难怪他听着地名时觉得耳熟。 走在路上,他不由感叹美色迷人,迷的他思考能力都低了些。 唐沁嗯声:“这些话你和警方说了多少?” “就说了个我出了ktv就送齐康回家。关于我娇娇的一句也没说。” “警方信?” “谁知道呢,不过咋滴,还不让有社会主义兄弟情啊。” 唐沁没提醒他有一种东西叫监控,也没提醒他他的犯罪动机就是“因情生恨”,她点头恩声:“你做的很棒,不过以后要是有人问你,你可以说,就说你压根就不喜欢王梦娇,知道吗?一切行为都是同学情。” “还有那把刀,不是为了吓唬齐康买的,是出于男孩爱好和齐康买来耍酷一下。 方澄点头,带点不确定的问:“你真的能让我无罪释放?” “那你犯罪了吗?”唐沁反问。 方澄摇头:“我没有,我就是点背。” “嗯。”唐沁认可点背两个词,恰好齐康就被人用那把刀捅了心脏偏离的位置和腹部,再往下点就伤到器官了,恰好齐康小区门口的摄像头就坏了,恰好那时凌晨四点,一个人也没有。 恰好齐康被又伤又吓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昏迷着,恰好齐康曾给他妈妈发了条消息说方澄送他回家。 她要是警方,也锁定方澄,并有理由怀疑这是蓄意报复性谋杀。 那刀若没偏的话就会砍到心脏,凶手并没有处理倒在地的齐康,可能是想让他血尽而亡。 可万一齐康没命了,若是那时候不是有个睡不着遛弯的大爷的话,那个小区的人出门便会看到一具尸体一滩血。 悚人又刺激心灵,根本就是报复性发泄式伤人。 但她不是警方,她是律师,有自己的职业恪守和职业道德,有扞卫每位被代理人辩护权利的职责。 她不需考虑凶手是谁,她仅需要将被代理人的利益尽自己能力的最大化。 唐沁走时,方澄又恢复成那种“你们都是孙子我是你们大爷”的表情,他装似无所谓的说了句:“你愿意信我我就觉得你没白请,要是打不赢…算了,就帮我告诉娇娇,先别急着喜欢别人嘛。” 那么多人都觉得是他,都问他为什么要那么歹毒,要不是今天还有个人信他,他都觉得自己就是凶手了。 “我是律师,不是婚介,不传达情话。”唐沁冷冷留了句,换来方澄一句卧槽他大爷的。 从看守所出来,唐沁就看到某位不安分的实习生正在和门口两位工作人员相谈甚欢,一位保洁阿姨一位看门大爷。 她注意到某实习生的衬衫纽扣系到了最上边。 秦烬扫到唐沁出来,当即和阿姨大爷结束话题,按下车锁,快唐沁一步的打开驾驶座车门,坐下。 “到下班时间了,我送唐律师回家。”秦烬双手握住方向盘,衬衫又开了三颗扣子,摆明赖在车上不走了。 唐沁看到他解纽扣的动作,沉默片刻,坐上副驾驶,将高跟鞋换下,随口报了个地址。 秦烬食指有节奏的在方向盘上轻敲两下,送唐沁去了那个地址。 到位置后,唐沁正欲下车,感受到腕边有一阵轻风,她警惕的躲避了下。 秦烬欲握她手腕的右手动作迅速的拍了下左手,无赖的口吻道:“唐律师,我也要回家了。我怕有坏人贪图我的美貌,你可以送我一程吗?” 唐沁下车,打开驾驶座车门:“你坐副驾驶,我送你。” 秦烬有几分狐疑,但对唐沁一本正经性格的信任占了上风,他下车。 他走到车前时,唐沁已经坐在驾驶座了戴上蓝牙耳机了,在他准备拉开副驾驶门时,车子动了。 留下原地的秦烬表情差点失去管理,他无奈的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就接到老秦的电话:“小唐说你在隔街呢,她让我接你,这么近还要接,你自己走回来啊,挂了。” 秦烬:“……” 他环顾四周,发现这里是他熟悉的地方,难怪他听着地名时觉得耳熟。留下原地的秦烬表情差点失去管理,他无奈的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就接到老秦的电话:“小唐说你在隔街呢,她让我接你,这么近还要接,你自己走回来啊,挂了。” 秦烬:“……” 他环顾四周,发现这里是他熟悉的地方,难怪他听着地名时觉得耳熟。 走在路上,他不由感叹美色迷人,迷的他思考能力都低了些。 留下原地的秦烬表情差点失去管理,他无奈的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就接到老秦的电话:“小唐说你在隔街呢,她让我接你,这么近还要接,你自己走回来啊,挂了。” 秦烬:“……” 他环顾四周,发现这里是他熟悉的地方,难怪他听着地名时觉得耳熟。 留下原地的秦烬表情差点失去管理,他无奈的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就接到老秦的电话:“小唐说你在隔街呢,她让我接你,这么近还要接,你自己走回来啊,挂了。” 秦烬:“……” 他环顾四周,发现这里是他熟悉的地方,难怪他听着地名时觉得耳熟。留下原地的秦烬表情差点失去管理,他无奈的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就接到老秦的电话:“小唐说你在隔街呢,她让我接你,这么近还要接,你自己走回来啊,挂了。” 秦烬:“……” 他环顾四周,发现这里是他熟悉的地方,难怪他听着地名时觉得耳熟。 走在路上,他不由感叹美色迷人,迷的他思考能力都低了些。 走在路上,他不由感叹美色迷人,迷的他思考能力都低了些。 走在路上,他不由感叹美色迷人,迷的他思考能力都低了些。 走在路上,他不由感叹美色迷人,迷的他思考能力都低了些。 远方的旅客欢迎上车(4) “帅哥,那个我想问一下可不可以加个…”路上有两位着装得体的年轻女人拦住了他,一位拿出手机,一位面色羞赫。 看样子是要联系方式了。 秦烬掏出手机,点开相册里唯一一张照片,上面的唐沁身穿西装,站在台上,笑容温婉。 “我未婚妻,漂亮吗?” 那位面色羞赫的小姐姐闻言失望片刻,在看到照片上的人时,表情复杂至极。 另一位要联系方式的小姐姐则一脸兴奋的对秦烬说:“太漂亮了。打扰了打扰了,祝你们白头偕老。” 说完,两人上了一旁的粉色大奔。 秦烬品着白头偕老这四个字,悠悠的走回家。 没有听到车里打电话的声音:“唐沁大宝贝,你订婚了???” “你做梦了吗?”唐沁关掉车里的轻音乐。 “不是啊。”俞豫下意识认真回答,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又把唐沁当老师了。 “阿沁,我给你微信发了张照片,就那位禁欲小哥说你是他的未婚妻,还有你去哥伦比大学做客座讲师的照片。”林芝在一旁补道。 唐沁停下车点开微信,那个照片是秦烬的背影。 “我的实习生,在追我。”唐沁声音毫无起伏的叙述,就像在读一道数学题。 “我输的心服口服。”林芝叹声:“本来想约人家的,没想到他被我的姐妹迷住了。” “那你们是真的要订婚了吗?”俞豫兴奋的说,这是唐沁的初恋啊!从初恋到白头,多么美好。 “人在追寻一个不能达到的目标时,总会生出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以此作为前进的动力。”唐沁回道。 俞豫懂了,这是那小哥哥单恋。 “你真的没有一点点心动吗?我的天,那颜值那身材,万里挑一好吗?尤其是他把衬衫扣系到最上面,还有那凸起的喉结,禁欲又性感,真让人想解开他的衬衫摸一把他衬衫下的肉体,手感肯定绝佳。” 唐沁不自然的咳声:“先挂了,我要开车回家。” 大奔车上,俞豫和林芝对视了眼。 俞豫:“你有没有觉得唐沁刚才挂电话有点仓促,像被咬了尾巴似的。” 林芝点头:“有,估计她摸过肉体,就是不知道在什么场合了。” 两人挑眉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你说他们能成吗?” 林芝耸肩:“至少那位帅哥愿意尝试不是吗?不想其他人就远远望着,连接触都不敢,唐沁太强了。” “希望可以成,那件事之后,我总觉得应该要有一位可以逗她开心让她幸福每天宠着她哄着她的人陪着她。我觉得她不快乐。” “下次见到那位帅哥了,助助攻。”林芝提议,俞豫点头。 秦烬到家,才发现自己只有唐沁的手机号,连微信都没有,他输入手机号搜到唐沁的微信。 头像是原始头像,微信名是t。 他发送备注消息:唐律师,我是秦烬,有问题请教。 这样同意的几率会大些,那边点了拒绝,并回了一句话:“听说我订婚了?” 秦烬很快反应过来,那路上搭讪的女人是唐沁的熟人。 唐沁开门时接到秦烬的电话。 “说。” “下班了我可以不叫你唐律师吗?” “随意。” 秦烬从善如流改口:“女朋友,道听途说的事情不要信,不过你要是需要的话,我可以客串你订婚对象,不需酬劳,期限一生。” 唐沁呵声:“你再乱叫明天就不要来律所了。” “叫?我没叫,没有你在身边我瞎叫什么。”秦烬委屈巴巴的说,他倒是想叫,她不给机会。 成年人唐沁闭眼再睁开,愠怒道:“秦烬。” 秦烬乖乖应了声:“在我这里女朋友是个代称,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唐沁坐在沙发上,眼波流转,“哦?是吗?秦…备胎。” 秦烬一秒瞪眼,备胎是什么?就是永远成不了正宫,要么在被拒绝的路上,要么得到被拒绝的结果。 唐沁听到那端加重的呼吸,懒洋洋的道:“在我这里,备胎是代名词,没有什么意思,以后我就这样叫你吧。” “不准。”秦烬着急的身体都前倾了些,那两个字带着他浑身的力气。 “那你的女朋友?” “姐~姐~,你欺负我。”秦烬软下声音,本就慵懒的声音此刻软糯糯的,那句姐姐仿佛裹着蜜糖在唐沁耳边环绕。 听的她心都颤了下,见惯了他流里流气的样子,忽然听着这乖巧的声音,唐沁浑身都有些发麻。 “好好说话,不然我挂了。”唐沁走到冰箱拧开一瓶矿泉水,抿了两口。 “那你想让我怎么叫?叫什么?是余音绕梁还是千媚百转或者低吟浅哼?” 他越说唐沁眉头皱的越深,她有些想让他闭嘴,他该是在说颜色。 但他们好像确实是在讨论称呼问题,怎么个叫法? “叫唐沁。” 秦烬扬唇,拉长了音,将声音压的很低,像是自语呢喃般轻声道:“唐~沁~” 唐沁又灌了两口水,她已经二十八岁了,有正常的生理需求,被他那慵懒撩人的声音又是姐姐的又是恋人般轻唤的。 听的她嗓子烧的都快要冒烟了。 意识到若说话沙哑的声音就会被那边听出来,唐沁嗯声,将电话挂断。 秦烬再次发来好友申请,唐沁点了同意。 自己的实习生,又是老师的孩子,于公于私她都会同意的。 唐沁坐在沙发上喝完半瓶水后,才站起来去洗漱。 不免有些懊悔,总归是要同意的,她为什么要接那个电话?真是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吗? 她在心里给自己安慰,三个月后他就转正了,坚持下。 严谨如唐沁,竟也有忘记转正后秦烬也不会离开,并且还和他成为同事的这一铁板结果。 一连几天,秦烬发现唐沁刻意与他保持距离,并能少说话就少说话,有躲他的嫌疑。 这日下着小雨,秦烬买了俩份早点准备借机和唐沁多说话。 山不来就我,我便来就山。 秦烬进了律所,被唐沁助理告知,方澄案开庭了。 方奈原本以为他儿子就是进去做个笔录,就放了,等了好久等不到人,才明白有些棘手了,便请了唐沁。 留给唐沁准备的时间并不多。 秦烬听完助理的话,将早点递给他:“多吃点。” 助理接过早点,还没道谢,眼前就没了秦烬的身影。 远方的旅客欢迎上车(5) …… 喻音有合理理由怀疑这位白雪公主知道她会再回来。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 喻音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善良的女孩”里怕含着深意。 白雪公主也不推辞,直接点头,伸出手指了指面前的小木屋:“这座房子太小了,你可以帮我把它翻新盖高吗?” 喻音:当然不可以了。 她的锦鲤语都用在寻找希澈了。 她转头对白雪公主微微一笑:“好的,稍等。” 翻新加盖小木屋并不是一件容易的工作,喻音使出积攒的所有力气,成功拆掉木屋,当她准备重新建造的时候,天暗了。 白雪公主采摘鲜花回来后,和七个小矮人面面相觑,尔后整齐有序的看向喻音:“我们…住哪里?” 喻音第一次感到局促,她讪笑两声:“有没有空间之类的地方?” “没有。”七个小矮人一个踩在一个的头上,站成竖排与喻音平视,他们有些生气,瞪着喻音。 他们身后食人花摇曳着枝干,笑眯眯的观看这处好戏,冷不丁打了个哈欠,喻音猝不及防的被吸入它的口中。 “要不今晚就住这里?” 在食人花闭上嘴的那一瞬,喻音拉住了小矮人的手,最后的站在地面的小矮人握住了白雪公主的手。 忽然就吃撑了的食人花:“……” 这种突然,有种不可言说的难受。 秃鹫长鸣声在黑色里显得诡异隐忍,少年站在它的背上往上扫视,没有发现喻音的身影。 希澈眼里有些不满:“竟然留着一个活人,这可如何是好?要不…” 他手心出现了一簇火,“烧了这里?” 正说着话,地上的食人花忽然像疯了一样的摇摆着身体,张大了口,朝着天空吐出一个又一个小矮人,其实一个小矮人正好砸灭了希澈手中的火苗。 希澈面无表情的俯视着下方,看到食人花像豌豆射手一样将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吐了出去,唾液还粘黏在他们身上,他看的很难受,转身离开。 喻音躲在花身中,等系统提示音“位面接近”消失后,就准备离开。 她攀爬着枝干,哼哧哼哧的很是费劲,好不容易到了花口,一不小心又滑了下去。 喻音累了,试探的敲了敲花身:“你会将我消化掉吗?” 食人花花瓣都变红了,它身躯摆动的幅度很小,好像在害羞。 食人花低下头,内心os:还从来没有和一个人类融为一体呢,害羞羞。 等不到反馈,喻音自动默认应该不会,她累极了安心的睡了过去。 在外面等待搭建房间的白雪公主和小矮人们:“???” 剧本发展好像不对,善良的女孩不应该连夜为他们建造房间吗? 八个人齐刷刷的撇向食人花的肚子,无奈的靠着它去睡觉,临睡前他们感觉自己听到那位不善良的女孩的小憩声了,顿时更是心情复杂。 喻音在这个世界的第二天,睡了一个好觉,醒来的时候敲了敲食人花的小肚肚:“可以放我出去吗?” 食人花含羞的点点头,用舌尖将喻音送了出来,低下头花瓣轻轻蹭着她的脸颊,须臾几秒,它又吐出了很多的木材。 喻音难以相信的望向它,食人花扭头摇摆了下自己的腰枝,不去看喻音。 像容易害羞的公子哥。 白雪公主和小矮人醒后,已经看到了建好的小木屋。 他们很茫然:“你有木材?” 花园城的房间都很好建,只需要摆好拼凑好,不需要用水泥等作为粘剂,对于他们来说,木材是唯一也是最大的问题。 喻音手指了指食人花:“食人花给的。” 被点名的食人花含羞带怯的又望了喻音一眼,根茎带着土壤的移动,站到了喻音的身后。 又对着八个人张开了大口。 系统欢快的声音响起:【锦鲤司神,这朵花站在您身后的意思是追随您,做您的移动空间。】 系统说完,都感慨着锦鲤司神不愧是锦鲤,随便碰到的一朵花就是自带空间的花。 “善良的女孩,请跟我来。”白雪公主看了眼食人花,收回眼神后感激的望着喻音,将人再次带到那片小花园中。 “王子喜欢紫色的花。” 喻音望着最右边的紫罗兰和眼前的薰衣草还有最左边的桔梗花,她不动声色的观察着白雪公主的神情,假装弯腰去采薰衣草,发现白雪公主…… 面部表情丝毫未变,一副“这也不是我家的,你随便采”的样子。 旁边的小矮人兀自问喻音:“abandon什么意思?” “放弃。” 喻音看了他一眼,放弃了眼前的薰衣草去采紫罗兰。 她再一次走到了希澈宫殿的门口,这一次不等她敲门,王后就已经匆匆赶过来:“公主对薰衣草过敏,愚蠢的东西!” 王后将薰衣草摔在喻音的面前,两名侍者将喻音扔到了一堆杂草中囚禁起来。 这座城市的夜晚异常的冷,喻音转头看向茂盛的杂草,改变了自己的看法。 这座城市的夜晚对锦鲤来说很冷。 她蜷缩着身体打了几个喷嚏,躺在杂草上向上看,墨色天空中星星一眨一眨的。 星空永远浪漫。 喻音忽然就心态平静了下来,她打着盹却睡不着。 实在太冷了。 忽然,头部被花瓣轻轻触碰,喻音眼神向上看,食人花紧挨着她,花瓣轻轻摇动像在和她打招呼,张口将喻音送进自己的体内。 温暖的气温让喻音睡的很舒服,星空下,食人花安安静静的坐在草堆上守护着它肚肚里的人类。 翌日,喻音睡的神清气爽,开始想一切和abandon有关的知识。 福至心灵间,她大胆的猜测,四级单词第一个是abandon,1代表左。 她快速跑到小花园中,采摘了一朵桔梗,又回到了希澈宫殿门口。 这一次,王后没有来,门自动打开了。 “又是你?”少年散漫的靠在长椅上,手一搭没一搭的抚摸着秃鹫,看喻音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即将离开这个世界的生物般,他眼神微转,停留在了那朵桔梗上。 …… 远方的旅客欢迎上车(6) …… 喻音留意着他的神色,发现少年有一瞬间的无措时,就知道自己赌对了。 她将花朵递给希澈:“给您。” 门槛被人用脚踢了一下,希澈和喻音朝着门口看过去,王后急匆匆的赶过来就要抢夺那朵花,“公主不喜欢这个花。” 喻音眼疾手快的将花塞到了希澈手中。 刹那间,整个宫殿都变得与之前大卫不同,哥特风的装饰变成了宇宙银河系列的装扮,乌黑的秃鹫恢复了他原本的模样,成了一只小狮子,希澈身上的蓬蓬裙换成了王子马甲,他蓝眸里掩藏着喜悦,看喻音的眼神不似之前那般冰冷。 王后尖叫了一声,指着希澈和喻音:“白雪公主那个贱人,竟然告诉了你采花的方法。她会再次受到诅咒的!” 喻音蹙眉,在系统中提出诅咒:【诅咒在本次世界中对我有帮助的所有生物,身上的诅咒都不得实现。】 系统唯唯诺诺道了句:“锦鲤司神,这应该算“祝福。” 喻音不客气的问:“所以你们系统不认吗?规则有说不可自制这样吗?” 系统低头:没有。他们认! 喻音脑海中出现了公交车刹车的声音,她长呼了一口气,再次睁开眼时,她的身边坐着希澈,回头后座坐着食人花,希澈的肩头还有一只小狮子在软绵绵的趴着睡觉。 两人对视一眼,喻音只差把问号打在公屏上,她指着希澈问:“王子,您怎么来了?” 希澈瞄了她一眼,很高冷,没理。 公交车上响起播报的声音:“恭喜玩家喻音,希澈,携带宠物安全乘过一站。” 喻音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她在快穿游戏中以玩家身份进入了这个游戏以玩家身份想法生存。 莫名就想到了套娃。 她回头看希澈:“所以你也是玩家?” 希澈终于理她了,很淡的嗯声。 “那你在那一站的任务是?” “等一个人来给我送花,并不得让人知道我的男孩身份。” 喻音顿悟:所以秃鹫吃掉了,则一切既往无法追究。” 两人谈话间,车上又多了几个奇怪的生物,算上他们四个和司机,仅剩七个人存在。 “下一站,你想去哪里?”喻音问。 希澈打开屏幕,看了喻音一眼,选择了【岸边的船】 喻音吐槽了句:“选的好随便。” 手上却也跟着选了,他们如今没有思绪,倒不如走一步看一步。 * 水光粼粼,有船在水中淌行,喻音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船内做了四个人。 她认识的希澈,少年依旧好看,只是看她的眼神像看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他的姿态仿佛是贵族家的大少爷。 希澈旁边还有两位中年人,看样子应该是他在这个世界的父母,正对面坐着一位温婉的女孩。 喻音听到那对中年夫妻对希澈道:“澈儿,这是你李叔叔家的女儿,你可满意?” 希澈转了下手中的扳指,指着喻音道:“我倒觉得,她挺不错。” 喻音:? 中年夫妻也有些愣了,他们指着喻音问希澈:“下人?你喜欢一个下人?” 喻音:?凭什么希澈是公子,她是下人?这个游戏怎么回事? …… …… 喻音留意着他的神色,发现少年有一瞬间的无措时,就知道自己赌对了。 她将花朵递给希澈:“给您。” 门槛被人用脚踢了一下,希澈和喻音朝着门口看过去,王后急匆匆的赶过来就要抢夺那朵花,“公主不喜欢这个花。” 喻音眼疾手快的将花塞到了希澈手中。 刹那间,整个宫殿都变得与之前大卫不同,哥特风的装饰变成了宇宙银河系列的装扮,乌黑的秃鹫恢复了他原本的模样,成了一只小狮子,希澈身上的蓬蓬裙换成了王子马甲,他蓝眸里掩藏着喜悦,看喻音的眼神不似之前那般冰冷。 王后尖叫了一声,指着希澈和喻音:“白雪公主那个贱人,竟然告诉了你采花的方法。她会再次受到诅咒的!” 喻音蹙眉,在系统中提出诅咒:【诅咒在本次世界中对我有帮助的所有生物,身上的诅咒都不得实现。】 系统唯唯诺诺道了句:“锦鲤司神,这应该算“祝福。” 喻音不客气的问:“所以你们系统不认吗?规则有说不可自制这样吗?” 系统低头:没有。他们认! 喻音脑海中出现了公交车刹车的声音,她长呼了一口气,再次睁开眼时,她的身边坐着希澈,回头后座坐着食人花,希澈的肩头还有一只小狮子在软绵绵的趴着睡觉。 两人对视一眼,喻音只差把问号打在公屏上,她指着希澈问:“王子,您怎么来了?” 希澈瞄了她一眼,很高冷,没理。 公交车上响起播报的声音:“恭喜玩家喻音,希澈,携带宠物安全乘过一站。” 喻音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她在快穿游戏中以玩家身份进入了这个游戏以玩家身份想法生存。 莫名就想到了套娃。 她回头看希澈:“所以你也是玩家?” 希澈终于理她了,很淡的嗯声。 “那你在那一站的任务是?” “等一个人来给我送花,并不得让人知道我的男孩身份。” 喻音顿悟:所以秃鹫吃掉了,则一切既往无法追究。” 两人谈话间,车上又多了几个奇怪的生物,算上他们四个和司机,仅剩七个人存在。 “下一站,你想去哪里?”喻音问。 希澈打开屏幕,看了喻音一眼,选择了【岸边的船】 喻音吐槽了句:“选的好随便。” 手上却也跟着选了,他们如今没有思绪,倒不如走一步看一步。 * 水光粼粼,有船在水中淌行,喻音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船内做了四个人。 她认识的希澈,少年依旧好看,只是看她的眼神像看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他的姿态仿佛是贵族家的大少爷。 希澈旁边还有两位中年人,看样子应该是他在这个世界的父母,正对面坐着一位温婉的女孩。 喻音听到那对中年夫妻对希澈道:“澈儿,这是你李叔叔家的女儿,你可满意?” 希澈转了下手中的扳指,指着喻音道:“我倒觉得,她挺不错。” 喻音:? 中年夫妻也有些愣了,他们指着喻音问希澈:“下人?你喜欢一个下人?” 喻音:?凭什么希澈是公子,她是下人?这个游戏怎么回事? …… 星际竹马又在装娇弱(1) 系统和喻音面对面无言了将近五分钟。 [锦鲤司神,您要不说句话?对接下来的位面有不满的,您可以说出来。] 喻音摇头,表情苦恼:“我只是想不到我这个世界还要许什么愿。” 每个愿望不能重复,她已经集学神厨神于一体,并将武术绘画演戏经商游戏的能力提升到最大值。外貌她六界第一美人的名号也是名副其实的,喻音顿生出一种无欲无求的感觉。 系统也陷入了纠结状态。它犹豫再三,决定强行执行程序。 [锦鲤司神,我先将剧情传输给您。]它话音刚落,喻音脑海中已经出现了一串串字符。 【原主林栀绯生活在一个很奇幻的世界。 人们的出行工具用飞船,平时使用各种高智能屏幕进行对话,生活十分的便利。 这个世界有六大联邦,联邦之间等级分明,从最低等到最高等依次为青铜、白银、黄金、珀金、钻石、星耀。 等级不同时间的轮转也不同,在白银十年等于星耀一天。 林栀绯生活在白银联邦,从小就暗恋她的竹马哥哥闻知声,却意外发现闻知声是星耀联邦的王子,来到白银联邦只是不小心飞船坠毁与自己联邦的人失去了联系。 对于星耀居民来说他们的王子失踪了两天就回来了,对于林栀绯来说,和她一起相邻二十年的男孩忽然之间就要彻底离开她,林栀绯偷偷乘坐飞船跟着闻知声,她想着到他的星球后就向他表白,却在途中飞船坠毁,林栀绯消弭中宇宙中。系统特别提醒您,不同联邦之间的人不得联姻,如果发现有联姻,则双方之中有一方就会失去星际徽章,被逐离星球。】 喻音传统的思维让她认为,结婚和爱心值一百分等同。 “那爱心值怎么办?” 系统:【锦鲤司神,您可以努力谈恋爱的时候就拿到百分百爱心值】 喻音舌尖抵住上颚,对系统笑的千娇百媚。 系统差点激动到宕机,它声音都有点抖:“锦鲤司神,您有什么吩咐可以提。” 【锦鲤许愿:要喻音被追。】 [不,不可以许原主与碎片的愿。] 喻音嗯声:“我许的自己呀。而且,这个世界我真的不知道许什么好了。” 系统对上她的桃花眼,脸红的低头:“那下不为例。” 【锦鲤司神,如果想要被追,我们需要格式化您部分记忆。】 喻音最后忘了她许的愿望和剧情,她只记得她有一个生命值任务:【守护白银联邦,永不离开。】 …… 闻知声站在讲台上,脑海中突然响起一句话:【星耀王子,回到星球的通道必须完成一个条件,得到您的邻居,林栀绯的爱。】 飞船中的黑匣子里出现了声音,闻知声起初认为这是一场恶作剧,在他尝试了白银联邦尽半年的时间发现无论自己的可实行条件多么完善,都无法回去后,他接受了那个任务。 他抬起手腕,上面的智能手表显示距离他离开星耀还差三个小时就两天的时间。 …… 星际竹马又在装柔弱(2) …… “各位居民请注意,今天是联邦成立一百周年庆典,所有居民请来到中心广场参加庆典。” 喻音听到床边播放器里的声音,呆呆的坐了起来,小腿搭在床沿上,面无表情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喻音扎着丸子头,脸颊皮肤像剥了壳的鸡蛋般光滑细腻,一双桃花眼还未显风情,眼皮耷拉着,看起来又懵又呆,小巧秀鼻下绯红的唇瓣微微撅起,有几分不满的意味。她的五官还未张开,介于清纯与妩媚之间,整个人又纯又欲。 她从床上下来,坐着飞船去中心广场。 中心广场人声鼎沸,每个人都在找自己的座位,当所有人落座之后已接近黄昏,联邦首领登上台进行一番振奋人心的演讲。 喻音打了一个很大的哈欠,低垂着头很是想睡觉,她伸出两只手将双眸的眼皮向上撑起,努力让自己不要睡觉。 须臾过了几秒,努力失败。 喻音歪啊下脑袋,头靠在了身旁的人肩膀上。 半梦半醒间喻音只觉得这人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不像薄荷糖的味道那般清爽又带点凉意,他更像是橙子味的,九分甜,无形中让人有种安心的感觉。 喻音安心的睡了过去。 身旁的人明显僵了下,睨着眼眸凉凉的的看了喻音一眼。 唔,是他的小青梅。 是他的任务对象。 闻知声准备推喻音脑袋的手收了回来,调整着坐姿让喻音睡的更舒服。 夜晚晚风来袭,凉气从露出在外的皮肤渗了进来,闻知声怕冷,星耀联邦的气温从来都是二十六度,在这个气温忽高忽低的联邦,他只能靠多穿少穿来对抗气温。 又有一阵风吹过来,闻知声默默裹紧了自己的衣服,余光扫到枕在他肩膀上的喻音。 女孩脸颊微红,面部表情很乖,看起来睡的很舒服,想必未受到气温的影响。 闻知声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尖触碰在了喻音的脖颈上,观察着喻音的神色,尔后将右手暖在喻音的脖颈里,左手伸进喻音的衣袖攥着她的手腕。 少年喟叹了一声,心中那种被迫追求的的感觉少了一点,他看向喻音,不自觉的鼓起腮轻吹了下喻音的长睫。 薄若蝉翼的睫毛颤动摇曳着,喻音在他连续好几下的骚操作悠悠转醒。 喻音睡眼惺忪,迷迷糊糊的凝视着闻知声。 少年如玉,郎艳独绝。 喻音喜欢他的眼睛,瞳仁是浅茶色的,水光轻淌,很是清澈,又多了些乖巧病弱的感觉。还有他的喉结,喻音视线停留在那凸起的喉结上,有一颗小痣在上面,看起来别有番诱人。 喻音勾起唇角,她认识这个男孩。原剧情中她的邻居,联邦大学唯一的少年教授,而她,作为闻知声的同龄人,却是他的学生。 这么想着,喻音就少了些对美男的兴趣,自己师,不可欺。 她兀自对闻知声礼貌的笑了下,端正了坐姿,目视前方。瞥到少年耸肩的动作,喻音有点心虚,转头笑的露出贝齿,给闻知声道了声谢,抬眸不小心对视时,发现少年正委屈又可怜的望着她。 喻音:? 闻知声低着声音道出了两个字:“好冷。” 喻音看了眼他被冻得泛红的手背,想到自己在这个世界没有爱心值任务,生命值任务也是只要待在联邦就好。 她打算做一条咸鱼,一条没有感情只想吃喝玩乐和睡觉的鱼。 但是…喻音凝视着闻知声。这个人毕竟是江御,她…情侣之间也需要有自己的空间,喻音说服了自己。对闻知声笑的很温柔,“那你多喝热水。” 闻知声:“……” 庆典结束时已经是凌晨,喻音回到家泡了个澡,正准备美滋滋的追会电视剧,门铃声却响起。 闻知声站在门外,蓬松的头发竖起两根呆毛,他唇色发白,哆嗦着身体望着喻音。 声音嗫嚅:“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喻音挑眉,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你找不到回家的路,竟然能找到我家的路?选择性路痴吗?” 闻知声抿唇,默不作声,视线从门缝中朝里望,暗示意味很明显。 喻音与他对视着,几秒之后败下了阵。对着这样的颜值,她总容易心软,更何况,这张脸分明是江御小时候。 十分钟后。 喻音对闻知声挥了挥手,“好啦,我走了哦。拜拜闻知声。”她还贴心的给少年带上门。 坐在自己家沙发的闻知声险些要郁闷了。 回到家后,喻音仍被自己的善良感动。深更半夜,减少细节的娱乐时间就为了送一个少年回家。 她打开智能屏,在上面画了一个大大的笑脸才睡觉。 翌日。 喻音怀着好奇的心走到了教室,发现除了智能物品多了些,其他和人类世界没什么不同,她抿唇坐在了最后一排的角落,打起了瞌睡。 “最后一排最右边的同学,你来回答这个问题。” 台上,少年目光极具震慑力,他不苟言笑的模样让许多为他颜值而心动的女孩都望而退却,众人顺着他的视线朝喻音看去。 喻音被邻桌推了把,蹬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望向台上画着的两幅画。 星际文明史中星球的变化与发展。 她望着标题沉默了。 台上的闻知声冷笑了声:“下课后我要家访。” 喻音不可置信的望向他,眨巴了下眼睛:少年,你忘了昨天的领路人了吗? 闻知声看着她有点呆有点幽怨的表情,低下头嘴角扬起几不可察的弧度。 后面的每一分每一秒,喻音都虔诚希望时间走的慢一点。 奈何好像清醒之后听着闻知声讲课,感觉时间像离弓的弦,飞快的就从眼前蹿了过去。 女孩的房间布置的很温馨,闻知声坐在沙发上,掀起眼皮看了眼站在他面前局促不安的喻音,将教授的威严姿态拿捏的很到位。 他嗓音清冷,“不给我倒杯水吗?” 喻音喔声,连忙去倒水,中间脚步还踉跄了下,险些歪倒的可爱模样又引得闻知声弯起了眼眸。 却在女孩害羞的望过来时假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样子。 等喻音再过来时,发现原本应该端坐在沙发上的人,已经沉睡了过去。 喻音不禁想到在上界,和江御办完订婚礼的当天晚上,江御又喝醉了醉躺到了她的贝壳中,幸而她贝壳多,又给自己找了个住处自己睡觉,不然,两个人都要同居同睡了。 可是…在这里只有一套房,而且户型是一房一厅。 喻音推搡了下闻知声,她用了不小的力道,但闻知声纹丝不动,好像已经沉睡过去。 喻音撇撇嘴,她更怀疑这人是不是在装睡。 有句话说得好,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正当喻音准备放首聒噪的歌试探一下,沙发上的人忽然低声呜咽了句:“好冷。” 少年蜷缩着身体,眉头紧蹙着,精致面庞上唇瓣发白,比西子还要娇弱动人。 喻音回房间取了个毛毯给他盖上,叹了口气回到自己床上睡觉。 翌日。 喻音睁开眸就瞪着面前的人,“你想干什么?” 她感觉背部硌得慌,视线向下瞅,意外发现自己睡在了地板上,旁边是沙发。 喻音:?小朋友她很有很多问号。 “你从沙发上摔下来了。” 闻知声挽起衣袖,白皙皮肤泛着青筋,他低垂着眉眼,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模样,平静的道出喻音根本接受不了的事情: “昨晚我正睡着,发现你戳了我一下,我睁开眼就看到你机械的在我身边躺下,搂着我的腰身不放手。今天早上,你转身时不小心摔在了地上。” 他望了眼自己的双手:“但我抱不动你,只能努力的去将你拉回沙发。” 喻音眨了眨眼看着他:真的是这样吗? 昨晚她用力推搡闻知声,这人都没醒,半夜她轻轻戳了一下他就醒了? 闻知声坦坦荡荡的对着她的视线,脑海里回忆着昨晚的场景。 他将喻音裹着被子抱了出来,又不想触碰她,就将人放在了地上。 但为了任务,他只能让眼前这个女孩误解。 [星际广播为您服务…]一句机械的女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视,喻音挤出一抹笑容:“那可真是辛苦你了。” 喻音内心吐槽:她一米六五的身高八十六斤,他竟然抱不动!!! 闻知声笑的很勉强:“不辛苦。只是,你昨晚强抱我的时候弄丢了我家的钥匙,像被你吞咽了般,我怎么都找不到了。” 他说的就跟真的一样! 喻音对上他的表情,还有想起他作为教授的良好品德,一时间,只对自己产生了浓浓的疑问。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胃:真的吗? [请居民闻知声立刻赶往城市作战部。星耀联邦入侵,每位居民都有保护自己城市的义务。] 喻音记得原剧情中闻知声就是星耀联邦的,她注意着少年的神色,他眼里潋滟着一丝的喜悦,转瞬即逝,再看喻音时又一本正经:“钥匙的事我回来你要对我负责,现在…” 闻知声动了动手腕,望向喻音:“我没有力气开飞船了。” 星际竹马又在装娇弱(3) 喻音万万没有想到,她不过是送了闻知声坐了一趟飞船,怎么整个星球的人都觉得他们在谈恋爱。 她不禁想到那句:少爷只有在遇到您才会笑。 所以闻知声只坐过她的船? 喻音心情复杂的回了家,中途有两个居民给她送来了一份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我大学生还需要做这个?” “联邦大学需要对人类世界各个学科全面了解。” 喻音让那人将将近一米的高的书放在角落里,无奈的叹了口气。 有的书,感觉真的一本更比六本多。 剩下的时间她舒服的追剧吃零食,临近夜晚,闻知声还没有回来,喻音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思索了下,决定给闻知声留门,不然她待会洗澡还要中途出来。 她相信联邦的治安和闻知声的人品。 夜幕下星河闪烁,泛着点点暖光,闻知声坐着飞船进了喻音家,出乎他意料,这呆呆的女孩竟然给她留了门。 喻音在瞌睡中迷迷糊糊听到一句【爱心值加1】。 她满不在乎的心态让她看起来有点烦躁,正在酝酿睡意就被打扰了,这个世界又没有爱心值任务。 喻音微恼,鱼尾在水中轻轻拍打了下。 闻知声轻微的洁癖让他走向浴室,未听见半点动静,他敲了敲门发现里面没人回应,这才放心的走了进去。 对于他尚不喜欢的人儿,尽管女孩长得很美,闻知声也不想看到她空无一物遮掩的肌肤。 吱呀一声,门开了。 闻知声的脸咻的一下全部红完了,那双茶色眼眸里全是惊讶,带着几缕惊艳。 女孩皮肤被热气熏染的绯红,她闭着眼睛长睫被水滴浸湿,水面之上喻音白皙修长的脖颈后仰着靠在浴缸上,直角肩和一字型锁骨弧线极好。 白色泡泡下的胴体半遮半掩,盈盈一握的腰身下,银白色的鱼尾透明纤细,在水中轻轻扇动着漾起圈圈涟漪。 她将手臂搭在浴缸边沿,领闻知声更为惊艳的一幕出现。 那蔓延在臂膀上的点点水滴变得透明又带着光泽,像晶莹剔透的珍珠从女孩细腻的皮肤处滚动下来,落在她粉白色的指甲上,化为樱花开在指尖。 喻音手指指腹有片片花瓣绽开,右手手背锦鲤图腾忽隐忽显。 闻知声蹙眉,意识里浮现出一幕,有一位小男孩贪玩误闯进锦鲤池,映入他眼帘的与眼前的景象相差无几。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那位锦鲤睡在贝壳中,眼前的女孩睡在浴缸中,唇角还吹出了一个沉睡泡泡。 他烫红着耳朵,悄悄退了出去,走到门口转身的时候,却听到一道摔倒声。 声音之大,让闻知声不得不转头。 喻音委屈巴巴的望着自己的尾巴,有点迷糊。 她忘了,她将腿收回去了。 闻知声注视着喻音当着他的面,将那条鱼尾缩成一个卷,收了回去,露出了两条又白又长的腿。 女孩像在玩心爱的玩具,脸上全是喜悦的表情,引得闻知声不禁眼梢翘起。 喻音却在听到那句爱心值再次增加的提示音后,蓦然发应了过来。 喻音机械的转头,缓慢的抬头,与闻知声四目相对…… 星际竹马又在装娇弱(4) 这场景。 喻音觉得她应该说点什么,又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指了指门口,指尖还沾着水滴,“你还不出去是要我送你吗?” 闻知声不自在的僵了下,转身打算离开,又想到自己回头的原因。 他面无表情的望着墙面,朝喻音的方向走来。 喻音:??? 少年蹲下身,隔着衣袖扶住喻音的脖颈,另一只手手臂从她膝腕处伸过,将她抱了起来。 喻音侧腹贴着闻知声的腰身,呆呆的望着他:“那什么,我有腿。” “嗯。” 嗯。嗯?嗯! 他有没有听出她的言下之意? 喻音表情复杂,用手揪住他肩膀的衣襟:“闻知声。” 这是小姑娘第一次叫他的名字,闻知声轻挑了下眉,心情不错。 “你瞎吗?” 闻知声呼吸声延长了一点,喻音听出了他的无语。 她比他还有无语,“那我赤身这样,你就这样抱我?你你你,你流氓吗?” “我没有看。”他声线平静,满脸都显示着:“正气”两个字。 喻音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诡异的,有点怀疑自己了。 她,不值得看吗? 该有的一点没少啊。 闻知声余光扫到喻音的举动,身体温度愈发的滚烫,他庆幸自己穿的衣服足够隔温。 夜色无月,繁星点点。 闻知声躺在沙发上回忆起那个少时场景,总觉得那不是他的记忆,又好像他真的经历过。 他起身想问个清楚,走到喻音门口时门却已经先开了。 喻音一不小心撞了个满怀,她匆忙往后退,反射弧极长的想了起来,问闻知声:“你什么进浴室的?” 闻知声眼神闪烁了下:“你摔倒后坐在地面的同时,我进来了。” 喻音暗自长吁一口气:那就好,没看到她的本体。 “那晚安,我要睡觉了。” “晚安。” 这一晚,闻知声睡的面色有些潮红,清晨起床发现自己浑身黏腻腻的,尤其是某个地方。 他洗了个澡,才去教室。 白银联邦教务系统知道这门课选课率极低,他们灵机一动,安排闻知声从物理系专为历史系授课。 果不其然,学生们都喜欢上了历史课。 “星际两百年,白银联邦遭受星耀联邦第一次打击,死伤惨重,后白银联邦研究出wui防御系统,当星耀联邦的人在本联邦居住超过三十年,也就是星耀联邦的三天,则此人的生命值为零,不战而亡。以此作为,白银联邦对星耀联邦的报复,和对自身历史的铭记。” 闻知声在上面讲述着,他声音清冽,眉目冷淡。 台下的学生百分之九十九都聚精会神的听着他讲述。 课很无聊是真的,老师好看也是真的。他们也不是好色,单纯喜欢星际历史这门课。 喻音作为那百分之一,在教室后座偷偷打着瞌睡,冷不丁又被叫了起来。 喻音有点起床气,看闻知声的眼神是真不满了:这么多人点兵点将都轮不到她,他怎么每次都精准狙击。 “你回答一下,对本课程授课老师的印象。” 喻音:哈? 其他学生:这题我会!就是帅!帅到想睡! 恩将仇报。 让你睡我家你还老盯我。 喻音在心里吐槽,面上微笑着回答:“是一位好教授。” 闻知声头也不抬,操作者桌面的智能屏,等待的时间之长,让喻音觉得他是不是忘了让自己坐下了? 就在喻音大胆猜测估计可以坐下的时候,讲台上的人掀起眼皮朝她凉凉的看了眼,眼神很明确,一副:就这?的样子。 闻知声抿唇。 这么官方?自己的皮囊对她没有任何吸引力吗? 要说之前任务让闻知声追喻音,他还有点不服,此刻,就是不爽了。 有种闷气在闻知声心中,就好像…提前预知了对方压根对自己没有半点想法的感觉。 下课铃响起。 有一个男孩手里攥着最新出的智能眼镜走到喻音面前。 通过眼镜可以看到任何你想看的地方,除了居民房屋内。相当于一个千里眼的功能。 喻音正在和人聊天,看到这人来抬起头有点茫然。 闻知声走出教室的时候余光注意到那面红的男孩,正一脸羞怯的望着喻音,看样子是要告白。 闻知声脚步顿了下,他有种想留下来观看的冲动,理智让他迈出了脚步,不去注意学生们的动向。 晚上回家后,喻音当着闻知声的面拉开了书包,拿出了那个眼镜。 她怀着好奇的心欢喜的戴上了眼镜。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般惊奇,不由再一次感叹这个星球的魅力。 看在闻知声眼里,就是她收了礼物并且十分满意,这满意的因素与送礼人有没有关就不得而知了。 闻知声保守推测:有关。 他若厌恶或者不者不喜欢一个人,是不会去接那个人的东西的。 喻音兀自玩了会,察觉到闻知声面色不对,她将眼镜递了过去:“你要玩吗?” “不用。” 少年平静道,眼神看向喻音,浓浓的幽怨让喻音怀疑自己今天对他做了什么穷凶极恶的事情。 喻音干巴巴的张口想要安慰他几句,发现无从说起,又抿起了唇眨巴着长睫注视着闻知声。 闻知声迈步往浴室走:“我去洗澡。” 水流声让喻音蹙起了眉头。 这人,可能忘了他自己还有个家。 自从知道这个位面不用积攒感情值,喻音理所当然的认为她完成任务后下一个位面又可以遇到江御,暂时的不想谈恋爱不影响两人感情。 她想要一个人生活一段时间。 闻知声披着浴袍出来后,就与喻音面对面,少年懒散的坐在沙发上,睨了眼喻音,想看看她能说出什么话来。 “那个…你住我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而且…我想一个人生活,你看…” 喻音话还没说完,闻知声就已经低下了头。 “哎,你怎么来了?我们现在在商量嘛。” 喻音蹲下身去看他。 少年生的骨相极好,看起来清隽高冷,那双茶色眼眸更增添着疏离感。 此刻却红着眼眸,鼻翼轻轻耸动,他并不落泪,只是神色很受伤,牙齿轻轻咬着唇瓣,须臾又抿唇一副委屈的模样,他垂眸长睫在脸庞上落下一层阴影,灯光投在他身上,地面出现少年低头的失落模样。 看的喻音很是心虚和心软,闻知声注视她的眼睛,声音也不像在讲台上那般正经严肃,反倒很是软糯,细听还在撒娇:“你不要我了吗?” 淦! 喻音最受不住美男撒娇。 她低下头悻悻笑了两声:“要,要的。” “那,晚安?” 少年望着他,鼻翼还有些红,绯红的唇瓣上两个浅浅的牙印更是看起来可怜极了。这个模样的闻知声和校园里的教授形成巨大的反差,让喻音有点接受不住。 她讪笑两声:“晚安。” 睡在床上的时候,喻音才忽然睁开了眼:她今天找闻知声准备谈什么的? 谈让他回家。 那她现在为什么又让他睡在了自己家。 喻音撇撇嘴,睡着前呓语了句:美色误人。 闻知声躺在床上却是睡不着。 今晚的举动让他脑海里又出现了一个片段。 高高冷冷的上神站在女孩面前,他并不说话,只用一双小狗狗一样的眼神望着女孩,就在女孩正要留他的时候,花司神来了。 上神恢复了冷酷的表情,让女孩以为,人家是因为听到她要留的话生气了,也没再开口。 好像当晚,高冷的上神在女孩的贝壳屋外坐了一个晚上。 外面枯黄的树叶都没有他的背影看起来萧瑟。 闻知声拧着眉头,最近总多了一些奇怪的回忆,那位上神和自己的脸长得一模一样,那个女孩… 闻知声往门口的方向看了眼:好像他那没心没肺的小姑娘。 画面还在继续。 闻知声看清了女孩的面庞,就是喻音。 他听到女孩清脆的喊着站在贝壳外一副淡然模样的上神,她叫他:“江御。” 江御是谁? 这个问题让闻知声更为恼火。 在星球有人追她就算了,现在或许在某一平行时空亦或者领外星球,她竟可以对那个狗男人笑的那样甜。 翌日清晨,闻知声上火了。 他声音有点沙哑。 两个人一同吃早餐的时候,喻音总感觉这人比昨天更委屈了! 她试探的问:“是觉得住在这里不舒服,想回去了吗?” 闻知声盯着她,语气里的醋意已经不加掩盖了,“江御是谁?” 嗝。 喻音哽住。 她挤出一抹不自在的笑:“怎么了?” “没什么,突然觉得这个名字挺像一只狗狗的名字。” 喻音偏开眼神:她自己替恢复记忆的江御感到尴尬。 “这个人不是好人。我以联邦智力担保,江御很渣,你应该离他远点。” 喻音抿唇,她知道闻知声这个联邦指的他自己的星耀联邦。正是因为知道,才更好奇,这个星耀联邦可能智力普遍不怎么样。 “无论在哪里。”闻知声说完,咬了一口吐司。 动作之狠,仿佛在生咬江御般。 喻音终于忍不住了,伸出手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向后抚摸了下:“乖,吃东西吧。” 闻知声心里的闷气散了些,反应过来察觉喻音这个动作就是在安抚一只炸毛的狗狗的动作。 闻知声:“……” 星际竹马又在装娇弱(5) 闻知声:行。他不和小祖宗计较。 狗狗又怎么了呢? 如果他能成为那个狗男人,让她对他那样笑,好像也不错。 喻音吃着饭,莫名感觉自己成了一条普通的鱼,有猫盯上她了。 一旦被抓住了,可能要吃干抹净。 她狐疑的看了眼闻知声,后者站起身:“我回家一趟。联邦作战要开始了。” “好的。”喻音险些笑出来,想到闻知声昨晚的模样,她强迫自己表现的悲情的一点,都不等她开口,闻知声已经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副看透她的模样:“不用为离别伤感,我今晚就回来。” 喻音:倒也不必这么着急。 * 星球边界线。 闻知声坐在操纵台,从屏幕上观察着他的族类,眼里不自觉流露出几分思念。 “指挥官,我们需要开炮吗?” 有人过来问他,闻知声很清楚白银联邦的武器对星耀联邦而言根本不值一提,但努力过总比就在原地等待失败降临要好。 既然百分九十九会输,那只要赢了就是九十九倍的胜利。 万一,奇迹再现呢。 “开炮。” 一发又一发的星火攻击,对对面来说,完全不具备攻击性。 不到六分钟,白银联邦就已经临近溃不成军,绝对实力的碾压让星耀联邦没有被伤到一兵一卒。 闻知声蹙眉,在操纵台上飞快操作,银色的屏障挡在整个边界外,抵挡住了赤红色的星火。 躺在地上的伤民们齐齐望着闻知声,像望着他们的神明。 这一次,星耀联邦的攻击全部被反弹了回去。 唯一令白银联邦遗憾的是,反弹力度不够强大,刚好落在了星耀联邦边界线上,没有伤到任何人。 对面的指挥官看到那道屏障后若有所思,他扬起手让其他人暂停攻击。 几分钟后。 边界处响起震慑十足的声音:“双方交战,不得挟持人质。请对面的白银联邦交出我方居民。” 白银联邦的大帅是个暴脾气,坐在观战台听到那两句话,一下就站了起来:“胡扯什么呢。我们才不稀罕你们的人!我们的人都是纯正的白银血统!指挥官,继续努力,攻击对方。” 闻知声:“……” 他双手布局,脑海中分块的转动,根据两个星球自转的规律推算出最佳的发射时机。 “加大火力攻击。” 闻知声命令刚落,对面的星耀联邦整个星球都上下颤动了下,有人家的瓶瓶罐罐摔碎在了地面,但无一人伤亡。 有敏锐的指挥者明白了对方只警示不攻击的意思,思虑再三决定撤退。 闻知声长吁一口气,额前碎发挡住了他额头上的汗水,他起身对其他人道:“受伤的送去医院,没有受伤的整理下装备,我们准备返程。” 出乎闻知声意料,没有人回应他,大家都以一种愤恨的目光瞪着他。 闻知声面无表情的扫视了一周,只有几个人低下了头,其他人迎着他的视线眼里的凶意更甚。 “方才指挥官分明可以将对方炸死的!” 有一个人开口,就有一群人慷慨激昂。 闻知声:“我们没有再增加一位伤民。” “那也不行!他们之前杀了我们那么多人!指挥官你分明可以替我们报仇的。” 闻知声舌尖抵住上颚,他垂眸没再说话。 回到白银联邦城市中心后,他好像成为了整个星球的罪人。 仿佛,伤害他们的人是闻知声。 人们众口铄金,对他口诛笔伐,极尽恶意的揣测。 喻音已经三天没有见到闻知声了,前两天她还很开心,第三天的时候,喻音对着闻知声的卧室发呆。 联邦中心。 闻知声站在办公桌前,对面坐着的大帅仰靠着看他,“你是星耀联邦的人?” “怎么会这样人认为?” 闻知声不答反问。 大帅耸肩:“我们的人做不出那样完美的防御系统,并且你的星球的人已经在召唤你了。他们向我发出了休战书,只要我放你离开,星耀永不侵犯白银。” “我也很希望我星球的子民都生活在和平的地方。” 大帅盯着他,一字一顿:“所以,请你离开这里。” * 喻音坐在家里的沙发上,智慧屏正在模拟之前的交战场景,广播里还播放着主持人的声音:“所以我们有理由怀疑这位闻知声指挥官可能有偏袒的嫌疑。” 喻音切断了广播。 夜色渐晚,门外没有一点的响动。 喻音查看了闻知声的定位,走到街中去找他。 少年趴在桌子上,她轻轻戳了戳闻知声的肩膀:“不要理那些人的话。” 闻知声抬头,看到了喻音。 他讥讽的笑了下,眼神凉薄:“我需要你的安慰吗?一个要将我赶出去的人。” 喻音愣了下,看着闻知声。 少年站起来,脚下有些不稳,险些就要摔倒。 “我不用你的关心。” 闻知声每一个字都让喻音听得很清晰。 喻音唔声:“好。” 她转过去,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酒馆。 少年望着她的背影唇瓣上下启合,无声的呢喃了两句。 联邦负责人的话语还在闻知声的耳边环绕着:“这是你唯一可以回到你星球的机会,否则你的星球将会认为你背叛了它,你再也回不去了。” 闻知声也不知为什么,他听完第一反应是,回去了,或许喻音就会彻底的忘了他。 她还不够爱他,爱不足以让她记得他。那就讨厌吧,女孩会始终记得有个讨厌鬼叫闻知声。 少年喝的醉醺醺的,昏昏沉沉的趴在桌子上,呓语了句:“总得要记住他吧。” 当天晚上,喻音拉黑了闻知声的星卡,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恍惚间总听到门在响。 她每一次去开门又却是空无一人,喻音有些烦躁,直接操作智能系统将门设置成隔音门。 这一晚,喻音在床上数星星,少年在门外想着她。 翌日太阳还未升起,天色有点阴沉,有凉风吹的树叶沙沙作响。 闻知声已经拖着脚步离开了喻音的家门,他几乎没有什么东西需要带走,将房屋和个人身份信息等处理完毕后,他踏上了前往星耀联邦的飞船…… 星际竹马又在装娇弱(6) 喻音第二天收到了一个添加星友的信息。 来源:星耀联邦。 她瞄了眼那人的头像,一堆奇怪的数字积木。 看起来就不像正经人。 喻音按下拒绝添加。 广播上开始通知所有居民:“因为特殊原因,我们优秀的指挥官闻知声,已经离开了星球。让我们一起祝福他。” 有信息闭塞的居民以为闻知声去世了。 更多的人却是查到了他其实是星耀联邦的人,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 所以那天他只是想到了两全的办法,他甚至可以不保护他们。 当人们想要道歉的时候,发现闻知声并没有留下让他们求得原谅的机会。 喻音坐在沙发上,表情空白,她后知后觉有种被抛弃的感觉。 添加好友的信息又发送过来,喻音已经可以猜到是谁了。 她按下了拒绝。 银河中的另一颗星球,闻知声站靠在智能屏上,盯着那天星友拒绝添加的好友的信息,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小祖宗。 第三次发送请求,闻知声打了备注:我是闻知声。 对方通过了。 闻知声轻笑了声,舔了下上颚。 * 喻音对着屏幕正在思考闻知声加了她却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很快,那端发来了一个短视频。 视频内,闻知声坐在沙发上盯着镜头盯了整整十秒。 喻音:? 确认她看到后,闻知声回了个:测试一下这个软件的功能。 喻音:?? 少年弯起了唇角,每天让她看十秒她总不会忘了他。 【我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什么时候判定生命值任务完成?】 喻音上着课,讲台上的教授已经换了个人,除了头发比闻知声少,长得没有闻知声好看,讲课没有闻知声有趣外,喻音挑不出其他问题。 她打了个很长的哈欠,听着系统汇报:【还有星耀联邦三小时的时间。】 喻音白了他一眼,就不能直接告诉她白银联邦时间吗?不过确实星耀时间听起来更快些。 她心情好了些,哼着歌准备往外走,面前却突然出现一个人。 男孩挡在她面前,一只手攥着蓝色的信纸,另一只手提了满袋的零食,示好的望着他。 两人对视了很久,在喻音耐心耗尽准备离开的时候,男孩开口了。 “你好。我叫乔城…” 中间的话喻音没有太往心里去了,就听到最后一句问喻音:“要去我家玩吗?” 喻音摆摆手拒绝了。 乔城长相俊逸,笑起来更是让人如沐春风,他语气温和拿出两张票:“我请你看电影?” 已经拒绝了对方一次,喻音不好意思再不到的五分钟的时间内连续拒绝这人,只好跟着去了。 外面的天色渐渐变得暗淡,墨色从空气中挣扎着出来,晕染着夜晚的天空。城市的街灯流光溢彩。 电影结束后喻音收到了闻知声的视频通话,他没有用社交软件,直接用的智能屏。 看样子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喻音方才还漂浮在空中的心思立刻变得很复杂。 “你为什么不回复我?” 少年坐在床上,眼巴巴望着她,透过屏幕喻音都能感受到他的委屈与酸气。 喻音被那种语气吓得手臂轻轻摆动了下,虚拟屏上出现了乔城的身影。 从闻知声的角度看,那背景还是在电影院。 喻音端正了屏幕,有点心虚:“我们现在要回去了。待会聊。” 我们?闻知声嗯声,脸上分不清喜怒。 电影院门口有男孩为了哄自己女朋友开心,正在进行人工降雪准备堆雪人。 喻音头上顶着几片雪花,有一瓣还落在她的鼻翼上,她耸了耸鼻子,肩膀缩了下,突然肩膀多了一件外套。 喻心下意识握住那个人的手腕就准备给他过肩摔,猛然想起她今天是和人一起出来的,又迅速收回了手。 乔城动了动肩膀,对她对视着。 喻音感觉到,空气好像变得冷清了。 “那我走了。”乔城执意将喻音送到家门口,离开时熟练的揉了下喻音的头发,喻音觉得这个人好像已经提前带入进她男朋友的角色了。 这不太好。 她咕哝了句打算回去洗头洗澡,身后传来一声近乎含着冰碴子的声音:“转过来。” 喻音:?!闻知声? 有时候人的想法就在一瞬间发生了改变。 喻音在望向少年沉寂的眼眸时,她悟了。 她就是太让着闻知声了,才让他可以随便对她表露情绪。 谁还不是个没心没肺的妖精呢。 再说了,她都没追究他轻易离开的事情。 少年穿着蓝色太空服,让他看起来有点膨胀,像喻音之前看过的卡通人物——大白。肚子鼓鼓的,软乎乎的,看着就很想摸。 闻知声敛起眼里的醋意,眼神示弱开始难过,熟料女孩这次没有来软软的哄他,反倒挑起了他的下颌。 “教授,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闻知声没想到喻音会打直球。 他长睫颤动了下,眼里的委屈被一点惶恐取代,就好像…被人发现了自己精心隐藏的战垒。战垒将稍有不慎就会被销毁。 “这个问题…”少年嗓音清冽,很难去听出里面的没底气。 喻音挑眉看他。 “作为家庭作业布置给你,你自己去认为。开放式答案,尽你所想。” 他以为他提示的够明显了。 闻知声瞥了喻音一眼,就差把:[大胆想,我肯定是喜欢你]写在眼里了。 偏生女孩唔声,白嫩的手指在他喉结上转圈圈,用气音道:“不喜欢我?那你干嘛管教我?” 他管教她了吗?闻知声哼声,不过是不喜欢她的别的男孩一起看电影,这只能算老师对学生的关心。 四目相对,双方都在对方眼里看出了试探和特殊意味地挑衅。 闻知声抬手握住喻音那根不老实的食指,轻飘飘道:“外面冷,想进房间。” 他退了一步将话题偏开。 喻音抿唇也没有再说什么,将人又带回家。 等陪着闻知声一起吃了他做的面后,喻音望着他还是想问问要不要去租个房的问题。 熟料少年率先开口:“我已经找到了住处。在联邦部队。” 星际竹马又在装娇弱(7) 喻音对他要去部队并没有感觉到意外,优秀的指挥官应该有他发挥才能得地方。 就像雄鹰就像应该在一望无际的天空飞翔。 她惊讶的是闻知声后一句话。 “你也要去。” 喻音音调有点高:“为什么?” “在你去收拾房间的时候,客厅广播通知了你被纳入女兵名单。” “所以你是为了我?也才去的?” 闻知声摇头,声调散漫:“也不是。我只是,为了…” 他抬眸,嘴角噙着笑意:“明证言顺的管教你。” 喻音:“……” 当天下午,就有星舰将喻音接走,喻音指了指站在门口的闻知声:“不接他吗?” 身旁的人答:“指挥官有专属星舰。” 星舰内陷入了新的沉默,操控方向的星民忍不住看了眼喻音,再看了一眼。若不是方才不小心就要撞到另一个星球了,他真想一直盯着喻音。 漂亮的让人挪不开眼的女人。 喻音就站在她的身后,看着那位小弟弟看她一眼就咽口水一次。她有点受不了,从口袋里掏出袋装牛肉干撕开,递给小弟弟:“吃吧。” 星民:“?”他在女神心中的形象就是一个爱吃牛肉干的吃货吗? 喻音继续把牛肉干往他唇边递了递。近距离的接触让男孩更加局促,他呼吸都有些不畅,连忙将星舰停止想要开窗透透风,并打开了舱门。 “你不是闻到了吗?吃吧。”喻音眼中的调侃让男孩看的一清二楚,他明白喻音这是在告诫他,紧闭着双唇不敢去接。 喻音面无表情地收回手,指尖却被人含住。 喻音瞪眸。 闻知声什么时候走进来的,还不发出一点声音,这么悄无声息他怎么不去做鬼屋npc呢? 指尖传来的温热让喻音脸有点热,她的指腹并未被濡湿。闻知声只是就着她的手吃掉了那块牛肉干,还评价了句:“有点硬。” 喻音:她的刀呢! “指挥官您怎么过来了?”旁边的女士问了句,闻知声不冷不热的看了眼方才咽口水的星民,视线又落回喻音身上。 “过来看看有没有人不乖。” 少年老成在闻知声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他只是板着脸就足够让人想要心生敬畏。星民大着胆看了眼闻知声,在发现对方眼里的冷意后认怂的望喻音旁边挪了挪。 察觉到两个人之间眼神互动的喻音逼着自己挤出一抹笑,说了句:“指挥官再见。” 闻知声高高冷冷的应了声,眼看前方目中无人的离开了。 星舰继续行驶,喻音表情木然的听着旁边两个女孩在说:“指挥官好帅想嫁想嫁。” 两只花痴的鸟儿在喻音耳边叽叽喳喳了一路,几个人下了星舰看到眼前的条件就呆住了。 星球还有如此贫瘠萧瑟的地方? 没有高楼大厦车水马龙,只有成片的大树和满地的野草。 像一处无人问津的野地。 花痴的女孩嗫嚅了句:“这地方,不做爱都可惜了。” 喻音被她大胆直白的发言逗笑了,头顶传来了一句:“确实。你觉得呢?” 她觉得什么? 喻音抬头看向她身后的闻知声,不自觉的护住了身前。 烈日炎炎,烘烤的地面滚烫的仿佛冒出了热气。 喻音没想到她在地球没经历的事情,在这里经历了。 她开始了训练。 双手贴于裤缝,脚后跟轻微抬起,站姿笔直。 两排女孩每个人都面色微白,额头流出了热汗,却没有一个人喊放弃。 旁边星舰又接来了一个人,她们却统一目视前方,不去瞥一眼。 乔城下了星舰就走到她们面前,眼神停留在喻音身上片刻,声音温和:“我是各位的教练和直属指挥官。” 无需女孩们回答,乔城再补了句:“大家需要再站立半小时。” 闻知声走在人群前方,听着旁边的人向他介绍白银联邦的战略布局,脑海里响起他回到这个星球的第一天。 那天,出星耀时,联邦首领告诉他:一旦出去了再想进入就很难。闻知声犹豫了,他需要问自己是喜欢那个喻音还是非她不可。 闻知声又返回了自己的住处,可当看到那块转动的钟表后,少年淡淡的笑了下。 他非她不可。 否则,就不会再看到那个钟表后下意识想到的是,他每在这里多待一天,就要和喻音错过她的时间里的十年。 每个联邦有一个统一的规定,出去的星民非绝对特殊情况不得回来。白银联邦首领知道闻知声回不去了,当下兴奋之情难以收敛,他重用了闻知声。 “指挥官,我阐述完毕。” 旁边的人大声道,闻知声嗯声,抬眸向前看了眼,立刻冲了过去。 喻音感觉自己眼前出现了好几道前面女孩的背影,她明白这是有点头晕,她本体是锦鲤,被太阳这样暴晒,皮肤和心脏都感受到了疼痛。 喻音咬牙想要坚持下去,熟料旁边女孩比她先晕倒直接撞击到了喻音身上。 本来就身体虚弱的喻音彻底要被撞晕了。 晕倒之前她只有两个念头:那个女孩也是鱼吗?她在谁的怀里,好硬。 浩瀚的星空上流星一道道划过,坠落在地面,蹭出噼里啪啦的火焰星子,又被流沙软化吸进,形成像滑腻海浪般的模样。 喻音躺在草坪上,转头看那流沙,朦胧间觉得那就是矿泉水。 她想开口说话又没有力气,盯着那“水”又掀开眼皮往上翻去看扶住她的木头男人。 是闻知声。 她看一眼闻知声看一眼那“水”,意思很明显。 少年下颌曲线锋峭,眼神很酷,看起来就不好惹。 喻音拽了拽他的衣袖,用手指指了指那蓝色的水,眼神有点委屈了。 闻知声随着她的动作才眼神转柔,低头看了她一眼,轻笑道:“醒了?喝水吗?” 喻音不停小幅度点头。 少年拧开手中的水,自己喝了一口。在喻音嗔怒的瞪视下俯身吻上了喻音的唇,一点点将水度了过去。 喻音轻平复着呼吸,声音有点不稳:“你在干嘛?” 闻知声薄唇湿润,他嗓音有点暗哑:“你上次问我是不是喜欢你。” 喻音注视着他。 少年看着她水嫩的红唇,眼角又染上了几分欲色,他笑的坦然,凝视着喻音吐字清晰:“是又如何?我喜欢你。我很喜欢你。” 星际竹马又在装娇弱(8) 闻知声说完,喻音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闻知声:“……”他心情复杂,手上动作却是未停,替喻音顺了顺背,想继续给她渡水,喻音摇着呛红的脸摆了摆头拒绝了。 喻音环视了一周:“其他人住哪里去了?” 闻知声按下手腕腕带的中心按钮。 两个人眼前出现了一个透明的很大的玻璃罩,里面是一座类似街道的环境。 “这儿并非荒地,它既可以做训练场又可以建城。那个玻璃罩可以自动调温或者降雨雪刮风。” 喻音指了指自己的位置:“我其实是在一个医院里吧?” 闻知声挑眉,似乎没想到她能这么快反应过来,他点头。 之后两个人都没有再提起闻知声方才的话。 上铺的男人已经睡着了,闻知声对铺的男人轻声喊他。他们这个宿舍都是同级别。 “今天那个女孩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向来冷淡的寡言这一刻笑的像只显摆的狐狸:“我女朋友摔倒了我当然紧张。” 对铺:“?!?”放屁,你昨天来之前还说你单身,今天就有女朋友了?!这训练场是月亮啊,里面还能有月老不成。 闻知声没有理会身后的动静,他点开消息界面,给喻音分享了一首歌:[追光者],又发了行文字:[我是追妻人。] 喻音躺在床上笑的捂住眉眼。 她叹了一口气想告诉闻知声,不用追她,她本来就是他的。 转念一想,江御这个狗男人还没有好好追过自己,就发了个[晚安]。 闻知声却并没有回。 喻音闭上眼睛对铺女孩却轻声喊她:“你要不要去洗漱?” “我洗漱了。” 喻音说完,女孩已经跳了下来搂着她的胳膊:“我们再去洗一次澡吧。” 女孩不好意思道:“这里只让两天洗一次,我想洗两次就是连续两天了。不然,我心理难受。” 喻音叹了口气:“走吧。” 深夜两点多,两个人悄悄进了浴室,都以为这里没有人了。 走出来时喻音收回了来时无奈的想法,洗两次好像也不错。 喻音擦拭着头发,轻声哼着歌音调欢快,对着镜子一会儿做一个鬼脸。只是…她蹙眉,总感觉这个镜子贴的有点儿高了。男生用好像刚刚好。 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喻音低着头整理东西直接道:“走吧。” 她没有听到回应才转过去看。 闻知声赤着上身只在腰部围了个浴巾,他正站在门前好笑的看着她。少年藏住了眼里的了然,一副无辜的样子指了指浴室门上的标志:“m的意思男士。” 闻知声话音刚落,另一边女孩也走了出来。她听到了两人的对话,此刻脸火辣辣的烫。 是她没有注意[w]和[m]的标志,就拉着喻音进来了。主要她也没想到浴室也和厕所一样用这两个标志。 女孩望向喻音讪笑两声:“姐妹,我病犯了,就先走了啊。” 喻音:“?你怎么了?” 女孩低下头:“我替人尴尬的毛病犯了。先走一步。”说完飞快的逃了出去。 跑了几步才停下来笑的哈哈哈,训练的时候她就注意到闻指挥官对喻音的不同了,而且喻音不讨厌闻指挥官。 女孩感觉自己很懂分寸! “好看吗?”闻知声调笑地问。 喻音意识到自己已经盯着这人的肌肉看了好几分钟了,她压下内心的尴尬,语气悠然还很傲娇的问少年:“你这是色诱我吗?” 说完,喻音也有点不好意思,长睫下垂敛住一双多情的桃花眼,手指揪住睡衣衣带,别开脸不去与闻知声对视,又暗戳戳的想要偷瞄他。 看看他什么表情。 闻知声双眼真挚,唇边有一抹浅笑,少年的笑像雨后的风,让人感官极为享受。 “当然了。就盼着可以色诱成功。” 闻知声懂他喜欢的小祖宗是什么性格。 有点佛系性情偏温和,偶尔会不服气的反撩一下。 这会怕踩着小祖宗的傲娇小尾巴了,他完全不介意厚着脸皮去哄喻音。 “那…算你半成功。”喻音说完仓皇的往外走,她唯一的底线就是没有跑起来,只是步子迈的飞快。 旁边浴室又出来一个人。 男人不明所以又感觉自己知道了惊天大秘密:“指挥官,您在追我们这最美的花吗?” 他问话时闻知声已经穿好外袍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完了。 嗯了声就去追喻音。 外面天色黑暗,喻音感觉有点冷,瑟缩了下,身后闻知声追了上来,自然的在她身上披了件外衣。 “我送你回去。这是命令,不得拒绝。” 喻音:“喔。” 翌日天蒙蒙亮,喻音等新人又要去站队。 她进了训练场就发现大家看她的眼神很不对劲,感觉又好奇又惧怕的。 恰好身旁有乔城经过,喻音问了句:“我脸上有东西吗?” 乔城眼神闪躲了下,嗯声。抬手触碰喻音的脸颊。 女孩皮肤白皙细腻,指腹处传来软绵触感,仅仅一瞬他已经收回了手,对喻音道:“这下没有了。” 喻音未做多想,道了声谢走到了队伍中间,她刚站定旁边的女孩牛与她说着悄悄话:“你和闻指挥官谈恋爱了吗?” 喻音轻拧着眉,联想到方才得情况,她立刻明白那些眼神是什么意思。 今天训练近身攻击,乔城让女孩们两两一组进行学习并练习,他视线扫了眼人群中没有找到同伴的女孩。 “小今,你去和她一组去指导她。”乔城走到喻音面前,对她旁边的女孩道。 小今不能不答应教练的命令,她恋恋不舍的望了喻音一眼,小跑到另一个女孩面前。 “我来教你。”乔城声音平缓,表情严肃,仿佛他做的就是一件堪比打胜仗还要庄严肃穆的事情。 近身搏斗需要教练模拟实战中的情况,乔城搂着喻音的肩膀,一只手开始用力要将喻音摔倒。 “嘭。” 喻音被反身摔在地面,但她却没有感到任何疼痛,只是坐着的地方有点硬。 乔城着急的问她怎么样,喻音却摆头问主动给她当人肉垫的人怎么样。 闻知声躺在地上,摸了摸自己的腰部,少年一双眼眸水雾弥漫,声音软软糯糯的;“疼,要吹吹才能好。” 星际竹马又在装娇弱(9) 喻音上下打量了他全身,纠结道:“吹哪里?” 闻知声眼尾翘起,向狐狸主动躺在地面勾引着人类,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吹这里好了。” 喻音咕哝了句由着他了,她低头在少年羽扇长睫上轻轻吹了吹,地上的人儿却撑起身子,薄唇在她下颌处轻吻了下,又快速离开落到了喻音的红唇上,一触即离。 “现在不疼了。” 喻音摸了摸自己的唇角,白了他一眼,知道他是江御,也没有生气,只娇嗔的瞪了他一下。 乔城站在一旁,忽然就彻底笑不出来了。 即使女孩没有答应闻知声的追求,可看两人的互动,好像,她答不答应闻知声都不会答应自己。 三个人各自又回到自己的位置,早上训练的时间为五个小时。还未到十二点,已经有好几位女孩汗流浃背,小今悄声问喻音:“今晚还去洗澡吗?” 喻音想到昨晚的事情,小幅度的摇了摇头。 洗澡爱好者小今有些失望的唉叹了声:“看来,以后真的只能两天洗一次澡了。我也不想再遇到闻指挥官了。” 喻音笑了下,摸了摸她的头以表示安慰。 训练的时间过的很快,人们揉着自己的肩膀捶着腰离开训练场。 夜色渐晚,喻音扫视一周都没有看到闻知声。 今天一整天的时间她都没有再见到少年,分明是闻知声亲吻的自己,他倒像被轻薄了似的不见踪影。喻音心里有点闷。 今天是不能洗澡的一天,她默不作声用盆去接水准备擦拭。 小今急匆匆的跑到她面前,脸上满是兴奋,眼里还藏着八卦之意。 “闻指挥官找你。”小今对喻音挤眉弄眼道。 喻音面色冷淡的走到树下站着的少年面前。 闻知神换上了休闲服,他唇角微扬,兀自握住喻音的手腕示意她向前看。 喻音抬眸,面前出现一个小型的温泉,里面还有一间独居房。装修典雅环境静谧,像人类世界的特色民宿。 闻知声按下手中的操纵盘,房间的门自动打开,衣柜里面的衣服各色风格皆有。 “要去试试吗?外面的人看不到这里。” 少年说完似乎怕喻音不相信,他率先走进。喻音发现她确实看不到里面,安心的跟了进去。 “那你在里面不许擅自进来。”喻音站在温泉边沿,手里握着浴袍,警惕的看了闻知声一眼。 少年轻笑一声,偏要走进她。喻音脚下趔趄,差点儿就掉进水内。闻知声握住她的腰身,嗓音清冽:“小祖宗请放心。我要看也光明正大的看。” 喻音:“……” 她前期警惕后期放松完成了整个洗漱过程,披着浴袍往室内走。 闻知声坐在沙发上喝了几口水,转头看到喻音站在门口。 女孩长发披散在肩头,一双修长的腿又白又嫩,她赤着脚有些羞涩,莹润粉白的脚趾互相轻轻交错着,稍作停顿才继续往房间内走。有点底气不足的指着门口:“我换衣服。” 你出去。 闻知声懂女孩的没有说出口的话,他起身却没有顺从喻音的心意。 喻音微眯起眼睛看向闻知声,少年拿起旁边的吹风机,拉了把椅子喻音坐下。 他修长的手指穿梭在喻音的发间,两人都没有说话,耳边只有吹风机的声音,喻音有点昏昏欲睡。 闻知声喊她的时候她下意识张开了手抬起眼懵懵地问:“你不抱我吗?” “抱。” 几乎和少年出声在同一时间,喻音清醒了。 她又暗自觉得自己好笑,总归他是江御,是她要许终生的人,要一个抱抱有什么好不意思的。 闻知声将她放在床上,女孩身上的馨香在鼻翼环绕,闻知声几乎是逃离出去,给温泉换了水自己去洗漱。 窗外层层的乌云笼罩在月亮下,仍挡不住皎月那一颗想八卦的心,它悄悄露出了月亮尖尖好奇地俯视着那个玻璃房。 喻音睡的很快,有凉风渗入进来,她下意识往闻知声的方向挪了挪。少年正克制着自己,冷不丁怀里软香靠近,他手背的青筋都已经突起。 闻知声叹了声气将喻音带进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安抚着。 怀里传来女孩软糯好听的咕哝声:“江御,狗男人。” 闻知声的手停了动作,以为自己听错了。怀里的人儿却将她抱的更紧:“狗男人,我好想你。” 女孩该是做到了什么美梦,在他胸膛肌肉蹭了蹭,语调欢快:“江御,我嫁给你之后你要对我好一世哦。” 闻知声的手扣在喻音的背上,稍微用了点几,听到怀里的人嘶声才放开,又舍不得她受一点疼,顺了顺她的背才转过去睡觉。 翌日清晨,喻音睁开眼缓慢的眨巴长睫,转过头就看到闻知声睡在床的另一边,再稍微往外挪动一点就要掉下去了。 她心理腹诽了句这人睡觉还挺不乖,将被子盖到闻知声身上才轻声往外走。 蓦然间,她察觉到身后多了道视线,喻音回头就见少年坐在床上,冷着脸望着她。 眼神,像在看一位让他爱而不得并对他吃干抹净不负责的渣女。 喻音回视,眼神表示疑惑。换来对方一声冷哼。 整个早上的训练过程,喻音发现闻知声已经刻意在自己身边晃了好几次,但每当她抬头看他时,他又会摆出一张“谁也别和他说话的”脸,弄得喻音莫名其妙。 等教官说了句:“待会要实战训练,大家都记得按时回来”后,喻音决定去前面那棵大树后坐坐,独自冷静会好理清闻知声在生什么气。 “我们坐着歇会吧。” 一道清脆的女声传来,紧接着喻音发现树下多了两个人,就在她的身后,树的另一面。 “闻指挥官好帅啊。可惜了,就是眼瞎。” 喻音竖起耳朵准备听听那人哪里眼瞎了,她偷偷瞄了眼开口的扎辫子女孩。 “就是。怎么会围着林栀绯转,那个女孩明显不珍惜指挥官。” 喻音抿唇心情复杂。 她记得她在这个位面就是林栀绯。 这可真是吃瓜吃到了自己身上。 星际竹马又在装娇弱(10) 喻音坐在树后听着那两个人靠在树的两边吐槽她。 “也不过长得好看而已,闻指挥官的喜欢才不会那么肤浅。” 喻音学着旁边丸子头女孩的声音说话,“对,他不肤浅。他喜欢的是你这种爱做梦的。” “你说什么?”扎着辫子的女孩生气的朝同伴怒吼。 莫名其妙被吼了一句的丸子头也还击了回去。喻音在树后听着两个更才还很是友好的女生打的不可开交,地上落了很多头发。 听着两个人都没了什么力气了,喻音才从树后走了出来,冷笑了声俯视着两个人。 争吵的两个人变成了两只呆鸡缩写脖子低下了头,视线里只有喻音的腿和鞋。等喻音走了后两个人都不去看对对方,也快步离开。 * 实战训练开始,那两个女孩听到自己和喻音分到一组时,险些哭了出来。 喻音穿着作战衣,戴着棒球帽,整个人站在队伍前看起来又冷又酷。 闻知声在指挥中心发布命令:“开始训练。” 一个队伍有三组,一组三人用一个星舰。一人负责代码输入进行判断,一人负责攻击,还有一个负责闪躲和自保。 喻音坐在操控台盯着对面的作战机,手下不停输送代码,确保自己的打靶方向精准无误并可以一击必落后对后面两个人清声道:“攻击。” 丸子头连忙应声,按下按钮。 “嘭。”隔壁自己方的星舰被击落。 喻音扭头:? 辫子女孩:?? 丸子头伸出小肉手对着手指,委屈巴巴对喻音道:“你能不能戴个口罩,我发现你的好看太经得起考验了,越看…越心动。” 辫子女孩作为旁观者有一句卧槽不知当讲不当讲。 喻音无语片刻戴上了口罩。 “下一个绝对不能再攻击到别人了。” 丸子头点头。 三个人说话间对方的一击火炮来势汹汹的攻击过来。 喻音冷声对辫子女孩吩咐:“防守,自保。” “嘭嘭嘭。”三声。 喻音她们的星舰外壳都被炸掉了,三个人的降落伞自动打开。 落在地面后喻音难以置信的问辫子女孩:“这又是怎么了?” “我听成了自爆。”辫子女孩瘪着嘴怂巴巴的望着喻音。 喻音:“……” 闻知声坐在指挥中心,视线只落在喻音那组的屏幕上,他轻笑了声眉眼间尽是宠溺。 他从来没有见过表情那样丰富的喻音。 女孩穿着一身紧身衣,一双桃花眼里不再是惯性漫不经心的多情,反倒多了几缕人间烟火气。 又懵又惊尔后全部变成了无奈和绝望。 整个人都像垮起了脸,叉着腰看向她两个不怎么聪明的队友。 辫子女孩发现喻音在深呼吸,小步过去揪了揪她的衣服:“不生气嘛。” 丸子头也立刻蹦跳过去,没勇气拉喻音的手,只好拽了拽她的袖腕:“在实战中,我们现在就叫无人问津。要不…走回去吧?” 喻音没想到她第一次实战是以这种方式落败的,环视了眼四周,叹了口气:“走吧。” 三个人乘坐自己的星船往回走,路上碰到一架飞船,丸子头先兴奋的打了个招呼。 没想到有人和她们一样笨,自降到了这里。 喻音却在看到对方眼神后意识到可能哪里不对,那眼神极其不友好。 “趴下。”喻音伸出双臂将两个人按下去,青铜色火焰朝她们攻击而来,从头顶擦过轰击倒了一棵大树。 丸子头都不敢回头看,如果那个攻击到她们,三个人可能都要被炸成花。 两个人长吁口气余光瞄到喻音双臂被划开两道很深的血口,皮肤也被烫伤。 “白银联邦也不过如此。”对面星舰里的嚣张笑声让三个人听的清清楚楚,辫子女孩怒极驾驶着星船就横冲直撞而上,吓得对方星舰立刻躲避。 再准备攻击时,闻知声派来的人已经将他们全部拿下。 喻音眉头紧蹙着,看向忽然出现的闻知声,一路压抑的委屈好像有了发泄口,她眼里潋滟过泪水又被逼退回去。 少年表情阴沉,手下的动作却温柔细心,小心的将喻音抱回自己的星舰去治疗。 整个过程,他的眼里只有喻音。 静谧的治疗室内,喻音在一块玻璃罩内进行疗养,她手上的血液慢慢止住,皮肤也一点点的恢复。 恍惚间喻音脑海里出现了她躺在一张床上,身上也是被玻璃罩覆盖,那个玻璃罩里有很多芯片链接着一个主操纵台。 喻音摇了摇头,被自己的想法吓到。 有谁能操控得了她呢。 半小时后疗养结束,闻知声握着一瓶碘伏走进来,对细小伤口进行处理。 这人从今天早上起来就在和自己冷战,这会儿也只顾着低头上药却不和她说一句话。 喻音抿唇,看闻知声的眼神直白的很,就差没把你又怎么了说出来,她又怂又糯的告诉闻知声:“这个涂上来,有点疼。” 她动了动胳膊,却被闻知声一把抓住手腕,少年声线凉薄:“老实点,不然,我就亲你了。” 白色的灯光落在闻知声身上,他鼻翼高挺皮肤冷白,薄唇紧抿着,眉目深蹙,满脸的冷淡与疏离。手上的动作彰显着少年内心的挣扎,他生她的气又不舍得不管她。 喻音这会终于意识到闻知声不高兴了,她轻轻戳了戳少年微鼓起的腮,问他:“闻知声,你有要我解释什么吗?” 少年抬头:“江御,是谁?” 喻音:“……”这个问题像个过不去的梗。 怎么江御总要问他自己是谁。 “是一个虚拟人物,我以前喜欢玩角色扮演,在梦里梦到你扮演了江御。” 闻知声狐疑的望向她,眼里毫无信任之意。只是他找不到别的依据,也只能先放下。 闻知声想通了后,伸手握住喻音。少年指腹在的手腕轻轻摩挲,唇瓣粉润,一双黑色瞳仁里潋滟着春情,娇娇弱弱的望了喻音一眼,冷白色的皮肤在灯光上照耀下微小绒毛看起来又软又萌。他声音很小,凑近喻音嗫嚅道:“我晕血,你不哄哄我吗?” 闻知神眼神偏开,耳垂通红,软趴趴的开口:“比如,亲亲我。” 星际竹马又在装娇弱(11) 两人来时太阳还高高挂起,现下已经日落西山了。 远处的太阳不遗余力地散发着仅存的光芒,似是在和积云较劲,拼命要将那诡谲的积云带上自己的色彩。 方奈亲自推动轮椅开门送两人出去,他站在门口盯着那片尚留有几分洁白的云朵,久久凝望。 看守所距离甘子寨十分钟的车程,秦烬再次开车送唐沁去看守所。 赶上红灯,秦烬停下眼眸含笑,语调暧昧的喊了句:“唐沁女朋友。” 唐沁目视前方,不为所动道:“我有权让你从车里下去,手段包括但不限于报警。” 秦烬手放在唇前,横拉一条线做了个闭嘴的手势。 他瞄了眼还有九十秒的红灯,算着这时间够自己作了。 于是正在看红灯的唐沁视线内出现一张俊脸,那人还不安分的眨眨右眼,长睫都快扫到她脸上了。 他绯红的薄唇轻启,声音听着还有些委屈:“方奈说我是你男朋友,你没有纠正。默认即肯定。” 他呼出的热气洒在唐沁的左颊,连带着左边白嫩的耳廓都升起几分热意。 可惜唐沁已经没了少女怀春的心情,否则怕是要被秦烬撩的耳垂发红了。 “觉得没必要说无关的事情而已。”语罢,她面无表情的伸手推开秦烬。 指尖带着薄茧的双手触碰到某人胸膛的肌肉,唐沁尴尬的收回了手,又因着收手太快,手指从他胸膛滑到系住的黑色纽扣,食指勾住了他的第三颗纽扣。 她甚至都不需要刻意去看,稍微敛眸便可看完他皮肤白皙肌肉均匀的上身,尤其是那醒目诱人的两点茱萸。 她坐着他侧身与她保持些许距离,衣襟又被她勾住,这样子,怎么看都像是唐沁在耍流氓。 放才还保持温度的耳垂,此刻因尴尬而变得透红,唐烬眼珠一转不转,迅速收回手指化掌为拳,在他系扣完整的腰部力道不足以伤人的推了下。 红灯转变为绿灯,唐沁不动声色的轻吁了口气,她以为乖一点的实习生此刻应该懂得给上司留点面子。 往事先不要再提,她并不是故意的。 “抱歉,我…”唐沁语塞,她要怎么解释?怎么解释都显得欲盖弥彰。 秦烬显然不是唐沁理想中的乖实习生,他此刻的笑容,不论他的脸多么俊美,看在唐沁眼里都像是古代男倌迫不及待营客的贱兮兮笑容。 “没关系,被唐老师轻浮,是我的梦中所求。” 唐沁额鬓隐隐作痛,对某实习生的脸皮有了新的认知,比脸皮她是比不过的,干脆就不解释不说话了。 秦烬余光瞄着唐沁,她面无表情的脸颊此刻微微鼓起,唇锋抿成一条直线,笔直坐在车椅上,双手放在腿上轻攥成拳,看上去就像个生气的小仓鼠。 一个大逆不道的想法在秦烬脑海中形成,他想捏捏她鼓起的皮肤细腻的脸颊,不过这个想法想想就好。 对待唐沁,秦烬自知不能太过逾距,会适得其反。 十分钟的路程很快就到,唐沁递上委托授权书和律师证,进去见方澄。 秦烬作为案件闲杂人,是不能进入的,唐沁让他坐在车上等她。 第六章:孙子和爷 张狂。 这是唐沁对方澄的第一印象。 一米七几的个头,与方奈儒雅的外貌不同,方澄麦色的皮肤,肌肉结实膨胀,黑色的头发乱糟糟的铺在头顶,被拷住的双手青筋暴起,关节粗壮。那双眼睛不似一般青春期少年的纯净,有着太多的杂质在内,看人时充满放肆的打量。 即使在看守所内,他脸上嚣张肆意的表情没有任何收敛,在看到唐沁后,还老练的吹了个口哨:“我的律师是个美女呢?啧啧,听说长的美的都叫花瓶?你行不行啊?” “严肃点。”旁边的警官呵斥了句,唐沁淡声道:“没关系,不与小孩子客户计较无伤大雅的问题。” 警官怒其不争的瞅了眼方澄,关门离开了。 方澄坐在椅子上抖抖腿,无所谓的瞟了眼门口,看唐沁时保持着那副“你是孙子我是爷”的表情。 “我叫唐沁,是你的律师。现在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必须老实回答我,无论你觉得说出来对你是否有利,都必须知无不言的说出来。” “如果我不想说呢?他们觉得我有罪,就有罪好了。” 尚处在变声期的方澄,声音竟不似别的男孩的鸭公嗓,他的声音与他的人不同,正经说话时让人听着很舒服,有点播音腔的感觉。 唐沁看了眼腕表,依旧是语调平淡:“你父亲坚定相信你无罪,我会愿意相信。” 方澄却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你愿意相信?我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陌生人信我,这感觉还真..让人不适应。” “那现在适应就好了。没有时间了,快点说。还是你想在里面待五年?五年时间足够你女神在美好的大学校园里谈到心仪又没犯罪的男朋友了。” “屁嘞,她考不上的。我们都不是追求学习的人,我不怕。”方澄翘起的二郎腿放下来,抖着的腿也停了。 “那就不关你的事了,总之她可以见到除你之外的很多男生,总会有机会的。”唐沁还是淡淡的语气,眼见着方澄坐的越来越笔直。 “你不是要问问题吗?赶紧问,问完赶紧滚。”方澄心里有一簇火苗滋生,满脑子都是那个穿白裙子的女孩和另一个男孩手牵手的模样,看始作俑者唐沁的眼神也更加不友好。 “我不喜欢你的脏字,我决定建议你父亲换律师,我不问了。”唐沁随意的说,站起来就要走。 方澄哈?了一声,虽然他狂可他见识少啊,这场面他还真他妈没见过。 结结巴巴的说了句:“那个,您要问什么,请问。” 他说完就低下头不想再看到唐沁,心里盘算着等出去了要骑着他的摩托在这女人面前让尾气喷她一脸。 “六月九号凌晨三点离开ktv后,到你回家之前,你事无巨细的给我说。” 星际竹马又在装娇弱(12) “砍刀到底是在哪里买的?” “你和王梦娇的关系发展到哪一步了?我指的是动词发展。” 唐沁每说一句话,方澄放在腿上的双手就收紧一些,到唐沁说“你可以说了”时,他的手发出咯吱的响声。 “我骑摩托送娇娇回家,ktv和她家一条道,顺着科技二路到云园,·然后在她家门口遇到齐康,那东西让我载他回去,平时我懒得理他,那不是在娇娇面前表现下我善良嘛,我就送他回家,路上有个杂货店还没关门,我吓唬齐康,让他做个人吧,我就杂货店买了把砍刀”。 送齐康到家门口了,我把刀放在他脖子上量了量,那玩意都没开刃,吓唬两下我就扔地上了,我爸看见我拿刀会不给我钱的。” “至于和娇娇发展到哪一步,实不相瞒,小弟现在还没牵到手,她妈妈不让她早恋,再等两年我就可以亲到嘴了。”方澄砸吧砸吧嘴笑成痴汉,说完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要说小弟?他是爷。 唐沁嗯声:“这些话你和警方说了多少?” “就说了个我出了ktv就送齐康回家。关于我娇娇的一句也没说。” “警方信?” “谁知道呢,不过咋滴,还不让有社会主义兄弟情啊。” 唐沁没提醒他有一种东西叫监控,也没提醒他他的犯罪动机就是“因情生恨”,她点头恩声:“你做的很棒,不过以后要是有人问你,你可以说,就说你压根就不喜欢王梦娇,知道吗?一切行为都是同学情。” “还有那把刀,不是为了吓唬齐康买的,是出于男孩爱好和齐康买来耍酷一下。 方澄点头,带点不确定的问:“你真的能让我无罪释放?” “那你犯罪了吗?”唐沁反问。 方澄摇头:“我没有,我就是点背。” “嗯。”唐沁认可点背两个词,恰好齐康就被人用那把刀捅了心脏偏离的位置和腹部,再往下点就伤到器官了,恰好齐康小区门口的摄像头就坏了,恰好那时凌晨四点,一个人也没有。 恰好齐康被又伤又吓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昏迷着,恰好齐康曾给他妈妈发了条消息说方澄送他回家。 她要是警方,也锁定方澄,并有理由怀疑这是蓄意报复性谋杀。 那刀若没偏的话就会砍到心脏,凶手并没有处理倒在地的齐康,可能是想让他血尽而亡。 可万一齐康没命了,若是那时候不是有个睡不着遛弯的大爷的话,那个小区的人出门便会看到一具尸体一滩血。 悚人又刺激心灵,根本就是报复性发泄式伤人。 但她不是警方,她是律师,有自己的职业恪守和职业道德,有扞卫每位被代理人辩护权利的职责。 她不需考虑凶手是谁,她仅需要将被代理人的利益尽自己能力的最大化。 唐沁走时,方澄又恢复成那种“你们都是孙子我是你们大爷”的表情,他装似无所谓的说了句:“你愿意信我我就觉得你没白请,要是打不赢…算了,就帮我告诉娇娇,先别急着喜欢别人嘛。” 那么多人都觉得是他,都问他为什么要那么歹毒,要不是今天还有个人信他,他都觉得自己就是凶手了。 “我是律师,不是婚介,不传达情话。”唐沁冷冷留了句,换来方澄一句卧槽他大爷的。 从看守所出来,唐沁就看到某位不安分的实习生正在和门口两位工作人员相谈甚欢,一位保洁阿姨一位看门大爷。 她注意到某实习生的衬衫纽扣系到了最上边。 秦烬扫到唐沁出来,当即和阿姨大爷结束话题,按下车锁,快唐沁一步的打开驾驶座车门,坐下。 “到下班时间了,我送唐律师回家。”秦烬双手握住方向盘,衬衫又开了三颗扣子,摆明赖在车上不走了。 唐沁看到他解纽扣的动作,沉默片刻,坐上副驾驶,将高跟鞋换下,随口报了个地址。 秦烬食指有节奏的在方向盘上轻敲两下,送唐沁去了那个地址。 到位置后,唐沁正欲下车,感受到腕边有一阵轻风,她警惕的躲避了下。 秦烬欲握她手腕的右手动作迅速的拍了下左手,无赖的口吻道:“唐律师,我也要回家了。我怕有坏人贪图我的美貌,你可以送我一程吗?” 唐沁下车,打开驾驶座车门:“你坐副驾驶,我送你。” 秦烬有几分狐疑,但对唐沁一本正经性格的信任占了上风,他下车。 他走到车前时,唐沁已经坐在驾驶座了戴上蓝牙耳机了,在他准备拉开副驾驶门时,车子动了。 留下原地的秦烬表情差点失去管理,他无奈的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就接到老秦的电话:“小唐说你在隔街呢,她让我接你,这么近还要接,你自己走回来啊,挂了。” 秦烬:“……” 他环顾四周,发现这里是他熟悉的地方,难怪他听着地名时觉得耳熟。 走在路上,他不由感叹美色迷人,迷的他思考能力都低了些。 “帅哥,那个我想问一下可不可以加个…”路上有两位着装得体的年轻女人拦住了他,一位拿出手机,一位面色羞赫。 看样子是要联系方式了。 秦烬掏出手机,点开相册里唯一一张照片,上面的唐沁身穿西装,站在台上,笑容温婉。 “我未婚妻,漂亮吗?” 那位面色羞赫的小姐姐闻言失望片刻,在看到照片上的人时,表情复杂至极。 另一位要联系方式的小姐姐则一脸兴奋的对秦烬说:“太漂亮了。打扰了打扰了,祝你们白头偕老。” 说完,两人上了一旁的粉色大奔。 秦烬品着白头偕老这四个字,悠悠的走回家。 没有听到车里打电话的声音:“唐沁大宝贝,你订婚了???” “你做梦了吗?”唐沁关掉车里的轻音乐。 “不是啊。”俞豫下意识认真回答,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又把唐沁当老师了。 “阿沁,我给你微信发了张照片,就那位禁欲小哥说你是他的未婚妻,还有你去哥伦比大学做客座讲师的照片。”林芝在一旁补道。 唐沁停下车点开微信,那个照片是秦烬的背影。 “我的实习生,在追我。”唐沁声音毫无起伏的叙述,就像在读一道数学题。 星际竹马又在装娇弱(13) 喻音:“……” 他刚才怎么不说他晕血? 闻知声也不着急,坦然地凝视着喻音,看着他喜欢的女孩一点点靠近他,软甜的唇瓣落在他的薄唇上。像橙子味的汽水,让少年有点上瘾,他反客为主,上唇微启,抿住那点甘甜,仔细地嘬尝。 直到汽水冒出泡泡,女孩发出嘤咛的声音,才将人放开。 “闻指挥官。” 门外响起乔城的声音,喻音转头再看过向乔城,发现方才还笑的一脸餍足的少年这会儿已经闭上了眼睛,好像熟睡了过去。 喻音撇撇嘴,有了之前的情况她也分不清这人到底有没有装睡。她起身去开门。 门口的人两手空空,看起来不像是探望病人的更像是路过。 “林栀绯,你在这里做什么?”乔城面色严肃,一副上级对下级的态度。 喻音对他猝不及防的转变还很不适应,反应了几秒问:“有什么吩咐吗?” “给你们重新派发了一架星舰,你快去训练。” 喻音喔声,当着乔城的面小跑到闻知声身边,也不顾他闭着眼睛,自顾开口:“我要去训练了,你乖乖休息,不要…” 她转了转舌尖,将“不要作妖”四个字改为:“不要乱跑。” 闭着眼睛的人忽然睁开眼,在喻音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啄了一下她的唇瓣,又在喻音微微恼怒的眼神下抬起他惺忪的睡眼,鼻音还很重:“你要走了吗?我只是想要一个分别吻。” 少年又小心的望了喻音一眼:“不可以吗?” 汰! 喻音挤出笑,摸了摸他的头:“当然可以呢。” 喻音背过身的同时,躺在床上的闻知声漫不经心额的看了眼杵在门外的乔城。 等喻音的脚步声已经消失在走廊中,乔城才走进来顺势带上门,态度依旧温和,只是少了点平日里见闻知声时的恭敬。 “我是以她的追求者的身份来看望你的。” 闻知声散漫道:“我同意你来了吗?” 他说完就按下呼叫铃,手腕却被乔城握住。 闻知声沉眸,他与乔城对视的那刻,乔城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窒息感,仿佛闻知声已经将刀放在他喉间慢慢划磨,让他不敢继续对视,手下意识的就松开了闻知声。 护理人员走进来,闻知声咳嗽了几声,看起来虚弱极了。 不等他开口,护理人员就已经请乔城离开了。 乔城走到门口留下一句:“我和你公平竞争她。” 闻知声背对着他,淡淡地告诉他:“你之于我,谈不上竞争。” * 喻音认认真真的将星舰研究了一番,发现准时和上一个没有什么不同,她坐在操纵室休息,心里惦念着闻知声,想给他发个视频,舱门却开了。 “又有新的命令了吗?” 乔城闻言摇摇头,在医院他介意喻音去照顾闻知声,心中吃味说话就重了点语气,这会儿有意缓和气氛。他声调含笑:“没有。今天的训练两人一组,我们两个。” 喻音没有觉得不妥,她问:“那你想控制方向,还是想攻击?” 乔城哑然片刻,心中好笑,这话应该他来问。 他顺着喻音的话道:“控制方向。” 在乔城想象中,迎面相撞一架星舰,尔后他进行英雄救美,将对面的星舰摧毁并且收服那个星舰上的的星民。 他抿唇看了眼前面的喻音,女孩正出乎他意料地在施展拳脚,那几个人根本不是她的动手。而他乔城,像一位被山寨夫人保护的文弱书生,看起来毫无用处。 乔城思索了下决定坐上星舰,直接摧毁对面星舰,未曾想喻音也紧跟而上,面上还有点兴奋:“好不容易碰到模拟度近乎百分百的实战,我要将他们彻底打败。” 她话落,手指飞快敲击代码进行攻击命令。 “嘭” 一道轰炸声响起。 乔城站在喻音身后满脸显示着:已心累,无cue。 偏生对面那几个已经被炸飞头发的人还惊恐的望着他:老大,这就是你说的需要保护的弱女子? 所以英雄救美的戏份是能以角色反串进行安排的。 乔城沉声对那几个人道:“你们已经输入,还不快点离开,清理训教场地。” 几个人满头问号,想质问想反驳又不敢,只好接受这个被迫没比就输的结果。 “有没有受伤?我抱你过去吧。”乔城说完就欲去揽喻音的腰身。 穿着白色衬衫的少年却闪现在他的面前,抱起了喻音。 喻音双手下意识圈住闻知声的胳膊,“你怎么每次都可以及时出现。” 少年声线很淡,他瞥了眼乔城,回答喻音:“某些特殊情况下,你在我视线范围之内。” 乔城手握成拳听出了闻知声对他的嘲讽,他想解释两句发现喻音面对着闻知声,看也不看他一眼。很明显也怀疑着之前的事情是他有意为之。 “栀绯。我好像没有力气了。”乔城手自然下垂着,腕部的肌肉看起来松弛无力。他抬起胳膊对着闻知声:“麻烦闻指挥官了。” 喻音见状想要从闻知声怀中跳下来,熟料少年从怀里掏出了一条绳,不等乔城反应已经圈住了他的腰身,另一端扣在星舱下面。 乔城:!?! 喻音:??? 少年平静地望着喻音,语气里的一缕撒娇意味很是明显,“他太重了,我扶不动的。” 乔城抬头盯着闻知声,险些爆脏话。所以那位抱的动一个人却扶不动一个人。 乔城骑虎难下,被闻知声掉在星舱下带了回去。 站在地面的小今仰头时看到有个身材还不错的人还玩的很别致。 星舱有位他不坐,偏要在下面荡漾。可能小时候对秋千比较热爱。 小今边想着边计划等喻音回来,一起洗漱。 尘土飞扬,呛的小今不停咳嗽,她定睛一看,方才的秋千男人原来是自己的教练。 小今:还挺突然。 闻知声抱着喻音下了星舱,听到女孩问他:“你什么时候醒的?闻知声,你一直都在关注我吗?” 少年脚步微顿,高冷的扫了她一眼,就在喻音以为闻知声不会回答的时候,少年自然的道了句:“嗯。” 有春草落在喻音心中,悄悄的长出了芽。 星际竹马又在装娇弱(14) 明天看。 她笑容弧度收了些,眼神都开始显露出羞怯时,却看到时稚面无表情转过了头。 就当梦一场,醒来之后还是很迷茫。方才他没有那么深情的看自己?季夏初忍不住指着唇小声问姜悠茜:“好看吗?” 姜悠茜神情复杂的点头,好看当然是好看的,毕竟季夏初刚来禾树高中就凭着颜值出了名,但是…她从口袋掏出纸巾递给季夏初:“你偷吃樱桃时好像沾到汁了。” 季夏初瞄了眼时稚的后背,如鲠在喉。怎么就这么巧?开学一个月,每次都让时稚捕捉都她不怎么美好的形象。 向楠温和的声音在班里响起,全班四十五名学生,不宣读后五名学生,从第一名开始读。 【第一名:时稚,语文143数学150,英语150,物理100,化学100,生物100,总分:743】 …… 【第五名:季夏初,语文142,数学148,英语149,物理100.化学100,生物8,总分:647】 …… 姜悠茜听完自己那第四十名的成绩,又竖起三根笔对着时稚后背:“学神啊,信女愿三天荤素搭配,只求下次考到第四十一名。” 季夏初郁闷的听着姜悠茜祈祷,轻拍了下她,小声嘀咕:“别求了,没有用,我生物依旧个位数。他已经失效了,不灵了。” 前桌的人猝不及防回头,右眉轻挑,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季夏初喉咙滚动,保持原样动作竖起小手对着时稚有节奏地挥了挥,佯装平静问他:“班长大人有事吗?” 别看有些人表面怂的一批,心里戏份可多了。季夏初脑海中已经想象出自己站在宝座之前,对着企图攀宠的时稚挥挥手:无事卿可退下了。 季夏初右同桌陆锡看到这一幕,从抽屉里拉出自己的画板,开始进行速写。 恰逢下课铃声响起,季夏初暗道完了。 果不其然听到时稚冷冽清爽的声音,“不经允许擅自求我,还说我没有用?嗯?” “哪里哪里,施主说笑了,您最有用呢。”季夏初说完还肯定的点点头,对着时稚许以赞同眼神。 内心十分怀疑时稚家里有祖传顺风耳吗?她已经特别非常小声了。 陆锡瞥了眼季夏初的神态,笔下迅速挥动。 “那我这么有用,你不奖赏鼓励下吗?”时稚眼神落在她桌角的一包糖上。 季夏初不可思议望了他一眼,这怎么给个柴火棍就当拐杖拄上了呢?这个糖怎么能送人呢?这不可能的! 姜悠茜见她犹豫,装作捡笔,实则在她耳边快速耳语:“你忘了你那两周的值日了吗?哎呀你可快点吧。” “当然啦,给你奖励。”季夏初故作不甚在意地将糖递出去,那是她最近粉的明星代言的,包装上还有爱豆照片,这种感觉和把男朋友送出去没什么差。真的,代入感太深,她感觉自己已经是个渣女了。 “季夏初。”时稚叫她全名,季夏初顿时有种她大哥来了的感觉,立刻正色小心翼翼问:“怎么了?” “没人告诉你,求我,我要收费的吗?” 季夏初摇头,还和姜悠茜对视了一眼,复肯定的再摇了次头。 “哦,那我现在告诉你了。从明天起,每天一包这个糖作为小费。”时晋将那包软糖拿起来在季夏初面前晃了晃。 季夏初企图挣扎,但时稚一句话让她沉默了。 他说:“糖够甜的话,勉为其难可以给你补生物。” 季夏初答应了,来自八分少女的卑微。其实她主要想看下时稚能有什么办法打通她的慧根,毕竟大哥给她请了很有名的生物老师补课,都没有用。季夏初至今还记得那位生物老师温柔问她:“宝贝,你见过化石吗?”那老师说完又看了眼季夏初的脑袋,拎着包叹口气萧瑟离开。 时稚悠然转过身,余光似不经意扫了眼那包,嘴角上翘,右脸颊露出浅浅梨涡。 季夏初如梦初醒地坐下,转头看见陆锡满意的收起笔,她悻悻趴在桌面上问:“你在画什么?” 季夏初小时候就觉得会画画的人特别厉害,现在仍然这么认为。她是画家vita老师的忠粉。 陆锡有些不好意思的将画给她。 季夏初坐起来准备认真欣赏这幅画,但仔细看了内容后,她扭头低吼了声:“陆锡!” 陆锡脸颊微红,慢吞吞嗫嚅道:“我觉得很形象,你觉得呢?” 季夏初:如果女主角不是她,那当然形象了。可女主角是她,画上的她都不需要鉴赏,很清晰便能看出面对时稚时笑的多么狗腿谄媚。 她还自欺自人地以为自己笑的很端庄温柔淡定呢。陆锡就这样打破了她的幻想。 第二章:大灰狼和小白兔 这节课上生物,季夏初努力睁着眼睛看向黑板,渐渐地她梦到了烧烤和奶茶,还有两颗棒棒糖。 “季夏初,你认为这个空应该填什么?”生物老师面色不愉,季夏初那极其不协调的成绩,让她觉得职业生涯遇到了羞辱。你说她要向姜悠茜一样啥也不会,那还好。所谓“不患寡就换不均”。【此处字面意思用】可问题季夏初就生物不会,以至于午夜梦回时她总怀疑季夏初在针对她。 梦中的季夏初正在给时稚棒棒糖,她极其不愿意的情感让她挣扎着边嘴角颤抖边将自己的手伸出去,却猛然听到天边一道空灵的声音传来,叫她季夏初。 季夏初立刻回头,全班同学就看到季夏初咚的站起来迅猛回头,然后一道咔嚓的声音,脖颈传来的疼痛让季夏初清醒了不少。 生物老师面色尴尬:倒也大可不必反应这么激烈,知道的知道她叫她回答问题,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索季夏初的命来了。 如果可以交换,季夏初愿减寿十秒,让时光倒流到她站起来之前。 现在她满脸涨红,转动着身体歪着头在一阵窸窸窣窣地憋笑中眼噙泪花看向黑板,放眼一看,那些汉字都很优美,露出的空她一个也不会。 生理与心理的疼痛让她当即红了眼眶,可季夏初六岁之后就不哭了,因而只是瘪瘪嘴鼻尖耸动,声音软软糯糯听起来委屈极了:“我不…” “填氨基酸。”少年清清冷冷道,视线撞上生物老师,竟带着些压迫感。 星际竹马又在装娇弱(15) 乔城站在女生宿舍门口,犹豫着要不要以上级的命令让喻音出来。他在外面脚步踟蹰不前,倏而里面走出了一道身影,乔城立刻站姿笔直,忐忑的抬头。 小今穿着清爽的裙子,外面披了一件大衣,看到乔城在门口,当即飞奔过去,眼神直白热烈的望着乔城,开门见山地问:“乔教练有女朋友吗?” 乔城哽住,下意识摇了摇头。 小今含羞带怯道:“我从小就对钟表指针、大摆锤等广东的的玩意有一种很奇怪的喜欢刚,放才看到乔教练在星舱下晃动,让我一时就想到了大摆锤。” 乔城:“……”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经不住女孩一张嘴不停地说,等他想要拒绝时已经陪着人来到了浴室门口,还答应了小今要乖乖等她。 小今站在浴室内越想越兴奋,她激动地给喻音打了个电话,撒着娇黏黏糊糊的让她的好姐妹过来。又找了个借口让乔城在附近那棵大树下等待。 “你去哪里?” 少年赤着脚站在门口,眼里很不舍,分明她就出去一会儿,从闻知声的眼神却仿佛她要出去整个春季般。 “小今找我,她好像恋爱了,让我陪她一次。就一次。”喻音转头摸了摸闻知声的脸,轻轻揉了揉,哄着这个在她面前异常爱撒娇的男人。 “喔。我送你。” 喻音摆摆手:“她在浴室等我,你不用送。很近。” 闻知声嗯了下,目视着喻音离开,眼神像一只黏人的大狗狗,尔后坐在沙发上目视着门口,等喻音回来。 女孩子之间对于爱情总有很多的话题可以聊。 乔城在外面等的腿都麻了,也没有等到小今出来,他忽然有点慌,说不出是对队员的关心还是对这个炽热如烈阳般的女孩的在乎。 就在乔城正准备进去的时候,喻音小跑了出来,两人对视皆为一愣。 喻音晃了晃手腕上的来电显示:“闻知声生病了,我先回去了。” 乔城扯出一抹笑,温和和她说了再见。 暖烘烘的室内,少年坐在沙发上,当门开的那一刻他眼睛亮了起来,唇角抿出一抹笑意,起身大步走过去将喻音抱在怀里。 喻音摸了摸他的额头,看到闻知声的表情就知道他在装病,喻音沉下脸问他:“闻知声,你不是病了吗?” “嗯。相思病。”闻知声一脸坦然,看喻音的眼神还有点幽怨,“你已经出去六个小时了。” 喻音调整了下呼吸,很认真的告诉他:“每个人都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间,你不能占有我的时间。” 闻知声不情愿的哼声,将头埋在喻音脖颈,瓮声瓮气地说:“我只是不喜欢你和乔城在一起,他是坏人。” “你监视我?”喻音第一反应瞪向闻知声。 少年自嘲的笑了下,又不舍得怪她,只好轻轻点了下喻音的额头:“我自己推理出来的。” 两人说话间,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少年低头望着怀里的人儿,舌尖舔了下后槽牙,他用那双黑色瞳仁凝视着喻音,嗓音不自觉沙哑了几分:“你讨厌我吗?” 喻音摇头。 她从不讨厌他。 “那就是喜欢了。”少年笑的像一只快要偷吃到坚果的松鼠,双眸透出的眼神谨慎,嘴角却不自觉的翘了起来。 “嗯…可以这么说。”喻音语落,也有点害羞,她会不会答应的太快了些。 她贴着闻知声的心口,清晰的听到里面的心跳声变得很大,怦怦怦的每一下都跳在她的心尖上。 “和喜欢的人在下雨天,要做合适的事情。”闻知声抱着她往床边走。 喻音还有点懵,下雨天适合看书和喝奶茶,不过这个世界貌似没有奶茶。 “我们要一起看书吗?” 闻知声差点失笑,他低头亲吻着喻音的嘴角:“下雨天适合doi。” 简单直白的话语让喻音一下红了脸,闻知声已经慢条斯理的褪去她身上衣服。 像在揭露艺术品般,眼含欣赏动作小心,他温柔又体贴的抚摸着艺术品,生怕不留神就会弄碎她。即使他身心皆着急,并逐渐上火,也不敢妄动。 最后是喻音忍着羞意告诉闻知声:“其实可以重一点的。” 少年像听到了大赦之令,丢掉他所有的克制,变为放肆。如同魔术师般,带给喻音一次又一次不一样的感受和惊讶,惊中又带喜。 浩瀚星空下,流星划出一道道橘红色的光,像织女抛出的绵线,两端勾着缠绵的恋人,围起了一个圈。 天色大亮,闻知声还乐此不疲,喻音推了他一把,少年话里的开心毫不掩饰:“我不感觉累。我爱你,所以想一遍又一遍的拥有你。” 喻音潋滟的春眸笑意溢了出来,她往闻知声怀里钻了钻:“可你只用了手和唇,也算拥有吗?” 闻知声脸上冒出懊恼的神情,他看向脏乱的地面,强行的解释:“拥有了。” 只是抽屉中没有放安全用品,必须在最后时扫向别处而已。 喻音轻笑了声,由着闻知声轻拍着她的背,沉睡了过去。 再醒时,闻知声已经穿戴完毕,面色严肃。 喻音蹙眉,撑着身体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五公里之外有白银联邦三名伤员,其中一名重伤,他们遭受到了袭击。” 喻音闻言连忙穿衣,面色冷静却坚定:“我和你一起去。” 门合住的那一刻,喻音知道,在这个星球难以避免的东西它还是要来临。 比如,令生灵涂炭民不聊生的战争。 两人驾驶飞船很快到了指挥中心发来的地理位置,闻知声下了飞船后脑海中响起星耀联邦指挥中心的命令:“闻知声。那三名星民之外半公里,有一名我星耀联邦的人。 我们以联邦的星民的信仰为名,命令你救下他并治疗他。他是在袭击白银星民中受到轻伤,他是联邦的骄傲。” 喻音戳了戳闻知声的肩膀,问他:“怎么不走了呀?” 闻知声摇了摇头,“没事。” 早已到达位置的其他教练在看到闻知声后皆恭敬的行礼,显然把他当做自己联邦的指挥官。 闻知声扫了一眼现场情况,有条理的下完命令后,往半公里之外的地方走去。 身后两位教练窃窃私语:“那个方向,好像有星耀联邦的人……” —— —— 未完待明天刷新继续看。 佞臣首辅赠我以山河(1)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夕阳竭尽最后的余力将云朵染成一片橘红。远处红墙墙角的一朵寒梅探出了头注视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有孩童提溜着灯笼从它身边经过,惊得它摇曳起了身姿。 喻音站在墙边,踮起脚想要翻越出去。今个儿元宵,她可要出去看看这个世界的人如何过上元节。这深宫大院,着实无聊。 喻音扬起手臂打量着自己身上这件衣服,面料看起来可知精良,上绣双凤,下摆用牡丹点缀。 喻音猜测这不是公主就是皇后。她来这第一天赶上了上元节,又恰逢落在墙边,喻音桃花眼多了几分趣味,不去多想原主身份,兀自一个跳跃翻了出去。 墙角的梅花疯狂摇摆着花身,有惊无险地避开了被踩踏的命运。它长呼了一口气,仰起头瞪向喻音,少女却已离它越来越远。 【锦鲤司神,请接收剧情。 您的本世界中的名字为:夜笙歌。是当朝傀儡女帝。】 喻音把玩朱钗的手停了下来,眼里漾起兴奋之色:女帝?! 【是的,锦鲤司神,这个世界为女尊王朝,自从您的生母去世后,就由您的嫡父亲沈修和执政,他妄图夺取您的权力,现在已经成功将您架空,就差把您推翻了。 位面名为谢百谪,生下来因为不会哭泣,被认为不祥而丢弃,沦落为乞丐,后一步步成为当朝首辅大人。性格阴沉不定,喜好不知。 一次,原主夜笙歌醉酒后,要求谢百谪服侍她,连下三道圣旨催促。谢百谪将第三道圣旨撕碎,早已将他这位首辅大人作为眼中钉的沈修和借机诛杀他,又想利用谢百谪去杀夜笙歌,他好一举两得。 两人合计在上元节这天将夜笙歌杀害,夜笙歌去世第二天,沈修和就下令诛杀谢百谪,才发现没有了夜笙歌,宫中女将根本不认他的命令,而谢百谪用自己的势力将他反杀。自此,谢百谪成为女尊王朝的第一任男帝,但无人可入他眼,他孤独终老。】 【锦鲤司神请接受任务: 爱心值任务:获得碎片谢百谪的爱一百分。 生命值任务:成功取得对这个王朝的实权控制。】 喻音点头,又评价道:“是个狼人。” 她理清了这其中的信息,所以今天稍有不慎就是她离开这个世界的日子,而且谢百谪应当对她极其厌恶。 “我明白为什么堂堂一国之主出来翻墙,竟没有一个守卫发现了。” 喻音冷笑了声。 看来沈修和的势力已经可以在宫中说一不二了。 喻音假装观赏着风景,街上行人和商贩络绎不绝,灯火通明,一片繁华景象。 “来来来,客官要进来玩玩吗?” 喻音看了眼面前这个穿着打扮极尽奢华的男子,抬头看了眼门口的牌子:【雅郎倌】 她笑笑不打算进去,那男人却暗自为喻音的容貌吃惊,内心不禁诧异,这要那个小倌被这位客人看上了,都不知是谁占了便宜。 男人还想要再说点什么努力一下,好让手下那些人都知道:好好干,总会遇到国色天香的美人愿意去临幸他们。 未等他开口,喻音已经走了进去。 门口的人面露喜色,不顾喻音为何转变注意,连忙赶上去去伺候着,冷不丁身旁经过一人,身上有淡淡冷香气。 男人立刻收敛了笑容,挡住了那人,抬头正准备劝退,看到那人的面容后,忍不住心动了! 这要是招进自己手下,不愁没有妇人愿意来啊。 面前的人长眉入鬓,深眸藏着戾气,让人望而生畏不寒而栗。偏生他生的妖艳精致,不失气场,自有一种阴柔疏离之美,让人望美心切,又渴望接近。 还有他身上的华服,看起来像那家的公子迷了路走进来。想必身上更是细皮嫩肉,若用起来当真是享受。 招客的人越想越激动,他感觉自己就要有一块镇店之倌了。 “公子可迷路了?来我店坐坐,住上一晚明日再赶路不迟。” 谢百谪闻言,看了招客的人一眼,那眼神…… 给男郎一种感觉:在这人面前,他已经死了。 他又无意中瞟到这人的腰牌,上面只一个“谪”字。 顿时男郎吓得浑身的冷汗,连忙跪在一旁:“首辅大人,您请进。” 他们这小店因为男倌技术不行,临近倒闭。男郎也是没想到,自己随便碰到个好看的,就是传说中杀人和碾死蚂蚁一样随便的首辅,他越想身体越发抖。 “把刚才那个女人找出来。” 谢百谪声音比他的人还要冷,完全没有感情的语气,让男郎听着只觉得自己已经死的僵硬了。 他连忙道是,小姐的跑了进去就吩咐手下人找方才那个女人。 喻音进了一个男倌的房间,给了他十两碎银,让他去隔壁坐坐。她想一个人待会。 喻音捂住口鼻不想再闻这室内迷乱的香气。她听到门口凌乱的脚步声,立刻走到窗前去观察距离。她在二楼,从这里跳下去应该不会残。 门推开的那一下,伴随着一阵强劲的冷风袭击着喻音的后背,喻音向后扫了一眼男人鞋面上的双狼图腾,深吸一口气决定再周旋周旋。 “好巧呀,首辅大人。” 喻音回头,面向着谢百谪,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内心吐槽道,这男人没事长这么好看干什么,她差点就要发出哇的吃惊声了。 男人眼神晦明,似乎意外于喻音竟然可以和他这么平淡坦然的打招呼。 谢百谪用手指勾住一道软剑,懒得和喻音多说一句,直接朝人攻去。 喻音快速道:【锦鲤许愿,要一个亲吻。】她说完,心中无比心疼细节的这个愿望。 开局一个吻,剩下全靠命。 系统又道了句锦鲤司神钻规则的空子,这里只有面前那个人,可不就只能由谢百谪来亲吻。 谢百谪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无语过,他分明是要直接刺杀这个傀儡女帝,像有一股无名力道在拉扯他,他的剑刺进了墙上,摩擦出点点火花,而谢百谪整个人,贴上了喻音,吻住了她的唇…… 佞臣首辅赠我以山河(3) 谢百谪脸上有一抹不自然的红,他当即偏开头,下颌却被眼前的女人挑起。 喻音狭长的眼尾眯了起来,声调散漫又听着暧昧:“首辅对朕…就这么饥渴吗?” “放你个…”谢百谪适时收回了最后一个字,不是不想骂,他只是觉得那字掉身份。 “臣,从未见过女帝如此乐观向上一面。” 谢百谪口中说着“臣”字,行动上一点都没有为人臣子的自觉,他手指轻轻在剑柄上摩挲,正在思考要不要再刺一次。 喻音冷哼一声,这狗男人就是说她脸皮厚呗! “没见过的,见见不就好了。” 喻音说完,柔嫩素手握住谢百谪的手腕,另一只手葱白玉指轻点在她自己的唇瓣上,那双含春的桃花眼多情极了,秋水剪瞳像会说话,她手指似有暗示,语调缠绵:“首辅暗恋朕的事情,朕不会说出去的。” “呵。”男人轻嗤了一声,手腕翻转,再次准备朝喻音用力。 未曾想喻音竟察觉出她的动作,香软的身体贴了上来,嫣红唇瓣微嘟起,对着谢百谪眨了眨眼,很是无辜:“你轻薄了我,又要杀我?” “陛下,您在里面吗?陛下~~~” 外面响起公公尖长的嗓音,喻音撇撇嘴,这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了问她在里面吗,看来是想知道她死透了没。 这宫中,当真就布满了沈修和的人。 喻音没有出声,她仔细观察着面前的男人,发现谢百谪表情完全未变,看来也并未将沈修和放在眼里。 外面的人显然等不及了,推开门直入进来。 当即就愣住了。 他看到这一幕只恨不得让他自挖双眼以保住性命。 美艳的女帝挂在年轻的首辅大人身上,那大人手还搂在女帝腰上,而向来胆小木讷的木帝竟然紧紧贴着首辅大人,表情又害羞又荡漾的。 太监脑海里出现一排字:【那些年女帝与首辅之间不可乱说的宫闱秘事。】 “我我我…对不起打扰了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太监说完连滚带爬的往外跑,冷不丁脖颈出现一道劲风,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失去了项上人头。 那双眼睛还瞪的大大的,在听觉丧失之前,他听到年轻的首辅很赞同道:“嗯,这下你确实什么都没看到了。” 血液溅在了喻音的鞋面,喻音转过头注视着谢百谪,男人面无表情地与她对视,眼里满是审视。 谢百谪就看着这个擅自搂抱他的女人对他伸出了大拇指,一种又无语又不得不说两句的表情,告诉他:“绝了,首辅。” 这不知道还以为他冲动为红颜呢,分明是因为一个下人都敢闯他的房间了,这狗男人在借机敲打太监背后的沈修和。 阁间巨大的动静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每个人都低着头,明知道是谁做的却不敢吭声。 场面一时陷入严肃冷滞的气氛。 只有… 谢百谪睨了眼这个把手指放在他唇瓣上的女人,剑已经准备拔出来了。 女人笑的魅惑又风情,在他身边耳语:“下次,首辅大可不必拔剑才亲亲。毕竟,我也很原因临幸首辅呢。” 谢百谪看喻音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死人,须臾他又轻笑了声,“好啊。女帝可随时准备好。” 喻音没回,众人小心地打量他们两个人的耳语动作,心里都万分惊讶。 所以这又是什么情况? 古人受过的教育思想没能让谢百谪直接在喻音前面离开,他目送着那穿着大红凤衣的女人离开。 忍不住舔了下后槽牙。 总感觉,这个傀儡女帝变得好玩起来了。 至少,没有感受到她的傻气在发酵。 夜凉如水,喻音侧躺在床榻上,开始理这个世界复杂的人物关系,并让自己接受这个世界的传统略古板的思想。 等她打了个哈欠,准备入睡时,慢悠悠走到床榻边,随手掀开被角,差点一口气卡在喉间。 床榻上睡着一个女人。 面容娟秀,眉目传情。她浑身空无一物,双臂抱在身前,害羞带怯的看了喻音一眼:“奴婢给女帝暖床。” 喻音干咳了声,俯身在女人又紧张又期待的注视下将她裹了起来,抱着放到了软榻上。 喻音桃花眼融着烛光的暖意,语气很轻的安抚着被子里的女人:“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哦。我自己可以暖。” 被子里的女人第一次见喻音,惊艳于女帝的美貌,在被窝里大拇指掐着食指,控制着让自己不要留鼻血,她疯狂点头以表示自己很乖会听话。 喻音扬唇笑了下,语气也轻松了不少:“那你今晚就先在这住一晚,明天再回吧。外面已经很冷了。” 女人目送着喻音进了里卧,心下一软有些感慨。 堂堂一国女帝,寝宫里混进了刺客,竟然没有任何人知道。 首辅府中。 谢百谪坐在主坐听着旁边人读从自己亲妹妹那里传来的消息。 谢意如:【哥哥,经你妹妹我亲自测试,这位女帝不喜女色。而京城男子你又长得最好看,所以她想临幸你也很正常。另:我对嫂嫂很满意,希望你加把劲让我有个嫂子。】 下人读完强忍着笑意,将书信递给谢百谪。 人人都道首辅心狠手辣,只有他们府里的人知道,首辅是何等的护短,还有点妹控。在首辅府当下人,都是一桩美差。 谢百谪面色无奈的将书信烧掉,吩咐旁边人:“让意如尽快回来。” 下人道了句是,乐呵呵地离开。 谢百谪转了转手中的扳指,回想着谢意如的话,他由着自己的心,往皇宫内赶去。 忽然,就想看看那个女人在做什么。 是否如她的名义那般:夜夜笙歌。 喻音这一觉睡得很不好,迷糊中她感觉有人在讨论她。 “哥哥,你看,嫂嫂睡觉的样子好美。” “我从未说过娶她。” “那当然,她为女帝,你当然不能娶,你可以嫁。” “谢意如。闭嘴。” 喻音揉了揉眼睛,睁开双眸,床边真的有两个人就那样目不斜视的盯着她。 其中一个正是夜里睡在软榻上的女人,此刻这女人正笑嘻嘻问她:“嫂嫂,你什么时候下圣旨娶我哥哥呀?” 佞臣首辅赠我以山河(2) 喻音瞟了一眼谢百谪,那眼神看的谢百谪竟想往后退一步。 他感觉自己真的像昨晚那店中的小倌了,正等着他的客人来评价。即使谢百谪不想承认,他也不能忽视自己内心的期待。 女人赤足踩在地面,步步生莲,莹白色的润足踩在他的鞋面上,红唇在他下颌印出一个红印,修长的脖颈扬起,眉目风情嗓音撩人:“首辅,想我什么时候娶呢?” 谢百谪喉结滚动,偏头不去看喻音,“我可没说过要你娶。女帝就不要肖想了。” “哥哥,你确定吗?” 一旁的谢意如看谢百谪的眼神简直失望无比。她脸上还突兀的红通通风的,喻音和谢百谪都古怪地看了她一眼。 “没关系。我不着急娶。”年轻的女帝长袖摆动,随意坐在床榻边,瞥了眼谢百谪,又看了眼她自己,尔后目光调侃地问:“首辅大人还不走,是准备留这儿了吗?” 一旁的谢意如疯狂点头,她已经可以想象到谢百谪和喻音在一起的样子了。 肯定很养眼! 可惜她看不到,只能用想象力幻想他们在一起酱酱酿酿。谢意如越想眼里越兴奋,脸颊越红。 ………… 对于时稚喜欢季夏初这件事,季家除了季夏初外其余人都知道。 [夏初护卫队]群里三兄弟各自把日程提前,季修北从北欧回国,季湛星加快训练速度,恨不得闪现在时稚面前。 连着下了三天雨,今天天空终于放晴了。 二十分钟大课间时间,季夏初惬意享受阳光沐浴,眯着眼顺带看陆锡画画。姜悠茜趴在桌子上直接酣睡过去。 实践证明,在教室睡觉比在家睡觉入眠效率要高,无论多么吵的环境多么短的时间,只要想就一定可以睡着。 季夏初本来不想的,奈何陆锡在画姜悠茜睡觉的样子,她越看越困,头耷拉下去安静入睡。 时稚从向楠办公室出来,余光习惯性朝季夏初座位看去,季夏初靠在陆锡肩膀上睡颜恬静。 艺术生强大的第六感让陆锡看到时稚微抿的唇后,伸手戳了戳季夏初腰:“夏初,你趴桌子睡。” 季夏初呓语两声,倒也没睡的太沉,起来后还算清醒。她坐直看到转过来的时稚,条件反射般双手捂住自己放在桌面的软糖: “今天的都给了,这包我留着放学后吃的。” 时稚语调懒散:“我有说要你糖吗?今天放学留下来补生物。” “什么?放学留下来?哪科老师又叫我?”姜悠茜突然出声,脸上压出三道红印,她握住三根笔就要去拜时稚,抬头时发现她附近空气有些凝滞。 季夏初伸手按住她脖颈:“乖,你做噩梦了,继续睡吧。” 姜悠茜长吁口气,擦擦嘴角又埋头趴回桌上。 “先说好,我不会题你不要骂我。”季夏初嗫嚅道。 时稚:“看表现。” 两人约法三章中,姜悠茜反手从季夏初后背掠过,将纸条递给陆锡。 【我睡着时发生什么了吗?时稚怎么转过来了?】 【没有。他要给季夏初补生物了。】 【陆锡,我感觉自己磕到奇怪的cp了!】 【…cp是什么?你最好把作业嗑完。】 姜悠茜也不装作睡了,她抽出一张纸写出关于cp的所有知识点,嗑cp这件事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最后一节课上数学,老师讲课幽默风趣,听得懂数学的同学都认为时间过的太快了,姜悠茜虽然听不懂,可她竟也有这样感觉,她还有个知识点没有给陆锡列出来呢。 时稚抽出生物课本,抬眸淡声问正在分享知识点的陆锡和姜悠茜:“你们还不回家吗?” 嗑代表姜悠茜十分体贴的催着陆锡赶紧离开,走时还不忘从门缝里再看一眼教室里留下的两人。 后来,你问季侑言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就是在时稚给季夏初补课第一天他去见了个人,让季夏初等他会。 楼下两朵郁金香摇曳身姿,藤枝轻触,有蝴蝶从上面飞过,携着花香。 “根据肽键数等于肽链数...”时稚声音清冽,下笔锐利,纸上字体锋芒毕露。 季夏初连着做对五道题,这会正兴奋,她努力去消化时稚说下的每个知识点,眼里半点睡意都无。 时稚看了眼他给季夏初列的生物学习计划表,今天知识点学完了。 他停下笔语速减慢,出的题难度提升三颗星,季夏初眼里那些字体开始虚幻,她有一下没一下轻点头,耳边传来诱哄般轻语: “困了,就睡吧。” 季夏初脖颈歪了下,枕在了时稚肩膀上。 ……… 对于时稚喜欢季夏初这件事,季家除了季夏初外其余人都知道。 [夏初护卫队]群里三兄弟各自把日程提前,季修北从北欧回国,季湛星加快训练速度,恨不得闪现在时稚面前。 连着下了三天雨,今天天空终于放晴了。 二十分钟大课间时间,季夏初惬意享受阳光沐浴,眯着眼顺带看陆锡画画。姜悠茜趴在桌子上直接酣睡过去。 实践证明,在教室睡觉比在家睡觉入眠效率要高,无论多么吵的环境多么短的时间,只要想就一定可以睡着。 季夏初本来不想的,奈何陆锡在画姜悠茜睡觉的样子,她越看越困,头耷拉下去安静入睡。 时稚从向楠办公室出来,余光习惯性朝季夏初座位看去,季夏初靠在陆锡肩膀上睡颜恬静。 艺术生强大的第六感让陆锡看到时稚微抿的唇后,伸手戳了戳季夏初腰:“夏初,你趴桌子睡。” 季夏初呓语两声,倒也没睡的太沉,起来后还算清醒。她坐直看到转过来的时稚,条件反射般双手捂住自己放在桌面的软糖: “今天的都给了,这包我留着放学后吃的。” 时稚语调懒散:“我有说要你糖吗?今天放学留下来补生物。” “什么?放学留下来?哪科老师又叫我?”姜悠茜突然出声,脸上压出三道红印,她握住三根笔就要去拜时稚,抬头时发现她附近空气有些凝滞。 季夏初伸手按住她脖颈:“乖,你做噩梦了,继续睡吧。” 姜悠茜长吁口气,擦擦嘴角又埋头趴回桌上。 “先说好,我不会题你不要骂我。”季夏初嗫嚅道。 佞臣首辅赠我以山河(4) 在她看不见的时候,时稚将微信聊天页面和他的昵称截屏,收藏。当他返回时,微信通讯录除了他就只有夏初。他切换到另一个账号,画协会长秘书提醒他:[vita老师,明天来取签名纸可以吗?] 时稚心情好,回复消息都不崩单字了,而是[可以。] 他走到门口将门半掩着,从书房取出那五张纸,给画展上专业与地位程度排在前五的收藏家们签名。 季夏初背着书包在楼梯口遇到季侑言,后者问:“周六不在家休息,要去哪里?” “去...去找时稚。” 话落,这位在医院矜贵从容的季医生俊脸沉了下来,自家妹妹除了宠着他也没办法,但他还是不甘心地问:“不去行不行?” 季夏初低头:“不行。”她比时稚温暖纯洁的良心不允许她违背契约精神。 “那让司机送你。”季侑言说完话将季夏初背在肩上的包背在自己身上,送季夏初上车。 “玩的开心。”他嘴角笑容温和,半点怒色都看不出。 季夏初眼眸弯弯,丝毫不愿都看不出:“好的,二哥。” 黑色宾利车驶出雅韵公馆,季侑言抿去嘴角笑意,点开[夏初护卫队]群。 季侑言:[警惕!警惕!一级警惕!有猪想拱咱们家大白菜!!] 正在看项目达到季修北时放下钢笔,面色沉稳:[谁?调查了吗?] 刚开完演唱会正和队友们举行庆功宴的季湛星看到消息气的火锅都不吃了: [谁那么放肆?夏初才多大?二哥查出来我去找人打断那人的腿。] 季侑言:[我再去试探些,以防我们误会了。] 剩下两个人会了个[很郑重的赞同]jpg。 时稚已经签完名将按摩仪摆在桌面上了,他坐在朝向门口的沙发上,听到门铃声时起身走到对面沙发,背对着门,清清冷冷道:“进。” 季夏初也是推门的时候才发现这门就没有锁,她套上鞋套将背包打开,掏出两包软糖一瓶可乐。 像树懒般极其缓慢地移动到时稚面前,将东西放在茶桌上:“食用愉快呢。” 那阴阳怪气的语调刚出来,季夏初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她这是心理太过不满而引发的性情大变吗? 她觑了眼时稚,后者手指慢条斯理的拆开软糖包装,还从齿缝正中间撕开,从季夏初的角度,就看到她男神的脸被一分为二。 心在痛泪在流,她有些不忍直视,移开目光,倏然看到桌面上那三张签名。 时稚在把那包印有“整天被季夏初念叨在嘴边的爱豆脸”软糖撕裂后,内心十分愉悦,外表淡定至极,全然没有让季夏初感受到他的开心。 他坐在那里悠闲翘起二郎腿,面部表情不变,眼神却留意着季夏初,发现对方在看到自己签名时,眼神都明亮了。 如他意料,季夏初满脸兴奋望向他,这一刻也不管平时那些隔阂了,她羡慕的对时稚说:“你怎么会有vita的限量版亲笔签名,据说只送给有缘人…”她说着又停顿了下,不可思议的瞪大杏眼:“你们缘分这么深?三张签名?” 季夏初脑海有了大胆想法:或许可能vita老师和时稚在天空中被丘比特一箭串两心? 时稚不回答,手指在腿上轻敲了两下,他将那三张签名纸握在手上,“想要吗?” 季夏初点头如捣蒜,她粉vita老师好多年了,上月画协那边公告vita老师今年不开画展,她还伤心好久。 “打游戏赢了我我就送给你。” 季夏初刚和他打了游戏,她觉得自己赢的几率为零。时稚看出她内心摇摆的心思,从桌下拿出手柄:“不玩吃鸡,玩卡丁车。” “好!说话算话哦。”季夏初接过手柄,斗志勃勃坐在地毯靠在沙发上,时稚和她并肩坐着。 天边深橘色摧枯拉朽般在云中蔓延,不一会儿便将云朵晕染出层层彩霞。季侑言坐在车上让方才送季夏初的司机也送他过去,他内心忐忑呼吸都有些急促,望向窗外不住平复心情,生怕时稚把季家房子塌了。 季夏初第十五次失败,她愈挫愈勇由坐变站,在第二十次失败时季侑言推开了时稚的房门。 他敲过门,发现门没锁,也没人回应他,便自己走进来了。入眼便是一楼客厅那两道身影。 女孩专注望着游戏屏,风吹拂起她的秀发,有一缕调皮地擦过近在咫尺的男孩脖颈,又落回她的肩上。少年目视前方,脖颈晕开不易发现的绯红,他趁着女孩不注意,桃花眼弯成月牙,酒窝里都盛着糖丝。 他手上动作不停,眼眸不自禁想要看她一眼。顺着女孩白皙的脸庞,他看到站在侧边脸色阴沉的季侑言。 时稚平静的对季侑言点头,扬了扬脖子示意他坐下等会。还有三分钟这场游戏就完了,季夏初紧张的手心都沁出了汗,她已经领先时稚一点点了!胜败在此一举,她不由向前走了两步,面色严肃认真,根据她前十九次失败经验,往往这个时候最不能放松,时稚每次都会在最后超过她。 季侑言坐在后面也暂时忘掉自己来的初衷,屏气凝神盯着屏幕。时稚和季夏初持平,两人的卡丁车速度现在不分上下。 时稚眸中眼波流转,手指从原本要按的前进按钮变成向左,他的卡丁车撞在了路边,最后这场游戏他输了。 “耶耶耶!我赢了!!!时稚要兑现承诺,签名!!”季夏初高兴的手舞足蹈,激动到心情不受控制,原地三百六十度转个圈,恍惚间她好像看见了自家二哥??? 她停住愉快的脚步机械般轻微转动脖颈,“哥?你怎么来了啊?” 季侑言眼神复杂望向时稚,就这么会时间他见证了时稚两次变脸,也识破了时稚对他妹妹的心思。这个姓时的,可能真的要塌掉他季家的房子。 时稚将三张签名递给季夏初,再次把她的视线吸引到自己身上。 “我要一张就好啦,谢谢。”季夏初收了人家签名,好心提醒时稚:“vita老师签名很难得,你要好好珍惜哦。” 佞臣首辅赠我以山河(5) 喻音瞟了一眼谢百谪,那眼神看的谢百谪竟想往后退一步。 他感觉自己真的像昨晚那店中的小倌了,正等着他的客人来评价。即使谢百谪不想承认,他也不能忽视自己内心的期待。 女人赤足踩在地面,步步生莲,莹白色的润足踩在他的鞋面上,红唇在他下颌印出一个红印,修长的脖颈扬起,眉目风情嗓音撩人:“首辅,想我什么时候娶呢?” 谢百谪喉结滚动,偏头不去看喻音,“我可没说过要你娶。女帝就不要肖想了。” “哥哥,你确定吗?” 一旁的谢意如看谢百谪的眼神简直失望无比。她脸上还突兀的红通通风的,喻音和谢百谪都古怪地看了她一眼。 “没关系。我不着急娶。”年轻的女帝长袖摆动,随意坐在床榻边,瞥了眼谢百谪,又看了眼她自己,尔后目光调侃地问:“首辅大人还不走,是准备留这儿了吗?” 一旁的谢意如疯狂点头,她已经可以想象到谢百谪和喻音在一起的样子了。 肯定很养眼! 可惜她看不到,只能用想象力幻想他们在一起酱酱酿酿。谢意如越想眼里越兴奋,脸颊越红。 ………… 对于时稚喜欢季夏初这件事,季家除了季夏初外其余人都知道。 [夏初护卫队]群里三兄弟各自把日程提前,季修北从北欧回国,季湛星加快训练速度,恨不得闪现在时稚面前。 连着下了三天雨,今天天空终于放晴了。 二十分钟大课间时间,季夏初惬意享受阳光沐浴,眯着眼顺带看陆锡画画。姜悠茜趴在桌子上直接酣睡过去。 实践证明,在教室睡觉比在家睡觉入眠效率要高,无论多么吵的环境多么短的时间,只要想就一定可以睡着。 季夏初本来不想的,奈何陆锡在画姜悠茜睡觉的样子,她越看越困,头耷拉下去安静入睡。 时稚从向楠办公室出来,余光习惯性朝季夏初座位看去,季夏初靠在陆锡肩膀上睡颜恬静。 艺术生强大的第六感让陆锡看到时稚微抿的唇后,伸手戳了戳季夏初腰:“夏初,你趴桌子睡。” 季夏初呓语两声,倒也没睡的太沉,起来后还算清醒。她坐直看到转过来的时稚,条件反射般双手捂住自己放在桌面的软糖: “今天的都给了,这包我留着放学后吃的。” 时稚语调懒散:“我有说要你糖吗?今天放学留下来补生物。” “什么?放学留下来?哪科老师又叫我?”姜悠茜突然出声,脸上压出三道红印,她握住三根笔就要去拜时稚,抬头时发现她附近空气有些凝滞。 季夏初伸手按住她脖颈:“乖,你做噩梦了,继续睡吧。” 姜悠茜长吁口气,擦擦嘴角又埋头趴回桌上。 “先说好,我不会题你不要骂我。”季夏初嗫嚅道。 时稚:“看表现。” 两人约法三章中,姜悠茜反手从季夏初后背掠过,将纸条递给陆锡。 【我睡着时发生什么了吗?时稚怎么转过来了?】 【没有。他要给季夏初补生物了。】 【陆锡,我感觉自己磕到奇怪的cp了!】 【…cp是什么?你最好把作业嗑完。】 姜悠茜也不装作睡了,她抽出一张纸写出关于cp的所有知识点,嗑cp这件事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最后一节课上数学,老师讲课幽默风趣,听得懂数学的同学都认为时间过的太快了,姜悠茜虽然听不懂,可她竟也有这样感觉,她还有个知识点没有给陆锡列出来呢。 时稚抽出生物课本,抬眸淡声问正在分享知识点的陆锡和姜悠茜:“你们还不回家吗?” 嗑代表姜悠茜十分体贴的催着陆锡赶紧离开,走时还不忘从门缝里再看一眼教室里留下的两人。 后来,你问季侑言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就是在时稚给季夏初补课第一天他去见了个人,让季夏初等他会。 楼下两朵郁金香摇曳身姿,藤枝轻触,有蝴蝶从上面飞过,携着花香。 “根据肽键数等于肽链数...”时稚声音清冽,下笔锐利,纸上字体锋芒毕露。 季夏初连着做对五道题,这会正兴奋,她努力去消化时稚说下的每个知识点,眼里半点睡意都无。 时稚看了眼他给季夏初列的生物学习计划表,今天知识点学完了。 他停下笔语速减慢,出的题难度提升三颗星,季夏初眼里那些字体开始虚幻,她有一下没一下轻点头,耳边传来诱哄般轻语: “困了,就睡吧。” 季夏初脖颈歪了下,枕在了时稚肩膀上。 ……… 对于时稚喜欢季夏初这件事,季家除了季夏初外其余人都知道。 [夏初护卫队]群里三兄弟各自把日程提前,季修北从北欧回国,季湛星加快训练速度,恨不得闪现在时稚面前。 连着下了三天雨,今天天空终于放晴了。 二十分钟大课间时间,季夏初惬意享受阳光沐浴,眯着眼顺带看陆锡画画。姜悠茜趴在桌子上直接酣睡过去。 实践证明,在教室睡觉比在家睡觉入眠效率要高,无论多么吵的环境多么短的时间,只要想就一定可以睡着。 季夏初本来不想的,奈何陆锡在画姜悠茜睡觉的样子,她越看越困,头耷拉下去安静入睡。 时稚从向楠办公室出来,余光习惯性朝季夏初座位看去,季夏初靠在陆锡肩膀上睡颜恬静。 艺术生强大的第六感让陆锡看到时稚微抿的唇后,伸手戳了戳季夏初腰:“夏初,你趴桌子睡。” 季夏初呓语两声,倒也没睡的太沉,起来后还算清醒。她坐直看到转过来的时稚,条件反射般双手捂住自己放在桌面的软糖: “今天的都给了,这包我留着放学后吃的。” 时稚语调懒散:“我有说要你糖吗?今天放学留下来补生物。” “什么?放学留下来?哪科老师又叫我?”姜悠茜突然出声,脸上压出三道红印,她握住三根笔就要去拜时稚,抬头时发现她附近空气有些凝滞。 季夏初伸手按住她脖颈:“乖,你做噩梦了,继续睡吧。” 姜悠茜长吁口气,擦擦嘴角又埋头趴回桌上。 “先说好,我不会题你不要骂我。”季夏初嗫嚅道。 佞臣首辅赠我以山河(6) 明天看。 女孩专注望着游戏屏,风吹拂起她的秀发,有一缕调皮地擦过近在咫尺的男孩脖颈,又落回她的肩上。少年目视前方,脖颈晕开不易发现的绯红,他趁着女孩不注意,桃花眼弯成月牙,酒窝里都盛着糖丝。 他手上动作不停,眼眸不自禁想要看她一眼。顺着女孩白皙的脸庞,他看到站在侧边脸色阴沉的季侑言。 时稚平静的对季侑言点头,扬了扬脖子示意他坐下等会。还有三分钟这场游戏就完了,季夏初紧张的手心都沁出了汗,她已经领先时稚一点点了!胜败在此一举,她不由向前走了两步,面色严肃认真,根据她前十九次失败经验,往往这个时候最不能放松,时稚每次都会在最后超过她。 季侑言坐在后面也暂时忘掉自己来的初衷,屏气凝神盯着屏幕。时稚和季夏初持平,两人的卡丁车速度现在不分上下。 时稚眸中眼波流转,手指从原本要按的前进按钮变成向左,他的卡丁车撞在了路边,最后这场游戏他输了。 “耶耶耶!我赢了!!!时稚要兑现承诺,签名!!”季夏初高兴的手舞足蹈,激动到心情不受控制,原地三百六十度转个圈,恍惚间她好像看见了自家二哥??? 她停住愉快的脚步机械般轻微转动脖颈,“哥?你怎么来了啊?” 季侑言眼神复杂望向时稚,就这么会时间他见证了时稚两次变脸,也识破了时稚对他妹妹的心思。这个姓时的,可能真的要塌掉他季家的房子。 时稚将三张签名递给季夏初,再次把她的视线吸引到自己身上。 “我要一张就好啦,谢谢。”季夏初收了人家签名,好心提醒时稚:“vita老师签名很难得,你要好好珍惜哦。” 时稚嗯了声,察觉到季侑言的视线,他微微一笑,看在季侑言眼里十分挑衅。 他让季夏初先下楼,自己要和时稚说些男孩子的秘密。 待季夏初走后,季侑言语含警告意味道:“我以前也追过女孩子,懂你们青春期爱情萌芽的心思,但别乱打我妹妹注意听到没有?” 时稚语调慵懒,不答反问:“那你现在怎么单身呢?” 季侑言差点噎住,:“追到一半我不喜欢,就迷途知返了!”他特意将“迷途知返”四个字咬的重些。 时稚坦然的理所应当,“我和你不一样,我喜欢,并且天性拥有坚持的美好品格。” 季侑言被气笑了,他双手插兜,意味深长道:“我相信时稚不愿叫别人哥,我提醒你夏初有三个哥哥。” 时稚抬头,凝视着他:“侑言哥。” 季侑言:“……” 第五章:醒来后太过尴尬 对于时稚喜欢季夏初这件事,季家除了季夏初外其余人都知道。 [夏初护卫队]群里三兄弟各自把日程提前,季修北从北欧回国,季湛星加快训练速度,恨不得闪现在时稚面前。 连着下了三天雨,今天天空终于放晴了。 二十分钟大课间时间,季夏初惬意享受阳光沐浴,眯着眼顺带看陆锡画画。姜悠茜趴在桌子上直接酣睡过去。 实践证明,在教室睡觉比在家睡觉入眠效率要高,无论多么吵的环境多么短的时间,只要想就一定可以睡着。 季夏初本来不想的,奈何陆锡在画姜悠茜睡觉的样子,她越看越困,头耷拉下去安静入睡。 时稚从向楠办公室出来,余光习惯性朝季夏初座位看去,季夏初靠在陆锡肩膀上睡颜恬静。 艺术生强大的第六感让陆锡看到时稚微抿的唇后,伸手戳了戳季夏初腰:“夏初,你趴桌子睡。” 季夏初呓语两声,倒也没睡的太沉,起来后还算清醒。她坐直看到转过来的时稚,条件反射般双手捂住自己放在桌面的软糖: “今天的都给了,这包我留着放学后吃的。” 时稚语调懒散:“我有说要你糖吗?今天放学留下来补生物。” “什么?放学留下来?哪科老师又叫我?”姜悠茜突然出声,脸上压出三道红印,她握住三根笔就要去拜时稚,抬头时发现她附近空气有些凝滞。 季夏初伸手按住她脖颈:“乖,你做噩梦了,继续睡吧。” 姜悠茜长吁口气,擦擦嘴角又埋头趴回桌上。 “先说好,我不会题你不要骂我。”季夏初嗫嚅道。 时稚:“看表现。” 两人约法三章中,姜悠茜反手从季夏初后背掠过,将纸条递给陆锡。 【我睡着时发生什么了吗?时稚怎么转过来了?】 【没有。他要给季夏初补生物了。】 【陆锡,我感觉自己磕到奇怪的cp了!】 【…cp是什么?你最好把作业嗑完。】 姜悠茜也不装作睡了,她抽出一张纸写出关于cp的所有知识点,嗑cp这件事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最后一节课上数学,老师讲课幽默风趣,听得懂数学的同学都认为时间过的太快了,姜悠茜虽然听不懂,可她竟也有这样感觉,她还有个知识点没有给陆锡列出来呢。 时稚抽出生物课本,抬眸淡声问正在分享知识点的陆锡和姜悠茜:“你们还不回家吗?” 嗑代表姜悠茜十分体贴的催着陆锡赶紧离开,走时还不忘从门缝里再看一眼教室里留下的两人。 后来,你问季侑言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就是在时稚给季夏初补课第一天他去见了个人,让季夏初等他会。 楼下两朵郁金香摇曳身姿,藤枝轻触,有蝴蝶从上面飞过,携着花香。 “根据肽键数等于肽链数...”时稚声音清冽,下笔锐利,纸上字体锋芒毕露。 季夏初连着做对五道题,这会正兴奋,她努力去消化时稚说下的每个知识点,眼里半点睡意都无。 时稚看了眼他给季夏初列的生物学习计划表,今天知识点学完了。 他停下笔语速减慢,出的题难度提升三颗星,季夏初眼里那些字体开始虚幻,她有一下没一下轻点头,耳边传来诱哄般轻语: “困了,就睡吧。” 季夏初脖颈歪了下,枕在了时稚肩膀上。 佞臣首辅赠我以山河(7) 截图收藏。 翌日。床上人儿拱动几下,四肢展开像大摆钟般在床上滑动了会,才揭开被子两腮鼓起吹了口耷拉在脸上的秀发。 风温柔拂过她的面颊,露出那张昳丽脸庞。季夏初伸出白皙的双手揉揉杏眼,极不情愿趿着拖鞋往浴室走。 镜子两边贴着个类似对联的激励语:每日复每日,每日睡不够,横批:早睡早起 季夏初刷完牙后眼眸转了转,轻拍了下脑门,今天周六,不用上课!她一定是被昨晚那个“时稚变成大灰狼要吃她”的噩梦吓的神志不清了。 季夏初开心愉快的再次躺会床上,先完成每日必做之事:点开各大追星app,将墙头们微博点赞评论转发,照片保存后才计划接下来要干什么。 挖掘机群里有人艾特她,将有钱@夏哥哥:[吃鸡不?吃的话叫下陆锡,他好像没看群。] 现在已经可以熟练跳跃射击的季夏初再也不会回:[谢邀,不饿]。她将邀请发给陆锡。 时稚用游戏设备正在带队友们训练下周要参加的战队联盟赛,手机传来震动,季夏初给她发送邀请链接。 三分钟后。季夏初眼睁睁看着游戏界面出现了个她不认识的id。 她仔细回想了下,旋即打开电脑趁着游戏加载的空档,在挖掘机群问:[@鲁西鲁西,你换号了? 再后面两个小时。季夏初就差脱口而出叫时稚一声:“欧巴!”姜悠茜更是夸张的由趴在床上到跪在床上,双手紧握手机,跟着学神躺赢一场又一场。 “谢谢大神带我飞,奈何妈妈叫吃饭,我先撤了哇。”姜悠茜发送完,季夏初也紧随其后道:“谢谢大神带我飞,奈何我要学生物,先撤了哇。” 季夏初玩的最开心的一次,没有之一,她躺在床上悠哉哉等着凑到整点去学习。 微信收到时稚消息。 [拿什么谢?] 季夏初:???她斟酌片刻问:“送包糖?” 时稚:[今天的糖还没送。] 季夏初:[今天周六耶(夏初好懵jpg)] 时稚向她发送了定位。“你懂每天的含义吗?嗯?” 季夏初狠狠戳了几下时稚的头像,界面连续出现:[我戳了戳男朋友] 季夏初:???我特阿由弄啥嘞?这么自恋吗?九亿少女的男友? 时稚貌似没有发现般给她发消息:[顺便在楼下帮我买瓶可乐。谢谢。] 第四章:拥有坚持的品格 在她看不见的时候,时稚将微信聊天页面和他的昵称截屏,收藏。当他返回时,微信通讯录除了他就只有夏初。他切换到另一个账号,画协会长秘书提醒他:[vita老师,明天来取签名纸可以吗?] 时稚心情好,回复消息都不崩单字了,而是[可以。] 他走到门口将门半掩着,从书房取出那五张纸,给画展上专业与地位程度排在前五的收藏家们签名。 季夏初背着书包在楼梯口遇到季侑言,后者问:“周六不在家休息,要去哪里?” “去...去找时稚。” 话落,这位在医院矜贵从容的季医生俊脸沉了下来,自家妹妹除了宠着他也没办法,但他还是不甘心地问:“不去行不行?” 季夏初低头:“不行。”她比时稚温暖纯洁的良心不允许她违背契约精神。 “那让司机送你。”季侑言说完话将季夏初背在肩上的包背在自己身上,送季夏初上车。 “玩的开心。”他嘴角笑容温和,半点怒色都看不出。 季夏初眼眸弯弯,丝毫不愿都看不出:“好的,二哥。” 黑色宾利车驶出雅韵公馆,季侑言抿去嘴角笑意,点开[夏初护卫队]群。 季侑言:[警惕!警惕!一级警惕!有猪想拱咱们家大白菜!!] 正在看项目达到季修北时放下钢笔,面色沉稳:[谁?调查了吗?] 刚开完演唱会正和队友们举行庆功宴的季湛星看到消息气的火锅都不吃了: [谁那么放肆?夏初才多大?二哥查出来我去找人打断那人的腿。] 季侑言:[我再去试探些,以防我们误会了。] 剩下两个人会了个[很郑重的赞同]jpg。 时稚已经签完名将按摩仪摆在桌面上了,他坐在朝向门口的沙发上,听到门铃声时起身走到对面沙发,背对着门,清清冷冷道:“进。” 季夏初也是推门的时候才发现这门就没有锁,她套上鞋套将背包打开,掏出两包软糖一瓶可乐。 像树懒般极其缓慢地移动到时稚面前,将东西放在茶桌上:“食用愉快呢。” 那阴阳怪气的语调刚出来,季夏初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她这是心理太过不满而引发的性情大变吗? 她觑了眼时稚,后者手指慢条斯理的拆开软糖包装,还从齿缝正中间撕开,从季夏初的角度,就看到她男神的脸被一分为二。 心在痛泪在流,她有些不忍直视,移开目光,倏然看到桌面上那三张签名。 时稚在把那包印有“整天被季夏初念叨在嘴边的爱豆脸”软糖撕裂后,内心十分愉悦,外表淡定至极,全然没有让季夏初感受到他的开心。 他坐在那里悠闲翘起二郎腿,面部表情不变,眼神却留意着季夏初,发现对方在看到自己签名时,眼神都明亮了。 如他意料,季夏初满脸兴奋望向他,这一刻也不管平时那些隔阂了,她羡慕的对时稚说:“你怎么会有vita的限量版亲笔签名,据说只送给有缘人…”她说着又停顿了下,不可思议的瞪大杏眼:“你们缘分这么深?三张签名?” 季夏初脑海有了大胆想法:或许可能vita老师和时稚在天空中被丘比特一箭串两心? 时稚不回答,手指在腿上轻敲了两下,他将那三张签名纸握在手上,“想要吗?” 季夏初点头如捣蒜,她粉vita老师好多年了,上月画协那边公告vita老师今年不开画展,她还伤心好久。 “打游戏赢了我我就送给你。” 季夏初刚和他打了游戏,她觉得自己赢的几率为零。时稚看出她内心摇摆的心思,从桌下拿出手柄:“不玩吃鸡,玩卡丁车。” “好!说话算话哦。”季夏初接过手柄,斗志勃勃坐在地毯靠在沙发上,时稚和她并肩坐着。 佞臣首辅赠我以山河(8) 喻音瞟了一眼谢百谪,那眼神看的谢百谪竟想往后退一步。 他感觉自己真的像昨晚那店中的小倌了,正等着他的客人来评价。即使谢百谪不想承认,他也不能忽视自己内心的期待。 女人赤足踩在地面,步步生莲,莹白色的润足踩在他的鞋面上,红唇在他下颌印出一个红印,修长的脖颈扬起,眉目风情嗓音撩人:“首辅,想我什么时候娶呢?” 谢百谪喉结滚动,偏头不去看喻音,“我可没说过要你娶。女帝就不要肖想了。” “哥哥,你确定吗?” 一旁的谢意如看谢百谪的眼神简直失望无比。她脸上还突兀的红通通风的,喻音和谢百谪都古怪地看了她一眼。 “没关系。我不着急娶。”年轻的女帝长袖摆动,随意坐在床榻边,瞥了眼谢百谪,又看了眼她自己,尔后目光调侃地问:“首辅大人还不走,是准备留这儿了吗?” 一旁的谢意如疯狂点头,她已经可以想象到谢百谪和喻音在一起的样子了。 肯定很养眼! 可惜她看不到,只能用想象力幻想他们在一起酱酱酿酿。谢意如越想眼里越兴奋,脸颊越红。 回答的喻音却是一阵关门的劲风,还有谢意如:“哥哥你走慢点,你为什么不留啊?嫂嫂那么好看。” 紧接着就听到谢百谪用极其嫌弃的语气道:“闭嘴。她的容貌几乎都是用智商换的。” 喻音:狗、男、人。 深夜,首辅府中灯火通明,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已经没了在谢意如面前好哥哥的温柔傲娇表情,取而代之的是慵懒病娇模样。 谢百谪手中把玩着一个人头,等下属们汇报完后将那人头扔了下去:“挂在北蛮与我朝的交界处。”手下的人应声,身旁老奴揣测着自家主子的心思,拐着弯道了句:“主子今天睡的晚了些。” 是什么事让你这个杀人跟杀鸡一样的狼人睡晚了呢。 老奴静静待在一旁,谢百谪转了下手中的扳指,姿态放松有些懒散。 “夜笙歌和沈修和交恶,对我们首辅府当属最有利。帮助夜笙歌逼退沈修和,取得兵权后又胁迫夜笙歌下位。和,同沈修和交好,直接要夜笙歌让位,暗中辅佐沈修和登基后以谋逆之名让其下位。你觉得哪个更简单?” 老奴很疑惑:狼主子今个儿犯糊涂了吗? “自是后者了。首先,夜笙歌如今就是空壳女帝,逼她退位较为容易。至于沈修和,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心不服,让其退位也就很简单了。而前者,首辅,恕老奴多嘴,我们找不到理由去帮助女帝。” 他说完还在谢百谪身边感慨了句:“百年来,我王朝诸室,被定位前朝余孽。无论我们多么忠心于现王朝,人家仍不放心我们。好在,前主子和您又给了大家希望。” 谢百谪指腹在扳指上摩挲,老奴大胆的问了句:“那主子是想?” “什么都不想。“谢百谪冷声道,他起身走到门口,回头面无表情的盯着老奴。 “还不走?是准备留在这里吗?” 老奴:“......”狼主子被狗咬了吗,说话这么的...让人没办法接。 他连忙跟上谢百谪的脚步,出了门却发现自家主子不见了。 老奴:嗯?狼野了? * 喻音睡的正香甜,谢百谪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软塌旁边,宫中无一人发现。 男人抿唇,脑海中回想着女人唇瓣贴上来的那刻。 那一刻,他觉得...他被轻薄了,他受到玷污了。 可对上那双多情的桃花眼后,谢百谪控制了自己的情绪。 他才不会害羞,他才没有心跳乱了一拍呢。 床上的人儿呓语了声,随意地翻转身体,香肩半露,肤若凝脂白,点点嫣红半遮半掩像是皑皑白雪上一朵娇艳的花。 鬼使神差地,谢百谪伸出手飞快的轻点了下片片花瓣,又立即从喻音的皮肤滑过。 让王朝闻风丧胆的男人此刻像一个偷吃到糖还偷了点糖的孩子。谢百谪心跳加速,耳垂发热,指腹更是觉得不自在极了,就好像沾染了什么金脂玉粉,让他害怕又上瘾。 【这只是个描写,不鼓励不支持偷东西哦。】、 男人低头,目视着和喻音唇瓣的距离越来越近,谢百谪烦躁的按住心脏,让它不要跳的那么响。他俯身,轻轻碰上那水润的红唇,又寻着喻音的齿缝叹探了进去。 速度很快,快到两人在一起后,若不是谢百谪提醒,喻音一直以为谢百谪对她主动的第一次,就是全垒打。 乌云互相依靠着,看着那月下的男人踏着月光离开。 男人没有看清楚,它们可看的一清二楚呢,有粒玫瑰种子轻飘飘地落在男人心田,正蓄势准备茁壮成长。 ** “女帝,沈君求见。” 喻音坐在梳妆镜前,由着宫女们为她穿衣打扮,闻言她道了句:“让在偏殿等会儿。” 前来汇报的下人愣了下,才出去回话。 喻音明显感受到在她说完那句话后,整个室内的气氛都有些不对了。 她扬起手,丹蔻色指甲挑起一缕墨发在手中把玩着,喻音扫了眼旁边人,悠然道:“以前不立规矩,是我忘了。今个儿,忽然就想立规矩了。” “是。”一众婢女应声,愈发小心的为喻音梳妆。 偏殿中,男人态度温和,似乎并未因为喻音的不及时让见而感到气恼。 下人们在心中感叹了句沈君脾气真好后,又纳闷地想:这不是沈君应该做的吗? “让父君久等了。”人未到声先至。 沈修和坐在椅子上往门外看。 喻音穿着红色凤衣,仪态端庄自矜,看他的眼神也透露者上位者对下位者三分包容七分震慑的,她话说着久等了,面上毫无歉意,自若坐在主位上,恍若才想起般问沈修和:“我是否还未让父君起身?” 沈修和沉下脸来,他都未行李,何谈起身一说。这女人今天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让他行李? 他直视着喻音,甚至可以说瞪响女人。 女人不避不躲由着他盯,指腹在桌面上轻敲,似乎是在催促沈修和。 佞臣首辅赠我以山河(9) 在她看不见的时候,时稚将微信聊天页面和他的昵称截屏,收藏。当他返回时,微信通讯录除了他就只有夏初。他切换到另一个账号,画协会长秘书提醒他:[vita老师,明天来取签名纸可以吗?] 时稚心情好,回复消息都不崩单字了,而是[可以。] 他走到门口将门半掩着,从书房取出那五张纸,给画展上专业与地位程度排在前五的收藏家们签名。 季夏初背着书包在楼梯口遇到季侑言,后者问:“周六不在家休息,要去哪里?” “去...去找时稚。” 话落,这位在医院矜贵从容的季医生俊脸沉了下来,自家妹妹除了宠着他也没办法,但他还是不甘心地问:“不去行不行?” 季夏初低头:“不行。”她比时稚温暖纯洁的良心不允许她违背契约精神。 “那让司机送你。”季侑言说完话将季夏初背在肩上的包背在自己身上,送季夏初上车。 “玩的开心。”他嘴角笑容温和,半点怒色都看不出。 季夏初眼眸弯弯,丝毫不愿都看不出:“好的,二哥。” 黑色宾利车驶出雅韵公馆,季侑言抿去嘴角笑意,点开[夏初护卫队]群。 季侑言:[警惕!警惕!一级警惕!有猪想拱咱们家大白菜!!] 正在看项目达到季修北时放下钢笔,面色沉稳:[谁?调查了吗?] 刚开完演唱会正和队友们举行庆功宴的季湛星看到消息气的火锅都不吃了: [谁那么放肆?夏初才多大?二哥查出来我去找人打断那人的腿。] 季侑言:[我再去试探些,以防我们误会了。] 剩下两个人会了个[很郑重的赞同]jpg。 时稚已经签完名将按摩仪摆在桌面上了,他坐在朝向门口的沙发上,听到门铃声时起身走到对面沙发,背对着门,清清冷冷道:“进。” 季夏初也是推门的时候才发现这门就没有锁,她套上鞋套将背包打开,掏出两包软糖一瓶可乐。 像树懒般极其缓慢地移动到时稚面前,将东西放在茶桌上:“食用愉快呢。” 那阴阳怪气的语调刚出来,季夏初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她这是心理太过不满而引发的性情大变吗? 她觑了眼时稚,后者手指慢条斯理的拆开软糖包装,还从齿缝正中间撕开,从季夏初的角度,就看到她男神的脸被一分为二。 心在痛泪在流,她有些不忍直视,移开目光,倏然看到桌面上那三张签名。 时稚在把那包印有“整天被季夏初念叨在嘴边的爱豆脸”软糖撕裂后,内心十分愉悦,外表淡定至极,全然没有让季夏初感受到他的开心。 他坐在那里悠闲翘起二郎腿,面部表情不变,眼神却留意着季夏初,发现对方在看到自己签名时,眼神都明亮了。 如他意料,季夏初满脸兴奋望向他,这一刻也不管平时那些隔阂了,她羡慕的对时稚说:“你怎么会有vita的限量版亲笔签名,据说只送给有缘人…”她说着又停顿了下,不可思议的瞪大杏眼:“你们缘分这么深?三张签名?” 季夏初脑海有了大胆想法:或许可能vita老师和时稚在天空中被丘比特一箭串两心? 时稚不回答,手指在腿上轻敲了两下,他将那三张签名纸握在手上,“想要吗?” 季夏初点头如捣蒜,她粉vita老师好多年了,上月画协那边公告vita老师今年不开画展,她还伤心好久。 “打游戏赢了我我就送给你。” 季夏初刚和他打了游戏,她觉得自己赢的几率为零。时稚看出她内心摇摆的心思,从桌下拿出手柄:“不玩吃鸡,玩卡丁车。” “好!说话算话哦。”季夏初接过手柄,斗志勃勃坐在地毯靠在沙发上,时稚和她并肩坐着。 天边深橘色摧枯拉朽般在云中蔓延,不一会儿便将云朵晕染出层层彩霞。季侑言坐在车上让方才送季夏初的司机也送他过去,他内心忐忑呼吸都有些急促,望向窗外不住平复心情,生怕时稚把季家房子塌了。 季夏初第十五次失败,她愈挫愈勇由坐变站,在第二十次失败时季侑言推开了时稚的房门。 他敲过门,发现门没锁,也没人回应他,便自己走进来了。入眼便是一楼客厅那两道身影。 女孩专注望着游戏屏,风吹拂起她的秀发,有一缕调皮地擦过近在咫尺的男孩脖颈,又落回她的肩上。少年目视前方,脖颈晕开不易发现的绯红,他趁着女孩不注意,桃花眼弯成月牙,酒窝里都盛着糖丝。 他手上动作不停,眼眸不自禁想要看她一眼。顺着女孩白皙的脸庞,他看到站在侧边脸色阴沉的季侑言。 时稚平静的对季侑言点头,扬了扬脖子示意他坐下等会。还有三分钟这场游戏就完了,季夏初紧张的手心都沁出了汗,她已经领先时稚一点点了!胜败在此一举,她不由向前走了两步,面色严肃认真,根据她前十九次失败经验,往往这个时候最不能放松,时稚每次都会在最后超过她。 季侑言坐在后面也暂时忘掉自己来的初衷,屏气凝神盯着屏幕。时稚和季夏初持平,两人的卡丁车速度现在不分上下。 时稚眸中眼波流转,手指从原本要按的前进按钮变成向左,他的卡丁车撞在了路边,最后这场游戏他输了。 “耶耶耶!我赢了!!!时稚要兑现承诺,签名!!”季夏初高兴的手舞足蹈,激动到心情不受控制,原地三百六十度转个圈,恍惚间她好像看见了自家二哥??? 她停住愉快的脚步机械般轻微转动脖颈,“哥?你怎么来了啊?” 季侑言眼神复杂望向时稚,就这么会时间他见证了时稚两次变脸,也识破了时稚对他妹妹的心思。这个姓时的,可能真的要塌掉他季家的房子。 时稚将三张签名递给季夏初,再次把她的视线吸引到自己身上。 “我要一张就好啦,谢谢。”季夏初收了人家签名,好心提醒时稚:“vita老师签名很难得,你要好好珍惜哦。” 佞臣首辅赠我以山河(10) 老奴叹了一口气,转头去看自家主子。 “爷,他们王朝的事情和我们没有关系,何必去替他人作战。” 谢百谪平静道:“那些百姓是无辜的。” 领军出行通常很快,喻音盖完印后就在等谢百谪给她道别,可最终只能她去送他们,当着三军将领的面,就连爱意都不能说的太过明显。 “等我回来。” 谢百谪声线很低,喻音却是有些小心,她摇了摇头告诉谢百谪:“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 g立了就倒。 谢百谪却有些无奈,他本来也就没有打算继续说。不过,长年去边界,他懂喻音为何阻挠,及时他从未失败过,但仍心中流淌过一阵暖意。 至少,有人在意他谢百谪这个人的生与死了。 ** “女帝。谢百谪违抗圣旨,当赐死啊。”朝堂上一位老臣跪在喻音面前,声音悲泣,其余人也小声议论着。 谢百谪去边塞后的第二个月月末,粮草未动兵马先行,消息传到朝中,群臣死谏要求喻音下令让谢百谪停止行动。兵家讲究粮草先行,可圣旨到后,谢百谪根本没有接。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所有士兵忍饥挨饿了两天,当谢百谪说出那句:“每杀一个人就多吃一块牛肉。”后,敌方将领才发觉谢百谪破釜沉舟的用兵策略,那些人,像杀人机器般见到敌方的人就杀。 北蛮的人是出来打仗,而谢百谪手下的兵是绝处逢生的奋力一搏,为了活命。 最后,北蛮被打的溃不成军,节节败退,彻底退出了边界。 喻音坐在主位上,直视着下面纷纷请命的群臣。 “陛下,谢百谪攻过不可相抵,违反圣旨是死罪啊。” “恳请女帝处罚谢百谪。” “今日若陛下不处罚那佞臣贼子,老臣就长跪这不起了。” 喻音凉凉地看了眼那位要长跪不起的老臣,上次让下圣旨他也说要长跪不起。喻音也是第一次做女帝,念在其世代有功,她妥协了。 这一次,又来。 “状元郎可有要说的?”喻音看向临溪。 少年还处于被她呼唤的喜悦中,这会儿当即站出队伍,面色又淡然疏离的很:“臣刚刚就在想,如果我是首辅,我在外杀敌,我保护着的人们却在讨论如何杀我。他会不会伤心?” 喻音轻笑了声,站起身对着群臣道:“跪着的,要跪就继续跪着吧。” 整个过程,沈修和坐在一旁一言不发。只递了个眼神给那跪着的老臣,老臣低下头硬着头皮继续跪着。 当天,京城内外都知道德高望重的常太傅在宫中跪死。 ————这个位面再改八千字就完了,大家等等今晚也在通宵,我尽快天亮改好。 时稚用游戏设备正在带队友们训练下周要参加的战队联盟赛,手机传来震动,季夏初给她发送邀请链接。 三分钟后。季夏初眼睁睁看着游戏界面出现了个她不认识的id。 她仔细回想了下,旋即打开电脑趁着游戏加载的空档,在挖掘机群问:[@鲁西鲁西,你换号了?] 将有钱:[姐妹,你怕拉错人了。] 季夏初点开电脑微信,看到链接发送给了陆锡上面的那个头像,秉着姐妹情深向姜悠茜坦白:[前方时稚出没,请注意!] 将有钱:[哇哦!收到!over!] 第一场游戏准备,季夏初看了眼那个比自己等级还低的号,和姜悠茜不约而同的有了爽快感。 原来学神也菜鸡。 再后面两个小时。季夏初就差脱口而出叫时稚一声:“欧巴!”姜悠茜更是夸张的由趴在床上到跪在床上,双手紧握手机,跟着学神躺赢一场又一场。 “谢谢大神带我飞,奈何妈妈叫吃饭,我先撤了哇。”姜悠茜发送完,季夏初也紧随其后道:“谢谢大神带我飞,奈何我要学生物,先撤了哇。” 季夏初玩的最开心的一次,没有之一,她躺在床上悠哉哉等着凑到整点去学习。 微信收到时稚消息。 [拿什么谢?] 季夏初:???她斟酌片刻问:“送包糖?” 时稚:[今天的糖还没送。] 季夏初:[今天周六耶(夏初好懵jpg)] 时稚向她发送了定位。“你懂每天的含义吗?嗯?” 季夏初狠狠戳了几下时稚的头像,界面连续出现:[我戳了戳男朋友] 季夏初:???我特阿由弄啥嘞?这么自恋吗?九亿少女的男友? 时稚貌似没有发现般给她发消息:[顺便在楼下帮我买瓶可乐。谢谢。] 第四章:拥有坚持的品格 在她看不见的时候,时稚将微信聊天页面和他的昵称截屏,收藏。当他返回时,微信通讯录除了他就只有夏初。他切换到另一个账号,画协会长秘书提醒他:[vita老师,明天来取签名纸可以吗?] 时稚心情好,回复消息都不崩单字了,而是[可以。] 他走到门口将门半掩着,从书房取出那五张纸,给画展上专业与地位程度排在前五的收藏家们签名。 季夏初背着书包在楼梯口遇到季侑言,后者问:“周六不在家休息,要去哪里?” “去...去找时稚。” 话落,这位在医院矜贵从容的季医生俊脸沉了下来,自家妹妹除了宠着他也没办法,但他还是不甘心地问:“不去行不行?” 季夏初低头:“不行。”她比时稚温暖纯洁的良心不允许她违背契约精神。 “那让司机送你。”季侑言说完话将季夏初背在肩上的包背在自己身上,送季夏初上车。 玩的开心。”他嘴角笑容温和,半点怒色都看不出。 季夏初眼眸弯弯,丝毫不愿都看不出:“好的,二哥。” 黑色宾利车驶出雅韵公馆,季侑言抿去嘴角笑意,点开[夏初护卫队]群。 季侑言:[警惕!警惕!一级警惕!有猪想拱咱们家大白菜!!] 正在看项目达到季修北时放下钢笔,面色沉稳:[谁?调查了吗?] 刚开完演唱会正和队友们举行庆功宴的季湛星看到消息气的火锅都不吃了: [谁那么放肆?夏初才多大?二哥查出来我去找人打断那人的腿。] 季侑言:[我再去试探些,以防我们误会了。] 剩下两个人会了个[很郑重的赞同]jpg。 佞臣首辅赠我以山河(11) 时稚已经签完名将按摩仪摆在桌面上了,他坐在朝向门口的沙发上,听到门铃声时起身走到对面沙发,背对着门,清清冷冷道:“进。” 季夏初也是推门的时候才发现这门就没有锁,她套上鞋套将背包打开,掏出两包软糖一瓶可乐。 像树懒般极其缓慢地移动到时稚面前,将东西放在茶桌上:“食用愉快呢。” 那阴阳怪气的语调刚出来,季夏初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她这是心理太过不满而引发的性情大变吗? 她觑了眼时稚,后者手指慢条斯理的拆开软糖包装,还从齿缝正中间撕开,从季夏初的角度,就看到她男神的脸被一分为二。 心在痛泪在流,她有些不忍直视,移开目光,倏然看到桌面上那三张签名。 时稚在把那包印有“整天被季夏初念叨在嘴边的爱豆脸”软糖撕裂后,内心十分愉悦,外表淡定至极,全然没有让季夏初感受到他的开心。 他坐在那里悠闲翘起二郎腿,面部表情不变,眼神却留意着季夏初,发现对方在看到自己签名时,眼神都明亮了。 如他意料,季夏初满脸兴奋望向他,这一刻也不管平时那些隔阂了,她羡慕的对时稚说:“你怎么会有vita的限量版亲笔签名,据说只送给有缘人…”她说着又停顿了下,不可思议的瞪大杏眼:“你们缘分这么深?三张签名?” 季夏初脑海有了大胆想法:或许可能vita老师和时稚在天空中被丘比特一箭串两心? 时稚不回答,手指在腿上轻敲了两下,他将那三张签名纸握在手上,“想要吗?” 季夏初点头如捣蒜,她粉vita老师好多年了,上月画协那边公告vita老师今年不开画展,她还伤心好久。 “打游戏赢了我我就送给你。” 季夏初刚和他打了游戏,她觉得自己赢的几率为零。时稚看出她内心摇摆的心思,从桌下拿出手柄:“不玩吃鸡,玩卡丁车。” “好!说话算话哦。”季夏初接过手柄,斗志勃勃坐在地毯靠在沙发上,时稚和她并肩坐着。 天边深橘色摧枯拉朽般在云中蔓延,不一会儿便将云朵晕染出层层彩霞。季侑言坐在车上让方才送季夏初的司机也送他过去,他内心忐忑呼吸都有些急促,望向窗外不住平复心情,生怕时稚把季家房子塌了。 季夏初第十五次失败,她愈挫愈勇由坐变站,在第二十次失败时季侑言推开了时稚的房门。 他敲过门,发现门没锁,也没人回应他,便自己走进来了。入眼便是一楼客厅那两道身影。 女孩专注望着游戏屏,风吹拂起她的秀发,有一缕调皮地擦过近在咫尺的男孩脖颈,又落回她的肩上。少年目视前方,脖颈晕开不易发现的绯红,他趁着女孩不注意,桃花眼弯成月牙,酒窝里都盛着糖丝。 他手上动作不停,眼眸不自禁想要看她一眼。顺着女孩白皙的脸庞,他看到站在侧边脸色阴沉的季侑言。 时稚平静的对季侑言点头,扬了扬脖子示意他坐下等会。还有三分钟这场游戏就完了,季夏初紧张的手心都沁出了汗,她已经领先时稚一点点了!胜败在此一举,她不由向前走了两步,面色严肃认真,根据她前十九次失败经验,往往这个时候最不能放松,时稚每次都会在最后超过她。 季侑言坐在后面也暂时忘掉自己来的初衷,屏气凝神盯着屏幕。时稚和季夏初持平,两人的卡丁车速度现在不分上下。 时稚眸中眼波流转,手指从原本要按的前进按钮变成向左,他的卡丁车撞在了路边,最后这场游戏他输了。 “耶耶耶!我赢了!!!时稚要兑现承诺,签名!!”季夏初高兴的手舞足蹈,激动到心情不受控制,原地三百六十度转个圈,恍惚间她好像看见了自家二哥??? 她停住愉快的脚步机械般轻微转动脖颈,“哥?你怎么来了啊?” 季侑言眼神复杂望向时稚,就这么会时间他见证了时稚两次变脸,也识破了时稚对他妹妹的心思。这个姓时的,可能真的要塌掉他季家的房子。 时稚将三张签名递给季夏初,再次把她的视线吸引到自己身上。 “我要一张就好啦,谢谢。”季夏初收了人家签名,好心提醒时稚:“vita老师签名很难得,你要好好珍惜哦。” 时稚嗯了声,察觉到季侑言的视线,他微微一笑,看在季侑言眼里十分挑衅。 他让季夏初先下楼,自己要和时稚说些男孩子的秘密。 待季夏初走后,季侑言语含警告意味道:“我以前也追过女孩子,懂你们青春期爱情萌芽的心思,但别乱打我妹妹注意听到没有?” 时稚语调慵懒,不答反问:“那你现在怎么单身呢?” 季侑言差点噎住,:“追到一半我不喜欢,就迷途知返了!”他特意将“迷途知返”四个字咬的重些。 时稚坦然的理所应当,“我和你不一样,我喜欢,并且天性拥有坚持的美好品格。” 季侑言被气笑了,他双他双手插兜,意味深长道:“我相信时稚不愿叫别人哥,我提醒你夏初有三个哥哥。” 时稚抬头,凝视着他:“侑言哥。” 季侑言:“……” 第五章:醒来后太过尴尬 对于时稚喜欢季夏初这件事,季家除了季夏初外其余人都知道。 [夏初护卫队]群里三兄弟各自把日程提前,季修北从北欧回国,季湛星加快训练速度,恨不得闪现在时稚面前。 连着下了三天雨,今天天空终于放晴了。 二十分钟大课间时间,季夏初惬意享受阳光沐浴,眯着眼顺带看陆锡画画。姜悠茜趴在桌子上直接酣睡过去。 实践证明,在教室睡觉比在家睡觉入眠效率要高,无论多么吵的环境多么短的时间,只要想就一定可以睡着。 季夏初本来不想的,奈何陆锡在画姜悠茜睡觉的样子,她越看越困,头耷拉下去安静入睡。 时稚从向楠办公室出来,余光习惯性朝季夏初座位看去,季夏初靠在陆锡肩膀上睡颜恬静。 艺术生强大的第六感让陆锡看到时稚微抿的唇后,伸手戳了戳季夏初腰:“夏初,你趴桌子睡。” 佞臣首辅赠我以山河(12) 老奴叹了一口气,转头去看自家主子。 “爷,他们王朝的事情和我们没有关系,何必去替他人作战。” 谢百谪平静道:“那些百姓是无辜的。” 领军出行通常很快,喻音盖完印后就在等谢百谪给她道别,可最终只能她去送他们,当着三军将领的面,就连爱意都不能说的太过明显。 “等我回来。” 谢百谪声线很低,喻音却是有些小心,她摇了摇头告诉谢百谪:“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 g立了就倒。 谢百谪却有些无奈,他本来也就没有打算继续说。不过,长年去边界,他懂喻音为何阻挠,及时他从未失败过,但仍心中流淌过一阵暖意。 至少,有人在意他谢百谪这个人的生与死了。 ** “女帝。谢百谪违抗圣旨,当赐死啊。”朝堂上一位老臣跪在喻音面前,声音悲泣,其余人也小声议论着。 谢百谪去边塞后的第二个月月末,粮草未动兵马先行,消息传到朝中,群臣死谏要求喻音下令让谢百谪停止行动。兵家讲究粮草先行,可圣旨到后,谢百谪根本没有接。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所有士兵忍饥挨饿了两天,当谢百谪说出那句:“每杀一个人就多吃一块牛肉。”后,敌方将领才发觉谢百谪破釜沉舟的用兵策略,那些人,像杀人机器般见到敌方的人就杀。 北蛮的人是出来打仗,而谢百谪手下的兵是绝处逢生的奋力一搏,为了活命。 最后,北蛮被打的溃不成军,节节败退,彻底退出了边界。 喻音坐在主位上,直视着下面纷纷请命的群臣。 “陛下,谢百谪攻过不可相抵,违反圣旨是死罪啊。” “恳请女帝处罚谢百谪。” “今日若陛下不处罚那佞臣贼子,老臣就长跪这不起了。” 喻音凉凉地看了眼那位要长跪不起的老臣,上次让下圣旨他也说要长跪不起。喻音也是第一次做女帝,念在其世代有功,她妥协了。 这一次,又来。 “状元郎可有要说的?”喻音看向临溪。 少年还处于被她呼唤的喜悦中,这会儿当即站出队伍,面色又淡然疏离的很:“臣刚刚就在想,如果我是首辅,我在外杀敌,我保护着的人们却在讨论如何杀我。他会不会伤心?” 喻音轻笑了声,站起身对着群臣道:“跪着的,要跪就继续跪着吧。” 整个过程,沈修和坐在一旁一言不发。只递了个眼神给那跪着的老臣,老臣低下头硬着头皮继续跪着。 当天,京城内外都知道德高望重的常太傅在宫中跪死。 同天夜晚,所有在白天参与请愿要求诛杀谢百谪的人被调查,全部都有贪污行为。喻音下令,将他们全部拿下。 沈修和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喻音当真就和百官为敌,只为了清除他沈修和一派的人。 “先想办法救出魏大人和李大人。”沈修和坐在主位上,面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墨来。 他一双绿豆眼里全是狠毒,手指在长椅扶手上摩挲,吩咐亲信:“通知溪雪和临溪,可以动手了。” 摇曳的烛火给室内添了些温度,喻音进房间后命人打了盆热水过来泡了泡手,才坐在椅子上准备处理今天没有看完的奏章。 她手指才翻阅了一本,耳边仿佛听到了一些很突兀的声音,喻音望向门口,为了防止是沈修和派来的死士,她藏着一把刀在身后,浑身都充满了戒备。 “女帝。” 外面的人轻声喊了句,喻音听出了是临溪的声音。 她对这个少年有一种本能额的信任,是以并未做犹豫,立刻去开了门。 少年穿着整齐,只是脸颊有两抹不自然的红,他墨发束冠,清冷的面容显示着几分局促,直勾勾望着喻音,语气有不易察觉的祈求:“女帝,我迷路了。” 喻音看了眼他身后,有几个奴仆正在朝他们看过来,她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那让他们带状元郎回府。” 临溪手指蜷缩了下,低着头声音里全是沮丧,“女帝可容我在偏房等一会吗?会有人来接我的。” 嗐。喻音觉得这小孩还挺难哄。 她让开门指着旁边的侧卧:“进去暖会吧。” 喻音说完关上门,心中不进感慨,从沈修和手中夺回势力这件事还真的要好好筹划了。否则,她堂堂帝王寝殿竟可以随便收容别人了。 她躺在床上想了会兀自有点困,起身准备洗漱,才转过去就愣了。 对面的临溪衣袍已经解开,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露出里衣,烛火下可看清白色里衣下平坦的腹部,他赤着脚,脚趾蜷着勾住地面。 修长手指不自然地虚握成拳,像是无意发现喻音转过身来,他双眼无辜,像生怕喻音怪罪似的,他低下头声音里只有无措:“衣服它,自己掉了。” 喻音:“……” 如果不是开门时看到了他穿戴整齐,这会儿冲着临溪的神情,她都要信了。 喻音眼神冷了下来,“临溪,你和沈修和什么关系?” 她话音刚出,少年眼里的无措就已经被失望取代,临溪知道今天的勾引要失败了。 “沈君曾救过我和姐姐。” “喔。”喻音应声,将门打开:“我要睡了,你还是出去等吧。” 临溪蹙眉,他走到喻音身前,轻声问:“为什么?” 为什么不接受我。 他揪住喻音的衣摆,唇瓣被咬出浅浅牙印,看向喻音,:“女帝。我迷路了。” 喻音点头:所以? “女帝可以带带我,教教我怎么走到女帝心中吗?” 少年瞳仁里全是喻音,他勾起唇角像在仰望自己的神明。从第一眼看到她,他就像接近神明,迎接神明。 喻音摇了摇头:“不可以。我的心里住了别人。” 临溪面色白了一瞬,又恢复正常,手指将衣袍系好,“接我的人来了。臣谢过女帝收留。” 喻音没说话,只站在里面看了门口一眼,奴仆给临溪身上披上了裘衣,少年身姿挺拔,茕茕孑立。 翌日早朝,喻音坐在上面已经彻底无奈了。 “陛下,既然有人看到状元郎进入您府中,您若不娶他,他日后还能寻得哪位妻主?何况,陛下在位多年,从未娶妃。陛下…” 宗亲一族满脸的着急,他们不参与朝堂纷争,只想喻音多娶几个男妃。 佞臣首辅赠我以山河(13) 喻音睨了眼临溪,少年低着头一言不发。 喻音无奈到没脾气,昨晚她竟忘了这里是女尊王朝,临溪怕是早都料到了今天会发生什么事。 “如果我不娶,当如何?”喻音站起身,扫视了下面群臣。 前有太傅长跪而亡,这会众臣也都明白女帝早已不是以前那般任人拿捏了。群臣缄默,空气静止。 少年从队伍中走了出来,对喻音行礼叩首,面色淡然:“女帝不必为难,临溪并不畏惧孤独终老。” 喻音闻言眯起了眼看向临溪,刚安静下来的朝堂又恢复了争论。群臣激动,两位宗亲长辈已年过七十,跪在殿中求喻音娶临溪。 * 京城百公里之外,谢百谪坐在一家酒馆,听着手下人的汇报。 “王朝重视孝道,女帝可以不顾太傅的死活,但不能不管宗族里那些老者。主子,恐怕女帝真的要娶临溪了。” 谢百谪握着茶杯的手微顿,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地沏茶,“她若愿意,正门娶都可以。” 在一些大家族讲究正门娶为妻。 谢百谪说完,放下茶杯,语气有些不满:“这茶竟是酸的。” 众人:好吧。是茶酸。 需要两天两夜的才能到达城门前的路程,愣是只用了一天半的时间。谢百谪下了马,指着另一家装饰华丽的马车,吩咐车夫:“禁止任何人触碰马车。违者,斩。” 马车内,溪雪缩写身体,眼睛都哭肿了。她偷偷跟着谢百谪来的到边疆,想要近水楼台先得月。 当谢百谪走过来手碰到她身下的棉被那刻,溪雪突然觉得即使死,她也心甘情愿。 但谪百谪给了她生不如死的羞辱,他直接用棉被将她裹起来,丢出了门外。整个过程,眼神都落在那棉被一角,看也不看她。 溪雪委屈。她想不通,自己真的没有一个丝绸缎子有吸引力吗?! 城门处喻音和众臣站在门外迎接他们凯旋而归的队伍,所有臣子在看到谢百谪那刻都心惊胆战起来。 他们怕谢百谪知道了前些日子朝中的提议。 “首辅辛苦。”喻音站在首位,对谢百谪面色含笑,桃花眼里的欣喜很明显。 男人言简意赅的回了她两个字:“还好。” 喻音:“……”顿觉无言。 “首辅大人回来的正是时候,今日,也是女帝要娶状元郎的日子,吉时已选好,您捎作休息还可以一起喝状元郎额的喜酒。”沈修和乐呵呵道,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喻音和谢百谪。 喻音撇了眼沈修和,想解释两句什么,又碍于人多,只好作罢。 谢百谪挑眉冷淡地看了眼在他对面的临溪,才朝喻音瞥了一眼,很随意道:“恭喜女帝。” 烟花一簇簇在空中绽放,水波荡漾倒映出人们欢喜的笑脸,房间内烛火摇曳。 少年身穿喜服,大红色绸缎衬得他皮肤更加白皙,浑身虽然没有肌肉,可胜在身材挺拔,腹部平坦,看上去手感也是极好的。 临溪喉结滚动,调整着自己的的呼吸,他屏气凝神只等喻音进来宠幸于他。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临溪不由竖起耳朵,姿态全然不像他往日的淡定,反倒有点怯,像一只初来主人家的小猫,又软又很急着讨好的站起来,想迎接他的女帝。 喻音由着少年站在她面前,她说道:“临溪,如若有朝一日你想要自由了,可以告诉我。” 一句话让临溪脸色惨白,他将盖头掀开,摇头道:“我不要自由。我允许女帝将我圈养起来。” 喻音蹙眉,没有说话。外面的人敲了敲门:“女帝,首辅大人求见。” 临溪发觉到喻音的动作,连忙拉住她的衣袖:“不要去好不好?” 喻音将衣袖收了回来,往门外走。临溪站在原地,自嘲地笑了两声,他知道,就一开始他在朝堂说出那句话后,喻音就不可能爱上他了。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雪,积雪压弯了树梢,谢百谪背对着喻音,听到她踩着积雪的咯吱声却不转过来,只用余光瞄了喻音一眼。 “首辅有事?”喻音看出了男人满脸的不悦,强忍着笑意想逗逗他,没想到谢百谪转过来,面色平静,向她请愿:“臣与溪雪两心相悦,想请女帝赐婚。” 喻音收敛起笑意,看向谢百谪:“你再说一遍。” 谢百谪深眸里情绪复杂,他视线定在了喻音身上,无法挪开。看到女人桃花眼里的水汽,心中涌出不自在,却也回过神,开口道:“臣与溪雪…” “江御,你这个狗男人。”喻音真的有些生气,她走过去狠狠推了谢百谪一把:“好,准了。我这就给你赐婚。” 谢百谪在听到那句“江御”后,眸子里先全是怒气,可莫名地他的脑海里出现了一句“音音,下一个世界再遇见时,记得要了我。” 眼看男人神色古怪,喻音连忙转过去,“我去给你写圣旨。” 谢百谪蹙眉,听到喻音那句话后他冷笑了声,“谢过陛下。” 喻音背着他,一言不发地往前走。 堂堂首辅大人,对她这个傀儡女帝道谢,是为了娶另一个女人。 “诺。给你。” 喻音将圣旨扔给谢百谪,也不看他,直接从狗男人面前走过。手腕却被人拉住,谢百谪沉声问:“女帝这么着急回去?” 喻音回头,扬起红唇:“是啊,春宵一刻值千金。” 手腕上的几道倏地消失,喻音心里刺痛,面上一派毫不在意的样子。 首辅大人要娶溪雪的消息传的很快,普通百姓家也已经知晓此事。 喻音下令让彻查宫中奴仆,她与谢百谪对话时,旁边只有六个奴仆。如果没人走漏了声音,这会儿其他人怎么能知道。 另一边,溪雪却不管那些。她只知道谢百谪要娶她了,期待的跑了出去,与正准备进来的谢百谪撞了个满怀,她还没来得及站稳,谢百谪已经送了手让身旁的人将她扶住。 男人说话也是开门见山:“无需将流言蜚语当真。” 溪雪仰头看他:“如果,我就要当真呢?首辅大人。” …… 今天已已会把全部自查修改完毕,然后完结的。 佞臣首辅赠我以山河(完) 另一边,溪雪却不管那些。她只知道谢百谪要娶她了,期待的跑了出去,与正准备进来的谢百谪撞了个满怀,她还没来得及站稳,谢百谪已经送了手让身旁的人将她扶住。 男人说话也是开门见山:“无需将流言蜚语当真。” 溪雪仰头看他:“如果,我就要当真呢?首辅大人。” 谢百谪没有说话,只眼神盯着溪雪,却看的她心里发颤。她清楚的看到谢百谪眼里的厌恶和杀意。 天上又下起了鹅毛大雪,女人最后直视了谢百谪一眼,笑的一如初见那般内敛温柔:“溪雪知道了。” * 喻音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由气恼道:“狗男人。” 门很突然的被推开了。喻音条件反射地坐起来瞪向门外。 谢百谪双眼看起来有些迷糊,一双深邃的眸里多了几分无辜感,他身上还有些酒气,闻起来并不刺鼻,倒多了些冷冽清香。男人凝视着喻音,自顾看了几秒愈发感到委屈。他抿唇一步步朝喻音走过去,直接坐在喻音的床榻边,像一只大狗狗般撑着臂肘,望着喻音。 “你…” 喻音刚说了第一个字,谢百谪就已经站起来俯身吻住了她。 是很热情地狗舔式亲吻。 “我没有娶那个什么雪。我想娶你。”向来沉稳克制的首辅大人在说这句话时语气很是急切,他着急解释也着急娶喻音。 “准了。”喻音道出两个字,勾住他的脖颈。 夜里有小猫的轻喵声,喻音躺在床上望着谢百谪,有些不明所以。 男人眉头紧蹙,脑海里又响起那句:“音音,下一个世界再遇时,记得要了我。” 他试探的喊喻音:“音音。” 女人本能的嗯声,尔后空气陷入了死寂。 喻音猜测到谢百谪要问什么,当即上下扫了他一眼,语气很凉:“首辅该不会不行吧?在这个时候竟然还能开小差。” 谢百谪脑海里冒出了一个场景:女人勾住他的下颌,语气嚣张地问他,上神看起来这么禁欲,是生理原因吗? 他低头仔细地凝视着喻音,烛火已经被风吹灭了,黑暗中喻音听到谢百谪喊她:“音音。” 这一次,语气很坚定又带着久归的眷恋。 喻音转向他,一双桃花眼里全是震惊,她却不敢冒然行动,只能等着谢百谪再次开口。男人却忽然将她搂起翻身在上,语调暧昧,声音缠绵:“音音,你不要我吗?” 那晚,喻音反攻成功。 翌日,临溪请愿归乡,喻音批准了。朝堂上群臣还未来得及批判喻音,年轻的的女帝已经宣布娶谢百谪,从正门迎娶。 一时间,从宰相到平民百姓,无一不为此震惊。 首辅竟然要嫁给傀儡女帝? 大婚当日,所有人都见证着他们骄傲不可一世的首辅大人对着女帝俯首称臣。 连带着,那些崇拜谢百谪的年轻臣子,看喻音的眼神也莫名有了崇拜。 婚后第五天,谢百谪设计让沈修和入了圈套,沈修和一派被喻音一网打尽。 婚后半年,喻音娶的实权,可朝野上下都企图用护谢百谪为帝王。 谢百谪站在喻音的身前,率先俯首:“臣,唯女帝为尊。” 有野史将那天谢百谪下跪表白的话记载的很是详细,甚至有人评价了句:“谢百谪,前朝贵族,本以夺得王权为目标,却将王权让给了女帝,并专心辅佐。” 【滴!当前游戏进步已完成百分之九十九……请角色做好准备。】 全文完 喻音躺在谢百谪怀里,还没来得及反应,她眼前已经一片虚空。 再醒时,已经回到了上界。 喻音从贝壳里探出头来,还有点不敢相信:她回来啦? 她笑声清脆,乌檀木的长发沾染了水滴,她直起身子从贝壳中走了出来,一双赤脚雪白雪白的。 环视了下四周,美艳容颜上多了几分焦急:江御这个狗男人不会没回来吧! 那个角色做好准备到底是什么意思?! “上神到。” 外面仙童报了声,喻音桃花眼里露出狡黠,她重新躺回贝壳打算装出一副没有记得快穿这段时间。 那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喻音心跳越来越快,当感受到江御已经走到她身边时,喻音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笑容妩媚风情,姿态随意瞥了眼江御:“上神今个儿怎么有空来我这了?” 男人屈身靠在她的贝壳上,气质清隽,嗓音清冽:“过来看看,我的影后有没有穿我那条裙子。” 喻音:?她脸色赫然羞红,记起当江御是秦褚时,要她晚上穿那条鱼尾裙。 喻音支撑起身体,秀发披散在肩后,笑的一脸无辜:“我不懂上神在说什么。” 男人轻笑了下,喻音一时看痴了,快穿的时候已经知道这狗男人笑起来很是撩人,没想到到现在了,她还是会对他的笑沉迷。 江御坐在她的贝壳沿边,俯身亲吻了她的耳垂,感受到怀中女人身体陡然的发颤,他坏心地轻咬喻音的耳廓:“没关系,我记得就好了,教授…姐姐。” 喻音嘤咛了声,推了他一把:“你已经回复记忆了,就不要提以前了。” 男人一本正经:“我怕你忘。” 喻音:好吧…她确实刚才有装忘逗他的打算。 “我没有忘。不过,你那天到底想说什么呀?” 江御将喻音抱在怀中,舔了下唇瓣才轻声道:“我从为接触情爱,但因你,我愿…” “锦鲤司神在吗?这场桃花开的极为艳丽,我来给您送点桃酥饼。”花司神的声音在贝壳外响起。 江御沉下了脸,喻音瞧着他的神色忍不住发出了闷笑声。 尔后就听得这狗男人冷声对外道:“不在。” 花司神听到那声,哼了声摇摆着腰肢走了。 不在就不在,凶什么凶,有女朋友了不起吗?哼。她改日再来送。 “我愿…” 江御手指解开了喻音的腰带:“我愿日日和锦鲤司神谈情做爱。” 喻音差点被倒吸的凉气呛住,她轻轻揪住江御的耳朵晃了晃:“江御,你以前到底为什么那么高冷的?” “我只对他们高冷。” 喻音声音已经有些难以自控,还是有些吃味地问:“他们是谁?” “除你之外的人。” 男人说完,星星点点的吻落在喻音的身上,樱花开在了雪山上。 “锦鲤司神,做我的妻子好吗?” 过山车在最高点时被人按下暂停键,喻音攀附着江御的肩膀,挤出几个字:“狗男人。” 江御完全不计较这个称呼,他哄着她:“锦鲤司神,我的愿望需要你的配合。答应我,好不好?” 那个“好不好?”又软又可怜,撒娇意味十足,喻音迷迷糊糊恩声。 她没有想到,江御的精神力那么好,真的天天谈情…。 两人大婚之日,二十三世纪某实验室内。 一位和江御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坐在实验床旁满目深情望着病床上的女人,女人五官绝美,只是双目微阖。 旁边的助手提醒男人:“老大,如果选择继续程序,喻音姐就真的只能在四维世界了,…您可能再也等不到她醒了。” 男人笑容很淡,手上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女人的脸颊:“那又怎样,无论在哪,我们都相爱。” 中心广场大屏幕上,记者播报:【针对阿尔兹海默症越来越年轻化,江御教授设计出一款程序,可同时提取两人的记忆进行四维世界再创造。今天,在四维世界中,他与他的爱人结婚了。】 大屏幕上年轻的男人告诉大家,“我和她是邻居,从小就认识。我们订婚当天她意外的不记得我了。所以我创造了这个程序…,无论在哪里,我都爱她。” …… 全文完。 作话免费 嗯…到这里这本书就完结啦。 当初开文时告诉大家这本书会在三月份完结,现在完结如期而至。希望我们都不觉得突兀。 我知道我们说好是三月底,我却改成了三月初。因为已已的文笔在消耗却未能自己补给。其实3.8号正式开学,在家三次元的事情很多。已已3.3号就来到学校了,在一家有无烟区的网吧待到今天都没有出去,我想要存稿。但是我连写完每天的更新都很挣扎,只能对着电脑发呆。我希望我可以给书友呈现的是我每个当下状态的最好水平,可我现在做不到了。 就只能按照大纲设定先把大纲过一遍,也算有个完整的完结书。 无论怎样,从2020年10.15日到2021年的3.7日,这段时间所经历的也让我有所收获。 只有写了才知道自己的不足,也知道自己应该从哪里提升写文的能力,并有了人生中第一本五十万字的小说,同时认识了很多书友。 但也有遗憾。 很抱歉这本书的更新出过问题,这是已已很在意的一件事。我需要很认真的再向大家道一次歉。 为此,我想过很多补偿大家的措施,都放弃了。因为,我无论是续写番外还是另开短篇,都是目前这个文笔能力,我怕写出来我不满意。就像这本书的后期。 已已不知道申请完结后还能不能操作这本书。等萌编上班了问问萌编。大家可以将这本书删除书架了。我会有空的时候进行修文,直到我觉得前后期整体在一个水平。 希望我下本长篇小说可以有存稿再发。 谢谢大家一路的包涵和支持,谢谢所有读过这本书的书友,谢谢编辑和作者朋友的监督与鼓励,谢谢追读小天使的陪伴。所遇之人皆为幸运降临。 这本书所让我获得的喜欢,我都视为珍宝。我会掂念某些宝贝,会记得大家。 并且,鱼已向大家承诺:假如我萌编还在岗网站没塌。 我以后一定会写一个免费短篇作为对这本书的追读补偿。 第一次正儿八经写书没有经验,下本长篇我会存稿再发。 都祝好呀。 愿我们在未来都能做温柔的人,做不悔的事,健康平安幸福。 有缘再见。 比心。 鱼已留。 —— —— 夏夜星繁大大的新书《快穿后她拿了甜宠剧本》预计四月份会开,大家可以先收藏一下好不好嘛。感言章不能放链接,辛苦给位小仙女搜索一下鸭。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