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中的彩虹》 第一章 同居室友 梅子、柔柔、海蓝、伊蕾四个同校的大三女生,她们每一个都那么地青春可人,那么地活力四射,全身都散发着阳光般的热力。她们同是田径队的队员,从大一开始合租了一间小平房。 谷一丰、弈飞、阿古,是同样充满阳光魅力的青春男孩,拥有着令人羡慕的刚强动力,同是大三的学生,与梅子她们同是田径队队员,亦是邻居。 青春总是让人羡慕的,青春的恋爱是活力的,是充满生气的,是充满幻想的,是充满甜蜜的,是不悔的。青春的恋爱也带着小小的青涩,但回忆却是一生难忘的。 如果能在青春的时候,好好谈一场恋爱,这是多么幸福的事。 ```````````````````````` “喂,你们三个在嘻嘻哈哈的笑什么?有什么这么好笑的?我刚刚在浴室都听见你们的笑声了。”海蓝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从浴室那边走过来大厅这边。 “不就是隔壁的阿古发过来的信息喽!”她们之中性格最开朗又带点男子头性格的梅子笑答她。 “又是那些无聊的脑筋急转弯啊!拜托,他每天都发这些无聊的信息过来到底烦不烦啊!” “不是啊!挺好玩的。有些答案你真是猜也猜不到的。哎,又有新信息啦,看这次又是什么问题?”拥有一双美丽明眸的伊蕾又在看她的手机了。 “海蓝,要不要一起玩玩?”梅子问她。 “我才没你们这么无聊。哎,风筒呢?柔柔,你有没有见到风筒了?” “在抽屉里,我去拿给你。”柔柔是她们四个之中最文静的一个,她讲话永远那么温温柔柔,叫人听起来很舒服,如春风吹过,细细腻腻的,柔柔和和的。 “哭和笑有什么共同之处?好难哦!”伊蕾轻蹙眉心。 “哭就哭,笑就笑呗,怎么会有共同之处呢?海蓝,帮忙想想嘛!” “我最讨厌动脑筋的了,不要问我,问柔柔吧!”海蓝接过柔柔递过来的风筒,自己到一边吹发去了。 “柔柔,快想想嘛!”梅子拖着她坐下来。 “可能都是属于人的面部表情吧!”柔柔想了想说。 “说得也好像是,伊蕾,快回复阿古,看对不对。” 伊蕾把答案输了进去,发给了阿古。过了一会,手机有回复了。 “又是猪!气死人了!今天我们做了五次猪了!”伊蕾看着手机的图像气气地说。 “哎呀,到底答案是什么嘛!头快想爆了。”梅子揉着额心。 “问问阿古不就知道喽!”“柔柔,你又想我们做第六次猪啊!不行,这太没面子啦!以我们几个的聪明才智竟然斗不过一条急智题?我偏不信。”梅子太不服气了。 “答案我想到了,你们要不要知道?”海蓝关掉风筒,梳理着她那把长长的头发。 “是什么?快点说。” “柔柔,你先过来我这边。”海蓝把柔柔叫到了身边,然后带着一丝神秘的笑容说:“你们两个想知道吗?那你们就做一个笑和哭的样子给我们看,我就告诉你们。” 梅子和伊蕾分别做了一个笑脸和一个哭脸。 “到底是什么嘛?”梅子露着一排整齐洁白的牙,保持着笑容说。 “柔柔,你觉得她们俩有什么相同的地方?”海蓝看着她们俩上当的样子忍着笑说。 “不知道。”柔柔摇摇头。 “就是像两个大傻瓜呗!”说完海蓝爆笑出来了,柔柔听了也笑了起来。 “好啊!你竟然捉弄我们俩,看我们怎么收拾你。”梅子知道上海蓝的当了。 梅子和伊蕾冲过去捉住海蓝死命地搔痒她。海蓝笑得翻滚在沙发上,她一边用软枕回击一边向柔柔求救。 “柔柔,快来帮忙呀!我笑得快不行了!” “梅子、伊蕾,你们就放过她吧!”柔柔替她求情,但她不敢过去,怕连自己也遭殃,因为她们两人的搔痒功夫实在太厉害了。 “不行,这次不能就这样放过她。敢捉弄我们?哼!不让她尝尝厉害怎对得起自己!”她们继续找海蓝最软弱的地方攻击她。 海蓝实在抵不过她们的侵袭,她投降了。 “不行,真的不行了!”海蓝边笑边大气喘着小气求降:“我投降了,我道歉了,求你们放过我吧!” “这还差不多。算了!这次饶了你吧!”伊蕾放过了她,梅子见闹得差不多了,也住了手。 “柔柔,你好过份!竟然袖手旁观,见死不救,我生你气。”海蓝嘟起粉红的小嘴。 “对不起,海蓝。不是我不想救你,只是上次我领教过她们的这招绝招,我真的怕了。”柔柔想起上次自己惨遭她俩的毒手现在还心有余悸。 “柔柔,为什么我们俩老是被她们俩欺负,这好像不太公平耶!是不是我们也该联手想想办法对付她们。” “海蓝,你是不是又想试一试?”梅子摩拳擦掌的盯着她。 “我只是开玩笑而已!嘻嘻!”海蓝快速地躲到了柔柔的身后,还是聪明点好,好汉不吃眼前亏。 “梅子,快过来,有答案了!”伊蕾看着刚收到的信息。“它们的相同之处就是都是十笔划。”梅子将答案念出来:“不是吧!有这种答案的吗?” “这么难的题到底是谁想的嘛?怎么一点逻辑都没有,叫人怎么猜?不玩了,不然又要做猪了。”伊蕾按上键子,“没电了,去充电。” “伊蕾,阿古是不是没别的朋友了?为什么每晚他都发信息给你?”海蓝托着腮儿,好奇地问她。 “我和他是死党嘛!” “你不是和我才特死党的吗?”海蓝继续问她。 “不同,我和你是姐妹,和他是兄弟。” “兄弟?那你和弈飞呢?” “我和他是……” “你不是想说你和他也是兄弟吧?我看你可是口不对心哦!” “我干嘛要口不对心,我和弈飞确实是兄弟。你不也和他常称兄道弟的吗?” “我和弈飞向来都是兄弟的了。他对我总是大声来大声去的,但对你特好,特温柔。我看他八成是喜欢上你了。” “说什么呀?”伊蕾羞羞地垂下头低声说。 “还说什么呀?看你这副模样,八成你也是喜欢上他吧!”今晚海蓝非要她承认不可。 “你们俩和弈飞是高中同学,是不是你们有不可告人的三角恋?”梅子总是八卦的,而柔柔永远做一个安静的旁观者。 “什么三角恋?亏你想得出。”海蓝一连串的说:“我和弈飞简直是不可能的,你不知道,读高中时,弈飞对伊蕾真的特别的好。他从来不会大声哟喝伊蕾,不会用力敲她的头。但他对我?与伊蕾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弈飞他总是欺负我,哟喝我。最可恶的是常常动不动就用力敲我的头,我想我现在这么不肯动脑筋一定是他把我的脑神经敲坏了,连不到大脑去了。” 她的话引起她们三人的偷笑。 “那你怎么不变白痴啊?”梅子笑她。 “这才最惨,变不成白痴变弱智了。我怀疑我的智商现在跌到只有十岁了。” “去你的。”伊蕾笑着用软枕扔她:“我可没见过十岁的孩子会这么厉害考上大学。” “有,就是那种超能儿。我想弈飞不是把她打到弱智而是超高智。海蓝,你应该得去感激弈飞呢!”梅子也笑着说。 “反正他就是讨厌!” “打者爱也!我看弈飞他喜欢的是你吧!” “伊蕾,别人说这话我不会放在心上,但如果是你说的,我可不会原谅你。我和你可是同窗六年,弈飞也是,我们三个都彼此很了解对方。我和弈飞是那种想说就说,想做就做的那种性格的人。如果他要是喜欢上我,以他的性格他早就承认了,我也一样,我决不会否认。但你就和我们我不一样,你总是将心事收藏在心底,明明是喜欢的,你偏装作不在意,有时还故意拒绝呢!” “我哪有啊?” “伊蕾,你别再骗我了,我知道你是喜欢弈飞的,只是你不肯承认而已。我也知道弈飞他也喜欢你,但他怕被你拒绝,所以一直不敢表示。我看你们这样僵持着,我真替你们着急。” “海蓝,看来你真的很了解他们两个。”梅子说。 “当然喽!我们三个同窗这么多年,而且我是旁观者清。伊蕾,不是我不提醒你啊,你再不有所表示,等到弈飞身边有了另一个人,你就后悔莫及了。” “为什么要我主动?他不会主动的吗?”伊蕾间接地默认了她喜欢弈飞。 “看你们两个人,真是的!看在一场朋友份上,我就帮帮你们拉这条红线吧!”海蓝眨眨机灵的眼睛。 “我才不要你帮呢!要帮就帮柔柔吧!”伊蕾赶紧将话题转到柔柔身上。 一直静静地坐着做听众的柔柔一听就拼命摇头摆手。 “我不要,我又不需要男朋友。” “柔柔,你和你的篮球王子发展得怎么样了?”梅子开始对她进展逼供。 “什么怎么样?我和他一句话都没说过,我们又不认识,干嘛扯到我身上来了?” “不认识?你暗恋了人家三年,去蓝球队做了三年的后勤,竟然还没和他说过一句话,这叫人怎么相信?”伊蕾瞪大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 “没有就没有,我为什么要骗你们。”柔柔一脸的坦诚。 “柔柔,你也太柔了吧!三年了耶!你都不敢和他打招呼?那你还去蓝球队做后勤干嘛,这不是一点意义也没有了吗?”梅子真气她。 “柔柔。你再不争取主动一点,过了这个学期你以后都没机会了。人家现在是大四的学长,一毕业就不知去哪里了。你就这样默默忍了三年,你不觉辛苦啊?”海蓝也被柔柔的软弱惹急了。 “我去蓝球队做后勤又不是为了他,这只是我的兴趣。”柔柔不会承认,她低声细语。 “兴趣?你也未免说得太牵强了吧!你每天和我们一起训练还嫌不够辛苦啊!放学后还跑去做什么鬼后勤的,我就不信这只是你的兴趣。柔柔,你这样子,怎么叫人注意你啊!不行,海蓝,梅子,不如我们帮她一把吧!“ “好啊!”她们异口同声地说。 “不要,拜托你们,不要管我好吗?我自己会、会……”柔柔看着那三张充满热情盯着她的脸,她知道她们真的会这样做的。 “会争取的了。”说完这句柔柔红了半边脸。 “好,既然你肯承认,肯主动,我们就先做旁观者吧!但如果你还没进展的话,我们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海蓝的话好有威胁性。 柔柔点点头,她知道她们纯属是出于一片好意。 “wo oh ,wo oh ……”电脑响起了icq的信号。 “梅子,你的兄弟谷一丰又call你了。怎么他们那边的男生这么烦耶!不是发信息过来,就是上网,真是无聊透顶。”```````````````` 第二章 清晨的朝阳 清晨六时三十分,在学校的操场上,一群朝气勃勃的运动员正在教练的训示下晨操。 清晨的操场到处一片朝气蓬勃,有的在练起跑,有的在练接捧,有的在练步速…… 最抢眼的莫过于一群大三的年轻人,他们就如这个清晨的朝日充满朝气,他们令到这片草地更加绿色盎然。 到了七时三十分,教练一声令下:“训练完毕。”队员哄的一声立即解散。 “哎呀,累死了,我好想睡觉。”梅子靠在柔柔身上,看上去有点无精打采的样子。 “昨晚你玩qq玩到这么晚,当然不够睡了。如果刚才被教练看见你这个样子,肯定少不了一顿训诉。”柔柔和梅子同一间房。 “罪魁祸手就是你——”海蓝指着谷一丰,一个活力又强健的男孩。 “谷一丰,你和梅子每天都见着面,白天还说不够吗?干嘛每晚还要在qq里有那么多的废话要说?” “人生难得一知已,谁叫我和梅子有那么多的共同话题。你妒忌吗?” “谁要妒忌你呀!谷一丰,我有个问题一直都很想问你。” “什么?” “你在你们系里是不是很不受女生欢迎?” “谁说的?我不知有多受女生欢迎呢!”谷一丰带着自傲的笑,他的笑容流露着一种深深的自信。 “那,那为什么到现在你都还没有女朋友?” “谁说我没有?” “是谁啊?怎么不带出来给我们认识?” 谷一丰走到梅子身边,搭着她的肩膀说:“我的女朋友不就在这里喽!” “嗨!”梅子捶了他一下。 “谷一丰,你少来这一套,和我玩捉字眼。” “我是说真的,你又不信,我又有什么办法?” “傻瓜才会信你。梅子,谷一丰这么说,你怎么不反驳?” “兄弟嘛,大家心照了啦!是吗?谷一丰。”梅子狠狠地拍了他两下。 “那还用说。”谷一丰很肯定他和梅子之间的友情。 “哼!真看你们两个不顺眼。柔柔,我们俩一起走。不然,有人会说你拆散他们两兄弟。”海蓝挽住柔柔的手,故意走在他们俩前面。 “伊蕾呢?我们不要等她吗?”柔柔说。 “她上洗手间去了,不用等她了。哎,今天下午我们不是没课吗?不如去看场戏,怎么样?”梅子提议到。 “不行了,今天下午篮球队里有比赛,我要去做啦啦队。”柔柔马上做出否定。 “柔柔,你好闷啊!少去一次不行吗?难得今天我们没课,我们四个女生已好长时间没一起去逛街了。”海蓝摇晃着她的手臂请求着她。 “真的不可以了!明天不是星期六吗?明天再去看电影好不好?” “明天?明天梅子又要去做兼职了,不是又少了一个吗?柔柔,不要这么扫兴嘛,好不好?” 柔柔很为难地看着海蓝,她向梅子发出了求救的信号。 梅子马上接受到了,同时她也感到在这个时候提出这个建议有点时间错误,叫柔柔不去篮球队做后勤正如叫她自己星期天不去兼职一样为难。 “海蓝,你不要为难柔柔了。不如今天我们三个去看看她是怎样做人家的超级fans吧!”梅子走上前劝说。 “好吧!反正少了一个人也不好玩。”海蓝举手同意,因为她知道勉强不了柔柔。 “谷一丰,你今天下午有没有课?要不要一起去看篮球比赛?”梅子总忘不了她这个好兄弟。 “今天下午我们有测验,不能去了。”谷一丰耸耸肩。 “伊蕾他们回来了。”柔柔看着前面走过来的三个人,他们三个有说有笑地走着过来。 “你们有没有发觉伊蕾和弈飞真的很相配。”海蓝用手做了一个相框,焦点对着向着他们走过来的伊蕾和弈飞两人。 “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女的美丽大方,男的英俊潇洒,简直是完美的组合。”梅子也凑和着。 “眼看的不代表是事实的。”谷一丰却突然从旁边冒出一句。 “谷一丰,你知道些什么,我们女生说话你干嘛要搭讪?”海蓝狠狠地瞪了他一下。 “我当然……”谷一丰像想起了什么忽地收住了口:“嗨,反正你们女生总是那么地自以为是,我才懶得和你们斗嘴。阿古!你可不可以跑过来?我口渴死了!”谷一丰对着一身古铜色的阿古大声叫。 谷一丰这么一喊,前面三个人用快速的步速跑了过来。 “接住!”阿古将汽水抛了过来,一看上去就知道他也是活力十足的男孩,两条浓浓的眉毛下是一双会笑的黑眸。然后他将汽水分给了梅子和柔柔。 “喂,不用管我了!”海蓝生气地对着阿古叫道。 “怎么会少得你这份。”一个高大健硕充满阳光魅力,又很具有潮流前卫感的帅男孩敲了敲她的头。弈飞是三个男生之中最高最帅的一个,他有一把阳光般闪耀的头发,一双会闪亮的眼睛,高挺的鼻子,一张笑起来向上扬的性感嘴唇,他身上散发着一种魔魅的磁力,不笑的时候更加让人着迷,酷酷的样子带点不羁和傲慢,还有隐藏的温柔总在他一个不觉意的微笑中淡发出来。 “弈飞,我警告你,别再敲我的头,我真的要生气了。” “你不是每天都在生我的气吗?我早已习惯了。”弈飞一脸的不在乎。 “哼!我的汽水呢?” “那,给你的,快点喝吧!不然渴死了,没人被我欺负了。我可不想对着一条又干又酸的咸鱼。”弈飞将汽水递给了她。 “伊蕾,你听听,他这是什么话,简直太过分了嘛!”海蓝将汽水抢了过来。 “海蓝!”伊蕾欲言又止,因为弈飞正偷偷地抛了个眨巴给。 “什么?”海蓝看着伊蕾好奇怪的表情。 “没有什么。”伊蕾笑了一笑。 “奇奇怪怪的。”海蓝一边说一边掀开罐子的盖子。 “澎”的一声,汽水喷了海蓝满脸都是。她被捉弄的样子惹得大伙都笑开了。 “好啊!”海蓝抹了一把脸:“弈飞,我不会放过你的。” 她和弈飞追逐着,草地上是一片欢声笑语。 第三章 心动一刻 下课休息的时候,四个女生靠在三楼的栏边聊天说笑。 “你们今天有没有发觉miss li的肚子大了好多耶!是不是快要生了?” “不会这么快吧!我看她的肚子这么大,说不定是双胞胎呢!” “如果是,那就太有趣了!你们说男孩可爱还是女孩可爱?” “男孩子太调皮了,还是女孩子可爱一些吧!” “我想还是龙凤胎最好了!一次过生男生女,以后都不用烦了!” “生一次就够了吧!听说生孩子很恐怖的。” “听说还会很痛呢!” “听起来你们好像很有经验啊!是不是?” “去你的!……” 四个人嘻嘻哈哈的笑作一团。 “喂,快看!柔柔,是你的篮球王子耶!”伊蕾发现楼下不远处正向教学楼走过来的一个男生,高高的个子,修长健硕的身材,头发有点微卷,样子酷酷的,好有现代明星的味道。 “哇!真不愧是篮球界的白马王子,样子酷毙了!怪不得我们柔柔这么迷他,连我都有点妒忌,为什么男生可以长得这么好看,这么帅气!如果他肯约会我,我一定会高兴得跳舞!”伊蕾大大的眼睛充满崇拜。 “跳脱衣舞吗?你不怕弈飞生气吗?” “海蓝,你好色耶!不和你说了。柔柔,要不要和他挥手打个招呼?” “不要啦!”柔柔羞得快要躲起来的样子好可爱。 “唉!看你这个样子,怎么能引起他的注意呢!还是让我来帮你吧!”梅子一副仗义的样子,她忽地扯开喉咙大喊:“hi,前面的俊男,请往上看``````” 柔柔吓得一把捂住她的嘴,她求着她们几个:“拜托,不要闹了,好不好?” 她们几个见柔柔好像要生气了,也不再玩了。 “好了,我们不玩你了,免得把你惹生气了,又要哄你。” “嘿!”忽地一个忽然冒也来的巴掌把海蓝推向前,打了个趋趔,她撞到了柔柔,把柔柔手上的书撞跌了。 “砰”一声,书从三楼掉到了楼下,刚好掉在了正经过的一位男生脚下。 他把头抬起来,柔柔的心忽地停了几秒,她赶紧向楼下的人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 原来是弈飞的到来,本来他是想吓一下海蓝,结果他见到发生了意外,他也马上向楼下的男生道歉:“sorry!” 楼下的男孩友善地笑了笑,弯下腰把书捡起来。柔柔马上飞奔似地跑下楼去。 “都是你,玩什么玩,差点出人命了!”海蓝责怪弈飞,看见他就来气。 “没这么夸张吧!”弈飞还蛮不在乎地说。 “幸好,人家没有骂我们,不然,我可有你好受的。”海蓝凶狠狠的对着他。 “好凶的样子哦!伊蕾,还是你比较可爱一点!”弈飞说完拔腿就跑了。 伊蕾看着弈飞,脸上掩饰不住的是少女怀春的笑容。 “哼!死家伙,再走慢一点看我扁不扁你。”对着弈飞海蓝每次只有干生气的份。当她看见伊蕾那副春心荡漾的模样,她不禁又要取笑她:“是不是心里好甜啊?我都说弈飞他只会喜欢你,他哪一天不捉弄我,不欺负我,我可要去还神了!” “没有啦!”…… 柔柔一口气跑到楼下,她喘着气对男孩说:“对不起,有没有令你受伤?” “刚才你不是已经道歉过了吗?书,还给你!”男孩把书交还给她,然后离开了。 柔柔把书抱在胸前,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心里一阵狂喜:这不是做梦吧!他刚才和我说话耶!她在心里欢叫,如果现在可以跳舞的话她会不管舞步立刻跳起来。可知道这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他竟然,竟然…… “喂,柔柔!你的篮球王子已经走了,你还愣在那干嘛?要上课了!” 第四章 沉默的后勤 下午没课的时候,梅子、海蓝和伊蕾一起去篮球场观看比赛。她们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柔柔正在她们对面。 柔柔穿着啦啦队的队服,手上拿着线球,和队员们一起为球员呐喊助威。 柔柔见到三位好友,对她们笑了笑。她们的啦啦队的队员,真的好热情,很齐心,每次只要她们的篮球王子---冬岩一进球,就拼命地欢呼,要是冬岩抢了篮板更加不得了,她们的呐喊助威简直振耳聋天。但柔柔和她们那群女生却有点不格,她的呐喊声都比她们小声,她总有点含蓄,喊口号做动作时没她们那么放。但只要每次冬岩进攻成功时,她的笑容是最甜的。 比赛一结束,啦啦队的女生一窝蜂地涌向冬岩,又是递水又是擦汗的,好不殷勤!只有柔柔一个人默默地在一边收拾队员们扔下的线球。 梅子她们走过去,帮她收拾东西。 “柔柔,你们啦啦队好过分,要你独自收拾 东西,她们却跑去献殷勤。” “她们每次都是这样的吗?柔柔,我觉得你做这后勤队的,也实在做得太委屈了!” “她们到底害不害羞呀?这样围着一个男生献殷勤,又是递水,又是擦汗的,简直就像一群女色魔!”梅子简直看不过去了,那群人竟然这样对待她们最好的朋友。 “不要说了,叫她们听见会误会的。”柔柔将全部东西收拾好然后放进一个大箱子里,然后抱起来。 “这么重的东西你怎么拿呀?”梅子抢过来扔在地上:“为什么她们不干,就你一个人干,这太过分了。”她一副想骂人的样子。 “算了,梅子,不会太重的,我已习惯了。”柔柔真怕她会找人吵架。 “什么叫习惯了?就因为你太儒弱,才会被人欺负的。不行,我不能再让你这样下去了。” “梅子!”柔柔向其他两位好友求救。 “梅子,算了吧!难道你想柔柔成为众敌吗?”伊蕾相劝。 “反正不忍也忍了三年了,难道最后几个月就不再忍下去吗?等她的篮球王子一毕业,还怕她会不走吗?是吗?柔柔。” 海蓝知道如果她们一闹事到最后最为难的还是柔柔,到时她们不是在帮忙,而是在帮倒忙。 一场风波总算忍过去了。 第五章 牵红线 星期天,难得梅子休息不用做兼职,大伙相约一起逛街玩乐。他们七个人走在一起,就像放飞的小鸟,走在街上引起不少路人的注视。因为他们身上散发出的青春魅力实在太令人羡慕了。 他们到处逛着,笑着,说着,好不热闹。海蓝总是故意让弈飞和伊蕾走在一起。趁他们两人走在前面时,她拉了梅子和柔柔过来。 “哎,我们不是要想办法撮合他们两个吗?” “有什么好办法?”梅子觉得就像玩游戏一样,感觉很兴奋。 “等一会我们不是要去看电影吗?不如我们……”海蓝把计划说出来。 “好主意,就这么办吧!”梅子最喜欢凑热闹。 “不怕他们生气吗?”柔柔有点担心。 “生什么气,等他们真的在一起,要谢都还来不及呢!就这么定吧!谁去买票?” “我去,我去。”梅子马上回应,因为她觉得实在太好玩了。 “喂,你们三个女生又在说什么秘密?”阿古转过头来,见到她们三个在鬼鬼祟祟地商量着什么,好神秘的样子,准没什么好事。 “我们在说一个傻瓜的衣服被人勾破了一个大洞也不知道,觉得很好笑啊!”海蓝偷笑着看着他说。 阿古见到海蓝看着自己偷笑,以为她在说自己,他赶紧把后背的衣服拉过来看,惹得她们三位女生笑起来。 “阿古,原来你是傻瓜啊!”海蓝笑得最厉害。 “阿古,你这次真的栽倒葱了,竟然被她们捉弄。”谷一丰用同情的眼光看着阿古。 “什么事这么好笑?”伊蕾也转过身来。 “没有笑什么,只是笑一个傻瓜而已。”海蓝还在笑着。 “傻瓜也会笑别人是傻瓜,真是太好笑了!”弈飞笑她。 “弈飞,你怎么每次都和我作对?你干嘛说我是傻瓜!” “我没有说是谁,你干嘛要抢着承认呢!”弈飞最喜欢看海蓝生气的样子,这仿佛是他的天性。 这次到阿古笑得最厉害了:“傻瓜,不知谁是才大傻瓜呢?” “弈飞,你好……”海蓝瞪着眼,鼓着气。 “谢谢你的关心,我的确很好,是好得不得了的好!只是我没见过向别人问好,竟然问得那么晦气,像个鼓气的蛤蟆似的。” 弈飞的话又引起了他们的笑。 海蓝知道自己斗不赢他,只有气气地说:“哼!懶得和你说。”她拖上柔柔快步地向前走,不理他。 “弈飞,海蓝她会不会生气啊?”伊蕾担心地。 “你有见过她生气超过一天的吗?”弈飞倒一点也不担心这一点。 伊蕾摇摇头,这六年来她确实没见过海蓝对弈飞的招惹有怎么样动过气。 “弈飞,你以后可不可以对海蓝说话不要这么过分?我怕有一天她真的会生气。” “我也不想这样对她啊!谁叫她没有你这么美丽呢?我是从不会欺负美丽的女孩子的。” 伊蕾偷看着弈飞,她不知道他是否在赞自己呢?花季的女孩子总是幻想多多。 到了电影院后,梅子去买戏票。然后把票分给每一个人。梅子偷偷地对海蓝打了个ok的手势。 到进影院的时间了,她们三个故意让弈飞和伊蕾走在前头,当他们两人的戏票被撕掉了,走到戏院入口时,却不见其他人进来。 “你们怎么还不进来?”伊蕾奇怪地问道。 你们先进去嘛,我们还有点东西要买。”梅子说。 “这里的零食还不够多吗?”伊蕾看着弈飞手上一大袋杂七杂八的零食。 “这么一点够谁吃呀?你们先进去吧!我们等会儿就进来的了”。梅子只想尽快地打发他们进去 “好吧!弈飞,我们先进去等他们吧!”他们两人先走进了影院。 “你们三个干什么?拦着我们不让进去。”谷一丰总觉得她们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如果我们一起进去,不就穿帮了吗?”海蓝说。 “你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嘛?”阿古显得有点不耐烦。 “在玩做媒人呗!”柔柔告诉他们。 “媒人?你们不是想……?”谷一丰猜到了她们的意思了。 “你不觉得他们很相配的吗?”海蓝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做为朋友,我们当然要推一把了,不然,天下可又少了一对金童玉女了!” “梅子,唉!你们真是自找麻烦。”谷一丰有些话想说但又不能说,只能无奈地叹了叹气。 “自找麻烦的也只是我们,又不要你们去做,只要你们两个多点配合我们三个的行动,一定会水到渠成的。” “他们两个差的就只是那么一点点推动力,只要我们用力推一把,肯定成功的。” “你们喜欢怎样就怎样吧!我们现在是不是要去看戏了?”谷一丰把手上的戏票甩了甩。 “不看戏买来干什么?你以为我们都很富有啊!当然要看了,只不过我们的座号和他们的不在一起而已。”梅子调皮地眨了一下眼睛。 “阿古,你干嘛不说话?”海蓝碰了他一下。 “觉得你们很无聊,所以不想说。”阿古看上去一点也不想加入她们这个游戏。 “阿古,我们还是‘沉默是金’吧!”男生有男生的秘密。 在戏院里,电影都开始放映了,但伊蕾还是不见他们进来找他们两人。她很担心,而弈飞却很沉默地坐着,他心里明白是怎样的一回事。 “弈飞,怎么他们还不进来呀?要不要去找找他们?” “不用了,要来的他们自然会来。”弈飞漠不关心地说。 “但是,我怕他们会出什么事。” “会有什么事,看电影吧!不要理他们了。” 伊蕾唯有安安静静地看着电影,但她的一颗心却始终安定不下来,过了一会儿,她见他们还不出现,就真的开始着急了。 “不行,我要去找他们。” “去哪里找?坐下吧!他们不是有手机吗?” 经弈飞这么一提,伊蕾才醒觉:“怎么我给忘了呢!”她拨通了海蓝的手机。 在戏院里手机响起可不是一件好事,海蓝事前没有调振动,这下手机在不停响音乐,周围有不少双眼睛盯着她。 “是伊蕾打来的,要不要听?”海蓝看着手机的显示。 “听吧!顺便问问她现在是什么情况。”梅子最关心这个问题。 “喂,海蓝,你们在哪里呀?不是说好一起看电影的吗?”伊蕾一听见海蓝的声音,心里也安心了一些。 “我们在戏院里。” “在戏院里?怎么见不着你们?”伊蕾到处张望。 “我们也见不着你们呀,刚才我们还找过你们呢!可能刚才买票的时候售票员给错票子吧!” “会这么巧吗?”伊蕾心中生疑。 “哈哈!我知道瞒不了你的了。其实,我们是故意的,你千万别生气呀,不然,被弈飞知道我们是故意的,会惨毙的啦!现在你好好陪你的弈飞一起看电影吧!好好把握机会哦!千万别白费了我们大伙的一片心意啊!不说了,别人在瞪着我看呢!散场后再联络吧!拜拜!”海蓝在挨骂之前抢先把手机关上。 “伊蕾她有生气吗?”柔柔问她。 “没有吧!” “她有没有说现在和弈飞怎么样了?”梅子最感兴趣。 “没有问啊!我怕再说下去,我的电话会被人砸了。不要再说了,又被人瞪住了。”海蓝可不想成了大家讨厌的对象。她们也不再说话了,安静地看电影。 伊蕾偷偷看了看弈飞,见他只关注地看着电影,猜想电话里海蓝的话他应该听不见吧! “他们在戏院里,海蓝说售票员把票给弄错了,所以我们分开了。”伊蕾不知弈飞会否相信这样的谎言。 “是吗?那就不要管他们了,吃薯片吗?”弈飞的眼睛仍然注视着电影。 伊蕾从他那里拿了一块蓍片,眼睛却总是偷偷地看着弈飞。这是伊蕾第一次单独与弈飞一起这么近地坐着,她的心怦然地跳动着。 弈飞像平常看戏一样,与伊蕾有说有笑的,令她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定了下来。 散场的时候,伊蕾四处张望,寻找他们的影子。 海蓝他们逃避着伊蕾寻找的目光,混在人群中。 弈飞看见了海蓝鬼鬼祟祟地在躲着他们,他想着就来火。弈飞一把牵住伊蕾的手,拽着她往外走。 “不要管他们了,我们自己走吧!” “但是……”伊蕾被他拽着,不由自主地跟随着他的脚步,却不时低头看着拖着自己手的一双大手,心里一种甜甜的滋味在倾泻而出。这可是弈飞第一次主动牵着她的手,她多希望这一刻能够停留,她要好好记住这一刹那的镜头。 “哎,弈飞他们走了,现在我们怎么样?”谷一丰看着弈飞离开了戏院。 “戏都散场了,当然回家去喽!”梅子说。 “啊?我们就这样回去,不怕他们会找我们吗?”柔柔看着海蓝。 “不会的,伊蕾这么聪明,一定猜到的了。哎,你们刚才有没有看见他们出的时候是牵着手的耶!”海蓝兴奋雀跃着。 “你们真是无聊透顶。”阿古冷不丁地抛下这句话,不理她们自己走开了。 “阿古,等等我!”谷一丰追上前,还不忘叮嘱梅子:“梅子,你们自己回去,不用等我们了。” “哎,你们看阿古今天是怎么的了?在生谁的气呀?”海蓝见他那快步走巴不得甩下她们的样子。 “大概是你刚才捉弄了他吧!”柔柔猜。 “不要管那个阿古的了,哎,刚才他们牵手了,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开始了?”梅子和她们一边走一边说。 “看好像了吧!” “你们猜伊蕾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 “她一定晕迷了。” “可能是甜死了。”…… 三个花季中的女孩编造一个爱情故事,能不浪漫动人吗? 第六章 好人难做 整个晚上她们三个对伊蕾进行大逼供。 “伊蕾,快点说,你和弈飞到底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 “你别骗我们了,看你这副思春的样子,一定有什么事发生了。” “我哪有思春的样子啊!我和他真的没有什么了,还不是像平时那样么。” “今天你们两个拖手仔啦!你心里是不是很甜啊?” “我们哪有啊!”一想到下午那番情景,伊蕾含羞地低下头。 “你还想骗我们,我们五个人十双眼都看得一清二楚了,是弈飞主动牵你的手的。后来,他还有没有什么表示?” “这很平常的嘛,你们干嘛想得那么复杂。” “一个女生和一个自己喜欢的男生手拖手,这也算平常吗?噢!恋爱啊!原来就是这样不经不觉开始的。”海蓝觉得太有诗情画意了。 “伊蕾,这次你逃不掉的了。”柔柔也深有同感。 “天造地设的一对金童玉女,多么令人羡慕啊!”梅子感叹着。 “你们就是喜欢胡思乱想。”伊蕾用软枕打了她们每人一下,但她们的说话令她感觉到心底爱情的种子在萌芽。 海蓝的手机在房间不停地响,她不得不去接电话。 “我手机响了,我去听听电话,你们两个继续逼供,今晚一定要她说出来。”海蓝走去房间接听电话。 梅子和柔柔还在审问着伊蕾。 “到底弈飞有没有说喜欢你?” “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公开你们的关系?” “神经病了,你们!……”三个女生在闹着玩着。 海蓝见到显示是弈飞,心里好高兴,因为下午到现在她还没见过他,没机会盘问他呢!她怀着兴奋的心情接听他的电话。 “喂!”海蓝还没开始说呢,就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 “海蓝,不许出声,不许问,不许告诉她们是我打来的。现在你找个借口出来,我有事要跟你谈,要马上出来!”说完就断线了。 “喂,喂!”海蓝被他这连续的一段话让她觉得好纳闷:“干嘛这么神秘,还凶凶的。” 海蓝为了找个合适的借口出去见弈飞她去厨房拎了一袋垃圾走出来对她们说:“我出去倒垃圾。” “这么晚了,还倒什么垃圾,明天早上再倒吧!”梅子看着她。 “我怕惹老鼠,反正,我想出去买点东西,顺路。我很快会回来的,你们一定要继续逼供哦!”海蓝赶快走出去,免得惹她们生疑。 海蓝把垃圾扔掉后,快步走向屋后面那边的一排白兰树那里。虽然夜色已深,但点点的星光下,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在树下等候。宁静的夜晚隐藏着一种不安的思绪。 “hi,弈飞。”海蓝来到树下,见弈飞傍在树旁,他脸上的表情她可是从没见过的。他就这么冷冷的,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这么晚了,你叫我出来有事吗?” “今天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海蓝见他这样子,已经猜到他是来找自己算帐的,“干嘛还要问呢?” “你这样尽心尽力的为朋友,我是不是应该向你道谢呢?”弈飞的语气缓和了下来,还带着几分笑意。 海蓝见他这么快有这么大的转变,也不知道他是要生她的气还是真的要感谢她。 “今天,你们俩还好吗?”海蓝带着试探的语气小心弈弈地问着。 “好,肯定好!有你一个这么好的朋友关心着,我们怎能不会好呢?” “那你们俩是不是已经开始了?” “你猜呢?”弈飞给她一个加深和迷人的笑容。 “我猜啊!刚才见伊蕾的心情很好,现在你的心情也不错,应该是吧!”海蓝带着试探的笑容,一双亮晶的眼睛看着他。 “是——”弈飞的笑容更深更迷人了。要是被大一那班花痴看见弈飞这个帅死人的样子不发飚才怪。 “哦!真的?那太好了!刚才伊蕾还不肯承认呢!哎,你刚才干嘛板着一张臭脸,想吓唬我啊?”海蓝用力捶了他一下。 “我----”忽地弈飞又换了一张脸,他很生气地盯着海蓝,忽地又很用力敲了她一记。 “干嘛又敲我的头?好痛哦!”海蓝痛得蹙起了眉心。 “是你的头!诸事猪!谁要你多管闲事啦!我的事需要你来操心吗?” “干嘛这么凶我嘛,我只不过是想关心你们。”海蓝蛮委屈的样子。 “谁需要你的关心了,自作聪明!你以为你自己是谁?是救世主吗?我们都需要你的恩惠吗?”弈飞咄咄逼人:“总是那么的自己为是!” “我、我怎么啦?我只是纯粹出于一片好意。你知不知道,伊蕾她一直都很喜欢你,但她又不敢表示,我只是想帮她而已啊!你不也常常对伊蕾很好吧吗?你不是经常说她好可爱,好温柔,好美丽吗?难道你不喜欢她吗?要不,你对她那么好干嘛?你敢说你一点也不喜欢她吗?” “我对很多女孩子都很好,我也常常说她们好可爱,好温柔,好美丽,难道我要全都喜欢她们,要她们做我的女朋友吗?” “是,你对每个女孩子都很好,但唯独对我一个人凶巴巴的,老爱欺负我。难道我很讨你厌吗?”海蓝也生气了,她冲着他喊,虽然弈飞比她高出一个头但她毫不示弱地仰着头对他吼起来。。 “我——好,既然你这么喜欢替人做媒,那你就去替所有喜欢我的女孩子做媒,去教她们怎么追我,让她们全都做我的女朋友!”弈飞气呼呼地走了。 “哼!你以为你自己是谁?臭美的。你凭什么凶我,我偏喜欢这样,我就要这样!”海蓝对着他大大声地喊叫着,然后她也气呼呼地跑回去了。 第七章 意外的雨 自从被弈飞训了一顿后,这几天海蓝一直在生他的气。她不肯和弈飞讲话,大伙玩的时候,她总是故意地避开他。就算有的时候弈飞故意碰撞她,她也不会回应他。海蓝在生弈飞的气,大家都看得出,但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下课小休的时候,她们四个围坐在一起。 “海蓝,这几天你怎么了?老是不肯和弈飞说话,他招惹了你吗?” “没有,没有人招惹我,只是我心情不好。” “骗人!你明明在生他的气,我们每个人都看得出,你干嘛要说谎?” “我都说没有啦,他没招惹我,我干嘛要生他的气?” “一定是有原因的,你平常都不会这样对他的。” “我想改变一下,不行吗?” “既然你不肯说,那我去问他。如果是他欺负了你,我一定不放过他。”伊蕾站起来,准备要去找弈飞。 “问什么问,我都说我和他没事。我这几天心情不好,你们别管我好不好?”海蓝要生气了。 她们三人也只好作罢,再问也不会问出什么结果。 放学后,柔柔又赶去篮球队做后勤了。 球队的队员在练习投篮,柔柔刚踏进体育室,几个比她低一届的学妹也来到了。 “学姐,你怎么每天都这么准时来?难道你每天早上训练不累的吗?” “学姐是田径超人,怎么会累呢?是吗?学姐。” “学姐,你是校田径队的美女哦!怎么这么委屈来这里做后勤?你不用去约会的吗?” “可能学姐像我们这样,特意来捧冬岩学长场的,是吗?” 柔柔听出她们几个的不友善,她没作答,只是微微一笑走了进去。 “哼!想和我们争冬岩学长,也不看看自己长得什么样?” “看她那副摆款的样子,作状死了,我真想作呕。” “我最讨厌她这种人的了,扮高傲,以为这样会引起冬岩学长的注意。有我们在,她休想。”…… 柔柔看见冬岩正在练球,但她并没有走近他,而是远远地离着他,在一边帮别的球员捡球。 那几个学妹就不一样了,她们是为了冬岩而来的,所做的一切当然只会为了冬岩。 她们一会儿上前替他擦汗,一会儿又递水给他,一会儿又替他扇风。好像全体育场只为他而设的。冬岩并没拒绝她们的殷勤,因为他早已习惯了。她们做她们喜欢做的,冬岩只会集中精神练他的球。 等到球员训练完后,柔柔把所有的东西收拾好。从来她都是最后一个离开的。柔柔一出体育室,才发现原来外面下着很大的的雨。她没有带任何的雨具,只好站在那里等雨停。 冬岩经过走廊的时候,见到柔柔一个人站在那里,望着天空发呆。他走过去。 “你怎么还不回去?” 冬岩的声音吓了柔柔一跳,她回过头见他正站在自己身后。 “我没带雨伞。”柔柔怯怯地说。 “雨下得好大啊!不知什么时候才停?”冬岩看着外面的大雨。 “是的,雨下得好大,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停。”站在冬岩身边,柔柔好大的压力,她不知该说些什么才适合。 两人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外面的雨还在继续噼噼叭啦地下着,而且还越下越密,完全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站在偶像的身边。,柔柔的一颗心没有半刻有规律地跳动过,她真的怕她的心会不受控制跳出来。 这是梦,一定是梦,柔柔多么的希望这场梦不会醒过来。 “你打算一直这样等下去吗?”冬岩忽然问她。 “啊?”正沉浸在思海里的柔柔抬起头来,正碰上他那双像迷雾般的眼睛,柔柔赶紧低下头,她不敢直视那双会将她迷晕的眼睛。 “哦!是的。” “我要回去了,这伞给你。”冬岩从背袋里拿出一把折伞,塞到她手里,还没等柔柔来得及反应,他已冲进了大雨中。 柔柔拿着伞,看着他消失在大雨中,心里的暖流在流动 第八章 溜冰场的误会 一个星期过去了,海蓝依旧对弈飞不理不睬的。伊蕾很想打破这种僵局。 “海蓝,在家里好闷啊,要不要出去走走?” “就我们两个?去哪里呀?”梅子今天要做兼职,柔柔又去了篮球队里,家里只剩下伊蕾和海蓝。 “你想去哪里玩?” “想不到。”海蓝一副懶洋洋的样子,她躺在沙发上看她的书。 “去滑冰吧!好长时间都没去了。” “啊?去滑冰?我不想去,我又不太会,不想出丑。” “去嘛,去嘛!陪陪我嘛!”伊蕾求着她。 “去就去嘛,不过你别强迫我哦!我自己会学,别像上次那样硬拖我出去,害我摔了一大跤。” 伊蕾见海蓝答应了,便马上进行她的计划了。她趁海蓝去换衣服的时候,打了一通电话给弈飞,约他在滑冰场见。 当她们去到的时候,弈飞和阿古已在里面等候着了。海蓝一见到弈飞,她就想掉头走,伊蕾拉着她不放她走。 “海蓝,不要走嘛,都来到了,票都买好了。” “是你叫他来的吗?” “你不是说和弈飞没什么的吗?你干嘛要躲着他?” “谁说要躲着他了,只是我忽然不想滑冰了。” “你答应陪我的,你走了,我怎么办?” “叫他们陪你呗!” “啊,不要,一个女孩和两个男孩一起多没意思,既然你不玩,我也不玩了,这两张票把它是撕了吧!” 海蓝阻止她:“算了吧!就去玩吧!” 伊蕾明知她会这样的,她偷偷笑了。 他们换上了冰鞋,在冰场上很流畅地滑行着。只有海蓝不敢出去滑行,她扶着栏边慢慢地滑行。她见到伊蕾像只蝴蝶般在冰上跃动,她心里好羡慕。 伊蕾轮流和弈飞、阿古玩双人滑冰,他们每一个动作都那么娴熟、那么流畅。特别是弈飞和伊蕾,在海蓝眼里他们两人真的很匹配。 伊蕾怕冷落了海蓝,她滑了过来,“你这样怎么学得会呀?要到场上滑才行呀!”她想捉住海蓝的手,但海蓝死死的捉住栏边,不让她碰。 “你别管我,我自己学就行了!” “我怕你一个人在这边,会很闷。不如我叫他们来教你吧!” “不要!我不会闷的,你快去玩吧!我在这边看着不知有多开心呢!” “你真的不要出去玩?” “不要逼我呀,我会有心理阴影的。你快去吧!他们等着你呢!” “好,那我不理你啦!”伊蕾又滑向了另一边。他们三人在冰上追逐着,闹着,玩着。 海蓝怕摔倒,她干脆坐在冰上,欣赏他们的自由自在了。他们三人玩了好长的时间,伊蕾要去歇歇了,阿古和她一起。他们俩走出场外。 “伊蕾,你要喝点什么吗?”阿古问她。 “随便吧!我要去一下洗手间。”伊蕾除下冰鞋。 弈飞滑行到海蓝身边,“你坐在这干什么?摔跤了?” “我不要和你说话,走开!”海蓝还在生气着。 “你刚刚不是已经和我说话了吗?你怎么还在生气呀?因为我,是吗?” “谁有空生你的气。” “我知道我那天是火大了一点,语气重了一点,我向你道歉,可以吗?” “你刚刚不是已经和我道歉了吗?你怎么还问我呀?”海蓝学着他刚刚的口吻。 两人相视而笑。 “你肯笑了,是不是代表我们和解了?” “算是吧!不过,我警告你哦!下次你再这样这么凶的对我,我是不会这么快原谅你的。” “你不做一些无聊的事,我就不会的了。” “我怎么知道什么叫无聊的事?” “你知道的,快起来吧!坐在地上这么难看。”弈飞伸手去拉她一把。 “谁要你管!”海蓝是这样说着,但她还是站起来了。 她刚站好,弈飞将她带着滑进了场里。没东西捉着的海蓝,摇摇晃晃的,她拼命地捉紧弈飞的手。 “啊!我好怕!我要回去了,你快把我送回去。” “放松点,眼睛看着前面,就当是在地上走就不会怕的了!”弈飞扶着她。 “但我不能把它当作是地下呀,我心里很怕。不行了,我脚发软了。” “刚才你不是没摔着吗?有我在,放心吧!我会看着人的。” “你不许松开手哦!” “我不会松开手了。试着慢慢向前滑行!” 在弈飞的搀扶下,海蓝试着滑行了几步,她见没摔倒,她很兴奋:“弈飞,我没摔倒耶!” “我都说叫你不用怕的了。试试,再放松点,滑大步点。” 这一次,在弈飞的鼓励下,海蓝多了一点信心,她再向前滑行了几大步,弈飞顺着她的方向,带领着她滑行了一大段。 “哇!好棒!我会滑冰了,是吗?”海蓝闪着光彩。 弈飞只是笑着看着她,见她像一个小孩子似的,得到一点成功就这么开心。 “你再试试放开我的手,自己滑。来,不用担心,我会在你身边。” 在弈飞鼓励的眼光下,海蓝慢慢松开他的手,轻轻滑出去。但她还是不太够信心,她整个身体摇晃起来,她一惊慌起来就胡乱地扯住弈飞的衣服,弈飞一时没有准备,两个人同时失去了重心。 “叭”的一声,摔倒了在地上。 空气在这一刹间凝结了。弈飞正压在海蓝身上,唇贴着唇。距离是这么的近,连喷出的热气都呼吸到。海蓝的眼睛睁得好大,她被这忽如其来的意外差点乱了心意。此刻的她心如鹿撞,手脚僵硬得不能动弹。弈飞迷人的眼神正对着她,她快要沉迷下去了。 这场意外发生得太快了,弈飞也来不及反应。他就这样贴着她柔软的唇,一直以来对海蓝那种强烈的感觉又迅速飙升了。 两人停了数秒,迅速分开了。 海蓝心里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在冒升。她说不出来,也不明白。 弈飞看着海蓝,迷人的眼睛流露着朦胧的柔情。 他们相吻的这一幕,刚好被伊蕾见到了,虽然是一场意外,但她心里是酸酸的味道。 海蓝的心情也好复杂,一场意外她的初吻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失去了。 第九章 柔柔成了公敌 柔柔将冬岩给她的雨伞收好,常常带在身边,想找个机会还给他。但冬岩的身边常围绕着太多的人,她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放学后,柔柔收拾好东西,却发现雨伞不见了,她急得到处找。 梅子晃到她面前:“是不是在找这个啊?” “怎么会在你这里?”柔柔认出那是自己的雨伞。 “我见你这几天老对着这把伞不是傻乎乎地对着它发呆,就是傻乎乎地痴笑。我想研究一下这雨伞是不是有魔法?”梅子收回来,不肯还回给她。 “别闹了,快给我,我要拿去还人的。” “谁?这么紧张,是男孩子的吧!”柔柔越这么紧张,梅子越要逗她。 “是一个朋友的,梅子,快给我!” “你不说,我是不会给你的。” “好了,说就是了。是冬岩学长的。”柔柔眉目带羞。 “哇!叫得好亲热哦!冬岩学长,你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叫的?我从没听过哦!” “我和他没什么的了,只是上次下雨他把伞借了给我,我现在要拿回去还给他。” “听起来好浪漫耶!很多爱情故事就是从雨中开始的。柔柔,你好秘密哦!竟然瞒骗我们,太不够姐妹了吧!” “拜托!不要胡说了,我们真的没有什么。快点把伞还给我,我要去篮球队了。”柔柔着急着。 “好吧!”梅了将伞给回了她,还说:“柔柔,要加油哦!” 柔柔去到篮球体育室,见到冬岩一个人在练球。她从背包里拿出雨伞,正想着应该怎么说才好。但忽然她被人从背后强行拖着她的手,拽着她走了。她回过头一看,是大二的学妹。她们把她带到外面。 “学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学妹们来势凶凶的样子,语气一点也不友善。 “我不明白你们的意思。”柔柔一头雾水地看着带着敌意的她们。 “还装蒜!我问你,这把伞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是冬岩学长借给我的。”柔柔解释着。 “借给你的?是你自己问他拿的吧!” “我没有!” “没有?谁会相信。你知不知道,这把伞是我们送给冬岩学长的,你凭什么拿走它。” “我不知道是你们的,我真的不知道。”柔柔不想她们误会。 “我们管你知不知道,我们只知道伞现在被你拿走了,不害羞!” “冬岩学长是我们的,你别想抢走他。” “学姐,你怎么一点自知之明也没有,像你这个样,冬岩学长会喜欢你吗?你配得上他吗?” “学姐,要比年轻吧,你不够我们年轻。要比样貌身材吧,你更不及我们。学姐,聪明点吧!趁冬岩学长没开口说讨厌你之前,你识趣地离开他,离开篮球队吧!” 柔柔被她们一轮嘴的轰炸,脑子都反应不过来。咻地,正在轰炸她的学妹们收住了口,尴尬地看着她的身后。 柔柔刚想转过身去,就被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拖着走了。她一直跟着他走,任由他就这样牵着自己的手。走了好远好远,他们才停了下来,他才放开她。 “你喜欢这样子站在那里任由别人骂你吗?”冬岩开口说。 “不是。” “那你为什么不会走开?” “我------”柔柔说着垂下了头。 “你丢了东西吗?” “没有啊!”柔柔抬起头,看着冬岩,很奇怪他为什么会这样问。 “那你为什么经常低下头?”冬岩的视线没离开她。 柔柔知道他在给自己开玩笑,她笑了,迎着他的目光笑了。 “你笑的样子好美!我喜欢你这样。”冬岩说完就离开了。 柔柔想着他的话,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说。 第十章 友情的分裂 海蓝和弈飞和解后,大伙又常常玩在一起了。海蓝也尽量将那场意外从脑海是抹去,不去想它。但发生过的事始终是发生过的,伊蕾也好想不往心里想,但她脑海里总不经意地闪掠过这一镜头,搅乱着她的心思。伊蕾常暗自将她和海蓝比较,她总觉得弈飞和海蓝在改变着,他们俩的关系在微妙在改变着。伊蕾在心底筑起了一道防戒线,她常有意无意地避着海蓝。 弈飞像从前一样,常捉弄海蓝,和她玩着嬉闹着。但他发觉每次当海蓝碰上自己的目光时,总是闪闪缩缩的,有的时候她还故意疏离他。 在伊蕾、海蓝和弈飞之间,有一股闷热的气流在蕴酿,好像随时一个不小心就会变成了一场暴风雨。 这一晚,他们在学校里自修完,一起回去。大伙还像平常一样说说笑笑,嬉嬉闹闹的,但不知暴风雨已经悄悄地降临了。 “这几天我很上火,脸上都起痘痘了。”梅子摸着脸颊。 “去喝凉茶呀,我好觉得很燥热。”柔柔说。 “我不喜欢喝,很苦的。我最怕那种味道了。”梅子轻皱鼻子。 “可以吃龟苓膏啊!怕苦可以下糖或炼奶。”谷一丰给她们出了一个主意。 “也好,去哪里吃?” “甜品屋那里有得吃,而且又有各种的甜品、小食,各有所好,各得所需,任君选择。” “谷一丰,你家是开甜品屋的吗?怎么卖起广告来了?” “海蓝,伊蕾,去甜品屋吃东西,你们有没有意见?”柔柔问她们。 “没有。”两人一起答。 “你只问她们两个,怎么不问问我们?”阿古对柔柔说。 “因为男生向来没有选择的权利。”柔柔调皮地说。 “哎呀,惨了!我把书掉在教室里了,我要回去拿。”海蓝忽然察觉自己手上少了一本书,她惊叫。 “你真大头虾。都走了这么远,不要回去了,我借给你吧!”梅子说。 “但是明天要测验啊,你也要复习啊,我看我还是回去一趟好了,你们去吃吧,不用等我了,我拿了书自己会回去的了。”海蓝说完就向学校那边方向跑去。 “你们去吧,我陪她回校去。”弈飞也紧追着海蓝。 伊蕾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不知是什么滋味。她轻咬着下唇。 “有弈飞陪着也好,不要等他们了,我们自己去吧!” “我不想去了,你们去吧。”伊蕾说完朝家的方向奔跑回去。 “伊蕾她怎么啦?”阿古问着。 “不知道耶!我们几个去吧,她应该没什么事吧!” 他们几个去甜品屋。 海蓝一路跑着,发现后面有人追着她。她回转过身,见弈飞正跑着过来。 “你不是和他们一起吗?” “我不放心你呀!” 弈飞的话令海蓝的心停顿了半拍。 “我又不是漂亮女孩,要你担心吗?” “我是从来不为漂亮女孩担心的。” 海蓝隐隐感到弈飞是意味着什么的。她看着弈飞,他眼里有一种她读不懂的情感。 他们默默地走了一段路,彼此在找着合适的话题。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中间多了一层薄膜,大家都不愿去捅破。 “今晚的夜色很美哦!只可惜没什么星星。”海蓝害怕这种沉默,她找着话题。 “海蓝。”弈飞停下了脚步,凝视着她。 “嗯!”海蓝接触到他的眼光,是深情的注视,她开始读懂了。她的心在悸动着,又在逃避着。心乱如麻的她拼命抑制着心里狂乱的思绪。 “我有些话想要对你说。”弈飞是下定决心的了,他要面对自己,面对她,解开多年的情结。 “嘘!别说话。听听,夜色中的虫鸣多好听!”海蓝立刻逃避了。 弈飞知道她在逃避着,他捉住她的手:“海蓝,我----” “弈飞,求求你,别说好吗?”海蓝眼里是乞求,脸上是惊慌。她不可以面对这样的事实,她从没想过,她没有这样的心理准备。她怕面对,怕失去多年的友情,怕伤害了朋友。 弈飞读懂了她,见到她的善良,见到了她的怯步,见到了她的挣扎。他松手了,他相信时间会令她面对,有一天,她会面对的。但不是现在,他不要伤害她。 海蓝感谢他,感谢他的谅解。 夜静悄悄的,路静悄悄的,一路上他们彼此都沉默着。宁静的夜里,微风轻轻吹过,晃动了树上的枝叶。 海蓝回到家,刚踏进去,发现自己的白恤衫被铺在门槛上。她很奇怪地捡起来,发现衣服里被人用墨笔写上了她的名字,还写着两个大字:绝交。她吃了一大惊,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拿着衣服走进厅里头,见到梅子和柔柔面面相虚地看着自己,气氛很诡秘。 海蓝扫了一眼,见她和伊蕾同住的房间扣上了门,伊蕾不在厅里。海蓝猜到是谁干的了。 “你们可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海蓝---哎!我也不知该怎么说。梅子,你说吧!”柔柔很为难地。 “其实,我们也不太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我们回来时,你的衣服已经是这样的了。我想,大概是伊蕾误会了你和弈飞,她以为你们……”梅子断断续续的,她怕说多了会引起更大的误会。 “海蓝,你别生气。我想伊蕾她只是一时气上头,所以才……”柔柔也很不想她们俩有什么误会:“你去向她解释一下,我想她会明白的。” 海蓝终于听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她见到自己的衣服被伊蕾弄成这样,还放在地上践踏,她心里也很不开心,也很生气。但想想她和伊蕾多年的友谊,她不想因一场误会而失去了这个好朋友。 海蓝拍了拍房门说:“伊蕾,你听我说,你误会了,其实我和弈飞只是普通的朋友,我们没什么的,我和他是没可能的。” “你不要说,我不想听你的解释。你明明和弈飞在一起,却还耍我。还说什么要帮我,你们斗气还拿我当玩具,任由你们玩耍。海蓝,我终于看清楚你了,虚伪的小人。”伊蕾的反应很激烈。 “伊蕾,我们并不是你想像的那样,你出来,我们说清楚好吗?” “我不想再和你这种人说话,算我有眼无珠认错了你这个朋友。海蓝,我讨厌你,我恨你!我告诉你,我们以后再也不是朋友。” 生气的时候说出来的话总伤人心。海蓝听见伊蕾这样骂自己,误会自己,心里很委屈。她含泪夺门而出。 梅子和柔柔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只有干焦急的份儿。 海蓝跑了出去,坐在石凳上,看着自己手上弄脏的衣服委屈地哭泣着。 一张纸巾递到了她面前,海蓝见到弈飞正站在她面前。她觉得所有的误会都是因他而起的,她扭转过脸不睬他。 “哎,不要哭了。你哭的样子好难看哦!”弈飞坐在她身边,替她抹去泪水。 海蓝一把抢过他的纸巾,转过身,背对着他。 “我哭关你什么事,谁又要你看了。”海蓝抽噎着。 “谁让你这么委屈了?” “都是你,都是你!”海蓝转过身捶了他几下,将气都出在他身上。 “谁要你这么好心了,陪我回去。好了,现在伊蕾误会我了,她要和我绝交了。” 弈飞拿起了她手上的衣服:“字写得还不错嘛!” “你居然还在开玩笑,我没有心情和你玩。”海蓝把衣服抢过来,“弈飞,明天你赶紧帮我向伊蕾解释清楚,好吗?” “我为什么要向她解释呢?” “我和你明明……`”海蓝刚想和他争辩,但她想到了刚才在校园的一幕,她的声音变低了:“明明没有什么嘛。”“你为什么不给她说去?” “她不听我的呀!” “那你怎么知道她又肯听我的呢?” “弈飞,伊蕾是个好女孩子,她又是那么的喜欢你,你们在一起不是挺好的吗?” “她喜欢我,我就要和她在一起了吗?你这话说得好奇怪哦!你明明知道我——”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不想失去任何一个朋友,不想因为我而伤害了别人。”海蓝逃也似的跑了。 弈飞无奈地摇了摇头,每次面对这个问题她总是选择逃避。 第十一章 弈飞竟公然示爱 伊蕾真的要和海蓝绝交了。她不和海蓝说话,也不和海蓝有任何的眼神交流。有海蓝的出现,她就会板起脸,冷冰冰的。她决不会和海蓝走在一块。海蓝也搬过去和梅子同房了。 海蓝虽然很想和伊蕾和好,但伊蕾总不肯给她机会,让海蓝觉得好难过。海蓝知道伊蕾生她的气是因为弈飞,海蓝也尽量避免和弈飞在一起。 弈飞面对海蓝的逃避,他心里感到万分的无奈和气恼。 梅子和柔柔每天处在这种左右为难的处境,真的很想想办法让她们两个和好。没有了她们,这所房子也没有了以往的欢声笑语,家里常常处在很尴尬的气氛里。 早上,训练的时候,教训把队员分了组练习接棒。伊蕾和海蓝被分在了一组,其他队员都在练习着,只有她们两人尴尬地站着。 “伊蕾,我们开始练习吧!”海蓝主动地打破僵局。 但伊蕾却板起脸,转过身,背对着她,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海蓝觉得好难堪,没办法,她也只好呆站在那里。 教练见她们两人都没有练习,走过来。 “海蓝、伊蕾,你们干什么?其他人都在努力地练习,你们像两根柱子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练习!” “教练,我要换组。”伊蕾忽然提出。 “为什么?” “不为什么。”伊蕾答得很快。 教练察觉了她们之间一定是闹别扭了,他把伊蕾调到了另一组,把海蓝叫过来。 “海蓝,我不管你和伊蕾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是队长,你就要想办法解决。明白了吗?” “明白了,教练。”海蓝答道。 海蓝也很想解决这问题啊,但又有什么办法呢?伊蕾又不肯接受她的道歉,她的心里也很苦恼啊。 训练完,伊蕾就马上离开了,阿古和她在一起。 “伊蕾,你怎么还在生海蓝的气呢?”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你们谁也别插手。” “但你们这样子令大家很尴尬啊!” “那我们不在一起不就好了吗?” “你真的打算和她一直这样下去吗?” “不要再问了,好吗?我不想谈有关于她的事。”伊蕾不耐烦了。 “好,我不问。哎,伊蕾,我给你玩个脑筋急转弯好吗?”阿古赶紧换话题。 “什么?” “是这样的,有一位妈妈,她有一个几个月大的女儿,一个几岁大的儿子。她女儿常常喜欢哭,每次她一哭,妈妈就把奶嘴塞进她嘴里,她就不哭了。有一次,儿子做错事,惹得妈妈很生气,妈妈一生气起来就不停地训他,你猜她儿子怎么做才让他妈妈立刻不作声?” “我不猜,你每次出的问题都没有常规的。” “好,我告诉你,她儿子立刻拨掉妹妹的奶嘴塞进妈妈的嘴里,结果,妈妈立刻气得出不了声。” “哈……”伊蕾听了失声笑了起来:“阿古,你脑子里怎么净有这些无聊的问题?” “还有很多呢!我再讲一个给你听……”阿古最开心的就是能见到伊蕾开心的笑容。 `````````````````````````````` 在校园的沙池里,梅子和柔柔约了谷一丰、弈飞和阿古出来。梅子和柔柔坐在秋千上晃啊晃,梅子很烦恼地用脚踢着沙子。 “我们是不是应该想个办法让伊蕾和海蓝和好呢?总不能让她们一直这样下去吧!” “但伊蕾现在正气上头呢!我们是不是该等她气消了再说?”阿古说。 “等到什么时候?我们再不去灭火就要殃及池鱼了。”梅子性急。 “弈飞,你和她们两个不是最好的吗?不如你去劝劝她们吧!”柔柔对弈飞说。 “柔柔,你怎么那么笨!她们俩弄成现在这个样还不是因为他,还叫他去做说客,不等于火上加油吗?”梅子说。 “就算我愿意去,她们两个也未必肯跟我说话。”弈飞的心里也很烦恼,最近海蓝老躲着他。 “女孩子始终比较爱面子,我们找个台阶给她下,不就行了吗?”谷一丰从栏上跳下来。 “怎么找?” “比如说我们搞一个什么联谊活动,大家聚在一起,到时我们从旁劝说,如果海蓝到时给伊蕾道个歉,当着大伙的面,我想伊蕾也不好说些什么吧!”谷一丰出主意。 “海蓝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她道歉呢?”弈飞反对。 “人总是要一人让一步的嘛,我们也知道这不是海蓝的错,但现在我们不是要争论谁对谁错的问题。只要她们能和好,谁先道歉又有什么关系呢?”梅子直视弈飞。 “但不觉得这太委屈海蓝了吗?”弈飞争取着。 “我想海蓝她是不会计较这些的了。”柔柔也赞同这个主意。 弈飞也不再出声了。 “但你们怎么知道伊蕾愿不愿意去呢?”阿古提问:“万一她不肯去,岂不浪费了一番心血?” “你们男生真的好烦哦!一个又反对一个又泼冷水。她不肯去你不会想办法让她去吗?”梅子抱怨地。 “海蓝这方面很容易说的,弈飞交给你吧!但伊蕾,我想还是先不要告诉她,这比较好一点。阿古,你不是经常和伊蕾在一起吗?你约她吧!”柔柔想得比较细。 “就这么说定喽!散会。”谷一丰拍拍手掌。 放学后,弈飞校门口等待海蓝,他一见到海蓝出来就走上前:“hi! “hi!”海蓝不冷不热地回应了一句,继续走她的路。 “怎么不说话了?” “不想说就不说了。” “你为什么要故意躲着我?” “我没有故意躲着你,我们不是每天都见面吗?” “但你不肯和我说话。” “我现在不是正在和你说话吗?” “但你不敢看着我。” “我现在不是-----”海蓝把目光移向他,见他正在扮鬼脸,她笑了:“干嘛啊你?” “你终于笑了吗?我以为你以后再也不会笑了。看,今天天气是不是很好啊?还有小鸟的叫声呢!” “你怎么这么无聊,说这些话。” “很无聊是吧?那天,你不也是说这些无聊的话吗?我在想,以后我们见面的时候,是不是都要说这些无聊的话题呢?比如说,你今天好吗?今天天气很差,明天会下雨……” “你还要无聊下去吗?” “现在我们除了说这些无聊的话题,还可以说别的吗?” 海蓝一阵沉默。 “对不起,我——” “为什么要道歉呢?你又没做错什么。其实,我们谁都没有做错。海蓝,你不要再这样子对我,再这样子逃避我了,好吗?你什么时候才肯面对呢?你明知我——” “我不知,我不知!”海蓝拼命摇头,她又要逃避了:“弈飞,你不要再跟我说这些了,好吗?如果我们还是朋友的话,你放过我吧!” “我不说了,我知道你是明白的,你是懂得的。如果你觉得逃避可以解决问题的话,你就继续逃避吧!但我会继续等待,直至有一天你肯面对。”无法得到她的面对,弈飞只有无奈地被迫等待。 “弈飞,我只想我们像从前那样做一对很好的朋友。答应我,我们永远这样子好吗?” “海蓝,我以后再也不强迫你去面对,但请你也不要强迫我,好吗?”弈飞不肯答应。 “为什么你非要这样子呢?为什么我们不可以回到从前那样呢?那时候,我们三个人不是很好的吗?为什么要弄成今天这样呢?你知不知道我的心好痛,我不想因为我而伤害了伊蕾,我不想因为你而失去了这个好朋友,我不想!” “你为什么只想着伊蕾?你有没有想过我,有没有想过我也会因为你而受伤害。你为什么非要把我推向伊蕾呢?我不是货物,我有自己的情感,只有我自己才清楚我最爱的是谁。我需要的是谁。”弈飞紧紧地捉住她,眼里也冒火了。 “你不要说,你不要再说了!”海蓝捂着耳朵,紧紧地闭着眼睛。 任何的言语都不能表达他对她的爱,既然海蓝不肯听,也只有行动表示了。弈飞骤然吻住了她,用力地住了她。海蓝被吓住了,她愕然地睁开眼睛,见到他眼里炽热的情。她任由他吻,她没有反抗,是因为他的吻来得太忽然,来得太激烈了,她来不及有任何的反应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弈飞吻了她,他又一次吻了她,但这一次不是意外,而是他最深情的示爱。 弈飞放开了她:“海蓝,我爱你,我爱你!”他竟然当众向她示爱。 海蓝又再惊吓了,她害怕了,面对这场来得忽然,来得猛烈的爱情,她退缩了。 “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她狂奔而去。 弈飞终于迫使她面对了,虽然她还是选择了逃避,但他会一直等待。 弈飞吻了海蓝,弈飞向海蓝示爱,很快传遍了整个校园。伊蕾面对海蓝时,不再是冷冰冰的脸,而是充满着愤怒,眼光充满着妒恨。 梅子和柔柔觉得更难化解她们的误会了,但她们还是要试一试。 他们约好去烧烤场烧烤。事先还是瞒着了伊蕾,至于海蓝,梅子已和她约好了。 在烧烤场没有海蓝的出现,伊蕾还是表现得很开心,与大家有说有笑的。 当大家以为时机成熟时,就叫海蓝出现。海蓝走过来,伊蕾一见到她,脸色马上就变了,她沉下了一张脸。 “是你们叫她来的吗?” “我们想人多一些会热闹一些,所以就``````”梅子不敢看向她,因为她的脸色实在太黑了。 “我不是说过有我没她吗?你们当我开玩笑的吗?” “伊蕾,不要这样嘛,大家都是朋友,一起玩嘛。”柔柔劝说着。 “我没有这种朋友。”伊蕾站起来想离开,但柔柔拽着了她。 海蓝走过来,见到气氛不太好,但她还是决定试试,看能不能化解伊蕾的怨恨。 “hi!。”海蓝向他们打完招呼后主动向伊蕾打招呼:“hi,伊蕾。” “你不要叫我。好,既然大家这么有心安排这场游戏,我就当着大家的面和你说清楚。你们大家也听清楚,顺便给我作证。我伊蕾从今天开始和海蓝不再是朋友,以后有她就没我,有我就没她。”说完伊蕾用力地扔掉手上的叉子,转身就走。 阿古摇了摇头,叹了叹气,追她去了。 想不到伊蕾会这么断绝,海蓝除了难堪,心里更难受。 “对不起,害你们——”海蓝说不下去了,因为她的泪已在眼圈里打转了,她仰起头拼命地咬着下唇忍着泪,不让它流下。 “海蓝,应该是我们向你道歉,让你这么难过,我们也想不到伊蕾她会——”梅子也想不到会弄成这样。 “梅子,别再说了。”谷一丰阻止她。 “海蓝,别难过了,啊。”柔柔牵着她的手。 “伊蕾她实在太过分了,她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呢?”弈飞也非常地生气。 “我们的事不要你管。”海蓝冲着他叫,泪也随着流下来了,她擦着泪跑着走了。 大家也没有心情再呆下去了。一场悉心的安排就这样在尴尴尬尬的情况下结束了。 阿古追着伊蕾,“别再跑了好吗?已经够远的了。” 伊蕾停了下来,瞪着眼睛叉着腰很生气地说:“你明知她会来,为什么要骗我?” “还不是想你们和好吗?” “我已经说过我不要和这种人做朋友。” “你不要说这种气话好不好?” “我没有说气话,我就是讨厌她,我讨厌她这种人。” “你讨厌她什么?” “我——”伊蕾又不好说出来。 “你讨厌她是因为弈飞喜欢的是她不是你。但你有没有想过,你对海蓝的所作所为实在太过分了。她只不过被你喜欢的人喜欢上而已,她有错吗?你为什么那么执着,那么针对她呢?你在伤害着你们的友情,你知不知道?” “我讨厌她就是讨厌她,要你说这一大堆的废话吗?你追着我来是为她作说客还是想来教训我?” “什么都不是,我只是关心你。” “那你最好别说这么多废话,我不想连你也一起骂了。” 阿古知道伊蕾已钻进了牛角尖,她是听不进去的了。 第十二章 相约泳池 弈飞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而起,他决定要和伊蕾好好谈一谈。弈飞约了伊蕾在学校的泳池见面。 两人坐在阶级上,伊蕾心如鹿撞,她不知弈飞要对她说些什么。 弈飞先打破了沉默:“伊蕾,我们认识有六年了吧?” “嗯!从高中到现在已经六年了。” “在高中的时候,你可是我们班最受欢迎的女生哦!有不少男生写情书给你,追求你吧?” “这只是他们的一厢情愿,我没和他们交往过。” “你有没有试过拒绝过一个追求你的男生?” 伊蕾点点头。 “很多次吗?” 伊蕾又再点点头。 “你知不知道被人拒绝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伊蕾摇摇头。 “你知道吗?当一个男生向一个女生表示自己的爱意时,他也是经过很长时间的挣扎,他也需要很大的勇气。但一旦被自己心爱的女生拒绝,那种感觉是痛入心扉。”弈飞闭上双眼,脸上的痛苦仿如身在其中。半晌,他深深呼了口气,睁开了眼睛。那双迷人的眼睛还带着丝丝的隐痛。 “你试过了吗?”伊蕾问他。 弈飞只是苦笑一下,“伊蕾,你是一个美丽、善良又可爱的女孩。” “谢谢。” 接着又是一阵沉默。 “伊蕾,我们一直以来是好朋友,是吗?” “嗯!”伊蕾眨着大大的眼睛。 “伊蕾,我有个秘密想要告诉你。” 伊蕾静静地聆听着。 “从高中时代,我就暗恋了一个女孩子。她长得不是那么的美丽,但她很纯真。在她的世界里一切都是那么的简单,在她的世界里只有那种纯纯的友情。她总是牵引着我的视线,让我总是不由自主地靠近她。我曾经写了很多封情信给她,但总寄不出去。因为我怕被她拒绝,怕失去了她。我情愿守着她,哪怕每天只能看上她一眼,听见她的声音,我已满足了。”弈飞停顿了一下,现在的他是柔情的。 “那后来呢?”伊蕾在猜测着他口中的女孩。 “后来,直至高中毕业,我都没向她表示过。我以为我可以像她那样,纯粹只做一对好朋友,但我却做不到。我对她的爱随着时间的过去,一点一滴越积越深。终于我忍不住还是向她表示了,但却被她拒绝了。我很后悔我的冲动,她已越离我越远。我真怕有一天我会完完全全地失去她。”痛苦又渗入了那双迷人的眼睛里。 “我明白了,你是想告诉我,你喜欢的人是海蓝,是吗?”伊蕾带着酸痛地说。 弈飞点点头,不否认地说:“我爱她,从高中时代我就已经爱上了她。” “那为什么要告诉我呢?”伊蕾冷冷地说。 “我不想你再生她的气,再误会她。” “看来海蓝的人缘真够好,你们每一个都维护着她,都心甘情愿地这她做说客,好像我是最讨人厌的那一个。” “伊蕾,你不要这样说。海蓝是一个怎样的人,你和我应该最清楚。” “我的确很清楚,谢谢你专程来为她解释,现在你可以走了,我想一个人静静。”伊蕾冷下一张脸。 弈飞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任何言语地离开了。 弈飞的说话令伊蕾更加妒忌海蓝,她妒忌海蓝一直有一个如此情深的人爱着她。她恨恨地想着,醋意已在脸上写出来了。 “hi!”阿古悄然来到她身边。 “你怎么会在这里?”见到他好意外。 “我刚好经过,就见到你一个人在这发呆。在想什么?” “阿古,刚才弈飞来找过我。” “他对你说了些什么?” “他告诉我,从高中时代他就一直暗恋海蓝。哼!你认为我会相信吗?” “为什么你不相信呢?的确如此,在大一的时候,弈飞已经告诉过我了,还有谷一丰也知道的。” “为什么你不告诉我?” “这是男生的秘密,我怎么能说出来呢?” “哼!”伊蕾冷笑着:“阿古,我是不是一个很讨人厌的女孩?” “谁说的?” “那为什么没有人喜欢我?没有人像弈飞那么情深地喜欢我?” “伊蕾,我一直喜欢你呀!”阿古半真半假地说。 “嗤!你骗谁?” “怎么你才相信呢?” “你说喜欢我,好,给个机会你表示。我知道你是个旱鸭子,如果你从这两米深的泳池跳下去,我或者会相信。” 伊蕾的话刚说完,阿古已像一支箭亳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哎,你干嘛收么认真,我开玩笑而已。”伊蕾紧张起来,她知道阿古真的不会游泳。 一点也不懂水性的阿古在水里乱爬乱动,他在咕噜咕噜地喝着水。伊蕾也想不了那么多,她跳下水里将正在水里挣扎的阿古救了上来。 阿古喝了几大口水,正呛着,伊蕾帮他拍着背。 “你相信了吗?”阿古呛着说。 “信了信了,好兄弟。你想哄我开心也不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你以为我一定会救你?不是见你一片诚心诚意上,我才懒得理你,由得你淹死算了。” 阿古真的头痛了,伊蕾到底怎么才明白他的心呢? 第十三章 偷果子?!! 柔柔满怀心事地独自一人走在校园的小径,最近发生的事令她很烦恼。伊蕾和海蓝闹翻了,海蓝被逼着搬到了校舍住。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这样子却不能帮上任何的忙。 “嗨!”一个声音从她背后传来,但她没在意。 “柔柔。”冬岩走到她身边。 “柔柔这才发现有人在叫她,她抬起头,吃了一惊:“冬岩学长?” “这么好的天气很合适做白日梦哦!”冬岩笑她。 “没有啦!”柔柔露出尴尬的笑容。 “你的样子告诉我你现在很烦恼哦!” “冬岩学长你好厉害哦!”柔柔觉得他的观察力很强。“你把烦恼两个字都写在脸上了。可以告诉我是因为什么吗?” 柔柔叹了叹气,幽幽地说:“最近我的两个好朋友因为一些误会闹翻了,看着她们这样我很不开心。本来我们四个女孩很开开心心在住一起,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但现在,这一切已经成为回忆了。不知什么时候她们才会和好呢?” “你很关心你的朋友。” “友情是很重要的,不是吗?”柔柔仰望他,因为他比她高出一个头。 冬岩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不要再不开心了,你这样子我不喜欢。” 柔柔看见了冬岩眼里闪耀着迷人的光彩,她晕眩了,她的心在跃动着,她的脉搏在加速着,她怕失了仪态忙低下了头。 “怎么,你又丢东西了?”冬岩幽默地说。 柔柔听了抬起头对着他笑了。 “我最喜欢看你的笑容,很迷人。” 柔柔又一次迷惑了,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说这样的话。难道他不知道这样会让她想入非非的。 “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冬岩拖上她的手。 “去哪里?” “去了你不就知道了吗?” 冬岩一直拖着她跑,柔柔的心一路狂跳着,因为她的手竟被冬岩学长牵着,这可是她一直的梦啊! “冬岩学长,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柔柔见他竟带自己来到学校的果园。果园门口写着几个醒目的大字:闲人勿进,偷一罚百。 “嘘!别出声,跟着我。” 冬岩带着她从后门悄悄地潜进去。 “冬岩学长,你不是想带我来这偷果子吧?” “哇!你看,那边的荔枝好大,好红哦!”冬岩跑过去,爬到树上。 柔柔跟着他,又怕又担心地看着他:“冬岩学长,不要这样啦!快下来,被人看见了会很麻烦的。” “不用怕,不会有人知道的。柔柔,你负责接果子哦!” 冬岩把摘下来的荔枝往下抛,柔柔一边接一边四处张望,她心惊胆跳的像做贼一样。冬岩摘够了,从树上跳上下来。“哎,小心点!”柔柔担心地说. 冬岩拉她到大树下坐下来。一边剥果子一边吃。 “哗!这里真舒服,好凉爽啊!”冬岩一点也不担心会被人发现,他很优闲地吃着。 柔柔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可是怕得要命了,她心里怕极了,眼睛老是四处看,坐都坐不安稳。 “冬岩学长,我们还是快走吧!我很怕耶!” “怕什么,这时候看果园的阿伯正睡午觉呢!他耳朵不太灵光,不会发现我们的。” “你怎么知道?你常来的吗?”柔柔很惊讶地看着他。 冬岩不可置否地笑笑。 “你不怕被人发现捉住吗?” “我有脚啊,被人发现了我就逃啊!” “你有试过?”柔柔不敢相信地睁开眼睛。 “我告诉你哦!看守这里的阿伯他是不会追你很远的,但他养了一只又大又凶的大狼狗,很厉害的。这只大狼狗不但跑得快,而且它会咬人,不见血不松口的。你看,我脚上这条小疤痕就是被它咬的了。”冬岩说得言之凿凿,柔柔听得心惊胆颤。 “真的?那你不是很痛了吧吗?”她轻轻抚上那道疤痕,蹙紧眉心。 冬岩见她信以为真的样子,他笑了起来:“傻瓜,骗你的。这道疤痕是打篮球时弄伤的。” “冬岩学长,你捉弄人。”柔柔发现自己上当了。 “这里真的有一只大狼狗,但它怎么跑得过我呢?我可是出了名的飞毛腿。”``````` 在他们说得兴起的时候,忽然传来了狗吠声,还越来越逼近。 “不好,被人发现了,快逃!”冬岩跳了起来,拉着柔柔就跑。柔柔来不及捡起地上的笔记本就跟着他跑了。 “喂!你们给我站住!”后面的看守阿伯牵着一只大狼狗追着他们,狗叫得越来越凶,越来越厉害。 柔柔头也不敢回,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拼命地奔跑,终于再也听不见狗叫了。她弯着腰,按着膝盖拼命地在喘着气,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冬岩也在喘着气,他看着她狼狈的样子笑了起来:“是不是很好玩,很刺激?” “我快被吓死了,你还说好玩。” “下次再来,好不好?” “我才不会这么傻,还要来。”…… 虽然这一天过得很惊险,但却是第一次和冬岩学长靠得这知近,柔柔很开心,她对冬岩的痴情结越来越紧了。 第二天的时候,柔柔回校的时候,被训导主任唤进了办公室。因为昨天她的笔记本丢在了果园里,被看守的阿伯拿去了学校。笔记本上有她的名字和班级,训导主任很快找到了她。在办公室少不免的一顿训斥,然后她被罚站在操场上一节课。 所有的人在课室上课,柔柔独自一个人站在操场的中央。虽然不会有什么人看她,但她却已羞愧万分。 四月的太阳虽不太猛烈,但已晒到柔柔汗流满面,头发晕。柔柔是一个守规矩的女孩子,她一动也不敢动地站在那里接受惩罚。 冬岩刚好没课,他经过操场时,见到柔柔傻傻地站在那里,他走过去。 “柔柔,你站在这干什么?做错事被人罚?” “不就是昨天去偷果子的事被训导主任知道了,他罚我在这站一节课。” “怎么只罚你没有罚我?” “我又没告诉他你也有份。一个人受罚就够了,干嘛还要把你拖下去呢?” “真看不出你也很讲义气哦!这么晒,你像个傻瓜一样站在这干什么?反政权训导主任又不会出来看你,你就不会偷偷懒吗?”冬岩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替她擦汗。 “是我做错事了,我应该受到处罚的。” “你不要这么木头好不好?看你就快被晒干了。”冬岩硬拉着她走。 柔柔与他挣扎着,“冬岩学长,不要再这样啦!我会过不了自己这一关的。你就让我一个人站在这里吧!你别管我了!” “好,既然你不肯走,我也留下陪你一起处罚,反正这事我也有份。”冬岩站在她旁边。 “不要这样了,你不用陪我了,快走啊!被人看见你这样,不好的。” “你不用说了,我也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既然这事我们俩都有份,受罚的不应该只有你一人。”冬岩坚决地。 柔柔心里一阵感动:“冬岩学长……” “柔柔,你不是田径队员吗?为什么你会来篮球队做后勤?” “啊?”柔柔不知怎么回答他,总不能告诉他是因为自己喜欢他的缘故吧! “呃,因为,因为放学的时间很长,我怕无聊,所以就……”她说出来连自己也不肯相信这理由啦,何况是冬岩。 冬岩盯着她,用研究的眼神看着她 “你不要这样子看我啦,我会不习惯的。”柔柔也知这解释太牵强了,“冬岩学长,我想问你,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上次帮你捡书的时候见到的。” “哦,是这样子的。”柔柔又一次这么近面对冬岩学长,她的一颗心忐忑着,她很想和冬岩聊天,但又不知该说些什么话题才合适。正当她构思着的时候,冬岩先主动了。 “我?“柔柔,你是一个很独特的女孩子。” 是吗?”柔柔泛红着脸。 “从你第一天进篮球队,我已觉得你是与众不同的。”冬岩迷雾般的眼睛看向了她。 第一天,他说的是第一天耶!柔柔想不到原来自己并不是被遗忘的一个,她心里涌出万种思绪。一丝甜甜的味儿流进心坎里。 “你看上去上一个很文静、很纤弱的女孩子,但其实你很开朗,很有韧性。我记得有一次校运会,中途你摔了一跤,手脚也擦破了,虽然你落后了很多,但你还是坚持比赛完。我很欣赏你的个性。”冬岩流露出对她的欣赏。 柔柔在心底狂喜着,原来学长有注意到自己。 “那天我的样子是不是很丑?” 冬岩笑笑,摇了摇头。他忽然问了一句:“柔柔,我们是朋友吗?” “朋友?”对于柔柔来说简直不可思议,这是一个多么意外的收获啊! “冬岩学长,我真的可以和你做朋友吗?” “是我问你啊!”冬岩笑着,他的魅力就像阳光般阻挡不住。 第十四章 教练的奖杯 谷一丰正在网上与梅子玩着qq,但阿古的翻来覆去,长嗟短叹,让他听了心都烦了。 “阿古,你今天怎么了,老在唉声叹气的,让人听了心好烦,你知不知道?” “唉,我管你烦不烦,我现在都快烦死了。” “你和弈飞到底搞什么嘛?为了两个女孩子变成这个样。弈飞变得沉默不语,你就老在长叹短叹的。我都说了,爱情这东西很烦人的,得到它也很烦恼,得不到它嘛,更烦恼。何必呢?大家开开心心玩在一起,做做兄弟不是更好吗?” “做兄弟?你以为说得简单。她们又不是男孩子,怎么可能做兄弟?” “以前你们不是装得很好吗?干嘛自找烦恼呢?” “当爱累积到一个顶峰时,它要爆发,你能控制的了吗?”阿古把头埋在了枕头下低吼着:“烦、烦、烦,烦死了!” “你不烦死我也快被你烦死了!弈飞,你说句话好吗?老望着窗外干什么?” 弈飞正抱着膝,屈着身,蜷缩在窗边。那双迷人的眼睛渗透着淡淡的忧郁。 “如果能够重新来过,我情愿回到从前,一切都不曾改变。” 谷一丰对着他们只有无奈和同情。“看来最聪明的还是我。” ```````````````` 弈飞的话并没有令伊蕾释然,她对海蓝更是妒忌,更是排斥。 今天有一间学校的田径队来和她们学校进行一场友谊比赛。在4*100米的接力赛中,教练列了队,柔柔接第一棒,梅子接第二棒,伊蕾接第三棒,最后一棒由海蓝接。 虽然是友谊比赛,但大家都很认真较量。最后一场比赛是女子4*100米接力赛。当枪声一响,两方队员拼尽全力拼搏。头三棒很顺利地交接完,轮到最后一棒时,伊蕾是跑在前头的,但当她交接最后一棒时她故意将棒扔在了地下,海蓝当时一楞,但很快她拾起地上的棒然后再冲刺。比赛当然是输了。 每一个在旁观看的队员都看得出伊蕾这一棒的交失是故意的。大伙都觉得伊蕾这样做太不理智亦太过分了。 比赛结束后,教练叫她们两人每人写一份检讨书明天交上。 回到家后,梅子和柔柔也忍不住责问她。 “伊蕾,你今天这样不觉得过分吗?” “只不过输了一场比赛,用得着这么紧张吗?”伊蕾慢条斯理地说。 “不是输赢的问题,而是你这样对海蓝不是存心叫她难堪吗?” “是,我是故意这样的,我是故意令她难堪的。这又怎么样?谁叫她让我讨厌。我说过我以后再也不和她在一起,有她就没有我。” “但这是比赛,我们讲的是团体精神,而不是针对某人。你怎能将私人的仇恨带到比赛中呢?” “梅子,我没有你那种宽阔的胸襟,我很小气的,我不会分公和私。如果你们也觉得我讨厌,那以后你们也可以不必当我是朋友。”伊蕾一生气就会没有理性的了。 “伊蕾,我们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误会。”柔柔真怕她气上头又做错了事。 “其实我也不想和你们吵架,只要你们别再惹我。”伊蕾气恼恼地跑回房间。 “你说她这是什么态度?好像做错事的是我们。”梅子极不满意伊蕾的口吻。 “算了,别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一生气就会胡言乱语的了。” ``````````` 第二天,天气就像她们的心情一样黑沉沉的,一股闷热在空气中弥漫。她们去交检讨书,被教练叫住了。 “你们俩以为只交了检讨书我就算了吗?啊!”教练用力敲了敲桌子,他的脸色也像现在的天气一样,黑沉沉的。叫人不敢透大气。 “到底你们有没有真正反省过。” 两人默不作声地站着,像两个做错事的小孩。 “啊!你们说话呀!海蓝,你说。” “教练,这是我的错,我没接好棒,不关伊蕾的事。” “哈,伊蕾,你呢?” “不关她的事,我是故意的。”伊蕾负气地说,她才不要海蓝帮她脱身。 “故意的,好,故意的!你说,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教练怒斥着。 “因为我讨厌她,我不想和她在一起。”伊蕾直然说出来。她不顾海蓝的尴尬和自尊地说出来。 “够爽快,说得够直接,好!”教练拍起手掌,然后他又一声怒吼:“你们以为你们还是三岁的小孩子,在上着幼儿园,啊?这里是大学,你们是大学生,对你们自己做的事要负责。如果这一次是真正的比赛,被你们这样搅和,丢了学校的面子,你们怎么负责?”教练的火正冒升着。“还有你!海蓝,你身为队长,竟然和队员的关系这么差,你这队长是怎么做的?” “对不起,教练。这全是我的错,你罚我吧!”海蓝低垂着头,不敢看向教练那张发红的脸。 “罚你,我一定罚。现在,你们俩好好给我在这反省。我希望我回来时,见到的你们不会是这样。”教练斥了她们一顿后带着怒气挥袖而去。 教练一走,伊蕾就黑起了脸,转过身去,背对着海蓝。海蓝知道教练是故意留下她们两个的,希望她们能和好,她也很想和伊蕾深谈一次。 “伊蕾,对不起!你可不可以原谅我?” “哼!”伊蕾冷冷地。 “伊蕾,我知道你生气是因为你以为我和弈飞在一起。其实,我和他真的没有任何关系。我一直把他当做是最好的朋友。而且,我知道你喜欢他,我又怎么可能和他在一起呢?伊蕾,你是我这一生最好的朋友,只要是你喜欢的我决不会去争夺。” “你以为我是乞丐吗?需要你的施舍吗?”伊蕾冷光扫向她。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伊蕾,你别误会。”海蓝拼命摆手。 “误会?我有什么误会。弈飞不是当众向你示爱吗?他不是当众和你接吻吗?难道这一切是我编造出来的吗?”伊蕾一步一步地逼近海蓝,海蓝一步一步地后退。 “他喜欢我是他的事,但我真的没有喜欢他,相信我,伊蕾。” “哼!相信你,凭什么相信你。弈飞他对我说,他从高中时代就爱上了你,他为你写了很多很多情书,他对你那么的好,我就不相信你一点也没动心过。” “没有,不是的!伊蕾,你相信我,我真的不会喜欢他的。”海蓝捉住伊蕾的手,紧张地解释着。 “放开我!不要碰我!”伊蕾用力推开她,海蓝失去了重心,撞在了柜子上,柜子摇晃了一下。 “噹!”摆放在上面的一个奖杯从上面摔了下来,先碰上了海蓝的胳膊,再摔在了地上。 “哎哟!”奖杯的重力撞得海蓝痛得皱起了眉头。 伊蕾想过去扶她,但碍于面子站在那里看着她。 海蓝从地上站台起来,走过去把奖杯拾起来。发现奖杯上的人儿断了一只手臂,她四处寻找,从桌底发现了,她把它捡起来。 刚在这时,教练进来了,见到这种情形,他冲过去,把奖杯抢过来,他顿时怒火冲天。 “你们谁干的?” “是我,教练。”海蓝低低地说。 伊蕾见教练这么紧张又这么凶,她怕得不敢出声。 “是你!你知不知道这奖杯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它是我第一次参加比赛拿到的第一个冠军,你竟然把它摔成这样。你简直,简直……”教练气得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教练。”海蓝知道再怎样道歉也弥补不了什么。 “对不起有什么用!你,你马上给我下去,围着操场跑十个圈。”教练指着门外吼叫着,他太生气了,简直想杀人。 海蓝不敢抗议,立刻冲了出去。 伊蕾望向外面,正下着倾盆大雨。她怯怯地对教练说:“教练,外面正下着大雨耶!” “我不管。”教练很心痛地看着奖杯。伊蕾走到外面,站在栏边眺望下去。黑沉沉的一片天把外面映得模模糊糊,雨噼噼叭啦地下着,几乎看不清外面的景物。她只隐隐约约地见到一个身影在滂沱的大雨中跑动着。伊蕾的心在侧隐着,她想了又想,忽地冲进教练室,把教练也吓了一大跳。 “教练,其实这奖杯我也有份摔坏,我是不是也应该受到处罚?” 教练定了数秒,然后说:“你说呢?” 伊蕾听完后,立刻冲了出去,隐没在大雨中。 海蓝见伊蕾竟也跑了出来,还和她一起跑着,一阵热流涌过心里,“伊蕾!” “我可不是为了你,这事我也有份。”伊蕾虽是这样说着,但语气不再那么冰,那么硬梆梆。 海蓝听出了她的心软,她希望这一次是一个转机。她们没再说任何言语,默默地并肩在雨中奔跑。 教练眺望下去,两个模糊的身影在大雨中重叠,再看看手中摔坏的奖杯,嘴角向上扬。 伊蕾回去后,想了很多很多,她终于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她决定和海蓝和好。 第十五章 和好如初 “哎!你们两个去哪里?”伊蕾见梅子和柔柔急急地走着。 “呃!我们……”柔柔不知该不该对她说,她迟疑着。 “呃什么,这又不是什么不见得人的事。海蓝病了,我们去校舍看她。”梅子干脆地说。 “她病了?什么时候病的?”伊蕾紧张地问着。 “校舍的人说,昨天她被雨淋过后回去就发高烧了。” 梅子和柔柔很奇怪伊蕾怎么忽然关心起海蓝了。 “是吗?那我们赶紧去看她。” “啊?我们?你是指我们三个?”梅子觉得太不敢相信了。 “废话,当然是我们三个喽!等等我,我去拿个背包。” 柔柔和梅子惊讶后,两人相视一笑,终于雨过天晴了。 她们三个赶到了校舍,来到宿舍门口,伊蕾忽然又不好意思了。 “你们先进去啊!” “不是说好我们三个的吗?你在躲什么?”柔柔扯住她。 “哎呀,快进去吧!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梅子和柔柔半推半拉地将她带了进去。 “海蓝!” “啊,你们……”海蓝见到伊蕾也来了,她心里既惊讶又感动。 “快躺下,吃药了吗?”柔柔按住了正要起身的她。 “还有没有烧?”梅子也问她。 海蓝轻轻摇头:“已经退烧了,只是有点头晕和有点手软脚软的。” “知道自己底子差就该多注意点嘛!”站在一边的伊蕾说话了。 “伊蕾!”海蓝伸出了手,伊蕾上前握住了她。在这一刹间,所有的怨恨已经成为了过去。 “我带了一瓶药酒来,昨天你一定很疼吧!”伊蕾从背包里掏出一瓶药酒。 “一点点,现在不疼了。”海蓝想不到伊蕾还像从前一样关心她。 “让我看看。”伊蕾将她胳膊的衣服拉下,见到里面是一大片的淤 青,“都成这样了,还逞强。” 伊蕾将药酒倒出,轻轻地替海蓝揉着。 “哎哟!”海蓝皱着眉头,忍着痛低吟着。 “很痛吗?忍一下吧,不然淤伤不会退的。” 梅子和柔柔见到她们这样,知道她们的友情不曾减退。 “海蓝,你是不是应该搬回来了?”梅子笑问她。 “海蓝,没有了你,我们怎么会是田径队的最佳组合呢?”柔柔说。 海蓝看着伊蕾。 “海蓝,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吗?”伊蕾向她伸出了手,海蓝把手覆盖上去。 “还有我们呢?”四位好朋友手搭着手,脸上是最真挚的笑容 第十六章 鲨鱼出现了! 海蓝终于又搬进了小房子里,又重新和她的三位好朋友在一起了,她们还像从前一样那么的开心。只是海蓝还是避开着弈飞。 晚上睡觉的时候,伊蕾想解开她的心结。 “海蓝,睡了吗?” “还没。”海蓝侧转过来:“要开灯吗?” “不要,这样舒服点,说起话来没压力。” “你有话想说吗?” “唔,海蓝啊,我想告诉你,我对弈飞已经没有那种感觉了,你不必因为怕我介意而躲着他。我知道你是喜欢他的,你和他在一起吧!我是不会生气的。” “伊蕾,我知道你是出于一片好意,但是,我和弈飞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还是因为我吗?” 海蓝沉默了一下,接着一声叹息:“不为什么,大概是没有那种感觉吧!” “海蓝,你在骗你自己。我知道你一定是因为我。是我伤害了你,也伤害了弈飞,……`” “伊蕾,不关你的事,真的不关你的事。只是我还没准备好。我从来不知道恋爱是什么,爱情又是什么。我不明白,为什么男生和女生不可以永远做一对好朋友呢?为什么不可以永远这么单纯呢?” “因为人是最容易动情的动物,一旦动了心,是收不回来的。” “那你呢?” “因为我还未真正动心就已经死心了。海蓝,弈飞他真的很喜欢你的。你就试着和他交往吧!” “唉!我和他就像站在大海的两岸,我没那力气游过去。” “那你就站在岸上吧!他一定会游过来的。” “我怕游到中途就被鲨鱼吃掉了。” “如果有鲨鱼出现,你一定会跳下去救他的。” “我会那么笨吗?” “因为你就是这么笨!” 伊蕾太了解海蓝了,她不是一个主动的人,但当她遇上阻力就会化为前进的动力。 ```````````````` 放学后,大伙约在一起回家,大家嘻嘻闹闹的,只有海蓝和弈飞走在一起都尴尴尬尬的,话也没说。 在他们踏出校门口时,被一个穿着前卫,样子美艳的女孩子挡住了去路。一看上去,就知道她是那种敢爱敢恨、又主动的女孩子。 她来到弈飞的面前站住,很干脆、很爽快地说:“弈飞,我叫卡丹,我想和你约会。” “哇噻!” 其他人听了都瞪大了眼睛,想不到她竟如此的勇气和直接。 弈飞被她的坦白吓了一跳,对方是一个女孩子,他不想太落她的面子,怕她受到伤害。但又怕说得太婉转令她误会。 “对不起,我从来不和不认识的女孩子约会的。” “现在我们不是认识了吗?我知道你叫弈飞,你也知道我叫卡丹了。” “今天我没空。” “不要紧,明天吧!明天我会来找你。” “明天还是没空。” “我会等,等到你有空为止。就这样了,再见了,各位。”卡丹毫不介意,潇洒地走了。 “哇!很酷耶!超辣的。弈飞,想不到你很受欢迎哦!”谷一丰搭着他的肩膀。 “我不喜欢吃辣的。”弈飞冷冷地说,他看了海蓝一眼,她满脸的不在乎惹起了他的愤怒。他一言不发地走了。 “海蓝,鲨鱼出现喽!”伊蕾说。 “关我什么事?” “你们在说什么?有鲨鱼吗?在哪里?”柔柔傻愣愣地看着她们。 “关你什么事?”海蓝和伊蕾异口同声地。 “好齐心哦!”``````` 大家又说说笑笑回去了。有女孩子追弈飞这成了热门的话题。 …… “出来见个面也要这么神神秘秘的吗?”阿古听了伊蕾的电话,赶了出来。 “我有事要拜托你嘛。”伊蕾约了他在房子外面的小凉亭里。 “是什么?说吧!” “虽然这事有点难为情,但是……” 有什么就说吧,这么婆妈的干什么?”阿古见她吞吞吐吐的。 “我,我想你做我的男朋友。”伊蕾觉得要说出来真的很难为情。 “你要我做你的男朋友?”阿古睁大双眼,心里欣喜若狂。 “只是演戏而已,只需一段短时间。”伊蕾请求他。 “啊?”只是演戏?阿古从高峰摔了下来,空欢喜一场,他一脸的木呆。 “怎么?你不愿意?”伊蕾见他这般的表情。 “我,这——”阿古不知她脑里想打什么主意。 “拜托你嘛!啊!”伊蕾求他。 “为什么是演戏?”阿古自言自语地说。 伊蕾见他自言自语的,又不回应她,她生气地说:“还说是兄弟,要你帮个忙也不愿意。算,我找别人去。” “别,我答应就是了。”阿古拉住她,就算是演戏,他也不要看着她和别人在一起。 “谢谢!”伊蕾开心地说。 “平白无事的,演什么戏?” “还不是为了海蓝和弈飞。” “他们俩与我们演戏又有什么关系?” “说你笨,你还真笨耶!要不是因为我,他们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吗?” “你想他们在一起?”阿古不相信地看着她。 “干嘛用这种眼神盯着我?你以为我是这么小气的吗?” “你是想帮弈飞吧!你也想学别人做不成爱人做朋友吧?”阿古说得酸溜溜的:“宁愿看着他幸福,自己去独自悲伤。” “你这话怎么说得这么呛。我承认以前我是喜欢过弈飞,但现在已没有那种感觉了。” “真的?你真的不再爱他了?” “我从来没爱过他,我只是仰慕他,一直这么的仰慕他。我现在仍然喜欢他,就像喜欢你,喜欢海蓝,喜欢梅子那样地喜欢你们每一个人。”伊蕾肯定地说。 “但愿你说的是真话,没有欺骗你自己。” “我现在说的每一句都是心底话。”伊蕾用手指戳着他的胸口一字一句地说。 “哎哟!好痛!痛死了!”阿古捂着胸口,装出一副痛苦样。 伊蕾才不会上他的当,她还更用力地踢了他一脚。 “喂,你这不是雪上加霜吗?”这次阿古真的痛了。 “活该!还有,你要答应我,不许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伊蕾凶巴巴地对着他说。 我才不会呢!最好是弄假成真。阿古在心里说。 `````````````````` 伊蕾演起戏来可真入戏,简直百分百的投入。可能因为平时和阿古搭肩搂腰惯了,她没有什么别扭。但反而难为了阿古,他忍着内心的煎熬与自己喜欢的人演戏。明明是发自内心地对她好,她却当游戏。明明是深情的说话,她却当念对白。阿古更是烦恼。 伊蕾和阿古的这对速配,令其他人都觉得太不可思议了,难度很难高。 在女生这边,她们完全的不肯相信。 “伊蕾,你是说真的?你和阿古正在恋爱?”梅子的反应算最大。 “嗯!骗你们干嘛!”伊蕾还带着几分幸福地说。 “这也太快了吧?怎么不曾听你说过?” “那段时间我们正在冷战嘛,怎么告诉你呢?” “你不是喜欢弈飞的吧?怎么忽然和阿古在一起了?” “我现在还是喜欢弈飞的呀,只是喜欢是喜欢,它不同恋爱。我现在才明白什么是爱,原来以前我把它们混乱了。但现在不会了,我很清楚我爱的是阿古。”一连串的大道理。 “好肉麻!怎么听起来像戏中的对白。” “人生本来是一场戏嘛,我们说的每一句难道不是对白吗?” “伊蕾,你该不会是因为我而和阿古演戏吧?”海蓝带着怀疑的语气问。 ‘你有这么大的魅力影响我吗?我会这么笨,为了你而拿自己开玩笑吗?”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他追你还是你追他?” “柔柔,你这话好奇怪。当然是他追我了,我像这么没矜持的人吗?” “他是用什么方法打动你的心的?” “不告诉你,这是秘密。” “你们到了哪一垒了?你们有没有?” “咦?柔柔,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色了?”伊蕾去搔她。 “救命啊!”柔柔躲着叫着。 “我们来帮你。”梅子和海蓝过去加入战争,小房子又充满了欢乐的笑声。 在男生这边,却觉得这不是什么惊天的大新闻。因为他们早知道阿古喜欢伊蕾,就算他们在一起也没什么奇怪,只是太快的速配,有点惊讶。 “阿古,恭喜你哦!终于和伊蕾正式交往了。你以后不用再烦、烦、烦了吧!”谷一丰庆贺他。 阿古有苦自己知,他苦笑着。 “阿古,你不是应该很开心的吗?怎么还是一张苦瓜脸?”弈飞见他笑得这么牵强。 “没有啊!”阿古答道。 谷一丰定定地看了阿古一会儿,他才说:“阿古,在你身上我终于见证了一样东西。” “什么?” “就是爱情的确是一颗包着彩衣的糖果。它表面上绚丽多彩,令人迷惑。但当你把这颗糖果吞下去的时候,你才发现你已中了它的毒,这种毒叫‘自寻烦恼’。” “谷一丰,你废话可真多。你别老是自以为你很清醒,其实你已经被糖果的彩衣迷住了。”阿古也是旁观者清。 “你放心,我绝不会步你们的后尘的。你们这两个实在的样板会时刻提醒我的。” “谷一丰,你经常上网,有没有一些寺院的资料?”弈飞问他。 “不太留意。”谷一丰很奇怪弈飞为什么会这样问。 “从今天开始,你就应该多留意一些。不然,你以后怎么知道去哪里出家做和尚。” 弈飞一说完,阿古大笑。 “好啊,你们笑我。”谷一丰用东西扔他们。 三个大男孩开始了他们的战争,难得一天的好心情。 …… 在学校饭堂里,四个女生围在一起吃饭。 “哎,你们知不知道,最近那个卡丹追弈飞追得很紧。她好厉害,连弈飞的电话号码都查到。”伊蕾真的很佩服卡丹。 “那她不是经常打电话给弈飞喽?”梅子的兴趣又来了。 “弈飞有没有理她?”柔柔也加入了八卦的行列。 “这我不太清楚。不过阿古说,卡丹每天都等弈飞放学,等他的答复。如果我是一个男孩,就算是铁石心肠也会被她的诚意打动。说不定弈飞也会心软哦!”伊蕾边说边偷偷溜看海蓝,见她装出一脸的不在意,但却坐得浑身不自然。 “哇!那个卡丹真是超勇的。到底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会不会是那种小太妹?” “才不是呢!说出来你们肯定吃一惊,她是立德大学的。” “不是吧?名校耶!想不到她竟是名牌的大学生。伊蕾,你是从哪里打听来的?”梅子很震惊。 “是阿古说的。他一个在那里读的表弟告诉他的。那个卡丹很出名的,风头很劲的。听说她家里是开什么大集团的,是一位千金小姐,在立德有很多男生追她的。” “哇!这个卡丹的来头还真不小耶!而且她又长得这么的美丽,这次我们海蓝不是遇上劲敌了吗?”柔柔真替她担心。 “说什么呀,好好的又扯到我身上来。人家是俊男当然要配美女啦!这不是挺好的大结局吗?”海蓝搅拌着饭菜。 “哗!好酸的味道哦!有人吃醋了。”伊蕾取笑她。 “懶得跟你说。” “海蓝,你不要这么不要不紧的。万一弈飞真的被卡丹抢走了,你就算哭也哭不回来了。”梅子明知她口不对心。 “如果是真的就好了。以后你们不用再把我和他扯在一块了。” “你尽管说吧!骗得了人骗不了自己。” 正在她们说话之际,忽然闯进一个女孩,还向她们走过来。 “卡丹?她来这里干什么?” 她们很意外她的出现。 卡丹来到她们面前,很大方地say hi。 “hi,你找弈飞吗?他不在这里。”梅子说。 “我知道,我今天是特意来找她的。”卡丹指着海蓝。 “我?”海蓝瞪大了眼睛。 “是,你是海蓝吧?你好,我叫卡丹。” “你好。”海蓝见她这么热情也不好拒绝,她们握了握手。 “我有些事要找你谈,你想到外面去,还是在这里?” “在这里吧!”海蓝不知她的来意。 “好,我不是一个喜欢兜圈的人,我就直接说了。我想和你一起公平竞争追弈飞。”卡丹说得很干脆。 “你说你要和我公平竞争弈飞?卡丹小姐,我想你弄错了吧!我和弈飞没任何关系。”海蓝淡淡地说。 “弈飞说他喜欢你。” “那是他的事。” “但我看得出你也喜欢他。” “你看错了。”海蓝冷冷地。 “不会的,我相信我的直觉。”卡丹很确定地说。 “那一定是你的直觉出错了。” “不管怎样,这场竞争已经从这一秒开始。海蓝,虽然弈飞现在喜欢的是你。但我相信我一定会赢,我不但会得到他的人,更会赢得他的心。再见!”卡丹一如以往的洒脱。 “哇!好厉害哦!简直可以做新一代女生的模范了。” “傻瓜!”伊蕾用筷子打了梅子一下:“人家现在是上来找海蓝下战书,你竟然去捧别人的场。” “海蓝,她找上门来了,你怎么办?”柔柔问她。 “她这人怎么这样,她自己喜欢就去追呗,干嘛来烦我。我又没挡着她。”海蓝气呼呼地。 “唉!”伊蕾看着她这副模样真有点无奈:“有一句话说得对,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海蓝,看来你的敌人比你自己更加了解你。” “她简直无聊透了。” “海蓝,你在岸上站了这么久,是不是也应该到海里游游了?” “伊蕾,怎么你最近说的话那么难以明白?” “有人听得明不就行喽!” 第十七章 莫名的心烦 卡丹的出现令到海蓝很不舒服,很心烦。她不明白为什么每次一听到他们提起卡丹和弈飞的消息,她就会胸口翳闷,整个人很燥。有时候还会莫名其妙地乱发脾气。 在校里,海蓝见到弈飞一个人坐在石凳上看书。她一见到弈飞那副悠哉的样子就令她的无名火一把冲上来。她走过去一把抢过他的书,把它扔掉 弈飞被她的忽然其来吓了一跳,见她那凶狠狠的样子,一定来找他算帐了。弈飞只看了她一眼就没理她,过去把书捡起来,重新看着。 海蓝见他一副懶睬她的样子,她更火了。 “弈飞,你这算什么意思?” “我还没问你,这又算什么意思?” “我,我问你```还看什么看。”海蓝一把抢过来,大大声地责问他:“我问你,为什么和卡丹说你喜欢我?” “我只是说实话。” “什么实话,谁要你乱说的。你存心叫她找我茬。” “她找过你吗?说了些什么?” “你自己清楚。”海蓝才不要把这么难开口的话再说一遍。“现在厉害了,有一个美女喜欢你呗!你还不故意把自己吊高来卖。想借我过轿,趁机抬高你的身价,好让别人觉得得到你是来之不易,更加死心塌地地爱你。你就觉得好有面子,好光彩。呸!弈飞,我告诉你,我可不是你的玩物,你不要老把我耍来耍去逗你开心。你以后也别再来烦我!” 那双迷人的眼睛射出了冰寒的冷光,冰冰的一张脸看了叫人悸畏。 “说呀,继续说呀,怎么不说了?” “我,我告诉你,你以后别再将我和你扯在一起。叫你那些女朋友别再来找我的麻烦。”海蓝被他那冷冷的样子吓怕了,说话也没刚才那么凶了。 “怎么?不说了?说完了?哼!你不说,轮到我说了。海蓝,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没勉强过你。但我想请你也别伤害我,我的心灵也是很脆弱的。既然你不喜欢我,也不愿意再和我做朋友,so ok,我以后不会再去烦你。” 弈飞说完,转身离去。 海蓝看着他在逐渐地远去,心里是酸痛的,像被无数条细线拉扯着,一阵锥心的痛让她揪紧了胸口。连呼吸都是疼痛的。海蓝在想:是因为他那双人像冰的眼睛吗?所以她才会``````` 除了在田径队训练时见到弈飞,弈飞真的不再去见海蓝了。他还开始和卡丹约会了。 海蓝从心烦变成了心痛。她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弈飞和卡丹一起的身影,她的心就会莫名地阵阵地扯痛着她。常常有一种酸溜溜的味儿在胸口里打转。她总是不自觉的等候弈飞的出现,她总是不自觉地偷偷去窥看他。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弈飞变成了她的梦。她总在梦里见到他。想着他的时候,海蓝有时会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唇,仿佛他的柔软还存在。 “海蓝,我知道你还没睡的。和我聊聊好吗?” “嗯!”黑暗中,她睁开一双眼睛。 “海蓝,你现在是不是后悔了?” 一阵沉默。好久她才带着满怀心事的口吻说:“伊蕾,爱是什么?爱上一个人是不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伊蕾想了想,然后说:“爱,我也说不清是什么,是一种感觉吧!爱,本来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但在错误的时间里爱上一个人,可能会变成痛苦的事情了。” 又一阵沉默。 “伊蕾,你幸福吗?” “啊?我也不知道。”演戏的爱会幸福吗?她在想。 “伊蕾,我好像走错了向方,迷路了。我看不清路在哪里,我不敢前进,怕走错了回不了头。” “海蓝,你没有迷路。只是你蒙上了眼睛不敢再前进。只要你相信自己的心。静下来的时候,你就会发现路其实就在你的脚上。然后,你跟着你的感觉走,终点就在你的前方。” “相信自己的心,跟着感觉走,终点就在前方。”海蓝重复着伊蕾的话。 “海蓝,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你说你和弈飞隔着一片汪洋大海,但他已游了一半,为什么你不去游完另一半?” 海蓝细细地品味着伊蕾的每一句话。是的,他已游出了一半,为什么她不去游完另一半呢? ````````````````````````````````` 阿古约了伊蕾在泳池见面。 “伊蕾,我不想再演戏了。” “为什么?弈飞和海蓝还没在一起呢?” “弈飞和海蓝已经成为过去了,他现在和卡丹在一起了。” “那又怎么样,他们只不过玩玩。弈飞和海蓝才是真正的一对。” “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啊?”阿古很苦恼地。 “怎么?难不成你也有女孩子追了?是谁?有没有卡丹那么劲美?” “哎呀!你别说这种烦话了好不好?伊蕾,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我在这里对你说过的话?” “你说过这么多,我怎么记得起?” “唉呀!”阿古快要气疯了。 “哎,你搞什么嘛?神神化化的。你再没别的,我要赶着上课呢!” “伊蕾,我想告诉你,以前我对你说过的那些话都是认真的,你可要好好想起来。” “好,好,我回去想想。”伊蕾敷衍着应他。 “还有,我还有一句话对你说。”阿古可是鼓足了勇气。 “什么?快点说,要上课了。” “你别催我嘛,我可是很认真的。你回去后想好了再回答我。” “行了,快说吧!” “这一句话是我一直最想对你说的,我将它放在了一个谜里了。你听着哦,有一句话喜欢你的人听了会很幸福,但不喜欢你的人听了会很讨厌。你回去后可要想清楚再答我。”阿古极认真地。 “哎呀,好烦啊你。说出来不就行了吗?干嘛还要人猜。哎,惨了!要迟到了,又要扣学分了。”伊蕾赶快跑走了。 “伊蕾,你到底明不明白啊?”阿古对着她的背影说。 第十八章 爱情的真相 海蓝静静地想了很多很多她和弈飞的往事,回忆里的弈飞是如此的牵动着她的心,他虽然对她粗粗鲁鲁的,表面上常打打闹闹她,但他暗藏的柔情只是她一直领会不到。如今,看着弈飞正逐渐地远离她的世界,她才感觉到他的重要。原来失去了他,她的世界将一片黑暗,她不能忍受他对她的冷漠,她不能接受自己将在他的世界里消失,她不能承受没有他的日子里的孤单。海蓝读懂了自己,原来她一直以来所得到的快乐全是他带给她的,现在她所承受的心痛也是因为他。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弈飞早已在她心中扎了深深的根,深到拔起来会让她随根而起。海蓝决定放下自尊去见弈飞。 海蓝在回家的路上徘徊,她知道弈飞和卡丹约会去了,她在这必经之路等候他的出现。 这晚的夜色格外的清,一轮半圆月高挂天空,点点的星光在流动。海蓝已等了很长的时间,她在不停地来回走动。她现在的心情是既紧张又担心,既期望又怕失望。她现在就像站在悬崖边伸出手等候他的打救,但又怕他的一个忍心让她跌落在那万丈深渊,让她粉身碎骨永不复劫。 弈飞终于回来了,海蓝听见了他的笑声。她的心一阵抽紧,她带着紧张的心情走过去。但当她见到弈飞身边还有一个卡丹,他们竟如此的开心,卡丹的笑容是如此的甜蜜。她的心在撕裂着,在揪痛着。怔怔地立在那里,久久不能动。 弈飞也见到她了,他还故意主动地牵上卡丹的手,态度表现得更亲匿。 海蓝不等他们来到就掉头奔跑,她有一股想哭的冲动。她飞快地跑,她只想尽快逃离那让她伤心的地方,不想再被那亲密的镜头刺激着她,她的心脏承受不了这撕心的痛。她跑到了篮球场,在无人的球场里,她坐在观众席上,绻缩着身体,把头埋进去。堵塞在心里的那股闷气刹那间崩溃了,泪不自主地涌出来了。 在她不远处,一个身影站在一边看着她。 泪不知流了多久,哭累了,她慢慢地抬起头,憋在心中的怨气令她难受,她忍不住地要发泄出来,她对着天空大声喊叫:“弈飞,你这笨蛋!我讨厌你!”出尽气力地喊叫,但仍然散不去心中的压抑的痛。她又伏在大腿上哭了,泪像失了控地流下来。 忽然,一个身影来到她面前。 “你真的那么讨厌我吗?” 海蓝抬起了头,她看见了那双迷人的眼睛正凝视着她。她再也忍不住了,她飞扑到他身上,紧紧在拥抱着他,一边哭一边喊着:“弈飞,我讨厌你!我讨厌你!说过的话不算数,我讨厌你!” 她越喊越细声,最后她趴在他身上哭着,不停地哭着,不停地捶着他。 弈飞抱着她,任由她哭,任由她发泄。他知道她终于学会了面对。 弈飞轻轻地抬起她的头,见她一脸凄凄的,满脸的泪水伤心的眼神叫他心疼。他轻轻地擦干她的泪。 “告诉我,你真的很讨厌我吗?” 海蓝摇着头,带泪的眼睛盈盈地看向他。 “弈飞,你还会爱我吗?” 弈飞还能说什么,他将所有对她的爱倾注在眼睛里,他深情地注视着她,然后轻吻了她的额头。 “傻瓜,那还用说吗?” 弈飞抱紧了她,海蓝靠紧他怀里,一切的甜言蜜语都比不上这一刻的真情拥抱。 ````````````````````` 弈飞和海蓝恋爱了。海蓝常常带着幸福的笑容,她甜蜜的样子叫人好羡慕。 大伙儿一块吃饭,海蓝和弈飞如糖似胶的亲密样子叫阿古很羡慕,他常常偷看着伊蕾。 在他们聊天说地的时候,卡丹来了,她把弈飞叫了出去。海蓝透过玻璃窗看着他们。她一颗心在悬挂。 卡丹和弈飞站立在树下。 “弈飞,我们真的不可能了吗?” “对不起,我已找到了我的真爱。”弈飞望向里面的海蓝。 “我看得出她很幸福,我很羡慕她能拥有一个这么出色的男朋友。” “能拥有她也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幸福。” “弈飞,我们还会是朋友吗?” “一定会。” “我祝福你们,衷心的。”卡丹伸出了手。 弈飞和她握住了。 “弈飞,我有最后一个请求,可以答应我吗?” “什么?” “我可以抱一下你吗?” 弈飞看了看海蓝,又看了看卡丹,他微笑着点点头。 卡丹轻轻拥抱着他,伏在他肩上。 “弈飞,i will miss u。”然后她亲吻了他的脸颊就离开了。 海蓝一见卡丹一走,她就飞出去了。 “弈飞,你好啊!竟然当着我的面抱她,还亲吻。”海蓝生气地对着他。 “冤枉啊!我没有吻她,是她偷吻我。你喝醋了?” “谁要喝你的醋。我警告你哦,以后不准抱别的女孩,不准让别人吻你。” “还说没有喝醋,看你酸溜溜的样子。”弈飞圈住了她,点了她的鼻子一下。“好,我答应你,以后我只抱你,只吻你,行了吧?” “不要这样嘛!大家在看着呢?”海蓝羞红着脸。 “看就看吧!我要告诉全世界,海蓝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弈飞抱得她更紧,贴得她更近。 “哇!好肉麻哦!” “好恶心呀!” 他们走出来笑他们。 第十九章 弄假成真 在小房子里,伊蕾翻查着书。 梅子走过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用功了。”说完才发现她看的是一本脑筋急转弯。 “你玩上瘾了,想考别人啊?” “不是啦!我在找答案。” “找什么答案?又有什么难题了?” “哎!那个阿古了,他叫我猜一句话,但我想了好多天都想不出来,所以就去买了这本书回来,看找不找得到答案。” “是什么?说出来让我也猜猜。” “他说,有一句话喜欢的人听了会很幸福,不喜欢的人听了会很讨厌。” “怎么好像很难的?”梅子搔了搔头。 刚好海蓝听见,她很快就答出:“不就是三个字喽,‘我爱你’。” “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柔柔不太相信她的答案。 “上次弈飞叫我猜的啊,是他告诉我的。”海蓝说的时候还流露着幸福的甜笑。 “好肉麻!我爱你,听了起疙瘩。”梅子打了个冷颤。 “他这是什么意思?”伊蕾想着阿古那天认真的样子。 “不是吧?这不是都摆明了吗?他说他爱你,少装蒜了!” “伊蕾,你千万别将答案说出来,不然让阿古美死了!” “哎,上次弈飞是用什么样的表情对你说的?不如示范一下给我们看。”柔柔恿勇着。 “说什么呀,不跟你说了,讨厌!”海蓝红着脸,,全身洋溢着幸福。 “看你那样子,喝下十瓶蜜糖也不够你甜。怀春的少女。”柔柔笑她。 伊蕾托着腮儿在付思着,她越想着阿古那认真的模样,那认真的口吻,她就越心烦。忽地,她站起来冲了出去。 “哇!她干什么?”梅子吓了一跳。 “那还用说,到隔壁去呗!” “哎,又是一个怀春的少女。” 伊蕾气冲冲地把阿古叫了出来。 “阿古,我问你,你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那话是什么意思?” “你,上次你叫我猜的那一句。”伊蕾说得有点别扭。 “你猜到了?那你的答案呢?”阿古紧张起来。 “什么答案?你心知肚明,你是存心想耍我,是吧?开这么大的玩笑。” “我没和你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我一直都是认真的。” “你是不是演戏演过头了?好,我不和你计较。从现在开始我们不用再演戏了,一切回复正常。” “我从来没对你演过戏,我一直当真的。我一直很喜欢你,我想你做我的女朋友。”阿古一股作气地说。 “你想我不想!阿古你搭错了哪根线?啊,你清醒点,我和你是兄弟,是兄弟!”这样忽然的事实叫她怎么接受,怎么消化。 “不是,我们怎么可能是兄弟,我们永远不可能是兄弟。”阿古涨红着脸,恼火地喊着:“我从来没当你是兄弟,我喜欢你,我爱你!你懂了吗?” 伊蕾见阿古古竭斯底里的样子,她明白了,他是认真的。 “伊蕾,我已经向你表示过了,你是不是也应该有点反应?你说话呀,不管你接不接受我,你也要给我一个答复啊!” 伊蕾怔了数秒,“你是开玩笑的,是不是?我知道你是闹着玩的,阿古,不要闹了好不好?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谁在开玩笑了?谁在闹了?伊蕾,我再认真地问你一次,你到底要不要做我女朋友?” “你是认真的是吧?好,你就拿出点诚意给我看。你给我去港湾码头站上三天三夜或许我会考虑考虑,不然,以后你别再提。”伊蕾负气地说,然后丢下阿古跑了走。 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机会,阿古也愿意去尝试。 这一晚,伊蕾失眠了。她理不清她对阿古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是想起过去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总是那么的开心,没有烦恼。 “海蓝,你睡了吗?” “嗯!”海蓝迷迷糊糊地应着她。 “海蓝,我想问你,恋爱是什么?” “幸福的感觉吧!” “幸福又是什么?” 没再回应,海蓝已沉沉地进入她的梦乡了。 第二天,阿古不见了,训练场没见到他,学校没见到他,家里也没见到他。阿古的无故失踪令大家好奇怪。 “阿古去哪里了?交待也没一个,教练很生气耶!” “不知道,昨晚他没回来睡。”弈飞答着柔柔。 “谷一丰,你不是经常和他在一起吗?他没告诉你吗?”梅子问他。 “你这话问得好奇怪,我又不是他的贴身保镖,我管得了他那么多,或许回家去了吧!” “我想不会吧!他家这么近,两个小时都可以回来了。你们没打他手机吗?” “关机了。他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 “谷一丰,你不要咒他嘛!” “我只是猜测而已。哎,怎么你们不问问伊蕾,人家的女朋友整个坐在这里呢!” “我怎么知道他去哪里,他为什么要告诉我。”伊蕾答得好烦。 “你不是他女朋友吗?啊,是不是吵架了?把阿古骂跑了?” 伊蕾瞪了他一眼,“没有!” “没有就没有,用得着这么凶吗?” “我们要不要报警?” “报什么警,他要回来自然会回来。”伊蕾暴燥地说,然后走了。 “她很燥嘛!” “人家男朋友不见了,当然会担心的了。”````````````` 傍晚时分,伊蕾靠着窗边坐着,她满怀心事。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流露着担心和不安。 五月的天变化无常,明明今早还是阳光万丈,但此时却黑起了天,刮起了风。不一会,雨哔哔叭叭地下了起来,还越下越大。 伊蕾看着窗外的淋漓大雨,心中的一丝不安随着雨不停地下也在不断地增加。 “你不是这么笨,真的去了吧?” 伊蕾再也坐不住了,她拎起雨伞冲了出去。 在港湾码头,一个瘦长的身影立在那里任由倾盆的大雨冲洗着。 在他背后,一双大大的眼睛被涌出的薄雾迷蒙了,她打着伞,来到了他的身边。 漫天的大雨忽然在这小小的天地中停住了。阿古转过身,见到了那双晶莹的眼睛正荧光闪闪地看着他。 “你好笨!你不会躲吗?” “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来。” 阿古伸出了手,伊蕾也伸出了纤纤的细手,轻轻地一牵,一个美丽的爱情故事从这一秒中开始了。 第二十章 梅子的兄弟 恋爱真好!恋爱的感觉真好!弈飞和海蓝,阿古和伊蕾,他们将好的心情带给了朋友,将开心分享了给朋友,日子在开心中渡过。 海蓝和伊蕾忙着她们的恋爱,柔柔忙着做她的后勤,她们是似乎过得很充实。只有梅子,她也在忙碌着,但她却不像她们三个那么开心,梅子多了一层心事。但她们太忙了,忽略了她。梅子也不想因自己的事而影响她们的好心情。 “你们两个回来了。”柔柔咬了一口苹果。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梅子呢?”海蓝一回来发现梅子不在家里。 “不知道啊!我洗完澡出来就不见了她。” “大概和谷一丰去兜风吧!谷一丰买了一辆摩托车,他还不趁机会去晒晒吗?”伊蕾一边脱鞋一边说。 “可能吧!” “你们有没有发觉,这些天梅子好像很累似的。她是不是又常常和谷一丰聊到很晚?” “没有啊!这段时间她都没有上网。谷一丰还问我,电脑是不是坏了。” “哎,柔柔,梅子最近是不是很晚才回来?” “好像是吧!” “怎么好像是,你不是和她同房吗?” “你也知道,我很贪睡的嘛,一睡就不愿起来了。你们不也睡在隔壁吗?你们也不知道?” “我们两个,比你更贪睡。” “你们说,梅子会不会有事?” “不会的,她比我们任何一个更会处理事情。如果有事,她早告诉我们了。不和你们聊了,我要去洗个澡,累死了。”伊蕾走回房间。 “海蓝,我总觉得梅子这些日子不大愿意说话,她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事?” “不要多心了,可能是最近大家都忙,少聚在一起。改天我们约在一块去玩玩。”…… 谷一丰这段时间上网找梅子聊天,但都等不到她的答复。白天见到她时,问起她,她又支支吾吾的,谷一丰猜测她一定是有事的。 梅子在四个女孩之中,家庭条件是比较差的。她父母只是普通工人,供她读大学是挺吃力的,而且在她之下还有一个读高三的弟弟。梅子很懂事,从不乱花钱。星期六、日还出去打工赚生活费,减轻父母的负担。因此她没有多余的钱买手机,谷一丰想找她也找不到。 最近,因为爸爸病了,家里开支很大。梅子想帮家里减轻负担,夜晚她外出做兼职了。夜晚请人的工作多数是酒店卡拉ok,梅子找到一份推销啤酒的工作。每晚她都忙到12点才下班,早上还要很早起床回校训练,她真的有点吃不消了。但她又不想其他人为她担心,故此她隐瞒着他们每一个。 梅子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在家门口,她被谷一丰挡住了。 “这么晚你去哪里了?”语气带着责问和担心。 “没有去哪里,到处溜达溜达。” “溜达溜达?这么晚还到处溜达?”谷一丰不相信地看着她。 “怎么,不行吗?你不也这么晚还在这溜达。” “我是在这等你回来。” “等我回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关心我了?” “梅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他盯着她不放。 “你在审犯吗?我有事犯得着告诉你吗?”梅子很累,她的脾气也变得有点火燥了。 谷一丰听在心里挺不舒服的,“好,不说就拉倒。”说完他气冲冲地走了。 梅子也知道自己的语气有点过重,但现在她只想快点回去洗个澡睡个好觉。 梅子尽量轻缓地走进房间,她不敢开灯,怕惊醒了柔柔。 “梅子,你回来了。”柔柔没有睡,她拉亮了灯。 “柔柔,这么晚了怎么你还不睡?是不是我惊醒了你。”梅子满怀歉意。 “我没有睡,我在等你,我很担心你。” “担心我?我没事啊!我不是好好的吗?”梅子心里感动着。 “梅子,我们不是好朋友吗?” “嗯!对呀!” “我知道你是有事的,你不可以告诉我吗?” “我,没事啊!真的,没骗你的。”梅子故作轻松,强装笑容。 柔柔盯着她好一会儿,见她眼神闪烁,知道她在说谎。 “你真的没事吗?那这些天晚上你到哪里去了?” “我,我和……”梅子停停顿顿的。 “你不要告诉我,你和谷一丰去玩了,我是不会相信的。” “我和其他朋友去玩了,不是和他。” “在这城市,除了我们几个,你还有别的朋友吗?” “柔柔,我好累了,改天再说好吗?”梅子不擅于说谎。 “梅了,你去打工了,是吧?” “啊?”梅子不知如何反应。 “这是我无意中看到的。”柔柔手上拿着一本本子,“这上面记了这么多帐,你去做啤酒推销员了?” “嗯!”在事实面前梅子承认了。 “为什么?你不够钱花吗?可以告诉我啊!你知道你这样会累坏的吗?” 能够有朋友的关心,梅子多天来的忍受一下崩溃了,她跌坐在床上,哭了。 “别哭啊!”柔柔慌了,赶快去安慰她。 “柔柔,我爸爸病了,他住院了。” 柔柔明白梅子为什么要去打工了。 “医生说,爸爸的病很严重,可能要做手术,我很怕,怕爸爸他``````”梅子抽抽噎噎地说着。 “不要太担心了,现在的医术这么好,你爸爸会没事的。” “柔柔,这件事我只告诉你,你别对她们说,我不想她们为我担心。” “但你每天都要工作到这么晚,你顶得住吗?”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如果太辛苦就不要去做了,我会替你想办法的。” “谢谢!我自己的事我解决的了,你不用替我担心了。” “很晚了,快去洗个澡,早点睡吧!” `````````````````````` 梅子继续去打工,柔柔替她瞒着。 在酒吧里,梅子在推销着她的啤酒。 “先生,你们好!请问有试过我们公司的啤酒吗?”梅子拿着啤酒,笑容满面地对着客人。 “这个牌子,没听过。” “我们公司推出的这种啤酒,酒精含度低,是一种健康饮料。先生,你们试一下好吗?” “唔!”一位客人嬉皮笑脸地对着她,摸了她的手一下,梅子立既缩开。 “这么纯情,怎么出来做啊!” “别戏弄人了,人家只是推销,不是做小姐,别逗她玩了,吓坏她的。”与他们一起的一位小姐说。 “好,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我们就试试吧!” “谢谢!”梅子把车子推了过来。 “请问要多少支呢?” “多少支?这样吧!小妹妹,你帮我喝完了这杯酒,我就把你这一车的啤酒买下来。”客人把一瓶酒倒了一些在小杯里。 “对不起!我不会喝的。”梅子想不到他会这样。 “随便你!喝,我就全买了,今晚你也可以早点下班。不喝,你就请走吧!” 梅子心里矛盾着,如果把酒全推销完,她就攒了不少钱,不喝,又要站上几个小时。 梅子下定决心,抢过杯子,一骨碌喝了下去,喝完她还呛着。 “喝完了!”她把杯子倒转过来以示证明。 “好,有种,我就全买了。”客人拍着手。 “谢谢。”在礼貌上梅子还是向替她全买下酒的客人道谢。收下钱后,她转过身去,一道冷光射向了她。 在酒吧门口,谷一丰斜靠在他的摩托车旁,一双眼冷冷的,一脸的冷然。 梅子一出来,就见他就这么冷冷地看着自己,心里极不舒服。 “谷一丰,你来这里干什么?” “来看戏呗!” “梅子知道他指的是自己,她不理他,也不打算解释,她自己走着。 谷一丰开着摩托车跟着她,“想不到有人为了钱竟然做陪客。” “谷一丰,你别侮辱人。”梅子停下来,生气地看着他。 “我有侮辱你吗?刚才你不是堆满笑颜去阿谀奉承那些客人吗?” “你——”本来梅子已经够委屈的了,被他这么一激,气得快要哭了,她强忍着泪不理他。 “真看不出,为了钱你什么都肯做。我也有钱啊!不如你也陪我去开心开心!”谷一丰被冒升的火遮住了双眼,不择言语,不顾她的感受。 “是,我不为了钱什么都肯去做。这又关你什么事,用得着你这么气吗?” “谁气了,我只是不想大家被你丢脸。” “谁丢脸了?啊,我靠自己的双手去赚钱碍着你们了吗?不喜欢别跟我这种穷等人交朋友。”梅子气着,刚才的酒气升了上来,她开始头胀胀,脚步浮浮。 谷一丰停下车,走上前扶起她。“不会喝就别逞强。” 梅子用力推开他,“走开,不要你管!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但也犯不着这样来侮辱人。”梅子哭了。 “对不起,我,我只是不喜欢你那样赔着笑脸去赚钱。我心里不舒服,所以才胡言乱语。”谷一丰一见她哭,心就慌了,他从没见过梅子哭过。 梅子一屁股坐在地下,也不管别人怎么看她。她支撑着头,哭着喊:“你以为我想赔着笑脸去奉承别人吗?谁叫我穷啊!我可不像你,家里有钱任你花。你以为有钱很了不起吗?随便看不起人。” “别哭了,快起来吧!别人看着呢!多难看啊!”谷一丰去扶她。。 梅子又甩开他,“别管我,你听不见吗?” “对不起嘛!我向你道歉了,还不行吗?啊?” “谁稀罕你的道歉。”梅子抹干泪,想要站起来,但头太晕了,她脚又发软,站不起来。 “哎呀,我的头好痛!” “好痛吗?下次别再逞强了。来,我背你吧!”谷一丰蹲下身,弯下腰。 “我痛关你什么事,谁要你管了。一会儿凶巴巴地骂人,一会又扮好人,谁知你安的什么心。”梅子吸着泪,撕裂般的头痛令她忍不住低吟着。 谷一丰强行将她背上去,梅子挣扎了一下,但很快顺从了,因为她晕得实在没气和他争持了。 “不要带我回去,让她们看见了,会担心的。” 谷一丰就这样背着她,感觉到她体内散发出的热气,心中有一种不能言语的感觉在扯动着他。 “你的车呢?”虽然醉酒,但还有几分清醒,梅子见他背着自己一直往前走着。 “管它。”谷一丰很享受这一刻的感觉,他不愿将她放下。 “有钱人和我们穷人就是不一样。” “你不要老说气话,我哪里有钱了?只不过就比你好一点而已。” “好一点就已好很多了,你又不用为钱发愁,不用为生活担忧。不像我,为了一点点钱就出卖自己的自尊。” “你不要再这样气我了,好吗?我不是已经道歉了吗?梅子,你怎么忽然这么等钱用了?” “不是我,是我爸爸。他需要很大的一笔钱做手术。我又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尽力而为了。” “你爸爸病了?怎么不听你提起?” “说出来干什么,你们能帮得了我吗?” 谷一丰终于体会到她的难处了,他为刚才自己的冲动而后悔。 “梅子,以后我来接你下班好吗?” “为什么?” “我怕太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会有危险。” “兄弟果然是兄弟。”梅子喃喃地说,她迷迷糊糊地睡了。 “对,是兄弟,铁打的兄弟。”谷一丰自言自语地,好像要解释给自己听。 ```````` 一阵凉风吹来,把梅子吹醒了。她揉揉眼,才发现自己靠在谷一丰的身上。她的脸莫名其妙地发烫。 “醒了,头还痛吗?”谷一丰关心地看着她。 梅子看见他眼睛里布满红根,心头一阵发热。 “昨天,你就这样坐了一晚吗?” 谷一丰站起来伸了伸腰。“清晨公园的空气真新鲜,要多吸一点。” 虽然他没答,但梅子也明白了。 “谢谢你。” “不是兄弟吗?客套什么。” 梅子淡淡然笑了。 ``````````````````` 谷一丰真的做起了护花使者,他每晚都接梅子上班、下班。害大家还以为他们在搞地下情呢! 虽然有谷一丰的殷勤接送,可以省下不少脚力。但每天早上还要参加训练,就算是铁打的也会支持不住。梅子怕拖累大家,她决定退出田径队。 梅子没告诉他们,自己悄悄找教练。 “教练,我想退出田径队。”梅子鼓足了勇气对教练说。 “什么?你想退出田径队?是什么原因?”教练瞅着她看。 “没有什么特别原因,只是我不想再练了。”梅子不敢看教练那张紧绷的脸。 “如果没特别原因我是不会批准的。而且你也知道,比赛快到了,我找谁替你的位置去?” “我就是知道比赛快到了,才不想拖累大家。”梅子低低地说。 “什么?你在自言自语的干什么?” “教练,是不是我有足够的理由你就可以批准我。” “先说来听听。” “是这样的,最近我的成绩差了很多,我怕追不上,所以决定先停下来,补补学习。” “这理由不是理由,我不接受。”教练一口拒绝。 “但是,我真的不想练了,我想先退出一段时间,行吗?” “不行!比赛快到了,我决不允许你破坏整个队的计划。回去吧!不要再说了。不然,我会给你记大过,扣学分。”教练的语气有点恐哧和威胁。 “是。”梅子无奈地应了一句,带着沉重的心情离开。 刚好这时海蓝上来找教练,见她一副神情沮丧的样子。 “喂,你怎么了?被教练训了?” “没有。”说完,梅子自顾自地走了。 海蓝好奇怪地看着她离去。 “教练,主任叫你去找他。”海蓝到办公室里。 “哎,海蓝,梅子最近怎么了?” “她?像平时一样啊,没什么事啊。” “但刚才她说要退出田径队,你身为队长又和她住在一起,你一点也不知道,你这队长和朋友是怎么做的?”教练质问她。 “啊?梅子她说要退出,这不会是真的吧?”海蓝也吓了一跳,她觉得事态挺严重的。 “你回去后好好给她做思想工作,知道吗?” “是。”海蓝现在是满肚的疑惑,她恨不得立刻跑去找梅子问个清楚。 海蓝回到课室又找不到梅子,她问柔柔:“梅子呢?你有没有见到她?” “梅子刚请假了,她今天不大舒服,大概回家去了。” “柔柔,你知不知道梅子刚刚去教练那里干什么?她说要退出田径队。” “不会吧!我都说她迟早会支持不住的。” “柔柔,你知道些什么?你该不是有什么瞒着我们吧?” “唉!本来我答应过梅子不说出来的,但现在,我们应该想办法帮帮她了。” “到底梅子出了什么事?”海蓝紧张地。 “早段时间,她爸爸病了,听说需要钱做手术,所以梅子晚上去做兼职了。” “怪不得她去到那么晚才回来,害我以为她和谷一丰在玩地下情呢!” “她早上要训练,白天要上课,晚上还要做兼职,不累坏才怪呢!我想她一定是支持不住了。” “这傻瓜,什么都不说,要我们怎么帮她嘛。” “她不想我们担心啊!” “她就是这样,总把所有的事收在心底。不行,待会找大家出来商量商量。”…… ````````````````````````` 梅子照常由谷一丰送她去酒吧。她很努力地推销她的啤酒,但今晚却多了三个不速之客。 海蓝、伊蕾、柔柔一起来到酒吧,她们拿起梅子车上的啤酒,加入了推销的行列。 虽然来不及和她们言语,但梅子已接受到三位好友的心意,她很感动地看着她的朋友们。 她们三个回过身,对她笑着做了一个一起加油的手势。梅子更是感动。 有三位青春可爱的美少女帮忙,啤酒很快推销完了。 “你们……”梅子的思绪在激烈地起伏着,她不是一个容易哭的人,但此刻泪已在眼眶里打转。 “这样是不是快很多啊!”柔柔调皮地。 “有我们在,保证你的销量是最多的。”海蓝拍着胸口下保证。 “以后你可以有时间训练了吧!”伊蕾搂着她。 “谢谢。”梅子哽咽着,这已是梅子最能表达的一句了。 至此之后,三个好朋友每晚都去帮梅子做推销,梅子当然轻松了很多,但她觉得欠她们太多了。这份如此珍贵的友情她永远铭记于心。 第二十一章 梅子要退学?!! 中午,梅子正在家里做功课时,伊蕾急冲冲地跑过来,她喘着大气对梅子说:“梅子,你妈妈刚才打我的手机找你,她说你爸爸的病很严重,要你回家一趟。” “我爸爸他,伊蕾,我妈妈还有没有说别的?”梅子很焦急地捉住她的手。 “没有了,她只叫你赶快回家一趟。”伊蕾还在喘着大气。 “现在该怎么办?爸爸他不会有事的,我要马上回去,马上回去……” 梅子的心乱成了一片,她手忙脚乱地收拾着衣服。 “梅子,你不要急,现在还不知道有没有车票买呢?”伊蕾提醒她。 “对,对,我要赶去买车票,先去买车票。”梅子无法镇静下来,她好怕爸爸出事了。 “看你这心神不定的样子,我不放心你去。你留在这里收拾行李吧!我去火车站帮你买票。”伊蕾也不等她回应就向门外跑去了。 “伊蕾,要买最快那班!”梅子叮嘱着。 伊蕾买了车票回来,海蓝的柔柔接了伊蕾的电话也赶回来了。 “梅子,这张是最快那班车的车票了,明天早上五点,软卧的。” “谢谢!”梅子接过车票,她的行李也收拾好了。 “梅子,不用太担心的,或许明天你一回去,你爸爸一见到你,病会马上好了呢!”海蓝安慰她。 “梅子,你爸爸一定会好起来的。” “谢谢你们!我知道我爸爸一定会好的,是吗?” “一定会的。”她们齐声说。 梅子要回校告假,伊蕾陪着她。 “海蓝,你可以帮一个忙吗?”柔柔问她。 “什么?” “你可以帮我叫一辆车来吗?我想去一趟二手市场。” “去干什么?”海蓝很奇怪她怎么忽然要去那里。 柔柔依依不舍地看着桌上的电脑。 梅子好不容易盼到凌晨四点,她赶紧起来漱洗。当她从洗手间出来时,三位好朋友站在她面前。 柔柔轻轻地牵起她的手,从身后拿出一个信封放在她手心里。“回去后再拆,啊!” 梅子觉得袋子里装的是不简单的东西。 海蓝和伊蕾也从身后拿出一个信封,放到她手里,没有任何的言语,但她们的眼神却充满着关心。 梅子猜到了,她明白了,里面装的是她们对她的关心,对她的紧张,对她的爱。这么沉重的友情她怕她承托不起。 “你们……”还有什么言语能表达她对这份友情的爱呢?除了感动还是感动。 “不许哭哦!我们认识的梅子是最坚强的。” “但是,我不能……” “不许推辞,这里面装的是我们的友情,如果你不要我们几个好朋友,就把它扔了吧!” 梅子还是忍不住流下了泪。 “不是说过不许哭的吗?你也想我们陪你这样吗?” 梅子听了柔柔的话,拼命忍回了泪水。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我……” “那就什么也别说啊!快点早去早回吧!我们等着你啊!”伊蕾将行李袋递给她。 “回去后,记着打电话报平安啊!”海蓝不忘叮嘱她。 “那,我走了。”梅子不舍地看着她们。 “不要这么伤感了,还不快点,赶不上车了。” 柔柔将她推到门口。 梅子再一次望身她们,她觉得这一生中能拥有这三位好朋友,是她的幸运。 梅子走出路口等公车,见到谷一丰正在候车站站着。 “你怎么会……” “天还这么黑,你一个女孩子我不放心。”谷一丰虽只是淡淡地说,但他的一片心意梅子又怎会感受不到呢? 凌晨的路静静的,路上几乎是没有什么行人,只有偶尔路过的车经过。两人沉默着,梅子第一次有离愁的滋味。 “你,什么时候回来?”谷一丰打破沉默。 “不知道。” “你一个人坐几个小时的火车会闷吗?” “有点吧!”梅子知道他是故意找着话题说。 “闷的时候你会做些什么?” “唔,想想事情吧!想想学校的事,想想你们每一个人,时间就会很快过去的了。” “你会想起我吗?”他有意无意地提起。 “啊?”梅子很诧异地看着他。 谷一丰装作不在意地说:“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 “哦!”梅子感觉到气氛中的尴尬。 “车来了,我送你去火车站吧!”谷一丰帮她拎起行李袋。 在路的途中,两人默默无语地坐着,一种异样的感情在衍生。 车到了火车站,谷一丰陪着梅子到候车厅。 “你先坐着,我去去就回来。” 梅子见他消失在人群中,感觉此刻自己对谷一丰有一种说不清的感情,模模糊糊的,令她很迷惘。 不一会,谷一丰跑了回来,他手上还拎着一大袋东西。 “给你的。”谷一丰递给她。 “给我?”梅子打开一看,里面装的是一大袋零食。 “嗯!我怕你一个人太闷,所以买点零食让你可以消磨时间,是不是不够?我再去买。”谷一丰见她默不作声地看着自己。 “不,够了,谢谢你。”谷一丰的细心让她心里头热着。 谷一丰傻傻地笑着,他不习惯与梅子这样相处。 “时间到了,车要开了,走吧!” 梅子随着排队的人流走进了月台,谷一丰等她走进去,就大声叫唤她:“梅子!” 梅子听到他的叫唤走过来,隔着铁栏看着他。 “把手伸过来。” “啊?” “快点!”他催促着。 梅子把手伸出了栏外,谷一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大信封塞到她手里。 “这是什么?”梅子接过这沉甸甸的信封,她也猜到这一个信封里装的和三位好友的一样,里面是不可言重的关心和爱护。 “一份心意,一份友情!”谷一丰真诚地说。 梅子将信封找开,里面装着一大叠一百块钱。 “为什么你会有这么多的钱?” “你不是常说我是有钱人吗?”谷一丰笑笑。 “谷一丰,你该不会把车了给卖了吧?”梅子知道自从买了车子以后,他每天都骑着它,但今天他没有,他陪她坐公车。梅子也猜到了。 谷一丰耸耸肩,笑笑:“小心点,财不可露脸哦!坐好车,顺风。”他转身挥挥手就混入了人群中。 梅子望着他离去的身影,心中是无法言语的感动。 ```````````````````````` 梅子一走就走了一个星期,她也没打过电话回来,令大家很担心。特别是谷一丰,他每天都在等待和盼望之中渡过,但随着时间的延长,他变得越来越焦虑。 “不好了,不好了!”伊蕾一阵风地冲进饭堂。大伙正在吃饭,她的惊叫让所有的人看向她。 “嚷什么?看,所有的人都看着你了。”阿古拉着她坐下来。 “这次不好了,出事了!”伊蕾来不及喘气一口气地说。 “出什么事了?”海蓝见她那焦急的样子。 “刚才系主任对我说,梅子要退学了。” “什么?”所有人震惊地看着她,特别是谷一丰,他特激动。 “谁说的?是梅子她回来说的吗?” “伊蕾,你说清楚点。”柔柔也很焦急和担心。 “梅子她没回来,系主任说是她打电话过来要求退学的。”伊蕾解释着。 “系主任有没有说是因为什么事吗?”谷一丰紧张得快要跳出来了。 “没有,系主任还没答应呢!他叫我们去梅子家一趟,把她找回来问清楚。” “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去。”谷一丰冲动地,他现在恨不得有一对翅膀让他可以立刻飞到梅子身边问个明白。 “你别这么急好不好?”弈飞拦住他。 “梅子又不是你女朋友,你当然不急了。”谷一丰乱发脾气。 “你说到哪里去了,就算她不是我的女朋友,我也同样关心她。但问题是我们还没请假,最起码买车票也需要时间吧!” “谷一丰,你怎么冲着人乱发脾气呢?梅子有事,我们也焦急和担心啊!现在我们商量一下该怎么做吧!”海蓝说。 “不如我们分头行事吧!给人去请假,给你去买车票,不就快些了吗?”柔柔出主意。 “好,我现在立刻去买车票,你们去请假。”谷一丰飞一般地冲了出去。 “他怎么那么急啊!”伊蕾望着他急冲冲的身影。 “难怪他啊,他和梅子特兄弟。”阿古不可置否地说。 “我们不是和梅子特姐妹吗?但他怎么好像比我们更焦急,更紧张。” “别说了,我们快去请假吧!等会还要回去收拾呢!”柔柔催他们。 当大家请了假,在家等谷一丰时,谷一丰赶了回来。 “买回来了,下午三点半的直通车。”谷一丰扬着手上的车票。 “你买了直通车的票?梅子好像说过没有车直到她家里的。”海蓝看着车票。 “我知道,但时间紧迫,我们先到她家邻近的城里再转车喽!” “啊?还要再转车?那要多长时间啊?”伊蕾最怕坐车。 “管它多长时间,如果你不想去就别去了。”谷一丰大大声地。 “我又没说不去,干嘛这么大声嘛。”伊蕾被他的凶样吓了一跳。 “不说了,大家赶快收拾一下。”谷一丰又急冲冲地走了。 “阿古啊,怎么办?我会晕车的,坐这么长时间的车岂不要了我的命。” “不要紧啊,有我陪着你。等会我去买晕车片给你。” “不要再打情骂俏了,噁心!”海蓝取笑他们。 “弈飞,你女朋友怎么这样?太不给面子了吧!” “她在暗示我,怪我对她不够休贴,是吗?”弈飞轻搂她的细腰,一脸情深地看着她。 “才不是,你们两个快回去收拾东西吧!不然等会又被阿古乱骂人的了。”海蓝推着他走。 大家收拾好东西,坐车去梅子家了。几经颠簸,在晚上的时候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哎呀,我觉得我快要死了!好辛苦啊!”伊蕾面色青白,手软脚软的快要站不住了。 阿古立刻扶住了她,“你没什么吧?” “我好晕啊!我好想吐。” “这该怎么办?”阿古见她就要支持不住的样子,紧张起来。 “我这有药油,先给她擦上擦吧!”柔柔从背包里拿出一瓶药油。 阿古倒出一些,给伊蕾揉了揉,“怎么样?舒服点了吗?” “嗯!好一些了。”伊蕾用力闻着药油的味道,大脑清醒了一点。 “谷一丰,都是你,害我们坐了七个小时的车,骨头都快散开了。”海蓝和伊蕾相比,她也好不了哪儿。 “谁知道你们身体这么差。早知这样,我自己一个人来。”谷一丰还嫌她们浪费时间呢! “你看,她们三个都这么的不舒服,不如我们先找个旅店歇一晚,明儿再去找梅子吧!”弈飞提议。 “不行,我们是来找梅子的,又不是来旅游,还要歇一晚,不知明天会发生什么事了。”谷一丰极力反对。 “谷一丰,你就让我们歇歇吧!我们陪你坐了这么长时间的车,你也该体谅体谅我们。”海蓝蹲在地上,一脸的无精打采。 “还有,我们坐了这么长时间的车,汗味都出了,身体还有种异味呢!如果就这样去梅子家,也不太好吧!” “谷一丰,我们不是已经来到了吗?迟几个小时再去,又有什么关系呢?何况,现在已经十点半了,天都黑了,说不定梅子家人已休息了,过去打扰他们不太好吧!”阿古也劝说着。 “好吧,好吧!那我们赶快去找个地方歇脚,等明天再去吧!”谷一丰唯有服从大家。 他们在这小镇里找到了一间旅店,开了房间。大家约好梳洗完后就到外面吃饭。 谷一丰趁大家忙着的时候,他偷偷地溜了出去,因为他实在不能等待。 当大家梳洗完后,却发现不见了谷一丰,到处找他。 “谷一丰他人去哪儿了?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他怎么也没个交待。” “或许他到外面溜达吧!” “但也该说声嘛,至少也留个纸条什么的,现在叫我们去哪里找他?” “再等等吧!或许他很快回来。” 正当大家寻找谷一丰时,他已按照地址找到了梅子家。 梅子家是一间旧式的两层平房,外面还围着一个小院子。 谷一丰怀着激动的心情拍响了她家的门。 梅子听到拍门声,以为是去探望爸爸的妈妈回来了,她走出去开门。在她打开门,见到谷一丰的那一刹那,她愕然了,她怔住了。 “谷一丰?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谷一丰尽量抑压心中的激动,“梅子,你怎么连个电话也不打给我们,你可知道我们每个人都很担心你吗?” “对不起,我——”梅子很羞愧地低下了头。 “你打算让我这样一直站下去吗?”谷一丰说笑想令气氛缓和。 “我们到河边那边去吧!我怕会吵醒我奶奶。” 梅子带着他来到了不远的小河边,两人站在小桥上。 夜静静,晚风轻吹,河水粼粼,一轮弯月倒映在水中央。 “梅子,你,还好吗?” “嗯!” “你爸爸的病好了吗?” “他刚做完手术,还在留院观察。不过,医生说他很快可以出院了。” “这就好了。” “谷一丰,你给我的钱我拿去给我爸做手术了,我现在不能还给你了,但以后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钱,我给了你就已经是你的了,以后不要再提还钱的事了。” “但,太多了,我……” “不是说不要再提的吗?我们之间的感情是钱可以代替的吗?” 热流在梅子心里流动。 “梅子,听说你要退学,是真的吗?” 梅子默不作声地点点头。 “为什么?”谷一丰不解地。 “不为什么,是我不想读了。”梅子虽尽量淡然地说,但仍然听出她的不舍。 “骗人!我看得出你是在说谎。”谷一丰锐利的目光直逼她。 梅子不敢正视他如箭般的目光,只无奈地轻叹一声,望着水中那轮残缺的月。 “还有一年就毕业了,为什么你不把它读完呢?” “读完又怎么样?还不是要出来工作吗?既然这样,何不早点适应社会呢?”梅子掩饰内心的痛装作不在乎地说。 谷一丰听出她说的不是真心话,“是不是你家有事不让你读,我去找他们说去。” “别!”梅子唤住了他,“其实这事我爸和我妈都不知道,是我自己要这样做的。” “为什么?”谷一丰更是不解。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其实我能在大学读过,就算是毕不了业,我都已心满意足了。” “梅子,是不是你家的经济出了问题?” 梅子苦笑一下,默认了。 “就因为这样,你才要退学的吗?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我一定会帮你的。” “我知道,如果我说出来,你,还有他们一定会想办法帮我的。但我已欠你们太多了,我不能再——” “你还当我们是朋友吗?朋友有难不是应该互相帮助的吗?” “但我不想欠别人的东西,特别是人情,这一辈了都还不清的。” “你就为了那一点点自尊而放弃自己的前途吗?我决不允许你这样。梅子,我知道你不喜欢欠别人的情。但是,这一次你一定要接受,我一定会帮你完成学业的。钱方面你不要担心了,交给我吧!”谷一丰誓要承托这份责任。 “谷一丰,我真的不能再——”梅子知道他是认真的。 “别说,我已说过我决不允许你这样。”谷一丰好有大男孩的气概。“如果你觉得欠我太多,你就用以后的日子慢慢还吧!” 虽然谷一丰说得很有强迫性,但令到梅子万分感动。 “有你这一番话,就不枉我们兄弟一场。” “我是说认真的,一切交给我吧!以后你的烦恼也交给我吧!”谷一丰动情地说。 梅子猜不透他的意思,但以最真挚的笑容回报他。 “好兄弟,真的谢谢你!” 谷一丰忽然捉住她的手,“梅了,你听清楚了吗?我要你将以后的烦恼全交给我。”他带着暗示。 “梅子转不过弯来只傻傻地看着他。 谷一丰深呼吸,鼓起最大的勇气大声地说:“梅子,我们交往吧!” “啊?”梅子真的傻呆,她还没想过呢!她一直以来都当谷一丰是最好的兄弟,最好的朋友,虽然,她也感觉到自己对他的感情已发生变化,但她还没想通这到底是一份怎样的感情。当她听见他这样的表白,心里除了愕然,还夹带着丝丝的甜意。 谷一丰等不到她的答复,心里更急,“我说我想和你交往,你听见了吗?” 梅子害羞地细声说:“我又不是聋的。” “这是什么答案?” “你自己猜吧!我要回去了。”梅子带着羞意转身就走。 谷一丰想了想,然后开心地蹦跳起来,情不自禁地欢呼着。原来恋爱的滋味是这样的,怪不得弈飞和阿古都不顾一切地栽进去,就只为这一刹那的回报。 “梅子,等等我,我送你回去。” 当梅子打开门时,一班好朋友涌了出来围住了她。 “梅子,我好想你啊!” “梅子,你吓死我们了!” “梅子,见到你真好!” 三个女生激动地抱住了她。 “你们怎么也来了?”梅子见到好友如此关心自己,甚是感动。 “啊?你不知道吗?谷一丰没对你说?”伊蕾瞅着站在那里的谷一丰。 “好啊!谷一丰,你居然抛下我们自己去找梅子领功。”海蓝也不放过他。 “梅子,你不知道,今天我们可是坐了七个小时的车才来到这里的,我们快要晕死了!”柔柔向她诉苦。 “你们不是坐火车来的吗?火车坏了?” “不是火车坏了,是有人心急见到你。”弈飞看着谷一丰说。 谷一丰只是傻笑着。 “你想像不到我们有多惨啊!坐了四个小时的直通车,又转了两趟车,我都差点没命了。本来,我们想歇一晚,明天再来找你的,但谁知道有人竟然偷溜溜地走出来,害我们找了一大段冤枉路。”伊蕾把所有的冤屈一口气说出来。 听着他们的诉说,梅子感觉到谷一丰对自己的紧张和关心,她的感动写在了脸上。 “梅子,怎么你突然说退学?可吓死我们了。” “嘘!别这么大声,会叫我妈听见的。”梅子刚回来时见到妈妈的身影在厅中。 “对不起,刚才我们和你妈聊天,我们不知道你妈是不知道你要退学的,所以告诉了她。” “不是吧?”梅子蛮紧张的。 “梅子,叫你的同学们进来吃面条吧!他们还没吃东西呢!”妈妈叫唤着。 “哦!你们还没吃东西的吗?” “还说,被人赶鸭子似的追着赶车,哪有时间吃东西,我肚子快饿扁了。”海蓝抱着肚子说。 “那快点进去吃东西吧!” 梅子妈妈将面条盛给他们。 “谢谢阿姨!”…… 他们不客气地吃起来。 “梅子,妈妈有话要问你。你为什么要自作主张地去学校退学?啊?”妈妈责问她。 “妈,我……”当着朋友的面,她不好意思说。 “傻孩子!妈知道你想什么。但是不论是什么样的理由,明天你一定要回去上学,好好把书念完。” “妈,但是——” “家里的事你不用担心,妈会想办法的了。你现在的责任是好好把书给念完,等到将来毕业了,再来帮妈分担吧!记着,明天一定要回校去,不然会惹你爸爸生气的。他才刚做完手术,你也不想他为你动气吧!好了,妈不说了,你陪他们聊聊吧!妈要去休息了,明天还要去医院陪你爸呢!梅子的同学们,你们招呼自己吧!不要客气哦!如果不够吃,就叫梅子做吧!” “够了,阿姨。” “好,你们聊吧!我要去休息了。”梅子妈妈回房去了。 “梅子,你不再退学了吧?” 梅子笑笑,她再次感受到这份友情的珍贵。 第二十二章 学长的初恋情人 梅子又重新回到了学校,大家又回到了以前快乐的时光。梅子和谷一丰之间微妙的感情变化,虽然大家都感觉到了,但并没刻意去揭露,一切随着时间去印证。 好友的爱情故事牵动着柔柔的心,她也开始编织属于自己的梦。 柔柔路过校园时,被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吸引住了。当她再向前走去的时候,随着视线的移动,她见到了不只是他一个人,还有一个长发的女孩正伏在他怀里,两人的态度极亲晲。柔柔的心在振撼着,她悄悄地离开了。 她见到的不是谁,正是她开始编织梦中的男主角——冬岩学长。 冬岩抱着怀里的女孩子,他温柔地哄着她。 “乖!别再伤心了,叮叮它在天堂看着你呢!” 叮叮是从前冬岩和紫彤一起养的一只西施狗。紫彤就是此刻在他怀里的长发女孩,他们曾经深爱过,但现在已是一对很好的朋友。 紫彤抬起头,一对水汪汪的眼睛惹人怜爱。冬岩替她轻轻抹去泪水。 “叮叮它死了,它不再回来了。它一个人孤零零地,一定很可怜了。”紫彤是一个很念情、很感性的女孩。 “不会的,它还有很多同伴在陪着它呢!傻瓜,你看,哭得两只眼睛都红了,不漂亮了。” “叮叮是我们一起养的,它陪我们渡过了那么多的快乐时光,现在它不在了,我真的很舍不得。我怕我们的美好回忆也随它而去了。” 冬岩听了,他怜爱地抱抱她,“傻瓜,回忆不是在我们彼此心中吗?谁能将它抹去呢?” 紫彤带着泪笑了,虽然她和冬岩分手了,但他们彼此了解。就因为太了解对方,他们选择了分手,做一对深交的异性知己。 柔柔和冬岩只是刚开始做朋友,她还不太了解冬岩。对冬岩的故事只略知一二。只知道他在高中时代有一个很好的女朋友,他们的恋爱故事曾被很多人传说。他们是所有学弟、学妹们的仰慕对象,他们是传说中的金童玉女。 冬岩从没对柔柔提起关于他以前女朋友的事,柔柔也从不敢问起。柔柔一直很想见识冬岩从前的女朋友,但一直都没机会。不过,今天下午她见到冬岩是如此呵护怀中的女孩,她猜测到一定是她,一个叫人看了一眼永远忘不了的漂亮女孩。 柔柔心中掠过一股酸酸的味道,但她很快解然了。她觉得像冬岩学长如此出色的男孩就应拥有一位如此出色的女友。他们实在太般配了。柔柔也不再编织这样童话的梦了。 ````````````````` 在学校的图书室,柔柔静静地坐在角落看书,写资料。她全神贯注地投入到书本中去。忽然,她的发尾被人轻轻用力一拉。柔柔抬起头,一双迷雾的眼睛,一张迷人的笑脸正看着她,柔柔的心跳快了几拍。 冬岩坐在她旁边,“最近你在干什么?怎么不见你来篮球队?” 柔柔已将视线转移到书本上了,她怕再看多他几秒,她的心会失控。 “因为考试快到了,功课忙,所以抽不出空去了。” “哦,是吗?”冬岩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在他们谈话的时候,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句,但求识若渴的其他人将不满的目光投向他们。 两人歉意地笑笑,离开了图书室。在校园的某个角落,两人静静地坐着。 “你,最近还好吗?”柔柔另有所指。 “挺好的,你呢?”答得爽快。 柔柔见他心情似乎很好,猜想他和女友交往一定很顺利。 “我?也很好啊!”答得有点迟疑。 “怎么短短十多天没见,你好像多了很多心事似的?”她的表情怎么逃得过他的眼睛呢! “没有啊!” “真的?怎么不见你笑呢?” 柔柔听了,给他一个甜甜的笑容。 冬岩凝视着她,“我最喜欢看的就是你这个笑容。” 柔柔在他面前总是有一种很迷惘的感觉,她读不懂他的心。 “那天,我看见你了,怎么你不过来打招呼呢?” “是我吗?哪一天?”柔柔很诧异。 “就是我和紫彤在一起的那一天。我看见你了,本想和你打招呼,但你却走了。” “哦!”柔柔恍然,她知道他所指的紫彤就是那天和他在一起和女孩。 “是的,本来我也想过去打招呼,但是怕打扰你们了。” “其实那天我们没什么啊!紫彤因为养的小狗狗死了,她很伤心,所以我在安慰她啊!” 柔柔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解释给她听,或许是她多心了吧! “哦!是吗?那她现在还好吗?” “她啊,就像一个大小孩一样,哭完就没事喽。”冬岩一提起紫彤,脸上就流露出宠爱。 “她,是你女朋友吧?”柔柔按捺不住的好奇,试探着。 “你是指哪一种啊?”冬岩调皮地说。 “你明知故问。”柔柔尽量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以前她是你所指的那一种女朋友,但是现在,她不是你所指的那一种女朋友,但仍然是我的女朋友。” “冬岩学长,你说的话好深奥,什么从前、现在、仍然,我听得稀里糊涂的,不明白。”柔柔摇晃着脑袋,一脸的不解。 “以前,我们曾经在一起,但现在,我们已经分手了。分手后,我们仍然是好朋友,就这么简单,明白了吗?”冬岩的眼眸带着笑意。 “你们已经分手了,为什么?” “天下所有的爱情故事不是都一样的吗?因了解而结合,最后也因了解而分开。我们就是因为太了解对方,所以选择了分手。”冬岩的眼神很深邃,像回忆,像诉说。 “分手后,还能做好朋友吗?”柔柔无法相信当一对曾经深爱过的人,到了最后还能那么自然地,那么没有隔阂地做一对好朋友吗? “为什么不能?”冬岩好奇怪她的语气。 “因为我无法想象啊!” 冬岩看着她天真的样子,笑了。 “你在笑什么?” “我笑你好可爱啊!” 柔柔被他笑得不好意思,“是不是我的思想很落后啊?” “不是。其实并不是每对男女朋友分手后都还能做回好朋友。只是,我和紫彤真的例外了。哎,那天你有见到紫彤吗?” “只看了一瞬间,但我已感觉到她是一位出色的女孩,而且还那么的美丽。” “你和她一样出色,一样的美丽啊!”冬岩真心地说。 “谢谢!但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怎么那么的谦虚呢?改天,我介绍你们认识。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做一对好朋友的。”冬岩说着的时候,手机响起了。 “我先接个电话。”冬岩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的同时,他的钱包也掉下来了,还打开摊在地下。 柔柔将它捡起,被里面一对年青男女吸引了。男的当然是冬岩学长,他是那么的俊朗,迷人。被他拥抱着的是一位美丽、清纯又动人的女生,她一定是他从前的女朋友紫彤。 柔柔好羡慕相片中的他们,因为他们是如此的合衬,叫人看了只有羡慕而没有妒忌。因为他们是如此的出众,除了他们自己再也没有任何人配得上对方。 冬岩听完电话,见柔柔呆呆地看着手上的钱包,他认出那是自己的。 “哎,你怎么在偷看别人的东西?” “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只是你丢了,我把它捡起时不小心看到的。”柔柔忙着解释。 “用得着这么紧张吗?我只是开个玩笑。”冬岩不介意地笑着说。 “相片上的是紫彤学姐吗?” 在得到冬岩的肯定后,“她真的很漂亮!” “不然她怎么做我们学校的校花呢?你看,我好厉害吧!连校花也追到手。”冬岩自傲地说。 “学姐也好厉害啊!她连你这棵校草也追到手了。” “你为什么把我说成是草了,好难听哦!” “最漂亮的女生是校花,最俊型的男生当然是校草了。花和草本来就是最登对的了。” “那你是什么?” “我就是那一片不起眼的绿叶。” “绿叶是绿色的,草也是绿色的,为什么它们不能是最登对的呢?”冬岩带着某种暗示。 “因为人们只会说花草,没有人说叶草啊!而且大家都是绿色的,不抢眼的嘛!所以还是花草最合衬。”柔柔不在意地说。 “你的理由还真奇怪。” “学长,这张照片是不是你们高中时代拍的?” “是,那时候我们正在热恋,所以我们的笑容是最真的,最灿烂的。在这么多照片中,我特喜欢这张,所以就把它放在钱包里了。偶尔看着它,回忆过去那段美好的时光,我的烦恼、压力也会减少了很多。”冬岩的神情是很向往的。 柔柔总觉得他还是爱着紫彤学姐的。 “学长,你还有想过和学姐复合吗?” 冬岩淡淡地笑笑,“曾经有的时候想过,但现在——”冬岩看了她数秒,没再接下去了。 柔柔见他不再说下去了,她也不再问了。她想冬岩学长如此珍藏这张照片,他对学姐一定还是念念不忘,或者他是因为放不下自尊而不肯踏出复合这一步。 ``````````````````````` 柔柔翻来覆去地想了好几天,她终于决定帮冬岩学长踏出这一步,她决定找紫彤学姐好好谈一谈。 几经打探,柔柔终于打听到紫彤学姐的地址。出发前,柔柔祈求上天这一次一定让她成功,因为这关系到冬岩学长的幸福。 柔柔带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按响了学姐的门钟。 紫彤打开了门,见到一个陌生的女孩,她很意外。 “你找谁?” “紫彤学姐,你好!我叫柔柔,我今天来是来找你的。”这么近面对学姐学姐出众的美貌令柔柔很折服。还有学姐身上散发出的极高修养给柔柔很大的心理压力。她觉得自己在学姐面前是如此的微妙。 紫彤见到这位带着微笑,样子清纯可爱的女孩子很紧张地搓着衣角,她带着友善的笑容和悦地说:“你来找我的?我们认识的吗?” 柔柔见到学姐亲切的样子,她的心情也放松了一点。她摇了摇头,否认了。 “学姐,请原谅我的冒昧,我今天来是有件事想要找你谈的。但是,我并没有恶意的。”柔柔怕学姐不相信,她很诚恳的样子。 紫彤笑笑:“不管你有没有恶意,我都欢迎你。不要站在门外了,请进来吧!” 柔柔跟着学姐走进了她的房子。是一间一厅一房的小套间,但布置得很雅致,很整齐。可以看出这间屋子的主人是一个很有品味和很细心的人。 紫彤倒了一杯白开水给柔柔,她带着歉意说:“对不起,我家没有其它饮料,因为平时我只喝白开水,希望你别介意。” “不会,谢谢你,学姐。” “你叫柔柔吧!以前我们见过面吗?”紫彤在脑海里搜索过去的记忆。 柔柔点点头又摇摇头,“其实是我见过学姐你一次,我们没有正式见过面。” “你,是学生吧?” “嗯!我是东津大学三年班的学生。” “东津大学?我有个朋友也在那里读书,不过他是四年班的学生,比你高一届。” “学姐,你的朋友是冬岩学长吧!” “你怎么会知道的?”紫彤闪烁着讶然。 “因为,我……”柔柔不好意思地,在学姐面前她不敢承认冬岩学长是她的朋友,怕学姐会觉得自己高攀。 “哦!我猜到了,你是冬岩的朋友吧!”紫彤的语调很轻松,完全没有半点贬意。她脸上的笑容还是那么的友善、亲切。 柔柔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你是他的女朋友吗?” 柔柔听了,马上紧张得拼命摇头否认,一脸的诚惶。 “不是吗?那你们是好朋友吗?” “不算是好朋友,只是一般的普通朋友。” 紫彤听了柔柔的说话,用很有深度的眼光看着她,然后脸上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柔柔,我想你还不是太了解冬岩。如果一个女生能和他做一对普通的朋友,那位女生在他心中已经有一定的份量了。” “是吗?”柔柔不知道冬岩是怎么看待自己的。 “冬岩是不会轻易和一个女生交朋友的,我想你一定是一个很出色的女孩,至少他会这么认为。” 学姐的这番话令柔柔更觉得自己高攀了学长这个普通朋友。 “不,学姐,我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好。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子,不像学姐你,你是那么的优秀,那么的出色,无论走到哪里,学姐你一定会是那光线中的焦点。” 紫彤听出柔柔对自己的称赞是出自真心真意的,她淡淡地说:“太出色的女孩只会有太多的烦恼。”柔柔望向那双盈盈的眼睛,似水的秋波似乎埋隐着一种淡淡的忧愁。她猜想那片忧愁是否因为冬岩学长呢? “柔柔,既然我们不认识,你找我又是因为什么呢?” 悠然悦耳的声音惊扰了柔柔的思绪。 “我是因为,因为……”柔柔想着冬岩学长那种怀念的神情,学姐那种淡淡的忧愁,她下定了决心,“因为学长他,他想和你复合。”终于说出来了,柔柔舒了一口气。 她的话把紫彤定在那里数十秒,紫彤脸上掠过千种复杂的神情。数十秒后,她微微地笑了笑。 “是冬岩对你说的吗?” “不是,是我自己猜的。”柔柔细细声地说。 “你自己猜的?为什么你会这样想?”紫彤很感兴趣地看着她。 “因为那天我和学长在聊天,后来我意外地发现他钱包里有你们多年前的照片。我还问他为什么会这么珍藏你们的照片,他说是因为每次当他看见这张照片时就会令他忘记了很多烦恼,减去了很多压力。我想你们在一起的那段日子一定是很开心,也很难忘。” “他有没有告诉你,我们已经分手了。” “嗯!他说了。但我看得出他还很爱你。我曾经问他,有没有想过要和学姐你复合,学长他说他曾经有想过。” “他是这样对你说的吗?” “嗯!”柔柔肯定地点点头。 “就因为这一句话,你才想要帮我们复合吗?”紫彤觉得柔柔很可爱又很善良。 “嗯!”柔柔又点点头。 “你没问过冬岩他愿不愿意,就这样帮他下决定,你不怕误错意了吗?” “不会的,我相信我的直觉。我的直觉告诉我,学长他是很想和学姐你复合的,只是可能他放不下他的自尊吧!所以,学姐,我求求你,你和学长他复合好吗?” “真是天真可爱的女孩!”紫彤发自内心的笑。她用很欣佩的目光看着柔柔,然后她拿起杯子轻轻呷了口茶,又轻轻撩了撩耳边的发丝,一举一动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忧美。 “柔柔,我和冬岩谢谢你的一番好意。只是你太不了解我们两人了。或者你像其他人一样将我和冬岩的爱情故事都美化了,都传说了。在你们眼中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金童玉女,是童话中的白雪公主和王子,在你们幻想的世界中金童和玉女,公主和王子他们的结局必然是完美的。但是只可惜我们活在的是现实的生活中,完美的表面往往只是掩饰了更多的缺点。” 紫彤悠悠地说着,柔柔静静地听着。 “我和冬岩的爱就像一场来得急,来得猛的大风雪。我们曾经爱得死去活来,爱得没有时间去让彼此歇歇。在我们的感情世界里,仿如只有彼此的影子。爱会让人疯狂,让人妒忌,让人失去理智。爱得深也爱得痛苦,当我们爱得不能容得下彼此一丁点的缺点时,爱就变得疯狂了。我们彼此折磨着对方,伤害着对方,到了最后,我们爱得崩溃了。” 曾经那种揪心的痛又重现在紫彤的脸上,眼睛里。紫彤停顿了片刻,调整了心理,又回到了从前的记忆里,她缓缓地说:“终于到了彼此不能忍耐的地步。有一天,我们因为一点的小事又吵了起来。结果从小吵到大吵,从一点小事到了互相挑剔缺点,互相对骂,互相指责,我们彼此都不肯让步。那一天,在这间小屋子里,我们从早上吵到了中午,从中午吵到了晚上,从大声的吼叫变成了低声的嘶叫。一小屋子的东西,能摔的都被我们摔坏了,不能摔的,也全都被我们扔得满屋都是。一屋子的凌乱,一屋子的狼籍,那种情形我是一辈子都不能忘记。吵也吵够了,哭也哭累了。我们彼此靠在墙上对视着对方,就那样默默无言地对视着。不知维持了那种姿势多长时间,也不知是谁先投降。后来,我们抱在了一起,聊了很多很多,。到最后,我们都想通了,这样的爱都让我们太累了,我们选择了分手。或许这才是这场恋爱最好的结局。” 柔柔静静地听着,她能感觉到学长和学姐他们曾经的那段恋爱是那么的轰烈,那么的情深,所以那种痛才这么的锥心。 “学姐,既然后来你们都和好了,为什么还要选择分手呢?为什么不试着再在一起呢?” 紫彤看着柔柔,“你恋爱过吗?” “没有。” “我早猜到了。如果你曾经恋爱过,你就不会这样说了。你知道吗?当你爱一个人,爱得变成了他的痛苦,而你自己也不再感到幸福,而是一种折磨时,你就会不再留恋,或许会不捨。但放手后,你就会得到完完全全的解脱,你就不会再重新陷入那场恋爱中了。” “学姐,你真的这样觉得吗?学长他呢?他也会这样想吗?” 紫彤听了,坦然地笑笑。 “我们真的不能再回到从前了,现在我和冬岩这样,挺好的。我很喜欢现在这种关系,我们彼此都关心着对方,偶尔回忆一下从前,不错的感觉啊!” “但不觉得可惜吗?” “这怎么说呢?说不可惜其实是骗你的,总有一点儿吧!但可惜两字比不上解脱这种感觉。柔柔啊!你听我说,你别再为我们费无谓的精神了。我和冬岩真的只能成为永远的好朋友。而且,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过了这个学期,我和他就会一起出国留学了。” “学长他知道吗?” “当然,他们还是认识的呢!” “你男朋友不会介意你们的关系吗?” “怎么会呢?他很了解我啊!我和冬岩已成为过去了,他又怎么会介意呢?” “学姐,我想问你一个很冒昧的问题,可以吗?” “可以啊!” “学姐,你现在幸福吗?”柔柔期待着她的答复。 紫彤觉得她真的很纯真,很可爱。紫彤绽开了一个幸福的笑容。 “我现在很幸福啊!我也祝你早日找到你的幸福。” 柔柔感觉到那种幸福的笑容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学姐内心的最真的感觉。 第二十三章 最后的表白 在小房子里,一屋子的幸福正洋溢在空气中。 海蓝和伊蕾沉浸在爱河中,脸上的幸福不知不觉流泻出来。她们各自与心爱的人聊着电话,轻声细语地,好像小鸟依人,恋爱的幸福在她们脸上印证着。 梅子的恋情虽然在秘密中进行,但恋爱的甜蜜和幸福还是掩饰不住地流露出来。她时常偷笑着,她的一举一动也变得小家碧玉了。 柔柔看着好友的逐渐改变,她感觉到学姐的那种幸福的笑容与好友那种自然流露的幸福笑容是一样的,所有恋爱中的女人原来就是这样的。 “柔柔,你在发什么呆?”三个好友围坐过来。 “没有啊!我在观察着你们。” “观察我们?为什么?”伊蕾睁大一双眼睛奇怪地看着柔柔。 “我想看看恋爱中的女孩是不是都那么的幸福。” 她们三个都带着羞意笑了。 “那你观察的结果呢?”海蓝问她。 “结果啊!不都写在你们三个的脸上了吗?” “是真的吗?没有这么明显吧?”梅子捂着脸。 “你终于承认你恋爱了吗?” 她们三个看着梅子笑。 “怎么?不行吗?”梅子终于承认了。 “好喽!又多了一对金童玉女了。我们这一屋子里有三个幸福的女孩了!但是,还差一个呢?”海蓝看着柔柔说。 “别看着我啊!”柔柔用双手掩住脸儿。 “啊哈!不敢看着我们,一定是有古怪喽!” “快说,你和你的篮球王子进行得怎么样了?” “是不是也像我这样秘密进行中?” 柔柔面对着她们的逼供,连忙否认:“没有啦!我和学长只是普通朋友了,没有你们想像中那样啦!” “普通朋友?哇!有进步了耶!你们什么时候变成普通朋友了?怎么不告诉我们?” “柔柔,你也好秘密哦!” “是不是从那次他借伞给你开始的?” “啊?他还借伞给你?怎么只有梅子一个人知道,你好偏心哦!” “快说,快说!不然,我们饶不了你。” 三位好友正摩拳擦掌地掌着她。 “我和学长真的只是普通朋友了,我没骗你们了。我没有秘密瞒着你们了。” “哈!她竟然不说呢!姐妹们,我们应该怎么办?” 梅子一个暗示,其他两个一拥而上,搔痒着柔柔,叫她笑个不停,柔柔拼命地还击,四个女孩玩在了一堆,滚了一地,一屋子的欢笑在环绕。 ```````````````````````` 早上大家在训练的时候,被一个怒气冲冲赶来的不速之客吓住了。这个不速之客就是冬岩。他怒冲冲地跑到柔柔身边,一把捉住她的手,不理众人奇怪的目光,拼命拽着她走。到了一个偏静的地方才放开她。 “学长,你弄得我好痛。”柔柔的手腕印出了五个鲜红的指印。 冬岩很动气的样子看着她,“我要听你的解释。” “解释什么?”柔柔并不知道自己有做错什么。 “说,你为什么去找紫彤?你去找她干什么?”一双迷雾的眼睛冒着火。 “我,我……”柔柔像做错事的小孩子,低下头不敢看着冬岩。 “我想紫彤学姐和你复合,我想你们在一起。” “哼!”冬岩冷笑一声,他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这位幼稚的女孩。 “我有说过要和她复合吗?我有这样说过吗?” 柔柔壮起胆,慢慢抬起头,见他还是有点生气地盯着自己,但脸色没刚才那么难看。她才低低地说:“你不是说你曾经有想过的吗?我以为你不好意思开口,所以我才……” 柔柔见他的脸色又沉了下去,她又不敢接着说下去了。 “谁要你多管闲事了!” 一声大吼,把柔柔吓得震了一下,她更不敢抬起头了。 “看着我,我叫你看着我!” 柔柔抱着必死的心抬起了头,遇上了他那双喷着烈火的眼睛。 “你这笨女孩,你怎么那么的笨!”说完,冬岩戳了她额头一下,然后他脸色也缓和了很多,那燃烧的烈火也慢慢地消退了,又回复了那迷人的眼神。 冬岩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打开它,递到她面前。 “就是因为这张照片你才误会的吗?” 冬岩将照片拿出来,“这张照片曾经带给我很多美好的回忆,那段美好的时光的确深烙在我心里,我怀念它。但从现在开始,我不再需要了。” 冬岩将照片撕碎,柔柔想阻止也来不及。 “学长,为什么呢?” “因为,回忆已在这里了。”冬岩用手指指了指脑子,然后松开手,一阵风吹来,将碎片吹得四处飞扬。 “让它随风去吧!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柔柔不解地看着他。 冬岩转过身,迷雾般的眼睛带着深情爱意。 “柔柔,下午我们去拍照好吗?” “啊?我们?为什么要拍照啊?”柔柔反应不过来。 冬岩用手轻拨她的长发,“笨女孩,因为我钱包里缺了一张照片啊!” 柔柔想了半刻才晤出了他的意思,她含着笑带着羞意低下了头。 “怎么?你又丢了东西吗?”冬岩调皮地说。 柔柔抬起了头,含着笑,带着无限的爱意与冬岩的浓浓爱意融化在一起。 第二十四章 柔柔失踪了! 柔柔沉默地守候了三年的爱情竟然奇迹般地开花了!冬岩竟然当众牵着她的手走在校园路上,幸福的小鸟依人还不敢接受这个事实呢! 柔柔的幸福让拥护冬岩的fances万分妒忌。她竟“明目张胆”地接受冬岩的百般呵护。她还可以“嚣张”地在篮球场上使用她的专利——帮冬岩递毛巾擦汗。 这无疑是惹起“公愤”,一群大二的学妹们可是对柔柔恨之入骨,特别是以棉杉为头的一群小学妹们更是看她不顺眼,有柔柔出现的地方她们可是会群起排斥她,对她冷热嘲讽的,更过份是对她有身体上直接的碰撞。但柔柔似乎并不在乎,她每次都会一笑置之,然而她的越不在乎越激发起更多的暗战。 棉杉和一群一直以她为首的小学妹们在酒巴喝酒发泄,从她们的语言中就知道她们有多恨柔柔。 “也不知道那骚货究竟对我们学长下了什么迷药,竟然令学长和她一起,这太不像样了。” “就是嘛!她有什么了不起的,像我们棉杉姐这样的女孩才配得上学长,她算什么,竟然毫无廉耻当众勾搭学长。” “就是嘛,就是嘛!我都说她是狐狸精托世,全身都是骚味。” “看她就讨厌。巴不得她明天就被学长甩掉,看她还骚不骚。” …… 她们几个七嘴八舌的巴不得把柔柔打到十八层地狱,剁成肉酱。 为首的棉杉一直两目含怒,她抓着酒瓶的手在学妹们的一轮嘴舌下攥得发青,她猛地举起酒瓶猛地狂灌自己几口,酒顺着下巴流下,她抬起手擦了一下,好有大姐大的豪气,豪情万丈地发言:“我们绝不能让这样的人靠近学长,我们要行动起来。” “是!”她们一同和应。 在一个角落里,有一个人一直注意着她们,这样的人正是她要找的。她带着几分阴险冷笑了一下,然后举起酒瓶向她们走过去。 …… 柔柔一天都没有出现在校园里,她没有回来上课,梅子她们以为她和冬岩学长去约会了。直至晚上天都入夜了,柔柔还没有回来她们一起居住的小屋,海蓝、伊蕾、梅子不禁担心起她。 虽然柔柔现在和冬岩学长在交往中,但她从来没有试过在晚上十点后回来的。柔柔一直以来是她们三个之中做事最有交待的一个,今天怎么可能一个信息,一个留言都没有就不见了身影一整天呢。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她们心里萌生。 她们不约而同地说:“冬岩学长!” 可是问题又来了,她们连冬岩学长住在哪里,手机号码什么都不知道,叫她们去哪里找呢? 现在天都已经入夜了,学长他又不会在学校,她们三个急了,一乱就没了方向感,她们三个当中有人建议先报警,但有人又反对因为还没到二十四小时。有人说发动大伙到大街上找找,可马上又被否决,原因是这城市这么大,人这么多去哪里找才是正确。万一柔柔在她们出去的时候又回来了呢又怎么办?这个办法不行那个办法又不行,她们都急火了,梅子一把抓起沙发上的软枕一扔,伊蕾一把接住那个正朝她飞过的软枕,顿时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睁得开开的,还死命盯着梅子,嘴巴张得大大的,那副表情夸张得吓人。 梅子还没来得及反应,伊蕾一个箭步窜前来一把把梅子往边上一推,也顾不上梅子是否会摔跤,她从沙发上抓起一块蓝色的碎布和一个“mimi”公仔。 伊蕾之所以这么惊讶是因为她们四个人都没有这种布料的衣服,而那个“mimi”公仔是今年新出的珍藏版,柔柔一直把它挂在包上没有取过下来,现在它竟然孤伶伶地躺在沙发上,而且公仔的挂绳明显是被人很粗暴地扯断的。这到底是谁做的?柔柔又遭遇到了什么事?她们不约而同地浮起一个相同的画面:柔柔在家里遭到色狼的袭击了。 她们三个惊叫起来, 这阵惊叫把隔壁的三位男生吓得赶紧往她们这边跑。弈飞和谷一丰穿着拖鞋赶过来,阿古更过份,他刚好在沐浴中,听到这一声惊叫吓得头上的泡泡来不及冲,衣服来不及穿就这样裹着一条大浴巾还打着赤脚冲过来,他们三个的出现和阿古的狼狈样子短暂地化解她们三个的紧张,他们五个人被阿古这个样子逗笑了。 阿古见到她们笑成这样,心里来气了:“以后没事就别学人惊叫,害我三点来不及保护就跑过来,还被你们笑话。” “什么三点?明明只有两点嘛。”梅子早就笑呛了。 伊蕾用肘子撞了她一下,阿古可是她男友,再怎么过份也不要笑成这么夸张嘛,虽然她自己也忍不住在笑,可是心里还是有点感动。 “你们刚才在惊叫什么?该不是看见老鼠吧!”谷一丰认为女生一般都会为这些芝麻小事大惊。 被他这么一提,她们三个又坠入一片混乱中。 海蓝把蓝色的碎步和mimi公仔塞到谷一丰手里。 “这是什么?”谷一丰把玩着手上的mimi公仔莫名地问。 “笨哦!这是珍藏版的mimi公仔,全球只限1000件。”梅子抢白他。 “我又不是女生,我怎么会知道。” “所以我就说你笨嘛!”…… “好了,你们俩别斗嘴了,让我来看一下。”弈飞把公仔和碎布拿过来,他的表情比他们任何一个都严肃。 他把碎布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然后说:“这是我们学校篮球队的队服。” “啊?!” 这一下把他们五人吓了一跳。 “不会吧?”梅子把碎布从弈飞手上抢过来瞪大一双眼睛仿佛要把它的秘密溶碎。 “你们仔细看一下,碎布的边上有小半边的黄印,那是我们校徽的一角,认出来了吗?” 他们五个人拼命拉扯着那一小块碎步,一个个眼睛睁得大大的,终于在那最边边上看见了弈飞所说的黄印。 “真的耶!这不就是人我们学校的校徽上那朵月季花吗?” 他们惊讶的程度不亚于哥伦布发现新大陆时的表情。 “还有, 这个珍藏版的mimi公仔或者你们都不知道吧!其实它除了是一件可挂包的装饰品外还是一个录音机,但它的功能只能维持15秒的声音。”弈飞拿着mimi公仔很内行地解说着。 “那,是不是里面有柔柔留给我们的信息?” “快,快打开给我们听听。” 她们三人此刻的心情是既矛盾又担心。柔柔是她们的好友,万一,柔柔……她们不敢往深处想,真怕那后果…… 弈飞找到录音机的开关,它隐藏在mimi公仔的左手掌心,弈飞往下一按,里面传来一阵嘈杂的碰撞声音和柔柔的不断呼叫:你是谁?……你想要干什么?……啊!……快放开我!救命啊!…… 她们三个担心提就快落泪,现在的这种心情是那么的无助,好朋友遭到陌生人的袭击,但又不知道那个人的来意和意图,柔柔现在是生是死她们都无法猜测,也无法去营救她,她们只能从录音里听到柔柔最后的求救声。 梅子和柔柔是最死党的,因为她们一直同一房间,感情更深厚一些。梅子从来很少掉泪,这一次她还是无法掩饰内心对朋友的那种担心和慌乱,她沉默地哭了,谷一丰把她抱在怀里安慰她。 女孩子的泪本来就浅,海蓝和伊蕾被泪感染了,两人也一同泪如梨花泛滥起来。女友的伤心男友当然肩负起护花的使命。 “我们要报警吗?”海蓝问。 “警我们一定要报,问题是不知来者的意图怕到时把他激怒了对柔柔她有危险。”弈飞现在就如同一个大指挥官,他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冷静和懂得分析事情。 “但,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阿古说。 “这当然,再等一下吧!我们先分析一下事情,看下一步该如何做?” 在他们准备商讨计划之时,外面的门拍响起来。 “会不会是柔柔回来了?她只是给我们开个玩笑。”梅子赶紧跑去开门,她意外见到的不是别人而是冬岩。 此刻冬岩正气喘息息地靠在墙上,他一看见梅子就马上很紧张地问:“柔柔,柔柔呢?” “她……”梅子话还没说完眼睛已经发红了。 冬岩知道柔柔真的出事了,因为他刚刚收到用柔柔手机发过来的信息,说柔柔在他们那里,叫他叫人不要报警,否则撕票。冬岩马上打柔柔的手机显示关机,所以他担心得从住所那边一路跑过来的。本一直怀着被捉弄的心情但当看到梅子这副模样,他知道那条信息是真的。 冬岩的心情应该是更自责,女朋友不见了一天他竟然没发现,他心痛得无法形容。冬岩和他们围坐一起将可能发生的事和牵涉的人一一作详细的分析。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只有等待。 第二十五章 裸照的风波 冬岩和海蓝他们大伙几乎是彻夜未宿,他们将所有的可能和疑点归类后来了个大总结,柔柔的“失踪事件”一定和冬岩有关,因为海蓝她们是柔柔的最好朋友,但她们却没有收到绑匪的电话,明显是冲着冬岩来的,最值得怀疑的人就是冬岩那群贴身的女fances有关,他们都希望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好了,那么这样就还不算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她们那伙人大概是想恐吓一下柔柔就会罢手。而绑走柔柔的这个人极大可能和篮球队里的队员有莫大的关系。本来梅子提议叫所有队员把队服拿出来对证,但大伙都强烈反对,“打草惊蛇”这无疑是一种不明智的做法。这样对柔柔更加不利,他们只能从最可疑的人先下手寻找破案的线索把柔柔救出,时间越短对柔柔的伤害会降得越低。他们决定再等一天,如果还没有消息就去报警。 第二天他们决定开始分头行动,男生留意篮球队里的可疑人物,女生要负责追踪那群可恶的“冬岩迷”。 当他们一踏进校园此时正有一件与他们的好朋友柔柔有关的事正被炒作得火红火热。只过了一个夜晚,在大学的壁报板上不知是谁那么可恶竟然将柔柔的照片来了个移花接木,把柔柔的头像和一些穿得极暴露的三级艳星用电脑合成法拼在一起放在壁板报上,一大早就引得满校园的学生们聚在壁板报前争先恐地凑热闹,那里的喧哗嘈杂与早上的地摊菜场不遑多让。一时间谣言就像散发的病毒在校园每个角落遍开。 冬岩和海蓝他们几个人一回到学校就总觉得怪怪的,因为在校道上时不时有三三两两的人对着他们指手划脚的。当他们经边壁板报时,那条通往班级的路几乎被赌塞得无路可出,他们几个都没有什么兴趣去看个究竟,因为柔柔的事已经让他们担心得无法分神,只有梅子一个人很八卦地像一只老鼠一样弯着腰从人群中死命地钻进去。当眼睛接触到上面大小不一,各种形态的关于柔柔的裸照壁报差点把她的眼珠给吓掉了。她气得差点要吐血。 不知是哪个王八兔崽仔竟吃了豹子胆在公布栏上贴了一些乱七八糟不堪入目的“三级艳照”,虽然没有到露点的程度,但那些摆放的甫士着实令人恶心。梅子气得眼睛都绿了,她憋不住这口怨气大吼了一声:“哪个死王八蛋,狗兔崽仔,有胆你给我出来,你他妈的算什么英雄,这样来害人。呸!死狗熊!”气得她连脏话都骂出来了。 她一把火冲上来挡在壁报面前朝那些还在看热闹的人群火吼:“走开啊!看什么看!” 在人群外的伊蕾和他们几个几经辛苦才从人群中挤进去,就听见梅子大吼的声音,把他们吓死了,因为认识了她那么久还没听过她用粗话来骂人呢。 那些看热闹的人有些陆陆续续走开了,但还有一部分还在凑热闹。 冬岩一挤进去抬头一看,他的脸顿时挂起了十二级台风的讯号,他上前去“刷刷”三下两下把那些大壁报撕下来,海蓝他们帮忙着撕和赶走那些无聊的人。 柔柔在学校里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遇上这种事那些平时安分守己的学生怎么会放过这外炒做机会呢! 冬岩的心情奇差,他不发一言阴沉着一张脸走开,他觉得女朋友被人这样公然侮辱对他简直是一种超然的挑战。如果被他查出是谁他绝不会轻饶他。冬岩狠狠地弄响了握着拳头的关节,他想要杀人。 柔柔的几个好朋友也被震惊了,他们都气炸了,是谁这么过份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做出这么下流低档的事,简直是不把他们几个放在眼里。但他们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做这件事的人很大可能是绑走柔柔那伙人做的。 梅子更气得牙痒痒,她直觉告诉她做出这种伤害柔柔声誉的事只有篮球队那群喜欢冬岩的女色魔,她真巴不得跑去那群女魔鬼那里赏她们几个响巴。她越想越火,一怒之下她拨开他们几个撒脚就跑,她要去找她们算帐,不管是谁,反正只要是“啦啦队”的她都要臭要骂一顿。 弈飞是最聪明的一个,他立刻反应过来梅子是闹事去了,当他一发觉梅子有这个动机他赶紧动员大家去阻止她。他们几个跟在后面追啊赶的,梅子今天跑得真够快两只脚就像加了两个轮子,一下子把他们甩了一条街那么远。 梅子一口气也不喘向篮球室的方向跑去。就快到门口处她隔远就看见了那群令她讨厌的学妹们正向着这个方向过来。 以棉杉为首的学妹们边走边说还捂着嘴在偷笑,那种样子让梅子看了更觉得她们可疑可恨。 她们一伙人一早回来就收到了这个对于她们来说是“大快人心”的大事,这下子怎么会不捉紧机会来奚落她们的共同敌人一番呢。 “真是活该,以为只有我们不喜欢她,原来还结了这么大的仇口。” “谁知道她那种人,表面上看上去正经八百的,说不定在背后风流韵事多得很呢!” “早知道她有这么一天,我们就不……” 说话的人还没把话说完,就被棉杉狠狠地瞪了一眼,吓得不敢往下说。 “胡说什么,也不看一下环境再说。”另一个人帮着教训起来。 “都别说了,看一下前面的人是谁?”棉杉看见了梅子在前面横在中间,那样子摆明是冲着她们来的。 “棉杉姐,你说她是不是……”她们中最胆小的小佩怯怯地说。 “说什么。住口。”棉杉低声地哟喝她。 她们在棉杉的带动下回到了平时一惯嚣张的作风。她们不紧不慢地朝着梅子踱过去,还故意把刚才校园发生的事高调地言论着。这分明是不把梅子放在眼里,就这么一个人还跑来找她们单挑,这不免把棉杉看扁了吗? 棉杉经过梅子身边的时候还故意用手肘撞了她一下,用渺视的眼神扫向了梅子,没有道歉的意思直走直过。 “道歉,我要你道歉!” 梅子一字一字咬出来。她愤怒的样子棉杉只是冷哼一下。 “不知是哪条疯狗一大清早就挡住了路,还在乱咬人。” 接着是一阵起哄的笑声。 梅子抬起头,目光凝聚,手紧握拳头,她一再紧盯着棉杉说:“我—要—你—道—歉!”。 棉杉也不是好惹的人,反正她心情也不是很爽,故意找碴又怎么样,她将准备离开的脚步抽回,翘起双手回过身带着几分蔑视的笑容盯回梅子。她又抛了个眼神给一起的人,她们哄的一声将梅子紧紧包围住。 “道歉?你凭什么叫我道歉。我想应该道歉的人是你才对吧!” 她才语毕,她们几个已一副准备打斗的模样和梅子对侍着。 梅子毫不畏惧她们,她做好了豁出去的心理,她要扁她们一顿。 棉杉刚想和梅子对上,海蓝他们一伙人追上来,谷一丰朝那伙包围着梅子的学妹大吼一声:“你们在干什么?” 他很粗鲁地推开她们挤个,把梅子从人群中拉扯出来。 “想打我女朋友是吗?”边说边往前移动脚步。。 棉杉她们一群小学妹还没有笨到这个程度和校队的人对上。她丢了个眼色过去示意大伙散去,然后拉上大队离开。 “你们放开我。”梅子殆死命想挣脱海蓝和伊蕾的强行挟持,看着那伙人嚣张离去的身影,她气得踢谷一丰一脚。 “哎哟!”谷一丰抱脚惨叫一声。 弈飞走到梅子面前,板下一张脸对她说:“拜托你不要那么冲动!打草惊蛇后危险的是柔柔,何况还没查清是谁干的呢?” 弈飞的一番话好有威力把梅子震摄住,她怎么糊涂了,如此冲动,如果救不了柔柔反而害了她,她她岂不是成了“罪魁祸首”。 梅子无奈地垂头丧气地跟着他们离去。 第二十六章 挑衅 柔柔失踪后从昨天到今天下午就只收到昨天的那一条信息,冬岩已越来越无法克制内心里的那股浮躁。他对于柔柔的失踪除了心痛的难过更多的是过分的自责。如果柔柔真的是因为他而遭人袭击恐吓,那么他就是万恶不赫的罪魁祸首。柔柔的失踪令他想起了在高中时代紫彤也曾被人恐吓过,当时他也是什么都做不了帮不上。现在再一次让相同的事件再度发生,是他没有吸取上次的教训,没有好好保护到心爱的人,以致柔柔现在生死未卜。 冬岩拿起篮球在球场上拼命奔跑、投篮、射球,当他想到柔柔会遭到伤害他的心好痛,他对那名绑走柔柔的人是又气又恨,再加上今天早上来柔柔又被人以裸照公然侮辱,他为自己的过分炫目而带给身边深爱的人身心的伤害而内疚,窝火。 冬岩不顾场上的其他队员就自顾自己的不停来回跑动,汗渗透了他的衣服。 篮球队的队员大概都知道今天早上校园发生的事,他们猜到冬岩的心情肯定也不好到哪里去,所以也没有人敢靠近他,由得他一个人在球场上借球发泄。 棉杉一直在旁边跟着冬岩,帮他捡球,虽然冬岩不会主动对她说声谢谢,但这样她就很开心了。当她看见冬岩满头大汗的,她拿了一条毛巾,一瓶水跑上前去。 “学长,歇一下吧!先喝口水好吗?” 冬岩连头皮也没有抬一下继续移动他的脚步拍打手上的篮球。 棉杉忽略了他的心情,她又拿起了毛巾动手给冬岩擦汗,以前没有柔柔的时候这可是她的专项。 今天的冬岩是失去理性的,他心里万分的急躁和不安,根本不想有任何人在这个时候缠着他。棉杉像一头笨驴一样撞上来,冬岩像吃错药一样,毫不留情一把推开她,棉杉在没有丝毫心理准备下“叭”的一声摔在球场上,引来了一阵惊讶的“哗”声。 棉杉等着冬岩的道歉,可是冬岩却一反常态不但没有把她拉起来还看也不看转身就走。棉杉很生气又很委屈,这是一件多么没面子的事,要是换别人她肯定冲上前去不臭骂一顿也要揣上几脚。可这个是冬岩,她什么都不敢去做,忍气吞声是她唯一的选择。 棉杉从地上爬起来,一点也不介意地跟上去:“学长,你的水。” 冬岩头也不回走向更衣室。 忽然,猛地一个球从远处飞过来“嘭”一声弹在离冬岩很近的地板上发出一声巨响,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大跳。 这球是和冬岩同一届的火木故意扔过来的,他一直看不惯冬岩,凭什么大家都是篮球队的,但冬岩得到的待遇永远是最好的,包括教练也是对他特别偏心。冬岩一直是火木的竞争对手,两人明不来往暗却相斗,这“相斗”两字是火木一厢情愿的想法,因为冬岩从来没有把任何同队的队友当成对手来相待。他一直把冬岩当成他的克星,只要有冬岩出现的地方他就永远只能排在第二。 今天一个下午冬岩就像一头疯牛一样在球场上横冲直撞,但每个人都很迁就他,没有人敢去惹他,火木本来就觉得不爽,刚才又看见棉杉被冬岩推倒在地上,而冬岩竟然没有半点歉意,这真的把火木一直积聚的火给撩着了。他认为冬岩太过目中无人了,所以他拿了一个篮球发到冬岩的背后去示意他对他的不满。 冬岩停下了脚步,他双目如寒星,本来心情已糟糕透了,这时候无论是谁只要惹毛了他,他就会来一场火拼。 “是男人的,你就给人道句歉,是狗熊的你他妈的就走。”火木是有意在挑衅他。反正早就看不顺眼,毕业前打一场痛快一下也好。 冬岩弯下腰拾起停在他脚边上的篮球,忽地一个转身,一球向火木扔过去。 火木立刻冲到他跟前,两人双目泛仇,僵持在球场中间。 整个球场一片寂静,所有的人给吓住了,他们都知道这是无法避免的打斗。两位学长都是篮球队的精英,无论站在哪一边都是死路一条。 两人在对衡着,那架势势必一触即发。 “不要把自己看得那么高,连自己的女朋友都保护不了,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语气一再挑衅。 说者有意,听意在意,冬岩知道火木所指的是今天早上壁报的事,本来他够窝火,这下让他找到了发泄的理由和对象,他猛地一拳挥过去打在了火木的脸部,一丝血腥即刻从火木的唇边渗出,全场张大了嘴巴无人敢叫。 火木擦了一下唇边看了一眼手上印下的血丝,他也立即还了一拳过去,两人像两头红了眼的斗牛被激起了打斗的欲望。两人不顾仪态对打起来,拳来脚往的,一发不可收拾。队员们发现事态转发到严重的地步,赶紧去劝架和给人去找教练。 忽然一声尖锐的长哨吹响在球场上在空中划了一道闪亮的弧光。所有的人包括劝架的人和正在打斗的两个人都停了下来。 黑神教练可不是一般的教练,所有队员都百分百服从于他严厉的教管下。 黑神教练走到场中间两名身上都各自挂彩的爱将面前,心痛之情溢在脸上每根神经。 冬岩和火木都低下了头,不敢正视教练。 黑神教练示意其他队员先离开球场,他要来调查。等所有的人散去,黑神教练要他们抬起头来,火木的脸青了,冬岩也好不到哪里去,嘴巴在渗着腥红。 黑神教练他把银哨子掏出含在嘴里对着他们俩的耳朵吹了一阵长长的哨声,差点把耳膜都震破了。 “谁可以先告诉我原因。”不可置否的严厉。 犯错的两人都沉默不语。 黑神教练围着他们转了一圈,语气稍为缓和了一下,毕竟两个都是他的爱将,毕业前他也不想让他们太难过。 “你们互相道歉吧!前事我可以不计。”这是黑神教练最大的让步。 火木牵动了一下嘴角,声音细如蚊:“对不起。” 冬岩却拒绝了,他抛下一句话转身就走:“没有这个必要。” 黑神教练立场木了一张脸,他从未被人这样抬杠过,他要对冬岩处以惩罚。 “检讨书交上来,下场比赛取消资格。” 黑神教练这句话带给冬岩的是一个极大的坏消息,但对火木来说却是一个极大的好消息,因为下场比赛是每年一届的“大学精英杯”赛。这是他们大四学生最后一场极具影响的比赛,晋身到决赛很大机会签约到国家青年组级别,这可是每位篮球员的最大梦想和奖赏。冬岩不能出赛意味着火木将在赛场上大显身手。没有冬岩的光辉火木必然也是一颗闪亮的星。 第二十七章 陷井 早上一大清早和柔柔那伙“狐朋”吵不起架,棉杉心里不爽,再加上被冬岩这一推,她把所有气都归在了柔柔身上。 棉杉带上小佩去超市买了大堆东西,然后两人坐上公车转了两趟小巴到了一条偏僻的小村落,进去村里面还要走上二十分钟的路才能看见稀疏的矮民房。现在政府在征收土地规划,这条村已被纳入了规划范围内,村里的人已经全部搬走了,这里就像一个荒废的区落,到处一片死寂。在这种地方简直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 小佩走在路上一路鬼鬼崇祟的,老往后面看,被棉杉看见了骂了她一顿。 “干嘛你,像做贼一样,还是见鬼了。就算没有做坏事被别人看见你这样第一个也会怀疑你。” 小佩对于绑走柔柔她心里从昨天到现在一直不安,这件事太严重了,刚开始她以为只是大伙去吓一下柔柔出一下气,没想到是要把她给绑走。 “棉杉姐,会不会出事啊?” “出什么事,不要那么没出息好不好。一天而已嘛,等会不就放了她。” “那我们会不会有事?” “乌鸦嘴!”棉杉瞪了她一眼。 小佩还是边走边提心吊胆。虽然她一直跟着棉杉混,但从来没想过要做出犯法的事情。 棉杉也没有想过要绑走柔柔一天一夜,她开始以为只是把柔柔绑出来恐吓她一顿就算了,但谁知道家珍不是这个意思,棉杉也只能冒多一天有险,反正只要柔柔平安无事的,过了今晚她们都可以解脱当没事发生过。 家珍是那天棉杉她们在酒巴喝酒认识的,是家珍走过来主动认识她们的,不用几下功夫就和她们混得老熟。家珍还很有义气,她说最讨厌像柔柔这样的人,如果她们要找柔柔发泄一下,她可以叫她男朋友帮她们把柔柔绑出来吓吓她,在家珍不停煽动下,她们心动了,结果就这样她们合伙绑走了柔柔。后来她们才知道家珍的男朋友就是篮球队里的火木。 这让棉杉联想翩翩,她在猜想是否火木也喜欢过柔柔,不然家珍为什么要帮她男朋友出气,而今天火木还和学长大打出手呢,肯定又是和那柔柔有关,想到这些棉杉就来气,明明是一个到处勾三搭四的浪荡女孩,却在学长面前装扮成那么清纯,骗倒了学长。棉杉觉得自己做对了,今晚决定好好教训柔柔一顿,叫她不要再缠着冬岩学长。 她们俩走到村口的时候已经傍晚了,再进到村里那间关着柔柔的民房的时候天基本上已经入黑了。 棉杉敲开了门,家杉接过东西还责怪她们动作这么慢,棉杉一点也不喜欢被人呦喝感觉,她开始对家珍有点不满。 “不是说好过了今晚就放人嘛,干嘛还叫我们买这么一大堆东西过来。” 棉杉见家珍把袋子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掏出来,泡泡面,罐头,汽水,面包,还有杂七杂八一大堆零食。 还被子家珍火她:“怎么就这么一点东西,能吃几天啊?” “什么叫能吃多少天?我管你啊!反正过了今晚我们就分道扬镳。”棉杉可没被人这样喝过。 小佩一直站在一边不敢做声,看情形好像不太好,小佩真怕闯出了大祸。 家珍径自打开一盒方便面用开水泡着,把里面的配料加进去然后把盖子合好端回桌子上,一屁股坐下,然后才慢条斯理地说:“谁告诉你今晚就放人。” 家珍的话让她们俩大吃一惊,棉杉一直不知道家珍的底细,以为她是来帮她们的,怎么好像现在是她们反过来帮她。 小佩低头偷看了一眼家珍,嗫嗫嚅嚅一说:“我们不是说好只是吓她一下吗?” 家珍听了摇着头笑了笑,她站起来走到小佩面前拍了拍她圆圆的脸:“小妹妹,别那么天真好不好!天下哪里有免费的大餐。” 棉杉知道中了家珍的圈套,原来她们才是被利用的那个。 “我不管你的意图是什么,今晚我们就放了她,你们的恩怨你们自己解决,别把我们拉下去。”棉杉说完拉上小佩往关着柔柔的储物室走去。 “你们敢!知道什么叫同流合污吗?我已打算向她老爸勒索一百万,我可是算上你们的一份哦!”家珍开始吃她的泡面,而且还吃得津津有味的。 这个消息如踩上了地雷把她们给炸傻了。 什么?她们竟成了绑架犯?!如果东窗事发她们可是死路一条,棉杉再大的胆也不敢冒这样的险。 “我们不要,你自己的事不要连累到我们。” “哈!好哦!不要我可省了,不要反悔到时叫妈妈哦!”说完家珍故意很使劲吸了一条面条弄得“悉刷”响。 “小佩,走,我们去放了柔柔。”。 “嗯!”小佩恨不得快点解脱。 “去吧!她在里面睡着呢!伙伴,你们别想着走出这个套了,我们现在都坐在同一条船上了,想想以后得了钱看怎么享受还好吧!” 棉杉的思想没小佩那么单纯,小佩在旁边不断催促棉杉快过去把柔柔放了然后她们一起离开。棉杉知道遇上麻烦闯祸了,她如果选择带柔柔走也是死,选择留下与家珍同流也是死。说不定等家珍把钱拿到手只要她们不分赃就没事了,到时她们说被迫或者还有一线希望。走到这一步,棉杉倒希望家珍快点拿到钱,事情好解决。 家珍见棉杉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她担心棉杉现在会捅她出去,等钱到手了她会放了里面那个躺着昏睡过去和她流着相同血液的柔柔。 “你们放心好了,她家人是不会报警的。” “为什么?”她们才不会相信。 “因为我是她老姐。”家姐拿纸巾擦了一下嘴巴,丢下纸巾向储物室走去。 棉杉和小佩吓得差点掉了下巴“姐姐绑架妹妹?!” 第二十八章 同根相煎 家珍走进储物室,棉杉和小佩跟在后面,看上去有点阴暗的小房间里有一张很小的小木板床,床上安安静静躺着一个人,那就是昨天被她们绑回来的柔柔。柔柔还被黑布蒙着眼睛,双手被前绑,双脚也被绑起来,因为被下了药的原因,柔柔从昨天一直沉睡到现在。 家珍拉了一张板凳靠近柔柔身边坐下,她看着这张安静恬美的面孔深感命运对她的不公。大家都是同一个爸爸的,为什么柔柔可以过得这么好,还可以上大学。而她自己却像一只流浪猫一样到处被人收留,到处被人遗弃。这一切都是那个狠心的父亲所造成的,她要报复他。 家珍的妈妈是柔柔爸爸岳为的前妻,在家珍还在妈妈的肚子里几个月大时他们就离婚了,家珍一直跟着妈妈过。离婚后的岳为甚少回来看家珍和她妈妈。家珍有时两三年都未必可以见上岳为一面,但岳为每个月都会定时寄生活费给她们俩母女令到这个家的生活过得还算稳定。 自小家珍很渴望得到父亲的爱,每次当她见到其他小朋友都有爸爸的呵护她就很羡慕。每一个寒暑假她都盼望爸爸的到来,但每一次都在失望中渡过。岳为就算难得回乡探亲,但在前妻家逗留的时间都很短,每次都是匆匆见一趟,匆匆就离开,家珍根本无法接近他,更加不可能会得到爸爸的爱。 小学毕业前,家珍的妈妈患了一场重病,几经抢救最终还是撒手而去,在妈妈病重的期间家珍很旁徨,无助,对于爸爸的存在她几度要梦中因渴望而哭泣至醒。 岳为在家珍妈妈治病期间亦都一直有寄钱过来,连安排住院、做手术都是岳为一手操办,但他却很小来探望和安慰幼小极需人关心的家珍。 在妈妈病逝后,家珍以为会和爸爸一起居住,结果,岳为没有来接她一同居住,反而一直让她在校做留宿生,岳为亦都甚少前往探望。随着年龄的增长,反叛的心理越强烈。家珍和一些坏学生混在了一起,她开始放纵自己,在岳为那里除了每个月固定的零用外,她没有得到任何实际的亲情关怀。她开始恨有岳为这样的一个爸爸。高中毕业前,家珍闯下大祸,她在外结伙打群架,结果把人打伤,岳为只这一次出面去派出所将她领回,并带同她前往校署室求情,这才让家珍得以混至毕业。 家珍觉得自己的乖巧得不到爸爸的认同和关爱,她反而觉得不断的出错会刺激到爸爸的紧张,家珍经常变本加厉地犯错,岳为与她会面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在大二那年,家珍去酒巴玩服下“摇头丸”被当场查获,就算岳为赶回来为她求情最后还是被学校开除学籍。岳为最后一次见她,一次给了她一笔钱,因为家珍已过了法定的年龄,岳为认为他已经完成抚养的义务,他要家珍自己独立过生活。岳为当时对家珍的行为感到很生气和很失望,家珍却感到被人抛弃是多么的无情,既然要断绝关系,家珍要一次过拿回她应得的一份。 这么多年从小至大她没有到过爸爸的新家,她从内蒙古坐了三天三夜的火车来到了岳为现在工作居住的地方。经过她的跟踪追查,才知道岳为是s市的市长秘书。岳为住在豪华的小区楼房里,出入是私家车,有一个公务员的老波和一个比家珍小两岁在读大学的女儿,一个多么幸福美满的家庭,这不由得更加地刺激到家珍,她的妒忌和仇恨蒙敝了她的理性,她对岳为的一切都变成了负面报复。 家珍还查到爸爸现在的新家对于家珍的存在全不知情,她们都被岳为蒙在了鼓里,家珍要慢慢揭开这层丑陋的面纱,让名利双全的爸爸尝一下身败名裂家庭破碎的滋味。 家珍在s市很快地找到了安身的地方,她到处游晃,结识了一群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朋友,很快地将手上的钱花光了。家珍平时又爱炫耀自己有一个很有面子的老爸,当钱花光了遭到了那群酒肉朋友的起哄,家珍搁不下这张脸,她打电话给岳为,岳为一口拒绝再给她钱,令到家珍极为愤怒,她去酒巴汹酒,在那里认识了火木,一夜之间她成了火木的女朋友,在火木那里她知道了很多关于柔柔的事,也知道火木与冬岩之间的争斗,家珍不断怂恿火木,不断从中间扇起战争的火苗,最后火木答应帮她绑走柔柔。 家珍看着昏迷中的柔柔,她解开系在柔柔眼部的黑布,柔柔就像一个乖巧的孩子睡得那么香甜,长长的睫毛像一把密梳浓浓地紧闭着,只是脸宠有点苍白,让人很容易产生一种怜悯之心,家珍想要不是岳为这样对待她们俩母女,说不定柔柔还会是她的好妹妹,可这一切都被岳为自己一手破坏的,现在他要承受自造的恶果。 家珍掏出手机,那是柔柔的,她用这手机拨通了岳为的电话。 “喂,柔柔吗?”好一把慈和的声音,家珍可是从来都没有听见过,她内心的怨恨直冲大脑。 家珍冷冷地对着电话那头说:“柔柔在我这里,你想知道我会怎么对她吗?” 岳为听出了家珍声音里的不对劲和危险的讯号,他的心惊了一下直往下沉。 “家珍,你不要乱来,她可是你妹妹。” “你还会记得我也是你女儿吗?妹妹?我恐怕我没有这个福气有一个这么乖巧漂亮的妹妹。”家珍用厌恶的眼神扫了一下还在昏迷中的柔柔。 “家珍,听爸爸说,不要伤害到柔柔,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你别难为她,放了她,过来找我。”岳为皱紧了眉心,他不想同时伤害到两位孩子。 “我不是找过你了吗?结果呢?你让我失望,爸!是你逼着我这样做的,不要怪我,我只想拿回我应得的。” “你……”岳为被家珍的口出狂言气撷了,他强忍着把一些话吞下去:“你想我怎么做,说吧!只要不伤害到柔柔。” 岳为的左一句不要伤害柔柔,右一句不要伤害柔柔,把家珍的妒忌和恨意一把撩起。 “人在我手里,爱对她怎样就怎样,你管不着。如果你做不到我的要求,我就把她卖了,说不定还能卖一个好价钱。爸,你说我做得出吗?” 岳为了解家珍,现在正好是叛逆的时期,身边又没有一个亲人关心和指导,难免思想会偏激,会因一些小事铸成大错,岳为并不是家珍所认为的那种绝情绝义的人,相反,他为家珍俩母女付出了太多,而从来没想过要回报,想不到因为隐瞒了一些事情而令到这孩子在成长的路上吃了不少苦头和承受了不少压力。 家珍的妈妈青画是岳为的初恋,能娶到青画岳为视为是上天赠送的礼物,岳为视青画为掌上明珠百般呵护,谁知过份的宠溺竟让青画变得横蛮任性,经常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与岳为大吵大闹,有一次竟连岳为的父母也被她当成“气袋”出气,岳为一气之下掌掴青画,那一次后,两人出现严重的矛盾,暗中冷战分居了一床时间。过了不久,青画怀有孩子偷偷去打胎,被岳为发现再三审问之下,青画坦白与岳为的堂兄发生不伦关系,岳为大怒,与青画签上一纸离婚书,为了面子问题青画怀孕这件事还是保密,但离婚没几天,堂兄出车祸而死,青画因身体问题不能打掉孩子,她哀求岳为默认为孩子的父亲,为了保住青画的名誉,岳为答应了。后来,青画日子一直过得不是很好,岳为基于亲情的立场他每个月寄家用给青画,青画为了面子也一直没有告诉家珍真相,令家珍一直将岳为误为亲父。 岳为深深叹了口气,家珍听得皱紧了眉心。 “要想你的宝贝女儿没事,拿一百万现金给我。只要爸你答应,我敢保证不会动她一条毛发。” 岳为听了家珍如此过份的要求头皮上冒了一层冷汗,这孩子怎么变得如此不近亲情,他是否该负上一定的责任。 “好,我答应你,但是你要保证柔柔的安全。” “放心,有爸您这一句话,我能不好好对她吗?何况这是妹妹,做姐姐的奶骊她怎样?这笔钱你最好尽快给我搞定,汇到我帐号上,否则我不能保证会出什么样的意外。”家珍不容岳为再有说下去的机会,说完立刻断掉了线,她拍了拍沉睡中柔柔的脸蛋,哼哼笑了几下:“看来还是你比我值钱。” 棉杉和小佩从头到尾都是嘴巴张成“0”字大型,足足可以塞进半个汉堡包。 家珍和柔柔真的是亲姐妹,这姐姐竟然绑架自己的亲妹妹,还勒索她老爸一百万,能不把她俩给吓傻了。 “家珍,你真的勒索你爸一百万?”棉杉一身的鸡皮疙瘩竖了起来。 “拜托!这不是勒索,这是人应得的。一百万,对于我老爸太便宜了。”家珍露出她胜利的笑容,她仿佛看见岳为在四奔波筹钱,而钱却在下一秒全都在她手里,她情不自禁哼起了歌。 小佩更是吓得呆立在一边,她仿佛看见在牢的门在向她敞开,她吓得惊叫了一声,棉杉拍了她一下。 “没出息。” 第二十九章 柔柔是被她爸爸绑走的? 冬岩和海蓝他们已经等了一天了,都没有再收到对方的消息,又好像没有什么明显的线索让他们可以找到一点珠丝马迹,这样干等让他们每个都心急如焚,最后他们决定去通知柔柔的父母,由他们去报警,这个任务交给了三位女生。 她们三个一大清早七点坐车赶在柔柔父母上班前过去,八点一刻她们已赶到了柔柔家楼下,因为来过很多次的原因,所以保安也认得她们就放了她们进去,她们一口气连电梯都省了直爬到八楼去,急促地拍响了柔柔家大门。 柔柔妈妈开的门,她很惊讶地看着这三位女儿的妈友。 大清早打扰人她们脸上都表现出拘谨的表情。 柔柔妈妈碧兰招呼她们坐下,见到她们如此紧张急促的样子,她第一想到的是女儿柔柔不知是否出事了。 她们三个支吾了一番,最后还是由梅子做代表把事情的经过说出来。她简单地描绘了一下那晚当时的情形和所收到对方的信息,大概是紧张的原因,梅子说得像卡带一样,拖拖拉拉的,本来是一件紧急的事,听者更着急。 柔柔妈妈听完梅子的一番描述之后,当场脸色惨白,柔柔是她唯一的命根,发生这么严重的事她怎能不发慌,身为检察人员的她都差点忘了要报警。当听到女儿可能被绑走的消息后只表现出不停来回搓动双手,低声吟吟:“怎么办才好……” “伯母,我们迟了一天才告诉您是我们的不对,但现在我们也等不到对方的消息了,所以伯母您是不是该报警呢?” 伊蕾的一番话倒惊醒了在惊栗中的碧兰,她紧跟着说:“对,对。报警,我要报警。”一边说一边去找座机。 岳为在楼上梳洗,梳洗完他下楼梯时听到她们与碧兰的对话,他及时喝住正在拨号中的妻子。 “别报警,柔柔是我带走的。” 岳为的一番话如大石沉落湖底激起一股浪花。 ??? 梅子和海蓝她们不敢相信地盯着岳为看。这是开什么样的玩笑!怎么会是这样的呢? 可是岳为的样子是很认真,严肃的,完全没有半点令人怀疑的地方,他继续说道:“不错,是我昨天叫人带走了柔柔。” “伯父,真的吗?” 岳为走下厅间,示意她们坐下来,顺便倒了杯茶给自己,那样子大有大官的气派把她们几个镇摄住。 “为,真的吗?柔柔是被你带走的?”碧兰对此事完全一无所知,她怎么想也想不到丈夫把女儿带走的动机,她面带愠色地问岳为。 “有些事情我和她商量讨论过,但最终没有结果,所以我很生气叫人把她带走了,让她好好反省一下,没把你们几个吓坏了吧!” 海蓝她们摇摇头,这不是代表没吓到她们,而是她们还是不明白柔柔的爸爸为什么会绑走自己的女儿。柔柔一向是那么听话乖巧,她哪里有顶撞她爸爸的理由,碧兰也不相信这个事实,她直视丈夫是要她讲个清楚。 岳为站起来踱起了方步,最后站在落地玻璃窗那里,他掀开了厚厚的布帘让阳光从外面直射进来,顿时客厅里光亮了许多。 在客厅里面的每一个人现在最想知道的是柔柔的下落。 “伯父,柔柔现在呢?” 岳为转过来,扶了扶金丝镜框,带着点不悦的表情,摆出一副长者的模样和语气。 “现在的孩子就是不懂事,爱让长辈操心。我们家的柔柔一直都是挺乖的,她答应过我们读书时期不拍拖,不交损友,现在呢?不但违背了她当日搬出去住时许下的承诺,还学会了顶撞,听说她和你们校篮球队的一名球员拍拖,是吧,我听到这个消息后给她做了几堂思想工作,结果她的行为越来越过份,不但没把我的话听进去,听说最近还比以前走得更亲密。我只有一个女儿,她的前途应该是更光明,我不想在她人生的平坦大道上出现绊脚石,免得以后她出错会埋怨我们。既然做不通她的思想工作,我只能强硬地找人把她挟持走。这就是事情的经过,现在你们都明白了吧。” 虽然现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可是柔柔爸爸的一番话着实令她们心里不舒服和反感,刚才柔柔爸爸口中指的损友,绊脚石难道是暗指她们?因为她们三个从大一开始一直和柔柔同居一屋子下,在学校里柔柔除了她们三个就好像没有其他更好的朋友。柔柔的家她们三个三年来这里做客上下都不止十次了,从前一直觉得柔柔的父母是最开通的一对现代模范父母,他们不但支持孩子的想法,而且还以行动去支持。在她们三个心目中那些“食古不化、罗嗦油条、落伍……”等字眼和柔柔的父母怎么拉扯都八百杆子出拉不到一块,怎么今天她像全不对劲,柔柔的爸爸更是一反常态,还是这是他一直的作风,官场之人面具千变万化,还是她们都太天真了? “伯父,冬岩学长是一个很出色的运动员,你怎么可以叫柔柔和他分开呢?而且……” 伊蕾还没把后半截说完海蓝知道她想说些什么,如果被柔柔的爸爸知道自己的女儿一直暗恋别人三年还跑去做后勤,无疑是等于火上加油吗?海蓝在桌子的掩饰下踢了伊蕾两脚示意她不要乱说。 “出色的运动员?你也知道他只是一名运动员,再怎么出色也只是一名运动员,难道他会像姚明一样能打进国际市场吗?中国这么大,会有多少个姚明?一个就已经是一个传说,我不想我女儿在寻找一个等于零的传说。她还年轻,路还很长,你们也一样,读书时好好读你们的书,不要让以后的日子写上后悔。” 岳为的话好像是条条大道理,但听在她们耳朵里就是像一根刺横竖不舒服,她们好讨厌这一刻的柔柔爸爸,要不是因为是她们的不请自来打扰了人家她们才不管他是什么官,这种官款她们不必要看他摆出来。 碧兰听得也皱起了眉头,她认识的岳为不是这样的人,二十几年夫妻了,难道官姓什么她会不知道吗?这当中肯定有问题,以她检察员的直觉这当中发生的事并不是如岳为所说的那么简单,他一定隐瞒了她们一些事情。 “为,柔柔你把她带到哪里去了?” 这也是海蓝她们最想知道的答案。 岳为似乎不是很想说,但在四双眼睛的逼视下还是以极不悦的口气说出来了。 “我把她送回内蒙古去了。” “内蒙古?那么遥远的地方?”她们愣住了,那是柔柔的老家。 “家里吗?我打个电话回去。”碧兰无法放心。 “我让她坐火车,现在恐怕还在车上。放心好了,我叫人看着她的。” “学校里怎么办,伯父,要我们帮柔柔请假吗?” “不用了,我昨天已经帮柔柔请好假了。”岳为看了看手表,一副急着送客的样子。 海蓝她们终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和柔柔的下落心里的一块大石也放了下来,虽然柔柔被她老爸送回内蒙古,但总比被人绑走的好,过些日子柔柔还是会被送回来的了。别人都已经在急着送客了,她们当然也很识相地告辞了。 当她们一离开,碧兰还是忍不住心中的疑问再一次问了岳为:“为,柔柔真的是被你带走的吗?” 岳为似乎不愿多说,他拿起了公事包,边走出大门边说:“上班了,回来再说。” 岳为的一切反常举动令碧兰一时无法接受,柔柔真的回内蒙古了吗?丈夫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横蛮?就算柔柔真的是被丈夫叫人强行带走的,身为母亲女儿的那份委屈她怎么不心痛呢! 第三十章 疑惑 教学楼的楼顶聚集了一伙人,但他们并不是要搞非法集会,他们相聚一起是要讨论梅子她们带回来的消息。柔柔是被她爸爸带回老家的,这个消息完全是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而且还是因为柔柔和冬岩学长拍拖所以才把她带走的。 大伙叹了叹气,倚在楼顶的栏河边,把校园的美丽风光一览无为。宽广的操场,浓密的林荫道,小桥流水,鸟语花香。看嬉闹操场的学生一片生机勃勃;看林荫小道双双背影悄悄的甜蜜;看公园一角埋头苦读是孜孜不倦的耕耘……这校园的一切是那么美丽,多好的一片风景却无法令人惬意,楼顶上是一片沉默。 头顶上那片飘过的白云在蔚蓝的天空下愈显得苍白毫无生气,大伙们的心情其实都很纳闷和疑惑。忽然失去柔柔的消息和存在他们都不习惯。柔柔的性格虽然是他们一伙人当中最文静的一个,但如果没有她的存在仿佛他们的打闹也没有了衬托的活泼生动。 冬岩由始至终保持着沉默,他背对着他们坐在对面的栏河边上,目光沉重地眺望着远方,他的思絮就像天上的云朵随着风飘移到很远的地方去。他静穆的样子真叫人担心。 “学长会不会有事啊?”伊蕾遥望着阳光下那若有所思的高大身影。 “唉!”梅子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她实在憋得慌,从来没有见过他们这么一大群人呆在一起会出现这样的沉默处境。 “不知道柔柔现在怎么样了?好让人担心哦!”海蓝兜着一脸的愁。 “伯父也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对柔柔呢!”伊蕾长长的眼睫毛眨下了一池的秋叶。 三位男生对于学长亦深感同情,柔柔的爸爸怎么会这么专制来棒打“鸳鸯”呢,真是不可思议。 “唉!”又是一声重重的叹息把树上的小鸟都吓飞了。 弈飞把两只手指处放在嘴里忽然吹了一声长哨在空荡的楼顶响起一阵回响。 “干嘛啦!还这么好心情吹口哨。”海蓝猛地推了他一下。 “看你们都愁眉苦脸的,堆起的皱纹都可以夹死一堆蚊子啦。只是回老家而已,干嘛像生离死别似的。” “什么?这是普通的回家探亲吗?谁知道柔柔她爸爸还会不会让她回来。” “柔柔那么执着这份爱情,她怎么会这么轻易顺着她老爸呢!”梅子的双手托着一张苦瓜脸。 “你们觉得事情真的是这样的吗?”弈飞眼睛掠过智慧的光芒。 她们都不以为然地点点头,只有谷一丰和阿古表示也怀疑的样子。 “是柔柔的爸爸亲口说的,难道还会骗我们吗?” “应该也不会连自己的老婆也骗吧!” “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矣,应该不会开我们玩笑吧!” 三位女生表示对这件事没有怀疑的成份。 弈飞却敲了海蓝一记。 “笨哦!脑子哪里去了?” 海蓝没有冲弈飞发脾气,她摸着还隐隐作痛的地方,想了一刻还是无法联想到弈飞的所指,她和梅子还有伊蕾都露出疑惑的神情。 弈飞像福尔基斯一样逐条抽丝剥茧给她们听。 “拜托你们动动脑子好不好,如果柔柔爸爸要绑走自己的女儿根本用不着在宿舍里将她绑走,他完全可以直接将她带走何必弄得那么麻烦。还有宿舍里为什么会有篮球队的队服一角留下?为什么我们还会收到不要报案的信息,这不是多此一举吗?如果是柔柔爸爸带走她的话根本不必要警告我们不要报警,这不是很明显的漏洞吗?柔柔爸爸不是说早已帮柔柔请好假了吗?但今天我问过教导主任他是今天才来替柔柔请的假。这种种迹象加起来很明显柔柔不是被她爸爸绑走的,主谋必有其人,但是……” 弈飞故意卖了个玄关,把他们一伙急得不行了,看到他们这般模样他才接下去:“但是柔柔的爸爸绝对知道事实的真相。” “难道他们绑走柔柔是要向她爸爸勒索?” “官场黑暗!” “怪不得柔柔妈妈一点也不知道,而且还不让我们报警。那柔柔岂不是很危险?我们该怎么办?” 几个女生顿时慌了起来,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你们别急,听弈飞说嘛,既然他能分析出来,肯定有对策,是吧!老兄!”阿古从栏边一跃而下。 弈飞倒一副慢条斯理的样子,他双手举高垫在后脑处靠在栏边上,朝着冬岩喊过去:“学长!你再坐在那里不动,下面的小学妹脖子都仰歪了。” 一直背对着他们默不作声的冬岩才慢慢地转过身来,其实他对于这件事心里也很疑惑,虽然没有见过柔柔的父母,但和柔柔交往中都没觉得她父母是这般专制的人,刚才弈飞所说的疑点他已经想过了只是还没把握而已。冬岩从栏边跳下来,拍拍手上的灰才说:“我们跟踪怎么样?” 弈飞走过去与学长站在一起,他对冬岩露出会心的笑容:“志同道合!” “yeah!”梅子竟兴奋得跳起来。 谷一丰按住她很严肃地说:“小姐,这是件很危险的事,不是玩游戏矣!” 梅子知错地吐吐舌头。 然后大伙又围坐在一起计划详情分配任务。这可能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绑架的主谋是谁,目的又是什么,这其中牵涉的人又有多少,他们现在每走一步都必须要小心弈弈,一定不能打草惊蛇。 柔柔从朦朦胧胧中醒过来,她的头部昏昏沉沉的,四肢软绵无力,她勉强地睁开眼睛,眼前出现朦朦胧胧的景象。 幽暗的灯光,灰白的墙,空荡荡的四周,一切都是陌生的。柔柔挣扎着想起来,这一挣动才发现自己的手和脚都被绑住了,动弹不得。柔柔才猛然惊醒,她是被人强行绑走的,这一吓可把她吓醒了,一种求生的本能在体内抗衡,无奈四肢软弱无力毫不呼使唤。她心里很慌乱和恐惧,她不知道被绑走的目的和现在的安全,她很想把心里的惶恐发泄出来,可是在喉咙之处却像被某种东西堵住。 一个身影向她靠近过来,一张陌生的面孔浮现在眼帘里。 “终于醒过来了,怕?想叫?没用的,这附近荒山野岭的没人会听见你求救。乖乖的,合作点,别大吵大闹,不然我又会灌你药让你再睡上一个两天两夜,我看你的样子这么精灵,想你不会这么笨吧让自己难受吧!”家珍几乎贴着她的脸说。 柔柔努力地把眼睛睁开,等眼睛适应光线后她渐渐地看清楚了这把声音的主人—一个年纪和自己相差不多陌生的女孩。此刻陌生的女孩正低头看着自己,但面部的表情不太友善,那嘴角张扬的笑容带着一丝讽刺。 “你是谁?为什么我会在这里?”柔柔是用愤怒的语气质问家珍,无奈两天滴水未进声音如棉絮。 家珍把躺着的柔柔从木板床上扶起来,让她靠在墙上,然后自己拉了张木凳坐在柔柔对面端详着她。 柔柔也注视着家珍,这女孩她没有见过,没有一丝的印象,她绑自己来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为什么她的眼神有一种妒忌和笑容藏着肆虐。柔柔虽然恐慌但她还是尽量让自己显得镇定无惧。 “想不到那样的女人也生得也这么一个细致文雅的女儿,出水芙蓉,怪不得连篮球王子也被你迷住。”家珍端详了柔柔半晌才不温不热地冒出这样的一句。 “冬岩?”柔柔把平时一些细节联想在一起,她怀疑自己是被仰慕冬岩那群小学妹绑走的,她们的目的可能只是恐吓自己一下,如果只是这样那倒没有什么值得害怕的。 “你喜欢冬岩?”柔柔试探着。 “哈!……”她的话引得家珍发出一阵嘲讽的笑声。 “你以为我会是那群无知的蛋白质?不免太把我看低了吧!” “难道不是?”柔柔心里掠过一阵不详的阴影,如果不是那伙人,那么她现在的处境更加危险,她应该怎么做才能保住自己的安全。 “让我告诉你我是谁,我是你爸爸的女儿,换句话也就是我是你从没见过面的姐姐。” 柔柔摇摇头再摇摇头,这个出人意表的谎言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也没打算要你要相信,只要你爸爸也就是我爸爸岳为岳秘书长给了钱我,我自然就会放你走。所以现在嘛,你最好给我放聪明点,乖巧点,最好不要给我添麻烦。”家珍最后的眼神最具威胁性。 柔柔一下明白过来,眼前这声称是爸爸另一个女儿的女孩真正的目的是向爸爸勒索,但为什么她会说自己是爸爸的女儿,而且说得很真实,难道是爸爸对妈妈和她隐瞒了一些什么? 柔柔在惊栗中震惊。 第三十一章 跟踪 柔柔失踪的第三天,弈飞带同他们分批行动。海蓝和伊蕾负责守在柔柔家楼下,谷一丰和梅子跟踪棉杉一伙人,阿古去寻找“裸照”的来源,弈飞和冬岩负责跟踪岳为,这个任务是最危险和艰巨的。 岳为是政府人员,出入都是公务员专用的私家车,弈飞和冬岩要很小心的盯梢,又要很机灵的伪装,稍一不慎有可能还被误为“政客杀手”。 岳为一大清早如常上班,弈飞和冬岩尾随着他到了政府大楼,他俩找了一间正对面的西餐厅佯装客人暗地里监视着岳为出入的地方。 冬岩这几天一直心情重沉,虽然他没从行为中表现出来,但从他的沉默里完全可以读解出来。弈飞是一个观察很细致的人,他经常捕捉到冬岩盯梢里偶然的出神。 弈飞也听到了篮球队里传出的消息冬岩被取消了下场的比赛,弈飞知道那一场比赛对一个在校队里打了多年球的球员意味着什么,他了解冬岩此刻的心情虽然冬岩他什么都没说。 “学长,那件事你不打算争取吗!” 冬岩从窗外把视线抽回,他依旧沉默,他拿起了碟子里的三文治往口里塞,眼神时而聚时而散,思想仿似还在游离中。 弈飞紧紧地盯着窗外,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说:“真的不重要吗?” 冬岩把口里的三文治吃完后,他大口大口地把清水灌下去,擦了擦嘴角。 “走,目标出现了!” 弈飞另有所思地跟上去。 海蓝和伊蕾守在柔柔家楼下,她们在小区的小公园里呆了一整天,太阳都下山去了,柔柔的妈妈都没出过门口。 “伊蕾,你说阿姨她怎么拉,都没出来过。” “难不成她休假了吗?” “回内蒙古去了?” “不是吧!那我们岂不是白等了吗?” 两人好泄气的样子,好无奈地嘟起了小嘴。 忽然一辆熟悉的车从她们视野里穿过驶进了小区,那是柔柔爸爸的专车,柔柔的爸爸回来了。 “不知道弈飞他们今天跟得怎么样了?有没有发现新线索呢?” “希望有吧!不然我们在这小公园里坐了一天岂不是白坐了。”伊蕾悉悉索索地拿起胶袋捡起地上遗落的垃圾,她和海蓝今天准备了一大袋零食来消磨日子的,零食倒吃光了但却没有任何的收获。 海蓝也伸了个懒腰看了一下时间,她惊叫起来:“天哪!我们竟在这里坐了十二个小时,怪不得腰酸背痛的,谁这么可恶给我们找这样的任务,早知道和阿古换个位置我们去查裸照的线索,说不定比这个有劲多了。” “少作梦,你的电脑又不灵光,连找个网址都大呼小叫的还指望你去查,我可不想沾那个光图舒服,起码现在有吃有喝的,又有一片瓦遮头,说不定比他们三组都舒服呢!快,收拾了,天都黑下来了,等会别被保安捉住当贼看。” “哦!”海蓝赶紧帮忙收拾烂摊子,忽然她惊叫一声:“啊!快,快!” “什么嘛!”梅子顺着她指的方向,柔柔的妈妈正提着一个旅行袋往小区门外走。 她俩顾不上收拾干净,把垃圾往路上的垃圾桶一扔跟上去。 碧兰看上去似乎很急着离开,她从小区大门急冲冲地走出去,拦了一辆计程车上车而去。 海蓝和梅子紧跟上去,她俩也赶紧拦了一辆计程车跟在碧兰那辆车后面。 车子在转了几条大道之后在一间旅馆停下,车上的碧兰提了行李就直往旅馆里走。 海蓝和伊蕾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她们同时产生疑问:“柔柔妈妈离家出走?” 晚上十点大伙聚在一起各自把今天的情报汇报。 海蓝和伊蕾今天还互相抱怨,一身的疲累,但现在却龙精虎猛,因为她们发现了“大线索”。 谷一丰和梅子却显得疲累不堪,打不起精神像霜打的茄子—焉了。 阿古抱了一大堆资料堆在桌子上。 弈飞和冬岩却表情严肃。 海蓝和伊蕾两人你说我接的把今天的事情描绘得有声有色害得梅子在大抱怨。 “早知道我和你们一队了,那么有劲,哪像我们从早跟到晚,棉杉那伙人就像疯子一样,一下子去逛街,一下子去小吃店,一下子又去保龄球馆,一下子又去泡酒巴,我们跟得快累死了。” 海蓝和梅子其实也好不了哪里去,要不是到最后有件事可以让她们兴奋一下,说不定她们的样子比梅子更抱怨。 “你们还好了,可以去逛街还可以顺道去酒巴,多爽!我们俩可是在楼下呆坐了一天哩!”海蓝忍不住还是申诉了几句。 阿古指着一大堆资料说:“问题应该很快可以解决,但必须要从这里面抽丝剥茧出来。” “晕!” 几位女生好泄气地叹了叹气。 “算拉,不难为你们了,还是我自己搞定吧!这些电脑的东西说起来也蛮复杂的,免得又要浪费一番唇舌说教。可以告诉你们一个消息,那些照片是从学的共用邮箱打出来的,至于发件人是谁我正分解中。” “晕死!幸好没我们的份。”伊蕾看着那堆东西怕得“鸡皮”都起了一层。 弈飞和冬岩样子比较严肃一点,他们从头到尾脸都绷得紧紧的,让人感到事态严重。 “今天我和学长跟踪了一天,发现了一个很重大的问题,柔柔爸爸今天往银行跑了几趟,又去了房产署,从这些举动看来柔柔极大可能是被人绑架了,绑匪最大的目标是向柔柔爸爸勒索金钱。” 冬岩表示同意沉默地点了一下头。 其他人都被吓住了。 “柔柔不是很危险了吗?” “所以我们要尽快找线索,现在最关键的人物是柔柔的爸爸,我们一定要从他身上找出线索。” “柔柔妈妈那里呢?她搬到旅馆去了,我们还要跟吗?” 弈飞略为沉思了一下。 “我想这其中发生了一些事情可能会与柔柔有关,可能是柔柔妈妈从她爸爸身上打听不到柔柔的消息所以发生矛盾,我现在最担心的是柔柔妈妈会不会也起了疑心,万一她去报警那柔柔可能会更危险!” “那我们该怎么办?”梅子急起来了。 大家沉默下来,这其中牵涉到的是什么他们不知道,万一不小心搞砸了柔柔的性命可是关键。 冬岩显得特别凝重,眼神深而沉。冬岩一直都觉得这件事与他有关,但最后又好像与他脱离了关系,尽管这样他还是相信他当初的直觉。 “学长,你觉得下一步我们该怎能么做?”弈飞问题。 冬岩站起来,重重地拍了拍弈飞的肩膊,“我先走了,这里交给了你。” 弈飞理解地回拍他一下,冬岩说声歉意就离开了他们。 “学长,没事吧!”阿古看着那远去的身影说。 “不会有事的,放心吧!”弈飞目光凝聚。他马上对海蓝说:“你和伊蕾马上去找柔柔妈妈,把我们怀疑的事情告诉她,记住不可以让她报警。”。 “是!”她们俩郑重地接过任务。 学校的室外篮球场一片静悄悄,月亮躲在厚厚的云层里,星星也悄悄地滑落到天际边,观众席上显得空旷冷清。空荡荡的操场,篮球架下靠着一个孤单的身影,他静静地靠在架子上,眼睛遥望着天际边最远的一颗星,落寞如夜色般深沉笼罩着他,在他脚旁边安安静静地躺着一个篮球,就像被遗弃的孤儿那么可怜地呆在一个角落里。 篮球架下的身影慢慢地蹲下去,他抚弄着地上的篮球,一声仿佛压抑很久的叹息从喉咙处震动出来。他把球捡起来,转动球体让它在指尖上打转,然后,飞快地带着球在空荡荡的操场上来回跑动,一会儿一个三分远投,一会儿一个双手挂篮,一会儿一个定点射篮,在没有观众的操场上尽显他的精彩球技。 经过一番激烈的运动后,他全身虚脱地瘫痪在地上,他仰望着天空,那深如墨的夜色紧紧压迫着他,难受的气息威胁着他,他使出全身的力气对着天空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在空荡荡的操场空荡荡的震荡,瞬间又被夜色吞没,一切回复一片死般的寂静。 风吹过,云稀稀疏疏地散,在厚厚的云层隐隐约约看见月亮散发出暗淡的光。一个身影如鬼魅般闪出来,他高高站立,威严的姿态令人压迫。 躺在地上虚脱无力的冬岩意外地:“教练?” 海篮和伊蕾接到任务后立刻赶到碧兰下榻的旅馆。碧兰打开门惊奇地看见了她们。 海蓝和伊蕾把他们大伙的怀疑和行动告诉了碧兰,碧兰一直紧蹙眉心,她满怀心事,她想起了今天下午接到的那通电话。 下午,在岳为回来之前,碧兰接了一个陌生女孩打来的电话,她是找岳为的,但那女孩说话的语气暖暖昧昧的,让碧兰听了心里一直不很舒服,然后岳为回来,碧兰转告了岳为要他回电话,但岳为的神色明显就变得紧张,他匆匆地赶到楼上去。碧兰更蒙上一层不愉悦的阴影。 岳为在回电话中,碧兰偷偷地按了楼下的免提,岳为和那女孩的谈话令她顿时心情变坏,他们的话题隐隐约约好像说到了柔柔,他们之间的话题围绕在金钱上,还有岳为说话的声调压得低低的,那种感觉就是在隐瞒一些事情不让别人知道。碧兰在岳为听完电话后,再次寻问柔柔的下落,岳为摆出一副大为不愉的表情,还喝斥了碧兰几句,这可是他们结婚二十几年来第一出现这样的场面,碧兰甚为委屈,她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了。现在又听到她们这样对她说出这样的事情,她心里差点冲动得回去找岳为对质,幸好平时冷静的头脑让她很快地冷静下来,她决定和她们一起找出事情的真相。 第三十二章 雨过天青(结局) 冬岩回到了训练场上,他如往常一样在球场上出色地发挥精彩的球技,其他队员对于冬岩的归队都表示出热烈的欢迎,毕竟冬岩是队里的主干,一个出色的球队怎么可以缺少一个出色的球员呢?在这队里面表现最冷淡的只有火木一个,他没有像其他队员一样给予冬岩归队的欢迎。冬岩想表示友好但见到火木那排斥的模样他也不想自讨没趣。 冬岩也就视而不见,能再获得出赛的资格他已深感万宠。教练一直以军令如山的严厉纪律训练他们,所以这次教训破天荒的出尔反尔令冬岩大为震撼和感动,除了感谢教训之外他还要感谢另外一个人。 棉杉和小佩一下课就往外赶,她们在超市里挑了一堆杂粮后,匆忙地赶车,然后像平时一样转了两趟车拐进了村。 家珍已经等得有点为耐烦了,火木坐在门外的石板条上一个劲地喝闷酒,剥了一地的花生壳,乱七八糟地撒在地上。他一副烦躁的样子为断地把刚剥开的壳四处乱扔,啤酒已经喝了五、六罐,被捏得扁扁的,歪歪斜斜堆在石板条上。 棉杉和小佩一进门就被家珍凶了一顿,棉杉大为不悦,她愤愤地扔下东西就带小佩离开,被家珍喝住她。 “今晚你们俩看门,我们出去兜一圈再回来。” “今天又不是轮到我们看守,我为什么要帮你看着她?”棉杉极度不满。 “叫你看就看,少来跟我罗嗦。走,火木,我们去酒巴疯一下。”家珍拿起头盔拎上火木一起走。也不管棉杉是否要做出反对。火木把摩托车打着,“呼噜”两下喷出一股气流向前直奔。 把棉杉气得直跺脚:“气死我了!” 她抓起石板条上的干扁啤酒罐朝那怒奔而去的背影狠狠地摔过去,只听见“叭嗒”一声罐子掉在地上,滚了两下又躺在了地上。这软弱的一击丝毫发泄不了棉杉的怒火。 外面的天转黑了,四周只听见虫鸣声远远近近地传过来,草丛里好像还有东西在乱窜乱蹦,吓得小佩直发抖,她瞅着四周静无人烟的村落死命地拖着棉杉。 “棉杉姐,好怕,快进去吧!” “这破地方,鬼地方,遇上这样的人我们真的是活见鬼了。” “哪里的鬼?”小佩吓得直往棉杉后面躲。 “鬼你的头拉!胆小鬼就有一个,快进去拉,看她死了没有吧!”棉杉把小佩推进屋里,她自己拿了一堆零食坐在刚才火木坐的地方气呼呼地往口里塞。 柔柔安安静静地坐在里面,她清清楚楚地听见外面的吵闹,经过这两天与家珍的相处,她感觉到其实家珍并不是那么的坏,起码她会关心柔柔的温饱和解决一些难以启齿的事。但家珍和爸爸的关系最不能让她接受,当家珍当着她的面拿起手机打电话给爸爸竟然像自己一样直称呼爸爸为爸爸,柔柔除了震惊之外,她更加同情家珍。从一些隐隐约约的词语中她知道家珍没了妈妈,现在是孤单一人,好像爸爸也不再照顾她了,柔柔想着自己还有一个完整的家,有妈妈疼爸爸爱,但是家珍就只有一个人,她是多么的可怜,爸爸从来没有对妈妈和自己透露过有一个像柔柔这般大的女儿,家珍肯定挨了不少苦头了。可怜的孩子!柔柔心里对这个突然冒出的姐姐充满了同情之意。 小佩端了一碗即泡面进来,她面有愧色地坐在柔柔身边。 “饿了吗?吃点东西好吗?” 柔柔摇了摇头,看着那碗热腾腾的泡面她一点食欲也没有,连续吃了两天的泡面她开始想念妈妈的菜了,一想起来眼睛开始泛酸。 柔柔故意把视线放得远远的,她不想在别人面前流露出软弱的一面,但还是被眼尖的小佩看出来了。她把凳子拉过来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之前对柔柔针对性恨意也没有了,她现在也很担心自己被卷入这场绑架案中,心情一点也为好过。 “怎么了?为什么要叹这么重的气呢?”柔柔虽然与小佩不熟,但这小妹应该不会是很坏的那种人,她每次负责送食物每次都会花很长时间来劝说柔柔。 “为什么会这是样子呢?我们都没想过会是这样的。” 柔柔也知道棉杉和小佩的原意并非是这样,只是被家珍利用了,这次是上了贼船靠不了岸。 “是担心被牵涉进去吗?” 小佩满脸愁容地点了点头,与柔柔相处两天她了解柔柔是一个很懂道理很这为别人着想的一个人,是她们想错了她。一般人在知道被绑架后一定会慌张失措,情绪不安。相反,柔柔却很安静合作,就算认出她和棉杉她都没表现出愤怒憎恨,她什么都没问,也没有大吵大闹,只是一直很安安静静地等待着最后的结局。 “你,不怕吗?” 对于小佩的问题柔柔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然后又隔了一会再度摇了摇头。 “为什么不怕呢?”小佩很佩服她的镇定。 柔柔把放注遥远的目光收回来,沉默了必几秒说:“因为她是我姐姐,所以不怕。” 小佩从家珍和棉杉那里得知柔柔和家珍不是同一个妈妈生的,家珍应该很恨柔柔的妈妈。 “但是,她不是你亲姐姐。” “我相信她,因为我们是同一个爸爸。” 从柔柔的语气中小佩感觉到柔柔是不会记恨的,那么她和棉杉应该不会受牵连,她稍为放心了一点,这一放松肚子咕噜咕噜地响起来了,她顺手拿起叉子就往口里塞。 那大口大口的样子惹得柔柔笑了。 “别那么急,我不会和你抢着吃的,我的手还被绑着呢!” “啊!”小佩这才想起手上这杯泡面是端给柔柔吃的。“不好意思,太饿了,忘了这是给你的。” 看见小佩尴尬脸红的样子柔柔再度笑了。“不要紧的,我不饿,你吃吧!” 小佩笑得傻傻的,她只想说柔柔真的很好。 棉杉坐在车尾她把火木抱得紧紧的,车子开在了高速公路上呼啸而去,狂奔的速度刺激她的感观,她不时隔着头盔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尖叫。车子在夜色的高速路上飞驰,道路面上荧光箭头在飞快在倒退,两颗年轻不羁的心穿过风的隧道。 车子下了高速后停泊在一间灯火闪烁的酒巴门前。他们走了进去。那里面正情绪高涨,强劲的音乐回荡在有限的空间。舞池中间一群年青的男女放纵着他们的肢体像群蛇般乱舞不停扭动着,dj在以高超的技术挑拨着高涨的情绪。棉杉兴奋着,她一进来就跳进了舞池,跟随着狂野的音乐扭动着。 火木沉闷地坐在一边,他独自一个人喝着闷酒,今晚他没有心情去玩。看着舞池中的人群,他越发郁闷,猛灌了几口摔杯而去,在舞池中玩得正起劲的棉杉没有察觉火木的离去。 火木发动车子,将车子漫无目的驶进了市道上,他拼命地扭动加油掣令到车子在不断生气地呼叱呼叱地闷响。隔着厚厚的头盔都可以看到那双明目凝聚着怒火,他心里极度的不平衡。在红灯转为绿灯时他猛地加大了油门直往学校的方向奔去。 火木一口气奔跑至室内的篮球场,里面一片漆黑,他打亮了灯,空荡荡的训练场,两边的篮球架高高地耸立在室内像两个对立的守门员。火木跑进去,他从装着篮球的箩里拿出了篮球,本着要发泄出内心深埋的郁闷和怒火他把篮球不断地扔向地上,墙上,用手摔,用脚踢,把寂静的训练室弄得‘乒乒乓乓’响,一副不把内心这股怒气发泄出他誓不罢休的样子。 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掌声,火木大为一惊,他迎目而去顿转为一团怒火中烧。四目相投,大有仇敌相见分外眼红的格斗样式。门外那个不是别人,正是火木心情大为不悦的源头。 冬岩一步踏进来,他带着鄙视的神情紧盯着火木。 “是男子汉的不要拿球来发泄。那完全没有生命的意义。” 隔着一尺之远的火木,他双目圆睁,抱着球的双手青筋暴露,面对冬岩这个他生命中的宿敌他是又恨又畏。 “来吧!我们决斗吧!”冬岩一个虚晃从火木的手中把球抢过来。他先带球跑动着。 “左边是你的,右边是我的,谁先在对方的领域投进一个三分球就算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冬岩也不容得火木是否承认这场比赛他抢先在对方的领域里进行投球,火木反应极快,不管这场比赛意味着什么样的结果,他都不能让他的宿敌冬岩在他的领域里投进一分球。 冬岩一个高跳,把球投向了对方的球篮,火木及时反应过来,他一个大跨步一个回身紧接着一个跃动把球拦截了一下来。 “好!”冬岩在比赛的同时对于队友的灵敏反应他给予出自真心的喝彩。 火木把球截下来后,他组织了反攻,他迅速地带上球朝对方的领域奔去,冬岩也迅速地跟上去,火木想找个好的角度投篮,无奈冬岩跟贴着很紧,令到他无法举手投球,两人在僵持着,空荡荡的训练场就只听见鞋底摩擦木板时发出尖锐的‘吱吱’声,还有篮球不断拍打木板时发出的‘澎澎’响。火木一个大虚晃,一个假动作把冬岩偏离了一点重心,他赶紧跃起一个纵身准备将球投向了篮,胜利在望的他沾沾自喜,可是冬岩的灵敏让他张大了眼睛脚钉在了地上。冬岩在火木投球的那一刻他一个大回旋双脚离地跳起手一打把正快要脱手而出的球给拦了下来。 火木完会没有反应过来冬岩已经把球带到另一个方向进行反攻,冬岩的快速如闪电般令火木完全失去了防备的意识,当他跨开步伐去追赶的时候,冬岩已经举手一投,球在上空划了一道漂亮的弧线稳稳当当地进入了篮框里。火木垂头丧气地蹲坐在地上。他从来没把冬岩放在眼里,一直没有承认过冬岩的高超技术。这场比赛虽然不是正试的比赛,但在他心中是同样的重要,如今他输了,意味着什么他都要承受。 冬岩把地上的球捡起来,走到火木身边坐下来,他把球在手上转了个漂亮的弧线。 两个人坐在一起,一个神态若然,一个败如兵倒。 “你想怎么样说吧!”火木已是一副战败的样子。 冬岩把手中的球放下,用手轻轻一推,球顺着力度滚向了前方。 “为什么它不会自己停下来呢?” ??? 火木抬起了头,他明白冬岩的另指所意。 “还要再来一场吗?”冬岩的目光还停留在那还在滚动的球上面。 火木顺着方向凝视着那快要停住的球,经过一段摩擦力的减压后,球在滚动了一段路后慢慢地停住了,在前方的地板上摇晃着。 “我认输。”他从心口中深深吐了一口气。 “这不像是你吧!”冬岩回过头看着他。 火木干涩地笑了一下。 “技不如人,我只服你。”刚才火木被冬岩那一连惯的高超质量摄服了。这几年的不服和怨愤一下子瓦解了。他对冬岩一直以来没有什么特别深的私人仇恨,只是不明教练为什么这么宠爱他,以至他一直都视冬岩为竞争对手。 “今年最后的一场比赛……”冬岩稍稍顿住在那里,他的话令火木心一寒,难道这就是这场比赛的最终结论? 火木想到一山不能藏二虎,输赢论英雄,他认了。 他双手插裤等待冬岩的最后发落。 冬岩沉思了很久,他好像也在等待最后的宣判。 “火木,我俩拍档多少年了?” “快四年了。”说出这句竟然有心酸的感觉。是因为快要别离么? 冬岩拍拍火木的肩膀:“四年!转眼就四年了!”他的心情也好像很沉重。 两人沉默了一会,相处四年,在私下虽然没有什么深的接触,但每上战场两人是合为一体的战友,四年来的大大小小比赛,多多风风雨雨,他们都在一起渡过了。这份感情说深不深说浅不浅,如今却落得自相残杀,说得有点严重但也只能这样形容了。 “火木,我一直当你是拍档,兄弟,这场比赛你一定要胜出!” ??? 火木几乎反应不过来,当冬岩迈着大步从他身边穿过他才惊醒过来。 “冬岩!”火木追上前去。 “你……” “我,决定不去参加这场比赛了,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男人没有资格说‘胜利’两字。” 冬岩头也不回,他从门口穿过,火木钉在那里,他忽然像下了决心地追上去把在门外的冬岩拦截住。 “等等!”他挡在了冬岩的前方。 冬岩停住了前进的脚步,他赌赢了自己也赌赢了火木。 火木把手机拿出编了条信息发到冬岩那里去,然后他搭着冬岩的肩膀两目如炬“下场比赛场上分胜负。” “好!肯定是双赢!”冬岩回以他一拳。 火木大步而去,弈飞从后面一闪而出。 “学长,就这样结束吗?” “就这样吧!人都会有犯错的时候。兄弟,我是否也该对你说声谢谢呢?” “我?我好像一直和你一起没做过什么出来,还是阿古本事吧!”弈飞不惯接受别人的道谢。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件事。” “是兄弟的就别说了,何况你还是我的学长。” 冬岩捶了弈飞一拳,两人相视而笑。 入夜的村子静得可怕,一点声音也没有,偶而的是风刮草动的‘沙沙’声,再不就是空地里牛蛙发出的如牛般的低吼声,把小佩吓得躲在屋里动也不敢动。棉杉则躺在一边早就找周公去了。 柔柔安安静静地本本份份地倦缩在小床上,她静静地聆听外面的风声,牛蛙声,没有觉得恐惧,她心里很平静,唯一让她牵挂的是冬岩如雾般的双目不停在她脑海里闪过,他是否在担心着自己而不能集中精神准备下场比赛,每想到这里她就很低落,如果可以她好想告诉冬岩她很好,她,很想念他。 忽然一阵风刮过,大门被吹开了,睡得迷迷糊糊思绪不安的小佩被惊醒过来,眼前闪出两个身影吓得她张开了嘴巴半天合不上。 柔柔听见了沉重的脚步声,她侧转过身,勉勉强强地眼开惺忪的眼睛。 天哪,这是梦吗? “冬岩!是你么?”柔柔止不住呻叫出来,她好想去摸那张帅气的脸,她好想用力捏一下自己看是不是在做梦,可是她是被绑住动弹不得。 那张如雾般的眼如雾般地迷蒙住了视线,他止不住心底的心痛一把把她从床上抱起,把她抱得紧紧的,不停用下巴去摩擦她那把柔软的发丝。久久不能平静。 “学长,是你吗?真的是你吗?”柔柔感觉到这不是在做梦,因为那令她心动的体温在她身体流动着。 “是我,是我!”冬岩把柔柔放开,这张秀丽的脸消瘦了,他该是如何的自责。 在听到冬岩的声音,柔柔再也止不住泪水,她已拼命忍住了,下唇已咬得紧紧的,但泪水还是如奔腾的大江淘淘而涌。 他紧紧地抱住她,紧紧地把她抱住。 火木没有把事情告诉家珍,他赶回酒巴陪家珍玩了一个晚上,天亮的时候,他把她载回了村。一路上火木几次想开口说出但他还是忍下了,以家珍的性格他怕在这路上一尸两命。 当到达村里的时候,火木把车锁好,就算有什么气由得她发泄完就没事了,一切由他去承受吧! 家珍发现气氖不对,她用怀疑的目光瞅着火木。 “不要告诉我昨晚半途不见了你,是因为你背叛了我。”家珍指的是在感情上。 火木点点头又摇摇头,他不知道该如何让她接受这个事实。 “我,我昨天把她给……” 支支吾吾的话让家珍听了生气,但她已感觉得最不好的预兆,她猛地一推开火木自己走进了小屋。 里面的场面让她呆住了,小佩和棉杉不见了,一个她不想见的人却坐在那里守候着她。 “你回来了!”碧兰面带温和的微笑向她展开。 “火木,你给我进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火木听见家珍的急唤赶紧跑了过来,当他看见一个不认识的中年妇女端坐在那里,他也吃了一惊。 “你是?”火木惊问。 “我是检察院的人员。”她的话令火木吃了一惊,他以为冬岩出卖了他们。 “那小子!”他狠狠地说。 “但这次来与我的身份完全没有关系,我是以柔柔妈妈的身份来见她的。”碧兰的她是指谁火木从她的眼神交流就知道了。他识趣地从这中间退出。 “找我吗?”家珍虽心有余悸,但她的语气一点也不友善。 “坐下好吗?我想好好和你谈一谈。”碧兰一如往常温和地说着,对于家珍的敌意她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你把她带走了是吗?” “带走她的不是我,但我确实是来找你的。没有其他不好的因素在里面,你不要对岳为心怀于梗。他不知道我来找你,我也不打算让他知道我们见过面。” 家珍摸不清她的来意,她保持沉默。 “这是一份报告,想请你看一下好吗?”碧兰从手袋里拿出一个牛皮袋推到家珍面前。 “这是什么?”家珍把里面的东西打开,虽只是略略地看了一下,里面的内容都是一些医学上的术语,但最后的结论她还是看得清楚。 “这件事岳为不知道的,我是瞒着他去做的。我回了一次内蒙,从老家里听到一些事情,有些事情未必不是真的,为了肯定我只好去做了这份验证。也许岳为早就知道,只是他瞒着我们可能也包括你。现在一切都得到了验证,这么多年岳为为你做的一切你能体谅他的一片苦心吗?” 家珍手上的是一份dna验证,她不知道碧兰是从哪里弄来属于她身体的一部份验证,这份报告也许是假的,但这么多年的一些关于妈妈不好的消息她也听说过,她也曾经想过验证这方面的事实,不过她是想从岳为身上得到更多的补偿。现在摆在她面前的是铁证还是伪据?她不敢去怀疑,她开始怕知道这个真相。 “我不要你现在去相信,因为我知道你会去求证。其实这么多年我一直都不知道有你的存在,这是岳为做的不好的一点。如今,我也不能为你做些什么,这是一点点心意,希望你不要拒绝。如果你愿意,我很欢迎你来我家做柔柔的姐姐。”碧兰再次从手袋里拿出一个牛皮袋,她捉着家珍的手亲自放在了她的手心里。 “这是阿姨的心意,请不要拒绝,好吗?阿姨随时都欢迎你来我家住。” 碧兰的诚心溶解了家珍的一颗冰冷的心。其实她一直要的就是这种关怀,要是能早点遇上,她就不会…… 尾 声 在田径比赛的场地中,一群朝气勃勃的大学生正热着身,准备迎接新的挑战。场地上到处充满生气,充满活气。 在观众席上,一位英俊的男孩站了起来,顿时吸引了四周女生仰慕的目光。他并没在意那些仰慕的目光,因他的眼光只注视着场上那位可爱的女孩。 柔柔终于遥望到冬岩,他在观众席上是那么的引人注目。 冬岩遥远和她打招呼,伊蕾、海蓝、梅子、谷一丰、弈飞、阿古也走到柔柔身边,与冬岩挥手打招呼。 冬岩向上竖起了两只姆指,展开胜利的笑容。 “来,我们加油!” 七个好朋友手掌搭着手掌。 “加油、加油、加油……” 不管这场比赛的结果是输是赢,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人生中的一个挑战,迎接他们是更美好的明天。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