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羽翎》 第一章 凤凰涅盘浴火归,沉冤得雪复明来 昨日,恍如梦中,看一场大雪淹没了自己的身体。只记得那一刻,悬崖边上,他告诉自己:“活下去,为了翟家活下去!” 是夜,有月,月圆三分,他睁开了双眼,他,眼神中却是空洞,漫漫黑夜长存,天上繁星透过窗纱进了来,他又想着如何?只那日雪中,刀剑相革,他记得很清楚,很清楚! “翟让,你竟敢谋害于朕!”看夜中,只有百万之师闯进府中,他还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寒星几粒?朝夕之变。猎鹿台上,只叫大好男儿血洒当场,将军之子,如今不过一侥幸存活的逆贼而已。 风有三里,你看他,骑着一小红马,背着一板斧,又一雪来,却也让他有些迷住了双眼。他揉了揉眼,隐隐约约见着一身受重伤的少年倒在一块巨石绒雪上,他不由疑上心头,道:“咦,这人是从这悬崖之上掉下的嘛?”他不知,便又上前查看一番。只见那少年衣衫褴褛,身上有着不小的淤青,复见其身左右,又是几片枯叶、残枝在此,想是这人掉下山崖,被其中悬崖之木托住才保住了性命。 “你醒了?”辗转庐屋下,一支残烛飘动,是心在动,板斧少年站在他面前,他身旁还有一持剑之人。 床上少年寻声望去,他的睦子里没有一丝的光彩,也对,他怎么可能还有着闪动的目光。他望向拿着板斧的他,便是他数月前救回了自己,而负剑少年更是将自己从那鬼门关之中拉了回来。 他一声轻笑,这笑,似是对那一雪血的无奈,只闻他毫无感情的声音传出,他道:“我该离开了。” “是嘛?”他双手相依,缓缓走了进来,看一盏茶,还有一股清香,他道:“你的身体可坚持不了!” 还是有着几道风声在屋外呼呼吹过,这庐屋外,一道宅院,宅院大门之上,一匾写有“叶府”两个大字,而在其黑夜笼罩之下,月光洒满在那青砖黛瓦之上,其中一道黑影,他盯着这叶府,许久才离去。 翌日,金墉城,有一白鸽而过,那城门口,还有两人,一人锦鹏白衣正坐于那木轮之上,他却是一腿脚不便之人,看他模样,不过二十出头,本正是风华正茂之时,这少年却是只能端坐在那木轮之上。 “你可知这金墉城为何叫金墉城嘛?”风有过,木轮之上的少年的问道。 只见身后,为他推动着木轮的少年微微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见此,木轮之上的少年却也笑了笑,没有多说,便与其一起进入了这金墉城之中。风起过,这城中可还有曾经模样?心中残烛动,他,回来了。少年但饮莫相问,此中报仇亦报恩。他以“莫相问”归来。 话说这瓦岗魏公有一子名为李天凡,这李天凡又是李密小子,本也是魏公李密膝下最无存在感的一位皇子,前有着太子李天赐,后有越王李天兴,他在众人眼中便更加透明了。 可三个月前,那金墉城外,天宝将军宇文成*都与靠山王杨林带有大军凯旋,原是李天凡献祭以那车轮战大败隋军,这时李天凡才终于出现在众人眼中。如今乱世之中,何人又不看重皇子的军事将才。 “晋王殿下,这外边风大,屋面还是回府歇息吧!”此刻,在晋王府外,李天凡正站在其间张望,而他身旁的一持刀将见其大风呼啸,又见李天凡单薄的身体在大风之中瑟瑟发抖,便是有些不忍心的说道。 李天凡望向持刀将,他只轻轻一笑,便道:“呵呵,不碍事的。他马上就要来了,我们再等上一等!” 这个他,持刀将并不知道他是谁,但他已有些痛恨此人,因为他的到来,导致了李天凡在这大风之中瑟瑟发抖,一切只是为了他。他不忍心,也对那人心生不满。可这又有什么用呢?你看自己主上李天凡,他一脸心甘情愿的样子,自己怕也是劝他不动吧,只是希望待会自己见到的人不会让自己失望。 “来了!”就是这时,李天凡望向远处,嘴角挂起一抹笑容说道,持刀将也循声望去。 却见不远处,便是刚才那一锦鹏白衣之人坐于木轮之上,而其身后便也是那回答的黑衣少年为其推着木轮。持刀将见此,心底不由感到深深的失望,没想到自己的殿下就是为了这么一个残废之人在此等候多时,他真为李天凡感到不值。但你看李天凡脸上,他的脸上却是洋溢着舒心的笑容。 莫相问看向前方,他远远地便是瞧见了站在府前的李天凡。莫相问微微点了点头,笑道:“殿下!” 李天凡赶忙来到了莫相问身旁,他的模样似有些激动,他笑道:“先生,你终于来了,在下已为先生备好房间,还请先生光临。” 莫相问微微一笑,他回礼敬道:“呵呵,如此便是辛苦殿下了。” 李天凡却连连道不碍事的。莫相问也不在客气,便对着其身后的黑衣少年道:“叶枫,我们进去!”黑衣叶枫也不答话,只将其推了进李天凡的晋王府中。 来到晋王府,李天凡便陪着莫相问观花赏水,也是转了许久,莫相问直打了一个哈欠,他道:“殿下,今日前来可是舟车劳顿,我如今这幅身子却也不能久居风间,不如你先带我去见见我的房间吧!” 李天凡闻言,才是一拍脑门,反应过来,他呵呵一笑,道:“呵呵,倒是我考虑的不周,怠慢了先生。”说罢,他便是领着莫相问来到后院一间庐房之中,他道:“先生,这便是我为你选取的客房了,你看可还满意?”莫相问四下望了望,满意地点了点头,李天凡见此笑容满面,他道:“先生,那你便先于此歇息吧。到了晚间我便再来请你前去用食。”莫相问也点了点头,那李天凡才是满意地带着持刀将退了出去。 待得他二人离去,莫相问眼中的笑意便渐渐消失不见,那其中,只剩阴戾。他看向那房间外的细风长林,他的脑海之中浮现出了一人,那人却是一书生之容,那一日,却也有他的身影。莫相问突然便是一声冷笑,他道:“风吹秀林于枯,便是先由你开始吧!”说着,他便是挥了挥手让叶枫推他进了房间。 此刻,魏公府之中,那一人,龙袍加身,静若谦竹,好一文曲星下凡,他便是这金墉城瓦岗皇帝——李密。又说李密为何叫做魏公,原是程咬金禅位李密之后,李密不以皇帝加身,反自号魏公。将瓦岗皇城改为魏公府,又道金墉城。只见李密手中翻阅着几篇奏文,文中所写,令他眉头愈发紧皱,他也许久没有如此的生气了。而在他一旁,有一书生于此,他却是那刚刚坐上那司徒之位的莫晓生莫司徒。至于这莫司徒之位如何而来,当然便是因为他之前的那翟司徒已被诛杀,这一切也有着他的功劳。 “陛下,不知有何事烦恼?”见着李密眉头紧锁,莫晓生便上前问道。 李密不答,只是一把将奏文撇开,他道:“怎么了,呵呵,莫司徒,你自己看看吧!” 莫晓生有些疑惑,他便拿起奏文阅看,而这文章之上,却是写着那大魏皇子李天兴不顾自身皇子身份私会青楼女子,可是不雅。不仅如此,他还在青楼之中与一朝中官员公子大打出手,可谓丢尽了皇家脸面。见如此,莫晓生也是知道了李密为何愤怒,他却道:“陛下,越王殿下只是一时糊涂,臣相信……” “哼,一时糊涂,你真当朕是傻子嘛。兴儿如何,朕还不知道嘛!”李密冷哼一声,如笑面虎般说道。 翌日,朝堂之上,这正是众臣朝拜,那一人,却依王服,跪倒在那李密面前,斗大的汗珠从他脸上掉了下来,他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那日在“鸳鸯楼”之中的一场摩擦竟会传到自己父皇耳中,仅仅只是因为自己不小心失手杀了对方。若仅仅只是一条贱命,自己又何曾放入眼中。可偏偏对方却是那人之亲,怎可能是他呢!他有些后悔了,但现在说一切都已经晚了,不是嘛! 李密眯着双眼看向那李天兴,他的神色却是狐疑,又有些嘲讽,他道:“哼,好,好啊!堂堂一国皇子,竟与朝中大臣子弟在青楼之中大打出手,真是好啊!”他的话语可有些浑厚,更让人心惊胆战。 “不是的,父皇,不是这样的!”李天兴大叫道。他很是害怕,他道:“父皇,儿臣,儿……” “不是的!呵呵,那你倒与朕解释解释,难道还王丞相还冤枉了你不成!”李密厉声巨响。而见李天兴身旁,那唯一没有身穿官服,却一身白衣于此的丞相王伯当正愤怒地望向李天兴。 李天兴望向王伯当,他其中凌厉的目光,又让其缩了缩脖子,他不知如何再言。但就此时,平时从未发话的李天凡站了出来,他对着李密道:“父皇,皇兄此次的确犯了大错,但儿臣认为此事定有蹊跷,还不宜早下结论!”说着,他又看向了那一旁的王伯当,他道:“丞相大人,我皇兄以前可是你的学生,他虽是顽劣,但你认为他会与令郎在那‘鸳鸯楼’之中动手嘛?皇兄虽非太子,但他若要出宫,想必你也知道是极其困难的吧!更何况在青楼之中。” 李密倒是有些好笑,他没有答话,毕竟李天兴无论犯了如何的错,他也是自己的孩子不是,若是王伯当当真不追究此事,那也是好。又见王伯当听得李天凡一席话,也有了些疑惑,在他印象之中,与其他皇子不同,贵为越王的李天兴与太子相同,没有府邸,只居东宫,可不能随便出入宫门。他看向李天凡,有些不确定地说道:“殿下,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借越王殿下之手杀害吾弟?” 李天凡点了点头,王伯当便道:“那殿下可知是谁?” 李天凡微微一笑,他看向了那司徒之位的莫晓生。莫晓生无奈地摇头,还是来了,自己可没有带着李天兴去过什么“鸳鸯楼”啊。但他知道,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因为只需有人看着自己带着李天兴出宫就可以了。李密要的不是什么真相,而是一个交代而已。只是,他不知道究竟是谁,竟能够以这小事大做文章,借机来除掉自己,对方又是如何确定李天兴一定会与王伯当之弟起冲突的,又如何知道李天兴一定会杀掉对方。可这一切现在还重要吗?不重要了,因为李密与王伯当已经向自己投来了怒视的目光。 下来早朝,看着被关押府中的李天兴,众人不住的摇头,如今李天兴恐是再难有作为了。众大臣又看向李天赐与李天凡。这二人之中,很显然他们都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众人涌向了李天赐,其中更是有府尹、武侯等人送上了一副好礼。 晋王府之中,李天凡席地而坐,莫相问还只能坐在那木轮之上,而叶枫便是站在其后。莫相问端起了一个茶杯,品尝了一口,他道:“殿下,如今越王殿下已是失宠,你的对手便是只有太子殿下了!” 李天凡哈哈一笑,他道:“是啊,这一切多亏了先生才能如此,以后还请先生多多赐教。” 莫相问没有答话,他只是看向那四处漂泊的云儿,好像众将士的英灵。便是这时,却有一女子来到了这晋王府之中,她站在李天凡身后,不敢抬头。看着来人,李天凡便是轻轻一笑,他道:“你知道该怎么办吧!我不想再在金墉城中见到你的身影!”女子有些惶恐,连忙答是,李天凡便是让她退下了。 一旁,莫相问却是不住地摇头,他还是不懂得如何尊重人啊。当然,他也不在乎这些,他只是想到了在那鸳鸯楼之中,有着一青年才俊带着一人来到这其中寻欢作乐。可却不知从哪儿来的一人如此不长眼,竟是顶撞了自己,他本想离去,却不想那花魁倒在自己怀间,而那一人却要她。他本不想多管闲事,可那青年才俊管了,自己便与那人起了冲突,可本来两人吵着吵着,却不知谁推了自己一把,自己竟倒在了那人刀上,而那一同的青年才俊却是露出了笑容。 莫相问不在去想,这些已经没有了意义,他本就不是冲着李天兴而来,所以不管莫晓生带着的是谁,他们都是自己的目标,而这不过是自己的投名状,也是自己的第一步。莫晓生的遭遇,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而非结束。“殿下,殿下!”这时,一个府兵慌慌忙忙地来到了这晋王府之中,他道:“晋王殿下,莫晓生,莫晓生打伤了关押他的士兵逃跑了!” 第二章 枯井藏身月相会,城外跨行震雷响 夜色当空,夜空中星罗密布,明月中也有着一黑影闪动。金墉城府尹外,是木轮,是二人少年行。望天高地阔,莫相问笑了笑,他有一种很强烈地自觉,也许他就在其上吧! “回去!”叶枫说。 凉凉风意拂面,他也感受到一丝寒意,莫相问看向叶枫,微微一笑,道:“好,我们回去!”繁星闪烁,王府之中,屋檐之下,静若无声。 翌日,大街上的商贩已经开始了叫卖:“唉,先生,你看这面具怎么样?” 叶枫推着木轮穿过大街小巷,当然,此刻坐在那木轮上的莫相问已带上了一金色面具,掩人耳目。作为将军之子,他还是需要小心。两张面具两张心,两重孩音两重身。 路途无遥期,他二人行着。“啊,小心!”但见这时,一旁的叶枫叫喊出声,同时,他一掌握住,却道潜龙而出,只见他的手中,多出了三根银针。叶枫细望,又张开手,拿给了莫相问。 望向手中银针,莫相问眉头一皱,他知道这是谁,他也想到了对方会来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他嘴角又带有一抹笑意,他穿梭在这大街小巷之中,不正是为了寻他嘛! 叶枫推着莫相问越走越偏,就好似故意如此走向。对,就是故意的。来到一处死胡同,莫相问露出一抹笑容,叶枫也注意到了身后之人。是书生,也是这金墉城里的前司徒——莫晓生。他道:“你终于来了!” 莫晓生一愣,眉头紧皱,他有些疑惑道:“你知道我会来?” “是的,我知道!”莫相问道。他取下了自己的金色面具,他道:“你是如何发现我的?” 莫晓生道:“因为就你带着面具!” 莫相问笑了,是啊,自己怎会问这样一个问题。当然,他不知道,莫晓生骗了他。 莫相问嘴角上扬,他道:“你来到金墉城应该有着其它的目地吧!”莫晓生没有作答,当然,莫相问也不需要莫晓生的回答,他只是道:“其实,我们应该见过的,只是你不认识我。” 莫相问的话,又让莫晓生疑惑,他可不曾认得对方。当然,他也相信对方是来者不善,因此他手中的银针捏的更是紧了几分。见如此,叶枫更是死死地盯着莫晓生,没有人不会相信,只要莫晓生再有多余的动作,叶枫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出手。 而此时,莫相问却笑了笑,还是那般的自信,他道:“莫司徒何需紧张,若我真要害你,你还能从皇宫之中出来?更何况,如今在已是残废的我,也做不了什么。”他的语气似有些颓废,也有些悲凉。 莫晓生闻言,又相望去,他紧张的心,也就松了几分,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全然放松警惕,眯着双眼,他低沉着声音道:“那不知这位朋友前来找我究竟意欲何为?” 莫相问微微一笑,叶枫将其向前推去,只见莫相问对着他招了招手,莫晓生便附耳过去,也不知莫相问在莫晓生耳边述语了如何,只能见莫晓生的眉头愈发的紧皱,更是为难。 莫相问离去了,待他的离去,莫晓生从心底染染生起一股无力感,他,明明就是一手无缚鸡之力之人,他却是不得不听其令,这是他第一次感到自己如此的无力,面对莫相问,他只有一股深深的挫败感,他完全不是其对手,可想着自己心中的那点恨意,他很清楚自己要做的事,他首先要从金墉城中活下去。 夜挂明月,李天凡不时地望向府外,他在等他的回归,自从他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他有些害怕,有些害怕对方的离去,没有了他的帮助,他可没有信心去争夺皇位。 此刻,一处废宅之中,这废宅上,那块牌匾已有些年头了,此刻牌匾身边布满了蛛丝,失去往日的荣耀,但在其中的“翟府”二字,还是显得威严。 此刻,在那废宅后院之中有着一口枯井。这枯井周遭零零散散地摆放一些落叶,不仅如此,还有着几许碎布,若不仔细查看,也是不易察觉的。而这口井也是有着许久没人使用过了,那井口长满了杂草,让人看不下去,也正是如此,没人注意这杂草之中有着一结实的藤蔓,直通井底。 顺着这藤蔓往下爬出,又看这处,可谓别有洞天。井底深处,有着幡然一处广茂间,又透过这幽直的井壁,那外边又判若两境。在里边,有着那石椅木碗两三碟,玉蕉金梨三四颗,直言一佳人住处。更是其中,有一碧螺轻纱的妙女子,这女子不过二十出头,她便是那“鸳鸯楼”中的花魁。 “嗒,嗒……”就是滴水之声,伴随着他那脚步声,只见叶枫驮着莫相问,一股跃身跳下了这井底之中。女子见着莫相问到此,连忙来到他跟前,道:“多谢恩公为奴婢报仇雪恨!” 莫相问点了点头,叶枫已将莫相问放在石床之上,随后又自己一个人盘腿坐到井底看着那天上的明月。 莫相问宠溺地看了他一眼,不由得笑出了声,他又看望向女子,道:“青儿姑娘哪里的话,想我以往也多受泪语夫人的垂爱。你又为她身边人,我自要竭力相助。更何况……”莫相问没有说完,只是若有所思。 一旁,青儿听着泪语夫人的名声,她却有些暗自神伤。当初那位夫人来到宫中,本只是想投奔李密,却没想自己被李密所霸占,她整日以泪洗面,李密看着甚是心疼,便是派了自己前去与她排忧解闷。 本一切安好。只那一日,泪语夫人派自己去助两人时,自己却不知怎的,赶到那地后只感颈间一阵酸痛。待她醒来时,便是发现自己从那木梨床上醒来,而在她面前却还有一人,那王伯当之弟王亚当。 “嘿嘿,小美人,我可是想了你好久了,你知道吗!可惜你身边那个主子可是把你照看的紧啊!”那一夜,王亚当正在整理着自己的服装,而她却在那床上嘤嘤作响。 “混蛋,混蛋,我杀了你!”她羞愤难当,自己平白无故丢了清名,便只想与他同归于尽。 他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阴测测地笑道:“呵呵,杀了我,你有这本事嘛!本想你乖乖就范,就许你一个房门丫头的名号,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你便是给我到那青楼之中悔恨吧!” 她就这样被卖到了“鸳鸯楼”之中,每日都在惶恐之中的她,也曾想过死去一了百了,但每次她都被别人发现了,他们可不敢让她死去,因为他们知道,这个女子是王亚当带来的,王亚当可是将她视为珍宝!直到她遇见了他,那个带着黑白面具,坐在木轮之上,身后跟着少年的他。 “你应该离开这里了,现在的你太危险了。如今皇宫之人,王伯当的人,还有鸳鸯楼的人都不会放过你,毕竟他是一位皇子。”枯井中,莫相问的眼光有些深邃,他对着青儿担忧道。 “呵呵!”青儿只是冷冷一笑,她又能何去何从呢!她道:“我又能去哪儿呢!如今又有哪个地方能够容得下我?这一世,我只想过报仇就可以了,却从未想过继续苟且偷生。” 莫相问微微皱眉,他有些不悦,他道:“你死了又能如何?不过是便宜了王亚当那厮。活着,不是为了别人,只是为了自己。死,太容易了,活着才是最为艰难的。你放心,我已经派人在府衙后边接应你了!离开这里吧!离开这里吧,开始你全新的生活!” 青儿听着莫相问的话语,只摇头苦笑,她的心愿已了,大仇已报,已然没有了活下去的欲望。可看着对方那真挚的眼神,她还是点了点头。至于自己该去何方,她完全不知道。当她知道,若莫相问一句话,她定会马不停蹄地的赶回,尽自己所能的帮助莫相问。 还是金墉城中的府尹处,此刻这里夜间已熄了万家灯火,路上又哪儿还有人。“吁——”这三更半夜的,又是哪儿来的那好马相叫。你且看去,那是一身穿捕快服之人骑着一匹宝马等在那府尹后门。 “快,就是前面了!”那是一黑衣人,他带着身后的一姑娘来到这府尹后门,他们行色匆匆,左右环顾,终于,看着那捕快,他道:“兄弟可是大人命你在此等候的?” 捕快见着二人,面露不悦之色,他只点了点头,便伸出手拉着姑娘上马行去。突然,那一阵风来,却让他看见了里边的容貌,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也是,他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的放过自己呢! 那是晋王府,此刻的晋王府之中,刚才黑衣一跃而进,这一幕正好被那持刀将看着,他正欲去追,却没想刚从丞相府回来的李天凡摆了摆手,他道:“不用去追了!”看着那黑衣人,他知道莫相问的计策成功了,也不枉自己去了一趟丞相府啊。想着,他便是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此刻,莫相问面前,黑衣人扯下了自己的面纱,这竟是那叶府叶翔,没想到却是他在帮助莫相问。叶翔看着莫相问身后的叶枫,他却咧嘴一笑,只嘿嘿一笑,道:“嘿嘿,老弟,有没有想老哥啊!” 谁知,那叶枫见着却也害怕似地跑了出去,留下叶翔一脸无奈。莫相问无奈摇头,他道:“都安排好了?” 叶翔笑道:“那是自然,我是谁啊,怎么可能出错。不过你找的那个捕快是谁啊?你在朝廷中还有亲信?我可不记得你在朝中还有什么人能够帮你啊!喂,你怎么走了,喂,回来啊!” “你啊,你就回去慢慢地想吧!”莫相问一边回答着,一边自己拉动着那木轮而去。 此刻,稳坐宝马之上,捕快带着那姑娘离去,一路上他都在想着那莫相问究竟是谁,这是他如今一直没有想透之事。无论是这位女子还是自己,他都想明白了莫相问究竟为何如此安排,可唯独他的身份自己却是不知,他说他与自己应该见过,可自己对他完全没有任何的印象,他的头愈发紧痛。 此刻,在城门边处,只要再跃过这一城门,自己就完全的自由了。但他也知道,最危险的时刻也该来临了!“吁——”宝马在城门口之前踌躇不前,马背上,莫晓生更为紧张,因为他知道,有人要来了。虽然他并不知道来人是谁,但他知道,他想要出这城门定是困难重重。 别院处,莫相问望着天上的星星,他的嘴角上扬,快了,快了父亲,我就要为我翟家沉冤得雪!他身后,李天凡已来了多时,终于他忍不住开口了,他问道:“先生,若是丞相派去的人不能拦住他二人如何?” 莫相问看回李天凡,他微微一笑,道:“放心吧陛下,如今我们要做的不是让其抓住对方,而是让其知道对方存在过就行了,更何况,在那城门口我还准备了一份大礼。”李天凡有些疑惑莫相问究竟又做了何等的安排,但他看着莫相问那脸上洋溢着的自信的笑容,他选择了相信对方。 金墉城城门处,这里如今灯火通明,地上也已倒下了许多的人,那一处处散落的兵器,无一不是在说这里经历的了一场大战,而那宝马之上莫晓生与女子却是都不在了此处。“驾,驾!”就是这时,却见前方,那人一袭白衣,带着一众官兵来到了此处。那人便是王伯当了!“吁——”王伯当勒停了胯下之马,他看着这一众之人,不由怒火上到心头,道:“他们人呢?不是叫你们等我前来嘛!” 可这地上躺着的人又如何能够回答,便是这时,那城外却是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却是一捕快骑着那莫晓生刚才骑着的宝马回来,他看向王伯当,连忙来到王伯当面前,疑惑道:“丞相大人,你怎么来了?” 王伯当阴沉地看向对方,他恨不得食其肉,他低沉着道:“你当然不希望我来了!给我拿下!” 那人大吃一惊,他连忙道:“丞相大人,不知属下犯了什么罪,大人要拿我?” 王伯当哪儿肯理会对方啊,他认定了对方就是那救出嫌犯青儿之人,便欲命其拿下,却是这时那城墙之外,一声巨响传来,可是吓了众人一跳,也不知那城外究竟发生了什么! 第三章 朝堂之争风云变,城外惊雷梦醒中 “你?”他皱了皱眉头,看着眼前之人,金色的面具,却带给自己一种无比熟悉的感觉,但他究竟是谁?单雄信想不到。对,就是在这单府门前,也是那左武侯的府邸,却见那叶枫推着一带着金色面具,端着在那木轮之上的男子,而这男子想必也就是莫相问了! 目送着莫相问与叶枫的离去,单雄信却显得很是疑惑,那人,却像故人。 想着他们刚才之间的谈话,他摇了摇头,便是对着一旁的管家喝道:“备我乌骓马来!”管家连忙为其牵来了一匹宝马,单雄信点上几军兵马便是急匆匆地离了去,是风,在脸庞吹过。 城门外,王伯当领着群兵,押着捕快向着惊雷巨响行去。却是行至几百里,他们又看着那边有着一阵火光,王伯当见此,连忙道:“快,上去看看!”说着,他便驾马齐驱。那一处,定有古怪! 火光,在这林中乱窜,空气之中弥漫着刺鼻的火药味,这处浓烟,让得王伯当有些睁不开眼。冷风徐徐地吹过,烟,终于消散了一些,王伯当眯着双眼,他四处张望。有人,倒地的唐人,不,应该叫唐军;有一木箱,一口倒地的木箱,箱中无烟,却有着一股浓浓的火药味。还有一人,倒下的人,他与其他人不同,他没有穿着唐衣,他穿的是一身夜行衣。看着这人,王伯当微微皱眉,他道:“将这人带回去。” 日出东方,这一刻,朝堂之上,众大臣议论纷纷,昨夜那一声巨响,众人可谓听得清清楚楚。王伯当眼中透露出的是一抹焦急,也有些许的期盼。另一旁,单雄信看着王伯当,他却有些奇怪,为何王伯当也会在那处?他可不认为这是一种巧合。想着府中少年,他心中有着一个大胆的猜想。 “皇上驾到!”銮殿屏后,只着一声撕扯着公鸭嗓的太监高高叫道,朝下众大臣皆是俯首。那堂之上,只见李密身披龙袍,一步一步地走向那龙椅而去,他那姿态,可让人不敢直视。 “众位爱卿可有事启奏?”看着堂下众人,李密缓缓开口说道。但他心中却不想昨夜之事? 朝中大臣皆道万岁,而王伯当就在李密话音刚落之际,便立马站了出来,他道:“陛下,臣,有事启奏!” 李密眯着双眼,看着王伯当,那双目之中尽是皇威,他道:“哦,丞相还有何事启奏?” 王伯当直视着李密目光,也丝毫不惧,他对着殿外,大叫道:“带上来!” 说着,殿外只见几侍卫押着那昨夜捕快进入大殿。李密见此,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他着实不知道王伯当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道是昨夜巨响只是之事。 待得那昨夜捕快被押上堂来,王伯当便说道:“陛下,昨夜微臣收到情报,那害死胞弟的贼人昨夜被金墉城府尹之人所救,微臣便立马快马加鞭地向其赶去,正好抓住了这贼人!” “什么!”朝堂之上,众人不由瞪眼咋舌,他们却没想到,在这天子脚下竟也有人敢如此胆大妄为。而在其中,最为生气的便是那坐于龙椅之上的李密了,他帝像之威,直押得众人喘不过气来。 “没有,我没有!皇上,小人没有营党结私,小人昨夜,昨夜……”那人可是吓得不轻,结巴地说着。 “哼,没有!那你的意思就是我冤枉你了嘛!”王伯当看着那人模样,可是气不打一处来。 朝堂之上,李密没有说如何一句话,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底下所争之事。便是这时,又从一旁文官之中,一五旬老爷官站了出来,他看向王伯当,铿锵有力地说道:“那丞相大人就是说此事是我府尹所为了?”而他,便是这金墉城之中的府尹大人——宋玉了! 王伯当看向那宋玉,他怒目而视,他道:“那么宋府尹却是说我冤枉了你嘛?” 宋玉正想说话,这时,一直站在一旁还未发话的太子李天赐却突然开口说道:“呵呵,丞相大人,府尹大人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一时激动,才会口吐不快,还请丞相大人见谅!” 王伯当还欲说些什么,却是这时,李密突然愠怒道:“够了!”他的一声怒吼,可是吓得那王伯当与李天赐等人不敢说话,他,终究还是九五之尊!李密望去,看向捕快,他又何时见过如此多高官,更何况皇上,因此他早吓得的不敢抬头,李密道:“你倒是说说,你为何会在那城墙之处?” 那捕快连忙答道:“启,启禀皇上,小人,小人当晚也不知为何!那夜小人真巡防间,却是突然感到后颈一阵剧痛,随后就晕了过去,等小人再次醒来时便是发现小人已睡在了城外,可是吓了小人一跳,小人便连忙进入城中,可才刚刚进入其中,就见其地上有着一众官兵,还没等小人来得及想清其中原因就被丞相大人给抓了起来!”说着,捕快连滚带爬地说道:“皇上,小人真的冤枉啊,小人什么都不知道啊!” 李密见此,不禁有些嫌恶。一把踢开了捕快,道:“大胆,谁让你上来的!”捕快应声倒地。 “呵呵,好一个满嘴谎言的小子!”捕快才刚刚跌落在地,王伯当便又上前怒指说道! 李密不由得皱了皱眉,王伯当今日所为他实是不喜,但他却未说,制衡之道,他可学的厉害。可李密虽不能表现得出自己不满,却不代表李天赐不行。李天赐听着王伯当之言,既是怒道:“王丞相,我敬你为丞相,却也不容得你在这大殿之上放肆!父皇还未发落,你这又是何意?” 王伯当经此一讲,才是恍然自己如今还在大殿之上,他连忙对着李密鞠躬说道:“啊,陛下,臣一时失言,冒犯了陛下,还请陛下息怒!” 李密自是表现出一副圣明的模样,他笑道:“呵呵,爱卿哪里的话,朕知你心中之气,才一时失了这君臣礼仪,实是情有可原,朕自是不会怪罪于你!”众人感叹圣恩大肆。 王伯当这才舒了一口气,但当他又看向了那一旁的捕快之时,他那胸中的怒火又烧了起来。他继续对着李密道:“陛下,微臣刚才气愤并非那人谎骗微臣,更是气恼他欺瞒圣上。” 李天赐与府尹却是心下一惊,尤其是那府尹宋玉,他更是反声叫道王伯当公报私仇,而李密便是眉头一挑,他看向王伯当饶有兴致地说道:“哦,爱卿此话何意?” 王伯当便是要说,可就这时,那一旁的宋玉却忍不住地开口了,他道:“怎么,丞相大人还要将什么样的罪名强加在我府衙门下!”说着,他又向李密道:“陛下,臣认为丞相大人已有私心,再让其审理,却是有失公允。”一旁的李天赐也是随之附和道,他却也和府尹站在同一条线上。 李密微微一笑,将头看向了王伯当,问其如何。王伯当却是一笑,他看向府尹与李天赐,他道:“呵呵,两位,你们这么着急转移注意又是为何!”宋玉与李天赐大怒,而王伯当却不理会,他看向李密,又道:“陛下,微臣还有一事启奏。”李密有些好奇,王伯当便继续道:“陛下,昨夜城外一声巨响可是听见?” 李密心下一喜,暗道终于该是来了,他道:“朕自是听见,怎么,爱卿,这与此事有关?” 那一旁,府尹与李天赐也是有些吃惊了,而王伯当只是一笑,他道:“自然!”说着,他便又对着殿外叫道:“来人,将人给我带上来!”说着,却是两侍卫带着一身穿夜行衣之人来到朝堂之上。这人,不就是昨夜那倒下之人,只见这人身上已浑身是伤,他被带上朝堂,可谓凄惨,但这儿,可不是一个讲仁慈的地方。王伯当又是道:“我来问你,你认不认得他!”说着,他便是将手一指,指向了那一旁的捕快! 那一旁的捕快,却是一脸的茫然,那王伯当见状不知怎的,却是胸中一口怒气而来,他道:“怎么,你还不想承认的嘛!”那捕快却不似装模作样,王伯当更是愤怒。他看向李密,微微鞠躬道:“陛下可知昨夜那一场巨响说是为何故。便是那城门之外有人私通敌军,倒卖黑火所致!” “什么!”李密大惊,他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捕快竟是牵念出了如此之多,还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那这还得了,李密愠怒道:“呵呵,爱卿,你发现了什么,就与朕说吧。”王伯当闻言一笑。 昨夜梦回间,那门外还有两三声。厚重的宅门缓缓打开,单雄信看见的是两个人,其中是莫相问,他带着金色面具坐于木轮之上,另一人不发一言,目光清澈,却似一小孩。单雄信不解,他问道:“不知两位兄弟是何人,前来找我单某有何贵干?” 听得单雄信的发问,那金色面具下传来一声轻笑,紧接着,便是听着莫相问说道:“在下早已听说二贤庄有个小关羽单雄信,那为人可是忠肝义胆,豪气冲天,让得那江湖儿女好是向往。可惜,可惜啊!他也不过一沽誉钓名之辈。单将军不知我这小人嘴里说的东西,你是否愿意相信呢?” 单雄信有些疑惑,这人却是何人,虽是有着这份疑惑,又闻他不敬之语,却还是道:“呵呵,小兄弟定是遇有什么困难了吧,不如说出来,单某若能帮上一二,决不拖迟!” 莫相问的轻笑之声又是传来,这让得单雄信好似不爽,却也没有发作,而那莫相问继续道:“单将军可是知道大唐李渊派有一干军队前来攻城!”单雄信微微有些皱眉,他不知道对方说此有何意义,莫相问却不理他,而是继续道:“世人都道你单雄信大将军忠肝义胆、义薄云天,可当日你结拜兄弟翟让被李密冤杀,你可曾帮助过对方?世人都道你是那小关羽,可你却在自己兄弟命危之际躲得远远的!” “你究竟是谁!”单雄信突然大吼道,对眼前之人也愈发可疑了起来。 莫相问摇了摇头,他也知道这一番话自己实在不应该说出,可不知为何,他还是说了出来。他定了定心神,没有去理会单雄信的问话,他继续道:“单将军,我是何人很重要吗?更重要的不是你所为的忠义嘛!”单雄信不解,莫相问继续道:“今夜城墙外,有着一捕快私通敌军,走私黑火。这才是你应该注意的!” “什么!”单雄信有些不敢置信,这可是瓦岗之中啊,怎么可能会有贼人就在皇城脚下与敌军私通。他便是向其问道:“我要如何相信你!要知道欺瞒朝廷官员可是重罪!” 莫相问又道:“我也没指望你会相信我,我只是告诉你这件事而已!”说着,他便叫着叶枫将自己推走。 看着离去的莫相问与叶枫,他的身影让自己有些熟悉,他终究还是没有阻拦对方,而是叫上管家与自己准备几匹好马出门而去。这夜间,黑灯瞎火,让人看的好不清楚。单雄信带着亲兵往城墙之外赶去,突然之间,一声巨响传来,单雄信等人也都有些晃动。“怎么回事!”单雄信紧张眉头,好似大事不好。 接近城门,一阵刺鼻的血腥味迎面扑来,好容易出现的那几处火光,让得单雄信也是看清了这城门之处倒下的死尸。他暗道一声不好,却是见那城门外王伯当带着一捕快与一昏迷的黑衣人向城门而来。单雄信立马上前询问道:“伯当,怎么回事?那外边的巨响?” 王伯当有些疑惑,他道:“单大哥,你怎么来了?!我是收到消息,知道那害死我胞弟的凶手与府衙一捕快暗自勾结,要逃离出去,我便是带有一对人马前来将其抓捕归案!” 单雄信更是疑惑,怎又有人与王伯当通风报信,他已相信,自己等人都被人算计出来,只是这个算计自己不能不进啊。不在去想,单雄信又道:“那这城外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是他们想不到,想不到府尹处,府尹宋玉此刻正看着一封手中的一封书信,是大人传来了,是他交于自己。屋外,一黑衣人盯向房中,终于,他回来了。他纵身跃下,惊动了宋玉,宋玉连忙出门察看。 “什么!是你!”而宋玉见着他,却是一惊,他慌忙道:“怎么会是你!我们不是说好了不要找我嘛!” “宋大人,他来了,你该做好装备了!”进入府中,他,看着刚出来的宋玉说道。 宋玉闻言,眉头上翘,他略思考一会儿,道:“你放心,犬子已准备多时!” 第四章 私运黑火通敌兵,太子失心降恩宠 城门处,本只有星火之光,此刻,却也灯火通彻。看王伯当押着的捕快正不住的向着单雄信磕头求饶,他还一边大喊道:“单将军,救我,救我啊!我是被冤枉的,不是我!” 可单雄信又哪儿知道这些,待王伯当告诉他后,他却不会只听信捕快的一面之词。更何况那一旁的王伯当,却是因为那害死亲弟的贼人离去而恼怒于他,捕快更是百口莫辩。 单雄信看一旁喊冤的捕快并未去理会,因为他知道王伯当如今还不会杀了对方,他还需要前往城外去求证,若真是冤枉了对方也可放过,可若真是对方所为,那自己放走对方岂不是不忠。想清其中缘由,单雄信便对着王伯当道:“伯当,你先行将对方送回牢中,我再去外边一看究竟!” 王伯当自是明白单雄信那口中话语的不信任,可他却没有多说些什么,当年的瓦岗之谊不知在何时,已不复存在。他在到达那黑火爆炸处看的明白,他相信自己不会再有什么漏掉的了!而更重要的便是这人,这放走害死自己弟弟的贼人的捕快,他当然不愿放过对方,与单雄信辞别,他便带着捕快离了去。 城外,单雄信越是靠近星火之处,那其中的硝烟味也就越大。终于,他看到了前边大坑,那消散在空气之中的火药味还在鼻尖,击出的火光似乎随时都会被大风吹灭,而倒在地上的几人也让单雄信皱起了眉头。他翻身下马,命其一旁的亲兵查看倒下之人,而自己却去找其它线索而来。 “启禀将军,末将众人已查看完毕,其中有三人末将认识,他们都是唐军之人,想着队人马,不会有人冒充。”单雄信正观察间,那左右副将却是上前说道。 “什么!”单雄信也是大惊,他想到了那金色面具之人对自己说的话,他道:“是哪三人,带我看看!”说着,他便接过一火把转身跟去。却是这时,他似乎看见了一奇形怪状的东西。这东西可十分显眼,但众人没注意。手下亲兵更是只顾得看余下尸首,也是不曾注意那一旁之物。单雄信持着火把,身后跟着自己的副将便走了过去。他捡起此物,仔细一看,突然,他惊怒道:“不好!没想到会是他!”说着,他便是骑着快马赶回城中,在那府衙外守了一夜,直到他看见了一人。 又行夜明,他们三人尸首前,只见一斑白老者洒下一碗热酒,他发出一浑浊的声音,道:“三位,辛苦你们了!只是老头子我啊,真的没有骗你们,她,是真的倾国倾城啊!” “不知单爱卿看到的是何人?”朝堂上,李密看着此刻正在述说昨日之事的单雄信问道。 “陛下,臣看见的是府尹大人押着的一车黑火出门而去!”单雄信看了一眼宋玉,随后答道。 什么!朝堂之上,众位大臣更是震惊,可看其单雄信模样,实是不像开玩笑。更何况,单雄信有那小关羽之称,为人更是重情重义,他们才不会人认为是单雄信冤枉了对方,既如此,那宋玉不就真做那等事!没人敢在继续想下去,因为这后果实在太过可怕,要明白,这府尹可不同其它地方的府尹,这可是天子脚下的府尹,若是连他也如此,那这大魏之中又还有多少人与敌军相互通信! 那处别院中,莫相问拿着一些饲料,看着底下游荡的鱼儿,那群金鳞围绕着自己投放的诱饵游动,自己还操纵着他们的动向。那一旁,李天凡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莫相问实在太过无礼了,自己站在此处多时,他却一句话没有说,眼看就要上朝了,难道自己什么也不用准备嘛?亏得自己对他以礼相待。 “殿下,你看这小小的清潭之中,这群金鳞游的好欢快啊!”莫相问终于开口了,可李天凡等来的却是这么一句话。他顿时是有些恼怒,可莫相问却还是笑容满面的,好似丝毫不受影响。也不知过了多久,阳光洒向了晋王府,莫相问看着李天凡道:“殿下,记住了,只要在朝堂之上按照我所说的去说就可以了。” 李天凡不明白莫相问为什么这么的肯定,但他还是愿意相信他,若是连这点都做不到,他也就不可能将他请来做自己的幕僚了! “那不知单将军昨夜捡到的究竟是何物?”第一句话,问清单雄信昨夜在城外所寻之物。 单雄信看了一眼李天凡,他很是奇怪,自己刚刚才说府尹之事,那府尹还在叫冤呢,李天凡怎的只关心自己昨夜捡到的东西?虽然这个东西他也正准备说出!单雄信收回了自己疑惑的目光,只是面向李天凡道:“晋王殿下,昨夜我拾到的便是这物!”说着,他便是拿出了从怀中拿出了一块玉佩。 “什么!”看着这一玉佩,那一旁的李天赐有些吃惊。这,这不正是当时府尹当着众大臣送于自己的东西嘛!这怎么会在单雄信的手中?李天赐不敢相信,众人也将疑惑的眼神望向自己。他一时却忘了如何去说。只是自己还留在自己的恐惧之中。 第二句话,告诉众人这是府尹陷害太子所为,同时拿出自己交于手中的玉佩!李天凡想着莫相问告诉自己的话,他最开始还有些不明白,如今他却明白了!但他又多了一个疑惑,为何他要叫自己放过太子呢?这不是扳倒他的最好时机嘛!他不懂,但他相信着莫相问的话! “什么!”李密看着李天凡拿出的那块与单雄信一模一样的玉佩,再加上李天凡的话,纵使他是皇帝,此刻也是坐不住了!他不敢置信地颤颤巍巍地说道:“凡儿,你说的可是真的?” 李天凡看了李天赐一眼,他始终感到不妥,但他还是答道:“是的,父皇,儿臣所言句句属实。不信父皇你可以仔细观看,这对玉佩可是一对,两者相差无几,但在这玉洞之中却有两字是截然不同的,只是玉洞奇小,常人根本看不出来!”说着,他便将玉佩呈了上去。 李密打开玉佩一看,果不其然,这两玉佩之中有着两玉洞,李天凡手中玉佩刻着“冲”字,而单雄信玉佩之中刻着的却是“虚”字。却是一句“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李密见此,勃然大怒,他看向府尹,怒道:“李太傅,你还有何话可说!!” 宋玉见此,仿佛丢了魂一般,接着,他又连忙大叫道:“陛下,陛下,微臣冤枉啊,陛下!” “哼,冤枉?那这玉佩你作何解释!那黑火你又作何解释!那这衙役你又作何解释!”李密怒道。 就是此时,王伯当开口道:“府尹大人,你可不要说着捕快与你无关!是否有关,我只需再去问问这人不就行了!”说着,他便是望向一旁的昨夜的黑衣人,他道:“哼,你若想活命,还是一五一十的招出来!” 那人眉头一挑,他道:“哦,你说的话可作数?” 李天赐看着朝中局势逐渐明朗,他也不得不丢弃府尹这一大棋,他站了出来道:“这还轮不到你谈条件。” 那人却是倔强,他道:“即是如此,那也别怪小人不能相告。” 李密听后,微眯着双眼,自他坐了皇帝以来,除了那两人,还从来没人敢如此忤逆于他。但看着眼下局势,他还是决定先将其调查清楚再说。他便是道:“朕可许诺你留下性命。” 那人听后,眼珠也是转了几圈,又看了一眼府尹,许是认命了吧,他便道:“好,那我告诉你们,你们可不许食言!”众人怒视,他讪讪一笑,他道:“我与你大魏府尹早有勾结,昨日也不知是我们第几次交易了。就是他们将火药卖与我大唐,而大唐向其支付一定银两。这你们可以在他府衙之中搜查。至于昨夜,也不知哪儿来的新手,竟不小心点起了火药,才出现了那般动静。” 众人恍然,那王伯当又问道:“那这捕快呢?他又是做什么的?还有与他一起的女子呢?” 那人又道:“说来也奇怪,昨夜交易府尹方竟又改了打算,让我等带走一名女子,适当的我们就能够少支付一定的银两。我自是留了下来断后,而那女子早在爆炸之前离去了。而这捕快就是与我们交易之人!” “胡说,你休要血口喷人,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不仅是那捕快,还有那宋玉也在大叫着。 宋玉更是冲着李天赐道:“殿下,你知道的,你知道我对你忠心耿耿,我不可能……” “放肆!”宋玉还未说完,李天赐便急忙制止了对方,他道:“我大魏能有今天全靠父皇在此,你休要再继续挑拨我们父子二人的关系了!” 这时,宋玉才是注意到龙椅之上面色阴沉的李密。有哪个皇帝愿意看着有大臣在自己面前说着对他人忠心耿耿,这岂不是造反,哪怕他自己的儿子也是一样。府尹这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大忌。而李密听了李天赐的话语之后,却是一改阴沉,他笑呵呵地说道:“呵呵,赐儿无碍。他还不能离间我们父子。” 李天赐看着李密的反应,他便知道完了,自己已经失去了李密的圣心关怀,这一刻无论他做什么都不可能再夺得李密的圣心了!也是,对方可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可就在这朝堂之上竟有人信誓旦旦地对着自己说道他对自己忠心耿耿,这不是在李密面前结党营私,若李密疑心再重,那岂不是谋逆之名了嘛! 一旁的李天凡见着如此,也是乐得自在。他也终于明白莫相问的这三句话是何意了。他也明白为何这三句话都是为了帮助李天赐的了!他相信,这一场风波与府尹无关,定是莫相问的杰作。可没人有证据,至少目前没有。但若真的将李天赐拖下水,那李密定会加派人手破案。如此一来,就是再完美的计谋,也难免会出现纰漏,就是现在不也是让单雄信有所怀疑了嘛。只是莫相问用了那冤死之人让单雄信不敢细想。 而自己如此说出,李天赐虽好是洗清了嫌疑,可他不相信这满朝文武没有一个人不怀疑这不是李天赐弃车保帅的做法。就是真没人怀疑,他也是失去了这府尹一大助力。 还有一点,那便是与自己有关了,这朝堂众人看着自己如此维护自家兄弟,他们又会如何作想!定是想着自己如此重情重义,也不会让人寒了心。而李密那边,更是可以看见一个孝悌之子。 李密摇了摇头,看着那不断磕头的府尹与捕快,看着那惊慌失措的太子,看着那满朝文武之间议论纷纷的模样,看着那笑里藏刀的李天凡,他知道,这一切都成定局了!终于,他开口说了这第三的一句话,这句可以让李天赐无法翻身的一句话。李天凡上前道:“父皇,皇兄如此深得人心,就连府尹大人也对其忠心耿耿,所以儿臣认为,如今可令皇兄参与朝政,正式立为储君了!” 李天赐可被李天凡这一句话吓了一跳,而满朝文武更是震惊,只有李密看着李天凡笑眯眯地问道:“凡儿,这就是你所想嘛?你皇兄这次用人不当,可是犯了大错,很可能撤了他的太子之位,你甘心嘛?” 李天凡听着李密这次的问话,他暗道一声“成了!”但他也明白,如今的他羽翼未满,他只能不动声色,他笑道:“父皇,儿臣只想做一贤王就可,又何来甘不甘心,更何况皇兄乃众望所归!” 李密满意地笑了笑,他道:“哈哈,好一句贤王就可!凡儿,你皇兄失德,恐怕不在适合太子之位了!” “父皇!”李天赐与李天凡同时下跪说道。只是一个面如死灰,一个紧皱眉头。面如死灰的那个知道了自己再无翻身之计,紧张眉头的那个在自己心里却已乐开了花。 李密没有看向李天赐,他只是望向李天凡和蔼地笑道:“凡儿,你不要再说了。父皇心意已决,绝不可能再做改变!”李天凡只得“无奈”地站了起来,李密又望向朝中大臣,他道:“好了,王伯当,你就将这几日押下去听候发落。退朝吧!” 这日,阳光正好。那外边,李天凡正选着一些珠宝准备带回府中,这一次,他真的要好好感谢他。而在他的府中,莫相问坐在轮椅之上,叶枫站在其身后,而他身旁,却是叶翔也在其中。莫相问看着那风云忽变,他喃喃道:“天,终于变了!” 第五章 涅凤归来洗冤录,国破家亡今犹在 叶翔离去了,他也不可能在这边待的太久,不过这次离去,不是他自己愿意的,而是因为家中传来一封书信,说是什么有人为他送来了一幅画像。叶翔不明所以,便加紧地赶了回去。 这日,单雄信府中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他曾见过的不速之客。距离上一次的相见,已有了几个月了吧!望着前来的人,单雄信知道,上次之事也定与他有关。但他那一句“可如今你结拜兄弟翟让被李密冤杀,你可曾帮助过对方?你在自己兄弟命危之际避之不及!”久久萦绕在自己脑海之中,让他无法冷静的去思考一切。如今他又来到了自己的面前,自己终于冷静了下来。 看着他,单雄信缓缓开口道:“阁下又来找单某做些什么呢?难道你不应该去陪伴太子殿下嘛?”是的,太子殿下。但却不是李天赐,而是李天凡。自那日之后,李天赐便失去了李密的圣心,也是那等只为他效忠的话语被李密听着,他还能在对李天赐宠爱有加嘛。而也是那日李天凡在朝堂之上的三句话,让他又重新出现在了李密的眼中,事后他更是一帆风顺,顶替了李天赐的太子之位。想到这里,单雄信相信,这其中定是眼前的金色面具之人为其出谋划策。虽然他完全没有任何的证据。 莫相问一笑,他淡淡地说道:“解疑释惑!” 单雄信就奇怪了,他道:“哦,那不知道我有什么疑惑需要你来解答!” 莫相问叹了一口气,叶枫将莫相问推上前去,莫相问直视着对方,那张金色的面具之下,那双眼中是多么的清澈。许久,莫相问才缓缓开口道:“单将军心中所想,我又如何知道呢!” 单雄信轻叹一声,看着眼前的莫相问,他终究还是高估了对方。可就在此时,莫相问又道:“但我知道单雄信很想知道那府尹的玉佩是如何来的吧!” 在那日,李天凡下了早朝,他的心情从未如此舒畅过。这是他第一次的胜利,也代表着自己以后的胜利。而给自己带来这一切的就是那府中之人。回到自己府中,来到那间别苑,莫相问此刻正坐在木轮上池塘旁看着那一池鱼水。而他那身后,叶枫也是寸步不离。李天凡快步来到莫相问身前,他看着莫相问行了一个大礼,他道:“先生,多谢你的赐教了,今后还要仰望先生了!” 莫相问看着归来的李天凡,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做到了,这一次,他终于发自肺腑地笑了。但他也很快的冷静了下来,他道:“殿下何必行如此大礼,实在有违主从之道。只要殿下记得我们的承诺就行。” 李天凡也是一笑,看着莫相问答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你别看李天凡表面之上和和气气,但就是那一瞬间,他眼中的一丝精光转瞬而逝,他满以为没人能够注意到这一幕,但莫相问却是捕捉到了其中的精光。莫相问也是一声轻笑,这早在他的预料之中了!当然,现在没人愿意在意这些,李天凡不会再去关心,他想知道的只是莫相问为何有着那一模一样的玉佩,为何他知道那府尹有着黑火。 问出了自己的疑问,莫相问没有着急的回答,他只是看向那池塘之中,那进而有序的金鳞。他道:“很简单,玉佩是我拖人送出去的,自然我也有一副相同的玉佩。没人会注意那其中的玉洞中的字样,所有人都只知道这是两块相同的玉佩而已,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李天凡这才明白过来,而叶枫推着莫相问往庐中踏去。李天凡有些不悦,但还是一起跟了上去。见李天凡跟来,莫相问又说道:“至于黑火!我可没有冤枉对方,只是他不是卖给唐军而已。”这又让李天凡疑惑了,而莫相问也没有再答,李天凡纵使不悦,也知道不能再问。 回到这一夜,单雄信听了莫相问的解释,他终于是明白了。黑火,的确是宋玉再贩卖,至于他是何时被莫相问发现的,没人知道。摇了摇头,单雄信没想到莫相问竟能利用至此到这一步。突然,他又看向莫相问,他眯着双眼,带有些狐疑,又有些害怕地问道:“你,究竟是谁?”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又是新的一天,这一天,李天凡春风得意地看着众人,这一刻,他再也没有任何的障碍了,也再也没有任何的人能够阻止自己了,那么,自己也就不再需要如何人了。这一切,只是因为自己那两位亲爱的皇兄已经没有了一丝翻盘的机会了。 李密正一步一步地踏上朝堂,众位大臣行礼,不时地看向李密。而单雄信的脸上,没人可以见到任何的变化,好似昨夜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他不时地看向李天凡。随着李密每一步的踏入,李天凡脸上的笑容愈发的茂盛,一切都该结束了,一切都要结束了!“众爱卿平身!”李密坐上龙椅,摊开双手说道。 “启禀父皇,儿臣前些日子发现了疑似反贼之子。便前些将其留了下来,等待父皇发落!”李密可还刚刚坐下,那一边,李天凡就忍不住站了出来说道。 “哦,反贼之子?”李密有些狐疑,这大魏之中还有反贼嘛?他早不知何时已经忘了那位司徒。 “是的,父皇!”李天凡连忙说道:“就是那前司徒大人,翟让,翟司徒之子!” 晋王府之中,此刻的晋王府已被大量的官兵围得水泄不通。但没人敢进入其中,因为那早一批已经进去的兄弟都被扔了出来,他们不敢再次进入。门,缓缓地打开。他坐在木轮之上看着底下的众人,他那脸上有着的是只有将军脸上才会出现的骄傲。他知道,一切都该结束了!那底下士兵也终于上前了。 “带犯人翟星空!”朝堂之上的声音不断地向外传去,而莫相问正撑着木轮缓缓进入。看着那一旁的李天凡,他早就知道了如此的结果。但也是因为知道了如此结果,所以,他一定会选择李天凡。 李密看着莫相问,是啊,他好像啊!他眯着眼,头都要伸出去了,他好向将一切看穿,他真的好像。“拜见陛下!”莫相问以扶手之礼而见,他道:“陛下,小人因为腿部不适,不能叩见陛下,还望恕罪。” 莫相问缓缓地抬起了头,是他,是他回来了!“是你,乱臣贼子!”李密一脸的不敢置信,而那一旁的李天凡见此情形不禁在暗中笑了一声,这一幕正好被单雄信撞见。 满朝文武,看着那活生生的人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他们皆是不敢相信。尤其是那徐茂公,他那双目之中更是流露出了一种异样的激动色彩。朝堂之上,唯有单雄信无动于衷,他知道,这一刻,也该自己站出来了。他深深的呼吸,他来到跪拜在朝堂之中,他面向李密,他道:“启禀陛下,微臣请陛下赐罪!” “啊?”整个朝堂一片哗然,李密也有些坐不住了。他看向单雄信,他道:“爱卿何故如此?” 单雄信看了一眼莫相问,莫相问也回之一笑。单雄信眼中尽是欣慰,他道:“回陛下,微臣犯了欺君之罪,还请陛下赐罪!”众人更是议论纷纷,而单雄信却是不管,他继续说道:“陛下,微臣早便知道翟司徒之子还存活于世,但微臣却未向陛下禀明,还请陛下降罪!” 众人显然已有些转过不来了,这仅仅一个早朝,对他们来讲信息量也太大了。当然,这对李密也是如此。只见李密听后单雄信的话语,他大怒道:“好大的狗蛋!单雄信,你竟敢欺瞒于朕!” 单雄信摇头苦笑,果然,这才是李密的真实面目。不问缘由,只与自己心情而决定。就在这时,莫相问轻笑一声,他道:“陛下,你为何不问问单将军为何会隐藏我的踪迹呢?”李密不解,莫相问摇头笑之:“陛下是真的不知道?难道太子殿下没有告诉陛下我的存在?呵呵!” “什么!”李密更惊。他看向李天凡,李天凡颇有些紧张,他连忙出来道:“翟星空,你休要挑拨我与父皇之间的信任。呵呵,你藏在何处我又怎么知道,但我一发现你的存在,我就已经告诉了父皇!” “哦,是嘛?”莫相问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笑容,这不禁让李天凡莫名地有些害怕。莫相问看着他的模样,果然他还难成大器啊!莫相问看向李密,他道:“如果我说我一直就在晋王府中,不知陛下是否相信?” “胡说,你胡说!”李天凡连忙大吼道。他却有些心虚啊,但他认为没人知道这件事啊。 莫相问没有理会他,他只看着李密,拿出了那一块玉佩。在朝堂之中,已有人明白了。那个时候。为何前太子的物品会出现在李天凡的手中了,并且他还知道其中秘密,因为这本就是他的东西啊。可这又能代表什么?这根本不是什么证据啊。尤其是现在李密只有这一个儿子了。果然,李密突然笑了出来,他道:“翟星空,你认为这能代表什么?谁知道这是不是你的陷害呢!并且,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吧,而是你那乱臣贼子的身份!”莫相问笑了,他要的就是这一句话。 看着莫相问的笑容,李密有些狐疑,他不明白他的笑容是为了什么,明明如今的主动权不在他的身上。而莫相问的话,便让他知道了莫相问的打算了!只见莫相问笑道:“好,既然如此就多谢陛下了!”随后他看向单雄信,他道:“单将军还是请起吧,陛下已经不再追究藏匿罪犯之名了!” 众人恍然,李密不由暗道一句小狐狸。可君无戏言,自己说出去的话,又怎能收得回呢!不过只要将翟星空给抓住,就是放了单雄信这一次又如何。可还未等他说话,单雄信就又开口了,他道:“多谢陛下。陛下,微臣还有一事启奏,此事是关于前司徒翟让叛逆一案的关键。” 朝堂之下已有人明了,而李密却心里清楚为何,毕竟让翟让死去的可是他李密,但他好像没有留下什么东西吧!就算是君王,也要考虑民望啊!而单雄信却从怀中拿出了一张羊皮纸,看着这张羊皮纸,李天凡有些激动。当初的事,他自然知道,所以在翟让被处死之时,他亲自找了一趟蔡建德,以备不时之需,毕竟当时的他可没有莫相问的指点。可这明明被自己埋在了深处啊。突然,他想起了莫相问不时的看着那池塘之中的金鳞,原来他早便知道了嘛,所以才会选择我! 接过羊皮纸,这里边是蔡建德对于谋害翟让的供认书,里面清楚的讲到了自己是如何陷害的翟让的,只是很巧妙的,这里面关于李密的东西都被污染了,完全看不出来!李密勃然大怒,他道:“单将军,你这是何意?此事已过了,朕也不想再过追究,你还是退下吧!” “请陛下重新审理翟司徒一案!”单雄信道,一旁的徐茂公也站了出来说道。李密大怒,上一次因为单雄信的求情已经放了徐茂公一马了,如今他竟还敢再出风头。李密正想发作,那一旁的罗成等人也立马跪拜道:“还请陛下重新审理翟司徒一案!”李密大怒。 一旁的李天凡看着这一切,他明白了,原来自己也只是莫相问的一颗棋子,是自己将他带上了这个朝堂。李天凡就像斗败的公鸡无法在昂首挺胸,就在此时,那殿外,又有两道声响传来道:“还请父皇重新审理此案!”李密望去,他却看到了李天赐与李天兴还活生生地站在外面,他不敢相信。 他二人看来一眼李天凡,眼中尽是怒火,又看了一眼莫相问,眼中充满了感激。李密看着这一切,他知道,大局已定,哪怕自己是皇帝,也不得不重新审理翟让的案件,否则他就要亲自处理自己的儿子李天凡。关于翟让的案件,审理的很快,毕竟当年的主谋就是李密。翟让得以平冤,在单雄信的府上,单雄信、徐茂公、罗成、莫相问等人正把酒言欢,就在此时,一小将跑来,原是那虎视眈眈的大唐终于动手了! 大将行,莫相许,破风一摇云万里;小兵进,血何露,乘云几随风此。行马叫,兵戎见,狼烟又起战壕曲;战鼓靠,白甲卸,金门已破明月离。 大战没有多久,墙外唐军已进,从此瓦岗的英雄们再也不在,他们不再聚首,不再把酒。城墙上,老者看着破城的兵,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 第六章 已报沉冤心得松,又归江湖人已空 先蜀有五虎,关张赵马黄。而瓦岗,也有五虎,单王秦罗程。可如今,蜀中五虎已不在了,而瓦岗五虎也已不在了。他们有的人投降了李世民,有的人投奔了王世充。他们是否还会再见,没人知道。但莫相问还想着再见过几人,只是他知道,这很难很难! 有人欢喜有人愁,而对他来说,这一切都已经与他无关,因为他的使命已经完成了。活下去,为翟家洗清罪名,他做到了。可到如今,他却对几人有了些怀恋。对于单雄信,莫相问终于不再说他是沽誉钓名之辈,只是不知下次还能否见面,如果可以,他一定会当面告诉对方自己心中所想。 “咕咕咕,咕咕咕!”夜色朦胧,猫头鹰站在一颗树上注视着远方,它的眼中,一行商队,正推着一车不知道什么样的东西前进。朦胧之光,也能够看出他们那紧张的神情。四下张望,四周有着一点的风吹草动也让他们紧张不已,持刀警惕,待得好一会儿没了动静,他们才继续向前行走。 “簌簌簌——”又是风吹草动,那一行人又停下来,警惕的望着草丛。还是没有任何的人影闪现,他们收回了警惕的目光与那手中的大刀。可就在这时,突然一阵剑光而来。没有任何一人见到他是怎么出剑的,而他们一行十一个人,都已倒在了地上,没有一点伤痕留下。黑夜之中,没人看得清他是谁,只见他在那车上寻找着什么东西,很快,他也找到了。没有留下一点足迹,他带着那找到的东西离开了。 叶府,也算是武林之中有些名声的大家族了,虽然这叶府比不上孙府、燕家等等,但也是无人敢小瞧的一大势力。如今,叶府之中,那一人手持一把青光宝剑,这剑名曰“水青干”,水之青干梦白藏。这剑是那铸剑师——山道年所铸,山道年虽不是出自那神剑山庄,但他手中出品的宝剑也让许多人趋之若骛。而那持剑之人,嘴中正喋喋不休的舞动了起来。他便是这叶府家主之子——叶翔。 “好!”突然,一声喝彩,叶翔转过头来,他见叶枫正推着莫相问向自己而来。叶翔不由笑了笑,也连忙过了来,而莫相问却道:“哈哈,叶兄的剑法可谓精妙啊!” 而叶翔呢,他却说个不停,他道:“哦,老莫,你终于舍得出房门了!你刚是说我的剑法嘛?哈哈,那是,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剑法,这可是我叶府最为出众的剑法。对了,老莫,你要到哪里去啊?要不要我陪你,有我陪着你的话,你也不用麻烦小枫了,不过你要带着小枫一起出去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感到没有太大的必要,我带你出去,肯定有许多小枫不知道的玩意的让你开心……” 叶翔呱呱地说个不停,似乎好像莫相问真的就要出门了一样,并且还要带上自己一般。莫相问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怕叶翔再说下去,怕是明日的行程也为自己安排了。他连忙道:“叶兄,不必了,我去一趟月仙楼而已,就不用劳烦叶兄。” 叶翔听后,表情一呆,随后他也是反应了过来,他连忙道:“哦哦,这样啊!”叶翔脑海之中想起了一个女子的身影,她不是月仙楼人,却也与月仙楼息息相关。 叶府叶翔害怕的人不多,而她,却正好是其中之一。可又想着莫相问二人的离去,叶翔略微思考了一番,又道:“老莫,你是要去找老徐嘛!其实我也不劳烦啊,我反正闲着也没有什么事,你看我现在也只能在这院中舞剑,着实无趣,我看你就不要推辞了,我就和你一起去一趟月仙楼也好啊!更何况,老徐那种粗人,也不好照顾你。不过,我要去月仙楼又要撞见她,我可得乔装一番。” 眼见叶翔进入了自己的房间,莫相问连忙道:“我们走!”叶枫连忙推着莫相问离开了叶府。等得那叶翔出来,却没见一个人影,不由有些生气,但也一会儿就好了。 一双明睦望向那处,是一座楼,这楼金碧辉煌,可是有着大家之像。而他,面前却是一身穿官服之人,他笑了笑,道:“你决定了嘛?” 里边,一面纱帘遮面,她的倩影映射其中,可以看出,她抚琴的双手已然放下,她冷着胆子道:“去吧!” 他微微一笑,明白了她的意思,拿出一锭大银,对着身穿官服的他说道:“大人,接下来的这一年却不要劳烦你了!这一锭银子是小人为大人准备的一些赏钱,至于大人府中,我已派人前去探望。” 他的眼光之中有些邪欲,面对她,哪怕只是一个倩影,也了让人胡思乱想了吧!只是他知道对方究竟是何人,他不敢过多的贪望,他道:“呵呵,小公子请放心,对于月仙楼,我一律不会去管。” 月仙楼,这可是当地有名的一酒楼,有着不少文人墨客、江湖侠士都会来此赏乐,甚至有着许多外地之人也想来这月仙楼见识一番,当当那酒中仙人呢。月仙楼之中,琵琶声传来,那一间曲,可谓天上仙。正有诗云:一为仙人去白沙,西望滑境不见家。月仙楼中奏玉笛,江秋正月落梨花。 莫相问来到这月仙楼前,他不由得有些惆怅,昨日之情,他可还记心中。又叹了一口气,他道:“我们进去吧!”说着,叶枫便推着莫相问进入了其中。 一经进入,那一旁,挂有一副联,这上联乃是:半壁清风留皓月。那下联又是:一壶浊酒醉凡尘。当真一醉逍遥啊!又往内走,只有那:天上仙,姮娥翩。飞燕旧风流,鹧鸪起春罗。当真迷人的紧啊。叶枫推着莫相问又辗转两道,那又是一:竹影弄轻舞,荷色白丝间。可让人迷醉。再向东去,又是一房,推开房门,这里边竟然无间,只是连接着一更大的院子。这间院子到没有外边那般雅致了,倒还显得威严。 看着那最前边的那扇大门,他就在里边了!“我们走吧!”叶枫推着莫相问进了进了去。推开大门,那是一汉子正在打坐,而他的一旁放着一把板斧。他就是那日救了莫相问的徐慰了!看着徐慰如今正在打坐练功,莫相问并没有去打扰他,而叶枫也是被他叫去自己玩了。 “哦,你什么时候来了?”过来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徐慰终于睁开了自己的双眼说道。 莫相问看着徐慰微微一笑,他道:“我才来了一会儿,见徐兄正在打坐练功,也不敢打扰。” 徐慰却是一摆手站了起来,将莫相问推向一个好方向,而后说道:“这有什么不好打扰的,不过就是随便练练,倒是无碍!”莫相问一笑,倒也没有说些什么。徐慰倒来了脾气,他道:“你这人,有话就说呗,你这样笑笑笑的,谁知道你的心里想的什么!” 莫相问无奈,他也知道徐慰就这性子,他道:“徐兄,我来此主要还是想要多谢你的救命之恩了!那时我翟家沉冤莫雪,还未来得及好好答谢于你,这次前来就是为此。” “呵,我还当是何事呢!原来就这等小事啊!”徐慰倒是满不在乎地大笑道:“无碍,无碍。相信那种情况,任何人都会搭救吧!”莫相问苦笑一声,有人会救自己嘛?也许吧,他不知道,但他从未想过还会有人会救自己。不去想他,这事徐慰又问道:“那你如今沉冤得雪,又作何打算?” 作何打算?这个问题一时难倒了莫相问。对啊,如今的自己已经使得翟家沉冤得雪,自己又该怎么办?自己又能何去何从?莫相问一时之间有些惆怅了起来。 “许是踏入江湖之中吧!”莫相问很不确定的说着。自从那一日起,他就从来没有想过这种问题了。自己能够去哪儿?没有归宿的自己除了江湖,一无所有。漫无目的的前行,就像一阵吹起的风,风永远不会消失,只会去向了远方,因为他们永远不会停下了,永远没有自己的归宿。 徐慰看着莫相问惆怅的模样,他自然也知道莫相问心中的那微妙的情感,他可不是那种察觉不到身边之人感受的人。可他有什么办法来安慰他呢?徐慰叹了口气,他换了一个话题道:“对了,你还是准备叫这个名字嘛?不准备改回自己的原来的姓名了?” 莫相问一笑,他道:“不了,在那天起,翟星空就已经死了,现在的莫相问挺好的!” “为什么?”徐慰有些不解,现在的他不应该重新夺回自己的姓氏的时候嘛! 莫相问看了一眼屋外正在玩耍的叶枫,看着那笑得开心的叶枫,他道:“我不想后人评说之时,是翟让之子逼迫皇帝改了翟家谋逆之名的!更何况,我挺喜欢这个名字的!” 徐慰却是有些不忿,又是这个所谓的名声。没有就是没有嘛,这么在乎别人的话语又干什么呢!当然,徐慰不懂,也不明白,这不是莫相问一个人的事,这是整个翟家,整个翟家军的名声。他不是为了这些虚名,他只是不想在历史的痕迹中,留下众人对翟家的污言碎语,这是属于翟家的荣耀。 “你……”屋内,莫相问与徐慰正闲聊间,屋外,叶枫与一老者动起了手来!叶枫显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出手。那一老者太虚之岁,行云而流水的身法,让人感到自己面对的好似一座大山,而那叶枫,他打的每一击好似全无章法,但却又能见招拆招。 那屋外,他二人的打斗已惊动了屋内,欣慰连忙推着莫相问出去想看,却道: 行云巫山不见长,落枫扫叶乱无章。那行流水太虚掌,那道乱鸟归林闲。一个化作长河出水,一个化作飞鸟林间。掌化浮云击鸟擒,又道三宵助阵来;双龙出海解威心,又作星宿显神通。那个道一句好小子,这个道一声真好玩。又见飞身回旋踢,还看腾空鸟盘旋。 这二人也是斗了个好手,这般斗了下去,可保不齐出了什么岔子,于是莫相问与徐慰连忙道:“小枫!”“太爷爷!”这二人听后,才是住手了下来。 叶枫来到了莫相问的身旁,他低耸着一个脑袋,好似一个做错事的小孩,莫相问见此也是无奈。而那被徐慰唤作太爷爷的人来到了徐慰身旁,他看了一眼徐慰,他道:“好小子,竟还敢叫人打你太爷爷!” 徐慰一阵不由拉耸了脑袋,他道:“太爷爷,我哪儿敢啊!”说着,他又向自己的这位太爷爷介绍了莫相问与叶枫二人。在那屋内,徐慰介绍完了,嘟囔道:“太爷爷,就是这么回事,我哪儿知道你今天要来啊!” “嘿,你小子,我还来不得了嘛!”徐慰太爷爷拍了一下徐慰脑袋说道,这却引得了徐慰的不满,还说着什么“你看看,自己就是被你打傻了!”太爷爷又是一下,他道:“怎么,你这么的不满嘛!”徐慰哪儿还敢反抗啊。太爷爷也就不和徐慰再闹,只是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叶枫。摇了摇头,他又望向莫相问,他道:“那小友今后有何打算啊!可别说你还没有打算啊,男儿就应志在四方!” 莫相问还未打算。这可把他气坏了,他道:“你怎能不知自己接下来应该干嘛呢!男儿志在四方,如今你虽沉冤昭雪,但你可曾娶妻生子?就是不想再去闯荡,也应讨个媳妇延续香火吧!不孝有三,无后无大!” 莫相问一阵无语,自己好像没有说过自己不会考虑这个吧!只是这个时候不是太早了一点嘛!但看太爷爷那模样,好像真的在为自己考虑着这事,莫相问都有害怕了。他道:“呵呵,前辈说的是,只是晚辈年龄还小,还没想过这些。”说着,他便是叫上了叶枫准备离去,他真怕太爷爷会再问些什么。 叶枫推着莫相问走在这宽松的大道上,一路上,他还想着徐慰太爷爷的问题,他想着,自己还能作何打算。留居叶府?虽叶枫从未介意,但自己究竟不过是一外人,莫相问还有些不习惯,那里究竟不是自己的家。就在莫相问胡思乱想之时,叶枫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对着一卖糖葫芦的商贩道:“饿了!” 莫相问见此,突然的一笑,他道:“那你去买吧!”说着,他就掏出了一袋钱来,看着叶枫高高兴兴地去买了糖葫芦。摇了摇头,果然,自己还是只能留在叶府啊! 第七章 红尘又遇故人香,为博仙子一声笑 “这个!”叶枫拿着莫相问给出的钱财来到了那商贩面前,他指着一串糖葫芦便叫道。 “好嘞,客人,就这个是吧!”那卖糖葫芦的小贩拿起叶枫要的那串糖葫芦问道。叶枫开心地点了点头。就在叶枫接过这糖葫芦时,突然一黑靴出现在眼前,那一脚一下便踢掉了叶枫的糖葫芦。 “不要!”叶枫大叫,可这已阻止不了。叶枫那一脸好是委屈,他又望去,却看着一身穿黑燕连云衣的一英姿飒爽的女子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而一旁的商贩见这阵势不对,早便跑远了!那女子看着小孩子气的叶枫也是好笑,正准备说些什么,叶枫却突然叫道:“你赔!”女子顿时来了兴致,双手一摊表示没有。那叶枫哪儿还忍得住,只见叶枫对着她就是一掌打出。 女子没想这叶枫出掌如此果断,只一个转身躲去。叶枫又哪里肯给她机会,又是一脚踢出,跨出一马。女子那脸上的笑容也终于消失了不见,只见她一把抓去,叶枫连忙一个侧翻破解,顺势还侧踢了一脚,女子连忙挥臂挡住,却也退了五六步。叶枫怎肯作罢,便又欺身而上,女子大惊,连忙一蹬。叶枫借力后去了几丈,女子也终于认真地对叶枫审视了起来。 叶枫空中落地,好似一飞鸟。他一站住,又是怒狠狠地望向女子,而女子也感到有些棘手。这叶枫所出,根本就毫无章法可言,但每一击又那么的精准。女子正思考间,叶枫又一踏步,他哪儿会给女子思考的时间。女子大惊,就在这时,一声轻喝传来:“住手!” 听得来音,叶枫当然知道是谁。他便是一跺脚,向莫相问而去,此刻的莫相问正打着木轮而来,他早便看见此间的情况了。只是他没想到在这儿竟还能看到那位故人,不禁一时之间失了神。 叶枫生气的来到莫相问的身后,而莫相问此刻看着眼前的女子,他的心骤然一痛,那往日之事浮上心头。他有些不敢上前确认,他从未想过自己还会遇见她。 此刻,月仙楼内院之中,徐慰和他太爷爷皱着眉头,好似遇见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但你若让江湖之中的人见到如此,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徐慰的太爷爷可是这月仙楼的主人“金面”徐公。江湖之中能够让他皱眉的事可谓少之又少,那他如今又是遇见了何等事如此呢? 只听一旁徐慰道:“太爷爷,大哥与大伯消失是什么时间?”徐公陷入了回忆,他只记得那日月仙楼接了一单生意,便就在也没有徐慰大哥与大伯的消息了! “什么味道?”这爷孙二人正思考间,不知从哪儿飘来了一股异香。他二人连忙起身,去往了那竹林院。而在这院中,此刻正有着一粗狂的男子拿着一副画像陶醉。 “你是什么人?”徐慰问道。那男子不答,徐慰拿起自己的板斧便向前劈去。那人一时没个注意,这张画像便被劈作了两半。那人勃然大怒,而这时徐慰与徐公才是看清这男子模样,他们不由失声道:“金三枪!”是的,这人便是那江湖之中赫赫有名的“金三枪”夜明砂。 只见徐慰、徐公愣神之际,那夜明砂便是一掌劈来,徐慰托大,只以那手中板斧抵挡。却未想那夜明砂袖中突然射出一杆枪头,这枪头长不足两尺,徐慰料其也攻他不够。却没想那夜明砂又是一个转身,又从另一手袖中飞出一杆短杆。那短杆扫去,徐慰只得弯腰而下。这时,夜明砂将其短杆与那枪头接住,形成一五尺不到的短枪,同时那膝向前提,徐慰连忙一招鬼剔牙。却没想那“咣当”一声,只见夜明砂腿边射出又射出一短棍。徐慰连忙后退,而夜明砂的武器也已拼接完成了一杆八尺长枪。 月仙楼联对之处,没有人知道那竹林之中的战斗,那群文人墨客还在吟诗作对。其中一桌,便是莫相问与叶枫还有那女子呢。此刻的叶枫还在生气呢,女子见状便安慰道:“怎么,还在生姐姐的气啊!” 那叶枫见此,只是哼的一声,转过了头去。莫相问无奈,他道:“好啦,小枫,不要生气了!” 对于莫相问的话语,叶枫还是愿意去听,只是叫他不要生气,他自己的不相信自己能够做到。倒是那女子对着莫相问一笑,又看向叶枫神秘地道:“你看看这是什么!”说着,女子便从身后拿出了一串糖葫芦。原来刚才她已经去买了一串糖葫芦藏着的了! 叶枫看着糖葫芦就像一个小孩子,莫相问见此也无奈一笑,接着他有些看向女子,眼中闪过一阵恍惚,时间又是回到了多年前。莫相问终于开口了,他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本是看着像小孩子一般吃着糖葫芦的叶枫的笑吟吟的女子,在听到莫相问的提问之后,她的神情有些黯然,她苦笑一声道:“你知道吗,自从翟家被灭门后,我便是离开了皇宫。我一直以为你死了,可他们说你没有。”说着,女子看了一眼莫相问,她的神情很是激动。 那日,翟家被满门抄斩,只有翟让与其公子逃脱,可好景不长,他们究竟还是被抓住了,被蔡建德一刀捅进了胸膛。可他们都说他死了,只是她自己不相信。于是,她逃出了宫,她不断地寻找,不断地失望。她有些彷徨,有些迷茫,但却从来没有过放弃。终于,那一日,她看见一个像他的人坐在木轮之上去往了叶府。她的身影也停留在了叶府,她知道他去做什么,她不能阻止对方,她也无力阻止,她只想他平安归来。她就是大魏最不受待见的公主——青兰。 听着青兰的讲述,莫相问愈发的感到自己对不起她,她本可以是一国公主,高高在上,衣食无忧。但如今她却为了自己不再询问宫中事,莫相问的心有些刺痛。就在这时,突然,一阵异香传来,外边一阵噼里啪啦的打斗之声响起。他与青兰不由的向外望去,却见那一老人与一剑客正大打出手。 老人:“哼,小子,你快说,你是从哪里偷来的她的画像,赶快给我交出来!” 剑客:“呵,我自是她送与我的,倒是你这老不修的才是从哪儿偷来的她的画像。” 老人大怒,他道:“不可能,她怎么可能将自己的画像交于你,这定是你偷盗的!” 剑客:“胡说,你也不看看你那什么模样了,她会将自己的画像送于你!你还是回家带孩子去吧!” 这二人争执着,就是大打出手。那周围看着热闹之人此刻却是发现那道异香是从他二人腰间的画轴之中发出。听他们二人话语,想来他们腰间那画轴之中的画像定有乾坤。 而一旁的莫相问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二人所说也真够无脸的,仅仅只是一卷画像,竟都能打起来。可眼看这二人就要打进这月仙楼之中,莫相问看了叶枫一眼,叶枫一点头,就跃了下去与制止了那二人。 那老人与剑客可是不悦,他二人望向叶枫,正准备一拳挥出,莫相问便开口道:“两位,在月仙楼前斗殴可是不好吧!不知二位刚才所说是何人画像,不妨给拿出了一看。万一这是两幅截然不同的画呢!” “哼,小子,你以为你们是什么人!你们也能看她的画像!”那老人道。 莫相问疑惑,这是什么样的人,竟能让一老者为之大打出手,还不愿与人分享她那画像。不过,莫相问不去与他们计较,不代表青兰不会计较,她道:“哼,你这老头不识好歹,我朋友只是想要一看,还有什么配不配的。难道那人还是天上仙不成,不能让人相看。” “唉,小娃娃,那你就说对了,她就是那天上的仙女,不能让人有一丝亵渎。”老人说道,一旁的剑客也是符合,他们脸上露出了那向往的神情,倒真令人好奇他们那画中之人。 莫相问这时也是有些生气了,他道:“既如此,那你不该去找你们那画中人,又为何会来这月仙楼大打出手,难道你们那画中人在这月仙楼之中。” 剑客道:“当然不是,只是她叫我来的。我自当前来。” 老人所说也是如此。莫相问明白了,他二人来到这月仙楼大打出手是被那人有意安排的。那又是所谓何事?他道:“哦,你们那画中人叫你们前来?” “那是,她叫我前来,我定要前来。只要她高兴,就是刀山火海我也会去,更何况这月仙楼。”剑客说道。那脸上向往没有一丝的掩藏。 莫相问有些好奇了,他道:“哦,既然如此,那你们为何不能将这画像示众于人呢?该不会那画像上的人奇丑无比吧!”说着,那周围之人也开始了起哄。 剑客与老人大怒,老人道:“闭嘴,你这嘴欠的小娃娃,她也是你能够亵渎的!你会为你的话后悔的!” 莫相问见此,又道:“哦,既然如此,那你们身上之画我更要观看不可!”说着,他看了一眼叶枫道:“小枫。”叶枫点头嗯了一声。便是一把向那二人腰间画轴抓去,二人大惊,可他们又哪儿比得上这不按寻常手段的叶枫啊。只见叶枫两只手向上划过,拂去了他们的双手。又是一个后翻,双脚一点,便踢出了那画轴,二人避之不及,只得抽身向前,却不想叶枫双脚一踩,踩中画轴。 这一幕,可让人剑客与老人恼怒,他二人大喝一声:“拿开你的臭脚。”可叶枫怎会去听。 只见那二人向叶枫攻来,叶枫又是后边一个抽脚,拿到了画轴,向上跃去。他来到了莫相问身旁,颇为得意,他道:“给!”说着就将这两画轴交于了莫相问。 “小子,我劝你不要打开!”老人与剑客更怒,连忙大叫道。 可莫相问会听他们的话语嘛?莫相问只是一笑,就抽开了绑带,老人与剑客更急,急忙上前,却又被叶枫拦住。莫相问摇了摇头,缓缓打开了其中一画轴,青兰则打开了另一画轴。 月仙楼内院竹林处,此刻的夜明砂已经倒在了地上,那徐慰的三板斧倒也厉害。只见夜明砂的那杆枪已被他丢掉了一旁。他一点一点地向那破掉的画卷而去,他浑身已是伤痕,可这些,他已经感受不到。 他终于爬到了那卷画前,他抱起了那副画像。他将其拥在怀间,就好像拥抱着自己的恋人一般。他道:“你放心,我不会抛下你的。”他轻轻地抚摸着画卷只是的人儿,她还是那么的美。 夜明砂没有闭上双眼,他就这样看着那副画像。一旁的徐慰与徐公也是有些摇头,他们也是好奇这究竟是一副怎样的画像,竟能让这武林之中鼎鼎大名的“金三枪”变得如此模样。他们来到了夜明砂面前,他们捡起了那副画像。 无论莫相问、青兰、徐公与徐慰见到画像上的人物,第一感觉就是“美!”真的很美。 念月中,怀抱玉兔舞清影,云想衣裳花想容。这一声美,让得青兰不敢与之争锋,也让莫相问几人感到了天上人间的距离。只可惜,这副画像没有女子的五官,可没有了五官的她也让人不敢亵渎 。这一刻,莫相问也相信了那剑客与老人所言,她就是一仙子,一美得让画师画不出五官的仙子。难怪他们愿为博其一笑来到这月仙楼。 山水中,一绿竹林间有着一间竹屋。竹屋之外有着一个棋盘,当然,此刻的棋盘之上可是没有人在。而在竹屋前,有着一石墩,那石墩之中传来袅袅余音,只见那一白头翁正坐在石墩之上吹奏着玉萧。一曲作罢,他笑了笑,道:“你回来了!” 说话间,却见一黑衣人站在了他的身后,他手中持有一把剑,一把没有鞘的剑。他道:“回来了!只是没有你说的怪物!只有你要的这个!”说着,他就拿出了一块玉佩! 第八章 一卷画轴江湖乱,绿竹林中白头翁 乱了,整个都乱了。就这一日之内,这已是第四批前来月仙楼闹事的人。他们也是带着那一卷画轴来到了月仙楼,此刻的莫相问正看着那画像之上的人,他从未见过这人,那是月仙楼这边认识的人?徐慰与徐公摇了摇头,表示也不是他们所认识的人,那这画像之上的女子究竟意欲何为呢? “对了!”在内院徐慰的房间之中,莫相问突然叫了一声,引得青兰、徐慰、徐公三人的疑惑,莫相问问道:“对了,徐公,你是说徐慰大伯与大哥前几日不见了,对吧?” 徐公没明白,他道:“对,前些时日他们接过一趟生意,可去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了音讯。你是怀疑?” 莫相问笑道:“是的,我想这两者之间应该有些关联。” 还未等莫相问讲完,徐公连忙道:“怎么可能,我徐家没人认识这女子。他们二人不可能与此有关。” 莫相问轻微摇头,他自然知道徐公的不相信也是情有可原的。自己根本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这两者之间的关联,但他知道,只是两者关联的证据还没有显现出来而已。他没有解释,他的解释显得很单薄,很是苍白无力。所以他会自己去找其中的证据的。 “哎哎哎,我知道,我知道,他们就在里边对吧。我早就知道了,你们不用带路,我自己就可以进去的。你看,就是这里吧!我就说我知道嘛,你们还不相信,看看,我不是找到了!你们去忙吧!去吧!哦,对了,你们去忙之前,能不能给我来壶酒,我可渴的很。真的,不信你看看,你看我这嘴唇都干裂了。你相信了吧!我真的不是骗酒喝的!”就在众人思考之际,这外边突然传来了一长串不带歇气的声音,众人知道,那个话多的家伙又来了。莫相问不由摇了摇头。 “吱——”叶翔推开大门,他一看,这屋内人都到齐了,便连忙打招呼道:“哎呀,大家都到齐了啊!真是失礼了啊。你看看,徐爷爷,我来也忘了带礼了,哈哈哈。”徐公无奈,正要说话,叶翔又往左右看去,见她还未在,便道:“喂,老莫,她没有回来吧!呼,还好还好!”看叶翔模样,可真是对她怕的紧。 莫相问无奈一笑,但突然间,他猛然惊醒了过来,他道:“原来如此!” 众人不解,叶翔更是一直叫着什么?什么?莫相问没有理会众人,只是连忙提笔,写了一封书信叫过叶枫在他耳边附语了几句,之后叶枫就连忙跑了出去,他回来之后对着莫相问点了点头,莫相问微微一笑,又对着叶枫道:“去吧!”随后就见叶枫捉来一只白鸽,将那书信绑在白鸽腿上,让其带走。众人不解莫相问如此举动又是为何,莫相问却未解释,他只道:“等等吧!” 月仙楼外,那一个角落一群乞丐懒散地坐着,不时地抬头望望。这让人很是奇怪,因为这里是月仙楼啊,怎么可能会有乞丐在此,但路人终究没有去在意。突然,那月仙楼之中一只白鸽出现,那群乞丐顿时紧张了起来。他们相互交流一番,就都跟着白鸽而去。这时,月仙楼门口莫相问、叶枫、青兰、徐慰、徐公与叶翔的身影缓缓现出。莫相问道:“走吧!” 那群乞丐究竟将那白鸽打了下来,他们向四周观看,没有发现任何的人,才是打开了绑在白鸽腿上的书信。他们见其信上所写,都有些难以置信。随后他们又向四周望去,还是没有发现什么,便带着书信急急忙忙地离去。也是在他们离去之后,那草林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却是莫相问一行人。 此刻的青兰、徐公等人也都知道了莫相问要做的什么,但他们不知道莫相问那张纸中究竟写着什么样的内容,竟能让这乞丐露出了马脚。当然,叶翔早就按捺不住,在不停的追问了。他道:“哇,这是为什么?他们为什么会这么紧张你写的东西啊?这不对吧!你写的究竟是什么啊?快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我!” 莫相问无奈,他只道:“我们继续跟下去吧!” 在城外向西处一百里,有着一废弃的庙宇,这是财神的庙宇。不是文财神范蠡,而是武财神关羽庙。看这庙之宏伟,想必以往也是百人朝拜吧!只可惜如今望去,只有那几张蛛网,铺满的灰尘。但很奇怪,这间庙宇之中却是散发出了一股奇异的香气,这气味到与那画轴之间的一模一样。 莫相问一行人还未进入庙宇,只在一里外就闻到了这股香气,莫相问道了一声:“果然!”众人也有些恍然,便连忙冲了进去。 此刻,庙宇之中,在那关羽像之前,那一群乞丐此刻正跪拜在一披发黑身的大叔面前,那人双手相握,面无表情,只是听着下面之人的报告,不知想着什么。终于,乞丐念完了那封信。那人听完之后,便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说着,就让那群乞丐离了去。 那人转过身去,他看着那关羽像,脑海之中回忆起了那白裙的女子,他喃喃道:“子苓,我……” 那人还未说完,就在这时几声作响,他转头望去,只见刚才出去的乞丐都倒在了自己面前,在向外望去,叶枫正推着莫相问与众人向这边而来,至此,他才是恍然。 相对几眼,还未有人说话,这可憋坏了叶翔。他忍不住开口道:“喂,你这里怎么也有那异香?难道你也有那画像?在哪里?在哪里?是不是在这里?没有?难道在这里?怎么还是没有啊!” 那人根本不去理会叶翔,只是这么看了一会儿,他终于开口道:“你们是如何发现我的?” 众人没有说话,只有莫相问开口解释了,他道:“我不知道你的存在,只是他们告诉我的!” 那人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乞丐,他明白了,但他还是不懂,他道:“你们怎么知道他们一定会来找我?” 这下众人也不知道了,而莫相问却笑了笑,他道:“因为他大哥与大伯!”说着,看向了徐慰。 “他大伯与大哥?”那人不解了,自己好像没有漏出什么破绽吧!但他也明白对方说的意思,他道:“你真的很聪明!可你永远不会知道我为何会如此做!”众人大惊,他皆是知道了对方要做什么,想要上前阻拦,可他的嘴角已溢出了一丝的鲜血。他没有痛苦,相反的,他露出了一丝笑容,为了她,他不后悔。 “怎么办?”徐公问道。 莫相问没有回答,只是道:“我们走吧,留在这里也没有用了!” 众人无奈,只得离去,只有叶翔在叽叽呱呱的吵个不停。庙宇前,莫相问又回头望了一眼这间庙宇,那屋檐之下的一抹绿色可是好看。“怎么了?”徐慰看见如此便上前问道。莫相问只是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说,便叫着叶枫推自己离去了。 城外绿竹林之中,那间竹屋前,白头翁捡起掉在地上的白纸,这张白纸什么都没有,只有那木香味散发在此。白头翁望着这张白纸不住地观看,脸上也有着十足的笑意。 回去的路上,大家一言不发,终于,青兰忍不住了,她道:“难道我们就这般走了吗?到头来什么线索都没有。”莫相问什么也没说,只是笑着安慰她,可她却忍受不住。 突然间,风起云涌,莫相问猛地抬起了头,众人不解,他道:“到了嘛!”说着,他就让叶枫连忙去了刚才的关羽庙之中。众人更是疑惑,但莫相问没有回答众人。 过了许久,叶枫终于回来了,莫相问见此一笑,叶枫来到他的面前,遥指西面,他道:“在那边!” 莫相问闻言,只道了一声:“好孩子!”又看向疑惑的众人,他笑道:“各位,我们走吧,正真作画的人来了,我们去见一见吧!”说着,他就让叶枫推了过去。 没人知道莫相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们不会去问,也只有叶翔这个无聊的人才会一路上喋喋不休的问着莫相问在那纸上究竟写了什么,现在又去哪里。莫相问无奈,他只得道:“很简单,那张纸写着的是他大伯与大哥。我本来就不是为了抓住什么写的,所以信中的内容是假,但对他们来说不是!我只是想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与他们二人有关。至于现在,你到了就清楚了!” 终于,他们来到了一竹林深处,那竹屋之前。此刻那竹屋前的棋桌之上,正铺好了一张画纸,画纸旁摆有笔墨,棋桌前,白头翁正在提笔作画。 “就是他嘛?”众人见此情形,不敢将他与刚才那人联系起来,青兰更是问了出来。 莫相问道:“就是他了,我们进去吧!”说着,便让叶枫将自己推了进去。 “唉!”一旁的叶翔大叫道:“老莫,先别急啊!你确定他会刚才那人又关系嘛?万一没有呢?我们还是先确定一下吧!确定之后再决定要不要进去,这样……”显然莫相问不会听叶翔的话。 白头翁当然也是注意到了他们,他只是抬头撇了一眼,就又继续开始作画了。徐公见此率先开口道:“你好,我们……”可他话还未说完,就发现了白头翁所作的画就是自己见过的那副画像。 “我们什么?”众人无言,白头翁倒开口了说道,“是不是看见了这副画很震惊?啊哈哈哈!我也很少在世间见过这般妙人儿啊!”白头翁突然发下了手中的画笔,他看向莫相问,他道:“你是知道找到我的?” 莫相问倒也没有隐瞒,他笑道:“异香、竹叶!” “异香?竹叶?”白头翁不明白,这不是在树林之中最常见的东西嘛,怎么会引起的他的怀疑。 莫相问看着白头翁不解的模样,他微微一笑,道:“那个人很久没有出门了!”是啊,披头散发,除了乞丐疯子之外,就只有一个解释了,他一直带着庙中,所以没有梳洗打扮。 白头翁也明白了,众人也明白了。原来就是那竹叶出卖了自己,可那群乞丐不会带进竹叶在庙中嘛!白头翁出了自己的想法。莫相问笑道:“对啊,他们也可能带着竹叶进去,但不会是如此干净的竹叶。”如此干净?就这个原因?乞丐又如何不能带进干净的竹叶。众人不解,不代表白头翁不知道,疑问那屋檐之下的竹叶掉了多时了,而那群乞丐只是才进入而已,怎可能会踩住竹叶,只可能是掉下而已。 “哈哈,我明白了!”白头翁大笑,他又道:“那异香是因为这香气他身上没有吧!”莫相问没有否置。白头翁算是彻底明白了,他又看向莫相问,他道:“那你怎么知道我会去的?” 是啊,只有他会去,才能证明他的存在,才能找到他在哪了。莫相问看了一眼叶翔,他道:“因为他!” “他?”“我?”众人不解,连叶翔早就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莫相问却是点了点头道:“对啊,就是因为他,他一直没有找到画像。” 众人明白了,是了,那边根本没有画像,既然没有,又有如此异香,定是会有人前来取材料。白头翁看着那坐在木轮之上的年轻人,他心中暗道:“现在的年轻人都如此聪明了嘛?”摇了摇头,不再去想,他又开始了低头作画,这外界发生的一切好像都一下与他没有了关联。 “唉,你怎么还能如此闲置下心来作画啊?你看看你现在的情况,怎么也不应该如此啊!”最让人头疼的叶翔开口了,他道,“不如你给我们讲讲你在为谁作画吧!你看看你,怎么能不画这人的五官呢,你看看如此一仙子,怎能失去他的五官呢!你们说对不对,对不对!” 众人无语,但白头翁却真的回答了起来,他放下笔,眼中露出一丝向往道:“因为我画不出,当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一辈子也画不出那样精致的五官了!” 梦中仙子与鹤归,笔下苍生不见容。一教三问自相许,只为心孤群芳堆。 第九章 天府廊中刘寄奴,寒潭池外燕三奇 “你为什么会放出这些画像?”众人的疑惑还未解开,而徐公已经问了起来。 “为什么?”白头翁好似听到了一件让自己好笑的事,他又拿起了画笔,只悠悠唱到:“白玉珍珠翡翠心,云衣花容春雨淋。萧人漠然抚空琴,愿君相逢勿忘情!” 好一首调,可他们不想听这个,他们想要的是那副画像的答案。但白头翁却没有理会他们。就在这时,莫相问笑了,笑得很开心。众人不解,望着看向自己的众人,莫相问还是继续保持着笑容,他道:“哈哈哈,怎么,你们不好笑嘛?这很有趣嘛!” 众人无语,叶翔道:“喂喂喂,怎么回事啊!你怎么笑得怎么开心啊?这首调有问题吗?我感觉挺好的啊!你们认为呢!你到底在笑什么嘛?笑什么?笑什么?” 叶翔不停地问着笑什么,这次众人却不嫌烦,莫相问笑了一会儿,他看着叶翔,脸上还带着笑容呢,他道:“看来你们真的不知道了!你们仔细听听,这调中,可是一个女子思念男子的调令!”众人点头,莫相问又道:“对了!这就是我笑的原因啊!”他看向白头翁道:“我笑得是他,是那群所谓的武林人士。既然为了一个女子,引起这般纷争,而原因却是为了寻找这位女子思念的男子。这,难道不好笑嘛!” 对啊,原来是这样,原来白头翁已经回答了众人的问题了,只是他们究竟是该笑呢还是不该笑呢?到底是一众痴情人啊。徐公叹了一口气,颇有些无奈地道:“唉,也不知这对长卿是福还是祸啊!但这又与他父亲有什么关系呢?” 莫相问这时收起了笑容,他道:“所以除了这个原因,定还有其它原因吧!” 白头翁终于画好了他的画像,不像,不像啊,没有一点她的神韵。他叹息地摇了摇头,看着他的最后一幅画。终于,他放了下来,他望向众人,他道:“是因为那群乞丐你才有这个疑问的吧!”莫相问没有答话,但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白头翁笑了,他道:“想我一生作画无数,可我却始终画不出她的神采,呵呵,真是可笑啊!”说着,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坚定,他道:“很可惜,没有你们要的答案!” “不好,拦下他!”莫相问突然大叫道。可惜,他们终究迟了一步,只见白头翁嘴角鲜血溢出,莫相问见此,不由有些叹气,众人也是有些黯然。 “我们进去找找吧!”这时,叶翔突然说道。众人才是想起来,这又不是什么绝境,自己等人有什么好惆怅的!而叶翔,看着众人纷纷向自己望来,他还想着是自己说错了?但他是谁啊,一个话痨成疾的人,连忙一番话语袭来,直吵得众人脑仁疼痛。 “那我们还是赶紧进去看看吧!”终于,实在有人受不了叶翔的吵闹,于是提议道。 “不必了!”这时,莫相问开口说道。众人转身望去,疑惑不解。莫相问笑道:“你们认为他会留下线索让你们去寻找?”众人恍然,可如此他们却又不甘,莫相问见此,又笑道:“去唐门吧!” “唐门?”众人不解。 莫相问见此,便道:“天下暗器皆出唐门,天下毒功唐门为尊。” “老莫,你怎么知道他一定是被唐门之人毒害的呢!万一是其他人向他们购买的毒药,又或者这根本不是唐门之人所做的毒药呢!毕竟天下炼毒之人如此多,你怎么就确定这一定出自唐门之手?”叶翔的话匣又打开了,他问道:“还有,老莫,就算真的是唐门之人所为,你又如何找得到他们呢?你可知道在两年前,沈家堡含冤入狱之后,唐门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你又怎么能够找到唐门呢!要说那沈家堡啊,那也算是传奇,又有武林第一阵法大家之称,只可惜啊!不过他们那沈家堡公子沈心倒是厉害,我和他还是老相识呢!想当初……”叶翔又开始了夸夸其谈,众人一阵无奈。 莫相问倒是没想到还有这一层问题,毕竟当初他对武林之间的纷争不感兴趣,若不是机缘巧合之下,自己被叶翔所救,他也不会和江湖有所瓜葛,包括那个唐门也是当初他在叶府之中藏书阁之中介绍的武林各大势力的书籍之中见到,但那本书可是很久没有更新了!可既然唐门不在,自己又该如何呢? 川蜀唐门,武林第一暗器毒门大家,当年唐门可还是武林第一大派,唐门第一代门主唐天南更是当年的武林盟主。只可惜,在唐天南死去之后,许是唐家用光了自身的运气,竟逐渐成为了一二流门派,连川蜀之地也不见唐门踪影,只道其主家搬往了洛阳之中,与沈家堡交好。如今,在沈家堡被满门抄斩之后,唐门又再次消失于江湖之中,不见来往。 川蜀之地,有一府,名为“天府”,这天府号称“掌中天下事,漠然于心间!”说的啊,就是这天府知尽天下事,武林之中的百晓生啊。不仅如此,这天府主人更是号称自己为淮南厉王刘长之后。当然,其中真假倒无人可知。不过,这天府就是不依靠这个名声,也有那实力称为武林第一府了! “寒潭?倒也挺有意思!”此刻,天府之中的,那一头白翁的老人看着最新送来的情报,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他又将其装入一个锦囊之中,道:“接天莲倒是宝物,可惜他们都忘了这接天莲之下的天藕了!”说着,他不由地摇了摇头。心中充满了对前几月争夺接天莲的天明教左右二使的鄙夷。他道:“行了,将这锦囊拿给寄奴去吧!” 那一旁,捧着紫檀盒的弟子,低着头恭敬道:“是,主人!”说着,他便退了下去。 那白翁又开始了闭目养神起来。就在这时,一门童慌慌张张地向屋内跑了来,他看着那白翁,他道急忙道:“主人,来了,来了!” 白翁睁开双眼不急不缓地说道:“瞧你慌慌张张地什么样子!”接着,他又是一笑,道:“终于来了!” 那弟子倒也不好意思,而那屋外,叶枫正推着莫相问与徐慰、青兰正缓缓走来。他几人来到门前,徐慰看着这房门,倒不敢进,他只在屋外叫道:“云轩前辈,晚辈徐慰,但请问前辈一事!” 那屋里,白翁的刘云轩的声音传来,他道:“我知道你们来所谓何事,关于那副画像可对!” 徐慰一惊,随即又恍然,心下暗道:“天府不愧为洞察天下事的武林第一府啊,自己还未说明来意,对方就已猜到!”徐慰更为恭敬,倒是一旁的莫相问有些疑惑。 徐慰爽朗地声音又是响起,他道:“那前辈可知他们身在何处?” 刘云轩道:“呵呵,寒潭处,一道云梦山中莲。莫相问,几尺寒深潭中藕!”徐慰不解,刘云轩又道:“天府廊中一人坐,去吧,找到他,你就能够找到自己的答案!” 徐慰还是不解,倒是这时,莫相问开口道:“多谢前辈指引!”说着,就让叶枫推着自己出了去,但临走之前又是看了一眼屋内的刘云轩。 一路上,徐慰一直想着刘云轩所说,但他却百思不得其解。他问向莫相问,莫相问只是笑对,直到叶枫推着莫相问来到一处天廊之下,徐慰才是知道其中意思,他不由苦笑道:“还是你聪明啊,这次若不是又你,恐怕我又得无功而返,多谢!” 莫相问一笑,他道:“但接下来只能靠你们了,这天廊,我可上不去!如果叶翔在此也好与你有个照应,只可惜他家中有事,来了几个人,不能出门,就下来你可要注意了!” 徐慰连忙笑道:“哈哈,那是当然,接下来你们就看我的吧!”说着,徐慰便沿着悬崖峭壁爬了上去。 叶枫看了莫相问一眼,莫相问微微一笑道:“去吧!”叶枫连忙就像个孩子一般向天廊爬去。青兰看着莫相问,对那天廊可谓毫无兴趣,莫相问自然也知道青兰的心意,倒也不去多说。 “夫道、德、仁、义、礼、五者一体也.道者、人之所……”天廊之上,一悠悠之声传来,那道浅蓝碧游之衣穿在他的身上,却道“月中君子无愧娥”。他,就是这天府的少主人——刘寄奴。他手中捧着一本《素书》,又来回渡步而吟,道又几分文曲星的模样。 “谁?”那后边一道黑影而来,看似那飞燕,但刘寄奴却知那是一陌生之人。接着他袖中一挥,一道袖中剑握于手中,直向那道黑影而去,那却是刚刚跃上的叶枫。 叶枫见刘寄奴袖剑而来,倒也惊了一下,但很快,他就已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躲了过去,刘寄奴见此却是不明白这叶枫用的是何招式。但交手久后,却越发感到他的招式毫无章法可言。他二人正斗的厉害,却是这时,一道声音传来道:“小枫,快快住手!”刘寄奴望去,又是一道身影而来。 见着眼前之人,刘寄奴有些不确定地道:“徐慰?” 徐慰讪讪一笑,他道:“哈哈,不愧是天府,这就认出了我来!”刘寄奴没有被这言语迷惑,只问道来者何意,徐慰道:“少府,是老府主让我前来,说你能解答我的问题。” 刘寄奴不解,徐慰又将刘云轩说的话重复了一边,刘寄奴很快就了然于胸,他笑道:“原来如此,你且稍等!”说着,刘寄奴拿起刚才放下的《素书》,道:“我们走吧!”而叶枫也下去找到了莫相问。 武林之中有个恶人谷,那恶人谷坐落于一山之中,那山唤“云梦”,云梦之下又一寒潭,又曰“九连”,唤作“九连池”。此刻,在这九连池水的极寒之潭中,一圈涟漪而起。很快,又是一圈,待得那涟漪有着五六圈之时,突然,水面炸裂,却道一贵公子伸出头来。 他赤裸着上身,一步步走到岸边,他拿起了自己放在岸边的黑锦云鹏衣穿上,好一锦衣贵公子。他又拿起了插到一旁的宝剑,轻抚剑身,他的脑海之中回忆起了那几张熟悉的面孔,他们在向自己招手,让自己回家,但一切都回不去了,呵呵,一切都回不去了。 “怎么样,的确是在这里面吧!”就在这时,一女声传来。那女子却是青衣碧罗,好似仙子一般。 他看着女子,只是微微一笑,道:“鸿雁,她,真的这么的可怕嘛?” 听见了,女子就像看到了恶鬼一般,她的身不住的发抖,她道:“不要,不要再提起她了!” 他看着女子这般害怕的模样,也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轻语道:“她好歹是你姐姐啊!” 女子听后,却笑了,她好似疯狂,她道:“哈哈哈,姐姐,真的是一个好姐姐啊!就是我这位好姐姐,为了她所谓的爱,逼走了她的二妹,又让她的三妹饱受折磨!哈哈哈,她可真是一位好姐姐!” 他见此,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始终没办法安慰她,他只得上前紧紧地抱住对方,他道:“放心,你还有我呢!我一直就在这里,在你的身旁!”听了这话,女子便也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瓦岗城外,竹屋内。徐慰等人离去已有三日了。徐公看着自己手中的画像,他不由得感到有些可笑,就这一副画,竟能引得江湖之中的如此纷争。他来到竹屋内,这里边很整洁,整洁的就像没人住过一般。想来那白头翁也是一雅趣之人吧!可这竹床却又为何割掉了一角?就好像,就好像是故意的,故意的引导自己的方向。终于,徐公看着这竹床一阵眩晕,昏倒在地。 天府之中,刘云轩在房中闭目养神,但他的脑海之中,无不出现她的身影,那害的自己孙儿整日徘徊在天廊之中的人影。终于,他再也忍受不了了,他睁开了双眼,看着屋外忽变的云,他喃喃道:“来了!” 第十章 凤落翎羽遨天下,虎栖林丛掌风间 “白玉珍珠翡翠心,云衣花容春风淋。萧人漠然抚空琴,愿君相逢勿忘情!”一道清冷的妙声传来。刘云轩盘腿坐在屋内,他知道,她来了!“咻!”刘云轩正要起身,只见一根银针飞来。她道:“你最好不要乱动,小心这毒蔓延全身!”说话间,她的背影终于出现在了面前,好一袭白玉翡翠衣啊,只是看着背影,就已经能够感受到她那艳压群芳的美貌。 刘云轩也没敢再动,他只是看着对方不断地冷笑,他道:“呵呵呵,你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 “哦,是嘛?”那女子笑道。她手拂清风,这时,却一道掌风而来,女子好似有些吃惊,回头一望,原是叶枫向自己袭来。女子轻启莲步,竟是躲开了叶枫凌厉的一击,她的手轻轻地抚摸叶枫的额头,叶枫就如此倒下了!不仅仅是刘云轩,包括莫相问,他们都震惊了,这就是她的实力嘛!还未等他们震惊完毕,只听女子轻叹一口气,竟缓缓地向屋外走去。经过莫相问,青兰连忙挡在他的面前,可女子没有出手的打算,她只是道:“希望你能够找到他!”说着,她一跃步,竟如同仙子一般飞走。 女子终于离去,莫相问不由地大口大口地喘气,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青兰,她的身影是如此的单薄,如此的孱弱,可她却没有要求自己说过一丝感谢的话,当年,是自己站在她的面前,如今却是她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莫相问不由有些心疼,这个女孩已经付出了太多太多了。 青兰转过身来,她看向莫相问,只微微一笑,道:“你没事吧?”她的表情是那么的轻松,可谁又知道她刚才的颤抖?她刚才的害怕?她只是不想要他的担心。 “你在做什么!”莫相问终于反应了过来,他的表情没有高兴,只有的愤怒,他第一次没有那般自信,第一次没有了那般笑容。他愠怒道:“刚才你应该站到我身后的!”青兰嘻嘻一笑,她没有说话,但她知道,哪怕下次还会如此,她一样会如此,一样会站到他的面前。 “小枫!”突然,莫相问大叫一声,他看着那倒在地上的叶枫,努力的推动着自己的木轮前去。可很快的,他发现了自己不在这么的费力了,而是很轻松。他转头望去,只见青兰推着自己,正对着自己在笑。 “小枫,小枫!”叶枫还是没有醒来,但他那微弱的呼吸还是让莫相问放下了心来。他抱起了叶枫,对着刘云轩道:“刘府主,可否让贵府安排一郎中?” 刘云轩还是不敢动,他只道:“当然,可我不明白!”莫相问自然知道他问的什么。 很快,府中的郎中来了,刘云轩身上的毒也解了,他看向莫相问,希望莫相问能够为其解答。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我们根本不是为了画像而来,而是为了唐门。” “什么?”刘云轩有些不信,他道,“唐门?可我说画像之时,徐家小子不也答对了嘛!” 莫相问一笑,他道:“哈哈,那当然是对的。因为一切的源头都是那画像,可我要找的却是唐门,如今只有唐门能够解答我心中的疑惑。而前辈好似刻意在引导我们往画像方向而去。” 刘云轩明白了,原来他们找就知道了画像,不仅如此,他们还知道了这其中与唐门的联系,可惜,自己还以为他们是找画像的。刘云轩突然间叹了一口气,他道:“你愿不愿意听我讲个故事?” 莫相问轻轻一笑,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刘云轩便开始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三年前,有着一男一女来到了唐门之中,当初的唐门门主还是唐家唐坤,他亲自接待了二人,这让得很多唐门子弟不解,这二人是何身份,竟能让唐坤亲自接待。唐坤没有解释,但他做出了下一个举动,又让唐门众人吃惊了,他拿出了唐门之宝“凤羽翎”送与了对方。 那对男女离开了唐家,来到了云梦山处,那道寒潭而立,他们就如此的坐在了那块青石之上。一切的纷扰都已不在。就在这时,那浅蓝碧游衣的少年来到了他们二人面前。他二人见到了对方,也是一笑。少年来到他二人面前,道:“你们拿到了?” 他二人点头,可谓默契十足。但看着他二人默契,那少年的眼中露出了一丝黯然。 一年后,浅蓝碧游衣的少年倒在了那男子怀中,他的嘴角还溢着鲜血,他的双目已经闭上。男子的泪痕不由显出,脚步声传来,玉口又开:“长卿,寄方已经死了,我,我们……” “呵呵,死了,对啊,死了!”男子说着,却听不出一丝的情感。女子见到如此,心中更有千般难受,她准备走上前去,安慰男子,可这时,男子抬起了头,望着女子恶狠狠地道:“凤羽翎就对你这般重要嘛?” “不,不是的!”女子想要解释,可男子却不会听。只见光影一闪,女子只感到自己胸膛一疼,那把利剑已刺入了她的身子,她不敢相信这一切,她呆呆地望着他,他的脸上还是没有任何的表情。“哈哈,哈哈哈!”突然间,女子笑了,她一掌逼退了他,她道:“既无信念,何必再恋!”女子转身离去了! 天廊之中,刘寄奴为他讲出了一切,可徐慰不懂,他不明白女子为何要这样做,又或者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徐慰不会相信这一切的发生。刘寄奴没有多做解释,他只是道:“这就是画像上的恩恩怨怨。你想要找到你大伯与大哥,去云梦山九连池吧,哪里有你要的一切。” 回到天府大堂,莫相问闭着双眼不住思考着刘云轩的话,他知道,对方隐藏了最重要的一点信息。不知道这些信息,莫相问总感觉所有的事联系不上。屋外,刘寄奴与徐慰来到了此处,刘云轩见此,他便对着刘寄奴笑道:“看了?” 刘寄奴点头示意道:“看了!”这一次,莫相问、徐慰、青兰与叶枫又离开了,而除了他们,还有着刘寄奴。是的,刘寄奴也跟着一起走了,他说:“从一切的源头出发吧!” “好心的大爷,赏点钱吧!”城门处,几个乞丐不住地叫喊着。不时的有着官兵前来撵着乞丐,但乞丐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他们还是在乞讨着,一切没有什么异常,除了那不时向莫相问瞟来的目光。 莫相问自然注意到了这群目光,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群目光。但相比这群目光,莫相问更在意的是那城门口的守将。城门的守将太敬业了,他们没有一丝的松懈,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除了那穿着红衣的男子,没有任何的盘查,他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城门了! 大富大贵之人?却不太像。有权有势之人?更加不是。那么究竟会是什么人呢?竟能对守将熟视无睹。对了!莫相问想到了一个原因,他叫叶枫买来了一张纸,他折成了一个小人模样,放在了地上。随后,就与他们一同走了出来。他再回头观望,只见那群乞丐与守将都想纸人走去。莫相问一笑,果然,他们是为了自己几人而来。再看一看刘寄奴,他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模样。 有趣。莫相问一声轻笑,叶枫还以为有什么事呢!他问道:“怎么?” 莫相问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他轻咳了两声,正襟危坐,他道:“没什么!”叶枫哦了一声,又继续推着莫相问离去。这时,莫相问又问道:“小枫,你身上的伤如何呢?” 来到九连池旁,刘寄奴来到那块青石旁,那块青石已布满了青苔,莫相问看着这块巨石,他道:“当时的他们就是在这里吧!” 刘寄奴的眼中充满了一丝不可描述的光芒,莫相问更是好奇当中的隐情了。寄方应该是刘寄奴的亲兄弟吧,所以与那女子渊源才会如此之深。可这当中的隐情,他总感到没有那么的简单。许是知道了莫相问心中所想,刘寄奴苦笑一声,他道:“对啊,这就是我哥哥当年与他们一起待过的地方。” “什么,那故事中的人是你哥哥!”徐慰有些不敢相信,他又喃喃道:“对啊,刘寄方、刘寄奴,我怎么没想到呢!那你哥哥与我大伯、大哥是什么关系?” 刘寄奴没有回答,只是他的脑海之中想起了那一袭白衣飘飘的奇男子还有那天上仙子的奇女子。就在这时,寒潭之中冒出了两三气泡。“谁?”徐慰连忙戒备,青兰又挡在了莫相问身前。 “砰!”一声响声,三个黑衣人从水中跃了出来。刘寄奴早就等着这一时刻了,他只身上前,与其中一黑衣人缠斗在了一起,徐慰与立马来到了另一黑衣人前。剩下的那一黑衣人,眼中流露出死亡的神色,想着莫相问冲了。就是这时,青兰一掌而去,与其缠斗在了一起。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有对他的关心。 可惜,他们只注意到了那池中的黑衣人,而在一旁树上,却还躲在一人。只见那红衣男子一掌向莫相问拍来,这一瞬间来的太快太快,红衣男子就似一道红光,让旁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包括叶枫也没有反应过来。待得他们都反应过来之时,红衣男子一掌已到了莫相问脑门,但很奇怪,红衣男子没有继续下手,便向后跃了去。可谁又会管其中原因,叶枫只道一跃,一脚逼开了对方。 红衣男子没有再向前去,他只是奇怪地看了一眼莫相问,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虽后便道:“走!” 这群黑衣人与红衣男子来得太快,去得也快。这才多久的功夫,众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其中发生了什么,就全都结束了。徐慰见此,不由说道:“我滴个乖乖,怎么他们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啊!” 莫相问摇头一笑,他道:“呵呵,也许人家认错人了呢!” 刘寄奴也是若有所思的模样,听到莫相问的话后,他点了点头道:“这倒可能!” 莫相问听到刘寄奴的话后,倒是望向了对方,若有所思。“唉,你们看!”这时,青兰的声音响起。大家望去,只见九连池旁多出了一节莲藕。刚才这地上还是没有,想来是刚才那群人身上的。 刘寄奴来到青兰面前,他仔细端倪着这节莲藕。倒是引得莫相问的不解,毕竟他对江湖事的研究还是不太深。刘寄奴微微摇头,捡起了莲藕,莫相问疑惑道:“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刘寄奴微微摇头道:“哦,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这藕来头倒是厉害!” “厉害?这是什么藕?”莫相问不解道。 “接天藕!”刘寄奴道。一旁的徐慰更是震惊,青兰混迹江湖也有一段时间,她也知道这莲藕的厉害,至于叶枫,他还是那一副冷漠的状态,好似什么都无法吸引他,对,除了糖葫芦。只是莫相问对其就不明白了。刘寄奴也是看到了他眼中的尴尬,便道:“前几日,这九连池周围有无数侠客在此争夺接天莲。” 莫相问明白了,这接天藕就是接天莲结成的莲藕,但他还是不知道这是什么,不过有如此多人强夺,应该也不是凡物吧!不去想他,莫相问道:“那这青石有什么线索?” 刘寄奴引领众人来到青石旁,抚开上边青苔,青石上赫然出现了两行字“凤落翎羽遨天下,虎栖林丛掌风间”莫相问见此,不由叹道,好一副遒劲有力的字体。而刘寄奴看着这上边的两行字,不由想到了他。 可莫相问看着这一处字,又望向刘寄奴,这一切出现的太过巧合了,也太过及时了,就好像刻意与自己看着一般,但莫相问知道,这是他想人自己看的。 那是一间破庙处,一群乞丐正跪到在那白衣飘飘,背上背着一把宝剑的男子面前,那男子若雪,淡漠飘然。他听着那群乞丐的消息,只一笑,便如春风拂面。他道:“小慰也来了嘛!” 一把剑,故建言有之:明道若昧,进道若退,夷道若类。那一人,当年一剑之情,他还牢记于心,如今再次的抚摸,他的腰中,只听叮叮脆响。 第十一章 九连池三奇现身,关羽庙长卿受伏 “鸿雁,你又捡了这么多果子!”他抱着一些果子,看着同样抱着一大堆果子的她说道。 上官鸿燕微微一笑,她道:“我不是怕你不够吃嘛!” 燕三奇只是微微一笑,他可记得吃的最多的一人可是她呢!他没有拆穿,就这样陪着她走着。接近寒潭,燕三奇突然目光一凝,只将身上一把飞剑抛出,恰有长虹之势。 破庙处,那道一尊关羽庙,他一人看向屋外,还想着刚才那群乞丐所说之事。他又摸向自己腰间,一片羽翎让他想起往事。可就在这时,一道冷箭袭来,他微微有些吃惊,他只以掌还之,冷箭便已掉在地上。他望去,又是一场箭雨而来。他还是没有太多的变化,只是拔出了自己身后的宝剑,一个画圆,好似八卦盔甲一般,让得箭羽无法近身。可就在这时,又是寒光一闪,一把匕首悄然出现在他身后。而他只是一个倒脚,身子一侧,便躲过了这一攻击。 来人还不死心,他又向后撤,那匕首勾向他的颈脖。而他也向后撤去,速度更快,撞到了他的胸间,又是一跃,那人便跌倒在地。“好精妙的身法,他如此之强嘛!”那人想到,他只感到自己完全无法掌握对方的节奏,反倒是自己处处受制,为他解决了困扰。 那箭雨停下了,因为如今在出现在箭雨之前的便是那人了,而他已到了他的身后,好冷静的判断。在如此危急之时,他竟还能做得如此精妙,众人不得不佩服对方。 寒潭处,莫相问等人正看着青石上的两行字,却不想,一道飞剑而出,众人转头,只感之剑中威势令自己不敢动弹,这是一道怎样精妙的剑法啊!而剑身之后,他正快步而来。众人心骇,可这好像影响不了叶枫一般,只见他握住了那把飞剑,而叶枫竟是在这威压之下动了起来,一个跃身来到了莫相问身前。 “叮——”一声轻响,只见那剑划过叶枫的护镯,叶枫又一拳而出。那人心下暗道:“好一个不同寻常的少年,竟可无视这‘横越千刃’的剑势,还能一拳呼出,这份作为,可算得上武林佼楚了!” 可叶枫哪儿会管这么多,他只认为打就是打,没有那么多的想法,也亏得他心思单纯,所以他的每一击都是凭借本能而来,根本没有任何的招式可言。在燕三奇想着多少之时,叶枫就已抢得先机。 关羽庙中,不知从哪儿有冒出了一个刺客,他与这二人斗得游刃有余,而庙外,藏于草丛之中的人头也渐渐冒出,那一对人马,少说也有上百人吧!可他都浑然不惧。 越来越快,越来越变幻莫测。他那神鬼莫测的步伐,让那两刺客可谓心惊,他们心下暗道:“若不是自己二人联手,恐怕早已死在他的剑下了吧!不,就是自己二人联手,按这般情况,也会死于他的剑下。” 那二人有着如此多的想法,可他却没有,他只是一剑剑挥出,浑然天成,没有一丝破绽。这种感觉就好像他既是剑,剑既是他。没有人能够和一把兵器为敌,也没有人想要和一把兵器为敌。他二人对视了一眼,连忙向外撤去。这时,他道:“来了,就留下!”说着,他突然变招,好似两人横过他二人的脖子。那二人还未看清,就已倒下了,至死,他们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倒下。 他又望向屋外,那群弓箭手早在他二人倒下之际便开始了撤离。他看着这阵势,不由喃喃道:“不继续嘛?”目光之中若有所思,便又转身离去。 九连池旁,燕三奇已经冷静了下来,这也不由得他不冷静,毕竟对方人多嘛!听过他们的解释,燕三奇疑惑地问道:“凤羽翎?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 一旁,上官鸿燕听到凤羽翎三个字后,表情之上微微起了一些变化,这一点当然没有逃过莫相问的眼睛。但莫相问很明智地没有去问上官鸿燕,他相信自己能够解开一切谜团,然后在排兵布阵。 “燕少侠,敢问你刚才所用可是‘横越千刃’这招功法?”众人寒暄之后,徐慰终于忍不住问道。 燕三奇微微皱眉,他道:“你知道这套功法?”他的手也搭在了剑柄之上。 “果然如此!”徐慰恍然,接着又对着燕三奇道:“那燕少侠,你认识双绝之一的沈心嘛?” “你见过小心?”燕三奇喜上眉梢,他又想起了那个少年。他忘了自己与分别是多久了,也忘了自己想要出来闯一闯究竟是为了什么。还是恨嘛?好像也已经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他遇见了一个愿意一生陪伴的人。可如今又听到了他的名字,他还是有些激动。 “呃……”徐慰有些无语,小心?他好似有些尴尬。这是谁?这可是武林之中如今风头正盛的双绝之一的沈心。在这位面前,他既然叫人家小心,徐慰有些开始怀疑二人说的是不是同一人了。但见他刚才所使出的横越千刃,他相信,他们说的就是同一个人。 简单的叙述了一边自己与沈心相识的过程,燕三奇没想到他已经成长到了这等地步,他衷心的为他感到欣慰。燕三奇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这让得一旁的上官鸿燕也有些好奇燕三奇口中的小心究竟是何人。 “是有人叫你们来此的?”燕三奇还沉浸在回忆之中,一旁的莫相问突然发出了声音。 燕三奇不明白莫相问为何会如此问,他道:“不是啊,是我们自己想来的。”是的,他们自己想来的,因为在这云梦山上,有着一个他最为亲切的地方。 莫相问倒有些意外了,他从来不认为燕三奇是机缘巧合之下才会与他们相遇的,对了,青石。莫相问想到了自己与徐慰等人来到这里究竟为何了,可除了这块青石,他们一无所获。 蜿蜒的小路上,铺满了黄尘,路边的野草上,不时的有过蝴蝶飞舞,阳光下,百灵栖栖,路边的树都在为他让路。他是那么一袭白衣,像极了翱翔天空的白雕,那背上的宝剑,让人感到丝丝的寒意。他,名叫徐长卿,月仙楼大少爷——徐长卿。 离开了那间破庙,他根本没有去想对方究竟是谁,也没有揭开那二人的面纱,因为没有必要,他只知道,若是有人要挡在自己的面前,只要杀掉就可以了。他的心不在软弱,在那一天,他就的心就已经更加的坚固。没有人能够挡住他,也不会有人挡住他,他要做的事,很多很多。 萧声,从远方传来,百灵已被惊飞,蝴蝶躲了起来。徐长卿向那颗大树望去,只听见他道:“唉,还是吹的这么难听,让你见笑了!呵呵!”他跳了下来,走到了徐长卿的面前。 徐长卿微微一笑,他可不会相信对方是与自己谈乐的。果然,只听那人道:“得罪了!”说罢,便是一根萧而上,直取项上人头。徐长卿早便知道了他会动手,又怎不会防备。一剑,一光。萧断了,他也断了。他至今没有看清他的出手,他的一击似是那么的凌厉,可他看不见,他已经倒下了。 他,有着小子龙之称,处处夸耀着自己可比赵子龙厉害的多了,至少他懂琴箫,而赵子龙不懂。现在,他终于有了机会与赵子龙一较高下,但他却如此的不甘,他根本就没有来得及看清他的出手,甚至他根本就没有碰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可他后悔嘛?不,他不后悔,因为他来不及后悔。 “你还真是杀伐果断啊!你就不考虑留下对方一条性命?万一能够问出是谁派他来的呢?”这时,一个老者慢慢悠悠地从一颗大树后走了出来,他手撑着拐杖,好似随时要到了下去。 “不用!”徐长卿很果断地说道。老者倒是有些吃惊了,徐长卿又道:“因为,有你!” “好小子,原来你早就发现我了!”老者愤愤然地说道。徐长卿不以为意,老者大怒,他道:“小子,那你认为我会告诉你什么嘛?”说着,他便冲了过来。 很奇怪,这明明是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可他的动作却那么的利落,那么的飘逸,完全不能将他与刚才那迟暮之年的老者相提并论,他的一切的动作,看的都让人那么的舒心。 可这对徐长卿有影响嘛?好像根本没有,只见徐长卿迈着小碎步向后退去,那老者只感到心急,因为就差那么一点,就那么一点的距离,自己就能击中对方了,可这一点距离怎么久感觉像在天边一样的遥远,遥远到天荒地老。可明明这就只是触手可及的距离。 这一刻,老者发现他错了,他发现自己小瞧了对方,可对方在江湖之中明明没有任何的名气,为何,为何他会这般的厉害?这一刻,他感到对方就是天,而自己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 剑,已经架到了老者的脖子上,老者不敢动弹,但徐长卿眼中的杀伐依旧没有散去,他要杀了自己嘛?不,不会的吧!自己对他应该还用,他应该不会杀了自己。“啊——”一声惨叫,他发现自己错了,他的剑已经刺进了自己的胸膛,他的剑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徐长卿已经走远,他缓缓地闭上了双眼,突然,他又睁开了自己双眼,他向前爬去,他不能,不能倒在这里,他还有更远的路要走,他的脸已经溃烂,他的皮肤都破了,他还在继续爬远。 天府,自己已经很久没来了吧,自从他死了后,自己就没敢再踏入这儿一步。今天,他终于又来到了这里,来到了他的家。“你好,请问刘云轩府主在吗?”来到门前,徐长卿问着一门童。 “哦,你是我们主人的故人?”那门童问道。徐长卿点了点头,门童又道:“哦,那你在这儿等等!” 门童向里跑了去,而徐长卿却想起了许多,那是他第一次做任务,第一次就与天府有关,也是那一次的任务,他认识了他与她。可是为什么,明明是他们三人,最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门童很快就跑了出来,他来到徐长卿的面前,他道:“主人命我领你进去。” “有劳了!”徐长卿答谢。他跟着门童转了三廊,来到了刘云轩的门前,一切都没有变。 “来了?”屋内,宏亮的声音传来,听着这道熟悉的声音,徐长卿不由有些触景生情。 “来了!”徐长卿答道。对屋内的老者,他一直都是很尊重的,因为他是他的爷爷。 “来了为何不进来?”屋内刘云轩的声音又是响起,有些生气,但也有宠溺,他大手一挥,就一道劲风,屋内的大门开了,刘云轩就这样盘坐在自己的茶具旁,看着徐长卿。 徐长卿也是一笑,他道:“害羞!”引得屋内的刘云轩一阵发笑,徐长卿才缓缓走入。 “你知道了?”刘云轩喝过一口茶,让徐长卿坐下,又给了他一盏茶,便开始问到。 徐长卿知道他问的是什么,这也是他前来的目地。他道:“知道了!”久久没有话语,想来刘云轩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徐长卿没有等到答案,他继续道:“为什么?” “唉……”刘云轩叹了一口气,望着手中的茶杯,他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与他说出口,终于,他还是开口了,他道:“她来了!”徐长卿喝着茶,刘云轩见此,继续道:“还有她的画像。”徐长卿继续喝着自己手中的茶。刘云轩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道:“是为了你来的。”徐长卿继续喝着自己杯中的茶,似乎要见底了,只剩一丝茶叶。刘云轩无奈道:“她也来找过我了!” 终于,徐长卿放下了自己手中的茶,他站了起来,向外走去,他道:“我知道了!”没有回头,只有不断地向前走去,刘云轩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也不知该做出怎样的表情。 他的背影是孤独的,一个人的寂寞,但也不是孤独,因为他还有着众人的关怀。只是他的心有些痛,因为对方已经不再是自己以往认识的人了! 第十二章 月仙楼画像再出,绿竹林又还一命 月仙楼,自己有多久没有回来了,几个月了吧!徐长卿的脸上露出了春风般的笑容。踏进月仙楼,那美娇娘见着,连忙来到徐长卿身旁,她道:“哎呀,爷,你终于回来了!来来来,姑娘们,我们为爷演奏一曲。”春江天上春江雪,月仙楼下月仙曲。好一妙曼的舞姿啊,那一旁的书生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月仙楼,还是没变啊。那阁中联下饮酒作乐,竹影琵琶鸳鸯秀舞。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徐长卿笑若春风,他道:“我先进去了!”美娇娘也不做留,只道放心。 来到那间房屋,徐长卿感到有些奇怪,没人?怎么会?“这个时间,爷爷应该会在这里啊!”徐长卿喃喃自语道。就在这是,刚才那外边的美娇娘走了进来。 徐长卿知道,她定是来与自己解释的。果不其然,美娇娘来到徐长卿的面前,她恭敬地说道:“恭迎小主回归!”徐长卿摆了摆手,她又道:“小主,徐公那日去了一趟绿竹林就一直没有回来。” “知道了!”徐长卿挥了挥手,示意美娇娘下去,他又开始了细细思考。“绿竹林?”说着,徐长卿便翻墙跃了出去,向着那绿竹林而去,同时心中也有些不安。 可就在徐长卿走后不久,那一阵异香又是传来,她的画像又出现在了这里。那人身穿一碧海苍天衣,手带一金雕玉琢,再看凤目怒圆睁,眉若为剑,耳如韩信。他左手拿着笛,右手拿着她的画像。来到月仙楼中,他四下寻找,终于,看着那翻墙的身影,他有些好笑地道:“走了嘛?” 云梦山,莫相问始终不相信燕三奇在此真是巧合,他已经习惯将所有的一切都考虑进来。那么如果不是巧合,又是什么人,用的什么办法让他们等在了这里?让自己等人与他们相见又是为何?莫相问现在想不到,也没办法去想,因为燕三奇与上官鸿燕已经离去了。 似乎是知道莫相问心中所想,坐在他身旁,青兰问道:“星空,也许真的只是一个巧合呢?” 莫相问自然知道青兰的意思,他微微一笑,道:“可也太过巧合了吧!为何偏偏是这里?上得恶人谷的路不只是这一条吧!”看向山上,莫相问叹了一口气,道:“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 青兰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说,只是看着还在九连池旁的他们,她道:“是巧合又如何?是有人设计的又如何?不也是相安无事嘛!更何况我们还找了圣药接天藕呢!” “接天藕?对了,就是这个了!”听完青兰的话,莫相问好似恍然大悟的叫道。 “怎么了?有问题码?”青兰听着莫相问的语气,有些疑惑地问道。难道自己说的不对嘛? “不,没有问题。”莫相问微微一笑道,“不仅没有问题,相反,你说出了这间事的本质。” “我?”青兰有些疑惑,也有些不敢相信。 “对,就是你!”莫相问看向青兰,捋起了她的一丝秀发道:“好了,推我过去!” 看着莫相问温柔地整理起自己的秀发,青兰一时有些恍惚,直到莫相问叫她,她才回过神来。推着木轮,莫相问与青兰来到了刘寄奴的面前。刘寄奴有些疑惑,他问道:“莫兄是有事嘛?” 徐慰也注意到了这里的情况,他与叶枫也望了过来,莫相问没有拐弯抹角,他直接便问道:“刘兄家中是有什么兄弟受了重伤嘛?” 徐慰不明白,但刘寄奴明白了,莫相问开始在怀疑了,虽然他的怀疑是对的。更是用着这么一直接了当的问法相问。若是自己答是呢?那不就应证看他的猜想。可若自己答不是?呵呵,那么就是自己在隐瞒,也验证了他的猜想。回避这个问题?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刘寄奴算是见识到了莫相问的可怕。但他就会这样的放弃?不会,只听刘寄奴道:“有也好,无也好!都是无法改变的。” 莫相问微微一笑。刘寄奴不知道莫相问猜到了几分,但他始终认为这只是莫相问的猜测。可他不知道的是,莫相问从不打没有把握的账。既然莫相问如此直截了当地开口了,那么刘寄奴的答案就不在重要。莫相问又道:“那刘兄可否解释一下这两行话?” 刘寄奴微微皱眉,这莫相问转变的也太快了吧!刘寄奴此时更加小心翼翼地回答着,他有些害怕了,害怕自己露出破绽来。他道:“这两句话,就是说的你们知道的那个故事里的凤羽翎。” “哦!”莫相问恍然大悟,但徐慰却愈发的奇怪了,这不是他刚刚自己猜到的嘛!怎么他又开始问了起来?他忘了?莫相问当然没有忘记,他知道这是自己推理出来的答案,但他要问的不是这个,他道:“刘兄,我更想知道的是凤羽翎之间的秘密。这两行话可没有告诉我哦。” 刘寄奴神色凝重,他的目光中散发出一种凌厉,这是以往他没有的。这道目光,与他那月中君子的形象完全不同。就连徐慰也感受到了这微妙的变化。突然,莫相问打了一个哈哈,他道:“算了,这个问题还是等我自己去解开吧!我就不劳烦刘兄了!哈哈。小枫,走!” 刘寄奴的脸色阴沉,但这对莫相问来说算不得什么。他招呼了一声叶枫,叶枫正拿着竹筒取水了,听见了莫相问的叫声,连忙道“哦!”随后就拿着竹筒来到了莫相问的身旁。 莫相问拿过叶枫手中的竹筒,他道:“刘兄,这些池水便送与你吧!”说着,他将竹筒交于了刘寄奴。刘寄奴伸出颤抖的双手,莫相问却是一笑,他道:“徐兄,我们走吧!” 徐慰不解,他道:“就这样走了?寄奴,你不与我们一起?”对于徐慰来说,他实在理解不了这其中的气氛,但他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现在的气氛有些微妙。 叶枫已推着莫相问离开,莫相问没有邀请刘寄奴,他只是对徐慰说道:“不用了,我们会绿竹林去。” 看着离开的莫相问等人,刘寄奴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深深地呼了几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看了自己已经输了。抬头望望天空,他心中暗道:“大哥,不知道你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绿竹林中,徐公的身影已不在了绿竹林,不仅仅是他,就连白头翁的尸首也是不见了,徐长卿在竹屋附近寻找,可都没有发现什么。突然,一曲笛声传来,可让人置身林间。伴随着笛音的缠绵,徐长卿竟发现自己动不了了!他不由暗道:“好高深的内力!” 徐长卿此刻就感到自己如同身陷泥潭一般。自己周遭有着几股无形的绵力化解着自己挣脱的力量,自己越是用力,他就发现自己越是陷得深。感受到这股绵力,徐长卿知道了他是谁了!他朝着一旁的竹林道:“为什么?我以为你已经死了!” 笛声消散,困扰着徐长卿的那股绵力也已经没有了。只见竹林丛中,那身穿碧海苍天衣的男子缓缓的现出了身形。他那手中的竹笛,不由让徐长卿忆起了往事,那可还是他送出去的。看清楚来人,徐长卿问道:“为什么?”这一句短短的为什么,究竟包含了溪长青多少的情感,没人可以知道。 那人也是一笑,却是笑得那么苦涩,他看向徐长卿,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他,但他绝不后悔。面对徐长卿的质疑,他没有回答,他只是伸出了左手,将竹笛交与了他。 徐长卿心下大骇,但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他那有些干涩的嘴唇微微张开,他道:“结束了嘛?” 是啊,结束了,三年的好友,如今就已经结束了。徐长卿结过了竹笛,他转身离去,他也有些害怕了,害怕自己不舍得,走了五步,他突然停了下来,他道:“为了她,我不后悔这样做。” 好一句不后悔,徐长卿没有阻拦。渐行渐远的他,让徐长卿感到了二人的距离越来越远,当初的三人,如今就只剩下了自己一个嘛?徐长卿的眼中带有泪光,他笑了笑,可这笑容的背后又是什么?朋友,当失去时,你的心没有骤痛,没有愤怒,只有空落落的,好像什么堵在心间的感觉,那么他曾经一定是你最好的朋友。远行的身影,让徐长卿遥望,他不敢眨眼。 终于,他消失不见了,徐长卿只感到自己双眼一黑,他感到好累,好累,他的头好沉,他闭上了自己的双眼,重重地栽倒下去。黑暗中,徐长卿蜷缩在一团,没有第二个人,没有任何的光,只有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徐长卿蜷缩在黑暗中,就像一个无助的小孩。 “长卿,长卿。”老人的声音响起,冷风吹了过去,徐长卿打了一个激灵,他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看着眼前的人,徐公,自己的爷爷。此刻的徐公看向徐长卿道:“孩子,你终于醒了!” “爷,爷爷!”徐长卿看着这张陌生又熟悉的脸庞,他有些吞吐道。 “孩子,你终于醒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嘛!你怎么就在这儿晕倒呢?”徐公关切地问道。 徐长卿微微一笑,他道:“爷爷,不会如此!”说着,徐长卿便一掌拍出。徐公倒也不赖,就在徐长卿出掌之时向后退了去,以至于徐长卿这一掌完全击空。 只见退到一旁的徐公大笑,他道:“哈哈哈哈哈,没想到还是没能骗过你啊!”说着,徐公就撕下了那张脸皮。人皮面具之下,那是一张苍白如雪的面庞,那带血的眼睛让人不寒而栗。只听那人笑道:“徐长卿啊徐长卿,你就如此的被我骗过去将那凤羽翎交于我不就行了,你为何要逼我动手呢?” 徐长卿站起了身子,他看向那人,笑了笑,道:“可以,试试!”说着,他便拔出了自己的宝剑。 那人见此,露出了一副贪婪的模样,他道:“这就是“建言”嘛?哈哈哈,真是一把宝剑啊。这等宝物,也只有那神剑山庄上任庄主才能锻造出来吧!”接住,就见那人右手搭在腰上,就是这么一抽,便是出现了一把剑握手中。他道:“怎样,我的这把软剑也不错吧,这叫赤练。” “废话太多!”徐长卿只说了四个字,便向那人挥去,他不动如石,动辄闪电。 那人见此,连忙道:“喂喂喂,你这样可就不好了!”说着,只见那人甩着赤练,那剑如绸丝,将徐长卿缠绕其中。他道:“我说的可不是废话。” 徐长卿见自己手中建言被赤练缠住,那人向后拉去,想要夺过建言,徐长卿索性一放手,这剑竟直冲冲的向那人刺去。徐长卿不做停留,一蹬脚,也向着那人而去。那人嘴角上扬,只道:“看来你还是挺强的啊!”说着,他一甩手,那建言便飞向了徐长卿。 一道破空之声响起,徐长卿毫发无损。好,好快。那人有些震惊,这是有多快,有着多强的洞察力才能如此完美的躲过?这就是徐长卿的实力了嘛?真的好强。但,我更强。那人没有多想,只是赤练一挥,扫向了徐长卿,徐长卿连忙向上跃去,他望着那人,这就是最后一击了。 “哇——”一口鲜血冲嘴中喷出,望着眼前之人,徐长卿有些不敢相信,他一直以为自己出手足够的快了,但他没想到,他竟比自己还快,只是那么一瞬,他已经失去了他的踪影。他向上跃去,他认为自己这一击可以得手,可是他跃的更高,也更快。就仅仅只是一掌,没有多余的动作,一切看起来如此的干净利落,就连那把赤练也没有用上,他就已经败了,败的很彻底。 “我说了吧,我的废话可不多,我说的都是为你好啊!”那人笑道,“行了,将凤羽翎拿出来吧!我答应过他,我会放过你,留你一条命的。” 第一十三章 徐慰大战月仙楼,长卿命悬绿竹屋 他,快马加鞭,向着月仙楼而出。回来的路上,他的脑海之中一直想着莫相问的话语,徐公有危险,自己的太爷爷既然有危险,他不敢相信。“金面”徐公的名号在此,还有谁敢加害于他?但莫相问就说他有危险,来自天府的危险。徐慰不敢相信,天府能够有什么危险,更何况就凭他们两家的关系。所以才更危险,这是莫相问告诉他的。徐慰不相信,所以他快马加鞭,他要证明莫相问是错的。莫相问坐着木轮,可无法赶路,徐慰便自己先回去,看看那儿有什么样的危险。徐慰离去,而莫相问也写了唤来了一只白鸽。 没有了莫相问,不需去照顾莫相问的行程,徐慰骑着千里马,回到了月仙楼只用了一天一夜。一天一夜啊,这算是很长嘛?长,看着眼前的情形,徐慰只感到这时间太长了。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不能再快一点?为什么自己不能早点回来,为什么自己回来的这么晚。 看着眼前的一切,月仙楼内全是一片血海,歌姬十三人、跑堂七人、以及作诗郎、乐师等等,他们都倒下了,倒在了这一片血泊之中。满地的鲜血,散发着腥臭味,可没有人报官,也没有官兵前来,月仙楼,曾经的辉煌就如此倒塌了。“半壁清风留皓月。一壶浊酒醉凡尘。”这两幅好联也浸泡在了鲜血之中。 “太爷爷,太爷爷!”徐慰突然想起徐公的安危,他跌跌撞撞的向后跑去。 竹影院后之门大开着,里面没有一个人,不知为何,看着里面没有一个人,徐慰终于松了一口气。可就在这时,一声笛音入耳,徐慰如陷流沙。他,那碧海苍天之衣的他正坐在竹影之下,吹奏着那首笛乐。 “啊——”徐慰大叫着,挣扎着,可无论他怎么用力,他都是这样动弹不得。“混蛋,你做了什么!”徐慰咬牙切齿地说道,他的目光以露出了浓浓的杀意。“呼——呼——”终于,他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竹笛,徐慰得意解脱,他不住地喘着气,他看向那人,仇恨已经让他忘记了二人之间的差距。 “你和你堂哥真像啊!”他开口说道。看着他倔强的模样,他有些不忍心。 “什么?”徐慰吃惊,他道:“你,你把长卿哥怎么了!”他不语,徐慰却不会坐以待毙。冲向自己的房间,顺利的拿到自己板斧。虽然那人没有动手,没有阻拦,但他还是感到心惊胆战。 “唉……”那人叹了口气,似有些无奈,他道:“你的对手不是我,我也没有时间在这里逗留。” 徐慰不解,却见那人已经离去。徐慰大叫:“贼人,休走!”说着,便是一招劈脑袋而去。 “兵!”一声响起,那是一根不到五尺三寸的翠玉竹淮棒,就是这一个棒,挡在了他的面前。这是玉面郎君行风,眼见桃花一刻,金玉其表,白鹏云衣,这一笑,怎一个美字了得。 “你是谁?”徐慰怒道,那渐行渐远的身影如今已彻底看不到了,这不由得让他感到懊恼。 “谁?忘了!反正你只要知道我是来找你月仙楼的便可!”那人说道,颇有一些老气横生。 “那你就试试看!”徐慰大叫道,又是一招鬼剔牙,收斧来,献斧去,速度之快,竟吓了那人一跳,可惜,他还是不如徐长卿啊。只见他回棒过,击棒出,又是一招挡下徐慰。 “小子,你还是不如徐长卿啊!”那人又是老气横生的说道。想到徐长卿,他不由自主地看了自己胸间一眼,这道剑伤,现在还隐隐作痛呢!他又一提,那棒打下颚,可是打得徐慰嘴唇发麻,齿间留红。那人见到如此,不由得笑了一声,他道:“小子,你记住了,杀你的人叫做杜仲!” 徐慰受到杜仲这一击,可为两眼发晕,转过身去,弯着腰。杜仲呵呵一笑,便是又一棒点出,这一次,他要他的命。而徐慰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现一般,眼见这一击就要击中,又是一个回身横扫,杜仲前招已出,再难收回,可是让人防不胜防的一招掏耳朵啊! 血,殷红的血浸满了他的衣襟,就这么一个大意,竟让对方反攻了来。杜仲,不由一声苦笑,自己在那破庙前受的伤可都还没有恢复呢!徐慰哪儿错失良机,见其弱,其己进。只一板斧劈下,他甩棍而出,又上前一跃,双膝正好踢中徐慰口鼻,鼻尖鲜血直流,可谓不威风。 “混蛋!”这是徐慰的话语,本自己就不如他,因此卖了一个破绽,好不容易占据了主动,可如今又被他破了。但徐慰可不慌,他平常虽不灵光,可打架这些还是挺灵光的。他看着杜仲鲜血直流的胸襟,他只道,像这样耗下去,情况只会对自己有利。所以,你看,他率先发动了攻击。 三板斧,一杆棍。嚯嚯呛呛声真响,乒乒乓乓光乍现。一骑斧劈魑魅将,一棒圆舞郎君像。那道劈脑,这道棒打。一人只将三式多响,一人肯为几换变场。又道叮叮当当鬼剔牙,也道噼里啪啦竹棍响。 这二人好斗,在这充满着血腥味的月仙楼大战,此情此景,又何尝风月?天上月圆,月红中。地上一斧,一棒外。可是显得乱舞,又让人不住停留。那一人,只管向后拖去战延后;那一人,非得速战速决止流红。他二人,对了这么多招,一个只以三板斧,一个行着变幻莫测,倒也斗得个旗鼓相当。 鲜血,还在继续的流下,杜仲又是一棒敲去,本应和以往一样稳稳的压住对方的一击,这一次,竟被徐慰一把弹开。“不行了嘛?”杜仲只感到身子的疼痛,他知道,自己如今不能再战。狠下心来,一把扫开徐慰横来的板斧。又是双脚一蹬。徐慰用板斧挡住。就是这样,对,就是这样一招,杜仲借助着那道弹跳,向后跃去三丈,徐慰还以他有什么大招,却没想,杜仲就如此跑了。 看见逃去的杜仲,换做以往的徐慰定会阻拦,可这一次,他没有再追,他就这么直直的躺在了地上。这一次的战斗持续的可不久啊,但这一次,他比任何时候都累。 鲜血,从徐长卿的手指之上滴下,他躲在竹屋之后,不敢动弹,又要时刻警惕着对方。那人在笑,他道:“呵呵,原来传说中的‘白凤’徐长卿也是一藏头露尾之人啊!这可真让人大跌眼镜啊!” 那人四下寻找,声音还未断过,终于,他背对徐长卿,机会,这是自己的机会。跃出,持剑,击出。徐长卿道:“话多!”他一个翻滚就捡到了建言,一切如同他想象的一般,唯一不一样就是:鲜血,应该冲他的胸中流出,可这变成了自己的胸膛。那一剑,好快,自己根本看不见。徐长卿没有多余的思考的时间,那把剑,已经刺入了他的胸中。徐长卿呢?他还保持着跪地持剑刺出的模样,当然,他的剑还是慢了一步,他根本就还没来得及出手,他就感到了胸中的一痛。 “话多?呵呵,那又如何?”那人冷笑道。他何尝不知道自己话多,他与叶翔不一样,他只有在战斗的时候话才多了起来。有些时候,话多真的能够影响对方呢!迷惑?瓦解?不同的人,不同的话,在战斗的时候,话多,可以变成一把有利的兵器,只要你自己能够掌握好。 “呵呵呵,怎么样,徐长卿?我说过,拒绝了我,你会后悔的!”看着倒在自己面前的徐长卿,那人笑道,“我答应过了他们不会杀你,但不代表着我就不会让陷入永远的沉睡。凤羽翎、自己的命,你自己选一个吧!”他看向徐长卿,眼中的是睥睨天下的豪迈。 “休想,咳……”徐长卿很简洁的回答了他的问题。想要自己妥协?可能吗?什么是白凤?白色的王。自己又怎能轻易的妥协,他还有自己的事没做,还有她,她为何要如此做? “那就,不要怪我了!”那人冷漠地说道。那一把剑,似蛇,也如电。 “叮……”剑下的徐长卿已经走远,地上出现了一颗弹珠。徐长卿捡起了自己的剑,勉强地支撑起了自己的身子,他看向那人,他的眼中带有有些笑意。那人轻皱眉头,没想到对方还有这一手,倒是自己疏忽了,可看看现在徐长卿的模样,他还能做些什么呢?他什么也做不到不是嘛! “哼,垂死挣扎?放弃吧!你还能怎样的挣扎呢?你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不是嘛!”那人看向徐长卿,缓步走去,不急也不燥,就这样的靠近,徐长卿的目光凛冽,但也不想救如此坐以待毙。左手一挥,三颗弹珠发出,那人一扫,却不想徐长卿此刻飞快的向右跑去。 “呵呵,垂死挣扎嘛?真是麻烦!”那人冷笑一声,便也向他追去。前面就是密竹林了,再跑下去,也道能够制造出一丝希望。“呵呵,想要借助密竹林的地形对抗嘛?可惜,这里,我也熟悉!”他道。 可就在接近密竹林之时,徐长卿骤然停了下来,那人不解,就见徐长卿突然转了一个方向向竹屋跑去,那人有些不明白徐长卿想的什么。但见他伤势之深,倒也不怕,便也跟了过去。可就这时,徐长卿又转向了竹林,那人喃喃道:“迂回嘛?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战术。可他的伤势,呵呵!” 这时,徐长卿突然停下看向那人。那人也跟着停了下来,他望向徐长卿,带有一丝冷笑道:“怎么,不跑了嘛?也是,你身上的伤势可……”还未等那人说完,徐长卿便是一剑向他刺了来,这可下了他一跳。但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向一旁跳起,接近了那竹屋。 那人一笑,正想反击,却又见徐长卿突然一剑划向一旁的玉竹。那剑气所过,又是一根玉竹倒下。那人一惊,又向后跃去,身后便是那竹屋,无法再退。但这已经足够了,这根玉竹可伤不了自己。他看向徐长卿,正要讥讽,却不知徐长卿何时站到了竹林下,建言一扫,又是四根玉竹飞来。 “徐长卿,你是不是太过小看我了?你认为就凭这几根竹子就能打败我?”那人不忿,又是跃去,赤练扫去,缠住玉竹,那玉竹只从他身边扫过,穿透了竹屋,却对他丝毫未伤。而这一时间,又是两根玉竹接踵而至,那人渐渐不烦,扫开一玉竹穿过竹屋。又是劈开一根玉竹,向两边而去。 可这时,寒光一闪,那是一道剑锋。徐长卿竟藏身竹后,向自己攻来,那人大惊,连向后去。徐长卿步步紧逼。那人,这一退,却退不了。他整个身子已经贴到了竹屋之上。他不由贴着竹屋向右滚去。徐长卿持着建言紧随其后,向其扫去。但那人躲过了第一道的攻击已经够了,他不需要更多。 只见赤练如蛇,向徐长卿袭来。“啊!”徐长卿吃痛,那手臂已伤,那人收剑,徐长卿不由向后倒去。那人看着徐长卿狼狈的模样,他道:“呵呵,你当真以为就凭几根竹子就能挡住我了嘛?” 徐长卿看着那人,一言不发,他连忙起身,向竹屋内跑去。那人见状,更快他一步来到了竹屋门前。徐长卿又是一剑挥下,那人见此,便道:“怎么,已经开始胡乱攻击了嘛!”那人频频躲过徐长卿攻击,徐长卿却不气馁,还是一剑一剑挥下。那竹屋皆是剑痕,可那人却丝毫未伤。 “像你这般胡乱的挥砍,可是没办法打败我的!”那人说道,又是一剑袭去。这一次徐长卿只是倒下,竟也挡住了这一剑。徐长卿又向右去,来到了竹屋的另一侧,正想破墙而入,那人也来到了这一侧,他道:“你还是别在挣扎了,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还是将那凤羽翎交与我吧!” 徐长卿哪儿肯就范,继续挥舞着他的建言,那人微微摇头,只道徐长卿这般毫无用处。他只是一剑挥出,这一次,徐长卿可没有这么幸运了,他胸口又中一剑向后倒去。那人看着趴在地上的徐长卿,他道:“徐长卿,挣扎有什么用?你看看你,你现在遍体鳞伤,根本没有一丝机会。” “行了!”没有理会那人,徐长卿只是趴在地上,看着那竹屋,嘴中喃喃说道。 “行了?”那人不解,就这时,那竹屋顶上无数玉竹掉落,那人哪儿还来得及挥剑,只得向旁躲去,可这时,一块圆石向自己而来,封住了自己的去路,仔细一看,原是徐长卿将那棋盘扔来。 “轰——”响声过后,尘烟四起,徐长卿的眼前出现了那一片废墟,那人,终于被自己埋在了竹屋下。 第一十四章 一眼洞穿莫相问,情之所困刘寄方 “布布布谷!布布布谷!”远鸽的响声传来,月空下,他趴着地上,不住的喘气,这一次,可是九死一生啊。他艰难地支撑起自己的身子,望了一眼倒塌的竹屋,徐长卿笑了一声。这,一夜,真的好寒啊。徐长卿离开了此处,他的伤势已不容乐观,他现在急需要一个郎中,如果不赶快,他真的就要交代在这儿了。而就在徐长卿离开后不久,那废墟中,一只带血的手伸了出来。 两日,已经过去了两日。这两日对于徐长卿来说可真不容易啊!他东躲西藏,害怕自己被人发现,因为他知道那群人究竟要找的是谁。他不能再现身了,躲在不远处的破庙之中,疗养自己的伤势。“唉,还是不够!”运气一周,徐长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么严重的伤势,也多亏了昨日他送来的丹药,由接天藕炼制的圣愈丹,如今也好的差不多了。看着天云之变,徐长卿站起了身,如今该回月仙楼了。 “终于回来了!”月仙楼前,莫相问望着那高高在上的月仙楼三个大字,那上边已有了三道爪痕,莫相问不由得升出了许多感慨,他道:“看来,他还是回来晚了!” “什么?”青兰问道,她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异样,除了这大白天的月仙楼也没有开门。 当然,叶枫更不可能知道莫相问说的什么了,就算知道他也不在乎。一旁的莫相问半解释道:“他们已经行动了,那么他们也行动了吧!”他又是一笑,说:“走吧!你进去就知道了!” 青兰疑惑,叶枫推着莫相问,三人便一同进了去。推开门,本流淌在地上的鲜血已经不见了,那一地尸体也不见了,掉落在地上的已被重新挂好,倒地的桌椅盆景都已收拾好了,一切好像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莫相问叹了口气,他知道,他仿佛看到了当时的徐慰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收拾好的一切。那个汉子,如今就剩下了一个单薄的背影,这一切对他来说定不容易的吧! 过竹影,入院中,那一个人蹲在墙边,头低低的垂下,一声不与。青兰奇怪,她正想问,莫相问便阻止了对方,他道:“我去吧!”说完,便让叶枫将自己推了过去。 徐慰还是没有任何的动作,他就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不知道多久了,两日前,他败退了敌人,可仅仅只是败退了敌人,除此之外他什么也没有做到,月仙楼已经没有了。 “你还要蹲多久?”莫相问问,徐慰不答。莫相问又道:“我不会安慰你的,但你若想知道徐公的下落就进屋里来找我吧!”莫相问没有继续说话,叶枫推着木轮与青兰一起进到了屋内。 “我们就真的不用管他嘛?”屋内,莫相问品着茶没有说话,青兰却不时地向外张望,看着徐慰那般模样,倒也让人有些怜惜,这是经历了怎样的劫难才会令一好汉低头? “放心,他会调节好自己的!”这就是莫相问的回答。 这个回答不禁让青兰皱起了眉头,这个回答让青兰感受到了其中的冷漠。她不由道:“你就如此冷漠嘛?他不是你的朋友嘛,你这样说,真让人感到心寒,作为朋友都不去安慰,他的心谁又能理解?” “呵呵,谁能理解?”莫相问突然冷笑了一声,他道:“他不过失去了一栋楼而已,如果他连这都过不去,也就不配做我的朋友。”莫相问的心中又想到了那句话:“活下去。” 看着莫相问那冷漠的模样,青兰一时间像是被触动到了什么一般,谁能理解他?恐怕没人比莫相问更理解一个人在一夕之间失去所有一切的感觉了吧!她道:“对……” 青兰正想着道歉,却在这时,只见那边,徐慰踏着沉重的步伐向着莫相问走了过来。莫相问明显的笑了一声,他就相信,相信对方不会这么容易就被打败。“你是怎么知道的?”那声音有些低沉,也比以往更加的成熟,徐慰最先问的不是徐公的下落,而是莫相问,莫相问怎么知道的一切。 “你告诉我的啊!”莫相问笑道。徐慰不解,莫相问笑道:“你说的啊,他们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你是说那红衣男子与黑衣人?可他们不就是来的也快,去的也快嘛!这有什么问题吗?”徐慰问道。 莫相问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道:“你还没有发现问题吗!”徐慰摇头,莫相问又看向青兰,青兰紧锁眉头,倒也真在思考莫晓生所问的话语,莫相问无奈,他道:“你们可记得我出城门之前折的纸人嘛?在城门口,那群官兵与乞丐不住的望着我们,我便多做了一番动作证明了他们的确是关注着外面的吧!但当时我可不是简单的放了一些东西,而是费了一番功夫折的纸。” “所以,他们肯定会认为你折的纸人会是什么重要的情报,他们看不懂,所以定交给命令他们监视外面的主谋查看,对吧?”莫相问没有解释过多,一旁的青兰已经猜出了七分。 莫相问闻言,不禁笑了笑,他道:“对,就是说如此。除了那群官兵与乞丐,还有那幕后之人。” “所以之后是什么意思?”徐慰更加不解道,这与那红衣男子等人有什么关系。 莫相问无奈,一旁的青兰却猜测道:“是因为那红衣男子怀中有着那纸人嘛?” 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是,也不是。”二人不解,莫相问却没有回答了,他转头看向叶枫,他道:“怎么样,好不好玩?”叶枫开心地点了点头,答了一声嗯。 “什么好不好玩?”青兰不解,徐慰也不明白莫相问究竟问的是些什么。 莫相问没有急着回答,只是摊开了手道:“拿出来吧,给大家看看!”说着,便伸出了手来。 叶枫高高兴兴地在自己怀中摸着,很快,那张纸人,那莫相问丢弃的纸人放倒了莫相问的手中。“什么?这是怎么回事?”一旁的青兰与徐慰完全不懂了,这纸人怎么在叶枫手上。 莫相问当然知道他们的疑问,他道:“因为这纸人一直不在那红衣男子的身上。” “怎么可能!”徐慰显然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不在他的身上,难道他一直没有扔过? 莫相问道:“当然可能,因为要监视我们的人就是天府的人!”徐慰大惊,而莫相问也转过了头来看向徐慰,他继续道:“还有……”还有?众人听得更加仔细。莫相问道:“你的堂哥,徐长卿。” “不可能!不可能!”徐慰大声叫道,他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不,这对他来说还不算事实。 “对,那一波人的确是我与寄奴的人。”就在这时,一道悠然之声传来,是那白衣飘飘的徐长卿,还有那浅蓝碧游衣的刘寄奴,他二人正一同踏入了这房中。 “长卿哥!”徐慰看着徐长卿,不由得大吃一惊,他们一直找的徐长卿就在自己面前了。 “看来,我不该捡起那纸人的!”另一旁,刘寄奴说道,他没想到莫相问可以计算到了这一步,他什么都不做,自己害怕被他看穿,如今他做了一件事,又怕被他下套。 “什么,纸人在你哪里?”徐慰大惊,他没想到既然真的是他们,他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所以,纸人在你身上!”青兰问道,刘寄奴点了点头,青兰恍然道,“那也就是说那群人与你无关!” 刘寄奴点了点头,莫相问道:“自然与他们无关!因为那群人可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啊!” “这又如何?”青兰不解,她已经有些想不明白了,这有什么样的关系。 刘寄奴与徐长卿也有些好奇莫相问如何推导出来的那群人与自己等人无关。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这难道还不简单嘛?”徐长卿明白了,刘寄奴明白了,青兰也明白了,但徐慰还不明白。 “接天藕,对吧!”刘寄奴问道。莫相问点了点头,刘寄奴无奈地摇了摇头,他道:“没想到自己还是心急了!”徐慰终于懂了,那寒潭之下可有接天藕,既然如此,他们又怎可能来去匆忙。 “如何发现我?”徐长卿明白了一切,但又有些疑惑地问道。 “是青兰告诉我的!”莫相问笑道。青兰不解,莫相问又道:“你说的接天藕,你说的巧合。” “我明白了。”青兰恍然道,“所以你才问他,天府是否有人重伤,对吧!”莫相问点了点头,但青兰又疑惑了:“但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是徐长卿呢?万一是天府的其他人呢?” 莫相问叹了一口气,他道:“我也不知道的。我本来以为是那故事里的人。那个刘寄方,但我又想了想,那是乞丐与官兵两个人马啊,所以我大胆的假设了一下,那乞丐是你的人吧,徐长卿?” 徐长卿不由得一叹,他道:“是!”莫相问自此就全部解锁完了。徐长卿又叹道:“可我还是晚了!” “什么?”徐慰不解,如果是徐长卿,那么他为何不在月仙楼?为何没来赶走敌人? 徐长卿微微叹气,他道:“爷爷不在!”这就是他的解释,莫相问也了然了。 莫相问道:“所以那黑衣人与红衣男子都是为了你,见你不在,所以他们才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徐长卿点头,莫相问又道,“你说来晚了不是指你没有赶上,而是指你得到了消息就回来了,但有人用徐公的消息故意地引开了你?”好厉害的推论,虽不全对,但也对了个七七八八了。 徐长卿不由对其赞许,他道:“不是引出,而是消失!”徐慰不解,徐长卿又道:“绿竹林!”徐长卿便为大家讲起了自己回来的一切,他虽说得简短,但也整洁,众人也都知道了所发生的事。 “你说的那个人是刘寄方吧!”莫相问听完徐长卿的话语之后说道。徐长卿点了点头,莫相问一副了然的模样,他道:“果然如此!”他又看向刘寄奴道:“刘兄,现在可以说一说了吧!” 刘寄奴无奈地叹了口气,他道出了那故事之中隐藏的东西。原来,那故事中,他,刘寄方才是女子的青梅竹马,而徐长卿不过是一后来者。刘寄方一直喜欢着女子,世间这般漂亮的女子又有谁不动心啊!可惜,他后来遇见了徐长卿,他们俩一见如故,做起了兄弟,他也做起了媒介让徐长卿与她成为了朋友。 相信如果刘寄方可以再来一次,他定不会在为两人引荐,他二人知道男才女貌,有认识他二人的,都认为他们才是一对,而刘寄方不过一个边缘之人。可惜,妾有意,郎无情啊!许是受到了外界的干扰,女子真的爱上了徐长卿,但徐长卿一直只是将她当做自己的亲人,而不是爱人。 刘寄方一直找女子玩乐,而她却一直望着徐长卿。徐长卿,徐长卿。这是刘寄方从她耳朵里听得最多的三个字,而自己的名字却没有听见从她嘴里吐出。终于,为了爱,刘寄方设了一个计。凤羽翎,他对她说,两个人,若能拥有者凤羽翎,就能成为永久相爱的人。他对他说,凤羽翎,只有有了他,他才能找到自己的母亲。他二人信了,他们得到了凤羽翎,但悲剧也就开始了。 “所以他假意让徐长卿认为是女子杀了他,所以导致了两人反目?不,不对,如果只是这样,他不可能说为了她,难道还有其它的原因嘛?”莫相问问道。 刘寄奴叹了一口气道:“当然,如果真的这么简单的话,那就好了,他们只有解开误会就可以了,但很明显不是。他们之间有了更大的裂痕,而这,也就是她一直找月仙楼麻烦的原因。”徐长卿满是无奈。 第一十五章 寒潭池一吻定情,云梦山一刀两断 她,葛熏儿,本是恶人谷的女主人,可那一人的到来扰乱了整个恶人谷的秩序,她也睡着了,睡了很久很久,她也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睡梦中,她与一人在浪迹天涯,他与那人就好似神仙眷侣。他那一袭白衣,与自己的紫裙交错一起,他们就是最让人羡慕的侠侣。后来,梦醒了,她终于没有继续睡下去了。她离开了恶人谷,放下了这一切。她知道,那只是一个梦,但是一个足以让自己追寻的梦。 “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月仙楼中,那几人面面相觑,只有莫相问还在问话。 “她!”这一次不是刘寄奴的回答,而是徐长卿的答话,看那徐长卿的脸上还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想必这才是一个主要的原因吧!只见徐长卿笑道:“我碰见了她。” 寒潭处,他望着平静的湖面,就是去年的今天,他亲眼看见他死在了这里,他说是她动的手,当时的他真的动了怒气,面对哭泣的她,她那无助的眼神并没有打动徐长卿,他走了,是伤心?是愤怒?都不是,只是失望,没想到自己三人的友情竟被一死物打破,仅仅只是一身外物,就让得三人的关系名存实亡。 当然,他还不知道这其中的阴谋,刘寄方的阴谋。他还坐在那寒潭处,怀恋着自己所谓的好友。徐长卿坐在潭边,一带就是半天,许是有些饿了,徐长卿离开寒潭之处去寻了一些食物。就在徐长卿离开不久,那人,身穿紫衣长裙,她也来到了这寒潭处,坐在青石之上,捶捶腿,走得也够久了。 看着那间寒潭,水中倒影,葛熏儿不由得笑了笑,真美!葛熏儿自夸道。在恶人谷中,她是风韵成熟、勾人心魄的黑店老板娘;在五绝面前,她是一个决断果伐、做事沉稳的恶人谷之主;在那个女孩面前,她是那不苟言笑、温柔体贴的姐姐。她太累,太累。如今,她终于可以卸下自己的伪装了。 而在不远处,那处树林上,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葛熏儿。他并不认识她,他这一次来可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那个人,但葛熏儿的出现,又让他有了另外的想法,一个刚刚才升起的想法。看向山下,她应该快来了吧!想着她,他不由得有些黯然,他的爱有些卑鄙也有些卑微。 徐长卿食用了一些果子,便往寒潭赶去,今天,他可没打算离开。刚到九连池,徐长卿就发现了她,发现了葛熏儿坐在青石旁不住地望向水中倒影而笑,看着这副情形,徐长卿竟有些不忍打扰,她,没有她漂亮,但徐长卿看着这副美画,实在不敢亵渎。他默默靠近,不敢有一丝打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葛熏儿还沉溺其中不可自拔,徐长卿微微一笑,终于,葛熏儿发现了徐长卿的存在,“啊——”看着突然就出现在自己身后的徐长卿,葛熏儿吓了一跳。脚下一个不稳,跌倒下去。 “唉,小心!”徐长卿叫道,伸出了自己的双手,想要拉住对方。 “咻——咻——”这时,两道破空之音传来,一道向着徐长卿,一道向着葛熏儿。徐长卿望去,那是两颗石子,一个已点中了葛熏儿的穴道,一个被徐长卿躲过,徐长卿继续伸手去拉着对方。 “就是这个时机了!”躲在树上的刘寄方看到葛熏儿险些跌倒,他就知道这是自己的机会。果不其然,葛熏儿被自己点中穴道动弹不得,而徐长卿又想起拉她一把。就在徐长卿快要触碰到葛熏儿之时,他,刘寄方终于动手了。徐长卿只感到一道剑气而来,他不得不放下葛熏儿。 “砰嗵!”葛熏儿掉进了池中,没有浮上来,也没有一丝的动弹。徐长卿皱了皱眉头,表示出了自己的厌恶,看向那出手之人,只一袭黑衣,带着一黑面纱矣。 徐长卿也不甘懈怠,连忙出手,逼退了那人,又搭剑上。那人又欺身逼近。他把按住徐长卿搭在剑上之手,徐长卿拔不出剑,便一脚踢出,那人抓着徐长卿的手,便跃空一翻,徐长卿显得有些急迫,望向池中,葛熏儿还未浮起,又手腕一翻,那为出鞘的建言扫过他的胸前,那人向后退去。徐长卿一掌接来,那人停下身子,仓促之间,也是一掌而来。一时间,那道劲风在水面上打起一个波浪。 一掌之后,二人皆退,“该来了!”那人喃喃道,便向密林处逃去。 徐长卿疑惑,暗道这人究竟何意,可还来不及细想,又连忙跳入水中,葛熏儿可下沉了好久。终于,他跃下寒潭三尺,他终于看见了那半浮葛熏儿。他游到她的身边,葛熏儿早已闭上了双眼,没有空气的输入,她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抱着她,吻着她,向上游去,为她输送着自己还未咽下的空气。“他?是他?”迷迷糊糊之中,她仿佛看见了自己梦中的白衣男子。 “咳!咳!”回到岸上,她不住的咳嗽,当然,也是因为他救了她。他身旁,还站有一个愤怒的女子。 “这才是你离开的真实原因吧!”那女子仿若天仙,但此刻她只愤怒地说道。 徐长卿只是冷漠地看了她一样,但又有些不忍,他道:“不是!” “呵呵,徐长卿,你还在骗我嘛?亏得我还天真的以为你我之间真的只有误会!”她说道,那眼中带有的泪光让得葛熏儿都不忍去伤害对方,这一刻,她却感到徐长卿是这么的可恶。 “我没有!”徐长卿显得有些不耐烦了,是真的不耐烦还是不忍心呢?徐长卿并不是那无情无义之人,否则他也不会为了刘寄方的死而感到愤怒,但他实在无法再面对着她。 “哈哈哈哈哈!徐长卿,从今以后我与你恩断义绝!”带着一阵令人心碎的笑声,她走了,走的是那凄凉,走的是那么的孤单。葛熏儿看得更为伤心,她不解,她道:“你不去追她嘛?” 转过头来,葛熏儿看到的是那张毫无表情的面庞,她的心里不由得狠狠地刺痛了一下,他道:“不用。” 这一瞬间,葛熏儿只感到眼前的好冷漠,冷漠的让她心寒,冷漠的让她忘记了刚才在水中,那朦胧的感觉。徐长卿没有对她解释什么,他也没有必要向她解释,他就这样从她身边经过,没有一句话语。 “喂!”葛熏儿大叫道,徐长卿停下了脚步,她大声叫道:“谢谢!”徐长卿没有转过头,她看不见他脸上的笑容,她继续道:“但,你真的很不懂女人的心思。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说出伤人的话了。” “呵!”徐长卿轻喝一声,摇了摇头,他没有答应葛熏儿,也没有对她解释,只有他自己从知道自己为何如此。伤人嘛?也许吧!可自己心中的话能够和谁说?他们,只一个劲的认为自己是对,可他们根本就不了解,根本就不明白。望着远去的徐长卿,葛熏儿不知为何竟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许久之后,江湖之中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江湖中,那人白衣加身,不苟言笑,他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嘛?但他又从未拉开过自己的距离。在他的身旁,一直跟着的是一个身穿紫衣的女人,那女人不是他们见过的最漂亮的人,但肯定是最动人心魄之人。若不是他,他们真想将她征服在床上。 客栈之前,他走了进去,她紧随其后,小二连忙来到他们二人面前,他道:“住店!” 小二可还什么都没说呢!当然,他当了怎么多年的小二,人见得多了也就不足为奇。他道:“唉,好嘞。既然客官是住店,那就由我来带着二人前去吧!不知两位是要一间房?” “两间!”没有去问葛熏儿想要几间房,徐长卿就已经作答了,他如今和葛熏儿还不熟呢! “呃……”那小二还以为那二人是对情侣,没想到却是自己多想了,但很快他就转变了过来,他道:“好嘞!那两位先与我去交钱吧!”说着,就领着他们走向了账房去了。 账房之处,那一人,一头栽倒在账台之上,他拉耸着一个脑袋,整个人无精打采的模样,小二道:“喂喂喂,穷秀才,别在偷懒了,来客人了,赶紧的准备好一间上房。” 只见那账房先生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抬头瞥了他二人一眼,又拉耸着自己的脑袋趴在了账台之上,整个人可是懒洋洋的。他道:“好了,好了,等一等,我去给你拿钥匙。” 这时,徐长卿感到了自己身后的葛熏儿明显的有些异常,他道:“有事?” 葛熏儿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她道:“没,没有。”可怎么可能没有,那个时间,恶人谷前,那个人的雄姿自己至今也忘不了,只是她没想到竟会在这个地方又碰见了他。 那账房先生慢慢悠悠地站了起来,他转过身去,那墙板只上,放着一排钥匙,每个钥匙小边还挂有刻有字的木牌。他动作缓慢地挑着,终于,在一把刻有天字一号房的钥匙他拿到了手上,随后交与了小二。看着被小二带走的徐长卿与葛熏儿,账房先生不由得一笑:“有意思!” “喂,我要回云梦山了!”夜间,葛熏儿闯入到徐长卿的房中,她带有些期望地说道。 “哦!”等待她的自然就是徐长卿那对于他来说简单的一个能概括一切的字。 看着徐长卿的表情,葛熏儿不由得有些失落,但旋即,她就释然了。自己又不是第一天见识他了,对于徐长卿,自己还能指望他说些什么呢?他并不是高冷,也不冷漠,只是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当然,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葛熏儿道:“你明天能陪陪我嘛?” “好!”徐长卿答道,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本来不应该如此的,但不知为何他不想拒绝。 云梦山,这一次她又是选择的那条九连池的路,他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跟在他的身后,没有话语,就这样走着,他们二人彼此之间心照不宣,谁也无法开口。而就在他们身前,一道人影出现,望着那越来越清晰的人影,徐长卿有些不敢相信。注意到了徐长卿的异常,她问道:“怎么了?” 徐长卿有些疑惑地说道:“他!”葛熏儿不解,但徐长卿却更加吃惊了。 来到他的面前,他道:“怎么,这次竟这么快就回来了?呵呵,还以为你会和以往一样呢!” “怎么会?”徐慰疑惑道。他不敢相信,却又很想相信这是真的,但他又怕这是一场梦。 “怎么会?”那人叹了一口气,他似有些惆怅,他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嘛?本来我不想让你知道的,你应该活在一个无尘的世界中,但没想到,你还是看见了!” “都是假的?”徐长卿问道,眼前的这个人,自己所谓的兄弟,让自己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嘛? 他点了点头,徐长卿流下了一滴眼泪,那人道:“何必呢?其实我们就不应该认识!”徐长卿不语,那人无奈地摇了摇头,他道:“我走了!”他向前而去,经过徐长卿的身边,他又道:“希望你不要在去找她了!否则,别怪我了!”接住,他就狠心离开了九连池,没有再做停留。 似乎感受到了徐长卿的颤抖,葛熏儿来到徐长卿的身旁,她紧紧地握住对方的手,徐长卿终于停止了颤抖,看着身旁的葛熏儿,他终于笑了,他道:“走吧!” 恶人谷前,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徐长卿不知为何感到有些心痛,她转过身来,对着徐长卿道:“等着我,我还会回来的!”她进去了,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徐长卿一直站到此处,直到夕阳西下。叹了一口气,他该走了,现在的他还有许多的事要做,当然,她应该也一样吧! 第一十六章 一曲萧音断肠魂,一连九剑荡寇山 月仙楼中,他们终于知道了其中的隐情,原来如此,原来是这般模样,而莫相问呢?他听完之后,之低头沉思,但也只一会儿,他道:“当真是一段好的故事啊!不过……”众人望来,他继续道:“这可不是她要找你的原因吧!当然,现在我也不需要知道其中真正的原因,这也不干我的事,只是徐慰对我有恩,我必须帮他找到徐公。”莫相问这话可是说的让徐慰感到,但徐长卿却发现他总是有意无意地向外望去。 “莫兄,我,我不知道该如何的感谢你,但你的这份恩情,我徐慰记下了!”徐慰感激道。 莫相问笑了笑,他道:“呵,徐兄哪里的话,可别忘了当初若不是你,我可就死在了那悬崖边上。” 莫相问说着,又向外望了望,好似有什么大事发生一般。刘寄奴便道:“这外边可有什么东西?” 莫相问笑道:“没有,也有!”刘寄奴与徐长卿想了想,倒也明白了莫相问的话语。他们问道何时,莫相问道:“看吧,应该快了吧!”众人等待。 萧声终于响起,那一道萧音如同一根柔带缠绕在众人之间,他们有些不能动弹,当然,除了徐长卿与刘寄奴之外,没人知道如此,而莫相问也仅仅只是知道他就是刘寄方。 “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突然间,房中金光咒响起,却叫徐长卿、刘寄奴二人所为。念起金光咒,稳固心神,这一次,徐长卿倒不像上次一般的被动。二人对这萧声倒是没有任何影响。 莫相问、徐慰、青兰三人见状便也连忙念起了咒语,唯有那叶枫,他看着众人的模样,有些疑惑,因为他自己没受到那萧音的影响。这时,萧音停了,他的身影也渐渐地显现了出来。看着他的模样,他还是那袭碧海苍天衣,但他的脸上有着沉淀许久的沧桑。他望向刘寄奴道:“你也来了?” 刘寄奴微微一笑,他道:“对啊,我也来了,弟弟!” 弟弟?模样听错,刘寄奴的确叫的弟弟,可他与徐长卿、刘云轩说过,对方应该是他堂哥嘛!为何如今又变成了弟弟?只有莫相问没有想着急于去了解,因为他知道的,他们的故事还没有讲完。关于刘寄方与那个女子的故事,他们还没有讲完呢!对,还是错?谁又知道呢! “那就,对不起了!这一次我来,是为了他!”刘寄方看向徐长卿有些愤怒地说道。 “呵,我知道你为了什么,可你认为这真的值得嘛?”刘寄奴感到有些好笑地问道。 刘寄方不语,而这时,徐慰插话道:“就是你藏起了我太爷爷嘛?我太爷爷在哪里?” 徐慰的话,打断了刘寄方的沉思,他突然笑了笑,他道:“呵呵,怎么可能不值得?有她一笑,我怎样都会值得!”很显然,不是对徐慰的答话,而是告诉的刘寄奴。 “我说了,我太爷爷在哪里?”徐慰见他没有回答自己的话,他大怒道。接着就是一斧劈了上去。 “呵呵,真是暴躁啊!”刘寄方一笑,很是看不起徐慰这般没头脑的攻击。 “小心!”徐长卿倒是心疼他的堂弟,连忙叫了一声,那道建言便也拔出。剑影闪过,徐长卿一把将徐慰揽向后边,他又感到自己批空一般,不由暗道:“残影?” 果不其然,刘寄方突然出现在了徐长卿的身后,只听“叮——”的一声,就见刘寄奴一剑挡下了拿萧的刘寄方。他道:“徐慰,你保护他们!”说着,他又一剑扫退了对方。 徐长卿见此情形,连忙跟了上去,那道二人一同逼近刘寄方,刘寄方已萧抵挡,渐感不敌。那二人的刀光剑影,快到让刘寄方无法反应,终于,一声惨叫,刘寄方看着自己受伤的手臂,他大吼一声,逼退了二人,他道:“很好,你们倒也长进了许多嘛!也不枉费老头子的一番教诲!” 说着,他的手搭在了腰上,这一幕,徐长卿看的眼熟。对了,待得刘寄方拔出腰间的软剑,他想到了那位用着软剑——赤练的人了。刘寄方看着徐长卿,他道:“很眼熟?他的剑法可是我教的。” 徐长卿没有答话,但他那紧锁的眉头告诉了众人他的吃惊,那一场的战斗,他至今还记忆犹新,他就差点在那一场战斗之中而丧命。刘寄奴不知道这剑法的威力,但他可知道徐长卿的狼狈,当时若不是自己的圣愈丹,徐长卿可不会像现在这般模样,虽然当时的他还有暗伤在身。 屋内,莫相问看着外边他们三人的战斗,这三人的战斗倒也还是精彩,冷笑一声,他道:“小枫!”叶枫正在玩耍呢,听得莫相问叫他,连忙来到他的身旁,莫相问笑了笑,对着叶枫道:“帮我取来一笔墨。” 徐慰不解,叶枫做的倒不含糊,连忙取来了一笔一墨交于了莫相问,莫相问又道:“青兰!” 青兰闻言,便来到她的身旁道:“星空,怎么了?有什么事嘛?” 莫相问笑道:“可以帮我一个忙嘛?”青兰哪里不肯,莫相问又道,“谢谢!”随后在她耳边附语,青兰微微皱眉,她没想到莫相问交代自己的竟是这般事。莫相问来到一桌前,铺开叫来一宣纸,研墨,就开始了在那宣纸上作画,画很美,是一美人,但没有口鼻。徐慰见此不禁有些疑惑,这不是那女子画像嘛?但莫相问无论如何去画,都没有那白头翁画出的更有神韵,他要做什么呢? 青兰带着画像来到了屋外,此刻的屋外,他三人可斗得白热化,那刘寄方还隐隐有些压制着二人的感觉。但现在,自青兰出来之后,刘寄方就有些力不从心了,自己的优势荡然无存,不仅没有继续压制徐长卿与刘寄奴二人,反而让得他二人占了一些上风,自己落入被动之中。 一剑,一人,一萧。他打出了王者的风范,面对他二人,刘寄方毫无惧色,剑光闪过,刘寄方闷哼一声,他看向自己的右手,赫然出现了一道长长的血痕。他道:“离开吧!” 听得徐长卿的离开,刘寄方只感到有些好笑,他道:“离开?为何?离开的话,我不就白受伤了嘛!要我离开也行,那你就与我一起走吧!去见她,你愿意嘛?” 刘寄奴一剑闪过,刘寄方的软剑已缠住了他,徐长卿一剑刺出,他道:“就像你说的!” “呵呵!”刘寄方只感到一阵好笑,就像自己说的?他又为何能够说出这句话!一萧,是那绿竹做的萧,此刻的萧挡住了徐长卿的一剑,徐长卿目光凛冽,萧断了,刘寄方的侧身躲过,终于,避开了那致命的一击,但如今的他也受了不小的伤。刘寄奴停止了攻击,徐长卿也没有乘胜追击。望着自己断掉的萧,听着徐长卿的话,是啊,自己说过,他们已经回不去了!既然回不去,那就战吧! 刘寄方眼中突然绽放出狠戾的光芒,看着徐长卿,这一剑,他没有管多时之事,他就这么一剑,一不管不顾的一剑,径直向着徐长卿而去。徐长卿吃惊,但也很快反应了过来,他连忙用着建言挡住,可就这时,刘寄方好似化作了三人,让得徐长卿防不胜防。 “小心!”刘寄奴见状,连忙大声吼道,便一把向着他二人而来。 刘寄方只冷冷一笑,他道:“挡得住嘛?”他那三人又作一人,而只一人狂剑扫出,那剑身残影好似八重。刘寄奴与徐长卿这次可就真的太过震惊,以至于望了自己身在何方。“噗——”“噗——”两道鲜血喷洒而出,徐长卿与刘寄奴只感到自己胸口疼痛,他们这一击可受伤不少啊! “九剑决,没想到你已经练到了第八剑,呵呵,真是厉害!”倒地的刘寄奴看着刘寄方,刘寄方没有继续攻击,而他也艰难站立,他轻吐一口气道,那样子可谓有些伤感。 九剑决啊,这可是天府的家传武学,他自然也学过,他的天赋也是天府第一人,而他,那个少年,手持一剑,站在那一贼寇山门之前,他就这样,带着一把剑,闯了进去,九剑,足足的九剑,比刘寄方还要强的九剑。他就一人一剑荡平了那处,当年的他可还只有十七八岁吧! 望着眼前的刘寄方,刘寄奴想着那时候的事,他的眼中只有着失落与伤感,他是当年的天才,是当年同辈之中唯一一个使出九剑之人,也是唯一一个还未满二十就能掌控九剑之人,可现在呢?现在的他连一剑都不能再使出,这是何等的讽刺?望了望自己的手,他至今还记得那道凶恶的眼神。 “继续!”两个字的响起,刘寄奴感到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是徐长卿,徐长卿来到了他的身后,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刘寄奴见到刘寄方施展出来的八剑而有的感触呢!但他不会去安慰他,他知道,他心中的恨,恨这天地凉薄。但这有什么用呢?继续。就两个字,但刘寄奴知道了徐长卿的担心。 刘寄方看向刘寄奴与徐长卿,他冷笑一声,他道:“你们在见识到了我的八剑之后还要继续吗?”看着刘寄奴的手,刘寄方不住地摇头,他本可以走的更远的。但他没有,就因为那次的一念之仁,他已经不能再使用自己最强的九剑,呵,这在他的眼中看来,他就是一个懦夫。 “为什么不呢?”刘寄奴玩味一笑道,“再说,刚才你收力了吧!为什么?是因为她站在旁边姑娘造成的压力嘛?呵呵,真是可笑啊,真的可笑!”刘寄奴叹气一声。 “她?你别开玩笑了,我会怕她?”刘寄方显然不会承认他会因为青兰而收力。 但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他的确就是害怕了,而这时徐慰才知道了莫相问让青兰站在那处的真正原因,不过这也太冒险了吧,万一这没有对刘寄方造成压力呢!不得不说,这招用得真险。“上!”而这时,徐长卿突然说道,他没有废话,便径直冲了上去,刘寄奴也一同而上。 刘寄方不想承认,但他不得不承认,他的的确确就是很在意青兰站在此处的作用。他始终不相信对方站在此处就是毫无用处的,因为她是那里面的莫相问选出来站在此处的。但他究竟想如何,自己却怎么也猜不到。刘寄方一边应对着徐长卿与刘寄方二人,一面又要小心青兰的偷袭,着实感到有些难受啊。 好在,刘寄奴与徐长卿在刚才已然受伤,自己也倒没在落入下风,但这般的畏手畏脚真是不爽啊。而就在他想着这些之时,剑光闪过,是徐长卿的建言,就那一剑,突然就出现在了刘寄方的面前,这可是吓了刘寄方一跳,没想到自己只是一个分心就变得了如此,他,果然不亏是高手。 刘寄方才刚刚躲过徐长卿的建言,刘寄奴的袖中剑可是快捷,瞅准机会一把攻了上来,刘寄方吃痛,向后跃去,自己的左臂又是受伤。“在交战之中想着其它的事,你是看不起我呢,还是太高估自己了!”划破了刘寄方的手臂,刘寄奴说道,就像师傅与徒弟一般的说道。 “你们有什么值得我重视的嘛?”刘寄方说道。但他的心中也是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在面对他们二人之时还敢三心二意,只是在气势之上,他不能输。他道:“就让你们看看我的九剑吧!”他看向刘寄奴更加坚定,也带有一丝挑衅,他道:“天府,不止你一人会九剑!” 说着,刘寄方一剑飞出,狂风乱舞,一剑,两剑,三剑……八剑。他的剑影越来越多,越来越让徐长卿与刘寄奴分不清其中的剑身,尤其是刘寄奴,在刘寄方说出九剑之时,他就开始了提防。终于,第九剑出现了,那强大的第九剑,只是当他的剑影上升到九剑之时,他的手也开始抖动了起来。 第一十七章 妙人一图破九剑,念人一声剑终归 九剑,终于施展出来的九剑可是有些惊住了刘寄奴,但很快,他就打破了这份震惊,因为他看出来了,刘寄方只是勉强地施展出来的九剑,他,根本不能完美的施展出第九剑。只是,这九剑虽不完美,但也是很厉害的了,要知道天府之中又多少人在三四十岁都不能施展出九剑来。 赞美归赞美,刘寄奴相信如今的天府后继有人了,终于又有人能够施展出九剑了,但如今他可是自己的对手。哪怕不完美,这仍旧是九剑啊,不是刚才的八剑。若说刚才的八剑是因为出其不意才中了剑招,那如今的九剑可就不是注意了就可以防御,已他现在的功力,他能挡住九剑嘛? 望了望自己的手腕,又看向了徐长卿的,他们二人还真像啊!九剑?看来是躲不了了,那就来吧!徐长卿的剑很快,快到你只能见到剑光一闪,再也看不见其它。可他的快,还没有他快,他的九剑之快令人骇人,当今世上,除了那沈心、雪浪等寥寥几人可比外,无人可再比他的九剑。刘寄奴的剑,变幻莫测,没人知道他的下一剑去向哪里,但他的剑,还不如他的剑变化多端。九剑而起,九蛇而出,他那剑法,已脱离形胎,已近化境。可就这么一位人物,他的剑竟停了,停在了他们二人的面前,徐长卿与刘寄奴合力,从他腰间划过,而那鲜血也已染满了大地,他败了,败的冤枉啊! 屋内的徐慰看呆了,那拿出画像挡住自己面前的青兰也已经呆了,那不过就是一副死气沉沉的画像啊,为何,为何他却不忍伤它分毫?因为画中之人?可那只是一副画像啊! 徐长卿看向刘寄方,他皱起了眉头,他没想过对方的执念会如此的深,更加没有想过,那威震天下的九剑竟被一图像破去,这要让天下人知道了,可是要耻笑的吧!“那只是画像!”徐长卿道。 吐出嘴中的鲜血,他忍不住地去抚摸着那画像上的人儿,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温柔,哪怕这副画像还没有她本人的十分之一,甚至不如白头翁所画,但这也足够让自己献出温柔了。他道:“我知道!”徐长卿轻轻摇头,一阵叹息,他也感到好笑,他道:“可我就是没办法。” 徐长卿还想说些什么,但此刻,他什么也没有说。刘寄奴望着刘寄方的模样,他似感到好心痛,就因为她,因为她,这天府的主人竟变成了如此模样。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当这英雄变成自己的兄弟时,他才发现美人关的难过。“是啊,你就是没有办法!”这时,叶枫推着莫相问走出了房间。 “呵,你怎么知道我无法下手的?”还是望着画像,那份温柔一直没变。 “这还用猜嘛?”莫相问微微一笑道,“如果这个不能令你折腰,你也不会来了!更何况,我又怎么可能只要她站在这里!”刘寄方明白,众人也都明白,但他们不知道,只有青兰知道,他的确只想让自己站到一旁影响对方,至于画像,更多的是自保吧,虽然他没有说。 “哦,原来如此啊!”刘寄方还是看着画像说道,对着那画像,就好像对着她一样,让刘寄方开心不已。刘寄方默默地卷起了画像,莫相问一个不好,只听刘寄方道:“但现在没用了吧!”说着,他就将卷起的画像放入自己的怀中,突然站起来,冲向莫相问而去。 “不要!”徐长卿动了,刘寄奴动了,徐慰、叶枫也动了。他们都来到莫相问面前,可他攻击的却是青兰。青兰大叫一声不要,她要挡在莫相问的面前,她不会让莫相问受伤,可她忘了自己,忘了站在莫相问身后的叶枫。她忘了,但显然刘寄方没有忘,还未走近,刘寄方便转了一个方向,那是青兰。 “青兰!”叶枫挡在莫相问的面前,徐慰拿着板斧戒备。徐长卿与刘寄奴正赶来,可他们都错了,都错了,他要攻击的根本就不是莫相问,而是青兰。“不要!”莫相问第一次如此的失态,可他如今顾不得许多了,他想站起来、跑过去,但他失败了,他跌倒在地,还好叶枫眼疾手快扶住了他。可莫相问此时哪儿会管这么多,他一把打开叶枫的手,向青兰爬起。叶枫执意要扶起他。 “你,不配沾她的画像!”那把剑,还在青兰的体内,刘寄方没有看着青兰,只是冷冷地看向她的身后,他道,“虽然,这并不是你愿意的,但,你还是该死!” “刘寄方,你给我放开她!”莫相问的失态还在继续,此刻的他恨,恨自己的双脚无用。叶枫扶着他,徐慰搀着他,可他不需要,不需要他们的帮助,现在最需要帮助的人应该是她。 “放了她?为何?”刘寄方道,他的眼中尽是漠然的杀意,与刚才的那份温柔完全不同。 “退!”就在这时,那二人的声音传到耳边,是徐长卿与刘寄奴。只见他们双剑交错,逼退了刘寄方,望着受伤的刘寄方,刘寄奴道:“你还在执迷不悟嘛!你已经将太多的人卷进来了,收手吧,弟弟!” “放手?为什么?就只要一次,只要再最后的一次机会,她就会是我的了,她就会爱上我了!我为什么要收手?你们,你们想要我放手,是因为你们也想要和我争夺她嘛?我不会让你们抢走她的,我不会让你们抢走她的!”此刻的刘寄方已有些疯癫,在他的心中,果然还是她的存在最为耀眼。 “对不起了,弟弟,这一次,我一定要带你回去!”看着那般模样的刘寄方,刘寄奴的心也跟着有些疼。他的弟弟,徐长卿的好友,却因为应该女人变成了这般的模样。 “嗯!”就在这时,刘寄方一阵闷哼,他重重地倒在了地上。“什么!?”徐长卿大惊,他没想到竟还有人能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击晕一人,并且看这模样,也是那掷石击穴了。 “唉,没想到还要老夫亲自出马,真是失策啊失策!”就在这时,一声老语传来,他们望去,是那一头白发的老者。众人疑惑,老者道:“小娃娃,既然你们如此的重要,那老朽便得罪了!” 众人不解这位老者究竟说的是些什么,但此刻的他们也知道自己遇到了大麻烦了,如今的徐长卿与刘寄奴已然受伤,徐慰与叶枫保护着莫相问又有诸多不便,众人这次可谓凶多吉少。可就在这时,又是一道声音传来,只听:“哇,这里这么热闹啊!老莫,你可就不够意思了,既然这么晚了才叫我。”那道爽朗的声音自是出自叶翔口中了。叶翔来到众人面前,他看见这边的情形,他道:“喂,老莫,老徐,这里怎么了?怎么搞得这般的狼狈?是不是还得靠本少爷的出马啊!” 众人无语,徐慰却看向了莫相问,此刻的莫相问抱着青兰,好不伤心,众人的相望,他也只淡淡地道:“既然知道了月仙楼会出事,又怎么可能不叫人来。”说罢,他抱着青兰,好是颓废。 “哈哈,看看,看看,这就是对我实力的认可,你们可要学着点!”那叶翔可是得意,完全不管还沉浸在伤心之中的莫相问,他看向那老者道:“怎么样,老头子,由我来做你的对手,是不是害怕了?不过没关系,害怕很正常,毕竟你的对手是本少爷嘛,想本少爷……” 那一旁,叶翔鸣鸣自得,老者可有些忍受不了,只见他一个虎步上前,他道:“小子,你太多话了!” 叶翔还不自知,他道:“哦,我话很多吗?”接住,他就拔出了自己的水青干,他又道:“其实我们年轻人话多很正常嘛,毕竟我们这些年轻人可有活力了,不话多,难道想你个行将就木的老头一样,死气沉沉的啊!”说着,叶翔一剑而出。那是一道青光,直照得人睁不开眼。老者就是,感受到那剑中青光,好是刺眼,不得不用已一手挡在眼前,又身形一退,躲过一剑。 “哎呀,不错嘛!既然躲过了这一击,但这后边的你又怎么办呢?”说着,叶翔挥舞起了剑,那每一次挥舞,都让老者不得不去挡那青光,本还可以抵挡,但渐渐的,老者就发现了不对。老者发现,无论自己如何抵挡,都挡不住那青光剑闪。虽看他剑似无意,但他每一剑都已刁钻到了极致,每一击都是在自己的死角之处,每一击还能都将青光引入自己眼中,他发现,这个人,已将剑意练到了极致。 可,真的是极致嘛?叶翔不由得自问道。想着那两个少年,何人不必自己小?可他们的剑意,才是真的练到了极致。不去想他,叶翔看着眼前的老者,眼神又更加的坚定了一番。 “叮——”终于,有了一声刀剑相向的声音了。只见老者终于祭出了自己的武器,那把武器名叫天残,天残地缺的天残。天残是一根拐杖,很奇怪,一个拐杖叫做天残,怎么叫也感到别扭,可老者不会,因为他知道天残的正真模样。 只见老者一手握头,一手握身,他按着头,向外拔去,只见一把满是波浪的怪剑出鞘。这剑原是藏在了这拐杖之中的。他道:“小子,你也算不错了,老朽纵横江湖五十年,你是第一个逼我拔出这把剑的!” 这话,本还挺凝重,可叶翔显然不会按照常理走,他道:“老头,你唬谁呢?还纵横江湖五十载,你当你是三大传奇?还是你当那三位提不动刀了?就算不是他们,那新出江湖的双绝你也比不了啊!喂喂喂,老头,你可不能随便唬人啊,你这不就是耍无赖嘛!” 老者听着叶翔的话,不以为意,只道对方见识的太少,他拔出剑,看向叶翔,他道:“来吧!风吹!” 众人听得无语,哪儿有自己将自己的招式念出来的啊!这不就是相当于告诉对方:“你准备好了嘛?我要出手了!”可并没有出现众人眼中的攻击,老者静静地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喂喂喂,老头,你是怎么了?怎么不攻击了?我还等你攻击呢!你怎么就叫了两个字就不动了!你这不是属于欺诈嘛!喂,你到底出不出手了啊!”叶翔看着老者没有动弹,不由说道,“我可是给了你机会了,你自己不好好珍惜,等一会儿,你可别说我不尊老爱幼哦!怎么,你还不出手的嘛?唉,你怎么还不出手啊?算了算了,你不出手,那我就动手了吧!来来来,接招!” 众人又一阵无语,叶翔虽没念招数,但他说着接招,和念出自己的招式名有什么区别嘛?只见叶翔水青干而去,老者还未动;风吹近,剑风不减,老者还未动;人已至,只差一步之遥,老者还未动;剑已到,直抵咽喉,老者终于动了。可他怎么动的?没有人见到。大家只看见了一件事,那就是叶翔已经倒在了地上不能动弹,而老者丝毫未伤。这就是老者的实力嘛?众人不信。 “叶翔!”徐慰大叫,那抱着青兰的莫相问也有些意外,他原以为这里没人能够伤到叶翔,可没想到,叶翔就这么倒下了,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不,准确地说是连反抗的念头都没有想起,在他倒地的瞬间,叶翔应该还想着如何攻击吧!可现在的他却已倒在了地上。 “小枫!”莫相问这时大叫。众人反应了过来,而叶枫已经率先出手了,老者一剑挥去,右手劈下封住了他的退路,本以为叶枫会就此倒下,谁知叶枫竟环绕右手跃出,好不规律。当然,他也不知道叶枫的如何攻击都是随心所欲的自发而出,可没有什么招式而言。 “给我下去!”老者顿时发怒,一声大喝,震退了叶枫。而这时,徐长卿与刘寄奴的双剑也来到了他的面前,天残一荡,他二人退去,又是一斧劈来,只见老者飞身而起,凌空三脚,徐慰倒飞而出。老者还想继续,突然,他像是感受到了什么,连忙向右一翻转,望向地上,他突然笑了笑,他道:“呵呵,没想到啊没想到!”他看向莫相问,他道,“小姑娘没事,带她去医治吧!”说着,他扛着刘寄方就走。 第一十八章 一念红衣繁缕归,白头相交冠木来 老者来的很快,去的也很快,快到让众人来不及反应他究竟是干嘛来的。但他们永远不会忽略老者的存在,几乎,他们所有人全军覆没。还好,老者走了,虽然所有人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走了吗?”刘寄奴看着那片空无一物的地,除了一摊血,没有任何东西的空地。老者就这样走了,没有一丝的征兆,仿若梦中,没有一点的痕迹。旋即,刘寄奴笑了笑,他道:“也该他走了!” “恩!”徐长卿答道,就这么一个字,永远不多,也不少。 “怎么了?怎么了?”可就在大家沉浸时,那令人厌烦的声音又来了,只听叶翔道:“他怎么走了啊?老莫,老徐,你们知道为什么嘛?快告诉我,快告诉我,他为什么走了?喂,喂,你们怎么都不理我啊!” 莫相问还抱着青兰伤心着,哪儿肯理会叶翔,而徐慰也知道青兰对莫相问的重要,便也连忙跑向外去,找一郎中。可他才刚到门口,便停了下来,莫相问不由道:“怎么了?怎么还……” 话才说到一半,就没有了,因为他们清楚地看到了徐慰那脖子上的利剑。众人大惊,莫相问失态地望向门外,他的眼中已不是怨念,而是浓浓的杀意,他的杀意让一旁的叶枫都有些不寒而栗,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莫相问如此有着如此强烈的杀意,叶枫感受到这股杀意竟瘫坐到了地上。 是他,那个红衣男子,徐慰认识他,他就是那个在九连池的红衣男子,红衣男子的剑搭在徐慰的肩上,他笑嘻嘻的模样,让人感到他好似一个温柔的哥哥一般,他道:“呵呵,你们以为这么容易就结束了嘛?” 众人心骇,叶翔也拿出了自己的“水青干”,他的胸现在还很疼痛呢!可现在的男子,让他顾不得这般疼痛了,他道:“呵呵,你怎么这么模样礼貌,不知道不请自来是不对的嘛,你还不赶紧地趁着我们没有生气跑出去。你还要我送你啊,对不起,我送不了!赶紧的,赶紧走。” “聒噪!”那红衣男子说道,但脸上还是挂着的笑容。他道:“喂,徐三,这就是你的朋友嘛?” 众人又惊,什么情况?但看向徐长卿与刘寄奴,他们两好一副了然的模样。徐长卿道:“不是!” 莫相问突然一下笑了,自己怎么忘了这般重要的东西,果然,关心则乱啊。看着怀中的青兰,莫相问连忙道:“徐兄,赶紧去帮我请一大夫来!”徐慰不解,他指了指那红衣男子,莫相问道:“不用管他!” 徐慰不解,那红衣男子又是气氛,他道:“什么叫不用管我?我就这么模样存在感嘛?真是好气啊!” 莫相问一阵无奈,刘寄奴摇了摇头,他道:“徐慰,真的不用管他,但也不必去请大夫了!” 徐慰狐疑,看向莫相问,莫相问有些疑惑,他道:“难道他就是一大夫?” 徐长卿点了点头,道:“恩!”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而徐慰也知道了这人与徐长卿、刘寄奴二人的关系,若是现在他还不明白三人之间的关系,那他就真的成了一个大傻子了! “你恩什么恩啊,就不能不想个死人一样死气沉沉的嘛?”红衣男子一阵无语,收回了自己的剑。 “救救他!”徐长卿还没有回答,刘寄奴还在无奈,而莫相问的话就已经到了。 “唉!”红衣男子叹了一口气,道:“将她抬进来吧!”说着,他就想着徐慰的房间走去,莫相问连忙叫道叶枫,叶枫抱着青兰就走了进去,到门口,红衣男子突然停了下来,他道:“长卿、寄奴,你们二人的伤也是不轻,也一同进来吧!对了,还有你,小兄弟!”说着,他便走了进去。 莫相问被扶回了木轮之上,徐长卿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也没说的进去了,刘寄奴望了他一眼,他道:“放心吧!他人虽是不恭,但他的医术实在高明,不会有事的,你就在外边等一等吧!” 莫相问没有回答,那一脸的忧虑,也不知有没有听进他的话。这时徐慰来了道:“那人是谁啊?” 这也是莫相问关心的问题。刘寄奴看了看红衣男子,他嘴角上扬,好似一种骄傲,他道:“崔繁缕!” “什么!既然是他!”徐慰一副震惊的模样,倒让莫相问彻底的放心了。他对江湖中事了解不深,也未曾听过崔繁缕的大名,但徐慰却不同了,若是连他都感到震惊,那对方的医术定是十分高明。 刘寄奴与徐慰也相继进入了房间,关上房门,在外的莫相问可是一脸着急。可就这时,外边的竹影好似有什么东西闪过,莫相问带着心中的疑惑,滑动着木轮向竹影而去。 城外,关羽庙中,他还在梦中,望着他,老者略微叹了口气,何人愁?少年游!何人笑?少年闹!在刘寄方的身上,老者似乎找到了一丝当年自己的影子,为情困啊!为情所困。老者叹息地摇了摇头,当日少年来到峭壁边,那时候的他看着是多么的绝望啊!他永远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心。 “咳咳!”一阵咳嗽传来,打断了老者的回忆,老者看向刘寄方,刘寄方睁开了眼,可他受的伤实在是太重了,他根本没办法坐起来,他挣扎着,可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徒劳。“别乱动!”老者的声音传来,他道,“我知道你现在想干什么,但我告诉你,事情没有那么的简单,你现在最好先休息!” “不,我再不赶快的话,她,她就……”刘寄方挣扎站起来,可他始终没能成功,突然间,他体内气血逆流,喷出一口鲜血来,那模样,好不凄惨。 “我都说了别动!”老者厉声喝道,“你看你现在这副模样,你还能干什么?”刘寄方痛恨,恨的孱弱。老者暗自叹了口气,看着他那般模样,也着实不能忍受,他柔和道:“好好疗伤吧!她不会有事的,倒是你,若现在还不好好养伤,你到时拿什么去争夺她啊?为了她,你就好好的养伤吧!” 似乎是因为听到了她,刘寄方再也没有了挣扎,他的眼中只剩下了坚定,以及一丝冷漠。老者看着他的模样,他也不知道自己这般的帮助对方究竟是对?还是错?当时的他,他的眼神之中只有着温柔,哪儿有的冷漠,可就因为她,他眼中的温柔便只对一人存留,自己再也没见过他的温柔。是宿命嘛?是宿命让自己遇见的他嘛?老者无奈一笑,他的脑海中想起了三十年前的那个身影。 有过笑,有过啸。老者站起了身,向外走去。那道苍凉的背影,让刘寄方不由得一愣,这个老头,自认识他第一天起,他好像就一直在帮自己,没有任何的理由,没有任何的索取。刘寄方都不明白,他为何会如此,你要说他就是那么有过好人,刘寄方才不相信!但他对自己的好,刘寄方也一直铭记于心。 “恩?!”就在门口,老者突然停下了脚步,他的面前是一人,“衣着襟襟楚冠人,仗剑钦钦齐履贞。”眼前之人望向自己一言不发,他的眼中好似没有一点的波动,又好似有着无数的话语。他的手中持有一把剑,一把没有峭的剑,剑中的寒意让得老者战栗,这是多么强大的剑意啊! 对方很强,老者一把便得出了答案,但就算知道了对方很强,老者还是有些不悦,对方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以为自己是谁?第一次见面,竟如此杀气禀然,当真叫人不爽。老者连忙道:“哪里来的小孩,竟如此无礼,看老朽如何教训你!”说着,他便欺身而上,掌中带风。 眼看就要伤了对方,老者的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可就在这时,他动了,他一脚踢出,毫无章法。老者大惊,他又连忙收脚,一个翻身,又是一掌,可叫人防不胜防。 他的招术很特别,很没有章法,而这样的特别、这样的没有章法他还在一个人的身上感受到过,难道是他们的人?不,不应该啊!可对方就和他一样,和叶枫的武功一样的杂乱无章,却又让人防不胜防。老者怒,祭出天残。他也用起了自己手中无鞘的剑,剑身不长,却灵活多变,不似赤练,这是由他控制出的灵活多变。又躲过一击,这一次,他竟将剑向自己飞来,自己侧身躲过,那剑插入泥土。本还暗自庆幸的老者,却没想到自己的胸间突然一痛,原来是他击中了自己。自己回击,他却飞身而退。 “阁下是?”老者忍着胸中的不适,上前问道。 “文冠木!”那人冷冷地回答,那是没有生气的声音,那是沾满了冤魂的声音。 这个声音让人感到可怕,他的剑意更是让人不寒而栗。可为何,为何江湖之中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头,那个叫文冠木的名字?老者胆寒,他道:“不知阁下前来找老朽所谓何事?” 文冠木看了看里边躺着的刘寄方,老者不由的紧张了起来,挡在他的面前,不过文冠木也没有看太长时间,便又望向了老者,显然,他对里面的刘寄方不感兴趣。他道:“你知道白头翁嘛?” 老者疑惑,他倒还真未听过白头翁的名号,他道:“老朽没听过这个人的名字,阁下可去再其它地方问问!”文冠木微微皱眉,但随即又舒展开了眉头,看向一旁,准备离去。这时老者又道:“不过你可以去问一个聪明人!” “聪明人?”文冠木不解。 “是的,聪明人!”老者微微一笑,他道:“就是那月仙楼之中的宾客莫相问。”他的脑海之中已有了计划,一个能够帮助刘寄方得到她的计划。 “他就是聪明嘛?”文冠木问道,就好像一个小孩。老者显然没想到他会这样问,不由有些错愕,但很快他就恢复了过来,答说。文冠木又道:“那他知道白头翁?知道他在哪里?” 老者点头,他道:“没错,相信我,别人不知道,他肯定知道。” “那他在哪儿?”文冠木有些激动地来到他的身前,抓住他的两臂问道。 老者被文冠木这么一抓,顿时感到自己的手臂都要断了一般,他连忙道:“快,快放了我!”文冠木这才注意到他痛苦的模样,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捡起了刚才插在地上的无鞘之剑,整个模样倒十分的有意思,活像个做错事的小孩。甩了甩双臂,老者这才舒了口气。他道:“他当然在月仙楼中咯!” “哦,好的!”文冠木连忙向城里出发,可不一会儿,他又转了回来,可把老者吓了一跳,还好,文冠木并没有动手,只是站在老者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他道:“谢谢!”接着,才又出发。 显然,老者模样反应过来,直到文冠木离去,老者才发现了那个大男孩不在了,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他如今,老者生出了一个不忍伤害他的念头,可又望了望破庙之中的刘寄方,他还是咬着牙,决定将自己的计划实施下去,待得文冠木的身躯不见,老者向着另一端而去。 “嘎吱——”门,缓缓地打开,里面的人却还没有动静。莫相问在屋外等的焦急,终于,他踏出了一步,崔繁缕带着一脸的笑容踏出了房门,莫相问见此,连忙问道:“怎么样了?” 崔繁缕突然一个坏笑,他道:“如果我说我失败了呢?”莫相问看着他这一脸坏笑,顿时也放下了心来。崔繁缕见此,不由一阵无趣道:“你真不好玩,就不能假装被吓一次嘛!” “呵呵!”莫相问一笑,没有去回答他,只是现如今,他的脑海之中却是出现了刘寄方的影子。 “莫相问,你在哪里?”就在这时,屋外,文冠木的叫声传到了他二人的耳边。 第一十九章 唇红齿白莫相语,真情自有寄奴心 天,变了。风,响起,带来了一片的乌云,乌云下,叶枫站在莫相问身后,他们的面前是他——文冠木。文冠木站在风中,他那凌厉的剑,带给莫相问的感受就是天子的审判一般。但,现在的他还怕天子的审判嘛?莫相问的脸上露出了以往自信的笑容,他道:“你,找我何事?” 莫相问毫无波动的回答,甚至带有的一丝自信让得文冠木感到很是奇怪,至少,在他的记忆中,除了白头翁与他身边的女子外,没有一人在第一次见到自己时就如此的从容。但这别人对他的印象,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他道:“你知道白头翁在哪里嘛?他们都说你知道!” 很显然,文冠木口中的他们是指的刘寄方与老者,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哦,我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他们说的话又可信嘛?我说的话,又一定是真的嘛?你确定还要问我嘛?” 文冠木被莫相问口中噼里啪啦的一大堆话搞的头都炸了,怎么回事?自己不过是问一问白头翁的下落,他怎么会这么多的话。狠狠地摇了摇头,他道:“你只要告诉我白头翁在哪里不就行了!” 莫相问微微一笑,这个少年很是奇特啊,又瞄了一眼身后的叶枫,此刻的叶枫正板着手指数着什么呢!真像啊!莫相问暗道,又对着文冠木道:“那你怎么就知道我知道白头翁在哪里?” 文冠木挠了挠头,哪儿还有刚才的那份气势,整个人就像一个手足无措的小孩。突然,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他道:“哦,你是说他们是骗我的吧!” 莫相问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倒是一旁的叶枫嘟囔了一句:“笨蛋!”然后得意的看向莫相问,好似邀功一般,这一幕看的莫相问也是好笑,这两孩子真的好像啊! “可恶,他们居然骗我!”文冠木好不生气地说道,又听见了叶枫的那一句笨蛋,他道:“你说什么!” 叶枫给文冠木做了一个鬼脸道:“笨蛋!”说完,还不忘吐了吐舌头。 “啊啊啊,好生气啊!你才是笨蛋!”文冠木很是生气地说道,那无鞘的剑指向了叶枫。 叶枫又加嘲讽,莫相问不由得一笑,他道:“行了,小枫!”叶枫这才又吐了吐舌头作罢。莫相问无奈,他又看向文冠木,他道:“你还要问一个不知道的究竟会不会说实话的人嘛?” 文冠木这才没有计较,连忙又向城外破庙跑去,莫相问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不由得笑了笑,他道:“回去吧!”叶枫便推着莫相问的木轮准备回到月仙楼,可就这时,那跑远的文冠木又跑了回来。 莫相问不解,只见文冠木在自己身前好好地鞠了一躬,他道:“谢谢!”然后就又风急火燎地跑走。 月仙楼中,徐长卿一手拿着建言,一边来到莫相问的身前,他道:“何人?” 莫相问笑了笑,道:“一个不知名的人!”众人疑惑,他又道:“来找白头翁的人!” “什么?!”这一声大叫是从徐慰的口中发出,白头翁,一切都是由他开始的,那画像,竹屋,还有自己的太爷爷。徐慰道:“那人是什么人?他知道太爷爷在哪里嘛?” 一旁的徐长卿的也不住地张望,他也十分关心着徐公的安危,否则他也就不会去绿竹林了!莫相问道:“他应该不知道,但他能帮你们找到知道的人!” “什么人?”这时,刘寄奴突然开口说道,他的眼中出现了一丝害怕。这自然没有逃过莫相问的眼睛。 莫相问没有去戳破刘寄奴害怕的眼神,如今关于天府与月仙楼之间的关系太过神秘,也太多了,他对这些实在不敢兴趣,但他却能够很好的利用这一点,不是嘛!莫相问道:“到时你就知道了!” 徐长卿听得莫相问的话语之后,颇有些疑惑地问道:“你早知道了?” 莫相问回之一笑,没有解释,但众人心中已经了然。不在理会众人,莫相问来到房中,房中只有一张床,床上只有一个人。看着还躺在床上的青兰,莫相问有着一丝心疼。青兰道:“星空,怎么,心疼了?” 莫相问一笑,他道:“才没有呢!”青兰微微一笑,眼前的人的关心,让青兰心中感到一股暖流而过。 “滴,滴”下雨了,早就变的天,终于开始下雨了,下得好啊,下得好!终于下雨了!莫相问看着屋外的雨,他对着青兰道:“我先出去一趟!”青兰感受到了莫相问的这一份温柔,眯着眼,微笑着嗯了一声。莫相问看着她的模样,甚是可爱。 “今天的雨可真大啊!”屋外,刘寄奴看着天上小雨说道。 坐在木轮之上的莫相问看向那雨,也点了点头道:“是啊,真大啊!” 一旁的叶翔听着他二人的话,不由得有些疑惑了,他道:“这雨大嘛?”他探出个头去,疑惑道:“没有啊!”又伸出手去,还是细细小雨,他道:“哪儿大了?你们和我看的不是同一场雨嘛!喂喂喂,你们倒是说啊!怎么,我就看到的和你们不一样?这明明就是小雨嘛,明明就是嘛!” 莫相问与刘寄奴一阵无奈,没有理会叶翔,刘寄奴道:“你准备好了嘛?” 莫相问听后微微一笑道:“当然!在你们进去之后我就准备好了一切,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刘寄奴听后,微微皱起了眉头,他叹了口气,他道:“放过他吧!” 莫相问一笑,没有回答刘寄奴,而是道:“叶翔,推我进去吧!”一旁的刘寄奴见此好似无奈。 “哦,现在想起我来了啊,刚才咋不理我呢!”这时的叶翔倒是神气了,他道:“现在小枫不在这里了,你就想要叫我了,我才不呢!除非,你告诉我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雨好大啊?” 莫相问无奈,他微微一笑,道:“那我就只能……”叶翔颇为神气地听着,可莫相问的话锋却是一转,他道:“让刘兄帮帮忙咯!刘兄,不知你能否帮帮我呢?” 刘寄奴也是好笑,他自然知道莫相问说的什么,他正想做答,没想到叶翔就开口了,他道:“喂,不带这样的,你不应该对我说说好话,让我帮你嘛!不带你这样的!”说着,他又看向刘寄奴道:“呿,呿,呿呿。老刘啊,你就先走吧,这里我来就可以了,你先回去,真的,不用管我们,我一个人应付的来!” “呵呵!”刘寄奴闻言,憋着笑,又不敢笑,看着莫相问那无奈地模样,他道:“好,我就先走了!” 刘寄奴离去,没人注意到他离去时那一丝不可描述的笑容。叶翔终于松了一口去,他道:“怎么样,老莫,现在人家不帮你了吧!只有我了,你赶快给我说说你说的是什么,不让我可不让你看你的小娘子了!快快快,给我说说,我保证不说出去,真的,我发誓,你别笑啊!我说的真的!” 莫相问无奈,他露出一个值得玩味的笑容,他道:“你真的想知道?” 叶翔道:“那是当然了,你快与我说说,我倒要看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说不定呢,我还能给你提给建议呢!你说是不是呢!快快快,给我说说,老莫!说了,我就让你进去见你的小娘子,不给我说的话,嘿嘿,我就不让你进去了!哈哈哈,我真是个天才!哈哈哈!” 莫相问无奈,他道:“哪儿有你这般的无赖的!更何况,她不是我的妻子!”看着自己的双腿,莫相问不由的感到一阵失落,自己还配的上她嘛?莫相问不由得感到一丝自卑。 “我管她是不是你的妻子,总之,你们两个是这样的对吧!”叶翔用着双手碰了一下,那表情,要多猥琐,有多猥琐。他道:“你啊,不要害羞嘛!我又不会到处乱说的,你看我会给别人去说你们二人的关系嘛?显然不会嘛!不过,老莫,不是我说你,你既然选择了她,就要对她负责到底!” 要对她负责到底嘛?莫相问自嘲地笑了笑,自己有什么资格呢?回首相依,那一年,自己还是那英姿勃发的少年郎,那时候的二人,可真是配得上郎才女貌这个词,但如今呢?自己不过一身残之士,自己又有何资格对她负责呢?她,应该配得上一个更好的男人,有着更好的结局,而不是跟着一个毫无未来之人。 “喂,你想什么呢?我在和你说话呢!唉,我刚才给你说的话都白说了嘛?喂,你能不能认真听别人说话啊!尊重他人的发言,是一个传统美德,你看你,现在毁了这种美德,这是犯了多大的最啊!”就在莫相问陷入沉思之时,叶翔的话将他拉回来,一阵无语,莫相问竟自己搬着木轮离去了,这可把叶翔气坏了,他道:“喂,你能不能等我把话说完啊!我刚刚才说了尊重别人的讲话是一种传统的美德,可你看看,你现在又犯了。”叶翔在后边说着,可莫相问哪儿会理他。无奈,叶翔只有去推着莫相问的木轮,但一路上,他可有着说不完的抱怨给莫相问听,这可苦了莫相问的耳茧。 外边还下着小雨,街上没有了多少人了,而他,正在雨中飞驰,没有一把雨伞,只是自己不断地飞驰着。那方,他,究竟还是自己的弟弟啊!冷冷的雨珠飘打在脸上,他没有丝毫的动摇,因为他的心是火热的,无论他装得如何的冷血,他都掩盖不了那颗温柔的心。 文冠木在雨中奔跑,跑向那间破庙,但他不知道,不知道的是在他的身后,一道身影若隐若现地跟着自己,跟着自己来到了那间破庙屋中。来到破庙前,刘寄方还在,也是,如今的他还能去哪里?但老者不在了,也不知他是觅食去了,还是找水去了。踏步进屋,里边的刘寄方也见到了他的出现,刘寄方看着空无一物的文冠木不由得有些疑惑,这与老头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你怎么回来了?你不应该去找莫相问的嘛?”见到文冠木来到自己的面前,刘寄方不由问道。 “哼,你们居然骗我!”文冠木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得刘寄方摸不着头脑,直到他接下来说的话,刘寄方才知道了这么回事。只听文冠木道:“你们这群坏人,居然骗我,他根本就不知道嘛!” 刘寄方明白其中缘由,倒是不怕了,他道:“真的嘛?他真的不知道嘛?他可是最聪明的人!如果他就不知道,那就没人知道了!这可怎么办呢!” 看着刘寄方如此的自责,文冠木倒还真的相信了刘寄方只是无意为之,他道:“真的,他真的不知道。” 刘寄方皱着眉头,倒像真为文冠木思考一番,他道:“既然,他都不知道,那就没人知道了!”去干吗一脸惆怅。刘寄方微微摇头,好似无奈的模样,他道:“唉,你说,该不会是他知道,但他不愿意说吧!” “什么,你是说他们故意地步告诉我老白在哪里?”文冠木有些愤怒地说道,刘寄方耸了耸肩只道这只是他的猜测,文冠木果然上当,他道:“哼,气死我了,看我不找他算账!” “唉,别急,你现在去找他们算账,他们有了准备,你还不吃亏啊!”就这时,刘寄方‘好心’地提醒道,“不入,你就这样算了吧!你现在去,容易被他们羞辱!” 文冠木更是生气,他道:“哼,我才不怕他们呢!”说着,他便提剑要去。 “果然是笨蛋!”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传来,文冠木大喝一声谁?那后边,叶枫慢慢地走了出来。 “还好,还好赶上了!”还有一树丛,他,刘寄奴终于赶上了,他心中暗自庆幸,也小心地看着一切。 第二十章 算无遗漏翟星空,千古一剑寄奴情 在破庙内,那三人相互对视着,叶翔的话语无异刺痛了文冠木,文冠木道:“你说什么呢!” 看那文冠木的表情,可谓生气,而叶翔呢?好似终于找到了一个能够被自己欺负的人,他得意地道:“说你笨蛋呢!你还问!”叶翔那得意的表情,可真叫人看得不爽。 文冠木恼怒,他道:“你才笨呢!”叶翔一副鄙夷的表情,可这时,文冠木好似想起了什么,他道:“哦,对了!”叶翔与刘寄方因为文冠木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只听他道:“你就是那个骗我的人!” 叶翔与刘寄方一阵无言,他们还以为对方发现了什么大秘密呢!只听叶翔道:“谁骗你呢!” 文冠木指着刘寄方说:“他说的,你们知道,可你们说你们不知道,你们还不是骗了我!” 叶翔好似看一个白痴一般,他道:“我们哪里骗你了!”他又走到刘寄方面前,他道:“你说,我们骗他什么了?”叶翔看着文冠木,就像看着白痴一般,他本也认为文冠木是个白痴。 文冠木望着刘寄方,眼中有着说不出的诚恳,可此时的刘寄方却也愣住了。他本只是想将文冠木往那方向边上引去,别人可能不会上当,但文冠木的的确确上当了,可这突然出现的叶翔一下便打断了自己的计划,他只能道:“我只是说有可能而已。并没有说一定啊!” “看看,你听见了没有!”听完刘寄方的话,叶翔得意地看向文冠木,文冠木不由悔恨不已。 文冠木道:“啊,对哦,是我想多了!”可怜的文冠木就这样被刘寄方出卖了,还怪自己弄错了意思。 刘寄方一笑,他突然有些不忍再骗文冠木了,但想着她,他又不得不这样做。他道:“但也只是有可能啊,万一他们也可能知道只是故意不说的呢?”这一段话,可是打消了文冠木心中的负疚。 “对,你们万一真的知道,不告诉我,那该怎么办!”文冠木受到启发,便对着叶翔问道。 一时间,叶翔也为难起来了,因为他着实不知道啊!看这此景,莫相问忽然笑了笑,毛遂自荐道:“既然两位拿不准,那你们听我的发言如何?” 文冠木当然表示答应,而叶翔却不知该如何去做。一旁的文冠木等的可有些不耐烦了,他道:“你怎么又笨又麻烦啊!”是的,现在又是文冠木开始嫌弃起了叶翔来。 “哼,谁,谁麻烦了,我也听听你说的!”被自己认为很笨的人说了一通,叶翔气鼓鼓地说道。 刘寄方微微一笑,虽然与他设计的有些不符,但对自己也算是有力了,他道:“既然你不知道对方究竟知不知道,那你何不将对方抓,请来好好盘问个清楚!”刘寄方刚想说抓,可看了一眼叶翔,硬生生的将这个抓字改为了请字,如此一来,他就似那般两边都不得罪。 就在刘寄方说完之后,突然间,一道光影而过,刘寄方大吃一惊,与此同时,文冠木也动了。“叮——”一声脆响,只见叶翔拿着一把小匕首与文冠木的无鞘之剑交错在了一起。看向叶翔,带有些不解,之听叶翔道:“哼哼,莫哥哥说的果然不错,你果然想要把他抓到你面前来!” “笨蛋!”这一次,终于有机会叫叶翔笨蛋了,文冠木又怎肯放过这种机会,他道:“他说的是请!” 叶翔连忙反驳道:“你才是笨蛋!莫哥哥说了,他说的请就是抓。你让开!”叶翔大叫。 庙外的雨还在下,叶翔与文冠木就这般对峙着,一步也不相让,可怜了庙外的刘寄奴,他还在树上躲避着,冰冷的雨水打在他的背上,也是遭罪。但看庙中的情形,刘寄奴已管不了这么多了,他只紧了紧自己手中的剑,准备好随时能够冲出去的准备。可看着叶翔与文冠木只是交错了这么一招之后对峙着,就在也没见他们进一步的动作,刘寄奴隐隐感到有些凝重,事情会这么简单嘛? 不,不会的!关于莫相问,刘寄奴已经发现了他的深不可测,他的每一步,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应该计算好的才对。但他就这么放心的将计划告诉我了,难道他不怕自己去帮助自己的亲弟弟嘛!不,不对,他不是放心吧!而是将自己算计了进去把!否则他会那么轻易的告诉自己他做了什么!但如果他真的只是相信自己呢!刘寄奴的头脑有些混乱,现在的他,总感觉自己冲进去不对,不冲进去也不对。 “这个?”在月仙楼之中,那一声轻问传来,徐长卿的手中拿着一块璞玉问道。 “对,自然就是这个!”一旁,莫相问坐在木轮上,对着徐长卿说道,“这是从那个人的身上掉下来的!”徐长卿不解,不就一块璞玉嘛!莫相问微微一笑,道:“你可还记得前几日龙门镖局一行十一人全军覆没的消息吗?”徐长卿点了点头,莫相问继续道:“这就是他们的镖。” “嗯?”徐长卿疑惑地嗯了一下,表达自己的问题,莫相问又是怎么知道的他们押送的镖。 莫相问有些好笑,他道:“当然,因为那是我的人嘛!”徐长卿更不解了,莫相问道:“押镖之人是我的人,是我翟家军从那次屠杀之中所残存下来的人,他们自然是我的人。” 徐长卿恍然,莫相问知道他们明白了,便也不在继续解释,他道:“而这璞玉是从文冠木的身上……” “同一人!”还未等莫相问说完,徐长卿便将他想说的说了出来。莫相问一阵无奈。 莫相问道:“除了这个答案,便没有其它的答案了!”莫相问的眼中流出一丝精明。 “那又如何?”徐长卿问道。就是知道了那劫镖之人与文冠木是同一人又能如何? 莫相问摇头苦笑,他道:“呵,你还记得那人来找我是为何事嘛?” 经莫相问的点播,徐长卿就立马知道了,原是他与白头翁之间的关系,他道:“是他要的?” 莫相问轻轻摇头,他笑道:“应该不是。”徐长卿不解,莫相问继续道:“你可去过绿竹林小竹屋?” 徐长卿微微皱眉,不明白莫相问问得此话又是何意,他道:“去过!”当然去过,他找徐公去过。 莫相问一笑,他道:“那你看他那竹屋,你认为他是需要何璞玉这种东西的人?”徐长卿微皱眉头,莫相问继续道:“他可不是需要这璞玉之人,那他又为何要这璞玉呢?” “你是说,她?”徐长卿带有着一丝不确定的语气问道,但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答案了! “我不知道!”莫相问头一偏,说道,“有可能是因为你们口中的她,但不一定是她!”徐长卿不解,莫相问继续道:“你忘了白头翁服毒自杀一死嘛!他的毒又是从哪里来?” “是他们的?”徐长卿突然舒展开眉头,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这是交易?” 莫相问没有回答,但他的点头已代表了自己的猜想。莫相问抬头望望天,雨好像更小了!他道:“你说,会不会是那人去找他们的,但中间发生了一些事,所以璞玉才会继续在他身上?” 徐长卿没有回答,更没有听莫相问的话,他的脑海之中一直想的是谁会与白头翁交易,他道:“是谁?” 莫相问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但一会儿,他就明白了,原来对方问的是与璞玉相关的人啊。他道:“我不知道,但,他知道!”对啊,文冠木知道,自己又何必这样绞尽脑汁。可这时,莫相问又道:“他知道,但不代表他会告诉我们,尤其是在他知道白头翁是被我们逼死之后,就更不可能了!” “怎么办?”徐长卿问道,如果没有文冠木的答案,那他们知道了这个信息和不知道有什么区别! “还有人知道!”莫相问答道。他的脸上露出那自信的笑容,所有的一切,他都想好了。 徐长卿疑惑,他道:“谁?”随即,他想起了龙门镖局,当龙门镖局只是押镖而已,又岂能知道! “托镖之人。”莫相问答道。徐长卿不解,托镖之人又怎么会知道谁抢走的他们的镖,毕竟有着璞玉的人,怎么可能会没有仇家呢!并且不可能只有一家仇家,那他们又怎么知道的?莫相问一声不屑的笑容,他道:“他不知道也知道,知道也不知道!”随后,他就自己拉着木轮而去。 不知道也知道,知道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徐长卿不懂。徐长卿冥思苦想,待得莫相问从房中看完青兰出来后,他才恍然道:“就是他们?”莫相问点了点头。劫镖之人,不就是他们自己安排的嘛!若自己的璞玉真被人劫走,又怎么可能会有人无动于衷呢!除非劫镖之人是他们自己安排的人。 “我们去找那托镖人吧!”看着徐长卿终于明白了自己的话语,莫相问便道。徐长卿不解,可还有人呢!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不用等了,我让小枫出去了,他的任务应该已经开始了吧!” 徐长卿不解,除了叶枫,还有刘寄奴呢?还有叶翔呢?还有徐慰呢?为何莫相问只字不提。但莫相问的心中已有了打算,他们几人自有自己的用途,只是现在的他不能去说。但他不能说,不代表徐长卿不能去想,他道:“寄奴呢?”刘寄奴的不在,他实是有些在意。 “他?”莫相问一笑。徐长卿的反应果然如同自己预料的一样,莫相问道:“他应该去追小枫去了吧!”徐长卿不解,莫相问继续道:“小枫去找刘寄方了!” “什么!”徐长卿大惊,莫相问却不为所动,徐长卿又道:“那是他弟弟。” “我知道!”莫相问从容地答道,“我一直没有忽略这件事,所以他去追小枫也在我意料之中的事。” “为何?”徐长卿不明白,既然自己都知道了刘寄奴会为了刘寄方出手,为何莫相问还不阻拦。 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有用嘛?”是啊,有用嘛?阻拦,显然是没有用。可他认为莫相问也不该就如此放任刘寄奴胡来,莫相问看出了他的焦虑,他道:“你放心吧!他不会出手的,又或者,等到他出手之时,一切都已经晚了。”莫相问这次再也没有等徐长卿,而是自己一个人沿着走廊滑动木轮。 破庙之中,此刻的形势已有些危机了,当然不是对叶枫与文冠木,而是躺在一旁的刘寄方。叶枫与文冠木对拼一招,一招之后,他们便再也没有出手了。他们就这般一直观察着对方,没有人愿意先出手,可时间已久了,他们二人的模样真叫人不想继续观看,刘寄方就是如此。 “你们二人就这样举着手中兵器许久了,难道还要这样对峙着嘛?”刘寄方说道,“那位小友,我真的只是为了请你家哥哥上来做个见证而已,并非要抓他过来,只是你想多了而已。” “哼,你骗人!”叶枫听后刘寄方的话,不由得重重的一个哼声,倒是让刘寄方有些无奈。叶枫看着文冠木,他又道:“笨蛋,莫哥哥叫我给你一样东西看看,说是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文冠木也有些不高兴了,他也重重地哼了一声,道:“哼,你才是笨蛋,我才不看呢!” 叶枫道:“笨蛋笨蛋笨蛋,你才是笨蛋,不看就不看。”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扔向了一旁。文冠木虽说是赌气不想观看,但为了白头翁,他还是捡起了锦囊,叶枫立马笑道:“哈哈,你还不是要看!” 雨停了,文冠木没有理会叶枫,当他打开锦囊之时,里面有着一张纸条,看了纸上的内容,他突然恶狠狠地看向刘寄方,可把刘寄方吓了一跳,刘寄方正想问话,却见文冠木一剑刺了来。 “不好!”就这时,那树上一声大喝,那一剑震开了文冠木的无鞘之剑,只见刘寄奴站在自己身前。 第二十一章 神机妙算天机阁,逆天而行苏星河 龙门镖局,徐长卿站在莫相问的身后,莫相问坐在府门前,雨后的青门可真是美啊。府外,那是龙门镖局的大当家与二当家,也是以往翟家军中一个小小的百夫长。他二人道:“少帅,你真的不准备重回战场带领我们众兄弟了嘛?只要少帅一开口,我与二弟定立马甩了这镖局,前来跟你。” 莫相问望着二人,莫相问他们二人还有着这份的忠心,但已经回不去了,他道:“呵呵,你们还是好好的押你们的镖吧!翟家军已经不在了,当年,随着李密的一道诏令,翟家军已经没有了。” 他二人不由得好一阵伤心,告诉了他们托镖之人的住址,在霓漫的云下送别了他们,翟家军没了,瓦岗也没了,什么都没有了,他们的少帅也不在了,这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在一刻不顾形象地哭了。 “邙山,洛阳嘛!”离别龙门镖局,路上,徐长卿推着莫相问的木轮,莫相问想着那二人的话语,洛阳与瓦岗之间,这有着如何的联系呢?为何会是邙山之人?邙山上有什么东西嘛? “星河,你又在看书啊!”在金墉城的一间宅邸中,那宅邸中的书房,有着一少年正捧着一本《周公解梦》的书籍观看,而这时,一个老者撑着一拐杖向他而来,对他说道。 “师傅,你怎么来了!”苏星河放下手中的书籍看向那老者,他正向自己走来。 “呵呵,星河还在看书呢!”老者呵呵一笑,扫了一眼桌上的书籍,他道:“哦,《解梦》!?” 苏星河对着老者也是十分激动,他道:“师傅,正是《解梦》一书。弟子近日有许多事想不明白,每逢睡觉时,都会有一奇怪的梦境出现在脑海之中,因此最近想研究一番。” “呵呵,是嘛?”天机老人一笑,他的心中又何尝不知苏星河心中想的何事,那两个少年,倒也可惜了,只是他相信天机书上所写。他道:“星河,你可知天机书与我天机阁之间有何关联?” 苏星河不解,他道:“天机书不正是我天机阁之宝嘛!此书乃第一任天机所发现,这天机书之中记载了许多奇闻异事,以及八卦乾坤。而我阁第一任天机就是凭借这本书领悟了其中之道,窥探天机。并凭借此书创造出了‘幻影掌’与‘乾坤无极剑’两套功法,可以说天机阁的一切都是天机书所赠予的!” “你说的不错,所以那日我的决定你才没有阻拦吧!”老者,也便是现任的天机老人叹了口气说道。 “弟子不敢!”苏星河急忙答道。他对着老者的恭敬,老者又怎能察觉不到呢! “呵呵,如今武林祸乱已起,这正如天机书上所言一样,不是嘛!”天机老人来到苏星河的位置上坐下道,苏星河却有些话到嘴边,说不出口。天机老人见状,不由地摇头叹息,他道:“呵呵,我知道你想说些什么,你想告诉我,若不是我们的话,他们哪儿会如此,对吧!” 苏星河知道自己瞒不了自己的师傅,不由得苦笑,他道:“弟子不敢,只是眼前之事的确如此。” 天机老人不由叹了口气,他道:“你啊,何时才能变得圆滑一点?你生性淡然,让你成为天机阁的弟子,也不知这对你来说究竟是福还是祸。”天机老人不由得想到自己第一次碰见苏星河的场景。 “师傅!”苏星河忙道,“对不起,是弟子让师傅失望了!” 天机老人微微叹息,他道:“你啊,道什么歉啊!明明是我的错,你为何还要道歉啊!有时候,我真希望你可以怪罪为师!”那一日的他,被父母丢弃在了自己山前,而他却没有哭闹。 “呵呵!”苏星河一笑,他道:“弟子又怎么可能怪罪师傅呢!” 天机老人看着苏星河那副淡然的模样,不由得摇了摇头,他道:“唉,你可知道天机书上写了多少?” 苏星河略微一想,他道:“前后五百年!” 天机老人笑了笑,他道:“没错,的确是前后五百年!你可知道为什么没有五百年之后的情形?”苏星河冥思许久,还是摇了摇头表示不解,天机老人叹了一口气道:“因为这五百年也只是根据天机书演练出来的而已,但又怎么可能真的就是什么天机呢!”苏星河疑惑,天机老人继续殴打,“世间万物变化无常,每一分的选择,每一分的做法,都是一种道,道之所向,三千大道。你认为天机书又怎可能窥破道呢!” “那,师傅……”苏星河略微思考了一会儿,他道:“如此说来,天机书根本就是无用之物?” “不,并非无用。天机书不过是道的一种,也是其中一种天机,因此天机书也不能说是无用之物!”天机老人道,“因为天机书,所以我们天机阁被人称为‘神机妙算’。但算,有这么简单嘛?所谓趋吉避凶,有理,又无理。趋吉避凶,不能消业,业力加身,反更为严重。你可知三国时期的诸葛丞相嘛?” 苏星河脸上露出一丝向往,他道:“当然知道,诸葛前辈可是我最为敬佩的人!” 天机老人微微一笑,他道:“所谓趋吉避凶,不过积善余业。可诸葛丞相心系天下百姓,妄抗天数,虽叫人敬佩,又叫人惋惜。若真要趋吉避凶,他只当守茅庐,放弃明知不可为之的天下,大汉之气已尽,可他却看不明白,还妄想以汉之名,出山而行,这可谓趋吉避凶?” 苏星河一阵沉默,却不知如何的反驳,诸葛亮可是他最敬佩的人,他虽然失败了,但他的忠义,那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精神一直影响着自己,可现在,天机老人却是告诉他诸葛亮根本不该出山。 看着苏星河的模样,天机老人知道他的心中肯定不好受,他道:“星河,诸葛丞相不仅是你敬佩之人,也是天机阁众天机敬佩之人。”苏星河的眼中不由得放出了光芒。天机老人道,“你可知水镜先生?” “我知道,水镜先生司马微乃是诸葛丞相的老师!”苏星河对于诸葛亮的了解倒也挺多。 天机老人叹了一口气道:“水镜先生就是我天机阁第一任的天机!” “什么!”苏星河大惊,关于天机阁历任天机他可是不知道的! 天机老人看着他的反应,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他道:“当年的天机,也就是水镜先生司马微,他无意间得到了天机书,凭借着天机书上的内容得到了一丝天机,通晓上下五百年。而诸葛丞相是第一任天机最得意的弟子,他可算出更久的东西。所以,他早就知道大汉气数已尽,他三避刘玄德,却终究被他的诚意打动,更何况他所推演的也不过其中一种结果,他也想知道自己能否逆天而行。第一任天机知道后叹息不已,说出:孔明虽得其主,不得其时。后诸葛丞相在五丈原离去,终究天机书只有五百年。” 苏星河有些震惊,他没想到天机书与诸葛亮也有些关系。突然间,苏星河想到了什么,他道:“那,师傅,天机书之后的五百年就是现在嘛?”天机老人点了点头,表示了肯定,苏星河又道:“那是什么?” 天机老人叹了一口气,他道:“天机阁的覆灭!” “什么!?”苏星河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天机阁的覆灭,怎么可能。 天机老人微微叹气,他道:“我反复推演了许多遍,可得到的结论就只有了一种,那就是天机阁的覆灭。以往我们一直以天机书来行趋吉避凶,可现在,已经毫无办法了。所以,星河,我要你学诸葛丞相。” 苏星河有些震惊,他道:“可诸葛丞相逆天而行不是失败了嘛!我又怎么可能!” 天机老人道:“诸葛丞相逆天而行,虽是失败,但也延续了大汉寿命,而你,星河,为师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感到了你身上有种说不清的东西,我相信你能成功的。” 天机老人离开了苏星河的房间,房间中,苏星河感到有些苦涩,要自己做到诸葛亮都无法做到的逆天改命,自己能行嘛?宿命。这就是天机阁的宿命嘛?看着天机老人留下的天机书,苏星河不由看了起来。 “何时?”回到了月仙楼,此刻的月仙楼空无一人,也是,月仙楼一夜之间死了那么多的人,又怎么可能还会有人来呢,就连官府也不愿管理这个地方。而,此刻,徐长卿就在月仙楼内院中说道。 “不必了!”莫相问笑道。徐长卿不解,不是他们说的在洛阳邙山嘛,莫相问轻轻一笑,解释道,“虽然我不知道邙山之上究竟有着什么,但,我想他们已经在金墉城了。” “哦!”徐长卿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若是那委托之人不知金墉城,又何必演这么一场戏呢! 既然确定了是在邙山,他们也不能完全不去了解邙山的情况。想到此,莫相问便叫徐长卿抓来一白鸽,写上一张白纸,绑在白鸽腿上。看着飞去的白鸽,莫相问心下祈祷道:“希望没有问题吧!” 绿水青山,白鸽飞隙,好一片蓝天白云。她,伸出了自己的双手,接住了那只白鸽,白鸽上写的话让她看得清楚,想着他的恩情,她义无反顾地踏入了邙山之中。 邙山,听说那上边不就之前有了一座山寨,叫什么“独龙寨”的。这独龙寨的几位当家好像还是从那恶名昭彰的恶人谷跑出来,因此也没人敢在上这邙山,可想着他对自己的恩情,自己能够不去嘛?当然是不能的。可她的心中的害怕也不会救这么的散去,不是嘛! 独龙寨之中,有着一黑脸壮汉对着另一大汉道:“大哥,难道我们就这样算了?我可不想自己不明不白的就为天机阁做事,说知道他们那群家伙会做些什么事呢!” 那被称作大哥的汉子道:“好了,老四,你当天机阁是好惹的嘛!你常年生活在恶人谷之中,不知外边江湖势力,我可到现在都还知道天机阁的厉害。只要他们一句话,整个江湖都会群起而攻之啊!你看看那如日中天的双绝,不也是因为天机老人的一句话就被整个江湖追杀了嘛!” “可是,大哥,我有些不甘啊!我们就这样为天机阁做事,那我独龙寨的威名何在!”那人又道。 这时,他身旁的一人也是一脸不甘地说道:“大哥,老四说的没错啊!天机阁叫我兄弟去押送货物,我们救得去嘛!大不了我们与他拼了,他们就区区两个人,又能奈我们如何!” 那名汉子无奈地摇了摇头,他道:“那名终究不知道天机阁的手段啊!更何况我们只是为他们去托镖而已,又没有任何的损失,何必这般计较。我们应当……谁!” 说话间,那大哥突然感到屋顶上有人,连忙扔出手中大碗,只听一声猫叫,大汉才放下心来,天机阁在他心中的阴影可还挥之不去啊!而在独龙寨不远处,一个女子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呼呼,好险,还好自己是有备而来,不然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不过,有了他们的谈话,也应该够了吧!” 月仙楼,莫相问看了看天。信鸽还未回来,也是,这才飞出去一天,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回来了。信鸽虽没有回来,但他二人回来了。只见房前,叶枫正拖着一蹶不振的刘寄奴向月仙楼走来,看着刘寄奴的模样,莫相问知道,他终究还是失败了,不过这也在他的预料之内了。只是可惜刘寄奴一心想要救自己的弟弟,可却没想到害了对方,他的心又会怎样呢?应该是满满的愧疚吧! “回来了!”莫相问问道。刘寄奴狠狠地瞪了了莫相问一眼,没有说话,一把撇开了叶枫的手,向另一边房走去,如今的他已是伤痕累累,他不想在理会如何的事。 第二十二章 关羽庙徐慰伏击,刘寄方九死一生 关羽外,不远处,老者面前站着的是他,那个拿着板斧的少年——徐慰。老者看着徐慰,他恨奇怪对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他本是想去绿竹林的,他需要做的是将白头翁的失踪引向莫相问几人,虽然他的确不知道白头翁的失踪,不,准确的来说是他的死的确与莫相问有关。 “小子,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老者说道,对方的出现的确让他有些害怕。 “我就是在此等你啊!”徐慰爽朗地大笑,他道:“莫兄说的果然没错,你果然会来到这里。” “小子,就你一个人?你当老朽怕你不成?”老者左右环看,他的确怕还有人躲在暗中偷袭。 徐慰当然看出了他的意图,他道:“你放心,已经没人了,并且我也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对手,但我这次前来不是为了与你作对,而是为了送你一件礼物,很重要的两礼物。” 老者微微皱眉,他道:“什么礼物?” 只见徐慰掏出了一个药瓶,他道:“这里面是疗伤圣药,是为给刘寄方治疗用的。” “什么?”老者有些诧异,他道:“你,会拿出这种丹药来?你们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徐慰偏了偏头道:“让我想想哈,因为他是刘寄奴的弟弟吧!至少刘寄奴不会想看到刘寄方如此狼狈的模样!就是这样了。还有,就是绿竹林刘寄方也来过,所以……” 徐慰露出了一个你明白的表情,老者脸色一下便刷白了下来,刘寄方来过,他怎么没有和自己说过,如果他来过,自己想要用这事做文章,有可能就被莫相问倒打一耙,反而让得了文冠木与自己动手。老者心下了然,来不及打声招呼,就往着关羽庙赶去,他如今可不能停。 待得老者离去不久,那一旁,叶翔突然出现在了徐慰面前,他道:“真的唉,真的唉,你就这么相信了!这也太容易了吧!他也不想想这丹药是怎么来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关心则乱嘛?真是太单纯了,他怎么能够怎么可爱!”叶翔一出现,他的声音就不断地响起,一旁的徐慰都有些受不了了,叶翔还在继续道:“老徐,怎么样,我有先见之明吧!你们都去了天府,就我一人将白头翁的尸体整理了一番,还找到了这个药瓶,否则的话,事情哪儿有这么容易啊!哈哈哈,还是我聪明!” 徐慰一阵无奈,他道:“好了,你就先行回叶府吧,我还有去一趟关羽庙呢!” 莫相问前往龙门镖局之际,关羽庙中,刘寄奴看着眼前的叶枫与文冠木不由得微微皱眉,这二人,可不好对付啊!但刘寄奴的眼中并没有惧色,看着在自己身后的刘寄方,他必须义无反顾地站出来。 刘寄方望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刘寄奴,他的心中百感交集,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何颜面面对对方,如今的刘寄奴竟还前来搭救自己,这让刘寄方感到五谷杂粮,交错一起。但,他相信,如果再来一次,他还会如此做,他,从不后悔。虽然自己对不起他,但自己永远不会后悔,做了就是做了,没有后不后悔。 “果然是你!莫哥哥说的真的没错!”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刘寄奴,叶枫说道。 “你说什么?”刘寄奴微微皱眉,他隐隐感到了一丝不妙,他道:“莫相问早便知道我会前来?” “原来你们真的骗了我啊!”叶枫还没有回答刘寄奴的话,文冠木就已经开口了。 看着有些微怒的文冠木,刘寄奴突然感到自己就这般的跳出来,有些不好。望了望自己身后的刘寄方,他道:“他们没有骗你,只是他们还不敢确定,我之所以出现,也与这件事无关。” 而就在这时,老者出现在了几人面前,看着关羽庙之中的几位,老者也有些诧异,可看着倒在地上的刘寄方,老者也顾不得许多诧异,他快步来到刘寄方身旁,没人阻拦,他道:“你没事吧?” 刘寄方轻轻点头,表示没事。老者连忙拿出徐慰交于自己的药瓶,他道:“你先吃一颗丹药吧!” 刘寄方微微一笑,吞下了老者给自己的丹药,可他们都没有注意到,注意文冠木见到了这药瓶之后的异样。刘寄方吃下丹药,顿时感到好了许多,老者也是有些欣慰,正想说些什么,就听身后文冠木的话语传来,那道:“你们的东西是哪里来的?!”愤怒,所有人都听得见其中的愤怒。 “不好!”老者听着文冠木的语气,他便知道了自己又上当了。 果不其然,老者听着身后的文冠木愤怒道:“这是他的药瓶,它怎么会在你们这里!你们把老头藏在哪里了!”说着,他那把无鞘之剑便向着老者袭来,没有任何的征兆。 老者连忙跳了起来,那把天残一现,文冠木竟被击退了三步。老者道:“小子,你还以为我如初遇你一般,被你那毫无章法的攻击所迷惑嘛!”文冠木不管,继续上前攻击,老者无奈,一边挡住文冠木的攻击,一边道:“小子,你可曾想过,若真是我们见过白头翁,那我们会在你面前用这丹药。” 文冠木哪儿管这么多,他现在还会听老者的话嘛!而一旁,叶枫也攻向了刘寄方,只听“叮——”的一声,刘寄奴挡住叶枫的攻击,他道:“看来在天廊之上的较量要在这里完成了!” 叶枫哪儿这么多的废话,被刘寄奴挡住一击之后,他双脚一蹬,如同飞燕一般绕到了刘寄奴一旁。刘寄奴与叶枫认识也不算不久,他那招式再毫无章法,也多半能寻摸到一些轨迹,因此他早便防住了这一招。只见刘寄奴一手抓去,正好抓住了叶枫踢来的左脚。叶枫大惊,他“啊!”了一声,又是另一脚甩去,刘寄奴顺势一扔,叶枫便飞了出去。刘寄奴微微摇头,叶枫还是功力不够啊!他与文冠木虽能出其不意,但出其不意也只能一次,若是多次交手,他们那般毫无章法的攻击便也一点用也没有。 叶枫有些生气,他哼了一声,便又向前。刘寄奴道:“你现在不是我的对手,你的攻击已被我看穿了,你还是退下吧!我不想伤你,毕竟你是他的朋友。” 叶枫没有回答,他的拳头已经告诉了他的答案,刘寄奴无奈,只得继续出手,只见叶枫一个虎扑过来,来得如此明显,但刘寄奴知道,他下一招就要变招了。果不其然,只见刘寄奴双掌拍出,叶枫一个跃身,一脚踢出,刘寄奴早已防得这手,他变掌为爪,抓住他的腿,可明想,叶枫竟没有再踢另一脚,而是一个下腰,双掌拍向了刘寄奴,刘寄奴一个吃痛,放开了叶枫那脚,后退三步。 果然,虽是摸索到了一丝规律,但还不全。刘寄奴微眯双眼,这一刻,他更加的认真对待,叶枫刚才一击得中,正得意间,又继续向前,可这一次,刘寄奴总有办法化解他的招式,还时不时的来些反击,叶枫隐隐落入了下风,刘寄奴谈笑风生只见,完全压制住了叶枫,叶枫不由有些恼怒。 再看看文冠木与老者这边,老者武功不可谓不强,面对文冠木那般毫无章法的,全凭本能的攻击,他也不落下风,许是没有第一次的狼狈,文冠木焦躁不已。他的动作越来越杂乱无章,已不似那般行云流水。 眼看老者与刘寄奴稳稳压制住了文冠木与叶枫,可就这时,他们只听一声大喝,那道:“老匹夫,接我一斧!”听罢,却见那一板斧向老者头上劈来,徐慰那凶戾的目光看向了自己。 老者连忙闪避,却被压迫的文冠木一击击中,文冠木道:“你把白老头怎么样了!” 老者有苦难言,却说徐慰逼退了老者,他又看向刘寄方,他眼中的布满血丝,就是他,月仙楼大大小小十七口人,就是被他与其同伙所杀,徐慰恍然间想起了了那一道萧声,他道:“刘寄方,我要你给我月仙楼一十七口人偿命!”说着,他便又是一招劈脑袋向着刘寄方的头颅而去。 刘寄方服用了丹药勉强能动,可徐慰那一板斧来势汹汹,他又怎能躲过!却说这时,刘寄奴一剑行来,他道:“徐兄,不要!”他一把挑开了徐慰板斧,却不想给了叶枫可乘之机。 “噗——”一道鲜血喷出,刘寄方已中了叶枫一掌。刘寄奴连忙回头看去,他却感到一阵疼痛袭来,是徐慰一脚踹来,他道:“刘兄,我敬佩你的为人,但刘寄方与我月仙楼的大仇,我不得不报!” 踢开刘寄奴,徐慰一板斧劈下,刘寄奴大叫:“不要!”说着,他纵身飞来,抱住了徐慰,只见徐慰一斧劈偏,劈在了那地板之上,而刘寄方勉勉强强地站起了身子,想着如何逃跑。 “只凭一瓶丹药,可还不够吧!”许久之前,叶翔还未出发,莫相问正在他身前。他道:“这瓶丹药有可能是捡到的,也可能是白头翁送于他的啊,仅仅只是一瓶丹药又怎能够?” 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你还记得我叫你将白头翁的尸首藏在何处了嘛?” 关羽庙,徐慰一板斧劈下,直击地面,一时间碎石四起,那间庙宇已被劈开了一长长的裂痕,尘烟四起,大家看不清地下有着什么,直到烟尘散去,众人才看清,原来那地上埋着的是一具尸首。 徐慰的表情有些古怪,他认为这不可能啊,莫相问又没有未卜先知的本领,为何,他的尸首会在这里,他可记得他的死是自己几人逼死的。当然,除了他,还有一人更为激动,那便是文冠木了,他跑向那块裂痕,一剑将口子劈的更大了几分,是他,是白头翁的尸首。文冠木呆了,他连忙道:“白老头,白老头,你怎么了!你睡着这里干嘛,白老头,你,你为什么在这里啊!” “莫哥哥说的果然没错,人就在你们这里!”这时,叶枫突然开口了,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但他知道莫相问叫他在什么时候说的什么话,他的脸上也没有任何的波动,因为他本就对这些不感兴趣。 “你们!”文冠木红着眼,看向刘寄方与老者,现在任凭老者与刘寄方如何的解释,他也不会再听。 “可恶!”老者明白,自己完完全全被算计了,他冲着刘寄奴道:“你不是他的兄弟嘛!那你就带着他离开,保护他!”说着,老者顿发一掌,逼退了徐慰、叶枫、文冠木三人,为刘寄奴、刘寄方二人争取到了一线生机。刘寄奴看向老者,眼中颇有一些复杂,但也仅仅只是一瞬间,他便带着刘寄方离去。 老者的武艺可谓高强,但徐慰、叶枫、文冠木三人的联手也不弱。更何况徐慰与文冠木两人因仇恨迸发出了的力量,老者更是无法抵挡。血,就这样的流着,在关羽庙中,老者无法闭上他的双眼。 “哥,放下我吧!”跑到许久,刘寄方突然说道:“带上我,你跑不了多远的!” 刘寄奴微微皱眉,他道:“闭嘴!你还嫌你惹的祸不够多吗!” 刘寄方趴在刘寄奴的背上,微微一笑,他想起了以前,那被自己哥哥所保护的日子。 “刘兄,你跑不了的!我只要他,不然我无法与月仙楼的众人交代!”悬崖边上,终于,刘寄奴还是被追上了,徐慰持着板斧对着刘寄奴说道。刘寄奴一脸无奈,放下了刘寄方,拔出了他的剑。 徐慰微微摇头,文冠木已第一个冲了上去。刘寄奴终究双拳难敌四手啊,连老者都败在了他们三人的手下,刘寄奴又怎能阻止!刘寄方见此情形,他微微一笑,他道:“哥,对不起了!”说着,刘寄方便一把跃下了山崖,他的眼中带有一丝的欣慰,那是笑,还是安慰? 第二十三章 天机阁星河现身,月仙楼赤练再出 “不要!”他,从床上惊醒了过来,那阵虚汗出现在了他的头上,那场噩梦还在继续。自己身受重伤,跪倒在悬崖边上,看着那万丈深渊,他跳了下去,他的眼中明明还带有一丝的不舍。 自从那次之后,刘寄奴就一直瘫倒在床上一蹶不振,他似疯似颠,他似哭似笑。屋外的徐长卿站在门前,却不知该如何去安慰着他,在一看莫相问,他的脸上不由出现了一丝怒色。叶枫推着莫相问来到了房前,他看了看里面,毫不在意徐长卿的脸色,他道:“他还是如此嘛!” 徐长卿不想作答,他只轻轻地嗯了一声,莫相问一笑,这可惹火了徐长卿,他怒道:“为什么?” 莫相问又是一笑,这让徐长卿很是不爽,莫相问道:“因为,他要杀了我啊!”徐长卿突然就像泄了气一般,是啊,因为他们已经想要借助文冠木的手来杀了莫相问,他又怎能不反击呢!只是,这也太狠了吧!莫相问看着徐长卿那泄了气的模样,他道:“更何况……”他的眼中有些阴戾,他道:“他伤了她!” 徐长卿顿感不悦,若莫相问不说后一句倒还好,可他说了后一句,徐长卿就感到他只为是为了泄愤而出的算计。只是他也不能说些什么,毕竟若是自己最在乎的人被人所伤,他也应该会如此吧! 时间过得很快,自那一天,已去了三天,青兰已经能够下床行走,刘寄奴也勉强开始了张口吃饭,只是他面色如灰的脸,让人知道他还的心还没有敞开。整个月仙楼,也只有徐长卿一直在陪着他。来到竹影下,莫相问看着竹影之景,很美,很美。两三只蝶舞过,四五阵凉风吹过。莫相问望着此景,不由得笑了笑。莫相问沉浸其中,她的话语传来了!她道:“怎么这么有雅心呢!” 莫相问听得她的声音,不由得笑了笑,他道:“小枫,你自己去玩吧!”叶枫闻言,开心地哦了一声就飞了出去,莫相问也知道,叶枫如今找到了新的伙伴了。 青兰走到莫相问身旁,她推着莫相问的木轮,她道:“你,还是这么的关心我啊!” 莫相问闻言,心中不由一动,他微微一笑,道:“呵呵,我对所有人不都一样嘛!” 青兰却轻轻地摇了摇头,她道:“你不用否认了,我感受得到,真的,我很开心,真的!” 莫相问闻言,却不知如何作答。就在这时,它回来了,一共三天,那只白鸽终于回来了。莫相问温柔地说道:“有白鸽回信,我先去看一看!”说着,便想着自己撑着木轮离去。 青兰在他身后,推动起了他的木轮,她道:“还是我推你去吧!你不要再想着逃避,反正我不会离开。” 莫相问无奈,接过白鸽传来的书信,莫相问眼神有些凝重。他接触江湖不深,但就如此,他也是知道一个名叫“天机阁”的门派。只是根据叶府书籍所记载,天机阁应该还早之前就消失了啊! “怎么?信中是如何说的?”看着莫相问凝重的脸上,青兰也感到了有些不妙。 莫相问没有回答,沉思许久,他突然道:“带我去书房,另外叫徐慰来一下。” 见莫相问说的如此郑重其事,青兰哪儿敢怠慢,连忙将莫相问推到了书房,又按照他的说法,找来了几本关于金墉城的册子,便连忙去找了徐慰。只是找到徐慰,徐长卿也和他在一起,于是便叫来他们一起。 书房之子,莫相问翻看着金墉城的书籍,尤其是金墉城的几间铺子的介绍。他看得入神之际,房门被轻轻地推开了,青兰领着徐慰与徐长卿来到了书房,徐慰刚一进门,连忙扯着嗓子道:“莫兄,你找我何事?”莫相问没有理会,还在看着,徐慰又想发话,青兰却在这时制止了他。 徐慰咋舌,也不敢多说,徐长卿自顾自的找到一间位置坐了下来,徐慰无奈,也自找了一间位置坐了下来。青兰来到莫相问的身后,想看看他究竟在找些什么。可只见他看着一些商铺店名,倒也敢无趣,就这样坐在了他的身旁,迷恋地看着他的模样。许久后,莫相问终于合上了书本,看着屋内来人,没想到徐长卿也在,莫相问也没太过去在意,而是对着徐慰道:“徐兄,你可知道金墉城中有几间酒楼?” 徐慰不解,莫相问问其又是如何,倒是一旁的徐长卿答道:“九间!”莫相问了然,可这时,徐长卿看了看这间房,又向外望去,他又淡淡地开口道:“不,八间!” 莫相问明白了,月仙楼现在也没人再来,自也算不上一间酒楼。莫相问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徐长卿那漠然的模样,想必他的心也很不好受吧!不仅仅是他,就连徐慰心中也不好受。莫相问道:“我知道了,那徐兄,你们可知道最近那家酒楼来的几神秘之人?” 徐慰不解,也不知道,他道:“这我到没听说过,怎么,莫兄,这对你很重要?” 莫相问笑了笑,没有作答,倒是一旁的徐长卿突然开口道:“是他们?” 对的,就是他们,龙门镖局说的他们。徐慰也知道了莫相问与徐长卿去了龙门镖局查些东西,他们回来之后,徐长卿就告诉了徐慰,因此徐慰也就知道了莫相问飞鸽一事,他道:“有消息来了?” 莫相问微微一笑,他点了点头道:“嗯!”说着,他就将怀中的纸条掏了出来交给了青兰,青兰领过字条,便拿去给了徐慰与徐长卿观看。徐长卿看后,心中略有些震惊,却也毫无表现。而徐慰却是当场就叫了出来,他道:“怎么可能。既然是天机阁!可恶,居然又是他们!” 莫相问听得徐慰一说,倒有些好奇了,他道:“怎么?徐兄与他们打过交道?” 徐慰却道:“咍,哪儿有啊,只是我认识的两个朋友,因为这天机阁天机老人的一句话遭到了整个江湖的追杀,理由还很可笑,更本将就是一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他们身上。” 莫相问隐隐感到有些不对,从他在书籍之中所看,天机阁之人不应该是那种无理取闹之人啊,想反,他们更应该是为了江湖甚至天下的一代术士啊!他们怎么可能去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有累他人。莫相问沉思许久,突然间,他好似想到了什么,他道:“徐兄,最近哪个酒楼最为隐蔽,切与城外联系方便。” 徐慰听后,便在脑中不断搜索,他终于想到了一间酒楼,可还未等他开口,徐长卿就已经说出口了,他道:“醉仙楼!”徐慰一阵无奈,但你叫他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去记些这些,也正是难为他了。 莫相问闻言,微微一笑,他道:“看了我们该去拜访一下醉仙楼了!” 徐慰不解,莫相问没有多说,徐长卿略作思考,他道:“他们在?”莫相问点了点头。 很快,青兰便推着莫相问出去了,他们的身后跟着的是徐慰与徐长卿,他们正赶往着醉仙楼,而就在他们走后不久,一个人影看着月仙楼,他的眼中带有无尽的怨恨,他浑身已缠满了绷带,根本看不出他究竟是谁,但从他那凌厉的双眼来看,他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离月仙楼不远,有一间红砖黛瓦的酒楼,酒楼不大,就三重之高。在酒楼正前南门之处,挂有一牌匾,匾上写有“醉仙楼”三个大字,进入酒楼,里面没有什么人来,倒是那后边有着一门,莫相问正想叫青兰推去,却被店小二拦住了,店小二道:“几位客官,不好意思,前面是我厨房重地,闲人免进!” 莫相问笑了笑,他也知道一般酒楼之中,有三处不让进,一是账房,以免钱财丢失;二是闺房,老板娘的闺房,又怎能让人进去;至于第三,当是厨房,以免有人偷学技艺。无奈,莫相问道:“哦,那到不好意思了!”好在,小二也没怎么计较,莫相问便继续道:“那请问小二哥,你们这厨房后门通向哪里?” 小二奇怪,莫相问问这些干嘛,但又一想也无大碍,便道:“通向城门啊。我们这里离城门可是方便。” 莫相问了然,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他又道:“那小二哥,你可知道前几日有过二人前来住店休息?他们二人应该是一老一少吧!” 店小二更是疑惑,他道:“你问这些做什么?” 莫相问笑了笑,他道:“哦,没什么,只是我家亲戚告诉我他在此间,我想确认一下。” 一旁的徐慰与青兰也在相互附和着,店小二闻言,也没有多想,而是笑道:“原来如此,前几日可没有一老一少的前来住店。倒是两个月前,有着一老一少两人前来,他们不会是你亲戚吧!” “正是,不知他们现在在哪儿?”莫相问笑了笑,连忙问道。两个月前,时间正好能够对上。 店小二想了想,道:“这倒有些不凑巧,那二人来了小店没住几日,便被一大户人家接走了,看那阵势,真是非富即贵啊。你不是他亲戚嘛,怎连这都不知道?” 莫相问干涩一笑,他道:“呵呵,穷亲戚,穷亲戚!”店小二这到明白了,毕竟穷在深山无人问嘛! 离开醉仙楼,莫相问又恢复了自信的笑容,他道:“看样子,我们该去叶府看看了!”徐慰不解,莫相问笑道:“你可还记得当日去天府之时,叶翔为何没去嘛?” 徐慰冥思苦想,不知道这两件事有何关联,他知道:“不就是因为他家中来人了嘛,还能有什么!” 莫相问笑了笑,没有答话,徐长卿已经解释了出来,他道:“是他们!”徐慰这才明白。 “星河,你要去哪里?”那处府邸之中,天机老人看着苏星河准备出门,便是问道。 苏星河向天机老人,老人的脸很是慈祥,他笑了笑,道:“师傅,我去一趟叶府。” 天机老人微微皱眉,他道:“你还去叶府做什么?我们不是前几日才从叶府出来嘛!” 苏星河微微一笑,他道:“师傅,我想再去看看那副画像,我有一种预感,那副画像与天机阁有关。” 天机老人闻言,不再多问,只是放了苏星河离去,当时的他也是感到了那副画像的神秘,否则他也不会如此大费周章地来到金墉城,更不会想着法的引出画像背后之人。 月仙楼,屋内叶枫看着眼前缠满绷带的男人,他的手很快,快到自己都看不清,若不是他那奇异的身法,他早已败在了他的手下。而那个男人,只是四处看了看,他的口中发出一道惨烈的声音,他道:“怎么,不在嘛?呵呵,就是你不在,我也要将你找出来!”说着,他的手放在了腰间,那是一剑柄,只见他一抽出,那把软剑出现在了叶枫眼前,那是赤练剑,长蛇赤练。 只见他一把击出,叶枫一个跃身而起,勉强躲过了那剑,可那人又突然一甩,那把剑又向上攻去。叶枫大惊,他“啊!”了一声,双脚一蹬,在空中一个翻滚,又向他袭来。 他咧嘴一笑,加上他缠绕的绷带,可是渗人,但叶枫却没有丝毫的惧意。只见那人突然将剑抽回,赤练剑头一转,向叶枫后背袭来,叶枫大惊,竟有一掌劈下,借助掌风,翻身躲避。那人眼中兴致更浓,他道:“哈哈哈,又是一个天才,真好,我又可以多杀一个天才了!” 叶枫落地,不敢再行大意,眼前之人的确不好对付,就这时,突然一剑风而来,那道一无鞘之剑出现眼前,原来是文冠木赶来助阵。那莫相问嘴中所说的叶枫新交的朋友,应该就是他了! “笨蛋,小心,他很强的!”看着文冠木前来,叶枫小心的提醒道。文冠木却道:“你才是笨蛋,我才不怕他呢!”那男子看着文冠木来到身前,他的眼中流露出了更多的贪念,就像盯着猎物的狼一般。 第二十四章 星河相问初相遇,冠木叶枫巧联手 叶府,莫相问也有许久没踏入了,上次一别,他便一直在月仙楼呆着了,如今又再回来,他不禁想起了那几夜从噩梦惊醒的场景,“活下去,为了翟家,活下去!”莫相问的眼中不禁泛起了泪珠,他的身影在他的记忆之中是那么的伟岸,在他的身后,又是一片天地。 “星空!”感受到莫相问的变化,青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莫相问回神而来,抬头看看青兰,嘴角扬起了笑容,他道:“没事,就是想起了一些以往的记忆。” 到来叶府门前,他四人接过一间宅邸,宅邸无匾,像是新修,莫相问在脑海之中搜索,却没有任何的印象。他不由得问道:“徐兄,这对方以往有过宅邸嘛?为何我印象不深?” 徐慰闻言,却也道:“呵呵,莫兄你以往就只想着自己心中之事,哪儿还会对这些感兴趣啊!”接着,他看了看这间宅邸,他道:“说起来,这间宅邸也有了许久,只是一直无名,又无人居住,倒也让人忘了。” 莫相问恍然,心中暗道:“城口、叶府。看来是这儿没错了!”暗自在心中记下了这个位置,莫相问等人便来到了叶府之上。迎接他们的是叶翔,担这一次的叶翔异常的安静,这都让莫相问等人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人了。来到后院,莫相问道:“叶翔,你家中来人了?” 叶翔闻言,倒有些诧异,他道:“咦,老莫,你怎么知道的,你可不知道啊,自从那人来了之后,我家老爷子……”话说到一半,叶翔不再继续,但莫相问也猜得个七七八八了! 叶府大厅,叶家的主人,叶思仁坐在太师椅上,手搭在茶几上,他没有拿着茶杯,而是拿着的一把剑,一把木剑,木剑平平无奇,丝毫不引人注意,可对叶思仁来说,这就是他最重要的东西,比整个叶府都重要。所以,只要有叶思仁的地方,就一定有着这把木剑。 叶思仁看着前来之人,他们几日前就已来过,今日,他又来了。这让叶思仁不得不小心应付了,江湖上,又有谁不知道他们是最难对付的,强如双绝,不也被他们逼得招致整个武林的追杀。叶思仁想不明白他们究竟为何而来,他缓缓开口道:“贤侄又来府上是为何事?” 那人轻开玉口,道:“叶前辈,小侄还有一事想与贵公子请教一番,还请问公子现在何处?” 叶思仁轻皱眉头,就一瞬间,也舒缓了下来,他道:“犬子正在他那后院呆着,不如老夫带你过去。” 那人微微一笑,道:“好是不劳烦前辈了,小侄自己前去找他就行!” 待那人离去之后,叶思仁的眼中尽显阴沉,他喃喃自语道:“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老莫,你们到底来找我做什么啊?自你们来到我府上,就一句话不说,只管自个喝茶!”后院中,叶翔再也忍受不住,他道:“唉,你说父亲也真是,没事招些什么人来啊,害得我……” “好了,我们就在这儿等等,我们来这里不是找你的,而是找等一会儿会来找你的人!”听着叶翔大吐苦水,莫相问不由笑了笑说道。 叶翔听到莫相问的话,倒有些好奇了,他道:“什么,一会儿来找我的人?我怎么不知道?你们知道嘛?”他看向徐慰、徐长卿与青兰三人,他三人也只是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叶翔更加好奇了,他道:“老莫,你说的到底是谁啊,怎么我都不知道有人要来找我啊,有人找我父亲我倒知道,可谁会……” 叶翔还未说完,外边的仆人已经到了院中,他的后面跟着一人,那大厅上的人,苏星河。莫相问见此,不由得一笑,他道:“来了!”说着,众人疑惑地转头望去。 “哦!”叶翔看清来人,不由得一阵崩溃,他心中暗道:“这人怎么回事,他不是在与父亲闲谈嘛,怎又来我这边了,我都已经这样的避开了对方,他怎么还要来,天啊,真是太不幸了!”他心里虽是如此想着,但其嘴上还是道:“哈哈,苏兄,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再与我父亲详谈嘛!” 苏星河看着那对着自己笑得很假的叶翔,他道:“呵呵,叶兄,苏某此次是专门来找你的!” “哦?!”众人一惊,随后看向了莫相问,此刻的莫相问正坐在木轮上,看着苏星河微微笑着。 对于众人诧异的表情,苏星河很是不解,难道自己不能来找叶翔嘛?苏星河不由得疑惑道:“叶兄,你们这是?”又看向他们望去的方向,莫相问,这几日他倒有所耳闻。 “你好,你就是天机阁的人吧!我等你许久了!”还未等叶翔开口,莫相问便已经开了口。 徐慰不由有些疑惑地问道:“莫兄,你认识他?”莫相问摇了摇头,徐慰等人更加疑惑。 青兰等人诧异,苏星河又何尝不诧异呢,他道:“这位朋友,我们以前见过?还是你叶兄告诉的你?” 莫相问一笑,他道:“你放心,我不认识你,但我的确就是找你的!”众人不解,莫相问又为何知道对方在这里,来前来此找他。众人疑惑的眼神,让得莫相问一笑,他道:“我本来不是找你的!” 叶翔更不解了,他道:“老莫,什么找他的,不找他的?你能不能说的清楚一些!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明白,你到底是来干嘛的啊?我这儿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啊,你怎么一会儿一句话,我都不知道你想说些什么了,你又说自己找他,又说自己不是找他,我都已经糊涂了。” 莫相问笑了笑,徐慰也有些摸不着头脑,而徐长卿开口了,他道:“因为有人?” 莫相问点了点头,苏星河也了解了,他道:“莫兄?所以你便是莫相问吧!果然聪明,只是因为叶府来客,就想着是我来了,可若不是我呢?你来此又是做些什么的呢?” 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来叶府询问你们在何处!” 苏星河又道:“你又怎么知道叶府一定知道我的下落,更何况,你找我又是为何?” 莫相问没有回答,徐长卿此刻却突然开口了道:“醉仙楼?” 莫相问点了点头,他道:“对啊,的确就是月仙楼告诉的我们,天机阁与叶府之间有过接触。但我也不肯定,直到我看到了离叶府不远处的那无匾宅邸,我才相信了自己的判断。至于你为何在这里,我真不知道,只是叶兄说了有人前来,所以大胆推测了一番。” 苏星河笑了笑,道:“你果然聪明啊,那你前来,是否是因为那块玉佩?”莫相问点头,苏星河有笑道:“既然如此,那你猜到了多少?我想你应该不止想的这么一些吧!”莫相问一笑,没有否认。 在叶府,他们的答话很精彩,可在月仙楼,他们的战斗更加的精彩。 “哈,小子,你们竟能伤我,哈哈哈,当真是好啊!可惜,你们这么天才,就要夭折在我的手中!”月仙楼,他的话语传来,他的手滴下了鲜血,他的赤练剑还指着他们二人。 “哼!”那旁文冠木正为自己伤到那人儿得意,叶枫孩子气的一般哼了一声,又向其跃去。 文冠木见状,不由道:“笨蛋,不要来捣乱!”说着,他也向着那人一剑刺出。 那人一手接住叶枫的一拳,正欲说话间,文冠木的剑就已经到了,没有任何犹豫地斩下,好似根本不在乎眼前的叶枫。那人不由暗骂一声:“疯子!”便一把扔出叶枫,倒向文冠木。对他来讲,自己的手,可比叶枫的性命重要得多。他道:“浑小子,你们二人就只感以多欺少嘛?” 叶枫才被扔出,他在空中竟以一奇异的姿势停落下来,好似一只飞燕,文冠木只是右手一抖,那剑竟从叶枫身旁而过,直指那人而去。那人横过赤练之剑,挡在自己身前,只听“叮——”的一声,文冠木的剑已在赤练之上。那人一手握着剑柄,一手拈着剑刃,此又一弹指间,借助赤练反弹之力,一把弹开了文冠木,他道:“你们二人,攻击也够了吧,就是再毫无章法,也不该这般乱来吧!” 可他的话又有何用?文冠木才刚退下,就见叶枫欺身而上,那一掌蛟龙浅游,那一掌枯柳逢春,一把扣住了叶枫的手腕,叶枫又一转身,直起凌空三脚,那人目光一凛,只得一把放开叶枫,叶枫蛟龙脱困,又一倒翻,双脚踢向那人下颚。那人瞳孔极缩,向后退去。可就这时,他只感到一阵冷风从额头吹过,向前看去,不就是那把无鞘之剑,他不由得心下大骇,赤练一卷,堪堪挡住。 叶枫此刻又以欺身,那人却有一空隙,也不在惊险,只见他又一登脚,前支后响,只一道凉风袭背,右手挥动赤练,恰似一条长蛇吐信。叶枫大惊,那剑尖以道自己眼前,又是一声脆响,好是文冠木一把打开了那间赤练,又是一个回身,一把刺向那人左臂。那人一笑,道:“哈哈,怎么,不敢攻我赤练了?” 许是被其所激,文冠木的身形渐停,只一翻身,又攻向了那人右臂,那人一笑,他道:“哼,天真!”说罢,只见他左手抓去,右手舞动,赤练已缠绕其剑,左掌正击他檀中之处。一时间,文冠木向后倒飞,口中直喷出一口鲜血。那人又是一甩,夺去了文冠木手中之剑。 那人咧嘴一笑,眼中透露出了无尽地贪念,他道:“哈哈哈,死吧,死吧,可惜了,我本不是找的你!”说罢,他便目光一狠,那把赤练向文冠木胸中而去。 却说叶枫眼疾手快,只一把抓住了文冠木,又是向上一扔,他道:“笨蛋!”文冠木一笑,叶枫才是放下心来,又看向那人,他目光之中满是愤怒,他道:“我真的生气了!” 叶枫向前虎扑,那人一笑,他道:“呵呵,来吧,让我看看你们又有什么本事!” 叶枫只管呼呼呼连举三拳,拳风中只带有一丝几行意境,那人一掌劈下,又转回赤练,叶枫之一空翻,脚尖踢出,那人左手一摆,挡住下颚,右手一剑,直击天灵。话多时,那却是一个快字了得。又道文冠木一掌出手,那右手被缠,叶枫向前一翻,一脚踢向那人天灵之上。那人变掌为爪,一把抓住叶枫踢出的一脚,又是一扔,撞向文冠木,二人皆是倒飞而出。 那人见状,他道:“呵呵,你二人联手也不过如此嘛!可惜,可惜啊,你们还差点火候。”他目光凛聚。心下骇人,他的左手滴下两滴鲜血,只是叶枫不知。再看看赤练,此刻的赤练已颓废了许多,好似在不满这次的争斗。他心下道:“这次若不尽快处理这二人,倒是他二人与徐长卿联手,自己又怎能敌!”想罢,他心中杀意更甚,只待一个时机,他绝不留手。 叶枫与文冠木站立而起,他们的眼中没有惧意,是兴奋,也是痛快。他二人从未追求输赢,只求胜负之分,那道一叶枫过,那人也是目光更聚,他已经在他们毫无章法的手上吃过一次暗亏,这次,他可不会再行大意。又道文冠木一跃,凌空三脚踢起,那人一手挡下,只是一提,又一剑飞来,文冠木连忙退下,来到那无鞘剑后。那人暗惊,道:“原来这才是他的目的。”就在他想之时,只感胸间疼痛,又不知叶枫何时欺身,连连打出三拳,那人吃痛,险些连剑也拿不住。 叶枫哪儿肯放过机会,只见他继续欺上,那人不得有一丝松懈。他暗自叫苦之际,又见那一剑前来,那人大吼一声:“滚开!”却说一曲剑影,二人倒开。那人大笑,却没想,一阵光过,自己的胸前已中了一剑。他向前望去,只见那一颓废之人站在一旁,他道:“我,还没死呢!” 第二十五章 天影剑叶府暗杀,闻玉佩唐门踪迹 剑影闪过,他的胸前多出了一剑,他有些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的结束了,看着自己胸前的剑,袖中剑。他含泪一笑,想起了她的身影,再向前望去,此刻的刘寄奴好是颓废,他的双目无神,却又散发出死亡的威胁,自己明明就已中一剑,可这威胁一直都存在。刘寄奴目眼带星,他的低语却如无形,他道:“我,还没死呢!”说着,他望向那人,眼中爆发出浓郁的杀意。 酒,一壶浊酒过,心中万千伤愁留不住。那人已去,刘寄奴没有在意,他回到那间房中,也不管叶枫与文冠木二人就锁上了门,带着一壶酒,只一个人喝。他的眼中充满着悲伤,是让人心疼的伤,是那心碎的伤。他知道,知道他做错了,可他罪不至死啊,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放过他?刘寄奴的眼中渐渐出现一丝恨意,对自己的无能,对他的恨意,还有她,这一切的开始。 叶府之中,苏星河与莫相问的认识也算是一场好戏,但他们二人毕竟不是为了认识对方而来的啊,只是正好对方出现在了这里,因此聊了几句,他们也就说回了自己的话题。他只以笑对,那道一袭春风过,好似两江陵。他道:“呵呵,苏兄,我们既以相识,便也不在客气了,可否请你告诉我,那玉佩与唐门之间是何联系,又或者,天机阁与唐门之间有着何种联系?” 果然,苏星河暗道一声,他就知道这个问题跑不了。若不是莫相问,许这几人不会明白,但莫相问,他定是推断出了一定的东西,才敢与自己相问。当然,他不知道的是,莫相问早已见劫镖,押镖,唐门的猜测告诉了众人,就是莫相问自己不问,徐长卿也会找机会问出来的。当然,现在徐长卿是不会开口了。 苏星河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不想说,却不能不说。他道:“天机阁与唐门没有任何的关系,只是这一个玉佩,乃是上任唐门门主因一些琐事交于天机阁的信物。” 莫相问得到了自己的答案,劫镖与押镖之人果然是同一人,他笑了笑,道:“所以是你让白头翁去劫的镖?”苏星河耸了耸肩,没有肯定,也不否认。莫相问道:“或者是,你故意让他们去的!” 苏星河点了点头,徐长卿突然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唐门?” 苏星河无奈,只得一笑,道:“没错,就是唐门,但不是我要找唐门,而是白头翁要找唐门。” 众人又疑惑了,不是苏星河暗示的白头翁去找唐门嘛,怎么又变得了是白头翁要去找唐门。大家略微思考了一番,突然,青兰说道:“所以,你要找的是白头翁,不是唐门?” 苏星河点了点头,莫相问回看,只见青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猜的。” 莫相问见着青兰的模样,不禁一笑,有时候女人的第六感果然很准,不过凭借青兰的猜测,莫相问也有了自己的想法,他道:“所以,你也是为了那副画像吧,否则我想不明白你找白头翁的原因。” 听了莫相问的话,苏星河心下一叹,他的眼中满是惆怅,宿命嘛?他不信。他道:“的确,的确是为了那副画像,这也是我这次前来叶府的原因,因为第一幅画像就是在这里出现的。” “什么!”众人大惊,莫相问本是猜对了苏星河的动机,还没有什么能够动容的,可他却说第一幅的画像是从叶府中传出的,这就不得不让他们震惊了。当然,最为吃惊的还得是叶翔,只见叶翔一脸不可置信地说道:“怎么可能,画像怎么可能是从我叶府中传出的。为何我都不知道,苏星河,你是不是搞错了,画像不可能是从叶府中流出啊,若是从叶府之中流出,我不可能不知道。我知道这副画像之时,可还是在月仙楼之中,那是还是一大汉拿着的她的画像,你说的画像是从何叶府中流出,绝无可能。” 苏星河自然也料到了叶翔的反应,他道:“叶兄,我可不是说笑,你可还记得那你去月仙楼时所发生的事?”叶翔略微思考,当时,他正在烦劳要不要去月仙楼见他呢,可就这时,一黑影闪过,叶翔连忙出门查看,却什么都没有,莫相问也已出发了,他便也赶往了月仙楼。看着叶翔的模样,苏星河知道他已经回想起来了,苏星河一笑,他道:“就是那道黑影,他为叶府送来的第一幅画像。” “什么!?”叶翔有些不敢相信,他口中喃喃道:“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那,那我为什么从来没有见过那副画像?为什么我一丝印象都没有,这,这不应该啊!叶府怎么可能会是第一个出现画像的地方,就是再往前,不也应该是竹屋的白头翁才对嘛,怎么可能会是叶府!” “不,你见过!”叶翔的自语被苏星河打断,莫相问眉头一挑,看来关于那副画像已经越来越不简单了。叶翔看向苏星河,眼中充满了疑惑,徐长卿、徐慰、青兰三人也是洗耳恭听。苏星河指了指叶翔的水青干,叶翔不解,苏星河道:“第一幅画像一直在你的剑中,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怎么可能!”叶翔立马跳了起来,他道:“水青干与我相伴多年,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剑中藏有画像!更何况,你不是说那副画像是那日之人带来的嘛,他又怎么可能藏在我的剑中。” 就在这时,莫相问笑了,他笑得很开心,之人不解,疑惑地望了,看向众人望了,莫相问才停止了笑容,他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徐慰不解,他道:“莫兄,什么原来如此啊,你知道什么就说出来啊!” 莫相问闻言,不由一笑,他道:“我是说,原来那白头翁是叶府的人啊!” “怎么可能!”还未等莫相问说完,叶翔就急忙反驳道:“不可能,白头翁不可能是叶府之人,我从未在叶府见过他这号人物,老莫,定是你弄错了!” 莫相问微微一笑,他也想是自己的问题,可苏星河的话,不正是这个意思嘛!突然,莫相问想到了,他低语道:“难道小枫与文冠木?”随即,莫相问摇了摇头,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莫相问便准备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就在这时,徐长卿目光一凛,看向叶府上的屋顶,又一阵剑意而去,他大喝一声:“谁!”说着,那一剑,一光,瓦砾横飞。 众人看的惊奇,又见一黑衣人跃身而起,原是一刺客袭来。那旁叶翔见状,不由得恼怒道:“哼,你是何人,竟感来我叶府撒野!”说着,那阵青光直射他的眼,黑衣人错手掩面,向一旁退去。 “追?”徐长卿问道。徐慰已经跑了出去,徐长卿无奈,便也与他一路相行,叶翔见此,他好歹是这叶府主人,又怎能在客人面前丢了颜面,便也跟了过去,此间,便只留下了苏星河、青兰与莫相问三人。莫相问看着那三人的离去,他暗感不对,这人来的太快,也去的太快了。 果不其然,在那人引出了徐长卿三人之后,又有一黑衣人手持一柳月弯刀向莫相问袭来。对,就是莫相问,而非苏星河,也不是为了外边的徐长卿,就仅仅只是莫相问。莫相问大惊,只一推手,木轮向后滑去。青兰见状,连忙来到莫相问的身前,又是一挑,挑开了那人的柳月弯刀。 那人身手倒也不错,只见他招式凌厉,左右劈下,打得好一乱花。青兰又岂示弱,但见她那剑法,清雨点缀,那黑衣人不能上前一步。黑衣人倒又一前倾,只弯刀揽月,青兰铸桥,又挡下一击。又看黑衣人无心与她相战,便道:“星空,你先行离去,我来挡住她!” 莫相问闻言,不由一阵感到,他道:“不用了!我相信你!” 许是莫相问的话语让得青兰精神一震,招式更加凌厉,只见那剑光如星火,黑衣人难以招架。眼见对方避无可避,就在这时,一道声响传来,那道:“小心!”说罢间,又是一个黑衣人出现,这可让得莫相问有些疑惑了,这一场,便是出现了三个黑衣人,就如同有预谋的一般。并且他们的目地都是冲着自己而来,莫相问想着,是与那副画像有关?可那与自己又是无关,与画像之人相关的,不应是徐长卿几人嘛?另外就是他发现了后来的那一黑衣人手腕之上有着一个刺青,是白头翁等人身上所没有的刺青。因此莫相问相信,对方绝不是那批被画像引来之人,而是另一批人。 莫相问看着那两黑衣人,他二人联手,可是厉害,青兰渐感不敌,她望向苏星河,她可不指望一文弱书生有什么作为。又看向莫相问,青兰不禁咬了咬牙。莫相问也是害怕青兰再次受伤,他的眼中充满了担忧,他的手放在了腰间,他不想再看到青兰的受伤了! 又见那柳月弯刀胡乱劈砍,后来的黑衣人却道:“你去杀他,我来抵挡!”说着,他拿出一把三尖剑头宝剑,宝剑乌黑通彻,又能印出一人模样。那道一剑挥出,又现七剑。青兰大惊,勉强躲过,却又被一掌击中。那人道:“好身手,竟能躲过我无影之剑!”说罢,他又一剑袭来。 “啊!”一声娇喘响起,只是那一白光而过,那冲向莫相问的黑衣人竟是一女人。不过这一刻,她受伤了,她望向身后,只见徐长卿的剑还未挥舞,但剑上已滴下了一滴鲜血。 “师妹!”那人大惊,却想对青兰痛下杀手,护住那女人。不想之时,百双残影之手而来,却是那苏星河也见其情况危急,也动起了手来。苏星河看向他道:“不知是你无影剑强,还是我幻影掌厉害。” 那人吃亏,连忙一挥暗剑,只道九把剑影,行起烟尘,他冲向女人,一把抱住就走。而苏星河也动了,就那一掌,正中他那后背,他闷哼一声,不做停留。他道:“莫相问,这一次是我大意了,下一次,可就不是如此了!”那人离去,也无人再去想追。 这场风波过去,莫相问的脑海之中又多了一个疑问,对方究竟是谁?莫相问相信,对方的出现不是偶然,他们的目标非常的明显,他们就是冲着自己而来,可江湖上,自己可未曾树敌,就是她,那也只是画像,想到于此,莫相问的心中倒也有个答案了。莫相问一笑,徐慰等人都已回来,他们关心道:“没事吧?” 莫相问看到众人的关心,回之一笑,他道:“放心,我没事的,多亏了苏兄。”随即,莫相问高看了一眼苏星河,苏星河回之一笑,莫相问也未在意。青兰默默地走到莫相问身后,莫相问关切道:“怎么样?” 听得莫相问的这句话,青兰却是嫣然一笑,好似开了的花儿,她笑嘻嘻地道:“怎么?关心我啊!” 莫相问无奈,而这时,徐长卿开口了,他道:“你认识?” 徐长卿也不是个傻子,对方的来意他也看的清清楚楚,对方明显不是为了自己而来,他们是为了莫相问而来。只是徐长卿不明白,莫相问在江湖之中可还有认识的人? 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应该认识!我不扰人,人扰我啊。真是躲不了了!”莫相问的脑海之中,又出现了一个身影,那个人,贵为皇子,却待人有礼,若不是自己知道他那般狼子野心,恐自己真会被他所骗。一里冤情百日申,三皇夺嫡数其坤。昭雪六尺霜飞沉,沉冤一洗江湖深。 金墉城外,那处山头,藏有一洞,洞不大,能容百人。洞中烛火,石椅几墩,那三人,身受重伤而回。洞内一人见状,连忙叫道:“师傅,师傅,公主回来了,公主受伤了!” 那洞中,一白发苍苍的老者带着威严地步伐来到他们三人面前,看着他们三人的模样,微微皱眉,他道:“失败了?”三人轻轻点头,老者更是怒哼一声:“废物!”便又离去。 第二十六章 三板斧徐公踪迹,玉手指唐门人现 燕雀过,留下那一道鸣,黄叶扫地,他几人谈笑风云。抿一口茶,甘甜清香,倒一杯酒,醇馥幽郁。那一人说:“苏兄可是好身手啊!”他那般身影,还历历在目。 苏星河却只一笑,他又何尝不知莫想问这句话是何意思,他一言:“哪儿有,想我不出手,那人也伤不了莫兄与青兰姑娘吧!”莫想问一愣,随即又哈哈大笑,自己的动作已被看穿。 他二人自说,却让一旁的叶翔急躁,他的事,可还未说完呢!他便插嘴,道:“老莫、苏兄,你们就先停住,晚些再讲,现在,苏兄,你能告诉我白头翁是怎么一回事了嘛?你道他是我叶府之人,可我却从未见过对方,你又道那卷画像藏我剑中,可我佩剑已随我多年,又如何可能藏匿剑中。我想,准是你弄错了,可惜白头翁已不在,不然定要与你理得个干净。” 苏星河呵呵一笑,倒是毫不在意叶翔所说,他解释道:“叶兄,这并非我胡说,而是事实。当然,我也知道你不会相信,但你去问过叶老家主,他却知道这其中细节。” 叶翔很是不敢相信,可苏星河都已如此说了,他又怎能不去相信苏星河的话语。叶翔有些呆了,自己作为叶府少主,叶府之中究竟还有着多少的秘密自己不知? “苏兄,那不知你来此究竟是为了什么?我相信你遇见的我,也是一个巧合吧!”叶翔沉默,徐长卿不语,这个时候,就是莫相问开口问道,他的疑惑,需要答案了。 苏星河莞尔一笑,他道:“莫兄,你既已猜到,又何必再问呢!” 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我不是问的这个。”苏星河又做疑惑,莫相问一笑,道:“唐门,在哪里?” 唐门,在哪里?当莫相问问出这一句话的时候,所有人的表情都变了,徐慰的眼中多出了一些关切,当然不是对唐门的关切,而是徐公的失踪;徐长卿的眼中多出了一份期盼,终于,到唐门了;青兰眼中的变化不多,但也知道唐门毒功的厉害,也显得有些害怕;叶翔却是疑惑了,疑惑着唐门又与这有着什么关系;在他们当中,变化最大的,当属苏星河了,苏星河如今都不敢再说话了,他有些怕了,怕自己再多说一句,莫相问就什么都知道了,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不答。 “呵呵,莫兄,可真是聪明。”苏星河看向莫相问,这个人,他本以为自己能够看透,可现在却证明着,他想错了,他看不透莫相问,甚至自己已经被莫相问看得个明白。 莫相问笑了笑,他道:“这也不算聪明吧,只是我留意到了你说的话,你说的,玉佩和唐门又关系,而玉佩又是你们透露给白头翁的,更何况你并没有反驳你观察着城外啊!” 苏星河笑了笑,略显尴尬。徐长卿等人听了莫相问的解释,也望向了苏星河,苏星河笑了笑,他道:“既然如此,我就告诉你们吧,但在这之前!”苏星河话锋一转,看向叶翔,他道:“叶兄,能否问你几样问题,以及借你宝剑一用?”叶翔不解,但还是借给了他水青干,又在他耳边回答了几个问题。 金墉城醉仙楼前,莫相问坐在木轮之上,看着这一偏门,他皱了皱眉,道:“就在这里?” “就是在此!”一旁,苏星河的笑容现出,徐长卿与徐慰等人也是有些不敢相信。 突然,莫相问笑了笑,似有些自嘲,他道:“我怎么又将这处忽略了!哈哈,真是糊涂了!”是啊,他们总以为苏星河选择此处是为了城外白头翁,可他们却忘了,这栋楼不止一个用处。 “太爷爷就在这里嘛?”徐慰有些紧张,也有些激动,终于,要见到传说中的唐门了。 “我只知道他们在这里边而已!”苏星河摇了摇头,没有正面回答徐慰的话语,他看向徐长卿,徐长卿的神色也有过一丝波动,苏星河只得在心中祈祷,希望无事。 “各位,既然来了,不如就都上来吧!”就在莫相问几人站立门前之时,醉仙楼二楼阁楼一雅间处,那窗户破开,只一雄厚的声音传来,震得底下来往之人头皮发麻。 “呵呵,看来主人家已经等不及了!”那音之后,莫相问笑了笑说道,他没有向上看去,只是叫了一声青兰,就将他推了上去。望着坐在木轮上的莫相问,苏星河不由得高看他两眼,才是走入。 饭桌前,他的模样很是低调,背着的一木雨梨花盒,穿的是明月七赤袍,腰佩环书揽月蹀躞,手中拿的是光玉竹节筷,带得的蓝河白云带,耳容束发,观若长海。当真低调啊!莫相问看了眼他的排场,不由得笑了笑,他正想开口,却不料,徐慰已经抢先开口了,他道:“你就是唐门的人?与白头翁做交易之人?我太爷爷是不是在你唐门之中。” 莫相问等人无奈,那人笑了笑,放下手中玉筷,他道:“呵呵,各位前来不先吃上一顿?” 徐慰大怒,他道:“你少装蒜,我太爷爷究竟在何处,你们唐门究竟有何阴谋?” 那人更是好笑,他道:“你就已经认定了我是唐门之人?是我抓走了你太爷爷?”徐慰哑然,看着他无辜的模样,不由想到难道真是自己认错了?可就这时,那人又继续道:“虽然你说的的确没错。” 徐慰闻言,更加愤怒,可这次,还没有等徐慰发怒,一个意想不到人却是森然道:“我不喜欢有人在我面前故弄玄虚!至少你没有资格可以如此!”说话的是莫相问,莫相问一向以礼待人,又喜笑,除了那次青兰受伤,他们还从未见过莫相问如此生气过,这一点,倒让众人意外。 那人闻言,也是皱了皱眉,好是嫌弃一番,看向莫相问更像看着一无知之人,可是让青兰看着不爽。那人道:“呵呵,没有资格?喂喂,你真是好笑,你当自己是谁?若你不喜欢,你可以离去。” “咔”一响,带有阵光,青兰的剑已经插入了饭桌,她道:“你再对他不客气,我便不会饶过你!”说罢,她又收回了自己的剑,看向莫相问,看她气呼呼的模样,似乎还不解恨。 “哈哈哈,世人皆传的翟家少爷,在失去了翟家之后,就只能靠一个女人保护了嘛?”那人没有被吓到,反而更加过分的说道:“可惜翟让将军如此神勇,活着的儿子却是如此窝囊。” “你给我闭嘴!”她的愤怒一剑,让人感到害怕,可他没有,那一剑的雷霆之势就如此停下。 “玉手指!”她的剑停在半空,他的手指点出,抬着那把宝剑,没有一丝颤动,这一刻,徐长卿惊讶的声音也传来了,他的目光之间多了一些异样的波动。 “哦,没想到你还知道这个,看来你对我唐门很是了解嘛!”那人说道。 “我们走吧!”没有一丝的感情,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莫相问竟开口说道离去。 那人也显得有些错愕,事情的走向与他预想的完全不同,很快,他又带有一丝玩味的笑容道:“走?你们不是前来问我关于唐门与徐公之事嘛,就这样走了?你就这样甘心?” 没有理会他,莫相问只冷冷地叫道:“青兰!”青兰闻言,收起了自己的剑来到莫相问身后,推着他就准备离去。一旁的苏星河、徐长卿、徐慰与叶翔等人更是面面相觑,不明白莫相问到底想着什么。 “啊——混蛋!”雅间中,已经狼藉一片,四处残破的碎片,那人不住的狂砸着东西,他大叫道:“混蛋!混蛋!你们算些什么东西啊,若不是家主命我在此,我定要杀了你们!”“砰——”又是一间碗碟破裂,雅间外的醉仙楼小二听着屋内的这般动静,不由得摇了摇头。他的目光之中透露出一点深邃,又似一道阴险。好似狐狸的笑容,着实不应该出现在他的脸上。 “老,老莫,真的就这么离开了?要知道,我们可是去找人家的啊!我们就这样走了,那徐公不就……”路上,叶翔忍不住地问道,他没有说完,但他相信莫相问能够知道他的意思,可莫相问却一直没有回答,他不禁有些着急了,他道:“老莫,你倒说说接下来又该如何啊?我们就这般走了,那徐公有该如何啊?你看看老徐担心的模样,你就别卖关子了,你就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不就行了,何必这样一直遮遮掩掩的呢。你放心,我的嘴严得很,不会给你说出去的,你就与我说说,你到底怎么想的。” 一路上,叶翔不停地问着,徐慰与徐长卿虽也疑惑,可叶翔将自己要问的都已经问了,他们又需要问什么呢,只需要仔细听着莫相问的话语不就行了。终于,来到了叶府门前,莫相问叹了一口气,他道:“叶兄,你真想知道我想的是什么嘛?”叶翔立马点头,莫相问笑了笑,道:“那你附耳过来!” 叶翔附耳过去,只见莫相问在叶翔耳边述语着什么,叶翔的脸,逐渐变得了坏笑,可是让徐长卿等人着急,终于,叶翔抬起头,他道:“哈哈,老莫,你可真够贼的,竟想出了这种方法,我倒想看看,唐门知道了自己的如意算盘打空之后,又是怎样的一副表情!哈哈哈!”说罢,他又转身,道:“各位,我先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不等众人想问,叶翔就已离去,他的话语又传来:“老莫,等我好消息吧!” 徐长卿与苏星河疑惑地望着莫相问,莫相问不语,二人倒也没说什么,倒是一旁的徐慰实在忍受不住,他道:“莫兄,你到底与叶翔说了什么啊?为何他会如此高兴,还有,还有太爷爷他……” 莫相问自是知道徐慰担心徐公,他只道:“徐兄,你就放心吧,五天,五天之后,我会带徐公站在你的身前!”听完莫相问所说,徐慰终是松了一口气,那一旁的徐长卿也好似轻松了几分。 川蜀,有一县,县有一孤山,西北二面险峻,东南二面稍平,土人号为‘重壁山’。璧山之周,又有一个镇,镇通茅莱山、燃灯山,这镇又名曰大兴镇。而在这镇上,又有一户大家,家中为堡,是故那唐家堡。此刻的唐家堡中,有一房,曰“忘忧”,忘忧房中,有一人,这人看佛,一双青光眼,赤发鬼,手中提溜着两铁胆,不住地转着,他面前是几瓷灌,又一捣药的杵臼,像是在做些什么。 “吱——”突然间,那间强光射进,他感到有些刺眼,望了望去,又见一老者,老者花白之发,白袍布衣,好是朴素,见老者到来,那赤发鬼连忙道:“四叔,你怎么来了?” 只听老者一声冷哼,他道:“哼,还不是你小子做的好事!”那人一笑,老者又道:“人呢?” 那人有些,他也是明白了,原来他是兴师问罪来了,他道:“四叔,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人!” “喂,老头,吃饭了!”那是一间昏暗的房间,房间黯淡无光,只有两对蜡烛让人知道这里还有人的存在。借助烛光,看其布局,恰似一牢房,牢房之中无人,但其旁,木桩上,却是绑着一浑身颓废的老人,再仔细看去,这人不就是那消失已久的徐公嘛,可这又是何处? 徐公的嘴唇有些干裂,看起来好像许久未进水了一般,他的头发蓬松,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颓废,他半张着双眼,他看向那叫来的二人,他道:“呵呵,你们又来了,怎么,这次,又给,我老头子带了什么?” 那二人中,一身长八尺的瘦弱之人,我们且叫他阿三,那阿三道:“呵呵,老家伙,这次我们可给你带来了好东西哦!”说着,他拿出竹楼,里面放着一碗白米,他道:“你看,这可好!” 徐公见此,不由冷哼一声,他道:“哼,怎么,今日不用帮你们试药了!” 阿三旁边,那不足五尺的肥硕男子,且叫他阿二,他道:“哼,老家伙,给你吃就不错了,哪儿来这么多话!”说着,他来到徐公面前,一把捏住徐公的嘴,将白米灌入。 第二十七章 又回月仙残月破,一念成计救徐公 那道黑暗之中,仅有两叶烛光,一声尖叫,你看那徐公不住地在地上打滚,徐公捂着自己的肚子不住的大叫,阿三与阿二看着,他们哈哈大笑,他们看着徐公就像看着一条可怜虫一般,而徐公,只能忍受自己的疼痛,他不能,也不会在他们的面前叫出一声,因为他是徐公。 “你,你既然敢……”唐门,忘忧房中,那被称为四叔的老者,倒在地上,他颤抖的手指向他,他的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他不敢相信对方竟会如此来做。 “呵呵,四叔,别这样看着我!”他,那赤发鬼看着倒地的老者,他的嘴中带有一丝冷笑,他此刻就像一个恶魔,他俯下身子,蹲在老者身旁,他道:“四叔,你可不要怪罪小侄啊,只是你阻碍了小侄的路,小侄才不得不痛下杀手的,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不该出现在此。” “唐常山,我,没想到你竟是这样一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老者看着赤发鬼,不,唐常山那张阴险的脸,不由得地愤怒的颤抖道:“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唐门?” “背叛?”唐常山反问一声,他站了起来,他道:“背叛,四叔,你可知道什么是背叛?是你们的所作所为才是背叛!唐门,江湖第一毒门暗器,可你们呢?迁都洛阳,还险些将唐门覆灭,只为你们口中的什么的交好,沈家堡。”唐常山如梦如痴,他有些癫狂,他道:“你可知道,当你们这次回到川蜀之地,再次回到璧山时,我是有多么的亲切。虽然我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但我却感受到了,我属于这里。” “可,唐门回来了啊!”似有些颓废,虽然不愿意承认,但的确就如同他说的一般,唐门,他们没有照顾好,他们将唐门放在了江湖的边缘,让人都有些遗忘了。可,他们现在都回来了啊! “哈哈哈,回来了?”他如痴如醉,如癫如疯,他道:“是啊,回来了,可之后呢?蜗居一方?直到唐门消失于历史的潮河中?她说的果然没错,现在的唐门已不如以前。” 他很狂,他的话让老者震惊,他的话也没有说错,但,现在的唐门本就不是以往的唐门了不是嘛!他捕捉到了他话里的信息,他激动地问道:“她是谁?她是谁?” 老者没有得到他的答案,他只是在冷冷的笑,笑得让他发渗。他附在他的耳边,不知说着什么。 “有人来过?”金墉城,月仙楼前,看着眼前的门已出现了一个窟窿,但来往的人已对月仙楼发生的这些不足为奇了,毕竟月仙楼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了,他们已经习以为常。而此刻,在月仙楼前,他们几人已到,莫相问、徐长卿、徐慰、苏星河、青兰、叶翔。对,叶翔也在此。他们不知道叶翔刚刚究竟干嘛去了,他们只知道,叶翔说着等他好消息就离开了,可不到一会儿,他就又回来了。 “小枫?”看着这般残破,徐长卿的手已搭在了自己的建言之上,青兰与徐慰也提高了警惕,而叶翔更是直接就跑了进去,他高喊道:“小枫,你怎么样了?没事吧?你在哪里?回个话啊!” 莫相问略微思考了一番,突然,他笑了笑,道:“我们进去吧!”众人不解,莫相问见状,不由一笑道:“人,应该已经走了!”说着,便让青兰推了自己进去。 走近月仙楼,来到竹影下,却见一道身影快速地向莫相问跑来,那道得一个欢快,这人便是叶枫,他来到莫相问身前,高兴地叫道:“莫哥哥!”莫相问闻言,也微微一笑。 见叶枫无事,众人才放下心来,尤其是那叶翔,他揉了揉他的头道:“你小子,可吓死我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是有什么人来过?你有没有受伤啊?对了,那踹坏大门的家伙呢?好家伙,竟敢吓我,看我找到他,不灭了他,真是可恶,他人呢?他也就是看我不在,若我在此,我看他还敢不敢造次。对了,是你赶跑他了?哈哈,做得真不错,看你都没有怎么受伤,肯定赢得很轻松吧!” 众人听得叶翔的不由一阵头大,莫相问也是无奈,他道:“好了,叶翔。让小枫先说说。” 叶枫说得很简单,也是,就他的语言,又怎会将事情讲的很难,所以没有一丝添油加醋,没有一丝遗漏,叶枫就讲清楚了那人的事。“赤练剑!”叶枫话毕,一旁的徐长卿便是惊道。 众人不由疑惑地望向徐长卿,莫相问微微一笑,道:“怎么,徐兄知道这人是谁?” 徐长卿闻言,不由得道:“见过,不认识。”众人不解,徐长卿又道:“他杀过我!” 众人这才恍然,莫相问却找到了其中关键,他道:“哦,是为了她还是刘寄方二人?”徐长卿闻言,不由发出一个自嘲的笑容,他摇了摇头,莫相问便已经明白了徐长卿的话语。莫相问不再去问,反是转向叶枫,他道:“小枫,文冠木呢?他人在何处?还有那个人呢?” 叶枫闻言指了指后院,他道:“走了,他在那边!”莫相问一笑,叶枫便推他走了进去。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而来,众人如临大敌,只是莫相问与叶翔笑了笑,叶翔道:“各位,不必如此紧张,这是来找我的,他是我家中子弟,我叫他帮我去办了一些事,他这才过来,哈哈。”众人这才放心,一笑又对着他哈哈一笑,道:“喂,让你帮的事怎么样呢?有结果了嘛?可不要告诉我没有结果啊,那样我会很生气的,快快快,告诉,它去了那边?是什么人跟着的?” 那黑人恭敬地说道:“启禀少主,一切都已办妥,请问少主是现在出发嘛?” 叶翔闻言,点了点头,道:“恩,好的,我现在就出发。”说罢,他看向莫相问,道:“老莫啊,等着我的好消息吧!哈哈哈,没想到我也有一天能够这样重要,这感觉真好,唉,可惜了,不能让我家老头子知道,否则他肯定能够惊掉下巴的!哈哈哈,不错!你叫我寻的画卷我也会注意的!”“你叫他干嘛去了?莫兄。”看着风风火火的叶翔,徐慰有些疑惑地问道。莫相问只是笑笑不说话。 来到了院中,莫相问仔细观看了那人的身子,他全身被绷带缠绕,揭开绷带,里边没有一块好肉,徐长卿却知道,这是他被那竹屋压后的伤痕,当然,这些可不会对莫相问造成什么影响,他细细查看他的身体,直到他看见了对方腰上的玉带,他的表情才是变了。 方向是川蜀方向,一路上都有人把守,只要少主到达,就会有人告诉少主去向。时间在两日后,那间快马之上是叶翔正在飞驰,他的脑海中闪现着那日黑衣人的话,他根据他的话,来到了川蜀,来到了大兴镇上,这一路上,他可没有耽误,就是害怕自己去晚了,只是他没想到,原来他们又回来了,又回到了他们原来的地方,难怪没人知道唐门的踪迹,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想过唐门又回到了川蜀。 “乖乖,原来唐门又回到了大兴镇中,当年我就在书籍当中所见,唐门出身于川蜀之地,大兴镇中,仅用短短三年就成为了武林第一大门派,只是不知为何在他们第一代唐天南死后便沉沦了,更是被逼得搬离唐门,从此定居洛阳。可现在他们又为何回到了川蜀?不仅如此,他们与那白头翁之间又有什么交易?”得到情报,叶翔在大兴镇之中一处客栈房中细细想着。可想来还是想不明白,不由甩了甩头,道:“唉,不想了,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还是自己亲自去唐门一趟,看看徐公在哪儿吧!” 夜空繁星,叶翔戴着自己准备的面纱,走到房前,贴在木门上偷偷的听着,有一会儿后,又看了看门栓,门栓检查完毕,他又来到窗前,打开大窗,又看了一眼门前,没有异动,便从窗户一跃而出。来到屋檐,四下看了看,便关上了大窗,行走在屋檐之上,直到他来到情报所说的那家宅邸。 “山儿,你看到你四叔了嘛?”一处灯火通明,前方写有陋室二字,那道一古稀老人,披头散发,却有一干净之色,他便是唐常山的父亲,唐门二长老唐德。他道:“怎的我今天一天都没看到他了?” 唐常山自是知道他四叔唐馨人在何处,他的脸上没有任何异样,他听闻唐德提问,面不改色道:“哦,四叔嘛?孩儿今日也未见过四叔在何处!父亲找四叔是有何事嘛?” 唐德闻言,不由有些疑惑,唐馨这般可不像平日里的模样,但对于唐常山,他也不疑有他,因此便道:“哦,为父找你四叔倒是没事,今日一日未见,倒有些奇怪罢了!” 唐常山微微一笑,他道:“许是四叔有什么重要之事要行呢!父亲不用担心了!” 唐德更为疑惑,他微微皱眉,暗自想着,突然,他道:“难道是他?” 唐德这一句话倒是让唐常山有些疑问,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竟能挖出一个秘密来,看唐德模样,这个秘密想是与唐门有着莫大的关联。他道:“父亲,你是想起什么了嘛?是关于四叔?” 唐德正想事间,听得唐常山一问,才是想起自己他在自己面前,唐德不由道:“哦,没什么!” 唐德的回答更让唐常山好奇,他心中想着定要知道其中秘密,他道:“那父亲大人,我便下去了!” 唐德摆了摆手,唐常山便是离去,可他不是去的忘忧房,也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去的,却是自家后山一处。走走停停,他的双目不时左右相望,以免有人跟踪,来到一巨石处,他左右绕了三圈,又是四下张望,突然,他好似发现了什么,就匆匆忙地往回赶去。 黑夜中,叶翔看着唐常山出入,又见他行踪异常,便是断定他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后面,只见他进入后山之中,叶翔暗笑:“果然,他却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想是也知道徐公如何吧!”叶翔见他走走停停,好不耐烦,他又在一巨石前左右绕过,叶翔暗道:“看来就是这里了!”可就在这时,只见唐常山好似突然发现了什么一般,又匆匆忙地离去,叶翔不由暗道自己被发现了? 叶翔害怕自己被发现,便躲在一旁,唐常山没有任何犹豫地往山下走去,叶翔不由一声懊恼,他道:“唉,怎么会这样,自己就这么被发现了?可看他模样,他好似没打算抓住自己啊,这又是为何,难道他真的不是什么坏人,只是有人告诉他这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不肯同流合污,所以引我来此?是了,应该就是这样了,不让他为何不指出自己,他定是想要自己揭发唐门秘密,没想唐门中也有一热血男儿啊!” 见唐常山走远,叶翔报以谢谢,虽是对方看不见,但叶翔想着,这就足够了。说着,他跳下高树,来到巨石旁,他看着巨石左右,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叶翔不由疑惑,他仔细想了想,又道:“哦,对了,刚才那人是左右三转,我也应该如此才行吧!只是这到底是个什么机关呢?为何以往自己却没有见过这等只需自己左右绕圈就能打开的机关呢!唉,唐门当真厉害。” 说罢,叶翔便绕着巨石左右绕之,可三圈之后,未见动静,叶翔不由奇怪道:“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转的方向反了嘛?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带着疑惑,叶翔又反过来转了三圈,可那巨石还是没有动静,叶翔更加疑惑,又是左三圈右三圈,又是右三圈左三圈,他来来回回试了数十遍,可都未见巨石起一点反应,终于,他好似想明白了什么,他大叫一声:“不好,上当了!” 此刻,在那灰暗的地牢之中,唐常山的身影出现在此,他看向那边,那是徐公,而在徐公一旁,多出了一人,衣衫褴褛。唐常山来到他的面前,他只冷笑道:“你好啊,四叔!” 第二十八章 巧妇难为无米炊,新郎不是无人夕 “可恶!”客栈之中,叶翔叫骂一声,一想到自己昨夜像个傻子一样的绕着巨石转圈,就感到一阵丢脸,他道:“我怎么就被他发现了呢!可恶啊,居然被他当猴子一般的玩耍,什么绕着巨石转圈啊,啊啊啊啊啊,丢人丢人丢人丢人丢人丢人丢人!啊,我被他骗得这样,我以后还怎样在江湖立足啊!啊啊啊,可恶可恶可恶,我居然就相信了他,居然就跟着转了圈,啊啊啊。失策失策失策失策!” 叶翔一阵无语,翻箱倒柜的,又是上蹿下跳,又是左右渡步,可是懊恼。而在月仙楼中,莫相问仔细看着手中寄回的来信,他的表情有些凝重,这份凝重让一旁的青兰有些担忧,终于,莫相问看完了自己手中的来信,他将手中的信揉成一团,又冥想许久,不久,便道:“小枫!”叶枫哦了一声来到莫相问身前,莫相问拿出自己怀中玉佩,严肃道:“小枫,你去将徐兄叫来,就说有要事相商。” 叶枫很快就去,莫相问却又陷入了沉思,青兰从未见过如此的莫相问,她不由担心地道:“星空……” 青兰还未说完,莫相问就对她笑了笑,道:“放心,没事的!”他知道青兰要说的是些什么,只是有些东西,她还是不知道的好,看着青兰担忧的模样,莫相问的心也有些疼痛。 “莫兄,你找我有什么事啊?”很快,徐慰扛着他的那把板斧出现在莫相问面前。 “徐兄,你来了!”见徐慰前来,莫相问忙笑道:“徐兄,我有一事,还想请你帮忙。” 徐慰略感疑惑,他道:“莫兄哪里的话了,有什么事就说,又何必如此客气呢!” 莫相问微微一笑,他让徐慰附耳过来,徐慰将头伸到他的耳边,良久,莫相问道:“徐兄,你看如何?” 徐慰面色有些难看,他摆了摆手道:“莫兄,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嘛,恕我不能答应!” 莫相问不由得摇头苦笑,青兰都有些看不下去,她正想说话,莫相问就已经开口了,只见他一脸哀求的模样,他道:“徐兄,此事非你不可,就当我莫相问欠你一个人情如何?” 徐慰也是无奈,他满是不堪地道:“老莫,为什么一定要是我啊?为什么不叫长卿哥去,或者叫刘寄奴去?怎的就偏偏是我了,我真不可能前去,上一次,我只是以为太爷爷的失踪与他有关。” 莫相问见徐慰一再推脱,他不由叹了一口气,他道:“徐兄,若是你不去,就没人可以再去了,你真的认为长卿与刘兄能够痛下杀手嘛?这件事,只能是你去做,别人都不行。” 徐慰更是恼火,他道:“莫兄,你既知道他对长卿哥与刘兄二人的重要,为什么一定要在他身上做文章呢?你已经害死了他一次了,你怎就一直不肯放过对方?” 莫相问微微一笑,他抬头看了看青兰,青兰只感到有些疑惑,莫相问道:“因为他做出了一件不能原谅的事!”那一剑,鲜血滴下,莫相问好害怕,害怕那一句话从她嘴中喊出。 “可……”徐慰还想再说些什么,他实在不愿与他为敌,上一次只是因为一场误会,让他以为徐公的失踪与他有关,再加上月仙楼众人的死,他才会前去对方他,可这一次却不同了。 “没什么可是!”徐慰的一再推脱,让莫相问也有些不悦,但也仅仅只是不悦,并且没有丝毫的表现,他道:“徐兄,我想问你,关于唐门,你可知否?”徐慰不解,难道莫相问想要威胁于他?只听莫相问一笑,他道:“你既不愿去,那也便可以不去,去川蜀吧,找叶兄,他正在救你徐公。”徐慰没想到莫相问是要说这句话,不是威胁,而是帮助。只见莫相问转过木轮,只留下一个后背交于徐慰,那一瞬间,徐慰感到莫相问是如此的凄凉,而莫相问除了眼前竹影,就什么也没有了! “莫,莫兄!”徐慰有些不忍,莫相问没有理会,他还是那般的孤独,那般的苍白。徐慰发出一声叹息,他很是不忍,他道:“莫兄,除了这事,我可以答应你其它之事。”说罢,他便准备离去。 “哦,是吗?”徐慰正欲离去,而那道略显高兴的声音便是传来,只听莫相问道:“既然如此,那还请徐兄再帮我一个小忙。”徐慰转过头来,略显凝重,只听莫相问道:“还请徐兄能够在去川蜀之事,帮忙找一个人!”徐慰问道是谁,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蔡京!” “什么!”不仅仅是徐慰,包括青兰也是吓了一跳,其它人不知,但金墉城中的大户人家谁人不知那李密左右有一大官,名叫蔡建得,而蔡建得在这金墉城之中却还有一野种,就是那蔡京了。又想了想莫相问的遭遇,他二人倒也理解莫相问为何会找他了,只是他又怎知道蔡京在何处? 莫相问看着惊讶的二人,他只笑了笑,道:“不用多想,我只是胡乱猜测的他在川蜀而已。”莫相问并没有说实话,也并没有说出那封信上的内容,只因为她,莫相问不愿让她知道。 徐慰知道,莫相问若没有肯定的答案是断然不会开口的,这一次他说不知道,那也定有他自己的难言之隐,既然如此,自己也不好逼他,只是这茫茫人海中,自己又该如何去寻找蔡京?突然,他发现自己好像被莫相问引着走了,他先是告诉了自己关于他的消息,自己断然不肯答应,他又是告诉自己太爷爷的消息,自己当是感激不尽,又说出叶翔正去营救,只是叫我不要太过担心,虽后,自己就因为那心中的一份愧疚答应了他一件事,终于想明白的徐慰不由苦笑,他道:“原来如此,莫兄,我始终不是你朋友啊!” 莫相问闻言,只笑道:“哦,徐兄不是我朋友,那何人才是!”莫相问的脸上一直都是那份无邪的笑容,可谁又知道在这份笑容之下,莫相问隐藏多少的自己,对了,他已经说过了,翟星空已经死了,现在他们看到的,就是那个算无遗漏的冷血无情的莫相问了,只是众人以为的莫相问是一充满血肉之人。 两日后,川蜀,根据莫相问所说,应该就是在这一片了,川蜀之地,渝州地区中,有着一小镇,名曰永安镇。永安镇中有着一当铺,又作那永乐当铺,当铺之中有着一女子,那女子着了一身粉色扎染裙,穿了一双大艳长虹靴,又是一头蓬松卷发,只扎两红绳,怪是机灵可爱。她便是这永乐当铺的朝奉苏木。 只见苏木一手撑着头,趴在典当桌的柜台上,这时,一老者进来,他道:“掌柜的,东家的来了!” “什么?东家来了?东家不应不管铺事嘛,他们来干什么?”苏木听着东家来了,却有些吃惊,按理来说,这当铺归东家所有,但当铺一切又是朝奉打理,东家出手,朝奉典当,按理来说,东家是不应过问当铺之事,所以,一般东家也不会来当铺查看,可这次东家怎么来了? “哎哟,东家,你今儿怎这么有雅兴,来当铺打看?”那是一老妖婆子,是苏木雇来的将军,一般就是负责招待来客。今日这个来客可有些不同,因为对方可是东家。 “哟,妖婆婆,怎的不见掌柜的出来啊?是因为我这个东家没这个资格见她嘛?”那人倒也笑嘻嘻的,只是脸上的笑容当真有些假,那一身蓝河白锦,可是说着他的身份不简单。 “啊哟,哪儿能啊,少东家,这不,我家掌柜听说东家要来,就去打扮一番,这不才能显示尊重嘛!”那妖婆婆听着那东家的话,一脸谄媚道,那样子别提多恶心了。 “哈哈,是嘛?苏木为了我而刻意去打扮了一番?”少东家哈哈大笑,好是兴奋。 一旁的妖婆婆听后,不由一阵鄙夷,但脸上还是表现着那份谄媚,她道:“那当然了,我们掌柜的对东家可是有着说不尽的崇拜呢,不信,你问问这间当铺里的其它将军,后生,折货,票台。他们可都知道我们掌柜对少东家你的敬仰。”这句话显然很是让人受用,看那东家已笑得合不拢嘴了。 “妖婆婆,你又在这里与东家说些什么呢?看把东家笑得。”终于,偏门打开,苏木从房中出来。 看着苏木出来,东家的眼神显得有些迷恋,但很快的,这份迷恋便消失不见。他道:“呵呵,妖婆婆只是与我闲谈而已,苏木朝奉,不知你现在是否有空?我想请你去川门赴约可好?” 苏木轻蹙眉头,她暗道东家来者不善,她便道:“东家,这不合规矩吧!” 东家见苏木拒绝,不由微怒,他道:“苏掌柜,这有什么不合适的,难道东家与掌柜的还不能吃饭了?” 苏木倒也没有见怪,毕竟他的性情,她早有耳闻,她道:“这倒不是,只是古往今来东家与朝奉向来分工明确,只怕有人中饱私囊,若是我与东家私下作客,恐他人口中不好。” “哼,我倒想知道谁人口中不好。我不过就请你吃个饭,怎的,苏掌柜不肯赏脸?”他更说愤怒。可又突然笑道:“既然苏掌柜不能与我去坐宴,那倒也罢了,但苏掌柜,我这有一物,想与掌柜的做个交易。” 苏木脸色微变,她只难为道:“东家,这不合规矩,难得妙以。” 东家听后,却是冷冷一笑,他道:“怎么,苏掌柜是有着自己的端子,不能给我一个票子?” 苏木不由蹙眉,她却没想对方竟是想要如此,因此,不由得道:“少东家是遇见了招子了吧,小女子这里还有一些票子,就先予少东家救急吧,至于典当,还是不要坏了规矩。” “苏木,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今个儿我报端,你是当也得当,不当也得当。”他却是突然吼叫道。 “啊哟,我的少东家啊,你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呢!当,当,这间当铺就是烧得你家灶董,我们怎么可能难为你啊!”看着少东家生气,那一旁,妖婆婆便连忙出来打个圆场。说罢,她又叫过苏木,道:“少东家,你等等,我与掌柜的去叫票台来,你放心,我们定给你换货。” 妖婆婆将苏木拉到一旁,苏木却是不解道:“妖婆婆,你怎么回事?这可是不合规矩之事,你怎么久答应了!他这般做,那不就乱套了嘛!你可真是难为我啊!” 妖婆婆听她的话,却是嬉皮笑脸道:“小姐,你还没看出来嘛,今天,那少东家就是来难为你的。我想,这顿饭定是鸿门宴,既然如此,那就先答应他换物,然后将他打发走了,再去东家说理去。” “可这样却不合规矩啊,若我今天与他当,那明日又是其它东家,这当铺不就乱套了!”苏木无奈道。 妖婆婆却是笑道:“放心吧,小姐,你当他不知道这不合规矩,你与他当了之后,他定不敢随便说出去,就是说出去了,你去找来老东家,将事情原委一说,你看谁倒霉。”苏木还是感到不妥,妖婆婆继续道:“小姐,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们好不容易藏到了这处,你不想就这么前功尽弃了吧!” 苏木无奈一叹,只得道:“唉,好吧,妖婆婆,那你去叫常贵过来吧,但记住,无论他换些什么,只是给他个先千为十就可以了!”妖婆婆见此,点了点头,就去叫来了票台。 “永乐当铺?就是这里嘛?”永乐当铺外,那一人,扛着一把板斧,站在店外,看着那当铺上的四字而言。“先去看看吧,莫兄说什么永乐当铺什么都可以典当,也不知道能不能打听到我要的消息。” 他正要起步,却说这时,他看着那少东家哈哈大笑地从当铺走出,只见他一边走,一边笑,又道:“哈哈哈,苏木啊苏木,我看你这下还如何翻身,哈哈哈哈哈!”他的眼中充满了**。 徐慰见此,好生奇怪,他道:“怎么那人是谁?竟这般的嚣张。”说着,摇摇头,也不去理会。 “哼,太可气了!”永乐当铺中,她却俏脸一寒道:“这唐臭李可真是太过分了,竟如此逼迫于我!妖婆婆,给我备一辆马车,带上他典当的东西,我要去一趟东家评评理。” 第二十九章 永乐斧当七分假,渝州潜入三人逃 黑色的夜,红色的血,那三人逃跑,狼狈地模样一直存在,他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他不敢停,因为他知道,只要他们一停下,等待他们的就是死亡。“快!他追上来了!”那二人终,其中一人道。 叶翔想提高速度,可是这陡然的加速度,他险些喷出血来。那一旁,那看着触目惊心的徐公连忙扶住他,道:“小叶,你怎么样了?”叶翔这次终于没有说话,他只是摇了摇头,就向前而去。 “你们三个还想跑到哪里去?”他三人跑着,可那一声戏弄出现在耳旁,他就像猫戏老鼠一般地看着他们三人,那三人看着站在树上,悠闲地看着天上弯月的他,不由地升起了一丝凉意。 “混蛋。”他,那位老者,他的四叔,看着眼中带有戏谑的他,很是愤怒地骂道。 “哟,四叔啊,何必走得这么急呢,小侄我还没有好好的招待一下四叔呢!”站在树上,他的目光之中散发出的是一邪光,月光洒在赤发上,好像一江血水。他望向他们,一阵挑衅,他道:“你们,何必要走呢?是我招待不周嘛?既然都来了,就别走了呗,我可是很喜欢你们的呢!” “可恶,你们先走,我马上就去,现在我来挡住他,”捂着自己胸口的叶翔暗骂一声道:“喂,你这暗下毒手的的卑鄙小人,有本事的别光明正大地与我打一场,你这般,又算什么的英雄好汉?不就一小人矣,你,噗……”叶翔越是激动,那体内真气乱窜一通,不由得一口鲜血喷出。 “小叶!”那旁,徐公见此不由地担忧道。 “小兄弟,你现在已是毒入五脏,不可大动。”那一旁,他那四叔说道,“可惜我也被这浑小子下毒,如今全身经脉被封,也不能调动一丝真气,难道我唐馨今日真的要死在自己的侄子手中了嘛!” “四叔,你怎能如此说呢,小侄在能背上这等大逆不道的罪名呢!”唐常山一步步向他们走来,他的笑,却让他们感到寒意渐生,那道好一副人面兽心之相。他道:“那你们,就留下吧!” 只见唐常山突然从手中射出两道银光铜子,唐馨见状,不由大叫道:“不好,是金针烈焰弹!” 只见那两铜子突然炸裂开来,一团气焰而出,让人看不清其中到底如何,又是几道破空之音,只是那无数根银针射来,叶翔、徐公、唐馨三人无法躲避。如数银针过,漫天星雨下。只这时,却见一影而过,那一道闪光好似一把御剑一般,叮叮叮地打掉了那无数的银针,又见那道光影幻化为两道,叶翔终于看清了那是如何,那是一道羽翎,只见羽翎一个旋转,银针都已掉落地上。 “没事?”羽翎回到它发出的方向,他,那一首白衣,温润如玉的模样,手中握着的是一把剑,名叫建言。是的,徐长卿来了,是他出手救了众人,而那羽翎便是众人想要的凤羽翎。 “什么人?”唐常山大惊,他本以为就只有一个人夜潜唐门,却没想到这儿还有一个高手的出现。 徐长卿没有理会他,甚至根本就是无视于他,这让他很是恼怒,而徐长卿却只只是望向了叶翔,叶翔见到来人是徐长卿,终于松了一口气,他道:“放心,还死不了!” 徐长卿微微一笑,他来到徐公面前,他道:“爷爷,对不起,我来晚了!” 徐公看着徐长卿来到身前,他的脸上挂着一抹微笑,那是欣慰。他道:“哈哈,没有,长卿,你没有来晚!对了,你父亲呢?为何没有见过他?”徐公还不知徐长卿发生的事。 徐长卿正想做答,这时,他开口了,那道:“各位,你们也太不将我放在眼里了吧!” 徐长卿微微皱眉有些不悦,他看向唐常山,他的眼中甚是冰冷,他道:“你干的?”唐常山不屑一笑,正欲作答,却不想,自己只感到胸间一疼,鲜血,已经浸染了他的衣裳,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他也没有看见,一切都那么的快,快到他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那把剑,就是那边滴血的剑嘛? “你,该死!”望着他,唐常山趴在了地上,他双手支撑,勉强地跪了起来,他看向徐长卿,徐长卿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但他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愤怒,无言的怒火让他有一丝害怕。 “是你,是你!”终于,他看清了那把剑,他大叫着,他道:“是你,没想到居然是你,哈哈哈哈,那刚才的就是凤羽翎了嘛?”他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欲望,又有着一丝的郑重。 徐长卿见他的模样,他知道对方是为何会找上徐公了,果然,他还是来找自己的,是自己的爷爷为自己挡了一灾。徐长卿对他更是厌恶,但这一刻,他却是点了点头,也算是答了他的问题。 “凤羽翎?”那一旁,唐馨听着唐常山的话,他也有些震惊,他道:“是凤羽翎?我唐门至宝!”唐馨自然也知道当年自家门主唐坤将唐门至宝凤羽翎送给了一男一女,难道?唐馨看向徐长卿,越看,他越是有些眼熟,终于,他想起来了,他就是三年前来的那个少年。“是他!”唐馨惊道。 “对啊,就是凤羽翎,你们唐门的至宝。”这时,那道儒声传来,却是叶枫推着他的木轮而来。 徐公向后望去,只听徐长卿淡淡地说道:“你,来晚了!” 坐在木轮上的莫相问不由得一笑,他道:“没办法,我总要将他劝好吧!”听得他的话,徐长卿不由望去,那道沧桑的脸,也不知他是如何熬过的那段艰难时刻,只是他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神采。 见着来人,一个,两个,三个……太多了,太多了。唐常山看着有些这些人,他知道自己再也不能抓住他们了,就连那一个,自己都不是对手,可是……望向唐馨,唐常山的眼中露出一丝犹豫,终于,他趁所有人不注意之时,从怀中逃出一球,往地上一扔,一时间尘烟四起,众人不能见。 “什么!”叶翔大惊,可莫相问却摇了摇头,道:“不用担心他了,我们先走吧!”看他那模样好似找知道了一般。纵使叶翔等人心中有着上百个疑问,也是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众人离去,而在一颗树旁,他的身影又是浮现,望着离去的唐馨,唐常山的眼中涌出了一股不甘。 没有去大兴镇,他们转而去了大兴镇相邻的永安镇中,那道一间客栈,要了几间好房,唐馨、徐公、叶翔三人各回房间调养生息,剩下的徐长卿、叶枫、莫相问、青兰以及刘寄奴都来到了一间房中。而此刻,在这剑房中,有着一人,是那汉子徐慰,那道莫相问几人进入,徐慰连忙道:“怎么样?太爷爷他?” 莫相问点了点头,他倒知道徐慰的心中系念,若是徐公有事,想必他也会如同那时的自己一般吧!不再去说,莫相问又道:“对了,我要的人呢?徐兄,你可是查清楚了?” 徐慰闻言,他一阵尴尬,他道:“唉,这个,暂时还未查到,不过我相信我一定会找到线索的。” 莫相问却暗自疑惑,他道:“徐兄你没有按我所说去找那当铺朝奉归纳消息?” 徐慰闻言,更是一阵悲痛,他道:“唉,莫兄你可别说了,那间永乐当铺可是厉害得紧,我去了半日,不仅没有得到任何的线索,反倒还将自己的板斧搭了进去,我还等着两日后去赎呢!” 原来那日,徐慰来到永乐当铺前,他却见那所谓东家带着一脸笑容而出,而在他出后,自己才刚进门,就被一后生拦住,那道:“唉唉唉,这位先生,不好意思,本店今日打端,您请以后再来吧!” 徐慰闻言,却是不解,他疑惑道:“打端?那是什么?我是来当铺典当东西的!” 那后生一听,暗道:“咋今日来的是个不懂。”他便笑呵呵地道:“这位先生,我的意思就是今日我们这间当铺不开业了,你啊,就赶明儿一早再来吧!”说着,他便一把推攘徐慰。 徐慰又是何人也?可那月仙楼家主人公,何时受过这等气,他便怒道:“怎的,你还想赶客!” 那徐慰,眼大如牛,可是吓坏了那后生,他不由得哭丧着脸来解释,可徐慰哪儿会理会,只一个劲地往前冲去。也待这时,只见那妖婆婆陪着那梳洗打扮好的苏木下得楼来。她二人见得门外吵吵嚷嚷,甚是奇怪,来前一看,却道那八尺大汉扛着一把巨斧为难着自己店中后生,苏木不由感到不悦,妖婆婆见状,连忙道:“哪里来的浑小子,敢在我永乐当铺这边来撒野。”说罢,便向徐慰而来。 “你是何人?可是这当铺中做的了主的?”见着来人,徐慰不由问道。 “我只是当铺中一将军,那儿才是我家掌柜的!”妖婆婆摇手指到,又道:“小子,你又何人,敢来我永乐当铺撒野,你却不知道我永乐当铺背后的灶董是哪位东家嘛?” 徐慰闻言,只憨笑道:“哈哈,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前来闹事的,只是我前来问些事的。” “问事当找丐帮子弟,你来我永乐当铺又是何为?”她清冷的声音传来,徐慰听着,只感到这声音好听,好似密一般的可以融化于他的心中,徐慰望去,只见她那红衣加身,煞是可爱。徐慰不由看得呆了,她的表情之中多出了一丝厌恶,她道:“喂,你看什么呢,若你再是不敬,就休要怪我不客气了。” 徐慰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他道:“啊,对不起,对不起,只是姑娘太过俏丽,让我不由得看呆了。” 哪儿女人不喜欢听别人夸赞自己,苏木也是一样,她听着徐慰如此夸赞自己,不由得开心,她道:“你来我当铺是要打听什么消息啊?如果我知道,我想我可以告诉你!” 徐慰一笑,那一旁,妖婆婆不由着急,她害怕苏木吃亏,只见苏木轻轻摆手,她道:“无碍!” 徐慰见事发展如此顺利,不由开心道:“那不用典当东西就可以换取消息?” 苏木微微一笑,她道:“如果你一定要的话,道也可以典当一些东西来换取消息,但就看这个消息的价值值得那个白银了!”说罢,她便找了一间位置坐下,对着后生道:“退下吧。” 后生退下,妖婆婆还站在她的旁边,就怕有些不对,而这次她们没有叫票台前来,毕竟这也不需要。只见徐慰憨厚一笑,他道:“那好吧,我就先问问,你再看看价如何?” 苏木点了点头,示意道:“嗯,可以,那你就先说说你想知道的是什么吧!” 徐慰爽朗道:“哦,也没什么,我就像打听一个人的消息!”苏木问其何人,徐慰想着莫相问的话,他便道:“就是瓦岗寨金墉城前将军,蔡建得将军的遗孤,蔡京。” “什么!”苏木大惊,她道:“你说你要打听谁的消息?”徐慰不知苏木为何听到蔡京两个字后反应这么大,但他还是说出了蔡京之名。苏木看了看妖婆婆,只见她轻微地摇了摇头,苏木会意,她道:“哦,原来你是想问蔡京的下落啊,我倒真是知道他在何处,但,这个消息的代价你付不起。” 徐慰微微皱眉,他疑惑道:“哦,那要怎样的代价?”苏木不答,只伸出了五根手指,徐慰试探性地问道:“五两?”苏木摇了摇头,徐慰又道:“五十两?”苏木不屑一笑,徐慰震惊了,他道:“五百两?” 苏木继续摇了摇头,她道:“五千两,五千两黄金,请问你能够交出来嘛?” “什么!”徐慰彻底震惊了,这只是一个已故将军的遗孤,没想到竟要如此多的金银。徐慰没有说话,他站起来离去,苏木不屑地笑了笑,突然,他又转身回来道:“你等等,我将这把板斧压在此处,但你不要将这个消息告诉别人。”说完,徐慰便失了神一般的离去。 第三十章 故人大闹永乐铺,思人一念百里外 “所以,莫兄,我们当真要准备这么多的银两?”在那间酒楼中,徐慰看着莫相问,一脸焦灼道。 莫相问笑了笑,他的手不自觉地放在了一处,他的思绪又回到了多年前,那时的他还在与翟让学习骑马术,当时真的很快乐,那也是他第一次见到李密与蔡建得,他很是害怕他们二人。轻笑一声,烛光的跳动,他的心也跟着一起再动,他道:“不用了,徐兄,你到时只需将自己的板斧拿回就可,其它的你不用管了!”徐慰不解,莫相问也没有解释,天色已晚,众人也开始回到了自己的房中休息。 除了需要照顾莫相问的叶枫留在了莫相问的房中,在这间房中,还有着一个人,青兰。青兰看着莫相问的,她的脸上是自己的担忧,对于他,自己的担忧从不掩饰,她道:“他们是一起的人?” 想着那封信上的内容,莫相问很害怕她知道全部的事,但他知道,总有一天她会知道的,但肯定不是今天,莫相问笑了笑,那笑容是多么的无力,他道:“对,他们就是一起的人。” 青兰更是不解了,莫相问为何好像一开始就知道了他们是一起的,她道:“是那封信上所写嘛?” 莫相问摇了摇头,他道:“信上只是我拖朋友查到那次之人是谁而已,至于他们,是因为我见到上次暗杀我的那群人中,有一人的手腕上有着一永乐的吉祥符标志,所以我只是想要确定一番。” 青兰明白了,什么向永乐当铺打听对方知不知道蔡京的消息啊,只是因为想要知道永乐当铺的人是否真的知道蔡京的存在,他们是否真的暗中相通。结果很明显,莫相问猜对了。 一夜无事,众人仅在那一双眼中睡下了,这一夜很宁静,没有一丝打扰,安静的睡吧,有多少人都累了,他们睡得很死。洁白的月光洒下,透过木红,就是一片幽香而起。“呱,呱。”那一间荷,那一道蛙鸣,那一行夜衣,那一壶浊酒。他道:“明月青楼坐,秋霜红叶行。一曲离殇错,几回黛瓦座。” 他一把剑,似蝉翼,轻薄;他一壶酒,似杜康,干烈;他一人看,似离骚,心念。他的目光看向莫相问的房间,那是一道怎样的目光?我写不出来,但可以看见的是他的目光中饱有一丝忆往,又道一丝怨毒,还有那说不明白的复杂。这种复杂让人看不明白,但能够让人看出他的一丝忧伤。 又一口酒下,那道,干烈的劲道传遍全身,是灼烧,是放荡。;酒渍从他嘴边留下,是痛苦,是伤心。他是谁?他为何在此?他望着莫相问的房间,有些忘了,忘了许多啊!那道三位少年身影,他们一见如故,又是那般的雄姿英发,可一切都在那一刻变了,那一刻的他什么也做不了,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看着他去死,看着他一家十三口被满门抄斩,他,什么也做不了。 可是时间没有让他失望,几个月,接近一年吧,他回来了,他终于回来了,可他却看着他一步步的毁了自己三人当年立志要守护的国家。皇位,不过一场变数,争夺,却无人可为。他就这样拉下了所有的皇子,只为了一件事,翻案。他不知道敌军是否和他有关,当时的他是多么的期盼,直到那个人的出现,那个人告诉了自己真的是他与敌军的联手,才摧毁了一切,这一次他同样什么也做不了,就和当初一样,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看着他一步步的毁掉自己三人要毁掉的东西。 “咕隆!”最后一滴酒已经完了,没有多的烈酒献给他,月光下,那晶莹的泪珠落下,风吹过,就好像自己的心一般,是那样的寒冷,是那样的无情。望向莫相问的房间,他没有一句话,他走了。 “怎么,去他哪里了?”一处山洞,他走了进来,而一黑衣人说道,“呵呵,是不是有些失望?还是你又想起了以前的日子,开始变得不忍心下手了?”他的眼中透露出一丝狡诈,他道:“别忘了,他可是我们的敌人,是亡国之仇。”他的表情有些狠戾,撇了撇自己的肩,这后背,现在还疼呢。 “我知道!”他冷冷地说道,他当然知道,可他就是去了那间客栈,去看了他。 那人看着他冷漠的模样,不由心中诽腹一阵,他道:“对了,师傅找你!” 他道:“我知道了!”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他的眼中尽出杀意,但很快他眼中的杀意就消散了去。 翌日,叶枫推着莫相问来到了徐公的屋外,此刻的徐公正在与徐长卿、徐慰聊天,他三人许久未见,自是不好去打扰,又看向一旁,那是唐馨所在,想了想,莫相问道:“小枫,去那边吧!” 又几道,错盘落珠声,却是那唐馨有在炼着什么暗器了。敲了敲门,唐馨道:“进来吧!” 进入屋内,莫相问看着唐馨放置在桌上的玉盘,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又笑了笑,道:“唐长老起来了!” 唐馨自然看到了莫相问的那一丝皱眉,他却没有丝毫的在意,毕竟江湖之中对于唐门的误解实在太深了,尤其是唐常山的出现,莫相问会是如此,他当然理解,他道:“是啊,一早就醒了,却也无事做,便叫着出去买了一些小玩意捣鼓着一些防身的暗器,毕竟我如今也提不起丝毫内力。” “哦,原来如此!”莫相问闻言笑了笑,至于他的心中是如何作想的,又有谁知道呢。莫相问看了看叶枫,叶枫将他推到唐馨面前,他道:“唐长老,我有一事,想请你答应。” 唐馨倒是疑惑,他道:“哦,不知小兄弟是要我答应何时?” 莫相问微微一笑,道:“很简单,我想要唐长老现在先不要会唐门去。” “什么?”唐馨更是疑惑,唐常山的叛变,自己又怎能不加紧回到唐门,他道:“为什么?” 莫相问自是知道自己强人所难,但却无法,他只能如此,他道:“很简单,你现在回去也救不了唐门!” “怎么可能!”唐馨有些不服气地说道:“我如不赶紧回到唐门揭穿唐常山的面目,才是害了唐门。” “呵!”莫相问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屑,他噗之以鼻,他道:“你?揭穿唐常山的真面目?什么真面目?出卖唐门?还是将你秘密关入那不为人知的地牢之中?你有证据嘛?你拿什么来揭穿?” “我就是证据!”唐馨有些豪迈地说道:“我不就是一个证据嘛!我说的难道还不行?” 莫相问闻言,更是不屑,他道:“你说的就一定是真的?你大哥等人为何一定要相信你?就凭你是他们兄弟?可你别忘了,你是自己不辞而别了三天,而唐常山可是一直都在唐门。你是他们的兄弟,而唐常山,可是他们的侄子,甚至是唐门二长老的亲儿子,你没有证据,为什么不是你出卖的唐门?” 是啊,自己没有任何的证据,那为什么不是自己出卖了唐门来诬陷唐常山!要知道,自己是他们的弟弟,可唐常山也是他们的侄子,甚至是亲儿子,他们凭什么要怀疑自己的亲儿子与亲侄子。若是放到自己的身上,自己也不会相信这无缘无故的指证不是!可,难道自己就没有办法了嘛?不,还有,还有一个证据。唐馨猛然想到那个不知名的地牢,他道:“还有,又证据,那就是……” “你是想说那间关押你们的地牢嘛?”还未等唐馨说完,莫相问就轻笑道,“很可惜,这不可能,你认为在你们逃走之后,唐常山还会将那间地牢留下?如果你现在不仅不会有任何的证据,甚至你还会被唐常山反咬一口,就是他反咬不成功,可你认为现在的你暴露出来,没有内力的你能够活下去?” 唐馨不由得呆了,他没想到自己竟没有任何的路可走,可你就让自己什么都不做,就看着唐门被唐常山毁去?不,他不能。他道:“就是如此,我也必须回去,我不能就眼睁睁地看着唐门被毁。” 莫相问闻言,又是笑了笑,他道:“呵呵,你真的认为就凭一个唐常山能够毁得了百年基业的唐门?如果你选择相信我,七天,七天之后你就可以回到唐门,回去拯救你的唐门。” “你,此话当真?”唐馨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他的确心中焦急难耐,他是心系唐门。 莫相问一阵无谓,没有解释,只是道:“小枫,我们走吧!”叶枫便推着莫相问而去,到门口,莫相问又道:“唐长老,希望你能够明白我说的话。”说着,莫相问就再也不做停顿。 出了唐馨的房间,莫相问正好碰见了徐慰与徐长卿走出徐公的房间,想是这爷孙三人聊完,徐公养伤去了。莫相问不由笑了笑,道:“徐兄,你二人与徐公阔谈许久,终是聊完了!” 徐慰与徐长卿二人见着莫相问也是激动,徐长卿只道:“谢谢!”很简单的两字,却代表了许多。 徐慰也是激动地说道:“莫兄,谢谢你了,太爷爷真的没事了!真的谢谢你了!” 莫相问只微微一笑,道:“这等小事,何必言谢,要知道,当初若不是你,我已死在那山崖之下了!”徐慰不由大笑,莫相问又道:“对了,徐兄,你的板斧还在永乐当铺吧,我们去拿回来吧!” 永乐当铺,本昨日就该去东家那边转悠的苏木,却是因为徐慰的一个问题,拖到了今日才去。可她还未出门,就见着了一人红袍江湖剑,只待一发无忧剑的男子来到了当铺前,看着永乐当铺上的四个大字,只见他一把剑出,那块“永乐当铺”的牌匾便被劈为了两半,只听咣当一声,砸到了地上。 “什么动静!”当铺中的苏木与妖婆婆还未出去,便是听道那一声响传来,就在这时,又是两道身影飞进,却是两个后生倒在了地上不住哀嚎,苏木不禁怒上翘头,妖婆婆也是警惕,道:“何人敢在我永乐当铺放肆!”说着,就让剩下的几个后生、将军将他二人抬下去。 却道那人,之一双拳脚,也不行剑,就往里打。那只道七后生、五将军皆不能挡,只打的他们无影无踪。又进门来,苏木盛怒,只道一声轻喝:“来人休狂,给我停下!”却看去,只道妖婆婆一掌而去。 这两人,却是个好斗:那一拳怕少壮,那一以柔克刚。这一道,天河之道道乾坤;那一话,左右逢源化阴阳。只道这是欺当妖,又道那是护铺尊。又见飞龙,又见地雀。那一在天化龙鎏金掌,那一扫地狂风落叶脚。只道这二人拆斗了二十回合,那人心下一惊,道:“好家伙,没想到这人却不服老,还这般厉害,待我卖他一个破绽,且是拿他!”说罢,却一收脚显慢,妖婆婆只认这一破绽。 “小心!”妖婆婆却是不知这是那人故意卖出的一个破绽,但一旁的苏木却是看的清楚,只一声道。忙上前去,那是一掌击中那人暗藏的一手。那人只道,麻烦。却说这二人,只相欺打。 “你是何人,竟来我永乐当铺闹事,你可知这永乐当铺是何地!”那妖婆婆一阵助力,又道。 “我管你是何人的当铺,你只要将我东西还来,我便收手!”那人却也蛮横。 只是那人已话,却让得苏木不解,她道:“我永乐当铺向来是规规矩矩做生意,我们又拿了你什么东西,你且拿出票据,我与你兑换!”那人哪儿理会,只是那一脚,却让苏木无言。 却道这时,那人身后一声疑惑,只道:“京墨!”那人闻言,也停下了手,向后望去。却见叶枫正推着莫相问前来,那叫京墨之人见此,不由惊道:“星空,怎么是你!” 第三十一章 苏木之言青黛名,一语之言房子仲 当年,却有三个少年,翟星空、王京墨、房子仲,他们三人是司徒翟让、副将王儒信以及元帅左长史房彦藻之子。他们三人一起,却是雄姿英发,只拿一根竹剑,又道保家卫国。三人意气风发,可是风流。 “星空,你怎么在这儿啊,我,我还以为你!”王京墨看着莫相问,却是有些忍不住地哭了出来。可很快,他的目光就放在了他的脚上,他有些惊了,他看着莫相问的双脚,他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星,星空,你的脚!这是怎么回事!?”他最后的话语已将近怒吼,他实在不愿相信。 莫相问倒是无所谓的笑了笑,他道:“只是断了一条腿而已,至少,我活下来了!” “你们?”看着王京墨停手,又看向莫相问,那一旁的苏木眼中却有些异样,她道:“你们当我这儿是菜市场嘛!”苏木的脸,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此刻站在苏木一旁的妖婆婆很明显的感受到他的愤怒。 “苏木!这个名字倒是有些意思!”莫相问露出一个笑容,他道:“但也太直白了吧!” 苏木没有说话,只是脸色更加阴沉,倒是他刚刚相认的王京墨道:“怎么,星空,你认识她?” 莫相问只笑了笑,道:“不仅仅是我认识,京墨,你也认识!”王京墨疑惑,自己怎么可能认识,面对这一张陌生的脸,为何自己没有任何的印象?只见莫相问继续道:“是吧,李青黛公主!” “青黛!?”王京墨吓了一跳,他看向苏木,这一张脸上,怎么也找不到公主的影子。 莫相问却摇头苦笑,他当然也只是自己的猜测,但徐慰带来的答案已经证明了一切。又想起了青兰,莫相问不由无奈一叹,这也是今日自己没有带她前来的原因。而苏木听了莫相问的话语,抖动起了肩来,她的嘴中发出了笑声,似凄惨,似阴冷。一旁的妖婆婆见状不由担心道:“掌柜的!” “呵,呵呵,真不愧是你啊,翟星空。”阴冷的笑声响起,苏木的眼中散发出一丝阴柔,她道:“翟星空,你说你当时死了有多好啊,我为你哭泣,为你伤心。”苏木的脸上换成了一个惨然的笑容,她道:“翟星空,你说你当你翟家为何造反,我明明这么担心你,你可知道当时我与青兰妹妹可是为了你与父皇决议,茶饭不思,甚至青兰妹妹都为你离开了皇宫,可你呢,你为你所谓的洗刷冤屈,你还得整个大魏都成了李世民的牺牲品!”苏木脸上流下两行清泪,她看向王京墨,她道:“还有你,我倒是将你忘了,当年的事,你跑了,可你知道你害了多少人嘛!哈哈哈,正好,今天你们二人都来了!” 苏木越说越是激动,她的目光之中,散发出让人寒冷的气息。只是莫相问一阵苦笑,他又何尝想过如此呢,只是发生的一切逼得他不得不如此,不是嘛。而在场的人,更为伤心的,却是王京墨,为什么会是他?因为他是唯一一个受到牵连却又相安无事的人。许是知道了什么,在那三日前,王儒信便叫王京墨去往了远处办事,等他办完之后,瓦岗的噩耗就已传来,他悲痛欲绝,好几次的乔装打扮,都被守城官兵发现,他根本回不去瓦岗,他甚至都不能见上自己父亲、好友的最后一面。 整日的以泪洗面,王京墨的心中并没有好受,他只道自己的无能,不能救出自己的家人朋友,他甚至好几次的都想死去,直到那一日,他遇见了她。她玉口轻齿,道:“死亡的意义是什么?去告诉死者自己什么也做不了?自己就是一个懦夫?死,不过一瞬间的事,可活着,却要考虑一辈子。”她轻轻地摇了摇头,道:“你若想死,我不拦你,但你如果能够知道自己为何而死那便最好。” “你究竟是谁?”他道。这一刻,他好似有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不是为了他们而死,而死为了他们而活。他笑了笑,笑刚才的自己那般的傻气,若自己真死了去,那他们又该如何。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你为谁而活。”她走了,没有说出自己的姓名,但她的确救了他一命。望着她离去的方向,那是川蜀,他也来到川蜀。直到瓦岗被李世民攻破的消息传来。 望着眼前陌生的面孔,他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不是李青黛,可莫相问说了她就是,那他就相信她是。王京墨望向苏木,他轻笑一声,似嘲讽,似失落。他道:“青黛,真的是你嘛?呵,是啊,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明明可以,明明可以和大家在一起的,为何,我要跑,为何?” 王京墨的眼角已有泪珠,是悔恨,是痛苦。他对自己感到失望,痛恨着如此的自己,就在这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是莫相问,莫相问拍了拍他的肩,他笑道:“就算你留下来也改变不了什么!” 王京墨的涕零,莫相问的无奈,苏木的愤怒,他们三人之间的纠葛,让人难以理清,但徐慰不想知道这些,他只想知道自己的东西在何处,他道:“我的东西呢?昨日我交出的板斧呢!” 这一声,打破了三人之间的沉默,莫相问自嘲一笑,他道:“青黛,你为何变成了如此的模样?” 王京墨也疑惑地望了过去,他们三人就好像商量好的一般,将徐慰的话完全的无视掉,他们二人看向苏木,苏木却是一笑,好似在笑他们的无知一般,她道:“我当然是为了你们变成的这般模样。” 莫相问皱了皱眉,他心中暗道,苏木这般模样可不像是易容的效果,但他知道,苏木还有着自己的秘密。可就在这时,只听见一声笛声传来,似哀惆,似凄凉。那道一声心哀漠笛之音,莫相问知道了来人是谁了,不只是他,王京墨也想起了那一刻的三位少年,他也是那般的儒雅。 “你们,还来做什么!”他的话语很冷,没有一丝感情,没有一丝愤怒,而这更说明了他的怒火。 “子仲!”王京墨有些不敢相信,当日,城破的消息传来,他的战死沙场的噩耗也随之而来。 “子仲?很久有人这般叫我了!”看着自己手中的笛,房子仲自讽笑之,他道:“当日的长军遇见了他们,无一生还。整整七十万人的军队,就在顷刻间覆灭。呵!” 莫相问隐隐感到有些不对,因为房子仲说话的语气,莫相问没了刚与他见面时的激动,而是小心的防备。果然,房子仲根本没有让莫相问失望,是那一把刀,一把腰别软刀。就这一刀向着莫相问袭来,他大吼道:“翟星空,你忘了嘛,忘了当初我们的誓言了嘛,为了自己就能够出卖大魏嘛!” “叮——”一声响,叶枫还未出手,他已经动了,王京墨的那把剑已挡住了房子仲,他看向愤怒的房子仲,他高吼一声:“够了,子仲,你疯了嘛!你看清楚啊,他可是星空啊!” “呵!”房子仲的剑未能再进一分,听着王京墨的话,他只冷哼一声,他道:“翟星空,我知道啊!”他收回了自己的刀,他道:“我要杀的就是翟星空,只是不是现在!”说罢,他来到了苏木身旁,他道:“公主,我们回去吧,我不想再看到他们二人!”他的眼中,却是嘲讽。 苏木苦笑一声,她冷冷地道:“翟星空、王京墨,若不是因为我的计划,我绝不会放过你们的!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去向大魏的大家赔罪!妖婆婆,我们走!” 莫相问发出一道凄惨的笑声,王京墨也是不敢再去拦住他二人,虽然他是为了来拿回自己的东西的。可就在他们经过门口之时,他伸出手来了,他道:“我不管你们之间是何关系,可我的东西呢?” “怎么?你还想拦我不成?”一道轻蔑的笑容,她的眼中充满了不屑。 “放他们走吧,徐兄!”莫相问的声音传到,徐慰皱了皱眉,还是没有阻拦。 没有马上的离去,莫相问让叶枫推着自己转了转,就在永乐当铺的周围,他真的没想过会是他与她的出现,不,他想到了有她,但不是现在的这个模样,更没有想到他也会在此。莫相问的心中回到了那间猎场之中,三个少年豪语风流,两位少女一直跟在他们的身后。 是一壶烈酒,是他的心语,是他的悲凉。他已经不知自己喝下的是第几瓶了,他忘了,记不起来了,是为了他,是因为自己的逃避。以前的他可是滴酒不沾,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爱上了这种感觉,是那一夜的噩耗传来?是他的死讯传来?是国破家亡?是她的离去?他不知道,他也忘了,他想要麻痹自己,用着烈酒来麻痹自己。醉吧,也许醉后的他真的能忘记一切吧,他已经失态,他想着的是她们的话。终于,他倒下了,倒在酒桌上的他,没有睁开双眼,醉了,这一次,他彻底的放松了自己。 “小枫!”望着倒在桌上的王京墨,莫相问有些不忍心,他不知道对方能不能迈过这道坎,但他知道,当他醒来后,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了。叶枫拿过一床被单披在了他的身上,看着他酩酊大醉的模样,莫相问有些难言。他的出现也打乱了莫相问所有的计划,但莫相问却感到很开心。 “回去吧!”莫相问说道,叶枫推着莫相问就往着自己的客栈走去,一路上,莫相问的心中又是欢喜,又是哀愁。这一切,真的值得嘛?值得,这是他一直以来的动力,他只想洗刷翟家的冤屈而已,他只想维护翟家的忠义之名,一切都值得。可大魏的确因自己而亡,若不是自己当时谋划着一切,李世民还会这般容易的攻陷进来嘛?会的,明明没有自己也会如此啊,当时的大魏如同一盘散沙,无论是程咬金还是单雄信,早就在自己父亲死去之时对李密产生了不满,明明与自己无关,可自己为何还有一丝罪恶感呢? “你们回来了!?”沙哑的声音传来,是他,那个黑衣人看向他们二人,愈发疑惑说道,“师妹,你不应该在永乐当铺嘛,你怎么回来了?难道你忘了,忘了你的复国大计了?” “恩,我累了,先休息一会儿!”苏木的声音很疲惫,她不想说任何的话,她只想躺在自己的床上好好的休息。她也恨,恨自己为何还是斩不了这思念,明明那次自己就已经下定了决心。 “师妹!”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看向房子仲,他道:“这是怎么回事?师妹遇见了什么?”他拦不住苏木,苏木已回到了自己的洞窟,但房子仲他却不怕。 “没有什么,她累了!”房子仲的话语也显得的疲累,更多的却是心伤。萧、笛、酒、琴,在他的房中,只有这四样是自己唯一的安慰,悠悠之声,寒空余弦。杜鹃鸣血,望帝春心。 “他们究竟遇见了什么?”他微微皱眉,他们二人如今的状态却让他感到一丝不对,是翟星空?除了这个答案,他再也想不出来,他望向妖婆婆,目露凶光地说道。妖婆婆告诉了他今日发生的一切,他眯着眼道:“果然,果然如此!对了,你说上次他向你们打听我的消息?看了他早就知道了吧!” 回到客栈,青兰连忙上前问道莫相问去了何方,只带着叶枫与徐慰,青兰很是不放心,要知道,上一次在叶府的暗杀,她还历历在目呢,万一对方又用了调虎离山之计,那莫相问的身旁可是再也没有人可以保护他了,她道:“下次,你若再出去,必须带上我才行!” 莫相问无奈,只得道:“好吧!”但他还是没敢说出苏木的存在,他还是有些害怕。 青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莫相问望着她的离去,他的眼中流露出了一丝的迷恋,很快,这种迷恋就被他甩在了脑后,他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他的房间,唐门,该是时候解决一下了。 第三十二章 二心且斗忘忧中,前人已行唐门间 走了嘛?是走了,没有一点留言,又这么地走了。是不敢面对?是自己的逃避?他终究是离去了,是怀着对自己的怨恨而去,他无言再面对他,他本以为他们都死了,他本想一死了之,但后来,他没有做到,他想过为他们活下去,去想着他们会做的事,可是他们就这样活生生地站在了自己的面前。是啊,自己都没有确认过,为何会这般的乱下定论?他不敢面对他们,不仅仅是因为他是愧对他们,更是因为自己什么都做不了,自己只能看着事态的发展,却拉不住他,妄下结论。 “走吧!”一大早而来,就是害怕他遭遇不测,却未想,他已自己离去了,现在的他应该很不好受吧 叶枫推动着莫相问的木轮,对她王京墨,也便只能他自己想通了,他们帮不了他,也无法帮助他,他们能做的就是相信对方。燕过处,一丝清香入鼻,莫相问知道,他来了。“来了!”莫相问一句话语问去。 只听楼前他人语:“来了!你们去永乐当铺了?”莫相问笑了笑,他知道对方知道。只见那一人,黑身锦衣布甲肩,兰陵一剑穿云靴。仓发而立秀可餐,迷离之珠若有仙。他摇了摇头,轻言道:“你不该去的。”莫相问一笑,显然没当回事,那人又道:“他们要动手了。” 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我知道。”那人更加奇怪,莫相问又道:“可,她们也要动手了。” 他明白了,就像他自己一样,都是因为他们要动手了,他想要一网打尽,而他想要保护他们。他轻轻一叹,他道:“翟公他……”没有说完,害怕触碰到他的心中的那一丝痛楚。 莫相问却像没有任何事一般,他只微微一笑,道:“父亲已经走了,我想让他走得干净。” 他也知道莫相问为了那一刻做了多少,也知道他付出了多少,他道:“我知道,我听说了。” “对了,是唐常山!”二人话语多时,就此分别,就在离走之际,莫相问突然说道。 “是他?”他有些不敢相信,但随即又笑了笑,道:“我早该想到的。那……”他有些欲言又止,终于,他下定了决心说道:“那四叔还好嘛?”是的,他的四叔,那他又是何人? “放心,一切都好。”莫相问回道,想着自己答应唐馨的事,他不由笑了笑道:“但我也该去拜访你们在这里的分家了!不知道,你们准备好了嘛?” 他只惨然一笑,现在的唐门很弱,不是因为沈家堡那一次,也不是因为唐门的敌手,而是因为如今的唐门,在它那金玉其表外在下,已经残破不堪了。就如那摇摇欲坠的落叶,不知什么时候就会飘落下来。他一声苦笑,道:“有用吗?如今的唐门已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莫相问闻言,也不知自己该如何去说,他想了想,忽然道:“要不,我帮你?” “嗯?”他一声轻咦,转过头来,他看向莫相问。他不仅笑了笑,对啊,有着他的帮助,自己很可能救下唐门,已他的能力,他是十分信任的。于是,他便道:“呵呵,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经过一番思考,他说道,他还是不愿将自家的丑事与他人相看。莫相问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这是对方的选择,他只会支持,他道:“好吧,那你如果有什么就告诉我,别忘了,我还欠你一条命呢!” 大兴镇,唐家堡,忘忧房中,那一人道:“常山,收手吧,现在还来得及。” 唐常山有些疑惑地望着对方,他道:“茯苓,什么收手啊?你在说些什么啊?为何我听不懂?” 他,刚与莫相问一经聊完,他就已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唐门,他来到忘忧房中,他要问他,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他要阻止对方,可他得到的答案却是如此。唐茯苓不由得有些生气,他道:“你知道我说的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 “呵!”既然明白了对方完全知道自己所做的事,唐常山也不在隐瞒,他道:“茯苓,你作为唐门少主,都不知道唐门究竟发生了什么嘛?也是,你都已经被发配到了渝州去了,又能够知道些什么。” 唐茯苓微微皱眉,他不知唐常山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他疑惑道:“我自然知道。” “哦,你知道?”这倒让唐常山有些意外,他却也没想过对方还知道这些,旋即,他笑了笑道:“既然你知道,那你就该相信我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唐门,你,不该阻止我。” 唐茯苓闻言,却是眯着双眼道:“常山,你错了,如今唐门遭遇的真正危急不是外部,而是唐门自家的不团结啊,你所认为,与她合作可以让唐门振兴,可你却不知,唐门在她眼中可有可无。” “是啊,我却忘了这一层关系,多亏了茯苓你提醒我,否则我就上当了!”似是被唐茯苓说动,唐常山露出一副懊悔的表情说道。唐茯苓见此,不禁微微一笑,他正想到不碍事的,却未想,唐常山突然一根银针飞来,唐茯苓不禁卧倒。唐常山看着蹲倒在地的唐茯苓,他道:“呵呵,茯苓,你知道张绣封侯?” 唐常山走到唐茯苓的面前,他的眼中充满了惋惜,因为唐茯苓是同一辈中最与他相投之人,可为了唐门,他不得不如此做。可就在这时,一颗弹珠飞来,唐常山大惊,连忙侧身躲过,却没想,那弹珠如同会认人一般,拐过弯来,打在唐常山的肩上。只见唐茯苓缓缓站了起来,他道:“难道你想学张绣?” 那两击,好似没有对他造成任何的伤害,却见唐常山拍了拍自己的肩,他露出一声轻笑,显然是对唐茯苓话语的不屑。他没有正面回答唐茯苓,只道:“茯苓,你真的退步了!” 唐茯苓微微一笑,他道:“常山,你真的不肯收手嘛?” 唐常山的回答很简单,就是那一把袖中箭,只见一根箭予射来,那一声响,就代表着他的回答。 “既然如此,那就对不起了,常山!”说罢,只听唐茯苓移步之音,又见一声气响荡八荒,却是他拿出一串金铃,他一个金铃扔出,一把盖住了那道箭予。箭予落地,好如一金钱落地。 “紫金铃!”唐常山见此,不由一惊,他道:“哈哈,没想到那他竟将这等宝物都交于了你,当真是看得起你啊!”唐常山暗自看了一眼自己手中袖箭,一共六发,如今还有五发。那道一个箭步上前,他左手指尖夹着的是一刀片,右手握拳,只待一个时机,他又将射出一箭。 唐茯苓见其向自己冲来,那道一个好手,他连忙向后退去,却是一片飞刀封住了自己的退路,手指轻动,又两叶飞刀而出,唐茯苓只得双手一甩,又是三道金铃而出。好一招“金钱落地”,只见那三飞刀皆落于地,而金铃也回到了唐茯苓自己的手中。 可唐常山哪儿会这般容易就让他挡住自己的攻击,却是那唐茯苓暗自松了一口气,可待这时,一道破空之音响起,唐茯苓暗道一声“不好。”再望去,那道箭予已近身前。 “走!”只听唐茯苓一声轻喝,又道那金铃而出,一招金钱落地,用的可谓老套。那道箭予落地,可就这时,唐茯苓发现那道箭予之后还藏有一根,而自己却来不及再出一铃。 “噗——”一道鲜血喷出,好一天干物燥,唐茯苓只感到自己胸间燥热,他瞬间便明白上了,箭予之上抹有唐门至毒——天干物燥。只听他笑:“呵呵,茯苓,与我对战,你竟敢如此大意。” “天干物燥!没想到你竟连这毒都拿出来了,可还真是看得起我啊!”唐茯苓感到胸口的灼热,他知道,这种灼热很快便会蔓延全身,这就是天干物燥,让人焚烧至死的唐门至毒。 唐常山看了看他,嘴中发出一声轻屑,他道:“你可是唐门少主啊,虽说你已被发配到永安镇中,可你好歹也是他的儿子啊,对你,我当然不敢大意!” 唐茯苓越来越感到燥热,他知道,毒发了,他忍着疼痛看向唐常山,他道:“为什么?” 唐常山微微一笑,他看向唐茯苓,又道:“我说过,为了唐门啊!” 唐茯苓却发出了一不屑地笑声,他道:“为了唐门?为了唐门又为何迫害唐门长老!” 唐常山慢悠悠地走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他拿出一本书,翻看道:“哦,有吗?我只是将挡住我振兴唐门之人除掉而已,哪里是迫害唐门长老?”他的眼中更有些阴戾,他道:“谁都不能挡我的路。” “哈哈哈,笑话!”唐常山的话语引起了唐茯苓的大笑,唐常山面带不善地望向他,却见唐茯苓好像看着小丑一般的看着唐常山,他道:“唐常山,你一定要这样的自欺欺人?你可知现在唐门上下最缺的是什么?是万众一心。你为了自己的目地而迫害唐门长老,你却认为自己做的没错?” 唐常山的眼中已没有了伪装的笑意,只有着一道恨意,他道:“唐茯苓,你说我迫害唐门长老?错,我只是为了唐门除掉那几个老顽固而已,如今的唐门,想要再创辉煌,又怎能不再造新鲜血液。” “看你招的新鲜血液是我唐门中人嘛?呵呵,振兴唐门?”唐茯苓发出一阵可笑之音,他看向唐常山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白痴一般,他道:“将唐门子弟长老全部加害就是振兴唐门?” “呵呵,唐茯苓,你什么都不懂!”唐常山看着唐茯苓那不屑的眼神,他的愤怒不知为何瞬间荡然无存,他心暗道:自己又何必给一个什么都不了解的人解释呢! “我不懂?也许我的确不懂,但我知道一点,唐门是大家的,不是你唐常山一个人的!”唐茯苓道。 “行了,你也该上路了!”唐常山不想再与他解释,他相信,他做的一切才是真的对唐门好。 “你就不怕他们知道嘛?”胸口的火越来越大,唐茯苓感到自己好像整个身子都在焚烧一般。 “他们?又证据嘛?”唐常山微微一笑,道:“要知道,你可是应该在永安镇的。你现在身中剧毒回到大兴镇,去告诉他们是我所为,你当他们都是白痴嘛?” 唐茯苓笑了,他也想得明白这其中之事,既然如此,他也就不再隐瞒了。他道:“既然如此,唐常山,我一定会回到唐门阻止你的!”唐常山暗道一声不好,唐茯苓从怀中拿出一颗药丸吞下。又是一道暴雨梨花针而来,唐常山不能逼近,唐茯苓又向外奔去,他道:“唐常山,我一定会回来的。” 唐常山不由暗自懊悔,本自己就可以阻止他的,但见他一直没有动静,便是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却未想给了他一个可乘之机,再想追上他可就难了。但在一看桌上的那本书,他不由显出阴险的笑容,他道:“唐茯苓,你既然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不然就不要怪我了。” 永安镇,唐家堡中,这是唐门在永安镇之中的分支,此刻的唐家堡中,那一人,正躺在太师椅上,一手捧着壶,一手握着扇,那模样,好不惬意啊。他却是那日在永乐当铺去的东家,此刻的他心情美丽,他想着,此刻的永乐当铺应该被那人拆了吧。就在他想入非非之时,那道一老小仆人一路小跑而来,他来到他身旁,好似有些焦急,那道:“阔少爷,阔少爷。” “你个老家伙,急急慌慌地干嘛呢?怎么这么冒失!”看着他的到来,阔少爷可是有些不悦。 那老小头也是有些害怕,连连道歉,他才消了气,又问道何事,只听那老小头说道:“阔少爷,不好了!永乐当铺没有关张,反而是你选的那人不知道什么原因,灰头土脸地离开了当铺。” “你说什么!”阔少爷显然有些不敢相信,他问道。 就在这时,又是一个仆人跑来,却道:“阔少爷,他们来了,他们来了!” “什么他们来了?你说的什么啊?”阔少爷有些疑惑的问道。 仆人这才定了定心神,道:“是莫相问,是他们,他们一行人来了。” 第三十三章 一曲长萧声不断,一卷古画妙相连 他们?那又是谁?自然是莫相问、叶枫二人。你道怎没有徐慰、徐长卿、刘寄奴等人?那可得问问莫相问了。对长萧,一曲悲天落水歌,那道一人坐落在他的太师椅上,那一手茶壶,一手扇,时不时的又哼上几道小曲,那可道人生当应如此。又一想,那人还在当铺中,可笑溢于颜。可这时,那道几小厮前来,道:“不好了,不好了,他们,他们来了!”他却有些惶恐。 那一人,只坐木轮,身后却道一小童,一旁女子不说话,是他,是他们,与来信中一模一样,那三人,便是莫相问了吧!他却知,这三人找自己如何,只是他们来的是否太早了一些! “唐门唐阔天?”来到他的面前,没有多余的话,只开门见山地说道。 “呵呵。”那少东家,也便是唐阔天,他本还想着与莫相问虚与委蛇,却不想,莫相问就这般的直接开口了,这倒让得唐阔天有些意外,但一想他们在金墉城见到他的情形,唐阔天也是释然了,他道:“莫相问?想必你也猜到了我是谁,明人不说暗话,你们准备已怎样的情报得知?” 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我可没有说过要从你这里知道些什么。” “什么?”唐阔天闻言,不由有些吃惊,他道:“你真的不想知道?别装了,莫相问,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便可以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东西。你看如何?”他的表情还是那么的自信。 “我想知道的东西?”莫相问一笑,这股笑容在唐阔天的眼中好似一抹嘲讽,这可让唐阔天有些生气,可他还未发作,莫相问就道:“徐公就与我在一起!” “什么?!这不可能!”唐阔天闻言,连忙大叫,他不会相信莫相问所说。他道:“莫相问,你不要以为这样就能够骗过我,你可知道,现在你们要找的徐公可是手筋了折磨,就在你这么一耽误的时间,他身上也许更多了几道鞭痕吧。所以,莫相问,你也不要在掩饰了,与我合作,才是正确的决定。” 莫相问闻言,不禁摇了摇头,怎么唐门的人都是这般嘛?那人是这般的自信,他也是这般自信,包括唐茯苓,自己最开始找到他的时候,他也是这般的自信。他们自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却从来不去看看自己胜利的筹码在不在自己身上。莫相问不由得一声轻笑,他道:“我说过,徐公已经出来了,你信不信无所谓,但你却不知道,看来我还是找错了人了。”说着,他看向去,道:“走。” 没有一丝的犹豫,莫相问与叶枫、青兰走的是那么的干脆,没有一丝的犹豫,唐阔天不由得怒火中烧,他大叫道:“莫相问,你今日若走了,可别后悔!” 可惜,唐阔天的话语对莫相问影响不了什么,更何况莫相问的目地已经达到了,他也该走了。看着没有一丝停留的莫相问,唐阔天满是怒气,他满是阴险地想到:永乐当铺、莫相问,你们给我等着。 一路上,青兰欲言又止,她想说些什么,但又不愿说出口,那般踌躇的模样,又怎能瞒得了莫相问呢。莫相问笑道:“你是想要问我为何就这样走了,没有任何的意义,对吧?” 青兰闻言,笑了笑,还是对方了解自己,她道:“对,既然你不需要他的帮助,也不要他做些其它,那你又为何要去找他?这不是毫无意义的一件事嘛。我想不通。”莫相问闻言,不禁一笑,是啊,他去那家唐家堡究竟为了什么呢?她想不通,叶枫不愿去想,但他却清清楚楚的明白自己到底要做些什么。 “不对!不对!”自从莫相问离去,唐阔天就没再坐下,他在房中不住的来回渡步,他捶着拳头,嘴上一个劲地叫着不对。终于,他好似想到了什么,他大手一挥,道:“唐安,你进来一下。” 便是此时,那间小厮又跑了进来,他见着唐阔天,便是恭敬道:“阔少爷,不知您唤小的来有何事?” 唐阔天一个挥手,又道:“你,赶紧地将这唐家堡里外查个干净,尤其是那莫相问经过的地方,若是有任何可疑之物,或可疑之人,立马向我汇报。快去!”唐阔天很是着急的模样。 那唤来的唐安也是疑惑,怎自家主子今日这么奇怪,不,应该是莫相问来了之后这般奇怪,但就是奇怪,他又哪儿能过问啊,只道奉主之命,派出一众家丁前去搜索。看着外边忙碌的人,唐阔天才是安心了起来,他喃喃道:“莫相问啊莫相问,你休想骗我,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来只是为了确认我与主家的关系嘛!” 很快的,外边搜索的动静渐渐小了下来,唐安又来到唐阔天的跟前,他道:“阔少爷,我等已将唐家堡里里外外翻了个遍,除了茯少爷的房间,小人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听闻至此,唐阔天不禁皱起了眉头,他喃喃道:“不应该啊,这怎么可能?不应该啊!”突然,他好似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一般,他道:“难道……”唐安一脸疑惑地望向唐阔天,唐阔天见唐安望向自己,不禁道:“你看什么看,我问你,我三哥可曾从主家中回来过?” 唐安不知唐阔天又要作甚,不禁道:“阔少爷,茯少爷昨夜去了主家后还未回归。” 唐阔天眼珠子一转,他正想说些什么,却是一阵萧声传来,那道萧音不断,愈演愈烈,却道一曲伊人销断魂,何取莲心黯然伤。唐阔天循着萧音望去,那一人却道沧桑,脸边的一道疤痕让他有些触目,他想上前询问,可那不断的萧声让他开不了口,他就这样呆着,静静地听着。 莫相问知道,知道自己就算什么都不做,他也会怀疑唐茯苓的,因为自己去的这一趟唐家堡的确毫无意义,可他也相信,对方也仅仅只是怀疑,因此他还需要送一份大礼给他,既然他不想要争夺唐门门主之位,那自己就逼他去争夺吧!回到客栈,莫相问便让青兰去找苏星河去了,而自己却是叫过叶枫,道:“小枫,你将这一样东西带到我们刚才出来的唐家堡中的茯苓房中!”说着,他掏出了那块唐门玉佩。 叶枫离去,莫相问就在房中等着,等了许久许久,终于,他来了。带着思考,苏星河道:“莫兄,听青兰说你找我,你找我有何事?那道是与唐家堡有关?” 莫相问笑了笑,道:“苏兄猜的不错,的确是与唐家堡有关。不知苏兄是否有兴趣一起与我见个人?” “哦,何人?”苏星河问道,但也猜到了一半,毕竟唐家堡只是唐门分支,那么也就只有一人能够让莫相问注意了。只是一向谨慎的他,还需要再确认一下。 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嘛!”苏星河会心一笑,他二人都明白了对方的心思。 “唐阔天?”唐家堡,终于,萧声停了,他望向唐阔天问道。 唐阔天从萧声中回过神来,而他已到了自己的眼前,唐阔天有些疑惑地问道:“你是?” “你不需要问这么多,你告诉我你是否是唐阔天就行了。”他的话语很冷,也充满不可违抗的坚定。 唐阔天望向那人,他虽是有些不悦,却还是道:“没错,我便是唐阔天了,敢问阁下是何人?” 那人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便得罪了!”话毕,却是他将手掌轻轻地放在了唐阔天的胸上,唐阔天顿时感到胸口一阵灼热传来,他不可思议地望去,对方还是没有任何的表情,而他已经倒下。 唐阔天已陷入昏迷,他又拿出了一杆笛,他右手持萧,左手执笛,他右手伸出,好似要递给什么人什么东西一般,可一旁除了一脸淡定的唐安,又有何人呢?对了,淡定的唐安,他对眼前发生的一切好像毫不在意,这一切就如喝水般平常,唐阔天倒在地上,他却丝毫没有动容。 “你早该来了,你来晚了!”唐安开口了,他的语气却似熟人一般,他根本就不去瞧那唐阔天。 他笑了,他想起了那一天,那一天自己的死里逃生,但他却失去了自己的一切,亲情、友情。一阵苦涩的笑容,他看向唐安,道:“她,真的在唐门嘛?”他的脸上带有一丝迫切。 唐安笑了笑,他走近了唐阔天的房中,他拿出了一卷画轴,他交于他,打开画轴,上边的是她,还是那仙子一般的她,还是让人画不出五官的她。这里面的她有穿着一身绿萝,有披着一身轻纱,也有那紫衣加身。那是不同形态的她。唐安道:“现在,你信了吧!” 看着她的画像,他怎么会不相信呢?他相信对方说的话,他也已经完全沉迷在这画像之中了。看出他迷恋的表情,唐安道:“刘寄方,怎么样,你是考虑与我主联手,还是要自己一人?” 夕阳下,唐阔天坐在他房中木椅上,他的表情有些呆滞,好似一具行尸走肉,而他的身旁,便是刘寄方了。看着这般呆样的唐阔天,刘寄方不由皱了皱眉道:“你确定他这样不会露出破绽嘛?” 唐安闻言,不禁笑了笑,他道:“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嘛?放心,现在你我共乘一条船上,我自然不会害你的,我用的可是巫族毒蛊——人蛊。他现在已完全在我的控制之中。” 说罢,唐安拿出刚才刘寄方交给自己的萧,他放在嘴边吹奏了起来,很美妙的萧音,可对唐阔天来说,却不是这么回事了,只见唐阔天的眼中出现了些许清明,可他却还是不为眼前所动。 萧音停下,唐阔天的眼中出现了原有的光彩,只是这份光彩并没有改变什么。唐安见此,不由笑了笑,他道:“阔少爷,现在,可以请你将那一卷古画拿出来了嘛?” 唐阔天好似没有看见唐安与刘寄方二人一般,他的动作与往常无异,他来到了自己的衣柜,从中,他拿出了一副画卷,唐安见此,眼中露出一副阴险的笑容,他看了看刘寄方,他道:“一起看看?” 刘寄方虽感不适,却还点了点头。唐安又道:“阔少爷,麻烦你将这卷画打开吧!”唐阔天没有反驳,只是打开了这卷古画,可随之而来的却是唐安的吃惊与不甘,他大叫道:“不,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这样!”他望去,却见那古画只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长亭外,叶枫推着莫相问与苏星河在此多时了,终于,他出现了,唐茯苓回到了永安镇,在大兴镇的遭遇让他难忘,想着唐常山的执着的眼神,唐茯苓不由得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来到莫相问的面前,莫相问笑笑,唐茯苓也回之一笑,他道:“莫兄,我答应你了!” 什么?莫相问去未想唐茯苓第一句话却是这句,没想到他就这般答应了自己帮助他夺回唐门门主之位,那自己在唐家堡所做的一切不是白费了嘛,不过,这些他可不在意。他道:“你准备好了嘛?” 唐茯苓点了点头,在他说出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准备好了,他从怀中拿出三卷画轴,他道:“那么,我们就看看关于唐门门主之位的唐门古画吧!”莫相问点了点头,他与苏星河、唐茯苓一同打开画轴。 是三幅画,三幅画给为一景,唐茯苓手中的是箫韶九成,凤皇来仪之景;苏星河手中的是凤雏进川,栖凤落坡之景;莫相问手中的是凤凰涅盘,浴火重生之景。这三幅图各自不一,除了火凤之外,没有一丝联系,可就这时,莫相问道:“苏兄、茯苓,你二人将火凤遮挡,再拼凑一起如何?” 二人不解,可还是照做了,而这三幅古画拼凑在一起,竟出现了一副新的画像,乐音为弦,凤坡为根,烈火为羽,却是一片凤翎出现。唐茯苓望向莫相问,莫相问却想到了徐长卿身上的那样东西。 第三十四章 一人起将万人敌,莫问何处凤羽翎 “杀啊!”金戈铁马,一人为将,他掌中一杆花枪,又道胯下一道爪黄飞电,那一声大叫:“你们谁敢与之一战!”对面众将闻言,纷纷后退不敢上前,那场面,好不威风! 那身后,两少年将军,望着威风凛凛的他,亮一杆长枪而起,眼中充满了崇敬之色。战鼓响,两军垒,金麟云甲在身,那一道,是洪荒猛兽,直打得的敌军丢盔弃甲。这间少年长枪出,行道:“父帅,这一战之后,想随军溃败,我等乘胜追击,可直取洛阳啊!” 他只摆摆手道:“唉,星空,穷寇莫追,我们先取其胜,再抚其民,此,才能算作真正的攻城拔寨。” 那一行士气高昂的军队停止了对随军的追击,可他们都不知道,在他们回营之际,有着一灰衣老者来到了两军交战的战场中,看着死去的人,老者有些惊慌失措,他在尸首中来回穿梭,他害怕,害怕自己真的找到了他,他焦急,不住的寻找,他不想找到,可不知是因为皇天不负有心人还是为何,他看到了一张只有一半的脸,可就这一半的脸,他还是认得出,他跑到那尸体旁,他有些不敢相信,老泪纵横的他抱起了那人尸体,他大叫:“不,不!”他的眼中充满了一丝阴戾,他恶狠狠地说道:“翟让,你害死我徒儿,我要你全家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他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山谷。 唐门之行第二日,朝阳出头,才是刚刚好的天气,却说这一早,唐茯苓便来到了客栈之中。莫相问也想到了他会前来,毕竟昨日自己与他的对话已变得更为的明确。对着他笑了笑,道:“唐兄稍等一下!” 唐茯苓表示自便,莫相问便让叶枫推着自己来到了徐长卿与刘寄奴的房中,看着莫相问的到来,刘寄奴的眼中还真是不友善啊。莫相问却是毫不在意,他道:“两位,起得可早!” “嗯!”徐长卿点了点头,便没有了话语,至于刘寄奴他怎会再理会莫相问。 莫相问尴尬地笑了一声,但也很快的回归正题,他道:“两位,我知道你们对我有些不满,尤其是刘兄,我想你对我更是不满了吧!只是……” “我没有对你不满!”还未等莫相问说完,刘寄奴便开口道:“我就想杀了你!” 很冷的一句话,但从刘寄奴的表情来看,莫相问相信这不是他开玩笑的话,至于刘寄奴为何会还没有动手,想必是想借助自己找到那画中人吧!莫相问无奈一笑,他道:“我相信,但不知刘兄可否听我一句话?”刘寄奴表情甚是不悦,但也没有阻止,莫相问微微一笑,道:“我要你们去找一个人。” “何人?”徐长卿问道。 “刘寄方!”莫相问答道,这是让他二人都出乎意外的一个名字。 “什么!?”徐长卿与刘寄奴都为震惊,莫相问也知道他们吃惊为何,刘寄奴却不敢相信地问道:“寄,寄方还活着?寄方还活着嘛?他在哪儿?”刘寄奴越说越是激动。 出了徐长卿与刘寄奴的房间,莫相问又让叶枫推着他去找还等着自己的唐茯苓了,来到唐茯苓身前,莫相问微微一笑,道:“唐兄,一切都办妥了,我们快要走了!” 唐家堡,地处渝州永安镇之中,但很少有人知道,这个唐家堡却是与洛阳唐家堡一般,是大兴镇唐门分支。而永安唐家堡如今的主人,却是大名鼎鼎千机手——唐泰。可不知何种原因,唐泰在一年前就从唐家堡消失了,唐门为了安抚唐家堡分支,便派出了唐门少主前来接管这渝州唐家堡。 “莫兄,你们以后就在此处歇息吧!”来到唐家堡,只闻唐茯苓道。他将莫相问引领至后园,其间后园唤为“雪园”,一江水流处,几异石摆放,一颗孤松坐,恰似那“独钓寒江雪”。 “好,好。”莫相问笑了笑,也并未反驳,至于自己住处,他倒不讲究,他只想知道的是他们究竟如何,这一切,又与唐门有何关系,想着小时的三人,莫相问的脸色不由有些难看。 “星空!”看着如此模样的莫相问,青兰却也有些担心,她不知道青黛几人的到来,她担心只是莫相问。说真的,她有些想不通,为何莫相问要搅入这趟浑水,这明明与他毫无关系。 青兰的一声轻唤,让莫相问从回忆中醒了过来,青兰焦急的脸,让他道:“我没事。” 青兰自然知道莫相问是不想让自己担心,因此她也没有继续问下去。而唐茯苓却是在这时道:“对了,莫兄,你身旁不是还有几人嘛!他们现在人在哪里啊?”唐茯苓左右看了看,却未发现徐慰等人。 莫相问笑了笑,道:“月仙楼已荒废许久了,徐公带着那几人回去打理了!”唐茯苓想了想,却道他们对自己也没有影响,倒也没有在意,可却这时莫相问突然问道:“对了,唐兄,不知昨日你回来后,唐阔天来找你没有?”他昨日可是狠狠算计了一番,虽是这番算计白费了。 “阔天要来找我?”唐茯苓一脸的疑惑,他不明白莫相问为何会这般问,好似他就已经知道了唐阔天要来找他一般,因此,唐茯苓道:“阔天并未来找我啊,莫兄,你为何会这问?” “哦?他没来?”这下倒让莫相问感到惊奇了,他喃喃道:“不应该啊,他见你回来怎么可能不会来探你口风?难道是他没来得及?不,不对,那么会是些什么?”莫相问百思不得其解。 见莫相问这般的奇怪举动,更是让唐茯苓感到奇怪了,他道:“莫兄,这当真发生了什么?” 莫相问点了点头,没有立马回答,倒是一旁的青兰开口道:“星空,难道你昨日前来就是为了这事?” 莫相问点了点头,唐茯苓更感奇怪,突然,莫相问惊道:“不好!”他转头看向唐茯苓,此刻的唐茯苓已被莫相问奇怪的动作搞得更为模糊了,他正想问些什么,莫相问便先开口了,他道:“唐兄,昨日是否有一唐阔天的亲信找你?”唐茯苓想了想,想起了昨日为自己送茶的唐安,他不禁点了点头。 得到了唐茯苓的肯定,莫相问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他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他道:“看来还是省事了。”唐茯苓不知莫相问说的何事,莫相问却道:“唐兄,等一会儿会有人来找你了!” 唐茯苓不解,他问道:“哦?何人?”唐茯苓如今对着莫相问更加的好奇了。 莫相问没有立马回答,而是转头望向站在一旁的苏星河,苏星河突然被莫相问一脸坏笑地望着,他也显得无奈,他道:“我想,你说的便是那日的女子吧!” 莫相问点了点头,他看了看身后的青兰,这是他一直不想让她知道的事,可他也明白,自己如何也瞒不住青兰,她终究会知道的,既然如此,不如现在就让她知道。莫相问道:“对,就是青黛。” 莫相问明显的感到了身后的青兰身子有些颤动,莫相问有些心疼,可现在不是心疼的时候。而一旁的唐茯苓却是疑惑道:“什么青黛?你们说的是何人?他们为何会来?” 莫相问闻言笑了笑,一旁的苏星河便道:“是你们永乐当铺的掌柜——苏木!”唐茯苓大吃一惊,而苏星河叹了一口气,道:“她对着唐门可是另有所图,你还是小心为好。” 唐茯苓不解,他道:“苏木?她不是老掌柜介绍的接班人嘛,为何你们会说她图谋不轨?” 苏星河一笑,他提示的眼睛够多了,现在的他不会再多说些什么。莫相问感受道青兰停止了颤抖,但她还是一言不发,脸色阴沉的可怕,莫相问见此不由有些心疼,可想着那次的暗杀,莫相问相信其中定有蹊跷,他道:“唐兄,她又何所图,我还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她会来找你了。” 唐茯苓不解,为何莫相问会这般的肯定,他不知,莫相问之所以如此地肯定,只是因为距离那一日已经过去一天了,他相信,就这一天,苏木定会来到唐家堡,毕竟她们本就想要来打唐家堡,只是被自己耽误了而已。不过既然她们要来,自己又何尝不能准备一份大礼欢迎对方。 那间山洞,那老者威严的声音传来,他道:“你们三人记住了,这次进去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他面前三人,却是房子仲、李青黛与蔡京三人,只见他三人抱拳行礼道:“知道了,师傅!” 他三人下得山去,李青黛,不,现在应该叫他苏木,苏木与妖婆婆一同而去,向着唐家堡出发。走了有一会儿,房子仲与蔡京也分开了行动,房子仲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找到他,杀了他,得到他身上的东西。 蜿蜒的河道流向何处?他一人行走,在浮云之下,好似一头受伤的孤狼,他像一匹受伤的孤狼,而他也像一头受伤的猛虎。“你是谁?”望着眼前的人,他本似一谦谦公子,可不知为何,他眼中杀意盎然。 他只道:“你,知道寄方在何处?”对的,这人便是刘寄奴,那伤了心的刘寄奴。 房子仲只感到奇怪,他道:“寄方?什么寄方啊?对了,我想起来了,你是他的朋友!” 秋风吹过他们的睫毛,他们对视已有了许久了,如此之久,却没有一人先动。因为他们感受得到,他们知道,只要自己先动了,那么自己就输了。可时间过的实在是太久太久了,终于,他开口了,他道:“你就是徐长卿?唐门至宝凤羽翎可是在你的身上?将他交出来,我便可以离去。” “不能!”徐长卿说道,他看见他动了,他的手缓缓抬起,好似变出了八臂,他也知道,这是残影。 “既然如此,那便别怪我了!”蔡京的话语之中带有的是浓浓的威胁,虽然他知道自己有可能不是他的对手,但他等的时间实在太长了,所以,他必须赌一把,一次永远不能输的赌注。 动手了,他动了,他的整个身子都向前倾,这明明很快很快,但徐长卿却看得清清楚楚,他没有拔出自己身后的建言,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两叶凤羽翎。他的一掌很强,强到离他还有两丈远的徐长卿都感受到了那其中的气流,可惜,他究竟还是在离自己三尺的距离倒下了。 “这,这就是凤羽翎嘛?”蔡京感受到自己腰间的疼痛,他感到有些好笑,明明自己答应的那么好,可真正与其见面时,自己竟连一招都没有接住,就仅仅只是那一出生,自己便倒在了地上。 “寄方,何处?”看着倒地的蔡京,徐长卿没有一丝的感情,他对他没有兴趣,他只想知道刘寄方。 徐长卿的提问,却让蔡京有些迷糊了,他道:“寄方?那是谁?我不认识。哈哈哈哈哈。”蔡京笑的声音很大,原来不止是自己要强夺他的凤羽翎,他也一样,他也需要自己,可惜自己真的不知道,这不禁让他感到好笑,他道:“你永远也别想知道,永远也不要想知道他在哪里!” “铮!”那是一道剑光,建言终于出鞘了,他的出鞘也代表他的终结。蔡京的那番话,自己完全没有在意,他在意的是蔡京说的,他不认识他。徐长卿皱起了眉头,突然,他向着刘寄奴的方向赶去。 可就在这时,又是出现七八个黑衣人挡住了徐长卿的道路,徐长卿微微皱眉,他道:“让!”可那群黑衣人不仅丝毫未让,反而向着徐长卿袭来。两叶羽翎乱林中,八卦方位呈位阵。凤嘹羽鸣洪声钟,哀嚎苦叫几人众。你看那之中,徐长卿只是将凤羽翎飘出,凤羽翎随风而动,好似一只真凤般在黑衣人之中穿梭,而黑衣人只要挨着凤羽翎,便是一道伤口出现,这道暗器可是厉害得紧啊。 第三十五章 唐家饭堂火凤图,执手相问墨何处 “行了,都回去吧,你们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他的手中还有着凤羽翎!”岸边,众人的哀嚎不断响起,徐长卿对此却没有任何的感情,可就这时,那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只见一女子来到了徐长卿身前,看着徐长卿那白净的小脸,她嘻嘻笑道:“果真是一个小白脸啊,长的可真俊啊,姐姐我都爱上你了!” 徐长卿有些害怕似的后腿,这可引得她笑得花枝乱颤,徐长卿问道:“你是何人?” 只见那女子笑了笑,风情万种地说道:“啊哈哈哈,公子,你看奴家美嘛?如果你愿意与奴家做一夜夫妻,奴家也是会告诉你的哦!”女子的调戏让徐长卿有些厌恶,可女子似乎看不见他的厌恶一般,她道:“公子,你怎么不敢看奴家啊?是奴家不够美嘛?嚯嚯嚯嚯,我们走。”说罢,女子便准备带着那一众黑衣人离去。又行两三步,她转过头来风情万种地说道:“徐长卿,我们还会见面的!” 唐家堡中,苏木与妖婆婆已站在了唐茯苓的面前,唐茯苓想起莫相问的话语,他不禁有些佩服莫相问与苏星河二人。抿一口茶,伸出手道:“苏掌柜,你怎的来了?快快请坐!” 苏木微微一笑,她道:“呵呵,东家,今日前来我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想请东家辞去我的掌柜之位。” 唐茯苓皱了皱眉,他有些不解,那问道:“苏掌柜这是何意?是唐某哪里对不起你了嘛?” 苏木轻轻摇头,他道:“这倒不是,只是东家既然认为小女无能,要亲自插手当铺之事,不如另请一个掌柜可好?”那旁,妖婆婆也是点点头,她到底是一个当铺将军,也算说得上话。 “哦,掌柜的这是何意?”唐茯苓听得苏木之语,却在心中感到不好。 苏木只是一声轻叹,你道她说些什么?至少现在的她什么也不会说。可她没有提及唐阔天那日之事,不代表就没人可说了,这不,唐阔天带着一丝笑容走了进来,他道:“茯苓哥,这事还是我来解释吧!” 唐茯苓不知当中之事,听得唐阔天所说,他的脸却是越来越黑,他带有满腔怒火问向苏木,他道:“掌柜的,阔天说的可是真的?”苏木点了点头,唐阔天倒是没有隐瞒,将所有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出。得到她的肯定,唐茯苓不由怒喝道:“畜牲!你不知东家决不能插手当铺之事嘛!” 唐阔天又如何不知,他连忙跪了下来,一切都那么的行云流水,他很是平淡地说道:“对不起,茯苓哥,是我做的失节了!”说着,他又转向苏木,他道:“苏掌柜,是我唐阔天对不起你,我便在这里给你赔罪了!”说着,他重重的磕下一个响头,这是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 但让众人更加奇怪的便是唐阔天的一切做的是那么的行云流水,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好似一切都是编排好的一般。可他都已经如此做了,唐茯苓与苏木又能够说些什么呢! 苏木终究还是放过了唐阔天,不仅仅是因为唐阔天的道歉,更是因为自己的计划。苏木既已不再追究,那么唐茯苓又怎可能会去在意,他道:“既然苏掌柜已经原谅令弟,那可是皆大欢喜啊!”他看向唐阔天,他道:“阔天,你先起来吧!既然苏掌柜不追究,那么我也不再多说些什么,但若还有下次,我定罚你!” 唐阔天站了起来,他道:“好的,多谢茯苓哥了!”唐阔天的言行,却让唐茯苓感到不妥。 唐茯苓却也没有时间再去怪罪唐阔天,他只对着苏木一笑,道:“苏掌柜,既然你已经来了,你看着正值午时,不如在我府中用过餐后再回当铺如何?” 苏木看向唐茯苓,她有些不解,因为在她的记忆中,唐茯苓可不是这么一个热情好客之人。但主人家已经如此说了,苏木又怎能拒绝,她道:“如此,便有劳东家了。” 唐茯苓笑笑,倒也无谓,只见席间四人而坐,饭堂之中,只一间红檀木桌,后有一匾,又道“八珍玉食”,下摆两颗云松果盆,这一切都那么堂皇,可她们的注意却不在这里,是那一面墙,那面墙没什么特殊,就只是挂着一幅画,其它的什么也没有,很是平常,可就这平常的画,却吸引着她们的注意。 饭间,唐茯苓早已注意到了她们的一举一动,说真的,他也不知这副画究竟是什么来历,他只是按照他的话,将其挂在了此处,她二人表情告诉了自己,这副画的效果显着。 “这是什么?”支走了青兰,莫相问叫着叶枫拿出了一副古画。 画很老,也不知有了多少年,画上没有什么东西,就一凤而已,这凤是火凤,火凤旁有着一人,那人雍容丰满、绰约多姿,却叫人不敢有一丝亵渎。这是凤凰涅盘的故事,是火凤救王母的故事。可这副画究竟有着什么秘密,唐茯苓不知道,莫相问也没有告诉他,他只道:“你只要想法让她们看见就行。” 带着自己心中的疑惑,他安排了这场宴席,他命人将这副古画挂在饭堂最显眼的位置,果然,她们有些动容了,可让唐茯苓感到奇怪的是,除了她二人,唐阔天竟也被这副画吸引了。 “她们都走了?”午餐之后,唐茯苓来到了雪园之中,莫相问早在此等候了多时。 “走了!”唐茯苓道:“不过,我还是不明白,那副画像究竟是什么用处?” 莫相问闻言,却是笑了笑,唐茯苓不解,莫相问道:“没什么用处,只是我想看看他们的反应。” “反应?”唐茯苓更是不解了,他道:“什么反应?与那卷古画有何联系?” 莫相问道:“小枫!”叶枫推着莫相问进到了房间,唐茯苓也更着进去了,进去之后,莫相问拿出了一本书,他交与唐茯苓,他道:“这是关于唐门的书籍,是托刘寄奴从天府中带来的。” “唐门书籍?”唐茯苓有些奇怪,他连忙接过书籍,他翻看起来,道:“这其中有什么秘密嘛?” “没有!”莫相问笑了笑,道,“的确没有什么秘密,但在这本书上,记载着唐门中的一卷古画《凤凰涅盘》图。在叶翔去唐门救出徐公二人时,我也叫他顺便查询了这副古画,可没有丝毫所获。” “什么?”唐茯苓不解,他道,“许是因为这副古画太过久远,早已消失了呢?” “哦,是嘛?”莫相问不由笑问道,唐茯苓便知自己猜的不对,对了,凤凰涅盘!他想起了那间饭堂中的古画,莫相问也为他解答了,那道:“你可是见过啊,怎么可能认为它不在!” “是你交于我的那副古画?”唐茯苓问道,但他的心中早已确定。 莫相问微笑着点了点头,他道:“的确如此,就是那副画。”唐茯苓欲言又止,莫相问也是注意到了他的异常,他道:“很奇怪,我将这本书籍交于刘寄奴时,他说他在天府中见过这副画。” “什么?”唐茯苓更是吃惊了,他问道:“怎么会在天府?虽我唐门与天府有过交情,可……” 莫相问道:“可没有你想象中的这般亲密,是嘛?”唐茯苓诧异地看向莫相问,他点了点头,莫相问道:“对,的确没有这般亲密,可还有一人,与唐门、天府都很亲密。” “什么?什么人?”唐茯苓问道,可突然,他想到了两个人,自己父亲认识的两个少年。 莫相问笑道:“那卷画像上的人。”唐茯苓闻言,暗道一声果然,莫相问又道:“除了她,没人会这样做,我也找到了刘兄问清了情况,我猜的的确没错。是那个男人为她存放的。” “那又是谁?”接连冒出的相关人物,让唐茯苓有些来不及整清思路。 “是天府的人。”莫相问道,他叹了一口气,“也是你重新回到唐门的一个关键。”唐茯苓不由有些失望,看向唐茯苓那失望的脸,莫相问倒也知道他如今为何这般着急,他笑道:“唐兄,现在的你什么都不要多想,如今,还是关心这副画吧,这才是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 唐茯苓苦笑一声,那张脸让人看得有些难受,他道:“那,莫兄,这副画究竟是何等意义?” 可莫相问却摇了摇头,他道:“我不知道!”对,就是不知道,莫相问不是神仙,他只能猜到这些,他不会未卜先知,但他知道什么人知道这副画像,他道:“这副画像与谁有关你知道了吧!” “她!”唐茯苓点了点头,眼中有些忧虑地说道,毕竟谁也不知道她究竟要做什么。 “对!”莫相问点头笑道,“可你找不到她,与她合作的是他,你的堂弟,唐常山。” “是啊!”唐茯苓一想起唐常山,他的心又多出了几份伤痛,年幼的他可是与他最要好的伙伴。 莫相问看着唐茯苓这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他笑了笑,道:“你可不要忘了你为何要争夺这门主之位。” 唐茯苓闻言,露出一个惨然的笑容,他道:“我当然知道,只是,我还是有些不忍心啊!”莫相问轻笑一声,他微微摇头,唐茯苓知道他对自己的生气,他也不再去说,又道:“那我们又该怎办?” 莫相问一手扶着额头,似有些疲惫,他道:“你想知道?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嘛!”唐茯苓不解,莫相问笑道:“难道你忘了,这副古画是放在何处的?我知道他还没死,而他也是你进入唐门的关键。” 唐茯苓明白,他知道莫相问说的究竟是谁了,可是,他真的会帮助自己嘛?唐茯苓望向莫相问,他道:“他应该不会帮助我的吧,尤其是当他知道了她站在了他的身边,他更不会来我这边了吧!” 莫相问笑了笑,好像嘲笑一般,他道:“那是自然!你与他可有交情?你与他可是相熟?那他又为何要帮助于你,他既然肯为了她来对付月仙楼,又怎会选择你而不选择唐常山。” “那这还有什么意义?”唐茯苓皱眉道,那眼中透露出的是自己的不自信。 莫相问又笑了笑,道:“有啊,至少我们知道了这副画与唐门有关,可是你重回唐门的关键,而他又是解开这副古画秘密的关键。难道这还不够嘛?” “可就是知道了这些又有什么意义?他不是还不会帮助自己。”唐茯苓不解的问道。 “对啊,所以我才叫你将这副古画挂在了那饭堂墙边。”莫相问笑道,唐茯苓更是不解,莫相问继续道:“你还想不明白嘛?我不是问过你唐阔天昨日是否来找过你,不是?” 唐茯苓点了点,莫相问的确问了他这事,可他不明白,这事与他有何关系。莫相问又道:“那你不感到今日的唐阔天有些奇怪?”想着今日唐阔天不同于以往的言行,唐茯苓点了点头,莫相问继续道:“我之所以知道他没死,是因为我有一朋友见过了他,他掉下悬崖并没有死,他活了下来,还去了一趟南疆。” “什么?你是说!”唐茯苓有些不敢相信,对于南疆,唐茯苓可是知道其中蛊术的厉害。 莫相问点了点头,他道:“能够完全控制一个人,你认为除了巫蛊,还有什么办法?” “你怎么久确认他被人所控制了?”唐茯苓还是不愿相信,虽然他知道莫相问说道很可能是真的。 莫相问笑了笑,他道:“小枫!”叶枫将他推至门口,迎面的风,让莫相问感受到了其中的涌动,唐茯苓等的却有些焦急,终于,莫相问开口了,他道:“你知道那是否是蛊毒,不是!”唐茯苓哑口无言,他根本找不出反驳的话语,莫相问的眼中出现了一丝忧愁,该来了总是要来。 第三十六章 唐门争辩幕僚清,枫林相见退敌倾 唐家堡,唐茯苓拿着自己手中的玉佩不住观看,这是唐家堡信物,别人不知,但他却知道,知道这是唐家堡掌门令。何谓掌门令?便是唐门门主信物。外人不知,只道莫相问捡到的这块玉佩乃是唐门至宝,却不知,这是唐门掌门象征。掌门令除了这一块玉佩,便还有着两样,一道血莹剔透玉琥珀,一道凤栖梧桐七彩石。这三样东西,除了唐门核心人物,外人也不可知。 看着手中玉佩,这玉佩道“五丈悲情卧龙玉”。唐茯苓捏着卧龙玉,却有些激动。也难怪,这玉对唐门如此重要,那金墉城中之人才想要得到这块卧龙玉啊。 “怎么,还在想着事?”他,被推了进来,莫相问看着唐茯苓激动模样,他也是才知道这卧龙玉之事。 “你真的认为我拿着这卧龙玉以及这副古画就能进入唐门了嘛?”唐茯苓到现在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也太让人难以接受。 “当然。”莫相问肯定的说道,“本来我不确定,我只想着凭借这副古画,但现在,我既然知道了这卧龙玉的来头,我又怎可能做没有把握的事。有了这样东西,会好的多。” 唐茯苓放心地笑了笑,终于,要开始了嘛!突然,他又道:“对了,苏兄呢?为何没有见他?” 莫相问笑了笑,他微微点头,道:“他?他走了!” “走了?”唐茯苓有些奇怪,他问道:“那苏兄去何处了?” 莫相问想了想,又道:“去了他要去的地方!”唐茯苓更是疑惑,就在这时,那一人一剑,来到房中。 “什么人?!”唐茯苓暗吃一惊,他从未想过有人能够悄无声息地混进唐家堡中来到自己身旁。说话间,又是两叶飞镖射出,只见他一剑拔出,又画一圆,那两叶飞刀落地。 唐茯苓大惊,又向出手,却是被莫相问阻止了,他笑道:“唐兄,别急!”唐茯苓疑惑地停下了双手,他看过去,莫相问微微笑道:“怎么样,找到他了嘛?” 闻言,他皱了皱,道:“没有!”莫相问一笑,他找料到了如此,便也未说些什么。 “徐兄,那你与刘兄遇见他二人之后,发生什么?”莫相问又问道,这才是他想要知道的。 而那人,便也就是徐长卿了,只见徐长卿微微皱眉,表情若有所思,许久,他终于开口了,话不多,很是简短,但这已经够了,徐长卿的话已经能够让莫相问看到那处发生的事了。 蔡京的死,很是干净利落,这一切都显得平常。而他,房子仲却不相同,是莫相问故意要求他们不要伤他?还是有着其它的原因?他不知道,但徐长卿与刘寄奴二人却是心知肚明。 “长卿,回剑!”他二人联手,房子仲的一杆长萧招架不住,只见徐长卿建言一出,那一旁刘寄奴道。 徐长卿微微点头,这一剑终究没出,房子仲见此,不由感到有些奇怪,为何,为何明明就这一剑就能结束了,他却偏偏收了回去?房子仲越想越是生气,可他二人却丝毫不受影响,终于,房子仲忍不住地大叫一声,道:“你们是看不起我嘛?”房子仲一杆长萧跨月,刀光剑影之中,他向前一滑过。 刘寄奴见此,微微皱眉道:“你还在挣扎嘛?告诉我,寄方在何处!”刘寄奴的袖中剑现出,又一摆手藏于袖中,房子仲滑过,他只一个转圈,那袖中剑又出现手中,而那剑身已搭在了房子仲身上。 “呵!”房子仲一声冷笑,这声笑让人听着有些心疼,他道:“是他让你们来的嘛?”徐长卿点了点头。房子仲的心中已有答案,但真的听到他的名字,他的心,还是很疼。 “为什么?”房子仲有些无奈地问道,当年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却变得了如此狼狈。 “因为你知道寄方在哪里!”刘寄奴道,他现在什么也不想,只想知道他的下落,自从那日,他一直都是认为是自己害死的刘寄方,他的颓废,让他对莫相问没有一丝好脸色。 “呵!”房子仲不屑一笑,看着徐长卿与刘寄奴二人,就像看着一傻子般,他道:“那你们应该杀了我!”房子仲不愿去解释,也不会去解释,他懒得解释,因为他与他们不熟悉。 “对不起!”徐长卿道歉道,只一剑而出,房子仲闭上了双眼,刘寄奴没有阻止,因为他知道,除了他还有人知道刘寄方在何处。可就这时,一阵狂风袭来,徐长卿与刘寄奴险些站不住。 风沙迷住了他二人的眼,他二人睁不开眼,但他们却感受到了一阵剑影,是何人?他二人心下骇然,许久,风停后,他二人睁开了自己的双眼,眼前,却已空无一物,房子仲早已不知去了何处。 此刻,唐家堡中,莫相问的脸色有些难过,又有些开心。难过的是为了房子仲究竟成为了自己的敌人,当年意气风发的三人,却是变得了如此;开心的是房子仲身旁还有人可以保护他,可以不让他受到伤害。摇了摇头,莫相问想道:“我还去想着这些作甚?现在的我,不应该是为了自己活下去嘛!” 是啊,这一瞬间,莫相问又有些迷茫了,自己已为翟家沉冤,那自己又为何还要与房子仲相敌对?明明,明明他们二人还是以往的兄弟。莫相问的心有些难受,他想不明白,事情为何会变成了这样。但他不能死,自己不能死在房子仲与苏木手中,他要活下去,他要光复翟家。 在院中,莫相问不再去想这些事,他道:“徐兄,我知道你们要找的人在何处了!” 徐长卿不解,他道:“你不知道?”徐长卿有着被欺骗的感觉,他一直认为莫相问知道。 莫相问笑了笑,他道:“我只知道他还活着,但这与我无关。”徐长卿明白了,刘寄方的生死又与莫相问有什么关系呢?他又为何会去查找刘寄方在何处。不过现在,莫相问知道了。又闻莫相问道:“你要知道刘寄方在何处,你只需多观察观察这唐家堡中的唐阔天,你便有机会看见刘寄方。” 徐长卿不解,莫相问只笑了笑,他说的已经够清楚的了。而就在这时,只见一小厮跑了进来,他道:“茯少爷,阔少爷请你去他的房间一趟,还请茯少爷稍移玉步。”他本是躬腰进来,当他一抬头,却是见着了莫相问身旁的徐长卿,唐安吃了一惊,他又低下头去,只是这一次,他有些咬牙切齿。 “哦?阔天找我是有何事?”唐茯苓有些疑惑的问道,他可不认为唐阔天找自己有事,更何况莫相问对自己说了之后,他便认定了唐阔天已被人控制。既如此,那找自己的便是那幕后之人。 “这,小人不知,只是阔少爷一定要找茯少爷!”唐安答道,同时他也将眼前一切尽收眼底。 “这……”唐茯苓有些犹豫,他不敢贸然决定,如今的他与以往不同,他都如何一个决定都有可能将自己打入万劫不复之地,因此他有些害怕之次的赴约,他害怕出错。 就在唐茯苓犹豫不决之时,他开口了,只见莫相问笑了笑,他道:“好啊,回去告诉阔天少爷,唐兄定会赴约。”唐安有些不确定的看向唐茯苓,当然,他同时也是再试探他二人的关系。 “不用看了,他的意思就代表我的意思,你回去告诉阔天,我随后就到。”唐茯苓看着唐安的不确定,有些愠怒道。同时他也捕捉到了莫相问的话语之中没有答应马上去见唐阔天,想必是他有何话要说于自己。 唐安带着一丝疑惑离去,离去之时,他还不住的回头望向莫相问,看样子唐茯苓已与莫相问达成了一个契约,这对于自己来说,可是十分的不妙啊。当然,出来他二人,还有一人更让他在意,那身白衣的徐长卿。想着徐长卿,唐安的眼中尽是怨恨,若不是自家主子让自己不要再去纠缠,自己定要与徐长卿算账,那一日,那一剑,那一阵痛让他至今都还记忆犹新,如今他摸摸自己的胸间,还有些隐隐作痛。 “莫兄,你可是还有话要多我说?”唐安离去,唐茯苓便立马看看问道、 莫相问轻轻一笑,满是胸有成竹地道:“自然!若不是,我又为何要你留下来!” “那不知莫兄是要与我说些什么呢?”唐茯苓问道,他的脸上更是挤成了一团,可谓惆怅。 莫相问没有先回答唐茯苓,反倒是先与徐长卿道:“徐兄,你不是想知道我让你找的是谁嘛。你与唐兄一同去,你便知道了。如果你运气不错,那么你这一趟,就可能见到刘寄方。” “他在这儿?”徐长卿轻蹙眉头的问道,自己兜了这么一圈,难道他就在这个地方! 莫相问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便没有再去多说了,该说的他已经说完了,他又看向唐茯苓,他道:“唐兄,刚才那小厮是你从何处找来的?他原就是这唐家堡之人嘛?” 唐茯苓不知莫相问为何会问起这个,他想了想,道:“那人?我记得好像是几月前,阔天从主家捡回来的一个人,不过捡回来之后,就只是当了一个小厮,也没什么特别。怎么,他有什么问题吗?” 莫相问闻言,不由一笑,道:“果然如此!”唐茯苓更是不解,莫相问又道:“我想,你要找到对方唐门的幕后黑手,可以多多注意一下,这个小厮,他也许能够让你找到幕后黑手。” “什么?”唐茯苓有些不敢相信,他道:“莫兄,你是说他便是我唐门叛徒嘛?” 莫相问笑笑,道:“当然,不然你认为他为何会来找你!”唐茯苓不解,不是唐阔天找自己嘛,怎么又变成了唐安。莫相问看着唐茯苓不解的模样,便是解释道:“你还记得饭堂间挂着的那古画吧!” 唐茯苓道:“当然记得,那与唐门息息相关,你说那是我重回主家的重要之物,我怎可能忘记。” 莫相问笑道:“既然如此,那你便也看清楚了饭堂众人的模样了吧!”唐茯苓点了点头。莫相问又道:“除了苏木二人,令弟唐阔天也有些激动吧!”唐茯苓又点头,莫相问笑道:“可唐阔天却是让人控制住的,他又为何这般激动,除非是那身后之人,可这副画,除了唐门主家,你认为唐家堡之人会有人知道嘛?要控制唐阔天,可不能就这样放任不管啊,所以其中定是唐门主家出来之人,又是唐家堡唐阔天身边之人。” 唐茯苓恍然,但他还是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可就是如此,莫兄,你又为何如此肯定是唐安呢?” 莫相问笑了笑,道:“因为他刚才看了徐兄一眼,便露出了一股怨恨的表情,你们许是没有注意,可我坐在木轮之上,看得可是清楚。再加上他又完全符合我刚才所说条件,你们认为还有何人比他更合适?” 唐茯苓终于是相信了,可一旁的徐长卿却是有些皱眉道:“我?” 莫相问笑了笑,没有回答徐长卿的话,因为他也不知道为何唐安会如此怨毒地看着徐长卿,但他的表情却已经将他出卖了。见莫相问不答,徐长卿也不再继续追问,而后,唐茯苓却是问道:“莫兄,既然阔天是被他害得,那我是否应该马上除掉他?”这一次,悠关唐门,唐茯苓可不敢大意。 莫相问笑了笑,他道:“唐兄,你多虑了!既然她们如今想着的是控制住唐阔天,那唐阔天对他们定然有用,既然如此,那么他们现在也就还不会伤害他。而你,却还要等待一个人!” “刘寄方?”唐茯苓问道。听得刘寄方的名字,徐长卿也立马望了过来。 莫相问笑道:“没错,就是刘寄方!唐兄你可不要忘了,你回唐门主家最重要的依据就是你的卧龙玉以及手中古画,既然现在他们还不敢伤害唐阔天,那你为何不趁机引出刘寄方来呢!” 第三十七章 红衣剑又现江湖,古卷画再漏马脚 他的红衣已是一种象征,他只要带着自己的剑,穿着自己的火云衣行走在江湖之中,众人都会知道他,知道他的名头,红医崔繁缕之名。他脸带笑容,红衣在身,向着唐家堡而去。他嘴中道:“也不知长卿与寄奴二人如何了,这次去,定要好好的与他们絮叨一番,上次可走的太急了。” “茯苓大哥,你来了!”唐家堡,唐阔天的房中,唐阔天坐在自己的太师椅上,看向唐茯苓道。 “阔天,你找我来究竟是有何事?”唐阔天倒也没有绕圈子,他直接便是问道。 唐阔天嘿嘿一笑,他道:“茯苓哥,你我兄弟二人想见见面就一定要有什么理由嘛?” 唐茯苓轻笑一声,他又怎会相信唐阔天的这番言辞,不说现在唐阔天有被人控制的嫌疑,就是没有这层关系,唐茯苓也不会相信他的这番说词。要知以往,自己刚来这唐家堡之中,他可没少给自己下绊子。 “哼,唐茯苓,你可好大的胆!”唐茯苓不语,只静静观望,看看唐阔天究竟要说如何。见其不语,唐阔天又道:“你可知罪?” 唐茯苓一笑,他道:“哦,我何罪之有?” 唐阔天露出一道冷冽的笑容,他道:“何罪之有!哈哈哈哈哈,茯苓哥,你可别告诉我,那饭堂中的那卷古画你不知情,你这样讲,可没有什么意思。我倒是没想到你竟这么大胆。” 唐茯苓不屑一笑,他道:“哦,那卷古画,那卷古画有什么不同的嘛?”唐茯苓一直在等着,等着唐阔天为自己解答那卷古画的秘密,而现在,他也更加确定了唐阔天背后有人。 唐阔天冷冷笑道:“唐茯苓,你可别装无辜了,这副古画,我不信你不知道。”唐茯苓摆了摆手,唐阔天见此,又欲再讲,却是又突然止住了自己的言语。唐茯苓见此,不由有些失望。 “阔天,你倒与我说说这卷古画又有何为?”唐茯苓还是有些不死心的激将道。 唐阔天这时却是哈哈笑道:“哈哈,茯苓哥,我只是与你开个玩笑嘛!你这么认真干嘛!” 唐茯苓闻言,却眯起了双眼,他道:“哦,是嘛?”唐阔天点了点头,唐茯苓却一声厉喝道:“唐阔天,你当我是什么人?你想呼来便来,想喝去救去的人嘛?你说自己只是,开个玩笑,呵呵,今日,你若是不与我说的清楚这卷古画究竟为何,那你自己便去刑堂领罚吧!” 唐茯苓还想着逼唐阔天说出那卷古画秘密,可他却忘了一件事,那便是如今的唐阔天可不是他自己本人如何,只是一个傀儡的他会害怕受刑嘛?显然是不会的。既如此,他又何需害怕呢!只见唐阔天高高兴兴地去了刑堂领罚,唐茯苓不由一阵懊恼自己失算,可也无法,只能回去请教莫相问。 唐茯苓离去后,唐阔天的房中缓缓走出来了一人,那人的脸上一道长长的伤痕,看得人触目惊心。他看向唐茯苓离去的身影,唐茯苓没有发现他,但他却隐隐感到有些不好。 屋外,唐安急急忙地跑了进来,看着刘寄方如此大方的露出自己的身影,他连忙大叫道:“刘寄方,你是什么意思?还不赶紧进去,你就不怕被人发现了嘛!”唐安的表情更是不悦。 刘寄方却无所谓地摆了摆手道:“你怕什么,现在可没有人。” “没有人你也得进去,现在的我们可得小心!你难道不想再见到她了嘛!”唐安厉声说道。听到她,刘寄方的眼中又变回了柔情似水,他乖乖地走了屋内,这次,他没有一丝滴反驳。 “莫兄,你说他叫我去是有何意?”一路上,唐茯苓一直想不通唐阔天叫自己前去究竟为何。 莫相问闻言,却笑了笑,道:“这不很正常嘛!”唐茯苓不解,莫相问又道:“因为他的背后是至少不是一个人啊!这正好印证了我们的推论啊。”唐茯苓恍然,莫相问笑了笑,道:“找你,应该便是唐安了吧,他想要的是那卷古画,而让他说出不要古画之人,应该就是刘寄方了吧!” “哦,你怎么这么肯定?”虽是明白了唐阔天的身后不止一人,但莫相问又是如何肯定对方是刘寄方? 莫相问笑了笑,他道:“我不确定,只是除了刘寄方,我想不到第二人。当然,这也只是我的猜测,但他,可以告诉我们答案。”唐茯苓等待着,莫相问看了看叶枫,又道:“小枫,你还记得那日红衣人嘛?” 叶枫点了点头,连忙道:“知道!还有文冠木,嘻嘻!” 莫相问也知他已与文冠木建立了深厚的友情,倒也没有在意叶枫口中文冠木之名,他道:“小枫,你去与我接一人过来,他便是那日的红衣人,你可得记住了!” “嗯嗯,好的,莫哥哥!”叶枫连连点头说道,看了这几日,却是将他憋坏了。 叶枫刚去不久,又见那人持剑而回。他脸上,只有一丝忧愁,眼睦之中又有一份担心。是有事,也是有所伤感。莫相问见此,便知自己想得不错。一旁,唐茯苓忍不住的向前询问,却说莫相问摇了摇头,示意其不要打扰,他也知道,徐长卿这一次的见面,心中定是有着五谷杂粮。 的确,徐长卿此刻的心中百感交集。这一次再见到刘寄方,他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害怕。但他知道,自己悬在心中的一块巨石终于是放下了,无论如何,他还是不希望刘寄方受伤吧。可又想到刘寄方还沉迷其中,徐长卿不由感到一阵的唐馨,他不由想到了那日他们相见之景。 “长卿、子苓,前边便是我天府处了,回去之后,我定要与你们介绍我弟弟给你们认识。”他,刘寄奴,当时的他还是一副笑口常开的模样,当年的他,可不是什么沧桑少年。 那一旁,是徐长卿,徐长卿的身旁,她的眼中脉脉含情,她却是枝头凤凰,那般的傲视群雄,令百鸟低头。而她想必就是子苓了吧!也是那画中之人了吧,看着这般天仙之姿的她,难道白头翁画不出她的容颜来。可就这般仙人之色,她的眼中却只有徐长卿一人,再无其他。 天府前,刘寄奴叫道:“寄方,我回来了,你还不出来迎接。哈哈!” 又见天府中,那个刘寄方急慌慌地跑了出来,他大叫道:“大哥,你终于回来了!” 他有些急,根本没顾得上眼前,而他三人也只管一个劲地向里去,也没注意道刘寄方,刘寄方却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你没事吧?”什么声音?刘寄方还不知道,但这道声音却让他沉醉。 刘寄方抬起头来,好一个漂亮的人儿啊。她好一副司徒家中舞女歌,只道父子相间隔夜仇,又见三分俏脸病若雪,何处西子累人惜,还看一悔画中师,君王泪别不见飞雁送还迎,本是射日恩爱中,却行不再寒中思月泣,只闻怀抱玉兔挂人间,不留尘烟众人心念之。 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就已经在刘寄方的心中埋下了如今的种子,你说她错了嘛?她没错,她又何错只有,可却因为她,刘寄方却变成了如此的模样。他们三人的恩怨情仇,徐长卿不知该不该与莫相问述说,但徐长卿知道,莫相问如今知道的,只是刘寄奴愿意告诉他的,只不过,他换了一些人物而已。 “哎呀,这里可是难找啊!”徐长卿还百感交集,莫相问与唐茯苓不会去打扰,可他来了。 他的红衣很是显眼,对于莫相问来说,他可不陌生啊!毕竟上一次,不就是他躲在寒潭中。可他却不自知,他对着莫相问便道:“哎哟,兄弟,你也来了,怎么样,那小姑娘没事了吧!我的医术高明吧!” 莫相问原以为崔繁缕与徐长卿、刘寄奴一般的生性薄凉。却没想到,他竟是这般的熟语,莫相问不由笑了笑,他道:“上一次,多谢崔兄了!” 崔繁缕又摆了摆手,道:“唉,莫兄弟你怎如此客气啊!若是不嫌弃,就叫我一声老哥吧!哈哈!” 莫相问闻言,想笑,又不敢在他面前笑,他可不知道对方还会说出些什么话语,干咳了两声,崔繁缕终于不再烦恼自己了。他看向徐长卿,又道:“哈哈,长卿,又是好久不见了!虽然上一次见面才是几日前,不过老话说得好嘛,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唉,怎么没见寄奴?” 徐长卿却是有些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但谁都看得出来,徐长卿与他的关系之好,毕竟除了刘寄奴、刘寄方与徐公之外,还没人见过他有着如此丰富的表情,又闻徐长卿道:“出去了。” 他的语气倒是没变,但崔繁缕倒也知道他的性子,倒也没有多说什么,他又看向唐茯苓,他道:“想必这位便是唐家堡主人唐茯苓了吧!”崔繁缕对他,倒是表现的礼貌。 唐茯苓点了点头,他看向莫相问,他道:“莫兄,不知这位是?” 莫相问正欲作答,他却赶忙插嘴道:“你好,吾乃崔繁缕,我看我比你年长几岁,你叫我崔大哥就可。” 唐茯苓不由有些无语,莫相问无奈地点了点头,一旁的徐长卿也不去接受。唐茯苓只得尴尬道:“好的,崔大哥!”这一声崔大哥,可是让崔繁缕很是受用,唐茯苓无语,他又道:“不知崔大哥来所谓何事?” 崔繁缕还没有解释,莫相问就已经开口了,他道:“唐兄,这就是我请来了另一位帮手。”唐茯苓无言,莫相问自是知道他担心的什么,他道:“唐兄可知道红医之名?” “红医?”唐茯苓看向崔繁缕,只见崔繁缕一身红衣,那手中的是一柄宝剑,这剑如枯木,让唐茯苓不由想起了江湖中的一个人,那红衣剑的红医。唐茯苓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他是红衣剑?” 莫相问点了点头,唐茯苓不由有些吃惊,红衣剑,这个名号很是响亮,可这个名号再是响亮,也敌不过他另一名号——红医。红医,是因为他行医只是只喜穿一身红衣,而他却是在阎王爷手下的红人一般,只要他开口救治,就没有救不好的人,就像与阎王爷要个人情一般,因此,他的红医也有这个意思。 红医医术高超,但他立有一块匾,匾上有着三不救,江湖人不救,朝廷官不救,布衣者不救。这三不救一出来,便让得众人大笑,有人道:“嘿,您不是三不救嘛!这明明就是全不救嘛!” 每当这个时候,他都只是微微一笑,道:“我这三不救是三不救,可我还有三救呢,你要不要听听?” “哦,您还有三救啊,那您说来听听,我们洗耳恭听着呢!” 崔繁缕又笑笑,他伸出一根手指,道:“你们听好了啊,我这三救又是什么!一,吾兄为救。”他又伸出第二根手指,道:“二,心畅者救。”他又伸出第三根手指,“至亲也救。” “唉,说了半天,不就是你看得顺眼的才救呗,搞个什么三救三不救啊!” 面对他们的抱怨,崔繁缕不会去解释,他,从来只做自己心中想做之事。而唐门,当时的唐门早已被迫迁往洛阳,成为一家分支的唐家堡,对于崔繁缕的崛起,他们也很是在意,他们可曾三请崔繁缕作为唐门客卿,可他都是拒绝了。直到他退隐江湖,这事才作罢。像这一般的人物,你道唐茯苓又怎能不知道呢。 莫相问知道,自己不需要再解释了,他只道:“唐兄,你说如果你将当年唐门众人都没有拉拢过去的红医拉入唐门,你能够回到主家嘛?”唐茯苓闻言,不由有些激动。 唐茯苓立马表现出了自己该有的恭敬,他道:“前辈,在下是唐门门主唐坤次子,多谢前辈助我!” 崔繁缕见此,更是放肆大笑,他道:“哈哈哈,小辈,你倒是很懂礼数啊!” 风飘飘几里之地,叶落落三层黄土,唐阔天坐在自己的床上一动不动,刘寄方与唐安不在,在他的房中是崔繁缕,崔繁缕看着目光呆滞的唐阔天,不由得摇了摇头,有些无奈。 第三十八章 天罗地网捕唐安,万事皆备归门中 “吱——咔。”房门打开又合上,崔繁缕带着一丝无奈走了出来,云杨风起,崔繁缕叹了一口气,不忍又看了他一眼,也许人的命就是这般的轻贱,在他们眼中,人的性命不过是一个数字,哪怕这个数字只有一,没了,他们根本不会在意,这也是崔繁缕为何不愿在卷入江湖纷争的原因之一,他见识过太多的杀戮了,友情、亲情,就像一张薄纸一般,被金钱、利益这把刽子手一捅就破。 来到别院,崔繁缕刚刚踏入门中,他见到了刘寄奴。是啊,刘寄奴也回来了,他与徐长卿站在一块,见他进来,他们连忙道:“怎么样,没被发现吧?你没事吧?” 唐茯苓也等得有些焦急,他连忙问道:“崔大哥,阔天他怎么样了?他能够治好嘛?” 莫相问倒没有问话,但崔繁缕却有些失望了,自己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去为唐茯苓看望唐阔天,他的第一句话竟是对方的安危,却全然没有闻到自己的安危。但又一想,对方可是他的堂弟,虽是两人不交好,但终归同门,想此,他倒也释然了。更何况还有着徐长卿与刘寄奴二人的关心,他也不再多想。 对着刘寄奴与徐长卿点了点头,他哈哈一笑,一掩刚才尴尬,他道:“哈哈,我能有什么事啊,你们就放心吧,就是被人发现了,同门也不一定是我对手。”二人这才放心,随后,崔繁缕又看向唐茯苓,他微微叹了口气,有些无奈以及不好意思地说:“唐兄,对不起,令弟的蛊毒我实在无能为力。” 唐茯苓闻言不由有些失望,他心中暗想,没想到这巫族蛊毒竟这般的强大,连红医对此都束手无策,看来也只能等待回来唐门之中,向父亲求助了。他看向崔繁缕,微微一笑,道:“辛苦崔大哥了。” 崔繁缕闻言不由感到一丝寒心,但很快,他便将这股心神抛之脑后,他道:“那接下来又该如何?” 莫相问闻言,他看了看刘寄奴与徐长卿。他二人点了点头,崔繁缕却不知道莫相问打定的什么主意,莫相问又看向唐茯苓,他道:“唐兄,既然唐安这么照顾令弟,你是否应该奖赏一下他啊。” 唐茯苓闻言,不由有些疑惑,他道:“莫兄,你这是何意?难道是那奖赏中有何玄机?” 莫相问没有回答,他只道:“小枫,我们去一趟永乐当铺吧!” 叶枫连忙答道:“哦,好啊!”说着,他就高高兴兴地推着莫相问的木轮而去。 与唐馨之约的第二日。 这一日,天阴沉沉的,总让人感到不好,也让他感到不安。昨日,他恨不明白,为何最后刘寄方会阻止自己追问古画,刘寄方的回答是他已经打草惊蛇了。唐安想了一晚,他的确冲动了,他相信唐茯苓已经发现了一些异常,但他不知道唐茯苓现在知道了多少,有没有派人调查,又是否发现了自己。但无论他发现了多少,这一夜,他都睡不好,他很担心自己就一个打盹,便被唐茯苓捉了去。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唐安就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地从床上弹了起来,他压低着声音道:“什么人?” 门外,刘寄方的声音传来:“你再不出来,就真的会被唐茯苓发现了!”听得他的声音,唐安这才松了一口气。打开门,看向出来的唐安,刘寄方摇了摇头,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刘寄方眼中尽是不屑。 “老奴,你将唐安叫来一下。”唐家堡大堂,唐茯苓喝过一口茶,对着一旁的奴仆说道。 那老奴,答了一个好字,便去找过唐安。望着他出去,唐茯苓将手哒在一旁桌上的丝绸中,这块丝绸是裹住的,过的有些长,他知道裹在里面的是什么东西,他有些担心,他问过莫相问:“莫兄,万一他得到了这个,那我岂不是……”他的眼中露出了深深地担忧。 莫相问却是无所谓地笑了笑,他道:“唐兄,你大可放心,他断然不会大开这块丝绸的。” 唐茯苓还是有些不放心,但莫相问却摆了摆手示意其不要多管。“唉——”叹了口气,唐茯苓的眼不由移到了那块丝绸上,他还是感到不放心啊。终于,唐安迈着他那忐忑的步伐来了。他不知道唐茯苓找来自己究竟为了什么,是掌握了自己的身份?他不知道,他也有些害怕。 “你来了!”踏进房门,还未等唐安开口,唐茯苓便已经问道,这无疑令唐茯苓更加地不安。 “茯少爷,不知道您找小的来是为何事?”唐安小心翼翼地问道,他讲的每一句话都要格外小心。 “哦。没什么,就是这些日子看你照顾阔天太过辛苦,便准备赏你一些东西。”唐茯苓呵呵一笑道。 唐安更是惶恐,他连忙道:“茯少爷哪里的话,服侍阔少爷不是小人的荣幸嘛,小人不敢居功。” “呵呵,你这些日子幸苦,可是当得!”唐茯苓又是一笑道,他那虚假的笑容,让他连自己都感到恶心,但他还要继续这样下去,他道:“来,这是我从主家带来的上好丝绸,你却看看这可好?” 不知怎的,唐安看着这件丝绸,就如同看着的催命符一般,他很是惶恐,他道:“茯少爷,小人真不敢居功,这等上等丝绸,又怎陪赏与小的,还是茯少爷自己留着吧。” 唐茯苓听着他那违心的话,直感到恶心,强忍着恶心,他道:“唐安,你不必再说了,就将这一块丝绸拿去吧。”唐茯苓执意如此,唐安虽是违心,但怎的也是一个下人不是,他只能结果这块丝绸。 望着唐安离去的背影,他好似苍老了十几岁,也是,这么一个烫手山芋,唐安又怎能不接的心惊肉跳呢。唐茯苓见着唐安一脸难堪的模样,又是好笑,又是担忧。也许莫想问说的也对吧! 唐安回到自己房中,他的嘴有些发涩,连忙喝了一口茶,便将丝绸扔到了一旁,也没再去管他。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离开了大堂,唐安不知道为什么,嘴就一直干涩,连连喝了两壶茶水,才是解了渴。 坐在房子,唐安开始思考其中的不妥,他很是奇怪,奇怪为何自己会如此,可还未等他思考多时,便是一老奴让去服侍唐阔天去了。没有再去想它,唐安走了出去,关上房门,这一瞬间,不知为何,他的心好像平缓了许多。许是因为唐茯苓这一次的找他并不是因为唐阔天一事吧,看来是自己多想了。 午间,唐茯苓用过食后,变来到了别院寻找莫想问,此时的莫想问也才刚刚用过食,让叶枫推着自己赏着风景呢。见到唐茯苓来,莫想问知道,大兴镇那边来人了。来的还真快啊,这才半日,变从大兴镇来了人。虽是大兴镇与永安镇相隔不远,但真要论起来,还是要走上一天的。 “来了?”莫想问微微笑着问道,虽然他已经知道了答案,但总得有人宣布不是。 “来了!”唐茯苓答道,他的脸色也是有些高兴,而接下来,便是等待苏星河的到来了吧! 但莫想问知道,这仅仅只是他们的第一步,也是最简单的一步,接下来,才是最为艰难的时刻,他道:“也不知徐兄与刘兄二人如何了,唐兄,你进入唐门之后又会如何,便要看他们二人这次又会如何了。” 唐茯苓点了点头,他知道莫想问所说是何意思,他还是有些害怕,行错一步,恐会万劫不复啊。可想到唐常山的疯狂,唐茯苓不由鼓起勇气希望那来的越快越好,他的眼中更是充满了一股充满力量的犀利。 这一日,申时,那二人,是一双云布黑靴,他一步踏进唐家堡,没有招呼,却无人阻拦。他们,很是强横,也许是他们已经强横惯了,他们是唐门执事,别人都叫他们虎鹤执事,他二人是兄弟,也是唐门的执法者。他们到来,唐家堡众人自是不敢阻拦。他们也认为,这实属应该。 虎鹤执事二人的到来,倒没有对唐家堡的众人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毕竟众人也就知道,他二人虽是执法者,却也从未冤枉过任何一个人。因此,众人见到二人的到来,更多的是一份看热闹的心情,他们倒是很想知道,又是谁,该倒霉了,毕竟他们可没有违反任何唐门规矩。 众人自是不惧,他们只管着看热闹,唐茯苓更是对来人亲切,他将二人移步到自己书房,便是关上了房门,外人无一可见。可还有一人,他就异常得多了,他的心中更是害怕,因为他二人的到来,连主家的那位都是不知道,自己没有收到一点风讯。他越想,越是感到不妥。终于,他想起来了,他想起了今日一早,他便被唐茯苓叫去,赏给了自己的丝绸。 “不好!”唐安心下一惊,他已经想到了那丝绸定有问题,他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便悄悄溜回了自己的房中,他记得,记得那匹丝绸被自己拿回来后,只是随手一扔,也没打开看过。但现在这已经不重要了,唐安找到自己随手扔下的丝绸,便向外走去,他躲避众人,来到一处无人之地,将其藏在杂草堆中。 酉时,他们在房中呆了一个时辰,现在,他们终于出来了,可不知为何,那执事二人的脸色,可是不好看。唐茯苓带着他二人,叫来老奴,让他带来唐安,唐安念此,不由心下窃喜。 “唐安,你可知罪?”虎鹤执事中,他目光如虎威怒,他便是唐虎。 唐安暗自庆幸自己及时处理好唐茯苓送于自己的丝绸,更是有些瞧不起唐茯苓这点计谋,他笑道:“二位执事大人,不知小人何罪之有?”他的眼中带有一丝玩味,心中更是如此。 “哟,看来这位小家伙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啊!”说话的是唐虎身旁,削尖了脑袋的唐鹤。 唐虎更怒,可他还未发怒,就听莫想问的声音传来,他道:“那不知你可还记得这样东西?” 众人望去,只见叶枫推着木轮,苏星河跟在身后。看清莫想问怀着东西,唐安不由吃了一惊,那不便是自己扔下的丝绸嘛!唐安的表现,众人却看在了眼里,唐安不答,莫想问继续道:“唐兄,你可还记得?” 唐安这才回过神来,他咧嘴一笑,道:“啊,这是什么东西啊?小人实在不知道。” 莫想问闻言,不由一笑,他没有说些什么,倒是唐虎怒吼道:“这不正是你扔掉的东西!” 唐安心下一惊,还是唯唯诺诺,好似什么都不知道一般,他道:“不知二位执事大人何出此言?” “哟,看来这位小辈还不愿意承认啦!”唐鹤笑着道,“不过,你以为我们是真那书房喝下午茶嘛?” 唐安闻言,已经彻底放弃了,他感到了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原来自己做的一切,别人早便想到了,可他还不想就这样放弃,他连忙道:“二位执事大人,小人真不知这里边是和东西啊,这,这是茯少爷赠与自己的,这一切与小人无关啊,小人真的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东西啊!” “哼!”唐茯苓一声怒哼响,他道:“怎的,你是要说这是本少爷冤枉你的不成?我又何时赠与你东西的?” 唐安正欲回答,莫想问却是突然插嘴道:“唐安,这可是你的不对了,你说你不知道这件丝绸中是何东西,那你又怎知道其中定是害人之物?”唐安刚想解释,莫想问可不会给他机会,他继续道,“你说是唐兄害你,那你可有证据?”唐安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莫想问一笑,又道:“既没证据,可有证人?” 唐安想了想,终于,他找到了这么一个人,他连忙说出了今早的老奴,那老奴被虎鹤执事叫来,倒是有些心虚,唐虎低沉着声音道:“你,可是知道这丝绸是何人之物?可是唐茯苓赠于唐安?” 唐安怀揣着希望看向老奴,老奴冲他微微一笑,道:“不是,这块丝绸小人记得是唐安前些日子买的。” 唐安大惊,他愤怒地冲着老奴大叫道:“你这老奴,你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冤枉我?” 说着,唐安扑向了老奴,却不想,唐虎一把拦住了他,将其甩开,他怒道:“这里容不得你放肆。” 唐安倒地之后,便再也起不来了,他也不想在起来,如今的他就是那受伤的人,他知道,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不,他还有机会,他会被带离这处,他会去到主家,他会见到他! “几位执事,多谢你们的帮助了,也不知他那丝绸中藏着的究竟是什么!”唐茯苓向虎鹤执事答谢道。 他二人笑了笑,唐鹤道“哟,想知道嘛?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他几人打开一看,是那副古画,饭堂的古画,见着古画,不仅是唐安,就是虎鹤执事二人,也是漏出来震惊之色。 唐茯苓与虎鹤执事寒暄了几句,他二人便带走了唐安,别院处,唐茯苓道:“你怎么知道他不会看?” 莫想问看处景,他道:“因为他做贼心虚啊!”唐茯苓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莫想问无奈地笑了笑,他道:“更何况你让他没时间去看啊,也没时间去思考其中的一切。” 唐家堡,他抱着一匹丝绸而去,可他不知道,他中毒了,虽然不是什么剧毒,却也是让他饥渴难耐。他本是有些怀疑,可那一声不适时宜地叫喊,打断了他的思考。他终究做了一块垫脚石,让他进入了主家。 第三十九章 无情剑一问斩情,踏故里一见如故 与唐馨约定的第三日。 这一日,她迈着玉步而来,是啊,自己要走了,她又如何不能来!苏木的脸上带有一丝复杂的感情,不似那日见面的仇恨,也不是以往的友善,她的眼中,好像装满着疑惑,又好像装满着痛苦,你再细看,她的眼中更是带着一种浓浓的失望感。她眼中的失望,就好似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击着莫相问的心! “莫兄,这是?”唐茯苓带着执事令,今日,他终于可以回到主家了,可眼前的苏木,却让他疑惑。 莫相问对着唐茯苓微微一笑,随后便让叶枫推了自己上去,他看向苏木,一向胸有成竹的他,这一次,竟不知怎么开口了,也不知对视了多久,他终于开口道:“你来了!” 很无趣,很干涩的三个字,可他除了这三个字,好像想不到自己能够说些什么了!苏木也多想与往常一样,能够大大方方地与他说我来了。可现在的她,做不到,她只能冷冰冰地吐出:“你答应过我!” 莫相问露出苦涩的笑容,对啊,自己答应过她,答应了她,若是这次永乐当铺帮助自己,便能带她进入主家的视线,他知道她要做些什么,可当她真的告诉了自己那副古画秘密之后,他却又不想知道了,他不想再让她参与进来,可他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她,他道:“我还记得,你放心吧!”苏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没有再继续与莫相问答话,她的离去,让莫相问有些不忍。 去到大兴镇,青兰已早早的到这边等着了,是莫相问,莫相问早便让她在此等着自己的到来了,看着被叶枫推行着的莫相问,青兰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她来到莫相问跟前,她笑道:“你们来了!”莫相问点了点头,她道:“我找了一家宿店,离唐门就只差一条街,我们是要现在过去嘛?” 莫相问点了点头,与其一同进入的唐茯苓却有些疑惑地问道:“莫兄,你难道不与我一同去唐门?” 莫相问想了想,微微摇头,他道:“不了,唐兄,我去了唐门不方便,我还是先在客栈住下吧!” “这!”唐茯苓有些为难,他看向莫相问,他不知道莫相问为何这般说,可他并不认同莫相问的理由。 莫相问笑了笑,他当然知道唐茯苓的担心,他道:“我还是不要出现在唐门众人视眼之中的好,至于这次,你回到唐门,只需要与徐兄、崔兄一同便可,我,不重要。” 执拗不过莫相问,唐茯苓与莫相问来到唐门前的一处路口,叶枫推着莫相问,与青兰、刘寄奴、苏星河几人来到了青兰找到的宿店之中,唐茯苓、徐长卿与崔繁缕三人便来到了唐门之中。唐门外,是两个看门者,他们负责的就是唐门安慰。而里边,一队护院正好路过,唐茯苓见此,他又回忆起了小时候,那不可一世的唐门,虽然当时的唐门已不负当年唐天南的名望,却也不是让人想捏就捏的。 唐茯苓带着徐长卿与崔繁缕缓缓走了过去,那看门的二人也发现了唐门,那其中一人连忙笑道:“哦,这不是茯苓少爷嘛,你回来了!太好了,以后少爷就不用去永安镇了吧!哈哈哈!” 唐茯苓闻言,不禁笑了笑,果然,还是同宗的兄弟感到亲切。迈入前面,是一悠长的廊道,廊道一旁有漏窗,虽只是些许,却足以让人想象到院中的情景。向里走,过了一门,门外有一怪石,怪石又在金竹下,岂像脑中景,又向前行去,却道湖中美景如画,一八仙石立其中,几道金竹玉梨争香艳,可是犹抱琵琶半遮面!又绕湖过廊,几间房并立而起,这便是唐门藏书房、迎客房分布之地,其中,忘忧房也在其中。 来到其中一间房前,房中没有什么变化,那两颗金钱树放在台上,那道“不亦”高高在上。正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这就是唐门众人招待客卿之地。此时其中,有着一人,那人多雅,两撇胡子让他多了一份稳重,他便是唐门门主,也是唐茯苓的父亲——唐坤。 唐茯苓领着徐长卿与崔繁缕来到不亦堂中,唐坤已经再此等候多时了,是等待他许久未见的儿子?不,他等待的只是一个让唐门为之倾心的崔繁缕。唐茯苓不知道,他看见唐坤,他有些激动,他的眼中泛起了泪光,是高兴。他张口了嘴,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他感到一切都回到了以往。 “苓儿,这位就是红医崔繁缕嘛?”没有等唐茯苓开口,甚至连他的幻想都没有许他,他开口便问。 唐茯苓才刚刚组织好的语言又卡到了嘴边,他说不出口了,果然,还是因为他,还是因为崔繁缕自己才回到了唐门,自己到底还是那被唐门抛弃之人。苦笑一声,唐茯苓简单的介绍了一遍崔繁缕的身份,这一刻,他却有些妒忌崔繁缕,但也就仅仅只是那一瞬间的事。 “哦,你便是红医崔繁缕啊,当真是年轻有为啊!”唐坤看向崔繁缕,不住地惊叹道。 崔繁缕又一笑道:“呵呵,什么年轻有为啊,你看着江湖之中名头正盛的双绝,他们才是真的年少成名啊。这才多大,便有着如此成就,既可战群雄,又有天之音。” 唐坤闻言,却又笑了笑,他摆了摆手,道:“哈哈,小友哪里的话,他们不过匹夫之勇,又哪里有小友的妙手回春,小友的医术,江湖之中又有何人不知呢!” 看得唐坤与崔繁缕聊得火热,唐茯苓在一旁看得很不是滋味,一旁的徐长卿感受到唐茯苓低落的心,不由得摇了摇头,豪门世家果然世态炎凉啊,这还是唐坤亲子,若他不是这个原因,却不知他还会如何。 此时,宿店中,莫相问坐在木轮之上,他的身后是叶枫,青兰与刘寄奴却不在此处,刘寄奴会去何处,莫相问已然想到,但青兰也消失不见,这倒让莫相问感到疑惑。沉思许久,莫相问忽然有了一个大但的想法,他开口问道:“小枫,你知道青兰送我们回来之后去哪里了嘛?” 莫相问有些害怕,他害怕自己的担心成真,但叶枫的话,让他不得不担心。叶枫道:“我不知道!” “可恶!”莫相问暗骂一声,他道:“小枫,你赶紧将我袋锦囊拿去交与茯苓,随后去一趟永安镇。” 莫相问一边准备着自己的锦囊,一边对着叶枫嘱咐道。可这次,叶枫却摇了摇头,道:“不,我走了,你身边就没人了!”是啊,这一趟,除了青兰、刘寄奴之外,莫相问身旁就只有着叶枫,若叶枫再走,莫相问身旁酒彻底没人了,且不说他五人保护,就是他要行动,也有所不便。 可现在,莫相问哪儿还能够在意这么多,他着急道:“小枫,快去,别耽误了!” 这一次的叶枫,无论如何也不会听莫相问的,不是叶枫不听话了,而是叶枫害怕他的莫哥哥受伤了。叶枫的倔强,是莫相问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他焦急的大喊,可却一点用都没有。但也是因为叶枫的倔强,让莫相问想到的了另一种可能。他连忙道:“小枫,推我去唐门。” 唐门前,莫相问就这样让叶枫大摇大摆地来回推着,没有进入唐门,也没有离开,他在此处,可是让人感到心烦。终于,唐门前的两人终于是忍不住了,那两看守,其中一人呵斥道:“嘿,你是何人?为了来我唐门前逗留,你还不赶紧离去!” 莫相问闻言,便露一笑,他道:“哦,唐门何时这般霸道了?连路过之人都要受其管辖?” 那人更怒,他道:“哼,你这人休要颠倒黑白,我只见你二人鬼鬼祟祟的在这门前多时,你岂敢说自己是路人!你若还不离去,休怪我不客气了!”说罢,他拔出自己宝剑。 莫相问闻言,更是好笑,他道:“呵,你这人说话可是好笑,我且问你,我是否进入你唐门中?这条街道是否是你唐门之地?你又凭什么认定我要对唐门不利?”随后,莫相问看向他们牌匾上的那两个大字,不由摇了摇头,他道:“唉,这就是所谓的唐门嘛?这也不过如此啊!哈哈哈!” 那人哪儿容得了莫相问如此污蔑自己唐门,他拔剑就冲,就在这时,那个人出来了,他喝道:“住手!”看守不解,而他的眼中却是多出了几分疑惑,他可知道对方与自己堂兄唐茯苓交情甚好。 唐常山快步走了过来,他看向莫相问,他还是装作不知的模样,他道:“呵呵,朋友见怪了,是我府中下人不懂事,不知这位朋友来我唐门所谓何事?” 莫相问微微一笑,他勾了勾手指,唐常山带着疑惑将头凑了上去,只见莫相问在他耳边轻轻述说:“哦,难道唐安没有告诉你,我来此是为了什么嘛?哦,对啊,他就是知道,又怎会说!哈哈哈哈哈!” 莫相问叫叶枫将自己推了回去,唐常山没有去阻止,他的脑海之中只回忆起了莫相问的那句话,他思考良久,突然道:“不好!”他转头望去,他道:“赶紧给我准备一匹快马!” 那两看守看着如此,一脸的雾水,但唐常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们需要去准备一匹快马,那道唐常山又去了一堂唐门地牢,牢中,哀嚎声不住地响起。不一会儿,他又出来,那两看守已带来一匹快马等候多时,唐常山接过快马,便向着城外出发,他却是被莫相问的那句话影响了。 快马加鞭,经过了半日之景,她,站在永乐当铺之前,她知道,知道莫相问一直不想让自己与姐姐相见,她不明白这是为了什么,但自从青兰知道青黛还存活于世,她便一直挂着这件事,如今,莫相问交代自己的事,自己已经全部做完了,接下来,她便要去找青黛,自己的姐姐问个清楚了。 “姐姐,这是为什么?”永乐当铺中,苏木见着青兰有些激动,她的眼角泛起泪光,她真的很想青兰,但她知道,现在的自己更要做的应该是以复国为重,因此,她愧对于她,她将青兰领到自己房中,青兰不解的问道,而苏木一时间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与青兰解释。 “为什么?你就当青黛已经死了吧,现在,只有一个亡国之人——苏木。”想了许久,苏木也不知如何作答,好似自己的一切解释都是徒劳,苦笑一声,苏木说道。 听着苏木的回答,青兰显得更加伤心,她带有一丝哭腔,道:“死了,为什么,你明明就在这里!” 看着如此伤心欲绝的青兰,苏木真的不忍心伤害她,可她不能做出选择,因为她是公主,一个被亡国的公主,她要考虑的不只是一个人。她无奈笑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啊!姐姐,你为什么要对不起!走,跟我走,我们不要在这里!”青兰放肆大哭道。 “走,你还要去哪里?”苏木不知如何作答,就在这时,他出现了,房子仲带着不容置疑的声音道:“去翟星空身边?别搞笑了,他出卖大魏还不够嘛?” “你,你胡说,那根本不是他愿意的!”青兰冲着房子仲,怒气冲冲地道。 “哼,不是?好一句不是!”房子仲一阵好气,他道:“我与他身边的没话可说!”说罢,房子仲便欲转身离去,青兰想去拉住他,却不想,一道剑锋而来,他恶狠狠地说道:“你知道我的剑叫什么!我早与翟星空一刀两断,你们也休要再来烦我。” “房子仲!”青兰大叫,可这时,她的肩却是一痛,一旁的苏木更是担心的大叫了起来,原来是房子仲将自己的无情剑刺入了青兰右肩,起来看着自己右肩的伤,一脸地不可置信。 苏木想要对房子仲大骂,可想了想,她还是忍住了,而房子仲却是拿过衣角,一剑斩下,他道:“我说了,我们不再是朋友,拿去吧,这是我送与翟星空的礼物。” 房子仲离去,青兰看着这一切,她却惊呆了,她忘记了去阻止房子仲的离去,她从未想过,那以前要好的伙伴,会变得如今模样。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开的,她只是感到好累好累! 第四十章 夜月马驰至门中,子仲苦楚苏木心 酒,上最烈的酒,他举起一壶酒,把酒对明月,明月心知己,他已醉三颠。“嘛,小二,拿酒来,给我酒!”他叫着,是烈酒灼烧,是心的醉意。他,的确有些痛心了。 “别喝了!”她,苏木踏进,怒气冲冲地对着房子仲说道,但她眼中的担心却掩饰不了。 “呵!”房子仲撇了她一眼,不多语,又拿起刚刚换过的一壶新酒灌下,不去品尝,只是灌入口中。 “好,你要喝是吧,我陪你喝!”苏木一把抢过房子仲手中的烈酒,大口地灌了下去,许是第一次这么喝吧,“咳咳!”苏木被烈酒呛口,不住地咳嗽。 房子仲见状,他带有一份酒气道:“你不会喝,和我抢什么!给我!”说着,他一把夺去苏木酒壶。 苏木又道:“我哪里不会喝了,给我!”她又夺过那一壶酒,天月茫,尽此佳人美酒相伴。 约定第四日,子时,唐家堡的大门响起,唐常山看向屋里,他的脑中又回忆起了在地牢之中唐安的话语。唐安自被唐虎、唐鹤二人抓回唐门之后,便一直关押在地牢之中。还未来得及审理,唐常山就带着心中的不安来到地牢之中看望。“吱——”牢门打开,一道强光射来,唐安如同惊弓之鸟。 “说吧,你告诉了他们多少?”唐常山沙哑的声音传来,带着一阵杀意。 唐安听清来音,有些激动,他向前望了去,看清来人,他激动道:“常少爷,救我,救救我啊!” 唐常山看着如同狗一般的他,他有些嫌弃,却也没有被唐安发现,他道:“唐安啊唐安,没想到你竟这么大的胆子,竟还敢向唐门子弟用蛊,我可救不了你!” 唐安闻言,面如死灰,他连忙道:“常少爷,不是你让我……” “我?我什么?”唐常山还不等唐安说完,便打断道:“唐安,你是想要冤枉我嘛?”唐安闻言,瞳孔一缩,他明白了唐常山的意思,他知道,自己已经被唐常山抛弃了。唐常山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他道:“对了,你是赐姓,还有一个妹妹,叫什么?等等,我想想,是叫华葵吧?这倒真是一个好名字!” “不要!”唐安慌乱了,他有信心面对任何人的严刑拷打,但他却不能面对自己的妹妹被人折磨。“常少爷,求求你,求求你不要为难我妹妹,你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哼!”唐常山怒哼一声,他道:“什么都不会说?那莫相问又是如何知道你是我的一条狗?” “什么?”这一次,却轮到唐安震惊了,他道:“不会啊,常少爷,你要相信我,相信我啊,我没有告诉莫相问我背后的人是你啊,真的,常少爷,我什么都没有说啊!” 唐常山哪儿会相信他的话语,那只道:“呵呵,你什么都没说,那莫相问又是如何知道的!” 唐安有些惊慌失措,他道:“常少爷,你要相信我啊,我就是出卖任何人,也不敢出卖你啊!”唐常山可不听他解释,正欲转身离去,唐安突然一拍脑门,他道:“啊,对了,对了,常少爷,你那日不是与我飞鸽传书,叫我扶植唐阔天与唐茯苓争夺唐家堡主事一职嘛?” “恩?”唐常山闻言,一个带光的眼神袭来,可是将唐安惊出了一身冷汗。 “啊,不对,不对,是我自己写着玩的书信!”唐安连忙道,汗水已浸满了他的衣襟,他道:“常少爷,就是那封我胡乱写的书信,当时的我还未来得及全部处理完,而唐茯苓不是晚我一日走嘛,我想就是在这个时间段中,他发现了这封书信。常少爷,你要相信我啊,我绝不会出卖你的!” 唐常山闻言,却露出一个可怕的笑容,他道:“哦,是嘛?那封书信是你忘记销毁了,还是你根本就没有销毁?”唐常山一步步走到他的面前,他从怀中拿出一个玉瓶,他在他耳边附语,“我希望,我回来的时候听到的是唐门叛徒唐安畏罪自杀的消息!呵,放心,我会帮你照顾你妹妹的。” 唐安震惊了,他从未想过唐常山会对自己处理的如此干净利落,他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望着唐常山离去的背影,唐门地牢中,唐安的嚎叫声传来,出来门外,唐常山听着这美妙的声音,他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他向大门走去,现在,他应该去一趟永安镇了。但他不知道,就在他离开不久,地牢中,唐茯苓与一人出现在此,他们早便躲在了唐门之中,唐常山与唐安二人的对话,他们听得清清楚楚。 与那人分离,唐茯苓来到莫相问的住处,此刻的莫相问正看着书,见唐茯苓来了,行了一个礼,唐茯苓来不及回来,便连连问道:“莫兄,一切都布置怎么样呢?” 莫相问见着他着急的模样,不由笑了笑,这更让唐茯苓急着,莫相问道:“放心,苏兄已经去了。” 画面转回,唐家堡中,那里边的家丁,揉了揉他惺忪的双眼,他不耐烦地道:“敲什么敲啊,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别敲了,别敲了!真是的,是谁啊?” 打开门,却见唐常山一脸怒意地看着,那人见此,吓了一跳,他却没想到来人竟是主家的少爷,他有些结巴道:“常,常少爷,你怎么来了?小人,小人不知道是常少爷来了,刚才的话小人不是故意的。” 唐常山闻言,冷哼一声,他可没时间理会对方,他道:“行了,唐安的房间在何处?” 那人连忙指出唐安的房间,唐常山知晓,便连忙前去,那道仆人更是奇怪,可谁让人家是主家少爷呢!便也没有多想,他关上大门,又向自己房间走去,只是不知为何,才走了三步,他便感到头昏昏沉沉的不想再动,继续走去,又是四步,只听“砰!”的一声,他重重的摔倒在地,不省人事。 来到唐安的房中,房中有些乱,没有人整理过,这一刻,唐常山相信了唐安的话,他连忙寻找,他现在只祈求,祈求那封书信没有被莫相问带走,不是唐安说出的那封,而是另一封。 书信没什么问题,上边的笔迹不属于自己,也没有自己名字在上边,他们也许能猜到自己,但却不能作为证据。可他知道,书信上却会牵连一个人,牵连上了他,自己很快就会被父亲发现,所以,他只能祈求那封书信因为与自己没有直接关系,而没有被莫相问拿走。 他找了许多,他还是没有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可是他找到了另一样东西,一样他从未想过的东西。在杂乱的地上,有着一样东西,是一块令牌,永乐当铺的掌柜令牌,看着这块令牌,唐常山不由皱了皱眉头,他有些奇怪,为何会是这块令牌,难道这一切,还与永乐当铺有关?捡起令牌,唐常山认为,自己很有必要去一趟永乐当铺,天空中,一只白鸽飞来,没有多想,他连夜离开了唐家堡。 “怎么样,三哥,我没有骗你吧!”黑暗中,一道声音响起,他缓缓走了出来,是唐馨。原来莫相问早在宿店中就想到了一个主意,他先是找到了唐茯苓,让他派出那一人前往唐家堡,又让告诉他去地牢找到唐安,又是一封飞鸽传书来到了永安镇,这才是找到了唐常山。 而被唐馨称之为三哥的又是何人呢,不就是唐门长老,唐惟嘛!他也走了出来,他叹了一口气,似有些不愿相信,他道:“唉,常山如今怎变得这般的模样了!”唐馨拍了拍他的肩膀,唐惟回望,看着如今又向消瘦的唐馨,他道:“四弟,这些日子,你受苦了!” 寅时,紫气东来,第一抹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有些刺眼,努力地睁开眼,却是感到自己身上被什么压住一般,让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往下看了看,突然间,他的醉意全然消失,他有些吃惊,此刻的他看着的是自己正躺在永乐当铺的后院中,而他的身上,是衣裳有些凌乱的苏木。 房子仲感到有些头疼,他,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却不知该如何是好,看了看苏木的衣肩滑落至胸膛,房子仲有些为难般的伸出手,眼看他处,他提着苏木的衣裙,可就在这时,苏木动了动,可把房子仲吓坏了。更加小心翼翼地为她整理好衣裙,房子仲将她抱入自己房中,便逃也似的跑掉了。可他不知道,就在他刚刚离去之后,苏木的眼就睁开了,握着房子仲为自己盖上的被子,她的脸上露出一个醉人的笑容。 “砰砰砰!”敲门声响起,是妖婆婆,她在门外高喊道:“掌柜的,你起床了嘛?” 苏木正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被这一声突然惊醒,她如同受惊的小鹿,有些支支吾吾:“啊,是谁啊?妖婆婆嘛?我好了,你进来吧!”苏木又赶紧简单的整理着自己的妆容。 只见苏木房门被缓缓打开,妖婆婆拿着一盆清水,一条毛巾,一盅茶水进入,她看着苏木,满脸都是笑眯眯的,这可看得苏木心里发毛,妖婆婆不怀好意地道:“掌柜的,你和房票台……” 妖婆婆没有说完,那一丝笑容,好似一切尽在不言中。苏木闻言,脸一下就红了起来,她连忙道:“你,你别胡说,我,我和,房子仲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 妖婆婆却是露出一副我知道的模样,她道:“行行行,我知道了!那行,热水与脸巾我就先放这儿了!”说着,她便准备离开,边还边说:“唉,现在的年轻人啊,不就是个谈情说爱嘛,有什么不能说的!” “妖婆婆!”苏木娇羞地叫道,此刻,她的脸已经像熟透了的柿子一般。 妖婆婆闻言,不住地点头道:“唉唉,我不说了,对了,那盅茶你喝了吧,是房票台叫我拿给你的,说是什么醒酒用的,你洗漱完,便喝一些吧!” 苏木更是无语,她娇羞道:“妖婆婆啊!”她就如同一个小女人般的模样。 “好,好,看了老朽也不受欢迎,我就先走了!”妖婆婆说着,便离开了房间,带上了房门。 琴音传出,琴音之中,似有千军万马的奔腾,又有两军对垒的呐喊。有道是:绝骑烟火荡山长,战鼓沙场断魂肠。萧萧之音,又让人回到了那间热血战场,突然间,房子仲琴音一转,又道:落樱几分执手去,飘絮长河再难聚。又一副儿女情长英雄别,道出千万战士的不舍。 琴音落,她鼓起了掌,她不愿去打扰他,听着的是琴音,也是他们国心。如今已是国破山河碎,他们可为天涯人。房子仲的手抚在琴上许久,终于,他放下了自己的双手,他回过头,望向苏木,他道:“怎么样?他来了?”他的话语中有一些伤感,因为他知道,自己马上就再见到他了。 苏木又何尝不是如此,你当她每次与他相见,自己真的不痛心嘛?可苏木有什么办法,她是公主啊,是大魏的血脉,她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复国。她道:“那个人要来了,可与那个人达成协议后,我们就要见到他了,你,准备好了嘛?”苏木有些担心的问道,毕竟他与自己不同,他不是一国公主。 房子仲也知道苏木担心的什么,他笑了笑,道:“放心吧,现在还没到要杀了他的时候。” 房子仲说的这话很是平静,但苏木知道,知道在这平静下,房子仲的心该有多痛,否则,也便不会有着房子仲的割袍断义了,因为在他的心中,这份感情还是很难割舍的吧。 苏木来到了房子仲的身后,她握住了房子仲的手,没有话语,只有一个淡淡的笑容,而房子仲却从这份笑容中看出了一份坚定,房子仲笑了笑,他道:“谢谢!” 就在这时,妖婆婆突然跑了进来,她道:“掌柜的,房票台,他来了!” 第四十一章 白母骷髅心,一念计相成 来了,他来了,那个唐门的少爷来了,他们等了好久了,他们还以为对方会更早来的,但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终于来了。房间里,房子仲看了一眼苏木,苏木的眼中却是一种自信,房子仲拿起房中的笛,牵着苏木,便向外走去,终于,该来的都来了,一切都到齐了。 “哟,这不是唐门常山少爷嘛,怎么,今日是要回东家聚聚?还是来我永乐当铺当什么东西?”永乐当铺大堂,妖婆婆对着唐常山就是一阵好言好语,可是与唐常山聊得开心。 “哈哈,妖婆婆,我哪儿有什么东西要当啊,就是路过分家,又想着分家租出了一个当铺,便想着过来看看,怎么,婆婆可是不欢迎我?”唐常山哈哈笑道,你怎道他是那阴险的嘴脸。 “哎呦,哪里的话,这唐少爷想来啊,我可是求之不得啊!”妖婆婆回敬道,却有那么几分味道。 “哈哈,我倒是想来啊,只是唐门的事杂,我也走不开啊!”唐常山哈哈大笑道。 妖婆婆有些继续说笑,却是这时,苏木的声音传来,那道:“唐少爷,不知你来我当铺有何事?” 唐常山寻声望去,只见苏木在前,房子仲在后,他二人正一前一后地向自己行来,唐常山见此,不由微微笑道:“怎么,苏掌柜,我唐某没事就不能来这永乐当铺了?好歹你永乐当铺的也是烧的我唐家堡的灶啊!”苏木微微一笑,来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唐常山见苏木没有答话,不由又不悦,他又道:“苏掌柜,实不相瞒,这次唐某前来,还的确有着一件事想要请教苏掌柜一二。” “哦?那不知少爷要与我请教些什么呢?”苏木一笑,明知故问道。 唐常山微微一笑,尽显君子之风,他道:“苏掌柜,这里说话着实不便,不如进去一谈,可好?” 苏木也知唐常山所谓何事,她只漏出一玩味的笑容,她道:“哦,唐少爷是要说些什么话呢?在这大堂中不能说嘛?唐少爷,小女子先说好了,违法之事,小女子可是不会去做的。” 唐常山听后,更是不悦,他笑脸一去,道:“哦,苏掌柜是想说我唐某要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嘛?且不说我是否会如此去做,但就只是这乱世之中,哪儿来的对错?” 苏木闻言,不禁摇了摇头,她似在笑他,也在笑话自己。她向永乐当铺后院走去,这既是当铺,那外人定是不能进去了,唐常山有些疑惑,苏木转过头来,她看向唐常山,道:“怎么,你不是要单独谈嘛!” 唐常山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他跟着苏木向后院走去,房子仲并没有跟着一起前去,他只是给了对方一个放心的眼神,便出了门去,房子仲走后,妖婆婆叹了一口气,她道:“唉,该来的,总会来吧!”说着,她就关掉了永乐当铺的大门,这一天,永乐当铺是不会开业的。 “唐少爷,你是想要这样东西?”进入房间,唐常山找了一个座椅坐下,而苏木却是翻出了一封书信,她望向唐常山,嘴角露出一个不可描绘的笑意,她道:“除了这个,我想不到还有什么原因让你来找我。” 唐常山见此,有些激动,他暗道一声:“果然!”但唐常山可不想这个时候松了口,因为他知道,如今谁先松了口,谁就会落入下风,他相信,既然对方会将这封信纸拿走,想也有所求。因此,他故作疑惑道:“哦?这是何物?苏掌柜又为何会如此说?在下实不认识啊。” “呵呵,唐少爷,你这么说可就没意思了,不是!”苏木冷冷一笑,她道:“唐少爷,大家都是聪明人,你知道的这是什么东西,若你真是不想要,那行,我就将这封信,交给东家吧!” 唐常山自然知道苏木所说的东家是何人,如今唐茯苓已回到了唐门,他虽不是永乐当铺的东家了,但他以为可一直都是,因此苏木口中所说的东家,唐常山自然知道是何人。唐常山顿时有些为难,可他还想再赌一把,他道:“哦,我实在不明白苏掌柜的意思,还请苏掌柜明示。” “哦,是嘛?”苏木露出一个失望的笑容,她收起了纸条,对着唐常山摇了摇头,道:“既然唐少爷不知道,那我便送于东家看看吧!来人,备马,去大兴镇!” 说着,便是一个后生去寻一匹快马去了,唐常山有些不知所措了,他实在没想到苏木会如此的不拖泥带水的再与自己谈论一番,就这样,直接就放弃了自己,不带一丝商量!唐常山有些不敢相信,可苏木的动作却告诉他,自己不是说着玩的。唐常山害怕了,他连忙道:“苏掌柜,我不过就开开玩笑嘛,你看,你还当真了!”唐常山拦住她的去路,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但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苏木自然是捕捉到了唐常山的那一丝阴霾,可为了自己的大计,苏木又不得不压住自己心中的厌恶,装作没有看到一般,她转过头来,看向唐常山,她道:“哦,那唐少爷可是承认了这是你的东西咯?” 唐常山有些艰难地点了点头,他有些为难地说道:“苏掌柜既然知道了,又何必戏弄唐某呢!” 苏木咯咯一笑,她道:“唐少爷,你说的哪里的话,我又怎会戏弄你呢!”唐常山疑惑地望向苏木,只见苏木的刚才还笑意盎然的脸,如今却是变得阴沉地可怕,她恶狠狠地道:“唐少爷,我知道现在唐门如何了,是因为莫相问吧!”唐常山不解苏木问起这又是为何,只听苏木继续道:“我可以将这封信纸交于唐少爷,但我要唐少爷答应我两件事,若是唐少爷能答应我这两件事,我可直接将这封信纸交于你。” 唐常山更是疑惑,他在脑海中不断地想着苏木要自己答应她的是何事,但他怎么也笑不出来,毕竟他自己与苏木实无交集,不对,他又想到了刚才苏木所说的一个名字,他有些疑惑,那道:“与莫相问有关?” 苏木点了点头,她的表情更是愤恨,她道:“对,就是与他有关。” 看着苏木那阴沉得可怕的脸,唐常山甚是不解,他不知苏木与莫相问究竟是什么仇怨,不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句话还是很对的。他笑了笑,道:“哦,那不知苏掌柜要我做何事?” 苏木闻言,一改脸上的阴沉,只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她道:“很简单,我要莫相问跪倒在我的面前,我要他的命!”这句话,配合着苏木灿烂的笑容,可是吓人得紧哩! 果然!唐常山听得苏木的话,露出一个果真如此的模样,他阴险地笑了笑,道:“苏掌柜,既然你知道莫相问,也知道来找我,想必你也知道我与他如今的关系吧!这件事,不用你说,我也会去做的。” 苏木闻言,轻笑了两声,她道:“唐少爷,你可严重了,我的要求是我要亲自处理莫相问,而不是经过你的手!”唐常山闻此,不禁露出的难堪的脸色,可苏木不在乎,她似是忆起了往昔,她缓缓开口,道:“唐少爷,你小时候有过生死相依的朋友嘛?” 唐常山知道苏木是要与自己述说她与莫相问之间的恩怨了,可她的话,还是对他产生了影响。是小时候生死相依的朋友嘛?自己有过嘛?好像没有,但在他记忆的最深处,有过两个人,那是自己能够生死相托的兄弟。“呵!”唐常山苦笑一笑,不由暗骂自己何时变得这般软弱了,他不再去想,静静聆听。 只见苏木朱唇轻启,她道:“当时的我们可是那般的交好,可是就因为一个误会,他,却让我没有了自己的家,让我没有了自己的国。你说,我该不该恨他呢!” 唐常山没有去调查过莫相问以往做过什么,他本就只是想找徐长卿而已,莫相问只是他顺便发现的一个人才,还是与徐长卿一起的人才,他不知道莫相问的过往,所以很是不解苏木所说的没有了自己的国是所谓何事,他只道:“如果是我,我也会想要亲手杀了他,这件事我可以答应你!” 苏木闻言,笑了笑,那眼中有过一丝欣慰,她继续道:“唐少爷,这才只是第一个条件哦!” 唐常山笑了笑,他道:“当然,我知道,那第二个条件又是什么?” 苏木的眼中带有一丝狡诈,这让唐常山更是警惕,他有些分不清苏木说的每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只见苏木轻启朱唇,道:“至于第二个条件,那更加简单了。我要进入唐门!” “什么?!”不解,唐常山不明白对方为何会提出这个要求,但这个要求,带给他更多的是震惊,他不敢置信地道:“什么?你说你要进入唐门,为什么?这个要求若没有合理的解释,恕我难以从命。” 苏木早便料到了唐常山会是这个反应,她笑嘻嘻地道:“怎么,唐少爷害怕了?”唐常山有些不悦,他可讨厌别人说他害怕,苏木又继续道:“放心,唐少爷,我要进入唐门只是为了帮你啊!” 唐常山不解,他不满地问道:“帮我?呵呵,苏掌柜还是不需要操这份心了!” 苏木闻言,却是摇了摇头,有些遗憾地望着唐常山,她道:“唉,我原本以为唐少爷胆识过人,必有不凡之处,如今见来,也与常人无异啊!” “你说什么!”唐常山大怒,他恶狠狠地望着苏木,仿佛要吃了她一般。 苏木却是面不改色,她浑然不惧唐常山,她道:“唐少爷,怎么,你还想杀了我灭口嘛?且不说你能否杀了我,就单只是我永乐当铺掌柜的身份,你认为杀了我,没有人会查到你嘛!” 相视无言,他二人相望许久,一人面色发青,却生怒色,一人笑脸相迎,徒增寻味。终于,唐常山忍不住了,他一改面青,又笑脸相迎,他道:“呵呵,苏掌柜,倒不是我唐某小气,只是没有一个正当的理由,我实在不好意思邀你前去唐门啊,你也知道唐门规矩繁多。” 苏木不屑一笑,她带有一丝轻蔑看向唐常山,她道:“唐少爷,你真当我是傻子嘛?你唐门之中还是有着客卿的位置吧,只要你想,安排我进入,却也不难吧,还是,你根本不想与我联手?” 唐常山听得苏木的话语,她人已经站了起来,经过刚才,唐常山可是知道苏木是一个是做就做的人物,不会有一点含糊,他一时间感到头疼,他揉了揉眉弓间,沉思许久,他道:“苏掌柜,这样吧,你要我带你去唐门,那是自然可以,但我需要知道你去唐门究竟为何,并且听从我的安排。” 苏木摇了摇头,颇有些不屑,她道:“唐少爷,你也就这般胆量了?我可以告诉你我为什么要去唐门,但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不是主仆,你想要我完全听你的命令,也是太看不起我苏木了吧!” 唐常山深吸一口气,想到了那白鸽带给自己的消息,道:“好,苏掌柜,我可不命令你做如何事,但你也不能破坏我的如何计划,如果你破坏了我的如何计划,那无论那张信纸在何处,我都不会放过你的!” 苏木闻言,笑了笑,她道:“好,成交!”说着,苏木又想了想,又道,“我如今也就告诉你我为何要去唐门吧!因为莫相问也在唐门处,我相信你会对付莫相问,但除了他,我还要找一个人。” “哦,什么人?”唐常山有些疑惑地问道,他心中也打起了自己的算盘。 “这人,就不劳唐少爷费心了,但你放心,她与你的计划完全无关!”苏木把紧口风道、 唐常山倒也对其无所谓了,他又道:“好,苏掌柜,既然我们已经达成了协议,那信纸你是否可以交给我了?”唐常山伸出自己的手,他还是对着那张信纸很在意啊。 “唐少爷,你是想要将这样东西拿走之后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嘛?”苏木轻笑一声,她道:“放心吧,唐少爷,信纸在我这里没有任何人可以得到,但我可不能将它交给你!” 唐常山无奈,只得摇了摇头。席间谈话已过,楼门外,唐常山与苏木告别,而远处,一双眼正望于此。 第四十二章 金蝉脱壳离庙去,请君入瓮捉鳖来 伤心人,不止一行,又是一行清泪下,青兰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姐姐与最好朋友如今却与他反目成仇,那一日,若不是自己,恐莫相问就已交代后事,她不愿相信,可房子仲的义无反顾,却让青兰感到了绝望,她有些不知所措,那一晚,苏木先是去找到的青兰,看见她坐落一间破落的土地庙中,苏木才是放心的去找到房子仲了。可青兰,却是没有感到土地庙的安全,她只感到好冷。 一夜过去,她来到永乐当铺,她还想再与苏木交谈,可还没有等她进入,就是看到了那个人的到来,青兰很是奇怪,奇怪的是唐常山为何会在此,青兰一直都待在莫相问的身旁,后几日,更是早早被莫相问叫去了大兴镇为自己接风洗尘,对于唐门唐常山,青兰又怎能不熟悉呢! 在一旁躲在,偷偷地观察着永乐当铺的一切,终于,唐常山出来了,是妖婆婆送他出来的,青兰不知道唐常山与苏木究竟聊了些什么,但她可不认为这其中有什么好事。想着唐常山,青兰可是知道,唐常山为看自己的利益,连自己的亲四叔都是可以出卖的,那他还有什么是不能做的! 青兰一面念及苏木安危,她害怕苏木着了唐常山的道,眼见唐常山走远,她便急忙向着永乐当铺奔去,那紧闭的大门,送走了唐常山之后,永乐当铺还是没有开门。 青兰有些着急,她抬起手,正准备敲门,突然间,她却感到一阵的头晕目眩,浑身都没了力气。昏昏欲睡了过去,青兰没有倒在地上,她被一个人托住了,是刚刚离去的唐常山,他托着青兰,嘴角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他道:“我早便感到周遭有人在暗中观察自己了,没想到却是你!”唐常山抬头看了看永乐当铺,又望了望自己托着的青兰,他可通过莫相问认识青兰,唐常山想及此,不由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 “啊!好昏!”土地庙中,青兰感到一阵头痛欲裂,她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疑惑地望向四周。是昨日破庙?自己怎么又回来了?自己不应该在永乐当铺前嘛!青兰念及永乐当铺,又想到了唐常山的出现,她连起身,她道:“不行,我要去告诉姐姐,唐常山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 “既然头还疼,我是你的话,就会乖乖躺下,继续休息!”青兰努力地挣扎着起身,这时,他的话语传来,青兰望去,是唐常山,是他站在了那间土地庙庙口,他看向自己就如同一匹狼一般犀利。 青兰顿时警惕了起来,她看向唐常山,她的头也不在那么的疼痛了,就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她的目光一直不敢转移。唐常山见此,不由露出一个险恶的笑容,他道:“怎么,青兰小姐对我这么防备嘛?呵呵,你放心,我可不是什么坏人,只是,我需要青兰小姐留在我的身边而已。” 青兰并不奇怪唐常山是如何知道自己的名字的,毕竟只有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既然他的敌手是唐茯苓,而唐茯苓的客卿又是莫相问,那么他知道自己的存在,也不足为奇,只是青兰感到有些害怕,她道:“你,你别过来,你想干什么?”青兰左右看了看,想着如何自救。 跨过门槛,过庙门,左右是一香炉,炉前一青鼎,绕过青鼎,来到青兰面前,唐常山笑了笑,他道:“青兰小姐,你还是不要反抗了。你放心,若你乖乖配合,我是不会为难你的!” 青兰眼神左右飘忽,庙梁上,还盘踞着一只黑猫,身后土地像,可是将青兰的退路封的死死的。唐常山已逼近青兰,青兰越来越感到紧张。唐常山轻笑一声,眼中尽是对于青兰这种毫无意义的防备的不屑,他伸出手去,想要抓住她,可就这时,青兰一掌拍出,她道:“滚开!” 唐常山一惊,他是真以为青兰就这般放弃了,却没想对方竟还敢对自己出手,唐常山冷哼一声,一把抓住了青兰的手,他充满了不屑道:“你还想着自己能够反抗?” 青兰却没有吃痛,叫了一声,她另一手胡乱一抓,大叫道:“给我放开!”说罢,就是将手中之物扔了出去。唐常山只一偏头,就躲过了这道暗手。他正想嘲讽,却不想这时,一声猫叫,却见那庙梁之上的黑猫纵身跃下,直扑向唐常山与青兰二人,唐常山一怒,放开青兰的手,一把劈了出去。 “哼,孽畜!”唐常山冷哼一声,那黑猫已趴在他的脚下,又转头望去,却见青兰已不在自己身前,他定睛一看,却见青兰站在了土地像前。唐常山不由恼怒,他道:“哼,青兰小姐,你认为自己跑的了嘛?” 只见唐常山左脚一踏,向那土地像攻去,青兰又一跃起跨在梁上,那一掌又挥出,唐常山一蹬紧随青兰而去,青兰却是一掌劈下,不是冲着唐常山,而是劈向自己站的庙梁。唐常山正好落脚,却是庙梁断成两截,二人坠下。也就青兰早有准备,左右打去,只听砰砰两声巨响,香炉倒地,一时间尘烟四起。 青兰又向庙外跃去,唐常山一个不慎,跌倒在地,又是尘烟四起,他运起掌风,又听砰的一声,唐常山微微皱眉,只道一个运气,尘烟散去,而这庙中,却没了青兰的身影。 唐常山略感奇怪,他相信,青兰定没有走远,他四下张望,却是没人,忽的,他又看向那青鼎,那青鼎已经侧躺立下。唐常山不由笑了笑,这香炉倒下是为扰乱自己视线,可这青鼎倒下又有什么用呢?无料,一个脱身之计,让自己以为对方离去,唐常山侧身张望,果然,那一双鞋,还在露在外边呢! 唐常山佯装不知道的模样,他懊恼一声,道:“怎么可能!居然让她给跑了!”一边说着,唐常山一边不做声色的绕到那青鼎前去。他的模样好似懊恼,终于,来到一旁,他道:“唉,自己怎这的大意,真是太不应该了。”突然,唐常山一个急转,绕到青鼎口前,他道:“你说是不是啊,青兰小姐!” 吃惊,现在轮到的是唐常山吃惊了,他绕到青鼎面前,可青鼎下,却没有他想着的风光,青鼎下,除了青兰的一双秀鞋与几缕薄衣,却什么都没有了。“不好!”唐常山马上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就在这时,青兰的声音传来,她道:“对啊,你真的不应该!”只见那土地像后,青兰跃出,只一脚,青鼎翻过,正好将唐常山盖在里边。唐常山大惊,青兰却只一笑,她道:“唐常山,你刚才说的真对。” 唐常山不由懊恼,自己怎的就忽略了那土地像了!要知道,这土地像既是封住了她的去路,却也证明着土地像之大,完全可以让其藏身,这土地像,对青兰来说,既是死路,也是活路,可唐常山却是完全忽略了这间神像。也是,青兰先是故意引来黑猫,自己脱困,又是引诱自己去到庙梁,那时已远离了土地像,接着,她又是击断庙梁,为自己争取了一丝时间,又是劈向香炉蒙蔽自己的双眼,趁此时机,她随手脱下了自己的鞋子,又撕掉自己的几块衣物,只为了让自己怀疑那块青鼎。而当时青兰已远离土地像,自己又怎可能往那里想呢!说起来,还是自己大意了,不是! 只闻青鼎中,唐常山怒吼一声:“卑鄙!”说着,他运气一周天,只与丹田之气汇聚于手中,他怒道:“但你也太小瞧我了吧!”说着,唐常山双手向上一推,那青鼎却是被翘起。 “不好!”青兰见此,可有些着急,她连衣跺脚,跃上青鼎,她道:“唐常山,你休想出来!”说罢,又一一脚踏下,唐常山好不容易才起来的一些,又是一跪,青鼎又将他扣在了里边。 “可恶!”唐常山暗骂一声,双手又一使劲,青鼎又缓缓升起。 青兰又怎能让他逃脱,起来如法炮制,又是一脚踏下,不知这次是因为唐常山有了准备还是如何。竟没有再次跪下,只是他的表情越发的吃力。青兰大急,只一跃又下,伴随着整个身形,唐常山终于是支撑不住了,又倒了下去。青兰大喜,可里边的唐常山却不让她安分,又是要出。 青兰更急,忽地,她又见到刚才那一堆烂木,只急忙越过拿起碎木,向着青鼎重重一敲,那声响荡气回肠,尤其是里边的唐常山,更是感到震耳欲聋。他却没想过,这只是一青鼎,竟有着大钟的之能。只是他忽略了,这青鼎声响自是比不了大钟,只是他身处鼎中,鼎身又倒立而起,声响在鼎内流窜,自是堪比大钟之音了。青兰见如此甚是有效,不由又多敲了几下。 唐常山被这其中声音震的头痛欲裂,他更是感到自己耳膜都要破了。只是,如今他被困鼎中,毫无办法!“啊——啊——不要敲了,不要敲了!”伴随着青兰的每一次敲打,唐常山痛苦的嚎叫声便会传出。 终于,青兰不再敲打青鼎,唐常山却感到耳中嗡嗡作响,他瘫倒在地,这一次,他是真的不能再起来了。青兰见状,不由一笑,她道:“呵呵,唐常山,如今你怎不敢再叫嚣了!” 唐常山此时哪儿还会理会她啊,不说其它,单就现在,他的脑中还在嗡嗡作响,青兰所说的任何话,他都是听不见。唐常山只感到自己的脑袋就快要炸裂开了,他的整个心都变得乱糟糟的。 青兰又看了一眼这青鼎,她知道,如今莫相问主要对付的就是唐常山了,如今唐常山被自己困在了此处,那自己又该如何了解呢?青兰一时有些为难,她害怕自己的轻举妄动给莫相问添了麻烦,可眼前的大好时机她却不想放过,想了许久,她突然狠了狠心,道:“唐常山,这次是我对不起了!” 说罢,她看向青鼎,眼中更是坚定。她走向青鼎,可就这时,她突然问道了一股香气。是了,是青鼎之中传来的了。青兰不解,却就只是,她只听“嗡嗡嗡,嗡嗡嗡。”的声音传来。青兰转头望去,是一大群蜜蜂,那一群蜂正向着自己而来。青兰不由暗道一声,不好。 就在刚才,青鼎之中,唐常山头痛欲裂,他瘫坐在地上,青兰的话语他根本听不见,他也不想听见,现在,他就想去掉自己脑海中的噪音。他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他往自己怀中一摸,却是两个玉瓶,望着其中一个,唐常山不由笑了笑。 唐常山这次出门的急,因此他只备了这两瓶毒药,而如今拿在自己手中的是能够控制毒蜂的“引蜂露”。望着手中的引蜂露,唐常山不由笑了笑,也顾不得头上的疼痛了,只打开了药瓶,药香飘出。他拿出一根短笛,如今蜂已引进来了。他将药瓶放回怀中,又拿出了另一药瓶打开。自己服下了一颗丹药。 “可恶!”望着如此密集的毒蜂,青兰不由骂道。她不敢让这些毒蜂近身,且不说被这群毒蜂哲上一下便有性命之忧,就是无毒之蜂,青兰也是很害怕这种虫子的不是。 可是不知为何,青兰运了几次气后,却渐渐感到头晕,她的双眼都快要支撑不住了,是迷药!青兰大惊,可为时已晚。青兰实在是支撑不住倒了下去。她迷迷糊糊中,看到了一个人。 青鼎中,唐常山盘算着时间,他想着,现在应该差不多了。他收好了自己的第二瓶迷药,他笑了笑,头疼也好了一些,他拿起短笛吹奏了起来。悠悠笛声,那群毒蜂听却没有再攻击青兰,而是飞向了远方。唐常山的耳恢复了一些,他的头不再这么疼痛。他又是一个运气,青鼎便被他顶了出去。可唐常山出来之后,却是没有看见青兰倒地。他不由怒吼一声:“人呢?是谁!” 可惜,没有会回答他,青兰已经离开了土地庙,唐常山不由一掌挥向远处,香炉都被他击向了远处。 第四十三章 回唐门苏木为客,坐中堂长卿为尊 “那我们可以去唐门了嘛?”永乐当铺,唐常山带着一脸的怨气而来,也是,青兰的逃脱让本可以不让在继续被动的他,又变得被动了起来。他还是将一切安排了妥当,来到永乐当铺,苏木便向他问道。 唐常山没好气地道:“安排好了,明日,我们便可一同去往唐门了。只是……” “只是如何?”没有在意唐常山的态度,如果连这点肚量都没有,苏木也就不配算计了。 唐常山嘿嘿一笑,他道:“只是唐门客卿已满,如果仅仅以客卿的身份而去的话,我想你是进不去的。” 苏木微微皱眉,她却没想过唐常山还能这样赖皮,她道:“哦,那你说我应该如何去往唐门?” 唐常山微微一笑,他道:“很简单,现在既然不能以外人的身份进入唐门,你可以已唐门子弟的身份进入啊!”苏木表示不解,唐常山又是一笑,他道:“以我未婚妻的身份进入唐门,苏掌柜,你看如何?” 苏木闻言更是不悦,她轻蹙眉头,道:“唐少爷,你是在哄小女子开心嘛?” 唐常山微微一笑,他道:“自然不是,只是现在除了这个身份,难道苏掌柜还有其它的办法?”唐常山自然有其它的办法让苏木进入唐门,但他不会这样去做,因为他需要将苏木与自己绑在一起,以自己未婚妻的身份将苏木介绍给众人,这样,唐常山才是放心。 唐常山想得很聪明,既然想到了未婚妻这一手,如此,苏木要背叛唐常山却要考虑考虑了。只是唐常山似乎忘了一件事,那就是如此的绑定之法,定是大家毫不意外之人才行,像苏木之类,若是在唐常山向众人介绍之时反悔过来,那,遭殃的可不是苏木,而是唐常山。 苏木可以是被逼的,而唐常山却不会。唐常山没有想到这种情况的发生,是因为他相信苏木对于莫相问的恨是真的。因为他感受得到,他也是因为唐门的家族仇恨,才变得如此的。 “哟,常少爷回来了!”离约定的第五日,唐门外,那两弟子见着唐常山回来,热情地打着招呼。 “是啊,回来了!”唐常山说道,他的语气似有那么几分高兴。 而那两个门童呢?他们将目光移到了唐常山身后的苏木与妖婆婆,二人奇怪道:“常少爷,她二人是?” 唐常山闻言,不由笑了笑:“呵呵,到时,你们便知道了。对了,我父亲呢?” 他们二人不明白唐常山所说的是什么意思,只道:“哦,二长老正在自己的不亦房中招待客人呢!前日也不知茯少爷从哪儿找来的两个人,说是要做唐门客卿,可是让得家主好一阵交代。上次的看守说啊,其中一人好像还是红医崔繁缕,这不,家主便派着长老们天天围着二人转。” 崔繁缕要来的消息唐常山早便知道了,而另一人,想必就是徐长卿吧。唐常山暗自想到:“看来他二人的分量可是真大,这次之后,唐茯苓也定会水涨船高吧!不过看这门童被换过,想必家主不愿将二人到来的事声张出去吧!”唐常山又对着二人道:“多谢二位的告知了,那我便先进去了。” 唐常山领着苏木与妖婆婆便进入了唐门,而那门外门童却是还道唐常山的好呢。来到自己的无忧房,唐常山稍稍安排了一下了苏木与妖婆婆,便不再管他们了。他坐到自己桌前,拿过一封纸信,磨墨提笔,又唤来一只白鸽而去。他又来到苏木跟前,他道:“你跟我来吧!” 此刻,不亦房中,唐德面前的便是唐门请来的客卿崔繁缕与徐长卿,在他身后的是唐茯苓,唐德对着徐长卿拱拱手,道:“敢问小友,可否将凤羽翎拿出来让我等看看?” 徐长卿望去,微微一笑,道:“可以!”说着,他从怀中逃出那两片羽翎。 唐德见此,不由有些激动,这可是凤羽翎,唐门至宝啊。他身子有些颤抖,他缓缓走向徐长卿,他接过那两片羽翎,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这,就是至宝——凤羽翎嘛?哈哈哈,我终于又见到了凤羽翎。” 唐茯苓没有经历过这个时代,他知道凤羽翎是唐门至宝,可他有的仅仅只是对于唐门至宝的激动,却没有对于凤羽翎的激动。因此,他很是不解唐德如今的模样。要知道,这凤羽翎可是自己的父亲送出去的啊,既然如此,那凤羽翎想必对唐门也不太重要,又有何可激动的。 徐长卿本就性子清凉,没有去在意唐德的模样,崔繁缕也因为自己外人的身份不好去说。唐德还是发现了自己的失态,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哈哈,不好意思了两位,是老夫有些失态了!” 徐长卿微微皱眉,他有些不解,崔繁缕又爽朗问道:“哈哈,二长老哪里的话!” 唐德微微一笑,只道应该。唐茯苓更是不解,就一送于出去的东西,怎得让人如此激动。他问道:“德长老,这凤羽翎不是家父送出去的嘛?它对唐门很重要嘛?” 唐德微微一笑,他宠溺地看了一眼唐茯苓,他道:“茯苓,你还小,却是不知这凤羽翎对于我唐门意味着什么。”唐德的眼中充满了无限的向往,对于凤羽翎,他可是想了许久。 唐茯苓不明白,唐德也不解释,唐茯苓也不好再问,他只道:“那凤羽翎对于唐门如此重要,当年又为何要赠予他人?”唐茯苓只管自己的想法,却是忘了一旁还有着一个徐长卿。 当然,以徐长卿的性子,自是不会去计较如此多,只是唐茯苓的做法,太让人不喜了。唐德也是注意到了如此,他微微皱眉看了看徐长卿,见徐长卿并没有什么怪罪,才是放心下来,他道:“这,倒还要从头说起。你也不需要太过了解了,茯苓,你只需知道,以后天府有难,唐门必定前去救援。” 唐茯苓更是不解,他望向徐长卿,希望从他那里得到答案,但听完唐德的话后,徐长卿却是想起了这凤羽翎是刘寄奴叫自己二人前去拿的。徐长卿却有些好奇这其中有着什么秘密了。 最终,唐德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而在外边,唐常山带着苏木来到了此间房中。唐德见此,不由高兴,他道:“山儿回来了!山儿,这两日你去哪里了?怎的不告诉我一声就离开啊?”又向着徐长卿与崔繁缕介绍了一遍唐常山,他二人与唐茯苓却不由心中一阵悲哀。 唐常山微微一笑,他道:“父亲,山儿若再不赶紧走,恐怕你就见不了你的儿媳了!” “哦?这是怎么回事?”唐德闻言,不由有些好奇,这时,他才注意到了苏木的存在。 唐常山微微一笑,他道:“苏木,快来见过我父亲!”苏木行了一个礼,唐德甚是开心,唐常山又道:“父亲,这位是永安镇永乐当铺的苏木掌柜,也是您的儿媳妇,我的未婚妻!” “什么?!”唐德大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苏木,却是越看越满意,不由有些喜上心头。 “哦,唐少爷你说的哪里的话?我怎么不知道?”可还未等唐德高兴许久,苏木便开口否认。唐常山闻言,心下大惊,又道不好。果然,苏木一毁之前的约定,道:“二长老,我可不是唐少爷的未婚妻。” “苏木!”留下错愕的唐德,唐常山急忙吼了一句,制止住了苏木说话,他又向唐德解释道:“对不起,父亲,是苏木太过害羞,以致于不敢承认。她真是你的儿媳!” 唐德有些怀疑。果然,苏木又开口道:“二长老,我可没有害羞,只是唐少爷以性命相威胁,小女子又岂敢不从。”一旁,妖婆婆也一起帮腔,可把唐常山气得吐血。 唐常山没想到苏木会如此害自己,他连忙道:“苏木,你讲话可是要凭得证据的。” 苏木微微一笑,倒没有继续说话,可她没有说话,不代表就没有了其他人说话。只听那屋外,一声怒气传来,却道是唐馨被唐惟搀扶着进入了房中,那道:“哼,证据?唐常山,你可真是狼子野心啊!” 唐德见得唐馨,他不由惊道:“四弟!”又见唐惟搀扶着唐馨,他又急问道:“四弟,你怎么了?” 唐馨看向自己的二哥,这一瞬间,他却有些开不了口了。可这时,唐常山却开口了,他道:“四叔,你回来了!你这些日子去了哪里了?我们都很是担心啊!” 唐常山不问还好,他这一问,更是激怒了唐馨,他愤恨道:“我去哪里了?呵呵,贤侄,你不是明知故问嘛!托你的福,我如今还没有死呢!”唐馨目如闪电,可谓犀利。 “四弟,你这话是何意思?”唐德不解,他问道,也察觉到了这一切的变化都是围绕着自己的孩子。 “对啊,四叔,你说的什么意思啊?我却不懂!”唐常山知道今天不好办了,便装傻充愣道。 唐馨哪儿还容得了这么多,一股脑的将唐常山对自己所做之事说出,唐德越听越是心惊,他的心中是万分的不敢接受。在他的眼中,自己的孩子一向待人有礼,他不相信唐常山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唐常山大声喊冤,他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只有如此,只有这般装傻过去,他才不会有事,毕竟唐馨可没有任何的证据,可他忘了,忘了与唐馨一同进入的唐惟了。只见唐惟微微摇头,眼中满是失望之色,他看向唐德,有些不忍心地说道:“二哥,四弟说的可是真的,我可以为他作证。” 唐德还在震惊之中无法自拔,他不会相信如此。而唐常山,却还在做着自己的挣扎,他道:“三叔,怎么你也要来冤枉我?究竟是我唐常山哪里做的不好,还请你二老明示。” 唐惟闻言更怒,心道好一个奸诈的小子,自己以往也是被他的这副外表迷惑了。而这时,唐茯苓又开口了,他道:“所以,你是想要证据嘛?”唐常山看向唐茯苓,双目之中似要喷出火来。唐茯苓却对此毫不在意,他道:“苏掌柜,现在你可将那封书信交出来了吧!” 唐常山大惊,他却没想到自己捡回来的是一定时炸弹,这一刻,唐常山终于明白,原来自己的每一步都在唐茯苓的算计之中,不,不对,应该是莫相问的算计之中,他相信唐茯苓设计不出来这么精妙的局。 苏木闻言,笑了笑,她从自己怀中拿出了那封书信,唐常山见此,他知道一切都完了。不,他还有机会。唐德看完信纸,那胸中怒火已是压制不住,他一掌劈向唐常山,他道:“逆子,你都做了什么!” 唐常山没有躲避,他接受了唐德的这一掌,他捂着自己的胸口,他道:“父亲,这真的不是我啊,这与我无关啊!你看上面的字迹,这怎么可能是孩儿做的,是他,他冤枉孩儿的!” 唐德闻言,连忙看了看,对,这的确不是唐常山的字迹,此刻的他已经没有了理智,他只道这是最后一根稻草,可唐茯苓的话,却是让他连这最后一根稻草都没有了。只听着唐茯苓道:“唐常山,你可真是好眼力啊,都没有看过这信上所写,就知道这上边的内容了!”唐常山大惊,暗自懊恼自己露出马脚。而唐茯苓却继续道:“不过,这也无碍,我可还有着一名证人可以证明我说的话呢!” 唐茯苓语音刚落,就见屋外,那一人带唐安而来。唐惟、唐馨见到那人不由恭敬道:“大哥。”唐茯苓也对他行礼道了一声大长老,原来他便是明德惟馨四位长老之首的唐明了。 一切都完了,唐常山知道一切都完了,可他不甘心,趁着众人都没有注意之际,他撒出一包白灰。众人大惊,而唐常山却是向着外边离去,他狠狠地望了唐茯苓一眼,没有一丝停留。“噗——”突然,唐德一口鲜血喷出,唐常山的逃脱让他知道了自己的孩子终究是一大逆不道之人。 夜间,明德惟馨四位长老没有出现在饭间,饭间,只有着唐门之主唐坤、唐坤之子唐茯苓已经唐门客卿徐长卿、崔繁缕,还有着苏木与妖婆婆二人。徐长卿与唐门的渊源让他成为了尊客,而苏木更是帮助唐门找出了叛徒。唐坤可要好好款待二人。而在宿店之中,莫相问微微一笑,只道:“来了! 第四十四章 暗器为尊凤翔羽,天罡之气九剑殇 宿店之中,苏星河站在莫相问的身旁,他回忆起刚才的战斗,他道:“你早就知道了?”是啊,除了他早就知道对方会来之外,他想不到如何的理由能够让莫相问唤自己前来。 “对啊,我早就知道了。你不也是担心着这个嘛!”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 可苏星河却不这么认为,因为他来晚了,而叶枫根本没有挡住他,但现在,莫相问却依旧完好无损的坐在木轮之上。是的,他看见了,他看见莫相问的出手,他一直只认为莫相问是一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唐常山一包失明粉撒出,众人还没来得及准备。虽是在场之人都是一等一的用毒高手,可他们也是需要时间来解这失明粉的毒啊。而唐常山也便趁此时机逃了出去。他逃了出去,没有走远,而是来到了莫相问所在的地方,他不是不想赶快逃走,而是他知道,知道有莫相问的存在,他就不会有反击的机会。 潜入宿店,莫相问正坐在木轮上赏着周边花草,叶枫跟在他的身后,笑嘻嘻地看着两只蝴蝶乱舞。唐常山眯起了双眼,他明白,他的机会只有一次,一次的失败,就会让他万劫不复。 风吹过脸庞,唐常山感受着其中的流动,是温柔的手,在脸上抚摸。但他,却能感到其中夹杂的寒气。等待,现在的他只有等待,时间,才是他最大的敌人。不知为何,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失败,自己就是因为时间而失败的,就是因为自己没有耐心而变成的这副局面,如今,他更需要耐心。 一个恰好的时机,不能有一点偏差,这个时机只有一瞬间,若是错过,转瞬即逝。你还想再来一次?呵呵,那就得要再等待许久许久了。甚至,自己再也等不了了。所以唐常山不能再急躁,他必须等待,他自己的心放的更加的平稳,他要让自己一直冷静下来,又不能让自己睡着。 就只有一次的机会,这是他唯一能够把握住的一次的机会,失去这个机会,他将再也不会无法重来。他的目光不敢移动,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一直盯着莫相问与叶枫二人。他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他努力地将自己融入在风中,他将自己与周围的整个环境相融合,只有这样,他们才不会感到异常。 等待,现在他能做的只有等待,可他终究不是石头,他做不到了,做不到在如此的心无旁骛,他终究不是专业的杀手,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他变得无法再融入在风中。可他还没有等到,还没有等到一个最正确的时机,但现在,他也等不到了,因为他紊乱的气息,已经将他暴露在了莫相问与叶枫面前。 看着眼前的一朵花,花很美,上边有着两只蝴蝶相随,相依的两人,莫相问的嘴角不由往上扬起。这一切看着是那美好,而他,却破坏了自己眼中的这一片安宁。“小枫!”莫相问一改脸上的笑容,他的表情有些可怕,可却又让人形容不出来他那脸上的表情,他道:“去吧!” 叶枫点了点,有些不高兴地“嗯”了一声,便突然一跃而起,冲向躲在屋顶之上的唐常山,唐常山大吃一惊,他还以为自己还未暴露,可他太紧张了,他浑然不知。可道叶枫一掌拍出,不留一点情面,也对,他正看着蝴蝶起舞,可却被他打扰,又怎能不生气呢!因此,他这一掌,没有一丝留情。 一掌,伴有强风袭来,是唐常山不敢大意,他一掌拍出,却不想,叶枫一个转身,又道甩出一脚,他的招式还是那么的令人难以捉摸。唐常山没有想到,他想变招,可他招路已被叶枫完全封锁,好在唐常山应对也较丰富,只见他侧头一片,将又肩献出,叶枫反被震退。 又道:天上仙,地上尖,一袭白蛇穿四海,双目怒虎夺命魂。他看对面似水连绵,又如江河变幻莫测;他看敌手纵横几载,又似老手经验丰富。只他一脚纵上八下,还他一掌源远流长。一人身轻如燕似灵官,一人暗手百出仿瘟君。他二人不分好斗,可是不分上下。 唐常山知道,现在的他再也没有了机会前来刺杀莫相问了。就如同他刚才想的一样,机会只有一次,转瞬即逝,他这一次没有把握住,那么,他就再也没有了机会。唐常山念及此处,不由愤恨。他狠狠看了一眼叶枫,他道:“给我滚开!”说罢,唐常山运足气劲攻向叶枫,只道叶枫还停留在空中,不得不硬生生的将自己身子扭转,就是这个机会,这一次,他不能再失手了。 “咻咻咻!”只听,三道破空的声音,唐常山手中发出三道银针,又配合着自己一掌,将银针藏于掌风之中,无人看破。只见叶枫向后退了一不,躲过了那一掌。他借助跃起之势,又一脚踢出。可就这时,他一声惨叫。却道那三根银针刺入了叶枫大腿内侧之中。叶枫应声倒下,唐常山见此,不由轻笑一声。 可就这时,唐常山却感受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他连忙向一旁躲去。是一片不知道如何的东西飞过,唐常山暗自庆幸自己躲的及时,他四下张望,却没有见到一人在此。 唐常山心下骇然,他四处张望,想找到躲藏在暗处之人。可是,他失望了。就在这时,他的声音传来了,他笑嘻嘻的样子还是让唐常山感到愤怒,他道:“喂,唐少爷,你怎么站的这么高呢?何不下来一聚?” 是他,是莫相问,那个坐在自己木轮上的男人,也是那个让自己失去一切的男人。怒目,唐常山已经愤怒的快要喷出火来了。他冲向莫相问,他大声的说道:“是你,就是你的错!” 唐常山还是当莫相问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他还是看不起对方,可是他错了,彻底错了,因为这里,除了叶枫,就只有莫相问了。六片飞叶刀,就像掉落的树叶一样,它们,薄如蝉翼,,就这样摇摇晃晃地掉了下来,可唐常山吃惊了,他还是没有从莫相问的这一手中回过神来。 在他的认知中,莫相问的手,只是用来翻开书卷的,莫相问的眼,只是用来观看字符的。他,应该不会武功才对,可他的的确确就是发出那六叶飞刀,虽然它们很慢很慢。但这足以让唐常山吃惊了。 “你说都是因为我?可为什么不是你太着急了呢?”莫相问笑道。 唐常山居然无法反驳,是啊,为什么不是自己的错,不是自己太着急了,所以才暴露了。莫相问本来就是在自己的对立面,他又为什么要帮助自己?唐常山笑了,他停下了前进的身子。可是它们没有停下,那六叶飞刀,突然间加速袭来,唐常山的双肩、双腿以及两肋都插入了飞刀。 唐常山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自己的伤口,震惊写满在他的脸上,他不敢相信,他大叫一声:“不,这不可能!”可是肩上、肋间以及腿上的疼痛,都告诉着他这一切的真实。唐常山这一刻,才是真的明白了,自己完全小看了莫相问,哪怕自己对他的评价已经很高了。他问道:“这是什么功?” 莫相问没有乘胜追击,他看着狼狈的唐常山,他的眼角含有笑意,他道:“想学啊你,我教你啊!” 唐常山闻言,他跪了下来,他这一次,真真切切地说道:“我,输了!” 莫相问见此,微微一笑。他道:“你,可以出来了吧!”是的,苏星河已经到了,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莫相问还是一个精通暗器的高手,他和所有人一样,他们都低估了莫相问。 唐常山走了,莫相问没有去阻拦他,他交出了叶枫的解药就离开了,至于他要去哪里,莫相问不知道。 那片密林中,他的一剑很快,也很锋利,这一次,他没有拿着软剑,而是拿的一把名叫“念情”的宝剑,剑身古怪,却好似一个泪人。他左手的笛,右手的剑。他的招式,却是那般的凌厉,那般的毫不留情。 “寄方,你难道还执迷不悟嘛!”刘寄奴很生气,气的是刘寄方的还仍然执迷不悟,他已经丢过一次性命了。他想打醒刘寄方,可刘寄奴又能够拿什么来打醒他呢?靠自己手中的袖中剑? 刘寄方不会停下,他会继续下去,哪怕自己再次丢掉性命,这一切,只为了她而已。望向刘寄奴,刘寄方露出一个歉意,他道:“大哥,你不懂,也不会明白!”刘寄奴身形一动,好似七个人,从七个不同的方向攻来,刘寄奴知道,这是九剑,是自己以往为之骄傲的九剑。 望了望自己持剑的右手,刘寄奴的眼神变得有些可怕,但无论他的眼神如何的变换,如今的他,都不可能是使出七剑的刘寄方的对手。更何况,那一日,刘寄方可是使出了第八剑。 剑,已搭在了刘寄奴的肩上,笛,已放到了刘寄奴的剑上。刘寄奴的剑,不能再动,刘寄奴的人,不能再行。他从刘寄方的眼中,看到是果断,是决绝。刘寄奴露出了一个惨淡的笑容,他道:“你已经死过一次了!”是啊,他已经死过一次了,那几日的刘寄奴,可是很不好受。 “我知道!”刘寄方道。他的眼中有着自己的泪光,他道:“我知道,但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是嘛?”刘寄奴的声音开始有些沙哑,是受伤了,也是绝望了。他道:“我真的以为你死了,可他们说你没有。但现在看来,他们是在骗我。”刘寄奴的眼中再也没有了期盼。 空洞的眼神,让刘寄方的心像是撕裂了般。可他不会后悔,他道:“你,就当我在那日已经死了吧!” “难道不是嘛?”刘寄奴反问道,他的语气中再也没有抱一丝的希望。 刘寄方似要忍不住了,他的泪水快要掉下,他道:“你走吧,这一次,我不想为难你!” 刘寄奴一笑,他道:“我知道,我也没有指望如此,因为,我也不会放过会危害天府之人!” 熊熊烈火燃烧,是战斗的号角,是昂昂的战意,刘寄奴真的已经死心了,至少现在看来,是这样的。刘寄方更是痛苦不已,他有些不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可他不会后悔。他道:“你认为你现在还能够阻止我嘛?无论是你、天府,还是徐长卿,为了她,我都会继续的。” “那你就试试看!”刘寄奴挑衅般地说道。刘寄方诧异,却见刘寄奴甩开袖中剑,袖中剑绕着竖笛一转,刘寄奴又反手拿过。同时,他的身子向前推进,念情划过他的颈脖,切没有一丝的伤痕。 刘寄方大惊,连忙抬起玉笛,又将剑回收,可是刘寄奴的身影如同水痕一般的波动,直至渐渐消失。“什么!”刘寄方大吃一惊。而这时的刘寄奴已经到了刘寄方的身后,是一剑,没有任何犹豫的一剑。 血,缓缓滴下,刘寄方看着自己受伤的右肩,他有些不敢相信,他,不是应该不会再施展出这等手段了嘛?带着不敢置信的目光看向身后,刘寄奴已在自己的身后。如同水纹一般,消失不见,他又出现在了自己身前。他道:“很奇怪?”刘寄方转过头来,望向已经站到自己的身前的刘寄奴。 刘寄奴抚摸着自己的袖中剑,他的眼中很是迷恋,他缓缓开口道:“我也很奇怪。我的手明明施展不出来九剑的,可是,这一次,我施展出来了,并且与以往的九剑,完全不一样。” “什么?这是九剑?”刘寄方瞪大了双眼,等待他的是刘寄奴肯定的回答。 “对啊,九剑,但也不是九剑。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明明心如死灰,却想到了九剑的剑诀,很奇怪吧!”刘寄奴笑道,“这应该不叫九剑吧,因为这与九剑完全不像,不如就叫它九剑殇吧!” 风,吹过了他们二人,那一人跪倒在地,而他,望着自己的剑,感受着以为从来没有感受到的感觉。 第四十五章 一念故人失初心,唐门长子历练归 该走的,还是走了,刘寄奴终究斩不下去那一剑。 根据他给自己的地址,来到了莫相问所在的宿店之中。赏着花儿的,还是莫相问,似乎现在他已经迷恋上了这种感觉,是因为花香?还是因为花上的蝴蝶?他没有说过。 “你回来了!怎么样,他,是不是还不肯回来?”刘寄奴才刚刚踏入,莫相问就问道。 “呵!”刘寄奴轻笑一声,他的表情好似不屑,又好似嘲笑着自己。 “苏星河走了!”许久,都没有一丝声音,蓝锦下,莫相问终于开口了。 “走了?”刘寄奴问道。他轻皱眉头,好似有些不相信,也是苏星河不是一直想着要解开那副画像嘛。 “是啊,走了!”莫相问说道,“他说,他算了一卦,与他天机阁息息相关的是叶翔,不是我们!” 刘寄奴陷入了沉思,他想不透苏星河到底是什么用意,他们所有人都从来没有认真的听他说过,天机阁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没有任何人知道苏星河要找的究竟是什么,他们只以为对方与画像有关。 已经过去半个月了,而这半个月中,唐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莫相问的帮助,唐茯苓在唐门之中渐渐稳固住了自己的势力,他在唐门之中再也不是没有话语权的唐门门主唐坤次子,而是唐门少爷唐茯苓了。他稳固了自己在唐门之中的话语权,终于成为了唐门的核心人物。 下雨了,莫相问伸出连自己的手,接住天上飘下来的雨珠,还没有找到,还没有找到青兰的下落,莫相问已经快要望了,望了自己当初为何没有执意去找青兰了!他有些后悔,这些天他总是睡不着,因为青兰不在他的身边,他总感到自己身边少了些什么。这几日,他一直拜托刘寄奴帮自己去寻找青兰,可都无功而返。他也曾书信问过苏木与房子仲,他二人只对自己一阵嘲讽。 唐常山的倒下,也许众人都以为是苏木与自己的功劳,不,其实一切都是青兰的功劳。因为青兰的离去,莫相问害怕,害怕她知道了真像后受不了。他想要追赶青兰,可叶枫却不愿去。他写好了一封书信,他交与了苏木,因为莫相问知道,她总会去找她的。果然,青兰的确去找了苏木,苏木的确让他伤心泪流。如果不是这一场戏,唐常山有怎么能够那么轻易的相信苏木的话呢。 可是,现在的他后悔了,雨季就像洗刷着自己充满罪恶感的心一般。后悔,充满在他的心中,他不该,不该拿着青兰做文章,他后悔,可这已经没有用了,现在,他还是没有找到他! “铛铛铛!”一串急促地敲门声响起。是唐茯苓的声音响起:“莫兄,你可否在里边?” 莫相问听闻此声,皱了皱眉,略感不解,自唐常山倒下之后,他便与唐茯苓约好,二人只能于午时相见,明日只可谈论半个时辰,不得多,每日按照莫相问给出的妙计而行,这也是唐茯苓能够在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内成为唐门核心人物的关键之一。而徐长卿与崔繁缕则是在唐门寻找她的痕迹。 “小枫!”莫相问喊了喊,他有些意外唐茯苓今日没有遵守约定,但很快,他便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咯——吱——”叶枫打开大门,只见唐茯苓站在门外,收了伞,连忙进入,他直奔莫相问,他道:“莫兄,莫兄,还请你赶紧想想几个妙计,我哥唐南烛明日就要回府了,而他,他……” 莫相问笑了,是真的嘲笑,唐茯苓见此,不禁有些不悦,莫相问见到了唐茯苓摆在脸上的不悦,他哈哈一笑,道:“怎么,唐兄现在对这门主之位这么在意了嘛?当初你不也只是为了阻止唐常山嘛!” 唐茯苓闻言,却有些无言以对,他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沉迷在权利的中心,不可自拔。想到如此,唐茯苓的脑门上,不由流下了斗大的汗粒,他有些不敢想象自己如今变成了什么模样。 骤雨还在,他的泪珠与雨相衬,那慌张的脸啊,是他在害怕,害怕自己变成一个自己完全不认识的人。他担心,他看向了眼前的人,他的眼中多了一份乞求,好似在问对方,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去做。可迷茫的少年不知道,他的路,本就应该由自己去走,而不是由别人去告诉他应该怎么走。 唐茯苓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莫相问给了他一个锦囊,他说:“当你想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的时候,就将它打开吧!”可自己究竟要的是什么?唐茯苓忘了,门主之位?当初的自己可是毫不在意,那又是什么,将自己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唐茯苓回到自己房中,他没有打开手中的伞,他就像一个落汤鸡一样,他没有去在意,呆呆地坐在自己房间的铜镜前,他突然感到镜子里的人是那么的陌生。 “你究竟想要的是什么?”对着面前的铜镜,唐茯苓忍不住地问道,里面的自己似有些狰狞。 “权利,至高无上的权利!”铜镜里,唐茯苓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说道,这表情,可让人害怕。 “呵呵,权利?可他们是你的家人,你是唐门子弟,没有权利,只有亲情!”唐茯苓有些不屑地说道。 “是嘛?那唐常山又是为何要毁了唐门众人?”铜镜里的唐茯苓飘了出来,他在唐茯苓的耳边低语,“别狡辩了,其实你自己也知道,当你靠近这个中心的时候,你已经不能退出了。” “不,我可以,我可以!”唐茯苓大叫道,他不会承认他说的话,他道:“他是他,我是我,我们两个不同的,我可以,可以不要做唐门门主的,只要唐门众人能够安然无恙,就可以了!” “哦,是嘛?”飘出的唐茯苓似魔鬼的阐述,他道:“你可以放弃这一切?那它们可以放弃你嘛?瞧瞧,瞧瞧你的父亲唐坤,他以前可把你当过自己的孩子嘛?而现在,你可以堂堂正正的说出你是唐门门主唐坤的孩子了,这一切又是怎么来的?不就是因为自己的权利嘛!只有自己的强大,才能得到你想要的。” 唐茯苓有些害怕,他大叫道:“不,你别说了,别说了!”他蹲下去,抱着自己的头痛哭。 “承认吧,你需要的不是懦弱,你需要的是自己的权利,是自己的地位,唐茯苓,放下你那可笑的亲情吧!这一切,在权利面前,都不堪一击!”恶魔般的言语在耳边环绕,唐茯苓有些撑不住了。 “铛铛铛!”敲门声响起,唐茯苓抬起头,铜镜中的自己也同样的抱着头,痛苦不已,他不见了,可他的话语还在。唐茯苓颤抖着身子站了起来,门外的敲门声显得更大了,也更加的急促。“茯苓,你在不在房间,开开门啊!”是唐明的声音,见许久未有响应,唐明有些着急地问道。 唐明的这一声响,倒让唐茯苓回过了神来,他擦了擦自己惊出的汗水,雨水、汗水、泪水都已经融为了一体。唐茯苓有些好笑,笑自己的软弱,他连忙回道:“大长老,我还在呢,你且等等!” 水滴,从他的秀发处滴下,他的整个模样颇有些邋遢。唐明见此,不由皱了皱眉,他道:“贤侄,你可是出去了?怎的不打伞呢?”唐明有些责怪,也有些担忧,可就这时,他看到了唐茯苓扔在地上的湿漉漉的雨伞,唐明知道了,唐茯苓不是忘记带伞了,而是他根本就望了带伞离去。唐明叹了一口气,他道:“贤侄,你可是有什么心事?不由给老夫说一说是,看老夫能不能为你开导开导!” 唐茯苓望向唐明,是救赎,是一双迷失的双眼,他的迷茫更显眼前,他道:“大长老,你说,是不是当一个人有过权力之后就会变啊?变得连他自己都不认识?” 唐明明白了,唐茯苓已经开始了自己的改变,他变的和原来的自己完全不一样了。他知道了唐茯苓的担心,他的难过。就像第一次知道唐常山背叛了唐门一样,他很害怕。唐明叹了口气,他似有些语重心长,他拍了拍唐茯苓的肩,那道:“一个人有了权力之后会不会改变,老夫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他一直没有忘记自己当初是为什么要变得如此的,那么他就是改变,也是他自己。” 愿吾本心,守吾初心。唐明没有多去劝慰,他知道,既然唐茯苓已经迈出了这一步,那么就只能靠他自己走下去,任何人的帮助都是徒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唐明走了出去,他甚至都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了,他又想起了唐常山,唐常山的背叛,让唐德至今都还在消沉之中。唐门,难道真的不行了嘛?唐明有些疑惑,也有些心哀。 雨,没有想过要停,唐茯苓颓废地坐着地上,他抱着自己的双膝,就好像一个无助的小孩,他有些不知所措。在外边,马踏声响起,“驾,驾!”是一匹红鬃烈马,它已经被雨水侵蚀,一点雨水阻挡不了它的前进。雨中,水滴飞快的滑过,他的一条马鞭,让人看着精彩,是舞动的水珠,雨水在他的蓑衣上跳动。 “吁——”好一声铿锵有力的叫喊,他勒住了马围,在唐门前停了下来,门前,那两个看守见到了他,不由得生起了一种尊敬,这种尊敬好像是与生俱来的一样,不想对唐茯苓那般的随意,他,就代表着唐门的一切,也是唐门最强的一个人,他甚至强过唐门的门主唐坤。 跨步下马,他站立在唐门之间,伟岸的身子在唐门面前,丝毫没有显得渺小。他从马袋上取下自己的武器,这是一把乌黑透彻的武器,似剑,却又不是剑;似枪,也不是枪;他既像一块坂木,又如一一具黑手。这武器,不是原先有的,而是他自己亲手打造的,这是一把奇兵,他管它叫“冬青”。 拿下冬青,他按在自己的手臂边上,有一带,可系。他做完这一系列,才向唐门走去,而那两个看守,仍然一动不动。他们眼中的尊意,没有随着时间消失。他,缓步踏入,经过他们身旁,他低沉的声音发出,他道:“把这匹马牵下去!”他明明没有命令,可他的话语却让人感到不容一丝反抗。 “好的,少爷!”其中一名看守恭敬地回答道,是少爷,不是什么茯少爷、常少爷,他是唐门中真正的少爷,也是唐门唯一让所有人敬重的少爷,你道唐门众人说少爷,前边若没有个字,那毫无疑问,他们口中的少爷,就是他,唐坤第三子,唐家三少唐南烛。 唐南烛点了点头,明明只是一个很平常的动作,却让那两位看守感到了巨大的压力,这就是唐门这代最天才的人物,年仅二十四岁就已超越唐门现任家主的唐家三少唐南烛的威风嘛? 雨下着,他披着一身蓑衣回到了唐门,唐门,也会因此变得不再平凡。细雨打在他的蓑衣上,好似跳舞一般,他还是那么的不苟言笑。他,代表着的是唐门的崛起。 很快,唐南烛回到唐门的话题已经传遍了唐门,不仅仅是唐门,还有一个地方,同时蜀地的一处山洞,是他们的待过的山洞,是那个苏木与房子仲的师傅,他听着弟子的汇报,拿出一块令牌,令牌上,刻着的是一个骷髅,老者想起了他,想起了自己准备的如此之久,他们二人终于碰面了! 雨,还是细软而下,它似乎不会停,也停不下来。莫相问让叶枫将自己推到花丛中,这已成为了他每日必做的事了。今日,因为下雨的缘故,蝴蝶没有出现,就像她一样没有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雨水,没有沾到自己的身上,因为有着叶枫,叶枫为自己撑着雨伞,可是,她呢? “星空,我,回来了!”熟悉的声音,是她,是青兰。她回来了,带着一脸笑容的回来了。 第四十六章 天材地宝断丝金,百废待兴唐门新 唐南烛的回来,自然是唐门众人的幸事,唐常山背叛的阴霾还盘旋在众人的头上,可随着唐南烛的回归,这一切,都已经烟消云散了,唐南烛的到来,给众人带来的就是希望。 不亦房中,唐门的客卿都已到齐,徐长卿、崔繁缕、苏木、还有着三男两女不认识的人,除了唐门客卿,明德惟馨四位长老,虎鹤双形两位执事,已经其它大大小小执事长老,都已到齐了。屋外,唐坤踏步二人,众人起身行礼,唐坤示意不用,他也与众人一起等着他的到来。 他,终于出现在了众人的眼中,哪怕是面对这么一群人,他也是不急不缓,就如同他的性格一样,不骄不躁。他站在不亦房的门口,他摘下自己的斗笠,脱下自己的蓑衣,他将其放在门前,每一步都这么有条不紊,他做的一切,都让人沉醉其中,不可自拔,好似他生来就应该如此的。 众人沉醉在唐南烛的优姿中,而他,却小声地骂了起来:“真是,装什么装嘛,害得我在这下雨天还要来这里遭罪,你说是不是,长卿?”崔繁缕向着徐长卿问道,徐长卿微微一笑,却没有回答。他的性子又怎会轻易地去批判着某人呢!崔繁缕见此,不由道:“唉,又一个假正经的!” 崔繁缕的话,不大,可唐南烛也不是常人,他听得清清楚楚的,唐南烛没有去在意,他只是抬起他高傲的头颅,他来到唐坤面前,鞠躬行礼道:“孩儿见过父亲!”又起身,对着明德惟馨四位长老,又是弯腰行礼道:“南烛见过四位长老。”随后,他立起身子,对着虎鹤执事行礼道:“弟子拜见二位执事。”最后,他又对着众位客卿、长老、执事点了点头,以示行礼。 众人见此,不由赞叹,尤其是唐门众人客卿,他们见着如此的唐南烛,不由深处了更多的好感。而唐南烛对着众人行完礼后,他又单独来到了崔繁缕身前,众人不解,只见唐南烛对着崔繁缕行了一个礼后,他低沉的声音传出,他道:“不知阁下是?”这一道,好似让人不能拒绝他的回答一般。 崔繁缕却没想到对方会突然问道自己,毕竟他刚才的说话声音太小了,至少周边的人都没有听到。他大笑道:“哈哈,我不过一闲人已,有幸被唐门请来坐上客卿之位。” 唐坤见此,连忙介绍了一番崔繁缕的身份,想他红医的大名,唐南烛还是听说过。沉稳的声音再次传出,不急不缓,不紧不慢,他又行了一礼,道:“哦,原来大名鼎鼎的红医崔繁缕先生,是在下眼拙了!其实崔先生对在下有何不满大可以说出来,南烛定会一一改正!” 唐南烛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对于唐门客卿的礼贤,也赢得了众人的好感众人纷纷赞叹唐门长子的大家风范,也不由的对着崔繁缕厌恶了起来。崔繁缕却不在意这些,他道:“哦,是嘛,那我可就说了,你可不要生气哦!”唐南烛一笑,崔繁缕道:“我就感觉你太过夸张了,就只是你一个人进屋,用得着喊我们这么多人前来嘛?我还以为有何大事呢!结果就只见你行礼来了,是不是你表面功夫太过了些。” 徐长卿感到崔繁缕所说有些不妥,可也没有去阻止他继续讲话,毕竟他也认为唐南烛做的太过,但其余众人却不这么想了,怎的,人家做事循规蹈矩也有错了?他们看向崔繁缕,目光却有些不友善了,而崔繁缕却毫不在意众人的目光,反正自己大不了离开就是了呗。 然而,唐南烛没有怪罪于他,他只道:“崔先生说的在理,只是老祖宗定的规则,在下不敢不遵守。矩不正,不可为方;规不正,不可为圆。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在下又怎能破坏呢!” 崔繁缕闻言,不由摇了摇头,他道:“迂腐,古之愚昧,传否?墨守成规,又怎能行事?” 唐南烛笑了笑,道:“尊一而守清,言无二贵,法无两适。既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又怎能丢弃!” 崔繁缕闻言,还要说些什么,就在这时,唐坤站了出来,他打着圆场道:“唉,崔说的倒也对,人,又怎能墨守成规,一成不变,只是我这孩儿向来以敬重长辈为先,倒也没错!” 唐坤的话,倒是有些作用,这不,他二人再也没有相互反驳了,众人也落得个心安。又道唐南烛突然开口,他道:“对了,父亲,二长老,我再回来的路上听说了常山的事,他怎么样了?” 闻言,众人不由得一阵沉默,尤其是唐德,他的眼中更显悲哀,也是心死,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叹了口气,道:“唉,南烛,是常山对不起唐门啊!”唐坤羞愤难当,却有一头撞死的冲动。 唐坤也是感到一阵悲哀,但听得唐德之言,他连忙道:“南烛,你也不要怪罪二长老了,他也是无奈。” 唐南烛摇了摇头,他道:“父亲,我怎么可能怪罪二长老呢!只是,据我所知,这件事并非这么简单。”众人大惊,唐南烛道:“根据我的调查,常山是被人所害,才会如此啊!” “什么!?”激动的是唐德,当他听到唐常山是被陷害的,他的心,又开始了活跃起来。他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南烛,你是说常山是被人陷害的?是谁,你知道是谁嘛?” 唐南烛道:“是一个女人,我知道是谁,二长老,你放心,我不会放过伤害唐门的人!”唐南烛的话,可谓霸气,没有人不相信,唐南烛说出的话肯定会做到的,也没有人不会相信,唐南烛做不到。 下了一天的雨,终于停下了,去,来到了自己的房间,很久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了,是有多久了?他忘了,他只记得,当年他与父亲一起将唐门搬往洛阳,他就一直生活在了洛阳之中,如今,他终于回来了。 “南烛,你在嘛?”门外声音响起,是唐坤,下了席,他便连忙来到了唐南烛的房前。 唐南烛打开房门,请唐坤入内,他道:“父亲可还有事?” 唐坤微微一笑,他道:“哦,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你这次回来可是将那样东西带回来了嘛?” 唐南烛浑厚地声音达到:“当然,父亲现在需要嘛?”说着,他便从自己怀中拿出了用布包裹的它。 唐坤有些激动地接过那块布,他的手更加颤抖,他道:“这,就是那样东西了嘛?哈哈,太好了,有了这样东西,唐门第一暗器观音泪终于能够现世了,哈哈,南烛,你不愧是我的儿子啊!” 唐南烛笑了笑,他道:“父亲,不仅仅是我,还有茯苓,他也很值得你骄傲的啊!” 唐坤本还高兴着,可听得唐南烛说到唐茯苓,不由拉耸了脸,他道:“哼,他又有何值得我骄傲的!” 唐南烛皱了皱眉,他道:“父亲,难道你认为茯苓不能值得你骄傲嘛?就说这次,是他先发现了常山的异常,也是他化解了常山的手段。且,唐门一直想要拉做客卿的崔繁缕也是他拉拢来的。” 唐坤一阵的沉默,他知道,知道唐南烛说的没错,可他,就是不能原谅唐茯苓,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他道:“唉,南烛,有些事,你还不懂,以后,你就会明白了。” 唐南烛皱了皱眉,他还想说些什么,可唐坤已经离去了。唐南烛看着唐坤离去的背影,他心下暗道:看来茯苓的不待见不仅仅是因为那件事啊,他与父亲究竟发生了什么?摇了摇头,唐南烛不在去想,管他发生了什么,至少自己都要去解决它!将那金丝交于了唐坤,唐南烛又往向唐茯苓房间而去。 房中很安静,就只有唐茯苓一人,唐茯苓还坐在地上,他抱着自己的膝盖,他想了一天,他还是没有想通。耳边,恶语还在,自己被这恶语困扰了一日,他躲在自己房间的角落,他显得那么的无助。 “铛铛铛。”敲门声响起,是敲门声响起,是他,屋外有人来了,而唐茯苓却显得更加的害怕了。许是太久没有回应,外面,敲门声更加的大了,唐茯苓躲避,他不敢也不愿去给他开门。终于,敲门声停止了,唐茯苓终于松了一口气,可就在他松气之时,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门开了! 是那一双脚,是他,是他踢开了自己的大门,唐茯苓向外看去,是自己的三哥,唐门三少唐南烛。唐南烛看向了屋内,没有烛光,只有黑压压的一片,但这足够了,足够唐南烛看清他的存在了。 唐南烛皱着眉头,他来到了唐茯苓的面前,唐茯苓呆呆地望着,他忘了自己该如何做了。唐南烛开口了,他道:“你在做什么!”不是问话,更像是命令,他道,“起来!” 一声叱喝,如此的铿锵有力,他对着的唐茯苓,他的话语好似容不得一丝质疑,服从,他的话语就是这么的霸道,可他却让所有人都认为他本来就该如此的,他本就该如此霸道的。唐茯苓不敢有一丝迟疑,他站了起来,他又想起了以往,自己与大哥、二哥存活在唐南烛的支配下了。 唐南烛看向唐茯苓,他颓废的模样,让唐南烛甚是不喜,他道:“你是在做什么!给你五个数的时间,改掉你现在的状态!”没有商量,就是这么直接地命令道,语气中,不容一丝反抗。 唐茯苓似有些怕了,他拍打着自己的脸,在唐南烛的注视下,唐茯苓有些清醒了,他没有再去想自己的改变了,他只想在他面前证明自己,他道:“三哥,谢谢你!” 唐南烛露出一个微不可查的笑容,唐茯苓没有发现,但他看到了,看到了唐南烛的眼中没有了失望,他道:“好,很好,这才是我唐门男儿!”唐茯苓笑了笑,唐南烛又道:“茯苓,我问问你,你是如何发现常山的异常的?”显然,没想到唐南烛会问这些,一时的迟疑,就换来了唐南烛的皱眉。 唐茯苓见此,连忙道:“三哥,是唐安,还有唐华。是唐门二人的异常举动让我想到的这一点。”唐茯苓没有说出一切,他将关于的莫相问的事隐瞒了下来,其实最开始发现唐常山的异常是莫相问,是他找到的自己,自己只不过是被他找上之人,若不是他,唐茯苓也不可能知道的。 唐南烛闻言,略微思考了一番,他道:“行了,我知道了!对了,明日你来一趟不亦房中。”不带一丝商量,就如此简单的定下来,他也没有去深究唐茯苓口中的漏洞,他也没有时间去追究。 翌日,众人都接到了唐南烛的命令,纷纷来到了不亦房中,众人已经到齐,但唐南烛却还未到。已有一部分心生不耐了,只闻其中一人道:“呵,唐门少爷可是好大的威风啊,既叫我们前来,自己却又不来,将我等晾在此处,可是十分的好看啊!”唐坤望去,是唐虎当年请来的客卿。他叫君迁子,自称三绝,不是指的三个人,而是他一个人,他号称自己书法一绝,剑法一绝,丹法一绝,此为三绝。 唐坤微微皱起了眉头,他还未发话,唐南烛的身影便出现在众人面前,还是和那日一般,对着唐坤、明德惟馨四位长老、虎鹤执事以及众人行过礼后,他又对着君迁子道:“敢问阁下是?” 那人面对唐南烛,唐南烛与生俱来的威势,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可想着这么多人望着自己,他还是鼓起了勇气,他道:“我,我是江湖人称巴蜀三绝的君迁子!怎么,唐少爷对我有意见嘛?” 唐南烛闻言,微微一笑,他道:“呵,巴蜀三绝?君兄,我怎不知道你来了我唐门?” 君迁子大惊,而在外边走进了一个与他长相一样之人。众人见此,不由大惊,而君迁子却是突然瘫软在地。一旁,被唐南烛称为君兄的人露出一声苦笑,又道:“唐兄可是不知,在下有一兄弟,长相与我无异,他却经常借着我的名头到处招摇撞骗,可是把一些祸事引到了我的头上。” 君迁子的事,众人已经明了,唐南烛也终于开始了他的发话,他道:“各位,我知道你们都是我唐门客卿、长老、执事。我也知道,像这种假冒之事不止一件,如今唐门改革在即,我就只此一次,若有真才实学的人,还可留下,若是与他一样之人,我劝你们最好早早离去!”唐南烛的话,可谓霸气,尤其是最后那早早离去四字,更是让人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震慑力。 有的人,已经走了,有的人,还继续留着。就像种田一样,唐南烛首先拔去了无用的杂草,之后,他开始了为唐门新作的打算,新的规矩,没有商议,只有执行。 第四十七章 相问看烛心,青兰闹唐门 这一天,莫相问起得很早很早,根据刘寄奴带给自己的消息,他知道,唐南烛回来了。不仅仅是他回来了,还有一件事,关于那副画像,又有进展了。莫相问笑出了声,真的很想笑,半个月的时间,徐长卿在唐门之中没有任何的进展,而就在唐南烛回来的这一天,关于她的线索就又出现了。 云飘扬,他,一手捧花,一手执酒,他来到一处山头,不敢与人说,不敢与人享。他,独坐在此,捡起一根短枝,在地上画了个圈,将手中的花放入圈中,洒上一土黄酒,是最烈的酒,是记忆中的酒。 “大哥,二哥,相信我,我马上就会让你们回家!”眼中的坚毅并没有伴随心中的伤痛消失,唐南烛说的很是绝对,若有人在此,我相信,没有人不会相信他说的一切。 是恨?当然,他可不会不承认自己心中的恨。是她,所以自己才更想了解画中人的下落,所以他才知道唐常山的异常。他不会放过她,除了恨,恐怕就是执念了吧!执念的是那两具尸体,执念的是他们的落叶归根。唐南烛站了起来,他,的目光没有躲避,每一次的打击,只让他变得更加坚毅。 是剑,是唐南烛感受到的剑意;是风,是绕着自己吹过的冷风;是他,是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男子。是刘寄奴,天府的少主人。他的剑很快,快到让自己根本看不清,他的秀发飘落,似一叶,也似一水。他反应不过来,但不代表它不行。才是刚刚拔下冬青,就弹开了一块木。木板挡住了他的一剑,似盾,坚不可摧,他的剑,不能再进一毫。是自己的无力,是自己的弱小,他,有些生气。 “可恶!”刘寄奴暗骂一声,他向前扑去,却未左右环绕,是剑,也是直;是见,也是念。 唐南烛先是有些不可思议,随后却是释怀了,他道:“你的剑法很精妙!”说着,他向后一跃,将木板向上一退,是线,也是弩。他道:“可惜,你遇上的是我!” 两根箭羽,同样的弩,同一个人,却好似射出的不同的连弩。它们,一快一慢,抑扬顿挫,一支白光似闪电,一支沾水仿若华。刘寄奴收剑回来,是挡住了,那支剑,闪耀白光,明明短小无比,却又显得伟大。明明,他就只是一把剑,却能够做到盾矛合一。是最锋利的剑,也是藏在身后的缓慢的箭。 刘寄奴画圆,一个扫马步,又作二月春风似剪刀。躲过地二箭。可,他的冬青已经来了!唐南烛道:“快,可你太快了!”是啊,他出剑的速度太快了,所以他才有机可乘。 抹下冬青,是一柄宽长的剑刃,他手中的冬青就好像一柄宽刀一样,向他刺去。刘寄奴太快了,太快的就出剑了,他看不见,也不会看见,在两根箭羽外,刘寄奴已经失去了自己出剑的机会。他不会,也不能够再出剑,可这,并不代表他就只能如此的束手就擒了。似水年华,他向后滑着如鬼的步伐,是一步,是一水年华。刘寄奴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他的身影,好似变为了虚幻。 唐南烛有些惊奇,不是他如鬼魅般的身法,而是他发现,无论自己如何的加快自己的速度,无论自己出剑有多快,他始终与着对方有着一定的距离,这个距离好似永远不会变化,又好似触手可得。一步,明明只要一步的距离,可他,就是追不上这一步的距离。而刘寄奴,他的身形已成虚幻。 “呯——”卷起了自己的冬青,唐南烛有些后怕,但很快,他就被这熊熊战意燃烧。 一剑,他的一剑,刘寄奴的一剑。这一剑很快,甚至他的身影还为虚影,他的一剑,就已经刺出。凛冽的杀意,让唐南烛心下一惊,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的手已经动了,是冬青的盾,是自己的一个下意识的动作,他保住了自己的性命,而刘寄奴见此,却是眉头一皱,他道:“真够缠人!” 唐南烛自然知道刘寄奴说的什么,然而现在,他挡下了他的攻击,他的机会来了!唐南烛大叫一声,是兵柄一转,大口打开,一时间,无数的飞针从口中射出。刘寄奴见此大惊,连向后退去,可他,实在离得太近,太近了!他根本来不及,来不及躲过这一场梨花针雨。 他,来了!“叮叮叮。”无数的声音响起,是一片薄翼,是一叶羽翎。唐南烛看得清清楚楚,是唐门的至宝,是唐门排名第三的至宝——凤羽翎。唐南烛的眼中充满了灼热,比起唐门第一的观音泪,唐门第二的阎王令,唐南烛更喜欢的,更感亲切的却是唐门第三的凤羽翎。 “刘兄,我说的吧,他不是这么容易被伤到的!”他的声音传出来,刘寄奴早便知道是他了,是他来了,坐在木轮上,叶枫推着莫相问来到了这片林中。刚刚,那一凤羽翎,便是莫相问发出的了。 “你是什么人?”他,也许根本没有在意,也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话,总是那样的高高在上是,总是给人一种霸道的感觉,就好像,你不回答他的问题,那便是自己的错一般。 莫相问笑了笑,他道:“莫相问!”唐南烛不解,莫相问又道,“也许令弟认识我。” 唐南烛更加奇怪了,眼前的刘寄奴,一旁的莫相问与叶枫,都让唐南烛感到了危险。刘寄奴却没有说些什么,他走向莫相问,来到了他的面前,剑,已被他收回了袖中。不愿与别人分享自己的剑,剑,只有在它该出来的时候,才会出鞘。刘寄奴来到莫相问的身前,他道:“你迟到了,还是你忘记了?” 莫相问冲着刘寄奴点了点头,他道:“我当然不会忘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吧,去吧,去做你该做的事。” 刘寄奴点点头,他又看向唐南烛,眼中有些焦虑,但想到自己面前的可是算无遗漏的莫相问,他便放心大胆地离开了!“等等!”一声叱喝,是唐南烛,如同命令般的语气,还是没能让刘寄奴停下脚步。 唐南烛的眼中更是疑惑,他想上前而去,可一旁的莫相问,还对着自己虎视眈眈。唐南烛的警惕,莫相问自然知道,他察觉了对方的目光,他只是笑了笑,在唐南烛充满疑惑的凝视下,莫相问说道:“南烛少爷,你好。今日请见,实乃情非得已,还请南烛少爷不要见怪。” 唐南烛一声冷哼,他道:“呵,请见?你的请见可真够有诚意的!”他眉头微皱,不威自怒。 莫相问闻言,却是嬉皮笑脸又好似认真的答道:“呵呵,既然南烛少爷认为我有诚意,那一切都好办了。”莫相问的话,好像理所应当的模样,而唐南烛也的确说过他有诚意。可唐南烛相信,无论谁,都知道他的话语是一句嘲讽。可莫相问就偏偏接受了,他好似听不出来一样。 莫相问身后,就连叶枫,这不谙世事的人,也忍不住地扯动了嘴角。莫相问却像个没事人一般,他好似根本没有察觉到齐其中的不妥。他又继续道:“南烛少爷,此次我请你来,只为一件事,我也相信,这件事也是你现在所要做的事。不知,南烛少爷能否与我一同去做?” 唐南烛有些疑惑,他浑厚的声音响起,他道:“哦,什么事?”既不回答,也不答应。 莫相问笑了笑,他也早猜到了如此,若要你去听一个陌生人的讲话,那么你又会去马上相信嘛?莫相问道:“南烛少爷大可不必如此排斥,我对你并无恶意,若你不信,大可去问问令弟。至于我要拜托南烛少爷的事,很简单,我只想知道南烛少爷对那画像的事究竟知道多少!” 南山过,北秋还。青兰说过,她不想再离开莫相问的身旁,可现在,她食言了。不是因为她不想待在他的身旁,而是有一些事,她必须弄清楚,她必须知道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国破山河在,却又有几家?站在唐门之前,望着唐门看守,是他二人,从来没有变过。就像一个人的记忆从来没有变过一样。 “站住,什么人!”剑,相互交错,是他二人的抵挡,也是青兰遇见的第一个阻拦。 “让开,我找人!”青兰口中述语,莺歌般的口吻,却加上几分愠气,格外的让人着迷。 他二人不禁有些心猿意马了起来,可也仅仅只是一瞬间的事,只听那人道:“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赶紧离去,唐门之地,可不得随便乱闯!”他的口吻,不是商量,而是警告。 可青兰不会退,她退不了,因为她是来这里找她的,是要来这里问她关于所有的一切的,她不喜欢一个人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她怒喝一声,道:“让开!”他二人哪儿肯让步,青兰轻蹙眉头,道:“既然如此,便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罢,青兰一剑挑开了二人的夹剑,向里闯去。 “来人啊!有人闯门!”他二人大惊,挥剑斩向青兰,可还未等他二人近身,他二人就已倒在门槛上。他二人更惊,连忙大叫,唐门里外之人却也都听着其中的高呼。 “哪里哪里?快快快!”“赶快赶快,那人就在门口!”唐门巡防,护卫都向大门赶来,当他们看着眼前之人是一女子时,不由表现的大跌眼镜,他却还以为这擅闯唐门者是何等人物。 “小姑娘,你来我唐门却有何事?又为何要打伤我唐门护卫?”人群中,一人站出说道,他却是唐门一执事,眼见前边之人是一女子,他却有些不好动手,因此,便和颜问道。 可青兰又哪儿吃这一套,她只道:“我来此是来找人的,他二人不许,我便打伤了他二人而已。” 青兰的话,可谓轻描淡写,好似她只做了一件很平常的事。这可把那执事气坏了,他道:“好你个娃娃,既是不许,定有着它的规矩,你却凭何打人,当真欺我唐门无人否?” 青兰不语,这等无视,岂不又是一阵导火线来。执事大怒,他道:“小娃娃,我今天就要你知道何谓人外有人。”说罢,他一掌向青兰拍去,只见青兰一个侧身,又是挥出一掌,那执事已倒在地。 唐门众人大惊,却道一个蜂拥而上,好家伙,青兰这一掌,更似宣战。这一番,青兰剑未出鞘,只左扫右敲,打得众人慌乱逃窜,灭得执事全无威风。持剑无锋,不分上下,更无一人可挡。只打到那赏月湖里,忘忧房外。幸得南烛之兄君迁子路经,他见青兰纵横,又一剑前去,挡住青兰去路。道:“尔等何人,竟来唐门撒野,有吾在此切莫猖狂!”青兰定睛,不由分说,举剑就去。 那道君迁子剑行风雨,只见他二人剑来剑往,那道:“你是看不起吾嘛?竟还敢与无鞘剑起!”说罢,君迁子攻势更为凌厉,他二人这一番斗,又道那: 剑绝笔书三千字,剑鞘不出一心齐。三扫横风落叶聚,一水清风柔掌系。 白骨露爪俏剑俊,青衣绕指剑鞘立。君将唐门斗生事,女帅屋行寻人弃。 这二人斗了个三十回合,却不分胜负,那道其中的唐坤正于唐门藏书阁中,他正观书间,却听外边一阵吵闹,他看向屋外,望向一旁,道:“外边何事如此吵闹?” 那人道:“启禀门主,却是外边不知哪儿来的女子闯了进来。” “哦,又是何人?”唐坤有些疑惑地问道,那人却不知。唐坤有些不悦,他道:“既如此,便请崔先生与徐贤侄去一趟吧!”那人允诺,又退了出去,唐坤又捧起了自己手中的书。 青兰一路赶去,只道君迁子挡住。他二人斗有多时,却是突然一声轻喝,徐长卿与崔繁缕来到了他二人面前。徐长卿又怎不认识青兰,见来者是她,却又不予好办。恰就这时,苏木也赶了出来,见着青兰,却是这外边如此大的动静,早已惊动了苏木,她却未想到这一切是青兰所为。 第四十八章 常山未行身先死,青兰已至木兰心 湖面,粼波已起,是一树黄叶摇坠,也是她的一点而起。好似燕,跨过湖面,好似螓留一点。她一人,闯入唐门之中,面对众多豪杰,浑然不惧。是剑,是鞘。他剑横眉指,她剑不离鞘。二人斗多时,一人浑不惧。终于,那一人,一袭白衣出现,可见到的是她,他也不禁有些犯愁啊。 “徐长卿?!”青兰见着徐长卿前来,不禁有些疑惑,但旋即想到他早已进入了唐门,倒也释然。她一剑逼退君迁子,又轻喝一声:“徐长卿,你却也想来拦我?” 徐长卿闻言,不由一阵地苦笑,他道:“没有!”说罢,他又退了去。 “青兰!”可就这时,她的轻呼声传来,原是苏木早被这外边的动静惊动,她正好出来一见,却见是青兰持着自己手中未出鞘的剑,打了进来。苏木不由变得动作迟缓,久久不能有所动。 泪,从她的眼眶中流了出来,那次的眼泪显然没有流干,再一次见到自己要找的她,她还是止不住的掉下自己的眼泪,是她,却又让自己好熟悉,也好陌生。终究,她的话还是没有问出口。 落叶,飘零而下,黄泉,喷涌而起。见燕,寻过三干,似水,衣带渐宽。河岸边,是一个少年,有伤,也有哀。他的想起了那个人,凤行羽翎,一叶之伤,他的悲凉无人能懂。有些悲痛,也有些沉重,他们,为何就不懂自己呢?唐门的复兴,不只是说上一句,他从来没有错,错的只是世人,只是不懂自己的人。 木轮,在小路间滚动,身后的,是叶枫,一个自己最信赖的人。莫想问看向前方,漏出一个开心的笑容,他道:“快了,就在前边了,终于要到了!”他有些激动,也有些神怡。 叶枫不知道这一次莫想问究竟要见的人是谁,但他很少在他的脸上,看到期盼了,想必,他这一次要见的人,一定是他最为尊敬的人吧。终于,前方出现了一间新盖着的草屋,微风出过,那茅庐似要离去。莫想问见到如此,他笑了,因为他知道,是他,除了他,没有人会在此盖一间草屋了。 老者已过花甲之岁,可看他走起步来,老态龙钟,却似中年。他追着几缕被风吹过的茅草,整个人却更为顽皮。看着他,莫想问的眼中泛起了泪光,当他第一次听见他还活着的时候,莫想问甚至都不敢相信。 “黎叔!”是一脸的笑容,是他的笑。眼前的老者,是如今为数不多能够让他露出笑容的人了。 老者似乎有些发愣,也是,他在此了这么些久了,又还有谁能够记得他?他还记得,当年的那一场动乱,他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打落了山崖。他的妆容已毁,没人记得他,当然也没多少人相信就是他。他想回去,可是翟家满门抄斩的讯息已经传来。没有人在认识他,他想要尽忠的人也已经走了,他还有什么理由再留在瓦岗,再留在金墉城?无家可归的人,也只能一个人解甲归田了。 他的声音,还是让自己感到那么的亲切,是他,那个自己已经三年没有听过的声音了,他有些不敢相信地转过了自己的头,是他,真的是他,是少帅,是翟家长子翟星空来了。 无言,是激动,是颤抖,是他的不敢置信,直到他,一声呼唤,他才相信自己没有做梦。莫相问也更是激动,是相见无言。一时的话语多少,却又开不了口。颤颤巍巍地步伐,他向莫相问走来。 “黎叔!”泪光滴下,莫相问激动地说出他憋了许久的字。 “星空,是,是你嘛?”黎叔还是已是信了三分,可他这对他实在太过震惊,这样的场景,他已经梦见过了无数遍,因此,他还是有些不敢确信,可就算是再不敢相信,他有着难以掩饰的激动。 “嗯,是我,是我啊!黎叔!”莫相问的话更有激动,更是急于相认。 泪花,在他眼中泛起,风吹过二人,几分长衣相濡,又忆长相思。茅草庐中,黎叔为莫相问端来了一碗茶。看向莫相问的双腿,他痛心而又不敢的问道:“少帅,你的脚?” 莫相问闻言,只笑了笑,他毫不在意道:“黎叔,你放心吧,没事的!倒是黎叔你在此多久了?” 黎叔还是转移不了自己的视线,他的脚,自己却是心痛,他有些哽咽道:“来了也没多久,就差不多两年之久吧。对了,少帅,你又是如何知道我在此处的?老叟在此多时,可鲜有人知。” 莫相问笑了笑,他道:“黎叔,是我军中以往的两个百夫长告诉我。他们说就在此处见过你的。” 黎叔闻言,便是想起了那日一行镖队路过,自己正好认识其中镖头。黎叔笑了笑,道:“没想到少帅也见到了他们二人,倒是他们二人的福气啊!”莫相问也是大笑,二人相告行言。 “少帅,我还有一事要与你说!”晚间,抵不过黎叔的热情招待,叶枫与莫相问都留下来了用餐。 黎叔的表情更是凝重,莫相问相信,他的话语定是与自己息息相关的之事,否则,他决不能有如此凝重的表情。莫相问放下自己手中的茶碗,他一摆手,道:“黎叔有何事,但讲无妨。” 黎叔看了一眼叶枫,莫相问微微一笑,只道不碍事,黎叔自也是信得过莫相问,因此也就不再见意叶枫在此,他道:“少帅,你可知翟家军覆灭的真正原因嘛?” 莫相问微微一愣,他道:“真正覆灭的原因?难道不是因为窦建德嘛?” 黎叔摇了摇头,他道:“如果事情真的是这般简单就好了,可是老叟在此却打听到了另一隐情。” 黎叔的话,很重,也很让人吃惊,莫相问到现在都还没有缓过神来,他原以为自己的所有都可以放下来,可没想到,自己竟成为了他人的棋子,若不是信得过黎叔,莫相问完全不敢相信这件事。而他们不知道,在屋外,一个身上有伤的人,将他们的谈话一点不漏的听进了耳朵。 “为什么杀我?”是在树前,他看着眼前的黑衣人,他有些不敢相信,不,更多的是无奈。 “为什么?因为你知道的太多了!”唐常山还想再多说上两句,可他,却不会给他这份时间去说,唐常山绝望了,他紧紧抓住自己手中的剑,可他还未来得及出剑,就已经闭上了双眼。 雨,会漏进屋内,是因为墙上有缝,他们的秘密会传播于世,是因为隔墙有耳。他们已经暴露了,至于露出的多少,他们不知道,是露出的一条尾巴,还是整个身子都露出来了,他们尚未可知,但他们知道,他们该出手了,至少在事情败露之际,一切都处理妥当。惨叫声响彻山谷,可惜没人会听见。 动手了,是动手了!至少,他们是这样认为的,可事实显然与他们想的不一样。他们以为会出手的苏木来到青兰面前,她没有动手,只是道:“你怎么来了!你知道这样做很危险嘛?” 众人不由倒地,感情来人却是苏木认识之人啊。可就是如此,青兰刚才“神勇”,众人又如何会忘记!第一个站出来的是那被青兰打倒的执事,他来到苏木面前,他道:“苏木姑娘,这野丫头是你认识的人?” 青兰怒目而视,还得让执事有些害怕,可一想到她应是苏木后辈,便又大起了胆子,瞪了回去。可还未等他继续发怒,苏木便开口了,她道:“唐云执事,你说的谁是野丫头呢?” 那执事,也便是唐云,顿时一愣,他却没想到就这一句话,苏木竟如此生气,但想来是青兰理亏,又道自己是唐门执事,便浑然不惧道:“怎的,这野丫头不由分说便闯入我唐门之中,难道苏木姑娘还要与她相互包庇嘛?我唐某寻求一生,也未见得如此毫无教养之人,这难道……”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带着不敢置信的目光,憋着自己还未说完的话,唐云看向了苏木。 苏木俏脸寒立,她的目光犹如冰刃,可唐云却毫不在意,他是何人,可是这唐门执事,他何曾受过如此大辱,他望向苏木,怒火中烧,大吼道:“苏木,你怎的想与我唐门为敌嘛?别忘了,你只是一个客卿。” “啪!”又是一声脆响,但这一次,不再是苏木的一掌,而是一个大家都意想不到人出手了。是唐茯苓,外边如此大的动静,又怎能不惊动他呢。虽是知道会有执事客卿前来处理,终究还是不放心。却未想到,自己刚立足下,却是听见了唐云的那一句话,唐茯苓心下大惊,急忙出手。 第二掌了,唐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连连被人打出耳光。他不敢去想,因为没人会这么做,可今天,却有人这般做了。他的双目似火,他怒吼道:“是谁!?我要杀了你!” 抬起自己的头,望向那处,是唐门的少爷,是唐茯苓,他正在站在自己的眼前,有些不知所措。其实唐茯苓也感到了自己做的不妥,不论唐云做了什么,至少自己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他丢了这般脸面。 果然,唐云望向唐茯苓,他的确有些吃惊,但很快,他就阴阳怪气地说道:“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唐门少爷啊!怎么,四少爷,你怎的有空出来了?是小的得罪了少爷?” 唐云笑嘻嘻的脸,任谁都看得出他的笑里藏刀,唐茯苓也是有些后悔了,他当时出手,只因唐云的那句话。那句话,可是将唐门客卿得罪的个干净,因此,他才想要连忙制止唐云,只是当时他也冲动,竟忍不住的打了对方一耳光。面对唐云的逼问,唐茯苓有些紧张地答道:“没,没有。” 唐茯苓又怎不知道,虽是他平易近人,在唐门与许多下人打成一片,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就会尊重自己了。就像这唐云,你看他平日里对自己规规矩矩,可就这一下,他却开始逼问自己。 唐云一笑,他道:“呵,既我唐云没有得罪少爷,那却问少爷是故意要在唐门羞辱于我了?” 唐茯苓连连道出不是。可唐云步步紧逼,唐茯苓实在忍受不住,他正欲作答,却没想,青兰开口了,她道:“原来唐门也不过如此啊,不过就是一以下犯上的家奴,竟可以逼得唐门少爷毫无威风!” 众人闻言,不由望过头来,见是青兰,不由个个龇牙咧嘴,要知道,青兰所做的一切,可都在刚刚。唐云更是一笑,心下暗道:“没想到这野丫头还敢出来说话,真是自己找死啊。” 众人议论纷纷,青兰却不当一回事,而苏木却开口了,她道:“东家,我妹妹说的也只是看着之事,并不知道其中内情,还请东家见谅。不过……”苏木又望向唐云,她道:“刚才执事大人所说,可是要将我等唐门客卿踩在脚下嘛?呵呵,唐门执事可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唐云却未想苏木又旧事重提,他已经看到徐长卿与崔繁缕站到了苏木身旁,就连刚才与青兰交手的君迁子也站了过去。他们望向唐云,好似逼问一般,唐云额头不由滴下了汗珠。 “你等围聚在此又是作甚?”唐云正不知该如何解释,那一道威严之声又是响起。众人纷纷望去,却是刚与莫相问谈完之后的唐南烛回到了唐门。只见唐南烛眉宇间色,更带威严。 唐云心下更是感激到自己救星已来,他不由激动地跑到了唐南烛身前,述说了青兰擅闯唐门一事。至于自己的口无遮拦,他没有半点的提示。而唐南烛望向青兰却是想起了什么,他道:“行了,都退下吧!” 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也不容有任何异议的语气传出,唐云不由有些错愕,他不敢确信道:“啊?” 唐南烛微微皱眉,他道:“我说退下,你却没听见嘛!”唐南烛这一望,却吓得唐云屁滚尿流。众人散去,唐南烛却突然叫住了青兰,他道:“这位姑娘,请问你认识莫相问嘛?” 第四十九章 一声哭嚎荡群山,两情相悦长久心 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红粉骷髅,白骨皮肉。 哭声,回荡在群山之间,他的痛撕心裂肺,让人怜悯。血,在他的脚下,是刀,扎在他的心间。闭上的眼,他已是睁不开了。昨夜,是自己离去,他的人,让一夜未睡,他的话,也让他一夜未睡。今日一早,他已是迫不及待,可他从未想过,想过自己看见的会是这样一幕,让自己无法接受的一幕。 他的神情,是难以掩饰的激动,莫想问想要从木轮上站起来,可他的双脚不能如他所愿。莫想问跌倒在地,叶枫连忙扶住了他。可莫想问不管,他只一个劲地往前冲,他表现的更是狼狈。 叶枫在他身后搀扶,莫相问只一心想到他的身前,终于,莫相问连爬带滚地来到了他的尸首前,昨日还好好的他,可就今日就变得阴阳两隔。莫相问的抱起黎叔的尸体,他哭个不停,大吼大叫,宛如一个疯子。一旁,看着如此的莫相问,叶枫有些害怕地叫道:“莫,莫哥哥!” 莫相问痛哭不已,可很快,他却发现了在黎叔手中,紧紧地握着一样东西。莫相问强忍着自己眼中的泪珠,他望向去。却一下还没有打开,莫相问又用了用力,终于掰开了他的手指,是一页纸,撕扯下来的纸。莫相问拿过他手中的纸,看了起来。上面没有字,而是一副画,画中的是一群糜烂之人,或露白衣,或遮芙蓉。有的人衣裳已脱下一半,有的人正行那房中之事,毫不避讳,沉湎淫逸。 莫相问看着此画,不由眉头一皱,他让叶枫将木轮推来,自己又仔细观看。如此腐糜的场景,莫相问却只盯住一处。是一朵白莲花,白莲散发出不一样的光晕,很美,也很是圣洁。白莲的存在,与这副画中的场景格格不入,你,完全就看不透白莲究竟是何意义,它不似其中之物。 对啊,不似其中之物。可如此春色,谁又会在意其中的白莲?也就只有莫相问了,黎叔的死让他伤痕累累,这唯一的线索,他自是要仔细观看,而他,也从其中想到了一个答案。 是他们,昨日黎叔才与自己述说,他们就应该来了吧!自己也是大意,竟忘了将叶枫留下保护黎叔。莫相问讽刺性的笑了笑自己,是痛恨,也是埋怨。该是自己的错,该是自己的大意。而这时,莫相问也将木轮推了过来,来到莫相问身旁,他戳了戳莫相问的衣角,他道:“莫哥哥,坐!” 叶枫的脸,好是稚嫩,饶是如此伤心的莫相问,也不禁被叶枫稚嫩的小脸感染,他道:“小枫,扶我上去!”叶枫将莫相问扶上木轮,莫相问又道:“小枫,帮我背上他吧!” 风飘飘,微雨而沾,前几日才下过大雨,今日,又是微雨来袭。“是你嘛,黎叔?”前边一座青坟,是刚挖的。木轮上,是他抱着一块木牌刻画。上边写的字很简单:“翟家尚黎之墓”。莫相问不知道黎叔家住何方,从他有记忆起,黎叔便跟随父亲南征北战,一直到瓦岗。 轻轻抚摸着木牌上刻好的字,莫相问的眼,不禁有些湿润,微雨浸润了他的脸庞,他的手,好是颤抖。他有些不敢,不敢将这木碑插上,微雨,浸洗着他的心。终于,他狠下了自己的心,他将手中的木碑交于叶枫,他道:“小枫,为我立下碑吧!”他的语气有些颓废,也是,他又怎能受得了如此折磨。 立好木碑,是莫相问的柔,望向青坟,柔情似水。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他,已经是翟家的最后一位老人。如今,他也离自己而去,莫相问有些苦涩,更是不舍得,他,好不容易才到对方。 拜上三拜,是安息,也是莫相问的痛苦。他望向微雨朦胧处,是恨,是食其肉,饮其血,挫其骨的恨。滔天的恨意,让莫相问更加的坚强。是动力,是为其报仇的力量。本已沉冤得雪的莫相问,如今又有了一个帮助徐长卿、刘寄奴的理由,又有了一股滔天恨意的缠绵。 “走,回去!”绵绵细雨傍身,却是湿通了他的行衣,又道好一副青光白眼怒莲心。 叶枫闻言,握住木轮上的把手,有些不知所措,他问道:“莫哥哥,我们要去哪里?” 莫相问的目光迸发出一鼓浓浓的杀意,配合着这场绵雨,着实有些可怕。他从嘴中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唐门!”是的,唐门,此刻的莫相问不知道敌人在何处,但他相信,唐门中,肯定有人知道。 晨阳,雨已经开始下了,是莫相问看着他黄土过身,而唐门,一粒雨水穿过屋瓦,是一睡美人躺在此处。冰冷的水珠打在她的额头,忽地一个激灵,青兰立起了身子。望向四周,原是已经天亮。只是外边细语连绵,天色忽暗,让得她以为还未天亮,又睡了过去,现既知以达晨清,便起来洗漱了一番。 打开房门,屋外,已有人等待了。是唐茯苓,唐茯苓在屋外站了有好一会儿了,见着青兰打开房门,唐茯苓连忙上前,他的样子似有些着急,他道:“青兰姑娘,你终于醒了!” 青兰轻蹙眉头,昨日,唐南烛向自己问过一些话后,便道自己天色已晚,留下住客。青兰当时还有许多问题要问苏木,但见她一眼,便连忙答应,只是与唐南烛告别,苏木就已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任青兰如何去说,都不能叫她出门,因此,她也只能在这房间中休息一夜,准备今日前去找她。 见唐茯苓急目而来,青兰疑惑道:“茯苓少爷,你来找我可有什么事嘛?”青兰微蹙眉头,她只道唐茯苓平日里只去找莫相问相谈要事,自己与他也是不熟,他怎的今日又来找自己了? 却想奇怪,唐茯苓开口道:“青兰姑娘,你可知莫兄去往何处了?为何这日我却没见莫兄在店中?” 青兰闻言,更是大惊,她道:“什么?星空不在房中?那他去哪儿了?”想昨日莫相问出门,青兰才向唐门而来。只是她还想着莫相问一日便归,怎的今日都没有人在,想如此,青兰不由有些着急。 唐茯苓见此,却有些疑惑,他问道:“怎么,青兰姑娘也不知莫兄去了何处?”在他看来,青兰是最有可能知道莫相问去了何处的人,可如今见她模样,却似全然不知。 青兰自是不知,毕竟当时她回到宿店之中,一心只想着苏木,哪儿还有心情去管去它,只不过现在又听莫相问不在店中,又是有些着急,将苏木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一颗心的扑在莫相问身上。 青兰道:“星空是何时不见的?可是昨日?还是今日一早?” 唐茯苓想了想,想着昨日的他,不禁有些懊恼,他道:“昨日我只一心留在自己房间,着实不知,却道今日一早前去拜访,竟不见一人。”唐茯苓有些着急,他这次去找莫相问,可是十分重要之事。 青兰眉头紧蹙,她连道:“你我先去找上一找,对了,是叶枫与他一起去的嘛?” 唐茯苓道:“是啊,我去时,房中已无一人!” 青兰闻言在这才放下心来,有着叶枫与之相伴,倒也无碍,只是莫相问究竟去了何处,还是早点找到的比较好,她便道:“茯苓少爷,你却在唐门附近转悠一圈,我多去外番询问。” 唐茯苓连连道好,青兰起步便走,却在这时,只听一声“咻——”青兰举手一挥,一被纸团包住的石子赫然出现于掌心之中,唐茯苓才刚出发,见青兰还在原地发愣,便问道:“青兰姑娘可还有事?” 青兰这才反应过来,她急忙答道:“哦,我没事,只是在脑中思考星空究竟去了何处而已。” 唐茯苓以为青兰是在担心,便安慰道:“青兰姑娘不必担心了,我相信莫兄吉人自有天相,更何况叶枫也陪在他的身旁,以他的身手,想必也能护他安全,倒不至威胁!” 青兰点了点头,她道:“嗯,对啊,我却有在担心些什么呢!”说罢,便与唐茯苓分开行动,而关于苏木一事,早已被她抛之脑后。出一座城,是在山间,山中有溪,岸有一柳,是青。 青兰来到柳树旁,望向河面,是在等待。手中的纸条紧紧地攥着,她不禁想起了那时,她还未来到瓦岗之时,便与他相识。也是在河柳边下,她道:“喂,你是什么人啊?” 躺在岸边柳下遮阴,只睁开了一只眼,他嘴角上挑,道:“那你又是何人啊?” 她咧嘴一笑,不知为何,在他面前,自己却有些害羞,她埋着头,道:“我叫青兰,李青兰!” “哦,青兰?”他,问得此言,却是一惊,旋即转起身子,他眉头一挑,又道:“可是那被炀帝罢免官职,只一个左亲卫府大都督的三公子弟李密之女的李青兰?”青兰害羞地点了点头,他不由上下地打量了一番,又道:“乖乖,我只道他是个密额锐角方,瞳子黑白明澈。没想到生出个女儿如此之美。” 莫相问这一夸,更让青兰害羞,她低着的头都快到地底了,只道一个害羞了得! “嘿,果然,还是用着他的名义,你才肯出来啊!”却是青兰回忆中,一道笑声传来。 是人一素衣,又道背其剑。又说青丝随风,京墨随衣,他,便是莫相问、房子仲当年的好友王京墨。只见青兰微微皱眉,那道王京墨嬉皮笑脸的模样,可是让人看着难受。她道:“王京墨,你信上所写可是真的?房子仲与姐姐……”青兰有些说不出口,又有些难以启齿,倒不是因为他们二人。 王京墨微微一笑,他道:“我只相信自己眼前所见,当务之急,应是尽快找到星空,若是被他们二人找到,你可是知道后果,现在星空可没有什么自保的能力。他身边小孩,能抵挡一个,可能抵挡一双?” 青兰微微皱眉,她倒也是知道王京墨说的不假,只是事情又为何会变成这样,她却有些痛苦万分。又忆往事,那日,他们一家被杨玄感所累,在押送的途中,路经瓦岗,是他,骑着一匹骏马而来。当时的他,却是天将一般,只一杆长枪,跨马而行,赶走了押送自己等人的官兵。 “我们又见面了!”他伸出自己的手,对着青兰说道,那一抹笑,抹去了青兰几日的心惊。 “恩恩!”小声地点了点头,她更是害羞,伸出自己的手,他一把拿住,青兰跨上马间,他的背阔是那么的安全,也是那么的温暖。笑,却是害羞的笑,激动的心。 “妹妹,他又是谁啊?”在瓦岗中,已有几日,那一日,她又出门相见,自己的姐姐也跟着一起前来。 “姐姐!”青兰更是害羞,她不答,而他对面三人,他说道:“还能是谁啊,当然是她夫君啊!哈哈!” 青黛嘻嘻一笑,她道:“夫君?怎么我这个做姐姐的却是不知?妹妹——”青黛坏笑着看向青兰。 青兰更是害羞,不敢抬头。他、王京墨、房子仲、青黛见状,不由哈哈大笑,颇为打趣。 “你说,为何我们回不了从前了呢?”青柳下,她颔首低眉,又是笑,又是愁,又是伤,又是乐。 那旁,王京墨叹了口气,望溪流之水一去不回,似有感触,他道:“我也不知道,也许是真的再也回不去了吧!但,以前的记忆,至少还在我们心底不是,也许我们还可能回到从前。” 青柳不语,她只回首往事,那道少年磨难,青兰为了她在朝堂之上第一次顶撞了自己的父亲。李密龙息之怒,他道:“孽女,难道你还想为一介叛军与父皇作对嘛!” 青兰泪光粼粼,她道:“父皇,青兰不敢,只是父皇,你就真的相信翟司徒会背叛父皇吗?” 李密怒言:“这已证据确凿,怎么,青兰,你难道连你父皇也不相信了嘛?” 青兰望去,却忽地好似不认识李密了一般,他变了,青兰很明确的感受到了。“呵呵!”青兰冷笑两声,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那旁莫晓生连道陛下,李密只怒上心头让她离去。 青兰离开了魏公府,她第一次感到魏公府是一座毫无人情味的皇宫,她向府外走去,失魂落魄,好似一行尸走肉。她不知道,不知道在她的回忆中,一人,看着她的离去,露出一满意的笑容。 第五十章 茯苓念情系,骷髅现门世 “这位姑娘,你可认识莫相问?”唐南烛没有马上的让青兰离去,而是问向青兰关于莫相问的事。青兰只道莫相问再遇自己开始,讲道了昨日相见。唐南烛闻言,只点了点头,对莫相问的话已信了八分。 唐南烛又问道:“那姑娘,你认为莫相问的品行又是如何?值得一个人托付身心嘛?” 青兰不明唐南烛为何要如此想问,只道:“这又如何不行?”唐南烛点了点头,只是一旁苏木冷哼,倒让唐南烛有了些心思。又见天色已晚,恐失安全,便留下青兰,自己离去。 这外边,绵雨已下了一个上午了,着实让人打不起精神来,他道:“今日这天气可着实叫人不开心啊,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来呢?”唐南烛眉头紧皱,望向远边,他在等待一个人。 “你要走了嘛?”青柳旁,他望着她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青兰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她道:“当然,若是不离去,那又能做什么?更何况,现在星空已经不见了!” 王京墨笑了笑,自是和他们一起玩耍的自己,当然知道她与莫相问之间的感情,他道:“那是得赶紧去找找了,只是不知星空究竟会去哪里,子仲与青黛二人又是否能够找到星空,希望不要是他们把!” 青兰轻微皱眉,他知道王京墨说的是什么意思,她道:“我会比他们先找到星空的!” 王京墨笑了笑,他道:“希望如此吧,我也不希望星空再受到什么伤害了。不过,那样东西,你可要藏好,在关键的时刻,这,绝对能救你与星空的命。当然,我还是希望你们不要用到它!” 青兰闻言,点了点头,她道:“你放心吧!我是不会用到这样东西的!”这次说罢,再未停留。 唐门前,莫相问叶枫推着莫相问来到了此处,那看守见着一身坐木轮之人,不由皱起了眉头,唐门却还记得莫相问就是那日在唐门撒野,惊动了唐常山的人。却不知他今日前来又欲何为? “两位,我们又见面了!”推着莫相问来到了唐门之前,望向两位看守,莫相问笑了笑,他道。 那二人中,还是那日与其搭话之人,他道:“呵,怎的又是你?这日你前来,又是作何?” 莫相问笑了笑,也难怪二人如此生气了,想是上次他二人余气未消吧!莫相问道:“二位,你我也算相识一场,不如麻烦你二位帮我通知一下唐门中人,就说莫相问前来,定有人接见!” 那二人,看向莫相问,就像看着傻子一般,那道:“呵,莫相问相见?那又是何人啊?你当其中老爷是你相见就见的嘛?你还是赶紧的走吧,休要在来此胡搅蛮缠了,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莫相问一阵无奈,他道:“我说的可都是真的,你们可要相信我啊,不如你二人去问问唐茯苓或唐南烛,看他二人愿不愿意见我!再不然,去问问你们客卿中的徐长卿与崔繁缕。” 他二人一阵皱眉,好是不耐烦,一人只道:“走走走,你休要再在此胡搅蛮缠了!” 见着那看守就像赶苍蝇一般赶着自己,莫相问更道无言,他道:“若是我走了,到时唐南烛与唐茯苓怪罪下来,你们可是承担得起?为何你二人就不肯前去问上一番呢?” 见莫相问如此有恃无恐的模样,他二人也有些心悸,只是这天底下,万一眼前之人,真是两位少爷请来,那自己又怎敢相拦。只是又一见莫相问模样,心中暗道:哪儿来的这么多巧合,更何况眼前之人分明是一残人,又怎可能是两位少爷的朋友。他二人定是将莫相问作为外人,一个劲地驱赶。 莫相问好一阵无奈,而就这时,一脸庞微肿的执事行步前来,他不就是昨日被抽肿了脸的唐云嘛!却说唐云行步,又见这外边吵闹,便前了过来,他道:“你二人在此究竟做些什么啊?” “啊!云执事!”唐云话语而来,他二人又才一惊,望向而去,又道:“云执事,是这样的……” 他二人说的莫相问的不是,而唐云却只留意到了其中唐茯苓三个字。摸了摸自己还有些臃肿的脸颊,他的眼中带有一丝怨毒,他道:“哼,这门外有人挑事,你等还站在做什么?该不是昨日被打怕了?” 二人惶恐,连忙道:“唐云执事,你这可是看不起我们兄弟二人啊!”说罢,那一人又望向莫相问,道:“小子,既然我叫你离去,你不肯离去,还想在此胡搅蛮缠,便休要怪我了!” 唐云在后看的嘿嘿直笑,莫相问不禁冷眼相看。不知怎的,被莫相问这一望,唐云竟有些发怯。但又一看,莫相问还坐于木轮之上,不禁为自己感到有些好笑,可又转念一想,自己竟被一残人所吓,陡增怒气,他又道:“你们二人还多说这些作甚,还不赶紧上!难道你们是真的怕了?” 那二人,望向唐云,可是不喜,但又无奈,那道:“小子,你可不要怪我!”说罢,他二人径直向莫相问冲来。可他二人才刚刚欺身莫相问面前,又是感到眼前一黑,倒飞出去。 是谁?他二人可是心惊胆战,又立身寻望,却道莫相问还好端端地坐在木轮之上,叶枫仍然在他身后,一切好似平常,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但他二人知道,这定是那站着莫相问身后的叶枫所为。 而唐云呢?他见此,却又一阵头疼,没想到今日遇见的这位又是一个硬茬。唐云不由来的一阵苦恼,他心下暗道:“怎的这几日有着这么多的高手前来我唐门,当真叫我无光啊!” 他又望去,眼中怨毒不由更深了几分。他看向那二人,又道:“你们二人可真是无用,昨日女子你二人挡不住,今日不过一残人,你们也未能挡住,当真丢人至极。你们二人且随我一起上。” 那二人一阵无语,感情唐云说了如此之多,竟只是个以多敌少,却叫二人暗骂无耻。可想着刚才叶枫的出手,他二人心下一点头,也只好同意了唐云所说,却是三人摆好架势,等着莫相问来闯。 可就这时,那一处,唐茯苓寻唐门周遭一圈,都未发现莫相问的存在,只得回来,喝上一口茶,再接着出去寻找。可就这时,那一处,唐门门口,正一少年坐于门口,那不正是莫相问嘛! 唐茯苓快步走来,他见莫相问,又道:“莫兄,你怎的跑这里来了?我还想着你怎不见了!” 唐茯苓这一问话,看守二人不禁心中咯噔一声,原莫相问真是认识自家少爷,亏得自己二人还以为对方是在与自己说笑,他只想擅闯唐门!但见唐茯苓还微笑着对自己二人打过招呼,他二人望向莫相问,不由用眼神哀求埋下此事,莫相问微微一笑,只道:“哦,唐兄可是去找我了?” 那二人这又对着莫相问一阵感激,唐茯苓正要答道,就听唐云开口了,他道:“呵呵,唐少爷,你可真是好大的胆,竟敢私通外人,让其来到唐门闹事,呵呵,唐少爷,你说这若是让家主知道……” 唐茯苓微微皱眉,看向莫相问,莫相问微微一笑,也没说出刚才之事,只是那二位看守望向唐云,眼中充满了怒色,对方可是不与自己等人计较,却未想,唐云还要自己去挑事。 唐云自是愿意挑事,毕竟相于唐云,他可痛恨着昨日的唐茯苓,也因此,他才是一听莫相问与唐茯苓有关,便连忙大发神威,只是他却忘了,忘了那二人所说的莫相问背后,还有着唐南烛的存在。 唐茯苓看向唐云,眼中一阵鄙夷,他道:“哦,你是说莫兄?怎的,莫兄与你老又有何恩怨?” “呵呵,茯苓少爷哪里的话!”唐云一笑,他又道,“难道茯苓少爷是想说我冤枉了对方,以致公报私仇嘛?茯苓少爷可不要度我,我可不是那般的人,只是对方着实在唐门前大闹了一场!” 唐茯苓闻言,不由哦了一声,他道:“唐云执事这话又是何意?难道是想说我是小人?” 唐云一摆手,他道:“茯苓少爷这是如何的话,小人可不敢如此去说,茯苓少爷又怎能想!” 唐茯苓俏脸之上已带有一丝怒气,可就这时,莫相问不宜适时的笑出了声来,他道:“哈哈,唐兄,你一直说着这唐门之中是如何的戒备森严,里边的唐门子弟又是如何的相亲,今日一见,可大失所望啊!” 莫相问的话,让唐茯苓的脸上丝毫挂不住面子,但他也知道莫相问所说的便是真实,又看向唐云,他可一副小人得志的面貌,唐茯苓见此,不由一怒,道:“唐云,你给我闭嘴,休得胡言。” 唐云闻言,原本大笑的脸,又是一怒,他道:“呵呵,茯苓少爷好大的威风啊,竟还帮着外人来侮辱本族人来了。我看,茯苓少爷再多在主家呆上几天,恐是连老家主都不放在眼里吧!” 唐茯苓更怒,唐云同样不甘示弱,莫相问却微微一笑,你只道他刚才所说是说于何人所听?原是莫相问早便察觉他已来到门前。又见唐云大笑,却是突然,他的笑声戛然而止,只感背后一阵疼痛。 唐云向身后望去,只道是唐南烛不知何时站到了自己的身后,只见他怒目而视,想必刚才的一那一阵疼痛,便是他为。唐南烛低沉的声音传来,那道:“唐云,你想在此说些什么?” 唐云一阵惶恐,他连忙道:“少爷,我……” 可他话音未落,又听唐南烛道:“你刚才可是再责怪我弟弟?”那目光如聚,可谓之虎目神光。 唐云闻此,却被吓得一个鱼露水面。他连忙道:“三少,不是这样的,我只是……” 唐云说话,唐南烛哪儿得理会,又是莫相问道:“三少,我见他可怜,便就如此算了吧!”唐云诧异看向莫相问,他却浑然不知莫相问与唐南烛之间得到交情,又见唐南烛点了点头,不由一阵后怕。 唐南烛来到唐茯苓身旁,便是问道:“四弟,你却认为如何?是要宽恕于他嘛?” 唐茯苓却未想唐南烛如此在意自己感受,一时间感动不已,又道:“随三哥处置。” 最终,唐南烛还是放过了唐云,因为莫相问说的,饶他这一次。唐云可是后怕不已,他也是知道了,唐茯苓就是在不受待见,也还是唐门的少爷,哪儿是自己能够招惹的。 忘忧房后走两步,却又一围院,院中四房,其一位“九阴”,却是唐南烛的房间。带着莫相问、唐茯苓来到房中,那道:“四弟,你且先出去一番,我与莫兄还有些事说。” 唐茯苓不由疑惑,他却不知莫相问与唐南烛又何时勾搭在一起了。正欲退出,莫相问却突然笑道:“唉,三少,这可使不得!”说罢,又看向唐茯苓,微微一笑,道:“唐兄,对不起了,因为我知道你难以做出选择,因此那日之后,我便与你做出了选择!三少,我与唐兄早便相识了!” 唐南烛微微有些疑惑,但也想着唐茯苓这半月在唐门所为,也是想到了他背后高人所在,倒也不在奇怪。而唐茯苓呢,他望向莫相问,不由有些感激,他如此着急寻找莫相问,就是想要与他述说这般事。 唐茯苓又从怀中掏出一块古玉,又道:“既然如此,三哥,想必你也是要夺这家主之位吧,那我便将这卧龙玉交于你吧!”说着,这唐门家主信物的卧龙玉,便交到了唐南烛手中。 唐南烛大惊,他却道:“茯苓,你,这!?”唐南烛终于有过一次失态,他道:“茯苓,你怎有着卧龙玉的存在,这卧龙玉不是早便消失了嘛!”他又望向莫相问,心中却感与之相关。 唐茯苓便将自己在唐家堡如何夺势说了一番,唐南烛大为惊叹,又不禁对莫相问暗自佩服,他望向莫相问,他道:“莫兄,既然我现在有着卧龙玉,却也可命着唐门了!” 莫相问却是微微一笑,他道:“非也,非也!”唐南烛疑惑,莫相问又道:“三少请想,这唐门之中除了唐常山就没有其它人打他主意了嘛?我想,就凭他唐常山一个人的分量还是不够的吧!” 唐南烛点了点头,他道:“莫兄说的在理,那现在莫兄可有人选了?” 唐南烛没有问其为何,但就凭几句言语,他相信莫相问说出这个话题是有着人选。莫相问微微一笑,倒也没让去说完,他启齿道:“骷髅门!” 第五十一章 先生入住唐门中,小人扶摇梦中记 话说当年,蜀中可有三门,一为唐天南创立的唐门,一为刘雨生创立的天府,还有一门,那便是骷髅门的存在。关于骷髅门的主人究竟是谁,没人知道,他们只知道,当年创立骷髅门的主人,与唐天南、刘雨生为结拜之友,想也是关系匪浅。可不知何时,骷髅门就彻底的退出了蜀中三门的视线。 再一次听到莫相问说起骷髅门,不仅仅是唐茯苓,就连唐南烛也是诧异万分,他们却怎么也想不到这骷髅门又会再一次的出现在巴蜀之中,甚至是他们不敢相信这件事实。 莫相问望向他二人的震惊,不由得笑了笑,也是,就连最开始的他,从黎叔口中得知骷髅门的现世,也很是诧异。他在叶府中见过,见过关于骷髅门的记载,当时好像还是六大派的时代,除了六大派,三邪门,还有着一处让江湖人畏的地方,蜀中三门,而蜀中三门更让其畏惧的便是其中的骷髅门了! 落叶,在地上漂泊,扫一叶,扫一心。那位花白之人抬头望了望天,是云,已随风动,他的心也跟着一起飘动。他在唐门待了多久,他忘了,但他还记得,在他刚入唐门不久后,唐门便被迫迁往了唐家堡。 “槐叔,你又在扫地了?”是唐茯苓的声音。老者转过头去,他见着的是唐南烛、唐茯苓以及坐在木轮之上的莫相问与他身后的叶枫。唐茯苓见着老者,更是亲切,他道:“槐叔,那几个小子呢?” 那被称之为槐叔之人哈哈一笑,他道:“你小子,我人老了,也做不了什么事了,只能再此扫扫地了,至于那几位小子,我让他们去干别的活了,免得他们在这儿碍我的眼睛。对了,你小子回来多久了?” 唐茯苓嘿嘿一笑,他道:“槐叔,我都回来有半日之久了,你居然都不知道。” 老者呵呵一笑,他道:“你小子,回来这么久了也不来和我这个老家伙打个招呼!我这几日可忙得很呢,哪有时间去知道这些,对了,你们几人又是要去哪儿啊?” 唐茯苓饶了饶头,又道:“哦,这位是我与三哥的朋友,莫相问。”老者望着莫相问,真道一对玉璧。唐茯苓继续道,“莫兄今日来到唐门之中,我与三哥想尽地主之谊,与他一聚。” 莫相问冲着老者微微点了点头,只是老者的目光已从莫相问的身上,转到了叶枫身上。他表情凝重,又是让唐南烛与唐茯苓看得疑惑。很快,老者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他连连道:“哦,好好!” 拜别老者,他三人来到房中,还未落座,唐茯苓便忍不住地开始问了出来:“莫兄,你确定是骷髅门?” 唐南烛也是好奇的望向莫相问,只见莫相问点了点头,他道:“当然!唐兄,你还记得那副古画嘛?” 唐茯苓回忆起那副古画,本是三幅画图的古画,却能够合并一起,唐南烛不知,而唐茯苓却问道:“莫兄,这副古画与骷髅门又有何联系?这不是关于唐门门主之位的一个秘密嘛!” 唐南烛愈发疑惑,他问道:“茯苓,你与莫兄说的这副古画又是何为?”唐茯苓便是说清了那三卷古画之事。但其中,当唐南烛知道这三卷古画可为一凤羽翎之时大吃一惊,他道:“这怎么可能!” 莫相问微微一笑,道:“这没什么不可能,既然唐常山要想夺得门主之位,他定是会打听取出关于古画之事。只是……”莫相问又止言语,可叫二人心急,莫相问一笑,又道:“敢问这凤羽翎又属唐门第几?” 唐茯苓还没开口,唐南烛便连忙说道:“排名第三!”唐南烛对这可是记得清楚,毕竟,比起观音泪与阎王令,唐南烛更对凤羽翎情有独钟。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凤羽翎会与家主之位有关。 莫相问闻言,略微沉思,唐南烛倒也不急,只是唐茯苓等得太久,他道:“莫兄,你可是想到了什么?” 莫相问只道对其点了点头,他笑道:“看来,潜入唐门之中的骷髅门弟子,地位可是不低啊!” 二人又是一阵疑惑,莫相问解释道:“蜀中有三门,其一为唐门,再一为天府,最后便是所谓的骷髅门了!你二人可想到,这江湖之中,还有第四人能够知道唐门间的这等秘密?不仅如此,唐常山可是还得到了这三幅画,你若说不是唐门中德高望重之人交于唐常山的,又有何人相信?” 二人恍然,又问道:“那莫兄,我们又该如何去寻找骷髅门弟子?” 这时,莫相问却是抬头仰望,一言不发。唐茯苓与唐南烛二人随着莫相问目光望去,却见屋顶红梁,哪有其它。唐南烛忍不住开口,他道:“莫兄,可还有其它想法?”话语傲气,却叫人舒适。 莫相问闻言,嘿嘿一笑,他道:“此间六耳,不予细说。”说罢,莫相问便叫道叶枫推着自己离去。 望着莫相问离去的背影,唐茯苓与唐南烛更是疑惑,他们不是没有听出莫相问所说之话,只是他们有些怀疑莫相问所说有误,毕竟他二人什么都没有发现啊!但他二人还是没有阻拦莫相问的离去。 又是她,带着玉步而行,眉头微蹙,又似焦急,又似有气,一双白玉手,不知该往何处。你看门口二人,见着她来,却是害怕的紧啊。又道这一边,他一脸笑意,本是一间小人,却又做派大气。他见着青兰,却是一脸笑容,来到身旁,他道:“姑娘,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怎么不见你的小情人呢?” 青兰本只赶路。她有些害怕,毕竟她找了一上午,都未找到莫相问身在何处,又是担心着屋内二人,更想加快脚步,却未想,眼前他一把挡住了自己的去路。定睛一看,又对其毫无印象,她俏脸微寒,又做愠怒道:“你是何人,为何要挡我去路,你若不赶紧离开,便休怪我不客气了!” 他实难想,青兰竟将自己忘得个一干二净,好歹自己当时的排场,也算让人印象深刻了吧!他微微一笑,努力保持着自己的儒雅,他道:“姑娘可是开玩笑了,那日金墉城醉仙楼中,姑娘可是忘了?” 青兰眉头微皱,她道:“什么醉仙楼?我不识你,你赶紧让开!” 他更是尴尬,原来他便是那日在醉仙楼为难莫相问等人的唐门子弟。只是他那日实叫人不喜,再加之莫相问的离去,总共几人才说了不到十句的话,又哪儿还有人会去耗费时间记住于他。只是他不自知,还当得自己与人印象深刻,更是让人在脑海之中挥之不去自己雍容之像。 他呵呵一笑,却又冷言。道:“呵呵,姑娘可真是不打趣啊!既然你不愿提起,那便也就算了吧!” 又道他说完好似骄傲地离去,青兰一阵疑惑,却始终没有想起对方,既对方离去,青兰也不多想,径直走向唐门。而在唐门门口处,她却又见着了那人。青兰不禁更加疑惑,暗道:“难道他却是昨日被自己所伤之人?”又摇了摇头,昨日来人实是太多,她却记不得清,只抱有一丝歉意,赶紧离去。 又是那人,他正与两位看守吹嘘,又径直看着青兰而来,只道她一个歉意的眼神,想必便是再为刚才的无视道歉吧!他又点了点头,可却见看守二人竟不拦她,只让她进得唐门,不由心下叹道:“怜我在唐门多行,还得是吃得开啊!”他又望向二人,道:“呵呵,多谢二人兄弟了,只是你们不必在意我!” 那二人好一头雾水,他二人只是对青兰昨日神威印象深刻,因此心中惧怕,当是不敢拦住,却又如何与他相关了?他二人正欲问道,却又见他念念道:“两位兄弟,我也便不与你二人打趣,先走了也!”说罢,他便大胯流星而去,那二人望此,不禁摇了摇头,好一阵无言。 他叫唐华,锦衣似华的华。他本是一介唐门不起眼的仆奴,却在那一日,他听见了他二人的谈话。他的心中却是不凡,他只道,自己若是能和唐常山一般的投个好胎,他如今的成就定不下于唐南烛。因此,那一日,他去了忘忧房中,去寻找了唐常山。很顺利,没有任何的波折,他很高兴,也很平静,他认为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直到唐常山那日叫他去一趟金墉,他却只感到唐常山大材小用。 就在前几日,他终于听到了唐常山计划败露的消息了,他不以为然,只道是因为自己不在,若是自己在此,他又哪儿机会失败。他可认为,这世上,没有比自己更为聪明的人存在。 这一日,他回到了唐门,他相信,相信唐南烛现在很需要自己,也相信那个人,他也很需要自己,因此,他赶回来了,他就只是想要显示自己的重要,他可不认为这二位不先要自己。 是不亦房中,坐落与木轮之上,叶枫站在其后,身前更是唐茯苓与唐南烛,这架势,可是霸气。与唐南烛、唐茯苓二人结束交谈,他们便领着莫相问来到了这处,在他们面前,便是唐门家主唐坤。 唐坤望去,又道一个是自己最得意的孩子,一个却是自己所厌恶的孩子,倒是有些心情复杂啊。又望向坐于木轮之上的莫相问,他只道:“南烛,你说便是这位发现的常山之计,你想让他入住唐门?” 唐南烛点了点头,语气沉稳肯定地说道:“是的,父亲!” 唐南烛说的肯定,没有一丝犹豫,唐坤点了点头,想了一阵,看向唐茯苓,摇了摇头,唐南烛见此,不禁微紧眉间,好一副不威自怒。唐坤又望向唐南烛,见此表情,便道:“好,行吧!” 唐南烛满意地点了点头,又与唐茯苓、叶枫、莫相问三人离开房间,望着他四人离去的背影,唐坤不由无奈一叹,他道:“凰儿,希望你在天有灵,保拥我们的孩子不要再遭遇不幸。” 唐华已在九阴房前等候多时,他很有自信,确认唐南烛见着自己一定会请得自己进入房中一谈,毕竟谁都知道自己是唐常山的人。虽是现在并没有任何证据表明自己知道唐常山多少之事,但他相信,只要是一个聪明人,都会明白自己的重要性,哪怕不在唐常山身边,至少自己也是唐常山的心腹吧!不禁如此,就在前几日,他还许自己去一趟金墉,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够明白自己是带有任务而去的吧! 望向去,几人回。终于,唐华盼到了唐南烛的回归,虽然与自己想的不一样,他的身旁还有着唐茯苓、莫相问与叶枫三人,但这并不影响他。他只快步来到唐南烛跟前,道:“三少,我……” 他还未说完,唐南烛便从自己身旁离开,他有些不知所措,这不应该如此啊。他又快步上前,他道:“三少,小人唐华,在此给你请礼了!说罢,他可是将自己身段放得比自己想象中的低啊!” 唐南烛见唐华挡住自己去路,不由眉头一皱,可是叫唐华心下难安。唐华心中一颤,又鼓起勇气,他道:“三少,小人可是常山少爷身边的亲信啊!”他望向唐南烛,心中却有一阵期盼。 可唐南烛只是一道:“哦,我知道了!”接着,没有一丝停留,带着莫相问、唐茯苓与叶枫便走。 唐华,眼睁睁地看着他三人离去,没有一丝停留,甚至对自己没有一点重视,他不禁有些呆了!这与他自己所想不符啊!这怎么可能了!他又上前,继续道:“三少,我是常山少爷以往的亲信啊!” 可接待他的,却是唐南烛一声低音,他道:“我知道了,你还有事嘛?让开!” 唐华下意识地便躲开了,待得他反应过来,唐南烛已是走远,眼见自己如此不受重视,唐华不由得变得咬牙切齿了起来。他知道:“唐南烛,你会后悔的!”说着,他一把斩断了一旁的鲜花离去。 那间房中,有过一人,他的面前,是一棋盘,棋盘之上,纵横交错,可他对面,却无一人。他盯着其中棋局冥思苦想,却道左右对下。“铛铛铛!”一阵敲门声响起,他的嘴角不由上扬。 第五十二章 苏木潜入藏书阁,青兰只见黄帝经 是阁,藏书阁的地方。莫相问叫叶枫推着自己来到了藏书阁处,他却只道自己要寻一东西。既徐长卿将凤羽翎交于了自己,这凤羽翎又与唐门门主之位有关,那他又怎能袖手旁观。他翻看着唐门书籍,寻找着自己想要的东西,可在他不远处,还有一个人,也在藏书阁中寻找一样东西。 苏木是偷偷潜入进来的,并没有任何人知道,当然,妖婆婆也许知道。苏木在这诺大的藏书阁中寻找着自己想要的东西,她不敢问人,否则她也不会偷偷潜入了。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自己来到唐门是为了那一样东西,她只能避开所有人的眼线。来到藏书阁的人,苏木也只能低着头,不敢与之交流。 在藏书阁中,一处角落,很不容易引起他人的注意,甚至可以说完全没有人会来此处。灰尘布满了上面的书籍,共有三摞书,一摞三本,共是九本。其中,靠右那一摞最底的那本书,却是显得与其它书籍格格不入。只一张羊皮,无缝,厚越半指。青兰见此,不由得笑了笑,这便是自己要找的东西了! 两只手,都是一把抓住了它,他们都有些疑惑,也有些诧异!望相去,见着的是对方惊异的脸。是莫相问,也是叶枫。苏木有些疑惑,他二人又怎会来到此处!殊不知,她心存疑惑,莫相问也不好说。他只道当日她闯入叶府刺杀自己,后又在唐常山一事之中帮助自己,她只要能够进入唐门。只是这之后,莫相问便再也没有找过苏木,如今她又出头,难道?莫相问的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怎么是你!”还是厌恶的表情,对,就是厌恶,哪怕二人一起携手共进过,现在的她,眼中还是厌恶。这让莫相问有些悲伤,但他不知道,其实在苏木的心中,此刻却是十分的复杂。 莫相问心有其哀,他道:“对啊,我们又见面了!”苏木点了点头,便准备拿过那本书籍离去,叶枫还未放手。莫相问连忙道:“小枫!”叶枫一愣,莫相问继续道,“给她吧!” 叶枫哦了一声,放下了自己的手。苏木拿过书籍便要离去,离去之时,她顿下脚步,道:“多谢!”说罢,也不再看,更不做停留。因为她害怕,害怕自己继续与莫相问对视,会有些忍受不住。 离去的背影,让莫相问有些无奈,但除了无奈,他什么也不会去做。他点了点头,道:“小枫,你在将那一本书拿与我!”叶枫又将一旁的书籍拿来,而莫相问的脑海之中,想到的只有刚刚苏木拿走之书。 直走过一卷书宗摆架,架子前有着一人,是那青青子衣女子心。可惜,她的身旁没有一个人,不是没人愿意与她一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们又怎么不愿去招惹女子呢!只是想着她昨日的大发神威,众人就感到一阵头皮发麻。是的,这一人,便是青兰无疑了! 你道青兰又怎会在此,原是她一回归,便连去找唐茯苓去了,唐茯苓正在做事间,哪儿时间理会,只道莫兄已归,又去藏书阁中,便赶紧地离去。青兰也不去计较,赶紧来到藏书阁中寻找莫相问。 可叹莫相问一语难发,又道青兰前来,只心向往,又被藏书阁中有着一本泛黄的书,不知为何,青兰总感到眼前泛黄白页正在呼唤着自己。她鬼使神差地向书前走去,却又道那本书上写有四个大字,却曰:“黄帝内经”。青兰大惑,心下暗道:“这黄帝内经乃医家要典,又怎的会在此处有一本来?” 她不知,可黄帝内经却似有一股魔咒般,青兰竟不由自主地伸出手翻开那本黄帝内经,又只道:“黄帝问于岐伯曰:余子万民,养百姓而收其租税;余哀其不给而属有疾病。余欲勿使被毒药,无用砭石,欲以微针通其经脉,调其血气,荣其逆顺出入之会……”青兰只看得入迷。 也不知过了几个时辰,叶枫便又推着莫相问而来,眼前倩影,让莫相问看得心喜难收,又是道面不漏痕,只低语轻言,道:“青兰,你怎的在这里?”原是莫相问不听二人述语,自是不知青兰也来到府中。 青兰正盯着手中黄帝内经看得入迷,又听有人轻唤,转过头去,只见叶枫推着莫相问正于自己身前。青兰这才想起,原是自己前来寻找莫相问的,怎的又看起了这书。不由有些可笑,但见其无事,心下又是一喜,她急忙道:“星空,你没事吧!为何今日一早,你却不在店中?我可好是着急!” 莫相问听闻其中心意,心中大喜,却不表露,他道:“你却是去找我了?” 青兰一笑,来到他的身旁,嗔怪道:“哪儿有,是唐茯苓,他今日一早去找,却不见你,便行步来到我处,问其何在,只是我昨日便去,我也不知你去了哪里,恐你性命,我自是担心了!” 莫相问微微一笑,他让其放心,又道:“对不起了!我只是遇见一故人,因此前去拜访罢了!” 青兰又笑,她道:“故人?我可是认识嘛?” 莫相问却是徒增伤悲,想着黎叔之死,一言不发。青兰见其表情,便想其中不幸,她不再多问,只静静地站在莫相问身旁,莫相问发出悲凉一叹,可是碎了青兰的心。旋即,莫相问发现了自己的异常,又见青兰蹲在自己身旁,脸上却又担心之色,莫相问懊恼,自己着实不应该如此啊! 他又一笑,拍了拍她的头,青兰也很配合地将头低了下来,他道:“放心吧,我没事!对了,你刚刚在此看些什么?”莫相问收回自己的手,眼睛一撇,瞥到道了刚才青兰捧着的那本《黄帝内经》。 青兰又一笑,她道:“倒没有什么,就是看着其中有着一本《黄帝内经》,便捧着看了!” 莫相问闻言,却有些疑惑,他可是知道青兰对这些医术可是不感冒,为何她又会看这书?青兰似是听到了莫相问心中的想法,她又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我一进屋,就感到这本书与之不同。” 莫相问更是疑惑,可想了许久,他也未想出个名堂来,他道:“是如此嘛?”青兰点了点头,莫相问便道:“小枫,我们去一趟府内,寻找崔兄与徐兄二人吧!”叶枫答好,莫相问又叫到青兰。 青兰疑惑,但很快,她便想明白了,她道:“星空,你可是想将这本《黄帝内经》交于崔繁缕查看嘛?” 是啊,关于医书之事,谁又比得上崔繁缕呢!崔繁缕在江湖中最出名的不是他的武功,而是他的红医之名,想必如今武林,崔繁缕医术说道第二,却没人敢说第一。包括这唐门中人,要知道,这施毒解毒也不算什么医术,最多也只算其中部分,而崔繁缕,却是精通其医。 叶枫推着莫相问,他二人与青兰一同前去寻找崔繁缕,而在另一旁,苏木已回到自己的房间,又见其中妖婆婆等候多时,见苏木安全回归,她才是放得心来。苏木踏入屋内,妖婆婆连忙来到她身前,又道:“小姐,怎么样,拿到了嘛?”苏木点了点头,妖婆婆露出一阵笑容。可相比于妖婆婆脸上的笑容,苏木却愁着个脸,好是焦急。见苏木如此哀愁,妖婆婆连忙问道:“小姐,怎么了?可还有什么不妥?” 苏木闻言,又抬起自己的头来,你看她那额头,却挤的一个川字了得。只闻她道:“我碰见他了!” 所谓的他,妖婆婆自是知道何人,她又闻于此,连道:“什么?那小姐却有被他发现什么?” 苏木摇了摇头,她道:“我也不知道,当时我见到这样东西,便准备前去拿它,可就这时,又突的出现一手,我定睛一看,却道是他身边的那个少年的手。我也不敢与他多讲,便拿了这样东西就走。” 妖婆婆脸上却有些难看,她道:“小姐,这却有些不好啊!若是被莫相问猜到我们意图,想必又要节外生枝,若是因此耽误了尊者的事,想我们复国难望啊!” 苏木又何尝不知其中道理,只听她叹了一口气,道:“唉,可如今就已经被他发现了,我又能如何!” 苏木说的可是无奈,妖婆婆一时也有些语塞,想了良久,她的目光似变得有些阴冷,她道:“小姐,如今我们只能这般做了!”说着,她却在自己脖子上比划着,苏木又怎不明白她的意思。 “难道只能这样了嘛?”苏木似有些不忍,也有些不愿,她道:“我不想如此滥杀无辜!” 妖婆婆却一声道:“小姐,行大事,当不拘小节,若我们这次放过了他,可是对我们自己的伤害!” 苏木闻言,想了许久,终于,她艰难地点了点头,却不知该如何说好。也不消她说,妖婆婆也明了她意,她只道:“那,小姐,老奴就先去了!”说罢,妖婆婆带上了房门便行离去。 “崔兄、徐兄!”此房中,是唐坤亲自为其选择的一等别院。与其他客卿不同,唐坤对着崔繁缕与徐长卿二人可是好生招待着。而此刻,莫相问、叶枫与青兰三人已站在门前,望着房中二人,莫相问微微一笑,打着招呼。后边,青兰也对其微微一笑,叶枫自然就像个小孩般的见过二人。 徐长卿微微皱眉,却有些疑惑,要知,莫相问一般可不会来找自己,他道:“有事?” 莫相问微微一笑,道:“对啊,有事!”说罢,他拿出了那一本《黄帝内经》,又望向崔繁缕,道:“崔兄,你可能看懂这本书中写着什么?”说着,他便将黄帝内经递了出去。 崔繁缕接过医术,却感奇怪,他翻看道:“这不就是《黄帝内经》!这有何好奇怪的!” 莫相问闻言,更是疑惑了,就已青兰刚才所感,莫相问相信这本医书定不只是这么简单,只是他却不明白其中含义,本以为崔繁缕能够看懂,却未想,崔繁缕也没看出个门道来! 可就在这时,崔繁缕突然一声大叫,他道:“不,不对!”他的神情,可谓夸张。 莫相问一看,却道有门,他连忙道:“怎么,崔兄可是发现了其中秘密?这本医术究竟藏有何事?” 谁知崔繁缕却是微微摇着头,搞得莫相问一阵郁闷,他又道:“莫兄,这本医书可是你发现的?” 莫相问不解为何如此想问,只轻轻摇了摇头,就这时,青兰朱唇微张,她道:“这是我所发现的!” 崔繁缕闻言,望了望青兰,又看了看医书,不时地摇着头,可叫人等的心急。青兰疑惑,又见崔繁缕的目光,可是将自己盯的发怯,她道:“怎么,这本书有何秘密?” 谁知,崔繁缕却是一笑,他道:“我还没有研究出来,但它的确不同于外边《黄帝内经》!”莫相问与青兰闻言,不由得大失所望,可崔繁缕又笑道:“这样吧,青兰姑娘,你可愿将这书交于我一日发掘?” 青兰对其又不敢兴趣,当时她为何会被其吸引自己都是不知,因此,崔繁缕的这份要求,青兰想也未想,便道:“既然你想要,那边拿去吧!反正这也不是我的!”也未提出任何要求便答应过去。 崔繁缕闻言,连连道谢,他道:“多谢青兰姑娘了,你放心,待我发现其中秘密,定会告诉于你!” 告别崔繁缕,崔繁缕连忙捧着《黄帝内经》便进入房间,连一旁的徐长卿都不予理会,可是让徐长卿一阵无奈。而又说莫相问与青兰、叶枫三人,只说他三人与二人告别,便向回走。 又见这时,那一丛中,只一黑衣之人埋伏于此,见其身段,却像那妖婆婆。不,正是要前来刺杀的妖婆婆吧!妖婆婆藏于草中多时,细细望着三人动向。终于,她发现了其中一丝破绽,只听一声大叫,她便持刀挥来。莫相问、叶枫、青兰三人,本只走着,见妖婆婆一把跳出可是吓了一跳。 第五十三章 三绝君迁子,二圣唐南山 “小心!”是一声惊呼传出,莫相问。叶枫与青兰三人可是被眼前妖婆婆吓了一跳。可多年的经验,早已让他们能够反应过来,可就这时,一声惊呼,只见一阵剑光,他,出现在了自己三人面前。 “啊!”妖婆婆一声惊呼,她身前,君迁子持着自己宝剑,帅气溢洋。可道:两袖清风、翩翩一剑。 妖婆婆见自己暴露,对方又有君迁子的到来,不敢逗留,连忙离去。君迁子也未去追,他转身询问道:“三位,你们没事吧?”只待他回首相望,却是发现青兰也在其中,他见此,不由摇了摇头,道:“没想到姑娘也在其中,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说着,他将手中的剑慢慢插入鞘中。 莫相问望了望君迁子,又望向青兰,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这一刻,他的心中想的什么,怕只能是他自己才能知道。莫相问对着君迁子微微一笑,他道:“多谢!” 青兰也只道了一声谢谢,没有说其多做方外之事,君迁子见此,倒有些疑惑,但又一看旁的莫相问,他却也了解到了什么。他咧嘴一笑,道:“哈哈,两位哪里的话,我相信,方才若是无我,对方也伤不了几位!”莫相问几人只是一笑,不答,君迁子又感无奈,他道:“对了,不知几位又是?” 莫相问与青兰二人自是知道他问的是自己与叶枫二人,只是叶枫不知,他知道:“我叫叶枫,他是莫哥哥,那位是青兰姐姐!呵呵呵!”看得出来,叶枫对这刚认识的君迁子很有好感! 可莫相问却不决然,就是君迁子救了自己二人。也让莫相问对其有些警惕,只是,他不能就这般的表现出来,以免寒了人心。他一笑而道:“呵,看了小枫很喜欢你啊!” “哦,是嘛?那这还真实是是荣幸啊!”君迁子笑道。他又望向青兰,想与之说些什么,终究还是没能开口。倒是这一举动让莫相问莫名地感到了一丝危急。 君迁子告别莫相问三人,没有其它的动作,莫相问不由摇了摇头,只道自己多想。 “吱——”打开房门,是穿着黑衣的妖婆婆出现了,一旁,苏木见此,连忙来到她身旁,那一抹担忧,挥之不去,究竟是对青兰、妖婆婆还是莫相问?她心中已有答案。 “对不起,小姐。”不管苏木之忧,妖婆婆如是说道。 苏木知晓其事,只叹了一口气,道:“没事的,我们还有机会。” 妖婆婆叹了口气,她知道,若自己与苏木真的失败了,别说复国了,就是从他的手中活下来,也决然不可能,她满脸的忧愁,让苏木也感到了自己二人的窘迫。 唐华咽下了口水,他的额头已布满了汗珠,他有些紧张,也更为煎熬。是心理上的煎熬,站在他的面前,他知道,自己一定要小心翼翼的。 如果说唐南烛是唐门中最耀眼的存在,就是唐门中的太阳,白天的王者,那么,眼前的他便是唐门黑夜的制裁者。不知道为什么,白天的他,总不愿意出门,他宁愿将自己锁在屋中一整天,也不愿见一人。可到了黑夜,若是谁敢阻拦他的去路,那么,谁就将会被他制裁。 昏暗的房间,密封的窗不让一点阳光透过。屋内没有蜡烛,只有他。他手中的棋子已举起了半个时辰,他迟迟没有落子。棋盘上,白子已将黑子包得死死的,他已经没有了退路。本是一场必输的棋局,可他一直不会落下手中的棋子,也不会认输,哪怕对手就是自己! 唐华是一个嚣张的人,能够让人让人哭,他绝不会让人笑。他也是一个自负的人,哪怕是面对唐门三少,他也想过自己在他面前有着无与伦比的分量。可唯独在他的面前,唐华的连一点大气都不敢喘。 不敢去催促他赶快落下手中的黑子,更不敢与他说,黑子已输。唐华只有等,等得他没有脾气。不,应该说是他不敢表现出自己的不满。唐华突然有一些后悔了,后悔来找他了! 他,唐南山,唐门副门主,唐坤亲哥哥唐乾的干儿子,他手中的棋子不落,唐华不敢出声。他的目光一直凝聚在棋盘之上,不落子,不认输。终于,他笑了,喜上眉梢。他落下了自己手中的黑子,唐华奇怪了,明明不应该下在此处的啊!可更让他奇怪的是,唐南山拿走了一没有被吃掉的白子。 唐华看不懂,也看不明白。可唐南山笑了,他道:“很奇怪,对吧?” 奇怪,当真奇怪,可唐华怎敢说出自己心中所想呢?他略微尴尬的一笑,道:“呵呵,南山少爷所想,为常人所不及,又怎会奇怪了!这倒真是想法独特,别具一心啊!” 唐南山望向唐华,似乎对这句话很是受用,可却突然间,他眉头一翘,俨作生气模样,道:“呵,为常人所不及?荒谬!棋盘间的规则却是你订的嘛?” 唐华吓得立马跪了下来,他连连道:“南山少爷,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唐南山一眼怒意,又突然叹了一口气,他道:“规则?你订不了,只有我才能决定自己的棋盘!因为我比你强!只有比你强,才能制定规则!你,一个小小的人物,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唐华更是吓得腿软,他惊慌道:“对不起,南山少爷,是小人的错,求求少爷饶了小人!” 唐南山又是一笑,他道:“你这又是做什么?我说过我要惩罚你的嘛?” 唐华这才放下了悬着的心,但就这时,唐南山又狰狞地说道:“但,你的嘴,我却要了!”唐华大惊,紧接着,一道杀猪般的惨叫传来。是一把匕首,鲜血从他手上滴下,只见唐南山打了一个哈欠,满不在乎自己流着鲜血的双手,他道:“好了,终于清醒多了!” 唐华已经被唐南山的举动吓傻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他的举动是这样的疯狂。唐华更加的害怕,他害怕唐南山的一个不高兴就杀了自己!他可不知道这个疯子的脑袋里想的什么! 舔了舔掌中的鲜血,对他来说,这似是有些甜美。他的模样不是享受,却给着唐安一种享受的感觉。闭上了双眼,谁也不知道他想的什么。他说:“你可知我父亲为何收我做他的干儿子?” 唐华不解,也不敢说。可他不会,他不会考虑这些,与面对唐南烛不同,在唐南山的面前,他很是能够摆正自己的位置。他不敢造次,可这不代表他心中就没有了想法。 他不回答,唐南山不喜欢这种感觉,却又享受着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他的嘴唇离开了沾满自己鲜血的手,有些迷恋,更似不舍。他道:“说真的,我很感谢我那个短命的兄长,虽然我从未与他相见。可是,上个月,他居然告诉我,他说我那兄长竟又活过来了!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很生气呢?” 唐华有些发怯,他不知道这些,可就是如今他知道了,那又能如何呢?他只道:“南山少爷,我,我相信少爷还是这唐门黑夜的主宰,对方,对方不会对你有任何的影响的!” 唐南山转头望来,他的目光似乎发出了精光,他咧嘴一笑,更是渗人,他道:“哦,是嘛?” 唐华见此,心中更是发怯,总是感到自己心中有些毛毛的。他点了点头,道:“是,是的!” “哈哈哈!”唐南山笑得更是开心,唐华也跟着笑了笑,可突然,他又一把扔过自己手中的棋盘,正砸得个唐华头破血流。唐南山看向唐华,一脸怒像,他道:“哼,不会有任何影响!哈哈,好一个不会对我有任何的影响,可就是他,就是因为他,父亲再也没有来看过我了!” 唐华不知道这些,他知道自己刚才说错话了,他有些发憷,看向唐南山,眼中竟生不起一丝战意。但你要叫他坐以待毙,他也做不到。他有些后悔自己为何要来找他了! “你是为什么来找我?”他似乎又平息了自己的怒火,他道:“是因为常山?” 终于回到了正题上了,这才是唐华来此的主要目的。他相信,相信对方会接受自己提出的条件的,毕竟自己的条件是那么的诱人。他道:“对的,就是常山少爷,南山少爷,你可知道我是常山少爷的亲信?” 唐南山微微一笑,他道:“哦,那又如何?” 唐华一笑,他道:“既如此,想必南山少爷也知道常山少爷背叛唐门一事吧!” 唐南山耸了耸肩,他道:“自是知道,那又如何?你难道真的其中内情?” 唐华一笑,他道:“小人自是知道!”唐华又左右罔顾,好做神秘,他道:“南山少爷可是知道,在常山少爷背后还有一人,他才是真正幕后之人。” “哦?”唐南山眉头一挑,他略有心情地说道:“到底是真?你却有何凭证?” 唐华嘿嘿一笑,他道:“南山少爷,这我自有凭证。” 唐南山微微一皱眉,他有些不相信道:“哦?当真?” 唐华又笑,他道:“南山少爷,小人又怎敢骗你呢!”唐南山一时间更有兴趣,他向唐华走去,唐华带喜,他道:“南山少爷,那日我亲眼见过常山少爷与自己房中写过一封书信,小人本以为是常山少爷与外人相谋,却没想到他的房中又出现一个人影,常山少爷可是对他毕恭毕敬!” “哦?”唐南山搂住唐华的肩,带他来到自己身旁坐下,他可说是好奇地问道:“你说的可真?” 唐华点了点头,他道:“那是自然,那日之后,我却了常山少爷的房中,偷偷拿走了那封书信。” 唐南山眉头又是一挑,他道:“那你可看清常山房中的人?书信又是否还在你的手中?” 唐华略微叹了口气,他道:“这倒有些可惜了,当时我却在屋外,没有看清那人。不过,那封书信,我倒还保存完好,若是南山少爷需要,我却可以交于你。只是……” 唐华没有说完,但他的那副模样,可是犯贱。唐南山却没有在意,他只搂住他的肩道:“哦,你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好处嘛?放心,好处自是少不了你的!” 唐华一喜,可却突然,他感到自己腹中一痛,原是唐南山将手中的匕首插入自己的腹中,带着自己的不敢置信,他望向唐南山,眼珠子都要突出了了一般。唐南山抱过唐华,他在他耳边轻轻述语:“很奇怪嘛?不,不奇怪,因为我就是那个在常山房中的人!” 带着不甘,唐华闭上了自己的双眼。“把他拿去喂狗!”唐南山抛下了唐华,唐华倒在地上,唐南山没有一丝感情的看向唐华,他只说道。这时,从一旁,走出一个妩媚的女子,女子软弱无骨,天生就散发出一个能魅人心魄的气息,有诗为证: 九尾妖仙魅若华,白露为玉荡人心。殷商倾国晚落霞,柳做琵琶心做瓦。 只见她来到唐南山身后,她勾住唐南山的脖子,那若有若无的气息,真叫人多想,她道:“唔~你舍得让人家去碰这种脏东西嘛,人家很怕的啦!” 唐南山感受到她吹往自己耳边的风,他似没有任何感觉一般,他咧嘴一笑,打了一下女子的屁股,他道:“宝贝,别闹了,赶紧去吧!呵呵呵,我想你也愿意画出这美丽的一面吧!” 女子嗔怪,她道:“你才喜欢这些呢!人家又不是变态!”说着,她搂住唐南山的手,突然一用力,将唐南山拉了过来,她道:“人家喜欢的是这丰满的嘴唇啦!”说着,她又一把吻了下去! 他们的吻,很是热情,他们就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一般,但他们不在乎,许久之后,他们的嘴唇才是分开,那中间,还带有这一丝唾液相连,这场面,可是不堪入目。 “啊,不行了!给我!”女子软到在桌上,她双腿骑在唐南山的腰间,她的双手也勾住了唐南山的脖子,他们纠缠在一起,就好像忘了唐华的存在,他们相互交错,更是缠绵! 第五十四章 黄帝内经一场密,凤羽天翎两层秘 唐门,如果唐南烛是白天的太阳,那他就是黑夜的明月。他二人分出了白日与黑夜的存在,一为明,一为暗,唐门之中一明一暗的两位少爷。他们通常都不会在唐门中相见,可这一次,他们却有些看不明白了!是黑夜中的明月,唐南山竟在白日,出现在了唐门众人的眼中。 “好刺眼啊!”眯着眼,斜仰天空,阳光直射他的脸上,是刺眼的目光,他有些睁不开眼。 唐南山突然笑了笑,房中的缠绵他已烟消云散。他向唐门长老房走去,他想要找的是他。路上,众人的议论,唐南山不去理会,可唯独一人,引起了唐南山的注意。 “小枫,你自己去玩,有你青兰姐姐陪着我就好!”前面一片霓漫,莫相问正坐于木轮之上,他对着叶枫说道。叶枫推着他的木轮,青兰在他身后走着,画面很是温馨,也很美好。 叶枫闻言,好似开心,而青兰却有些欲言又止。叶枫开心地离去了,只留下了青兰与莫相问二人。看着欲言又止的青兰,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青兰!” “啊?!”青兰一愣,她一路上却想着一些事,关于苏木的事。 莫相问笑了笑,青兰想的什么他又如何不懂呢!他道:“你看那处风景如何?不如推我过去看看?” 青兰望向莫相问,她的嘴角上翘,她道:“哦哦,好啊!” 是向那处而去,莫相问却没有欣赏美景,反倒是一直望向青兰,笑而不语。青兰羞脸,转过头去,不由嗔道:“你,你望什么啊?我脸上又没有东西!” “呵!”莫相问一阵好笑,他伸出手示意她过来,青兰将自己的头伸了过去。没想到这时,莫相问却是突然伸出两根手指弹向了青兰脑门,青兰哎哟一声,莫相问呵呵一笑,很是开心。青兰怒目而视,莫相问却突然变得有些严肃了起来,他道:“其实你不应该怪你姐姐的,毕竟她是一国的公主!你的三个哥哥早就不知道躲在哪里去了,整个国家的希望都放在了她的肩上,这很累吧!” 似乎有些明白,也有些沉重,青兰这一刻竟没有了说话,呆呆望了了许久,突然,她噗嗤一声地笑了起来,果然,无论他是翟星空还是莫相问,他都是自己熟悉的那个人! “呃!”莫相问倒是让青兰的这一声笑整得不知所措了!但旋即,他也跟着笑了起来。 远处,唐南山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说真的,他对莫相问根本没有兴趣,他有兴趣的只有徐长卿而已。只是唐常山几人认为莫相问的存在对自己有着很大的阻碍而已,但他却不这样认为。 唐南山正准备离去,可就在这时,崔繁缕与徐长卿一路小跑赶了过来,这倒让唐南山起了兴致,他躲在一旁,暗自观察着一切,看向崔繁缕手中的那本《黄帝内经》,他相信,自己要找的东西有下落了! 望着前来的人,莫相问与青兰有些疑惑,又有些了然,因为他们抱着的那本书,让他们有些无所适从的《黄帝内经》。想他们前来,应是发现了其中之秘吧! 临近,莫相问笑了笑,道:“崔兄、徐兄,可是有何等的发现?” 耳边传来崔繁缕爽朗地笑声,他只道:“哈哈,那是自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徐长卿还是一副冷漠的超然之相,他对崔繁缕的性格可是感到有些无奈。一旁,莫相问眉头一挑,他饶有兴趣道:“哦,是嘛?那是怎么的秘密?”看来,莫相问已对其中的秘密愈发的好奇了! 崔繁缕神秘一笑,又作神秘模样,他道:“嘿嘿,先容我卖个关子!”说罢,他左右环顾,见其无人,便将众人凑到一起,众人好奇,凑到一起,只听崔繁缕道:“此间有耳,不如回去再说?” 众人一阵无语,但也想崔繁缕说的不无道理,便向徐长卿的房中去。躲在暗处唐南山一脸疑惑,但他知道,现在不应该是去找他了,而是应该跟在他们的身后,因为他也需要《黄帝内经》的秘密。 关上房门,莫相问道:“崔兄,现在可以告诉我这其中究竟有着什么样的秘密了嘛?” 崔繁缕神秘一笑,他道:“可以可以!莫兄你可知道《黄帝内经》的这一册?” 只见书上云:凡用翎者,虚则实之,满则泄之,宛陈则除之,邪胜则虚之。大要曰:徐而疾则实,疾而徐则虚。言实与虚,若有若无。察后与先。若存若亡。为虚与实,若得若失。 莫相问不解,崔繁缕又道:“《黄帝内经》共为两册,一则‘灵枢’,一则‘九针’。而这卷《黄帝内经》中所写内容,便为‘九针’。而九针中,此为:凡用针者,虚则实之。而非:凡用翎者。” 莫相问明白了,可又有疑惑,他道:“那这翎便指凤羽翎?”崔繁缕点了点头,莫相问更是奇怪,又撑着下巴道:“难道这《黄帝内经》记载的是凤羽翎的使用之法?” 徐长卿与崔繁缕也不知道,但从结果来看,也就如此,徐长卿道:“应是如此。” 莫相问却摇了摇头,他道:“不,不应该如此。”徐长卿不解,难道还有其它说法?莫相问道:“徐兄,你想看,唐门暗器排名中,凤羽翎只排第几?凤羽翎既不是第一,又与唐门门主之位有关,那这《黄帝内经》中,又怎么可能只记载了其中的用法,我想着其中,定还有乾坤。” 崔繁缕无奈,徐长卿沉默,青兰也在思考。屋外,唐南山附耳听之。莫相问想了许久,可他都没有想清凤羽翎有着何等秘密,《黄帝内经》中,又藏有如何的玄机。 莫相问拿出了怀中的凤羽翎,自从那日徐长卿将凤羽翎交给自己后,便再也没有拿回。端详着这六叶凤羽翎,凤羽翎细羽柔长,实是看不透其中的秘密。 柔软细长的凤羽翎拿在手中,莫相问实看不出其中隐藏的秘密。崔繁缕也趴在了桌上,徐长卿拿走一叶,青兰跟着莫相问身后细细思考。这羽翎细长,这叶羽翎,不似雀羽,更似鸠羽。 时间在一点点地流逝,而他们,却还在思考着《黄帝内经》之中的秘密。凤羽翎与《黄帝内经》又有什么关联?还是自己等人猜错了方向?莫相问将《黄帝内经》来来回回地翻落好几遍,可都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屋外,唐南山一直在等待着,他还没有任何的动作。 “三,三少爷早!”众人愁眉不展,不料这时,屋外传来一声喊叫,原是唐南烛来了! 唐南山迅速的藏好,唐南烛没有注意,便来向屋内,他见莫相问在此,道了一声:“果然!” 莫相问有些奇怪,他问道:“怎么,三少找我有事?” 与莫相问不同,徐长卿与崔繁缕开始藏着那本《黄帝内经》。尤其是崔繁缕,他更是不想让唐南烛知道经书的存在,他可前不久还与唐南烛对舌高堂,他又不知唐南烛如今已与莫相问合作。 唐南烛见到二人的小动作,也毫不在意,他道:“莫兄,你在此作甚?” 莫相问一笑,他也见到了二人的小动作,他道:“二位不用遮掩了,如今三少也与我们在一条船上。” 崔繁缕与徐长卿大惊,崔繁缕更是叫道:“不会吧。他怎么会和我们在一条船上。” 唐南烛略微有些不悦,他道:“怎么,莫兄,他们也是茯苓当初的幕僚?” 莫相问笑着点了点头,唐南烛本也没有什么,只是不知道为何,对着崔繁缕就没有好气。只是莫相问在此,他多少也要给莫相问几分薄面。莫相问道:“对的,三少!崔兄与徐兄二人也是一起。” 崔繁缕与唐南烛皆呼不幸。莫相问无奈地摇了摇头,唐南烛又道:“那你在此又是为何?” 莫相问一笑,他看向崔繁缕,道:“崔兄,就别藏着了,还是拿出来吧!” 崔繁缕这才有些不情愿地拿出《黄帝内经》,唐南烛见此,更是奇怪,他道:“这是什么?” 崔繁缕没好气地一句道:“你没看见嘛?这是《黄帝内经》啊!” 唐南烛眉头一皱,好似晴空霹雳,可这对崔繁缕没有任何的感想,唐南烛道:“我自知道,我是问,这是做什么的?”唐南烛不悦,他可不会将自己的表情隐瞒心间。 崔繁缕又没好气地回道:“你既然知道,还问什么啊?我们要是知道这是做什么的还会如此愁眉苦脸?” 唐南烛怒目而视,不知为何,在崔繁缕面前,他的就好似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性。 莫相问见二人吵闹,不由微微一笑,他阻止了二人,他道:“行了,二位,还是别吵了,我们还是多想想这是这二者之间有何联系,若是我们想不出来,可就一切白费了!” 崔繁缕与唐南烛也不在敌视,唐南烛问清了原委,他略微思考一番,他道:“是这一句!” 唐南烛指向《黄帝内经》中的“膏之原,出于鸠尾,鸠尾一。”众人连忙望去,一脸疑惑,唐南烛又道:“应该就是这句,因为当年我曾听闻族中长辈说过,凤羽翎取与鸠尾。而《黄帝内经》中正有其中。” 莫相问闻言,也道其可能。他们更是细看其中部分,可看了许久,他们也想不出其中秘密。莫相问紧锁眉头,突然间,他睁开了眼,道:“我有一大胆的猜想,不知各位能否细听?” 众人望去,崔繁缕可是着急地说道:“莫兄,你就赶紧说出来啊,你到底有什么样的猜想?” 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膏之原,出于鸠尾,鸠尾一。若这整本书只是说这一句呢?” 众人不解,纷纷望去,徐长卿却突然一阵闪光,他道:“任脉?” 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就是如此。因为三少所说的鸠让我想到了一首诗:鳲鸠在桑,其子在榛。淑人君子,正是国人。”众人不解,这两者之间有任何的联系嘛?鸠尾好像不指如此吧! 可唐南烛却想明白了,他道:“所以这才是凤羽翎的秘密?正是国人,胡不万年?” 莫相问点了点头,他道:“对,就是如此了!”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可崔繁缕却有些瞪大了眼睛道:“呃,不会吧,我们解了这么一大圈,最终却是这个结果?”崔繁缕有些难以接受,毕竟他在上面花费的心血太多。 屋外,唐南山听清了屋内几人讨论的声音,不由摇了摇头,满脸的失望。可他又不想如此放弃,他继续听去,却来来回回只是这两句话:正是国人,胡不万年? 唐南山离开了,带着满脸的不屑与失望离开了,他本还以为对方能够解出凤羽翎之中的秘密,没想到,他们也就只是如此而已。不仅仅是他,还有一个人,一个在屋外潜伏已久的人,她更是失望离去。 “吱——”房门打开,是叶枫回来了,看着回来的叶枫,莫相问笑了,他道:“小枫,如何?” 叶枫蹦蹦跳跳地来到莫相问的身旁,他道:“莫哥哥,他们都走了!” 笑了,屋内的众人都笑得很是开心,尤其是崔繁缕,他拿起一叶羽翎,道:“没想到啊,就仅仅只是一番话,就将他们骗了!真是太好笑了!” 莫相问道:“这,只能怪他们太过自负了,若他们能够稍微想想,就能知道我们发现了他们。” “不过我们也要多谢他们的自负啊,不然我们都不知道那幕后黑手是谁!”青兰嘿嘿一笑道。 莫相问也是赞同,原来他们早便知道了唐南山的存在,也知道读懂了凤羽翎的秘密,只是这个秘密有两个,他们只是说出了其中的一个的而已,一个教人的秘密而已。若是唐南山知道自己这么简单就被骗了,也不知道他会如何的生气呢!当然,他也只能生气了! 第五十五章 一升酒倒活阎罗,双降虎鹤观海亭 俗话说,阎王要你三更死,何人敢留到五更。有人说,地府有着阎王,而他,便是活着的阎王。他想要人死,却未失手过,在他手上的人名有多少了?他还记得,不超过五位之数,但他还是被称为活阎王。因为他制造的东西,已经沾满了太多人的鲜血,尤其是那一样东西。 活阎王之所以叫活阎王,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唐门的阎王令。如果说是唐南烛令唐门观音泪重生,那么就是他,让唐门第二的暗器,阎王令重现于世。有着观音泪与阎王令的唐门,才敢回到这里。 他,可以说是唐门当之无愧的功臣了!唐南烛,唐门白日的太阳,他,唐门夜晚的明月。他,本该是唐门的功臣,可就因为那个人,那个人的死而复生,他失去了一切,他能够明显的感觉到父亲的离去。 “呵,到头来,我终究不过是那个人的替代品!”一声轻喝,唐南山挂着一抹伤心说道。 前方,是副门主的房间,也是唐南山的干爹唐乾的住所。白日的他,从不出门,黑夜的他,静静地守候着唐门的一切,他给了自己以往从来没有过的父爱,他本以为自己能够拥有亲情,他就是自己的一切,自己的天。可当那个人死而复生的消息传来时,他的天塌了。一切都没有了! 父亲?自己是他的儿子嘛?唐南山一直想着这个问题,他有答案了,他只不过是那个人的代替品,如今,那个人回来了,自己当然就不需要再存在于唐门中了。因为爱,所以他守护着唐门的一切,他不允许任何人的触碰;可也因为爱,他由爱生恨,一辈子的恨,从天堂到地狱的恨,他要摧毁一切。 一切,所有的一切,他珍惜的所有东西。他的唐门,他的族人,甚至是那个人!唐南山的眼中出现了一抹怨恨,是多久了?是多少次了,唐南山一次次的渴求,换来的不过是自己更深的怨念。 端着一碗茶,风瑟瑟,叶雨落,唐南山站在门前,他的脸上带着一抹笑意,他看向这个房间,浑身散发出一丝阴冷的气息,是该时候了,是到时间了! “铛铛铛!”敲门声响起,唐南山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唐乾了,这一次前来,他的心中还带有一丝兴奋。 “屋外是何人啊?”厚重的声音从屋内传来,一个人捧着一本书籍观看,他头戴紫英冠,腰挂云锦秀,眉若方云,面似柔鹿,他便是这唐门的副门主——唐乾。 没人答应,唐乾微微皱眉,略感奇怪,他又叫了两声:“屋外何人?”还是无人答应,带着疑惑,站起身来,向房门走去,一抹阳光射入,屋外,却空无一人。 此刻,不远处,你看那人?她是仙子嘛?她是那么的令人向往,是那画中人,她的美,让人无法直视,让人无法动笔,拿着画像的人,他们都说,世上没有人能够抵上双绝的一剑,也绝没有人能够不爱她的美。在她的面前,是刚才端茶的唐南山。看向唐南山,她眉头一挑,道:“你知道自己刚才在做什么嘛?” “你在干什么!”唐南山大怒,他望向她,可只是这么一看,他却再也发不出火来,他将头撇向了一旁,他道:“你刚才为什么要拦住我?明明就只差一点了,就只差一点,我就成功了!” 她眉头一皱,可比西施,她道:“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险些就误了我的大事!”唐南山微微皱眉,他很是不喜。她看向唐南山手中的茶水,她道:“就是这杯茶吧?这杯茶中下有毒药吧!” 唐南山没有解释,因为她说的一点没错,就是毒药,在这杯茶中,已被他下了一种叫“见血封喉”的毒药。可是他实在忍不住了,他明明就已经忍得这么多天,可今天,他再也忍不住了! 她一把抓住了唐南山的脖子,她的面容带有怒容,却也是如此的迷人。她道:“若你下次再敢如此自作主张,那么,我也就不需要你了!”唐南山微微皱眉,可望向她动人的脸庞,他终究还是下不了手。 “便是她嘛?”崔繁缕一直都知道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但他却是第一次见到她。 徐长卿的脸,似有些激动,不知为何,再次见到她,徐长卿的心中很不是滋味,他道:“是的!” 徐长卿心中五味杂粮,崔繁缕也感受到了他的异常,拍拍了徐长卿的肩,徐长卿这才有些好受。崔繁缕又道:“看来莫相问猜得还挺准的啊,唐门的叛徒,果然是他啊!” 半夜,唐南山正准备离开自己的房间,他想了一日,他发现,自己果然太冲动了,差一点,自己就暴露了。想既此,他不由在心里感激她的阻拦,可惜,她离开了。 “铛铛铛!”一阵敲门声响起,唐南山还在房间,他却一惊,道:“什么人?” 只听屋外,唐茯苓那清灵的声音传来,他道:“南山表哥,是我,你还没睡吧?” 唐南山微微皱眉,他却不知道唐茯苓这个时候来此是要作甚,不过随后,他又是发出一声不屑,心下嘲讽道:“我这几日又是怎么了?不过就一小小唐茯苓,又能有多大作为呢!” “哦,是茯苓啊,这么晚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嘛?”唐南山露出邪魅一笑,道。 屋外,唐茯苓表情一滞,略有伤感,星目中,却泛起泪花。他的声音有些低落,他道:“南山表哥,我可以进来嘛?” 唐南山更是疑惑,他听出了唐茯苓带有的哭腔,他不清楚唐茯苓究竟遇见了什么,但转念一想,却也没有什么,他打开了房门,看见的是有心哀的唐茯苓,唐南山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转瞬即逝。 “茯苓,你怎么了?”唐南山看着唐茯苓,语气有些柔和地问道。 “南山表哥,我,唉!”唐茯苓叹了一口气,却不细说,他只拿出一壶酒来,道:“南山表哥,别管这么多了,不如你陪我喝上两杯吧!” 唐南山疑其中有诈,不敢作答,唐茯苓却不管这些,他一口灌下,只道:“南山表哥,你说为何我会出身在唐门?”他有些惆怅,道:“自小我就不受父亲喜爱,在唐门中,我虽是门主之子,可却更像一个无父无母的小孩!南山表哥,你知道嘛?在唐门中,我只能在身上找到一丝共鸣。” 唐南山听闻唐茯苓的话,似有一些感触,他想到了自己,自己拼了命地想要融合在唐门之中,可直到那个人的出现,自己做出的一切努力,都变得徒劳。唐南山笑了笑,他道:“哈哈,茯苓,这么喝怎么够啊,你等我!”说罢,他又到一旁储物,提溜出了两坛上好的美酒。 明月当空明日照,昨日梦中昨月圆。对望美酒醉逍遥,只诉心中愁上憔。 三壶浊酒还在他们身前,是两个苦命人的相互倾诉,明月爬上黑云,是为他俩的诉苦。若是平时,唐南山还不至于醉倒,但在今夜,他还未喝下,只是一闻,便有了几分醉意。因为他心中的话,还未说完。 倒下的不是唐门少爷,而是一曲断肠人。诉苦心中事,他醉了,醉得很深很深。他也不想如此就醉倒,但他难得的一次解放,让他不得不醉到深处。可是,他还没有,唐茯苓还没有醉,他看向趴在桌上的唐南山,眼中似有一些不忍,他刚才与唐南山所诉却为真实,只是,自己到底还是唐门子弟啊! “对不起了,南山表哥!”一句很有诚意的抱歉,他走向一旁书柜,他翻箱倒柜的找了起来。 也不知唐茯苓找的究竟是什么,终于,唐茯苓找出了一卷画像,画像飘有异香,甚是醉人。唐茯苓只感到自己刚才喝得酒,都白喝了!唐茯苓沉醉其中,若不是他心中还有事,怕也就醉倒在此了! 打开画,是她的画像,又是她,但唐茯苓是第一次见到她的画像,他被画中的倩影深深地迷住了。画中虽无脸,却能够从她的倩影中深深地感受出她散发的魅力。唐茯苓打了一个激灵,收起了画轴,她又继续找着,这一次,他拿出的是一块玉扳指。唐茯苓笑了笑,又望向唐南山,眼中充满了歉意。 唐茯苓离去了,没作停留,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就离开了。可就在他走后不久,是她,那位惑人心魄的她缓缓走了出来,原来她一直就在。她来到唐南山身边,一把就趴在了他的身上。她红艳的嘴唇贴着唐南山的脸庞,她不断地移动着,嘴中发出诱惑的声音,道:“啊哈,他都走了,你还不起来嘛,啊!” 突然,唐南山的手,一把环抱住她的腰,他道:“你个小妖精,可说是办妥了?” 她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带着撒娇的语气,道:“你个坏人,怎么都只想着他啊!”说着,她一把吻住了唐南山的嘴唇,唐南山也十分热情的回应着。二人好是一番缠绵。 事了,她慵懒地趴在唐南山的身上,唐南山一把拍向她的屁股,他道:“怎么样,都办妥了嘛?” 只见她魅惑的眼睛一直眨个不停,望向唐南山,眼中春光似水,她道:“嗯,现在别去管这些了!” 唐南山知道了,她一起都办妥了,唐南山发出一声邪笑,又抱着她往自己床边走去。 唐门外,唐虎与唐鹤跃过一片密林,他们停下脚步,唐虎蹲下查看,唐鹤四下张望,他面目有些焦躁,他道:“怎么,是他嘛?” 唐虎仔细盘查一番,他沉重地点了点头,道:“是了,就是他回来了!” 唐鹤眉头紧皱,又是骂道:“可恶,我们本以为他已经不在,才回到大兴镇,没想到他们还是回来了!” 唐虎也是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就在这时,他二人耳边响起一声“咔嚓”声,是道一人踩枯木,唐虎与唐鹤大惊,尤其是唐虎,他双目一凝,沉声道:“谁?” 他二人转头望去,却见他,只拿着一笛一剑向二人走来,他看向二人,笑了一声,道:“对不起了,二位!”说罢,他目光一凛,一道精光而出,他却不是许久未出场的刘寄方嘛! 他还没有出手,但唐虎与唐鹤就已经感到了对方的强大,他们不敢大意,死死地盯着对方,突然,刘寄方出手了!他道:“对不起了,因为她说要找你们!” 这个她,让唐虎与唐鹤有些疑惑,但现在可不容他们多想,只见那道剑,一剑似七剑。这便是刘寄方的九剑决了,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再施展出第八剑,而是只有七剑。但这七剑,却是更实。 他的七剑,从七个不同的方向攻来,不似八剑,只留一道残影,让人一眼便分真假。刘寄方听取了刘寄奴的建议,他没有再勉强地使用第八剑,而只是用着第七剑,果然,只用第七剑,虽是少了一昧变化,威力却更加的强大,七个影子也更加的让人分不清真假。七剑而过,不留鸿毛。 “什么!?这是天府的九剑决!”唐虎与唐鹤一眼便认出了这招,只听唐虎道:“这少年竟可以使出第七剑!当真是年轻有为啊,只可惜,他遇见的是唐门。” 只见唐虎甩出几颗梭子,唐鹤更是打开一把折扇。风有过,七剑却似一粒黄沙,衍莫与尘土之中。只听唐鹤道:“哟,好小子,可惜啊,当年天府与唐门交好,互换功法心得,可惜你不知道!” “是啊!我不知道,不然这一剑,我就已经胜了!”穿过二人,唐虎与唐鹤没有一点伤,反倒是刘寄方,他的衣角已碎了一半。刘寄方知道再比下去也没有了如何的意义,因为他们已经掌握了九剑决的破解之法。若是自己运用的出神入化,也许还会无事。但,他要做的已经做到了! “哟,小子竟不继续了!?”唐鹤略有挑衅地看向刘寄方,他见刘寄方收回自己的剑,便是说道。 “因为已经不用了!”刘寄方收回自己的宝剑,他望向二人,他冷冷说道。 “不用了?”刘寄方的话,一下便让唐虎紧张了起来。可就这时,唐虎与唐鹤一声闷哼,他们只感到背部一痛,一口鲜血喷出,他二人向后望去,是黑色锦衣的他! 第五十六章 虎鹤行夜月难逃,羽翎出唐门难易 苍蓝的天下,几处虫鸣烦叫,郁葱的树下,是一条小溪,顺着小溪往上走,临近水源处,有一片林,向林中走,有一处山洞。却是有着“拜月”二字,而这处山洞,便就是苏木、房子仲待过的山洞。 刘寄方的笛,有着湘子之称,刘寄方的剑,也有着洞宾之名。他的笛与剑,被称为武林双响,他自认为,在音律方面,武林中除了清音宫之人,没人是他敌手,他也认为,自己的剑意更是可在武林之中排上名号的。可是,面对他,刘寄方却一直有着一股心悸的感觉。 “呵呵,怎么样?还是我出手地厉害吧!”他一脸笑呵呵的,好似人畜无害,但刘寄方知道他的恐怖。 “将唐虎带走吧!”刘寄方扛着唐虎便向拜月洞中行去。他看着地上的唐鹤,又望向远处的刘寄方,只轻轻一笑,那声笑容中又有着几层含意?没人知道,他扛上唐鹤也跟了上去。 半夜,月明,洞中有一处水牢,水牢中,唐虎挣扎地睁开了双眼,他望向四周,黑幽幽的一片,自己的半个身子都被泡在水中,唐虎看向周围,是唐鹤,他也自己身旁。唐虎想叫,却发现自己被那铁链死死地锁住。他大喊:“鹤,鹤,你醒醒啊!鹤,快醒醒!” 似乎听见有人在呼唤自己,唐鹤艰难地睁开了自己的双眼,他还没有搞清楚这里的状况,他就见唐虎在自己面前呼喊,他想动身,却发现一阵悉嗦作响,他才发现自己已被绑在水牢之中。唐鹤大惊,他望向唐虎道:“什么,这是怎么回事?我们这是在哪里?” 唐虎微微皱眉,他思考一番,道:“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但却与绑我们来的那小子有关。” “你是说天府的那小子?”唐鹤说道,面上更是不喜。 唐虎微微点头,他道:“恐怕就是如此了!但他定不是刘寄奴,刘寄奴我们可是认识,而见那人年纪轻轻,却能使出九剑决第七剑,他,应该就是那个孩子了吧!” 唐鹤明白,他们都知道了刘寄方的身份,只是他们不明白,为何刘寄方会如此做,要知道,天府与唐门可是一直相亲,他们有着共同的一个敌人,那么刘寄方这么做,又究竟为何。 他们不知道,现在也不是去想这个的时候,现在的他们就如同困兽一般,他们必须要想办法逃出去。只见唐虎气沉丹田,一道真气发出。他拼命的拉扯铁索,可他的脸都已充满了血色,也丝毫没有扯断铁索。 “虎,别再试了,这是千年寒冰铁,根本不是我们能够扯断的!”唐鹤也试着去去拉扯,但很快他便发现,这千年寒冰铁以他二人如今的功力,根本无法令其有所损伤。 “可恶!”唐虎怒骂一声,整个人很是气愤却又没有丝毫的办法。 “行了,你们别在挣扎了了,会有人来救我们的!”就在唐虎与唐鹤一筹莫展之际,突然一道声音传来。 唐虎与唐鹤大惊,他们循声望去,是一花白老人,老人的脸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这道疤痕从他的左脸一直深入到右颚,可是吓人。老人和他们一样,也被困在了水牢之中。 唐虎看着老人,略感不妥,他道:“老人家,你也是被抓来的?你可知道抓你来的人是谁?” 老者闻言,却突然哈哈大笑,他道:“好小子,你竟敢套我的话!”唐虎见自己的意图被发现,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只见老者一笑,他道:“也罢,告诉你也无妨。呵,倒也不怕你们笑话,那绑我来此的人啊,就是老夫的亲弟弟,可笑吧!哈哈哈哈哈。”老者说着,神情更是哀伤。 唐虎与唐鹤有些惊奇,究竟是怎样的亲人,才会变得如此兄弟相残。唐虎叹了一口气,突然,他又问道:“那不知老人家是何人?”唐虎望向老者,眼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 老者呵呵一笑,似是有些自嘲,他道:“现在老夫叫什么还重要嘛?” 唐虎没有放弃,他带有一丝期许连忙道:“老人家,这可重要,你便告诉我你究竟是何人吧!” 不仅是老者,就连一旁的唐鹤也有些奇怪,他道:“虎,你问这些作甚?是你认识之人?” 唐虎点了点头,他道:“鹤,恐怕不仅仅是我,就连你,也应该认识对方!” 唐鹤更加疑惑,老者也有些不明所以,他道:“小子,既然你认为我的姓名这么重要,那我便告诉你吧!你听好了,老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便是……” “砰!砰!”还未等老者说完,就听水牢外两阵声响传来,你又道是何事?原是那看守水牢的两名守卫倒下,不仅如此,还有一道身影潜伏于此。你见他摸索着二人身上,却是找到一串钥匙。他脸上带有一笑,推开牢门,唐虎、唐鹤与老者纷纷望去,却见他一身墨衣相随,不便是那王京墨嘛! 唐虎、唐鹤与老者甚是疑惑,却见王京墨跨水而来,哗哗地响声伴随他的步伐,没有一丝的嫌弃,他来到唐虎与唐鹤面前,他一脸关切地问道:“两位可是唐门中人?” 唐虎与唐鹤更加疑惑了,唐虎问道:“我二人正是唐门执事,不知阁下是?” 他二人翘盼着王京墨,却没任何一人注意到,当老者听见“唐门”二字时的异常,不过这也转瞬即逝。 王京墨似有些激动,他望向唐虎与唐鹤二人,他又些期盼地问道:“那不知二位可认得一个叫翟星空的人?”唐虎与唐鹤更是疑惑,王京墨一拍脑门,这才是道:“哦,我忘了,他现在叫莫相问。” “什么!”二人大惊,唐鹤更是叫道:“你是莫相问的朋友?” 王京墨这时,却不知该如何回答了,想上一次的见面,他究竟还算不算莫相问的当年的兄弟了呢?他有些迷茫了,虎鹤执事见此,却不知他又是作何,难道自己二人猜错了,他不是莫相问的朋友? 王京墨见二人望向自己异样的目光,这才想起自己的失态,他连忙道:“二位,我与莫相问算是旧识!” “哦!”唐鹤眉头一挑,他道:“既你与莫相问算是旧识,那可能救得我们?” 王京墨正欲作答,唐虎却突然一声喝道:“鹤!”唐鹤疑惑望去,却听唐虎道:“对不起了,这位兄弟,不是我唐虎疑心太重,只是兄弟你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所以……” 唐虎没有说完的话,所有人都知道,唐鹤更是后怕刚才自己的冲动。见唐虎怀疑自己,王京墨也是不恼,他道:“这位唐门兄弟说的可对,出门在外是得要多加注意,只是在下真是来救你们的。” 二人更为疑惑,王京墨道:“今日我正欲进城,就见一持笛少年与一黑衣少年拖着你二人。我从你二人掉下的玉佩中猜出了你二人的身份,我又想着星空此刻正与唐门中。便前来搭救。” 王京墨说着,又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玉佩,还拿起钥匙为二人打开锁拷,二人得以就放。在洞中,他四人小心地潜行,不打扰一人。可就在他们临近洞口之际,只听洞外,笛音缓缓入内。 “莫兄,徐兄与崔兄回来了,我们去看看吧!”在房中,他沉稳的声音传来。 只是佳人在左,剑人在后。他坐在木轮之上,莫相问还想着什么事,却被唐南烛的这一说打断了!他望向唐南烛,微微一笑,道:“好,那我们便就过去吧!” 月空星罗,只是在唐茯苓的房中,热闹非凡。 “徐兄,崔兄,你们观察两日,可是发现唐南山的动静?”气氛有着些许的沉重,莫相问缓缓开口道。 徐长卿微微皱眉,他也想说出什么异常,可除了见到了她,便再无动静,因此,他只道:“没有!” 崔繁缕倒不会想着如何节省口水,他道:“我们发现了画像上的女子前来找到了唐南山。” 莫相问一阵无奈,这种结果不是他早便知道了嘛。看在他二人身上再也得不到什么线索,莫相问又转头望向唐茯苓,他道:“唐兄,你那里有着什么收获嘛?” 唐茯苓叹了口气,心道:“还是来了,实在对不起了,南山表哥,为了唐门,我只能如此!”使劲地摇了摇头,他道:“我倒是发现了两样十分有用的东西!” “哦!”众人纷纷望去,眼中带有着些许期盼。莫相问又是问道:“唐兄,可是何物?” 唐茯苓道:“便是你们说的那副飘着异香的画像!”众人一阵无语,感情又是大家都猜到的东西了!只见唐茯苓微微一笑,他道:“我还没有说完呢,除了这一样东西,可还有一样东西。” 因为刚才的失望,众人已不在对第二件物品抱任何的希望了,可当唐茯苓从怀中拿出自己偷走的玉扳指后,众人一时间看傻了眼,哪怕莫相问这个少闻于江湖之人,也知道这玉扳指对唐门意味着什么。 唐门有一绝学,名为“玉手指”,这玉手指号称能接天下任何暗器。那日在醉仙楼中,唐华就是用的玉手指接住了青兰那愤怒的一剑,这玉手指的威力可想而知。而这玉扳指又与其有何联系呢? 只见唐茯苓缓缓道:“当夜我只见到这副玉扳指,便想到了那一脉。当年创出‘玉手指’这门功法的先人曾说过,谁若拿到了他手中的玉扳指,谁就能得到他那一脉子弟的支持,坐那唐门门主之位。可惜,唐门经过多年的波折,这玉扳指早已不知所踪,没想到它却在南山表哥手中!” 莫相问、徐长卿与崔繁缕也是明白了这玉扳指的重要性,一旁,唐南烛又沉声说道:“不仅是如此!” 众人疑惑,又将望去,只听唐南烛继续道:“当初玉手指这门功法传下来后,唐门内人人可学。当就在百年前的一场动乱,唐门中的一些不孝子弟用其威逼门主。还好天佑我唐门,这一场动乱终是结束,只是我唐门子弟因此身受重创,那一脉的长辈心灰意冷,因此,这玉手指只传半部下来,另外半部,只得唐门门主手持玉扳指前去,才会给其观看所有。” 唐茯苓只道得玉扳指便能得到那一脉的支持,却未想到这其中还有这样一件辛密,他咧嘴一笑,道:“三哥,那如今我们有了凤羽翎,又有了玉扳指,唐门门主之位,却是跑不了了吧!” 众人也都露出了笑容,唐南烛也意外地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道:“是的,没错!” 众人高兴,崔繁缕更是叫莫相问拿出凤羽翎一同观赏,莫相问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也敌不过众人的劝说,从自己腰间拿出那六叶凤羽翎,他道:“这其中的秘密,终于是解开了!” 唐南烛与徐长卿点了点头,他二人对于凤羽翎之间的感情也是有些深厚。一人是因为自己是唐门子弟,从小就听说了凤羽翎与唐门门主之间的关系,自是对其有些向外;另一人则是因为凤羽翎跟随自己已久,并且,这凤羽翎是自己三人,当年唯一的纯情之物了,是唯一能够证明四人感情的东西。 对他们二人来说,是因为凤羽翎的存在,才有着自己二人的故事,若是没有凤羽翎的存在,那么一切也不会开始,不仅是对他们,就是对莫相问也是如此,从那副画像开始,一切都绕不过凤羽翎。 众人开心了好一阵子,他们收好了凤羽翎,这一次,凤羽翎没有被莫相问带走,因为明日一早,凤羽翎与玉扳指就会被唐茯苓带去,交给那一脉的长老,如今唐门的太上长老。因此凤羽翎没有带走,而是和玉扳指放在一处,众人略带开心的回到自己房中,有的人,可以结束自己的使命了,也有的人可以结束这一段征程了,他,可以继续去寻找她了。只是众人不知道,他们才刚刚离开唐茯苓的房中,一颗黑头,悄悄地盘上,没有任何人看到。 “终于,结束了嘛?”青兰与叶枫推着莫相问走向房中,她似还有些不敢相信。 “对啊,结束了!”莫相问微微一笑,也是一脸轻松。可就在他们正准备推入莫相问进房时,莫相问似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他一声吼叫:“快,快回去!” 第五十七章 一失足而千古悔,一失时而百废待 莫相问的心很急,很急,他忘了,他没有想到,他竟没有想到。他已经在自己发现问题的第一时间叫青兰与叶枫去往了唐茯苓的住处,可他还是来迟了。没了,什么都没有了! 倒在地上的是唐茯苓,他昏倒在地,也不知如何。叶枫将其抱到了床上,莫相问显得有些无力,他竟没有一开始就注意到,直到现在才发现,这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莫兄,怎么样了?”唐南烛关切的话语传来。屋外,唐南烛与崔繁缕、徐长卿三人已去而复返。 “唉,没了,一切都没了!”莫相问一声叹息,露出一个苦笑,那模样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青兰见此,甚有些不忍心,她来到莫相问身旁,她蹲了下来,握住了莫相问的手,她道:“星空,别这样,这是谁也没有想到的啊。这不怪你!” 莫相问知道青兰是在安慰自己,可这安慰,在莫相问的眼中,却显得那么的讽刺,他道:“明明,明明只要细细一想,便能想到。明明都已经是第二夜了,唐南山却没有任何异常,我怎么会将这两个情报分开来看呢?这明明就是一起的情报,为什么我却忽略了如此,我将两份话语分开了!” 唐南烛、徐长卿与崔繁缕看着莫相问的模样,也有些悔恨自己的大意,他们知道莫相问是什么意思。唐南山这两日没有任何的异常。唐茯苓得到了唐南山的玉扳指。这两句话,分开来看,没有任何的问题,可结合到一起呢?玉扳指这么重要的东西丢失,唐南山又怎么可能没有任何的异常,没有异常就是异常。 他们忽略了,所有人都忽略了这个,也不能怪他们忽略了这简单的两句话,而是因为他们太累了,为了保住唐门,为了得到唐门门主之位,他们已经太累了,因此明明就要成功了,他们却忽略了许多。 但莫相问不能原谅自己,他认为自己不该忽略如此的,他不应该忽略的。可他就是忽略了,就是没有想到,因此才让唐南山有了可乘之机,让他打伤了唐茯苓,夺走了凤羽翎。 崔繁缕已经为唐茯苓把完了脉,只见他摇着头走了过来,唐南烛连忙问道:“怎么样?” 崔繁缕这才也没有在意唐南烛的语气了,也不再和他打趣了,他叹了一口气道:“没什么大碍,但得需休息十天半个月才行。并且,并且……” 崔繁缕说不出口,他吞吞吐吐的模样,可是让众人着急,唐南烛可不耐烦,他忙道:“到底如何?” 崔繁缕见状,也知道逃不了,他只道:“他废了浊气,恐怕已经再能使内力!” “什么!”唐南烛闻言,仿若丢了魂一般,他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大哥、二哥,如今他的四弟也变得如此,他有些受不住打击,他仿若渴求道:“难道没有任何机会了嘛?” 崔繁缕微微皱眉,没有机会了嘛?不,这又不是丹田被废,怎么可能没有机会了,只是这种机会,太过难熬了。又见唐南烛面若愁海,崔繁缕想了想,还是道:“有,还有一个办法!” 唐南烛闻言,双眼立马放出了光芒,他连忙问道:“还有什么办法能救四弟?” 崔繁缕道:“四种药材与一种奇火。” 唐南烛连忙问道:“哪四种药材,那一种奇火?” 崔繁缕看了一眼莫相问,他道:“其一为接天藕,我这儿还有半截剩下的接天藕,但这藕却是莫兄的!” 唐南烛立马望向莫相问,莫相问见此,连忙道:“唐兄,你放心,接天藕,就送与唐兄了!” 唐南烛不由感激道:“谢谢!”这一声谢谢,说的可比莫相问帮他十个忙都来的真诚。 莫相问只是微微一笑,他几人又看向崔繁缕,崔繁缕继续道:“既然接天藕有了,那么便是剩下的四样东西了!这四样东西便是冥火、九华露以及,以及引蜂露与见血封喉!” 众人不知,但唐南烛又怎不知,他道:“什么!引蜂露与见血封喉?这可是我唐门剧毒,你要这两样作甚?”唐南烛一切都显得很小心,毕竟,床上躺着的是他弟弟。 崔繁缕自也知道唐南烛为何如此担心,毕竟这两种剧毒沾者必死,他又怎能不紧张呢!崔繁缕不紧不慢地道:“三少你且放心,若没有十足的把握,我可不敢断言。” 莫相问知道唐南烛关心则乱,因此他赶在唐南烛之前问道:“崔兄,不知这两样东西是何作用?” 崔繁缕微微一笑,他道:“恩,这其中,引蜂露却是牵引毒蜂而来,行一周天毒气。” “什么!”唐南烛一惊,他眯着双眼道:“你这是想要害死茯苓嘛!” 崔繁缕微微皱眉,他道:“闭嘴,你先听我说完!”唐南烛虽有不悦,但也没有继续去说,崔繁缕见状,这才满意,继续道:“你放心,引蜂露并不会害死他的,否则九华露我也就没有用处了!” 唐南烛不解,这九华露可不是引蜂露的什么解药啊,崔繁缕解释道:“三少你且放心,这引蜂露只是散于蜂外,用于引浊气。而九华露则是为了洗去他身上多余的引蜂露。” 唐南烛这才恍然,他又道:“那这见血封喉又当怎用?” 冷静了下来的唐南烛,又恢复了以往的风采,虽眼中的担心还未失去,但他经过了这么久,他早已冷静了下来。崔繁缕也笑了,至少没有了打扰,他道:“至于见血封喉,那便需要令弟喝下才行!” 唐南烛微微皱眉,但想到对方又是红医,便也没有了顾虑,他道:“然后了?” 唐南烛的语气还是那般的强硬,但这却让崔繁缕好受了许多,他宁愿面对强硬的唐南烛,也不愿面对刚才的唐南烛。他又道:“而在令弟喝下见血封喉前我会先用冥火从接天藕锻炼一颗丹药,护住其心脉。” 唐南烛点了点头,莫相问却有些好奇,他问道:“这是为了什么?” 崔繁缕道:“能够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保住他的命嘛!”众人不解,崔繁缕又道:“见血封喉便是再行他体内浊气,而接天藕则是护其心脉,至于冥火而制,更能防止见血封喉侵体。” 众人恍然,很快,他们便两两分组,一处去寻找了冥火与九华露,一处留在唐门静观其变。留在唐门之人,定是莫相问、青兰、叶枫与唐南烛了!莫相问腿脚不便,又怎能去寻药引,他不去,青兰与叶枫又怎会去。至于唐南烛,如今唐南山又得凤羽翎,又有玉扳指,他定要留下来静观其变。 去寻找冥火与九华露的是崔繁缕与徐长卿,除了他们二人,他们还找了一人,一个许久未出场的人,刘寄奴!刘寄奴这一趟去了很久很久,他当初只说去去就回,可现在,他也一直没有归来! 徐长卿与崔繁缕先行了一步,房屋内,唐南烛看向唐茯苓,他一脸的担忧,莫相问见此,不由更加的疑惑,若是自己能够早一点发现,那么一切也就不会如此了!“唐兄,……” 莫相问叫道,想说些什么,唐南烛转过头来,抢先说道:“莫兄,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我们也都一样,也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如此发展。” 二人相惜,都没有对对方的责怪,他们只悔恨自己,一步错,步步错。回到自己的房中,二人这次真的像斗败的公鸡,他们躺在自己的床上,不知该有何种言语。 青兰毕竟是个女子,她现在可不是莫相问的谁,因此,他们二人却是分开住的。莫相问的房中,只有叶枫的照顾就行。躺在床上,莫相问辗转难眠,这一次的疏忽让他不禁反思了起来。 屋外蛙鸣起,莫相问在房中辗转反侧,他想着自己一天的所做,他反思着自己的不足。突然,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立马坐起了身子,他向一旁喊道:“小枫,醒醒!” 那旁,叶枫正睡得香,便被莫相问叫了起来,叶枫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眼睛,他道:“莫哥哥,怎么了?” 莫相问情似着急,他连忙道:“小枫,快扶我过去!”莫相问指着一旁圆桌说道。 叶枫看了一眼,又道:“哦!”说罢,他便来到莫相问身旁,扶着他坐了过去。 就在桌前坐好,莫相问点上了蜡烛,他又道:“小枫,快去为我准备一副笔墨来!” 叶枫奇怪,但还是去为莫相问准备了一副笔墨而来。莫相问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便连忙接过笔墨写起了字来。一共两张纸,一份交于了叶枫,道:“小枫,你赶紧去追上徐兄二人,将这里面的东西交于他!” 叶枫点了点头,正欲出发,就在这时,莫相问又叫住了他,他又道:“等等,小枫。你且将与叶府中通信的白鸽带来!”叶枫捉来白鸽,莫相问便道:“小枫,你赶紧去吧!” 叶枫得令,便连忙离去。莫相问这边,他握住白鸽,将自己写好的书信绑在白鸽腿上,他只道:“希望能来的及!”说罢,他便放飞白鸽,只是他的目光之中还充满着担忧。 此刻,唐南山的房中,女子柔若无骨,她缠绕在唐南山的身上,她道:“唔,好舒服!” 唐南山只一声邪笑,他想着刚才她告诉自己的消息,他回味了许久,在他的心中,已对莫相问几人,充满了不屑吧!他的笑容有些残忍,但她喜欢,他道:“人,都派出去了吧?” 女子妩媚一笑,她道:“当然,但,你现在还想着这些事,不显得很煞风景嘛!”说罢,女子便将自己的唇吻了上去,良久,她又在他的耳边吐出清风,道:“现在,我只感到身体好热啊!” 第二日清晨,莫相问在木轮上坐了一晚,他一直想着昨晚之事,大意,太过大意了,这已经是莫相问第二次如此大意了。屋内,才刚刚洒进的阳光,莫相问便掌着木轮准备出去。就在这时,却听房门打开,是青兰端着一盆热水进入其中,可当她只见着莫相问一人,却有些懵了,她道:“小枫呢?” 莫相问见青兰进来,没有解释叶枫去了何处,只连忙道:“兰,你快些推我去一趟唐南烛的房间。” 青兰有些疑惑,但还是照做了。来到唐南烛的房中,唐南烛这一夜也睡得不安心啊,这不,他早早的便起了床,穿戴好了自己的衣物,就等着那边,自己父亲唐坤的呼唤了! 他等了许久,虽也是因为他起得太早,但他的确是等待了如此之久,只是他没有到来唐坤的叫喊,反倒是等来了莫相问与青兰的到来,看着他们二人到了,唐南烛甚是疑惑。 其实青兰也很是疑惑,她比唐南烛更加的疑惑,今日一早,她去莫相问房中却不见叶枫,而莫相问自己又不洗漱,只道自己连忙将其推入唐南烛房间,青兰不解,唐南烛也不解。 “莫兄,你来可是有事?”一道皱眉,可谓不威自怒,唐南烛看向莫相问疑惑道。 莫相问现在可来不及在乎什么礼仪之风了,他只道:“唐兄,我与你有要事相商。” 唐南烛与莫相问这一次谈了许久,一旁的青兰可是听得目瞪口呆。晌午将至,却未想到他们已经聊了这么久了。外边,唐坤的随从终于来到,一切都将开始了。唐南烛与随从离去,莫相问的脸上尽是担忧之色,这一次,他们落后的太多了,一步错,步步错。现在的他们可谓十分被动。 “星空,这一次,我们能够熬过去嘛?”站在莫相问的身后,青兰能够明显感受到莫相问的害怕。 “唉!”莫相问叹了一口气,他道:“我也不知道,这一次,因为我的疏忽,我们已经太过被动了。但我们并不是没有翻盘的机会,只是我需要去找一些她!” 客卿的房中,苏木还想着那日与莫相问在藏书阁中所见,望向自己的羊皮卷,她仅凭自己一人完全不能解开其中的秘密。就在这时,屋外边,一阵敲门声响起。 第五十八章 羊皮卷上凤羽密,太上长老出山隽 眼前的木门还没有打开,青兰推着莫相问在这木门之前,莫相问有些犹豫,他不知自己究竟该不该去找她的帮助。痛,是心痛的感觉,莫相问还回顾当年不能自拔,不仅仅是他,青兰站在屋外,她的伤心可不比莫相问少。里面的是自己的亲姐姐,可自己如今却不敢与之相见。 青兰掌着木轮的方向,眼前的就是她的房间了。紧咬的下唇,告诉着众人她心中的痛。不忍再看,不忍再说,每次的对话,都已不复以往的交融。可,莫相问要去,他要去找她。叹了一口气,青兰咬着的嘴唇也有些发痛了,她敲了敲门,与莫相问在门前安静地等待,等待里面的她出现。 苏木也不知为什么,望着羊皮卷上的鬼画符,她想到的竟是那日落泪的青兰。也不知青兰如今何在,在藏书阁中,苏木并没有注意到她,只有那日,那日青兰大闹唐门中,苏木才又见到了她,如今许久未见,也不知青兰如今过得如何。就在苏木思人之时,屋外,一阵敲门声响起。 俏脸微寒,不是苏木狠心,是因为她必须如此,谁叫她是大魏唯一的公主了。所以每次面对莫相问,她都会寒面对之,只是多次的相见,她早便放下了对莫相问的怨恨了! 青兰眼泛星光,这一阵泛光,可让苏木心中一阵刺痛。但她知道,知道自己如今不能心软,她只能冷着脸道:“又是你们,你们来这里做什么?”没人能够注意到她心底悲伤。 莫相问也不知该如何开口,青兰只感到自己心如刀绞,现在三人冷漠相待,他道:“我需要你的帮助!” “帮助?”苏木有些疑惑,她一声冷笑,她道:“你要我的帮助?翟星空,你确定嘛?” 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我说了,如今的我不叫翟星空,而叫莫相问!” 苏木闻言噗之以鼻,她道:“哼,莫相问?好,那我问你,莫相问,你想要我做什么?” 莫相问让青兰将自己往里推去,他很安静,苏木蹙眉望去,莫相问已来到了她的桌前,上边,那日自己与她一同看中的羊皮书还放于此处,莫相问伸手去拿。这一下,可吓得苏木心惊,她连道:“别动!” 莫相问一笑,收回了自己的双手,而苏木则是快步地跑了过来,莫相问笑道:“我不知道你要这卷羊皮书做什么。也或许我猜到了你要他做什么,只是我还不确定,但我相信,你需要我的帮忙!” “你是说你能为我解答这卷书中写的东西?”苏木听闻莫相问的话,有些疑惑地问道。莫相问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苏木道:“你识得这上面的文字?快告诉我,这上面写的什么?” “我不知道!”莫相问望着满心期待地苏木,停留了许久,他才是说到。 苏木闻言,却是一愣,随后她怒烧眉间,她大叫道:“莫相问!” 莫相问却没有在意,他只是微微一笑,道:“我只说我不认识上面的文字,但并不代表我不能解开这上面的秘密!”望着上面密密麻麻的蝌蚪窝,莫相问很有自信的笑着。 苏木闻言,又平静了下来,一旁的青兰也有些好奇,他明明不知道这上边的文字,可他又怎么会说自己能够解开上边的秘密?苏木带有疑惑地问道:“怎么解?” 莫相问却是一笑,他道:“想要我说,很简单,但你又是否愿意与我合作?帮我的一个忙?” 苏木不解,她不知道莫相问究竟莫相问究竟要自己为他做些什么,但为了解开这上面的秘密,她还是道:“如果你能解开这上边的秘密,那我帮你一个忙又如何,但你能够解开嘛?” 莫相问一笑,他道:“既然你答应,那一切便好说了!你可知道在黄帝时期有一个叫仓颉的人?” 苏木微微皱眉,她道:“我知道,相传黄帝时期还未有文字,他们以结绳记事,直到一天仓颉创造出了当时的文字,才让人们记事变得更为方便。当初的文字被称为甲骨文。难道这是甲骨文?” 莫相问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他道:“不,这上面的文字不是甲骨文,但却与甲骨文相同,是根据事物本身而创造出来的象形文字。你可仔细观看其中文字,不要被文字影响,你看看他又像什么?” 苏木好像有些明白了,她望向羊皮书,除去文字本身的意义,它好像一只鸟,鸟落下了一片羽翎。苏木又作思考,突然,她一声惊呼,道:“是凤羽翎,对嘛,是凤羽翎?” 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是的,是凤羽翎。唐门的凤羽翎!” 苏木大喜,她继续向下望去,画中的鸟不见了,只是一个人,这个人本是静坐,却又突然站起,它又作比划,好似一本秘籍。是啊,是一本武功秘籍!苏木见此,不由有些失望,她还想着他叫自己等人如此大费周章的寻找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呢,结果只是一本秘籍而已。哪怕这如今是一本绝世武功,但这对她又有什么用呢?她能够凭借这个复国嘛?不能,不由摇了摇头,她继续向下望去。 这卷羊皮书很重要,这是他告诉自己的,可当自己发现了其中的秘密之后,她不由得失望,但没有办法,他需要,她只能将这这本书带回给他,可是,当苏木看向最后一页的时候,却发现,书被撕了。 两页,足足有着两页纸都不在上面,苏木大惊。突然,她想到了想到了莫相问刚才被推到了书的面前,她连忙看向莫相问,她沉声道:“是你?是你撕掉了这两页纸?” 莫相问微微一笑,没有否认,他道:“没错,就是我,当然,我也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而已。毕竟,如今我帮你解开了这卷书中的秘密,那么,你也该帮我一个忙了吧!” 苏木微微皱眉,略作思考了一番,她沉声道:“什么忙?” 很安静,安静的可怕,屋外的云也仿若静止了一般,没有风,没有水的流动,一切都显得如此静谧。可就这时,原本安安静静的房间,突然传出了一道怒吼,只听苏木愤怒道:“滚,莫相问,我没想到你既然是这种人,亏我,亏我还……”苏木说不出口,她的心是真的受伤了! 莫相问只感到胸中一阵痛,他的木轮冲破木门飞快的滑出,青兰见状,连忙一个箭步向前,终于,扶稳了莫相问的木轮,青兰很是生气,她怒向苏木,她道:“姐姐,你太……” 莫相问阻止了青兰的怒吼,他强忍着自己胸见火烧,他道:“呵呵,青黛,何必这么的生气呢?我只是叫你帮我一个小忙,你又为何不肯,我还以为你能够为了复国做到如此地步呢!” 苏木很是生气,她的胸脯不断地起伏,她怒吼道:“莫相问,我苏木就是死,也不会答应你的请求的!” 莫相问无奈,而这时,妖婆婆已经回来了,她见到房门口如此的阵仗,却有些心惊,她连忙来到苏木身旁,她问道:“小姐,怎么回事?你没事吧?”说着,她便开始赶客了! 莫相问与青兰在苏木这里已经讨不了好了,他们也只能离去了,只是一路上,莫相问想的是没有苏木的帮助,自己又能怎么办呢?轻叹了一口气,青兰冲着他一笑,问道:“怎么了?” 莫相问叹了一口气,他道:“唉,如今唐南山得到了凤羽翎与玉扳指,已经没人可以在阻止他取得唐门门主之位,我本想取得青黛的帮助,在唐南山有所动作之时,牵制住他,可如今青黛也不肯帮助,那我又能够去找何人呢?”莫相问现在可是苦恼,他终于明白一步错步步错是有多么可怕了! 青兰看着如此伤神的莫相问,她却一笑,道:“就为这事啊?你放心,我相信还有一个可以帮助你的!” 莫相问有些疑惑地望向青兰,他道:“什么人啊?我怎么不知道你还在唐门认识这么多人?” 青兰嘻嘻一笑,她道:“怎么,现在发现我的魅力了吧!你吃醋了嘛?” 莫相问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异常,他咳嗽了一声,又摆好自己的位置,道:“我没有!” 但青兰却能够看出来,她看得出来,莫相问就是吃醋了。所以青兰笑了,是一个很幸福的笑容,她很喜欢这个感觉,至少自己再也没有感觉二人相距很远,她神秘地说道:“放心,这个人你认识。” 自己认识?莫相问却有些奇怪了,在这个唐门中还有自己认识的人嘛?但很快,莫相问就想到了一个人,如果是他,倒也不错。莫相问正欲开口,就在这时,唐南烛来了,他道:“莫兄,父亲有请!” 唐门中,发生一件很令人意外的事情,虽然他们不应该意外,他们应该早做准备的,但他们的确有些意外。因为他,很久都没有出现过了,记得他上一次的出现,还是许多年前,唐坤即位门主之时。 是花白的老人,但这个老人和其它老人很是不同,他虽是老态尽显,却又红光满面,明明已是垂暮之年,却又行如小孩。他的双目中,没有一丝光彩,有的人称这为呆滞,而到了他这个境界,这显然不是呆滞所能解释的了,这叫内敛,将自己所有的目光收于眼中,有人管这叫返璞归真。他就是做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能够达到内敛就很强嘛?不,不一定,但他一定是将唐门的《清瞳》练到了极致。 唐门,一个毒门与暗器的称号,可你若要行暗器,又怎能不拥有一副天赐之眼,因此,唐门中有一门专练眼法的绝技——《清瞳》。清我眼障,明我之瞳。冷冷清瞳便是其最高的内敛只境。老者显然做到了,唐门,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在出现过将《清瞳》修炼至此的人,如今,终于又有一人做到了。 老者名曰唐昊,是如今的唐门太上长老,相传,唐昊早已逝去,所以当唐门被迫害之时,唐昊,才没有出现,因为所有唐门子弟都相信,相信只要唐昊还在,唐门当初也不会被迫离开巴蜀。可现在,唐昊又出现了,他有些不敢相信,因为他的出现,代表着唐昊以前是眼睁睁地看着唐门衰落。 唐昊没有多做解释,他也不屑去做任何的解释,唐坤等人可不敢去问,因为唐昊还是唐门至高无上的存在,哪怕他是唐门的门主,那他在这位太上长老面前,也只是一个小辈。唐昊回来了,这个消息已经传遍了唐门,他们还能意外,他们也不应该意外,可他们做不到不意外。 唐昊回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关心的唐门的衰落,而是告诉唐坤,告诉他自己要请唐门所有客卿、长老、执事前来!当然还有自己那一脉的人,他们也必须前来,这让唐坤知道,要变天了! 如今,在不亦房中,唐门所有客卿、长老、执事再一次的聚齐了,这种场面,也只要在上一次唐南烛回府才有过。当然,除了虎鹤执事,他们二人现在正藏于某一店中,恢复着自身的功力呢! 唐昊望向眼下众人,唐门的所有执事、长老、客卿都已经到了,唐昊很是满意。其中,他那一脉的子弟,也有许多已经当上了长老、执事。唐昊点了点头,他道:“给我,老头子本一闲云,不想叨扰大家。” 唐昊开始自己的讲话,底下,莫相问、青兰与唐南烛听的认真,尤其是唐南烛,他知道,知道唐昊要说些什么了,因为他就是那一脉的人,他就是创造玉手指前辈的后代。果然,他开始说出了口。 “可没办法,祖训难为,我也只能出山了!”唐昊的声音不大,却正好能让所有人听见。 氛闹,底下已经开始议论了起来,这让唐昊很是不喜,因为他还什么都没有说完。只见他一声冷哼,一道气浪而出,他道:“各位,我希望你们能听我讲完!”果然,众人不再吵闹,唐昊这才满意地继续说道:“想必大家都知道我这一脉有着一祖训吧,若有人持有玉扳指,那我这一脉便全力相助。” 众人当然知道,唐昊满意地点了点头,他不用再去解释,他道:“如今,有人拿着玉扳指找到了我,所以老头子我也不得不出山了!”众人大惊,纷纷议论着是谁得到了玉扳指。 一声轻笑传出,这间房中,虽是议论纷纷,但他们却能够清清楚楚听见这一声轻笑。他们只见站在一旁的唐南山,缓缓走到唐昊身旁,莫相问与唐南烛也只能摇头苦笑。 第五十九章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唐南烛心中有些不甘,但他豁达的心却让他选择无谓。看向唐坤面前,唐南山拿出了那块玉扳指放在了众人面前。众人知道了,也明白了刚才唐昊所说的话了。他们望向一旁,望向如今神情有些紧张的唐坤。 唐南烛,唐门的天才,唐门失传数十年的第一暗器观音泪没人能做,直到唐南烛的出现,观音泪才能重新江湖。唐南烛就是唐门冉冉升起的一颗星,他的天资卓越,已到了没人会去嫉妒的地步了,因为他的天赋,已让人望尘莫及,只能崇拜,因此,唐南烛也被称为白日的太阳。所有人都认为唐南烛才是唐门真正的继承者,没有人会愿意相信,唐门的继承者会另有其人,包括唐门的门主,他的父亲唐坤。 可现在,唐坤不得不做出选择了,他道:“太上长老,我敬重您老人家德高望重,也不计较你在唐门危难时刻丢弃了唐门,可你现在却又如何?有些插手唐门门主之事?唐南山不过只是得到的一块玉扳指,那也只是你们这一脉的承诺而已,与门主之位又有何关?若他想做门主,那必须拿出凤羽翎来。” 唐昊倒是无所谓,他只是提出了自己的规矩,事实上,他也没有说过一定要让唐南山做唐门门主之位。而唐南山,他倒想要看看,还有谁会想着反对自己,所以他也没有着急拿出凤羽翎来。 “对,我支持坤弟的说法,要做唐门门主之位,还得拿出凤羽翎来!”的确,有人反对了,是一声粗狂的声音,众人望去,唐南山不知为何,心却这么痛,这也不由坚定了他的想法。 唐坤微微一笑,他却是害怕有人不支持自己的想法,他转头望去,是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男人,他也是唐门的副门主,唐坤的亲哥哥,唐南山的干爹唐乾。他的话,又怎会没有分量呢! “是啊,我也认为没有凤羽翎,我的确没有资格继承门主之位。”唐南山开口了,只是他一开口,便让众人有些不明所以了,唐南山没有在意,他继续道:“所以,我,唐南山又怎会不带着凤羽翎过来!” 唐南山还没有拿出凤羽翎来,但他的话,已经让众人震惊了,唐坤有些害怕,可当他看向唐南山缓缓伸进自己怀中的手,他的心,不由得提了起来。莫相问不由地摇了摇头,他与唐南烛都知道,知道一切都已经不可逆转了!唐南山的脸上带有一抹笑,这抹微笑,在唐坤眼中却是挑衅。 是凤羽翎,众人在唐南山刚才说出那番话时就已经猜到了,但当他们看到了凤羽翎的出现,还是让人感到有些震惊。唐坤坐下了,就像突然间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一般的坐下了。唐南山的笑,在他的眼中,却是那么的可恶。他道:“诶,门主,你怎么坐下了?你看,我手中的可是凤羽翎啊!” “南山!”这时候,一声怒吼传来,是唐乾,他实在看不下去这副场景了,他说道,“南山,够了!” 唐南山微微一笑,他道:“父亲,我什么都没有做啊,我难道有什么错的地方嘛?” 唐乾知道,他知道唐南山为何会变得这副模样,但事情根本不是他想象的这样,唐乾显得有些苍老,他叹了一口气,他道:“南山,够了!”随后,他看向唐昊,他道:“太上长老,你放心,下月初九正是祥瑞,唐门会在下月初九举办门主交接仪式的!”他又看向唐坤,此刻的唐坤,让他心疼。 “唉!”唐昊叹了口气,他也不愿如此,但,祖训难为,他道:“对不起了,小乾,不是你与小坤做的不好,若不是你们,现在的唐门不会再回来吧!只是,老头子我啊,不能违抗祖宗交代的事。” 唐乾自然知道,若唐昊想要这唐门门主之位,他根本不用这么费劲,更何况唐南山本就不是唐门中人。唐乾与唐坤离开了,他们带着心中的忧虑离开了,不是因为唐门门主之位不在唐南烛手中,而是因为唐门门主之位如今正攥在唐南山的手中,这才是他们最担心的事。 “大哥,我当初就说过,这个孩子不能留,可你非要因为一时的仁慈留下了他!”在唐门门主的房间中,此刻的唐坤与唐乾正于一起,唐坤的脸上满是不甘与悔恨,当初,他就不敢心软。 但最后悔的又怎会是唐坤了,最后悔的应该是唐乾了。他本想自己能够带他向善,不在重蹈他的覆辙,他本以为自己做到了,可没想到,在今天唐南山拿出凤羽翎的那一刻,他才明白,自己当初的选择是错的。可你要让如今的他再去选一遍,唐乾还是会留下他的,会继续认他做自己的干儿子的。毕竟,这二十多年的感情,不可能让他就这么轻易的舍去,叹了一口气,唐乾道:“如果当初我没有去就好了!” 唐坤也知道自己根本不能怪罪唐乾,毕竟当时谁也没有想到。连唐乾当初收唐南山为义子之时,唐坤也没有去阻止,无奈,最是无奈。唐坤道:“唉,难道这一切都是注定好的嘛?” 屋内的二人是哀天远地,满是惆怅。那么在莫相问的房间中呢?他们三人如今又是怎样的神色? 唐南烛的脸,却没怎么变过,好像这件事根本就与他无关一般,也是,现在他最关心的应该就只是唐茯苓的安危了吧!莫相问闭着眼,他一直想着的是这几天的事,他疏忽了两点,也因此,他犯下了不可逆转的过错。好在,还有一个月,这一个月,已经足够了! 相比较他们二人的无动于衷,这里面,显得比较焦躁的便是青兰了,她对这次之事,有些着急,她望向莫相问,道:“星空,只有一个月了,我们还有机会嘛?我害怕……” 莫相问望向有些着急的青兰,他微微一笑,道:“放心吧,没事的,一切都还来得及!” 青兰这才放下了心来,可突然,她又想到了一件事,她道:“对了,星空,那卷羊皮纸上真是记载的武功秘籍?还是关于凤羽翎的?”青兰始终有些不相信,因为这与她知道的不符啊! 莫相问一笑,他自是知道青兰为何会这般问,他道:“也许是的,但肯定不只是这么简单!” 青兰不解,唐南烛却突然道:“什么东西?”这一声,让莫相问知道自己该解释了! 是武功秘籍?莫相问不知道,但的确那书上所画,就像是一套秘籍。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最后两页。莫相问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了那撕下的两页纸,他道:“青兰,你仔细看看这些字像什么?” 青兰疑惑,她仔细观看,唐南烛也望了过去,像山,像水,像人。这和之前的那套秘籍完全的接不上,青兰根本看不出来这是什么,突然,唐南烛沉声说道:“是军队的地点!” 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没错,就是军队的地点!藏军出,便是在这两页纸上所有。因此,撕下的这两页纸,除了不想让苏木背叛外,更重要的就是我们需要知道这上面的字究竟画的哪里!” “唐南山知道嘛?”唐南烛与青兰都明白了,但唐南烛还是问了出来,他认为唐南山也是为了这个。 “我认为他不知道!”莫相问斩钉截铁地说道,唐南烛有些不明白,为何莫相问会说得如此斩钉截铁。莫相问继续道:“唐兄,你可还记得当日我们依靠黄帝内经解读的东西嘛?” 唐南烛又一回想,他道:“当然记得,那本《黄帝内经》已灵枢为主,却有一句‘故圣人传精神,服天气而通神明。’出于素问,而让我们猜到了周天子与其中的秘密!” 莫相问一笑,他道:“对,就是如此。传闻纣王无道,周天子以顺天命,踏火凤而伐纣。武王又有三大圣人相助,已通神明,自号天子。传言,在周天子陨落之时,将自己的天子剑藏于一山,又在其中藏住了百万军队,谁能得到这军队,谁便是后来的天子。书上有写:黄帝曰:余闻刺有三变,何谓三变?天命皆以为黄帝内经,却不想,三变,却是夏商周三朝之变。” 唐南烛不解,他厚重的声音传来,他道:“这与唐南山知道与否有何关系?” 莫相问却是一笑,他道:“唐兄,你还不懂嘛?这本《黄帝内经》与青黛手中的书,已经说出来唐门与周天子之间有着紧密的联系,因此,这凤羽翎便是号令那支军队的存在,也是唐门门主之位的信物。” 唐南烛明白了,他道:“所以,唐南山只想着得到凤羽翎,却完全没有想过得到这两本书,就是因为他不知道不知道这其中的秘密,对吧!” 莫相问点了点头,青兰也跟着明白了,她道:“所以,我们接下要做的就是找到这里面的地方?” 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不仅如此,还有一个月,只有这一个月,我们必须要将凤羽翎重新夺回。” 屋内的三人已经将所有的一切都盘算好了,而在唐南山的房中,唐南山脸上的笑容似有那么一股魅力,让人沉迷其中,不可自拔。而她,柔若无骨的倒在他的怀间,那一脸的笑容,让人不舍放手。 “唔,现在你已经如愿了吧!”她的双手,攀上了唐南山的脖子,她紧贴着唐南山的身子向他背后而去,她抱住唐南山,她道:“那么,你该如何的感谢我啊?”轻丝细吐,她相信,没有一个人男人,不会拜倒在自己的这片温柔之中,她道:“不如,你,在和我写写字吧!” 她盘绕在唐南山的身上,那双玉手已经向下摸去了几分,就在她刚刚要那到自己的毛笔之时,唐南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他一声轻笑,他道:“你,可别玩火啊!事情还没有完呢!” 她似有些嗔怪,她娇哼一声,道:“恩,怎么,你怕了?”唐南山可不会上当,她又道:“哎呀,你放心吧,我还是有分寸的,派出去的人,也应该快要回来了,现在,我们可以了嘛?” 唐南山一把甩开了她,他道:“不,现在还不行,我们还有事没有做完。”她一时有些怨念,唐南山又一把搂住她的腰,道:“现在还不行,你就先去等等我,我马上就来!” 她一声娇羞,抱住他的头,狠狠地吻了下去,就好像要窒息了一般,许久,她才放开他的头,道:“你赶快去吧,我会在床上等你的哦!”唐南山一声邪笑,抓了一把三峰就走。 “为什么会来找我?”在苏木的房中,苏木眉头紧皱,她看着面前的,很是疑惑。 “没什么原因,只是因为我知道你与他们的关系,并且,他们已经找过你了不是,只是你们没有谈好!”一声邪笑,这种贱贱的声音,是他,是刚刚才从自己房中出来的唐南山。 “既然你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那你想必也就知道唐常山是如何失败的吧!这样,你还想着要来找我与你合作?”苏木一声轻笑,她可不会轻易地答应唐南山的要求。 “既然我来找你了,那你又为何认为我会害怕?”唐南山道,他捋了捋自己的头发,他眼中带有一丝光芒,这阵光芒,可让苏木有些不好受。唐南山又道:“如果你背叛我,相信我,你会后悔的!” 苏木有些想笑,她道:“唐南山,现在可是你在求我,并不是我在求你!” 唐南山咧嘴一笑,他道:“当然,我知道,所以和我合作,我能够给你想要的一切,包括你丢失的那两页纸,当你若是不和我合作,那也就是我的敌人了,既然如此,呵呵!” 唐南山没有说出他要做些什么,但他的淫笑声,让苏木感到不安,苏木更加不知道唐南山是如何知道的。她确信,没有任何人知道羊皮书的存在,更何况这还只是今日早晨发生的。 唐南山得到了自己的答案,答案不错,挺令自己满意的,他回到自己的房中,他攀爬到床上,她早已等待了多时,就在唐南山环抱住她,想要亲吻下去时,一个仆人快步跑来! 第六十章 山谷有时雁鸣声,青踏绿泉有影行 她在床上,已经褪去了自己的衣物,唐南山只是刚刚回来,就见到了这种尤物,他攀上床,抱住了她,光滑的肌肤,让人春心荡漾。唐南山一口吻下,可就在这时,一家丁急忙跑了进来! 眼前的场景是一副曼妙的身姿缠绕在唐南山身上,他们两正吻到情深处,他却来了。“啊,对不起少爷,我,我不知道你们在,在……”家丁不敢说下去,他害怕了! “哦,没事的!”没有一点遮掩,唐南山只是微微一笑,说道。她也正笑着看向自己,那玉华般的妙体就在他的眼前晃悠,这副诱人得到场景,又有谁不想看,可他不敢去看。 唐南山来到他的面前,他道:“来,别害怕,抬起头来,告诉我,你找我做什么?” 家丁有些惶恐,他害怕地抬起头来,唐南山没有为难他,他连忙拿出一封书信,交于唐南山,唐南山知道,消息传来了。他接过信,将其放到了一旁,他一手托着他的下巴,他道:“先别管这些,你想看嘛?” 家丁害怕,但不知为何,他竟鬼使神差地说出:“我想,我想看!” 唐南山微微一笑,他道:“好,这就对了!来,睁大你眼睛,好好的观看吧!好好的享受这场盛宴!”唐南山张开双手,似有些癫狂,他来到她的面前,一嘴吻了上去,可叫家丁看的激动。 唐南山松开了她的嘴,她的脸还挂有笑意,唐南山来到家丁面前,他道:“怎么样,好看嘛?” 家丁咽了一口口水,他有些激动地说道:“好,好看!” 唐南山又是一笑,他道:“真的嘛?那你,想不想去碰碰她?” 家丁更是激动,他有些不敢相信地望向唐南山,他道:“这,这可以嘛?” 唐南山点了点头,家丁心中的激动无以复加,他连忙站了起来,他走向她,就在他的双掌快要触碰到她的高峰之时,他的鲜血也流了下来。唐南山一掌,打穿了他的胸膛,他贴在他的耳边,他道:“怎么样,想要嘛?想碰嘛?可惜啊,她是我的,你想要?不给啊!” 唐南山收回了自己的双手,他舔了舔自己手上的鲜血,他道:“把他拉去喂狗吧!”她微微一笑,穿好了衣裳,就准备收拾,就在这时,唐南山又说道:“对了,在喂狗前,记得把他的眼睛挖出来给我。” 她微微一笑,便开始收拾了起来,她离去,唐南山便开始看着信上的内容,是啊,终于可以动手了!他道:“唐南烛?莫相问?你们是不是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呵呵呵呵!” 密林山丛间,他们三人已走了许久了,他们要寻的是的九华露,冥火很好找的,一般在乱葬岗中,都会有冥火的存在,冥火又被称为鬼火。神光兮熲熲,鬼火兮荧荧。这说的便是它。冥火好寻,可九华露却不好寻了,他们现在唯一知道的九华露的存在,只在云梦山上。 也不知他们去了几时,大概两日吧,如此赶的路程,终于让他们来到了云梦山处,但他们只知道云梦山处有过九华露的传说,却还不知道云梦山九华露又在何处! “寄奴!”眼前之景,对于徐长卿来说是何等的熟悉了,当年的他、刘寄奴与她就是在此处相识的吧! 刘寄奴也沉浸在昨日的美好之中,忽地听见徐长卿呼喊,他又道:“怎么了,长卿?” 徐长卿想着当年的那口池潭,他道:“我去看看!” 刘寄奴知道徐长卿要去哪里了,是九莲池,当初他们分道扬镳的地方,还是有些往日的模样吧,刘寄奴也回味以往不能自拔,他道:“去吧!我也和你一起去!繁缕,你要不要也一起前去看看?” 崔繁缕先是一惊,随后又是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他道:“那是自然,也亏得你二人没有忘记我。” 在九莲池旁,三人都没有说话,此时的九莲池已经没有莲花,池面是静悄悄的,宛如一面镜子。映照出的三人,他,白衣飘飘,只一柄建言在手,又几缕长发飘飘。云好似降落,落在他的身上,浅蓝碧游衣就好像是天空的蓝一般,云也只在上面盘绕。几声虫鸣,几声鸟叫,红色的鲜衣让他有些感慨。 “当然,我就是在这里吧!就是在这里伏击的莫相问他们吧!”崔繁缕回忆起了自己第一次来此的场景。他笑道:“哈哈,寄奴,当时可还是你让我陪你演的这段戏吧,可惜,还是被猜出来了!” 刘寄奴嘴角一翘,他躺在青石上,他道:“是啊,当时的确是我叫你陪我演的这段戏,本来我只想让他们帮我找到寄方,找到她,可没想到,自己的这一点小计谋一下就被他识破了!” 崔繁缕与刘寄奴不由感慨起莫相问的聪明,徐长卿突然一笑,他道:“他本就聪明!” 刘寄奴与崔繁缕对望一眼,刘寄奴道:“哟,繁缕,我们面前做的不会是一个假的徐长卿吧!” 崔繁缕一笑,他道:“恩,我很怀疑这种可能性,否则长卿又怎会说出这种话来。” 徐长卿无奈一笑,不在说话,他们三人,却有点让徐长卿与刘寄奴感到了当年,可惜,当年已不复存在了!是落花的声音,它似乎在告诉自己,过去的不会再来,眼前的才是自己。 他们三人还在坐着,回忆往事,太多的感触。就在这时,只听嗖嗖嗖地箭声作响,是雨,漫天的箭雨落下,此刻的九莲池好似一座困笼。箭雨而下,他们三人却显渺小。 “什么!”见此箭雨,崔繁缕大惊,徐长卿也眉头紧锁,他又想起了那日关羽庙外的一场伏击,虽然他不知为何,对方愤然撤离,但徐长卿知道,面对如此水泄不通的攻击,他挡不下来。 “看来有人跟着我们啊!”刘寄奴的话语打开,面对眼前箭雨,刘寄奴的眼中没有一丝惧意。 九剑行去,是九人的影子。日曜,月曜,火曜,水曜,木曜,金曜,土曜,罗睺,计都。九宫站位,刘寄奴就好似一仙人耍剑,剑法飘逸而不可捉。九人的影子,将徐长卿与崔繁缕围在其中。 “叮——叮——叮——”无数的碰撞声,不是斩断眼前的箭,而是与箭头相撞。可就是如此,万千箭雨中,还是没有一根箭能够伤其分毫。刘寄奴的强,也不仅仅只能用于说呢! 箭雨停下,没有在下,就和那日在关羽庙中一样,没有任何的理由地撤退了!徐长卿微微皱眉,突然间,他又摇了摇头。“长卿、繁缕,你二人没事吧?”耳边,传来的是刘寄奴的关心。 徐长卿摇了摇头,崔繁缕爽朗地笑声传来,他道:“哈哈,寄奴,有你在,他们的箭又怎进得来呢?” 刘寄奴也是开心地笑了笑,只有徐长卿,却在思考着什么,突然,他道:“有人在观察!” 徐长卿突然的话语,让刘寄奴与崔繁缕听得疑惑,突然,刘寄奴明白了什么,他道:“你是说有人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外面?对,也只有这个解释了,否则,又怎么能解释刚才之人!” “沙,沙!”他三人的说得的火热,而在草丛之中,他的脚步声传来。拖着的是他的赤练剑,持着的是自己的笛。离他们越来越近了,可他们好像根本没有发现一样,一切都没有注意到。 “谁?!”就在刚刚要接近他们三人时,刘寄奴与徐长卿突然转头望去。 还是熟悉的面庞,在他的面庞上,依稀能够看到一些刘寄奴的影子。刘寄方就这样站到了他二人的面前,望着刘寄奴与徐长卿,他微微一笑,而徐长卿却有些伤感。刘寄奴却不一样,面对了如此多,他这一次,竟能够坦然面对刘寄方,他道:“你来做什么?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 刘寄方微微一笑,他道:“为什么?我又为何不能出现在此?” 刘寄奴有些皱眉,眼前的刘寄方,已经完全不是当年的刘寄方,变得更加的陌生,陌生到让人认不出他的一点容貌,陌生到他自己都不认识自己。徐长卿望着他道:“又是她?” 刘寄方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他道:“是,也不可能是!”刘寄方有些失落,他道,“我见不到她!” “你既然都见不到她,那你又为何要为她卖命?”说话的人是最不应该开口的人,是崔繁缕,他望向刘寄方,从他的容貌上,他已经判断出对方究竟是谁了,只是他们不是说对方已经死了嘛? 刘寄方怎么可能会理崔繁缕,他还是盯着的刘寄奴与徐长卿二人观看,终于,刘寄奴开口了,他道:“你来这里做什么?还想要凤羽翎?可惜,凤羽翎已经不在长卿身上了!” 这个答案,似乎对刘寄方来说并不意外,刘寄方对他说的一切都表示不感兴趣,他道:“我知道!” 知道?刘寄奴、徐长卿与崔繁缕都有些意外,他们以为对方不知道,可他却说他知道。带着心中的那一点疑惑,刘寄奴问道:“那你来这里干什么?”刘寄奴现在可不会心存希望。 “找你们!”刘寄方淡淡地说道,说得刘寄奴与徐长卿有些发愣。 “找我们?”带着一丝的疑惑与不敢相信,刘寄奴又确定了一遍,可他得到的答案还是一样。 “作甚?”问话的是徐长卿,徐长卿对于刘寄方的话,还是有一些不敢相信,因为这一切对他和刘寄奴感情一样,他们都一样的不敢相信,毕竟之前,他们已经给了刘寄方许多次机会了! 刘寄奴与徐长卿跟着刘寄方离开了,他们说只是去以小会儿。崔繁缕本也想跟着他二人一同前去,但却被刘寄方面无表情地拒绝了,这可让崔繁缕生气了好一阵。但他的生气可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在他的面前,一共站着的是十二个黑衣人,黑衣人透过他们冷峻的双眼给崔繁缕施加了一定的压力。 眼前的一共是十二,十二名黑衣人,崔繁缕见着他们,心里还是有些发怯。诚然,崔繁缕的武功不弱,但也仅仅只是相对于一些人而已,但面对真正的高手,他却没有任何的信心能够战胜他们。眼前的十二人,明明自己完全的不认识,可他们就是挡在了自己的面前,崔繁缕知道,他想要走,却没这么简单。 巫,有十二祖巫,帝江,句芒,蓐收,共工,祝融,烛九阴,强良,奢比尸,天吴,龠兹,玄冥,厚土。十二巫记载不一,能力不一,在山海经中,他们都为一方霸主。而其中,传言十二祖巫中的后土,人身蛇尾,背生七臂,前有双手,握有两条腾蛇。她掌阴阳,育万物,被称为大地之母。 相传,大地之母的后土娘娘,只要双足立于地,便处于不败之地。而他们,他们又叫自己为十二巫族之后,也叫自己为后土娘娘。因为他们说过,他们和后土娘娘一样,只双足立于地,他们就立于不败之地。 没人见过他们,也没人知道他们,但只要他们行动,他们都会是十二人一起出动,而他们的胸上,都刻有腾蛇。这就是别人认识他们的方法,除此之外,便再也没有人知道他们了! 崔繁缕也听说过武林中的这十二人,但他认为,江湖传言太过夸大其词了,至少,武林中的双绝他们都赢不了。如果他们十二人,真是立于不败之地,那么他们也就不会趁着刘寄奴离去之后出动了。 “嘿,你们就是自称十二祖巫后人的武林十二巫吧!”崔繁缕望着他们,戏谑一笑,他道,“你们背后的人还真看得起我,竟派出你们前来。我崔繁缕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只不过一介行医而已。” 他们十二人没有一人理会崔繁缕的话,因为在他们眼前,面前的人只有两种人,死人、将死之人。见没有人理会自己,崔繁缕又是一笑,他道:“怎么,你们十二人都不敢上吗?” 其实崔繁缕的心中很怯,但他知道,他必须要说,也许这样,他还有一丝转机。可他们显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因为在崔繁缕刚刚说完之后,他们十二人中,便有人向其攻来。 第六十一章 十二祖巫黑衣人,千钧一发叶枫来 又一番,崔繁缕只看着眼前十二人,心下发怯,他可不认为自己是对方的对手。可他也知道,现在只能想办法避其锋芒。可他能有何办法呢?只见那十二人,他也不语,只执着各自手中的武器便向他冲去。 有合,为一。他们似一人,却使着的是十二种武器。他们又不似一人,却又出同源。他们十二人配合的天衣无缝,十二人中,有人握锤,他的一记流星锤甩出,也惊天动地。 崔繁缕不能躲,不是因为他不能躲,而是因为他躲不了。只需要一步,踏一步,那么他身后的拿着两板斧的人就会劈下。而他的左右,各是一拿刀、持剑、执匕、掌刺之人。这四人完全地封住了他的去路。在外一圈,又是行鞭、握旗、杆枪、圆棍、翻镰、戴爪的六人。 崔繁缕有些心慌,他本部认为对方十二人的传言,但今日一见,他相信,他们十二人却能如此说话。可崔繁缕不能如此放弃,他可还不想死,他道:“你们几人难道一点羞耻就没有嘛?竟如此以多欺少!” 他们十二人绝不作答,崔繁缕避无可避,他只得硬着头皮而上。他只消转身,一把抓住了流星锤的铁链,但他却突感手臂一阵疼痛,他望去,是冷刀前来。只见刀身劈下,崔繁缕的手臂瞬间出现一道伤口。 “啊——”伤口很深,崔繁缕被他的一刀疼得大叫。可他还不能放松,因为他发现,自己竟不能行力,却道自己被那流星锤一把拉了回去。他飞去,就如陨落,在他之前,便是泪竹剑与峨眉刺等在前方。崔繁缕见此,当机立断,连忙放过流星锤,自己却摔了个狗啃泥,而他还未喘气,黄泉匕的阴寒便激在他的后颈。崔繁缕大惊,连忙一个滚地,却还是没来得及躲过,一声大叫,他的肩膀又血流不止。 “啊——混蛋,你们却好意思嘛?有本事单挑啊!”崔繁缕大叫,他身上的血,让人无法直视。 他们十二人,还从来没有说过话,这一次,也没有例外,他们还是没有说话,行鞭的人已经等不及了,他的一条鞭已经来到了崔繁缕的眼前,崔繁缕实在躲不过去了。但这一次,他没事,他只是被捆了起来。 “混蛋!”崔繁缕大骂一声,他感到地上的石子在轻微地跳动,就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来,是的,就是不得了。只见他,拿着两板斧,大步流星地向崔繁缕踏来。 “呀啊——”这大概是崔繁缕第一次从他们的口中听到的话语吧!只是一个呐喊,却足以让崔繁缕睁大了双眼。他的两板斧,就如劈山一般,一把向崔繁缕劈来。崔繁缕使出浑身解数,想要挣脱,却又不能,他急得大冒冷汗,可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他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锋利的斧,印在了他的脸上,冰冷的锋,立马传遍了他整个身子,好似黄泉一般的寒冷,对崔繁缕来说,他已经死了。冷汗瞬间穿透了他的后背,他整个人都已经没有了力气。 你听,是噼里啪啦的声音,也向兵器间的碰撞,是自己死了嘛?原来自己死了也没有那么疼嘛!崔繁缕尝试着睁开自己的双眼,可他还没有完全张开,便被一阵风迷住了眼睛。冰冷的斧子已经感受不到了,捆着自己的鞭子,也不知去了何处。得空的双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崔繁缕完全,好潇洒啊! 是一袭白衣飘飘,也是碧蓝云游。他二人背靠背,只一点头,便向他十二人冲去。是棍与枪挡在的他们面前,徐长卿的建言已经已经握在了手中,看着眼中,二人的影子,徐长卿话不多说,便斩了过去,可他们二人,就好像根本没有挡住他的意思一般,他二人侧开了身子,便让徐长卿进入了自己的圈中。 徐长卿疑惑,可他却不迟疑,连忙向着崔繁缕的方向赶去,只见两板斧出现徐长卿的眼中,徐长卿继续滑过,却弯下了腰来,两板斧就这样从自己的身上打过。但这可没玩,不知何时,持着匕首的黑衣人已经蹲在了徐长卿弯腰的背下,他一飞冲天起,徐长卿大惊,连忙一跃,向右腾空而起,翻转而去。可你当拿着刀剑之人的他们是死的嘛?他二人上下斩来,徐长卿躲避不过。 徐长卿的剑,还在自己手中,他的转身,便随着几声脆响,好歹还是躲过一劫。可峨眉刺的他,却让徐长卿躲不过去。眼见峨眉刺就要扎在自己腰上,却在这时,他的刺一直挂在空中,不能再进分毫。 两把剑,一把建言,还有一把袖中。你看看刘寄奴,他以一敌六,却毫不显露下风。你看那棍枪配合,又谓天衣无缝,他一枪出,那棍便横扫而去。再看鞭子向刘寄奴飞去,刘寄奴却似两人。一剑斩断他的鞭子,可这是,一声咻空,却道死亡的镰刀来了,刘寄奴又化一人,他的虎爪挡住了刘寄奴的进攻,而他的旗让刘寄奴看不清方向。刘寄奴狂风一扫,他六人竟不能得手。 再望此处,崔繁缕强忍着自己身上的疼痛,抓住了他的峨眉刺,可他才刚刚抓住,他的背后,就显得一阵疼痛,是一道流星锤砸到他的后背,崔繁缕闷哼一声,大叫:“卧槽!” 崔繁缕倒飞出去,刀剑已经架好,他们配合的天衣无缝,就好像一个人的模样。但徐长卿的危机却也解除了,虽是只有一瞬间,但这对徐长卿来说也够了。徐长卿脚尖点地,一把弹开了刀剑二人。二人后去,板斧之人又来,徐长卿背后交剑,一道虹光乍现,却是说板斧的他被晃得睁不开眼。但他却还是能够无异的行走,不仅如此,他的匕首也来,崔繁缕大惊,徐长卿连忙前去,流星锤又挡住自己去路。 与刘寄奴的不同,徐长卿与崔繁缕的一阵好斗,却显得艰难无比。“啊——”一声惨叫,鲜血洒出,就像一道红河,又像一片花海,多么的迷人。徐长卿与崔繁缕大惊,不是他二人的惨叫,也不是那六人,外围!他二人望去,却依然是完美无缺的六人,只是他们六人,在刘寄奴面前,却显得无力。 看到了,徐长卿与崔繁缕放心了,不是刘寄奴,而是那个行鞭之人,是他的惨叫,他的手臂还流着的鲜血!徐长卿微微一笑,而崔繁缕更是大叫一声:“漂亮!” 他二人望向几人,却没有感才一般的感到艰难了!他二人望向他们这边的六人,却是生起了一阵笑意。反观他六人,就好像受伤的是他们所有人一样,他们的眼睦之中皆露出了痛苦之色,可徐长卿与崔繁缕却不会等他们痛苦,却见徐长卿一剑袭来,崔繁缕紧随其后,而他们六人,相互对视一眼,却冲了过去。 有些大跌眼镜,因为他们居然,没有与之交手。他们就在碰撞上的一瞬间,持着板斧的他,与挥着流星锤的他,他们二人一把逼开了徐长卿与崔繁缕,他们没有任何犹豫地冲向了刘寄奴。 徐长卿与崔繁缕没有想到,没想到他们六人竟去留的如此果断,如此的迅速,甚至徐长卿与崔繁缕二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他们就见到的刘寄奴已经在对付着他们十二人了! 刘寄奴的剑,是九剑,九剑决被刘寄奴发挥的淋漓尽致,与九重剑影不同,他好似九个活生生存在的人,当然,这也是不可能的,只是九剑决却真的如此强大。也许刘寄奴如今的九剑,不再是天府的九剑,但如今的他,却是以往的他更难以企及的,现在的他,是如此的强大。 徐长卿与崔繁缕也只是稍稍愣了一会儿,他们连忙反应过来,那道:“寄奴,我们来助你!” 谁知刘寄奴却一剑挥出,道:“长卿、繁缕,我不碍事,你们别管我!” 徐长卿微微皱眉,崔繁缕看得可是着急,他道:“寄奴,我二人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与他们比斗。” 徐长卿与崔繁缕二人已来到战场,刘寄奴却微微一笑,他道:“你二人别来,我现在却感到剑意升起,这正是试验的一个好时机!长卿,你忘了寄方刚才所说?快带着繁缕赶紧去疗伤吧!” 徐长卿微微皱眉,崔繁缕还在叫喊,但他二人知道,刘寄奴说的是自己感受到了无穷剑意,他的剑,恐怕又要再生一个档次,只是就算如此,他们也是担心。终于,徐长卿似是做好了决定,他道:“等你!” 徐长卿又向着自己刚才来的方向而去,崔繁缕又些着急,他道:“长卿,我们真的不等寄奴嘛?” 徐长卿眉头紧皱,他又如何想抛下刘寄奴,但他不能留下来,他道:“我相信他!” 没有多的解释,就是一句我相信他,这得要徐长卿生出多大的勇气才能说出这句话?崔繁缕明白了,看着徐长卿脸上的担忧,他明白这次的重要性,他们什么也做不了,反而会成为刘寄奴的拖累,尤其是现在还有伤在身的自己,崔繁缕第一次感到自己如此的没用啊! 他二人离去,只留下刘寄奴一人面对他们十二人,但刘寄奴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惧意,他害怕嘛?不,他的脸上是睥睨天下的战意,很难想象,这种战意是从那刚出场时,恰似一介公子书生的刘寄奴身上散发出来的。而他们十二人,也是配合得紧,好似一人而战,这一战,可是精彩,正是: 金闪闪,银坨坨,一根袖剑九人来,十二武器作一行。一个道天府廊中刘寄奴,一个道十二巫后十二宫。剑眉冷去剑晕现,作一而合作十二。一人出剑又看九人出击,十二武器还合一人同受。那个又带血光剑意浓,这群也行云水交互错。只他行,双眼红如血海;只他受,一身黑衣似妖。那个大吼朝天坐,这个沉默望地走。刀光四起晃人睛,横来竖挡不能稳。龙吟一声寄奴心,默石不言暗苦辛 却说刘寄奴的剑,越发的凌厉,他的身上虽是已被他十二人所伤,但与他十二人交手,越是在后,他的剑法越是多变,到如今,他的剑好似鬼哭狼嚎,每剑一出,他十二人都被刘寄奴的剑吵得心烦意乱。 到了现在,他十二人却有三人受伤,再看刘寄奴,他却再未受伤。十二人越打越是心惊,刘寄奴越打却越是欢快,他还从未想过自己能够再次战得如此酣痛淋漓。 终于,刘寄奴再伤一人,而刘寄奴却对身上的伤视若无睹,更是战得痛快,如今再无受伤。他十二人,互相对望一眼,只见他十二人还是以圆,向四周退去,刘寄奴见状,不由大叫道:“喂,你们怎跑了,再来啊!”可他十二人怎会再来,刘寄奴却在原地,不知往哪个方向追去。 想了想,还是徐长卿与崔繁缕的安危比较重要,刘寄奴扯下身上一块衣布,简单的包扎一下,便向着刚才的方向行去。可等到他来到刚刚与刘寄方见面之地,他却没有发现三人的存在,刘寄奴不由疑惑起来。 “起雾了?”烟雾,已然升起,在丛林间,这明明是万里阳光,刘寄奴的眼前,却是薄雾浓浓。“不对!”刘寄奴发现不对,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口鼻,不让自己吸进一点烟雾。 “捂住鼻子了嘛?可惜啊,已经晚了!”这时,一道轻笑传来,刘寄奴望去,又感到头有些昏沉。仅凭着模糊的视线,他看见的是一穿着唐门家丁服饰的男子,出现在自己面前,他想看清他的脸庞,可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他已有些看不清。他在倒下之前,只听见他在说:“这吹烟香可是无色无味。现在之所以会起雾,只是因为他遇水则化,因此才会形成雾气,可惜,这个过程可是很长的,所以……” 刘寄奴已经听不见了,但他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他是想说,在这个雾气呈现出来之前,他就已经吸入了吹烟香了!可惜,现在他已经没力气去质问他究竟是谁了,因为他已经完全的昏睡过去。 望着倒下的刘寄奴,他,只微微一笑,他向刘寄奴走去,他从怀中缓缓的抽出一把匕首,匕首似月,形弯,他走向刘寄奴,他的目光中,放出毒蛇的目光,死死地盯住自己的猎物。 刘寄奴倒下,他的匕首已悬在他的头上,只一下,一下,他就可以要了刘寄奴的性命。可就这时,一阵马蹄声响起,他有些惊奇,向其望去,却见已经有着一掌,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了! 第六十二章 天灾人祸命途舛,红颜薄命天人怨 细雨纷下,茅草枝檐,挡不住的雨,顺着茅草落在他才刚刚烤干的衣裳上。家中,两个澡盆,放着两个孩子,划船,对孩子来说是数不尽的乐趣,但他们不知道,对于他们的快乐,却是自己父母的焦愁。 “孩子他爹,现在不景气,又天下大乱的,我们这日子已经够苦了,你还想要两个孩子和我们一起受苦嘛?”看着两个玩水的小家伙,那妇人愁上心头,颇有些心疼地说道。 “怎么,难道你想把她送走嘛?我不管,这是我给小虎捡来的童养媳,谁也别想把她送走!”老汉却是皱眉,他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妥,自己捡来的女子不该有如此命运,可看看自己的儿子,他还是狠下了心。 火光寥寥,他们已经许久未进水了,又是一场旱灾,这几年年年发生的天灾,他们都说这是一个预兆,他们都说是因为炀帝无道,因此惹怒了天神,天神才会流下天灾,但他们忘了,不仅是炀帝时期,开皇年间,也是天灾繁生,但他们都不愿意去记了。反正受苦的总是他们这些寻常百姓。 他的嘴角已经干裂,有着三天没有喝水了,本就旱灾横生,他们也舍不得再进水源,因为他们还有着孩子。你不知道他们究竟有着多强的毅力,他们忍到了现在,也不愿与自己的孩子抢水吃。终于,他们要到了一点水,他们可以喝上一口,可是他们还来不及喝,火光就已照耀了天空。 叶枫的一掌,也不重,但他的确救下了刘寄奴的性命。他望着叶枫,横眉间有着一条川。他道:“又来了一个送死的嘛!”他一甩手,手中的匕首翻过,白光,照过叶枫脸庞。 “莫哥哥说了,他不能死!”叶枫说道,他看向对方,眼睦中只有毫不放弃的坚毅。 “莫哥哥?莫相问?”他问道,又一阵轻蔑地笑声,他道:“主人倒是与我说过,只是他说莫相问不足为惧,现在看来,倒是主人出错了!”好像唐南山出了错,他显得很开心一般。 “唉,你们说,这好端端的,他们家怎么就起火了呢!你看看这两小娃娃,好是可怜啊!” “谁说不是呢,你说现在这个世道,连我们活下去都已经很难了,更何况这两个小娃娃!” 交头接耳的议论声,此起彼伏的叹息声,但无论他们对小孩多么的同情,那两个小孩也像鞠一样,被人踢来踢去,没有一个人愿意收留他们,直到那一声传来:“小虎,你父母死了,从今以后你与小蝶就和叔叔一起生活吧,叔叔会照顾你和你妹妹的!”那一刻,小孩认为自己遇见了菩萨。 恶心,他对于自己身上的家丁服感到深深的恶心,他认为,世上再也没有比间衣裳更让人恶心的了!可偏偏就是他,提起了自己身上的这件唐门的家丁服。只闻叶枫道:“你和他们穿的是一样的,莫哥哥说的,穿的这种衣服的,又攻击他们的是坏人,所以你是坏人,对嘛?” 他的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也是触及心底的愤怒,他道:“你,死定了!” 这件家丁服,就是他的禁忌,他不喜别人在他面前提起这件事,因为每当他们说出来的时候,他都会想到的是那一日。那一日,他与她二人被那个自称是自己叔叔带走的那一日。 “啪,哗啦啦!”一间客栈中,一阵碟碗碰撞的声音响起,他捧着比自己还高的碗碟,向厨房走去,却一个没注意,摔倒下来,他面前的碗碟都已摔碎,他的手也已经被划破。 “砰——”“哼,小王八蛋,你找死啊!竟敢给大爷的碗摔碎了。”腹间一阵剧痛,是那个自称自己叔叔的人,他一脚踢在自己的腹间,好是气氛地说道,“小王八蛋,还不赶快起来,你因为大爷带你来,是把你祖宗一样伺候嘛,告诉你,今天你不给我想办法把这些碗碟补齐,你别想吃饭!” 他又能够怎样做?他只不过一个小孩,他什么也做不了,所以,他饿了一天。“咕咕咕”半夜,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空肚地叫喊,让他难受,就在这时。只听柴屋外“砰砰砰”,是一阵敲门声,他一把起身,是她,自己的妹妹,不对,父亲说她是自己的童养媳。 “小蝶,你怎么来了?”他的声音有些激动,毕竟现在她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了! “嘘!”小蝶的一根手指放在他的嘴边,他突然脸色一红,而小蝶却没有在意。她道:“别吵,担心让人听见!”他兴奋地点了点头,小蝶又道:“快,让我进去!” 他把头探出,左右看了看,连忙道:“来,快进来!”说罢,他便打开了房门。 小蝶进了来,除了自己,她还带着一样东西进来,是饭盒,小蝶捋了捋自己额前的秀发,她高兴地说道:“看,这是什么!”可,许久,她都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小蝶不由疑惑的望去。 他见小蝶今入,不知为何,他感到如今的小蝶有些不一样了,她如出浴美人儿,秀发中带有一丝醉人的酒香,皮肤也比以往更为白渍,他有些不懂,他只是感到,相比以往,如今的他更愿意与她一起缠绵。 见他一直地盯着自己,小蝶的脸,不由刷的一下就红了起来,她道:“你,你看什么呢!” 她脸微红,是为害羞,可她却不知道,她的般模样,对他的吸引更为巨大,他忍着自己的疼痛与巨饿,他咧嘴一笑,道:“呵呵,当然是看我的小美人啊!” 他的话,说的轻浮,她听后,更是开心,可不知她有些想起了什么,一脸失落。他见此,不由疑惑,他道:“小蝶,怎么了?”小蝶摇摇头,什么也不说,这可让他更是心急,他又问道:“小蝶,到底如何怎么了?是不是他打你了?混蛋,你看我不弄死他!”他,第一次这么的愤怒。 “不要!”小蝶连忙出声,她道:“不要去,他没有打我,只是我想着我们很少才能见面,所以……” 他闻言,这才作罢,他一把拥住了小蝶,他道:“对不起,小蝶,现在我还不能让你离开,但你要小相信我,相信我一定会让你离开这里的!相信我!”小蝶轻轻地点了点头。 他们两这样拥着一夜,一夜的饭菜的已经凉了,小蝶醒了过来,她望向好没有醒过来的他,小蝶小心翼翼地从他的怀中逃离,俏皮地看了一眼他,红着脸,又离去了! 如果当时,自己能够醒来,也许便不会发生后面的事了,如果当时的自己继续追问下去,那么一切都不会发生,她还是自己的童养媳,他们还可以继续一起生活。 叶枫的话,无疑刺痛了他的神经,这件家丁服,一直是他的耻辱。他没有等叶枫发动攻击,他自己便向着叶枫冲去,他的自尊,不会让人践踏,叶枫这边,倒也好说,只是一只手出,又不可思议的踢出一脚。 叶枫的招式本就毫无逻辑,但失去冷静的他,他的攻击更加没有逻辑,他二人的攻击可是群魔乱舞,让人看不出一丝行云流水的美意。正如有人曰: 张牙舞爪螃蟹钳,乱打手脚王八拳。那人是行苦剑灰心寒,那人是打仙拳明澈镜。剑挥乱扫似无脑,拳出无章是本能。他道心魔丛生心魔剑,他道返本溯源返本真。又剑收四两八斤,又拳去三步九叩。二者皆斗林间戏,双龙不出戏林间。难分难解未有时,不相上下几回舍? 这二人斗了个好图,却说他们群魔乱舞,又好似飘逸潇洒。也是二十多个回合吧,他本就被激怒,而是无脑攻击,但叶枫却不相同,他是返璞归真化本源。他的每一击,每一招,都是无懈可击的。他的招数虽是乱无章法,但他的每一击,却又斗如此准确,也倒是达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 你看他,还是稍欠身法,也是,烧糊的脑袋,他又怎能冷静的判断周围,只见他一剑刺空,叶枫一把把握住了这个机会,却就一个跃身,脚尖又一点,跃到他的身后。他却一惊,呆在了原地。 “啪!”脸上,还是火辣辣的疼,他的巴掌打到她的脸上,她捂住自己的脸庞,却又不敢哭。叔叔道:“哼,你昨晚是不是又和那小王八蛋鬼混去了?我告诉,你是我的人,你若是再去找那个小王八蛋,我打死你!”小蝶倒在地上,又不敢哭,那模样,可叫人心疼。 “你,给我爬过来!”他的叔叔还是余气未消,他坐在床边,对着小蝶喝道。 小蝶哪儿敢违抗,她按照他的意思爬了过去,他叔叔哈哈大笑,他用脚尖踮起她的下巴,他道:“上来!”日光微照,却与佳人兮?凉风微行,却与佳人伴?残烛微涩,却与佳人泪? 他又被他叔叔打了,他又没有饭吃,小蝶又一次给他送来晚饭,她的身姿也越发的惑人心魄了。已有十六七岁的他,已经知道了一些男女之事,他牵着小蝶的手,两人就这样望着窗外的星星。 这一次,还是小蝶先醒了。她还是悄悄地离去,可这一次,他却在她离去之后,也睁开了双眼,他笑了笑,他想去看看她究竟在做些什么,他跟了上去,没有去打扰小蝶。 “你这婊字养的!你又去见你那小王八蛋了,我说什么了,你再去见他一次,我把他狗腿打断!”他叔叔厉声喝道,说罢,便作势去拿出自己的木棍。 小蝶哪肯如此,她一把抱住了他,她道:“不要,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 他叔叔笑了,他淫荡地笑道:“怎么,心疼了?要我不去?也行,但你得有惩罚啊!” “我,我答应,我答应你!我什么惩罚都愿意接受!”小蝶慌忙答道。 他叔叔笑得更为淫荡,他要的,就是这个答案,他道:“恩,你说的是真的嘛?什么都愿意?” 小蝶的泪,终于忍不住的掉了下来,她道:“我,我愿意,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哈哈哈!”他叔叔终于放肆地大笑,他道:“你放心,我也不要你做太难的事,只是这饭店现在有一个酒局,是一大户人家要来,你想他们一路前来,肯定苦闷吧!他们一路,舟车劳顿,如果你能去陪他们解解闷,看看风景,喝喝酒,聊聊天,那这件事,我就算了!” 小蝶如遭五雷轰顶,可为了他,小蝶只得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可,遭受雷劈的不止是她一个,还有外面那个,他听到了里面的谈话,就如天塌了下来,他痛心疾首,向屋内冲去。显然,屋内的他叔叔还不知道他在外边偷听,见他闯了进来,他叔叔怒吼道:“小王八蛋,你怎么进来了!” 可他叔叔还没有说完,便被他一把推倒在木桌上,鲜血瞬间就流了下来,小蝶的脸,瞬间吓的煞白,而他却是呆呆地看着那一处。还是小蝶反应的及时,她道:“小虎,你怎么这么冲动啊!” 她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小虎的一生。小虎有些害怕,但听到小蝶的话语,他强忍住心中的害怕,他道:“别,别怕,小蝶,我们,我们离开这里,好嘛?我们从这里远走高飞?” 小蝶看了看地上的叔叔,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害怕,反倒有一丝兴奋,她害羞地点了点头,她与他二人便从这里离开了!他们准备远离这里,远离这个让自己含羞的地方。 可笑!在叶枫踢中自己后颈的一瞬间,他想起了自己做的最错的一个决定了,如果可以,他不想在做出这个选择,这个选择害苦了她,也害苦了自己,可现在他已经没有办法悔恨了! “放了她,求求你,放了她!”他在哭泣,在他面前的是唐南山,年少的唐南山。唐南山的怀中是挣扎的她,而自己,却被唐门家丁压倒在地,不能动弹,只能如此眼睁睁地看着。 “就是你们杀了他?没想到你年纪不大,倒还心狠手辣啊!”唐南山一笑,又握住小蝶的高峰说道。 “这和她无关,求求你,放了她!”他哭泣地说道。小蝶不忍心看见她这副模样,她叫他不要管自己。 他不会听小蝶的话,不去管她,唐南山也不会大发善心,他残忍地笑道:“想要我放了她?行,只要你给我当一条乖乖听话的狗,我就放了她!” 他低下了他高昂的头颅,他道:“我,我愿意!” 第六十三章 鬼才家丁院中落,神人相问囊中计 愿意。就只有两个字,但要说出这两个可真的好难!没有人愿意当别人的一条狗,他也不例外,他不是没有自己的尊严,但为了她,他宁愿放弃自己这点微不足道的尊严,他宁愿做他的一条狗,只要是为了她,他什么都愿意做。他,认为自己不会后悔,但现在再去想想呢?他,不后悔嘛? 叶枫的一脚,没有任何偏差地正中他的后颈,这是一个人最脆弱的地方,这是他的风池穴,是他的致命点,一声闷吭,他头晕目眩,却已晕了过去。叶枫看着晕倒的他,叶枫没有去管,他只是来到刘寄奴身旁,他托起了刘寄奴的身子,便向安全之地走去,至于徐长卿与崔繁缕,他又不知道他二人在哪里! 云梦山此刻还是晴空万里,巴蜀之地已是细雨绵绵,你说这刚才还好端端的天,怎么突然就下起雨来了?既然没有叶枫在自己身旁,那么,此刻在莫相问身旁的就是青兰了。看着绵绵细语,青兰为莫相问磨着墨,她道:“这天,变得可真快啊,刚刚还是个大晴天,现在就已入微雨了!” 莫相问笑了笑,一眼望去。雨落青山,他道:“是啊,这个天,变得可真快啊!” 青兰笑了,其实她感到现在也挺好的啊,有雨朦尘,瓦黛青砖,有一公子伴身旁,青兰已经很知足了,她很喜欢现在感受,她道:“你说,如果我们能够一直如此,多好啊!” 莫相问知道,她有些厌倦了,的确,江湖的纷争却会使人厌倦,但现在,他有着自己的目地,他需要找到幕后黑手,越是帮助徐长卿查询画像背后之人,他越发现自己与其中也有着莫大的关联。城外的黑火,是自己所为,可引敌军入城,致使瓦岗覆没的黑手却不是自己,他需要找到幕后之人。 莫相问握住了青兰研墨的手,青兰突然停了下来,他第一次看到如此的莫相问。莫相问对着温柔地笑道:“青兰,你放心,等一切都结束了,我会给你想要的生活!” “嗯!”青兰嗯了一声,她没有要求更多,也没有去怀疑莫相问的话,因为她相信莫相问说的一切,从来没有任何的理由,她就仅仅只是相信莫相问而已,对他从心底的信任。 可,他们二人还在美好之中,门口,却是多出了一个人影,她俏脸微寒,不是她的冷漠,只是因为她不想面对他们二人。她恨的是莫相问,爱的是青兰。但时间久去,她想的是莫相问,担心的是青兰。她是如今大魏的唯一一个公主,所有的一切都压在了她的肩上,她不想让二人和她一起受伤。 苏木很疑惑,疑惑唐南山为何会知道自己丢了两页纸,她确信,确信自己这边没人走漏风声,她相信自己的人,可他就是知道了,他还拿着这来要挟自己。唐南山道:“我知道,那两页纸在莫相问那里,既然如此,不如你我合作一把,将那两页纸给你偷出来,你看如何?” 苏木轻蔑一笑,她道:“既然你知道这两页纸是莫相问那边,那我又为何要找你合作?” 唐南山笑容,有些说不出的感受,总之,让人感到害怕,他道:“因为,你只能找我合作!” 苏木还想反驳,但唐南山的脸,已经告诉了苏木自己的耐心,苏木微微皱眉,她道:“如何合作?” 唐南山说出了合作的方式,所以苏木才会来到他们二人的面前,因为唐南山需要她去做自己的卧底。苏木有些不情愿地走着,看着她的背影,唐南山残忍的笑容又是露出。他回到自己的房中,刚打开门,她就将自己拽了进去,唐南山露出自己的邪笑,当年,自己的决定果然是正确的! “求求你,不要为难他,我,我可以代替他做你的狗,你,你不要……”看着像狗一样趴着的他,小蝶已是泪流满面,她忍受不住,忍受不住他变成如此的模样! “呵,你在求我?”唐南山一阵好笑,他看向小蝶,小蝶立马点点头,唐南山笑得很大声,他凑近了小蝶脸上,他的双手在胡乱的摸着,为了他,小蝶只能忍受着。唐南山很高兴,很高兴她如此听后,然而,一声清脆的响声而起,唐南山的笑容已经消失了,他望向小蝶,他道:“放过他?你不过是我的一件玩物,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放过他?看来,你还不懂自己的地位啊!”唐南山挥一挥手,小蝶被拉了下去。 “不要,放开,放开她!”他,一把站了起来冲去,拨开唐门家丁,他想要守护她! “呵,看啊,我们的有情人儿,生气了!”唐南山的笑,很是阴冷,他道:“不过,狗就是狗,想和主人作对的狗,那么,就应该把他的狗腿打断!”唐南山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唐南山一把抓住了他,可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他挣脱了,唐南山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手,他笑了。 “砰——”一声巨响,他被唐南山一脚踢飞了去,撞碎的椅子散落个地,他的后背只感到火辣辣的疼痛,可他顾不得这些疼痛,他还想挣扎着起来,他还想要去救她! 她也看见他倒飞而去,她很困难的才甩出拉住自己的两个家丁,可她还未跑两步,便又被拽走了,毕竟这个女人长得可是魅惑人心啊,他们怎舍得放走!可就在这时,唐南山突然说道:“放了她!” 两家丁不由大失所望,得到自由的她,连忙来到他的身旁,可她还未与说话,她就有感到一双大手把自己拉过。摸着她漂亮的脸蛋,唐南山笑了笑,他道:“做我的狗,你还想着反抗我?看来你还不明白自己的地位啊!”唐南山一把扒下她的衣肩,她大叫一声,唐南山却不为所动。 他大叫着不要。“不要?”唐南山一笑,他道:“不要?为什么?” 他不顾身上的疼痛,低下了自己的头,他的泪从眼角流下,他道:“我,我就是主人身边一条摇尾乞求的狗,求主人看在我这条狗的份上,放了她吧!” “哈哈哈!”唐南山笑了,他的哭泣,她的不堪,他的大笑。他们的声音在房中回荡,他终于做了他的一条狗了。并且还是最衷心的一条狗,也是最天才的一条狗。 唐门,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仆人,他是唐南山最亲近的一个仆人,他就好像一条狗一样的巴结唐南山,唐南山也给了他自己唐门的一些功法修炼。而这个,被所有人看不起的马屁精,却是在短短一年以内成为了唐门中的高手,没人再看不起他,因为他们已经不配,而他也得到了一个鬼才的称号。 一双手,又攀到了唐南山的身上,唐南山正穿着衣服,现也停了下来,他捉住她的两只手,他道:“怎么,还欲求不满嘛?”唐南山一把把他压到了身下,她发出了魅惑的呻吟。 带着邪气的笑容,唐南山望向她,她正准备在受一回儿。可就这时,唐南山突然起开了身子,他道:“呵呵,我可还要去一趟了!你,就在床上等着我回来吧!” 她不由一阵失望,她慵嗔道:“你不是让他去了嘛,你为什么一定要自己也去?” 没有理会她,唐南山便已经穿好了衣裳而去,床上的她在看到唐南山的离去的一瞬,眼中却出现了一阵哀伤。突然,她又笑了,笑得很是凄惨,站起了身子,她赤裸着,她关上了房门。 莫相问那一卷书,青兰磨着青墨。苏木等了许久,可他二人都没有作答。“滴滴滴!”雨珠从屋檐落下,疾风吹过柳枝,乱,急。荷塘中,交响乐起,涟漪向外荡去,荷叶,挡住的红莲。杂,花。 苏木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也是,她等得太久,太久了!她说道:“你们是否应该给我一个答案了?” 青兰有些不忍心了,说到底,她还是自己的姐姐,青兰放下自己手中的墨锭,她望向莫相问,却不知该如何去说。莫相问看出了青兰的窘迫,他叹了口气,望向苏木道:“昨日可是你自己说过不与我合作的!” 苏木当然没有忘记自己说的话,昨日,的确是自己说的,还是自己将莫相问赶出来了的。但,这一幕恰好被唐南山见到了,他也因为这一幕来找到的了自己,自己也便只能硬着头皮来了! “是唐南山叫你来我这里的吧!”见苏木不答,莫相问又笑了一声说道。 苏木一惊,的确是唐南山叫自己前来的,她连忙道:“不是,你怎么会这么认为?” 莫相问笑了笑,他道:“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因为我知道,除了唐南山,你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转变。” 苏木皱了皱眉头,莫相问说的可是一点没错,突然,她笑了,她道:“没错,的确唐南山叫我来你身边卧底的,只是,我对你也有帮助的不是!就看你敢不敢用咯!” 苏木从房间出来,她的脸上带有一丝笑意,油纸伞上,是几粒欢快的洒脱。屋内,刚刚还担心着苏木的青兰,在莫相问答应了她的条件之后,青兰又不免地担心起了莫相问的安危了,她眉头上翘,略有担忧道:“星空,就这样答应了,没事吧?我怕……” 莫相问知道如今的青兰可是左右为难,他笑了笑,让青兰放心了许多,莫相问又道:“放心吧,没事的,正好我也需要与她合作。青兰,你还记得子仲说的话嘛?” 青兰回忆了当时房子仲说过的话,可他说的实在太多了,青兰摇了摇头,道:“哪一句?” 莫相问笑道:“子仲出现在我面前时,不是说是我害了大魏嘛,但我从来没有引进唐军,我只想伸冤。” 青兰笑了笑,她道:“恩恩,我相信你!”是啊,她就是这般的无条件相信自己。 莫相问笑了笑,他道:“若他们也是如此,就好了!”青兰笑得更甚,莫相问叹了一口气,风还与雨在,莫相问继续道:“所以,我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说是那人告诉他们的,可那人又是谁?蔡京与他又是什么关系,连蔡建得都与瓦岗一同覆灭了,他,又为何会与那人在?子仲与苏木都是蔡京介绍去的。尤其是一切都还与唐门有关,所以,我不仅仅是为了你,也是为了自己。” 青兰没想过这么多,她只想过苏木与子仲只是为了复国,她没想到为何她二人会如此相信那人能够帮助他们,现在一想,却有些奇怪。但青兰,想不到这么多。莫相问也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藏在心底。 大步迈进,唐南烛终于来了,莫相问等的有些久了,他见唐南烛终于来到了自己的面前,他有些迫切,对于唐南山,不得不说他比自己强,自己已经两次遭道了,所以,他有些激动,他道:“怎么样?” 唐南山找下一间位置坐下,沉稳厚重的声音传出,他道:“可以了,他出发了!” 终于,唐南山终于出发了,莫相问知道,知道自己的时间已经不足一个月,在他们那边,只希望自己的锦囊能够发挥作用,至于唐门,莫相问终于可以开始自己的计划了。 这边,还是阳光万里,在一处山洞,是两个人。 刘寄奴只感到自己的头好痛,他揉着自己的额头,缓缓地睁开了双眼,自己没事,自己竟然没事!刘寄奴有些激动的望向四周,是一个人,坐在自己面前。“谁!”刘寄奴有些激动。 “你醒啦!”是叶枫,叶枫见刘寄奴醒来,连忙来到他的面前。 “是你!”刘寄奴没想到眼前之人竟然是叶枫,叶枫在,那么莫相问呢?刘寄奴连忙道:“你怎么来了?不管了,既然你来了,那莫相问呢?他在何处?” 叶枫连忙道:“莫哥哥叫我来的啊!他没有来,他只是叫我把这个交给你!” 是莫相问交给叶枫的锦囊,刘寄奴接过锦囊,他疑惑地打开查看,看完,他道:“原来莫相问早便猜到了自己几人会受伏,因此才叫你来的。不过,他锦囊上所写,真的能够成功嘛?” 第六十四章 林中追赶林中人,云中遇郎云中君 “刘寄方,没想到你还是如此的执迷不悟!”是崔繁缕的怒吼,他虽与刘寄方不熟知,但却也经常听过徐长卿与刘寄奴对自己的话语,如今,崔繁缕与徐长卿在林中逃亡,好是狼狈。 徐长卿不再是刘寄方的对手,崔繁缕更不是,再加上如今的崔繁缕身受重伤,他又怎能挡住身后追赶的刘寄方。刘寄方不认识对方,他也不曾去理会对方,只是他的目光之中,却有一丝歉意。 终于,前方,他们不能再去,是一块碑,这碑是一块分界线,象征着死亡与生命的分界线。因为在向前,就是恶人谷的地界了。恶人谷,本不是世上物,谷前没有这块碑,只有一石一阵。可惜,在不久前,恶人谷的石阵已被人破坏,如今的恶人谷前,只有的这一块碑,划分着二者。 停了下来,徐长卿与崔繁缕都知道,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进入了,他们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着身后也渐渐缓下脚步的刘寄方,崔繁缕大口气的喘着气,看着刘寄方,就好像要吃了他一样。徐长卿却没有他这般夸张,徐长卿只轻微地呼吸着,他望向刘寄方,平静地道:“你说的是假的?” 刘寄方没有着急动手,他的眼中带有一丝歉意,他看向徐长卿,他道:“并不是!” 徐长卿笑了笑,他道:“那就好!” 徐长卿有些害怕,害怕刘寄方说的是假话,毕竟,他们就是为了九华露才来的,他很害怕从刘寄方的口中听见是的两个字。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他笑如百花,突然,他一个转身,便拉着崔繁缕想恶人谷里面而去。刘寄方一见,大惊,他道:“不好!”刘寄方向前追去,可看着这块碑,他还是放弃了! 徐长卿与崔繁缕来到了恶人谷口,恶人谷口有着群石,以往的这里,是一群石阵,可惜,石阵已毁,只剩残破。而在阵外,还有一枯木,枯木下,立有一碑石,石上赫然写着:一入恶人谷,终生不复出。这十个大字。而在石阵后的谷口上方有着“恶人谷”这三个醒目的铿锵有力的大字,这三个字如冤魂般散发着阴冷的寒气,让人久久不敢直视。也是,恶人谷中又有多少冤魂,也难怪如此阴寒。 崔繁缕看向恶人谷,他有些怯,毕竟这是传说中的恶人谷啊。并且,好像有一江湖传闻,是说那武林双绝之一的心绝便是从恶人谷中出来的。当然,他也不知道这是真是假,但这并不妨碍崔繁缕对恶人谷的害怕。他想着一旁,镇定自若的徐长卿道:“长卿,我们真的要进去嘛?” 徐长卿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当然,他的心中也已翻江倒海,只是他不会表现出来,他道:“当然!” 徐长卿都如此说了,崔繁缕也无奈,他只得硬着头皮与徐长卿一同进入,只是还未踏入谷中,他们就感到一阵寒气入体。徐长卿的脸色不变,崔繁缕心中越发胆怯。 他们,终于跨过了恶人谷的第一道大门,他们一眼望去,却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阴气逼人,原来,当年的一场恶人谷大战,恶人谷的石阵被毁,恶人谷也已面向众人。俨然成为了一个门派的存在,如今的恶人谷,哪儿还有什么传言当中的尸横遍野,白骨皑皑。 “什么人,胆敢来我恶人谷?”是一道轻喝,徐长卿与崔繁缕竟感到自己被这一声喝惊得不敢动弹。 前方的是一个老者,老者翘着一小羊辫,一头虚发,左手抚着一长杆烟斗,模样可是和蔼。他却是这恶人谷的上号称北烟的官北了!却说徐长卿与崔繁缕见到上官北,二人道:“前辈!” 他们不知道上官北是什么人,但在恶人谷中,又有何人不知晓上官北的存在!上官北看着二人,却是又道:“你二人是何人?为何私自闯我恶人谷中?你可知我恶人谷规矩?” “知道!”徐长卿答道,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一入恶人谷,终生不复出。 上官北叫道:“好小子,竟知道,你还敢入谷来!倒是好胆量啊!” 上官北也不急着动手,他就这样看着他们二人,崔繁缕便道:“前辈,此处闯入,我们实是无意而为。我兄弟二人是被人一路追杀,迫不得已才进入了这恶人谷之中,我们……” “敢问前辈可有九华露?”崔繁缕还未说完,徐长卿便已经开口了,原来当时的刘寄方叫他们出去就是为这九华露,他说他知道九华露在哪里。只是他不便细说,可除了恶人谷,你认为其它地方还会有嘛? 崔繁缕却未想徐长卿会突然一下问出这个,他又望向上官北,只见上官北突然显得阴沉,他道:“谁告诉你九华露的?”他望向徐长卿与崔繁缕,可不是很友善啊! 徐长卿有些疑惑,自己不过是问起了九华露,为何老者会这般的激动?徐长卿正欲解释,却不想,徐长卿突然感到眼前,上官北扛着昏迷的崔繁缕。好快,徐长卿根本来不及反应,眼前就已漆黑一片。 上官北注视着徐长卿与崔繁缕二人,他不明白,他们是怎么知道恶人谷中有九华露的?这世上,能够知道九华露的已经不多了,更何况知道之人都还在谷中。除了他! “上官爷爷,这谷外可是有什么人来了?”就走上官北沉思之际,一道魅惑至极的声音传来。 冷风吹过,在地上,躺着的是两个人,一个白衣飘飘好似一闲云野鹤,一个红衣在身,宛如血海翻滚。他二人便是刚刚在恶人谷中的徐长卿与崔繁缕了!风吹过,他二人打了一个冷颤,微微皱眉,一阵醉人的香气传来。这香气,可不比其它,你只是一闻就想着的女子房中事。 一把执扇在口间,叶不露尖十里香。一轻纱披肩,绣两蝴蝶捉云紫沁衣。又眉弯月蹙西子,眼流云波情似水。胸间若有若无的一颗美人痣,好似妲己再临世。嘴吐丝兰云雾寥,又道倾国又倾城。正如诗为证: 犹抱怀云半遮面,荷月未出飘香先。祸国殃民非本愿,口吐轻丝梦萦牵。 她望着徐长卿,徐长卿被她身上的香气影响,他做这一个梦,美梦。见徐长卿睡得正香,又是安稳,她也放心了许多。她的手白如玉,又似蛇般缠绵。她的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小心翼翼的,就好像抚摸着的一样宝贝。有多久未见了?她有些忘了,一年?还是两年? 徐长卿的梦中,是她,他们的缠绵,让人嫉妒。徐长卿皱了皱眉,她知道,徐长卿要醒过来了!徐长卿要醒来了。她笑了笑,看着他,就像是在家的妻子看着从梦中醒来的丈夫一样! 第一书光,刺痛他的眼皮,徐长卿感到有些难受,他艰难地睁开了双眼,眼前,是一个女子。女子大约二十来岁,一张脸,却让徐长卿至今难忘,还在做梦嘛?徐长卿没问,只是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好疼!那么,这也就是说没有做梦了?“熏儿,是你嘛!?”徐长卿的有些激动地问道。 葛熏儿还有些害羞,她点了点头,看向徐长卿,她道:“长卿,我回来了!” 思恋的源泉,就像大河一般,一旦打开,就会源源不断地流出。他们相望,不必言语,他们眼中的波动已经互相倾诉了二人的心中的思恋。徐长卿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你,怎会在这里?” 葛熏儿微微一笑,她难道要告诉徐长卿自己与恶人谷之间的关系嘛?虽是恶人谷中的秘密已昭告天下,但世人对恶人谷的厌恶还是没有消除。哪怕她知道徐长卿不会见意,她也不想其他武林同道瞧不起他!葛熏儿道:“我来此,当然是有事呢!你可还记得当年我为何不辞而别?” 徐长卿不知道,因为葛熏儿根本没有说过。徐长卿摇了摇头,道:“不知道。”葛熏儿一笑,正要解答,徐长卿却又突然说道:“但,我相信你!” 已经相信,葛熏儿感到心中一暖,她更加地靠近了徐长卿,她道:“傻瓜,我又不是去做什么坏事了,有什么相不相信呢!我当初是因为自己的一亲人有疾,需要九华露救治,因此才来到这恶人谷的!” 徐长卿一笑,突然,他似想到了什么,他道:“前辈呢?” 也是,刚刚徐长卿与崔繁缕最后见到的人却是上官北,如今葛熏儿又在自己眼前,他却有些疑惑。葛熏儿微微一笑,她道:“什么前辈?我不知道,我刚从恶人谷出来之时,便见你躺在此处。” “不好!”徐长卿一阵惊呼,他来此可还有着重要的事呢!他连忙站起身来,见崔繁缕已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与葛熏儿,他不知何时醒了过来。想到此,徐长卿不由一愣。 葛熏儿可不在乎崔繁缕的存在,她见徐长卿突地站了起来,连忙上前问道:“怎么了,长卿?” 徐长卿这才回神,他不由轻咳一声,道:“哦,没什么!” 这倒是让得葛熏儿有些无奈。一旁,崔繁缕见徐长卿这般吞吐的模样,他道:“美女,还是我来说吧!” 崔繁缕讲出了九华露的事,葛熏儿听着,也不免靠得徐长卿更近了些,可是羡慕死崔繁缕了,崔繁缕见他二人腻歪的模样,没好气地道:“就是这样,所以我们需要去恶人谷寻找九华露。” 葛熏儿闻言,不由一笑,她望向徐长卿,她道:“长卿,你难道忘了?我刚才与你所说!” 徐长卿微微皱眉,他想了想,忽然惊道:“九华露!” 葛熏儿微微一笑,好一个妩媚众生,她道:“对,我不是说我已经在恶人谷求到了九华露了嘛!” “可这不是你用来救命的!”徐长卿微微皱眉,他的模样,好似做出了一个艰难地决定。 葛熏儿闻言,却嘻嘻一笑,她道:“你啊!你忘了我是多久前去找的九华露的嘛?我的亲人早已用不到了,这九华露在我身上就好似鸡肋,没有一点用处,还不如给你拿去用呢!” 徐长卿闻言,这才喜上眉峭。可一旁,崔繁缕却隐隐感到有些不妥,对,就是不妥。但崔繁缕又说不出来究竟是哪里不妥。崔繁缕将其记在了心间,他需得回去让莫相问好好地分析分析。 川蜀,唐门。坐在木轮上的莫相问想了许久,他要从唐南山的手中拿回凤羽翎,不难,难的就是从唐南山的手中名正言顺地接过凤羽翎。这很难,但并不是没有办法,只要唐南山不能在坐上这个门主之位,那他手中的凤羽翎不也应该另寻他主了嘛!可是如今要唐南山不再登上门主之位,他需要一个人的帮助。 “星空,你看,外边的雨停了!”青兰的话语在莫相问身后响起。 莫相问回头望去,初雨之后,有着焕然一新的感觉。青石翠柳,草间花露,可让人感到心旷神怡。莫相问看着这一副美景,他笑了笑道:“这景色,真美啊!” 也许是被莫相问所感染,青兰看着这一片好天好景,也道了一声:“是啊,好美啊!” “这边请!”是一仆人的说道。他在为人引路,那又是谁会来?莫相问知道,莫相问一直在等待的就是他的到来。还好,他终于来了,他来了,那么唐南山的事也就好办了! 一把剑,一太虚,是天机苏星河,天机阁的最后一代天机了。苏星河这几日去查了许多,可他发现,他都没有办法阻止天机阁的覆灭,因此,他将整个天机阁的希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你来了!”站到莫相问的身后,莫相问微微一笑,说道。 “我来了!”苏星河再一次见到莫相问,他也不知自己该如何去说,难道两者的命运真要绑在一起嘛? “还要在等一日!”莫相问又是说道。 “我知道!”苏星河没有要求解释,因为他不需要。 第六十五章 又至苏木宾中去,云风起时虎鹤回 夜间,残烛还未熄灭,他的房中是青兰。没有了叶枫在他身旁,那莫相问的衣食住行可就得依靠青兰了。莫相问还在烛前,他又拿起了那两页纸,纸中,就是当年的伐纣大军所在了吧!莫相问一起都已经准备好了,可唯独丢掉了凤羽翎这可以命令当年大军后人的信物。 “星空,怎还不睡?”青兰见莫相问还在烛前,不由有些心疼的身体道。 莫相问闻言,回过头去微微一笑,道:“恩,好的,马上就去睡了!”莫相问将那两页纸藏在桌底,青兰便过来推着莫相问上床洗漱了。他们二人还是睡在一张床中,只是中间隔了一条衣带。 清晨,阳光正好,当第一束阳光照入,莫相问与青兰二人同时睁开了双眼,虽是已有两日了吧,但他二人还是有着许多的尴尬。毕竟,同床而眠可是只有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事。 青兰为莫相问洗漱完毕,莫相问就这样的看着青兰,就好像看着自己的小媳妇一样,可是将青兰看的害羞。青兰不由害羞地别过头去,她嗔道:“你看什么呢!” 一步,两步。苏星河向着房间缓缓走来,莫相问与青兰也已洗漱完毕,打开房门,阳光普照,三人行去,前边是客卿房门,里边的是君迁子。莫相问这次前来不找他人,只找君迁子一人而已。 一盘棋局,让君迁子思考了许久。白子已被团团围住,黑子眼看就要胜利,看不见一丝希望。君迁子的脸上还是挂着一抹笑意,看着棋盘,他找到了一丝破绽,他还有着希望。 “铛铛铛!”房门声响起。君迁子站了起来,他的脸上带有一丝窃喜,他来了! 唐南烛已站在门口等了许久了,他诧异的面庞让唐南烛相信对方肯定没有想到自己的到来!苏木也是有些震惊,她没想过他们居然会来到自己的面前。她道:“你们,怎么来了?” “找你!”唐南烛的话让他有些吃惊,他本以为要来找自己的应该是他! 莫相问的笑容还是挂在脸上,青兰跟在他的身后,见着青兰,她的神色似有些激动,也是,到底是自己的妹妹,自己又怎能不激动。莫相问笑道:“现在,可以让我们进去了嘛?” “不知三少来找我所谓何事?”房间中,君迁子的疑惑声传来。 唐南烛想着刚才,莫相问等人要去找君迁子,正巧又碰上自己,因此他们的一番商议唐南烛独自前来寻找君迁子了,而莫相问、苏星河与青兰三人则是去寻找了苏木。 莫相问要找君迁子,当然是因为唐虎了。因为那副画像,当日是唐虎与唐鹤一起见到的。唐南烛本也不知,但他从莫相问那里得知了。君迁子就是唐虎介绍来的。唐南烛开口道:“阁下与唐虎执事可是交好?” 君迁子明白了,唐南烛是要找到唐虎,也是,如今唐南烛大势已去,他怎能不来找唐虎呢!只是他还以为会是莫相问前来呢!君迁子心中不免有过一阵失望,但他装作不知的模样道:“哦,三少何故此问?” 唐南烛与君迁子已在房中开始了交谈,而在苏木的房间中,莫相问、青兰、苏星河已是入座。苏木望去,她的身后,站着是妖婆婆。他们谁也没有开口,谁也不会率先开口。 有了许久了,外边,还是那一处阳光,屋内,却鲜少照入,他们几人,一人喝着茶,一人望着他,一人好般无聊,一人心怀警惕,一人怒目而视。时间在不断地流逝,天空中,一只白鸟飞过,莫相问终于放下了自己手中的茶杯,他叹了一口气,道:“你,当真要与唐南山合作?” 苏木见莫相问终于开口,她也是松了一口气,她道:“有何不可?” 莫相问一笑,他道:“你知道的,你与他合作,你信得过他嘛?而我,至少还有着那两页纸。” 苏木皱起了眉头,的确,那两页纸可还在莫相问手中,可想着昨日唐南山来找,苏木想了想,又道:“你先容我想些两日,等两日后,我在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 莫相问又是一笑,他道:“你还在考虑的什么?眼下,你的选择很简单,就是不要与唐南山合作,仅此而已,我便可以归还你的物品,但你若与唐南山合谋,且不说你二人能不能得到我身上剩下的两页纸,就说是得到了,你又如何能够保证唐南山会将这东西交于你,毕竟这可是关乎他唐门门主的位置。” 莫相问微笑着看着对方,苏木不禁陷入了思考,莫相问说的的确没有错,自己又如何才能保证唐南山会交给自己东西呢!苏木还在思考,她身后的妖婆婆,却不想扯了扯她的衣裳,她在苏木耳边小语道:“小姐,这件事,我看还得先回禀洞主了再说,你不是说过嘛,这凤羽翎与复国间没多大联系。” 苏木点了点头,认为妖婆婆说的也有道理,她正欲开口婉拒,却不想,这时苏星河开口了。他道:“想必这位就是永乐当铺的将军,妖婆婆了吧!在下在永安镇时便已听过阁下之名。” 妖婆婆对于苏星河也有过一面之缘,当她也着实记不清此人了,她道:“你又是何人?” 苏星河也不恼,就微微一笑,道:“在下天机阁现任天机——苏星河!” “什么!?”妖婆婆大吃一惊,苏木看向苏星河的目光也有些变了。莫相问却想着:难怪苏兄那几日着急要走,除了办自己的事之外,还有就是为了接任现任天机的位置啊。 苏星河对众人的诧异已是习惯了,毕竟他还如此的年轻,在以往,天机阁的弟子接任天机之时,可都是年过半百,已达知天命的年岁,哪儿像自己,还不到而立之年。 “好,我答应你们!”震惊了也没许久,苏木便开口了,这一开口,又是让妖婆婆吃了一惊。 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好,既然如此,那祝我们能够合作愉快!” 青兰推着莫相问离去了,苏星河跟着他二人,又回头望了苏木,他的心中已有了一些想法。妖婆婆见他几人离去,便再也忍不住地开口问道:“小姐,你为何要答应莫相问的要求?” 苏木闻言,不禁俏脸一寒,她道:“你是在质疑我的决定嘛?” 妖婆婆哪儿敢答应,她连忙道:“不,小姐,只是我有些不明白,他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听到了他,苏木不禁有些疑惑了,当初是蔡京将自己带走的,是蔡京介绍的他与自己,可是关于他,自己却没有一点头绪,但他所摆出的东西,又让自己不得不相信莫相问的罪行。自己只能依靠他,可他却什么都不愿意透露给自己,就算是这卷羊皮纸也一样,他什么都没有告诉自己。 苏木不再去想,她只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我,还不会与他合作的!”妖婆婆释然了,她还是选择了唐南山,只要不与莫相问一起,那么无论苏木选择的是谁,都可以。 “莫兄,你认为她真的会与你上船嘛?”路上,苏星河有些忍不住地问道。 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不会,我知道。” 苏星河更是疑惑,他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选择她?在唐南山身边的人,可不少吧!” 莫相问又笑道:“对啊,的确不少,但我相信她也会做出正确的决定,除了她,我谁也不信。” 苏星河不知道是什么让莫相问有着这等的自信,他只道:“呵,所以是你也不知道她究竟会不会骗你啊!”莫相问一笑,没有回答,但苏星河相信,莫相问定有自己的想法,因为他不可能会如此。 却说那从水牢中四人,唐虎与唐鹤身上的伤势已是恢复得个七七八八了。他二人便领着王京墨与那一老者回到了唐门。唐门前,却还是那两个小子。他们也的确有好久没有见过唐虎与唐鹤二人了。 那一门前,你看四人行来,他道:“唉唉,你看你看,那是不是虎鹤执事二位大人!” 那一人闻言,也向外仔细望了去,他一看,连连点头道:“正是他二位大人啊!” 确认是唐虎与唐鹤二人,他二人连忙跑到唐虎唐鹤跟前道:“唐虎执事,唐鹤执事,你二人回来了!” 唐虎与唐鹤听出他二人的激动,也是满意地点了点头,他二人在唐门的威望,却也不低。唐虎问道:“我且问你,在我二人离开之际,唐门之中可有发生过何事?” 他二人互望一眼,便唐南山一事说了出来。听得他二人一说,唐鹤不由疑惑起来,他道:“虎,你不敢到这有些不对嘛,为何我二人才刚刚失踪,不在唐门,唐南山就能够做出如此大的动作!” 唐虎听后也思考了起来,的确自己二人在此,唐南山想要做门主之位也有些困难吧。可为何唐南山就能在这个时间做出如此大的动作,除非他早便知道了自己二人被困水牢之中。唐虎想着,不由更加的忧虑了起来,如果正如自己二人所想,那唐门可就危险了,毕竟他们是查到了他的踪迹! 府门,唐坤与唐乾正在一起,唐乾的眉头如川,他都不知道是有过多久了,总之,自从他知道凤羽翎在唐南山身上之后,没有一天睡得安稳,毕竟他还是自己的义子,虽不是亲生,但过了这么些年,也已经让自己对他产生了感情,如今知道了见唐南山狼子野心,他又怎能不心痛呢! “唉,二弟,你说我当初是不是真的做错了?”唐乾叹下一口气道。 唐坤何尝不知道他自己这个哥哥心中想的是什么,他道:“大哥,谁又愿意如此了,你难道真当我没有把那孩子当做自己的亲侄子嘛?只是这不是你我二人能够决定不是!” 唐乾又何尝不知道如此,只是人都是有感情不是。就在这时,只听屋外一阵敲门之声传来,唐坤与唐乾二人又道疑问,要知道,自那日后,他二人在到房中议事可就再无人敢来打扰。 “两位执事,是你们!”打开房门所见,却道是虎鹤二人,他二人又是激动,要知道,在唐门,这两位执事可是特殊的存在了,因为他们可是那人的孩子。唐坤连忙道:“两位执事,你二人这几日去了何处?” 唐虎连忙道:“门主,我已听屋外二人说过了,你放心,我二人马上去寻我父亲出来!” 唐坤与唐乾脸上又是一喜,那个道:“那就有劳两位执事了,只是不知道令尊现在何处?” 唐虎与唐鹤又是一阵尴尬,唐虎道:“实不相瞒,父亲已云游多时,我二人也不知他现在何处。” 唐坤、唐乾二人又是一悲,得了,这次又是白高兴了一场。可也此时,唐鹤又是插嘴道:“唉,门主,你们现在还不需太过绝望啊,你们看,我们给你带了谁来了!” 唐坤与唐乾二人疑惑,只见王京墨与老者还在他二人身后,他二人这才注意到了唐门二人的存在,那二人行过礼问道:“不知这位小兄弟与这位前辈是?” 王京墨自不必在做介绍,倒是那老者,他那模样却好似对唐门熟得很啊。只见他四下张望,嘴中喃喃道:“是啦,这就是唐门啊!终于,我终于又见到了唐门,我有多久没来了!” 老者口中喃喃自语让唐坤与唐乾二人疑惑,而唐虎与唐鹤二人则是在路上已对其身份了解。因此也不奇怪他的异样。唐坤不由惑道:“前辈,不知道你是我唐门故人?” 老者望向唐坤,他微微一笑,又道:“呵呵,唐门主,当年我也与唐门有关一段渊源啊!” 唐坤奇怪,老者又道:“不知唐门主可还记得当年被称为蜀中三门的骷髅门?” 唐坤与唐乾大惊,骷髅门他们又怎不会记得,当年若不是骷髅门的那位,唐门也不至于流落于此啊!天府也不会闭门不出。唐坤带有一些愤怒道:“你,究竟是谁?” 老者又是一笑,道:“老夫不才,正是骷髅门那倒霉的门主——石中玉。” 第六十六章 雨后春竹常山现,晴空只取一舀酒 石中玉,这个名字有些久远了,但你要唐坤与唐乾去想一个能够让自己二人恨的咬牙切齿的人,那这个人非石中玉莫属了!唐门为何会迁移洛阳,不就是因为骷髅门门主石中玉对唐门的迫害!若非骷髅门的迫害,唐门也不至于如此。因此,在唐坤与唐乾听见石中玉的名字时却有些惊怒。 唐坤与唐乾望向老者,唐虎、唐鹤也不说话,这种事,还是让唐坤二人自己去确认的好。唐坤疑狐的双眼,仿佛要将老者看穿一般。老人一头花白之发,又还生有一堆糟胡子,可让人看不清他本来的模样。 唐坤与唐乾似有些激动,他们的身子有些颤抖。老者的形象已全被他的胡子与白发遮盖,但他看的出来,看的出来他原本的模样,他就是化成灰,他们也认得出他来。 “石中玉!”唐乾怒吼一声,便要一掌打下,就在这时唐虎与唐鹤拦下了这一击。 “虎鹤执事,你二人是什么意思?”唐乾被挡住,唐坤立马便开口训道。 唐虎闻言,连忙道:“门主,他的确是石中玉,但不是我们认识的石中玉啊!也不是迫害唐门的石中玉!”唐坤与唐乾二人疑惑,唐虎连忙又道:“门主,这件事,还是由石前辈自己说吧!” 乾坤二人又望向石中玉,只见石中玉却一声叹息,眼睦中却有水纹波动,他带有一丝悲凉道:“唐家两位小子,我还以为你们都望了我了,没想到你们还记得我,不,应该是还记得我那亲弟弟石中坚。” 那一日,瓦岗军与大隋交战,他,翟让就好似天将,杀得随军节节败退。可他不知道,在翟让离去之时,有着一位老者而来,他抱着地上一名士兵,士兵的脸已经很模糊了,是敌军的乱刀砍花了他的脸。老者抱着士兵,不断地哭泣,他的眼中充满了怨恨,瓦岗,翟让。老者嘴中呢喃。 那处山洞中,很是平平无奇,没人会想到洞内另有乾坤。他,也便是刚才抱着尸体痛苦的老者,他悄悄地来到洞中,这本是他的家,但现在,为了给他报仇,老者已经没有了家。 一袭黑衣水墨锦,却有眉头垂钓江,这个人,就是骷髅门的门主,也是他的亲哥哥,石中玉。石中玉还在洞中,他看过的是自己骷髅门的一门功法。残烛动,他知道,自己弟弟回来了! “进来吧!在外面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石中玉放下自己手中的书籍,他一眼望去,眼中尽是慈爱。 “哥!”踏步而入,是老者,也算是石中坚。石中坚来到石中玉面前,他虽年过花甲,但在石中玉面前,却还显得像个小孩。他道:“哥,你在这里过得还好嘛?告诉你一件事,小天死了!” “什么!”屋里,石中玉大吃一惊,他道:“怎么,怎么可能,小天可是你的亲孙子啊,你……” “哈哈哈,亲孙子,对啊,亲孙子!”石中坚似有些失常,他道:“我也知道他是我的亲孙子啊,所以我从来不肯让他离去,可他就是去了,他被瓦岗的那群混蛋砍的血肉模糊。” 石中玉听后,略有些悲凉,他本就花白的头,更显得苍老。他道:“坚弟,节哀顺变吧!” 石中坚听后,却抬过头,他望向石中玉,他眼睦中却有些波动,他道:“哥,你还在关心我嘛?呵呵,哪怕我将你囚禁在此,以你的名义掌控着骷髅门,你也关心我嘛?” 石中玉叹了一口气,当初接管骷髅门门主之位时,石中坚就有些不服,于是他暗下毒手,又利用二人相像这点,冒充自己掌管骷髅门多时,还逼走了天府、唐门。你要说石中玉心中没有恨,那是不可能的,但你要说这恨的有多深,面对自己的亲弟弟,自己又能够恨的有多深呢! 石中玉看向石中坚,现在的石中坚,可真的有些让自己不认识了,他道:“坚弟,我……” 石中玉还未说完,石中坚却开口了,他道:“哥,既然你不会怪我,那你就完全的消失吧,帮帮我,帮帮我可以嘛!我需要真正的掌控骷髅门,我需要做真的石中玉!” 水牢中,石中玉时常在想,究竟自己的亲弟弟是何时开始变了?他竟一点印象也没有了,他还记得,以前的石中坚可是有人受伤都见不得的人,他为何会变得如此模样?石中玉在水牢中反思了许久,他一直在想,若是自己能够早一点注意到他的变化,那么他是不是就不会变得如此,他还原来的翩翩君子。 屋外的寒风,就如同他的心一般,他的心已经死了,就和他这般外貌一般,让人看得不整。而唐坤与唐乾呢,他二人听过了石中玉的话,便也明白了。原来现在的骷髅门门主石中玉其实是他的双胞胎弟弟石中坚。而自己二人眼前的人,才是真正的石中玉。乾坤二人不由为其叹了口气。 眼前的石中玉,眼睦之中已失去了光彩,他就像一潭死水,没有一点活力。不是他愿意这样,而是他的心已经丢在了那片水牢之中。看着如此看来的石中玉,唐坤不由道:“前辈,我们会阻止石中坚的!” 石中玉对这个却根本不敢兴趣,他道:“多谢了!不过,不用了,因为我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那日,他来到水牢之中,他看向自己,他道:“哥,你知道嘛?我终于报仇了,为了小天报仇了。翟让死了,可惜,他虽是死了,他的儿子却逃了。我会继续留在瓦岗的,等待他的儿子出现!” 石中玉说出了这件事,唐坤与唐乾还没什么想法,毕竟他们可不认识翟让之子,而王京墨却是突然一声大叫,他道:“是星空?是星空嘛?所以害死翟家的就是你弟弟?害得星空失去双腿的就是他?” 王京墨有些激动,乾坤二人却有些好奇,他二人看向虎鹤执事,唐虎道:“门主,就是他救的我们!” 他可闻言,不由有些感激,可王京墨此刻却没有心思管这些,他需要的是一个答案。可就在这时,外边一个家丁跑来,只见他气喘吁吁,却是有什么重要的情报传来。 莫相问的房中,只见莫相问神情兴奋,似有些激动,他大叫一声:“什么,这是真的嘛?” 在他面前,是苏木,苏木在第一时间得到这个消息后,就来找到了莫相问、苏星河与青兰。见莫相问如此激动,苏木只点了点头,她道:“是的,你没有听错,的确就是在山上发现了唐常山的尸体!” 莫相问有些笑,他喃喃道:“太好了,我正愁没有什么引子,就来了这么一个消息,真是天助我也!” 苏星河有些疑惑,他问道:“莫兄,唐常山的出现与唐南山没什么关系吧?对他也没有影响!” 莫相问笑了笑,他道:“怎没有关系,你却忘了唐常山那背后之人了?你可知我在锦囊中写的是何?如今有了唐常山的出现,那么唐南山就是得到了凤羽翎,也要考虑他凤羽翎的来处!” 苏星河明白了,青兰与苏木不解,莫相问只道自己几人与唐南烛前去看那唐常山的尸体,而苏木却是打了一个哈欠,她道:“这次,就你前去吧,我身子还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众人表示有些遗憾,毕竟几人不能一路,但想着苏木身子要紧,便也随着她去了,可他们却不知道,就在他们刚刚离去后,苏木已在房中拟好一封信纸,她交于妖婆婆道:“送出去吧!” 苍苍几悠闲山处,只他一人行去,有过两日了吧。唐南山没日没夜地追赶,终于来到了云梦山处。才到九连池处,那一行十二人便站了出来,他们恭敬地跪在唐南山的面前,唐南山见此,不由一笑,口中喃喃道:“哇,真好啊,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找来的你们十二人!” 唐南山坐在青石旁上,十二人还跪在地上,那边,又是一阵梭梭作响,唐南山又望去,还是那般俏郎刘寄方。唐南山见此,不由眯眼笑道:“怎么样,刘兄得手了?” 刘寄方却只望去,他道:“没有,他们去了恶人谷了!” 唐南山大惊,他又到道:“那你为什么不拦住他们?”突然,唐南山又是目光一凛,道:“还是你根本不愿与他们为敌,所以自己才放水了?”他如毒蛇一般的眼睛,可让刘寄方有些不好受。 刘寄方微微皱眉,他有些厌恶,他道:“如果不是因为她,我现在就会宰了你!” 唐南山冷哼一声,他却没有讲刘寄方的话听进心中。就在这时,又是一阵声响,是他来了,唐南山知道,便嘴角上扬,望着他,他的缓缓走来,恭敬的跪在唐南山跟前,他道:“主人!” 唐南山抚摸着他的脸,一旁的刘寄方都有些看不下去,只听唐南山道:“怎么样?我要的拿到了嘛?” 他心下发怯,每次见到唐南山,他都有着滔天的恨意,却又十分地畏惧眼前之人,他道:“没有!” 啪!一声脆响,只见唐南山冷哼一声,他道:“废物!”随后,他闭上双眼想了想。 就在这时,天上一只白鸽盘旋,是苏木家的信鸽,只见信鸽停留在唐南山的手上,唐南山嘴角挂起了笑容。他看着纸上的信,笑意却更加的浓了,他道:“看来,他们已经上钩了。”一旁的刘寄方又感奇怪,只见唐南山一笑,他道:“我真不明白,就一小小的莫相问,你们为何会屡次败于他手?” 刘寄方有些不悦,但唐南山的确有说着话的资格,因为除了他,没有不在莫相问的计谋下吃过亏。只有唐南山不仅没有吃过亏,更是反将了莫相问两炮。如今的莫相问面对唐南山也落下风。 唐南山的面前,十二人、他还有刘寄方,一共多少人啊。唐南山有些残忍地笑了笑,他道:“这一次,我们可一定要留下他们的人,尤其是徐长卿,你应该知道是为了什么吧!” 唐南山刻意说出徐长卿的名字,他要说出这句话,就只为了一点,为了让刘寄方不在手下留情。当然,也许自己会被她杀掉,但唐南山不在乎,因为只要唐门能够毁在自己的手中,就是自己死了,那又如何。他爱唐门,他一直生活在唐门之中,可自己的义父,他如今的眼中只有回归的他! 唐南山想得很简单,杀了徐长卿,杀了他,她就会毁了唐门。她一个人的力量就够了,因为还有多少爱慕着她,他们都会帮她对付唐门。毁掉凤羽翎,有人要凤羽翎,那么自己毁掉凤羽翎,也是相同。唐南山已经将一切都打算好了,包括自己的谢幕,他早就为自己定制了一口棺材,不仅如此,他还定制了一口棺材,一口大一点的棺材,他也早就命好了人,在自己死后,将自己与义父安放一起。 唐南山想得已经很长远了,他想的很多很多,就连墓穴,唐南山都想好在哪里了!他会以唐门门主的身份,毁掉凤羽翎,杀了徐长卿,到时,就是对唐门的报复。而他,可真的喜欢过唐门,因此他选择了和唐门在一起,就在唐门处,那一座山上,唐常山的地牢,是他最好的墓穴。 爱,可以让一个人变得痴迷,也可以让一个人变得痴狂。唐南山就是痴狂的人。他对自己义父的爱,对唐门的爱,可谓深入骨髓,他的爱,不比任何人少,因此,当唐南山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义父不在关心自己后,他选择了这样一个永远不会再与唐乾与唐门分开的方式。只是,事情真能如他所愿嘛? 此处,如今还是万里晴空。徐长卿与崔繁缕已与自己分开了两日多了,刘寄奴不免有些想念他们,但叶枫为自己带来的莫相问的话,却让他打起了精神,他道:“没想到,唐南山竟是故意放他们出来采药的!” 一旁的叶枫,在洞外采蝶,他玩得不亦乐乎,刘寄奴望去,他还记得当初的叶枫可在自己失意之时的照顾。刘寄奴不由一笑,和叶枫待过的两天,刘寄奴感到自己也有些变了,难怪,莫相问如此凄惨之人,却开心的活下去,想必,除了心中的那一份执念外,就是因为叶枫带动的心绪了吧! “小枫,我们走了!”终于,刘寄奴开口说道。叶枫闻言,哦了一声,就一起上路了。 在恶人谷前不远处,有一枯木,木下有一屋,屋前有一缸,缸中有酒,一旁立牌,写着:剑中有酒醉,只取一舀。这几个大字,可是写的铿锵有力,再看缸去,缸不知多深,从外看,只半个人高,从里看,却不见底,反像口井一般。想这立缸之人,功力可深不可测。 第六十七章 舀一瓢浊酒而立,问一人扬长而去 一只渡鸦当立,一颗枯树当坐。树下一缸酒,酒却是好酒,就是无人知晓。这缸酒的历史也不久,就是一年左右吧!当时却有一个人,他手中一把无鞘之剑,在此处坐落。他常与恶人谷的几人比斗切磋,他几人的战斗可谓惊天动地,可惜,无人知晓,就像这缸酒一样,没有人知道。 莫相问听说了这缸酒,是叶翔告诉过自己的,他说,他的至交可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双绝。而双绝也有着自己的引路人,很显然,那位就是他们的引路人,在一次书信往来中,他告诉了自己这缸酒的存在。 莫相问本以为自己不会去寻这缸酒,但现在,他必须去寻找这一缸酒。是他开始馋嘴了嘛?不是,而是因为这缸酒,他也想要。唐南山也想要这里的酒,这酒没什么特别的,只是这酒是那个武林中传说的人物酿出来的。唐南山对这些,可以不感兴趣,但对酒中的东西,他却很感兴趣。 刘寄奴与叶枫已经来到了这屋前,他们进入了房间,他们相信,唐南山还不会这么就到来。进来之后,刘寄奴盯着外边酒缸,是啊,当真是一缸好酒啊。虽比不上什么成年佳酿,但的确也不差啊!可就这么一壶酒,谁也不会想到,在酒缸下面,有着的就是自己前来寻找的东西。 那间,葛熏儿拿出一个玉瓶,她对着徐长卿笑嘻嘻地说道:“看,就是这个了,九华玉露丸!” 徐长卿与崔繁缕脸上满是欢喜,徐长卿接过葛熏儿玉瓶,里边,一股淡淡的清香飘出,他二人问过之后,不由有些神清气爽是,这便是九华玉露丸了嘛!徐长卿一笑,道:“熏儿,辛苦你了!” 两日的分离,葛熏儿回到了恶人谷偷来这九华玉露丸,这一切,可是让她有些惊心动魄,但,能够得到他的这一句话,那么,自己付出的再多也是值得的!葛熏儿一笑,好一个百媚生,她依靠在徐长卿肩上,道:“长卿,不如这次,就让我陪你一路去吧!”徐长卿微笑着点了点头,真是好一副美景。 “不对!”就在这时,崔繁缕突然开口,他道:“不对不对不对!不是这个!” 徐长卿与葛熏儿听后,便有些疑惑,那道:“什么?” 崔繁缕说道:“不对,我要的不是这个,你这九华玉露丸中却有九华露,但却与我要的不同。” 葛熏儿不解,她又问道:“哦,那究竟有何不同?我也不知其中的区别啊!” 徐长卿也一脸好奇地看向崔繁缕,却闻崔繁缕说:“这九华玉露丸中,九华露是淬炼之露,就是我拿回去给唐茯苓使用,也不能尽显奇效。而我要的九华露却是未经提炼的本源之露。两者可大不相同。” 徐长卿不由皱起了眉了,而葛熏儿却是好一阵的失望,她道:“那么,我拿错了嘛?要不我再去一回儿?这次我保证不会再拿错了!”说着,她便又准备进那恶人谷中。 九华露,恶人谷有,但他们的九华露都是淬炼之后可成丹药的九华露,这九华露,虽是药效足强,却不适合如今的唐茯苓使用。毕竟现在的唐茯苓是体内无气,而不是体内多气,若在以这般的九华露,也便不会起到什么好一点的效果了。唐南山这一次,有着两个目地,杀掉徐长卿,毁掉唐门;拿到九华露,稳固自己唐门地位。毕竟,有了九华露就相当于掌握了他几人的性命。 “小枫,想不想玩好玩的?”在屋内,刘寄奴实等的无聊,他看向一旁苦闷的叶枫问道。 叶枫一小孩心性,当然是立马叫好。他问道:“有什么好玩的啊?” 刘寄奴笑笑,他道:“你看见外边的那口酒缸了嘛?”叶枫连忙点了点头,刘寄奴又道:“等一会儿啊,你就去那口酒缸处,给我舀一碗酒来,但不需用手,你看如何?” 叶枫闻言,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他的表情似有些苦闷,突然,他好似想到了什么,他连忙跑了出去,只见他找来一块巨石绑在腰上,又在一旁摆上了碗来,随后又是一跃,跃到缸口,他石头向下一沉,只听咣当一声,那口缸却破了,不过在酒缸破前,却溅起了水花来,水花不小,正好落满一碗酒。 刘寄奴见此,不由摇头苦笑,走了出来。他没有怪罪叶枫,反而是道:“小枫,做的很好!” 刘寄奴望下酒缸,酒缸原来不高,只是这酒底又单做了一底缸,因此,这看起来才像深不见底。刘寄奴如今也相信了莫想问告诉自己的话。看酒旁,还是一碑,碑上只有:剑中有酒醉,只取一舀。刘寄奴一笑,一剑挑起碗来,一边饮道:“哈哈哈,好,好酒,果然好酒!” 一旁叶枫,兴高采烈地看向刘寄奴,刘寄奴见此,连忙夸道:“小枫,真聪明!” 这句话却对叶枫很是受用。叶枫又疯了去,刘寄奴一个笑容浮现。又看看这缸酒,酒已洒了去,但他,还不能让唐南山知道自己已经来过,他又进屋,见其一道瓦制,又将他覆盖在上面,他道:“小枫,走了!” 远处,叶枫正玩的尽心,听唐南山这一说,立马哦了一声,连忙赶来。他二人所去,却是恶人谷。 此刻,在恶人谷分界处,他一行十五人早便到来,其一人,也便是唐南山看着前方,问道:“他们真在此处?”一旁的刘寄方点了点头,他可是亲眼看着他们二人进去的。唐南山点了点头,他道,“好,你们十二人就先藏身于此,待我进去将他二人引出,你们便在出现将他二人困于此地。” 他十二人相互看了一眼,这让唐南山略有些不悦。他又道:“怎么,你们不愿意?” 那十二人自是知道唐南山脾性,因此,也不敢说,只是答了一个诺字便走,唐南山这才满意。 “不行!”这间,葛薰儿才是提出自己的建议,便被徐长卿否决掉了。 葛薰儿知道徐长卿是为关心自己,可自己也不想做他累赘啊,更何况以她与恶人谷之间的渊源,要得到一瓶九华露,还不容易?只是徐长卿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他满脑子的都是自己的安慰,她虽是享受这份关心,却也有些恨徐长卿将自己当做花瓶,她道:“这,然后又不能行?” 徐长卿话到嘴边,可他却也说不出话来。他自己冷冷地道:“太危险!” 徐长卿这一番话,就连一旁的崔繁缕都闻之不下,他道:“长卿,与你多言皆是无趣。这又哪里错落了?你为何非要在乎这些呢?与你相伴,又是只虑危险,而不问由头。如此,怎能成事?” 徐长卿微微皱眉,他想了许久,终于,他开口道:“要你去,也可。但我要一起!” 本只听见徐长卿答应自己,葛薰儿先是一喜。当他又道自己一路,岂不是让他知道自己与恶人谷之间关系!葛薰儿不由道:“长卿,不用了,我一人去便可,你与我一同,多会被人发现。” 徐长卿却是不答应,葛薰儿无奈,崔繁缕见此也不由疑惑了起来,他问道:“葛薰儿,你又为何不愿让长卿与你陪同?他与你一同前去,也才只是多上一人,并无不妥啊!” 无法,葛薰儿只得答应与徐长卿一同而去,只是,一路上,她都还在想着想着如何与徐长卿说呢!她相信徐长卿不与外界男子一般,对恶人谷这等恶名看得多重,但这名头终归不好,就是她不在意,也一定有人在意不是!就在葛薰儿胡思乱想之际,徐长卿突然开口了,他道:“薰儿,你与恶人谷有些渊源?” 葛薰儿一愣,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徐长卿便又说道:“因为你表现的如此!” 葛薰儿不由懊恼,没想到自己过分的紧张反倒是出卖了自己。她望向徐长卿,有些吞吞吐吐地道:“长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欺瞒你的,只是我害怕我说出自己是恶人谷人,你会离我而去。” 徐长卿得到解释,不由微微一笑,他望向葛薰儿,葛薰儿像做错事的小孩儿一般红了脸。徐长卿又是一阵好气,他一手弹过葛薰儿脑门,葛薰儿吃痛,哎哟一声,却是这时,她听见徐长卿道:“傻瓜!” 葛薰儿得知徐长卿没有在怪罪自己了,她一把挽住徐长卿的胳膊,她道:“人家,还不是因为担心嘛!” 徐长卿当然知道葛薰儿担心的什么,毕竟外界对于恶人谷的评价,可不是很好,但,这与自己有什么关系。所以,徐长卿还是生气,只是不是气她是恶人谷人,而是生气她对自己的不信任。 恶人谷口,只见三道黑色身影飞出,却是那刚刚才来的唐南山、刘寄方与他。他三人就像断线的风筝一般,只笔直地向后飞出。你道他三人是如何?这还得回到唐南山刚刚进入恶人谷时说起! 却说唐南山吩咐好了他们十二人后,便领着刘寄方与他进入恶人谷中。他设计如此,全然只是为了徐长卿一人,唐南山明明就可以在唐门坐享其成,但他还是来了,因为没有见到徐长卿的尸体,他不放心,她也不会相信。可是自己部署的如此周密,刘寄方却告诉自己,他,已经让徐长卿与崔繁缕逃了。虽是恶人谷中,可唐南山不会就这般放弃,因此,他放弃了先去寻那九华露,而是来到了恶人谷。 唐南山、刘寄方与他,才刚刚进入恶人谷中,他们就见到一个老人,老人身高不足五尺,叼一壶酒,又往嘴中灌。唐南山见此,便让他上前去问:“前辈,你前两日刚才可见到两人进来?” 老者撇一眼望去,又继续喝着酒。他见此,不由懊恼,又沉声道:“前辈,你前两日可见有两人入古?” 可老者还是不理,他更是生气,无论是他叔叔,还是唐南山,都看不起他,都只将他当做一条狗来看待,他们霸占了自己的女人,可自己却无能为力,而现在,只是说这一个糟老头,他竟也看不起自己!他怒吼道:“混蛋,我问你呢!你有没有见到两日前进入恶人谷中的两个人?” 老者还是无动于衷,这次,不仅仅是他,就连唐南山与刘寄方也有些动容了。因为他们能够感受到老者的不简单。若是第一次,老者无动于衷,可理解为老者不喜人语;可第二次,老者还是如此,那么就可以理解为老者的目中无人;可现在第三次,他的剑已拔出,老者还是无动于衷,那只能道老者有恃无恐。 老者的确有恃无恐,因为他可是这恶人谷中与上官北齐名的南酒司徒南。只见司徒南终于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酒,他道:“现在的小娃娃,可真是一点礼貌都不懂,向人打听个路可不说个请字。我在此等着你说请呢,好吧,连前辈都没有了!唉,难道现在的武林都已经变得如此的目无尊长了嘛?” 唐南山与刘寄方感受到老者的强大,他二人连忙阻止了他,来到老者面前,唐南山恭敬地说道:“前辈,这是我们的错,还请前辈原谅,只是晚辈想请问前辈一个问题,不知前辈能答否?” 司徒南闻言,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他道:“看看,这才像个样子,你们是想问那前两日进来的两人吧,你们与他们是什么关系啊?老夫我倒还见过他们几面,也可以与你们说出他二人在哪儿!” 唐南山闻言大喜,他连忙问道:“好好,多谢前辈!” 司徒南却面露不喜,他道:“你几人还未告诉我你们是他二人什么人呢!” 唐南山这才想起,他道:“前辈,我与他二人却是一家人,只因半路又遇一伙贼人,因此我既然才是走散,直到前两日,他二人才飞鸽与我,我才快马加鞭的赶来。” 司徒南闻言,点了点头,似是满意,但他心中却是想到:呵,看这小子面相忠厚,撒起谎来却一点也不含糊啊。还想飞鸽传书?这恶人谷有何风吹草动我却不知,想他们定是与他二人有仇。既如此,我便将他们轰出去吧!熏儿,为了你,我这把老骨头可是又要动一动了! 司徒南笑道:“哦,原来如此,可惜我却忘了他二人去哪儿了!” 唐南山与刘寄方闻言,脸色却是瞬间阴沉了下来,唐南山更是阴沉道:“前辈,你是在戏耍我嘛?” 老者微微一笑,便有了刚才一幕。而就在他三人倒飞出去后,徐长卿与葛熏儿也快要接近谷口了,只是徐长卿眼尖,他却发现这一旁,隐隐有着几人而动。 第六十八章 十二黑衣再相见,一情寄奴又回遇 他十二人不知道恶人谷前是什么情况,他们就在恶人谷分界处埋伏着,完全不知道谷口的情况。他们都还以为徐长卿与崔繁缕二人还在恶人谷中,却没想,徐长卿竟这样出现在了自己眼前,在他身旁还有一女子。这女子不是最美,却是最媚。如果说她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那么眼前的女子就是祸国殃民的妲己。他十二人不禁有些嫉妒了起来,为何徐长卿身边就有如此两位女子的青昧? 压着心中的不平,他们也知道,现在他们还不能动,因为徐长卿还没有进入他们的圈内。徐长卿还没有进入,他们必须要保持心中的冷静,他们就要在这一刻,彻底的结束一切。他们想的,若是没有了他,那么她也许就会对他们敞开心扉了吧,他们想要独自占有她,所以哪怕她不高兴,他们也要来! 但他们只想着如此,却完全没有注意到,就只是他们刚刚一瞬间的不平,还是让徐长卿敏锐地发现了他们的存在。徐长卿不再继续深入,他保护着葛熏儿向后退去,葛熏儿看着眼前的男人,她感到很幸福。 徐长卿继续护着葛熏儿向后退着,他十二人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只见一条鞭来,就想绑住徐长卿的双脚,徐长卿只一把建言而出,一把斩断绑住自己的长鞭,那一边,他又感到一刀一剑而来。剩下几人已开启了围合之势,徐长卿见此,情况更是紧急,他深知不能与他们形成围合之势。因为他知道他们合在一起的威力,徐长卿可知道,他一个人还不是他十二的对手,他只能向后逃。 他十二人哪儿会给徐长卿这等机会,只见那流星锤向自己行来,徐长卿好不容易躲过长鞭之人的攻击,却未想,对方又来一个流星锤。徐长卿避之不及,好在一旁的葛熏儿早已看透,连忙出手,可这道流星锤重有六七十斤,葛熏儿一介女子,又怎能挑得起这流星锤的重量! 只见葛熏儿一脸倔强模样,那一击扫过,葛熏儿一声闷哼,倒飞出去,这锤葛熏儿虽是扛不动,但还是让他偏离了原本轨迹,,可徐长卿又会如此就没事了嘛?并非如此,那徐长卿见葛熏儿闷哼一声倒飞而去,不由心下一急,浑然忘记了当下自己还面对的是一刀一剑。 只见徐长卿一个失神,那二人一把抓住机会,刀剑合璧而来。徐长卿一个不慎,便被其擒拿。好在徐长卿也不大意,他连忙缓过神来,却道一剑缓身,那徐长卿便如燕返一般。那二人吃惊,却没想,徐长卿又竟没有乘胜追击,翻身环过葛熏儿,只见她嘴角一抹鲜血,徐长卿已有怒气。 徐长卿虽是怒气而生,但也绝非鲁莽之人,他自知自己还不是他十二的对手,只接过葛熏儿,便向外逃去。他十二人见势不好,连连追赶过去,这一场追逐,可是热闹。 徐长卿不能再回住处,那里虽有崔繁缕,但他也明白,就凭他二人,还不足以对抗这十二人。因此,徐长卿却往着相反的方向跑去,而那方向,不正是刘寄奴所在之位嘛! 徐长卿不知道,他十二人也不知道,只见那十二人相互交错点了个头,便有着六人脱离于此。再看徐长卿身后之人,只有那持刀拿剑掌刺看锤夺匕看斧六人。徐长卿不知他十二人要做如何,他再没时间去思考。只见徐长卿踏步如烟,缥缈异常,哪怕怀中还有一人,也丝毫没有影响。 徐长卿在道路中穿梭,两旁的密林行处,却让徐长卿感到不妥。他的感受是正确的,两撇密林中,却是危机四伏。只见徐长卿才过一小路,便是突然一条长鞭出现眼前,徐长卿便明白了他几人的行动。 可徐长卿又有何办法?他可对这里不熟,不过,这十二人为何对这里如此的熟悉?这让徐长卿不得有些疑惑了起来。除非是他十二人本就来过此地,否则,没有更为合理的解释。 他十二人如何会来过此处,徐长卿不知道,但他知道,现在他与葛薰儿都陷入了危机。臂膀,嘴角还流着一丝鲜血,她的脸上有些苍白,想说刚才的一击,让她有些脱力。 “长卿,放下我,你还能离去!”听着若有若无的声息,葛薰儿有些吃力地说着。 “不可能!”徐长卿没有理会,只躲过这一长鞭,又继续前行。 葛薰儿听着徐长卿如此坚决的话语,她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喜他的关心,悲二人此时的处境。徐长卿继续前行,就这时,只见他一棍扫过,这可是让得徐长卿一阵好躲。徐长卿只脚尖一点,踏风而起。可迎面而来的便是一杆红缨长枪。徐长卿一个闪躲不及,便被撂翻在地。可他怀着的葛薰儿还是无恙。 徐长卿落地,葛薰儿还是稳稳的被抱在怀中。葛薰儿心疼爱郎受伤,急道:“长卿,你怎么样了?” 徐长卿抬起他疲倦的脸,他漏出一个惨淡的笑容,他道:“没事!” 葛薰儿有些急了,她眼有泪目,她道:“长卿,你快自己一个人走吧!” 徐长卿不应,他又怎舍得丢下葛薰儿,还好葛薰儿也识大体,她自是知道自己若在此蛮横下去,反倒拖累了徐长卿,既如此,还不如等会儿找个时机好让徐长卿能够独自离去。 徐长卿只一收抱着葛薰儿,又一手拿着建言。好在那十二人只有一人动手,剩下十一人都只留在原地,静静观望,没有动手。与徐长卿交战的是挥镰之人。他那弯月黑镰可是锋利的很,那人每挥出一击,皆是像收割稻草一般容易。徐长卿独身一人却也艰难,更何况如今还怀抱葛薰儿! “小心!”葛薰儿一声轻呼,只见徐长卿横腰躲过他的一击,他却是手腕一转,那头带的刀镰竟飞了出来。再细望去,原是那一根粗黑的铁链连着两头,他又一拉,镰刃便径直飞向徐长卿。 徐长卿大惊,却还没想到他还有这么一手。只听徐长卿道过一声:“嗯!”又翻转剑刃,直挡住刀镰,全然不顾身后的他。 只见这人持着把柄,锁链一扔,竟往徐长卿身上套去,徐长卿只顾着挡住那一刀镰,哪儿顾得上锁链的环套。一个不小心,便被锁链困住。好在徐长卿也见多识广,便一跺脚,飞了出来。 怀中是一脸担忧的葛薰儿,四周便是狼豺虎豹,四下的虎视眈眈,容不得徐长卿有半点马虎。就在徐长卿刚一起身之际,那外边,长鞭悠悠而过,徐长卿只得发出一道剑气躲过。可不想,那处,带好虎爪的他,已在此恭候多时了!徐长卿一声冷哼,又拔剑相向,这一声天高地阔任鸟飞。 天空中还未响雷,却是一声巨响,原是那地下,他二人正激烈碰撞。你看玺玺白衣荡剑行,怀抱一美人哉;你看那一人,只黑虎裘衣,有一兄弟哉。这一次,他二人斗得个势均力敌。 只见那人后退十步,方才停稳。而徐长卿却是接着这次反震之力向后跑去,这便是天赋之间的差距。而众人大惊,好在那一圈已是围成。徐长卿才刚想踏出,便被其中双斧汉子打回。徐长卿只一手持剑,另一手又抱着自己的挚爱。不就才去的旧力可让他崩溃,可没想到双方差距究竟是如此巨大。 又说徐长卿与双斧男子互对了一招,周遭之人终也是看不下去了。又见一道幽光出现,徐长卿只弯下自己的腰,却是一道散发着寒气的匕首从自己眼前而过。可还没等徐长卿反应过来,又见那旁刀剑相向,徐长卿一个不慎,又被其划伤手臂不能自己。 “呃……”徐长卿闷哼一声,他看向怀中葛薰儿,又是一脸坚强。可现实,却容不得他的失忽,便是一记流星锤砸向徐长卿背后。好在葛薰儿眼疾手快,一把挣脱徐长卿,为其挡下一击。 “薰儿!”徐长卿一声高呼,他可容不得葛薰儿的受伤。 葛薰儿闻言却是满不在乎,她看向徐长卿,只道:“长卿,你没事就好。” 徐长卿只见葛薰儿,她本就受伤,如今更是重伤,而这两次皆是为了自己挡住他们十二人的一击。徐长卿面有阴色,他现在就好似一面水,表面上他还是风平浪静,却不知江下衣暗流涌动。 徐长卿的悲伤,可不会让他们的攻击减缓,谁又为自己的敌人悲伤。只见那一条木棍穿过徐长卿胯下,只左右一摆,徐长卿一个不稳,又是跪下。而后,一把镰刀去,徐长卿的衣裳也已有了一条大口,里面,鲜红的血液正不断流下,又是一声嗖声响过,他那一条鞭子只绑在徐长卿身上。 伤口,不断地在徐长卿身上增加,而徐长卿却无动于衷,他只望着葛薰儿,眼中的波动丝毫无假。他的面色有些阴沉,而他们给自己的伤害,他不会再吭一声,他只需要牢牢记住这十二人便可。 他们,还在不断发泄者。终于,他站了出来。他手中匕首正盘旋在徐长卿的头上,这便是他们给他的最后一击。就只是这最后一下,徐长卿便可以彻底解脱了。 “啊——”一声惨叫想起,不是徐长卿的。因为徐长卿不会再为自己身上的伤哼出一声。那么,这是惨叫又是谁的呢?只见鲜血从徐长卿的头上流下,徐长卿毫不在乎。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正如滴在地上的水一般,滴滴作响,在响声中流去。 鲜血,不是徐长卿的,是从他头上流下的,而他的头上,却是那持着匕首的人。你看他疼的已在地上打滚,他痛啊!疼痛,席卷了他全身,但他真正受伤的地方只有一个,他的手筋。 手筋被挑,不仅仅是疼痛这般惨烈,这更是废掉了他所有功力。他,如今已成废人。他们十一人皆是惊怒,不由纷纷大叫道:“是谁?!”当他们望去时,却又都陷入了沉默,闭口不言。 徐长卿的身旁本没有人,他们也相信没有人能够接近徐长卿,因为他们已将徐长卿围困中心。但,徐长卿的身旁,此刻的确是有一人,还是他们前两日才见过的人。除了他,一旁还有着一天真般的少年。 “是你们动的手?”面色有些阴沉的刘寄奴,语气有些沉重地问道。 他十二人漠然不语,就连那本挑断手筋的他也是停止了哀嚎,向一旁跑去。没人知道刘寄奴与叶枫是然后进来的。更别说他们是如何看到刘寄奴出手的,因为他们看不见。 他们已经完全跟不上刘寄奴的动作,他们完全看不清刘寄奴的身影,因此,在他们第一眼看到徐长卿身旁是刘寄奴时,便是有些目瞪口呆,可在刘寄奴开口之后,他们赶忙回过神来。他手一拉,便欲将徐长卿拉拢。可却没想,只是几道剑光,那条长鞭便只剩十六节。不仅如此,他也到了刘寄奴身前。 “不好!”这是他们第一次如此的失态,他们连忙冲向前去,他们只想要救那行鞭之人。 可刘寄奴比他们快多了,只听一声惨叫,只一道黑影飞向剩余十人,那十人大惊。连忙接住飞来的身影,而刘寄奴也随期而至,又一声惨叫,舞棍之人听后,连忙大叫一声:“退!” 众人退去,可再见时,他们见到的却是已失双目的持刀者,已断脚筋的行鞭者,已耳失聪的流星锤,已穿琵琶的端斧人以及再无言语的剑行者。 那十二人,如今却是凄惨兮兮,刘寄奴望向他十二人。那棍行者惊怒望去,他不敢再动,他身旁的人也不敢再动。刘寄奴望向他十二人,眼中只一阵不屑,他轻喝一声:“滚!” 他十二人连忙离去,不敢再做停留,只是还未受伤的几人又望向去,眼中充满了怨念,可对刘寄奴来说,这几个人根本掀不起大风大浪。刘寄奴来到徐长卿身旁,只见徐长卿正紧紧地抱着葛熏儿! 第六十九章 几许佳人醉生望,已取九华露中花 “繁缕,繁缕!快来!”一声急促传来,崔繁缕正在洞中疗伤,可这时,洞外却是传来徐长卿焦急的声音,崔繁缕大感奇怪,要知道,他可从来没有见过徐长卿如此的失态。 崔繁缕正欲出门,可他还未起身,徐长卿便已抱着葛熏儿来到了崔繁缕身前,见徐长卿浑身是伤,崔繁缕一惊,连忙道:“长卿,怎么回事?你和葛熏儿发生了什么事?” 徐长卿没有解释自己的伤口,他只连声道:“快,快给熏儿看看!” 崔繁缕更是奇怪,看葛熏儿模样,却道是受了不小的内伤啊!崔繁缕连忙道:“快,将她放到石上!” 徐长卿闻言,连忙将葛熏儿放到石上,崔繁缕便为其把起脉来,只见崔繁缕眉头越紧越拧,是缩成了一团,这可看得徐长卿着急,徐长卿不由问道:“怎么样,繁缕,你倒是说话啊!” “长卿,繁缕正在把脉,你还是不要打扰吧!”就在徐长卿心急如焚之际,那一旁,刘寄奴的话语传来。再向洞外望去,只见刘寄奴与叶枫缓缓走了进来,他二人一直跟在徐长卿身后。 “寄奴,你也来了,你这几日都……”崔繁缕也见到了刘寄奴,他连忙问道。可他还没有问出话来,刘寄奴就阻止了他的话语,看着徐长卿焦急的面庞,他让崔繁缕先看葛熏儿的伤势如何。 刘寄奴不是第一次见到徐长卿的失态,这是第二次了,第一次的失态,是那日在九连池旁的模样。那日的他,从一个开朗的少年变成了一个郁郁寡欢之人。而这一次,他的失态,又会让徐长卿变成什么样的人?刘寄奴不知道,也正是因为这份不知道,所以刘寄奴更加担心,他害怕,所以他一直在他身旁。 “唉!”终于,崔繁缕的手离开了葛熏儿的手脉,可他一脸的愁容,却让徐长卿与刘寄奴心中一咯噔。 “繁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到底如何了?熏儿怎么样了?”徐长卿很是着急,在崔繁缕的印象中,徐长卿从来没有一次性地说出过如此多的字来,因此,崔繁缕有些担忧。 徐长卿焦急地等待,刘寄奴也是有些不耐烦。倒不是刘寄奴多关心葛熏儿,而是因为徐长卿担心着葛熏儿。崔繁缕见此,倒也不卖关子了,他道:“她的伤,倒也不难治,只是丹田溃败,有些空虚而已,只要补一补就好!”听闻崔繁缕所言,徐长卿才是放下了心来,但就这时,崔繁缕又道:“不过,……” 崔繁缕的这一句不过,又让徐长卿的放松的神弦又紧绷了起来,他道:“不过就是,这云梦山中可没有能够补气的丹药,而最近的地方,离这里也要一夜,我怕再晚一点,会对她留下祸根啊!” “什么!”徐长卿大惊,他道:“不可能,繁缕,你总有办法的,对不对?” 崔繁缕却是摇头苦笑,他道:“长卿,我崔繁缕虽是号称阎王手下抢人,但我终究不是神仙,这山间,又无药材,我又如何治疗?若她只是与你我二人一般的受的外伤,那我倒可以治疗一番!” “这,这不可能,不可能!”徐长卿显得有些颓废,他望向葛熏儿,他的眼中充满了恨意! “繁缕,难道真的没有其它的办法了嘛?”一旁的刘寄奴实是看不下去了,他担心,若徐长卿再如此下去,那么,他会受到很严重的伤害,不是肉体上的伤害,而是心伤。徐长卿已经有过一次心伤了! 崔繁缕摇了摇头,刘寄奴不由皱起了眉头,就在这时,崔繁缕好似想到了什么,他道:“不对,还有一个方法!”徐长卿又抬起头来,刘寄奴连声催促,崔繁缕道:“是恶人谷!” 刘寄奴不解,他问道:“恶人谷?你是指恶人谷中的九华玉露丸?我在天府之中看过。九华玉露丸在百年前就已出现过江湖之中。相传这九华玉露丸乃九种珍药所炼制,一华一叶塑筋骨,它以晨露为引,炼有七七四十九天而成,每一粒丹药都珍贵无比,服有一粒便可锻造筋骨,活血化瘀,两粒便可拉人生死之间,三粒可解天下百毒!只是后来九华玉露丸却是消失在了江湖之中,但我们知道,他是在恶人谷里。” “真的又这般神奇的药丸嘛?”崔繁缕才刚刚点头,徐长卿便连忙问道,他却有些激动。 刘寄奴轻轻点了点头,他道:“当真,当年,那能够炼制九华玉露丸的前辈,正家中先人为友。” 徐长卿闻言,才是放下了悬着的心,他道:“好,好,这下熏儿有救了!” 可这时,崔繁缕却发出了一声不同的言论,他道:“的确,九华玉露丸可是药中至宝,因此我才知道它的存在,但,长卿,你可知道她与恶人谷之间又有何渊源?更何况,你认为恶人谷的人为何会交于我们如此珍贵的东西?要知道,这九华玉露丸在市面上,可是有价无货!” 徐长卿这才从心中的喜悦褪出,他虽是知道了葛熏儿与恶人谷之间有些渊源,但他却是不知这二者之间究竟有何渊源。徐长卿终于冷静了下来,他不在失态,而是考虑着如何得到九华玉露丸。 时间,现在是他们最大的问题,最多才有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后,葛熏儿就是再好了也会留下一些暗疾。因此,现在他们最缺的就是时间了!徐长卿看着陷入昏迷的葛熏儿,他决定,他要去恶人谷闯一闯。 徐长卿想到就做,他一把抱起了葛熏儿,刘寄奴与崔繁缕见状,连忙阻止道:“长卿,你要做什么!” 徐长卿一脸坚毅,他不会解释,他相信他们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他只道:“让开!” 刘寄奴却道:“长卿,你看现在这个样子,你如何将她送去恶人谷?你一身伤势,又不知她与恶人谷之间是何渊源,你此前去,叫我与繁缕如何放心。你先放下,我们从长计议!” 崔繁缕也在一旁附和道:“对啊,长卿你先将她放下来,我为你处理好伤口再做决定吧!” 徐长卿又皱眉头,他看了一眼怀中的葛熏儿,他道:“她等不了!” 刘寄奴与崔繁缕一愣,对啊,他们能够等,可他们根本没有考虑过葛熏儿,他们只关心的是徐长卿,这倒是二人的疏忽了。刘寄奴叹了口气,他道:“长卿,你要去也行,但我须得与你一路!” 徐长卿微微皱眉,倒不是他不愿刘寄奴与自己一路,只是他不想刘寄奴陷入危险之中。可还未等徐长卿拒绝,崔繁缕便也开口道:“长卿,寄奴说的对,如若要去,须得带上我二人,不然我不放心!” 徐长卿无奈,只好答应,可就这时,一旁自个儿玩耍的叶枫突然开口道:“你们要去哪儿啊?我也要去玩!”看叶枫一脸天真的模样,三人不由一笑,叶枫却不知他三人笑得如何! 恶人谷口,如今已是夕阳西下,谷口,只有一老者,他却显花哨,一打扮风流,想年轻时也是一风流倜傥的美男子呢!而他,在这恶人谷中也是有着鼎鼎大名,他便是西老道西门风。 你却说着西门风,他好一长琴,又学一八卦,但长琴只是他用来吸引女子的技艺,八卦又是为女子算生辰八字的花言。还别说,他在年轻时,这恶人谷中的姑娘可是让他占尽了便宜!今夜晚夕,却是他独自一人在守谷口,这可是让他连连唉声叹气的,他可宁愿去看看姑娘,也不愿来此! 西门风却在谷口发呆,那旁,徐长卿已抱着葛熏儿前来,刘寄奴、叶枫与崔繁缕三人紧随其后,终于,他们来到了谷口,又是一老人,却不是他们两日前看到的上官北。徐长卿与崔繁缕微微皱眉,又相近看。却是这人风度翩翩,好一袭素衣在身,却显富甲之像,气度可谓不凡。 这边,上官北本还想着谷中哪家姑娘,可他是何人,早便听见了外边的动静,他不由有些生气,又相望去,他不禁瞳孔一缩。徐长卿等人还未近身,他却忽然出现在了众人面前,这般神速,可是让刘寄奴都反应不及。他不禁暗道:“看来还是应该从长计议的!”刘寄奴的手,不禁捏紧,袖中剑若隐若现。 可没有等到他们想象中的攻击,虽是西门风阴沉着脸,但他还是忍住了没有动手。他道:“是你们伤了她?”西门风虽老,但他的话语却是硬气,没有人会去怀疑西门风不会杀了他们! 刘寄奴立马挡在了徐长卿面前,这一举动,却让西门风眼前一亮。但也就只此欣赏一分,就有阴沉着脸。徐长卿不知西门风和葛熏儿是何关系,但他相信,西门风认识葛熏儿,他道:“救她,求你!” 西门风闻言,不禁一愣。刘寄奴与崔繁缕却越发的紧张,他们不知道恶人谷中的情况,因此,他们也不知道西门风下一步又会如何去做。可没想到,西门风只是一动,自己二人还未反应过来,葛熏儿就已被西门风带着。当二人反应过来,西门风已带着葛熏儿走远。 远处,悠扬的声音传来,是西门风的话语,他道:“跟上!” 二人不由一阵苦笑,已西门风如此高深的武功,自己二人又能做些什么!但他们知道了西门风定会救助葛熏儿,否则的话,刚才他也不必而出麻烦了!想到此,二人便已放心,在转过头去,徐长卿已倒地上。 徐长卿所受的伤可不必葛熏儿轻松多少,只是徐长卿所受乃是外伤,崔繁缕有药可治,而葛熏儿却是内伤,无针可医。他们只得将葛熏儿送来恶人谷,徐长卿一路担心葛熏儿的伤势,哪怕崔繁缕为其包扎了伤口,他也是有些不堪重负,只是心没有放下,他如何也不会倒下。现在不一样了,葛熏儿有人前去医治,徐长卿不由笑了笑,他的心也终于放下,而如此,他的压力更是成倍而来! 慢慢黑夜中,徐长卿的眼皮好重好重,他抬不起自己的眼皮,他睁不开眼。但他听得到,他听到的是崔繁缕的声音。只听崔繁缕叹道:“唉,可惜啊,原以为这就能够救他了,可惜还是没有找到。” “他?”徐长卿心下一念,“是谁?熏儿嘛?不是那位前辈愿意救助熏儿嘛?难道没有成功?” “嘿,你别担心,你看这是什么!”只听刘寄奴嘿嘿一笑地说道。 “什么!”良久,终于听见了崔繁缕的惊叹声,他道:“寄奴,你是怎么找到的?我还以为没有呢!” 徐长卿听着二人所言,更感奇怪,他心下暗道:“是九华玉露丸嘛?外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徐长卿还在想着,就又听见崔繁缕的一阵叹息,他道:“唉,但还差那样东西啊。说真的,我小时候就怕这种东西。也不知长卿何时能醒,只是希望他不要太失望!唉!” “是熏儿出事了嘛?我们还是来晚了?不,不会的,还要什么东西?还要什么?”徐长卿心中焦急,许是上天听到他的心声,那最后一句‘还要什么’却是吼了出来,他也坐了起来! 徐长卿一下坐了起来,这可把刘寄奴与崔繁缕吓了一跳,可还未等二人惊喜,徐长卿便又连忙冲着二人吼道:“寄奴、繁缕,你二人刚刚说的是什么?是熏儿嘛?他怎么样了?” 徐长卿如此焦急的问道,而刘寄奴与崔繁缕闻言,却忍不住地笑了起来,徐长卿更是心急。终于,刘寄奴开口了,他道:“长卿,什么熏儿啊,我们说的是唐茯苓。刚才说的是九华露与冥火!” 徐长卿突然间呆住了,只见崔繁缕拿过刚刚刘寄奴交于自己的药瓶,他给徐长卿一看,他道:“你看,这便是寄奴取回来的九华露了,谁在与你说葛熏儿啊!” 崔繁缕与刘寄奴一脸坏笑,徐长卿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徐长卿干咳了两声,他又道:“对了,寄奴,你是在哪里得到的九华露?” 刘寄奴闻言,双眼一眯,他道:“恶人谷外,酒缸之中。” 徐长卿与崔繁缕一脸疑惑,崔繁缕又问道:“你是怎么知道哪里有着九华露的?” 刘寄奴只缓缓道:“不是我知道的,是莫相问,是他派叶枫告诉我的。” 众人不由疑惑莫相问是如何知道的,这时,刘寄奴拿出叶枫交于自己的锦囊,原来一切的答案就在这里了!看着信上所写,徐长卿与崔繁缕不由摇头苦笑,若不是自己二人阴差阳错,恐就会丢掉性命了啊! 第七十章 阴差阳错险救命,赶返唐门又生计 有人说,其实在唐门,唐南山这个黑夜的月比唐南烛这个白日的阳更为聪明。也对,唐南山这位黑夜的月亮可是连续两次让莫相问吃了亏,若不是那一人来,莫相问又要步入一个陷阱了! 那日,莫相问回道房间,越想越是不对,突然,他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唐南山去偷盗凤羽翎时,唐南山明明可以以绝后患,杀掉唐茯苓的,可他却没有。那么,就只有一点,他需要用唐茯苓做些文章。是了,是九华露与冥火,唐南山是想用这两样东西引自己等人出去。 莫相问连忙起身叫起了叶枫去找笔墨,也就在这个空档,一道镖而来,上面的字迹他还认识,莫相问有些笑,看来二人已达成了共识。莫相问看向上边所写,果然,与自己想的一样,只是现在,更是有了一个地点,可以让自己能够反击一把!却是莫相问一笑,叶枫也拿过了笔墨。 恶人谷中,有一家店,这店很有意思,它名为“黑店”,很简单的一个名字,却没人认为好笑,因为它的确是一家黑店,只是人家就是这么明目张胆的挂了出来。当然,这也是因为这里老板娘美貌,所以还是有不少人愿来作客。只是,不知道为何,这黑店老板娘也失踪了许久了! 此刻,黑店之中,在二楼阁楼处,屋内有一不断吐着气的顽童,一白衣在身的男子躺在床上,床前,又是碧游衣的他与红衣男子。他四人不就是叶枫、徐长卿、刘寄奴与崔繁缕嘛。 只见叶枫一人独自在一旁玩耍,那边,徐长卿与崔繁缕看过锦囊后,却是明了。原来唐南山竟是一环接一环的为自己等人设下了陷阱,而自己等人却不自知。徐长卿不由叹道:“我三人却也幸运。” 一旁的崔繁缕不住地点头,他道:“对啊,的确挺幸运的啊。虽是莫相问提前发现了不妥,还准备着将计就计,又派来的小枫,但终究还是晚了一步,若不是我们阴差阳错的被逼至恶人谷,恐我二人已葬身在那小屋前。当真是幸运,不过,为何寄奴没有见到唐南山去那处呢?” 徐长卿与刘寄奴也没想明白,就在这时,叶枫却突然道:“在恶人谷啊!” 徐长卿、刘寄奴与崔繁缕三人一愣,他三人看向莫相问,突然,徐长卿笑道:“什么?” 叶枫见三人望来,他本还吹着额上的秀发,三人的这一望,瞬间让他吓了一跳。叶枫不由有些小心翼翼地看向三人,他道:“恶,恶人谷啊。我说的在恶人谷!” 徐长卿与刘寄奴闻言,瞬间笑了起来,崔繁缕不解,刘寄奴却道:“小枫,你可真是大智若愚啊!” 崔繁缕更是疑惑,他道:“什么啊?你二人究竟说的是什么意思啊?什么大智若愚?什么恶人谷啊?” 徐长卿望向崔繁缕,不禁摇头苦笑,他道:“问寄奴!” 刘寄奴一愣,随即笑道:“好好,我告诉你!小枫说的在恶人谷,是指你二人在恶人谷中。唐南山的目标是你们,而不是九华露,所以应该是你二人在哪里,他便在哪里。只是他最开始设计的是在那处!” 崔繁缕这才明白,原来不是刘寄奴没有碰见唐南山,而是唐南山不会碰见刘寄奴。只是,崔繁缕不明白,唐南山是如何知道自己二人在恶人谷的。突然,崔繁缕想到了什么,他道:“难道刘寄方是?” 突然提起了刘寄方,刘寄奴与徐长卿不禁一阵沉默,良久,徐长卿才道:“没错,就是寄方。” 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已明了,他们也知道了刘寄方已站在了唐南山身旁。徐长卿的苦笑,却不及刘寄奴的心哀。他对刘寄方是真的死心了,已是多少次,自己已劝过多少,可他的执迷不悟却差点害死几人。刘寄奴对刘寄方已不抱信心,现在的刘寄奴,也绝不会再为刘寄方求情,只是他的心还是会痛。 不过倒也是因为刘寄方,若不是他,徐长卿与崔繁缕也不可能会在此处。他们早便打听清楚了九华露在哪儿,去了那小木屋了。倒时,等待他们的就是真正的死亡。只是,这只是他的无意为之。 “这次九华露你二人却是躲过,但下次寻找冥火之时,你二人还会躲过嘛?”许久,刘寄奴担心道。 这个问题,徐长卿不是没有想过,但他相信一点,所以他道:“不会!”刘寄奴闻言,又想说道,可徐长卿发现了刘寄奴误解,他又连忙道:“他不会!”这可让刘寄奴疑惑。 刘寄奴疑惑,崔繁缕却道:“长卿说的没错,寻找冥火,我想他也不会在寻我们了。冥火不同九华露。冥火是鬼火,一般在乱坟处便可见,他不会想到我们去哪里。而九华露却不同了,九华露只有这儿有。” 刘寄奴又明白了,也放心了,难怪莫相问的锦囊中没有第二个计谋,却不是因为他自大到相信就凭一次便可制服唐南山,而是他也明白,唐南山只有这一次机会,他只能把握这一次机会。 恶人谷的几人现在已是放心,而在小木屋前,那破碎的酒缸却是让唐南山有些吃惊。他脸色有些阴沉,他没想到对方还是取到了九华露,唐南山脸色阴沉的有些可怕。他咬牙切齿地说道:“走!” 他便带着刘寄方与他三人离去。他们没有再停留云梦山中,不是他不想在恶人谷前等待徐长卿几人的出现,只是他出来的已经太久了,他怕唐门突生变故,毕竟唐门还有着一个变数,因此,他急需回去。 “怎么回事?”莫相问门前,唐南烛的问话传来,他的眉头微皱,不威自怒。 只见门前,青兰一脸愁容,她也不知如何,她只道:“我也不知道,只是自从那日发现唐常山后,他让我推着他去看了一眼,回来,他便一直卧床不起。你说,他会不会有事啊?” 青兰脸上满是担忧,那旁苏星河也是形成一个川字。莫相问突然卧床,当真有些让人意外,难道说是因为那具尸体?可自己也看了,为何自己没事?但见青兰一脸关切,他忍不住道:“放心,没事的!”听着苏星河的劝慰,青兰勉强一笑,但她对莫相问的担心可丝毫没有减少。 午时,苏星河与唐南烛已去饭堂,青兰却还在此处。他们已走,青兰推开房门,来到床边,看着昏迷不醒的莫相问,青兰眼中泛起了泪花,一小仆前来许她用膳,她不允,只想在此等待莫相问的苏醒。 两日了,莫相问还未醒来,青兰也跟着在他床前等了两日,都说世间少有痴情人儿,但这两日,苏星河与唐南烛便是明白了什么叫做痴情人儿。而那人,君迁子,不知为何,看着青兰的关心,心中竟生醋意。 “驾,驾,吁!”望着眼前的唐门,他,终于回来了!唐南山与刘寄方还有他三人连忙下马,唐南山望着唐门,嘴角一撇,他道:“你,可以回自己的狗窝了!” 他闻言,心生恨意,却又毫无办法,一旁的刘寄方见此不由微微皱眉,他道:“你就不怕他背叛你嘛?” 唐南山转过头去,许久没有说话,他就这样望着刘寄方,刘寄方被他望的头皮发麻,他又叙道:“不怕,因为我又她!”唐南山的话,让刘寄方感到许不舒适,可唐南山却没有任何的感觉。 把玩着手中的一柄飞刀,这把刀,可有来头了,是唐门第四代门主所炼,当时的唐门门主功力可不强,在江湖中能有什么地位,再说唐门已是落败,便更没有人看得起他。但他,却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制造出了这把飞刀,这才让江湖中的人对他有了一些敬畏。而这柄飞刀,也被他命名为“鬼母”。 为何又会叫鬼母,现在已很少有人知道了,而唐南山,恰好就是那许少之人。门外,那步伐有些颤颤巍巍。是她,妖婆婆。只见她迈着自己的缓慢的步伐,来到了唐南山的房中。这房中无光,无烛,她要看清,只得眯着自己的眼。终于,她看清了唐南山,她道:“他果然中计了!” 唐南山闻言,又是一喜,他道:“是嘛?我还以为她不会助我,毕竟我已经做好了她与莫相问合作的打算,没想到她却没有背叛我,哈哈哈,好,好啊!这样,倒省了我番功夫!” 那一日,他来到了苏木的房中,他只道:“与我合作,我可让你得到你失去的东西!” 唐南山没有急忙要求苏木作答,他也相信,苏木现在还做不出正确的选择,但他有的是时间。终于,苏木开口了,她道:“好,我可以与你合作,但你要如何帮我得到那两页纸?” 闻言,唐南山笑了,其实他根本不相信苏木会这么快就想好,也根本不相信她会真的答应自己,但他还是需要苏木的存在,他笑出声来,他道:“很好,既然你要与我合作,我便不会亏待你的!” 苏木微微皱眉,也不知她想的什么,她道:“那你下一步打算如何?” 唐南山只一笑声,他又观其手,又道:“离开!” “离开?”苏木不解,问出声来。 唐南山一笑,道:“对,就是离开。只不过……”唐南山看向苏木,苏木不解,唐南山又道:“只不过我要离开,你却不同。你要待在莫相问的身旁,为我提供有用的东西才行!” 苏木闻言,不由眉头一挑,她道:“你是要我去潜伏在莫相问的身旁?” 唐南山点头,他道:“当然,否则我要你何用?当然,至于之后会如何做,自有人告诉你的!” 唐南山离开了苏木的房间,他嘴角边上的笑意让人不寒而栗,这一日,他踏上了马赶往云梦山去。在他的房中,还一片狼藉。她慵懒的身姿可以让人犯罪。没有穿上自己的衣物,就起了身,她关上了房门,静静地等待天黑,终于,明月出现,光着身子躲在床头的她终于穿上了衣裳。 那外边,是当时唐常山被发现的地方。那个女子告诉了唐南山一个秘密,唐常山被掩埋的地方,唐南山不知道女子是如何得知的,但他知道,这是他的第三次机会。 来到这处,她抛开了土地,下了一天的与,土也显得十分的松软,那么尸体被冲出了一定会合理吧!她从怀中拿出一玉瓶,玉瓶中装着的是白色粉末,这是睡魂草炼制的长睡粉。与睡魂草不一样,这粉只要沾上,就会陷入昏睡。除非是有唐南山炼制的解药才行,但也只有保证第一个人碰着才行。 她不知道唐南山为什么能够保证莫相问会是第一个触碰这具尸体的人,但唐南山说他能够保证,虽然他不相信对方,所以他还留了后手。只是他没想到自己的后手还是没有用到。 苏木的房间,关于他的计划,也是长睡粉的解药。苏木看着装着解药的药瓶,她没想到唐南山的竟计划的如此周密。苏木笑了一声,在妖婆婆的注视下一口吞下了解药,她与妖婆婆一同笑了。 还是唐南山的房中,如今,唐南山手中的飞刀已是收了起来,黑暗中,他的眼睛透露出不一样的精光,这道光让眼前的妖婆婆感到吓人。唐南山突然咧嘴一笑,他道:“既然我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成功了,就连她,我也已经确定她与我站在了同一条船上,那你说,我还需要你嘛?” 妖婆婆大惊,听着唐南山的口吻,她更害怕,她连忙道:“山爷,你不能这样对我啊,我可是帮了你!” 唐南山却只是一笑,他道:“对啊,你是要帮了我,可是你不是帮不了了嘛,现在的你还有价值嘛?” 妖婆婆更是惊恐,她连忙道:“山爷,我,我!”妖婆婆我了许久,却始终说不出什么,突然,她又开口道:“对了,山爷,你怎么确定苏木那小妮子以后不会背叛你呢?山爷,我可以帮你一直监视她啊!” “哈哈哈!”唐南山笑了,他道:“狗腿,你也太没骨气了吧,这么快就又背叛了你主子?” 唐南山的笑声让妖婆婆倍感屈辱,可她又有什么办法了?她只能献媚道:“对,对,我就是一狗腿子,还请山爷不要放弃我!”妖婆婆心下屈辱,枉他年纪如此之大,却也只能跪在少年面前。 唐南山心花怒放,他一挥手,那道柔若无骨的身姿又倒在他的怀中,他们竟无视着妖婆婆开始了亲热。这一夜,很漫长,漫长到让人心烦。而在莫相问的房间,突然传出青兰的一声大叫! 第七十一章 云梦山处带药归,祠堂祭拜凤羽归 “啊——”一声尖叫,从莫相问的房间传出,是青兰的声音。这道声音不小,连忙将唐南山、苏星河与君迁子叫来。他三人连忙进入房中,只见青兰一脸惊恐,跌坐在地上,一旁窗户打开,桌上残烛已灭,椅子已倒了几座,好似一阵打斗,三人见此大惊,又忙向青兰问道如何? 只见青兰指着一根手指,气息有些紊乱的道:“是,是一个黑衣人,他刚才想要攻击我与星河!” 三人显然已经有了些装备,倒没有吃惊,这旁,君迁子连忙问道:“他干嘛了?你受伤了?” 唐南烛与苏星河闻言,却有些奇怪地望到君迁子,君迁子一见,又知自己问得奇怪,连改口道:“他做了什么?你和莫相问没事吧?”可他虽是已然改口,但唐南烛与苏星河却已是心有明了。 唐南烛与君迁子已去追那黑衣人,而苏星河则是留在原地以防不测。他二人离去,见青兰一脸担忧,苏星河道:“青兰,不用担心,还有我们也在,对了,你可见到那黑衣人模样?” 青兰闻言,只微微摇头,她道:“这倒没有,那人前来行凶,也带有一黑纱蒙住了自己的脸。” 苏星河闻言,不用皱了皱眉头,他道:“却是如此嘛?难道那人就没有一点讯息留下?” 青兰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但事实就是如此,就在这时,唐南烛与君迁子也回了来。他二人回到房中,苏星河与青兰期盼地望去,只见他二人皆是摇了摇头,苏星河与青兰不禁吃了一惊,没想到连他二人也没能追到来人。苏星河又问道:“来人身法竟如此之好,能在你二人手下逃脱?” 谁知唐南烛却是怒哼一声,没有说话,苏星河有些疑惑地望向君迁子,君迁子却是一声叹息,他道:“唉,什么叫在我二人手下逃脱啊,是我二人根本连对方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什么!”苏星河更是吃惊,君迁子他不知道,但唐南烛可是唐门之人啊,专攻隐匿之道,他都没有发现来人,那对方究竟能有多强?苏星河不敢相信,他几人又望向莫相问,满是不放心! 终于,唐南烛沉声道:“今晚,我留下来!” 听闻唐南烛的话,苏星河与君迁子都道是好,唯独一人,在众人没有注意之下,微微皱起了眉。没人看到,也没人注意。只闻苏星河道:“这道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君迁子看向唐南烛,又看向青兰,不禁有一丝羡慕,但他也知道,唐南烛在此,比他在此要好的多!因此,他也没有反对。而唐南烛,他除了是为保护莫相问外,还有一个原因令他在此,便是他也想看看对方究竟是何人。对于心高气傲的唐南烛来说,他允许有人比自己强,但不允许自己连对方的影子都见不到。 就在这三个大男人讨论之间,青兰突然开口了,她道:“喂,你们三人商量,考虑了我嘛?你说你应该大男人在此,我要怎么休息啊!你们啊,还是先回去吧,我想今夜这般一闹,他也不会再来了!” 听闻青兰的话,唐南烛虽有些不悦,但他也知道男女有别,不敢反驳。而君迁子不知为何,他听了青兰一袭话后,心中竟有些不自觉的平衡了起来。倒是一旁的苏星河,听了青兰的话,若有所思。 “可我不相信他不会再来!”唐南烛不会反驳青兰的话,但也不会轻易放弃,他的心有些执念了! 青兰一时语塞,不知该说如何,这时,苏星河开口了,他道:“三少,青兰姑娘说的也不无道理,你想又有何人会在失败之后重新辗转返回,想那人应该是不会再来,我们可先回去。若你实在不放心,可派来一夜游家丁,让他们多多注意房中的情况,如此,不就好了!” 唐南烛再也找不到借口,只得答应,青兰见此,不由笑了笑,也是放心。他三人离去,青兰赶忙关上了大门。唐南烛吩咐了一众巡夜家丁,便回到自己房中,也不知在做些什么。 子时,众人已然入睡,青兰也吹灭了房间的蜡烛。门外,却是有一人,贴在窗外,听着屋内的动静,良久,他才发出了一声笑,随后离去。这一切,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看到。 翌日,唐南山的房中,她的脖子上绑着的一根红绳,她被唐南山拴在床边,就像他说的,她不过是自己可以随意丢弃玩物一般,他从来没有过怜香惜玉。唐南山起了床,为她解开了绳索。她没有穿衣,又像个八爪鱼一般地缠绕在唐南山身上,她道:“醒了嘛?那你早上要不要……” 她的话语,还是那般的魅惑,但唐南山从来不会在意她的想法,只听他冷冷地道:“下去!” 她一时有些愣了,明明昨夜还好好的,但她也知道唐南山的脾性,便也依依不舍的下去了。唐南山站了起来,她也连忙起身为他穿上的衣裳。突然,唐南山一巴掌打去,她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唐南山望着她,他道:“昨夜,你离开了?”唐南山的眼中发出幽光,她有些不知所措。唐南山冷哼一声,一把将她推到,他舔了舔她的脸,他道:“看来你还不清楚自己的地位啊!” 唐南山离开了房间,而她的四肢却被绑在了床的四腿上。可她没有痛苦的表情,她依然笑意如春。也许没人知道她为何如此的犯贱,但有人知道,她早已不是当年的自己了,不是。 “你是说昨夜有人潜入了莫相问的房间?”在苏木的房中,唐南山听过苏木打听到的情报,不禁有些疑惑了起来。他思考一番,又道:“是什么人潜入进去的?可曾抓到那人?” 苏木摇了摇头,她道:“没有抓到,难道那人不是你的人嘛?我还以为那是你的人呢!” 唐南山摇了摇头,他的嘴角掀起了一阵邪笑,他道:“怎么可能是我的人!不过,应该是朋友!” “朋友?”苏木不解,她正准备问道,“是谁?”就在这时,一道青衣进入,却是那刘寄方来了! 看着前来的刘寄方,苏木不禁皱起了眉头,唐南山却笑了笑,他道:“不必紧张,是我们的盟友来了!” 刘寄方来到唐南山的面前,苏木不知他是何意,却听他说:“他们回来了!” 又起风了,风中落叶飘零,在风中乱舞的黄叶是在迎接他们,唐南山与刘寄方望去,他们仿佛看见了他四人带着九华露与冥火踏入唐门中,这一次,却是唐南山自己失算了,他从未想过恶人谷的人如此强大。 他几人,才刚刚相见,风就已经吹起,是相问,还是相知?唐南烛有些激动,毕竟这关系的是他!唐南烛来到四人面前,他连连问道:“怎么样?找到了嘛?” 只见崔繁缕点了点头,唐南烛悬着的心才是放下了。就在这时,叶枫突然问道:“莫哥哥呢?” 他这一问,不由让得唐南烛、君迁子二人尴尬,苏星河也不知该说如何,但很奇怪,明明见到了崔繁缕,最为激动的便应该是青兰了。因为他们都认为只有崔繁缕才能救治莫相问,但青兰却没有问,只有在叶枫问到莫相问时,青兰才仿佛记起来一般,她连忙道:“崔先生,星河他不知为何已昏睡了四天了!” 青兰的叙述,让崔繁缕有些吃惊,他可还从来没有碰见这等棘手的事了。最重要的是他害怕莫相问是中了那样东西的毒。他连忙道:“三少,令弟的药我已集齐,容我先去看看莫相问,再去救治令弟!” 唐南烛自是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他又道:“好的!你先去吧!” 来到莫相问的房中,崔繁缕为其把上了脉。可就刚一诊断,他就皱起了眉头,众人见此,不由一阵心惊,他们心中暗道,这是什么毒,竟一下难倒了红医崔繁缕。崔繁缕看向青兰,就见这时青兰拿过一茶杯,她道:“崔先生辛苦了吧,先生先喝口茶,在告诉我们结果吧!” 众人的心都已放在莫相问身上,青兰的几处异常,他们哪儿会注意到。只见崔繁缕接过茶杯,他正欲喝茶,却是发现茶盖处写着什么。崔繁缕愣了一下,又笑了笑,喝下了这杯茶水。 他喝下茶水,又叹了口气,满是哀愁,唐南烛、徐长卿、刘寄奴已经叶枫三人看的可是心急,这崔繁缕一会笑的,一会叹气,让他几人的心都不住的跟着在跳动。终于,叶枫忍不住了,他看向崔繁缕很是担忧地问道:“莫哥哥怎么了?他怎么还不醒来啊。莫哥哥没事吧?” 崔繁缕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他道:“莫兄暂时还没事!” 这句话,却让他几人听出了一道不同寻常的意思。徐长卿道:“暂时没有?” 崔繁缕叹了口气,他道:“对,就是暂时没有!莫兄所中只之毒乃是睡魂草之毒。”说着,崔繁缕又望向唐南烛,他继续道:“想必三少你唐门对这种毒有很深的了解吧!” 唐南烛点了点头,的确,他对睡魂草,还是挺了解的。他道:“睡魂草,食之,可使人陷入长睡不醒的状态,且无药可解。直到三十年前,才有人发现一种药草可唤醒食入睡魂草之人。” “那是什么?”徐长卿连忙问道,众人也相望去。 只见唐南烛微微皱眉,他对着样东西,实在不愿去说,但见现在如此情况,他还是道:“神醒叶!”众人疑惑,唐南烛继续道:“神醒叶,生于江南一带,它便是睡魂草的克星。” “我要去江南找神醒叶救莫哥哥!”叶枫听完唐南烛的话,便连忙说道,他的心中更是着急。 就在这时,崔繁缕开口了,他道:“小枫,就是你去了江南也无用,神醒叶现在早已不见踪迹,听闻唯一知道消息的神醒叶也在三大邪门的清音宫中,并且已被人盗走。” “什么!”叶枫显得失魂落魄,他有些不甘心,他还是想去,却被崔繁缕、青兰与苏星河三人劝住。 唐南烛看着昏迷在床上的莫相问,他的心也有些不好受,毕竟莫相问也是为了自己才变得如此,他不禁道:“小枫,你放心,我唐南烛一定会拼尽自己的全力让莫兄苏醒的!” 叶枫只能选择相信唐南烛,除此之外,别无他法。这边事,也算是告了一个段落,唐南烛、崔繁缕等人又来到了唐茯苓的房间,崔繁缕终于将唐茯苓救醒。而唐茯苓才刚刚醒转过来,祭祖又开始了! 现在,在唐门祠堂中,唐昊左右便是唐坤与唐乾二人,他二人看着祠堂上,列祖列宗的牌位,他三人以及唐门一家长老、执事、子弟显得恭敬有加,待唐昊上过香后,唐坤与唐乾又来上香。他二人上过香后,便是唐门长子、次子排列而上。因此便是一不知名的年轻人、唐南烛、唐茯苓以及唐南山四人。 待得他四人上过香后,又是那处唐家子弟、长老上香。而唐门执事,却是没有资格上香的。待礼毕,众人拜。三响之后,由太上长老、门主、副门主以及其子嗣烧纸。 终于,一切已过,太上长老来到唐南山前,他又一叩拜,道:“唐门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弟唐昊在此叨扰各位先人,今,我唐门再易其主,其为唐门长子,副门主唐乾次子唐南山。” 唐昊拜过列祖列宗后,又望向唐南山,他道:“南山,你且前来,为列祖列宗再上一香。” 唐南山照做,唐昊又道:“好,出羽翎,归灵位!” 唐南山又将凤羽翎拿出,他双手捧上,放入灵牌前,又道:“各位列祖列宗在上,唐门不肖子弟唐南山在此献上唐门掌门之物,凤羽翎,还请各位列祖列宗检查清楚!” 这一日,天气是海有些闷热。对唐门众人来说如此,对唐南烛来说,更是如此! 第七十二章 相生而出盗羽翎,闭眼前行谋一人 有人叫思考者,他们从睁开眼的第一瞬间,便开始学会了思考。公平、生存、人心以及人生。这类人,会生活的很累很累。但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若自己停下来不再思考,便不会这般的劳累了。他们一直在思考着一切,但他们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想着停下来。当然,他们也会停止思考。但那是他们已入土为安的时候,在这之前,他们不会停下来的。他们从小就天资聪颖,才思敏捷,是那天之骄子! 荀子曾说:人性本恶。孟子又说过:人性本善。可善恶又如何而来?就像有的人,他从出生就开揣摩人心,可他看到的都是自己的恶。有的人,从出生开始就已经学会思考自己一生,他看到了自己的善。善于恶,从来没有结论,只是相对而行。而最能够明白这一点的,便是思考者。 因为他们最能明白这一点,所以,他们也是最容易变成人们口中的善或恶。但他们,不论是被认为的善,还是恶,对他们来说,自己都是正确的。至少,在自己选择的道路上,他们没有走错过方向。 滔天的浪,打在前方的壁滩上,敲打的巨石让他想到了那一晚,那一晚,他就是这么被大浪冲了过来。这个陌生的地方,让他考虑的是如何生活下去,他真的生活下来,不仅如此,他还成为了这个国家中,一位大官的孩子。因为他的孩子已经死了,而他也认不出自己的孩子。 “师傅,他有什么可怕的啊!你看他,无论是瓦岗的覆灭,还是如今的身处唐门,不都在我们的计划之内嘛!他还自以为自己算计好了一切,结果,他连个唐南山都比不了!”洞中,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 在唐门中,关于今日的祭祖已然顺利的进行完成,还有二十二天,二十二天之后就是唐南山正式继承唐门门主之位的日子了,时间已经刻不容缓,而莫相问却还躺在床上,不能动弹。 今夜,很凉,有着些许微风。凉月下,有一人,那人以黑纱蒙面,让人看不清他的脸,她身材瘦小,黑色的夜行衣勾勒出她的凸后翘,好似一女人,她身上发出淡淡香气,可有一让人荡人心魄的感觉。 她一路前行,来到唐门祠堂中,有一人笑传入她的耳中,她只心下一动,多到一旁,只见祠堂之中,有着君迁子在此。她看见君迁子,眼中却生出疑惑,想她还是知晓君迁子的存在。 她听这祠堂中,君迁子只哈哈大笑,他道:“哈哈,石前辈,你也该出来了吧,何必躲躲藏藏?” 她眼中更露疑惑,她四下望去。只见这时,在祠堂外,一处阴凉下,只一老者出现,是躲在唐门的石中玉。却见石中玉出来,她的眼中却是透露出不可思议地波动,好是震惊模样! “你怎么会在唐门?”石中玉出来,他见到君迁子,颇有些疑惑地问道,“难道是他叫你来的?” 只见君迁子笑了笑,他道:“他?他与我早已没有了关系,他关系的只有一个人!”他的笑,似有苦,也似凄凉;是心底的伤,也是对那已故之人的嫉妒;是对他的恨,也是对他的失望。 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表情包含在一双眼中,但他的确心中就是如此的五味杂粮。他不知自己当初为何会去那处,他都不明白,对方对自己究竟意味着什么,自己从未在他眼中出现过。 “那你为何会来此?”石中玉不明白,既然不是他让君迁子来此的,那么他根本没有理由来这里啊! “为何?呵!”君迁子听着石中玉的问话,只是发出了一声轻呵,他道:“你说我能够为何?自然是远离他啊!除了这个,难道还有其它的什么理由嘛?呵呵!” 石中玉微皱眉头,他可不会相信他的话,他道:“你认为我会相信嘛?如果你真的是要远离他,那你一定不会在唐门的。我相信你应该可以看出来,在唐南山的背后,有他的影子,虽然唐南山自己不知道。” 君迁子一笑,他似有些无奈,他道:“我当然知道。好吧,我承认,我来这里只有一个目地。”君迁子再没有了隐瞒,他道:“我来这里的唯一目地便是要让他的计划全部泡汤,我知道他有计划的!” 石中玉微微皱眉,他道:“你,对他的恨可真是深啊。” 君迁子没有反驳,他对他的恨,的确还不能化解,他的确对他还有着许深的怨念。石中玉又些无奈,但他也不会去阻止君迁子,因为他知道,也该是个人来阻止自己的亲弟弟了! 藏在暗自她看着君迁子与石中玉的身影,她知道自己该回去了,只是她没想到,对方竟知道凤羽翎的重要性,竟可以想到前来盗取凤羽翎。看来她的确是小看了君迁子等一行人啊! “铛铛铛,铛铛铛!”屋外,敲锣声响起,唐南烛一大早就被惊醒,是外边家丁大喊,“不好了,不好了,唐门祠堂遭贼了!凤羽翎失踪了,唐门所有子弟都到议楼集合!” 唐门,议楼。这是只有唐门子弟才能进入的房屋,这栋楼中记载的是唐门历代所有先辈功名的房楼。除了唐门子弟可进入外,客卿、赐姓执事与子弟皆不能进入。就连唐门子弟、长老、本宗执事都只能在唐门门主的传呼下才能进入。而今日,唐坤却将所有的唐门子弟召集于此,只为一件事。 唐南烛已来到了议楼,议楼前,有着两尊人像,这两人像,虽只是雕刻,却依然能看到真人身上的那道威严。是威严,也是他们那睥睨天下的傲气。他二人,唐南烛只知道右边那座与唐坤、唐乾、自己长得有几分相像石像,这人便是唐门第一任门主唐天南了!至于这左边的石像,因为年代太过久远,他们倒是忘了着人究竟是谁了,但他们知道,这人定不是唐门先辈,应是唐天南的好友。 不过这与唐南烛又有什么关系。没有管他,他便与唐茯苓一同进入了议楼。里边,唐坤早已等待了多时,唐乾、唐昊、唐南山、唐虎与唐鹤也都在此。当然,还有那个年轻人。唐南烛还是与以往一样,与众位前辈行过礼,又与同辈只人点过头,随后才是来到了自己的位置。 唐茯苓也对众人行过礼,打过招呼,那旁,唐坤见二人已来,却笑了笑:“南烛,你来了!坐吧!” 唐坤只招呼着唐南烛,却没有对唐茯苓问过一句,哪怕前几日唐茯苓卧病在床,也没有得到唐坤的一丝关怀,没有看望,没有关心。唐茯苓不由心下黯然,连一旁的唐乾都看不下去了,他道:“茯苓,坐吧!” 唐茯苓受伤的心,这才有了些安慰,他对着唐乾点了点头,道:“好的,叔叔!” “既然所有人都到了,那我便开始说了!”见众人入座,唐坤终于开口道:“想必各位已经知道了,昨夜有过贼人来到唐门祠堂。而我唐门祠堂已然失窃。这丢失的东西,不是别物,正是唐门凤羽翎!” 唐坤停了下来,他看向众人,众人反应不一。有的担忧、有的疑惑、有的害怕,但这些人的表现,在唐坤眼中看来都没有任何的问题。他冲着唐乾点了点头,唐乾会意,又站了起来。 唐乾也是环看一圈,也是无异,他道:“既然话已至此,想必大家也能够猜到我二人找来众人所谓何事吧!很简单,凤羽翎昨日才放入祠堂中,然而昨夜凤羽翎就消失不见。因此,这偷盗凤羽翎的贼人乃是唐门中人!”听着唐乾的话,众人大惊,他们似对这有些不敢相信!唐乾又道:“因此,我需要大家帮助!” “不知副门主需要我等任何助力?”说话的人是唐虎,他的表情有些凝重,想他也知道此等事大。 只见唐乾笑了笑,他还未说话,唐昊却突然开口了。瞧他老态龙钟,那厚重的声音道:“各位,我与门主、副门主二人早已商量好了。若谁能抓到贼人,且寻回凤羽翎,我三人可满足他的一个条件!” 说罢,唐昊又看向底下众人,众人反应又是不一,有兴奋、有无奈、有叹息、也有自信满满。但,这些人的反应,唐昊根本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那三人。果然,唐南烛还是那般稳重,你根本不能从他脸上发现一丝不同;唐茯苓的脸色却有些多变,他带有些焦急,不亏是爱着唐门的他;唐南山的表情也甚是滴水不漏,让人看不出太大的变化;唯有他,那个年轻人,他的表情是完全没有变过。 年轻人一直让唐南山很在意,他的相貌平常,虽有些唐乾身上的模子,但却没有他的那份气质。他穿的又是紫烟流水衣,腰间别一根短萧,挂一块玉佩。原本,唐南山是不应该如此在意一个人的,但对他,唐南山不得不去在意。因为他就是那个死而复生的人——唐南星。 唐南星虽与唐乾有些相像,却没有他的那份气魄,他反倒显得有些平平无奇。就是平平无奇,那种丢在人群中都不会显眼之人。不仅如此,他身材也更瘦弱一分,脸色的苍白提醒着众人他体虚多病。就是这样一个人,却一直能够得到唐乾的关怀,谁叫唐乾却是他的亲生父亲呢。但对唐南山来说却不是如此,他认为唐乾的关爱应该只是自己的,而唐南星,他应该就死在那个地方,不应该再出现的。 只见唐南星想了想,他的表情还是没有什么变化,但他却突然开口说道:“是什么要求都可以嘛?” 唐昊笑了笑,他道:“当然,什么要求都可以,只要我们能够做到。” 唐南星笑了,他又道:“是嘛?那如果找到凤羽翎之人想要唐门门主的位置呢?” 唐昊却突然愣住了,良久,他才道:“我可许他与南山一同竞争门主之位的资格,但却不许他的门主之位,毕竟这凤羽翎本就是南山交出来的。他也已请示过各位先人了!” 唐南山见此,却是更是愤怒,看向唐南星,他的眼中更是多出了几分不满。而唐南星却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唐坤,唐门现在的门主,现在的唐门掌舵人。好似他没有开口,唐南星不会罢休。 唐昊见此,不禁有些生气。而这时,却是唐坤突然开口了,他道:“太上长老说的话,就是我的意思。” 唐南星闻言,这才点了点头,没再出声。而唐坤,他说完这句话后,却是看向了唐南烛,这时唐坤如今唯一的希望了,他为了唐南烛,可是连自己唐门门主的尊严都丢掉了。 就在众人为唐门门主候选之位摩擦双掌之时,唐南烛却突然开口了,他道:“可若找不到呢?” 唐南烛的不可谓没有重量。所有人听完唐南烛的话,都开始了思考了起来。是啊,若没人找到呢?毕竟还有二十多日,之后便是唐南山成为唐门门主的日子。若在那之前,还是没有找到凤羽翎,那么之后就是再找到凤羽翎又能如何?这已经完全没有任何的作用了不是! 唐坤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看向唐昊与唐乾,可他们二人又怎会想过这个问题。就在众人不知所措时,唐南烛便开口道:“这样吧,若在二十日后,还没有人找到凤羽翎,那么这条门主候选便可以作废!” “什么!”众人大惊,尤其是唐坤,他有些不敢相信唐南烛会放弃这个机会,他道:“南烛,你……” 唐坤没有说完,唐南烛便阻止了他,他道:“父亲,这也是为了公平不是,毕竟这凤羽翎本就是南山找到的,也已请示了仙人。若我们一直找不到,而推迟门主举行,对南山,还是对仙人,都是不好。”唐南烛的话,很是有理,也很让人难以反驳。他的话语中还是带着那一份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 唐南烛的话,让唐南山有些奇怪,他不知道唐南烛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但这对自己有利,这就够了不是。没人再去反对,毕竟这个主意才是公平。 众人已是散场,有人夸着唐南山的深明大义,又人夸着唐南烛的大公无私。可就是没人去夸奖刚刚为众人谋取福利的唐南星,他们似乎都忘记了唐南星这个人,就像唐门那最没存在感的少爷唐茯苓一样。除了几个家丁外,没人能够记住他们,或者是没人愿意去记住一个对自己毫无利益的人。 可他们不会来找唐南星,不代表他不会来。只见唐南烛来到唐南星面前,他对着唐南星一点头,唐南星也回礼而过。唐南烛道:“南星,你终于回来了!来,我三兄弟可要好好聊聊你如何的起死回生啊!” 第七十三章 一袭唐门天灾至,再出楼外心邪起 十五年前,唐门。 “走啊,快走!”一道叫喊传来,唐门早已走过了一批人,可还有一批人在此,他们必须要守护唐门。 离开的人,是唐坤,他带着唐门骨干长老离去,他们在洛阳开创了一个唐家堡,以此苟延残喘地活着。而留在唐门的人却是唐乾,他必须要守住唐门,他领着的是唐门执事,他需要在石中玉的攻击下,保存住唐门的根基。他相信,相信唐门的子弟,终有一天会回来的,因此,他必须守护好唐门的一切。 可是,天不遂人愿啊!此刻的唐门,已是破败门檐,没有往日的辉煌,也没有往日的人气。他,石中玉。不,应该是冒充石中玉的石中坚。他望向里边,里边唐门执事已倒下一大片,没人再能站起来。而剩下还没有倒下的人呢?是唐虎与唐鹤二人,还有着他,唐门副门主唐乾。 “唐乾,你还要在继续抵抗嘛?”他的笑声,有些阴冷,也让人感到害怕,到那唐乾不会,也不能。 眼前的石中坚是这般的高傲,他的眼中,充满了对唐门的不屑,但他却也真有着个资本。面对石中坚的咄咄逼人,唐乾却不害怕,他与石中坚对视着,他道:“石中玉,想你骷髅门与我唐门、天府本是同根,如今你却全然不顾三门之间情谊,害我唐门如此破败,你却是反复无常的小人!” 唐乾的话,却没有让石中坚感到有何不妥,但也没有激起他的羞愤之心,只听他道:“好,唐副门主说的真不错。我石中玉什么都不是,就是一小人。可就是如此,你有什么办法嘛?” 望向而去,唐乾更有些气愤,他沉声道:“哼,石中玉,我敬你是前辈,才再三退让,你可不要如此不识抬举!若你现在离去,我唐门还是与你骷髅门交好的世家,如若不然……” “如若不然又能如何?”唐乾还未说完,石中坚便开口了,他道:“唐乾,你是否搞反了我二人如今的立场?我到想要看看你要如何的不放过我来!” 唐乾一惊,却不想,这个时候,唐虎与唐鹤一阵哀嚎,却见他二人已倒在了地上。唐乾大惊,急忙一掌拍出,石中坚一声惊呼,却道不知为何,手却有些发麻。石中坚不去管它,只继续用力,又见唐乾被他一掌拍飞。周围弟子大惊,急忙挡在唐乾身前,可他们又如何挡得住石中坚的身影? “走,你们快走,不要管我!”唐乾见众人被石中坚拍飞,急忙大叫道。 石中坚见此,却是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他道:“走?走的了嘛?” 石中坚可不管唐门那群执事,对他来说,这群人,不过歪瓜裂枣,不足为惧,他只提起真气运转手掌之上,一掌向唐乾天灵盖打去,欲一掌击碎他的天灵盖。就在这时,唐乾身后房屋一处阴暗角落,是一小孩连忙站了出来,他的脸上,到能找到几分唐乾的影子,小孩一把推开石中坚的手,他道:“放开我父亲!” 小孩站在石中坚面前,他的模样可是倔强。他挡在唐乾身前,双腿还在打颤,可他却没退缩。石中坚看的有些意思,而唐乾却急忙大声叫道:“南星,你出来干什么,快快离去!” 可唐南星不听,他就这般挡在唐乾身前,没有一步退缩。石中坚饶有兴趣地看向唐南星,他忽然笑道:“你是他的小孩?你可看见了你父亲也不是我对手,小孩,你真不怕死?” 唐南星一脸坚毅,他奶声奶气地道:“我,我不怕!” 唐南星说着不怕,但他的双腿却在不住的打颤,石中坚不由大笑,他道:“好,好个小孩啊!唐乾,你可是享了你儿子的福!”说罢,石中坚便背着双手,准备离去。 就这样走了?唐乾见此,颇有些不敢相信。他就这般离去了?石中坚似乎真就这般离去了,唐乾与众人不由松了口气,唐南星也这跌坐了下来。一切,都好似这般结束了。可就这时,石中坚却突然回过头来,他恶狠狠地道:“你们真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们了嘛?” 水、泪,从他的脸上底下,眼前,是倒下的唐南星。唐南星已经一动不动了,他就这样倒在了唐南星眼前,唐乾有些呆了。而石中坚却还在哈哈大笑。“啊——”突然,唐乾大叫一声,他的双眼已然通红,他看向石中坚,他大吼一声:“我杀了你!”身的疼痛,他感受不到,他只知道,他要杀了眼前的人。 石中坚的嘴中,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他道:“杀我?你有这个本事嘛?”石中坚又提起掌,准备打去,可就这时,他突然感到自己体内真气阻塞,竟发不出一丝气力。他想到了,想到了自己刚才的那阵疼痛。“是那个时候嘛!”石中坚心下暗道。又看着现在已如疯牛的唐乾,他不由逃去。 如今,唐门。 唐门中,唐南星还活着,他还没有死,但没人知道他是如何死里逃生,如何活了过来的!唐南烛也想知道,所以他问过,唐南星却不会说。唐南星不说,唐南烛也不能知道,但他知道一点,唐南星既然回来了,他是唐乾唯一的儿子,唐乾失而复得的儿子,那唐南星的话,对唐乾来说定有很大的作用。 唐南烛想要拉拢唐南星,虽然这对以往的他恨是不屑,但如今的他却不得不如此去做。仅仅只是因为有人告诉唐南烛,唐南星的重要性,唐南烛不得不去考虑这件事。唐南烛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若真对自己有利,他也会放下自己的身段,去做自己平生不愿意去做的事。 唐南星与唐南烛终究没有聊上几句,唐南星便与唐南烛告辞了。看着离去的唐南星,唐南烛不由一阵苦笑。唐南星还真是油盐不进啊!唐南烛对其没有一丝的办法,但既然拉拢不来唐南星,唐南烛也就不再去想他。现在,他与唐茯苓回到莫相问的房中,他想的只是如何唤醒莫相问。 而唐南烛不知,在他与唐南星交谈之间,暗处,却躲着他。唐南山一直跟在唐南星的身后,他已经回来多时,可就在今日,他终于忍不住了。就像他第一日知道他回来后的心一般,他终于在一天忍不住了给他下了一见血封喉的毒。若不是她,恐他就已将毒茶送于二人喝了。而如今,他又有些忍受不住了! “混蛋!”一声怒吼从唐南山的房间传来,他见唐南星与唐南烛分开后,自己也回到了房间。可他忍不住,他越想越是生气,他道:“该死的唐南星,你为何要回来,混蛋!” 唐南山又是一阵发泄,而在他的床头,她裸露的背,已是伤痕累累。就在唐南山一鞭一鞭地挥下去的时候,敲门声已经响起。唐南山听着敲门声,他皱了皱眉。又将床帘拉下,将她藏在里面。而绑住她的绳索却始终没有给她解开。唐南山打开房门,是他,出现在了唐南山的面前。 唐南山见他出现在自己面前,又有些皱眉,放他进入后,他连忙跪下,而唐南山道:“你怎么来了?” 只见他一直扣着头,不敢抬起,他始终记得他的位置。虽然他在心中已将唐南山咒杀了千百遍,但他知道,他现在还是只能做他的一条狗。他恭敬地跪在唐南山身前,唐南山的脚放在他的头上。 屈辱。除了这个,他想不出其它说法。但他只能受着,他道:“主人,奴才来此是为主人报告一件事!” 唐南山闻言,饶有兴致地问道:“哦,什么事啊?” 他道:“昨夜奴才正在唐门走动,却看见一个黑影而过。奴才便跟了上去,发现他就往祠堂处去。” 唐南山闻言,不由一惊,他连站起身来,他道:“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你可看清来人是谁?” 只闻他恭敬道:“主人,奴才所说句句属实。只是属下的确没有看清那人容貌,但属下却还看见两人!” 唐南山闻言,颇有些好奇,他又问道:“哦,是哪二人?” 他又道:“主人,是君迁子与虎鹤执事二人就回来的那位老者,他二人好似早就认识。” 唐南山闻言,有些激动地问道:“你说的可真?”还不等他回答,唐南山又喃喃道:“既然是他们二人。他们二人早就认识?听门中人说,他可是骷髅门的人啊,是他害得唐门如此的。” 唐南山心中不知想着什么,他不敢打扰,他见唐南山还在沉思中,他才敢把头微微抬着,望向那旁。虽是有着床帘遮挡,但他也能依稀看清她的身影。她好似跪坐,被绳索绑住两手立起。想着床帘内,她的模样,他的心,莫名的疼痛。可她那日的话语,已让二人之间越走越远了。 想到此处,他心中对唐南山的怨恨更多了几分。就是因为唐南山,才会让她变得如此,才会让她与自己越走越远。如果不是她,哪怕她已不复纯洁,他也会和她一起双宿双飞。 “砰!”踩在头上的脚突然用力了,唐南山笑嘻嘻地看向他,他道:“怎么样,好看嘛?要不要我与你拉开床帘看个清楚?来吧,我给你看看清楚!”说着,他的脚更加用力。 他只被唐南山这么的踩在,不敢父母,在她的面前,一股屈辱油然而生。没有什么逼被人踩在脚下更让人决得侮辱的了。他就是这般,被唐南山踩在脚下,他还不敢有半点的反抗。不仅如此,他还得道:“对不起,主人,是奴才该死,还请主人饶恕奴才这一次,奴才再也不敢了!” 唐南山闻言,只嘴角上扬,他道:“哦,是嘛?”唐南山又抬了他的腿,他看向他,又道,“来,把你的头抬起来,让我看看你有多委屈?”他听闻此言,有些半信半疑地抬起了头。 唐南山没有为难他,反而是更加的关心他。唐南山将他扶了起来,他道:“来,跟我来!”唐南山带着他来到床前。唐南山一把掀开了床帘,里边,还裸露着身子的她出现在他二人面前。可他却没有被眼前的景色吸引,反而是她背后的鞭痕,让他的心如同滴血一般的难受。 唐南山迷恋般抚摸着她的身子,从她的后背绕过,她的胸前,她的白腿。一路向下,摸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唐南山的模样,好似变态。唐南山满足地看向他,他道:“怎么样,很美吧?来,一起来吧!” 他,终于从唐南山的房中出来。可才刚刚出来,他的眼泪就忍不住地流下,屋内,她的惨叫又是传来。他的心在滴血,可他却没有一丝的办法。他只能依附在唐南山的羽翼之下,做他的一条狗。 他离开了,唐南山却笑了。他已经自己没有看出来,但他错了,自己看出来了。唐南山在他进屋的第一瞬间就发现了他的异常。也正是因为唐南山这般敏锐地观察,才有了他如今的这般地位。唐南山知道,他背着自己做了一些事,这些事会对自己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唐南山相信这是对自己致命的一个打击。 唐南山心中对唐南星的那些愤怒,又因为他的到来而消失的无影无踪。唐南山解开了她的绳索,她一下便瘫倒在床上,唐南山又抱着她,好似自己亲密的恋人一般。她口吐兰息,在他耳边嗔道:“唔,你好坏啊,既然让我和那种男人接触。你要补偿我!”说罢,她又勾住了唐南山的脖子。 唐南山没有注意到,在她抱住自己的时候,她的眼中,露出的是一个让人怜惜的伤心的眼神。唐南山注意不到,也不会去注意。现在,他却想着的一件事,如何让唐南星消失在唐门。 有过一丝奇妙的想法,他的异常,以及唐南星的举动。唐南山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但这个想法,却需要的是刘寄方的帮助。与她的云雨之后,唐南山带着一意味深长的笑容离开了! 第七十四章 万骨枯中仙子临,凤羽翎来苏木行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唐南星变得嗜酒如命。许是因为她吧!唐南星还记得那一日,他睁开眼,看到的是一片黑暗。他躺在什么地方?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个地方空间很小,他都不能伸开手臂。这里也没有一丝光源,他看不见任何东西,连自己的五指都看不清。其中,也显得有些胸闷。 唐南星有些难受,他大声叫喊着父亲。可是却没有任何的声音对他进行回应。他感觉自己都有些不能呼吸了,他的手不断地四处乱撞。咚咚咚的声音一直响起,他四下乱抓。手都抓出了血痕来,他的指甲都断了,可还是没有一丝用处。他只是一个孩子,他有些害怕了,他更加难受,他嚎啕大哭。 他感到自己不能呼吸,他的双眼越来越迷糊了,他的眼皮就像不听使唤一般的往下沉。他有些无力,他的手终于放了下来,他的手已经抬不起来了。他困了,很困很困,很想睡觉。 唐南星的耳边好似真的有人在与自己诉说:“睡吧,睡吧。闭上双眼,不要再去考虑其它。就这样睡下去吧!”唐南星真的不想在睁开双眼,他就真的这样睡下去了。没有人打扰,就让自己一直睡下去。 也不知为何,在唐南星沉睡之前,他好似听到了沙沙的声音。又是一阵咔嚓,好像有了一丝光照了进来。在他意识消失前,他看到的好似一个女子,女子穿着白衣,自己却看不清她的面貌。 回忆这段往事,唐南星却没有任何的痛苦。相反,如今的他,嘴角带着一丝微笑。那是幸福的笑容。 凉风吹了进来,伴随着一股淡淡的幽香,是她来了。在月光下,她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看来约莫二十花年,除了一头黑发之外,全身雪白,面容秀美绝俗,只是肌肤间少了一层血色,显得苍白异常。若你与她目光相对,便只会觉这少女清丽秀雅,莫可逼视,神色间更是冰冷淡漠,当真是洁若冰雪,也是冷若冰霜。实不知她是喜是怒,是愁是乐,更会情不自禁地产生这样的感谢:这姑娘是水晶做的,还是个雪人儿?到底是人是鬼,还是神道仙女。 唐南星知道是她到来,不禁笑意盎然,好似春风拂面。他却是个顽童,又喜又跳。在她面前,他更像一个孩子,又疯又闹。他看向女子,又更是温柔地说道:“姐姐,你终于来了!” 唐门,莫相问的房间。青兰与苏星河二人一直看着昏迷不醒的莫相问。青兰好似有些厌烦,她眉头微皱,似不喜苏星河在此。苏星河就好似没有看见一般,他饶有兴致地看着二人。 终于,青兰终于忍不住了,她道:“苏先生,不如你先回去吧。这里只留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苏星河闻言却道:“唉,青兰姑娘,你说的哪里的话,我又怎能留你一人照顾莫兄,还是我留下与你一起照顾莫兄吧!”青兰闻言,眉头一皱,更显无奈。 就在二人争执之时,屋外,却见唐南烛、唐茯苓二人已是回归。见他二人回归,青兰与苏星河连忙上前问道:“怎么样?”这与个结果,对他二人来说尤为重要。 只见二人进入房中,他也一言不发,可将青兰急坏了。她连连道:“怎么样?你们倒是快说啊!” 却见唐茯苓摇了摇头,顿时让青兰与苏星河二人的心底凉了半截。而后,他又道:“唉,没办法了。真的没办法了!刚才乾叔说了,只有拿到凤羽翎,我们才能得到一个门主之位候选的资格。” 青兰闻言,不由一阵黯然。突然,她反应过来,又看向唐茯苓,她道:“什么啊,这不真好嘛!” 却见这时,唐茯苓嘿嘿一笑,青兰明白,自己被他骗了。又看唐南烛,他还是那副沉稳的模样。而一旁,就连苏星河也偷偷笑了起来,像是他早便听出了唐茯苓话语中的不对劲。就只有自己一人还傻傻的以为真有什么样的意外。青兰不由指着唐茯苓与苏星河嗔怒道:“哼,你们两个骗子。” 苏星河却一脸无辜的模样,他看向青兰,道:“我?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啊!” 可青兰哪儿会管这么多啊。也就是他四人,在莫相问的房中一直等待着,等待那个人的到来。他们一家知道了是君迁子带走的凤羽翎,他们只需要拿到凤羽翎就可以了。可他们等很久很久。天已经黑了,可君迁子始终没有出现过,这不禁让青兰等人越发疑惑了起来。终于,苏星河意识到不对了! 唐门一间房,是腾出给唐门客卿使用的。而她,正好便是唐门客卿。苏木其实根本没有想过他会来。准确地来说,对方不应该过来才对。因为苏木知道,他已经答应了帮助莫相问与唐南烛。所以他根本不应该过来才对,但他的确就来了。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君迁子。 “你来这里干什么?”苏木眉上疑惑,一旁妖婆婆跟在身后。对于眼前的君迁子,她们都不知道对方为何会来,因为她们从来不认为对方会来。不过,她们也从唐南山的话语中知道了君迁子昨夜去了何处。 君迁子闻言,他仅仅一笑,他道:“我来这里能够做些什么呢!不就是为了投诚而来嘛!” 青兰与妖婆婆皱起了眉头,妖婆婆道:“哎呦,你不是三绝嘛。怎么,也来我这里投诚?我这处可没有什么东西让你投诚啊。还是你想当我永乐当铺中的一个小伙计?那感情还是不错。” 苏木没有答话,她却也想看看对方究竟会如何去说。只听君迁子发出一声不屑的笑声。这可让得苏木与妖婆婆听得不爽。但君迁子可不管他们爽还是不爽,他只道:“你二人也她看得起自己了吧!” 苏木不悦,她道:“既你不是来我永乐当铺当伙计的,那又来如何?你请回吧!” 君迁子又是不屑,又是不走。苏木自当让妖婆婆赶走君迁子,谁知君迁子却一把躲开了妖婆婆的捉拿。他又道:“呵呵,没想到这就是你书掌柜的待客之道嘛?当真让人有些见识了!” 妖婆婆被他躲过,又好怒道:“嘿,你这人。我们要你离去,你却不离,先还反怪我待客之道。” 只见君迁子摇了摇头,他道:“行了,我说了,我是来投诚的!你们这般的仇视于我,可不怕唐南山怪罪你二人?放心,我既是前来投诚,那定也是有着投名状的。” 妖婆婆还要赶人,就这时,苏木突然道:“行了,婆婆你先退下,我却看一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妖婆婆收了手,可看向君迁子的目光还是那般的不友善。君迁子却无所谓,妖婆婆的目光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任何影响,他只一笑,又道:“哈哈,看来还是苏掌柜明白事理。既如此,那我便与苏掌柜多多细说了!”苏木只一偏头,示意其述说。君迁子便又道:“好,那我便与苏掌柜说说如此吧!” 说罢,君迁子便向怀中一摸,他那手上,赫然出现了一凤羽之物。苏木与妖婆婆仔细望去,这不是凤羽翎又是何物!苏木一惊,她道:“什么!?是凤羽翎!你怎么会有这样东西的?” 其实苏木与妖婆婆早便从唐南山的猜想中知道了凤羽翎就在君迁子手中,只是她二人想着做戏做全套,想看看这君迁子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才装作不知。果然,君迁子还真以为他二人不知呢! 看着她二人吃惊的模样,君迁子很是满意,他又道:“你们不知。凤羽翎不仅在我手上,还是我盗的呢!”苏木与妖婆婆饶有兴趣地继续看下去。君迁子继续道,“不仅如此,我还可以将凤羽翎献上。” 苏木与妖婆婆更是不解了,苏木道:“为何?我想你盗取凤羽翎可不只是为了加入我们吧!” 君迁子一笑,没有否认。他道:“这个,就不是你们该知道的了。我只能与你二人说这样一句话。若唐南山想得到凤羽翎,就来找我与我合作。若不想,我便将去送于唐南烛。”苏木闻言,轻齿朱唇。可她还未说,君迁子就又开口了,他道:“你二人也不用否认。我知道你二人与唐南山可是一路人。” 苏木轻蹙眉头,她看向君迁子,又想着唐南山对自己说过对方与石中玉在昨夜相会。看来君迁子却有许多秘密还未发掘。只是苏木有些不明白,如今的君迁子到底是敌是友。她突然有些看不清君迁子的模样了。她思考一番,便道:“好,我可以为你引荐唐南山,但不是今夜,你且明日再来吧!” 君迁子耸了耸肩,他表示无谓,反正现在该着急的又不是自己。君迁子道:“好,既然苏掌柜愿意如此,那我也就明日再来,只是我希望明日我来到此处,能够看到的唐南山也在此处。” 苏木没有立马答应君迁子,她只是说会尽量让唐南山前来,只是唐南山究竟会不会来,这还得看他自己,与自己可没有任何的关系。当然,这对君迁子来说,也不过一个借口。他相信唐南山知道该如何选择。 月明已挂。莫相问的房中,苏星河已将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可唐南烛还是要继续等待。他要等待多久?苏星河几人不知道,唐茯苓也不知道。但他们都知道一件事,那就是那个人不会再回来了。 背叛,是一件很让人难以接受的事,也是让他们不愿接受的事。明明就是说好的事,可他就是背叛了自己。唐南烛的心中有着无与伦比的愤怒,这份愤怒让唐南烛有了一些奇妙的想法。 “哥,我们回去吧,君迁子应该不会来了!”实在等得太久,他们从近黄昏,一直等到了如今月挂高空,他们等的时间已经太久了。唐茯苓看着还没有离去之意的唐南烛,有些担心地说道。 “没事,再等等!”唐南烛没有答应唐茯苓,只是斩钉截铁地继续说着等待。 唐茯苓有些不愿,他感到唐南烛有些受苦了,他道:“哥,你先回去休息吧,若是君迁子真想来,他早便来了,何必等到现在!”唐茯苓对君迁子已是更加的怨恨了! 唐南烛看着担心自己的唐茯苓,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他道:“茯苓,我们走吧!” 唐茯苓闻言,心中一喜,他二人告别了苏星河与青兰二人便是离去。青兰见唐南烛与唐茯苓离去,可是松了一口气,她又望向苏星河,她道:“怎么,你还不回去休息嘛?” 只见苏星河微微一笑,他道:“你应该知道我为何会此处的。” 青兰却是疑惑,她道:“我哪儿知道你为何在此,你还是赶紧的回自己房间去吧!” 苏星河却是一笑,没有答话,便是这时,一道柔声传来,他道:“青兰,苏兄是在与我说话。”青兰一惊,而就那道声音继续道:“我就知道,其他人我可以骗过,就你还不行。” 苏星河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他道:“没办法,谁叫青兰姑娘的演技太过离谱了,我不得不去怀疑啊!” 莫相问的房中,烛光残存。而在唐南山的房中,他却又摆出了自己的棋谱。终于,敲门声响起,唐南山笑了笑,他头也没抬的就道:“进来吧!” 进来的人是苏木。黄昏之时,君迁子的话语一直在苏木耳边环绕,想了许久,苏木还是决定,自己要来找唐南山说一说。 听完了苏木的述说,唐南山没有更多的变化,他还是拿起的手中一颗子。久久不语的唐南山让苏木等得着急。终于,苏木开口了,她道:“你对君迁子这见识就没有其它的看法嘛?” 唐南山终于落下了手中的棋子。他也笑了,这个笑,让苏木感到有些阴冷。他道:“放心吧,我会去找他的。你可以一直相信君迁子,他所说的任何话,你都可以去相信。” 苏木闻言,不禁更加疑惑了,为何唐南山会如此信任一个人?在苏木心中,唐南山不应该如此。可唐南山今日就如此做了。他让自己答应君迁子的话。苏木虽然很疑惑,但她也相信唐南山的判断。 苏木回去,此刻的她,脑中装满了疑惑。苏木走后,她出现了。她走到唐南山的身后,她从背后抱住了唐南山,她在唐南山耳边言语:“我们还不告诉她君迁子的事嘛?” 只见唐南山微微一笑,他道:“放心,她会知道的。” 第七十五章 此间无六耳,几问有羽翎 君迁子又来了。过了一夜,就像昨夜约定的一样,君迁子又来到了苏木的房门。此刻,她的房中还多了一人,是唐南山也在此处。他已经在这里等了许久了,他一直等待着君迁子的到来。 敌人,也是师人。是敌人的存在,是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加的完美。面对敌人,你就好像看一潭清水,你能够从中看出自己的许多不足。至少,对于唐南山来说就是如此。 自从唐南山知道他回来之后,他就开始变了,他想要将唐门、父亲永远与自己绑在一起。那么,只要毁掉他们,他们不就能和自己一直在一起了嘛!唐南山一直是这样想的,也是如此做的。一切都很顺利,直到唐茯苓抓住了唐安,一切都变了。他背后的人是莫相问,是莫相问砍掉了自己的左膀右臂的唐安与唐常山。而他,更是从门外历练中回来了。是唐南烛,也是自己的敌手。 唐南山根本就看不起唐南烛,他认为唐南烛虽有豪气,却缺少一些手段。因此,他小看了唐南烛。但唐南烛只是不屑用手段而已,他有识人之明,他让莫相问继续帮助了自己。唐南山在唐南烛的手中已经吃了许多亏了,直到她的到来,才让唐南山清醒了过来,他变得更加狡诈了。 莫相问已经在唐南山手中吃了许多亏了,唐南烛已被自己逼得被动。可他们竟还天真的以为自己有机会。识人之明?唐南山只是认为这是唐南烛的运气而已,于是他只是动了动嘴皮子,便将在唐南烛背后出谋划策的莫相问骗去了那座山上。和自己想的一样,莫相问陷入了永久的沉睡。 不过,莫相问好像误会了什么,而自己也曾将计就计过。整个唐门没人知道,他是自己的人。没人知道这件事,因为他们都知道他是由唐门执事带入了。但这,其实是自己叫他进来的,以备自己不时之需。 “唐兄,我们好久不见了!”悠悠长声,带有一份戏谑的口吻,是君迁子来到了苏木房中。 唐南山看着君迁子的到来,他笑了笑,他知道,君迁子早该到来了,因为他还没有给自己解释那件事。唐南山发出一声冷笑,他道:“你来了!但,凤羽翎呢?你藏哪儿了?” 君迁子一笑,他道:“我还以为你不会问我呢!”君迁子好似根本没有注意到唐南山有些阴柔的语气。 “哦?”唐南山眉毛一挑,他问道:“你怎么会有这般奇怪的想法!还是你认为我就可以被你欺骗?” 君迁子看着唐南山的笑,笑的很冷,他也就知道自己决不能再继续逗下去了。他耸了耸肩,又道:“好吧,我想着你会提前问我呢!凤羽翎就在这里。”君迁子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了凤羽翎。 唐南山结果,又是一笑,继续望向君迁子。他的眼中,想要的可不是这一样。一旁,苏木见到二人的模样,她也明白了,为何昨日唐南山要与自己去说自己一定要相信君迁子。原来,君迁子一直都是唐南山的人,只是没有人知道而已。苏木摇了摇头,突然,她又看向一旁的妖婆婆。 此刻的妖婆婆,她的眼睦之中也是透露出一份震惊,但旋即,则是释然了。她的嘴角还露出了一丝微笑,对妖婆婆来说,唐南山自是越为强大越好。可她都没有注意到,那旁的苏木正紧紧地盯着自己。 苏木盯着妖婆婆,不仅是妖婆婆没有注意到,就连唐南山与君迁子都没有注意到。只见苏木摇了摇头,又看向了唐南山与君迁子。只见君迁子望着一言不发的唐南山,他笑了笑,他知道唐南山在等待什么。他又看了看苏木与妖婆婆,他笑道:“你确定要我在这里与你述说嘛?” 唐南山闻言,又看了看两旁,苏木与妖婆婆还望着自己与君迁子。唐南山想了想,他又道:“去我房中谈吧!”说罢,唐南山便与苏木、妖婆婆二人告辞,带着君迁子往自己房中赶去。 唐南山的房间,有一个很好形容,昏暗。这就是唐南山房间的代名词。唐南山的房,没有一丝光明。他的房是窗户紧闭,不漏光缕,更是不燃一烛,不起星火。他道:“说吧!” 君迁子左右望了望,他似还有些不放心。唐南山看着他的模样,他又笑了笑道:“行了,不需要再看。” 君迁子一偏头,问道:“哦,是嘛?你确定这边无六耳?”唐南山点了点头,如此,君迁子才是放心,他道:“你是想知道我为何会去偷盗这凤羽翎对吧?”唐南山望向他,他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没有否认。 在唐南山的房间,君迁子告诉了唐南山自己为何会去盗取凤羽翎。除了唐南山与躲在暗中的她,没有人知道君迁子说了什么,可以肯定的是,唐南山选择了相信君迁子。君迁子对他如何述说的面容知道,唯一能够知道的便是唐南山又笑了,他没有再去责怪君迁子,而君迁子也笑了。 唐门,已有了近百年的历史,唐门第一的暗器是观音泪,第二的暗器是阎王令。而第三的暗器呢?那便是凤羽翎了。然,凤羽翎在唐门的地位,却比观音泪与阎王令高上许多。仅仅只是因为凤羽翎是唐门门主之物。没人知道唐门为何会选择排行第三的凤羽翎作为门主信物。在凤羽翎之上,明明还有着观音泪与阎王令,可没人选择它们。没人知道为什么,除了唐门门主才会知道的秘密。 此刻,在唐南烛的房中,有着两人,是唐坤与唐乾二人。他二人此刻在此,也让得唐南烛有些疑惑。要知道,平时,他二人是绝技不会来到自己的房间的,而今日,他二人却一起来了,这不得不让唐南烛疑惑。唐南烛见他二人进入,他起身而道:“父亲、大伯,您二人怎么来了?” 唐乾与唐坤相视一笑,唐坤道:“南烛,怎的我们就不能来了?” 唐南烛一笑,连忙道:“当然不是,父亲。你与大伯前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会不欢迎。” “哈哈!”唐坤一阵大笑,他道:“你啊!什么都好,就是太过正经了。南烛啊,其实有些时候,你也可以不用这么正经的。有些时候,只要自己开开心心的就可以了,不需要如此。” 唐南烛只是一笑,也不在意。也许这对别人来说是过于迂腐,老旧。但对于唐南烛来说,这是必须要做的,如果自己连长辈都不能敬重的话,那么,自己又能够敬重何人?唐南烛没有去反驳唐坤的话,因为他还是自己的父亲,但他也不会同意唐坤的话,他在心中还有着自己的想法。 唐南烛还是恭敬地向着唐坤与唐乾二人问道:“不知父亲与大伯二人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唐坤见唐南烛还是如此的一本正经,不由有些无奈,但也亏得唐南烛的这一提醒,唐坤才想起了自己与唐乾为何来找自己的儿子了。唐坤便道:“南烛,你可知道凤羽翎为何会是唐门门主之物?” 唐南烛摇了摇头,那一旁,唐乾便开口了,他道:“凤羽翎,这等渊源倒要与周天子时期说起。” 凤羽翎是何物?相传,那一日,周文王姬昌,不对,他当时可还不是周文王,而是西岐大圣人姬昌。那一日,姬昌装疯卖傻,终于骗过纣王眼线。纣王为其做了一顿离别饭,便让其回到了西岐。可姬昌才刚刚出朝歌,纣王爱妾妲己便发现不对。她暗中派人前去追杀姬昌,也就才刚过洛阳,刺客便追上了姬昌。 那刺客一路追杀,直至将姬昌逼至一座悬崖前,姬昌心下一念,自己竟要葬身于此了嘛?可就这时,一道凤嘹响起。姬昌望去,又见一只黄凤升起,可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黄凤将姬昌驼回西岐,而那刺客却只能眼睁睁地望着,毫无办法。凤落梧桐于西,姬昌为报救命之恩,他要了一根黄凤羽翎,且号称西岐军将见此羽翎,便等于见到西岐之主的自己,任何人都要听其命令。 而后,不知辗转多久,羽翎流落到唐天南手中,唐天南知道羽翎的秘密,他也是大周子民,也知道这羽翎能号令大军。他将羽翎保管的很好,还将羽翎制作成了唐门第三的暗器——凤羽翎。因此,这凤羽翎也是唐门门主的信物,凤羽翎的珍贵,远超后来的观音泪与阎王令。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传说,世人都知道这是假的。这世上哪儿有什么黄凤,这不过是姬昌伐纣的一个借口而已,但唐坤知道,黄凤虽假,凤羽翎却是真。唐门,的确就是为此在保管凤羽翎。凤羽翎的确能够掌管一直军队,哪怕在现在,还是有着一支一直存在的军队在等着凤羽翎的出现。 “父亲,所以这只军队到现在还存在?”唐坤的话,不可谓不惊人,但唐南烛却没有表现的多激动。他早便与莫相问一起解开了这个秘密。只是对那答案当中的军队,他现在都还心存疑惑。 唐坤与唐乾相视一笑,他二人摇了摇头,他道:“这个军队的确存在。但现在,已经过了如此之久了,我想应该是不会在了。就是在,那也只是他们的后人,你认为他们就一定会听从凤羽翎的安排嘛?” “会!”唐南烛斩钉截铁地说道,好似他一直知道一样。 唐坤与唐乾疑惑地望了唐南烛一眼,唐乾道:“南烛,你是如何知道他们还会听从凤羽翎的命令的?” 唐南烛一笑,他道:“信念!”唐坤与唐乾闻言,却发出了一声不屑的笑容。就这个动乱年间,他们可不相信信念的存在。但唐南烛却似乎非常相信,他道:“我相信他们。如果他们的后人连这都做不到,那么文王也就不会让他们的先人认凤羽翎为主了。我相信他们却是忠义之人。” 唐乾闻言,却是一笑,他道:“南烛,有些时候,你不得不相信,现在的人,可没有多少能够做到如此的了。更何况这还是千年前,他们各自的先人所为,他们不接受也是正常的。” “如何正常?”唐南烛却道:“我认为他们会做到了。忠义礼信,我相信他们能够做到,因为我也能够做到。”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道理。有人做不到的事,不代表自己做不到,也不代表所有人做不到。往往有人想着,自己做不到如此,所以没人能做到,但他就不一样,所有人都不是一样的。 没有一个人是与他人完全一样,那么自己又如何要让对方与自己一样?他们不一样,也正是因为这份不一样,所以才有了如此多的可能。一个人奸诈,不代表所有人都奸诈,一个不讲忠义,不代表所有人都不讲忠义。愿意以诚待人的人还是会以诚待人,他们不会因为别人与自己不一样,而改变自己去变得和别人完全一样。唐南烛了解这种感受,他明白,当自己所表现出与他人不同时,他人投来的异样的眼光。 唐南烛一直都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这也让得他在别人的眼中显得有些另类,在这个时代,没人会和你讲什么规矩,他们讲的只是拳头。他与众人都不一样,但唐南烛不会因为他们异样的眼光而去变成一个自己的讨厌的人。因为当自己讨厌的,一个不将无礼当做随意,将无信当做日常的人。唐南烛会感到很苦恼,所以他不会因此改变,他相信,那支军队也不会因为时代的改变而丢掉自己的忠义。 看着如此倔强的唐南烛,唐坤与唐乾不由有些疑惑是自己做错了嘛?显然他们不会认为是自己的错,是因为如今所有的人都是如此,所以他们不相信如此,更不相信以前的人会如此忠义。 唐南烛也知道他二人的不信。但他不会去试图改变对方,因为他相信,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不同。这才是人,每个人散发出的光芒都不同,他不会去改变一个人。笑了笑,唐南烛又道:“父亲、大伯,你们今日应该不仅仅是为了来告诉我凤羽翎的来历吧。更何况,这是只有门主才能知道的东西。” 唐乾与唐坤这才想起,他们此次来找唐南烛,可是还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他二人对视一样,唐坤道:“南烛,你既知道了凤羽翎如此重要,那也知道为何我二人不能让凤羽翎落在南山手中吧!” 唐南烛点了点头,他道:“父亲,孩儿知道了。因为南山始终不是我唐门中人。” “对,南山始终不是我唐门中人。”唐坤继续道,“也正是因为如此,凤羽翎到了南山手中,无论他如何使用,都是不好。因为他没有必要守护凤羽翎!南烛,我要求你一定要比南山早找到凤羽翎。” 第七十六章 又辩唐门祠堂中,只闻相问梦中来 阻止唐南山,要比他更先找到凤羽翎。在唐坤与唐乾二人走后,唐南烛便一直在思考这件事。他感受到了,感到自己肩上的担子又重了一些。凤羽翎,没想到唐门原来与大周之间有着如此宽广的关系。尤其是唐姓与皇室姬姓竟有如此深的联系,也难过会有人说唐姓来源姬姓。 可就是唐南烛知道了其中又能如何?他找不到凤羽翎不是!不,准确说来是自己已经找不到君迁子了。唐南烛笑了笑,似有些无奈,也是对自己的痛心,自己怎就轻易的相信了他?许是听见了他心中的哀愁,屋外,好巧不巧,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唐南烛心下一惊,这个时候,又是会有谁来了? 唐门祠堂。这一次,唐门子弟又聚集于此。唐坤、唐乾、唐昊、唐虎、唐鹤以及唐南烛、唐南山、唐茯苓与唐南星几人。他们都已经到了唐门,而今日,离唐南山的一月之期还有十五日。 都说风吹云动,云动风起。可有人说过云随物去,风随人起嘛?没有。那是一片湖崖,一只白鸽在崖上盘旋。突然,它一个俯身,又向下走。是这处崖的宏伟,你看有一颗枯松在此,峭壁上,总是阳光万里。白鸽环绕峭壁走去,身下,却有几兽相争,还有青山流水。再向前去,又进得城,城中,便是这家的存在。 在门前,他望着天空几朵飘云,是啊,挺好看的。叶枫就战在他的身后,一旁,是刘寄奴、徐长卿、崔繁缕与苏星河。院落里,好似真的风随人起一般,沐浴风云中,闭上眼,细细感受着一切。 “你说,你的计划会成功嘛?”又是一人上前,他有些担忧地问道。 会成功嘛?他不是神,他不知道。但现在的他,却可以很认真的说:“我相信唐兄。” 一句相信,让他知道了他心中的把握,也让他知道了唐南烛在他心中的分量。但这都与他无关,他想要的恨简单,就像那晚说的一样,他只需要让那个人的计划落空就可以了。 还是回到了祠堂之中,唐坤与唐乾眼中透露出了深深地失望。他们才刚找过唐南烛,没想到唐南山的消息就传来了。还是唐南山,就好像他是被上天眷顾的宠儿一般,他还是找到了那丢失的凤羽翎。 底下,已经开始了议论纷纷,他们都在焦急的等待。就是唐坤与唐乾知道了这件事,可他们还不知道啊。因为,便有人问了:“门主,这次又让我等前来所谓何事?” 唐坤有些好笑,自己要做事,什么时候还需要与他几人请示了?只见唐坤怒目圆睁,他盯着刚才开口之人。那人却被唐坤这般一吓,便不敢抬头了。这便是唐门门主的威严。 威严,什么威严?唐坤的怒视许是被看见了,只见唐南山站了出来。唐南山才刚刚站出来,唐坤与唐乾就感到了一阵头疼。因为他二人知道,知道是他得到了凤羽翎。只见他冲着刚才那问话之人说着:“这位胞弟,这次却还不是门主让你等前来的,而是我让其叫来的你几人。” 唐南山这一说,底下又是议论纷纷,那人道:“你?”看起来,他还是极其不会相信。 只见唐南山微微一笑,他道:“对啊,就是我。不信,你可以问问门主或太上长老。” 众人看向唐坤、唐乾与唐昊。只见他三人苦笑一声,唐坤无奈道:“没错,这次的确是因南山而召集大家过来的。不知大家还记得上次凤羽翎失窃一事嘛?如今,凤羽翎又再次被找到。而找到凤羽翎的唐门子弟却还是南山。就如同我说过的一样,若谁能找到凤羽翎,我便能许对方一门要求,南山也是如此。” 众人恍然,却又看向唐南山,他们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没想到却又是唐南山,他们不由那道唐南山运气之好,也不禁有些嫉妒,两次寻找到凤羽翎竟都于他手。他们望去,又见唐南山宠辱不惊,已做到不崩于泰山。众人也不由暗自对唐南山感到佩服,唐南山的这份心性却属难得。 是凤羽翎,唐南山拿出了自己怀中的凤羽翎,众人看着凤羽翎的出现,他们心生欢喜。这一次,凤羽翎终究不似以往,消失几年而不得。他们本还有许多反对着唐南山的,可唐南山的确没有让他们失望。他一次次的为唐门找到了唐门门主的信物,他们认为唐南山就该当得上如此。 许是知道了众人心中的想法,唐坤与唐乾也显得有些无奈。他们虽是门主,可有怎能与唐门所有人对着干呢?他们也要服众的不是!叹下一口气,唐乾道:“南山,不知你有何要求?” 只见唐南山嘴角一撇,终于到了这一天了。唐南山为此,准备了多时。此刻,他不禁有些感谢起了君迁子了。若不是他,若不是凤羽翎再次被盗,那么他也不会有这个机会。 唐南山举着手,躬腰敬言道:“父亲,南山什么也不想要。但,若真要南山提出一个要求,那不如就将门主继承仪式提前吧。这凤羽翎已丢失了一次,为避免再次发生,孩儿还是再点举行仪式。” 苦笑再次在唐乾脸上浮现,他看着唐南山。这明明是自己的义子,他却感到如此的陌生,他忍不住叫道:“南山!”可叫了之后,唐乾却发现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有什么事嘛,父亲?”唐南山一笑,他的模样好似一天真小孩,人畜无害。但他也知道,他的这副表现已经迷惑不了唐乾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变得和以往不一样了。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变化,只是,因为唐南星的出现,他克制不了自己的改变。也就是这些异常,让唐乾发现了自己的改变。 唐南山想得很简单,他想要的就只有一件事,永远与自己的父亲在一起,永远与唐门在一起。他从来没有认为自己做错了,他只是单纯地想要珍惜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而已。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有错。因此,他看着的唐乾满脸的失望,他不在乎,只要自己能够永远与唐乾在一起就行了。 唐乾对于自己的义子唐南山有些悔恨,不是恨他,是恨自己。许是因为自己的错,因为唐南星起死回生让他有些忽略了唐南山。如今,他想起了唐南山,可再要去管,他却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再做任何事了。 如果,唐乾能够有一次重新再来的机会,他相信,自己绝不会在忽略了唐南山,他会做好自己一个义父的职责,而不是像现在一样,看着唐南山的改变,自己却无能为力。他不知道唐南山现在为何会如此热衷与唐门门主之位,这不应该是他坐的位置,可自己的话,他已经听不进去了。 不能再阻止唐南山,这对于唐坤与唐乾来说,打击无疑是巨大的。若是唐南山真的是唐门中人就好了。他二人也承认,唐南山为唐门做了许多,包括这两次找到凤羽翎。可唐南山不是唐门真正的子弟啊,他是那个人的子弟。是一个本该死去的孩子,因为唐乾的一念之仁而留下的孩子。 没人再能够阻止唐南山了,他二人真的希望有人能够站出来帮助自己二人阻止唐南山。许是听见了他二人的要求,这一刻,唐南烛却开口了,他沉重的声音道:“我,反对!” 反对?唐坤与唐乾听见这两个有些喜出望外,他们不禁望去,看到的却是唐南烛走向前来。唐坤与唐乾饶有兴致地看向唐南烛,那旁,唐昊微微皱了皱眉头,他道:“南烛,不要闹了,这是我们早说好了的。” 唐昊神色有些不悦,他不是一定要唐南山继承门主之位,他也听说过唐南山的事,但他更讨厌的是那言而无信之人。明明就已答应过眼前之人,对方还带自己的一派的玉扳指,他又怎能辜负对方。 可唐乾与唐坤却不这样想,唐坤道:“太上长老,南烛的为人我知道,他是不会如此的无的放矢,我想他如此说,定有着自己的道理,不如我们一同听听他又何要说的如何?” 一旁的唐乾也在附和着,唐昊不悦,可门主的话,不得不让他考虑一番,他道:“行吧,那且听听。” 唐南烛一笑,对着三人道谢,又望向唐南山。此刻的唐南山隐隐感到有些不好,他可不认为唐南烛在没有任何东西的时候,还会说出如此的话。果然,唐南烛开口了,他说的的话,却让唐南山都有些震惊。 唐南烛道:“父亲,我想请问你是否还记得卧龙玉这样东西?” 唐坤眉头微皱,他却不知道唐南烛为何突然提出卧龙玉的存在,他道:“南烛,卧龙玉是我唐门掌门令,我怎会不记得。只是这卧龙玉早已消失多年,连我都没有见过,你又为何会提出卧龙玉?” 只见唐南烛微微一笑,他道:“父亲,孩儿提出卧龙玉并非为难南山,只是孩儿最近发现了一件事,恐与南山有着脱不了的干系,因此才要父亲回忆一番卧龙玉的下落与模样。” 唐坤不解,他道:“卧龙玉的下来,为父实在不知,卧龙玉的模样却在书籍之中有所记载。” 唐南烛闻言,又是一笑,他道:“如此,便好了!”接着,他又望向唐南山,他道:“南山表弟,你确定要我说出嘛?还是你自己承认了吧,我不想伤了我二人之间的兄弟情谊。” 唐南山闻言,却有些好笑,他道:“哦,不知道南烛表哥要我承认什么?南山实在不知。” 唐南烛闻言,他的话语而出,带有一丝不可抗拒,他道:“既如此,那我便说了。你手中的凤羽翎是从何处得来的?” 唐南山一愣,他却没想到唐南烛会问这种问题,他道:“南烛表哥,这凤羽翎是我寻到的啊!” 唐南烛却不给机会,他继续说道:“胡说!这凤羽翎根本不是唐门凤羽翎,而是你自己制作的。” 唐南烛的话,带有一份不可置疑,因此,他一开口,整个唐门子弟都有些震惊了。他们下意识的选择相信唐南烛,这让唐南山倍感压力,他连忙道:“南烛表哥,你可不要胡说,这就是我寻到的!” 唐南烛却又低沉说道:“你寻到的?那是在何处所寻?说不出来?还是你要瞎编一个?你可知道为何我会问卧龙玉的下落嘛?因为有人将真的凤羽翎与卧龙玉交于了我手中,我才知道你骗了我们所有人。南山,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出来你为何要不择手段地得到这门主之位。” 唐南烛可谓步步紧逼,唐南山倒也不惧,只是唐南烛的话语有些强硬罢了,但终究还是自己有着凤羽翎,他却道:“呵呵,南烛表哥,我不知道你从哪儿得到的疯言疯语,但这凤羽翎,却不是假。” 众人看着这场上局势不断的变化,唐南烛的话语就有这么一股魔力,就是能够让唐门子弟都相信他的话语,也都不敢违抗他的话语。因此,他们其中有些人望向唐南山,已不复刚才的崇拜,只剩眼中的不屑。而他们眼中的不屑,在唐南烛从怀中又拿出一叶凤羽翎后,更是显得深。 “什么!?”唐坤、唐乾与唐昊三人看向唐南烛手中的凤羽翎,他们心下大惊,又望向唐南山手中的凤羽翎,两者真是一模一样,唐昊不由得道:“怎么回事?为何是两叶凤羽翎?” 却见唐南烛微微一笑,他道:“当然是两叶,因为他手中的凤羽翎是假的嘛!” 唐南山气愤,他望向唐南烛,他又笑道:“呵呵,南烛表哥,你却是好算计啊。你自己随便拿出一叶凤羽翎就说我的是假,当真好意思?那为何前几日我拿出凤羽翎时,你却不拿出来?” 唐南烛一摆手,他又开始从怀中掏出了另一样东西,能够证明凤羽翎真假的东西。 在莫相问的房前,是苏星河、青兰、徐长卿、刘寄奴等人,君迁子竟然也在此处,只见他望向远处,他眉宇见有些担忧,他道:“难道真的就只是这样就行了?” “当然不行!”一道话语的解答,竟是莫相问,莫相问从床上苏醒了?他们找到了神醒叶?只听莫相问道:“只是一片凤羽翎,又怎会有人相信呢!更何况他还有着玉扳指。但现在不一样,我们有着比玉扳指更重要的东西!”莫相问说罢,便看向一旁苏星河,他道:“苏兄,该你出场了吧!” 第七十七章 失之交臂唐门位,惊慌失措阴谋败 五丈悲情卧龙玉,落凤雏心凤羽翎。不知为何,这唐门的两件门主信物竟都与川蜀刘备有所关联。也不知这究竟是与唐门有何渊源。但这些,唐坤他们却不会再去考虑。他们不会去想,他们只是看着这其中的卧龙玉,感触良多。看着卧龙吟啸,再点两睛似起,这便是唐门卧龙玉了嘛,当真让人着迷。 在唐南烛拿出卧龙玉的那一刻,唐门所有人都震惊了。卧龙玉,已经离开唐门太久太久了。这一次,卧龙玉又回来了,卧龙玉的出现,不下于凤羽翎的震撼。很好笑吧,唐门的两件门主之物,都已离开了唐门许久。甚至这卧龙玉连唐坤都没有见过,这又有多好笑呢!不过今日,这两样东西又回来了。 “卧龙玉!是卧龙玉?”唐南山的面目有些震惊,他的担忧是对的,卧龙玉的确在唐南烛的手中出现了。 只见唐南烛捧着卧龙玉与另一叶凤羽翎,他道:“当然,这便是唐门掌门令卧龙玉。而也是卧龙玉的出现,我才确信,你手中的凤羽翎是假的,你却想的是唐门门主之位才假造的这叶凤羽翎吧!” 唐南山闻言,连忙说道:“你,胡说。你为何说我凤羽翎是假?如果我凤羽翎是假,那你又为何不在之前便站出来一说?反倒现在才敢站出来,更何况你手中的卧龙玉,谁有能保证真假!” “我能证明!”唐南山才刚刚问完他的话,屋外,便传来一阵声响。来人只袭虚衣云布,手残一杆,杆中带剑。又叫眉竹星目,嫣然一布衣形象。只见他来,又道:“唐兄所说,我能证明!” 众人不知来者何人,只眯着个眼,在脑海中不断回忆。唐坤又道:“不知阁下何人?” 只见来人恭敬地为唐坤行了一个礼,他又道:“唐前辈,在下天机阁苏星河。” 天机阁,这却是能让众人震惊之名,他们听着天机阁的名字,不由想到的却是当年武林六大门派的辉煌。现在武林之中虽还有五大正门,可这五大正门却是无论也比不上六大门派的名声。而天机阁,恰好就是六大门派之一。只是听说天机阁依然归隐,只前去年,才在紫阳山上出现现任天机预言而已。 知道苏星河是天机阁的人,众人不由肃然起敬,他们看向苏星河的眼神也充满了恭敬,尤其是唐昊,他可是经历过六大门派辉煌年代的人。他移步来到苏星河面前,他道:“原来是天机阁弟子来此,老朽真是三生有幸还能见着天机阁人!不知小友此来,又是为何?”唐昊所说,可是激动,他的心更是活跃。 “相必前辈就是唐昊前辈了吧!我常听家师提起前辈,是说前辈当年威风,乐善好施。又武艺高强,锄强扶弱。当真是一代豪杰啊!”苏星河对着唐昊一阵恭维可让得唐昊一阵受用。 “哈哈!”唐昊发出一声爽朗的笑声,他又问道:“好,好啊,那不知你师傅是何人?” 只见苏星河微微一笑,他道:“家师正是云中子!” “什么!”这次,不仅是唐昊,就是唐坤、唐乾以及唐虎等执事,他们听闻了 云中子三个打字,不由得大吃一惊。无外,因为这云中子之名就是天机阁现任天机真名。唐昊又是激动问道:“云中子是你师傅?那小友就是下任天机人选?且不知小友这次前来又是为何?” 苏星河又是笑道:“呵呵,承蒙唐老前辈挂念,家师还值壮年,小子想为天机还早得很呢!至于小子这次前来,却是在刚才已经说了!”说罢,苏星河又望向唐南山,唐南山眉宇之间漏出淡淡的忧伤。 “难道?”唐昊听后,有些疑惑地望向唐南山,他不确定地道:“南山手中凤羽翎真是假的?” 苏星河又笑点头,他道:“就是如此。前辈,小子在家中卜了一挂,知道唐门中事,便连带着卧龙玉与凤羽翎赶来。” 唐昊却皱眉头,而一旁的唐南山却忍不住叫道:“这位朋友,我不知道你是何人。我也知道你天机阁名声显赫,可你却如此冤枉于我,可是有些过分了。究竟是我唐南山如何得罪于你,你要如此陷害于我?” 唐南山之话,可谓句句诛心,但苏星河却也不管,他道:“冤枉?陷害?南山兄可是太小瞧我唐门了。我天机阁又为何会来难为你?许是南山兄被人所骗,才误以为自己手中凤羽翎为真吧!”唐南山怒视而去,苏星河却佯装看不见,他又望向唐坤,他道:“想必前辈便是现在唐门门主唐坤前辈了吧。小子想请问前辈,可否还记得凤羽翎的归处?” 唐坤闻言,不由疑惑,他却还记得那日前来的一男一女,也就是徐长卿与她二人。只是后来他二人发生的事,唐坤也知道了,他却也不知道凤羽翎的下落几何。直到唐南山又带着凤羽翎来到自己的面前。唐坤不明白,苏星河问这个究竟有何意义?但他还是答道:“我当然记得。这可与卧龙玉不一样,凤羽翎是我亲自送出的!” 苏星河闻言,他却笑了笑,他道:“如此就好。唐门主可否让徐长卿进来一趟,他会与你应该完美的解释。” 唐坤闻言更是疑惑,他不是没有问过徐长卿,徐长卿也在唐门中拿出过凤羽翎,但他说,凤羽翎不见了。唐坤当时还问过,凤羽翎不见了,那徐长卿给自己等人看的是什么,他还说这是假的呢。那怎今日苏星河又叫来了徐长卿!唐坤的心中已有了一个答案,他不禁微微摇头,还好唐昊不知道,就如此,他也就乐得如此了! 徐长卿来了,他说凤羽翎一直都存放在天机阁的,就像那位门主将卧龙玉存放天机阁的一样。凤羽翎也在天机阁。众位弟子哗然了,他们许是没有想过如此吧。不过这个消息更像一道晴天霹雳打垮了唐南山。 而在徐长卿出来后,唐南山竟没有了焦躁,他反而冷静下来了。他望向徐长卿,又看向苏星河,他的眼中充满了浓浓的笑意,唐南山给他二人的感觉与刚才完全判若两人。唐南山道:“哦,原来如此,看来真是我错了!” 众弟子哗然,没想到唐南山竟真的认错了。他真的承认自己的凤羽翎是假冒的了?众人有些不敢相信,虽是有过苏星河的开口,但对众弟子来说,还是有些不能接受的啊。但又当他们望向唐南烛手中凤羽翎与卧龙玉后,又是心安。 唐南山也不恼了,这一刻,不知为何,他的心却突然平静下来了。就像以往,他让自己不再浮躁,看着苏星河与唐南烛,还没有去叫徐长卿,唐南山又笑道:“父亲,看来是孩儿错了,孩儿还以为自己手中凤羽翎是真的呢!” 唐南烛苦笑,唐乾见此,却有些不忍心了,不过,这倒也是好事。他道:“南烛,这却也不怪你,毕竟你也不知道。” 唐南山一笑,他与忏悔,他道:“倒也不是如此。父亲,我还有错,便是自己毫无判断力。明明徐长卿就在我唐门作客,我得到凤羽翎后,却没有去寻他辨别真假,更没有听说徐长卿说起此事。孩儿未能及时求证,也是不好。” 底下众人却一片哗然,他们这才是想起了徐长卿就在唐门之中,而在唐南山拿出凤羽翎后,基本上半个唐门之人都知道了凤羽翎的存在,徐长卿不可能不知道,然而徐长卿却没能站出来说话。不仅如此,这苏星河却还偏偏就是在这个时间前来说出凤羽翎真假,这一刻,众弟子不由得有些怀疑苏星河所说之话了! 苏星河闻言,不由眉头一挑,唐南烛也有些神情凝重。突然,苏星河又笑了笑,他道:“我想不是南山兄疏忽了,你可知道为何凤羽翎会在我这里嘛?因为卧龙玉,可你做到卧龙玉与凤羽翎之间有何联系?” 唐南山只嘴角上扬,他道:“我不知道,不过这与我的疏忽由关系嘛?苏兄还是不要与我开脱了!” 唐南山的话,不禁让苏星河皱起了眉头,唐南山并没有再反驳,但他的话,却让苏星河皱起了眉头。无他,只是因为唐南山的话虽是再与自己怪罪,但更多的表达之意是说出的自己与徐长卿的联合为之。 果然,在唐南山说出这句话后,唐门众人看向自己的眼都已经变化了,不仅如此,就连刚才还对苏星河礼遇有加的唐昊都已经变了脸色,苏星河不由得一叹,他摇了摇头,心中暗道:“还好,莫兄已经想到了如此情况。” “长卿真的不用去嘛?毕竟唐坤可是知道的长卿没有将凤羽翎交于苏星河。”在这边,崔繁缕的脸上有着担忧。 你只见莫相问的脸上挂有一丝笑意,他道:“放心吧,徐兄不用去也没有关系。毕竟唐门还有这么多子弟见到徐兄出去寻找九华露的呢!现在,我们只需要让他去就行了。” 莫相问坐在木轮之上,他的脑海中不由想起了那一日,他听说唐常山的尸首流了出来,他便连忙敢往山上去。除了因为唐南山外,他还想知道黎叔的死究竟是不是和他有关系。不过,就在去之前,他出现了。 此时,祠堂内,苏星河感受到众人望来的目光,他不禁有着万箭穿心的感觉。饶是他心里多强大,也不由得有些打退堂鼓。当然,他却也知道,他该来了。也就在众人怒视时,屋外,一声惊呼传来。“呵,这好热闹啊!” 唐坤正犯难之际,又闻此声,他不由望去,却见是那骷髅洞石中玉来到此处。他却跨步进入,又一阵环视,他道:“啊,这唐门何时变得如此热闹了?当真叫人奇怪啊!” 唐坤此刻正心烦意乱呢,再加上他那与石中坚一模一样的脸庞,便不由道:“我唐门如何何时与你有关了?你不回去好好关心你骷髅门,管我唐门之事作甚!还有,是谁允许你进入我唐门之中的?” 只见石中玉也不恼,他虽被唐坤这个小辈所训,但他也暗知理亏,加之的确是骷髅门对不起唐门,他也不好发作,只见他嬉皮笑脸地道:“呵呵,唐坤贤侄,这又何必呢。老头子我又不是没有来过唐门,别忘了继承唐门门主之位时,还是在我这里拿到的凤羽翎呢!” 唐坤闻言,却一阵嫌弃,但他所说是,又是不错,当初自己也需凤羽翎来继承这唐门之位,而自己的凤羽翎就是从他的手中得到的。他只冷哼一声,又转过头去。这边,唐南山见着石中玉的出现,却是一阵冷笑。他还记得,石中玉却是他为自己介绍的,他说那夜他看见的是石中玉与君迁子两个人。但唐南山却已从他的眼中发现了一丝问题。 只见石中玉四下张望,突然,他又见着唐南烛手中卧龙玉与凤羽翎,他不由失声道:“卧龙玉!凤羽翎!没想到你们唐门又将这两样东西拿回来了。我还以为徐长卿出去之后,凤羽翎还在他的手中呢!” “什么?徐长卿出去了?”石中玉的话,让唐昊吃了一惊,他已经忽略了石中玉所说的前一句话,只记得徐长卿。 “对啊,徐长卿前几日不是出去寻找一药物了嘛!怎么,他在你们唐门作客,你唐门却不知道?”石中玉说道,那模样却是有些吃惊。可他的话,却让唐南山有些不好受了! 随着石中玉的话语,唐门众人才有人开始反应过来,这徐长卿不是正好就在唐南山拿出凤羽翎的前一日便离去了嘛。而他回到唐门之时,也是在唐南山失去凤羽翎的那一日不是。众人不由感叹其中太过巧合。而唐南山也便是因为石中玉的这一句话,有些难受。就现在,唐南山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唐门众弟子投来的怀疑的目光。 唐南山微微皱眉,他正准备解释,可他才刚吐出一个前字,便被唐茯苓抢先了。只见唐茯苓道:“父亲,长卿兄的确是在前几日出去过,就连孩儿也是在昨日议楼中才得知凤羽翎的存在。因为,长卿兄出去就是为了孩儿。” 完了!这是唐南山心中的想法,他知道的,当唐茯苓说出他要说的话后,便会让自己行入万劫不复之地。但唐南山并没有慌乱。看着,看着唐坤的询问,他道:“哦,茯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只见唐茯苓一拜,他道:“父亲,是这样的。那日孩儿正好借走了长卿兄手中的凤羽翎一观,长卿兄还说这凤羽翎只是仿制,并非真的。只是当时只有旁人知道我拿走了他的凤羽翎,却不知其中真假。就在当夜,却有一黑衣人前来孩儿房中袭击孩儿,导致孩儿昏迷不醒。幸得长卿与红医二人搭救,孩儿昨日才能醒来。” 众人大惊,唐坤看向唐茯苓,他的目光中终于露出了一丝柔情,但很快的,这份柔情便消失不见。唐茯苓身旁,唐南烛也道:“是的,父亲,孩儿可以为茯苓作证。自茯苓昏迷之后,孩儿便一直呆在茯苓身旁。” 众人这次更是哗然,他们再次望向唐南山,显是已将他当做偷盗凤羽翎的贼人了,毕竟唐南烛虽有凤羽翎,却一直在照顾唐茯苓,根本没有时间再去偷盗凤羽翎。这一点,还是能够有弟子作证的。 “南山,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一声怒吼,夹杂的是一份失望。唐乾望向唐南山,这一次,他是真的变得陌生。 唐南山无奈苦笑,他道:“父亲,孩儿也不知怎回事。孩儿的凤羽翎却是一位仆人交于孩儿的。” 唐乾微微皱眉,他看向唐南山,却有些不对劲,他道:“你说的可是真的?是何人交于你的?” 唐南山一笑,他道:“父亲,是孩儿那日捡回来的一仆人,孩儿曾赐他名为唐苟。” “是他?”唐乾与唐坤对着唐鬼可还有些印象,毕竟他可是被称为唐门鬼才之人,只是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会是他。唐坤不由道:“给我把唐苟带来,我倒要看看这其中究竟还藏有何种秘密。” 祠堂下,便见两弟子去请唐苟,而唐南烛也知道,自己已和门主之位失之交臂了。他有些不敢,没有了门主之位,那他又如何能够毁了唐门?也许他还能毁掉唐门,但这,却比作为门主的他难上加难。 第七十八章 鬼才为情命稀薄,常山又出运情兮 唐苟,这是唐南山当初给他的名字。很简单的意思,唐苟,唐狗,唐门的一条狗,也是他唐南山的一条狗。一滴眼泪掉下,他接受了这个名字。他接受了这个屈辱的名字,但唐南山还要他笑,让他笑着接受。他是在笑,他的笑声很大,就像他想哭出的声大。在他们的嘲笑中,他就这样,当做了他的一条狗,一个备受欺凌的狗。 他,还跪在地上,他不敢抬头,他没想到,唐南山居然会如此去做。她就像一个货物一样,被唐南山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可偏偏自己还只能被他牵着鼻子走,他本以为自己能够扳倒唐南山了,但现在看来,却是自己痴心妄想。 “唐苟,我且问你,这凤羽翎可是你交于南山的?”是一声怒意,也是唐坤的疑惑,他更想知道为什么。 可是他怎能告诉唐坤自己会为什么!因为凤羽翎本就不是他盗窃的,你要他如何给唐坤一个交代,他只能道:“是的,门主,这凤羽翎就是我去偷盗的。当日我却看见凤羽翎,便想着去盗取凤羽翎,这样,我将凤羽翎献给南山少爷,想南山少爷若是成功登上门主之位,那我也能因此水涨船高不用在做下等之仆。” 唐南烛与唐茯苓不禁对视一眼,他们本想就此结束与唐南山的争夺,却未想到唐南山竟将他直接出卖了出来。好一招弃车保帅的做法,显然,唐坤与唐乾二人已是相信了他的话语,只听唐坤道:“唐苟,吧好大的胆子,竟敢欺瞒家主,妄自主张。你可知道,你这做法对唐门影响多远?看我唐门也是留不得你了!” 唐坤正欲一掌打下,却在这时,唐茯苓突然开口了,他道:“父亲,我想事情还没有这么简单。我认为这背后之人不是唐苟。”唐茯苓当然知道是谁,但现在的他苦于没有证据,但他还是想要站出来。 只见唐坤愣神,他看向唐茯苓,眉头微皱,好久,他才道:“茯苓,你确定要放过他?你可知道你差点死在他手上。” 唐茯苓闻言,不禁一声冷笑。他真的有些失望了,他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唐门,他所有一切都已唐门考虑,可唐门门主,自己的父亲,他却还是这般的不待见自己,若不是自己开口,也不是因为他要清理门户,恐他也不会如此说吧。 唐茯苓自嘲的笑声让一旁的唐南烛听见,唐南烛不由皱了皱眉头,他望向唐坤,却也认为他做的不妥。他拍了拍唐茯苓的肩,唐茯苓感受到身后站着的唐南烛,他刚才冷却的心,又活跃了起来。他道:“父亲,孩儿只是说的实情。” 唐坤没想到唐茯苓这次竟会反驳自己,要知道,以往,唐茯苓可不会反驳自己,相反,他更会支持自己的所有选择。可今日,自己已说的如此明白,让他再三做出选择,他却还是反驳了自己,唐坤不由有些恼怒。可随即不知又想到了什么,他又失了气焰,他道:“既然你如此去说,那好吧,今日起,唐苟便交于你审理了!” 唐茯苓自是答好,那旁唐南山却只一笑,他做自责模样,他道:“父亲,说到底,唐苟还是孩儿带回唐门的,因此就算这事与孩儿无关,孩儿也恳请父亲给予孩儿一个罚处,如此才能服众。” 底下众弟子听着唐南山如此有担当,不由纷纷竖起了大拇指。唐南山经过此事不禁没有失去人心,反而更得支持了!不禁如此,唐乾见唐南山如此,他心中父子情又被唤起,他道:“南山,你不必如此,为父相信你不知情的。” 唐南山却笑,他道:“不,父亲,孩儿识人不明,这便是孩儿的错,还请父亲责罚。” 唐乾又要去扶起唐南山,又要否认,就在这时,唐南烛突然开口了,他道:“对,的确该责罚。但不是识人不明。” 众人不明所以,唐乾望向唐南烛,却有些不善。他却如此支持唐南烛,如今大局也定,他还想着不放过唐南山。你这叫唐乾怎能不生气,他再怎么也是唐南山的义父,这么多年,你真当唐乾与唐南山没有感情? 唐乾便道:“哦,不是因为识人不明?那南烛你却是还想与南山治个什么样的罪?” 唐乾说的可是隐秘,但谁都不傻,他们却都听出了唐乾话中责怪唐南烛为难唐南山的意思。可这对唐南烛有用嘛?若这都能对唐南烛有用,他也不会被称为唐门明日了。只听他道:“既不是识人不明,那自是引狼入室,狼狈为奸。” 唐南烛这罪名可是安得不小。这要如何才能说出引狼入室,狼狈为奸的罪名。唐乾真是恼怒,而一旁的唐南山却佯装愤怒模样,他道:“南烛表哥,我承认,我不小心中了小人之计差点夺走你的门主之位,你却不喜。但现已误会解除,我也愿意接受惩罚,你却为何还要如此为难于我?给我安上这等罪名!” 唐南烛望去,不仅是唐南山,你看唐乾,他望过来,可是面带怒色。唐南烛也无任何感觉,他又道:“这是否是我为你安的罪名,且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唐南烛沉声道:“抬上来!” 他说罢,便是见那两人抬来一口棺材。众人见此,只道晦气。可唐南烛不管,他走到棺材前,唐乾等人不解,他对着苏星河一笑,苏星河点了点头,唐南烛便打开了这口棺材。唐乾与唐坤紧皱眉头,唐昊更是怒道:“唐南烛,你想干什么?唐门祠堂中岂容你放肆,还不赶紧将这口棺材抬出去!” 唐南烛闻言,却只一笑,而那旁,苏星河笑道:“唐昊老前辈,你且等等,看看这棺材里究竟是谁吧!” 唐昊不解,他也望去,唐坤与唐乾也相看去,只见那棺材中,却是糜烂之肉白骨尸,一阵恶臭让唐门子弟掩面看望。这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但他身上的服饰却让人感到眼熟,这,好似唐门子弟的服饰。 “常山!”就在众人疑惑之际,却听唐德一阵悲从心来。他一眼便认出了眼前之人是他那不孝的孩儿唐常山。 不只是唐德,唐坤、唐乾与唐昊三人也认出了唐常山的尸体。毕竟当日可是自己三人上山找到的唐常山。只是他二人有些奇怪。明明自己三人为慰藉唐德,已将唐常山掩埋了,他怎么又出来了。他们看向唐南烛,眼中却有些不悦。正所谓死者为大,唐南烛这次做的实在有些过分啊。果然,那旁唐德已是忍受不住。 “唐南烛,你这混蛋!常山都已死去,你却还不让他安息。”唐德大骂。这还不够,又见唐德挥拳驶向唐南烛,这哪儿有什么武林前辈的风范。但他不管,他只想自己孩儿能够安息,那怕他背叛过唐门。 唐德满怀愤怒的一拳,虽是还有真气在上,但他已被愤怒迷住了双眼。只见唐南烛一把打开他的手,他又道:“唐德长老,你却不要心急。难道你不想知道是谁害死的他嘛!” 唐南烛的话,起到了作用,只见唐德停下了脚步,他望向唐南烛,带着一脸不解,他道:“你知道是谁害了山儿?” 唐南烛放下了自己的双手,没有立马回答唐德的话语,他转头望向苏星河,苏星河与他相视一笑,他道:“唐长老,是谁杀害的唐常山,南烛兄不知道,但他知道。”说着,他指了指躺下的唐常山的尸体。 唐德先是一愣,后又看向唐常山,他瞬间大怒,他道:“混蛋,你在唬我嘛?山儿已然死去,你还想做些什么!” 唐德可谓愤怒。唐明、唐惟以及如今废人一个的唐馨也站了出来。虽是唐常山大逆不道,可他终究是唐德之子。如今逝者已去,他又怎能继续侮辱着对方的尸体,因此他几人也都站到了唐德身旁。 苏星河见此阵容,他却知道明德惟馨这四位长老误会了自己,他便又笑了笑,抱着双手行了赔罪,后又道:“四位长老,你们却是误会了我。我只是说出在死人的身上可还能够说出凶手的证据。并且,死人不会说谎。这等事,你既然还可以去问问红医崔繁缕,他也知道这等做法。并非我苏星河想要亵渎你唐门子弟的尸体。” “好,既然如此,我就去请来崔繁缕,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何话说!”唐德愤怒的言语说道,他留在此处照看唐常山的尸首。此刻他的尸首已是让许多人都有了呕吐的感觉。而唐明,却去请崔繁缕去了。 在这处,崔繁缕已是被带走,莫相问与徐长卿几人却是好像,徐长卿望着离去的崔繁缕,又说道:“没问题?” 只见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自是没有任何的问题。我的计划不都与你们说的清楚嘛。此刻的正如我所料,不是!” 徐长卿点了点头,这一旁,刘寄奴微微皱眉,他又道:“没想到终究还是请了崔兄前去,我还以为这一步可以不用。” 莫相问又是一笑,他道:“的确,我本以为石中玉去了就可,没想到还是需要崔兄前去。但,这也在我们的预料之中不是。既然崔兄已去,那一切都应已成定局,我几人也就不用担心了!小枫,我们走!” 莫相问见崔繁缕而去,他也显得放心了,他毫不在意,他叫出叶枫,是时候该去那个房间了。他很想知道,黎叔的死,究竟是不是与唐南山有关,若真是与他相关,那么……莫相问的眼中露出了一道杀意。一道让人无法感受到的杀意。叶枫不知道,青兰也不知道。但莫相问知道,他心中的这份杀意究竟有多深。 祠堂,唐南山还在想着办法。在唐常山的尸体出现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大意了。这具尸体本与自己无关,只是她告诉了自己这具尸体又在何处,而莫相问正好认为能够在唐常山身上找到与自己相关的证据,因此,他才放心的在这具尸体上做了手脚。因为莫相问只要去寻这尸体,他就定然不会再醒过来。但现在,看着尸体,他知道自己被骗了! 莫相问没有事,只是他与她商量好了,她让自己认为莫相问真的中计了。所以唐南山也开始信任了苏木,他也就再也没有去管这间尸体,但现在,他却看那会栽倒在这尸体之上,唐南山突然的有些不甘心。 “崔繁缕,我且问你,这尸体能够说话嘛?”许是因为生气,唐德的话语可是有些不亲近。 崔繁缕没有去在意,毕竟谁家死了儿子,对方还有去动他儿子的尸体,他都会如此的生气。只见崔繁缕点了点头,他道:“那当然。虽你们唐门有着天下第一毒的称谓,可毕竟你唐门不是郎中,不知此也是尽然。” 崔繁缕的话,让唐德吃了一惊。他又问道:“当真能够让尸体说话?当真能够找到害死山儿的凶手?” 饶是唐德听得再是玄幻,他都有着一丝相信。不为其它,只为找到杀害唐常山的凶手,这是他唐德唯一能够为自己孩子做的事了。哪怕唐常山做错了很多,但骨子里的血浓于水还是让他不想看着自己孩子受苦。 崔繁缕爽朗一笑,他道:“当然。只要你信得过我,我却能够为你在尸首上找出些线索。” 唐德望了望唐常山的尸体,虽是已腐烂的让人看不出躺着的是谁,但对唐德来说,他还是能一眼认出。也许这就是流着自己血脉的原因吧!所以,也是因为如此,他是自己的孩子,他更想知道是谁害了他。 “崔兄,还请你帮忙找出些许线索!”一旁,唐南烛开口了,他更是看向了唐南山,唐南山怎能不知道他是何意。 崔繁缕点了点头,他道:“放心吧唐兄,我定当竭尽所能,为你找到一些线索。”说罢,崔繁缕又让人拿来一白布,一遮帘,一盆热水,以及一把砭镰。众人又将唐常山的尸首抬出,这一下,屋内的恶臭更广。 这对崔繁缕没有任何影响,只见遮帘内,有着血渍蹦出,没想到这尸首已腐败到如此地步,竟还有些许的血渍。外旁,唐德看向其内不忍再看。唐南烛、唐茯苓与崔繁缕站在一旁,紧紧盯着唐南山。 唐南山看不见遮帘内的情况,但他知道,他若真的发现了其中东西,自己定脱不了干系。唐南山又望屋外,只两三飞燕而过,一朵白云悠悠。他又望向屋内,他,还跪在地上。哪怕屋内的人毫不掩饰那份恶臭,他也不敢有丝毫的不满。 第七十九章 一封书信敢救命,再曲江湖闻京墨 只能是他了,不然,自己又如何能够脱身呢!只是,他也有些害怕,虽知道他已做好赴死的打算,可能瞒得了众人一时,但只要有人提出分开审问自己二人,那可就会漏洞百出。他有些不敢冒险。 这边的唐南山在想着退路,那边的唐乾、唐坤与唐昊也没有刚才的愤怒了。毕竟连唐德都没有说些什么不是,他三人还有什么资格去说,更何况,他们也想知道崔繁缕能够从唐常山的身上得到什么东西。 骄阳出现了,明明刚才还风和日丽,如今,却变得烈日当空。屋内,有着滴水声,是众人的汗水。有过这一段,已有些难受,屋内腐烂的恶臭,再加上头上的流汗,众人可谓苦不堪言。其中,心理活动最为广泛的便是唐南山了吧!骄阳满空,底下都没有了鸟语。花香传了进来,这才稍稍缓解了其中恶臭。一片白云飘来,骄阳躲在其中,众人终于从痛苦之中解放出来。遮帘开了,崔繁缕也从其中走了出来,他出来,众人凝神望去。 众人屏气立足,他们看着崔繁缕走了出来,终于结束了嘛!唐南山微微皱眉,是结束了?他心中摇头,自己还未想到脱身之法。唐南山有些泄气,这一次,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冤枉嘛? 唐常山,真不是唐南山所杀,但这一击没有了任何作用。因为这上面有着自己的足迹,他突然感到自己有些错了,若是自己不已唐常山的尸体诱导,许是今日便不会如此被动了吧。仅仅只是丢掉门主之位的自己还有着许多机会。 唐南山想的是自己这一步的错误,但他没想到,若不是他的这一步错误,莫相问又怎会装作昏迷呢!莫相问也没有机会如此。他会另寻方法。就像现在,在院中,叶枫推着的是坐在木轮之上的莫相问。在他的旁边,青兰一直跟随。 “星空,若不是他下了这长睡粉,那又如何能够对付他呢?”终于,青兰忍不住地问道。 莫相问让叶枫停了下来,他看向青兰,青兰在笑,莫相问在也在笑,他道:“放心,若他不放长睡粉,那他更没有机会。至少,他还在唐门外,甚至是在对方徐长卿。这其中的机遇,可比长睡粉多了许多。” 青兰微微一笑,她明白了。可唐南山不明白,他还认为若是自己不下长睡粉,他便不会如此。就像当初,他还未与莫相问相见,便已对他了如指掌,他能够从莫相问眼皮下得到凤羽翎,让徐长卿陷入危机。他还是没将莫相问放在眼中。 唐南山对自己有着信心,可现在,他却失去了所有机会,但他也只是认为这是时运不济而已,他并没有妥协,他看着唐德。唐德很着急,因为他急于想知道答案。他问道:“怎么样,你发现了什么?” 崔繁缕走了出来,在众人的注视下,崔繁缕用热水清洗了一番,众人焦急的眼神望来,唐南山手中的暗器已准备好。相信只要有任何的不对,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出手。可就在这时,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一个家丁,他暗中拉住了唐南山的双手。唐南山大吃一惊,向后一望,却见对方摇了摇头,也没有告发自己。 唐南山不解,而后,他便听到了崔繁缕的话语。崔繁缕道:“很顺利,我已经从上边知道了些什么!” 唐乾、唐坤等人大喜,唐德更向前来,他有激动地说道:“怎么,你发现了什么?知道是何人害死的我儿?” 崔繁缕望向唐德,唐德脸上的焦急却是说着他的心切。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崔繁缕不由想到:“若是唐常山当初想的不是这般的偏激,若是他真的考虑清楚了,许是也不会遭罪,也更不会让唐德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念及此,崔繁缕再看向唐德时,不由得生气了一阵悲哀与怜悯。他又望向唐南山,他发现,唐南山与唐常山是如此之像,他二人都是如此的偏激。叹一口气,似有些不忍,崔繁缕道:“有香!” “有香?”众人疑惑,望向里,那一阵恶臭散发,众人险些吐了出来,又哪儿来的香气。该不会是他给看错了吧! 可崔繁缕却不这么认为,你看他嘴角上扬。在笑,他的笑让唐德有些不悦,他皱着眉头道:“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崔繁缕眼见唐德急了眼,他也不开玩笑,他道:“唐长老先别着急,你等我给你看一样东西!”说罢,崔繁缕便又进入帘中拿出一块抹布。他拿到唐德面前,交于他,便道:“唐长老,你且问问看!” 唐德疑惑,却也接过了抹布,他凑到鼻尖一闻,却有一扑鼻的香气传来。唐德疑惑道:“这,是从常山身上取下的?” 崔繁缕点了点头,他道:“对,这就是从他身上取下。”众人一片哗然,他又道,“不仅如此,我还发现,唐常山的脖子处虽有割痕,可你这些看他内脏。”说着,他便请了唐德等人进入观看。唐常山尸体已然腐烂,但却还能看出他五脏的伤痕。崔繁缕便道:“你们且看,虽是唐常山尸首已是腐烂,但他的内脏却是先毁,这可不对。” “是毒!”才听完崔繁缕述说,唐坤便立马说出了自己的判断,除了是毒,却没有其它东西能够如此了! 唐德震惊的脸庞望向崔繁缕,只见崔繁缕点了点头,他道:“对,就是毒。只不过,这毒已经消失了!但却还能留下淡淡清香。各位才是用毒的专家,你们说这是什么毒?当然,这毒,可不会让他内脏亏损的如此严重,因此,除了毒,你们看他伤口,这伤口,你们不敢熟悉嘛!我自幼学医,为了更好的医治病人,却也懂了数门功夫所造成的伤口。” 唐坤与唐德等人看的奇怪,这旁,唐乾却突然叫道:“白雪红!” 唐乾的这一句话,却也提醒了唐坤,他继续望去,不由惊叫:“竟然是白雪红!这可是我唐门毒经里的功法!” 唐坤与唐乾的话语,却也在提醒众人,明德惟馨四位长老以及唐昊,也认出了这唐门功法。唐德不由大怒,他看向唐乾,可是怪语道:“竟然是白雪红。白雪红除了唐南烛、唐南山二人外,怕也就只有门主、副门主会了吧!” 唐乾一眼看着这个伤口,他自觉理亏。的确,白雪红只有自己二人与唐南烛、唐南山会了。就连唐昊,他也没有资格学这招白雪红。当然,那也是因为他会着玉手指这等高深的功法,但整个唐门,会白雪红的,的确就只有这四人了。 唐乾不语,而一旁,唐坤看着自己手中的白布,他神情有些严肃地说道:“白雪红,还有着长睡粉。看了这凶手是谁已然明了。”说着,他又看了一眼唐乾,唐乾却是满脸的无奈。果然,唐南山已是走入了深渊。 他几人的话,不大,但足以让唐门众弟子听着他们的谈论。他们纷纷望向唐南山,此刻的唐南山已成众矢之的。唐南山手握千鹤针,他随时准备出手,可在他身旁,那不知从何处冒出的家丁一直制止着自己,不让自己出手, 唐南山有些急了,他望向那弟子,怒目圆睁。可那弟子浑然不惧,好似一切都在掌握中。唐南山心下更急,因为他已见着唐南烛、唐茯苓与苏星河正潜移步莲,浑然形成了一个大圆。他们已是封住了自己所有的去路。唐南山已失去了最好的突围时机。当然,这是众人所不知道的。他们望向唐南山,那副表情,却是要他一个解释。 “凶手,我已经为你们找到了。接下来,便是你唐门的事了,与我无关了吧!”大局已定,崔繁缕心下欢喜,他可不想再继续呆在此处了,毕竟他可不是这尔你我诈之人。他终于解放了,也便想着告辞了、 崔繁缕离去,在离去之前,他还看了一眼唐南山,只见唐南山的额头已是出现了些许虚汗。崔繁缕走了,好似带走了那片云。娇艳的太阳又出来了,火光,炙烤着大地。很热,很热。唐南山已是汗流浃背,他的头都快要热炸了! “南山,你是否应该给我们应该解释?”崔繁缕的离去,没人挽留,因为他们现在需要处理一些私事,因此,唐坤又望向苏星河与石中玉道:“苏贤侄、石前辈,如今我唐门要处理一下族中事物,你二人可否离开一下?” 苏星河无奈一笑,便与石中玉告辞离去。而剩下的众人,又望向唐南山,唐南山心中所承受可谓更大。他害怕,可一旁的弟子让他不要害怕,但自己更不就不认识他啊。突然,唐南山笑了,他道:“好,父亲,我就与你解释一下。” 唐南山不是叫喊的叔父唐坤,而是向着唐乾说着,他的眼睦出流出的一个笑意,像是残花的调零,他看向唐乾,已是有过深深的满足。唐乾看着唐南山的眼神,不知为何,他的心很是疼痛,好似很久很久,他都没有再看见唐南山的这种眼神了,上一次,他看见唐南山这种眼神的时候,还是在那个时候,他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山儿!”唐乾有些伤感地叫道,他却是从何时起,与自己的义子竟变成了如此的陌生? 唐南山微微一笑,摇了摇头,突然,他的眼神变得狠戾,也变得更加满足,一切都还是如此,一切都还在。就在这时,外边突然跑进一个人来。他却是唐门的仆人。而唐南山,见着这个仆人,也愣了神。而在他身旁的那个弟子,他看着仆人的到来,却是笑了。没人注意到他的笑,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那仆人吸引了过去。 “门门门主,不好了!”那仆人一边惊慌失措地跑来,一边结结巴巴地大叫。他满头大汗,无人言语。 唐坤见他慌慌张张,甚是不悦,他道:“你慌慌张张地跑来成何体统!” 那仆人闻言,又知自己失态,连忙跪下,面带惶恐地说道:“对,对不起门主,是小人的错!” 那旁,唐南山看着他的到来,又看了看身旁之人,他似乎有些明白了什么,他笑了笑。不禁摇了摇头,他看着几人,现在的他不会去打扰他们。只见唐坤脸色不悦,他冷哼一声,道:“行了,说说吧,你看有什么事?” 那仆人闻言,连忙道:“是,是,是门主!”他只一个劲道的是。却浑然不说如何,可是让唐坤看的心烦。好在,他终于意识到了这点,便连忙道:“门主,是刚刚,屋外有着一人送来一封信,信上所写,小,小人不敢念。” 唐坤微微皱眉,他有些疑惑的说道:“什么信?拿出来我看看!”那仆人便将信件交与在唐坤手上,唐坤拿着信,信上所写,却让他勃然大怒,他道:“混蛋,该死!”说罢,他将信揉成了一团,不再去看! 这一幕,却让唐乾、唐昊等人看的疑惑,唐乾上前问道:“坤弟,怎么回事?这信上说的什么?” 唐坤想了想,没有回答,他径直走到唐南山面前,却有些激动地道:“南山,你为何不说呢?这些年,你忍辱负重,可真是难为你了!” 唐乾、唐昊、唐南烛与唐茯苓等人见此,不由大感意外,他们不知那封信上写了何种东西,才可以让唐坤发生如此大的转变。可信纸已被唐坤揉成一团丢掉了,他们可不会去做这种掉面子的事,去捡来这团废纸。 而这边呢,却是说唐南山看着唐坤态度转变如此之大,不由得一笑,看来他赌对了。他又望向身旁的弟子,眼神中透露出意味深长。他又对着唐坤一拜,道:“叔叔,我,不想麻烦你们,也不想拖累整个唐门!” 唐南山的话,可谓大义,除了唐乾与唐昊一头雾水外,唐南烛与唐茯苓却是怒火中烧。还有一个生气的人,他便是唐坤。与唐南烛、唐茯苓不同,他的气愤中,却带有一丝宠溺。只听他道:“胡闹,这是你一个人能行的嘛!还好今日我得到了这封信,若是我没有得到,你可知道这其中后果嘛?下次,你可不需再这样了!” “父亲!”唐茯苓有些急了,他连忙叫道。可他却欲言又止,原是唐南烛阻止了他继续说下。 见唐茯苓开口,这边唐坤微微皱眉,他道:“怎么,你还有什么事嘛?” 唐茯苓想说些什么,可唐南烛却一直在给他暗示,唐茯苓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炎热炙烤着大地,也炙烤着人心。你永远不会想到,一个人的信任是有多么容易得到,又多么容易舍去。唐茯苓知道,却什么也阻止不了。 流水长流,萧,他一直带着身边。高山流水,望着的是从前的兄弟。一把剑,是京墨;一轮月,是寒玉。眼前的一曲萧人,对王京墨来说,一直在记忆深处无法舍去。终于,他开口了:“原来你是躲在了这里来。” 第八十章 一曲江山录江流,一举良辰入良景 国,是什么?国不是他的一切,也是他的一切。他的一切里不一定有国,但国的一切里肯定有他。他是一个人,有身份的人。这个身份,就是他的国给的。可能有人会不解,国亏待了自己,但国没有亏待自己的子民,只是国要包含的太多太多,比他包含的更多,所以他会感到不公。甚至他会希望没有自己的国,但他不知道,没有了国,也就没有了他。 尊重,是因为你这个人;个人,是因为有着自己的国。他明白,明白这一切,所以他爱自己的国,哪怕这个国辜负了他的兄弟,人也没有恨过自己的国,因为他明白,没有国的人,已经不会再被尊为人,因为他连国都没有,连自己的一个后盾都没有。所以他不会去恨那个给了自己一个强有力的后盾的国,忠臣不侍二主,但也不会纵主。 他,恨李密,但不是那种刻在血肉里的恨,而是恨铁不成钢的恨。因为他是一国之主,因为他的一个决定关系着整个国家的未来。没有了自己的国,那自己又会是什么?难民?还是野兽?所以他只痛恨李密的决断错误。 房子仲恨李密,却只是恨铁不成钢,但对莫相问却不是。他恨莫相问,恨他让自己没有了国,恨他被仇恨迷住了双眼。好在,他出现了。他告诉自己能够为自己复国,能够帮助自己,房子仲不相信,但他的确展现出了这个实力。 “你,难道真的不恨嘛?”幽幽谷口,明月一轮。却是一萧一剑,房子仲的身前是王京墨。 “恨?”王京墨有些奇怪的反问道,“我为什么要恨呢?恨自己的兄弟?还是没有错的兄弟!我做不到!” 王京墨说的很简洁,但也让房子仲明白了他内心的想法,他真的很奇怪啊!他又问道:“可他让你没了家,没了国!” 那轮玉盘下,两个倒影随着涟漪起伏。两个少年在对望,也是两个少年在倾述心事。他们是一对好友,至少曾经是。和他们一起的还有那人,那如今已在木轮之上的人。他,为了自己的家,有错嘛? 夜空,是静廖,有几颗繁星照耀,也是星光洒地。几处的灯火通明,几点的碎碎星光,几声的妙妙娃语,几片的繁花落地。夜,是寂静的,景是安静的,心是宁静的!他,坐在木轮上,空洞的心,还是想起了以往。 他错了嘛?他的家没了,国也破了。他错了嘛?莫想问有些心乏,推着木轮的青兰也有些心乏。莫想问不明白,自己,只是为了让翟家沉冤得雪,可为什么会国破家亡?这不是他要多,但,也就是在他平反之际,给了暗处的他一丝机会。他恨嘛?怎么可能不恨!那是他的家,是上下几百口人命,以及上千军人的性命!他怎么可能不恨。 他恨,却不代表他恨国,相反,他爱国。因为这个国家是他父亲打下来的。他爱它,就像爱着自己的家一样。可是他太大了,他爱的人太多了。但,莫想问从来没有恨过,可他还是亡了,他失去了所有,连国都失去了。 莫想问从来不否认自己的恨,但也从来不否认自己的爱。可他们,终究还是没有相信自己。不,不对,还有她,一直陪在自己身旁。蛙鸣鸟语,莫想问突然开口道:“青兰,谢谢!”谢什么,没人知道。是信任,还是不离不弃? 青兰的心,从不缺寂寞,可刚刚莫想问的一句谢谢,让她感到不再怎么寂寞了。她笑了笑,望向莫想问道:“不用!” 莫想问的手很冷,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有抓住别人的手温暖了。所以,只是轻轻的一点,青兰便感受到了他寂寞的心。莫想问握住了青兰搭在木轮上的手,他道:“很久了,我们没有在一起赏月了吧!” 青兰微微一笑,她停下了脚步。莫想问的木轮也便停了下来,她道:“对啊,很久没有一起赏过月了!” 莫想问笑笑,这个笑容有些甜蜜,因为他想到了那三男两女的故事。他道:“恐怕,以后我们再也不能一起去了。” 突然,青兰笑了起来,这个笑容有些神秘,她凑近莫想问,她道:“对了,星空,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肯定喜欢!” “什么地方啊?这么神秘!”莫想问笑了笑,他好像回到了以前,可是又差了许多许多。 “唉,你去了就知道了!”青兰神秘的笑容越发让莫想问好气,但青兰却是不肯透露他们究竟要去何处。 凉凉月色星落河,芸芸寒宫仙共舞。袅袅云烟天洛何?徐徐清风听坐辙。是一曲明月下,两个人,两道影。两人的相望无言,两人的月下静赏。这对玉璧佳人,又是让旁人羡煞。可惜,那人却是双脚不便,只坐在木轮之上,可是让人惋惜。但又不尽然。至少那对璧人,他们毫不在意,佳人在前,更是欢跳地转身,她指着明月,笑得迷人。 “星空,你看,这明月多美啊!它还和当初一样,没有任何的变化。”青兰欢快的模样,让莫相问也感到开心,很久了,很久没有再见过青兰如此地开心,自从翟家被满门抄斩,青兰好像很少露出笑容了! 莫相问笑了笑,他被青兰的笑容感染了,他笑得也更加灿烂。他道:“是啊,好久没有再见到这般亮的明月了!”莫相问说的倒是实话,自从那日之后,莫相问就再也没有机会赏月,更何况在这山上赏月。 “星空,你看,你从这里望下去,你看着景色多美啊!”是兴奋的言语,是让她无法自拔的美景。青兰此刻就是一个小女孩,当初跟在莫相问身后的小女孩,她开心的像蝴蝶一般起舞,是圈,美丽的圈。 莫相问看着的是青兰的曼妙,曼妙的身姿,高兴的言语,这让莫相问也很是高兴。他道:“哦,那推我去看看!” 青兰闻言,她停下了自己的身姿,她一蹦一跳地来到莫相问的身后,她推着莫相问的木轮,前边,是大好河山。山顶悬崖边,莫相问终于也看见了那一副美景,青兰笑了,她道:“星空,怎么样,好看嘛?” 莫相问点了点头,眼下,虽是漆夜无彩一缤纷,可白玉月光洒床沿。只是微弱的夜光,也让莫相问感到了无限的风光。你看前方星光耀,几林丛间清流声。本是无鹿饮泉处,也是飘香引燃住。又看月洒满金乡,再看绿幽双宝镶。无啸无吟无尘相,有空有乐有幽香。好一副景,好一副江山江流处,莫相问已被这景色所迷! 揽月照大江,江夜雨露流。一副景,夜景当月,夜月当空。如此良辰美景,是佳人在旁,是眷女在旁。莫想问的心中有过宁静,那么她呢?青兰望着夜景,可是兴奋,她指着一处,她道:“星空,你看,整个大兴镇就在我们脚下!你看那边,那是唐门,你看那边,那是悠悠众生,这里,能够看到一切,还是如此美的一切!” 莫想问望去,整个唐门一览无余,整个大兴镇尽收眼底。他此刻,多有一份冲动,一份站起来感受一切都冲动。萤莹星火,有着月光浓华,也是萤火飘溢。“你看,是萤火虫啊!”青兰捧着双手,三两只萤火虫入手。她很兴奋,她道:“星空,你知道嘛?他们都说,萤火虫代表着故乡,指引着你回家的方向!” 莫想问想了想。他笑着,又突然有些忧伤道:“哦,是嘛!是回故乡的路嘛?” 青兰自然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她来到莫相问身前,蒙住了他的双眼,莫相问一惊,她却在他耳边道:“星空,放松下来,你太累了!不要去想这么多,你感受着这微风流动,放下自己的烦恼,不要再去想它。” 不知为何,青兰一经述语,莫相问不知为何,他突然一下感到了放松许多。青兰在松开她的双手,莫相问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是星辰,是万物。是一粒尘埃,是芸芸众生。自从那日之后,莫相问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 “怎么样,现在是不是好多了?”青兰背着手,有些俏皮地说道,“星空,其实你不用想这么多,你可以放下唐门、放下忧愁的!你看,这萤火虫真美啊,莹莹绿光,你不认为这就像星星一样嘛?” 莫相问笑了笑,是啊,自己考虑的真的太多太多!莫相问又道:“青兰,你说的很多,我不应该想这么多的!” 青兰笑得更加开心,她道:“对啊,你又何必想如此呢!”说着,她抬起了头,望着明月。就好像触手可得一般,她道:“星空,你说夜空如此冰凉,是不是因为月亮也是如白玉一般的冰凉啊?” 青兰的神情有些向外,莫相问望向明月,又望着青兰,他笑了笑,道:“青兰,来!”青兰闻言,凑了过来,莫相问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她哎呦一声,莫相问又笑道:“青兰,你闭上眼睛!” 青兰不解,她问道:“你要干什么啊?” 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你闭上眼就知道了!” 青兰无奈,她闭上了双眼,又道:“然后呢?我又要怎么做?” 莫相问道:“青兰,你站起来吧!”青兰更是不解,她站了起来。莫相问继续道:“你伸出自己的手,就像是在抚摸月亮一样。你看,你现在已经摸到月亮了,它是不是和你想的一样,是冰爽清凉的?” “是啊,真的,我感受到了!”青兰高兴地大叫起来,她怎么不知莫相问要说的什么。她道:“星空,你也一起吧!” 莫相问闻言。却笑了笑拒绝,可青兰哪儿肯放过莫相问,她道:“来嘛,星空,一起来啊!真的感觉很好的!” 莫相问无奈,他拒绝不了,只能闭上双眼享受。是啊,这明月,真的好美啊!莫相问有些爱上了这个感觉,虽然他知道这是假的。但他就是喜欢上了这个感觉,他感到你很美好,这一夜都很美好,很安静。 有良辰美景虚设,有才子佳人作伴。此夜良辰中,又有良辰景。从这里,一览无余。莫相问与青兰竟就这样看着良辰与星夜。他们累了,就睡了。直到第二日,朝红升起,青兰还靠在莫相问的肩边,第一缕光打下,她揉了揉自己惺忪的双眼,看向前,朝霞又起露晨曦,紫气东来早鸟叫。青兰被这眼前的景象所迷,他连忙叫起了一旁的莫相问。 “星空,星空,你看啊,真美啊!”是青兰的激动的声念,你看朝起朝落,可让人向往。 莫相问还在睡梦中,他昨夜,做了一个好梦,可惜,被青兰打断了!但莫相问没有生气,他反而陪着青兰一起欣赏起了朝阳来!朝阳几何,鸟语纷飞,莫相问与青兰一起,他二人构成了一副美景,美景如画,画中玉璧。二人谁也不言语,直到下方,一片红色升起,薄烟横飞。是火!是燃烧的烈火,此刻,这片火焰在这美景之中是多么的不称! “青兰,你看!”莫相问见此火势,连忙叫起了一旁的青兰。 青兰望去,袅袅青烟升起。她惊叫一声:“不好,星空,那里是一户人家!” 蜿蜒的小路,推着莫相问的青兰显然不会跑的太快。莫相问也知道自己拖累了青兰的速度,他道:“青兰,你先去,我自己能够行的!” “可是,星空!”青兰有些不放心,她看向莫相问,和一毫不认识的一户人家相比,显然还是莫相问重要。 “别管这么多了!你快去,我能够行的!”莫相问叫道,他可不能放任一无辜的人家在自己面前惨死。 青兰不忍,莫相问一再劝说,终于,在青兰好不情愿的眼神之中,她恋恋不舍地离去。看着青兰离去,莫相问的紧张的神情才是放松下来。他的脑海中之中出现的是一声声的惨叫,是翟家众人。他们又要枉死刀下,但这一次,没有了,有人救下了翟家众人,再也没有了翟家的冤魂。 丛林中,一个人,他坐在轮椅上,他一点点推着自己的木轮滚动。一路上,他的脸已布满了虚汗,显得很是艰难。走着,向前走。终于,他到了,那燃烧着熊熊烈火的地方,前面,是一女子,她抱着的还有一人,看一双绣花鞋,她应该也是一女孩吧!他来到她的面前,他道:“没事了吧?” 第八十一章 (上) 故人之交难逃缘,新人之讯惊吓人 “对了,唐安,我记得你有一个妹妹,对吧?”可知在那处地牢中,他的眼中带有一丝阴险,那被绑在木桩上的人,他又怎么不明白对方的意思。突然,他就像瘪了一样,他没有办法再继续坐以待毙了。无论是多么严酷地拷问,他都不会有所动摇,可唯独这件事,他做不到,也不想去做。他苦笑一声,仅仅只是在嘲笑自己。 一间空房,半席床纱,一盏油灯,五处红椅。一眉目清秀的小姑娘,睡在红紫檀香的木床上。她才十七八的模样,她的脸很是清秀,也很普通,你将她放在人群之中,没有人会多看她一眼。但你若与她细看,初看时,丝毫无趣,细看后,便目不移视。若谁敢负她,怕又是免不了一场血雨腥风。她可以做任何人的妹妹,但她,只有一个哥哥。 “她醒了嘛?”一声询问传来,叶枫推着莫相问来到了青兰的屋外,只见青兰微微摇头,叹下一口气来。 叶枫推着莫相问来到房前,他伸出手,却又收了回去,他望向青兰,便道:“青兰,不如你再进去看看吧!” 青兰闻言,看了看屋里,又望了望屋外,点了点头,便打开了房门进去。已是无人空影处,那间房中,佳人已起,只见那道倩影,弯着腰,整理着自己打乱的床铺。她的嘴角带有一丝笑意,哪怕经历了这场火灾,她也没有一丝影响。 “咯吱——”房门打开,青兰已跨步进来,她看见整理着自己床铺的女孩,不由道:“你醒啦!” 女孩先是一惊,后又转头望去,她知道是青兰救了自己,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她道:“恩恩,姐姐,我醒了!” 看着女孩安然无恙,青兰也有一阵高兴,而女孩却不知想着什么,她又开口道:“对了,姐姐,是你今日进了我嘛?谢谢你了!我,我……”女孩一个劲地说着我、我,却也没有说出个什么来。 青兰见此,不由莞尔一笑,她道:“好了,你也不用谢我,只是我家好哥哥叫我前去救你,否则就是百个你,我也不会去!”说着,青兰又来到了女孩面前,她摸着女孩的额头,又道:“还好,没什么毛病,你好好休息吧!” 可女孩闻言,却没想过马上休息,而是摇摇头,道:“不了,姐姐,你都已经救了我一命了,我怎还能占你的地方呢!我收拾收拾就要回去了。对了,姐姐,你刚才说是因为一位哥哥才救的我,那请问姐姐那哥哥还在嘛?” 青兰笑道:“当然,他怎么可能不在。对于他自己,他可能亏待的很多,但对于别人,我看他还是关心的很多啊!” 女孩不解,青兰却已到门前叫来了莫相问与叶枫,女孩见莫相问与叶枫到了,浑然一副笑若灿星,可当她看到了,莫相问的那两条腿后,不由得又些吃惊,但她不会去说,而是对着莫相问磕了三个响头道:“多谢恩公救命之恩!” 莫相问有些无奈地看了看青兰,他摇了摇头,连忙伸出手来叫道:“呵呵,姑娘客气了!对了,姑娘今日是?” 女孩闻言,不由叹了口气,她道:“唉,恩公,是我昨夜大意了,点起一盏油灯,半夜缝衣,却不想睡着了,哪儿知今日一早,烛光轻动,竟是飘到了桌上,我一时不察,倒也就如此,昏倒了过去,也幸得姐姐相救,才相安无事!” 莫相问与青兰闻言,倒也了解了实情,又见她一人,莫相问便道:“那姑娘家中可还有其他人?” 女孩闻言,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她道:“我自幼无父无母,只有一哥哥与我相依为命,这些年来都是哥哥一个人在照料着我。”女孩说着,心中更愉,看来她与自己哥哥的感情可是很好啊! 青兰看着女孩的模样,也不知为何,想要了解她哥哥是何等人物,她便问道:“哦,那你哥哥却在何方?” 女孩闻言,不由心中升起一股浓浓的自豪感,她整个人都有些昂首挺胸,她道:“我哥哥叫白安,我叫白芷!对了,我哥哥现在可是在唐家堡中做家丁哦,还被人赐了姓。”女孩说着自豪,可也就之后,她却变得有些黯然,她道:“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哥哥有着一个多月没有再联系我了。我真的好想他啊,他从来没有这么久没有找过自己。” 女孩说着黯然心伤,可她却没有注意到莫相问与青兰脸上变化。他们却没想到白芷的哥哥原来是唐安。想着唐安,没想到他还有着这样一面,他们倒是不了解。不过,现在他们更窘迫的是自己二人要如何与她说去。 就在莫相问与青兰想着如何去说时,这时,叶枫开口了。他道:“唐家堡嘛?莫哥哥也去过唐家堡啊!” “小枫!”听着叶枫的话,莫相问一下便着急了起来,他急忙阻止,可还是晚了一步,叶枫已经将话说完了。叶枫听着莫相问的一声急喝,连忙闭上了自己的嘴。可一切都被白芷听在了耳中。 白芷听完叶枫所说,眼前却是一亮,她看向莫相问,带有恳请地问道:“恩公也曾在唐家堡嘛?那恩公知道我哥哥嘛?”白芷的眼中有着期盼,也有乞求。她的这番模样,让莫相问有些不忍心伤害她! 白芷不知,她却还以为自己哥哥还安安生生的在唐门好好过着。白芷一脸的幸福让青兰不敢去打扰,她向莫相问望去,只轻轻摇了摇头,莫相问也知道她的想法,莫相问无奈一叹,又道:“其实我在唐家堡待得也不久,道也不知道他。” 白芷闻言,却是惊地张大了嘴巴,她道:“啊,不会吧!我哥在唐家堡很出名的啊,他还说自己是什么主管呢!” 莫相问闻言,不由一阵苦笑,他道:“许是我久未露面,所以不曾听过吧。并且我在唐家堡待得也不久,很快便离。” 白芷闻言,不由露出一副失望的表情,她还想着从莫相问这里得知自己哥哥的消息呢!但很快,她就变成一副惋惜的模样,她道:“好可惜啊,如果恩公你认识了我哥哥,你们肯定会是好朋友的。他人真的很好的!” 莫相问与青兰却一阵苦笑,而叶枫闻此,他却欲要开口,道:“莫哥哥,你不是……” “小枫!”叶枫还未说完,便被莫相问打断,他赶紧地看向白芷,还好,她也没有在意叶枫说了些什么! 叶枫听得莫相问的一声劝阻,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他连忙闭上了自己的嘴,委屈地看向莫相问,见到如此的叶枫,莫相问想不到丝毫怪罪叶枫的语言。他只能无奈一叹,摇了摇头,叶枫见此,不由傻笑了起来。 “唉,对了,恩公,我现在是在何处?”就在莫相问与叶枫互动之时,白芷却突然开口问了起来! “啊,我嘛?”莫相问还没反应过来,待得他反应过来,他才道:“哦,你现在在唐门之中,她是唐门客卿!” 莫相问指向了青兰,青兰不由一笑,却是白芷听闻,不由得惊呼道:“什么!这是唐门,原来姐姐是唐门客卿啊,姐姐好厉害啊!我听哥哥说过,唐门可是唐家堡主家,连我哥哥都不能来到唐门呢!姐姐,你太厉害了!” 青兰微微一笑,她正想说些什么,却见屋外唐茯苓信步走来,也不知他前来如何,看他皱起的眉头,很是着急的模样。莫相问与青兰连忙问道何事,唐茯苓便一笑道:“莫兄,出事了,屋外来了一个人,你认识! 第八十一章 (下) 故人之交难逃缘,新人之讯惊吓人 一个认识的人?莫相问有些奇怪,他想不到有自己认识的人会来唐门找自己,且看唐茯苓模样,好似对方还是来找自己麻烦的。莫相问冥思苦想,青兰也一脸担忧,而唐茯苓却看到了一旁了白芷。他有些好奇道:“莫兄,这是?” 眼前的人让唐茯苓感到有些熟悉,但他又说不出自己的感受。莫相问与青兰被唐茯苓这一打岔,才是想起了如此,莫相问便道:“哦,唐兄,这是我在山上救下的一个姑娘!” 莫相问没有告诉唐茯苓白芷的身份,也可以说是莫相问故意不去说起白芷的身份,因为他知道唐安对唐阔天所作彻底激怒了唐茯苓,他虽是相信唐茯苓不会迁怒于她,但谁又能保证唐茯苓不会受到唐安的影响,而对白芷有些偏见。 这些偏见,可能连唐茯苓自己也不会注意。他可能会以为自己能够公正对待的,但他终究只是一个人,他也有自己注意不到的时候。不是莫相问不相信他,而是他作为一个人,有着自己人性的特点。就像他没有顾忌到崔繁缕的感受一样,虽是知道唐茯苓不是故意的,可他就是在无意之间造成了对对方的伤害,因此莫相问想要隐瞒下来! 有人来了,会是谁?莫相问不知道,他也没有去问,毕竟明日就能够见到了,莫相问打发走了唐茯苓后,又望向青兰,青兰一脸慈祥地看向白芷。她又发现莫相问望着自己,青兰笑着对白芷道:“妹妹,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可好?” 白芷虽不明白青兰为何,但还是很愉快地就答应了,青兰笑了笑,她来到莫相问身旁,她接过叶枫的手,道:“小枫,我陪你莫哥哥出去一下,好不好!”叶枫看了看莫相问,见莫相问点头,他又哪儿有异议! 只见莫相问与青兰来到屋外一处,青兰又转头看了一眼屋内,见白芷正与叶枫玩的高兴,这才放心。“你是在担心她嘛?还是你认为我刚才不应想茯苓瞒住她的身世?”青兰才刚刚放心,这边,莫相问便又开口了! 莫相问开口,可是吓了青兰一跳,还好她反应的快,才想起了自己身后却是莫相问。青兰拍了拍自己胸脯,她望向莫相问,想了想,便道:“星空,你真的不打算告诉她实话?”莫相问想了想,也没有说话,青兰又道:“就是你现在真的瞒过去了又能如何?她迟早会知道的,而到时候她在知道,可就再没人能够劝慰的了!” 莫相问听着青兰的话,青兰所说,并非不无道理,但他做不到,要他去伤害这样一个女孩,莫相问做不到,也不愿去做,莫相问叹了一口气,他道:“没事,船到桥头自然直,我相信总能够解决的。哪怕瞒她一辈子。” 青兰有些无奈,她道:“星空,你真的认为自己能够瞒住她一辈子?且不说唐茯苓几人,就是唐门中其余弟子,又有哪个不知道唐安一事?当时候,对她来说,只会徒增伤悲。星空,我不认为我们不应该说出实话!” 莫相问也不知自己到底该如何是好,他能够做的就只有欺瞒了,可就如青兰所说,自己的欺瞒又能坚持多久?莫相问能够做到,可唐门的子弟呢?他们做不到,也没有理由去做。 “咯吱——”房门已被打开,他二人的步伐有些沉重,白芷看着他二人的到来,她似是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看着她那一脸灿烂的笑容,莫相问却有些不忍心相告,可刚刚,青兰与他在外边已想的很清楚了!叹一口气,莫相问又暗自想到:“自己这是怎么了,怎变得如此的妇人之仁,我与她不过才相见一面,又何必去想得如此呢!” 莫相问摇头苦笑,可当他看向白芷那一脸天真的笑容时,他便变得有些迷茫,他也曾有过一个妹妹,他的妹妹也与白芷一样,以自己的哥哥为骄傲,也和她一样爱笑,不知为何,在白芷身上总能看见自己妹妹的模样。不只是莫相问,就连青兰,她也能够在白芷身上看到苏木的眼中,倒不是说她与苏木多像,而是她让自己知道了姐姐的模样。 青兰能够在白芷身上感受到自己被姐姐保护的模样,自己就好像白芷,苏木就好像现在的自己。这也是为什么对青兰来说,白芷的存在有着一种特殊的意义,她的笑,真的很有感染力。 “恩公,青兰姐姐,你们回来了!”见莫相问与青兰回来,白芷蹦蹦跳跳地来到他二人面前,颇有些兴奋。 而那旁叶枫,也高兴地跑了过来,他来到莫相问身后,嘿嘿一笑,道:“莫哥哥!”便接过了莫相问的木轮! 莫相问见这两对活宝,不由有些哭笑不得,但又有些欣慰,他对着叶枫道:“小枫,我们进去吧!”叶枫便推着莫相问去到屋里,青兰也牵着白芷的手紧跟其后。 又道青兰房间,白芷倒下一壶茶水给二人,好是一勤家之人,她笑呵呵地道:“恩公,我能与你说一件事嘛?” 莫相问闻言,微微一笑,他道:“白芷,你也不用叫我恩公了,若不嫌弃,可与小枫一样,叫我一声莫哥哥便好!” 白芷闻言,又是一笑,她道:“好啊!莫哥哥!那你也叫我一声妹妹吧,好嘛,莫哥哥?” 莫相问一笑,他这不可能答应,倒是一旁的叶枫闻言,不由生起气来,他只道白芷抢走了自己的莫哥哥,没有一道好脸色与她。这旁,青兰见状,不由得安慰左右,叶枫还是有些生气,但也没有刚才那般抵触了! 莫相问见到如此,不由一笑,倒也好玩,但他可还记得白芷的话,他又问道:“好啊,妹妹,刚才妹妹的是何事?” 白芷见莫相问答应,不由高兴蹦的三丈之高,莫相问与青兰也乐意看着白芷这般高兴的模样,只见白芷兴奋的大跳,莫相问还等着她的问题,白芷见莫相问一直望着自己,她才注意自己的失态,便又作委婉,可看着小家碧玉。莫相问之言不需如此,白芷才好受一点,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莫哥哥,你与青兰姐姐能够带我去一趟唐家堡嘛?” “唐家堡?!”莫相问如今听着唐家堡的名号,便有些害怕,无他,只是害怕白芷有些接受不了,可该避的还是不能避掉,问题还是来了!莫相问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一旁的青兰却严肃地看向了自己。 避,已然避不了了,一切的实语已然出现,有些面对自己不能接受的事实,会选择沉默,因为他们都已经崩溃了,他们再做不出如何的反应;有人是嚎啕大哭,他们不会去思考,只会哭诉;而白芷,她两者皆不是,她的反应便是闹,便是不相信。她吼怒道:“不可能,你骗我,你骗我,我哥哥不会有事的,他是个好人!” 白芷的模样,让人有些心疼,莫相问当然也心疼,白芷的大叫,让莫相问的嘴有些苦涩,他还想劝慰,可这时,青兰开口了,她道:“白芷妹妹,无论你愿不愿意相信,这都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你与其在这里大声的说着不切实际的话,还不如自己前行,去弥补,去让世人知道,唐安还有一个妹妹,是唐安教出来的!”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白芷抱头蹲下,莫相问想去劝慰,但他已被青兰推了出去。房中,哭声响起,有着她崩溃的声响,一朵白云下,你看到的是一男子,他望着的是屋内的模样! 第八十二章 (上) 白客家头坐,清影桥头直 一个人,一条船,这是孤独。孤独是一条永远的路,你想摆脱它,它却会随之而来!在一叶孤舟上,一滴酒掉了下来。一把剑上滑落一滴酒,一把挂绳,幌金透露,绑在一紫金葫芦上,酒水从葫芦口流出,一直延伸到他的嘴角流下。房子仲在这片海上已经呆了三天了,自从离开了永乐当铺,他一直在调查一件事,一件让他有些生疑的事。 过一江河,看一群山,山边起了浓雾,房子仲看去,浓浓迷雾中,一声呼喊传来:“船头那人可是白老爷介绍来的?” 白老爷,这是一个让房子仲感到很好笑的名号,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一个老爷啊,甚至她都不是男人!想着她,房子仲总是会变得很开心,笑一声,青梅竹马。他道:“对啊,就是白老爷让我来的!” 那岸边人闻,便道:“哦,既是白老爷让你前来,那你定是知道我们的规矩吧!你可带好了东西?” 房子仲又向着对面叫道:“当然,还请各位寨中的兄弟让我进去!” 岸边之人听闻房子仲带来自己想要的东西,便不由一笑,他道:“好,那你把龙头摆好,我来接你!” 房子仲与岸边之人商量相成,房子仲又坐下。一把剑,锈于手中,收好了自己剑,拿起了自己的萧,有碧潭几尺,有渡雁几何,天空下,坐于船头一人奏响,浓雾稠漫,他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浓雾之中。 画眉正在前面欢叫,而莫相问,却显得不是那么欢快了。他做在木轮上,绿油下,叶枫站在他的身后,他时不时地向一旁望去,他可还记得自己出来青兰房间时,白芷的哭声与大叫。莫相问有些难受,他不是一悲天悯人的人,但面对白芷,莫相问真的不忍心伤害她,白芷身上就是对自己有着这样一种感染力! 青兰,没有再陪在自己身旁,在房中,可是两个人,她还需要安慰,莫相问也乐意给她安慰,但他却不能给她安慰,只有青兰才可以。青兰在她的身上看到的是自己从前的影子,看到的是自己与苏木的影子。 “星空,还是要我叫你莫兄呢?”一道轻笑响起,有人说最好的朋友不会是一直陪伴在身边的人,但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人,一定有自己的好友。恰好,他就是其中之一。所以,他来了,因为他听说他遇到了困难! “你怎么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会再来了!”一抹清风带起的一抹微笑,莫相问更显得高兴。 他,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自从那日一别,他便一直没有再出现过,许他心灰意冷,明明已远离如此,却也又卷入了其中。一次再遇,面对的是那般尴尬,但无论发生过什么,至少,在现在,在听闻莫相问有难之际,他又来了! 王京墨的笑,不是莫相问的沐浴春风,也不是唐南山的阴冷险峻,更不是崔繁缕爽心豁目,王京墨的笑,更带有一丝春去冬来。他道:“我怎么不会再回来,如果我不回来的话,那你认为还有唐虎唐鹤的支持嘛?” “是你?”莫相问有些好奇地看向王京墨,他心中的疑问,也有些解答了! 王京墨来到叶枫身前,叶枫急忙侧步,半挡着莫相问,王京墨一笑,莫相问便让叶枫下去。叶枫看了看王京墨,又望了望莫相问,他还是下去了。王京墨无奈一笑,他道:“我有这么像坏人嘛?” 莫相问闻言,便哈哈笑道:“当然,怎么没有了!” 王京墨一阵好气,他二人又对视一眼,突然,又笑了起来。王京墨看向莫相问的模样,他有些心疼,他不敢再看,又望向天边,他道:“当是我,不然你会认为是谁会在暗中相助?也正巧那日被我碰上了!” 无巧不成书,这,说的不就是王京墨与虎鹤执事三人嘛,当然,还有着石中玉这个人。莫相问在有在心中谋划,那一日的唐门祠堂中,莫相问对唐坤手中的那封书信百思不得其解,他不明白这封信上写了什么,竟让唐南山捡回了一条命。明明就只差一点,莫相问就能够成功了,但他没有做到,他没有从唐南山那边发现蛛丝马迹,不知黎叔的死的真像。 “你,要小心!”莫相问还想着事,他已想着从石中玉入手。现在唐南山已将自己锁在房间不知几许,莫相问有些害怕了,他知道对方在酝酿着什么,他只能祈求在三日后不会发生意外,也就他想得入神,王京墨的声音也已传来! “小心?”被王京墨突然的话语拉回其中,莫相问不明白王京墨的这句话究竟说的是什么意思。 王京墨早就知道了一些事了,否则他那日也不会前去拜访自己的故人,也是因为如此,他才来寻找莫相问的。他一脸的担忧,让莫相问有些奇怪,他道:“星空,不,相问,你可知道子仲为何会误会了你?” 莫相问闻此,不由有些不确定道:“不是因为我知晓了黑火的存在,更是与那批黑火有责联系?” 王京墨不由一笑,他道:“是,也不是!” 莫相问不解,但很快,他想到了一个可能,他不由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他道:“是有人早就知道了我会用此计?” 王京墨闻言,不由点了点头,莫相问知晓,突然大叫一声:“不好!”说着,他又叫着叶枫,道:“小枫,赶紧带我去找苏木!”叶枫闻言,连忙推着莫相问便离去,一旁王京墨却被晾在了此处。 不好,不好!莫相问此刻的心中更有些着急,对方知道自己知道宋玉与黑火的联系,那对方也就知道唐军的存在,既然如此,瓦岗的覆灭,又怎能不和他有着联系。蔡京是为何知道有这个人的存在?苏木与房子仲又为何如此的相信着对方,这对莫相问来说,是一个问题,也不是一个问题,因为他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害怕,莫相问是感到有些害怕,莫相问以前怕死,因为他死了,翟家就真的成反贼了,所以,他很怕死,但现在,现在不同了,他不怕了。可他害怕,害怕自己的朋友死去,所以莫相问要赶紧去到苏木房间! 第八十二章 (下) 白客家头坐,清影桥头直 莫相问不是神,他也是人,所以他也会犯错,更会害怕。从王京墨哪里得到的消息,让莫相问很是害怕,他急忙地去寻找苏木,此刻的苏木,却正读着自己手上的来信。他,终于到了,也终于拿到了! 房子仲来到这处,很少有人前来,不,根本就是没人愿意前来,但为了自己的真像,房子仲必须来到这处! “东西呢?”是在岸边的他问起的,他需要这样东西,他可不想平白无故的做那刀下亡魂。 房子仲还未靠岸,他便开始了询问,这不禁令他感到一阵好笑,房子仲不是一逆来顺受的人,哪怕自己的朋友犯过错误,他也会毫不犹豫地说出来,会做出一些事。因此,他道:“东西就在我怀中,但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骗我?” “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不来!”他说道,他也有些不胜耐烦,只不过,他需要这样东西而已! 房子仲一笑,只见他脚尖轻点,船还未靠岸,他便已至岸上。那人看向房子仲,有些紧张,当然,谁不紧张啊,谁让他是那里出来的。房子仲来到那人面前,那人更是警惕。房子仲见状,不禁一笑,他从怀着掏着,那人的手已放在刀柄之上。房子仲见此,不由对他看的有些轻视,他道:“呐,这就是你要的东西!” 只见房子仲手中多出了一样东西,金钥匙!那人见着这金钥匙,不由有些激动,他颤抖着声音,对着房子仲说道:“你在这儿等着,我马上去通知我家主人!”说着,还不等房子仲答应,他便一溜烟地跑了去! 他来得很快,可谓来去匆匆,他的身后还有一人,你从远处望去,像是一座山,一座厚重的山,披着鹅黄轻纱,手中拿着的是一把鸳鸯执扇。房子仲远远看去,是自己要等的人来了,可惜,让自己有些失望啊! 待得那人领着那座山来到房子仲面前,房子仲才能细细打量对方容貌。对方虽是浑圆,却也能够看清她脸上的眉清目秀,那不高,也不矮,可谓刚好!若是再减去她身上的六十斤肉,我想,她也算得上是少有的美人胚子了吧! “前头来的可是白老爷的人?”人还未近,相差十来步,便听着她的高喊。 房子仲幸得也是习武之人,也听得个明白。房子仲道:“倒是我,那姑娘可是白家五姑娘了?” 只见女子来到房子仲面前,听得房子仲相问,她可行得犹抱琵琶半遮面,拿起一把执扇遮住,抿嘴一笑,又称礼,她道:“正是小女子!”说着,不由得地打量起了房子仲,倒也是个帅小哥呢! 房子仲随着五姑娘离去,他们需要查找一些真像,而莫相问这边,却有些热闹。“徐兄,她是?”莫相问的问话响起,眼前的人,好似一副狐媚,那水蛇般扭来扭去的细腰,让人忍不住想揽着。一袭的紫衣,仿若花开。 你道她是谁呢?便是恶人谷里女子香,徐长卿系葛熏儿。只见葛熏儿望向徐长卿,她的笑,让人倾倒,徐长卿也不例外。徐长卿来到她的身旁,她直接便将手搭在了徐长卿身上,徐长卿没有说话,葛熏儿便道:“你好,我叫葛熏儿!” 莫相问见此,不由微微一笑,葛熏儿的到了,也让众人欢迎。夜空,只见几人席地而坐,唐南烛居上,唐茯苓居右,左便是莫相问与青兰,往下又依次为叶枫、徐长卿、葛熏儿、崔繁缕、苏星河、刘寄奴以及王京墨。 你看中有九人伴舞,十一人饮着酒,敲着碗,和声而乐,好一片逍遥自在。这等模样,可是刚才房子仲所没有的!又见崔繁缕道:“好啊,好酒,好歌,好舞!”随后,他又猥琐地看了一眼徐长卿二人,他道:“有美人!好,好啊!” 徐长卿闻言,一阵无奈,葛熏儿倒也不害羞,只见她对望着崔繁缕,她道:“对啊,妙哉!” 这倒轮得崔繁缕尴尬了。众人不由大笑,他们也很少见崔繁缕会如此吃瘪。就在这时,王京墨突然开口了,他道:“相问,你看如今酒足饭饱,又有佳人相伴,不如我与你猜个字谜,你看如何?” 众人闻言,不由有些疑惑,他们对王京墨的了解,可谓少之又少,但对于莫相问,那却不同了,他们可了解着莫相问。只见莫相问点了点头,他微微一笑,道:“好啊,正好我们二人也没有再如此玩过了!” 王京墨闻言一笑,他道:“对啊,很久没有玩过了!”这的确是王京墨、莫相问与房子仲小时玩的游戏了,如今再来,不由得让人有些伤感。王京墨笑道:“好,那我就开始了,猜不出来,可不要哭鼻子哦!” 莫相问无奈一笑,他自是明白王京墨所说,当年他就这般哭过鼻子的!他不由道:“放心,不会!” 众人好奇,青兰却知道过往旧事,她淡淡的笑容,愈发让众人好奇。只见王京墨望了望自己眼前的果盘,他便道:“好,有了,相问,你可听好了,别出错哦!”莫相问点头示意,王京墨不由更来兴致! “龙果盛盘雕上,舞裙下摆荡心漾!”王京墨拿出盘中一果,又看向舞女说道! 莫相问闻言,不由一笑,众人也道简单,这不就是一个袭字,有何难也?袭,袭,不对,是袭字!莫相问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如此叫了一声,众人不解,莫相问便道:“我知道了唐南山会做些什么!” 众人又惊,看向莫相问,莫相问却对着王京墨道:“京墨,真有你的,你一来,便让我想通了如此!” 王京墨闻言,不由一头雾水,他着实不知道莫相问所谓何事,他便问道:“相问,你要说的究竟是什么啊?” 莫相问笑而不语,他道:“你们啊,就不用想了,就看明日一早,我去试他一试,一切便都清楚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这句话,果然没错。至少对莫相问来说,一点错都没有,他知道了自己接下来给如何去做,这一切,都是因为王京墨的字谜,给予了自己的帮助,他真不愧为自己的福星! 第八十三章 (上) 终归于好心有策,宋家之子待箭来 房子仲去过一个地方,那叫白客家,白客家的人,可人人皆为白姓,五姑娘便是如此。白客家女多男少,更有不少者为姐妹之交。其中,五姑娘又是如此。只说那一日,苏木才刚到骷髅门,她便来过此地。也曾差点留在此地不能离去!你道白老爷是谁?不便是苏木来此之后的一声化名嘛!也亏得她离得早,否则,她还真得留在这里! 攥着手中的金钥匙,五姑娘有些激动,当初,这便是她的定情之物,可惜,她还是离去了。明明这里什么都有,可她又为何一点都不心动呢?五姑娘有些忧伤,她圆润的脸庞,更是带有几分失意。 房子仲只知苏木让自己来到此处,但却未曾说过她在这处发生过何事,见五姑娘的激动,房子仲不由疑惑,也远去了几分。五姑娘丝毫没有在意,她从不在意其他男子,她只看着自己手中的金钥匙。 等了许久,许久,五姑娘不说话,她没有话要与房子仲去说,可房子仲却等不了,他不由施礼道:“姑娘,你要的东西,我已经给你了,请问,我要的东西呢?” 五姑娘这才想起自己身旁还有一人,她脸上的肉,不由堆了起来,她道:“公子,你还等着急了?不急,不急!” 房子仲,微微皱眉,甚是不悦,五姑娘却没有再去解释,而是让房子仲跟着自己一同而去。前方,有着一处寨,寨中环坐,内有一堂。堂门偏左,位居下方,有一屋,屋内无粮,干草作伴。再向里看去,有一草垛,五姑娘拨开草垛,里边,竟还有一人,这可让得人有惊又喜了!房子仲见着这个人,他神色动容,想是找到了自己想要!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哈!”“嘿!”两道剑影交错,面前的茶杯泛起了涟漪,望着他二人,坐在风中,等待,等待。 “她怎么样了?”有青衣连裙,坐一把荷,捧一把蓬,青兰的表情有些欣慰,也有亲切。 虽是昨夜在府中相看,与唐南烛几人把酒言欢,但他还是担心着白芷的安危!担心着她的心情,青兰也担心,所以昨夜,莫相问才刚离去,青兰便回到了自己房中与与白芷相见。与想象中的不一样,白芷竟比自己想的还要坚强! 昨夜回归,白芷没有闹,也没有再哭,她没有一句话,但青兰知道她的悲伤,只相伴了一夜,白芷躲在青兰的怀中睡着了。而今日,一大早,白芷便像个没事人一般地为青兰打过洗脸水,她,真的很难坚强! 得到了白芷再没有事的消息,莫相问也放下了自己担忧的心。而这时,青兰却道:“星空,你不是说要去找她嘛?” “对啊,我就是来问问,马上便去!”说起她,莫相问的嘴角不由有些上扬,也许是几次的见面,让她回忆起了以往,他二人之间终于消除了隔阂,虽是莫相问能够感受到,她还未完全地信任自己,但这已经足够了! “你去了很久了!他叫你去做什么了?”关心的话语,那一夜的升温,让二人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房间内,房子仲已赶了回来,本按照正常的行程,他也需两日才能赶回,可这个消息,关系重大,因此,他累死七匹宝马,终于赶回了大兴镇中。唐门,他可还是第一次踏足!只见房子仲点了点头,苏木的话,他知道! “我们真的冤枉翟星空了?真的不是他嘛?”苏木有些激动,有些不敢相信,又有些高兴! 是昨日,房子仲还看见的这个人,草垛之中,他的面孔,房子仲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就是他,害得自己国家家破人亡!这一瞬间,他心中的恨,便全都涌了出来!“我杀了你!”房子仲有些失常地叫着! 一把青铜剑,一把问天干,剑,很快,但她更快,很难相信,想这样一个肥胖之人,竟能出手如此迅捷!就差一厘,他的额头上便会多出一点红眉,却还好,五姑娘救下了他,而他,更是一副惊恐的面孔! “放开!”抓着剑刃的手,不知道她是有多大的自信,才会如此不依武器,但这,房子仲已经不愿去思考了,哪怕他来此就是为了他,为了得到真相,可当真正看见之后,房子仲还是压不住心中的愤怒,还是不顾一切地冲去! “公子,你可闹够了?”五姑娘话音传到,房子仲看去,他在五姑娘眼中好似看到了一个死人。 房子仲从未见过如此犀利的眼神,这种神色让莫相问有些心惊,更多的还是害怕!剑,一直在手中现着,但他,却忘记了再向前去,直到他动了,房子仲才猛然惊醒,他道:“混蛋,你那里走!” 他却惊慌失色道:“不要,不是我,你听我解释,那日是有人让……” 他的话,并不能阻止房子仲的前进,眼前,只有一样东西,剑尖,还闪着光的剑尖!他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而她的话语也传来了:“看来公子真的有些冲动,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奴家了!” 当房子仲再次醒来之后,他发现,自己被绑在了一把木椅之上,这是被水浸过的龙绳,房子仲又怎能挣脱得开?只见屋外光线照来,房子仲眯眼望去,是他二人来了!房子仲有些激动,他道:“你为何要如此?” 五姑娘闻言,掩面笑去,她道:“公子,你太冲动了!你还是让他给你解释,解释吧!” 房子仲不解,他也开始学着冷静下来,只听那个人扑通一下跪了下来,他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 他后悔,他一脸的歉意,但房子仲却很是不屑,他道:“哼,对不起?你认为这样就能够结束了?” 只见他苦笑着摇了摇头,他道:“对不起,我知道这样不能缓和你的伤口,我本应以死谢罪的!但,我还是想要告诉你,一切的答案!”房子仲的神情有些紧张,一切的答案嘛?房子仲有喜,也有忧。毕竟他什么都不知道! “答案很简单,宋玉,是他!”他有些悲凉地说道。 房子仲却是一惊,他有些震惊地重复道:“宋玉?” 他闭上双眼,点了点头,他道:“对,就是他!当日你们只道黑火案与他相关,但却不知道他还有后续!一切都是为了让你与少帅二人不和,而我,我也背叛了他!”他说的后悔,而思绪,也回到了那一日! 第八十三章 (下) 终归于好心有策,宋家之子待箭来 误会,往往都是一方的一意孤行,或他的只执一词所导致的!因为误会,而导致兄弟阋墙,因为误会,而变为仇人相见,误会,往往会蒙住人的双眼,就像有人蒙住他的双眼一样,房子仲今时今日才真的后悔了! 见到了她,没有话语,紧紧地抱住,他害怕失去她,一颗伤痕累累的心,让她有过触动!她也终于知道了自己冤枉了莫相问,她甚至为自己的暗杀感到可笑,她真想现在就冲过去,告诉他自己错了! 也许是听到了他二人的悔意,屋外,敲门响起了!还不知门外是谁,房子仲一个跃身,便已跳到房梁之上,苏木见他躲好,便向前去,又问道:“谁啊?来了来了!” 面前的,是她有悔意的莫相问,也有叶枫,他二人就在屋外,苏木惊了一下,连忙道:“怎么是你们?” 苏木可有些吃惊,左右看了看,见没人过往,便将二人请了进来,待他二人进入之后,她又向外望了望,确定没人,这才紧闭大门!苏木望向莫相问,颇有些不好意思,她才刚刚得知一些真像,莫相问便来了! 看着莫相问,苏木红着脸。莫相问回过头发现了苏木的异常,正奇怪苏木如何之事,上边,房子仲便已忍不住地跳了下来,这一幕,可让莫相问有些惊呆,房子仲又出现在了莫相问眼前,莫相问也不知是该激动还是如何! “子……”莫相问想叫出房子仲的名,可他终究还是没有叫出来,他还是将所有的罪责揽在了自己身上! 莫相问有些说不出,可房子仲已激动了许久,莫相问想开口却不能开,房子仲却管不了这么久了,他一把抱住了莫相问,没有任何的犹豫,连叶枫都来不及阻止!不过好在,这一次房子仲只是一个劲地抱着莫相问说着对不起! 莫相问终于能够放松了,他知道了这一切都不是因为自己而导致的,莫相问已经完全的放松了!房子仲弯着腰,抱着坐在木轮上的莫相问,有些好笑,也有些感人,莫相问也拍了拍他的肩,道:“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重归于好很是不容易,他需要莫大的勇气来承认自己的错误,也需要被冤枉的对方的原谅!好在,这两样东西房子仲都有,他一直向着莫相问道歉,而莫相问更多的是不碍事!他二人回归往日时光,也有着更多的连接! “所以,你是说是你们认为的那位能帮你们复国的师傅让你去追杀的那人,只是因为有些不对劲,正好青黛打听到了那人在她以为待过的地方,你才知道了真像?”听完房子仲的述说,莫相问低沉着头,若有所思道。 “正是如此,怎么,星空你认为有和不妥嘛?”莫相问的话,让房子仲与苏木有些不解。 莫相问道:“当然有些不妥!”二人疑惑,莫相问便道:“你认为他为何要你一定追杀于那人?” 房子仲微微皱眉,他本也想过这个问题,但又想着他是蔡京所介绍,因此也没有多想,他道:“我不知道!” 苏木也是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而莫相问闻言,便笑了,他道:“你们不知道?他肯定知道啊!” 房子仲与苏木更是不解,但心中却有了更坏的打算,苏木道:“你想到什么了?” “我一直在想,宋玉为何没有反抗呢?”莫相问微微一笑道。 “没有反抗?”房子仲与苏木又回想起了当然宋玉受伏时的情形,的确,除了最开始的辩言,宋玉可没有一丝反抗! 宋玉没有反抗?与其说宋玉没有反抗,不如更应该说是宋玉没有反抗的机会了!但既然没有反抗的机会了,那他没有反抗又有什么奇怪呢?有,因为宋玉的表情,就好似解脱一般,好似一切都安排的妥当。 “我想,宋玉与你们的师傅,也便是现在骷髅门门主石中坚,他们之间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莫相问道。 “不可告人的秘密?”房子仲的表情有些凝重,听着莫相问的,他也想到了一些东西,可能,莫相问说的是对的! “铛铛铛!”敲门声在唐南山的屋外响起,唐南山的屋内,黯然无光,整个床也是一片狼藉,一条链子,将她锁在床头,她的身上更是伤痕累累,他已经呆在自己的房间许久许久,也想了许久许久,他想到了自己的犯的错。 打开了房门,屋外,没有任何人的出现,但有一支箭摆在自己门口,看着这支箭,唐南山将它捡了起来,望着此,他笑了笑,他知道这把剑是谁的,正好,他也需要去找这把箭的主人,如今,他需要一个解释。 点起一根蜡烛,唐南山终于准备出门了,很不理解的行为,他在房间之时,不会让房中有着一丝光透露,可他出去之时,反倒点起了蜡烛!虽然,点起了一根烛,整个房间却还是显得昏暗。关上了房门,一股气流进入,烛光微动,一团阴影出现,是他,他已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他的口水还在滴下,整个人更显呆滞! 在唐门,又一处山,可还记得当初唐常山困住唐馨的那座山头嘛?如今,在这座山头,上边,是一石林,石林靠里,有一片竹,竹下有一人,这人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还是一小孩,他朱唇白齿,可生的漂亮! 此刻的这小孩,斜靠在一旁石上,他的眼中有着两只山雀争斗,你道这处怎有山雀,且仔细看去,原是山雀脚下有着一根细微红绳,红绳将两只山雀套在一处,它两只又怎去的了?可你道这两只为何会斗了起来,那得看这位如何说! “怎么就你一人?”有些不悦的声音传来,唐南山来的地方便是此处,只是他的所见,好似与自己想的不一样! “怎么,你不想见我嘛?”那小孩嘿嘿一笑,好似天真纯洁,他道,“师傅叫我先来的,你不要这样不高兴嘛!” 唐南山有些不悦,但眼前他既然来了,自己也只能接受,他道:“那你知道我要的什么嘛?” 只见小孩咧嘴一笑,他道:“知道,知道,我知道!大哥哥,你想要的不就是这些嘛!我劝带来了!” 唐南山闻言,不由微微一笑,既然一切都已妥当,那么,两日后的唐南烛的接任大典,自己的大礼就能送到了!唐南山不由心中暗念:“父亲,我们永远不要分开,永远,唐南星,父亲是我的,他是我的!” “喂,你要不要我去看看?”就在唐南山想得入神,小孩突然又开口道,“反正你现在也闲着没事做嘛!” 唐南山闻言,微微有些不悦,若不是见对方是个小孩,他说不定已经是个死人了,唐南山压下自己心中的怒气,他道:“你最好什么也不要去问,也不要想来打听我的事!”说着,唐南山便独自离去! 望着唐南山离去的背影,小孩有些想笑,难道人们都认为年龄才是最重要的?小孩不要摇了摇头,他也离去了!不知几许人家,山间小屋中,一声呜呜地叫声传来,是一对母女被绑在一起,她们的口中还有着一块破布! “嘿嘿,我回来了,你们很想我吧!”抚摸了一把二人的脸,刚刚的那个小孩邪恶的笑了笑,他躺在了那间床上。没多一会儿,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跑了进来,小孩不由笑得更加天真,又显得邪恶! 第八十四章 (上) 方显骷颅魔童徒,一日之前相问烛 不知道是否有人听过,人,真正可怕的不是见鬼,而是人心!你很难想象一个不满十五的孩子的心是如何的邪恶的吧?至少,在我们的记忆中,孩子终究只是孩子,但在某些人的眼中,孩子,有可能是魔童! 很多人,他们披着小孩的外衣,干着只有恶魔才会干的事,并且没人会去惩罚他们,更没人告诉他们不对。因为在所有人的眼中,小孩终究还是小孩,他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所以没有人会去计较,但他们没有想过,没有任何一个人,他是直接从小孩变成的大人,至少,目前为止,还没有人听说过一个人是随着年龄长大的,而不是心智! 一间屋,屋中有着一杆木枪,两个女人!是一脸绝望的母女,还有一个小孩。小孩的头上挂有一张兽网,想这户人家也是一猎户,可看着一旁的捕兽夹还冒着鲜血,家里已无其他人现,也便知道了其中发生了什么! “好嘞,爷,下次再有这种货色,你记得联系我啊!”这个人,长着两撇小胡子,好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 房间内,在女儿的惊恐中,她的母亲被对方生拉硬拽地拖走,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再看看这个,号称自己在林中迷路的孩子,女儿就像见到的恶魔一样,是她将恶魔带回了家,是她害了自己的父母! 可惜,女儿的嘴还是堵着,她整个人都被绑着的,作为小孩的他,并没有任何的不适,毕竟这种事,他干过可不止一次了!他对着那贼眉鼠眼的家伙道:“好啊,叔叔,下次我还有活,我一定找你!” 只见那贼眉鼠眼的家伙哈哈大笑,他又看向女儿,想来他也想要对方!小孩看的仔细,只见他不屑一笑,他道:“叔叔,这位姐姐可是我的人,叔叔,你将这位婶婶带走就好了!” 那家伙也无法,便拖着对方离去,可才走到一半,他又贼心一起,暗道:“这里只有这一个小孩,我就是将他杀了不也没人知道!”又偷偷瞄了一眼女儿,他把心一横,却准备黑吃黑! 只见他转过身来面漏凶光,小孩好似害怕,他道:“叔叔,你要做什么啊?” “做什么?哈哈!”贼眉鼠眼的家伙笑得好是开心,他猥琐地看着小孩,他道:“小子,你想想我要干什么?哈哈哈哈哈,你说我放着这么一个大美人不要,只要一半老徐娘,岂不显得白痴!小子,也怪不得我,只是人性如此,也是我好好给你上了一课,当然,你也不用谢我,就是你去阎王爷那里的时候,好好的为我说些好话吧!” 小孩还是惊恐万分,只见那人怀中掏出一把小刀来,径直向小孩儿刺来,可他没有注意到,小孩露出了一个让他捉摸不透的笑。他轻喃道:“呵,谢谢嘛?人性?看来自己想的果然没有错啊!” 他的步伐停下了,他再也无法向前一步,他惊恐地望向自己的脚下,鲜血,从他脚底涌出,而他踩的这块地,却是出现了一个洞!“啊——啊——”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贼眉鼠眼的家伙倒了下去,他抱着自己的腿,痛苦万己! “唉,这又何必呢!”他抱着自己的腿不断地哀嚎,而那个小孩,也终于不再是害怕的模样,他摊开手,看着痛苦的他,一脸戏谑。他道:“叔叔,为何你会认为我不会提前在这屋里做些手脚呢?是因为我只是一个小孩嘛?” 贼眉鼠眼的家伙,眼中充满了怨毒,他看向小孩,一把冲了过去,他大声叫道:“我要杀了你!” 他拖着残废的脚,向小孩冲去,可他还未跑两步,他的脚好似拌到了什么,屋顶上,一张大网落下,把他抓得个正着!这小孩倒也聪明,故意激怒了他,让他中了自己布下的机关,可是机关算尽,那人就这样中了招! “啊,啊啊!”那人又被困其中,在地下打滚,不能出去,脚上又是疼痛不已,可是上下难顾! 枪,还是这把木枪,看这木枪也有些年头了,想必也打了许多猎物了,今天,小孩要用他打个不同寻常的猎物!拿在手中试了试,不错,还算称手!小孩一步步逼近他,他更是害怕,小孩道:“你说的没错,人啊,就是如此,不要看着对方人畜无害,就认为他真的无害了,你说,我将这杆枪刺进去,你会怎么样?你也不用谢我了!” “不要,不要!”贼眉鼠眼的家伙真的有些害怕了,他更是后悔自己怎么招到了这般恐怖的家伙,刚刚自己应该直接提着那娘们就走的,自己怎还会想着继续招惹对方,此刻的他,真的是后悔不已! 可惜,无论他如何的后悔,都已经来不及了,无论他如何的求饶,也都不会有人去听,小孩的枪还是从他身上穿了过去,他还拿走了对方的所有金银,小孩才是真的黑吃黑了!又将那老娘拖了进来,这母女二人又相见面了! 孩子,你不要看着他可爱,但也有些孩子,他会给你带来灭顶之灾!“这位姐姐,我,我迷路了,我,我……”第一次见到他,他是如此的天真,更是如此的无助,他还要与自己几人做饭,以此来报答自己的救命之恩呢! 小孩霸占了这个家,也摧毁了这个家,他的凶残与变态,比唐南山还要可怕,而此刻,唐南山的房间中,死狗的他,被拖在了唐南山的面前,唐南山望着他,戏谑的说道:“你知道,我为何要将你从唐茯苓那里找来嘛?” 他抬起头,眼中充满了乞求。唐南山微微一笑,本是佛,可在他的眼中,却更像恶魔!唐南山又道:“因为你是我的一条狗,而你,背叛了我!”说着,他又一把扯过铁链,全身赤裸的她出现在了唐南山的脚下! 他有些激动,可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因为他的舌头已经没有了。可见到她,他还是想要保护她。可他做不到,做不到!唐南山的一只脚踩在了她的背上,她没有任何的怨言,唐南山却变态地说道:“舔!” “呜,呜,呜!”他更激动了,可他的激动一点意义都没有,唐南山在他面前如此做的原因只有一个,他要他后悔,后悔背叛自己!现在,效果真的很明显,唐南山又笑道:“好,很好,绝望嘛?呵,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唐南山将她踹开,他还是给了他一个机会,就是要看对方珍不珍惜这个机会了!但无论如何,对唐南山来说,他都不会吃亏。这是一个好买卖,既然不能从内部毁了唐门,那就直接以武力来摧毁唐门吧,这样他就能与父亲一直在一起! 莫相问与房子仲、苏木二人说了许多,也准备了许多,他们要去见两个人,王京墨与青兰,如今,他们几个又能在一起了,可就在这时,屋外小跑来了一个人,是唐茯苓,他一边跑,一边道:“莫兄,不好了!” 第八十四章 (下) 方显骷颅魔童徒,一日之前相问烛 “莫兄,不好了!”唐茯苓气喘吁吁的跑到莫相问面前,莫相问有些不解,会有什么不好的呢?只见唐茯苓来到莫相问面前,也不在意苏木与房子仲,他歇了口气,便道:“莫兄,是唐苟,是他不见了!” “什么!?”莫相问有些吃惊,但很快,他又想到了唐南山,他口中喃喃道:“动手了嘛?也真够快的!” 唐茯苓看着莫相问的反应,他知道莫相问早便想到了这件事会发生,可既然如此,他为何不去阻止呢?唐茯苓问出了自己的疑问,莫相问也告诉了他答案,因为他需要一个答案,唐常山的死,他相信不是一个巧合! “不是一个巧合?”唐茯苓不明白,他道,“不是只要阻止唐南山阴谋,保住唐门不就行了嘛?什么巧合?” 莫相问闻言,不由得摇了摇头,他道:“唐兄,你是否弄错了一件事?的确,你与南烛二人是要阻止唐南山,保住唐门,可这与我有何关系?我仅仅只是为了帮助徐长卿找到他要找的人,以此报答徐慰的救命之恩而已。至于还有第二个目地的话,那便是找到一个人,那个人是杀人凶手,他杀害了我最后的亲人,仅此而已!” 莫相问的话有些冷漠,但他所说也不无道理,他的确没有义务帮助自己,能够与自己同行这已经很感谢了,可和莫相问相处了许久,唐茯苓清楚的知道,他需要莫相问的帮忙,同时他也真的将莫相问当做了自己的朋友! 莫相问不是没有心,和众人相处了这么久,他又怎会不动心,可惜,时间的流逝让他很难在表达自己的内心,就像房子仲与苏木二人一样,莫相问不会去给他们解释任何事,直到他们自己找到答案为止! 莫相问不会去解释,唐茯苓心有苦涩也无法诉说,两人的距离好似有些远,又好似有些近!没有人再去说这个话题,他二人分开,唐茯苓去找唐南烛与崔繁缕、徐长卿几人商量,而莫相问领着房子仲与苏木去寻王京墨与青兰二人。 “长卿,这就是凤羽翎?可真漂亮啊!”在一间院中,一道魅惑至极的声音传来,许是说话的人没有注意,这句话语也没有什么,可在她的口中说出,这道话语就变得如此魅惑了!而她也似水蛇一般的扭着腰,让人血脉偾张。 徐长卿看着自己身前的女子,他很难得的露出了自己的笑容,对于女子,他好像有着更多的宽容,也有着说不完的话,就像你身边平常一个不怎么说话的人,突然间变成了一个话痨!徐长卿就有点像,虽然他的话语还是不多,但比之以为,他的话语定可以称为话痨,只听他道:“对啊,这就是凤羽翎,也是一切的源头!” “源头?”葛熏儿倒是听说过一些,但不完全了解,她道:“长卿,你能给我讲讲这其中的故事嘛?” 徐长卿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他道:“可以啊!”徐长卿又一次说起他、刘寄奴、刘寄方与她之间的故事! 葛熏儿听得很认真,也听出了一丝疑惑,她道:“长卿,为何唐坤会将这凤羽翎交于你们?既然这凤羽翎是如此重要的东西,他不应该如此才对!还有,你在其中所说的天府与唐门,他们之间都有联系,可她呢?” “她?”徐长卿微微皱眉,葛熏儿的提醒了自己,徐长卿突然发现,他与刘寄奴对她完全的不熟悉,她就好像凭空冒出来的一般,就这样融入到了自己与刘寄奴里边,也是她说出的要去唐门拿过凤羽翎! 徐长卿想的很久,一旁的葛熏儿突然一笑,这一笑,让人沉迷其中,她道:“长卿,你说,蜀中三门,她,会不会就是其中一门?否则唐坤又为何要将凤羽翎交于你们?除了蜀中三门,我想不到第二个原因了!” 徐长卿目光更显深邃,他的眼睦之中也透露出了自己的担忧,葛熏儿所想,不无道理。也就在这时,他来了!一把剑,向虹长。刘寄奴来到了徐长卿面前,他道:“长卿,南烛让我们去一趟,去吧!” 徐长卿才与葛熏儿想着这些事物,刘寄奴便来寻自己,徐长卿不由疑惑道:“哦,何事?” 唐南烛的房中,刘寄奴、崔繁缕、葛熏儿、徐长卿与唐茯苓都已到齐,唐南烛听过唐茯苓的话,他有疑惑,但他却相信莫相问,他道:“茯苓,既然莫兄已经知道了,我想我几人也就不用太过担心了吧!” 唐南烛的话,很是大气,疑人不用,疑人不用。这个道理唐南烛还是很懂得,可唐茯苓没想这么多,他道:“三哥,我当然知道既然莫兄知道了,定会解决,可我还是有些怕,唐南山就差一点,他就成功了!” 唐茯苓的怕,众人很是理解,因为就差那么一点,唐南山就成功坐上唐门门主之位了,更何况,唐南山差点杀了他,唐茯苓又怎能不怕?可他怕,唐南烛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更何况,他的身旁还有这么多的朋友! “放心!”就在唐茯苓说完之后,徐长卿便开口了!话虽简短,但很有用,他表示着自己对莫相问的信任! 可唐茯苓还是有些担忧,他道:“徐兄,不是我不放心,只是我……唉!”唐茯苓没有说完,但谁都看出了他的担心,他又看向徐长卿,他道:“对了,徐兄,凤羽翎还在你的身上嘛?” 徐长卿又看一样唐茯苓,他知道现在的唐茯苓有些杯弓蛇影,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他担忧,因此,他让唐茯苓放心道:“还在!”说着,他便从怀中拿出了那叶凤羽翎,唐茯苓这才放心! 看着唐茯苓担忧的模样,唐南烛也对自己的这个弟弟有些心疼,他开口道:“你放心,我会去找莫兄的!” 唐南烛的金口已开,唐茯苓便放心了,他知道,只要是唐南烛开口,他就一定会做到,也一定不会让人质疑! 那旁,崔繁缕看得真切,他望唐茯苓,不由得摇了摇头,又望向唐南烛,不由有些钦佩。经过如此多的交往,崔繁缕对唐南烛的看法有了一些改变,也没有了第一次见面时的那般不顺眼。 高歌阔谈,妙衣云舞,在这个房间中,青兰与苏木为他三人舞着自己的曼妙,莫相问、王京墨与房子仲三人好久没有欣赏过他二人的舞步了!一旁的叶枫与白芷玩得开心,可在屋外,一双眼睛盯着此处! 第八十五章 (上) 漆目失明恋得光,余愿未了愁情殇 爱,可能是轰轰烈烈,可能是沧海桑田,但对他来说,却是微不足道!爱过,但不代表就一定要在一起,爱,也会放手!和她的相见,他不后悔,哪怕最后变得了如此放荡,她依旧是最圣洁的人!可惜,他再也看不见这份圣洁了! “呵呵,没想到你二人的舞姿还是这般的曼妙,没有一丝退步!”鼓着掌,望向二人,莫相问由衷毒夸道。 在三人之中,苏木与青兰交错,又好如天上长仙,地下宫铃,引人入胜,叫人拍手称赞,大声叫好!又说一旁,房子仲与王京墨略显尴尬,那一夜,王京墨去找到的房子仲,他也知道的房子仲去找的答案,王京墨高兴,也泛起了回忆! 白芷一旁正和叶枫玩乐,此刻,这里边,最没有烦恼的就他们二人吧?也或许只有一人!但他们都不知道,在外边,一双眼一直望着屋内。她的眼中很复杂,他答应唐南山的述求,但她看得出来,看得出来他眼中的悲伤! 这份悲伤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自己。她怎么能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她怎么不知道他心中的纯洁,可是,他们太过弱小,他们改变不了任何的东西,她已随波逐流,可他还不愿放弃。那一刻,她为他感到悲哀!她和他都应该知道,他们只是一只扑到蛛网上的飞蛾,他们无法逃脱自己的命运,他们从来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 屈服了,她早就屈服了,所以,现在还站着的是她,而倒下的,只是那不甘自己命运的他而已!有些嘲笑,他,到现在还认不清自己!看着他眼中的悲伤,她终究还是有些不忍心,趁着唐南山出去,她也带着他出门了! “星空,你还记得嘛?当年我们可还玩过的一个游戏,以物换物?”房间内,欢声笑语响起,众人忆起往昔! 屋外,她迈着沉重的步伐,而他却毫无知觉,一卷布带缠绕眼前,血还映在布带之上,甚是可怜! “我还记得!”莫相问饮一杯茶,他笑了笑,道,“当然我五人在那花前月色下,各自交换了自己认为最珍贵的东西,但不许打开,我们说过,要等十年之后,在一同打开观望,只是,现在还不到十年吧!” 手,已举起了一半,她一直在犹豫,她害怕,她已经完全不敢反抗唐南山,可是与他的情谊,她没有忘!只是为了保护他,也为了保护自己,为了更坦然地接受自己的命运,她不敢再对他有心,但,他现在模样,她做不到! “我也还记得,我拿到的好像是青兰的礼物吧!也不知你为我准备了什么!”房子仲的笑容让众人想起了自己的交换!他拿着的是青兰的礼物,而莫相问拿到的是王京墨的礼物,王京墨拿到的便是苏木的礼物,苏木拿过的是房子仲的礼物,而青兰拿过的却是莫相问的礼物。五个人的礼物就这样交换了,没人知道对方究竟准备的什么! 与里边的片欢声笑语不同,外边的她犹豫踌躇了许久,她不知自己该不该敲门,也不知自己做的究竟对还是不对,但她的确有些害怕!可她的害怕得不到任何响应,没人会支持她,也没人会在意她!地面上的他,还微弱地喘着气息,当年,就是他站到了自己的面前,想着如此,她把心一横,便抬起手,扣下了门声! “铛铛铛!”莫相问几人正聊得欢快,这是自翟家满门抄斩之后他们第一次如此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这感觉又让他们回到了从前,叶枫与白芷就好像两个新加入的弟弟妹妹一般,跟着他们身后,听着他们的故事! 他们聊得起劲,也笑的真切,可就这时,敲门声响起了,不知道是谁在屋外,但无疑,这已叨扰了他们的兴致!莫相问青兰不由有些不悦道:“谁啊?”可是屋外无人回答,带着疑惑,青兰打开了房门! “砰——”才刚刚打开房门,他便应声而倒,这可吓了青兰一跳,又仔细观看,惊呼道:“是他!” 门口的动静早已惊动了众人,叶枫与白芷推着莫相问的木轮而来,莫相问眉头微皱地说道:“怎么了?” 待得众人靠近一看,他们也都发现了这处的他!房子仲与王京墨倒还好,他二人才回归唐门,对此不知,可莫相问与苏木却不同了,他们又怎不认识那日在祠堂跪拜的他,哪怕他们没有亲自去,他们也知道对方的存在! “怎么会是他?”苏木疑惑地问道,她第一时间便想到的是唐南山。 但莫相问相信,这件事,绝无可能这么简单,他对唐南山可不会如此的放心,尤其是在唐南烛回来之后,他还告诉自己的那封信,他相信,唐南山背后定还有一个梗强大的人!可莫相问想了许久,他都想不通他为何会在此处! “啊——好可怕啊!”房子仲与王京墨见到他的存在,只在疑惑他究竟是谁。莫相问、青兰与苏木见到他,也想着他为何会在此处,叶枫自是无感,但他们之中还有着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白芷一见到浑身是伤的他,不语惊叫一声! 莫相问与青兰闻此,连忙遮住了白芷的双眼,青兰将她抱在怀中,她道:“没事,真的没事!” 其实白芷的内心很强大,否则她也不会接受自己哥哥离去的消息,但她的内心也很脆弱,因为那是她唯一的亲人!白芷一路上一句话都没有说,她很乖巧的与青兰离去,她当然感受得到莫相问与青兰对自己的关心! 白芷与青兰离去,莫相问、房子仲、王京墨与苏木将倒下的他扶了过来,但他们都不知道他为何会出现在此,又为何会变得如此,良久,莫相问才道:“我想,我们应该去找一些苏兄了!” 一切的谜语,一直围绕在莫相问周围,莫相问心中有了一个想法,一个很大胆的想法!可也就这个想法,唐门、天府、骷髅门与她,都能联系起来!可这个想法还缺少关键的一环,若是有了这关键的一环,莫相问所想的一切才会成立! 莫相问需要他的帮助,他有一种感觉,他认为自己眼前的人就是一切的关键,也是自己缺少的一环! 第八十五章 (下) 漆目失明恋得光,余愿未了愁情殇 他,一定是最关键的一环,哪怕没有任何的证据,但凭莫相问的直觉,他相信自己想的,他的到来,也是证明着自己没有想错。莫相问、王京墨还在等着,莫相问还告诉了苏木与房子仲一件事,现在,他们需要回去解决这件事了! 苏星河自从那日祠堂之辩后,便已经离去了,他不是想要离开莫相问,而是莫相问给他说过,天机阁,可能是与骷髅门有所联系!他需要自己去骷髅门调查一些线索,他也应该去如此,所以,他才离开了! 可现在,他又要回来了,并且要在一日之内回来,还好,骷髅门与唐门相去不远,否则,苏星河还真不一定能够从骷髅门赶回来!“驾,驾!”一道奔驰之音响起,作为现任天机的苏星河已赶返于唐门。苏星河感到自己很失败,他什么也算不了,他明明是现任天机,却不能像自己的师傅,天机老人一般感天知命,他不由感到自己很失败! 但无论他有多失败,他知道一件事,天机阁有难了,天机阁要覆没了。天机老人没有告诉他答案,他需要自己去破解,所以他很努力,很努力的想要保住天机阁,想要与莫相问一起破除她的阴谋! 已经这么久过去,苏星河始终坚信一点,莫相问是关键!所以莫相问相信的东西,他也相信,莫相问要查明的东西,他也会去。他相信莫相问的话,所以他去了骷髅门,而现在,莫相问又需要自己,他回来了! “吁——”勒住了胯下之马,苏星河又见到了唐门两个大字,终于,自己又回来了!他翻身下马,唐门看守二人早在那日便知道了苏星河的身份,他二人不由恭敬地来到苏星河面前,道:“苏天机,你又来了,你这次是?” 他二人有些紧张,毕竟,在他们面前的可是天机阁的人。但苏星河却毫不在意他们的态度,只见苏星河微微一笑,他道:“哦,这次来,我却没事,我只是来找一位朋友的!不知你们客卿莫相问在哪个房间?” 他二人一愣,显然没想到苏星河来此不是来找唐门之人,更不是来找唐南烛的,而是来找的那个终日坐与木轮之上的残废的!当然,他二人也并没有看不起莫相问的意思,只是莫相问身上能够让他们记住的地方实在不多,在他们心中,苏星河与莫相问相比,可谓一个为天,一个为地,天地之别,又怎能同日而语? 在他二人的告知下,苏星河来到了莫相问的房间,此刻,他的房间中,莫相问与王京墨已恭候多时!苏星河踏入,他感到其中的沉重,苏星河不由道:“莫兄,你叫我赶回来,到底所谓何事?我在骷髅门已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没有想象中的激动,莫相问对骷髅门的事一点都不着急,只说道:“苏兄,你看这人!” 苏星河不解,随着莫相问所指望去,这一看,却让苏星河有些吃惊,他道:“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了?” 莫相问也料到了苏星河的反应,倒也不奇怪,他告诉了苏星河这一段时间所发生的事,苏星河听着本没有什么,可又闻唐南山一直没有动作,他却皱起了眉头,莫相问说道,苏星河也了解了他为何会在此处。一旁的王京墨走出门外,四下望了望,确定没人之后,又走出屋外将门带上,不曾离去,只注意着四周的变化! 苏星河从刚才便已注意到王京墨的存在,但他一直没有机会去问对方是谁,如今王京墨终于离去,苏星河便立马开口问道:“莫兄,刚才那位兄弟是?” 莫相问微微一笑,眼中尽是自豪,他道:“他叫王京墨,也曾是金墉城大将王儒信之子!” 苏星河闻言,便了解了二人之间的关系,他又问道:“莫兄,这次你紧急找我回来究竟所谓何事?” 只见莫相问叹了口气,他看看那旁躺着的他,又想着唐南山阴险的笑容,莫相问有些担忧,他的表情更是凝重,他道:“苏兄,实不相瞒,我怀疑唐南山会在明日偷袭唐门!” 苏星河闻言,却有些不解,他道:“偷袭?莫兄,你可有证据?要知道,这等猜想,可有点大胆!” 莫相问一笑,他自是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大胆,但现在需要他做出这等大胆的猜测,他道:“苏兄,你真的认为唐南山什么都没有准备嘛?我认为他什么都没有准备才是真的在准备,因为他在等待他身后人的到来!” “身后人的到来?”苏星河略显疑惑,但他很快想到一件事,他道:“是那封信嘛?”莫相问点了点头,苏星河现在有些相信莫相问的话语了,否则唐南山不可能毫无动作!苏星河又道:“那你又我做什么?” 莫相问微微一笑,似胸有成竹地道:“苏兄,我久闻你天机阁精通五行八卦之数,因此,我先请你算一卦!” 苏星河知道了莫相问的要求,但他却有些不解,他问道:“何处之卦?” 莫相问看了一眼他,他让叶枫将自己推去,苏星河明白了,只闻莫相问道:“我想知道他在其中的作用!” “果然!”苏星河已然明白莫相问所说,他不由担忧道:“莫兄,你要知道,先天演算只能是推到出一处结果,而非天机,世人皆道我天机阁天机知天命,算演算。可他们都不知道,我们不知道天机,我们只知道其中一种结果而已!” 莫相问闻言,笑了笑,他道:“苏兄,你不用多想,我从来不相信天命的,我只相信自己!若我只相信天命,那我又为何还有去做不可为之事?明明我就已经知道了他不可为了,因为我只相信自己!而我要苏兄帮忙,也仅仅只是想要知道,这个人,他在其中究竟扮演着什么?我有一种预感,我感觉得到,他是我们最重要的一环!” 苏星河叹了口气,他被莫相问说服了,他拔下了他的一根毛发,便到一旁推演周天去了,也就这时,你听那床上响起了他的声音:“咳咳,不,不要!”他很害怕,也很让人心疼,他又道:“小蝶,小蝶!” 他又陷入了昏迷,可他的声音却让莫相问动容,究竟是怎样的感情,才会让这个男人忘记自己的痛苦,在醒来的瞬间去叫喊一个姑娘的名字!莫相问不由感到他的可怜,他一直被唐南山当做一枚弃子使用! 莫相问还在感慨中,哪怕,甘草已燃,龟甲已出,苏星河也算完了周天演挂,这旁,莫相问见此,连忙来到了苏星河的身旁,苏星河不由得点了点头。莫相问知道,成功了,他要的答案出来了! 第八十六章 (上) 唐门风云变幻起,宋子心邪念生哀 答案,并没有让莫相问满意,莫相问想要的不是这个,可龟甲上所画,真真切切,莫相问不得不去相信!他不信命,但也信运,可既然他在这其中完全没有作用,那也便代表着他对自己完全没有作用! 今夜,将会是个不眠夜,明日,也是一个多秋日! “莫兄,还没有睡嘛?”月空下,观其星象,夜繁多!叶枫推着莫相问,来到幽静别院之中,莫相问还想着明日! 苏星河一夜也辗转难眠,在这几日,他在骷髅门中所查之事,让苏星河有着难以置信的感受,就是现在又到唐门,他还是有些难安,正好,军爷月色正好,他才刚出来几许,便碰上了莫相问与叶枫二人! 莫相问闻言,他入定的心,便被打动了几分,他转头望去,只见苏星河站在一旁,又微笑着。莫相问见此,不由得一笑,他道:“哦,是苏兄?怎么,苏兄今夜也是睡不着?” 苏星河微笑着点了点头,他道:“对啊,睡不着!怎么,莫兄也是如此?” 莫相问叹了一口气,他显得有些沉重,他道:“对啊,我也睡不着!”莫相问之所以睡不着,倒不是因为明日之事,却也是为了明日之事!唐南山应该知道吧,莫相问只想找出关于杀害黎叔的凶手,而这一定与唐南山有关! 莫相问相信着这一点,房子仲也在猜想着他与唐南山之间是否有过联系!看向一旁,苏木有过一脸的失望,房子仲有些心疼,被人背叛的滋味可不好受吧!房子仲还记得,当年,是妖婆婆自己来找到的苏木! “青黛,你……”苏木心有难受,毕竟自从自己国破家亡之后,就只有妖婆婆一人跟在自己身后,因此,房子仲对其有些担心。他一只手握住苏木,还要开口安慰,可他还未说完,苏木便阻止了他。 “子仲,别担心了!”苏木露出了一个凄惨的笑容,这让房子仲更是心疼,苏木又说道:“子仲,你还是叫我苏木吧!青黛太累了,她好像休息!”苏木脸上甚是疲倦,为了复国,她付出了太多太多! 房子仲见此,不由一声轻叹,他想要搂住苏木,却被她一把推开,房子仲不由自嘲一笑,他又道:“苏木,你太累了,其实你可以多放松放松的,至少李天赐他们都没有你的这份勇气!” 苏木一笑,有些惨然,她道:“放心吧,子仲,我没事的!子仲,你说,我们能够从他身上发现什么嘛?” 房子仲不知道,也没有说话,他也在期待明日的结果,莫相问也是如此吧!莫相问与苏星河站在一起,他们观测星象,月明星稀,可不是一个好的兆头啊!也不知许久,苏星河开口了,他道:“莫兄,真的一切都准备好了嘛?” 莫相问点了点头,他道:“自然,崔兄、徐兄、刘兄都已经准备好了!也不知道明日到底会如何!” 苏星河也不知道,但他相信莫相问的话,他道:“莫兄,唐南山真的是与骷髅门有关?我……” 这便是苏星河目前所想,他好不容易从骷髅门中查出了一丝蛛丝马迹,他可不想就这样放弃!莫相问的话,他也会去相信,可你要苏星河放弃自己已寻到的东西,转而与莫相问一起从他身上寻找到的东西,苏星河还是有些不舍! 莫相问看着苏星河担忧的模样,他也就明白了他的担心,就像自己的翟家一般,他的天机阁已面临着灭门之危,更重要点,苏星河完全不知道天机阁会遭遇什么!因此,莫相问道:“苏兄,很担心嘛?” 苏星河点了点头,这个问题不需要问,任何人都能看出他的担心,他道:“莫兄,骷髅门与天机阁,你认为两者之间会发生什么?”苏星河问向莫相问,对于骷髅门,他一丝记忆都没有,就连卧龙玉,他都不明白为何会在天机阁中! 莫相问又不是神,他又怎么会知道这些,他摇了摇头,这愈发的让苏星河担忧,莫相问也看出了这些,因此,他又安慰道:“苏兄,我知道你现在心情如何,但你放心吧,只有南烛那边一切都准备好了,我想天机阁与骷髅门的秘密也会浮出水面。我相信,他,一定与着骷髅门有关,而她,也一样与骷髅门有关!” 此刻的唐茯苓有些激动,他等了这一天等了许久,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自己的兄弟。唐南烛早早的入睡,这一切仿佛与他无关,什么都没有对他产生影响,他就是可以如此的睡得安稳。 唐南烛不会因为这些而去显得在意,但唐茯苓不会,因为明天,唐茯苓穿上了自己的衣裳,又从床上起来,他走了出去,他需要去确认一件事,外边果然风起云涌,唐茯苓也很快回来了,他一点也不为明日担心,因为他相信自己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甚至,唐茯苓还有些期待明日的到来,他很想看看唐南山吃惊的表情! 所有人都在准备,也都对明日充满着期望。对于明日,唐南烛与唐坤的交替,所有人都感到期待。无论是莫相问,还是唐南山,他们都坚信自己做出了最完美的准备,他们都相信明天的自己能够成功。 可他们不知道,在唐门门主府上,唐乾与唐坤已在此多时了,他们面前的还是唐昊,他们三人的脸上流过一丝笑容,而唐乾的脸上还夹杂着一丝痛苦。也不知多久,唐坤道:“唉,明天就要到了嘛?呵呵,他还真以为我们是老糊涂了!” 唐昊感到有些可笑,他道:“对啊,他们真的以为我们都老糊涂了,什么都不知道啊!” 唐坤与唐昊一笑,二人的笑容中,多透露出一股阴谋,唐坤又道:“太上长老,你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唐昊点了点头,露出自己的欣慰的笑容,他道:“当然准备好了,不仅如此,虎鹤执事那边也一切准备待续!” 唐坤闻言,不由满意地点了点头,可看着一旁有些解脱,又有些失落的唐乾,唐坤不免有些同情,他道:“乾哥,对不起了,我也是为了唐门。”唐坤感到有些对不起唐乾,也对唐乾感到有些悲痛。 唐乾闻言,却摇了摇头,微微一笑,他道:“没事的,坤弟!我不碍事,只要能够让骷髅门的那群家伙血债血偿,我无所谓的!”唐乾说的有些激动,尤其到了最后,更是迸发出了一道冷冽的杀意! 第八十六章 (下) 唐门风云变幻起,宋子心邪念生哀 人之初,性本善。也不知是谁说的这么一句话,至少,这一句话,对于他来说,是不可能的!他一生下来就在思考一个问题。善与恶是如何区分的?每次都会有人告诉自己,那个人是大善人,这个人是大恶人。可他们怎么知道的?就因为他救助了一些人嘛?可对于他没有救助的人呢?又或者对于他亏待的自己呢? 他从小就认为,什么善恶?无所谓善恶,有的只有自己过的快乐!因此,在别人眼中的邪恶的,在他眼中,却很正常。在他们眼中的恐惧,却是他最喜爱的东西。他喜欢看别人害怕自己,他喜欢自己能够得到一切的感觉! 就像这份恐惧的眼神,他很喜欢!月空下,一片安详的林中,一处静谧的木屋,里面却是让人恐怖的场景。满是鲜血的地,站着的是那个小孩,那对母女中,母亲已衣衫不整的昏厥了过去,而女儿却不见了! 小孩喜欢完美的东西破碎的东西,这会让他感到很美妙,所以那完美的女儿,小孩不会让任何人玷污,也不会自己玷污。他迷恋破碎的美玉,而不是人们用过的美玉!捧着自己的美玉,他喜欢这个眼神! 从小的他,都被自己的父母尊为手中宝,他没有得不到的东西,也没有任何的错!就算是在别人眼中不可饶恕的错,他的父母都会告诉他,他没有错,他做的一切都是对的,他想要的一切都能得到! 他侮辱别人,那是他们的荣幸;别人想要欺负他,那么他们就是坏人!他破坏别人的家庭,那是他的本事,而别人因此报复他,那是他们的错,他们不应该和一个小孩计较!因此,当他爱上了美玉在自己手中破碎的时候,也就是他家族灭亡的时刻!他本是那么的无知,那么的想要知道什么为善,什么为恶的人。现在,他被带上了一条越来越远的路! 他还是个小孩,所以他们也当他是个小孩。可,他从自己的父母那里学会了自己生存的法则,他显得有些变态,但他却认为自己才是正常的!就像现在,他捧着的是一颗鲜血淋漓的头,但他却很享受她眼中的恐惧! 在他面前的是一块美玉,他是这样认为的!他喜欢这个场景,喜欢这块朴实无华的美玉,他更喜欢将这块美玉敲碎!你看床上,她的手,她的脚,她的身子,还有自己手上的头。这一切是多么夺目啊! 没有人碰过这块玉,连他自己都没有,他迷恋地问着她的血气,他狠狠地闻着她的嘴!血,也从他的脖下流着,他迷恋这一切。没人告诉他这是多么的变态,他只记得自己的父母说过,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终于,他恋恋不舍地放下了她的头,他拿过一把刻刀,他望着眼前的她,他说着:“姐姐,我真想和你多待几刻啊!可是我要走了,你放心,我会很快回来的,你很快又能见到我了,现在,你先睡觉吧!” 小孩有些不舍,没人理解他的做法,也不会有人愿意去理解他的做法。因为所有人都不屑,也都感到恶心。但小孩不以为然,他深深地迷恋这些,他不认为这是自己的错,别人不认同,那就是别人的错,所有人不认同,那就是所有人的错,全世界不认同,那便是全世界的错!小孩不知道自己的做法对普通人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因为没人对他说过! 小孩离开了这一片狼藉的地方,他很不负责任地走了,他不会去在意别人的感受,从小养成的习惯,他只会以自我为中心,不会思考其它,可怜那大娘,不知等她醒来之后,看见如此场景,又会是何等的崩溃! “莫兄,该睡了!”那间屋发生的事,与莫相问这边无关,在唐门中,苏星河与莫相问也看了许久,也够了! 苏星河与莫相问分别,苏星河自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可莫相问并没有回去,他见苏星河离去,却是放心了什么,他又道:“小枫,我们去看看吧!”叶枫闻言,便推着莫相问离去! 莫相问没有回去自己的房间,他去了另一处地方,这处,才是他最后的手段,这里的秘密,连唐南烛等人都不知道,并不是莫相问不相信他们,而是莫相问的小心谨慎,无论莫相问有多相信他们几人,他都需要准备一定的底牌才行! 叶枫推着莫相问出了唐门,莫相问是让叶枫背着自己出去的,就连在唐门看守的那两位弟子,也不知道莫相问出去了,莫相问要小心的躲过每一个人,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在黑夜中,叶枫背着莫相问,他完美的与黑夜融为了一体! 莫相问与叶枫消失在黑夜之中,唐门中人没人知道,但唐门中还有一处,这也是莫相问所不知道的!此刻,唐坤与唐乾、唐昊又商量了许久,他们满意地点了点头,一切都已准备妥当! 唐门的人很奇怪,要知道,作为唐门门主的唐坤,他的威信力竟不如一个唐南烛,甚至不如唐南山。但唐坤从未在意过这些,无论他的威信力如何,他始终是唐门的门主,他相信唐门的弟子对门主的衷心! 唐坤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唐门之中的尴尬,但他不在意,他本就想让唐南烛接替自己的门主之位,他又怎会去阻止?更何况,他、唐乾准备了这么久,在唐门之中装傻了这么久,他为的就是等待这一天的到来! 送走了唐乾与唐昊,唐坤转身,看着自己身后的墙,他来到前边的梨木桌前,他的手摸向桌底。桌底下有一个圆盘,唐坤转了转这个圆盘,只见那后边的墙,竟是打开了!里边,不是密室,而是一个小小的洞,洞里有着一盆坟香,坟香后,有着一块灵牌,灵牌之上只写着爱妻二字,没有名字,却让唐坤变得温柔。 唐坤看着拿出这块灵牌,他轻轻地抚摸着这块灵牌,他似是有些老泪纵横,他带着有些沙哑的嗓子道:“婉儿,你放心,明天,就会结束了,我会让他下去给你磕头的!你放心,我会为你报仇的!” 第八十七章 (上) 门主相交变故生,十二刺客空云青 天,过了一夜最繁忙的黑夜,终于迎来了一个朝气的一天!祠堂中,熙熙攘攘的人群拥挤着,上一次,他们是来参加的唐南山的仪式,这才没过几天,便是唐南烛的了!真有些可笑,唐门门主变得好像有些儿戏了!但他们没有任何的怨言,因为他们对于唐门的归属感是任何门派的弟子都无法比拟的!否则,你又为何认为当年的唐门能称霸武林! 人群,已经有了多时,唐坤与唐乾也到了,可作为主角的他还没有到。他们都知道,这是因为还没有到时间,唐南烛可是一个做事规矩的人,他不会晚到,也不会早来,他出来就是守时而归,从未改变! 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停止的骚动,感受到了,沉稳的步伐,让人无法离近的气魄,你看眼中,毫无波澜变化,再望向其中,他的身姿是那般的高傲,对,他来了,代表唐门希望的他,终于来了! “四季交替,风水轮流,气虚太上!唐南烛,你,可愿保唐门一方平安?”唐坤、唐乾在上,唐昊在右,唐南烛在下,唐昊虽老,却也气势如虹!他手捧唐南烛交出的凤羽翎与卧龙玉说道,这一刻,可是庄严! “我愿意!”唐南烛厚重的话语响起,他的话,没人不会相信他说的假话,他们都相信着唐南烛的这番保证! 唐坤满意地点了点头,唐昊将手中的卧龙玉与凤羽翎交出,一切都这么的顺利。唐坤看了看祠堂外,还是风轻云淡的模样,但在流云中的暗流涌动,也开始慢慢地崭露了头角,有些人已经开始行动了,而有的人还在暗中观察! “好,既然如此,我等唐门子弟愿尊你为我唐门尊主。接,卧龙玉!”唐昊激动的言语已经出动,众人更是激动! 唐南烛却显得稳重,他没有因此而显得的激动,就像平常一般,他对着唐昊行过大礼,便伸出了自己的双手接过卧龙玉!这代表着唐门门主的掌门令,可唐南烛的表现,就好像平常接过一件东西一般,虽行了大礼,却也不落风气! “等等!”唐南烛才刚要接过卧龙玉,一道反对的声音便响起。 “来了!”唐坤、唐乾与唐昊望向过去,唐门的表情有些凝重,又有些在意料之中,来了,终于要来了! 唐南烛没有任何的变化,唐茯苓有些担忧,而唐南星却有些恐惧!唐门的所有弟子都望了过去,说话的是的唐南山,他面无表情,显得有些阴沉,阴沉的可怕,让众人有些害怕,因为唐门不知道唐南山要做什么! 唐南山要做什么,这些弟子不知道,他们还以为是唐南山上次没有继承家主之位,因此他才会如此。但显然,他们都猜错,唐南山只是为了问一个问题,他道:“门主,父亲,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唐坤与唐乾无所谓,他们看向唐南山,摆了摆手,唐坤便道:“哦,南山,你有什么问题吗?” 唐南山微微一笑,他对着唐乾道:“父亲,我想问你,你有将我当做你的亲生儿子嘛?” 唐南山的不禁让人有些意外,不仅是那群弟子,也包括唐坤与唐乾,他二人还认为唐南山是了这门主之位来的,更有甚者,是为了那门派而来,但他们都猜错了,唐南山站出来,竟只是问着这一个问题,这不禁让他们有些意外! 唐乾似被唐南山的提问感触到了什么,他的话语变得有些温柔,他想着与唐南山的父子相融,他道:“南山,你为何会认为我不将你当做自己的孩子?我,唐乾这一生只有两个孩子,一个是南星,还有一个便是你!” 唐南山笑了,这就是他想要的答案,父亲还是爱着自己的,只是自己的这份爱,被这个半路出来的唐南星夺去了一半而已!唐南山不禁对唐南星更为怨恨,他看向唐乾,眼中含有笑意,他道:“太好了,父亲!” 唐坤一愣,他不知道唐南山是何意思,而唐乾眼中却充满了希望,他还以为是唐南山终于改邪归正了,可是他并没有。唐南山的右手向上举起,唐昊、唐虎与唐鹤顿时紧张了起来,唐南山惨然一笑道:“父亲,我好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只见唐南山一挥手,“嗖嗖嗖嗖!”四道破空之音响起,众人大惊,只见四道箭羽从屋外极速飞过。还没人注意下来,就见其中一道箭羽弹飞了唐南烛手中的卧龙玉,而另外三道皆奔着唐坤、唐昊与唐乾而去! 这箭羽只迅速,自是让人有些难以反应,可唐坤、唐乾与唐昊他三人早在唐南山开口之时注意到周围的一切,他三人又怎能躲不过这三道箭羽!只见他三人微动,箭羽便从他们身旁而过。唐坤大叫道:“众弟子听令!” 众人响应,可还未等唐坤发号施令,就听“砰”的一声,一名弟子倒下,唐坤大惊,还未来得及反应,又听几道“砰砰砰”,有着更多的弟子倒下,唐乾却发现了其中之密,他连忙道:“大家凝神屏气!” 唐乾才说完,倒下的弟子已将近一半了,他们也凝神屏气,可却还有弟子相继倒下,唐乾见此,不由道:“怎么会!” 唐坤微微皱眉,他道:“不在气中,是食物!不,不对,应该是在水中!” “噼噼啪啪!”一道掌声响起,听过唐坤的话,唐南山站了出来,他拍手叫好道:“不愧是门主啊,那不知门主你可知道他们中的是什么毒嘛?给你一个小小的提示,我要他们一直陪着我,我要和父亲一直在一起!” 唐坤闻言,不由皱了皱眉头,他有些不确定地道:“长睡粉?”唐坤当然知道,只是他心底不愿相信而已! 唐南山闻言,不禁微微一笑,他道:“对,便是长睡粉!长睡粉与其它毒药不同,每个人炼制的方法不一样,所以解药也不一样,我的长睡粉,解药早已被我毁去了,叔叔,你说,我是不是做的很好?大家都可以在一起了!” “孽障!”唐坤没有轻举妄动,因为他要等的正主还没有到,但唐乾却忍不住了,这是他自己的孩子啊! 唐坤一掌劈向唐南山,他的想法很简单,他要将自己的孩子打醒,可就在这时,一把匕首悄然出现在他的身后! 第八十七章 (下) 门主相交变故生,十二刺客空云青 新旧接替,不仅是为了延续,还是因为弱肉强食。当一个老生势力不行了,终究会有一股新生势力来替代他的位置。不要将一个人的禅位想的有多么的伟大,仅仅只是因为他不行,所以才想要新的强者来替代他的位置! 唐门的门主如此,唐坤的影响力已大不如前,所以他需要退位,他需要唐南烛的上位。同样的,他们十二人也是如此,因为上一代的人已经不行了,所以,如今是他们的天下了!他们老了,聋了,瞎了,他们已经不行了! 传承,他们不是奔着这个才加入他们十二人当中的,他们只是想要证明自己并不比他们之前的人差,甚至比他们更强!那一天,还是小雨几分,他们,在一间破庙中见到了那一行十二人。 “小子,看什么看?”冷冽的眼神,透露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他们十二人就做在自己十二人面前! “我,我想,我想加入你们!”有些害羞,有些害怕。他们当中,年龄略高的一人还是将自己的话说出了口! “哈哈哈,加入我们?”他们十二人颇有些看不起他们,那其中拿着板斧的他道:“加入我们,行啊,等我们中有人死了,你有能力了就加入我们!”他的话,很是不屑,这也深深地刺痛了那人的心! 种子,是会很快发芽的!他们不知道,他们会在这群小孩心中留下什么种子,他们只是留下了种子而已,但这颗种子到底会长成什么,没人会知道。就像浇灌一样,因为浇灌的不同,可能长出的都不会相同! 棍、枪、刀、剑、匕、镰、爪、旗、鞭、斧、锤、刺。是他们十二人,但又不是他们十二人!唐昊站在唐乾的身后,唐乾有些后怕,看着眼前的十二人,他们显得有些年轻!唐乾不由想到了江湖中盛传的十二人! 不是骷髅门的人,唐坤眉头紧皱,他阴沉着脸,所有人都能感受出他的愤怒,他看向这十二人,他道:“是你们?为何会是你们!为什么!”唐坤说到最后,已将近于吼,而唐乾也不由得叹了口气! “叔叔,为什么不能是他们?”唐乾与唐昊有些叹了一口气,他们却还以为来人会是骷髅门的人,因此他们做足了准备,可结果并不是这样,这不禁让他们很是失望,尤其是唐坤,可就在他们失望之际,唐南山开口了! 唐南山并没有嘲笑的意思,可在他们的耳中,尤其是唐坤的耳中,这有些嘲讽的意味了!他看向唐南山,想要一把拍死他,可面前的十二人实在太过碍事,唐坤根本没有一丝办法。他又看向唐虎与唐鹤,他二人点了点头! 失落自然是有的,可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唐坤也点了点头,可他还没有动作,唐南烛与唐茯苓却动了,只见唐茯苓道:“唐南山,果然是你啊!你还记得你对我做了什么嘛?是时候该还回来了!” “茯苓!”唐坤惊叫一声,但很快,他就又闭上了自己的嘴,因为他表现出了对唐茯苓的关心! 还好,唐茯苓并没有注意到这一边,他欺身而上,那一旁十二人见状,连忙护在唐南山身前,可唐南山却道:“退下吧,他,对我还没有威胁,你们去和他们玩吧!”说着,他也冲着唐茯苓而去! 唐南烛心系唐茯苓,与其一同而上,可就这时,一道行鞭突然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唐南烛大惊,连忙后退,可就这时一颗流星锤也出现在自己身后,唐坤心急唐南烛,连忙出手道:“烛儿,小心!” 唐南烛见自己父亲上前帮忙,不由会心一笑,而唐乾、唐昊与虎鹤执事四人又被其中八人缠上不得脱身,这一场战,好似焦灼,双方你来我往,谁也不肯相让。唐南山见此情形,不由有些疑惑,他道:“父亲,你不想与我在一起嘛?” 如今,没人回答唐南山的话,他的话也更本不重要,如今大家正在全力对抗自己面前的敌人!好杀伐,这几人斗在一起,可是噼里啪啦,好声作响。他们胶着一起,一时间难分胜负,有道是: 气虚长门显圣归,堕魔曲巫撵正追。好道唐门梨花飞,又看新人武艺窥!银光光,金坨坨。一行是暗手显圣化人尊,一方是十二新人夺老气。指接暗指剑若方,棍圆长棍器暗行。他道一心护门生,他道造乱欺唐心!风啾啾,气昂昂。两者拳脚又分方,两去往来还来相。这个又道同气连枝簿无缝,那个又道其利断金刀剑向! 这两边,一番好斗,可都得个激烈。但唐南山却看得仔细,他虽稳稳地压制住的唐茯苓,可那边十二人却不能拿下众人。你看几人配合的进退有序,可是好圆润,但你仔细看去,却能发现唐坤、唐乾、唐昊、唐虎、唐鹤以及唐南烛已然掌握了主动,这份主动,不是说那十二人功力低微,相反,他们十二人早已超过了他们之前的主人! 可他们十二人却被唐南烛等人稳稳地压制,却是因为他们配合的太好!对,就是太好。因此,他们的配合也显得紧密,若他们与唐南烛几人只见差距较大,倒还好说,如此紧密的配合自会让他们应接不暇! 可惜,现在却完全相反,因为他们做不到让唐南烛等人首尾不能相顾,相反,反而因为他们配合的完美,他们不能破坏自己的阵型,反倒被唐南烛等人抓住破绽,他们的完美,也就完全将自己的攻防呈现了出来。 唐南山相信,若他们在继续斗将下去,不用唐茯苓帮忙,就唐南烛他们自己就能破阵而出。甚至他们只需漏个破绽出来,他们十二人便会悉数折损。这样下去可是不好啊! 唐南山又一把逼下唐茯苓,他一边张望着,他的脑袋正在飞快地思考对策。而这时,却见铃铛之音响起,扰得唐南山心烦意乱,他一掌拍出,打向唐茯苓,他脑中的对策,却也已经想好了! 第八十八章 (上)辗转既逝战门机,阴险毒辣胁子弟 “徐兄,你们准备好了嘛?”唐门中,一片沉寂,唐门的管家、执事、弟子、甚至客卿都相继倒下,如今,客卿之中还站着的人便是莫相问、徐长卿、葛熏儿、刘寄奴、青兰、房子仲、王京墨、苏木、白芷与崔繁缕几人。就连君迁子与石中玉都在唐门倒下,他们没能幸免。而唐门外,一阵笑音传来,一道萧声传来。是两道人影,与唐门越来越近! 莫相问这边,他们的表情略显凝重,因为那边来的人让他们感到有些害怕。倒不是害怕自己几人不是对手,就是害怕那几人而已,来到人,皆与自己等人有关,饶是他们已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也不禁有些皱眉! 在看这边,他们十二人已经感受到了,他们已对方的差距越来越明显了,明显得让人有些害怕,他们现在能够还出一手都是万幸,现在的他们更多的便是被唐南烛几人打得只能防守,无法反击! “地下还有人!”唐茯苓的‘金钱落地’对唐南山来说,威胁不大,他害怕的是那边即将结束的战场。因此,他出声了,只要在坚持一会儿,他们只要在稍稍坚持一会儿,那么一切的局势他们都能扭转开了! 他们十二人倒也不是笨蛋,听着唐南山的这一句话,他们便注意到了自己脚边的倒下的唐门弟子。只见那棍、枪之人一点头,众人便纷纷向地上的唐门子弟抓去。那舞棍的人,也要抓住一人,可就这时,只见一道银光晃了他的眼睛! 舞棍的他感到有些刺眼,他望去,却见唐南烛的匕首已到自己胸前,从下往上划去,那人大惊,连忙一个空转躲过,而唐南烛那不可置疑的语气也出现了,只听他道:“就你们,也想动我唐门弟子!” 唐南烛的话可谓霸气,他们十二人甚至产生了一道错觉,他们停下了自己的动作,这可让得唐坤与唐乾有机可乘!唐南山见此,不由暗骂一声,便又与唐茯苓缠斗上了,他现在唯一的办法便是击倒唐茯苓去助那十二人! 这一边,那几人好不容易躲过唐坤与唐乾的攻击,又听一道破空之音,原是唐昊的暗器袭来。他同时还夸道:“呵,小子,干的不错!”说着,见那人躲过自己的暗器,他便又欺身上前,一只指向了那持刀之人的咽喉! 也在此时,那一旁的流星锤也如约而至,唐昊正要闪躲,那一旁唐坤便道:“小心!”唐昊有些奇怪,自己已然躲过,还需如何小心?只见唐坤一个刺冲来到他的面前,没有任何的解释,就见唐坤拿出一短棍挡住了流星锤! 唐昊疑惑,他道:“唐坤,你看不起我老头子嘛?我还不需要帮助!” 唐坤却未理他,因为那一条鞭子也向一旁打去,唐坤急于奔波,哪儿还有时间去说,唐昊不由气恼,就这时,唐南烛却开口了,他一把避开夺棍之人,他一边对着唐昊道:“太上长老,你误会父亲!你看你身后!” 唐南烛的话,让唐昊疑惑,他向身后望去,却见自己身后是一倒下的唐门弟子,刚才若不是唐坤相助,恐这弟子早已做了锤下冤魂了!唐昊不由高看了一眼唐坤,同时,又对着眼前的人骂道:“龌龊!” 可他们十二人不会理会,从下的法则告诉他们,能够活下来的才是真理,其它的一切,不过是空谈!他们不能捡起倒下的弟子,那也没有问题,对他们来说,只要自己的攻击的是地下毫无反抗力的弟子,这就够了! 十二人开始往后退去,唐南烛、唐坤、唐乾、唐昊、唐虎、唐鹤也跟着而去,他们战斗的范围更小,可却更加的艰难!“不好!”看着他们的聚拢,唐乾突然发出声来,他已看明白了对方的用意! 看圈中,他的流星锤与长鞭、链镰三人被剩下的棍、枪、刀、剑、刺、旗、匕、爪、斧九人围在中心,而这九人便负责与众人缠斗,中心三人皆找周遭弟子攻去,唐南烛六人可是有些不好受,他们也有力不能使! 本是场上对唐南烛几人有了状况,却因那十二人的避而不战,攻伐不一,反倒让他几人落了下风。一旁的唐南山见此,不由放下心来,他望向唐茯苓,只露出一个笑容,他道:“茯苓表弟,现在终于可以好好的打一场了!” 唐茯苓微微皱眉,而唐南山一跺脚,猛然间加快了几分速度,唐茯苓大惊,正欲躲去,又肘击出,唐南山的膝盖便与其斗得的不相上下,他二人这一比斗,可道雷闪,这一番相斗激烈,有云: 雷云云,电闪闪。仙人砍树藏虎魄,老树枯藤缠五阔。一人吼叫还债灭情叩,一人天笑邪容戏心斗。他看个铃儿响叮当,他当个神采飘飞扬。他说毒公啊子正部蹡,他说乞留小人篡位将。一个落地金钱紫金铃,一个袖中乾坤绵里针。 这二人斗的个几回合,可谓不分上下,当唐茯苓却知道,如今自己已被唐南山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他们的胜败,也就只是时间的问题,又想那边几人,唐南烛等人因心系倒地弟子,且不能自救,自己又怎能与他添麻烦! 许是看出了唐茯苓的焦虑,这边唐南山又不由笑道:“茯苓表弟,怎么,担心他们?你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 唐南山一掌打出,唐茯苓用手挡下,手腕靠去,想将其打开,却不想这时,几道光亮显出,却是唐南山的旋转乾坤又发出了几道银针,唐茯苓大惊,连忙夺取,却不想还是慢了几步,血,已从唐茯苓的脸上滴下! “茯苓!”唐南烛大叫一声,唐坤也有些动容,唐茯苓趴在地上的身子又动了几分。 唐南山没有乘胜追击,因为现在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他们很难再有翻盘的机会了。唐茯苓站了起来,唐南山戏谑的看着他,唐茯苓的脸上有着一道长长的划过的伤口,血,也像细线一般画着! “为什么?你不应该啊!”唐茯苓躲过自己的致命伤,但他还是受伤了,他不能再妄动! “为什么?因为我想和大家一直呆在一起,这有什么不对嘛?”唐南山感到唐茯苓的有些好笑! 唐茯苓却摇了摇头,他道:“你的在一起,就是这样嘛?”唐南山没有否认,唐茯苓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他道:“我原以为你能做我最好的朋友!”唐南山不解,唐茯苓现在说这句话好像有些不对! “不好!”果然,唐茯苓的话语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些时间,因为他要做的,已经做了! 第八十八章 (下)辗转既逝战门机,阴险毒辣胁子弟 烟花,却有些美丽,但对现在的他们来说,他们多希望现在的自己没有看到这处烟花!这是莫相问与唐南烛、唐茯苓约定的烟花,一个信号,有了这个信号,也便是他们去到唐门的时机!唐南山看着倒下的唐茯苓,不由有些生气! 唐茯苓不傻,他知道,就是自己躲过唐南山攻击的致命伤,他也会倒下,作为一个唐门弟子,他们不会给敌人倒下后又站起来的机会,因此,他们的每一样武器,都是自己精雕细琢出来的,为的,就是更好的配合自己! 唐茯苓的“金钱落地”是唐坤给他的,经过唐茯苓自己的改良,这样武器可抵消一切武器的攻击,“金钱落地”最注重防守。而唐南山的“袖中乾坤”却不同,他更喜欢看着敌人倒在自己面前,因此,他的“袖中乾坤”还有着一层机密。“毒”毒倒三千兵马的毒,这就是唐南山的袖中乾坤,也是唐茯苓倒下的原因! 唐茯苓倒下,唐南烛更急,一个大意,却被那持刀之人砍上一刀鲜血顿时从唐南烛背后流下,唐南烛大怒,一脚踹去,那人倒飞而出几尺远,而那握剑之人也已来到他的右侧,唐南烛闪躲不及,却是这时一道人影显过。 “噗——”两道鲜血喷出,这一击,却道是唐坤为唐南烛挡下,唐坤也柄飞刀打出,他与那握剑之人皆口吐鲜血! “父亲!”唐南烛大惊,一旁的唐乾、唐昊、唐虎与唐鹤也连忙打开了缠绕自己的几人,纷纷冲向唐坤!唐坤没有皱一丝眉头,唐南烛抱住唐坤,唐坤却固执的打开唐南烛的手,他看向那十二人,充满了挑衅! 他们十二人见势已成,互相点了个头,又向唐南烛几人冲去,可这时的唐南烛,可是愤怒至极,他出手,便再也没有留手,又显得狂暴至极。若说前一刻的唐南烛是翩翩公子,那么这一刻的唐南烛更显得像一个狂战士。 只见唐南烛红了双眼,他的一掌一拳,皆是行于泰山之力,只见他一掌,打在那行棍之人上,他持棍一挡,是将唐南烛的一掌挡下,可唐南烛的千钧之力又让其有些接受不住,向后退了三四步,唐南烛又乘胜追击! 却不想,在那行棍人后退之后,却其背后便是那持枪之人冲出,想刚才,便是他躲在行棍人的身后,被仇恨迷住双眼的唐南烛,又怎会注意到他的存在,一切大局已定,那枪,已往他眉间而去,唐乾等人大惊。 只见唐乾等人向唐南烛那方跑去,却没成想,唐南山便等着这个时机,又见他连连几掌拍来,唐乾等人只感到背后一痛,翻滚下去,唐南山只道:“唉,父亲,你们可不能前去打扰哦!” 唐乾不禁怒吼一声,他道:“南山,你给我让开!”唐乾的眼中满是失望,他没想到,最后与唐门作对的却是他! 唐南山没有在意,他只认为这是唐乾对他的爱,他正得意洋洋地看向唐南烛,接下来,却发生的是让他意外的结果!只见唐南烛手向上一扬,便是一道铁爪出现,这道爪,正好是抓住了那持枪之人! 众人大惊,唐乾、唐昊等人这才放下心来!原来唐南烛还没有被蒙蔽双眼,他真真切切的看见了那持枪之人,不仅如此,他刚才一击根本不为那行棍之人,而是认准的那持枪之人。剩下十人大惊,只见唐南烛一拉,便将其拉了过来! 众人来不及解围,唐南山是离其最近之人,他连忙出手,却不想这时一根手指点中了唐南山的锁甲穴,唐南山一时间动弹不得,他身后,唐昊的声音这才响起,他道:“你做说的没错,的确不能去打扰他们!” 唐南山不能动弹,连忙运用真气冲穴,而唐乾等人也连忙护气治疗。而那一边,却见唐南烛一把抓过持枪之人后,又不知从哪儿来的一叶刀片贴在他的手中,只见两道光闪,那持枪之人一声惨叫响起,血,从他手腕上流下! 又道剩下十人连忙冲向前来,而唐南烛手中的持枪之人已成一个废人,再无用处。唐南烛又用链爪一扔,将这人作为一道暗器扔出,众人大惊,连忙接住持枪者,可也就在他们接住持枪者的一瞬间,变故又开始了! 只见唐南烛一声怒吼,他道:“便是你们伤了我弟弟与父亲,我要你们好看!” 唐南烛话毕,行着鞭的人只感到一阵不稳,向唐南烛飞去,原是他接住持枪者之时,从他身上掉下一颗磁石落在他的身上,唐南烛又不知从哪儿拿出一块黑色异石,那人便向着唐南烛那边飞去。 众人大惊,连忙抓住他的鞭子,却不料这时,唐南烛将那异石丢下,又见链爪甩出,众人不能援助,而唐南烛又将刚刚那持枪者掉落下来的长枪立起,舞鞭者便径直向那枪头撞去!这几下,可让他们应接不暇! 唐南烛挥舞着链爪,剩余九人不能近。他们放开了舞鞭者的的长鞭,只见他一鞭子想一旁石柱扫去,他未动,那异石反向他砸来!因为那其中引力,舞鞭者竟悬于空中,不能动弹!可就这时,他身上,一块磁石破衣而出。原是两者之间引力过大,而冲破了舞鞭者的衣裳,他一下便跌倒在地,只发出一声闷哼! 唐南烛又与那九人相斗,不落下风,舞鞭者想与之帮忙,却不想,自己的鞭子才刚到唐南烛头上,他便一把抓住了自己的鞭子,将自己拽走!舞鞭者又飞了出去,他哎呦一声,这次可更为疼痛! 他望向唐南烛,如今的唐南烛可谓神勇,无人可挡!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如此,他得需另想他法。又望向一旁,唐南山正冲着穴道,而那四人却也在打坐养息。刚刚唐南山可谓曾手下留情,他们的伤可不轻啊! 舞鞭者一笑,他看着与自己九位兄弟缠斗的唐南烛,不由轻喝一声,他道:“你不管他们的安危了嘛?” 唐南烛闻言望去,却见那人的长鞭已向唐乾等人挥去,唐南烛如猛虎下山一般,扑向几人,挡住长鞭,可这也给了行棍者几人喘息的机会!要明白,刚才他几人被唐南烛压制,只因他们还未能喘气,只能疲劳接力!如今,唐南烛又心系唐乾几人,正巧给了他们一个喘息的机会,他几人也便能够做出一些调整! 唐南烛腹背受敌,一道强响,流星锤也如约而至,唐南烛不由喷出一口鲜血!这一切,都被唐昊看在眼中,他的眼中好似能够喷出火来,他怒骂一声道:“卑鄙!”可那几人充耳未闻,他们只知道胜利! 本已逆转的形势,如今又被逆转过去,剩下的十人可不会犯唐南烛的错误,他们不会给其喘息的机会,便见他们都向唐南烛攻来,唐南烛这次可是会消香玉损,说时迟那时快,却在这时,一道剑光闪过,这道剑光的出现,让唐南烛放下心来,他又一笑,道:“你,来晚了!” 第八十九章 (上)寄奴承情莫剑来,相问竹中戏音才 萧音啸,蛟龙叫!他的萧笛之技又进步了几分,已近大家之泛,可惜,这本是逍遥自在的一曲,可他的笛音中,他们听见的却是无尽的失落!“你,还是来了!”他的到来,让刘寄奴的脸上,有着掩盖不住的失望! 放下口中的笛,有一阵鸟叫,在他的耳中,鸟叫声显得多么的讽刺啊!他道:“对不起,我回不了头!” 刘寄奴早就失望透顶了,对于刘寄方,刘寄奴有过担心,有过痛恨,还有着为他的失意,可这些,都不能让他浪子回头。刘寄奴不由苦笑一声,他忍不住将心中一直以来的疑问问了出来:“一个女人,真的能够如此重要?” 刘寄奴相信爱,他信奉爱情,但爱也不是他的全部,他是一个人,有着七情六欲,不是什么爱情至上,他还有着太多的羁绊,兄弟、家人、亲友,这些都是他无法割舍的东西,所以一直以来,他都不明白,为何刘寄方可以为了一份简简单单的爱情,而放弃这些。刘寄奴做不到,因为他是一个人,有着七情六欲的人,而不是一个只要爱情的人! 刘寄方与他不一样,在他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他就愿意为了她放弃所有。他从小什么都不缺,他有着自己哥哥对自己的爱,有着自己父亲对自己的爱,还有自己的好友徐长卿,他什么都不缺,唯独她的爱! 刘寄方苦笑了一声,他知道自己让刘寄奴几人失望了,可他陷得越来越深,他已经离不开她,他追寻了这么久,就只为了见她一眼,为了得到她!他道:“对不起,哥哥,你不懂,我真的真的很爱他!” 儿女情长,侠骨柔情。有多少英雄豪杰败在一个“情”上?大爱无疆,小爱无痕。何谓大爱,小爱?大小没有区分,有爱,就是有爱。刘寄方不会去否认自己的爱,也不会去认定自己的爱显得有多么卑微。 刘寄奴所认为大爱之道,可以舍去小爱。他有着七情六欲,他有着家人、朋友、兄弟。而刘寄方却不认同,他认为,爱就是爱过了,他可以因为自己所谓的大爱放弃这份小爱,但刘寄方不能,他只能为了这份他看不起的爱做出努力! 两人之间,气氛有些微妙,众人感受到了,徐长卿自然也感受到了这不一样的气氛,他道:“让开!” 两个字,说出了徐长卿现在心情,失望已不足以表达他的心情,他只是死心了!刘寄方听闻了徐长卿冷冷的言语,自己终于又彻底失去了一个朋友,虽然他本就在绿竹林里与其割袍断义,但看着他如此,刘寄方还是忍不住的伤心! 要说让开,刘寄方自是不会给徐长卿让开,哪怕现在的他以心如死灰,但想着是为了她,刘寄方自然又活了过来?他不会让开,他身旁的人也不会让开!两边已剑拔弩张,而没有人注意到,徐长卿身旁,葛熏儿看着刘寄方,她的眼睦之中散发出浓浓的疑惑,好似她与刘寄方从前就见过一面。 当然,没有谁在意,连她自己都没有在意,因为现在,众人已经动起了手来了!却说与刘寄方一起进来的人,他穿着一身黑袍,整张脸也苍白无比,就好似雪一般,又如同尸首,让人感受不到一点生气。再说他的嘴唇,就好似刚尝完鲜血的颜色一般,渗得吓人。他的牙,比一般的人要长,也比一般的人要尖牙,他浑身散发出寒气,就好似冬日阴寒,你要说他像什么?僵尸,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词了,除了这个形容,我实在想不到还有其它的形容了! “唐门,与暗器、毒功为尊;天府,已剑法、情报为尊。那么与这两者齐名的蜀中三门之一的骷髅门,他又是以什么为尊的呢?还请阁下告知一二!”众人之间,气氛有些紧张,可莫相问还能笑得出来,他笑着对那黑袍者问道。 身穿黑袍的家伙寻声望向了莫相问,莫相问坐在木轮之上,这让他发出了一声不屑的笑声,只见他咧嘴一笑,口中散发出阴冷之气,他道:“你想知道?”莫相问摊了摊手,他又道:“既然如此,那你试试便知!” 众人警惕,却见那人一把打开将自己抱的严实的黑袍,一时间,飞虫漫天,原他的袍下,藏满了一堆毒虫! 这虫飞满天,刘寄奴一人可反攻,两人自保,但现如今,人数之多,让他不能保全。众人也是如此,而莫相问却没有慌乱,他道:“刘寄方,你是不是看掉了一个人呢?” 刘寄方闻言,不由有些疑惑,看掉了一个人?不应该如此啊!莫相问、青兰、徐长卿、葛熏儿、刘寄方、房子仲、苏木、王京墨以及刚刚他们才认做的一个妹妹白芷,他都算计在内了啊,哪儿还少了一个人? 刘寄方大惑,而,这边,一道青烟炊起,却见那一片毒虫悉数掉落,刘寄方大惊,而那黑衣人更是不敢置信! “唐门主暗器与毒功;天府主剑法与情报;而骷髅门却是个例外,他主的却是毒物与傀儡!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刘寄方与黑袍人的惊奇,让莫相问的笑,显得更加灿烂,好似嘲讽,他的手中还拿着打火石! “怎么会这样?!”黑袍人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他冲着莫相问,这个做在木轮上的家伙! 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没有不可能,你们要来进攻唐门,我为何不能做点准备呢?至于这个?”莫相问看了看一地的毒虫,他道:“你们没有感到很香嘛?还是没有看到刚才的那片火光?” “火光?”黑袍人有些疑惑,又看着莫相问手上的打火石,他瞬间明白了,但他还有些疑惑,他道:“你怎么知道?” 当然,他的话,不是问莫相问为何知道他们回来,毕竟这件事,也不是那么难猜。他想知道的是莫相问为何能够明确的知道自己带来的是毒虫,虽是骷髅门以毒物着称,但也不是只有这一种毒物啊! 莫相问又是一笑,他正欲开口,却在这时,空中传来一声交响,莫相问望去,是天空中的信号弹。他不由喃喃道:“这么快就坚持不住了?他应该去了吧!”一旁的黑袍人等得有些不耐烦,莫相问道:“刘寄方,你还没有想出少了谁?” 第八十九章 (下)寄奴承情莫剑来,相问竹中戏音才 还在莫相问这处,黑袍人有些愤怒,他感到自己被无视了一般,他看向莫相问,莫相问却笑着望向刘寄方。刘寄方在听了莫相问的话语后,他就在脑中飞速转动,他,究竟忘了哪个人? 黑袍人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他愤怒道:“呵呵,真是无礼啊,竟不回答我的问题!” 黑袍人的话,不禁让莫相问有些无语,谁规定的自己一定要回答他的话语?当然,莫相问不去计较,莫相问也的确说了,他道:“刘寄方,还是要多谢你了!”这句话,却让后人感到有些奇怪! 刘寄方还沉浸在思考之中,莫相问说的话语,刘寄方根本没有耳闻。直到黑袍人说了一句,“原来是你”的话语后,刘寄方才有些奇怪的答出一个“啊?”字。可这个字,在黑袍人的耳中,却有些变了味道! 刘寄方有些疑惑,他刚才根本不知道莫相问问了自己什么,或者对自己说了什么!因此,他“啊?”了一声,可这在黑袍人的眼中却变为了是他与莫相问之间的暗语,他望向刘寄方,又是愠怒道:“你背叛了我们?” 刘寄方还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就见那黑袍人一掌向自己攻来,刘寄方不由大骂道:“你疯了嘛?” 黑袍人却不去说,他生气的面庞,让刘寄方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只听这时,莫相问的笑声传来,他道:“呵呵呵,这么好玩的嘛?你们就这样打起来了!哈哈哈,你们真的就不解释一下嘛?真的太好玩了!” 听着莫相问的话,黑袍人与刘寄方不由得停下了手,他们望向莫相问,却见坐在木轮上的莫相问好一副欠扁的模样。刘寄方微微皱眉,而黑袍人却是不悦,他低沉的声音发出,他道:“你,在笑些什么?” 莫相问摇摇头,颇有些无奈,他道:“我在笑什么,你不是知道嘛?你看看你,你的马尾都漏出来了!” 黑袍人微微皱眉,只道莫相问在炸自己,却不想一旁的刘寄方突然开口道:“勺予,你后面!” 黑袍人更有些奇怪,莫相问的话,他不去理,可刘寄方的话,让他不得不弯下腰去查看。却见一雀尾不知何时从他的衣角滑落,正好挂在了他的后腰之上,这可不像是个尾巴嘛!原来刚刚莫相问说的尾巴是这个! “怎么,知道了嘛?”见黑袍人与刘寄方都发现了这个,莫相问又是笑了起来,他道:“你的演技也太差了吧!你二人的这般配合,不就想着是让我们看着你们内乱,好趁虚而入,诱骗我们前去,不知我说的可对?” 黑袍人沉默不语,莫相问说的一点没错,虽是刘寄方此刻还显得茫然,但黑袍人却是不同。莫相问见黑袍人沉默不语,轻笑一声,他不由道:“我说中了?也不用否认,我从你的脸上已知道了答案!” “我杀了你!”黑袍人终于忍不住了,他大叫一声,便冲向了莫相问,可莫相问此刻身旁有着何人,他身边高手何其之多。只见叶枫一把抓住了他的冰冷的双手,他不能再进一步。他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他看向叶枫,不禁有些显露出了佩服。同时,他手上的力又加大了几分,可叶枫犹如盘根老树一般的纹丝不动! “小枫,你退下吧,他伤不了我!”就在这时,莫相问突然开口了,他让叶枫退下,微微一笑道。 “星空!”“莫兄!”“相问!”莫相问的话语才刚刚说出,那一群关心的话语纷纷而至,莫相问微微一笑,让他们不用担心,他让叶枫退后,叶枫有些不情愿的往后退去,眼中还实在放心不下那个黑袍人! “哈哈哈,莫相问,这是你自己自寻死路,这可怪不得我!”黑袍人哈哈一笑,可莫相问丝毫不惧! 黑袍人笑了许久,他一直没有再动手,而他面前的莫相问也一直等在他在动手呢,可他动不了?不,只见他缓缓向莫相问走去,众人有些担忧,莫相问却挥了挥手,让他们不要担心。他笑着等待黑袍人,他相信自己的判断! 黑袍人已到了莫相问的面前,莫相问没有慌乱,黑袍人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他举起了自己的手来,这一幕,让众人看的可谓惊呆。他的手已过了莫相问的头顶,饶是莫相问如何的阻止,青兰也忍受不了,来到了莫相问的身旁! 莫相问一把拉住了青兰的倩影。青兰不解地看向莫相问,只见莫相问还是笑着望向的黑袍人。黑袍人终于忍不住了,他的手,一直停留在高空,他望向莫相问,一脸疑惑地道:“你,真的不怕死嘛?” 见黑袍人的手始终没有落下,众人心中悬着的那颗心也终于放下了。只闻莫相问道:“我怕啊!但他告诉的我,你,杀不了我!”莫相问一笑,又指向在一旁,皱眉凝视的刘寄方,莫相问还是想将祸水东引啊! 莫相问的话,真的对黑袍人产生了影响,他看向刘寄方,眼睦之中的波动都改变了,但他也克制住了自己心中的不满,因为他知道,刘寄方不可能说,否则莫相问不会如此说。刘寄方却有些不好,他道:“我?我何时说过?” 黑袍人的手举了很久,他终于放下了自己的双手,他看向莫相问,眼中也充满了求知的欲望。 “真的是他告诉我的!”莫相问还是如此说着。就连徐长卿、刘寄奴也有些好奇地望向了莫相问。他们都不知道刘寄方何时给莫相问说过这些,却见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真的是你,你忘了?” 是自己忘了嘛?看着莫相问如此肯定的神情,刘寄方都有些怀疑自己了,他道:“真的,是我?” 莫相问点了点头,刘寄方不敢相信。突然,莫相问笑了,他道:“你还记得唐阔天嘛?” “唐阔天?”说真的,刘寄方有些忘了唐阔天的存在了,他想了许久,才终于想起了唐阔天究竟是谁。他道:“他?” 莫相问点了点头,道:“就是他啊!”刘寄方不明白,莫相问又道:“看来你真的忘了!”众人也有些好奇唐阔天身上又是如何,尤其是青兰与苏木,她二人可是与莫相问一起的,但她二人并没有发现什么! 莫相问知道众人都在等自己的答案,他也不卖关子,就道:“行,那我再给你提个醒,你可还记得你怎么对待唐阔天的?要是你没有利用价值,那么唐常山与唐南山二人也就不会拉拢你了吧!” 刘寄方经莫相问这么一说,他才明白了莫相问为何会这样说,刘寄方不由有些懊恼,连自己都已记不清的事,没想到莫相问记得如此的清楚,既然如此,那么莫相问刚才却在一直玩耍自己? 第九十章 (上)巫族苗术秀山蛊,渝中五里璧山亲 要说蜀中唐门,他们可厉害得紧,那一手暗器毒术在江湖中远近闻名。但有毒比有解。因此,唐门,还不是蜀中最让人惧怕的一个门派,最让人惧怕的一个门派,想必便是“骷髅门”吧!为何你要道骷髅门更为恐怖?便是因为骷髅门专攻毒物与傀儡。这毒物,不是其它,就一样,那便是蛊虫。而傀儡术,便是蛊毒之中一种的人蛊。 俗话说,毒,尚可药解,可蛊,却只能凭施蛊人才能解去,而想要对付收蛊却是难上加难!你要明白,既对方便与你下蛊,那又怎可能收蛊?下蛊下蛊,自是因为你本与他有仇,他才会如此啊,巫族,可不是一蛮横之族。 说着巫蛊苗族的人,对应他们的当然是热情好客之人,他们民风淳朴,却不伤人,有着与世无争之美称。因此,这蜀地之人,多喜与之为友。他们也乐意将自己苗族之躯示于众人,但,巫族蛊术却是除外。 可既如此,那骷髅门之人又如何习得的这巫族蛊术?没人知道,但当骷髅门出世之后,他便迅速窜得了蜀中三门一袭之地。由此可见,这骷髅门的毒物与傀儡之术究竟有多强。而莫相问,也是看重了这一点,才敢出头。 莫相问不怕,就是他抬起了自己的双手,莫相问也不会怕。因为他就是一个傀儡而已,莫相问知道,他动不了手,就像刚才,他只能放出养在自己身上的毒虫一样,他自己不能对任何人动手! 啪啪啪!一道拍手叫好,屋顶上,三个人影出现,在明日之下,他们似看不清对方三人是何等样貌。只有一个轮廓,甚是伟岸,莫相问之中。除了莫相问、不谙世事的叶枫、孤傲自赏的刘寄奴以及冰心清寒的徐长卿外,再无人能与之对视。他们害怕了?不,他们不会害怕,至少作为将军之子的王京墨与房子仲,他二人不会害怕! 与害怕不同,是他们身上流出的气质,让他们感到一个强大的气魄。这股气魄,让他们感到一丝凝重与压迫。对,仅仅只是这样的一个照面,就能让他们感到压迫。有的人,会因此而失去战斗力,但有的人却会越战越勇。他们不会因此而畏惧,反倒会因为这股压迫而变得兴奋。很幸运,他们都是这样的人,因此,他们不害怕! 剑神是谁?武林中人都知道,琅玥天。可刀神呢?他们已经有些忘了,因为刀神,他们已经太久没有看到了!“原来传说中的刀神林平芝竟也沦落到与他们这群见不得光的家伙一起为伍了!”一道鄙夷,却是从刘寄奴的口中说出。 众人都有些不敢相信,因为刘寄奴是不会说出这种话的人,包括徐长卿,他看向刘寄奴的眼神,都充满了疑问。一声苦笑传来,屋顶上,三人跳了下来。刘寄奴若有所思地看向其中一抱着圆月弯刀之人。 那抱着圆月弯刀之人,他看向刘寄奴,他的嘴角有些苦涩,他道:“真没想到会是你,呵,我最不想面对的人!” 众人这才明白刘寄奴与林平芝之间,有着某种联系。他们认识!还是朋友?可看现在模样,莫相问有些懂了。 “我也没想到你会与他们狼狈为奸!”刘寄奴的话,毫不客气,字字如刀,扎进了他的心窝。 林平芝口中苦涩,他只能道对不起。除了对不起,林平芝说不出任何的话,因为剑神本来不是琅玥天的,是他毁掉了他的前途,也是他,如今又一次的站到了他的对面。他只能不断地对他说着对不起! 刘寄奴微微摇头,他的对不起,让刘寄奴很失望,哪怕当年的那次失手,让他无法再继承剑神这个名号,他也没有对林平芝失望过,也没有对他有过责怪。但现在,看着这站在对面的林平芝,刘寄奴终于动怒了! “是他?”徐长卿微微皱眉,听着林平芝的道歉,与刘寄奴的失望,徐长卿想到了刘寄奴的手! 刘寄奴知道,徐长卿猜到了,当年的自己,就是被他伤的。只是徐长卿不知道,徐长卿终日陪伴着自己,自己从来没有告诉他,因为他知道,林平芝不是故意的。但现在,他点了点头,满是失望的表情。 剑,能够有多快?我形容不出来,但他们看得出来。徐长卿的剑,比以往有快了几分,快到连刘寄方都没有注意到。 “叮——”一道声响,剑,还是被挡下来了,众人都还没有反应过徐长卿出手了,而他,便已经用着圆月弯刀挡住。 “长卿!”刘寄奴与葛熏儿惊叫了出来,他们的反应已经算快的了,可他的剑,还是被那个叫做林平芝的人挡下了! 在刀剑相撞的一瞬间,徐长卿便向后撤去。他有些惊奇,自己的一剑,竟这么轻易地被挡住了!他满眼不可思议地望向林平芝。林平芝什么话都没有说,他还是那般的对着刘寄奴愧疚,好像刚才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长卿,你没事吧?”刘寄奴与葛熏儿来到了他的身旁,他们有些着急,他们检查着徐长卿有没有受伤,还好,他们没有失望。他们放心了,徐长卿一把抓住了刘寄奴。刘寄奴却让他放心,他知道徐长卿刚才是为谁出手的! “长卿,你放心吧!我比以前更强了!”刘寄奴对着徐长卿微微一笑,他站了起来,他道:“他,就交给我吧!” 见到如此情况,林平芝不由得苦笑一声,这是他最不愿意面对的情况,但这种情况已经发生,因此,他只能道:“对不起!”可也仅仅只能说着对不起。而他的圆月弯刀也拔了出来! 一场宿命的对决,又要开始了。以往,他的刀,他的剑。他的刀只能被他的剑所抵挡,他的剑只能被他的刀挡下。现在,他已成为了刀神,而他,却已消沉了许久,他的剑,再也没有以往的稳重了! “小心了,我的刀也不是以往能够比拟的了!”刘寄奴的袖中剑出现了,这是他第一次一开场就拔出了自己的剑,他一步步向着林平芝走去,林平芝无不担忧地对其说道。 刘寄奴的脚步没有停下,林平芝眼中满是痛心,他想停手,可他做不到!他恨,真的很恨!他的剑与他的刀,终于碰撞到了一起,这一场大战,谁也说不好谁会胜利,但莫相问却能看出他们的痛苦,就好像那个黑袍人一样,眼中不经意流出的痛苦,莫相问不由得苦笑一声,真的是有些造化弄人啊! 第九十章 (下)巫族苗术秀山蛊,渝中五里璧山亲 剑,为袖剑;刀,为云刀。云刀袖剑之争,可不止如今一次。不知各位可曾记得,那一雨胧中,二人的刀剑之音,雷鸣为其伴奏,电闪为其起舞。那一日,他二人的命运被彻底地改变,他很幸运自己还有挚友跟其身后,他不幸,因为他遇见了她。哪怕是作为刀神的他,也免不了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他已经完全没了自我。 “你们二人不去帮忙嘛?”刘寄奴与林平芝之间的战斗,让众人震撼,但却没有让莫相问忘记了自己面前的两人。 莫相问的话,无疑提醒了众人,徐长卿、葛熏儿、青兰、房子仲、王京墨等人不由将头望来,那二人看向他们,他二人面无表情,与林平芝的不同,他二人没有对莫相问几人的动容,就如此无视了二人,转头望去,只道:“你!”他二人话还未完,莫相问顿时紧张了起来,看来,就是他们了。他二人继续道:“可以动手了!” 莫相问、王京墨、房子仲三人瞬间戒备,果然,是他们!莫相问对着徐长卿与葛熏儿道:“徐兄,开始了!” 黑袍人闻言,可是咧嘴一笑,他动了,而徐长卿与葛熏儿也动了!他二人向屋外而去,黑袍人便欲上前拦住。可就这时,一剑之威而到。却说是那王京墨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把断刃长剑。黑袍人大惊,向后退去。 退?王京墨咧嘴一笑,他等的就是如此!只见王京墨一个箭步,紧追不舍,黑袍人皱眉,一柄短柄链刃出现手中,王京墨一笑而过,又一个转身,贴着链刃而过,黑袍人大惊,提起一脚,可就这时,他脚一疼,险些倒了下来。 又见王京墨的手中出现一道短棍,棍不足十寸,只九寸八分长。从他袖中出,正打中他的小腿。他痛叫出,而王京墨却不迟疑只见他左右一合,又一段,一短矛便出现于手。与此同时,他手中袖口,又滑落出一根五尺八寸六分长的短棍,黑袍人便也知道了王京墨的武器究竟是何物了!只见王京墨手中,一杆七尺六寸的长枪行拿于手! 黑袍人连连后退,却还是被其所伤。王京墨一笑,他道:“这可还忙完了!” 说罢,见他圆枪如龙,似飞凤舞。黑袍人眼中带有一丝凝重,他不迟疑,左手执刃,右手向下一码,只听一道悉嗦,却是刚才那短柄链刃变为了长杆链刃,那模样,可是有些吓人! 他的武器很怪异,怪异到让莫相问几人的脑海中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了一个人名。那个人,也和他一样,也是一把链刃,也是可长可短。但,那个人,他已经许久没有在江湖中出现过了,他们无法将二人联系到一起,因为他太强了,强到江湖中给了他一个称号——夺魂。所以,他们不认为,也不相信这个面色苍白的人是他! 黑袍人被挡下了,可还有人呢。还有刘寄方,他本一直都在张望,但现在,他该出手了。他的笛,很纯粹,能让人身临其境,他的剑,也很快,就像八人,八个方向,他攻向了徐长卿。 房子仲要去帮忙,可那二人动了,充满着不屑,他来到了房子仲面前。房子仲不能再前,而青兰、苏木也动了,但另一人,也动了。他三人不能援助,而莫相问却有心无力,如今的情况如此危险,叶枫又怎会让莫相问只身陷犯。 但还一个人,他被大家都忽略了。在刘寄奴与林平芝打斗之时,他便躲在了一旁了。没人发现,因为他还有莫相问都知道,现在的情况,没人会知道有人离去了。否则,莫相问也不需要去嘲笑一番了! 一张大网,这是莫相问早就准备好的。他本想抓住更多的人,但现在,情况已经刻不容缓了。他需要徐长卿去做一件事,也并不是莫相问没考虑让徐长卿先走,只是,他们都是奔着徐长卿来的。奔着凤羽翎去的人,都已经去了祠堂了! 不能再等,网,也就该收起来了!徐长卿与葛熏儿必须现在离去,而剩下的人根本抵挡不住刘寄方的追击。你看刘寄奴,他已与林平芝斗的激烈,不闻外事;你又看看王京墨、房子仲,他二人才与对方斗得个势均力敌;就是苏木与青兰,她二人联起手来,也才勉勉强强地挡住第三人的攻击。自己不能追,叶枫伴身旁,又有谁去阻止刘寄方? “刘寄方,你休要走!”眼见刘寄方就要追上徐长卿,莫相问只得用一道暗器挡住,而这时,也是一道叫声,一张大网从天而降。是崔繁缕,是他带着的大网降下,刘寄方大惊,连连向后撤去,可这,正好中了莫相问的计。 “小枫!”莫相问见此良机,连忙叫道叶枫,可叶枫不肯,如今形势危急,他的莫哥哥才是重中之重。 莫相问见叶枫不肯,不由有些着急,他吼道:“小枫,快去!” “嗯,不要!”叶枫摇了摇头,甚至都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他站在莫相问的身后,不肯离去! 莫相问急了,他可不想错过这个时机,他自己推动着木轮向一旁的柏树而去,刘寄方也退到了自己安排好的地点。叶枫见此,也知道莫相问急了,便也只得无奈向柏树而去。莫相问见叶枫终于行动,不由笑了。 “各位,开始吧!”一切就绪,时机成熟,莫相问高声喊道。刘寄方隐隐感到不对,他望去,却见林平芝等人也与自己靠得越来越近,而也在他们相近之时。刘寄奴、王京墨、房子仲、苏木与青兰都已脱身走去。 “不好!”情况一变,刘寄方便知此有诈,可一切都已经晚了!柏树还是那颗柏树,可巨石,已呃叶枫推走。刘寄方几人只感到自己脚下不稳,却不知何时出现的一个大坑,他几人全都掉下! 这个坑,就是莫相问为他们准备的网,网不大,却能将他几人都困于此。莫相问几人围着这口坑看,坑深五丈。俨有一口井势,但这又怎么拦得住刘寄方几人,只见刘寄方几人沿着壁洞向上犹如壁虎一般爬上。 莫相问见此,不禁一笑,他道:“崔兄,网呢?” 崔繁缕也就一笑,刚刚他那手中的网一把网住洞口,那底下几人本就因爬上壁洞而显得脚软手软,现在又被这张网拦住,自是爬不出去。可就崔繁缕在洞边还不由笑道:“哈哈,莫兄,你怎么就知道他们一定会站在这里!你还真是料事如神啊!” 莫相问微微一笑,也不解释,底下众人不由有些绝望。也就这时,众人不由听见一道笛音传来,底下,林平芝听见后,他的脸上不由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他知道,他来了,刘寄奴他们有危险了! 第九十一章 (上)苗中公主蛊中主,泣笛养血寄虫血 这个笛叫做羌笛,是苗族养蛊人的控蛊之物,不同的养蛊之人控蛊之物也有着不同,而能用羌笛做为控蛊之物的却不常见。能够如此之人,在苗族巫蛊人中,也定是那巫族大圣了!因此,她的身份,却显得尤为重要了! 蜀山秀地,此处有一族人,苗族。这处无那街市繁华,他们更多的是一份返璞归真。人活的朴素,自然也颜容永驻,你看那二三十的姑娘,你若上前去问,她们可会告诉你自己是已过五十。当然,常人不信,因为不知道人望去,这哪儿有五十,就一活脱脱的二十出头的水灵姑娘嘛!当然,这也是因为她们的与世无争所保持的! 按理说,这村中的人,本应无烦事,可就在其中一家寨中,那个人却还是皱着眉头叹气,这在村中可还少看见! 叹气之人是一样貌年轻的女子,当然,也不一定年轻,毕竟苗族之人,谁又能保证对方究竟几许。但能够知道的便是她脸上的愁容,也不知她遇见了何事,竟将眉头拧成了这股模样。她的手中捧着一颗石,石似血泪,光艳夺魄。 她唉声叹气,而这时,也有一名男子走了进来。女子见他进来,连忙收起了这块泪石。她道:“凤,你怎么回来了?” 那被她称作凤的男子闻言,望向她,眼中充满了疑惑,他道:“我今日回来的早,有什么不对嘛?” 她有些惶恐,又道:“啊,没,没有啊!”说着,她站了起来,她道:“对了,你饿了吧?我去给你下完没吃吧!” 她的举动异常,让他感到一丝微妙,他道:“等等!”她有些紧张,她转过头来,看向他,他眉头微皱,道:“你今日怎神神叨叨的?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嘛?”他有些疑惑,但他也相信她不会害自己的! 被他这么一问,她显得更加紧张了,她道:“没,没有啊!你一天在疑神疑鬼些什么呢?我去给你下面去了!” 她逃也似地离去了,终究还是没有问出个什么来,他只得摇摇头,做到了刚才她坐的地方!可他才一坐下去,便感到屁股有些膈应。他疑惑的摸了摸,却又东西在下面。他拿出一看,便是刚才的血泪石。看着这块血泪石,他不禁大怒,一把将其甩了出去。可过后又一想,看看房外,她还未入,便又将血泪石捡起走出了门。 女子的笛,是她的控蛊之物。而底下的几人,与都是她的猎物。蛊,很奇妙,也很特别。蛊的作用很多,有着化瘀活血的药理之效,也有着毒发一人的杀人之器,还有着播情种子的欢喜之禅,最后也是控人心神的傀儡之术。 蛊虽奇特,但一次只能控一人,一人一生中有一蛊便是大喜,强的人会种两蛊,再强的人也只能种三蛊。而这个女子,她的蛊,好似已不止三蛊了吧!看着她,莫相问不由有些失算,他是要引出这背后之人,可没想过这背后之人会如此之强。看女子控住洞中四人,她却还显得游刃有余,再加这笛,莫相问不由想到了苗族皇者才有的特征。 “放了他们!”她的话,没有一丝容缓,好似莫相问几人就应该听她的命令一般。这等气魄,岂非常人所有! 莫相问不喜如此,该来的人已经来了,徐长卿与葛熏儿也已经去了。虽然没有想过对方是一女子,但对莫相问来说,只要一切都在计划中就好。可她的话,却让人不喜,她的居高临下,好似就应该如此一般。 莫相问不由道:“为什么?”一旁的王京墨与房子仲也站在了他的身旁,一切显得如此的针锋相对。 “没有为什么!”女子寒冷地气息发出,手中的蛊笛也收了回去,空无一物的她,却比刚才更显危险! “我要说不呢?”莫相问玩味地笑道,他不禁怀疑到,唐南山的后手就只有这一个了嘛? 她真的生气了,她的身子很轻盈,就像一片叶。她的手柔若无骨,莫相问有些留恋,但他猛然间反应了过来,她已经抓住了莫相问的脖子。众人大惊,莫相问前有王京墨与房子仲二人,后有叶枫一人,可他们都没能阻止她! “放了他们!”俏寒的脸,冰冷的语,没人不会相信她会一把掐断莫相问的脖子。 “放开莫哥哥!”叶枫大叫一声,他的莫哥哥可是被人抓住了脖子。可他也不笨,叶枫不敢轻举妄动,没人会知道她接下来会干什么。但所有人都已将手中的武器拿起,崔繁缕也顾不得掌握住洞坑的大网。 网没有了支撑,掉入了洞中。底下,林平芝几人还在叫苦,网便掉了下来,他们便知道她成功了。但林平芝不仅没有丝毫的高兴,反倒露出了深深的担忧,他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 众人出了洞口,眼前的景象映入眼帘,刘寄方却有些疑惑,因为一共五人,就只有他不知道这女子究竟是何人。可就在这时,他们还放松大意之时,林平芝一个不慎,便与众人分离,一把冰冷的剑,已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他的身影快,丝毫不下于女子,没人反应得及时,他便将林平芝拉了过来。女子微微皱眉,而他却道:“放了莫兄!” 刘寄奴的剑,还是这般的快,连女子都忍不住地想要夸奖刘寄奴,可惜,她不喜与人威胁,她冷笑一声,道:“那好啊,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你的剑快,还是我先要了他的命!”说罢,女子的手不由加重了几分! 刘寄奴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女子竟如此的油盐不进,他不由得犯了难。他本还想着能与女子做个交换,可没想到,在别人眼中大名鼎鼎的刀神林平芝,却是让女子如此的不屑一顾。这要说到江湖中去,怕也没人愿意相信吧! 双方就这样的対持着,谁也不肯让步,莫相问害怕青兰受伤,也不敢啃出声来。便也是这时,空中突然传来一道浑厚的声音,他道:“给你个机会,放开莫兄!”他的话,也是威严,让人不容置疑! 第九十一章 (下)苗中公主蛊中主,泣笛养血寄虫血 那道话语,也是威严。像极万人之上的权位,这不禁让女子有些好奇了,她望去,却见屋顶之上,两道人影踏步行来。女子不知说话者是何人,但莫相问几人知道,终于,他们来了,那那边的事,也就了解了吧! 唐南烛此刻的已受重伤,但他还是坚持前来,不为其他,就为莫相问。莫相问为了帮助自己,只身犯险,唐南烛又怎会让他如此。便是与着自己身旁的苏星河一道,二人连连赶来这处,连路都不愿绕过,只直直踏去。 唐南烛一来此,人未到,便见着了这番对峙。女子被唐南烛的声音所引,俏脸望去,也就这一大意之间,却感一道剑气来临。女子大惊,连忙收回了自己的手,再看去,却道刘寄奴放弃了自己手中的林平芝,来到了莫相问身旁! “星空!”“莫哥哥!”莫相问得救,一连几道之音传来,都是众人的关心。众人向莫相问聚拢,将他围在中心,莫相问看着众人的关心,不由会心一笑,心中一股暖流流出,他,也有着关心自己的人! “莫兄,你没事吧?”唐南烛与苏星河来到莫相问身前,他立马问道。 莫相问摇了摇头,他让众人稍稍地给自己腾出一点空来,众人散开几隙,莫相问看去,女子已走到了刘寄方几人身旁。莫相问笑了笑,又看看唐南烛,他道:“唐兄,你那边的事办完了?” 莫相问本以为是唐南烛那边事了,唐南烛才出现在此,可谁曾想,唐南烛摇了摇头,他道:“还差一点!” 莫相问闻言,不由皱了皱眉头,还差一点?那是哪一点?莫相问可不相信以唐南烛与苏星河二人联手,竟还差一点。唐南山有这么强嘛?又或者自己估摸错了?唐南山身后的不是她?他们不是为了徐长卿而来? 莫相问沉浸在思考之中,以至于都忘了与唐南烛的答话,直到崔繁缕开口,莫相问才回过了神来! 崔繁缕道:“莫兄,那边来人了!” 崔繁缕指着一边,众人都忘了过去,莫相问也惊醒过来,却见那一处,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向众人走了过来。众人不知这人是谁,莫相问与房子仲感到这人有些熟悉,而王京墨却是拧紧了眉头,心生厌恶。 “宋子玉!”王京墨终于叫出了他的名字,宋子玉。刘寄奴几人不知宋子玉是谁,可莫相问与房子仲却想起看对方! 宋子玉没有理会他们,哪怕他是宋玉之子,他也没有对莫相问、王京墨与房子仲有着过多的惊讶。他径直走向女子,他道:“姐姐,你慢了啊,我都等了你好久了!你看看我,我这身子都冷了!”说罢,他还欲去抱女子! 可谁想,女子一掌就拍飞了对方,她的眼睦带有寒冰,她道:“滚!” 她的嘴中只有一个字,却让人感到强大无比,被她的这股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就连宋子玉也被她的这股气势惊住了,但也就这么一瞬间,宋子玉就恢复了自己的以往的气息,可崔繁缕几人却还没有从这股压迫缓过神来! 女子要走,没人敢再拦,因为没人拥有着比女子更强的气魄,包括莫相问的融雪之色,也容不了她的寒心。但,还有一个人不怕,这个人,自然便是唐南烛了。你要说能够不输与女子气魄之人,那也便只有唐南烛一人了! 唐南烛就像唐门白日的太阳,他的就是王,他怎么允许伤害过自己朋友的人走掉?他开口叫道:“你,就这样走了?” 唐南烛的话,也没有丝毫的退让,这无疑激起了女子的斗心,这一幕,也让宋子玉看的心中甚喜。只见踏着凰步的女子停了下来,她转过了头,眼睦之中尽是慢慢的寒气,她到处:“怎么,你还要留下我?” 说罢,一道气流从女子身上窜出,她的内力竟如此之强,强到让人窒息!这其中,恐怕也就只有刘寄奴、唐南烛与苏星河三人能与之相当吧!其余之人,终究还是差了一筹!唐南烛毫不畏惧,他道:“你可以试试!” 女子大怒,这本应是她的台词,可却被唐南烛枪了过去,女子一跺脚,还没人反应得急,她就已经出现在了唐南烛身前!处变不惊,也许就是说的唐南烛吧,他并没有被这一掌吓住,相反,他还还了一掌! 女子身轻,向后飞去几尺。可唐南烛就不一样了,他连退数十步,才堪堪站稳。也是,唐南烛就仅凭内力之上,可与女子斗得个半斤八两,但唐南烛可是在祠堂中受了重伤的人,他可没有疗养,便连忙赶了过来。如此结果,倒也在清理之中!可女子并不知道唐南烛是以重伤之躯与自己相斗,因此,她不由藐视道:“徒有其表!” 唐南烛也不怒,他就这样望着女子,哪怕他落入了下风,也不失风采。但就凭刚才的那一次对掌,无论是莫相问还是刘寄奴,又或者是苏星河,他们都看得出来,现在的唐南烛,已然不是女子的对手。 “唐兄,我来吧!”唐南烛王者之风大发,他与女子二人可都互不相让。但莫相问几人知道他的现在的状况,因此,莫相问对苏星河使了一个眼神,苏星河领会其意,便站了出来,道:“你先休息一会儿,毕竟在祠堂中……” 苏星河话还未说完,便被唐南烛打断了,他让苏星河站在其身后,他道:“苏兄,我自己来!” 唐南烛的话,没人会去违抗,哪怕是苏星河,因为他们都知道唐南烛的话,从来不是开玩笑。唐南烛向前走去,他直面女子。女子不由一笑,道:“倒还像个男人!”她一步步走到,脸上的寒意也更加深沉。 就在二人快要会面时,一个身影来到了女子的面前,他道:“你,成功的激起了我的斗志!” 说罢,一把袖中寒光现,女子惊退。唐南烛微微皱眉,甚有些不悦,刘寄奴转过头去,他道:“唐兄,给我一个机会可以嘛?我还从来没有与这么强的人战斗过!”唐南烛闻言,虽还有些不悦,但也没有刚才的那般倔强。 “又来一个找死的嘛?”她冷冰冰的话语传来,看向刘寄奴,就像看着一个死人。 刘寄奴无所谓的一笑,他道:“也许,不过在我与你交手之前,我想问问你,平芝也是被下了蛊嘛?” 这才是刘寄奴一直关心的问题,这个问题也有了答案,只听女子道:“没错,他是你朋友?” 得到了答案,刘寄奴笑了,他一直以来的疑问有了一个完美的解释,他道:“对,所以,你还是为我朋友收蛊吧!” 女子俏脸一寒,她道:“你可以来试试!” 第九十二章 (上)剑情九影非友尽,萧蛊血虫飞蝶俊 剑,唱道好剑!这把剑是刘寄奴求了许久才求来的剑,这本应该是他成名江湖的一把剑,本应是伴随着他剑神的剑,可现在他的剑还是默默无名!但现在,他的剑却抵挡着一个更强大的敌人,比刀神更强大的她! 欺身纵横走邪皇,只身一剑为刀王。你看那人,他的剑有多长?二尺六寸长。人有几何影?三魂六魄叫。这套剑法,便是刘寄奴摸索出的剑法了。自上次与那十二人相斗,刘寄奴的招式,终于完善了! 九剑是人,人中至尊。可惜,刘寄奴再也使不出他的九剑,但他与刘寄方的一战,他好像找到了另一种属于自己的战斗之法。他的九剑似鬼,鬼哭狼嚎,直击人的失魂落魄,好似一道道残魂绕在身旁,怪是吓人。 刘寄奴的这套九剑,威力巨大,这被他称之为“湮,九魂之剑”。九道剑影,九道鬼,见出泣鸣鬼若嚎。刘寄奴飘然在女子身旁,她可是被围得个水泄不通。林平芝等人见此,连忙前来搭救,可女子那冷漠的声响传来,她道:“退下!” 林平芝等人只得在一旁等待,但他的脸上更多的却是欣慰。刘寄方见着大名鼎鼎的刀神也只能如此,不由感到有些可笑。但谁也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宋子玉悄然来到了刘寄方的身旁,他的脸上挂着的是不属于他这个年纪才有的阴邪! 林平芝几人不能出,因为他们有着女子的人蛊。但莫相问这边,他们都是惜昔相印的兄弟,都是发自内心的情感,因此,崔繁缕动了、苏星河动了,青兰与莫相问也动了,但唐南烛动了,拦住了他们的身影,他道:“你们不能去!” 崔繁缕几人有些着急,他道:“让开,唐南烛,他可是为了你们唐门在战斗,你难道就这样看着他犯险嘛!” 唐南烛的表情很是严肃,他道:“你们不能去,这是他们二人的对决!” 唐南烛的话就是如此,如同发号施令的帝王,崔繁缕几人又看了看林平芝,他们也没有动,崔繁缕不由得放弃了自己的想要帮忙的想法,可是他眼中的担忧还是没有减去。他们望去,又见刘寄奴化作厉鬼狂笑,他绕在女子周遭,女子却也没有害怕,她眼中寒冰更甚。只见她一掌揽出,无尽的寒气从她手中发出,她的寒功已修炼的如此之强。 以气化形,这便是她如今的境界,这等境界,已入化境,这道有多少年都未再见如此高手出现,怕也就当年的武林三位传奇才能到达如此之境吧,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女子也能到达如此境界! 只见女子打出一道冰龙,冰龙缠绕着刘寄奴的剑影,可谓龙魂相斗,不免壮观。可惜,终究还是刘寄奴的九魂之剑强大几分,只见刘寄奴的袖中剑缠住了那道冰龙。七个刘寄奴,七把剑。不知几人可曾听过七剑联合?对,也便就是现在的刘寄奴的模样,他一人作七人,真正的做到了一人使出那七剑联合之势。 七把剑魂,七条缠绳。刘寄奴扣住冰龙,冰龙却被撕裂开来。女子有些不敢相信,而又有两道剑魂至于身后。女子诧异,也就仅仅一瞬,一道寒气形成的气墙挡在她的面前,她面前的两道剑魂便消散而去。 九魂合一,刘寄奴又出现在了女子身前,女子终于也开始了认真起来!而刘寄奴,却没有立马攻击,想是刚刚的九魂之剑耗费了他甚多内力。可女子不等人,只见女子踏步而来,一掌带山河,这等寒功,让人寒气刺骨! 刘寄奴也来不及等,之见他一把抽出袖中剑,便径直向着女子冲去,这冰河已起,袖剑成梭。又云: 天寒寒,地苒苒。掌中冰莲连河联,寥剑几添天魂钿。一个道荷莲冰仙掌上眠,一个道魂剑魄针眼中弦。浑来一掌水寒,千去一剑魂穿。冰莲菏泽似洪川,魄珠剑秋诺雅专。掌绵绵,剑显显。葵水逆转撰霜沾,儒袖红肩溅衣间。却见风来寒竖立百川,又见鬼来狼嚎唉九天。五指连掌取雪真炼女子身,九剑残魂取魄离殇男儿泪。 这二人斗得个三十回合,却不分胜负。崔繁缕几人可从未想过如今的刘寄奴不能与之相比。而林平芝这边,也没有想到他能够与女子斗得个难分难解。但林平芝不得不承认,如今已被废去的刘寄奴,竟比以往更加强大。 众人见着这场战斗,无不敬佩,出来宋子玉外。只听宋子玉道:“姐姐,你再不快点,徐长卿可就不见了!” 女子闻言,甚是不悦,但宋子玉只是一个小孩。不过还好,女子不会轻易地去信任宋子玉,因为在骷髅门中,她可见识过宋子玉究竟如何的。她也从来没有见宋子玉当做小孩,只听她寒语道:“闭嘴,废物!” 宋子玉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不由闭上了自己从未停止过的嘴。不过,他相信,自己的话已经正确的转达到了!虽是自己与女子之间并没有什么交集,也得不到对方的信任。但,徐长卿却是真真切切地走了不是!他相信,关于她的话,女子不会不听。果然,你看女子与刘寄奴交战的模样,她的功伐更加凌厉了几分! 刘寄奴也感到了对方的变化,她,有些心急了!这是一个机会,给刘寄奴的机会。本她还像刚刚一般,许他二人还要斗得许久,才能分出胜负。就是二人分出胜负,也定然是两败俱伤,双方都无再战之力。可现在,战斗才刚刚开始,她的心就乱了,心乱,也就代表着她出现破绽了。这个破绽,也就决定了二人的输赢。 不仅仅是与女子交战中的刘寄奴感受到了女子的变化,就连莫相问几人,也是感受到了女子的心有些乱了。他几人看向宋子玉,宋子玉那副一脸无邪的表情,让他们错以为刚刚他扰乱女子心神的话不是故意的! 战况可以瞬息万变,就如同这天一样,变化无常。你看刚刚,还晴空万里的天空,就已经阴沉了下来,一鼓大风吹起,寒风刺骨,就如同她练的寒功一般,莫相问都不禁紧了紧身子,还是青兰眼尖,握住了莫相问的手。 而看中间,刘寄奴右手一抖,只见他手中的剑极速地晃动了起来。他本就使出了九魂之剑,如今,他的剑,更多了,好似九朵蔷薇,蔷薇的每一片花瓣都是荆棘。女子险些招架不住。可这声,只见女子忙的向后退去。 女子退去,刘寄奴紧追不舍,女子避无可避。她望了望天,似有些绝望。终于,刘寄奴的剑已架到了她的脖子之上。她一心想要突围去找徐长卿,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这份心急让自己成了一败将之人。 第九十二章 (下)剑情九影非友尽,萧蛊血虫飞蝶俊 “你,要杀就杀吧!”既是被刘寄奴所制,女子也丝毫不失自己的王者之风,她便是战败的女王。 刘寄奴没有动手,他看着女子,便道:“你放心,我不会杀了你,但,我需要你解蛊的方法!” 这便是刘寄奴要与她一战的原因,因为林平芝还被人蛊控制着的了!女子并没有因为刘寄奴放过自己而感到高兴,相反,她更是高傲地说道:“做梦!”从小的生活,让她不会向任何人低头,除了她! 刘寄奴微微皱眉,而女子也没有坐以待毙。她暗自运转内力,想要再冲个鱼死网破。可刘寄奴不是笨蛋,他一眼便看出了女子暗中的动作,他不由手上覆起一层真气,真气弹出,女子刚刚汇聚起的真气就如此散开了! “我要解蛊之法!”刘寄奴道,女子却不语。也就在这时,天空中,小雨下了起来! 一滴雨水打在脸上,寒冰刺骨。“不对!”刘寄奴突然发现了问题,雨珠再过冰冷,也不会如此冰冷,既如此,那会是如何?自是身前,还在自己剑下的女子。刘寄奴微微皱眉,他道:“你又在做些什么手脚?” “滚开,废物!”女子突然怒道。刘寄奴连忙感到了不对,他一剑西去,可等到的却是一连冰针行过。 还来不及伤她,刘寄奴不得不收回自己的剑,又似狂风扫落叶般的弹开一处的冰魄。女子俏脸更寒,想是她不喜这等天气吧!她一步步逼近刘寄奴,身上寒冰真气越发强盛,而落在她身旁的雨滴,都已凝聚成冰。 冰者,水为之,更寒于水。以冰固有之,却道易行相换,变法万千。又一道:白魄冰蛊断魂针,黑血寒尊万古登。就见女子双手一挥,一道气浪喷出,气浪带着的寒气与雨水碰撞,竟形成了一道冰河冲向刘寄奴等人。 这,便是女子的功力嘛,她的内力之强,犹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这一次,可不仅仅是刘寄奴的战斗了,而是莫相问这边所有人的战斗了。他们不会坐以待毙,只见苏星河与唐南烛第一个反应过来,一个踏八卦太虚之步,行八卦六宫之剑;一个挥舞链爪,犹如九幽鬼差。刘寄奴的九魂之剑缠绕其中,苏星河的乾坤无极剑也相互交错。 一片冰河,又哪儿是三人可挡,又见崔繁缕、房子仲、王京墨、叶枫几人纷纷挥舞着自己的武器。青兰与苏木护着莫相问,冰河之力可谓强大,只见几人苦苦撑着,也道众志成城。女子也显得有些艰难。只听女子大叫一声,她也不肯服输。雨越下越大,屋外寒冰也越来越强,女子的双手有些颤抖,她显得有些吃力,但又显得高贵! “咳咳!”寒气入体,莫相问的身子有些难受,他咳嗽了两声。唐南烛几人都还与女子相互对峙,不分胜负。可现在却不一样了。女子看到了莫相问,而莫相问却从怀中拿出了一叶飞刀,他看向女子,不住的笑着。 女子轻微蹙眉,她更加大了几分力,可无论她还想使出多大的力,毕竟人力有限,她的内力可不是无穷无尽。又见莫相问轻轻一笑,什么话也没有说,就如此将手中的飞刀扔出,飞刀所指,便是女子所在! 你看番外之人,林平芝倒还好说,可那三人,他们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子死去,可没有女子的命令,他们也就只能这般看着,毫无用处!“咻——”飞刀划过了刘寄奴、划过了唐南烛、划过了苏星河。 寒冰,当在飞刀面前,可在莫相问的飞刀之前,这道寒冰似乎没有一点的用处,女子阻止不了,飞刀也与她越来越近!“可恶!”女子恨骂一声,终于,她撤回了自己的寒气,刘寄奴几人也都解放了! “轰——”一道巨响而出,一切都结束了!刘寄奴几人等人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王京墨、房子仲、叶枫与崔繁缕几人也都吐出了一口鲜血。而在看看女子,她俏脸微寒,好似个没事人一般。 雨还在下,女子却没有继续动手了,她只冷漠地看向唐南烛几人,她道:“我们走!”这一句话,颇有威严。 很奇怪,刘寄方与宋子玉不见了,就在他几人对峙之时,他二人就消失了!没人注意他们,也没人在意他们,他们就这般的消失了!女子却不在乎,她要带走的便是林平芝几人。而出奇的是刘寄奴几人并没有阻拦! 莫相问也没有出声,女子的到来在他的计算之内,可女子的强大,莫相问着实没有想到。不过,已经习惯将所有的方向往最坏的打算,因此,莫相问的最后一道防线还是没有放出。毕竟女子再也没有说着要找徐长卿。 “刘兄,唐兄,你们没事吧?”青兰推着莫相问的木轮,莫相问来到了刘寄奴、唐南烛、苏星河三人面前。 房子仲、王京墨、叶枫与崔繁缕莫相问已然询问过,现在他定是要知道这三人的情况,可莫相问才刚刚靠近,他便有些震惊了。莫相问的双眼有些不敢相信,他再看看女子离去的背影,莫相问不禁有些后怕! 噗——一道鲜血喷出。刘寄奴与苏星河喷出了一口鲜血,如此强大的女人,不禁让苏星河想到了一个人。可惜,现在他与刘寄奴二人受伤太过严重,他们可都挡在了最前端。但本就受了重伤的唐南烛为何就没事? 不,唐南烛的伤更为严重,你看他嘴角溢出的鲜血,只能证明是他现在正强撑着。他不想在莫相问几人的面前显示出自己受伤的事实、他心中的高傲可不允许他这般做。莫相问既已猜到了这般情况,自也没有点破。这一次,是莫相问没有考虑周全,竟没想到前来的女子竟如此武艺高强,倒是自己失算了。 安排好了众人入房修整,这一次,也就众人也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内伤,好在众人能行,倒也无大碍。只是这后面之事,可就比自己想象中药困难许多了。但也仅仅只是有些困难,毕竟莫相问早已考虑到了这一点。 而在屋外,女子带着林平芝几人便去。过条溪流,她道“你们在这儿等等!”说罢,她便径直一人向林间走去! “噗——”才刚刚脱离林平芝几人的视线,女子便忍不住的吐出了一口血来。 她险些跪倒在地,还好撑住一旁的树桩,否则她也就不可能站立。女子连忙从怀中掏出一个玉脂瓶,她揭开瓶口,将瓶口对着自己手心,却见着的是一血红的虫子从瓶中爬了出来,这是女子的蛊虫,这已经是她的第六条蛊虫了,一般人一生也就只一条蛊虫,多着,也才两三条而已,女子的蛊虫不免显得有些多。 且不论女子手中蛊虫多少,就说这条蛊虫,女子将其倒在手掌剑。只见那条红蛊一溜烟的融入到女子手腕之中。女子一阵享受,她的眼中更发出淡淡地红色光芒。而她嘴角的血,也没有再继续往下流去。 第九十三章 (上)魂消一曲凤玉出,祠堂星河南山去 凤羽翎、卧龙玉,这两样东西便是一切的关键。凤羽翎众人已知,是能够掌握大军的一道羽令。但卧龙玉呢?没人知道!甚至为何卧龙玉与凤羽翎会一同在唐门,都没人知道。但徐长卿现在知道一件事,莫相问要自己当的饵,已经当完了,那么现在,就要看莫相问准备的怎么样了。徐长卿想着昨夜莫相问与唐南烛交于自己的凤羽翎,他显得更加沉重。 徐长卿并不知道莫相问几人遇见的女子,他想着一切都是顺利,一切也都差他的最后一环了。因此,他决不能失败。如此想着,他身上的担子又重了几分,一旁的葛熏儿发现了他的压力之大,便道:“长卿,没事的。” 徐长卿闻言,他这才放松了几分,又看向葛熏儿,他想说声谢谢,但想了想,他还是道:“又你在身旁就好!” 面对徐长卿突如其来的话语,葛熏儿的脸不由唰的一下红了起来。葛熏儿就显得像一小鸟依人小女子一般,在加上她天生魅人心魄的气质,此时的她,更添几分让人拥有的占有感。 他二人走向唐门后山,却是当年唐常山迷惑叶枫而到的石堆旁。四下无人,徐长卿推开了其中一块巨石,其中,一条地道出现。这地道,本是没有,也是叶枫给莫相问说过之后,他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在当时,他就想过挖此地道了! 徐长卿与葛熏儿二人进入,他们却没有注意,在他二人身后,一道身影猛然出现,他带着的一剑一笛已成为了他的标志物。莫相他看着徐长卿与葛熏儿二人进入,他也悄悄的进入其中,没让二人发现,就这样一路跟随! 幽黑之境,一点星火点起,两道身影摸着黑前进,当然也是得二人扶手,也能相互扶持,不至于害怕。他二人向前行去,就在他二人刚刚离去不久,刘寄方也过他二人刚刚经过的地方。他却没有火把,毕竟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洞中,徐长卿二人的后方又在能有着火光照射。也就因为如此,刘寄方只能贴着墙走,不能分辨! 刘寄方却不好跟着徐长卿二人。他二人又兜兜转转,可让得刘寄方有些迷糊。这其中,恰似一道五行八卦。若非前边有着徐长卿火光照亮,怕刘寄方已被困在此处,不能出去。又听徐长卿道:“到了!” 一旁的葛熏儿听后不由一怔,她望着前方,有一巨石挡住,里边好似一座密室。倒也的确也是密室。却见徐长卿拿出手中的建言。他将建言插入,这却是为他设计的一间密室般。在他二人身后的刘寄方却看得真切。 只见这巨石位移,开出一道门来。徐长卿左右望了望,与葛熏儿一起进了去。刘寄方看得个真切,也尾随而去。他藏在洞口,却见洞内,正是自己此行的目标——凤羽翎!她要的两样东西,一个为徐长卿,一个为凤羽翎,此刻,这两样都自己面前,你叫刘寄方怎能不激动。他正想进入,却不想这时的徐长卿一把熄灭了火把! 刘寄方突然间失去了所有,眼中一片黑暗。他不由有些着急。他连忙进入其中,哪怕摸着墙壁,他也要夺得徐长卿手中的凤羽翎。可就这时,他感到一阵风过,刘寄方也不在意,他继续向前而行。 猛然间,刘寄方抬起了自己的头来。因为他想到了一件事。他连忙向后望去,却说这时,一道光亮射入了刘寄方的眼中。再望去,原是徐长卿站在洞外。刘寄方这才明白,原来自己早被发现,亏得自己还因为自己潜行如何。 刘寄方见着面前的徐长卿,他不由得苦笑一声,他道:“你早便知道我在你身后了?” 刘寄方问出此话,便后悔了。因为他这一句便是废话。只听徐长卿道:“不知道!”这下,刘寄方倒有些疑惑了,既莫相问不知道自己跟随其后,他又怎会如此?只听莫相问继续道:“但知道你会来!” 刘寄方明白了。可不对啊,明明刚刚在那里边,他们那般竭尽全力地阻止自己去寻徐长卿,那他又怎知道自己会来?刘寄方不由问道:“你如何知道的?又怎知道我一定会突围他几人的阻拦而来?” 徐长卿来到插入建言的地方,他还未说,一旁的葛熏儿便开口了。她:“是那个将莫相问的人,是他说的你们的目标一定长卿。至于他们为何会阻拦你前进,只因为他说要让长卿显得更为重要,不能让任何人抓住他!” 刘寄方笑了,原来如此。并不是自己与宋子玉有多聪明,可以在几人打斗中趁机溜走。只是因为人家愿意放自己过来而已。可这又如何呢?只见刘寄方露出一个笑容,他道:“好,的确聪明。但这又如何?你们认为自己能够拦住我?” “不能!”很诚实的回答,也很简单的回答。徐长卿的回答不由让刘寄方有些发愣! 不知为何,刘寄方突然感到心中有一股气憋着一般,他大吼一声,道:“徐长卿,你在玩我嘛!?” 说罢,刘寄方一剑便想着徐长卿刺来。可徐长卿面无表情,他只淡淡地道:“没有!”他拔出了自己的建言,刘寄方的身影也似两人、三人、四人……到最后,他的身影却有八人之多。 刘寄方的步伐没有停下,他一直冲向徐长卿。可就在刘寄方快要冲出洞口之时,徐长卿也将自己的建言拔了出来。只听“轰——”的一声,巨石立下,而刘寄方的剑也就刺在巨石之上。也不知这是何石,刘寄方的剑,难进分毫! “怎,怎么?”刘寄方有些不敢相信。他挥舞着剑,胡乱地砍。可除了几道剑痕,巨石不能移动分毫。刘寄方不由有些慌张,他大叫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他使出九剑,可九剑之威也不能帮他逃离生天。 “徐长卿,你放我出去!”刘寄方大叫着,可徐长卿又怎会回应他。此刻的徐长卿与葛熏儿在外方,可听得难受。 “长卿,这样关住他真的不会有事嘛?”听着洞内疯狂的大叫,葛熏儿无不担忧地说道。 徐长卿想了想,他道:“不会!”又怕葛熏儿不解吧,他又解释道:“里边有水与食物。” 葛熏儿不由一阵头疼,她又望向徐长卿,她道:“你知道的,我不是问的这个!如果他逃了出去,你太危险了!” 徐长卿知道葛熏儿的担心,但,他不能如此去做。他道:“他是我朋友!” 葛熏儿不由叹了一口气。既然徐长卿决定的事,葛熏儿不会去说,但她也不会就此放松警惕,恐怕她一辈子也会记得这个密洞。而在洞中,刘寄方发疯似的胡砍、大叫。他,难道要一辈子在此处了嘛?他又望向凤羽翎,眼中怒火更甚。 他一剑劈向摆放凤羽翎的石台,石台轰的一声炸裂。可就在这时,又一道门打开,里面对面了饮水与干果食物。除了这些,还有几卷道经,几卷佛经与几卷儒经。洞外,徐长卿道:“希望这些能让他放下!” 第九十三章 (下)魂消一曲凤玉出,祠堂星河南山去 此刻,就在莫相问的房中,众人无不在修养生息。唐南烛几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尤其是唐南烛,他的伤更为严重,他需要休息。莫相问也知道,但现在情况刻不容缓,已经来不及去休息了。因为,他让叶枫推着自己来到唐南烛与苏星河面前,他问道:“唐兄、苏兄,你们刚才所说却是你们那处有些失误,敢问是何意外?” 唐南烛闻言,爬起了身子,他道:“是,咳咳!”唐南烛还未说完几个字,便咳出了血来。他虽任然傲立群间,但他苍白的脸,白桑的嘴,却在告诉众人,他受伤太过严重,不能在言。崔繁缕也赶忙前来阻止。 见唐南烛如此,众人不由望向苏星河。毕竟是他前去搭救的唐南烛。只见苏星河叹了口气道:“当时的情况是这般的!”说着,苏星河便向众人讲述了祠堂之战。许是他们听得入神,竟没有一人注意到,在屋顶上,可还有一人。 屋顶上,宋子玉可听得仔细。一个字不敢漏,一个字不敢过。只听,祠堂之中,那里还剩十人,他们不会想唐南烛一样,给对手一道喘息的机会,他十人一把攻向唐南烛。唐南烛此刻可再无力反击。 就在这时,一阵剑闪,一道惨叫响起。唐南烛无事,倒是那最接近唐南烛的舞鞭之人,他的鞭子还未断。若这条鞭也会如此轻易的断掉,他也就不配与之称为十二了。可,他的鞭没事,并不代表他没事。 惨叫之音是他发出的。他的胸口也就是一道深深的剑痕,血还未浸透他的衣物,他就已经显得晕厥。唐南烛见此,不由道:“你,来得有些晚了!”一把剑,他在外面已有多时了,因为他们早就说好了的! 苏星河的剑上还闪着剑光,没有血流下,因为在血溅出之时,他的剑就已经收了回来。他站在唐南烛的面前,挡下的几人攻击。他微微一笑,又道:“也不晚,时间不是刚刚好嘛!”再见前面九人,他几人可不受影响。仿佛那倒下的舞鞭之人不是他几人的兄弟一般,他几人又奔向苏星河,苏星河不由有些挑衅道:“太慢了!” 几人众,一棍打下,却有闹天之力。苏星河一剑挡下,却听一阵龙吟从棍中传来。原这才是行棍者的他的攻击。这一阵音波,还好苏星河内力深厚,不受影响。一把隔开了他,几道刀啸传来。这刀带有阵阵寒气,随风而行。 苏星河这才注意到几人的武器却不似平常之物,但对方功力可不强,否则凭这些武器,他十二人早无敌于武林了,又怎会折损三人!苏星河走起八卦之像,行起八卦长剑,这却道是天机阁看门武学“乾坤无极剑”了! 苏星河似二人濡末,一步一行都带有书生之气,却道几人虚实之剑发出,那九人可不好敌对。苏星河只一个劲地向前,全然不顾身后,九人被打得节节后退。又想苏星河攻伐之势更甚,九人渐渐招架不住。 那旁,唐南烛勉强撑起自己的身子来到唐坤身前,唐坤不由担心去道。唐南烛只道无事,他又看向面前的唐南山,唐南山不由得有些皱眉,他心中更急,但此刻的他却毫无办法。他只看眼睁睁地看着唐南烛对自己做些什么。 可就在这时,唐乾却道:“南烛,先不要管他,你去看看凤羽翎与卧龙玉如何!” 唐南烛闻言,不由微微一笑,他看向唐乾,道:“大伯,你放心,凤羽翎与卧龙玉早就没事了!其实这里边的凤羽翎是假的。凤羽翎我早便藏好了!”说着,唐南烛又去捡起了卧龙玉,他道:“只有卧龙玉还是真的!” 唐乾、唐坤等人不由疑惑,唐南烛见此,他也知道几人想问些什么,他不由道:“父亲、大伯,你们放心吧,一切都没事的!详情我以后再与你们解释,现在,我们应该是解决眼前的事了!” 那边,握着匕首的他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他的刀光一闪,苏星河不禁感到有些刺眼。但也就这一闭眼的瞬间,他一把来到了苏星河背后,向苏星河后颈刺去。一切都那么的危险,却不想,这时苏星河一笑,他的剑便从腋下穿出。 他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失败,直到他闭上了双眼,他也不明白。苏星河的剑抽了出来,他面前的人只剩八人,猛然间,苏星河又一发力,那八人不禁更显费劲,他几人的战斗不会影响唐南烛几人。同样的,现在唐南烛几人也不会影响苏星河这边的战斗。唐南烛望向唐南山,他道:“唐南山,我给你一个机会,为何你要卧龙玉!” 唐南烛不由发出一声轻笑,他道:“卧龙玉?我怎知道!你是否弄错了?我要的是凤羽翎!” 唐南烛不由眯上了双眼,他道:“唐南山,你不用在欺骗我了!我知道,你的人已经告诉你了,这,是假的!” 唐南山不由微微一笑,他承认,他这次要的不是凤羽翎,而是卧龙玉,但这个秘密,他永远不会让唐南烛知道,他哈哈大笑,他道:“唐南烛,你想知道嘛?哈哈,可惜了,你永远不会知道卧龙玉的秘密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别怪我了!”唐南烛没有一丝犹豫,他一剑劈下,毫不留情! “住手!”可他还未劈到唐南山的头上,便是一道声音传来,他倒是将这个人忘了!她是唐南山的人,又怎会倒下! 唐南烛转过头去,可突然间,他勃然大怒,他道:“你,放开他们!” 原来,唐南烛望去,却见妖婆婆正一手掐在唐明的脖子上,唐明动弹不得。只需妖婆婆再一用力,想唐明的脖子便会被其扭断!因此,唐南烛才会如此愤怒。只听妖婆婆道:“放了他们?哈哈,行啊,那你先放了南山少爷!” 唐南烛闻言,不由有些皱眉。唐坤几人都劝道唐南烛不必管众人,但唐南烛想了想,还是道:“好,但你休要玩花样。若你不肯放了他们,大不了我与你来个鱼死网破!” 妖婆婆闻言,不由道:“那你却放下,我既如此,又怎会不守信用!我知道你有能力杀了我!” 唐南烛与妖婆婆交换了唐南山与唐明。妖婆婆急忙带走了唐南山,临走,她不由道:“唐南烛,相信我,我们很快还好再见的,希望你到时能够认出我来!哈哈哈哈哈!”唐南烛闻言,不由微皱眉头! 第九十四章 (上)天威一棍如意棒,凤羽为饵卧龙得 苏星河的强,是他万万没想到的。他的身边,倒下的已有七人了,如今便只有五人还在苦苦支撑。你看那条棍,阵阵龙吟,又忽长忽短,可谓变化多端。也道他使得顺手,否则如此变化多端的一条棍,还未与苏星河造成何等伤害,他自己便被和棍所伤。在看看那道板斧,他的两道板斧重如旋风,使起来,也好道一声黑旋风。 对了对了,你看看,还有那挥舞着流星锤的人,那流星锤上的利刺突然闪开,好道一场暴雨,又几根金丝相连,犹如刀锋一般。在之前的是运旗的他,旗如火烧,又似绽放,可让人眼花缭乱。至于第五人,便是拿着死神之镰的人了。他躲在暗处,镰头盯住苏星河,就好像把住了他的性命一般,直待一好时机,便可挥下! 苏星河见此多几人,虽是让那剑、刀、枪、鞭、刺、匕、爪几人倒下,可剩下五人与着实厉害。苏星河不由道:“你们这几人,本却如此武艺高超,却不锄强扶弱,反倒做起这等勾当,倒也不害羞的嘛?” 哪怕只剩五人,这五人也强的可怕。但,也仅仅只是对江湖中一流高手来说。而对于苏星河,他可没有感到任何压力。不仅如此,别忘了,他可曾与过真正的绝顶高手交过手,因此,他更是不怕! 拿着镰刀的他终于出手了,就刚刚一瞬间,他认为自己有机会。他踏了出去,而流星锤也甩出去了。苏星河却笑了,因为这一切,他都预料到了!他刚刚一直以剑法对准着几人,可好像所有人都忘了,忘了五行八卦才是他最大的依赖! 对,苏星河的剑法与掌法已挂出了五行八卦的端倪,但,这套步伐,才是苏星河最大的依赖。否则,刚刚那七人,哪怕是使出“乾坤无极剑”的苏星河,也不一定能如此轻易地让几人趴下。可惜,众人都忘了! 只见苏星河身子一侧,脚下一转,可没动两步,那套流星锤却从他身边划过。那人见此,不由暗骂一声:“可恶,躲过了嘛!”他暗自伤脑。却见那镰刀已至,苏星河弯下腰,他却与流星锤缠在了一起! 他暗叫一声不好,不想,苏星河一剑撞飞了他。还好苏星河只用的刀柄,否则这一击,可叫他非死即伤。他不由暗自放心,可却未想,这一次,竟是他持着两把板斧砍下,他已出手,来不及收。握旗之人连忙上前赶去。可别忘了,他的链刃可缠着的是流星锤!却见使者流星锤的人向他三人飞来,一把撞入,几人都被那旗所抱住! 行棍者一见不对,连忙上前打捞。但苏星河又怎会让他如此容易!却见苏星河又后退了几步,空出了一道距离,很是微不足道,但在行棍者的眼中却有着天差地别!因为,在他的眼中,他所见到的却是被苏星河封锁住地去路! 行棍者一惊,连忙举棒就打,可不留情。却不想,这个时候,苏星河竟消失与眼前,原是他刚刚踏得个太虚之步,使得行棍者会错。但这也无妨,行棍者只需打下换行便可。可接下来,他却震惊了! 只见苏星河完全消失眼前,而在他眼前的却是缠在一起的那几人。行棍者大惊,想收回棍,却已来不及了!这一棍,结结实实地打着几人身上。只听一声惨叫,他几人皆口吐鲜血,向一旁飞去。而对面,却是唐南烛! 行棍者有些不敢相信,看着眼前一片狼藉,他惊呆了。他看向苏星河,却见苏星河一笑,他道:“看来你们还不了解天机啊!若天机只是如此以直挥入,那他也便不会成为当年的六大门派之一了。之所以我天机阁一派明明只有四人,却还能在江湖立足,不外乎就是这套常人所不能的‘武侯迷踪步’,现在,你还要继续嘛?” 苏星河天生为善,不喜伤人,因此他才这般说道。但行棍者此刻却全然不听,因为他的兄弟皆是死的死,伤的伤。亏得他还嘲笑过上一任持有这十二之兵的人,没想到这么快,他也一样全军覆没了! 苏星河的话,不起作用,而行棍者也终于开口了。他道:“我,从来没有这般用过,因为我控制不了!就连第一个用它的人,都被它所伤!”他看向苏星河,他双眼微红,他道:“但,你,我绝不会放过!” 他们之前,是为她。而他们,却是为了石中坚。但现在,他只为了自己的那十一名兄弟,他一棒敲去。苏星河眉头微皱,尤其是他说过了这一番话,苏星河更是不解他是何意思。但见他来,苏星河急忙提剑抵挡! 苏星河一剑挡住了他的攻击,阵阵龙吟好似在扰乱他的思绪。又见那行棍者一掌打下棍底,这般一跃,好似蛟龙出海。苏星河向后一撤,好在这点距离对他来说可无多大用处。但就这时,刚才拍出的右掌,不禁紧握棍底,他手腕一翻,这条棍,不禁有长出了几分!苏星河连忙拉开了距离,却差点遭了道。行棍者又反向一转,棍又收回。 苏星河看这行棍玩得厉害,那条棍可是变化莫测。对得起这棍上所写“如意”二字。但行棍者若认为这般就能打倒苏星河,不免有些太过小看他了!却又见行棍者收了棍去,不禁摇身打去,好道轻盈。 苏星河不由一剑挑下,从他下方攻去,不想,他的棍极速向下。苏星河连忙一挡。好乖,苏星河却感这棍与刚才不同,重如泰山一般,苏星河手还发麻。但见行棍者去,他却好似个没事人一般。 这不禁让苏星河有些意外。苏星河来不及多想,又见他一棍砸来。他连忙错位一步,行棍者便有些偏倚。这不禁更让莫相问感到疑惑。他又行来,苏星河又去一步。只见行棍者重重砸下,苏星河心中已有想法! 苏星河相信着自己的判断,他又诱行棍者打来,这一次,他需抓住时机,可惜,这中间,却出了个差错。只见行棍者向后跳去了!苏星河不由有些疑惑,同时心中有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难怪,他刚刚也说过这武器也曾伤过自己主人,原来如此!苏星河还未想完,就见他的棍又打来了!苏星河微微一笑,一切竟在把握。如今,这“如意”二字却是再也不能如意了! 第九十四章 (下)天威一棍如意棒,凤羽为饵卧龙得 他的一棍,不知为何,变得如此之重,苏星河有些挡不下来。这蕴含着自身愤怒的一棍有如此之强嘛?苏星河本以为是谁如此,但后来,他却发现自己错了!这一切的玄机,皆在棍上,因此,他的这一击,苏星河没有再躲! “啊——”他怒吼一声,一棒朝来!苏星河却微微一笑,不去闪躲,眼睛这一棍就要打在苏星河的身上,只见苏星河微侧。这一击便就如此躲过了!行棍者连忙准备收回自己的棍,但就在这时,苏星河的剑搭在了他的棍上! 很奇怪,苏星河根本没有怎么用力,可他却拿不起自己的棍!对,就是拿不起。苏星河笑了,一切都和自己想的一样。棍行者看着苏星河的笑容,他便知道,自己的一切都被看穿了。他不禁一声苦笑,自己究竟还是不能发挥这个棍中的威力!又想着刚才,唐南山竟抛下了他兄弟几人独自逃离,行棍者不由懊恼! 可苏星河会给他这等懊恼的时间嘛?不会,却说苏星河好不容易止住了他的棍,他便一掌挥去。好似两掌,一阴一阳、一虚一实,可让人难以捉摸!行棍者一惊,只见他左手前出,摸得个棍心环圆,那道他一把就拿起了自己手中长棍退去。划空的苏星河不禁一笑,他道:“原来机关便在这里嘛?我却想知道了这里的秘密!” 行棍者闻言,不由有些不悦,毕竟他可花费了许久才是知道了这棍中秘密,可没想到,苏星河就仅仅只在交战之中,就摸清了这根棍是如何!不得不说,他眼前的苏星河显得有些可怕。棍行者不在逗留,连忙后撤。 他看了一眼倒地的众人,眼中流出一丝留恋,却也一闪而逝。他欲逃亡,这时苏星河道:“你不管自家兄弟了?” 棍行者闻言,眼中射出一道怨念,他欲行走。却不想,这个时候,唐南烛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棍行者大惊。又欲后撤,可他却望了,在他的后方,还有着一个的苏星河等待着呢。棍行者才刚一转身,便感腹中一痛, “你放心吧,你们一个也逃不了!”苏星河在他耳边附语。棍行者睁着大大的眼睛,不敢相信!他就要这般的死去嘛?不,他不相信!他也不愿意!而苏星河的剑,已缓缓地他腹中取出,殷红的血从他腹中溅出! “滚开!”棍行者的手又转动过去,他一把打出。苏星河没想到他还会如此回光返照,一时不察,只能眼睁睁地见着那重棍打入自己身上!就在这是,只听一声脆响,一道柳丁打过他的棍。棍行者连落荒而逃。 苏星河大口大口地喘气,他没想到,自己竟如此的捡回了一命。他望去,棍行者已去,而唐南烛干忙来到了他的身旁关切问道:“你没事吧!”苏星河还没缓过神来,他只点了点头,而一旁,唐德与唐惟二人也进了来! 唐南烛向二人道:“多谢二位长老!”唐南烛看二人从刚刚柳丁发出之处走出,他却知道刚刚是这二人救下苏星河。 二人直到无碍,苏星河知道了,也连连道谢。唐惟二人也不免点了点头。唐坤几人道不奇怪,他好似早便知道他二人会在此处。就这时,屋外唐馨也走了进来。屋内的唐明见着三人可谓激动,但又望了望唐坤,他不由跪下道:“对不起,家主,我没能完成你的任务,反倒还给你添麻烦了!”看来唐明对自己被俘一事,也是有些见意! 唐坤闻言,不由一阵苦笑,一旁的唐乾与唐昊也不好看。但唐坤不亏为一家之主,他连忙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道:“大长老,却不碍事,只要你等安然无恙就好,只是我考虑不周,没想到骷髅门之人竟如此强大了!” 唐坤虽不怪唐明,但唐明可是自责。就在这时,唐南烛与苏星河来到了几人身旁,他看着此景,不禁有些疑惑。他问了出来,唐坤也答了出来。原来唐坤早便知道了唐南山的目地,他想着骷髅门的那人也应该会到,因此他早便在弟子中发出了一道命令,让众人等到唐南烛继位之后,便对唐南山与他一拥而上。 只是唐坤没有想到,唐南山竟先下手为强,给众人吓了长睡粉。而屋外待命的长老也遭遇了强手,脱不开身。说着说着。唐坤望着倒下的一片弟子,不由有些心疼。他似又苍老了几十岁。 “父亲,你能否与几位长老一同将众位兄弟照顾一遍,我这边还需去一趟!”听完唐坤的话,唐南烛一切明了。他却说出了自己的话。唐坤不解,但他真的唐南烛心中自有分寸,倒也没有阻止。 唐坤又拿起自己的卧龙玉,他道:“那,南烛,这卧龙玉你先拿走吧!” 唐南烛却摇了摇头,他道:“不了,父亲,我先放在你这处吧!”唐南烛的话,倒也让唐坤答应。唐南烛与苏星河连忙赶往了莫相问所在,这才有了之后之事。而卧龙玉,便一直放在唐坤的怀中! 此刻,莫相问的房中。莫相问听完唐南烛所说,他道:“你既没得到卧龙玉,那现在我便苏兄你一同去一趟吧!” 唐南烛倒无所谓,只是看着他二人为自己忙碌,不由感到欣慰。他二人带上叶枫、青兰,便往着唐坤房间赶去。他几人还在想着一起波折,倒也算是顺利。除了唐南烛,倒也没有出错。可到了唐坤院落时,莫相问不由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苏星河见莫相问如此,不由疑惑了起来。 莫相问没有解释,只道不好,便让叶枫连忙推着自己而去。苏星河不明所以,也连连赶去。却他几人打开房门,屋内唐坤、唐乾、唐昊等人皆倒在地上。在这个房间中,只站着的一个人,把玩着卧龙玉,那便是失踪的宋子玉。 宋子玉见莫相问几人来了,他不由冷冷一笑,他道:“哥哥,我还那么会早点来了。我都在这里等了许久了!” “小枫!”莫相问大叫一声,叶枫急忙冲去。 可惜,一切都晚了。只见宋子玉打破一颗霹雳弹,一时间烟雾四起,整个房间充满了他的笑声。“哈哈哈,哥哥,你没有我想象中的好玩嘛!这块玉佩给小弟玩个两天呗!”那声音渐行渐远,莫相问不由气恼! 第九十五章 (上)新火再添南山笑,智谋第一莫问何 这一刻,莫相问定会很生气吧!他只道敌人是为那凤羽翎与徐长卿而来,卧龙玉为副,可没想到,一切都反了。他们要的,只有卧龙玉,而非凤羽翎。莫相问被完全骗住了莫相问应该很生气吧!到头来,还是让他们得逞了,而自己除了刘寄方,什么也没有得到,包括杀害黎叔的凶手,莫相问也没有抓住,现在的他,应该很生气吧! 暗无光日的房间,依稀只能看到预感轮廓。他,坐在木轮上,他的头沉着,好似在思考的什么。终于,他开口了,他道:“呵,这个感觉,还挺好!”他头抬来起来,你看不清他究竟在笑在忧。他又道,“小枫!” 屋外,叶枫等了也不知道多久,他听到了莫相问的话,便连忙跑了进来。第一束光打了进来,你看见的是莫相问蔑视般的笑容。当然,这个笑容不是给叶枫的,那么这个笑容究竟是给谁的,这便有着一丝意味了! 晌午已至,壁中秀林,妖婆婆将唐南山带到此处,她还得恭敬地道:“南山少爷,我想现在他们应该不会再追来了!” 唐南山跌坐在地上,对于妖婆婆的话,他充耳不闻。他望向眼下,唐门就在他的眼前,唾手可得,可唐南烛他要阻止自己、莫相问他要阻止自己。他们都要阻止自己!唐南山的眼中充满了怨毒,一切,一切都在阻止自己! “南山少爷!”妖婆婆的声音又在唐南山身后响起,可唐南山没有去听,他现在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你还要在这里呆多久?”一声有些稚嫩的声音传来,唐南山几人望去,却是把玩着卧龙玉的宋子玉。 “莫兄,你来了!”唐南烛还在床上,他受过的伤实在太重,但见到莫相问来此,他还是有些激动,因为他是唐门三少,唐南烛!他道:“莫兄,怎么样?父亲他们都没事吧?唐门弟子怎么样了?” 叶枫推着莫相问,青兰站在其旁,苏木、房子仲、王京墨等人见他来的哦啊,也纷纷来到他的身旁。莫相问点了点,又对着唐南烛道:“唐兄,你放心吧,他们都没有大事!” “没有大事?”莫相问说的轻松,好似真无大碍一般,他安慰着唐南烛,想让其不要多想。但唐南烛还说听出了其中的意味,他有些慌张,他害怕地问道:“莫兄,他们到底怎么了?他们出什么事了?” 莫相问不由自叹一声,他自知道自己不能瞒住唐南烛了!他只能道:“唐坤门主几人被人偷袭,卧龙玉被抢走了!” “什么!?”唐南烛大惊,他连忙道。你看他激动之色,险些跌倒下床,还好有着一旁崔繁缕服侍,赶忙接住了唐南烛,唐南烛才不能摔倒。他又着急问道:“莫兄,我父亲他们到底怎么了?有没有大碍?他们伤的严不严重?” 好一片赤子之心,想世人问讯,皆已贼人为主,可唐南烛却只想着唐坤几人安危如何,至于逃去的贼人,他只字未提。他的神色凝重,莫相问也知他心中担心,他便道:“唐兄,你放心,唐坤门主几人并无大碍!” 唐南烛听得如此,他才放下心来,他这才想起问那贼人,他道:“莫兄,那你可看清那贼人是谁?往哪边而去?” 莫相问摇了摇头,他道:“对不起,唐兄,我并没有看清对方何人,我们去时,便已无人在了!” 唐南烛有些遗憾,一旁,苏星河闻言不由心下诧异,他可与莫相问一同前去,当时莫相问明明见到其人的,为何莫相问现在又矢口否认了?他知道叶枫不会违背莫相问,但莫相问为何要对唐南烛说谎呢! 许是莫相问看穿了苏星河心中的疑惑,他对其点了点头,苏星河还不知何意。又听莫相问道:“崔兄,你与青兰、苏木便在此照顾一下唐兄与刘兄二人吧!我想他几人也该再来了,我不认为他们只要那一处卧龙玉就够了!” 崔繁缕闻言,便道:“好啊,莫兄,那你们先去吧!我便留下照顾三少与寄奴二人。” 莫相问点了点头,便带着王京墨、房子仲、苏星河与叶枫二人前去。刚出了房门,苏星河便忍不住相问,他道:“莫兄,为何你不肯告诉三少你见着了那个贼人?”他刚刚没有发问,也是因为其知道莫相问不想让唐南烛知道。 众人转身过来,他们这才明白,原来莫相问见到了那人是谁。他们不免升起了好奇,莫相问却摇了摇头,他道:“苏兄,你认为我现在应该告诉唐兄那人是谁嘛?你我二人都了解,现在不能让他知道!” 苏星河点了点头,也便知道莫相问的良苦用心。苏星河便又道:“那,莫兄,你认为他们真的还会来嘛?毕竟他几人要得到的,都已经得到了。”苏星河有些担忧,他们都错了,他们都想错了。对方要的不是凤羽翎,而是卧龙玉。 莫相问自信地笑了笑,他不担心如此,他只道:“苏兄,你放心吧!他们会来的!” 莫相问的自信不知从何而来,明明他就已经被其将了一军,让对方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但现在,莫相问却显得如此自信。苏星河不由得有些疑惑了,他道:“莫兄,你怎这么确定他们一定会再来?” 莫相问微微一笑,没有作答。但就这是,仿佛是为了印证莫相问的话语一般,那个人的声音传来了!只见他一步步走入唐门,如今的唐门,那群执事走的走,逃的逃,没有一个人愿留。而唐门的弟子,也都躺在内侧呢! 苏星河连忙握住自己的剑,看着一步步进入的身影,苏星河无不显得紧张。只听他道:“呵,莫相问,你还猜的真准!对,我的确来了,可这又如何?你,挡得了我嘛?”唐南山的眼中带满着不屑。 那旁,苏星河连忙站了出来,他道:“怎么,你也不把我放在眼中。”此刻的苏星河不得不去佩服莫相问。 莫相问微微一笑,倒也不去答话,而唐南山面对苏星河的挑衅,倒也不惧,反倒露出一丝不屑,他道:“呵呵,苏星河,你又想作何?”接着他又看向莫相问,他又道:“莫相问,既然你知道我会来,那便也应该知道我的底气吧!” 莫相问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却也毫不在乎地道:“当然,否则我也不会在这里等着你来了!” 唐南烛闻言,不由一笑,这一次,他究竟又一次地压制住了莫相问,他道:“莫相问,不得不承认,我之前的确小瞧了你。但,这种错误,我今后可不会在犯了!”说罢,唐南山不由一步步地走向莫相问。 苏星河见状,连忙挡在莫相问的面前,他急声道:“你想做什么!” 唐南山见此,不由一怒,他吼叫道:“苏星河,你不要唐门众人的性命了嘛!让开!” 唐南山的吼叫,打醒了苏星河。苏星河微微一愣,他看向莫相问,只见莫相问点了点头,他道:“对,这便是我确认他会来的原因,因为他还一招没有放呢!你看,唐门众弟子的毒还没有解呢!” 苏星河这才明白唐南山的底气从何而来,他想了想屋内众人,又看了看莫相问,一时间,难以抉择! 第九十五章 (下)新火再添南山笑,智谋第一莫问何 苏星河看着的是眼前的唐南山,唐南山明明再前进一步,莫相问就有些危险了。可想想唐门之内那无辜的弟子,苏星河不知如何抉择。莫相问也没有如何的表示,苏星河见此,不由咬了咬牙,挡在了他的面前。 莫相问笑了,这一次,他又赌对了。面对兄弟之情,苏星河还是难以割舍。可如此一来,面对的就是唐南山的怨毒了。他道:“苏星河,怎么,你还想挡我?难道你就不顾唐门内,众人的性命了嘛!你们天机不都以天下人为己任的嘛!” 苏星河哑口无言,可就在此时,莫相问开口了,他道:“唐南山,你是否弄错了什么?” 苏星河惊疑地望了过去,而唐南山也有些不悦地看向莫相问。他们都认为这次莫相问没有了办法,却不想,这次莫相问所说,一下便击碎了他的所有信心,只听莫相问道:“唐南山,你放心,我也不会让你再得到第二次机会!” “什么?!”唐南山不解,也有疑惑。但更多的便是愤怒,他怒道:“莫相问,你真当唐门的人不重要嘛?” 莫相问微微一笑,他的表情让唐南山有些慌张,他从未如此慌张过。终于,莫相问开口了,他道:“当然,重要!”唐南山好像一下就放松了,可莫相问接下来的话,却让唐南山伫立难安。莫相问开口了,他道,“难道唐兄忘了你当年给的药嘛?哦,对,你忘了!毕竟你认为除了你没人可以在调制出第二份解药了!” “是,是长睡粉的解药?”唐南山有些不敢相信,突然,他疯狂道:“不可能,不会的,你怎么可能会有解药!” 莫相问闻言,拿出了自己怀中的一个玉瓶。莫相问从玉瓶中倒出一颗丹药,他道:“唐南山,可还记得这个?” “这个?”唐南山望向莫相问的玉瓶,还有他其中的丹药。他的脑海之中陷入了回忆。 那间昏暗的房间中,她,缠绕在自己的身上,她口吐梅兰,她道:“你怎么将这解药交给她了?是不是你看人家漂亮,有些不舍得啊!”她说着,颇有些醋意之味,但她也没有去责怪,因为她还没有这个资格。 唐南山一把抓住她的胸前,他道:“哈哈,怎么,担心?”她还没有撒娇,唐南山却突然一用力,他道:“我的事,你如何能过问?”唐南山面容严肃,她不禁呆了。可就这时,唐南山又搂过她把玩道:“这解药,只有我一个人有,别人都没有。所以我不怕,也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查个清楚。就希望我赌对了吧!” 回到现在,唐南山望着莫相问手中的玉瓶,久久不能出声。直到许久之后,他才道:“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啊!我明明就只给了她两颗丹药啊,她怎么可能有多的?苏木,苏木你出来,你出来给我解释一番!” 莫相问见着唐南山的这副痴态,不由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他正想解释,可身后,他的声音传来了!“你,是不是忘了我的存在呢?”已安抚好了刘寄奴、唐南烛等人,崔繁缕与青兰、苏木早在唐南山大叫之时便出来了! 唐南山望向开口的崔繁缕,他直呼不可能。但莫相问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叫道叶枫。叶枫便一掌而上,唐南山大惊,就在这时,她出现了!一把迷雾散,唐南山又被救走了。很奇怪,莫相问没有叫人去追,而空中,却传来着唐南山的大笑,那道:“哈哈哈,莫相问,这次是你赢了,但下次再见,我绝对会杀你!” 唐南山消失在众人眼前,这让苏星河几人感到不安。但与之相反的却是莫相问了。只见他喃喃道:“还有下次嘛?” 没人知道莫相问的话是什么意思,因为他们都没有听见莫相问的话。众人的担忧,莫相问并没有放在心上,反而是跑出来的崔繁缕让莫相问不由苦笑。崔繁缕正想开口,莫相问便道:“呃,你们已经发现了嘛?” 崔繁缕先是一愣,随后又哈哈大笑,他道:“哈哈,莫兄,看来也不需要我问了,这的确是真的了!只是……” “只是为何会有两块,对嘛?”莫相问微微一笑,好似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崔繁缕连连点了点头,莫相问又笑了笑,他道:“这,还得归功于一个人,我才想到了以假乱真的方法!” “一个人?”崔繁缕不解,青兰与苏木也不解,他三人望向莫相问,等着自己的答案! “对啊,是一个人!”莫相问笑了笑,道,“你们可还记得真假凤羽翎是谁想出来的嘛?” 崔繁缕恍然大悟,他连忙道:“石中玉与君迁子,你是谁他们两人?” 莫相问点了点头,他道:“确切地来说,是石中玉,因为只有他能做出与卧龙玉相像的东西!” 苏星河到现在为止,也明白了崔繁缕他几人究竟发现了何种东西。但他还有一个疑问,他道:“那他盗走的?” 莫相问笑了笑,他道:“他?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将这样东西交于了唐坤门主,就在前一夜,连唐兄都不知道我去找过唐坤门主。至于他们究竟会在这块卧龙玉做些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们很恨他!” 借刀杀人。传来没有人想过莫相问会与卧龙玉有关系,所以无论宋子玉打的什么主意,只要与卧龙玉有关,没人会知道这与莫相问有关。那么,他也就不会想到这卧龙玉是真是假,唐南烛都不会知道其中的秘密! 原来莫相问早便想到了如此,可他又如何想到对方要的会是凤羽翎,而不是凤羽翎?毕竟,他们之前,一直保护的便是凤羽翎了!他们想不明白,但这一次,莫相问没有去说,因为这个问题太简单了。果然,苏星河马上想到了原因。 因为唐南山,苏星河相信自己的判断。当然,至于他的判断究竟是对还是错,没人知道,莫相问也不会去解答,既然唐南山已经来了,那么,他,也应该快要来了吧!莫相问对众人说谎了,他,才是莫相问要等的人! 第九十六章 (上)十年老童恨意决,问取当日追命事 “莫相问,莫相问,莫相问,莫相问!”林中,一头白发垂帘的他扶住一颗老树眼露凶恶,他如此年迈,莫相问又怎能认识他?且仔细看向他的面庞,不禁让人大吃一惊,他竟是那间年少孩童的宋子玉。 你看宋子玉如今这般模样,怎能不吓人,他可才十多岁之人,竟露出如此年迈的姿态。你看他一个劲地念叨着莫相问的名字,可见他恨意之深,却是莫相问让他如此这般的?这得要听他所念了! 此前不过三炷香,宋子玉袭上屋顶细听。莫相问与唐南烛等人不知顶上有人,便是说道的卧龙玉的下落。宋子玉还一脸之像,可道莫相问几人心粗,也不知屋顶有人。看宋子玉笑容满面,可是嘲笑着屋内众人愚笨。 既打听清楚了卧龙玉的所在,宋子玉便连忙赶去了唐坤的房中,你看唐坤几人,本就伤情严重,自也反应不捷。只见宋子玉来到门口,他先拿出一根管,往里吹过一缕青烟。又想着莫相问几人马上便到,等了三个数左右吧,宋子玉便一脸笑意与手中一杆烟枪走近。他好似个小老头一般,他走入进来,里边,唐坤几人立马警惕了起来。 此刻浮现在唐坤、唐乾、唐昊三人脸上的皆是疑惑,毕竟在他们眼中,宋子玉无外乎一个毫无威胁的小孩。那边,唐鹤便道:“呦呵,这是哪家的小孩啊?怎来到了我唐门之处?小孩,你是不是迷路了?” 宋子玉有吸了两口烟,这让唐鹤不喜,可也只有唐坤发现了这烟好像有着别种玄机!只听小孩道:“叔叔,我,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啊,要不然叔叔,你们送我回去吧,我,我好害怕啊!” 唐鹤闻言,不由感到以着恶心,他又道:“喔,小孩,你还是哪儿来的回哪儿去被,唐门,不是你该带的地方!” 唐坤虽感到宋子玉手中烟杆不对,但他却说不清究竟如何,只见小孩又道:“呵呵,好啊,叔叔,那我回去了,不过,有人让我找你们借一样东西,随后我才能回到骷髅门,各位叔叔,你们能够借给我嘛?” “不好!”无论唐坤如何想不通宋子玉手中烟杆之密,但就在宋子玉说出骷髅门三字之后,无论唐坤也好,唐鹤也好。这边的几人,都连道不好,他们纷纷冲向宋子玉,可不知为何,唐坤感到自己的脚,好沉好沉! 只见宋子玉一边笑着,一边走向唐坤几人,他的神情对唐坤几人来说,无疑显得有些可怕,只听他道:“各位叔叔,你们怎么了?不用,真的不用,不用给我行大礼,我只需要卧龙玉而已!”宋子玉在唐坤怀中若无其事地掏着,唐坤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能为力。宋子玉一边拿出卧龙玉,一边道:“各位叔叔,虽然我不如你们唐门能够炼毒,但好歹这些迷药大街之上可都有啊!”唐坤几人心如死灰,作为毒门正宗,竟被街边随处可见的迷药迷倒。 唐坤几人终于晕倒了,带着这份屈辱,他们昏迷不醒。而这时,莫相问也来到了。把玩着手中的卧龙玉,看向莫相问,宋子玉就如同一个胜利者,他对着莫相问道:“莫相问哈哈哈,哥哥,你没有我想象中的好玩嘛!这块玉佩便给小弟玩个两天呗!!”莫相问阻止不了,而宋子玉也从他的面前逃去,但他不知道,莫相问心中的笑意! “唐南山又走了?”他还是黑发之时,在看着眼前的妖婆婆,便是问道。 妖婆婆摇了摇头,她道:“是,少主。南山少爷又去了唐门,他说唐门的人不会为难他!” 宋子玉闻言,不由一笑,他道:“可笑,唐南山竟天真地认为莫相问等人会放过他!”妖婆婆不敢答话,宋子玉便又道:“行了,妖婆婆,你回去告诉师傅吧,就说,我们什么都没有得到,准备好三日之后攻打唐门吧!” “什么?!”妖婆婆有些不敢相信,她望向宋子玉,眼中有些担忧,她道:“少主不与属下一同回去?” 宋子玉见,不禁有些不悦,他道:“怎么?我的话,你却也不相信了?你自行回去便是,我还有一些东西要处理!” 妖婆婆不敢允诺,也不敢答复。但宋子玉却不管她,他自行离去,只要妖婆婆跟上,宋子玉便会对于鞭打,直到最后妖婆婆独自离去。宋子玉这才一笑,但也就这时,宋子玉突感一阵头晕目眩,他险些倒了去。还好一旁青树为伴,宋子玉才没有倒下。但他头痛欲裂,也只能扶着青树,才能立稳! 他的头痛欲裂,让他痛苦万分,他再也忍受不住,跪倒在地。宋子玉捂住自己的头,斗大的汗粒从其中流出,宋子玉忍不住地用着自己的头去撞击青木。鲜血直流,青木上,也出现了一个大坑,可宋子玉没有停下来。 他一把扯下了自己的秀发,很轻易地就脱落了,他感受不到疼痛,但他看得见,看得见自己的发白之发。“怎,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啊——”他接受不了,看着这拉扯下来的白发,宋子玉有些难以忍受。 时间,有些久远,一颗枯木上,有一渡鸦嘶叫,甚是悲凉。有一人,叫宋子玉,他躺在枯木之下,任由渡鸦啃食,他也不动。他的整张脸都显得有些颓废,输了,彻底的输了。他,宋子玉彻底的输给看一个自己看不起的人。 闭上的双眼不肯睁开,宋子玉第一次感到如此地颓废。突然,他睁开了双眼,他有些呆滞,他一直不断叫着:“不对,不对!”渡鸦又啄一群,宋子玉却突然大吼一声,“滚开!”那群渡鸦不免被去吓开! “还没有来嘛?”已近黄昏时,莫相问坐在此处已有许久了,发黄的叶,带着沐浴的光,唐坤几人都起来,唐门众人都已苏醒了许多。可,他要等的人还没有来。莫相问身旁的人也都走了一批,可他要等的人还没有来。 “小枫,现在几时了?”莫相问突然问道,一旁的叶枫显得有些茫然。莫相问见此,不由笑了笑,也没有再去管。他摇了摇头,又道:“小枫,我们回去吧!”说罢,莫相问便让叶枫推着自己准备离去。 “你,不应该在等我嘛?”期待的声音终于出现在了莫想问耳中,一头白翁来了于此。 第九十六章 (下)十年老童恨意决,问取当日追命事 莫想问让叶枫将自己转了过去,一切都是胸有成竹的模样,这让他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宋子玉见到莫想问这般模样,不由得心生厌恶。莫想问的笑,更似嘲笑,他道:“看来你想明白了。还好,还不晚!” 宋子玉的眼中好似喷出火焰一般,他咬牙切齿道:“莫——想——问” 莫想问不由一笑,也不在意,他道:“呵呵,孩子,又何必这般生气呢!你难道不想知道答案了嘛?” 宋子玉闻言,只得压住心中不快,他道:“我,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活下来了,而不是直接杀了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大费周章的让自己前来?宋子玉想知道答案,而莫想问也会告诉他答案。只听莫想问道:“你,终于想要知道了?我还以为你不想呢!” 宋子玉没有被莫想问的这番话所骗,相反,现在的他更有着一定的冷静。莫想问嘴角上翘,便道:“我想知道一件事。告诉我,我可以为你谋取到解药,但,我若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那可就别怪我了!” 宋子玉皱了皱眉头,他想不到还有什么事能够令莫想问如此大费周章,因此,他道:“何事?” 莫想问道:“南山后,一间木屋。一老翁,何人去扰?” 何人去扰?宋子玉明白了,莫想问始终不是神,他,也有着自己的弱点,而他的弱点,便是这个——情。宋子玉突然笑了,他没有再去怪罪莫想问,看着自己一头白发,宋子玉也没有刚才的那般心烦了。望向莫想问,他道:“不知道!” “不知道?”似有些没听清,也更似确认,莫想问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个答案,这,好像偏离了他预想的轨道了! 宋子玉笑得更开心了,他不会再烦恼了,也不会再去纠结自己的一袭白头了。他道:“我当然不知道,或者,我说我知道,你相信嘛?”莫想问沉默了,对啊,自己会相信嘛?宋子玉又道:“莫想问,不如我给你一个消息,你身边的人!” “我身边的人?”莫想问微微皱眉,突然,他又笑了一声,他道:“小朋友,看来,你今日是想诛心了!” 宋子玉无所谓地摊了摊手,无论莫想问相不相信,至少,他已经说出了一个答案。而这个答案会对莫想问影响甚远,远到莫想问都没有想到。当莫相问现在却是不置可否地一笑,若说在意宋子玉的这番话?这倒也不会。莫相问只当这是宋子玉的一道玩笑。他没有在意,宋子玉更无所谓在意,莫相问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莫相问冷冷答道,宋子玉如今却丝毫不在意,他为何要在意?因为这就是他的答案。莫相问不满意,他摇了摇头,道:“既然如此,那,你便与刘寄方呆在一起吧!” 莫相问地一声高呼,唐门子弟纷纷出动,苏星河几人也惊闻来此,宋子玉被这群人包围在一起。但他却毫不在意,终于,他在人群之中找到了他的身影。王京墨,宋子玉看着王京墨笑了笑。所有人都看见了,包括莫相问。 王京墨微微皱眉,而青兰,却想起了那几日王京墨的异常。宋子玉被唐门弟子押走了,但在经过莫相问的身旁之时,他突然张了口,用着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莫相问,你永远也不会给你黎叔报仇的!” 莫相问闻言,眉头一簇,苏星河、房子仲、王京墨等人连忙来到莫相问的身旁,王京墨问道:“星空,他在你耳边究竟说了什么?这人狡诈多端,别看他只是个小孩,但他的心思,可不比你的少啊!” 莫相问点了点头,他不去在意宋子玉的话,但看向王京墨,莫相问不禁又显得有些在意。不过在思考了良久,莫相问摇了摇头,他不愿意去怀疑王京墨,不,应该说是他相信着王京墨,相信着自己的友情。 那日的事,又断了线索,莫相问不禁摇头苦笑。要不是因为越来越紧密的联系,莫相问都有些怀疑黎叔的死究竟是不是与唐南山的事有关了。可唐常山的尸体,宋子玉的出现,它们一直告诉着莫相问,他的猜想没有出错。 “难道?”莫相问又想到了一件。宋子玉与当年的宋玉有关,而他,并不是背后之人,那么,背后之人难道与李天赐有关?只有李天赐才是宋玉的主子,才能命令着宋玉,这般说来,宋子玉效命于李天赐,也就能够解释,可是李天赐与当年的翟家有和关联?更何况,宋子玉计划如此周密,怎么得也不想李天赐能够想到的。 莫相问想着,却怎么也想不出个头绪来。不得已,莫相问在之后,便来到了苏木的房间,他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青黛,你,现在还知道李天赐的下落嘛?”苏木看得莫相问前来本有些高兴,可没想到他一进入就只问的李天赐。 苏木不竟有些奇怪,毕竟莫相问与李天赐可不是什么好友吧!她不禁疑惑道:“怎么,你要找他?” 莫相问点了点头,他道:“对,我想找他,我有一些事需要找他问清楚。苏木,你知道现在的他在哪儿嘛?” 苏木闻言,便道:“这我倒不知道,但子仲好像见到过他的,你找他有何事?” 莫相问笑了笑,他道:“一些私事而已。”莫相问便要离去,临走,他又道:“对了,青黛,等子仲回来,麻烦告诉我一声,我好来找他!”苏木答好,叶枫便推着莫相问离了去。而一路上,莫相问想的只有三个人! 宋玉、李天赐以及石中坚。莫相问总感到如今有一条看不见的线,将这三人紧紧地连在了一起。如果自己能够发现这根线,莫相问相信,不仅仅是杀害黎叔的人,就连当初的翟家背后的隐情也会凸显出来。 此刻,这处,君迁子正调息内力之中,石中玉进来了,看着进入的石中玉,君迁子与他不由对视一笑,他们等过了许久,终于君迁子从那间房中出来了,而他现在去的地方,便是莫相问所在的地方。 第九十七章 (上)破釜沉舟再相见,背水一战终身现 “那你的意思是让我们主动出击?”莫相问的房间,君迁子也在他的房间,但不是为了感谢,而是为了献计!献计,这是连莫相问都没有想到的。既看着君迁子,莫相问的眼中充满了一丝怀疑。但君迁子说的没错,以动制静,与其等待敌人的出击,倒不如自己主动地出击。莫相问点了点头,让君迁子先行离去,而他赶忙写好了一封书信发出。 骷髅门可离得唐门不远,快马加鞭,只需半日便可到达。妖婆婆早便回到了骷髅门,可却也只有她一人回归,而唐南山与宋子玉都未前来,妖婆婆不禁害怕的很。因此,这个时间,她才敢进入山洞与石中坚汇报。 “就只有你一人归来?小玉怎没和你一起?”看着孤身一人回归的妖婆婆,石中坚疑惑道。 妖婆婆又怎敢欺骗,她便一五一十地将宋子玉交于她的话重复给了石中坚听后,她才道:“因此小人才回来了!” 石中坚听着妖婆婆的话,不禁思考万千,突然,他惊叫一声:“不好!”石中坚脸上满是焦急,他道:“快,召集弟子与护法,长老,我们要现在就去唐门。否则,就晚了!”石中坚的面情可谓紧张,这不禁让妖婆婆有些好奇。 “可是,洞主。子玉少主说的是三日之后啊!我们现在会不会有些早了?”妖婆婆有些不解地问道。 石中坚闻言,不由冷哼一声,他道:“呵,三日之后?你当我是傻瓜嘛?三日之后,怕他已得到了卧龙玉之间的武功,你认为宋子玉为何不会回来?不也就因为卧龙玉与凤羽翎两样宝物,他已得其一。” 妖婆婆明白了,看来这所谓的师徒关系,也无外乎如此。妖婆婆又道:“洞主,那属下便先行去陪伴小姐了!” 石中坚闻言,也不留,只冷哼一声,道:“行了,你去吧!反正你也没有多大的用处,真是废物一个!” 妖婆婆闻言,心生怨念,但她可隐藏的好。石中坚从未发现妖婆婆心怀二心,他又召集众人,前去攻打唐门。这便是骷髅门现存的实力了嘛?你看那一处,有过虎面之威,手握一袭之刀,可谓威风凛凛。 石中坚望着底下一群人,笑了一声。豪情万丈一冲天,说的便是此刻的自己吧!底下一群人,是石中坚经过二十年培育出来的骷髅门精锐,当年的唐门灭门一案中,就有他们的参与,而这一次,他们又一次的出现在了此处。 “都来了嘛?”石中坚看向左右两边问道。左右两边虎面将军连忙答齐,石中坚满意地点了点头,道:“那出发吧!” 众人便一路浩浩荡荡地向着唐门前进,而在这条下山路上,唐门弟子在前行走,莫相问被保护在后方。苏星河几人带队前行。唐南烛还在家中休养,君迁子已探得路去,他道:“莫兄,你放心,唐门绝不会想到我几人会半夜袭击的!” 莫相问却微笑着摇了摇头,他道:“我却不这样认为。若我们认为半夜袭击会让敌人意想不到,那他们呢?” 君迁子不由疑惑一声,他道:“什么?莫兄,你的意思是骷髅门的人也会如此偷袭?可他们白日才动手啊!” 莫相问摇了摇头,不以为然,他想了想,便道:“君兄,不如我们就在此休息一会儿吧!我想,时间还早!” 君迁子闻言,不由得疑惑了起来,这明明可以趁其不备,占得大好时机,可莫相问又为何会在此处停住?君迁子不由问道:“莫兄,现在可算得上是大好时机,为何我们不趁现在偷袭,反倒要如此耗费时间?” 君迁子的着急,不禁让莫相问多看了一眼,他道:“君兄,你为何如此着急?放心吧,没有事的!” 君迁子发现了莫相问看自己的异光,他也发现了自己言多必失,便只得作罢。他缓缓退向一旁,在底下,有一小兵,小兵没什么奇特,平平无奇的模样,没人会去在意这个人。君迁子来到了他的身旁,他摇了摇头。 那人见此,不禁皱起了眉头,见无人注意,他来到了君迁子身旁,他道:“还不行嘛?他发现了什么?” 君迁子摇了摇头,没有答话,他只在想,自己究竟有什么地方出错了。可他还没有想得个所以然,便见叶枫前来。那人连忙离去,君迁子一脸好奇地看向叶枫。只见叶枫停在了他的面前,他道:“莫哥哥叫你!” 君迁子疑惑,莫相问叫自己究竟如何?他问道:“哦,那你莫哥哥叫我有何事嘛?” 叶枫只道不知道,君迁子也不免有了些疑惑,他想莫相问所在走去,莫相问又道:“呵呵,君兄,你终于来了!” 君迁子闻言不由一愣,他疑惑道:“怎么?你们都在等我嘛?”莫相问点了点头,苏星河也笑着望向了君迁子,君迁子更加的疑惑了,他道:“呃,真的在等我!莫兄,你们等我是有何重要的事嘛?” 莫相问点了点头,他道:“没错,的确有一事需要君兄的帮忙!” 君迁子问道:“哦,那不知有何事?莫兄放心,只要我君迁子能够做到的,定义不容辞!” 莫相问笑了笑,他道:“君兄,你放心,我也定不会让你为难的。这件事,我想没有人比你更清楚的了!” 君迁子疑惑,他看向莫相问,仿佛他什么都知道了一番,这不禁让君迁子感到有些可怕,他道:“那不知是何事?” 莫相问笑了笑,他道:“君兄,我几人想知道骷髅门内具体的情况,还望君兄能够告知一二!” “骷髅门?”君迁子有些好笑,他苦笑一声道:“莫兄,你怎么会认为我知道骷髅门之中的情形?这等事,不应该只是唐门弟子才能知道的嘛!你不去问唐门弟子,却反倒来问我,这我却有些不明白了!” 莫相问轻笑一声,他道:“君兄,你还要隐瞒嘛?还是说出来吧!” 君迁子闻言,心下一惊,他道:“莫兄,你可不要诈我,我,可还不知道骷髅门究竟如何!” 莫相问却是一笑,颇有自信地道:“不,君兄,你知道。并且你比唐门中的任何人都要熟悉!” 第九十七章 (下)破釜沉舟再相见,背水一战终身现 天,逐渐黑了下来,朦胧的美,渲染着一切。带密度的天下,有的是几处火光,几处饭香。唐门弟子一片其乐融融,可在这片天下,还一处的不同。君迁子似乎能感受到众人眼中的变化,唐门望向自己,看到的只是一个死人。 对,这便是君迁子如今的感受。明明与没有任何人显露出的敌意,但君迁子就如此感受到了。他就感到对方好像看着死人一般。说真的,君迁子这一次真的想多了,莫相问不是神,就是他要算无遗漏,也不可能如此凭空想象吧! 没有人知道君迁子的秘密,但君迁子这一次,却感到自己的怀揣的一切,都被莫相问看透了一般,他道:“呃,莫。莫兄,你这可在开玩笑了,我又怎会知道骷髅门的情况,我与骷髅门之间又无交集,你是否听信了别人的谣言?” 莫相问摇了摇头,他道:“君兄,看来你的秘密比我想的还要多啊!但你放心,我这次可不是为了揭你伤口,我只是为了了解骷髅门的事。我相信,君兄你应该知道骷髅门的一些东西吧,可否与我们说上一说?” 君迁子微微皱眉,他知道自己有些瞒不住了,因此,他道:“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君迁子大惊,他有些失控,他大叫道:“什么都不知道?那你怎么知道我与骷髅门有关的?” 君迁子的失控,似乎在莫相问的预料之中,他微微一笑,让君迁子更显愤怒,而他又道:“君兄,你告诉我的啊!” 君迁子更是疑惑,他道:“我?我何曾与你说过我与骷髅门之间的联系?” 莫相问道:“你没有说过,但你认识石中玉。你与他一起联手的凤羽翎事件。更何况,如今唐门危难,所有执事差不多都走了,唯有你留了下来。当然,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但奇怪的却是你让我等一起去偷袭骷髅门。” 君迁子闻言,不由败了下来,他一生谨慎,却没想到在这最后的关头败了。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莫相问继续道:“君兄,既然你与骷髅门之间有仇,那又何必藏着掩着呢?你只消将骷髅门之间的秘密讲出,不就可以报仇了!” 莫相问的想法便是如此?君迁子有些不相信,但看他的模样,他好似就是如此想的。不,不能被莫相问的表情所迷惑,不然,你永远不会知道自己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君迁子有些警惕性地看向了莫相问,莫相问还是如此的坦诚。君迁子不由想到:难道是我想多了?莫相问真的只是如此想法?不,就算如此,自己也不能放松警惕。 君迁子还是为莫相问讲了一些骷髅门的东西,当然,都只是一些常见的东西,哪怕莫相问只是去问问唐门弟子,他们也一定会知道。但莫相问却显得毫不在乎,他好像对君迁子提供的情报毫不在意! 对,莫相问显得对此毫不在意,哪怕从最初是莫相问着急地拉过君迁子,想要得到一些有用的东西,但现在,显得尤为不重要的只有莫相问一人,就连青兰几人都听起了君迁子的话语,可莫相问还是时不时地向外望去! 君迁子这边还有疑问,可莫相问却心如明镜。在不远处,有一队人马,并非唐门先行之人,也非路过商人,他们是骷髅门的弟子,是石中坚派下的先行部队!他们本是被先行派去攻打唐门的一行,可还在半腰,他们便发现了下边的一点火光传来,这一行人有些好奇,他们潜伏一旁,细细观看,却发现这行人竟是唐门中人! “三哥,你看,这行人好像是唐门之人!”骷髅门的先行者中,有着十三领头人,其中一人指着唐门众人说道。 只见那被他称为三哥的人点了点头,他道:“对,看他们行装,却是唐门中人。”他想了一会儿,便道:“这样,六弟,你与十三先行回去禀报洞主,等我几人前去打探一番,许可能打探出些什么呢!” 刚刚答话之人与另一瘦小之人点了点头,他便道:“好的,三哥,那我二人便先回去禀报洞主,你等小心!” 剩下十一人点了点头,那二人离去,他十一人紧紧盯着前方,不漏过一点动静。他们后方的骷髅门弟子可见如此,小心翼翼地埋伏,只等他十一人一声令下,便准备向前冲去。他们的耐心十足,又见唐门弟子悠闲自在,他几人也便终于开始了自己的行动。而下边的莫相问几人,他们还毫无防备,这可给了骷髅门众人一个良好的时机! 此刻,唐门内。一道枷锁打下,那个叫宋子玉的看着倒下的唐门弟子,今夜,唐门中还真是安静啊!宋子玉离去了,而这处,他们十一人却带着骷髅门弟子冲了下来!而莫相问还在与君迁子求问。 莫相问没有听君迁子的话,这让君迁子很是疑惑,因为这与莫相问不相符合。但就在这时,终于有一小兵跑了进来,他道:“莫先生,我等发现了不远处,正有骷髅门的弟子向我们冲来!” “什么!?”君迁子大惊,他忙对莫相问道:“莫兄,骷髅门弟子来袭,我等却要出去与之一战了!” 可莫相问就只笑笑,并未让人前去,君迁子不由有些着急,莫相问却道:“君兄,不急,不急。你看苏兄与我皆不着急,你又何必如此!更何况,你看唐虎兄,他也没有着急前去,你不需如此担心!” 对啊,与莫相问一起前来的唐虎唐鹤都没有因为前方骷髅门而担忧,自己如此岂不显得有些不对。但,这也让君迁子更加疑惑了,他道:“这,莫兄,你等是因为有了何种对策了嘛?你等怎都不着急啊?” 莫相问笑了笑,对着叶枫挥了挥手,叶枫将其推到一桌前,莫相问拿起了上面一本书。他道:“君兄,你放心,既然唐坤门主将这一众唐门弟子交于我,我定会不负重托。但,我也不会就这样莽撞!” 君迁子闻言,更加疑惑,他望向唐虎与唐鹤二人,二人道:“君兄,你这次就听莫兄的便行!” 君迁子只得作罢。而莫相问却翻开了自己的书。此刻,外边传来了刀剑相向的声音,正真的刀剑相向。也有着一声声惨叫,这可听得君迁子心烦,可看向莫相问,莫相问却不为所动。君迁子不由对外边的情况有些担心了! 终于,外边的声音平息了,莫相问也放下了自己的书本,君迁子的心不禁活跃了起来。莫相问也终于开口了,他冲着唐虎与唐鹤二人点了点头,便道:“各位,我们可以出去了!君兄,请吧!” 君迁子不明白莫相问究竟如何,但他还是听着莫相问所说出去了,可接下来的一幕,他震惊了! 第九十八章 (上)早生心中计上头,先出唐门主中首 君迁子震惊了,因为他看见了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此的人,唐门的门主——唐坤!唐坤不应该在此,他不应该在唐门之中才对嘛!不然,他也不会让莫相问统带了!唐门弟子可是唐坤的心上肉,就连唐虎与唐鹤都没能掌握。 可你看莫相问、苏星河、房子仲、王京墨、青兰与唐虎、唐鹤几人,唐门就好像早便知道了唐坤会在此处一般。君迁子一时间有些转不过来。就在这时,叶枫推着莫相问笑着对他道:“君兄,今日一切都亏了你,多谢!” 君迁子这才明白了,莫相问,果然是算无遗漏!他望向唐坤,他不由露出一个惨然的笑容,他道:“唐坤门主,我们又见面了!看来你早就到了吧!呵呵!”君迁子不由显得有些挫败,但很快,他就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 一条沟,一纵人,行来千军,土淹万马。泣可声,奈莫何?可以看到,他们想要冲出这道鸿沟,可是,他们出不来,有的人还是前冲之态,有的人爬在土面,有的人惊恐之面,看着底下各自的表情,君迁子不由得皱起了自己眉头。 唐坤、唐乾与唐昊又带着一行弟子早在出处埋伏已久,唐坤来的君迁子几人面前,他又对着莫想问答了一声谢,又对着君迁子道:“君小友,不好意思。这是我与莫小友提前商量好的一个计谋。只是瞒着你,倒还是有些对不住了!” 君迁子惨然一笑,倒也没有说些什么,他望向莫想问,他明白莫想问为何毫不在意自己话,但他还有一个疑惑,他需要莫想问为自己回答这个问题,他道:“莫兄,我想知道,你是如何确定他们今夜会来的?” 莫想问点了点头,他道:“君兄,不知你可还记得今日去而复返的宋子玉?是他告诉我的!” “他?”君迁子想起来自己去寻莫想问时,莫想问抓住的宋子玉一事。君迁子不由暗自想到:难道真的是他?不,不对。就算是他被莫想问抓住了,宋子玉也应该知道孰轻孰重才对,哪怕他与骷髅门有二心,也绝不会如此去说。 君迁子有些明白了,明白了,但同时,心中的担忧也就更甚了!他相信莫想问是宋子玉那边发现的骷髅门今夜的偷袭,但绝不会是宋子玉说出来的。既然如此,那便只有一个原因了。宋子玉没有将东西交于石中坚,更甚者,石中坚会以为宋子玉得手了,如此,他再也不需唐门的帮忙,他定会攻打唐门。这一来,莫想问就能知道骷髅门的动向了! 君迁子心下担心,而莫想问却是漏出一丝笑容。他想了什么,没人知道,但可以知道的一点,就是莫想问又有了一个新的想法,因此,他才会漏出这种笑容。莫想问的笑容,没有任何的掩饰,这让君迁子心下一惊。他暗自想到:莫想问的这个笑容是怎么回事?他为何会漏出这样的笑容,是他发现了什么嘛?不,如果他发现了什么,不应该表现在自己面前啊!不不不,也许就是因为他知道我会这样想,所以他才会露出这种笑容,对,一定是这样的。 君迁子因为莫想问的一个笑容想来许多,但莫想问却显得无所谓,莫相问只道:“唐坤门主,我们该准备一下了!” “准备一下?”君迁子问了出来,他心下担心更甚,他道:“莫兄,你们还要准备些什么?” 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君兄,我不是说过嘛!骷髅门的人该来了,我们当然得要为他们准备一份大礼!” 莫相问、唐坤、君迁子等几人就在其中商议着如何对付石中坚,唯独君迁子在这其中什么也听不进去,显得走神。当然,莫相问没有放过这次异常。待得君迁子走了出去,莫相问满意地笑了笑,而一旁的唐坤却道:“他太不正常了!你真的就这样相信他嘛?”显然,他也发现了君迁子的一些问题,也是,现在的君迁子表现的太明显了! 可莫相问却笑了笑,他道:“唐坤门主,你放心,我需要的就是如此的君兄,说真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一次还有意外的收获。”唐坤闻言,便放心地点了点头,又看向莫相问,眼睦之中全是当年的仇恨! “对了,唐坤门主,我能否问你一件事?”莫相问突然又向着唐坤问道。 唐坤点了点头,眼中有些漠然,他道:“莫小友,我知道你想要问什么。也许,我并不是一个好父亲,但我的确是一个好爱人!”唐坤说的也是一份骄傲,也有一份愧疚,至于愧疚与骄傲分别是给谁的,也便不言而喻了! 莫相问闻言,不由叹了一口气,他道:“唐坤门主,恕我直言,你所谓的一个好的爱人只是欺骗自己罢了!” 唐坤微皱眉头,却有些不满,他道:“莫小友,你却如何认为我不是一个好的爱人,好的丈夫?” 莫相问摇着头,他道:“所谓爱人,不过是对方的心灵伴侣而已,唐坤门主,敢问你做到了嘛?”唐坤微微皱眉,他的表情有些不悦,莫相问却继续道:“你连你所谓爱人的孩子都不能好好对待,又谈何做一个好的爱人!” 唐坤答不出话来,莫相问说的一点没有错,可每当自己望向唐茯苓的时候,唐坤都会想起那个时候,唐坤不再去想。一切皆因骷髅门而起,那么现在便由骷髅门结束吧!唐坤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却见莫相问已经出了去! 莫相问去了另一间营帐,里边,青兰也在此处,不仅如此,还有房子仲与王京墨也在此处。见莫相问前来,王京墨不由笑道:“哈哈,星空,这一次可真够痛快啊!也许在武林之中,我等不是他几人的对手,但要说着带兵打战,别说骷髅门的人了,就是整个江湖,又有多少人能是我们三人的对手!” 莫相问无奈地摇了摇头,看了远离边疆的几人,还是没有忘记当年的热血厮杀。莫相问笑了笑,他道:“子仲、京墨,你们猜石中坚接下来会如何?继续带着骷髅门弟子前行,还是趁夜偷袭?” 王京墨笑了笑,房子仲则点了点头,他二人对视一眼,皆看出了对方的想法,他们想法一样。房子仲道:“今夜,应该是个不眠夜啊!”莫相问点了点头。房子仲又道:“但我不认为他今夜会来此处!” 莫相问不由道:“哦,为何?” 房子仲又道:“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的弟子皆惨死于此!” 莫相问笑了笑,他道:“对啊,所以他不会夜袭,因为他的先锋部队还未回归,但,我放出了一个消息!” “是饵吧!”王京墨开口了,他道:“星空,你还真是阴险,竟想让君迁子为你去钓来骷髅门的众弟子!不过,我观这边地势,易攻难守啊。前方也不过因为大意才如此溃败,而骷髅门弟子真的来此,我想,前边的林叶便是最佳之地!” 莫相问点了点头,承认了这一处。石中坚也不知会如何对敌,当然,他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而另一旁,一处隐秘处,君迁子又找到了那个可疑的小兵,他道:“骷髅门有危险了,我要前去帮忙,你是否一路?” 第九十八章 (下)早生心中计上头,先出唐门主中首 这人是谁?曾经骷髅门中呼风唤雨的便是他,与唐门、天府交好的也是他。可在水牢中,他待的时间太久了,久到自己已经忘了当年的自己究竟是如何的与人为善。他要做的只有一点,抢回自己的东西。他的东西被别人占得太久,太久。他要夺回自己的一切,哪怕不择手段。可是,他要的是完好无损的骷髅门,而不是残破不堪的骷髅门! 石中玉从君迁子哪里得知了莫相问的计划,他不禁有些担心,当然,定不是为了石中坚担心,而是为了骷髅门众弟子担心!他知道,作为常年徘徊在沙场之中的莫相问,他两军交战,他有着绝对的权威。 虽然如今的两边弟子并非军马,没有军人那般的默契,但只要有一个好的指挥,那么也就是对方的胜利。他不要石中坚胜,但也不要骷髅门惨败。因此,就在这个夜晚,他在不断地奔跑着,他的脚步没有停下。 树林,黑幽幽的林空,明月,存在高头,奔跑者,并不愿意去奔跑,前方,有着自己的怨恨。半夜时刻,今天一整天都不得偷闲啊。“驾,驾!”他需要再快一点,更快一点,这样,他才能阻止一切的发生。 看见了,看见了前方的光亮,他有些笑出了声来。可又行了两步,他却又停了下来。他没有再继续前进,前方,就是骷髅门的弟子了,可他突然发现,他进不去,对,进不去,他没有了如何身份进入其中。他发现自己现在就像一头困兽一般,他什么也做不了。就连他自己的身份都已经成为了石中坚的身份。 对于骷髅门现在的众人来说,骷髅门早便没有了石中玉这个人,不对,应该是没有了石中坚这个人。如今的自己不过一个没有身份的象征,一个没有身份的人。他如何回去,更何况,现在的石中坚,他还想着要自己的命。 当然,他在想自己的身份,可有人不会给他这个时间去想。此刻,在骷髅门中,石中坚望着前方的回来两人,他皱了皱眉头,他等了太久太久了!他道:“你二人真的见到了唐门弟子的行踪?” 那被称为六弟的人与十三之人,他二人也等的有些着急了。六弟道:“禀洞主,我几人的确发现了唐门众人的踪迹。” 石中坚闻言,不由有些微怒,他道:“既如此,那为何这么久还没有人前来回报?” 他二人又哪儿知道原因,只听那六弟道:“洞主,许是大哥他几人正在赶回的路上吧!” 石中坚却不屑一笑,他道:“赶回的路上?那你这赶回的时间也得够久啊!哼!” 他二人不语,如今石中坚正气上心头,他二人哪儿还敢触他霉头。但他二人也感到有些不对劲,毕竟,他们去的时间的确太久了。久到让他二人都感到了有些不妥,可就在这时,石中坚突然抬起了他的眼皮,他向外望去,却好似发现了如何的不妥,而他二人却什么都没有发现。但渐渐地,他们也都听见了黑林处传来的悉嗦的声音。 有人告诉过石中坚,前边,有过一片玉林,正是躲迷藏的好地方。这句话是石中玉给他说的,但他早就忘了,甚至连他自己的亲哥哥,他都不愿去记得了!而石中玉,也早在水牢之中失去了自己的弟弟,他只有骷髅门! “哈哈,多谢石兄带我们来到此处!”石中玉一直在前方踌躇,可就在这是,唐坤的声音传来了! “什么!?”石中玉没想到唐坤居然就跟在自己身后,只见唐坤与唐乾、唐昊三人行着,后边跟着几十名弟子。石中玉有些震惊了,突然,他想到了什么,他道:“你,一早就知道了我混在了唐门弟子当中?” 唐坤点了点头,他道:“我不知道,但有人知道。” 石中玉想了想,他道:“是君迁子?”唐坤点了点头,石中玉见此,不由感到有些颓废,但突然,他又想到了什么似的,他又道:“所以你们是故意让君迁子来找到我的,为的就是要我与你们带路前来?” 唐坤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道:“对,也不对!石前辈,你可知道这是为了什么?本来我几人不会如此动作的,但可惜,君迁子的表现太过异常,也算意外收获吧,你也算一个意外收获,因此,我也有些感激!” 石中玉明白了,原来自己的一切都被人算计其中,他不由苦笑一声,道:“唐兄,你能否答应我一件事?” 唐坤微微一笑,突然,他双眼一眯,眼中尽是杀意,他道:“当年的骷髅门可没有给我唐门如何的机会!” 石中玉闻言,也便知道了骷髅门与唐门之间恩怨再难消了,他向前走了去,又转过身,看向唐坤,他道:“既然如此,唐兄,那便对不起了,我究竟还是骷髅门的门主!”石中玉如此,也便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唐坤见此,不由得一笑,他道:“石中玉前辈,多谢你当年的交好之谊!” 唐坤冲了过去,石中玉怎挡得了,如今没有一丝内力的他不过一个废人而已。但就在这时,那边,一道声响传来:“是何人敢来此撒野!”这道声音,让本意受死的石中玉瞬间充满了愤怒。只见他如今,威风凛凛的模样,眼角的黑影,更显得他的诡异。石中坚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在他身后,可还有着的是骷髅门众人。 “石中坚,今日,我们便做个了断吧!”石中坚才刚刚出场,便听见一声之道,原是唐坤而来。 “石中坚?”石中坚闻言,不由哈哈大笑,他道:“唐坤,你还敢提我弟弟的名号?你害死了他,如今还敢来我骷髅门,当真找死!”石中坚定然不会承认自己便是石中坚,他现在,可是自己的哥哥石中玉。 “哈哈,石中坚,你可真不要脸!”唐坤鄙夷的笑声,让石中坚更不好受。 石中玉并没有连忙出来拆穿石中坚的谎言,毕竟现在的他没有一点自保之力,现在的他,应该趁机溜回骷髅门才对!而石中坚与唐坤,可谓打得火热,唐乾又怕唐坤不敌,便道:“坤弟,我来助你!” 唐乾向前而去,唐昊也加入战场,而石中坚见此,却是个浑然不惧,以一敌三! 第九十九章 (上)林中野火烧不尽,只长长风天已青 唐坤等了很久,这一刻的到来让他有些疯狂,可他也发现了有些不对,石中坚太强了,如今唐坤、唐乾、唐昊三人合力,却还与石中坚占得下风,唐坤怒号一声,他与唐乾、唐昊三人暗中发出一道暗器,却听叮叮几道响声,石中坚毫发无伤。唐坤几人大惊,却听石中坚道:“哈哈,唐坤小儿,我既知道你唐门暗器为尊,又怎能不防范一把!” 唐坤几人连忙喝退,底下弟子也纷纷撤去,石中坚见此,不由嘲讽道:“怎么,唐坤小儿,你刚刚不还要与我复仇嘛!怎的,现在又要后退,你可真够丢人的!如果,上官婉儿知道了你如今的模样,她又会怎样呢?” 石中坚的话,瞬间让唐坤的脸色变得阴沉。唐坤面冷,眼中怨毒,石中坚却毫不在意,在他的眼中,现在的唐坤几人,不过一蝼蚁。他一人压着三人而战,三人节节败退。唐坤的怒火,以到喉尖,一旁,唐乾道:“二弟!” 唐乾的大叫与担心并非没有道理,因为他知道唐坤对于石中坚的怨念有多深。若不是唐南星如今起死回生,又回到了唐门,唐乾也会与唐坤一样吧!并且现在的石中坚还在一直拿着那个名字刺激着唐坤,唐乾不能不去担心! 好在,唐坤虽是恼怒,但也知道当下大局为重,他道:“放心吧,大哥,我知道的!”说罢,他又怨毒地看了石中坚一眼。恶狠狠地道:“石中坚,这次算你走运,下次,可不一定如此!大家撤退!” 石中坚眼中一寒,他道:“走?走得了嘛!”说罢,他便带着众弟子一路追赶。唐坤几人慌忙逃窜! 倒也是弟子众多,唐坤几人逃的有些慢了,你看他身后,石中坚几人一路追赶,却是始终拉不开距离。而也就在离莫相问大营不远之处,前边的最后一片密林,这是他们拉开距离最后的机会了,唐坤向后望了望,石中坚离得自己可不远啊!他又加快了几分速度,底下众弟子也加快了脚步,而那旁石中坚却是一笑,他道:“逃得了嘛!” 只见石中坚一掌挥出,想与唐坤几人行速减缓,可就在此时,几道滚石从两侧滚下,石中坚大惊,知道自己中计了,可惜,他们太过着急了,你看那石块,放得有些早了!只见石中坚几招下来,巨石成块,再无威胁,他又哈哈大笑道:“唐坤小儿,你认为这便能阻止我了嘛!看来,你也没有什么本事了嘛,这点伏兵,可不够看的!” 唐坤微微皱眉,显然,他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显得如此,石中坚见此,不由露出一声不屑,他道:“众弟子听令,给我拦住唐坤几人,我重重有赏!”骷髅门众弟子得令,不由显得更加卖力!他们深入林中,而就在这时,他们却见眼前的唐门弟子与唐坤几人皆消失于眼前。骷髅门弟子还不知如何,但石中坚却一把发现了其中不妥! “哈哈哈,石中坚,你可还喜欢我给你备的这一份大礼嘛?”林中,传来消失的唐坤的声音。 石中坚闻言,不由大骂,而天上,火光寥寥,好似流星的滑落。流星,光芒短暂,可在它绽放光芒的瞬间,却比任何人都要耀眼,这就是流星,而此刻,对于石中坚来说,最为耀眼的存在便是这一个,那天上落下的无数火光! “退,快退!”石中坚见满天星火,连连大叫,可就在这时,后方的巨石又掉落下了,而刚刚的石块也自己的退路变得艰难。原来这一处,不仅是为了诱敌深入,同样的也是为了断绝自己的退路。 “可恶!”石中坚暗骂一声,不再等待骷髅门众弟子,独身一人向前冲去,可他眼前,唐坤与唐乾、唐昊三人又出现在了自己眼前。石中坚大骂一声:“给我退开!”说罢,他便一掌向着唐坤、唐乾、唐昊三人打去。 “石中坚,你真当自己天下无敌嘛!”唐坤恶狠狠地声音传来,他一把接住了石中坚的一掌,石中坚大吃一惊,只听唐坤冷哼一声,他道:“石中坚,若不是要引你前来,你真以为自己能够同时对付我三人!” “怎么可能!”石中坚一脸不可思议,再看唐坤,只见他恨意滔天,石中坚也不恋战,连忙脱身而去,可他还未脱身而去,就见那旁唐乾已出掌在自己身后,石中坚一惊,又连连后退,可他忘了暗处的唐昊了! 只见唐昊手中发出两道梭子,石中坚闪躲不及,却听“叮叮”两道声响,唐坤皱起了眉头,石中坚却微微一笑,而唐坤眼中怒气更盛,他大吼道:“石中坚,你盗取了她的软猬甲!我杀了你!” 石中坚却道一笑,他道:“哈哈哈,唐坤小儿,没想到你还认识这个,哈哈,这软猬甲可真不错啊!” 石中坚一边备着,一边向后退去,唐乾与唐昊又配合着唐坤攻打,大火连连,石中坚终于又退回了这道火口之中,只听他道:“唐坤小儿,你放心,这笔账,我会慢慢与你去算的!”说罢,他又一把闯入火海,不知所云。 唐坤大惊,也想一同进入,还好唐乾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唐坤,他道:“二弟,穷寇莫追!” “可是,婉儿的软猬甲还在他的身上!”唐坤大叫道,他不想将上官婉儿的东西交于石中坚。 可如今林中火势更盛,唐乾又怎会轻易让唐坤进入,他便道:“坤弟,你放心,一切都会夺回来的!” “啊!救命啊!救命!”林中,哀嚎声不断地响起,他们的痛苦,他们惨叫。唐坤与唐乾想起了,那一日,烈焰梵烧,鲜血染红了一片天,也有着惨叫,也有着哀嚎,可他们面对的却是毫不留情的屠杀,对无辜者的屠杀! 他还记得那一则消息,一个弟子对着唐坤道:“唐坤门主,唐许执事在秀山一脉尽被骷髅门之人斩杀,为保唐许执事带领的老小,他不得已投降了石中玉,可,可……” 那个弟子越说越是伤心,他已有些泣不成声,唐坤只得更显着急,他道:“可怎么了?” 只听弟子道:“没想到骷髅门之人竟将唐许执事所带领的一干老小全部屠杀殆尽,女子被骷髅门的人折磨致死,小孩也被骷髅门的人抓到一片空原上,玩着什么斩杀游戏,老人都被抓去喂他们身上所带着的毒物了。唐许执事所带领的一干人等,皆被屠戮殆尽,只有两三名弟子,才能在唐许执事的奋死拼斗中逃了出来!” “什么!”唐坤大怒,可现在的他又能够有什么办法呢?他只能带着余下弟子离去,唐乾断后。 今天,终于又听见了这道惨叫之音,哀嚎之声响起,可他们却认为这还远远不够,这对不起枉死于泉下的英灵!火光,照耀在眼前,他们却感到这道火光,是那般的美妙,流星,虽是短暂,却十足的耀眼! 第九十九章 (下)林中野火烧不尽,只长长风天已青 这和地狱有什么关系呢?这只是炼狱中的哀嚎,是恶鬼的哭泣!这一场火,烧出了他们气节,也烧出了他们心中的怒火,烧出了他们的屈辱,也烧出了埋藏在他们心底多年的悲叹!听着,他们的哀嚎就像当年,看着,他们的身影就是那把红刀。如今,他也被这把红刀插入,看他们的哀嚎,却好似听见了底下冤魂的赞叹,他们的笑容! 仇恨,可以让一个人变的面目可憎,但这并不代表着你就要忘记心中仇恨。野火前倾,烧尽了前方大陆,空气中还霓漫着一股焦味,唐坤与唐乾走了进来,而唐昊则回了去,唐坤与唐乾进入林观看,可是青烟有徐,焦尸之臭。 这股焦臭对唐坤来说,却不显得作呕,他们沐浴在其中,他们感到了在天的英灵的欢呼,这一刻,他们是享受的。也是最高兴的!当然,他们就像胜利者,迈着自己高傲的步伐,不,他们本来就是胜利者。 胜利者,他们终于赢了,这一场胜利来到太晚太晚,他们已经失去了太多太多。他们终于盼来了这一场的胜利,可惜,唐坤身边的她却已经不在了。没有人她陪着唐坤享受这一场胜利,唐坤始终感到自己缺少些什么。他不禁想起了莫相问的话,他望了望天,口中喃喃道:“也许真的,我也该去与茯苓道个歉了吧!婉儿,我,对不起你!” 唐坤与唐乾带着一众弟子巡视,他们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而出口之处,叶枫推着莫相问来到了此处。“咳咳!”烟雾一袭,莫相问忍不住咳嗽了两声,看着眼前烟雾霓漫,莫相问不由挥了挥手,道:“这还真是烟浓啊!”话才刚刚出口,莫相问不禁露出一阵苦笑。想当年,他也曾是战场上烟火之中来去自若的少年,可如今,却成了一被烟火呛得咳嗽的孱弱少年!莫相问感到自己有些可笑,在想王京墨几人,他有些怀念当年的战场,也想念曾经的烈马! 绝非现在的木轮,他怀念曾经,唐坤也怀念曾经,这一场大火,让二人都想起的当年。叶枫推着莫相问来到看唐坤身旁,唐坤见到,不由有些敬佩,就莫相问这等年龄,能有如此成就,唐坤不得不去佩服。 敢问世间少年,又有多少人会达到如此之境?莫相问独属一份,他的聪明才智,让唐坤敬佩不已,这种敬佩,已超越了年龄的限制!唐坤行起一大礼,他对着莫相问道:“莫小友,多谢!” 莫相问连连道:“唐门主,不敢当,不敢当!”唐坤却不在乎,因为莫相问给了他一个报仇的机会。莫相问无奈,他又四下看了看,他道:“唐门主,石中坚逃了?”唐坤点了点头,莫相问却是一笑,他道:“很好,我倒想知道唐门中,究竟还有谁是他骷髅门的人!唐门主,还请你与我一起,你也应该想要自己一个人去报仇吧!” 唐坤眼中有些柔和,想是他想到了上官婉儿吧!很快,他的眼神变得坚定,他点了点头,道:“也该是时候了断了!” 莫相问微微一笑,叶枫推着他前行,唐坤紧随其后,其中的道路已经出现,这是一条路,一条生路,是莫相问给他留出的一条路,也是当年石中玉告诉他的一条小道。石中坚逃着,他从大火之中冲了出来,他一路笑着。可就在这时,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石中坚大惊,他道:“你是什么人?” 只见那人向这石中坚缓缓踏来,石中坚很是戒备。如果你的面前是一头受伤的野兽,那么就跑,不论你有无敌意,你都不要靠近他。因为野兽的本能是会首先选择保护自己的,而不是分清前方的究竟为何。这就是兽性。 如今的石中坚有着良好的兽性,保命的本能让他警惕着前方的这个人,他还没有动手,石中坚便出手了!他勉强躲过,他道:“石中坚,你好好看清楚,我究竟是谁!”他的声音让石中坚熟悉,石中坚知道面具之下的人是谁了! “君儿,你,你回来了!?”有些不敢相信,有些老泪纵横,石中坚望向的眼前之人,他表现的很激动。 “呵!”可那戴面具的人终究没有给他一个好脸色,只听他道:“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啊,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 石中坚有些激动地大喊,他道:“怎么可能!君儿,你,是我的孙子啊,我怎么可能会忘了你!我知道,你还在生爷爷的气,但当时爷爷也没有办法啊,我要为你大哥报仇,我要当石中玉,而不是石中坚啊!” 石中坚走向他,他缓缓伸出手来,想要触碰对方,可他一把打开了他的手,他道:“你别狡辩了,我们都知道,你的心中一直就只有那个你引以为傲的大哥,哪里有我的位置。就是你要当石中玉,可也不是近两年来才当的!” 石中坚苦笑着摇了摇头,的确,他的孙子死去之时,他就已经不在是石中坚了,他当石中玉的确有着自己的私心,可他却从来没有忘记过他啊,自己的孙子石君迁。他可能会忽略他的感受,但他是自己的孙子,这是改变不了的啊! 石中坚有些愧对地望着他,可他的眼中没有丝毫的原谅,他只道:“行了,跟我来,你的这条路已经被封住了!” “什么!?怎么可能,这条小道,我相信不会有任何人知道!”石中坚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 带着面具的他却道:“有什么不可能的?你忘了这条小道是谁告诉你的了?你既囚禁了中玉爷爷,他又怎会帮你!” 石中坚更显惊奇,他道:“什么?石中玉说出来的?这怎么可能!他难道也在唐门军营之中?” 面具人冷冷一笑,他道:“怎么不可能!中玉爷爷的确也在唐门大军之中,可是他应该早就说出过这条小道的。至于中玉爷爷现在,他应该在骷髅门之中吧。你可还记得你下山之时遇见过一个唐门弟子吧!” 石中坚微微皱眉,他回想那时,自己一出门,便就看见了唐坤、唐乾、唐昊三人带着一众弟子围绕着自己,他又哪儿还记得其中有什么举止怪异的小兵呢!他道:“石中玉便伪装在那群小兵之中?” 面具人点了点头,石中坚不由恼恨。而面具人看了看天,他道:“赶快走,不然就来不及了!” 说罢,面具人与石中坚便又选择一条小道行去,他们认为自己改变了几道行路,应该不会在被人发现。可他们走着走着,却发现了有些不对劲。因为前方,一条小溪,溪水处,微波粼粼,但却有着四道身影站在此处。 “哇哇哇,你们看,你们看。老莫猜得真准啊,你们看,他们真的来了!哈哈哈,终于可以该我出手了,老徐、老苏、小冠木,你们可不要出手哦,我倒想看看,这个人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四人,你只听声音不便也知道了对方究竟是何人了!他们便是叶翔、徐慰、苏星河与文冠木四人。你听叶翔道:“我倒想要知道,他们与我叶枫究竟有何瓜葛!” 对,与叶府的瓜葛,各位可别忘了,那副画像,那把水青干,如今终于遇见了正主,当然却要问个清楚啊!只见叶翔提起水青干便向二人冲来,面具人与石中坚见此,不由惊道一声不好!长风行过,他的剑带着一丝青光,映满了天空! 第一百章 (上)画中人儿画中出,河中仙子河中落 几若何,几落水。一把青干月影空,一里水子莫相干。叶翔有些不敢相信,他还从来没有遇见如此美丽的女子,也从来没有遇见过如此强大的人!眼前的女子白雪如丝,一袭长裙好似将雪覆盖在自己身中,她的黑发如暮,好作月轮,她睦如星辉,不泛波澜,不行大色,不径女媚,不输鱼雁,不落花月。叶翔终于知道为何白头翁会画不出她的面相! 就如同仙子般的她,她这一刻出现,竟是为了一个老头子,这让叶翔不由感到奇怪,更像是被玷污的白景之雪一般,让人惋惜,叶翔怎么也想不明白她二人为何会在一起。可看女子言情,好似也无愿意如此。 “他,是我要救的人!”这个他,可就是石中坚了,面具人带着石中坚从另一条小道逃去,可没想到这一切正好按照着莫相问的剧本行走着,一切都是如此,前边叶翔、苏星河、徐慰、文冠木早等在此处多时了。可就在叶翔出剑之时,她的白衣飘飘而到,雪花香过,她的一切让美好让叶翔停止了前行的力量,望向她,所有人都有一股放下杀戮的冲动。 可惜,美色虽迷人,却也有不懂风情的小子。你见叶翔落下,文冠木连忙就上,他对准女子,却一把无鞘之剑,尽显杀招。你看其退路,已全被这一剑封锁。没人不会相信女子会消香玉损,好一代佳人,竟让人如此不忍。 闭上的眼,无心再见,他们都不愿意见到如此破碎美画之景。可仿佛他们多虑了一般,想象中的惨叫并没有出现,他们终于舍得睁开了自己的双眼,眼前,文冠木还是那一道姿势,一步弓马,持剑相向,可却再未进一格。 叶翔几人不由感到疑惑,为何文冠木还未进一步?他就像一把雕塑,他停留此处,不肯前行。不,他不是不肯前行,而是自己前行不了。女子莲步行起,经过文冠木的身旁,文冠木还是没有任何的动作。 “他,我带走了!”女子朱唇而言,带有一朵话语,如烟雾寥寥,沉迷其中而不能自拔! 这让苏星河想到了一个人,那个在唐门之中的女子,无论她的装束,还是其他,都与这女子一般无二。只是那个女子的美貌,在此女子面前,也显得黯淡无光。叶翔几人对女子甚是警戒,可女子从未正眼看过几人,她的俏寒,让三人不寒而栗。是什么样的女子,才有如此强烈的压迫感?叶翔几人就连出手的欲望都生不出来。 眼睁睁地看着女子将石中坚带走,他们无力阻止。待得女子走远许久,他几人才敢大口地喘气,不住的喘气,月光下的白气,让三人不敢相信地对视一眼。终于,他们想起了还有一个人,徐慰惊叫一声:“不好,冠木!” 他三人连忙跑向了文冠木身旁,没有话语,只有一张煞白的脸,和一双不可思议的眼。悉嗦的声音从草丛中响起,此刻的几人都如同惊弓之鸟,他们警惕地望向草丛。水青干的光芒还发散着,两把板斧已出现其中! “唐坤门主,我们到了!”一道话语传来,叶翔几人终于放下了自己的心。可他们又不免有些自嘲,仅仅只是一个女子的出现,他几人就变成了如此模样。究竟是该说自己胆小如鼠,还是该说些自己什么!他们看向草丛,叶枫已推着莫相问出现在了众人面前,而这一次,叶翔却没有了多余的话语去说,也没有去调戏叶枫。 唐坤跟在莫相问身后,眼前的确有人,可却只有四人,其中一人还显得有些异常。而莫相问也一早发现了不对,他见此情形,又对叶翔道:“叶兄,怎么回事?是石中坚……干的?”他本想说出口的是自己的判断失误,可眼前的文冠木却告诉着他,石中坚一定走的是这条道路,可为何自己没有看见石中坚,为何文冠木会变成如此模样? 悠悠山口中,两个女子,四名仆人,一人面具,一主骷髅。一个,是在唐门的女子,一个是画中的仙子。女子是苗族的女子,她却是骷髅门的人!“姐姐,你回来了!”看着她带回的石中坚与面具人,女子再也没有了那般高傲! 对于这个被她称为姐姐的人,她的心中有一种难以欲言之情。当然,这个她知道,女子也知道。只见那个画中仙子点了点头,她道:“星儿,月儿呢?”问起她人,她还是感到有些失落。 她失落,却不代表她就不会回答女子,她道:“姐姐,月儿出去了,她说要去帮你夺回你要的东西!” 女子闻言,不由感到不妥,但她并没有去阻止,她望向石中坚,石中坚只露出一个惨然地笑容,他道:“子苓!” 女子并没有回答他,她望向远边,细眉思考,突然,她惊叫一声,道:“不好!”没人知道女子的这一声不好究竟是为了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女子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这些东西也许对女子来说是非常不好的。 在骷髅门中,此刻,石中玉正坐与位上,虽然他露出了自己的身份,但却还是穿着的唐门弟子的服装,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在他的面前,是他精心培养的一众部队,这份部队人数不多,但却是当年攻打唐门的主力。当然,这也是因为石中坚冒充的自己。不过,现在不会了,因为他回来了!在他面前的是这支部队的主将,他叫十三。因为他是在十三岁时被石中玉发现,并带了回来的。也不负石中玉的重托,他的确成为了石中玉的左右手。 “十三,如今云铁这个部队还有多少人?”石中玉望向十三,很幸运,十三并没有背叛自己。 “启禀洞主,如今云铁还是五十弟子!”十三恭敬地答道,让石中玉很是满意! 虽是石中玉满意着十三的态度,但当听说了自己的云铁八十弟子如今只剩五十人后,也显得格外的伤心,要知道,这些可都是他的心血啊!石中玉正独自伤感,但就在这时一名弟子跑了进来。他道:“十三师兄,不好了,骷髅门已被唐门弟子团团围住,看样子却要大举进攻!”那弟子说着,可看着十三一旁的石中玉,不由暗暗奇怪! 第一百章 (下)画中人儿画中出,河中仙子河中落 那日,血雨而落,渡鸦鸣乐,让人浸泡在哭雨之内。几人落泪?几人愁容?唐门,此刻的它就代表着炼狱,狼嚎鬼叫,让人悲伤。唐门上下,以分门在内,共两百八十五人,因此一役,只剩寥寥数十人。其中,唐许执事所带领八十四口人,只于七人生还,其中,两人神志不清,三人体虚空盈,一人终不能人事,一人至今未醒。 唐门、天府、骷髅门。曾被称之为蜀中三门,而如今,唐门与骷髅门之间的血海深仇却是永不能平。他,唐乾带着唐门弟子,这一日,终于将骷髅门团团围困,不能出。这是唐门第一次的胜利,也是一个终结,得慰死去的亡灵! “啊——”一声惨叫在洞外响起,洞内,石中玉听到这声惨叫,不由皱起了眉头,他眯着双眼望去,看,那一处,唐乾带着一把带血之剑走了进来,石中玉似乎看到刚刚骷髅门弟子的惨叫,他不禁有些悲痛,他身旁,云铁五十挡在他的身前!石中玉却是挥了挥手,他望向唐乾,却有些可笑,他道:“唐乾小友,如今石中坚大势已去,还需这样嘛?” 唐乾闻言,发出一道冷笑,他道:“石中玉,石老前辈,请问你认为我们还有第二个选择嘛?” “可是唐门弟子都是无辜的,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因为石中坚啊!他已经败了,为何你还要与我骷髅门的无辜弟子过不去?唐乾小友,老夫恳求你放了骷髅门弟子一马吧,不是圣人都云以德报怨嘛!”石中玉语中略带悲凉地说道。 “以德报怨?无辜之人?”唐乾感到十分好笑,他道:“那石老前辈是否知道‘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德报德,以直报怨’你骷髅门之人是无辜之人,那我唐门之人又何尝不是?放过他们?那他们沾染在刀上的血,它们的主人会答应嘛?” 石中玉回答不出来,也不知道该如何去作答,眼前的景象就是最好的证明,他做不到心如止水,那又怎能强求唐乾也要做到如此,要他以德报怨,这是对他最大的绑架。可石中玉始终还是骷髅门的门主,他叹了口气,看向不与相让的唐乾,石中玉竟扑通一下地跪了下来,这一个,不禁吓坏了唐乾,也吓坏了十三。 “唐乾,我知道你对我骷髅门的恨有多深,但这终究只是石中坚一个人造成的。如今石中坚已经逃了,老夫在这里恳请你饶了骷髅门!”石中玉跪下,可让唐乾显眉皱须,可自己放过了这次的唐门,那自己又对得起唐门死去的英灵嘛? “对不起了,石中玉前辈,唐门与骷髅门之间早已不死不休了!”唐乾终究还是没有选择原谅,他的剑已经冲了来! “洞主,小心!”石中玉本不想躲,如果自己的死能让骷髅门与唐门之间重新缓和,他宁愿如此!可十三不会,这是他的主子,他不会眼睁睁地看着石中玉死在自己面前,于是,十三也出手了。唐乾的剑,十三的爪,发出雷霆之音。 可是,如今的唐乾还会是当年的小子嘛?他不会是,十三也不是当年他。如今的唐乾面对十三,不逞下风。不,应该是如今的十三绝不是唐乾的对手,哪怕他加上剩下的四十九人,他们都抵挡不住唐乾的那一把剑。 “洞主,你快走!”十三的手还在滴血,他会放弃?绝不会,他会一直保护石中玉,这就是他生存的意义。 “十三,不要,停手啊!”石中玉不允,十三是他一手养大,他只石中玉的心中可不止是一名弟子。 十三笑了,笑得如此的高兴,因为他知道这个才是真正的石中玉,石中玉关心着他。这几年,他依然麻木了,他发现石中玉性情大变,他对自己不在关心,他变得阴狠毒辣,可今日,哪怕他会死,他也是高兴的,因为真正的石中玉还在关心着自己,因为真正的石中玉还是自己记忆中的模样,他还是那般的和蔼之色! “洞主,我能叫你一声父亲嘛?”没有理会石中玉的命令,十三反而是如此地说道。 石中玉知道十三去意已决,他流着眼泪点了点头,他道:“唉,孩子,叫吧,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父亲!” 十三欣慰的笑了,可就在这是,那把剑,已从他的后背刺入,石中玉连忙大吼一声:“不!” 可唐乾怎么会听石中玉的话,他要抽出剑,今日的血海,才是对唐门死去的弟子,最好的补偿。可惜,唐乾却突然发现自己取不出自己的这把剑了。十三紧紧地握住唐乾的剑,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叫道:“跑啊,父亲,走!” 石中玉老泪纵横,他什么都做不了,他只能听从十三的话。见石中玉离去,十三不由哈哈大笑,一切都结束了!唐乾又一用力。终究还是一把利剑,十三又怎抓得住,他的手指都能见到白骨,可他的眉头却没有在皱一分。 “唐乾,我知道我十三对不起你。我们兄弟八十人被石中坚所骗,进攻你们唐门,害得你唐门众人妻离子散,但,若愿意,你杀了我即可,可父亲是无辜的,你难道不能放过他?”十三转过头来,望向唐乾,他的鲜血不断喷出。 “可,弟妹也是无辜的!”唐乾持着剑,面无表情地说道,“唐许是无辜的,唐门弟子也是无辜的!” 十三闻言,不由一笑,的确,当年的自己可没有给他们一条活路,现在他们又怎会给自己一条活路!可当时的自己是身不由己的啊,当时的自己是被石中坚所蒙骗的啊!十三想着的是唐乾的不讲仁义,却全然忘了他当年的那份绝望! 唐乾看了骷髅洞里黑黝黝的一片,四十九人已经倒下,唐乾望向十三,他道:“下面有暗道吧?”十三哈哈大笑,也不答话,但唐乾已从他的话语中知晓了自己的答案,他一剑沾去,十三的一条手也随之消失。唐乾不想再见骷髅门的弟子,这会让他伤心,他走了。而一个人,倒在血泊,一只手只剩手指还在微动。 月光,撒在溪河上,她叫月。她爱慕着一个人,可这个人却喜欢着一个不爱她的男人,月忍受不了,所以她来了。湖面,月光撒满,是华衣。她从月浴中抬起,微微月光,照耀在她的身上,每一寸肌肤,却显得如此美丽。泛着的光芒,是月色的新衣在身上,她从水中落出,完美的身躯勾勒出曼妙的峰岩。她穿好衣裳,可一旁却出现了一阵悸动的声音。 第一百零一章 (上)相交相离一杯席,故遇故知双酒离 已经有了三日,三日来,唐门可谓欢快!许久没有如此热闹了,看,把酒言欢,这一闹,就是闹了个三日。云下雨,金鳞飞。莫想问不喜热闹,这两年来,他已然习惯了冷清。很多人很多事,都已经变了。但她,始终陪伴在自己身旁。 “青兰,你不出去与他们玩乐嘛?”一旁的青兰,话很少,很安静,是因为自己。因此莫想问才会如此问道。 青兰摇了摇头,道:“嗯,不用了!” 她道不用了,因为她想留在莫想问身旁。莫想问对于青兰显得十分矛盾,他不知道自己能够许给她什么!叶枫站在自己时候,可他比自己还不懂!就在这是,一道女音传来:“星空、青兰,你们在这里啊!” 莫想问与青兰望去,房子仲、王京墨与苏木也来到了此处。他几人相见,却是恰好当年沙场归,少年笑语阔相谈。如今,翟星空好像又活了过来一般,他们高相阔谈,好似忘了自己不便的双腿。终于,也累了,谈得多了,翟星空又沉睡下去,这个时候的他,还是为翟家复仇的莫想问。他望着鸟飞云轻,他道:“子仲,你们今后会然后?” 房子仲想了想,他又看了看苏木,他的眼神之中带有坚定,他道:“该去去找李天赐、李天兴二人了!” “找他们二人嘛!”莫想问有言,却又无言。他似乎对李天赐与李天兴二人还有些什么好奇,不,应该疑问。 “怎么,他们有什么问题嘛?”房子仲见莫想问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感到有些疑惑,或许他二人真有些什么问题! 莫想问闻言,不由笑了笑,他道:“这倒没有,他二人还没什么能耐。只是,我对于他们知道多少,有些好奇罢了!” “知道什么?”房子仲有些疑惑,突然,他想到了宋子玉,他道:“是宋玉?”莫想问点了点头,房子仲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当时的大魏究竟是有多么的不堪一击啊,竟可以让宋玉几人混入皇城,而自己等人却毫无察觉,直到金墉城破,他与苏木二人还被石中坚所骗,加入了骷髅门之中。房子仲想此,不禁感到自己有些可笑。 离别去,房子仲、王京墨与苏木二人还是去寻找了李天兴与李天赐二人,经过莫想问的提醒,他们还需要知道李天赐与李天兴二人究竟知道了多少,并且,在他们离去之前,房子仲与苏木二人告诉了莫想问一些事,在骷髅门听过的事。 送别了三人,他去找到了唐南烛,唐门一切安了,他也该走了,只是可惜,他还是没有抓住宋子玉与石中坚二人,他还是没有找到那个杀害黎叔的凶手,同样的,他还是没有找到当年的翟家与石中坚之间的联系。 唐门事了,却跑了三人,三个最重要的人,石中坚、宋子玉与唐南山。他们三人也许还会与唐门不死不休,所以莫想问恳请了苏星河留下,他留下,可以帮助唐南烛更好的做好这唐门门主之位,同样的,他的存在,也能够让自己做第一时间得到唐南山、石中坚几人的消息。可莫想问不会守株待兔,他还需自己主动出击,他要找到这三人,问清一切。 “莫兄,你真的要离去了嘛?”唐南烛不亏为现任唐门门主,如今的他更是喜怒不显于行,而问话的是唐茯苓。 唐南烛更显成熟,他不会将自己的不舍表现于面,但唐茯苓不同,他始终是唐南烛最心疼的那个弟弟,所以对于唐茯苓来说,他可以随意的表露自己心声,他考虑的不会有这么多!莫想问闻言,却不由得一笑,的确,他一开始来到唐门只是为了解答自己心中的疑问,甚至唐茯苓的一些伤人之话,莫想问都是一笑了之,但相处久了,便也知道了唐茯苓内心的诉求,他对爱的渴望,也因为如此,莫想问也便更好的理解了唐茯苓为何会说出一些自己都不知道的伤人的话。 “茯苓,对不起,我必须要走!”这就是莫想问的答案,至于他的对不起,可以是对唐茯苓的挽留,也可以是误解。 挽留不住的莫想问,唐南烛不会多去挽留,因为他知道这些没有任何用处,但他可以对莫想问送去自己的祝福。三日狂欢,这是最后一日,这一夜,却显得有些安静,就连叶翔也没有说话,因为这是莫想问的晚宴! 这一顿饭,无论是唐坤、唐乾、唐昊还是唐南烛,他们都没有什么胃口去吃。尤其是唐南烛,他从来不说,但他对莫想问的感情可不下于任何人,第一次见到莫想问,莫想问还是一阴暗的阴谋家,他都一眼就讨厌这个人。 当日的莫想问,若不是因为他有过自己的一道把柄,再加之他的语言所动,唐南烛是断然不会与莫想问合作的。可如今,二人以坦诚相见,唐南烛却有些心疼起了莫想问,不止如此,莫想问还的确为自己铲除了唐门的威胁。 莫想问引诱出了唐南山,也粉碎了唐南山的阴谋,在最后一战中更是算准了唐南山去路,若非他兵分两路,也不会有着被困的刘寄方了!他没有告诉自己,他与父亲唐坤的交易,但却成功的引出了唐南山背后之人,成功保护了唐门。 唐南烛对莫想问的感激,他从来没有忘记,不只是他,唐坤也如此。因为莫想问,自己才能报得大仇,若非他只行军途中发现了君迁子的异常,也许自己也就不会如此容易攻下骷髅门,虽是最后唐坤离去,但莫想问已然做到了最好! 莫想问对唐门来说,许已经比徐长卿更为重要。莫想问的帮助,对唐门来说无疑是巨大的。他们多想再挽留莫想问多住几日,言表自己的谢意,可惜莫想问已然不能。因此,莫想问的要求,唐南烛几人定会达到!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这一次,莫想问只让着青兰、叶枫二人跟着。刘寄奴与自己几人一路,只是为了刘寄方。如今刘寄方已被困其中,他也便不需在与自己等人一路。只是,希望那洞中三经能对其有些帮助。 至于徐长卿,他的目标很明确,找到她,找到自己的父亲。如今终于有了她的蛛丝马迹,徐长卿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与众人道别,与莫想问分开,徐长卿与葛薰儿便向着一方出发。这一次,他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第一百零一章 (下)相交相离一杯席,故遇故知双酒离 “莫兄,我已告知了父亲,父亲说过在晏城燕家附近发现一白头少年。父亲推断,这少年应当便是失踪的宋子玉,莫兄你可带上我父亲一封推荐信于燕家一去,先行在燕家住下!”刘寄奴的话,在脑海回想。天府,囊尽天下时的蜀中三门之一,他的可信度,与情报的可靠度可不是一般门派那够比拟的,甚至是丐帮,他们所拥有的情报也不能与天府相比。 幽幽长青碧曲流,邹邹赏汀舟缕休。长叹云溪兰青州,偷闲闻言候相逢。一湖小舟系上,一代佳人乘上,船儿在碧波中游荡,洗不尽莫想问的心房。别离,莫浪。这的确让人有些难受,但莫想问还需面对如此,因为他是莫想问。 昨夜酒,再难聚。也不知下次见面几人又是如何,但莫想问会期待!青兰也会。叶枫,跟着莫想问一直未离去,而叶翔,却是昨夜最安静的一个人,他的话语不多,就好像,就好像他不是叶翔一般。昨夜,真是难忍! 莫想问去唐门,叶翔与徐慰丝毫不担心,因为他的身边有着叶枫,有着徐长卿,还有着刘寄奴。最重要的是,唐门离二人不远,至少他们知道莫想问回去何处,至少他们能够在莫想问有需要的时候立马赶来!可这一次不对了,因为他们在不清楚莫想问去了何方,也没有徐长卿与刘寄奴二人的保护,叶翔与徐慰又怎能不担心? 说起来,也真是奇怪!他们三人本素不相识,就因那一面之缘,他三人竟成了可以互相信任的好朋友,甚至叶翔与徐慰二人还为其准备返回金墉城之法。为莫想问平凡翟家冤屈付出了太多太多精力,因为这是为了莫想问。 莫想问会不留余力地为徐慰寻找到徐长卿,不知因为他的恩情,更重要的一点,那便是因为他是徐慰,自己的好朋友!说句毫不客气的话,叶翔与徐慰二人相对于莫想问,就如同房子仲与王京墨一般,这是刻在骨子里的情感。 昨夜,是叶翔最安静的一夜,因为这一次的分别,是真的很难预知后边的事了!莫想问的苦闷不比人少,但,他现在还不能如此表现。现在的莫想问,是带着当年的仇恨而行的,既发现了其中的蛛丝马迹,莫想问又怎能无动于衷呢! “老莫,你记住了!我,叶翔的朋友是莫想问,不是什么翟星空。这一次,我在让你当一次翟星空,可之后,我希望翟星空可以随着远流而去,留下的只有我的朋友,莫想问一个人!”这是叶翔对莫想问说的话,也是昨夜他说的最长的话! 莫想问不禁摇头苦笑,对于叶翔与徐慰二人的恩情,莫想问欠得太多太多。徐慰还是三大五粗的,但他的眼,也有些泛红,他道:“莫兄,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我只想说,若你有事,我定是第一个到达的!” 莫想问笑了笑,此生得词手足,亦无憾也!时间从来没有想过等着谁,不会等他,也不会等几人天荒地老,该分离的还是分离,但是一杯酒,却是不能少的!你说酒和水有什么区别?水会越喝越淡,而酒会越喝越烈!烈酒止寒,也止痛!分别的苦,分别的痛,就在这一杯酒中。他道:“叶大哥,徐兄弟。今日我三人一杯血中酒,只希望我三人日后再见!” 喝下的酒,是离愁。终究没有不散的宴席。莫想问走了,叶翔与徐慰送了他许久许久,直到他们再不能去,才只望着莫想问的身影,随着这风,荡着这水,远远淡去,消失于眼前,他二人才肯作罢!只是唐门中因离别而伤感的又何止他们二人。唐南烛的忧,唐茯苓的念,徐长卿的感,刘寄奴的伤,唐坤的谢,他们的情感也丝毫不必二人少! 在走之前,莫想问找唐南烛要来了一样东西,莫想问相信,有了这样东西,就是他找不到石中坚与宋子玉,他二人也会前来找到自己。而刘寄奴也告诉了自己一道消息,手中撰着他给的信封,莫想问不由想着他们之间的联系。 燕家,如今又有一江湖势力介入其中,莫想问有些疑问了,这里面,究竟牵扯到了多少的江湖势力?坐在船头,叶枫掌着他的木轮,此刻的莫想问真像以智者展望,他思考着,可惜他进入江湖还是太短了,莫想问什么都想不出来! “唉!”叹了一口气,莫想问还是坚定放弃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这是莫想问相信的。但,就是如此,莫想问夜不会就这般进入燕家,毕竟,毫无准备发仗,莫想问不敢去打,也不会去打,他从来只做百分百把握的事! “快,抓住他!”船边,莫想问收回了那封信,既然现在一无所获,那边自己去寻找一份收获吧!自己去寻找燕家的情报,这总是没有错的!可就在这时,岸堤草丛旁,他的一声大叫传来了,这,也是莫想问与他的第一次相见! 眼前,是一江寒水,后边,是几人所行。他没有了退路,他望向那人,他道:“燕三,你当真要如此?” “哈哈哈,谢景天,你还真是会选地方啊,我看你还能跑到哪儿去,识相的,就将东西交出来,你在学两声狗叫,心许大爷我一高兴,也变饶了你一命!”那叫燕三的人说的可是不堪,其后家丁更是哈哈大笑,对那人耻笑。 只见那叫谢景天的人,被其气的脸红脖子涨。他气愤道:“燕三,你别忘了,若是燕重楼大哥知道了,你会如何!” 本燕三还在哈哈大笑,嘲笑这人,可当他听到谢景天嘴中的燕重楼后,燕三的脸色便唰的一下变了,他道:“谢景天,你还想用燕重楼来压我?呵呵,你怕是还不知道燕重楼因犯了燕家家,而被送去了川地之中历练,没有家主命,他敢回来嘛?呵,本还想饶你一命,但现在看来,谢景天,就是你交出了那样东西,我也要杀了你!” 谢景天闻言色变,而燕三却不得管,说着便令其左右前去。而谢景天已浑是伤痕,不敢大意。便一把栽入水中,而这一幕,却恰好被莫想问三人见到,莫想问便道:“小枫!”叶枫闻言,跃身而出,脚点水镜,才抵湖边,捞出谢景天来! “好家伙,这是哪儿来的野小子?竟给我把谢景天捞了出来,也倒省了我一番事!”见叶枫捞出谢景天,燕三不由哈哈大笑。他却将叶枫当做了一小孩儿,也不想想刚刚叶枫的轻功如此之俊,自己又有多少斤两。 “小枫,走吧!”叶枫不理燕三,可是将燕三气得生烟,而这时,莫想问也到达岸边! “小孩儿,我在与你说话,你是聋了嘛!”燕三可不管莫想问,尽说出些不悦言论。 莫想问闻言,不由微微皱眉,他又道了一声小枫。只见叶枫冲向燕三,好家伙,燕三竟挡住了叶枫攻击。但也就一式,燕三便被其扔入水中,余下众人见状,便知自己不是对手,慌忙逃窜。而谢景天看着眼前一切,久久不能合拢嘴! 第一百零二章 (上) 林中小令问人摇,行路燕家清身缠 这一个人,叫谢景天,他说他是谢家捡来的一个小人物,谢家长老第一次见他时,便发现他骨骼惊奇,天庭饱满,慧眼灵珠,可是万中无一的武学奇才。因此,他便被收到了谢家,可是天不遂人愿,谢景天进入谢家之后却没显什么奇特。反倒碌碌无为,武学修为毫无进展,可是气坏了那捡到他的长老,家族子弟纷纷诉说他失了眼,可是让他脸上无光。 “多谢高人救命之恩!”显出话语的是谢景天,他对叶枫磕头答谢,但却也没有忽略了被青兰推着赶来的莫想问! 叶枫没有理会,他赶忙跑到莫想问面前,颇有些骄傲道:“莫哥哥!”看他那模样,却是要莫想问对其夸奖才是。 莫想问无奈,摸了摸叶枫的头,他道:“嗯,小枫做的真不错!”显然,这句话对叶枫很是受用,可见他笑容满面! 另一旁,谢景天也不显生气,毕竟是叶枫救下的自己,他又有何资格对其生气呢!莫想问却不是叶枫,他还知道这里还有一人,既是一人,定不能就如此放着他不管,便是道:“这位朋友,你还是先行起来吧!” 谢景天闻言,连忙站了起来,他又是一躬,道:“小人谢景天,在这里多谢各位恩公的救命之恩了!” 莫想问上下打量着谢景天,他没有立马开口,只是一旁青兰道:“你啊,不用这么客气,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青兰是这般答道,谢景天却不想失节,莫想问也打量完毕,他便道:“对啊,谢兄,你不用如此,只举手之劳而已!” 谢景天还是不为所动,他一直看着叶枫,想是在他心中,也就只有叶枫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吧,之所以道一个们字,无外乎是一个礼节而已。莫想问不由无奈地摇了摇头,又看向叶枫,叶枫可是什么都不知道,不通人情世故。 莫想问见谢景天如此不通变数,便只能对着叶枫道:“小枫,你去扶他起来吧!” 叶枫闻言,不由道了一个哦字,便扶着谢景天,不用他在道谢。谢景天倒是再也没客气,只是他嘴上却一直道:“多谢恩公!”叶枫既不答,也不受用,只是跑在莫想问面前好似炫耀。莫想问不由笑笑,显得宠溺! 路途之上,谢景天得知莫想问几人要去燕家,不由有些吃惊。不外乎其它,只因如今的燕家已狼声遍籍,再没有多少江湖侠客愿与之打个交道。就是刚才那般凶恶少年,也是如今燕家护长之子。你道如今燕家又是多好? 谢景天知晓之后,心下担心,便将自己所闻托出,他道:“恩公,如今燕家可是声名狼藉,你们此去定然不好。若不嫌弃,几位恩公可与我去到谢家,我想家主还是会很乐意地接待几人,不知各位恩公愿前去否?” 谢景天虽是明了燕家凶险,可莫想问却浑然不惧,他又道:“呵呵,多谢谢兄美意了。只是无名之约,我等还是不敢。且我还有一信在手,当是去往燕家最为妥当。只是燕家事险,还请谢兄能够与我三人多多诉说燕家之事!” 莫想问的婉拒,让谢景天不由一叹,他又是道:“既几位恩公不愿,我也就不再强求,只是这燕家只是,已传晓江湖,却不知几位恩公听说多少。这样吧,却让我与各位恩公从头说起,想必几位恩公听后,也能够有所判断!” 谢景天便是为众人讲起了燕家之事。首先,却是十多年前,可近二十吧。燕家传来老家主身亡之讯。江湖中人无比为其哀叹。再其后,便是燕家二子燕晓峰杀害了其兄燕晓天、其兄燕老家主的讯息,这让让人闻之色变。没有人会相信燕晓天与老家主会这样憋屈的死去,可,这是燕家现任家主,老家主的亲弟弟亲口诉说,这让人不得不去相信。 天下人皆在唉呼燕家不幸,可是这个消息他们还未消化多久,却又在两年之后,他们听说了江湖中一个新起之秀,与一恶人谷恶女交合之事,且在恶人谷前强战五大正门弟子,杀得其只有两人跑回,而后便去得了恶人谷。后经证实,这后起之秀却是燕家叛逆的燕晓峰。虽燕家已在竭力压制此事,可在这处,燕晓峰的消息还是被广为流传。 “所以,这燕家声名狼藉却是因为燕晓峰了?”听完谢景天的讲话,莫想问却感不妥,因为这还不足以让一个家族声名狼藉。这其中定有隐情,因此,莫想问又道:“可这都是多年以往之事,我想还不足以让人不耻,更何况声名狼藉!” 谢景天点了点头,望向莫想问,他道:“恩公,的确如此!若只是此,又怎会令燕家如此蒙羞,最为重要的一点却是这之后发生的事了!想必各位恩公也听过前段时间的恶人谷大战吧!这,才是导致整个燕家名誉扫地的真正原因!” 谢景天又说起了这之后之事,却是之前,恶人谷遭难,各大武林高手门派齐聚恶人谷。也是为何恶人谷前石阵坍塌的原因。不过,在恶人谷中,却是出现了一个让众人都意想不到的人物,燕晓峰,燕家叛逆之子。燕晓峰比以往更强了,众人胆惧。可有一人不是,那便是燕晓天的一生挚友,墨烟客。无论燕晓峰有多强,墨烟客都会为燕晓天报仇。 可是,有意思的却是,在恶人谷中,他们知道了燕晓峰不是杀害燕晓天与老家主的凶手,燕晓峰与墨烟客达成了共识,一同去寻找真正的凶手。也就是在几个月前,他们查到了,原来杀害燕晓天与老家主的凶手,正是燕家现任家主。老家主的亲弟弟,也是他设计冤枉的燕晓峰。燕家,一下便名誉扫地。而失去了家主的燕家,不禁没有衰落,反而因为一个人,变得更为的强盛,也变得更为蛮横,与燕家同踞一地谢家与岑家也对其敬而远之,不与交往。 “原来如此,看来这燕家还真是多牛鬼蛇神啊!”听完了谢景天的介绍,莫想问的脑海之中有思考起了许多。 “恩公,我知几位神通广大,但燕家却是是非之地人,几位恩公前去,还得三思啊!”谢景天忍不住地又劝慰道。 只见莫想问摇了摇头,颇有些神秘地道:“谢兄,你却放心吧。我几人既然愿意前去,却也有些自保之法!” 第一百零二章 (下) 林中小令问人摇,行路燕家清身缠 小岸边,绿水长涓。一叶舟早已不见,而随着谢景天,莫想问、叶枫与青兰三人也打听清楚了唐门之事,他们救下一人,还行在身前。又听“自保的手段?”谢景天还是显得担心,虽听莫想问有些自保之法,却也忍不住的有些好奇。 谢景天是有些好奇,可莫想问又怎会去说。已到城门,谢景天看了看莫想问,欲言又止,莫想问却是明白了谢景天的担忧,他道:“谢兄,你是在担心燕家之事嘛?”谢景天点了点头,莫想问便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们便就此别过吧!”谢景天知道自己再劝也是多余,他只能说出莫想问若在燕家有难,他定会义不容辞,前来搭救。 告别了谢景天,一直没有开口的青兰突然说话了,她道:“星空,你真有办法保护自己嘛?听谢景天说,现在燕家可是龙潭虎穴!”青兰首先想到的却不是自己,而是莫想问。她刚才虽是不语,却一直将其放在了心上。 莫想问知道青兰担心,他点了点头,道:“青兰,你放心吧!你想想看,照谢景天所说,燕家之事已传遍武林,因此我想天府不可能不会知道。但刘前辈却还是让我们去往燕家,我想,燕家之中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青兰并没有因为莫想问的这句话而消除心中担忧,但她知道莫想问既然说出,便定不会再去改变,因此,她也只能随着莫想问而且。这三人行,终于来到了这一家大院,那高高挂起的牌匾也写着燕家二字,他们,到了! 他们到了,与其它地方不同,就算是这白日,燕家还是紧闭大门。叶枫前去打门,里面,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只听里面高喊道:“来了来了,这是谁啊,大白天的,也不让人睡个好觉,让爷知道是恶作剧的话,看爷不拿你来炼药!” 真的是个,人还未进,恶言便闻。青兰也对着谢景天的话更信了几分,而莫想问却眯着眼,不知道想着啥! 却说里面老言污语,让人不喜。莫想问三人就在门前,却想着,如何白日大门紧闭。还未等几人多想,却又见吱声想起,原是那燕家大门打开,三人望去,却见门内的是一花甲老人。莫想问几人好奇,可老人却不好奇,只见他一叉手,指着莫想问三人,他道:“小子们,就是你们打扰了爷的清梦嘛!呵呵,爷我今日倒要看看你几人要说些如何!” 青兰轻蹙眉头,甚是不喜,而莫想问却是一笑,倒也不说些什么,只是道:“老前辈,你可是燕家之人?” 老者闻言,却是怒气冲天,他大吼道:“小子,你扰了爷的清梦,就是为了问这个无聊的问题?你看爷怎么收拾你!” 那老者,撸着袖子便向前去。莫想问还是那脸笑容,可是青兰却忍不了了,她道:“好你个倚老卖老的老家伙,我三人只是确认一次,你便如此蛮横。且不说我三人如何,就是有个什么,也须先行讲清楚吧,哪儿像你这般的为老不尊!” 老者闻言,更是气愤,他道:“小娃娃,你要给理由是吧?行,那爷就给你一个理由,你扰乱了爷的清梦,这理由可以嘛?”老者蛮横,却是让青兰气愤不已,可她还没有咋的气愤,老者便带着一阵掌风出现在自己三人面前! “啊!”青兰还没有如何反应,却是叶枫见自己莫哥哥有着危险,便随之而动,一把抓住了老者的手,老者却显吃惊。 “好俊俏的身法!”被叶枫一把挡住,老者又退了回去,再看见叶枫,他却是眯着双眼,想到了一些事情。 “这便是如今的燕家嘛?倒也没有想象中的破败嘛!”就在老者想着些什么时,莫想问却是突然开口了说道。 “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叶枫的话,落在老者耳中,却显得格外的刺耳,他,这是暗讽着燕家的衰败,更是嘲讽着燕家的近事,因此老者脸上动怒,看向莫想问,却不显得友善,好似要生吃了他一般,可莫想问对此却浑然不觉! “前辈却不喜欢?那我便换个说法!”莫想问对老者的目光熟视无睹,他自轻轻一笑,便道:“如今的唐门破败的可以!” 只见老者闻言,不由大动肝火,他不顾叶枫,又独自重来,他道:“小子,你看爷不生撕了你!” 老者如狼,却显生风。叶枫连忙来到莫想问身前与之缠斗,只见叶枫拳脚随心,毫无章法。老者却能一一防住,滴水不漏,这不禁让莫想问与青兰有些疑惑。要知从前,叶枫却是凭借这一套杂乱无章让多少高手暗自吃亏! 说时迟那时快,燕飞林中乱无章,狼生威风恶出郎。左左行低,虎虎狼牙。那见篇章几线,这有孤王老贱。一人行脚拳无章,好似林中乱窜;一人爪劲牙切齿,形如孤月行驰。他自恒天彗星落落,他自星火点苍茫茫。 他二人却斗五招,虽是短少,却也显得精彩。只是叶枫无论如何变招,却都会被老者识破,叶枫毫无进展。而这一局,究竟熟胜熟负,也是早有揭晓。只是,叶枫虽下风,却也不是老者一时半会能够拿下之人,因此,他也未出全力。 “前辈,你是否对我们敌意更甚?”此刻,二人还在交战,莫想问的金口便已传来。 老者闻言,不由从叶枫手中脱战而且。可这下,叶枫却是不依,他道:“再来!”想来叶枫对刚刚老者的压制不爽。 老者未答话,莫想问却是阻止了叶枫,他冲着老者道:“老前辈,我看你们燕家可还未有人出来啊!” 老者这才明白,原来莫想问的一切,却是为了试探如此。虽是自己毫无察觉,可被莫想问如此一说,老者还是显得不悦。他看向莫想问,他道:“小子,怎么,你还想与我燕家为敌?却不想想这是哪儿,你还想着然后!” 莫想问不由笑了笑,他道:“我自然知道,这不便是燕家嘛!可,好像燕家只有你一个人唉。老者大怒,却是莫想问没有给他答话的机会,他道:“看来去之前见到的那个恃强凌弱的家伙,却是说的真的,燕家,已不复存在了!” “小子,你说些什么!”老者大怒,却想一把击毙莫想问,莫想问浑然不惧,而在这时,却见那处,几个人相互扶着而行。莫想问见此,便是笑了笑,好像这行人来的时机正好,而老者见此,却不由有些怒气。 第一百零三章 (上) 还凭书信入燕门,三子怀恨暗投毒 时机刚好,他们回来的时间对莫想问来说,却显得巧合!莫相问笑着摇了摇头,而看着他几人回来的身影,燕三几人的衣裳还没有干呢!老者见此不禁有些怒火,他怒喝道:“燕三,你看你们像什么样子?浑身脏乱,哪里还有一点大家子弟的风范,还不赶紧地给我进来,却在外面丢人现眼!”老者说着,也让几人语塞! 燕三便不由得嘟囔着嘴,他道:“风叔,这不能怪我啊,我是被一伙贼人给暗算的啊!” 燕三倒是推得个干净,全然没有注意的到老者身前的莫相问几人。青兰闻言,感到不耻,莫相问倒还无所谓地摇了摇头。只见那老者敲了燕三一下,他道:“哼,还狡辩,我还不知道你,你定是又欺负那家小子被人教训了吧!”、 “唉,没有啊!风叔!”燕三连忙反驳,他又怎会去承认呢!听着燕三反驳,莫相问终于笑出了声来! 燕三可是生气,却道何人在此放肆,他转过头去,却见莫相问正笑眯眯地望着自己!又听青兰不忿地说道:“呵呵,可真是不要脸啊!”话语,也不愿正眼相见,莫相问对此也颇感无奈,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本燕三就有一肚子怒火,毕竟被人丢下河岸,实在让人丢人,因此,见莫相问几人在此,可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但他还未说些什么,就听青兰如此说道,他不禁怒气更盛!便道:“原来是你!” 燕三还想动手,可看了一旁无所事事的叶枫,他还是停下了自己的拳头。但他的话,却让老者也听见了,他疑惑的望着燕三,又看了看莫相问几人,便问道:“怎么,你们认识?” 这却让燕三怎么说,他总不能说自己就是败在他们三人手下的吧!并且还只有一人动手。燕三急思,他又道:“风叔,我说的都是真的,不是我惹事,而是因为我与几位族内兄弟一同出去寻玩时,正巧碰见谢家的谢景天。我见他一个人鬼鬼祟祟的,甚是古怪,便与几位同胞兄弟暗中观察,没想到还真让我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风叔,你知道是什么嘛?” 老者没好气地道:“我哪儿知道你发现了什么。怎么,与他们三人有关?” 老者望向莫相问几人,莫相问几人始终没有为自己辩解,燕三不由暗道天助我也。他道:“对,对,就是与他们有关!”老者更是疑惑,燕三便继续道:“风叔,你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我跟着谢景天一同出城,却是到了一处岸边!”“是不是到达岸边之后,便发现了谢兄是来找我们的?”燕三还未说完,莫相问便张嘴说道。 燕三先生一愣,又连忙道:“对,对,就是如此!当时我就看见了你们几人与谢景天待在一起,你想否认嘛?” 燕三说的可是强势,而老者望向莫相问的眼神,更是有过不一样的光彩。莫相问不由摇了摇头,道:“我想我说不是,你也会答是吧。而我说是,也便是。无论是或不是,你的目地都达到了。毕竟老者不想损害燕家的威名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说爷会冤枉你们!”老者闻言顿时大怒,而一旁的燕三不由抿嘴偷笑。 “本来就是嘛!”女子有些不忿的说道,颇有些怪罪的意味。这让老者听着,可不是个滋味了! “小女娃,什么叫做本来就是!你说过的话可要负责,爷何时冤枉过人了!”老者说道,可是生气! 燕三见到这个情形,直往心里发笑,毕竟他还没有多说几句,莫相问几人就将老者惹得生气了,他心下暗想,自己虽不是叶枫的对方,可老者一定能够对付叶枫,他在一旁静观其变,让四人鹬蚌相争,自己则坐收渔人之利。 但目下无尘会如他所愿嘛?却见莫相问笑了笑,他道:“哦,原来老前辈不会只听一面之词啊,那刚刚为何只与一人说?哦,我明白了,前辈是海没有来得及让我们开口吧,只是,老前辈现在心中怎么想,谁又知道呢!” 莫相问的话无疑是鞭策着老者的内心,他微微皱眉,却不想留人话语,他道:“好,小子,我倒要听你如何说!” 老者不会在对莫相问几人咄咄逼人,却也明白了燕三在说话,毕竟他也知道燕三是个什么样的人。可是现在,无论莫相问如何去说,他都认定了莫相问说的假话,因为莫相问说得对,他不能让燕家蒙羞。 莫相问莞尔一笑,温润如玉,让老者都有些不忍为难。他道:“老前辈,我说什么可还有意义?你现在心里应该有了自己的答案吧!如果我说我与谢兄之前并不认识,你也许会相信,但也会在心中留下存疑,如果我说是,这也正好省去了你的麻烦,所以我说是与不是,对你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你心里,已经有过这个想法了不是!” 老者哑言,燕三也没想莫相问这般的能说会道,他连忙开口,他道:“你这人,不要混淆视听,少污蔑我燕家是非不分,我看的清楚,就是看的清楚,还有我族中兄弟为我作证,你休要狡辩!” 燕三连理,莫相问却笑了笑,他摇了摇头道:“所以,你们说的就定是真话?前辈也就相信他们的话?” 老者有些不悦,他道:“我若不信他几人的话,难道还得相信你这能言善辩之人的话?” 莫相问答应,他伸入怀中,老者以为他是拿出怎般的暗器,便连由戒备,而莫相问却是笑语前去,他道:“前辈,那若是说我是来你燕家的,你又会如何?令公子口口声声说我是谢景天请来的,可我若手中有着他人的介绍信又如何?” 老者不语,看向莫相问,莫相问从怀中拿出了刘云轩托刘寄奴交于莫相问的信件。老者惊呆了,刘云轩的信件,他认识,他也丝毫不会去怀疑莫相问在这其中做了假。燕家,今日还是闹出了笑话来! “这,这……”燕三看着这封书信,却说不出话来,突然,他想到了什么,他道:“你这封信,有谁知道是真是假?万一你是杀人越货。碰巧捡到到了这封信,我们也没人知道啊!” 莫相问笑了,看向燕三,就像看着一只猴子。果然,老者动手了,他一巴掌打在了燕三脸上,他道:“放肆!”他又望向莫相问,不由道:“原来来的几位都是贵客,真是让各位见笑了!” 第一百零三章 (下) 还凭书信入燕门,三子怀恨暗投毒 莫相问终于进入了燕家,燕家之地,三人踏足。在前方引路的老者,他印堂发黑,却是不好受,而后燕三,他抚摸着自己的脸,一脸的委屈!可惜,老者就是看着委屈的燕三,不禁没有丝毫的心软,反倒多了更多的怨念,他目前可是将燕家的脸都丢光了,若不是莫相问还在这里,他可能就会直接揍上一顿,方解心头之恨! 也是,就算恨铁不成钢吧,老者也是为了燕家的名声着想,毕竟现在的燕家在晏城的名声可不是太好,当然,燕三可不会知道其中的严重性,他咬着牙,摸着还有些疼痛的脸,看向莫相问,他心里却想着如何置莫相问于死地。 莫相问还笑眯眯地与青兰耳语,他三人,似乎还没有注意到燕三怨毒的眼神,这让燕三心中更显计谋。他一肚子坏水,可就全用在了这点小聪明上了。相知他后事如何?却还得继续向下看去。 燕家,如今的燕家家主可是被燕晓峰与墨烟客二人追杀,燕家群龙无首,如今能组织燕家众人的,也便就只有燕家护长了。燕家,一共七位护长,本有八位的,配以老家主,取八卦九归之意,可老家主不是死了嘛,当然就虚老家主的弟弟,燕家护长之首的燕家现任家主上位,因此,这燕家八护长,也就变为了七位,但其威望,却不曾减少。 燕家之变太过突然,如今连现任家主都已不在燕家,燕家内部岌岌可危。还好有着燕家护长维持,燕家才不至于是一盘散沙。而老者,要带莫相问去的地方,便是护长所在,有道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虽是莫相问与燕家毫无交集,可也好歹是刘云轩介绍而来,燕家众人怎的也得给他一个面子,让莫相问来见各位护长! 护长一共七位,其一却是独眼一翁,但他身上散发出的这股气势,却让人不容小觑;左右,一为和蔼老人,显得有些肥头大耳,但他眼中露出的精光,可别想着他与自家外表一样,并且他还是燕三的爷爷;一为盘发白翁,却显平易近人。他三人便是燕家现任护长之首的燕枢、第二护长燕璇与第三护长的燕玑,也是护长里的三股势力代表。 在燕枢身后的是一骨瘦干练的小老头,自从家主离去,他就是作为燕枢的支持者,这就是燕家第五护长燕衡。而在燕璇身后的,就是他的追随护长,也是燕家第四护长的燕权。而在燕玑左右,一个是支持燕玑的第六护长的燕阳,另一个则是谁也不支持,谁也不反对,只凭自己一喜好行事的燕家第七护长的燕瑶。他几人,现就是燕家最高代表。 当然,领着莫相问进入的老者也不简单,原来他是作为燕家护长候补的第八护长,也是燕家之中,除了这七位护长,最为特殊的存在。这也是为何燕三会如此惧怕老者的原因,就因为他是隐藏的第八护长燕薇。 “就是你小子带着的刘老头的介绍信来此的?”莫相问与青兰、叶枫认识了几人之后,燕瑶便开口询问道。 “呵呵,老七啊,你这样容易吓到人家的!”说话的是燕玑,他笑眯眯地看向莫相问,他道:“小兄弟赶来可是累了吧,这样吧,你先去休整一番,等到了饭时,我在遣人去叫你,老七,那时候你再去问问也不迟啊!” “呵呵,是啊,也不迟啊!”燕玑才刚刚说完,燕瑶还未回答,燕璇便扯着那沙哑的嗓子叫道。 “嘿,你们两个,今日怎么这么和谐!”燕瑶闻言,不由有些鄙夷地望向二人,也是因为他的这般性格,所以他也没有加入任何人的队伍,他对燕枢、燕璇与燕玑的争斗可是不屑,如今都已到了燕家存亡之际,他们却还在此内斗。 当然,燕瑶不屑,却也没有如何的办法,毕竟如今的燕家,除了他自己还有那已被流放的燕重楼外,怕也没人会在关心燕家的生存了,他们更多的便只是关心自己的生存、自己在燕家的前途了。如今的燕家,让人看得发寒。 燕玑与燕璇知道燕瑶平日里就对自己的不屑,如今又听他这般说,他二人更是生气,但还好二人不会发出,他燕璇不必说,他始终在燕枢下方,定会收敛,而燕玑可是他三人中实力最弱的一个人,因此他也是最会隐忍的一人。 他三人有些僵持不下,莫相问却不去劝,他看的热闹。而这时,燕枢终于开口了,他沉闲若定地道:“行了,够了!”燕璇与燕玑、燕瑶这才停下,虽是众人对燕枢的不服气,他现在始终还是燕家护长之首啊! 燕枢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看了看莫相问,他道:“呵呵,小友,让你见笑了!”莫相问便道无碍,燕枢又道:“这样吧,小友,你先随着燕三去休息一番,等会儿饭食一刻,我便在叫人去请你,想你这时也应休息够了吧!” 莫相问自然答好,告别燕枢几人,便与燕三去到了他三人的房间。而在一路上,燕三就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一般,与莫相问介绍着燕家景观。而莫相问也好似从未与燕三发生过何争执一般,与燕三敞开了话语! “莫兄,这里便是你三人的房间了!”终于,来到一处房前,燕三对着莫相问几人说道。 莫相问仔细看了看,这处房有三间室,正好自己、叶枫与青兰三人一人一间,而此处布景奇佳,也让莫相问喜爱。他道:“那多谢燕兄,我三人便先行进入说些话,燕三是否需要回避一下?” 莫相问直接就说出来了让燕三离去,他没有想过其中不妥,反倒还有些高兴。他连忙告退,莫相问看着他的背影,却显出了笑声。一旁,青兰有些不解道:“星空,你为何会与这种人搭话啊!” 莫相问闻言,不禁微微一笑,他道:“你可别小看他,他可是很有用处的呢!” 青兰不解,莫相问也不答,几人去简单的收拾了一番自己的房间。便坐在屋外石椅,莫相问道:“他,该来了吧!” 就在这时,燕三的声音传来了,他高喊道:“莫兄,你可在嘛?我带着一瓶酒来向你赔罪了!” 听着声音,青兰有些不悦,而莫相问却笑得开心,他道:“燕三,我几人在这里呢!”说着,便引着燕三前来! “呵呵,莫兄,你几人在此啊,来,尝尝,这是我珍藏了许久的美酒,这次特地来向你几人赔罪了!”燕三说道。 看着他提着的酒,莫相问分与了青兰、叶枫一些,三人一饮而尽。燕三见此,不由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容,莫相问又道:“对了,燕兄,我……”莫相问不知要说些什么,但就这时,他突然感到腹中一痛,又望向青兰与叶枫二人,他二人已然倒下,莫相问疼的有些受不了,在最后之际,他见到的是燕三奸计得逞的笑容! 第一百零四章 (上) 燕分三家岌危矣,白首回头俯称臣 燕家,如今的燕家已是内忧外患,且燕家的名声已大不如前。在晏城,除了燕家之外,还有两家,一为谢家,也便是莫相问最先遇见的那位谢景天便是谢家之人,一为彭家,当然赵家可还未有人出场。这两家在武林之中,虽不如燕家显赫,但在晏城之中,他二人还得是说与燕家平起平坐,更何况如今的燕家声名狼藉,他两家更是发展迅速。 晏城,还有一家酒楼,这是晏城最大的酒楼,也是燕家、谢家、赵家三家子弟最愿意前往的酒楼,这叫“醉梦楼”。此处萧乐令人难忘,又见金碧玉盘,还有着美女成群,可是比得上那月仙楼的场景,虽是不如它清雅,却比他更辉煌。 此刻,在醉梦楼中,还有着一群子弟高谈。看其服装,便知是两家不同子弟了,这两家,便是谢家与赵家了吧!赵家一方,坐着的是碧游贵鹏锦,他身旁的是一脸色苍白的女子。女子软弱,让人心疼,肤如积雪,眼似灵泉,再看她一双纤细小手,时不时地拿着手绢在自己嘴前轻咳,让人忍不住地怜惜,他二人便是赵家长子赵云霄与赵家三小姐赵雪见。 而在唐他们右方,便是华眉怒容的谢家二少爷谢东雪,在他身后的也是一女子,女子似笑非笑,眼中有些灵动,再配一身虹紫淡雅清裳的衣裳,可是让人感到有些俏皮可爱。她便是谢家大小姐谢星辰了! 这谢家与赵家两拨人马在此,无言,却又有语。只是他们都不说,他们都在等一个人,是他叫谢东雪与赵云霄来此的。本来二人是不想理会他的,可是,他之后,又有另一人也叫了他二人,这才让二人感了兴趣。 “来了!”望向入口许久,终于见到了自己要等的人,赵云霄与谢东雪眉毛一挑,便是说道。 来的人,大家都很熟悉,是燕三,燕三带着自己的随从向醉梦楼里走着,他入了门,便发现了谢东雪与赵云霄二人。他快步来到二人面前,拱手道:“赵兄、谢兄,好久不见啊!”说着他又看向了谢星辰与赵雪见二人,她二人不愧是晏城有名的美女,让燕三见了,也忍不得地吞了吞口水,这让谢东雪与赵云霄二人有些不悦。 燕三见二人眼神有些不对,连忙撤回了自己的目光,他二人这才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但也就那一瞬间,让燕三寒栗,他看向二人,却想着二人如今的强大,已远远地超越了自己,燕家,已开始有些落后了! “好了,你找我们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不与燕三寒暄,赵云霄便直截了当地开了口。 燕三闻言,脸上不由露出恶狠狠的表情,他咬牙切齿地说道:“赵兄、谢兄,这次我找二位来不是为了别的事,而是想找二位帮帮忙!”脑海中不断地回忆起昨日莫相问三人倒地之后的情形,他绝不会忘。 昨日,燕三为莫相问三人带来了一壶酒,当然,他知道,这壶酒可是被下了料的。他亲眼看着莫相问三人喝下这加了料的美酒,他的脸上不由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三人倒地,燕三再也忍不住地哈哈大笑,他道:“哈哈哈,没想到吧,你们三个人没想到我在酒中下了迷药的吧!哼,我看你们这次还要怎么办,你们还能够动手嘛?” 燕三的脸变得有些狰狞,他道:“我告诉你们,从来没有人敢忤逆我,你们,好,真好啊!”说着,燕三还不解气般地踢了叶枫与莫相问一脚,可当他准备去踢青兰时,却又停下了,他蹲下身子,看着青兰,脸上露出了邪恶的表情,他道:“唉,没看出来啊,原来你这么漂亮啊!”说着,燕三发出了淫荡的笑声,便准备伸手去触摸青兰的脸蛋! 就在这时,突然一声暴喝传来,他道:“住手!”这一声,可吧燕三吓了一跳,他转过头去,却见的是燕薇前来!燕三吓地连忙收回了自己还停留在半空中的手,燕薇却是怒道:“你在干什么?他们怎么回事?” 燕三脸上煞白,支支吾吾的,不知如何解释。而就在此时,莫相问的话语却来到了!只闻:“呵呵,没什么的,只是燕兄刚刚在与我开个玩笑罢了!”燕三闻言,震惊地转过身去,却见莫相问三人好似无事一般的坐了起来! 燕三很是震惊,可莫想问三人却似个没事人,燕薇不知当时情况,只见莫想问站了起来,便是问道:“哦,是嘛?”显然,燕薇还是有些不信,毕竟燕三是个什么样的人,燕家之人都有分晓。也是怕莫想问吃亏,更是怕燕家丑事传开。 但莫想问却是笑眯眯的模样,他道:“呵呵,真的,我三人就只是与燕兄开个玩笑,仅此而已!” 燕薇虽还是有些不信,但莫想问都没有说些什么,他又为何说出来呢?他便道:“两位,今爷有些唐突了,还请你二人不要见怪,爷只是担心你几人是哪边派来的敌人,要知道燕家现在过的也并不好,因此才怠慢了你几人!” 莫相问显得毫不在意,他道:“呵呵,前辈考虑的是整个燕家,着实令人敬佩,小子又怎会怪罪!” 燕薇闻言,颇有些满意,与其寒暄了几句,燕薇便离了去。燕薇离了去,燕三看着莫相问,却越发的奇怪,到现在,莫相问还似个没事人一般,对刚才之事丝毫不提,燕三更显奇怪,他的眼中有着更多的不解。 好似注意到了燕三的不解,终于,莫相问开了口,他道:“燕兄,你还有什么事嘛?” 燕三疑惑地问道:“你,刚才为何不说?我明明就是……”燕三不解,突然,他想到了什么,他道:“你早就……” 莫相问点了点头,他道:“刚刚?我不是说过了嘛,我与燕兄只是在开个玩笑而已,燕兄还有何事嘛?” 莫相问笑得真诚,若是不知道刚刚情形,还真以为他三人是在与燕三开玩笑,燕三不由拱手道:“多谢!”说罢,燕三便离去,也不知道他的多谢是真的还只是虚与委蛇。但莫相问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由笑了! 青兰在莫相问身后,她也望向了燕三离去的背影,她有些不解地问道:“星空,这有些不像你啊!” 莫相问却是笑了笑,他道:“是啊,这不像我,但他不知道啊!”燕三终于消失在二人眼中,莫相问的脑中想着什么,没人知道。但熟悉莫相问的人,都知道,莫相问的举动太过反常了,这不像他! 第一百零四章 (下) 燕分三家岌危矣,白首回头俯称臣 夜间,饭席上,燕枢派人去叫了莫相问前来用食,莫相问也真的来了,带着青兰与叶枫,手中挽着一壶酒。莫相问在席间找了一个最接近燕璇的位置坐下,燕璇倒是笑了笑,好似慈祥。而燕枢瞥了莫相问一眼,有些不悦,在看燕玑,他却哈哈笑着,一点不在意,还为莫相问介绍菜肴,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多谢各位前辈好意,小子也刚刚得到了一壶酒,还没怎么喝了,不如小子便拿出来请各位前辈一同痛饮,这也能够表示小子的感谢嘛!!” “啊,有酒喝啊,真是好啊,哈哈哈!”这一道豪迈,当然也就只有燕瑶才能说出了! 莫相问微微一笑。燕玑也是笑着答应,莫相问便拿出了这壶酒,而就在莫相问拿出酒壶的一瞬间,燕三却呆住了,因为他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自己送于莫相问的酒壶,是那壶加了迷药的酒壶。这不禁让燕三额头冒出冷汗来。 莫相问若无其事地为各位分发着酒水,燕三急出了冷汗,可就在这时,燕三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没人知道这壶酒是自己送于莫相问的,没人知道。他不禁笑了笑,他道:“莫兄,这是什么酒啊?不如你先喝上一口,我们看看如何?” 这次,却轮到莫相问惊奇了,他道:“怎么,燕兄,这不是你送于我的酒水嘛!你也不知这酒壶里的酒是装的如何?” 燕三没想到莫相问竟这般说出来了,但他也就只是一笑,他道:“莫兄,你又开玩笑了,我又何时送于你酒水的?” 莫相问又是一笑,他道:“燕兄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不正是刚刚你送于我,烟雾前辈也见过啊,你怎忘了!” 燕三瞬间出了冷汗,他却忘了刚刚燕薇也去了那处,正好是自己准备动手之际,而现在他的举动,让人不难怀疑都难。可没有办法,他只能硬着头皮道:“呵呵,对啊,我倒忘了这事了,但我也不是很快便走了嘛,不记得也正常。” 燕三又想一计,那便是自己早早的离去了,这样,酒中若有毒,却也不是自己的事,而是莫相问的事了,因为燕薇可是看见莫相问没有任何的事。他看着莫相问,眼中散发着阴寒,而莫相问却笑笑,他道:“燕兄可真是健忘。” 燕三不以为然,他道:“呵呵,莫兄见笑了,我从小就这般毛病,莫兄,不如你先饮一口,看看这酒水如何?” 燕三自当莫相问不敢饮用,他只当莫相问是哪个家族派来的奸细,但莫相问却呵呵一笑,他道:“哈哈,那我便先饮一杯,给各位前辈尝尝鲜,各位前辈等会儿可要给我一个面子哦!”说着,莫相问便一饮而尽。 莫相问没有一丝犹豫地就喝下了自己手中的酒,这让燕三有些不敢相信,他没想到莫相问会如此毫不客气地喝了下去,他不敢相信地问道:“你,你真的喝了?”莫相问微微一笑,倒扣着自己的碗,没有一滴落下。 莫相问真的喝下了自己的酒,却没有一丝的不舒服,这让燕三想到了下午,他也是见到三人喝下,可却没有一点事。燕三不由感到疑惑,难道是自己忘记放药了?不应该啊,那便是这药是假的呗!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这顿宴席,就在燕三的重重疑惑下,终于结束了。饭后,燕枢等人陪着莫相问,为他介绍燕家的情况,而燕璇却是叫上了燕三来到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燕三还是那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燕璇轻咳一声,燕三才反应过来,燕璇对着燕三,便笑眯眯地道:“乖孙啊,今日你与莫相问那小子究竟发生了什么,那酒中你究竟放入了什么?” 燕三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燕璇,便坐到了他的床上,他道:“爷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我就放了药进去的!” 燕璇听完燕三的话,他的笑容也消失了,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想不明白,他便道:“乖孙,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我想莫相问那小子没有在众人面前说出,也定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吧,你就不用担心了!” 燕三听完燕璇的分析,也便松了一口气,他道:“爷爷,你说莫相问那家伙,他也只是天府介绍的一个过客,应该不敢与我为敌吧!他若还想在燕家中生存下去,怎么得也得给我趴着,对不对啊,爷爷!” 燕璇和蔼地笑道:“那当然,在整个燕家,就是我乖孙的天下,那莫相问就算是龙,也得给你趴着!” 燕三这才满意地笑了笑,而就在这时,他的房门声响起,二人奇怪,打开房门,却是见莫相问来此。想着莫相问连毒酒一事都不敢揭发自己,燕三不由更加神气了起来,他道:“哦,你来这里做什么?谁让你来的!” 莫相问也不生气,青兰却在身后怒火连连,也只是莫相问不让她发作,不让燕三的这一句话,可是有些危险。莫相问笑了笑,他道:“呵呵,燕兄这是哪里话,这不是与燕枢前辈几人逛完燕家后,前来叨扰一番燕璇前辈嘛!” 燕三却道:“谁让你来了,还有,谁是你的兄弟,赶紧的滚开,别挡了小爷的道路!” 燕三也是厉害,刚才可谓担心的不得了,现在知道了莫相问不敢对其怎样,就连忙恶语相向,不考虑之后的情面。莫相问还是笑笑,他道:“小枫!”燕三大惊,只见叶枫一把抓住了燕三,将其扔了出去! “好大的狗蛋,竟敢扔我乖孙!”燕璇本在后边笑眯眯的,可看着燕三被扔,连忙喝道,一把抓向叶枫。 可叶枫也不会等着燕璇来抓,一个弯腰,便躲过燕璇,又一个跃身,一只脚已在燕璇上方。燕璇大惊,连忙挡住,他又想上前,却在这时,莫相问却开口了,他道:“也不知道墨大侠是否来了!” 听闻莫相问口中墨大侠名号,燕璇不由想到了武林中的剑侠墨烟客,一个不留神,又被叶枫踢到。但他现在没空关心这些,他望向莫相问,有些害怕地问道:“墨大侠,是墨烟客嘛?他会来?他来干嘛?” 莫相问微微一笑,他知道,自己的目地达到了。他道:“燕璇前辈不知道墨大侠要来嘛?也是,他又怎么会告诉你们呢。我便是墨大侠让来的,他认为燕家老家主武艺高强,他的死可不是现任家主一人所为,而令孙的酒,让我有些相信墨大侠的判断!”燕璇大惊,原来毒酒是如此被他藏住了,但又见莫相问一笑,他道:“当然,燕璇前辈,若我要害你,早便说出了这件事,又怎会隐瞒到现在,只是,燕璇前辈,我在燕家危机重重,虽有小枫,也恐护我不周啊!” 燕璇闻言便明白了,原来莫相问此举只为收伏自己,为他所用。燕璇有些不甘,可看着双腿颤动的燕三,他只得道:“莫先生,我燕璇愿保你周全!”莫相问哈哈大笑,他与青兰离去,而燕璇眼中尽是怨毒。 “爷爷,我们就这般放他离去了嘛?”燕三看着离去的莫相问,有些不甘心! 燕璇却是眯着眼道:“莫相问身旁有着那般少年高手,你又如何想要留住他,只怕倒时还会被燕枢与燕玑两个老贼抓住我的把柄,得不偿失啊!”燕三闻言,不由显得惆怅。看着不开心的燕三,燕璇却是呵呵笑道:“乖孙,你也不用担心。虽然那小子聪明,但也聪明过头了,他真认为自己就拿它没有办法嘛。乖孙,你明日要不要找人叙叙旧!” 醉仙楼,燕三告诉谢东雪与赵云霄要杀何人后,他二人自是有些疑惑,不明白这莫相问究竟是何人,竟要自己等人大费周章。但还是在表面答应了燕三,迎接来了下一人,燕家燕枢之子,燕凤。 第一百零五章 (上) 燕家陌客迷踪人,三方而动为佳卿 燕三离开了醉梦楼,在他离去之前可是得到了谢东雪与赵云霄二人的再三保证,这才满意地离去。但他不知道,就在他刚走不久之后,燕家的又一号人物来到了这醉梦楼中。他也是谢东雪与赵云霄二人等待的第二人。 那人,站在屋外,细看去。只见其眉间点了一颗红缨,粉面丹眼,唇若涂朱,目运精光,可是精细。又有诗曰:玉面娇容如满月,朱唇方口露银牙。诚为天上麒麟子,果是烟霞彩凤仙。龙种自然非俗相,妙龄端不类尘凡。 他,便是燕家燕枢之孙,人称火灵子的燕凤了!却说燕凤前来,谢东雪与赵云霄皆是站了起来行过一道礼,要知,刚刚的燕三可就没有这般的待遇。这便足以见到燕凤对二人来说是何等重要了,燕凤也对着二人行了一道礼,便坐下了。 一旁,谢东雪道:“燕兄,我知道你是无事不来,不知道这次你请我与赵兄二人前来究竟所谓何事?” 赵云霄可紧盯着燕凤,燕凤微微一笑,好一个粉饰男孩,他只道:“二位,这次前来,不是为了别的,只是想请二位帮我一个忙,帮我保住一个人。”谢东雪与赵云霄二人疑惑,而燕凤却是回忆了昨日之景。 昨日之景,又是昨日晚间,燕枢与燕衡陪同着莫相问在燕家之中溜转,叶枫推着莫相问,莫相问随意望去,青兰跟在一旁。莫相问随意指去,燕枢也一一作答,尽显家主风范。而在莫相问与燕枢闲聊之际,又有一人前来,粉面油生,中间一点红心,却是燕枢之孙燕凤了。话表燕凤行来,莫相问不知对方何许人也,便望向之。 燕枢也为莫相问介绍道:“小友,这便是我的孙子燕凤了,我想你们年轻人自有些话题,也便让他前来!” 莫相问闻言,不由笑道:“呵呵,有劳燕枢前辈费心了!”说着,他又望向燕凤,见他气宇轩昂,仪表堂堂,可是人中龙凤啊!莫相问便向其点了点头,道:“燕凤兄弟!”而青兰也对其礼貌性地点询,只是叶枫还不为所动。 燕凤也不免回头礼报,他道:“莫兄,第一次来我燕家,可还显得有些习惯?若有何不妥,可尽情讲述!” 莫相问点了点头,他道:“当然,多谢燕兄如此操心了!” 燕凤一笑,他道:“何来的操心啊,莫兄你既是我燕家贵客,理应如此,理应如此!话说,莫兄与天府又是……” 莫相问笑道:“呵呵,燕兄是想知道我与天府之间的关系?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大的关系,只是我与天府刘寄奴有过一些交情,如今又需来晏城,他便向老前辈询问,将我安排到了此处,如今在贵府打扰,还请多多担待!” 燕凤一笑,他道:“莫兄不必如此生疏,你既已来到了我燕家,那便是我燕家的客人,也便不必如此!” 莫相问闻言,不由多看了几眼燕凤可是将燕凤看的发憷,突然,莫相问笑了笑,他道:“哈哈,好,如此,那我也就不在客气了,不过燕兄弟,你可知道,你与我认识的一人很像,虽然你二人的性格完全不同,但我却能让你二人身影在我脑中重合,我也不知为何,见着你这个完全与他不相同的家伙,却是能够想到那家伙,当真有些奇怪啊!” 莫相问所说,不禁让燕凤有些好奇了,他疑惑道:“哦,那不知道莫兄说的是何人呢?能否与我介绍介绍?” 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这倒可以,燕兄弟,我便与你介绍介绍那人如何!”说着,他二人的话匣子便打开了,而燕枢与燕衡也识趣的离去,他们的目地已然达到,介绍燕凤与莫相问认识,如此,便可以了! 莫相问与燕凤好似相见恨晚,他们聊了许久,从江湖聊到了如今的乱世,从乱世料到了受苦的百姓。他二人高谈论阔,无话不说。直到天色已晚,莫相问才看了看天,他道:“凰箐,我二人话语可是投机,当真有些不舍啊,不过现在时辰已然不早了,也只能就此分离了。无碍,反正我明日还有一大把的时间,当真可以继续把酒言欢!” 燕凤也不由笑了笑,他道:“哈哈,莫兄,那是自然。对了,莫相问可有称呼?我可是连自己凰箐之字都说出了哦!” 莫相问闻言。不由一愣,良久,他才道:“凰箐,记住了,我的字为何羽。” “何羽?”燕凤口中喃喃细语,莫相问与青兰、叶枫三人早已离去。而在莫相问三人离去的途中,青兰不由问道:“星空,你什么时候有了这样一个字了?”显然,莫相问的字,是他此时刚刚想出的,并非原本就有。 莫相问笑了笑,看了看天上,他的眼中好似看见了那日烟雨而起,翟家,只剩一根羽翼。莫相问笑了笑,没有解释,他只道:“刚刚想出来的,还可以吧!青兰,走吧,我们去找燕三与燕璇吧,他二人如今还等着我吧!” 莫相问与青兰、叶枫三人而去,在燕璇房中,燕三与燕璇正述说着莫相问的事,而在莫相问身后,他不知道,一个黑衣人正悄然跟在他的身后,他们的眼,紧紧盯着莫相问,不曾离开,而在燕家,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莫想问在房中与燕三、燕璇的交流传入耳中。他悄悄的漏出了一个头,这人盈口莲花墨清河,面点青殊眼若荷。再看其身黑雨藕,却作幽幽少年口。他便是燕家五护长燕衡之孙燕雀了。燕雀听过里边之话,点了点头,又向燕枢处去。 出来燕璇门,莫想问笑容满面,青兰不知为何,她便道:“星空,你真的相信他们会保护你的安全?” 莫想问闻言,笑着摇了摇头,他道:“自是不信。” 青兰不解,便问:“你自不相信,那又为何要演这一出?更何况,更何况你真的认识墨烟客嘛?” 莫想问闻言,四下望了望,他道:“青兰,你放心吧,就是燕璇暗怀鬼胎,但在明面上,他自还要保护于我。至于他在暗地所为,自有人为我排忧解难。而现在,关于墨烟客,我认不认识已然无所谓了,这个不重要。” 青兰还是有些疑惑,但见莫想问如此,自也不再去问,这一夜,却显得有些安静。 醉仙楼,谢东雪与赵云霄二人送去燕凤,但他二人眼中却有着各自的怪异。所谓事从紧急,他们认为这便是关键。一人护,一人保,偏偏这人他们谁也不知道。他们需要一些结果,但这也不是他们能够决定的,因此他们需要回家禀报。 第一百零五章 (下) 燕家陌客迷踪人,三方而动为佳卿 三斤石狮坐门前,口衔金圈号乾坤。玉堂几点苍松处,拔剑问向檀清树。叶落草根篱笆矗,茅生草屋赶鸭库。问情绣花苍天老,流柳轻叹心头吐。这是谢家,谢家不大,与武林中的燕家、孙府、墨家相比,他只得算二流,就连二流也有些不符。但这晏城,这其中就只有三户大家,一为燕、二位赵、三便是这谢家了。在晏城中,谢家,也可作一流。 此刻,谢家,一处小院别离,一座茅屋坐立。此屋,可做不得大,就连谢家一直系府丁,恐都与这般地好。而这地又是何人?不才,正是那谢家之耻的存在,也是莫想问来此认识的第一人,谢景天的所住之地。那少年呢?不便是他! “咚,咚,咚,咚。”是一串钟声响起。谢景天知道,这是他们的钟声。“怎么回事?”谢景天面对钟声,有些奇怪,更有些疑惑,在他记忆之中,这处钟声,着实不应该出现啊。虽是疑惑,谢景天还是赶往了谢家主事处。 走进门,已经有谢家长老到了此,其中一人,却似火鸟,本作唇红,又叫炎头。他本与谢家各长老议事,在看见谢景天进来之后,只是撇了一眼,但眼中,却是藏不住的失望。但也就一眼,他便不再望,只继续议事。 这一眼的失望,谢景天看在眼中,他知道这1是为何,也理解为何。他自嘲一笑,当做失望。却不知是对自己的失望,还是对谢家的冰冷失望。不去想他,且静静等1待,哪怕一旁弟子暗讽,他也不恼不气,只当作笑料。 “谢公,公子来了!”这为华发黑存并行,眼若1火道电霆。又一许多羽白衣,却说心中暗怀。这人是谁?不是别人,正是谢家家主谢晓东,也是那谢东雪之父。他却在1此等了多了,直听见这刻之语,他才笑了笑,又行。 谢东雪带着谢星辰而至,谢晓东满意地点了点头,他1道:“儿啊,你这次回来,可是有什么喜讯传与我?” 谢东雪点着头,有着笑,看其模样,甚是神秘。这不禁1让谢景天一阵不屑,对于谢东雪,也不过就是一傻大憨而已,他能做些什么。当然,谢景天可不敢让众人发现他的心思1,他又望向谢星辰,这次,他眼睦之中,又是一阵留恋。 谢东雪已告诉了谢晓东自己今日在醉仙楼所闻,而赵云霄也1将这件事告诉了自己父亲,谢家与赵家同时知晓了莫想问的存在;一个能够让燕家自乱阵脚的存在;一个能让燕璇与燕枢争夺的存在。谢家、赵家,如今这两家也与莫想问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明月,当空一照,明堂,悲琴取镜。看一看,黑云下,一座山,一潭湖,还有一个人。 山坐水心,是曰蓬莱,蓬莱聚湖,四方为峰,又道仙人峰。峰上落一石,称眼。眼有三丈六尺五寸高,有二丈四尺围圆。三丈六尺五寸高,按周天三百六十五度;二丈四尺围圆,按政历二十四气。上有九窍八孔,按九宫八卦。四面更有四海为伴,左右更是峰松山行。可谓吸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好石,好石啊!而在这石的下方,可有一人。 看星星,数一二三四,望奇石,念五六七八。左转转,右兜兜,却是峰峰绕。都说水中石称仙人,仙人峰聚,立蓬莱。蓬莱山下袅生烟,半寸行人路簇边。再看看,那人点水蓬莱下,望其峰,忽叹:“呜呼,难生之地,海深雪仇。” 正说处,突然间便得阴风四起,那到一个黑影突然窜出,只看下途,他道披头散发,眼出乾坤。那道:“小子,你找死!”说罢,便一掌拍去,可惜不顺口,又见那人一笑,道:“前辈,你终于肯出来了。但,你如此,定会后悔!” 他是道前辈,而他却是心怒,那一瞬,只见他目露凶光,口吐寒气,恰似那十八层地狱一般,他道:“我倒想知道,我如何的会后悔!”说罢,他一把掐住对方的脖子,只消再用力几分,那人便能去和阎罗王见面了。 他却不惧,只道:“前辈真不想知道我为何而来?”那人嘴角笑意,却是显得胸有成竹,他的手,却也松了几分。 “小子,若你不能与我一满意答案,我不管你是如何,定会将你挫骨扬灰!”他,终究还是放下了自己的双手。 那人笑笑,道:“前辈,我保证你会满意!不过现在,还得请你与我来一趟!” “去做何?”他满是警惕地问道。 “前辈去了便是知道!”那人笑语,这对他来说却是愤怒,若是当年有人敢于此作笑,他定会将对方挫骨扬灰。 他二人如蜻蜓点水,离了这峰,这山,还有这石。他二人前去,直往一间柴院,里边,油灯燃起,那一头白发的少年,已在此等候多时了!不相叫,莫相问,这处繁花暗中有,那处荆棘无人知。他,也是在此等了许久,许久。 “前辈,到了,便是如此!”那人笑了笑,而他却是皱起了眉头,因为他并没有感受到什么不同。 “小子,你在骗我?”他甚是愤怒,望向那人,早已起了杀心。 “燕爷爷,是我叫他却对,你又何必与谢哥哥发脾气呢!”他,还未动手,里边便传来了少年之音! “你?”他从未听过如此之音,他确定,自己不应该认识对方。而在这时,那人已经离去,留下了他在门前。 “燕爷爷,你真的不进来嘛?”他只门前踌躇了许久,而屋内的人已显得有些等待不急,叫了起来。 思考再三,他终于决定入门,他推开柴门,可见着的是一华发小童,这不免大感失望,他道:“小娃娃,就是你骗老夫进来的?老夫不知你是如何发现的我,但你若想要戏弄老夫,可别怪老夫手中无情了!”说罢,他便而去。 “燕爷爷,如果杀了我,你再也拿不回你失去的东西了!”白发宋子玉毫不在意,他缓缓说道,他也缓缓停步。 “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停下自己的脚步,望向宋子玉,却只能见着宋子玉嬉皮笑脸的模样。 “燕爷爷失去的东西可不需要我说了吧!”宋子玉笑道,“但,燕爷爷,你就不想拿回来嘛?别忘了,你可是死了许久了。难道你不是为了这一天而死去的嘛?取回自己的东西,不知道燕爷爷你是否有些兴趣呢?” “小娃娃,你,是想死嘛?”他恶狠狠地说道,宋子玉全部都说对了,所以他需要斩草除根,他不能让他活命。 “如果我告诉你,你取回自己失去的一切时刻来了呢?”面对他的威胁,宋子玉从来没有感到害怕。 他眯起了自己的双眼,也的确没有再进一步。突然,他道:“小娃娃,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呢?” 宋子玉只此一笑,他道:“因为你会相信,夜因为谢家与赵家都已经开始行动了,所以你也应该如此!” “行动?什么行动?”看来他真的是许久不闻窗外事了,一切,他都不知晓。 宋子玉微微一笑,他道:“当然是庞大的行动啊,他们要杀一个人,和保护一个人?” “杀谁?保护谁?”他有些激动地问道,这才是他想得到的答案。 “莫想问!”宋子玉的脸,终于没有了笑容,他也感受到了对方的变化。 “这是谁?这又与我何干?”他突然感到自己被骗了一般,望向宋子玉,又露杀意。 “当然与你有关!”宋子玉微微一笑,他道:“你可知道他背后的人?他说他背后的人是墨烟客。” “什么!”他大吃一惊。墨烟客的这个名字,已让他有些惧名莫慌的模样。他喃喃道:“又是他,又是他!”他说着,骂着,可当他转过头去,看见的是宋子玉的时候,他眼中的神色又已经开始变了。 第一百零六章 (上) 心火难烧两江路,燕家青天禹王处 还记得墨烟客的名字吧,他是燕家燕晓天的至交好友,也是在燕家大劫之后,墨烟客独自一人踏上了为好友寻冤的路程。也是几年的周转,他从来没有放弃,直到他遇见了燕晓峰,他终于找到了当年的真像,也找到了当初杀害好友的仇人。墨烟客的追踪,让他躲了许久,也让他死了许久,直到一日,他经过谢家所遇见的一个人将他藏了起来。 “怎么?很害怕嘛?还是吃惊?”他的反应,在宋子玉的脑海中早已出现过,宋子玉早是预料如此。 而他呢?他的反应能不如此嘛!好不容易躲过了墨烟客与燕晓峰的追杀,他又怎是想到自己这安稳日子还没有几天,墨烟客的名字便又出现在了自己的耳中,他便道:“小娃娃,你是也不知,墨烟客究竟有着多强,又何故称为剑侠。” 说罢,他又不禁一笑,自顾自地道:“也是,这剑侠的传奇又哪儿是你们这种娃娃能够知道的,也罢,也罢,老夫也只能如去!”他对此有些念念不舍,但为了自己的性命,他只能继续行走在逃亡的路上,一直如此! “去了?去哪里?”他正准备要离去,宋子玉便开口来了,他道:“我还以为燕家老家主是多有魄力之人呢,看来,也不外乎如此了!”宋子玉的讥讽,无疑是对他的一种耻辱。宋子玉的讥笑,就像一把锋利的刀插在了他的心上。 “小娃娃,你说些什么!”他突然变得狰狞,他冲着宋子玉恶狠狠地说道:“小娃娃,老夫倒不见意之中走之前杀了你!”他目露凶光,一眼望去,可是个狼龇虎怒鹰带寒,又是个饿豺觅豹奸狈,当真是要作恶。 宋子玉一脸不惧,他已然经历过两次死亡,面对这次之事,又有何惧矣。他笑道:“呵呵,燕爷爷要杀了我,我当然阻止不了,只是对燕爷爷来说,只要我死了,你就不会逃亡了嘛?想是不会的吧,那燕爷爷,你真想东躲西藏一辈子?” 他不禁显得有些凝重,又道:“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他可谓百变之脸,又有道不同之色。 宋子玉又行色于道:“燕爷爷当真不明白?我可明白!燕爷爷你真当这燕家随便来一人就能与墨烟客有所关联?既然墨烟客相信燕家有鬼,他又为何不肯自己前来,只派一大家都不相识之人行来?我是说,他,根本不认识墨烟客!” “什么!”他眉头一挑,颇是激动。他连连道::“小娃娃,你说的可是真的?” 宋子玉微微一笑,只道::“是真,是假,燕爷爷去看看不就知晓了嘛!”说罢,宋子玉便摊出了手到哦:“那么,燕爷爷,你是否愿意与我一同合作,我为你设计引出墨烟客,让你杀来了他,而我,则需要燕爷爷帮我一件事!” “什么?”他眉头一跳,又是不解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一会儿说着对方不会认识墨烟客,一会儿又道自己能够引出墨烟客,小娃娃,怎么,你当老夫好玩嘛?还是当老夫真的不会杀了你?”他说完,便是一把抓过,真想着置他于死地。 他虽是手脚快速,可宋子玉也不能任人宰割。却见这时,一柄飞刀打来,他眼见如此,连忙向后躲开,宋子玉便道:“燕爷爷,你可是还省点力气吧,你当真我是任人宰割之辈?”他大惊,宋子玉又突然笑道:“呵呵,好吧,燕爷爷,我也知道你是无心。”他虽是有些不悦,却也在暗中观察那处飞刀放进之地,也只得打个马虎,不再去深究。 “呵呵,燕爷爷,既然我们误会已经解除,现在的我们,是否可以平心静气地来诉说了?”他不再逼,宋子玉平心道。 “呵呵,小娃娃,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胆量!”他冷冷一笑,又见道:“那小娃娃,你却说自己能引出个墨烟客来,那是如何的引法?可知道,现在的墨烟客与那燕晓峰可是形影不离,两人又为何要听你之言?我不愿去信,你却说道说道。” 宋子玉便道:“哦,燕爷爷可是听得仔细,又不仔细。我只道能够引出墨烟客,可没说过墨烟客与那人有关,燕爷爷刚才可是唐突了。此外,我既是说与墨烟客,可没说道还有那燕晓峰。燕爷爷你又是多想了几分。” 他不知为何,对于宋子玉的话,明明没有任何的保障,但他却动摇了。有道:兮兮幼子几妙音,吁吁长生落听声。他准备离去,离去前,看了一眼宋子玉,宋子玉不会去阻拦,因为他相信对方知道自己该如何去选择。 今夜,几星疏稀,小潭粼粼泛泛,一颗黑色的头,从水中缓缓探出。他四下一望,笑了笑,又潜入水中,却说行处,你看几羽银光盘丝,是一道人。他道姓燕,燕家的燕,他行过了这一方潭。突然,只,听一声响,水中藏身的他猛然跃出。燕鱼儿惊叹:“不好!”说罢,他便拔剑挡去,可惜,他已然被一直黑手抓住了咽喉,他大慌,又道:“什么人?!” 那人手中还稍用力,燕鱼儿便是会一个不好而去。可他没有,燕鱼儿大概也猜到了对方是何人,只听他阴阴一笑,便道:“啧啧啧,你看这不是燕家七护长燕瑶之子孙,燕鱼儿嘛!怎么,小少爷,这么晚了一个人出来,也不害怕?” 燕鱼儿双眼一沉,却有份豪气道:“你是赵家的人?”燕鱼儿心中也就只有两家之选。 那人一听,只是一个笑容,他道:“燕少爷猜的,呃,还真准啊,你要认为我是哪家的,那你就这样认为吧!” 燕鱼儿一听,便明白了对方究竟是哪家的人,他又道:“你想做什么?” 那人大笑,他道:“燕少爷当真不知我来此为何?”燕鱼儿疑惑,他还未答,那人便又笑了笑,他道:“哈哈,也罢,既然燕少爷不知道,那便由我来问一问吧!燕少爷可是记得你们燕家来了一个掌上宾?” 燕鱼儿闻言大惊,他道:“你怎么知道?”燕鱼儿不由心中暗自想到:“难道燕家出了内鬼?” 他不答语,只是道:“看来这是真的了!那燕少爷可是知道这人究竟是如何?为何我在江湖上从未听过此人?” 燕鱼儿闻言,不由呵呵一笑,他道:“你认为我会告诉与你?别说我目前不知那人为何,就是知道,你也别想让我告诉你关于他的一点一滴的任何消息!”燕鱼儿说罢,便是闭上双眼,好一幅慷慨就义的模样,让人为之动容。 他见状,不禁哑然,很快他又是一笑,道:“呵呵,燕少爷哪里的话,我就只是随便打听打听,哪儿用得着燕少爷如此!若是燕少爷不想告诉我,那我走便是了!”那人说话,倒嗨算话,真的个就放了燕鱼儿离去。 那人离去的身影让燕鱼儿感到有些眼熟,但他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那是怎样的熟悉。摇了摇头,不再去想,便是离去。而他离去之后,还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那人又辗转返了回来,看着燕鱼儿离去的背影,他又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杆枯竹,便跟了上去,而燕鱼儿行走着,却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他。直到燕鱼儿回到燕家,那人才是苦笑离去。 第一百零六章 (下) 心火难烧两江路,燕家青天禹王处 暗夜中,有星河相伴,孤月难眠,莫想问也在此有一会儿了。突然,一间衣裳搭在了他肩上,莫想问疑惑,望过头去,却见青兰轻言细语道:“天有些冷了,多加两间衣裳吧!”青兰睦里,流出的是满满的关心,也是有些担忧。 莫想问点了点头,他望回道:“也是啊,是有些冷了!”也不知他想着什么,又听着他道:“走吧,我们回屋吧!” 青兰把着莫想问的木轮,却也没走,莫想问有些疑惑,就这时,青兰略带烟音的话语传来,她道:“星空,我想了许久,我才发现了一个问题!”莫想问苦笑一声,这也是他不愿青兰知晓的原因。只听青兰继续,“你说你是为了保护自己才说自己与墨烟客相识,可是,明明你只需要告诉燕璇一人便可,但你却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不对!” 莫想问闻言,又连忙道:“青兰,你应该知道的,我如此做只是为了保……” “为了报仇!”莫想问话语未完,青兰便打断了他的话语,她说的可是斩钉截铁,让莫想问不知如何反驳,青兰继续道:“星空,你是为了找出宋子玉吧。不,有可能还是为了石中玉。”青兰,看向哑然的莫想问,有些生气。 莫想问叹了一口气,他道:“青兰,对不起,我……” “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你是怕我不让你去嘛?你有没有为自己考虑过?你一心只想当初事,可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嘛?我也会担心的啊!”还不待莫想问解释,青兰便愤怒地叫了起来,她从未如此生气,也是她第一次扔下了莫想问独自离去。 望向离去的青兰,莫想问不由感到有些咋舌,他开着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终,他还是放弃了自己叫住青兰的冲动。天茫星稀中,月光的清辉洒在莫想问的身上,落寞的心中,却只有当年的真相,莫想问?翟星空? 人愁、、人离、却人去,月圆、月缺、白月阴。风有多高?都说是月黑风高;峰有多高?都说高处不胜寒。开口了,他叫一叫:“高上的朋友,冷嘛?要不要下来一聚?”没人回应,但莫相问知道,还有人在上方,他并没有离去。 风,是几尊幽幽,行叶,落街头几雨。他躲在那颗树上已经许久了,他曾问,世上几人哭?是落落水中一仙?还是栩栩禽中一凰?他不知道,也无需知道。他本是行刺人,却听莫相言。他心中一动,便向一旁而且。莫想问见其背影,他却知道了这人是谁。掏出怀中一隅凤,凤瑕洁身自凰冠。许是如今凤鸣时,那人却是如此为其来。 那人离去,他不会做出冒险之举,哪怕对方只是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天残之人,他也不会前去冒险。离行,来到自己所在,一间山洞,里边,是一老者,无他,这人便是那石中坚耳。如今的他,倒是盘坐其中,修身养性。 晃晃悠悠,那洞外,人影现出,石中坚如同惊弓之鸟一般,连忙抬起头来,却是见洞口一袭黑衣过,泪下点痣行凤目,倒是刚刚那躲在树上的他。见是他,石中坚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道:“回来了?怎么样,拿到手了嘛?” 只见他摇了摇头,石中坚眉头一皱,便问道:“怎么回事?我不认为你会失手!” “他走了!”此刻,燕家,莫想问还望着刚刚他躲藏的那棵树,而也在他走之后,叶枫嘟着嘴,一脸不悦地走了出来。 “是啊,走了!”莫想问见此,不由也有些感慨地说道。但随后,他又看向了叶枫,不禁有些失笑。 “哼,骗人!”知晓离去,叶枫便生着闷气,他道:“你明明说过很好玩的,你骗人!” 莫想问闻言,不由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一时间也无言以对。他道:“好了,小枫,下次肯定好玩!” 叶枫闻言,哼了一声,便是离去。莫想问不禁有些无奈,摇了摇头,正欲离去,谁知叶枫又气呼呼地回来,推着莫想问的木轮而去。莫想问见此,便是一笑,他道:“小枫,还生气呢?来,我给你一个小玩意玩玩!” 叶枫闻言,便有些好奇,莫想问见此,不禁笑了笑,从怀中拿出一物,道:“行了,拿去好好玩玩吧!”叶枫得到此物,不由心悦,一改刚才失意,推着莫想问便往房间赶去,开心的就像个孩子一样,这也不禁让莫想问有些羡慕。 此刻,石中坚呆着的山洞之中,那人细眉长蹙,还是想着刚刚莫相问的话语,他明明发现自己,又为何会让他身边的那个女人离去?要知道吗,就是暗器甚好的莫相问,他现在也不过一手无缚鸡之力的残缺之人。万一自己没有离去,那他岂不是危险?他想不通,没人能给他答案。突然,他露出一个微笑,喃喃道:“当真有趣!” 有趣,有趣。还笑人。行行雨涩路人峰,翩翩蝶舞户门峥。今日起阴处,你看看前方有人,行一扇一步,却是那位在山洞中的人。他行入燕家,便对着燕家看门之人道:“小兄弟,麻烦前去通报一声,就说墨家王禹前来。” 墨家?那弟子疑惑,怎墨家会派人行来?如此便算了,却还是墨家王姓之人,他不禁更加疑惑。但见此人气魄,也是世家公子之形,便连忙跑入门中,去禀报了那燕枢、燕璇、燕玑三人,这三人一听,可是有些惊慌,尤其是那燕璇。 “哎呀,是王公子来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一声赔笑,燕玑带着笑容,老远便叫了起来。 “哈哈,哪里哪里,燕玑前辈肯出门迎接,小子就很有面子了!”王禹哈哈一笑,也是有些客气的回礼道。 又说一旁燕璇呵呵一笑,那有些沙哑地声音打出:“王禹,你怎么来了?王老前辈他身子骨还硬朗嘛?” 王禹闻言,呵呵一笑,表面虽是笑容满面,但其心中却是不悦,因为他的爷爷,王子仲,便是被眼前这个人所伤,如今他问其身体,却是有些挑衅的意味。不过王禹终究还是以大局为重,他道:“放心吧,燕璇前辈,爷爷一切都好!” “哦,都好啊!”燕璇露出自己慈祥的笑容,他道:“一切都好便好,你啊,回去给你爷爷说说,没事还是来找我这个老家伙玩玩。想来,我们两个老家伙,也有许久没有见过面了吧。上次一别,我还没有与他认认真真地道过谦呢!” 王禹眉头微皱,更显愤怒。这时,燕枢却开口了,他道:“行了,老二,我们还是先问问王禹来此是要做什么的吧!” 燕璇闻言,眨巴眨巴嘴,也不在说,他与燕玑虽是都对燕枢不服,但他好歹也是燕家大护长,又岂能在外人面前违抗他的命令,便是听王禹道:“燕枢前辈,这次晚辈前来,只是奉师傅之命为了寻一个人而已。” “哦,那是何人?还能惊动你师傅?”燕枢眉头一挑,便又问道。但他心中却是了然,除了他,还能有谁。 而与燕枢不同的是燕璇,他听到王禹的话,心下一沉,暗道不好。因为王禹的师傅是谁,他们所有人都知道,这也是为何王禹本姓王,却是墨家之人。因为王禹的师傅,不是别人,正是那江湖人称“剑侠”的墨烟客。 只见王禹微微一笑,他道:“也不是别人,只是我师傅一故交而已。”王禹说完,又是望向三人,三人表情各异,王禹不由暗笑,他也知道三人为何如此,他装作不知,便道:“说来,这位故人我也第一次见面,只知他叫莫想问!” 第一百零七章 (上) 疑上心头不甘解,笑问客家何处人 松上头,枝上雪;凡从事,鸟从趣。你看树上三两只,树下琴音情难知。莫相问坐树下抚琴,叶枫在游于树林之间。却不多时,只门外,只看燕枢几人,领着王禹前来,那边道:“莫小兄弟,你看谁来了!”又罢,望相而去,莫相问只一脸疑惑。而燕枢几人却是来得个兴高采烈,当然,也不全然是。你看燕璇,不正是显露的愁眉苦脸。 莫相问却心下疑惑,他又问道:“哦,燕玑前辈,是何人来了?”他细望去,便是燕家众位护长,想来不是他们,而其中,倒也有新面孔,只是,望向王禹,莫相问却是千百个不解,自己好似不认识对方吧,那又要自己看何方? 莫相问想的倒是不远,燕枢、燕璇、燕玑三人却是起疑,这二人难道从未见过?这倒是不该,毕竟他们一个号称墨烟客的朋友,一个又是墨烟客之徒,就是再生疏,也该着是相识吧。但看他二人这般情况,却不尽然。 几人起疑,王禹却是突然开口打消了各人的疑虑,他道:“想这为先生便是家师之友吧!在下王禹,乃墨烟客关门弟子,只因家中有事,离去三年,因此也未能见到先生。今日有幸,见得先生,果真凤鸣之相啊!” 莫相问听着有些心惊,他却未想到,这人原是墨烟客的弟子。再看看燕枢几人,想来这却是真事。莫相问不由心下打鼓,但在众人眼里,并未有异。他道:“哦,原来王禹兄弟。墨兄倒是与我提起过你,只是一直未得见面,倒也识不得。” 王禹闻言,便又笑了笑,他道:“先生哪里话言,我不也不识得先生嘛!先生若不嫌弃,却叫一声小禹便好。” 莫相问笑了笑,你看王禹站起,却是弓着腰,俯向前,听自己话语,莫相问真是感叹万分,又点了点头,他道:“唉,我看王禹兄弟与我年纪也相差不大,这样吧,我却叫你一声禹兄,你且唤我莫兄如何?” 王禹闻言,赶忙道:“先生,不敢不敢。你与家师为友,小子又怎敢与先生称兄道弟。先生还是不要再开玩笑。” 莫相问又是笑笑,他道:“墨守者,皆不需拘泥小节。我既叫你一声禹兄,你却能叫我一声莫兄。” 二人多言,王禹便只能接受。有道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二人一见如故,说起了家长里短。你看燕玑几人都已离去,二人也不多留,只坦言相称,不知时月。如此至酉时,叶枫而归,嘟囔个嘴,道:“饿了!” 莫相问这才想起自己二人聊有多时,便又道:“禹兄,你我二人一见如故,如此深交,却是忘了时辰,你看此天不早,还是留下做客,在下一塌安卧备好,禹兄可明日一早离去,你看如何?”莫相问说的深切,让人不忍拒绝。 可王禹哪儿会答应,他道:“莫兄,便不必了。如今我来燕家,可却还未拜访燕家护长几人,今日还得前去。” 莫相问挽留不住,只好放其离去。王禹留下一份歉意,莫相问也不在意,让叶枫把着木轮便是离去。二人转身,皆看不见对方之容,两人可未离远,便消失了当时笑容。一个只出暗暗杀意,一个还有眉头紧皱,二人各怀心思,不显真诚。又是来到房中,青兰准备好的饭菜,让莫相问在许远外胃口大开。推开门,只见青兰勤劳的身影游动。 “青兰,今晚是何饭菜啊?我可是在老远处都闻到了饭菜香味。”莫相问说的开心,不似以往,想是昨夜二人之言,怕得尴尬。可青兰却不语,只摆了碗筷,便坐下食用。想来,青兰还是没有从昨夜之中回来,还有些怪罪莫相问。 莫相问无奈,摇头苦笑几声,便让叶枫将自己推去。莫相问才几动筷,那边青兰便立马收了碗,回房休憩。莫相问不由咋舌。好在,他也不是大题小做之人,摇了摇头,继续饮用。可就这时,叶枫却是突然开口了。 “莫哥哥,你认识刚刚那个人?”叶枫带着一脸好奇,当然,还有些许的醋意,他对王禹,可充满了怨恨。 莫相问未想叶枫此问,一时间还做不了答。思来想去,他摸了摸叶枫的头,又笑着道:“小枫,放心吧,没人能取代你。你也不用怀疑王禹。”叶枫闻言,便哦了一声,露出笑容,那模样确是保护自己东西的小孩。 酒过三巡,望明月,莫相问不由思考了起来。没人怀疑过王禹身份,也有人曾见过他那一面。因此,燕家对其没有任何怀疑,因为莫相问相信,这定是王禹没有说谎,只是他为何不拆穿自己?莫相问心中满是如此,王禹既是其墨烟客弟子,又为何维护自己?因此,莫相问才打出来要与其作为兄弟。只因其更能合作。 王禹其身也难眠,他的确说了谎来,他不认识什么莫相问,他为此,只有一个目的,他也信莫相问心中有疑但他也料定莫相问不敢发声,这便是王禹要的结果。莫说心中几多疑,只消心中还有愧。王禹还是小看了莫相问,哪怕莫相问现在不敢去说,却不代表着一切的发展都会按照王禹的计划进行,王禹如今的轻慢,也是他以后失败的一个原因。 今夜夜无常,屋檐上,几处脚步声,让莫相问所知晓,也让燕璇所勘察,燕璇的脸上挂出笑意,莫相问的脸上也挂起了笑意。当然,这其中笑意最盛之人便是王禹了。脚步声停下,一张熟悉的脸摆在王禹的面前。 而在谢家,谢景天望向凉凉月色,他的脸上倒有一丝挣扎,但也就一瞬间,之后,便是没有了这份挣扎。 凉凉月风今起意,此处豪宅多险生。今夜,乃至明日,后日,整个燕家都不会显得安宁了。此处的热闹,也真是不比当初的唐门低。说着唐门,却不知唐门的众人又如何了,刘寄奴与徐长卿又赶往了何方。夜,还是起了! 第一百零七章 (下) 疑上心头不甘解,笑问客家何处人 一间小屋,一人孤影。坐在木轮之上的莫相问还捧着一本《易经》观看,这是苏星河赠送于他的,说是能够帮他逢凶化吉的。莫相问虽是不信,却也是收下了这份。他在房间细读,屋外,却是热闹非凡。 “吱——”一道声音响起,房门打开,只见银光闪闪,终家,一把长刀杀入,莫相问却为惊慌,他甚至连看上一眼都不予,手中的书不断翻动,那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模样,让人不解,也让人不语。 “叮——”声声响,亮堂堂,他持匕首上天镗。却表叶枫一记发出,匕首打掉了那黑衣人的长刀,又向前两步,接过打掉的匕首。那人不理,继续向莫相问而去,叶枫一个扑身,右手接住,又换至左掌。一个环绕,匕首从他脖子划过。 那人无法闪躲,便只能撤后,收回手中的长刀。却未想,这时叶枫突然变招,来一个倒挂金钩,那人来不及反应,便只能以左臂遮挡。可突然,他却感到自己右手持刀一面一阵剧痛,原是叶枫一把匕首插入了进去。 “啊——”那人痛叫一声,血迹已从他的袖中流下,好在他那黑色的夜行衣在这当下还不明显,但他也不能多做停留,连忙逃离。叶枫正想去追,而一直在看《易经》的莫相问却突然叫住了他。屋外,一片横尸,却没有一个燕家人注意这里发生的事,如此,莫相问便知道了对方究竟是谁,莫相问一笑,他们的动作还真是快啊! 此刻,另一边。燕枢门前,也是五口黑衣人倒在此处,看树叶丛飞,也知这里发生了一场激烈的恶斗。 燕衡在前,伸出手探去,道:“大哥,看来是谢家的人!” 燕枢听后,心中了然,他道:“看来老二还是等不及了啊!”说着,他便哈哈一笑,化尘而去。 燕衡也为其感到高兴,正欲与燕枢一同而去,却没想,这时一人站起了身子,原是那人刚刚只作诈倒地,待得燕枢与燕衡二人失去警惕,便立马站起身子,将手中宝刀扔去,欲取其性命。可他还未出手,就见刀光一闪,却是一把匕首插入他的额头之上,燕枢与燕衡大吃一惊,燕枢惊道:“唐门?!”他二人不敢确定,连忙上前查看。 可他二人查看许久,都未发现此处还有六耳。故,只能作罢,但回到房中,却是冥思苦想,脑海之中怎也想不出他二人与唐门之人有何交集,且唐门之人于此,整个燕家却无一人知晓,这更让燕枢怀疑。 今夜,似乎就要这般过去了,可好像老天并不想今夜就这么结束一般,这场闹剧还在继续。燕枢与燕衡二人还在分析唐门之人,燕家门口,却已经灯火通明。燕家,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男子背上有着一刀一剑,女子青衣碧罗,却是一个仙儿。此刻,这二人就站在燕家门口,眼前,是一众燕家之人,前方,站着的便是燕玑、燕阳与燕瑶三人。 他三人看向那二人,不知为何,他三人总感到自己眼前的二人有些眼熟,但具体如何,他们却又想不起来了。只听燕玑豪迈笑道:“哈哈哈,不知两位小友是何许人?来我燕家有何贵干?” 那人缓缓抬起头望去,这更加让燕玑三人有些熟悉了。突然,燕玑脑海之中浮现起了一个人来,那是燕家二子燕晓峰,那个曾经的燕家天才。燕玑越是望去,越是感到不可思议。他心下惊起:“像,太像了!” 不只是燕玑,就是燕衡与燕瑶也是心下惊疑,因为眼前这个人,让他们感到太熟悉了,太像了。他的脸,就与燕晓峰年轻之时一模一样。这就好像是一个模子中刻出来的一般,这个月色下,他们好像看到了燕家老家主。 翌日,燕家中,一群家丁不断地跑动,这才刚刚睡醒的莫相问、青兰与叶枫三人被外边动静惊扰,纷纷出门查看,莫相问看着来去匆匆,不禁有些疑惑。他暗道:“难道是昨夜之事?不,我想燕家之人不会这般不顾燕家门面吧!” 莫相问不知为何,便叫了一声:“小枫!”叶枫心神领会,悄然来到一弟子身旁,那弟子倒还吓了一跳。 “啊!什么人?”那弟子一声大叫,看向叶枫,发现是这几日客人,这才放下心来,道:“呼,原来是你们啊!” 叶枫咧嘴一笑,看着来去匆匆的众人,便是呵呵道:“喂,你们这是在玩什么?” 那人闻言,便道:“这位客人,我们可没有在玩,只是昨夜,我燕家之主回归,今日才去拜访!” 叶枫闻言,望向莫相问,莫相问听得仔细,不由疑惑道:“燕家之主?” 那弟子道:“对啊,便是我燕家之主!”说罢,他又显得着急,道:“三位,不好意思,这耽误的太久,我得赶紧前去了,若三位还有什么问题,还请等我回来之后再做言语!”说罢,他便急匆匆地跑了去。 望着弟子离去的身影,莫相问心下更是疑惑,他暗自道:“燕家之主,这不是说燕家家主已去,燕家正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这又是从何处来了一位燕家之主?”莫相问百思不得其解,他望向青兰,青兰也蹙眉想道。 莫相问想了许久,也毫无头绪,看来,这突然冒出的燕家之主,自己需得前去拜访一番。莫相问又道:“小枫!”叶枫回过头来看向莫相问,莫相问笑道:“小枫,走,去见见这燕家之主是何等人物。”说罢,三人前行。 此刻,燕家大堂之上已坐满了人,燕枢、燕璇、燕玑、燕权、燕阳、燕衡与燕瑶三人坐于左右。而在上堂,便是昨夜行来的一男一女。看来,这所谓的燕家之主,便是他二人了。只是为何他二人为燕家之主,底下弟子也不知晓。 叶枫推着莫相问,与青兰三人一同来到了这大堂之外,可他们也只能在这大堂之外了,因为,大堂已站满了人群,莫相问再去,却显得唐突。莫相问努力想往里看去,无奈此处人影交加,他三人夜看不清里边情况。 莫相问在外等得有些着急,却是这时,一道轻呼传来,原是王禹也出了来,他道:“莫兄,你们也来了!”莫相问点了点头,王禹微微一笑,又道:“莫兄可知里边是何人?我在这外边,却是有些看不清啊!” 莫相问摇了摇头,正欲道:“我三人也不清楚。”这时,里边却传来来了一道声响:“这,便是燕家所有弟子?”听着这道声响,莫相问感到有些熟悉,可细细想去,却想不起这道声音的主人究竟是谁,这不禁让莫相问更加疑惑了起来。 第一百零八章 (上) 眠眠东旭照清明,原是故里知心人 话表莫相问几人才来出处,便听:“燕玑前辈,这便是来的燕家所有弟子了?”莫相问听此这音,却感到有些熟悉,可又要说是谁,他却想不起来。莫相问不禁对这房中之人,更加疑惑。可他眼前却是一堵人墙,怎也看不见里边如何。 而里边,听其所言,燕玑连忙一笑,便道:“呵呵,小主,这便是我燕家所有弟子,你看那边,他是……” 燕玑为其介绍起燕家众人,一旁燕璇还是一脸慈祥,不动声色。而燕枢却是在心中想着如何,面目上,也是波澜不惊。燕权、燕瑶几人,都各自打着心中算盘。而在燕玑介绍完众人之后,只见他点了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小友,虽老三为你担保过,但,你又有何证据表明自己的身份?”坐上之人,本欲以礼待之,可他还不等发话,在一旁隐忍不发的燕枢终于开口了。他的开口,也让得燕璇几人为之一振,纷纷看向坐上之人。 坐上之人也没有生气,他望向燕枢,眼中却还有几分赞许之色,他道:“证明?这个证明你看如何?”说罢,只见他一把甩出背上之剑,剑气所至,众人退让,燕枢也不例外。而他更是跃身跨去,这把剑,终于停了下来,燕枢被这气势所压,额头之上也冒出密汗。这时,他道:“你认为你能挡住我嘛?既然不能,那你认为我的冒充有何意义?” 燕枢咽下唾沫,此刻的他看向坐上之人,眼神之中也有些不同,而坐上之人,眼中带有一丝犀利,也着实有着一副贵公子之像。而他,便是那日九华池旁的带剑少年燕三奇,再看他身旁,不消多说,定是上官鸿雁无疑。 燕三奇,又望向众人,众人皆已不语,他便知道自己无需再多解释。他便道:“好,各位,既已无需我再去多讲,便都散去吧。”燕枢望了望燕三奇,嘴唇张了张,似乎想说些什么,可终究没能开得了口。 燕家行人陆陆续续地散去,当然,还有着少数家丁未去,他们还想在仔细观察观察这位新上任的家主。但人也是渐行渐远,疏散的人群,倒是让莫相问、叶枫、青兰与王禹几人看清坐上何人。莫相问看的清楚后,便想起来那日九华池旁的燕三奇,他惊呼道:“是他!”莫相问不由感到一声苦笑,还真是有缘啊。 他身旁,青兰闻言,疑惑道:“星空,你认识他?”莫相问点了点头,青兰看向二人有些兴趣。 王禹倒没有说话,只是听莫相问答出认识二人,对里边的燕三奇与上官鸿雁二人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叶枫推着莫相问向屋内走去,燕三奇本还想询问一处燕枢事宜,见有人来到,便抬起头望去。 “燕兄,许久不见,想来可好?”燕三奇望去,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他未开口,莫相问便是问道。 燕三奇与上官鸿雁兴奋不已,这虽是燕家,可燕三奇却是从小生长在恶人谷之中。因此,哪怕他只与莫相问见上一面,也是难得的兴奋,有着一种他乡遇故知之感,便道:“莫兄,怎么是你?你与小枫怎会在此处?” 莫相问微微一笑,稍稍讲述了一番,燕三奇称其缘分可妙。莫相问也是高兴,只是叶枫由着性子,还想报上次之仇呢!燕三奇笑着答允,但叶枫还是被莫相问制止了,燕三奇无奈,又看向青兰,他道:“哦,这位?可是嫂子?” 他这一问,可是将青兰羞红了脸,莫相问也有些尴尬,燕三奇见此,更笑得放肆,一旁的上官鸿雁也是抿嘴一笑。燕枢几人见此,却皱着眉头,他们可未想过莫相问还会认识燕三奇二人。再看王禹,王禹表面不动声色,可内心之中却是翻江倒海,他对燕三奇的出现,可是不友好。因为他的出现,让得王禹对莫相问的谎言,不能打破。 王禹的计划已被燕三奇的到来打破,可他的心中又升起了一道想法,望向莫相问与燕三奇,王禹不由得笑了笑。莫相问与燕三奇正聊得好,王禹悄然上前便道:“二位,我还有事,便先行告退!”燕三奇不知何意,莫相问也不挽留。 “莫兄!”看王禹离去,燕三奇微微皱眉,他道:“这人,你了解嘛?” 莫相问摇了摇头,告诉了燕三奇,自己与王禹是如何认识的。燕三奇更是疑惑,一旁的青兰道:“非君所与。” 青兰说的微小,燕三奇也未注意,只是,王禹的异常,让燕三奇在心中留下一个心眼来。又约莫聊了一炷香的时间,燕三奇还想摆宴款待。却不想,燕家门口熙熙攘攘的来了一大群人。这,更让人感到奇怪。 “赵云霄、谢东雪,你二人这是何意?”燕家门口,燕鱼儿面前,是赵云霄与谢东雪二人,除了他二人,还有着自己从未见过的面孔,或是游客,或是家友。燕鱼儿不知对方究竟何意,但他知道,对方定是来者不善。 他前方,赵云霄笑了笑,道:“燕鱼儿,我们又见面,如此,我们也算相识一场,你又何苦如此大的敌意?” 燕鱼儿略感不耻。他道:“呸,赵云霄,别人,许是我燕鱼儿就与其做了朋友,但你?” 燕鱼儿未挑明话语,但他口中不善,却是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边,谢东雪笑呵呵地打了一个圆场,他道:“燕鱼儿,你放心,这次我们来,不是为你燕家之人而来。” 谢东雪的话,让燕鱼儿更是不解,他道:“不是为燕家而来?那你来此究竟为何?” 谢东雪道:“燕鱼儿,听说你燕家来了一位重要的客人,我们来此就是想要拜访一番,顺便,打听些事儿!” 燕鱼儿不解,对方还能打听些什么,便道:“我们燕家是来了一位客人,那又如何!” 燕鱼儿说的强硬,这不禁让原本笑着脸都赵云霄阴沉下来,他道:“看来燕兄是不想让我去见了?” 燕鱼儿眉毛一挑,他道:“你也可以试试。” 赵云霄沉着脸,道:“好,好,好!既然如此,那你便别怪我了!”说罢,赵云霄便准备闯入。 第一百零八章 (下) 眠眠东旭照清明,原是故里知心 赵云霄的动作不可谓不快,就像一只猎豹化作一道闪电,这是燕鱼儿第一次见识如此的赵云霄。虽然他真的赵云霄很强,可,却没有想过赵云霄如此之强。燕鱼儿来不及反应,就见赵云霄的一掌期身而至,可就只差半步,便能结结实实地打在燕鱼儿身上,但却可惜,还有一人也动了。就在半步之前停留,谢东雪紧紧地握住了赵云霄的那半步之掌。 “谢东雪,难道你要阻止我嘛?”看着握住自己拳头的手,赵云霄皱了皱眉道。他心中也有些诧异,他知道自己这一掌有多大的威力,可就如此,还是让谢东雪挡了下来,他不禁在心中暗暗嘀咕:“看来这谢东雪的境界又有所精进了!” 谢东雪一脸不屑,他岂会被赵云霄的话语动摇,他只道:“赵云霄,你要在此发难,我不拦你,但你别连累我!” 谢东雪如此一说,赵云霄才想起,这可是燕家,燕家之地,还是燕家门口。赵云霄不由微皱眉头,他倒是冲动了。刚才若不是谢东雪,恐赵家与燕家又会交恶了吧,如今的燕家,他们还不能撕破脸皮。如此,赵云霄才收了手。 赵云霄冷哼一声,望向燕鱼儿,道:“哼,这次算你好运,希望你下次记住什么话该说不该说。” 燕鱼儿闻言,一团怒火燃于胸间,他自小便因身骨虚弱不能习武,作为武林世家,又是燕家七护长之孙的他,难免成为众人嘲笑的对象,这些年来,没有任何人看的上他,包括他的爷爷燕瑶。他受尽了众人的白眼,却无能为力。他曾经也想过一了百了,可是因为她,燕鱼儿活了下来,虽然她忘了,可唯独在她的面前,燕鱼儿有了一丝骨气。 “混蛋!”燕鱼儿快步冲向赵云霄,一拳打上,赵云霄正得意间,哪儿会料到如此,因此燕鱼儿的一拳,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他最脆弱的鼻尖软骨上。赵云霄痛叫一声,一把打飞了燕鱼儿,再摸摸自己的鼻,上面还有血呢! 赵云霄何曾受过如此大辱,便是大叫一声,道:“混蛋,我杀了你!” 燕鱼儿飞倒在地,赵云霄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期身上前,好一顿拳打脚踢。燕鱼儿毫无反抗之力,谢东雪也知晓现在的自己阻止不了事态的发展,且正好可凭此坐收渔翁之利,便只在一旁冷眼旁观。 燕鱼儿抱着自己的头,努力护住自己重要的部位。但当他看向赵雪见那一双怜悯的眼,燕鱼儿的心仿佛死了一般。他还是在她的面前丢掉了最后的尊严,他还清晰地听见了赵雪见小声的话语,那是:“何必呢!” 明明想要在对方的面前尽力维护自己仅剩的尊严,可到头来还是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白痴,一个不识时务,任人欺侮的白痴。燕鱼儿苦笑一声,却是这时,只听一声不喜不怒之音道:“谁在燕家前放肆!” 众人具惊,再望去,只闻一声惨叫从赵云霄口中传出。他们望去,看到的是赵云霄断掉的双手,赵云霄是谁,赵家长子,最有天赋的赵家子孙。他的功力,也在江湖之中小有名气,可对方就是这样,在众人毫无察觉之前,让赵云霄没有一丝反抗之力,废去了他的双手。哪怕是因为赵云霄被燕鱼儿气昏了脑,要做到如此,也绝不容易。 “云霄哥哥!”赵雪见惊呼,快步奔向赵云霄。其余众人带着不敢置信,看向出现在燕家门口的四人。其中一人,他们认识,那就是坐在木轮之上的莫相问。青兰与叶枫,谢东雪倒也认识,可唯独他们之中的那为出手之人,他不认识。 “我听说有人要燕家之人小心说话?不知我燕家子弟究竟说了如何的话,让你们如此相逼?”燕三奇的话,没有喜怒,但就是如此,更让人感到害怕,因为众人根本感受不到他的情感,根本不知道他想着什么。 他身旁,莫相问抬头看向如此模样的燕三奇,也是有些赞叹。底下,无人敢在应话,只有赵云霄的惨叫与赵雪见的担忧,她虽是知道自己的这个哥哥平日欺行霸市,但他真的对自己很好。因此,哪怕她不喜欢,也会维护自己的哥哥。 看向燕三奇,她眼中充满了怒意,她道:“你,你,你要与我哥哥赔罪。”赵雪见不愧是名门大家的小姐,就连问罪,也说不出口污言秽语。她的怒气,在别人眼中,倒还显得有些可爱,撒娇呢! 燕三奇许是未想到一个女子有如此魄力,他不由皱了皱眉,一言不发。莫相问看向赵雪见,却显得饶有兴趣。一旁,谢东雪暗皱眉头,显得有些不好。倒不是他担心赵雪见的安危,却是他害怕赵雪连累了自己。 “呵呵,雪见小姐,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送赵兄去治疗吧!”谢东雪对着赵雪见说道,希望不会惹怒眼前那不知深浅的燕三奇。 赵雪见闻言有理,连忙让赵家之人扶着赵云霄向医馆前去,走之前,她望向燕三奇,道:“我还会来的!” 燕三奇闻言不由苦笑一声,倒也不怕,只是有些无奈。而谢东雪见其离去,才稍稍放下心来,他看向燕三奇,道:“不知阁下是?”燕三奇固然不敢轻举妄动,因此只是言语之上打探虚实,不敢深入。 燕三奇闻声,便道:“燕三奇!” 谢东雪听闻这道名号,便在心中道:“燕三奇?为何我从未听过燕家还有这号人物?”谢东雪不由上下打量一番。 见谢东雪上下打量,只听剑声似雷,已驻与谢东雪眼前。谢东雪惊惧,他看向燕三奇,燕三奇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燕三奇道:“你找我还有事?还是来燕家寻事?” 没有感情的声音是最为可怕的,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他的这句究竟代表着什么!燕三奇就是如此,谢东雪听着他的话语更是害怕,他道:“不,不是的。前辈,我们不是来寻事的,是,是有人告诉我们,我……” 谢东雪的话断断续续,燕三奇听着不悦,可谢东雪着实说不出如何来。燕三奇便道:“告诉你们什么?” “是,是有人告诉我们,天下至宝‘凤羽翎’,如今便在燕家的客人,莫相问的身上。” 燕三奇闻言,便明白了,对方不是冲着燕家而来,而是冲着莫相问而来。当然,莫相问听闻了之后,便也知道了那人究竟是谁。看来,今日可不仅仅只是遇见燕三奇这一位老友啊!莫相问轻笑一声,鱼,上钩了! 第一百零九章 (上) 听风夜来雨声停,闻峰叶落羽落亭 捕鱼,你不放铒怎么行?既然已经放下了饵,那便不用担心,鱼,定会上网。莫相问从不着急,他的等待,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对方也终于按耐不住了!眼前茫茫狼间人,看他们各怀鬼胎的模样,莫相问不禁想笑。 “凤羽翎?”问话的是燕三奇,对于谢东雪的话,燕三奇不明白,不,应该是他根本就不知道凤羽翎为何物。 莫相问知晓燕三奇还不知凤羽翎究竟为何,因此,他的这份奇怪,莫相问倒也在意料之中。但谢东雪却不一样,见燕三奇的模样,他还想着的是燕三奇装傻充愣,不想拿出凤羽翎。因此,哪怕燕三奇刚刚露出了如此强大的实力,却也被谢东雪低估。他还想着,燕三奇应是知道了自己是谢家的人,因此有了些害怕,才装作如此模样。 谢东雪想到如此,不由冷笑一声,也没了刚的恭敬,他道:“呵呵,这位朋友,你是真不知道呢?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像凤羽翎这等宝物,朋友还是交出与大家一同分享的哈,否则,呵呵!” 谢东雪的话,说的阴险,让燕三奇不悦,也让他身旁的谢星辰有些反感。谢星辰不由在心中的暗道:“东雪哥这是如何了?可完全不像他平常的话语。” “否则?”燕三奇看向谢东雪,也不恼。这更是壮大了谢东雪的胆子,谢东雪正想继续话语。便感到舌尖一阵甘甜,他下意识地吞了吞,却发现自己什么动作都做不了。他在最后,所听见的那句话,便是“你是想威胁我?” “东雪哥!”谢星辰大叫一声,很是着急地来到谢星辰面前,也就是此时,谢东雪咽喉之处如泉水般喷出鲜血。 “你们!”燕三奇不会理会这等对自己来说如同蝼蚁般存在的人。他望向众人,道:“好想要凤羽翎嘛?” 众人被燕三奇的这等雷厉风行吓得不敢动弹,就连燕三奇的话语也不敢答。但,还有一个人,她已然不会在乎燕三奇何等凶残,她抬起头,怒视着燕三奇,眼带泪花道:“你们燕家难道就这般蛮横无理?” “小姐!”左右,谢家仆人见自家小姐如此模样,连忙上前,害怕她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 谢星辰倒是没有进一步地行动。谢家家仆的上前,让她明白自己的弱小。因此,她只是看向燕三奇,带有泪花道:“好一个燕家,没想到燕家之人这般蛮横。我们走!”说罢,谢星辰便带上家仆离去,但谢家与燕家的较量,还未开始。 谢家与赵家的就此退场,让整个的发展,更显戏剧。燕三奇不会去为难一名女子,但并不代表他不会有气。他不会发作,但他的内心还是有了些怒气。因此,他看向众人,就只面无表情的问上一句:“你们呢?” 此时的众人,哪儿还敢触他怒气,他们不舍地看了一眼莫相问,无奈地离去。燕三奇见众人离去,才是回了房门,而莫相问见此,不由摇了摇头。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好似想起了一个人来。莫相问想了想,道:“原来如此!” 洞穴中,谢景天有些高兴,因为谢东雪死了。他言溢于表的高兴,让在暗处的宋子玉都有些反感。皱了皱眉,颇有些嫌弃,他道:“这有这么值得高兴的嘛?不就一个谢东雪,我说了,以我的能力,我可以为你对付整个谢家!” 谢景天闻言,又傻笑了两声,看向宋子玉,他不由暗道当初自己的救助是正确的。谢景天更对其言听计从,宋子玉招来了手,谢景天俯耳倾听,也不知宋子玉在他耳边诉说了什么。只见谢景天的脸,一阵白,一阵红。语毕,宋子玉起去。谢景天脸上无不是担忧之色,他有些为难地看向宋子玉,他道:“宋兄,这,莫兄他们有恩与我,我……” 谢景天更显为难,宋子玉却是冷哼一声,他道:“怎么,你害怕了?有恩与你又如何?你要想活下去,就给我将你心中自以为是的良心扔掉,否则,你一辈子都只是谢家养的一条狗,一辈子都只能和以往一样,一辈子报不了仇!” 谢景天闻言,眼中神色变化莫测,终于,谢景天坚定了自己的眼神,他道:“好,宋兄,我就听你的!” 谢景天不在犹豫,宋子玉露出一个笑容,二人就此分别。见谢景天离去,宋子玉笑了笑,他也跟着出了去,只是谢景天不知晓。见谢景天离开了谢家,宋子玉也去向了一旁,他道:“是时候该见上一面了!” 话分两头,这边莫相问已渐渐确定了宋子玉的行踪,另一边,一间塞外酒馆中,一袭白衣加身,只一把剑相伴。身旁一紫杉女子,女子蒙上一层薄薄的面纱,但就是如此,还是让人抵挡不住女子的魅力。 “就这里!”徐长卿见方圆百里再无一间客栈,只此一间,便是说道。 葛薰儿闻言,也不嫌弃,嗯了一声,便道:“好啊,只要有你在,我都可以。” 徐长卿转头望了一眼葛薰儿,突然地轻笑一声,也没有更多的话,只是牵起了她的手,就往里走。 “唉,两位,可是吃些什么?”徐长卿与葛薰儿才刚进酒馆,里边的小二便连忙前来迎接。 徐长卿没有回话,看了看葛薰儿,他道:“你呢?” 葛薰儿微微一笑,她道:“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小二一旁弓着身子等待,徐长卿想了想,便道:“随便!” 这,便让小二傻眼了。但也就愣了一下,他又道:“想必客观还没想好吃些什么吧,那我便来与客官介绍一番。要说本店,那可是有着百年之久。其中,本店还有着四大宝菜:叫花鸡、铜鼎咕咚、尖椒辣子鸡以及远近闻名的开水白菜。” “赶快!”小二正滔滔不绝地说着,徐长卿却显得不耐烦,也不多语,只叫他赶紧上菜而已。 小二不由无奈,他却还从未碰见过如此之人,便道:“好嘞,那客官你却稍等。” 小二下去,葛薰儿不由无奈,她也知道徐长卿的性格会是如此。便走上而去,准备给小二一点意建。却在这时,突然闯进一彪形大汉,大汉戴貂,手持快刀。他来到店前柜台,大声道:“你,把你们掌柜叫来!” 那人言语甚是粗鲁,让人不喜。也让葛薰儿多看了两眼,大汉便大声吼道:“看什么看!” 葛薰儿无所谓地摆了摆手离去,大汉却还紧盯着葛薰儿,只怕她觊觎自己身上宝物。葛薰儿却是想着大汉身上宝物,她刚才可是注意到,这大汉虽是言行粗鲁,但怀着却有一竹筒保存完好。且,当自己看去,他连忙将手搭在了竹筒之上,好似怕人拿去。葛薰儿不禁疑惑这竹筒之中究竟是谁何物。 第一百零九章 (下) 听风夜来雨声停,闻峰叶落羽落亭 夜半歌声,蛙鸣虫叫。屋外淅沥沥的雨声传入,路土洼地积水,想是今夜走不了了!徐长卿与葛薰儿便留在了这间酒馆之中。酒馆总才七间住房,楼上四间好房,楼下两间工房,一间客房,通着后院。徐长卿与葛薰儿自是要的上楼一间房,那彪形大汉也是上楼一间房。小二、厨子与账台在下工房,老板娘侄女与打杂女孩一间工房,老板娘自住上一房。如此,便只有两间房空着,还未有人。 “有人嘛?开开门!”众人入睡,外边一阵急踹,吵得小二几人心烦意乱。 “谁啊?”带着一丝极不情愿,一丝不耐烦,小二还是起身前去开门,一打开大门,却未见到人影,只有一阵冷风来袭,伴随着淅淅沥沥的雨水打在青石、泥土之上,空旷旷的黑夜,让他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刚才谁啊?”小二回到房中,倒下的厨子与账台连忙爬身起来问道。 “唉,别说了,刚才我出去,可是一个人都没有,吓得我三魂出了两魂。现在还未缓过来!”小二有些后怕地答道。 “嘿,你又吓我们了!”厨子不以为意的笑道。便不答语,自顾自的睡了,账台也不以为意,认为只是对方吓唬。 小二无奈,见二人都不信与自己,他也无法。但归如此,也算是让得二人睡上一个安眠觉。小二不再去想,又睡入梦乡。也就他刚入梦乡不久,又是一声惊叫,吵得他心烦意乱。不由道:“谁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说罢,他便与厨子、账台二人起身。一进前堂,他便嚷嚷道:“谁啊,谁啊,大半夜地嚎嚎啥呢!” 就说他们一来,便看见是那彪形大汉发疯似地乱窜,嘴里还念念叨叨地叫道:“她呢?她呢?你们把她藏哪里去了?” 彪形大汉地声音不可谓不大,在客栈中的几人,皆被吵醒,就听后院传来:“哪个家伙敢吵姑奶奶睡觉,活得不耐烦了,是吧!”除了这一道,还有一道奶气:“小芙姐姐,你等等我啊,我一个人害怕!”便是那女杂役与小姑娘映入眼前。 除了这二人,楼上一寡妇,扭着万种风情,一扇一扇道:“哎哟,这位客官,你是找什么呢?” 这人,便是这间酒馆的老板娘了!徐长卿与葛薰儿房中,他二人也是略感不悦,但却不去出门。这下边,彪形大汉还在大叫:“她,她呢?你们把她藏哪儿了?还给我,把她还给我!”说罢,他更是冲向了掌柜! 眼见彪形大汉便要伤到掌柜,却是见,小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来到他的身后,只一指点去,却是点中大汉大穴,大汉动弹不得。小二对着自己的手指,吹了一口气,挑衅地看了一眼大汉,道:“小样儿,还能耐的你!” 那掌柜受惊,看自家伙计点住了大汉,又是有些害羞道:“玉堂,吓死人家了!” 小二闻言,连忙躲开,引来众人一阵鄙夷。杂役、账台、厨子、侄女纷纷上去围绕观看,那道:“哈哈,怎么样,被点住的滋味不好受吧!姑奶奶我了解你的这份痛苦!哈哈哈!” 那账台说:“你看这人,还真不一样,你看看这大胸,你看看这臂膀!” 他话说的,却让厨子有些不悦,厨子道:“那咋的,说的我没有似的!”众人望向滚圆的他,又是一阵鄙视。 小侄女也想开口,可是还没等她说话,掌柜的就开口了,她道:“好啦好啦,大家不要再闹了。玉堂,还是赶紧给他解开,问问清楚是咋回事嘛!真是的,这一天天的,还让不让人过得清静了!”掌柜,一脸的无奈。 小二闻言,便道:“我解开,我解开万一他再动手咋整啊?”掌柜的又叫了一声玉堂,小二无奈,对着彪形大汉道:“我跟你讲好了,我给你解开,你不许挠我!”说罢,店小二便解开了他的穴道。却没想,他一经动弹,又大叫了起来。不仅如此,还向小二打去。小二连忙跑向一边,有些委屈地说道:“掌柜的,你看!” 掌柜也无奈,她冲着杂役叫了一声:“小芙!”杂役闻言,一个箭步上前打去。 杂役虽是女子,却也是千钧之力,这一把下去,直打得那个大汉人仰马翻。没想到,那大汉竟是如此地哭了起来,他道:“唉唉——,她在哪儿,被你们藏到哪里去了,你们还给我啊!”这声响,可叫人可怜。 “小芙啊,你咋出手这么重呢!你看看你都把人家打成什么样了!”掌柜的也是心疼自家木板,如此说道。 杂役一脸无辜,她道:“唉,是你叫我动手的唉!” 掌柜闻言,又道:“我是叫你动手,但没叫你下这么重的手啊,你看他把我这楠木地板糟蹋成什么样子了!这些要从你的工资里扣!探花,你记好了!”杂役闻言,连忙反驳,却被众人一阵吼下,也是有些委屈。 一座山,一座亭。亭下一个人,这人赤发红目,有着一道魔字秀于左额,他睥睨四方,雨珠打落,两把绣刀放在身旁。亭外雨落夜稀,蛙鸣虫叫,似一曲交响。滴答滴答,渐渐的,雨也停了。 徐长卿还在屋内,他坐窗前小憩,葛薰儿躺床上休息。下边的吵闹终于没了,本可安然进入梦想,但在此时,又是一阵敲门声。徐长卿打开大门,屋外,便是那个店小二了!店小二前来,笑嘻嘻地说道:“客官,打扰了吧!是这样的,我是进来看看客官还有没有什么需要的!”徐长卿微微皱眉,店小二连忙又道:“呵呵,客官没事就早点休息。” 徐长卿关上房门,却愈发感到奇怪,但也没有多想。而店小二才从徐长卿房中出来,掌柜、账台、杂役、厨子、小侄女纷纷上前问道:“唉唉,怎么样?怎么样?”只见店小二摇了摇头,道:“能怎么样,大半夜的,人家还要睡觉,怎么会让我进去。”众人闻言,不要感到扫兴,又看向彪形大汉,不禁问道:“你到底是什么宝贝丢了啊?” 那彪形大汉,又是一阵哭闹,又道:“我,我,是关于她的画像,她的画像不见了!” 众人闻言,纷纷看向店小二,店小二无奈道:“真不是我!”说着,他们又看向这彪形大汉。 而就在这时,屋外一阵敲门声,不禁让众人感到紧张,这个时候,又是谁会来的这里呢? 第一百一十章 (上) 梦揽明月日作桑,何人敢比玉中仙 两把刀刃在手,脚踏黄泥龙云。敲敲门,闻两声;隔三昏,又复此。酒馆屋内,掌柜几人正问着彪形大汉,屋外,他的敲门声便响了起来。屋内众人具惊,小二摆了摆手,道:“停,别吵!”众人不解,小二道:“这敲门声可不知一次响起。你们听说过半夜鬼敲门嘛?”小二的话语,让众人打了一个冷颤,当然,彪形大汉却不在乎。 “哎呀呀,老白,你别到处吓人好嘛!”打杂的女子,听过老白的话语,打过冷颤,更是有些嫌弃地说道。 “这是真,不信,你问探花和大眼,他们两人刚才也听见了敲门声!”小二信誓旦旦地说道,更是吓人。 “唉——”杂役摆着个脸,就要离去,而掌柜也是听不下去,她轻言细语地道:“玉堂,别开玩笑了!” 小二无奈地耸了耸肩,便打开了房门,门外,却就是他,抱着双臂,赤发祝融红目雷,嘴勾好似两金箍。身材魁梧比夸父,黑羽在身,双刀不离。这本不平凡的模样,让小二不禁多看了两眼。而他,不喜如此。 看向屋内,内有掌柜等一行人,又有瘫坐在地嚎啕大哭的彪形大汉,他带有一丝不解,道:“这是怎么回事?” “哎哟,来的还是个小俊哥啊。”看着他的到来,掌柜不由犯上了花痴。那旁小二一经咳嗽,掌柜的才有所收敛。她又道:“这位客官,这是他的宝贝不见了,在此伤心呢!唉,也是个可怜的娃儿啊!” “宝贝丢了?”他疑惑道,看向那彪形大汉,不由得有些厌恶,他的模样,可是让彪形大汉看不起。他道:“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客官。”小二上前来,大致为他讲下了当下事宜。“事情就是这样的,客官你放心,小店绝不会……” “你是说还有人敲过门,但你却什么也没发现,随后便是他的画像丢了?”不等小二保证,他便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是啊,当时老白出去看了后,还来吓我和探花呢!”这厨子连连说道,证实其真实性。 “这么说,你们三人一直都是一起?”他想了想,又对着杂役道:“你们二人也确定一直呆在房中?” “那当然,我们不呆在房间,还能去哪儿!”那账台,有些好笑地说道。但旋即,他便意识到了不对,他又道:“不对,你是在怀疑我们?我告诉你啊,我们可是没有做过这些事,正所谓,子曾经曰过……” “去!”他还未讲完,便被众人一阵嫌弃。杂役更是生气,她道:“好小子,你居然敢怀疑姑奶奶我偷东西,看我不给你一点厉害的瞧瞧!大——海——无——量。”她说着,便是挥动起了双手,运起了真气缠于掌上。 可她还未打去,便敢胸口一疼,却是他一指点中了她的肩。众人皆叫“小芙”。她的嘴角也溢出鲜血,而他道:“看来你还是个练家子,可惜,功夫还不到位。你想着口中念词,是怕我不知道你会动手?” 众人皆围在杂役身旁,小二挡在最前,面对于他,虽是害怕,却不退一步。“让开,姑奶奶我和他拼了!”她大叫让去,嘴角鲜血还未擦干,有些倔强说道,毫不畏惧。这,不禁让得他高看了一样,也对酒馆中人高看一眼。 他又道:“你还不是我的对手,还是再回去练个几年吧!”杂役闻言,不禁感到犹如奇耻大辱。但他接下来的话,却让众人思考了起来。他道:“按照你们所说,他的东西是在敲门声后丢失,那这敲门音可是声东击西?又或者是某些人制造出了一些离去的证据?”众人闻言有理,但又相信自己身边的人不会如此去做。 他知道众人感情,便是道:“掌柜的,你还是去将这酒馆之中的所有人都叫下来吧!”掌柜不愿,他又道:“东西,定是在这间酒馆之中所有人之中。你们也想早点找到他的宝物,来一个清静吧!如此,便去叫一叫吧!” 掌柜想了想,就上楼去请了徐长卿二人,而他,便是来到那彪形大汉的身前,他道:“你给我说说你的宝物吧!” 彪形大汉闻言,还有些戒备,但想着她的画像,还是咬咬牙,道:“这是大概三个月前……” 就说三个月前,大汉押着一车镖箱,跟着自己总镖头行进。他清晰地记得,那天夜里,他们行到半路,却是突然冲出一个蒙面之人,他手持一把剑,再镖头还未反应过来前,就一剑解决了他。他明明就一个人,可他看见那人,就像看见魔鬼一般,不敢向前。他转身逃跑,丢下一车镖物,以及与他出生入死的兄弟,自己一个人逃去。 可是,他逃的有些慢啊,他还未跑出五步,就感到自己胸口一疼,他的剑,就从自己胸膛穿出。他好想知道这人是谁,可他看不见。就这般倒下,连转身的力气都没有。在他闭上眼前,最后一抹月色,还洒在他的眼睦。 疼痛,让他清醒,可他睁不开眼,但他却感到有一双柔若无骨的手,从自己胸间划过,这双手,好似冰凉,他好想抓住这双手,但他抓不住。他努力的睁开眼,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看见了。朦胧中,是一袭白衣的仙子。 但很快,他便因为身上的疼痛,昏睡过去,当他再一次睁开眼时。满天的繁星,伴随琴音。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早便被包扎好了。“对了,仙子,仙子!”他想起来自己朦胧中见到的仙子,他四下寻找,看见的竟是这般美景。 星夜月轮,高处上,凤琴长弹,白衣在月色的照耀下,更显华丽。她整个人就好似在月亮之中,你说嫦娥仙子,那也不过如此吧!他,一时间,竟看得呆了。也许是惊扰了仙子,她消失在了自己的美梦之中。 从此,这彪形大汉,便行得茶饭不思。直到有一日,一白头翁与一女子带着一副画像前来,虽然没有面目,但他一眼便能认出,这就是她,是沐浴在月色中的仙子。他要得到它,女子开口了,她道:“你想要这幅画?那你得听我的命令。” 第一百零一十章 (下) 梦揽明月日作桑,何人敢比玉中仙 “她叫你干什么了?”他听过彪形大汉的回忆,脑海之中浮现起了一座场景,他感到其中好似有什么将所有的一切连在一起的模样,但究竟是如何连起,他却无从知晓。因此,他只希望能从大汉身上找到更多的线索。 可是,当他发现彪形大汉所说的女子也不在这间酒馆之中,他立马想到了一个可能。他冲向前去,将彪形大汉吓得一跳。他紧紧盯着彪形大汉,直把他盯得心里发毛。大汉有些害怕,他,突然道:“你还记得找你的女子什么样嘛?” 大汉点了点头,他又陷入了沉思。楼上,小二与掌柜在徐长卿门前踌躇,不敢进。小二道:“掌柜的,这样真的好嘛?这毕竟是客人啊,我认为这样不好!” 掌柜闻言,理所应当地道:“这有什么,既然入了我的门,我进去看一看都不行了!玉堂,你上!” 小二有些嫌弃地道:“要去你去,我才不去。哦,就因为这个,半夜去打扰人家,这不是闹的嘛。” 掌柜闻言,也是有些无奈,她道:“哎呦,人家也不想的嘛。但是有什么办法嘛,难道你想一整个晚上都听到他在大堂里哭!”小二说什么也是不愿意,而掌柜的也不敢进,就这般在门前走动,还是让徐长卿发现了! “吱——咔——”打开了房门,可是将掌柜与小二二人吓了一跳。徐长卿站在门前,静静凝望,不发一言。掌柜与小二二人更是尴尬,不知所言。很快,那小二才道:“呵呵,客官还没有睡呢?我们就是上来看看,看看!” 掌柜也附和道:“对,对,我们就是上来看看。”她又对着小二道:“玉堂,我们看完了吧!” 小二接上话道:“看完了,看完了!”徐长卿看着二人表演,还是没有多说一句,直教人害怕。 掌柜可被徐长卿的眼神吓住,她尴尬一笑,道:“看完了,看完了我们就走吧!呵呵,客官你去休息吧!” 掌柜与小二下了楼,徐长卿望着他们离去,待看着他们下了楼,才进房关门。屋内,葛熏儿的话语传来:“怎么了?长卿,刚才是谁啊?”葛熏儿揉了揉自己惺忪的双眼,魅人至极,也好在徐长卿定力足够,不然他二人早就地正法了! 徐长卿摇了摇头,微微一笑,道:“没事!”说着,他便走到了窗前,望月而眠。 葛熏儿知道他还没有睡着,便起身下了床,来到他的身旁,她靠在徐长卿的肩上,道:“长卿,我有些睡不着!” 徐长卿感受到葛薰儿的温柔,她的柔弱,让徐长卿也有些招架不住。享受这片柔嫩个,就好似沐浴在阳光下一般。徐长卿不会被美色迷惑,否则他也不会离开她了。但葛薰儿不一样,在第一眼见到她时,徐长卿便爱上了她。 奇怪的感情,也许就是这样吧,一个不经意的动作,一句不经意的话,甚至是一个不经意的眼神,可能会爱上对方。葛薰儿也是,在她的梦中,徐长卿与白衣男子的身影早已重合在了一起,她靠在徐长卿背上,她道:“我们下去走走吧!” “人呢?”徐长卿与葛薰儿还未下楼,便听见楼下传来一道疑问,这便是让徐长卿与葛薰儿二人感到奇怪。 “老白,你们不是上去喊人了嘛?”除了他的疑问,还有厨子的叫声,他们都知道小二与掌柜的上去叫人了。 “喊人,啥人呢!”小二下楼说道:“要喊你们去喊,我可喊不动。大半夜的去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黑店呢!” “唉,不是,老白,你说谁黑店呢!我告诉你,就是我们同意,掌柜的也不同意。是吧,掌柜的。”厨子欠脸地说道。 掌柜闻言,笑嘻嘻地道:“哎呀,看来有人的卖身契是不想要啦,正好,小芙,大眼的工资就给你了!” 厨子闻言,连忙急了,他忙道:“别啊,掌柜的,这是老白先说的啊,和我没有关系啊!” 小二闻言,不由指着他的鼻子说道:“行啊,许大眼,你又出卖我。掌柜的,你听我说……” 这边吵吵闹闹的,那边,他被打断了思路。不由有些生气,也幸好,掌柜体谅,她道:“好啦好啦,别闹了。” 掌柜发话,众人才消停下来,他也才能安心思考。而这时,楼上徐长卿与葛薰儿的脚步传来,众人望去,却见一对璧人约至。看的人两眼发呆,小二惊讶道:“哎呀,客官起来了!不知道两位客官半夜要去哪儿呢?” 徐长卿对望去,点一点头,他道:“散步!”说着,他与葛薰儿也来到众人身前,停了下来。 葛薰儿对着众人一笑,真是一笑百媚生啊,让人忍不住的骨头酥麻。她道:“各位,刚刚我二人在楼上听着你们的讨论,敢问这是发生了怎样的事啊?”看着地上坐着的大汉,又看向众人,葛薰儿有些好奇,也明白了他们为何在门前转悠。 掌柜的便将刚才之事讲出,徐长卿与葛薰儿闻言,不由蹙起了眉头,他们都想到了一个可能,尤其是徐长卿,他更为激动。他快步来到大汉身前,从怀着拿出一张画像来,问道:“是她?”这画像,是他一直带着身边的。 众人好奇,也围而观之,画像之上有三人,两男一女。男子白衣执剑,众人都认得出这是眼前的徐长卿,另一男子,不用说,定是刘寄奴。而那女子,便是无人敢画其五官的她了。虽是没有她的五官,但无论是小二、厨子、账台还是他,他们都深深的被她所吸引,这更是让他发出一句:“梦揽明月日作桑,何人敢比画中仙?” 没人会去说他的话语夸大,因为见过之人,都只认为,这句话,还不足以形容她的美。就像彪形大汉,他看见了她,也不管这画是谁之物,只一个劲道:“是她,是她,把她还给我,还给我!”说着,他更动手去抢。 徐长卿见此,却是厌烦,一把打开了彪形大汉,甚是不悦。因为这,是他们三人当年友谊的见证。可大汉还不依不饶,直到小二再次将他点住,才算消停。而徐长卿知道了大汉口中所说的她是谁后,便已了然。他收起了画,可这时,众人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徐长卿的身上,不在流走。当然,徐长卿可不会在乎,他签字葛薰儿的话,便道:“走!” 葛薰儿微微一笑,对众人做出了一个抱歉,可就这时,他挡在了徐长卿的身前,徐长卿微微皱眉,他道:“你可还不能走。目前就你与他的画像有关,我可不会让你离去。”说着,小二、杂役也站到了一旁。 徐长卿不悦,他只淡淡地道:“让开!”可他哪儿会让,他二人谁也不肯低下一头,风云变幻,一触即发!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上) 燕家有子镇重楼,敢为天上压云风 眼前的徐长卿与他,一步也不肯相让,眼看大战一触即发,却没人能够阻止。小二与杂役看着二人,表情凝重,另一边的掌柜、厨子、账台躲在一旁。他,突然笑了一声,让小二与杂役的心悬了起来。伸出手,更是让人神经紧绷。小二以作剑诀,杂役点了点头,二人对望一眼,悄然移动。就是这时,他突然将手伸向徐长卿,小二与杂役连忙上前。 “燕重楼!”他二人才刚跨出一步,他的话语便传了出来。这不免让二人都停了下来。 徐长卿看着燕重楼伸向自己的手,眼睦之中有些不解,毕竟刚刚的剑拔弩张让他也准备好了随时动手。看出徐长卿的不解,燕重楼笑了笑,道:“看来你是不想与我面子啊!”说着,他又看向大汉,道:“倒是无妨,只是,我需要你留下!” 徐长卿更是不解,燕重楼的转变实在太过突然,让他完全想不透,他道:“为何?” 燕重楼道:“因为你是在场唯一与那幅画有过渊源的人,我需要从你这里得到我想要的线索。” 徐长卿微皱眉头,表目上有了些许变化,这让他身旁的葛薰儿感受到了,徐长卿道:“你怀疑我?” 徐长卿的手,已搭在了建言之上,葛薰儿见此,感到有些头疼,她道:“长卿,别冲动!”徐长卿这才没有继续,葛薰儿又望向燕重楼,她道:“在你没有证据之前,还请你不要胡乱地猜测,这样对你,对我们都好!” 燕重楼闻言,苦笑一声,他道:“两位,你们误会我了!我并不是认为你们是凶手,而是认为,能从你们身上找到线索而已。当然,也并不是说我完全不怀疑两位,只是两位不必着急如此早走吧!至少,这也可以洗脱你们嫌疑啊!” “嗖——”没有回答,只有他的一把剑,剑如闪电,很快很快,快到让人无法形容。燕重楼的身上,瞬间多出了一道伤口。他不可思议地望向徐长卿,徐长卿冷冷说道:“不需要!”说罢,他便收回了建言,准备离去。 葛薰儿抱歉地看了一眼,对着小二说道:“你们赶紧将他送去医治吧!”说着,她便准备与徐长卿一同离去。 可就在这时,准备离去的徐长卿与葛薰儿突然停下了脚步,他们有些吃惊地回头望去,燕重楼好似木在了原地一般。他紧紧地盯着自己的伤口,可他的身上却发出了一阵摄人的气势,这个气势,是刚刚燕重楼所不具有的。 “老白,他们这是怎么了?”那边,小二与杂役看着出处的变化,杂役小声地问着小二。 小二啃着手指,作出一副高深莫测地表情,冷静分析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这是吃饱了!” “吃饱了?”掌柜几人,不知什么时候来的了他二人身旁,听着小二的说法,他们有些大跌眼镜。 这时,厨子道:“这个我知道,吃饱了撑的,是不是?”厨子一副显摆的模样,好似终于有他知道的一般。 当然,他们只是一个小插曲,而在重庆燕重楼这边,他死死地盯着自己的伤口。不,准确来说,是看着自己流下的鲜血。他身上发出的一阵恐怕的气息,这股气息让徐长卿与葛薰儿不敢动弹。 “呵呵,呵呵。”燕重楼的口中发出阴冷的气息,他的笑容,让人听得发麻。他缓缓地抬起头来,眼中都布满了血丝。徐长卿望去,他的眼神并不显得阴狠个,而是充满的一种桀骜,一种孤傲。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冷漠。 “呵呵,就是你们打伤了本座?”孤傲的言语,却没有让人感到不适,好似他本来就该如此。 徐长卿听着他的话语,感到有些奇怪,燕重楼就好似换了一个人,就连刚刚自己伤了他,他都不记得了。刚才的他,没有能让徐长卿记住的闪光,而这股气息的他,却是能够让徐长卿永生难忘。“呃——咳咳!”徐长卿还在想着,却突然,他腹间一痛,吐出了血来。一旁的葛薰儿更是心痛叫道:“长卿!”快步来到徐长卿身前,她道:“长卿,你怎么样!” 徐长卿根本没有看见燕重楼是如何动手的,他太强了,强大到让自己完全无法防备。他悄然移动在葛薰儿面前,紧紧盯着燕重楼。燕重楼道:“很好,能够接住本座一拳还能站住的人不多了!你,叫什么名字?” 燕重楼的话,并没有让徐长卿感到好受,他紧紧盯着。口中冷冷吐出:“徐长卿!” “哈哈,好,好名字!”燕重楼大笑道,“徐长卿?好,若你能接住我三招,我便饶你不死!” 徐长卿目光凝重,但眼下的他却没有更好的办法,他只能答应。因为,就刚刚他的一拳,徐长卿便能感到二人之间的差距。徐长卿站了起来,他走到账台酒柜前停了下来。他看向燕重楼,视死如归道:“可以!” 燕重楼不由对徐长卿高看一样,他道:“好,有胆量!”燕重楼说罢,便一掌拍去。 你们见过惊涛骇浪嘛?当一个人面对惊涛骇浪之时,可想而知这其中,需要多大的勇气;人,又是多么的渺小。如今的徐长卿,面对燕重楼的这一掌,就犹如面对着惊涛骇浪一般,这股威势让人不敢动弹,甚至生不起反抗之意。 “噗——”一口鲜血吐出,徐长卿向后倒去,那一罐罐美酒,让掌柜心疼。酒水中,碎瓦里,徐长卿勉强站起。 燕重楼带着一份桀骜不驯,孤傲的他,也不免对徐长卿满意。他又一掌拍出,正打在徐长卿胸口,可这次,他却感到徐长卿胸口有些不同。徐长卿倒飞出去,这次,却没有吐血,他有些站不住脚,双腿有着抖动。勉强支撑,从他的胸间,却是掉下一粒粒碎瓦。小二看着,不由道出聪明。燕重楼却也没有生气,而是准备好了最后一掌。 “唉,等等!”就在这时,在谁也没有意料到的情况中,一道声音传了出来。而这道声音,是最不可能阻止这场比斗的账台所出。众人望去,纷纷感到不可思议,也为他担忧。他却道:“你为什么要杀他啊?”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下) 燕家有子镇重楼,敢为天上压云风 “重楼,你在干什么!”燕家,一道呵斥传来,这个人便是燕家护长,燕枢。而他面前,便是十二三岁的燕重楼。他道:“重楼,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啊?还敢如此胡闹,你给我去燕家祠堂面壁思过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能出来。” 酒馆中,燕重楼对着受伤的徐长卿有着欣赏,但也只是有着,这对他来说,并未有什么。他很少见到有人能够接下自己两掌。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燕重楼最想找寻的只有一种人,一个能让自己痛痛快快一战之人。 徐长卿很聪明,他特意选择的酒柜旁,这样,在自己的一掌之后,他可以趁着酒水的洒落,而将碎掉的酒罐藏在胸口。就像一块甲,为他挡下了第二掌大部分的伤害。可,小聪明终究只是小聪明,他的第三掌可没有这么幸运了。 燕重楼运气于掌上,正准备打出第三掌,就在这时,躲在一旁的账台开口了,他问道:“你为什么要杀他啊?” 燕重楼望去,账台连忙吓得躲在小二身后。燕重楼如同看见蝼蚁一般,对他浑然提不起兴趣。燕重楼又准备打出第三掌,可账台又开口了,他道:“哎哎哎,那个,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他呢?又或者为何要打他呢?” 燕重楼有些厌烦,一掌过去,账台退到了小二身前,显然,燕重楼根本没有将其放在心上,又或者对他来说,账台只是一只烦人的苍蝇,被他打飞而已,他根本不在意这只苍蝇的死活。而这时小二也动手了,他双指点出。 燕重楼一把抓住,又一记手刀,小二吐出鲜血,众人担忧。账台又准备站出来,就在这时,徐长卿气息不稳的声音传来:“等等!”众人停下,他看向燕重楼,道:“最后一掌。”燕重楼闻言,也没有继续对小二动手,转向了徐长卿。 燕重楼道:“好,算你是个汉子。本座可不会放水!”徐长卿没有说话,燕重楼又运气于掌。可就在这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燕重楼转头,眼前一群紫衣,又一口紫烟,却葛薰儿的魅惑之术,催眠了燕重楼,燕重楼倒地不醒。 眼见燕重楼倒地,众人才是松了一口气。而葛薰儿却是急忙来到徐长卿的身旁,看着伤痕累累的徐长卿,眼中满是心痛之色,她扶起徐长卿道:“长卿,你怎么样?我,我带你去治疗!”说着,扶起徐长卿便走。 “燕重楼,你干什么,他可是你二叔啊!”燕枢的声音传来,他的脚旁还是一个倒下的壮年之人,这是燕璇的儿子,也是燕三的父亲,更多燕重楼的二叔。此刻的他,倒在地上,鲜血从他身体淌过,整个人就好似没有了呼吸。 “这,这是怎么了?”燕重楼一脸无辜,他看着倒下的二叔与燕枢,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 “从今天起,燕重楼不再为燕家之人,革除燕家族谱之中!”大会上,燕枢念着燕家护长的决策,在燕璇恐怖的眼神之下,赶出了燕家。无论燕重楼如此求饶都没有作用,他被赶出了燕家,对外,他也是出去历练。 “不,不要,不要,爷爷!”一间房,燕重楼猛然惊醒,他还大叫地坐了起来。可当他冷静下来,一切都是陌生。 “哎,探花,醒醒,醒醒!”燕重楼起身寻去,楼下,昨夜小二的声音出入耳中。 “啊,你好,打尖三钱,吃饭……”底下,账台撑着手,睡着了。被小二的一道喊,他连忙惊醒了过来。 小二看着,不由抿嘴一笑,道:“呵呵,瞧你那样!怎么,还没有睡好呢?” 账台反应过来,看着偷笑的小二,无奈地说道:“唉,这不是昨晚没睡好嘛!老白,你不困嘛?” 小二一笑,道:“困,哪儿能不困呢!”说着,又四下看了看,悄悄对着账台道:“不过小爷我有方法!” 账台闻言,两眼放光,他道:“方法?什么方法?”小二不说,账台一个劲地问。就在这时,楼上的脚步声传来。他二人望去,却是燕重楼下来了。小二吓得有些脚软,而账台连忙缩在一旁,道:“你,你要干嘛?子曾经曰过……” 燕重楼见二人反应,大为不解,他道:“你们怎么了?为何见到我如此模样?对了,昨夜发生了什么?” 燕重楼的模样似不是演戏,可昨夜的他实在太过可怕,因此,他二人还有些小心翼翼。就在这时,楼上,葛薰儿下来了。摄人心魄的她,一扭一扭地走着,她虽是不刻意,但还是让人想入非非。天生媚骨,便是如此吧! 葛薰儿边走着,边说道:“小二,我要的药,煎好了嘛?”葛薰儿还未注意到燕重楼,待到她来到账台前,才是发现。 “姑娘,是你!”燕重楼见到葛薰儿,好似昨夜什么也未发生一样,冲着葛薰儿便打起了招呼。 葛薰儿见到他,立马皱眉,有些厌恶,她道:“你这混蛋,作业竟敢打伤长卿。当真可恶!” 葛薰儿还想报仇,可想着他的强大,也知自己不是对手,便没有轻举妄动。可纵是如此,葛薰儿还是有些情绪激动。但看看燕重楼,他却是一脸茫然,他道:“姑娘你在说些什么?我何时打伤过人?我们作夜不是在查找画像嘛?” 燕重楼的模样,好似无辜,这不禁让人更加怀疑。也是如此,账台终于壮着胆子问道:“你真的忘了昨天的事了嘛?” 燕重楼更是无辜,他道:“昨夜难道还有什么发生的事嘛?我只记得,昨夜这位姑娘与她家公子准备外出,我却想赶快帮助那人找回画像,后面可还发生了什么?对了,他的画像宝贝找到了嘛?为何我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看着他的模样,想来的确他是记不得了,可昨夜发生的事却是真真实实的存在。葛薰儿问道:“你,真想不起来了?” 燕重楼摇了摇头,葛薰儿还是有些不信,毕竟徐长卿还躺在楼上,但他的模样太真了,好似真的想不起来了一般。葛薰儿不明白怎么回事,但她也不想继续追问下去,而是对着小二道:“小二,我让你煎的药,可是煎好了?” 小二与账台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不过,既然葛薰儿问出,他还是笑嘻嘻地答道:“客官,你放心,你的药,我们早给你煎好了,怎么,是要现在端上去嘛?”小二问道,葛薰儿点了点头,他又道:“好,得咧!” 葛薰儿与小二上楼为徐长卿喝药,底下,只剩账台与燕重楼。账台时不时看向燕重楼,燕重楼很是奇怪。终于,账台实在忍不住了,他问道:“唉,你是真的不记得昨天的事嘛?”燕重楼摇了摇头,账台又道:“我给你说……” 账台为燕重楼讲起昨夜之事,燕重楼越听越是心惊。终于,听完账台讲完,燕重楼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也不去想那彪形大汉的宝贝,而是想起来那日燕家。燕家设宴十桌,请来当地豪强。谢家、赵家也去了人。而在宴席之上,燕枢说出了来因。这是因为燕重楼,燕家的天才要外出历练了,这是为了给他送行。但燕重楼知道,知道这场宴会的真正目地。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上) 我本蜀狂人,翎金笑枯杂 燕家,聚事堂。里边的十二人或焦或躁,有不屑一顾,也有淡然自若。燕家的护长,这已是继老家主后代表燕家最高的主事人了。可现在,燕枢几人,除了哀叹之外,也只剩来回渡步了!焦灼叹气,只为等如今坐在那把椅子上的他,给自己等人下达命令。主位上,燕三奇看着众人都不安,有些不以为然地道:“你们,用得着如此嘛?” 用得着如此嘛?燕三奇的话在燕枢几人耳中盘旋,也成为了他们过不去的坎。尤其是是燕玑,他更是深深的后悔,后悔让燕三奇坐上了这个位置。他道:“用得着这样嘛?三奇贤侄,你要知道,现在是谢家与赵家二人的联手打压。” 燕枢也站了出来说道:“是啊,现在可是他们的联合打压。若只是一人,那倒还是没有什么大碍,可现在是两家一起,这等压力……”燕枢担忧,他怒视燕三奇,道,“这可全是你招来的!燕三奇,我不管你如何打伤,还是打杀两家子弟。但,若是燕家在你手中覆灭。那么,老夫我也不会对你客气!”燕枢说的斩钉截铁,哪怕他明知道自己不是燕三奇的对手。 “呵呵,大哥、三弟。你们就不要为难家主了,毕竟家主也不想的嘛。更何况,我相信家主定会弥补失误的不是!”燕枢与燕玑的话,可是心直口快。但这时,燕璇笑呵呵的声音响起,他还是那副模样的给人一种慈祥的感觉。 “呵呵!”在燕家护长互相问责之时,一道不合时宜的笑声,突然传了出来。在这个时段,竟还有人敢笑出声来,可真是胆大妄为。燕枢几人怒目而视,那发出笑声的家伙,却是坐在木轮之上的莫相问。 “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还敢嘲笑我燕家?”如果暴躁,这人,不必说,定是燕家七护长燕瑶了。 莫相问被燕瑶一道问,还是坐在木轮上,笑道:“呵呵,燕瑶护长,你别见怪,我只是单纯地嘲笑一番,并没有其它意思。”莫相问笑吟吟地说道。那般模样,见了都让人生气,更何况他刚才又说出的如此之话,这更是让人忍受不了。 “找死!”燕家七位护长同时发难。叶枫连忙窜出,还燕三奇,他的一刀,分开了众人。那身上所发出的威势,不禁让他七人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快被他们遗忘的人。好在,燕枢也是不弱,他艰难看向燕三奇,咬着牙龈,他道:“燕三奇,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要与这燕家外人,一起来嘲讽燕家嘛?”燕枢咬牙说着,他这一次,真有些生气。 “燕枢护长,我敬你是前辈,因此刚刚你们的说法,我不去反对。但,你们可要知道,莫兄,是我的朋友!”燕三奇回道。那朋友二字,更是说的斩钉截铁。他的态度也已表明了一切,他本就只是受人之托而已,对燕家可没有太大感情。 “朋友?”燕枢有些讥讽地说道:“你的朋友刚才可是在嘲笑燕家,这样,你还有保他嘛?” 燕三奇明显有些不悦,但燕枢不会收回自己的话。而此时,莫相问的轻笑之声再次传来,众人更加愤怒。燕三奇此时也有些不解。莫相问却开口了,他道:“唉,你们别误会。燕枢护长,我可不是嘲笑什么燕家。燕家百年根基,又岂是小子能够嘲笑的。小子笑的,不过是你,还有另外六位护长而已。所以,燕枢护长,你别误解了!” 燕枢等人更怒,燕瑶道:“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竟敢嘲笑我们?怎么,你难道认为自己有多尊贵嘛?” 莫相问笑道:“哦,不,这倒不是。小子还是有着自知之明的。只是,各位护长好像没有什么自知之明吧!” 莫相问的话,却是让人生气,就是燕璇,也按耐不住。他笑呵呵地问道:“哦,呵呵,莫小兄弟说的不错,那你能告诉我们,我几个老家伙,又是然后没有自知之明的。小兄弟说的清楚,我们也好改正改正。” “哦,你们真的要我说嘛?”莫相问笑道,“那好,我就说说吧!不过,在此之前,我想问问各位,现在燕家如何?” 七人不知莫相问想干些什么,燕玑想了想道:“如今燕家内忧外患,又遭受赵、谢二家联手,当是生死存亡之际。” 莫相问闻言,笑了笑,道:“好,看来燕玑护长还是明白现在这个时刻。”众人不解,莫相问又道,“既然各位都知道现在燕家处于何种境地。那各位又何曾想过如何解决?屋外,是赵、谢老家。他们两家尚且知道联手克敌,可你们呢?还在这里互相推卸责任呢!燕家落入这般田地,却是因为赵、谢二家?你们心里不应该比谁都清楚嘛!” 七人闻言,虽是不悦,却也知道莫相问说的不无道理。而莫相问也没有停下,他继续道:“燕家内耗,无人制止,任其发展,此其罪一;燕家为云,风吹云散,不能拢聚,此其罪二;燕家欺人,不言其法,民怨沸腾,此其罪三;燕家无主,不立新主,却为一己,此其罪四;燕家有主,面不从心,不尊其主,此其罪五。请问,如此五罪,是否说明各位没有自知之明,说明我的话是对的?燕家五罪,不怪三奇兄弟伤杀赵、谢二家之人,乃是你们存留在燕家之罪。” 莫相问一口气说完,更是让燕枢几人无地自容。他们当是知道,燕家落寞如此,也是因为自己几人。只是,他几人位高权重,当真没人会说出这些。但莫相问可不一样,他才不会管燕枢几人位高如何,他只是说出自己之言。 燕枢几人面面相觑,莫相问望着几人,嘴角上翘。他看向燕三奇,燕三奇明白,莫相问所说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燕三奇尤为感动。燕三奇话语传来,他道:“好了,现在,我们可不是检讨之时,而是面对赵、谢二家。” 许是听了莫相问的话,让其有感,燕枢等人倒是没有再为难燕三奇,只是,他们叹了口气道:“要对付两家,谈何容易!若只是一家,燕家谁也不会放在眼中。但两家联手,燕家又怎会是对手啊!唉……败了,败的彻底!” “你胡言什么!你怎知道败了?不便是两家联手,大丈夫何惧于此!”燕三奇听着他七人的消沉言语,不由说道。 他说的霸气,燕枢几人望去,恍惚间,他们好似看见了一个人,一个本最应能坐燕家家主位置的人。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下) 我本蜀狂人,翎金笑枯杂 燕三奇身上的气势,犹如星辰皓月,令人生畏。如此资质,就是做他燕家之主,又有何不可。但,就在以往,这股气势可还在燕家出现过。只是,当时的他们,并未珍惜这人的出现,燕枢,还清晰地记得,在十二年前,那一天。 “你们在做什么?”林中,一群十二三岁的孩童,对面是同岁的女孩,他们抓住她的头发捉弄,直到他的出现。 燕重楼的呵斥,传入众人耳中,那群孩童转过身来,燕重楼认识他们,他们中有谢家的人,有赵家的人,当然,还有燕家燕三与他的小伙伴。赵家与谢家的小孩儿看见燕重楼的到来,便想要打退堂鼓。现在的燕家与谢家可不敢得罪燕家。作为两家的小孩儿,也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可别忘了,这里,还有一个与燕重楼地位相当的燕三。 赵家与谢家的孩提害怕,燕三却不怕。他停下手,看向燕重楼,有些不屑一顾地说道:“干什么?燕重楼,你眼瞎嘛?” 燕重楼微微皱眉,燕三的话着实让人生气。他们十二三岁的时候,正是血气方刚之时,怎会让人如此挑衅。燕重楼挡在女子面前,道:“燕三,你敢再上前一步试试!”燕重楼,捏了捏自己的拳头,随时准备干架。 燕三却是不屑一笑,道:“燕重楼,你还真当这是在家啊!上,出了事我负责。”燕三知道自己不是燕重楼的对手,便招呼众人群起攻之。燕重楼虽不惧燕三,可他终究只是一个孩童,面对如此多人,又哪儿能是对手。 燕重楼有心而无力,但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小女孩,目光更加坚定。“砰!”燕重楼被打倒在地,众人的拳往他身上呼去。燕重楼只能死死的护住自己的头,也不知道多久。众人散去,燕三得意洋洋地看向燕重楼,眼中更是怜悯。他来到燕重楼身前,狠狠地踢向他的脸,在燕家,就是因为燕重楼一直压着自己,自己才没有出头之日。 “燕重楼,你在燕家不是很厉害嘛!怎么现在不行了?”燕三恶狠狠地说道,他突然解开了裤腰带,说道:“燕家大护长之子啊。你看看,怎么弄的这么脏,来,我帮你洗洗!”燕重楼从未受过如此大辱,尤其是他还年幼。 燕三几人离去,女孩连忙扶起燕重楼,可燕重楼却是一把打掉了女孩的手,鲜血,从他脸上流下。燕重楼逃也似地离去,留下小女孩一个人在原地。“哎呀!”燕重楼没脑地跑着,却没想,自己撞倒了一人。那人仰天长叹:“哎哟,疼死我了。是哪家的小娃娃啊,走路都不看看的嘛!哎哟,疼死老人家我了!” 那人倒地哀呼,燕重楼虽也倒地,但却连忙爬了起来,来到撞倒的老人身边。连忙道:“老爷爷,你没事吧!” 燕重楼扶起老人,老人却是道:“哎哟,小子,你可是撞死我了!我的脚都要断了!” 燕重楼一脸歉意,他有些着急道:“那怎么办呢?老爷爷,我扶你去看郎中吧!” 老人却是一脸倔强,道:“看什么郎中啊,你看我这把老骨头,都快被你撞散架了。你不给我点钱,这事……呵呵!” 燕重楼闻言,着急的快哭了一般。他从怀着拿出几张银票,交给老人他道:“老爷爷,我就这几张银票了,你看够不够。要不然,要不然你在这里等等我,等我回家再去给你拿钱治病?” 燕重楼很是委屈,而老人看着银票,连忙跳了起来,他道:“够了够了,嘿嘿,小子还是够意思。” 燕重楼没想老者竟一下活蹦乱跳,他正是松口气,却是这时被人捂上了嘴,喂进了什么东西。大手松开,燕重楼想将其吐出,却是这时,老人的声音又传来:“小子,这些银票我就拿走了。这颗荀丹,就当是交换吧!” 燕重楼心惊,抬起头来,老者已然不见。燕重楼害怕,连忙跑回家中,可刚回家中,便被燕枢训斥,这,也成了他一声的噩梦。他去到了燕家祠堂思过,而在这期间,燕三带着一群人来到了此处。 “燕三,你想干什么?”看着燕三带着一群人不怀好意,燕三手中还带着一把利剑,燕重楼便知不好。 “干什么?”燕三看着燕重楼,很是嚣张。他道:“燕重楼,今天你在枫子林很威风不是,不知道你现在还威风的起来?” 说起枫子林,燕重楼又想起了自己遭受的奇耻大辱。他大叫一声,冲向燕三,一把打在他的脸上,燕三呼疼,鼻血流下。燕三更是生气,大呵一声:“都给我上!”说罢,众人一拥而上,燕重楼寡不敌众。 燕重楼挡着这人,却又受那人一脚,挡住那人一脚,又受这人一拳,却是让燕重楼双拳难敌四手。而说燕三,他摸着自己鼻梁,越想越是生气。他大叫一声,持着剑,冲入人群。这把剑,径直刺入燕重楼胸口。燕三呆了,众人都呆了。 燕重楼看着刺入自己身体的剑,血止不住地流出,害怕极致的害怕。燕重楼还不想死,他还不想死啊!他想逃避,这不是自己,这不是自己!燕重楼很害怕很害怕。燕三几人叽叽喳喳地声音充耳未闻,他如坠深渊,他感到一片寒冷。 害怕,他更是借此麻痹自己。这是别人,是另一个人!燕重楼的眼睦之中,充满了血丝,他身上的气势慢慢的变了,变得可怕,变得高贵!是,他不叫自己燕重楼,他就叫重楼,他的眼中全是血丝。 似乎感受到了燕重楼的变化,燕三竟有些害怕了,燕重楼一步步逼近,燕三更是吓得哭了出来。倒地还是个小孩,只是这摄人的气息,就让人受不了。燕重楼对着燕三,就像对着蝼蚁一般,只是一指,他便倒飞出去。 “三!”燕三才倒飞出去,就见一青年人经过,他一把抱住燕三,又看向孤傲的燕重楼。 “燕重楼,你出手也太狠了吧!”这人,是燕三的父亲,也是燕璇之子。他看着面色苍白的燕三,满是痛心地说道。 “狠?”燕重楼不屑说道,“本座需要对他留手嘛?” 燕三父亲微微皱眉,现在的燕重楼,连他都有些害怕。他强自镇定下来,他道:“燕重楼,你这是什么意思?” 燕重楼发出一声不屑地冷哼,他道:“蝼蚁,你敢挡住本座?” 狂,要知道,燕三父亲在燕家也是排得上号的,可现在的燕重楼却丝毫没有将他放在眼中。他大怒,一把打去,燕重楼同样伸出一掌。可结果,却是出乎所有人意料。只见燕三父亲倒飞而出,燕重楼不屑吐出:“哼,蝼蚁!” 燕重楼离去,带着这份狂傲姿态,大摇大摆地从燕三父子面前离去。这也是导致日后,燕三见过燕重楼便绕道而行的原因。燕三父亲自是不会善罢甘休,他将此事告诉给老家主,燕枢等人为其检查,更是发现燕三体内多出了五十年内力。这让燕家众人称奇,而燕重楼,那份狂人之姿,也开始在燕家横行。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上)半夜门声鬼敲门,不惧亏心抓鬼行 暗红的发,睥睨天下的眼。两把刀,一把上边刻有“刻舟”,一把上边刻有“方才”。这对刀,名曰“斩月”。是铸剑阁中大师方舟所铸。这对刀,流落许久,终于,在这晏城之中出现。酒馆中,燕重楼抚摸着自己手中的刀,就像抚摸着爱人。 “哎呀,你还敢狂!”楼上,小二的声音传来,眼前的是昨夜大汉。自大汉见过徐长卿手中之像后,便一直嚷嚷着这是他的。甚至,他还想着趁徐长卿重伤之际,杀人越货。好在小二眼疾手快,才没让他得逞。可为防意外,还是将这大汉锁在了自己房间,由小二服侍。小二看着被自己点住的大汉,他做着刚才行凶的姿势呢!小二道:“你再来?我还不信治不了你了!我给你说,给你解开之后,你好好吃饭,若是再敢动手,别怪我不客气了啊!”小二警告之后,便去解穴。 “还给我,还给我!那是我的!”不料,小二刚一解开,大汉便连忙大喊着还我,可是将小二气坏了。 “葵花禅指!”小二吹了吹自己的手指后,又说念道。而他,早在大汉动手之际,一把点住了他。小二望去,道:“哎呀,小子,还挺能耐的你!都说了,不要乱来,就是不听。我告诉你,你再不吃饭,我就真的端走了。” 小二说完,便给大汉解开了穴道。大汉得以自由,又嚷嚷道:“还给我。”小二怒目而视,大汉顿时没了气焰。 大汉见蛮横不行,只得轻言细语地说道:“我求求你了,你将她还给我吧!我求求你,我,我给你跪下了!” 大汉说着,便真给小二跪下,小二连连扶着他,有些为难地道:“我的哥哎,你咋这么犟呢?这又不是我的东西,我怎么给你啊。再说了,这是人家的东西,那人家能给你嘛?你还是好好吃饭,然后才可以去找你自己丢失的画啊。” “那,你能帮我找回来嘛?”大汉也是渐渐开始冷静,他道,“这,这可是在你们店中丢弃的。” 小二自知理亏,可要他却寻找,他应该这么寻找啊。他正想拒绝,这时,房门推开了。葛薰儿与燕重楼同时出现在他房前。小二见二人同时出现,却没有大打出手,不由感到好奇。当然,这也正好。小二道:“客官有什么事嘛?” “我可以帮忙寻找!”葛薰儿与燕重楼异口同声地说道。燕重楼一下便感到不好意思,葛薰儿微微皱眉,看了一眼燕重楼,她又道:“长卿说的,他应该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也想要找到这幅画像身后的人。” 彪形大汉与小二闻言,有些奇怪。毕竟徐长卿从昨日拿出他与她的画像就很让众人吃惊了。当然,小二也懂得自己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但彪形大汉却紧张了,听着徐长卿与她有所关联,连忙问道:“他和她是什么关系?”葛薰儿冷哼一声,看着大汉的模样,不知为何,她也有些醋意。毕竟,徐长卿与她,真的太亲密了。葛薰儿没有回答,小二却是看向了燕重楼,他严肃问道:“那你呢?你又是为什么要帮忙?”小二有些防备,毕竟昨夜还历历在目。 “为什么?”燕重楼笑道:“因为是我打伤了徐兄,更何况,我也想要知道这幅画像究竟有着什么!” 燕重楼的人,让人不去怀疑。他们又聚于徐长卿的房间,谈起昨夜之事。至于为何要在徐长卿的房间。一来是大汉贼心不死;二来是因为徐长卿伤势严重,不能久站。因此,他们才决定来到的徐长卿房间。 这方圆百里,就一家酒馆。酒馆生意上好,每日来往客人络绎不绝。可今日,酒馆却早早地关门了。 坐在红木椅上,燕重楼回忆着昨夜之事,他问道:“白兄弟,你说昨夜你听见敲门声便出去开门了?” 小二闻言,点了点头,道:“没错,昨夜我听见有人敲门便出去查看了。这个大眼与探花可以作证。” 燕重楼点了点头,他又问道:“那你可记得你说何等时辰去的?又去了多久?可是确定无人,还是随便一看?” 小二细细回忆,他道:“大概是昨夜亥时吧,我去了只有半盏茶的功夫。至于是否看清,当时下着大雨,的确不清。” 燕重楼点了点头,记在了心上。他又看向账台与厨子,他道:“那你二人是确定自己一直在屋,从未出去过?” 账台正想说话,没想到却被厨子抢过,他道:“哎哎,我知道我知道。昨夜老白出去后探花就出去了。我问他干什么,他说人有三急。我当时还是急什么呢,他也不告诉我,他出去了也差不多半盏茶的时间吧,便回来了。” 账台却是不敢了,他拍了拍厨子肩,欲言又止,他摇了摇头,好似嘲讽。他道:“你知道三急嘛?知道避讳嘛?” 厨子摇了摇头,账台轻笑一声。而这时,燕重楼又开口了,他道:“也就是说,在白兄弟出去之后,吕兄弟也出去,也就是你们三人都有单独的时间,没有任何人能够证明?”听完燕重楼的分析,厨子连忙急了。燕重楼却是安慰道:“李兄弟,你别着急。这只是一个分析而已,并没有其它意思。只是,你们的确都有单独行动的时间,白兄弟嫌疑最大。” “哎,怎么是我的嫌疑最大?”小二闻言,顿时不干了,他道,“你都说了都有嫌疑,凭什么我的嫌疑最大啊!” “你会武功!”燕重楼微微一笑,正准备说话,但他还未开口,徐长卿便抢先说了出来。 燕重楼看向徐长卿,点了点头,道:“对,的确如此。白兄弟,你的嫌疑最大,是因为你会轻功,而他们不会,所以,仅仅只是半盏茶的时间,只有你最有可能,时间也最充足!” 听完燕重楼的分析,掌柜、侄女、杂役、账台、厨子纷纷看向小二,还特别鄙视地说道:“人渣!” 小二正想反驳,燕重楼就又开口了,他望向杂役与掌柜,他道:“那你们呢?” 杂役说道:“我和小壳都没有出去过,呵呵,不是我们啦!” 燕重楼想了想,道:“嗯,那你们有听见什么声音嘛?或者见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杂役与侄女摇了摇头,可就在这时,掌柜却开口了,她道:“我见到了!”众人望去,她道:“我半夜,也大概是亥时吧。因为屋外下雨,吵得我有些睡不着觉,就想去找玉堂聊聊天。”掌柜说到此处,不免让人一阵打趣饿。掌柜一怒,口携工资,众人又低下气焰,她继续道:“可我才刚刚打开房门,就发现一道人影飘过,当时太快,我还以为看错了。” 众人闻言,纷纷望向葛薰儿,葛薰儿微微一笑,道:“那时,我与长卿一直在房间,从未踏出过半步。” 众人讲完,没有一丝错漏,燕重楼结合众人话语,他道:“我明白了。”众人望去,他继续道,“你们所有人的话,都没有任何嫌疑,所以,肯定是有人在撒谎。”众人互相望去,燕重楼继续道,“当然,还有……”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下)半夜门声鬼敲门,不惧亏心抓鬼行 有人撒谎?那么为何要撒谎?除非他是凶手。但还有一个可能,一个大胆的猜测。众人纷纷望向燕重楼,希望能从燕重楼处得到一个答案,燕重楼也的确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他道:“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便是我们中,还有一个看不见的人。而就是这个人偷去了你宝贝!”燕重楼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哪怕这是大白天,众人也不由打了一个冷颤。 尤其是侄女,她道:“哎~~你别吓人好不好,好可怕的!”说着,她还往着杂役的怀里窜去。可真是害怕了! 燕重楼的话,的确令人害怕。还有一个看不见的人,这不就是鬼嘛。至少,从字面上来讲,的确就是如此。但徐长卿知道燕重楼的话,他道:“敲门声?”徐长卿的话不多,但每次他都能把握重点,因此众人纷纷显得疑惑。 这里面,只有葛薰儿与燕重楼知道徐长卿说的什么。燕重楼点头说道:“是的,敲门声。昨夜,他不是说过嘛。他的画像是在敲门声之前所发生的。那么,这声音是哪儿来的?别说是大风吹响,我想这两种声音,白兄弟还是分得清吧!” 小二点了点头,他道:“的确,这两种声音我肯定分得清,不然又怎么能够当小二呢!” 燕重楼得到了自己的肯定,他便又道:“既如此,那敲门声又是从哪里来的?所以,这敲门声便有两种可能,其一,是吸引白兄弟出去,这样,便是吕兄弟与李兄弟的嫌疑最大;其二,便是让自己有个合理的理由出入房间,那么白兄弟的嫌疑就又加重了几分。可,无论是哪种可能,都至少证明着,这是需要两个人的操作才行。又或者说是那个看不见的人。但既然看不见,又为何不让那人自己去取画,何必多此一举,引人嫌疑?因此,我才说,盗画之人,应该是另一人。” “呃呃~”杂役也是打了一个哆嗦,将侄女楼得更紧,她道:“那照你所说,就是小偷不在我们之间了?” 燕重楼却是摇了摇头,道:“也不一定。因为,就是两人,哪怕这些人都洗脱了嫌疑,也还是可以如此。”众人不解,燕重楼看向掌柜,他道:“就比如说,掌柜的,你不是出门了嘛?你说你说出来找白兄弟的,这我相信。可是真的是聊天?” “那你是怀疑我咯?”掌柜闻言,翻了一道白眼过去。 杂役就看不惯了,她道:“喂,我们掌柜的不会做这种事好不好,更何况她就这二楼,又为什么要下楼。” 燕重楼笑了笑,道:“因为洗脱嫌疑啊!” 众人不解,小二却开口了:“听你这意思,你是认为是我和掌柜的合谋盗取的画像?” 燕重楼笑笑,道:“不,这只是一个猜测。我只是想,如果没有第二人,那么只有白兄弟与掌柜拥有这个完美的时机。”众人大怒,燕重楼又连忙道:“掌柜的,我可否问你几个问题?” 掌柜摊开双手,道:“你问!” 燕重楼得到允许,便问道:“掌柜的,我想知道,这后院与前堂是连在一起,而白兄弟要打开大门,需得道前堂来。而前堂又是上去二楼的必经之路,既如此,那么掌柜的可是见到白兄弟出现过?” 小二否认,掌柜道:“没有!”众人奇怪。 徐长卿又道:“不是!”众人又是不解,燕重楼便道:“没有,才是正常的。” 杂役几人理解不了,这时,小二开口了,他道:“原来如此。”掌柜问道怎么回事,小二继续道:“你们想啊,刚才掌柜的是不是说过,她才刚刚打开门过,便见到一个人影飘过,是你们,你们还会继续出门嘛?” “当然不会啦,我会躲在被子里不敢出来!”听着小二的话,侄女连忙说道。 众人恍然大悟,燕重楼点了点头,道:“没错,就是如此。无论是谁,都不会再出门,所以,如果刚才掌柜的答碰见过,那便是证明了她在说谎。而现在,她并没有见到白兄弟,也就证明了她回到房中,并未说谎。” “这道身影是!”徐长卿突然说道。众人听出他的话,意思便是,如果不是在场的人,那么便是掌柜看到的身影。 “小芙姐姐,我害怕。”听完燕重楼的分析,众人确定,盗走彪形大汉画的那人,便是他所说的那看不见的人。 杂役搂着侄女,她虽也有些害怕,但却很要强地说道:“哦~小壳,别怕,小芙姐姐在这里呢!” “天啊,我们酒馆中号藏着一个人!玉堂,我害怕!”掌柜听着,也是震惊,也是害怕地对着小二撒娇。 看着众人害怕,葛薰儿开口了,她道:“大家放心吧,我想,那人既是偷盗的那副画像,想来也不会伤害人。” 葛薰儿的话,倒是让众人放心,可还有一人不依不饶,就是彪形大汉道:“那她怎么办?你们不是说要为我找到她嘛?” 燕重楼闻言,皱了皱眉,他想了想,道:“对方既是来盗取画像,我想对方成功后也找已走了吧。更何况对方选的如此周密,在那夜大雨中,我想,她存在的痕迹也早已被冲刷干净了吧。却是不好寻找爱!” 大汉不依,非要自己画像,众人无奈,只得将他送入房间。燕重楼击晕大汉,将他放入,看了一眼,叹了口气,便是离去了。可是他却不知道,在他离去之后,这个房间,出现了一袭黄裳的女子。 所有人离去,房间内,只剩下徐长卿与葛薰儿二人,葛薰儿注意到,自燕重楼分析之后,徐长卿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他在担心,可又担心的什么呢?葛薰儿开口问道:“长卿,你在担心些什么嘛?” “哦!”徐长卿果然是心神游荡,听得葛薰儿一说,才发现了自己的神他连忙道:“没事!” 葛薰儿还是不放心,她又问道:“长卿,真的没事嘛?你可不要瞒我,我看的出来,你有心事。” 徐长卿闻言,不由一叹,他道:“唉,薰儿,你再去帮我叫叫燕重楼吧!” 葛薰儿感到奇怪,但既是徐长卿所说,葛薰儿还是去过。见葛薰儿离去,徐长卿的眼见突然多出了一丝坚毅。他闭上双眼,等待接下来发生的事。也没多久,只听房门打开,一道人影缓缓向着徐长卿走来。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上) 杀人不过头点地,哪怕仙子在身前 “徐兄找我会是做什么呢?”屋外,葛薰儿根据徐长卿所说带来燕重楼,燕重楼有些疑惑地问道。难道是与画有关? 燕重楼心下想着,可葛薰儿也不知到底为何,她只知道,是徐长卿要见他,仅此而已。可,当她与燕重楼走到徐长卿房前时,葛薰儿却是大感意外地跑去。原是徐长卿房间大门大开,而葛薰儿可是记得,她出门时带上了房门。 葛薰儿跑入房间,果然,徐长卿已没了身影。葛薰儿更想震惊,燕重楼也紧随其后。他看着葛薰儿的面目,便想到发生了什么。葛薰儿显得有些着急。正当他们查找之时,大汉房中突然传出一声尖叫。葛薰儿连忙跑去。 燕重楼无奈跟随,他们来到大汉房中,更是让众人震惊。原是这大汉倒地不起,被杂役发现。本还想他是倒在地上,可当翻过他的面时,却是发现,大汉的脸已然没了。他的脸上,全是爬虫在啃食,尤其是眼睛的位置,当真吓人。 “怎么会?”燕重楼看着倒下的大汉,不知为何,感到无比的愤怒,好似他那够感受到他的痛苦一样。 “长卿,长卿!”葛薰儿看着大汉的模样,突然间,她心慌了。她夺门而出,她有些害怕,更是心堵的厉害。 “姑娘!”燕重楼。见葛薰儿激动地跑了出去,也有些担忧地追出去。 掌柜等人看着如此一幕,小二道:“还追嘛?”掌柜的摇了摇头,去报了官,这边又恢复了以往的和平。 “是你的计?”一处山洞中,受伤的徐长卿躺在地上,他的身旁,是那位掳走他的女子。 “你醒了?”不知为何,徐长卿看着女子的眼神,女子眼神之中,充满了对自己的恨意。徐长卿确认自己根本不认识对方。这时,她扔下一些野果,开口道:“吃吧!”冷冷地话,在徐长卿的耳中,更多的是对自己的杀意。 “是她?”徐长卿并没有去捡起野果入腹,反倒是问起了她。 “我不允许你叫的如此亲密!”女子没有说出究竟是是不是她,反倒是对着徐长卿的语气生气。 女子一把捏住徐长卿的脖子,徐长卿喘不过气。但他确定了,真的是与她有关。徐长卿笑了笑,他道:“她呢?” 女子闻言,怒气更胜,一把收回掐住他脖子的手,捏紧成拳,一拳打入徐长卿腹中。徐长卿大叫一声,嘴中吐出一口苦水。疼痛让他卧地不起,她看着徐长卿,没有半分好色。她道:“我说过,我不许你用这么亲切的语气叫她!” 徐长卿冷笑一声,不再言语。他与她在一起,可是水火不容。若不是因为她,我想女子已经杀了徐长卿吧! 话分两头,这边徐长卿与女子在山洞磨难,葛薰儿却是满世界乱寻。燕重楼跟在葛薰儿身后,对她,可是有些担心。葛薰儿逢人便问:“你可否见到一个一袭白衣,大概如此之高的男子。”葛薰儿如疯如魔,让人害怕。倒是因为她天生媚骨,摄人心魄。一路上的男子,倒是愿意与她多说几句,且没人说过假话。只是,效果甚微啊。 “姑娘,你这样寻找,是行不通的!”终于,燕重楼再也看不下去,他抓住葛薰儿的说道,“这样不行的。” 葛薰儿却不管,她冷冷道:“放开!”燕重楼收回自己的手,葛薰儿又上前寻找。一时间,燕重楼对这个摄人心魄的女子有了一份高看。葛薰儿继续寻找,燕重楼无奈笑笑,也上前一起询问。可惜,还是收效甚微。 “她在哪儿?”山洞中,安静的可怕,就好似没有人一般,终于,徐长卿忍不住地问道。 女子还是不愿理会对方,徐长卿便又问了一句。女子不耐其烦,她怒吼一声:“够了!”说罢,她便走了出去。 看着女子走出了山洞,徐长卿不由摇了摇头。他揉了揉自己的胸口,艰难地站了起来。见四下无人,拔出建言,便在石壁一角刻上了一个“徐”字,便又坐了回去。他才刚刚坐下,女子便回了来。只不过,她的手中,多了一竹筒。 “走!”没有好语,女子冷冷地说道。好似下一刻就能讲徐长卿生吞活剥了一样。 徐长卿无奈,只能起身。身上的伤口撕裂般的疼痛,他咬着牙,不发一声。这才让女子对他另眼相看。“去哪儿?”徐长卿问道,艰难地支撑着自己的身子。 女子看着徐长卿的模样,冷哼一声,不去管他。只冷冷地道:“燕家!”说罢,便自顾自地走动。 徐长卿闻言,心中暗道:燕家?徐长卿微微一笑,强忍着疼痛而去,他迈着沉重的步伐。突然,一个不慎,摔倒在地。女子听见声响,连忙回过头去。只见徐长卿已倒在地上,她微微皱眉,冷冷道:“你在干嘛,还不起来!” 徐长卿无奈一笑,又勉强支撑起自己的身子。女子看不过去,一把扶住徐长卿,不发一言而去。徐长卿却没想到这个对自己恨入骨髓的女子,居然会前来扶起自己。徐长卿不由一笑,道:“谢谢!”女子没有说话,好是无情。 女子与徐长卿刚走,这边,燕重楼与葛薰儿便走了进来。这处道:“姑娘,你确定这是徐兄留下的线索?” 葛薰儿点了点头,道:“我确定,这些天,都是我照顾长卿身上的伤势,这生肉散也是我放在他的身上。” 燕重楼闻言,已经确定自己二人寻找的方向未错。他二人本是在街上询问,可是突然酒馆来人说是发现了一些线索。二人连忙回去查看,竞是发现,徐长卿房间窗口有着一些白粉。经过葛薰儿确认,这便是徐长卿留下的线索。只是,那线索到了此处,却是断了。想是徐长卿身上的药末已没了吧。燕重楼道:“我们在这处寻寻,许还能找到线索。” 燕重楼与葛薰儿便在这山洞之中寻找,可燕重楼突然想到一事,这个方向,让燕重楼感到不安。“找到了!”燕重楼正想着,突然葛薰儿大叫道。燕重楼连忙过来查看,也是看到了墙壁之上的“徐”字。这让燕重楼感到安慰。 “徐兄既是在这里留有线索,定不止一处,我们在寻找一番。”燕重楼看墙上之字,若有所思道。 二人又是一阵好找,可却什么也没有发现。葛薰儿越找越心急,找了约莫两个时辰。葛薰儿突然大吼一声,一掌打出。她大叫道:“啊——”发泄之后,她蹲了下来哭泣,这让燕重楼看着有些动容。 燕重楼想上前安慰,可突然间,燕重楼发现了什么,他连忙叫道:“薰儿姑娘,你看。” 葛薰儿闻言,带着红肿的眼,看向燕重楼指向的地方。那是被昨夜雨水遮住的地方,也是徐长卿摔倒之地。但被刚刚葛薰儿一掌,打出了被泥水遮住的东西。这是徐长卿借摔倒之际刻下的燕家二字。 看到这两个字,徐长卿去了何处,便一目了然。葛薰儿连忙准备动身,可燕重楼看到这两个字,不由感到嘴中有些苦涩。他的思绪回到了许久之前,到他回过神来时,葛薰儿已经走远。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下) 杀人不过头点地,哪怕仙子在身前 丛林间,这是通往晏城的路,两处黄鹂叫,一处山河流。女子搀扶着徐长卿走了许久了,但越是靠近女子,徐长卿越是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女子身上冷冷地杀意。徐长卿不知道为什么女子对自己的杀意如此浓烈,他确认,自己根本不认识女子,也从未见过她。可她为何会如此?徐长卿打死也想不到,是因为女子喜欢她。毕竟,她也是一个女人啊! 细风沙沙,有一处风吹草动,都能让女子与徐长卿及时发现。他们行走林间,进军缓慢,毕竟徐长卿可走不长远。女子对徐长卿更是全无好感。现在的徐长卿对她来说,却是累赘一般的存在。徐长卿也知女子对自己不惯,一路上,二人更少言语。“咻——”一道破竹声响起,徐长卿与女子大惊。却是一把小截竹刀向自己二人飞来。 女子一把推开徐长卿,自己有向右倒去。徐长卿不由得摔了个狗啃屎,但好在躲过了那根竹刀。 二人起身观望,只见密密麻麻地身穿竹衣一行人走了出来。他们盯着徐长卿与女子,眼中露出死灰般的光芒。徐长卿不知对方是何人,倒是女子好似认识对方,女子对着其中唯一一个头戴竹帽说道:“竹阳,你这是什么意思?” 女子当然知道对方来者不善,她也更是知道对方是为何而来,她是为了她,那么竹阳就肯定是为了它。果然,听过女子的发问,竹阳道:“呵呵,阮月。你知道我要的什么。交出来,也许,念在她的份上,我会放过你。” 女子叫阮月,阮月听过竹阳的话,冷冷一笑,道:“竹阳,你是多愚蠢?你会认为凤羽翎在他身上嘛?” 面对阮月的嘲讽,竹阳并没有放在心里。他只道:“我相信凤羽翎不会在他的身上,但我相信,拿住了他,会有人带着凤羽翎过来的,不是嘛?”竹阳说的很是自信,自信到让阮月无法反驳。阮月知道,今天竹阳定是有备而来。思考良久,并不是将徐长卿交出去,因为她要徐长卿。她思考的是如何逃走,可是,她思来想去,还是没有办法。 “阮月,我不想为难你,你还是将他交出来吧!”竹阳知道阮月在思考什么,他也不怕说出来,因为他有着足够自信。 阮月自知难逃,她冷冷望着竹阳,她道:“你想要?那你过来拿啊!”说着,阮月走到徐长卿身前,挡住他的身影。 徐长卿见此,不由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想到,自己竟还需一名女子保护。竹阳却是摇了摇头,他道:“阮月,你实在是太要强了。”阮月微微一笑,可笑中还带有一丝高傲。竹阳摇摇头,突然,他变得杀气腾腾,他道:“杀,不用留活口!” 仅仅一句话,可叫人沸腾,也可叫人如坠地狱。竹阳眼中没有一丝留念,四周之人,纷纷向自己二人冲来。徐长卿现在可是行动不便。阮月面对如此,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但也好在阮月强悍,以一敌十不在话下。只是因为要照顾徐长卿,因此有些行动受阻,但也无大碍。可就这时,一片竹刀又飞来,阮月与人交手,哪儿看得清。 “啊!”竹刀进入阮月胸口,阮月痛叫一声,却见竹阳站在最外边,一脸的笑意。阮月吃痛,可又无奈。竹阳手中又出现一片竹刀。可就在这时,一阵沉沙扬起,挡住了众人都视线。当然,阮月也是吓了一跳。 阮月正不知所措时,突然一把大手抓住了自己。她耳边突然想起徐长卿坚定的声音,道:“走!” 徐长卿忍着疼痛,拉着阮月便走。可惜他实在受伤太重,阮月只是愣了一下,便连忙扶起徐长卿逃去。 “人呢?”沙尘散去,阮月与徐长卿早就不见了,竹阳见此,不由大怒:“我问你们,人呢?他们去哪儿了?”没人回答,也是没人能够回答,这可是气坏了竹阳。竹阳看着面面相觑的众人,更是怒火中烧,他大叫一声:“还不快给我追!” 众人这才追去,竹阳留着原地,咬牙切齿地道:“阮月,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将你找出来:” “没路了!”阮月扶着徐长卿逃亡,可徐长卿又行动不便,因此,他们的行动速度也不够快,很快便被敌人给发现了。他二人一路逃亡。沿着河流走去,想来终有尽头,能够逃出生天。可是,这才行了多久?徐长卿便发现前边没了路。 前方,不是万丈深渊,也不是飞流瀑布。但前面,竟是一片沼泽地。很难想象吧,水源尽头居然是一片沼地。这可是与他们想象中的不一样。可后边追兵已到,他们别无退路。进如虎穴,退如狼窝,他二人已到穷途末路之际。 “逃?你怎么不逃了?”已然追上的竹阳看着没有去路的二人,发出一阵阴寒之音道。他看着二人,脸上充满了戏谑,他道:“阮月,我给了你选择的机会,可你却没有珍惜。那么,接下来可别怪我了!都给我上,无论死活,抓来给我!” 又是不论死活,好似生命对竹阳来说就是随处可取的草芥一般。徐长卿与阮月见此,心下犯难。阮月又前出一步,准备动手,可胸上的伤,让她有些力不从心。徐长卿拦住了她,他道:“用树皮!” 徐长卿的话,让阮月不解。可就是这是,徐长卿突然一剑辟向了站在树旁的竹衣人。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想过,一个身负重伤之人会动手。并且,他的出手还是如此凌厉,更是让人看不见出剑。那人倒下,他身后的树也随之倒下。 阮月知道了徐长卿的意思,他这是想要牺牲自己,让自己逃去。阮月,看着为自己挡下竹衣人的徐长卿,不免有些动摇。她看着倒下的树干,不由化掌为刀,剥下了树皮。而徐长卿此时已中了三片竹刀,瘫倒在地。 眼看徐长卿就要死去,阮月伸出一根锻绸,接过徐长卿,踏着树皮而去。 “可恶!”竹阳见此,不由大骂一声,他道:“还愣着干嘛,给我追啊!”竹衣人如法炮制,也踩着树皮前进。 阮月背着徐长卿过了沼地,她看向竹阳,道:“竹阳,希望那记住今天的所作所为!”说着,他便拿出了打火石。 竹阳见此,不由大惊,连忙道:“退,快退!”众人连忙后退。阮月拿起打火石,烧掉了脚下树皮,扔了过去。一瞬间,茫茫火海而起。这虽是危险,可对阮月来说,只能如此。接下来的生死,只能看天命了。 竹阳错失如此好的机会,心下大怒,却又无法,只得离去。火海那处,也不知二人如何! 而在徐长卿与阮月刚刚呆过的林间,又是一男一女出现。是葛薰儿与燕重楼,葛薰儿擦了擦脸上的汗珠,看向前方问道:“再往前就到晏城了嘛?”燕重楼点了点头,葛薰儿更是加快了脚步,她一刻也不想停歇。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上) 燕山景语故人聚,再入秋收逢问趣 晏城,一只白鸽入境,直往燕家飞去。燕家处,叶枫推着莫相问外出,过院中时,莫相问看见青兰房间,想了想,便道:“小枫,过去看看!”叶枫闻言,便推着莫相问来到青兰面前。莫相问伸出手,正想敲门,却又放了下来。他在门前犹豫,也不知自己究竟该不该叫喊,虽然莫相问知道,若是自己,青兰一定愿意,但自己现在能够给青兰什么嘛? 莫相问想了想,还是决定自行离去,他不想去打扰对方,给她虚假的希望。他道:“小枫,我们走吧!” 叶枫推着莫相问的木轮就准备离去,就在这时,却听王禹的声音传来:“莫兄,你找青兰姑娘?” 莫相问望去,没想到王禹竟这么巧的出现在了这里。莫相问摇了摇头,却听身后房门打开,莫相问知道,青兰定是听见了外边的声音。果不其然,青兰打开房门,见莫相问在屋外,便道:“星空,你怎么来了?是有事嘛?” 莫相问笑了笑,道:“哦,倒也没什么事!” 青兰不免流露出失望的表情。可就在这时,王禹却道:“怎么没事!莫兄,我刚刚可是见你在这儿等了半天呢!” 莫相问略有不喜,而青兰闻言,刚才失落的表情,瞬间烟消云散了去。莫相问无奈,又笑道:“倒是没什么事,只是我想出去走走,想问问你是否愿意一起。”青兰害羞地点了点头,莫相问又看向王禹道:“禹兄,那你又来做什么?” 王禹道:“哦,我来此,也是想问问你们是否要出门。莫兄也知道,如今晏城可不太平,你三人若是出门,却是让人有些不放心。可一直呆在燕家,我又害怕你三人感到烦闷,因此毛遂自荐,若你三人要出门,我便陪同而去。” 莫相问闻言,笑了笑道:“哦,那倒是有劳禹兄费心了,只是,我三人也不知这几处有什么好玩的。” 王禹闻言,便道:“哦,原来如此!”王禹想了想,又道:“对了,莫兄,我知道晏城中有一处鬼斧天工之地。听说那里七回九转,可是好玩,不如我们就去此处逛逛吧!正好,我想谢、赵二家也不会去此处。” 莫相问闻言,点了点头,道:“哦,还有这等宝地?那我倒要去见识一番了!”他又转头望向青兰,他道:“去嘛?” 青兰点了点头,几人便商量好了去何处。他们赶到城外一座山林,约莫走了一炷香的时间,道路曲折。回回廊廊,终于,到他们走到一山涧中,看见一波青水,水依绿山,四开小道。小道处有流水来,此水四通八达汇聚,又流向四面八方。这倒没有什么稀奇,而这里,最奇异的一处,便是青水所依靠的山涧壁崖,那造型才是奇特。 这涧似龙头,龙吐壁流。有眼,一眼洞深,一眼洞闭。一睁一闭,好似日月。龙涧有掌,掌托水,似人手,手中有路,可入龙涧,当真叫人称奇。这等奇景,叫人一个流连忘返,尤其是叶枫,更是看的入神,想去探索。 见叶枫渴望的眼神,莫相问不由笑了笑,他道:“小枫,去玩吧!”叶枫闻言,连忙踏出。可还没有两步,便回了来,莫相问不解,问道:“怎么了?” 只见叶枫,一脸没精打采地道:“那莫哥哥呢?” 莫相问闻言,这才知道,叶枫是在担心自己。莫相问不由笑了笑,道:“你去吧,莫哥哥不想去。” 叶枫闻言,瞬间来了精神,他道:“嗯嗯,等我!”说着,叶枫便是三步一点水,来到掌心处。 “小枫还真是个孩子啊!”看着身法轻盈的叶枫,青兰不由感叹地说道。 “怎么,你不去玩嘛?”听着青兰的感叹,莫相问点了点头,又望向青兰说道。青兰摇了摇头,冲着莫相问一笑,莫相问不由感到一阵心酸。好似,自己还从未对青兰真正诉说过自己的感情吧。 青兰从来没有怨言,她安安静静地呆在莫相问身旁,从不去打扰。莫相问不由来的感到对不起她。青兰安静地呆在莫相问身旁,就像一条鱼,安静的没有任何声音。所以也让莫相问很容易忽略她的感受。 “青兰,你后悔嘛?”突然,莫相问开口问道,问出了一个自己一直想知道的问题。 青兰闻言,笑了笑,道:“有什么后悔的?谁叫我爱上了一个被仇恨充满身体的男人!” 莫相问明白了,他笑了笑,道:“仇恨嘛?如果我说我现在的心中一点恨意都没有,你相信嘛?”青兰不解地看向莫相问,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日之后,我已经没有了仇恨,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青兰明白了,也知道了莫相问心中的苦闷。突然,她说了一句:“对不起!” 莫相问奇怪地看着她,问道:“对不起?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青兰靠在莫相问的腿上,她道:“因为我发现,我和你的距离好像越来越远了。尤其是那次我问了你之后。” 莫相问明白了,也的确,自己也开始了疏远对方。莫相问不由抚摸起她的脸庞,他道:“该是我说对不起。” 青水玉山中,一对佳人好风景。可往往这个时候,都会有着一些煞风景的人出来,就像他们。青兰睡着了,准确的说,是莫相问让他睡着的。莫相问发出一把飞刀于身后,一人接住。莫相问道:“禹兄,来了?” 对,站在他身后的人便是王禹。王禹有些奇怪地问道:“你知道我会来?” 莫相问点了点头,王禹大感不解。莫相问道:“禹兄,我二人又何必兜圈子呢?你是为了凤羽翎吧!” 王禹笑了笑,道:“我还以为你要感谢我呢!没错,我的确是为了凤羽翎,不知莫兄愿意交出嘛?” 莫相问把着木轮,转过身来,他道:“感谢?”莫相问微微一笑,道:“禹兄,我想知道,你身后的是宋子玉,还是石中坚呢?”王禹微微皱眉,他继续道:“赵家?谢家?原我只认为是一家,没想到两家中都还有人啊!” 王禹拍了拍手,他道:“看来你完全猜中了!也是,若你没有这个本事,又怎能将石中坚逼出骷髅门!不过……”王禹突然变得凶恶起来,他道:“莫兄,我很想知道,你明明什么都明白,为何还要相信我的话,来的此处?” 说着,却见周围出现了一众人群,他们个个凶神恶煞。王禹道:“莫兄,你既然愿意上钩,那还请将凤羽翎交出来吧!” 莫相问闻言,笑了笑,道:“禹兄,你便这么心急嘛?你真就不想知道我有何凭仗来此?” 莫相问的话,倒是将王禹唬住了。而这时,却听几声惨叫,莫相问与王禹望去,只见一黑衣人杀了进来。莫相问见到这人,也是有些疑惑。想了想,莫相问轻声道:“看来,谢家也来人了。就是不知这人,我是否认识!”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下) 燕山景语故人聚,再入秋收逢问趣 “这座山,叫做燕山。燕山很美,也很吸引人,但其实,这以前根本不叫燕山。这里,之所以叫做燕山,是因为晏城燕家。当年燕家家主,以一人之力,荡平山上三十六贼。晏城百姓才以燕家之姓,命名燕山。人们口口相传,燕山也就流传起来了。可是,这燕山以前的名字,却是没人记得了!”蒙面人一步步走进说着燕山历史,王禹不敢乱动。 “很好啊,也很美!燕山?至少是人们美好的开始,又何必去纠结以往的噩梦呢?”莫相问笑着说道,很是平静。 王禹也听过燕山的由来,但也只是听过一些而已,并不全面。因此,听完蒙面人的话,他很是疑惑,对方为何会告诉自己这些情况。王禹疑惑道:“你是谁?你告诉我们这些做什么?难道你也是为了凤羽翎而来?” 蒙面人不屑的笑声传出,对于王禹的疑惑,蒙面人并没有解答,他只是看向莫相问道:“你不想知道嘛?” 王禹有些不悦,因为他好像完全忽略了自己,莫相问也忽略了自己。可他没有动作,他只是静静地看过事情的发展。他看见,莫相问摇了摇头,他道:“我想,我不需要知道吧!”蒙面人笑了笑,莫相问又道:“不过,我还是想知道你是谁!” 蒙面人轻笑一声,他道:“你日后自然会知道我是谁,不过,现在的你,还需要我的帮助,不是嘛?” 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哦,是嘛?我怎么不知道?”这次,却轮到蒙面人疑惑了。 莫相问从未要过蒙面人的帮助,他也根本不知道蒙面人是何人。虽然他已经猜到了几分,但,毕竟还不确定,不是嘛。莫相问与蒙面人的哑谜,实在是无聊,也无用。王禹有些无聊了,他对着莫相问道:“莫兄,你是聪明人,你知道的,我只想要凤羽翎。我不想与你刀剑相向,毕竟与你的把酒言欢,还是很令人值得回味的。” 莫相问闻言,笑了笑,道:“禹兄,是啊,与你把酒言欢,的确挺高兴的,但,我要见的,不是你!” 王禹微微皱眉,他道:“你只知道我有些问题,但却不知道我是哪家人,那你又是为何如此早的引我出手?” 王禹想的很简单,莫相问明明知道自己有问题,为何不等到之后,做好了万全准备在引蛇出洞。为何要如此打草惊蛇?莫相问对于王禹的问题,做出了自己的解释,他道:“你知道嘛,你的计划挺好的。尤其是将凤羽翎的消息散布出去,引起众人都注意,前来争抢,让我成为所有人都众矢之的。可惜,你太心急了,你挑起了燕、赵、谢三家之间的争斗!” 王禹闻言,笑了笑,他道:“呵呵,是啊,这的确太急了。但,我从未想过,谢东雪与赵云霄会如此冲动。” 莫相问闻言,却是轻笑一声,让王禹有些疑惑,他道:“对,我相信你不会挑起三家之争,因为这对你没有任何的好处。可,我说了,你太心急了。你的计谋虽好,可你看的太过狭隘。你只看到我,却忘了隐藏在背后的人。” 王禹听过莫相问的话,他好似想通了什么。他道:“你是说,谢东雪的死与赵云霄的伤,都是他人的杰作?” 莫相问摇了摇头,他道:“不,这只是意外。可是,你不该将两家都牵扯进来,因为他们两家进入,就证明着有人会让着两位,赵家与谢家的天之骄子出现些意外。”王禹明白了,而这时,莫相问转头看向蒙面人,道:“对吧,景天兄弟!” 蒙面人听着莫相问的发问,不由摇了摇头,他道:“莫兄,看来你早就发现了!” 蒙面人扯下自己的面纱,里面,赫然便是谢景天。王禹见此大惊,以墨烟客与燕家的关系,他自是知道燕家之下,谢家一位废弃的天才少年人物——谢景天。王禹见到谢景天的真面容,不由得大吃一惊,道:“居然是你!” 谢景天没有理会王禹,而是冲着莫相问咧嘴一笑,他还等着莫相问的回答。莫相问微微一笑,道:“发现?倒是没有。只是,第一次见到你,你便引起了我的注意。许是你认为,将对燕家的所有情报说出,便是报答的救命之恩吧!” 谢景天点了点头,他道:“难道不是嘛?莫兄,我可从未想过要害你啊!” 莫相问微笑着点着头,他道:“我相信。可我也听见了燕三说过,你与燕家燕重楼的相识。”谢景天不解,莫相问继续道:“我说过,你介绍的太多了。就是因为对燕家过多的情报,所以我怀疑过你!” 谢景天闻言,道:“我明白了,我竟没考虑过,燕重楼还是我兄弟的事。也就是因为如此,你才怀疑了我?” 莫相问点了点头,道:“想过,但没有确定,也没有证据。我真正发现是你时,是上次赵、谢二家。” 谢景天知道缘由,不由道:“莫兄,你真的很聪明啊。但是现在呢?我还是那句话,走还是留?” 莫相问突然间与谢景天哈哈大笑,这让一旁王禹更加疑惑。他道:“你们叙旧完了嘛?” 莫相问听着王禹的话,不由摇了摇头,道:“禹兄,你真的太心急了。这次,也是一样。”王禹疑惑不解,莫相问道:“若不是你今日心急,我想,你好没有开始第二个计划吧!” 王禹一把被莫相问抓住痛处,他道:“你怎么知道?” 莫相问笑了笑,道:“因为这可是我引诱你来此的墓地,你说,你是否太过心急了?” 王禹哈哈大笑,他道:“莫兄,你真当我这边的人都是摆设嘛?”莫相问轻笑一声,王禹又道:“莫兄,你说过我心急,可你也不是一样。今天,我倒要开口,还有谁能救你!都给我上!” 谢景天当心,连忙来到莫相问面前,众人一拥而上,莫相问浑然不惧。他抚摸着青兰的脸,让她能有一个更好的姿势睡觉。王禹眼中充满了疯狂,众人而至,眼看便要一刀砍杀莫相问,却是这时,一阵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响起。 王禹大惊,却见莫相问身旁人,皆以倒下。谢景天更是惊奇,却是这时,谢景天耳边,清楚的听见莫相问说的话,他道:“你还是来晚了!”王禹、谢景天大惊。他们望去,却见碧蓝游衣一公子贵小哥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上) 只闻君失心乱麻,禹王之计夺凤羽 一把剑,袖中剑,是他的剑。他本已淡出了江湖,可现在,江湖中又流传着他的传说,流传着刘寄奴的传说。九剑,曾经在他手中大放异彩,天府九剑决,江湖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现在,这不在是天府九剑决,而是刘寄奴的九剑殇,又一次的在江湖中名声大噪。刘寄奴的袖中剑,徐长卿的建言情,又成为了江湖中的一段佳话。 “你还是来晚了!”莫相问知道他来了,因为人都已经倒下了。果然,是刘寄奴站到了自己的面前。 “不不不,来的还是及时!”听着莫相问地发问,刘寄奴只是笑了笑,说道。莫相问看向如今的刘寄奴,他好似真的解脱了,他再没了当初唐门分别时的殇伤之情,也没了当初难忍之过。他好似真的放下了,放下了刘寄方的事。 那么,刘寄奴真的放下了嘛?也许只有刘寄奴自己知道,但,仅凭刘寄奴身上气质的变化,倒是让人感到了一股舒心。当然,现在可不是感受这些都时间。就是谢景天与王禹看向刘寄奴,他们好是眼熟,可却怎么也想不起他是何人。 “呵呵,原来莫兄还做了如此准备,看来我的确是太过心急了!”看着倒下的人,王禹笑了笑,看着刘寄奴,心中生起了警惕。继续?还是就此罢手?王禹有些左右为难。若是就此收手,现在莫相问身边只有两人,他有很大的把握,所以它舍不得;可继续?王禹看着刘寄奴,显得有些忌惮,因此他刚才的出手,王禹自认,自己做不到。 “禹兄,你还不回去?”就在王禹犹豫之时,莫相问突然开口道:“禹兄,我相信你原本的计划便不是如此吧。你若现在回去,一切都没有变,因为我二人本就已各怀异胎,这一切,本来就没有变,不是吗?可你动手了,那可就不一样了。” 莫相问分析的全面,对王禹来说,的确,就是自己现在退去,二人之间的关系还是没有改变,因为他们本来就知道对方的身份到底是如何。只是,以前是暗地里,现在摆在了明面而已。王禹思量了一番,道:“那,莫兄,告辞了!” 王禹就此离去,这一切,莫相问都预料到了,但唯一没有想到的,便是谢景天的出现。莫相问看向谢景天,谢景天不免尴尬一笑,他道:“莫兄,对不起,我欺骗了你,本来我还以为你没有发现呢!” 莫相问闻言,却轻轻地摇了摇头,他道:“谢兄又怎需如此多礼,倒是我要对你说声谢谢才是!” 莫相问与谢景天就此拜别,谢景天离去。刘寄奴望着他的离去,他感到他的背影好像一个人。刘寄奴道:“你真的就这样放他走了?你就这么相信他?”刘寄奴心中疑惑,因为在他的眼里,莫相问是一个聪明人,而聪明人不会相信任何人。 莫相问笑着点了点头,他道:“我?呵呵,寄奴,你可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什么情况下相识的嘛?” 刘寄奴摇了摇头,莫相问微微一笑,道:“我与青兰、小枫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在本人追杀。” “被人追杀?”刘寄奴大吃一惊,他道:“他的武功,还是不错的啊,他也被人追杀?那追杀他的人很厉害吧!” 莫相问摇了摇头,道:“厉害?呵呵,如果真的厉害,我还会问你嘛?”刘寄奴蓦然,莫相问又道:“我想,宋子玉应该就是谢家的人吧。不,应该是谢景天的人吧!” 刘寄奴闻言,有些意外,他道:“你有了宋子玉的行踪了?” 莫相问点了点头,刘寄奴不由一笑。他知道,莫相问对石中坚越来越不感兴趣了,只想从刘寄奴那里得到答案。莫相的手放在青兰脖子后边,他轻轻一按,青兰醒来。青兰有些奇怪,莫相问微微一笑,对着她道:“睡的香嘛?” 青兰点了点头,她道:“我怎么会睡着了?”莫相问微微一笑,没有解释。青兰更是感到奇怪,突然,他看见刘寄奴,当下心惊,道:“你怎么会在此处?”莫相问与刘寄奴相视一笑,没有解答,但青兰知道其中定有蹊跷。 莫相问看了看天,他道:“嗯,出来的也够久了,我们回去吧!”二人点头,莫相问又对着龙涧道:“小枫,走了!” 只见龙涧中,叶枫飞身而出,一脸的不高兴。青兰感到奇怪,她道:“小枫,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嘛?” 谁知叶枫并没有回答,只是冷哼一声,便推着莫相问的木轮而去。青兰不解,莫相问却是笑了笑,道:“青兰,回去吧,想来小枫应该是在龙涧不好玩吧!”叶枫又哼一声,莫相问无奈一笑,道:“小枫,回去允许你和人比武。” 叶枫闻言,这才转怒为喜。四人离去,赶回晏城。而在晏城外,不远处,还有两人前来。看他们前进的方向,想是遇得上莫相问四人吧!他二人,便是跟随着徐长卿留下记号,前往燕家的葛薰儿与燕重楼二人。 燕家门前,如今是戒备森严,也是,赵谢二家联手,燕家又怎能不妨。就因为他两家的联手,燕家已损失了许多创业了。不过,想来也应该没有人会在燕家门前胡来。莫相问、叶枫、青兰与刘寄奴四人走着,一旁暗处,探出几个脑袋。 一人道:“这人也是燕家的人嘛?以前没见过啊!” 另一人道:“他是燕家之人,那日我见过,他就站在边上,要上嘛?” 一人点点头,道:“当然要上,对方既是燕家之人,又怎能放过!上!” 这几人一拥而上,莫相问好似没有发现一般,可是,当他们倒下时,却是清晰地听见了莫相问的一声冷笑。他们还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倒下,但他们也不用想了,因为他们没有时间再去想这件事了。 “这里这么危险?”刘寄奴好似只是身形动了动,他的袖中剑都没有出鞘,但刘寄奴自己知道,他的剑早已出鞘,只是没人看见而已。因为他的手法太快了,这是一种无法言语的速度,也是刘寄奴完美的一剑。 “对啊,挺好玩的,对吧!”莫相问微微一笑,刘寄奴摇了摇头,莫相问也知他不喜欢。四人继续前行,可就在这时,身后的脚步声,和一声惊喊叫停了二人。“刘寄奴!莫相问!”莫相问与刘寄奴转身望去,却是风尘仆仆的二人。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下) 只闻君失心乱麻,禹王之计夺凤羽 “什么!长卿失踪了?”听闻徐长卿的消失,刘寄奴显得暴跳如雷,他看向葛薰儿,更是心急道:“长卿是在何处失踪?”葛薰儿便将酒馆之事乃自此所发生的一切,一一说了个遍。刘寄奴闻言,便又问道:“那长卿可留下什么线索?” 葛薰儿道:“燕家!”莫相问微微皱眉,葛薰儿继续道:“我们跟着长卿的白粉,找到了一个山洞,洞中有长卿刻着的燕家二字。因此我们便根据燕家二字,连夜赶往晏城,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了你们。你们呢?你们见到长卿了嘛?” 刘寄奴摇了摇头,道:“我也没有见到长卿!不过既然是燕家……”刘寄奴看向莫相问,他道:“莫兄,你可有消息?” 莫相问摇了摇头,道:“寄奴,如此我有长卿的消息,你认为我会不告诉你嘛?恐我在龙涧处就会告诉你了吧!” “什么?怎么会!”葛薰儿听过莫相问的话,一下瘫软在地,还好青兰手疾眼快,一把扶起了她。莫相问却道:“你们也不用担心,长卿既是写了燕家,我相信,便一定与燕家有关。许是燕家,也可能是与燕家有关的谢家与赵家。” “谢家与赵家?”葛薰儿不熟悉此处,因此问道。刘寄奴倒还好说,毕竟天府可是收藏了江湖的一切情报。 莫相问点了点头,还未解答,跟着葛薰儿一同前来,早莫相问、青兰、刘寄奴、叶枫四人忽略的燕重楼突然开口了,他道:“谢家与赵家是在晏城与燕家齐名的大家之一。本晏城之中,燕家与两家相差甚远。燕家本是日月,赵、谢只为耀星。但这燕家老家主去后,又加之恶人谷一次,燕家便已堕落到与赵、谢二家实力相差无几的地步。” 燕重楼解答的赵、谢二家很详细,详细到莫相问忍不住多看了燕重楼两眼,他问道:“不知这位兄台是?” 燕重楼还想着自己该如何介绍,一旁的葛薰儿便为他说了出来,她道:“他说他叫燕重楼!” 燕重楼与几人也便是这样认识了。刘寄奴还在思考徐长卿去了何处,这边,莫相问却是惊呼道:“燕重楼!” 莫相问与青兰对视一眼,青兰点了点头,莫相问微微一笑,又道:“你说燕重楼?燕家燕重楼?” 燕重楼这才点了点头,而刘寄奴与葛薰儿却是望着燕重楼,有些难以预言的表情。终于,葛薰儿还是忍不住道:“对啊,燕重楼,燕家。这么简单的问题,我怎么没有想到。我早应该知道,你也燕家之人啊!” 葛薰儿说的没错,她应该早便想到的,可惜,她当时一心扑在徐长卿身上,哪儿还会去注意这些。只见燕重楼苦笑一声,他还记得,当初的自己是如何被赶出燕家的。他很想告诉葛薰儿,就是自己是燕家人,也没有任何帮助。 燕重楼想过许多念头,可葛薰儿的心,又扑到了徐长卿身上。哪儿还去注意过燕重楼的身份,不得不说,燕重楼可是自作多情了。但葛薰儿不在意,却有一人在意,莫相问看向燕重楼,道:“你认识谢景天嘛?” “景天兄弟?”燕重楼点了点头,道,“那是我唯一的朋友,他出什么事了嘛?” 莫相问摇了摇头,道:“倒是没什么事,只是我经常从他嘴里听过你的大名呢,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 燕重楼笑笑,他又问起了谢景天一些近况,可莫相问只是与谢景天见过两面,这还是包括今日。刚才所说经常,也不过随意说说而已。莫相问无奈,与燕重楼随意说起话来,几人往燕家而去,可到门口,燕重楼却是有些为难了。 莫相问看出了燕重楼的犹豫,他明白了,燕重楼的游历定是不简单。莫相问笑了笑,刘寄奴与葛薰儿还早担心徐长卿,就有青兰一人得空,但总不能让她去强拉燕重楼进门吧。莫相问便道:“燕兄,走吧,他们都很想你!” 想我?燕重楼心中发出疑惑,他不屑第笑出声,他相信,没有一个人会想着自己。燕重楼还是不肯走,莫相问无奈,这是,葛薰儿却是道:“燕兄弟,你怎么不走了?这不是你的家嘛?” “家?”燕重楼问向自己,可无论怎么问,燕重楼都只能得出一个答案,这里不是自己的家。这时,燕重楼心中仿佛有着另一道声音,那道声音霸道无比,那道:“废物,这便不敢进了嘛?真是丢尽本座的脸!” 燕重楼无法反驳这道声音,而葛薰儿的邀请又在眼前。燕重楼一步步走进。而燕家大门前,四人看守,他们看着燕重楼可谓熟悉。直到燕重楼走进,他四人才是认出人来。他道:“你,你是!” 四人很是震惊,可燕重楼只是无所谓一笑,几人便进了燕家大门。留下看守的四人,面面相觑。当然,这一幕,还是被一个人看见了。他看着燕重楼的到来,他意识到,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他离去燕家,去了一处山洞,找上一人。 山洞中,王禹与石中坚见了面。石中坚很是不解,他道:“你怎么又来了?你不是说你去围剿莫相问了嘛?” 王禹闻言,微微一笑,道:“是啊,围剿莫相问。可惜,失败了。” 失败了?听着王禹的话,石中坚很是震惊,他道:“失败了,怎么可能!你带去的一众人应该足矣杀死莫相问了吧!” 王禹笑了笑,道:“是啊,的确可以,哪怕他身边那个叫叶枫的小子没有离开,也能够杀了他,夺取凤羽翎。但这些都有一个前提,那便是没有任何的变数。只是,很可惜,变数还是出现了。莫相问是去找我摊牌的!” 石中坚微微皱眉,他道:“什么?怎么可能!他虽是知道你有些问题,但他不是也很信任你嘛?” 王禹却是不屑一笑,道:“石老头,你是不是弄错了一件事?我从始至终就没想过莫相问会完全信任我。”石中坚不解。王禹便道:“别说是莫相问了,就是你,若是你明知道一人有问题,你会完全信任他嘛?所以,我从未想过这件事。” 听着王禹的话,石中坚还是知道他说的有几分道理。石中坚不由道:“那如此,就没了办法嘛?” 这时,王禹却是笑了笑,道:“没有办法了?呵呵,也许吧。但莫相问肯定掉入了我另一个谎言之中,他已然相信了我是赵家之人。他不会去怀疑,因为我只否认了谢家!”王禹笑得很阴险,原来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骗着的莫相问。 “赵家?为什么?这有什么用?”石中坚听着王禹的话,只认为他做了无用功。 王禹闻言,却是笑道:“当然是为了凤羽翎啊,否则,我做这些还有意义嘛?”石中坚一脸不解,王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莫相问已经进入了我的圈里,这个圈会越缩越紧的,他逃不了。也只能交出凤羽翎。”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上) 林间猛虎出山记,海中蛟龙修恶传 落叶秋风,烈日炎炎。山林间,一处山洞中。徐长卿与阮月已经带了三天了。这三天里,二人的伤势也好的有些差不多了,只是阮月的衣裳有些破损,这倒不是因为那场沼地之火形成了,而是因为另一件事。徐长卿找来了一些干果,阮月架起了火堆,旁边还放有几条刚刚大捞上来的清水鱼以及一大块肉,这肉不似苦肉,倒似存放三日的鹿肉。 “多久?”他二人的说话模式,已持续如此了三天。二人都是不咸不淡,冷冷冰冰的模样。 多久?阮月知道徐长卿问的是多久才能离开,可她不知道。阮月微微有些皱眉,想了想,道:“等竹阳离去的时候。” 徐长卿闻言,略感不悦,他需要赶紧离开,不仅仅是因为自己安危,更是因为葛薰儿。他想了想,道:“如何确定?” 阮月闻言,想了想竹阳的厉害,自己也不见得能够与他交手几个回合,更何况他还有一众手下。自己绝不会是他对手。自己与徐长卿二人再次面对竹阳,只能束手就擒,所以她二人,只能等对方离去。可就如徐长卿问的一样,自己该如何确定竹阳已离去,没有再在这片山林搜寻自己二人的身迹。阮月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你有办法?” 徐长卿闻言,没有发话,因为他早就想过了如此。阮月见徐长卿没有发话,也没有强求徐长卿想办法。比较阮月也从来没有指望依靠徐长卿离去。只是从那日逃脱,到徐长卿为自己疗伤,让阮月对徐长卿的态度有所改变,不在像以往一样的苛刻。只是,她还是那副模样的冰冷。想着徐长卿的疗伤,阮月不经俏脸一红,这恐是她最耻辱的一刻。 三天前,一把大火在沼地燃烧,沼气之中,大火借势行窜,不仅阻退了竹阳的抓捕,也是将徐长卿与阮月陷入了另一重困境。好在,徐长卿与阮月吉人天相,他二人发现前边荆棘处有一本覆盖的道路。斩开荆棘,二人终于逃出。 只是阮月与徐长卿逃出之后,却是发现这边有着几道岔路,二人不由一时间迷了路。不仅如此,他二人还发现。竹阳贼心不死,还派出一众人,来到后处寻找二人。好在二人是从荆棘小路而走,并没有正面碰撞。 他二人不知走了多久,终见前方有一山洞,二人大喜,便往山洞之中避难。可也是他二人运气不会,他二人才刚刚踏入山洞,便听洞外一声虎啸,原来这处却是虎穴。而洞外,一只吊睛白额大虫站住,都说动物有一项常人所不会打本领,那便是预感即将到来的变故。很显然,这只吊睛白额大虫已是发现了自己洞穴被人所占,因此才在外试探。 吊睛白额大虫在外,让刚刚进入洞中,还未歇息的二人感到棘手。若是以往,倒还不怕,可如今二人都说身受重伤,哪儿还有能力驱赶大虫子。可大虫的叫声已响了许久,他们知道,若是下一声虎啸传来,二人还未出去,那只大虫定会杀戮进来。倒不是大虫警告,只是大虫的试探而已。对于未知的东西,大虫只在洞外挑衅,若是无人敢出,那定是大虫盘中餐,可进行猎捕。因此,在大虫还未吼出最后一道声响,徐长卿与阮月二人便一同出了去。 火光照亮了虎穴,洞外,大虫看着洞内亮堂堂的模样,它向后退了两步,又是一声吼叫,警惕第看向洞内。畜牲就是畜牲,哪怕它是百兽之王,面对未知之物,也不敢轻举妄动。尤其是对火光的畏惧,就好似神明。 徐长卿举起的火把,因为他知道,当自己二人火把在手时,洞外的大虫是不敢轻举妄动。好在阮月没有将打火石一同扔掉,否则,他们却是个瓮中之鳖了!“嗷——”一声震动山摇的怒吼,让阮月心中害怕。无论她是多么冰冷的一个女人,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面对如此吊睛白额大虫,也是心里打慌。只是徐长卿告诉过她,现在她不能害怕。 畜牲和人,很像。他们都害怕未知的事物,但他们也不会放过任何的机会。他们都会忍耐,忍到能够让对方一击毙命的时机。他们也都会观察,只要当对方表现出一丝地害怕,他们都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去撕咬对方,直到自己活下来。 举着火把,徐长卿与大虫怒视。按理来说,阮月比之徐长卿要强上几分,也更是比徐长卿受伤要轻,她与大虫对视为是最好。可现在与之对视的是徐长卿,因为只有徐长卿才能做到不为所动。徐长卿与大虫小心地试探着,他们的位置都不知何时置换过来。大虫背对着虎穴,而徐长卿正面着大虫。后方有路!阮月见后方空出来了一条道路,连忙道:“快走!”徐长卿闻言,暗道一声不好。他转头望去,阮月已转身逃离,徐长卿大惊。而这时,一道虎啸,震得人耳发麻。 果然,大虫一个蹿步便追了上来,阮月哪儿会是大虫对手,立马便被追上。大虫一扑,徐长卿大吼一声:“小心!” 正在逃跑中的阮月闻言,回头一望,却见徐长卿当真自己的身前,大虫一爪已拍掉了他的建言。又是一剪,长长的尾巴如同鞭子一般打在徐长卿手臂之上,徐长卿的手,顿时出现一道红印。大虫一卧,扑倒徐长卿,大口咬下,就要吞掉徐长卿的头。这一幕,可是将阮月下了一条。阮月连忙一掌打出,虽无大用,但好在让大虫分了心。 徐长卿趁机一蹬,将大虫踢飞出去。转过身便拉着阮月的小手逃跑。可两个身受重伤的人,又怎跑的过大虫。大虫跃过三次,一把挡在二人面前。徐长卿立马将阮月挡在身后,怒视大虫。大虫可不顾,一把扑来,势不可挡。 “啊!”徐长卿闷哼一声,却是他跌倒在地。原来这大虫的目标早已不是徐长卿,而是阮月一人。大虫一把拍飞徐长卿,就向阮月卧去。阮月躲闪不及,被大虫一卧而倒。大虫又扑来,阮月可来不及做什架势。 却见大虫一掌,阮月吓得后退两步,还好躲过了大虫攻击。只是她的衣裳被划破了一大道口子,胸前也有三道抓痕。大虫又飞来,眼见阮月形势危机,徐长卿见状不对。看来一眼,建言就这一旁,连忙捡起,向大虫刺去。 大虫一掌拍下,阮月的上衣都已破损,阮月吓得昏迷了过去。但她并没有再受到什么伤害。只见鲜血从大虫身上流下,而徐长卿挥舞着建言,给了大虫狠狠地一剑。建言入骨,差点将大虫前肢给锯了下来。 大虫吃痛,怒吼一声,向山下逃去。徐长卿见大虫离去,顿时松了一口气,却不敢再追。因为刚才地那一下,已然用尽了他全部的气力。就连之前的伤口,也被扯裂,不过,他们活了下来,这,就已经足够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下) 林间猛虎出山记,海中蛟龙修恶传 终于,活了下来!大虫下山逃去,徐长卿已无一点气力,他好累好累!雨,一滴一滴落下,打在徐长卿的脸上,徐长卿艰难地撑开了自己的眼。眼前,阮月的伤势更加严重,她还昏迷不醒。徐长卿努力地清醒了脑袋,抱着阮月便走。 阮月的伤口已然化脓,在不及时处理,定后留下后遗症。要说,阮月的伤口倒不难处理。只是她伤口的位置太过尴尬了而已!可眼下,也别无他法,徐长卿褪去阮月遮不住身体的衣裳,细心地清理着她身上的伤口。 她醒了,是醒了。她感到胸前暖暖的。阮月微微皱眉,望了一眼,可这一眼,她呆了。因为她看着的是徐长卿很投入地为自己清理着伤口。阮月的脸有些微红,有些发烫。而徐长卿的清理,也似乎到了尾声。徐长卿抬起头,阮月连忙闭上眼睛。明明她就没有做错什么,可是她表现的就像是害怕被大人发现的做错了事的小孩,她的内心有了一丝转变。 “走吧!”山洞中,徐长卿收拾好了一切,也将自己的衣裳披在阮月身上说道。三日了,他们也该下山了! 阮月点了点头,她从来没有告诉过徐长卿。自己在三日前,醒过。她不敢说,因为她认为,这句话说出,除了给二人带来一丝尴尬外,再也没有什么。所以这件事,便一直被阮月藏在心中。听着徐长卿的话,阮月点了点头,道:“走吧!我想竹阳的人应该都撤回去了。现在下山,不会有事。”徐长卿点了点头,二人便准备离去。 还有余温的火堆,一地分骨头与鱼刺,一旁的果核。这是他们在山洞中吃的最后一顿了,今日,他们便准备离去。今日,阳光正好。徐长卿感受着这处的阳光,不由笑了笑。而阮月经过时,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衣裳,对他道:“谢谢!” 阮月的声音很小很小。没人知道徐长卿有没有听见,但阮月决不会去说第二次。二人离去,伴随每日。 林中,众人跑动。移动地很快,很迅速。他们去的地方只有一处,徐长卿与阮月的那处。是竹阳,竹阳带领着众人。向前行去,竹阳眼中散发出异样的兴奋。他口中道:“终于出现了,也不枉我等了三日啊!” 竹阳笑着说道,他的思绪不由回到三日前。“嗷——”一声虎啸在山林中响起。那边,是竹阳的人。听着虎啸,竹阳眉头一皱,心道不好。连忙向那一队人马奔去。他可相信,自己的人,还不足以对付一只大虫。可等竹阳感到,看见的,却是不可思议的一幕。大虫早已躺在了地上,竹阳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自己的人马。他道:“这是怎么回事?” 一人上前道:“我主,这只大虫在向我们奔来之时便已受了重伤。” 竹阳闻言,心下一动,道:“什么,之前便受了伤?”竹阳连忙上前查看。突然,他兴奋大叫道:“哈哈哈,是他们,是他们!”竹阳大笑,可就在这时,一滴雨水打在他的脸上。竹阳一惊,连忙对着众人道:“快,沿着血迹去寻找!” 众人连连出动,可惜,太晚了。雨大了起来,山中的污秽已被冲洗。他们只能在这附近搜寻。 “小心!”林间,是徐长卿与阮月二人。他二人行于林间,可不知为何,徐长卿心中总有一股不安地感受。而一道破空之音,似乎也证实了徐长卿的预感。一片竹刀飞来,徐长卿连忙叫道。他没有任何思考地站到阮月身边,一剑拔出。 “什么!?”竹刀被徐长卿打落,阮月看去,惊了一跳。她知道竹刀代表的什么,竹刀的出现,也代表他的出现。果不其然,他们已被一群密密麻麻的人给围住,而一人缓缓向他们走来。这人的身形,哪怕阮月不去看脸,也知道是谁。 “阮月,我们又见面了!”明明知道竹阳是笑里藏针,可阮月却不能说些什么。竹阳站在二人面前,道:“两位,既然见面了,那么,不知道这次,你们能不能将身上的东西交出来?或者,徐兄弟和我去一趟?哈哈!” 阮月无奈,可徐长卿却无动于衷,他道:“来吧!”阮月闻言,担忧地看了一眼。 竹阳一笑,向徐长卿走去。可就这时,剑光一闪,向竹阳斩去,没有一点预兆。好在竹阳反应及时,才没做剑下冤魂。可是他额前几根柔发已断,竹阳大怒,他怒视徐长卿,不料徐长卿第二剑已是斩来! 竹阳这一下啊,可显得有些狼狈。底下众人见此,连忙上前。可他们却忘了,与徐长卿一起,还有一人。只见阮月与众人交战一起。众人哪儿的阮月对手。便是阮月冲去,众人零零散散,没有一人能够突围过去。 再说徐长卿与竹阳。你说竹阳远射竹刀,倒是能让徐长卿感到危险。可徐长卿期身上前,这一把,便是捉住了竹阳的短板。竹阳近身,远不如拉开距离来的厉害。又见徐长卿一剑,直指咽喉。竹阳只能带以竹刀为匕首,与徐长卿打个来回。但徐长卿毕竟不是弱小,竹阳知道,在如此斗下去,落败的只能是自己。因此竹阳舍身一击,断开了距离。 徐长卿不是笨蛋,他知道这一拉开距离,落败的变会说自己。徐长卿连忙跟上,竹阳边打边退。他们都来到了一条河旁,这条河,徐长卿可不会陌生,因为这是他这三日打渔的地方。不过,好似竹阳对此也不陌生。 徐长卿跟上,竹阳始终拉不开距离,他大叫道:“徐长卿,你有本事便一直跟上我!说罢,他跳入河中。” 徐长卿微微皱眉,不知他是何意。可见他跳入,徐长卿相信,既是他可以入水,自己又有何不可。徐长卿一把涌入。可他才刚刚入河,便是被一物所撞,徐长卿大惊,却又被撞伤。徐长卿慌忙寻找,又是那物前来,徐长卿被撞得喝下一口河水,但他也终于看清那物是何人。徐长卿连忙向上游去,想向出河面。 可眼见他就要出过河水,突然感到脚下一痛,原是被竹阳抓住。徐长卿大惊,竹阳有一把将其摔入水底。自己偷出,换了口气。而徐长卿也终于浮出水面,他大口喘着,可突然竹阳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徐长卿,你大概是不知道,我竹阳最擅水战吧。你真以为我是怕你才往此处走?我不过是因水中之王,我可是被称为‘过海蛟龙’你如何胜得过我!”徐长卿大惊。竹阳又一把将其拖入水中,无法逃脱。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上) 水中危情月仙子,险象求生往燕家 一入深海君临间,蛟龙行寻计行记。那个道,竹阳将徐长卿拖入水中,徐长卿不敌竹阳。有不能出水,他胸憋的难受,好似整个人要炸裂开一番。他胸口积水,已有些迷糊。很是难受,徐长卿有些想要闭上双眼,好想睡觉。 看着眼前已不在扑腾的徐长卿,竹阳冷冷一笑,他从怀中取出竹刀,想与徐长卿最后的一击。可就这时,一道穿越水面的声音传来,是一块巨石。竹阳悬浮水中,徐长卿的身子已开始向上面上浮去,竹阳一惊,忙向其游去。 “扑通!”竹阳冲出水面,手中拿着徐长卿,竹刀抵在他的咽喉出。他还没有下手,因为他知道,刚刚的那一块沉入水底的巨石,是她的警告。竹阳望去,果不其然,他看见的阮月提着两把刀,左右架在竹阳手底人的咽喉处。竹阳见此,不由一笑,道:“大意了,我竟是将你忘了。不过,你将刀架在他二人的面前,难道你是想指望用他二人来威胁我嘛?” 阮月一笑,道:“以二换一,是你占了便宜,难道你不愿意?” 竹阳不由冷笑一声,他道:“阮月,你真的变得更傻了!你认为我会为了两条杂鱼,换过我手中的王牌?” 阮月也不在废话,她道:“你不会在乎,但你一定会他们两人,不是吗?竹阳,你、我还有星儿,我们三人的脾性,我们三人都是各自最了解的人,如若说你真的不在乎,你恐怕早便动手了吧!换,还是不换?” “喔嚯嚯嚯嚯!”竹阳发车阴冷地笑声,他道:“看来我还真是被你小看了啊!”阮月一脸淡然,好似胜卷在握。可就在这时,竹阳突然间,发出两片竹刀,这两片竹刀,不偏不倚,正好射中了那二人的脑门。阮月见此,更是不敢置信。 “竹阳,你疯了吗!他们可是你的手下!”见到竹阳动手杀了二人,阮月震惊地对着竹阳说道。 竹阳却是一脸无所谓,他道:“对啊,我的手下,那我要如何处置,不应该很正常嘛!你又何必大惊小怪!”阮月突然间,好像明白了什么。她扔下了自己手中的刀,看向竹阳,她突然笑了。竹阳很奇怪,道:“为什么会笑?” 阮月对着竹阳,冷笑一声,她也下了河来,一步一步走去,直到河水浸过她的半腰。竹阳更加奇怪,他道:“阮月,你干什么?你应该知道的,若是论平地之上,我许是有些不如你,可在水下,别说是你,就是芈星来此,也斗不过我!” 阮月直视着竹阳,她道:“是啊,若论水下功夫,谁人比得过你的‘无止祁睛术’呢!” 竹阳闻言,又见阮月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他道:“阮月,你既然知道我无止祁睛术的厉害,那你还不退让!” 阮月闻言,就是一笑,没有后退,反倒步步紧逼。直到她浮于水面,就快接近竹阳时。竹阳一拍河面,河水中瞬间射出三道水柱向阮月袭去。可就这时,一道剑气袭来,让竹阳感到一丝危险。只见徐长卿化指代剑,比作一剑诀,攻向竹阳。竹阳大惊,手一松,徐长卿连忙游去。一切发生,犹如电光火石,时间没有检验出什么,除了他脸上的血痕。 竹阳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血痕,他有些不敢相信。也就在竹阳愣住的一时,突然间,他感到自己好像浑身无力。 他惊恐地望向阮月,阮月望着竹阳,微微一笑,道:“呵,‘无止祁睛术’可如同龟息,在水游行。控水之法,更是万千法门。但,你好像忘了,你的‘无止祁睛术’虽是厉害,可没了内力,在水中也便没了用处。” 竹阳瞪大了双眼,他看向阮月,他道:“是你,怎么可能!你明明离我三尺远,你怎么可能使用‘解铃系铃’功法!” 阮月闻言,没有解释,只是看着游向自己的徐长卿。徐长卿见此,有些疑惑,他很不明白阮月是如何做到的。可阮月什么也没有说,她便带着徐长卿离去,只还留下竹阳一人在河中,努力地恢复自身内力! 阮月与徐长卿缓缓游到岸边,他二人正准备上岸,可突然间,他二人面前炸出三道水柱!二人大惊,又望去,却是却是竹阳一掌推来,形成的三道水柱。只见竹阳有些气喘吁吁地道:“呵,呵呵。虽然只是恢复了六层功力,但也足够了!” 阮月大惊,她看着竹阳,连忙对着徐长卿道:“走,上岸!”说着,便拉着徐长卿准备上岸。 可就在此时,他二人周边河水涌动,渐渐形成一道漩涡。二人连忙向后退去,好在处河道不深,否则二人便被吸了进去。他二人向后游去,而漩涡处,渐渐平息,竹阳也从此处窜出,他看向阮月,道:“阮月,看来你的‘解铃系铃’退步了呢!我只此一会儿,就恢复了内力!不过你放心,你既是送了我这么一份大礼,我无论如何也要回敬一份!” 阮月惊恐,又带着徐长卿游向另一处岸边。可是,在河水中的竹阳,犹如蛟龙入海,他只是一道,便来到了二人身旁,还冲着二人咧嘴一笑。阮月与徐长卿大惊,徐长卿剑诀指出。谁料竹阳却是看清了动作,一把抓住。他抚摸脸上的伤口,道:“刚才,就是这两根手指吧!”竹阳一掰,徐长卿痛苦大叫,手中更是红肿。 阮月见此,连忙一掌拍出,竹阳闪过,又抓着徐长卿的两根手指,向她扔去。阮月在河中撞向徐长卿,二人也不知滑行了多远。他们骤然停下,不是因为他二人无力再滑行,而是因为竹阳手在水中游动,引起了涟漪,渐渐演变成急湍的水流。二人被水流逼停,还没喘气,竹阳便来到了二人身前,他道:“这次,我可不会让你们上岸了!” 二人大惊,可如何能够躲避。徐长卿手指受伤,连剑气都凝聚不出,阮月苦苦纠缠,可又能纠缠多久?徐长卿突然心念一动,憋着一口气,向水下游去。竹阳见此,便道:“徐长卿哎徐长卿,你可真是自寻死路!” 说罢,竹阳扔下阮月,准备去追徐长卿。可阮月哪儿能让他如愿,便竭力阻止。竹阳大怒,一掌拍去,带有三道水痕,他怒道:“你找死!”阮月又是飞出。竹阳不去管他,又向水中追去,而徐长卿已到了河底。 “徐长卿,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终于追上徐长卿,除了水流流动的声音,还有就是竹阳的内心。他看着徐长卿,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他飞速游去,却不想,这时的徐长卿突然转身。他一把撞上徐长卿,水,渐渐变为了红色,而竹阳更是带着一丝不可思议。“怎么可能!”这是竹阳闭上双眼的最后一个疑问。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下) 水中危情月仙子,险象求生往燕家 河中的是剑,是徐长卿的建言。竹阳似乎忘了,忘了徐长卿还有一把利剑。只是,这把利剑,在竹阳第一次击溃他时,他手中的剑便掉入了河底。他忘了,忘了这一把剑的存在,他也更加的自负,在水中,没人能够击败他! 河水渐渐地染成了一片红色,这把剑,也实实在在地穿过了他的胸膛。徐长卿踢开竹阳,拔出利剑便游去。而阮月,早在刚刚便已昏迷,现在正往下沉。徐长卿又向她游去,抱住阮月,游向岸边。阳光映入水面,闪闪发光,徐长卿从未见过如此迷人的景色。徐长卿抱着阮月冲出水面,游向岸边,他的脚终于能够站稳。 徐长卿一步一步走去,怀着的阮月还没有苏醒。终于上岸,可阮月还没有醒来,徐长卿探了探气,压住胸口,轻轻一压,便有积水出入。看来阮月是河水过多,导致暂时性昏迷了。徐长卿有些为难,可想了想,他还是低头为她换气。 换三口,压三下,终于,伴随着阮月的咳嗽声,她终于醒了过来。可是看到徐长卿“吻来”,阮月不由分说,一巴掌打去。徐长卿并没有生气,他只是问道:“好了?”阮月这才明白,刚刚徐长卿是为了救助自己。 阮月心中想的清楚,不由为刚才的无礼感到脸红。她轻轻地嗯了一声,没有答话。可转念一想,自己毕竟为女儿身,试问哪个女人醒来第一眼见到有着自己仇人亲吻自己而不生气的。如此一想,阮月也便释怀了。 徐长卿见阮月一时脸红,又一会儿脸白的,不知她还有什么不适,便问道:“没好?” 徐长卿一问,阮月才发现自己是失态了,不知为何,以前从不在意徐长卿的阮月,此刻却是很注意自己在徐长卿眼中的形象。阮月道:“没什么,对了,竹阳呢?” 徐长卿听着阮月说没什么,倒也不去在意,他又道:“河底!” “你杀了他?”听着徐长卿说竹阳沉在河底,阮月一脸不可思议。徐长卿点了点头,阮月对徐长卿有些刮目相看。 “走吧!”见阮月真的无事,徐长卿说道。阮月点了点头,二人便准备离去。可就这时,突然一道人影窜出,一把抱住二人,向河中拖去。二人大惊,他们知道,这人便是竹阳。二人挣扎,竹阳还是将二人拖入河中。 “哈哈哈,死吧,死吧,一起死吧!”这时竹阳最后的疯狂,随即,他三人便沉入海底。 徐长卿不断地击打着竹阳的伤口,竹阳吃痛,只是稍微松了一点,阮月便逃脱出去。竹阳又抓去,阮月一掌,又中竹阳腹部。徐长卿趁此双脚一蹬,向上游去。竹阳哪儿肯,一把抓住二人脚踝。 疯赳赳,鱼溜溜,号罗心陪命扭扭。他称海中伤蛟游,他想出海携仙友。海龙掌掌司雨神,才脱虎口又入穴。她手悠悠不知伤几何,他痛葵水又拍三尺浪。水下恶斗为命,河中暗涌为葬。 他三人,好一场恶斗,一个有“无止祁睛术”号龟息,一个有“解铃系铃”化内功,一个有“建言一剑”夺生机。徐长卿与阮月要走,竹阳拖住二人。这时间一久,二人自不会是会龟息之术的竹阳对手,因此徐长卿不断攻击竹阳伤口。竹阳伤势加重,阮月抓住竹阳的手,化解他的内力。竹阳也不甘示弱,不对攻在二人身上。 竹阳拿出竹刀,一把刺在徐长卿身上,徐长卿吃痛,鲜血也不断流出。阮月一掌攻在他的头上,竹阳放手,徐长卿又拿着建言乱刺。每一剑都刺在竹阳身上。竹阳虽是没了奴隶,但还有外功,他游过去,一刀刺伤阮月后背。 徐长卿见此大惊,每一剑劈下,竹阳身上都有一道大口。竹阳松手,徐长卿看向阮月,指了指上面,二人往上游去。竹阳也跟着上去。就在接近水面之时,二人又被竹阳追上,他还想继续拖着二人下水。 阮月一脚踢去,徐长卿又一剑刺去。可竹阳根本不会放手,三人在此被拖下河底。 阳光,如此美好,它洒在河面上,就如同给河面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很美好,很好看,也很吸引人,但最吸引人的,便是河面慢慢染成的红色,红色就像宝石,与金色的阳光结合,变成更为耀眼的存在。 “噗!”一声响,一具尸体浮出水面,是竹阳。竹阳的尸体浮了上来,而后,又是两道破水声。你望去,他二人冲出了水面。大口大口地喘息,他们终究还是成功了,在自己二人被淹死河中前,竹阳已然先去了一步。 晏城,燕家。 燕重楼,这应该是燕家每一个人都知道的名字吧,也应该是燕三梦魇般的名字吧!燕重楼回来了,真的回来了。没有人会相信,当年被驱逐出燕家的燕重楼又回来了。当初燕重楼是犯得什么错了?还有人记得。 杀害同族,这可是一项大罪,更何况,燕重楼杀的不仅仅是同族,还是他自己的二叔。燕重楼被驱逐出了燕家,并且还是燕枢亲自驱逐的。只是燕家对外所说,燕重楼只是出去历练而已,因此,那日燕三从未考虑过燕重楼回家。 燕重楼被燕枢叫去了三天,对,就是三天。自从燕重楼回到燕家,便被燕枢叫了去,一连,就是三天,三天了,燕重楼还未回归。燕璇当然知道燕枢这是什么意思,因此他也多次去寻找了燕枢,可燕枢总是闭门不见。 “老板娘,哈哈。我们可是好些日子没见了!”恶人谷中,有一处黑店,这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包括燕三奇也知道,也曾去过。而就是这家黑店,让燕三奇有了一段屈辱的历史,因此燕三奇见到葛薰儿,才会如此。 葛薰儿自知当初愧对燕三奇,因此,这三日,对燕三奇地嘲讽也视若无睹。今天,燕三奇又来了,因为莫相问让他来的。莫相问不知道二人以往的瓜葛,但对莫相问来说,二人皆是朋友,也因此一直在化解二人之间的仇恨。只是,这收效甚微啊。却听葛薰儿道:“呵呵,那也是许久未见。”只是燕三奇闻言,一阵不悦。葛薰儿见状,也是无奈。 “三奇,你看看,可是发现了长卿的消息?”见二人如此,莫相问无奈一笑地问道。 燕三奇知道莫相问想做什么,只是他没有经历过,所以他根本不知晓自己心中的痛。看了一眼葛薰儿,冷哼一声道:“这几日,我已派出了燕家所有外出弟子打听,可是都没有长卿的下落,相问,你确定他真的来了?” 莫相问点了点头,葛薰儿连忙道:“真的,他真的会来。因为他刻过燕家。” 此刻,晏城外,一男一女,二人望向城门。女子看了一眼男子,不免流落出一丝担心。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上) 原是藏匿府中人,再失三子魔尊现 与徐长卿一同来到晏城,不知为何,原本对徐长卿生死漠不关心的阮月,此刻竟想徐长卿若是见到了她,会是如何的后果。想到她,想到她对他的情谊,阮月一时间竟不想让二人见面。也不知是不想让他见到她,还是她见到他。 “为何停下?”阮月未走,她停下观望,也想着徐长卿与她。徐长卿见呆住的她,不免问道。 阮月没有答话,只是,她想了一会儿,才是道:“你为什么不逃走呢?你明明能够逃走的!” 徐长卿道:“我要见她!” 阮月闻言,一阵无奈,她只道:“为什么?因为你父亲?因为徐留芳?”徐长卿点了点头,阮月此刻却有些不忍个。但又想起她来,阮月咬咬牙,便道:“既然如此,我也不用化去你的内力,你就和我来吧!”说着,她进入了晏城。 此刻,燕家。燕三奇看着葛薰儿,心有愤恨,只是莫相问在此,他也不好发作。葛薰儿是想着好好与燕三奇道歉,可她心中更是牵挂徐长卿。已然三日,三日内,没有徐长卿一点消息。葛薰儿更是担心啊。 莫相问也知道葛薰儿此刻没功夫再去在乎别人,就连燕重楼被燕枢带去,葛薰儿也只是问过一次,便再无后话。莫相问不由摇了摇头,还叹那燕重楼孤心单恋。他们都能看出燕重楼对葛薰儿的欢喜,只是葛薰儿一颗心全在徐长卿身上,不曾发觉。当然,感情这种事不能勉强。莫相问也不去想,他只笑道:“长卿此刻还未前来,已然三日,着实让人担心!” 燕三奇也感奇怪,虽是现在赵谢二家联手,燕家弟子出行有所不便,但只是打听一个人,按理来说却是不难,可为何现在都没有徐长卿的消息!三人担忧,各自疑惑。就在这时,燕璇带着燕三,来到了此处! “燕璇护长?你怎么来了?”看着燕璇与燕三二人到来,燕三奇有些疑惑。这燕璇,可是平日里最不愿见自己的人啊! 燕璇露出慈祥的笑容,但眼中还带有一丝精光,他笑呵呵地说道:“家主,我来也不是为了别的事。只是……” 燕三奇微微皱眉,等着燕璇下文,可燕璇就此截住,等着燕三奇的发问。燕三奇也知道燕璇心中的小九九,只是现在他正烦恼,因此见燕璇这般欲擒故纵,直接道:“既然燕璇护长不肯说,那就算了吧。你先退下吧!” 燕璇闻言,突然一下便懵了。按他所想,燕三奇不应问问自己的只是为何嘛!可没想到燕三奇竟直接将自己赶走,饶是燕璇活了大半辈子,也从未见过如此回答。燕璇不由支支吾吾道:“呃,这个,呵呵,家主,老朽也不是没……” 燕璇连忙解释,可燕三奇见他还未离去,微微皱眉道:“燕璇护长怎么还在这里?你还有事嘛?” 燕璇汗颜,却没想到燕三奇如此不给薄面,他道:“呵,呵呵。是,是啊。家主,老朽还有一事相询!” 燕三奇有些不悦,刚自己让其诉说,他却不说,现在又要去说,好似耍猴。他淡淡地问道:“哦,还有什么事?” 燕璇便道:“家主刚来,可能不知燕家有一叫燕重楼的人,他……” 就在燕璇刚刚说出燕三奇不知道燕重楼后,燕三奇便道:“哦,燕重楼?我也略有耳闻,他如何了?” 燕璇闻言,不禁额头冒出黑线。燕三奇实在太不给他面子了,饶是老练的燕璇,此刻也挂不住脸面。他的笑容还在,却不似刚刚那般的慈祥,他沉着声音道:“家主既是知道燕重楼,那想必也就知道燕重楼做过什么吧?” 燕三奇闻言,却是微微一笑,道:“哦,做了什么?这我倒还不知道,怎么,燕重楼做过什么了嘛?” 他这一番话,可是将燕璇气得吐血,而一旁的莫相问却是早已笑出声来。燕璇听着更是不悦,他道:“呵呵,莫小友,你这般嘲笑可是不好吧!虽然家主不知这些,但你却也不能笑话啊,你敢胆笑话家主,岂不是在笑话我们燕家!” 看来燕璇真是生气,竟连得说出这番话。他这一番话,虽是指责莫相问,却也将莫相问的嘲笑安排在了燕三奇身上。不仅如此,还将燕三奇当做燕家之敌。另外,又是嘲笑燕三奇的无知。可是一举三得,但他,也着实被气昏了头,才做出了如此不明智的举动。你看燕三奇一生气,他瞪着燕璇,把燕璇盯得发毛,就像自己被一只猛虎盯上。 冷汗,从燕璇头上流下,他这才发现自己失言。而对燕三来说,此刻屋中的气氛,不可谓不压抑。燕三更是显得害怕。也幸亏,莫相问出来打了个圆场,他笑道:“呵呵,燕护长可是冤枉我了,我笑得,可是该笑之人。毕竟没有谁会去笑一个只是不熟其中的人。你说是不是呢?”燕璇此刻,虽是真的莫相问说的自己,但他又哪儿感反驳。 “好了!”燕三奇终于出声,他道:“先不说这些,燕璇护长,你说燕重楼,可是有什么事?” 燕璇说明了自己来意,他此来,便只是为了让燕三奇做主,命燕枢交出燕重楼而已。燕三奇闻言,也是允诺,而莫相问闻言,却是道:“燕兄,这可是你家家务事,我便不去参与了。长卿如此久还没有音讯,我出去看看!” 燕三奇点了点头,莫相问便叫叶枫推着自己而去。葛薰儿一直等待,也是着急,她也行出跟着一起去找徐长卿。 一间客栈中,阮月开了一间房,徐长卿奇怪,不是说好的燕家,又为何不去?阮月只道:“会有人来接你去的!” 徐长卿疑惑,他心下想着会是何人。难道是她?徐长卿心中开始了猜想。但他怎么想,都是不对。而在燕家,王禹房间,他手中拿出一封信,这信是今日午间便传来的了。王禹看着,心下欢喜,烧了这封信,便是出门。 王禹行色匆匆,行踪怪异,他还特地左右看了看有没有人,见没有人,他才乔装离去。路上,形形色色的人,有一黑袍人,他特意挡住了自己的脸,只留出双眼与下颚。来到一处客栈,他一笑,便入了进去。 这便是徐长卿与阮月所在的客栈,徐长卿不知道会有什么人来,但阮月知道。他看着一旁还风轻云淡的徐长卿,又想着一会人的到来,阮月不免有些担忧。突然她开口道:“徐长卿,你走吧!” 徐长卿疑惑不解,阮月见他发呆,更是着急地道:“徐长卿,你赶紧走。你救过我,我不想欠你人情,你父亲的事,我会帮你查找,你现在赶紧离去。”说着,阮月便推着徐长卿离去,可就这时,敲门声已然响了起来。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下) 原是藏匿府中人,再失三子魔尊现 “铛,铛铛,铛。”一道有规律地敲门声,就像一道催命符。在屋中的二人,刚刚还僵持不下,现在,立马便停止了推脱。阮月叹道:“唉,还是迟了一步嘛?”她看向房门,满是犹豫,又看向徐长卿。阮月的脑子里全是她。 似乎是因为没人回应,屋外的人又开始了又规律的敲门声。徐长卿看着大门,一脸严肃地问道:“是她?” 阮月摇了摇头,她道:“你见到便知道了!”徐长卿疑惑,阮月便上前去打开了房门,屋外,是身穿黑袍的他。 “怎么这么久才开门?”带着一丝不悦,哪怕前边的人是个美人,他也没有一丝客气。他走进房间,看着徐长卿。徐长卿看向眼前的黑袍人甚是疑惑。而他却是一笑:“好,好啊!如今有了他,我也不怕莫相问不就范!” “你是谁?”看着眼前举止怪异的黑袍人,徐长卿微微皱眉,疑惑地问道,他一直以为自己应该见到的是她! “哈哈哈哈哈!”黑袍人大笑一声,他摘下自己帽兜,取下自己面具。他道:“徐长卿,你想知道我是谁嘛?记住,我叫王禹,你们徐家世代的梦魇!”王禹说道渗人,可徐长卿根本无动于衷,看着他,就似一路人般。 “王禹?”徐长卿想了想,道。王禹哈哈大笑,还想着看他害怕的表情,可他看到的只是徐长卿摇着头而已。 王禹大怒,他道:“徐长卿,你装什么装!你们徐家的人都一个德行,我相信你一定知道徐家永远低王家一头的事吧!” 徐长卿摇了摇头,王禹更怒,可徐长卿好似没看见一般,他对着阮月问道:“她呢?” 阮月看着大怒的王禹,甚是好笑,突然听徐长卿一问,她想道了她,不禁俏脸一红,刚要回答。却不想,这时一人破门而入。王禹、阮月大惊。而那一身碧蓝而来,缓缓踏入,王禹看着他的身影,充满了不可思议。他,只持一把袖中剑,他是刘寄奴,徐长卿知己。他踏入房门,看着徐长卿,淡淡道:“长卿,你这几日去了何处了?” 看着破损的大门,徐长卿就知道是刘寄奴来了。果不其然,便是他来了。徐长卿微微一笑,道:“有事!” 刘寄奴点了点头,也不去问何事,二人之间,就是这般默契。而阮月看着刘寄奴的到来,不知为何,有了一种松一口气的感觉。但王禹却不是这般想,看到刘寄奴的到来,王禹愤怒叫道:“是你,你为何会在这里!你怎么回来!” 刘寄奴这才想起王禹与阮月的存在,当他扫过阮月之时,不禁也被阮月惊艳到了,不过也仅仅只是一瞬间而已。当他看到王禹,却是微微一笑,道:“你还真敢说呢!你今日鬼鬼祟祟地出了门,我为何不能查看一番?” 王禹瞪大了眼,他道:“你,你早就发现了?”王禹没想到,自己确认的一遍又一遍,竟是无用功。 “我不知道!”刘寄奴不以为然地说道:“只是相问说长卿的失踪可能与你有关,我便一直在暗中观察你而已。” “什么?”王禹更是惊奇,他道:“怎么可能,莫相问怎么可能知道,他,他不应该知道的啊,他不应该知道啊。” “是,我是不应该知道!”就在王禹喃喃自语时,莫相问的声音便传了来,众人望去,是叶枫推着他来到了此处。 “长卿!”一道莞尔的声音想起,一道倩影,飞快地奔向徐长卿,是葛薰儿,她一把抱住徐长卿,眼泪止不住地流下,她在徐长卿耳边带着哭腔道:“长卿,你这几日去了哪里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嘛?你没有受伤吧?” 一脸三串地发问,让徐长卿知道自己这个怀中的美娇娘有多在乎自己。徐长卿抱住了葛薰儿,他在她耳边道:“没事!” “够了!”突然,王禹大叫一声,他看向众人,他道:“够了,你们都给我够了!”他看向莫相问,道:“你如何发现的?” 燕家,燕璇与燕三带着燕三奇去找燕枢,燕璇与燕三二人的脸上带着笑容。燕璇还好,看着像个慈眉善目的老者,而燕三却不是了,他笑得更似奸人。也是,他们是该笑得如此灿烂,毕竟他们现在,是跟着燕家家主燕三奇去找燕枢算账。自己的儿子,燕三的老子。这一切,都应该清算了,他们带着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行去,,带着他们的恨意。 “家主?”燕枢正在房中,忽地听见屋外敲门声。燕枢打开房门,见是燕三奇与燕璇、燕三三人,不由眉头一皱,呼道:“家主,你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嘛?”燕枢在看见燕璇第一眼时便知道他们三人前来是为何事。 “燕枢护长,听说燕重楼被你带走之后,便从未见过他?”燕三奇问道。但他所言,很是明了。 燕枢不由一叹,他道:“家主,并非重楼消失,只是对于他的处罚还在继续,当真不能放出他来!” “你将他囚禁起来了?”燕三奇微微皱眉,听着燕枢的话有些不悦。 “喔呵呵,燕枢,你倒是打了个好算盘啊!”燕璇呵呵一笑,以看是调侃道,“但我们又怎么知道你是真心处罚,还是来了一个金蝉脱壳。又将他放走了!” 燕枢闻言一怒,道:“燕璇,你这是什么意思?” 燕璇紧盯与他,豪不畏惧。他二人一个要挡,一个要闯。可是谁都不相让。而就这这时,只见一道开门声,燕重楼出来了。他看向燕璇,他道:“二爷,有礼了!” 燕枢见此,不由哀叹。燕三奇看见燕重楼,他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份傲气啊。燕璇冷哼一声,道:“有礼?这礼我可不敢挡!”说罢,他便看向燕三奇,道:“家主,就是他,弑杀同族,自己二叔的燕重楼。” 燕重楼也知是难办,他道:“二爷,当初是我知错,我对不起二叔,今日,我就站在此处,任你处罚,不动一步。” 燕璇与燕三不知燕重楼是何故,燕枢不由有些波动,他想阻止,可他也知道自己无法阻止。燕三奇没有发话,而这时,燕璇却是笑道:“好,燕重楼,你既然。呵呵,三儿,去吧,为难父亲报仇!” 燕三吞了吞口水,看着不行处的燕重楼,燕重楼果真不动一步。但当年燕重楼的身影一直在自己脑海之中挥之不去,燕三不敢动,燕璇在身后大骂,燕三狠了狠心,向燕重楼刺去,他道:“燕重楼,这是你欠我的!” 血,在二人身上流下,不只是燕重楼,也有燕三的血。燕枢呆若木鸡,而燕璇更是红了双眼。只有燕三奇注意到了此刻燕重楼身上的变化,这种变化,是燕重楼下意识的保护自己所诞生出的第二灵魂! 第一百二十章 (上) 吾乃重楼号魔尊,万古谁仙敢为敌 “三儿!”燕璇的怒吼之音传出,眼前,是沾满鲜血的两人。有燕重楼的鲜血,也有燕三的鲜血。谁也没有想到,在燕三将自己手中的剑刺入之后,燕重楼竟是双眼变得通红,一把握住剑刃折断,且用了这半截剑刃刺向了燕三。 燕璇悲痛欲绝,他本就失去了自己孩子,如今,连自己的孙子也死于同一人之手。而燕重楼,却好似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他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抬起头看向众人,眼中全是一片睥睨天下的神色。他道:“是你们这群蝼蚁!” “燕重楼!”燕璇接住了燕三的尸体,他看向燕重楼,他再也装不出那份慈祥。他现在只想杀了燕重楼,为燕三报仇。 燕重楼看向燕璇,就是如同他所说的那般,看着蝼蚁的眼神。燕重楼的这份气势,足以让燕三奇戒备。而燕重楼所谓的爷爷燕枢。此刻的他,更是激动,他大骂:“畜牲!你都做了什么!今日,今日我定要清理门户!” 燕重楼对此,完全不为所动。就是燕璇冲出,燕重楼不屑道:“哼,蝼蚁!”说罢,燕重楼双臂一震,“刻舟”与“方才”两把暗刃出现。他绑在双臂,一拳挥出,恰有天崩地裂之感。燕璇还离他三尺,便被弹飞。 “混蛋!”燕枢暗骂一声,手一出,两颗铁球出现在手,他向燕重楼扔去,燕重楼不屑一顾。只随便挥了挥手,两颗铁球便被打飞。燕枢更是震惊,他可知道,自己的铁核桃可是玄铁所铸,坚硬无比,也沉重无比。 燕璇不去思考二人之间差距,他又冲向前来。就这时,燕三奇止住了他,道:“你们都不是他的对手!” 燕枢退后,而燕璇这才冷静下来。燕重楼听着,却是理所应当地道:“你倒还有些自知之明!” 燕三奇闻言,也是不语,他笑了笑,让燕枢、燕璇二人退下,他有些玩味地道:“自知之明?”他突然直视燕重楼,眼中那份战意已不输于燕重楼的傲意。燕三奇道:“可是惜你没有自知之明,要知道,天下,可是很大的!” 燕重楼不屑道:“蝼蚁,在哪里都是一样多!”燕三奇不置可否,他的刀剑已出鞘。燕重楼不屑一顾,绑在手臂上的“刻舟”与“方才”二刀拿在手上,他二人的对撞,可是让在一旁的燕璇与燕枢二人都压得喘不过气来! 燕三奇一剑发出,是那横越千刃,重楼露出一个兴奋地笑容,迎面而上。他两个,可是战得旗鼓相当,好是个: 悠苍苍,许茫茫。羽化剑仙刀无防,见鸦重魔站无双。一个是恶谷传人燕主方,一个号唯我独尊傲临夏。衔来剑往万古苍,风又云变千代穹。他称横剑是长殇,又号纵刀更无双;他念一气化三清,又作化天方。金剑银刀护心房,方才刻舟求剑强。悠悠白茫光影错,许许红苍夜羽过。怎待欺心称吾如帝王将相,只消清修护汝安百年之家。 他二人战得许久,一招一式,一来一往,章章有序。那处燕枢、燕璇二人见此,才是第一次认识到燕三奇多么的强大。不仅仅是燕三奇的强大,燕璇也是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如何捡回了一条命。燕璇很是庆幸,庆幸幸亏刚刚不是自己。 燕枢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竟没有阻止燕重楼。看了看燕重楼,要的强大,已然可以让燕枢放下对他的严惩。他不知道燕重楼虽如何变得如此强大的,也不知道为何那一日之后,他便得到了一身强横的内力。可当初燕家众人无论用何等方法,都不能激发燕重楼运用这股内力。但他不知什么时候,竟可以无师自通了。无师自通,燕枢好像想起了什么。 燕三奇与燕重楼二人的战斗还在继续,这一场战斗也让燕枢、燕璇二人开了眼界。他二人想要靠近,可他们不敢。只要他们一靠近,就可感到四处横飞的剑气,他们可不想平白无故的死在这里。因此,也只能远远地观望。 而处在漩涡中心的二人,燕重楼豪气一笑,道:“哈哈哈,好,来的好!”可是看得出,燕重楼许久没有如此痛快! 燕三奇也是道:“哈哈,你真的很强,原本以为,除了那谷中的几个老家伙与小心外,便再也无法战得如此痛快!” 燕三奇与燕重楼的战斗很是激烈,而燕三奇,越战越是心惊。要知道,燕重楼此刻可还受了伤。但就如此,还能与自己战个平手,这让燕重楼不得不佩服。而燕重楼显然不在意这么多,他只道:“你是说,还有人比你强?” 燕三奇一刀劈出,他道:“当然,就我知道的,便是不下七个。更何况,天下这么大,还会有多少未出世的高手!” “真的比你还强?”燕重楼对于燕三奇口中的人,更是感兴趣。 燕三奇道:“我说过,天下是很大的,并没有这么小!”燕重楼更是兴奋,而燕三奇也加重了几分力道! 很是酣畅淋漓的一场战斗,燕枢与燕璇二人早已呆住了。老了,真的老了。燕枢这才感到,现如今,已是年轻人的天下,他们时代已经过去了。燕璇更是被这场战斗震撼,他已然忘记了燕三的死,沉迷在了他二人的战斗中。 如此激烈的战斗,燕枢与燕璇不知该如何形容。他们从未见此如此战斗,也许只有在恶人谷、紫阳山的战斗才能反应如此激烈吧。只可惜,他们没有见过这两场战斗。因此,在他二人心中,没有比这更为激烈的了。 战斗,持续了很久。如此长久的战斗,换作一般人,只怕内力早已枯竭,但他二人还没有。他二人很是明显的还有内力一较高下。天已是逐渐演变黑色,可他二人的激烈程度,丝毫没有下降。他二人,至未时直斗于酉戌。 如此长久,燕家的所有弟子都已前来观看,他们何曾见过如此激烈的战斗?一个傲气战诸神,一个心比天更高。这二人,已然没人能够阻止。接下来,便是看他们内力、精神与毅力的比拼了,谁先松一刻,谁便会输。 燕家外,叶枫推着莫相问的木轮,莫相问、徐长卿、刘寄奴、葛薰儿与叶枫五人来到门前。门前却无人,五人不禁奇怪。刘寄奴道:“怎么没人看守?难道是赵家与谢家的人攻了过来?” 刘寄奴说的有理,莫相问更是担心,忙叫叶枫推去,他心中却是想到青兰安危。可几人进屋,哪儿有什么厮杀的痕迹。众人疑惑,而在燕枢院落,一道声响传出。如此强横,几人心惊,这人是怎样的内力深厚。众人连忙闯入。 而这莫相问几人刚走不久,谢家与赵家都来了一位小厮。小厮说着什么,谢家与赵家家主闻言更是兴奋,他们站起身来,问道确定。小厮肯定地点了点头,二位家主连忙召来弟子道:“出发,目标燕家!” 好一场激烈的碰撞,这时莫相问几人的感受,他们还未进入院中,便是被院中发出的气息感染。莫相问甚至能够感受到每一寸内劲在身上流动的感受,这是得要多么强横的人才能做到。莫相问与葛薰儿对这股内力更是感到熟悉。 他们进入,眼前是燕三奇与燕重楼的战斗。这场战斗的震撼,让人惊叹。更是让莫相问与刘寄奴二人想起来,在唐门刘寄奴与巫族女子的对战。这是一场尤过不及的战斗,他们谁也不知道,二人谁会先倒下! 第一百二十章 (下) 吾乃重楼号魔尊,万古谁仙敢为敌 星光光,月闪闪,万古一战惊天涯。若为仙人不为人,若为疯魔不为仙。三时有余,四时不足。常威上尚,悲求无下。皆定眼,那堪还比此处?月弯弯,星圆圆,千年只此一回。不求惧留孙无名,不求无名氏族人。千古难逢,几世之音。高山流水,沙场兄情。皆不去,只想此处留名。 他们两个,战了多久!这一战,月已出。那个道:“还是否挑灯夜战?”这个道:“当是如此做!”燕三奇一边与燕重楼交手,又一边对着燕枢道:“燕枢护长,还劳烦请你为我二人点灯!”燕枢无奈,但他也的确想要看到此次结果。 莫相问看着战场,又见倒地燕三,他在想这处究竟发生了何事。可现如今,燕家所有人皆被其吸引,莫相问也不好问。而徐长卿看着燕重楼,他更是疑惑,这个人为何会在此处。他看向葛薰儿,问道:“他?” 葛薰儿知道徐长卿问些什么,便道:“在你失踪后,便是他陪我一起找到山洞中去的,况且,他本是燕家人。” 徐长卿点了点头,倒也明白了怎么回事。而这时,莫相问想了想,又看向燕三的尸体,道:“长卿,那日薰儿还未讲情你三人碰面的具体情况,你要不再给我说一遍。我只记得薰儿说你们刺了燕重楼一剑,他就性情大变?” 徐长卿与葛薰儿就说起了当日之事。莫相问听完之后,想着燕重楼第一次性情大变也是因为他受了伤。而看地上燕三,在看燕重楼,显然燕重楼是被燕三所伤。可燕三的实力还不足以伤了与燕三奇交战的燕重楼。那么…… 莫相问心中有一想法,可现在,却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了!如今燕家危机,又有赵谢二家虎视眈眈,若是任由他们二人如此斗争,定会两败俱伤。到时,两家袭来,只凭燕家七位护长,可是抵挡不住,他必须要阻止二人。 定要阻止二人的自相争斗,现在,可没有时间给燕家如此争斗的时间。可莫相问又该如何做呢?你看燕三奇与燕重楼二人。可是战的激烈,就连周遭都产生了强烈的剑气。以他二人为中心,这一个漩涡,无人敢靠近。 莫相问不能靠近,而他二人更是沉浸在激烈的战斗中无法自拔。战斗很长,他二人也斗了很久。他二人均有负伤,也都伤的不重。甚至燕重楼被燕三刺中的伤口,此刻流血都已变得干涸,二人让众人仰望,也让众人自叹不如。 众人虽是自叹不如,却是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如今身处何等危机,莫相问看着着急,想与人说,可他们看着燕三奇与燕重楼的战斗已然入迷。莫相问完全叫不动人,莫相问没想到,一场震撼人心的战斗,却是一场灾难的开始。 莫相问相信,现如今,赵谢二家家主定是得到了消息,燕家如今清萧,怎能不被人发现。他现在时间紧迫。他叫过刘寄奴与徐长卿二人,二人正看的入境,被莫相问一叫,带着一脸不解,刘寄奴道:“相问,怎么了?有什么事嘛?” 徐长卿与刘寄奴见莫相问表情严肃,却不似开玩笑。他二人也收了心,莫相问道:“长卿、寄奴,有事不好!”二人不解,莫相问为二人解释一番。二人这才明白如今大事不好,连忙问道应当如何。莫相问附在二人耳边诉说。 二人得知莫相问的机会,并没有显得轻松,相反,他们一脸担忧,徐长卿更是道:“那你?” 莫相问笑道:“哈哈,长卿,不用担心我,你认为我会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境嘛?我计算了几分,只要你们能够得手,我便不会有事,因此,就要靠你们了!”徐长卿与刘寄奴点了点头,让其放心。二人转身就要走。 一旁,葛薰儿早已察觉此处异样,见徐长卿与刘寄奴要走,连忙问道:“长卿,怎么了?你们要去何处?”徐长卿简单地与葛薰儿讲解了当前情况,葛薰儿听后,想了想,道:“长卿,我也要去!”如此,便是三人前去。 见三人离去,莫相问才是放下了心。他又对着身后的叶枫道:“小枫,去找青兰!”叶枫点了点头,在人群之中寻找。 此处,燕三奇与燕重楼二人战斗更是焦灼。二人使出浑身解数,每一刀,每一剑都更加狠戾,也更加凌厉。他们本还收着,尤其是燕三奇,本还担心燕重楼身上的剑伤,因此,每次出手都收了三分力。可到了如今,他却是发现,燕重楼身上的伤对他没有任何影响,相反,让他变得更加强大。燕三奇也就开始不在留手,二人战斗又一次陷入高潮。 燕三奇与燕重楼的战斗,又达到了另一个高峰,他们的战斗变得更加精彩。精彩到让燕家子弟完全忽略了其中危险,只想靠得更近,从他们身上学到更多。这不,就有两个弟子不自觉地靠近。可他们才刚跨出一步,便是感到一股不可抵挡的力,将自己击飞出去。这,便是燕三奇与燕重楼二人战斗的余波,仅只是余波,便是如此威力。 众人看着倒飞出去的二人,更是震惊。这时,燕家护长便发挥了他们的作用,他们第一时间惊醒了过来,燕枢大声叫道:“退,退,大家不要靠近。”众弟子后退,燕玑又命人将那两弟子送去医治。燕璇、燕权等剩下护长开始维护一众弟子安全。不在让人跨越雷池半步,而他们这一动乱,也让莫相问发现了青兰的位置。 叶枫将莫相问推到青兰身后,莫相问拍了拍青兰的肩。青兰回头,见莫相问在身后,她有些高兴道:“星空,你来啦!” 莫相问点了点头,笑着道:“青兰,我有些事要与你说,你来一趟!”叶枫推着莫相问离去,青兰跟着而去。 “什么!”远离众人,莫相问说出了自己猜想。青兰闻言,一声大呼,她道:“星空,如此威险,你怎不离去?” 莫相问笑了笑,道:“青兰,你放心,没事的!”莫相问说出了自己的安排,对着青兰道:“青兰,没问题吧?” 青兰点着头,道:“没有问题。”说着,青兰便准备离去,离去之前,又停下道:“星空,你,要小心!” 莫相问听着青兰的关心,掩不住的开心,过了一会儿,他道:“叶枫,走吧,我们也该去了!” 还是在院中,燕三奇与燕重楼的战斗终于分出了胜负。但没人倒下,只见燕三奇气喘吁吁,他的体力也到了极限。内力也所剩无几,不过好在,他二人还是分出了胜负。终究,还是燕三奇胜了。但燕重楼还是没有倒下,他的肩,还在流血,是燕三奇的剑所刺伤的。这也是他最后的失败,但他却没有倒下,他站立着,好似无人能够击倒他。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上) 始出东旭间,已近黄昏时 此处,很静。有多静?就是一根针落地。为何这么静?因为他们!他们?对,就是站在中心的他们。他们怎么了?他们?呵呵。此刻的燕三奇,气喘吁吁地站着,但他也胜了,可是胜的很是不容易啊!此刻的他,内力枯竭,险些站不稳。不稳,那怎么办?自是用着自己手中的剑撑着。用剑趁着,看着前方的他,燕三奇不得不说一句佩服。 你看燕重楼,此刻的燕重楼如同战神一般站着,他的身上还散发出可怕的气息,让人不敢靠近。 突然,燕重楼身上散发出的可怕气息消失了,他再也站不住的倒下了。 燕三奇看着燕重楼倒下,他无奈地笑了笑,随后盘膝坐下,就此运功。燕璇见状,他道:“家主!”可他还未说完,便被燕枢与燕玑二人制止了。如今,燕三奇最需要的便是休息了。可看着倒下的燕重楼,燕璇很是不舍。 燕枢与燕玑开始疏散了众人,燕权、燕衡、燕阳与燕瑶为燕三奇护法。燕璇见没人注意自己,便小心翼翼地向着燕重楼那边而去。可就在这时,突然一道刀光剑影,燕家有两弟子倒下。众人大惊,可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就见一道身影穿梭于众人之间,燕家弟子更是倒下了好几个。燕枢几人大惊,连道:“怎么回事,为何没人发现!” 众人这才想起,燕家无论老幼尊贫都被这场战斗吸引,来到了此处。适才,燕家根本没人看护。 “哈哈哈,燕枢老家伙,看来你燕家真的没人了,连我到来就没有发现!”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让燕枢感到熟悉。 “赵云渠,你个老匹夫,当真要与我燕家翻脸?”燕枢怒吼,一步窜出。他当然知道来者何人,便是赵家上任家主也。 赵云渠哈哈一笑,道:“燕枢老家伙,你说这话可是好笑。当初可是你燕家之人伤了我孙手臂。” 燕家七护长怎是不知道赵谢二家动作,的确,也是他们理亏。但,常年的王者地位,让他们不能放下尊严道歉。本燕三奇没有受伤,燕家防备森严,倒也不至于如此。可如今局面,可以说是自己等人将燕家一步步逼上绝路。 “大哥,我来助你!”话说的是燕玑,燕玑赶来,他知道仅凭燕枢一人,短时间还奈何不了赵云渠。 但就在这时,一道狂笑传来,那道:“哈哈哈哈,燕玑老儿,看来你忘了老夫了!”说罢,只见一胖老者当在身前。 “谢岚!”众人见到来人,不由大呼。而谢岚挡住燕玑去路,燕玑便知,如今是赵谢二家联手而来。 果不其然,又是赵家家主赵漠晨与谢家家主谢柏君二人带着赵家与谢家子弟前来。七位护长知道,今日难以了却。燕权站出对视这赵漠晨,燕阳对视着谢柏君。燕瑶与燕衡二人保护着燕三奇,而燕三奇此时又怎不知外界发生之事。 燕三奇无法站出,他站不起来,因为他与燕重楼的一战,虽无大伤,却是累的个脱力。不仅如此,如今更无半点内力,你又能道他怎办?他也想要起身,可他根本就做不到。如今,他只求运转心法,赶紧加入战斗之中。 “燕枢,呵呵,你们燕家可真是好威风!”说话的是谢柏君,他老泪纵横,他道:“我儿究竟做了什么,才让你们痛下杀手?”谢柏君一句话,让燕枢无法反驳。对于谢东雪的死,是燕枢等人完全没有预料到的。 燕枢严肃着脸,他道:“对不起了,谢家主,我等不是有意为之的。令郎的死,我们深表遗憾。” “遗憾,哈哈,好一句遗憾!”谢柏君大笑,他道,“你一句遗憾,我儿能回来嘛?今日,我要你们燕家血债血偿!” “谢家主,你与他们这群杀人凶手说些什么啊。今天,我也就要给云霄报仇。都给我上!”赵漠晨说道。 赵家弟子一拥而上,谢柏君也让众弟子上前。可燕家弟子,本就只是这家府之中,哪儿会随便将冰刃带在身上。因此燕家弟子,仅仅只在一瞬,便倒下了大半。燕枢见此,连忙道:“老四、老六。赶快阻止他们!” 燕权与燕阳闻言,连忙踏出。就在这时,谢柏君与赵漠晨也踏步而出,挡在二人面前。燕枢摆脱不了赵云渠,燕玑又摆脱不了谢岚。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子弟被屠杀,却无能为力。而这时,谢柏君与赵漠晨突然道:“东阳云摇,就是盘膝而坐的那人杀伤你弟弟哥哥,你们去杀了他!别担心,他现在已然没了反抗之力!” 赵谢二家中,一道长衣舞动的持枪男子与头束长发的长刀男子立马攻了过去。燕枢无力阻止,只能道:“老五、老七,看你们的了!”燕衡与燕瑶得言,连忙护在燕三奇身旁。可怜燕三奇,只能感受外界何事,却不能动弹。 谢东阳与赵云摇来到燕衡与燕瑶身前,二人大惊,惊叹他二人速度如此了得,那二人道:“两位爷爷,就让小子领教一下你们的高招吧!”说罢,那一枪刺来,一刀劈下。好在燕衡与燕瑶闪躲及时,才未受伤。 眼见燕家子弟越来越少,燕枢又一次隔开赵云渠,他见燕璇紧盯燕重楼,毫无作为。便是怒吼道:“燕璇,你在做些什么!还不赶紧救助燕家子弟才行,发什么呆啊!”可燕瑶,却还是毫无作为,这可是急坏了燕枢。 “呵,燕枢老匹夫,与我对打,你还敢分神?你当自己是燕家老家主?”赵云渠又是上来,一剑刺伤了燕枢。 燕枢痛叫一声,这一声,终于将燕瑶拉了回来。看向燕重楼,他眼都红了,他道:“对不起了,这混蛋杀了三儿,我今日要杀了他,以泄心头之恨!等我解决了他,我便来帮忙。”说着,燕璇便冲着燕重楼去了。 燕枢听着更想吐血,而燕玑几人听着也是生气。如今到了燕家生死存亡之际,燕璇却还想着个人恩怨。当然,他们没有死去自己儿子,更没有失去自己孙子,自是体会不到燕璇心中的痛苦。燕璇一剑斩下,眼中更显疯狂。 “你真当我死了?”是刀剑相撞的声音,没有血崩出,只有一句话。他们所有人都差点忘了,燕家,不只是七位护长。而是八位啊。但几乎所有人都忘了这件事,包括燕璇。他看着出现在眼前的燕薇,有些震惊!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下) 始出东旭间,已近黄昏时 燕家,一直有着八大护长的职位。可是,当第八位护长成为家主之时,似乎所有人都忘了,燕家一共有的是八位护长,而不是七位。只是因为第八位护长性格太过怪异,又是孤僻,护长之争,不见人影。让人完全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可是,第八位,是真真实实的存在的。因此,当燕薇出来之时,也让众人吓了一跳,他们我去忘记了这位。 “燕薇,你也要和我作对嘛?”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燕薇,燕璇很是生气地说道,现在的他什么都不管。 燕薇不以为然,他道:“燕璇,你看看今日这个局面,你认为燕三无错?哼,你要杀他,我管不着。但究竟是为了报仇,还是要为燕家而战,你自己选择!”燕薇说完,不去理会,就往弟子群中去,救助剩下的燕家弟子。 燕璇看了一眼倒下的燕重楼,又看着正在战斗中的几人。燕璇发出一声无奈地叹声,加入了战场。如今,的确燕家威矣。而燕重楼、燕鱼儿这一众燕家弟子,却是燕家如今的希望。燕璇终究还是选择了保护燕家血脉,他虽是为权,却也是燕家人。燕家如今的局面,与他脱不了干系,无论是谋害家主,还是引来赵家与谢家,都诉说着燕璇的错。 燕璇已万念俱灰,保护燕家新鲜血脉,让他们为燕家复仇,这是燕璇唯一想做的。 “燕璇、燕薇。你们这般欺负小辈,也不害臊!”燕薇与燕璇帮助燕家弟子脱离战场。而这时,一道洪亮的声音传来。二人望去,是被称为谢家第一人的谢雨雪,在他身旁是被称为赵家才子的赵金光。他二人的出现,让燕家更显危急! 谢雨雪被称为谢家第一人不是没有原因,想他当年十六岁便荡平贼寇窝,又与谢家当时的家主谢岚过了一百招而不落下风,整个晏城,除了燕晓峰兄弟外,他便是当时的晏城第一人。而他,也是谢家最后的底牌。 至于赵金光,他到不是武艺出众,只是他的脑子灵活,让人佩服。想今日抓得这般好时机,想必就是他出谋划策。 燕薇与燕璇碰见这二人,却有些难受了。不过好在,燕家子弟在经过一轮洗礼之后,终于有了一丝反抗之力。当有了一个开始,便会越来越大,越来越多。就和滚雪球一样,开始只是自己,后来带动的是周围所有。 燕家的反抗力越来越,这让赵谢二家弟子着实吃了一惊。燕家不亏为晏城第一家,如此情况下,还能生出反抗之力。但,这毕竟完了,他们已是强弩之末。当真翻不起太大的风浪。燕家子弟,此刻中最为出彩的便是燕鱼儿。 燕鱼儿资质不高,也从来是众人嘲笑的对象。可这一次,他的表现着实惊艳,让人佩服。 “燕鱼儿,许久不见啊!”燕鱼儿正奋起反抗,可就是这时,一道让他害怕的声音响了起来。燕鱼儿抬头望去,是赵云霄,独臂赵云霄。此刻的赵云霄,拿着自己手中的剑大杀四方,他杀的兴起,却看这边精彩。 燕鱼儿对赵云霄还是有些害怕,可当看到他只有一条手臂时,燕鱼儿又壮起了胆子,他道:“哼,赵云霄。如今你一个独臂也敢来对付我燕家,你是想着去见谢东雪,与他把酒言欢吧!” 赵云霄闻言大怒,他道:“你找死!”自那日后,赵云霄的独臂便成为了他心中的痛,他变得暴躁,就连赵雪见也不曾有个好脸色。他不在是赵家最有资格继承家主之位的人,他变成了一个废人。因此,没人敢提出他断臂之事! 赵云霄大怒,朝着燕鱼儿而来,燕鱼儿看着他的独臂,也浑然不惧。这一言一脚,倒是斗得个旗鼓相当。但,就是如此,赵云霄毕竟是天之骄子,也慢慢的在于燕鱼儿的交战之中磨练出自己的剑技,燕鱼儿渐渐落入下风。 “燕鱼儿,你刚才不是很神气嘛!怎现在不神气了!”赵云霄渐渐掌握住了节奏,他一边攻着一边嘲讽道,“哼,废物就是废物,无论我如何不行,也不是你这等废物能够比的!”赵云霄攻击更加凌厉,他的独臂好似完全没有影响。 燕鱼儿如今显得有些吃力,他本还与赵云霄斗得难分难解,渐渐的,他便只能抵挡。现在,燕鱼儿更是挡得艰难。一旁,燕瑶与谢东阳交手,他望过一眼,见燕鱼儿危机,心下着急。只一剑云起,谢东阳便被击退。 燕瑶急于脱战,只跨一步,便又见剑来。谢东阳道:“燕瑶前辈,我们的比斗可还未玩呢!” 燕瑶挡下此剑,可剑随身走,燕瑶便又被缠住。燕瑶心急,功法越是凌厉,让人难抵,但同时,他身上的破绽也多了起来。谢东阳心中不屑,暗道:“呵,燕家护长也不过如此。”谢东阳更加托大,眼中紧盯燕瑶破绽。 当一个人被一件事物吸引,他会忽略周围的所有,所有一切,一叶障目,说的就是现在的谢东阳。 “有了!”看着燕瑶的这一剑,谢东阳露出了兴奋的神色,就似看见了自己最心爱的物品,他带着这份贪婪,发出全力一击。一剑,挥出了自己一身力量的一剑。这一剑,让人畏之如虎,不敢枉生抵抗。 可是,当谢东阳看着燕瑶嘴角的冷笑时,他的脸色变了。这不应该是燕瑶所能发出的笑容,这应该是自己的表情。只能是主角嘲讽着他。可燕瑶就是这样,一处笑,就谢东阳害怕了。当然,他也很快明白了,自己为什么害怕。 一把利剑,从后背穿入,对,就是后背。谢东阳与赵云摇都望了,望了这是二对二的战斗了。谢东阳只盯着燕瑶浑身的破绽,却忘了与赵云摇交战的燕衡就这身后。是,他忘了,赵云摇也忘了。 他们看不清,看不清战局,他们只是被眼前的胜利迷住了。他们一个劲的想要抓住他,可都没有看见胜利前的陷阱 战局有变,如何变,自是将胜利的天平偏向了燕家。而更加天平倾斜的,便是还未出来的莫相问。那么莫相问又去了何处?燕家,莫相问记得燕枢说过,燕家与墨烟客的交好,当然,更重要的是燕南天的交好。也许所有人都误会了,也许都没有,但至少王禹误会了。莫相问第一次见王禹,不是因为王禹是墨烟客徒弟而害怕,而是因为王禹会牵扯其中。 莫相问不害怕墨烟客前来对质,因为他相信,相信墨烟客会为自己圆这个谎言的。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上) 南枝东头挂鹊归,鱼入江流安故家 翟让,翟司徒。瓦岗金墉城的前司徒大人,也是翟星空的父亲。在翟让上瓦岗之时,也是游历四方的豪侠。在听征战之际,更是一员猛将。一老者,看着此处硝烟,翟让早已离去,留下的一众尸体。而老者,却是穿梭在尸海中,寻找着他。看着已面目全非的人,老者心中怒火中烧,他抱着他的尸体,恶狠狠说道:“翟让,我要你不得好死!” 翟家被灭,只有一人逃出生天,他就是翟星空,翟让之子。翟星空被人所救,他梦醒过来,心中愤恨。 一近身面具放在他的面前,翟星空不解,这个跟踪了自己许久的男人,究竟是要做什么。他道:“我知道你想要做什么,我想阻止你,但这样对不起翟司徒对我的恩德,但我也不想看着你送死,这,希望能为难隐藏身份。” 莫相问的回忆,他的脸。他被世人称作剑侠不是没有道理,可惜,自己去意已决,没人能难得了自己。莫相问还是很感谢他,而今日,却又要在麻烦他了! 莫相问房中,没人打扫,但他的桌面上,燃尽的信纸还在。这张纸,不仅将王禹逼了出来,同时,也告诉了他,他们来了!莫相问就是在这处,他的面前站有二十人,人虽少,但足够了,足够的反击。 “东阳!”谢东阳被燕衡所伤,这一幕,让谢柏君看见,分了心神。燕阳见此,连忙趁此时机攻去。 谢柏君不是涉世未深的小孩儿,他是谢家家主,他需要为整个谢家负责,所以,这一点分心,不代表着他放弃了警惕。燕阳吃亏,他没有成功抓住机会,反倒被谢柏君所震伤,谢柏君一把剑直接取向项上人头。 而燕衡刺伤谢东阳后,他身后的赵云摇也没有放过机会,一把攻来。燕衡没有继续补刀,谢东阳倒是捡回了一条命。 燕瑶终于摆脱谢东阳的纠缠,他向燕鱼儿处行去。赵云霄见燕瑶前来,他心下一惊,看着燕鱼儿,燕鱼儿此刻对他来说全身都是破绽。他也不再戏耍,他明白,自己下一剑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一击毙命,就像猛虎扑食。 水,是流动的,可为何流动?因为水往低处流,那若是没有低处呢?没有,又为何吹皱了春水?那是风,是风拂在水面。就像云流一样,也是风吹动的。你看看,往头处,是不是风吹云动?是啊,风吹云动,好美的云流啊! “鱼儿!”好痛,好像睡觉,可燕鱼儿的耳旁,传来的全是燕瑶的声音。燕鱼儿想看清燕瑶的脸,可好像越来越模了。他越是想看清,就越是迷糊。混乱的一片,好像有人大叫,好像有人哭泣。有人在害怕,有人在躲避。 “怎么回事?怎么了?”燕鱼儿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倒了下去。倒在了怀里,他看的越来越清了。是爷爷,燕鱼儿看清了,是自己的爷爷,他在哭什么?发生了什么事?燕鱼儿看着白发苍苍的燕瑶,他都忘了,爷爷都已生了华发。 “你看,那个傻子在干什么呢!”燕家,一个小孩蹲在树下,他抬头仰望,他在此了三个时辰了,他一直没有离去,就这样呆着,静静地看着树上的乌鹊,他带着一抹笑,可这抹笑在别人眼中,是那么大傻气,他也是多么的傻! 江湖,一个人根本不可怕,人心也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身在江湖,却永远不是江湖人。他从来不是江湖人,也就是一个毫无资质的平凡人,可他又在江湖,他出生在江湖世家。没有人会针对你,也没有人会在意你,因为他是江湖的一个非江湖人。所以,江湖中人从来不会理会他,当然,除了他们想找些乐子外,他们只会找他。 为什么是他?很简单,因为他不是江湖人。那又如何?就像一只兔子呆着狼群一样,你说会如何?没事,他们只是一个路人。有事,不是狼群友好,而是他们饿了,这就是兔子存在的价值,也是他存在的唯一的价值。 鹊鸟飞去,飞的很远很远,他站起来了。看着远去的鹊鸟,他的眼中充满渴望。归宿,他想找一处归宿。这是江湖,这不是他的家,从来都不是。他想找到属于自己的归宿,他想去自己的地方,他与这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里面,很多人都会起冲突,他们总是一言不合地就打了起来;他们又总是一言不合的和归于好。他们多做的一切,在他的眼中都是不可理喻。而他做的一切,在他们的眼中也同样不可理喻。所以,他总是伤痕累累,因为他们不同。 很静,很空。他从未找到属于自己的归途,他从来就只是一个人。他从未发现还有第二个人的存在,江湖,不允许他的存在,也不需要他的存在。“傻子,你看,是他!”嘲笑,从以前一直存在,从未离他而去。 “他就是燕瑶护长的孙子?真是给燕瑶护长丢脸啊!”讽刺,伴随着他,人在江湖心不在,那就是任人欺辱的对象。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习惯了,习惯的被当成发泄的工具,习惯了被人嘲笑,也习惯了来着颗树下。 他想起来了,他现在是在何处,他应该是在和赵云霄拼命啊!不对,拼命的也许就只有自己一个。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倒在了地上?是爷爷的哭声,燕鱼儿清楚地听见这个从来不关心自己的爷爷的嚎啕大哭。 是主角错了嘛?爷爷还是关心自己?燕鱼儿好像在他的世界找到了一个人,他终于看到了第二个人。“爷,爷爷!”燕鱼儿想举起双手,可是为何如此沉重?他举不起来,举不起来。他好像看到了那颗大树,看到了鹊鸟。 好闪,是什么?在燕瑶的背后,好闪、好闪。很是刺眼,如此刺眼,燕鱼儿看见了,那是一把剑,是沾着自己血的剑!“爷爷!”燕鱼儿大叫一声,一把拉过燕瑶。燕瑶大惊,而后,他亲眼看见,赵云摇的剑插入燕鱼儿的胸膛。 血从燕鱼儿的胸中流出,燕鱼儿听不见赵云摇说的什么,也听不到燕瑶的愤怒。看不见厮杀,看不见燕瑶的怒火与悲伤。燕鱼儿看见了一颗树,树上,乌鹊盘旋。他想要伸手去触碰,他好像回家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下) 南枝东头挂鹊归,鱼入江流安故家 有一个小孩,这个小孩很可爱。他很喜欢这个小孩,可他却伤了这个小孩的心。他知道,他做的不够好;他知道,他对不起小孩;他知道,小孩受了很多委屈。但他不能去安慰小孩,不能去改掉自己的错,更不能做的更好。 他有时候在想,若是自己不是燕家护长的第九人选,那该如何?他想不了多久,想不了。因为他做了燕家第八护长,在那个人当上家主之后,他就永远不是第九人选,他就成为了自己从不想成为的燕家第八护长,能个只能思考燕家的人。 很多时候,他都在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很多时候,他都想放弃这份选项。“爷爷,爷爷!你看!”小孩兴高采烈地来,带着自己最喜欢的东西给他,可他还是冷眼相待。看着小孩失落离去,他没有给他任何安慰。 在燕瑶的脸上,有两滴血,是从燕鱼儿身上滴落的。那把剑还在燕瑶眼前,“不!”一声大叫,燕瑶接过了燕鱼儿,赵云霄也飞出了两丈远。孩子,已闭上了眼,他的脸上带血淡淡地笑容。这个江湖从未善待他,他却不负江湖。 “鱼儿鱼儿水中游,游来游去乐悠悠,倦了卧草丛,饿了觅小虫,乐悠悠,乐悠悠,鱼儿水中真自由!”犹记得当初河畔,一对爷孙坐在河岸边。河中的风景很好,很美。还有鱼儿游动,这是他们唯一美好的记忆了。 一张安详的脸,带着他满腔的怒火与无尽的悔恨。将燕鱼儿抱在一旁,他躺在树下,如此静谧,是他的家。 赵云霄飞得很远,他站起身来,口中是止不住地鲜血。这一刻,他才知道燕瑶是多么的强大。燕瑶望过来了。可是他的眼神,让赵云霄感到如此的害怕。这是一种怎样的眼神,才能变得如此刻苦铭心。他眼中透露出洞愤怒,让自己害怕。一只猛虎,不可怕;一只受伤的猛虎也不可怕;一只饥饿的猛虎,也不可怕;可怕的是这只受伤的饥饿的猛虎。 此时,赵云霄看着燕瑶,就像看着一只饥饿的,还受了伤的猛虎。他内心胆怯,他从燕瑶的眼中,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死亡。赵云霄越来越害怕,可燕瑶根本还没有做什么,但就一个眼神,这就已经足够了,赵云霄害怕了。 有的时候,你和他的差距根本不大,甚至你可能赢过对方,但你会害怕,会担心。从这个时候开始,就注定了你会败在他的手中。一个人出剑,只需半吸之间,可当你害怕之后,你便会犹豫,你的半吸便会变为一吸,甚至更多。 赵云霄看着自己的胸膛,他有些不敢相信,更多的还是害怕。没办法,当他开始害怕的一刻开始,害怕这个概念就已在他的心中生根发芽了,乃至到了现在,害怕已成为了一颗茁壮大树,甚至结出了后悔的果实,直到他到底,都不会有人推翻。胸口的剑,他能够避开,可他避不开,不,是他让他自己避不开,他害怕到不敢动弹了,胆怯的像只老鼠。 战斗,还在继续,赵云摇要为自己的兄弟报仇,燕衡阻挡不住,不仅仅是他,还有谢东阳,哪怕他已然受了伤,可这点伤,对他来说,不是太大的问题。但他们都以为燕瑶是一只病猫,心受伤的猫,直到燕瑶转过身,他们才发现,自己面对的是一只猛虎,一只又饿又残的猛虎。猛虎受伤了,所以他变得更加强大,强大到能够保护好自己,保护他。 这场风,应该停不下来了,至少短时间内,是不会停下来了!燕瑶是一匹虎,伤人的虎。燕衡也是,只不过燕瑶这匹虎受了伤,受了伤了老虎,肯定让人害怕。所以谢东阳与赵云摇二人看着燕瑶,反倒忽略了燕衡。 燕家上方的云很奇怪,盘旋在众人头上,好似将众人围了起来。赵漠晨也被围拦住,燕阳与燕权的配合很默契,与赵漠晨、谢柏君二人不同,他们二人怎么说也都是燕家护长。配合得天衣无缝,而赵漠晨与谢柏君就不同了。 真的不同,不夸张的说,一边是打虎亲兄弟,一边是和尚挑水喝。一边默契十足,一边反倒影响了对方。好在,谢柏君与赵漠晨凭借自己高超的武艺,暂时解决了这个问题,但也只是暂时。风是更加狂乱,而赵云霄倒下的身影也随风传来。赵漠晨不是别人,是他的父亲,是最爱他的人。可是,他忘了,他眼前还有一个敌人,一个很强的敌人。 赵漠晨的手受伤了,这是谢柏君没有想到的。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没有任何防备的燕家中,在那个让自己忌惮的少年不能行动后,谢家与赵家联手,竟还不能在第一时间攻下燕家,这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眼前的燕权很强,谢柏君知道,他们交手了很多次了,可从未分出过胜负。其实,燕权心中是害怕,害怕他有一日超过自己。很简单,因为谢柏君比自己年轻,而燕家的年轻一辈,要不然都离去了,要不然根本没有什么大作为。 燕权心中有牵挂,牵挂燕家,谢柏君又怎么没有,他牵挂的谢家,可是,一个是害怕自己死去之后,燕家会如何,又或者,在某一日,燕权超过自己后,燕家又该如何?谢柏君就不一样了,他的牵挂是断绝了自己所有退路的。他断绝一切,只为谢家的一次成功,所以他的牵挂,有些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意味。同样是牵挂,但他们走的路完全不同。 燕权、燕阳、谢柏君与赵漠晨四人的战斗很精彩,但也很无聊。因为他们一个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一个却被整个家族困扰。太无聊了,明明这么精彩的战斗,却是变得索然无味。谁会胜利?我想总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人会胜利的吧! 猛虎,共有两匹。可是,谢东阳与赵云摇只注意到了一匹,因此,他们被伤,也在情理之中。但是燕瑶被伤,却是在所有人都意料之外了。可事实就是如此,燕瑶受伤了,就像燕家头上的云被吹散了一样。 包围燕家的云被吹散了,可是燕瑶受伤了,燕薇也挡不住两人的联手,不只是他们。燕阳与燕权都受了伤,他们头顶的云好像还没有散去一样。弟子还在节节败退,燕枢与燕玑还在苦苦支撑,燕璇与燕薇还算配合,风也越来越大了。 “冲,给我冲进去抓人!”很浑厚的声响,在燕家门外喊叫。 “铛——”大门被粗鲁地踹开,只见一众身穿捕快服的人冲了进来,他们进来大叫道:“放下武器!”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上) 三足鼎立为那边?两面三刀小人心 身处中心的他们,很是能够感受到,今日的风越来越乱了。很乱,很乱,现在的局面也很乱。没人知道捕快是为何而来,又是来此做些什么?官府、衙役,如今在乱世中,最不值钱的就是这两样。这两年,聚众斗殴、打家劫舍的事可不少见。但无人会去管,最多,也就在两年前还有府衙愿管,可如今,府衙早已被人遗忘在脑后,没了任何地位。 莫相问知道,知道乱世中什么最受气。朝廷命官,他们是前朝朝廷府邸,可隋朝没有了,他们如同虚设。被郑所管,却好似被人遗忘。没人愿意接手这块土地,因为他们还忙着征战天下呢,所谓安天下,王世充还没想过。 地方上的府衙已逐渐失去了人心。所以,对于面前这位带着金色面具的他来说,府衙县令肯定会去考虑。可他的考虑不只是一处,还有顾虑,现在的方向变了。在乱世安定之前,鬼知道这个地方会变成什么样,没人知道。所以县令第一个考虑的便是地方豪强,他要考虑的是豪强的支持,因此,哪怕晏城之中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县令也没有去管。 “你怎么保证,从今以后,晏城只会存在燕家一家?”县令对莫相问的话只有三分相信,但足以让自己心动。 “保证?”金色面具下,莫相问发出一声轻笑,他道:“县令大人,我想请问,你能够保证晏城会一家独大嘛?” 县令摇了摇头,他道:“不能!但就是不能,你又如何让我调动府衙衙吏出动?赵、谢二家也是晏城的两大豪门!” “哈哈哈!”莫相问笑出了声,县令很是不悦,但莫相问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不得不去思考。“县令大人,我认为你会去的,因为你是晏城的父母官啊!不仅仅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晏城百姓。你可想想,是民心重要,还只是一方豪强重要?待得新政推行。作为君主,第一时间是要民心,还是豪强支持?豪强可再出,但民心可不好得。你是要哪边的声望?” 莫相问的话,如醍醐灌顶,让县令豁然开朗。他一直走的方向都是错误的,前朝豪强的支持,与百姓的支持。他选择错了。若是天下安定之时,定是豪强大于百姓,可现如今天下大乱,民心可远高于地方豪强。 县令自嘲一笑,自己怎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没想明白。他望向莫相问,对他的话,又多了三分相信。他又道:“你说的没错,现逢乱世,民心可比豪强重要。但我又为何要选现如今落败的燕家,而不是赵家或谢家呢?” 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因为最终存活下来的是燕家!” 县令眉毛一挑,道:“你如何确定?” 莫相问又笑道:“如何确定?很简单,我今日来,正如我所说,是为县令大人送上一份大礼。因此,就是县令大人不要如此,燕家也不好就此破败。相反,会消失的啊谢家与赵家。县令大人说,我如何保证今后燕家一家独大?我不能,但我能保证谢家与赵家今后不复存在。至于今后,再有新起的豪门望族,那就是大人你的事了,这份礼,可满意?” 对于县令来说,莫相问的这份礼,他怎能不满意。他已然很明确说出了,赵家与谢家今后不复存在,只有一燕家,在此事之后,燕家也不足为虑。而新起的豪门势力,到时可全掌握在自己手中,县令又怎能不满意呢! 衙吏捕快一共十三人,十三人不多,但每日定是武艺高强之辈,他们全副武装,虽不能对赵谢二家重创,但为燕家解忧,定是足够了!只是,府衙,可从未参与过三家豪门的任何争斗,因此,赵漠晨与谢柏君看着他们到来,显得奇怪。 刚刚还乱糟糟的风,停了下来。就停了一小会儿,也是该让谢柏君与赵漠晨二人问的清楚。“张龙、赵虎,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他二人不知时事的变化,因此,在询问的语气上,两位家主可是显得毫不客气。 这种不客气的态度,行了许久了。自大隋不在,府衙中人便变得人微言轻,面对三家,更显谦卑。可府衙又有何法?他们终究只是在乱世中,寻找一处生存。不过好在,府衙余威还在,三家还不敢做的明目张胆,但府衙地位却一日低过一日,因此,他们早习惯了。但,现在有一翻身的机会,他们又何必再去忍受?因此,对他二人发问不闻。 “两位家主,我们来此,只是因为有人状告衙门,说此处有人聚众斗殴,因此前来查看!我还是劝两位家主,将子弟尽快疏散,去一趟衙门领罪吧!”被他们称为张龙、赵虎中的张龙说道,他第一次在二人面前如此神气。 “你找死!”谢柏君与赵漠晨二人平时也是嚣张惯了,因此听着张龙如此话语,瞬间大怒。 “谢柏君,你竟敢侮辱朝廷命官,来人,给我抓起来!”张龙早便想到谢柏君与赵漠晨二人会如何说话,因此,他早在此处等了许久。当谢柏君骂出,张龙不由嘴角一笑,便命底下兄弟去抓捕两家之人。 不消说,张龙的话,可是激怒了两家弟子。而燕枢则是奇怪,这张龙怎会前来帮助自己?但他既是来助自己,燕枢又怎会不欢迎,因此,他与燕玑对望一眼,燕玑附和道:“张龙,大人,这二人可是不得了,带着一众弟子前来我燕家撒野,分明是不降府衙放在眼里。还是得请张龙大人与县令大人为我等做主啊!” 燕玑倒能屈能伸,先向张龙服了个软,又将府衙牵入,还占据天理,使赵谢二家陷入被动。虽是张龙知道燕玑打的如意算盘,但燕玑的那声大人,还是让他受用。他又道:“哈哈,燕前辈哪里的话,作为父母官,县令大人定当为你做主。” 燕玑又谢,张龙道万万使不得。他二人一唱一和,谢柏君与赵漠晨隐约感到有些不对。他二人不知衙门究竟何意,而张龙、赵虎便已让众人抓捕赵、谢二家子弟。他两家又怎肯罢休,因此,便打了起来。这正是让张龙、赵虎二人心中叫好。而燕玑见状,更是知道机不可失,便道:“张龙大人,我燕家子弟也来助你一臂之力。” 三家混战又是开始,但在多了一处府衙之后,形势便发生了转变。赵、谢二家已开始节节败退,张龙、赵虎更是与燕枢、燕玑二人联手,对上谢岚与赵云渠二人。他们虽是差别不大,但四人联手,谢岚与赵云渠也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下) 三足鼎立为那边?两面三刀小人心 燕家、赵家、谢家。晏城的三大家族,在他们三人之间做选择,很难很难,府衙能够选谁?他只能夹在中间受气,可若是当赵家、谢家捆绑在一起,使燕家、赵谢二家、府衙成为三方势力呢?那么,在晏城平衡已久的天平会失衡嘛? “青兰,等一会儿人便来了,你准备好了嘛?”燕家外,除了张龙、赵虎等人外,没人知道莫相问在此处,也没人知道他口中所等待的人究竟是谁。莫相问相信他回来的,毕竟他等了很久了,他定不会错过这次机会。 可是寒风吹着,莫相问等待许久,对方都迟迟没有现身。青兰不由道:“他真的会来嘛?” 莫相问用着十分肯定的语气说道:“一定会的,如果这次他不来,他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所以他一定会。” “一定会?哈哈哈。”一道笑声传来,夹杂着嘲讽,但莫相问却知道对方是谁。那声音继续道:“莫相问,我们好久不见,只是,些许日子不见,你却变得有些笨了!你,是如何确定王禹一定会来?他,真的是要凤羽翎嘛?” 眼前的人,让莫相问有些慎重,但也知意料之中。莫相问笑道:“看来你见过王禹了,我还以为你要一直躲在谢家呢!” 对方,便是从唐门逃走的宋子玉,宋子玉看向莫相问,他虽年小,可心智已被任何人都要成熟。对着莫相问,他微微一笑,道:“谢家?呵呵,谢景天那个笨蛋,如果不是他对我有一定的作用,他早便死了。只是没想到,你会选择燕家。” 宋子玉的话,让莫相问一笑,他道:“选择燕家?这又有什么问题了?还是你认为我会选择谢家?” 宋子玉一耸肩,他道:“难道不是嘛,当时的情况,选择燕家可是十分的愚蠢啊,但没想到你就是用的这份愚蠢。” 莫相问闻言,又是一笑:“难道你就不愚蠢了?我很奇怪,明明你就藏身谢家,只消等我前去便好,又为何前来?” 青兰与叶枫在一旁,已拉开架势,宋子玉却是无所谓的一笑,道:“嗯,为什么?因为无聊啊,所以我要和你打个赌。” “打赌?”莫相问有些好奇地问道:“哦,那是个怎样的赌法?” “就赌三家谁会胜利!”宋子玉说道,“我们就以燕家、赵谢二家与府衙为赌,看看他们三家谁是最后的赢者!” 莫相问微微一笑,道:“哦,这倒是有意思!”莫相问有些好奇地问向宋子玉,他道:“可是,要怎样判断输赢呢?毕竟他们三方所要的东西可不相同。更何况,就是赢了又当如何,输了又当如何?总不能白赌吧!” 宋子玉一偏头,倒是显出了小孩般的纯真。他道:“这样吧,他们三方,若是谁先达到自己的目地,谁就是胜者,至于赢者与输者。若是我赌对了,我便告诉你一个秘密,一个你一定认为值得的秘密,那么我赢了呢?” 莫相问想了想,道:“你赢了?那谁知道呢!我的秘密?你不想要。那么我的自信呢?你需要嘛?” 宋子玉点了点头,他道:“好,成交!”几句话,一场局,燕家内的风吹的更加狂暴了,今天,还要继续。 自燕重楼与燕三奇的战斗,以未时战到丑时,待赵谢二家来,已至卯寅时分,在如今,却至辰时。这场风云还需多久才能恢复平静?又需何时才能平息?燕家,大门处,莫相问与宋子玉还等待着结果,侧门处,他出现了。 王禹想着还在客栈之中,徐长卿被葛薰儿几人救走的情形。本就差一步,可就因为阮月,一切都毁于一旦,王禹不甘心,但他又能怎样做?所以关于宋子玉的提议,王禹想都没想便答应了。来到燕家,里边战斗的声音响起。 “可恶,燕璇,既然如此,我便先拿你开刀吧!”赵谢二家联手,本是胜券在握,但在张龙、赵虎等人的加入后,形势立马便发生了转变。谢雨雪来不及救援,只能对着燕璇放出狠话。要知谢雨雪也不弱,他所说倒是让燕璇为难。 金光闪闪缠雨丝,眉笑眼开百岁人。有剑身过丝如雪,岁岁平安浑天手。一声金丝似金甲,好戏丛生;一双苍手似白苍,人生百态。他说言行不许老人归,他恨壮年不知礼仪贵。丝剑霍霍向,苍手去去追。好是不相容让,战时多纷扰。 “这谢雨雪不愧是谢家晏城三子之一,如今他有了这般成就,倒是和当年一样耀眼。”交手间,燕璇无不佩服暗道。 谢雨雪也是心中敬佩燕璇老当益壮:“这燕家做了如此久的第一可非没有道理,燕璇虽是平日里老奸巨猾,但为了燕家,倒还是尽心尽力,若是我谢家的几个老东西,不一个劲地去琢磨勾心斗角就好了。” 几家斗得火热,就在此时,王禹之音传来,他道:“燕护长,这是怎么了?赵家与谢家子弟攻来了?” 王禹由侧门出现,见到他的到来,可谓几家欢喜几家愁。燕枢压力更小,他高兴滴大叫道:“哈哈,王禹你来的正好!这赵家与谢家欺人太甚,想灭我燕家。如今你来了,我们一起灭了这两家之人!哈哈哈!” 形势的转变,让赵谢二家心中叫苦,可这整个晏城,又有谁不知道燕家与墨烟客之间的关系。因此,他们就是心中叫苦,也不会浪费时间去拉拢王禹。王禹闻言,更是道:“好,燕护长,我也来助你一臂之力!” 王禹奔向燕枢,燕家一片形势大好。此刻的燕家众人好似见到了曙光,而赵谢二家越打越是丧气。 燕家门前,宋子玉突然开口,他道:“你难道不进去观看一番?万一出了错,你可还有补救的机会。” 莫相问摇了摇头,他道:“补救?为何补救?” 宋子玉又笑道:“难道燕家只有一扇门嘛?” 莫相问笑了笑,他道:“那倒不是,但为何要去补救,里面形势一片大好,难道,你是说王禹嘛?” “大哥,小心!”燕家,还在喜悦之中,他们不在处于劣势,相反,燕家已经足够强大,强大到反过来给予赵谢二家一次重创。尤其是在王禹到来后,他们心中的兴奋,更是让人难以想象。可燕枢被自己黑眼罩欺骗了,但燕璇没有。 “哦,怎么是你啊,燕璇护长!”王禹的表情很是难看,但在难看,也不及燕家子弟,王禹将剑缓缓抽出,一时间,所有人都忘了攻击。只有王禹还在继续道:“燕璇护长,你就这一旁看着就好了,为何要来啊,我想要的是燕枢啊!”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上) 满盘皆落子,风吹云不动 活着的人,只为自己而活,只有死了的人才是为他人而死。所以,在他还没有找到为其而死的人时,他哪怕只是做一个小人,也要为自己活下去。但当他找到能够为其而死时,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为他去死,只为他活下去! 这是所有人没有想到的,燕璇怎么可能会为了保护燕枢而死,但他的确如此做了。与其说是为了燕枢,倒不如说燕璇是为了保护燕家而死。这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但这不是最让人吃惊的,最让人不敢相信的是还在擦着血迹的他。 剑上的血,顺着锋刃滴落,他的表情满不在乎,大家都认为他杀错人了,但他的动作,无不例外的在告诉大家,他并没有杀错人。并没有,他就是奔着燕家而来的,可怎么会!不只是燕家子弟不敢相信,就是赵谢两家也不相信。 没有什么话语比摆在眼前的事实更具有说服力,没有。所以他们不相信,但又不得不去相信。那相信之后呢?第一句话是燕枢发出的。对于燕璇的舍命相救,燕枢难以置信,他道:“燕、燕枢!为什么?王禹,为什么?” 这是第一个人的问话,而王禹正为自己的宝剑擦拭,他满脸的不在乎,他道:“燕枢前辈,什么为什么?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嘛?这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每个人都在为自己想要的一切算计着,你们不也一样嘛?” “啪,啪,啪。”一串掌声响起,当所有人都停下的时候,赵金光并没有,他趁机伤了燕薇后,便听到了王禹的话。他鼓起掌,他道:“好,说得好啊!这本来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为了自己能够活下去,就是应该如此不择手段!” 王禹没有否认,相反,他还站到了赵金光身旁。王禹的行为,对燕家子弟的打击是最为严重的,他们刚刚好不容易燃起的信心,如今又被彻底的粉碎。燕玑此刻再也不显得平易近人,相反,他阴沉着脸看着王禹,他道:“王禹,你确定要如此做了?” 王禹冷笑一声,他道:“燕玑前辈,我说了,这个世界是弱肉强食的,一切的目地都只是为了自己而已!” “好,好,好啊!”燕玑连道三声好,他道,“如此,倒就好了,想来你也不会再怪罪于我了吧!呵呵!” 王禹的话,众人不懂,燕枢也不懂,王禹更不懂,王禹皱着眉头,不解道:“燕玑,你这是什么意思?” 燕玑微微一笑,他道:“倒是没什么意思,但正如你所说,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嘛!因此,我早便做好了打算!”王禹更是不解,而燕玑,却是对着燕枢道:“大哥,我们去为二哥报仇吧,也是该王禹还债的!” 众人不解,赵金光更是道:“燕玑,你少危言耸听了,我相信王禹兄知道什么是最适合他的选择。” 燕玑闻言,却是一笑,他道:“你放心,我可没叫他放弃自己的选择,只是,我想知道,王禹,今日没有吃过早饭,你没感到有些不对劲嘛?”燕玑冷笑,王禹大叫不好,燕玑又道:“发现了?可惜已经晚了!” 王禹表情有些怪异,一旁赵金光见状,右手挥了挥,问道:“王禹兄,你有什么不妥嘛?” 王禹一笑,他道:“呵呵,我倒是忘了,在燕家,最应该注意的是燕家一直笑呵呵的三护长的燕玑前辈了。我想燕玑前辈是在饭菜中做的手脚吧,午间是毒药,需一日才能发作,早间是解药,因此,一天反复,倒也无恙?” “呵呵呵,王禹小兄弟可真聪明,你猜的一点不错!”燕玑如同笑面虎一般,他道,“倒也不是什么毒药,只是小友师傅可是墨烟客啊,这对我很重要。小友既是知道弱肉强食,知道一切都是了自己,那想必也不会见意吧!” 王禹的眉头形成一个川子,他紧皱眉头,对自己中毒一事很是懊恼,没想到在阴差阳错之间,自己还是中了燕玑的毒。虽不知他的毒有多迅猛,但能够让他如此自信,自己定会助他一臂之力,那么这毒药,定是可以让自己乖乖听话! “卑鄙!”赵金光一声骂到,他全然忘了刚刚王禹的不顾江湖道义,也忘了自己的一番言论。他紧张地看向王禹,王禹还未发话,他稍稍安了心,他道:“燕玑,你是否还要脸?你对燕家之客,尚且如此,更非是其他人!” 赵金光的话语,看似是责怪燕玑不顾江湖道义与自己的朋友下毒,同时,也是在侧面提醒张龙、赵虎。 的确,燕玑此事做的很是不光彩,如果不是到了燕家生死存亡之际,他定然不会说出这件事,可现在,看着燕家弟子,他们就像焉打的茄子,个个心情跌落到谷底,燕玑才不得不说出这事,为众人增加信心。但,定是不光彩的。 燕家外,宋子玉不知从哪里拿来一副棋盘,与莫相问对弈,宋子玉的开局很不顺利啊!这不,莫相问又吞下一颗棋子,他道:“看来你还没有想好该如何下呢!为什么不等一等?反正时间还很多的嘛,还是好好想想吧!” 宋子玉笑了笑,他道:“嗯,的确该想一想了,不然我也输的太多了,只是,莫相问,你不在考虑考虑了?” 莫相问笑了笑,他道:“落子无悔。我从来不去多加考虑,至少,我知道这几颗棋,让你陷进去了!” 宋子玉有些感叹地道:“是啊,陷进去了!”他又话锋一转,道:“不过还好,陷得不深,可万一你陷进去了呢?” “我?”莫相问笑了笑,道,“谁知道呢?至少目前,我还没有陷入。只是,我想知道你怎么补救?吃!” 一颗白子离开棋盘,可宋子玉根本没有紧张,他道:“考虑什么?莫相问,你不认为自己有些冲动了嘛?”宋子玉又下一手,而这一手,却让莫相问感到了宋子玉如何扭转乾坤之能,他被狠狠的压制住,龙头不敢出。 棋局发生了变化,就如同燕家内,风变了,他们之间也发生了转换。有的人死了,他也还活着;有的人活着,但只是行尸走肉。风云的变幻无常,难以捉摸,战局的瞬息万变,也让人难以抓住。只有胜者才能说话,只有胜者才能知道如何说!所以无论他们用的什么样的阴谋诡计,最终的一切,都是胜利者所说,是聪慧还是恶毒?是机灵还是无赖?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下) 满盘皆落子,风吹云不动 有一种人,他生性反复无常,但又举止得体,让人倍感真诚。这类人,他人看不出对方的内心,但还有一种人,无论对方是何人,无论他们是如何作想,对他来说,对方,都应该有所防备,哪怕对方没有恶意,防备,只是为了将来。 巳时,还有一个时辰便到午时,午时,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王禹已然感受到了,他的腹部有些胀痛。王禹知道,是燕玑下的毒起作用了。王禹摇了摇头,大意了,王禹真的没用想到,他本来燕家的次数也不少,可没想到,每次他的到来,都是被燕玑当做了药罐子。他看向燕玑,他道:“燕玑前辈,你真的是防范于未然,可是等燕家覆灭,我再取解药,又有何不可?” 王禹的话,顿时让他身旁的赵金光放心了,他刚还担心王禹会因此又选择燕家呢!燕玑呵呵一笑,他道:“小友认为我会将解药放置于所有人都能找到的地方?” 王禹摇了摇头,但他还是心存希望。他道:“这个还请前辈放心,我一定会找到的!”此刻的王禹多想给赵金光一剑,以此来换取燕玑的解药。可他不能,因为他杀了燕家的护长,若是自己没有动手,也许还有一线转机,但他偏偏做了。 赵金光也想明白了,现在王禹与自己完全是绑在同一条船上的,若是再向自己发难,他定会成为众矢之的。赵金光不由一笑,他道:“那么,燕……”可赵金光的话还没有说出,他便感到自己腹间一痛,一把剑从中出入。 “你们聊了这么多,到底还打不打啊!”看着赵金光带着一副不可思议,手中拿着剑的张龙满不在乎地说道。 “金光!”赵金光倒下,可是让赵云渠惊怒,他飞身转去,冲着张龙怒吼道:“张龙,你找死!” 不仅仅是他,张龙的话给众人提了醒,一旁的谢雨雪马上就反应了过来,一把攻向张龙。燕薇出手挡住谢雨雪的攻击,却未想,这个时候,只听一声轰响,众人望去,燕家已起了大火。如此动静,可是有些过了。 “莫相问,这颗子,你可是想了许久了!”莫相问棋子未落,整个棋盘看下来,他好似被压制了一样。 莫相问摇了摇头,他道:“我倒也想落子,只是你的这一手,动静也太大了吧,难道你就不怕惹了民怨?” 宋子玉摇了摇头,他道:“哦,是嘛?那又如何,只有这次活下来了,不就好了,死人、活人,好像不难选择吧!”莫相问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没错,的确如此。唉,既然如此,那我便下了!”莫相问棋子落下,好似棋盘又活了。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燕家众人看向起火的祠堂,纷纷表示震惊。又看向眼前的赵家与谢家二家子弟,更是怒火中烧。燕枢更是骂道:“谢岚,你这老匹夫,竟敢毁我祠堂!燕家子弟听命,哪怕同归于尽也绝不让他们好过。” 燕枢的话,激励起燕家子弟,众人顿时气势高涨,有一股势不可挡之势。而赵谢二家对着如此的燕家,更是有些不好受了。眼前形势,对燕家一片大好。张龙、赵虎二人协助燕枢、燕玑二人将谢岚、赵云渠压得死死的。 谢东阳此时伤势加剧,更显力不从心。但燕瑶与燕衡也不好受,尤其是如今燕衡,他已被赵云摇困的死死的。剩余捕快与燕家子弟联手,一片大好的形势,让赵谢二家吃了大亏。可,局面会如此结束了嘛?显然不会! 谢家还有谢星辰、赵家还有赵雪见。她们二人,如今可还没有登场,不要小看这两位女将,要知道,她们可不弱,不然,谢东雪与赵云霄当初也不会带着她二人外出了,只是,她们此次又在何处呢? 赵谢二家已被全面压制,本以为能够起到扭转乾坤的王禹,也是被燕玑的毒药牵制的死死的,再加之又去一个赵金光,便又是燕璇与燕薇的战斗,战局并未有任何的改变,当然,燕家祠堂的失火,更是让燕家众人气势高涨。 一边怒火冲冲,一边节节败退,如此的模样,胜负已定。但真的定了?不见得。就听刷刷雨下,一排排羽箭掉落。此起彼伏地叫喊声,一个又一个的弟子倒下。让燕枢看红了眼,而箭雨可还没有停下。 有破绽!谢岚见燕枢被眼前景象惊呆,趁此机会,用尽全身气量攻去。辛得张龙、赵虎二人相救,一把抵住了谢岚的攻击。可,其他人就没有这般幸运了!一场箭雨,让燕家众人失了神,皆趁此反击,尤其是燕家护长的燕瑶、燕阳二人,更是被谢柏君与赵漠晨所伤。他二人被就占了下风,如今一道,更不是其对手,好在战斗没有如此快结束。 “星空,小心!”还有箭,因为没有控制得好,越过了燕家大宅,径直飞向了大门前的莫相问与宋子玉。青兰与叶枫见莫相问有难,一个跃身,打掉天上的箭。莫相问笑了笑,道:“青兰,放心吧,没事的!” 青兰担忧,叶枫打下最后一支箭,便站到莫相问身旁,莫相问道:“你的棋,可真是攻势凌厉啊!” 宋子玉闻言,不免一笑,道:“许是如此吧!但对手是你,如果我开始了防守,恐就会一直出不来吧!” 莫相问哈哈一笑,道:“哦,这么抬举我?其实你挺聪明的,下棋,我不是你的对手,我守不住你!” 宋子玉闻言,微微皱眉,他道:“莫相问,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想你应该不是要认输了吧!” 莫相问微微一笑,道:“许是真认输了呢?”宋子玉闻言,一愣,手中一抖,其间的棋子便落了下来。没有如何思考,如何规律,棋子会掉落何处,谁也不知道。莫相问却笑道,“咦,看来我还不需要认输了!哈哈!” 宋子玉不悦,他道:“莫相问,你在框我?莫相问一笑,没有解答,更是气恼宋子玉,但突然,宋子玉又是哈哈大笑,他道,“好,好啊,不愧是莫相问。这一次,是我输了,但我相信,你也不会赢。你不是赢家,哈哈哈哈哈!” 莫相问摇头苦笑,他道:“是啊,我不是赢家,你也不是。我们都错了,也都忽略了那个人,呵呵,真是可笑。” “有什么可笑的!”宋子玉站了起来,有些人小鬼大地说道,“这一次的认输,不代表就下来还会是他赢,下一次,赢的人肯定会是我,不论是你,还是他!”宋子玉离去,莫相问没有拦住他,因为他也输了,他没有赢。 “星空,这是怎么回事?”听着莫相问与宋子玉云里雾里的话,青兰有些糊涂了。 莫相问微微一笑,道:“没事,是有一位老朋友来了。小枫,带我进去吧,我们去见见那位老朋友!”叶枫推着莫相问便进了去,莫相问苦笑,他,已经栽到他的手中两次了。不过,还没有结束,一切才刚刚开始。 第一百二十五章 (上) 棋差一着满盘输,计落一筹扭乾坤 三方,可说是燕家一方、赵谢一方、府衙一方;也可说莫相问一方、宋子玉一方、他一方。莫相问与宋子玉从未想过,对方还会来。或者说他们完全已经忘记了对方,毕竟在唐门,他是最先退出的,可没想到,在晏城,他出的最迟。 他出现的最迟,却不代表他老得迟莫相问突然想到,燕家,好像一直是三人为主吧!莫相问懊恼自己竟是忘了这则消息。他与宋子玉都发现了异常,可他们还是发现的太晚了,虽然也不是最晚,但这已经代表二人的失败。 箭雨,是宋子玉安排的,他借谢景天之口,让谢家安排了佯攻与埋伏。当然本还有一支奇兵的,虽然这支奇兵最后没有发挥作用。但,就凭一场箭雨,宋子玉便成功扭转了战局,这,便是宋子玉的计策,也是一场很好战斗。 可,宋子玉始终没有带兵打仗的经验,他还是没有看清这场战斗最为核心的地方。燕家、赵家、谢家三家之间的生存之战,也是这场战斗最为核心的一点。莫相问看见了,所以他在所有人都盲区之中,得到了胜利,他阻止了宋子玉。 谢家,这处的精英早便去讨伐了燕家,留守谢家的人不多,但对付常人,也是够了。不过,也正如所说,对方常人,他们够了,可若不是常人呢?他们不知道对方是谁,甚至都没有发问,他们没有这个机会,也不会再有这个机会。 “你们是谁?”眼前的两男一女对谢景天来说,太过强大,他是唯一一个有机会问出这句话的人,也是他们唯一没有伤害的人。谢家的弟子倒下了一大片,可是谢景天没有任何感觉,对他来说,谢家,所有一切都是如此的令人作呕。 “传话!”冷冷的两个字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他也是这里面最帅气的男人,一袭白衣,更像一仙人。 “传话?”谢景天对他的这两个字很是疑惑,他问道:“传什么话?是谁让你们来的?” “你认识莫相问嘛?”是碧蓝衣的男子开的口,他开口,谢景天差不多明白是什么事了。 “恩公?你们认识恩公?他让你们来此做什么?”谢景天听着莫相问的姓名,有些激动地问道。 那人又继续道:“相问让你去做自己想做的事,现在,是到时候了。一切都障碍,我们会帮你清除!” 谢景天有些激动,他早便猜想莫相问知晓了自己再做什么。现在,他的一句话,让谢景天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想。莫相问知道了。谢家,理应不复存在了!只是,他很好奇:“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帮我?” “帮你?你错了,我们只不过是帮助自己而已!”对谢景天的话,他没有认同,反倒是有些讥讽。 “帮自己?为什么?”谢景天更是不解,他问道。他也相信,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帮助,哪怕莫相问! 可是,他的话,却让谢景天不得不去相信,因为他说道:“相问也说了,你可以不相信,反正谢家的人很快便会回来了,到时,一切都没有变,也不知道你还愿意等多少年!”他的话,让谢景天思考,也更重视。 “我明白了!”的确,就如他所言,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他没法选择,从始至终,摆着他面前的就只有这一条路,一条只能走下去的路,他无法选择,他道:“既然如此,那你们便和我来吧!”他,下定了决心,不再隐藏。 谢家中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不曾间断,一起都如莫相问所说的那样,发展的很顺利,没有颠簸。 这就是宋子玉所不能想到的,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他不知道战争应该如何,他只想到了燕家,却忘了谢景天对谢家的怒火。他看清了谢家会受到攻击,但却不知道谢家的严重,他一心看燕家,反倒忽略了最本质的东西。 “长卿,去吧,这边已经差不多安顿好了,该回燕家了!”来的三人,是刘寄奴三人,说话的也是刘寄奴。 徐长卿点了点头,与葛薰儿赶回了燕家,就像他们商量的一样,莫相问的处境很危险。当然,他们并不知道,因为宋子玉的出现,徐长卿根本没有奔赴战场,但所有人都因为此而开心。因为,这样,他们更没有了顾忌。 箭雨只有一场,一场过后,再无箭雨,因此宋子玉猜到了莫相问做了什么,他输了,赵谢二家从今以后彻底地消失了。在赵家,一共二十人,是莫相问从墨烟客那里叫来的二十人,他们来此,只有一个目地。 “虎哥,如此真的好嘛?这等出动,赵家可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站在赵家门口,二十人中,其中之一说道。 被他称为虎哥的人,望了一眼他,又看了看赵家二字,他叹了一口气道:“唉,那又有何办法?不过这次之后,我也不在签墨烟客一个人情。我当年的命是他给的,如今,就当做还给他了!你们有谁不想去的嘛?” 没人不想去,也没人想去。这二十人,都是墨烟客介绍给莫相问的,因此,莫相问相信,这二十人定是重情重义之辈。他们欠墨烟客一个人情,便也会拿命来多换取一天平静。那道:“如此,便走吧!” 赵家,与谢家一般无二,也是防守薄弱,因此,他们最好还是看到了他们的另一端战线。赵家的人,倒在地上,可杀害他们的人,也有些不忍心观看。若非他们允诺,恐不会来此。他们可不想当什么杀人犯。 赵谢二家已是沦陷。当时,莫相问与宋子玉的棋盘还在,但可惜的是,箭雨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很明显,莫相问快要赢了,而宋子玉已站输局。一方高兴,一方失落。但有一点,他们都没有注意到。等他们反应过来,他们才发现,自己被人戏耍。而找个人,不是新朋友,而是老朋友了。 对方的计划很是天衣无缝,赵谢二家已是无力成活,周遭赵雪见与谢星辰也倒在地,他们可不只面对一人。宋子玉彻底的失败了。但莫相问也发现了,自己根本没赢,从始至终,这里面,胜者只有一位,而这位,并不是他。 燕家内,倒地的人数不清,大战的人,也都负伤,两边的内耗,更是不同。但莫相问并没有时间高兴,他在担心,担心这位的出现,会是什么样的位置。“停下吧!”莫相问说出口,叶枫停下,他看着战斗的众人,莫相问没有一丝高兴! 第一百二十五章 (下) 棋差一着满盘输,计落一筹扭乾坤 这一场箭雨,赵雪见与谢星辰同时失踪了。箭雨停下,应该是莫相问赢了,可宋子玉却说他没有赢,他与莫相问二人都输给他!莫相问也便明白了。与他想的不同,那徐长卿来到此处时,赵雪见与谢星辰就已经倒下了。徐长卿没有赶到战场,他与葛薰儿一路,被前方的她拦住了!没有言语,甚至他们来不及动手,他们便已被她给擒住。 如果说,莫相问与宋子玉分别代表了赵谢二家与府衙的两股势力,那么他便是燕家背后的人。只是,他从未出头,他们完全将他忘了。尤其是王禹还选择了宋子玉,所以所有人都会以为石中坚几人也与宋子玉汇合了吧。 只是,宋子玉不知晓他们的存在,而莫相问想错了方向。所以,这一次,他们都失败了。宋子玉没想到莫相问派去的徐长卿、刘寄奴以及那二十人。莫相问更是不知道,画中仙子出现了,不是徐长卿击倒的赵雪见与谢星辰二人,而是她,是她的手笔,也可以称之为是他的手笔。所以,到头来,二人都被他一道算计,虽然莫相问不知道他要的是什么。 在箭雨消失了之后,王禹的毒也更加深入骨髓,他已无药可救,更是站不起身。而这,也是赵谢二家失败的开端。随着王禹的倒下,首先坚持不下去的便是谢东阳,毕竟他已然受伤了。随后便是赵云摇、谢岚、赵云渠三人,他们两家子弟更是在捕快与燕家之人的合作下,纷纷倒地。还剩着谢柏君、赵漠晨与谢雨雪三人奋力抵抗,但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谢柏君、赵漠晨、谢雨雪,你们三人还不投降?”燕玑将剑搭在了谢岚脖子上,燕枢也是搭在了赵云渠脖子上。 有着他们二人的性命作威胁,谢柏君、赵漠晨、谢雨雪三人也只能任人摆布。谢柏君更是怒气冲冲,他道:“难道你们燕家就只会耍些这等伎俩手段?呵呵,我还真是高估了燕家的高风亮节啊,竟是这般的不值一文。” “说得好!”谢柏君的话,让燕枢等人羞愧,而这个时候,莫相问却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他道,“谢家主说的可真不错啊,你们害不害臊啊,竟还用人质威胁!”众人更敢脸上无光,但他们自问对莫相问还是不错,莫相问此说,可是让人有点伤心。可,莫相问的话说完了嘛?并没有,他继续道,“你们这群人,别人不讲江湖道义,趁乱偷袭,你们也都不讲了嘛?人家可以趁燕家内斗攻击,你们就能和他们一样不要脸的去威胁别人嘛?你们还要不要脸啊?” 莫相问此说,让人忍俊不禁,众人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又是心中暗道,自己等人不愧待莫相问如此友好。 “小子,你说谁?”暴怒的是谢柏君,莫相问的话没有丝毫掩饰吧,只是人就能听出他发挖苦之意。 莫相问微微一笑,道:“谢家主连我说的是谁就不知道?也是,还是不知道的好!”莫相问一脸笑意,好似善意提醒。 “好,好!”谢柏君站起身来,他要一把一把抓过莫相问好生折磨,可燕衡哪儿会让他如此容易站起身来。可很奇怪,燕衡还未出手,谢柏君便感到双腿一软,倒下地来。燕衡奇怪,可是,这时候,开始不断有人倒下。 “是醉梦瑶嘛?”不论何人,不论是平常子弟还是燕衡、谢雨雪等人,他们都开始倒下。莫相问,却在此刻开口了。 在燕家,众人都倒下还有四人没有倒下,他们分别是莫相问、叶枫与青兰。至于第四人,没人想到,他便是燕玑。燕玑没有倒下,这让倒下的燕枢很是奇怪,还有莫相问的话语,更让众人奇怪。他用疑惑的眼神望去,可没人为他解惑。 “醉梦瑶?没想到你还知晓这种毒药,是唐南烛告诉你的?”燕玑呵呵一笑,他相信,莫相问已经知道自己究竟是谁。 “是啊,南烛说过。”莫相问微微一笑道,“他还说过你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定会伺机报复,只是我忘了,唐南山!” 燕玑的脸,可莫相问却说他是唐南山,那他究竟是谁?只见他扯下一块人皮,露出的便是唐南山的脸。燕家弟子皆是震惊。尤其是燕枢,他死死地盯着那张陌生的脸。只见唐南山一笑,他道:“那你不应该忘的啊,哈哈哈哈!” 莫相问无奈地摇了摇头,唐南山没有理他,只是转身看向了死死盯着自己的燕枢,他道:“大哥,哦,不,不对,应该是燕枢护长,你别用这种眼神望着我,我很害怕的!哈哈,你知道嘛?我不是百变书生,我没有那种强大的易容术,所以你知道嘛?当我撕下他的皮时,那种愉悦的惨叫,深深地在刺激我,其实,我挺喜欢的。哈哈哈,那么……” 唐南山又看向了莫相问,他凶相毕露,他道:“莫相问,接下来就应该是你还账了。再然后还有宋子玉!哈哈哈!” 莫相问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看向此刻有些疯狂的唐南山,他道:“行了,我知道了,但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这是莫相问一直想不明白的是,他知道石中坚是为了凤羽翎,他知道她是为了徐长卿,他知道宋子玉是为了自己,那么唐南山呢?不是应该一切都结束了嘛!唐南山看向莫相问,他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他道:“为什么?这还不简单,当然是为了你们带给我的耻辱!从小到大,我唐南山从未吃过亏,可你与宋子玉,你们毁了我的一切。” 莫相问头一偏,也就知道了唐南山是为了什么了。他道:“所以,你准备怎么对付我?与他们一样,用醉梦瑶?” 唐南山摇了摇头,他道:“不会,真的不会。因为我想到了一个更好玩的事,想和你一起玩。” “哦,什么事?”莫相问问道,唐南山表情显得有些怪异。 “救人!”唐南山邪笑道,莫相问一愣,唐南山为他讲起了规则:“很简单,如今燕家、赵家、谢家与府衙的性命都在我的手里,但解药却不在我的手中,拿到解药,救助他们,这个游戏简单吧。但有一点哦,游戏很早便开始了,还有半个时辰便道午时,醉梦瑶,只会在午时发作,从发作到死亡,你只有一刻钟的时间喂他们解药。” 莫相问笑着点了点头,唐南山一脸得意洋洋地望着,可莫相问还是如此的从容不迫,这不禁让唐南山气恼。而赵雪见身旁,一道身影出现,他拿过一卷荷叶,盛着一缕清水为她喝下。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上) 泰山重比鸿毛轻,不闻绪音失长卿 天上的阳光有些刺眼,但也很是温暖。赵雪见揉了揉自己眼,她睁开眼,看见眼前,除了自己,赵谢二家的弟子都已死去。不对,还有谢星辰,赵雪见猛然抬起头来,她四处寻去,却一直没有发现谢星辰的身影。 不知谢星辰去了何处,赵雪见也不去多想,赶忙站了起来,他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正想离去,一处,两人缓缓走来。赵雪见顿时紧张起来,待得那两道身影越发靠近,也越发清晰。赵雪见终于看清二人,一人她不认识,但另一人,他认识,是谢家谢景天。看着谢景天到来,赵雪见放下了所有戒备,她可以防备所有人,唯独谢景天不会。 燕家,还有半个时辰便到午时,这一场闹剧也该结束了。但唐南山与莫相问的较量才刚刚开始,青兰护在莫相问面前,她警惕着唐南山,唐南山带有戏谑地模样看着莫相问,他道:“你还不开始嘛?时间可不多了!” 莫相问闻言,微微一笑,道:“不急,不急!”唐南山摆了摆手,莫相问又道,“对了,我想问你,凤羽翎既是你们唐门第三的暗器,那卧龙玉呢?这两,一为门主信物,一为门主令,我想卧龙玉应不比凤羽翎的作用显得小吧!” 唐南山点了点头,笑道:“莫相问,你还是这样的油滑,应该是唐南烛告诉过你卧龙玉的用处吧!” 莫相问微微一笑,道:“是啊,当初南烛说过,凤羽翎为唐门第三暗器,那么卧龙玉就是唐门一切都开端。唐门有两绝,一为暗器,二为毒。既是凤羽翎代表着唐门暗器,那么卧龙玉就是代表的唐门之毒吧!” 唐南山眯起了双眼,他看向莫相问,突然又笑道:“呵呵,莫相问,你还真是能够出难题啊!那你,有没有将卧龙玉带在身上呢?哈哈哈哈!”唐南山揉了揉头,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奴隶,又发出淫邪的笑声,他望向莫相问,又道:“莫相问,我突然改变主意了!”莫相问一愣,他又道,“我要我的仆人,将她交给我,你看如何?” 莫相问闻言,先是一愣,又哈哈大笑,道:“哈哈,好啊!但你不怕我杀了你,自己去寻解药?” “你不会!”唐南山答得很肯定,他道,“你是聪明人,你知道自己会怎么选择。你和我一样,只不过你不愿承认。” 莫相问苦笑着摇了摇头,他道:“你想错了,我们并不一样。你知道嘛,尤其说是你,不如说是宋子玉。” 唐南山突然暴怒,他一把将燕枢踢到莫相问身前,还好叶枫与青兰眼疾手快,接住了燕枢,只见唐南山很是生气地道:“宋子玉,宋子玉。莫相问,你真的认为宋子玉很好嘛?哈哈,既然你这样看重宋子玉,那我就先毁了他,再来毁你。” 莫相问无所谓地一笑,他道:“宋子玉可和你不一样,至少他不会用这群人的命来威胁我,因为他知道这毫无作用。” “毫无作用?”唐南山对于莫相问的话,很是不屑。宋子玉此刻更像一颗定时炸弹的存在。他讨厌被人忽视,尤其是自己想要打败的人。他笑道:“哈哈,既然毫无作用,那你为什么不走呢?莫相问,我不是宋子玉那等容易被欺骗的人。” 莫相问无奈一笑,他道:“你的确不是,但我也不是。” 唐南山闻言,又是一愣,又哈哈大笑道:“是啊,你不是!你不是!”突然,他阴沉着脸,道:“莫相问,你的选择错了!”说罢,唐南山一剑刺向了谢岚,谢岚与众人一样,虽意识清醒,却不能言、不能行,只能呆望着,任由剑落。 鲜血,喷洒在唐南山的脸上,唐南山还有一丝兴奋。莫相问却不好受,青兰与叶枫更是救不下来。莫相问道:“你是否也太过心狠手辣了吧!”莫相问说完,唐南山又一剑刺向赵云渠,莫相问更不好受,只感厌恶。 答案,什么是答案?从来就没有过答案,只是口中所说,是不是对方想听,这才是答案。答案不是揭晓,而是迎合。可莫相问不会迎合,就如同唐南山说的一样,他们说同一类人,所以莫相问也不想认输,也不会认输。 “如果,你认为他们的命能够威胁到我,那你便继续!”莫相问说道,他满不在乎,或者是他装作不在乎! “回答……”唐南山头一偏,拿着剑走到了燕权的身边,他继续道,“错误!”说完,他便将剑刺入燕权身体。 又多了三具尸体,就发生在眼前,可莫相问没能挽救。明明自己能够救下他们的,但自己救不了。 没有打斗,只有空气中弥漫的硝烟。唐南山望向莫相问,莫相问苦笑一声,道:“激将法与我真的无用。” 唐南山笑着摇着头,他道:“很好,这才……也不是我要的答案!”说罢,王禹也多了一处剑伤。 莫相问眯着眼,他道:“你真的这么想知道?这有这么重要嘛?行,我可以告诉你!” 唐南山微微一笑,他知道,莫相问早晚会臣服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他没有任何犹豫地便将自己手中的剑刺向燕阳。莫相问没眼再看。他又道:“挺不错的,至少你现在的求饶是不是晚了点?”说着,他更是紧盯唐南山。 “徐长卿,卧龙玉在他身上。”莫相问不假思索地说道,绝无半句谎言。 唐南山笑了笑,道:“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说罢,唐南山众身跃出。待得唐南山远离燕家,莫相问这才偷偷摸摸从怀中取出一小盒,打开小盒,里面赫然便是卧龙玉。此刻的卧龙玉,还带有一丝清凉。 “星空,你……”看着莫相问拿出的卧龙玉,青兰有些意外,因为在他眼中,除了打仗鲜少骗人。 莫相问笑了笑,拍了拍青兰的手,道:“我可没有说谎,只是我们没有说完他便走了!” 青兰闻言,这才开心了起来。莫相问的确没有说谎,卧龙玉的确是徐长卿佩戴的,而莫相问自己,却带得凤羽翎。只是,莫相问话未说完,才说一半,那便是,早先在徐长卿与莫相问相见,二人便交换了两物。 唐南山不知道莫相问的话,只有一半,他想她处去,只是为了要卧龙玉而已。而她要的凤羽翎,此刻却不在莫相问身上,而是被他抓走的徐长卿身上。可真是造化弄人,二人便这般阴差阳错的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风鼓里,锣边响。这场风,完全地停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下) 泰山重比鸿毛轻,不闻绪音失长卿 “就,这样走了?”唐南山离去的背影,让青兰摸不着头脑,她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好怕唐南山突然一个回头。 “那你还想要什么样啊?”莫相问微微一笑地说道。青兰无法相信,而莫相问却是叫道小枫,叶枫过来拿着莫相问的卧龙玉便去。卧龙玉很是温润清凉,听说这块玉石是天外来物。发现它时便只有这么一块,而唐门门主发现这块小玉放在额头可解万毒,甚感神奇,便找来当时最好的雕刻大师,雕刻成如此模样,并用此玉作为唐门门主令。 可是莫相问却不相信这道解释,因为他们可是知道了这卧龙玉与凤羽翎间的秘密。一支无人可敌的大军与万千宝藏。想想就说诱人。只是不知道,这卧龙玉与凤羽翎究竟是周天子所铸还是汉蜀所成。这其中军队究竟是谁的军队。 很巧妙的信息,完全不相同的两个王朝。很难让人将两个朝代联系在一起。这其中秘密,本是可以吸引莫相问耗费无尽时间破解,但现在他还没有这个心情,他心心念的只有两件事,黎叔的死与翟家灭门的真相。 卧龙玉果然很神奇,刚刚还瘫软的众人,此刻都能够行动,可是看着自己身边死去的人,他们宁愿站不起来。听听,有人抱着自己兄弟的尸体嚎啕大哭;看看,有人望着自己身边的人眼泛泪花;笑笑,有人拿着微笑来掩饰内心。 风停了,云散了,去的人也再也回不来了。燕家、谢家、赵家,他们没有胜利者,全是失败者。他们保护不了自己家族的人,他们为了自己的决定,付出了代价。这份代价不小,他们承受不住,可也只能是她们自己承受。 张龙、赵虎看着三家的人,他知道他们的心情,就像他们当年有人牺牲一般。这一次,他们说幸运的,也是不幸的。张龙、赵虎来到谢柏君与赵漠晨身前,他们什么也没有说,等着他们二人好好发泄,直到他们发泄完,张龙才拍了拍他二人的肩膀,道:“谢家主、赵家主,我们走吧!”这一次,谢柏君与赵漠晨二人没有反抗,就这样跟着二人离去。 谢雨雪也离开了,他应该算是这里面最淡定的一人吧,也应该是最不淡定的一人吧。他没有任何的表情,甚至没有等待自家的残兵伤员,他便离开了。在他离开,莫相问听得很清楚,那悠长的怒吼,一直环绕在心中。 燕枢完全不敢相信,他与燕薇、燕衡、燕瑶三人来到燕阳、燕权与燕璇身旁。此刻的他们,再也不能言语。燕瑶摇响三人的尸体,燕薇不忍再看,燕衡老泪纵横,而燕枢,死死地盯着燕璇,眼泛泪光,不发一言。 将三人的尸体摆放一起,燕枢道:“跪!”燕家弟子跪拜、送别。之后,燕枢望向莫相问,又道:“多谢!”身后护长、弟子也齐声大喊:“多谢!”此音响彻天际,是他们帮燕家死去英灵也一同呐喊,也包括燕璇三人的感谢。 莫相问理解他们的痛苦,这又能够算什么呢?要知道,他失去的,可是翟家所有人呢!所以对莫相问来说,他是最懂燕家此刻心情的人。莫相问微微一笑,道:“不客气,因为你们是三奇的家仆!”短短一句话,他们又看向源头。 你说源头是什么?当然是他们,还在打坐的燕三奇与昏迷不醒的燕重楼。燕三奇打坐也足够之久了,他能够知晓外界的一切,他知道燕家究竟发生了什么。可他什么也不能做,好几次,燕三奇便想出手,可每当他准备出手之际,他好不容易才聚起的真气,便又溃散了。当然,也包括唐南山暗中散布空中的醉梦瑶,也让他多沉睡了一会儿。 说道燕三奇,燕枢几人连忙上前围看燕三奇,探息发现,燕三奇气息安稳,众人这才放了心。也在这时,燕三奇终于恢复了八分,众人大喜,燕枢更是呼叫众人安静。燕三奇平息顺气,猛然间,他睁开了双眼,目射斗光。 “家主!”众人惊喜地叫道,有着燕三奇的苏醒,众人终于扫去一丝阴霾。但,想着燕家如今的惨状,他们又低下头。 燕三奇知道众人心中如何,他笑了笑,安慰着众人道:“好了,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变好的!”似乎找到了一个发泄口,众人毫不顾及的嚎啕大哭,他们放肆地大哭,让人不忍。燕三奇又望向莫相问,他道:“相问,多谢!” 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三奇,我们两个还需要说这些嘛?更何况,解决这次的不仅仅是我,还有长卿与寄奴。” 燕三奇眉头一挑,他道:“什么?长卿与寄奴?呵呵,真是好啊!”燕三奇有着兴奋与欣慰。终究,还是自己当年一念之缘,救了今日的燕家。燕三奇又问道,“对了,相问,我为何一直没有见到长卿与寄奴?他二人去了何处?” 莫相问微微一笑,道:“他们?他们也该回来了吧!”燕三奇有些好奇,徐长卿与刘寄奴究竟去了何处。 “长卿、寄奴,我想谢家与赵家应该会派人前来。如果他们够聪明,定是兵分两路,我想,你二人去一趟谢家,谢家中有一人,应该会帮助你们阻止赵谢二家的来军。”这句话,是莫相问在让徐长卿与刘寄奴去之前说的一句话。 莫相问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他需要观看此处赵谢二家与燕家战况如何,所以他需要徐长卿、刘寄奴二人赶紧消灭赵谢二家弟子回来燕家救助。当然,还不放心,所以他用了自己写信借来的二十人,就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 可惜,莫相问与宋子玉还是在唐南山手上吃了亏。但,这已经不重要了,只有弱智才会沉浸在过去的失败中,很显然,莫相问不是。莫相问看向燕家门外,他等了许久,他心中暗自叫道不好。因为他们二人回来的时间太晚太晚了。 “吱——”大门终于打开,刘寄奴踏进门来。莫相问一笑,燕三奇迎上,道:“寄奴兄弟,多谢你了,对了,长卿呢?” “长卿?”刘寄奴微微皱眉,他道:“他没有回来嘛?我担心相问有事,便让他提前回来了!” “什么?”叶枫推着莫相问来到刘寄奴身前,才到身前,他便听到刘寄奴的话,莫相问脑海中猛然出现了唐南山出门的身影。突然,莫相问大叫一声:“不好!”刘寄奴与燕三奇望来,莫相问道:“我想,长卿有危险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上) 君不见我揽日月,心不从我见流芳 燕家,众人退去,房中,刘寄奴提步便走,莫相问道:“寄奴,你要去哪儿?” “去找长卿!”刘寄奴说道,他的话,好似不容一丝商量。这与刘寄奴平常可是不符,由此可见,他是真的生气了。 “怎么去?”刘寄奴的去意已决,莫相问知道,所以他们阻止,只是问道,“你知道长卿去了何处嘛?” 刘寄奴微微皱眉,的确,他不知道徐长卿究竟去了何处。刘寄奴停下脚步,而一旁,燕三奇道:“寄奴,我们也和你一样担心长卿,只是现在我没有丝毫头绪,与其这般的无头苍蝇般寻找,不如先去找来线索,还可一起前去。” 刘寄奴想了想,莫相问没有劝阻,只是在一旁微微笑着。青兰怎会不知道莫相问的心思,她道:“是啊,不如等等?” 莫相问看向青兰,充满了感激,可青兰却是一阵失落,因为她想要的不是这个。可是莫相问不懂,或者他不愿意懂。 刘寄奴还是没有出门,他六了下来,莫相问也笑了。可就在这个时候,一名燕家弟子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他道:“家主,家主!”燕三奇望去,那弟子跪拜道:“家主,他,他醒了,燕重楼大哥醒过来了!” 听闻燕重楼醒来,燕三奇连忙道:“相问、寄奴,我先去一趟!”说罢,燕三奇便去,莫相问无奈一笑也让叶枫推去。 “鸿雁,你真的不回去?”燕家外,一处角落,一男一女,男人,有着两撇胡子,一把宝剑,一柳叶眉,一金光眼。看模样,不过年过半百,却为人父之年。而他面前,女子则是燕三奇的上官鸿雁,他二人也不知为何在此。 “父亲,你不要逼我可好?为什么你一定要逼我和姐姐去做我们不愿意做的事?”上官鸿雁带有怨念地说道。 “哼,你还敢提你姐姐?”上官鸿雁父亲听话,更是生气,他道,“都是你娘,从小将你们惯坏了,你们才会如此!” 上官鸿雁更是恼怒道:“这和娘无关,我和姐姐就是不喜欢诸葛家那小子,你就是逼我回去,我也不会嫁给他!” “你!”上官鸿雁父亲气不打一处来,他指向屋内,他道:“是因为他吧?哼,我现在就去杀了他,我看你回不回去!” 上官鸿雁一听自己父亲以燕三奇的性命为要挟,立马便慌了,她挡在自己父亲身前,他道:“父亲,不要,不要,求你了!”上官鸿雁心是更慌,可他父亲不肯让步,上官鸿雁立马跪下道,“父亲,我与你回去,我真的会和你回去!” 上官鸿雁父亲听到如此,才是满意地点了点头,他道:“好,好!如此,才是我的女儿!哈哈哈,走吧,我们回去!” 上官鸿雁站起身来,看着燕家大宅,想着大宅中的人,眼中甚是不舍,她只能在心中默念:“三奇,对不起,我走了!对不起,我不能和你一起吃到老,玩到老;对不起,我不能和你一起拜高堂,共良宵;对不起,要让你承受所有的痛苦;对不起,我不能再与你相见;对不起,我再也不能和吵闹,再也不能叫你笨蛋!不要来找我,不要!” 一行清泪落下,落下的是她的不舍,她的回忆。换来的是父亲的不解,是无情的离去。上官鸿雁与自己父亲离去,而在燕枢房中,燕重楼的手指突然动了动,这可惊醒了身旁的燕枢,燕枢大喜,燕重楼也缓缓睁开双眼。 “爷,爷爷!”看着燕枢趴着床头,燕重楼有些疑惑,在他的记忆中可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躺在此处。 “重楼,重楼你醒了!哈哈,真是太好了。”燕枢看着醒来的燕重楼,眼中满是欣慰,他对着弟子大叫道:“快,快去叫家主!”弟子一溜烟而去,燕重楼不知发生了何事,燕枢又道:“重楼,你还记得你发生了什么嘛?” 燕重楼偏了偏脑袋,道:“发生了什么?”他回忆起昨日之事,他道:“我就记得当时燕家新家主与燕璇爷爷来了此处。” 燕枢闻言,点了点头,便道:“看来又是你体内的另一个人了。”燕重楼奇怪,燕枢便道:“重楼,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每当你受伤之后,你就会像换了一个人一样,这个人霸道无比,他会保护你,杀掉伤害你的人!” “什么?!”燕重楼的表情到不是装演,他着实不知道,他只知道每次自己受到伤害,看着自己的鲜血自己都会无缘无故地昏睡过去,可等自己醒来时,好似一切都没发生过,又或者来了一个大变样,但他从未想过,这是因为自己。 “其实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就记得,在以前,你杀死自己二叔的时候就发现了,所以我才会让你离开燕家。因为我不知道你体内的人究竟是为何存在,我原本当你中邪,可请来道长做法,也不见任何起色。”燕枢语重心长道。 燕重楼闻言,他也疑惑不解,而这个时候,燕三奇已然进了来。燕三奇对这能与自己旗鼓相当的对手,也很是感兴趣。燕枢见燕三奇进入,连忙道:“家主!”燕三奇却是挥一挥手,来到燕重楼身前观望。 燕三奇望着燕重楼,眼中充满渴望,是对对手的渴望。只是这种渴望,在燕重楼眼中,怎么显得如此奇怪呢!燕重楼有些不好意思地往后退去。燕三奇却是感到有些失望,此刻的燕重楼没有昨日的傲气之色。 “家,家主!”燕重楼小心翼翼地叫着,一声喊,才让燕三奇回过神来,这姿势,确实不雅。 燕三奇轻咳一声,站了起来,他道:“燕重楼,你好生养伤,你可是燕家的福气啊,以后便靠你保护燕家了!” 燕重楼疑惑,望向燕枢,燕枢点了点头,示意他不要说话。燕三奇对燕重楼可是越看越喜欢,只待燕重楼成长,想必燕三奇便会辞去家主之位。与上官鸿雁远走高飞,想着上官鸿雁,燕三奇才发现,自己好似一日未见了。 告别了燕枢,燕三奇便去了上官鸿雁房中,可他不知道,如今上官鸿雁只在一座桃源处。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下) 君不见我揽日月,心不从我见流芳 望海观,女随父去。沿源流水,忽逢桃花林。桃花林间,夹岸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人异喜之。复前行,欲穷其林。林尽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从口入,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其中往来种作,男女衣着,悉如外人。 见人归,皆闻喜,女子难言,父相悦。又从言,不知隋起隋灭,不免哀叹。不见女子愁英,只道喜。 这,便是桃花源,女子便是被父请回的上官鸿雁。见源田乡亲纷纷道喜,自己回源,也是高兴。只是,上官鸿雁心中的悲痛,无人注意过。他们寒暄,一个道:“宏老哥,回来了,闺女也回来了!”一个道:“好啊,看来又有喜事了。” 上官鸿雁自是兴奋不已,可怜上官鸿雁,无人过问。而就在这时,一道琴音传来,众人知道,是茅屋的他又开始了弹琴。看时辰,也到申时。上官鸿雁父亲叹了一口气,道:“走吧,你们俩也有许久未见了吧!” 茅庐中,有一童,有一青墨白冠,有八尺长,身高伟岸,眉清目秀的先生。他拈着琴,琴声悠荡,望穿秋水。上官鸿雁与父亲来到,不敢扰。待他一曲行过,才悠悠道:“宏叔回来了!快快请坐!”说罢,起身迎客。 “贤侄,我……”上官鸿雁父亲要说如何,可先生却制止了,他道:“宏叔,不必多说了。我知道,一切都知道!” 上官鸿雁心中一禀,他连忙道:“诸葛贤侄,你听我说,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般模样,如今鸿雁也回来了!” 诸葛先生微微一笑,好似水润白雪,他道:“宏叔,你不必如此紧张。”上官鸿雁父亲才没有紧张,诸葛先生又道:“宏叔,你我都不是迂腐之人,儿女情长的事,谁又说的准了,就让她去吧!” 上官鸿雁父亲不与,诸葛让其放心,他只能作罢。一旁,上官鸿雁看向诸葛先生,更是感激。他又道:“不过,鸿雁姑娘可否来一趟?我还有些事与你细说。”上官鸿雁不知何事,而诸葛先生已然进入。 上官鸿雁看了看自己父亲,他点了点头,上官鸿雁也跟着前去。他父亲也想去,不料却被门童挡住,他道:“宏前辈就在此等待吧!”他只能作罢。等了有一会儿,上官鸿雁才终于出现,可她的脸色却不怎么好看! 上官鸿雁与她父亲离去,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门童冷不丁地说道:“先生,这样真的可以嘛?” 诸葛先生微微一笑,道:“我相信她可以的。当初天机阁是先祖所立,那也该由我来终结。” 诸葛先生与门童退回,而上官鸿雁脸色却是不好。他父亲问道何事,上官鸿雁只道:“他让我回去。” 此刻,燕家。 燕三奇离开燕重楼房间,便往上官鸿雁处行去。莫相问才刚刚前来,燕三奇便去,莫相问不由无奈一笑。他却也不在意,进来房间,燕枢便道:“恩公,你来了!”莫相问又是无奈,自自己救下燕家,他们便如此称呼自己了。 莫相问苦笑一声,他道:“燕枢前辈,你不必如此叫我,你还是叫我莫相问吧,恩公我实在受不起。” 燕枢却是顽固,他道:“这怎么能行,恩公对我燕家如此大恩,若不是你,恐燕家便已不复存在,我怎能如此称呼。” 莫相问无奈,来到燕重楼面前,燕重楼不识此人,但他还记得此人,是他与葛薰儿一同来时所见。又听刚刚燕枢所说,便知这人乃是救燕家于水火的恩人。他不知对方来找自己所谓何事,但也道:“恩公!”以示尊敬。 莫相问无奈,他道:“燕兄,你也不必如此了。你我二人年岁相差无几,你还是叫我莫兄吧!” “万万不可!”莫相问才刚刚说完,燕重楼还未答应,燕枢便出声阻止,他道:“恩公,你对燕家大恩,又怎能在让小儿如此呼唤!”说着,他看向燕重楼,道:“重楼,你万不可当真,对待恩公,不可失了礼数!” 莫相问无奈苦笑,燕重楼又答应,又对着莫相问道:“恩公,你来此,可是找我有事?” 莫相问便道:“哦,我倒是忘了!”莫相问表情变得严肃,他道:“燕兄,我来此,是有一事不明,想来询问。” 燕重楼道:“哦,恩公有何事,但讲无妨,若是重楼所知,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请恩公发问。” 莫相问便道:“便是这样,我听过长卿与葛薰儿二人与你相见的描述,又有昨日你的异状,因此想来询问此事。” 这一场话,聊的不久,但在莫相问的脑海中已有了一个大概。莫相问在以往的书籍中见过,说是有些人,受过一些刺激,他们心中会谋生出另一个人,这个人与那人他完全不一样,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很显然,燕重楼就是如此。 莫相问的脑海中,不知为何,对燕重楼此事,念念不忘。他有一种预感,他相信燕重楼的今后定会对自己有大用。莫相问想着,想得入神。而这时,突然听见一声尖叫,却是燕三奇的声音。莫相问回过神来,他道:“小枫,去看看。” 刘寄奴倒在一颗树枝,他手拿一片叶,想着徐长卿的失踪,心中甚感不安。他担心,也害怕。可就如莫相问所讲的一样,如今他再是担心也没有任何用处。他只能一人惆怅,只望燕三奇与莫相问早些发现线索。 滴水为珠,聚珠为雨。一叶为叶,千叶为雨。一场叶雨,让刘寄奴心下一凛,只见一道身影离去,刘寄奴看着这道身影熟悉。他在脑海中搜索来人,终于,一道身影与之重合,刘寄奴大惊,连忙追了去。 林水旁,他似乎等了许久,刘寄奴靠近,还不等说话,他便道:“你终于来了?” 刘寄奴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是?”只见他转过身来,刘寄奴看清他的面貌,可是惊得合不拢嘴,他道:“是你!”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上) 虎归山林风欲起,人回蜀门雨欲来 一处山洞,一个人,一片愁。此处幽幽,滴一水好似空竹打响。那天人踌躇,不时望向更里边。按理来说,她本不会担心,更是应该有一点开心。明明是她的要求,不知为何,她此时却是希望她没有成功,希望他没有被抓住。 “你在干嘛?”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女王般的威严,女子出现在自己面前,她身后跟着一人,好似傀儡。 “啊,没,没什么啊!”阮月回答的有些惶恐,她的语气之中有一丝惊慌,因为连她自己都在责备自己想要背叛她。 女子轻蹙眉头,她也感到阮月的语气有些不对劲,但她也不知她为何如此,她清冷的声音传来,道:“月,我希望你能够记住自己爱的是谁。如果你有什么不好的心思,那也别怪我了!”女子说道,语气中,可没有一点善意。 阮月知道自己的确有了些小心思,但她绝不允许别人怀疑自己对她的心意。阮月也便有些不客气地道:“星,你放心,我自己的心意我自己知道,还不需要你费心!”阮月的话,女子并不在意,只是冷冷一哼,便带着身后的林平芝离去。 经过阮月身旁,女子停了下来,她道:“希望等一会儿你能给我解释一下竹阳的事!”说罢,再不作停留。 女子的离去,让阮月松了一口气,女子的气质太过高贵,是仅次于她的存在,也许是因为她是巫族公主的原因吧!可是阮月并没有感到轻松,她望向更深处,只听,滴答滴答地滴水声,一个倩影若隐若现,是她出来了,那位天仙。 “子,子苓,你出来了!”见她出现,阮月有些妞妞咧咧地模样,既想问清徐长卿如何,又害怕去问。 她看着阮月,不发一言,阮月被她盯着有些不敢对视,没有一丝瑕疵的她,让人感到触不可及。终于,她开口了,她道:“说说吧,竹阳是怎么回事?”果然是因为这件事,阮月已然想好了上千语言,却在她的那张洁白无瑕下,放弃了一切谎言。阮月说出来所有的经过,听到阮月与徐长卿的生死与共、同生共死,很明显的能够感受到她压制的怒火。 待得阮月说完,她一把掐住了阮月的脖子,她冰冷的声音传来,她道:“所以,你爱上了他?” 阮月喘不过气来,她一直挣扎,终于得到了一丝空隙,她连忙道:“没,没有!”但这个没有,她相信嘛? 松开了手,望着跌倒在地的阮月,她冷冷地说道:“希望如此。不过,既然你杀了竹阳,也就当年将功补过了!” 没有对自己的留恋,她离开了。这若是别人,阮月早就将其碎尸万段了,可是面对她,面对她的容颜,阮月还是深深的迷恋。又望了一眼更深处,想着她,阮月咬了咬牙,便离了去,出了山洞,此处可是丛林环绕。 燕家,刘寄奴收拾好了包裹,准备离去,莫相问皱着眉头,他道:“寄奴,你确定对方的话可以相信嘛?” 刘寄奴坚定地道:“我相信!所有人都可能说谎,只有他不会,因为失踪的可是长卿。” 莫相问点了点头,他道:“既然如此,那你们便去吧。我还需在留在此处,再观察观察他们是否还在。” 刘寄奴点了点头,便离去了。莫相问想了想,道:“小枫,你帮我去请一个人。” 莫相问对叶枫说着,叶枫去了,只剩青兰,青兰不解,只因对方欺骗过自己。她道:“为何要去请他?” 莫相问笑了笑,道:“因为我想要的东西,需要他的帮忙!”青兰更是不解,莫相问又道,“走吧,回去!” 二人又入燕家,燕家中,燕三奇发动了家族所有人,所有人都去寻找,可三天了,还是没有上官鸿雁的消息。燕三奇害怕,害怕对方有什么不测。他已打包好了一切,他准备自己前去,可燕枢等人却是不舍,燕家家主太过重要。 “各位前辈,我去意已决,还请不要阻拦。燕家家主之位,我想燕枢护长与燕重楼都可胜任。”莫相问才进房门,就听见里边燕三奇的话语传来。莫相问不由一笑,这倒还这是燕三奇啊,挺符合他的,如此重情重义。 “家主,如今燕家才刚刚安定,你便离去,如此,对燕家可是一大灾难。还请家主三思!”燕枢不舍,跪拜道。 众人见此,纷纷跪拜请求。燕三奇左右为难,但他去意已决,决不会放弃。若要他放弃上官鸿雁,而只选燕家,这是万万不能。可燕枢等人盛情难却,燕三奇又不知该如何拒绝。此时,莫相问正是前来,燕三奇连忙上前道:“相问!” 莫相问微微一笑,他看着燕三奇对自己挤眉弄眼,更是好笑。也知燕三奇心中着急,便道:“三奇,你还是留下吧!” 燕三奇无奈,他道:“相问,鸿雁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息,我怕她遭遇了什么不测,我必须出去。” 燕枢几人奉劝,莫相问听着众人争执,不禁微微一笑,道:“各位,可否听我一言?”众人望去,这位恩公的话,他们还是要听的。莫相问便道:“各位,所谓家主,便是一家之主的存在。既如此,家主有言,你们又为何不听?如此,与无主之家又有什么区别。”众人难言,燕三奇点了点头,莫相问又对着他道,“但,三奇,所谓家主,需以家柱,你若去?此家何以为柱?我知你思妻心切,可你出去,又该去何处寻找?若她回归,又该如何让你知晓?” 莫相问的话,让人深思,可燕三奇还是担心。莫相问摇了摇头,道:“三奇,如此:你派些家族子弟去寻,我起书一封,赶往天府,想天府知天下大事,因有些头绪,到时再去,岂不比如今毫无头绪满世界去找的好!” 燕三奇闻之有理,不多言,莫相问笑,众人安。纷纷散去,只盼能寻个消息。可他们不知,晏城外,红棕烈马,上官鸿雁骑着马,思考着诸葛先生的话,进了城。她才入城门,放下烈马,牵着前往燕家。而她身后,还有几个黑衣人。 “家主,家主。”众人退散,只剩莫相问、青兰、燕三奇三人还在。燕三奇心中担忧,就在这时,一弟子前来,燕三奇不知何事,只听他急喘喘地道:“家主,家主,找到了,我们找到了?”燕三奇不解,他道,“我们找到鸿雁夫人了。” “什么!”燕三奇激动地站了起来,他道:“她人在何处?” 弟子道:“我们的人,刚刚发现鸿雁夫人在城门口出现。” 燕三奇闻言,连忙动身前去,莫相问无奈一笑,让青兰也推着自己而去。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下) 虎归山林风欲起,人回蜀门雨欲来 上官鸿雁入城,她脑海中还想着诸葛先生在自己出发之前述说的话语,他的话语,太让人吃惊。上官鸿雁自问,自己决无这等手笔。所以对他的请求,自己可能无法完成。上官鸿雁摇了摇头,不想去管,可就这时,一阵风来。 阳光刺眼,从他的剑上来看,阳光洒在上面,是散发的金光。上官鸿雁一时大意,那把剑便划破了她的手臂。 “你是什么人?”那人一剑,可是出其不意。好在上官鸿雁底子不错,她虽没反应过来,但那一剑来,凭借本能,上官鸿雁便躲去了,只是自己手臂还是受了伤。警惕地看着眼前人,上官鸿雁想不出在此处会有谁来暗杀自己。 “什么人?!”那人反问,也有些自嘲的意思。他望着自己手中的剑,有看向上官鸿雁,他冷笑一声,道:“杀你的人!” 上官鸿雁不解,但也不等她思考,那把剑就直冲冲的来了。上官鸿雁退,可剑怎能让。一道划月斩,就见这剑要伤她。正如此危机,只听一声喝道:“贼子,尔敢!”他语气着急,却让上官鸿雁感到一丝心安。只见他一剑甩出,那人被吓得不敢动弹。他又上前,一把抓住自己的剑,剑有名,曰“横”。横越千刃,取人首级,不费吹灰之力,更是无人可挡。 他的倒下很平常,没有起到一丝涟漪。燕三奇并没有正眼看他一眼,因为在他对上官鸿雁动手之时,他在燕三奇眼中,便是一个死人了。看着上官鸿雁,失而复得的心情让燕三奇一时无法言语。他上前,上官鸿雁受伤的手被他一眼看见。燕三奇大怒,对着上官鸿雁又轻言细语地问道:“鸿雁,你受伤了。”说着,又扯下自己衣布小心翼翼地为她包扎。 只看燕三奇,如此关心的模样,让自己心暖。得君如此,夫复何求?上官鸿雁又道:“三奇,我没事的!” 燕三奇道:“怎么没事!”说着,不顾她羞,执意为她包扎。又细细检查,见无其它,这才是放下心来。 上官鸿雁又笑,对于燕三奇的关心,她很是依赖。燕三奇又道:“鸿雁,这两日你究竟去了何处?为何不辞而别?” 上官鸿雁闻言,不知如何作答。剑她如此,燕三奇也就知晓上官鸿雁不能开口,便道:“鸿雁,既然你不想说,那便不说!走吧,我们回去!”说罢,便带着上官鸿雁回家。又见那人尸体,燕三奇对他冷哼一声,谁让他伤了上官鸿雁。 燕家,燕枢站在燕三奇与上官鸿雁面前,他道:“家主,查清楚了,今日那人是谢家余孽,想为谢岚报仇的。” 燕三奇闻言,甚是不悦,他道:“找出所以赵谢二家余孽,找到一人,决不轻饶!”燕枢退下,只留上官鸿雁二人。 见燕枢离去,上官鸿雁想了许久,她对着燕三奇道:“奇哥,我有一事,想与莫相问兄弟述说。” 燕三奇奇怪,他道:“鸿雁,你有何事找相问?”上官鸿雁应付过去,并没有告诉燕三奇真相。 园林,此处有着叶枫树上游玩。既有他如此,那么此处也定有莫相问。亭下,莫相问坐着木轮之上,看眼前风景,他笑道:“呵,这里倒还是挺美的嘛!谢兄,听说这谢家与赵家自那日后,便被府衙贴了条纹,谁会想到,这里会有如此好的风景啊!当然,也不会有人想到你二人都在此处吧!也倒是谢兄想的周到啊,藏的隐秘啊!” 谢景天紧张眉头,哪儿还有当初将他当做恩公的模样,他看着莫相问,他道:“莫兄,没想到你还敢来!” 莫相问微微一笑,道:“这,怎能不来?如此良辰美景,我想谢兄应该不会不欢迎我吧!” 谢景天愈发生气,突然,他怒吼道:“莫相问!你毁我谢家,又毁赵家,怎还能如此厚着脸皮前来?” 莫相问又是一笑,他道:“啊,难道谢兄不是想的如此去做?”莫相问微笑的望着,显得人畜无害。 “哈哈哈哈哈哈!”突然间,谢景天大笑,与莫相问大笑,他道,“是啊,我的确希望,如此,我还是得多谢恩公。” 莫相问微微一笑,道:“呵呵,谢兄又何须如此感谢!”两各怀鬼胎之人,不知在心中想着如何行事。 “那么,恩公今次来寻我,有何缘故?”谢景天又问道,看向莫相问,他相信自己的判断没有错误。 莫相问一笑,一直盯着谢景天,突然,他又笑一声,道:“怎么,谢兄,我还需必须有事才能前来看望?” 谢景天摆了摆手,道:“这当然不是,只是,我相信恩公是那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你若没事,我不信你会前来!” 莫相问摆摆手,他看了看良辰美景,又望向九霄。他有些惆怅道:“谢兄,你真的当过我是你恩公?” 谢景天闻言,不知莫相问为何如此问。他既知道莫相问的能耐,又怎能不知道莫相问手段。因此,谢景天有些警惕,也有些小心。当然,他还是显得波澜不惊,他道:“恩公,我若不当你是恩公,又怎会让你前来相见!” 莫相问闻言,笑了笑,这是他要的回答,他道:“好,既然如此,我只想请谢兄再助我一件事,不知谢兄可否?” 谢景天紧张眉头,他看向莫相问,心说不好。可嘴上还是道:“哦,什么事?恩公但讲无妨,只要我能做到,便是为恩公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恩公但讲何事?”谢景天回答可是滴水不漏,但这又如何能拦住莫相问呢? 莫相问笑了笑,他道:“我知道,你一定做得到的!”谢景天紧张,他害怕莫相问的提问,他便想,若是自己刚刚再拒绝便是好了。可世上没有后悔药,只听莫相问道:“谢兄,这件事很简单,我想要去宋子玉曾经带过的地方。” 宋子玉呆过的地方?谢景天不解,莫相问却那处是为何,但莫相问知道,他知道宋子玉定会留下线索给自己。 在那处,四壁环绕,这便是宋子玉当初呆过的地方。叶枫推着莫相问,莫相问四下张望,谢景天跟在一旁。突然,莫相问让叶枫将自己停在几片叶前。谢景天不解,不就平常的叶子,这有何异!谢景天不免有些失落。 可莫相问看着这些叶子,确实笑的开心。他口中喃喃道:“原来如此!看来,也该去一趟唐门了!” 蜀地山川,叶枫推着莫相问、青兰而行。莫相问知道自己要回唐门是为何,青兰却不知道。她奇怪,但不问,也许是付出的太久,她已然习惯。但莫相问虽知为何,脑海中却是另一件事,上官鸿雁告诉自己的事。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上) 沧海桑田几多变,物是人非秋事休 一个山洞,往深处,滴水滴答,石声响彻,有两人,徐长卿与葛熏儿。他二人,困于洞中,不能出,也难走。四面环水,水中有异兽。兽长十五尺,其身、尾各分其一,头长四尺三寸,尖牙利嘴,形体如鱼。有四足,皆背甲。 此兽,共有五头,五头异兽在水中潜游,可上岸,因有刺,而伤不得徐长卿与葛熏儿二人。他二人望其异兽,也只难以逃脱。又不知此为何处,可是让人心急。水声响,石池围,徐长卿有一船,这是她放着的唯一的工具。 唯一的工具,也是徐长卿唯一的机会。如今,徐长卿手中没有建言,不能博之,也无鞋履,不能走行。再看葛熏儿,既无器,也无具。水中异兽虎视眈眈,要想取其船只,可是不易。徐长卿提掌,也无半分内力,又看向葛熏儿。 只一个眼神,葛熏儿便知徐长卿要问自己如何,也试着提气,更无半分气力。葛熏儿摇了摇头,徐长卿明了。他想到了一个人,与她在一起的时候,徐长卿便见识过阮月如何化解他人内力的。虽不如百纳海川一般,可以夺人内力,为己所用,但你可想,但阮月与人对战时,对方内力突然消失,没有内力的人,与内力充沛之人那又是何等的差距。 “长卿,如何办?”知晓二人已然没有内力,身边又无寸铁,异兽窥视,让葛熏儿显得一筹莫展。 徐长卿也不知应该如何,遇见此事,徐长卿知道,如今着急也毫无作用,不如等待,等一个时机。时机是不会突然出现的,它需要一个漫长的时间,很长很长。这个时间,让人并不容易等待,但只要等到了它的出现,一切便有转机。 转机,一线生机。这是需要自己抓住的东西,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忙,也可以说,就是有人帮忙,只要自己不主动去抓住它,那么,它不会等你。但是很好,对于徐长卿来说,等待与时间是他最擅长的东西,所以,他相信自己抓得住。 徐长卿是抓得住,可要等待一个时机太长太长,徐长卿不怕,他能够一直等待,葛熏儿就算也可以陪着徐长卿一起等待,那他也不会让二人等的如此之久。刘寄奴还在路上,他说了,要让刘寄奴晚两日前去,晚两日,是方便自己做事。 洞外,一道萧瑟的身影隐蔽在石壁中,外边,他看了看洞里。今日,她没有回来,那么一切就好。诺大的山洞,只要一个女子照看,是阮月,她看着山洞,不让任何人前来。他自问,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从她手中入手,无异于虎口夺食一般的有去无回。但,就是在精明,在凶猛的老虎,都有打赌的时候,她又怎能十二个时辰都照看住呢? 夜幕下,本着虫鸣娃叫,就像催眠一般,让人忍不住地想睡觉。阮月也不例外,可她知道自己不能睡,因为是她叫自己看好这个山洞的。只要是她的吩咐,自己便一定会遵从。一定,一定。可是,就是她的意志再强,终究还是一个人。 是人,便不是机器,人终于疲惫,哪怕机器也有力竭。三日,三日的不眠不休,让他找不到任何的破绽,但在今日,她已然支撑不住。是要睡了,她的眼皮好似在打架,真的是在打架。终于,她合上了双眼,沉沉睡去。 “呼——”见她睡去,他长出一口气,放松了,终于等到她放松警惕。还是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不敢扰,又怕她惊醒过来。悄悄来到她的身前,睡梦中,她似乎做了噩梦,眉头紧蹙,好似害怕,又似紧张,这让他更小心翼翼。 看清她的定穴,手指下点,突然,她从睡梦中醒来。怒目而视,可是将他吓了一跳。好在,他手指惯性而去,没有吓退。正好点中,他大喜,阮月大怒:“你是什么人?”她就像一头受惊的小鹿,此刻睡意全无,但无奈不能行动。 他见阮月不能动,大喜,松了一口气,道:“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需告诉我,长卿在何处便可!” 阮月心动,她道:“你是来救徐长卿的?”他不答,又看向更深处。阮月不知为何,心中一喜。可又想到她,阮月又是左右为难,终于,她道:“你别想了,我不会告诉你他在何处的!”说罢,她又望了一眼更深处。 他心下明白,便道:“他二人是在里面吧?”阮月不答,他更是清楚。又道:“果然是在里边了!” 随着他的进入,阮月也放心了。她心中甚感对不起,对于她,阮月心中也想好了说辞,她不愿离开她,所以,阮月愿意接受她的所有惩罚。但对于徐长卿,阮月却是心中想到:“徐长卿,这一次,我再也不欠你什么了!” 更深处,他缓缓走入。滴水滴答,石上清泉。他往里走,异兽感到了陆上震动,它们潜入水底,静静等待,等待一个人的到来。他悄然来到了更深处,徐长卿与葛熏儿等待了许久,许久。一日三餐,只有阮月送来的野果饱腹。 风,和他一起进入,徐长卿感受到了,感受到了。他回望去,萧瑟的身影,他变了,变得让人心疼。徐长卿目含泪光,不知该说什么。但他的容貌,让徐长卿感到心底想针扎的一样疼。徐长卿的颤抖,让葛熏儿都感到心痛。 他也眼含泪光,是有许久不见了,他向前,快步向前。他越来越快,不顾所有的阻碍,他跨过一切,就只想来到徐长卿面前。徐长卿就快要走出安全地了,他似乎忘了,忘了水底的异兽。徐长卿也在这时大叫一声:“父亲!” 一声父亲,这是多久没有听见的声音,他又一次听见徐长卿叫喊自己,他以为这是做梦。不是,这不是。他们父子俩,终于见面了。寻了多久?徐长卿终于见到了自己的父亲,而徐流芳在一瞬间,感到自己很是对不起自己的孩子。 徐流芳快要走到木船旁,走到此处,去接徐长卿回来,眼见徐流芳就要上了小船,可就在这时,徐长卿突然大叫到:“父亲,小心!”徐流芳望去,却见水中突然窜出一条异兽,那异兽,张着血盆大口,一把扑向徐流芳。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下) 沧海桑田几多变,物是人非秋事休 “铛,铛,铛,铛,铛!”敲木鱼,打空竹;诵文经,升坛祭;做念法,驱桃木;起金饶,烧符咒。一场法事,又请佛家三千,又请道家祷天。唐门,又在蜀中站稳了脚跟。唐门,又回到了当年的不可一世,在莫相问与刘寄奴几人离去前,至少,唐门没有现在的萧索。风吹微凉,此刻的唐门之中,一片死寂。这片死寂,让莫相问感到不可思议。 “这是?”莫相问不解,想问道,青兰也不知何故,莫相问便道:“小枫,你快去问问,这是发生了何事!” 叶枫得言,连忙跑去,莫相问的木轮也交到了青兰手上。叶枫进入唐门,唐门内,众人低头不语。唐南烛有些病态,有两尊灵位,被道佛所围,清起乐,有大悲咒,往生;有极乐咒,超度。唐门众人死气沉沉,看来灵位所刻,乃是唐门中举重若轻的人物。叶枫进入,唐虎见,唐门弟子谁人不知,唐南烛来到面前,叶枫道:“莫哥哥问你们怎么了!” 唐南烛闻言,心下一喜,道:“莫兄来了?”叶枫点了点头,唐南烛欲出门迎接,又想,此刻时间,他怎能去,心中一黯,又道:“小枫,去把你莫哥哥叫来吧,他与茯苓为友,也该告诉他一声。”叶枫虽不知何意,还是出门又去。 莫相问见叶枫回,便问:“小枫,如何?” 叶枫摇了摇头,他道:“他叫你进去!”莫相问不解,让青兰推得快些,又望叶枫,叶枫道:“他说茯苓是你朋友。” 莫相问闻言,心中有了个数。他心中有些不好受,他好怕这一刻是错误的。进入唐门,此时唐门,一片哀声。打黄褂,披佛衣;掌拂虚,挂佛珠。好是个哀声道道。推向前,众人让去,莫相问来到唐南烛面前,他指着上边灵牌,莫相问又是心伤,他有些痴痴地道:“唐兄,这,是怎么回事?”牌上写有唐茯苓,又是写到唐坤。让人意想不到。 唐南烛知莫相问意外,他又何尝想过如此。他身后,徐长卿、葛薰儿、刘寄奴与一不知名的男子站出。莫相问没心思去管那是何人,只是,除了徐流芳,他三人,也是露出哀色,他们虽与唐坤无交,却是唐茯苓的朋友。 无法言语,莫相问看向众人,唐南烛叹了一口气,他道:“莫兄,就如你所见,父亲大人与茯苓二人死去了!” 莫相问皱着眉头,他道:“唐兄,你知道的,我不是问的这个。他们说如何去的?”莫相问第一次有着如此语气,这让人不喜,但也让唐南烛高看。没想到,莫相问竟是如此在乎自己与唐茯苓之间的兄弟情义,只是,在乎的不止他一人。 此是如何?却听唐南烛道叫来唐乾,唐乾道:“二弟与茯苓,他们二人都是被人所害,只是,我们却没有任何的头绪!” 唐乾在笑,似嘲笑,笑着自己还是笑着整个唐门竟无人可查,这便不得而知了。但,这件事,却要回到七日前,那个立秋之际的夜晚,一切,都是从那时候开始。整整一夜,整个唐门,却没有唐茯苓半点踪迹,这便让人生气。 城外,山林间。莫相问去了,他去了,但留下一个女孩,女孩叫白芷,很好听的一个名字,也是很可怜的一个女孩。所以,在莫相问前往晏城之后,便是唐茯苓经常前去山顶陪伴白芷。白芷倒还懂事,每次也不闹,也不求。白芷是一个好女孩,所以让人喜。可是,这一日,和以往一样,唐茯苓前去,却是再也没有回来,没有回到唐门。 和往常一样,白芷知道今日是唐茯苓前来的日子,她等了许久,许久。天都已经暗了,她做的两人饭菜也反复抄过多次。可唐茯苓一直没有出现,直到夜间明月高挂,白芷被人抛弃了。她的眼一下便红了,先是哥哥,又是莫相问,现如今,连唐茯苓也是如此。白芷受不住,她的爱,也在一念之间,全都变为了恨意。她恨所有抛弃她的人。 唐茯苓抛弃了白芷!唐茯苓抛弃了白芷?不,唐茯苓自是记得,这一日,是自己前去看望白芷的日子,他当然记得。可是记得又能如何?此刻的唐茯苓倒在血泊之中,他的身前是一个蒙着面纱的黑衣人。唐茯苓很少不解,他道:“为什么?” 为什么?那人没有回答,甚至他的眼睦之中没有一丝波动,只是看着唐茯苓,就像勾魂使者看着该死的亡灵一般。要问为什么,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吧。一步步逼近,可是唐茯苓此刻根本逃不了,他的腿,已然没了。 一炷香前,唐门书房中,自不再当担门主之后,唐坤的日子便过的潇洒了起来。他终日在书房写写画画,不去多想唐门之事。俨然一副安享天年的老者模样,就是唐南烛与唐茯苓二人,也见不得他,可是逍遥自在。 只是,逍遥也只是一时逍遥。无论他有多自在,至少,这难求的东西,不会一直存在。就像今日,从唐坤房间出来,没有任何人看见,也没任何人知道自己去见过唐坤。但唐坤在见了自己后,他相信,唐坤定会前去,去他的葬身之地。 果然,许久未开的书房已然打开,忘忧忘忧。如今,这间书房已不在适合这个名字,好似一个诅咒。无论是唐常山,还是他自己。只要是来了这间房中休息的人,最终好像都不会安生。就像现在,知道了这个消息,他也无法在呆着了。 一道身影窜出,唐坤向林间奔去,他不知道他去了何处,但,不应该,不应该如此。是,自己不喜他的存在,就是因为他,自己所爱才会远离人间。可,就是自己再不喜欢,那骨子的血脉,永远也不会消失,更何况,他是她用生命换来的。所以,唐坤更会珍惜他的生命,对唐茯苓,唐坤也是矛盾的,更是深深的知道自己对不起他,真的对不起。 “你到底是谁?”唐茯苓逃不了了,也不能反击。既然如此,他所能做的只有如此,可对方,却是一冷冰冰的树木,不为所动。剑提在手上,不管唐茯苓的提问,便要一剑刺下,一剑刺下,斩断所有。唐茯苓只有泄了气了。 “住手!”在林中寻了许久,却一直未见身影。唐坤害怕,更是着急,终于,在最后,他还是赶上了。可是,看着唐茯苓的样子,唐坤又是不忍心。唐坤打退了蒙面人,站在唐茯苓的身前,他心在滴血,他从未见过唐茯苓受伤如此严重。 望着眼前,又道:“是你打伤的茯苓?”没有见到唐坤的表情,可唐茯苓明显地听见唐坤生气了。是生气了,为了自己嘛?唐茯苓不敢胡乱猜想,可是,他的心中,还是出现了一丝盼望,也听见了一丝关心的声音。 第一百三十章 (上) 唐门有鬼何人令?一寸香长一寸短 血缨红河落日圆,长枪拔起山海直。唐坤的血,就像一把长枪,血溅四起,溅到了唐茯苓的眼中。这是唐茯苓不敢相信的,也是唐茯苓第一次感受到的唐坤的关爱。站在自己面前,没有退缩,任由他的剑一进一出。 鲜血四溅,溅入他的眼中,他又如何受得了?可是唐坤不躲不避,因为他知道,若是自己避开了,那么,受伤便是自己身后的唐茯苓。唐茯苓大怒一声,他道:“住手!住手!”可是,无论他的声音多大,此刻,却都显得软弱无力。 软弱无力,唐茯苓没有办法保护唐坤,他连自己也保护不了。看着自己最敬重的人,在自己面前被如此折磨,这对唐茯苓的心灵,又是怎样一种折磨啊?唐茯苓的叫声,改变不了任何东西,唐坤当然也知道,他不在乎而已。 挡在唐茯苓身前,这是唐坤目前唯一能做的一件事,也是唐坤对他的最好的补偿。唐茯苓受不了了,但也结束了,蒙面人没有在将剑刺进唐坤胸中,因为已经没有了必要。唐坤也知道没有了必要,所以他转过头来,看向唐茯苓,唐坤微微一笑,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的笑,也是第一次,让唐茯苓感到如此的慈祥,唐坤笑着对他说道:“茯,茯苓,对不起!” “不!”唐茯苓的一个字,响彻天际,可是没人会听见。唐坤倒下了,倒在唐茯苓的怀中,唐茯苓摇晃着他的身体,不断地道:“不,不要,父亲,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你还没有认可我呢,你不能就这样去了!你不能!” 唐坤显然不会再回答唐茯苓,唐茯苓抬起头,一把剑,正从自己头上劈下,唐茯苓笑了,笑的有些开心,但也很是伤心。唐茯苓至死,还没有听过唐坤对自己的解释,他到死都不知道,为何唐坤如此的不待见自己,他听不见了! 只是想要对方的一句夸赞,只是想要对方的一个肯定,只是想要对方的不要无视自己。可是,唐茯苓至死,都没有实现自己的目标,不,也许实现了吧,至少,在最后,唐坤对他说过对不起,但也许唐茯苓根本不知道这句对不起代表的什么。也许,唐坤的对不起,在唐茯苓的耳中,只是他对自己的一句谅解吧,也许,只是随便说说。 无论,唐坤的最后那句对不起代表了什么,对唐茯苓来说,他一直没能得到解脱。到发现他们的尸体时,已经是第二日了,山上,那一间重新翻修的小屋,此刻已没有了人在,林间,不断地有唐门弟子穿过,他们在寻找。 “二弟的死状很惨,让人不忍直视。茯苓更是没有了四肢,我们发现他们的时候,他们的血已经干涸了!”唐乾说着六日前的事,语气不平,也让人知道,他心中的愤怒。他望向莫相问,他道,“莫小兄弟,我们都知道你很是聪慧,我们也找过苏小兄弟,可是他被自己的师傅叫了回去,所以,莫小兄弟,求求你,求求你帮忙找出凶手来!” 莫相问听着话,露出一声苦笑,他想起了那个温润少年,想起了那个在河边听自己述说的少年。莫相问摇了摇头,一切的变化都太快了,他们还没有正真的把酒言欢呢,莫相问道:“唐乾前辈,你放心,茯苓也是我的朋友!” 唐乾满意地点了点头,对莫相问的话,他的保证,才让自己放心了。送别了莫相问两家法事的道士和尚。唐南烛、唐乾带着唐坤与唐茯苓二人的灵位去向了风水好处,这里,便是他们的新家了,他们终于不用在担心家族争斗了! 唐南烛与唐乾等人离去,莫相问、刘寄奴、徐长卿对此都是心有惆怅,青兰看着莫相问此刻的模样,她知道,莫相问又生气了,就像上次黎叔一样的生气。青兰来到莫相问身旁,她有些担忧地道:“星空,我们真的要帮忙吗?” 莫相问知道青兰是担心自己,只是,唐茯苓的死,真的让莫相问心疼,因此,他只是笑了笑,道:“放心吧,青兰。不会有事的。我相信,我一定会找出凶手的,我一定会将他揪出来的!”莫相问说到后边,已是变了神色。 青兰看着莫相问如此模样,更是担心,可她也知道,知道莫相问想做的事,无论自己如何劝说,都是不可能的。青兰只好放弃了劝说。但在她心中,莫相问此刻,更需要人保护,所以她准备一直呆在莫相问身边,寸步不离! 几人为唐茯苓、唐坤沉湎,突然,莫相问开口道:“寄奴、长卿,你们说,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徐长卿与刘寄奴不解,莫相问又道:“他们可是没有任何人知道去了何处,也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们有危险啊!” 徐长卿与刘寄奴恍然,明明唐茯苓与唐坤的去处,没有任何人知道,就连他们遇险都无人可知。那么,唐南烛、唐乾等人又是如何知道唐坤与唐茯苓在山上遇险了呢?除非他们有未卜先知之术。当然,也还有一个可能,就是那个报信的弟子,他是如何知道的一切。莫相问看了看唐门天,他心中暗道:“看来,唐门之中还有内鬼啊!” 莫相问好笑,又一个内鬼,又一场戏。莫相问不确定唐门之中是否真的有内鬼,但要证明的方法却有很多,莫相问不敢去想,若是唐门之中真有内鬼,那么这个内鬼究竟会是谁呢?莫相问不敢想,因为他害怕自己想得多了! 唐南烛与唐乾回来,安葬了唐坤与唐茯苓,七日回魂,如今终于下土为安。可是唐门众人的心在滴血,因为他们死了。尤其是唐坤的死,更是导致了唐门弟子的一年的哀呼,唐坤,唐门门主,享年五十七,终完。 带走唐门弟子的尊敬,唐坤走到很安静。回到唐门中,唐南烛做到主位,他瘦了,是为了自己父亲与弟弟的事。唐南烛瘦了一圈。他虽是瘦了,但却更给人一种帝王之感,他俯视众人,他看向莫相问,他道:“莫兄,你想到什么了?” 莫相问便知道唐南烛会问自己,他一直知道,因此,莫相问便将自己刚刚想到的一切告诉唐南烛。唐南烛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他扫向底下众人。众人皆不敢与之对视。所有人都知道,唐南烛真的生气了,他又道:“莫兄可有人选?” 莫相问闻言,看了看唐乾,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他道:“没有!”是没有,是没有证据,而不是没有人选。莫相问心中早有一人选,只是,这人选,太过让人不敢相信了而已。因此,莫相问不敢说出自己怀疑的对象。 第一百三十章 (下) 唐门有鬼何人令?一寸香长一寸短 唐南烛没有注意莫相问的这一望,可有人注意到了。只是,就是有人注意到了又能如何?没能如何,或者说不能如何。莫相问的判断是否正确尚且不说,莫相问的言意又是如何也是不计,就是莫相问所想,又有谁有敢说? 一场没有意义的散去,唐南烛叫去了莫相问,但没有叫去徐长卿与刘寄奴。徐长卿与刘寄奴还想唐南烛此刻去找莫相问是为看找出凶手来。他二人也不在意,便准备离去。就在这时,突然一道身影挡在了二人面前,二人不解。 看着眼前的人,这人他们还有印象,他们记得,这人是唐乾之子——唐南星。但听说唐南星才刚回归,小时被误以为死亡,放弃了唐南星,直至去年才是寻回。不过,唐南星在唐门之中并不出风头,就是唐门门主之争时,唐南星也是极为低调,若不是唐南山,他们恐怕根本不会知晓唐南星的存在,可现在唐南星却是挡在了自己二人面前。 一个人,尤其是极其低调的一个人,当他一反常态之时,那必定是有事发生。何事?不知道,所以等待着唐南星的开口。唐南星也开口了,他道:“二位,可否留步?”二人不解,唐南星又道:“哦,是这样的,我想与你们说一件事!” “一件事?”徐长卿与刘寄奴更是不解,刘寄奴道:“什么事?”刘寄奴又看了看唐门众人,心中有了一些想法,他道:“是与茯苓与唐坤前辈有关?”唐南星点了点头,刘寄奴明了,便道:“那我们去谈一谈吧!” 来到一处院落中,里面,是一处楼屋,这是唐南星刚来唐门时的房子。很简陋,但也不失身份,现在的唐南星已不住在此处。自从唐南山出去之后,他的房间,便被唐乾收拾出来,交与了唐南星。只是,唐南星偶尔还会来此。 会来此,不是说的其他,什么有对此处有感情,这,没人相信,他很明确的说出过,他需要这间房,这间房对他还有用。是有用,今日,不就派上了用场。“你到底要与我二人说些什么?”来到此处,刘寄奴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唐南星没有理会,而是来到了自己平日里悉心照料的花丛旁,为他们浇上水。徐长卿与刘寄奴不悦,唐南星突然开口说道:“二位,你们知道吗?浇花,一定要浇入根部,否则,你的花,土壤还未吸收水分,便全部花吸收了!” 他二人不解,为何唐南星要对自己二人如此说道。“所以呢?”刘寄奴不解道,“你是要教我们如何浇花?” 唐南星闻言,站起来,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壶,他道:“是啊,只是浇花而已。其实土壤与不仅是相互相成,也是互相利用的。土壤的养分,让花开的更久,因为有花,所以有水浇灌着土地。可是,当已经不需要对方了呢?” “花会吸干土壤的养分,没有土壤的花会枯死!”刘寄奴喃喃说道,唐南星的话,好似话里有话一般。 唐南星土壤嘿嘿一笑,道:“唉,你说我有事找你们前来,你看看我,我都忘了是什么事了,不好意思了二位。” 唐南星下了逐客令,徐长卿与刘寄奴带着一脸的不解,与一脸的不悦离去。望着他二人的离去,唐南星突然叹了口去。他拿过一把锄头,继续开始栽花。而在这间屋外,一个人,看着里屋。刚刚发生的一切都被他看在眼中,他微微一笑,带着一声不屑离去。而他离去不久之后,唐乾屋外,一个人,敲了敲门,唐乾正看着书,却被敲门声惊醒。 唐南烛房中,房中只有两人,莫相问与唐南烛。就连叶枫,也被唐南烛打发出去了。莫相问无奈,坐在木轮上,看着唐南烛,想要前进,这时,唐南烛推着莫相问的木轮,来到了自己的木桌前,莫相问不解,唐南烛这是为何? 唐南烛拿出一封信,信上有插孔,显然,这不是飞鸽传书,这是有人在警告着什么。莫相问不解地看向唐南烛,唐南烛道:“这是我一个月前收到的东西了!”莫相问打开了信封,既是唐南烛如此说,想必这其中定有蹊跷! 可是,莫相问打开了这封信,信上的内容却是让人看不懂。不是不认识的文字,而是信上这般写着“十、城、林、心、坚、内、去、日、外、处、石、派、奸、后、密、小、中、有、前。”唐南烛看着莫相问,希望他能给自己解答。 莫相问看着这些打乱的字,最开始,他也不知道是和意思。但对于此,只需凭借自己组词便能猜住,也算不得难。莫相问已看出一些眉目,石中坚、城外、密林、小心。等等,这些词,告诉着莫相问自己思考的方向没有错误。 莫相问便道:“唐兄,你有笔吗?”唐南烛拿出一杆笔,交于莫相问,莫相问将纸卷在上边,看了看,他道:“不行,着根笔太细,得换粗一些的来!”唐南烛不解,有拿一粗笔来。莫相问如法炮制,又是摇了摇头。 这般重复了七八次吧,终于,莫相问点了点头,着虽不是笔,但它的粗细大小正好合适。见莫相问满意地点了点头,唐南烛便知道莫相问发现了什么,他问道:“莫兄,着什么究竟写的什么?” 莫相问闻言,微微一笑,道:“唐兄,你不是想知道唐门之中是否有内奸吗!你讲这张纸卷在这根竹简上边观看一番试试!”唐南烛不解,但还是做了起来。望向信纸,突然,唐南烛瞪大了眼睛,他看到了这上边写的东西了! 写的如何?“十日城外密林处,小心石中坚派内奸前去。”这是一条警告语,是一个月前便发出的,可是,唐南烛不知道其中是什么意思。如今,破译出来,唐南烛显得十分懊恼与后悔,若是自己能早一点发现,也许父亲与弟弟便会安然无恙。无形之中,唐南烛又开始了责备起自己来。唐南烛道:“没想到,还是我害了父亲大人与茯苓。” 莫相问闻言,他笑了笑,道:“唐兄,你真认为这是自己的错?”唐南烛点头,莫相问一笑,他道:“唐兄,你太高看自己了。不,也可以说太低估自己了!”唐南烛不解,莫相问解释道:“唐兄,若是有人高密,会如此写吗?” 唐南烛摇了摇头,道:“既是高密,又不需隐藏,怎会如此,我想应该不会。只是……”唐南烛又看来一眼信封。 莫相问摇头苦笑,他道:“对方既知唐兄无法破译此文,若是对方想传达信息,又怎会设计你不懂的东西。”唐南烛闻言,点了点头。莫相问又笑了笑,道:“既是唐兄不能去,只会被信纸吸引,那么,又是谁能受利?” 唐南烛猛然间明白了,他看向莫相问,满是不可思议地道:“难道?”莫相问点了点头,一切都清晰了起来!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上) 九月萧风秋瑟瑟,一事开启风悠悠 唐门,让人见识过他的团结,也有见识过不团结的时刻。记得是骷髅门还在时,唐门可谓是众志成城,同仇敌忾。尤其是当唐门受到灭门危急之时,唐门的这种家族团结,更显得淋漓尽致。可当唐门的敌人消失之后呢? 人啊,当然是想要一步步地往上爬。当一个人做乞丐的时候,他会想着要一个家;当他有了家之后,有会想着要有一间宅子;有了宅子之后,又想着有店铺,想着有钱。之后,他想得到的便是权利,是秀才!是状元!是老爷!是正一品!甚至是主上!当一个人一无所有,那么他便没有什么能够失去的,所以他会满足。可当满足之后,又是另一个满足。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你是故意做给我看的吗?” “那该你自己去想咯!” “好,很好!既然如此,那你也便不要怪我了!” “哦,难道你还有第二个选择?放弃挣扎吧,你已经失败过了一次!” “呵,我请你来,不是为了让你嘲笑的。” “是嘛?石中玉,你真的很不聪明啊,你都已经栽过一次跟斗了,你还不肯吸取教训!” 骷髅门,不,不应该再叫骷髅门了,因为骷髅门已经不复存在了,这应该就只是一普通的山洞了。在洞内,是石中玉与唐南山,就只是他们两人。要说为何会是唐南山,是因为唐南山只能选择石中玉了,他没有其它的选择。 曾经,他选择过石中坚,可石中坚要的是唐门的灭亡。这与唐南山想要的不一样,他想要的是得到自己的父亲。这一点,石中玉可以给他,更何况,石中坚也不会再和自己合作了,因为唐南山对他来说,已没了任何作用。 没有用处的东西,对于石中坚来说,只要一个用途,当做垃圾一样的扔掉。所以,唐南山没有了第二个选择。要说唐门、石中坚、石中玉,石中玉肯定是最不能考虑的一方。因为他已经没有了棋子,他什么也做不了,只是一具空壳。 没得选,所以选择的是最次的一个。但唐南山相信,凭借自己,哪怕石中玉是最弱小的一方,他也能凭借自己扭转乾坤。但也是因为自己的自负,也是因为自己对石中玉的重要,所以石中玉完全忘了主次之分,这也是他们刚刚吵架的原因。就因为唐南山不会尊重石中玉,就因为他的一次行动,没有告诉给石中玉一样,石中玉很不喜。 不喜?那又如何?这对唐南山重要吗?不重要!可对石中玉重要吗?重要,如果唐南山连这一点都做不到,那么,他们也就没有合作的必要了。不是说石中玉迂腐,而是石中玉的野心不是唐门,而是要他骷髅门复活。唐南山做不到尊重自己,那么,骷髅门重建之后,究竟是他石中玉的骷髅门还是唐南山的骷髅门?所以,唯有此事,石中玉不肯让步。 “结束吧,结束合作吧!”石中玉的连变幻了许多,他也挣扎了许久,终于,他下定了决心。 石中玉的决定,肯定是让唐南山诧异,他没有想到,作为一门主,竟连这点气量都没有。也是唐南山冤枉了对方,不是石中玉没有这点度量,而是石中玉若是此刻放手,那么,他再掌骷髅门的时候,便不能在做骷髅门门主! 唐南山想不到此处,对于他,想到的不是整个门中弟子,他想到的,永远只会是个人。这也是他不能做门主的原因。在唐南山的眼中,和自己合作,永远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可石中玉放弃了,他不会想到石中玉是为了骷髅门放弃的! “你真的想好了?”唐南山再次问道,他需要一份肯定的答案。 “想好了,你走吧!”石中玉说的坚定,因为他也知道,若是再拖得久一点,他也会改变主意。 “呵!”唐南山轻笑一声,他走开了,停在洞口,他道,“骷髅门门主?呵呵,也不过如此!” 唐南山的讥笑,让石中玉不好受。但这能如何?他摇了摇头,回到了自己的王座上,曾经,他也是万人之上。如今,他已成为了孤单一人。想着当年骷髅门中繁华,石中玉更是恨起了石中坚,仇恨的种子会发芽,也会越来越茁壮。 恨石中坚的不止是石中玉一人,想要压住唐门的,也不止是他一人。的确,他一人,谋略不足,又失功力。他无法抵抗两人,石中坚、唐南烛,唐门任何一人,都不是自己所能对抗的,所以,石中玉做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君迁子啊君迁子,希望你能说到做到!”石中玉的眼,有些深邃。他口中喃喃,看来是有了新的想法。 唐门,唐南烛推莫相问的房间,莫相问为唐南烛审视局势,已是清晰明了,可不知道为何,他总感到有些不对劲。莫相问相信这个不对劲的想法,因为,根据以往的经验,他所谓的不对劲,定是有着什么东西漏掉了! 可是,究竟是何种漏处?莫相问想不明白,甚至是看不明白,一切很顺利,也很是理所应当。莫相问找不出一丝瑕质,可越是如此,莫相问越是害怕。交过叶枫,叶枫推着莫相问回去,一路上,莫相问都在想着自己的纰漏。 “好,好啊!”莫相问想得入神,而房间里的声音更是让人惊醒。莫相问看向里边,叶枫知道,推着他更靠近门框而不让里屋的人发现!只听,里屋的人道,“好,好。终于开始松口了,石中玉这老东西,终于开窍了!” 莫相问知道这声音的主人,这不就是唐乾的声音,莫相问微微一笑,他已然想到了这道声音所隐藏的背后含意。莫相问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他摇了摇头,想继续去听。只听:“看来,明日午时,我便可以动身了!” 莫相问得到此言,点了点头,他也有了一丝主意,他小声叫道:“小枫,去找南烛。”叶枫便推着莫相问离去。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下) 九月萧风秋瑟瑟,一事开启风悠悠 杨柳依依秋落黄,晓风悠悠休又长。唐乾出发了,他没有注意过他身后的人。唐南烛一个人跟踪着唐乾,只有他一人。莫相问不知道唐乾会去何处,但又有不便,所以,唐南烛每隔十丈,便在树上划下一道口子,莫相问便让叶枫,依着这口子的方向行去,只需走到一半,莫相问便不在让叶枫去去看,因为莫相问已然猜到了他的去处。 去的何处?一处已经结束的地方。骷髅门口,一颗树上,是唐南烛在观察洞里之事,唐乾已进入有一会儿了。唐南山没有立马进入,因为他还不能完全确认,不,应该是他不敢相信,自己一直敬重的大伯会是害死自己父亲的凶手。 “真的是他?你没有骗我?”与石中玉的话,唐乾带着一份不愿相信,也带着一份害怕。 “呵呵,唐乾,你认为我现在还有骗你的必要吗?如今,你的心愿也了,那么,我们的合作?”石中玉不屑说道。 唐乾想了想,他道:“好,我们的合作自是可以,但,我还想知道一件事。你是如何知道这一切的?” 石中玉笑了,他看向唐乾,他道:“唐乾,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吗?我会帮你拿到你想要的,而不是让你质问我!” 唐乾冷哼一声,他道:“好,我不会再问你一切,但我还需要一个保证,你如何让我坐上唐门门主之位?” 石中玉闻言,笑了笑,有些神秘地说道:“这些你不用管,我自有办法如此,只是希望你不要忘记自己的承诺!” 唐乾点了点头,二人达成共识。唐乾便是离去,望着唐乾离去的身影,石中玉长吁了一口气,他看了看。又向着身后去,那里边还有一个年轻人。也难怪,刚刚石中玉竟有如此底气,想必也是因为他的存在吧! “他相信了?”里边的人,背对着石中玉,让人看不清模样,可见他穿着,倒是一不过三十的年轻吧! 石中玉闻言,点了点头,他道:“是啊,走了。”那人点了点头,很是满意,石中玉也是如此。但他心中还有一句话,他一直想说,想了想,他还是决定说出,他道:“真的要多谢你了!不过,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会如此恨他?” 那人冷哼一声,石中玉吓得冷汗直流,他道:“不该你问的,你不要问这么多。石中玉,我敬你是骷髅门门主,因此才有所礼让,但,这并不代表你就有和我谈话的资格了,别忘了,你现在可是什么都没有,就是一个废物而已!” 石中玉心下一寒。他表面上唯唯诺诺,但内心可不会如此。只是现在他只能委曲求全,但并不代表他会受一个小辈的要挟。就像他需要唐南山与自己的平等对待一样,因此,石中玉冷哼一声,道:“你也不要如此与我说,大不了,我们便来个鱼死网破又如何!”石中玉说的霸气,但他自己也知道,自己说的这句话可是完全没有底气的! 不正是没有底气吗,谁让他说的话没有半分的假。可石中玉就是气不过,但这与他又有何关?只听他道:“石中玉,你确定要如此?哼,我可不是唐南山,若你不想,我们可以不合作,只是被你气走的唐南山还会回头帮助你吗?” 石中玉哑然,可还有些不甘心地道:“但是你让我找个机会撵走唐南山的,难道你想过河拆桥?” “哈哈哈!”那人大笑,他道:“石中玉,你是真的很笨啊,我让你撵走唐南山?对啊,那又如何,现在你有办法吗?石中玉,我说过,我们两的合作,定比唐南山的好。我说的好,可不止是我们两之间的态度,而是……” “而是什么?”突然,一道轻笑传来,带着点戏谑的疑问,却让他打了一个激灵。那人转过身,只见,唐南山缓缓走入,他大惊。而唐南山却是看向了石中玉,他道:“如何,现在可以证明了,谁才是你正真的合作者了吧!” 也是去骷髅门的路上,莫相问满意与唐乾碰面,这在他的情理之中。很是简单,若唐乾这么容易就能让人发现,他也便不会背叛唐门了。在莫相问的心中,唐乾至少有着不下于二十条的回归路线,所以莫相问并不诧异。 莫相问让唐南烛留在骷髅门外。不,准确地说是莫相问最开始并不知道是骷髅门,他只是让唐南烛留在唐乾的地方等待自己。所以,唐南烛并没有离去,他还是在骷髅门那颗树上等待,等待莫相问的到来,虽然他很想冲上去质问唐乾。 离骷髅门还有一段距离,莫相问看了看,突然叫叶枫停了下来,他道:“小枫,带我去一个隐蔽的地方,另外,去骷髅门前,将唐兄叫来。”叶枫闻言,便带着莫相问去了隐蔽的地方,可却不动。莫相问笑了笑,他道:“去吧,没事的!”叶枫还是不动。莫相问无奈,他也知道叶枫是担心自己的处境,莫相问不由道:“小枫,还有人在暗中保护我的!” 叶枫闻言,这才动身去找唐南烛。唐南烛在树上等待,他很想冲进骷髅门,很想知道,里边的究竟是石中玉还是君迁子,又或者是唐门两人都在。可莫相问让他不要冲动,因此,唐南烛只能等待。不过,若是唐南烛进去,许还能见到自己的熟人呢!洞内,再无一人出入,唐南烛等待许久,知道了里边不会再有人出来。也在这时,叶枫正巧赶来。 “小枫,莫兄在何处?”唐南烛见叶枫来到,连忙问道,虽是高高在上的语气,但熟知唐南烛的人,都知他并没有高高在上的感受。叶枫也呆在了莫相问身边如此之久,因此这次也没有在意,只是告诉了唐南烛莫相问在何处。 “莫兄,为什么不直接将他们一网打尽?”来到莫相问的藏身之处,唐南烛不解地问道。 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唐兄,可不要着急,这只是刚开始而已。” 唐南烛不解,他道:“不正好可以将危险扼杀于摇篮之中吗!” 莫相问摇了摇头,笑了笑,道:“是啊,是可以!”如此,唐南烛更不解了,莫相问又道:“但,万一还有一方人呢?如果还有一方人马,他们想看着我们与骷髅门的人鹬蚌相争呢?所以,现在还不着急!” “莫兄,你的意思是不止是骷髅门?”唐南烛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莫相问道:“不知道,也正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我才会让你不要离去,我也想去看看,究竟是不是还有一方人马。” 唐南烛点了点头,他又道:“那将两方人马一网打尽不便好了!” 这便是唐南烛,他的天生的帝王之气,让他的思考方式就变为了如此,若是有人来犯,一网打尽便可。但对莫相问来说,不是如此。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莫相问干不出来,也不想如此。所以,他从不打无把握的仗。 第一百三十二章 (上)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人,终有一死,或留念于世,或留名于人。有取善之念,为世人;有得善之念,为百姓;有行善之念,为利民;有予善之念,为己友;有取恶之念,为私允;有得恶之念,为因果;有行恶之念,为先失;有予恶之念,为损友。 世人名,一念,有流芳百世,有遗臭万年;有无人知晓,有了却生涯。去杂欲,一亡;去食欲,二亡;进入土,三亡;不留名,四亡。四亡齐,谁能证明人间走过?于,一留念,二留名。留念为灵,留名为有。有灵,安然在世。 这是他曾经告诉苏星河的,苏星河的师傅,也是天机阁的前任天机。他去了,很安详,他留下了自己的灵魂在天机阁,他留下了自己的思想。苏星河是他的徒弟,也是他思想的继承人,也是唯一还记得他真名的人。 子曰:子生三年,然后免于父母之怀。夫三年之丧,天下之通丧也。又曰: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故此,苏星河要为其守孝三年之久,说是守孝三年,不过三年之丧。不奢侈,不堕物。因此,倒也无碍,只是一月之拜,禁百乐。 也有一个月了吧,按理说,三年未满,不沾酒,不嗔肉。可对苏星河来说,今夜,他只能醉饮,才能入睡。不然,他睡不着,每当他一闭上双眼,看到的都是自己师傅的身影。还是那般的温暖,却离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酒,有时真的是一种好东西啊,他可以让人麻痹,也可以让人沉醉。天机,苏星河自然知道这代表的什么。当上一任天机将自己的名号交于自己的后辈时,就注定了他不久之后的死亡。可就是知道了这一日的到来,就是做好了准备,可当真的这一天到来之后,苏星河还是有些承受不住。一直以来,天机老人行事,定是顺应天意,可这次不同。 天不许我天机阁,万古长流到永春。苏星河与天机老人都不甘心,他们已从天意多年,可没想到,所谓趋吉避凶,还是让自己走到了穷途末路。苏星河不甘心,他要改变这次的命运,着便是天机老人为他留下的念!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作为天机,理应不该如此,可苏星河不会。他只愿如此,他要保住天机阁,要保住自己珍惜的一切。烈酒下肚,这已是苏星河喝的第七坛酒,正好第七坛,眼神朦胧,一个人影若隐若现。 骷髅门前,有一段距离,一处隐蔽处,莫相问在此等了许久了,唐南烛不明白,就是有第三方的人马,可藏在此处,又如何能知道呢?难道对方还会直接出现在自己面前?唐南烛不相信。可莫相问会如此做,定有他的原因。 “走吧,回去吧!”一切平静,没有如何异常,他三人是在等待石中玉露出的破绽,或者是另外的人露出破绽,可现在,他们什么也没有等到,莫相问却叫道回去。这让唐南烛接受不了,他望向莫相问,莫相问却是挂满了自信的笑容。 “莫兄,我们还没有等到人!”唐南烛说道,似乎莫相问还欠他一个解释,一个让他满意的解释。 “不用了,唐兄,我想,我们已经等到了该等的人!”莫相问微微一笑地道。随后,便让叶枫推自己回去唐门。 唐南烛不解,但莫相问既不愿说,唐南烛也知道,自己再问也是无用,便一人跟在身后,可虽是离去,唐南烛的心却留在了此处。回去的路上,莫相问一言不发,没有人知道他现在想的什么。也没有人知道莫相问现在有些生气。 “对了,唐兄,白芷还没有消息吗?”经过那条岔路口,莫相问终于还是忍不住地开口问道。 白芷对莫相问只是一个陌生人,他们只是见过几面而已,但也是几面,就让莫相问将她当做了自己的妹妹。因此,莫相问的话,并没有让唐南烛感到奇怪,更是没有让唐南烛意外,毕竟,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了白芷的下落。 唐南烛早便说出了白芷的事,是唐茯苓的事相关,所以莫相问也知道白芷消失不见了。但莫相问相信,相信白芷不会就这样失踪的。可是,唐门,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始终没有找到白芷的下落,这也是莫相问担心的地方。 “莫兄,你放心,白芷姑娘一定没事的!”为了不让莫相问担心,唐南烛宽慰道。 莫相问却是轻笑一声,他道:“一定没事?为什么?”唐南烛哑口无言,他的确不能如此保证。莫相问摇了摇头,也知道这不是唐南烛所能掌控的,他道:“呵,唐兄,不要在意,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的,你不必当真!” 唐南烛知道,这只是莫相问不想怪罪自己,但他心中的担心,他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是多大。唐南烛不会不识趣地去问莫相问心中想法如何,他只会加大力度派人寻找。可是,莫相问担心的可不止是这样,他更怕白芷落到了他们手里! 回到唐门,唐南烛正准备回房,莫相问却是突然叫住了他,道:“唐兄留步!”唐南烛疑惑地望了过来,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唐兄,现在离去还太早了一点,我们还是再去你的书房中讨论一些问题吧!” 唐南烛不明白莫相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即是莫相问,唐南烛也不会怀疑些什么,他道:“好的!” 叶枫推着莫相问前去,到了忘忧房,莫相问对着叶枫道:“小枫,去叫长卿哥哥与寄奴哥哥来!” 叶枫闻言,哦了一声,便跑了出去。可莫相问的此举动让唐南烛疑惑了,他道:“莫兄是发现了什么?” 莫相问点了点头,他道:“是啊,我发现了一些东西。” “那是什么?”唐南烛问道,很是激动,看来自己终于有了一丝眉目。 莫相问道:“唐兄,还是等长卿与寄奴一同来了再说吧!”唐南烛点了点头,静静等待。 而在远处,天府刘门。刘云轩望着自己手中的一封信纸,心中一凛,他苦笑着摇了摇头,他道:“没想到啊,究竟还是如此了。也不知徐公知道了后受不受得了啊!唉,恭老前辈,你一路走好!” 刘云轩将信条交于一旁弟子,弟子收好,刘云轩仿佛像老了几十岁一般。他有些倦了,倦了这江湖的争斗了。他的几位老友,也是去的去,散的散了。刘云轩叹下一口气,又拿起一支笔,写到“天机阁”,随后又让弟子来,他道:“拿去吧!放在死门里!”那弟子不解,天机阁,机密八份,分八门“开门、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惊门、死门”。 没门一份,武林之中各大门派机密,或个人资料,而死门,却是过往门派资料。天机阁放置于死门中,这是弟子所不解的。刘云轩见弟子诧异,他微微一笑,道:“去吧,没有错的!” 第一百三十二章 (下)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真的下雨了,也真的醉了。都如此浑浑噩噩地三天了,知道自己的任务,但他也做不到忘记。他记得自己是为了什么,可忘不了师傅的死,他便无法专心地做某一件事。所以,任由雨水打在脸上,他只倒在泥浆里,酩酊大睡。 他倒下,不想动,也不想行。就醉酒中,一份琼浆玉露,倒在酒中,半梦半醒,半人半仙。哈哈,可谓妙哉!但他还不能一直在堕落中生存,他还有他的念想。可是,他起不来啊!他起不来,那么,就让来一个人帮他起身吧! “你来做什么?”望着眼前的人,苏星河还认识他,因为他在凤羽翎上,帮了众人很多。 “看你狼狈的样子啊!”君迁子有些失望,他是来请他的,可是你看现在苏星河的模样,那还有请去的必要? “看我狼狈的样子?好,好啊!哈哈哈!”在风中的笑声,似乎这把笑声不属于苏星河,反倒更像是风的笑声。 “呵,天机阁,一代天机,不过如此!”看着苏星河毫不在意,君迁子无不嘲笑道。 苏星河,现在的他可没有什么能够打动他的话语,侮辱,嘲笑?这对苏星河没有任何作用,苏星河不在乎任何东西,也不会被任何事物所影响。但,除了这样东西,他为之珍贵的东西,也是天机老人的念想。 “你说什么?”从未见过如此的苏星河,他的眼神就像猛虎一般,好似撕裂一切的模样,让人害怕。 君迁子也害怕,不说君迁子不是苏星河的敌手,就是计谋也不如苏星河,可现在不是他害怕的时机。君迁子冷哼一声,不顾心中的害怕,他直视苏星河的眼神,他道:“呵呵,我说什么你不知道?天机阁,不过如此!” “你找死!”苏星河大怒,一掌打出,引天地八卦之力,可是让君迁子吓得不敢动弹。 君迁子害怕,真的害怕。他都怕的不敢动弹,也怕的忘记反抗。他甚至都想好了如何去见阎王。可就在这时,那一掌,已经停在了他的面前。掌风,掀起了层层浪热,也让君迁子感受到了整个肌肉的震动。 “滚!”终究没有打下这一掌,苏星河都有些悔恨自己的懦弱。可是,这一掌,他不能打下去。 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虽然,威胁已然没有了,但并不代表君迁子就不后怕。可就是不怕,又能如何,他是带着任务而来的,他需要苏星河的帮助,因此,他道:“苏星河,发泄够了吧?发泄够了,可以听我一句话?” 苏星河难得去理会,拿起酒壶走向远方,还未干涸的湿土,溅向四周,君迁子一直跟着苏星河,没有远离,就这样跟着。苏星河从不在乎君迁子,也不会去在乎,他就自己走自己。在泥土中,苏星河的脚步,没有想过停下! 天气的恶劣,有开始了下雨,可苏星河不会去避,君迁子只能跟在他的身后。终于,苏星河开口了:“不要在跟着我了,我对你们的事没有任何的兴趣!”说罢,苏星河便在雨中,拿着酒壶,猛灌一口,向前走去! “真的没兴趣?”君迁叫道,“苏星河,我不妨告诉你,你想走,没问题,不想插手也没有问题。可你知道,为何天机阁会是在你们这一带面临覆灭的情况吗?”这一句话,显然是有用的,因为苏星河终于停下了他的脚步! 苏星河是停下来了,因为他也想要知道,为何会如此,为何天机阁此处会出现此种预兆,也许,当自己知道了其中的前因后果,天机阁就会逃过这般命运。苏星河终于转过了头来,他道:“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君迁子笑了笑,他点点头,道:“当然,这件事不仅是我,就是天府、骷髅门、唐门还有你天机阁都有关系!” 苏星河来到君迁子身前,雨水从他脸上划过,他紧紧地盯着君迁子道:“你知道什么?告诉我啊,希望你没有骗我!” 君迁子轻笑一声,他道:“你认为我可能会骗你吗?”苏星河点了点头,君迁子又道:“既然你与唐门唐南烛、天府刘寄奴都有联系,那你也便应该知道了凤羽翎与卧龙玉之间的秘密了吧!”苏星河点了点头,君迁子又道:“既然如此,那你也便知道卧龙玉与凤羽翎都是与蜀中汉昭烈帝有关吧!而你们天机阁是何人所建,你也应该知道吧!” 公元二二一年,汉昭烈帝刘备,延续汉名。后人为分东西汉朝,又是魏晋有意为之,便称蜀汉。又公元二二三年,白帝城中,噩耗响起,蜀中人泣。 “皇上,驾崩了——”一道悲泣的声音响起,蜀中之人,无不闻之痛心。刘备,谥号昭烈帝。有此昭烈帝的名号,想必各位爷便知道刘备待人如何,民声又是如何。先主弘毅宽厚,知人待士,盖有高祖之风,英雄之器焉。此为《三国志》所载。因此,刘备去世,在蜀地之中,可是人人为之伤心流泪之闻,但在刘备去世之前,有一件不为人知之密。 “主公!”卧于床,白发鬓鬓,眼带卧蚕,脸上皮肉不见几两,却是一副病态。望着他,底下之人为之伤心。 “孔明,今日朕传你前来,你可知为何事?”刘备口吐言语,却有些气息不稳,是入土之音。 底下,他身长八尺,面如冠玉,头戴纶巾,身披鹤氅,飘飘然有神仙之概。他便是蜀中丞相——诸葛亮。诸葛亮低腰俯头道:“主公是想叫亮接受那支军队?” 刘备满意地点了点头,可是诸葛亮却是满脸为难道:“主公,为何不肯让公子知道这件事?” 刘备咳嗽两声,他有些激动道:“朕自己的孩子,朕还不知道他会是什么样的?朕不能为先祖匡扶大汉。不能让大汉延续,可是愧为汉室子民,更愧于献帝。想献帝还身在曹贼,不知生死,朕怎能放心。士元已接受了我的令箭,只是军师已去。孔明,兴复汉室的重任只能靠你!孔明,我要你答应我,为我兴复汉室!若是汉室不兴,朕死不瞑目啊!” 诸葛闻言,深知刘备信任,无不感激。他接过一块玉,这便是刘备交与他的令箭。直至刘备去世,诸葛亮始终没有告诉他人言语。又至公元二三四年,孔明北伐,因积劳成疾,而亡,但其弟子姜维伯约继承恩师意志,北伐曹贼。且出现了第一个大门派“天机阁”!直至公元二六三年,汉灭,交于诸葛亮的令箭消失不见! “玉是卧龙玉?”听完君迁子的故事,苏星河不确定地问道。 君迁子点了点头,他道:“不但玉是卧龙玉,就是庞统的那道令箭也是你们所熟知的凤羽翎!” 苏星河明白了,知道了一切,可他不明白,这与天机阁的覆灭有和关系!君迁子在他耳边低语。苏星河明白了一切,他苦笑一声,仰天长啸道:“师傅啊,你这一生究竟是为了什么啊!” 君迁子道:“苏兄,现在可不是伤心的时候,逝者已逝,现在的你更应该为天机老人报仇啊!”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上) 岩中石经九歌辞,竹林会面三足立 “子苓,你这是什么意思?”沉闷的声音,带着他的怒气,哪怕眼前的人是个天仙,这一次也挡不住他的怒火。 “出去!”冷清的声音,愠怒的表情。她的脸色也不是很好。倒不是因为石中坚,她还没有将石中坚看在眼中。对她来说,天下的男人都是一个模样,除了他!可是,自己好不容易捉住了徐长卿,可是,他却逃走了! 没空理会如今的石中坚,他的吵闹在她的耳中更如同苍蝇般的烦人。他道:“我早便说过,那个男人,你留不住,你自己不听不碍事,可你为何有要拦住我取他的凤羽翎!哼,若不是你一厢情愿,哪儿还有这些事!” “闭嘴!”一声怒吼,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石中坚惊吓间,一把打湿了背襟。看着她冷若的眼神,石中坚相信,她会毫不留手地杀了自己。也是第一次,石中坚如此近距离的感受到了她的杀意,他又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离自己这么近! 瞪大的双眼,石中坚怎么也想不到她会如此做。可对方的的确确是掐住了他的脖子,望着他,看不出她的一丝情感。石中坚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包括那日逃命,石中坚都没有像今天这样害怕。而她,却道:“滚!” 松开了手,不住的咳嗽,石中坚很想骂出来,担现在,他只是贪婪地吸着新鲜空气。好不容易平缓了气息,他道:“呵呵,子苓,你可真是厉害!你居然为了一个臭男人掐住我的脖子,你忘记当年是谁将你捡回来的?” 她一眼瞪去,石中坚瞬间不敢再开口了,他口中冷冷吐出:“滚!” 石中坚害怕,慌忙逃出,她看着石中坚逃窜的身影,她冷笑一声,好似自嘲!她当然记得是谁在自己快要死的时候捡回了自己,但她也同样记得他对自己做了什么。如果不是遇见的徐长卿,恐怕,这世上也便再也没有了这般仙子! “啪,啪,啪,啪!”一串鼓掌声响起,幽幽的声音响起,他道:“我早就说过,石中坚没有能力给你想要的东西。能够给你想要的,只能是我!”她冷眼望去,只见十来岁的他,如同一个成熟的男人,一步一步走到自己面前! 宋子玉早就来找过自己了,他本来就是石中坚的弟子,因此也能够见到自己。只是,骷髅门散之后,便没有再见过对方了。但她也知道,如果只凭借对方模样,就将其当做小孩子看待,可是会在他的手上吃大亏的! “你离得太近了!”冷冷的话语,提醒着宋子玉不要靠得自己如此之近,能够离她如此相近的男人,只有一个! 宋子玉无所谓的一笑,并没有后退,他反而凑得更近,那张稚嫩的脸,上面挂满了对自己的占有欲!他笑道:“姐姐,如果我帮你得到了徐长卿,那你能给我什么好处呢?”宋子玉淫邪一笑,好似要吃了她一般! 她眼中寒意更甚,宋子玉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她冰冷地说道:“石中坚可是你的师傅,你为何会背叛他?” 宋子玉哈哈大笑,他道:“师傅?哈哈哈,姐姐,谁告诉你石中坚是我师傅的?他,不过是我的一个跳板而已,他也想做我师傅?是否有些太痴心妄想了?”她微微蹙眉,宋子玉继续道:“我知道你们不喜我这番言论,可这就是事实!” 宋子玉说得狂妄,但却绝无差错。他就是如此认为的,他看不起所有人,他唯一当做对手的只有莫相问,也只有对莫相问才会高看一分。但要说其他人,石中坚?一个被撵出蜀地的家伙,也配当做自己的师傅?他不配! 她、阮月、星、再加上自己,宋子玉手中终于有了自己最大的底牌,可是还不够,还不够!他想到了一个人,有了他的帮助,宋子玉相信,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定会让莫相问永世不得翻身,宋子玉出发了,去寻找他! 骷髅门,石中玉与唐南山又回到了一起,他们握手言和,不仅如此,他们还拥有了唐门中的一个内应,这对他二人来说,是最为完美的存在。可现在,他们的人还是太少了,少得可怜。所以,他们还在等一个人,等待他的出现! “你们还在这里?”望着骷髅门的山洞,两匹马,两个人。是苏星河与君迁子的到来,看着阔别已久的骷髅门,苏星河忍不住地问道,“难道你们就不怕被唐门的人发现吗?”苏星河摇了摇头,似乎对石中坚与君迁子颇有些嘲笑。 君迁子当然知道,现在的苏星河定是看不起自己的骷髅门,想骷髅门最强盛的时候,都让唐门得崩溃,更何况现在呢!但,那也是以前了!君迁子道:“我不这样认为,毕竟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 苏星河不屑地笑出声来,他不会去争辩什么,他的心中只有一份感慨。当他一只脚踏入之后,便是意味着他今后的步伐,意味着与他们恩断义绝!苏星河露出一份无奈,摇了摇头,他还是踏出了这一步,这不想踏出的一步! 苏星河不想,可他知道真相之后,他没得选择。进入骷髅门,唐南山与石中玉已经在此等待了许久了,见他二人来。石中玉又表君迁子辛苦,又话苏星河明智。苏星河摇了摇头,不去理会。石中玉不会在乎,因为他知道了苏星河没得选。 “呵呵,现在知道我手中握有的东西有多重要了吧!”见石中玉模样,唐南山发出一声不屑便向洞外走去。 石中玉满意地点了点头,他道:“是啊,真厉害啊,有了苏星河后可真是如虎添翼了!你去何处?” 唐南山回头望去,他轻笑一声,道:“该去见一位老朋友了!” 唐门,这一刻的唐门,也安静,每个人都好像忙着什么,每个人也都显得很陌生。是陌生的感觉,每个人行色匆匆,就好像有什么事发生一样。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发生,但,现在的唐门,就是给了人一个这样的感觉! 回来了,莫相问坐在院中,前方是一潭水,有着金鳞在池中。忘了许久,许久。莫相问不发一言,不做一行。没人知道莫相问看的什么,也没人清楚莫相问想的什么!莫相问呆在此处,叶枫站在他的身后,还有青兰也看着他的背影。 “青兰,子仲他们来了嘛?”突然,莫相问开口了,他还是看着池中金鳞,却是问着的青兰。 青兰闻言,虽是不明白莫相问为何会找寻房子仲与苏白,但她相信,莫相问如此做是有道理的。她道:“还没!” 莫相问点了点头,继续等待,等待二人的消息,当然,还有他的消息。 对赌,说真的,莫相问不怎么喜欢,但他也不会抗拒。不过,既然是开始了,莫相问还是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与宋子玉的对赌没有结果,他输了,莫相问也输了。没有赢家,但也都是赢家。他赢了,莫相问也赢了。莫相问相信宋子玉不会赖账,所以他一直在等待,他也等了许久了,等了很久很久。就是为了那一消息 白鸽在空中盘旋,带着他的书信,停在了莫相问的面前。莫相问笑了,因为他想要的来了,青兰不知道莫相问究竟等的什么,但她看着莫相问的笑容,她知道,这一定对他重要。莫相问打开纸条,他看去,又笑道:“小枫,走吧!”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下) 岩中石经九歌辞,竹林会面三足立 此处,有狂风三两,落叶两升。又有虫鸣五数,鸟歌四望。那方,一人狂奔。他在躲避、逃避,害怕,害怕身后之物。那身后之物又为何?还不过一人,这人身轻如燕,虽不成残影,却也是燕雀留过。你看只几回,他便跑到了前方。 嘿嘿一笑,带着些许天真,些许玩乐。他本就小孩心智,因此,也便是和他玩了起来。可他是在逃命,不是玩啊! “退开!”大喝一声,石中坚想从他手中逃走。可是他怎会如他意!石中坚出掌可不留情,而他也能轻松应对。 “不行,莫哥哥说了,要抓你回去!”石中坚的让开,非但没让叶枫退去,他反是搬出来莫相问来话语。 石中坚心道叶枫戏耍自己,又是想逃,可叶枫戏耍,如数笼中鸟。任由那石中坚如何冲散,也逃不出。他怒语道:“你给我让开!”一掌出,不是为了其它,而是想要活下去,活下去才有希望,才能再次翻身,他只有这一个目地。 “莫哥哥说了,你不能走!”叶枫只管莫相问的命令,哪儿肯让他离去,又一把抓去,没想到这一次,石中坚如同泥鳅一般的从他手中滑走。叶枫见此,玩性大起,他道:“唉,这是什么啊!好好玩啊!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石中坚可不是什么哄小孩的管家,此刻的他更是逃命,哪儿肯在留下。只见他一步跨向岔道,准备离去。却说这时,又是见到他一剑行来,让石中坚吓得退回原处。仔细望去,却是林平芝拿着自己手中的刀,虎视眈眈望着自己! 石中坚心中打鼓,不敢动。当然不敢动,要知道,他的刀正看着自己呢!石中坚知道,他是那个苗族女孩派来的。可是明明自己就对他没有什么威胁,她为何要对自己赶尽杀绝?这是石中坚想不到的,他问道:“为什么?” 林平芝无奈一笑,他也是身不由己不是。虽然他为刀神,可是他已经不再是自己。虽然他也很想杀了这个从前羞辱过自己的家伙,可决不是以这种模式。他也只能无奈道:“我不知道!”简短的一句话,却没有了更多的解释。 石中坚苦笑一声,又想逃,可这时,又一人出现。这个人,他也熟悉。没想到啊,他们三个人都是出现了。“哈哈哈哈哈!”石中坚仰天长笑,这一笑,是有些英雄末路的模样。也就在这时,他的声音传来:“呵呵,你是准备坦然的接受自己命运了嘛?”石中坚望去,还是青兰推着正在木轮上的莫相问,他一颦一笑,在石中坚眼中却似魔鬼! “莫相问!”石中坚咬牙切齿的说道,看向莫相问,双眼似喷火。而叶枫,一蹦一跳地来到莫相问身旁。 “呵呵,石老前辈,好久不见啊!”莫相问微微一笑说道,可他的眼神之中尽藏杀意,这完全不像莫相问,莫相问不是这种藏不住心意的人,若他是这种藏不住的人,也便不会活到现在了。既然如此,那便只有一个可能! 石中坚瞳孔急缩,这一刻,他是真的害怕了!被莫相问盯着,石中坚只感后襟发凉。也在此时,又是一道狂妄地笑声传来,那个道:“呵,莫相问,石中坚是我的,你不需要再见!”莫相问微微皱眉,那个戏耍了自己两次的人出现了! “是嘛?石中坚好歹是我的师傅啊,怎么能够给你们!”唐南山的话语刚落,这边就听宋子玉的语言出现! 前方,是宋子玉与林平芝;右侧,是莫相问、叶枫与青兰三人;左侧,是唐南山一人。石中坚夹在中间,看三方人马,有些欲哭无泪。他也知道,自己无论在何方手中,都不会好过的!而他莫相问、宋子玉、唐南山三人似乎也忘了石中坚的存在,三人自顾自的相聊,将石中坚一人放在中心,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可真是让人心疼啊! “哦,难道你们也想要石中坚?”莫相问眉毛一挑,看向宋子玉与唐南山二人,也无一丝惧意。 宋子玉这等混世魔王,自也是不嫌事大,他口若悬河地道:“怎么,莫相问,你也想要?可以啊,只是不知唐南山……” 唐南山冷哼一声,似是对宋子玉的这等推卸不满,他道:“宋子玉,你也不用祸水东引了,若你真不想要石中坚,又何必来此!我们三人都是为了石中坚而来吧,呵呵,不错,不错!但,我是万万不可能放手的!” 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唐南山,难道你认为我会放手?还是认为我会害怕你?呵呵,唐南山,难怪唐乾不会承认你!你的自我感觉,也太过良好了!这一次,石中坚,我也不会放手,你们大可以一试!” “你找死!”听得莫相问搬出唐乾,唐南山大怒,他所做一切,不都是为了能人唐乾承认自己的存在吗! “唉,你们可别动手啊,这里可还有小孩子了!小孩子见不得血腥!”就在唐南山正准备动手之际,宋子玉也开口说道,“莫相问,你的动作也太快了吧!我可是才将东西告诉你,你怎就来得这么快,我还以为你会晚一会儿呢!” “晚吗?也不晚吧!你不就是想叫我来的吗!”莫相问摇了摇头,他知道宋子玉为何这次会如此爽快地答应,只是,莫相问满意办法拒绝,可以说,宋子玉这一次是真的捏拿住莫相问的软肋了,只是,只有莫相问有软肋嘛? 宋子玉微微一笑,果然是应了莫相问的话,莫相问也不去理会,而唐南山却突然露出一道笑容,他看向宋子玉,他道:“宋子玉?朱少爷?呵呵,也不知道我该叫你什么呢!”唐南山眼中满是自信,也满是戏谑。 宋子玉闻言,却是双眼一眯,他看向唐南山,散发出不属于自己的寒气,他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唐南山微微一笑,不去作答,但这已经足够让宋子玉去想的了!突然,莫相问、宋子玉、唐南山哈哈大笑,这笑声,可是让天地都颤抖,没人知道他们为何而笑,他们就只是这般有默契的笑出声来,就只是这样,让人不懂。 “唐门!”突然,莫相问停止了笑声,掷地有声地说道。 “石中玉!”也是相同,唐南山也停止了自己的笑声,说出了骷髅门三字。 “画中人!”三人大笑,也同时收声,那二人说着唐门、石中玉,而宋子玉却是说着的画中人。 “哈哈!”三人又是一笑,唐门心中已有了想法,石中坚被团团围住,不能走,而接下来,看着的便是谁的胜利者!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上)落红本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一条路,没有一个人走,那么这条必定会消失。会永久存在的路,一定是有人走过的路!莫相问走的路,很孤独,很孤独。他走的路很窄很窄,只能走一个人。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路越来越宽,走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莫兄,你回来了!你去哪里了?”莫相问才刚回唐门,里边,等了许久的刘寄奴与徐长卿纷纷出门相迎。 回到唐门,见他二人在房间等待自己许久,莫相问不明白,他二人等自己为何,带着青兰,叶枫推着来到他二人的身前,莫相问微微一笑,问道:“哦,寄奴、长卿,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嘛?” 刘寄奴接过叶枫的手,他看莫相问,笑道:“莫兄,我与长卿有事与你商量!” 来到了桌前,徐长卿为莫相问倒下一杯水,莫相问见此,微微一笑,接过水杯,道:“哦,不知你二人找我如何?”莫相问端着水杯,嘴唇沾下茶杯,欲一饮而尽,又放心。他道,“对了,长卿、寄奴,你二人的东西呢?” 刘寄奴与徐长卿二人闻言,仅仅只是一笑,又道:“莫兄,你这一趟也是辛苦,便先歇一口再说吧!” 莫相问微微一笑,道:“也好!”莫相问又准备喝下这口茶,可茶到嘴边,莫相问又放下了,他道:“对了,我突然想起来,好像南烛说过,唐门会来一人,这人对唐门来说很是重要,也不知对方来了没有!” 刘寄奴与徐长卿见莫相问又将自己在嘴边的茶水放下,不免感到一阵失望。但也是转瞬即逝,刘寄奴又是一笑,推搪道:“呵呵,这也不知道啊,唐兄也没有说过。莫兄,先不想这些,你先歇歇,我二人还想问你些事呢!” 莫相问闻言,便道:“哦,好吧!”说罢,又准备喝下茶水,可刚到嘴边,刘寄奴与徐长卿二人的心都提了起来,莫相问又将茶水放下。二人更是着急,莫相问却是笑了笑,道:“唉,算了,还是先听听你二人需要问些什么吧!” 徐长卿与刘寄奴一阵失望,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便道:“莫兄,我们不着急!”徐长卿也是一旁附庸。 可这一次,莫相问便再也没有拿起过茶杯了,他放下茶杯,看向二人,只把二人看得心发慌。良久,刘寄奴才是摸着自己的鼻子,有些不确信地道:“莫、莫兄,你怎么这样望着我二人?是我二人脸上有什么东西嘛?” 莫相问闻言,又是微微一笑,永远都是一副笑容的模样,这让他二人看着很爽不舒服,好似这笑容,隐藏着什么不好一样,他们反倒是有些害怕了!莫相问道:“哈哈,倒也没有什么,只是看你二人脸色有些不好,这是如何了?” 刘寄奴与徐长卿闻言,不由一愣,他们抬头看向对方的脸,对,是有些不对啊!刘寄奴突然咳嗽了两声,他道:“咳咳,这,我二人也是有些感冒了,所以脸色也有些不好罢了。莫兄放心,我二人没有大碍的!” “那就是有小碍呗!”莫相问轻笑一声,如是说道。二人不由一愣,莫相问又道:“既如此,你二人先喝口水吧!” 莫相问将自己手中的茶推向二人,二人面面相觑,刘寄奴连忙推脱,他道:“不,不了,莫兄你还是自己喝吧!” 莫相问闻言,还是那副笑脸,他道:“哦,你二人不喜这杯茶?那,青兰,你去倒掉吧,重新拿一壶给他二人!” 徐长卿与刘寄奴见状,连忙说道:“不用!”莫相问带着不解望去,刘寄奴又道:“莫兄,不用了,我们只是一些小毛病,休息休息就好了。不用你这么费心了,既莫兄有事,那我二人便先行告退了!”说罢,二人便准备离去。 “哦,徐兄、刘兄准备去了?不在留下劝我喝着一杯茶了?”二人准备离去,莫相问突然开口说道。 刘寄奴微微皱眉,他道:“莫兄,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说着,又准备带徐长卿离去。 “不知道吗?”莫相问摇了摇头,他道,“我还以为你二人知道呢!既然不知道,那为什么要来了?” 二人再次停下,看向莫相问,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安。刘寄奴道:“莫兄,你在说些什么呢?我实在不知道呢!” 莫相问微微一笑,道:“哦,刘兄,你与徐兄二人都不知道?”刘寄奴与徐长卿二人不答,但脸上的表情也显示出了自己的不悦。莫相问又是一笑,他道:“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但我想长卿、寄奴二人知道吧!小枫!” 莫相问冷哼一声,便命道叶枫,叶枫嘻嘻一笑赶忙上前,抓住二人。二人大惊,却想走不能去,如老鹰捉小鸡一般,叶枫一把将二人提在了莫相问面前,莫相问看着眼前二人,不由噗嗤一笑,青兰更是直言不讳道:“你二人的演技也太拙劣了吧,就连我也看出了你二人是假扮的,更何况是星河呢!不过你二人也真大胆,竟会选择冒充他二人!” 那二人自知事情败露,连声求饶,莫相问却是不理,而是道:“你二人,也真是愚蠢,既是想到了如此,为何不肯调查清楚我三人之间的关系。仅仅只是一句是‘莫兄’就可断定你们是假的了。还是你二人认为我真的如此愚笨?” 那冒充徐长卿的连声求饶,他道:“莫兄,不,不,莫大人,你就饶了小的吧,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大人,还请莫大人大人不记小人,就当小人是个屁,放过小人!”他身旁,冒充刘寄奴的家伙,也是如此求饶。 莫相问摇了摇头,可是不屑,他二人将刘寄奴与徐长卿二人的威风丢得远远的了!莫相问叹下一口气,他道:“行了,你二人起来吧!回去告诉唐南山,这等小手段,可不是他会敢的事情,下次,可不要再如此了!” 二人大惊,他们满眼不可思议地望向莫相问,莫相问却还是挂着那等让他二人害怕的笑容。他们不明白莫相问是如何知道的,明明他们满意说过关于唐南山的任何事,莫相问是如何知道的!可是,他二人不敢问,只敢灰溜溜地离去! 他二人离去,莫相问无奈一笑,起来看着他二人的背影,不禁道:“星空,真的就这样放他二人离去了?” 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不然还能如何?” 青兰不解,不去。莫相问也见了真正的刘寄奴与徐长卿,他二人最先还不知道是为何呢,见莫相问来甚是奇怪! 骷髅门,唐南山在上,他面前跪着两人。唐门低着头,心中害怕,唐南山把玩手中之器,听二人说完,也无任何反应。他二人在底下心中直打鼓,害怕,也是一种常见的表情。而唐南山不会有,终于,唐南山抬起头来了,他道:“完了?”二人诧异,点了点头,唐南山明白,便道:“哦,那好吧,你们便下去吧!” 更是诧异,在他们眼中,唐南山可不是这般容易说话的人,这一刻,他二人甚至都不清楚自己见到的究竟是不是唐南山了。可虽然心中诧异,二人还是离去,因为他二人害怕。而等二人离去,唐南山却胜似猛地抬起了头,眼发光芒!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下)落红本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驾,驾!”一匹烈马疾驰,奔向远方。需要更多的入手,要想胜利,就得需要更多。正所谓:韩信点兵,多多益善。他早已熟读,也信奉这句话。所以,他需要更多的人来。而他,便是宋子玉邀请的人,唯一的人选,宋子玉不会看错! 对方去的路,不是她所呆的山洞,他是去往的骷髅门,为何会是骷髅门?因为是宋子玉让他去的,他也不知道。 骷髅门中,苏星河坐在洞口,他拿着自己手中的剑,也喝着自己腰间的酒。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爱上了酒。他每日都需要饮个四五斤上等女儿红,他只喝好酒,劣酒他不要,他只要杜康。当然,他也忘了自己是何时开始如此。 “哒,哒。”脚步声传来,石中玉都已离去,那么这道脚步声的主人也不能猜测是何人了!越来越近的人影,唐南山突然开口道:“怎么,很不好受?本来我们之前还是敌人来着!”苏星河看了唐南山一眼,又灌下一口酒入肚。唐南山见此,不由摇了摇头,他不屑地笑道:“你还真是小气啊,要知道,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呵!”苏星河冷哼一声,却无法反驳,因为唐南山说的对,若不是如此,现在,苏星河也不会在此。可要苏星河对他好言好语,苏星河还做不到。好一会儿,苏星河才板着脸道:“他们两个呢?失败了?” 唐南山看着苏星河的模样,充满了不屑,他道:“是啊,失败了。不过这也正常,若是莫相问这么容易就被骗住,那才不正常呢!”苏星河听着唐南山的话,却是无奈。唐南山看他模样,更是充满了鄙视。他道:“所以,好好面对吧!” 苏星河无奈,他想躲,可却躲不过去。或许真要如唐南山说的一样,他只能面对如此。苏星河摇了摇头,唐南山可不在乎苏星河的想法。又想出入,无奈苏星河道:“对了,有一个人闯进来了,要不要去看看?” 唐南山闻言,皱了皱眉,他想了想,道:“放他去吧!” 唐南山的话,又让苏星河不解了,他道:“为什么?不应该从他嘴里得到些什么东西嘛!” 唐南山不屑,他道:“得到什么?我们不是已经知道了!”苏星河不解,唐南山又是冷笑道:“难道你认为对方是来观光的?不用去审讯,他会告诉我们一切。我想宋子玉不会做无谓的事!” 苏星河更加不解,他道:“宋子玉?你怎么知道对方是他派来的?” 唐南山冷笑一声,道:“这可是没有第三个人选!”说着,唐南山便离去,而他,更是被放走! 李天赐,瓦岗皇帝李密之子。很多人都认为李天赐是一个善于权谋而手无缚鸡之力的太子吧。其实不然,所有人都不知道,李天赐可是在李密坐上皇帝之前,就已在江湖中闯出名堂的人。这一点,正好宋子玉知道。 复国?少来了,复国哪儿有现在的生活滋润,对他来说,也只有自家的那个傻妹妹才会想着复国吧!而李天赐在很久之前,便被一个人救了下来!他给了自己银两,用作花销,也给了自己美人,纵欲情色。可这些,现在都没有了! 李天赐被唐南山放走,但他也放心了。他刚来骷髅门时,可是心中害怕的紧啊。哪怕宋子玉一再保证自己不会受到生命危险,可李天赐也会害怕,不过还好,唐南山放了自己离去,与宋子玉说的一模一样。他这才放心! 李天赐可以说是离去了,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何宋子玉要让自己前来,但他的任务完成了。可李天赐终究不是什么高手,他兴高采烈地去,全然不知自己身后的小尾巴。 “他们真的来了!”草丛中,一位持剑男子在此等候了许久的时间,因为是她,所以男子没有任何的怨言! 男子当然没有怨言,为了博得仙子一笑,哪怕他等得再久,他也愿意。而他,在此等待,不是等别人,而是等候的他,太子李天赐。宋子玉给自己见过李天赐的画像,所以男子认为自己不会有错,当然是等他,却不是为了他! 等候的是李天赐身后的人,是暗自跟随的人。男子本是不相信的,对方都知道如此会有危险,如今形势紧张,又怎能如此。可事实就在眼前,如同宋子玉说的一般,李天赐平安无事的回来了,不仅仅是回来了,还带来了一条小尾巴! “动手?”男子心中紧张,反复问着自己。可又有另一道声音述说着:“不行,再等等,再等等!” 动手!再等等!男子在草丛之中挣扎了许久,终于,等到了一个最好的时机。男子大喝一声,便冲了出去,他历声道:“贼子,看剑!”一剑针芒,一点红心。李天赐大惊,跟踪着李天赐的人也是大惊。忙后去,李天赐才明白身后有人。 一道无法避开的剑芒,让那人害怕。他从未想过,唐南山让自己做的事,这么快便败露了! 眼见男子却要一剑穿眉,却是这时,他感到自己脖子一道冰凉。却是一把剑,悄然搭到了自己肩上。男子向后望去,之间唐南山对着自己咧嘴一笑,他道:“咦,我竟没见过你,看来我也被宋子玉小瞧了啊!” “你们!”望着两边的人马,李天赐有些害怕,他没有想过会有这么多人就在自己身旁,他有些后怕! 可没人在意李天赐,甚至,无视于李天赐,就好像他根本不存在一样。唐南山的剑,架在他的肩上,他不敢乱动,他没想到,在暗处,竟还有一人,他都没有发现,他不禁怨恨起了宋子玉来,他道:“放了我,你不是想找宋子玉吗!” “谁告诉你我要找他的!”听闻他的话,唐南山只是不屑地笑出声来,他道:“我可没说我要找他!” 这与他想的不一样,他是以为这仅仅只是宋子玉与唐南山的争斗,他根本不知道这其中的一切经过。他疑惑,有些不解地望向唐南山,他道:“那你们是为了如何?” 的确是他的问话,他不解,可并不代表唐南山会解释,唐南山只是到:“回去告诉你家主子,下次,可别做的这么明显!”说着,便是想那人屁股一踹,唐南山便带着自己的人离去。望向唐南山,他更加疑惑。 李天赐与那人都回来了,李天赐很是生气,因为宋子玉并没有保证他的生命安全。但这又如何?无人理会,他也只是独自生气。而那人却是去找了她,要说主子,那人可不认宋子玉,只认她。可迎接那人的,却是她无情的一掌。 “你失败了!”将他打发出去,看向宋子玉,她冷冷说道。 “我知道!”宋子玉无所谓地一笑,她冷眼直视,宋子玉又是一笑,他道:“如果唐南山连这都看不出来,他也就不配成为晏城的赢家!”她这才满意,准备离去,而宋子玉又道:“不过,应该还有莫相问的事吧!”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上) 昊天战锤连海碧,三板神斧劈天山 “父亲!”一道恭恭敬敬地请礼,徐长卿带着葛熏儿拜见徐流芳。虽不是第一次见到徐流芳,但葛熏儿还是有些害羞。她与徐长卿一同做法,可她却显得不自然。这不禁让徐流芳哈哈一笑,感到这等女孩虽是长得妩媚,却很是可爱。 徐流芳哈哈大笑,他道:“长卿啊,你还没有给为父好好的介绍介绍呢,这位小姑娘是?” 徐长卿点点头,他道:“这是孩儿认定的姑娘!” 徐流芳闻言,哈哈大笑。而葛熏儿一听,脸瞬间变红了起来。徐流芳见此,更是笑得开心。他上下打量道:“哈哈,认定的姑娘?认定的姑娘!认定的姑娘好啊!”葛熏儿闻言,不由对徐长卿啐了一口,便逃也似地跑去了! 徐长卿见此,面无波澜,而徐流芳却是满意地很啊!徐长卿又见父亲如此,不要摇头苦笑,但他心中也是甜蜜。 玩笑之后,总是应该板起脸讨论最重要的事情,徐流芳一改刚刚的笑容,他满脸严肃地说道:“长卿,说了吗?” 徐长卿知道徐流芳问的什么,他道:“说了!” 徐流芳满意地点了点头,他道:“希望真如你朋友所言,能够成功吧!” 徐长卿微微一笑,不答语。他相信,时间会给出答案,他也相信,莫相问绝不会做满意把握的事。 此刻,一匹小红马上,一汉子背着一把把板斧,摇摇晃晃地行走。他自是徐慰了,自徐长卿见过徐流芳之后,便修书一封,告诉了远在月仙楼的徐公与徐慰。而莫相问当时恰巧来见徐长卿确认那二人的假冒身份。 莫相问进屋所见徐长卿正写一封书信,莫相问见着好奇,他问道:“哦,长卿是在写着什么呢?” 徐长卿见莫相问来此,微微一笑,又提笔写道,回答道:“家书!” “家书?”莫相问闻言,计上心头,他道:“哦,是什么样的家书?长卿可否在家书上帮忙问候一下徐慰兄弟?” 莫相问想要写的什么,徐长卿一眼便看出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写了下去,他相信莫相问不会骗自己的,也不会拿徐慰的性命去做赌注,他既是说了,便有一定的把握。所以,徐长卿也便将徐慰叫了来。 徐慰在林中转,一直不进城,就只是在林中闲逛。但你若仔细观察,却会发现,徐慰经过得更多的地方。便是当初关押徐长卿与葛熏儿的山洞。只是,这个山洞,如今已是人去楼空,再无半点人烟,也不知徐慰在此转悠为何! “星空,真的没有问题吗?”在唐门,莫相问的院落中,青兰很是担忧地说道。 莫相问闻言,却是望向青兰,他微微一笑,他道:“放心吧,不会出事的!”也不知莫相问的话有何种魅力,竟让青兰一听,便放下心来。只是,她不知道,莫相问也是在心中打鼓,他其实很害怕的。他大多数时,都很害怕! 徐慰又转一圈来,这一圈了后,连他自己都忍不住地想要吐了,他转悠地实在是太久了,久的让人生厌。不过,既是莫相问与徐长卿的要求,徐慰倒也是忍住。也该是这一圈,徐慰终于见到一点动静,徐慰笑了。 这处动静,不大。薇草落叶动,只是徐慰一直在观察四周,因此,才注意到了此处动静。徐慰像那处行去,行得快。可藏着的人也快啊!他本就小心翼翼地向着山洞进发,还未到,便远远地见到徐慰,他这才躲住。 本是想着避开徐慰,却没想,徐慰竟是发现了自己,不仅如此,他还径直向着自己而来。他怎能不跑! 是愿跑,可他又怎跑得过这匹小红马!一把追上,那人大惊,逃不去,便杀回。徐慰见状,他大笑道:“哈哈,你竟还敢跟爷爷比斗,也不怕做了阎王手下的小鬼!”徐慰跟着上去,居高临下,一把板斧杀下! 金光光,银闪闪。只做小鬼笑,三斧鬼剔牙。他恋心得子仙,他恨囚锢相亲。一剑成针芒,一斧鬼夺天。惊叹山人劈天姿,恨语红芒夺血针。三成剑招,三式板斧。还不落剑只接斧,只望攻成不望守。眼抓胜机巧运力,手握赢家气盖兮。二两兜转二命续,二器来回双无一。去去念念心想成,进进出出不往前。守家殆尽剑必出,攻伐无累命终破。 二人都有个二十回合,徐慰三板斧已是来来回回行了几遍。那人虽先是不行,可得知行路,便知如何破解。 一战终结,那人的剑,也搭在了徐慰肩上,徐慰见此大惊。他道:“哼,这次算是我栽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那人一笑,他道:“那对你审判的可不是我!”徐慰不解,却是这时,那人一把收回自己手中的剑,徐慰更是不解,却见他的剑柄一把击向自己的后脑勺,徐慰立马显得昏沉。等待徐慰再次醒来时,已是在一洞中。 “醒了?”徐慰转醒,也是一道声音响起,徐慰望去,却见宋子玉站到自己的面前。徐慰不识,只道哪家小孩。宋子玉笑笑,不辩解,他看了看一旁,那旁站着的可是李天赐,而李天赐看着徐慰,有些不解宋子玉叫自己前来如何! “哼,小孩,你是什么人?叫你家主人出来吧!”徐慰见宋子玉,倒也不怕,只是一声吼叫。 宋子玉闻言,笑了笑,道:“怎么样?李兄对他可是有印象?” 李天赐茫然,他摇了摇头,道:“不认识。怎么,宋子玉,你认识这个人?” 宋子玉笑了笑,他道:“我认识,不仅我认识,我相信,但你听完我所说之后,你也会对他感兴趣的!” 李天赐不解,宋子玉又是一笑,与他说出了徐慰的身世以及他与莫相问的关系,徐慰大惊,他看向宋子玉,宋子玉是如何知道自己的一切的?徐慰不敢相信,他在宋子玉面前,几乎已无秘密可言。这一刻,徐慰才是对他正视了起来! 而宋子玉讲完徐慰身世之后,李天赐勃然大怒,他道:“他便是那个害我家破人亡,流离失所的莫相问的朋友?” 宋子玉点了点头,李天赐大怒,便一剑杀了对方。徐慰也是直面,不皱眉头。宋子玉却是阻止了他,李天赐有些不悦,宋子玉道:“李兄,你现在可不是什么一国太子,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杀人!” 李天赐哪儿受过如此侮辱,他道:“宋子玉,你好大的胆子!”可是,当李天赐说过这句话后,便不敢动。因为,宋子玉的剑已然架在李天赐的肩上,李天赐大惊,他有些哆嗦道:“宋、宋子玉,你想干什么!” 宋子玉却是微微一笑,他道:“李天赐,我说了,这里,你不是太子,你说了可不算!” 李天赐如此,才是明白了自己的出境,他不敢再多言,而宋子玉看着绑住的徐慰,不由发出了一道笑声!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下) 昊天战锤连海碧,三板神斧劈天山 有一种人,被称为神,而有一种神,被称为人!前有剑神琅玥天,又有刀神林平芝,这都是被称为神的人。但,是否还有人记得,他一入江湖便被称神,而如今,他只是一个人!被拉下神坛的人。 “赢了他,我放你走!”宋子玉的话让徐慰不解,他带满自信与戏谑的笑容,更是有些渗人。 但莫相问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答应他,接受他的条件,所以,徐慰答应了。他豪迈道:“好,希望你说话算数!” 宋子玉出现阴冷的笑容,他道:“这你大可放心,我宋子玉还不会如此说话不算数!不过,我也相信,你不会赢!” 徐慰冷哼一声,他道:“那么要与我打的是谁?” 宋子玉又是道:“放心,他就快到了,但有一点,你输了如何?” 徐慰无所谓道:“仍你处置!” “哈哈,好!”宋子玉大笑一声,他的眼中光芒愈盛,他道:“既如此,你输了,我也放你走!”徐慰不解,宋子玉却是继续道,“但,有一点,你必须帮我办一件事!”徐慰不知何事,但也是答应了。宋子玉拍拍手,道:“出来吧!” 这时,从宋子玉身后,出现一个人来。那个被拉下神坛的人,让徐慰见了都大吃一惊,他道:“是他!”李天赐不知道这人是何人,但徐慰知道,他知道这是何人,徐慰不由有些失望地道:“喂,你确定是他?这样吧,你换一个人吧!” 宋子玉却是发出阴冷地笑声,他道:“不用了,就他吧。只要打倒了他,你就自由了!” 徐慰闻言,不由摇了摇头,他看向对方,他道:“朋友,对不起了,我也不伤害你的!” 那人无动于衷,徐慰更是摇了摇头,而李天赐见徐慰如此,却是担心道:“你看徐慰如此有信心的模样,难道你不担心你派去的人真不是对方的对手吗?要不,换他去吧!” 宋子玉闻言,呵呵一笑,他道:“不用!”李天赐不解宋子玉如何来的如此信心,宋子玉又道:“李天赐,你知道倒下的神嘛?”李天赐不解,宋子玉又道:“当年,有一个人,一入武林便被列为武林神话,与无道相提并论!” 当年,陈国不灭,正是与大隋交战期间,四周狼烟四起,终于,陈国不在,陈国皇室尽数被俘,本应是优待陈国皇室之人。但无奈,陈国公主太过貌美。一日,榭水楼台,公主在水台中翩翩起舞,为随帝祝寿,也是这一日,彻底改变了她的命运。 “你,你不要过来!”眼前的人,带有些许醉意,她怎么也想不到作为大隋皇子,他竟是如此不讲礼数! 那一夜,她选择了以死明志,可她一双儿女却成了没人照顾的孤儿。他想帮助她,他很自责终究害死了她。但,他想得没错,是他害死了她,那她的儿女又怎会不害怕他。找了许久,可都未有他们两人的身影。 “你知道嘛?昊天战神又荡平了一窝贼寇。”这是孩子听到的第一句话。 “我当然知道,现在连连灾害,也是多亏了昊天战神,才能保我一方平安啊!”这是他听见的第二句话! “那是,你也不想想,昊天战神,刚入江湖,便是以一人之力,救下一座城!”这是他听见的第三句话! 他们兄妹两,突然对人们口中口口相传的昊天之名向往了起来。昊天,本名陈昊,自他十六岁第一次进入江湖,便是成神之际。当时可是他听过,一群敌军包围了一座城池,里面的人,断粮半月之久,无来往之客,又无朝廷派兵。眼见这座城池便要守不住了,就在这时,城墙上,站岗的传令兵却是见到了神奇的一幕。 敌军全速撤离,没有任何的犹豫。这对众人来说是不可思议的,而在这时城门口出,一声高喊:“都出来吧!不用害怕,我来了!”只见他带着一把黑铁大锤,站在众人身前,就好似战神一般,从此,昊天之名响彻江湖! “姐姐,听说了吗?昊天战神要来大兴了,哈哈,我们终于可以见到他了!”他兴奋地说道。 她微微一笑,看着自己的弟弟,她道:“知道了,知道了,你都已经说了好多次了!” “哈哈,是吗?我不管,我还是要说!”他一脸兴奋,到底还是个小孩子。 “好了,那我们明日去看看!”她虽也年小,可母亲去世,正所谓长姐如母,她也是要承担起这一份责任。 在一处客栈,已是人满为患。众人皆道此处是陈昊休息之地,所以众人皆是一早来目睹其中风采。而在客栈一个狗洞处,他二人凭借自己瘦小的身躯,钻了进来。他道:“嘿嘿,外面这一群人可真是笨蛋,连这个狗洞都不知道。” 他笑嘻嘻地说道,而她给看他一巴掌,她道:“怎么,钻狗洞还很自豪了?” 他摸着头嘿嘿一笑,道:“姐姐,我们快去看看昊天战神吧!” 二人兴高采烈地去,可就在房门外,却见两个黑衣人也悄然进入房间。他连忙道:“不好,有人要暗算昊天战神!” 带着自己姐姐,一把冲了进去,可是,眼前的景象却是超乎了自己的想象。只陈昊摆出两箱珠宝,站在黑衣人身前,有些唯唯诺诺的模样。这让他与她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也不知道这究竟发生了什么! “哎呀呀,陈昊,看来你被人发现!”他二人还搞不不清楚状况,就见一个黑衣人说道。 陈昊大惊,看向二人,他道:“你们是什么人?” 可他现在哪儿还有什么心情说自己是什么人,他只是道:“昊天战神,你,你为什么要给他们这些啊?是,是不是他们威胁你的?”随后,他看向黑衣人,道:“你们有本事不要威胁昊天战神!” 那两黑衣人闻言,相视一笑,一个道:“哈哈,威胁!陈昊,他说是我威胁你,你还不赶快解释解释!” 陈昊看向他,他道:“不是的,他们没有威胁我!” 他不敢相信,他道:“不,不可能,不可能!” 陈昊有些不忍心,而黑衣人却道:“陈昊,他既然发现了,还不赶紧杀了他!” 陈昊瞪大了双眼,他道:“他们只是小孩子啊!” “是嘛?”黑衣人冷笑一声,他道:“杀了他,还是像狗一样滴爬出去?” 陈昊闻言,有些呆了,黑衣人给了他足够的时间思考,陈昊望了望他,又望向她,陈昊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道:“对不起了!”说着,他拿起铁锤向二人走去,而他已然呆了,她一把站在了他的面前,直视陈昊! 第一百三十六章 (上) 一往前夕战神去,今无退兮昊天存 战神,是人对于心中最强大存在的一个称谓,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心中的战神,而他,是属于大家的战神!自然,属于众人的战神是绝不可能失败的,也是如此,他才能成为众人心目中的战神。 可是,看着眼前的,自己心目中的战神,他拿着自己的随身武器,一步步地逼向自己,是说他的心都已然碎了,幻想破灭了,怎么办?再打造一个,或者唤醒自己内心之中的幻想!尝试着大叫,可是没有任何的作用。 “嘿嘿,动手啊,让我妈哥几个看看!”黑衣人叫嚣着说道,那模样,就与看自家宠物一般无异。 陈昊不忍,他闭上双眼,他道:“对不起了!”说罢,便一锤砸向他,可是他耳中传来的却是男孩的声音! “他也对我说过对不起!”睁开眼,眼前的人拿起了黑铁锤,他看向徐慰,眼神更是犀利! 徐慰看着陈昊,他道:“放弃吧,你不是我的对手!” “那你为什么不来打倒我呢?”陈昊看着徐慰,坚毅的脸上带有自信的笑容。 徐慰看了一样宋子玉,不由摇摇头,道:“结束了!”说罢,徐慰便收起了板斧,一脚踹向陈昊。可是,令徐慰没有想到的是,陈昊躲开了,徐慰大惊,他心中暗道:“是巧合嘛?”说罢,又是一掌打去。 “真的不准备用武器了吗?”就在这时,陈昊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徐慰大吃一惊,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掌打飞。 徐慰满脸的不可思议,他看向陈昊,陈昊却是一脸不在乎,他只是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他道:“是结束了!” “怎么可能!”徐慰终于忍不住吐出,他道:“你怎么可能这么厉害!” “因为什么?”陈昊低头沉思,不知为何,他想到了那一个身影,他道:“当然是为了不再做倒下的狗!”说罢,他猛然抬头,看向徐慰,眼中的精光,让徐慰有一种被野兽盯上的感受,他一掌打来,徐慰吐血而出,闭上了双眼。 险些晕厥,睁开了双眼,陈昊看到的是她挡在了他的面前,自己的一锤锤在了她的身上,陈昊大惊失色,他大声吼道:“为什么!”陈昊害怕了,他扔下了自己手中的黑铁锤,他流下了一行清泪,这,不是他的本意啊! “咳,咳咳!”还好,这一锤没有要了她的命,她只是险些晕厥,她道:“为,为什么?因为他是我弟弟啊!” “弟弟!哈哈,弟弟!”陈昊好似发疯了一样,他狂笑不止,终于,结束了笑声,他看向黑衣人,他道:“放了他们吧!”而他抱着自己的姐姐大哭不已,他的情绪激动,他的担心,让陈昊想到了自己。 “放了他们?”黑衣人一阵好笑,他们看着陈昊,一人道:“放了他们,可以啊,可是你好不容易做到的这一步,可就毁了哦。你还想不想要她的信息了?想要的话,就杀了他们!” 看着抱着自己姐姐嚎啕大哭的男孩,陈昊有些不忍心,他二人不正是自己的翻版吗!杀了他们?陈昊自问,自己是做不到的!他摇了摇头,他道:“我做不到!” 仿佛听到了最可笑的一件事,那个黑衣人看向陈昊,他道:“你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吗?”陈昊点了点头,黑衣人冷笑一声,道:“好,既然你做不到,那么,我们也不需要一条不听话的狗!” 另一黑衣人拔刀相向,冲向陈昊与他,陈昊见状,连忙拿起了黑铁锤,他挡着黑衣人前进的步伐,他道:“走,带着你的姐姐快走!”他突然有些懵了,是心中的英雄,还是现实的狗熊,他已经分不清了! 看着他愣住,而他,也被对方一拳打倒在地,陈昊连忙站了起来,他冲着他大喊道:“快走啊!” “走,走得了嘛?”他终于反应了过来,而黑衣人看着如此,只是发出不屑的笑声。 “快看,是昊天战神!”可就在这时,一大群人冲了进来,他们都是来一睹昊天风采的。可是,眼前的景象,却超乎了他们的想象。两黑衣人见此,便知不好。可这时,一人突然冷笑起来,他大声道:“各位,很奇怪吧。我也感到很奇怪,我曾也是认为昊天战神是大英雄,可今日,他却是让我大跌了眼境。” 众人不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们可以看到的是如今的陈昊有些狼狈。而那黑衣人,他附在陈昊耳边,小声的说:“陈昊,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杀了他们,没人会知道你的秘密。不然,我会让你爬着出去!” 陈昊看着他们二人,此刻的他,充满了害怕,,他不知道眼前的人究竟是自己的英雄还是他们的狗熊。陈昊苦笑地摇了摇头,他捡起了自己的锤子,众人异常兴奋。黑衣人也满意地笑了,可就在这时陈昊一把锤向了他二人。 一手弹开,陈昊跌倒飞去,众人大跌眼境。黑衣人冷笑一声,他道:“你们看到了吧,这便是我们的英雄陈昊!你们看清楚他的面目了吧!他就是一个骗子,一个狗熊,他就应该从这门槛爬出去!” 没有人回答,只有他抱着自己姐姐的身体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黑衣人来到他的身后,一把抱住了他,捂住了他的嘴,他道:“看吧,看他被骗的多么凄惨,他还只是一个孩子啊!” 陈昊见此,他害怕了,因为他知道,只要他想,黑衣人可以将他捂住嘴死去。陈昊连忙站了起来,众人的心又开始了躁动,可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人不堪入目。只见陈昊扔掉了自己的黑铁锤,他趴下了,像狗一样滴爬出去了! 众人看着这一幕,出奇地安静,直到陈昊爬出客栈,一片泪水声才在众人之间传开。而黑衣人见此,摇了摇头,满是不悦地离去了。这一日,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变化,但对陈昊来说,他的一切都没了。对众人来说,战神倒下了! “战神倒下了!这是你们要的结果吗?”面对陈昊突然的问话,徐慰不知道他为何会说出如此的话。 徐慰终于站了起来,可体内的伤,让他难以愈合。他望着陈昊,他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强当年还要如此?战神倒下了,可是我们让他倒下的吗?让他倒下的不正是你自己嘛!你当年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陈昊笑了笑。一间破屋,两个人,一个是他,一个是他姐姐。姐姐躺在床上,他为姐姐煎着药。 “咯吱——”房屋打开,是陈昊拖着沉重地步伐而来,他见状,连忙来到陈昊面前,他一把扑到陈昊怀中,他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陈昊拍了拍他的背,他微微一笑道:“你没什么对不起的!”说着,陈昊拉起了去看望他的姐姐! “谢谢!”她微微一笑,对着陈昊说道。陈昊回之一笑,拿出一些钱财,他道:“这是我所有的东西了!” 三人生活在一起,本来是很幸福的事。哪怕每日都有人上门羞辱陈昊,他也只是回之一笑。但,突然有一天,一切都变了。他回到家,姐姐不见了,而陈昊倒在血泊中,抱着陈昊,四处求医,却人愿意去医治。 第一百三十六章 (下) 一往前夕战神去,今无退兮昊天存 “一个人,为了保护别人,放下了自己的尊严,放弃了自己的一切,这样的人,该死吗?”都已经倒地,半弓着身子,看着眼前的陈昊,他那张渴求胜利的脸下,似乎隐藏着的是念想。徐慰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感受。 “为什么会这样问?”徐慰不解,他道:“当然不应该了!” 陈昊微微一笑,他道:“那你们为什么要他死呢?”说罢,陈昊一眼望去,如同受伤的猛兽一般无二。 “谁?”徐慰不解,他问道,胸口的疼痛已让自己出现了淤青。 而在那旁,听完了宋子玉的讲解,李天赐对陈昊有了一定的了解,对此,他也很是不解地问道:“既然他是如此的不堪,你又为何要用他?这不是逼着徐慰胜利嘛?”李天赐有些不满,他可谓是对莫相问恨之入骨了! 宋子玉却是一笑,他道:“你看现在,是谁被打得不能起身啊!有些事,可不能只看表面!” 李天赐望去,的确。是徐慰半弓着身子,不是陈昊,李天赐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一直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他一直都忘了,其实刚刚一直被打压的其实是徐慰,而不是他们口中的那个曾经像狗一样趴着离开的陈昊。 李天赐不解了起来,他道:“怎么会这样?难道你给我讲的是假的?不对,明明徐慰也认识他啊,怎么可能是假的!” 李天赐不解,可宋子玉又怎么不知道。沙漠中的大风,可是很无情的,不像其它,沙漠挂起了大风,你绝走不了。因为风沙太大,许是你还没有走个两三步,便会被风沙掩埋。像是朝廷要犯,有的发配边疆,也有的,就是被发配大漠。 “你是什么人?”这是石中坚问他的第一次话,石中坚当时四处云游,可是潇洒。当然,来大漠这种地方,也不知他是图得个什么。也许因为他吧,当时可是隋军入漠,征战沙场之际,许是为了护他周全吧,他第一次碰见了这个人。 对方明显犹豫了几分,可也只是几分,他坚毅的脸上,露出肯定地回答,他道:“陈昊!” “陈昊?!”石中坚惊叫了一声,对方说他叫陈昊,他知道,对方绝不可能是陈昊,因为他太过稚嫩。可,这个江湖中,还有人肯用陈昊之名吗?石中坚看着他,不免来了兴致,他道:“你叫陈昊?你在这里做什么?” 陈昊闻言,露出坚定不移地眼神,就像一只雄鹰,他要展翅飞翔的时刻,那是紧紧盯着目标的时刻。他道:“修炼!” “修炼?”石中坚有些惊奇。的确,若要说炼体,定是大漠、山海之中,与猛兽夺食来的好,可是,他会武功吗?石中坚不由生起了怀疑的眼神,他看向陈昊,他道:“修炼?练什么?你会什么功法?又练什么心经?” 这反倒让陈昊不解,他道:“什么是功法?什么是心经?我不知道,你能告诉我嘛?” 石中坚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便是离去。可陈昊却是紧追不舍,石中坚不由加快了速度,而陈昊不落下风。石中坚更快,陈昊更加紧脚步。这不由让石中坚高看一眼,他又提气,聚拢丹田,一个飞跃而出,施展出轻功来。 石中坚走远,看着没有了身影的他,石中坚不禁摇了摇头,他道:“终究是一个毫无内力之人,唉,可惜了!” “可惜什么?”就在这时,陈昊的声音在石中坚耳边响起,石中坚可是吓了一跳,他望去,却见陈昊正在自己身前。他道:“刚才你是用的什么妖法?这就是你说的武功与心经嘛?好厉害啊,就好像这个人可以飞一样!” 石中坚看着陈昊,这一刻,他的双眼发光。就像捡到一个宝一样,陈昊生出了笑容,他道:“好小子,我看看!”说罢,又是一把抓去,陈昊挣脱不住,而石中坚却是道:“这等骨骼奇异,简直是一块练武的好材料啊!” 陈昊当时是笑了,就像现在一样笑了。只是当时的石中坚没有见到他的笑容,而徐慰却是见到了他的真切的笑容。而在这个笑容下,徐慰却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徐慰知道,自己已经输了,他已经败在了他的手下! “你为什么这么强,当年还要那般做?有为什么要在宋子玉的手下做事?”徐慰看向陈昊,他的板斧已经放到了一旁,他也不再挣扎,他直接便坐下了,看着的是陈昊,他带着一脸的不解与惋惜。 “赢了吗?”陈昊看着认输的徐慰,他嘴角一翘,他道:“那我也就不再是狗熊了吧!” 徐慰没有回答,他只是无奈一笑,而那旁,宋子玉也带着李天赐出了来,一边拍着手,一边道:“当然不是!”二人望去,却见宋子玉道:“你连月仙楼的少爷都打倒了,怎么可能还是个狗熊,怎么样?我说的可是没错?” 陈昊有些无奈,有些伤心。他轻喝一声,也没有发作出来,宋子玉知道陈昊心中的不屑与自己为伍。可是,他想要的,只有宋子玉才能给他,所以石中玉根本不怕,他本来就是最大的赢家。又看向徐慰,此刻的徐慰,坐在一旁,他此刻实在没有气力再站起身来了。宋子玉见此,微微一笑,道:“如何?可是要说话算数,为我做一件事?” 徐慰冷哼一声,他道:“你放心,大丈夫,定是言出必行!” 宋子玉哈哈大笑,他道:“好,既然如此,那我便说出我的要求来了!” 徐慰接受了宋子玉的要求,而陈昊已然离去了。现在,他需要更多的高手,只有更多的高手,他才能洗刷自己身上的污名。当然,这也是为了让她还有自己的姐姐知道自己的存在,才能让她们看到自己! 一把战锤接天线,独挑泰山去人间。陈昊走了,但他还会回来的,只要宋子玉的一句话,他还是要回来了的。不过,那时候就是自己一战成名的时候了,他要让自己的名字再次地响彻江湖,他要让她二人听到自己的名字! 唐门,莫相问在面前等了许久许久,他知道,对方要来了,也会带着自己想要的消息。果然,一匹小红马,一把板斧,他正朝自己这边走来。“小枫!”莫相问叫道,叶枫推着他向徐慰那边去了,也是可以开始了! 徐慰受伤了,进入了唐门养伤。徐长卿与徐流芳听徐慰前来,也是纷纷前来看望,见他受伤,还打起趣来。见也无大碍,便是放下了心。他们三人可是聊得上好,而在忘忧房中,唐南烛居坐高位,莫相问在右,刘寄奴在左。 “莫兄,你确定这样真的可以吗?”听完莫相问的计划,唐南烛有些担心的说道。 莫相问闻言,却是一笑,他道:“唐兄,你放心吧。我想寄奴与长卿二人定有分寸,你说是吧,寄奴!” 刘寄奴点了点头,他道:“我相信我可以,也相信长卿。只是,一分为二,是否有些冒险了?” 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冒险?那是不会,只是,唐兄,这唐门之内,可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唐南烛闻言,点了点头,让其放心道:“放心吧,莫兄,有我在,唐门无恙!” 第一百三十七章 (上) 实非虚可知,虚非实可痴 一片山幽幽,一灌木丛丛。他向着此处去,没有绕路,很明显地就是奔着这里前来的。听着李天赐的汇报,宋子玉不由拍了拍头,他道:“我倒是忘了,我还想着徐慰在此处转悠,应是知道我们身在何处了,没想到是我多想了!” 宋子玉夸到莫相问机关算尽,可是将自己给忽悠过去。他知道唐南山给了莫相问一个下马威、自己也给了唐南山一个下马威。可是,莫相问不是来给自己难堪的,而是真的派了徐慰来此的一个任务。宋子玉不由摇摇头,佩服起来。 可是,宋子玉只是稍稍佩服了一下,他便是对着那人道:“你去吧!他和徐长卿可是好朋友!” 那人微微皱眉,徐长卿的好朋友?听着徐长卿三个字,他就感不爽,因为他知道,她一直念念不忘地便是徐长卿了!因此,他此次,可算是怒火中烧。看向洞外,他连忙出了去,刘寄奴已到了洞口。而宋子玉也是随着李天赐一同到洞口。 又看着眼前三人,刘寄奴微微一笑,他道:“怎么,就是这么对待你们的客人的?” 那人冷哼一声,道:“客人?你算是嘛?”刘寄奴无奈地摆了摆手,也不去在意。 好在,宋子玉可不是那般鲁莽之人,他看着刘寄奴,轻笑一声,充满了不屑,他道:“怎么,刘兄,你是想弃暗投明了吗?那我可是很欢迎!我们这里,随时为你敞开怀抱!”说着,宋子玉更是张开了双臂。 可与莫相问呆了这么久,刘寄奴又何尝不知道宋子玉的可怕的头脑。他不会被宋子玉这小孩的面孔迷惑,更不会被他的任何行为惹怒。刘寄奴拿出了自己袖中剑,对面三人紧张起来,刘寄奴却是一笑道:“为表诚意而已!” 只见刘寄奴将自己手中的剑插入一旁土中,三人不解,宋子玉更是沉声问道:“刘寄奴,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寄奴微微一笑,他道:“我说了,为表诚意而已。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其它,只是为了传话而已!” 宋子玉微微皱眉,他想到了一些答案,可是他想不到自己有非做不可的理由啊,莫相问有吗?若是没有,他又为何要叫刘寄奴前来传话?宋子玉越想,越是不解,终于,他开口问道:“传什么话?” 刘寄奴见此,不由叹道,这果然与莫相问所想一模一样。他便道:“很简单,合作,这就是他的话!” 宋子玉轻笑一声,他道:“我知道,但为什么?我为何要与你们合作?这可是需要一个完美的理由!” “完美的理由?”刘寄奴也是轻笑一声,这一尊容,不由让宋子玉看到了莫相问站在自己面前,对着自己蔑视一笑地说着他的理由。只听他道:“如果说,我能够提供唐南山的下一步计划呢?你看如何?” “唐南山的下一步计划?”宋子玉皱眉,有一会儿,他突然舒展了眉头,笑了起来,道:“你们为何不自己去?” 刘寄奴又道:“因为唐南山的下一步计划,是你们这个山洞啊!”他的话,让宋子玉大惊,要知道,宋子玉的山洞可是隐秘,所以,他并没有让她几人留在山洞,此刻的山洞中,可是只有他们三人。 宋子玉仿佛又将刘寄奴看成了莫相问,他笑一声,他道:“看来,这个合作,我们不能拒绝!” 刘寄奴点了点头,他道:“可以这样说,当然,你也可以拒绝,结果在你,不在我们,不是吗!” 宋子玉一笑,他道:“是你们将我们的地点透露出去的吧!”刘寄奴不置可否,宋子玉又是轻笑一声,他道:“很好,你的传话很不错。我们接受了,不过,希望下一次,徐慰还能找到我的住处!” 刘寄奴摊了摊手,向回走去,而宋子玉看着刘寄奴却是露出一阵笑容,他道:“鱼儿上钩了,就看他们钓不钓了!” 刘寄奴向回走去,一边走着,他不免一边佩服起了莫相问来,果然,莫相问最聪明的还是莫相问啊。只是,不知道他们赶不赶得过来!突然,刘寄奴停了下来,没有任何的预兆。他对着空气说道:“跟了一路,你们不累吗?” 果然,就是这时,一颗颗树后,站出人来。大概十来个吧!他们个个凶神恶煞,不怀好意。刘寄奴看着他们,他道:“哦,这么多人?看来唐南山还真得够下血本的了。只是,你们认为只是凭借你们几人,便能够伤我了吗?” 刘寄奴的话,说的毫不客气。他本来也不需要客气,因为刘寄奴所说,不也是事实,他们这十来个宵小之众,可还不能伤了刘寄奴。可这十来人身上,冒出的是别人从未有过的死气,有人天生就有霸气,有人有贵气,还有人拥有市井之气。可千千万万的气质,他们偏偏只有死气,这种气势,只有每天与鬼打交道的人才会拥有。 刘寄奴皱了皱眉头,他道:“杀手?”对方还是不回应,刘寄奴不屑一笑,他道:“就是杀手,也是给我留下!” 刘寄奴冲向众人,可是他右脚刚踏,便是脚下一软,一把网由地上升起。刘寄奴大惊,连挥剑斩去。可就这时,那群人发动了,刘寄奴只得抵挡,可就这一瞬间,刘寄奴的剑掉在地上,而他也已被网在网中。 “可恶!”刘寄奴轻骂一声,无人搭理,他明明似乎并不着急,也不怕自己使用内力将网震破。刘寄奴不明白,这群人,究竟要对自己做些什么!就在这时,终于有人动了,刘寄奴惨叫一声,原来是他一剑刺入他的大腿! 刘寄奴大骂,一脚蹬去,那人飞出,可这时,刘寄奴又是一声惨叫。原是他的琵琶骨已被一人锁住。折磨,这才是他们的目地。刘寄奴明白了,可是他却无法阻止,只能任由唐门如此的折磨自己。 “混蛋,你们有本事放下我!”刘寄奴已被折磨的不成模样,他破口大骂,与之前形象完全不符。 可是,他的骂声并没有让他们的动作减缓,一刀一剑,身上十四个洞口,正好与他们的人数一样。每人一刀,模样增添新的伤口,因为他们的每一剑每一刀,都是在自己上一次刺伤的伤口处,没有相差一分。 不断的折磨,不断地哀嚎。这是刘寄奴最为憋屈的一天,还未动手,便已被擒,被众人折磨,没有一丝反抗之力,此刻的刘寄奴什么也做不了,重复的折磨,让他身心疲惫,如今的他,只想要对方赶快来解救自己! 似乎是梦想成真了,就在刘寄奴被折磨的不省人事之时,他看到了那个人,持着一把剑,向着自己飞来! 第一百三十七章 (下) 实非虚可知,虚非实可痴 备战,刘寄奴的话,宋子玉不敢不去相信。他很讨厌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受。所以他也放出了钩,而刘寄奴果然上钩了。至于唐南山愿不愿将钩上的刘寄奴掉起来,他便不知道了,现在,他所知道便是般移,不要被找到。 “苏兄,只能靠你了!”来时,已人去楼空,这个山洞里什么都没有了,不过好在君迁子带来了苏星河。 苏星河点了点头,他看向四周,算出一卦,他道:“跟我来!”君迁子便跟着而去,也是,只能依靠苏星河的算术。 演算八卦,有易经云:潜龙勿用,阳在下也。如此说,只为潜龙也,何也?卦分阴阳,阴阳分卦。一乾、二坤,谓之上下。只见苏星河演算八卦,八卦显示,让苏星河眉头微皱,又掐指算,是也点点头,他道:“有了!” 君迁子闻言,问道:“有了?他们在何处?”只见苏星河微微一笑,便向着洞内而去,君迁子不解。又问道:“里面?”苏星河笑而不语。君迁子更是奇怪,按理来说,宋子玉知道自己等人前来,理应换个处地不是! 苏星河行进,这便是当初关押徐长卿的地方,也是昨日徐慰所待的地方。但此刻,这一处,却是没有一个人。君迁子见此,空无一人,可是有些着急,他问道:“苏兄,人呢?” 苏星河微微一笑,道:“别急,别急!”说罢,苏星河便找来一块地,盘膝坐下。 君迁子见苏星河如此,不由有些恼怒,可他人微言轻的,又不能说些什么。便只能就做于苏星河身旁,也是坐下许久,人有些无聊。无聊如何?便是犯困。困,则得睡。二人也就犯了迷糊,睡了起来,可是惬意! 可你说君迁子得困,倒也不足为奇。可苏星河本就一术士,常年便与孤寂一身,他也因此犯困,实是不应该啊!但下一刻,便是认为苏星河困乏也是应该。只见一颗岩石动,一缕青烟从里冒出,里边三人出入,不是宋子玉又是谁呢! 要说这闭气功,想是习武之人都会一些,只是谁能精通,谁有差些,倒是因人而异。不过,就是再差的家伙,坚持半柱香的时间,倒是可以吧!他们,只需坚持半柱香,因为半柱香半柱香后,倒下的可是苏星河、君迁子二人。 看着倒下的苏星河与君迁子,宋子玉阴险一笑,他道:“呵呵,我还因为你们是有多聪明呢,才会有胆来此!” 这二人,昏睡不醒,宋子玉眼中充满了不屑,可这时,却突然听见苏星河开口了,他道:“哦,来这里还需要什么胆量啊?”宋子玉大惊,连忙后退,可这时,他已经被苏星河抓住了,苏星河道:“这不就是平常之地吗!” “走!”见宋子玉被擒,李天赐连忙说出一声,拉着他便是离去。苏星河没有去追,擒贼先擒王,既然王已在自己手中,自己又何必去追呢!而看被自己捉住的宋子玉,一脸的害怕,更是差点哭了出来,这让他感到好笑! “宋子玉,我还以为你有聪明了,看你现在的模样,可笑不可笑!”看着宋子玉的模样,苏星河有些失望! 苏星河举高手掌,宋子玉见他起了杀心,连忙大叫了起来,他道:“不要,不要杀我!” 宋子玉表现得太过贪生怕死,这让苏星河生疑,就是宋子玉再不堪,也不应该如此啊!看他如今痛哭流涕的模样,苏星河实在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宋子玉。他不由皱眉道:“宋子玉,你看现在的样子,真是让我感到恶心!” “不是的,我不是宋子玉,我不是啊!”可是,苏星河刚刚说完,宋子玉便连忙开口说道。苏星河突然感到不好,果然,就见宋子玉撕下了自己的面皮,露出李天赐的脸,他大叫道:“我不是宋子玉啊,别杀我,我不是啊!” 苏星河见此大惊,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道:“怎么可能!你不是宋子玉,那刚才逃去的两人?!” 只听宋子玉,不,应该是李天赐道:“是,是刚刚我们潜藏在里边之时,宋子玉叫我二人互换身份的!” “可恶!”苏星河大骂一声,连忙向着刚才李天赐与他前行的方向而去,他心中不由悔恨,他道:“原来潜龙勿用,是指的两人潜换。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苏星河更是懊恼,可现在又有什么用了,人已经不见了! 苏星河跑出,可是,山野茫茫,他又哪儿能知道他们去了何处。再演算八卦?得了吧,还真想一直指望?若非特定条件,又怎可能会得到有用的信息。苏星河不由摇了摇头,返回洞中,准备叫醒君迁子离去。可当他回来,他又呆了! 此刻的山洞,才是真的空空如也,李天赐不见了,君迁子也不见了。苏星河突然感到眼前一花,他有些无法理解,更是无法接受。突然,苏星河大笑一声,他道:“哈哈,我还真是傻啊,关心则乱。我怎么就忘了啊!” 苏星河这次更是悔恨,恨的是自己连这一点都没有想到。易容?谁不会?可是谁有能做到如百变书生莫晓生一样,连身材、声音都是与对方一模一样?苏星河只是看着一张脸,又因为他的奇异举动就忘了这些,苏星河不由自嘲一笑。 这才是宋子玉啊,宋子玉本来就很会演戏,若是他不会演,也不会借用自己小孩子的模样,得到自己想要的所有一切了。可自己,仅仅只是因为他的一番演技,而忘记了他二人的身材可是完全不一样。 摇头苦笑,本想将他一军,没想到,反倒被宋子玉劫走了自己的人。苏星河终于明白了莫相问与唐南山对抗的是什么人了。恐怕,也只有他们三人,才能相互出招吧!苏星河摇了摇头,再留在此处,也是没有了用处,只是希望那一处能够顺利!他们准备两处,苏星河可不希望自己连一处得果都没有,所以他向着那处飞快行去。 血腥味,很是浓郁,苏星河老远便闻到了这边飘来的血腥味。如此浓郁,苏星河的心已凉了半截,若是他,只一人,不可能有如此浓郁的血腥味,所以,如此浓郁的血腥味,答案,便只有一个。 唐门,那个人扶着受伤的刘寄奴进入,里边,是早已等了许久的莫相问。见刘寄奴受伤,莫相问连忙叫来了叶枫去帮忙。当然,对于那个人,叶枫也很是高兴他的到来,而刘寄奴见到莫相问,他露出了满意地笑容。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上) 见龙而在田,飞龙而在天 棕条淡枝凭风湿,纹孔薄壁翘内热。白头青竹取剑痴,拜兄结弟较凰衣。来的人是谁?是那个和叶枫一般无二的文冠木,也是因为二人相像吧,所以二人熟络的也很快,也只有他二人才能斗起嘴来。所以,他们也成了最好的朋友。 所以,接到莫相问的一封信,不是他请来的,而是叶枫的请来的,虽然信上什么也没有说。当然,来了便好!莫相问看着文冠木与叶枫二人玩的乐趣,他对着躺在床上的刘寄奴笑道:“你看啊,他们两还真是能够玩到一起啊!” 刘寄奴见此,也是一笑,他道:“是啊,也只有他们两个能够玩到一起了,很多时候,我都不知道小枫说的什么!” 莫相问微微一笑,刘寄奴的话,让莫相问想起了自己最先碰到叶枫的那段时间,那段时间,自己也是不知道他想的是什么。也是到现在,莫相问才知道了叶枫心中想的是什么,有时候,莫相问真的很羡慕叶枫,羡慕他的天真! 也任由二人玩去,莫相问也乐得轻松,与刘寄奴相商量,看时辰,莫相问点了点头,微微一笑,他道:“想来长卿也应该行动了吧!”刘寄奴明白,便推着莫相问的木轮外去,只是没有叫回叶枫与文冠木二人。 只是,在这条路上,徐长卿知道,这是宋子玉几人必经之地,徐长卿在此等了许久了。他知道他们会经过的,就像莫相问想的一样,他们会来。果然,他们来了。但又不同,来的仅仅只有两个人。徐长卿眉头微皱,既是不一样,那便说明情况有变,既是情况有变,那也便不必依着计划而来了! 却说是李天赐与他二人行去,完全没有在意宋子玉如何。当然,并不是因为他们相信宋子玉。与刘寄奴几人不同,他几人是信任莫相问,莫相问也是完全的相信众人。而李天赐、宋子玉与他,他们三人可不是如此,他们只是因为一个共同的目标走到一起。他啊因为她,李天赐是因为莫相问,而宋子玉只是想要那种玩弄众人高高在上的感觉。 “不好!”二人正行间,李天赐还什么都没有察觉到,可他能够感受一股危险的气息袭来。 不会有错,在江湖之久,让他早已养成了一种习惯,相信自己的直觉。所以他大喝一声,后退一步,可李天赐不会,对于他的这一退,李天赐不会去想有什么危险,他只会感到奇怪。但事实瞬息万变,哪儿能容忍他想如此之多! 一把利剑从李天赐的怀中出现,透过了他的身体,李天赐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这便是常年混迹江湖之人与养尊处优的区别。李天赐没有他的那般江湖危急意识,他完全躲不过去这一剑,也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剑。 李天赐瞪大了眼睛,他向身后之人望去,除了一袭白衣,他什么也没有见到。徐长卿可不会犹豫,就是因为有过犹豫,才会让自己受伤,所以徐长卿不会犹豫。一剑得手,不仅是李天赐没有反应过来,就是他也只是看到一道残影。 仅凭自己的直觉,他的针剑迈出,正好当住了徐长卿的建言。可仅仅只是挡住,他还不能放松警惕。却见徐长卿一个转身,又来到他的身后,整个动作行云流水,绝不拖泥带水。他虽是再次挡住,可又能如此挡住多少? 他也知道不能久留,也想脱身而走,却是徐长卿丝毫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更何况让其走乎。进不能攻,退不能去。如今他可行到了左右为难之际,徐长卿的剑毫不留情,他进退无路。终于,他再也守不住了,只见徐长卿一剑,刺伤他的臂膀,一个倒地,捂住自己手臂的伤口,看向徐长卿,徐长卿也终于停止了他的狂风骤雨。 “你是徐长卿?你是徐长卿!”那人终于能够冷静下来,他看清了徐长卿的脸庞,他不认识徐长卿,但从她的画像中,他见过徐长卿的模样。所以他也认识徐长卿,毕竟,那个一直被她念在口中的人,他怎能不记住。 谦谦君子飘飘仙,俊山眉目柳生纤。这句话,用来形容徐长卿是再好不过了。也难怪,她对徐长卿是如此念念不忘,且不讲徐长卿样貌如何,就是这一套剑法,也是让自己望尘莫及不是。他苦笑一声,看向徐长卿,他道:“原来如此!” 徐长卿不解,但也不问,他剑指去,默默然的面孔,使之不敢对视。李天赐已去,那么,就只剩下他一人了不是!徐长卿问道:“何名?”他先是一愣,虽后便明白了,自己今日已是逃不了了,他只是不杀无名之人。 其实他想错了,若真是不杀无名之人,那李天赐又怎么解释,只是徐长卿见他能在匆忙之中都还能抵挡自己的进攻,因此,徐长卿也算是对他起了爱才之心。只是,终究是敌手,因此,徐长卿只是想要记住他的名字! “墨旱莲!”似是认命了,他自嘲一笑,吐露出了自己的名字。 徐长卿点点头,露出一个笑容,这个笑容是对他的尊重。徐长卿举剑就起,这一刻,没人能救得了他! “打倒他就可以了嘛?”徐长卿剑还在半空,就在这时,一道疑问传来,徐长卿望去,却见拿着铁锤的他出现自己面前。这黑铁锤,徐长卿认识,毕竟当初的昊天战神可是家喻户晓,徐长卿又怎会不知道呢! 而在陈昊身旁,只见宋子玉笑了笑,他走了出来,看向徐长卿,他轻笑一声,道:“看来徐慰这颗棋子还真是好用啊!”随后,他又看向陈昊,他道:“对,打倒他,可比打倒徐慰更难,也更能让你名震江湖!” 陈昊点了点头,而徐长卿看着这一切的变化,一切都好像变得不可控制了一般。可他不能想这么多,因为陈昊不会给他这个时间想这么多,只听他道:“那么,你就来让我的名号响彻江湖吧,传遍每一个地方!”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下) 见龙而在田,飞龙而在天 所谓见龙在田,德施普也。飞龙在天,大人造也。如今,见势已起,贵人已出。徐长卿又改如何化解?宋子玉只在一旁观战,他并不是什么武林高手,甚至他根本不知何为武,但这处,有陈昊就够了,不需要其他,只需要他。 宋子玉一开始就知道,与她合作,可是不能让她按令行事,更何况还是按照自己所想。所以,知道那日找寻石中坚,得到陈昊,宋子玉这才真正的有了与莫相问、唐南山对抗的资本。而今天,就是看自己手中棋子究竟有多强的一天。 徐长卿很明显能够感受到陈昊的强大,的确不是传说中的那般废物,也难怪能够让徐慰受伤如此了!徐长卿这次不敢先行动手,这一刻,只要他一动手,那么他一身的破绽都会暴露在陈昊面前,因此,徐长卿不敢先动。 陈昊却不怕,因为他知道自己比徐长卿强,他拿起了自己的黑铁锤,他道:“打倒你,就能让的我的名字传遍江湖吧!”徐长卿不明白,为何陈昊还想着这些,明明他就已经被江湖遗忘了,是要洗刷自己的屈辱吗? 徐长卿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因为他的一锤已经来了,他完全不能反应,他只能格剑挡住!可是,徐长卿没有想到,陈昊一锤可重千斤,他的剑便弯掉,也被陈昊一锤击飞。好在建言韧性够强,徐长卿还能勉强依建言站立。 徐长卿猛然抬头,陈昊已在眼前消失。他暗=惊道一声:“后面!”向后望去,却见陈昊一记手刀劈在徐长卿脖子后。轻轻一击,看似没有任何威力,可却是让徐长卿眼前一黑,险些晕死过去。 徐长卿耳中嗡嗡作响,眼前的一切都似晃动,他看不清眼前的人,一个,两个,三个。好几个不同的人影,就这么的在自己眼前晃悠。任由徐长卿精神力再强,他都无法让自己清醒,这感觉,就像坠落一般。 可是,很奇怪的是,陈昊没有再一次的进攻。徐长卿现在想不了这些,宋子玉却是知道为什么。看着陈昊如此,宋子玉只是不屑地嘲笑一番。他道:“真是无聊的信念!”不过,宋子玉并没有催促,谁叫陈昊是带着找自己的信念而来。 “揍他,你们看,这就是以前的战神啊!哈哈哈!”一个小镇杨集上,一群人围绕一个人,他们对他拳打脚踢,而路过之人见状,却没有一个前去阻止的,因为他们都认识这个人,这个人便是昊天战神陈昊。当然,现在,他只是狗熊。 面对众人的拳打脚踢,陈昊也不还手。当然,就是说他还手,又能打得过这么多人嘛。看他们的嘲笑,看他们的欺辱。可是有些好笑,但又不是那么的好笑。一个小孩冲进去,他想救陈昊,可惜,他也被揍了,反抗过,却没有机会。 事后,他问过陈昊:“你为什么不还手呢?” 陈昊没有多想,他只是笑了笑,虽然咧嘴的时候还是有些疼,但他从不喊叫,他道:“很正常,因为我骗了他们!” 不知为何,听了陈昊的话,他有些想哭。当然,他并没有哭,他只是道:“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可是听到这句话的陈昊,没有表现出高兴,他反倒是很生气,陈昊看着他,道:“你为什么会想着为我报仇?”他不解,为何陈昊会如此反应,陈昊道:“靖仇,我告诉你,没有任何人曾经伤害过我,我不需要你为我报仇!” “为什么?”他不解,他道:“明明这群人一直都在欺负你,为什么你不让我为你报仇?明明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陈昊闻言,蹲下身子,搭在他的肩膀上,他道:“靖仇,你听好了。无论你以后会如何,我都希望你不要为我报仇。从来没有人伤害我,只是我给了他们一个虚假的希望,这是对我惩罚而已。靖仇,记住,欺负弱者并不代表自己强大。” “可我没有想过欺负弱者啊,我只是想要自己强大了为你报仇而已!”他有些不明白陈昊的意思。 陈昊却是笑了笑,他拉着他的手,向前走着。这一次,他没有再解释,也没有去责怪。他相信,相信对方一定会明白。在云下行走,这一天,两个人,一大一小,一老一少。好似一卷古画,古画长情。当时的他不懂,而现在他做到了! 没有继续进攻,只是看着徐长卿,徐长卿的大脑嗡嗡作响。一直没有缓过来,他用了地拍了拍自己的头,甩了甩头。眼前的事物,终于渐渐清晰了来。他的眼神也不再迷茫,而就在这时,发现徐长卿转好的陈昊,已是一锤攻来。 徐长卿大惊,一剑扫去,可他望了刚刚之事。徐长卿的手中建言脱手,飞向一旁。还好徐长卿突然醒悟了过来,连忙退去,躲过了这一记攻击。不过,陈昊攻击看似笨重,实则灵敏。却见他手一翻,黑铁锤竟是直接绕着他手臂一周。 他只一手提着黑铁锤向徐长卿砸来,徐长卿聚气集掌,一刀打去,虽是不能阻止黑铁锤的到来,但至少让他改变了一个方向。同时,徐长卿又向后跳去,远离陈昊。陈昊跟上,他虽也是灵敏,但还是没能攻到徐长卿。 宋子玉看着二人游斗,徐长卿虽是被陈昊打着走,可不知为何,看着游斗的徐长卿,宋子玉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总是认为,徐长卿不是单纯的游斗,因为他与陈昊的距离一直没有改变,一直没有。 林间,狂枝乱叶很多,黑铁锤扫过,残枝落叶起舞。陈昊好似一道旋风,旋风追逐着徐长卿,徐长卿只能避其锋芒。可是狂风越来越大,暴风之强,差点将徐长卿吸入进去,好在徐长卿几次凭借身法之巧,躲了过去。 徐长卿看着陈昊攻来,他面色严峻。陈昊,是他对付的最为棘手的一个敌人。陈昊挥锤之力,重达千斤。又如灵猿揽月,灵敏至极。这种敌人,徐长卿还是第一次见面,但,陈昊功法虽是毫无破绽,徐长卿还拼命找到了一丝不足。 停了!陈昊的攻击突然停了,这不禁让观战的宋子玉感到奇怪,他不明白,为何陈昊就这样停下来了。他望去,忙道:“陈昊,你是怎么回事?”可是,他并没有等到陈昊的回答,只是陈昊还一直留着原地,没有动弹。 很诡异的一面,陈昊举着黑铁锤,却突然停了下来,而徐长卿却是优哉游哉走到自己的建言面前。宋子玉看着这一切,不知道发生的什么,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徐长卿一步步向自己走来,宋子玉有些害怕了! “如果你再向前一步,我就出来了!”突然,陈昊的声音传来,让徐长卿停下了脚步。 徐长卿看着陈昊一眼,他摇了摇头,他道:“你本不该如此的!” 陈昊又道:“谁能让我的名字传遍江湖的每一个角落,我便跟着谁!” 徐长卿苦笑一声,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又看向宋子玉,而宋子玉却是不怕,徐长卿道:“你赢了!” 徐长卿离去,没有向宋子玉动手,当然,宋子玉也相信徐长卿不会与自己动手。只是,他还是不明白,为何陈昊却是突然停在了那处。待得徐长卿离去,宋子玉来到了陈昊身前,他看着一切,顿时气炸了,因为他只看见了陈昊周围只是一堆残枝落叶,而真正让陈昊不敢乱动,举着黑铁锤不敢落地的只是一地雏鸟。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上) 一语胜合纵,百眼过连横 “混蛋!”这一次,宋子玉终于忍不住地开口骂道。无论陈昊是有讲道义,又是有着多少信念,这都与他无关。但这一次,仅仅只是因为一地雏鸟,便让他吓得不敢动弹,这是宋子玉无法忍受的,他大吼道:“陈昊,你究竟在干什么!” 陈昊见宋子玉如此生气,却也是无所谓,他道:“不能走。”宋子玉更是生气,陈昊自语道:“走了,就会伤害它们!”看着一地的雏鸟,还有着鸟蛋呢!陈昊不由笑了起来,他背起了黑铁锤,将它们一个个送回枝头。 这更是让宋子玉气恼。他准备了如此之久,已将计就计的方式,抓住了君迁子,又收获了徐长卿。可是,就是因为这个,竟是让徐长卿走掉了,宋子玉怎能不气恼!他一把踢开一雏鸟,他怒吼道:“陈昊,你还想不想名震江湖了?” 回应宋子玉的是陈昊可怕的一个眼神,他看向宋子玉,眼中光芒好似要杀了他。宋子玉这才缓过神来,冷静了一番。陈昊又送回一只雏鸟,他道:“我既然能打败他,就还会再次打败。但,他说过,我不能欺负弱小!” 宋子玉无奈。雏鸟是弱小嘛?是!但它们是人嘛?不是!宋子玉连一个人的性命都不放在眼中,更何况畜牲。这一刻,宋子玉明白了,他与陈昊不同,有着很大的区别。这个区别,很有可能让陈昊与自己最后反目成仇的。 先下手为强,这是宋子玉一直相信的观念。现在还不到时机,他还需要陈昊的力量。但宋子玉也明白了,他不能什么都不做,让陈昊顺其发展。宋子玉已在脑海之中形成了又一个想法,这个想法里面有着如何除掉陈昊的方法。 话分两头,这边刘寄奴推着莫相问来到了骷髅门前,这次没有带上叶枫,仅此他们二人。当然,他二人也是刚刚踏入,便被唐南山给发现了。不,准确来说,是他二人故意出现在唐南山的视线之中。 骷髅门内,望着前边的莫相问,唐南山眯着双眼,他想了许久,没有想到任何的问题,因此,他只能到:“为何?” 莫相问微微一笑,这好似就是他的招牌一样,笑容挂在他的脸上,就好像每次他都只是一个看客一样。这让唐南山很不喜欢,当然,这也不是他第一次不喜欢了,不过,现在这一切都不值得。所以他只是问道莫相问的来由。 莫相问微微笑道:“合作!” 唐南山不解,他看向莫相问,不明白莫相问说的意思,不,更准确来说,是不相信莫相问的来意。唐南山道:“合作?!”他哈哈笑道:“莫相问,你看我像白痴吗?合作?呵呵,你对宋子玉也是这么说的吧,你认为我该怎样相信你?” 莫相问又是笑道:“相信我?不需要,因为你一定会和我合作的,不是嘛!” 唐南山微微皱眉,他看向莫相问,突然,他想到了什么,他道:“石中玉,石中玉去哪里了?”他对着左右之人大喊。那二人,便是那日冒充刘寄奴与徐长卿的两人,只见他们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一直没有见到石中玉。 唐南山望向莫相问,莫相问还是那副笑容。唐南山不由摇了摇头,但他还是有些不解,他道:“你是如何发现石中玉的?我想你们应该都不知道他会在何处吧!”这才是唐南山的疑问,他对石中玉的保护,可是不可谓不严。 石中玉是唐南山手中最重要的筹码。莫相问是助唐南烛、宋子玉是合她,只有自己,需要石中玉是需要他的骷髅门门主的这个身份,因为这样他才会有人马而来。就像这两个,他们叫木一、余二,他们也是因为石中玉而来的! 他看向莫相问,他手中最重要的筹码没有了,他不敢妄言,只能看着莫相问,看他会说些什么。莫相问倒也不负期待,他微微一笑,开口道:“石中玉,的确不是我抓住的。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何会抓走石中玉。” 唐南山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又笑了起来,他哈哈大笑道:“哈哈哈,莫相问,既然如此,我为何不找他们合作?” 莫相问充满自信的笑容再现,其实唐南山也知道自己是问的废话,只是,他不想被人牵着鼻子走。不过,莫相问就喜欢如此把着车头,他笑道:“哈哈,唐南山,如果你可以和宋子玉合作,也不会在一行找到他的巢穴便去进攻吧!” 唐南山无法反驳,的确如此。这里面,最能够合作的只有一人,那便是莫相问。与宋子玉合作,又或者宋子玉找唐南山合作?这都是万万不可能的。唐南山苦笑一声,他看向莫相问,突然,一道审判的目光传来,莫相问丝毫不惧! 就在这时,唐南山突然想到一些事,他道:“宋子玉的巢穴是你们透露给我的?” 莫相问点了点头,他道:“当然,否则我又为何让他们回来了!别忘了,长卿可是从那处逃出来的!” 唐南山苦笑一声,没想到自己还是被让人牵着鼻子走了。他忽叹一声,他道:“好,莫相问,这次我与你合作!”莫相问点了点头,也笑出声来。可唐南山似乎并不想让莫相问这般得意,他道:“莫相问,合作很愉快吧!” 莫相问笑着摇了摇头,让刘寄奴推着自己回去,在经过洞口之时,莫相问突然道:“唐南山,你不是这么幼稚吧!” 唐南山苦笑一声,但也不奇怪,若是莫相问连这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又如何能够做自己的盟友。可是,走出骷髅门,刘寄奴却不明白了,他道:“相问,唐南山说的话有什么不对吗?” 莫相问知道刘寄奴听不出唐南山的意思,他便道:“寄奴,他很幼稚的。这,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合作愉快嘛?合作愉快嘛?一句简单的问话,却能让一支军队溃散。相传,那是一场三足鼎立的时期,很像是三国时期,但又不是。也这只是老人们的一些口口相传。这说的便是当时三国交战,强大的国家自然没有盟友,而较为弱小的两个国家自然而然的形成了结盟。那两个国家的结盟可谓是坚不可破,无法撼动。 强大国家自然也开始了担心,但他的谋士却让他不需担心,因为他说他能只凭一句话,便打破二者间的结盟。主公不信,让他去说。于是,每次对阵军前,他都会说上一句:“两位,你们的合作愉快嘛?” 最初,二国自不把这句话放在心上。可时间一久,他每逢说起,却是让两军烦躁,因此,在最后一次进攻之后,他们再无寸进。但,战争还在继续,而这一句话,每逢交战之际,也在继续。久而久之,两个弱国却是心身间隙,因为这一句话明日不断的重复耳边,都会让他们心下怀疑一番。最初,可能没有什么,时间一久便会烦躁,最后,更是会怀疑。 怀疑,到了他们的一次打败,终于起到了作用。最后两国反目,纷纷认为对方与敌国勾结,二国相互怀疑。再也不肯出力,直到强国大举入侵,结束了两国国家的命运。这一句话,还在君王、将军的耳边环绕。 刘寄奴了解了这个典故,他笑了笑,也是明白了莫相问为何会说唐南山幼稚了。的确幼稚,还很无聊!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下) 一语胜合纵,百眼过连横 合纵连横,话说在战国时期,有着这样一场雷声大而雨点小的,供后人流世传唱的一场战争。那就是合纵连横!只说当时秦国强大,齐、楚、燕、韩、赵、魏六国联合,打算一举消灭秦国,以保一方平安。又称:合纵。 公孙衍游走六国,集天下之士合纵相聚于赵而欲攻秦。秦危矣!又有张仪做秦,出使六国,许六国之利,已联秦。非纵联,求横联,合纵瓦解。此,又称之为连横。时人说:“公孙衍、张仪岂不诚大丈夫哉!一怒而诸侯惧,安居而天下熄。”且是说合纵连横,二人只此一计,便能撼动天下六国,一人怒而诸侯惧。大丈夫,当事如此! 又看《孟子·滕文公》,莫相问看着这一句话,心下有过许多感慨。合纵连横,呵呵,这等战略,真可谓鬼才也。莫相问摇了摇头,想着自己。如今自己也需要与人合纵连横,可这究竟是合纵还是连横?莫相问自己都不清楚了! “相问!”莫相问正想期间,却见这时,徐长卿突然扶着门框进入,见他手捂胸口,似是受了重伤。 莫相问见状,连忙扶着木轮过去,而徐长卿见到莫相问也是心安了,他一放松,便是晕了过去了。当徐长卿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躺在了床上,眼前是坐在木轮之上的莫相问与在他身后的叶枫与青兰,趴在身上的是葛熏儿。 徐长卿醒来,葛熏儿连忙问道:“长卿,你醒了?怎么样?你还有哪里受伤了嘛?” 徐长卿见此,微微一笑,他道:“没事!” 葛熏儿还不放心,继续询问,可是让徐长卿无奈。许久,终于确定了徐长卿无事,葛熏儿这才放心。放心下来,徐长卿也得到了一丝空隙,他告诉了莫相问自己得到的一切情报,事情的发展并没有像自己等人想的那样顺利。 莫相问听完徐长卿的话,他陷入了思考。连横,对骷髅门也好,对宋子玉也好,莫相问都可以与他们联合。可是现在,好像一切都不一样了。但,也好像没有什么区别。莫相问又是笑了笑,他道:“看来,我们该离开唐门了!” 本可以不必如此之早,莫相问本是想好的,完全联合宋子玉之后,再做后步,可是现在,莫相问不得不提前部署。但,这并没有大碍。因为他相信,自己要请的人,应该已经到了。而接下来,便是见唐南烛的手段的时候了。 莫相问、刘寄奴、徐长卿、青兰、叶枫、葛熏儿都已离去唐门。唐门中,现在就只剩唐南烛一人知晓莫相问的计划,而此刻,唐南烛在忘忧房中,明德惟馨四大长老也在其中,唐南烛看着眼前的东西,一言不发。四位长老更是整理着唐门宗卷。这之中,五人没有任何交流,所有人都在忙碌中。可也不知暗中的一双眼睛,有没有被发现! 此刻,骷髅门中,苏星河也唐南山一直担心。只是唐南山担心的石中玉,而苏星河担心的却是君迁子。君迁子被宋子玉捉去,还不知宋子玉会对君迁子做些什么,苏星河本就不是什么恶人,更何况君迁子还是在自己手中出事的。因此,苏星河才是对君迁子有了更多的关心。只是不知现在君迁子被宋子玉折磨成了什么样! 苏星河正担心着,就在这时,木一突然进来,唐南山与苏星河不解,只听木一道:“回来了,回来了!” 苏星河与唐南山大惊,二人连忙道:“什么?谁回来了?是(石中玉)君迁子嘛?” 二人又对视一眼,随后看向木一,木一道:“是君迁子,是他回来了。不过,他好像受了很严重的伤!” 听得来人不是石中玉,唐南山不由有些失望,而苏星河却很是高兴,他连连跑了出去,只见洞外,余二身前,躺着的是身受重伤的君迁子,而余二正在喂其清水。见苏星河来到,连忙恭敬叫道:“天机!” 苏星河让二人不必客气,又去见了君迁子,只见他腿上的肉都有些糜烂,脸上更是青肿。在望其手,早是断了手骨。苏星河不由恼怒,他摇了摇头,命二人将其送入进去,而他也是下山去了,他需要请一人出山,一个神医。 都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对王京墨来说,也是如此。所以,当他得知了李天赐的死讯之后,王京墨笑了,很开心。因为他又要多一个朋友了,虽然这个人本来就是他的朋友,但这次,他可以全盘托出了! “真的是他嘛?”李天赐的尸体就在二人眼前,苏木的心理很是不好受。明明她都已经原谅对方了,可为何,为何他还是要与自己作对?房子仲不忍心见此,怀抱着她。苏木就在他的怀中,放肆大哭。 王京墨看着二人,他也很是不好受。见他两眼汪汪,也是在强忍着自己的眼泪。当然,他心中自不是如此所想,他见这番情景,可是春风得意地很啊。当然,他还是要在表面劝道:“青黛,不要如此,我想星空也有不得已的理由!” 苏木闻言,更是生气,她道:“不得已的理由?”她摇了摇头,她道:“这又有何不得已的理由?李天赐就是在人渣、在不好,他也是我哥哥啊!他是我这世上仅存的亲人了,他翟星空能有何种缘由杀害我哥哥!” 房子仲也是微微摇了摇头,本是莫相问置国家于不利,都让自己用一个李密用人不淑的理由给掩埋过去。他们皇家亏待翟家,可金墉城的百姓并没有了。可这还是被房子仲含糊其辞,但现在,现在莫相问又因为一些利益杀害了李天赐。房子仲再也忍受不住了,他不喜欢这般的莫相问,更加看不起这般做的莫相问,不,应该是叫他翟星空! 看着二人的失常,王京墨劝也劝过,说也说过。是有好话,也有不好的话。若全是好话,万一真将二人劝住了怎么办!因此,王京墨最后道:“可,就是如此,你们要如何对付星空?要知道,以他的手段,我们可捉不住他!” 只见房子仲冷漠说道:“没有星空,没有翟星空。翟星空早就已经不再了,现在的只有莫相问。你记好了,京墨!”王京墨闻言,心中花开更甚,再看房子仲,听他道:“我不管莫相问有如何手段,就是天涯海角,我也要逼他现身!” 王京墨闻言,他心中一笑,面有忧愁道:“子仲,我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可现在,就凭我们三人,还对付不了如今在江湖中羽翼已满的莫相问了!若要对付江湖中的人,也得需要借助江湖中的力量。否则,我可不相信我们三人!” 房子仲点了点头,他想了想,道:“京墨,你行走江湖的时间比我长远,你可有什么好的人选?” 王京墨嘴角一扯。他等待的便是房子仲的这句话,他等了许久了,房子仲终于问出来了。王京墨道:“有,宋子玉!” 此刻,一处殿,殿分三阁,其一为她,一二便是宋子玉与阮月等人。而此刻,宋子玉阁中,看着眼前三人,他笑了一声,他道:“你们真的确定要与我合作了嘛?” 第一百四十章 (上)悠悠芳草心,徐徐百花香 企者不立;跨者不行;自见者不明;自伐者无功;自矜者不长。 有说烟花柳月正是恰好人间时,今夜可是花好月圆之时,大兴镇的夜,也是很热闹。而在这大兴的同时,也在暗中悄然发生着一些不一样的事。相互对视一眼,看得清楚,这处打铁匠,那处卖香郎。二人守对望,心里静潇潇。 想说月下有一把剑,提着剑来,带着一把白面暗花具。他从何处来,又往何处去?是到一处小贩身前,他随手拿起一个香囊。小贩老板道:“客官,你可真有眼光。这个香囊啊,是……”小贩说着,而他似乎没有再听。 的确没有再听,他只是随意看看,他在这处,只是为了听。听一切言语,从言语之中找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可是,周遭嘈杂之音,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是多么的困难啊!可他就能够在这一切嘈杂之音中,找到自己想要的声音。 “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有节奏地敲打声,打铁匠打着铁,熔铸着一把好剑。 “飘香,是要敬佛还是拜神,都可以来此买香。香不贵,有三钱四厘,上三炷香,下二两黄纸!”卖香郎吆喝道。 掺杂在闹市中,这两道声音,若是不靠近去,可是没人能够听清。但他是个例外,他能够听清这两道声音,并且还能够从集市中的千言万语中区分开来。也是接受了这两道信息,他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微笑,便是离去。 离去的人,并没有出城,而是来到一处烟花之地。烟花风月,让人销魂难忘,流连忘返。而他一进入,有一老鸨连忙上前问候:“哎呀,客官,您来了!”可是见他脸上面具,也有好奇,不由多看了两眼。 也只是看去两眼,并没有过问,她也是知道,有一些客人为避免熟人认出,也是带上面具,不让人识出。作为老鸨,若是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这烟花风月又怎能在此生存。老鸨因此只是看过几眼,便道:“公子可是有个相好?” 他自知这是什么意思,点了点头道:“自是有。”他自看了看,看到牌号而二、三的姑娘,便道:“就她们了!” 老鸨见此,眉开眼笑道:“哎呀,这位爷,你可真会选,这梦蝶与夕瑶可是刚来我们怡红楼的头牌啊,今日第一次接客,爷,你可是有福气了!”他点了点头,老鸨去叫二人。二人来到跟前,行礼弯腰见。 他点了点头,手指点去夕瑶下颚,待托起她的头,只见一张梳云掠月之脸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点了点头,领着而女赶往一间包房。而老鸨将她们送入之后,也悄然退去了。这等节骨眼上,她还是有点眼力见的! 而在老鸨离去之后,刚刚还搂着梦蝶与夕瑶二人的他便放下了手,二人也是连忙蹲下,道:“拜见尊上!” 他一改刚刚模样,眼神阴冷,嘴角也没有笑容。他道:“你们找到了嘛?” 梦蝶与夕瑶二人对眼望了望,夕瑶道:“尊上,我们已经在尽力寻找了,不过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线索。”他闻言,明显有些不悦,夕瑶连忙磕头道:“对不起,尊上!不过,我们虽还寻到宝物,却是发现了这样东西与一人有关!” 他不由来了兴致,又道:“哦,那是与何人有关?” 夕瑶与梦蝶这才松了一口气,夕瑶道:“回尊上,是唐门唐南烛,我们发现,它与唐南烛有关!” “唐南烛?”他有些疑惑,不由打着额头想了想,他道:“知道了,你们先回去吧。” “是!”夕瑶与梦蝶二人退下,而他更是想着唐门与自己想要得的宝物有何联系。想不明白,不由摇了摇头离去。 此刻,唐门,忘忧房中。唐南烛翻阅着唐门宗卷,已是一日了,明德惟馨四大长老与唐南烛也呆在此处一日了。而突然,唐馨大叫一声:“找到了,找到了!”几人大惊,连忙围了过来,见宗卷上的名字,众人皆是笑了起来。 唐南烛看着宗卷上的名字,他笑道:“终于找到了!各位长老,赶紧回去休息休息吧,你们辛苦了!” 唐明笑道:“哈哈,不辛苦,不辛苦。只是,南烛,我不明白,你需要这份资料做什么?” 唐南烛微微一笑,他道:“抓出唐门内鬼!”众人不解,唐南烛道:“行了,各位长老就赶紧回去吧,我得去做事了!”明德惟馨四老不明,唐南烛也不理他们便径直走出忘忧房,四人无奈,也不知唐南烛究竟要做些什么! 收拾收拾,四人准备离去。就在这时,突然有一人出现在房中。四人望去,见来人者,也没有放在心上,又开始收拾。可就在这时,四人感到后颈一痛,望过去,却见刚才自己没有在意的人,站在自己的身后,给了自己这一下。 击晕四人,见四处狼藉,他不由担心了起来。四下查看,可一直没有找到那一份宗卷,他暗骂一声:“不好,来晚了!”但又见明德惟馨四人,嘴角上扬,又打起了主意。等到第二日,忘忧房一切都放回原样了,唯独少了四大长老。 骷髅门中,唐南山最近一直在寻石中玉的下落,可却一直没有找到。不过,石中玉没有等到,他倒是来了。唐南山略感疑惑。似乎,今日他不该来啊,不过,既然对方前来,唐南山也就前来迎接,毕竟唐门之中还需靠他。 “你来找我做些什么?”唐南山问。 “宗卷不见了!”他道。 “什么!?”唐南山显得有些不敢相信,他道:“你为什么不看好呢?” 他也不是很满意,并道:“谁知道唐南烛会信不过我,去查找宗卷呢!” 唐南山也知现在不是争吵之际,只能道:“这样吧,你先回去等待,我去为你解决这件事!” 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唐南山不由揉了揉眉弓,他许久没有这样大的压力了。突然,他想到了一个人,他相信在,自己需要这个人的帮助。于是唐南山只对苏星河说过,便离开了骷髅门,向北行去。 唐门,唐南星发现唐门之中,已有一日未见莫相问、刘寄奴与徐长卿的身影了。他略感好奇,想去拜见唐南烛,却发现唐南烛也不在房中,唐南星不由更加疑惑。他准备出门去散散心,可他刚出唐门,就见一人站在唐门前一动不动! 第一百四十章 (下)悠悠芳草心,徐徐百花香 “你是什么人?” “路过之人!” “路过之人?” “对!” “那为何一定要站在我唐门之前?” “我只是站在街上!” “街上?”的确是一条街,只是这条街,正好是唐门大门所处之地。“你为何而来?” “为唐门而来!” “来此为何?” “为寻一人!” “何人?” “唐南烛!”有些奇怪,因为整个大兴镇前来找唐南烛的人,可没有几个! 唐门内,唐南烛看着这个唐南星捡回来的人,不知为何,唐南烛对他有着一种亲切感。但唐南烛很明确地知道,自己并不认识对方。可明明就不认识对方,唐南烛就是认为自己,不,应该是唐门,整个唐门与他有着莫大的关系! “南星,他是?”唐南烛有些不确定地问向唐南星。唐南星只是摆摆手,也表示不知道,唐南烛只得又望向了对方。 他看向唐南烛,他道:“在下,余甘子。”唐南烛不解,他看向唐乾,唐乾也表示没有听过。余甘子无奈,又道:“在下药谷传人!”对于药谷,唐南烛与唐乾又是疑惑,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听过这药谷之名。 余甘子不由摇了摇头,暗道:“这里的人,竟是这般的孤陋寡闻。算了,还是赶紧将东西拿到了就走!”他又向唐南烛道:“我来此,是为了来找一个人!你们叫他出来吧,他叫唐南烛!” 他说的话,可是无礼,更让人不喜。唐南烛看着他,不发一言,但不知为何,看着唐南烛的眼神,余甘子突然感到心下发怯。也不知为何,唐南烛就有着这般的能力,他似帝王,这是不容置疑的,不论对唐门众人还是外人。 “放肆!”唐南烛不发难,可不代表唐门众人都会容忍对方的出言不逊,而现在,开口的便是唐乾。 余甘子看向唐乾,他微微皱眉,甚是不喜,他道:“你是什么人,你是唐南烛嘛?” 唐乾冷哼一声,道:“哼,小子,可真是无礼!今日,我倒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说罢,他便一掌赶上。就在这时,唐南星出手了,他当下了唐乾的攻击。唐乾望向唐南星甚是不解,他不由问道:“南星,你干什么?” 唐南星微微一笑,道:“父亲,我认为他来唐门可是有一些蹊跷。你想,如此节骨眼上之时,却是突然来了这么一个人,此人如此出言不逊。难道他真的没有任何问题?不是其他人派来的?请允许孩儿将其带走,严加拷问!” “拷问?”唐乾看了看唐南星,又看了看余甘子,他点了点头,道:“好,就让你前去拷问吧!” 唐南星得令,带走余甘子。本还想着余甘子会反抗,可没想到,唐南星却是丝毫没有费工夫便带走了余甘子。原来余甘子丝毫不会武功,这不由更让众人疑惑了。而余甘子却是道:“你们放开我,我可是药谷尊上!” 这一段插曲,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唐南烛、唐乾与明德惟馨、虎鹤执事几人离去,只是,只有一个人离开了唐门,那便是唐乾,这个唐门副门主。只是唐乾不知道,在他离去之后,还有一个人跟在他的身后。 “你是说余甘子?我不认识,这人不是我派去的!”骷髅门中,唐南山的疑惑传来,却是唐乾说出了唐门的事。 唐乾闻言,有些思考。既不是唐南山,难道是宋子玉。唐乾还在思量,却没有注意到一旁唐南山的那双渴望的眼神。这双眼神,紧紧盯着唐乾。都到了现在,可是唐乾还是没能正眼看自己一眼,好似自己怎样也得不到唐乾的关心! 唐乾想不出来,摇了摇头,对着唐南山道:“南山,既然你这边没有答案,那我就先回去了!” 唐南山苦笑一声,他幽幽都望着唐乾。唐乾正准备离去,可突然就被他的这道眼神打动了,唐乾苦笑一声,他道:“南山,记住,你一直是我的孩子。只是,我也是唐门的孩子!”说着,唐乾就准备离去。 可就在这时,唐南山突然开口了,他道:“父亲,你真的认为我不知道你来骷髅门是为了什么嘛!”唐乾惊,回头望去,只见唐南山摇摇头,他道:“父亲,若我能告诉你一件你想要知道的事,你,会不会想要?” 唐乾闻言,微微皱眉,他道:“当然!南山,你知道些什么,便告诉我吧!” 唐南山苦笑一声,似那么悲凉。这一幕,让唐乾看得有些不忍心。唐南山突然抬起头来,他望向唐乾道:“难道只有这样,你才能多看我一眼嘛?”唐乾不忍,而唐南山又道,“父亲,你帮我一个忙,我给你想知道的东西!” 唐乾不解,他问道:“什么忙?”唐南山告诉了自己的要求,当然,还没有告诉唐乾他想知道的东西! 回到唐门,唐南烛等了很久了,从昨夜到现在,他等得时间够久了,对方也应该发现了吧!果然,他的房门打开了,进来的是自己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的一个人。看着他,唐南烛不由摇了摇头,他道:“为什么?” 唐乾不解,他问道:“什么为什么?南烛,我来此是有一事问你的!” 唐南烛道:“什么事?莫相问?还是宗卷?大伯,我可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你!” 唐乾被唐南烛说的云里雾里,他不解道:“南烛,你究竟说的是什么意思?我的确受伤来此问莫相问的下落。” “唐乾!”唐南烛突然怒吼一声,他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害死父亲与茯苓?” 唐乾闻言,更是感到冤枉,他道:“南烛,你究竟在说些什么?我什么害死过坤弟与茯苓的,你究竟是听谁胡说的?” 唐南烛站起身来,他一步步逼近,唐南烛反倒被吓得后退。他道:“你知道莫兄最先与我说时,我可还不相信!” 唐乾更是不解,唐南烛步步紧逼。而就这时,唐南星走了进来,唐乾更是疑惑。唐南烛道:“是我叫他来的!” 唐乾不明白,他道:“南烛,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南星,你为何会来此!” “父亲!”唐南星对着自己父亲恭敬叫道,“对不起了,我不能再看着你错下去了!我今日发现你去了骷髅门的!” 唐乾明白了,他明白了自己被发现了,他想解释,上前解释。可是这时,他感到胸间一痛,原来是唐南星的一剑刺入了唐乾的后背,唐乾不敢相信。当然,这一举动也惊呆了唐南烛。唐南星只是到:“对不起了,父亲!”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上) 恨长天之弃吁也,解心仇之悔悟也 被误解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解释了,他依旧固执已见。直到来不及,就是拥有了悔恨的心,也会变得不堪一击! “对不起,父亲。我也是为了唐门,我不想有人背叛唐门!”唐南星的剑,穿透唐乾的身体,他很似伤心地说道。 “大伯!”唐南烛也没有反应过来,他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唐南星的剑刺入唐乾的身体,他都来不及阻止,他一把推开唐南星,抱着唐乾,唐乾微微张着嘴,整个人还是保持着的不敢相信的模样。唐南烛大吼道:“唐南星,你做什么!” 唐南星的表情略显无辜,他道:“我只是不想让父亲再继续错下去。” 唐南烛很是生气,他道:“唐南星!”唐南星看着唐南烛的表情,却有龙颜大怒之色,他不禁感到后怕! 唐南星显得很是无辜,而这时,唐乾在唐南烛怀中,他断断续续道:“南,南星,你,你为什么要,如此做!” 叹下一口气,唐南星也是显得无奈,更是不忍,他一个劲地道:“对不起,对不起父亲。我不会让你出卖唐门的!” 唐乾闻言,他才显得欣慰,他闭着眼睛,嘴角上扬。一切似乎解放了,他紧紧抓住唐南烛的手也松开了,唐南烛看着这一幕,更是不忍。可是接下来的话,却让唐南烛震惊了,在唐南烛耳边耳语,唐乾道:“南烛,记住,我,我没有出卖,唐,唐门,我,更加没有,没有出卖过,坤,坤弟!” 这不是迷惑,这是真的,因为唐南烛能够从唐乾的话语中听出唐乾与唐坤之间情感,唐南烛相信,唐乾最后没有说谎。所以唐乾说的是真的,他真的不是唐门的内贼!唐南烛不敢相信,那他一直准备的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唐乾的葬礼很是风光,唐门所有弟子都在为他送行,这次的葬礼,可不比当初唐坤与唐茯苓的那场小。唐南烛后悔了,很是后悔,唐乾并没有出卖唐门,为何自己不去相信对方?猛然间,唐南烛对莫相问生出了不满。 唐门所有人都在伤心,就像对唐坤的伤心一样,他,唐乾,唐门的副门主,是唐门所有人眼中的天。当年若不是唐乾,整个唐门都不会再有人存在,整个唐门也会就此覆灭。如今,唐乾离去,众人不知道唐乾是如何离去,但这不不妨碍唐乾在他们心中的地位,不妨碍所有人对唐乾的伤心。可是,还是有一个人是例外,他没有不开心! 十五年前。 石中坚当时还掌管着骷髅门,当然,唐乾既然并不知道,这时的石中玉是石中坚冒充的。而石中坚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小子,他准备离去的。唐乾都放下心来的,可是,突然间石中坚便转过了身来,一刀下,他已经倒下! 众人都以为当时的唐南星死去了,其实并没有,他只是进入了一假死的状态,只是没人知道而已。唐乾不能为唐南星做什么,什么也做不了,所以唐乾不能原谅骷髅门,哪怕他之后知道了唐南星没有死,骷髅门当时的门主不是石中玉。 只是唐乾是不知道,但唐南星可不是这么想的,他只会认为是唐门抛弃了自己。在被泥土掩埋中苏醒,他睁不开眼,全是黑暗的一片,并且,他也不能呼吸,他感到很是沉闷。他一遍又一遍地在心中默念着唐乾的名字,可是他都没有出现。他好像已经看到了地狱的大门为自己打开,他能够感受到自己有所接近死亡,他知道自己要死了! 似乎是牛头马面,他们离自己越来越近,可是,突然,他们离自己越来越远了,唐南星似乎没有那般害怕了,也没有那般胸闷了。他似乎听到了一人耳语:“师傅,你看这里有个人,他还活着!”听完这句话,他便昏死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唐南星发现的是自己躺在床上,四向异域风格之景,唐南星不明白自己是在何处。就在这时,两个异域风格打扮的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人更是一年过花甲的老者,他二人来,唐南星更是警惕。 “小子,你醒了啊,你可得要多谢我师傅啊,是我师傅救了你!”仿佛没有见到唐南星的警惕,年轻人进来自顾自地说道:“你小子倒是命大,竟然只是被散土掩埋,要是给你压得平实,我们哪儿能发现得了你!” 唐南星不敢说话,他还是显得警惕。而老者看着唐南星的模样,也是呵呵一笑,显得很是慈祥。他道:“小朋友,不必害怕,我们模样恶意的。我二人就是昨夜发现你的人,也是我们救下的你!” 唐南星这才放下了的心来,他道:“多谢!”随后又看了一样,他问道:“我们这是在哪里?” 老者呵呵笑道,他坐在唐南星身旁,他道:“呵呵,小友,这是在西域。” 唐南星大惊,他道:“西域?!” 老者点了点头,他道:“小友,也不必这般惊奇了,你都昏迷了两个月了,这期间,若不是有药谷圣水,你可早就没命了!” 唐南星闻言又是道谢道:“多谢!不过,这药谷?还有那圣水是什么?” 老者微微笑道:“哦,药谷是我们西域之中的一处门谷,我们西域之人经常去药谷求取圣水。这圣水,若是家中有人昏迷不醒,不能进食,有想保他性命,便是用这圣水灌入就可保他生命不息。” 唐南星闻言,眼中大放异彩,他道:“这世间还有此等药物?那这圣水定是很贵重的吧,如此,更是要多谢老人家!” 老者又是笑道:“哈哈,这倒是不碍事。本来小友也没有什么大碍,不就是求取一圣水而已嘛!不过……” 唐南星见他欲言又止,甚是不解,他道:“不过什么?老人家不妨直说,我还是能够承受得住的!” 老者叹了一口气,他道:“不过,你这脸上的伤,我倒是治不了了。不过,我想你带上一面具,倒也无碍!” 唐南星闻言大惊,他伸出手摸着自己的连,那道深深的疤痕印在了脸上,就是石中坚砍下的伤痕,唐南星震惊了! 唐门大牢中,唐南星走去,他看着关押在地牢之中的人,他向他走去,嘴角带有一丝微笑,他二人好似认识了许久一样,他道:“好久不见了,唐南星!”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下) 恨长天之弃吁也,解心仇之悔悟也 “尊上,这就是唐门了!”在唐门周遭,一处客栈中,他带着自己洁白无瑕的面具,看向唐门,身旁,是一人说话! 那人点了点头,面具人道:“好,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那人退下,只留面具人一人在此继续观看! 而在唐门地牢中,唐南星对着眼前的余甘子,他竟是脱口而出了“唐南星”三个字,这让人不解,更是让余甘子不解,他问道:“什么?唐南星?” 唐南星却是轻笑一声,他道:“是啊,唐南星,哦,不,你说自己叫余甘子吧!这名字挺好的!” 余甘子更是不解了,他道:“我本来就是余甘子,什么唐南星啊,你又是说的些什么啊!” 唐南星却是冷笑一声,他道:“余甘子,你也不用如此伪装,别忘了,在药谷我们可是见过。虽然当时你没有告诉我你就是唐南星,但从东土而来,又是药谷之人,你除了是唐南星,还能够是谁呢?” 余甘子更是不解了,他道:“我们何时见过,你说的话,我不懂,但我劝你还是放了我!” 唐南星摇了摇头,他道:“行,既然你不承认,那就一辈子不要承认了!”说着,唐南星便离开了,而余甘子看着唐南星离去的身影,他的眼睛眯了起来,嘴角露出一个笑容,他整个人都显得可怕了起来。 绝不原谅唐乾,这就是唐南星的想法,可是要对唐乾、对唐门都进行报复。这绝不会是唐南星的想法,因为,这个,唐门承认的唐南星,已经是他自己承认了自己不是唐南星了。那么,关押在地牢之中便是唐南星?可是,明明唐南星与唐乾是如此相像。是易容术?不,肯定不可能是易容术,那又为何会是如此?这让人想不通! “唐乾死了?”此时,山间竹屋中,一点落花流水,还有刘寄奴与徐长卿二人在此,发问的便是莫相问! 唐南烛说真的,却有些不满,但他还是点了点头,他道:“是的,大伯死了!” 莫相问虽是听出唐南烛的不满,但也没有在意,他道:“为什么会这样?我不是说的需要唐乾活着嘛!” 唐南烛看向莫相问,盯了许久,他才终于道:“我知道,但,南星冲动了!” “唐南星冲动了?”莫相问又是道,“呵,唐南星冲动?他为何会冲动呢?这里面,最不该冲动的就是他啊!” 唐南烛闻言,却有不解,他道:“为什么?” 莫相问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笑道:“因为他是唐南星!” 唐南烛更是不解,他道:“南星怎么了?”突然,莫相问丢给他一个眼神,唐南烛恍然大悟!但随之,他又道:“可万一是南星性格本就如此呢,毕竟他多年未回唐门了,谁也不知道他现在性子如何!” 莫相问笑了笑,他又道:“你是想说他是急性子?”唐南烛点了点头,莫相问不由摇了摇头,他道:“唐兄,且不说急性之人该当如何,且问你,上次唐南山那出,请问你能看出唐南星性子如何?” 唐南烛不由回忆起当初与唐南山争夺门主之位时,唐南星的表现,他道:“沉稳、内敛。处变不惊!” 莫相问点了点头,他道:“对,既是如此,你现在还认为唐南星应该会冲动嘛?再说另一处,为何是所有人都有可能冲动,而非唐南星可以冲动。我且问你,你认为一个孩儿如何能够在发现父亲罪行之时,是想着冲动地去杀他?” 唐南烛已然完全明白,他道:“如此,唐南星有问题?” 莫相问点了点头,他道:“当然有问题!” 唐南烛闻言便连忙起身,准备离去,可就这时,莫相问突然叫住了他,他道:“你想去何处?” 唐南烛道:“会唐门,阻止唐南星!” 莫相问又是摇了摇头,他苦笑道:“唐兄,你现在回去又有何用呢?”唐南烛不解,莫相问不由叹气道:“唐兄,你现在回去,且不说你是否有证据证明于此,就是你能够抓出唐南星又如何?你也不知道他究竟为何要这么做啊!” 唐南烛停下,突然,他想到了唐乾的话,他道:“不,大伯在临死前说过他不是唐门内贼,所以会不会是南星?” 莫相问闻言,有些好奇,他道:“唐乾前辈说过自己不是内贼?”唐南烛点了点头,莫相问低头沉思,突然,他抬起头来,他道:“那如此,就更不需要去寻唐南星了!” 唐南烛不解,他问道:“为何?” 莫相问笑了笑,他道:“唐兄,你放心,若唐南星真是内贼,那么他定是逃不了了!” 唐南烛更加不明所以,他道:“莫兄,为何会如此说?” 莫相问道:“很简单,唐兄,我且问你。就是你义弟唐南山与唐门作对,那他对唐乾又是何种感情?” 唐南烛想了想,他道:“自是父子情。唐南山虽是大伯义子,但唐南山唯一关心的便是大伯了!” 莫相问点了点头,他笑道:“对,唐南山最在意的便是唐乾。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得到唐乾的认可。而唐门内贼是与谁合作,唐兄可不要忘了!所以,唐兄,若真是唐南星,且不需要我们出手,唐南山也会自己揪出他来!” 唐南烛明白,他在与莫相问探讨了一些事务之后,便赶回了唐门。到了唐门之后,唐南烛也没有去找唐南星,他只是回到了自己的房中,继续观看着自己找到的那卷宗卷。唐南烛自拿到他之后,可还没有好好研究研究。 在竹屋中,唐南烛离去了许久,而莫相问却是叫叶枫推着自己出去看了会风景。青兰站在他的身后,莫相问回头望望,三人就望前方。突然,莫相问道:“青兰,你说一个人的误会能够多大?” 青兰摇了摇头,她道:“不知道,不过应该很大很大吧!” 莫相问点了点头,他道:“是啊,很大很大。一个误会,可以让一个人六亲不认。最大的误解也许不是千言万语,而是背叛自己的人,是自己最不愿意面对的人。呵,也不知道唐乾老前辈会是如何?” 第一百四十二章 (上)下乾上坤倒阴阳,南水北火乱西东 幽深的径道,缥缈的烟。一处石窟,摆放着一块灵牌,牌上刻有“显考唐乾行健府君之位”。不必说,这便是唐乾的灵位了!在灵牌前,一人跪拜,在幽暗的石窟之中,还是骷髅门的地方,那么,这叩拜之人定是唐南山无疑。 “唐南山,有人来了!”跪在唐乾灵位前,唐南山的脸上看不出悲喜,但也应该都能猜出来如何。来叫他的便是苏星河了,他也不用掐指去算,也能猜到唐南山的内心是多愤怒。他摇了摇头,不由对来到骷髅门的家伙开始祈祷起来。 骷髅门,石中玉还没有找到,因此,这里的一切,如今都是由唐南山在做主。所以,他来了,这次见到的也是唐南山。说起来,唐南星与唐南山见过的次数可不少,但他二人却不怎么了解对方。当然,唐南山也要谢谢这种不了解! “唐南山,好久不见!”见到唐南山来,唐南星笑了笑,忙是开口道。现在,他也不需要什么伪装了! “的确好久不见!”唐南山出来,他看着唐南星,你不能从唐南山的脸上看出任何愤怒。唐南星见到如此,也是放心了,因为他也准备好了一切,他也害怕。但现在来看,唐南山好似并没有因为这件事生气。唐南山道:“你有什么事?” 唐南星想了想,他道:“嗯,唐南山,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当初与你们合作,可是有一些条件的!” 唐南山闭着眼想了想,突然,他好似恍然大悟一般,他道:“哦,我想起来了。但这不是有一个前提嘛,当你能够作为唐门内应为我们取得一个最大的利益之时,不是嘛!现在,唐门好像还是坚不可破吧!” 唐南星又道:“怎么,难道你没有听说唐门副门主已然去世了?” “哦!”唐南山点了点头,他道,“你是说唐乾去世了?” 唐南星笑着点了点头,他道:“当然,而这一切,也都是因为我才能成功的!” “唉!”唐南山突然叹了一口气,他道:“唐乾啊唐乾,当初我对你的好,你不接受,现在可是被自己的亲儿子害死了吧!”唐南山表现的惋惜,却没有丝毫的伤心,他看着唐南星道:“唐乾死了,所以呢?唐门不是坚不可破了?” 唐南星微微皱眉,他很是不悦,他道:“唐南山,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食言?我告诉你,我既可以让唐乾死去,你们也一样!”说罢,唐南星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他道:“唐南山,你该不是为了唐乾才如此的吧?” 唐乾摊了摊手,他道:“唉,唐乾好歹也是我父亲啊。不过您放心,这,还真不是因为我父亲的原因,而是当初我们本就商量好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唐门变得不堪一击。百虫蛀,才能使桃木僵死,而你,不过只是一条虫而已!” 唐南星笑了笑,他道:“一条虫?唐南山,你确定只是一条嘛?要知道,一棵树,虫多虫少是看有没有。有始于一。” “哦!”唐南山有些好奇,他道:“所以,你是已经在唐门发展出了自己的一条线了?” 唐南星点了点头,唐南山见此,也是笑了笑,他道:“好,既然如此,那你想要的东西,你放心,我也会帮你得到的!”唐南星心满意足的离开了,看着他离去,唐南山叫来了木一、余二二人。与他们吩咐之后,他二人便是离去! 唐门,应该是唐乾生前最在乎的东西吧!唐南山苦笑一声,唐乾已经不在了,那自己做的一切又是为了什么呢?有,让整个唐门为唐乾送行,这是唐南山目前唯一能做的东西了,唐南山的想法很奇怪,很奇怪。 唐门,唐南星心满意足地回到了唐门,当然,现在的他要表现的很悲伤,只是,自与莫相问谈完话之后,唐南烛只要是见到唐南星,他就会感到唐南星表现的这份悲伤过头了,因为,他是一个十五年都没有回到唐门的人了! 唐南星皆有心情不好,要去大牢抒发一番的心情,跑去了唐门大牢,牢中,余甘子还被绑在木架之上,见唐南星来,余甘子激动地道:“放了我,赶快放了我!” 唐南星见此,却是不屑一笑,他道:“放了你?哈哈,别妄想了,唐南星,你知道我是废了多大的劲才让你来到中原的?好不容易在唐门与你见面,你认为我怎可能放过你,哈哈哈。唐坤、唐乾,你们做的事,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 余甘子不解,他道:“什么唐南星,你究竟在说些什么,我听不懂,我告诉你,我是药谷之人,你休要动我!” 唐南星摇了摇头,眼中充满了不屑,他道:“好,你既然不承认,那我也就叫你余甘子了吧!余甘子,你真的认为那东西会有这么巧的在唐门嘛?其实,消息是我透露出去的,我也不知道他在何处,你现在明白了吧!” “什么!”余甘子大惊,他瞪大了双眼,他道:“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一定是你在说谎!” 唐南星又是一笑,他道:“哈哈,余甘子,你真是蠢笨啊,不过,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我可以让你离开唐门!” “什么?”余甘子表现的很是激动,在唐南星看来,他的确是在此处待得烦闷了,他道:“快,快放我出去!” 唐南星笑了笑,他道:“好啊,放你出去!”余甘子脸上露出笑容,就在这时,唐南星突然手中出现一颗丹药,他一把掐住余甘子的脖子,将丹药塞入进去,又捂住他的嘴,让丹药进入余甘子的腹中,余甘子大惊失色! “你给我吃的是什么?”余甘子大叫道。 唐南星微微一笑,他道:“也没什么,只是,在唐门,他叫一日丧命散,我想你听着个名字,应该能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吧!”余甘子大惊,想吐出丹药,可却是吐不出来。唐南星又道:“当然,解药我也有,就看你想不想要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 (下)下乾上坤倒阴阳,南水北火乱西东 余甘子逃了,唐南星也受伤了。这件事,整个唐门也知道了,当然,也包括唐南烛。 此刻,在唐家祠堂中,他带着自己的白色面具,上边写着“伯考唐乾行健天府之位”。这,也便是唐乾在唐门的牌位了。他,眼中流露出的一种别样的色彩,看着灵牌上的名字,他苦笑着摇摇头,也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 看了一会儿,他便离去,这面具人究竟与唐门有着何种关联,不得而知,就连他为何会到唐乾灵位前,也没人知道。他悄悄地来,悄悄地走。不惊扰一叶一木,就仿佛他从来没来过一样。不留痕迹,不留身影。 此刻,在唐门一角,一道身影乱窜,这是余甘子的身影。“打伤”唐南星之后,余甘子并没有逃离唐门,反倒是在留在唐门之中,想在唐门之中,有着唐南星做自己内应,他又怎会被发现呢!他此刻,正在等唐南星的一道指令。 唐南星也在等待,与唐南山约定的时间快到了,应该到了。终于,一道人影出现在了唐南星的面前。来者并不是唐南山派来的人,而是姑娘,看着姑娘,唐南星突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尊上,你看!”夕瑶站在面具人身旁,她指着一处,角落中,是余甘子。 面具人点了点头,他道:“知道了!”说着,便与夕瑶来到余甘子面前,而余甘子也注意到了人来! “尊上!”见面具人来此,余甘子连忙跪下道,“尊上,你怎么来了?” 面具人似有些不喜,他道:“我不能来嘛?” 余甘子连忙道:“不敢,尊上!只是唐门危机重重,属下害怕尊上有什么危险。” 面具人语气也变得缓和了,他道:“行了,这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自保!”余甘子这才放了心,而面具人继续道,“你来唐门如此之久了,可是有什么发现?” 余甘子闻言,他叹了一口气,道:“报告尊上,属下并没有发现在此处发现藏玉的下落。”面具人有些不悦,但也知道这不是余甘子能够控制的,余甘子也是发现了面具人的不悦,他道:“不过,尊上,我发现了另外一件事!” 面具人闻言,来了兴趣,他道:“哦,什么事?” 余甘子道:“属下发现唐门之中,有一个鬼。”面具人不解,余甘子又道,“尊上可是知道我在假装被俘期间,是有何人对我说了什么嘛?”面具人望去,余甘子有道,“是唐南星,唐南星给属下吃了一颗丹药,要属下……” 面具人看着余甘子的表情,知道了唐南星要做什么。他道:“唐南星?我知道了,还有什么嘛?”余甘子闻言欲言又止,面具人见此,有些不悦,他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别藏着掖着,我不喜欢!” 余甘子闻言,想了想,他道:“尊上,我还有一事禀报。”面具人等着余甘子的话,余甘子继续道,“属下发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我发现……”余甘子抬头看了看面具人,他继续道,“属下发现唐南星与尊上很是相像!” “什么?”面具人有些吃惊,他道:“怎么回事?是带着的人皮面具嘛?” 余甘子摇了摇头,他道:“并不是如此!属下发现,唐南星不仅与尊上相像,他还管我叫唐南星!” “怎么可能!”面具人很快便反驳了过去,包括唐南星与自己长得相像他都可以忍受,但叫余甘子为唐南星,这是面具人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他道:“你确定如此?”余甘子点了点头,面具人陷入了沉思。 面具人想了许久,可始终没有想出结果,他只能道:“你再多去注意一点唐南星,他有何风吹草动便告诉我!” 余甘子点了点头,他道:“好的,尊上!对了,尊上,唐南星说是等一会儿便会来联系属下,尊上是否要见上一面?” 面具人又想了想,他道:“算了,不用了,你只需盯紧唐南星就可以了,其他的,你先不用管!” 余甘子闻言,道:“好的,尊上!”余甘子答应,可还没有起身,他看着面具人,还在等待他接下来的命令。 “你还有什么事嘛?”看着还没有退下的余甘子,面具人问道。不过,面具人又想起了什么,他道:“对了,你的解药,我会帮你拿到的,你不用担心,退下吧!”余甘子连连道谢,后退下!余甘子离去,面具人对着夕瑶道:“走吧!” 面具人与夕瑶还未离开唐门,他二人在唐门之中寻找着自己想要的东西,但很可惜的是,他们在经过唐门后院之时,被两个人发现了,虎鹤执事,唐门执事最有默契的两人,他二人正在唐门巡视,便发现了面具人与夕瑶二人。 “哟,没想到这么晚了既然还有人在唐门闲逛!”听这声调,便知道这是唐鹤了。 “动手!”而这道声音,便是唐虎。 虎鹤二人联手,便攻向了面具人。面具人也没想到自己二人会被唐虎、唐鹤二人发现,他道:“你先离开!”夕瑶不愿,她也想留下并肩作战,而面具人却是毫不留情地说道:“你留下来,只会拖累我,走吧!” 夕瑶看了一眼,只得不甘心地离去。唐虎、唐鹤二人见此,大喝一声道:“哪里走!” 这时,面具人挡在二人面前,他道:“你们的对手可是我,还是留下来吧!” 唐虎与唐鹤二人没想面具人竟如此厉害,他二人联手,竟被面具人一招挡下。二人不由紧张起来,也开始认真了起来。三人终于交手在一起,面具人虽是强大,可面对虎鹤二人联手,也不得不全力以赴。 明明只是三人交手,可是,三人之间的战斗却更像两军对垒,场面浩大,却没有任何唐门弟子问讯赶来。这显得有些不正常,但也正常。对虎鹤二人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坏事,但对面具人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坏事! 三人交手正激烈,却闻此时唐门长老到。只见唐明一掌劈来,面具人显是躲闪不及,好在他身法不错,但那一掌朝他面上而来,也是凶险。掌风劲劲,终是劈开了他的面具,而里面,却是一张让众人震惊的脸。 第一百四十三章 (上) 乾坤乱位生二心,寂灭难修混一体 “小友,你走吧,师傅是不会收你的!”青山葱郁,水天相接处,一座高山,山上有一洞,洞门前写有“药谷”二字。山谷之外,洞府之前,跪着的是一男孩,孩子带有一道长长地刀痕,显得有些吓人,他在此,已等了许久了! 跪在洞外,已是第三日了。又是他来了,还是那句话,他道:“小友,你走吧,师傅是不会心软的,走吧!”他还是没有说话,继续跪在此处,他眼中的坚毅没有消退。看着他这副模样,对方不由摇了摇头,满是无奈与惋惜。 第五日,他的双眼在不住地打架,他整个人很是虚弱。看着他单薄的身子,好似随时都会随着大风倒下一般。他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可是,终究肚中的饥饿感与身体的疲惫感,让他倒下了。在他晕倒之际,他只听见这样的一句话:“师傅,你快来啊,他倒下了,你快来啊!”而等到他在此醒来之际,却是发现自己躺倒的是一个大床上。 现在,唐门,脸上的疤痕出现在众人面前,但,让唐虎、唐鹤、唐明等人吃惊的不是他脸上的伤痕,而是他的脸,整张脸。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他的脸与唐乾有几分相像,而与唐南星更是一模一样,这不得不让人震惊。 但面具人却不是这样想的,他知道自己的脸很丑很丑,也不丑,只是这一条伤疤让他感到有些自卑。他看着半裂在地上的面具,他大叫一声:“不!”随后,他怒气冲冲地看向唐明三人,他的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怒火。 而此时,突然间,灯火通明,只见唐南烛缓步走了来,他道:“唐南星,你终于忍受不住了!”面具人看着唐南烛走近,唐南烛似乎也注意到了面具人的疤痕,这不是新伤,那怎么可能!唐南烛忍不住道:“怎么会!” 也就在这时,面具人突然发难,唐明一个没注意,便被面具人所伤,面具人打伤唐明,唐虎、唐鹤二人连忙赶上,却没有抓住对方,唐南烛也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离去,但对唐南烛来说,最重要的东西,不是他逃走了,而是他的那张脸。 回到当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带上了一个面具,他从来不肯取下自己的面具,也就没有多少人知道他究竟长的什么样。不过,他很聪明,他是师傅最得意的弟子,很多时候,别人学一两年都不会的东西,他一两天就会了。 所有人都说他是个天才,也都在暗地向他看齐。但他明白,他并不是什么天才,他能够学得如此之快,只是因为他本来就是从唐门出来的,他本来就对这些有所了解。这处药谷,虽是药材众多,但却没有好好利用,其所用途还不如唐门十分之一。但,他加入其中,不止是因为这些,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因为药谷尊上,也有着唐门从未有过的东西。 不过,唐南星虽是药谷尊上的得意弟子,也是被称之为药谷最有天赋的弟子,也有人不服。人啊,有些优秀就够了,如果太过优秀,被众人所称赞,那么,有人夸,自然也就有人不愿意了。他们不会想着如何达到对方的高度,相反,唐门想要的是将对方拉下神坛,这才是他们喜欢做的,才能让他们拥有快感。 药谷,每位弟子都需要采药,不是为了别的,只是功课而已。你要说唯一的作用?恐怕只是如何识别草药而已。 “师兄,还不走啊?我们可是要走了!”背着小竹篓,一人说道。 看着他,笑了笑,道:“好,你们先走吧,我还想再看看这处有什么草药呢!” 人走去,只留下了带着面具的他。不,不止是他,因为你看,那处鬼鬼祟祟地,便是心生嫉妒之人。他们悄悄靠近面具人,面具人浑然不知。突然,一人窜出,他一把抱住了面具人,众人对他拳打脚踢,可是一般。 “叫你装,叫你装!”他们打着,也骂着,而他只能抱住自己的头,这是他们留给对方唯一反抗的机会了! 一人,从腋下穿过,抱着他起来。众人,就像打着木桩一般,拳脚如星火般打在他的身上。脸上,已是一块块淤青。他都看不起眼前的人了,他口中大叫道:“谁?谁啊?你们,你们为什么打我?为什么打我?” 终于,结束了他们的拳打脚踢,看向他,捏住他的下颚,一人道:“为什么打你?呵呵,满星子,你说我们为什么打你!你在师傅面前不是表现的听能耐的嘛,你有本事在牛一个给我看看!看你戴得个什么玩意!” 他想要一把扯开他的面具,面具人发现了他的意图,他大叫道:“不要,不要,不要拿走!” 可他们哪儿会在意面具人,他们一把扯开他的面具,那道长长的伤疤出现在众人面前,这一道疤,也吓坏了众人。突然那个人哈哈大笑道:“哈哈哈,你们看啊,我们药谷的师弟,天才,原来竟是长的这样啊,哈哈哈!” 众人的嘲笑声,让面具人无法忍受,他好想找个缝钻进去,可是他找不到。也无法找,他想反抗,可是他没有任何的力量去反抗。任由对方的嘲笑,突然,他们松开了手,他们把面具交给了对方,他一个劲地说道谢谢。 湿湿的,还有着一股让人难以忍受的味道,面具人皱了皱眉,而那个人却是大笑道:“戴上啊,你怎么不戴了,我的天才,快,戴上,来,哥儿几个,我们来帮忙!”说罢,他们强迫着对方戴上了这湿湿的,有股气味的面具。 那一日,他都忘记了他怎么回去的了,但他记得,那一日是他最为耻辱的一天,哪怕事后很久很久以后,他杀了对方报仇,可是,那一日的耻辱,也注定着他永远洗刷不掉,他一直记得那一日的耻辱。 有一壶酒,让他想要一直醉下去,可是,他好似千杯不醉一样,他越喝越是清醒。他想要昏迷,想要醉得不省人事啊!可是他既然连这么小小的要求都做不到,他真的感到自己好无用,什么也做不到。 “尊上!”一道轻呼声从身后响起,面具人转头望去,是夕瑶,对于夕瑶,他却没有逃避过。 “你来做什么?我刚才叫你走,你为什么不走?”面具人只是摇了摇头,有继续喝着自己手中的酒说道。 “尊上,我是来为你送面具的!”夕瑶知道面具人心中的忧伤,毕竟也是那一日,自己与梦蝶便一直跟随着他。 看着夕瑶捧在手心中的面具,面具人冷笑一声,不是笑夕瑶,而是笑自己的无能,接过面具,他说了一声:“谢谢!” 面具人戴上了新的面具,和原来的一模一样,夕瑶看着面具的他,心生怜悯,他实在太痛了。夕瑶摇了摇头,看着面具人喝下自己的酒,有了面具的他,终于不再是千杯不倒了,有面具的他,仅此一口,便醉倒在了桌上。 夕瑶背着面具人离去,这一夜过的可真是漫长啊! 唐门,唐南星的房间,唐南星昨日晕倒了,这也导致了他的一切计划都没能实施,太痛很好奇,自己昨夜究竟是怎样晕倒的,他也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只是不知为何,才刚刚苏醒的自己,竟是这么着急的去找来铜镜观看。 第一百四十三章 (下) 乾坤乱位生二心,寂灭难修混一体 竹屋下,一行人,二人看棋,二人游乐,二人相谈,二人相交。唐南烛又来了莫相问的地方,昨夜的事,他本无需告诉莫相问,但,自见过面具人的脸庞之后,他便决定自己一定要见莫相问,与他同来的还有唐明。 “唐南星的脸?”听过唐南烛的话,莫相问有些好奇,他问道:“唐兄,你确定自己看清楚了?是与唐南星一模一样的脸?”世界之大,虽是无奇不有。但莫相问却有些不信,不是不信面具人的脸与唐南星相像,而是不相信巧合。 唐南烛点了点头,他道:“是的,莫兄。的确是与南星相同的脸,只是,那个人的脸上,多了一道疤!” “一道疤?”莫相问问道,他对这个所谓的面具人,越发的好奇了。 唐南烛点了点头,唐明道:“莫小友,的确如此,那人与南星少爷的脸一模一样,只是他的脸多了一道疤!” 莫相问想了想,他不认为这是巧合,或者,他认为这就是有人故意安排的。可是,只是在这里思考,却没有什么头绪,莫相问做下决定,他道:“这样吧,唐兄,今日夜里,我去一趟唐门,我想去看看唐南星情况如何!” 唐南烛点了点头,他道:“好,需要我接应嘛?” 莫相问摇了摇头,他笑着道:“不必了,我现在还不适合出面,我会让寄奴唐门跟随,你就放心吧!” 唐南烛闻言,点了点头,他与唐明向众人告别,又回了唐门。而看着唐南烛与唐明离去的背影,莫相问也没有心思再去想其他了,他现在只想着一样,那便是那与唐南星有着相同之脸的面具人,他究竟是何人?为何来此? 莫相问在此处得不到答案,而在骷髅门,却是说着莫相问所不知道的答案。此刻,骷髅门中,唐南山与苏星河对面而坐,现在骷髅门可以说是唐门与她之间实力最差的一组了,更何况他们还接连损失了石中玉与君迁子二人。 “我还是不明白,你知道了这个又能如何?”时间一点点过去,率先开口的便是苏星河了! “能够如何啊?”唐南山听着苏星河的提问,他笑了笑,又摸着自己的下颚,他道,“嘶——能够如何?谁知道呢!我也不知道能够如何,但我猜的应该是对的吧!” 苏星河看着唐南山,他似乎比当初更加疯狂了,只是,苏星河还能够忍受,他点了点头,他道:“是,你猜对了!” 唐南山好似享受,享受着这个答案,他道:“啊,我还真猜对了!哈哈哈,我就知道。其实,我早应该猜到了!” “今日,药谷弟子下山,驱魔荡邪,救助苍生,所有弟子不得有误!”药谷以悬壶济世为名,下来了一道命令。所有药谷弟子听令之后,都赶往山下。这些弟子,有向往,为救济苍生,挂得一神医之名的向往;有开心,悬壶济世,虽是困难重重,游山玩水,也是清净自得;有哀怨,长路漫漫,跋山涉水,岂是这弱小之躯吃得下。 药谷之人,便分为此三类,但在此三类之上,还有两类,一类,为面具人;一类,为欺压天才之人。这两类人相遇,也是该他自己倒霉了!只听山腰传来:“哟,这不是我们药谷的天才弟子嘛!怎么一个人在走?来来来,我们一起!” 看着这些经常欺辱自己的所谓师兄,面具人显得很是害怕。他道:“不,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走就行了!” 那人道:“唉,师弟怎么这么见外,来,师兄与你一路,你看你一个人,多危险啊,更何况你还是师傅的宝贝弟子了!”面具人想逃,可是他却发现自己的去路已被堵住,那人又道:“怎么,师弟是看不起我们,不愿意一起嘛?” 面具人害怕,他解释道:“不,不是的,师兄,是我一个人习惯了,我……啊——” 面具人还没有说完,便是一阵惨叫声响起,却是他所谓师兄一拳打倒了对方,他还道:“妈)的,竟敢不识抬举!” 面具人还不待解释,便赢来了一阵拳打脚踢。他一人小孩,哪儿是众人的对手,不过,他眼中怨毒的神色,可谓是愈发的深了。就在面具人快要承受不住之时,突然间,一道轻喝传来,面具人隐隐约约看去,却是年幼的梦蝶、夕瑶与余甘子三人来到。他们见人欺负面具人,老远便道:“住手!”他们快速冲来,倒还真是有人住手了! “呵,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们三人,怎么,你们三人来此想干什么?”挑事之人道。 夕瑶来到面具人身前,他的面具又被他打碎了,触目惊心的伤痕并没有吓到夕瑶,她抱起面具人,喂他吃下了药谷的疗伤圣药。而余甘子看着众人,也丝毫不惧,他道:“各位师兄,你们这样人多欺负人少可是不好吧!” “不好?不好你大爷!”那人说道,“余甘子,我劝你们少管闲事,怎么看对方与你一样是东土来的,就想保他?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就想在我面前充大哥,给你们个机会赶紧滚,否则,我连你们一起收拾!” 余甘子知道,他不是说笑,看了看面具人,他并没有被面具人吓到,他只是生出了怜悯之心,摇了摇头,他对着梦蝶与夕瑶道:“你们二人先走吧!”说完,他直视着那人,没有退缩。 那人大怒,他道:“好,余甘子,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你可不要怪我了!” 他的话,并没有吓退余甘子。余甘子的话,也没有让梦蝶与夕瑶二人离去,相反,他二人站在余甘子的身旁,直视着对方。余甘子一脸无奈,而梦蝶道:“余甘子,你这大笨猪,你可别想撇下我们!” 余甘子不由摇了摇头,他实在是有些无奈,他自己都不能保证能从他们手中活下来,她二又怎能保证。知道梦蝶脾气,余甘子对着他道:“师兄,这件事,我余甘子一人扛了,希望你不要在女子面前失了君子之风。” 他咧嘴一笑,道:“呵,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听你的?” 余甘子闻言,便知道事情难办了,他直视对方,而这时,面具人也勉强站了起来,站在余甘子身旁。余甘子摇了摇头,但也算有些欣慰,只不过,事情有些不好办了啊!看着对方,就在这时,突然一道声音响起:“滚开!” 众人惊,他们望去,却是一个男孩经过。众人不知道他是何人,而那群人更是勃然大怒。闻言更是给出了拳头,余甘子见状,连忙道:“小心!”可是接下来的一幕,让众人惊呆了双眼。只见那群人一个照面便被他放倒在地,无法放开,这一幕,惊呆了众人,也被面具人深深地刻在了脑海之中。 骷髅门,唐南山想起此事,不由摇摇头,他道:“没想到,当初的一面之缘,既然是他,好在那时还未碰见父亲。” 而在唐门,唐南星也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到余甘子的情景。那是一个夜晚,他惊醒过来,他是谁,他在哪里?他全忘了,不过,慢慢的,他想起来了。他是一个豪门子弟,什么豪门,他想不起来了,他只记得唐门毁了他的家。 那一日,他流浪至此,他也听说了一件事,唐南星也在这个地方,他笑了,他看了看,余甘子就在自己身旁。他笑了,他认为自己找到了唐南星。他想到了一个计划,一道雷惊醒,映照在他的脸上,他丝毫没有察觉到脸上的伤。 第一百四十十四章 (上)风起云雾人间变,问川山水争玉河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还是忘不了那个人的一颦一笑,还是忘不了她的话。去吧,去找她,找到她,哪怕她不喜欢自己,那也够了! 唐南星表示很是奇怪,他昨夜为何会晕倒?想不明白,那就不再去想。唐南星又去找到了余甘子,余甘子见到唐南星,很是生气地道:“唐南星,你这是什么意思?” 唐南星冷笑一声,他道:“什么意思?呵,我需要和你说嘛?”余甘子很是愤怒,但也知道他不能发作,毕竟自己的小命还被唐南星攥在手中,不过,余甘子的样子,也没有丝毫的收敛。唐南星见此,摇了摇头,他怎会看不出余甘子的心生不满。拿出一个玉瓶,从玉瓶一枚丹药,他扔向余甘子,又道:“你先把这枚丹药吃了吧!” 余甘子见状,有些不解,他问道:“这是什么?” 唐南星冷哼一声,他道:“毒药,你敢吃嘛?”余甘子更是生气,唐南星又道:“这是一日丧命散的解药。不过可惜,这只能为你缓解一天而已!今夜,你还得需继续来找我,否则,我也不知道这后面的解药还有没有!” 余甘子大怒,他道:“唐南星,你什么意思?你还想在玩我一次嘛!” 唐南星摊手说道:“你也可以选择不来啊,反正我是无所谓的。这枚丹药,只是因为你昨夜前来的奖励而已!” 余甘子无奈,他只得答应。当然,他心中算谋,可是唐南星所不知道。余甘子离去,而唐南星又坐在了铜镜前。他拿出一副药膏,唐南星叹下一口气。突然,他的眼神又变得恶狠狠地,他道:“唐门,呵呵,我要你付出代价!” 唐南星又出了一趟门,他找到了唐南山,与他重新商量了一番便是离去。可是,望着唐南星离去的背影,唐南山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时,从一角处走出来一人,这人让人吃惊,他便是宋子玉,他又为何会在此处? “没想到,我还以为你会因为唐乾的死去对唐门留手呢!”走出来的宋子玉看着唐南星的背影,很是嘲讽地说道。 “如果你不想的话,可以自行离去!”唐南山才不理会宋子玉的话,他只是说这样说道。 宋子玉笑了笑,他道:“唉,怎么可能不去呢!哈哈哈,唐南山你放心吧,既然你给了我一个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会放弃呢!”唐南山冷哼一声,宋子玉准备离去,只走两步,宋子玉又停下道:“君迁子会在今日回来!” 夜幕悄悄降临,随着一起的还有坐在木轮之上的莫相问与他身后的叶枫、刘寄奴二人。这处山林,是当初发现白芷的地方,这个地方山势奇高,真是一个可堪天下大势之好地啊。莫相问在山顶,也看到了唐门的一切情况。 “寄奴,等会就麻烦你了!”看着此刻静悄悄的唐门,莫相问笑着对刘寄奴说道。 刘寄奴点了点头,他道:“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找到有用的线索的!” 莫相问闻言,点了点头,他道:“嗯,有劳了!”莫相问虽是笑着回答,但与莫相问待了如此长的时间,刘寄奴又怎会看不出莫相问眼中的担心。 “你在害怕什么?”刘寄奴开口问道,他不明白,莫相问究竟在担心的什么! 莫相问闻言,他又是“啊?”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他道:“哦,没什么,寄奴,你还是先去吧!” 刘寄奴摇了摇头,他道:“相问,我们是朋友吧?” 莫相问疑惑,他点了点头,道:“自然是!你为何有此问?” 刘寄奴又道:“那好,相问,我希望你有什么就说出来!” 莫相问闻言,无奈一笑,他道:“唉,寄奴,你知道嘛,你很像一个人,当年也有人如此给我说过!”刘寄奴微微一笑,莫相问无奈,他只能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为什么,只是我有一个感受,今夜,有些不好过!” “不好过?是因为唐南山与宋子玉嘛?”刘寄奴疑惑地问道,他没有莫相问的头脑,他只能想到这两个人。 莫相问摇了摇头,他道:“我也不知道,这只是一个感觉而已,我也不知道自己的第六感究竟会不会是正确的!” 刘寄奴明白莫相问的意思了,他走到莫相问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今夜我们只是看看唐南星而已!” 莫相问点了点头,目送着刘寄奴离去,可是不知道为何,他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大了,莫相问从未有如此不好的感受,他也说不上来这是为何,这是自己从未有过的。不过,现在他也想不上来这是为什么,也便没有去想了! 此刻,唐门,唐南星出了自己的房间,余甘子还是在昨夜的地方继续等待着唐南星,等了许久,终于将唐南星等来,这一次,唐南星终于没有食言,余甘子道:“哦,来了?我还以为你又会和昨晚一样呢!” 唐南星可没有心情与余甘子开玩笑,他冷眼望去,就是余甘子,也不敢答话了,他道:“今夜,你可以发挥作用了!” 余甘子一摆,他道:“可以啊,不过,你具体要我做些什么?”唐南星附在他耳边述说,余甘子听着,他的表情可是变了又变,最后,余甘子干脆大吼道:“唐南星,你疯了吧,你明明知道我不会武功,你还让我去!” 唐南星笑笑,他道:“你也可以选择不去啊,我不一定需要你去。” 余甘子冷哼一声,他道:“唐南星,你少威胁我。我去也是死,不去也是死,我何必要听你的!” 唐南星也是冷笑道:“余甘子,你真的认为你去也是死,不去也是死?哈哈哈哈,你去了,死不死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不去一定会死。”余甘子面无表情,唐南星来到他身前,拍着他的肩膀道:“余甘子,你应该是个聪明人,我让你做的事可不一定要你的命,而你成功之后,你要走要留我决不拦你,你又何必如此呢!” 余甘子不甘心地摇了摇头,他道:“呵,唐南星,希望你不要食言!” 唐南星一摊手,余甘子就此离去,不过唐南星看不见,离去的余甘子的脸上,带着的是唐南星看不懂的笑容。 第一百四十十四章 (下)风起云雾人间变,问川山水争玉河 唐门,忘忧房,这是唐门最大的书房,也是唐门摆放宗卷的地方。这里本是属于唐常山看管的地方,自他离去后,忘忧房变成了无主之地。虽是无主之地,但忘忧房于此关系巨大,自是守卫森严,也是唐门长老最喜之地。 “起火了,起火了!”呼叫的声音在唐门响起,一处袅袅青烟,唐门忘忧房中,大火连天,在黑夜之中极为耀眼。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明德惟馨四大长老前来,看到的却是如此场景,他不由大怒! “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嘛?”虎鹤执事也是赶来,他们看着这乱哄哄的局面,也是不悦地说道。 “先不要管这些,全力救火!”唐南烛也第一时间感到了,他一声令下,率先冲出救火。 远处,唐南星看到这处大火,不知为何,明明是自己叫余甘子去的,但自己却有些心疼的感觉。而在山上,莫相问也看到了唐门中的大火,也仅仅只是这一眼,莫相问便知道了自己心中不好的预感究竟是什么了! 莫相问继续观望,也得亏了这把大火,让莫相问看得更是清楚。莫相问四下寻找,终于,他的目光在停留在了唐门祠堂处。莫相问连忙道:“小枫,快,快去下山去,快去告诉唐南烛,保护好唐家祠堂。” 叶枫得言,又看四周无人,不肯离去。莫相问心急如焚,而就在此时,唐门祠堂也已经起了大火,莫相问见此,不由显得有些颓废,他口中喃喃道:“完了,一切都结束了!” 叶枫见此,有些不解与不忍心,他在莫相问身后道:“莫哥哥,什么完了?” 莫相问摇了摇头,他道:“唉,没什么,只是希望寄奴能够来得及帮忙!”莫相问醒了醒头脑,他又挂上了自己的笑容,他道:“小枫,回去吧,先去竹屋,希望还能够来得及!不,一定要来得及!” 叶枫推着莫相问离去,而唐门中,只见唐南烛一掌打入火海之中,形成一股涡轮,明德惟馨四大长老、虎鹤执事六人也在发功灭火。余下弟子功力不够,只得打水来救,眼见这处火势刚刚被控制住,又是一个噩耗传来! “门主,不好了,唐门祠堂那边也失火了!”唐南烛正救火之间,一名弟子又是慌慌张张地来到了唐南烛面前说道。 “什么!”饶是唐南烛,听闻祠堂起火,也是怒不可遏。要知道,一座门户,最为重要的便是祠堂。祠堂是供奉列祖列宗之地,若是连自家祠堂都保护不住,那么,自己以后又有何脸面去面对唐门的列祖列宗! 打人不打脸,毁门不毁宗。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所以,只是听说唐门祠堂起火,唐南烛也不管祠堂损失多少,直接就怒了起来。唐南烛大吼道:“四大长老带着一半弟子跟我去祠堂救火,虎鹤执事二人继续留在原地救火!” 明德惟馨四大长老连忙跟上了唐南烛,就是武功重修的唐馨也跟上了他们的步伐。只是,唐南烛不知道,在他刚刚离去之后,虎鹤执事二人还在帮忙灭火,他二人已是疲惫,那人也是趁着这个时间,趁机攻了进来。 “君迁子,你这个卑鄙的家伙,有本事等我灭了这火在来大战三百回合!”唐鹤与唐虎配合着灭火,也不耻地说道。 君迁子却是带着一抹嘲讽,他道:“哈哈哈,唐鹤啊唐鹤,你当这是在与你打擂台嘛?还与你讲个公平正义。” “哼,卑鄙!”唐虎冷哼一声,还是与唐鹤配合着救火,只是他也知道君迁子可不是来帮忙的! 君迁子微微一笑,他道:“卑鄙?呵呵,多谢唐虎前辈夸奖了,也是,当初带我进唐门的贵人,有怎能看不出我来!” 唐虎与唐鹤无言,君迁子却在这时动手了,二人力竭,哪儿是君迁子的对手,不过好在他二人联手,再加之唐门众弟子,他们也相信能够留下君迁子。只是,这时君迁子诡异地笑了一声,而唐门弟子顿时倒下了四分之一。 此刻,在唐门另一角,正是唐南星所在,来到唐门密室,里边,是唐门炼制的各种毒药与珍贵之物的收藏之地,此地收藏众人,把守严格,但今日却不会有这么的严格,不,准确来说,现在此处应该是无人把守才对。 “哈哈哈,唐门,终于被自己亲手所毁了,哈哈哈!”唐南星看着此情此景,不由哈哈大笑,他要进入密室,可就这时,一道声音从他身后响起,唐南星大吃一惊,向后望去,却是一个他见过的人。 “唐南星?呵呵,还真是不愧自己的名声呢!”是他的笑声,宋子玉看着唐南星,一脸的不屑。 唐南星看着对方,他认识,在唐南山与唐南烛争夺唐门门主之位时便认识了,唐南星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宋子玉微微一笑,他道:“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呢?还是你不想见到我?” 唐南星摇了摇头,他道:“不,不可能,我明明是告诉了唐南山,为什么会是你!” 宋子玉嘲讽道:“傻子,你连这都还想不明白嘛?很简单,唐南山是要我杀了你啊!哈哈哈。唐南星啊唐南星,我还真是要谢谢你,若不是你,唐门也不会这么快的覆灭了,不过,你忘了一点,唐乾可不是随便就能杀死的!” 唐南星瞪大了双眼,而这时,那把针剑之人也站了出来,他站在宋子玉身旁,他看向宋子玉,他道:“就是他?” 宋子玉点了点头,而唐南星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跑!当然,宋子玉也看出了唐南星的想法,他道:“唐南星,想逃跑嘛?你后边可是没有退路啊!”唐南星一看,还真是如此! 针剑已至,而这时,突然起风,迷住了他的双眼,他停下了脚步,而唐南星面前站着的是夕瑶与梦蝶二人。夕瑶拿出一张面具,交于了唐南星,唐南星看着面具好似想起了什么,他有些不对劲,宋子玉也注意到了这番变化! “尊上,你先进去寻找玉佩,我们挡住对方!”夕瑶看着针剑,表情凝重地说道。 “玉佩?卧龙玉?拦住他!”宋子玉听着夕瑶说出玉佩二字,连忙想到了卧龙玉。 针剑上前,梦蝶挡下第一击,唐南星也好似恢复了正常,他接过面具,笑了起来,戴在了脸上,他道:“等我!” 说罢,唐南星一掌打开密室大门进入而去,针剑与夕瑶、梦蝶二人纠缠如此。宋子玉见状,他突然一声长啸。唐门外,这道声他们等了许久,终于得到了宋子玉的命令,他们纷纷进入,而宋子玉也是跟着进入密室想与唐南星争夺卧龙玉。莫相问舍弃了自己的轮椅,他让叶枫背着,现在,时间就是他们的一切。 所有人都是显得着急,也都感到匆忙。但有一人不是,唐南山坐在自己骷髅门的位置上,摆出了自己的笑脸!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上)二心搅乱闹乾坤,一体难修真寂灭 又说一串火光连天夜,逝是流星降唐门。此刻的唐门,火光重重,四处有着救火声,也有着打斗声。忘忧房,本已控住的火势,又再次大了起来。不是唐门弟子不愿去救火,而是因为这匹弟子中已有了唐南星的亲信。 唐虎与唐鹤虽是感到状态不佳,可好在还有如此多的唐门弟子在身旁支持,因为,面对有备而来的君迁子,他们也显得丝毫不害怕!可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便是,唐门弟子,仅一个瞬间就只剩下了一半,而弟子中还有人的掌上沾满了血迹!没有被暗算成功的弟子躲过了一劫,可是他们的脸上全是不可置信,自己身边的兄弟竟会残害同宗。 不止是那群活下来的唐门弟子,就是唐虎与唐鹤也是不敢相信,他们看着这一切,也是一脸不敢相信。也是这一个分神,他二人终究是被君迁子所伤。君迁子道:“对不起了二位,又伤了你二人。哈哈哈!” 唐虎、唐鹤受伤,他二人不由吐出一口血水,以示不屑。唐虎更是叫骂道:“卑鄙!” 君迁子轻笑一声,带着自家的嘲笑,而这时,唐门弟子又一人发出惨叫。唐虎与唐鹤望去,却是唐门执事唐云所谓,唐云看着二人,讥讽笑道:“哈哈哈,虎鹤大人,你们这是如何了?怎么受伤了?来,我来帮你们治疗一番!” 唐虎与唐鹤不敢相信,唐虎虽是知道唐云一生贪生怕死,但他好歹也是唐门执事,又怎会料到他会背叛唐门。唐虎愤怒望去,唐鹤叫骂道:“哟,唐云,这么快就向你的新主子卖弄衷心?呵呵,亏你唐云还是唐门执事呢!” 可是,唐云闻言,却是气到:“唐门执事?我呸,唐鹤,你与唐南烛又何曾正眼看过我?当初青兰大闹唐门,你二人却为了这么一个外人,在这么多的弟子面前失了我的面子,还想让我为你表衷心?呵呵,你可真会想啊!” 唐虎冷哼一声,唐云又向着君迁子道:“君兄,我们又见面了!” 君迁子没给个好脸色,他道:“呵呵,我们以前见过嘛?”君迁子的这一句问话,立马让唐云的脸色拉了下来,君迁子又道,“看来唐南星所说的唐门内应便是你啊!倒也真是奇怪,他怎么会想着选择你呢!” 唐云脸色难看,而唐虎却是捕捉到了他二人谈话的重点,唐虎道:“是南星?他是唐门叛徒?” 唐云本就本君迁子惹得生气,唐虎的问话正好让他有了发泄之地,他道:“哼,唐虎,你太过放肆了,南星少爷却是你能叫的!还唐门叛徒,唐虎,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死去!” 可是,尴尬的是,唐虎并没有在意唐云的话,君迁子也没时间去听他的废话,君迁子道:“唐虎,你知道了能够有什么用呢?你知道了,不过也只是在临死之前知道了真相而已,你认为唐门的命运会因此改变什么嘛?” 唐虎紧皱眉头,这一次,他发现唐门真的可能过不去这个坎了!不过,就在唐虎与唐鹤绝望之际,君迁子又笑了笑,他道:“不过,我君迁子也是唐南烛救下来的,你们唐门也算是对我有救命之恩,因此,我也不会赶尽杀绝!” 唐虎与唐鹤眼中光彩大放,而一旁的唐云所听,顿时忍不住了,他道:“君迁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违约嘛?” 君迁子一摊手,不管唐云,向着唐门外走去,他要做的事已经做到了,时间已经拖延到了,想来那个人应该来了吧!君迁子走出唐门,他不由笑了笑,他到底:“如今,不可一世的唐门终于快要覆灭了,而唐南星,哈哈哈,可惜,可惜!” 此刻,唐门密室外,夕瑶、梦蝶与针剑已然倒在了地上,站着的还有一人,一个显得比较着急的人。他冲向密室,有些担心她会受伤,而在密室中,宋子玉疯狂寻找着卧龙玉,他相信唐南星来此就是为了寻找卧龙玉的! “唐南星,将卧龙玉交出来!”宋子玉寻不到,但却见到唐南星将一块玉放入怀中,虽不知是什么玉,但石中玉已认定了唐南星身上的便是卧龙玉了!只是,宋子玉似乎忘了一件事,他不擅习武啊! 唐南星不去解释,带着面具的他,此刻应该叫他为面具人,他冷眼一看,便向密室外而去。宋子玉不自量力,挡在唐南星身前,唐南星一掌拍去,宋子玉不由翻滚而出。而他,还未踏入密室,便是见一人飞出! 一炷香前。自从徐长卿与葛熏儿离去后,燕重楼就一直感到有些不适。他想了很久很久,他以为自己生病了,可是所有前来为他诊断的郎中都说自己没有生病,那是怎么回事?燕重楼不知道,直到一日,燕三奇告诉了自己他与上官红儿的感情,燕重楼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相思病,这种病可是无药可救! 行走了多久?终于在夜里到了大兴镇,满心欢喜地去唐门找她,可是,才刚进唐门,他便在老远处见到了唐门这便熊熊的火光,燕重楼大惊,加快脚步就进。可是,他空有一身内力,却不知如何运用。 他记得莫相问与燕三奇给自己说过,他们说自己体内还有另一个人,所以,他受伤了!君迁子刚刚才是离去,但唐虎与唐鹤可还没有缓过劲来。唐云阴笑着走来,他道:“唐虎、唐鹤,就是不用君迁子,你们也休想活命!” 唐云欺上,可是,却在他二人身前停下。一滴血掉在地上,一个伟岸地身影站在了他二人面前,他只道:“葛熏儿在哪里?”霸气。明明是在求问,唐虎与唐鹤却在他的话语中听出了霸道的感受。 他二人忘了作答,燕重楼看都未看一眼,便道:“废物!”唐虎与唐鹤闻言,刚想大骂,可燕重楼已消失在二人眼前。在行来,便是现在这副情形,流着血迹的燕重楼与戴着面具的唐南星,他们的第一次碰撞!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下)二心搅乱闹乾坤,一体难修真寂灭 生二心者,二心难合。受过伤的燕重楼不再是顾全众人之心,而是孤傲霸道的无比。睥睨天下之色,让人决不会将他与之前的人联系一路。戴上面具的唐南星不再是那般阴冷之色,他现在是一个身肩重责的伤心人。 二人相遇,一个被称为蝼蚁,一个却说烦人。所谓二心相争,大乱乾坤。只说燕重楼接过宋子玉,他不知对方是何人,问道:“你是谁?唐门子弟?薰儿姑娘在哪里?”一连三串的提问,让宋子玉抓住了其中关键。 唐南星是跟随着宋子玉出来的,他本想离去,宋子玉也知道自己挡不住他,便道:“葛熏儿被他害死了!” “什么?”一声低沉之音,带着的是无尽的愤怒。他转眼看向唐南星,唐南星却不知这人是何人。“你,害死了她?”带着质问,也是带着的他作为霸王的骄傲。唐南星不识燕重楼,也不想与他多做解释,不理会,便想直接从他身前越过。这,在燕重楼眼中看来,便是掩耳盗铃,默认了这件事,燕重楼又道:“呵,好胆!” 唐南星经过燕重楼身旁,他也见得清楚,梦蝶与夕瑶都已倒在了地上,唐南星有些震惊。可是此时还不能等他震惊,因为燕重楼的双刀已经来了!斩月击霜刻舟求,直问方才心中流。刀看来,唐南星还是反应慢了一步! 一把镰锄老农功,一根扁担黄杨歌。唐南星没有反应过来,只见燕重楼的斩月过来,唐南星差点便被杀害。可就这时,一根黄杨扁担从空中抛来,又听那处余甘子话语传来:“尊上,你的武器!” 唐南星那根黄杨扁担不偏不倚,正好挡在唐南星面前,唐南星挡下这一击,这不由让燕重楼有些吃惊,他心中赞许,又道:“好,还算不错!”他说罢,他一步起身,双脚连踢,这更让唐南星心中郁闷不已! 唐南星后退几步,还未刹住,好在他懂得如何利用黄杨扁担停住,又看燕重楼,知道现事难了,便道:“先将梦蝶与夕瑶二人带走,我等一会儿去找你们!”余甘子闻言,连忙扛上了梦蝶与夕瑶二人离去,唐南星见此才是放心。 燕重楼不屑去做何小动作,眼前之人对他来说,皆是蝼蚁,无论他面前的是唐南星还是燕三奇,对他来说,都只是会被自己打到的一个人而已。这也是让唐南星对他佩服了起来,只是佩服归佩服,并不能代表什么! 这一战,二人战得激烈,以致于宋子玉的离去,他二人都浑然不知。若是,此刻唐门,最为吵闹的地方是在忘忧房处,那么这处,就是动静最大的地方,此处,仅仅两人,形成之势却不下千万。二虎相争,可谓惊天动地。 但,最喧闹与最激烈的地方都有了,那么,怎么可能没有最安静的地方呢!唐门祠堂,唐南烛带队灭火的地方,此刻却显得安静,不是因为唐南烛让人显得安静,而是因为此刻这处,却是空无一人,那么他们人又去了何处? 黑云下,那个人的黑铁锤显得格外的耀眼,在忘忧房通往祠堂的路上,他在在此等候了许久了。不是唐门的人没有注意到他,实在是因为唐门刚刚太过混乱,这才让他有机可乘。他不仅混入唐门之中,他还带来了宋子玉几人,当然,现在他们是分开的,不过,这一处,还是宋子玉布置的,虽然陈昊有些不屑,但也不会去阻止! 一张大网,可以网住海中的霸主,也可网住唐门的太阳。白日的唐南烛,夜晚的唐南山。现在,不是唐南烛该表现的时间,唐南烛带着明德惟馨四大长老,才刚刚出发,就在路上,两尊牌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伯考唐乾行健天府之位”、“显考唐坤地势府君之位”,这两尊牌位,是唐南烛迈步过去的大山,也是让他愤怒的源头?唐南烛等人不敢冒失,他回头看向明德惟馨四大长老,愠怒道:“这是谁干的?” 无人敢回答,也无人知晓。唐南烛收起自己愤怒的心,他走到二人牌位之前,向二人磕头,唐门弟子也跟着磕头。唐南烛双手奉上,他道:“不肖弟子唐南烛请二尊移位!”说罢,他便取过牌位,准备离去! 就在这时,只见天空洒来一张大网,瞬间将众人围住,原是这大树顶上,早被宋子玉做好了机关,只等唐南烛跨入。这是很拙劣的一个陷阱,宋子玉也相信,若是莫相问,他早便会发现大树的异样,但唐南烛与唐门子弟不同,别说他们因为大火心急,就算不是如此,他几人也会明知此处是陷进,也会如此。只是,唯一不同的是他们有了警戒。 大网将众人捆绑一起,不过,宋子玉若是就像凭借如此,就想捉住唐南烛等唐门弟子,那还是有些异想天开。唐明大叫道:“何等宵小,竟敢在此设伏!”说罢,他聚气为刃,一掌砍了下去,可就这时,他只感到眼前一黑,倒飞出去。 飞出去的不止是唐明一人,可是知道,如今唐门众人捆绑一起,他倒飞而去,唐南烛等人也倒飞而去。唐明震惊,众弟子大骂暗中伤人。唯有唐南烛保持了警惕,要知这一网,可是网的唐门众人,如此被人打出,他力量究竟是有多强! “对不起了,唐门主!”唐南烛看向四方之处,只见树上,那个拿着大锤的人跳了下来。 众人见此,纷纷大骂卑鄙。唐南烛其实也是不解,以他刚刚的千斤之力,他应不需如此啊,还是他本性就是如此小人?可是,唐南烛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道:“你是什么人?” 陈昊道:“昊天!” 众人大惊,除了明德惟馨之位,他们还不怎么知道现在的昊天战神可不是以往的那个。唐南烛知道陈昊如今如何的难以应付,他道:“难道传说中的昊天战神,竟是喜欢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取得胜利嘛?” 陈昊也是显得有些无奈,他没有继续动手,而是走到树下歇息,他道:“我不会对你们动手,前提是你们不会走!” 陈昊在树下看守网中情况,只要用人想脱网而出,陈昊定是一锤砸去。唐南烛困在网中,不能动手,他一动手定是牵扯众人,唐南烛不敢妄动,可如此僵持,也不是个办法,就在此时,突然听见一声惨叫传来。树旁围墙,突然爆破,一个人从墙的另一边,向陈昊飞来! 第一百四十六章 (上) 唐门危矣天火埋,千钧一发寄奴来 东方红夜,微微晨星,一片月亮,被火光映照成了血月。咸阳的大火,也像这样的无情嘛?火烧八百里连营,也像这样的一发不可收拾嘛?骷髅门中,唐南山的笑,在苏星河眼中看来是如此的冷漠,难道他与唐门就没有一点感情可言? 有,怎么可能没有感情,若是没有感情,唐南山又怎会如此费尽心机地去思考如何对付唐门,又如何会求助苏星河,这一计火攻,不仅是唐南山的唐南山的功劳,也是苏星河的功劳。他,对唐门,对唐乾都是有着情感的。 有些人,他分不清爱恨,就像他。在他认为自己是被抛弃的人后,唐南山每日绞尽脑汁的想着如何引起唐乾的注意。他无时无刻地对唐门发难,只是为了能够让唐门、唐乾与自己一直在一起,他做不了被抛弃的人。这一次,唐门终于在劫难逃,唐南山相信,就是莫相问有着再大的本领,都无法挽救现在的局面。所以,他也准备好了自己的谢幕。 唐门,陈昊本不愿如此,可是,他太想要证明自己了,或者,他太想要让自己的名号再次响彻江湖,所以,唐门的覆灭,是他的一个新的开始,也是他的一个契机。他看着被网住的唐南烛,可就这时,突然“砰——”的一声,身后围墙瘫倒,只见一具身影飞来。陈昊单手接住,他看去,这人带着一洁白面具,只是,如今这面具只剩了一半。 陈昊放下唐南星,唐门众人也见到了唐南星,众人不明白,为何唐南星会从此处飞来,那围墙之后,好像是唐门密室吧!众人不解,但唐南烛第一眼看见唐南星,他便知道了,自己的猜测是对的,一切,真的便是唐南星! 唐南星已然昏迷了过去,现已在西域有些名头的他,在中原,也不过如此。不过,这一场动,还是引起了陈昊的注意。陈昊向内看去,却见那人赤发红目,额头上刺有一个魔字甚是醒目。他左右是两把尖刀,一为“刻舟”、一为“方才”。两刀相融,便是“斩月”。如今红月,也是与他一般,应景的很啊! “你是什么人?”见燕重楼现身在自己面前,陈昊有些疑惑地问道,他既不知对方是何人,可见他神魄,应是江湖有名之士吧!既是有名,那便是他的对手,因此,他才是继续道,“你也是唐南星的人?还是唐南山的人?” 燕重楼根本不曾理会,那般高傲的姿态,让人看着不爽。但他,的确有此狂傲的资本,他道:“交出他来!” 陈昊不喜,而唐南烛却是见此有机可乘,他偷偷凝聚掌力,准备破网而出。场上,他二人也是剑拔弩张!他道:“打倒我,你就可以将他带走!”他冷哼一声,只道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却一掌看来,刀剑随行。他终于感受到对方的强大。 血月红刀流光,魅夜黑锤山框。那个呼应燕家霸王重楼,那个如是昊天战神成谋。一个得二心献美人江山,一个闻江湖见虚名漂泊。袅袅光烟四起,恰似一段星火;铜铜叮当作响,正如铁核白果。刻舟求剑方才现,雷凿战鼓高山涧。这个好法,那个好力。正如是电光雷响互交战,又如是长线小敲织相面。可谓天邪正道一气,又谓地王妖魔双煞。 二人战得如此,又谓之激烈。这也便是唐南烛的一个机会,他只见陈昊不能分身,与燕重楼交错,他虽不识人,但不会放过此次机会,只是一掌为刃,劈开了这张大网,划出一道大大地口子来,唐门众人皆是得救! “门主,我们要不要上前去帮忙?”说话的便是唐明,唐明见二人交战如何,他也上前帮助燕重楼。 唐南烛却是摇了摇头,他道:“不用了,这种级别的战斗,你们根本插不进去手。你们先去祠堂扑灭大火,此处,留我一人便可!”唐明得言,也知唐南烛说的不错,他与自家三位兄弟带着唐明弟子而去,只留下唐南烛一人。 众人离去,唐南烛心也安生了许多,他虽是刚刚救火之际消耗了些许内力,但是如今,被困网中,也是让他有了口喘息的机会,恢复的个七七八八,他看向陈昊,此刻陈昊可是燕重楼交战更好,但刚刚所为,却让唐南烛怒火难息。 “这位朋友,谢谢你的帮忙,但接下来,就让我自己来吧!”这就是唐南烛,他的话语不是商量,而是已定的答案。 燕重楼没有理会,因为在他眼中,众人皆是蝼蚁,除了燕三奇。燕重楼不理会,陈昊见此,也是有些显得狂妄,他道:“打倒你们,就能名震江湖了嘛?那你们便一起来吧!”其实陈昊本不狂妄,只是他太想要这等威名了! 唐南烛本是等着燕重楼收手,可燕重楼没有丝毫地收手,唐南烛不由皱了皱眉,他也不会如此等待。更何况陈昊已如此说出,唐南烛一把踏出,他道:“这位朋友,你可以收手了!” 燕重楼又闻此言,只感烦躁,又见他来抢自己的猎物,厚重的声音便是传来,他道:“闪开,蝼蚁!” 燕重楼一刀斩去,好一刀流星月光,这本是一道无懈可击的斩击,但对唐南烛来说,要避开此,可不难,只见他脚尖一点,向脚下发出一道暗器,他踩暗器,向上飞去,同时,也带上了自己的手套。 唐南烛很是愤怒,不是为了其它,而是因为燕重楼的举动,唐南烛厉声道:“这位朋友,你这是什么意思?” 燕重楼见唐南烛躲过自己这一击,不由在心来高看一眼,他道:“闪开!” 唐南烛怒目而视,二人不由较量了起来。可是被晾在一旁的陈昊却是生气,他本就是与燕重楼交战一起,可如今燕重楼却是和唐南烛交战在了一起。他有了一种被人忽视的感受,他道:“你们二位是否弄错了自己的立场?” 燕重楼与唐南烛这才想起来,原来他们要找的人可是陈昊。一个是唐门火灾之仇,一个是爱妻之仇。二人又看向陈昊,唐南烛道:“这位朋友,这是我唐门事物,还是请你不要插手!” 燕重楼却是一声不屑,他道:“我要插手,你又拦得住我嘛?” 唐南烛眯起了双眼,燕重楼更是高傲,可这时,一把铁锤出现在他二人面前。燕重楼连起一刀,唐南烛赶出一拳,那锤停住,可是陈昊的声音却是响起,他道:“既然你二人不敢动手,那便是让我来结束吧!” 听着陈昊的话语,二人更是大怒,因为他二人都感到自己被小瞧了一番,还从未有人敢对自己如此说话! 这三人交战一起,可在忘忧房处,大火终于控制住了,只是,忘忧房也烧得个七七八八了。不过还好的是,唐云的阴谋终究没有得逞。此刻,唐虎与唐鹤已是受伤,但他二人面前站着的人,让他二人很是放心! 第一百四十六章 (下) 唐门危矣天火埋,千钧一发寄奴来 眼前的人,让人安心,还记得当初唐门危急,便是这个人站在的唐门之前,挡住了他的进攻。因此,他来了,唐虎与唐鹤也显得没有那般紧张了。唐云已被刘寄奴一剑刺死,唐门叛徒也因为刘寄奴的到来一一倒下。 大火,终于得到了控制,一切都想着好的方向发展,唐虎终于可以放松了,他道:“刘兄,门主在唐门祠堂!” 刘寄奴闻言,点了点头,他道:“我知道了,我这便过去,你们在此等一等!” 唐虎与唐鹤点了点头,刘寄奴便是离去,可就在这时,那把刀显得很快没人撞见,他已然到了刘寄奴的身前。一声无奈的苦笑发出,他道:“寄奴,我们又见面了!”是中了人蛊的林平芝,他也来到了此处。 他无奈的言语,让刘寄奴也知道了,她也来了!只是,这处,刘寄奴没有见到她的存在,也不知对方去了何处。刘寄奴又对着林平芝道:“平芝,你打算拦下我嘛?”林平芝无奈,刘寄奴也知林平芝身不由己,他道:“打昏你,可以嘛?” 林平芝摇摇头,他也不确定,笑道:“我也不知道,不过你可以试一试!” 刘寄奴得到答案,点了点头,他道:“既然如此,你就要小心了!”林平芝点头,只见刘寄奴一个瞬身,已来到他的身后。林平芝大惊,刘寄奴手中的剑又一翻转,只是剑柄对准林平芝的后劲,可见他也不想伤害林平芝。 不过,林平芝好歹也有过刀神称号,他反应也是够快,直接一刀挡下,他虽不是刘寄奴对手,但要与他纠缠一番,还是能够做得到的!林平芝又一脚踢去,刘寄奴提膝一点,压住了他的攻势,可就在这时,一道倩影擦肩而过! “是她?”刘寄奴心下一惊,他问道,林平芝点了点头,刘寄奴心急,可林平芝哪儿会让他如此轻松离去。 刘寄奴心急如焚,可是他一时之间也脱不了身。那个女子前进,唐虎与唐鹤认为自己不能如此坐视不管,便也起身,准备去追。可就在这时,二人皆感身后受人一掌,二人皆是吐出血来,回望去,发现来者是那木一、余二。 唐门今夜真是救不活了嘛?你看外边,万家闭门闭户,皆不想卷入其中,而路上,本是安安静静的街,此刻不断的有人马而来,是宋子玉的人马来了,今夜,他却是要与唐门做个了断了,当然,这也是唐南山谋划的! 看院中三人,起起落落,斗相激烈,如此之音,让人闻讯,这三人的斗争,果真如唐南烛所说,这不是唐明几人能够插手的战斗。云烟雾袅,几处暗器做斗,那个铁锤砸下,谁让敢直面与之碰撞?而他的刀,更是黑云中的主宰。 三人间,一时不能分出胜负,若论内力武功,定是燕重楼第一。可唐南烛也不傻,直远远观望,一计千手,几处暗器发出,让人不可设防。可生死搏斗,不止是此,还有那横练硬气的功法,这三人,陈昊说第二,谁能说第一? 三人相互牵制,又相互攻击,正是应了那相生相克之理。不过,到底是内力充沛,久战许久,燕重楼所带优势便显现了出来。却见陈昊先是喘得有些急,唐南烛只是游走之间,倒还没有什么太大的力疲之像,但相比燕重楼,唐南烛还是显得不足。燕重楼孤傲的双眼望来,他不屑去嘲笑,因为这对他来说,这是必然的,必然是自己的胜利! 唐南烛也是见到了此等情形,他知道,如此下去,定是两败俱伤,唐南烛不由往怀中望了望,他的眼神更是坚定,又看向二人,唐南烛道:“你们若是此刻离去唐门,我可对你们既往不咎!” 燕重楼不屑一笑,就好像看着跳梁小丑一般。而陈昊却是大口喘着气道:“打倒了你们,我自然会离去!” 见他二人不肯离去,唐南烛似是下定了决心,他定要守住唐门,三人心有所往,谁都不能肯退让,就在这时,三人却是突然感到一股寒气,这股寒气,让唐南烛感到如此的熟悉,三人疑惑,那道倩影已在他三人眼前。 “是你!”唐南烛的见到来人,他的语气是不友善,的确不友善,要说对方差点让唐门覆灭,他怎能友善! 陈豪与宋子玉合作多时,因此,见到星的到来,陈昊丝毫不显得奇怪,他只是问道:“为何你也来了?” “苗星?”唐南烛与陈昊认识女子,这丝毫不让人感到奇怪,可是,奇怪的是,燕重楼也认识女子,不仅认识,燕重楼还叫出了女子的名字。这不禁让人感到奇怪,二人不由看向燕重楼,燕重楼还是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苗星,也是女子的名字,只是,已经许久没有人叫过她的名字了。甚至她都快要忘了自己名字,因此,苗星也先是显得诧异,随后才反应过来,原来燕重楼是叫得自己。苗星微皱眉头,她看向燕重楼,问道:“你认识我?” 燕重楼闻言,他道:“你忘了?”这声忘,带着一丝怒火,因为,没有人可以忘记他的存在,他就是恶魔本身。 苗星想了许久,忽然,她想到了自己还未出走之时,那个来到自己家中的少年,他也是赤发红目,但不是今日这般的气势,加之他们只见过那一面,因此,苗星一时间也没有想到是他,她道:“你在此做什么?” 冷哼一声,燕重楼霸气道:“我的事,不需要你管!”这道逐客令,可是说的霸气。 四人八目,面面相觑,这个时间,谁不敢妄动。四人皆在伯仲之间,虽是唐南烛、陈昊、燕重楼已是经历了一场大战,但谁又能保证他三人不能联手。不过,三人虽会审时度势,但也皆是高傲之人,因此,他们也不会让僵局太久。 “把他交给我!”终于,燕重楼不在忍耐,他直接开口,对着陈昊说道。 苗星眉头一蹙,她也道:“告诉我,他在哪里?” 陈昊只是对着燕重楼回道:“不可能,除非你打倒我,或者,我打倒你!” 唐南烛也是告诉着苗星道:“你休想知道!” 燕重楼冷哼一声,他道:“蝼蚁!”说罢,他也出手。 苗星脸上更是不悦,只道:“那我会去问其他人!”说着,他也对唐南烛动起了手。 四人混乱,可就在这时,只见一双大手,将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唐南星抓走。燕重楼大怒,连忙赶上,陈昊又怎肯让自己的对手离去,也跟随而去。唐南烛可是看清了来人,他不便是宋子玉身旁的针剑。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上) 舍生取义虽命薄,围魏救赵化危矣 虽是成军不过百,也过家门不幸事。他的剑,非君子剑,非藏鱼剑,只是一把袖中剑,剑中有九意,每意皆行天道;他的刀,非将军刀,非霸王刀,只是一把手中刀,刀藏有六决,每决皆为寒秋。刀剑相撞,也是二人的最后的对战。 许早之前,他二人便认识了,比徐长卿认识的都久。当时的刘寄奴是最有名气的剑客,他的剑,是连琅玥天都忌惮的剑。他本可以成为剑神,他本可以成为刀神,可惜他错过了能够让他成为剑神的一战。 “刘寄奴!”刘寄奴与林平芝的战斗,不应该如此之久,林平芝知道,自己的刀神之名,远不如刘寄奴的九剑来的厉害。他也明白,自己能够挡在刘寄奴一时,却挡不住他如此之久。林平芝知道,他知道为何刘寄奴会与自己相斗如此之久,他明白原因,这也是他的不想看到的,他道:“你难道就这点水平嘛?你的剑变得这样慢了嘛?” 刘寄奴并没有生气,当他听见林平芝的第一声怒吼,他便知道了林平芝想要说的是什么了,他道:“很慢嘛?” “当然慢,你的剑,太慢了,慢得我都看不起你出剑的招式!”林平芝讥讽道,可是刘寄奴知道他是为了什么! “慢?呵呵!”刘寄奴自嘲一声,他道,“是很慢啊,可是,我快不起来,也快不了啊!” 林平芝苦笑着摇了摇头,他道:“寄奴,你知道还记得嘛?当年的我还只是一个少年,而你更是天府公子,我二人第一次见面,却是因为一个女子!”林平芝口中缓缓述说,他的手虽是没有停下,当他的心,却不是意在如此。 刘寄奴也笑了笑,他道:“哈哈,当然,我怎么可能不记得,当时的你,可真有够猥琐的,不然也不会让人当做色狼追打了。只是,当时的我还年小,不怎么是你的对手,但,我二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 林平芝的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道:“是啊,当年的你可不是我的对手啊,不过,要对你,我也需废一番手脚,若是比斗兵器,更是不敢保证在百招之内分出胜负。不过,你小子也够天慧的,仅仅半年,就能败我于剑下了!” 刘寄奴的袖中剑,林平芝的手中刀,二人的比斗从未停下,可他们的话语根本不会让人感受到他二人在比斗。是啊,这哪儿是比斗啊,简直就是闲聊。刘寄奴游戏伤神道:“是啊,当时的我可还差点夺得剑神称号,只是可惜……” 刘寄奴不明说,林平芝也知道刘寄奴要说的是什么,这也是林平芝认为的刘寄奴最为可惜的一件事。他的右手被废,再也举不起剑,也是那时起,他退出了江湖,也结交了崔繁缕与徐长卿二人为伴吧! “你的手,是什么时候可以开始提剑的?”林平芝问道,看着出剑凌厉的刘寄奴,林平芝想到昨日少年! “什么时候?”刘寄奴想了想,他道:“我也忘了,不过,我记得肯定是在与繁缕相识之后,那时,我与长卿二人才开始真正的流浪江湖,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当然,还有她!”想着那个她,刘寄奴不由神色黯淡了下来。 “哈哈,那你小子可是够幸运啊,既然能够结交红衣崔繁缕!”林平芝大笑道。这个笑,是真的笑,真的为刘寄奴能够重新提剑的笑。笑完了,他又道,“那你,又是什么时候能够再次使出九剑的呢?” 刘寄奴微微摇头,他道:“使不出来,我试了许多次了,可每当我想要再次使出九剑之时,就感到自身经脉有着剧烈的疼痛,这股疼痛,让我不能使剑!”刘寄奴说的黯然,因为他从一代天之骄子变成一个废物,其间痛苦,谁能体会? 林平芝知道刘寄奴受过太多的苦,太多太多,他关心问道:“一直不能使用嘛?你的手一直如此嘛?” 刘寄奴点了点头,他道:“一直不能!”林平芝出着刀法,但神色却是黯然。刘寄奴也知林平芝是关心自己,他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容,他道:“平芝,你放心吧,我现在虽是不能使出九剑,可在不久前,我却悟出了另一套剑法!” “另一套剑法?”林平芝听着,他有些好奇,也为刘寄奴高兴,他道,“什么剑法?” 刘寄奴笑道:“就是这个啊!”说着,只见林平芝一刀斩下,刘寄奴既然不躲不避,这让林平芝大惊,可他收不回自己手中的刀。但,奇怪的事出现了,只见他刀砍下,就像砍的一滩水面,刘寄奴如同水纹波特般的消散。 林平芝看着这奇怪的现象,显得不可思议,而这时,刘寄奴却是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刘寄奴道:“小心了!”说着,刘寄奴便是一剑刺来,不过,他知道,林平芝能够挡住,能够挡下自己的这一击。 “这是什么招数?”林平芝看着这等招数,很是好奇地问道,看样子,他对着个招数也是充满了向往。 刘寄奴微微一笑,他道:“九剑殇!” “九剑殇?”林平芝闻言,却是奇怪,他知道天府九剑,可还从未听过这等九剑殇呢。 刘寄奴微微一笑,道:“对啊,九剑殇,我所创造的,厉害吧!”刘寄奴说着,更是在心中想到,我怎么好像变得和莫相问一样了。不过,这种高深莫测的感觉,真好! 林平芝也是一脸羡慕地道:“厉害厉害,你是怎么创出来的?” 刘寄奴说出了那日与刘寄方相对时,如何创出九剑殇的情形。林平芝听后,不由暗暗称奇。二人又是聊了一番家长里短,丝毫没有在殊死搏斗之感。也的确,这二人如此情感,怎么可能会如此,但,不能再如此下去了! “寄奴,你的很天才,你的天资,是我见过最的人,就算是江湖中的双绝,我也不认为你比他二人差!”林平芝对着刘寄奴说道,而当他说出这番话后,刘寄奴也是在心中知道了林平芝要做如何打算。 刘寄奴道:“平芝,我不想,我真的下不了手!” 林平芝苦笑一声,他道:“我知道,但,寄奴,你听我说。”林平芝的表情很是严肃,他道,“我,林平芝,江湖中所谓的刀神,可你看看,我现在像什么?一介傀儡,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哪儿算什么刀神啊!” 刘寄奴知道林平芝心中苦闷,他道:“平芝,相信我,一切都还有机会!” 林平芝笑了笑,他道:“我当然知道,可是我等不了了,你也等不了了。你知道嘛,其实我真的很嫉妒你,真的,你是我见过最为天才的人,而我,不过一资质平平之人,能与你做朋友,我真的很是开心!” 刘寄奴落泪了,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落泪了,眼泪从他脸上掉落,上天就好像给他开了一个玩笑,他给自己最好的朋友,却又要自己亲手放弃。也许,这就是对一个人最大的惩罚吧,就像此刻,倒在唐南烛身前的唐昊。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下) 舍生取义虽命薄,围魏救赵化危矣 唐门的大火很是耀眼,不光是城镇之中,在山上的莫相问也发现了唐门的大火,他想到了,想到了这是唐南山开始动手了,还有唐门的唐南星,他二人就在今夜准备一举了断了,同样的,莫相问也知道了他们的阴谋是如何做的。 终于回到了竹屋,这一路,可是将叶枫累坏了。不过,这也算是叶枫最快的速度了。还未进屋,莫相问已然大喊道:“青兰、长卿、薰儿姑娘!”莫相问一道道喊着,里边的人怎么会听不见,他们连忙跑了出来,莫相问只道,“快,快去!” 三人不明所以,此刻的莫相问是被叶枫背在背上,他的木轮没有见到。青兰连忙上前关问道:“相问,怎么回事?” 莫相问简洁说出了唐门之事,三人大惊,便要赶去帮忙,也是此时,文冠木也玩够回了来。看着莫相问,他道:“怎么了?”众人要解释,可是他又见到叶枫,又来到叶枫面前,他道:“唉,你回来了,我发现了一个好玩的地方!” 文冠木与叶枫玩笑,莫相问摇摇头,微微一笑,道:“冠木,先别玩了,我们去做另一件事,怎么样?” 文冠木有些好奇地问道:“哦,那是什么?” 莫相问神秘一笑,勾起了文冠木的好奇心,文冠木更加想要知道了。莫相问笑道:“更好玩的事!” 文冠木闻言,连忙道:“好啊好啊,我也要去,也让我去嘛!” 莫相问笑着点了点头,他便带着文冠木、徐长卿、葛薰儿与青兰赶去。此刻唐门,当真危矣!你看唐南星的尸体忽然被劫,燕重楼连忙追去,陈昊也欲追赶,可只走一般,便被宋子玉拦下。陈昊不解,他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宋子玉看着陈昊,捂住肋下,刚刚唐南星可是将自己打伤的厉害。宋子玉忍住,他道:“没什么,只是你不该再此!” 陈昊不解,他又问道:“为什么?若再不赶快,他可就要离去了!” 宋子玉闻言,微微一笑,道:“现在,他不重要!”陈昊不愿离去,宋子玉又道:“陈昊,你不是想要找回自己的名声嘛。那行,我告诉你,刚才那个人,对你来说没有任何用处,他在江湖中的名声并不大,而你要的,只能是唐南烛给你!” 陈昊闻言,不敢相信,他道:“怎么可能,此人如此之强,怎可能在江湖之中默默无名,宋子玉,你休要骗我!” 宋子玉不屑一笑,他道:“我若要骗你,可有什么意义?陈昊,你可知道这江湖中是有多大?你知道这江湖中,藏龙卧虎的又是多少?你凭什么认为一个人如此之强,就一定名声远播?你够强嘛?那你对江湖够份量嘛?” 陈昊无言以对,他不知该如何反驳宋子玉的话,他看了看刚才之地,唐南烛还在,苗星也在。陈昊有些为难,他不情愿地说道:“可是,唐南烛已经与人交手了,我再去,不过是落得个趁人之危的谩骂,你要我与人联手,我做不到!” 宋子玉不悦,对于陈昊,他需要自己名满天下,这是自己可以利用的,但,有时候的陈昊,是宋子玉所不喜的。就比如现在,现在的陈昊,就是宋子玉所不喜的,他道:“陈昊,你忘了自己当初是如何跌落神坛的?还是,你想再来一遍?” 陈昊微微皱眉,不言语,看向唐南烛,不愿去。宋子玉叹气一口,他来到陈昊身旁,他在陈昊耳边道:“陈昊,你要知道,我能够拉你一把,也能够让你再次回到那个深渊。若是你真的不愿听我的话,那么,可也别怪我让你回到当初。” 陈昊大怒,宋子玉目光不闭,二人对视,终究,先败下阵来的确实陈昊。他叹了一口气,在心中道:“对不起!”一言罢,陈昊便拎着黑铁锤想着唐南烛与苗星处去。唐南烛再是厉害,也不免双拳难敌四手,就快败下阵来! 唐门,已是混乱一片,倒下的唐昊、林平芝、唐云等等,有的人死得其所,有的人为报忠义,有的人只是求一解脱。但,战局也很是明了。就是强如刘寄奴,接连大战,也会体力不支。就是强如唐南烛,也难以双拳难敌四手。 这处山林小路,叶枫背着莫相问,与文冠木、徐长卿、葛薰儿、青兰几人一同,他们赶往唐门,却是心急。尤其是徐长卿,哪怕他知道刘寄奴之强,也担心他的安危。可就在这时,莫相问却突然让叶枫停了下来,众人不解。 “相问,有什么不对劲的嘛?”看见莫相问停下,众人不解,青兰上前问道。 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哦,没有什么,只是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何事?”徐长卿问道,他知道,每当莫相问如此之时,定是有了什么良好的计策。 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他想了想,又问:“对了,这里离骷髅门还有多远?” 徐长卿好似知道了莫相问要做什么,他道:“你是想?” 莫相问微笑着点了点头,他道:“没错,就是如此!”徐长卿想了想,似有些不愿。莫相问看出了徐长卿心中的顾虑,他又笑了笑,让徐长卿放宽了心,他道:“长卿,你放心吧,与其现在去往唐门,谁能保证我们去的时候唐门已经如何了,既然远水救不了近火,那何不围魏救赵呢!” 徐长卿想了想,也认为莫相问所言甚有道理,他便道:“走!” 莫相问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去吧,骷髅门,唐南山,这一次,定要结束了!” 如此,莫相问、叶枫、文冠木、徐长卿、葛熏儿、青兰等人不在赶往唐门,而是去往了骷髅门。而此刻,骷髅门中,唐南山突然叹了一口气,苏星河知道唐南山是为了何事叹气。也是这一个瞬间,苏星河突然感到唐南山不再那般的令人感到厌烦,唐南山也开口了,他道:“苏星河,你为何还不走?你应该知道我的计划的吧!” 苏星河第一次对唐南山露出一道笑脸,他道:“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不想去找宋子玉了!” 唐南山又笑,他道:“怎么,不准备管你天机阁的死活了?” 苏星河想了想,道:“怎么不管,只是我不相信天机阁就会这般的消寂。” 二人等待着,苏星河也知道自己所说并非自信,只是他也有些累了,他的趋吉避凶,变成了不再相信命运,他第一次想着要抗争,而非避凶。而在洞外,那六人的身影,也越来越是清晰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上) 化蝶之美秋意浓,沧海桑田三年重 夏季的蝉,寿命很短,它们大概只能活个六十至七十天的时间,很短的时间,也是蝉最丰富的一生。夏季的蝉,是伟大的音乐家,它们一生的创作时间是三年、五年、甚至更久,而它们演奏的时间只有两个月左右。 蝉的一身很短暂,但它们却可以用短短两个月,完成自己华丽的一生。最完美的收尾,华丽的落幕,就像唐南山一样,他已经想到自己的落幕。这一场仗,明明是他赢了,可他一点赢了快感都没有,这一刻,他却感到如此宁静。 “你们是什么人?”骷髅门中,一名新来的弟子看到了六道陌生的身影,他拦下了六人问道。 “什么人?哈哈哈!”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问道,“难道你们洞主没有告诉你,我是什么人嘛?” 那人摸不着头脑,他道:“你是说洞主?我没有见过洞主,不过我知道长老,唐南山长老!” 莫相问明白了,原来这骷髅门的洞主还是石中玉,只是如今石中玉成为了宋子玉的人质,只是莫相问还是有些不明白,明明自己与唐南山都已经说好了合作,他为何要食言?如果是唐门一起联手,先对付宋子玉该多好啊! 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好,我知道了,其实,我也认识听唐南山,我不仅认识呢,我们还是朋友。不然,你可问问他!”那名弟子半信半疑,他跑进洞中,去叫唐南山,莫相问几人便是留在洞口等待着。 等了有一会儿,里面终于出现了一个他们熟悉的身影,只是,这个身影,不属于唐南山,是莫相问的另一个故人,见到他,莫相问却是有些不好受啊,他来到身前,莫相问苦笑一声,他道:“为什么会是你?其实,我有想过!” “那你不应该吃惊啊!”苏星河也感觉有些对不起莫相问,甚至莫相问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选择唐南山而不是他! “只是,我还不能如此快的接受而已!”莫相问笑了笑,他说的是实话,他想过,但没想过如此的早。 苏星河也是摇了摇头,他道:“不也都一样嘛!”莫相问无奈地笑了笑,苏星河看着他在叶枫背上,还是那般的怡然自得,突然,苏星河笑了一声,莫相问奇怪,苏星河又道:“你的木轮呢?” 莫相问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身下叶枫,他也是哈哈大笑,又笑着摇摇头,道:“没了!” “没了?哈哈哈哈哈!”苏星河闻言也是大笑,可玩笑之后,他只能道:“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嘛?” 莫相问摇了摇头,他道:“我知道!”苏星河奇怪,莫相问继续道:“其实我知道,天机阁、唐门,只能有一个!” 苏星河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他道:“你怎么知道的?” 莫相问道:“有人告诉我的,只是,我也没有意料到,原来,凤羽翎、卧龙玉、天机阁之间的关系是这般的深!” “所以,你是想过这件事了?”苏星河问道,莫相问点了点头,苏星河突然自嘲一笑,他道,“也是,如果是你,我相信!那支军队不是大周的军队!” 莫相问点了点头,他道:“我知道!” 苏星河又是一声苦笑,他道:“那支军队是蜀军大将姜维留下的!” 莫相问又是点了点头,道:“我知道!” 苏星河还是苦笑一声,他道:“那支军队,是武侯留给伯约将军的,但是他没有好好利用!” 莫相问苦笑着点了点头,他道:“我知道!” 苏星河摇了摇头,自嘲一笑,他道:“那支军队,也是天机阁的前身。是刘禅先主投降之后,伯约将军心哀,才让这支军队藏住的!” 莫相问知道了苏星河心中的苦闷,他道:“我知道!” 苏星河继续说道,他有些激动了起来,他不想就这样的平凡地述说,他道:“当初,伯约将军选出了那个人,让他成立了天机阁,而伯约将军忍辱负重,利用反间计除掉了邓艾,但他的计谋并没有成功,因为钟会没有成功!” 莫相问闻言,点了点头,他的眼中已有泪光,他道:“我知道!” “这支军队,我不会让任何人动用的,因为这支军队只属于一个人!”苏星河眼神坚定,他看向莫相问,毫不退让。 莫相问点了点头,他的双手已握成了拳头,他知道苏星河的决心,因此,他也道:“我相信!” 苏星河很强,文冠木一人不能取胜,可是,他身旁还有无事的徐长卿与叶枫,当莫相问知道,与文冠木合作,只能是叶枫才行,徐长卿跟不上他的步伐。因此,莫相问道:“徐兄,麻烦你了!”徐长卿点了点头,接过了莫相问! 青兰与葛熏儿清理着骷髅门新招来的弟子,徐长卿背着莫相问便向里冲去,这群弟子,请问又有谁能挡住他的身影?只有一人,那便是苏星河了,苏星河一把挡住徐长卿,他道:“对不起了,我不能让你们过去!” 莫相问眼含泪光,他也道:“对不起了,我必须要过去,天机阁也必需要消失,因为他的使命已经完成了!” 苏星河一剑刺来,八卦之位,徐长卿难以抵挡,就在这时,却听:“让莫哥哥过去!”只见叶枫的拳头已经来道! “唉,傻子,会用匕首嘛?”叶枫的拳,苏星河不躲不避,他就感到自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一样,毫无作用,不过,也就这时,文冠木的声音突然传来,叶枫望去,却是文冠木对他扔来了一把匕首,叶枫接过,欢喜不已! 其实,文冠木与叶枫二人不难对付,难的是他二人那怪异的身法,这等身法,完全让人摸不着头绪,可是,苏星河与叶枫呆在一起久了,还是了解到了一些他的心思,所以,叶枫与文冠木二人要取胜,可是有些艰难了! 看着洞外,背着他的身影,让唐南山越看越是清晰,终于,还是他们来了,唐南山似乎解脱似的笑了一声,看着他二人,唐南山道:“来了?” 莫相问看着如此镇定的唐南山,不由想到了什么,他笑了笑,道:“来了!你知道?” 唐南山点了点头,他道:“可以先让我喝完这一壶茶嘛?” 莫相问闻言,点了点头,他让徐长卿将自己放在一旁,他道:“看来我又失算了,围魏救赵可是有些不成功啊!” 唐南山喝下口中的茶,又倒了一杯,他道:“也不是,不过,不管是不是,时间也已经够了!” 莫相问摇了摇头,他笑道:“看来你很爱唐乾!” 唐南山闻言,自嘲一笑,他道:“是嘛?可惜,他看不见,我的父亲!” 一饮而尽的茶,简短的对话,这里的一切都结束了,莫相问再次看向唐南山,他不由露出了钦佩的眼神!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下) 化蝶之美秋意浓,沧海桑田三年重 秋意正浓,一树黄叶,此刻,只有徐长卿、唐南烛、刘寄奴、四大长老与少部分的弟子靠在一颗古树之下,一夜,已经发生了太多太多,而唐门,也彻底终结了。当年,石中坚冒充石中玉,利用骷髅门来攻打唐门都被挡下了了,可如今,却是两拨人马,不对,应该是三拨人马相聚,唐门的百年基业,终于在一夜之间,毁于一旦! 叶枫背着莫相问前来,看他的脸色,好像哭过了一样。叶枫就是一个小孩子,有什么话,都表现在了脸上。所有人都能看出叶枫的不高兴,他们也理解,如今这里,也没有多少人会显得高兴。莫相问也如此,唐南烛也如此。 终于又汇合了,莫相问苦笑一声,到头来,自己还是被唐南山算计了,所有的一切,包括宋子玉,他们都按照着唐南山的剧本行走。而昨夜的唐南山,也让莫相问更加的钦佩了。一根小小的针,还插在他额头上,人却那么的安详。 “结束了?”还是在眼前,莫相问也在背上,但就这样结束,徐长卿感到也太过随意了吧! 莫相问叹息一声,笑了笑,道:“结束了,不过是我们输了!”徐长卿没有说话,莫相问自嘲笑道:“走吧,趁现在,能够救出多少人,就去救出来吧!今夜,真的有些凉了!” 唐门,唐南烛不是神,他只是一个人,所以,面对陈昊与苗星二人的联手,唐南烛完全抵挡不住,正是双拳难敌四手,唐南烛只能败走,但他二人是不会让唐南烛走的如此容易,一道寒冰魄针发来,若非唐南烛为暗器之祖,恐也已倒下,陈昊抡起大锤,更如旋风之力,深深的漩涡,却似要将唐南烛搅碎一般,看得人触目心惊。 唐南烛不能逃走,二人联手,唐南烛知道,自己败下阵来,不需十个回合。精彩的战斗已经没有了,只剩下这把辛酸泪,也是三人交手八个回合了吧,就见唐南烛一个不慎,苗星一发寒冰掌打在他的胸口,陈昊也趁势攻来! 眼见唐南烛不能躲避,却要命陨陈昊锤下之时,那道身影突现,陈昊大惊,却是刘寄奴前来相救,不过二人都是强弩之末,又能够如何,陈昊没有看清来人,苗星还记得刘寄奴这个上次破坏自己好事的家伙,她怒喝道:“是你!” 刘寄奴不做停留,他能够看清此处形势,连忙道:“快走!”唐南烛明白,拔腿便走,可是他走的却不快,这也让刘寄奴明白刚刚为何唐南烛不能从他二人联手之下逃脱了。刘寄奴又道:“你想让唐昊白死嘛?” 唐南烛微微皱眉,可还有些不舍,他道:“但唐门弟子……”终究,唐南烛还是做不到独自离去。 刘寄奴也看了看唐门被残害的弟子,他看着也是不好,但他也知道现在不是此行之时,他道:“如果你死了,唐门可就彻底没有了!你活着,唐门就还在!”唐南烛依然不舍,但见苗星已来,陈昊随后。 “哪里走!”苗星轻喝一声,她说道,刘寄奴见状暗道不好,而苗星的攻击已经到来! “小心!”刘寄奴知道不能纠缠,可唐南烛此时的状态,他二人不得不去打算对敌,也在此时,唐虎的声音突然传来,他用着自己的身体的挡下了这一击,也就在唐南烛眼前,他吐出了一口鲜血,唐南烛不能相信。 “废物!”苗星看着唐虎的尸体,低骂一声,不做停留,继续向着唐南烛与刘寄奴追去,陈昊也一同赶往。 唐南烛伤心不已,而唐虎可还没有死去,他勉强站了起来,他冲着唐南烛大声吼道:“门主,快走,你想让我白死在这里嘛!”唐南烛流露出那般无助之情,唐虎突然对着他微微一笑,道:“门主,走吧,唐门还需要你!”说着,唐虎又看向苗星与陈昊二人,他道:“来吧,我与你们拼了!”说着他便冲向了苗星与陈昊二人。 苗星与陈昊见此,陈昊不忍下手,而苗星却是啐道:“废物!”说着,又是一掌打出! 唐南烛不忍观看,刘寄奴大吼道:“唐南烛,难道你真的这般铁石心肠,让这么多人为你送死嘛?” 唐南烛心中更是痛苦,但现在,他需要忍住眼泪,他知道,自己不能多做停留,多做停留,不是重情重义,而是铁石心肠的看着自己的亲近的人在自己眼前死去,重情重义是要在他们用自己的身躯为自己铺出一条路的时候,毫不犹豫地走上前,不辜负任何一人,不让他们的牺牲白费,这才是重情重义,而不是铁石心肠! 抹开眼泪,唐南烛离去,而看看这离去的唐南烛,唐虎终于露出了笑容,而苗星的攻击也来了。也是一声大笑,他道:“来吧,杀了我吧,但你绝不会是最后的胜利者,绝不会是!” 唐虎闭上了双眼,当然,还有另一道声音响起,是唐鹤,他口中言语断断续续,他道:“哟,你们还是输了!” 闭上的双眼,也是闭上的唐南烛的心疼,刘寄奴与唐南烛消失在苗星与陈昊眼前,而在祠堂,明德惟馨四大长老,也是纷纷倒下,眼前,是她,阮月也不是弱者,更何况她的“解铃系铃”,眼前四人,已被阮月化去内力。 “小姑娘,你是什么人?这是用的什么邪功?为何老夫一点内力都没有了?”唐明感受到自己身上已豪无内力,他在看着阮月,却是心经,这等奇功,他从未见过。 阮月一次只能化一人功法,所以,对明德惟馨四大长老,阮月也是多费了一番手脚,不过,好在这次她成功了,看着倒下的明德惟馨,她笑了笑,道:“解铃系铃!”他四人闻言大吃一惊,因为这功法他四人听过。 “你是来杀我们的?”唐德也是问道! 阮月摇了摇头,她道:“不是!”四人又是奇怪,看向阮月,阮月微微一笑,道:“我只是来找人的,看来他不在!” “哦,是嘛?”阮月刚刚兴高采烈地说完,就在这时,她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这声音让她又是激动,又是害怕,又是惊喜,又是心虚。阮月转过头来,她看过去,那道熟悉的身影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第一百四十九章 (上) 忆梦当日三家胜,藏龙卧虎两辈人 这是唐门所剩的最后的弟子,以及四大长老了,在树下,唐明想着昨日,也得亏徐长卿来的及时,才是救下了自己等人,可是,有一件事他想不明白,听闻徐长卿与阮月的话语,唐明却是感到了一丝不一样的情感! “哦,是嘛?”徐长卿的声音在阮月身后响起,阮月刚才还笑着的容颜顿时僵住了,她转头看来,是徐长卿在身后! “长,长卿!徐长卿!”看着眼前人,阮月有些不可思议地望去,她感到有些不现实,徐长卿不是不应该再此的嘛?她还想着与徐长卿大声招呼,可徐长卿根本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他拔出建言,一步一步走到唐明等人身前。 见到如此,阮月不由苦笑一声,她道:“徐长卿,我们两人之间,有必要如此嘛?我们可是一起共患难的人啊!” 阮月的,有着说不出的愤怒与悲凉,徐长卿不懂,可是在唐明二人,他却是听出了不一样的话语。他看了看阮月,又看了看徐长卿,他还是选择相信徐长卿,因为他真的来救自己等人了,而徐长卿却道:“又如何?” 好一声又如何!又如何呢?不就是一起同生共死过的嘛,这又能够如何?这就是徐长卿的态度,他对待那山中情,可没有阮月看得那般重,或者说,对徐长卿来讲,那只是迫不得已的相互帮助而已,这并不能代表什么! 阮月痴痴一笑,她的笑容就像凋谢的花儿一般,让人看得心碎,她呢喃自语道:“那又如何呢?呵,那又如何呢?” 徐长卿见到她的模样,他不解风情地问道:“怎么了?” 是问的怎么了,可连阮月都逃出来了徐长卿只是问自己为何不动手了而已,阮月又想到了她,他们二人还真是绝配啊,都是那么的让人伤心,她也是,让自己如此的伤心,明明她知道自己的心意,可她从不愿意接受。 阮月突然抬起头来,她看向徐长卿,徐长卿被她看得心里发毛,他道:“有事?”说着,他还摸了摸自己的脸! 阮月突然大笑一声,徐长卿更是不解,她哈哈大笑,她道:“徐长卿,你要救他们,是吧?”徐长卿点了点头,阮月笑道,“打败我,打败我就可以带走他们,我觉不阻拦,并且还会恢复他几人的一身内力。不过,你放心,你做不到!” 徐长卿闻言,顿时来了兴致,他道:“当真?”阮月点了点头,徐长卿二话不说,拔剑就去! 徐长卿的这一番不假思索,就提剑向前,让阮月更是感到伤心,虽然阮月不知道自己伤心的是什么,她感受不出来。阮月也不愧是她手下的日月星三人之一,若论武艺,阮月不如其他二人,但她也胜在自己功法奇特。 徐长卿一剑行去,有道双龙戏珠,阮月见此,微微一笑,两根手指便是夹住徐长卿的建言。徐长卿惊退,可这时,阮月道:“徐长卿,现在想退,退得了嘛?晚了!”徐长卿大惊,想抽回建言,却是发现自己的手中的建言就像粘在磁铁上边一样,任他如何用力,也是取不回自己的建言,不仅如此,徐长卿还感到自己的内力正在飞速流逝! “解铃系铃?!”徐长卿大惊失色,阮月见到这副情形,很是受用,徐长卿到底也是与自己联手退敌之人,倒还是记得自己的招式,只可惜,谁让徐长卿刚才太过冲动,这也算是徐长卿的咎由自取吧!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见你冲来,还因为你亡了!”阮月冷笑一声,看向徐长卿,嘴角留着笑容。 “怎么可能忘!”可是,与阮月想象的不一样,徐长卿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惊慌失措,甚至可以说徐长卿露出了一个奸计得逞的笑容,阮月疑惑,也在这时,阮月突然感到自己体内好似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准备喷薄而出。 “怎么回事?我这是怎么了?”阮月大惊,她没有发现自己的任何异状,可是为何会如此?阮月不知为何,她看向徐长卿,这一切好像是他让自己发生的如此一般,阮月道:“徐长卿,这是怎么回事?你做的?” 徐长卿不去理会,又用力,阮月夹住建言的手不由自主地抖了抖,她不知为何会如此,徐长卿也因此乘胜追击。终于,阮月坚持不住,徐长卿手中的建言挣脱了束缚,直冲阮月,阮月大惊失色,连忙转身躲避,而徐长卿也跟随一起。 剑搭在了阮月的肩上,有些不可思议,要知道,无论是阮月这奇异的功法,还是阮月自身的武艺,都不是徐长卿能够抗衡的,但她终究还是败在了徐长卿的剑下,阮月被刚才的建言吓得花容失色,现在,她才想起问道:“为什么?” 徐长卿没有回答,他只是到:“你输了!” 阮月苦笑一声,她道:“对啊,我输了!”徐长卿看着阮月模样,还想说些什么,阮月却是见到他,自嘲一笑,她道:“你放心,我不会食言的,只是,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你是怎么做到如此的?” 徐长卿相信阮月还不是那种出尔反尔之人,因此,徐长卿收回了自己手中的建言,他道:“因为你说过!” “我说过?”阮月不明所以,她不知道自己说过什么让徐长卿能够击败自己,只是,听见徐长卿说出这句话,阮月心中还是有些异样的感受,但她还是想知道答案,她道:“我是什么?为何我不知道?” 徐长卿让建言入鞘,他来到了唐明身旁,唐明也很好奇,徐长卿道:“你这是化功!” 阮月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又是哈哈大笑,原来如此,她明白了,她大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唐明不明所以,但阮月明白,自己的‘解铃系铃’只是化功之法,并非吸取对方的内力,所以徐长卿用了那样的方法。 竹屋处,还好唐南烛先是给了莫相问一处竹屋,要不然,就是现在的他,连住的地方都不会有。只是,来的人有些多啊,竹屋有些承受不住啊!这一场战斗之中,最终存活下来的人,也便只有他们几个。 第一百四十九章 (下) 忆梦当日三家胜,藏龙卧虎两辈人 唐门祠堂,明德惟馨四大长老以及余下弟子经阮月化解“解铃系铃”之法,徐长卿便带着众人离去,这一行人,不过寥寥十几人。而在这处,苗星与陈昊二人也失去了刘寄奴与唐南烛的踪迹,也得是众人相见,一同离去! “相问就在前面!”几人来不及打招呼,一心逃离,只由后院出唐门,徐长卿如是说道,众人便敢心安! 逃离唐门,再无人追出,徐长卿、刘寄奴、唐南烛、明德惟馨四大长老以及唐门剩余弟子一同逃出城门,城门外,三里处,莫相问已在此等待了多时!终于,他几人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莫相问赶忙让叶枫背着自己前去接应。 “到了?”刘寄奴远远见到一道身影,上面长着两个头?他疑惑道,“那是什么?疑兵嘛?” 众人跟着望去,也代表着徐长卿跟着望去,他见到这两个头的怪物,便道:“莫相问!” “什么?”刘寄奴好奇,而那边,也传来的莫相问询问之音,他道:“你们来了,后面没人跟来吧?” 还不及问莫相问为何没有坐在自己的木轮之上,莫相问便问出了自己想问的,当然,也不止是莫相问想知道,就是唐南烛、刘寄奴等人也想知道,只是刚才他几人忘记了这件事,现在再往回头望去,他们终究没有追上来! 可,唐门真的就是因为他们没有跟上嘛?此刻,唐门之中,这场战斗可是惊天动地,就是唐南烛、陈昊、燕重楼三人的战斗,都没有如此精彩过。而更让人意想不到的便是这交手的两人,无论年龄、相貌上都是如此差异之大。 “小姑娘,你已经将唐门搅得天翻地覆了,为何还不肯收手放过他们几人?”话语的是个老头,他看着有些眼熟。 他对面的,你想不到,是她,她出现了,就在唐门之中,就在老头的面前,这让苗星、阮月二人也都停下了。看着她的身姿,还是那般的迷人,哪怕她什么也没有做,她之中所有人的眼中,就是一副名贵的画,让人爱不释手! “你是什么人?”她冷冰冰地问道,好一座冰山一角美人兮,她的神色,她的姿态,她的话语,都让人喜爱。 他,老者,微微一笑,道:“老夫也不是什么人,只是当年老夫家道中落,被唐门捡了来,做这唐门扫地人!” 她一蹙眉头,让人感到不忍,又想病娇阿女浣纱溪,还是叹那人走雁留使塞漠,也歌难落闭月不羞人。她的美,可以如此,也难怪白头翁画不出她的一颦一笑。只是冷冷作答,有些不悦,她道:“那你应该继续扫自己的地!” 老者微微一笑,他道:“老夫也想啊,只是茯苓对老夫也是挺好的!”他原就是唐茯苓所称槐叔。当然,也是槐老。 她更是不悦,她道:“那你便下去找他吧!”说着,她运起一掌向槐老打去,这一掌打出,你看这一掌威力,浩浩荡荡如星辰大海,又似洪水猛兽。你道苗星上次冰河如何?却不及她的万分之一。 她的风采在阮月、苗星地注视下显得如此伟岸,也更是迷人,而陈昊也被她的这份风采深深迷住,无法自拔。他第一次看见有人能够如此之强,他承认有人比自己还强大,可他从未想过,自己与他人的差距如此巨大。 也就这一小小的举动,在陈昊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看来,又有一个人拜倒在了她的裙下,虽然这个人与其他人不一样,他是因为她表现出来的这股风姿所迷住的,就像一个人在心灵之上,已经将自己征服,无法反抗。 槐老不避,如此惊天一掌,老者不哭不笑,只一副泰然自若,立足于天地之间,俨然一副处世高人之态,终于,面对自己眼前的一掌,他开口了,他道:“小姑娘,是不是只要我接下你的这一掌,你便会离去了?” 她不回答,槐老微微一笑,仿佛自己面对的不过一点小鱼,他浑然不惧,又潺潺泉水自流,只是一个抬掌举手之间,仿若过了一个世纪的模样,所有人都不会认为老者会挡下她的这一击,可是,结果往往是令人大跌眼镜的! 一举一收之间,她那般强大的一掌,仿若陷入泥沙一般,不仅没对槐老起到任何伤害,反倒是被槐老举下,深深吸住,不能拔出。她微微皱眉,槐老还是那般不咸不淡之感,她大喝一声,浑身之气发出,终是拔出自己手掌。 没有继续进攻,显然,她对槐老有着深深地忌惮,她道:“你这是什么功夫?” 槐老慈祥一笑,他道:“什么功?我也忘了,我只知道每天这般的扫扫地,修剪修剪树叶,这功就练成了!” 她冷哼一声,只道老者是在敷衍自己,她道:“如果这一掌,你还能挡下,我便会离去!” 槐老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又一眼望去,如蛟龙,出水芙蓉,手如龙角之利,可就在离槐老一丈距离内,猛然间生出一股气墙,这股先天罡气,可是多少年的修为才能达到如此! 她不能再进,槐老微微一笑,可就这时女子另一手打来,双掌相加,竟是破了那道先天罡气,槐老位是想到,竟被去打断两根肋骨,但槐老一声未吭,就好似无事一般,她皱眉观望,槐老道:“慈悲掌果然厉害!” 她退了回来,看着槐老,又微微摇头,她道:“走吧!” 阮月、苗星不敢相信,她竟是败在了这老者之下,苗星上前道:“就这样走了?” 她冷眼望去,苗星不敢再说,但她狠狠地看了槐老一眼,很是不甘心。四人准备离去,临走之前,她问了一个问题,她问道:“你知道‘慈悲掌’?” 槐老微微一笑,他道:“呵呵,当然,我与你师傅应该算是老相识了吧!” 她闻言,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一句话,她带着三人离去。这一夜,终于过去了,可是宋子玉得到了什么?他好像什么也没有得到,最后的赢家好像只有一个,这不得不说有些趣味! 第一百五十章 (上) 悲情浩如天,怒骂九幽泉 大兴镇有一个庞然大物,没人会认为这个庞然大物会倒下,因为他是蜀中三门之一,可是,他真的倒下了!倒下的很突然,让人防不胜防。在昨夜之前,又有谁认为唐门会倒下?此刻的唐门之中,一片烧焦的味道混合着血腥味,这真是叫人不好受啊。也很是寂静,除了鸟叫虫鸣,没有任何的生气,除了他,他拿着自己的扫帚清理唐门灰烬。 竹屋处,有两块灵牌,上边写的是“伯考唐乾行健天府之位”、“显考唐坤地势府君之位”。是唐南烛捡到的那两块灵牌,此刻,它们放在竹屋高台之处,与众人供奉,底下,唐南烛、明德惟馨四大长老已跪拜了多时,不肯起身! “还没有起来嘛?”屋外,莫相问撑着两根竹拐,吃力地走着,看着站在外边的徐长卿与刘寄奴,不由问道。 徐长卿摇了摇头,刘寄奴也是心情低落道:“还没有,唐门已经这样跪拜了一夜了,我担心他们再这样下去!唉……” 叹下一口气,这口气,三人都知道,是他三人的关心,莫相问摇了摇头,苦笑道:“算了,由他们去吧,也许这样,还会好受一些,至少,他们还能够有灵位供奉,还有人知道唐门的存在。” 徐长卿与刘寄奴点了点头,这时,刘寄奴又问道:“对了,莫兄,小枫呢?他如何了?” 莫相问看了看徐长卿,徐长卿的面色不好,莫相问苦笑一声,他道:“小枫出去了,他也有需要悼念的朋友!” 刘寄奴闻言,点了点头,他早已从徐长卿哪里得知了昨夜在骷髅门的遭遇。刘寄奴又苦声道:“相问,这一次,我们可是败得厉害啊,若不是最后你及时想出围魏救赵的方法,恐我与唐兄早已葬身于唐门火海之中了!” 莫相问闻言,却是摇了摇头,他微微一笑,道:“寄奴,你倒是高估我了。这一次,你们能够逃出他们的魔掌,可不是我的功劳。当初我是想着围魏救赵之法,也是擒贼先擒王吧!可惜,这却是唐南山为自己安排好的一场谢幕!” 莫相问只解释到如此,不需要再多说,因为刘寄奴已经明白了,看是如此,自己等人一直都被唐南山牵着鼻子再走。刘寄奴苦笑一声,他道:“唐南山还真是厉害啊,他真的就差点团灭了唐门之士!说真的,我有些佩服他了!” 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很诚实的答案,也很真实。其实我也开始佩服起了他。其实唐南山本性不坏,他只是想要唐乾多看他一眼,想让唐乾多关注自己一分。只是,他用错了方法,所以,这又到底是谁的错呢?” 徐长卿与刘寄奴也带着这个问题想了想,想了许久,他们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答案,因为这不像是任何人的错,但又好像是所有人的错。他们说不出来,莫相问也说不出来。摇了摇头,刘寄奴道:“是啊,不过我还是好气愤啊!” 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有什么好气的?不就是被人玩了一次嘛,有何可以生气的!” “憋屈!”刘寄奴没有答话,徐长卿倒是抢着说了出来,看来徐长卿是真的憋屈到了极致。 莫相问见如此,不由微微一笑,他道:“好了,你们也不用憋屈了,不就是唐南山嘛!他这次给了你们一个陷阱,但也给我们创造了一个机会,不是嘛!”二人不解,莫相问又道,“你们难道忘了宋子玉?”二人闻言,恍然大悟。 莫相问与刘寄奴、徐长卿又是商议了一番之后,三人脸上,一扫刚才阴霾,三人脸上皆是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也在此时,远处,青兰地声音传来,那个道:“星空,星空!”莫相问闻此,知道青兰定是有急事相告。 三人而去,看向青兰,果不其然,青兰道:“星空,刚刚我与熏儿姐姐一同回了一趟大兴镇,……” 青兰还在说,可莫相问却突然打断了她,他道:“你说什么?你去了大兴镇?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嘛?你怎么能拿这个开玩笑!你万一出事了怎么办?你能不能为自己考虑一番!”莫相问虽是关心,可也让青兰感到无限地委屈! “你吼什么啊,我,我不也是为了去帮你们探听消息嘛!”青兰一阵委屈,眼眶也溢出了泪光。 “我不需要!”莫相问冷声回答,更让人担心! 青兰闻言,更是委屈,她道:“好,好,你不需要,是我多管闲事了,可以吧!”说着,青兰便跑向了一旁! 正逢青兰离去,葛熏儿也是回了来,她与青兰二人一同去,一同回,只是青兰心急,先跑了来。葛熏儿才至,却见青兰红着脸离去,她连忙大喊一声:“青兰,你怎么了?”青兰哪儿再理会,葛熏儿不解地看向徐长卿! 徐长卿没有先回答葛熏儿的疑惑地眼神,他只是道:“你去大兴镇了?” 葛熏儿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这本是一可爱至极的动作,在葛熏儿做来,却是显得魅惑至极!葛熏儿道:“我与青兰只是去探听了一些消息而已,你放心,没有任何人发现我们!”徐长卿闻言,这才放心! 莫相问脸上,还是挂着生气的模样,也是此时听闻葛熏儿话语,莫相问才恢复以往模样,他挂起了自己的招牌笑容,望向葛熏儿,他道:“你们下去打探到了什么消息?” 葛熏儿闻言道:“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消息,只是路人皆在谈昨夜唐门发生的事,毕竟昨夜的动静太过巨大!” 莫相问点了点头,他道:“这倒是可以理解,昨夜唐门如此动静,按理来说早该惊动衙门了,可昨夜却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只是今日,定会有人忍不住讨论其中话题,这不足为怪,那薰儿姑娘,除此之外,还有其它嘛?” 葛熏儿闻言,又是神秘一笑,她道:“你猜得真准,的确,除了昨夜唐门之事广为流传,还有一件奇怪的事!” 莫相问闻言,来了些兴致,他问道:“哦,什么事?” 葛熏儿道:“是唐门之中还有人在!”莫相问明了,可刘寄奴与徐长卿不解,葛熏儿又道:“是如此!今日,我与青兰妹妹去大兴镇打听昨夜消息,可却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东西,因此,我们便想去唐门之中,看看会不会发现什么蛛丝马迹。而后,我与青兰妹妹进入其中,却是发现唐门内还有一活人,他正在唐门之中清扫灰烬。” 众人闻言,纷纷猜测那人为何。而这时,一道雄厚而带有悲凉地声音响起,那道:“你说的是真的?” 众人望去,却见唐南烛带着明德惟馨四大长老站在身前,刚刚葛熏儿与莫相问他们所谈之话皆是传入他们耳中。得到答案,唐南烛沉声道:“四位长老,我要回唐门一查究竟!”不容置疑的话语,不容反驳的话语,唐南烛离去。唐明、唐德、唐惟、唐馨四兄弟见此,互相看过一眼,也是跟了上去! 第一百五十章 (下) 悲情浩如天,怒骂九幽泉 看天阁,水榭烟台,有人去,像是个朝天吼。来去是宋子玉与陈昊二人,宋子玉带着陈昊跨入,密牢中,关押一人,此人脸上一道长疤,却是那唐南星,但是宋子玉可不知道他就是唐南星,或者是唐南山让他所不知道宋子玉知道的! 眼前的人,宋子玉不认识,不,也认识,昨夜是他将此人偷了回来,可是有些不对,他明明记得自己昨夜看到是唐南星啊,但将他带入密室,宋子玉却是发现,这人与唐南星有着一副面孔,却又有着一条疤痕给长在脸上,触目惊心! “你是什么人?”生气地是宋子玉,疑惑的却不是他,他不会理会眼前之人究竟是谁,他只要一样东西! 宋子玉不知道眼前的是谁,可他,唐南星自己陷入了混乱,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了,因为他现在是唐南星的记忆,不是面具人的记忆。自己为何会在此处?自己的脸又是怎么了?唐南星不知道,他忘了,完全忘了! “唐南星,你不要以为你不说话,我就拿你没有办法了!”宋子玉看着唐南星如此,还想他是假装如此,只是为了迷惑自己,好找个时机逃走,他阴测测地说:“唐南星,呵呵,你还隐藏的够深啊,若不是唐南山,我还真不知道!” 唐南星依然是无动于衷,因为他忘了吗,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但,宋子玉可不是什么善人,他道:“唐南星,既然你不想说话,那我就帮你说吧!我只数三个数,三个数后,你若是还不说出卧龙玉在何处,你便不要再说话了!” 唐南星突然冷笑一声,他一肚子的疑问都不知道该去找谁问个明白,他又如何回答宋子玉的话?唐南星说道:“呵,卧龙玉!卧龙玉!谁知道卧龙玉又再何处呢!对了,宋子玉,我想问问,唐门怎么样了?唐门是不是没了?” 宋子玉冷眼一看,自顾自地数道:“一!”唐南星似有些解脱,可不知为何,心有些疼痛。宋子玉继续,“二!”唐南星猜到了唐门的下场,可是明明自己应该高兴啊,但为何自己会心痛呢?宋子玉最后到,“三!” 唐南星不明白自己的感受,自己是来报仇的,唐门杀害了自己的家人啊,自己的家人?唐南星开始回忆,自己的家人究竟是谁呢?他好像想不起来了!他本来就不会想起了,哪儿来的家人,他的父亲就是唐乾,只是他凭空给了自己一个理由而已。宋子玉不会因为唐南星的异常就放弃,他看向陈昊,陈昊却不去动手,这让宋子玉更为恼怒! “陈昊,你什么意思?”宋子玉看向陈昊,陈昊不去动手,这让宋子玉忍受不住,他道,“你不想再……” “我不会再帮你了!”这一次,宋子玉没有说完,倒是陈昊先行开口了,可是把宋子玉气坏了! “好!好!好!”宋子玉拍着手掌,看着陈昊,任何人都可以听出他压制在心中的怒火,宋子玉道,“陈昊,既然你不想再听我的,那便离去吧!只是,你认为除了我,还有谁能够帮你嘛?呵呵,陈昊,别忘了你来此的目地!” 陈昊不悦,他道:“我当然知道,但,宋子玉,我们的合作就此结束吧,与你的合作,就是我最后名满天下了,我也无法再去面对他!”陈昊想起了他的嘱托,他不由自主地笑了笑,他不会再让昨日的以多欺少出现了! 宋子玉大怒,他道:“陈昊,你知道你再做什么嘛?你现在就去,你看还有哪家之人敢要你这曾经的废物!” 陈昊不答,他走了出去,他想起了昨夜的她,陈昊又是一笑,完全不顾身后的宋子玉,他,又要重新开始了! 宋子玉很是难过,对,别人的生气是愤怒,而他的是难过。他看向唐南星,唐南星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宋子玉不由将怒火全部撒在了唐南星身上,他道:“好,好!唐南星,既然你不想开口说话,那你便是不要再说话了!” 宋子玉说着,唐南星无动于衷,宋子玉取过一旁逼供的火盆,上面还放着红烙铁,不过宋子玉没有去拿烙铁,而是捡起了地上放着的火钳,火盆中的火炭,还点着红星,这一口,若是放入嘴中,那又会是个什么样的景象呢? 宋子玉笑了出来,他的笑,就像一个魔鬼一样,是说着的看着唐南烛,他阴测测地笑道:“呵呵呵,唐南星该用食了!”说着,宋子玉一把掐住他的嘴,另一只手拿着夹着火炭的钳子,他就要将火钳放入唐南星的嘴中! “宋,宋大人,不好了!”就在宋子玉要将手中火炭放入他的嘴中之时,突然一人跑来。 宋子玉回头望去,是那个拜倒在她的石榴裙的一小门派掌门旗下弟子,宋子玉因与她出谋划策,对方自也是认识自己,称自己为大人。不过,此时的宋子玉可是生气的很,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声音有些低沉地道:“怎么了?” 那人道:“宋大人不好了,天水阁外有弟子发现,是昨夜逃走的唐南烛、刘寄奴等人来此寻仇了!” 宋子玉微微皱眉,他道:“什么?他二人?”宋子玉奇怪,他道:“这等事,你去报告阮月或苗星不就行了,何必来寻我?”突然,宋子玉想到了什么,他再看向对方,宋子玉变得有些惊恐。 只见这人,刚刚还低着头的他,缓缓抬起头来,他道:“很简单啊,因为我不知道你周围是不是还有人啊!” 宋子玉大惊,他大叫一声,可他的一剑已经来了,宋子玉捂住只见的胸口,他看向对方有些不可思议。宋子玉不敢相信,他看着道:“你,你是什么人?”只见那人扯下了自己的人皮面具,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他便是余甘子,看着余甘子,宋子玉更是不解,他道:“你为什么要害我?” 余甘子闻言,却是脸色陡变,他道:“我要害你?哈哈哈!朱家少爷,我要害你从何说起?” 宋子玉闻言,明白了,原来对方是自己以往戏弄的人,真是造化弄人啊,宋子玉仰天长啸,他道:“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唐南山,你个王八蛋,没想到我还是被你算计了!混蛋,混蛋!” 宋子玉闭上了他的双眼,余甘子看着宋子玉闭上的双眼,一滴眼泪落下,他道:“妹妹,哥哥终于为你报仇了!哈哈哈哈哈,哥哥,终于为你报仇了!”余甘子笑得洒脱,有看着宋子玉的尸体,更是啐了一口痰!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上) 平日心亏事难成,夜半三更鬼敲门 时光,总是在不经意之间流逝,有的时候,还不等自己准备好,时光便已经不在了!这是三个月后! “打更了!铛,铛,铛!”二更时分,打更人开始干起了他老本行,昏夜的街,他一个人在街上流荡,黑漆漆的,没有一个人出现,也没有一点声音作伴,所以,是谁说的,只有喜欢幽静的人,才会来做这个苦差事。 “三更天了,天干物燥,小心火烛!铛,铛铛,铛,铛铛!”时间过的也不慢,此刻已是半夜子时三更天,一个人行走在漫无边际的黑夜,也得亏是他习惯吧!现在没有声音,一切不是正好,若是现在发出了一点声音,反倒让他不安! “哒,哒,哒!”这可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刚才还想着没有声音,此时宁静最好,可就在这时,出现了一人脚步声!打更的害怕,但想了想,自己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又怕哪儿有鬼敲门!因此,他向声音发起处走去! “嘿,有人吗?”是问道,无人回答,又向前走去,还是无人,继续问道:“喂,是谁在那边?”依旧雅雀无声,出来一双脚步声,哪儿会有人?有继续,“是什么人?”进一处胡同,他知道前面可是一条死胡同处啊! 不敢进,可脚步声还是从里响起,但里边可是胡同,怎么可能会有脚步声?心想是自己听错?不去理会,拔走便逃,可就这时,里边传来一阵阴阴的笑声,打更人吓得停住了脚步。他胆子倒也大,如此黑夜,总闻异声,他却也不逃。 里边又传声:“救命啊!救命啊!”他闻言,心下打鼓,可又怕是那家良家被小混子欺负,又或是那家公子被地痞蹂躏,便向里走去,走去,他探头道:“里面的是什么人啊!”他问道,可定眼一看,眼前空无一物,哪儿人住! 就这时,一阵阴风阵阵,他感到后脖一凉,好似有什么东西靠近,他大叫一声:“妈啊!”说着,拔腿就跑,连手中吃饭的家伙也不管了,只扔在一旁,往家赶去!回家吗,急促敲打,大叫道:“开门啊,老婆子,开门啊!” 就听里面道:“来了,来了,这么敲打干嘛,敲坏了不心疼啊!你今夜不是要去打更嘛?怎有空回来?” 打更人哪儿管这么多,更是敲得急了,他道:“快开门啊,快,快门啊!” 他只重复这么一句,里边也是听得厌烦,那不耐烦道:“来了,来了,你今夜是发了什么疯啊!” “吱——”听着门打开的声响,打更人才是显得放了一些心,只是急促叫道:“快,快!”门已打开一条缝隙,可打更人不管如此,一把拉住门,向里推开,他道:“老婆子,快,快让我……啊——” 打更人话还未完,便是惊声尖叫了起来,与此同时,另一处地方,也是一声尖叫。她明明听见自己的汉子在门外叫自己打开房门的,她打开房门,可是屋外却是空无一人,她一个人显得奇怪,还道自己听错,正准备关上房门,只转头之时,却是见一面目狰狞之人就在自己身后一指之间,他的头颅还滴着鲜血,如何让自己不害怕尖叫! 打更人此处,他既没有回到家,那他是到了何处,看到了何人才叫他如此惊声尖叫的?打开房门,他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可突然一面带伤痕显得面目狰狞的面孔出现在自己面前,这如何叫他不害怕。 两道尖叫,两声惧喊,同一张床上,这两个人同时惊醒,“啊——”冷汗湿透了背襟,他二人看了看对方,还有些后怕,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打更人才平复了心情,他道:“老婆子,我做噩梦了,非常可怕的噩梦!” 她也是一阵后怕地说道:“我也做噩梦了,老头子!”二人面面相觑,就不能言语。 突然,打更人一拍大腿,他大叫一声:“哎呀!”可是又将枕边人吓了一跳。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有些后怕地说道:“你大喊大叫的干什么啊,吓死我了!” 打更人说道:“我怎么在家中睡着了,我今夜不应该去打更嘛!” 他的枕边人也是道:“对啊,老头子,你怎么还在,赶快赶快,这一个月二钱的俸禄,可是不少啊!” 打更人连忙起身,她也为他寻找打更的家伙,可是在屋中寻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打更人吃饭的家伙!她问道:“老头子,你讲铜锣放在上面地方了?我怎么找不到啊?” 打更人一面穿好衣裳,一面道:“我就放在那面墙下了啊,怎么可能找不到!” 可是她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其中的铜锣,她道:“哪儿有啊,老头子,你是不是记错了?这里没有啊!” 打更人整理好了衣裳,他道:“什么没有啊,不就是在这里嘛!”说着,打更人走来,可是当他走到,也是傻眼了,他道:“怎么可能,我明明就是记得放在这里的啊,怎么可能不在呢!” 她面有微辞,又道:“你看,我就说不在这里吧,你还说是在这里!” 打更人不甘心,继续寻找着,可是一直找不到自己吃饭的家伙,也实是找不到,又道:“这样吧,你先去将那备用的拿去用吧,等明日一早,天色可见,咱们啊,再来寻找!”打更人只得同意,但一路上,说着不该! 又是一片空旷旷的街道,黑漆漆的一条街,没有一个人,打更人看着,有些害怕了,明明夜路都走了这么多了,这一次,却是这么的害怕。小心翼翼地走着,看着天,可是三更天都过了,只能到:“打更了,铛,铛,铛!” 行走在黑夜之中,伴随着手中的铜锣,打更人似乎没有了勇气,一边走,一边叫着。走到一处胡同,打更人感到好熟悉的胡同啊。“砰、砰、砰!”打更人能够明显地听到自己的心跳,他很是紧张。 就要经过胡同,打更人的后背已被汗水浸湿,颤颤巍巍地行走,突然,他好像看到了一样什么东西,打更人远远望去,有些眼熟的很!吞了吞口水,打更人如小女人迈步一般,走的艰难,终于要到了,看得清了。 打更人望去,是眼熟,再近一些,那形状更是印在了自己的脑海中,再近一些,打更人吓得跌倒在地。这不就是自己刚刚丢失的铜锣嘛!打更人吓得说不出话,难道刚刚一切都是真的?而这时,打更人又是闻到了一阵血腥味! 向胡同暗处望去,好像一个人躺在那处,再近些,口中道:“你是什么人?”那人不答,再进行,脚下有水淌过。打更人吓得不敢动,举头望去,他大叫一声“啊——”这道声响响彻天际,他却是看到一死人在此!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下) 平日心亏事难成,夜半三更鬼敲门 熙熙攘攘的人群,前方,只是一条死寂的胡同,这胡同,平日里就是毫无存在感的矗立在此,没有人会去在意这个胡同,他们每日从胡同经过,看过,都不曾在意过。只是,今日,这条胡同已是未满了人,那么,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别吵了,别吵了!有什么好看的,都退回去!别看了,别看了,走吧!” 一道不耐烦的声音,几位配着官刀的衙役,拦住了围观的人群,有捕头在查看,也有捕快在询问。再望去,原是一具尸体躺在其中。捕头仔细观察了一番,死者是名男子,不高,从外表看来,是没有任何伤痕的,除了脖子上的那一抹红痕。没有打斗的迹象,只是有些脏乱,身上钱财还在,看来不是财杀。 一旁,站在颤颤巍巍的昨夜打更人,这案子便是他报的,昨夜,他看见这具尸体,从将他吓坏了。他躲在家中不敢出门,今日一早,他赶忙跑到衙门口击鼓报案。倒也不是因为他有何好心,只因他不能知道其中真相,会吓得睡不着觉。 想不出来是否仇杀,抬过头,看着这打更人,他道:“昨夜,你就是在这处发现的他?” 打更人点了点头,他道:“是的,大人,昨夜正值我打更时分,路过这条胡同,发现的这具尸体,当时,可是将我……” 打更人一五一十地说出了昨夜之景,这围观之人啊,听得也是害怕,但就是害怕,这大白天的,谁又不敢讨论,又是道这个路口不干净,又是道打更人撞邪了,还是有道天灾将至,总之五花八门,没一处有用之言。 捕头听完打更人的话语,还是没有听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也这时,人群纷纷避让,又见那人又穿青服鍮石带,想是大兴新来的地方父母官了吧!他向前,那捕头行礼恭敬而道:“司大人!” 大人点点头,示意不要多礼,捕头起身,看看尸体,大人又道:“邪捕头,你这里可是有什么发现?” 捕头惭愧地低下头,他道:“回大人,我也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东西,我想,要进一步清楚这里发生了什么,还得需要他来才行啊!”说着他,捕头有着满满的自信,而大人听见他,也是放宽了心。 “他什么时候来?”大人问道,等着也是有些着急! 捕头想了想,又道:“应该快了吧!”二人等候,也不敢乱动任何东西! “麻烦让一让,多谢!”这时,一口人音而至,听着这道声音,让大人与捕头都放心了许多。人群之中,也空出了一条小道。外边,一个带着金色面具的,走路摇摇晃晃的人来到了二者面前,他道:“久等了,有什么发现呢?” 旭日的声音,不过如此,他的话,也没人会去忽视。捕头上前,将自己所了解的情况一五一十拖出,金色面具人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看向打更人,他的面具下发出一阵亲切的笑声,他道:“打更人,我想问您几件问题,可是方便?”打更人点了点头,他便道:“你说你昨日是打更来了此处,发现自己的铜锣在此,对吧?” 打更人闻言,点了点头,有些后怕道:“是啊,昨夜我是看我的吃饭的家伙就在这里,当时我还奇怪呢!” 面具人点了点头,他又道:“那你说,你在睡梦中,或者不是睡梦,你在此处遇见了不干净的东西,才吓得扔掉了这样铜锣,是嘛?” 打更人道:“对啊,昨夜可是吓死小人了,昨夜这里发出了一道恐慌的声音,我来这里查看,但却什么也没有发现。我还以为是我自己听错了,可是当我一回头,我就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一样,吓得我连忙回了家!” 面具人想了想,他又道:“既然如此,你回了家,再次发现铜锣时,也的确是在此处,那你为何会说是在睡梦?” 打更人又道:“大人,你有所不知啊。小人回到家中,开门的却是一面带刀疤的很恐怖的脸,当时我就吓坏了,当我再次醒来时,我发现我根本没有出去,只是做噩梦了,就是我家老婆子也一样是做了噩梦。” 面具人了解了情况,点了点头,道:“好,我知道了,那你就先走吧!” 面具人叫打更人先走,打更人看了看回家路,又看了看面具人、司大人与邪捕头,他有些犹豫。等了一会儿,他又咬咬牙,向着面具人问道:“大人,你说我是不是撞邪了啊?”看样子,他定要知道真相才行! 面具人本还在想着昨夜情形,听打更人一问,又是一道笑声传来,他道:“放心吧,这个世界上哪儿来那么多恶鬼吃人!我想,这人的死亡,定是他人所谓,只是正好被你撞见了而已,所以对方才会让你感到是撞邪了一般!” 一般的言论,但是他的笑容确能打消打更人心中的害怕。打更人闻言,放下心来,他道:“希望如此吧!” 面具人又点了点头,打更人退下,面具人又来到死者身前,他的腿好似不能过于弯曲,只是稍稍倾斜,查看死者身上伤痕。死者的伤痕只有脖子上的一条红痕,像是细绳,他的衣裳有些脏乱,但面具人认识这衣裳的面料。 云绫锦,一般便是大富大贵的富家公子所穿,平常人家可是穿戴不起,他身上的这件便是云绫锦。这已经够能彰显他的身份了。可是他身上钱财不少,头上玉簪不掉,却没有任何配饰,对于能够穿上云绫锦之人,可是不正常! 查看了许久,面具人还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你看他衣裳脏乱,所以鲜少有人能够注意到,他的衣裳左胸上方的位置,是一个人的手。只是,这手印不深,加之周遭有着灰烬掩盖,让人难以发现。 面具人点了点头,邪捕头道:“先生,怎么样?发现了什么嘛?” 面具人一笑声传来,他道:“呵呵,有一些发现,但还需对证才好!” “哦,怎样对证?”司大人一听面具人有所发现,连忙来了兴致,他问道。 面具人又是一笑,他道:“大人,我想知道,与着附近最近的一条河流有多远?” 几人疑惑,司大人道:“哦,河流啊,里这儿前移百步左右边有一道河流吧,怎么,与这有关?” 面具人没有回答,可做了多年的捕头,邪捕头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些味道,他道:“先生,你是认为这里不是案发现场?”面具人摇了摇头,这倒是让邪捕头疑惑了,既然他不是认为河流处才是案发现场,那又问它做什么? 面具人始终没有对二人解释,他只是道:“看来,我应该去这里看一看了!”面具人离去,留下司大人与邪捕头一头雾水,不知所云。在人群之中,看着面具人分析着一切,一人的眼中露出杀意! 第一百五十二章 (上) 再现凤羽翎,若惊苦命人 河流处,一座古老的桥,桥上来往之人,桥下小舟过后。带着金色面具的他,坐在小舟上,邪捕头与司大人与他一路,他们乘着小船,小船摇啊摇,摇向他们要去的地方。路上,面具人还想着那人的死状。只是邪捕头不明白。 对方是他杀,邪捕头知道。因为他脖子上的红痕不可能是自杀,现场没有关于他自杀的工具,他的大腿两侧也没有抓痕,可是与河流有关?这,邪捕头便不知道了。脸部没有臃肿,不似河水泡过,衣裳也没有水痕,所以他不知道。 “先生,我们究竟是要去何处呢?”寒风襟襟,邪捕头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疑惑。 听听邪捕头的疑问,面具人发出一阵清朗的笑声,他道:“呵呵,邪捕头,不要着急,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面具人故作玄虚,一旁的司大人也掩不住内心的好奇,他也上前问道:“先生,这到底有何神秘的?” 面具人苦笑着摇了摇头,他道:“唉,你们啊!真这么想知道嘛?”邪捕头与司大人连忙点了点头,面具人道:“很简单,一叶障目!”二人不解,面具人继续道:“你二人只注意到了他衣裳的脏乱,可是看过他的鞋底?” 司大人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因为他的确没有注意到这个,不过,邪捕头可不是,他注意到了,他道:“我看过,但他的鞋底,除了一些脏泥之外,并无其它特别之处啊。更何况,就是他鞋下泥土是河边之土,也不能说明他是在河边遇害的啊!” 面具人笑笑,他道:“怎么不能?”邪捕头不明所以,面具人又道,“你别忘了,除了他的脚,他的衣裳也是脏乱的!”邪捕头闻言,更是不解,他认为面具人的话,有些过于武断了。面具人却道:“邪捕头,一个人的鞋底沾有海泥,的确不足以证明他是在河边遇害的,可他衣裳又是脏乱,这两者结合,便可确定如此了!” 邪捕头又是挠挠头,他道:“先是,就是如此,也不足以吧。万一他是在河边经过,回来之时正好衣裳脏了呢!” 面具人又是摇了摇头,他道:“邪捕头啊邪捕头,我都说的这么清楚了,你怎么还是不知道呢!”邪捕头不明白,司大人似懂非懂,面具人无奈地笑了笑,道:“邪捕头,我且问你,若是河边走,去往那条胡同,往里,可有大户人家?” 邪捕头想了想,摇摇头道:“没有,往里去,并没有什么大户人家,要说大户人家,须得是在对岸才是!” 面具人笑了一声,道:“对,就是如此!”司大人闻言,猛然抬起了头,他完全明白了面具人的意思。 邪捕头见二人一脸明了的模样,他更是想知道为什么,司大人见此,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他道:“哈哈哈,老邪啊,平常叫你多动动脑子,你看,现在不灵光了吧!” 邪捕头一脸鄙夷地看向司大人,他不爽地说道:“你知道,你知道那你倒是给我说说啊!” 司大人哈哈一笑,他道:“唉,老邪啊。先生都说的这么清楚了,你怎么还是不开窍呢!你想想看,那死者身上所穿,定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吧。并且还是一个对穿着一丝不苟的富贵人吧!那他的衣物脏乱,他会去哪儿呢?” “回家!”邪捕头连忙答道!也是这一下,他才想到其中原因,不由一拍脑门,道:“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邪捕头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他三人就是坐在小舟上,沿着河岸寻找。一处杨柳,鲜有人际。行到此处,船,突然停了下来,面具人第一时间便感受到,也明白了自己几人危险了,邪捕头还不知道,他问道:“船家,为何停下了?” 船家没有回答,司大人也感到了不对劲,邪捕头再想询问,面具人突然开口了,他道:“邪捕头,别叫了,还是拿出你的家伙吧!”邪捕头若是到现在还不明白,那也算是白干捕头一职了。 啪啪啪,只听一阵掌声传来,是那船家叫好,他看向三人,目露凶光,他道:“你还是挺精光的嘛,只是,以前未见过!”邪捕头的刀拔出,他又道,“三位,这也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你们命不好,犯了太岁!” 就见船家手中撑船的竹竿刺来,好像一把长枪,邪捕头迎身而上。就在这时,只听四道破水之音,愿又有四人而起,冲向面具人与司大人,司大人临危不惧,面具人更有恃无恐。似片羽叶飞出,好似枫叶掉落一般软飘飘的。 四人见此,惊恐道:“凤羽翎!”他们知道,这便是唐门第三暗器凤羽翎,四人大惊,可凤羽翎真如一片羽毛,随风而走,他四人如何走,羽翎便如何飘。绕在身旁,躲不过,抓不着。面具人与司大人看着一切,很是平静。 又道,一叶凤羽藏百针,那四片凤羽翎上白羽细毛突然炸开,冲向四人,速度之快,世俗罕见。几人皆是避不过,应声倒在水里。船家见状,暗道不好,连忙逃离。邪捕头紧追不舍,他大叫道:“救我,赶快救我!” 司大人疑惑,他继续观望,有看刚刚还随风飘扬的杨柳细枝,却是突然飘向邪捕头。邪捕头大惊,这看着柔弱的杨柳枝,竟是斩断了邪捕头手中的利刃。邪捕头看着自己手中的断刃,内心久久无法平静。 这是何等的内力,才能发挥如此巨大的威力。邪捕头有些后怕,再抬头时,那船家已经消失在了眼前。司大人看着一切的发生,有些不悦。也是,好歹是一方父母官,哪儿容得别人来自己面前杀人,虽然他才来只是一个月。 “先生,你看?”邪捕头回到了船头,司大人看向面具人,作揖道。 面具人点了点头,他道:“司大人,你放心吧,我已让人去跟着对方了,他,应与此案有着莫大的关系!” 司大人闻言,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三人停靠在柳岸边,既是在这里遇伏,那便是说明这里有着命案的联系! 此刻,在向西南处,一座山,山上,一黑衣人带着刚刚船夫逃去,路上,船夫不敢讲话。唐门向着一处宫殿行去。可是,他们没有发现,在他们身后,有一带着青鬼面具的人,一路跟着二人,只是二人没有发现而已。 第一百五十二章 (下) 再现凤羽翎,若惊苦命人 那一夜,虽是他一直不敢忘记。寒风孤月下,前面躺着的尸体,他没有去在乎,他在乎的是躺在自己怀中的尸体。他不敢相信,无助地像个孩子一样说道:“起来啊,起来啊,你别睡觉啊!起来再找我玩啊!” 没有他的回答,只有刚才一幕还在脑海之中,他的剑,自己避不开,而他也挡下了这一剑,以命换命,还救下了自己一命。赚了!可是他不懂这些,他只想要对方活过来。任由他如何喊叫,对方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回到现在,青鬼面具有人跟在他二人身后,是一阁,好道是天水之阁,神仙之居。真是个好地方,入阁楼,青鬼面具人不再跟前。只是将这阁楼记住脑海之中,退了回去。又是在河岸便,三人仔细勘察,皆是想在此寻得踪迹。 见杨柳,金是面具人伫立观望,司大人与邪捕头本还想着在此寻找些蛛丝马迹,可见金是面具人突然停下,二人不由疑惑。邪捕头来到他的身旁,他问道:“先生,这杨柳有什么问题吗?” 听得他言,金是面具人才发现自己在此停立够久,他道:“呵呵,没什么,我就随便看看而已!” 司大人与邪捕头得言,皆是不信,他们相信对方定是发现了什么才对。可对方不说,他二人又有何法子!只得继续再次寻些有用的东西,就这时,金是面具人突然大叫一声:“太好了,果然没错!哈哈哈,我知道了!” 司大人与邪捕头不解,问去,金是面具人又是笑道:“哈哈,二人大人,你们仔细看着杨柳有什么问题?” 二人疑惑,仔细又将杨柳端详了个便,可还是没能看出什么,司大人上前,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额,先生,我什么也没有看出来,还请先生为我解惑一二!”邪捕头也跟上听来,同样也是什么都未发现。 金是面具人摇了摇头,他道:“二位还是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嘛?”司大人与邪捕头茫然地点了点头,金是面具人无奈道:“你二人仔细看,这个棵杨柳可是少去了几枝杨柳枝!” 二人再仔细看去,的确是少了几枝杨柳,可司大人不解,他道:“先生,不就是少了几枝杨柳嘛,有什么不对?” 金是面具人又道:“你二人难道忘了死者脖子上的勒痕了?你们仔细看,这杨柳大小,可是与那勒痕一般无二!” 二人仔细对比,果真如此,二人不由大喜。可邪捕头想了一下,他又道:“可是,先生,这也不能说明是这上面的杨柳枝啊。万一勒住死者的绳子真是如此粗细呢?只是,这正好有一个巧合罢了!更何况,杨柳枝如何杀人?” 金是面具人摇了摇头,他道:“邪捕头,亏你还称得武功盖世,我且问你,如何叫飞叶摘花皆可伤人?更何况,你看着杨柳枝,虽是上边已然结疤,可只有表面一层。若是这柳枝折了许久,怎可能只有一层!” 邪捕头闻言,点了点头,他道:“我明白了,所以凶手是的确是用着杨柳杀人之人。那么凶手定是沾上了柳叶才对!” 司大人看向金是面具人,他无奈地摇了摇头,道:“邪捕头,你认为什么人会将柳叶沾在身上不掉。且不说这本是河堤,来往人多,柳叶飘下多少人会沾住身子,就是沾在身上,一夜不掉,你认为可能嘛?” 司大人看着邪捕头也是一脸鄙夷,邪捕头不由红着脸低下了头,他又问道:“那这条线索不是没有用嘛!” “唉!”金是面具人不由叹了口气,他无奈道:“邪捕头,我都说了,这飞叶摘花皆可伤人。你要一常人以柳叶伤人,你认为可能嘛?因此,伤人者,定是江湖中人,或者说是内力深厚的高人才对。” 司大人与邪捕头恍然大悟。可邪捕头又犯难了,他道:“先生,话虽如此,可不是我打击你,就是我几人知道了是江湖高人所为,那也难以找到凶手啊。仅仅只是大兴镇唐门就藏有许多江湖高手,更何况,这根本没有什么线索!” 金是面具人闻言更是无奈,他道:“邪捕头,我真的在想你是怎样当上捕头之位了,这线索,我们不是早就说了!” 邪捕头一脸疑惑,又看向司大人,司大人也是不明所以。金是面具人见此,不由一拍额头,他道:“二位,你二人真的忘了?我们还在小舟上,可是的确了那死者定是大户人家,你认为那家大户人家丢了人不会来报案的?” 司大人与邪捕头明了,司大人道:“先生多谢了,现如今,我还是得赶快回衙门,等着报案吧!” 司大人与邪捕头正要走,就在这时,却是金是面具人叫住了他们,他道:“二位,你们着什么急啊!”二人不解,金是面具人又道,“的确,大户人家丢失人口,也不说大户人家,就是小门小户丢失人口也定会报案。可大户人家不同,你见过那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会按时回到家中的,那个不喜欢醉生梦死的,因此,你们先在去了也是白去!” 这句话,可把司大人气坏了,他道:“唉,你这人,你又说会有人报案,又是现在去了白去,你是存心玩我嘛?” 司大人这道不耐烦,不仅是将金是面具人看呆了,就是想不通也看呆了。金是面具人只得呵呵一笑,道:“司大人,在下怎敢啊!只是,大人现在去,的确是不会有人找,大户人家丢失人口,怎也得要两三天才会报案吧!” 司大人闻言,没好气地道:“那我现在怎办?等个三两天?” 金是面具人又是一笑,道:“那倒不用,大人不是知道大兴镇有几户大家嘛,我们沿着河流最近之处问起,总能找到。到时,我们只需要知道对方谁人不在家中,便也就知道了死者何人,又与那个江湖汉子发生了冲突!” 司大人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三人离去,没有其它办法,只得挨个寻找,只是,寻了两家,都未能找到自己想要的! 此刻,唐门,唐门祠堂中,一个人站在列祖列宗之前,双手合十,显得十分虔诚。祠堂灵位处,一檀香,十二个牌位,比之以往少了许多啊。但,这又能够怪罪于谁?是他自己没有守护好自己的列祖列宗。 身旁,一人捧香,见他礼毕,便捧香而来,道:“门主!”他看向对方一眼,眼中流露出一份哀伤。若不是对方叫他一声门主,谁有能够想到,他便是当初如日中天的唐南烛! 第一百五十三章 (上) 大天天过人者大,小道道有地行刹 唐门离着蜀山很近很近,一落枫叶,便是蜀山弟子下山之时。这个人叫云青,蜀山的二弟子。这一次,正好是他离山之际,也是云青第一次碰见那个人的时刻。 眼前的人,云青不知他们的来意,但云青知道,他们一定是冲着自己来的,否则,他们也不会在自己身前站了如此之久。可就是这样,他二人宁愿在风中许久,也不愿意开口说话,告诉自己他们究竟是为何而来! “二位朋友,不知你们来找,是有何事?”不解的风,不解的人,看着二人问道。 二人冷眼望去,眼中带着一道寒光。云青见此,惊道一声不好。二人道:“杀你!” 却是离弦之箭,寒芒四射,两道青龙直上首,一行白鹭岸下游。云青见势不妙,一把拔出剑来,这气势如虹,势不可挡。很奇怪,三人还没有交上手,二人对视一眼。连忙退去,变化之快,却让云青不明所以。 云青并没有追去,因为他知道自己追去也是无用,更何况,谁又知道他二人是否就是想引自己前去。云青收回自己手中的剑,正欲离去,可是刚一转身,一个人已是站在自己的身后,云青也不免一惊。 三日后,唐门内,司大人与邪捕头来到府上,下人看茶,静坐等候,不一会儿,唐南烛走了进来,见二人,拜了一礼,道:“二位大人,可有结果?” 司大人与邪捕头面面相觑,见唐南烛如此高傲模样,司大人也不生气,也是,唐南烛如今在蜀中可是出了名!要知,三个月前,唐门只剩一片废墟,也亏得是唐南烛雷霆手段,仅有三个月间,又将唐门恢复如初,这怎能叫人不钦佩! 只是,佩服归佩服,现如今,这件案子,可是不好查明啊!邪捕头面色有些不好,因为这个案子太难了,难到自己毫无头绪。他不好意思道:“唐家门主,对不起,我们还没有掌握任何线索,不过,您放心,我一定将让凶手捉拿归案!” 唐南烛点了点头,也知现在不可急功近利,只是笑了笑,道:“邪捕头,我一定相信你!” 邪捕头闻言,更加不好意思,人家如此信任自己,可自己却还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总是感到有些对不起对方!司大人也是一脸无奈,两个月前,他被朝廷派来管理大兴镇,还想乱世之间,此处灾害连连,自己一定要好好当做父母官,为民请命,好让大兴从乱世之中早日结束,可就仅仅只是一道凶杀命案,便难住了自己! 司大人有些不甘,邪捕头又何尝不是。邪捕头又突然道:“对了,唐家门主,我还有一些问题想要问个清楚!” 唐南烛做出请字,道:“邪捕头,有什么话,但讲无妨!” 邪捕头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是问了!”唐南烛点了点头,邪捕头看了唐南烛一眼,有些谨慎小心,见其无碍,便问道:“唐家门主,不知三个月前,唐门究竟发生了什么?” 所谓:龙有逆鳞,触之必伤。所以,不再是客气地问出,而是带有自己的怒火看向邪捕头,他道:“为何要知道?” 见唐南烛的模样,邪捕头也知道自己越了线,先是安抚了一阵,邪捕头抱拳道:“对不起了,唐家门主,只是,我认为这次唐门弟子的死,与三个月前的事有一定的关联,因此,才斗胆问上一句,若是唐家门主为难,便……” “不用!”还未等邪捕头说完,唐南烛就打断了他。那一场大火,唐南烛永远忘不了。忍受着心中的愤怒,唐南烛道:“当年的事,我不想再说,还请二位大人不要再问。至于那名弟子的死,便是不需再劳烦二位大人了!” 邪捕头与司大人不解,为何唐南烛会如此反对提及那次事件?司大人道:“唐门主,令家子弟死亡,我不能坐视不管!若我就此不管,岂不是违了自己当初要做此处父母官的意愿了嘛?我希望唐门主也能够配合!” 唐南烛不悦,一眼望去,突如其来的杀意,让司大人大冒冷汗。邪捕头见势不对,连忙挡在其面前,可就是他,面对唐南烛,也显得怯胆。见二人不肯退步,唐南烛突然松了气势,察觉他的变化,邪捕头与司大人才松了一口气。 离开了唐门,司大人与邪捕头还是没能从唐南烛口中得知当时的真相,回到衙门,此刻衙门,他已经等了许久了!司大人与邪捕头见状,连忙来到金是面具人身前,司大人抱拳道:“先生怎得在这屋外!” 金色面具下,传来一道笑声,他道:“呵呵,在这里等等结果而已!” 司大人与邪捕头闻言,面面相觑,又感脸上无光。见他二人模样,面具人便知道了一切。这下,司大人与邪捕头二人脸色更差。但,面具人还是传来一道轻松的笑声,看了看远处,正是唐门的方向,他道:“也不知知晓天下事的天府如何!” 经过面具人这一提点,邪捕头一拍脑袋,他道:“对啊,那时唐门可不止唐门一门,听说还有天府少主刘寄奴呢!” 司大人不懂江湖中事,邪捕头便为他讲解了天府与唐门之间的关系。听完二者之间的联系,又听说天府知晓江湖百家事,司大人连忙道:“那天府何在?我们现在就去!”司大人与邪捕头火急火燎地便往天府行去。 见司大人与邪捕头二人走远,面具人双腿抖动,似是无力,府衙门外二人衙役见此,连忙紧张地叫道:“先生!” 面具人只对二人摆了摆手,他道:“呵呵,不必,没事的!”说着,面具人双腿僵硬似地离去! 消失在一处胡同处,衙役再也看不见面具人的身影,便回了府衙门前,看住府衙,做那防卫。而说面具人呢?面具人才进胡同,这处无人,他也再也坚持不住,双腿抖动地更加厉害。无人,他更是双腿一软,险些跌倒,好在一双手扶住了面具人。只听那人道:“回去了!”这稚嫩的声音,让面具人会心一笑。 第一百五十三章 (下) 大天天过人者大,小道道有地行刹 天府,在廊中阁楼,高挂祥云之处,这个人捧着一本《论语》观读,身旁琴声起开,是道:“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朗朗之声上口,悠悠琴声几转。又是紫纱魅狐女来到弹琴人的身旁,眼中满是幸福的笑容。 琴声停了下来,朗读之音也停了下来。弹琴人还未抬头,他道:“来了!” 读书人收起了自己手中的《论语》,又是一笑,道:“是啊,来了!” 此刻,天府之主刘云轩眼前,是司大人与邪捕头二人。随着开门拂柳,一丝微风进入,可不知为何,刘云轩感到了一丝丝凉意。眼前二人,一个身穿官服,一个带刀捕快,看着他们两人,刘云轩不由叹了一口气,他道:“二人何来?” 司大人与邪捕头抱拳行礼,司大人道:“刘老先生,晚辈前来,只有一事相询!” 刘云轩闻言,叹了口气,他微微摇头,这让司大人坚信,自己这次寻找的方向没有错误。他道:“无生!” 面对刘云轩突如其来的两个字,司大人与邪捕头甚是不解。司大人微微皱眉,他又上前道:“还请先生赐教一二!” 邪捕头死死地盯着对方,他二人要在此取得自己的答案,答案,也就在刘云轩手中。刘云轩还是摇了摇头,长叹一声,他道:“二位,我知道你们想要的什么。你们要的答案,在蜀山。” “蜀山?”二人不解,司大人道:“先生,这与蜀山有什么关系?” 刘云轩道:“此乃天机!” 二人闻言,便得知自己是绝不可能再重刘云轩这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司大人告辞,道:“多谢先生!”他二人退去。也就是在他二人走后不久,廊中刘寄奴、徐长卿与葛熏儿皆出现在了天府之门中! 云青走过许多地方,他从小便在蜀山修行,至今也有十五年了吧!他的资质很是出众,也是如此年轻,便能够与大师兄匹敌。当然,在每次蜀山下山,悬壶济世之时,他也会跟着一路。这,已是他第七次下山了! 这一次,云青没有再奔赴远方,只是在川蜀之地。与那面具人的相见,让自己有心中百惑,更让自己隐隐感到不安!事实上,他的不安是正确的。 前面,是一座村落,过了村落,再向前五六里地便是大兴镇了。村落离得不远,很近很近,也很静很静。静得让人感到有些奇怪,不是没有村民身影,可是村民好似一直很忙很忙的模样,忙到没有时间停下来打个招呼,吃口茶! 就是没有人说话,只有他们活动的身影,这让云青更显诧异。进入村落,在村落间穿过,云青不知走了几步,再也忍不住了,面着迎面走来的老人家,他问道:“老人家,请问你们都在忙些什么啊?” 可结果让他失望了,老人家没有停下脚步,更没有告知他这里的一切,他就向前走着,前方,才是他的目的地。 奇怪,更显得奇怪了。这里的一切都这般的无常,云青总感到不妥。云青逢人便问,可他们,无一不是和老人家一样,他们只管着自己手中的活,就是没有活的也是在一直走着,从不停下,也不告诉他一切的发生。 云青就这样带着自己的不解,自己的疑惑徘徊在村落之中。他心事重重,但他不知道,早在一边,一个女子手中接过一张张画像观看。只见女子笑了笑,她道:“这就是你说的重要的人?” 在她身后,一个男孩缓缓走出,他的脸上带着一丝莫名的笑意,他道:“我说的有过错嘛?” 女子笑而不语,只道:“但愿吧!”说罢,她继续看着手中的画,仔细望去,这几幅画中竟是云青进村的一举一动! 村落的一切,神秘的女子,迷雾围绕在云青身旁,他需要一盏明灯,需要一个为他指引方向的司南。也就是他,又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就像一尊神像庇佑着自己一般,他又出现了。 走了,离开了这一村落,他的一肚子疑问也没有得到答案,只是他说此地不宜久留。本就一不相识的陌生人,可云青就是如此轻易地相信了对方。他说:“山中无禽!”他相信。他说:“此地不善!”他也相信! 他二人离去了也有一些时间,此刻,在阁楼之中,苗星正看着手中的画像,是带着金色面具的他带着云青离去的画像。看着这副画像,苗星皱着眉头,宋子玉在一旁,莫名的笑容还在,直到苗星将这副画交与他观看之后。 “什么!?这人是谁?”宋子玉惊声叫道,带着满脸的不敢相信。 “我怎么知道!”苗星冷冷地说道,“你,不是说过万无一失嘛!” 宋子玉眼中透出狠恶,他手紧紧地攥着画像,不发一言,好似要将画中的人吃了一般! 此刻,大兴镇中,面具人已将云青带了进来,云青的一肚子疑问没有发出。面具人将他带着去了一家酒馆。云青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意思,进入雅间,一人看茶倒酒,面具人拿起一杯茶杯示意,云青也点了点头。 “你,一定很想知道我是谁吧!”干下一碗茶,面具人终于开口了! 云青不解地看向面具人,他实是说不上来自己对面具人的感受如何,但他认为,自己可以相信对方。云青点了点头,他道:“是的,我想知道你究竟是谁,我还想知道那个村落究竟是怎么回事,更想知道你找我做什么!” 面具人看着云青,他一连串的想知道,让面具人听的有些呆。但也就一下,突然,他笑了一声,道:“哈,原来你想了解的有这么多啊!” 云青笑了笑,面具人喝下一口茶,云青又摇了摇头,道:“对,我想知道,但是在你愿意告诉我之后!” 茶到嘴边,停了下来,听着云青的话,面具人莫名地有些心动。他看向云青,他道:“为什么?” 云青想了想,毫不在意地道:“嗯,我也不知道,只是心里这样想的而已!” 面具人闻言,内心之中有些莫名地感动。他发出一声笑音,道:“你想知道这些嘛?我可以告诉你!”云青点了点头,做出一请字,面具人道,“你知道蜀中三门嘛?” 云青微微皱眉,想了想,他道:“这不是许久之前的事了嘛?” 面具人又是发出一道笑声,他道:“是啊,许久之前了。但现在,唐门又有了祸事!” 云青不解,他问道:“祸事?” 面具人道:“对,祸事。” 云青又问道:“何等祸事?” 面具人闻言,叹了一口气,他道:“行天事,终人事。可惜有人不让!” 云青疑惑,他问道:“何人不让?” 面具人似有些不愿提起,他又道:“唐门,二少爷唐南星!” 一百五十四章 (上) 九剑义激崔红医,小人怒冲观音泪 原原平野事,叶叶落红至。此处有枫叶红爪,有金海汪洋,也有琴瑟和鸣;此处有红雁秋走,有金果白偷,也有才子佳人。很有意思的一件事,作为顽童般的崔繁缕,竟不在过往江湖,偏居一方。若是要问为何会如此?那得要问此刻他身旁的这位佳人为何了! 还是林间穿梭,两匹烈马拖着二人,想来是时候再与他见上一面了,上一次,他也未来,这一次,他二人一定要与他见上一面!刻不容缓,救人一命。“驾,驾!”念及此,二人不由加快了速度。 琴声悠扬,是黄旦女子作弹,也是红衣男子相伴。可谓妙音之色,却被一阵马蹄打乱。息了琴,男女望去,是那碧游衣的刘寄奴与白衣徐长卿二人。他二人驾马而来,红衣人见到他们二人,也不由自主将脸上的愤怒转化为了高兴! “哈哈哈,长卿,你看他现在过的可真滋润啊!”人还不到跟前,就已与那白衣剑士打趣。 听着他二人的打趣,他不由苦笑一声,道:“哈哈,你们两个怎么来了?”又是身旁佳人疑惑,他又道:“凝儿,他二人便是我时常对你说起的那两个臭小子!” 刘寄奴与徐长卿二人看着那个女子一脸坏笑,那模样,好似在告诉崔繁缕,自己可是什么知道的!崔繁缕看着他们的表情不由一脸鄙夷。他又对女子道:“你可要小心这两个人,他们可坏心的很!” 女子莞尔一笑,刘寄奴与徐长卿不由一阵鄙夷,刘寄奴道:“唉,长卿,你看现在有些人啊,有了媳妇就忘了爹!” 徐长卿一笑,表示同意,女子也是被三人的话语逗乐,她冲着二人行一礼,道:“二位说笑了,小女子江凝!” 刘寄奴与徐长卿不由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女子,却有大家闺秀之气,刘寄奴又打趣道:“你好,刚刚繁缕也说了我二人,我就不再自我介绍了!”看向崔繁缕,“我说你是从哪儿拐跑的一个大家闺秀啊?现在可不比以往,这是犯法的!” 江凝抿嘴一笑,崔繁缕也没好气,他道:“嘿,你个没好话的家伙,什么叫拐啊,我们是你情我愿的!” 刘寄奴又是表示不信,崔繁缕也要争一争。看着他二人如此模样,徐长卿不由扶着了额,又想江凝道:“一直如此!” 江凝见这一直没开过口的白衣剑士突然说出这么一句,倒是有些奇怪。但随后,她看向二人,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她道:“这样,挺好的!”徐长卿也没有再说,的确,挺好的! 一张石桌,在金色海洋之中,四人席地而坐。倒不是崔繁缕早就想到了会如此,只是他一直是如此。因为有她江凝的陪伴,可有些不思乡了。今日,只是他们正好赶上而已。 “为什么而来?”也打趣完,也用食毕,崔繁缕也开始了正经说话。 刘寄奴叹下气,徐长卿毫无波动,他道:“救命!” 崔繁缕心下一叹,道:“果然!”徐长卿放下手中热茶,看向崔繁缕,崔繁缕苦笑一声,道:“我,不想再去!” 徐长卿想过这个结果,所以他没有变化,他道:“知道!” 崔繁缕笑了笑,刘寄奴炙热目光却不会散,他看向崔繁缕,他道:“繁缕,我们需要你去!” 崔繁缕摆了摆手,他道:“唉,我心不在江湖事,还忘江湖勿扰人。” 刘寄奴眼神一眯,他道:“繁缕,我不想劝你,只是,你既是江湖人,又怎能如此轻易退出?江湖易入人难出啊!” 崔繁缕不由苦笑一声,他又怎么不知道这其中的道理了,只是……崔繁缕看了一眼江凝,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 还是拒绝了,江湖难退,但他崔繁缕就想退出江湖,江湖难了,但他崔繁缕就想了却江湖。他不过一常人也,实在没有精力再去江湖之中一争高下,他只想做一个普通人。徐长卿没有逼迫崔繁缕,而是道:“走吧!” 崔繁缕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二人,他知道自己对不起二人,可是他实在是折腾不起了。刘寄奴站了起来,他与徐长卿退去,没有多发一言,他们尊重他,但他也说过,他一定要请他出山。 崔繁缕感到自己对不起二人,但他不后悔,可江凝不会,她道:“繁缕,这样真的好嘛?” 崔繁缕冲着她微微一笑,道:“我不后悔!”江凝又想说,崔繁缕却是用着食指低住了她的嘴,道,“累了,就该休息!”江凝看着崔繁缕如今幸福的模样,突如其来的笑了一声,很是迷人。 茶水中,两道人影,还有一把剑。剑是从身后袭来,直奔二人而来,崔繁缕、江凝,是他二人的敌手?会是谁?茶水中,倒影已是很明显了,崔繁缕自是发现了这一把身后的剑,他一把拉过江凝,江凝还不知何事倒在怀中,脸色通红。 一剑刺空,赶忙回手,是向他斩去,崔繁缕却是眉头一皱,他道:“无知小儿,找死!” 手中茶杯掷出,将身后人震飞出去。好在及时以剑格挡,划过,又刺来。崔繁缕扶起江凝,微微一笑,道:“稍等!” 江凝点了点头,那把剑已经来了,只两根手指夹住冲向自己的剑,那人大惊,仅仅只是背对着自己,他也能如此,就好似后边长了一双眼睛。那人挣脱不得,双脚蹬出。崔繁缕早想至此,只手一崩,人一跃。剑已断,刃已至。 在自己身后,他不敢动,崔繁缕道:“什么人派你来的?”那人不答,崔繁缕不由轻笑,道,“好一副硬骨头。” 他还不说,崔繁缕怒火难收。正是断刃刺入,那人闷哼一声,崔繁缕道:“还不说吗?” 那人也是一副好汉,就是不开腔。可他的这份傲骨更是引起崔繁缕的怒气,断刃去,血流不止。就在这时,一把飞刀斩来,崔繁缕更是惊奇。他手中断刃已落,望向飞刀发出方向,可那处一无异常。 他死了,但这对崔繁缕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身后,又是一把飞刀出现,崔繁缕却丝毫没有发现,只要江凝知道,她大叫一声:“小心!”崔繁缕大惊,转头望去,只见江凝向自己扑来。 “叮——”脆声响,碧衣到。刘寄奴与徐长卿挡下了这柄飞刀,可终究这柄飞刀还是划伤了江凝。崔繁缕心急,连忙查看,问道:“凝儿,你怎么样?”崔繁缕急忙查看,好在,伤口不深。 事在紧急,刘寄奴没有对崔繁缕说道自己为何会回头,只是对徐长卿使出一个眼色,徐长卿点了点头,向西方行去。刘寄奴依然戒备,崔繁缕为江凝包扎伤口,完毕,还有些担心。 崔繁缕担心的眼神,江凝明白,她摇了摇头,崔繁缕抱着江凝,他道:“是谁?” 他相信刘寄奴知道,也相信徐长卿知道。刘寄奴本还戒备,但听崔繁缕一说,他道:“你应该知道。” 崔繁缕明白了,又是与唐门的事有关吧,呵呵,真是江湖易入人难去啊!他又道:“你们这么回来了?” 刘寄奴道:“因为我们见到了有人上山来!” 崔繁缕明白,他二人是害怕自己受伤。窸窣的脚步声,是踩在落叶上,徐长卿走了回来,他的剑也慢慢回鞘。刘寄奴也放下了警戒,崔繁缕道:“谢谢!”说着,他抱着江凝便欲离去。 “繁缕,你难道还想逃避吗?”刘寄奴大喊一声。 崔繁缕停下了脚步,他道:“我厌倦了!”说着,他又继续离去! “呵,厌倦!”刘寄奴嘲讽一笑,“可你厌倦了,他们会厌倦嘛?” 答案,在崔繁缕的心中早已明了。没有承诺,他抱着江凝离去,刘寄奴与徐长卿二人见此,只得作罢,他们不会强求对方,因为他们是崔繁缕、徐长卿、刘寄奴! 一百五十四章 (下) 九剑义激崔红医,小人怒冲观音泪 就像落叶归根,他们迟早会回来的,回到这里,属于自己的家乡。 在这里,他已经等候了多时。带着两条不方便的腿,带着那金色面具,身后是青铜的他。摇摇望去,等待着他们的出现!凡有异象,定伴有异人降世;凡有祥瑞,定伴有麒麟现世。 寒风之中,还在继续等待,等待终于有了结果。有一个人来了,看样子他们的损失不小啊!是一道笑声从金色面具下发出,也是来人的警惕。眼前的人,不知他究竟是什么人,他就像一头受伤的猛兽。 “去了?”害怕,但不足以让自己停下脚步,也不会让面具人什么也不说。 面具人很奇怪,就像就只是在此等待自己一样,他疑惑,问道:“什么?” 面具人底下的笑声又发出,看来是有了答案,他道:“看来是去了,真好!” 他更显得紧张了,他盯着他,是为了保护自己。他道:“你在说什么?” 面具人知道,他知道自己问的什么,也知道对方在害怕的什么。面具人的声音传出,他道:“小枫!” 血溅十步不留名,拂衣人去不留行。唐门,此刻其中有着一个身着黑衣白花纹的手持一铁锤的人站在唐南烛身前,便是陈昊。他在此,让人心生奇怪,因为他可是宋子玉的人,他不应该在这个地方的。 “你不怕我杀了你?”唐南烛的话,很是自信,他也的确有着这种自信。 “你做不到!”唐南烛的话,让人不得不相信,但对陈昊来说,他同样也有着自己的骄傲与执着。 唐南烛愣了一下,但很快,他又笑了,笑了一声,他道:“来做什么?” 陈昊道:“接一人。” 唐南烛闻言,又道:“我不愿意交出呢?” 陈昊不会说出更多的话语,只是将自己的铁锤拿出,这便是他的态度。唐南烛眯起了双眼,其实他们都知道,这件事不可能如此的简单,只是他究竟会花落谁手,谁也不得而知,包括他们两人。 两人相互盯着,没人动,或者他二人都不愿先行动手,因为他们都知道,如今势均力敌的情况下,谁先行动手,谁便落了一筹。得需有人前来打破这个僵局,但会有谁能够前来呢? 两相望,又无言。直到一声问传来,陈昊就这样离去了,并未动手,也没有再继续纠缠,就和他说的一样。屋外,邪捕头走来,他问道:“唐门主,请问刚刚那人是?” 唐南烛道:“一外人也,邪捕头不需多去关心。” 邪捕头很奇怪,因为刚刚他所见,好似并不是如此,他就在这一刻,他感到自己还有许多的关于唐门的秘密没有被发现。甚至,他开始怀疑那个唐门弟子的死究竟是不是故意让自己知道的。当然,这只是他的怀疑。 邪捕头来,是为了那桩命案,面具人对邪捕头说过,让他找个时间来此再了解一番。他也是找了这个时间,他来了,可是他还是没有任何的收获,又离去,什么也没有找到,只有心上蒙上了一层疑惑。 送走了邪捕头,唐南烛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他的手撑着他的头,他一直在回忆。那场大火,他一直忘不了,一直! 大火焚烧,无人再来救火,也没人再来此处。退去了,唐门的一夜喧哗,只剩一古稀老人盘膝坐在唐门后院那颗菩提树下。久久凝视,唐南烛不敢再想,幸存下来的人,对着眼前的他纷纷跪下磕拜。 背着莫相问的叶枫不明白他们为何看着伤感,不是还有这么多人活下来了嘛?他想不到世家子弟心中的骄傲。莫相问知道,就像当年翟家被满门抄斩一般,他知道这是怎样的难以接受的情感。 “莫哥哥,他们怎么都这么奇怪啊?”叶枫不解地问道。 “小枫,不要出声!”莫相问轻声喝止道。叶枫赶忙闭上了嘴,只是他还是有些不解。 众人缅怀,但现一道黑影略过。莫相问发现了,连忙道:“小枫,跟上去!”叶枫背着莫相问便去,而唐南烛也注意到了这一幕,安顿好众人,又对着磕上三个头。两步一留情,便是赶了去。 林中,狼狈的宋子玉看着眼前的躺下的人,那份笑容,很是令人心悸。好像没有了那份狼狈,更像一高高在上的胜利者的姿态。身旁,是陈昊,躺下的是他,唐门的唐南星! “哈哈哈,真的,真的太好了,没想到我还能有这个收获!”宋子玉大笑道。陈昊看着宋子玉的模样,他突然感到有阵恶心。 只是,这个时候,宋子玉还没有得意多久,就见到远处人影飘来。宋子玉暗道一声不好,便叫陈昊道:“走!” 他来不及再去管唐南星,只得快快离去,唐南烛与叶枫到达,叶枫背上,莫相问道:“唐兄,是唐南星!” 唐南烛没有去追宋子玉二人,他看着眼前的唐南星,有着太多的不解,唐南星不是与燕重楼一同消失了嘛,为何现今只看到了一个唐南星。这同样也是莫相问的疑惑,只是,莫相问没有的,便是唐南烛心中满满的恨意。 “唐兄,他是唐乾前辈的孩子!”唐南烛什么都没有说,但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莫相问因此提醒道。 唐南烛看了莫相问一眼,呵平常不同,这一眼,让莫相问感受到了死亡。不过,也好在唐南烛并没有动手。 “小枫,带我去查看一番!”叶枫背着莫相问便来到了唐南星身前,莫相问查看,可却突然一道迷人的香气发出,莫相问惊道:“不好!”可什么都太迟了,莫相问与叶枫还是吸入了这香气。 唐南烛一旁见状,连忙从怀中掏出一瓶玉丹,道:“莫兄,快服下!” 可还未等他将药送入莫相问嘴边,便敢背后一阵疼痛,却是宋子玉拿着陈昊的铁锤一锤砸在唐南烛背后,而陈昊站在宋子玉身后,并未动手。唐南烛不由暗骂一声:“卑鄙!” 可宋子满不在乎,他哈哈大笑,他道:“哈哈哈哈哈,莫相问、唐南烛,你们真以为我就会这样什么也不带走的就离去嘛?你们也太过天真了,好歹也是我先发现的唐南星啊!” 莫相问与叶枫是听不到他这番话了,以为他们已经昏迷。唐南烛也知道自己是强弩之末,根本不能动弹了,望着宋子玉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唐南烛眯起了双眼,颤抖的双手取下挂在脖子上的玉佩,一经捏碎,只见一泪状晶石现于手中。宋子玉看着唐南烛手中突然出现的东西,他大叫一声:“不好,快阻止他。” 但,就像莫相问大意了一样,宋子玉此刻也晚了一步,唐南烛手中的晶石已然扔出,这是用尽了他最后的力气,在他昏迷之前,看到的最后一幕,是宋子玉脸上的惊恐。 在等唐南烛与莫相问醒来之时,唐南星、宋子玉、陈昊三人已然不在了,只剩下他们三人,唐南烛、莫相问、叶枫!他们不知道对方三人去了何方,对唐南星的疑问,他们又找不到原因。 但很奇怪,他们又一次的探听到了唐南星的消息。只不过,这是在三个月之后了。 深深的沉思,唐南烛的脑海之中一遍又一遍地回忆之前景象,这是他无法忘怀的,也是他无法释然的。他对唐南星可没有什么爱,他甚至都不认为唐南星是自己唐门子弟,只是他需要弄清楚唐南星究竟为何如此! 唐南烛突然站了起来,他不在去想,而是奔向了另一间房,那间房中,唐南星安详地躺在上边,他就像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年,静静地躺着,让唐南烛看着憎恶!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上) 难寻良剂去病手,望洋兴叹蜀山军 在仙阁之中,一床薄薄的轻纱,一双纤细的双手,他的手划过脸,有显风情,朱唇白脸,有道光泽,就似白珠,双眼散发出幽幽的光芒。他叫李连,很不起眼的名字,却有着很不平凡的人生。 “他回来了?”望着自己修长的双手,他的眼好像一座冰山一样寒冷。 一侧,走出来一个人,可是粉扑桃面,天真无邪地眼中,让人心喜。果真是好一个宋子玉啊,这副模样,难怪没人对这个孩子有过防备。而宋子玉在此,那想是又憋了什么坏主意了吧! 宋子玉一脸笑意,他对着李连,仿若一只狐狸,他道:“不,他们回不来了。” 明明只是一个孩童,可在他的脸上,尽显得老奸巨猾。 对于宋子玉的话,他却有些惊奇了,他疑惑道:“哦,不会回来了?” 宋子玉笑道:“对啊,毕竟对方也不是笨蛋,尤其是那个人,虽然他在那场大火之中消失了!” 那人是莫相问,李连知道,他知道宋子玉与莫相问之间的恩怨,但这与他没有关系! 李连对此没有兴趣,他有兴趣的是此刻那个面具人身上的凤羽翎。他道:“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 宋子玉托着脑袋,想了一会儿,他道:“嗯,等她回来了之后吧!” 李连闻言,露出一道意味深长的笑容,他似乎能够看到那时候的画面! 告别李连,宋子玉走出他的房间,屋外,是苗星等待,她见宋子玉走了出来,面无表情地道:“他怎么说?” 苗星的话,在宋子玉的脸上发生了滔天的改变,那刚刚还满脸欢笑的宋子玉,突然一下便拉耸了下来,他撇了大门一样,见大门紧闭,摇了摇头,道:“他什么也不肯说。” 对宋子玉的回答,苗星在意料之中,但宋子玉的脸色怎么看也不像是好。苗星道:“还有什么问题?” 宋子玉看来苗星一眼,似有些不想回答,又叹了一口气,道:“他,可能回来了!” 此刻,唐门之中,他卧在床榻之上已是许久,他的脸上有着一条细长的疤痕,是唐南星,不,是那夜的面具人。他的身份还是这般的扑朔迷离,让人不住的去猜想。 “回来了,回来了!”屋外,叶翔大叫道,“老唐,快出来啊,寄奴他们回来了!” 叶翔的声音,在整个唐门作响,唐南烛虽是不愿,但也还是走了出来。眼前,叶翔走在前,后边,风尘仆仆的四人已来到了唐门。叶翔带着自己的兴奋来到唐南烛跟前,他道:“老唐,怎么样,长卿他们回来了!哈哈哈,那这一次你的堂弟也有的救了,你不要在愁眉苦脸的啦!” 叶翔说的火热,也是高兴,可就在他兴致勃勃讲起,唐南烛却是突然一盆冷水泼下来。他恶狠狠地说道:“他不是我堂弟!” 唐南烛的目光之中,就好似黑漆漆的深渊一般,带着无尽的怨恨。甚至这份恨,都让叶翔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看着呆若木鸡的叶翔,唐南烛才发觉自己失态。他又想说些什么,可一想到躺在床榻上的唐南星,他就开不了这个口。 唐南烛只好将目光放在徐长卿、刘寄奴与归来的崔繁缕与他夫人身上,以此来缓解这短暂的尴尬,而叶翔也是少有的安静。当然,刚才他二人的谈话之音也传入了他四人耳中,他四人也不会不识趣地去提及此事! “哎,回来了!”寒风吹乱了他们的秀发,现在的尴尬谁人可知?也是正好,那面具人出现在了此处。 金是面具人的行动,看着好是艰难,好似大步流星的走几步路,就会摔倒一般,而在他身旁,青铜面具人伴随左右。 “他是?”看着面具人,崔繁缕有些意外与疑惑地问道。 徐长卿、刘寄奴、唐南烛与叶翔几人知道内情,倒也不发一言,只是抿嘴发笑,这笑的让崔繁缕不明所以。而面具之下,也是一阵笑音传来,他道:“崔兄,你不认识我了嘛?” 面具人说着揭下了自己的金色面具,里面露出的是让崔繁缕熟悉的一张脸,崔繁缕惊若木,良久,他才不可思议、吞吞吐吐地说道:“莫,莫兄!怎么是你!?你,你……” 崔繁缕上下打量了一番莫相问,是,莫相问站着身子,可没有木轮,这怎能让他不震惊,要知道,这可是连自己也医治不好的双腿,他怎么就能站了起来? 众人实在憋不住了,开始放声大笑,尤其是叶翔,他来到崔繁缕跟前,一把搂过他的脖子,对着他笑道:“怎么样,傻眼了吧!我告诉你,当初我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他真的成功了,你知道嘛?当时我们所有人都以为他不会……” 叶翔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惹得众人无奈,崔繁缕更加好奇。只是,叶翔那一大堆里,可是连半分有用的价值都没有。莫相问迈着艰难地步伐,来到崔繁缕身前,他道:“崔兄很好奇?” 崔繁缕连忙点了点头,道:“对,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治好的,当初我可是看过,明明已经坏死的腿,是如何能够行动自如的?” 莫相问微微一笑,道:“崔兄既想知道,我告诉你也是无妨。但,崔兄,现在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病人需要你!” 崔繁缕在来的路上,已听徐长卿与刘寄奴二人讲过,是关于房中的唐南星,崔繁缕看了看唐南烛,只是唐南烛那睦子里的愤恨,让人无法忽视。 许是知道自己现状心态不稳,便道:“你们先进去吧,我去找一趟邪捕头!” 唐南烛离去,只是他那离去的背影,让人感到多么的孤独无助。 大约一炷香的功法,莫相问、徐长卿。刘寄奴。、叶翔几人在屋外等候,而这时,房门开了,众人忙凑上前去。只见崔繁缕摇了摇头,众人不由皱起了眉头。唯有莫相问还是笑意盈盈。 崔繁缕见此,不由问道:“莫兄,你看我如此愁眉苦脸,你怎还能如此高兴呢?” 莫相问微微一笑,道:“崔兄,若你不是如此情况,我才不会笑了呢!” 崔繁缕不由破愁为笑,众人这时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等人被崔繁缕给骗了。尤其是叶翔,他打破:“啊,好你个老崔,你居然敢骗我们,太过分了。你知道我们在外等得有多心急嘛?你知道我刚才有多担心嘛?你怎么能吓我?你怎么能吓我?你看我,我这一颗小心脏被你吓得,唉,不行,你要赔偿我的心理创伤!” 众人闻言,一阵无奈,唯有徐长卿一直记着他几人要做的事,便问:“如何?” 崔繁缕又是一叹,他道:“唉,他这病啊,倒不是难治,只要有着药引,我只需两副药剂,一次布针便可!” “那还等什么?”叶翔闻言道:“既然这么简单,那便赶紧治呗!” 崔繁缕闻言,显出为难之色,叶翔不明所以。只莫相问道:“所以是药引难寻?” 崔繁缕点了点头,众人恍然,只听崔繁缕说:“这昧药引得需是十年寒冰所化雪莲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