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在美剧世界》 第1章 死了、活了 程诺睁开了眼睛，眼前一片黑暗，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伸手不见五指。 心里立刻涌现出恐惧，也因为程诺感觉到很冷。瑟瑟发抖的他觉得这里的气温很低，而且似乎这是一个十分狭小的空间，让他觉得十分的不舒服。 几乎没办法抬头，这一抬头几乎就撞到了‘天花板’。 “我？”程诺抬起手，掐了掐大腿，“我没死？会疼，我应该没死！” 没死，没死的话，那么这里是哪呢？ 肯定不是医院，程诺觉得虽然看到很多的新闻，有时候让人感觉到民风不古，会让人觉得做好人没好报。但是程诺觉得，这样的事情肯定不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我救人，然后有人救我？”努力的想要搞清楚状况，程诺自言自语，“可是救我的话，不是应该送去医院吗？就算不送我去医院，也不应该把我送到这样的地方吧？” 猛然间，程诺开始摸着自己的身体。这一下不只是感觉到身体的寒冷，心也冷了。 他现在一丝不挂，彻彻底底的一丝不挂。 一瞬间程诺想到了太多不好的事情，他感觉到更多的是恐惧。 出生在一个普通家庭的程诺，整个成长轨迹其实都是很普通的。从来都不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长得不算帅，学习成绩也一般，体育运动也不拔尖。 考上了一个普通的二本院校，刚刚大学毕业的程诺找了一个普通的工作。 不夸张的说，程诺就是这样一个普通人，完完全全就是芸芸众生当中最普通的那一个。 初入职场，程诺也没有一飞冲天。或者就是因为程诺本身就不算是什么天才，他也没有特别出色的能力。 某一个休息日，不喜欢完全宅在家里的程诺打算出去走走。他喜欢踏踏青、看看风景，这也算是程诺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这也是最好的锻炼方式，生命在于运动。 只是当他在河边散步的时候，忽然间听到了呼救声。 没有多想什么，程诺跳进了水里。和他一起蹦入河里的还有两个年轻人，三个人携手将落入的儿童给托上了岸。 只不过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了意外，游在最后的程诺感觉到忽然间被什么吸力给拖住。甚至来不及多呼救，就立刻消失在水里。 “我？到底是在哪里？” 程诺感觉到慌张，感觉到惊恐。他实际上一瞬间想到了很多的事情，想到了很多的负面报道。比如说一些热心助人的英雄，他们实际上没有得到足够的尊重，甚至受到了羞辱。 身上没有穿衣服，被关在这样一个寒冷的铁柜子里。 “不会吧？”忽然间想起来了什么，程诺惊恐起来，“他们不会当我死了，把我关进了太平间吧？这里，不会就是停尸柜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程诺更加遍体生寒。 想想看这样一个狭小的寒冷铁柜，再加上自己没有穿着什么衣服，越想越有可能。 努力的试图呼救，可是不管是嘶喊还是拍打铁柜，都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生怕自己被冻僵、冻死的程诺，努力的顶动铁柜。 或者是求生的本能爆发出全部的潜力，程诺还不容易才将铁柜顶出一个细缝，然后伸出胳膊、挤出身子，就这样赤条条的蹦出了停尸柜。 惊恐不已的程诺可以肯定，他可以肯定自己可能就是被人放进了停尸间。只要一想到自己现在是在太平间，他就无比的惊恐，程诺可不是一个胆大的人。 本来是想要直接冲出去，但是赤条条的冲出去，那可是笑话，程诺还是会害羞的。 看到了停尸间里有着衣服，虽然心里膈应，程诺也没管那么多了。 忽然间程诺也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他小心翼翼的推开停尸间的大门。顺走了一个在停尸间前空椅子上搭着的外套，深蓝色的制服色，上面写着‘m.e’的字样。 “我这是在哪？”本来是想要呼救，可是程诺感觉到情况不对劲，“怎么白人、黑人都有，就是没有中国人？” 低着头的程诺小心翼翼的寻找着道路，其实也没有几个人关注他。 如同小偷一般，程诺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出口，走出了这间让他感觉到惊恐的地方。而看着街头，程诺更加的惊恐了，因为这里绝对不是中国，这里绝对是外国，说着英语的国度。 “怎么办？”小心翼翼的避开人群，程诺低着头快速离开，“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就是救人，被水冲走了。就算觉得我死了，也不应该是在国外吧？” 想到某种可能，程诺牙关打颤，“难道是有人找到了我，肯定不是那些媒体或者围观的人，要不然就凭我的好人好事，就算以为我死了，也应该是追悼会。” 所以不无黑暗的在想，说不定是有人找到了程诺的‘尸体’，然后想到了器官贩卖。 可是不对啊，因为那样的情况，肯定会有搜救。就算搜救人员没找到，就算是当时的‘尸体’很新鲜，可是没有整体‘出口’的啊。就算是想要贩卖器官，也不应该是出国啊。 脑子里一片混乱的程诺低着头，反正他肯定不敢回到那个古怪的地方。 如果是在国内，说不定还有英雄的待遇。可是只要一想到自己被送到这样一个古怪的地方，程诺就觉得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肯定不会让人觉得意外。 而就在这个时候，程诺不知道的是从他逃出来的那个地方一片混乱。 停尸间的工作人员发现自己的制服被偷走了，而且停尸间的门被打开了。早上才被送到的那个没有无名男尸消失了，停尸柜被打开了。 哪怕是无名男尸，但是也不是小事。丢了一具尸体，这也是麻烦事。 赶紧调查监控，让人恐惧的一幕也出现了。因为没有其他人进入停尸房，从停尸房走出来的那个人，就是被认定为已经死亡的无名男尸。 靠，尸体活了？！ 第2章 这不科学 衬衣、背心、围巾，一身长风衣的亨利-摩根如同一个英国绅士。 在漫长的生命当中，摩根的衣着也在不断改变。即使是在纽约这样一个国际化的大都市，有着很多打扮时尚、潮流的人，可是比起摩根更考究的人也很少。 摩根有着他的裁缝，用料考究、技艺讲究，这可不是那种成衣店里就可以买到的衣服。 如果单从摩根的打扮来看，会觉得他是富二代、贵族，或者华尔街的精英。实际上摩根确实不算缺钱，只不过他很低调，也不得不低调。当然他的职业，可一点都不低调。 进入纽约法医办公室，对死亡很感兴趣的摩根换上工作服，戴上手套。 看着高个的助手，摩根问道，“卢卡斯，谁是第一个？” 卢卡斯看了一下工作表回答，“一个无名男尸，没有外伤、没有身份。警局已经打来了两个电话，他们需要一个尸检，将这个无名的男尸处理掉。” 摩根点点头，这个工作看起来很普通，没有什么挑战。因为在纽约这座城市有着太多的流浪汉，自然也有很多流浪汉会忽然死掉。 看到摩根兴致缺缺的样子，卢卡斯说道，“这个人很有意思，他被发现的时候没穿衣服。” “没穿衣服？”摩根嘟囔一声，好奇的问道，“在哪发现他的？他不是流浪汉？” 卢卡斯看了看资料表，好笑的说道，“在哈德逊河发现的他，大家都以为他是裸泳溺亡。但是我检查了一下，我感觉不是溺亡，没有丝毫的溺亡迹象，就像忽然出现在水里。” 这一下摩根感兴趣了，接过卢卡斯手里的资料。虽然他更习惯看到尸体，然后用自己的专业知识来判断死因。可是有些时候警察的一些资料，也可以做出判断。 “怎么还没有将他送过来？”摩根看了看解剖台，笑着问道，“快点将他带来，让我们看看这个家伙的秘密，看看他的真正死因！” 卢卡斯点头，也在抱怨，“他应该被送来了，他们已经迟到了。” 摩根看了看无名男尸的资料，这看起来不像是一个流浪汉。 这个裸泳男的几张照片，半身照、面部照片，这个裸泳男躺在停尸床上，身上盖着白布。 这是一个看起来比较年轻的亚裔，也确实不像是溺亡。起码从外表来看，皮肤没有发白、浮肿，也没有口唇青紫。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流浪汉。 将自己的工具包打开，这就是摩根定制的，这也是他的解剖工具。 摩根准备好了，就等着男尸被送来。这个时候，慌慌张张的卢卡斯来了。 卢卡斯六神无主，结结巴巴的说道，“亨利，那个家伙跑了？” 摩根愣了一下，不解的问道，“谁跑了？” “那哥裸泳男，就是那个裸泳男跑了！”卢卡斯跟见鬼一般，夸张的手舞足蹈，“他应该在停尸房，可是他钻出了柜子，他跑走了！” 摩根心里一跳，强忍激动装作平静的说道，“他自己站起来了，不是别人偷走了尸体？” 卢卡斯很肯定，强调着说道，“就是他自己站了起来，他钻出柜子，没人偷走他！” “可能是搞错了，说不定他只是昏迷了，但是警察搞错了。”摩根又想到了一些可能，平静的说道，“他只是昏迷，但是那些警察认为他死亡了，所以将他送了过来！” 卢卡斯激动的说道，“他刚送来的时候，我就看过他。没有心跳、没有脉搏，我看过他的眼睛。瞳孔放大、已经半透明，我初步判断死亡时间是二十四小时之内。我学过这些，我不会搞错这些最基础的东西！” 摩根这一下更加激动，虽然心跳的厉害，但是只是装作感兴趣，“那他是怎么跑走的？” 卢卡斯原地转了几个圈圈，举着双手抱住脑袋，“他们在看监控，他从停尸房钻了出来，还偷了一件我们的制服。我们都看到了他走出停尸房，然后走出我们的办公楼。” “哇哦！”心跳剧烈的摩根冲卢卡斯笑了笑，没有人知道他真实的想法，“我觉得现在不是我们应该去管这些，接下来是警察的工作，他们需要调查那个人为什么站了起来。” 卢卡斯还是没办法平静，说话都有些哆嗦，“亨利，有没有搞错？他已经死了，可是他又站了起来。这不科学，那个死人活了，他是不死之身？！” 身子微微一颤的摩根心里打鼓，‘不死之身’对于他来说就是一种诅咒。 卢卡斯没有注意到摩根，继续激动的说道，“那个家伙打破了我的认知，他本来死了，可是他现在又活了，他是不死之身！” 拍了拍卢卡斯的肩膀，摩根安抚道，“肯定除了一些意外，可能出现了一些失误。” 卢卡斯更加激动，“不可能，不可能！我检查过他，我可以确定他已经死了。如果他没死，那么只会是不死之身。要不然，这就是我职业生涯最大的耻辱！” 说完这些，卢卡斯转身，“我还要去看看，我要知道这是不是我的失误，或者这是我接触的第一个不死之身！” 卢卡斯走远，摩根才小声说道，“他不是第一个不死之身，我才是！” 程诺自然不知道此时此刻的法医办公室已经一片混乱，他现在只是感觉恍若隔世。眼前的高楼大厦都充满着异域风情，很多的建筑就是明显的西式风格。而且这里的街头，几乎全都是老外，主要就是黑人和白人。 仔细的回忆着英语，虽然拿过四级证书，但是不代表程诺的英语十分出色。 小心翼翼的靠近一个遛狗的大妈，程诺问道，“请问，这是哪里？” 遛狗大妈打量一下程诺，笑着说道，“纽约，这里是纽约。曼哈顿下城，这里是布隆街。” 程诺彻底的愣住了，他不知道这一切到底该如何解释。 纽约的繁华、忙碌，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他行尸走肉的一般在游荡，和那些行色匆匆的路人有着截然不同的状态。 死而复生？ 来到了异国他乡，这一切都让程诺感觉到不可思议，这也是他觉得无法解释的事情。这一切，也都让他感觉到大脑一片混乱，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至于这个时候纽约法医办公室一片混乱，或者一些警察看到了视频也瞪大眼睛。 这都和程诺没有任何的关系，因为他几乎已经失去了思考的本能，只是凭借着本能在行走。 这一切，真的都没办法解释！ 第3章 亨利－摩根 纽约唐人街绝对不是一个繁华的地带，这里虽然是在曼哈顿南端下城，距市政府仅一箭之遥，与闻名世界的国际金融中心华尔街也只是咫尺之途，又毗邻世界表演艺术中心的百老汇，地理位置可以说十分的优越。 只不过一百多年前开始有华人来到这里，华人也越来越多。这里也有很不错的中文氛围，甚至还有一些不怎么会英语的华人就在这里生活。 程诺就是其中的一员，他的英文很烂。看似有点基础，只不过不足以让他在美国可以毫无障碍的和绝大多数人交流。 程诺现在看起来也更像一个流浪汉，没有身份证、没有工作，自然也没有收入。 他试过去领事馆，可是领事馆的人很客气的拒绝了程仁。 这是一个没有任何资料的华人，自称是中国人，可是谁信呢。 程诺也绝望了，他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一些诡异的事情。他死而复生，莫名其妙的来到了美国。看起来只是忽然间‘偷渡’了，不过好像不只是地理上的偷渡，甚至连时空上也有着一些偷渡了。 亨利-摩根坐在一辆老爷车里，一个大鼻子的犹太人坐在驾驶位。 “亨利，你肯定那个人和你一样？” 摩根点头，在观察着路上的行人，“亚伯拉罕，卢卡斯是一个很不错的助手，他不会连最简单的死亡特征都会看错。而且那些警察的报告也可以确认，那个年轻人和我一样。” 亚伯拉罕有些紧张了，他知道摩根的秘密，“亨利，你为什么要找到他？” 摩根激动的说道，“两百多年来，我一直在研究我身上的故事，我一直试图在解开这个诅咒。现在我终于找到了一个和我一样的人，我必须要和他接触。” 亚伯拉罕也激动起来，“那我那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解开了这个秘密，你会去死吗？你真的就那么想要死吗？” 摩根立刻安静下来，看着亚伯拉罕说道，“不，我没有想要死。只是我想要变老，经历人生各个阶段，长出白头发，变成像你这样的老顽固。” 亚伯拉罕笑了一声，随即说道，“那你肯定不想尝试青光眼的滋味，还有坐骨神经痛。虽然你不能变老，但是不代表你不能做出改变。” 摩根立刻郁闷的问道，“我能做些什么？” 亚伯拉罕有些神秘，也有些激动，“如果我是你，我会尝试所有的可能性！” 看到摩根有些沉默的样子，亚伯拉罕继续说道，“我已经老了，成为了一个老头子。亨利，我一直在担心。如果有一天我死了，那么谁可以陪在你的身边？” 摩根这一下激动且郁闷的说道，“停，我们不能聊这个话题。” “不，我们必须要聊这个话题。”亚伯拉罕坚持着说道，“我不像你是不死之身，我会变老。我一直在担心你，难道你还会像以前一样，一个人度过吗？” 摩根看着车窗外，显然不想去聊这样的一些话题。 忽然间，摩根激动的说道，“我可能看到他了！” 看到摩根带着一些兴奋的走下车，亚伯拉罕说道，“哇哦，又是一个不死之身！” 饥肠辘辘的程诺看着橱窗里的蛋糕，可惜他的口袋里没有一美分，自然吃不起蛋糕。乞讨，这是没有考虑的事情，去翻垃圾桶，程诺肯定不会这么做。 就在程诺沮丧的准备离开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嘿，你好。” 程诺回头，疑惑的看着穿着长风衣，看起来帅气的中年人。 指了指自己，程诺疑惑道，“我？” 摩根点头，然后伸出右手，“亨利-摩根，很高兴认识你，虽然我不是第一次见到你。” 程诺皱眉，觉得这个摩根的语速有些快，而且口音好像不是这两天经常听到的一些英语。怎么说呢，感觉有些像所谓的英国呛，是英式英语。 程诺仔细想想，组织语言，“抱歉，我的英语很差。” 摩根点了点头，也仔细想想，“好吧，还好我有足够的时间学习了中文。” 程诺吓了一大跳，因为这个摩根说的是中文。虽然有点口音，不过已经很不错了。 摩根有些得意，对程诺说道，“语言是最基础的技能，只有学好了语言，我们才可以进行沟通。所以你的英语需要加强，对不对？” 程诺难得的露出笑脸，承认这些，“是的，我确实需要学习英语了。” 摩根笑了起来，对程诺说道，“你会有很多的时间，你肯定会学好英语，对不对？” 程诺点头，基本上是认可这样的说法。现在他处在一个英语的环境下，如果学习起来英语，可能是比较快。只不过随即程诺苦笑，他没有任何的积蓄，也没有身份证明。 这自然代表他基本上找不到工作，不饿死就谢天谢地了。 摩根拍了拍程诺的肩膀，善解人意的说道，“我请你吃饭，你喜欢什么？” “汉堡，或者热狗。”程诺指着路边摊说道，“说起来你别笑，我快要饿疯了。” 摩根站在程诺的身边，陪着程诺吃着热狗。看着狼吞虎咽的样子，摩根表现的很有耐心，很有风度。当然，他现在也是在观察着程诺。 程诺狼吞虎咽结束，看着摩根说道，“谢谢你，你是一个好人。” 摩根笑了起来，对程诺说道，“这是我应该做的，虽然我不知道这应该算是我们的第几次见面。” 程诺稍微警惕，也有些疑惑，“是什么意思？” 指了指程诺的外套，摩根说道，“我在这里工作，你的衣服是在我们那里拿的。” 程诺更加警惕，装作不解，“这是我捡来的衣服。” “我看过你的报告，我本来应该负责给你尸检。”摩根扶着程诺的肩膀，小声说道，“你死了，然后又活了，他们现在到处在找你。” 程诺拔腿想走，他担心被这些人抓走解剖，他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身上的事情。 摩根抓着程诺的肩膀，小声说道，“嗨，我们是一伙儿的，我不会害你！实际上我想要帮你，我必须要帮你。” 程诺更好奇，也带着无奈，“帮我？你怎么帮我？” “帮你稳定下来，让你不需要在街头露宿。”摩根看着程诺，认真的说道，“我对你身上的秘密很感兴趣，但是相信我，我不会将你送去fbi、纽约警局，哪里都不会！” 程诺沉默许久，才说道，“好吧，我现在看起来没有任何的选择。” 跟着神秘兮兮的摩根，程诺坐上了车，“嗨，你好。” “亚伯拉罕，很高兴认识你。”亚伯拉罕扭身和程诺握手，笑着说道，“在你面前，我是一个小孩对不对？” 摩根立刻狠狠的瞪了一眼亚伯拉罕，而程诺也是一头雾水，他根本不理解这个看起来六七十岁的老头到底在说些什么。 第4章 交换秘密 虽然心里依然没底，不过程诺总算是稳定下来了。吃饱了饭，也有了一张床。 美美的睡了一脚，程诺起床后就开始洗漱。看到了桌子上还有一些早餐，也没客气。 洗漱结束，程诺下楼，看到了亚伯拉罕，“亚伯，你好。” 在打扫着卫生的亚伯拉罕和善的冲程诺笑笑，“嗨，程，我的中文不好。” 程诺自然也知道这些，所以他只是用简单的英语在和亚伯拉罕交流。 “我可以帮什么忙吗？”程诺笑了起来，不能吃白饭啊，“我希望有点作用。” 亚伯拉罕想了想，随即说道，“我想，我可以教你打扫这些东西，它们可不便宜。” 古董，自然也就不便宜了。 亚伯拉罕的古董店看起来是一个大杂烩，很多西式的古董，也有一些来自东方的东西。甚至，程诺还看到了一个唐三彩，是唐三彩当中比较常见的马这种造型。 看着唐三彩，程诺问道，“是真的吗？” 亚伯拉罕自信心十足的说道，“是真的，我可是花了不少钱才得到它！” 程诺心情复杂，他知道流失在海外的中国文物实在太多了。 闲着也是闲着，一方面是锻炼口语，一方面是拉深交情，当然也是想要打探消息。 “亚伯，我怎么没有看到亨利？” 清扫着卫生的亚伯拉罕头也不抬的回答道，“他需要去工作，他对研究死亡很有痴迷。” 程诺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你们一直在这里吗？看起来，你们在这里很久了。” 亚伯拉罕耸了耸肩，“我们来到纽约的时间并不长，这家古董店开张的时间更短。我们去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人。所以程，你以前是在哪里生活？” 程诺一瞬间沉默不语，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亚伯拉罕笑了笑，这个和蔼的小老头看到程诺不愿意说，也没有追问。不过眼里闪过一丝了然的神色，神奇而古怪的事情，他见过太多。 “所以你和亨利是父子？”实在没有话题，程诺问道。 亚伯拉罕眼里闪过一丝古怪，实话实说，“是的，我们是父子，不过我们看起来并不像对不对？我是犹太人，他可能和我没有血缘关系。” 这就是养父子了，这也没有什么关系。 程诺虽然不是见多识广的人，以前的他只是芸芸众生当中最普通的一个。出生普通家庭，学业也很普通，找了一份普通的工作。唯一一次做了一些不普通的事情，结果就是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程诺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亚伯拉罕在偷笑，眼里也闪过一些戏谑。他和摩根的关系，经常被误会。 试想一下也很正常，亚伯拉罕看起来是六七十岁的小老头。而摩根了，三十来岁的样子。可是没有人知道摩根已经活了两百多年，而亚伯拉罕是被摩根收养的。 这个可怜的孩子在奥斯维辛集中营被摩根找到，摩根给了亚伯拉罕一个新的家庭。 虽然亚伯拉罕是一个很和善的老头，但是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而且现在身份也没有解决，更加不清楚自己应该何去何从，这一切也都让程诺感觉到心慌。 看到程诺在发呆，亚伯拉罕端来一杯咖啡，“程，想和我聊一聊吗？” 程诺道了一声谢，苦笑着说道，“我不知道该聊些什么，我的英语很烂，只能最简单的交流。” “你会法语或者荷兰语吗？”亚伯拉罕自信的说道，“我会很多语言，我们可以交流。” 程诺摊开双手，对于亚伯拉罕的话，他基本上就是半蒙半猜。 亚伯拉罕在打理着他的古董店，或者在看着报纸。而程诺更多的是在发呆，基本上就是大脑放空的状态，也只能是这样的一个状态。 亨利-摩根结束了工作，回家了。 看到程诺，他微笑着打招呼，“今天感觉怎么样？” 程诺客气的说道，“还不错，亚伯是一个很好的人，我和他的相处比较愉快？” 亚伯拉罕皱眉，然后不满的抱怨，“我不会中文，你们不应该将我排除在外！” “你需要学习英语，亚伯在抱怨了。”摩根笑了笑，对程诺说道，“你的麻烦，我觉得很快就能解决。” 看到程诺好像有些不解，摩根说道，“你应该知道你死了一次，很多人都看到你又活了。” 程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这件事情他到现在都还有些心里没底。 摩根微微一笑，对沉默的程诺说道，“我是法医，所以我违背了职业道德。我改了报告，认定你没有死，只是昏迷。所以那些人应该不会纠缠你的不死之身，只会在意你的身份。” 程诺长舒了一口气，虽然他也不是完全的信任摩根，不过总算是听到了一个好消息。 摩根也知道像程诺这样的人，一般来说是很难信任人的。就像是摩根自己，他真正信任的人实际上只有两个，或许其实只有一个。 指了指楼上，亨利-摩根说道，“我们去聊一聊吧，我觉得我们或许需要更加了解彼此。” 程诺也站了起来，他觉得现在确实需要和摩根好好的聊一聊。这件事情，不能马虎。因为对程诺来说，想要在这个全新的世界安稳下来，必须要搞清楚一些状况。 亨利-摩根泡了两杯咖啡，端给程诺一杯，“你应该相信我，我对你没有任何恶意。” 程诺笑了笑没有说话，他现在确实没办法信任摩根。 摩根不以为意，然后说道，“我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一些事情，这没什么，不需要紧张。” “真的吗？”程诺苦笑着说道，“虽然你帮我改了死亡报告，可是我觉得还是会有一些人想要去找到我。或许对那些人来说，我就是一个怪物。实际上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到现在都搞不清楚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摩根露出微笑，自信的说道，“所以我们需要好好聊一聊，再难以接受的事情，我都可以接受。其实我真的很想问问，你看起来很不寻常？” 看到程诺有些警惕的样子，摩根立刻说道，“你死了，或者你有过一次死亡，对吗？” 摩根紧盯着摩根，在漫长的两百多年来，摩根学习了很多。他的观察力十分出色，一些微小的痕迹，都可以让他寻找到真相。 虽然程诺没有承认，只是程诺也没有否认，这让摩根激动起来，他终于遇到了和他一样的人。不死之身，大家一样都是死不了的人！ 程诺想了想，才小心的说道，“其实我不应该在这里，我可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摩根盯着程诺的眼睛，随即释然一笑，“可以和我聊一聊吗？” “聊什么？”程诺苦笑起来，没好气的说道，“这没什么可以聊的。” 摩根仔细想了想，虽然知道这样不好，但是他还是想要尝试一下。 两百多年来，他无数次回忆自己身上的事情，无数次的在想着解开诅咒。更多的时候，他是孤单一个人，没有人可以倾诉也让他想要发疯。 当然摩根也有所依仗，他可以确定程诺死过一次。所以他知道，他和程诺一样见不得光。 “这样吧，我们彼此交换一个秘密，最大的秘密。”摩根酝酿一下，笑着说道，“我要说的故事很长，所以希望你多一些耐心。” 程诺笑着点头，听一听故事也不错。 “1779年，一个男孩在伦敦出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他的家族经营着一个船运公司。但是有一天，他发现他的家族从事黑奴贩卖，这让他无法接受。1814年，他登上了非洲女皇号，他想要让那三百名奴隶得到自由，但是船长用燧发枪杀了他，将他扔进了大海。” 程诺没有说什么，继续听着，这个故事并不新鲜。 摩根微微一笑，随即说道，“1815年，他又在伦敦露面。他的妻子将他送进了疯人院，因为这个男人自称不死之身。” 程诺一下子盯着亨利-摩根，满眼不可思议。 摩根微笑着指了指程诺，笑着说道，“轮到你了。” 程诺仔细想了想，然后说道，“有一个很普通的男孩，出生在中国的普通家庭。他救了一个落水的孩子，然后沉入了水里。他醒之后，发现自己在纽约。” 摩根一下子跳起来，激动起来，“什么，这是你的第一次死亡？” 程诺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不对啊，这不对！”摩根激动的在屋子里打转，“每一次我死亡之后，只会在附近的水里醒过来，不会像你这样在另一个国家的水里醒过来。” 程诺也跳了起来，指着摩根，“你说的是真的吗？” “两百年来，我一直在试图解开这个秘密，我在研究那天晚上的每一个细节。”说完，摩根拽着程诺的胳膊，要将他的研究心得和程诺分享。 亚伯拉罕看到摩根和程诺从楼下下来，看到摩根将用地毯盖住的地下室入口展示在程诺面前，无语的摇头。这些有着不死之身的人，真的很难理解。 第5章 低调、身份 程诺吃着面包，好奇的问道，“你每一次醒来，都会赤条条的在河里？” 摩根没好气的看着程诺，调侃道，“那比你好，我会自己醒过来，不会被当做尸体送去法医办公室。我可以确定，我看了关于你的报告，你当时就没有穿衣服。” 程诺尴尬了一把，他觉得这个时候确确实实比较尴尬。 不过程诺强调一点，“我其实不敢保证我就是不死之身，我也没打算去找死试验一下。” “我试验了，这样我才能真正取得你的信任。”摩根笑着对程诺说道，“我们需要这样的品质，我们不能轻易相信别人，要不然我们的下场会很惨。” 程诺没好气的说道，“你可将我吓了一跳，我没有想过有人会在我面前用枪顶着脑门。” 摩根笑了笑没有说话，他确实不觉得这样的事情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死过很多次’，每一次死亡后身体会消失，然后在河里醒过来。如果不是为了证明自己和程诺一样，他可不想死。虽然他会再次醒来，但是可以感受到疼痛。 指了指摩根，程诺问道，“你第一次死的时候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摩根明白程诺的意思，笑着点了点头。他是不死之身，而且时间在他身上似乎停留了一般。 忽然间想起来了什么，程诺指了指亚伯拉罕。 摩根笑着点头，说道，“是的，我们不需要瞒着亚伯，他是我的孩子。” 亚伯拉罕似乎明白了，笑着说道，“他和妈妈收养了我，给了我一个真正的家！” 程诺的心情很不错，虽然他不知道这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但是显然在这个世界，会有一些和他一样身上充满古怪的人。 摩根很好奇，笑着问道，“你知道现在是2004年，但是你来自十几年后？” 程诺苦笑着点头，“是的，你比我幸运，你还能找到回家的路。但是我，我不知道我来到了哪里，或者这个世界到底是不是我所熟悉的世界。” 亚伯拉罕立刻问道，“你是来自未来的人，他是活了两百多年的人，你们都很古怪。所以程，你可以告诉我未来哪些东西的股票暴涨吗？或者，你可以告诉我一些生意。” 程诺立刻看向摩根，摩根矜持着喝着咖啡，不过好像没有拒绝的意思。 亚伯拉罕直接说道，“别看他了，我们一直搬家、低调的生活，还要保持一定的品质，所以我们需要钱。我这是在投资，我需要正确的投资。” 程诺想了想，说道，“我不知道这个世界是不是我熟悉的世界，但是如果真的要我推荐，苹果，亚马逊，或者脸书。” 亚伯拉罕立刻行动起来，笑着说道，“我知道苹果和亚马逊，但是没有听说过脸书。” 程诺想起来了，提醒着说道，“脸书好像还没有创建，一个社交平台，是哈佛小子创建的。虽然有很多丑闻，但是它们真的很值钱。” 摩根放下杯子，似乎随意的问道，“它们值多少钱？” 程诺笑着说道，“在我的那个世界，苹果和亚马逊先后超过一万亿美元，最有市值的两个。脸书的价格，比它们差不少，但是我想可能也有五六千亿美元！” 摩根立刻站起来，对亚伯拉罕说道，“我还有一些收藏，赶紧将它们卖掉！亚伯，用你的名字去买它们的股票，争取给脸书投资的机会，我们会有很多钱！” 亚伯拉罕激动的连连点头，仿佛他成了亿万富翁，“我会在临死前换掉一些股票，然后购买一些东西。爸爸，我们就要发财了！” 靠，不死之身不缺钱，但是看起来也是非常的喜欢钱！ 亚伯拉罕离开了，他要去买股票，要去做投资。超级潜力股可不多，必须要抓住机会。 摩根微笑着看着程诺，笑着说道，“我们需要低调的生活，我们不想惹麻烦，我们不是超人。你肯定会明白，一旦我们的秘密曝光会有多少麻烦。” 程诺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摩根觉得他需要提醒一下程诺，因为他是不死之身的前辈，“我曾经被抓住，他们抽干了我们血，我的器官被以科学的名义拿去研究，我被以异端的名义绞死。我们可以避免死亡，但是生不如死的感觉你不想经历。” 程诺沉重的点头，他觉得摩根不是在开玩笑。如果不是亲眼见到摩根在爆头后又活着回来，要不是自己身上的故事很诡异，他没办法相信这些事情。 而摩根说的那些，他也不觉得是无法接受的，因为摩根是真的亲身经历，被抓去‘切片’。 “我们不是超人，而且你肯定明白政府的强大。”摩根继续说道，“如果我们不保持低调，我想他们会想要解开秘密。或者对于有些人来说，他们想要通过我们实现梦想。” 程诺点头，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不死之身，但是他肯定不想曝光自己的秘密。 摩根之所以相信程诺，就是因为他知道程诺说的是实话。漫长的生命，让他学会了观察。而且他可以确定，那些警察、包括助手卢卡斯都没有出错，程诺确实死过一次。 只是程诺还不确定他是不是不死之身，摩根也没指望程诺去自杀然后再实验一次。 身上这些诡异的事情，让程诺和摩根成为了朋友，也有了彼此的信任。 摩根拍了拍程诺的肩膀说道，“我会帮你搞定假身份，我会帮你在这里稳定下来。” 程诺点头，然后有些好奇，“你肯定需要不断搬家，不能让那些人知道你不会变老。所以对于你来说，不断的伪造身份也很正常，那么现在呢？” 摩根得意的说道，“我在关岛大学读书，然后当了一段时间的掘墓人。现在是在纽约法医办公室工作，我可以更多的接触到新鲜的尸体。我还有其他的身份，我当过军医，在诺曼底被炸死。我当过医生，普通医院的医生。” 程诺能够感觉到，摩根想要解开长生不老的秘密，所以他有些好奇。 “亨利，长生不老是很多人的梦想。你一直在研究死亡，你难道想死？” 摩根沉默片刻，才说道，“这对我来说是一种诅咒，我不会变老，不会死亡，我没办法理解正常的人生。我不知道解开诅咒后会不会去死，但是我希望我可以多一个选择。” 想想看，程诺好像能够理解了。 长生不老，看似无比美好。可是当家人、朋友全都离开，只有自己孤零零一个。再者呢，就是需要不断的搬家、隐藏身份，根本见不得光。 这一切都说巨大的负担，而且自己也根本没办法做主。 摩根拍了拍程诺的肩膀，笑着说道，“你现在还很年轻，你还有很多时间去思考这些。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学好英语、适应这里的生活，或者你也可以慢慢思考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我会帮你伪造一个身份，我有关系！” 古董店暂时专门，亚伯拉罕去买股票了，要投资超级潜力股。而摩根去法医办公室工作了，继续去研究死亡。程诺只能留在古董店，谁让他的英语很烂呢。 哼着歌的亚伯拉罕回来了，带了一些中国菜。虽然程诺觉得这些中国菜完全是为了适应美国人的口味做了改变，味道怪怪的，但是还是能吃。 摩根也回来了，笑着说道，“给你搞定了身份，花了点钱。你可以不用担心警察的调查，虽然你英语很烂。” 亚伯拉罕看了一下程诺的身份，名字应该没有改变。就像摩根一样，这两百来年不断搬家、改变身份、职业，但是名字从来都没有改变。 但是程诺，现在只是一个刚刚拿到绿卡的‘移民’。没有读过大学，没有好的工作经历，只是在一大堆小公司打过工，这是一个比较幸运的移民。 程诺也笑了起来，虽然他的身份不一定能躲过真正高手的调查。但是只要不出意外，一般人是很难察觉到他的身份其实是假的。 程诺也松了一口气，他看起来可以正常点的适应这里的生活了，不需要躲躲藏藏了。 第6章 猥琐发育 程诺醒了，他现在养成了不错的生活习惯，基本上还是早起的，也比较喜欢锻炼。 吃完早餐，程诺朝着摩根伸手，“借我点钱，我打算买辆车，打算去练习一下枪法。” “你只能去练枪，不能买枪。”摩根提醒着说道，“你的身份是假的，虽然那些警察基本上不可能查出你的驾照有问题。但是买枪，可能有点麻烦。” 枪照，程诺肯定是没有的。 程诺点头，他在美国待了大半年了，自然知道纽约这样的地方枪支比较泛滥，可是在这样的地方，也不像得克萨斯州那么狂野。 “我没怎么玩过枪，对这个比较好奇。”程诺笑了笑，很坦然的说道，“昨天我在地铁的时候，遇到了几个小流氓，那些家伙看起来不怀好意。” 美国和亚伯拉罕更是笑了起来，这样的事情在他们看起来也很正常。就算是他们，有些时候晚上也不敢去一些地方，真的不是很安全。 “我对这些一直不是很感兴趣。”摩根站起来，整理一下外套，“你和亚伯一起去买车吧，他对于这些比较有心得，他喜欢这些，我已经很久没有开过车了。” 亚伯拉罕立刻跑到程诺跟前，小声问道，“你想要什么车？如果是兰博基尼、法拉利，我需要花点时间才能弄到钱。我们有一些资产，但是现金流并不充裕。” 程诺虽然心动，跑车没有人不喜欢，只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 “我的身份不适合太高调，跑车就算了吧。我觉得普通的代步车就差不多了，两三万美元的车，在这里应该有不少。”程诺想了想，说道，“最好是suv，我喜欢空间大的车。” 亚伯拉罕点头，贱兮兮的笑着说道，“我也年轻过，那个时候我就想要一辆好车。不过他们都不答应，他们对我很关心，总是担心我会犯错。” 程诺也算了解亨利-摩根的一些情况，知道亚伯拉罕就是摩根和阿比盖尔的养子。至于阿尔盖尔，很多年前留下一封信就离家出走。那个时候的她已经是六七十岁的人了，而摩根还是三十来岁的样子，这让阿比盖尔很伤心。 哪怕摩根和阿比盖尔很恩爱，只不过闲言碎语很多，会让人觉得她和摩根是母子。 对于摩根和亚伯拉罕还在寻找阿比盖尔这件事情，程诺也算是心里有数。虽然他觉得以阿比盖尔现在的年龄，很有可能也已经寿终正寝，但是他也只是觉得而已。 程诺这段时间也发现了一些事情，比如说他没有什么系统，也没有得到超能力。如果不是锻炼的话，估计也就是亚健康这样一个水平而已。 这也可以说是程诺不断试探的结果，他知道自己确实没办法成为超级英雄了。 还是踏踏实实的学习吧，还是好好的生活吧，至于自己是不是长生不老，或者是有着不死之身，程诺觉得还是慢慢试探好了，这样的事情顺其自然就行。 亚伯拉罕带着程诺逛了一圈二手车市场，程诺选择了一辆吉普指挥官。 开着车的程诺心情不错，直奔一家枪店。对于这些东西，程诺还算比较感兴趣。枪法谈不上，只不过现在大概是可以打打靶，勉强明白一些手枪、步枪的用法。 打了三十多发手枪，二十发步枪，手腕和肩膀都有些酸痛。 心情不错的程诺开车回到了古董店，他现在也要考虑一下找点事情做，想要让自己的身份精彩一点。毕竟现在这样的生活状况，实在是太单调、枯燥了一点。 看到程诺回来，亚伯拉罕笑着问道，“车怎么样？” “驾驶体验不错，我觉得现在算是明白了怎么样在这里生活。”程诺笑起来，对亚伯拉罕说道，“我准备过段时间搬出去，我不能一直依靠你们。当然，我希望我的生活有趣一点，和那个家伙在一起肯定会无聊。” 亚伯拉罕忍不住笑道，“亨利确实很无聊，他只对死亡感兴趣。” “是的，我还年轻，我可不想和两百多岁的老家伙一直在一起。”程诺开着玩笑，半真半假的说道，“说起来，这个家伙绅士的那一套，真的不适合我。” 亚伯拉罕忍不住笑了起来，虽然他很尊敬他的父亲，只不过亚伯拉罕有时候对摩根的一些做派也挺无语的。对于程诺想要‘独立’，亚伯拉罕一点都不意外。 程诺其实也提过这个事情，表达这这样的想法。尤其是程诺现在越来越适应在纽约的生活，身份也有着一些掩护，自然也就代表着问题其实不算大了。 “我准备租一间公寓，找一个工作。如果我会变老，我会过上寻常人的生活。”程诺伸了个懒腰，笑着说道，“如果我不会变老，或者我是不死之身，我也不能和你们一直在一起。不管我搬去哪里，会和你们保持联系。” 亚伯拉罕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我们早就想到了这件事情，我们会帮你联系公寓。” 程诺点头，不过也很关心，“我觉得这件事情就这么做好了，但是我还需要寻找一份工作才行。我不能一直依赖你们，我准备找一份工作，说不定以后的生活会好起来。” 找一间公寓，开始独立生活，这也是程诺认为他必须要做的事情。 亨利-摩根下班回家，听到程诺要搬家，也没有意外。 “你如果要搬出去，会有什么计划？”摩根很好奇，也很关心，“你可没有学历和工作。” 程诺无所谓，笑着说道，“高学历有高学历的就业选择，低学历也有低学历的就业范围。我觉得这件事情难不住我，我肯定可以填饱肚子，只是很有可能短时间还不了你们的钱。” 摩根摆摆手，笑着说道，“钱可不算什么，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们的友谊不会因此而受到影响。就算你搬走了，也会经常会和我们联系，对吗？” 摩根拍了拍程诺的肩膀，提醒着说道，“程，你知道我们的一些秘密。作为活了很多年的老人，因为经历了很多的事情，所以我必须要提醒你一些事情。我们不能太高调，我们不能引起太多的注意，要不然会有很多麻烦。” 程诺点头，他确实不能太高调，不能引起太多的关注。 做一个超级英雄，这肯定不行。做一个超级罪犯，这也不行。甚至就算是做一个有名的名人，这对程诺来说也没有什么好处。 低调，或许这就注定了是程诺应该做的事情。对于他们这样的一些人来说，因为身上的一些诡异的事情，也就没办法高调起来了，要不然后患无穷。 摩根对于这样的一个道理再清楚不过，因为他经历了很多的惨痛故事。而这一切，也都可以成为向程诺提供的经验之谈。 程诺当然明白，好好享受生活，在没有搞清楚自己的真正秘密，或者在没有一定的能力之前，还是不要高调，更不能浪，这个时候就应该猥琐发育。 第7章 新朋友 程诺搬家了，亚伯拉罕帮助程诺找了一个公寓，帮助程诺一口气交了半年的房租。 这有助于程诺安稳下来，短时间里其实不需要担心程诺被扫地出门了。 看着这间两室一厅的房子，程诺觉得十分满意。差不多八十平，他一个人住其实完全没有什么问题。这不是什么高档社区，这是比较便宜的社区，但是治安相对来说不错。 摩根打量着周围，点头说道，“这是八十年代、九十年代的建筑，虽然老旧了一点，但是我认为还不错。” 程诺很满意，笑着说道，“我要开始准备搬家了，我要收拾我的行李，我要买家具。” “不要忘了和你的邻居们打招呼，你需要一些饼干或者糖果。”亚伯拉罕拍了拍程诺的肩膀，提醒着说道，“你需要一些全新的工作，全新的社交，不只是和我这个老人接触，还有一个看起来更老的老家伙。” 摩根不满的说道，“嘿，我就在这里，我就在这里好不好？！” 程诺和亚伯拉罕很有默契的点头，完全没有在意摩根的一些抱怨。 亚伯拉罕和摩根留下一些钱就离开了，他们都知道程诺这个家伙现在很缺钱，知道程诺没有工作、没有收入，所以程诺需要在这里安稳下来肯定需要一些支援。 哼着歌的程诺开始收拾起来了，他需要进行一些大采购。虽然这间公寓有床、有空调，但是肯定没有床单、被单，这里肯定也没有锅碗瓢盆，没有饮料、实物。 大采购结束，程诺忍不住笑了起来。只不过上楼的时候，抱着两个大箱子的程诺感觉到压力了。一个人，肯定是没办法抱住这么多东西。 就在程诺艰难行走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伙计，需要我帮忙吗？” 程诺一回头，一个身高起码超过一米九的大高个。长得还算帅气，只不过总让人觉得有点憨憨的感觉。而他牵着一个女孩的手，其实这个女孩不算矮，超过一米六了。但是在这个大高个面前，女孩就显得有点矮了。 “谢谢。”程诺笑着说道，“你们也是住在这里吗？我是程诺，我刚搬到这里，303。” 大高个很开心，热情的接过箱子，“太好了，我们就是邻居了。我是马修-埃里克森，这是我的女朋友莉莉-奥尔德林。” 程诺挺开心的，看起来新邻居不错，“如果有时间，我觉得可以办一个搬家派对。本来我是想要送给邻居们一些饼干，但是我觉得派对应该不错。” 马修立刻开心地说道，“这是一个好消息，我可以叫来泰德，他是我们的室友。” 程诺没理由反对，笑着说道，“当然，人多的时候会更热闹。我才刚刚来到这座城市没多久，我在这里还没有很多的朋友，很高兴认识你们。” “等着我们，我们会很快就过来！”马修将行李盒放在地上，开心的说道，“如果你的朋友不够多，我还可以邀请巴尼，他肯定会喜欢参加派对。” 程诺立刻开始忙起来了，虽然还有不少的东西需要采购，只是程诺觉得此时此刻，他需要准备派对了。一些酒水、饮料是需要的，还需要一些零食。 仔细想了想，程诺觉得叫一点外卖也不错，一些中国菜，虽然程诺觉得这不正宗。 忙碌到傍晚，程诺觉得准备就绪，也确实差不多了，程诺觉得很满意。 敲门声响起，马修这个大高个和莉莉来了。还有一个有些大男孩的感觉的大男孩，给人的感觉就是这个大男孩，应该是犹太人，还有一个精英打扮的西装革履金发帅哥。 “程，我们来了！”马修露出憨厚的笑容，对程诺说道，“这是程，我们的新邻居。” 大男孩伸手说道，“泰德-莫斯比，很高兴认识你。” 西装革履的帅哥说道，“巴尼-史廷森，很高兴认识你，不过我不住在这里。” 接过马修递来的红酒，这些邻居很客气。当然程诺也知道，这也可以说是美国的一些习惯，去参加派对的时候，很多人喜欢带点红酒或者一些零食。 马修打量着房子，说道，“泰德，如果你赚了钱，你可以在这里租一个公寓。” “拜托，我们大学就认识了。我见证了你们许多的第一次，第一次见面、第一次约会，还有其他的一些第一次。”泰德很无语，没好气的说道，“你和莉莉，我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在意我在不在家，你们根本不在意！” 马修有些不好意思，强调道，“对不起，我们不知道你当时睡着了。” 泰德更无语，没好气的说道，“有没有搞错，根据物理学，那是共振关系。我们是上下铺，我不可能不知道这些事情。” 程诺这个时候才是最傻眼的，他不敢相信这些。虽然知道美国有些时候确实比较开放，但是没有想到马修这些家伙，居然这么的开放。 泰德接过程诺递来的酒，笑着问道，“程，我听说你才刚刚搬到这里来。” “是的，我才刚搬来这里。”程诺笑着自我介绍道，“我才刚来这里，还在适应阶段。所以我大概需要找一些工作，认识一些新朋友，开始新的生活。” 巴尼立刻问道，“新的生活？伙计，看起来你有一些有趣的故事，可以和我们分享吗？” “我想，有些可以分享，但是有些没办法分享。”程诺笑着说道，“抱歉，有些故事没办法，那是我的秘密。” 巴尼也一本正经的点头，很严肃的说道，“是的，我理解。有些事情我们不能分享，但是我知道，你肯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所以我觉得，或许有一天我能挖出来这些秘密。” 马修没好气的说道，“是的，你喜欢保密，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你的工作到底是什么！” “哇哦！”巴尼立刻从沙发上弹起来，自顾自的说道，“要参观一下你的房子，可以吗？” 程诺点头，他的房子里可没有什么秘密。 “我刚刚成为一个建筑师，马修是法学院学生，莉莉是幼儿园的老师。”泰德自我介绍道，“很高兴认识你，我们成为了邻居，我们有了一些新的朋友。” 程诺笑着说道，“我才是最开心的人，我才刚刚搬到这里，我的朋友圈子很有限。所以如果能认识一些新朋友，能够了解这座城市，我会很开心。” “程，你有什么爱好吗？”巴尼拍了拍程诺的肩膀，好奇的问道，“或者你有喜欢的女孩吗？我的意思，或许我们可以找到共同的兴趣。” 看了看巴尼，程诺不确定的说道，“前几天我经常去射击俱乐部，但是我单身。” 巴尼立刻眉飞色舞，凑到程诺跟前，“射击俱乐部可没有什么意思，我们可以去镭射枪俱乐部。我们有镭射枪大战，你要参加吗？” 程诺眼前一亮，真人cs，这样的事情程诺没办法拒绝。 巴尼看到程诺点头，更加开心，“程，你有认识的亚洲女孩吗？” 程诺打量了一下巴尼，然后摇头。 自来熟的巴尼有些惋惜，随即说道，“我现在对黎巴嫩血统的女孩很好奇，她们有一般亚洲血统，所以我应该还是喜欢亚洲女孩。” 程诺听出来了，他这样的单身狗只能羡慕，“看起来你有很多约会。” “千万不要告诉我，你还没有约会过？”巴尼震惊了，看着程诺诧异道。 泰德和马修也看着程诺，莉莉也在不断打量程诺，很好奇。 虽然觉得有点丢脸，但是程诺还算点头了。 巴尼立刻跳起来，激动无比的说道，“换上西装，我的朋友，今晚就是你人生的第一次约会！” 马修和泰德也心动了，怂恿着说道，“现在就去酒吧？” 这些新认识的朋友，看起来挺有趣的啊！ 第8章 最好的朋友巴尼 “马修和莉莉，我已经不想和她们说话了。”巴尼喝着啤酒，对程诺说道，“那个家伙很快就要考虑订婚，这是一个灾难。” 程诺看着巴尼，有些奇怪的说道，“灾难？” 巴尼好为人师，认真说道，“如果你想约会成功，那么你需要我给你上上课。” 看到程诺点头，巴尼开心的说道，“第一课，你要自信起来，你肯定会约会成功。” 程诺点头，他觉得巴尼说的有道理，自信一点没有什么坏处。 巴尼更加激动了，“第二课，换上你的西装，他会让你看起来更加自信、与众不同！” “我还没有西装。”程诺想了想，笑着说道，“看起来我需要去买西装了。” 巴尼看了看程诺，直接说道，“明天带你去见我的裁缝，他会给你最合适的西装。” 随即巴尼继续说道，“第三课，三十岁之前千万不要结婚！” 靠，这是一个花花公子啊，程诺现在可以确定了，这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 心情不错的巴尼觉得程诺是一个好学生，他最好的两个朋友，实际上对于他的一些泡妞法则不大感兴趣。泰迪是觉得巴尼的泡妞宝典有点歪路子，而马修和莉莉感情稳定。 “所以程，你现在在纽约没有好朋友对不对？”巴尼端着酒杯，在打量着酒吧。 程诺点头，笑着说道，“我在这里确实没有什么朋友。” 巴尼开心了，自信的说道，“作为你在纽约最好的朋友，我来和你玩一个小游戏。” “什么游戏？” 巴尼不给程诺反应的时间，拍了拍吧台，对旁边的女孩说道，“嗨，你有没有见过程？” 程诺傻眼了，巴尼潇洒的转身离开。而留下程诺，和那个身材八分，颜值五分的女孩面面相觑，这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说了。 程诺尴尬一把，对女孩说道，“很抱歉，我的朋友在开玩笑。” 女孩笑着点头，明白了套路，“所以你是程对不对？” 这就尴尬了，根本没办法聊下去。而坐在卡座的巴尼举起双手在给程诺加油助威，泰迪和马修、莉莉，也站起来举着双手握拳，这是在给程诺助威了。 尴尬一把的程诺冲着酒保招招手，“卡尔对吧？给这位美女一杯酒，算我的。” 在酒保给女孩酒的时候，程诺说道，“抱歉，我的朋友们在恶作剧，我们只是在打赌。” 女孩得到了一杯酒，当然也是因为她比较开放，“赌能不能拿到我的电话？” 程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其实这家巴尼、泰德他们经常来的酒吧，不是特别热闹的那种。很适合朋友们聚在一起喝喝酒、聊聊天，这可不是夜店，基本上没有人在这跳舞。 程诺灰溜溜的走开，他觉得和这个女孩没有继续聊下去的必要，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看到程诺这么快回来，巴尼抱着脑袋，“不是吧，我的朋友，这么快就失败了？” 巴尼似乎是继续想要去寻找目标，程诺赶紧说道，“不用，我觉得聊聊天更好。你们是我新认识的朋友，我觉得我们一起聊聊天更有意思。” 五个人举起酒杯碰了一下，算是新朋友认识后一起碰个杯，这很有意思。 马修和莉莉看起来很恩爱，丝毫不顾影响的搂在一起热吻起来。 程诺咧嘴，而泰迪和巴尼一点都不需要隐藏情绪，直接嘘了起来，这两个家伙太露骨了。 “嘿，注意影响，我们的新朋友还没有约会过。” 马修立刻嘲笑泰迪，得意的说道，“你和程一样，你们都很久没有约会过。” 莉莉也忍不住嘲笑，“可是和你约会的那些女孩，都很有意思。” 马修立刻揭露老朋友的老底，“他和史蒂夫约过会，那个女孩在加州拍了两百部*****。不要忘了杰姬，那个女孩撞上一个想搭顺风车的人，然后直接压了过去！” 程诺瞪大眼睛，感觉到不可思议，泰迪这个看起来浓眉大眼的老实孩子，有点不着调啊。 被嘲笑的泰迪立刻反驳，“娜塔莉，我还和娜塔莉约会过，那是一个好女孩！” 巴尼已经傻眼了，忽然激动的站起来冲泰迪喊道，“你居然甩了一个女优？我们现在不是朋友了，不再是了！” 放下酒杯的巴尼转身离开，忽然停住指着程诺，“程，作为你在纽约最好的朋友，等我电话，明天我们会有很多非同寻常的安排，这会是一个传奇！” 泰迪和马修同时低下头，他们现在大概也有些感觉到羞耻了，不明白为什么要和巴尼成为好朋友。巴尼这个家伙的性格，和他们的差别真的很大。 认识了几个新朋友，程诺感觉很不错。回到公寓简单洗漱一番就呼呼大睡，程诺知道他的生活进入到了全新的阶段。 早晨起来的程诺洗漱结束，找了一家餐厅解决了早饭。在这个世界来了接近一年的时间了，程诺也适应了很多。 早餐就是一碗燕麦粥、一个煎蛋，再加上一些面包，程诺感觉很不错。 吃饱喝足，程诺开着车出发了。继续逛一逛纽约，顺便想着要找一找比较适合他的工作。他需要找到一个可以养活自己的工作，他得想办法真正的做到独立才行。 这还欠着摩根不少钱呢，程诺还是感觉到有些许压力的，他也认为自己确确实实需要赚钱才行。 只是对于自己能做些什么，程诺其实有点心里没数。要去什么华尔街，真的是不可能的事情。想要在投行之类的地方工作，不是名牌大学毕业真的很难。或者家里的背景很深，那其实也行。 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工作，程诺基本上是做不了的。可是要说找到一些个建筑工这样的活，程诺觉得自己努力一点，或许也可以接受。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现在这样的情况，想要找到一个比较正式的工作其实真的很难。现在的情况，真的由不得程诺挑三拣四，有一份工作对他来说就不错了。 摸着下巴，程诺看着车窗外，现在感觉到一些迷茫，他现在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手机忽然响了，巴尼下班了，“程，你现在在哪里？” “在下城。”程诺看了看标示牌，说道，“我在威廉斯堡大桥这里。” 巴尼立刻斗志昂扬，“等我，我马上和你汇合。换上你的西装，我们去镭射枪大赛！” 程诺尴尬一把，他提醒道，“我还没有西装，现在换不了！” 巴尼更加斗志昂扬，大声说道，“那先去找我的裁缝，你需要几套西装，你需要改变你的形象，这样你才有可能成功的完成人生中的第一次约会！” 程诺无语了，巴尼这个家伙，真的有点古怪。看起来是精英的打扮，只是这个家伙好像也有点不靠谱。这不只是一个花花公子，也有点让人觉得这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了。 没有智能手机的年代，自然没办法发个定位。虽然在纽约生活了大半年的时间，可是程诺对于这里也谈不上是特别的了解。能够做的事情，就是找一个比较显眼的地方，这样才可以和巴尼汇合。 看到程诺的车，巴尼竖起大拇指，“程，看起来你很不错。如果以后需要参加一些活动，我可能需要一个司机！” 程诺点头，笑着说道，“当然，没有问题，我们是朋友。” 巴尼看着程诺，认真说道，“好的，我记住了。作为你在纽约最好的朋友，我会在最短的时间里成功约会，我会将我全部的泡妞经验教给你！” 程诺忽然觉得好像给自己挖了个坑，他好像没打算成为花花公子啊。巴尼这一款，真的不行！ 但是巴尼不在意，系好安全带指着前面，“开车，直行，两个街区后左转！你需要一套合体的西装，你需要改变形象，这是成功约会的第一步！” 第9章 尝试一下 程诺再一次光荣的‘阵亡’了，他现在也有点心累了。 西装革履的巴尼还在浴血奋战，不过他的手机也忽然响了起来。在接电话的瞬间，分心的巴尼遭遇到了敌人的伏击，难兄难弟都光荣了。 “麦克拉伦酒吧！”巴尼换下装备，意气风发的说道，“让我们快点出发，我的司机！” 程诺觉得十分无语，也觉得挺好奇，“你们看起来都很喜欢去酒吧。” 巴尼点头，也觉得无语，“其实那是泰德和马修经常去的酒吧，那是一个不错的聚会点。但是我更喜欢一些热闹的夜店，在那里会有更多的火辣女孩。” 两个人到了酒吧，泰勒、马修和莉莉已经到了酒吧，已经在喝酒、聚会了。 泰德很感兴趣，好奇的问道，“今天的比赛怎么样？” 巴尼指着程诺，嫌弃的说道，“因为这个家伙，我的战绩下降了很多！” 程诺几乎也是同时指着巴尼，嫌弃无比，“如果不是他，我肯定可以抢下高地！” “那应该是你的工作！”巴尼激动了，冲着程诺大喊，“你应该坚持吸引火力，为我创造迂回的时间。但是你根本不懂隐藏身体，你太早阵亡害我陷入包围。” 程诺不高兴了，虽然这是他第一次玩真人cs，“我已经在吸引火力了，你应该抓住时间果断的冲出去。你浪费了最好的时间，让我无谓的阵亡，那可不是好事！” 程诺和巴尼在不断的互相指责对方，都认为是猪队友拖累了自己。 泰德和马修一点都不意外，如果他们也是去参加了镭射枪大战，也会是这样的态度。对于他们来说，每一次参加一场战斗，就代表着争论大于合作，但是不会影响友谊。 喝了一口酒，莉莉提醒着说道，“程，注意这个家伙，他会教坏你的！” 巴尼不高兴，揽着程诺的肩膀说道，“作为你最好的朋友，你应该相信我。我和两百多个女孩约过会，我的办法高明与多样化，这有助于你迅速的完成人生第一次约会。” 马修立刻嘲笑道，“但是你每一次都认为和一个女孩有长久的恋爱关系是极度恶心，你每次都是一夜过去，就想办法将那些女孩赶走。” 程诺竖起大拇指，他知道这可不是在夸张，巴尼真的很有可能这么做。 他不是小李子、比伯那样的帅哥，但是长相也不算差。 而且就算没有买超级跑车，这个家伙实际上也是一个有钱人。年少多金，自然也就有着更高的约会成功率，而巴尼约会的对象也很多，不一定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好女孩。 程诺的心情很好，因为认识了一些新朋友，也因为第一次玩真人cs，程诺其实觉得这样的游戏挺刺激的。谈不上是真正的战场，不过挺让人热血沸腾的。 和泰德、巴尼他们在酒吧聚了一会儿，程诺也回到了公寓，睡得挺香。 他喜欢这样的一些游戏，也觉得自己的新生活算是慢慢的走上正轨了，这样挺不错的。 哪怕程诺依然搞不清楚自己到底遭遇到了什么，或者他也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真正的不死之身。这一切也都让他感觉到有些迷茫，只是他没有打算一直纠结这件事情。 起床后的程诺洗漱一番，吃完早饭的他就出发了。 在中央公园跑步锻炼一会儿，然后又跑去一家健身房。不是为了有着大块的肌肉，主要是程诺觉得这辈子，得健康一些，锻炼、运动，这是肯定少不了的事情。 找工作这样的事情也需要重视，只不过他没有一直急着这件事情。 亨利-摩根打来电话，好奇的问道，“程，新生活怎么样？” 程诺笑着回道，“还不错，遇到了几个不错的年轻人。当然他们的年龄可能比我稍微大一点，如果不算上我可能多过了十几年的时间。” “可不能这么算，他们的真实生活，绝对不比你少。”摩根也忍不住打趣，开玩笑道，“相信我，没有人比我更加了解时间，你还是一个年轻人，足够年轻的年轻人！” 两个人简单的聊了一下，也就挂断了电话，也没必要一直聊着。 又是轻松而愉快的一天，程诺再次踏上了运动、健身，然后找工作的这个过程。 晚上在酒吧聚会，这也算是程诺新的习惯。 马修看着巴尼，说道，“你的工作看起来不错，难道不能帮助介绍？” 巴尼摊开双手，无奈的解释，“拜托！我可是程最好的朋友，我肯定很关心他。但是我不希望他进入我的公司，这对他来说可不是简单的事情。” 程诺也忍不住说道，“我可不想西装革履的，看起来巴尼的工作很严肃，我不习惯那些。” 巴尼立刻得意起来，炫耀着说道，“这可不是什么问题，我的工作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严肃。我很享受，它刺激、有趣，而且可以让我有一间高档的公寓，还有很多的碟片！” 泰德和马修立刻忍不住嘘了起来，他们显然是去过巴尼的公寓。巴尼那个家伙收藏了许多的碟片，各种艺术品、珍藏品。除了个人爱好之外，也是在刺激他带回去过夜的一些女孩，让他显得有点变态，赶走那些女孩也很方面。 泰德看着程诺，提醒着说道，“我们公司可能有一份工作，是助理。虽然收入不高，但是我觉得如果你感兴趣，可以去应聘。” 程诺连忙摆手，笑着说道，“不，我对那些并不感兴趣。我想要再看看，说不定可以找到一些我觉得足够刺激、有趣的工作，这也算我接下来的目标。” 刺激、有趣，这就是程诺寻求工作的目标。去投行就算了，程诺也知道他没那个能力。 找工作的事情，当然会让他重视，只不过谈不上特别的紧迫。 一方面是程诺兜里还算有点钱，虽然这都是摩根借的。另一方面就是程诺就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状态，短时间里他估计也不会想着什么赚钱养家、买房买车的事情了。 有趣的工作很多，程诺感兴趣的事情也很多。不考虑以后的话，程诺觉得自己现在可以尝试一下一些有趣的事情，他对于这些还是比较感兴趣的。 比如说打了一场真人cs，程诺觉得这件事情就比较有趣了，他觉得很刺激。 当兵是不可能当兵的，但是程诺觉得他或许可以学习一下成为一个射击高手，可以尝试着学习一下掌握一定的反追踪能力。这对他来说也挺重要，毕竟他身上的秘密可不少。 说到底就是不能被抓起来，他需要有着一些自保的能力。 所以如果成为一个侦探，私家侦探这也挺不错。比较刺激有趣，也能满足好奇心。虽然如果只是一个小侦探，很有可能就是寻找丢失的猫狗，或者调查一下婚外情。 越想这件事情，程诺就觉得这件事情挺有意思。 要不然也可以尝试着当个赏金猎人，虽然在美国，赏金猎人的评价不是特别高，绝大多数的时候就是抓一些弃保潜逃的嫌疑犯。只不过这些事情，应该挺有意思的。 当然这也算慢慢的建立一下自己的人脉，摩根有着什么样的人脉，程诺不清楚。但是程诺明白，他不能一直都依赖摩根这个活了两百多年的老鬼。 他需要有着自己的人脉，需要有着自己的一些资源。 想了这些，程诺还真的有点忍不住了，他觉得自己或许可以尝试一下，这也不错。 第10章 共识 程诺不认为他具备特别强大的天赋，起码他看起来不能立刻成为一个超级特工。 格斗、风土人情、追踪与反追踪、情报网的建立等等技能，这是对特工的一些专业技能。什么詹姆斯-邦德，伊森-亨特、杰森-伯恩就是特工的典范，大名鼎鼎。 让人羡慕的事情，哪怕是躲避追杀的伯恩也很有异性缘，邦德自然就更不用说了。 而如果作为一个侦探，不一定需要那么‘能打’。但是它们需要高度的集中力、观察力，有着出色的好奇心和记忆力，这样他们才能将一些线索组织成线，这样他们才可以通过蛛丝马迹找到真相。 柯南、夏洛克-福尔摩斯大概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我肯定是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所以才进步不够明显。”看着手机的格斗基础教程，程诺自言自语道，“我得能打才行啊，虽然我是做私家侦探，但是难保不遇到特殊的事情。” 枪法，这也是需要练习一下才行。毕竟这个国家可不是那么安全，很多人都喜欢拿着枪，他们实际上也是相当的危险，还是让自己强大一点的比较好。 仔细想了想，程诺也确实觉得他没有一个好老师。不管是想要成为侦探还是特工，如果没有经历一些训练，肯定是很难掌握那些真正的技能，这可不容易。 “观察这些东西，好像问题不大。”忽然间想起来了，程诺自信的笑了起来，“我有一个好老师啊，亨利-摩根那家伙很自信，说是死亡专家，在研究死亡这个领域很有心得。但是他就算不是福尔摩斯，也比化生要强。” 程诺可不是在夸张，因为摩根确实有着出色的洞擦力，以及深不可测的知识量，这个家伙在一定程度上就算福尔摩斯与华生的集合体，绝对不可小觑。 这就让程诺心动了，“我去找他学习推理，学习观察，实在是有一些搞不定的案子，我还可以找到这个专家做我的技术顾问。所以我主要的侧重点，就是没有含金量的地方。比如说去打个架，盯梢，他没这耐心。” 自言自语的程诺想了想，说道，“很多私家侦探其实就是一些退休或者离职后的警察，我也没打算一下子成为专家，但是我完全可以学习啊，可以不断的锻炼、强大。” 一这么想，程诺也觉得有些兴奋难耐了，他觉得自己必须要开始尝试。 心动不已的程诺出发了，觉得这件事情需要和摩根聊一聊才行。 古董店里，亚伯拉罕在和客户讨论着一套比较老的古董书桌。程诺其实还算稍微了解，那一套书桌应该就是实木大班台，如果程诺没有认错的话。 虽然价格没谈拢，客户没下单。不过程诺也不意外，亚伯拉罕的店，有时候好几天也不见得能开张。这件事情很正常，这门生意很难指望真正的门庭若市。 “看起来你现在挺不错，我觉得你比前段时间要开朗不少。”亚伯拉罕一边给程诺泡咖啡，一边说道，“你搬出去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我觉得你能开心，这就是最好的好消息。” 接过亚伯拉罕递来的咖啡，程诺真诚的感谢，“亚伯，我真的要感谢你们。” 亚伯拉罕连忙摆手，笑着打趣道，“拜托，我可不喜欢这样的风格。我们不需要感谢，不需要那些让人肉麻、感动的表达方式，那会让我不适应。” 程诺坚持道，“但是我还是需要表达我的感激，认识你们真的很棒。” 亚伯拉罕指了指程诺，说了真心话，“你开朗了很多，看来你适应了全新的生活状态。不管我们遇到什么，我们都要保持开朗、希望，需要忘掉一些事情，我们需要不断的向前。” 既来之则安之，这大概也是程诺现在真的需要接受的事实。 亚伯拉罕有些关心，也有些好奇，“这一次来，有什么事吗？” 程诺坐下来，也没隐瞒，“我觉得主要是讨论一下我的未来，我不想成为水管工、建筑工，但是我又需要赚钱。所以我在考虑成为一个私家侦探，这对我来说很有吸引力。” “可是你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这可是不小的挑战。”亚伯拉罕说了实话，显然不怎么看好程诺这样的想法，“而且，你如果从事这份职业，说不定会遇到很多的危险。” 指着自己的鼻子，程诺笑道，“亚伯，你觉得我怕死吗？” 亚伯拉罕想了想，认真的说道，“你肯定怕死，因为你还很年轻。可是你也可能不怕死，你已经死过一回，说不定下一次你死了还会醒过来。” 程诺忍不住笑了起来，语气意味难明，“当然，我觉得死亡对我来说并不是最恐惧的，最恐惧的事情其实就是有太多的不确定性和迷茫。” 亚伯拉罕忽然正色，看着程诺说道，“拜托你一件事。” 程诺点头，对于亚伯拉罕的一些请求，程诺不会拒绝，他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他知道过去的大半年亚伯拉罕是多么的照顾他。 “千万不要像亨利那样，不要光溜溜的在河里醒过来，那样会很尴尬。”亚伯拉罕很认真，也很真诚，“我每一次去接他都会很尴尬，如果你也这样，我会崩溃。所以不管是你还是亨利，希望你们不要经常在河里醒过来。” 程诺笑着点头，他知道亚伯拉罕得到意思。绝对不是嫌麻烦，或者觉得尴尬。主要的就是希望程诺注意安全，不要‘死’。 只是程诺忽然想起来了，尴尬的说道，“如果按照我上一次的遭遇，我很有可能去到另一个世界开始我的新生活。或者就算我醒了，也很有可能是以死亡的状态被人发现。” 亚伯拉罕点了点头，幸灾乐祸的说道，“那就不需要我接你了，那是亨利的工作。如果他发现了你被送去停尸房，他会帮你搞定那些麻烦。” 程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上一次的一些处境，程诺不想再尝试。 被装进停尸间，感觉很糟。所以不管怎么样，还是能少死，那就少死。 如果是真的死掉了也就算了，人死如灯灭，不知道一些事情自然也就不会尴尬。可是如果死不了，想到自己赤条条的被人发现，还有可能被拍照，那真的很丢人。 这样的经历有一次就够了，程诺不想再经历这些。 亨利-摩根下班回来，看到程诺也很开心，“程，很高兴看到你。” 程诺没打算客气，说正事重要，“亨利，我打算尝试成为一个私家侦探，你有什么建议？” 摩根愣了一下，然后仔细思考后才问道，“可以告诉我理由吗？” 程诺直白的说道，“我以前是一个普通人，所以我想要尝试不一样的生活。而且我想要以此来锻炼一下我的能力，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与众不同。但是我想要学会一些自保的能力，比如说反侦察、搜集情报等等。” 摩根一摊手，鼓励着说道，“我以前也很普通，我也只是一个并不优秀的医生。只不过两百多岁的生病，在不断的学习中，我有着一些自己的知识储备。” “所以我需要学习，我想要试着成为一个私家侦探。”程诺忍不住笑着说道，“不过我也知道我的情况比较特殊，我更希望有一天成为独立的第三方。我终归不能成为在阳光下行走的人，我会在某个特定的阶段停下发展的脚步，如果一切顺利的话。” 摩根笑着点头，对程诺说道，“如果需要帮忙的地方，随时通知我！” 程诺和摩根相视一笑，或许是因为一些相同的经历，在一些事情上，他们也很有共识。 亚伯拉罕撇嘴，靠着家里的古董店，估计是赚不来多少钱，起码是没办法维持表面看起来的生活水平。而程诺要是开一个私家侦探，估计到时候也是挑感兴趣的案子做，钱不钱不一定特别重要。 所以这些有着不死之身的人，有些时候真的不是特别在意钱的事情！ 第11章 丰富灵魂 摩根是一个很有修养的人，他不是表面绅士，这是一个真正的绅士。 作为一个活了两百多年的人，摩根在一些事情上有着很不俗的经验、心得。他将自己的一些经验之谈、笔记交给程诺，他知道程诺不打算当一个法医、研究尸体。 不过摩根很明显不只是一个优秀的法医，他的观察能力、推理能力，也很出色。 程诺开始忙起来了，除了去研究摩根的一些笔记之外。程诺打算去找一些侦探、退休的警察，也去和他们多多的交流，这些人对于如何做好一个侦探更加的有经验。 去报了一个综合格斗班，程诺不是打算去打mma的比赛，因为综合格斗可以说是搏击运动的十项全能。拳击、踢拳等运动都包含在内，踢、打、摔、拿等各种武技得到一些展示。 虽然没有枪证，但是程诺也打算学习一下射击，这都是他要学习的。 需要学习的东西很多，所以程诺也觉得自己的生活十分充实。一连一个星期，程诺基本上就是在这样不断的充电当中度过，如果不是经常出门锻炼，这简直就是彻底的宅男了。 马修打来了电话，“程，晚上去麦克拉伦！” 揉了一下太阳穴的程诺立刻答应，“没问题，我马上就过去找你们。” 简单的洗漱一番，程诺出门了。 泰德开门，好奇的问道，“程，你这段时间一直在家？” 程诺点头，没有什么隐瞒，“我在尝试着成为一个侦探，成为一个优秀的私家侦探。” 马修立刻蹦了起来，拍着胸口说道，“程，如果以后你遇到了法律上的事务，我可以给你一些友情价。” 程诺忍不住打趣，“等你的毕业论文结束，拿到了律师执照再说。” 莉莉凑趣说道，“程，你的第一单业务已经出现了。帮我盯着马修，如果他敢和其他的女人鬼混，我会剪掉他的犯罪工具！” 泰德忍不住激动、八卦，这家伙有时候比较幼稚，“程，如果你要成为一个优秀的侦探。那么你需要有自己的线人，你需要有自己的情报网。所以程，你肯定会中国功夫！” 不是每个中国人都会功夫，程诺觉得这件事情必须要强调。 巴尼来了，立刻激动，“功夫？程会功夫？” 比划出一个白鹤亮翅，然后来了个‘一个大西瓜，一刀剖两半，一边给你，一边给你……’ 就这么一个烂大街的‘太极’，泰德这些家伙居然眼冒精光。这些家伙是真的没见识，也是被一些故事、电影给唬住了，这居然还真的以为程诺会功夫了，实在太无语！ “去酒吧，我们还要帮助程完成人生第一次约会！”激动的巴尼闲不住，叫嚣起来，“我们今天需要来一场比赛，让可怜的单身汉们都有一场美妙的约会！” 泰德和程诺对视一眼，他们达成了共识。 对待感情这样的事情，他们可不会像巴尼那样胡来。他们不反对有人做花花公子，不过肯定不会像巴尼那样小头决定大头，他们都清楚巴尼就是一个下半身动物。 巴尼很好奇，也觉得很有趣，“程，你为什么想要成为侦探？这是一个有趣的职业，肯定会很刺激、有趣！” “你也说了这很有趣、刺激，所以我想尝试一下。”喝了一口酒的程诺笑着说道，“只不过我觉得我这个侦探，很有可能只会接到一些最普通的业务，比如说调查婚外情。” 巴尼立刻凑过来，贱兮兮的说道，“如果遇到了美丽的主妇，我会去安慰她，对吗？” 看着巴尼，程诺坚决说道，“那我要保证客户的隐私，这是我的职业道德！” 泰德和马修、莉莉在鼓掌，他们显然也都了解巴尼的性格。这个家伙要是去‘安慰’那些美丽主妇，很有可能就是在那些受伤的主妇的伤口上撒盐。 巴尼指了指斜前方，挤眉弄眼，“程，你觉得那个女孩怎么样？她看起来很辣！” 顺着巴尼指的方向，程诺也看了过去。 其实巴尼的眼光是不错的，基本上找的女孩都是平均线以上的水平，他的口味也比较刁。不是像一些很多的美国人，一个劲的看身材，巴尼也是要看脸的。 程诺想了想，随即摇头，“不是我喜欢的风格，一看就是整过的。” 泰德又调转方向，指着吧台方向的一个女孩，“那个女孩应该不错，他符合你的审美！” 程诺立刻端起酒杯，他现在已经厚起了脸皮，他现在也确确实实不再含蓄。大不了就是被嘲笑一下，主动一点的话，说不定就可能有一段小小的姻缘诞生。 看到程诺主动出击，巴尼这些人都是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也都在为程诺加油打气。 他们也都觉得程诺虽然不像一些刻板印象中的内向、害羞，但是他们也都明白程诺这个家伙，有些时候也是放不开。和巴尼那家伙，完全不是在一个档次，那是要碾压式的，要超越好些个段位。 就算是泰德和马修，这要是不要脸起来，他们都是远超程诺的，不在一个级别的。 端着酒杯，程诺靠近那个女孩，“嗨，你好！” 身材很好的拉美女孩看了程诺一眼，直接说道，“我对亚裔不感兴趣。” 程诺果断败退，死缠烂打这样的事情他做不出来。最重要的是程诺明白舔狗最终注定是一无所有的，更何况人家女孩的意思也表现的很明显了，也该有些自知之明。 看到程诺前一秒主动出击，后一秒立刻败退，泰德、巴尼这些人都笑的很开心。看到这些人幸灾乐祸的样子，程诺就觉得这些人肯定就是损友的类型了。 “看起来外表、种族，还是很有区别的。”笑着喝了一口酒，程诺说道，“我觉得我需要提高我的竞争力，我需要看起来更加的成功，有内涵，说不定这样可以吸引到优秀的女孩！” 巴尼搂着程诺的肩膀，推销他的理念，“程，詹姆斯-邦德为什么会有那么多邦女郎？因为他有着最多的优质西装，你这一次失败，就是因为你没有穿西装！” 面对巴尼这样的理论，程诺就听不下去了。因为在巴尼的眼里，只有西装才是泡妞的唯一武器，起码是最重要的武器，这可不行。 “我不这样认为，我觉得西装很重要，但是其他衣服也很重要，需要看场合、看气质。”程诺很果断，提出他的见解，“我认为内涵更重要，如果有着一颗有趣的灵魂，说不定会吸引一些懂我的女孩。” 巴尼嗤笑一下，不屑的说道，“但是那些女孩没有时间去慢慢欣赏你的灵魂，有型的外表更加重要，西装就是最好的仪表！你一次都没有约会过，所以你不懂！” 泰德也提出反对的意见，“我没有穿过很多次西装，但是我也约到过一些好女孩！” “但是你现在是单身！”巴尼斜眼看了一眼泰德，不屑的说道，“你现在一直在担心一直担心，在寻找着你的真命天女，但是你一直在失败。” 马修见泰德不说话，声援好友道，“我也没有穿西装......” 巴尼更加不屑，指了指莉莉说道，“所以你只能和她约会，一直和她约会。如果莉莉有一点水平，就不会和你在一起！” 面对这样一个群嘲的损友，一致声讨就好。顺便可以的话，下黑脚、下黑手，其实都可以，因为巴尼这家伙真的是混蛋！ 第12章 学习、进步 如何成为一个优秀的侦探或者特工，程诺知道这不是短时间就可以学会的，他也很清楚这是需要专业训练的。哪怕他拿到了摩根近两百年的一些学习心得，关于一些调查、推理的经验之谈，但不足以程诺迅速成为一个优秀特工。 作为一个在不断学习的准宅男，程诺主要的时间就是在学习，然后偶尔出门锻炼。 泰德心情很好，跑来敲门，“程，去酒吧！” 程诺忍不住打趣，“泰德，你看起来非常喜欢酒吧，你十分热衷去酒吧喝一杯！” 泰德沉默一下，似乎是思考了一会儿，诚实说道，“是的，如果我不去酒吧，会很难受！” “你最近学会了什么？”泰德也很好奇，打趣道，“未来的福尔摩斯、邦德，你这两个月一直在学习，你没有工作。所以如果没有侵犯你的隐私，你怎么生活？” 程诺也知道在美国，问收入这样的事情是比较犯忌讳的事情，这是隐私。但是交情到了一定的程度，稍微了解一点情况，这也不是过分的事情。 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这就是程诺现在的状态。 他已经欠了摩根不少钱了，所以再多一点也没什么问题。摩根对于这些事情不在意，亚伯拉罕也是一个大方的人。最重要的是他们是朋友，和普通的朋友实际上也有些区别。 程诺可不是拿着钱花天酒地，除了必要的生活费，最主要的是用在了学习这方面。 现在他需要摩根和亚伯拉罕来照顾他，可是如果有一天他能照顾亚伯拉罕或者摩根，程诺肯定也会毫不犹豫。 马修和莉莉已经到了酒吧，看到程诺，莉莉问道，“大侦探，你最近有什么发现？” 程诺仔细的看了看莉莉，然后再看看马修，“根据我的推测，你和马修在来酒吧前，你们肯定做了很多的运动。我要告诉你们，需要节制！” 马修立刻紧张了，担心的问道，“程，难道我和莉莉做的太多了，影响我的健康？” 程诺很认真，说道，“太多了不是好事，你们需要注意一点。” 莉莉也是不拘小节的女孩，也很紧张，“你只通过我们的样子就能看出来？” 程诺当然看不出来，但是摩根肯定可以。他可以通过一个人的外表判断出来很多的事情，程诺现在还没有达到那样的水平。之所以知道这些，完全就是在装相。 泰德低着头在偷笑，显然程诺将马修和莉莉吓唬到，这是一个有趣的事情。 马修虽然看起来憨憨的，但是不傻，“泰德，是你告诉程的！” 泰德立刻抱怨，“我告诉你们很多次，不要再厨房的地板上办事，但是你们总是这样！” 程诺也觉得无语，这些不拘小节的朋友们，有些时候让他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比如说马修和莉莉，从来都不在乎和他们合租的泰德。而且这对小情侣，经常在厨房的地板上办事，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 拖着行李箱的巴尼来了，拍了拍程诺的肩膀，“程，你人生的第一次约会就要来了！” 上过一次当的程诺立刻敬谢不敏，“巴尼，你知道我要学习。我已经报了一个班，我没有时间。如果我没有好好学习，帮我教学费的那个家伙会收拾我！” 泰德立刻竖起中指，程诺这是逃跑了，他肯定就要被巴尼缠住。 程诺可不管泰德的抱怨，虽然巴尼跑过很多妞，成功率也确实很高。只是程诺也觉得，巴尼这个家伙有些时候为了泡妞也可以说不择手段，只是闹出来的笑话也不少。 喝了一会酒，程诺也不断的在打量着酒吧里的一些女孩。 现实就是程诺还是不介意有着一段不错的情感，不管时间是长还是短。 只是巴尼这些人看到程诺不断的在打量酒吧里的女孩，可是程诺只是没有出动。一开始的时候，他们以为程诺内向。可是后来他们知道，程诺其实有着很高的品味。 虽然绝大多数的女孩都不见得符合程诺的品味，偶尔程诺觉得是美女的，要么看不上程诺，要么就是早就有对象了。所以现实呢，程诺也就是在不断的打量，没有找到出击目标。 这就是最无情的现实，美女一种都是优质资源，很少，而且竞争力很强。 巴尼见程诺不心动，怂恿道，“程，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些人，我认识一些军人，来自海豹、三角洲或者游骑兵、绿色贝雷帽，只要你去和我去机场，我帮你介绍！” 程诺直摇头，他不相信巴尼。不是不相信巴尼的人脉，是不相信巴尼的人品。 美利坚四大特种部队的名字，程诺当然听说过一些。这些人都是精兵，但是也不是每个人都是兵王，这些人退役后有些混的不错，但是也有很多人没办法适应社会生活。 巴尼这家伙冒充出差人士，在机场寻找约会的目标。这要是一不小心，这就要去其他城市过一夜，然后再回纽约。这样的麻烦事，程诺做过一次，上过一次当就足够了。 和朋友们在酒吧喝了一会酒，回到了公寓的程诺躺在床上看着书。 感觉到有些疑惑，程诺拿出电话，“亨利，我刚才看了你关于脚印的一些记录。我现在有些疑惑，如何在很多的脚印中寻找到我们需要的那些脚印。” 摩根想了想，然后才说道，“这件事情你明天到我这里来，这不是我最擅长的领域，不过我应该可以教给你一些有用的东西。” 程诺对此深信不疑，笑着打趣，“如果给你一具尸体，你可以发现那个人的所有秘密，而且可以迅速的判断出是自杀还是谋杀，可以判断出他的准确死因。” 摩根没有说话，但是可以感受到他的得意，这就是他的领域。他能迅速的成为纽约法医办公室的头号法医，这就是因为他有着足够出色的专业能力，一般的法医完全和他没法比。 程诺这段时间也是在不断的研究着摩根的笔记，也经常跑去和摩根讨论一些学习心得。虽然没有跟着特种兵、侦探真正的学习，但是也不需要羡慕，摩根是一个无比优秀的老师。 早起的程诺吃完早餐，然后去中央公园跑了一会步，坐在长椅上的程诺认真的观察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哪怕还不足以立刻看出来太多的信息，只是迷迷糊糊中，程诺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一点什么，只不过还不是特别清楚。 在健身房锻炼一会儿，然后跑去练习了一会儿格斗，程诺觉得很满意。 看到程诺来了，在看报纸的亚伯拉罕笑着问道，“看看我，能发现什么吗？” 靠近亚伯拉罕，程诺仔细的打量着。亚伯拉罕张开双手，也配合的举起双手、抬起脚。 程诺了然的点头，自信的说道，“你今天去了码头，参加了仓库拍卖会？” 亚伯拉罕低头看了看鞋子，竖起大拇指，“是的，不过如果是亨利，他不需要观察这么久。他的嗅觉很敏锐，观察力也更加出色。” 程诺好奇的问道，“有没有淘到好东西？” 亚伯拉罕摇头，然后提醒着程诺，“如果有一天你成为侦探，遇到了好东西要提醒我。” 亚伯拉罕的这个古董店也是需要货源的，虽然有一些是亨利-摩根的收藏，但是亚伯拉罕也经常去收古董。除了他的一些货源、人脉之外，摩根如果在法医办公室得到一些有钱人死了，不孝子女要出售收藏品，亚伯拉罕肯定会出马。 程诺笑着点头，根本不用亚伯拉罕说的，帮亲不帮理，程诺觉得没问题！ 摩根下班回家，指了指楼上，“泡杯咖啡，我们去聊一聊！” 第13章 奇葩可不少 程诺的‘程的侦探社’开张了，考虑到房租等等问题，程诺选择了大名鼎鼎的布鲁克林区。曼哈顿这边实在太贵了，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仓库也不便宜。 虽然布鲁克林区比较乱，也可以说不发达。但是不管怎么说，程诺都认为这比较合适。 租了一间不到三十平的小房间，摆了一张办公桌，一张沙发。再加上程诺的老板椅，以及一台电脑，这就是程诺的全部办公设备。 看到程诺这样的一些办公室样子，亚伯拉罕嫌弃的直点头。因为本身办公室就简陋到了极点，而且所有的办公用品都是便宜的二手货，程诺真的是很省钱。 摩根也忍不住笑起来，他知道程诺不一定就是希望依靠这个侦探社赚钱。程诺主要就是利用这个侦探社来学习、锻炼，这才是最重要的。钱不钱的，只要不是乱花钱，没问题。 巴尼、泰德他们也都来了，作为好朋友不能不来。 巴尼指着离开的摩根，笑着说道，“那是委托人吗？” 程诺笑着说道，“我的朋友，我觉得你们应该有共同话题，对吗？” 巴尼激动的冲到程诺跟前，严肃的说道，“程，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我是你最好的朋友！” 看到巴尼这样激动，泰德、马修一点都不意外。而程诺，也可以说理解了。 虽然平常看起来是一个花花公子、玩世不恭，只不过巴尼也不是一开始就这样。这也是一个在感情上受过伤的可怜人，因为缺少父爱，所以缺乏安全感，他很依赖朋友。 “他的风格和巴尼可不一样，那是一个成熟的绅士。”泰德有些好奇，指着摩根的背影说道，“虽然我不认识他穿的那些服装品牌，但是肯定不会便宜，这是一个绅士。” 程诺笑着说道，“他是侦探社的投资人，那个家伙据说在伦敦住过一段时间。只是你们肯定不想跟他见面，他是一个法医，在法医办公室有着独立办公室。” 泰德几个人无比意外，那个风度十足的男人居然是权威法医？！ 巴尼打量着程诺的办公室，拉开抽屉后皱眉，“程，你难道没有在这里放些必要的东西。如果你没有隐蔽持枪证，我可以帮你申请。” 这就是巴尼，孩子气十足，可是真的很讲义气。 程诺笑着摇头，他知道布鲁克林区不怎么安全，尤其是他所在的社区更不安全。但是枪证本身就没打算要，要是要求更严的隐蔽持枪证，程诺更不想要，那可能带来一些风险。 身份是假的，这也使得程诺有点内疚。泰德他们都是很好的朋友，只是程诺注定没办法跟他们分享一些秘密，有些事情真的不能告诉这些普通人。 好朋友们来祝程诺开张大吉，晚上去了酒吧庆祝一番，因为程诺真的开始工作了。 只不过业务没有，程诺对于案子很挑剔。所以什么找猫、找狗的事情，程诺不感兴趣。寻找消失的瘾君子，程诺也不感兴趣。让他去盯梢欠了高利贷的债务人，也没兴趣。 所以程诺的这家侦探社，就是在不断的赔钱，但是程诺不为所动。 将新淘来的沙包吊起来，程诺在打着拳，然后泡了杯茶看着书。 学习还是需要继续学习的，虽然不接业务、专业技能估计也很一般。只不过程诺觉得，他需要好好的学习，他需要不断的变强才行。 一个打着鼻环的黑人女孩走了过来，程诺看着这个前凸后翘穿着紧身裙的黑人女孩。一时半会儿很难判断这个女孩的年龄，很多的白人女孩、黑人女孩，她们发育的很早。 女孩看着程诺，问道，“你是这家侦探社的负责人？” 程诺点头，笑着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为爱疯狂的女孩说道，“我是爱丽丝-唐斯，我就住在你的隔壁社区。” 程诺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而爱丽丝也在继续，“我要你帮我去调查一个混蛋，那个家伙平时成绩很差，但是他这一次sat考了770分，他抢走了汤姆的机会！” 程诺点了点头，笑着问道，“所以你怀疑他作弊？” 爱丽丝抓狂的大声说道，“他根本没有去考场，很多人都没有看到他！我要你去调查他，我要你找到他作弊的证据，肯定有人替他考试了！” ‘替考’？ 程诺一皱眉，这个案子他比较感兴趣，因为难度看起来不算特别大。再者呢，程诺觉得自己这也算是在做好事，为那些学子们争取到一个公正。 所以程诺点头，笑着说道，“好吧，这个案子我接了。资料给我，我会收取三百美元。” 一张纸再加上一张照片，这就是那个爱丽丝怀疑的小子的照片。这是一个叫做约什-霍尔的白人小子，已经高四了。 程诺忽然感觉到不对劲，这一抬头就感觉到辣眼睛。 爱丽丝已经脱得光溜溜的，她很直接，“我没钱，你可以在这里和我做一次。如果你办成了，我还可以和你做三次！” 我草，这是肉偿了？！ 程诺低着头，没好气的说道，“我对这个不感兴趣，我可以给你一个优惠的报价。如果低于两百美元，我不会接下这笔生意。” 爱丽丝不可置信的样子，抓狂起来了，“为什么？我的身材不好？我不够漂亮？” 回答正确，只是程诺不想说什么。很明显这就是一个青春期的女孩，这个女孩是为了她的男朋友或者男神打抱不平。没钱，这都是打算肉偿了。只不过看到这个女孩这样熟门熟路的样子，程诺也担心不够健康啊。 其实程诺也觉得吧，如果是个美女，他或许会心动。只不过黑人女孩的美，欣赏不来。 “一个星期，你有一个星期去筹这笔钱。”程诺很直接，也没打算让步，“我会在一个星期的时间里调查出来结果，如果你有钱，我会在那个时候将结果给你。如果我没有成功，你也不需要给我钱，这是个公平的生意！” 爱丽丝有些羞愤、仇恨的看着程诺，“你这个种族歧视的混蛋！” 靠，和这样的一些叛逆女孩，程诺觉得完全没办法理解他们的脑回路。再者就是在美国的一些黑人，他们的一些想法正常人也没办法理解。反正在他们的眼里，对他们有任何不如意的事情，那肯定就是种族歧视。 虽然觉得这个黑人女孩是奇葩，但是不影响程诺对这起案子比较感兴趣，他要去调查一下。 直奔伊拉斯谟霍尔高中，因为那个爱丽丝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委托人。居然只给了名字和照片，具体一点的信息都没有给，这完全就是在指望着程诺去调查了。 在校门口站了一会儿，程诺也试着和几个高中生聊天。 只不过这些叛逆的高中生，可没有兴趣和程诺聊天，哪怕其中有人认识约什-霍尔。 好吧，没有点好处的话，那么还真的不要指望能够打探到一些消息。这样的事情在美国很常见，一些小孩子其实都明白这样的一个套路。 所以程诺遇到了一个高四棒球队的黑人小伙，“你认识约什-霍尔，对吗？” 黑人小伙打量着程诺，问道，“是的，有事吗？” “给你五美元，告诉我他全部的消息。”程诺笑着说道，“他的朋友，他的家人，他的住址。这对你来说没有任何压力，对吗？” 黑人小伙指了指头巾，自信的说道，“你肯定是警察，那个家伙惹麻烦了对吗？” 程诺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头巾可不能乱戴，因为这也是帮派分子、帮派标志之一。而这个黑人小伙，显然觉得程诺不是帮派成员，以为程诺是警察。 “二十美元，我连他穿了什么内裤都可以告诉你！”黑人小伙很干脆，直接说道，“这是一个公道的价钱。” 程诺笑了笑，“十美元，这是最后的价格！” 黑人小伙笑着和程诺击掌，愉快的成交。反正只是一个认识的人而已，这不算出卖！ 第14章 职业的、专业的 程诺已经习惯了自己现在的新生活，习惯了自己现在的一些新变化。 比如说他现在需要学会保证，比如说自己手里的所有证件其实基本上都是假的。甚至有些证件，根本也就没有。也就是说，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冒牌货’。 但是也没关系，他也没有想过特别好的去发展事业，很多事情他也就是凭借着兴趣来做。 起码在明确自己的一些秘密之前，程诺不会踏踏实实的去做事业。 看电视、看电影，会觉得特工、侦探很潇洒，办案举重若轻。只不过当程诺第一次真正办案的时候，他会感觉到自己的办案经历，其实就是一个辛苦活、力气活。 花了两天的时间去跟着这个约什-霍尔，程诺基本上搞清楚了这个疑似假考的家伙，起码知道了这个家伙的日程，掌握了这个家伙的一些情况。 这是一个独自在外租了一间公寓的孩子，这也是一个在学校里比较普通的学生。不是尖子生，也不是那种运动健将。在学校的社团、或者学生团体，也籍籍无名。 这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学生，属于毫不起眼的那种。如果不是来调查他有没有假考的事情，说不定这样的一个学生，基本上就是没有人关注，也没有人关心。 程诺顺便八卦了一些，委托人爱丽丝-唐斯，并不是那个汤姆的女朋友。那就有意思了，因为很明显爱丽丝这是为了她的男神打抱不平，以至于可以付出一些代价了。 感觉差不多了，这样的案子，程诺也没打算多说什么，简单干脆一点比较好。 约什-霍尔放学，慢悠悠的走向公寓。 程诺主动靠过去，对霍尔说道，“我们可以聊一聊吗？” 霍尔摘下耳机，指了指程诺问道，“我认识你吗？” “给我一个号码，我需要考试了。”程诺简单直接，对这个案子没有继续耐心下去的准备，“我知道你知道一些号码，我们会达成共识对不对？” 霍尔眼里有些慌乱，随即装出没好气的样子，“号码？我能有什么号码？！伙计，如果你要考试，好好的看书、好好的学习，这就足够了！” 对付这样一些看起来成熟，一副经历了很多大风大浪的毛头小子，程诺不打算耐心。 所以一把揪住霍尔的衣领拽了过来，靠近霍尔，“现在就给我号码，我没有耐心继续和你纠缠下去，我没有时间！告诉我号码、价钱，要不然我考试不能拿到满意的成绩，我也会向一些部门举报你的假考，谁也别想好过！” 霍尔慌乱的看了一眼四周，一些校友也注意到了这里的动静，但是没打算过来询问。 “我可以给你号码，我也是从其他人那里得到的！”霍尔十分无奈，也十分的委屈，“伙计，你有没有搞错！你不能这样，你这样很没有风度，你看起来就像一个混蛋！” 程诺可不在意自己是不是混蛋，他真的不是很在意这样的一些事情。 对于程诺来说，搞清楚这样的一些事情，对于他来说更加的重要。这个案子他比较感兴趣，只是他也没打算在这个案子上做几个月，花很长的时间去收集线索。 而且按照程诺的理解，委托人爱丽丝，可能不只是找了一个私家侦探。反正对那样一个不自爱的女孩来说，不就是小小的肉偿嘛，她很有可能真的不在意，甚至乐在其中。 当然理由肯定不是这样，理由是为爱疯狂，连她自己可能都会被感动到。 程诺拿到了号码，看得出来这个替考者，在某些小圈子里还是有些名气。因为这个霍尔也说了，他只是从别人那里拿到的号码，一个专业的替考者，很有水平的枪手。 看看，作为一个枪手都需要有名气，需要让客户有信任感。只有这样才能得到源源不断的客户，才能以此来获取足够的利益，这可不是容易的事情，这并不简单。 程诺也可以明确了，以他现在的名声、口碑，以他现在这样见不得光的冒牌侦探的身份。还是好好的做好自己的工作吧，在某些个小圈子有点名气就好，反正也不打算做大做强。 程诺拨通电话，要和枪手好好的聊一聊了。 电话很快接通，“你好。” “你好。”程诺吃着热狗，轻松的说道，“我是从一个朋友那里得到了你的号码，所以我想和你好好的聊一聊。你很擅长考试对不对，但是我并不擅长这些。”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随即说道，“你是什么专业？” “法学院，我在法学院读书。”程诺立刻想起来了，顺利的找到了模板，“我叫马修-埃里克森，我需要一点时间来准备论文。如果可以，你可以帮我连论文也搞定。” 电话那头立刻做出回应，“这是我擅长的领域，我们需要在哪见面？” “我给你地址，你来酒吧和我聊一聊。”程诺果断给了麦克拉伦酒吧的地址，说道，“今晚八点，我希望可以见到你，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电话那头答应了，看起来这一个‘职业枪手’也不是特别的职业。 程诺激动了，觉得离真相越来越近，但是他不希望出现什么纰漏，必须要再准备准备。 “马修，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马修很干脆，直接说道，“程，有什么事吗？” 程诺没有不好意思，笑着说道，“我需要你来帮我面试，需要你来帮我调查一个案件。” 马修声音立刻提高好几度，激动的说道，“真的吗？！程，这是什么重要的案件？！谋杀案还是连环杀手，或者这是一个悬疑的诈骗案？” 泰德的声音也传来了，看起来也很激动，“程，我也可以帮忙，我也喜欢这些！” 程诺笑了起来，立刻说道，“没有那么刺激，只是一个看起来有点意思的假考。所以马修，去酒吧集合，我会和你说一下事情。” 刚到酒吧的程诺就看到了泰德和马修、莉莉，巴尼这个家伙也在。 激动的巴尼冲了过来，连珠炮一般的抱怨，“程，我才是你在纽约最好的朋友！为什么你只是想到马修，我也可以承担这么刺激、有趣的工作！” 程诺直接说道，“只有马修才可以，我需要一个法学院的学生，我现在在调查一个假考的案件。我联系了一个枪手，他很快就过来。马修，接下来的工作，就是利用你的名义和他好好的聊一聊，我需要一些证据。” 说完这些，程诺将一个录音笔递给马修，“这是录音笔，这是证据。所以我需要你去套问一下消息，比如说他曾经替考的例子，以及重点提出约什-霍尔这个家伙。” 马修捧着录音笔，整个人都愣住了，“录音笔，居然是录音笔？！程，你居然有这么专业的装备，你看起来像一个侦探了！” 不只是马修在这个时候显得很激动，泰德、巴尼和莉莉在这个时候看起来也是这样。 这让程诺开始疑惑了，难道他这个侦探，看起来真的有点失败。居然连他的好朋友们，显然都不是很相信他的能力。 即使很无语，但是程诺还是在仔细的交待马修一些事情。这件案子是程诺职业生涯的开始，这样的一个案子，在程诺看来也必须要做好才行。 马修紧张，但是更多的还是激动、兴奋，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他肯定会帮助程诺完成这样的一个任务。这可是难得的侦探体验，马修当然会觉得激动了。 而巴尼和泰德无比羡慕，莉莉给了马修一个鼓励的热吻，然后便和程诺几个人到了旁边的一桌喝酒。现在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枪手的出现了。 第15章 祝你好运 马修虽然有些紧张，但是一切都准备就绪了。 一个一米八左右的白人帅哥走了过来，看他的样子，是一个有些乖学生、阳光男孩的样子。要不是知道他是职业枪手总是帮人替考，还真的容易被他的样貌给欺骗到。 马修看了看坐在对面的人，说道，“我是马修-埃里克森，我们联系好了。” 阳光男孩也不多客气，直接说道，“告诉我你的情况，你平时的成绩，你想要考到一个什么样的分数。” 马修还是很自信的，虽然他现在被论文给卡住了，只不过他成绩其实不差。 阳光男孩忽然问道，“你也在准备参加律师执照考试？” 马修握着酒杯，紧张的说道，“是的，我准备参加考试，我一直希望成为一个环保律师。” “《统一买卖法》，一共有几章、几条？” 马修楞了一下，流利的回答，“6章、77条，这是全美37州都适用的，各州的《统一流通票据法》。” 枪手看了一眼马修，继续问道，“《统一商法典》和民法的关系？” 马修脱口而出，“与民法并无严格界限，如契约法、财产法等均兼属民法与商法。但是我认为《统一商法典》对商事关系作了较全面的规定。” 枪手似乎是在面试一般，接连问了马修不少的问题。马修回答也很流利，他的成绩可不差。 看到马修回答流利，枪手很意外，“如果你能回答这些问题，考试应该不难。” 面对这样的突然袭击，马修聪明的回答，“我平时成绩很好，只是考试很紧张。” 枪手点头，他其实也遇到过这样的人。虽然更多的，其实都是成绩很烂的学生。 “我可以帮你考试，给我地址、考号。”枪手很自信，信心满满，“我最擅长考试，我会给你满意的分数，但是我需要五百美元。” 马修一皱眉，按照和程诺商量好的说道，“三百美元，我只能给这个价格。” 枪手伸出右手，对于这个价格基本上是比较满意的。 马修不动声色的问道，“对于这个价格，我可以接受。但是我也有一些担心，这些考试对我来说很重要，所以你到底有没有参加过这些考试？” 枪手回答道，“你可以放心，我会搞定这些，我以前也是学法律的，参加过很多考试。” 坐在邻桌的程诺这些人其实一直装模作样的在喝酒，主要就是在偷听。感觉到一切进展顺利，这也使得程诺觉得开心起来，他需要的就是这样的一个效果。 枪手和马修交流完毕，立刻就走了。 虽然马修看起来有些紧张，但是这个枪手也不在意。他也遇到过一些寻找枪手的学生，那些人里有些是惯犯，有些人是第一次，所以有些紧张其实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枪手刚走，程诺这些人立刻蹿过来。 马修傲娇的站起来，搂住他的缪斯女神，得胜的大将军一般耀武扬威。 泰德无比羡慕，夸奖道，“马修，你的表现太棒了，你适合成为一个优秀的卧底！” 巴尼忍不住酸溜溜起来，“这只是一个很简单的任务，如果程遇到了有难度的任务，他肯定会想到他最好的朋友！” 程诺已经无话可说了，因为巴尼这个家伙好像还是注意力集中在‘最好的朋友’这个点。这实在让人头疼，巴尼这个家伙经常就是这么的不靠谱，这个家伙就是这样的跳脱。 第一个案子，看起来就要完成了，这让程诺觉得很开心、很满意。 只不过程诺觉得吧，还是需要去和这个枪手好好的聊一聊。程诺觉得如果这个枪手主动交待一些事情，那个约什-霍尔就要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一些代价。 但是程诺也很清楚，想要说服这个枪手主动自首，这不是简单的事情。因为这个枪手到底是在做违法的事情，主动自首的话，这不是主动给自己找麻烦嘛。 不过好在警察这边，或者说是在美国的一些法律中存在一种‘交易’。 程诺有些时候也很疑惑，为什么美国的法律当中，很多的罪犯只要和警方做一些交易就可以获得减刑等等。但是现在想想，这可能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说到底就是执法部门精力、人力或者财力有限，他们需要早一点结案。而且有些时候为了达成一些成绩、结果，需要做一些妥协。当然了，也有可能是放长线钓大鱼…… 程诺早起后，吃完早餐就开始锻炼，然后朝着目的地出发。 他已经记住了那个枪手的长相，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需要好好的和那个枪手聊一聊。 敲了敲公寓的门，这是在布鲁克林一个小公寓，环境真的不是很好。自然也可以理解了，如果有钱的话，那么这个枪手也不会专门帮人替考了，那可不是特别赚钱的生意。 枪手开门，微微露出一条缝，“伙计，有事？” 程诺笑着点头，对年轻人说道，“程诺，你可以叫我程，很高兴认识你。” 枪手还是保持着警惕，但是也还算礼貌，“迈克-罗斯，所以你有事？” “当然，我们来讨论一下你替人考试的事情。”程诺一边说着，一遍将半只脚尖伸进门缝，所以罗斯猛地关门，自然关不上，“这可不好，我的脚很疼。” 迈克-罗斯紧张的说道，“伙计，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这可不好。” 程诺笑着点头，言简意赅，“你明白，如果你不想惹麻烦，和我聊一聊。” 罗斯很紧张，他是一个聪明人。他知道自己做了一些什么，虽然他也可以想办法逃走。只是这个时候，他知道自己被堵在了公寓里，没办法逃走了。就算逃走，也可能有麻烦。 迈克-罗斯很沮丧，但是开门了，“所以你是警察，还是大学纪律委员会？” 程诺摇了摇头，微笑着说道，“我只是一个闲着无聊找点事情做的普通人，只是为了让我的生活有趣一点。如果遇到一些有趣的案子，我会很乐意去调查。” 罗斯苦笑一下，说道，“这对你来说是一场游戏？” 程诺也没客气，直接说道，“你现在还是告诉我所有的事情，我会考虑要不要去让你付出一些代价。你应该知道这些，因为你的原因，会让一些本来应该升学的学生去不了他们想去的大学。而一些不努力的家伙，他们可以得到让人羡慕的就学机会。” 罗斯低着头抱着脑袋，他显然也知道这件事情，看得出来他也算有点内疚，虽然很少。 忽然间，罗斯说道，“可以听我说一个故事吗？” 程诺点头，他还是很喜欢听故事的性格，这样也挺不错的。 “我本来在大学，成绩很不错。大概是我学习能力很强吧，我看过很多书，然后就记住了，再也忘不了。所以我本来相信，我可以成为一个律师，优秀的律师，我对法律很感兴趣。” 程诺表示羡慕，这简直就是过目不忘，这个罗斯如果没吹牛，简直就是天才。 “我缺钱，我的父母去世了，我跟着我的奶奶生活。”低着头的罗斯娓娓道来，“她总是担心没办法照顾我，她总是担心没办法给我更好的生活。但是她年纪大了，也生病了。” 程诺没说话，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不幸的人，他也帮不了所有人。甚至就算是他自己，实际上也是需要人帮忙的。 “有一天，我一个从小就认识的朋友告诉我，我可以将数学考试的答案卖给别人。我做了，我可以赚到一笔钱。但是我被发现了，然后我被赶出了大学。我没有工作，我的奶奶现在每年都需要很多钱，她现在在养老院。” 程诺拍了拍罗斯的肩膀，认真说道，“如果你想让她放心，赶紧结束这份该死的工作。你很聪明，我相信你肯定能够让生活走上正轨。顺便问一句，那个给你建议的朋友在哪？” 罗斯抬头看着程诺说道，“他还在读书。” 程诺笑了笑，“虽然我可能没资格，但是我要说这样的朋友，赶紧和他结束联系。你应该知道，一个真正的朋友即使不能让你变得更加优秀，但是他们不会让你变坏。所以你的那个朋友，真的很糟糕。” 程诺转身就准备走，这件事情就这样吧。 罗斯愣住了，好奇也紧张，“你会告诉其他人吗？” 程诺摆摆手，笑着说道，“没兴趣，我很忙，没时间关注这些事情，祝你好运！” 第16章 未来 程诺确实没有将迈克-罗斯的事情四处宣扬，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体验侦探这个职业。也取得了一些不错的成绩，程诺基本上是觉得满意的。 但是他知道自己不是救世主，他也不指望这个侦探社能够让他功成名就。实际上如果真的到了功成名就的那个程度，程诺肯定拔腿就跑。他需要低调，没有太多名气更加重要。 起码在没有一个经得起调查的身份之前，还是不要太高调比较好。 那个爱丽丝也没有来，程诺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想撒谎，当然也不想和那样的女孩打交道。 亚伯拉罕得意的对程诺说道，“这是妈妈的秘籍，我以前放学回家，都能闻到这个味道。” 程诺尝了一下，笑着说道，“她肯定是一个很优秀的妻子、优秀的母亲！” “当然！”亚伯拉罕骄傲的说道，“她拯救了两个迷茫的灵魂，如果没有妈妈。我可能不会有现在的生活，说不定也不会活着了。如果不是妈妈，亨利-摩根也不知道躲在哪里。” 程诺想了想，笑着说道，“你知道我是一个侦探，虽然可能还不成功。但是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可以帮忙调查，这是我感兴趣的事情，我希望可以帮到你和亨利。” 亚伯拉罕看了一下程诺，小声说道，“妈妈离开的时候，亨利很伤心，他到处寻找妈妈。他失落了很长时间，他一直没有放弃希望。所以程，不要给他希望。” 程诺点了点头，觉得亚伯拉罕这么说其实也没有任何的问题。 亚伯拉罕继续说道，“那个时候我其实已经搬出去了，但是我知道亨利整天喝酒、待在家里，不断地寻找。我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他好不容易才慢慢的忘了这些事情。” 程诺继续点头，他知道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揭开亚伯拉罕的伤疤比较好。 亚伯拉罕笑了笑，有些事情他的父亲并不知道，他也不打算告诉程诺。 要说这个世界上最想找到阿比盖尔的人，亚伯拉罕不认为只有亨利-摩根一个人。甚至在亚伯拉罕看来，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渴望找到阿比盖尔。 只是这样的事情，注定不能告诉任何人，这个时候就应该低调、保密，这更加重要。 亨利-摩根下班回家，一边解开围巾一边说道，“程，你难道这个时候不应该去调查案件？” “花了三天时间，盯梢两天。买到消息，请客喝酒，为此我赔了八十美元。”程诺耸耸肩，无奈的说道，“看起来短时间我不适合调查重大案件，要不然我们都要破产。” 亚伯拉罕忍不住哈哈大笑，打趣起来，“看起来确实是这样，我可不知道侦探破了案子还会赔钱。这可不是聪明的生意，我甚至在怀疑你是不是还会继续赔钱。” 摩根也打趣着，“是的，兴趣会让人沉迷，会让人不计时间和金钱的投入。但是程，在亚马逊和苹果没有破万亿市值的时候，千万不要接一些大案子，我们会破产的。” “脸书呢？”程诺忍不住好奇起来，“投资脸书，我觉得性价比更高。” 亚伯拉罕没好气的说道，“实际上那个哈佛小子已经拿到了一些投资，很明显他对我这样一个古董店的老板不感兴趣，他不需要我的投资。” 程诺其实多少也明白，很多的创业公司缺钱，所以他们在不断的投资。只是他们也并不见得是谁的钱都要，有些时候拿到一笔钱，但是也需要看看那些投资人有没有其他的资源。 脸书得到了天使投资，陆续也得到了其他的一些投资。这样的结果就是亚伯拉罕想要投资都没有机会，所以只能买些苹果和亚马逊的股票，这大概是最不错的潜力股了。 和摩根、亚伯拉罕一起吃了晚餐，然后程诺就回他的公寓。虽然搬出去了，但是程诺和摩根、亚伯拉罕的联系还很紧密，他们基本上每周最少一起吃两顿晚饭，电话联系也不少。 这样也挺好的，程诺真的觉得这样是很不错的。 他现在有着一些新朋友，摩根和亚伯拉罕他们知道程诺的一些秘密，接纳了程诺、保护程诺。而新朋友泰德这些人，让程诺更好的在适应着全新的生活，他觉得这样也不错。 “程，去麦克拉伦！”程诺刚到公寓楼，就遇到了泰德，“快点，我们要去酒吧！” 程诺看着泰德，好奇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泰德没好气的说道，“马修和莉莉，我不知道因为什么影响了他们。我只是上了一个厕所而已，他们现在还在厨房的地板上。” 一切都明白了，虽然知道很多的小情侣会有着他们的一些特殊品味。但是莉莉和马修，他们最热衷的一个地点就是厨房的地板，这就有些让人觉得无语了。 只不过程诺到底不是和他们合租，所以不需要受到影响。而泰德，他有时候就很无奈了。 打算陪着受伤的泰德去酒吧喝一杯，谁让他们两个现在还是单身汉呢。巴尼那个家伙到底算不算单身汉，这就很难说了，因为巴尼真的不缺少女伴。 刚到酒吧，程诺就看到了迈克-罗斯。其实迈克-罗斯很聪明，不只是因为他很擅长考试，而且罗斯也十分的机敏，他可不是乖学生、好孩子。 显然罗斯也明白了，知道那个马修是程诺一伙儿的，他知道程诺没有骗他。 “你怎么来了？”程诺笑了笑，对罗斯说道，“你如果有时间，可以陪陪你的奶奶。” 罗斯看着程诺，认真的说道，“我是来告诉你的，我不会再做这个事情。我会考虑其他的工作，我会努力工作赚到更多的钱。” 程诺笑了笑，点头说道，“这是一个聪明的选择，虽然你没有拿到大学的学位证书。但是我可以相信，你有着聪明的大脑，你擅长学习。所以只要你努力，肯定会有很好的前途。” 泰德瞪大眼睛看着程诺，完全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当罗斯刚离开，泰德夸张的说道，“哇！程，原来你是这么酷的家伙！” 指了指罗斯的背影，程诺笑道，“这是一个聪明的家伙，只不过遇到了一个很烂的朋友，他被大学开除了。他替人考试，或许是因为他擅长这些。而且，他需要赚钱养家，他的奶奶在养老院，这可不便宜。” 泰德忍不住同情，“所以你没有报警，就这么放过他了？” 程诺点了点头，没好气的说道，“是的，我知道这样做肯定不对。对其他的一些学生不公平，可是我没办法保证真正的公平。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希望他结束那该死的生意，不要让更多的考生遭遇到这些不公，这就是全部。” 两个人说说笑笑，喝喝酒、聊聊天，这样也很不错。 泰德忽然小声说道，“程，马修已经开始准备求婚了，他有这样的计划了！” 程诺笑着说道，“我一点都不意外，真的不意外。他们的感情很好，他们会很甜蜜！” “程！”泰德很无奈，没好气的说道，“马修已经要订婚了，他们说不定很快就会结婚。然后他们会有孩子，而我呢？如果有一天，我该怎么向他们的孩子自我介绍？嗨，孩子，我是你们的单身王老五叔叔泰德。” 指了指自己，程诺说道，“单身王老五叔叔二号，程诺！” 泰德郁闷的翻了个白眼，“我的意思是，我需要考虑找一个女朋友了，我需要找到我的真命天女。可是纽约这么大，我不知道我的真命天女在哪！” 看着郁闷的泰德，程诺其实更加郁闷。他到现在都搞不清自己到底算是怎么回事，正常的生活，程诺真的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过，所以他也不敢考虑自己的未来！ 第17章 我肯定见过你 侦探社的生意很冷清，所以程诺也就有着足够多的时间去做他喜欢的事情。 没有客户的时候，他就看看书。继续研究亨利-摩根的一些学习心得，也买了不少关于侦探、特工方面的书籍。哪怕只是纸上谈兵，哪怕现在只是理论学习，但是对程诺来说也很重要。 要不然就打打拳、练习一下格斗，这也是程诺现在的兴趣爱好。 当一个四十来岁的白人走进侦探社的时候，程诺擦了把汗，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袋。 “二百五十美元！”轻轻压住文件袋，程诺说道，“我可以保证，这里有你要的答案。” 白人嘟囔着掏钱，虽然对于这样的一个收费很不满意，但是还是需要掏钱了。 终于，终于靠着自己的能力赚到钱了，程诺百感交集！ 来到这里一年多的时间了，程诺还真的没有赚到过钱。而这一次，他终于赚钱了。 虽然为了这二百五十美元，他花了两天时间盯梢，还需要几美元去看了一部烂片。但是不管怎么说，这是赚到了钱了。至于自己的一些侦探设备的折旧费，完全不需要在意。 这是一个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案子，就是这个委托人怀疑自家还没有长成的大白菜被猪惦记着了。所以请了程诺这个私家侦探，也确实调查出来了自家的小白菜和一个男孩约会。 暴跳如雷的老父亲是什么心态，程诺一点都不在意，他看到手里的钱就很开心。 掏出手机，程诺要报喜了，“亚伯，我赚了二百五十美元，我的侦探社开张了！” 亚伯拉罕笑着打趣，“如果你没有帮助那个坏小子，你可能还可以入账两百美元。或者你有一个不错的夜晚，你应该给那个女孩拍张照片，我来帮你评价值不值得。” “等着我回去，我们需要庆祝一下！”程诺果断说道，“我赚的第一笔钱，值得庆祝！” 摩根和亚伯拉罕自然谈不上多缺钱，从摩根的衣着就知道，而且他们对于红酒也很有研究。所以程诺赚到两百多美元，这不是高兴的理由，这就是打算一起聚一聚而已。 心情很好的程诺继续打拳，对于一些体育运动、锻炼，程诺也越来越喜欢。如果每天不运动一会儿，他现在会觉得浑身不自在，会觉得很别扭。 一个白头白发，走路颤颤巍巍的老妇人进了侦探社，“先生，你可以帮我找一个人吗？” 程诺笑着问道，“是谁？” “我的儿子，我可怜的孩子。”老太太拿出一张照片，对程诺说道，“我的孩子是一个好孩子，他只是认识了一些不好的朋友！” 程诺接过照片，稍微的看了一下，大概就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会帮你去找他，但是我不敢保证肯定能找到他。”程诺对于这样的瘾君子没有好感，就当是帮这个老太太的忙吧，“所以你需要告诉我更多的消息，他的那些朋友的消息。” 老太太立刻开始告诉程诺很多的消息，程诺也不断的问着一些消息。 老太太临走的时候，对程诺说道，“他现在还是保释，如果你找到了他，可以联系保释公司。这样我就有钱支付你的侦探费，他也会被送进监狱、被强制解毒。” 程诺笑着点头，看起来这个老太太也是因为她的不孝子彻底的寒心了。 弃保潜逃的话，自然也就代表那些保释金要不回来了。所以在美国也有‘赏金猎人’这个职业，他们基本上的业务就是抓那些弃保潜逃的嫌疑犯，然后抽取保释金的部分分成。 对于这样的一个业务，程诺表示基本上满意，他会去试着找到这个家伙。虽然不可能赚到几千美元，不过顺利的话，三四百美元还是有可能拿到的，这对程诺来说不算少了。 心情不错的程诺关门了，他也觉得自己需要考虑发展一下自己的人脉了，这很重要。 作为一个侦探，自然需要有着他的一些消息源。三教九流的肯定是正常，认识一些消息灵通的街头人士，可以打探到一些消息。认识到一些官面上的人物，也可以得到一些信息。 程诺觉得这很有必要，总好过现在自己两眼一抹黑吧。 回到了古董店，看到亚伯拉罕在打扫着古董，程诺打趣起来，“亚伯，你的那个唐三彩是赝品，是假的！” “假的？！”亚伯拉罕看着程诺，认真说道，“这不可能是假的，我花了很大的力气才买下它的。程，你根本不懂古董，所以你不能诬蔑我的专业技能！” 程诺认真起来，强调道，“可是看看那些彩釉，虽然我说不清楚，但是它肯定是假的！” 摩根推门而入，看到程诺和亚伯拉罕还在争论唐三彩的事情，他也就是笑笑不说话。他当然知道那个唐三彩是赝品，只不过懒得提醒亚伯拉罕，让亚伯拉罕自己去领悟就好。 在摩根的眼里，亚伯拉罕已经长大了，不需要什么事情都去提醒他。有些时候摔一跤，亚伯拉罕会长些记性，会在这样的时候认知到更多的事情。 亚伯拉罕笑了起来，对摩根说道，“程今天赚了一笔佣金，刚刚花完了！” 程诺不满了，强调道，“我知道你们有很多好红酒，我对红酒也不了解，所以我没买酒。我只是买了一些蛋糕、甜点，只花了几十美元，我的佣金可不少！” 亚伯拉罕很没有诚意的耸了耸肩，对于程诺的这些言论，他不采纳。在亚伯拉罕看来，程诺就是做了亏本买卖。虽然赚了第一笔佣金，可是依然是入不敷出的亏本买卖。 亨利-摩根忽然对程诺说道，“程，我最近仔细思考了一下。我有时候醒过来的时间会提前，有些时候会晚一点。我觉得这是一个有趣的地方，可能和解开秘密有关系。” 程诺仔细想了想，才说道，“我只死过一次，所以我没有太多的想法。” 和摩根、亚伯拉罕吃了一顿晚饭，说说笑笑聊着这几天的一些生活、工作，这也挺不错。 直到程诺的手机响起，泰德那家伙十分沮丧的打了电话。 马修向莉莉求婚了，根本没有任何的意外，莉莉接受了马修的求婚。这样的状况，自然不出人意料，程诺他们早就想到了这些，莉莉要是没有答应那才是怪事。 受到打击、受到刺激的泰德觉得需要和好朋友们聊一聊，邀请程诺和巴尼去酒吧。 开车去往酒吧的路上，程诺坚定的认为泰德很有可能不是受到马修和莉莉订婚的影响。泰德这家伙就是很喜欢去酒吧，这只是泰德找到了理由去酒吧而已。 这绝对不是程诺在夸张，以他对泰德、马修这些人的了解，这绝对是一群喜欢泡吧的人。 停好车，程诺哼着歌朝着酒吧走去。 刚到酒吧，程诺眼前一亮。他看到了一个身穿绿色毛衣的女人，身材高挑，气质也很出众。虽然不是那种让人一见就觉得惊艳的绝世美女，但是绝对是一个让人心动的女人，八十五分朝上，不能再低了！ 虽然没有约会成功过，只是程诺跟着巴尼这损友也锻炼出来了。 程诺毫不犹豫，走向这个女孩，“嗨，我肯定见过你！” 女孩看着程诺，笑着问道，“这么老套的搭讪方式？” 程诺无比认真，也很严肃，“我可不是在搭讪，我肯定见过你。我仔细想了想，应该是在电视里见过你。” 美女看着程诺，露出阳光、甜美的笑容，“真的吗？我是记者。” “不是，我的意思是要么是电影、电视剧，或者是mv！”程诺无比认真，也是带着小技巧，“我可不认为记者需要你这么漂亮，你应该是在好莱坞，或者格莱美。” 美女面色微微一变，她觉得程诺如果没有在故意搭讪，那么真的很有可能是她的粉丝。 在吧台的另一方，泰德傻眼了。他刚刚对这么美女一见钟情，就在他和巴尼还在商量的时候，就在巴尼准备助攻的时候。谁知道程诺来到了酒吧，直接过去搭讪了。 “不是吧！上帝，你在开玩笑？！” 巴尼看了看泰德，再看看程诺，“泰德，虽然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但是我也是程最好的朋友。所以，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就在泰德还在发愣的时候，巴尼靠近程诺。 只不过在程诺准备打招呼的时候，泰德拍了拍美女的肩膀，“嗨，你看见了泰德吗？” 第18章 我老了吗 对于泰德来说，一切就是老电影一般。 在他人生‘低谷’的时候，忽然间就看到人群中那个最耀眼的女孩，大概就是一见钟情了。 如果是按照泰德以前的风格，他肯定会瞻前顾后，可能也会想着设计一系列的方案。但是因为看到程诺已经跑去搭讪了，再加上巴尼这个损友出招，泰德也就尴尬起来了。 美女指了指泰德，笑着说道，“所以你就是泰德。” 泰德尴尬的微微摊手，看到他拘谨、害羞的样子，程诺简直觉得这就是翻版的他。起码是在几个月前，程诺还没办法厚着脸皮去和女孩搭讪。而现在，几乎出师了。 程诺看着泰德，笑着说道，“泰德，你是不是太着急了？” 虽然欧美这边比较开放，只是泰德也觉得有点尴尬。好朋友才刚刚和这个女孩搭讪，他就跑过来了。这就有些不太地道了，所以被程诺一说，也就更加尴尬了。 美女看了看程诺，指了指泰德，“你们认识？” 程诺笑着点了点头，“我的好朋友，一个优秀的建筑师。” “那可真棒。”美女自我介绍道，“我是都市新闻频道的记者，勉强算是记者吧。” 忽然美女朝着程诺、泰德身后挥了挥手，程诺一回头，就看到一处卡台坐着四个女孩。一个个看起来都不太高兴，也有些敌视的看向他和泰德。 程诺笑着说道，“你的朋友看起来不太高兴。” 美女自然的说道，“我的朋友今天被甩了，就是中间的那一个。所以现在男人在她眼里都是敌人，都会让她觉得不开心。” 指了指吧台上的酒，程诺说道，“你可以朝我泼一杯酒，这样你的朋友大概会开心。” 美女眼前一亮，打量着程诺说道，“这样她肯定会开心，就像电影里那样。” 泰德也急了，赶紧说道，“你也可以打我一巴掌，这样她会更加开心。” 看到美女笑了起来，泰德继续说道，“周末我们可以一起吃饭吗？” 不远处的女孩急了，招呼着美女，“还需要多久？有完没完？” 美女微微侧身，笑着挡住朋友们的视线，从包里取出两张名片。 然后端起酒，微笑着看着程诺和泰德。 “混蛋！” 美女小手一抖，酒都泼在了程诺的脸上。然后甩手就是一巴掌，和泰德的脸有着亲密接触。 这一下美女的朋友们都开心了，酒吧里也有不少人看了过来。这样的一个场景，很容易让人以为这是两个流氓在调戏美女，而那个美女看起来脾气不太好，不是逆来顺受的类型。 巴尼贱兮兮的，笑着，“哦--，你们都被拒绝了。” 程诺低头看着名片，“罗宾-什贝斯基。” 泰德也急了，强调着说道，“程，我想我是认真的。” 程诺觉得好笑，认真问道，“我也是认真的，但是你能有多认真？” 泰德想了想，看着程诺真诚的说道，“我想，我可能爱上她了！” 这一下程诺惊了，巴尼也都惊了，由不得他们不感到吃惊。 喜欢和爱，这里面的区别真的很大。甚至‘爱’，这对于很多人来说会是一种压力和负担。 虽然罗宾很漂亮，只不过程诺觉得，如果泰德真的爱上了罗宾，他愿意成人之美。更何况罗宾，也不见得就是看上他了。所以没必要去争取，起码先让泰德去试一试。 喝了口酒，程诺说道，“当然，你可以去和她约会，如果你真的爱上了她。” 泰德看着程诺，再次强调，“程，你了解我，我不会欺骗你，不会在开玩笑。” 巴尼回过神了，拍了一下泰德的脑袋，“泰德，你没有在开玩笑？记得我告诉你的吗，三十岁之前不能结婚！” “我也没办法，看到她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爱上她了！”泰德无比严肃，强调着说道。 程诺忽然间沉默起来，他忽然间想到了一些事情，他忽然间感觉到自己这个时候需要去研究一些事情。 “很抱歉伙计们，我需要离开了！”程诺笑着拍了拍巴尼的肩膀，“明天是镭射枪大战，我可不希望你迟到？” 泰德有些内疚，“程--” 程诺笑着打断泰德的话，微笑着说道，“泰德，你知道我和巴尼其实没有什么区别。我暂时没有认真对待一段感情的计划，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如果这是你的缘分，去争取，你根本不需要在意我的意见，真的不需要！” 说完这些，程诺就离开了酒吧。也不管那么多了，开车朝着古董店奔去。 开门的亚伯拉罕有些紧张，程诺才刚离开没多久，而且这也是程诺第一次深夜过来。最主要的是程诺的面色十分严肃，这肯定是有着特别的事情。 “亚伯，我变老了没有？”看着亚伯拉罕，程诺认真问道，“我变老了没有？” 亚伯拉罕觉得好笑，“程，你只有二十五岁，对吗？你还很年轻，你不可能变老！” 程诺急了，强调道，“相比起一年前，我有没有变老、变成熟的样子。就算是一年，肯定也会有一些痕迹，或许我会有一些改变！” 亚伯拉罕一下子理解了，因为他的父亲就是长生不老，时间在亨利-摩根身上几乎停止了。 摩根下楼了，看着程诺问道，“程，有事吗？” “亨利，你观察力出色，我变老了没有？”程诺真的急了，这件事情必须确认，“我是不是和你一样，我变老了没有？” 摩根虽然不知道程诺为什么短短几个小时没见就忽然想起来这些事情，只不过他也想要确认。其实前段时间，他也没特别在意，毕竟程诺的真实年龄其实不算大。 仔细的观察着程诺，摩根说道，“程，你比起一年前强壮了一些，皮肤黑了一些。” 程诺急了，着急的问道，“亨利，我变老了没有？” 摩根有些内疚的看着程诺，叹了口气说道，“程，很抱歉。” 看到程诺一瞬间沮丧不已，亚伯拉罕笑着宽慰，“程，你现在还很年轻，说不定你还没有到变成熟的年龄。程，你不需要紧张。” 程诺笑着拍了拍亚伯拉罕的肩膀，有些失魂落魄的转身离开古董店。 长生不老，这绝对是无数人的梦想。大名鼎鼎的秦始皇，雄才大略的汉武帝，都有长生梦。这些封建帝王穷尽一生都没有实现的长生梦，说不定程诺这就实现了。 但是程诺一点都不开心，他现在有点万念俱灰的感觉。 认识亨利-摩根一年多了，程诺也知道摩根的一些故事。身边的人一个个的都老去、死去，只有摩根一个人孤零零的活着。因为不会变老，摩根需要不断的伪装，不能的搬家，不断的去隐藏自己的行踪。 长生不老，有些时候真的会成为一种负担，甚至可以说成为一种诅咒。 本来就是疑似可以死而复生，现在再加上长生不老，这样一个疑似的真正不死之身，几乎注定了程诺的生活不会普通、平凡。 所以什么真正的生活，想要过上正常的生活，这都是一个梦。 恋爱、娶妻、生子，这甚至都有可能成为奢望。这样的事情，很有可能彻底与程诺无缘。 昏昏沉沉的程诺沿着街漫无目的的瞎走，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到底会是什么样子。这疑似的不死之身，真的让程诺有些不知所措。 第19章 实锤了 程诺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在街头，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程诺就觉得自己的生活不能再回归平常了。只是想到自己这一辈子，或许连稍微‘正常’一点的生活可能都不会再有，这对程诺来说自然是一个更大的打击。 如果长生不老，他有一天或许需要找一个深山老林，找一个不会暴露自己秘密的地方。 或者有一天和摩根一起，两个人一起研究死亡的秘密，希望可以找到一个解脱的办法。 低着头的程诺一点都不在意美国很多的地方，夜里是不安全的。唐人街这边其实也一样，虽然距离曼哈顿中心很近，只是这里从来都不是那种治安很好的地方。 浑浑噩噩的程诺就这么漫无目的的在瞎走，忽然间看到一个长相就有些邪气的中年人故意狠狠的撞了一下一个抱着一些啤酒的年轻人。 然后狠狠的抓住这个小瘪三的衣领，将他狠狠的推到墙上，开始放着狠话。 长相邪气的中年人拍了拍小瘪三的脸，凶神恶煞的。“埃迪，我知道你们的把戏！” 程诺不爽了，这个世界怎么就tm不平静了。 路见不平一声吼，反正程诺觉得闲着也是闲着，他需要好好的发泄一把。 “嗨，让他走！”程诺不爽，直接走过去，“听见没有，让他走！” 长相邪气的中年人一手摁着小瘪三，一手轻轻撩开衣角，“警察。” 警察就了不起了？！ 程诺现在心情不好，也没低调了，“我劝你还是放开他，这可是暴力执法！” “小子，我劝你现在就走开！”警察不高兴的对程诺说道，“你肯定不想惹麻烦，对吧？” 程诺无所谓的摊开双手，微笑道，“麻烦？我的麻烦已经够多了，我不介意再多点麻烦！” 警察看着程诺，再看看小瘪三，“埃迪，你认识他？” 小瘪三连忙摇头，声音都在发抖，“不认识，我不认识他！” 警察一把推开小瘪三，大步朝着程诺走来，“超级英雄？小子，你现在被捕了。” 说完这些，警察直接伸手朝着程诺抓去。 程诺不高兴的随手一推，果然很多人骂美国警察是有原因的。 “不许动！”警察猛地向后退了一步，从腰里掏出手枪指着程诺，“不许动！” 被枪指着，程诺立刻举起双手。多管闲事，这还是还真的容易给自己惹麻烦，得小心点。 警察不为所动，继续枪指程诺喊道，“让我看见你的双手，不许动！” 程诺这都举起双手了，这警察还在鬼叫什么？ ‘砰’ 就在程诺还在疑惑的时候，这个警察猛地扣动扳机。 低头看了一下胸口的血迹，程诺也一下子摔倒在地，失去了知觉。 警察看着埃迪，拍了拍这个惊恐无比的小瘪三的脸，“你看到了他拒捕，涉嫌袭警。” 埃迪低着头根本不敢说话，这个警察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警察。或者说他虽然有着警察的档案，只不过他干着的是罪犯的事情，属于那种最凶狠的‘黑警’。 程诺可不知道这些事情，因为他中枪了。 亨利-摩根心情愉快的来到了办公室，有些习惯性的看了一下收到的无名尸体的资料。 忽然间摩根神色微变，但是作为活了两百多年的老油条，演技还是没得说。 他看到了程诺的照片，清晨被人发现在哈德逊河，赤条条的。 摩根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昨晚程诺离开了古董店，难道是去自杀了？ 简单的翻看了一下照片，没有任何的伤痕，程诺因为不是遭遇到了袭击，难道是溺水或者被毒死、烧炭？ 赶紧帮忙，程诺到底有没有死，摩根现在也心里没数。 赶紧利用自己是法医办公室权威的身份，摩根做了一个工作计划表。程诺的这具尸体属于他要来验尸的，只不过需要排在其他几具尸体之后。 每天法医办公室都会有不少尸体要尸检，自然也就需要有着‘先来后到’、‘轻重缓急’。 虽然有些心神不灵，但是摩根还是完成了一具尸体的尸检，不是谋杀，是自杀。 打发卢卡斯去做文件报告，摩根再次一个人去了停尸间。 将属于程诺的那个停尸柜打开，然后摩根笑了，“是我！” 程诺睁开眼睛，对摩根说道，“嗨，亨利，我们又见面了！” 摩根看了看停尸间门外，小声说道，“我马上给你找一些衣服，然后你溜走。” “快点，我都快冻死了！”程诺小声吐槽，“为了让我看起来比较新鲜，这温度可不高。” 摩根点了点头，现在不是闲聊的时间，回到古董店再聊吧。 换上了摩根找来的衣服，在摩根的掩护下，程诺悄悄的离开了法医办公室。 程诺可以肯定了，他知道自己现在就是不死之身。是不是长生不老，现在还不敢保证。但是不死之身，不出意外的话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灭霸要是打了响指，估计我都没问题。”程诺苦笑起来，自言自语，“这一下我得小心了，不管是政府部门还是有些个人，知道我的秘密，肯定要把我抓去好好的研究研究。” 也算是松了口气，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个情况了，“虽然我不是无敌战神，但是以后打架，我真的不需要怕出事了。反正我死不了，我就学电影里那样，抱着把加特林狂轰好了。就算被打成筛子，也就是睡一觉就能醒过来。” 忽然间，程诺觉得还是能少死，那就少死几次，这也是很重要的事情。 因为程诺可以保证，挨枪的时候是真的很疼。哪怕醒过来的时候，身上没有半点伤痕。可是挨枪的那个瞬间，真的很疼。而且没有在中枪的瞬间就死掉，他可是倒地吐了一会血沫。 这样的感觉真的很糟糕，反正程诺觉得这样的事情能少经历就是少经历。 亚伯拉罕看到程诺回来，有些意外，“你的侦探社不去经营？” 程诺苦笑着，对亚伯拉罕说道，“亚伯，我和亨利一样。我昨天晚上被一个黑警枪击了，我应该是在河里被发现，然后亨利给我找到了这套衣服。” 亚伯拉罕瞪大眼睛，然后了然的点头，“我为什么一点都不奇怪呢？！我早就知道了，你就是不死之身。只是现在你又死了一次，现在得到了明确的答案。” 程诺没好气的点点头，算是认可这样的一个说法了，他现在也确实知道了答案。 亚伯拉罕很好奇，问道，“死，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感觉？” 程诺仔细想了想，对亚伯拉罕说道，“没有感觉，就像睡了一觉。只不过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很糟糕，我希望下次没有人发现我。要不然我又要被送去停尸间，那里真的很冷。” 亚伯拉罕笑着调侃，“还会有人给你拍照，说不定很多人看遍了你的身体！我不敢保证，如果有人有些恶趣味，在你‘睡着’的时候，说不定他们会对你做些什么！” 程诺吓了一大跳，身体感觉良好，但是被亚伯拉罕恶心到了。 看到程诺不说话了，亚伯拉罕也没在继续逗程诺。继续逗下去，程诺说不定就要发飙了。 亚伯拉罕忽然关心的问道，“程，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警察为什么会对你开枪？” 程诺仔细想了想，说道，“我觉得他是黑警，暴力执法。我看到那个人在欺负人，所以让他停下来。但是他举起了枪，我很配合的举起手，但是他还是开枪了。” 亚伯拉罕面色严峻，对程诺说道，“这里会有一些好警察，但是也有一些黑警。” 程诺点了点头，这件事情不算完。他必须要好好的谋划一番，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就这么结束。虽然他不认为自己现在就是天下无敌，可是那样的黑警，程诺也不会心慈手软。 明摆着的事情啊，谁让他挨枪了呢！ 亨利-摩根下班回来，立刻和程诺聊了起来。程诺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的遭遇和想法，以及说了一些自己对死亡的感觉。 亨利-摩根对于这些更感兴趣，程诺和他是‘同道中人’。大家一起探讨，说不定有一天可以解开死亡的秘密。 而程诺觉得，他需要在这个时候考虑报复那个黑警的事情了，程诺肯定不会继续当个‘老实人’。就算是一个老实人，也不应该是在被人欺负了之后还忍气吞声！ 第20章 我要变强 基本上确定了自己是死不了，也疑似是长生不老，这让程诺的心情十分复杂。 摩根看着程诺，认真说道，“程，我有几次也遭遇到了死亡。但是我们必须要躲起来，不能让别人看到我们的身体消失不见。” 程诺直点头，要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尸体消失不见，那就惊悚了，也会被认真调查。 “我应该告诉过你，我当过军医，在诺曼底。”摩根有些惆怅的说道，“我被炮火击中，但是当很多年过去后，我的一个战友认出来了我，我没有变老。在来到纽约之后，我答应带亚伯去看棒球。我遭遇到了枪击，我本来可以救下那个人。但是我也被枪击了，我不能救他，要不然我的生活会完全改变。” 程诺笑着点头，对摩根说道，“是的，我们可以努力的帮助别人，只不过我也没有那么理想化。我可以帮助别人，只不过是量力而行，更不会因此给我带来很大的风险。” 摩根看着程诺，认真问道，“程，你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我觉得我应该学习成为优秀的侦探、特工，你来研究死亡。”看着摩根，程诺笑着说道，“或许在未来的无数年里，我们要成为搭档。” 摩根笑了起来，对程诺说道，“漫长的生命，会让你一开始激动、兴奋，但是慢慢的也会迷茫。我们会有很多需要做的事情，我们应该解开这些秘密、诅咒。” 程诺沉重的点头，因为他知道死不了确实是一种诅咒。 和摩根聊了一会儿，程诺也就准备回家了。侦探社还需要继续做，程诺也需要继续生活、学习。程诺也明白，他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东西。 他可以不害怕死亡，但是要‘死得其所’，要在关键的时刻再死亡，而不是刚开场就打酱油了。再者就是能少死，还是少死比较好，小心一点没有什么坏处。 开车回到公寓，程诺需要一点自己的空间，需要好好的调整一下情绪。 就这么放空着，直到敲门声响起，“程，你在家吗？” 猛然惊醒的程诺立刻回答，“泰德，我在。” 程诺开门，泰德立刻抱怨起来，“程，打你的电话，但是没有人接，你就像消失了一样。” 死了一次，赤果果的在河里醒过来。至于自己的钱包、电话、衣服，自然也就消失不见了。这也让程诺无可奈何，还是去买部手机吧，以后身上也不能带太多的现金。 坐在沙发上，泰德欲言又止。 程诺立刻笑着问道，“泰德，你和罗宾的约会怎么样？” 泰德立刻开始滔滔不绝起来了，说了他和罗宾去了一家餐厅吃饭等等。以及在巴尼、马修他们的调侃中，他跑去向罗宾告白。然后结果很棒，泰德的深情告白吓到了罗宾。 才刚刚认识没多久，泰德就说‘我爱你’，这自然有点吓到了罗宾。 泰德看着程诺，无奈的说道，“所以我失败了，我和她现在只是朋友的关系。” 程诺沉默一下，随即也认真说道，“泰德，我不想骗你。罗宾很漂亮，所以我觉得是个男人都想要和她约会很正常。但是我不认为我会和你、马修一样，我很有可能会成为下一个巴尼。说实话，我不敢投入感情。” 对于程诺这样的渣男言论，泰德想了想才问道，“因为什么原因吗？” 程诺点了点头，但是这些事情就没办法说出来了。 “所以泰德，如果你喜欢罗宾，你可以去追求她。我们是好朋友，我们不需要因为这样的事情而有什么隔阂。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更何况那只是我们的公平竞争，罗宾才有着这样的选择权。” 泰德长舒了一口气，显然因为罗宾的事情，他担心失去一个好朋友。 “我就知道！”巴尼忽然冲进了公寓，抱着懵逼的程诺喊道，“程，我们不会在三十岁之前考虑结婚。还有很多的女孩等着我们去解救，我们不会只喜欢一个人！” 莉莉和马修也出现了，显然这些损友都躲在公寓外，偷听着程诺和泰德的男人之间的对话。 莉莉很直接，直接问道，“我们以为你受伤了，所以你躲了起来不和我们联系。” 程诺没好气的说道，“我可没那么小气，最重要的是我对罗宾还没有投入感情！” “所以我们现在可以去酒吧喝一杯了！”泰德立刻提议，很激动的样子，“这是一个好消息，我和程的友谊一直是这样的牢固！” 虽然程诺觉得泰德很有可能就是找了个理由去泡吧，但是他没有理由去拒绝。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一点，所以程诺必须要好好的调整一下情绪，暂时放松一下才行。 喝着酒，听着泰德在追求罗宾的一些故事。但是程诺总觉得，泰德有点像舔狗。 这可不行啊，舔狗最终注定是一无所有的！ 和朋友们聚会结束，回到了公寓的程诺躺在床上发呆，他现在也睡不着觉。 有些事情必须要做，比如说找到那个警察，程诺可不会吃了亏不报复回来。虽然他需要低调，但是不死之身的依仗也会让程诺胆大包天。 这样的事情得好好谋划，杀个警察之类的事情，在美国可不是小事。哪怕是黑警，可是程诺听说在这边，那些警察对于同事被谋杀无比敏感，几乎是不死不休。 得好好的计划，得变得更加强大，这样才可以有惊无险的解决这样的事情。 “枪法要练，近距离格斗要练。”程诺自言自语，认真分析，“不说成为大侦探吧，但是要有一些侦查、反侦查的基础。既然不打算做个好人，那我应该去找一些还算盗亦有道的人。警察都有可能是坏的，犯罪分子也有可能有好人。” 这就是程诺的心里话，这也是他的一个计划。 “布鲁克林那边有不少人，虽然很多都是上不得台面的。”程诺仔细琢磨一下，“得找真正的犯罪高手才行，我可不打算当个不入流的小地痞流氓。” 那个警察，不管怎么看都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家伙，想要对付这样的人可不容易。 虽然直接给一枪简单高效，只是开了枪之后怎么样避开被调查出来，这就是一个技术活了。而且程诺觉得如果可以借刀杀人的话也不错，他以前可是一个老实人、本分人。 如果可以不自己动手，那当然最好就不要自己动手。 作为一个不太合格的侦探，程诺也知道需要一些消息源。他觉得吧，是时候发展一下自己的人脉。要不然的话，不要说报复那些黑警了，就算是想要成为一个蹩脚侦探都难。 早起的程诺绝对不会降低对自己的要求，他开始刻苦的练习，不管是格斗还算枪法。 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侦探社，真的不是程诺最在意的，这就是一个幌子而已。 委托人来了，就是让程诺帮忙找儿子的那个。 程诺尴尬的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太在意，所以他的侦探社如果有一天黄了，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口碑崩裂啊，让委托人满意的单子其实到才一单。 感觉到有些羞耻的程诺出门了，打算去发展一下自己的人脉，去寻找一些对他有帮助的人。 不死之身就是他最大的武器，只不过其他的技能也需要提升起来。 什么安全不安全，程诺可不在意。贫民窟、黑人区，那又如何。‘怕死’，这对程诺来说已经不存在了，他可是死不了的人。 对程诺来说，只要对自己的发展有利，这就足够了。稍微冒冒险，完全没有任何的问题！ 我要变强，这才是最重要的。除了要让那个草菅人命的黑警付出代价之外，更主要的是程诺明白，如果没有一定的实力，他的未来可能会很凄惨。他必须要保住自己的秘密，也必须要掌握自己的命运！ 第21章 漂亮的警察 程诺晃晃悠悠的，在布鲁克林的大街小巷逛着。就当是提前踩点吧，见识这里的风土人情。 忽然间，程诺看到了前面有一个身材很不错的女警将一个罪犯按在地上。 专业啊，这动作一气呵成，还算轻松的抓住了这个嫌疑犯。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间冒出来了一个‘便衣警察’，将这个女警的犯人直接带走。 程诺自然也能理解这些，在美国的警察也有很多类型。主要分为联邦、州和市县三级，眼前的这个女警应该就是城市警察，执法权只是在纽约。 女警很彪悍，在那个抢夺功劳的警探离开后，直接竖起中指，然后狠狠的踹了一脚垃圾桶。 程诺眼前一亮，这个女警符合他的审美。不是那种肉弹的类型，比较苗条、高挑。最重要的是这个应该是墨西哥或者中美裔的女警真的挺漂亮，八十分以上。 厚脸皮的程诺慢悠悠走过去，搭讪道，“那个家伙真的很讨厌。” 女警打量了一下程诺，直接问道，“先生，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 程诺赶紧说道，“我希望成为一个私家侦探，所以我可以成为你的消息源。” 女警这一下感兴趣了，笑着说道，“好吧，等我下班后和你联系。” 程诺报了一下自己的号码，他也拿到了艾米-圣地亚哥的号码。 得意的程诺觉得自己现在是真的厚脸皮了，甚至有些肆无忌惮。当然程诺可不只是因为觉得艾米漂亮才去要电话，这也是为了自己的发展，这是在不断的学习和进步。 虽然这个艾米现在只是最常见的城市警察，但是这些警察也是经过培训的。虽然不见的每个人都是出色的警察，但是还是要相信大部分的警察还是学过一些专业技能。 巴尼打来电话，直接说道，“程，我们要去准备镭射枪大战！” “今天可不行，我有一个约会。”程诺直接说道，“一个漂亮的女警察，我没时间！” 巴尼立刻怪叫起来，“程，你这个该死的家伙，她漂亮吗？” 程诺笑着回答，“很辣，我觉得并不会比罗宾差。所以巴尼，祝我好运吧！” 巴尼心不在焉的祝福了程诺一下，然后开始动起来了他的一些小心思。这件事情肯定会很有趣，这件事情也是他很重视的。镭射枪大战以后可以再玩，其他有趣的事情不能错过。 泰德、马修也都接到了电话，听说了程诺这个家伙要主动出击去追求一个女警。 继续在布鲁克林逛着，算是见识到了一些黑人区、贫民窟相对较为混乱的局面。只不过这和程诺暂时没有太多的关系，他可没打算当一个帮派分子、成为教父。 接近下班的时间，程诺立刻去99分局门口，等着艾米下班。 脱下了警察制服，换上了休闲西装、亮色t恤，艾米看起来完全就是都市丽人的样子。要不是看到过她彪悍的制服嫌疑犯，真的会很难相信她有这样彪悍的一面。 看到程诺，艾米招了招手，“嘿，这里！” 程诺立刻笑着走了过去，对艾米说道，“我对这里不是特别了解，找个地方去喝一杯，或者找个餐厅。我觉得，我们应该可以在一些事情上达成共识。” 出生在警察世家，艾米自然知道消息源的重要性，她需要足够多的眼线。 尤其是她对于未来是充满期待的，艾米可不会满足于只是城市警察，她还想要取得一些成绩之后，然后去参加侦探考试。虽然她才刚刚成为城市警察，但是可以有着更多的期待。 到了酒吧，程诺对艾米说道，“我才刚刚起步，我想要成为一个优秀的侦探。我知道这并不容易，我知道这是一个很有难度和挑战的事情，好在我不是一个会轻易放弃的人。” 艾米仔细想了想，随即说道，“但是我需要确定，你的活动区域应该在我的执法区域里。” 程诺连忙点头，自信的说道，“实际上我就是在布鲁克林活动，这里是我的地盘，也是你的地盘。所以根本不需要担心，我们会有足够的默契。” “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些信息，而你需要在我需要的时候给我支援。”艾米很认真，她对于这些套路很熟悉，“我必须要确定这些事情，我必须要确定你有足够的消息源、眼线。” 这其实就是一场交易，大家各取所需，这才是正常的一个模式。 很多的私家侦探会和警察合作，那是因为他们需要这些警察提供一些信息，知道有一些案子或许有利可图。而对于这些警察来说，他们必要的时候需要这些私家侦探提供一些信息。 这就是一种默契，这也是一个清清楚楚的交易，可不能马虎了。 就在这个时候，程诺忽然间傻眼了，有着一群沙雕朋友的感觉就是这样。 泰德、马修、巴尼，包括莉莉都出现在了酒吧门口。他们显然不是来喝酒的，他们站在酒吧门口看了一圈，看到了程诺之后立刻挤眉弄眼，然后坐在了程诺旁边的一桌。 很明显的事情，他们就是听说了程诺在和漂亮的女警约会，闲不住的他们出动了。 程诺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或者干脆还是不要和这些沙雕朋友们一般计较。这就是一群沙雕青年欢乐多，这几个人真的可以让生活多了很多让人哭笑不得的笑话、闹剧。 艾米看了看时间，对程诺说道，“我们随时保持联系，我肯定可以给你足够的帮助。” 程诺笑着伸出手，自信的说道，“我也可以保证，我可以给你足够的好处，这是双赢！” 艾米笑着和程诺握手，然后就离开了酒吧。 巴尼立刻凑了过来，激动地抓住程诺的衣服，“程，她真的是警察？有没有搞错，这可不是好莱坞电影，不可能有这么漂亮的警察！” 程诺‘矜持’的点了点头，“我觉得这才只是开始，我只是拿到了她的号码，我还需要继续努力才行。伙计们，所以祝我好运了，我应该会取得成功的！” 巴尼立刻抓住了重点，激动的问道，“你还没有和她正式展开约会对不对？程，我也有机会，我如果和你展开竞争，你肯定不会有不满。” 程诺摊开双手，虽然这样可能对艾米有些不公平。只不过在程诺看来，他和巴尼的交情更深一些。再者就是程诺自己，对待感情这样的事情真的需要小心一点，他可不敢投入深情。 要不然的话，他的长生不老、不死之身，对他、对他的爱人都是一种负担和压力。不夸张的来说，这其实也是一种诅咒。不信的话，想想亨利-摩根就知道了。 巴尼显得无比激动，这个花花公子约会的对象很多，要说他是渣男其实都不为过。 对于漂亮的女警察艾米-圣地亚哥，巴尼确实是心动了。只不过程诺明白，巴尼的心动，就是因为艾米漂亮。指望巴尼真正的投入真情，这可不是简单的事情。 和一帮损友们喝了一杯，稍微的聚了一下，这样的感觉也不错。泰德这些人大概率的不会让程诺的事业有些进步、帮助，可是因为泰德这些人的存在，可以让程诺有些不正常的人生稍微正常一点。 孤家寡人可不是好事，程诺很多的时候还是需要有些朋友的。 哼着歌的程诺回到了公寓，开始记录起来了自己的笔记。泡妞可不是最重要的，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这才是正事。 而且程诺也很记仇，那个‘枪杀’他的警察，绝对不会被轻易给放过，程诺在筹划着呢！ 第22章 约战 泰德绝对是不折不扣的舔狗，程诺十分确定这件事情。也不只是程诺这样认为而已，巴尼、马修和莉莉也是这样的观点。为了能够和罗宾有着更多的相处机会，连续三天举办派对，这也就是泰德能够想出来这样的事情。 关键是前两次的派对，罗宾根本没有来。但是为了博美人一笑，泰德毫无节操下限。 对于泰德的没有节操，程诺也就是看看而已。不发表任何的意见，这大概是最好的做法了。 艾米-圣地亚哥看了看地址，觉得程诺的这家侦探社够偏的，而且非常寒酸。 当然寒酸了，本来就没指望这家侦探社能赚到多少钱或者发展到一些客户。就算是一些证件，要么是假的、要么干脆就没有，这样的侦探社上不了台面很正常。 还没进侦探社，艾米就听到了办公室里有人打沙包的声音。 看到艾米到了侦探社，程诺笑着打招呼，“嗨。” “你不用停下来，继续打拳！”艾米看了一圈，自然的坐在程诺的大班椅上，“我要看看你的格斗水准，侦探这个职业需要应对很多的挑战和困难。” 程诺笑了笑，谦虚的实话实说，“我其实练习拳击、格斗的时间并不长，只有一年左右的时间而已。所以我觉得，我说不定可能连你也打不过，毕竟你肯定接受过训练。” 艾米立刻得意洋洋，毫不谦虚的说道，“是的，我也是这样认为！我们接受培训的时候，体能测试只是其中的一项。枪法、格斗，这也是我们常见的训练课程。” “那如果有机会，我们找一个擂台比一场。”程诺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笑着说道，“如果打败了一个警察，我觉得这会是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这一下艾米立刻跳了起来，争强好胜是她的性格，“程，这是战书吗？明天，我会联系一个我们经常练习的健身房。我会狠狠的修理你，我会揍扁你！” “你们这些警察常去的健身房，或者擂台？”程诺无所谓的耸耸肩，看着艾米说道，“虽然我只是刚刚接触格斗、拳击，不过我很自信，我会当着你的同事们的面修理你！” 说着这些，程诺猥琐的扭扭腰、拍了拍屁股，eon，baby！” 艾米竖起中指，盯着程诺的眼睛说道，“这是一场战争，只有胜利的那个人才能活下来！” 也不知道艾米现在是气势汹汹，或者是兴奋难耐，总之就是她离开了侦探社。对于和程诺打一架这件事情，她无比的重视，她必须要好好的修理那些敢小看她的人。 看到艾米离开了，程诺忽然给了自己一个小嘴巴，“你没事逗她干嘛呢，那就是一个小辣椒、火药桶，一点就炸的！明天要是打不过她，我的下场可就惨了！” 还是不够低调，还是有些得意忘形了，这样的坏习惯需要改正。 虽然自己练了将近一年的拳击、格斗，这样的水平顶多也就是刚刚入门而已，甚至入门都不够格。而人家艾米呢，据说是警察世家，而且在警校的培训也不是开玩笑的。 冲动是魔鬼，程诺觉得自己好端端的，为什么非要去挑衅艾米呢。 算了，这就当做是一次实战的机会。艾米肯定不是超级特工，但是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 回到了公寓，自然再次被邀请去酒吧了。程诺其实也搞不明白，罗宾怎么就和泰德这些人混在了一起。而且关系越来越好，一点都没有因为泰德的追求被拒而导致关系尴尬。 “明天你们下班后，需要组成我的亲友团！”程诺很认真，也很担心，“我和艾米约了一场架，我们要找个擂台解决一场纷争、分出胜负！” 莉莉立刻倒竖大拇指，嘘着程诺，“有没有搞错，你居然想要打一个女孩？” 罗宾皱眉看着程诺，因为这么说起来的话，程诺看起来真的不算一个男人，真的很没品。 巴尼笑的很贱，挑眉说道，“我早就应该想到这一招！她可是警察，如果我和她上擂台，我就可以抱住她、缠住她！该死，我应该学习柔术，到底哪些格斗会有更多身体接触？” 罗宾也理解巴尼的不靠谱，所以好奇的问道，“艾米是一个警察？” “身材火辣的警察！”巴尼贱兮兮的站起来，比划着曲线，“她狠辣，也很漂亮！我已经被她俘虏了。不过程，你确定你只是想要和她比赛，而不是被她铐住双手。” 马修也跟着说道，“虽然不是万圣节，但是她如果穿着制服，肯定会很让人激动！” 对于这群朋友的时不时脱线以及不靠谱，程诺已经无话可说了，他觉得这很正常。这就是泰德他们的风格，尤其是巴尼这个家伙基本上就是不靠谱的典型。 罗宾看着程诺，也有些不服气，“程，你为什么没有给我电话？” 程诺楞了一下，根本不知道罗宾说的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哇！”巴尼幸灾乐祸起来，怪腔说道，“美丽的罗宾-什贝斯基需要证明她的魅力了。” 程诺指了指泰德，很认真的说道，“我可是很讲究的人，这就是原因！” 罗宾看了看程诺，再看看泰德，“好吧，我和泰德现在已经成为了好朋友，只是朋友！” “但是我觉得那个女警对我来说更有吸引力。”程诺很干脆，撇了一眼泰德后说道，“我大概会和巴尼一样，期待着和更多的女孩约会。所以我不会为了一棵树放弃一片森林。” 这一下就有意思了，巴尼站起来和程诺击掌，觉得马修和泰德那两个家伙实在太蠢太笨了。而程诺这个家伙，肯定会成为他的最佳拍档，纵横情场的绝佳搭档。 “明天你们一定要去帮我加油助威！”程诺很认真，也很严肃，“我不知道她会不会邀请她的同事、家人，但是如果她有后援团，我的气势可能会输掉！” 巴尼站起来，意气风发，“当然，我会给你带来多大的横幅。罗宾，你和莉莉需要成为高中啦啦队。我希望看到你们穿着短裙，举着花球，我们要在气势上取得胜利！这是我们唯一可能获胜的机会，这是我们的舞台！” 程诺感觉到十分无语，看起来巴尼这个家伙是不看好他啊。 也别管是不是被看好，也别管这样是不是公平。反正程诺觉得，他一定不能输。 如果输掉了这场比赛，那丢脸就彻底丢大了。赢了的话也不见得多光彩，好在艾米是警察，能够稍微的挽回来一点颜面，强行挽尊还是可以挽一把的！ “程，你是侦探，所以你肯定知道一些有趣的事情。”罗宾事业心很强，她忽然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如果你遇到了一些有趣的新闻，你可以告诉我。我的节目根本没有人看，我需要一些爆炸性的新闻！” 巴尼和泰德他们都不厚道的开始笑起来，程诺绝对不是一个合格的侦探，他们可以肯定。 程诺也觉得尴尬，实话说道，“如果有合适的案子，我会告诉你。但是千万不要对我抱有什么期待，我只是一个很业余的侦探，那可不是我真正的专业！” 这是程诺的实话，他可不是一个合格的侦探，他只是想要打打酱油、找个合适的伪装。最主要的是通过这样的一些锻炼，说不定可以变得强大起来。 和艾米上擂台，程诺认为这件事情不容小觑。他需要全力备战，他必须取得胜利！ 第23章 演技不佳 程诺进行了一场突击训练，他可不在意什么胜之不武的事情。最让程诺担心的事情，就是如果他输给了艾米，那基本上就没脸见人了。 就算想要羞愤自尽，都不可能完成这样高难度的事情。对程诺来说，只许胜、不许败！ 当看到了好友们来到侦探社的时候，程诺更加觉得输不起了。实在是闹大了，这些事情真的闹大了。不要说罗宾和莉莉在巴尼的怂恿下换上了啦啦队的打扮，还有泰德刚刚复合的女朋友娜塔莉，这个时候也来支持程诺了。 这让程诺感觉到压力剧增，要是输了，他肯定不会一死以谢天下。他能做的事情就是赶紧搬家，在这件事情被所有人都遗忘的时候，再考虑搬回来！ 开车直奔艾米提供的训练场地址，好在马修有一辆车，要不然光是程诺的那辆车可装不下。 到了训练场，程诺深吸一口气。自认为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当进入训练场的时候，程诺感觉到压力剧增。泰德、巴尼这些人，也一个个显得底气不足了。 这里就是一个警察训练的地方，所以很多穿着背心的警察在这里练习格斗、练习体能。打沙包、跳绳等等，十分的热闹。而看到程诺这样的一群人，完全就是目光冷漠，带有一些戏谑，程诺他们看起来就像是一群小丑了。 就在这时候，一个长相颇有些喜感的年轻警察跑了过来，“来了，艾米的对手来了！” 这不是明显在拉仇恨嘛，先不说艾米是年轻貌美的女警，有些时候会得到一些同事们的关照。更何况单单就是艾米是警察这个身份，就足以让他们同仇敌忾。 艾米这个时候也出现了，穿着背心、手上缠着绷带。她的身后跟着一个一看就不好招惹的黑发女警察，程诺怀疑他要是打赢了艾米，很有可能被这个女警立刻会跳上擂台。 骑虎难下了，但是程诺觉得还是不要想那么多了，好好的打一场更加重要。 换好鞋子、缠好绷带，程诺蹦上了擂台。艾米斗志昂扬的登上擂台，准备好要修理程诺了。 相比起泰德这些人花里胡哨的加油助威，还是那些警察们的呐喊、脏话更加有震撼的感觉。艾米肯定是热血沸腾，不断的向同事们举拳，一副不给大家丢脸的样子。 而巴尼这些人，慢慢的被挤到了距离擂台最远的位置，而且看起来没打算强硬的抗议。 一个中年警察跳上擂台，这是临时裁判。向程诺和艾米说了很多的注意事项，其实就是一些格斗比赛的常见流程。这也没什么好在意的，程诺和艾米立刻点头表示明白。 当裁判宣布比赛开始的瞬间，当敲钟的声音响起的时候。艾米立刻一个跨步，借助着这股子惯性，抬起右腿将想要来一个膝顶。好在程诺注意力高度集中，双手一挡。哪怕双手发麻，不过好过腹部挨上一记膝顶吧。 这一下现场的气氛开始热烈起来了，程诺看起来有些基础，而艾米绝对不是花瓶而已。 根本不需要什么酝酿，战况迅速升级。刚刚分开的两个人，立刻不约而同的冲向对方。 艾米艺高人胆大，她知道自己的绝对力量肯定要弱于程诺。胳膊拧不过大腿，这个道理在格斗的时候也能派上用场。她就是一个跨步，跳起后想要来一记劈腿。 程诺微微下蹲，马步扎实的他高举双手，再次挡住了艾米的这一次进攻。这样可不够，程诺抓住了机会，在艾米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一把抓住了艾米的小腿。 这就足够了，在一片嘘声当中，程诺抬着艾米的腿，将她慢慢的往擂台边缘推。虽然艾米恼羞成怒，也试着想要来一个绝地大反击，比如说来一个飞踢。 程诺可没那么傻，就是不断的用着蛮力将艾米往后推，不给她再起脚的机会。 扛着艾米的腿，程诺含笑的问道，“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你认不认输？” 艾米俏脸通红，咬牙喊道，“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程诺点了点头，既然艾米这样不识时务。程诺觉得这个时候，就应该一鼓作气的完成比赛。 狞笑着的程诺表情猥琐，欺身向前的他将艾米的右腿搭在肩头。但是这个时候程诺露出了巨大的破绽，艾米抓住了机会，虽然右腿被控制住，但是左腿还是自由的。 她扭身一个飞踢，一脚踹在了程诺的脸上。 程诺轰然倒地，重重摔在擂台上的程诺看起来是暂时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裁判也立刻冲了过来，检查了一下程诺，示意比赛就这么结束了。 但是几乎没有人开始欢呼，裁判也没有宣布获胜方。围在擂台下方的那些警察，一个个虽然还是有些冷漠的样子，不过多少也有几个人微微点头。至于巴尼这些人，觉得程诺真的前功尽弃，程诺本来已经稳操胜券的。 艾米看到程诺坐起来，立刻凶神恶煞的说道，“程，这件事情不算完，下一次会赢你！” 程诺一摊双手，诚心诚意的说道，“可是你已经赢了！” “拜托，这么明显的放水，哪怕是一个外行都能看出来。”裁判笑着递给程诺一杯水，好奇的问道，“你是想要追求艾米吗？她那一脚可不轻，如果没有护齿，你可能要看牙医。” 程诺一下子傻眼了，我的演技就那么不堪入目吗？ 我还以为是浑然天成，是入木三分的老戏骨的演技。结果在这些人看来，好像是只会面瘫、抠图的小鲜肉，这对程诺来说就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了，感觉丢脸了。 就在这个时候，先前跟在艾米身边的黑发女警跳上擂台，“小子，我们来打一场！” 程诺连忙摇头，指了指脑袋，“我刚才挨了一脚，我要去检查有没有脑震荡。” “记住我的号码！”女警盯着程诺，放着狠话，“我是罗莎-迪亚兹，我可不是艾米这样的菜鸟。等你的伤好了，我会联系你！” 傻子才会去考虑这样的事情呢，程诺算是吃一堑长一智了，这样的蠢事不能再做。 此地不宜久留，程诺觉得这件事情就这么结束了，还是赶紧脚底抹油比较好。也需要好好的反思一下，演技不过关，真的很容易被人看出真相，这可不行！ 脑震荡，肯定是不会有脑震荡的，只是装作被重伤而已。 而且程诺觉得，如果有一天真的重伤了，还不如干脆一点的给自己一刀或者一枪。这样根本不需要担心养伤的事情，顶多就是赤果果的被人发现而已。 巴尼看起来很失望，一副看不起程诺的样子，“你输掉这一场比赛，因为你的急色！” 开着车的程诺目不斜视，一点都不在意巴尼的抨击。 罗宾也跟着说道，“是的，这样看起来很没有风度、这样很丢脸。程，你这样的表现，我觉得任何女孩都不会想要和你约会，这样真的很没品。” 好吧，这些家伙都是以为程诺一心想要占艾米的便宜才被ko。 误会就误会吧，程诺也不在意。反正他不是靠脸吃饭吧，他也不是靠形象吃饭。 丢脸就丢脸，程诺可不在意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在意的是有没有可能给他带来好处，或者是会不会给他带来麻烦，这才是他最在意的事情。 就让这些看不出来真相的朋友们继续误会下去好了，程诺是真的不以为意。他其实还是挺开心的，别的不敢多说，他觉得自己可能还算能打！ 第24章 收点利息 程诺没有指望给艾米放了一次水，这样艾米就会芳心暗许。这样的事情，程诺没那么乐观。 不过倒也没什么坏处，比如说因为艾米的关系，她可以给程诺一点有用的信息。不是多么有难度的案子，多点耐心、多点主动，这些案子肯定可以搞定。 其实也就是四处打探一下消息，以及警察涉及到不方便调查取证，这时候就需要私家侦探这样的一些存在了。蛇有蛇路，鼠有鼠道，也别计较那么多了，大家各取所需就好。 坐在街头的咖啡摊，程诺翘着二郎腿喝着咖啡。这个样子，绝对是享受生活的姿态。只不过他的眼睛一直时不时的看向一个人，这可不是来喝咖啡，这是在盯梢。 记录了一下行程，对于这样一些不是特别有含金量的活，程诺基本上满意。 看到程诺递来的报告，艾米笑着点头。她需要掌握一个嫌疑人的动静，盯梢这样的事情她当然也可以做，但是风险比较大而且不划算。所以还是按照老规矩来，请人帮忙盯梢就好。 程诺也没有假客气，艾米肯定是要支付报酬的。美女可以有一些优待，但是不是程诺跑前跑后、含辛茹苦的理由。要是没点好处，他才不干这些活呢，他又不是超级舔狗。 “艾米，我想起来了，我记得我遇到了一个警探。”程诺忽然想起来什么一样，对艾米说道，“我觉得那个警探有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怪异气质，我感觉他很危险。” 艾米看了看程诺，无所谓的说道，“这很正常，纽约有着很多资历很深的警探，他们当中很多人都经手过一些大案。在这些人面前，你会觉得很危险，我也觉得很危险。” 算了，这是没办法继续打听下去了，还是慢慢来吧。 交接了工作，程诺打算顺路去唐人街那边转转。 一方面是在那边找一找比较地道的中餐，另一个原因自然就是指望因此可以看到那个黑警，只有知道那个黑警的情况，程诺才好做出一些计划，不能一直这么没头苍蝇一般瞎撞！ 心情不错的程诺慢悠悠在在逛着街，唐人街这地方，到处都是中文招牌，很多人都是一口标准的潮汕、粤语等等，这个时候看起来，还真的容易误会没有‘出国’。 只不过程诺也觉得，唐人街的街容、街貌需要注意一下，这就是没有城管的坏处。各种招牌随意张贴，小广告也贴的到处都是。 就在程诺准备去找家饭店的时候，忽然一个中年人从一个屋子里冲了出来。手里拎着一把手枪，看起来挺吓唬人的。而就在这个时候，程诺也看到了情况不对劲了。 这个中年人的身后有追兵，其中一个眼角看起来刚刚受伤的那一个，可不就是程诺这段时间一直在苦苦调查、追踪的混蛋黑警嘛！ 敌人的敌人，那就是程诺的战友，程诺可不在意惹了什么麻烦不麻烦之类的。 拿着手枪冲在前面的中年人夺路而逃，在他身后追着一个眼角受伤的黑警，还有一个五大三粗戴着大金链子的疑似帮派分子，这是凶多吉少了！ 程诺低头开始冲刺，好在他现在的速度、爆发力都很不错。 一个飞扑，抓住了那个疑似帮派分子的脖子。用力的一扭，倒不至于一下子扭断这个人的脖子，但是差不多让他岔了点气，可以让他暂时失去行动能力。 黑警显然也注意到了身后的动静，立刻转身，“小子，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 程诺悄默默的将帮派分子的枪拿在手里，先开一枪再说。反正这不是他的枪，就算是有什么麻烦，先被找麻烦的其实还是这个帮派分子。 “纽约警察！”黑警急了，遇到了不讲理直接开枪的，“你现在涉嫌袭击警察、拒捕！” 程诺也没打算将事情闹大，他偷袭得手，算是报了一箭之仇。 别管当先逃跑的那个中年人是什么货色，反正程诺觉得能够恶心一下这个黑警，他就觉得比较满意。现在不只是看到了这个黑警眼角受伤，而且搅和了他的好事，更加值得开心。 趁没有更多人围观的时候，程诺选择赶紧拍拍屁股走人。 来日方长，这个时候不能计较于一时得失。还是赶紧离开这里比较强，这更加重要。 钻进了小巷子，翻墙、戴上鸭舌帽，程诺感觉还不错。虽然纽约街头也有不少监控，只不过并不是所有地方都是被覆盖。更何况他这样一个小毛贼，也不需要被那些警方大肆调查。 就像那个黑警，他可以拿着警徽吓唬人，也确实会让他得到很多的便利。只不过如果真的要是真刀真枪的进行一些调查，他还需要好好的考虑才行，要不然就是给自己找麻烦。 程诺心情不错，笑着准备离开，但是他忽然间遇到了熟人。 就是先前被黑警、帮派分子追的那个中年白人，他在街角探头缩脑，显得很紧张的样子。 “先生，真的太感谢你了！”中年白人感激涕零一般的抓住程诺的胳膊，“我只是想要赢一点钱，但是他们不许我们带走任何的筹码！” 程诺忽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不动声色的说道，“唐人街那里有很多地下赌场对不对？” 中年白人准备给程诺一个大大的拥抱，也承认了，“是的，我们经常在唐人街活动，那里有很多的赌场。只不过我现在不能在那里多活动了，我需要躲起来！” 就在中年人准备转身走人的时候，程诺一个抱摔，将这个看起来苦逼的中年人撩翻在地。 居高临下，程诺忍着恶心，“这就是你们感谢你们恩人的方式？我帮你解决了追兵，你看起来是来向我表示感谢。但是你的每一个动作都有针对性，握手是为了解开我的手表，拥抱是掏走我的钱包，你做的很不错！” 中年人立刻服软，被抓住了当然要服软，“兄弟，伙计，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程诺可不管这些，对于这些手脚不太干净的人，他真的没有什么好感。但是程诺也不是法官，他必须要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那个眼角受伤的警探是谁？” 中年人直接回答道，“我对他也并不是特别了解，但是我知道他是纽约警探。他的老板以前也是在纽约警方工作，他们心狠手辣。我们刚才布置了一个骗局被识破了，他们杀了查理，他们也想要杀掉我！” 程诺笑着看着这个中年人，“他们敢杀人，你不敢报复？我帮了你，我就好欺负了？！” “伙计，这是误会！”中年人还能怎么办，被程诺用脚踩着呢，“我没有想要欺负你。” 对于这样的骗子，程诺基本上是一句话都不会信，因为这样的人说出来的话基本上就没有一句是真话。但是程诺觉得，这件事情需要学会辩证着来听，大概是有些好处的。 程诺拍了拍中年人的脸，认真说道，“这是你最后的一次机会，我可不介意将你交给警方，或者是交给那些人，我真的一点都不在意。” 中年人坐了起来，擦了擦鼻子说道，“你看到了，我就是一个骗子。我们有一个团队，配合默契的队伍。我们想要骗文斯，但是被文斯识破了。他杀了查理，抓住了埃迪。” “文斯？”程诺笑了笑，问道，“这个文斯就是幕后老板对不对？以前是在纽约警方工作，看起来这是一个很厉害的角色。” 厉害的角色，和这样的人打交道，这才有趣，这才可以得到更好的锻炼机会！ 第25章 合作 程诺面无表情的走在前面，马里斯-约瑟波维克跟在程诺身后。这个中年人看起来很有诚意，如果只是看着他的表情，真的会让人相信他的话、相信他的故事。 “先生，我知道你是一个勇敢的人，我知道你是一个充满正义感的人！”马里斯继续对程诺灌着迷魂汤，“而且我们现在已经是一条战线了，你帮助我逃跑，这就足够让文斯将你敌人。相信我，他们是凶残的罪犯。” 程诺微微一笑，值了马里斯说道，“他们或许是最凶残的罪犯，但是你同样是狡猾的罪犯。我们没有合作的必要，完全没有这样的必要。” “你知道我们的对手是谁吗？”马里斯激动的大声说道，“他以前可是纽约警届的凶悍之鹰，当他成为了罪犯的时候，会比其他罪犯还要凶残！” 程诺可不认为这个马里斯就是为了同舟共济，或者是安了什么好心，真的不存在。 说到底就是这个马里斯想要找个人坑一把，这个家伙的十句话里九句半都是假的。 如果程诺天真的以为马里斯和他是一伙的，他冲在前面，而这个马里斯说不定在背地里早就脚底抹油了。这就是马里斯的风格，这就是一个江湖骗子的常见作风。 程诺确实没打算理会这个江湖骗子，他现在只关心自己得到的一些消息，这更加重要。 比如说知道了那个黑警的老板就是文斯，是一个离职的前纽约警探，心狠手辣着呢。而且文斯除了本人心狠手辣之外，他养着的黑警、打手，都不是吃素的。 “想要我当替死鬼？”眼见程诺不入套马里斯遗憾的转身走人，程诺笑着摆摆手，“马里斯，我知道你是一个擅长骗局的聪明人，但是没有人是傻子。不要来找我麻烦，我也不会让你遇到麻烦，这是最正确的做法。” 分道扬镳，这就是暂时最聪明的做法，这也是程诺觉得现在必须要做好的事情。 虽然没有和骗子在一些事情上达成共识，但是程诺觉得还算开心。知道了自己的目标是谁了，自然也就变得有些从容起来了，最担心的就是没头苍蝇一般到处瞎转，最担心的就是搞不清楚敌人到底有几斤几两。 马里斯这样的人，程诺没打算多和他们接触。这样的人一旦接触长了，很容易被缠上。 回到公寓，程诺简单的洗漱一下，然后躺在床上整理着思路。知道了黑警到底是怎么回事了，知道了自己的目标是谁了，程诺自然也就需要做出一些方案了。 合作，基本上是不可能合作的。这样的事情只适合单打独斗，这样才最保险。 程诺呼呼大睡的时候，他可不知道在唐人街的某一个小地下赌场，文斯暴跳如雷。 马里斯这些人骗了他的钱，这就是文斯暴跳如雷的理由。杀了一个假装大佬的查理，这算是以儆效尤，也将埃迪抓住当做人质，只不过这还不够！ 文斯爱钱，没有人可以从他的口袋里骗走钱，要不然他会发狂的！ 抓不住马里斯，就找不到被骗走的那些钱。这可不行，必须要早点抓到那个骗子才行。 程诺可不知道这些，早睡早起的他起床后就要开始新一天的生活。比如说继续锻炼、经营他的侦探社，好好的学习和提升，这对程诺来说非常重要。 来到了侦探社，程诺打了打拳，接了几个电话后就出门办案子了。 站在街头的程诺翻看着手里的报纸，余光不时的瞟向一个中年妇女。这可是一个大案子，做得好，程诺一段时间的开支就有保证了，这一笔案子绝对不能弄丢了。 悄摸摸的顺着消防楼梯上到天台，程诺加起来专业的相机，他现在可是狗仔了。 “不用那么着急啊！”匆匆按了两下快门，程诺惋惜道，“拉上窗帘干嘛呢！” 没有拍到最有分量的照片，只不过这几张照片的存在，也基本上确定了委托人的担心并非杞人忧天。在离婚大战开打之前，一定要将对方打造出‘过错方’，这样可以保证利益。 这个苦逼的差事，估计就是要耗些时间了，只有这样才算完成工作。 盯梢这样的事情真的是技术活，程诺也可以说是有所进步的。比如说成为私家侦探这段时间里，程诺盯梢被发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要不是跟得太紧，要么就是直接暴露了目标。 吃一堑长一智吧，这样的一些失误，让程诺也更加快速的成长起来了。 比如说现在盯梢的时候，他不会距离猎物太近。而且在进入到某些地形的时候，程诺会选择性的放弃，因为那样只会暴露出自己在盯梢，反侦察还是有些必要的。 坐在阳台上晒着太阳，盯着梢，程诺恍惚间都觉得自己成为了超级特工了。可惜的是他这个自封的超级特工枪法稀烂，这个时候如果有一挺重狙在，才真正的拉风！ 忙碌一天，程诺感觉很不错，因为他确实收获到了还算不错的一些照片，可以交差了。 和委托人见面，程诺笑着领取了报酬。虽然不是最完美的状态，不过距离成功已经差不到哪去了。这样没有技术含量的案子，程诺不打算多做了，如果不是为了糊口，他可没有兴趣去做这些案子。 也没和朋友们去酒吧喝酒，程诺下班后直接来到唐人街，要注意一下斯文这一波人。还有马里斯，这一个江湖骗子不容小觑，程诺可不敢掉以轻心。 在唐人街并不是黄皮肤最多，各种肤色的人都在这里生活。唐人街这边私下里的一些见不得光的生意，也成为了很多帮派在不断争夺的蛋糕。 坐在车里的程诺只是喝着咖啡、观察着行人，不断地在分析、总结。他现在还没有摸清楚那个文斯的底细，他需要多一点耐心和时间。这是他来到唐人街的原因，就是来收集信息。 “小赌场。”程诺小声嘀咕道，“那么文斯开个小赌场坐庄，但是这样的小赌场不见得真的很小。这样的赌场，在唐人街一抓也一大把。” 忽然间，程诺忍不住笑了起来。马里斯冲着程诺露出灿烂的笑容，只不过也可以称为皮笑肉不笑。 “没想到你居然还敢来这里？” 马里斯坐在副驾驶，笑着说道，“我弟弟就在他们手上，我必须要救出埃迪。所以我们携手，我们可以肯定取得成功！” “仅仅只是这些？”程诺嗤笑一声，无所谓的样子，“我为什么要冒这样的风险？” 马里斯想了想，小声说道，“说不定还可以让你赚到一笔钱，他也是一个骗子，他手里有钱！救出我的弟弟、为查理报仇，维护了正义，如果还能赚到一些钱，多好的事情啊！” 程诺看着马里斯，直接问道，“计划总是这样美好，相信查理也是这样相信你的，只不过他刚刚才因为相信你设计的局而被杀。” 马里斯还不放弃，继续说道，“因为我们失败过一次，所以我们会吸取经验。相信我，这一次我们肯定可以成功！” 程诺忍不住好奇起来，指了指自己，“你应该有自己信任的人，但是为什么现在好像特别重视我？” 马里斯耸了耸肩，显然不是看中了程诺的能力、技能。要说诈骗，他的那些朋友们才算专家。之所以找到程诺，就是希望有着一些个正义感过剩的愣头青冲在前面，这就是原因！ 第26章 新朋友 留了一个心眼的程诺绕了一个圈，这也是很有必要的事情。 不管是马里斯，还是那个心狠手辣的文斯，明显都不是好对付的。程诺可以不在乎麻烦，只不过他不希望泰德这些人因为他的原因遇到太多的麻烦，那样显然就不好了。 马里斯尴尬的低着头，只能悻悻的离开。那个可恶的亚裔，显然不相信他！ 程诺自认为还是比较容易相信人的，只不过马里斯这样的人，他不愿意多相信。这就是一个几乎不会说任何实话的职业骗子，这就是一个靠坑蒙拐骗偷为生的罪犯。 不紧不慢的程诺就当是在逛街吧，浏览一下曼哈顿的景色，看看布鲁克林的风情。 程诺也有些受到了环境的改变，比如说有事没事就要泡一杯咖啡。不见得就是什么好咖啡，就是街头的那种速溶咖啡。味道一般也不要紧，总比没有喝的强。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街头嘛，小贩挺多的，“只要赌一百，你可以赢两百！” 程诺站在旁边看了看，也有不少人在看热闹。只不过大家都是聪明人，如果这些残棋、残局这么好赢，也就不会有这么摊主在这里摆摊了，这个小便宜可不能沾。 这就是程诺的心里话，他缺钱、他渴望多赚钱。对于什么不义之财，程诺也不会那么伟大到‘分文不取’。只不过量力而行，这一个道理程诺还是明白的。 程诺准备离开，地中海的摊主对程诺说道，“先生，你的那块手表真的很棒！” 程诺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表，问道，“你认识它？” 地中海的摊主跑到程诺跟前，指了指程诺的手表问道，“可以吗？” 程诺笑着将手表解下来，递给这个地中海男人。程诺以前自然不习惯戴手表，可是在亨利-摩根的影响下，程诺多少也有些影响。比如说摩根一直喜欢戴着怀表，程诺则戴着手表了。 “二十世纪末开始，浪琴表高效能机芯设计及制造商的美誉已牢不可破。”地中海中年人笑着对程诺科普道，“这是l360机芯，机芯每小时摆动次，内藏有补偿平衡游丝、反动向杠杠擒纵器及合金发条，此超细密的装置让l360在无数的天文比赛中屡获殊荣。” 程诺没有感觉到多么震撼，因为摩根那家伙有些时候真的很大方，钱财真的是身外之物。 程诺结果手表系上，“我一个朋友送我的，他是一个很棒的朋友！” “那你真的有一个很棒的朋友！”中年人也跟着笑了起来，同样十分自信的说道，“看起来你应该是一个不错的人，所以你的朋友才会和你分享这些好东西！” 程诺一点都不客气，直白的说道，“但是我并不是特别了解这些艺术品或者一些奢侈品，我根本搞不懂它们的价值。有些时候，它们在我的眼里可能只是等于一串数字。” 地中海的中年人看起来崩溃了，抱着脑袋说道，“什么？只是一串数字？” 程诺觉得自己可能伤害了一个艺术品爱好者的单纯内心，所以觉得还是不要多说什么了。这个时候吧，还是乖乖的转身就走人吧，他这样的俗人谈不来艺术品。 “确实是这样，我们可以有着丰富的精神世界。”中年人一下子回过神来了，对程诺说道，“一些艺术品、文物，它们的市场价值确实很不错。” 程诺笑着自我介绍，“程诺，很高兴认识你。” 地中海男人扶了一下黑框眼镜，有些腼腆，“莫兹，你可以叫我莫兹。” “你惹了麻烦对不对？”就在这实话，莫兹忽然小声问道。 程诺楞了一下，也小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一直在街头生活，已经有两拨人轮番来跟踪你了。看起来你惹了不小的麻烦，所以他们才会这么重视你。”莫兹忍不住笑起来，也很得意，“那个坐在长椅上休息的女人，她一直都是在跟踪你，难道你没有发现？” 程诺确实没有发现这个女人，看起来自己的反追踪能力还需要提升。 “谢谢你，我的朋友！”程诺拍了拍莫兹的肩膀，认真说道，“我去解决这些麻烦，身后一直跟着尾巴会让人感觉糟糕。如果有时间，我请你喝酒。” 莫兹傲娇的说道，“哦，不过我只喝红酒！” “红酒？”程诺立刻忍不住自信起来，虽然他不懂红酒，但是摩根和亚伯拉罕对红酒很有研究，“那我真的不担心，我会带你认识两个对红酒有很多研究的品酒师。” 莫兹看似不服气，追问道，“品酒师？” 程诺点头，理所当然的说道，“我见过他们嗅了一下空气，然后就判断出红酒的产地和年份。一个戒酒很多年的老家伙，再次开始喝酒了。” 莫兹点了点头，期待不已的样子，“那真的很期待和他们见面了。” 指了指不远处，程诺笑着说道，“我先去解决那些麻烦，然后我们再讨论喝酒的事情。” 鞋拔子脸的中年妇女急急忙忙的开始收拾行李包，但是被程诺挡住去路。 程诺露出阳光的笑容，对这个女人说道，“不管是谁派你来的，都要聪明一点。下一次如果再这样，我肯定不会这么客气了。” “先生，你在说什么？”鞋拔子脸中年女人装作很无辜的说道，“我想是不是有误会？” 拍了拍这个女人的肩膀，程诺说道，“告诉那个马里斯，如果他想要继续玩这个游戏，我不介意陪他玩下去。只要他敢玩，我可以拿这条命陪他玩。还有那个，文斯。” 中年女人面色一变，这也是一个江湖骗子，察言观色的能力都很出色。她自然看得出来，眼前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亚裔真的被惹恼了，说不定下一刻就要爆发了。 程诺忽然说道，“带走你的搭档啊，那小子看起来适合当模特。” 不远处看报纸的一个年轻人装作自然的移开目光，继续保持着盯梢这样的状态。 讨人厌的尾巴暂时被清除，但是程诺也忍耐力到了极限。人善被人欺，那个马里斯显然是在试探程诺的底线了。如果不做出一些回应，这个家伙说不定会得寸进尺。 莫兹笑着走到程诺身边，摊开双手问道，“我们现在可以去喝酒了吗？” 程诺一愣，笑着点头，“当然，随时都可以，不过你不怕麻烦？” 莫兹无所谓的说道，“我的麻烦已经够多了，我朋友的麻烦也很多。而且我知道，你不是警察，你身上没有警察的味道！” 两个人搭车去往古董店，程诺忽然想起来了，“你对古董鉴定有没有一些研究？” 莫兹矜持的点头，“我对很多古董的鉴定都很有水平。” “我那个朋友买了一个唐三彩，我一直都被骗了，我以为那是真的。但是我现在越看越觉得它是假的，只不过我的朋友认为是真的！”程诺拍了拍莫兹的肩膀，鼓励道，“不需要给他面子，让他认清残酷的现实，让他经受生活的捶打！” 莫兹立刻点头，出谋划策道，“如果是假的，我会毫不留情的指出来。如果是真的，我可以悄悄的将它顺出来。程，你觉得怎么样？” 程诺吓得直摆手，强调道，“我们是去朋友家品品酒，我们可不能做不够朋友的事情！” 第27章 给点建议 程诺和莫兹直奔古董店，以至于莫兹都有些犹豫了。 “程，你确定是这里？”莫兹停下脚步，有些怀疑，“你怀疑它的老板卖假货？” 程诺仔细想了想，然后点头，“据我所知，他当初为了这家店铺的经营，曾经昧着良心卖过一次假货。那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可是谁知道他还不会瞒着我呢！” 莫兹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这一下大概理解了程诺的一些想法和感受了。 亚伯拉罕抬头，看到程诺回来很开心，“你怎么回来了？” “砸你的招牌！”程诺环绕一周，笑着说道，“那个唐三彩在哪呢？” 亚伯拉罕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你肯定知道它在哪！那是真的，不是赝品！” 拍了拍莫兹，程诺说道，“随意看看，找到了假货告诉我。等我一下，我去找那个赝品！” 亚伯拉罕已经无语了，他觉得程诺肯定是魔怔了，为什么非要觉得那个唐三彩是假货呢！如果你能找到一些理由也就算了，关键是根本没有理由，只是该死的‘直觉’。 莫兹稍显尴尬的拍了两下巴掌，打量着四周，“那个牛皮包很不错，应该有一个世纪了。” 亚伯拉罕指着柜台上展示的一个牛皮包，那是摩根刚来纽约时的牛皮包，保存的很不错。 程诺将唐三彩抱了过来，对亚伯拉罕说道，“快点过来，让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莫兹看了看程诺，再看看亚伯拉罕，也没卖关子，“赝品，它肯定是赝品！” 为了证明说服力，莫兹说道，“它的胎釉颜色不对，看起来太新了。而且它们是冥器，它们的味道应该是很特殊的。但是我没有闻到，它肯定是赝品！” 亚伯拉罕认真起来，仔细的在和莫兹展开着学术上的讨论。而程诺，看起来是局外人了。 摩根回来了，看到在发呆的程诺，以及热火朝天聊着的亚伯拉罕和莫兹，觉得很意外。 “他们在讨论一起去参加仓库拍卖，一起去寻找古董。”程诺郁闷的喝了口红酒，对摩根说道，“他们已经完全了一些生意上的合作协议了，他们会发财的。” 亚伯拉罕很开心，拉着莫兹对摩根说道，“亨利，你应该认识莫兹！他是一个了不起的学者，他精通于很多的艺术品领域，甚至还有法律、会计，这是一个了不起的天才！” 其实程诺也没有想到这些，没有想到这个莫兹几乎是‘无所不知’。很多的话题在这个家伙面前，好像就没有任何的难度，因为莫兹不像是装腔作势，他是真的懂这些。 “你居然也在喝红酒？”摩根接过酒杯晃了晃，嗅了嗅后说道，“亚伯居然开了勃艮第的白葡萄酒？不能错过了，我也要喝一杯！” 亚伯拉罕立刻笑着点头，顺便打击一下程诺，“在这里有四个人，只有一个不明白这瓶酒的意义。不过我们不需要在意他的无知，我们已经习惯了。” 程诺也习惯了，习惯了经常被打击，不懂红酒实际上也不算什么问题。 本来以为莫兹这样有渊博学识的人，生活条件应该是不差的。只不过看起来，莫兹不像是传统意义上的有钱人。他不像是住别墅、开豪车的成功人士，但是莫兹好像一点都不在意。 终于搞明白了那件唐三彩是不是赝品了，也认识了一个比较有趣的朋友，程诺觉得很满意。 回到公寓的他呼呼大睡，心情非常不错。 早起锻炼，来到了侦探社的程诺开门准备迎接第一笔生意。看到街角，程诺挑衅的做出开枪的手势，对于马里斯这样的人就不需要客气，这种人就是牛皮糖。 马里斯看似露出苦笑，然后坦然走了过来，“程先生，我们可以好好的聊一聊！” “聊一聊？”程诺嘲讽的看着马里斯，笑着说道，“聊之前先让人跟踪我、调查我，然后制定一些策略和我接触？我们都不是傻子，你觉得这是聊一聊的方式？” 马里斯摊开双手，认真说道，“好吧，我为我先前的一些错误决定道歉。程先生，但是我们现在需要面对同一个敌人，一个恐怖的敌人。” “那和我可没有太多的关系，我不喜欢那些人，但是他们不会想要杀我。”看着马里斯，程诺笑着说道，“所以我很好奇，我为什么要紧张，或者我为什么要比你紧张？” 马里斯沉默片刻，才说道，“如果你相信我，我们可以骗走他的钱，我们每个人都可以分走十几万美元！他们会坐牢、会付出代价，我们不会有任何麻烦，我们是专业的！” 程诺这一下心动了，别看一些电影、电视剧，动不动就是几百万、几千万美元的，这都弄得有些‘物价膨胀’了。实际上不要说十几万美元了，几万美元也足以让很多人拼命了。 “给我一个计划，我会考虑要不要加入。”程诺心动了，缺钱的同时也是报复，“你确定那些家伙会付出一些代价？” 马里斯绝对可以肯定，不只是为了他的朋友查理报仇，也是因为他明白文斯那伙人不倒，他这辈子就没办法过安生的生活，这是只能活下来一拨的类型。 艾米打来了电话，直接说道，“程，你去街头帮我问一问，昨天晚上的一个盗窃案。” 收到了信息，程诺表示小菜一碟，“好的，我会去和那些人聊一聊。” 程诺可是养了不少马仔的人，虽然这样的马仔、眼线，都属于有奶便是娘。不管怎么样，一些街头巷尾的消息，还是需要找那些流浪汉、小贩子等等。 收拾一番出门，程诺也帮忙打探着消息，就是一家百货店被偷的消息。 花了十几美元，程诺收集到了一些消息。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在美国很多人都不喜欢和警察交流。只不过想要这些人开口，没有点好处肯定也不行，没好处谁愿意告密啊！ 将消息汇报给艾米，抓贼的事情，那是艾米的工作。程诺就是配合调查、收集信息。 莫兹来了，打量着程诺的侦探社说道，“看起来你的侦探社发展的很困难。” 程诺点头，认知很明确，“小偷来了都会哭着离开，我的全部家当就在这里了。” 坐在沙发上，莫兹忽然认真说道，“程，我们其实是同样的人！” 在莫兹的眼里，他可不是什么文物贩子、造假专家、诈骗高手等等。他只是喜欢艺术品，他可以住在地下室，过着比较拮据的生活。只不过他的精神生活，无比的充实。 程诺不觉得莫兹是在夸张，因为按照莫兹表现出来的一些水平和实力，他要是去当骗子、当造假专家，肯定会过得很好。只是，莫兹对那些不感兴趣，他只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莫兹看着程诺，笑着说道，“我是认真的，我们都是一样的人！我们有我们自己的坚持，我们有我们的底线，我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想要做些什么！” 程诺微微一笑，自言自语道，“我其实都不知道我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莫兹笑着看着程诺，随即说道，“好吧，你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程诺点了点头，提议道，“如果你不怕麻烦，可能需要麻烦你给我一些建议。我第一次参与一些违法犯罪的行为，有些紧张。” 莫兹大大咧咧，自信的说道，“没问题，我不会让麻烦找到你！” 第28章 好好学习 莫兹一看就不是好对付的角色，这要是犯罪的话，肯定是顶尖的犯罪专家。 “这是一个很典型的骗局！”莫兹开始给程诺科普起来，有些不屑的说道，“那个查理假装大佬，不断的诓骗金主出钱。只不过他们失败了，金主看出来了。” 程诺笑着点头，然后说道，“所以那个查理被杀了，马里斯只能到处躲藏。” “马里斯肯定花掉了文斯的钱，他们需要一些行头、装备，文斯的前期投入就这么被花掉了。”莫兹嘿嘿笑着，很有经验的样子，“文斯肯定会发疯，他掏的钱被用来骗他自己，这真让人崩溃，他杀人也很正常了！” 马里斯如此着急，自然就是文斯这个昔日的纽约警探心狠手辣，他的弟弟、朋友基本上都被文斯控制住。如果想要生活回归到正常，必须要解决文斯才行。 这不是说将欠文斯的钱还上那么简单了，因为文斯这家伙也是如附骨之疽一般。只要让文斯看到了一些好处，他不会白白的放走马里斯这样的一些‘人才’。 莫兹惬意的晃着红酒杯，说道，“他们还需要继续做一个计划，我们不要主动出击。他们都是专业的骗子，我们只需要做好我们的那部分工作就好。” 程诺忍不住好奇的问道，“我们的那部分工作？” 莫兹点头，自信的说道，“他们或许会继续延续此前的计划，只不过会有一些改变。我还需要一点时间来观察、分析，但是程，你承担的工作可能风险很大。” “他们需要一个人来引起联邦警察的注意，他们需要一个线人、鱼饵！”莫兹认真起来，对程诺说道，“很明显，这个人可以是真的来自fbi、cia，但是也可以是冒充的。” 程诺一下子感兴趣了，对莫兹说道，“看起来你需要教我一下演技或者表演课了！” 莫兹矜持的点头，绰号底特律医生，是一个艺术品鉴赏家，但是不代表莫兹只是擅长这些。如果有必要的话，他甚至可以拿出律师证，这就是一个天才，一个跑偏的天才。 更何况从小就被遗弃，在孤儿院长大的莫兹，演技是必备的技能之一。 有着莫兹这样一个新朋友，程诺一点都不觉得生活枯燥、无聊。 在工作的时间，他基本上就是和莫兹两个在侦探所聊天、吹牛，实际上更多的是莫兹在给程诺上课。这里可不只是单纯的学习红酒的鉴赏，也包括很多诈骗学、犯罪学等等。 艾米下班后来到侦探所，指了指莫兹问道，“委托人？” 程诺笑着摇头，直接说道，“我的朋友，很有意思的家伙。” 莫兹笑着看着程诺，再指指艾米，“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所以程，我们明天见！” 艾米炸毛了，大概是莫兹的笑容太猥琐了，“嗨，站住！你明白了什么？！” 莫兹加快脚步，留下潇洒的背影，“我都明白了，全都明白了！” 抓住艾米的胳膊，程诺笑着说道，“不用理他，他很容易想到很多事情。我们去酒吧吧，泰德那些家伙肯定会在酒吧等着我！” “程，作为你的好朋友，我需要提醒你一些事情。”艾米看起来余怒未消，她没好气的提醒着说道，“你应该认识一些有用的朋友，一些对你有帮助的朋友，远离那些只会给你带来麻烦的坏朋友，这真的很重要！” 程诺笑而不语，开车载着艾米直奔麦克拉伦酒吧，她现在偶尔也去喝杯酒。 巴尼端来大杯啤酒，殷勤道，“艾米，为了欢迎你的到来，我为你调好了酒！” “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艾米直接说道，毫不留情，“我不喜欢穿着西装、抹着摩丝的人。而且如果想要和我约会，你必须要赢得了我！” 马修和莉莉立刻开始怪叫起来，冲着程诺挤眉弄眼。 罗宾立刻开始怂恿，“程，你人生的第一次约会即将到来，你应该主动一些！” 喝了口啤酒，程诺笑道，“不行，这是我的领导。如果约会一旦不够美好，我就完蛋。我的事业才刚刚起步，我可不想毁了我的事业和友谊。” 泰德一下子好奇，也有些不理解，“程，到底发生了什么？以前你可是和我一样，我们都在努力的寻找我们喜欢的女孩。但是现在看起来，巴尼都会看起来比你更加认真。” 程诺耸耸肩，感情这玩意儿，他一时半会儿是没办法去体验了。还是不要多深入的投入感情，从一开始就不考虑这件事情，自然也就不需要担心伤心了。 看了看罗宾，程诺邀请道，“明天我和艾米要去参加枪法比赛，你去吗？” 罗宾一下子眉飞色舞，好奇的问道，“什么比赛？手枪还是步枪？” “都有！”程诺笑着说道，“加拿大妞，我们要进行一场警察式的比赛，这很专业。如果你没办法承担这些，不用勉强。这不是简单的事情，没有人嘲笑你！” 罗宾绝对不服输，对于武器这些东西，罗宾是非常热衷的。她和艾米的性格也比较像，事业心强是一回事，争强好胜也是她们的正常表现之一。 “明天输掉比赛的人，要负责买酒、负责全部的开支！”罗宾双手撑住酒桌，居高临下的俯视程诺，“嗨，你应该看着我的眼睛。” 程诺也不尴尬，笑着说道，“你的衣领开口太低了，我的视线自然的就到了那里！” 艾米给了程诺一肘，提议道，“明天输掉比赛的人，我们需要给他一些惩罚。比如说一个月不许约会，这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惩罚！” 程诺冷笑一声，他这算是活了两辈子了，没有约会又怎么样？！ 面对如此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程诺，罗宾和艾米咬牙切齿，实在是程诺太讨人厌了。包括莉莉，她也觉得程诺这个家伙很混蛋，她也和罗宾、艾米统一战线了。 巴尼这家伙，果断的出卖队友。为了讨好女孩们，对于程诺的大男子主义，必须严厉抨击。而且巴尼也感觉到了压力，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程诺这个家伙好像越来越讨女孩喜欢了。 绝对不是长相的原因，自信的巴尼穿着西装，那么就不会比任何人差。 可惜他没有程诺的那种好像发自骨子里的自信、吊儿郎当、玩世不恭，他只是一个表面的花花公子。而程诺这个家伙，和他相处大概会是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喝着啤酒，程诺对莉莉说道，“你和你的那些同事们如果要参加品酒会，记得邀请我。我最近在研究红酒，我应该学会了一点。我要多参加实战，这样应该对我的成长有帮助。” 马修立刻忍不住嘲笑道，“你？红酒？有没有搞错！” 绝对没有搞错，要不然被摩根、亚伯拉罕以及莫兹一次次嘲笑，程诺也不会去研究红酒。只不过在这些专家面前，程诺实在不敢班门弄斧，所以还是在其他地方，先学学。 泰德也笑着打趣程诺，“程，如果是啤酒，你可以喝很多，我知道你也喜欢威士忌这样的烈性蒸馏酒。红酒，那可不是你喜欢的。不要破坏了你在我们心目中的形象，你应该是一个硬汉！” “我最近在学习金刚狼，不过我可没有骨爪。”程诺笑了笑，半真半假的说道，“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打算学习抽雪茄，只是喝点红酒而已，可不会影响我的形象。” 生命实在漫长，很多有趣的东西，都值得尝试一下，都值得学习一下，这没坏处！ 第29章 女英雄们 停车，程诺以纯欣赏的目光在打量着大长腿的罗宾。这一身御姐的打扮，符合程诺的审美。 罗宾嫌弃的看着程诺，毫不掩饰的说道，“程，你的眼神让人感觉到恶心。它看起来实质性一般，从我的额头一直舔舐到了我的脚踝！” 程诺摇头，也很直接，“我没有那么重口味，可能只是针对一些美好的位置。而且，你应该明白欣赏的目光或者和色眯眯的区别。很明显，我这是欣赏。” 罗宾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她直接说道，“我现在没有男朋友，你也没有约会的对象。我们都处在感情的空白期，我觉得你挺有趣，我们或许可以试着约会！” “那可不行！”程诺态度端正，果断说道，“你和泰德现在还不清不楚，我对待感情很认真。所以我们现在没戏，我可不想因此毁了我和泰德的友情，以及和你的友谊。” 罗宾就有些搞不明白了，以她对程诺的了解，程诺如果是那种对待感情认真的人，那肯定就是不折不扣的玩笑话。而且她也没办法理解，她和泰德现在只是朋友关系而已，和程诺有什么关系呢？！ 再者说了，就算是和程诺约会、不愉快，也不影响她和程诺成为朋友啊！ 只能说不同的文化背景，不同的一些风俗习惯，也确实造成了对于一些事情不同的观感。 比如说程诺，他基本上不大认可分手后还是朋友的说法。而在罗宾、泰德这些人看来，这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理由。 等到看到艾米的时候，程诺也忍不住乐了，又是一个亭亭玉立的佳人。 看到程诺再次露出‘纯欣赏’的眼神，罗宾感觉到无比肉麻。程诺这个家伙，绝对是一个极品，也是在罗宾看起来一个无比矛盾的存在，总之很难一两句话描述清楚他的性格。 艾米得意的转了个身，然后再上车，“嗨，伙计们！” 程诺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今天表现不错，不给我丢脸，八十六分！” 对于程诺习惯这样打分，罗宾和艾米已经不奇怪了，只是对于分数习惯性的不满。 艾米忍不住抱怨起来，“只是八十六分？我认为我今天最少九十九分，几近完美！” “不行，你穿的牛仔裤影响了曲线！”程诺直接说道，十分冷静，“而且你的化妆并不够好，你应该尝试一下淡妆，这样大概可能稍微提高一下分数。” 罗宾立刻打击道，“程，你只是理论学家而已，而且这只是你的个人观点！” 程诺看了一眼罗宾，无情的说道，“你今天最多八十分，我觉得你还是穿长风衣或者紧身衣比较火辣、性感。今天这样的打扮，完全臃肿，直接扣分！” 对于程诺这样随心所欲的打分，罗宾和艾米完全懒得搭理，还是去靶场教训程诺吧。 面子，肯定还是比较有面子的，程诺现在也属于得意洋洋、狐假虎威。 没有开着一辆超跑，也没有戴着大金链子、穿着貂皮大衣。程诺这样一个家伙身边跟着两个大美女，这样的派头只能说明程诺‘有钱’，让不少人侧目。 艾米到底是警察，流利的分解、检查着格洛克19。 “我的备用枪就是它！”艾米熟练的装上弹夹，对程诺挑眉说道，“我最喜欢的就是这一款枪，我们警局的装备。而且我也擅长usp、m1911和伯莱塔92系列，我最喜欢的长枪就是ar15！” 程诺只能说老美的警察，果然是厉害啊。执勤时带着枪很正常，关键是巡逻车里一般都有着步枪、霰弹枪之类的，这可不是一般的武器了，这是真的够强大了！ 罗宾挑了一把m16，自顾自的开始摆弄起来，这也是一个玩枪的行家、高手。 相比起这两位女英雄，程诺怎么看都是菜鸟。虽然他这段时间也经常玩枪，手枪这方面也算是慢慢的入门，稍微有了一点了解。只是步枪方面，和这两位女英雄还是有不小的差别，她们可是从小就开始接触这些的。 所以只能说佩服佩服，两位女英雄真的不可小觑。 艾米递给程诺一把m4a1，解释道，“这肯定都是民用版的枪支，四代枪托，半自动、三点发、比较安全。你来试试，很适合你。” 程诺当然想要像终结者或者兰博一样，应该抱着m134机枪或者火神炮疯狂扫射。不过这样的事情也就是想想而已，还是先试试步枪吧，先入门好了。 而且m4，也很经典。先从民用版试试，然后再不断的‘升级’，这没什么不好。 戴上护耳、护目镜，程诺得意的冲着艾米和罗宾挑了挑眉，三个人开始手枪速射大战。 程诺可没有电影当中主角那样潇洒的一手一把，他很标准的双手持枪。 罗宾和艾米也差不多，她们都是专业的。只是余光看了看对手，就全神贯注的进行瞄准。 当裁判发令的时候，程诺立刻果断的扣动扳机。他很喜欢手中传来的后坐力，这点后坐力对他来说也没有多少影响。当然也不会骚包的去试着连击，程诺需要的是命中率。 三个人开始了‘枪战’，效果看起来也都很不错。 两个弹夹打完，程诺花了四十秒钟。艾米速度更快，半分钟搞定。罗宾，和程诺不相上下。 紧张了，程诺真的开始紧张了。 十四发子弹，程诺可以保证全部上靶。只是因为换弹夹，最后几枪的后坐力、跳动，以及对手带来的一些心理上的压力、负担，造成了程诺在最后几枪稍微有点失准。 艾米得意的吹了吹枪口，对程诺说道，“程，未来的一个月，你不许约会！” 罗宾也很开心，笑着说道，“你连加拿大妞也输了，你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失败者！” 程诺这才是欲哭无泪的类型，十四发子弹，打出来了114环，刚刚超过平均八环的成绩。这样的成绩足以让程诺骄傲和得意了，但是在比赛中输的体无完肤，这心理严重不平衡。 心里不平衡也就算了，关键是输给了两个女人，丢脸是丢完了。 而且可以预见的事情，那就是这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程诺最擅长的就是手枪，步枪方面可没有什么造诣。在这样的情况下，接下来的步枪大战，他会输的更惨，更会被这两位女英雄无情的嘲笑，这才只是游戏刚刚开始呢。 只是在枪房里打固定靶就输的这么惨，要是接下来的战术比赛，哪里还有脸见人呢？！ 罗宾嚣张起来，她看着艾米说道，“我们接下来一段时间会有很好的谈资，我们的程，他输给了两个性感火辣的女孩！” 艾米也忍不住笑起来，看了看垂头丧气的程诺打趣道，“是的，我认为今天最大的收获，肯定就是让那个一直很嚣张的混蛋认清楚现实！我们可不是花瓶，我们都是实力派！比起那些硬汉，我们更加强大！” “一比一，这只是一比一而已！”强行挽尊，程诺不甘心的说道，“我在枪法上输给你了，但是我在格斗上，可以轻松的碾压你！艾米、罗宾，你们都知道我擅长的是近身格斗，我可以让你们一只手！” 输急眼的程诺口不择言，他忘了对面这两位女英雄都是要强的性子，忘了这两位女英雄最没办法接受的事情就是被人看低。 面对他这样的挑衅，女英雄们忍不住了。所以在接下来的步枪比赛当中，他被毫不留情的羞辱了。而且在战术比赛当中，更是被打击到没脸见人。 不只是艾米和罗宾在嘲笑，围观的一些枪迷们也在嘲笑。佩服两位女英雄的枪法高超的同时，也在嘲笑程诺的绣花枕头。 枪法，输惨了，程诺也认清了这个现实。结果显而易见，他还需要继续努力才行！ 至于追加的比赛，程诺总算是挽回面子了。将艾米和罗宾撂倒在擂台上，输了几乎一整天的程诺总算是稍微挽回了一点面子。 枪法他不行，近身格斗，程诺还是稍微有点自信的！ 这一次，不用再给她们面子了！ 第30章 会很有趣 遭遇到一群损友无情的嘲笑，这也让程诺明白了实力的重要性。如果他没办法赢下罗宾、艾米这些女英雄，以后他被嘲笑的可能性就会无限增加。 泰德这些人，肯定不会支持程诺，他们只会在程诺的伤口上撒盐，这就是他们的风格！ 伤感的程诺借酒浇愁，回到了公寓就呼呼大睡，一觉睡醒自然就是神清气爽。 “程，等下不要去你那个该死的侦探社！”刚吃早餐的时候，程诺的电话响了，莫兹打来了电话，“我和亚伯要去参加仓库拍卖，我们会算你一股！” 吃着煎蛋，程诺怀疑道，“你确定你们不是缺少一个劳动力？” 莫兹不客气的给了地址，是不是需要一个收拾仓库的劳动力，程诺自己去领悟就好。 吃完早餐，程诺也给马里斯打了一个电话，有些事情需要确定一下才行。 他确实觉得和马里斯这样的人合作有些风险，只不过也有一些好处。最主要的是这件事情，符合大家的共同利益，他们有着同样的一些目标，这就是大家合作的基础。 马里斯也发出了邀请，为了救出自己的弟弟和伙伴，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躲在纽约的马里斯这几天可没有那么轻松，他在不断的考虑着完善自己的计划，他的压力可不小。 晚上的时候去马里斯那里看看，研究一下马里斯的计划。 虽然和马里斯打算合作，只是这样的合作，只是表面看起来和谐而已。实际上在大家的心里，都还是彼此提防的，这里的合作也缺少着一些信任，大家只是合作关系而已。 到了码头，程诺也就看到了亚伯拉罕和莫兹，这两个犹太人很好认。 亚伯拉罕打量着程诺，指了指程诺的鼻子问道，“你被人揍了？” 程诺自信无比，得意的说道，“揍我鼻子的母老虎，她付出的代价更惨！我是被偷袭的，我当时缠住了艾米，但是罗宾想要偷袭我！我一个头槌，她被我ko了！” 亚伯拉罕竖起大拇指，称赞道，“所以你永远约会不成功，这才是最正常的事情！” 莫兹嘿嘿笑了笑，催促道，“我们今天需要多拍几个仓库，说不定可以发一笔财！” 赌石界号称‘一刀穷、一刀富’，这里面的刺激相当大。而在美国，赌仓库也很刺激。 因为在美国，很多人喜欢租仓库放东西，但是仓库到期如果没有续费，也没有办理完结手续，这些仓库里的东西就自动归仓库公司所有。 废弃仓库公开拍卖，运气好的人可以淘到很值钱的东西，然后大赚一笔。对那些专门收购无人认领仓库的寻宝高手而言，每间仓库都有可能让他们发财。 程诺就跟着亚伯拉罕、莫兹，和那些职业赌仓库的人一起，站在仓库门口认真看了一分钟左右时间。在程诺的眼里，这就是垃圾，仓库里堆的全都是垃圾。 亚伯拉罕和莫兹认真观察，一个是文物贩子，一个是艺术品专家，他们当然有想法。 “亚伯，垃圾桶画派！”莫兹忽然小声对亚伯拉罕说道，“我们要拍下它！” 亚伯拉罕不动声色的点头，明白了莫兹的意思。 当仓库公司的拍卖人员开始拍卖流程的时候，亚伯拉罕一开始不为所动。慢慢的，他也开始加入了竞价，最终以七百美元的价格拿下了这间仓库的所有权，这个价格比较高了。 拿到了钥匙，莫兹立刻激动的说道，“肯定是欧内斯特-劳森，我不会看错！” “虽然不是r.亨利，不过如果真的是垃圾箱，我们就赚了！”亚伯拉罕也很激动，开心的说道，“莫兹，我们赶紧去看看吧！” 程诺其实一点都欣赏不来这样的油画，这就是一个画着老旧社区的油画，最破烂的那种。但是亚伯拉罕和莫兹无比激动，他们都认出来了，这就是垃圾箱画派。 他们追求画出真实的生活和社会现实，垃圾桶画派的作品所反映出的是一个真实的美国。 他们的作品普遍基调黑暗，许多作品捕捉现代生活的中严酷的时刻。他们喜欢描绘流落街头的孩子、血淋淋的拳击手，拥挤的大杂院、热闹的剧院等等。 程诺可不管那么多，很庸俗的问道，“它大概能值多少钱？” 莫兹仔细研究着油画，然后说道，“这不是最成熟的笔法，我觉得你可能分到五万美元！” 程诺也忍不住开心起来，这幅油画真的不算便宜了。十几万美元的价格，在一般的拍卖会也不算便宜了。价值几千万、几百万的艺术品，可不是那么容易见到的。 “你们可以走了，这个仓库我来处理！”程诺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直接说道，“反正我的身份是假的，我也不介意上了他们的黑名单！” 买来了仓库，当然要处理好。程诺的名下有不少仓库，都是一些垃圾。他不会处理，只会扔掉。至于黑名单什么的，虱子多了不咬，程诺一点都不在乎这些了。 亚伯拉罕和莫兹默契的点头，他们要去处理这个油画，这才是最重要的。这一次仓库拍卖大获全胜，这是一个巨大的成功，必须要去开瓶红酒好好的庆祝才行。 至于这个只剩下垃圾的仓库，让程诺来处理好了，程诺也可以说是处理垃圾的专家了。 处理完仓库的事情，程诺心情愉快，直奔一个布鲁克林的一个公寓楼。 马里斯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程诺的身后，随即开门。 程诺忍不住笑道，“我可是私家侦探，这是对我职业技能的一种侮辱，我可不好跟踪。” 马里斯可不这样认为，认真的说道，“我们的对手很强大，他们曾经是最优秀的警探。” 程诺不置可否，直接问道，“那个警探，就是追你的那一个，眼角受伤的那个！” “弗兰克-温斯洛，北曼哈顿分局的风化基督组的警探。”马里斯直接说道，“那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他的老板文斯，也曾经是警察。” 就在这个时候，从马里斯的卧室走出来一个方脸的中年女人，这也算是‘熟人’了。 程诺笑着伸手，客气道，“看起来我们需要重新认识一下，程诺，你可以叫我程。” “玛乔丽，很高兴认识你。”方脸女人笑着伸手，“虽然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并不愉快。” 马里斯指了指玛乔丽，认真说道，“这是我们最可靠的伙伴，她是查理的妻子。” 程诺点了点头，忽然问道，“你之所以找我，是因为知道我对那些人很不爽。” 马里斯点头，也摊牌了，“是的，我问过埃迪。温斯洛曾经开枪打伤过你，对吗？” 程诺笑着回答，“我们是同一战线、统一立场，我们都知道那些人应该为此付出代价。” 玛乔丽忽然很好奇起来，“程，如果埃迪没有喝醉，他看到了你中枪了，就在胸口！” “我的心脏天生比较偏，这大概是很有意思的事情。”程诺指了指胸口，睁着眼睛说瞎话，“下次如果想要杀我，正常的部位可打不死我，我的心脏很强壮。” 程诺也不打算在这事情上纠缠，直接问道，“计划进行的怎么样？这才是重点！” “我们已经开始布局了，这是很专业的赌局、骗局！”马里斯自信的笑着说道，“埃迪是一个很好的庄家，他需要一点时间，我们的诱饵也需要一点时间。” 程诺笑着点头，然后问道，“然后呢？” “我们的诱饵是一个真正的赌客，但是我们会让文斯以为他是老千。”马里斯自信的说道，“埃迪是一个优秀的庄家，我们都是专业的。我们的几个伙伴也开始进入他的赌场，我们会一起组成一个优秀的骗局、赌局。” 程诺皱眉，直接说道，“赌局、牌局，这是我不懂的。所以我只想问，我应该做什么？” 马里斯一点都不意外，骗局是他的专业，但是这不是程诺的专业，“你要控制住温斯洛，那个家伙太危险了。” 程诺只是耐心的听着，骗局这样的东西，程诺不懂，他只需要听着、记住，然后再去咨询一下莫兹的一些意见就好。至于做一些没有技术含量的事情，程诺觉得完全没问题。 看起来一切进展顺利，程诺觉得比较开心。 只不过程诺觉得这只是他觉得一切顺利而已，他们还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咨询一下专家的意见。这件事情，应该比较有趣吧！ 第31章 正宗的、专业的 莫兹拎着一袋子中餐，脚步轻快的推开侦探社的门。 至于侦探社里的打沙包的声音，他早就习惯了。他已经习惯了每一次来这里的时候，程诺几乎就是在练习格斗、打拳这样的动静，他也觉得这个新朋友可能有点暴力倾向。 “程，我带来了左宗棠鸡。” 程诺以前可不知道左宗棠鸡这道菜，但是在莫兹这些人眼里，这就是‘第一中餐’。 “你没有吃过真正的中餐，可惜我的厨艺很烂！”程诺擦了擦汗，对莫兹说道，“不过以后有机会，我说不定会练习一下厨艺，我可是一个孤单的美食家。” 莫兹可不信这些，很没诚意的说道，“我还是保持一些期待，你需要多久才能练出厨艺？” 程诺懒得理莫兹，这就是客气一下，这就是客套一下。直白的刨根究底，这很没面子的。 莫兹吃着左宗棠鸡，对程诺说道，“他们的那个计划看起来很不错，只不过这里最有难度的地方，就是他们需要找到一个可靠地诱饵，一个fbi、cia的诱饵，要骗过所有人才行！” 程诺点头，也有些担心，“所以我现在在犹豫，他们都是专业的骗子。只是想要做好这个局，这可不简单。一点都不能有纰漏，要不然肯定会很麻烦。” 莫兹点头，他也觉得这样的一个计划看起来很好。只不过执行起来，难度就太大了。 “这些人的骗局设计的很不错，我觉得那不是我需要关心的。”程诺也有自知之明，他笑着说道，“我需要搞定的就是那个警探，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样做？” 莫兹摊开双手，没好气的说道，“我又不是特工，我哪里知道你应该做些什么！” 看到程诺似乎有些郁闷，莫兹提醒着说道，“不过我觉得他们需要你让那个警探没用时间去骚扰他们，只要能够让那个警探没时间去找那些骗子的麻烦，这就足够了。” 得到莫兹的提醒，程诺眼前一亮，这大概确实就是他需要做好的事情，这是他的工作。 “看起来我应该做一个不那么宅的侦探了，我应该好好的提升一下专业技能了。”看着莫兹，程诺期待的说道，“反正你也没有什么工作，帮我留在这里看店吧！” 莫兹瞪大眼睛，认真的问道，“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你的这家侦探社，它有生意吗？” 不管有没有生意，这个侦探社还是有开下去的必要。男人嘛，总应该有着自己的一点事业，哪怕它暂时不赚钱。更何况程诺觉得，这家侦探社的存在，是为了积累人脉以及锻炼技能。 看到程诺一本正经的样子，莫兹也无奈了。没别的原因，主要就是莫兹是一个很讲义气的人，他将程诺看做好朋友，虽然程诺只是尼尔-卡夫瑞坐牢后的‘替代品’。 想起来了什么，莫兹忽然问道，“程，你不能被调查对不对？” 楞了一下，程诺笑着说道，“要看是什么样的调查，如果只是简单的背景调查应该没问题。如果那些警察发现了一些漏洞，我基本上就要开始准备跑路，反正我不打算坐牢。” “看起来我这辈子，只会和你们这些罪犯成为朋友了！”莫兹摊开双手，也很无奈，“程，我很想要问一问。或许我有什么特殊的气质，所以才会和你们成为朋友？” 程诺仔细的想了想，点头承认，“是的，我觉得大概是志同道合、一丘之貉。” 面对程诺解释的这些词汇，莫兹更加的郁闷。他虽然不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只是他也没打算轻易的坐牢。可惜很遗憾，他身边的这些朋友们，好像没一个是安分的角色。 开车出发了，程诺打算做一个侦探应该做的事情，比如说盯梢。 在唐人街，随意找了一个餐厅坐下。 程诺也总算找到了还算正宗的中餐，而不是那些经过了适应美国人口味的‘美式中餐’。 “你难道还不相信我？！”吃着饭，程诺也听到了一个年轻人不满的声音，“我以后是要去华尔街赚大钱的，我是常春藤盟校的大学生，我是这条街最有出息的崽！” 程诺循声望去，是一个留着平头的小年轻。就是标准的亚裔，看起来有些油滑的他此刻坐在柜台前，在和中餐厅的老板娘在聊天。 老板娘可不信这些，她太了解这小子了，“里昂，要不是看在你爸妈的份上，我早就赶走你了！你是大学生，你以后有大出息、要赚大钱，就不要坑我们这些老乡了！” “怎么就是坑老乡了？！”被称作‘里昂’的年轻人不满的叫屈，“我们是老乡，所以我有发财的机会就想着你们这些老乡，只要你听我的，我帮你省一大笔钱！” 老板娘更加直白的说道，“我当然想要省钱，我天天都是想着少交税。但是我也就是小打小闹，大家都这么做，所以没问题。要是按你说的那样，我肯定要被国税局调查！” 里昂赶紧说道，自信心十足的样子，“没问题，肯定没问题！你听我的，每年省五千！” 自信的里昂还是被赶走了，这些街坊邻居显然不看好这个胆大包天的年轻人。就算是名校大学生那又如何，不是每个名校大学生都会赚到很多钱。 程诺也就是笑了笑，这样的事情他还是不适合多说什么。 看到年轻人要走，程诺说道，“哥们，过来聊一聊。” 年轻人指了指自己，问道，“我？我们认识吗？” 程诺笑着说道，“请你吃个饭，顺便自我介绍一下，我觉得我们这就算是认识了。” “里昂-陶！”年轻人坐在程诺的对面，伸手打响响指，“给我来个烤牛排，一杯果汁。” 程诺笑了笑，也没在意，“我是程诺，很高兴认识你。” 里昂-陶打量着程诺，好奇的问道，“你是二代，还是一代？你肯定不是我们这里的人，我第一次见到你，你难道是刚到美国来的？” 程诺笑着摇头说道，“来到美国一段时间了，只不过没有见过你而已。对了，你是在这里出生、长大的？” 里昂自信无比的说道，“我就是这里的地头蛇，这里就是我的地盘！” “那正好，我觉得你这样的地头蛇，肯定知道很多的消息。”程诺敲了敲桌子，对里昂说道，“所以向你打探消息，应该不会有什么疏漏，对不对？” 里昂看了看程诺，没好气的说道，“那要看什么样的消息了。如果你想要找个工作，去中介就好。不管是去餐厅打工，还是去厂里上班，中介所都有消息。你要是想要赚些快钱，那我也没办法，我不是混那一方面的。” 程诺掏出十美元，放在桌子上，“赌场，我想知道唐人街这边口碑比较好的赌场。” “二十美元，十美元实在太少！”里昂眼前一亮，这个钱好赚，“只要你给我二十美元，我把这里的赌场消息都告诉你，保证是正宗的一手资料。” 当程诺掏钱之后，里昂立刻滔滔不绝起来了，这显然是一个长混街头的角色。 对于唐人街的一些地下赌场，他基本上门清。有些是亚裔、华裔开的，有些是一些帮派背景的人开的。有些赌场适合中国人去赌，有些人就是做美国土着的生意。有的赌场手黑，喜欢做点假。而有的赌场，那里的口碑很不错。 程诺认真的听着，觉得里昂-陶给的信息很不错，虽然不见得就是完全的准确。只是在程诺看来，这样的一些消息，也可以让他更好的去鉴别一些信息。 程诺笑眯眯的听着，忽然问道，“那个文斯的赌场，口碑不错？” 里昂立刻回答道，“据说是这样，虽然他的赌场才开没多久，但是进去都要将枪收起来，很安全。而且据说那里不会与老千，很多人都喜欢去那里，规矩着呢！” 程诺笑着点头，文斯还是有些能力的。能够在地下赌场闯出一些名气，不是说‘狠’就行，这也是需要一些能力和手腕的。看起来这个文斯，很适合经营赌场了。 只是赌这样的事情，程诺真的不擅长。程诺擅长的，还是简单直接的一些事情。 第32章 舔狗最终一无所有 巴尼和马修、泰德都很嫌弃的看着程诺，他们对于程诺的认知需要重新调整。 罗宾这个参谋绝望了，她没好气的说道，“桥牌你不会，二十一点，梭哈或者得州扑克你也不会。程，你到底会些什么？” 程诺毫不犹豫的果断、自信的回答，“我会斗地主、跑得快，我也会玩升级拖拉机。” 莉莉作为庄家，毫不留情的收下筹码，“我们今晚的聚会，已经有程负责承担了。” 巴尼将桌前的筹码一推，嫌弃无比，“我不会再和程坐在一张赌桌，这会很没有意思。我想好了，我不会和程一起去拉斯维加斯，那样真的很无聊，他不适合赌城！” 程诺感觉到有些许遗憾，他真的不是很适合赌博，对于这些也确实不怎么感兴趣。只不过为了去搞文斯这样的人，程诺觉得自己还是需要学习一下，起码需要稍微适应一下才行。 一局简单的小赌局结束，程诺和他的朋友们去了麦克拉伦，这也是常规聚会地。 “卡尔，伏特加马提尼，摇匀不搅拌。”刚到酒吧，程诺就直接说道，“再来杯黑啤！” 酒保卡尔打趣道，“知道了，詹姆斯-邦德先生。” 对于程诺的酒品，大家已经无力吐槽了。程诺喝酒，真的是啤的、白的或者洋的混在一起。 泰德和马修开始展开了讨论，讨论着对于公寓所有权的争论，两个人都很认真。 程诺忍不住插话问道，“泰德，难道你不觉得那是一个适合单身汉的公寓，他们结婚后肯定会搬走？如果他们有了孩子，那里难道适合养育孩子吗？” 泰德一愣，随即问道，“那里为什么不适合养孩子？” “所以你只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那里只是有着电子游戏、玩具，那里可不适合孩子的成长。”程诺一本正经，虽然他还是一个单身汉，“你放心好了，如果他们结婚了，肯定会找一个独栋，好好的养孩子、生活。” 泰德悲催的哀嚎一声，看起来他再次伤感不已，单身王老五的悲催。 马修忽然好奇的问道，“程，你的感恩节有什么计划吗？” “我？”程诺想了想，说道，“很有可能就是一个人，或者找一个有趣的活动。我有任务安排了，所以不能和你们一起。” 罗宾是加拿大人，他们的感恩节和美国的感恩节不一样。马修，他要和莉莉回明尼苏达。至于巴尼和泰德，他们自然是有着他们的一些安排，假期自然也就有着各自的安排。 想起来了什么，程诺对罗宾说道，“你的节目，现在是不是依然没有什么人关注？” 罗宾立刻没好气的说道，“当然，要不然我也不会被巴尼这个混蛋耍！” 巴尼立刻不高兴了，为了让罗宾‘出丑’，罗宾可是在节目里拍屁股、说了粗俗的词汇。这一切，都是证明了她的节目确实没人看，这是没有人关注的一档节目。 “你可以去找纽约法医办公室，去找一个叫卢卡斯的法医。”程诺小声的说着八卦，这可是机密的消息，“那个家伙有些内向，面对漂亮的女人肯定没办法保密。请他吃个蛋糕，或者你的衣领稍微低一点，他会告诉你好消息！” 罗宾立刻职业意识爆发，站起来扯了扯衣领，“是这样吗？” 程诺纯欣赏的目光，看着罗宾的衣领，“嗯，不过可以稍微高一点，那家伙可不像我有着这样出色的意志力，我很担心他的鼻血一下子全都喷出来。” 罗宾可不管这些，她好奇的问道，“所以到底有什么好消息值得我为此做出牺牲？” “一个有趣的谋杀案，你肯定知道离婚是一个有趣的故事。”程诺小声说道，“我的消息源告诉我，那个妻子为了拿到更多的遗产和保险，她毒死了她的丈夫。” 这样的故事并不是多么新鲜，只不过也不是特别常见，还是有些值得关注的地方。 罗宾自然明白了，这件事情大概是值得关注一下。只不过罗宾也表示，她还是有职业道德的，她可不会出卖程诺。程诺是她的好朋友，以及如果不是程诺看重这份友谊，程诺可不会在这样的时刻泄露这样的消息。 “程，如果有这样的好消息，继续告诉我！”罗宾给了程诺一个火辣辣的热吻，她很激动，“我觉得这对我的职业生涯有很大的帮助，我得到了消息，我有机会争取成为十一点新闻的主播，我要争取拿到更多的新闻素材！” 程诺看了一眼泰德，问道，“伙计，这不会影响我们的友谊对不对？” 泰德摊开双手，没好气的说道，“程，你知道我和罗宾只是朋友！” 巴尼立刻装作在睡觉，对于泰德的‘屁话’，不要说泰德不信了，马修和莉莉也不相信。 罗宾也没好气的解释道，“程，我和泰德是朋友。如果这就是你不愿意和我约会的理由，我觉得你完全想多了，和你相处，有时候会让人觉得轻松。但是程，有时候你会想太多。” 程诺立刻没好气起来，“作为一个理智的人，我们应该学会思考，这样才可以让我们少处在一些尴尬的处境。我不和你约会，只是因为我担心发生了什么，会很尴尬！” 巴尼贱兮兮的说道，“程，你可以试着和罗宾约会，你知道她很辣！” “我？”程诺才不信呢，他直接说道，“到时候泰德会想办法杀了我，我可不想这样。而且我们都很明白，我会很受欢迎，我可不想为了一棵树放弃一片森林。” 舔狗最终一无所有，程诺已经无数次给泰德说了这些。可惜很遗憾，泰德没有意识到这些。 罗宾不服输了，她的斗志一下子被激发了，“程，我最近没有约会的对象。我觉得为了证明我的魅力，我需要泡到你，然后将你甩掉。到时候，你会哭的像个小女孩，你会哭着来追求我！程，这就是我的魅力！” 程诺不屑的摆摆手，直接说道，“你？我可不想玩火，以及我不觉得我会心动。” 莉莉看看程诺，再看看罗宾，她感觉到这一场意气之争，大概会很有意思。 即使作为女人，她也觉得罗宾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性。所以她肯定，罗宾会很受欢迎。 至于程诺，这个家伙如果只是乍一看肯定没有什么魅力，只是相处的时间长一点，就会知道程诺是很有趣的家伙，这家伙很有魅力、很讨人喜欢。 所以接下来的故事，应该会很有意思。 程诺看了看泰德，没好气的说道，“有没有搞错，你的梦中情人就要追我了，你没表示？” 泰德感觉到无妄之灾，勉强打起精神，“我和罗宾只是朋友，程，你想多了！” 鄙视的看着泰德，程诺直接说道，“那你完蛋了，如果罗宾有一天哭着喊着非我不嫁，你会后悔的。对了，我最近在忙着工作，在发展事业，不想在感情上浪费太多的时间。” 这不是欲擒故纵，这就是一个嘴炮王者的真实表现，他看起来也就剩下嘴炮而已了。 罗宾冷笑一声，对程诺说道，“程，不需要一个星期，你会每天都去我的公寓前敲我的门、我已经看到了画面，我知道这一幕就要出现。” 莉莉眼珠子一转，表演起来，“咚咚，罗宾、罗宾，我是程。我们聊一聊吧，我睡不着！” 程诺想了想，直接摇头，“我不喜欢狗，她养了很多狗！我们没戏，肯定没戏！” 罗宾更不服输了，作为一个好胜的女孩，作为一个很受欢迎的女孩。为了证明自己的魅力，她也要让程诺认输！ 看着泰德‘强颜欢笑’的样子，程诺恨铁不成钢啊：舔狗，你注定一无所有！ 第33章 找茬 罗宾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魅力、吸引力，所以打算‘勾引’程诺，让自大的程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不一定就是程诺多么的吸引人，单纯的就是意气之争，是罗宾好胜心太强。 不可否认的事情，大概也包括程诺不那么让人讨厌，以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程诺可不管这些，他现在进入到了‘工作状态’，开始着他的报复计划。 莫兹认为程诺可以‘出师’了，不是说程诺的赌术多么出色，主要是程诺基本上明白了一些赌场的常见游戏规则，进了赌场大概可以稍微的参与一些游戏，这就差不多了。 偷偷摸摸来到侦探社的马里斯自然听说了程诺的计划，实际上这个出色的骗子就是赌术高手，也稍微的教了程诺几手。不过程诺显然对于出千不感兴趣，这也是很难速成的。 程诺感兴趣的是练习几手，以后在朋友们面前稍微炫耀一下，要是在派对上露一手，大概也可以吸引到一些女孩的注意。反正在程诺的眼里，这就是一些小小的魔术。 “我会负责去找麻烦，我会让他们感觉到头大！”程诺尝了一下马里斯带来的酒，自信的说道，“你可以放心，我会为大家争取时间、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马里斯一咧嘴，看起来苦大仇深，“但是程，他们心狠手辣，他们十分的危险！” 程诺看着马里斯，调侃道，“你需要的就是这样的局面，我们都明白！” “好吧！”马里斯也很无奈，面对程诺的直白，他不打算隐瞒，“程，我是一个骗子，我以此为生。我不是一个好人，我明白这些。可是程，我是一个不错的朋友。对朋友、家人，我很关心，我不希望你为此付出代价！” 对于马里斯的话，程诺只选择相信一小半，马里斯的话可不能多信。 “不要招惹疯子，不要招惹那些不怕死的家伙！”整理了一下衣服，程诺无比自信的说道，“我现在应该进入角色了，我大概属于小丑、疯子，让文斯会发疯的小丑出现了！” 仔细想了想，程诺问道，“我需要换一套紫色风衣，或者在脸上画个笑脸吗？” 马里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虽然他是想要坑文斯，但是对于文斯的心狠手辣，马里斯心里也是比较害怕的。只是程诺看起来根本不在意这些，这是一个‘癫狂’的搭档。 程诺可不害怕文斯，他是真的不怕那些事情。死，对程诺来说可不是什么负担和压力。 心情愉快的程诺早就打听清楚了文斯的赌场在哪，他也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迈着轻快的脚步，程诺敲响了一个门。表面上这是一个在唐人街的职业中介，但是背地里，这里是文斯的地下赌场。 一个保安打开门，仔细的打量着程诺。而程诺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纸币，五千美元。 “我只带了钱，我希望这里像大家说的那么安全。”程诺张开双手，对保安说道，“看看，我只带了钱，我只是来寻开心的，对吧！” 保安笑着对程诺说道，“伙计，这里是文斯的地盘，这里很安全。这里没有人出千，这里不会有人藏底牌。最重要的是这里很安全，没有人在这里捣乱，这是纽约最好的赌场！” 程诺换好了筹码，笑着进入了这家看起来不算大的地下赌场。 他当然也知道美国有着拉斯维加斯这样的赌城，只不过在美国绝大多数地方，法律上不允许开赌场。但是地下赌场这样的东西遍布全美，有的地下赌场比较规矩，有些则很乱。 随意找了一个赌桌坐下，程诺开始玩起来了德州扑克。 运气不好的程诺很快就输掉了一千美元，十赌九输是真理。如果不是为了报复，如果不是为了坑文斯，程诺肯定不会在赌场花钱，这可不是程诺感兴趣的。 一夜暴富这样的事情，程诺觉得方法不少，赌博不是他喜欢的那种选择。 西装革履的文斯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成熟的风度翩翩绅士，一看就是那种精英的派头，很有气度的在他的赌场巡视。身边跟着一个看起来身材不错的漂亮女人，有些‘异域风情’。 程诺知道这个女人，他看过照片，自称来自东欧的卡洛琳娜。 这个女人原本是跟着马里斯的，本来是打算和马里斯一起坑文斯的。只不过当文斯心狠手辣的干掉查理的时候，这个初出茅庐的女人被唬住了，也胆怯了。 或许是为了保命，也可能是因为她还算漂亮、有利用价值，文斯留下了这个女人的性命。而这个女人，现在也跟在文斯的身边。她其实和那个埃迪一样，都是马里斯的人，只不过为了保住性命，委曲求全的跟着文斯。 卡洛琳娜，其实就是马里斯的内线，是卧底。 卡洛琳娜迈着猫步，来到了程诺身边，“先生，我是第一次在这里见到你！” 程诺笑着伸手，抓住卡洛琳娜的手亲了一下，“你好，美女！” “卡洛琳娜，这是我的名字。”卡洛琳娜不动声色的抽出手，她身边虽然跟着文斯安排的保镖，但是这个女骗子其实也暗地里和马里斯也联系过，“你的手气看起来不怎么样。” 程诺笑了笑，直接开始入戏，“你可以给我一个幸运之吻，或者你可以坐在我的大腿上！” 这一看就是来找事的，这是一点都不尊重赌场的老板文斯了。 卡洛琳娜朝着庄家微微摇了摇头，赌场的保镖微微皱眉，然后朝着文斯走了过去。 程诺一伸手，抓着卡洛琳娜的手一用力。嚣张的程诺搂着卡洛琳娜的腰，无比的张狂。 卡洛琳娜微微挣扎，但是她的腰被程诺搂住，她只能坐在程诺的大腿上。 “过！”程诺左手搂着卡洛琳娜的腰，右手扔掉牌，“这把牌太烂，我又要输了！” 看着面带愠色的卡洛琳娜，程诺问道，“你抹的是什么香水？下次可以试着换一种，这种香水的味道太重，这不是我喜欢的！” 卡洛琳娜不高兴，她直接说道，“先生，我可不是为你准备的香水！” 文斯这个时候走了过来，试着将卡洛琳娜解救出来，“先生，你应该学会尊重女士。” 搂着卡洛琳娜的腰，程诺轻浮的嗅了一下卡洛琳娜的脖子。 斜眼看了一眼文斯，程诺调侃道，“老小子，你的腰受得了吗？她的身材很好！” 文斯这个曾经的警探要是看不出来程诺是来找事的那才是怪事，所以他很不高兴。 “先生，我们或许有些误会，或者你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文斯拍了拍程诺的肩膀，正色说道，“先生，你可以离开这里了，这里并不欢迎你。” 程诺看着文斯，无所谓的说道，“可以让你的那条狗给我一枪，就是那个吊眼角的家伙。让我想一想，可以在我的胸口多开几枪，这一次记得准一点。或者对着我的脑袋开枪，将他彻底打烂，这样我可能就不会来这里了！” 文斯面色一变，眼前的这个亚裔真的是来找麻烦的，这个家伙可能是个‘疯子’。 程诺看了一眼赌场，对文斯说道，“我没有看到他，或者他现在还在警局对吗？” 文斯拍了拍程诺的肩膀，不动声色的说道，“先生，我们或许有些误会。我们可以去楼上谈一谈，我的办公室里有一些好酒，还有一些雪茄。” 程诺站起身，搂着卡洛琳娜，“你会陪着我对不对？” 卡洛琳娜看了一眼文斯，然后甜笑着对程诺说道，“是的，先生！” 程诺搂着卡洛琳娜的腰，迈着风骚且嚣张的步子，跟在表情阴沉的文斯。 卡洛琳娜不动声色的悄悄掐了一下程诺的腰，示意程诺的手老实点。对于程诺来找茬，卡洛琳娜大概心里有数。只是她要提醒一下程诺，不要这么嚣张。稍微激怒一下文斯不要紧，但是不要让文斯太生气，要不然会很威胁。 而程诺无所谓，搂紧卡洛琳娜。他现在就是一个疯子，他就是一个不怕死的癫狂疯子！ 第34章 别惹疯子 卡洛琳娜给程诺倒了一杯威士忌，她也在暗中的打量程诺。 文斯用雪茄剪修剪着雪茄，程诺一点都不在意露出土鳖的一面，他饶有兴趣的看着文斯在剪着雪茄。然后有样学样，嗅了一下雪茄，然后叼上。 “这是哈瓦那雪茄，选用最好的烟叶自然风干，然后将它们放在木桶内数年，这样味道会更好。”文斯吐出浓烟，笑着给程诺科普，“为了品味到它们醇香的味道，我们需要重视细节，也需要保持足够的耐心，对吗？” 程诺一本正经的点头，笑着回答，“是的，为了好的味道，这些耐心是值得的。” 说完这些，程诺对卡洛琳娜说道，“我觉得你可以试着醇香或者东方香，你的气质适合那种优雅、典雅、神秘，我觉得你的气质很妩媚，也可以多些优雅。” 文斯感觉到太阳穴跳动的厉害，这个神秘的疯子太嚣张了。 看着程诺，文斯正色说道，“先生，我想我们是不是有些误会？这里是我的地盘，如果你来到这里寻开心，我会欢迎你。只是你如果想要在我的地盘闹事，或者将那些街头的做派带到这里，我不会欢迎你。” 程诺嚣张的冲着文斯喷了一口烟，戏谑道，“然后呢？给我一枪，或者沉海？” 文斯强忍杀意，看着程诺说道，“我从军校毕业后，我被分配到一个混乱的街区。那个时候的环境可不像现在这样，我们随时需要面对一些威胁，面对很多的混蛋。” 程诺一本正经的点头，轻松的说道，“和你的那个搭档一样，执法的时候也有选择。面对有钱的白人，你们像狗一样吐着舌头讨好。面对有钱的黑人或者看起来条件一般的白人，你们是合格的警犬，表示尊重。但是面对黑人、少数裔，你们是不是龇牙狂吠？” 文斯摇了摇手指，看着程诺问道，“先生，你有种族倾向？！” 程诺露出阳光灿烂的笑容，“我觉得你们才是，很多的警察就是这样对不对？” 文斯不置可否，程诺说的那些，也确实是很多美国警察的执法标准。 文斯语气很重，看起来很严肃，“先生，你缺少对我们的尊重，缺少对所有人的尊重！” “对啊，我就是不尊重你们！”翘着二郎腿，程诺说道，“所以我是不是要被抓起来，或者被送去监狱、坐电椅？要不然你让你的搭档来，对着我的太阳穴来一枪！” 文斯更不高兴，严肃的说道，“先生，我只是做生意的，我不是杀手！” 程诺看起来很遗憾，对文斯说道，“我以为你们就是杀手，你和你的搭档就是这样。看看，你们看起来根本就不在意这些。你们都忘了我，或者根本不记得我，而我还记得。” 文斯感觉到了不对劲，觉得眼前这个亚裔，肯定是‘事主’。 程诺喝了一口酒，对文斯说道，“你们是警察，肯定知道有些时候，事情很特殊。你们将一些人送去监狱，一些人可能因此变好。但是有更多的人在那里学到了更多的东西，他们会变坏，这不是秘密对不对？” 文斯没有说话，他当然知道很多人坐了一次牢，然后就习惯了不断的进监狱。 程诺也笑了，轻松的说道，“有些人死了一次，他们可能因此更加的珍惜生命，会变得很胆小。只不过有些人死了一次，他们发现原来死亡其实也就是那么回事，所以他们变得很大胆。不就是挨一枪嘛，这根本不算什么！” 作为一个曾经的警探，一个优秀的警探，文斯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没有吹牛。文斯也很有自信，他的眼力很出色，知道这个人没有说谎、不是在说大话，这就是一个疯子！ 不夸张的说，一个根本不怕威胁，不在意生命的疯子。 作为一个曾经的警探，文斯可以说见过太多太多的人。 不管是那种目无法纪的罪犯，或者是一时冲动铸成大错的人。他见过一些胆小如鼠的人，见过很多嚣张的人，也见过一些平时看起来嚣张但是一旦被抓就没了底气的人…… 形形色色的人见过太多，所以文斯也可以很自信的说，他的眼力十分毒辣。 而眼前的这个亚裔，就是文斯眼里的疯子。这是一个不在意别人的生命，更不在意自己生命的疯子。和这样的人说情、说理，或者和他来讨论法律，这根本没有任何的作用。 连生命都不在意了，你还指望他在意其他的事情？！ 文斯感觉到这个疯子，很有可能就是温斯洛给他带来的麻烦！ “先生，我想我们肯定有些误会！”文斯开始头疼了，试着安抚程诺，“我想我们可以好好的聊一聊，我希望我们可以解开误会，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程诺指了指眼角，笑着说道，“我觉得解开误会很简单，就是那个眼角下垂的狗。你让他对着自己的脑门开一枪，当着我的面就行。要不然的话，你们可以把我送去监狱。最好祈祷我不要越狱，要不然我肯定会再来找你们。” “所以你是在威胁我？”文斯语气严厉，盯着程诺说道，“你应该知道，他是警察！” 程诺夸张的拍着胸口，语气更夸张，“哇，我好怕怕，我要报警！” 忽然，程诺面色一变，‘自言自语’道，“对了，他是警察！我现在就要报警，他应该保护我，我是纳税人！对了，我好像没有缴税，我不能报警，国税局会找我麻烦！” 这就是一个疯子，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文斯心里烦躁，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样对付他。而卡洛琳娜心里在偷笑，马里斯这是在哪找到这样的极品，一个能够让文斯短时间里根本没办法冷静下来的混蛋。 程诺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搅屎棍，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让文斯原本还算不错的心情被彻底毁了。文斯觉得他的事业原本在不断发展壮大，他也做好了不断迎接挑战的准备。 只是忽然间冒出来的一个疯子，会让他感觉到棘手、头疼。 抽了一根雪茄，喝了一些不错的威士忌，程诺心情愉快的离开了文斯的赌场。 添堵是他应该做的事情，只不过这一次是给文斯提个醒，没必要一直赖在文斯的办公室。虽然程诺确实不怕死，但是做事需要有些策略，不能只是不怕死就无所畏惧。 温斯洛接到了电话，来到了文斯的办公室，“有什么事吗？” 将一张照片扔到桌子上，文斯寒着脸问道，“认识这个家伙吗？” 温斯洛拿过闭路电视截图的照片，皱眉仔细看着。作为一个警探，他是经历了专业的训练，一般来说对于一些人，他肯定是可以认出来的。 看到温斯洛皱眉的样子，文斯没好气的说道，“看起来你这段时间拿的钱太多了，或许是那些舒适的生活让你的警惕彻底消失了，你甚至连自己的敌人都没办法认出来！” 温斯洛感觉到文斯的不高兴，他强调道，“我可以保住，我不认识他！” “但是他认识你，弗兰克！”文斯厉声说道，“我的大警探，你是不是枪击过他！” 温斯洛一下子想起来了，作为一个无法无天的黑警，温斯洛自然知道一些事情。 脸色难看，温斯洛小心的解释道，“我按照程序，这是一个拒捕的混蛋。只不过我后来没有找到他，所以也就没有报告、解释，我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结束了。” 文斯仔细的听着温斯洛的解释，不断的追问一些细节，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而温斯洛显然也意识到了，当初那个以为无关紧要、喜欢多管闲事的亚裔，绝对不是一个好招惹的角色，这就是一个没有理智的疯子，这个疯子开始报复了！ 文斯气急败坏，在办公室转圈，“该死！我本来是希望以你的身份寻求一些帮助，是让你来帮我解决麻烦。但是看看你在做些什么，你居然给我在找麻烦！” 温斯洛低着头，小声辩解，“但是我当时是在吓唬埃迪，我没有想到他居然活下来了！” “你连枪都开不了，你连人都杀不了！”文斯气急，没好气的说道，“该死！弗兰克，你现在应该考虑清楚，考虑怎么样解决这个混蛋！你只剩下最后的一次机会，我不希望他再次来到我的赌场，我不想再见到他！” 温斯洛连忙点头，那个该死的亚裔，必须要解决！ 第35章 选择 程诺接到了电话，来自艾米的同事杰克-佩拉尔塔。 一身制服的杰克看到程诺立刻走了过来，显得也有那么一些神秘兮兮的样子。 程诺有些好笑，问道，“我们现在是在接头吗？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们找个没人的码头。” 杰克指了指程诺，有了共同话题，“你肯定看过很多黑帮片，不过你可不是我的卧底！” “有事吗？”程诺对于这个话痨警察比较有好感，只不过不打算多聊，“我现在很忙！” 杰克夸张的说道，“你不是在开玩笑？你的那个侦探社随时都会倒闭，你居然会忙！” 看到程诺不高兴了，杰克赶紧说道，“是工作上的事情，你现在有资格成为我的卧底。只不过这件事情很危险，我不确定你愿意去做这件事情。” 程诺沉默一下，随即问道，“我必须要问清楚，这件事情对你、对艾米有帮助吗？” “是艾米发现的线索，她找到了一些贩子。只不过我们都是警察，我们受到了很多法律的束缚。”杰克摊开双手，对程诺说道，“如果抓到这些人，并不会让我和艾米升职，但是有助于我们的履历好看起来。” 程诺立刻明白了，美国的警察乍一看权利很大、很威风，只不过想要做好一些事情，他们也需要按照规章制度来。所以有些时候，警察们不方便做一些事情，就需要一些‘帮手’。 程诺点头，对杰克说道，“钓鱼执法对吗？小菜一碟，我来帮你们。但是我必须要确定，我需要艾米给我戴上手铐，我可不希望是其他的警察铐住我！” 杰克夸张一笑，挤眉弄眼的说道，“看在你这么努力的份上，她肯定会把你铐在床头！” 程诺耸耸肩，这个时候没必要多说什么。解释了也没用，更何况根本没打算解释什么。 杰克是一个很有天分的警察，但是他也不算是一个‘完美’的警察。一方面话痨、好奇心过剩，另一方面就是这个警察虽然不至于为了案子不择手段，只是也不是完全按照制度来。 和程诺确定方案，杰克好奇的问道，“程，你应该知道他们很威胁，他们或许会报复！” 程诺无所谓的耸耸肩，对杰克说道，“我根本不害怕威胁，而且你们都是警察。如果你们担心报复，那么你们会执法吗？我们都很清楚，你们得罪的人其实更多。” “报复警察？”杰克没好气的说道，语气也比较夸张，“虽然有一些人会报复警察，但是那只是极少数的疯子。他们都很清楚，报复警察可是大事。程，你可不是警察！” 程诺笑了笑，无所谓的说道，“有些人成为警察，是因为工作，他们需要赚钱养家。有些人成为警察，是因为他们心中的正义感，他们希望社会变得更好。有些人成为警察，大概就是希望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这很有趣！” 杰克对号入座，他是因为心中的正义感，希望这个社会变得更好。 程诺看着杰克，笑着说道，“我成为不了警察，但是我有一些正义感。最重要的，那就是我希望满足我的好奇心，这对我来说最重要。威胁的事情，我真的不在乎。” 说完这些，程诺提醒道，“我知道警察会遇到危险，如果遇到这样的事情，保护好艾米。如果真的遇到了那些事情，提前告诉我。我有一种直觉，对危险的敏锐直觉。” 杰克点头答应了，他知道程诺不是在开玩笑，更知道程诺这个家伙真的喜欢刺激。 心情愉快的程诺发动汽车，准备去枪店开几枪。神枪手是靠子弹喂出来的，多开枪最重要。 程诺忽然间注意到了一个熟人，迈克-罗斯。这个家伙现在似乎是一副在骑单车的姿态，斜挎着一个背包，整个人看起来状态不算好，一副没有方向的倒霉青年样子。 停下车，程诺喊道，“迈克，迈克！” 罗斯停下蹬车，看到了程诺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他还是慢悠悠的骑着车过来了。 “你在干什么？”程诺笑着探出身子，好奇的问道，“你这个样子，看起来不怎么样。” 罗斯低着头，酝酿了一会儿才说道，“程，对不起。” 程诺皱眉，然后问道，“什么意思？” “我的奶奶，她说她踩到了地板上的水摔倒了。但是他们告诉我地板上没有水，我需要将她送去全职看护的养老院，我需要钱！”罗斯鼓起勇气，对程诺说道，“我替一个女孩去参加司法考试，我要了五千美元！” 程诺笑了起来，对罗斯说道，“我不是纪律委员会，我不在意那些事情。罗斯，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你认为这是正确的就足够了，你不需要向我解释什么。” 罗斯抬起头，看着程诺说道，“程，我知道这样不对。但是我如果只是一个邮递员，我根本赚不到那么多钱。我需要钱，我现在就需要赚到这些钱，我没有选择！” 程诺看着罗斯，笑着说道，“这是一个绝佳的理由，很多人都缺钱。然后他们去抢银行，他们去卖粉，他们去偷、去骗。我缺钱，所以我必须这么做，多好的理由！” 罗斯还想要说些什么，程诺可不管那么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但是也需要为自己的一些选择去承担责任。说什么自己的苦衷，谁没有点苦衷呢，或者谁没有点困难呢？！ 程诺开车离开，罗斯到底会怎么样选择，程诺可不管。 只是程诺有些失望，看起来罗斯这个家伙没有吸取教训，以及他看起来根本没将程诺的一些警告、提醒当回事。程诺自认为仁至义尽了，罗斯这个家伙，也就这样吧！ 罗斯想要向程诺解释什么，只是程诺开车离开了。 罗斯叹了口气，也觉得自己没必要解释什么。程诺，只是生命当中的一个过客而已，甚至谈不上朋友。只不过罗斯觉得，以后如果做枪手，得小心一些才行，不能犯在程诺手里。 哼着歌的程诺开车直奔莫兹的地下室，这个天才虽然很聪明、能力很强，只不过这个家伙到底有没有钱，这就很难说了。 比如说住在地下室，居住环境可不怎么样。但是莫兹喝的酒、用的东西，这可不便宜，这个家伙平时对于钱也不是特别的看重。 “莫兹，我应该怎么样才像个瘾君子？”程诺一进门，就直接说道，“给点建议，快点！” 莫兹忙着醒酒，懒洋洋的说道，“你？你现在就像个不正常的瘾君子，过度嗨了。程，我刚找到了一副画，我要研究它是不是赝品。我认为我需要找到签名，那些造假高手们都有一些习惯，习惯留下他们的名字或者痕迹。” 程诺接过放大镜，好奇的看着画，“所以我很佩服你们，我可看不出来油画的种类、材质，更不要说那些画家们的手法。莫兹，你只需要告诉我造假的成本，以及它的价格！” 莫兹摊开双手，没好气的说道，“所以你和我很多时候没有共同话题，你对艺术品没有任何的研究。程，我们现在还是来讨论瘾君子了，你为什么要做瘾君子？” “我想要卧底，我要去帮艾米钓鱼执法！”程诺立刻兴奋起来，激动的说道，“这是多么有趣、刺激的事情，如果你看那些电影，卧底绝对是最刺激的职业之一！” 莫兹也感兴趣了，这就是一个不甘寂寞的家伙，属于看热闹不怕事大的类型。 虽然程诺不懂艺术品，这让莫兹比较遗憾。只不过程诺这个家伙的存在，会让生活多了不少乐趣，这在莫兹看来也很有趣。 作为程诺的后勤保障，作为程诺的顾问团成员，莫兹觉得这些事情非常有趣，必须要全力支持！ 第36章 幸福的烦恼 经过了莫兹的一些讲解，程诺自认为自己了解不少事情。这一个见多识广的家伙，确实可以给程诺提供不少的帮助，可以让程诺掌握一些以前不知道的消息。 自信心十足的程诺出发了，他要卧底一把，配合钓鱼执法了。 至于自己会被铐住，可能需要留下案底或者被保释。那么完全没有什么问题，反正他的身份是假的，留个案底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至于保释金，也没什么好在意，不是重罪。 莫兹更是自告奋勇，他可是临时充当律师的，这个家伙也是一大堆证件，身份多变。 杰克坐在警车里，看了一眼霸占着方向盘的艾米。杰克不动声色，他知道程诺会来。 艾米盯着巷口，那里就是她的目标，就是那群该死的贩子。只是这些贩子经验丰富，也十分的谨慎，想要抓住这些人的把柄并不是简单的事情。 忽然间艾米愣住了，她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车，那就是程诺的车。 程诺可不管那么多，开车直接到了巷口，“嗨，伙计们！” 一个包着头巾的黑人站起来，打量着程诺问道，“伙计，有什么事吗？” 程诺从口袋里掏出二十美元，两根手指夹住。不需要多说什么，只是挑了挑眉就行了。 黑人打量着程诺，然后说道，“你应该去其他的地方，我们这里可没有你要的东西。” “迈克告诉我这里的货很纯，我只要一点好东西，我要去派对。”程诺拍了拍车门，催促着说道，“伙计们，你们觉得我是警察吗？” 这些贩子们很多时候都不会卖货给一些陌生人，因为他们足够的谨慎，他们不想冒险。 黑人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同伴，看到同伴点头后说道，“好吧，但是你需要下车。” 程诺跳下车，笑着说道，“嘿，快一点！” 黑人接过钱，回头摇了摇头。站在不远处的一个黑人小伙立刻站起身，进入了巷子里。 这些贩子都是专业的，他们知道钱、货需要分开，他们就算是出货的时候，也会分开很多的步骤。这就是为了避免被一锅端，小心一点从来都没有什么坏处。 程诺哼着歌，看起来很耐心。 当一个黑人小跑着过来的时候，程诺眉开眼笑，也觉得现在时机差不多了。 就在这个时候，巷头忽然出现了一辆车，巷尾也出现了一辆车。两头夹击，瓮中捉鳖了。 “警察！”贩子急了，转身就跑，“条子来了，条子！” 程诺装模作样转身，抓着贩子的手厉声骂道，“你们耍我！” “站住！” “警察！” 程诺可不管那些警察的吆喝，他只是紧抓着那个想要跑的贩子。为了避免这个贩子毁尸灭迹，程诺抓的很牢，绝对不会让这个贩子将手里的小粉包扔掉。 “你tm耍我，你是警察！” 贩子急了，手里拿着货还没来得及扔掉，这个该死的亚裔居然一直抓着他的手。 杰克和艾米举着枪冲了过来，“警察，举起手来！” 程诺立刻听话的举手，这个时候贩子基本上是跑不了，没必要继续抓着。 可是就在程诺松手的时候，贩子转身。而程诺眼疾手快，一脚踹在贩子的膝盖窝，让他摔了个狗啃屎。如果在这个时候让他逃了，那才是让人傻眼的事情。 杰克一个飞扑，将贩子压住。 艾米白了程诺一眼，从腰间掏出手铐，“先生，你被捕了！” 程诺嬉皮笑脸，对艾米说道，“警官，我只是想要找点乐子，我是无辜的！” 满嘴流血的贩子被杰克铐住，怨恨的看着程诺，“混蛋，我不会放过你的！” 程诺笑嘻嘻的，一点都不在意这个贩子，更不在意被警察们追的乱窜的贩子们。他只是买粉的，谈不上大事。而这些贩子被抓住了，人赃俱获的情况下，他们会比较惨。 艾米将程诺的双手铐住，揪着程诺的衣领往警车方向带去。 离开了那些贩子，艾米没好气的说道，“怎么是你？” “看到了吧，那个家伙的手里有粉。我的口袋里也有录音笔，这样对你有帮助吗？”程诺心情不错，觉得很有意思，“他刚才想要把粉扔掉，还好我抓着他的手，人赃俱获！” 艾米推了一把程诺，没好气的说道，“我们一直在盯梢，很多警官都在监视他们。程，你根本不需要参与进来，这样会很危险，这样可能会让你有着不光彩的案底！” 程诺真的不是很在意，他只是一个买货的，在美国这边不算问题太大。那些贩子的麻烦才是真的很大，程诺更加不在意这些人所谓的报复，如果他们短时间能出来的话。 被艾米扭送警车，送去警局做了一趟笔录。程诺觉得开了眼界，活了两辈子了，程诺还是第一次以嫌疑人的身份被抓进局子里，这是一个全新的新鲜体验，这可不算坏事。 莫兹来了，替程诺交了保释金，程诺就光荣的离开了局子。 整个过程都比较顺利，他到底不是贩子。最重要的是有警察关照，比如说艾米、杰克，还有几个警察，似乎也知道程诺是配合他们钓鱼执法，知道程诺在‘追求’艾米所以才会以身犯险。 第一次进局子的程诺显得有些兴奋，嫌疑犯这样的角色就是全新的体验。 看到程诺这兴奋的样子，莫兹很好奇，“程，你是因为成为了嫌疑人而兴奋还是因为有机会接近艾米而兴奋？我现在很好奇，你看起来并不是特别想要迷恋艾米！” 程诺有点小兴奋，他对莫兹解释道，“我以前可是奉公守法的良好公民，这是全新体验！” 莫兹觉得程诺肯定傻了，就程诺还敢自称‘奉公守法’？ 在莫兹看来，程诺的‘黑历史’一大堆，这个连身份都作假的家伙，怎么可能第一次犯罪？ “我觉得艾米对你很感兴趣！”莫兹开始八卦起来，言之凿凿的专家姿态，“在给你做笔录的时候，她一直看着你。而且我也注意到了，她很关心你，她一直在你身边，担心她的那些同事做陷阱。你肯定知道，那些警察经常进行一些套话。” 程诺想了想，肯定的说道，“我和她是好朋友，我们也只是朋友而已。” 莫兹直摇头，他才不信呢，“她看你的眼神就不一样，那不是单纯的朋友。程，她对你有好感。但是我要提醒你，你注定是一个罪犯，你不能和一个警察在一起，除非只是游戏！” 程诺沉默一下，然后点头，“我明白，所以我和她是朋友，不会在一起生活。” “那个记者也喜欢你！”莫兹继续八卦，认真的分析，“或许你没有注意到，她经常在你的面前撩头发。而且每次和你对话，她会下意识的注视着你的眼睛。我看到了很多次，你说话的时候，她会关注你、会露出微笑！” 程诺立刻认真起来，追问道，“莫兹，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这是真的吗？” “真的，我可以保证！”莫兹更加认真，他也有些激动的说道，“我可不会看错，她肯定对你有好感！” 程诺和莫兹两个，看起来就像是高中生、大学生，其实八卦着的就是关于女孩的话题。 得到了一些消息，这也使得程诺很开心，“看起来我还是很有魅力的，漂亮的女警察喜欢我，气质足够御姐的记者也喜欢我！我是万人迷，我充满魅力！” 莫兹嫌弃的看着程诺，调侃道，“但是你没有勇气和她们约会，而且你还没有约会成功过！程，我知道那不是秘密了，你还只是男孩，你不是真正的男人！” 这个话题不能聊，或者说这让程诺感觉到有些许尴尬。 为了自己的面子，程诺陷入了幸福的烦恼，“到底是艾米，还是罗宾呢？她们都是很好的女孩，我可不能伤害她们的感情！我们是朋友，不能让友谊变味！” 看到程诺自寻烦恼的样子，莫兹更加看不下去了。 如果程诺有那个胆子，那可能是一个好事。只是莫兹明白，程诺就是一个嘴炮王者，也就是在他的面前吹吹牛而已。真的要是让程诺行动，肯定又是瞻前顾后想太多！ 还是不要揭穿程诺的真实面目吧，就让程诺陷入那些幸福的烦恼当中吧！ 第37章 需要一些实战 到了麦克拉伦酒吧，程诺如鱼得水，享受着和好友们闲聊的乐趣。 罗宾来了，一身长风衣的她走路带风，多少有点模特的意味。这样的御姐姿态，得加分。 款款走来的罗宾直接搂住程诺，送上火辣辣的热吻。 面对这送到门的好处，程诺没有拒绝的道理。所以他做出热烈回应，搂着罗宾的腰、低着头，这个时候要是退缩了，那实在是太没面子了，那样实在是太不爷们了。 马修、莉莉开始怪叫起来，巴尼也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样子。至于泰德，舔狗没人在意。 莉莉八卦之魂爆发，好奇的问道，“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只是几天时间，发生了什么？” 罗宾靠在程诺的怀里，得意的说道，“这是给他的奖励，当然这也是为了证明我的魅力！你们都看到了，他比我更加投入，我已经成功的拿下了这个混蛋！” 程诺不高兴了，他觉得自己是工具人，“有没有搞错？我知道你现在是空窗期，可是没有必要为了解决寂寞就找我，这让我看起来只是一个替代品，还不如***呢！” “这是对你的奖励！”罗宾娇媚的白了程诺一眼，笑着说道，“你给我的消息不错，卢卡斯是一个有趣的法医助理，他给我提供了不少消息。我可以相信，这一次的节目会有更多的观众，我距离成为优秀记者越来越近了！” 靠，搞了半天，罗宾这是在牺牲色相，这是支付的‘信息费’！ 巴尼可不管那些，他八卦的问道，“罗宾，我知道你对程感兴趣，你真的要下手了吗？” 罗宾看了看程诺，然后傲娇的说道，“根本不需要我下手，他已经控制不住了。我刚才只是准备礼貌的给他一个吻，算是给他的感恩节礼物。他很早就伸了舌头，我只是在配合他！” 程诺彻底无语了，罗宾这样的御姐，有些时候真的让人吃不消，实在太生猛了。 莉莉一副八卦嘴脸，贱兮兮的说道，“他很投入，不过你看起来也很认真。” “我？”罗宾才不认输，白了一眼程诺，然后说道，“我只是觉得他需要一些经验和技巧，我们都知道他到现在都没有约会成功过，作为他的好朋友，我需要支持他！” 程诺不高兴了，强调道，“我只是宁缺毋滥而已，我和泰德是有区别的。” 泰德更加不高兴了，拍着桌子说道，“程，我就在这里呢！” 马修一本正经的点头，认可程诺的一些说法，“是的，程虽然没有约会成功的经验。只是我们也都明白，这个家伙眼光很高。按照他的打分标准，低于八十五分是不会约会的！” 莉莉看了看程诺，再看看罗宾，“程，我能有多少分？” 程诺想都不想的回答，“本来七十七分，但是你订婚了，所以现在只有七十五分！” 莉莉不满了，她没好气的说道，“你的打分总是这样的苛刻，以及没有理性。你总是随心所欲的打分，我认为我最少八十八分，真的不能再低了！” 马修很狗腿的说道，“我们不需要在意程的打分，莉莉，你在我的眼里永远都是一百分。” 罗宾得意的一撩头发，自信的说道，“在程的打分标准当中，我一直是在九十五分。虽然他也经常扣分，不过我的分数不会低于九十。你们看到了，他一直暗恋我！” 看了眼不在意随意撒狗粮的马修和莉莉，看了看罗宾，程诺选择喝酒，这才是正确的做法。 罗宾冲着程诺挑了挑眉，她确实觉得程诺这个家伙很有意思。 自信的罗宾也觉得，如果不是因为程诺习惯性的‘瞻前顾后’，以及程诺总是考虑到泰德的存在，说不定程诺早就会追求她了。当然罗宾也很清楚，别看泰德现在总是说着什么‘朋友’之类的，可是她也明白泰德的一些心思。 这是一笔糊涂账，一时半会儿真的很难算清楚这些事情了。 马修想起来了什么，对程诺说道，“程，你的侦探社现在怎么样？” “事业有成，我的业务不断的在扩展。”程诺心平气和，说出来的话自己都信了，“如果你有什么业务，我可以给你折扣或者友情价，保证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巴尼都忍不住笑了，调侃道，“我在期待着你的侦探社倒闭的那一天，它很快就会倒闭。” “就算倒闭，我也不会去跟你合作！”程诺忽然想起来什么，提醒着说道，“巴尼，如果我想要弄一些武器，我想要得到一些高端的设备，你到底能不能帮我？！” 巴尼装模作样的开始打量着酒吧，似乎是在寻找下手的目标一般。对于工作这件事情，巴尼一直都不愿意多说。大家都知道巴尼有钱，只是他的工作真的很神秘。 程诺可不会放过巴尼，继续说道，“我列出来一个清单，一些侦探的高端设备。还有，我如果想要拿到一些自动武器的执照，你能不能帮我？” 之所以这样说，那是因为自由美利坚、枪战每一天，很多的时候不禁枪，只不过也不是所有的枪都能买。正常的情况下，合法能够购买的枪支，都是一些民用版，阉割的半自动。 只不过在美国，也有一些人可以花钱买到自动武器的枪证，这样的证很难拿到、门槛很高。 巴尼无奈了，没好气的说道，“我已经给你买了很多的间谍设备，你还想要什么？” “狙击枪啊，不要改装的！”程诺立刻来劲了，对巴尼说道，“我可不想只是拿着那些普通人都可以改装的狙击枪，我要真正的狙击枪。m21、m40、巴雷特，我都喜欢。” 巴尼抓了抓头，对程诺说道，“如果你搞定了枪证，我就帮你买枪！” 程诺眼珠子开始乱转了，难道我又要做假证了？ 回头去找莫兹聊一聊，莫兹就算不会做这种证，但是应该认识一些厉害的黑客。或者去找马里斯，马里斯认识一个叫做约瑟夫的光头亚裔，是一个假证高手、黑客。 想想看都觉得无奈和悲哀，程诺觉得自己也彻底的堕落了。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嘛，现在的他一般想要个证件啥的，首先想着的就是假证、黑客，这简直就是一些下意识的行为。 也实在是没办法的事情了，谁让自己的这个身份见不得光呢，也只能选择这样的一些个‘特事特办’的风格了。 罗宾倒是喜欢武器，她催促着说道，“程，如果你弄到了那些大家伙，记得借给我玩一会儿！我在加拿大接触到的步枪、手枪，全都是民用版，那可不够劲！” 泰德悲催的发现，他的梦中情人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孩。实际上他早就发现了这些，只可惜他不是这样的风格，他对于武器这些东西谈不上热衷。 以至于泰德开始思考，程诺看起来讨一些女孩喜欢，难道就是因为程诺看起来不算是典型的肌肉夸张的硬汉外表，但是这个家伙骨子里就是强硬的硬汉，也属于简单粗暴的类型。 泰德觉得他需要考虑改变一下气质了，他是憨厚的‘宅男’，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而程诺那样带有一些神秘感的硬汉，有些时候真的更讨女孩关注。 程诺搂着罗宾的肩膀，洋洋得意，“如果我弄到了那些东西，我肯定会去靶场。罗宾，你得推荐我一些电视剧或者电影，我打算学习成为一个特种兵！” “特种兵？”罗宾看着程诺，调侃着说道，“很多的警察、侦探，包括那些特工，他们都是军人出身，他们有着一定的军事基础。可是程，我知道你顶多只是格斗爱好者、枪械爱好者，你可没有那些基础！” 被吐槽的程诺沉默了，因为罗宾说的这些都是实话，他真的没有什么‘基础’。但是这也没有让程诺觉得沮丧，他好歹也是练习了不少，哪怕只是刚刚入门。 继续刻苦努力的练习，程诺觉得他总有一天会成为优秀的特工、战术高手，说不定比海豹突击队还要海豹突击队。 这也是急不来的事情，得慢慢的学习，以及更多的实践，这也肯定能够积累更多的经验，在实战当中得到更多的提升！ 这就是程诺的计划，实战才是最锻炼人的！ 第38章 我们是认真的 艾米一身便装来到了侦探社，不再是英姿飒爽的模样，不过邻家女孩的气质也很吸引人。 看到程诺目不转睛的样子，艾米得意的转了个身，“程，你的眼睛需要挪开了！” 解下拳套，程诺笑着说道，“我今天是属于你了，你来决定我们的约会行程！” “如果你真的敢约我，我会考虑考虑！”艾米白了程诺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也只剩下吹牛了，只会在语言上调戏我！我们今天的安排就是去训练场，打一场比赛，然后我们去枪店，练习枪法，你觉得怎么样？” 程诺竖起大拇指，夸奖道，“这就是我的艾米，我们的约会果然与众不同！” 艾米更加没好气了，她对程诺有些许好感。觉得和程诺相处很轻松，觉得和程诺在一起很有意思。只是程诺这个家伙，真的也就是嘴炮王者了。 如果只是听程诺的那些话，以为他情根深种呢，而看他的行动表现，完全是零分而已！ 发动汽车的程诺下意识的注意了一下身后，这也可以说是程诺养成的一些习惯。这些可以说是一些反跟踪，程诺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比较特殊。 虽然他不是特种兵，只是在某些方面，程诺比起一般人、一般士兵要强很多。 到了健身房，艾米换上了紧身背心。程诺觉得养眼，这是他喜欢的类型，他可不是特别喜欢肉弹的那种类型。不管是艾米还是罗宾，实际上都不是伟大胸怀的类型。 “我今天要狠狠的教训你，我最近一直在研究格斗！”艾米绑着绷带，信心满满的说道，“我咨询了一些同事，他们给了我很多的建议，我会狠狠的修理你！” 程诺倒竖大拇指，轻蔑的看着艾米，随即嚣张的抹脖子挑衅。 擂台上的艾米不再是甜美的邻家女孩的气质，她看起来有些危险了，绝对不能小觑。 程诺大咧咧的站着，没有什么防守的姿态。所以当艾米跨步、刺拳的时候，程诺微微一扭身。避开艾米的攻击，程诺也抓住了机会。伸手抓住艾米的胳膊，用力的一拽！ “你的破绽太大了！”搂着艾米的腰，程诺居高临下的教训，“你不能这么冲动，攻击的时候不要用全力，要不然你就会被我制服！” 艾米没好气的推开程诺，吸取了教训。只不过她不服输，她要再次挑战程诺。 程诺笑着活动一下手腕，看到艾米小心谨慎的样子，程诺这一主动出击了。 一个刺拳出去，艾米下意识的避开。程诺跨步向前，不断的刺拳攻击。当艾米看似挡住程诺的胳膊就要反击的时候，程诺伸脚了，直接踹在了艾米的腹部。 看着艾米倒地，程诺冷着脸说道，“小心一点，你的防守还不够紧密！” 站起来的艾米缓了一会儿，忽然间微微低头冲了过来，一副不管不顾的想要抱摔的姿态。 面对主动投怀送抱的艾米，程诺没有丝毫的客气。虽然艾米抱住了他的腰，只不过程诺力气更大。他搂住了艾米的腰，大喝一声的程诺几乎是倒拔垂杨柳的姿态，将艾米抱了起来。 艾米这一下只剩下挣扎了，她被程诺倒立起来了。 “你的力气不够大，你的体重也不够！”将艾米扔到一边，程诺继续教训，“所以你以后不许在面对男性的时候选择这样的缠斗，你这样会将自己陷入麻烦当中！” 擂台上的动静不小，而擂台下也有不少人在看热闹，这个时候也有不少人在议论纷纷。 程诺是一个不错的格斗好手，艾米也有一定的基础，这两个人都不是花架子。谈不上是多么高水平的比赛，只不过绝对不能当做是普通的业余爱好者在交流。 对于程诺的一些心狠手辣、毫不留情，这些人觉得程诺是真的能下狠手，对艾米这样的漂亮女孩没有丝毫的怜惜，该动真格的肯定就动真格的。 有些人觉得程诺也就是在欺负女孩而已，也有人觉得也就艾米才会和程诺这样的极品接触。 但是不管怎么样，程诺和艾米都很投入。他们可不是来玩玩而已，他们站在擂台上就是为了提高自己的格斗水平，这不是游戏，这是一场正式的训练、比赛，这不是在开玩笑！ 在擂台上打了两个多小时，程诺和艾米也都比较累了。 在健身房洗完澡，程诺和艾米随意找了家餐厅吃完午餐，继续着他们的‘约会’。 “程，你的力量很出色！”坐在副驾驶的艾米开口评价道，“你的体重并不重，你的身高可能不到六英尺，应该在一百六十磅。但是你的力量，比一些肌肉男更出色。” 程诺笑着点头，他的身高才刚刚一米八，这还是穿鞋身高，体重的话刚超过七十公斤。这其实可以说身材不错了，但是肯定比不上一些喝蛋白粉、打针的健身男。 但是对于自己的力量、速度和敏捷性，程诺还是比较自信的。这是他持续锻炼的成绩，也可以说本身身体素质很不错，这是程诺骄傲的理由之一，他很健康。 “艾米，你是警察，你的基础也很不错。只不过我不建议你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近身格斗，你没有太多的优势。”程诺提醒着，说着心里话，“如果遇到那些危险，不要冲在最前面。任务很重要，不过我更在意你的安全！” 艾米心里开心，只是好强的她可不会认输，“我可是经过专业训练，我们执行任务的时候有属于我们的流程。我是警察，我会制服嫌疑人，不一定就是需要近身格斗。” 到了枪店，艾米向程诺展示着她的专业技能。 比如说出色的枪法，对于武器的熟练掌控，以及一些非常实用的战术动作。 在擂台，程诺是艾米的老师。而到了枪店、训练场，艾米给了程诺很多的建议和指导。除了枪法之外，也包括一些军用、警用的技术动作，比如说缉查或者一些单兵技术等等。 愉快而充实的一天结束，回到公寓的程诺洗漱后躺在床上看着书。 一些关于军事方面的书，虽然程诺不能去军队受训，也没一个优秀的教官教他军事技巧。但是自学成才吧，程诺觉得很多的理论知识其实是可以学习和掌握的。 就在程诺享受着他的生活的时候，文斯、温斯洛这些人可没闲着。他们在调查着程诺，努力的想要找到那个古怪的疯子。 温斯洛是警察不假，有着一些内部的资源可以用。只是程诺这个家伙的身份完全是假的，而且程诺看起来反跟踪能力不错，让温斯洛感觉到有些棘手。 那个古怪的疯子，就像是忽然间冒出来一般。最重要的是这不是一个有前科的嫌疑人，警察的内部资料当中，暂时找不到这个人。 这让文斯和温斯洛更加感觉到棘手了，这个躲在暗处的敌人，随时都有可能冒出来，很有可能让他们的赌场变得一团糟！ 文斯他们的烦恼，程诺根本不在意。如果知道文斯这些人此时此刻的苦恼，程诺肯定会很开心。 这说明他的搅屎棍计划成功了，这样可以让文斯的注意力被分散不少。而这些就是程诺应该做的事情，这也是他的工作。只要让文斯不断的陷入一些麻烦，马里斯他们这些骗子才会得到更多的机会。 大家分工合作，这样就可以报复文斯的同时，也努力的一人捞上那么一笔钱。 这样的好事可不多见，得多花点心思、多花点精力！ 这样的好事，也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第39章 危险的菜鸟 程诺戴着墨镜，穿着休闲西装，看起来有那么点成功人士的味道了，多少有点精英的感觉。 他翘着二郎腿，懒散的坐在室外咖啡厅的藤椅上，悠闲的品着咖啡。 卡洛琳娜自然看到了程诺，虽然心里偷乐，不过装作很紧张的样子。她需要这样的态度，她需要在文斯的监视下保持状态，这样才能在危险的环境下生存下去。 “你看到了那个混蛋了吗？”卡洛琳娜回头，对跟在身边的保镖说道，“就是那个亚洲人，他就在街对面。” 文斯安排的保镖心里一个哆嗦，顺着卡洛琳娜指的方向，他看到了那个曾经在赌场找事的亚裔，这也是老板文斯这几天一直在努力寻找的目标人物。 卡洛琳娜回头，焦急的说道，“你赶紧回去告诉文斯，让他快点派人过来，我就在这里继续监视他！” 胖保镖有些为难，他的任务就是跟在卡洛琳娜身边，不让卡洛琳娜离开他的视线。 卡洛琳娜没好气的说道，“到底是跟在我身边重要，或者是抓住那个混蛋重要，我相信你肯定心里有数，还不快去！” 胖保镖想了想，还是赶紧回去通知老板吧，这显然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看着一直跟在身边的保镖离开，卡洛琳娜松了口气。她需要抓紧时间，去和程诺碰个头，稍微的对接一下。 卡洛琳娜迈着猫步，身材很好的她款款的朝着程诺走了过来。 程诺举起咖啡杯，冲着卡洛琳娜摇了摇，“美女，请你喝杯咖啡，我有这个荣幸吗？” 卡洛琳娜没好气的白了程诺一眼，小声说道，“他们这几天一直在调查你，你需要小心一点。” 程诺点头，不是特别在意，“他们连我是谁都没能搞清楚，想要对付我可不是简单的事情，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我和埃迪的处境没有什么变化，他看起来对我们不错，但是我们没有任何的自由。”卡洛琳娜苦笑一声，对程诺说道，“我们不管去哪，身后都会有尾巴，我们一直在他们的监视下生活。” 程诺点了点头，这不是他在意的，“我会继续给他们施加压力，马里斯的计划进行的怎么样？” 卡洛琳娜也有些不确定，解释着说道，“我和马里斯的联系很少，我们很难有机会接触。不过我注意到了赌场里的赌客，可能是马里斯的伙伴进入赌场开始热身了。你告诉马里斯，我会接应伙伴。” 程诺笑着点了点头，对卡洛琳娜说道，“既然是这样，你可以离开了。我可以保证，他们很快就回来找我，现在可不是聊天的好机会。” 卡洛琳娜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她现在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她这个卧底需要小心谨慎才行，绝对不能露出什么破绽，绝对不能让文斯看到她和程诺或者马里斯有任何对话、联系。 喝着咖啡的程诺表现的很耐心，他现在就是在等文斯出现，他就是故意出现给文斯这些人‘提个醒’。 找茬，程诺是专业的，他就是要让文斯这些人没办法安稳的过日子！ 对于文斯来说，这原本是不错的一天，他忍不住心生成就感。 从军校毕业，他成为了警察，被分配到了混乱的街区。他面临了无数的危险，处理了很多危险的人物。虽然有着一份正当的职业，只是文斯认为他值得过上更好的生活。 他成功了，他不再是警察了，他成为了地下赌场的经营者，他打拼出来了一番事业。所以他可以在曼哈顿的高档公寓看着窗外的风景，可以品着红酒享受着高端的生活。 直到电话响起，文斯也就没办法继续享受他的生活了。为了保证现在的生活，他需要不断的处理一些局面，需要不断的对付一些难缠的角色。 卡洛琳娜看到了文斯，立刻走过去，“我怀疑他是故意的，他看到了我！” 文斯不动声色的点头，然后对卡洛琳娜说道，“我们去喝一杯咖啡，或者和他聊一聊。” 程诺自然注意到了文斯和卡洛琳娜，还有一个五大三粗的黑人保镖。不过程诺不在意，他连死都不怕，更何况现在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哪怕文斯再心狠手辣也不敢当街开枪。 “这个咖啡的味道不怎么样，我下次得去找点好的咖啡厅了。”自言自语的程诺做出了评价，他皱眉说道，“猫屎咖啡这些口味太重，还是中美洲、南美洲的咖啡豆口感更好。” 程诺仔细回忆了一下，做出了评价，“我还是喜欢传统，这是我的风格！” 文斯带着卡洛琳娜走了过来，很有绅士风度，“先生，我们可以坐在这里吗？” 程诺抬头看了一眼文斯，笑着说道，“文斯，你可以叫我程，我们是朋友对吗！” 文斯也笑着点头，很是认可程诺的样子，“当然，我们是朋友，我们有过愉快的对话。” “我觉得也是这样，如果不是那个该死的温斯洛，我们肯定会成为朋友！”程诺笑着回答，一副和文斯惺惺相惜的样子，“对了，我一直很好奇。假如我有一笔钱，我如果去赌场将它们换成筹码，然后兑换成支票，行吗？” 文斯立刻对程诺说道，“如果你去了一些正规的赌场，他们的筹码都是特制的，里面有一些设计、传感器。所以那些筹码有没有被用在赌场，都是有记录的。而且那些钱如果想要换成筹码，会有银行记录。” 程诺恍然大悟，也觉得棘手，“怪不得呢，我说为什么洗钱那么难，连赌场都不能用！” 文斯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洗钱哪有那么容易。要是那些正规赌场这么容易洗钱，那么那些毒贩子、帮派分子，也就不会家里藏着一大堆现金了，洗钱真的很难，也需要足够专业。 就算是文斯自己，他洗钱也很难，因为他的赌场是地下赌场，他的钱也不干净。 “如果你有钱需要洗干净，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些专家。”文斯一副知心朋友的样子，对程诺说道，“不过你需要为此付一笔钱，你的那笔钱也会有所减少。” 程诺点头，他自然明白洗钱很难，一百万脏钱拿出去，到手的很有可能只有五六十万是‘干净’的。如果是一个高手，可能有七八十万是干净的。 反正不要指望一百万出去，一百万回来，手续费可不少，运作经费也不能少。 程诺觉得还是算了吧，他其实没有信用卡，毕竟身份是假的。程诺平时几乎都是用现金，虽然这样在美国不多见，但是一些日常消费用现金，也没什么问题，不引人注意。 洗钱这样的事情，距离程诺还比较遥远，不过这也算是‘未雨绸缪’。 程诺和文斯有着一场愉快的谈话，两个人好朋友一般。更多的是程诺这个菜鸟在不断的咨询着，他在向犯罪经验丰富的文斯学习，不断的汲取着‘养分’。 愉快的聊天结束，程诺冲着文斯摆了摆手，直接离开。 买单的事情就交给文斯来解决吧，程诺觉得能省就省。这笔钱，还是用来请朋友们喝酒。 当程诺离开的时候，文斯脸色立刻阴沉下来。不是说他需要请客，而是他再次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个叫做‘程’的亚裔是一个理智的疯子。 看起来很理智、很正常，可是骨子里是一个疯子，无所畏惧不说，对法律也不甚在意。 “这是一个危险的家伙！”卡洛琳娜看着程诺乘上出租车，对文斯说道，“他毫不掩饰自己的一些想法，他看起来比起那些职业罪犯还要危险！” 文斯点头，但是忽然轻蔑一笑，“很快我们就会知道他的底细，这就是一个菜鸟。或许他很大胆，他会无视法律，不过他会因为自己的大胆付出代价，这里可是美利坚！” 程诺在第五大道下车，然后去了一家名牌店逛了逛，转身离开。 看了一眼身后，程诺笑着走进搭乘出租车到了唐人街，进入一家餐厅，然后从后门离开。 温斯洛暗骂一句，然后掏出电话，“文斯，我跟丢了他！这个家伙肯定经过训练，他有很出色的反跟踪能力，他知道我在跟踪他！” 文斯丢掉电话、口吐芬芳，他还是小看了那个混蛋，他现在必须提高警惕了。因为文斯意识到，那个菜鸟绝对不可小觑，这会是一个有能力的罪犯，这是一个专业的罪犯！ 第40章 让我们开始这段感情吧 程诺在认真的翻看着亨利-摩根的一些笔记，此时此刻的程诺绝对属于好学生。 知道自己的一些短板，程诺也不会否认这些。为此，程诺一直都没有降低对自己的要求。他会努力的学习一些技能，不断的提升自己的能力。不管是理论知识，或者是去训练场、靶场，程诺都是在努力的学习、提高。 敲门声打破了程诺刻苦学习的计划，他打开了门。 看到一身红色长风衣的罗宾，程诺眼前一亮，“今天的打扮，我觉得可以给九十五分！” “我就知道！”得意的罗宾一挑眉，进屋后脱下长风衣转了一圈，“现在是九十九分！” 程诺跟着连忙点头，罗宾穿着修身的线衣，身材凹凸有致，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你应该知道我现在是空窗期，当然从来都不缺少想要追求我的人。”罗宾很自信，看着程诺说道，“所以你现在有一个机会了，我可以给你插队的机会，在一个大款的前面。” 程诺仔细想了想，说道，“那我们立刻开始这段感情吧！先亲我一下！” 可惜罗宾不懂《大话西游》这个梗，程诺不是紫霞仙子，罗宾更不是至尊宝。罗宾也不会含蓄、退缩，直接主动搂住程诺送上香吻。而程诺，更加没理由拒绝这样的事情。 热吻结束，程诺看着罗宾，“我不是泰德，我可不会说我爱你。但是罗宾，我们得明白，我们现在只是处在相处的阶段，我们不需要为此背上什么负担和压力！” 听听，这是得有多渣，这才会在刚刚接完吻就想要分手、想要对这段感情不负责任。 罗宾挽着程诺的胳膊，打趣着说道，“我最担心的是你和泰德一样，那样对我来说才是压力。我们只是相处，我可没打算稳定下来，起码现在没有这样的计划。” 程诺松了一口气，罗宾这样的态度也让程诺感觉到安心。不过忽然间程诺忍不住笑起来了，美国这边不见得就是绝对的开放，一些虔诚的教徒其实是比较保守的。只不过大多数人对待感情的态度，不是程诺这样的‘传统’。 罗宾亲了一下程诺，笑着说道，“有些时候，你看起来真的很古板。你考虑的太多了，你总是习惯性的考虑到以后，哪怕你看起来像是一个花花公子。不过程，我知道你肯定不是巴尼，你实际上和泰德很像。” “我只是不想太早稳定下来，而且我有些时候确实想的太多。”程诺承认这些，他笑着对罗宾说道，“但是现在，我觉得还是投入这段感情，说不定有些收获。” 当程诺和罗宾手牵手出现在麦克拉伦酒吧的时候，马修和莉莉瞪大眼睛，泰德勉强露出笑容。至于巴尼，一副早就看穿的样子，他觉得程诺和罗宾肯定早就有奸情了。 看了看泰德，程诺也没多说什么。以前的程诺确实比较顾忌这些，只是现在没有这个必要。因为泰德这个家伙一直在追女孩，实际上他在这个过程中也交过女朋友。 巴尼举起酒杯，打趣着程诺，“程，你早就应该这样了！我们都能看出来罗宾对你有好感，如果你主动一些，说不定就不会是现在了，你们早就在一起了！” “这样也不错，这是一个不错的感恩节。”程诺笑起来，心情很好，“纽约的冬天很冷，不过今年的感恩节应该很不错。对了，加拿大的感恩节真的是在十月吗？” 罗宾笑着点头，对程诺说道，“是的，我觉得感恩节是催化剂。我可不想在感恩节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安排和活动，尤其是大家都放假了。所以程，我们会有什么计划吗？” 程诺仔细想了想，试探着问道，“我应该要和亨利、亚伯一起过感恩节，虽然我不过感恩节，但是他们过感恩节。他们对我的意义不一样，不只是朋友，也是家人。” 巴尼顿时重重放下酒杯，站起身来的他食指、中指先是指向自己的眼睛，然后指向程诺。 “程，我才是你最好的朋友！”巴尼无比严肃，这不是在开玩笑，“我是你最好的朋友！” 程诺立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泰德和马修也见怪不怪，因为巴尼总是这样。 罗宾自然向着程诺，她不满的说道，“巴尼，你是程的朋友，但是这不代表程不应该有其他的朋友。而且我觉得，程会有全新的生活！” 巴尼冷笑一声，对罗宾说道，“我可以肯定，你和他不会走到最后！你们的性格并不适合，你们只是出于寂寞、好奇才会在一起，你们之间的感情很快就会燃烧殆尽！” 这还真的是够损友，程诺这才刚刚开始一段感情，巴尼就在咒着程诺分手。 只是想想看巴尼的性格，程诺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巴尼做出这样的事情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和好朋友们聚了一次，程诺心情很好。心情更好的事情就是他总算是摆脱单身了，哪怕和罗宾看起来不算是特别认真的在对待这段感情，只不过也不算多么的出格。 只是进度比较快而已，只是在这样的相处当中，看看这段感情会不会继续下去。 这样的方式可能比较’高效’，不过在美国，这样的相处方式很常见。最主要的是罗宾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她不喜欢那种负担很重的情感经历，她现在还没有做好准备安稳下来。 有些尴尬的程诺看着罗宾，十分的羞愧。 罗宾有些失望，认真的问道，“程，这是你的正常表现，或者是你太兴奋了？” 程诺更加尴尬，脸色通红的低头小声说道，“应该是比较兴奋，不过我不知道更多了。” 罗宾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好笑的问道，“所以你是第一次？” 看着程诺沉默着不说话，本来要嘲笑的罗宾开始安慰程诺，“没关系，这很正常！” “你想笑就笑吧，我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程诺没好气的翻身，他现在没脸见人。 罗宾拍了拍程诺的肩膀，看到程诺不理人，觉得好笑的她趴在程诺的肩头。 “所以你什么都不懂，你不只是没有约会过。程，你以前会接吻吗？” 没好气的推开烦人的罗宾，程诺说道，“我会那些，我……” 罗宾哈哈大笑，如同女流氓，“我明白了，怪不得前几天在酒吧的时候你表现的很生疏！” 这一下程诺算是彻底的恼羞成怒了，不过虽然恼羞成怒，只不过一转身看到罗宾的俏脸。程诺忍不住了，刚才的经历有些没脸见人。但是有些本能的反应瞒不了人，更何况程诺想要挽回颜面，他需要越战越勇。 渐入佳境的程诺总算是满意了，至于罗宾算是怕了程诺，真的是怕了这个似乎不知疲倦的混蛋。食髓知味的程诺扬眉吐气了，他可不是在开玩笑，他很自信。 强忍着腰酸，程诺和罗宾也遇到了出门的马修和莉莉。 莉莉指了指罗宾，看了看程诺，夸张的说道，“罗宾昨晚就在你那？” 马修猥琐的笑了起来，挤眉弄眼的说道，“看起来我们的程很疲惫。” “我没时间理你们，我也很累！”罗宾白了程诺一眼，娇媚的说道，“我需要休息，我需要去餐厅，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莉莉立刻八卦起来，挽着罗宾的肩膀，直接开始了提问。 对于老美的一些开放，程诺感觉到很尴尬。尤其是莉莉这个家伙八卦的厉害，订婚的‘已婚妇女’果然生猛，尽是问着一些关于下半身的问题，好奇着程诺和罗宾和不和谐。 程诺觉得尴尬，罗宾倒是觉得很正常。至于马修，只是朝着程诺挤眉弄眼。 “所以他完全没有经验？”莉莉同情的看着罗宾，过来人的姿态安慰道，“那么你需要努力一些了，不过你比我幸运，我和马修当初都没有经验，我们花了很久时间才培养出来足够的默契。” 罗宾看了一眼程诺，看到程诺只顾着胡吃海塞，觉得还是不要继续刺激程诺了。 反正她是明白了程诺的自尊心，这个时候要是刺激程诺，那么也不要想要出门了，到时候程诺说不定又要将她拽回卧室。 该低调的时候，还是低调，绝对不要小看男人的自尊心！ 第41章 我不是渣男 恋爱了，程诺总算是摆脱单身的局面了，这是值得庆祝的事情。 不过程诺也没有感觉到生活有太多的变化，不管是程诺还是罗宾，两个人很默契的保持着自己的一些空间，他们也不会太多的去干涉对方的生活。 同居这样的事情，暂时没计划，程诺和罗宾都还没有做好这些准备。 将罗宾送回家，程诺回到了古董店，他要和摩根好好的聊一聊。两个人，也有共同语言。 摩根嗅了一下咖啡，笑着对程诺说道，“我很高兴看到了你有一些改变，我很开心看到你开始了全新的生活状态。程，这是值得开心的事情，你值得拥有这样的生活。” 程诺笑了笑，对摩根说道，“我不知道这样是好是坏，不过我觉得以前的一段时间里，我总是考虑太多。我不知道那样好不好，我总是想到很远的事情，我或许太理智了。” “有时候冲动一些并不是坏事，我觉得这样挺好。”看了一眼在研究古董的亚伯拉罕，摩根笑着说道，“程，我们确实有很多的不同，这也剥夺了我们很多的期待感。但是生活不是一张计划表，我们有些时候可以尝试一些不同。” 摩根指了指亚伯拉罕，满脸温柔，“我那个时候是军医，我和阿比盖尔遇到了他。我那个时候并没有稳定下来的计划，我不知道如何成为一个父亲。可是他抓住了我的手指，我知道他赖上了我。这很棒，我的生命完整起来了。” 程诺笑了起来，羡慕的说道，“阿比盖尔肯定是一个优秀的妻子，出色的母亲！” 摩根毫不犹豫的点头，没有丝毫犹豫，“是的，确实是这样。程，我结过两次婚。但是在我的生命当中，并不只是她们两个。你要试着给自己减轻压力，我希望你幸福、快乐。” 程诺仔细想了想，才对摩根说道，“我不知道我和罗宾到底会怎么样，她事业心很强，而我暂时也没有计划稳定下来。不过不管怎么样，我会试着和她相处，她是一个好女孩。” 摩根忽然八卦道，“那个女警察呢？她喜欢你，起码她对你有好感。” 看到程诺不相信的样子，摩根神棍的说道，“相信我，我活了两百多年了！” “莫兹也认为艾米对你有好感，我和莫兹讨论过。”亚伯拉罕走了过来，这个话题值得好好聊一聊，“程，你和我一样。我年轻的时候很受欢迎，很多的女孩为我疯狂。但是你也看到了，经历了一场失败的婚姻，我现在很好！” 摩根立刻没好气起来，对不争气的儿子恨铁不成钢，“你和她只是彼此伤害，你们不断的闹矛盾。亚伯，你们那是不成熟的爱情、不理智的婚姻，那样真的很糟糕！” “爸爸！”亚伯顿时囧了，也争辩道，“感情的事情，别人没资格指手画脚，哪怕你是我爸爸！我知道我很好，我也很享受和她的相处，最少我有一段很美好的回忆。” 看到这对父子又开始了争论，程诺笑而不语。摩根和亚伯拉罕的关系，值得羡慕。 在古董店待到半夜，程诺才搭乘出租车回到了公寓。 他也知道了泰德这些人闹出来了一些笑话，感恩节的时候，泰德觉得应该去做点好事，他想到了去做义工。结果就是发现那些所谓的义工实际上一个个的都很龌龊，只是想着将那些慈善捐款得到的食物瓜分。 当然巴尼这个‘年度最佳义工’，绝对不是心甘情愿的去做好事。这家伙悲催的醉酒后在教堂旁嘘嘘被抓，他做义工完全就是因为被法官判了社区劳动，这家伙的荒唐事一大堆！ 听着这些笑话，程诺和罗宾开怀大笑。这些好友们的存在，让生活多了不少欢声笑语。 泰德看起来没事，虽然他心里一直对罗宾有些念念不忘，只不过他也不是那种小气的人。 他自己都不断的在试图找到真命天女，自然没理由在意罗宾现在和程诺在一起。 “程，你最近看起来在提升生活品质。”莉莉端来红酒递给程诺，有些羡慕的说道，“看看你的红酒，你肯定和罗宾在公寓里享受你们的烛光晚餐！” 程诺晃了晃酒杯，恬不知耻的说道，“实际上这瓶红酒并不是我的收藏，我顺来的！” 罗宾靠在程诺的怀里，打趣着说道，“亚伯肯定会骂你，你不只是在他那里喝酒，还带回来了他的珍藏。这是波尔多，是拉图尔酒庄的赤霞珠！” “86年的，最好的年份之一！”程诺嘿嘿笑着，对罗宾说道，“如果不是为了和你一起品尝红酒，我肯定不会这么讲究。亨利和亚伯肯定在骂我，他们都知道我对红酒研究不深。” 莉莉开心不已，也有些窃喜，“看起来我很幸运，我在合适的时候出现了！” 罗宾也是这样认为，这样的极品红酒可遇而不可求，“程，亚伯看起来有不少好酒。” “是的，他们有不少好酒。”程诺忍不住羡慕起来，是真的有些羡慕，“那两个家伙有大把的时间收藏好东西，我觉得他们还有更好的红酒。” 罗宾忍不住好奇的问道，“程，你和你的那些朋友，看起来都有一些神秘。” 程诺耸耸肩，嬉皮笑脸的对罗宾说道，“你也很神秘，让我忍不住想要更加了解你。当然还有泰德那些家伙，他们都是有趣的家伙。罗宾，我的朋友们都很棒，他们都有魅力。最重要的是我的魅力十足，所以我们成为了朋友！” 敲门声在这个时候响起，莉莉开门后表情古怪，她打算留下来看戏。 艾米看了一眼坐在程诺腿上的罗宾，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程，你的品酒会就是这样？” 程诺搂着罗宾，大咧咧的说道，“巴尼他们很快就会过来，他们去打包一些食物。” 罗宾看了看程诺，再看看艾米，宣誓主权一般，“艾米，欢迎你！” “罗宾，很高兴见到你！”艾米眯了眯眼，随即笑着说道，“我刚下班，今天遇到了一个渣男。那个家伙不只是外遇，他还打了他的女朋友，所以我狠狠的修理了他！” 莉莉忍不住笑出声，在大家都看向她的时候，莉莉装模作样的继续喝着红酒。 罗宾笑了，只是笑容中带有一些杀气，“对付那些出轨的渣男，我们不需要客气！如果让我遇到他们，我会废掉他们的作案工具。我是记者，我会在新闻当中报道这样的渣男，让他们在大家的指责中痛苦的生活！” 艾米看起来很赞同，有些同感的说道，“是的，所以我铐他的时候，故意选择铐的特别紧。我把他送去最烂的那个拘留室，他会和那些混蛋们在一起，今晚对他来说会是痛苦的一天！” 程诺表情很平静，这些事情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这就是程诺的想法。 至于艾米和罗宾斗法，这两位好强的女英雄在这个时候展开宫斗。程诺觉得看戏就好，这样的大戏很难见到，绝对不能错过了。 他的角色其实和莉莉一样，那就是扮演着吃瓜群众的角色就好。 至于这些事情好像是因为自己引起的，程诺一点都没有这样的觉悟。因为他可没有撩艾米，他可没有脚踏两只船。只能怪他该死的魅力，让这两个很有魅力的女孩斗了起来。 程诺觉得他很无辜，好在罗宾和艾米只是小小的勾心斗角，她们还是朋友。 所以程诺觉得，看戏就好，不需要担心那么多。 巴尼来了，一进门就贱笑起来，“哇哦，这将会是一个传奇性的一天！” 马修憨笑着看向莉莉，挤眉弄眼，“莉莉，你看到了什么？” 莉莉站起来，夸张的说道，“我看到了无数的闪电，我看到了空气当中出现了激光。我只是坐在这里，但是我能感觉到空气凝固起来，这让我呼吸困难。” 罗宾和艾米对视一眼，再看看一副无辜姿态的程诺，两个美女不约而同的白了程诺一眼。 有些家伙就是这样的不自觉，有些家伙就是喜欢装无辜，好像这些事情和他没有关系一样。 对付这样的混蛋，一定不能客气！ 第42章 做好人好事的快乐 和罗宾确定了恋爱关系，这让程诺觉得很高兴，这是一个值得让人开心的事情。 罗宾是一个漂亮的女孩，这一点程诺再清楚不过，要不然也不会第一次见到罗宾的时候就主动出击。不过程诺觉得他没有那么肤浅，罗宾可不只是有着出色的外表，她的性格也很好，这才是两个人能够走在一起的关键原因。 早起的程诺吃完早餐，继续保持着良好的生活习惯，比如说跑跑步、练练拳。 马里斯来到了中央公园，羡慕的对程诺说道，“程，你的身体素质真的很优秀！” 程诺得意一笑，指了指马里斯说道，“如果你每天坚持跑步，保持足够的运动量，我相信你的身体条件也会有所改善。你看起来未老先衰，绝对不只是人种的原因。” “我可以认为这是种族歧视吗？”马里斯一撇嘴，满脸的褶子，“我只是特例，并不是所有的白种人都看起来比较早衰，就像不是所有亚洲人的数学都很好一样。” 程诺嘿嘿一笑，对马里斯说道，“我们还是不要讨论人种的问题了，我们还是聊一聊我们的工作计划。文斯看起来有些紧张了，我的表现看起来不错。” “我和波特在研究一个计划，我们的局很快就要开始正式执行。”马里斯自信一笑，这是他的专业，“不过程，我们需要让他继续保持紧张的状态。而且，我们需要一点乱局！” 程诺点头表示明白，看起来现在还是太平静了，程诺要平静的水面搅乱，弄成浑水才行。 和马里斯沟通了一番，在一些事情上，两个人也算是达成了共识。虽然具体来说是各自做好各自的工作就好，只是也需要做好衔接，各个环节可不能出现太大的偏差。 侦探社如果有一天倒闭了，程诺一点都不觉得意外，真的不意外。 看看他这个老板就知道了，完全就是随缘的样子。本身就没有什么名气和实力，很多的案子还不愿意接。开门和关门的时间也充分自由，完全没有一个正常的营业时间。 莫兹缩着脖子，这家伙一看就不像奉公守法的好人，“程，我们应该再去参加几次拍卖。” 程诺忍不住打趣起来，“不是每一次在垃圾堆里都能找到垃圾桶派的作品，这可不是简单的事情。对了，我的那份钱什么时候可以拿到？” 莫兹得意洋洋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你可以拿五万六千美元，不过这里是两万美元。我和亚伯商量了一下，我们需要资金池，我们帮你做出了投资选择！” 程诺一点都不介意，哪怕这一次一毛钱没拿到也没关系，不过有一笔钱当然更好。 “莫兹，我需要一把枪。”程诺看着莫兹，认真的说道，“我不介意它有没有案底，我需要一把枪，你应该可以帮我搞定这些，对吗？” 莫兹看了看程诺，认真的问道，“你们要开始行动了吗？” 程诺点头，也很严肃，“是的，我需要制造一些混乱，但是我显然不能赤手空拳。我会给他们几枪，只不过不会杀人，只是吓唬到他们就好，让他们紧张起来就行。” 莫兹立刻答应，提醒着说道，“我会帮你弄一把枪，不过你在用完之后，一定要将它还给我，我来处理它。我是专业的，我可不希望你被那些警察抓住。” 对于枪这些玩意儿，程诺自然也知道一些事情，他知道莫兹的提醒是好意。 在美国枪支泛滥不假，很多的枪是合法的，有着它们的编号，持枪人也会登记。只不过也有一些枪没有登记，或者是有着案底，这样的枪说不定曾经是某些案件的作案工具。 和莫兹聊了一会儿，程诺也更加明确了一些答案，他的心里也有着一个大概的计划了。 要说不紧张那肯定是假的，只不过程诺更多的还是兴奋，这是非常有趣的事情，很刺激！ 程诺在做着计划，战略上可以藐视对手，不过战术上必须要重视起来才行。 他晃晃悠悠的再次出现在了唐人街，开始准备着他的计划，这也可以说是在提前踩点了。 大大咧咧的程诺一点都不介意自己可能被文斯和他的手下注意到，程诺是真的不在意。他需要的就是打草惊蛇，他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让文斯那些人时刻保持着紧张的状态。 吃了一顿还算正宗的中餐，程诺感觉到无比欣慰。 虽然在美国，很多的中餐厅不见得就是华人开的，很多的中餐也经过了‘改良’。不过也有一些中餐厅是华人开的，给他们说一声的话，会做出正宗的中餐。 中餐实在是太博大精深了，具体的菜系也谈不上了解，反正味道不错就行了。 “靠，这些人都每个警惕性！”程诺擦了擦嘴，有些不满的说道，“我在这都两个小时了，居然没有人注意到我！文斯这家伙要说倒了，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很正常！” 伸了个懒腰，程诺晃晃悠悠的从餐厅的后门走出来，然后进入小巷子。 耐心的等待了几分钟，程诺可以确定了，是真的没有人跟踪他。文斯这家伙虽然曾经是资深的警探，温斯洛现在是在职警探，只不过他们显然不是无所不能的超级警察。 相比起很多快节奏的路人，程诺看起来就像一个路人一般，显得十分悠闲。 “站住！” “站住！我要开枪了！” 忽然间前面一片混乱，一个黑人夺路而逃，根本不在意路人。而在他的身后，几个穿着警察制服，或者是便衣警探在穷追不舍。 这显然是警察在抓嫌疑人，而这个嫌疑人显然没打算束手就擒，他此刻夺路而逃。 “滚开！滚开！” 黑人挥舞着手里的匕首，路人们纷纷闪开。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强出头比较好，要不然会造成误伤，不是每个人都有能力和勇气成为超级英雄的。 程诺开始肌肉紧绷，忍不住开始兴奋起来了。他绝对不见得就是在主持正义，只是觉得刺激、有趣。当然程诺也觉得这么做，或许是因为他的心里还是有些正义感的。 挥舞着匕首的黑人冲了过来，显然也没有注意到程诺。 而高度紧张的程诺瞅准了机会，在黑人就要经过他身边的时候，程诺猛地伸手一推。 黑人一个踉跄，而程诺这个时候已经猛地扑了过来。一个飞踹，然后扑向黑人。 “艹！” 虽然程诺用膝盖顶住了这个黑人的后背，将他几乎按在了地上。但是这个黑人穷凶极恶，在挣扎当中用匕首划到了程诺的胳膊。 “警察！” 黑人完蛋了，因为程诺的阻拦，警察们这个时候纷纷到位，举着枪对准这个黑人。 “先生，先生！”一个短发，似乎有着一些烟熏妆打扮的高挑女警探看着程诺，有些紧张的喊了起来，“嗨，赶紧叫救护车，有人受伤了！” 程诺苦笑着抱着胳膊，一个高大的警察也紧张的问着程诺一些情况。 “相比起受伤，我更愿意死一次！”程诺心里不断的盘算，他欲哭无泪，“我死一趟，再重的伤也会痊愈。受伤的话，要养伤不说，还疼的厉害。” 死，真的比受伤划算多了！ 而且程诺也觉得他可能和做好人好事有些八字不合，不是要命就是受伤。 “我觉得我应该没事，不过我可能支付不起救护车的钱。”程诺看了看胳膊，开着玩笑道，“还好这一刀不深，我只需要简单的包扎一下就好。” 女警探看了看程诺的胳膊，也松了一口气，“先生，感谢你支持我们的工作。关于你的伤，纽约凶杀组会承担费用。” 程诺眼前一亮，忍不住开心了，“所以我是因为抓住了一个杀人凶手才受的伤？” 女警探微笑着点头，对程诺说道，“是的，他是一起谋杀案的嫌疑人。” 这一下胳膊也‘不疼’了，程诺很开心，因为他真的做了一件好事，帮忙抓住了杀人凶手！ 第43章 应该做的事情 艾米接到了电话，立刻赶到了医院，看到了胳膊上缠着厚厚绷带的程诺。 看到艾米有些紧张，程诺笑着说道，“并不严重，只是普通的划伤而已，没有伤到经脉。” 艾米白了一眼程诺，看向旁边的短发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警探看到还穿着制服的艾米，她知道这是遇到了同事，“程先生帮助我们抓住了逃跑的嫌疑人，他因此受伤了。我们需要做一个笔录，他第一时间选择了和你的联系。” 艾米心里一喜，不过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艾米-圣地亚哥，他或许只是需要一个警察。” 女警探笑着伸出右手，意有所指，“凯特-贝克特，凶杀组警探。他并不需要一个警察，他需要的是家人、朋友，所以他才会想到你。” “哎，我有女朋友好不好！”程诺听不下去了，这误会不能扩大，“我只是担心笔录出问题，我做了好人好事，我可不像因为做了好人好事还陷入一些麻烦。” 艾米立刻白了程诺一眼，其实这个时候没必要向外人澄清一些事情，误会了也没什么不好。 其实程诺也没有那么多的麻烦，只是在医院接受了简单的治疗，然后做了笔录，这就行了。 艾米开着车，提醒着程诺说道，“虽然你的近身格斗不错，我知道你有勇气和正义感。但是我希望你注意自己的安全，抓那些嫌疑人是警察的工作，并不需要你去冒险。” 程诺弱弱的解释着，“当时那个家伙在我的眼前，我只是需要伸手或者伸腿绊倒他就好。” “可是警察已经在追他，我们不会让他有机会逃走！”艾米瞪了一眼程诺，强调道，“你也知道他是谋杀案的嫌疑人，他的手里有着武器！在这样的情况下，你不应该冒险！” 程诺更加尴尬了，他知道艾米说的这些有道理。只不过当时，程诺肯定不知道那个人是杀人犯。更何况对于所谓的危险，程诺真的不是特别在意。 现在他挨了一刀，流了不少血，这看起来很吓人。只不过程诺也明白，即使是被一刀戳中心脏，实际上也没有太多的关系，反正程诺是死不了的人，他不在意这些危险。 可惜这样的事情没办法对其他人说，程诺也只能在这里被不断的埋怨了。 马修注意到了程诺，立刻紧张起来，“程，到底是怎么回事？” 艾米扶着程诺，没好气的说道，“我们的超级英雄帮助警察抓到了谋杀案的嫌疑人，他为此挨了一刀，他需要休养一段时间。好在并不严重，他的胳膊不会因此废掉。” “谋杀案的嫌疑人？”马修激动起来，抱着脑袋喊道，“是谋杀案的嫌疑人？” 程诺虽然心里洋洋得意，不过谦虚的说道，“我只是在他逃跑的时候按住了他，我做了一个心中有正义感的人应该做的事情。这没什么，这可不是我破的谋杀案。” 艾米将程诺送回公寓，交待了程诺需要注意的事情，然后就离开了，她还需要上班。 罗宾接到了电话，立刻赶了过来。看到程诺的胳膊上绑着厚厚的绷带，罗宾当然会心疼。只不过听说了受伤并不严重，知道程诺是帮助警察抓住了谋杀案的嫌疑人，也忍不住激动。 程诺此刻如同大英雄一般，得到了罗宾奖励的热吻，以及泰德、巴尼这些人佩服的眼神。 成就感还是不缺的，程诺也觉得很高兴、臭屁。 谦虚一点，他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不是他破的谋杀案。话是这样说，可是程诺的嘴角还是忍不住翘了起来，泰德这些人也不断的追问，他们确实觉得这件事情很刺激。 作为英雄，程诺也享受到了美人的主动献身，虽然罗宾是程诺的女友，两个人也早就做了一些水到渠成的事情。只是这一次，罗宾更加的积极、主动，这是对英雄的奖励。 罗宾看起来也很热情、激动，因为她的男朋友是一个了不起的超级英雄。 胳膊受伤了，多少会让程诺的生活受到一点影响。程诺甚至觉得如果不是因为只是轻伤，他恨不得就来一次‘自绝’，不过想想看还是算了，那样不划算，这只是轻伤而已。 虽然受伤了，只不过程诺还是继续坚持跑步，保持良好的身体素质，让自己更加的强大，这是程诺的计划，这也是他认为必须要持之以恒做好的事情。 莫兹看到程诺，自然要问一问程诺胳膊的事情。觉得程诺多管闲事的同时，莫兹也递给了程诺一把柯尔特m1911，显然这是一把黑枪，甚至很有可能是一把有案底的枪。 看到程诺熟练的在检查着这把枪，莫兹自信的说道，“我已经做过了检查，膛线没问题。” “我用完这把枪就会将它还给你，不过你放心，我不会用它来杀人。”程诺笑着将枪放进抽屉里，“我觉得它很不错，我会很好的利用它。” 莫兹点了点头，无所谓的说道，“你不需要告诉我那么多，如果我不知道它被用来做什么，我就不需要担心有一天需要在面对警察的时候撒谎，我可不想做伪证。” 程诺忍不住乐了，“莫兹，这是你给我的作案工具，你已经成为了共犯！” 莫兹愣了一下，不过随即也无所谓了。共犯这样的事情，他不是第一次做，他习惯了这样的一些待遇了。根本没有什么好新鲜的，莫兹也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他接下来的人生当中，还有很多继续成为共犯的机会。 艾米来了，催促着说道，“你需要去医院复查，你也需要换一些绷带。” 程诺乖乖听话，虽然他觉得如果有一天胳膊坏死了，他肯定先弄死自己。但是现在嘛，还是乖乖的去医院吧，这更加的合适，总不能因为一点小伤或者感冒了，这就来一趟自绝吧！ 艾米陪着程诺到医院检查，伤口没有什么恶化，这是值得开心的事情。 “罗宾是你的女朋友，但是她看起来根本不关心你！”艾米监督着护士给程诺换着绷带，闲聊着说道，“她看起来只在意她的工作，根本没有在意她受伤的男朋友。” 程诺注意到了护士的表情有些变化，尴尬的程诺赶紧解释，“她当然很关心我，只不过我不认为她需要陪着我来医院。实际上你也不需要来这里，我自己可以处理好这些。” 艾米冷哼一声，带着怨气说道，“那你自己回去，我还要工作！” 看到艾米离开，程诺只能叹了口气，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啊！” 忽然感觉到胳膊疼，这个护士显然是在为艾米打抱不平，也有可能觉得程诺是一个渣男。悲催的程诺觉得，他根本没有做渣男做的事情，只是在一些人眼里，他就是渣男。 渣男就渣男吧，程诺真的不是很在意，反正他不会在意这些陌生人对他的看法。最重要的是问心无愧就好，最重要的是程诺在意的是朋友们的看法。 胳膊上虽然有点小伤，只是一点都不影响程诺的行动。 他再次出现在了唐人街，这一次是在晚上。他很耐心的在等待着他的猎物，表现的很耐心。 文斯一行人走出了职业中介所，而这个时候，程诺出现了。 他忽然间出现在了文斯等人的面前，露出阳光而灿烂的笑容。 随即在文斯惊恐的目光当中，程诺掏枪了，连续的开枪！ 这大概是很常见的一幕，也可能是因为深夜，所以没有太多人因此受到影响。 文斯掏枪了，他的保镖们也开始了还击。这就是子弹横飞，不过大家的枪法都很一般。 程诺自认为还是开溜吧，他是来打草惊蛇的，不是职业杀手来宰人的。给文斯提个醒就好，他扮演的就是一个疯子，就是来修理文斯的，这就是程诺应该做的事情！ 效果看起来不错，看到文斯他们惊慌的样子，程诺觉得这就足够了！ 第44章 谁还没点秘密 马里斯显然很兴奋、很开心，他需要得到一些好消息，需要让文斯紧张起来。 程诺那个家伙看起来就如同神出鬼没的杀手一般，他大咧咧的出现在街头，冲着文斯一行人就是连开几枪。虽然没有伤到文斯，不过这足以让文斯紧张起来了。 马里斯也知道，他需要加快进度了，趁着文斯心神不宁的时候，加快一些计划的推进。 莫兹看了看弹夹，然后就将枪收起来，他需要处理好这把枪。 “程，你最近需要小心一点了。”莫兹忍不住提醒程诺，“虽然你的身份是假的，但是不要小看警探们的资源。尤其是当你试图袭击他们的时候，他们会发动一切资源来试图找到你。这是一场战争，没有人可以退缩。” 程诺点头，他当然明白这个道理，“虽然我对我的饭跟踪能力比较自信，不过我确实需要小心一点。我决定这段时间养伤，我会更多的在公寓里。如果有事，记得去公寓找我！” 莫兹点头，然后问道，“罗宾现在住在你那里了吗？” 程诺摇头说道，“没有，她有公寓，她需要个人空间。我也一样，我们都需要空间。” 莫兹觉得这是一个好消息，虽然他觉得罗宾是一个不错的女孩。只是莫兹也认为如果程诺和罗宾同居了，去找程诺会多一些麻烦，这肯定会带来一些不方便。 这几天要低调一点，因为程诺明白文斯那些人会发疯一般的找他。 窝在公寓也没什么不好，程诺可以一边继续进行一些理论学习，一边好好的养伤。更何况现在的程诺不再是单身狗，有着一个美艳的女朋友，程诺不会觉得窝在公寓很无聊。 看着在换衣服的罗宾，程诺忽然说道，“罗宾，我觉得你特别眼熟。” 罗宾回头看了一眼程诺，抛了个媚眼道，“当然，我们是彼此最了解对方。” “不是，我的意思是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见过你！”程诺看着罗宾，有些洋洋得意的说道，“我那可不是在搭讪，我说的是实话。” 罗宾自信的说道，“我觉得你就是在搭讪，我高中时开始就会遇到这样的搭讪方式。” 程诺想了想，有些贱兮兮的说道，“万圣节的时候，你可以试着穿上紧身皮衣，你可以打扮成女特工。我们去买一副耳机，我觉得你很适合这样的打扮。” 罗宾眼前一亮，这个提议很不错，她觉得打扮成女特工肯定会很酷。 “我觉得我要打扮成金刚狼，我需要一副骨爪。”程诺仔细想了想，提议着说道，“罗宾，我们可以试着正常一些的约会方式，除了酒吧之外，除了经常在公寓里，我们也可以去看看电影、去餐厅，或者去逛逛商场。” 原本心动的罗宾忽然不心动了，她强忍着说道，“我最近比较忙，没时间去逛商场。” 泰德这家伙对麦克拉伦酒吧情有独钟，程诺也觉得这个聚会的大本营很不错，适合聊天。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罗宾特别不喜欢逛商场。”惬意的喝了一口酒，程诺有些遗憾的说道，“如果我和她一起去逛商场，肯定会让很多人羡慕。” 泰德看着程诺，有些不解的问道，“羡慕？为什么要羡慕？” 看着老实的泰德，程诺解释着说道，“当你看起来不是特别帅的时候，你的身边跟着一个大美女。在这样的情况下，大家会下意识的认为你有钱，或者认为你有权！” 莉莉忍不住笑了，也觉得程诺很极品，“程，你的意思是你看起来很普通？” “对啊，我本来就比较普通。”程诺有自知之明，他笑着自我评价，“或许我有着有趣的灵魂，只不过如果只是肤浅一点的来看，我不会给人留下特别深刻的第一印象。” 巴尼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你很难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那是因为你没有穿上西装！程，你已经忘记了我们的约定，你已经忘掉了我们的攻略！穿上西装，你会进入完全不同的生活状态！” 对于西装癖的巴尼，程诺挺无语的，“巴尼，我可能会在一些特殊的场合穿上西装，不过肯定不会平时一直穿着它们，那样会让我觉得不自在。休闲装、卫衣，这才是我的选择，这是我喜欢的打扮。” “你应该学习你的那个法医朋友！”巴尼忍不住吐槽，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架势，“程，你的身边有着一些优秀的人，你需要向他们学习！” 马修可不管那么多，他现在也很好奇，“我仔细回忆了一下，罗宾好像确实没有去过商场，不管是和你，还是和莉莉，她甚至有些抵触去商场。” 这一下包括程诺在内，大家都是在仔细的讨论着，回忆着，也越来越肯定罗宾好像对商场比较抵触。 罗宾结束了工作，迈着轻快的脚步来到酒吧，“程，你的胳膊还有伤，可是你看起来喝了不少酒！” 搂着罗宾亲了一下，程诺笑嘻嘻的说道，“我的胳膊有点疼，喝点酒正好可以缓解疼痛，这是最好的药。不过我觉得你也不用担心，这只是皮肉伤而已，根本不需要在意。” 莉莉得到了暗示，她主动出击，“罗宾，马上就要万圣节了。而且你也知道我的公寓被改成了中餐厅，我现在需要购买不少东西，我希望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商场采购。” 在大家关注的目光中，罗宾表现的很为难，她不想去商场。 这一下大家更加好奇了，有意无意的暗示，罗宾都是对商场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甚至有那么点抵触。这一下，必须要好好的研究才行。 “她以前在商场被甩过！” “我觉得应该是在商场被捕了，所以留下了心理阴影！”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马修神探附体一般，“难道只有我觉得罗宾看起来更加成熟？她肯定结过婚，在商场结过婚！” 巴尼看了一眼程诺，然后神秘兮兮的说道，“我觉得大家都应该知道，她是来自加拿大，可是她根本不提以前的生活、朋友，看起来完全和那些人失去了联系。罗宾在忘记她的历史、过去，她以前肯定经历了很特殊的事情。” 程诺觉得彻底无语了，这群损友实在是太不像话了，这些家伙的脑洞也大的惊人。 甚至为了证明自己是对的，这些家伙开始打赌了。赌注，荒唐的就是赢的人可以打输的人耳光。 而罗宾慢慢的也知道了这些事情，知道了大家在私下里议论她为什么不去商场。对于其中的一些理由，罗宾哭笑不得的表示否认了。 “好吧，我结过婚！”罗宾无奈了，面对这群朋友，她认输了，“我在商场结过婚，那是不好的回忆，所以我不想去商场。” 程诺一下子傻眼了，结结巴巴的问道，“罗宾，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 罗宾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看到了震惊的程诺，讪笑着不说话了。这个玩笑开大了，她只是想要摆脱被追问不去商场的问题，可是显然忘了她的男朋友就在旁边。 程诺露出面前的笑容，温柔的对罗宾说道，“好吧，这件事情虽然让人难以接受，不过我也不觉得这是无法接受的事情。谁年轻的时候没有犯点错误，甚至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错误。” 罗宾心里一甜，亲了一下程诺后小声说道，“回去我会和你解释，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程诺笑了，深吸一口气说道，“没问题，谁还没点自己的秘密呢，不需要解释什么。” 是啊，程诺觉得他是最没资格要求别人解释什么了。他连身份都是假的，所以由己度人，不要在一些事情上刨根究底，那样真的很不公平。 第45章 黑历史和神秘 罗宾结过婚？ 这对程诺来说是一个不小的冲击，只不过他后来想了想，认为也只能接受这个现实。 只能说国情不一样，据说加拿大法定结婚年龄是十八周岁。要是双方父母同意的话，十六周岁也可以结婚。更何况程诺觉得吧，其实‘以后’的中国，这方面也越来越开放。 肯定是罗宾年轻的时候不懂事，程诺觉得只能是这样的一个答案了。 罗宾看着心神不宁的程诺，感觉到好笑，只是暂时忍着。至于泰德那些人同情的眼神，罗宾在偷笑了，只要能保住自己的秘密，误会也就误会吧。 在酒吧的聚会结束，罗宾自然的跟着程诺来到公寓。 看着程诺，罗宾认真的强调，“程，你确定你可以帮我保守秘密吗？” 程诺点头，理所当然的回答起来，“当然，我的口风很严，我最能做的事情就是保密。” “我没有结过婚！”罗宾酝酿一下情绪，认真的对程诺说道，“我没有结过婚！” 程诺愣住了，看着罗宾傻眼的问道，“这个玩笑有点大！你没结过婚，为什么要说那些？” “只是因为大家纠结我不去商场的原因，既然有人认为我在商场结过婚，我就这样回答了，这样大家就不会继续纠结这些了。”罗宾没好气了，直白的说道，“我以前是少女偶像，在商场拍过mv，这是我不愿回忆的！” 这一下，程诺算是彻底的被罗宾给雷主了，他这是什么奇葩女朋友啊！ 为了避免让大家纠结不去商场的问题，罗宾居然‘承认’结过婚，这个代价实在有点大。 当然程诺也愣住了，‘少女偶像’。这大概的意思就是罗宾在没成年之前，去参加过选秀节目、当过爱豆。这，是‘加拿大101’，燃烧我的卡路里？！ 看到程诺傻眼的样子，罗宾继续说道，“是的，我曾经是少女偶像，我在商场拍过mv，名字就是《让我们去商场吧》。我不喜欢那段回忆，我很傻的在商场唱歌、跳舞。” 谁还没有点不堪回首的往事呢？！ 程诺瞬间想起来自己小时候的一些事情，比如说在儿童节的时候被点上美人痣，脸上涂着腮红，还不可思议的涂着刺眼的口红。那实在是重口味了，绝对是程诺不愿意看到的。 或者，自己小时候不懂事，也可能是父母的恶趣味。程诺很清楚的记得他曾经看到过的照片，他很小的时候还穿过裙子。两三岁的时候，这就无知的成了女装大佬了。 知道罗宾没有结过婚，程诺忽然松了一口气。此前虽然不断的说着要理解，只是程诺心里还是有些难以接受。而现在知道罗宾没有结过婚，程诺觉得这是值得开心的事情。 不过程诺也好奇起来了，他觉得罗宾的那段少女偶像的经历，肯定很有趣。 罗宾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警告的对程诺说道，“如果你敢找那段视频，我会杀了你！” 程诺立刻嬉皮笑脸，半开玩笑半认真，“你杀不了我，没有人可以杀死我！” “程，你似乎从来都不说你曾经的经历。”罗宾也想起来了什么，环视公寓一圈说道，“我从来都没有看到过你以前的照片，我没有听你说过你的成长经历。甚至，我们都不知道你以前的任何经历和生活。” 程诺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他是忽然间出现在这个世界，他自然没有什么童年了。来到了这个世界，程诺也必须要选择保守一些秘密，很多的事情没办法对人说了。 罗宾分享了她的一些秘密，告诉了程诺一些她不愿意回忆的黑历史。 而程诺感觉到了压力，因为他没办法告诉罗宾一些事情。或许有一天程诺会遇到他愿意分享秘密的人，但是也极有可能，他不会主动告诉任何人他的秘密，哪怕是最亲近的人。 马修这个家伙一旦八卦起来，显然是极度的八卦，这个家伙很激动的跑了过来。 “程，我让我的朋友做了调查，罗宾没有结过婚，我们没有找到她结婚的记录！”马修双手扶着程诺的肩膀，一副为程诺开心的样子，“程，恭喜你，你的女朋友没有已婚记录！” 程诺哭笑不得，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是吗？这是一个值得高兴的事情，可是马修，我觉得这件事情就没必要在意了。罗宾只是不喜欢商场而已，这没什么。我还不喜欢去动物园呢，我也不喜欢去看歌剧，这是个人的爱好。” 莉莉摸着下巴，她很好奇，“可是为什么会这样？罗宾居然连结婚的谎话都说了，只是为了让大家不再关注她不去商场的理由。很明显，她藏着一些更大的秘密！” 怎么这一个个的都是那样的八卦，一个个的都有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趋势了呢？！ 甚至包括泰德，这个时候也是一副陷入深思的样子，看起来这些家伙，他们真的是有十足的好奇心，这些个家伙一旦八卦起来，不弄清真相就是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 巴尼这个混蛋来了，一副无比激动的样子，“程，虽然我不希望你看到这些。但是我从我的朋友那里弄来了视频，我知道这样不对。但是罗宾真的很辣，我只是处于好奇和欣赏，所以让我们看看她的表现！” 说完这些，巴尼立刻给了马修一巴掌，这是赌约。程诺一下子无语了，巴尼这家伙真的是以为罗宾曾经是一个动作片的女主。也不得不承认巴尼神通广大，居然找到了朋友，弄到了罗宾的视频。 程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只能苦笑着坐在沙发上，看到这些损友们一副无比激动的样子。本来说好了帮着罗宾保守秘密，不过现在看起来真的没办法保守秘密了。 巴尼充满着成就感，无比得意，“在我调查的过程中，我认识了一个马来西亚人，我从他那里得到了视频。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是我真的很好奇，而且我必须要证明自己的能力！” 当视频被播放的时候，程诺忍不住笑了起来。 少女姿态的罗宾出现了，在教室里。戴着金色的假发，穿着水手服、短裙，这样的一个样子，还真的是有些爱情片的样子，尤其是对着中年老师说着暧昧的话。 当mv开始的时候，程诺更加的哭笑不得。 穿着牛仔衣、牛仔裙的罗宾穿着黑色或者白色的裤袜，头上戴着大红色的蝴蝶结。这完全就是惊悚的样子，充满着七八十年代的乡土气息。 程诺表情古怪，泰德这些人更是无比的表情古怪。 现在的罗宾很是青春靓丽的御姐样，而他的那段黑历史，绝对是黑历史当中的黑历史。 当罗宾来到酒吧的时候，损友们立刻开始唱起了歌，让罗宾显得无比惊慌。 程诺搂着罗宾，无奈的苦笑解释，“我们小看了这些家伙的好奇心，巴尼这家伙甚至从他的马来西亚朋友那里拿到了视频。” 罗宾更是感觉到荒唐，指着巴尼他们，“这些家伙，真的很了不起！” 莉莉笑了，凑到罗宾跟前问道，“罗宾，你是很想让我们去商场对不对？” 莉莉开始唱歌了，罗宾的那首《让我们去商场吧》！ 这是不折不扣的黑历史，罗宾感觉到有些没脸见人了。尤其是这些损友们，表现的十足的八卦姿态，而且这些人也确确实实就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果然是一群损友，很清楚、很了解的掌握了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这个技能。 罗宾开始放狠话了，“我一定会找到一些让你们痛苦的记录，我知道程肯定会帮我！” “是的，我肯定会帮你！”程诺点头，也显得很自信，“我是一个了不起的侦探，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我找到真相，我肯定可以找到那些让你们后悔的资料。” 巴尼冷笑一声，看着程诺说道，“程，你认为我会怕这些吗？不过程，我现在对你充满了好奇。你知道我也做了一些调查，但是我没有找到任何关于你的资料。” 程诺心里一跳，然后很平静的说道，“如果你真的调查了我，你肯定会找到一些资料。” 巴尼看着程诺，笑着说道，“根据公开的资料，你刚刚移民美国没多久。你在一些小公司上过班，这就是我找到的资料。” 程诺笑着点头，摩根给他的资料就是这样，这就是程诺的背景资料。 巴尼故作高深的样子，看着程诺说道，“但是程，我是福尔摩斯，我知道你的资料有很多的问题。所以作为你最好的朋友，程，我会帮你保守秘密。你以前肯定是为政府工作，或者你是一个证人保护计划，他们给了你全新的背景。” 看到大家都好奇的看着自己，程诺耸耸肩，“你电影看多了，真的看多了。” 马修这个时候插话道，“程肯定有什么了不起的过去，从他的生活就可以看出来。他不可能只是在一些小公司上班，他更不可能只是刚刚移民。” 巴尼连忙点头，遇到知音一般，“我最好的朋友，很有可能是超级特工，或者超级罪犯！” 马修忽然给了巴尼一巴掌，这是赌注，先前赌罗宾‘职业’的赌注。这些个损友们荒唐起来，真的可以闹出一大堆让人哭笑不得的笑话。 而程诺看了一眼罗宾，表情平静的喝着酒。至于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有程诺自己知道。 第46章 本质 罗宾看着在熟睡的程诺，心里忍不住在想一些事情，也必须要想想一些事情。 自从认识程诺以来，她就知道程诺不是那种特别有钱的人。只是程诺看起来也并不缺钱，程诺花钱不是特别大手大脚，只不过也从来都不会精打细算。 程诺的那个侦探社，显然不足以支撑着程诺的日常消费。更何况程诺习惯性的支付现金，不管是去买些日用品，或者是去餐厅，罗宾几乎没有见过程诺的信用卡或者支票本。 最主要的是程诺的性格，不是说收入低或者没有什么教育背景，那么肯定就是本本分分、成熟低调。可是如果像程诺这样玩世不恭，这显然也会比较少见。更何况程诺这个家伙很神秘，他根本不谈自己的过去。 甚至就算是朋友圈子，好像也只是最近几个月建立起来的，这里自然指的是泰德这些人。 当程诺醒来的时候，他本能的亲了一下罗宾，这算是一个甜蜜的早安吻。 罗宾睁开眼睛，看向程诺，“程，我们可以聊一聊吗？” 程诺点头，“可以啊，你想要聊些什么？” “关于你的话题。”罗宾看着程诺的眼睛说道，“我想要更加了解你，了解我的男朋友。” 程诺笑了，笑着对罗宾说道，“可以啊，能说的我肯定都会告诉你。” 罗宾很好奇，提出自己的疑惑，“虽然我不愿意这样，但是我仔细想了想。你的一些做法、习惯，让你看起来不像是一个普通人。所以我忍不住在想，我的男友过去到底是什么人！” 程诺立刻回答，“普通人，我过去是一个普通人。” 罗宾抓住了重点，盯着程诺的眼睛，“那么现在呢？现在不普通吗？” 沉默片刻，程诺对罗宾说道，“我不是特工，不是罪犯，但是我确实不是一个很普通的人。我只能告诉你这些，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到底算什么，我也不知道我的未来会是什么样。” 罗宾开始沉默了，然后起床、洗漱，心事重重的离开了公寓。 程诺苦笑一声，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只是他也觉得自己有必要这样做，他不能告诉罗宾全部的事情。不过程诺也不想一直欺骗罗宾，起码他不想让罗宾陷入一些麻烦。 程诺也比较了解罗宾的，他知道罗宾的事业心很强，知道罗宾想要成为一个优秀的主播。 想想自己现在做的一些事情，比如说枪击文斯那些人。这说明程诺现在其实就是一个罪犯，程诺甚至可以肯定，自己的未来说不定还会做这样的一些事情。 完蛋，这才刚刚有女朋友没多久，这就要分手了。 有了苦闷，程诺觉得可以和亨利-摩根好好的聊一聊。活了两百多年的摩根是一个值得倾诉的对象，因为见多识广，更因为摩根明白程诺的一些情况。 摩根陷入了沉思，随即劝道，“如果你不能给她一个保证，如果你没有信心，我不建议你们继续在一起。那样只会伤害你，也伤害罗宾，她是一个优秀的女孩。” 程诺笑着点头，认可摩根的说法，“是的，确实是这样。我不敢向她吐露真实的情况，我更不敢告诉她一些事情，比如说我现在在做的一些事情。她是一个普通人，她很难接受一个罪犯成为她的男朋友。” “在没有陷得更深的时候，结束这段感情。”摩根笑着建议，“不过如果你有信心，你有信心让她接受你的一切，你们可以试着继续相处下去，说不定有一天你会主动告诉她。” 程诺仔细想了想，对摩根说道，“我不希望她为我改变，她现在这样的生活也不错。我知道她有明确的目标，她没必要因为我改变自己的计划，我也没有那么足的信心。” 亚伯拉罕拿来一瓶红酒，笑着说道，“你们可以成为朋友，你们可以一起喝酒。但是成为情侣，这需要好好的考虑清楚了。程，我知道你也没有做好准备安稳下来。” 这话听着刺耳，程诺怀疑的问道，“亚伯，从你的话里，我听出来了其他的意思。” 亚伯拉罕没有否认，直白的说道，“你和亨利一样，你们都是不死之身。但是你和亨利也不一样，你对待感情的态度没有亨利成熟，这就是我的评价。” 程诺一下子跳了起来，对于这样的污蔑没办法接受，“你的意思是，我是花花公子？” 亚伯拉罕看着程诺的眼睛，认真的点头。看到程诺难以置信的眼神，摩根也点头了。 程诺哭笑不得，为自己辩解、强调，“你们哪里看出来我是花花公子？” 亚伯和摩根对视一眼，再次直白的说道，“从你的表现就能看出来，你喜欢漂亮的女孩，你喜欢刺激的生活。虽然你掩饰的很好，只不过我们都能看出来。” 摩根更加直接的分析道，“你可能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花花公子，你不会只是和那些女孩有着一夜的感情。但是你的本质就是花花公子，看起来专一、深情，只不过你不会为了某一个女孩停下脚步。程，这就是你！” 程诺欲哭无泪，因为在摩根的描述当中，他可能就是一个渣男了！ 看到程诺‘失魂落魄’的离开，摩根和亚伯拉罕都觉得好笑。但是一点也都不认为这有什么好意外的，要说这个世界上对程诺最了解的，其实就是这对父子了。 莫兹也很了解程诺，他知道程诺现在需要一些咨询，他带来了一瓶红酒。 程诺接过红酒，好奇的问道，“莫兹，作为我的好朋友，你认为我是什么样的人？” 莫兹仔细想了想，认真的说道，“你有一点完美主义者、爱抱不平，对朋友热心、有义气。你喜欢刺激、好奇心旺盛，你根本不懂什么叫做害怕。虽然有着一些我很难理解的道德观，可是你对法律并不重视。” 程诺仔细想了想，觉得莫兹这样的评价，可能是比较准确的。 至于一些看似矛盾的地方，程诺也觉得很正常。比如说道德观比较清晰，但是这不代表就是接受一些法律的规定。尤其是程诺觉得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而有些时候法律并不是这样，尤其是在美国这样的地方。 更何况有些时候，法律甚至和道德并不会完全的在一条线上。 程诺喝了一口红酒，好奇的问道，“那么莫兹，你觉得我对待感情是什么样？” 莫兹似笑非笑，嘿嘿笑道，“程，虽然我没有太多的资格，但是我认为你对待感情并不成熟。你和那个巴尼不一样，但是你们也很像。你不会像他那样只是周旋于不同女人之间，可是我认为你们其实本质上是一样的。” 对于得到这样的评价，程诺是真的欲哭无泪了，因为他看起来就是一个渣男了。 大后宫、一夫多妻，程诺是没有这样的计划。不过看起来，程诺好像也没打算真正的专一。 感情的事情，这是一个很复杂的事情，程诺觉得很多的事情还是顺其自然比较好。 莫兹看着程诺，关心的是其他事情，“文斯那里的情况怎么样？” 程诺忍不住有些骄傲了，笑着说道，“如果当你走出门，就发现有枪手对你开枪，你肯定会慌乱不已。尤其是你现在有事业，你有钱，你很享受现在的生活。” 莫兹点头，调侃道，“那么我会发疯，有一个枪法很烂的枪手随时都有可能杀了我。这是一个灾难，我必须要干掉这个发疯的枪手。” “马里斯他们已经开始准备行动了。”程诺忍不住笑起来，对莫兹不需要保密，“我现在只需要安心的等待，他们会进行一场骗局，骗文斯冲着受保护的证人或者保护证人的特工开枪。这样，文斯最少会入狱几十年。” 莫兹深以为然，他也知道那个文斯，这是一个贪心且心狠手辣的人。趁着他精力被分散的时候开始骗局，让文斯心浮气躁露出破绽，然后就等着大功告成就好。 这件事情暂时不需要程诺多操心，马里斯这些骗子更擅长这些。而程诺，只需要安心的等待，避过这段时间的风头就好。 第47章 早做准备 胳膊受伤了，这似乎也成为了程诺这段时间待在家里的一个理由。没有人会觉得奇怪，没有人觉得程诺这段时间不关心他那个随时都有可能倒闭的侦探社有什么不对。 程诺和罗宾也没有分手，两个人还是在继续恋爱着。 马里斯打来了电话，因为这是行动日。作为计划的参与者，程诺需要做好他的工作。 开车到了一个废弃的仓库，程诺四下打量着。他觉得自己或许也需要考虑准备一些大本营，一些安全屋。这是为了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以及随时考虑到为跑路而准备。 光头的亚裔约瑟夫来了，这是一个黑客和制作假证的专家。 有过几面之缘，程诺笑着打招呼，“现在他们就在赌场对不对？” “是的，他们就在赌场，我们准备分钱。”约瑟夫笑了起来，虽然紧张但是更多的还是期待，“这也是为查理复仇，我们都需要这一天早点到来。” 黑人波特也来了，这是一个老骗子，算是马里斯的半个师父，更是查理的兄弟。 波特笑着和程诺撞拳，笑着说道，“你扮演的疯子很不错，他们一直处在紧张的状态，这样可以让马里斯那个家伙更好的执行计划，我们现在只需要耐心的等待就好。” 耐心的等待，在有些许焦躁中，一辆救护车开了过来。 马里斯春风得意，小瘪三一般的埃迪这个时候也扬眉吐气了。身材很好的卡洛琳娜更是笑颜如花，她终于摆脱了噩梦，可以开始全新的生活了。 埃迪看起来有些懵，他根本搞不清楚状况。本来他以为这会是查理事件的再次上演，以为牌桌上的那个印度人就是他们的同伙。但是谁知道文斯再次看破了骗局，冲着印度人开枪。 结果就是印度人的保镖也开枪打伤了文斯，保镖是探员，印度人是受保护的富豪。 马里斯不只是骗过了文斯，连自己人都骗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背着急救包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在众人的围观中将包里的钱倒出来。文斯这一下不只是要坐牢了，他的保险箱也被这帮骗子打开。他甚至失去了一根手指，因为是指纹认证，骗子们简单粗暴的截下文斯的手指。 属于程诺的钱是十五万美元，只是在喝庆功酒的时候，马里斯这些人拿出一万美元给了死去的查理。程诺也没多犹豫，虽然查理死了，但是他还有遗孀。 带着十四万美元，程诺和马里斯这些骗子暂时分别。这些人虽然是骗子，不过看起来也算是有情有义，值得多交往。哪怕是让程诺一开始觉得不顺眼的马里斯，这个时候也让程诺有些刮目相看的意思，这家伙有能力、有情义。 心情愉快的程诺紧急呼叫莫兹，指着桌上的钱，“莫兹，我应该怎么样洗干净他们？” 莫兹眉开眼笑，将这些美元揽入怀里，“交给我，我会帮你将它们洗干净。其实我们也可以不洗钱，只是稍微有点麻烦而已。” “这笔钱来得容易，还是不要多担风险吧。”程诺笑了起来，心情确实很好，“这是我目前为止赚到的最大的一笔钱，我得好好的的计划一下怎么用掉它们。” 莫兹提议道，“我们可以购买一些艺术品，那可不是一些赝品。” 程诺直摇头，对此没有什么兴趣，“你知道我对艺术品没有研究，但是我觉得我们可以收藏一些好酒，你的地下室有没有酒窖？” 莫兹连忙点头，忍不住说道，“这是一个完美的计划，你不需要将它们都花完。十万美元可以让我们收藏一些不错的红酒，我们也不需要洗钱了。” “我大概也需要准备一个安全屋，藏两万美元现金应急，还需要准备假护照。”程诺摸着下巴，认真的说道，“看看，我现在越来越有特工的风采了，我越来越专业了。” 莫兹看了看程诺，也无比认真，“安全屋你需要自己去寻找，不要告诉任何人，哪怕是你最信任的朋友。不过假护照，我会为你准备好，这是你最后的退路。” 程诺确实觉得自己需要准备安全屋了，这也可以说是防患未然，这是需要提前准备的。 一个安全屋还不够，准备两三个安全屋完全没有坏处。甚至程诺开始计划着准备一个仓库，会准备一些武器，一些特殊的工具，方便随时取用。 自家的公寓里肯定不适合放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这一点程诺十分的清楚。 莫兹喝着红酒，提出了怀疑，“程，我知道你可能做了一些什么，但是你是不是太紧张了？我见过不少罪犯，我和他们有过交流。只不过很少有人会像你这样，你是一个职业罪犯，而且肯定犯了很大的事，所以你才想要随时逃跑。” 沉默片刻之后，程诺说道，“抱歉，我没办法告诉你全部的事情。如果我的秘密曝光，我只剩下到处躲藏这一个选择。” 莫兹理解的点头，笑着对程诺说道，“我明白，我认识不少人，他们和你一样。” 实际情况就是莫兹认识的那些人，他们和程诺不一样。他们犯的事肯定比程诺严重，现在的程诺其实也可以说没有犯下什么严重的案子。只不过程诺的秘密，真的不能曝光。 和莫兹聚了一会儿，程诺就离开了莫兹的地下室。文斯倒台了，温斯洛这个黑警因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这些人基本上不可能离开监狱了。 所以对程诺来说，他现在也‘自由’了，可以出门到处逛逛了。 开车准备去侦探社，侦探社需要开门了，程诺还想多经手一些案子，提高自己的技能呢。 布鲁克林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这里总是会出现一些案子。 看热闹的程诺看到了警察的警戒线，这一下也可以说遇到了熟人了，有过一面之缘的熟人。 身穿便服的警察，就是前些天抓捕谋杀案嫌疑人的警察之一。 “莱恩，凯文-莱恩。”警探显然也认出来了程诺，笑着伸手，“你的胳膊好了吗？” 和莱恩握手，程诺笑着说道，“程诺，你可以叫我程。” 旁边一个有些像有着墨西哥血统的警探也自我介绍道，“贾维尔-埃斯波西托。” 指了指警戒线，程诺问道，“这里有命案？我记得你们好像是凶杀组的警探。” 莱恩一副见怪不怪的说道，“这里是纽约，你肯定知道哥谭市就是这里的称呼之一。” 就在这个时候，有些画着眼影模样的凯特-贝克特出现了，“你的胳膊好了？” 程诺举起手挥舞起来，“我有必要举着胳膊走路，我的胳膊没有任何的问题。” 凯特也笑了起来，不过她很忙，“有机会一起喝一杯，只不过我们现在有案子。” 程诺也没有继续和这些调查凶杀案的警察继续聊天，他们确实很忙。程诺也很忙，他那个不景气的侦探社需要继续营业，说不定可以让程诺接触到一些有趣的案子呢。 翻看着摩根的一些笔记，摩根的很多笔记都是程诺了然于胸的。但是多看看，说不定就可以温故知新，可以让程诺有着更多的一些领悟和心得。 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侦探，程诺也永远都不会自满，他需要变得更加强大。程诺也明白，他还不够强大，他还有很多需要提高的地方，他必须要成为一个了不起的特工、间谍、侦探，成为不了超级英雄，成为超级反派也可以接受。 这就是程诺的心得和想法，这也可以说是程诺的终极目标！ 第48章 蹩脚的退休特工 莉莉哼着歌在做晚餐，她的厨艺非常优秀。这大概也可能是她喜欢和马修在厨房地板恩爱的一个原因，在这里，莉莉肯定是充满成就感的，她的厨艺真的很好。 大爷一般的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程诺提出建议，“罗宾，你也需要学习厨艺！” 罗宾不满了，她喜欢枪，喜欢一些比较暴力的游戏，这是一个被父母当做男孩子养大的女英雄。要说去枪店，她可以大发神威。只不过到了厨房，这就有些束手束脚了。 “罗宾并不需要学会厨艺，她的兴趣并不是厨艺。”泰德看了看程诺，为罗宾说话，“我们也都明白，很多的女孩都不会进厨房。而很多的优秀厨师，其实都是男人。” 程诺有点堕落了，或许是因为他现在有了女朋友，这也就没打算学会做饭了。没有紧迫感的他，没打算朝着厨艺出色的暖男发展，那不是他的发展路线。 马修洋洋得意，他的女朋友是一个厨艺出色的幼教，长的也比较漂亮。对于法学院的学生来说，马修绝对是很多人羡慕的对象，这是一个即将走上人生巅峰的存在。 巴尼风风火火的来了，符合他的风格，“程，我知道了你的秘密！” 程诺一愣，随即有些紧张。巴尼这个家伙的背景也很复杂，虽然不知道他的具体工作，不过程诺总觉得这家伙可能是卖军火的。不是那种枪贩子，这是做着合法军火生意的，而且在那家公司，巴尼的职位其实不低。 巴尼这家伙要是对程诺进行一些简单的背景调查，这并不是太难的事情。程诺担心的事情，就是摩根给他的这个身份出现纰漏，或者是神通广大的人找到了程诺身份的破绽。 在众人好奇、关注的目光中，巴尼洋洋得意的开口，“我们的朋友程，我们的程诺，他的身份是全新的！我的朋友做过了研究，虽然我们没有找到太多的证据，但是我们可以肯定，程诺的这个身份不超过两年才出现！” 程诺勉强露出微笑，装作不在意，“我一直都是这个名字，我一直都是程诺！” “不！”巴尼无比果断，也无比得意，“你肯定有一个了不起的过去，所以才会有人帮你准备了这个全新的身份。你以前肯定是为政府工作，你现在退休了，你斩断了和过去的联系来到了纽约，开始了全新的生活。” 程诺皮笑肉不笑，看着巴尼道，“你电影看多了，这可不是《怒火救援》、《虎胆龙威》，更不会是《谍影重重》、《碟中谍》。我可以保证，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巴尼一副可以理解的样子，他感同身受，“程，我们的工作可能比较接近，你知道我有些时候需要和政府合作，我们有些时候需要一些保护。我不在意你的过去，我知道你必须要保密，因为你肯定签了保密协议，或者这是你们工作的特性！” 泰德和马修激动不已，他们从来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故事，没有想到‘退役特工’会来到他们的生活当中。这实在是太刺激了，这实在是太有趣了。 罗宾傻眼了，期期艾艾的问道，“巴尼，你不会弄错了吧？” 巴尼冷笑一声，对罗宾说道，“罗宾，你的男朋友有着了不起的过去。我让人去了他曾经工作的公司，但是没有人认识他，程根本没有出现在那些公司。有人在帮他，有人在帮他制作全新的身份，帮他塑造了一个不错的过去！” 程诺绝望了，巴尼这家伙一旦八卦起来，真的会无比惊人。这个家伙，居然拿着程诺‘公开资料’去调查，去了那些小公司找人询问。不过这也很明显，程诺根本没有出现在那里，自然也就不可能被那些‘同事’认出来。 莉莉已经忘了做饭的事情，兴奋且好奇的问道，“程，你肯定完成了了不起的任务，或者你是一个了不起的特工，所以你才会早早的退休。或者你现在正在执行任务，你需要一些掩护，需要全新的身份！” 程诺看了一眼众人，苦笑着说道，“我只能说这是误会，我没有你们想象中的过去。” 福尔摩斯附体的巴尼立刻说道，“是的，这件事情大家需要保密。我们的超级特工先生很有可能已经退休了，他需要全新的生活，他需要和过去斩断联系！” 程诺苦笑起来，这件事情真的没办法解释了。 程诺也觉得自己这个身份真的没办法较真，摩根虽然是一个出色的法医，有着一定的关系制作假身份。可是程诺也知道，一旦有一些真正有能力、且认真的人来调查，不要说程诺的身份了，摩根的身份其实也都是有些破绽可循。 得想个办法啊，得让自己的身份真正的毫无破绽才行。要不然的话，不只是程诺会给自己带来一些麻烦，甚至可能影响到亚伯拉罕和摩根，那绝对是程诺不愿意看到的。 巴尼这个家伙有能力调查这些，艾米甚至也有一定的能力做一些背景调查。 罗宾看到程诺面色不断变幻，忽然紧张了，“程，你会不会搬走？” 程诺在沉默的瞬间，巴尼脸色顿时变了，不再是先前的激动、兴奋。 泰德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指着巴尼骂道，“你这个混蛋，你的好奇心会让我失去一个朋友！你既然知道程的身份很特殊，你为什么还要去调查！” 马修也意识到了严重性，生气起来，“巴尼，你这样侵犯了程的隐私，你不能这样！” 巴尼一下子垮下脸，紧张的看着程诺，“程，你不会离开纽约，你不会和我们失去联系，对不对？我知道，你肯定不会离开这里，你肯定不会离开你最好的朋友！” 程诺苦笑起来，直接说道，“本来我是在考虑搬家的事情了，不过现在没必要。只是我的朋友们，如果有一天我忽然消失，和你们失去了联系，你们也不需要觉得奇怪。我只是开始了全新的生活而已，这不代表我出事了，你们不需要担心我的安全！” 巴尼都要哭了，这个花花公子带着哭腔道，“会是因为我的调查让那些人找到你吗？” 程诺摇头，笑着宽慰巴尼，“并不是这样，我可以保证。不过巴尼，谢谢你。我一直都有些自责，我不应该欺骗我的朋友们，你们都是很好的朋友。但是有些事情并不能告诉你们，我有我的苦衷，希望你们可以理解。” 泰德这些人绝对是值得信任的朋友，都是一群讲义气的好朋友。和他们的相处，也确实很愉快。只不过程诺也明白，自己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搬走。可能是因为需要逃命，也可能是他需要开始全新的生活。 看着罗宾，程诺装作轻松的说道，“我显然不是一个好的男朋友，我甚至都没办法向我的女朋友说一些我的过去。罗宾，我不应该让你生活在谎言当中。” 罗宾坐在沙发上，揉着太阳穴道，“我需要一些时间，我需要冷静一下！我的男朋友可能是一个超级特工，或者是一个曾经在特殊部门工作，而他现在要和我分手！” 程诺更加自责了，这件事情，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泰德呐呐开口，“我总算理解一些事情了，比如说他为什么那么喜欢武器，或者他为什么想要成为侦探。最重要的是他做事，总是充满着一些特工的样子。” “特工的样子？”程诺无比好奇，也难以理解，“我哪里像特工了？” 罗宾看着程诺，没好气的说道，“我们并不是傻子，我们一直在你身边。我们知道你习惯性的用现金，从来都不用信用卡，这样别人就不会通过你的消费信息找到你。” 马修也跟着说道，“你出门的时候，总是习惯性的看身后、看周围。开车的时候，你喜欢看后视镜。” “你看起来根本没有什么收入，但是你好像从来都不需要担心经济问题，你也不需要一份真正的工作。”巴尼也开口了，指着程诺说道，“电影当中就是这样演的，我们都能够看出来你的一些不同。” 程诺苦笑，自嘲的说道，“这么说起来，我真的是一个蹩脚的退休特工！” 巴尼他们都激动了，因为程诺终于‘承认’他是退休的特工了。 而程诺欲哭无泪，这些家伙连玩笑话都听不出来吗？ 第49章 需要主动 程诺认真的在考虑搬家的事情了，泰德这些人都是很好的朋友。只不过程诺也有他的苦衷，很明显他没办法告诉泰德这些人真相，他需要保护自己的秘密。 这件事情，程诺肯定不会瞒着摩根。这是程诺带来的麻烦，甚至可能影响到摩根。 摩根看起来很淡定，喝着红酒说道，“我早就猜到这些了，我准备了好几个身份、护照，我随时都有可能搬家。所以程，你不需要紧张，更不需要自责。实际上我也清楚我的工作并不到位，我给你的身份很容易出现破绽。” 亚伯拉罕深以为然的点头，对摩根说道，“是的，你自己的身份也会被一些高手察觉到破绽。你的关岛大学的学位，你的掘墓人的工作，都会被一些人察觉出来问题。” 摩根还是无所谓的态度，笑着说道，“这并不算麻烦，普通人可不会调查这些。我现在的身份很安全，如果真的到了需要搬走的时候，我可能要去荷兰。亚伯，你的荷兰语需要提高。如果不行的话，葡萄牙语也行。” 看到程诺傻眼的样子，亚伯拉罕没好气的说道，“我小的时候就不断的搬家，因为我的爸爸不会变老，所以我和一些朋友们失去了联系。我学会了很多语言，最近我在学习中文，因为我认识了一个可能不会变老的不死之身。” 程诺很认真，对亚伯拉罕说道，“中文还是算了，那很难学。虽然在中国也有一些身份造假，但是越来越难藏。我最近总是在看《x战警》，我以后可能要学金刚狼，去加拿大的林场当一个伐木工，说不定还有机会宰掉棕熊。” 摩根很认真的说着冷笑话，“你不需要担心被棕熊吃掉，如果你被棕熊杀死、撕碎，你会光着身子在河里被人发现。我开始好奇了。如果是这样的情况，棕熊的肚子还会饿吗？” 亚伯拉罕皱眉，认真的说道，“理论上会饿，因为你们都会消失，凭空消失。但是我觉得可能也不会饿，因为棕熊将你们吞进了肚子，它的饥饿感会消失。天啊，这是一个悖论！” 程诺也开始思考起来这件事情了，这是一个高深的话题，因为实在是太不科学了。科学没办法解释，常理也没办法解释，这个问题显然是非同寻常的，很难得到一个真正的答案。 “亨利，我记得你曾经被人取出内脏进行研究。”看着摩根，程诺好奇的问道，“在那个时候，你是没有死掉吗？如果你死了，你的内脏也会消失对不对？” 摩根没好气起来，话题到了他身上了，“是的，我曾经被以科学的名义解剖过，他们在研究我的内脏。我没有立刻死掉，只不过当我死掉之后，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我的内脏。” 关于程诺的身份看似被揭穿，大家也没有太多的紧张，顺其自然就好。 如果真的到了要搬家的时候，这也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因为这也算是习以为常了。 和摩根、亚伯拉罕聊了一会儿，程诺就准备回他的公寓了。 看到罗宾就在公寓，程诺一点都不意外。只不过看到罗宾严肃的样子，程诺也明白了。 罗宾看着程诺的眼睛，认真的问道，“程，你肯定可以告诉我一些事情，对不对？” 程诺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我没办法做到对你坦诚，起码现在没办法做到这些。” 罗宾似乎有些失望，然后笑了起来，“那如果有一天你可以将你的秘密告诉我，我会很开心。不过如果你选择保守秘密，我也可以理解，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程诺笑着点头，认真地问道，“所以我们还是朋友对不对？” 罗宾沉默了片刻，随即才说道，“程，你应该了解我。我有很强的爱国心、正义感，我始终把事业摆在首位。” “我没有杀过人，我没有被通缉。”程诺笑了，对罗宾说道，“这样的情况，你可以接受吗？” 罗宾长舒一口气，笑着点头，“当然，我们是朋友！” 还是朋友，不过看起来也仅仅只是朋友了，从恋人的关系退回到了朋友的关系。 程诺和罗宾没有打算隐瞒他们分手的消息，这也确实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坦然的告诉朋友们也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马修和莉莉看起来有些遗憾，他们本来挺看好程诺和罗宾的。 巴尼眼珠子乱转，也有些许的愧疚。自认为是因为他的缘故造成程诺和罗宾分手，巴尼决定带程诺去看表演，去看那些穿着本来就清凉，或者那些舞者衣服越来越少的精彩表演。 泰德这个家伙就显得有些窃喜了，如果程诺和罗宾在一起，他会祝福。只是程诺和罗宾现在分手了，实际上泰德再次觉得他可能还有机会，虽然他一直在寻找其他的真命天女。 对于朋友们这样的表现，程诺和罗宾一点都不奇怪，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艾米来了，穿着一件亮粉色的衬衣，比较修身的休闲西装。 “我们需要喝一杯，庆祝一下！”艾米直接坐在程诺的身边，毫不掩饰她的高兴。 泰德奸笑起来，意有所指的说道，“程和罗宾分手了，这是值得庆祝的理由吗？” 艾米看了看程诺，再看看罗宾，笑了起来，“他们只是恢复单身，他们可能会遇到更优秀、更合适的对象。当然也需要为我的工作庆祝，我觉得我很快就要升职了。我不会一直是一个巡逻警员，我希望成为优秀的警探。” 巴尼笑的更贱，忍不住的调侃，“看起来你很自信，我会支持你！但是我们的程，他并不需要女朋友。我和他是最佳拍档，我们都充满魅力，很多的女孩会为我们疯狂！” 程诺也一本正经的点头，虽然他只是认可巴尼的一部分观点，不过不影响程诺的自信。 艾米看着程诺的眼睛，警告道，“你不能像这个家伙一样，他只是想要将那些可怜的女孩骗上床而已。而且你肯定知道，这个家伙在教堂小便，为此他需要做好社区服务！” 巴尼生气了，怪叫着说道，“我只是喝多了，而且我并不知道隔壁就是教堂！” 这绝对是巴尼的黑历史，‘年度最佳义工’就是一些人眼里在教堂尿尿的混蛋。有伤风化的巴尼，为此需要做社区服务，这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倒霉蛋。 程诺幸灾乐祸，这是值得开心的事情。哪怕巴尼的荒唐事一大堆，不过这件事情肯定会被不断的提起。实在是太有趣了，巴尼这个家伙为大家的生活带来了很多的欢声笑语。 程诺可没有打算撩艾米，他这才刚刚和罗宾分手呢，不能实锤渣男的本质。 更何况吃一堑长一智，罗宾都没办法接受她的男朋友有着‘特殊身份’。而立志成为一个优秀警察的艾米，肯定更加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事情。 与其让艾米痛苦，与其让自己难受，这件事情还是暂时不要多考虑。而且程诺也觉得有些事情顺其自然就好，尤其是感情这方面的事情，更是需要顺其自然，不能刻意去强求。 喝完酒，聊完天，程诺回到了公寓。 洗漱一番的程诺躺在床上，继续研究着他的一些学习资料。 “我应该主动出击，我应该在实践当中去不断提升我的一些技能。”翻着资料，程诺自言自语道，“我这个侦探，应该去做一些有挑战性的案子，能遇到更多危险的案子。只有经历危险和实战，才能真正的提升能力。” 只不过程诺又感觉到不对，他现在好像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反正死不了。 这可咋办，程诺好像真的特别大胆了，所谓的危险对于他来说没有太多的意义。指望他有所紧张，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可不在意什么刀山火海。 “艾米就是一个巡逻警察，接触的案子也不算厉害。”程诺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难道我去陪她巡逻？这不行啊，本来她就有搭档，我肯定没办法一直坐在警车里。这要是一直陪着她，不说误会，主要是遇不到什么案子！” 巡逻警察，其实就是上街巡逻。虽然可能会遇到一些突发情况，但是更多的就是鸡毛蒜皮的案子。什么杀人案、抢劫案，甚至就算是一些偷窃案，都轮不到艾米来做。 原因很简单，她就是巡逻警察，遇到了那些案子，会有专门的警探，会有专门的部门。 这就有点难度了，程诺觉得想要主动找刺激，好像没有那么容易。 第50章 刻苦学习 程诺没有受到和罗宾分手的影响，早起的程诺延续着他的生活节奏。 吃完早餐、锻炼，然后开车去他的侦探社，这就是程诺以前的生活节奏。在文斯被解决后，程诺更加不需要在意那么多，基本上不会有人跟踪他，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低调的程诺看了看他的胳膊，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自然可以练习拳击、格斗。 就在程诺打着沙袋的时候，艾米来了，“你的胳膊已经好了吗？” “好了，完全没有任何的问题。”看着穿着警服的艾米，程诺问道，“你在巡逻？” 艾米点头，理所当然的说道，“这是我的辖区，我看到了你的侦探社开门了。” 给艾米拿了瓶水，程诺问道，“如果我想要练习一下我的一些单兵技能，我应该去哪？” “只要你有钱，肯定不会缺少这样的地方。”艾米见怪不怪，她知道程诺喜欢这些，“有很多的退役老兵会去参加一些保全公司，他们需要一些训练场地。除了一些公司自己的训练基地，也有一些向普通人提供训练的场地。” 程诺点了点头，格斗之类的可以继续练习，但是一些必备的军事技能也需要练习。 “我觉得我也有足够的时间，我们可以一起去训练场。”艾米可不是一般的女孩，她很直接的说道，“你现在是单身，我也是单身，我认为我们会很合适。” 程诺不知道该开心还是该郁闷，很明显他是有点魅力的，所以艾米这样的女孩会对他有好感。只是程诺也明白，他的情况比较特殊，很多的事情真的没办法对很多人坦白。 “艾米，如果你是一个优秀的警察，你肯定对我做过一些背景调查。” 艾米就奇怪了，有些不解的说道，“我为什么要对你做背景调查？我不会这样，我不会调查我的约会对象，我也认为绝大多数的警察都不会做这些事情。” 程诺摊开双手，直白的说道，“那你应该注意到了我可能有些，大概可以说神秘吧。我的身上有些事情发生了，我没办法对你坦白，我也不想欺骗你。” 艾米毫不退缩，走到程诺的跟前，看着程诺的眼睛说道，“虽然你现在不会告诉我，但是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告诉我那些秘密。而且我是一个警察，我有着我的好奇心。只是我不会调查我的男朋友，我可以肯定这一点！” 要说心里没有一点得意和骄傲，那肯定是假话，毕竟艾米这样漂亮的优秀女孩对他有好感。 只是程诺也觉得这可能是一笔糊涂账，正是因为艾米是一个好女孩，所以程诺不想伤害她。可是大概是心里有些阴暗的想法，程诺也觉得艾米这样优秀的女孩，他不希望艾米和其他的男人约会，更不希望艾米成为别人的妻子。 艾米到底还在执勤，也就没办法一直在侦探社和程诺‘谈情说爱’，她是一个有上进心的警察。只是巡逻警察可不行，艾米希望能够早点成为侦探，去办一些大案子。 莫兹来了，带着红酒和他的工具箱，“这可是一个好消息，底特律牙医将要有徒弟了！” 程诺不答应了，强调道，“我并不是你的徒弟，这只是两个资深的罪犯进行一些作案手法的探讨。我们必须要搞清这些，我们必须要从一开始就确定好位置！” 莫兹毫无诚意的点了点头，显然心里并不认可程诺的一些做法。 “好吧，我们现在从认清楚我们的作案工具开始！”莫兹打开他的工具箱，真的有些百宝箱的意思了，“除了一些常见的工具，我们需要认清楚一些特殊的工具，比如说这把万能锁，还有这个别针！” 程诺看着满箱子的锁，感觉到压力，“看起来我如果想要出入各处，必须要好好学习！” “回答正确！”莫兹打了个响指，“不管你是想要成为超级罪犯，或者是成为一个优秀的小偷，我们都需要学会开门、开保险柜。现在只是入门，我们还要不断的升级。” 程诺开始跟着莫兹学习开锁了，挂锁、抽斗锁，或者球型门锁、插芯门锁、弹子门锁等等，这都是需要学习的。程诺想要成为一个优秀的开锁匠，他真的需要好好学习，尤其是在程诺连锁的类型暂时还没有完全认清的基础下。 莫兹是一个好老师，他不会留一手，绝对属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最重要的是他是一个开门的高手，相当的有心得和经验，技能高超的前提下自然就可以给程诺更多的建议。 莫兹绝对是一个犯罪高手，因为他精通很多的领域，简直就是一个全才。 马里斯也来了几次侦探社，带着他的小瘪三弟弟埃迪。他们是优秀的骗子，他们更是出色的老千。虽然他们认为程诺的手不够灵活需要好好的学习，只不过也认为如果程诺好好学习，不去专业的赌场出千，那么问题不大。 意思很明显，就是和普通人玩牌的时候，程诺的赢面会比较大。 莫兹受到了打击，作为一个过目不忘的天才，他在牌局上居然只能赢程诺这个菜鸟。 卡洛琳娜坐在程诺的大腿上，笑着问道，“程，你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程诺没好气的说道，“早就发现了问题，你坐在我大腿上分散我的注意力，你不断的通过眨眼、手指的动作给埃迪传出信号。” 埃迪这个庄家发着牌，嘲笑道，“你换了牌，所以你现在看看你的牌。你会惊讶的发现你拿了顺子，只不过这把牌，会有两张红桃a，还有一张在莫兹手里。” 莫兹瞪大眼睛，无比郁闷，“有没有搞错！我以为这只是和朋友们在一起打牌，但是我没有想到这一桌全都是老千，居然没有一个人老老实实的玩牌！” 程诺更加惊恐，指着莫兹道，“所有人？你的意思是你也出千了？！” 莫兹立刻不说话，装模作样的喝着红酒。他没有换牌，只不过过目不忘的他在算牌。 站在旁边看戏的波特拍了拍莫兹的肩膀，笑着说道，“是你最先开始的，他们只是在你开始出千之后开始行动。不过我仔细回忆了一下，你们都是在第一局就开始了出千！” 一屋子老千、骗子打牌，绝对是一个无比刺激的事情。而作为牌技最差，赌术最烂的那一个，如果这些骗子不是手下留情，程诺手里的筹码肯定会全都输光。 波特心情很好，对程诺说道，“你可以去我家，我教你几招。你肯定知道马里斯这个混蛋只是一个小骗子，他从我这里学习到了不少，但是我还留有一些厉害的技术。” “我对你的那辆跑车更感兴趣，我知道跑车和普通的汽车有些不同。”程诺需要学习的东西很多，他也很干脆的说道，“我要学习驾驶不同的交通工具，实际上我最近和莫兹在研究如何打开别人的汽车车门，以及没有钥匙的情况下发动汽车。” 波特笑了，骄傲的说道，“正是因为担心这些，所以我每次都将我的车停在很远的地方，然后搭乘公交车来到这里。作为一个老年痴呆，我不会忘记你们这些人都想偷我的车！” 嘘声一片，波特这个老骗子，习惯性的扮演老年痴呆。他经常去养老院，那些老头老太的一些好东西，不知不觉就到了这个经验丰富的老骗子手里。所以波特有着海景别墅，有着一辆让人羡慕的超跑。 一屋子的老千、骗子离开了，大家都没有输钱，只是一群人聚在一起聊一聊、玩玩牌。最主要的是教一教程诺一些赌术、千术，顺便在高手过招当中磨炼一下自己的技艺。 艾米来了，她一进门就说道，“程，我订了一家餐厅，我们可以去尝尝墨西哥菜！” 程诺也没有矫情，他开车出发了。在艾米主动挽着他胳膊的时候，虽然程诺一开始试着抽开自己的胳膊，但是艾米搂的很紧，程诺好像也就没有拒绝了。 对于自己现在的生活，程诺觉得很满意，他没有理由不满意。 和莫兹一起学习，程诺现在还算是优秀的锁匠，一般的锁难不住他。如果有一天需要跑路缺少交通工具，程诺可以随便在路边找一辆车，他有足够的信心发动汽车。 他也有着不同的驾驶体验，买不起所有的车，但是租得起。他也去了一些赛道，当然不是f1之类的，就是一些街头赛车，比较专业的赛车场，程诺稍微的试驾了几把。 和艾米隔三差五的就去一些训练场，程诺单兵技能提升不少。作为特种兵，自称为特种兵的程诺体验了一些特种兵的训练，绝大多数技能不说精通，起码尝试了一下。 泰德无比激动，他将自己的年终奖拿了出来，租了辆礼宾车，他要和朋友们一起狂欢！ 第51章 新开始、新角色 泰德无比的激动，他无比期待，“我花了我年终奖的一半，我租了一辆礼宾车！去年我们各行其是，所以那是一个糟糕的聚会。今年我们举办的是不会结束的派对，我们会在一起，我有很多的计划，我们一起迎接新年！” 程诺有些担心，他真的很担心，“泰德，我可能不会特别喜欢这些。” 泰德可不管这些，他独断专行，“程，这是一个全新的开始。你肯定会怀念这个新年夜，这和你在电视上看到的狂欢有着很大的区别！程，你需要相信我！” 罗宾拒绝了，她有自己的安排，“但是德里克会来接我，我会想你们的！” 德里克，一个钻石王老五级别的家伙，和罗宾在约会。这让程诺心情复杂，但是相比起明摆着不喜欢德里克的泰德，程诺的表现看起来更加正常。 艾米搂着程诺的胳膊，对泰德说道，“虽然我们很想参加你们的派对，只是我和程已经计划好了。我们会去看电影，然后去时代广场。程从来都没有去过那里，我们会一起庆祝新年的到来，这对我们来说很重要！” 泰德更加郁闷了，梦中女神不参加他的派对，他的好朋友也有自己的计划。 只是泰德也没必要完全郁闷，马修和莉莉会参加他的派对，巴尼肯定也会参加这个派对。 程诺和艾米看了一场电影，然后不断接到马修他们的电话。那些家伙安排了好几个派对，什么一号、二号……这些个家伙很能闹腾，闹出来了许多让人哭笑不得的笑话。 艾米很开心的搂着程诺，在时代广场一起倒计时，庆祝2006年的到来。 程诺也很开心，低头看着艾米的眼睛，“艾米，如果你不介意我的过去，不介意我可能没办法对你坦白一些事情，你可以成为我的女朋友吗？” 艾米很开心，直接给了程诺一个火辣辣的热吻，用她的行动证明了她的答案。 “程，我觉得2006年会很完美！”艾米很开心，一副很幸福的样子，“在2006年，我有了男朋友。过去的2005年也很棒，因为它有着一个完美的结局。” 程诺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过去的2005年，确实是挺有意思的。只不过对于程诺来说，过去的事情不一定会怀恋，他更加期待的是全新的开始，这才是程诺在意的事情。 泡了个热水澡的程诺神清气爽，爱心早餐就算了，程诺的厨艺依然停留在几乎不会的水平。 和艾米甜蜜的去了餐厅共进早餐，然后就是艾米去工作。而程诺，他开车直奔赛车场。作为一个立志成为优秀特工的人，程诺需要熟练的掌握各种交通工具的驾驶技能。这一次练习的是摩托车的驾驶，这很重要。 莫兹站在跑道旁，一边吃着中餐一边看着程诺在练习着摩托车，感觉进展还算顺利。 “程，我觉得选择摩托车，肯定比驾驶汽车更加方便。”莫兹提出自己的想法，很认真，“这里可是纽约，你永远都不知道自己会被堵在哪里。而且我觉得如果当你在纽约的时候，你很难驾驶汽车飙车，摩托车更实用。” 程诺也是这样认为，但是汽车驾驶也很重要，“假如在其他地方，汽车很重要。而且汽车更方便隐藏身份，在路边到处都是汽车，摩托车可不是那么好找的。” 说完这些，程诺开始计划起来了，“我需要一辆好的摩托车，需要是改装的赛车款。它需要强劲的动力，需要克服复杂的地形，让我可以轻松的飚出高速！” “看起来我们需要赚钱了，我们得好好计划起来。”莫兹感觉到些许压力，认真分析，“我帮你计算了一下，你去年的总收入不到二十万美元。我们花了八万美元买红酒，四万美元被你用来当做安全屋的应急金。” 程诺点头，这是主要支出，“然后我的生活费用，几乎让我全部的收入都被花完。” “国税局显然不知道你的收入，你需要小心了！”莫兹忍不住调侃，“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亡与交税是永恒的，你肯定不想成为阿尔-卡彭，黑手党的教父因为逃税被送进监狱了。” 看着莫兹，程诺问道，“有什么好的计划，我们需要一些收入了。” 莫兹靠近程诺，小声说道，“马里斯也很缺钱，我们可以一起进行一场骗局，找一个有钱人。我拿走艺术品，你们拿走一些钱，你认为这个计划怎么样？” 程诺竖起大拇指，心悦诚服，“看起来你们已经计划好了，算我一份！” “那是一个喜欢偷客户钱的会计师，他有不少钱和艺术品。”莫兹忍不住兴奋起来，滔滔不绝的说道，“他的手里最少有一张诺曼-洛克威尔的作品，那是一张被盗的画。虽然它很难出现在市场上，不过我可以好好欣赏。” 马里斯来了，波特也来了，“程，你的角色就是一个中国富豪，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我需要具体一点的信息，暴发户或者潜逃的罪犯，这是有很大区别的。”程诺很认真，做戏就要做全套，“让我想想，你们觉得我可以成为一个富二代吗？” 波特遗憾的摇头，对程诺说道，“我觉得你更适合成为一个想钱的罪犯，你得到了一笔钱，你来到了美国。你需要适应这里的生活，你需要一个全新的开始。” 马里斯挤眉弄眼，脸上的褶子更明显了，“卡洛琳娜会成为你的女朋友，你知道怎么做！” 程诺喜欢这个角色，他觉得很有挑战性。只不过也没关系，程诺也认为这是本色出演。 确定了计划，明确了自己的职责，程诺哭笑不得起来。他的女朋友是警察，而程诺现在就要成为一个诈骗犯了。虽然挑选的对象也比较有讲究，只不过程诺现在在做的事情，确确实实就是在犯罪。 这不会只是一个开始，因为此前的程诺就做了一些事情，比如说故意枪击文斯，以及他确实参与了诈骗文斯。那才是真正的开始，而程诺现在只是刚刚参与到新的一轮诈骗。 要说负罪感，程诺觉得他可能只是对艾米有些负罪感。至于诈骗，他看起来没什么负罪感。 程诺不认为诈骗就是理所应当的，只不过非要说的话，程诺会给自己找一个理由，那就是盗亦有道。看看挑选的诈骗对象就知道了，就是那些个骗子，所谓的坏蛋，让自己良心上稍微的好过一点，这很重要。 泰德这个家伙看起来有些紧张，比起要做诈骗的程诺，泰德看起来更加紧张。 他想要邀请罗宾去参加朋友的婚礼，想要追求罗宾。这不是什么秘密了，谁让罗宾就是泰德的女神呢，这个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看起来这一次比较认真了。 程诺在这件事情上不发表什么意见，他和罗宾现在仅仅只是朋友而已。最重要的是程诺觉得他意见够对不起艾米了，他不想更加的对不起艾米，这才是最重要的。 陪着休息的艾米逛街，两个人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情侣一样，甜蜜而开心的约会。 程诺看到了凯特-贝克特这名警探，她和一个一看就是警探模样的男人看起来是在闹矛盾。 “我不希望有一天会像他们一样！”牵着程诺的手，艾米小声说道，“程，我们不会这样，对不对？” 程诺很理智，没有甜言蜜语，“我觉得，我们应该尽量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我知道很多情侣在恋爱的时候很甜蜜。但是他们结婚后，在感情破裂后，他们很不得杀死彼此！” 对于程诺的过度理智，艾米十分的无语。 虽然她是一个要强的女孩，但是不代表她就没有正常的情感。甜言蜜语，绝对不会让她感觉到厌烦，尤其是当她喜欢上一个男人的时候。 甜蜜的约会结束，程诺进入到‘工作状态’了。 看着卡洛琳娜穿着低胸礼服，程诺很关心的问道，“你难道不冷吗？” “我当然会冷，不过我更在意男人们的视线在不在我的身上。”挽着程诺的胳膊，卡洛琳娜巧笑嫣然，“我需要让你很有面子，让你看起来像一个有钱人。” 程诺点了点头，身边有着一个美女，肯定会长脸。哪怕在程诺看来，卡洛琳娜不如艾米、罗宾，也不如那个贝克特警探漂亮。但是卡洛琳娜的风格，明显就是性感妩媚的女人，如果打分的话，肯定要超过八十分。 作为一个有钱的暴发户，程诺需要表现出来嚣张的气势，他需要让那个喜欢‘偷钱’的会计入套。 对此，程诺还是比较有信心的。又不是第一次扮演这样的角色，程诺觉得完全没有压力！ 第52章 不需要改变 程诺从卡洛琳娜手里接过红酒，然后笑着仰起头。 卡洛琳娜轻笑着吻了一下程诺，这是一个幸运之吻。 偷钱的会计忍不住羡慕起来，那个刚刚来没多久的中国人据说是一个逃犯，偷了很多的钱来到了美国。看看这个中国人，戴着名表、金链，穿着骚包的名牌。 最重要的是这个千娇百媚的美人看起来无比体贴，这才是会计羡慕的生活。 “得到了缪斯女神的吻，我跟！”程诺随手拿了两千美元的筹码，嚣张的说道，“美人，这是我为你争取的，我相信你会带来幸运！” 作为庄家的埃迪觉得他要动些手脚了，要不然程诺的那些筹码肯定会输完。实际上如果不是他一直在控制着牌局，程诺的那点钱肯定早就输完了。 玩家们几乎都没有跟，程诺赢下了这一局。嚣张的程诺哈哈大笑，一手烂牌赢了。 西装革履的波特不满的一扔牌，“该死，我居然输给了这个家伙！” 说罢转身离去，看起来也是余怒未消的样子。 会计也起身了，要去准备喝酒了。刚才的这一局让人来气，实际上今晚的赌局进展都不太顺。那个亚洲人实在太可恶了，一直和那个美女在互动，大呼小叫的没有规矩。 程诺冲着卡洛琳娜笑了笑，计划进展顺利，那个会计应该就要入套了。 实际上也正是这样，作为和波特认识好几天的赌友，两个人在一起骂着程诺。而波特忽然提议，自然就是要去坑一把那个该死的亚洲人，那个家伙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菜鸟。 “美人，这些都是你的了！”程诺笑着将筹码全都推到了卡洛琳娜面前。“有什么表示？” 卡洛琳娜不愧是专业的骗子，她表现出来的惊喜、兴奋，实在太真了。送上火辣辣的吻，说着暧昧的话，实在让人浮想联翩，这就是一个爱财的女孩。 程诺一副急色的样子，他带着卡洛琳娜离开了赌桌。在不知情的人眼里，这肯定是要去酒店了。那个亚洲人给了卡洛琳娜两万多美元的筹码，这值得得到足够的奖励了。 兑换完筹码，程诺和卡洛琳娜就离开了赌场。 “快点，我只剩这点资金了！”刚坐上租来的礼宾车，程诺就伸手了，“还好我控制了牌局，我今天好像赢了五百美元！” 卡洛琳娜不高兴了，“这是你送给我的，这是我应得的！” 程诺汽机而笑，强调着说道，“我们都知道那只剩骗局，这只是计划当中的一部分。” 卡洛琳娜到底还是将程诺的活动资金还了过来，大家逢场作戏，骗的就是那个会计。 消停了两天，程诺再次踏上了骗子的行列，开始了新的计划。 一切进展顺利，看起来程诺就像是一个运气很好的暴发户，他不断的在赢钱。 而这个时候，戴着墨镜的马里斯拍案而起，他掏出来了枪，指着程诺和庄家埃迪。 “嗯？”马里斯无比愤怒，这个黑老大爆发了，“你动手指，庄家会给你牌。你的这个女伴，不断的看我的牌，然后给你信息。伙计，你们的骗局太简单了！” 程诺紧张的张开双手，小心翼翼的解释，“先生，你误会了。” 这个时候波特也站了起来，似乎是在解围，“邓恩先生，我想你误会了。” “调停者也出现了？！”马里斯用嘲笑的口气说道，随即转身掏枪指向会计，“你在这个骗局扮演着什么角色？鱼饵，不断的扔下筹码，让我这条大鲸鱼咬饵！” 会计都要尿了，结结巴巴的解释，“先生，我并不认识他们，这是一场误会！” 马里斯猛然开枪，程诺胸口溅起血花，立刻干净利落的倒地。 会计疯了，他只是来赌钱而已，并不是来看杀人的，这实在太疯狂的。 ‘崩溃’的卡洛琳娜哭的梨花带雨，满头大汗的庄家埃迪也战战兢兢。老实的波特低着头不敢说话，一副被吓破胆的样子。 他们也都承认了，这是一场骗局，他们和死去的程诺是同伙，是来骗钱的。 马里斯将筹码全都拿走，这是他应得的。他十分生气，需要一些精神损失费。 会计哭嚎着解释，他并不是同伙，他也被骗了。但是马里斯扮演的黑老大邓恩并不信，这一桌玩家，只有邓恩先生是无辜的，其他人都是骗子。 ‘死掉’的程诺躺在地板上，期待着骗局赶紧结束。 卡洛琳娜这些人也崩溃了，筹码不会要了，而且还要拿出精神损失费，每个人十万美元！他们也共同指证，会计就是老大。 面对被塞进嘴里的枪管，会计不出意外的尿了。在死亡的威胁下，他打了电话，让他的女友赶紧将保险箱里的钱全都拿来。只不过现金不够，还需要拿上一副画。 骗局进展顺利，程诺没有‘白死’！ 当会计屁滚尿流的离开，程诺立刻死而复生，和马里斯这些人开始庆祝。 “他不会报警，这里是地下赌场。”马里斯清点着钞票，看起来很开心，“我们有十万美元的筹码，还有十五万美元的现金，当然还要算上这幅画。” 莫兹笑的很开心，报出价格，“这幅画不可能出现在市场上，这会影响他的价格。我想二十五万美元就是你们分的数字，程和我只需要两万美元和这幅画。” 波特这些人点头答应了，这幅画确实没办法出现在市场，更何况它也不是价值百万的作品。程诺和莫兹两个人得到两万美元再加上画，基本上就是他们应得的数字，完全没问题。 对于这样的分配，大家都没意见，自然就皆大欢喜了。这样一个简单的骗局，每个人会有几万美元入账，实在是太轻松了。 顶多就是花了点时间，前后准备了将近一个月。这样的营生很划算，本小利大，程诺觉得可以多来几次，反正他肯定不会反对这些。 至于自己走上了犯罪的道路，这也没什么好说的，因为他早就在这条道路上撒足狂奔，他也没打算停下来。 结束了分赃大会，程诺来到了莫兹的地下室。 看着莫兹喝着红酒、欣赏着画，这一幕程诺觉得似曾相识。比如说他，他其实也会以欣赏的目光看美女，只不过莫兹看起来对于这些艺术品更加的偏执。 “那个会计不会给我们带来任何的麻烦！”莫兹轻轻的跟程诺碰了一下杯，自信的说道，“他的钱都是赃款，他不敢报警。不要说杀人了，就算是他知道自己被诈骗了，他也不敢报警。” 程诺笑了起来，波特这些人挑选下手对象还是很有讲究的。基本上也可以看做黑吃黑，只不过并不是那个赚赃钱的人都有胆子杀人，他们只是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做些手脚。 “空包弹还实弹还是有区别的，更何况那把枪根本没有打出子弹。”程诺参与了一场诈骗，自然也有心得，“马里斯看起来没有吸取教训，他们的那把枪需要继续改进。” 莫兹当然知道程诺的意思，这一次的骗局，其实就是马里斯这些人以前想要骗文斯的翻版。只不过那一次出了意外，文斯心狠手辣，而且听得出来实弹和空包弹的区别。而这个会计，显然没有那样的水平。 程诺笑着拿了一万美元，对莫兹说道，“如果有一天你对这幅画厌倦了，在黑市卖掉它，我们再分钱！” 莫兹不满了，觉得程诺对艺术品缺少尊重。只不过莫兹也觉得这幅画不怎么样，不是诺曼-洛克威尔成熟期的作品，更不上什么代表作，市场价值自然也不会特别高。 出手肯定是要出手的，但是肯定也会等到莫兹对这幅画失去兴趣之后。 心情愉快的程诺开车到了警局门口，等着艾米下班。作为一个罪犯，大咧咧的出现在警局门口，甚至女朋友就是警察。 程诺觉得没什么问题，只要没被抓住，这就没问题。他的胆子大着呢，以前的安分守己，早就消失不见了。 下班后的艾米很开心，刚出警局就看到了程诺的车。她飞奔过来，一点都不在意同事们的戏谑、调侃，她的心里只有甜蜜，也觉得程诺是一个越来越优秀的的男朋友。 “我订了一家餐厅，我们去餐厅！”程诺本能的看了一下后视镜，然后发动汽车，“来点红酒，再来些法式大餐，应该会很浪漫！” 艾米笑着点头，然后调侃，“没有人跟踪你，你不需要总是看后视镜。” 程诺嘿嘿一笑，这就是本能了，他已经习惯了开车的时候不时的看看后视镜，稍微记一下身后的一些车辆。 或许也是因为程诺这样的谨慎，想要跟踪他变得困难起来。但是也可能是因为程诺这样的表现太明显，了解他的人都知道程诺这家伙有些神秘和古怪。 不过程诺也觉得，这是一个好习惯，不需要改变！ 第53章 尺度、风格 泰德这个家伙参加了朋友的婚礼，遇到了一个让他心动的糕点师--维克托丽雅。 虽然泰德的梦中女神就是罗宾，只不过泰德这个看起来憨厚老实的家伙也是花心大萝卜。他的异性缘不错，他也确实谈了几个女朋友，只是不知道这一次的结果如何了。 程诺表示了恭喜，带着艾米来到了麦克拉伦酒吧，一起喝喝酒、庆祝一下。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泰德是认真的，维克托丽雅似乎也是一个很不错的女孩。 巴尼大概是最郁闷的，马修和莉莉在一起就要九年的时间了。程诺和罗宾分手没多久，就和艾米在一起了。而罗宾从来都不缺少追求者，现在也有了男朋友。 只是巴尼也没什么好郁闷的，这个花花公子从来都不缺少床伴，他不需要女朋友。 程诺的生活没有什么改变，他依然在刻苦的练习一些技能。开锁已经有心得了，对于不少交通工具也有了一些驾驶心得。枪法稳中有升，可以熟练的使用不同类型的枪支。 巴尼的黑历史曝光了，他曾经是一个痴情的男孩，他曾经和他的女朋友夏伦在咖啡厅工作。他们计划着一起参加和平队，梦想着改变世界。但有一天来了一个穿西装的有钱人，抢走了夏伦，从此巴尼顿悟了，成为了花心大萝卜。 伤心不已的巴尼消失了几天，程诺不得不感叹受过伤的男孩，很多时候会成长为真正的男人。有些变得更加坚强，有些会继续相信爱情。而有些人，可能就是从此不再相信爱情。 艾米自然也知道这件事情，她有她的公寓，她还没有和程诺同居。 只不过艾米也习惯了下班后直接到程诺这里来，她没少和程诺一起去麦克拉伦酒吧，没少和泰德这些人一起聚会。对于艾米来说，因为程诺的关系，她和泰德这些人成为了朋友。 “他以前根本没有恋爱过！”和德里克分手的罗宾向来都很彪悍，放下酒杯的他对艾米说道，“我甚至怀疑他的初吻都是给了我，还有很多的第一次！” 程诺汗颜无比，虽然他现在足够的开放了，只是有些时候还是比不上泰德、罗宾这些人。 艾米一点都没有生气，也没有害羞，“那我应该感谢你，他现在很不错！” “但是一开始真的很糟糕！”罗宾鄙视的看着程诺，给程诺的伤口撒盐，“我甚至在那些时候都开始后悔了，好在他在不断的进步，要不然我不可能和他约会那么长的时间。” 程诺觉得这个话题没必要聊下去，强调道，“女孩们、姑娘们，你们觉得这个时候在交流我的表现很好吗？有没有搞错，我就在这里，还有一些外人！” 再次出现的巴尼保持本色，贱笑道，“不，这是有趣的话题，值得聊一聊！” 泰德附和起来，很八卦的样子，“是的，我也不认为这个话题有什么不对，这很正常。” 加入到这个朋友圈的维克托丽雅也十分感兴趣的问道，“我以前没有和亚裔约会过，甚至没有亚裔的朋友。我只是听过一些议论，有些时候并不是很友好。” 程诺绝望了，这些彪悍的男孩、女孩，就当着他的面在聊着让他无比尴尬的话题。也就是程诺感觉到尴尬，因为艾米、罗宾她们都觉得很正常，这样的尺度她们看来很正常。 这样不行，程诺伸手对酒保喊道，“卡尔，给我拿一副牌来！” 泰德激动了，连忙说道，“程，你是要展示你的一些专业……” 意识到维克托丽雅就在身边，泰德没有再说什么。虽然维克托丽雅是他的女朋友，只不过泰德不想暴露程诺的‘过去’，他是一个可靠的朋友，很讲义气。 程诺笑了笑，不在意的说道，“巴尼，好好的看看、学学，说不定以后你可以试着用这一招和女孩们约会。我可以教你们，只是简单的一些游戏、小魔术。” 所有人都兴致勃勃的开始看着程诺表演‘魔术’，包括艾米都感觉到无比的惊喜。哪怕大家都意识到这不是真正的魔术，这可能是千术，只是依然好奇。 擅长各种棋牌游戏的马修在众人的起哄中选择和程诺单挑，输的很惨。他精通各类牌类、棋类游戏，可以说是朋友圈当中的赌神，几乎战无不胜，而这一次输的体无完肤。 莉莉同情的抱着马修的脑袋，温柔的安慰道，“马修，他可是程！” 马修受伤了，难以接受的说道，“但是我们都知道，都知道我以前经常赢他。” 巴尼冷笑一声，无情的说道，“只能说那是程让着你，不想展示真正的技术。他现在不需要隐瞒这些了，所以你根本不可能赢他，你和他不在一个档次！” 泰德和罗宾连忙点头，他们都认可这样的说法。在他们看来，程诺就是一个超级特工。电影里的特工很擅长千术、赌博，比如说大名鼎鼎的詹姆斯-邦德。 以前的程诺赢不了马修，那只是让着马修，只是不想暴露自己是‘特工’的秘密。 对于程诺展示‘真正的能力’，大家充满着好奇。因为泰德这些人也都觉得特工很神秘，很多的特工都很厉害。尤其是程诺这样‘退休的特工’，不出意外更是身怀绝技。 电视里是这么演的，电影里也是这么演的，他们自然十分好奇。 罗宾怀疑的看着程诺，提出自己的疑惑，“程，如果我们真正的比试枪法，我会赢吗？” 程诺仔细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大概差不多吧，你的枪法很不错。只是我认为还是艾米的枪法更加出色，她可是警察，不是那种吃着甜甜圈、喝着咖啡的胖警察。” 艾米忍不住点头，她绝对认可这样的说法。 她立志成为优秀的警察，所以从来都不会降低对自己的一些要求。而一些没有追求的警察，身材早就走形了，指望他们去抓贼，估计跑个几十米就要瘫倒在地成为一摊肥肉。 泰德觉得激动，好奇的问道，“程，还有什么需要展示的吗？” 程诺想了想，对泰德说道，“下次我们可以去看纳斯卡赛车，我们也可以去传统的赛车车道，我觉得这都是很有意思的事情。” 纳斯卡车赛，这就是美国的f1，据说每年都有超过一亿人次的观众。而传统的赛车，没有什么门槛和技术难度，谁都可以上车道比赛，也十分的平民化。 巴尼忍不住激动，立刻问道，“程，你可以赢下多少比赛？你是赛车高手吗？我喜欢街头赛车，我喜欢布莱恩和多米尼克！” 速度与激情？ 程诺连忙摇头，否认这些，“我只是比起一些新手要优秀一点，顶多就是技术不错的老司机。最近我在研究改装车，我觉得这会比较有趣、刺激。” 巴尼立刻失去了兴趣，如果程诺是飞车党，那会很有趣，他也觉得跟着程诺一起去街头赛车很有意思。一想到那些穿着清凉的赛车女郎，他会觉得激动。只不过要是程诺只是普通的车手，就没必要去，出不了风头啊！ 艾米看了一眼程诺，她当然知道程诺这段时间在练枪法，也知道程诺喜欢去赛车。 程诺亲了一下艾米，笑着说道，“副驾驶只会留给你，我喜欢开着车牵着你的手。” 在艾米感觉到甜蜜的时候，马修这傻大个说道，“开车摸大腿？！这很刺激，怪不得程喜欢空间大的车，他好像喜欢怀挡。你应该去买一辆奔驰，很多的老爷车也是这样的设计。” 程诺彻底无语了，这些家伙还真的是很庸俗。 “我喜欢手动挡，我不喜欢自动挡。”程诺没好气起来，对庸俗的马修十分无语，“你们好像都很喜欢怀挡，我可不喜欢那样的设计。我是一个传统的男人，我是老派的风格。” 罗宾点头，对艾米说道，“他确实是老派的风格，也是一个伪装很好的硬汉。我不觉得他的做法都正确，因为他很多的时候看起来都认为女人需要被照顾。” 程诺默默的喝酒，对罗宾、艾米这样好强的性格来说，程诺有些时候确实有点大男子主义。 第54章 有底线的坏人 程诺的生活没有什么变化，最主要的就是刻苦学习，在不断的提升自己的一些技能。 除了成为了不错的枪械专家之外，程诺现在也是优秀的锁匠、老司机。虽然没有经历专业、系统的训练，只不过程诺也认为他应该可以算作半个特种兵了。 比如说远距离狙杀、中距离精准杀伤、近距离速射，特种驾驶、城市攀登、翻越障碍、近距离格斗、白刃格斗等技能都不错。不敢说现在成为了兵王，只不过程诺也有着普通人不具备的能力，最重要是他的一些风格。 不怕死，这就是程诺最大的优点，所以程诺自然不会害怕什么危险。置之死地而后生，这对程诺来说是不存在的。但是也因为无所畏惧，程诺的学习进度也很强。 以一敌十，这大概是不存在的，尤其是程诺到底接受的不是特别专业、特别系统的训练，再加上那些真正的特种兵，哪个不是身体素质出色、单兵能力出众，以及经历刻苦的训练。 程诺在这两年刻苦训练，但是不见得就是骨骼清奇，也没一下子打通了任督二脉功力飙升。 相比起程诺这‘波澜不惊’的生活，泰德这些人的生活当中有着不小的变化。 比如说马修这家伙跑去巴尼的公司上班，注定了要被巴尼这损友压榨。而泰德的女朋友维克托丽雅得到了去德国烹饪学校进修的机会，她和泰德开始了异地恋，其实就是异国恋。 罗宾无比激动，因为她被提名本地新闻奖，这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奖。但是对于罗宾来说这是值得激动的荣誉，这也是她成为记者以来的最重头戏的奖。 程诺自然没有拒绝罗宾的邀请，他其实也是罗宾的线人，给了罗宾一些不错的新闻线索。哪怕不是所有的线索都有用，但是确确实实让罗宾有着几个不错的新闻。 程诺和艾米两个人很甜蜜，在颁奖典礼的现场，罗宾和泰德一直在斗嘴。这个时候程诺才知道，泰德这家伙险些和罗宾在一起。但是泰德的脚踏两只船，导致他和维克托丽雅分手，也让罗宾有些心结，看泰德不顺眼。 看到艾米很有深意的眼神，程诺立刻保证，“我可不会像泰德那样，一边和人约会，一边和人搞暧昧。我不是那样的人，我有了女朋友，就很老实！” 艾米捏着程诺的下巴，警告道，“这才是最正确的做法，要不然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程诺连忙点头，脚踏两只船的事情，程诺肯定不会做。就算是和卡洛琳娜逢场作戏，那也是很注意尺度的，不会真正的出格。 是的，程诺还是偶尔和卡洛琳娜逢场作戏，不是搞暧昧或者彼此有什么好感。只是出于工作需要的原因，在挑选了下手对象后，有一些场合是需要卡洛琳娜的配合。 骗子嘛，这份有钱途的工作不能放弃，程诺也参与了两三场骗局，赚了些生活费。 这也是实战的机会，程诺觉得自己的赌术在提升，不是每次都需要扮演庄家角色的埃迪配合。一边的局面，程诺自己能够应付的了，可以比较稳妥的控制着局势。 将艾米送回她的公寓，程诺开车直奔莫兹的地下室。 莫兹已经换好了西装，手里也拎着一套西装，“程，如果你再不来，我就要去找你了！” 程诺一边换着衣服，一边说道，“我在控制着时间，我可是将艾米送回她的公寓。看看，为了赚到这笔钱，我都没有陪着我的女朋友！” 莫兹可不管这些，他提醒着说道，“你应该知道我们应该做些什么，你需要搞定那个律师。他在偷情。我们需要做的事情很简单，让他乖乖的掏钱、闭嘴！” 程诺点头，马里斯这些骗子，不只是会在赌桌上骗人而已。 程诺和莫兹拎着公文包，一副精英姿态的样子到了酒店。 卡洛琳娜迈着猫步，穿着职业装的她看起来风情万种，自然的挽着程诺的胳膊。 “皮尔森-哈德曼可是最顶级的律师事务所，我们现在就要诈骗它的高级合伙人，这很刺激！”卡洛琳娜用力的搂着程诺的胳膊，让程诺的胳膊陷入一片柔软当中，“亲爱的，你现在是什么样的感觉？” 程诺笑着看了一眼卡洛琳娜，有便宜不占真的就是王八蛋了，“我认为这没有什么问题，我们也是顶级律师。我们需要让他签一份保密协议，让他拿出一笔封口费。我已经不是一个优秀的律师了，我违背了职业道德。” 莫兹不满起来，认真的说道，“有没有搞错？这里只有我才是真正经过了律师考试的人，这份协议是我负责起草的，即使是最厉害的律师也找不到破绽。我需要赶紧搞定这个案子，我不想丢失我的律师执照！” 一行人说说笑笑，看了看门牌号，然后敲门。 敲门，程诺笑着说道，“客房服务！” 一个中东血统的中年人开门，一头卷发，以及浓密的胡子。 他看到程诺很意外，惊讶的问道，“先生，你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莫兹这个时候挺身而出，从公文包掏出一叠资料，“丹尼尔，你和莫妮卡每周二都会来切尔西码头，理由或许是练习瑜伽。不过今晚你的妻子出差，你们再次来到了这里。” 看到面前的照片，丹尼尔虽然心里慌张，但是他强自冷静，“你们是什么意思？” 这个时候，一个穿着衬衫、光着腿的女孩从套房里走出来，显然有些惊慌。 莫兹拿出律师执照，拿出莫兹-程律师事务所的一些资料，“我们刚刚成立了律师事务所，我们需要一些资金。如果我们的事务所足够强大，我们会公开这些消息，皮尔森-哈德曼律所的资深合伙人偷情，这样我们就可以抢走客户。” 程诺遗憾的摇头，接口说道，“可惜我们是一群只爱钱的律师，我们选择拿走钱更加稳妥。公开这些消息，皮尔森-哈德曼律师会丢失很多客户，但是他们不会选择我们。” 丹尼尔气的发抖，质问道，“我可以认为这是威胁吗？” 程诺摇头，强调道，“这是敲诈！律师先生！” 丹尼尔皱眉思索许久，随即颓然的坐在沙发上，“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们，我为什么相信你们不会继续敲诈我？” “你没有选择，要么拿出八十万美元，要不然我们公开这些照片。”程诺嬉皮笑脸，取过一瓶红酒，嗅了嗅，“莫兹，香气优雅，入口优雅柔和，结构均衡。作品一号，很不错！” 莫兹也接过红酒，喝了一口说道，“你的判断不错，只是如果你没看到它的标牌就好了。” 丹尼尔颓然起来，有些祈求的说道，“我没有那么多钱，我的妻子一年前被发现了乳腺癌晚期。治疗费很贵，我们没有那么多的钱。” 程诺鄙视的看着丹尼尔，这就是所谓的精英，“这很了不起，你的妻子乳腺癌晚期，生命可能没多久了，但是你在这个时候和同事偷情！你可不值得同情，我只能为你的妻子悲哀，或许她生命的最后时间里只剩下痛苦！” 丹尼尔激动的站了起来，似乎是想要冲程诺挥拳。 程诺毫不客气的一脚踹在丹尼尔的肚子上，看了一眼惊慌尖叫的莫妮卡。 “这些照片留给你们，你们只有两天时间。八十万美元，你们可以拿走底片！”程诺冷着脸，冷冰冰的说道，“或者我公开资料，你们的律所会失去客户。你们的家庭会陷入麻烦，你们也可能失去成为律师的资格！” 说完这些，程诺转身就走。 莫兹灌了一口红酒，屁颠屁颠的跟着程诺离开。 离开酒店的莫兹和程诺击掌，笑着说道，“看看，还是这些有钱人更加值得我们出手！” 程诺无比开心，也有些得意，“我买了那么多的特工设备，总算是拍到了有价值的照片！” 说说笑笑，等着一笔钱入账，这可是一个好消息。 敲诈就敲诈吧，程诺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做个好人是做不了的，程诺只是希望自己不要成为一个特别坏的坏人。他觉得吧，他大概可以成为一个还有点底线的坏人。 第55章 我是好人 丹尼尔显然舍不得离开律所，无法放弃让人羡慕的精英律师的身份。对于他来说，也不希望妻子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更加痛苦，可能也无法接受自己在女儿心中留下一些坏印象。 他拿出来了八十万美元，至于是自己的存款，或者是用其他的方式得到的钱，程诺可不管。 看着桌上的钱，马里斯、卡洛琳娜和波特都很开心，再加上程诺和莫兹。五个人分八十万美元，这可不算少了。抛开一些成本，每个人可以赚到十五万美元。 这笔钱入账的话，几个人可以停手一段时间。敲诈、诈骗，也不能太频繁，稍微低调点。 哪怕这些客户基本上都选择息事宁人，只不过也不能太高调，要不然风险会增大。 “我准备买一辆仿赛。”程诺嗅了一下手里的美元，做出安排，“最少排量100，我需要一辆高性能引擎，有着高转动力输出的摩托。” 莫兹品着红酒，无所谓的说道，“那是你的自由，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喜欢那种牺牲了舒适性和实用性的车，难道只是因为它们有着出色的操控性？” 程诺点头，就是这回事，“是的，我喜欢这些，而且我觉得这样很刺激。” 莫兹感觉到头疼，也无语的说道，“如果有一天你出了车祸，需要我在车里或者路边帮你收尸，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不过我也觉得这不只是为了追求刺激和速度，这也是为了逃跑而准备，你时刻在准备着这些。” 程诺没有否认这些，他喜欢这些不说，也是为了自己的防患未然。 莫兹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说道，“这一次还需要准备一些假身份或者一些备用武器吗？” 程诺仔细想了想，他基本上每一次分到一些钱，都会花一些用作安全屋的备用资金。在安全屋里有着一些现金，一些假护照、备用手枪，他还真的有些特工的样子了。 “这次就算了，我现在有五个安全屋了。”程诺笑了笑，自信的说道，“这样很安全。” 莫兹没好气的说道，“这并不安全，你甚至让我去了你的两个安全屋，让我帮你检查那里的一些安全设施，让我去帮你做一些设计，这可不专业！” 程诺看着莫兹，笑着说道，“这也是我认为很安全的事情，你可以帮我做好安全检查，不会让一些小偷意外发现我的那些备用金和假护照，这样会很安全。” 莫兹点了点头，他也觉得程诺的做法没什么问题。有他帮忙设计，一般人很难找到程诺的藏着现金、护照以及枪的箱子。那可不只是藏在地板下，也藏在墙上的夹层。 程诺心情很好，这又是一个庆祝的理由了，他需要好好的花这笔钱。 艾米下班了，和程诺一起吃饭，“程，我查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信息，或许你会感兴趣。” 程诺点头，期待的看着艾米，“我需要这样的好消息，我需要一些案子。” “你确实需要一些案子了，你的侦探社已经很久没有开张了。”艾米切着牛排，调侃着程诺说道，“我仔细想了想，你上一次完成业务是在什么时候？” 程诺记得很清楚，直接回答，“一周前，一周前我才帮一个妇女找到了一些证据，因为我的那些证据，她可以在离婚当中分到更多的财产，这是值得骄傲的事情！” “但是你一个月，最多只能完成四个案子！”艾米忍不住有些担心了，担心她的男朋友，“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有多少存款，可是我知道你的侦探社业务很差，它甚至没办法让你支付房租，这样可不好！” 程诺汗颜一把，他强调道，“上次找到那个男人出轨的证据，我可是赚到了两千美元！不要说侦探社的房租了，就算是公寓的房租也可以支付！” 只不过看到艾米的眼神，程诺也瞬间失去了底气。两千美元，真的不够交房租的。 更何况单笔两千美元的佣金，是程诺成为侦探后收到的最多的一笔收入。要不是他和莫兹、马里斯那些人合作，早就坐吃山空了，说不定还要摩根他们继续支援。 “我会将那些资料给你，这是一个失踪案。”艾米看着程诺，严肃的说道，“也涉及到谋杀案，甚至很有可能包含着一个人口拐卖案。” 程诺一听，顿时十分的来劲，这得多夸张啊，小说或者编剧也不敢这么编故事！ 艾米继续说道，“有人在河里发现了一个玩具箱，里面是一具尸体，更准确的说法是一具遗骸，她已经死去了十五年的时间，甚至被人碎尸。根据我们的调查，她曾经在犹他州生活，她是一个瘾君子，被送去过戒毒所，可能有些效果。” 程诺认真听着，也在发表自己的意见，“虽然她是瘾君子，但是被人杀死并且藏尸，这显然是十分不公平的事情。这件案子，我能做些什么？” “很明显警方会进行调查，我们都清楚这一点。”艾米十分严肃，这是工作，“但是在做背景调查的时候，我们发现她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在她一次吸毒过量被送去救治的时候，那个孩子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丹娜去了哪里。” 程诺一听，立刻皱眉，“这件事情我会关注，哪怕不赚钱。我厌恶人贩子，他们都该死！” 艾米看着程诺的眼睛，认真的说道，“我知道警方的一些工作方式，每年都有太多的人口失踪案，每年都有很多的谋杀案。但是警方的人力不够，很多时候我们无法解决全部的案子，很多的案子就这么过了追诉期。” 程诺点头，对艾米说道，“我会努力的去寻找一些线索，我需要这么做。不只是出于我的兴趣，或许也是因为我的心里也有一些正义感，虽然它不是特别足。” 艾米含情脉脉的看着程诺，笑着说道，“我知道，我相信你就是这样的人！实际上或许你有一些不能说的秘密，但是我知道你不是坏人，你是一个好人。” 好人卡？！ 程诺觉得自己太敏感了，这绝对不是好人卡，因为他和艾米现在在一起。 “不过我觉得你可能需要发动一下你的人脉了，我手里的资料很有限，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警察。”艾米冲着程诺挑了挑眉，笑着说道，“你可以去找凶杀组的警探，我知道你有认识的警探，或许你可以发挥你的魅力！” 程诺立刻想到了短发的贝克特警探，但是他不是情商低，“确实，我认识莱恩和埃斯波西托，他们都是优秀的警探，都是凶杀组的警探。” 艾米觉得意外，“你什么时候认识他们的？” 程诺忍不住得意起来，相当的骄傲，“我可是侦探，我认识他们很正常。还有，我必须要强调一点，我可没有那么多的魅力，并不是每一个漂亮女孩都想和你的男朋友约会。” 艾米显然不这样认为，她看起来对程诺充满信心。 程诺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觉得这大概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这就是最正常的观点。 这一次程诺没有将艾米送回她的公寓，艾米也觉得十分的正常。她有她的公寓，只不过她也习惯了在程诺的公寓过夜。 这是一对甜蜜的情侣，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程诺的感觉相当不错。 早餐的时候，程诺接到了莫兹的电话，这个犯罪高手显然是帮程诺找好了需要的摩托车。 “我现在没时间，你应该知道我的一些习惯。”程诺笑着张嘴，艾米给他喂了一块面包，“我觉得你可以将它送去改装，记住动力最少是100！我需要一个强劲的引擎，我知道你认识一些出色的改装车高手！” 莫兹明白应该做些什么，他当然也知道程诺的一些习惯，完全没任何问题。 艾米有些期待的看着程诺道，“100？我们什么时候去兜风？” 程诺很果断的回答，毫不犹豫，“这几天，改装好了我们就去兜风。我的机车女孩，你应该穿上紧身的赛车服！” 第56章 线索、建议 程诺端着一杯咖啡，看着警局的大门，心里开始打鼓了。 作为一个非法移民，作为一个假身份的当事人，作为一个诈骗犯，甚至还包括此前的一些枪击。这一切都证明程诺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罪犯，他肯定不算是一个好人。 只不过鼓起勇气，程诺还是踏进了警局的大门，他没什么好心虚的。毕竟也不是每个警察都好奇心过剩，不是每个警察都喜欢刨根究底，那不是他们的办事风格。 就算是做一些背景调查，程诺也不担心，除非这些警察闲着没事跑去一条条的线索核对。 “凯特-贝克特警探。”看着值班警察，程诺开口说道，“我要找贝克特警探。” 值班警察看着程诺，问道，“你找她有事吗？” 程诺笑着回答，“我想我和她应该是朋友，我只是有些事情想要找她。” 值班警察也没有再说些什么了，只是说了凯特-贝克特所在的办公室位置。 程诺到了凶杀组，这些警察显然很忙。纽约每天都会有一些案件发生，并不是每一起案子都是可以在短时间解决，很多的时候案子会不断的积压，这也是警力不足的一种表现。 看到了埃斯波西托，这是程诺认识的警探。“埃斯波西托警探。” 埃斯波西托回头，看到程诺后主动伸手，“你可以叫我贾维尔，我们是朋友。” 程诺和埃斯波西托握手，然后说道，“凯文-莱恩警探呢？我记得你们应该是搭档。” “调查档案，你知道我们每天都很忙，我们有着处理不完的案子。”埃斯波西托笑着回答，也有些吐槽道，“这里是纽约，警察们从来都不会有时间好好的喝一杯咖啡或者啤酒。” 主动邀请的程诺开口道，“如果有时间，我们可以去酒吧喝一杯。” 埃斯波西托笑着答应，实际上这也是一种客气。他和程诺只是几面之缘而已，基本上没有什么交情的。但是埃斯波西托比较认可程诺，主要原因就是程诺主动帮忙，并因此受伤。 这个时候，凯特-贝克特走了过来，也觉得很意外，“程，你怎么来到了这里？” 程诺也没隐瞒，笑着回答，“工作上的事情，我觉得应该这应该是比较重要的事情。” 凯特也知道程诺是侦探，一个不入流的侦探。如果程诺要是说了工作上的事情，再考虑到自己是警探，凯特自然知道程诺的意思，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肯定是想要打听消息。 程诺也没隐瞒，直接说道，“我听说警方在河里捞起来了一个印有小熊的玩具箱，里面有一具被肢解的女性遗骸，是这个消息对吗？” 凯特看着程诺，一点都不意外，“难道现在这个消息已经登上了新闻吗？” 程诺摇了摇头，解释着说道，“我有我的消息源，不过现在确实有新闻了。谋杀案从来都是吸引大家的关注，尤其是十几年的案子，包含着肢解这样的元素。” 凯特忍不住笑着说道，“是的，大家确实会关注这些。你的女朋友就是警察，你可以从她那里得到很多的消息。” “但是她只是巡逻警察，她并不能接触到一些凶杀案的档案。”程诺看着凯特的眼睛，这是一个喜欢画眼影的美女警探，“我不是来调查谋杀案的，只不过我知道那个女人是瘾君子，她的孩子在她被送进戒毒所的时候失踪了。” 凯特和埃斯波西托对视一眼，他们不是负责这个案子的警探。但是听到了程诺这么说，他们显然对这个案子比较感兴趣，起码会觉得这个案子有些与众不同。 凯特看着程诺，问道，“我能帮你做些什么？” “档案，我希望能够看到这个案子的一些档案。”程诺很坦诚，直接说道，“我知道你们的警力可能不足，你们或许侧重的是谋杀案。而我关注的是找到那个孩子，这很重要。” 凯特感觉到为难，因为这和她的职业道德是相违背的，也确确实实不能这么做。 程诺也知道这不对，有些事情，他听艾米提到过，也有一些是程诺刻意打探的。警察的办公程序，程诺觉得多问一问没有坏处，好在他有一个成为警察的女朋友。 “我只是在这里看一些资料，我不会带走它们！”程诺无比认真，说着他的计划，“我只是想要搞清楚这些，我只是想要调查清楚这个孩子的真正行踪，这才是最重要的！” 埃斯波西托和凯特两个人陷入了沉默，这对他们的没有什么好处，这也是和警察的执法程序有着一些相违背的。但是他们也知道程诺说的在理，警力不足就是最大的问题。 “好吧，只是我们不能让你看到资料。”凯特最终还是拿主意了，看着程诺的眼睛说道，“我会去研究资料，然后告诉你一些信息，这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这看起来是有些自欺欺人，不过凯特这样的做法，也可以说是相对来说比较‘合法’了。 对于这样的一个答案，程诺觉得十分满意，他认为这就是最好不过的好消息了。 虽然程诺很想要自己看看档案，但是程诺更清楚，凯特这样经验丰富的警探，可以在那些材料当中看到更多的有用信息。甚至比他更加齐全，因为凯特是专业的。 回到了侦探社，程诺开始调查起来一些资料，这也是很重要的。 程诺的身份是假的，他的侦探社生意也相当的烂，这都是不争的事实。只不过好在程诺有着一些假身份，他有着一些必需的程序，这是程诺感觉到十分自傲的事情。 所以他不是一个冒充的侦探，他是一个真正的侦探。只要没有人调查程诺，应该不会让程诺的一些小秘密曝光，这绝对是程诺感觉到骄傲的事情之一。 等到傍晚，程诺开车去往酒吧，要和凯特好好的聊一聊，单纯的是为了案子而努力。 到了酒吧，也看到了凯特，程诺立刻感觉到了压力，真的感觉到了不小的压力。 原因就是凯特-贝克特实在太高了，程诺虽然不是特别高，穿鞋的话也基本上达到一米八的门槛了。只是凯特的话，本身的身高就可能接近一米七五，再加上高跟鞋的话，这简直就是一米八了。 女人本身就看起来比较高，更何况凯特的身高确确实实实在太高了。 凯特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些，她笑着挥了挥手，“程，在这里！” 程诺立刻走了过去，直接坐在卡座里。以前还没有这样的一些意识，只不过程诺现在越来越清晰的认识到了这些，也越来越感觉到压力了。绝对，绝对不能和凯特肩并肩的站在一起，要不然会看起来想一个矮子，这很伤自尊。 凯特将一个笔记本推给程诺，“这是我的一些发现，希望能够对你有所帮助。” 程诺接过笔记本，感激不尽，“是的，这肯定会对我有帮助。你是一个优秀的警探，你会发现很多普通人看不出来的线索。” 凯特冲着程诺笑了笑，然后开口说道，“或许吧，但是我并不能发现所有的线索。” 程诺好像被电了，短发的凯特-贝克特有些英姿飒爽的感觉，是精明干练的样子。有着淡淡的眼妆，这让凯特看起来更加的有魅力。 心虚的程诺挪开眼神，他可不想对不起艾米。凯特很漂亮，只不过和程诺无关。最重要的是姐弟恋看起来很有刺激，但是程诺还是觉得这件事情，暂时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至于自己到底算多少岁，程诺现在也心里没底。 应该，可能，大概算是二十六吧。 反正程诺觉得绝对不能按照自己‘真实’的出生日期来算，要不然他这还不满十八呢，那实在是太年轻了。只能算自己体验过的生活、经历的时间，这样才算是真实的年龄。 毕竟‘时空错乱’了，对于自己的真实年龄，程诺有些时候也感觉到比较混乱。 不拘小节，不需要在意这些，这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有着一颗成熟的心脏，有着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出色的心理素质，这显然是更加重要的事情。 凯特可不知道程诺在想什么，提醒着说道，“你应该去郊区的紫藤道看看，那里不是我的辖区。我认为保罗-杨是调查重点，根据销售资料，那个小熊玩具箱是他购买的。就是这个箱子，它装着黛德丽-泰勒的遗骸。” 程诺点头，这是很重要的信息。也不得不说到底是警察，他们有权限调查更多的资料。要是让程诺去动手，他显然没办法拿到那些销售资料。 “保罗-杨的妻子玛丽-爱丽丝-杨刚刚自杀没多久，他们的邻居玛莎-胡布也失踪了。这是一个很诡异的现象，这里是一个高档社区。虽然高档社区也会出现一些案件，只是相比起一些区域，那里的治安应该更好一些。” 程诺耐心的听着凯特的一些心得，慢慢的也搞明白了自己应该做的调查重点。 听取建议很重要，只是程诺显然不会成为‘傀儡’，他也有着自己的一些想法。调查案件，就应该亲自上阵，随时根据一些线索追踪调查、推理，不能先入为主的就有了判断。 程诺信心满满，也十分期待，因为这个紫藤道，看起来真的很怪异！ 第57章 新邻居 程诺可以肯定，他没有一些龌龊的想法，不存在开车的时候摸大腿的计划。 只不过对于眼前的这辆奔驰gl450，程诺非常的喜欢。这其实是一款奔驰主要为美国市场设计，是奔驰推出的全尺寸suv车型。 身长度超过五米，宽接近两米，高接超过一米八，轴距超过三米，这绝对属于巨无霸的类型。 莫兹看到程诺欣喜的样子，提醒道，“这只是我们租来的车，如果你想要买它，你需要准备一些合法的收入，我可以帮你洗钱。” 洗钱还是算了，程诺不想自己的收入缩水。只是暂时借用一下，体验一下暂时的乐趣就好，没其他的想法和打算。 不过程诺也感觉到压力，语重心长的说道，“莫兹，我现在感觉到了压力。没有万贯家财，不是亿万富翁，想要成为超级英雄会十分的吃力。” “蝙蝠侠和钢铁侠都很有钱，绿箭侠也是亿万阔少。但是别忘了蜘蛛侠，他还需要打工赚取生活费。”莫兹拍了拍程诺的肩膀，安慰道，“不过你这个侦探真的很差劲！” 程诺虽然郁闷，不过也选择了默认。别的侦探调查案子会赚钱，程诺这个侦探还没开始正式调查案子，就搭进去了一些钱，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收回来一些。 除了租来了这辆大奔，程诺也在紫藤道租了一间房子。那可是高档小区，房租比起程诺现在的公寓要贵不少。 这要不是有些额外的收入，如果只是依靠侦探社，程诺肯定租不起。 艾米来了，有些舍不得程诺，“我现在有些后悔告诉你这些消息，我本来每天都可以看到你的，我们每天都可以约会。” 程诺亲了一下艾米，笑着说道，“你周末的时候可以去我那里，如果不是距离太远，你可以和我尝试同居。当然，我也不是在那里定居，我还会经常回来。” 看到艾米开始深思的样子，程诺忽然心里有些打鼓了。 艾米经常在他的公寓留宿，以及偶尔送艾米回她的公寓，顺便喝杯咖啡、红酒，然后就洗漱休息，这完全没问题，这很正常。 只不过真正的同居，程诺好像还没有准备好。 罗宾举起酒杯，对程诺说道，“如果不是留下了地址，我们甚至要怀疑你想要离开。” 看到紧张的巴尼，程诺再次强调，“伙计们，你们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可不会不告而别。这一次只是单纯的案子，我可是侦探。你们随时都可以去我那里，我欢迎你们的到来。” 泰德心动了，也有些担心，“如果我们去你那里，会不会对你调查案件带来影响？” 程诺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只要你们不透露我的真实身份，那么完全没问题，甚至你们去我那里还有好处。证明了我的朋友圈、社交，我可不是怪人。对了，我现在是自由职业。” 马修这个傻大个憨笑着说道，“是的，你是品酒师，多么让人羡慕的职业！” “我是一个有女朋友的品酒师，我只是想要稳定下来，所以去了紫藤道。”看着朋友们，程诺再次强调，“我欢迎你们去我那里，实际上我也准备邀请你们参加派对。但是，记住我的这些信息！” 泰德这些人连忙点头，他们绝对不想做猪队友。哪怕他们荒唐事、蠢事做了一大堆，不过不代表分不清轻重。 和朋友们说了一些事情，顺便从做假证的约瑟夫那里拿到了自己的‘驾驶证’等等。演戏就要演全套，程诺此刻就是品酒师，而不再是侦探，这是很重要的事情。 程诺自认为他如果去当演员，肯定就是直奔奥斯卡而去。不需要和熊展开搏斗，就凭他这精湛的演技，也不需要什么《演员的自我修养》。他是完全的体验派，入戏很深的那种。 开车的程诺直奔紫藤道，这也是在准备搬家了，好在程诺不是完全、彻底的搬家。 程诺心情很好，开着大奔和开着吉普指挥官，这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不少新邻居开始注意起来了，他们注意到了一个新邻居搬到了紫藤道。 程诺很自然，自然的指挥着搬家公司的工人们将一些行李搬进屋。程诺也在打量着这间独栋屋子，比较典型的美国中产阶级住房。基本上都是木质，虽然不是富丽堂皇的类型，但是绝对让人有宽松、舒适、安静的感觉。 这样的一个屋子，真的很适合居家生活。有着超过一百平米居住面积，还有着差不多二十来平的小草坪，给人的感觉很不错，到底是中产阶级的小区。 简单的收拾着行李，程诺也进入到了角色当中，开始收拾着他带来的一些红酒。 这可是真的掏家底了，正儿八经的在掏家底。 不只是将和莫兹一起收集来的一些红酒带来了，还从摩根、亚伯拉罕那里弄来了一些压箱底的红酒。程诺和莫兹的红酒不错，但是一些精品，还是不如摩根和亚伯拉罕这对父子。 就在程诺在收拾着酒架的时候，敲门声响起。 开门就看到了一对母女，挺漂亮的一个熟女，以及她十来岁的女儿。 “苏珊-梅尔。”熟女将手里的篮子递给程诺，热情的说道，“这里有一些饼干，我们看到了你在搬家，欢迎你来到紫藤道。” 程诺笑着接过篮子，露出灿烂的笑容，“程诺，你们可以叫我程。” 小少女很有礼貌的打招呼道，“朱莉-梅尔，很高兴认识你。” 苏珊也注意到了程诺在收拾行李，注意到了很多酒箱。 “我是一个品酒师。”程诺笑着自我介绍，很有职业道德，“你们可能也注意到了，我的家还没有收拾好，不过我已经开始收拾我的这些红酒了。” 热情的苏珊这个时候主动说道，“如果可以给你提供一些帮助，我们会很开心。” 就在这个时候，敲门声再次响起。一个发型精致的中年妇女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个篮子。 “这是我做的一些松饼和面包，希望你喜欢。”这个主妇微笑着对程诺说道，“你才刚来这里，我希望你明天不用为早餐而烦恼，希望你明天至少能吃到像样的早餐。” 程诺笑着伸手接过篮子，感激不尽，“谢谢，这会让我有一个温暖的早餐时光。” 主妇微微颔首，然后说道，“希望你吃完早餐后将篮子还给我。” 愣了一下的程诺连忙点头，随即自我介绍道，“当然，很高兴认识你，我是程诺。” 主妇和程诺轻轻握手，礼仪满分，“布丽-范-德-坎普！” 注意到程诺屋子里乱糟糟的，布丽眉头皱了起来，一副十分嫌弃、难受、不自在的样子。 看到苏珊在帮忙，布丽长舒一口气，“程先生，我可以帮你收拾一下屋子。” 程诺愣愣的点头，看到布丽熟练的开始收拾行李，程诺好像有些搞不明白状态。 这个时候朱莉走过来，小声说道，“坎普太太是完美的主妇，无论是家务、烹饪、仪容都很擅长。她甚至可以自己缝制衣服，打理花园，翻新家具。” 程诺下意识的张开嘴，这是一个完美的家庭主妇啊，起码看起来是这样。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个穿着低胸群的拉丁美女来了，“加布丽尔-索利斯，我就住在街角，我们只隔了一条街道。” 程诺笑着自我介绍道，“程诺，你可以叫我程，很高兴认识你。” 和加布丽尔一前一后到来的金发主妇也自我介绍道，“丽奈特-斯加沃，欢迎来到紫藤道。” 漂亮的加布丽尔进屋了，惊讶的看着程诺的酒架，“作品一号、啸鹰酒庄、鹿跃酒庄，还有哈兰、香桐、爱之堡！上帝，你几乎有着纳帕谷优秀酒庄的代表作！” 帮忙收拾着行李的苏珊这个时候说道，“程先生是品酒师。” 程诺很客气，也很骄傲，“为了表示对你们的感谢，我会开一瓶木桐-罗斯柴尔德酒庄96年的酒，希望你们喜欢。” 似乎对红酒有些研究的加布丽尔夸张的捂着胸口，惊喜无比的说道，“上帝！这是他们最优秀的红酒之一。” 程诺微笑着颔首，一副专业样子的解说道，“是的，96年波尔多其它次产区年份稍差，但波亚克却非常好。这款酒呈漂亮的紫红色，黑加仑子香气，肉桂、香料和烤木香，香气复杂；酒质集中，单宁劲道，虽是中酒体，却可以说是体现出木桐酒的经典风格。” 这一下几个主妇也感兴趣了，她们都是中产阶级，收入都不错。和绝大多数美国人一样，喜欢喝些红酒。只是对于红酒，并不是所有人都特别的专业，有研究。 现在一个年轻的品酒师带来了世界名酒，当然不能错过。 第58章 都不简单 程诺显然不知道这些新邻居们对他的具体印象，但是想来应该是一个有修养、会生活的品酒师，这应该就是程诺在她们眼里的一些形象吧。 加布丽尔惬意的喝了一口红酒，‘含情脉脉’的看着程诺，“程先生，我喜欢红酒。只是我也明白红酒有着属于它的文化，只是很多的时候，我并不真正的了解这些。” 程诺微笑着说道，“你拿酒杯的的方式就不对。” 加布丽尔一副夸张的样子说道，“是吗？程先生，你可以教我吗？” 程诺端起酒杯，示意道，“它们很容易受到温度的影响，尽量减少手部与酒瓶的接触。用拇指顶着瓶底，四指指尖轻压瓶身使之平衡，这样可以让温度最高的手心远离酒瓶。握酒杯时，拿高脚杯，不要用手触碰杯肚子。拇指和食指握住杯子，其他手指自然放置就好。” 丽奈特拿酒的姿势正确，不过她也有疑惑，“很多时候我们都喜欢冰镇一下，但是我看到了你的酒，并没有冰镇。” “一般的红酒在室温的情况下饮用没有问题，不需要冰镇。你们倒酒后，可以将它放一会儿，酒液呼吸空气后再饮用。不过如果是白葡萄酒，冰镇后的口感更好。” 显然除了稍微有点给人感觉迷糊的苏珊之外，其他几个家庭妇女对于这些话题比较感兴趣。 程诺一点压力都没有，莫兹显然对红酒有着很深的造诣，摩根和亚伯拉罕同样是专家。 跟着他们混在一起，程诺还是学到了不少好东西。不敢说和真正的品酒师相比，不过糊弄一些普通人没问题。甚至就算是一些红酒爱好者，也不见得比程诺更专业。 程诺感觉到一切进展还算顺利，起码看起来是这样。 虽然现在还没有接触到程诺重点怀疑的保罗-杨，只不过这也没有特别大的关系。他需要找到一个好的契机，他也不认为会缺少和保罗认识的机会，只是稍微需要一点时间而已。 一瓶红酒并不多，四个主妇的酒量不错，程诺的酒量更加不错。 “我明天会举办一个搬家派对，希望你们能够来参加。”送几个妇女出门的时候，程诺笑着发出邀请，“我刚刚来到这里，我希望能够和我的邻居们有着更加深刻的了解。” 丽奈特-斯加沃立刻笑着答应，显得很开心，“当然，我们会参加你的搬家派对。” 布丽也点头答应了，然后看着程诺说道，“我会准备一些松饼、面包，你才刚刚来到这里，你只是一个人，希望这些松饼、面包会让客人们满意！” 程诺感觉到了压力，丽奈特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而这个看起来是完美主妇的布丽，好像有点强迫症、洁癖，甚至强势到自说自话不在意别人的感受。 送走了这些女人，程诺确实松了一口气，真的松了一口气。 苏珊她们年轻的时候可能挺漂亮，但是现在都是估计四十来岁的年龄了。而年轻一点的加布里尔可能算是少妇，只不过她嫁人了，程诺可不想当第三者。 尤其是那个加布丽尔看起来有些过度开放，程诺宁愿相信自己是想多了，也不愿意接受加布丽尔一个劲的暗送秋波。程诺，绝对没办法接受成为破坏别人家庭的事情，那很不道德。 虽然和这几个熟女相处会让人感觉到一些压力，但是因为她们的存在，程诺感觉也很惬意。 别的不多说，起码他现在不需要做什么家务活了。客厅、厨房都被收拾的很好，布丽这个强迫症甚至连卫生间、浴室的布置都跑去掺和，也就是没管程诺的卧室了。 洗漱一番，回到卧室的程诺拿出电话，“艾米，明天下班后来我这，我要举办搬家派对！” 电话另一头传来艾米开心的声音，“即使你没有邀请，我也会去的。我必须要宣誓主权，我的品酒师已经有女朋友了，那些女人需要离你远一点！” 程诺立刻忍不住吐槽道，“没有那么多的人对你的男朋友感兴趣，而且我注意到了。这里好像没有年轻漂亮的女人，只有一些家庭主妇，或者十几岁的女孩，你不需要担心！” 和艾米聊了一会儿，然后就给泰德这些人打电话。别准备去麦克拉伦酒吧了，来参加搬家派对，这才是泰德这些损友们应该做的事情。 想了想，程诺给凯特打了个电话，“贝克特警探，我现在已经搬到了紫藤道。如果明天你有时间，或许可以来参加我的搬家派对。” 凯特-贝克特愣住了，无比诧异的问道，“你搬去了紫藤道？” 程诺自得的笑了起来，“是的，我觉得这个案子会很有趣，也比我们想象中复杂。我认为搬到这里一段时间更适合，我现在是一个品酒师，我会和邻居们好好聊一聊。” “我明天会去你那，我对这个案子有些兴趣。”凯特立刻答应了，然后问道，“品酒师先生，如果我参加你的搬家派对，我需要是什么身份？” 程诺想了想，开玩笑道，“显然不能是凶杀组的警探，这和品酒师差距有些远。这是你的专业，我觉得你可以自己考虑一个喜欢的职业。” 简单的和凯特讨论了一下这个案子，程诺就挂断了电话。一边研究着一些刑侦方面的资料，一边休息，这就是程诺一个人独居时的状态，有很多的时间休息。不需要听音乐、看电影，更不会玩游戏，好好学习更加重要。 丽奈特推开了想要亲热的丈夫，她不想再生孩子了。 四年怀孕三次，其中还有一对双胞胎。有着四个闹腾不已的孩子，丽奈特就要崩溃了。 “我们来了一个新邻居，一个亚裔品酒师。”丽奈特找到了话题，很有意思的话题，“她今天开了一瓶法国木桐酒庄的红酒，它应该是五大顶级酒庄之一！” 丽奈特的丈夫汤姆也愣了一下，也不想亲热了，“木桐酒庄？那可是波尔多地区最好的酒庄之一，它在1973年就升级为一级酒庄了！” 丽奈特点头，有些吐槽的说道，“我并不特别了解这些，但是他看起来很厉害。你也知道加布丽尔喜欢漂亮的首饰、名贵的衣服，她也只喜欢昂贵的食物和酒水。她告诉我们，那个程的酒架上有着帕纳谷各大酒庄的代表作。” 而在另一边，布丽对她的丈夫雷克斯说道，“我们新来了一个邻居。” 雷克赛不是很在意，直接说道，“看起来这是一个适合搬家的时间，才刚刚来了一个水管工，现在又来了一个新的邻居。对了，他是什么样的人？” “一个品酒师，看起来对生活很有追求。”布丽平静的说道，“我帮他收拾了行李，只是因为他看起来不擅长家务。他有一些西装和t恤，全都是手工的，他应该有私人服装师。” 早起的程诺吃了些早点，布丽虽然是一个强迫症，不过好在她的厨艺确实不错。 “这一下完蛋了，真的完蛋了！”吃着早点，程诺感觉到压力了，“我要是想要吃早点，要不就是自己动手，要不然只能开车好几分钟才能找到个餐厅，彻底完蛋！” 对于自己的厨艺，程诺真的没有什么信心。他最擅长的，可能就是煮泡面了。可是早上就吃泡面，这显然不行啊。而且不只是早餐的问题，午餐和晚餐，这也是一个不小的问题。 吃完早餐，程诺打开门，又一件完蛋的事情让程诺感觉到压力。 因为这间房子有草坪，按照美国的一些法律，一些社区的规定。既然有草坪，那就需要打理，要不然会有一些影响市容的评价，这样可不好。 割草机，程诺可不会用，他显然也不打算隔三差五的就打理草坪。 “当超级英雄果然要花钱，我只能请个人帮忙打理草坪了。”程诺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这对我来说是一个不小的压力了，完全是不在计划当中的开销。” 说完这些，程诺打开车库，准备开车离开。他要去进行大采购，还要准备搬家派对呢。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短发的老太太从门前经过，“菲西丽亚-蒂尔曼，你的新邻居。” 程诺笑着客气的打招呼，“蒂尔曼太太，很高兴认识你。我是程诺，你可以叫我程。”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穿着吊带的金发妇女的敞篷跑车停在路边了。 “嗨！”金发妇女朝着程诺挥了挥手，很热情的说道，“伊蒂-布利特，很高兴认识你。” 程诺也客气的打招呼道，“程诺，你可以叫我程。” 伊蒂朝着不远处的房子指了指，“我就住在那里，如果遇到了困扰可以去找我。” 程诺愣愣的点头，在这个时候好像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伊蒂开车离开了，菲西丽亚提醒道，“她结过三次或者四次婚，还有一个儿子，她俘虏了很多男性，没有人知道具体的数字，也没有人知道她有没有和所有职业的男性有过接触。” 程诺倒吸一口冷气，然后强调道，“我有女朋友，她很年轻！” 菲西丽亚笑了笑，程诺觉得这个菲西丽亚笑的有点惊悚。不过程诺还是觉得需要表示感谢之情，程诺不认为自己魅力无穷。只是程诺也觉得，和那个伊蒂必须要保持距离。 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单纯的因为这个伊蒂太浪了，她也十分的不挑。还是小心一点，为了自己的健康。当然程诺也不认为他会和伊蒂有什么，没别的原因。 不只是因为伊蒂一看就是四十来岁的样子，太老了不说，而且不够漂亮。 第59章 真够乱的 程诺准备出门了，准备去大采购了，他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忙。 可是忽然程诺愣住了，虽然知道美国有很多比较开放的人。但是她看到了斜对门的加布丽尔穿着紧身背心、短裤，就这么大方的打开大门在门口练习着瑜伽，这让程诺愣住了。 加布丽尔似乎感受到了这火热的眼神，看到了斜对门的程诺，加布丽尔冲着程诺笑了笑。然后继续练习瑜伽，只不过好像都是那种体现她身材的一些姿势。 作为一个不算特别纯情，但是也不算绝对庸俗的人，程诺看了两三分钟，然后开车离开。 大采购，疯狂的大采购。除了要为自己的搬家派对而准备，也需要为自己的食物而准备。 开车回来的时候，程诺下意识的看了一下斜对门，他愣住了。 那个伊蒂应该是很浪的类型，只不过看起来最年轻、最漂亮的加布丽尔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个拉丁裔的美女似乎有着拉丁裔的热情，此刻正和一个年轻人在缠绵。 靠，有没有搞错，不知道你家是落地窗吗？ 这都是玻璃的，很透明好不好。这也不怕被人看到了，这有夫之妇居然和人混在了一起！ 程诺直摇头，这样的事情和他没关系，还是赶紧准备他的搬家派对吧，这才是最重要的。 当巴尼开着一辆劳斯莱斯到来的时候，程诺完全愣住了，彻底的愣住了。 西装革履的巴尼停车，在紫藤道一些居民的关注中下车，然后得意的整理了一下领带。 “有没有搞错！”程诺哭笑不得，指着劳斯莱斯说道，“这是不是太夸张了？” 穿着休闲西装的罗宾解释着说道，“你是品酒师，有着不错的收入。我们认真的讨论了一下，你的社交圈也不能简单。我是记者，你的邻居们说不定看过我的节目！” 马修立刻激动的说道，“我是环保律师，那是我的梦想，我知道我肯定可以做到！” 莉莉也立刻开口，颇为期待的说道，“我是烹饪师，我的厨艺不错。在我的计划当中，我们是职业最接近的，因为我的原因，你认识了环保律师马修！” 泰德摊开双手，没好气的说道，“我的职业就是建筑师，我最近参与了地标建筑的设计。” 程诺立刻充满嫌弃，也必须要嫌弃。因为泰德说的那个地标性建筑，这要是建成了，肯定会无比的辣眼睛。什么大裤衩、草泥马大楼或者王八馆都不算什么。 因为实在是太辣眼睛了，男人看了肯定自卑，上百米的巨大，哪个男人看了不自卑！ 还好泰德不是主要设计师，他只是负责其中一小部分的设计，无关紧要的设计。要不然的话，程诺真的要怀疑泰德的审美以及专业能力了。 程诺也没客气，对莉莉说道，“你的主场是在厨房，赶紧帮我准备一些东西。” 马修很热情的说道，“我可以负责烧烤，我认为我可以承担起来这样的任务，这不难。” “总之大家都开始忙起来吧，我对于具体的派对可不是特别了解，尤其是这样的招待邻居们的派对。”程诺一点都不需要客气，这些朋友们都是真正的朋友，“快点行动起来，我的邻居们就要开始准备参加派对了！” 大家都行动起来了，程诺自然也安心不少，他看起来不需要那么忙碌了。 艾米来了，没有夸张的弄辆豪车。一身长裙的艾米，绝对会成为全场的焦点。 笑着张开双手抱住艾米，程诺也不在意撒狗粮，热吻着艾米。 罗宾不满了，大声说道，“程，你是派对的主人，你应该忙起来，而不是和你的女朋友在那亲热！我可以保证，你们分开还不到二十四小时！”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样的道理，程诺认为罗宾应该会懂，只是现在不想理解。 艾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立刻进入女主人的角色，开始忙碌起来了。 就在大家忙碌的时候，凯特也来了。这个凶杀组的女警探穿着便装，这个时候谁能想到她的真正职业，只会以为她是都市丽人。 “你们继续忙着，我们要展开专业的案情分析了！”程诺招呼一声，主要是对莉莉说的，“要保证我的派对成功，我是一个会享受生活的品酒师！” 艾米洗了洗手，笑着和凯特-贝克特打招呼，“贝克特警探，我是艾米-圣地亚哥。” 凯特笑着和艾米握手道，“我们早就见过面，我早就知道你们会在一起。” 程诺指了指楼上，笑着说道，“我的书房有一些资料，这里的事情交给他们。” 到了书房，程诺拉下窗帘，上面全都是一些案情分析和资料。 “被害者黛德丽-泰勒，曾经在犹他州生活，因为毒瘾被送去治疗，她是十个月的儿子就此消失。”程诺指着照片，开始说道，“戒毒成功后，她很快就消失了，再没人看到她，直到前段时间发现的那个小熊玩具箱。” 凯特接口说道，“小熊玩具熊记在保罗-杨的名下，但是也有其他人购买过这个箱子。我的直觉是这里有问题，但是保罗的儿子扎克-杨告诉负责案件的警探，这个箱子被他扔掉了。” 艾米皱眉，直接问道，“被他扔掉了？” 凯特点头，解释着说道，“他告诉警探，那个箱子坏了，并且被扔掉了。没有人会怀疑一个孩子的话，尤其案发时他不足五岁。” “保罗的妻子玛丽-爱丽丝-杨自杀了，几乎完美的家庭主妇。但是她的真实姓名是安吉拉-福里斯特，曾经在黛德丽接受治疗的戒毒所工作。”凯特继续说道，“然后他们搬到了紫藤道。” 程诺这个时候笑着说道，“玛萨-胡布在爱丽丝自杀后失踪，最近发现了她的尸体，是被掐死的。伊蒂-布利特的房子失火，不过很有可能是因为她和她的伴侣在烛光夜时发生意外。” 凯特看了一眼程诺，提醒着说道，“不要忘了新来到这里的迈克-德尔菲诺，他曾是毒贩，并且杀了一个警察。不过我们不能带有偏见，他很有可能是出于自卫才杀掉了那个警察。” 杀警察，在美国绝对是重罪、是大事。要是那个迈克真的杀了警察，只要不是出于自卫，估计现在是不会出来的，甚至一辈子都出不了监狱，这很正常。而且据说犹他州有死刑，杀警这样的事情很有可能是被判死刑的。 凯特继续说道，“关于胡布太太，警方在迈克-德尔菲诺的车库发现了带血的手镯，但是经过调查，迈克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不在现场，他没有足够的作案动机。” 程诺笑了起来，感觉到好笑，“这里看起来并不简单，这可是中产阶级的社区！” 凯特没好气的说道，“难道你以为中产阶级的标志就是带有花园、草坪的独栋？拜托，这样的社区也会有一些案件，更加高档的社区也会发生一些案件。” 程诺笑了笑没有说话，对于这些事情选择默认。只不过程诺也知道，这其实不算全部。 主要是因为在美国，警力资源是有不同的分配。正常情况下，高档社区的警力资源更多，在这样的情况下自然也就比一些贫民窟、黑人社区的治安要强不少。 艾米主动开口说道，“我进行了一些背景调查，卡洛斯-索利斯攻击了一个同性恋，他认为那个男孩和他的妻子有一些关系，他以仇恨罪被指控。他的母亲出了车祸，肇事司机逃逸。卡洛斯被fbi立案调查，他涉嫌走私、劳役等罪名，有潜逃的可能，被拒绝保释。” 程诺这个时候开口，戏谑道，“如果卡洛斯攻击同性恋，可能不是没有原因的。他的妻子对他不忠，很遗憾我只是搬到这里一天，我就发现了他的妻子和一个男孩在桌子上办事。” 凯特和艾米对视一眼，彻底的无语了。 “我认为这不是你需要关注的重点，迈克和黛德丽曾经是情侣。我们也有理由相信，迈克杀了警察是因为黛德丽。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不过确实有一些警察失去了正义感。那名警探用性威胁黛德丽，他显然不只成功了一次。” 听到凯特这么说，程诺更加感觉到这个看起来很不错的中产社区，故事真的很多。 “我的重点调查对象是保罗和迈克，这个方向有问题吗？” 凯特立刻点头，赞同道，“我认为他们是调查的重点，我相信你会有一些发现！” 得到了认可，程诺很开心。这一次的派对，也可以说是程诺和迈克、保罗第一次接触的机会，可以试探试探。 第60章 够复杂的 看到程诺和艾米、凯特从书房出来，泰德他们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也没什么好八卦的。他们都知道这是案情讨论，知道那个高挑的女人是一名凶杀组的警探。 莫兹来了，拿着一瓶红酒，“早知道这么多人，我根本就不需要来这里！” “莫兹！”程诺笑着打招呼，半真半假的说道，“你需要从你的地洞里多走出来，你需要认识一些新的朋友。你已经认识泰德他们了，这是凯特-贝克特警探。” 莫兹耸耸肩，笑着说道，“程，我早就知道她了，你知道我认识他！” 程诺恨不得堵住莫兹的那张臭嘴，这家伙的话很容易引起误会。不要说艾米现在有些用怀疑的眼神看着程诺了，凯特甚至也用疑惑的眼神看着程诺。 就在这个时候，布丽一家四口来了。她的丈夫雷克斯，儿子安德鲁，女儿丹妮尔。 丽奈特带着她的四个孩子来了，除了那个还需要哺乳的小家伙，剩下的三个狗嫌猫厌的小子已经闹开了。丽奈特的丈夫汤姆笑着和程诺握手，这是一个上班族。 苏珊带着她的女儿朱莉来了，加布丽尔风情万种的出现了。伊蒂、菲丽西亚-蒂尔曼，穆伦一家也来了。程诺感觉到比较欣慰，绝大多数的邻居都来了。 当迈克-德尔菲诺到来的时候，程诺觉得这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还是比较帅气的。长得比较帅，而且还比较成熟，应该会吸引一些女人的注意。实际上也确实是这样，伊蒂和苏珊立刻展开了明争暗斗，看起来她们都倾心迈克。 耐心等待的程诺没有看到保罗，他的儿子扎克也没有来。虽然绝大多数的邻居都来了，只是也有一些没有来的，这也确实是很正常的事情。 汤姆和雷克斯拿着啤酒，闲聊着问道，“你是一名品酒师？” “是的，一个糟糕的工作！”程诺开始吐槽，好像他真的是品酒师一样，“我已经很难真正的去喝酒了，我已经习惯了将喝酒当做工作。我希望成为一个优秀的品酒师，所以我已经做好了去品尝土壤的准备了。” 汤姆一愣，惊讶的问道，“品尝土壤？” 程诺一本正经的点头，他现在就是品酒师，“葡萄的品质决定了葡萄酒的品质，而葡萄的品质又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于它的产地环境。我们需要了解土壤成分，常规的方法是用精密仪器进行检测。但是优秀的品酒师会用舌头去品尝葡萄园里的土壤，去亲身体会土壤颗粒的大小以及湿度、酸碱度等等。” 迈克这个时候走了过来，开玩笑道，“那看起来你已经失去了喝酒的乐趣了。” 程诺微笑着回答，“也不绝对是，只不过我现在很难享受到美酒带来的乐趣。只是当我遇到一些好酒的时候，我认为我很享受，比起很多人要更加开心和享受。” 迈克伸手，和程诺握了一下，“迈克-德尔菲诺，我是一个水管工。如果你家的水管堵住了，你可以找我，我会帮你修好他们。” 在程诺表示感谢后，雷克斯闲聊着问道，“你搬到这里，是为结婚而准备吗？” “我有这个计划，一直住在纽约会让我感觉到喘不过来气，我需要一个舒适、宽松的环境。”程诺睁着眼睛说瞎话，毫无任何的压力，“只是我不敢完全肯定我做好了准备，艾米也需要一些时间，这只是尝试。” 雷克斯这个时候语重心长的说道，“程先生，我认为你需要仔细考虑这些事情。婚姻有时候并不如你想象中那么完美，有时候会让你感觉到负担，会让你觉得喘不过来气。” 程诺好像理解了，雷克斯的妻子可不是省油的灯。看起来是一个完美的主妇，只是那种洁癖、强迫症以及完美主义、强势等等性格，真的会让人受不了。 和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可以吃到可口的饭菜，不需要担心家务等等问题。只不过没有一颗强大的心脏和接受能力，肯定会喘不过气，会让人觉得十分的压抑。 就在程诺闲聊的时候，看到了一辆宝马停在了路边，程诺愣住了。 亚伯拉罕和摩根出现了，这绝对是程诺意外不已的，他可没有邀请摩根和亚伯拉罕。 摩根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周围的景色，相比起直接走过来的亚伯拉罕，摩根更像是一个游客。 亚伯拉罕笑着拥抱程诺，拍着程诺的肩膀说道，“程，你应该告诉我们这些！我知道你想要找一个环境很好的社区，这里看起来很不错。” 摩根慢悠悠的走过来，微笑着说道，“这里看起来确实很不错，比起你的那个顶层公寓更适合生活。如果你和艾米组建了家庭，我觉得这里更适合照顾孩子。” 程诺看着亚伯拉罕和摩根，无语的说道，“家庭？孩子？” 亚伯拉罕立刻不满的说道，“程，你应该考虑这些事情了。你需要有着一个完整的生活，相信我，如果组建一个家庭，这不会让你后悔，艾米是一个好女孩。” “千万不要是男孩，我认为女孩更好！”看了一眼亚伯拉罕，摩根看似随意的说道，“你不会希望看到他玩滑板摔断胳膊或者摔掉牙齿，更不希望送他上战场。还有，不要只是一个孩子，我觉得两个孩子应该很不错。” 亚伯拉罕震惊了，猛地回头问道，“什么？你曾经计划要两个孩子！” 摩根装作没听到，双手插在口袋里转身要走，“你的红酒呢，我可以尝一尝！” “你们应该告诉我的，为什么我不知道你们想要两个孩子！”亚伯拉罕急了，追在摩根的身后说道，“这不公平！是你们去罗马尼亚的那一次吗？” 摩根没好气的说道，“是的，就是那一次，那是我和阿比盖尔的蜜月！” 亚伯拉罕恍然大悟，抱怨道，“所以你们将我留在英格兰的那个破农场？” 看到这对父子一边斗嘴一边走远，雷克斯羡慕道，“我很期待等我老了的时候，我和安德鲁可以这样相处，这很让人羡慕对吗？” 汤姆感同身受，他也这样认为，“只是看看现在波特、普雷斯顿和帕克的表现，我很担心我没有这样的待遇。好在我还有潘妮，我有了三个男孩，还有一个女孩！” 雷克斯打趣着说道，“你们可以尝试着再生几个孩子，我认为这样成功率会更高！” 汤姆笑着点头，看起来四个孩子还不够，他还想要更多的孩子。实际上如果不是丽奈特的强烈反对，汤姆和丽奈特的第五个孩子就要出生了。 程诺抓住机会，随意的问道，“迈克，你搬来这里没多久，觉得这里怎么样？” 迈克笑了起来，看起来很满意，“这里很不错，如果你想要定居，这里会是很好的选择。” “是吗？”程诺笑了笑，指着斜对门问道，“我才刚到这里，我还不认识全部的邻居。” 热心的迈克开始介绍起来了邻居们，程诺也很认真的在简单的打听着邻居们的一些情况。只是当程诺问道了保罗-杨一家的时候，迈克稍微有些停顿，有些不自然。但是作为一个热心的邻居，他还是向程诺说了一些保罗的情况。 程诺对于自己的表现很满意，只是一个热情且好奇的邻居。 而艾米和她的好姐妹凯特成功的和紫藤道的主妇们聊在了一起，她们也在打听着这里的一些情况。理由很简单，自然就是为了程诺和艾米在这里定居而准备。 当派对结束，凯特和艾米没有离开。摩根和亚伯拉罕也没有离开，摩根对于这个案子比较感兴趣，也可以提供一些建议、帮助。 “那个迈克保持着警惕，虽然他掩饰的不错。”摩根翘着二郎腿，平静的说道，“当程提到保罗的时候，他会有一些愤怒。程需要小心了，这是一个危险的家伙。” 凯特看了一眼摩根，然后说道，“苏珊显然知道一些情况，当我提到爱丽丝的时候，她很不自然，我可以确定她掌握了一些信息。对了，还有那个蒂尔曼太太，她给我的感觉很不对。她是胡布太太的姐姐，她的反应很奇怪。” 做着笔记的程诺苦笑起来，“我本来只是想要调查孩子失踪的真相，但是我没有想到彻底的陷入了迷宫。很明显，这里发生了很多的故事，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复杂。” 第61章 热心肠 凯特是最早离开的，因为她需要赶回纽约准备工作。实际上她已经接到了电话，又是一起凶杀案，看起来她有的忙了，绝对闲不下来。 和艾米来了个甜蜜的吻别，然后看着艾米开车离开，程诺一直站在路边保持目送状态。 摩根慢悠悠的走了出来，感慨道，“我以前也是这样，每次阿比盖尔出门，我都会站在路边目送。不过在我的记忆里，我几乎一直和她在一起，那是美好的回忆。” 程诺心里打定主意，他一定要帮着摩根找到阿比盖尔。虽然按照年龄计算，阿比盖尔可能已经过世了。但是这件事情，绝对不能不了了之，不管是为了摩根还是亚伯拉罕。 小老头亚伯拉罕脚步不慢，边走边说，“如果有两个孩子，那更是美好的回忆。这样我就不会孤单了，说不定还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我会是一个可靠的哥哥！” 摩根摊开双手，没好气的说道，“亚伯，我们只是想过这件事情！我和阿比盖尔都很爱你，你知道这些的！” 一个劲往前走的亚伯拉罕孩子气的说道，“但是你们没有告诉我这些！我并不自私，只是我不希望你们瞒着我这些事情！我差点成为了哥哥，可是我不知道这个消息！” 程诺好笑的看着摩根和亚伯拉罕在斗嘴，这对父子的相处模式确实很有意思。 就在程诺准备离开的时候，看到了斜对门的加布丽尔又穿着清凉的在开着大门在练瑜伽。 这一次没必要再看什么了，虽然加布丽尔长的挺漂亮，身材也很好。可是想到她做的一些事情，程诺觉得挺无语的。她的丈夫还在坐牢，而耐不住寂寞的她已经有了伴侣。 或者她早就红杏出墙了，她的丈夫脑袋上是绿油油的草原。 程诺开始了晨跑，这是他的习惯。这样良好的生活习惯需要保持，他也享受运动的乐趣。 当从苏珊门口经过的时候，程诺笑着冲苏珊和朱莉招了招手打招呼。苏珊离婚了，这个有些迷糊、马大哈的儿童插画师，似乎是这些邻居们当中不那么极品的一个。 喇叭声响起，开着敞篷的伊蒂停车，“程先生，你每天都会晨跑吗？” 程诺点头道，“基本上是这样，除非是下雨，所以我在考虑买个跑步机。” “这真是一个好消息！”伊蒂一副很惊喜的样子说道，“我也每天都会保持运动，只不过很多的时候，我只能一个人跑步。你知道的，我是一个寂寞的离异单身。” 程诺嘴角抽了抽，你去骚扰迈克啊，你去撩单身汉啊，我可是有女朋友的。最重要的，你这都四十来岁的年龄了，难道想要老牛吃嫩草？！ 继续跑步吧，这才是程诺应该做的事情，也必须要这么做。 回到了家里，痛快的洗了个澡，程诺感觉到神清气爽。也没打算吹干头发，自然风干就好。 就在这个时候，加布丽尔敲门了，“程先生，我家的下水道坏了，可以借用卫生间吗？” 虽然心里打鼓，不过程诺点头，“当然，没有任何问题。需要我去叫迈克吗，他好像是水管工，这应该是他的专业！” 加布丽尔勉强一笑道，“不用，我觉得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我可能会在这里洗个澡，我在练瑜伽，所以我出了一身汗。” 程诺感觉到了压力，这个加布丽尔要不是家里的下水道真的坏了，要不就是耐不住寂寞啊。丈夫还在坐牢，已经有了情人，还在外面瞎撩刚认识没两天的邻居！ 坐在沙发上的程诺心无旁骛，打开电视看着新闻。 洗好澡的加布丽尔穿着紧身背心，很美国风格的凸点了。她自然的倒了一杯红酒，然后坐在了程诺的身边。 程诺下意识的稍稍的挪开一点距离，离的太近了。胳膊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而且香波的味道也直接冲进了程诺的鼻子里。 “程先生，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加布丽尔似乎是想要翘二郎腿，只是不小心碰到了程诺的小腿，然后轻轻的向上一撩。 程诺赶紧站起来，不自然的说道，“我今天要去纽约，我和我的女朋友约好了一起午餐。” 加布丽尔显得很开心，对程诺说道，“你的女朋友也是拉丁裔，和我一样。我来自墨西哥，那里很美丽，只是那里也很贫穷！我们一样拥有印欧混血的血统，我们见面通常以拥抱和亲吻面颊相互问候！” 装模作样的看了看手表，程诺说道，“我要换衣服了，要不然我就要错过午餐时间。这样肯定不好，我的女朋友会很生气！” 回到卧室的程诺彻底无语，这到底是一些什么样的女人啊！ 伊蒂和加布丽尔，真的不是省油的灯。这样的女人，绝对不能接近。要不然真的不是帽子了，真的就是广袤无边的大草原了，策马驰骋、无边无际，好像永远跑不到尽头。 换好衣服的程诺关上门，发动汽车直奔纽约，不过这是准备跟着马里斯练习一下千术。 傍晚的时候程诺回到了紫藤道，稍微注意了一下门锁。还好没有人偷溜进来，这也是程诺的一种本能了。他每次出门的时候都会留下一些小小的隐蔽标记，这可不是为了防盗，主要是为了避免有人偷偷进屋。 回到卧室的程诺开始忙碌起来了，他带来了不少行李，除了装相的一些西装之外。主要的是一些办公工具，比如说望远镜、窃听器之类的，这都是很重要的工具。 保罗-杨的家里需要安装窃听器，迈克-德尔菲诺那里也需要安装，那个让人觉得很不舒服的菲丽西亚-蒂尔曼也是程诺需要监视的对象。 这就是程诺要做的事情，他对于这样的一些做法心安理得完全没有心理负担。但是艾米、凯特不会这么做，因为她们是警察。甚至很多的警察得到了证据也没用，一个所谓的非法证据，完全就会让一个嫌疑犯彻底翻身。 比如说大名鼎鼎的辛普森杀妻案，由于警方的几个重大失误导致有力证据的失效，所以现在的辛普森依然逍遥法外。不过这样的案子里，不只是证据失效，也包含着种族对立，黑人们绝大多数都认为辛普森是无辜的。 程诺肯定不在意什么非法不非法的，他在非法的道路上发足狂奔许久了，犯的事也不少。所以对于这些事情，他完全没有什么心理负担，现在只是惦记着什么时候去装窃听器。 程诺耐心的在等待，直到深夜。 忽然间程诺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他来到了窗前。 一个戴着眼镜的小伙子拿着石头在砸苏珊家的窗户，这就是扎克-杨了，保罗-杨的儿子。 这小子惹事了，因为在苏珊冲扎克怒骂的时候，扎克抓的那一把石头、沙子一下子扔到了苏珊的脸上，好像让她的眼睛也受伤了。 程诺想了想，还是出门了。扎克是十五六岁的半大小子，已经成熟了。尤其是在美国，这样的年龄更加成熟。有些高中生在这个年龄已经有了孩子，偷尝禁果的也不少。 敲了敲门，程诺说道，“苏珊，朱莉，你们在家吗？” 朱莉开门，有些警惕的问道，“程先生，这么晚了有事吗？” “那个小子！”透过门缝，程诺看到了站在沙发旁的扎克，以及躺在沙发上的苏珊，“我睡觉比较晚，所以我看到了一些事情。” 苏珊听到了这些，立刻回答道，“程先生，谢谢你的关心，我们没事。” 朱莉开门了，感谢道，“谢谢你，程先生。我和扎克是朋友，我们没有什么问题。” 本来看起来还算文质彬彬的扎克忽然有些激动的冲着程诺喊道，“先生，我和朱莉是朋友，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你是在怀疑我会对她不利吗？” 程诺顿时来气，这样的叛逆期的小子好像有些搞不清状况，“是的，我就是在怀疑你！看看你干了些什么，你是她的朋友，但是你朝着她的妈妈脸上扔石头！” 扎克眼睛都红了，冲着程诺喘着粗气，然后转身低着头离开。 朱莉似乎松了一口气，对苏珊说道，“我这几周一直试着在和他分手，现在找到了借口。” 看起来没事了，程诺准备离开。 “既然没事了，我走了。”程诺笑了笑，没事就好，“晚安！” 朱莉忽然说道，“程先生，我的妈妈眼睛里进了沙子，我不会清理，她做不好这些。” 程诺愣了一下，然后问道，“苏珊，需要我帮忙吗？” 苏珊连忙摇头道，“不用，这并不难，我可以解决这些事情。” “那个小子是怎么回事？”程诺灵机一动，打趣着说道，“看起来他得了相思病，所以才会在深夜朝着女孩的窗户扔石子。” 朱莉立刻解释道，“我已经和他很久没有联系了，我不回他的电话，所以他才会朝我的窗户扔石头。他想要约我出去走走，聊一聊，但是我的妈妈因此受伤了。” 苏珊无奈的说道，“扎克是一个好孩子，以前是这样。但是当玛丽-爱丽丝去世后，保罗和扎克就变了，这让我很紧张。” 程诺需要的就是这些答案，他不想错过。 第62章 立场坚定 苏珊这个显然不是特别能够保守秘密的风格，看起来也想要找人说一些事情。 “玛丽自杀了，但是保罗根本不关心玛丽自杀的原因。”苏珊站起来，有些激动的说道，“他们准备搬家，不过在搬家会的时候，我发现扎克被送去了疗养所，可是没有让他接受真正的治疗。扎克逃了出来，躲在朱莉的房间！” 程诺看了一眼朱莉，这丫头看起来也不是省油的灯。或者是成年人的世界太复杂了，人家朱莉和扎克也完全可能就是青梅竹马，没有大人的世界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苏珊想了想，才说道，“我认为扎克的记忆出了问题，他认为他杀了他的妹妹丹娜。但是保罗告诉我没有这回事，扎克的记忆是错误的，丹娜仍然活着！我不希望朱莉和扎克继续交往，可是他看起来越来越失控了，他开始古怪起来了，他在我家尖叫、发狂、扔家具。” 程诺忍不住激动起来，丹娜可不就是被黛德丽被偷走的儿子嘛！ 得到了有用的信息，程诺觉得很开心。他可以肯定，保罗肯定和那个被偷走的孩子有关系。不是说保罗透露出来了丹娜的名字，因为就连扎克都知道这个孩子的名字。 目光有些迷茫的程诺忽然间不自然的挪开眼神，还真的是美国风格啊。 这个苏珊也凸点了，不过应该不能怪她。毕竟她原本应该是在睡觉，只不过扎克那小子来砸窗户。而且程诺对此也不是特别意外，以前的罗宾、现在的艾米，在家的时候也不是很喜欢束缚。 觉得时间差不多了，程诺笑着准备告别，“如果有什么事，记得告诉我。” 程诺干净利落的离开了，虽然苏珊看起来是一个挺漂亮的熟女。只不过她的女儿都十三四岁了，程诺可不觉得这样年龄的女人适合他。还是赶紧走，他不想有太多的牵扯。 心情很好的程诺脚步轻快，他认为自己距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保罗、扎克，这对父子确确实实和黛德丽被偷走的儿子有些关系，起码他们知道一些事情。 程诺也不打算等下去了，等到深夜，程诺悄悄的起床，换了一件卫衣。 来到了保罗-杨的家，早就成为了优秀锁匠的程诺轻松的开了门。悄无声息的程诺进屋了，轻手轻脚的在客厅、厨房装上窃听器。要不是实在不适合进卧室，他恨不得在保罗和扎克的卧室里也装上窃听器，那样会更加的有效。 完成了窃听器的安全，程诺立刻离开了保罗的家。 虽然程诺有着出色的反跟踪技能，只不过程诺显然不知道就在不远处，有人其实也是在关注着保罗-杨家里的动静。对保罗有着怀疑的人可不少，肯定不只是程诺一个。 而看到了程诺开了保罗家的门，这可是一个让人震惊的发现，这个品酒师好像不简单啊，肯定不是什么为了得到清净，或者是为了提前体验婚姻生活而搬到紫藤道。 早晨起来，洗漱后的程诺准备跑步了。忽然间他心里忍不住烦躁起来，因为那个伊蒂穿着低胸背心跑了过来，她这是准备和程诺一起晨跑了。 要不是为了继续扮演自己这个有修养、热心的品酒师角色，程诺肯定要发怒的。 程诺心不在焉的敷衍着伊蒂，加快脚步开始奔跑。这个缠人的浪货，只要让她跟不上晨跑的节奏就好。为了自己的身体健康和心理健康，程诺可不会放慢脚步。 流着汗的程诺晨跑结束，小跑着准备回家。 朱莉冲着程诺挥了挥手，“程先生，感谢你对我们的关心，午餐的时候你可以来我家吗？” 程诺愣了一下，客气的说道，“不用这样，这是我应该做的。” “这或许在你看来是应该做的，但是对我和我的妈妈来说很重要。”朱莉看着程诺，有些祈求的说道，“程先生，因为你，让我和苏珊有了一些安全感。” 程诺打了个哆嗦，这就有点严重了，也有些暧昧了，这可不合适。 “当然，没有问题。”程诺笑着答应，免得朱莉语不惊人死不休，“正好我也没打算准备午餐，我其实不是很喜欢快餐。” 朱莉同情的看了一眼程诺，估计程诺会对午餐很失望。 朱莉了解她的妈妈，连最简单的奶酪通心粉都做不好。能做出来吃起来像是烧焦了，但是又给人感觉没有熟的感觉，这可不是简单的事情，当然很多人吃了后会肠胃不舒服。 回到了公寓，程诺洗完澡了，加布丽尔又敲门了，拎着小包的她看起来像是练完了瑜伽。 加布丽尔冲着程诺妩媚笑着，“程先生，我家的下水道还需要几天才能修好。” 程诺指了指卫生间，客气的笑道，“没关系。” 还好不是磨砂玻璃或者干脆就是透明玻璃，心静自然凉的程诺干脆直接到了书房。和加布丽尔多接触，程诺肯定是不愿意的。虽然他觉得加布丽尔确实有些不道德，但是也承认这个曾经在纽约当模特的女人挺漂亮、身材也很好。 加布丽尔洗完澡，顿时失望了。她故意穿上了性感的吊带、短裙，可惜没有人欣赏。气鼓鼓的加布丽尔裹上外套，她不介意在有趣的品酒师面前展露性感。只是穿着类似情趣的衣服出门，哪怕她很开放也不会这么做。 “操蛋！”程诺忍不住自言自语道，“一大早的就有两个浪货来骚扰，这日子没法过了！” 关键是如果是漂亮的年轻女孩，程诺肯定会坐怀不乱，只不过会心情愉快。但是如果一个是四十来岁的不漂亮的熟女，一个是已经结婚了但是水性杨花的少妇，这就不愉快了。 重新下楼的程诺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着新闻。 一个叫做布莱肯的家伙正在侃侃而谈，说着自己的一些执政理念等等。不过这可不是在竞选总统，而是在竞选参议员。 这是想要进入参议院了，以程诺对美国政体不是特别了解的基础，但是他也知道美国的参议院权利不小，进入参议院的参议员更是只有一百名，权利其实不小。 看了一会电视，程诺感觉到自己还是在进步的。这也是为了吹牛而准备，他知道老美特别喜欢聊政治。不只是那些政客，就算是一些上班族、家庭主妇，也会聊政治。在餐厅、在娱乐会所，在家里，他们会有很多的一些‘政见’。 眼见时间差不多了，程诺随意拿了一瓶红酒。登门做客的话还是不能空手，这不要说是美国的一种传统了，在程诺的认知当中，在中国也有这样的人情往来的基础。 朱莉开门了，热情的说道，“欢迎你，程先生。” 程诺笑着将红酒递给朱莉，开玩笑道，“你想要喝酒，还需要再等几年。” “我可以偷喝！”朱莉毫不在意，看起来是在开玩笑，“我知道很多人不会等到二十一周岁才喝酒，我觉得我也会很早就尝尝酒的滋味。” 苏珊怒了，不高兴的说道，“朱莉，你在二十一岁前不可能喝酒！” 朱莉不甘示弱的说道，“如果我上大学了，会有很多的派对，我知道很多的大学生都会喝酒，很明显其中的绝大多数人都不会满二十一周岁，你阻止不了我！” 程诺可不关心这些，故意将话题往扎克身上引，“那小子看起来很羡慕我，我可以和你们共进午餐，这对他来说肯定是最期待的事情，这是他的梦想。” 苏珊立刻有些紧张了，“他还想要过来？” 程诺点了点头说道，“看起来是这样，虽然他在打理草坪，不过看起来心思完全不在那上面。他的目光，更多的是注意着你们家。所以苏珊，你要和那小子好好聊一聊，或者和他的爸爸好好聊一聊。青春期的小子，他们会很冲动。” 苏珊连忙点头，不要说程诺提醒了。就算是程诺不提醒，她也会这么做。 她一直期待成为母亲，在朱莉小的时候也闹出过不少笑话、出过不少错。但是哪怕即使明白自己的性格有点迷糊，不过在关心朱莉这件事情上，她不会迷糊，尤其是她的朱莉已经进入了青春期，那就更加需要小心了。 程诺觉得苏珊的厨艺确实不怎么样，顶多也就是能吃的水平。不过很明显程诺不只是来吃饭的，他旁敲侧击的在打听着消息。 保罗、扎克父子，被杀的胡布太太，还有前段时间除了车祸的卡洛斯-索利斯的母亲...... 这个看起来安静、富裕的中产阶级社区，实在是有着太多的话题可以聊一聊了，这里也有着太多的秘密值得探究了！ 第63章 开诚布公 程诺接过苏珊端来的咖啡，稍微的尝了一下。 虽然苏珊的厨艺真的很差，不过煮咖啡的技能不算特别烂。 这大概也和美国的国情有着很大的关系，在这里咖啡、可乐才是最主流的饮品，就算是有人喝茶，那也是和中国的喝茶有着很大的区别。 程诺也可以说习惯了这些，平时就是苏打水、咖啡或者可乐之类的，这也算入乡随俗。 “我才刚来到这里，但是我听说这里发生了一些事情。”程诺装作很遗憾的一摊手，有些无奈的说道，“我已经让我的律师给房地产经济律师信了，他们并没有告诉我这里曾经有过一些案件。” 苏珊放下咖啡杯，有些担心的说道，“是的，我们都知道爱丽丝是自杀的，可是胡布太太失踪了，我们才刚刚知道她被人杀死，这会让我们很紧张。这里的治安以前很不错，只不过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会让大家担心。” 程诺点头，一副谨慎的样子，“这里最近有没有陌生人出现？” 朱莉立刻说道，“没有，我们这里很少有一些外来者。我们也不敢确定会不会有一些其他地区的人来到这里，至少现在我们还没有发现一些情况。” 程诺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朱莉，这个小丫头应该是比较机灵的，希望不要长歪了。 吃了午饭，闲聊了差不多一个小时。 程诺现在更加明确了一个感觉，那就是苏珊不出意外就是一个有些迷糊的傻大姐。而她看起来也似乎是知道些什么，总是给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而苏珊的女儿朱莉，挺机灵的一个女孩。不过她现在知道的事情太少了，根本套不出来太多的有用信息。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虽然有些小小的遗憾，但是程诺也没太在意。很多的事情还是需要他来不断的调查，要不然那些警察、侦探，早就破案了。 离开了苏珊家，程诺就看到了扎克那小子还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明明是在打理草坪，可是完全就是心不在焉的样子。得了相思病的小子，一个劲的在打量着苏珊家。 看了一眼扎克，程诺笑着摇了摇头回到了他的房子。 采购去，程诺还需要买些东西才行，必须要保证自己的生活品质才行。 良好的习惯让程诺发现了一些不对劲，习惯性注意自己有没有被跟踪的程诺注意到了身后的一辆皮卡。他认识这辆皮卡，就是程诺认为比较不寻常的‘毒贩子’迈克-德尔菲诺。 这可是一个危险的家伙，不过好在程诺最不怕的就是有危险。 也没有刻意的摆脱，免得打草惊蛇。和迈克聊一聊，或许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 迈克确实是在跟踪程诺，他只是注意到了程诺偷偷的溜进了保罗的家。他开始怀疑这个忽然搬来的品酒师，他想要知道这个品酒师到底是什么人，会不会打乱他的一些计划。 刚刚看到程诺的车转过弯，这就忽然好像失踪了，这让迈克有些意外。只是忽然间，他看到了程诺的车，只是这个时候已经在他的车后了。迈克更加肯定了，这根本不是什么品酒师，品酒师很难有这样的反追踪的能力。 停车路边，迈克从腰间掏出手枪、上膛，然后重新将手枪插进腰带。 程诺也停下车，大大咧咧的下车，“嗨，迈克，我的好邻居！” 迈克可没有程诺这么随意，严肃的厉害，“程，我真的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程诺深以为然的点头，认可这样的说法，“是的，我没有想到在这里会遇到你。不过我一点也都不会感觉到意外，你原本并不属于这里，对不对？” 迈克打量着程诺，脸上露出讽刺的笑容，“你也不属于这里！” “好吧，我们也不要继续猜谜游戏了！”程诺摊开双手，直白的说道，“我知道你，我知道你曾经是一个毒贩，而且杀过警察。所以迈克，你到这里来有什么目的？！” 迈克立刻掏出枪指着程诺，杀气毕露，“你到底是谁？” 虽然是被枪指着，只不过程诺看起来根本不在意。他这样子哪里有被枪指着的样子，就连烧火棍都不如，反正程诺一点都没有紧张和害怕，他只是微笑着慢慢朝着迈克走去。 “我们或许可以坦诚布公，我们可以交换一些信息。”程诺微笑着看着迈克，很有诚意的说道，“我知道你是被误会的，我知道你和黛德丽曾经在一起。所以迈克，只要你不打乱我的一些计划，我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虽然还是用枪指着程诺，虽然还是怀疑程诺的身份，可是迈克心里好像也不再那么紧张。 迈克看着程诺，认真问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程诺皱眉想了想，才说道，“那个警察该死，我知道你只是在保护黛德丽和你自己。” 迈克似乎恍然大悟，然后嘲讽的说道，“所以现在警察为了调查案件，会偷偷的溜进嫌疑人的房子？所以我在猜测，你昨晚溜进保罗的房子，是寻找线索或者安装窃听器？” 程诺没有否认这些，但是也没有点头，让迈克自己猜去。 “我知道你可能是在想些什么，我可能也猜到了你想要为黛德丽报仇。这都没有任何的关系，或许是因为那个小熊的玩具箱？”拍了拍迈克的肩膀，程诺劝道，“不过迈克，这些事情并不能由我们来决定，你需要相信警察！” 迈克扭身，看着程诺嘲讽的问道，“相信你们？相信警察？” 程诺觉得迈克有这样的反应很正常，毕竟他的女朋友就是被一个无耻的警察威胁，然后一次次的沦为那个警察的泄欲工具。也是因为那个警察，迈克坐了十几年牢。 当然程诺不知道的事情，就是为了拿到一些档案，他被负责调查黛德丽死亡案件的警探修理过一顿，这也是迈克对警察态度更加不友好的一个原因。 程诺可不管迈克是什么态度，也不在意是不是被当做了警察，真的无所谓。 看着迈克，程诺提议道，“我知道你到这里来的原因，你也明白我到这里来是什么想法。我觉得我们需要一些合作，最起码不能彼此拆台，你觉得呢？” 虽然觉得这个可恶的警察会打乱自己的一些计划，只是事到如今，迈克也别无选择。倒不是怕了程诺这个警察，而是担心警方的实力和权利。哪怕迈克肯定会为了黛德丽做些早就计划好的事情，只是现在不能硬顶。 和迈克的谈判谈不上多么愉快，只不过在一些事情上达成共识，这就不错了。 程诺到紫藤镇的原因，自然就是因为这个看起来不错的社区有着一些秘密。而迈克到这里来的原因，不出意外就是为了他的女朋友复仇。 只要不是互相干扰，程诺觉得他和迈克就算成不了朋友，也不会彼此拆台。 起码在这段时间里，两个人是有着这样的共识，因为在大的方向，两个人有着默契。至于私下里的一些小心思，那就有些难说了，自己清楚其实就行。 开着车的程诺拨通电话，“贝克特警探，我是程，你现在在忙吗？” 凯特立刻回答，“在整理一些案卷，你那里有什么发现吗？”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知道迈克是怎么得到的一些消息。”程诺也没有隐瞒，因为这是线索，“他显然接触到了黛德丽的一些案卷，他是为了这个案子来的。” 凯特立刻严肃起来了，她帮着程诺看了案卷，而显然不只是她一个人接触到了这个案子的案卷，那个迈克肯定也是通过一些关系接触到了警方的案卷。 “我会立刻开始调查这些线索，会尽快给你回复。”凯特也很果断，提醒着说道，“你需要小心一点，这是一个危险的家伙！” 危险，程诺还真的不怕危险，就怕不够刺激！ 第64章 真爱啊 大采购结束，程诺心情愉悦的回到紫藤道。和迈克的那点小事根本不足为虑，程诺肯定是没有放在心上，他也不认为自己会和迈克直接爆发什么冲突。 看到迈克在门口，程诺只是微笑着招了招手。 而迈克冷哼一声，看起来根本没有打算搭理的样子，这就没办法了。 “这个家伙有点小气啊！”程诺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好心不识驴肝肺，我这是帮着你前女友查案子。不对，黛德丽如果有小孩，和他有没有关系？” 想到这些，程诺停车，“迈克，过来！” 迈克不高兴了，站在原地冷脸问道，“你这是在命令我？” “我可没时间跟你斗嘴，立刻给我过来！”程诺不在意迈克高不高兴，直接说道，“如果你不过来，希望你不要后悔！” 迈克脸色不断的变换，不过最终还是走了过来。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单纯的担心程诺的‘身份’。虽然他不喜欢警察，甚至讨厌警察，只不过现在他不能和警察做对。 一些邻居们也注意到了这些，觉得有些奇怪，在看热闹。 程诺可不管这些，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的迈克，开车回家，这里不是聊事情的地方。 程诺的汽车刚停稳，对门的加布丽尔就来了，拎着她的洗漱袋。 “我觉得你可以将它们留在这里，等你的水管修好再拿回去。”程诺指了指浴室，开玩笑说道，“我觉得沐浴乳、香波，都挺重的。” 加布丽尔可不知道什么叫做害羞，风情万种的白了程诺一眼，“我的洗衣机也坏了，我换洗的衣服如果留在这里，会对你有什么帮助吗？你的女朋友不会住在这里，对吗？” 靠，这样的女人招惹不起，程诺还是不说话了。 甚至程诺在担心，按照加布丽尔的脑回路，说不定会将程诺的玩笑话当真。这要是艾米来了，看到了浴室里的一些女士内衣，程诺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看到加布丽尔去了浴室，迈克嘲笑道，“看起来我们帅气的警察为了这个案件付出很多，为了得到更多的线索，你已经和这里的女邻居有了深入的交流。” 程诺不在意这些冷嘲热讽，回击道，“你也不错，苏珊和伊蒂会为了你打起来。友情提示，虽然我觉得苏珊可能会给你带来一些麻烦，但是伊蒂说不定会带来更多的麻烦！” 迈克冷着脸，直接说道，“我可不是你的朋友，不需要你的友情提示！” 指了指浴室，程诺说道，“等她走了，我们可以聊一聊。顺便做好你的身份掩护，她家的水管坏了，也可能是下水道。所以不管是什么原因，你去帮她修一修。如果是水管堵了，通一通。如果是其他的，我相信你也可以通一通。” 迈克立刻站起身，低声质问道，“难道这就是你们警察的办事方式吗？” “随便你怎么想，我只是不想让她影响我的生活。”程诺也没在意迈克的态度，起身走向冰箱，“需要啤酒还是红酒？我觉得还是啤酒吧，红酒显然不符合我们的风格。” 虽然不喜欢程诺，甚至讨厌程诺。只不过当程诺递来啤酒的时候，迈克还是接过啤酒，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喝着啤酒。 很有耐心的程诺在等待着，一方面是希望加布丽尔早点洗完澡走人。另一方面，自然就是和迈克的无言的战争，他倒是要看看谁先沉不住气。 洗完澡的加布丽尔丝毫没有什么自觉，头发都没擦干，穿着白色t恤、光着大腿，比在自己家还要惬意的走到酒柜前，倒了一杯红酒，迈着猫步朝着沙发走了过来。 迈克嘲讽的看了程诺一眼，越发看不起这些‘警察’了。 加布丽尔坐在程诺身边，左手居然还搭在了程诺的肩膀上，右手端着酒杯晃了晃。 “程，你现在更多的还是在纽约工作吗？”加布丽尔一副很怀念的样子说道，“我以前是模特，我们的主要舞台就在纽约。你知道这个行业竞争有多么激烈，为了得到一个t台，我们会拼尽全力。” 程诺干笑着想要挪开一些距离，这美国特色的凸点实在让人无语。主要还是加布丽尔身材不错，也挺漂亮，这本来是会让男人偷着乐的事情。只是一想到加布丽尔嫁人了，还有情夫，这就让人心里觉得很别扭了。 “主要是在纽约工作，不过偶尔也会出差。”程诺很不自在，对加布丽尔说道，“我刚才和迈克商量了一下，他会帮你修好下水道，他是一个优秀的水管工。” 加布丽尔不满的娇嗔道，“难道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是的，只是不好只说而已！ 迈克似乎很喜欢看到程诺吃瘪，故意说道，“我最近有工作，可能比较忙。如果你有时间，可以给我打电话，我有空会去帮忙修理一下下水道。” 加布丽尔一点都不在意迈克就在对面，翘起脚轻轻的蹭着程诺的小腿。对于迈克的一些回答，她很满意，似乎觉得迈克是一个知情识趣的人，这个时候可不能有人当电灯泡。 程诺狠狠的瞪了一眼迈克，这老小子欠修理！ 看起来是要找巴尼那家伙了，作为巴尼在纽约最好的朋友之一，需要为巴尼这下半身动物考虑。加布丽尔挺漂亮的，身材也好，还是曾经的模特，这肯定会让巴尼斗志昂扬。 只要巴尼缠住了加布丽尔，只要他们干柴遇到烈火，程诺就可以不需要担心被骚扰了。 加布丽尔喝完红酒，大方的给了程诺很多的豆腐，估计可能单身很久的迈克现在心里也燃起了熊熊烈火。 朝着程诺抛了个媚眼，加布丽尔暧昧的说道，“程，我的洗衣机也坏了。所以我换洗的衣服都在你的卫生间，全都留给你了！” 程诺浑身鸡皮疙瘩，愈发觉得需要巴尼来援助了。巴尼这样的情场高手，应该可以应付的来加布丽尔这样纵欲的女人，肯定没有什么毛病，甚至程诺还需要担心巴尼会吃不消。 看到加布丽尔离开，迈克调侃道，“看起来你和火辣性感的邻居关系很亲近。” 程诺没好气的说道，“你应该去找苏珊，她喜欢你。看看你刚才的表现，虽然我知道监狱里很多人都不挑，也很喜欢捡肥皂。但是你已经出狱很久了，不需要那么饥渴的盯着加布丽尔。对了，伊蒂也喜欢你，她可以满足你。” “我可满足不了加布丽尔，我听说她在纽约的时候，和半支洋基队的球员有关系！” 程诺悚然一惊，哪怕听说过模特圈很乱、很开放，哪怕知道美国在有些事情上很‘开明’，拉丁裔也足够的热情。但是半支洋基队，这也太夸张了吧！ 这可是美国职业棒球联盟人气最高的球队之一，虽然程诺到现在都不太能理解棒球和橄榄球的魅力，但是亚伯喜欢棒球啊，洋基就是亚伯的主队之一，程诺也曾经跟着亚伯拉罕去现场看过球。 等等，一支棒球队的球员名单，得有四十人左右吧！ 这简直不是公交车了，火车差不多吧，真的是呜呜呜！ “等一下给我提供一份dna样本！”程诺没打算继续聊加布丽尔的事情，对迈克说道，“如果你想要搞清楚一些事情，如果你想要知道黛德丽到底发生了什么，提供一份样本。” 迈克本来很生气，不过现在很认真，“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看着迈克，程诺微笑道，“可能比你知道的一些事情多，如果你还在意黛德丽，立刻提交一份dna给我，或许你不会后悔。” 迈克冷哼一声，站起来直接走向门外。 不过在门口的时候停下来了，“我晚上会将它送给你，希望你不是在骗我！” 看着迈克的背影，程诺笑了起来。迈克对黛德丽，这是真爱啊！ 第65章 心机男程诺 程诺很想搞清楚扎克-保罗的身份，因为他在一开始就在怀疑扎克的真实身份。 黛德丽吸毒，在安吉拉工作的疗养所解毒。也就是在这个期间，黛德丽的孩子消失不见。安吉拉和她的丈夫保罗-杨消失在犹他州，并且有了一个孩子。 哪怕这可能只是自己想太多，不过作为侦探，哪怕只是一个不入流的侦探，也应该考虑到各种可能性，也需要避免出现一些漏洞。 “如果真的弄来了扎克的dna，检测肯定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我又不是警察，不用在意什么证据的合法性。我要的就是真相，随便找个医院花点钱检测，就算遇到了原则性很强的医生，我也可以去找亨利啊。” 检测dna不是什么问题，麻烦的是怎么样弄到扎克的dna样本。 按照扎克那小子现在的一些想法，肯定不会对程诺有什么好感。要是刻意一点，会让人怀疑程诺的动机。至于寻找帮手就算了，在紫藤道，程诺可没有信任的人。 站在门口的程诺似乎是在注视着家门口的草坪，只是目光没有焦距，他现在在一门心思的想着怎么样弄到扎克的dna样本，这才是当务之急。 忽然间程诺看到了一个人，如果不是程诺脸盲，程诺应该见过这个人。很明显啊，这就是加布丽尔的情夫，只是他现在在帮加布丽尔家割草坪。 这到底是兼职来的，还是说看到男主人不在家就有恃无恐的想要成为男主人？ 这不是程诺应该关注的焦点，如果这个拉丁裔的小子能满足加布丽尔就行了。只要他缠住了加布丽尔，只要能够让加布丽尔不到处浪，这就足够了。 想了想，程诺还是拨通了电话，“约翰-h-华生，我需要你的帮助。” 电话另一头的巴尼一愣，然后情绪高涨，“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华生随时待命。” 对于巴尼有着这样的表现，程诺根本没有半点意外。本身巴尼偶尔就是给人不靠谱的感觉，更何况在美国待了一段时间，程诺也发现这里很多人喜欢引用一些老电影的经典台词。很多的男人、男孩，对漫画有着无与伦比的热情。 “华生，这里有一个性感、火辣、美丽、开放的女人，她曾经是在纽约工作的模特。”程诺开始下套，这肯定会对巴尼的胃口，“我需要你将她搞定，这是我破案的关键！” 巴尼更加激动了，声调都变了，“夏洛克，作为你最好的朋友，作为你最好的搭档，这是我的责任。我们一起合作，这将是一个传奇！” 就在程诺深以为然点头的时候，巴尼又问道，“等等，她是谁？” 程诺也没隐瞒，直接说道，“就是加布丽尔，你在我这来的时候，偷偷看过她很多次。” 巴尼怒了，十分生气，“但是程，你告诉我的，她已经结婚了！” 似乎意识到什么，装傻的程诺说道，“华生，这是案件的关键，而且她很火辣。” 巴尼愤怒的对着电话吼道，“结束这愚蠢的侦探游戏！我喜欢身材火辣的模特，但是我不会和一个有夫之妇约会。当然，如果我不知道她已经结婚除外！” 说完这些，巴尼果断的挂断电话，华生和福尔摩斯的游戏结束了。 程诺不由自主的看了看对门，不管是加布丽尔还是加布丽尔的情夫，这都是极品啊。 一个是赖不住寂寞水性杨花，一个明知道是有夫之妇还去勾勾搭搭！ 看看巴尼的觉悟，哪怕他也是花心到飞起，只是想着一晚的交流。但是他还是有些底线的，比如说有夫之妇肯定不去勾搭，坚决不做那种故意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 前提得注意，是‘家庭’。 也就是说名花有主不要紧，可以分手嘛！但是有了家庭就不行，这很不道德。 其实这也算是美国社会的一种共识，恋爱、约会都不要紧，可以竞争。只是和有夫之妇、有妇之夫约会，那就遭人嫌弃了，比起脚踏两只船还要让人厌恶。 想了想，巴尼不靠谱，泰德可以试一试，这家伙在寻求真爱，可以让他尝试一下。 “泰德，我需要你的帮助，我认识一个性感的模特！” 程诺刚说完，泰德立刻对着电话喊道，“程，这不可能！巴尼已经告诉我了，我不会和一个结婚的女人约会，哪怕这是为了案件。你可以自己去试试，我相信你的魅力！” 说完这些，泰德也挂断电话，显然是巴尼已经通风报信了。 无语的程诺很惆怅啊，看看他的这些朋友们，都是有着足够高的觉悟。再想想加布丽尔没有丝毫觉悟的到处浪，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和级别的。 程诺更加惆怅了，难道他要一直面对加布丽尔的骚扰吗？ 仔细想了想，难道我的魅力真的这么大？ 就在程诺自我怀疑的时候，一阵孩子们的吵闹声让程诺回过神来。丽奈特家的三个小男孩在嬉闹着，他们在扔橄榄球呢。这到底是美国第一运动，人气无比夸张的。 眼珠子一转，程诺决定去当一个孩子王，说不定会有一些机会和收获，这就是他的想法。 慢悠悠的走到丽奈特家门口，看着这三个小崽子在闹。仔细想了想，波特、普雷斯顿和帕克，应该就是这三个小崽子的名字。只是程诺有些烦恼，对不上号啊，不知道谁是谁！ “四分卫，你的近端锋在这里！” 拿球的小家伙回头一看，抱着橄榄球说道，“我要一个跑卫！” 熊孩子果然难缠，我很多位置还没有搞清楚呢，你还在这里挑剔。能有个大人陪着你们玩就不错了，也不想想你们闹出的动静，一般人谁受得了！ 虽然被小家伙嫌弃了，不过橄榄球到底扔过来了。好在程诺反应迅速，一个飞身扑救将橄榄球接住，牢牢的控制住抱在怀里。 在孩子们的欢呼和敬佩声中，身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有效接球！” 程诺回头一看，布丽家的小女儿丹妮尔，应该刚刚十岁出头吧，比朱莉稍微小一点。 扬了扬手里的橄榄球，程诺问道，“你也喜欢橄榄球？” 丹妮尔点头，开心地说道，“我和爸爸、安德鲁都喜欢橄榄球。” 程诺迅速开始思考，纽约作为世界最大的城市，其实这里有着很多的娱乐健身场所。各种体育运动会所在这里也是遍地开花，自然也不缺少一些职业球队。 棒球的有洋基队、大都会队，冰球的有游骑兵纽约岛人。橄榄球有，纽约巨人、纽约喷气机。 橄榄球，程诺还是稍微有些了解，泰德这些人都很喜欢，程诺也没少跟他们一起看着比赛喝着啤酒。虽然很多时候还是弄不清楚规则，不过有着泰德他们的讲解，这就不错了。 最重要的还是气氛，和好朋友们一起看球，还是很有气氛的。 “那很不错，下一次我们可以办一个派对，一起看看比赛。”程诺笑着对丹妮尔说道，“我在纽约的时候，经常和我的朋友们一起看比赛，这样会很热闹。” 丽奈特似乎听到了门外的动静，出门看看。 看到丽奈特，程诺笑着说道，“看到他们在玩橄榄球，我心动了。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带着他们玩玩橄榄球，我应该可以成为他们的启蒙教练。” 丽奈特立刻露出灿烂的笑脸，“当然，没有问题！不过我觉得你可能需要和汤姆比赛一场，看看谁才是合格的启蒙教练！” 丽奈特有足够的理由开心，四个孩子让她快要疯掉了。如果能有人帮她带娃，那真的要谢天谢地，全职主妇真的很艰难。当然作为一个母亲，丽奈特也不是信任所有人。 只是对于眼前这个有修养的品酒师，丽奈特还是比较放心的。 心机男程诺开始行动起来，带着大呼小叫的孩子们开始玩橄榄球。动静越大越好，足够热闹才行。足够的热闹、足够的动静大，我才能将紫藤道的大大小小的孩子们聚集起来，这样我才有机会拿到扎克的dna样本！ 第66章 误会 程诺很自信，他认为自己有着成为孩子王的潜力。 单纯的来看，自然就是紫藤道大大小小的一些孩子跟着程诺在大呼小叫。虽然不是每个孩子都喜欢橄榄球，只不过绝大多数的孩子都是喜欢玩游戏的，喜欢凑热闹的。 招呼来布丽家的安德鲁和丹妮尔，程诺也搞不清楚自己现在是近端锋或者还是外接手、跑卫。这些都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主要的是程诺身体素质很好，反应敏捷，他可以接到球。 安德鲁看起来也很开心，大声喊道，“程，这会是一记彩虹传球！” 竖起大拇指的程诺可不在意什么彩虹传球，只要安德鲁这个四分卫不是太差劲，程诺肯定可以接到球。要不然的话，其他的孩子接到传球也没有关系。 不少的街坊邻居也都在看热闹了，一方面是孩子们闹出来的动静大，另一方面则是橄榄球在美国这地界人气高，所以不少家长在提点。当然还有别的原因，比如说即使是在家门口玩，家长们也会稍微的注意点。 安德鲁大喝一声，只是这个自信满满的小子刚刚传出球，就感觉到橄榄球的轨迹有点偏。 程诺也察觉到了，安德鲁扔出来的橄榄球，这是要朝着苏珊家的玻璃飞去了。这扎克才刚刚用石头砸朱莉的窗户，安德鲁现在再来这么一出大戏？ 顾不上那么多的程诺扭头望着身后，快速的冲到了苏珊家的草坪。 虽然弧度稍微有点高，只是程诺不觉得有太大的问题，身手矫捷的程诺自信可以接到球。 左脚有力的一蹬草坪，右脚抬高蹬了一下墙面。完成了借力的程诺身体开始腾飞，左脚这个时候再次蹬在了墙面上。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程诺几乎是腾飞起来了，两次借力让他差不多看起来离地接近两米。 而且有力的蹬墙借力，使得程诺也顺势离开了墙面差不多半米！ 右手高高神起，抓住了橄榄球！ 在一片错愕，以及随即响起的疯狂欢呼声中，程诺平稳落地，抓住了橄榄球！ 朱莉原本是捂住嘴，不过在程诺落地的瞬间跑了过来，“程，你会中国功夫！” 程诺刚想解释他不会，可是兴奋的邻居们在鼓掌、欢呼，大大小小的孩子们更是冲了过来，他们显然都是和朱莉一样的想法。可能是受一些电影、故事的影响，这些人都是觉得中国人就是会功夫。 无奈的程诺摊开双手，并不是每个中国人都会功夫的！ 笑了笑，程诺将球扔向站在街对面的扎克，“小子，不要只是在家里打理草坪，和你的朋友们一起玩玩游戏，你需要调整一下情绪！” 扎克接住了橄榄球，要说他不想和小伙伴们一起疯那是假的。哪怕他现在性格开始有点向极端的方向发展，不过到底还是青春期的孩子。除了懵懂间明白了感情之外，贪玩也是本分。 站在门口的保罗朝着程诺点了点头，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保罗自然知道扎克现在心情不好，他也认为扎克需要换个心情。不过更好一点的话，他希望带着扎克离开紫藤道，在全新的环境开始全新的生活。 苏珊走了过来，饶有兴趣的问道，“程，你真的会功夫吗？” 程诺赶紧解释，“如果我这就算会功夫，那么在职棒联盟或者橄榄球联盟，会有太多的功夫高手。这只是一次看起来不错的接球而已，在职业赛场会有很多的球员完成高难度的动作。” 说完这些，程诺一摸口袋，“朱莉，你的任务就是给孩子们买一杯饮料。” 朱莉接过程诺递来的钱，招呼着丹妮尔去买些饮料给小伙伴们。 布丽这个有着强迫症的主妇来了，丽奈特抱着孩子来了，加布丽尔更是两眼放光的走了过来。只不过苏珊白了加布丽尔一眼，显得十分的没好气。 她成了加布丽尔的背锅侠，加布丽尔的情夫还没成年，更是加布丽尔模特时期同事的儿子。只不过那个小孩子的家长误会了，以为苏珊才是勾搭她儿子的人，在一次慈善晚会几乎撕掉了苏珊的礼服，让苏珊出尽了洋相。 “程，你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看了一眼丽奈特怀里的孩子，程诺点头说道，“我觉得孩子很好玩、很有趣，所以我很喜欢逗他们，这会是很有趣的游戏。” 忽然间想起来什么，程诺赶紧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喜欢逗孩子！” 丽奈特她们自然明白程诺的意思，这个世界总有一些奇葩或者变态。程诺喜欢逗孩子，只是单纯的逗孩子，带着孩子们玩游戏而已。而有些人渣，真的该死。 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的布丽点头说道，“当然，我们知道你喜欢孩子，我们没有误会。” 丽奈特好奇的问道，“程，你有没有想过要几个孩子。看起来你很喜欢孩子，而且你和你的女朋友似乎已经开始考虑定居、有着稳定的生活环境。” “这很难说，我觉得顺其自然。”程诺笑着回答，是真是假只有他自己知道，“我也不知道我的状态，我很喜欢逗孩子，只是我还没有做好成为父亲的准备。” 逗孩子，当然是逗别人家的孩子。有趣就多玩一会儿，惹哭了的话直接将孩子还给他们的父母，然后在一旁幸灾乐祸，或者干脆点的脚底抹油。 这才是程诺喜欢逗孩子的原因，绝对不是说他现在就做好了成为爸爸的心理准备。 和主妇们闲聊着，但是程诺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在玩着橄榄球的孩子们。 扎克是激动的，难得有机会再次接触到他的女神。虽然朱莉觉得有些不自在，不过还是在扎克火辣辣的注视中递给了扎克一瓶水。 程诺微笑起来了，记住了瓶子就好。 闲聊着，程诺问道，“今天可以扔这些垃圾吗？” 垃圾分类、不同的垃圾按照规定的时间扔，这也是美国的一种制度、习惯。 在布丽摇头的时候，程诺立刻勤快的回家，然后收集起来孩子们手里的饮料瓶。哪怕扎克只是喝了一口水，程诺也装作没有听到一般的将饮料瓶拿走！ 屁颠屁颠的回家，程诺立刻呼叫支援，“莫兹，赶紧来我这里！” 莫兹立刻好奇地问道，“看起来是有重大突破，需要我做些什么？” “我需要一个司机，一个变色龙！”程诺也没客气，更没必要隐瞒，“我需要弄一份dna检测，但是我担心一些医院不会答应。所以要么发挥你的人脉优势，要么你去医院哄一哄那些医生、护士，实在不行就去找亨利！” 莫兹立刻跳起来，紧张的问道，“是罗宾还是艾米？肯定不会是那个警探，更不会是你的那些女邻居，你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程，我会帮你拿到证据，我会证明那不是你的孩子！” 程诺简直忍不住了，莫兹这是以为他成了接盘侠？ “不是，是关于这个案件，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不过程诺忽然紧张起来，“回去我要问问罗宾，我和艾米的防护措施很到位，只是似乎和罗宾有些时候并没有太注意这些。” 莫兹表示会很快赶到，将样本拿去检测就是他的工作。 而心机男得意洋洋，扎克的dna样本很快就要出炉，迈克应该也会将样本送来。他们到底有没有关系，扎克到底是不是黛德丽的儿子，程诺很快就会知道答案了！ 第67章 太嚣张了 莫兹绝对是一个可靠的朋友，从纽约驱车赶来不说，还带来了一大堆食物。 哪怕只是一些速食，也好过让程诺在这里担心三餐的问题，莫兹显然也明白程诺的厨艺几乎是一窍不通，也知道程诺现在去餐厅、购物会有些不方便。 笑着指了指书房，程诺说道，“我的技术支援，底特律牙医先生，帮我调好监听器，我昨晚就安装好了。你要带走的饮料瓶也在那里，记得快一点弄出来dna检测。” “饮料瓶？”莫兹不解的问道，“程，你是怎么弄到样本的？” 程诺得意的说道，“给了那小子一瓶饮料，他喝了。我看过一些资料，我们可以提取一些唾液，这样就可以得到dna样本了，这肯定没有问题。” 莫兹怀疑的看着程诺，毫不掩饰的直白说道，“理论上是这样，不过我怀疑你在这个过程中有没有污染样本。我会带它去检测，顺便帮你这个不称职的侦探调整好监听器。其实我已经调好了它，只是你不会使用它。” 下碗饺子吧，这两天吃一些快餐都要吃到吐了。哪怕程诺现在已经习惯了披萨之类的，只是一直吃这玩意儿，真的有些受不了。二十来年养成的习惯，也不是说改变就改变的。 现在的程诺属于‘荤素不忌’，中餐、西餐都没问题，不过还是会有一些偏爱。 吃完饺子的坐在门口，程诺愁眉苦脸的看着割草机，他觉得需要去问问加布丽尔了。绝对不是寂寞难耐想要勾搭加布丽尔，只是想要知道加布丽尔的情夫到底是不是兼职，要不然花点钱请加布丽尔的情夫来帮忙打理草坪就好。 就在程诺愁眉苦脸研究着割草机的时候，一辆车停在了路边。 看到都市丽人一般的凯特-贝克特，程诺感觉到压力山大。这是模特身高啊，还穿着高跟鞋，绝对要达到一米八了，程诺觉得应该躲远一点，实在是凯特太高了。 凯特看了一眼周围，然后笑道，“我的形象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只是你现在看起来像个时尚的女孩，他们也都知道我有女朋友。你现在来到我的家，我担心误会。”程诺不着痕迹的退后两步，必须要保持距离。 凯特立刻得意的笑了起来，“我就担心这样的误会会出现，所以给艾米电话了，她也会来。” 看到凯特得意、俏皮一笑，程诺感觉到惊艳。 怎么说呢，一开始的时候，觉得这是一个英姿飒爽、干练的漂亮女警。只是几次相处，也能感觉到凯特的气质百变。一会儿是都市丽人、一会是御姐，也可以说甜美女孩。 所以程诺好奇了，“凯特，你今年多大？” 凯特白了程诺一眼，忽然抬脚做出要踹人的姿态。好在程诺一直小心翼翼的保持距离，他可以肯定，如果不是刚才保持了一点距离，以及下意识的退了两步，他肯定要被踹到。 凯特进屋了，在不少紫藤道居民好奇的目光中坦然的进了程诺的屋子，不担心误会。 只是当凯特去了浴室之后，一副看渣男的眼神看着程诺，以及忍不住的幸灾乐祸。 本来一头雾水的程诺立刻恍然大悟，赶紧解释，“是那个加布丽尔，我现在每天都被她骚扰！理由是浴室坏了、下水道堵了，我可以保证，我为艾米守身如玉！而且，她有丈夫了！” 凯特打量了程诺片刻，然后才说道，“你不需要太自信，她可能是真的遇到了麻烦。” 程诺忍不住好奇起来，“什么意思？” “我给你的邻居们做了一些背景调查，加布丽尔的丈夫现在还没有被保释出来。她可没有工作、收入或者存款，在她的丈夫被拘留后，资产被冻结。如果你早些天来到这里，你可能会发现她的跑车已经被银行拖走了。” 程诺长舒一口气，然后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失落。 凯特喝着咖啡，也一直在打量着程诺，这个出色的警探自然也注意到程诺脸上复杂的表情。 “看起来我们的品酒师先生很失望，他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怀疑！”凯特忍不住打趣起来，只不过更多的是戏谑，“或许你现在有些机会，她遇到了财务危机，你可以下手了！” 程诺立刻直摇头，他的立场可是无比坚定的。 就在这个时候，楼上的莫兹传来声音，“程，监听器的录音找到了，你可以直接播放。它们已经在工作，早就在自动录音了！我可不会出错，我是底特律牙医！” 杀气，绝对是杀气，程诺可以敏锐的感知到。 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凯特，果不其然，她瞪着程诺。那目光，绝对是看嫌疑犯的审视目光。 楼梯口出现的莫兹也看到了凯特，心虚的一缩脖子，然后转身轻手轻脚的想要溜回书房。 凯特回头，看着莫兹问道，“我见过你，你是程的朋友！” 脚底抹油没成功的莫兹转身，露出虚伪的笑容，“我是程的朋友，我会为他保密！” 凯特慢慢的朝着莫兹走去，站在原地的莫兹露出僵硬的笑容，感觉到了不小的压力。 凯特缓缓靠近，问道，“你看起来很紧张！” 程诺赶紧解围，他可不是猪队友，“是因为你太高了，还穿着高跟鞋。我本来就不算多矮，只是站在你的面前，我显得很矮。莫兹就更矮了，像个小矮人。他面对女孩会紧张，所以他单身，你看他都秃顶了！” 凯特立刻回头看向程诺，莫兹趁着凯特不注意朝着程诺竖起大拇指。 凯特有些哭笑不得，哪怕知道程诺是在给莫兹解围，但是好像也听出来了一些有用信息。 恍然大悟，凯特调侃的说道，“我想起来了，你一直和我保持一些距离。我本来以为你是担心被你的女朋友误会，看起来我想多了。我的魅力也没有那么大，你只是担心自己的形象！” 程诺也不怕了，死猪不怕开水烫，“是你太高了，而且还穿高跟鞋，当然会有压力。” 凯特猛地转身看着莫兹的眼睛说道，“我记住你了，这一次我会放过你们。如果下一次再让我知道你们做这些违法的事情，我会将你们铐起来！” 莫兹小鸡啄米一般的点头，然后卖队友，“我听过这句话，艾米以前也说过。她现在经常将程拷在床上，程特别喜欢警察！我听程说过，这是他和艾米的游戏！” 如果杀了莫兹可以挽救自己的形象危机，程诺肯定会毫不犹豫的下手。这个损友为了给自己解围，果断的无中生有诬蔑程诺，让程诺现在在凯特眼里几乎等于变态。 干笑起来，程诺解释道，“这是玩笑，我和艾米几乎没有这样！” “什么？”艾米推门而入，看到程诺飞扑过来，“亲爱的，你想我了吗？” 面对艾米的投怀送抱、送出香吻，程诺还是很开心、很投入的。只是忽然间觉得有点尴尬，绝对不是因为凯特在看着，老美这边开放，很多人都不介意旁边有电灯泡，自然也锻炼出来了一大堆人不介意有人撒狗粮。 只是程诺现在担心啊，自己的形象，可能真的朝着变态狂奔了，起码是在凯特这里。 莫兹再次出现了，手里拎着一个密封袋，他小心翼翼的下楼，避开凯特。 “艾米，我不打扰你和程了！”朝着艾米招招手，莫兹多嘴了，“贝克特警探，你抓不住我，但是你随时可以抓住程！” 挑衅警察啊，莫兹太嚣张了。要不是程诺拦着，莫兹很有可能出不了门。当然程诺也觉得莫兹太嚣张了，抓了个抱枕砸向门口。 凯特没好气的推开挡在前面的程诺，“我是傻子吗？他都离开了，你才攻击他？！” 干笑着的程诺岔开话题，“我们去聊聊案情，这个更加重要，我有一些发现和灵感。” 只是当书房门被打开的时候，程诺尴尬了。在两个优秀的女警面前，程诺的书桌上摆放着一套监听设备，这实在是太嚣张了。程诺可不是警察，她们都很清楚。最重要的就算是警察，也不能随意监听！ 凯特拍了拍艾米的肩膀，认真说道，“你需要将他铐紧一点，要不然肯定会有我铐住他的那一天，只不过会将他送去监狱！” 讪笑的程诺脸皮厚，“我们开始案情分析会吧，需要咖啡还是红酒？如果你们需要香烟也没关系，我知道很多警察讨论案情的时候会抽烟，我可以帮你们点上！” 面对程诺这样一个极品，艾米和凯特也无语了。就当做没有看到那些监听设备，讨论案情吧！ 第68章 身份 “如果你想要成为一个优秀的警探，你必须要掌握足够多的线索。哪怕是再细微的线索，你都需要重视。”凯特坐在椅子上，对艾米说道，“我们很多时候只需要一些头绪，然后顺着这些线索不断的挖掘，或许会有很多的收获。” 程诺看了看一副专注样子的艾米，再看看一副悉心指导样子的凯特，他觉得很好奇。 比如说艾米和凯特什么时候交换的电话号码，或者她们现在看起来更像是同事、朋友。面对凯特，艾米表现出来了足够的尊重。而面对艾米，凯特也表现的十分耐心、仔细。 “想象力，我认为你需要发挥出你的想象力。”凯特很严肃，认真的对艾米说道，“很多时候我们会收到很多的线索、资料，我们的案卷会很复杂。你需要发挥你的灵感和直觉，排除那些干扰信息，找到有用信息！” 看了一眼程诺，凯特才笑着对艾米说道，“不过你现在还很年轻，你需要不断的学习。成为一个优秀的巡逻警察，积累一些办案经验，这样对你未来的工作会有很大的帮助。我也是经历了这些，然后才去凶杀组负责一些案件。” 艾米连连点头，她入职的时间不算长，这个时候自然也就没资格去警探考核。 哪怕出生警察世家，耳濡目染之下也有一些经验、心得。可是纸上谈兵跟亲自执行任务，还是有着很大的区别。更何况作为女警，她需要应付的一些局面也是家里人没办法帮忙的。 凯特看了看程诺，说道，“那个迈克，我认为他来到这里，应该是黛德丽的父亲安排的。那是一个口袋很深的富佬，他看起来一直很关注黛德丽的遭遇。如果我的判断没错，她的父亲和负责案件调查的警探有些关系。” 程诺恍然大悟的说道，“怪不得那个家伙掌握的信息并不比我少，但是我感觉他似乎并不知道黛德丽有了孩子。所以按照我的猜想，黛德丽怀孕、生孩子的时候，他在监狱。甚至我在怀疑，黛德丽的孩子会不会是那个被杀死的警探的。” 凯特和艾米对视一眼，如果那个失踪的孩子就是那个警探的，这件事情就复杂了。 虽然在官方的报道当中是‘毒贩杀死警探’，只是很多知情人都知道那个警探是多么的无耻。之所以有这样的报道，其实就是官方为了保住警察的颜面而已。 凯特想了想，说道，“我觉得是迈克或者其他人孩子的可能性更大，我无意怀疑黛德丽。只是当一个人成为了瘾君子，他们就失去了尊严和底线，为了那些东西，他们什么都可以付出。虽然那个警察很糟糕，不过时间上似乎对不上。” 看到程诺疑惑的样子，艾米解释着说道，“黛德丽毒瘾很大，以贩养吸。实际上真正的毒贩是黛德丽，而不是迈克。那个警察就是以此来威胁黛德丽，只是这是事后的事情。” 程诺明白了，微微点头。只是对于扎克到底是不是黛德丽的孩子，或者扎克和迈克有没有什么关系，程诺真的不敢有任何的保证。 他只是猜测而已，因为时间上很巧合，保罗一家搬离犹他州的时间太巧合。当然艾米说的很有道理，黛德丽这个瘾君子如果为了一些货，真的很有可能和任何人媾和。 “我会弄清楚扎克到底是不是黛德丽的孩子，很快就会有结果。迈克，很快也会送来一份dna报告。不过我觉得这也需要你们的帮助，你们通过dna检测确定了那具骸骨是黛德丽。” 凯特深吸一口气，才对程诺说道，“程，你不是警察，你没有这样的权限。我知道你是一个不错的家伙，我不希望有一天亲自抓捕你。” 艾米表现的有点担心，虽然她很早之前就知道程诺稍微有些神秘，可能也猜到了程诺不是绝对的奉公守法。只是看看程诺的表现，她真的很担心程诺犯下大错。 而且出生警察家庭，性格当中除了争强好胜之外，艾米最不缺的就是一些正义感。 和程诺在一起很开心、很幸福，只是她也会担心有一天可能需要亲手逮捕程诺。因为现在看起来，程诺可能在一些事情上，已经比较出格了。 就在这个时候，楼下传来了敲门声，“程，你在家吗？” 程诺立刻下楼，是迈克那家伙，“伙计，这么快就拿来了dna吗？” 迈克冷笑一声，将一份资料递给程诺，“我可是你们眼里的毒贩，我肯定在你们那里有我的一些资料。实际上我们都知道，数据库里会有一些人的资料，我的肯定在里面。” 程诺点头，一些有前科的人，确实会有一份档案在政府的数据库里。只不过更多的是一些指纹等资料，有着一些完整dna数据的当然有，只是不见得覆盖到每个犯人。 “我知道你是怎么弄来资料的，所以去拿一份黛德丽父亲的dna样本。我不认为这样绝对有用，可是有助于你们早点带走黛德丽。”和骗子混在一起的时间长了，程诺瞎话张口就来，“她需要一个葬礼，而不是一直在法医办公室。” 迈克握着拳头，忍不住想要给程诺一拳，不过忍住了。也觉得程诺这样的提议比较过分，可是想到女朋友的遭遇，他忍下来了，他甚至觉得程诺这样的提议让他感觉到激动。 给黛德丽了一个葬礼，这也是迈克认为自己必须要帮她做的事情。 看到迈克转身，程诺忽然问道，“迈克，你有孩子吗？” 迈克转身，好奇的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程诺开玩笑一般的说道，“我觉得你现在年龄也不小了，而且在监狱里很多年，所以为你感觉到紧张和担心。不过你也不需要太紧张，抓紧时间还来得及。” 迈克朝着程诺笔出中指，来了句经典的美国国骂，他认为程诺是在讽刺他。 程诺无所谓的耸耸肩，他越发肯定迈克肯定不知道黛德丽有过孩子。甚至这件事情，黛德丽的父亲也未必知道。因为那个有钱的老头子只是想要搞清楚到底谁杀了他的女儿，而不是找到女儿的儿子。 程诺又想起来了，朝着迈克大声说道，“迈克，过来，我忽然想起来一些事情。” 迈克本来就是站在原地，可是看到程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只能忍着气来到程诺跟前。 程诺压低声音，小声问道，“丹娜，你听过这个名字吗？” 迈克一副很茫然的样子，然后无比激动，“她就是杀害黛德丽的凶手吗？” 拍了拍迈克的肩膀，程诺说道，“你或许可以问一问黛德丽的父亲，如果可以安排一次我和他的见面，我觉得这是一个很不错的提议。或许，这对他有很大的帮助。” 迈克很不理解的看着程诺，觉得这个‘警察’有点邪乎。 程诺忽然间想起来，黛德丽的父亲有钱啊，“对了，他有几个孩子？” 迈克没好气的回答，“两个，黛德丽还有一个妹妹。” 程诺继续问道，“然后呢？黛德丽的妹妹有没有结婚，她有没有孩子？” 迈克不解且警惕的看着程诺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拍了拍迈克的肩膀，程诺小声说道，“我不会允许你打乱我的一些计划，如果你们配合，我会给你们惊喜，巨大的惊喜。当然还需要一大笔钱，为了这个案子，我快破产了！” 迈克一头雾水的问道，“惊喜？破产？你不是警察吗？！” 程诺嘿嘿笑着，“我从来都没有承认我是警察，这只是你这样的不专业的家伙在胡乱的猜测。看看你的表现，你进入了一个误区，仇恨让你失去了冷静。相信我，我是专业的。配合好我的工作，我会给你们巨大的惊喜，如果马上拿到黛德丽父亲的dna就更好了。” 似乎意识到什么，迈克忍不住嘴唇颤抖，“你是说黛德丽......” “我不会承认，但是也不会否认，我现在有些线索。”拍了拍迈克的肩膀，程诺笑着说道，“你现在回去好好冷静，我这两天会去找你。如果我发现你乱来，希望你不要后悔！” 虽然程诺的威胁让迈克憋屈，只是想到某种可能性，只能忍了！ 第69章 等等，别着急 小别胜新婚，程诺和艾米说不出的甜蜜温馨，哪怕分开只是几天时间。 两个人也在聊着彼此的生活、工作，比如说艾米说着这段时间执勤时遇到的一些案子。总会少不了一些极品、奇葩，也少不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因为她只是普通的巡逻警察，还参与不了什么重大的案件。 程诺吐槽着看似中产的紫藤道很玄乎，这里也有不少极品。为了保证自己声誉，程诺狠狠的交完公粮，然后吐槽着自己被女邻居‘骚扰’，这严重影响了他的生活和工作。 艾米不以为意，虽然一开始看到程诺的浴室里有性感的女士内衣感觉到惊慌。不过她还是相信程诺的人品，起码在感情方向，程诺不会弄出来脚踏两只船的事情。 早晨起来，程诺惬意的洗漱完毕，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 凯特洗漱结束，也大咧咧的坐下，“我们的早餐安排是什么？” “是艾米为我准备的爱心早餐。”程诺无比得意，看着凯特说道，“你肯定不会厨艺，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不会这些。看看你的形象，除了眼影很吸引人之外，并不是特别精致。而且为了偷懒，你还剪了短发，我觉得你长发可能会达到九十分！” 做着早餐的艾米回头，没好气的说道，“亲爱的，结束你那无聊的打分游戏！” 凯特似乎有点不懂，艾米解释道，“这个家伙很喜欢给一些女孩打分，只不过十分的主观，缺少说服力。我的分数一直在八十分到九十九分之间，他的前女友也是这样。这样很失礼，我告诉他很多次了，但是他看起来并不在意。” 凯特不是开不起玩笑的人，打趣着问道，“他有没有给自己一个准确的分数？” “外在颜值，我认为是八十五分。如果再加上内在的魅力，肯定超过了两百分。这就是现实，所以艾米被我吸引了，她可不是肤浅的人，她注意到了我的内在更加有吸引力。”程诺脸皮厚，毫不脸红的说道，“我的前女友也是这样！” 艾米白了程诺一眼，开玩笑道，“所以罗宾和你分手了，而我现在也经常在思考和你在一起是不是一个错误。很明显，越了解你，我就感觉到你和我当初想象中不一样。” 早餐结束，艾米和凯特出发，她们还需要工作，要赶回纽约。 莫兹出现了，这个家伙很贼，“程，我就知道她们离开了，我计算好了时间！” “所以你身上肯定会有很多案底，你简直就是一个犯罪高手！”程诺拿过dna检测报告，专业性的东西看不懂，“你看得懂它们吗？” 虽然博学，精通很多领域，不过莫兹显然不是特别了解dna检测这方面。 程诺也没客气，直接说道，“拿去给亨利吧，这个法医肯定懂这些。对了，我觉得这一次我们可能要赚一大笔钱，我不再是一个只会做亏本生意的侦探了！” 看到莫兹不信任的眼神，程诺说道，“那个扎克很有可能就是迈克和黛德丽的孩子，虽然迈克看起来并不富裕。只是黛德丽有着一个非常有钱的外公，而且看起来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有了孩子。莫兹，这是我们的机会！” 莫兹立刻来劲了，搓着手问道，“很有钱？你觉得我们如果要十万美元的酬劳够吗？” 十万美元？ 大概只够程诺这一次出来的成本费，比如说那套专业的监听器，还有房租、车租等等。更何况还消耗了几瓶不错的红酒，这都是本钱啊！ “诺亚-泰勒，这就是黛德丽的父亲！”看着莫兹，程诺无比严肃，“我已经约好了他们谈一谈，但是我觉得这是你擅长的那一部分。争取酬金，越多越好。当然我们也做了有意义的事情，我们让一个失去了女儿的老人找到了外孙！” 程诺肯定不认为他是在坑诺亚-泰勒，程诺觉得自己这样的做法心安理得。 仔细的和莫兹说了一些事情，程诺也不需要在这些事情上隐瞒莫兹。两个人是最佳拍档，在某些犯罪的事情上，程诺冲在前面，莫兹会给予程诺最可靠的支援。 “我去换件西装，我是律师！”程诺想要往楼上跑，有些期待的说道，“你带来的那些西装，很多都是亨利和巴尼的对不对？” 程诺点头，为了维持他这懂生活的精致品酒师人设，程诺可不是带来了不少西装嘛。都是高端的手工西装，比起一些成品店的西装更加的考究，价格也更高。 本来这一次探案就花了不少本钱，程诺不想再多花冤枉钱，从亨利-摩根和巴尼那里借了不少西装。还是要还的，只是看起来莫兹打算顺走几套西装了，因为他好像也有一个西装癖的朋友，大概就是莫兹最好、最信任的朋友。 程诺，顶多排第二！ 和莫兹来到迈克的家门口，敲门。 迈克冷着脸，从书房里取出一份文件，“这是他们昨晚提供的dna检测样本。” 莫兹接过文件，进入角色道，“德尔菲诺先生，我会和你们签署一份具有法律效应的文件。这一次案件的调查花费了我们很多的精力和财力，我们需要得到足够的报酬。” 迈克自然的问道，“你们？你们的事务所是？” 莫兹面无表情的说道，“程的侦探社！” 一家注定要倒闭的侦探社，不出意外这一个案子后就会关门大吉。 莫兹也提醒了程诺，迈克他们很有可能会做背景调查。但是不要紧，谁让程诺的身份都是假的呢。侦探社，也就是个幌子，证件其实也都可以说是‘假的’。 侦探是假的，律师也是假的，想要找到程诺他们可不容易。再者说了，到时候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谁也都不吃亏，大家说不定以后还会有合作的机会对不对！ 和迈克简单的聊了几句，程诺就准备回去了，而莫兹也准备和诺亚-泰勒进行谈判了。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苏珊忽然出现了，泪水涟涟的她投进了迈克的怀抱。 本来她几乎和迈克就要同居了，但是知道迈克有案底，是毒贩还杀过警察。而在聘请了侦探做调查后，她知道迈克是出于自卫，苏珊觉得自己在离婚后再次遇到真爱了。 只不过苏珊显然不知道，她雇佣的侦探与保罗串通一气，把伪造的信息传给她听。这一部分是伪造的，因为苏珊一直怀疑好朋友爱丽丝的死因。这一次苏珊信以为真，觉得误会了保罗。 只不过，她也算是找到了真爱，迈克的背景调查可不是伪造的。 程诺耸耸肩，莫兹见怪不怪，两个人默契的离开。 回到家的程诺直接进了书房，有机会听一听录音了。 不断的快进、倒带，程诺希望保罗和扎克在聊天当中能够有什么信息。 忽然间程诺听到了消息，很重要的消息。 保罗：我们必须要离开这里，我们会去一个新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如果他们知道了，会将你带走！ 扎克叛逆道：我不走，如果离开了这里，我会不快乐，我再也见不到朱莉！ 保罗苦口婆心起来：扎克，看看朱莉。她是那么优秀，会有很多优秀的男孩想要和她约会。 扎克坚定起来：但是她吻了我！ 保罗似乎愣了一下才说道：什么时候？ 扎克语气有些雀跃：就在前几天。 随即扎克说道：我不会走，我不会离开这里，我不会离开朱莉！ 父子对话结束，程诺感觉到听到了很多的有用信息，比如说保罗想要逃跑。 耐心的听着，再次传来保罗的叹息声：扎克，我的孩子。虽然我不希望这样，但是我必须这么做！ 程诺立刻激动了，看起来这是要发生什么事情了。 出门，程诺本来打算去探探口风。 可是忽然看到和保罗对门的菲丽西亚也在注意着保罗家，程诺感觉到不对劲。这个老太太给程诺的感觉一直不太好，她似乎对保罗父子有些什么计划。 等等，不能冲动！ 第70章 谋而后动 程诺仔细听着保罗和扎克的对话，叛逆期的偏执小子有些情绪很正常，更何况现在有点单相思的样子，更加的偏执也没有什么好新鲜的，很正常。 想了想，程诺还是拿起了电话。 电话另一头的凯特接通电话，压低声音问道，“程，有什么事？” “我希望你帮我做一个背景调查，菲丽西亚。”程诺也没有隐瞒，直接说道，“我知道他是胡布太太的姐姐，但是我需要一些详细的调查报告，比如说信用卡记录、消费记录，以及她的家庭资料和工作记录。” 凯特明显来气，压低声音说道，“你要搞清楚，我不是负责这起案件的警探，我现在就在一个现场负责一起案件，我很忙！最重要的，你不是警察，你没有权利知道这些！” 凯特说的是事实，纽约经常会有一些凶案发生，还有一些积累下来的悬案，凯特确实有着太多的案件需要解决。也包括程诺只是一个侦探，他可没资格去做一些详细的背景调查。 就在程诺准备另辟蹊径的时候，凯特压低声音说道，“我可能需要一点时间，我下班后会去你那里。如果我无意中说漏了什么，希望你听到后赶紧忘掉！” 程诺忍不住笑了起来，凯特还是很聪明的，也是懂得变通的。 程诺确实没资格去调查菲丽西亚，但是凯特可以。她不会直接拿着资料给程诺，但是‘无意中’泄露了一些资料，或者被狡猾的程诺套路了，那就不是凯特的问题了。 虽然这样有些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只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坐在书房的程诺看到了一些事情发生，比如说苏珊激动的开始准备搬家了，她知道迈克不是真正的毒贩。以前的迈克确实是一个瘾君子，不过他改邪归正了。他杀过警察，只是那是被逼无奈的自卫。 对于这些事情，程诺自然是不关心的，因为基本上和他在查的案子没有任何关系。 只是程诺也有一点担心的地方，迈克和那个扎克就是父子。也就是说黛德丽失踪的儿子就是被保罗和爱丽丝带走了，此前的一些猜测没有任何的问题。 坐在书房里的程诺几乎就是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状态，躲在暗处的他想要看看菲丽西亚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或者说想要看看她到底有什么计划和准备。 凯特来了，下班后直接到了程诺这里。 也没进门，对程诺说道，“你知不知道你的邻居曾经是一所疗养院的护工？” 程诺茫然的摇头，抓紧问道，“我只知道她是一个很神秘的老太太，没有人清楚她的家庭或者她的一些想法。疗养院，是那些老人们所在的养老院吗？我认识一个人，他的奶奶年龄很大了，被送去了养老院，据说收费很贵。” 凯特没好气的说道，“是为那些瘾君子准备的，很多人离开了那里，但是很快就会再次被送去那里。当然我们也不能否定它的价值，它还是帮助一些人摆脱了毒品。” 程诺看着凯特，笑着问道，“是犹他州吗？” 凯特沉默片刻，才说道，“你们这里有好几个人曾经在犹他州工作。” 想起来了一些事情，程诺好奇的问道，“对了，我想起来了黛德丽的一些事情。警方是在玩具柜子里发现了她的遗骸，是在湖里。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她很有可能一直是被埋在地下，近期才被扔进湖里，然后被人发现。” 凯特双手抱在胸前，微微歪着脑袋看着程诺道，“所以你想说我们可以做一个土壤成分检测，确定箱子此前被埋在哪里，然后找到嫌疑人？” 看到程诺点头，凯特脸色一冷道，“你还需要更多的去学习，我们具备这样的技术，可是很多的时候这些样本会被污染。如果一些物体在水里浸泡，哪怕不是很久的时间，也会让我们失去提取有用线索的效用。我的侦探先生，你需要更加专业！” 看着凯特转身离开的背影，程诺耸耸肩：我就不专业，怎么了！ 只是程诺也觉得十分的开心和满意，这意味着他基本上明白了菲丽西亚的背影。她不只是在犹他州的一家疗养院工作，更是爱丽丝的同事。 这也就意味着她很有可能认出了爱丽丝和保罗的身份，可能联想到了黛德丽失踪的儿子。 不是程诺自信，而是他感觉到自己基本上搞清楚了一些真相。他现在需要做好的就是收尾工作，需要做好的就是保证临门一脚的时候没有出现什么偏差。 莫兹打来了电话，很激动的说道，“程，我们要发财了！” 程诺笑着调侃道，“发财？你觉得这一次的案子，会让我们赚到一次诈骗的钱？” “这可是正规收入，这会纳入你的侦探社收入！”莫兹无比开心，笑着说道，“现在的价格是五十万美元，你需要将泰勒的外孙交给这个可怜的有钱老人！我们可能得到额外的二十万奖金，你要明确黛德丽的遭遇，以及扎克离开的原因！” 程诺忍不住激动起来，这不是赚钱了，这是赚大钱了！ 五十万美元，只要将扎克的一些资料交给泰勒，这笔钱就能入账。二十万美元的奖金，其实就是要弄清楚黛德丽被杀的原因，或者扎克被拐走的嫌疑人是谁。 这笔生意如果做得好，七十万美元啊！ 肯定比不上那些亿万富翁，也和一些高收入阶层没法比。只不过即使是在纽约，七十万美元的年收入，也是一笔不可忽视的小数字，就算是减少十倍，绝大多数人也未必能赚到。 耐心的程诺全神贯注，他现在根本不在意什么迈克、苏珊，也不在意加布丽尔家的浴室不能用。不是在门口发呆，就是坐在书房里暗中观察。 好在保罗和菲丽西亚的家隔的很近，几乎是一目了然的状态。 通过这样的观察，程诺也更加确定了一些事情。菲丽西亚肯定知道扎克的身份，因为她一直在暗中观察扎克，偶尔还会有着一些看似惊悚的神秘笑容。 夜色降临，扎克还在继续打理草坪。 保罗出门了，菲丽西亚悄悄的溜向保罗家。程诺等到了机会，立刻抓起一个窃听器，直奔菲丽西亚家，这是他必须要做好的事情。 菲丽西亚心满意足的回到了家里，她知道自己的猜测没错，她的计划即将执行。 程诺笑着回到了书房，他也明白自己的计划没错。谋而后动，这就是程诺的准备和计划。 一夜无事，程诺按照自己的习惯洗漱，然后开始晨练。 看到迈克和苏珊甜蜜的在撒着狗粮，程诺忍不住笑了起来。伊蒂气急败坏了，因为她原本是想要攻略迈克的，只不过迈克刚开门，伊蒂就看到了苏珊，她自然明白了什么。 笑了笑的程诺完美符合吃瓜群众的人设，这也算是为无聊的时间段增加点乐趣。 “迈克，甜蜜的生活可不能破坏你的上进心！”程诺停下脚步，打趣着说道，“我们都知道，这是新的开始，但是我们需要为过去的事情画上一个美满的句号。” 苏珊看了看程诺，再看看迈克，她完全没想到迈克和程诺看起来有些私交。 迈克露出一点微笑，只是不想苏珊怀疑，“当然，这一直是我的梦想，我很期待这一天！” 苏珊感动坏了，这个迷糊的傻大姐还以为迈克说着情话呢。自动脑补的苏珊一点都不在意旁边有人，搂着迈克就是火辣辣的热吻。 程诺没好气的摇头，这傻大姐真的得防着点，好心办坏事的绝对头号人选！ 第71章 我会盯着你 作为一个优秀的侦探，耐心是必备的技能，也需要一些随机应变的能力。 迈克主动来找程诺了，他看起来没有掉进温柔乡，没有焕发了人生的第二春就忘记第一春。看得出来，迈克对黛德丽是真爱，哪怕黛德丽害得他坐牢，哪怕黛德丽去世了十几年。 拿给迈克一瓶啤酒，程诺笑着问道，“给点建议，同居的感觉如何？” 迈克目不转睛的盯着程诺，感觉程诺不是打趣，但是他也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这是他的个人生活，更重要的是迈克认为他和程诺不是朋友，没必要聊这些话题。 “我是想要来问一下检测报告，我想要知道他是不是黛德丽的孩子？” 听到迈克的问题，程诺装傻道，“谁？” 迈克激动了，冲到程诺跟前道，“扎克！我想知道扎克是不是黛德丽的孩子！” 看着迈克，程诺一字一句的说道，“黛德丽的孩子，你确定黛德丽有孩子？” 迈克一下子语塞，他虽然意识到黛德丽可能有孩子，只是不敢肯定。如果程诺不承认，迈克现在也没有太多的证据，他只能靠猜测。或者，他只能选择用他的方式去印证。 看到迈克气急败坏的要走，程诺开口说道，“盯着菲丽西亚，她以前在黛德丽接受治疗的疗养所工作。如果你不希望出现什么意外，那么就老老实实的盯着她。她很有可能也知道你的身份，如果她找你，多留一个心眼！” 原本怒气冲冲往外走的迈克停下了脚步，回头疑惑道，“菲丽西亚？” 程诺点了点头，没有隐瞒，“我知道你在意黛德丽，想要给她复仇。但是迈克，我不希望你在这个时候打乱布局。最重要的是孩子已经进入青春期，你需要考虑他的感受。当然，最好是下次来见我，不要带着枪。” 迈克低头看了一眼腰间，然后闷闷的点头，关心则乱就是他的状态。 一整天几乎没有什么事情，程诺还是继续监听保罗和菲丽西亚，他感觉到肯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而且在这个时候，和苏珊同居的迈克也开始有意无意的关注菲丽西亚的动静。 哼着歌开始煮水饺的程诺听到了开门声，一回头就看到穿着亮色衬衣、休闲西装的艾米。 张开双手，程诺无比开心，“你怎么来了？” 艾米搂着程诺，亲了一下程诺后不满的说道，“我来到这里有什么不好吗？” 程诺赶紧摇头，看着艾米的眼睛说道，“当然很好，只是我不希望你太累，你明天还有工作。” 艾米只是笑着看着程诺，一点都没有觉得开车接近一个小时有什么好辛苦的。 想起来了，程诺也不吃饺子了，“我们好久没有去餐厅了，我们去吃饭！” 说完这些，程诺小跑着上楼，换了一套休闲西装。不是摩根的，和巴尼也没关系。就是程诺的西装，摩根的那个不喜欢跟女人接触的私人裁缝还是很有本事的。 程诺开车，经过迈克家门口时喊道，“迈克，赶紧出来！” 苏珊推开门，笑着打招呼，“程，有什么事吗？” 程诺开玩笑道，“没有，就是骚扰一下他，顺便让他回答我的问题！” 苏珊不解，傻大姐继续问道，“可以知道是什么问题吗？” 程诺笑着点头，没啥好隐瞒的，“就是问问他同居的感受，以及需要注意的事项。他告诉我需要时间整理思路，我觉得时间够长了，他可以回答我了！” 苏珊一低头，熟女也有含羞带怯的时候。而好奇心过重的朱莉也听到了这些，立刻戏谑的看着她的妈妈。老美这边开放，朱莉一点都不认为苏珊和迈克约会、同居有什么不对，实际上她一直在帮朱莉‘追求’迈克。 一副居家男人打扮样子的迈克来到门口，皮笑肉不笑，“程，有什么事？” 用食指和中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再对着迈克的眼睛，一副‘我盯着你的样子’！ 迈克闷闷的点头，他自然知道这不是程诺盯着他，而是程诺让他盯着菲丽西亚。 程诺发动汽车，艾米也甜笑着和‘迈克一家三口’挥手打招呼。 刚刚关上车窗，艾米就期待的问道，“亲爱的，你在考虑同居的事情吗？” 程诺看着艾米的眼睛，深吸一口气，“是的，我在认真考虑。只是我有些担心我们的一些生活习惯的不同，我们可能会发现彼此的一些问题。好吧，其实我担心你的爸爸和哥哥会收拾我。虽然我能打，但是他们人太多了！” 艾米立刻同情的看着程诺，本来‘未来的岳父’就是天敌，更何况还有一大堆大舅哥。 艾米拍了拍程诺的肩膀，忍不住说道，“他们其实很早就想要见见你，虽然我从高中开始就不缺追求者，也有一些约会。但是他们都知道，你是我第一个男朋友。” 程诺心惊肉跳，一家子警察啊，压力真的很大。 艾米宽慰着程诺自信道，“不过你也不需要担心，我拦下了他们。虽然他们一直将我当做男孩，可是他们也都知道我是女孩。我可以肯定，我的家人都很爱我，他们会尊重我的意见！” 程诺松了一口气，这样就好。当然他也明白美国的一些国情，虽然不是绝对。只是在这边，真的很多人将恋爱、婚姻当做两个人的事情，而不是两个家庭的结合。 看到程诺表情松弛下来，艾米雀跃道，“我可以搬过来，我只需要早起一点就好！” 程诺连忙摇头，心疼道，“开车的时间就需要一个小时，早高峰、晚高峰，考虑到纽约的路况，堵车也很正常。我觉得你不需要搬过来，反正我很快也就要搬离这里！” “好吧，我们可以去你的公寓，我会保留我现在的公寓！”艾米无比期待，开始筹划起来，“你的公寓不错，我们住在那里完全不会拥挤。而且我的公寓保留下来，如果我的爸爸和哥哥们要来，我们也会有一个掩护！” 其实莉莉以前就是这样，别看她和马修同居了，只不过她还有自己的公寓。 只是莉莉也闹出了笑话，她一直住在马修和泰德的公寓，几乎没有回自己的公寓。所以当公寓被改装成中餐厅的时候，她甚至都不知道。 艾米切着牛排，忽然想起来了，“我们需要一台大一些的电视，这样我们可以一起看电影！” 程诺点头，然后说道，“还需要一套好一点的音箱，我们可以一起听听音乐。我最近在听乡村音乐、流行音乐，偶尔还有一些说唱和摇滚，我的兴趣越来越广泛！” “我需要开始准备起来，你的公寓一看就是单身汉的公寓，我需要让它温馨起来！”放下刀叉，艾米握着程诺的手说道，“那里会是我们的公寓，那里是我们生活的地方！” 程诺一点都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虽然看起来他忽然间就要进入同居生活了。只是这也没什么不对，他和艾米在一起也接近一年的时间了，水到渠成的事情。 看到艾米这么开心，期待的样子，程诺还是有些自得的，看起来他还是一个有魅力的男朋友。要不然的话，真的很难解释艾米会如此热心、期待同居生活。 甜蜜的晚餐结束，回到了家，自然也发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程诺只想呼呼大睡，而艾米搂着程诺，她想要再聊聊天。 推了推昏昏欲睡的程诺，艾米问道，“亲爱的，你真的没有猜到什么吗？” 程诺睁开沉重的眼皮，嘟囔道，“什么？” 艾米解释着说道，“我为什么会来这里，或者我对于同居生活无比期待的一个因素。” 自恋的程诺开口说道，“你爱我，你想我。” 这是绝对的，艾米肯定不会否认这些，也不会羞于承认。 只是，这不是全部，“还有呢？你肯定猜得出来！” 程诺一翻身，将艾米搂在怀里，“你要盯着我，避免我犯错，你不想有一天真的逮捕我。太晚了，我们还是睡觉吧！” 该明白的，程诺大概是真的心里有数。 第72章 借刀杀人 艾米起得比较早，因为她还需要上班，需要去纽约。而程诺也没有赖床的习惯，洗漱后就和艾米找了家餐厅，然后甜蜜的告别。 回来的路上，看到保罗家大门紧闭，程诺感觉到有些许不对劲。 回到家，程诺立刻回到他的书房，仔细的开始监听的工作。虽然前一晚因为艾米的到来让程诺没有实时监听，不过好在这套监听系统有着录音的功能。 仔细的回放，程诺察觉到了不对劲。菲丽西亚到过保罗家，保罗不在家，可是扎克在家。 菲丽西亚的笑声让程诺感觉到浑身鸡皮疙瘩，这毛骨悚然的笑声，让程诺再次确定菲丽西亚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有着自己的一些图谋。 保罗回来后也没有看到他的儿子，暗骂‘该死’后就急匆匆的出门。 程诺赶紧再次找到菲丽西亚家的录音，对了对时间，迅速的找到了保罗和菲丽西亚的对话。 果然就是这样，菲丽西亚认出来了保罗和爱丽丝。在对话中，她也透露了她曾经无意中将消息透露给她的妹妹胡布太太。菲丽西亚冷笑起来，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 而保罗也坦诚了，是他掐死的胡布太太。因为胡布太太也猜到了扎克的真正身份，她不断的写威胁信。爱丽丝的自杀，其实就是胡布太太逼的。 而她被掐死，也是因为这个喜欢占小便宜的老太太没有因为逼死了爱丽丝而自责，甚至洋洋得意的想要向保罗要一笔封口费。这就是一块牛皮糖，沾上了就甩不掉。 菲丽西亚显然不是特别在意为她的妹妹报仇雪恨，她提出的要求就是保罗可以离开。但是，她要让保罗将扎克留下来，也就是说扎克以后就要和她一起生活。 保罗答应了，因为不管是‘偷走’扎克，抑或掐死了胡布太太，他都背着案子。不想在监狱里度过一辈子，那么只剩下亡命天涯，只能去一个别人不知道的地方重新生活。 听完对话，程诺坐在书房里在发呆。保罗家大门紧闭，很有可能就是他已经畏罪潜逃了。 菲丽西亚一副温柔、慈祥的长辈样子，扶着有气无力的扎克离开家。 扎克之所以这样，就是保罗给扎克喂了一些安眠药之类的药物。按照保罗的计划，他是准备在扎克有气无力地时候直接带走扎克，免得这个小子因为单相思而执意留在紫藤道。 看到朱莉站在门口，程诺喊道，“朱莉，告诉迈克，让他到我这里来！” 朱莉答应了，迅速的通知了迈克。 迈克刚到程诺的屋里，程诺立刻冷着脸问道，“昨晚菲丽西亚做了些什么？” 迈克茫然的摇头，显然不知道答案。 程诺立刻没好气的交待道，“这两天小心一点，如果她找你，记得来告诉我。” 迈克也不高兴了，瞪着程诺说道，“为什么我要告诉你答案？我是你的下属？” 程诺懒得和迈克多解释，挥了挥手就算了事。这两天他仔细一点就好，没必要多事。虽然菲丽西亚或者保罗都有些心机，迈克也算是有些手段，只不过归根到底都是普通人。 真的要打起来，程诺还是很有信心的。 迈克离开，程诺立刻给莫兹打电话，“莫兹，赶紧准备和诺亚-泰勒联系，我们的报酬必须要赶紧拿到，我担心很快就会有什么变化，我们得收到钱！” 莫兹自信满满，这是他拿手的，“程，明天你就会成为富佬。不过我希望你赶紧拿到一些有用的信息，我可不希望构成诈骗，你的侦探社也不能这么快倒闭！” 就莫兹这个资深犯罪高手还担心诈骗？ 这简直是开玩笑的事情，但是程诺也认为莫兹说的在理，没有什么好担心的。顶多就是先将扎克交给泰勒，这其实不算是什么坏事，程诺真的不认为这是什么坏事。 理由就是保罗要跑路了，迈克可能没有什么收入不说，而且才刚刚和苏珊同居。 让扎克跟着菲丽西亚，这实在让人不放心。与其这样，还不如让扎克跟着他的外公。别的先不说，就是泰勒这个有钱人能够提供的物质基础，也足以保证扎克的生活品质。 等到晚上，一直在监视着菲丽西亚的程诺发现了不对劲。 扎克气急败坏，他不想住在菲丽西亚家，他想要回到自己家。而菲丽西亚看起来是一个慈祥的长辈，面对扎克的叛逆，她苦口婆心的解释保罗只是离开一段时间，很快会回来。 叛逆的扎克认为他的父亲不能不告而别，菲丽西亚体贴地说着保罗给扎克留了很多东西。 这一下好了，扎克发怒了。他从来都不玩棒球，可是他的父亲留下来了棒球手套。 应该是扎克生气的上楼睡觉，在一阵翻找东西声过后，程诺听到了菲丽西亚的冷笑声。 坐在窗户前的程诺盯着菲丽西亚的门口，忍不住冷笑起来了。 迈克到了菲丽西亚家，这是得到了菲丽西亚的邀请。 菲丽西亚作为一个慈祥的长辈，她告诉了迈克真相。比如说保罗杀死了胡布太太，以及胡布太太被杀的原因就是她知道了保罗和爱丽丝杀了黛德丽。 在迈克的暴怒中，菲丽西亚也感同身受。纽约州没有死刑，但是犹他州有。可是如果在这里抓住保罗，保罗只是会进监狱而已。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菲丽西亚希望保罗死，只是她杀不了保罗。所以她告诉了迈克一些事情，比如说保罗想要逃跑，她也知道现在的保罗躲在棒球场，在那里可以找到保罗！ 借刀杀人，菲丽西亚想要借刀杀人！ 不敢耽搁的程诺立刻出发，他知道菲丽西亚说的那个棒球场在哪。而迈克显然只是想着为他昔日的爱人复仇，怒火让他失去理智，也忘了程诺的一些提醒。 急匆匆赶完棒球场，而在这个时候程诺的手机响了。 抓起电话，另一头传来凯特的声音，“你现在在哪？” 程诺一边跑，一边喘气，“在锻炼，我现在在跑步，有什么事情吗？” “艾米今天值班，她担心你孤单，所以让我来这里。”凯特心安理得的撒着慌，这也是实话。 程诺无语了，没好气的说道，“你觉得这合理吗？我的女朋友让一个漂亮女人去陪她的男朋友？开什么玩笑！我知道你们是在监视我，担心我犯事。你可以自己收拾客房，钥匙就在门口的那个花盆里，我会晚一点回来！” 说完这些，程诺挂断电话，他需要跑快一点才行。 程诺担心打草惊蛇，迈克则是怒火中烧的回到家就拿出手枪。也不担心打草惊蛇，直接开着他的皮卡气势汹汹的朝着保罗藏身的棒球场冲去。 到底是晚了还是早了，程诺不敢肯定，反正他到达棒球场的时候，迈克开车想要离开。 程诺拦在车前，看着迈克问道，“你忘了我说的那些事情了？” 迈克仇恨的看着程诺，咬牙问道，“你知道那些事情？” “大概知道一部分，不过不全面。”程诺看着迈克，认真说道，“希望你没有杀死他，你和黛德丽只是生了孩子，而他和爱丽丝养育了扎克十几年。” 提到孩子，迈克一下子冷静下来，“真的是扎克？” 程诺点点头，随即说道，“菲丽西亚和她的妹妹可能是同谋，他们知道了扎克的身份，逼死了爱丽丝。所以为了扎克着想，我不希望你杀了保罗，起码让他们有一场像样的告别。” 迈克闭上眼睛，什么很久后说道，“他在后备箱，我希望从他那里知道答案。” 后备箱你的保罗双手被反绑，嘴巴也被堵住，但是耳朵没瞎。 当他看到程诺和迈克的时候，笑了起来，“看起来我很受欢迎，你们都在关注我！” 迈克狠狠的一拳砸在保罗的小腹，让保罗缩成虾米一般在干呕。 程诺微笑起来，“保罗，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我知道你不想死。而且不要试图隐瞒我们，我们几乎知道了全部的答案，只需要确认一下。当然你可以不告诉我们，只是那样可能对迈克的成长不利。你知道的，你很难再让他回到你的身边。” 愤怒的保罗扭动的身子，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程诺和迈克肯定千疮百孔。 眼见于事无补，保罗哀莫大于心死，“你们到底想要知道些什么？” 第73章 恻隐之心 如果不知道保罗做的一些事情，很容易觉得这个中年男人温文尔雅、人畜无害。 坐在草坪上，保罗缓缓开口，“因为一些原因，我和爱丽丝不能拥有属于我们的孩子。这是我们的遗憾，不过这不影响我们的感情，我们也想过去领养孩子。” 看了一眼迈克，保罗有些嘲讽的说道，“有一天晚上，已经比较冷了。黛德丽来敲我们的门，她的状态很糟糕，当然她告诉我们，她戒毒了，只是我们根本不信她。我们也根本不愿意借钱给她，虽然爱丽丝是在疗养院对黛德丽最关心的护工。” 迈克表情平静，他能想到这些，因为他也曾有着这样的决定。 保罗继续说道，“如果一个人陷入毒品，他会舍弃自己的一切，身体、尊严，或者家人。她告诉我们，她会将扎克卖给我们，不会告诉任何人。” 迈克紧紧的握着拳头，只是徒然的松开了。他知道保罗没必要撒谎，也知道这样的事情黛德丽做得出来。正是因为那些毒品，黛德丽被那个该死的警察一次次的输出。 至于卖掉孩子，对于那些瘾君子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们眼里只有货，根本没有孩子和家人。 “我们答应了，虽然我们家里的现金不多。我们原来有些担心，只是很快爱丽丝就告诉我们，黛德丽吸毒过量被送去抢救。没有人知道扎克在哪，虽然很多人试着去寻找。”保罗陷入回忆，这或许是不错的回忆，“然后我们离开了犹他，开始了新的生活。” 保罗在絮絮叨叨，在不断的回忆着。 听的出来，他很爱爱丽丝，也很爱扎克。这一家三口的生活，原本应该是很幸福的。 直到有一天，黛德丽忽然找到了他们。看起来状态不错的黛德丽要带走扎克，和保罗、爱丽丝陷入了争执。而爱丽丝爱子心切，不小心杀死了黛德丽。 保罗没有大义灭亲，他帮忙肢解了黛德丽，并且藏入了那个小熊玩具箱。然后一直将这个箱子埋在泳池底下，直到胡布太太不断写威胁信，逼的爱丽丝自杀。 在迈克怒气值爆满的时候，程诺忽然问道，“不对，你的意思是扎克知道你们杀人？” 保罗沉重的点头，说道，“是的，他知道，他在帮我们保守秘密。不过他一直以为我们只是不小心杀了一个男人，不知道那是他的生母。而且我可以保证，他只看到了血迹，没有看到最残忍的场面。” 看了一眼迈克，程诺说道，“你会不会被通缉，会不会被判死刑或者终身监禁，那是我管不上的。我只是知道菲丽西亚对你、对扎克都有威胁，我也认为扎克需要更好的生活环境，他不可能跟着你四处流浪。” 迈克嘲讽的看着程诺说道，“你没有孩子，所以你不知道一个父亲的感情。我是扎克的父亲，爱丽丝就是他的妈妈。比起他的毒贩爸爸、瘾君子妈妈，我们更合格。我们给了他一个快乐的童年，他健康的成长。如果不是该死的玛莎-胡布，我们会很幸福！” “但是现在已经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这件事情，你没办法继续给扎克稳定的生活。”拍了拍保罗的肩膀，程诺说道，“当然，我知道你也不放心迈克。我的意思是或许可以让扎克去他的外公那里，他的外公很有钱。” 迈克态度明确，直接说道，“你可以滚！我虽然想要杀了你，但是我有我的孩子！我不会让丹娜离开我们，他是丹娜，不是扎克！” 保罗一跃而起，迈克不甘示弱的揪住保罗的衣领，眼看就要打起来了。 程诺皱眉，提醒道，“我们要仔细的回忆一下，他很小就知道他的爸爸妈妈是杀人犯。而且，扎克一直以为他杀死了他的妹妹丹娜，是这么回事吗？” 保罗点头，扎克确实以为他曾经在小时候误杀了丹娜，他根本不知道他就是丹娜。 “而且如果知道真相，他会知道他的父母其实是养父母。他会知道他的父亲是杀了警察的毒贩，而他的妈妈为了毒品卖掉了他！”程诺忽然间有些同情有些偏执、极端的扎克，“虽然他长大了，开始懂事。但是相信我，没有一个孩子可以一下子接受这一切！” 保罗期待的看着程诺，提议道，“我们可以不告诉他，我可以带走他重新生活！” 程诺看着保罗，问道，“重新生活？始终生活在紧张当中，或者根本难以保证生活品质？” “我不会让你再带走我的孩子！”迈克忽然掏出手枪，指着保罗的脑袋，“如果再让我看到你接近我的孩子，我会立刻杀了你！” 程诺站起身，严肃地说道，“迈克，我们需要让保罗和扎克好好的聊一聊，有着一个像样的告别。保罗比起你，更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保罗心如死灰，看着程诺问道，“如果我离开他，他会有很好的生活对吗？” 程诺点头，拿主意道，“是的，我会将他送到他的外公那里。出于建议，我会提议给扎克聘请心理医生。我也可以保证，我会让律师起草一些文件，保证扎克的利益。” 保罗闭上眼睛，自嘲的说道，“我没有其他的选择，你赢了！但是至少，我需要和我的儿子有一个像样的告别，必须要有一个像样的告别！” 迈克看起来更是一个局外人，至少作为扎克的亲生父亲，他现在也没有其他的选择。对于程诺的这些提议，他也是基本上满意。在他看来，虽然不能给黛德丽报仇，不过知道了他和黛德丽有了孩子，这就足够了。 哪怕他不能照顾扎克，至少他也希望扎克能够有着更好的生活。 三个男人一言不发，朝着紫藤道慢慢走去。至于接下来到底会怎么样，谁也不敢保证。 就在一行人走向程诺家的时候，苏珊家的门猛地被推开。扎克冲了出来，举着一把左轮。 “爸爸，你快跑！”红了眼的扎克用枪口不断对准程诺和迈克，“你快跑，他们要杀你！” 保罗心生感动，也赶紧问道，“谁？谁告诉你这些的！” 为爱疯狂的苏珊跌跌撞撞的冲出来，捂着嘴巴要崩溃了，“菲丽西亚告诉他的，他打伤了菲丽西亚，然后冲到了我们家，他要杀了你，迈克！” 就在这个时候，扎克继续喊道，“爸爸，你快跑！他要杀你，这个该死的警察也要抓你！” 对号入座的话，要杀保罗的是迈克。而那个要抓保罗的警察，就是程诺了！ 保罗举起手，对扎克说道，“我的孩子，这是一个误会，没有人会杀我，也没有让想要抓我。” 意外发生了，因为这里的动静实在太大了，哪怕是半夜了。 凯特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些，立刻跑了过来。而跟在她身后的，是莫兹以及一个老头。 “纽约警察，放下你的枪！” 凯特这是正常的执法程序，只不过显然扎克这小子红了眼、昏了头，也过度紧张了。 看到扎克移动枪口，程诺下意识的一个飞身。 一声枪响，程诺感觉到左肩肩胛骨巨疼。 “扎克！” “丹娜！” 养父和亲生父亲一起联手，将呆愣了到六神无主的扎克抱住，夺下了扎克手里的枪。 凯特冲了过来，无比惊慌，“程！” 程诺艰难翻身，龇牙咧嘴道，“一枪打死我倒是好事，被打伤了真tmd疼！” 诺亚-泰勒跑了过来，急忙道，“程先生，我会再给你三十万美元，我不希望我的孩子坐牢！” 程诺立刻点头，不亏，“这个可怜的孩子需要心理医生，莫兹，你去拟好文件。” 凯特不满起来，认真道，“程，他开枪了，他需要为此负责。” 轻轻的一拉凯特的手腕，程诺小声道，“送我去医院，我不想流血而死，这太惨了！” 莫兹看到程诺还能开玩笑，确定了程诺受伤部位不致命，也宽心了，“程，我不会让你失望！” 程诺比了个ok，拽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凯特离开。 不就是挨一枪嘛，程诺觉得没有多大的问题。 最重要的是虽然程诺对扎克这有些偏执的孩子看不顺眼，只是想想扎克的遭遇，也会有些同情。所以这一次，他会放过扎克。如果扎克胆敢再次犯浑，程诺会让扎克付出代价！ 第74章 这不是英雄救美 凯特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的程诺，欲言又止。 程诺倒是明白凯特的意思，笑着说道，“我不希望你抓走那个孩子，虽然他犯了错。” “我还是会上报，他开枪了，这很严重！”凯特没好气起来，也有些恨铁不成钢，“我知道你可能需要这一笔酬金，只是你不能为了它们而不顾一切。” 程诺捂着肩膀，说道，“他还没有成年，未成年人渣--不对，未成年保护法不会让他付出多少代价。而且我可以肯定，我希望给这个可怜的孩子一个机会，只是这一次而已。” 看到凯特似乎有些迷糊的样子，程诺解释道，“他就是黛德丽和迈克的孩子，但是他是被黛德丽卖给了保罗和爱丽丝。而且他，很有可能目击了他的养母杀了他的生母。菲丽西亚知道了这些，希望扎克杀了他的生父迈克为她的妹妹报仇。” 虽然程诺说的有些拗口，只是凯特听完，也感觉到无比的震惊。哪怕作为一个凶杀组的警探，她可以说是见过了太多的人间惨剧。只是这一次，显得更加的残忍，尤其是对一个孩子。 看到气氛有点闷，程诺说道，“当然我没有那么完全的伟大，我的酬金会很丰厚！” 凯特觉得程诺这个人很讨厌、很不会聊天，刚刚对他有那么点好感，这个混蛋立刻摆出一副市侩的嘴脸。哪怕知道程诺是在开玩笑，不过还是忍不住想要吐槽他。 凯特闷闷的开车，在遇到红灯停车时说道，“这不是我负责的辖区，我只是运送一个受到枪击的倒霉伤员。希望你不要在我的车里流光了血，我不希望我的车被送去清洗。” 程诺龇牙咧嘴，信心满满，“我按的比较紧，而且没有太激动，现在流血不多。最重要的是那个小子枪法很烂，没有伤到大动脉。” 凯特继续开车，严肃地说道，“你不是医生，你不知道你到底受伤有多严重。我送你去医院，让医生给你检查这些。” 程诺立刻激动起来，赶紧说道，“我认识一个无比优秀的医生，千万不要送我去医院，尤其是因为我现在这样的伤势，要不然我会很麻烦，大家都会很麻烦。” 凯特自然明白程诺说的‘麻烦’是怎么回事，这里是美利坚，自由每一天的前提，那就是枪战每一天。可是即使很多人对此习以为常，不过如果是枪伤，医院还是会上报警方的。 凯特怀疑的看着程诺，认真问道，“你的那个医生朋友很可靠？” 程诺连连点头，亨利-摩根要是不可靠，那么程诺就找不到什么可以信任的朋友、医生了。 凯特一言不发的开着车，虽然不知道具体的位置，但是大概的方向没问题。好歹是在纽约工作，顶多就是辖区不同，所以对于古董店的具体位置稍微有点拿捏不准而已。 即将到达古董店，凯特忽然出声打破了车里的安静，“我们第一次遇见，你为了帮助我们被那个混蛋割伤。这一次，你被枪击了，更加严重。” 本来想要耸耸肩，可是刚一动作就疼的程诺龇牙咧嘴，还是算了。 凯特看了一眼程诺，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可能不怕危险，你有正义感、同情心，可是我希望你能保护好你自己，不要每一次都因此受伤。而且我是警察，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程诺看似听懂了、受教了，只不过改不改，他心里有数。 凯特继续开车，忍了好久还是没忍住，“为什么？” 本来看着窗外的程诺愣住了，不解的问道，“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帮我挡枪？”看到程诺想要开口，凯特直接说道，“我不是傻子，我是一个警察。我知道他当时枪口指向我，如果你没有扑过来，很有可能就是我被击中！” 英雄救美？ 程诺赶紧摇头否认，“你是我的朋友，你是一个女孩，我不认为这样有什么毛病。而且我需要提醒你，我有女朋友，我对你没有其他的想法。不管是你，或者当时是莫兹，都没关系。哪怕是我不喜欢的加布丽尔，我也会这么做！” 原因没说，肯定不是程诺正义感过剩。如果有些人死在他的面前，程诺心平气和。而有些人，程诺舍不得让他们死。有些人，程诺觉得他们没必要去死。 至于自己，程诺完全没有什么心理负担，死一次而已，小菜一碟的事情，就当睡了一觉。 程诺和凯特的对话结束，这个话题完全没有聊下去的必要。 亚伯拉罕看门，看到程诺的样子紧张起来，“程，你怎么了？” “亚伯，打扰你休息了！”捂着肩膀，程诺笑着说道，“我觉得现在我更希望看到亨利，你这个时候可帮不了什么，我不记得你学过医学。” 穿着睡衣的摩根下楼了，看到程诺的样子，先是紧张。不过随即看到程诺笑嘻嘻的样子，以及一直小心翼翼扶着程诺肩膀的凯特，微微蹙眉的摩根忽然笑起来。 程诺看到摩根，没好气的说道，“有时间看我笑话，还不赶紧帮我取子弹！有没有搞错，我被枪击了，子弹现在还在我的体内，你居然不紧张！” 摩根指了指门外，打趣道，“你应该去医院，那里的设备更专业，器材、药材齐全。而且我可以肯定，你的状态很好。有时间和我斗嘴，不会影响你去医院接受手术。” “亨利-摩根！”程诺咬牙切齿，对这个老不死偶尔皮一下很无语，“快点吧，算我求你了。” 摩根这才动身，拉开地下室的盖子，“我觉得我应该没有忘记一些外科手术，你知道我的一些经历。只是我很担心，我的一些药材可能真的不够。” 凯特大开眼界，没有想到这个古董店居然还有一个地下室。当然刚一下地下室就毛骨悚然，还多的人体模型，很多的骨架、人体图等等，她感觉这里很危险。 感觉到凯特有些紧张，程诺笑着说道，“没事，他是法医。对了，如果你需要法医支援，可以来找他，这是我认识最优秀的法医，就在纽约法医办公室工作！” 凯特打量了一下摩根，她当然见过摩根，就在程诺在紫藤道的搬家派对。只是她完全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风度翩翩的家伙居然是法医，而且还是一个优秀的法医。 只是凯特拒绝了，直接说道，“我们有足以信任的法医，她的技术很出色。” 摩根指了指简易手术台，说道，“听到了没有，不要以为纽约只有我一个法医，还有很多的优秀法医。所以不想惹麻烦，不想被他们抓去研究、解剖，少做点危险的事情。” 程诺点头，庆幸的说道，“还好前两次是遇到你，要是这一次我被杀了，很有可能不会被送到你手里，那我就完蛋了。” 摩根戴上手套，检查着器材，“虽然缺了点工具，但是问题不大。程，全麻还是半麻？” 程诺不懂这些，他信任摩根，“你看着办就好！” “局部麻醉，我们可以聊聊天，我很想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摩根进入状态，他现在是法医，但是曾经在二战中也是军医，在诺曼底登陆过。 凯特不是医生，但是警察有很多急救培训，“你没有给它们消毒？” 程诺一皱眉，自信的说道，“看看电影，那些特工自救的时候用酒。所以亨利，我也是这样？” 摩根看了一眼凯特，解释道，“我只是看看有没有必要手术，如果受伤严重，他会有办法解决。如果只是轻伤，我再来处理。” 跟着到地下室来的亚伯拉罕懂了，如果只是皮肉伤，那自然就治好。如果恢复期太长，或者伤及筋脉影响以后的行动，让程诺自我了断去，反正死一次就会满血复活。 程诺紧张起来，关心的问道，“亨利，我如果以后死了，身上会不会留疤？我牙齿整齐、身上没有伤疤，如果不是没过抗晕旋，我说不定现在已经在驾驶战斗机了！” 摩根轻轻一划，满不在乎，“我不知道，你的情况很特殊！” 凯特恨不得拔枪了，这个古怪的法医肯定是在解剖尸体，怎么可以轻易的将程诺的伤口划的那么大呢？！ 程诺不在乎，也没特别大的感觉，“我觉得应该不会，只会是我原先的状态。” 摩根低头看着伤口，不在意的说道，“那可不好说，我身上就有疤，那一次留下的疤痕。不过我猜应该会保持你先前的状态，所以你肯定不介意我将创口再弄大一点，我好取出子弹，我没有无影灯。” 凯特后悔了，他应该带程诺去医院的，而不是让程诺像个尸体一样被这个无良法医随意摆弄！ 第75章 我回来啦 程诺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郁闷，心情十分复杂。 按说没伤到筋骨，取出子弹后休息一段时间就好，顶多就是这段时间左手稍微有点不方便，这应该是值得开心的事情。但是想一想啊，这要是严重点，自我了断后让摩根和亚伯拉罕沿河寻尸，睡一觉就满血复活，根本不需要养伤。 凯特倒是松了一口气，伤势不严重就好，她甚至怀疑如果主刀医生不是亨利-摩根，说不定程诺的伤势会更轻一点。 开车将程诺送回他的公寓，凯特也就告辞了。 躺在床上的程诺拿起电话，报个平安，“莫兹，手术很成功，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我拿到了一百万美元的支票，他们已经签署了合约。我们不会追究扎克的责任，他将会跟着他的外公生活。场面十分感人，不过他的养父需要离开。”莫兹没心没肺的开始咋呼，显得很开心，“我明天去看你，需要带些什么礼物？” 程诺想了想，说道，“你来了再说，我觉得我想要买辆好一点的车！等我的胳膊好了，我就去买车。我想好了，最少十万美元以上，或许我要买一辆跑车！” 莫兹忍不住提醒道，“我亲爱的程，这是正当收入，你需要缴税。你应该知道这里是美利坚，鼓励消费。但是很多的时候，一些豪华车、跑车，并不会计入抵税名单。” 程诺尴尬一把，嘀咕道，“我在美国，还从来都没有交过税！” 莫兹被程诺打败了，只是想想看程诺的作风，莫兹毫不怀疑程诺就是这样的做派。 所以莫兹表示会咨询一下专业人士，哪怕他博学，也不是方方面面都懂。最重要的是在犯罪学方面是天才，即使是学了一些专业知识，大部分都是用在犯罪或者协助犯罪这方面了。 艾米风尘仆仆的过来了，显得十分惊慌。程诺没有告诉艾米，不过凯特显然通知了艾米。 程诺揭开棉纱，指着丑陋的缝线道，“看到了吧，只是简单的一个枪伤，取出子弹就好。所以我要说有些左轮枪的威力并不大，除非是近距离以及命中一些关键部位。” 艾米用手背擦了一下眼泪，安心不少，“但是这也是枪伤，这很严重！” 说完这些，艾米忍不住吐槽，“真的是亨利帮你完成的手术？凯特说是一个法医，他看起来只是在解剖尸体，以及在缝合尸体，看起来真的很糟糕！” 程诺十分无语，但是承认这点，“所以我怀疑他根本没有用心，明天我会去再和他聊一聊。” 为了不让艾米担心，程诺开心的宣布这一次的案子调查结束。他笑着向艾米说着这起案件的一些内幕，也确实让艾米不再那么过度关心程诺的伤势。 当然程诺再次提出了同居的邀请，艾米也兴致勃勃的开始和程诺讨论起来公寓的布置，也确实开始畅想起来了接下来的美好同居生活。 两个人甜蜜的聊到后半夜才睡去，好在生物钟强大，也都比较早起。 看到程诺在龇牙咧嘴的洗漱，靠在卫生间门框上的艾米忽然吃醋道，“如果你不去帮她挡枪，你肯定不会受伤。看看你，现在连洗脸都很难做好。” 程诺拒绝了艾米帮他洗脸的打算，强硬道，“洗脸没问题，我只是左手有些不方便，不会太影响我的生活。而且我必须要强调，那只是本能而已，没有其他的意思！” 艾米嘴角微微一翘，揶揄道，“凯特很高挑，是你喜欢的那种身材。罗宾也是那样，她们都比我高。或许我是甜美的风格，而她们有着御姐的气质。对了，她们的发育很好！” 程诺连忙摇头，立场无比端正，“你可以去问杰克，我早就告诉过杰克。如果遇到了一些危险的行动，我希望他可以保护你。当然我也告诉他，如果真正遇到了一些麻烦，记得要告诉我。实际上我早就做好了为你挡枪的准备，只是没有机会！” 虽然心里甜蜜，但是艾米故意皱眉，“那个时候你应该和罗宾在一起，但是你已经做好了为我挡枪的准备。现在你和我在一起，可是你为凯特挡枪了！所以我知道了，你会和我分手，因为你的下一任女朋友已经出现了！” 程诺无奈的看着艾米，没好气道，“为了我的面子，我的下一任女朋友不会是凯特！” 艾米冷笑起来，缓缓靠近，“下一任女朋友？所以你已经做好了分手的准备！” 程诺欲哭无泪，这不是什么警察的故意诱供。这是女人的一些天性，尤其是在吃醋的前提下。当然也要怪程诺口风不严、警惕性不够，这才被抓住了把柄。 两个人逗着嘴，打打闹闹的很开心，不过早餐还是要出门的，冰箱里没啥食物。 刚出门就看到了马修和莉莉，憨笑着的马修张开双手，“程，我的好兄弟！” 艾米赶紧上前一步拦住，挡住了马修，没拦住程诺。 程诺也是下意识的想要张开双手，他已经习惯了一些美式的打招呼方式，比如说大大的拥抱。 看到程诺捂着左肩龇牙咧嘴，艾米没好气道，“你的伤口还没愈合，所以减少一些活动！” 马修和莉莉立刻紧张起来，因为程诺看起来又受伤了，而且又是胳膊受伤！ 艾米不放心马修，提醒着莉莉说道，“他的左肩中枪了，好在并不严重。所以莉莉，你需要提醒那些长不大的男孩，不要让程去喝酒，不要让他去疯狂的玩游戏，最好不要拥抱！” 莉莉捂着嘴，有些紧张，“这太危险了，上次他只是被刀划伤，这次是枪伤！” 程诺满不在乎，他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条命’，不在意，“没关系，只是小伤。虽然无意炫耀，但是我确实赚了一百万美元，就是因为这个案子。这是意外的收获，我本来做好免费打工的准备。所以我要犒劳一下自己，我想要选一辆可以兜风的跑车！” 马修眼前一亮。激动起来，“程，你可以选择保时捷911，这是一款经典的跑车。我相信你可以拿出来十万美元，你绝对不会后悔！如果你喜欢空间大的车，也可以是卡宴！” 莉莉‘娇小’的身躯爆发出强大的力量，挤开了马修，“你应该买法拉利458?spider。你只需要三十万美元，就可以拥有一辆敞篷的超跑！你为了这个案子受了枪伤，你需要好好的犒劳自己才行！” “911也很棒，我们可以提高配置！”马修开始争辩，搓着手说道，“程，那是我的梦想之车，你肯定会愿意借它让我兜风！” 程诺点头，不过随即怀疑的看着马修和莉莉，“不管是什么车，我都可以借给你们。但是我不希望发现我的车里有什么特殊的液体，或者被使用的小雨伞！” 马修这个傻大个不好意思的憨笑起来，莉莉似乎也有点不好意思。 合着他们还真的有这样的打算？！ 不过程诺一点都不意外，马修和莉莉只要气氛到了，那些事情就完成了。只要不是大庭广众之下就好，其他的他们可能不会很含蓄。 借车，这是没办法借了！ 程诺打算买一辆不错的跑车，没打算让它变成炮车！ 泰德出现了，似乎听到了一些对话，“什么枪击？跑车，谁有跑车可以兜风？！” 莉莉一下子拦在程诺身前，挡住想要和程诺拥抱的泰德。然后叽叽喳喳起来，简直就是在现场一样，不断的描绘着程诺受到枪击的过程。 程诺觉得有些不对劲，按照莉莉的描述，那是多方势力杀出，在枪林弹雨中，程诺英勇杀出、击退敌人的同时，也在最后关头被击中。简直如同电影啊，如果程诺倒在了艾米的怀里含笑而逝，那就是真正的电影了！ 无语的程诺和这些朋友们直奔餐厅，简单的说了一下案子，然后继续聊着跑车的话题。 回到了纽约，和这些朋友们在一起，程诺感觉很放松，也很享受这样的生活！ 程诺忍不住想要大声高呼：我回来啦！ 第76章 保守不住秘密的朋友们 程诺虽然肩膀受伤了，但是这也不影响他的一些基本行动。 在艾米去上班的时候，忙碌的程诺开始为同居生活而准备。心情很好的程诺觉得家里需要一点温馨和浪漫，所以花瓶、玫瑰不能少，稍微布置一下肯定没有任何的坏处。 忙碌了一天，程诺觉得有点小骄傲，他看起来在一些事情上做的很不错了。 艾米拖着两个大行李箱出现了，还需要继续搬家。不过这一次带来的是一些换洗的衣服，一些生活用品。没打算一次性全都将东西搬来，只是不出意外的话，以后她的公寓会越来越空。 泰德出现了，激动的说道，“程，晚上我们在老地方集合！” 麦克拉伦酒吧，这就是老地方了。程诺也觉得这样的一个酒吧很好，适合聊天。 在泰德消失后，艾米无奈的说道，“程，你现在还有伤，我不认为酒精对你的伤势有帮助。” 程诺不是很在意，强调道，“但是也没有太多的危害！” 艾米当然明白程诺的意思，和好朋友们聚会，这对程诺来说挺重要的。只要不是酗酒，那么她也不会反对。在这样的一些事情上，艾米还是相当开明的。 好些天没来麦克拉伦酒吧了，刚进酒吧，程诺笑着打招呼，“卡尔。” 酒保卡尔朝着程诺招了招手，“第一杯算我的，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你了。” 巴尼不断的挥手，还是西装革履的样子，“程，我在这里！” 程诺刚坐下，巴尼就贱笑起来，“你中枪了，为了那个很高的女警探？” 程诺下意识的回头看向艾米，而艾米心虚后瞪向莉莉。无辜的莉莉捂着嘴，然后拍了拍马修的胳膊。马修龇牙咧嘴，然后红着眼瞪着泰德。 憨厚的泰德抬起头，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程诺无语至极，这就是一传十十传百。本来也就是凯特告诉了艾米，而艾米和莉莉聊了一下。接下来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莉莉几乎告诉了所有人内幕，程诺中枪的原委。 罗宾这个大长腿御姐来了，还没坐下就说道，“你为她挡了一枪，难道没有什么收获？” 本来想要热情打招呼的泰德慌乱到目光无处安放，他不只是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巴尼。而且这件事情很有意思，绝对会告诉罗宾，也必须要告诉罗宾。 程诺捂着额头，心塞的喝了一口酒，然后就发现了不对劲。 本来罗宾和泰德是在冷战的，原因就是泰德有着脚踩两只船的打算被识破。但是现在罗宾就坐在泰德身边，就像前段的时间没有冷战一样。 程诺的目光不断在罗宾和泰德之间扫视，含笑问道，“所以我到底错过了什么？” 莉莉赶紧八卦，也不知道她是为了八卦而八卦，或者是想要补救。 “我和马修很快就要举办婚礼了，马修想要在婚礼时请88乐队到现场伴奏，只是我没有听过这支乐队。”莉莉立刻开始滔滔不绝，因为过程很有趣，“他查到了他们在一个高中舞会上有演出，所以我们想要混进去。” 马修得意起来，骄傲的说道，“她和罗宾找了高中生舞伴混了进去，我和泰德虽然因为和高中生打架被赶了出来，不过巴尼吸引走了警卫，我们再次溜了进去。故事很美好，乐队的演奏很棒，罗宾和泰德在一起跳舞！” 罗宾举起酒杯，没好气的说道，“我是牺牲最大的，我居然成了高中生的舞伴！” 程诺关注点不一样，好奇问道，“泰德，你和马修有没有打赢那些高中生？” 罗宾不满的重重放下酒杯，然后传播八卦，“你们肯定都听说过婚前恐惧症，莉莉现在就是这样。她觉得一切都来得太快了，她不想生活就这样安定下来，她想到国外居住一段时间，并且有一段同性恋情。所以，我吻了她！” 程诺赶紧搂着艾米，担心不已，“看起来我不只是需要担心一些男人挖我的墙脚，甚至一些女人也很有可能成为我的情敌！我需要小心起来了，我可不能让莉莉接近艾米！” 罗宾生气了，质问道，“程，难道你只是想到了这些？” 看了一眼莉莉，程诺对罗宾说道，“我知道你现在是空窗期，但是你不能去和一个有婚约的女孩接吻。你应该知道，哪怕是是巴尼和泰德都明白这个道理。那么性感火辣的拉丁裔少妇，他们都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程诺当然也知道莉莉这是婚前恐惧症了，但是这样的事情只能是让马修去宽慰。程诺能做的事情，大概也就是插科打诨了，起码在酒吧的时候，他可以说些有趣的事情。 巴尼得意的抬起下巴，然后浮夸的整理领带，“如果我知道她没有结婚，我会给她一个浪漫的夜晚。但是她结婚了，我才不会和他约会，哪怕是程让我帮他调查案件，这是原则！” 在罗宾的注视下，泰德小鸡啄米一般的点头表明立场！ 罗宾笑起来，调侃着程诺，“但是我们都知道的，她只是在你的家里洗澡，而且穿着比较性感的衣服。可是我们的程，居然什么都没有发现，甚至都不愿意帮她洗一下衣服！” 程诺立刻扭身看向艾米，而艾米心虚的缩了缩脖子，开始喝酒。 这些事情原本只是对艾米说了的，可是没有想到艾米居然将这些囧事告诉了罗宾！ 罗宾举起酒杯，对程诺说道，“看起来我的前男友还是有一些道德底线，虽然那个拉丁少妇真的很性感火辣，不过我们的程坚守立场，什么都没有发生！” 郁闷的程诺和罗宾碰了一下杯，没好气的说道，“前男友？当着我女朋友的面，你认为这样的称呼合适吗？” 罗宾无所谓，直白的说道，“没有问题，艾米知道我们约会过，我们是好朋友！” 莉莉急了，担心‘被挖墙脚’，“程，你只需要关心好你的艾米就好。罗宾不缺少追求者，泰德已经计划再次追求罗宾......” 泰德急了，他有这个计划不假，也开始准备行动了。他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因为他和罗宾和好了。只是，他现在还没有彻底的决定好，还在犹豫、瞻前顾后。 看到泰德慌乱的向罗宾解释，而罗宾怀疑的看着泰德，程诺觉得这个事情有点难办。 罗宾十分怀疑，问道，“马上就是你二十八岁的生日，你不会是在生日派对上？” 泰德摇头，否认这些，“这只是莉莉过度紧张，因为婚期的原因，她太敏感了。我还在和一个公司合作，他们会用数据匹配出来最适合我的完美女孩！” 一阵鸡飞狗跳，不过程诺早就习以为常，这就是他和这群朋友们相处的样子。 和泰德、罗宾这些人在一起，程诺感觉到无比的放松、快乐，这些朋友很有趣。 和摩根、亚伯父子在一起，那是十分的安心、信任，大家有着足够的默契。 至于莫兹这个家伙，除了不能泄露的最大秘密之外就是无比的信任。默契当然也不缺，因为这也是志同道合，大家对于一些事情比较感兴趣。 而马里斯那一群骗子，和他们相处比较愉快，但是多少带有一点功利性质。起码程诺不会让他们知道自己太多的秘密，但是如果需要帮忙，他也不会有什么犹豫，这是并肩作战的战友。 程诺感觉这样的生活很不错，他的生活并不乏味，很有趣。而有着这样的一群朋友，程诺自然无比的满足。 第77章 你被捕了 和艾米愉快的吻别，看着艾米开车去上班，程诺也搭乘出租车去了他的侦探社。 莫兹已经等在那里了，虽然莫兹没有侦探社的钥匙。但是对于莫兹来说，溜门撬锁实在小菜一碟，他此刻正惬意的品着红酒，享受着成功的快乐。 程诺接过红酒，微微晃了晃酒杯，呡了口红酒，“红颜荣，香气浓郁，而且有着丰满甜美的果味。这是很棒的酒，值得我们庆祝吗？” 莫兹点头，看着程诺说道，“这可是一百万美元！比起我和尼尔偷几幅画、伪造一些作品还要赚钱！这可是正当收入，我们根本不需要担心需要洗钱的问题！” 程诺也忍不住笑起来，有些得意，“虽然我们确实还有一些钱，可是我们也都知道那些钱不好大笔的花出去。这笔钱不错，我可以用来还一些给亨利，还可以自己买辆车。” “扎克已经被诺亚-泰勒带走了，迈克留在了紫藤道。在你们离开后，保罗就立刻逃跑了。”莫兹开始说着这个案子的后续，这也很重要，“虽然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不对吗？” 程诺也一本正经的点头，他认为这个案子应该就是这么结束了。 看着莫兹，程诺征求意见，“我们这段时间灰色收入有一些，也有一些正当收入。所以除非是能够给我得到锻炼的机会，要不然我不想太过频繁的活动。” 莫兹看着程诺，奇怪的问道，“难道你觉得我希望你早点进监狱去陪尼尔？” 尼尔-卡夫瑞，这就是莫兹最好的朋友，绝对的犯罪高手。出色的诈骗专家，对历史、珠宝和艺术方面有相当了解。只不过遇到了一个毅力顽强的fbi探员，现在在监狱里呢。 程诺摊开手，对莫兹说道，“我还是需要提炼我的一些技能，而且你也知道我和艾米在一起。我只是不想让她太伤心，虽然我们都知道以后很有可能发生什么。” 莫兹同情的看了一眼程诺，或者也可以说是同情艾米。 艾米是一个好女孩，她也是一个有上进心的警察。只是艾米不知道，她的男朋友其实已经犯了不少罪了。艾米更不知道的事情，那就是程诺有很大的概率不会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如果你需要一些老师，我会帮你寻找。”莫兹放下酒杯，对程诺说道，“享受你现在的生活，你不需要时时刻刻都很紧张，也不需要总是想到那些没有发生的事情。” 坐在侦探社你发呆，一呆就是好几个小时。 肚子饿了之后，程诺才猛然间想起来要去摩根那里。换药、换纱布，也是稍微聚一下。 坐在计程车你，看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行色匆匆的路人，程诺忽然笑起来。他觉得自己的面容好像没有变老的趋势，只能自我安慰就是还年轻。 但是，程诺觉得自己更大的可能就是和亨利-摩根一样，时间在他们的身上停止了。而且哪怕每一次死掉之后醒过来，都会恢复到第一次死亡时的样子。 有些时候，程诺也感觉到自己对于时间，好像也不是特别敏感了。没有一种紧迫感，因为他知道不出意外，他的时间还有很多，他还有无数种可能。 看到古董店里有客人，程诺自顾自的在打量着一些文物、古董。 要不要跟亚伯拉罕、莫兹学学对古董的鉴定呢？要不然的话，伪造也可以啊？ 实在不行的话，稍微的学习一点，就当做是丰富自己的人生和阅历。摩根那家伙两百多年只是对研究死亡感兴趣，程诺可不打算那么狭隘，多学点东西没有什么坏处。 顾客没有买到满意的东西，出门离开了。 看到程诺在欣赏一座钟，亚伯拉罕笑道，“亨利前些天教了我一些中文，他希望我送他一座钟。那个家伙对于死亡太入迷了，连礼物都想要和死亡有关系。我想想，送钟、送终！” 程诺嘿嘿一笑，不在意的说道，“如果是送给其他人，这会是糟糕的礼物。但是对我和亨利来说，或许是一种幸福和解脱。我期待他解开这个谜题，我不会立刻去死，只是我希望能够多一个选择，你肯定知道这有多难受。” 亚伯拉罕摇摇头，没好气的说道，“你们这些不死之身总是有着奇怪的想法，我去准备晚餐。如果店里来了客人，你应该知道怎么招待他们。” 程诺当然知道怎么招待客人，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他头一年的时间几乎就是在古董店。 摩根下班了，推门后打趣道，“你的警察女朋友没来吗？” 程诺笑着说道，“她今天要执勤，可能需要到很晚才会回家，所以只有我来了。” 摩根指了指程诺，调侃道，“那个贝克特警探也很不错，我知道你很喜欢那样的类型。不过程，我需要提醒你。我不反对你交一些女朋友，只是我希望你不要伤害她们。” 程诺汗颜，怎么在一些人眼里，他这就成了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渣男呢？ 脚踏两只船的事情，程诺肯定是不会做的。这是原则问题，这是立场问题，不容含糊！ 摩根戴上手套，给程诺换着纱布，“你可以给自己一枪，我和亚伯会在河边等着，会将你接回来。这很快，你会直接复原。如果你慢慢养伤，我想需要接近两个月。” 程诺看着摩根，咬牙切齿，“下一次你死了，我肯定会在河边等着！我要拍下你赤果着身体的照片，我会无数次的嘲笑你！” 摩根也不给程诺换纱布了，蹙眉说道，“你有两次被送到法医办公室，你肯定知道你当时是死亡状态。我不知道警局里有没有你的一些档案，但是我看过你的照片，很清楚的照片！” 这个话题就不该聊！ 可以死而复生是好事，只是每一次都是以赤果着身体在河里出现，这就尴尬了！ 摩根心情好，因为有一个比他更惨的，“我已经想好了，如果一些警察注意到了我频繁的在河里被发现。我会说我喜欢果睡，而且我还梦游，所以我走了好几个街区到了河里。” 程诺期待的看着摩根，问道，“给我点建议，我也需要一个好的借口！” 摩根摇头，毫不遮掩的幸灾乐祸，“你可不行，你被发现的时候是完全的死亡状态。那可不是假死，警察、法医，都会轻松的看出来你完全死亡了。只不过他们并不知道，你会在几个小时内醒过来，不超过二十四小时。” 还是少死几次吧，一次两次可以蒙混过去。要是经常死，很容易露出一些破绽。 亚伯拉罕下楼，没好气的说道，“我最不喜欢的话题就是这个！我说不定随时都有可能死掉，但是这里有两个死不掉的人总是在讨论如何更好的去死！” 摩根无奈了，也有些沮丧，“亚伯！” 亚伯拉罕一缩脖子，他知道自从他变老之后，死亡这个话题对摩根变得更加敏感、沉重。 三个人准备晚餐了，但是这个时候，忽然几辆警车停在了古董店门口。 一个黑发女警探率先下车，还有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让程诺有些意外的，他看到了表情复杂的艾米和凯特，她们也从一辆警车走了下来。 黑发女警探推开古董店的门，亮出警徽，“纽约警察，程诺，你被捕了！” 女警察一挥手，两个制服警察手扶腰间的枪朝程诺走过来。 女警察继续说道，“你现在有权保持沉默......” 程诺看着女警察，再回头看看摩根，他觉得这两个人有夫妻脸！ “嗨，他的肩膀受伤了！”艾米有些着急的喊道，“你们不需要拷上他，我会带他去警局。” 凯特这个时候也说道，“乔-马丁内斯警探，我会负责，你们不需要担心他逃跑。” 艾米走了过来，扶着程诺的胳膊，“保罗-杨潜逃了，潜逃时他报警了。菲丽西亚、你、迈克，就是他举报的对象。” 程诺无语，这是被坑了，但是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麻烦应该不算大。 所以程诺回头，挤眉弄眼道，“亨利，去找个最好的律师，帮我打赢这场官司！” 也走了过来的凯特没好气的说道，“现在还不需要打官司，你看起来需要好好的了解一些法律常识。” 是的，现在还真的不需要打官司。但是，也很有可能就要被拘留、入狱。 凯特低声说道，“对不起，这不是我和艾米的辖区。” 程诺无所谓，他觉得是个机会，“亨利，听到没有，这里是乔-马丁内斯警探的辖区！” 虽然这样有些对不起阿比盖尔，可是她都离开好些年了，说不定已经寿终正寝了。而摩根一直保持着三十多岁的样子，现在又一次单身三十多年了，得帮他牵红线啊！ 这是程诺应该做的，他觉得摩根和乔-马丁内斯很配，莫名的有夫妻相！ 第78章 交锋 这是程诺第一次被带进警局审问了，第一次是帮着艾米和杰克钓鱼执法。那一次其实不算什么，实际上连审讯室都没有进，可以说只是例行公事的走个程序而已。 而这一次不一样了，进入了单独的审讯室，坐在了嫌疑人的座椅上。 程诺很清楚，这间审讯室有着摄像头。而且那面玻璃，实际上从外面是可以看得见。 他笑着朝玻璃挥了挥手，可能有一些其他人在，但是程诺可以肯定，艾米和凯特肯定也在。 乔-马丁内斯有些来气，觉得这个嫌疑人很不好对付，“程诺先生，你应该知道为什么我们会带你来到这里！” 程诺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说道，“说实话，我还真的不知道。” 乔将文件狠狠的摔在桌子上，看着程诺的眼睛说道，“保罗-杨，你听过这个名字吗？” 程诺恍然大悟，实话道，“当然，他还是我的邻居！” 承认了就好，乔觉得这是一个机会，趁热打铁的机会。 而窗外看到这一切的艾米和凯特紧张起来，生怕程诺一不小心说错什么。 乔盯着程诺的眼睛，逼问道，“保罗潜逃了，但是他潜逃之前报警了。” 程诺装傻，也很好奇，“他难道不是应该自首？报警，他能报什么警？” “现在是我在审问你！”乔严厉起来，低声喝道，“程，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们都知道了。” 审讯室的那面玻璃被不断的敲击，凯特不满的捶着玻璃。反应过来的艾米也捶打着玻璃，这是在给程诺提醒，也是在警告乔，她们担心这是在诱供。 程诺死猪不怕开水烫，笑着说道，“我做了什么？我想我最大的失误就是没有报警，但是我是一个老派的人，也是一个混街头的。所以你应该知道，告密者不受欢迎，甚至会被报复！我不认为这算什么，除非你们抓完所有的知情人。” 知情不报，这显然是不对的。 只是在美国的一些文化当中，知情不报的事情不少。而对于告密者，帮派分子一向十分仇视。 乔步步逼问，“他做了什么？” 程诺耸耸肩，没所谓的回答，“前段时间警方在湖里找到了一具遗骸，我刚知道是保罗和他的妻子杀了那个可怜的女人。而且紫藤道的胡布太太，是被保罗掐死并且藏尸。” 乔暗暗握拳，距离成功很近了，“所以你威胁了他？” “威胁？！”程诺叫起屈，六月飞雪啊，“我为什么要威胁他？而且我根本不敢威胁他！你想想看，他杀了两个人，而且残忍的分尸。好吧，我害怕了，所以不敢报警。” 乔咬牙切齿，她当然见过很多百般抵赖的嫌疑人。有些人从一开始就不配合，而另一些人看似配合，实则不断的插科打诨。 眼前的这个混蛋显然就是这样，看似配合。只是在那些不重要的事情上表现的很配合，稍微敏感、涉及案件的，立刻就试图遮掩过去，而且死不承认。 就在这个时候，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身材比较高、抹着摩斯，拎着公文包的西装男走了进来。简直是如同到了自己家，显得十分淡定、自然。 程诺有些疑惑，乔也回头看向玻璃，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西装男将公文包放在审讯桌，直接说道，“警探，你应该结束对我的当事人的审问。你应该知道，如果没有律师在场，你取得的口供是无效的、非法的。我会保护当事人的利益，如果你们涉嫌侵害我当事人的利益，我会起诉你们。” 程诺看向西装男，问道，“你是我的律师？” 西装男微微一笑，对程诺说道，“哈维-斯佩克特，皮尔森-哈德曼律师事务所的律师。” 程诺立刻表情古怪，如果不出意外，他前段时间就诈骗了这家顶级律所的资深合伙人。甚至很有可能，那个人就是这个哈维的上司。 一定，一定不能去那家律所，要不然就完蛋了。 哈维自信一笑，作为律所最优秀的律师，他相信程诺肯定听过律所的鼎鼎大名。自然，也会知道他哈维-斯佩克特的名字。 乔咬牙切齿，这个混蛋找来了一个混蛋律师。只是很多的警察都明白，也会经历这些。很多的嫌疑人都是这样，刚进审讯室，律师立刻就进来了。 乔看着哈维，试图说服哈维，“律师先生，你的当事人涉嫌两起谋杀案！” 哈维皱眉，不高兴的说道，“警探女士，我的当事人只是可能知道这两起谋杀案。根据我的当事人透露的信息，他试图阻止另一起谋杀案的发生。你们应该抓住那个谋杀犯，而不是将一个热心肠的好人抓进监狱，这不是警察应该做的事情。” 程诺立刻强调，表明立场，“我的女朋友是警察，我的好朋友也是警察，她们都很专业！” 哈维看向程诺，有些意外，“她们？好吧，我来道歉。你的女朋友，她们都是专业的警察！” 程诺无语了，律师不是应该逻辑清晰、能言善辩吗？ 这个哈维真的是在顶级律所工作？别是舍不得花钱，请了个冒牌货吧！早知道这样就打电话给莫兹了，那个家伙好歹也有律师证。实在不行，让马修这个法学院的学生介绍个靠谱点的！ 乔看向程诺，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程，既然你的女朋友是警察，你的好朋友也是警察，你应该配合她们的工作。你应该明白这是涉及两起命案，而且还关系到一个孩子的未来。” 程诺耸肩，坦诚说道，“我能做些什么？保罗已经潜逃了，那个孩子回到了他的外祖父那里。我觉得这是一个完美的结局，这根本不是我所能控制的。” 乔立刻激动的说道，“但是在保罗的电话当中，他透露你和菲丽西亚试图威胁他！” 程诺还没开口，哈维拦住程诺，“警察女士，你的意思是一个两起谋杀案的嫌疑人在电话中自首，我们称之为自首吧。他举报我的当事人，你们宁愿相信两起谋杀案的嫌疑人的说辞，在没有任何证据的前提下抓捕我的当事人？” 乔不接话茬，看着程诺说道，“你的好朋友当时也在现场，你中枪后立刻带着她离开？” 程诺沉着脸，不高兴的说道，“她当时去我家做客，她并不在现场。她看到了有人试图杀我，她立刻来保护我。我中枪后，祈求她带我离开，我担心我流血过多、担心会被继续枪击。” 乔紧追不放，双手撑在桌子上质问道，“那么你们为什么会去那里？据我所知，你是侦探！你为什么对这起案子感兴趣？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的案情？” 程诺看了一眼乔，只能对不起摩根了，“你也知道我是侦探，我自然有我的消息源。只是和你们一样，警察会保护自己的消息源，我们也会这样。而且我是优秀的侦探，我会了解真相。就像我看到了你取下了戒指，我不认为你们分手了，而是你的丈夫去世了！” 乔紧盯着程诺的眼睛，试图用目光杀死程诺。 程诺继续说道，“看吧，这就是一个优秀侦探的观察力。我只是对案子关心，这就是全部。” 哈维看了一眼程诺，站起身来说道，“警察女士，我的当事人已经交代完全部的事情了。我会带他离开，如果在没有更多证据的前提下，我不认为你们有权利要求我的当事人配合你们。你们的工作重点应该是抓住那个潜逃的杀人犯，而不是对付一个优秀的侦探。” 乔一字一句的说道，“混蛋，我会抓住你的！” 摩根，你得加油啊！ 将视我如仇敌的警察变成嫂子，作为小叔子应该可以轻松一点吧！ 第79章 铐上 离开了局子，这让程诺心情愉快。虽然谈不上真正的害怕，不过能不进局子，当然最好还是不要进局子，这一点程诺还是相当心里有数的。 哈维递给程诺一张名片，顶级律师还是很忙的。当然哈维也简单的和程诺聊了一下案子，别看现在程诺出了局子，只是之后肯定还会有后续的调查，这件事情暂时不算完。 约好了时间，只不过程诺肯定不会去哈维所在的律所，担心东窗事发，还是约个咖啡厅吧。 凯特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程诺，也离开了。 艾米看着程诺，认真说道，“我没有理由要求你抓到那个谋杀嫌疑人，只是我不希望再次看到你以嫌疑人的身份进入警局，这样的感觉真的很糟糕。” 抱住艾米，程诺说道，“我会尽力，我也不想进警局，这样的感觉很糟。” 艾米无奈，其实和程诺在一起的时候，她就知道程诺不是一个省心的人。她也知道，罗宾和程诺分手，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程诺的‘神秘过去’。她不愿意追究程诺的过去，也不想深挖程诺的秘密，只是她真的不希望程诺进入警局。 更何况作为一个警察，看到自己的男朋友被捕，这样的感觉真的很糟糕。 给莫兹打了个电话，给摩根打了个电话，就是简单的说一下抱声平安。 回到公寓，程诺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电影。他买了不少碟片，《阿甘正传》、《当幸福来敲门》这些经典都看过，《教父》、《肖申克的救赎》、《拯救大兵瑞恩》也在不断重温。 艾米搂着程诺的肩膀，讨论起来，“我觉得这部影片不只是战争的场面很精彩、真实，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八个人换一个人，包括对普通士兵们内心人性的挖掘，都很出色。” 程诺点头，毫不犹豫的说道，“所以我喜欢汤姆-汉克斯，他饰演的角色很精彩。《阿甘正传》，最让我感动、印象深刻的就是他知道了自己有了孩子。很明显，他知道自己的智商有问题，那一段故事让我很感动。” 艾米认可这些，提出自己的观点，“或许在那个年代，追求自由、解放，人们对披头士有着狂热的追求。不过我始终认为珍妮配不上福斯特，除了她给福斯特留下一个孩子。” “还有一段美好的童年回忆。”亲了一下艾米，程诺笑着说道，“福斯特这样的人几乎是不存在的，或者说很少有这样完美的人存在。即使有着这样的一些人，但是我可不认为傻人有傻福，尤其是福斯特那样不管做什么都成功！” 忽然间，程诺说道，“其实福斯特的人生很精彩，你看到了他的故事。大学橄榄球巨星、在战场得到了勋章，猫王和约翰-列侬的创作灵感源泉，还有乒乓球外交的亲历者，水门事件的告发者，捕虾船的船长。这个纯朴而善良的家伙，做什么都是最成功的。” 艾米觉得好笑，打趣道，“他的人生太丰富了，确实让人羡慕。但是我可不希望我的男朋友是智障，那样会让我的生活缺少很多的趣味。” 敲门声响起，莉莉探头探脑的，神秘兮兮的显然有话要说。 程诺坐了起来，直接走向浴室准备洗澡。将客厅留给女人们，他知道这是女人们的聊天时刻。 洗完澡的程诺很意外，罗宾居然也来了，三个女人一台戏。 程诺直接回到卧室，拿出电话，“亨利，你需要帮我缠住那个女警探！” “但是哈维告诉我，这个案子并不难。”摩根十分意外，对程诺说道，“你只是知情者，没有任何的证据可以表明你威胁了保罗。对你来说唯一的麻烦，就是你和凯特离开现场。” 程诺不高兴了，没好气的说道，“我可是他的当事人，为什么我不知道这些！” 摩根心情很好，嘲笑道，“你是他的当事人，可是他知道我是负责签支票的。” 看看哈维这律师，对当事人虽然负责。只是这个顶级律师，显然对金主更加的负责。 “我可能惹到了那个女警探，她对我的好感下降了。”程诺找到了借口，无比认真，“你想想看啊，她的辖区就在法医办公室、古董店这些区域。如果你成为她的法医，在她侦破案件的时候提供帮助，这或许对我们都有帮助！” 摩根不放心了，警告道，“你现在已经有了艾米，而且我直觉上感觉你和贝克特警探的关系开始复杂起来。所以程，放过这些优秀的警探吧，你可以试着去寻找其他行业的女孩！” 靠，我可是在帮你创造机会、拉红线，免得你再当个几十年的单身狗！ 和摩根闲扯几句，程诺挂断电话。继续骚扰莫兹，让这个有着一定法律常识的犯罪高手帮忙出谋划策。哪怕程诺知道自己的问题不会太大，但是需要小心一点。 而且这里面也会牵扯到艾米和凯特，程诺可不希望她们被内务部调查。责任他可以来背，绝对不能在一些口供当中露出把柄，不能让她们背上泄露档案、超越管辖权等等麻烦。 莫兹的专业建议让程诺了解了更多的信息，他也大概明白自己要做些什么。 听到卧室的门被推开，程诺有些错愕，然后感觉到无比的惊喜。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和莫兹讨论如何绕开一些法律，程诺现在只是期待着艾米带来的惊喜！ 得偿所愿的程诺一脸期待，也可以称得上猥琐的笑容。 第一次在卧室里穿上警察制服的艾米哪里不知道程诺的那些怪心思，娇媚的白了程诺一眼。慢慢的走向床头，掏出手铐将程诺铐住。 程诺激动不已，这太刺激了，“蹂躏我吧！打死我也不说！” 艾米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程诺，“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如果现在坦白，我可以考虑对你从轻发落！”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程诺贱兮兮的笑着，看着艾米道，“美女警官，你要我坦白什么？我可以保证，我没有出轨，不管是身体上还是思想上！如果不是你将我铐住，我肯定要陪我女朋友了！” 艾米又好气又好笑，她的男朋友果然不简单，“你肯定知道我的意思，你肯定知道我想要知道什么！所以我再给你一个机会，我可以选择对你从轻发落，而且会满足你的肮脏愿望！” 程诺听到了重点，不满的说道，“有没有搞错？这哪里肮脏了，这是情趣！浪漫！” 艾米没好气的抓起枕头，朝着程诺砸了两下，“那你就继续浪漫吧！” 看到艾米转身要走，程诺急了，“艾米，你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有一点，所以这是对你的惩罚！”艾米回头，对程诺说道，“我需要你好好的反思一下，这一次你被其他警察抓住。下一次，我不希望是我铐住你！” 程诺更加着急，赶紧问道，“你要去哪？” 艾米邪恶一笑，“当然是执勤！我再次警告你，我对这身警服无比尊重。所以收起你的那些肮脏想法，我是不会让你如愿的！” 这一下程诺傻眼了，真的急了，“手铐拿走啊！要不然你执勤怎么办？” 艾米轻蔑一笑，从腰间取出一副手铐，“这才是真正的手铐，至于你的那一副，自己浪漫吧！” 艾米干净利落的走人了，傻眼的程诺欲哭无泪。这是要被铐几个小时了，悲催了！ 只是想想看，艾米买的这幅手铐，原本应该是犒劳程诺的。而这一次的用途，明显是惩罚！ 忽然间程诺感觉到大事不妙，损友们戏谑的声音来了。 记者罗宾一马当先，成为了摄像师，“哇哦！你们真会玩！” 马修抓着脑袋在憨笑，有些心动了，“莉莉，这个游戏好像很有趣！” 在泰德只顾着笑的时候，巴尼感叹道，“艾米是专业的，我们的程被彻底铐住了！” 程诺欲哭无泪，艾米这是为了让有婚前恐惧症的莉莉轻松一点，无比大度的牺牲程诺了！ 只是这样的一个黑历史，肯定会被这些损友们无数次的嘲笑，再也洗不白了！ 第80章 新的计划 泰德的二十八岁生日到了，自然是在老地方麦克拉伦酒吧过个简单的生日。 巴尼这个家伙总算能有女伴，那是因为他的泡妞手段不少。故意找了一个身材不错、面容姣好的女孩，还请了隔壁剧院的两个小角色和酒吧女招待配合，用小惊喜骗到号码。 泰德自认为他之所以单身，那就是因为他太挑剔。 程诺当然知道泰德比较挑剔，眼光比较高。只是对于泰德能够找到他理想中的梦中女神，这大概不是简单的事情，这大概需要不少的时间，更需要一些运气。 艾米看着莉莉，期待的问道，“你们马上就要准备婚礼了，我能做些什么？” 程诺抢答，对马修说道，“你现在有三个伴郎，两个伴娘，所以还缺一个！” 看到巴尼在贱笑，莉莉警告道，“巴尼，我只是希望在我的婚礼上，你不要和我有任何关系的女性发生关系！” 巴尼很没有诚意，直接说道，“这会很困难，我想大概不可能！” 这确实不大可能，花花公子巴尼总是会抓住每一次的机会去搭讪女孩。在他看来，婚礼绝对是最好的搭讪场合之一，成功率会提高很多。 程诺觉得现在的生活很不错，直到忽然接到一个电话。 迈克打来的电话，有些遗憾，“程，雷克斯去世了。” 程诺愣了一些，好奇的问道，“德尔菲诺先生，哪一个雷克斯？” 迈克没好气的说道，“虽然我知道你是为了案件来到紫藤道，但是你曾是他们的邻居。雷克斯-范-德-坎普先生，布丽-范-德-坎普的丈夫，那个很不错的医生。” 程诺愣住了，也觉得意外。雷克斯很年轻，给程诺的印象也很不错。 迈克继续说道，“心脏病复发，他去世了。很快葬礼就要举行，我只是通知你一声。” 其实去不去无所谓，毕竟程诺在紫藤道住的时间不算长。不过想了想，程诺觉得还是去吧。好歹当了一段时间的邻居，以及他打算将紫藤道住所的那些东西带回来。 莫兹绝对是程诺最好的帮手，尤其是考虑到程诺的胳膊有伤没办法开车的前提下。 一边开车，莫兹一边说道，“你可以买下保罗-杨的房子，他潜逃了，扎克被他的外公借走。尤其是考虑到那里曾经是凶宅，这栋房子的价格会很便宜。” 程诺有些嫌弃，真的很嫌弃，“那里有一个主妇自杀，院子里还有一具埋了十几年的遗骸。我可不想买那样的房子，更何况我现在还没有定居的打算，租公寓很好。” “但是这样可以抵税，尤其是考虑到你只有第一笔正式的合法收入。”莫兹开口说道，“虽然那里发生了一些事情，可是我们也都知道总的来说治安还不错。” 程诺明白了莫兹的意思，这样的一间房子会放一些东西，是一个掩护。 莫兹开着车，对程诺说道，“虽然我们都知道你的身份有些问题，但是如果你不想只是一直躲在地下，尤其是考虑到你有着一份看起来正式的工作，不错的交际圈。那么慢慢的，我们需要将你的形象打造出来，一个正常的形象。” 程诺点头，调侃着说道，“看起来我需要成为一个看起来还算不错的侦探，我要在这个人设上不断的填充、丰富，虽然有些人知道这是假的。但是更多的人，他们只会看到我们希望展示出来的人物形象，对不对？” 莫兹点头，指了指程诺的领带说道，“亨利给你的建议？” 程诺摇头笑道，“艾米，巴尼喜欢正式的西装，亨利有很多休闲西装和风衣。但是这都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我已经有了女朋友，我不需要他们给我一些建议。” 莫兹看着前方，一本正经的开车，“凯特找到了我，想要知道一些事情，关于你的事情。” 程诺立刻强调，“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我可不会背叛艾米。而且我觉得凯特好像已经对我的身份有点怀疑了，我在考虑是不是要和她保持一点距离，这一次的案子有些超乎预料了。” 莫兹继续目视前方，专心驾驶，“或许是这样吧！你可以不用对不起艾米，可是我也认为如果凯特被你吸引，她是一个可以保守秘密的人。相信我，我看人的眼光很准确！” 一身笔挺西装的程诺再次回到了紫藤道，这一次他的身份有了一些变化。 扎克开枪是不少人知道的，虽然在警方调查的时候被糊弄过去，走火、慌乱中出错，这都是大家默契的理由。也正是因为大家默契的为扎克开脱，他才能被诺亚-泰勒带走。 现在大家关心的是潜逃的保罗-杨，这是一个杀人犯，也给了不少紫藤道居民一些错愕。 布丽的仪表还是那么的完美无缺，微笑着朝着程诺颔首，感谢程诺来参加她丈夫的葬礼。 迈克带着苏珊、朱莉走了过来，有些讽刺的说道，“我们的大侦探不需要继续调查案件？” 程诺没好气的说道，“养伤，我在养伤。或许我应该感谢你的儿子，给了我一个合理的放假理由，对不对？” 迈克顿时没好气，他比较生气的理由，其实就是没能父子相聚。而苏珊松了一口气，她实在不放心扎克那些偏激的性格，而且扎克还对她的女儿有着不少的想法。 如果扎克和迈克生活在一起，那么她和迈克的关系肯定就要结束。 进入教堂，程诺坐在丽奈特一家的旁边，和上班族汤姆小声的闲聊着。对于雷克斯的英年早逝，程诺表示了一些遗憾，只是这样的事情程诺也没任何的办法。 黑人新邻居贝蒂-爱普怀特负责葬礼上的钢琴伴奏，这是一个看起来比较有修养的黑人主妇。虽然很多的黑人素质不高，但是实事求是地说，各个人种当中都有一些素质不高的。而黑人当中，也有一些修养不错的。 葬礼的进展还是比较顺利的，只是当遗体告别的时候，程诺傻眼了。 布丽的婆婆执意给雷克斯换上了系着廉价领结，这使布丽忍无可忍。 走到了程诺和汤姆跟前，本来是向汤姆要领带的。可是看到程诺的领带更合适，直接要走了程诺的领带。 在所有人的瞠目结舌当中，布丽扶起躺在棺中的雷克斯，给雷克斯重新换上领带。然后在所有人的错愕当中，布丽迈开步子离开了教堂。 不意外，一点都不需要意外，这就是布丽的性格，偏执的完美主义者。就算是看心理医生，发现心理医生的纽扣掉了一个会浑身不自在，会给心理医生修订好纽扣！ 葬礼结束，程诺回到了在紫藤道的出租屋，开始简单的收拾着行李。 朱莉和安德鲁、丹妮尔跑了过来，“程先生，你会离开这里吗？” 看着这些个十五岁左右的孩子，程诺摇头，“可能不会离开，我会试着买下扎克家的房子。所以如果一切顺利，我们还会继续成为邻居。” 安德鲁好奇的问道，“程先生，他们都说你是优秀的侦探，你是为了案子才来这里！” 对于优秀侦探这个评价，程诺是笑纳了，不需要不好意思。而这些个孩子跑来，显然也都是觉得程诺这个侦探的身份显得很刺激、有趣，尤其是这个侦探似乎负责调查杀人案、失踪案，这简直就是福尔摩斯和柯南了。 买房子的事情，莫兹搞定。程诺现在需要养伤，和艾米卿卿我我，以及帮忙准备马修和莉莉的婚礼。 少不了的，还有自己的一些能力的提升、学习！ 第81章 巴尼的梦想 麦克拉伦酒吧之所以成为程诺这些人的聚集地，最大的原因就是这里的环境很适合好友们聚会聊天。当然也不能排除地理位置的原因，毕竟就在公寓楼下。 泰德看了一眼程诺，说道，“我想再次追求罗宾！” 程诺一点都不意外，罗宾就是泰德的梦中情人。实际上如果不是种种原因，泰德肯定早就追求罗宾了。而这段时间泰德也一直在试图寻找他的真命天女，现实就是忘记不掉罗宾，让他现在一直都是一个单身的状态，这就是现实。 巴尼十分崩溃，无语道，“罗宾？有没有搞错！宇宙的意愿就是让你不要和罗宾在一起。” 泰德不满的说道，“宇宙的意愿根本管不到我和罗宾，或许它的意愿就是让我和罗宾在一起！” 巴尼急了，站起来给了泰德一巴掌，“就是因为你的纠缠，宇宙的意愿开始混淆了。” 程诺小声对艾米说道，“我和罗宾早就结束了，你知道这些！” 艾米甜笑着点头，她对程诺有信心，“我知道，你根本不需要向我强调这些。” 巴尼拎起领带做上吊状，因为不只是程诺和艾米在秀恩爱。马修和莉莉这对在一起九年的情侣，这个时候也旁若无人的开始热吻。 这也更加刺激到了泰德，他开始回忆起自己第一次追求罗宾的情形，立志要再次追求罗宾。 支持，程诺觉得这样的事情顺其自然就好，感情的事情别人很多时候帮不来忙。 天气预报还算准确，有台风、暴雨。 正好又是艾米休息，程诺和艾米窝在沙发上看着电影，很多经典的枪战片可以重温。 艾米靠在程诺的怀里，批评道，“这显然是不专业的，如果用子弹射击锁，很容易造成跳弹。而且你也应该明白，一些电影里会有一些潇洒的场面。但是实际上如果射击油箱，爆炸的可能性不大，更何况是想要炸翻一辆车。” 程诺也连连点头，只不过对于一些艺术加工，他不会反对。只要不是特别夸张就好，如果是喜剧片、超级英雄之类的类型，荒诞一些或者夸张一些也很正常。 程诺也笑着说道，“连发可不容易，因为枪的后坐力很大，很难保证准心。更何况我们需要考虑弹匣的容量，一个扫射很容易在几秒钟打完子弹。” 艾米有些羡慕的说道，“你的臂力、腕力都很不错，如果遇到一些突发情况，你可以应付这样的局面。但是我不行，我的力量有些欠缺，我没办法保证高质量的连发。” 程诺忍不住小小得意起来，他不是超人，可是身体素质不错，再加上不断的训练。所以他现在比起绝大多数人要健康，哪怕程诺不是肌肉发达的类型，不过绝对不容小觑。 “我其实应该考虑健身的，让我的肌肉更加发达。”亲了一下艾米，程诺戏谑道，“在这里很多人喜欢宽厚的肌肉，你也看到了，我的肌肉并不是特别夸张。不过我比较自信，我的肌肉线条很好看，我用汗水换来的。” 程诺和艾米甜蜜的看着电影，聊着天，享受着这样的甜蜜。 只是忽然间电话响了，原本光着膀子的程诺赶紧套上t恤就往公寓楼外跑。 马修失魂落魄的坐在公寓楼的台阶上，手里拿着订婚戒指。 拍了拍马修的肩膀，程诺关心道，“到底怎么回事？” 马修看了看程诺，低头小声说道，“我们分手了，她去旧金山了。她想要追求新的生活，她要去参加一个培训班。程，我和莉莉完蛋了！” 跟着跑出来的艾米捂住嘴，她知道莉莉有些婚前恐惧，也知道莉莉试着想要寻找不一样的生活。但是她毫不怀疑莉莉和马修的感情，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莉莉会在婚礼即将到来的时候离开纽约去旧金山，更何况还是和马修分手了。 程诺能做的事情就是陪着马修坐在台阶上，这大概是他能够为马修做的事情。 本来和罗宾重新在一起而神采飞扬的泰德刚下出租车，看到程诺陪着马修坐在台阶上淋着大雨，看到马修手里的订婚戒指。泰德立刻就明白了，和程诺一样陪着马修坐在台阶上。 回头看了眼艾米，程诺说道，“你回去准备一些热水，姜汤，现在是男人们的时间。” 艾米转身离开，她知道在这个时候，马修更需要程诺、泰德陪在身边。 和莉莉分手，这让马修失魂落魄。陪着马修淋了大半天的雨，但是第二天还是担心马修。 马修无精打采的坐在沙发上，程诺和艾米也都陪在马修身边。作为马修的室友，泰德自然也在，泰德其实还是非常讲义气的。 就在这个时候，再次恋爱的罗宾推开门，“嗨，你们知道那个爆炸性的消息吗？” 泰德立刻滔滔不绝起来，说完前因后果。 巴尼也来了，一觉睡醒才接到短信，立刻就赶了过来。当然，依然西装革履。 “在没有遇到程之前，我一直期待着我们三个同时单身，只是那个时候你和莉莉在一起。”看着马修，巴尼激动的说道，“不过还有机会，程和艾米说不定会分手！我做梦都梦想着这一天，这将是一个——传奇！” 巴尼不顾艾米目光露出杀气，也没注意到泰德和罗宾有些无语的对视，站起来了。 很有政客风范的巴尼开始演讲，他也有一个梦想，“我们四个合力，将拥有这座城市！当任何一个女孩想要回到前男友怀抱时，我们将出现在她的身边。任何一个女孩因为缺少父爱而想要得到关心时或者想要堕落时，我们将出现在她的身边。” 白了一眼眼中钉艾米，巴尼走到泰德和罗宾身后，深情说道，“任何一个单身派对，那些疯狂的女孩高呼着‘你好，纽约’的时候，我们将出现在她的身边！各位，我们将开创一个......” 巴尼意识到不对劲了，当他的手下意识的放在罗宾肩膀上的时候，罗宾闪开了。 这样的事情巴尼经历过，只要罗宾有男朋友，就会和这些朋友们尽可能的避免身体上的接触。 巴尼无语了，看看泰德、看看罗宾，“不会吧？你们又在一起了？” 虽然不是可以肆无忌惮大笑的场合，但是程诺真的忍不住了。 艾米安慰着马修，“马修，我们都知道莉莉是爱你的。她只是需要一些时间冷静，我相信她很快就会回来！” 马修崩溃了，“她去了旧金山，我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回来！不行，我要给她打电话！” 巴尼和泰德无比生气的抢下电话，他们虽然和莉莉也是朋友。只是他们和马修关系更好，而且他们也认为这件事情是莉莉做的不对。 泰德十分的甩了马修一巴掌，“如果你现在给她电话，你就输了！” 巴尼将电话抓紧，喊道，“你终于摆脱了那个红毛怪，你需要开始全新的生活！” 吐槽完，泰德和巴尼没有得到程诺的声援，不满道，“程，带走你的妞，她只会捣乱！” 程诺和艾米起身，还是让泰德和巴尼安慰马修吧。只是这个时候，觉得此地不宜久留的罗宾也站了起来，显然不打算参与男人们的话题。 好吧，程诺觉得这样挺好，“家里还有几瓶红酒，你们可以尝一尝。先生们，麦克拉伦酒吧！” 马修立刻站起身，泰德也不甘示弱。巴尼整理一下领带，朝着程诺竖起大拇指。 显然这是男人们的时刻，程诺可不会见色忘义！ 第82章 默契、涵养 有些人失恋后会颓废、堕落、一蹶不振，有些人在失恋后可能会振作起来，会更加的努力。 马修显然是表颓废的，虽然程诺和泰德不断的在试图安慰泰德。而巴尼这不靠谱的损友，带着马修去泡妞、泡吧，结果所有的好处都是巴尼的，马修继续苦逼的忍受着失恋的痛苦。 至于恋爱中的泰德和罗宾，这是干柴遇到了烈火，如胶似漆、奸夫...... 反正就是这小两口在一起了，应该是在一定程度上刺激到了马修。 不过这和程诺没关系，他可不是在马修失恋的窗口和艾米在一起的。虽然他也确实很关心马修，只是马修没有寻死觅活，程诺也会在艾米休息的时候和她逛逛街。 艾米挽着程诺的胳膊，也忍不住吐槽，“巴尼就是一个彻底的混蛋，他应该安慰马修的。但是你也看到了，那些女孩都跟巴尼约会了，马修只是一个道具！” 程诺毫不在意，信心满满的说道，“我认为没有问题，马修肯定会走出来的。而且我相信他和莉莉之间不会就这么结束了，这可是九年的感情！” 艾米闻言也点了点头，她也不认为莉莉和马修之间结束了。 现在的马修依然会惦记着给莉莉打电话，心里还记挂着莉莉。他们要是彻底的结束了，那才是怪事，现在这样的局面顶多就是一个小小的冲突和冷战。 公园里有不少人，程诺和艾米也没有刻意的挑选什么地点约会。就是走到哪算哪，两个恋爱中的人在一起，绝对不是大部分时间都在床上，除非是刚刚恋爱的时候。刚失恋的人也很有可能是这样，在暗自抹泪、伤感呢， 说的就是泰德和罗宾，要不然也不会有奸夫......反正就是刚刚在一起，甜蜜着呢。约会不一定是要去餐厅、电影院，在家里也会觉得开心。只是可惜了马修，又要被刺激。 至于自己以前刚刚恋爱的时候是什么样，程诺可不管，他只会说别人不会评价自己的表现。 两个人在广场散着步，享受着这平静但是温馨的美好生活。 看到有一个女人在写生，程诺和艾米慢慢的走了过去。 因为肩膀受伤，程诺也没有过什么打打杀杀的生活，最近跟着莫兹、马里斯这些人继续学习一些技能呢。尤其是考虑到如今的互联网越来越发达，作为一个只会玩游戏，熟练一些办公程序的‘电脑高手’，程诺也在学习计算机了。 马里斯的朋友约瑟夫，是一个有些技术的黑客，程诺觉得学习一下也好。不说成为超级黑客或者超级工程师，起码要掌握一些基础技能，不能真的只是lol、或者wow吧。 程诺看着油画，小声对艾米说道，“我觉得应该是巴比松画派，他们开启了现实主义美术运动的序幕，是印象派的精神之源，印象派的先驱。” 艾米骄傲的看着程诺，为自己的眼光无比自豪。 虽然程诺很多时候给人的感觉没有一项专精的领域，只不过程诺了解的东西可不少。 女画家也听到了，回头冲着程诺笑道，“你对于它们很了解？” 程诺谦虚起来，也是实话，“只是我的一个好朋友对这些十分了解、精通，我只是听他说过。很抱歉，我不应该在我的女朋友面前炫耀，更不应该评价你的作品。” 女画家笑着摇头，真诚的说道，“我最希望的就是能够得到别人的一些评价，我是一个封面画家，现在一切都开始数字化了，传统的印刷不断被淘汰。我需要知道别人的评价，我很喜欢这份工作，我需要一些评价和指点。” 程诺笑着伸出手，礼貌的自我介绍道，“程诺，你可以叫我程。她是我的女朋友，艾米-圣地亚哥。” 女画家伸手，微笑道，“格蕾丝·亨德里克斯。” 欣赏着格蕾丝的作品，实话实说就是格蕾丝的作品不见得多么出色。或许是跟摩根、莫兹这些人混的时间久了，程诺对于一些艺术品的眼光也开始提高。他不见得就是多么精通这些，不过他确确实实也不是很好糊弄的，算是一知半解吧。 仔细欣赏着，程诺不确定的说道，“面对自然，对景写生，这应该是巴比松画派的精神之一。我觉得你的画需要更加鲜明的色彩，或许也可以试着让创作手法更加流畅。对了，作为一个油画爱好者，我个人不喜欢临摹手法太明显的作品。” 格蕾丝眼前一亮，有些激动的说道，“是的，程先生！我也喜欢这样的风格，我并不喜欢刻意的临摹。只不过有些时候糟糕的审稿人对画有要求，我只能按照他们的要求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像大学教授、温文尔雅的中年人走了过来，拿着两支冰淇淋。 “哈罗德，这是程先生和他的女朋友艾米！”格蕾丝很开心，开始介绍道，“哈罗德-芬奇，我的未婚夫。” 芬奇笑着将冰淇淋递给格蕾丝和艾米，“程先生，你也想要一个吗？” 程诺愣住了，因为芬奇的话才说完，格蕾丝忍不住就一脸甜蜜的笑容。 看到程诺和艾米有些疑惑，格蕾丝笑着说道，“很多时候，我都认为我不会遇到一个懂我的人，所以我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画画了。我一直在公园画画，他在旁边吃着冰淇淋、对我微笑。在一个月的时间你一直这样，然后有一天他过来了，问我要不要一支冰淇淋。” 芬奇笑着点头，装作小声的对程诺说道，“这就是我的秘诀，我觉得这样会很浪漫。” 格蕾丝笑的很开心、很甜蜜，“哈罗德，程先生也很了解我。我认为我和他对油画的理念很接近，你也知道油画有很多派别和技法，程先生也很了解我！” 芬奇笑着点头，对程诺说道，“需要一支冰淇淋吗？或者是煎绿茶？” 程诺看了看艾米和格蕾丝，开口道，“虽然我知道这样可能很冒昧，但是我希望您能给我的女朋友画一张油画，这样对我们来说会是很有意义的一件事情，这可不是素描。” 格蕾丝立刻笑着点头，指了指远处说道，“你们可以去长椅坐一会儿，或者去喝杯茶。我和艾米在创作的时候不希望有人干扰，现在是女士们的时间。” 程诺和芬奇对视一眼，两个人笑着离开。而艾米看起来和格蕾丝也很投契，虽然格蕾丝可能最少四十多岁了。当然，芬奇的年龄应该更大一点。 程诺看了看芬奇，笑着说道，“很抱歉，打扰你们的约会。” 芬奇立刻摇头，客气而真诚的说道，“程先生，你根本不需要抱歉。这对你和圣地亚哥女士会很浪漫，对我和格蕾丝来说同样是很有意义的一天。所以我应该感谢你，因为你懂格蕾丝，因为你给我们留下了一个美好的周末。” 程诺觉得和涵养很高的芬奇聊天会很累，因为芬奇太重视礼仪了。不是刻板的礼仪，不像是紫藤道的布丽那样刻板到一丝不苟。芬奇这样的礼仪、涵养，会让有些街头、不拘小节的程诺感觉到压力，因为程诺的体内还有沙雕青年的特性。 为什么这样说，看看程诺身边的一群朋友就知道了，沙雕青年可不少！ 程诺和芬奇一人端着一杯茶在喝着，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着不远处的格蕾丝在给艾米绘画。 欣赏完格蕾丝的作品，程诺竖起大拇指无比开心，而艾米也无比珍惜这幅油画。 格蕾丝在程诺和艾米的起哄中有些害羞的在油画上留下名字，她可不认为自己有一天会开画展，更不会成为大师。 也没有各自询问对方的工作，也没有留下电话，程诺和艾米笑着跟格蕾丝、芬奇挥手告别。 有趣的一天、有意义的一天！ 第83章 不正常 虽然肩膀受伤了，但是真的不怎么影响程诺的日常生活，也不影响程诺的好学之心。 不能说完全消化了摩根的一些经验之谈，但是程诺还是比较自信的。有着一个两百多年生命的老不死总结的经验之谈，在摩根毫无保留的传授下，程诺的观察能力不断提升。 马里斯这些骗子的骗术很出色，牌技更没得说。这也使得程诺几乎是一个不算优秀，但是勉强合格的老千，和普通人打牌想要输钱就是看心情了。 最近在艾米上班的时候，程诺经常去找亚裔光头约瑟夫。这个做假证的也是个计算机高手，程诺肯定不是黑客，但是一般的‘办公程序’开始了解起来。 莫兹打来电话，催促道，“程，都两个月了，房子的装修已经完成了！” 程诺很意外，强调道，“我们的酒窖也改好了？” 对于这样的不信任，莫兹很不高兴，“两个月的时间，我会搞不到这些？” 程诺二话没说就出发了，开车直奔紫藤道。这是他买的房子，虽然有着凶宅的嫌疑。只是在程诺看来，低价购买的就是划算。他可不担心什么不吉利，要是有鬼的话，也杀不死他。 笑着冲安德鲁、丹妮尔招招手，程诺在路边停车。 莫兹站在门口，很无奈的说道，“这里是你的房子，你难道不应该多关心这些？” 程诺一点都没客气，直接问道，“我的酒窖呢？” 莫兹没好气的转身，将客厅的地毯拎开一角，“我们在这里修了酒窖并不是秘密，很多邻居都看到了有工人进来，尤其是这里有很多的土壤需要运出去。” “我本来就没有将这里当做第一安全屋。”程诺笑着打量着这个二十多平的地下室，很满意，“看起来很不错，除了放几瓶不怎么样的酒之外，我可以在这里办公。” 听到‘办公’，莫兹忍不住笑了，程诺的那个侦探社这两个来月门都没开。 感觉这里很不错，程诺也觉得基本上比较满意。 走出地下室，和莫兹闲聊着，布丽来了。 莫兹很有眼力，直接说道“我有点事，我还要去书房整理一下资料。” 布丽微微颔首，礼仪完美的算是和莫兹打了招呼，欢送莫兹离开。 看到莫兹离开，布丽才说道，“程先生，你是一个优秀的侦探对不对？” 微微愣了一下，程诺点头道，“是的，我认为我是一个不错的侦探。” 布丽深吸一口气，对程诺说道，“是这样的，有人怀疑雷克斯的死因。他们将雷克斯从坟墓里挖了出来，要进行尸检。你也知道的，作为配偶，总是会成为第一嫌疑人。” 程诺倒是没有想到布丽这么坦然、直白，不过他也确实没有怀疑雷克斯的死因。因为一开始大家都知道，雷克斯就是心脏病发作，所以才会在医院抢救无效死亡。 程诺看着布丽，认真问道，“如果我可以帮助你，请尽管开口！” “雷克斯的妈妈怀疑我杀了他，总是不断的给我找麻烦。但是这不重要，甚至包括保险公司、警方怀疑我，这都没有关系。”布丽看着程诺的眼睛，很真诚，“但是我不希望我的孩子们误会，我不希望他们认为是我杀了他们的爸爸！” 程诺认真观察着布丽的眼睛，如果布丽没有说谎，如果不是布丽演技太出色。或者干脆点，除非是程诺的观察学不到位。 布丽没有说谎，程诺不认为布丽说谎了，她没有紧张，她说的是实话。 程诺认真对布丽说道，“这个案子我接了，我会尽快给你答案。我欣赏雷克斯，如果真的有人谋杀了他，我会为他找回真相，我可以保证！” 布丽微笑着点头，这是一个‘机器人’。丈夫死了、被警察调查、被邻居无解，都没关系。她还是会保持着精致的仪表，礼仪满分的微笑回答，和她打交道真的很累。 程诺看着布丽，开始提问，“你的婆婆怀疑雷克斯的真实死因，为什么？” “她认为雷克斯和我结婚后并不快乐，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我和雷克斯有着幸福的家庭。”布丽嘴角微微翘起，对程诺说道，“而且或许是警方发现了什么，对我不利。” 布丽缓缓继续说道，“在雷克斯去世的病房，他们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他会原谅我。” 程诺立刻皱眉，情况复杂啊，“原谅你？所以他为什么需要原谅你？” 布丽想了想，才说道，“或许是因为他认为我对婚姻不忠，但是我并没有！” 程诺来了个战术后仰，对布丽说道，“如果你希望我找出真相，那么你需要说实话。” 布丽有些意外的看着程诺，然后说道，“我和乔治只是朋友的关系。” 大郎，起来吃药？ 程诺下意识的就想到了这么一个经典的、令人印象深刻的桥段！ 因为有着一个警察女朋友，还有一个记者前女友，所以程诺对于询问、套话的技巧也有些心得。这都是他努力学习的，对他的工作还是有着不小帮助的。 看着布丽，程诺问道，“雷克斯的尸体现在在哪？” 布丽皱眉说道，“因为警方怀疑是谋杀，所以还在法医办公室。” “我会给你介绍一个律师，一个优秀的律师，他会帮你争取到让雷克斯入土为安的权利。”程诺很认真，看着布丽说道，“我们不需要大肆的破坏雷克斯遗体的完整，不过我会让法医对他进行一些尸检，我需要知道他是不是被谋杀。” 布丽微微点头，认可这样的说法。 程诺再次问道，“这一次的律师费可能比较贵，你可以承担吗？” 布丽点头，毫不犹豫的说道，“当然，只要能够找到真相，再多的钱我也愿意。” 布丽离开了，程诺没好气的喊道，“有没有搞错，你现在连我也要监听？” 莫兹坦然的从楼上走下来，纠正道，“只是偷听，而且你们的谈话声音很大。作为你的朋友，我希望看到你和艾米在一起，如果是凯特我也可以接受，虽然你和罗宾分手了，但她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女孩。我不希望你和紫藤道的任何女性在一起，她们都不适合，这是朋友的忠告！” 程诺无语了，强调道，“罗宾和泰德现在在一起，他们的感情很好！” 莫兹立刻幸灾乐祸起来，“你有没有觉得难受？不自在？那可是你的第一个女朋友！” 程诺没好气的白了莫兹一眼，拿出一张名片，“哈维，我可以叫你哈维对不对！” 哈维-斯佩克特立刻笑着回答，“当然，程先生。不过你的案子已经结束了，如果你还有什么需要咨询的，你可以咨询我的助理唐娜。你的案子很简单，没有任何问题。” 程诺赶紧说道，“一个老妇人失去了她的儿子，她很悲伤，她怀疑她的儿媳妇是凶手，或者是凶手之一。可是那个可怜的遗孀需要承担被子女怀疑的目光，需要被婆婆不断的找麻烦。最重要的，她的丈夫现在还在停尸房，不能进入墓园。” 哈维立刻明白，不过也说道，“我的收费可不便宜，我已经是合伙人了。” “等你成为资深合伙人，或者名气再大一点就行。”程诺开着玩笑，不过也是实话，“我觉得这个案子不错，你有机会起诉警方。我知道，你们律师都喜欢这样的工作。” 哈维强调道，“我们只是希望那些部门的执法更加合法，我们需要保证大家的权利。” 程诺可不管那么多，说了地址，让哈维过来。 莫兹要回纽约了，程诺送莫兹出门。只是刚出门，就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大叔在四下打量，程诺觉得有些好奇。 “我是程，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中年大叔看着程诺，友好的说道，“内森-英格拉姆，我看了一些名单，无关名单。我想要来看看这里的房子，有没有适合我的？” 程诺微微皱眉，这个中年大叔一看就是精英的样子，只是说话怎么有点让人犯迷糊啊！ 第84章 是男人都懂 紫藤道这边是一个比较富裕的社区，这个所谓的中产阶级社区，实际上要比一般的中产阶级稍微的富裕一点。但是程诺也明白，这可不是那些百万富翁、亿万富翁居住的社区。 眼前的这个内森，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程诺可以肯定这一点。 别看内森一副商业精英的打扮，只是以程诺不俗的眼界，可以看出不少的问题。 简单的来说吧，内森的衬衫就是典型的私人订制的手工衬衫。之所以这样说，那也是程诺身边有不少西装癖。巴尼是其中的典型，而摩根则是更加挑剔的性格。 而且作为一个自认为实力不俗的侦探，程诺还是有着不俗的观察力。 如果主攻大荧幕，程诺肯定会拿奥斯卡。演技一流的程诺明白，内森绝对不是来紫藤道看房的，他应该是别有目的，内森绝对不属于紫藤道。 “这里有一些房子不错，我知道也有一些邻居出售这里的房子。”一副热情邻居的姿态，程诺滔滔不绝的介绍道，“这里的环境很好，我们的邻居们都很热情、团结。唯一不足之处，我认为是治安。这里没有太多的警力，很少会巡逻。” 内森闻言笑了起来，进一步问道，“我可以知道这里的居民们的职业吗？” 程诺微笑着，只不过没有开口。内森也可以理解，因为他的问题在美国算起来比较侵犯隐私。 忽然想起来了一般，内森说道，“对了，我的私人医生雷克斯就住在这里，他的家在哪里？” 程诺不动声色，开口说道，“很抱歉，雷克斯已经过世几个月了。” 演技不佳的内森立刻一副失望、难过的样子，伤感的问道，“上帝，他到底怎么了？” “心脏病复发，我知道的是这个答案。”程诺同样一副难过、惋惜的样子，“雷克斯是一个很不错的医生，更是一个让人欣赏的邻居。发生这一切，对布丽、安德鲁和丹妮尔很艰难。” 内森可不知道这是一个套，有过调查的他很轻松应对，“我应该买一束花的，我应该去和布丽、和孩子们表达一下我的感情。” 这是正确的做法，这也是常规的做法，因为内森看起来真的是雷克斯的客户。而且关系不错，要不然雷克斯也不会‘告诉’内森一些家庭情况。 作为一个侦探，程诺表示内森的一些表现实在太刻意了。就内森这表现，真的就是一个完全的新手。或许内森是一个儒雅、事业有成的生意人，但是内森不擅长做一些调查。 大概是觉得程诺是一个热情、没有什么防范心的年轻人，内森心里其实还是比较开心的。 “我带了一瓶好酒，本来是想要送给雷克斯的、”内森指了指他的凯迪拉克，笑着说道，“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喝一杯，然后好好聊一聊。我想要搬家，我们可能会成为很好的邻居。” 程诺笑着点头，就内森这样的开始进入中老年的阶段，不夸张的说，赤手空拳一个打五个。而且程诺不知道看了多少次了，内森会有一些锻炼，只不过是为了保持健康。而且内森的身上，绝对没有带任何的武器。 最主要的是程诺不怕死，以及这个内森真的属于人畜无害，所以程诺才会邀请内森进屋。 取出两个酒杯，拿了一些干果当下酒菜。程诺习惯了这样，在美国也有不少这样的情况。 程诺嗅了一下酒香，期待起来了，“酒花香、果香突出，芳醇柔顺。我有幸喝过几次94年的拉菲，我很期待这瓶86年的拉菲。” 内森遇到了‘知己’，开心的说道，“那么我们需要好好的来尝尝它的味道！我有一个朋友，他几乎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是我们在喝酒这件事情上从来都达不成共识。我有很多很好的红酒，但是他只喜欢和香槟。” 坐在计算机前的哈罗德-芬奇打了个喷嚏，然后继续惆怅的看着电脑屏幕，‘想孩子了’。 刻意，实在太刻意了，“雷克斯是一个很不错的酒友，我们以前可没少一起喝酒。” 程诺笑着看着内森，很真诚的说道，“如果你搬来了紫藤道，我们可以一起喝酒。” “当然！”一口答应下来，只是内森随即有些遗憾的样子，“不过很遗憾，可能没有机会。” 程诺‘上当’，追问道，“怎么了？” 内森先是一阵为难，然后挑眉一副男人都懂的样子，“雷克斯去世了，我不能再对不起他。” 再？ 看看，这个词用的多好！ 如果不是知道内森别有用心，如果不是还算了解布丽，程诺还真的以为这里面有什么风流韵事呢。只能说这个内森到底‘太嫩’，而且有些急于求成了。 程诺果然一副贱笑的样子，和内森轻轻的碰杯。 “对了，乔治-威廉姆斯，你见过他吗？”喝着酒，内森忽然问道，“一个药剂师，我和他有一些竞争关系。” 不动声色的程诺点了点头，“他正在追求布丽，在和布丽约会。” 内森眼里闪过一丝了然的神色，然后纠正道，“他们在雷克斯去世前就在约会了。” 风流韵事啊，程诺需要立刻八卦起来。 就在两个别有目的的男人聊着八卦的时候，大门忽然被推开。 穿着高跟鞋，凯特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站在了门口。 程诺吓了一跳，然后奇怪的问道，“凯特？” 凯特-贝克特看了一眼内森，一言不发的直接走进客厅。她不知道几乎见底的红酒是内森带来的，只以为这是程诺的红酒，她知道程诺还是有些不错的红酒。 内森察言观色，觉得这个漂亮的高挑女人肯定是程诺的女朋友，而且现在在和‘一见如故’的朋友冷战。朝着程诺挑眉，还是一副男人都懂的深情。 “程，今天的聚会很愉快，我们下次有机会再聊！”站起身的内森准备走人，他有很多的收获，“我相信，我们还会有机会再见面。” 程诺笑着点头，伸手说道，“是的，我们还会再见面。” 内森以为哄住了程诺，以为程诺理解的是他会搬来紫藤道。 而程诺‘老奸巨猾’，他能感觉到内森就是在调查雷克斯的死因，是对布丽有所怀疑。 当内森出门后，程诺转身问道，“你怎么来了？” 凯特将酒杯放下，侵略性极强的走到程诺跟前，几乎是鼻子对鼻子。 看着程诺的眼睛，凯特问道，“我要问问你，你怎么来了？” “这是我的家，我买下了这里！”程诺理直气壮，然后不解起来，“你追踪我的电话？” 凯特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我可不会这么无聊，是这里的巴顿警探给我的电话。虽然扎克开枪的事情结束了，但是在他的心里，你还是嫌疑人。” 巴顿警探，就是负责这片区域的警探。 程诺刚想说些什么，一辆礼宾车停在了路边。一个司机打扮的人下车，拉开车门。 哈维-斯佩克特整理一下西装，然后朝着程诺的屋子走了过来。 到底是金装律师，哈维来拜访客户还是很讲究的，带了瓶红酒。 “程先生，贝克特警探。”哈维一点都不奇怪的样子，毕竟先前就打过交道，“艾米难道不在这里？” 靠，你明明是一个有潜力成为纽约最好律师之一的超级潜力股，在这八卦干什么呢！ 程诺觉得他需要怂恿马修不要当什么环保律师，去当法官。以后遇到哈维出庭，看在交情的份上，让巴尼难堪起来就好！ 哈维可不知道程诺在想什么，好奇的问道，“那位失去丈夫遗体的女士在哪？我知道，程现在就在这里站着，贝克特警探就在这里，而艾米很明显不是在寻找程。” 应该堵住这个律师的嘴，尽说一些不靠谱的事情。 而凯特嘴角微微翘起来，看着程诺笑起来。程诺为什么会来紫藤道，她好像知道了。 第85章 怀疑 程诺带着哈维和凯特到了布丽家里，虽然听说过皮尔森-哈德曼律所的大名，只不过布丽还是非常稳健的让丹妮尔去隔壁邻居家叫来了一个律师。 无聊的程诺坐在一边，听着哈维在问询着一些事情。凯特也能听懂一些，自然也全神贯注。至于作为当事人的布丽，以及布丽的‘顾问’律师邻居，这个时候都很忙。 闲着无聊的程诺掏出一个硬币，练起来了手法。 都是跟马里斯这些人学的，让手指更灵活，方便打牌的时候出出千之类的。 凯特注意到了硬币在程诺的指尖灵活的翻滚，白了程诺一眼。这让程诺莫名其妙，我就是熟悉一下技能而已，怎么你就一副看嫌疑犯的样子了，难道我真的就那么像职业罪犯？ 哈维信心满满，他可以帮布丽要回雷克斯的遗体。布丽自然不会有任何的礼仪上的失误，十分到位的和程诺一行人告别，期待着哈维能够带来好消息。 送走了哈维，程诺看着凯特，“你不回去？” “我刚喝了红酒，我是警察，肯定不会酒驾。”凯特一点都不在乎，看着程诺提醒道，“不过你放心，我告诉了艾米。她虽然不会过来，不过也不会引起误会。” 就怕你多想，这孤男寡女的住在一个屋子里，确实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看着程诺做起速冻饺子，凯特无语了，“你真的一点厨艺都不懂？” 程诺不以为然，这不是什么值得羞耻的事情，“是的，我没有厨艺！不是每个华裔或者中国人都有高超的厨艺，就像不是每个人都对中餐无比痴迷一样。说起来，你会厨艺吗？” 凯特转身到了客厅，翘起二郎腿翻看报纸。 程诺觉得闲着也是闲着，好奇的问道，“你为什么要成为一个警察？我的意思是这个职业有些危险，有些时候需要一些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更何况你还是在凶杀组工作。” 凯特看了看程诺，反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去问问艾米为什么要成为警察？” “她的家人都是警察，她受到了很大的影响。”程诺当然知道这些，理所当然的说道，“或许你也是这样？我觉得这样也不错，这是一个家庭氛围带来的影响。” 凯特沉默片刻，才说道，“我的妈妈是律师，但是她已经离开了。” 程诺立刻赶紧道歉，态度端正，“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些。” 凯特深吸一口气，装作不在意的说道，“没关系，我早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聊天是没办法继续聊下去了，程诺闷着头煮饺子、调配料，这样才是最正确的一个做法。 将饺子端上桌，程诺大快朵颐。 凯特有些好奇，自然的问道，“你是一个古怪的家伙，你认为这样的评价对吗？” 程诺不解，真的很难理解，“什么意思？” “我能看得出来你有正义感，可是你的很多做法都是和法律有些冲突。我也看得出来你敬畏法律，只是你表现出来的一些做法，都让你看起来像一个职业罪犯。”凯特微笑着看着程诺的眼睛，认真观察着，“所以这很矛盾，这很冲突，你和那些模范公民区别很大，和那些职业罪犯也有非常大的不同。” 华裔，在美国这个国家给不少人留下刻板的印象。 实际在美国也有很多的华裔不是奉公守法的，也有一些华人背景的帮派。只是很多人对华人、华裔的印象，就是模范公民。就像很多人都觉得华人孩子学习成绩肯定好，尤其是数学肯定会非常出色一样，这都是刻板印象。 程诺闷着头吃饺子，他大概和凯特算得上朋友，只是还没有到可以聊一些深入话题的程度。 审问过太多的嫌疑人，凯特自然看得出来程诺是在躲避，她可不愿意错过。尤其是上次程诺帮她挡枪之后，她对程诺的好奇心更大，仔细想想程诺的一些做法，不是侦探就可以掩饰的。 “我仔细想了一下，你的好奇心很重。而且我注意到了，你的很多技能并不是侦探就应该具备的。你或许是一个优秀的侦探，但是你大概也是一个更加优秀的罪犯，你有这个潜力。” 程诺抬头看着凯特，奇怪的问道，“从哪里看得出来？” 凯特嘴角微微上翘，调侃道，“看看你卧室的锁，你甚至是经常连自己家的锁都会用万能钥匙来打开。而且我注意到了，你的大门留有一些印记，防止有人偷偷进来。你的保密意识很强，这可不是普通人的做法。” 练习，这纯粹就是练习。 卖油翁怎么说的，我亦无他，惟手熟尔。 虽然程诺已经掌握了溜门撬锁的技能，但是平时没有太多实战的机会。担心忘掉了手感，很多时候不自觉的就将自家的门用钥匙、铁丝捅开，真的就是习惯问题、下意识的行为。 凯特继续说道，“很多的老千也会练习手法，你也在练习，相当熟练。更不要说你家里有一些监听设备，而且我听说过，你的近身格斗、枪法都很出色。你和莱恩有过联系，他帮你推荐了一个室外训练场，你和一个退役的士官进行了比赛，对不对？” 莱恩，自然就是凯特在凶杀组的同事，挺不错的一个警探。 程诺笑嘻嘻的，谎话张口就来，“我从小就喜欢刺激，好奇心很重。没能当兵是我的遗憾，不过好在我刻苦努力。虽然我没有经历军营的锻炼，不过我有机会接触到一些训练。我需要不断的寻找不同的对手，这样我才可以知道我真实的水平。” 看着程诺的眼睛，凯特笑道，“所以你比起一个士官的军事技能还要出色一些，起码在某些方面是这样。我想，哪怕他只是在普通的陆军服役，但是我们都知道士官可不简单。” 程诺摇头，不承认这些，“并不是每个士官都很强大，莱恩的那个朋友在部队时肯定偷懒了。而且他退役了好几年，很多的技能都已经退化了。赢了那个家伙并不会让我有成就感，我觉得如果合适，我想和特种部队的家伙比一场。” 凯特无语了，看着程诺开始滔滔不绝的说着对特种兵的向往，她居然一时半会儿插不上话。 不知道的还以为程诺真的是对特种兵多么期待呢，可是凯特这样的高手明白，程诺这样的做法就是单纯的不希望她主动发问，尤其是事关程诺那些有些古怪的技能树。 艾米打来了电话，压低声音小声道，“我今天没办法过去，我要执勤。不过我提醒你，如果你敢对不起我，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程诺瞟了一眼凯特，对艾米说道，“她带着枪，我担心她一枪崩了我。而且艾米，你是了解我的，我喜欢被动！被动！” 凯特似乎也明白什么，大声说道，“艾米，我对一个犯罪高手不感兴趣。如果有一天我和他约会，只是因为我想要调查他的情况，然后将他关进监狱。” 程诺表情古怪，对凯特说道，“她说现在你就可以抓我进监狱，肯定不会冤枉我！” 凯特自然的拿走电话，对程诺说道，“现在是警官们的对话，犯罪嫌疑人自行离开！” 憋了一口气，不和小女子计较！ 哼着歌的程诺出门了，敲开了迈克家的门，“朱莉，你好！” 朱莉笑着冲程诺点头，然后说道，“迈克和我的妈妈散步去了，他们很快回来。” “没事，就是想要和迈克聊一聊。”程诺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笑着问道，“我有段时间没有回这里了，现在的紫藤道怎么样？” 朱莉立刻开始滔滔不绝，比如说有一天一个人闯进了加布丽尔的家里并且袭击了她，让她流产了。迈克抓住了那个家伙，是一个大家不认识的黑人。 以及不少人开始怀疑新来的邻居爱普怀特，她和她的儿子看起来挺神秘。 程诺听着，觉得这件事情有点趣。这个紫藤道，真的不简单啊！ 第86章 价值观 虽然爱普怀特一家显得有些神秘，只不过程诺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去调查爱普怀特一家。搞清楚雷克斯的遭遇，这才是程诺关注的重点。 迈克和苏珊散步回来了，迈克显然也不忌讳苏珊在旁边，和程诺简单的聊了一下扎克的事情。实际就是扎克跟着他那个有钱的外公，看起来诺亚比较开心，重病后的脾气暴躁的孤寡老头总算有着一些个心理安慰了。 而扎克，虽然和他的外公不亲昵，但是想到了万贯家财还是能够接受的，起码看起来是这样。 回到家，看到凯特在看报纸，程诺觉得自己也该洗漱一下就睡觉。 凯特指了指书房，说道，“你是一个侦探，很多时候选择相信自己的灵感，以及依赖不合法的证据寻找答案。现在我来告诉你，怎么样才是一个优秀的警察，你需要明白这些。” 程诺不服气了，强调道，“艾米告诉我很多，你不会认为我和她在一起只是谈论电影吧？” 凯特缓缓靠近，程诺下意识的后退，压迫性太强。 明白了什么的凯特很开心，双手抱在胸前道，“为什么总是和我保持距离？” 程诺脸皮厚，也说实话，“我有女朋友，我可不想对不起她！你应该知道，总有一些人很容易有着不靠谱的联想。你或许不知道那些，但是已经有人觉得我对你有不道德的想法！” “这不是真话，我可以理解！”凯特不以为意，调侃的说道，“实际上莱恩和埃斯波西托也认为我和一个有男朋友的混蛋关系暧昧，他们总是将更多的精力放在思考八卦而不是案情。” 程诺没有说话，转身上楼的凯特忽然转身笑道，“你和我保持距离，和我离的比较远，显然是你担心我的身高。我明白，你的表现很刻意，我们都能知道答案。” 程诺愣住了，追问道，“真的这么明显？” “是的！”凯特歪了歪头，心情很好，“如果我们一起走路，你会选择和我保持半米的距离，而且不会并肩。要么你在前面，要么故意落后我几步。如果我站着，你很多时候会选择坐着。我如果坐着，你会站起来，尤其是我穿高跟鞋的时候。” 既然被看穿了，程诺也没不好意思，“这不能怪我！我的身高基本合格了，但是你太高了。和你走在一起，没有一米九，会很有压力。身高，这是很敏感的话题，就像你的年龄一样！” 凯特白了程诺一眼，她是警察不假，见多识广也是真的。但是到底是女人，而且还是年轻漂亮的女人。所以对于程诺隔三差五、拐弯抹角的打探年龄或者体重的话题，凯特懒得搭理。 到了书房，程诺乖学生一般的坐着，听着凯特在讲课。 虽然程诺也听过艾米上的课，只是凯特显然更加有发言权。在程诺试图证明自己掌握了一些基础的时候，凯特强调就算是艾米，实际上这段时间也在向她讨教一些办案经验。 这也对，不只是凯特现在是警探。更何况就算是在凶杀组，凯特也是能力出众的。 有些时候不得不承认人和人之间的差距，程诺也知道自己的嗅觉和味蕾不如摩根和莫兹出色。他们对于红酒的造诣很深，实际上就是因为他们的嗅觉和味蕾更加敏感。 一朝一夕，肯定没办法完全学会一些刑侦学，这需要不断的学习。 将近三个小时的学习过后，程诺伸了个懒腰道，“我越发可以肯定，你和艾米想要盯着我！” 凯特毫不掩饰的点头，没什么好隐瞒的，“是的，我们是要盯着你！如果有一天需要亲手逮捕你，我们都会很失望。你的性格，你的一些朋友，都说明你不是一个本分的家伙。” 话不投机，程诺准备睡觉去。 一觉醒来，程诺开始准备跑步了。凯特看起来也不赶时间，跟着程诺一起跑步。凯特可不是花瓶，更何况警察本身就需要有着一定的身体素质、擒拿格斗方面的技能。 加布丽尔的丈夫微笑着冲程诺点头，保释出狱了。 “我说，这个案子可以对你有些帮助吗？”程诺吃着早餐，对凯特说道，“我想过艾米，但是她是普通的警员，这里也不是她的辖区。” 凯特想了想，说道，“如果确定了现在的案子有一些问题，及时告诉我。虽然这不能算在我破案的业绩里，不过如果我提供了线索、找到了嫌疑人，对我没有任何的坏处。”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省事，程诺和凯特都有自己的道德底线，不过绝对不会迂腐、刻板。 所以有好处的时候，真的没理由推出去。 哈维来了，带着程诺和布丽到了警局。强势的哈维展现出来了精英律师的能力，虽然负责案子的巴顿警探提出来了不少的质疑。不过哈维一条条的反驳，让巴顿只能节节败退。 摩根也来了，皱眉的摩根取了一些雷克斯的血液和毛发，立刻赶回纽约的法医办公室。 这个案子轻松啊，程诺觉得是真的轻松。 超级律师负责法律层面的问题，很多的难题几乎就是迎刃而解。而有着一个超级法医，任何的蛛丝马迹都很难逃出摩根的法眼。 凯特下班后继续来到紫藤道，一方面是跟进这个案子，另一方面是盯着程诺。 摩根打来电话，直接说道，“他的血液里钾的含量超标，这可不是治疗心脏病的药。所以你们可以立刻申请搜查令，我怀疑有人换了他的药。” 程诺一下子激动起来，“所以雷克斯，他是被谋杀的？” 摩根干净利落的回答，“是的，他确实是被谋杀的。” 凯特立刻站起身，掏出电话开始拨打起来。而程诺直接朝着布丽家走去，通知准备重新安葬雷克斯的布丽一声，真相很快就要大白，不能让雷克斯枉死。 有些崩溃的布丽捂住嘴巴，她意识到了最不敢相信的事情发生了。甚至，她联想到了什么。 前些天，一个自称乔治-威廉姆斯前女友的人来了。告诉布丽一些事情，比如说乔治有些神经质，独占欲很强烈不说，甚至已经达到变态的程度。如果不顺乔治的意思，纵火都有可能。 布丽崩溃了，在她的丈夫死前，布丽就和乔治有些暧昧。而一个药剂师去换药，也很有可能。 红颜祸水啊，程诺觉得这就是一个红颜祸水。姑且，也算是大郎吃药的故事。 乔治-威廉姆斯被逮捕，他因谋杀雷克斯而被逮捕，证据确凿无可争辩。 他对布丽有着变态的痴迷，偷了一些布丽的衣物不说，还将一些‘洋娃娃’打扮成布丽。 “真的吗？”艾米忍不住八卦，也很好奇，“警方搜查乔治的家，在他家里找到了很多人偶？” 程诺点头，也忍不住佩服，“布丽很强大，当时有一些警察在那里，还有一些看热闹的邻居，你知道不管是在哪个国家，都有很多喜欢看热闹的人。哪怕被很多人盯着、议论，布丽还是如同贵妇一般优雅的离开了。” 艾米想了想，虽然不了解布丽，但有几面之缘。她觉得程诺没夸张，布丽就是那样的性格。 狠狠的给了程诺一些奖励，艾米很骄傲，“知道吗！你已经连续破了两起凶杀案！看看你的成绩，你可比我优秀多了，你拥有成为超级警察的潜力！” 程诺直摇头，这不是他的兴趣，“我可不想成为警察，因为警察会受到很多的限制。我的做法，只会因为非法证据而让一些嫌疑人逃脱法律的制裁。更何况，我对于一些法律不认可。” 艾米想了想，不确定的说道，“乔治-威廉姆斯？” 可不是嘛，因为那个家伙精神有疾病。所以就算杀了人，也不会付出太严重的代价。更何况在美国，绝大多数地方都是没有死刑的。 程诺，还是有着他的一些价值观！ 第87章 这不是作死 布丽是一个真心强悍的女人，和她搞暧昧的男人杀了她的丈夫，这得是多惨烈的人间惨剧啊。但是布丽还是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衣服连个褶皱都没有，仪表妆容精致到无可挑剔。 虽然佩服布丽，不过程诺还是不客气的拿了八万美元的支票，这是他的报酬。 回到纽约的程诺和莫兹又在盘算着这一笔钱该怎么花，程诺现在算是‘有钱人’了。 打量着莫兹的房子，程诺嫌弃道，“难道你就没有考虑租个好一点的房子？” 莫兹惬意的喝着红酒，满不在乎，“我不在意那些，只要有红酒，有艺术品，我会很享受。就像你一样，你不在意是小公寓还是独栋，只要有漂亮的女孩陪着你就行。” 这个天是买法聊，程诺也不客气，“我明天和艾米去买辆好车，这辆吉普可以退休了。” “我一点都不奇怪，我知道你喜欢那些。”莫兹想了想，建议道，“不过我觉得最好是买四座的，你也知道很多跑车只是双座，这可不好。” 程诺笑着点头，他多少也明白莫兹的一些感受。 莫兹是被遗弃的孩子，在孤儿院长大。其实莫兹是孤单的，没有什么真正的朋友。莫兹现在的朋友，程诺算一个，监狱里的尼尔-卡夫瑞是一个。就算和艾米、泰德都认识，只不过谈不上是真正的朋友。 不过说起来，莫兹和亚伯拉罕关系也不错，一起找古董、艺术品，一起喝酒。 和莫兹聚了一会儿，程诺就回他的公寓了。然后就傻眼了，他看到了一个人。 莉莉尴尬的朝程诺摆摆手，“嗨，程。” 程诺笑着张开双手，热情的厉害，“莉莉，这个时候不应该来个拥抱吗？” 莉莉开心的抱住程诺，很激动，“程，真的很高兴你没有怪我！” 带着莉莉回公寓，听着莉莉滔滔不绝的在说着她在旧金山的美好生活。只不过以程诺的观察能力，以及莉莉的撒谎能力太过拙劣，程诺能感觉到莉莉在旧金山的生活肯定很糟糕。 艾米下班回家，看到莉莉立刻惊喜无比，两个月没见到莉莉了，当然有些想念。 吃瓜群众需要做的事情就是看戏就好，程诺和艾米很有默契的吃着瓜、看着热闹。马修和莉莉的再次相遇，气氛无比尴尬。只不过这对曾经的九年情侣，怎么看都不像分手了，这是冷战而已，他们肯定还会凑在一起的。 罗宾笑着看向程诺，很欣慰，“我最担心的就是分手后没办法成为朋友，我们做的不错！” 程诺笑着举起酒杯，感同身受，“是的，我觉得分手后还是朋友是一个悖论。不过现在看起来我们做的不错，我们是朋友，没有因为一些事情而变得尴尬。” 巴尼贱笑起来，十足的招人打，“你们应该感谢艾米，如果不是程和艾米在一起，你们也会尴尬。相信我，如果是我，我可不会和约会的对象成为朋友！” 程诺立刻没好气，瞪着巴尼说道，“还不都是你，好奇心那么重干什么？” 巴尼立刻从沙发上弹起，惊恐十足的看着程诺，“你对罗宾还有特殊的感情？她现在是泰德的女朋友了，你不能做这样的事情！而且你和艾米在一起很久了，你不能对不起艾米！” 程诺不知道说什么，因为巴尼还在继续，“如果你这样做了，你和罗宾没办法成为朋友，你和泰德也不能是朋友！我可以保证，艾米会泼你一杯酒，给你一耳光，一辈子不会原谅你！” 看着耍宝的巴尼，以及无语到极致的程诺，原本有些尴尬的气氛得以缓解。 虽然程诺尴尬了一把，但是看到气氛再次融洽起来，程诺也无所谓了。牺牲小我吧，程诺的觉悟很高。更何况巴尼这个家伙，就属于基本上没有什么靠谱的时候，早就见怪不怪了。 莉莉和马修的关系剪不断理还乱，这样的事情还是让当事人自己去处理吧。 程诺和艾米手牵手，保时捷918就算了，买不买得起是一回事，太过高调是另一回事。保时捷911turbo就很不错，性能出色不说，更能满足程诺和艾米的需求。 看着停在古董店前的跑车，亚伯拉罕笑了，“程，你终于看起来像一个年轻人了！我很早就告诉你，你可以选择跑车，但是你只选择了那辆吉普。” 揽着亚伯拉罕的肩膀，程诺挤眉弄眼，“等到你的股票脱手，送我一辆迈凯伦，或者法拉利。我想好了，以后我要组一个车队，我要各个不同款式的车，每天开出去一辆不带重样！” “亨利会疯的！”亚伯拉罕笑了起来，装作小声的说道，“他可不喜欢跑车，他喜欢马车。” 程诺贱笑起来，对亚伯拉罕说道，“两匹马，然后拖着一个封闭的盒子。有一个可怜的家伙被帮助手脚，扔进了这个盒子里。我真的没有想到，居然有人喜欢马车！” 摩根放下咖啡杯，对于损友程诺、逆子亚伯拉罕无语了。他有些时候甚至有点后悔，不该收养亚伯拉罕，更不应该帮助程诺在纽约站稳脚跟。 绅士一般的朝着艾米微笑，摩根以伦敦腔开口，“艾米，他们只喜欢说一些不好笑的笑话。” 艾米看着亨利，指着在一边勾肩搭背的程诺和亚伯拉罕说道，“他们是朋友，这很有意思。” 摩根急了，大声喊道，“亚伯，你不年轻了，不要那么疯！” 亚伯拉罕可不管那么多，他有一辆宝贝宝马。程诺很难摸到车钥匙不说，就算是摩根也基本上不可能摸到方向盘。对于车，亚伯拉罕还是喜欢的，更何况是跑车。 人老心不老的亚伯拉罕轰着引擎，开始了飙车。 坐在副驾驶的程诺没有系安全带，如果出了意外，他要第一时间保护好亚伯拉罕。车可以报废、他可以死，但是亚伯拉罕绝对不能出任何的意外。 至于罚款什么的，程诺已经做好准备了，第一天提车，第二天就要因超速驾驶收罚单。 兜风一圈回来，程诺和亚伯拉罕都很开心。 什么罚单之类的就算了，程诺早就对这些免疫了，他犯得事比起超速要严重很多。 亨利-摩根对程诺和亚伯拉罕没有好脸色，他觉得程诺这个损友带坏了他的亚伯拉罕。 吃着晚餐，摩根说道，“如果你再遇到什么案子，可以告诉我。你的那个邻居比较有趣，我最近做了一些统计，我觉得醒来的时间有长有短。” 程诺一听就严肃了，他也关心这些话题，“好的，如果下次我遇到这些事情，也会记下时间。” 艾米有些一头雾水，不知道程诺和摩根在打什么哑谜。而亚伯拉罕觉得无语，这两个不死之身对如何死亡充满着好奇，有些时候给人的感觉就是恨不得立刻去死。 看到亚伯拉罕无语的样子，摩根赶紧说道，“亚伯，不是现在。你知道我的意思，肯定不是现在，我还有很多的心愿没有完成。” “我也不是现在！”程诺立刻保证，也是心里话，“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虽然我希望得到一个答案。但是我也肯定，我希望有着一个完整的人生，或者长一点也没有坏处。只是，我希望我可以多一个选择。” 亚伯拉罕很难理解这些不死之身的想法，越是衰老，他越是渴望生命、健康。而这些不死之身，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不过想想也对，这些不死之身，就算是作死，也死不了！ 第88章 身份复杂 自称在旧金山过得不错的莉莉，在现实面前不得不承认她这段时间的生活很糟糕。 现实就是她新租的房子无比简陋，甚至还没办法完整的放下一张床。 艾米很大方，她的公寓几乎就是摆设，所以暂时将公寓借给了莉莉，帮助莉莉度过难关。 作为一个吃瓜群众，程诺很乐意看着一场场的精彩大戏上演。比如说马修和莉莉的爱恨情仇，或者好像明白了似乎最老实的泰德有些时候不靠谱的原因。 真的很精彩，也确确实实让人瞠目结舌。 泰德的父母结婚30周年了，罗宾本来是想要好好表现。结果巴尼抢戏，他自认为是泰德最好的朋友。而且这个家伙的表现十分完美，丝毫没有损友的样子，绝对是让别人父母放心让自家孩子和泰德来往的‘别人家孩子’！ 然后精彩的来了，泰德的父亲和巴尼去酒吧消遣，这个高手成为了巴尼的僚机。就在巴尼以为他成功的勾搭上女招待的时候，结果发现居然是泰德的父亲在和女招待热吻。 心惊胆战的泰德以为他的父亲出轨了，鼓起勇气、再三退让。结果总算开口了，泰德崩溃了。 因为他的父母九个月前就离婚了，而且他们分居了两年。甚至他母亲的新男朋友，就是他父亲介绍的。说起来还是熟人，泰德老家的牙医...... 更更让人崩溃的事情，就是泰德的祖母去世了，而他的父母没有告诉他。 程诺也感觉到无比震惊，泰德的父母果然彪悍。在同情泰德的时候，其实更加为泰德的姐姐掬一把同情泪，因为他的父母还在试图瞒着泰德的姐姐！ 多么和睦的一个家庭啊，程诺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回到公寓，程诺忍不住八卦起来，“昨天晚餐的时候，莉莉故意穿低胸礼服，马修差点完蛋。” 艾米觉得好笑，也觉得无语，“今天更加夸张！我从来都没有想到莉莉居然对马修的小腿那么狂热！有没有搞错，难道是因为马修的小腿长的很特殊吗？” 程诺一点都不奇怪，他的朋友当中就没有一个是简单的普通角色，都是一些各种极品。 至于艾米这么彪悍也不需要觉得新鲜，不就是忽然飙车嘛，没有什么问题。而且车速忽然飚起来了不假，只要注意到尺度，其实在美国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对于凯特的忽然出现，程诺感觉到十分无语，也有点意外。 凯特得意的挑了挑眉，嘲笑道，“你需要抓紧时间学习，你的女朋友会以很短的时间里成为警探。相信我，她有能力成为同期警员当中最早成为警探。而你，希望不要落后太多！” 看着艾米认可的得意表情，程诺忍不住挑刺，“我觉得，这也可能是因为她的家庭。虽然她的爸爸、哥哥们不是高层，不过他们都是警察......” 艾米怒了，直接走到凯特跟前，从凯特的腰间取下手铐，“程诺先生，你涉嫌妨碍执法，你被捕了。你可以保持沉默......” 程诺一副毫不在意，配合姿态的伸出双手。只是凯特和艾米几乎都很无语，程诺举手之前，嚣张的将手伸进了口袋。虽然是被铐上了，但是程诺居然就在两个警察面前表演着用一根铁丝解开手铐的好戏。 哪怕知道这样的技能是很多人都会的，只不过凯特和艾米都觉得无语。 凯特看着艾米，认真说道，“盯好你的男朋友，要不然我很有可能有一天会逮捕他。” 程诺摇头，强调道，“我暂时没有这个打算，因为你知道我没有做好杀人的准备。” 斗嘴，程诺是不怕的，他的交际圈子里，基本上没有一个是笨嘴拙舌的。哪怕程诺一开始不算油嘴滑舌的人，只不过在这个圈子里，慢慢的也锻炼出来了。 凯特认真的在上课，艾米也不断的在提问。只不过很多的时候，程诺感觉到一头雾水，太过专业的不懂，一些程序也不算很认可。旁听一下吧，总好过什么都不知道吧。 课程结束，程诺看看时间，“需要我送你吗？”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开着你的新车去警局找我。”凯特掏出车钥匙晃了晃，“我可不想被误会，我可不想被人当做被一个富佬在追求。” 程诺发狠了，强调道，“我明天就去找你，我还会带上一束花。我可以保证，莱恩和埃斯波西托肯定会误会，会在警局里大肆宣扬！你现在没有男朋友，我会害得你一直没有男朋友！” 凯特竖起中指，然后潇洒的走人。 越是了解凯特，程诺就越是感觉到凯特不容小觑。她可能比起艾米稍微稳重一点，只不过绝对不缺俏皮、活泼的那一面，这可不是一个单纯的御姐。 捧着爆米花，喝着肥宅快乐水，怀里还靠着艾米，程诺十分的享受。 忽然间电话响了，看到号码让程诺愣住了，“苏珊，有事吗？” 苏珊显得很着急，有些慌张，“程先生，迈克被警察抓走了，说他涉嫌信用卡诈骗？” 迈克-菲尔米诺？ 程诺想了想，如果是迈克被抓走，程诺一点都不意外。这可是曾经的瘾君子，而且杀过警察。哪怕已经改邪归正，可是程诺也知道迈克的骨子里不乏凶狠、果决的那一面。 最重要的是程诺知道迈克的收入不稳定，这个水管工的收入可不高。如果真的是信用卡诈骗，程诺好像也不会那么怀疑，他觉得迈克很有可能做得出来这些事情。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不过程诺安慰道，“好的，我现在在纽约。我明天会回紫藤道，如果能帮上忙，我肯定会很乐意。” 在苏珊的千恩万谢当中，程诺挂断了电话。 看着好奇的艾米，程诺说道，“紫藤道的邻居，迈克涉嫌信用卡诈骗被抓了。” 艾米点了点头，一副无语的样子，“虽然那里看起来很不错，只是我认为那里比起贫民窟还要复杂。我可以肯定，我不想住在那里。不过对于一些新手侦探来说，那里会比较刺激。” 可不是嘛！ 如果是在那里定居，程诺觉得一般人肯定会有心理压力，那里可是出了不少事。可是如果是以侦探的身份去那里，答案会不一样，因为这一切显得比较有趣。 和艾米晨跑结束，程诺开着新车直奔紫藤道。 伊蒂看到程诺，笑着竖起大拇指，“很不错的车。” 喜欢奢侈品的加布丽尔在程诺刚停车就走了过来，“它的性能怎么样？” “你可以试试。”程诺将车钥匙扔给加布丽尔，调侃道，“等下借我钥匙，你的那辆是阿斯顿马丁对不对，那辆车的价格更高。” 加布丽尔也没有矫情，她只是想要试驾一下，她可是驾驶过好几辆跑车。 看着保时捷911离开的方向，程诺看到一辆凯迪拉克凯雷德缓缓驶了过来。如果程诺没有记错，那就是前些天看到的那个内森-英格拉姆的座驾。 确实不出程诺所料，内森的车停在了程诺身边。 内森放下车窗，探出半个身子，“程先生，我听说你们这里有一个不错的水管工。” 程诺表情阳光，热情的说道，“是的，迈克。迈克-德尔菲诺，是他吗？” 内森点头，一副找到救星的样子，“厨房的水管爆了，我的厨房完蛋了。我需要一个水管工，这样或许可以挽救我的地板。” 程诺摊开双手，很遗憾的表情，“那你需要再去找一个水管工了，迈克被警察抓走了。” 内森立刻蹙眉，随即装作无所谓，“好吧，我再去联系其他的水管工吧！” 看着内森的车离开，程诺皱眉开始思考。这个内森，可能也不是一个简单的家伙。只是现在，程诺觉得他还是需要去问问迈克的事情，就当做是一个好邻居的热情吧！ 第89章 心狠手辣 迈克涉嫌信用卡诈骗被逮捕，这在程诺看来应该是没有太多的问题。毕竟迈克这家伙就是属于心狠手辣的，大概和程诺同一类型，肯定不会是完全的奉公守法。 只是听说着苏珊说着一些事情，比如说逮捕的流程等等，这就让程诺感觉到不对劲。 “我立刻联系律师，我觉得这里面有问题。”程诺很果断，对苏珊说道，“你应该知道我有几个警察朋友，我知道他们的执法流程，这里面有问题。” 苏珊连连点头，她本身就是傻大姐的性格，更何况情郎遇到麻烦，她心里乱成一团麻。 程诺也没顾忌苏珊在旁边，掏出电话说道，“莫兹，带上你的律师证，去帮我保释出来迈克-德尔菲诺，他现在遇到了一点麻烦。” 莫兹有些无语，也很诧异，“老兄，有没有搞错？紫藤道是贫民窟吗？” 不只是莫兹无语，程诺也很无语。这条街区真的不简单，实在是有着太多的事情了。总之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些治安混乱的街区，也比这里安全一些。 案发率太高了，麻烦太多了，这就是紫藤道给人的印象。哪怕看起来光洁整齐，也确确实实没有子弹横飞。但是这只是表面，暗地里波涛汹涌着呢！ 稍微了解了一下情况，程诺回到了他的家，继续打着电话。 哈维一接电话，直接说道，“我知道你遇到了麻烦，我们现在可以做一笔交易。” 程诺连忙拒绝，不划算，“我只是简单的咨询一些事情，这并不麻烦。但是我可以肯定，你想要我做的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我可以肯定！” 哈维也没生气，这个精明的律师下套起来，“这是你的专业，只是没有任何危险和难度系数的一个调查。你也知道我的收费可不便宜，这是一个划算的买卖。” “我可以帮你解决一些麻烦，不过是出于友谊。”程诺脸皮厚，不打算做亏本买卖，“这一次我就不麻烦你了，下一次如果有事，希望你也能够这么热情！” 哈维绝对小看了程诺的不要脸，只是现在不打算计较，“我想要赶走律所的一个资深合伙人，我会给你他的基本资料，我需要你找到他的一些问题！” 难道是那个‘卷毛丹尼尔’，就是皮尔森-哈德曼律所的资深合伙人，也算是哈维的上司。 程诺觉得这是一个烫手山芋，他可是敲诈过丹尼尔。要是说直接给哈维一些照片，那肯定原形毕露。或者只能守株待兔了，重新拍到一些丹尼尔偷腥的照片，绝对不能让丹尼尔怀疑。 只是程诺也觉得，丹尼尔很有可能吃一堑长一智。都被敲诈过一次了，再去偷腥，那得多x虫上脑啊。说句不客气的，那简直就是脑子里没有脑浆，只有那啥液了。 想起来一件事，程诺强调道，“哈维，你应该知道我调查一些案件，收集一些资料，可能不能当做合法的证据。” 哈维不在意，也根本不在意，“我这一次需要的证据不是出庭，我只是需要拿到他的一些证据。我会逼他离开律所，我不会在意你是用什么方式得到证据。” 程诺和哈维达成了共识，这是准备一起坑丹尼尔了，希望合作默契。 不过在程诺的心里，如果那个丹尼尔被赶出律所，乖乖的隐退，也算少了颗定时炸弹。 “程，有麻烦了！”莫兹打来了电话，有些着急，“这里面肯定有问题，警方的逮捕程序有问题。最重要的是他们直接将迈克送入囚车，只是在那里有嫌疑人攻击了迈克！” 程诺皱眉，“你的意思，这一次的逮捕就是为了制造杀死迈克的机会？” “迈克虽然没被杀死，但是受伤比较严重。”莫兹直接说道，也有些担心，“我会试着立刻将他捞出去，你必须要赶紧解决这个麻烦，要不然他肯定还会被袭击。” 放下电话的程诺开始思考起来，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多巧合了，巧合到让人不敢相信。 迈克以一个奇怪的信用卡诈骗的罪名被逮捕，甚至还没有太多的口供、证据，警方就试图将他押解进监狱。但是被送进了一辆没有警卫的囚车，两个嫌犯立刻攻击迈克不说，甚至他们的鞋底还藏着尖锐武器。 要不是迈克还算能打，现在接出来的应该就是迈克的尸体了。 一环套一环，这是明摆着要迈克的命了。也很明显，警方有一些人同流合污，甚至就是这样的一些黑警参与、主导着这一次的袭击，他们就是想要迈克的命！ 这个事情可就大条了，这样的一个事情显然也有不少的麻烦，得好好的掂量、合计。 再次接到莫兹的电话，程诺立刻驱车赶完医院。 腹部受伤的迈克躺在病床上，看到程诺直接说道，“是诺亚-泰勒。” 程诺很奇怪，问道，“为什么你这么肯定就是他？你是扎克的父亲，他是扎克的外公。” “他是一个疯子，想要毁掉所有人！”迈克一点都不奇怪，对程诺说道，“你也知道，我去紫藤道就是想要找出杀死黛德丽的凶手。我想要为她报仇，诺亚-泰勒给了我资料，他和警方有一些联系，这一次的事情并不是巧合！” 仔细观察着迈克的表情，程诺觉得迈克应该没有撒谎。 程诺苦笑一声，有些抱歉的说道，“原本我以为让扎克跟着他的外公，这是一个不错的做法。但是现在看起来我做错了，我不应该坚持让扎克去到他那个疯子外公的身边。” “他只有几个月的生命了，只要等到他死了，一切都会恢复正常。”迈克释然一笑，也不是特别在意，“他没有什么亲人，扎克可以得到一大笔遗产，这样也不错。只不过我们都需要小心一点，他现在在攻击我，你也会是目标？” 程诺无比意外，也有些难以理解，“我？为什么会是我？” “你拿了他的一百万，而且诺亚不会让更多人去知道真相。”迈克很坦诚，他必须要和程诺合作，“如果我死了，你就是下一个目标。说不定在这个时候，针对你的计划已经展开。我也可以保证，他肯定在试图追杀保罗-杨。” 这些有钱人，看起来真的心狠手辣啊！ 莫兹摸着下巴，忽然说道，“给我地址，我和程会去拜访他。” 看到程诺点头，迈克说了地址。所谓的‘拜访’，肯定不会是友好的拜访。程诺和莫兹，肯定会有一些小动作。只不过，很难明白这样的一些小动作会不会致命。 让迈克好好养伤，稍微提防一些杀手进医院下毒手。 程诺和莫兹还很忙，他需要去考虑一下解决诺亚-泰勒这个麻烦。程诺不喜欢被别人威胁，不希望自己成为某些人的目标。 坐在副驾驶，莫兹说道，“那个老家伙现在需要呼吸机，我们两个可以溜进去。关掉他的呼吸机，一切就是这么的简单。我觉得这是好事，免得那个老家伙在病床上痛苦。” 看了一眼莫兹，程诺笑着说道，“谢谢你，莫兹。但是我不希望你的手上有献血，这样的事情我来做就好。而且我觉得，事情未必到了需要我们杀人的程度。” 莫兹耸耸肩，既然程诺说不杀人，那就不杀人吧。 更何况莫兹也很清楚，程诺不是那种心慈手软的人。如果真的到了局势比较紧张的时候，程诺肯定会动手。 现在的话，再看看，看看事态如何发展！ 第90章 冷血、黑化 虽然可能被人针对了，只不过回到了纽约的程诺看起来半点反常的感觉都没有。 和艾米卿卿我我，和好友们聚在麦克拉伦酒吧聊天打屁。 只是在暗地里，程诺和莫兹去了趟程诺的一个安全屋。将一些东西搬进了莫兹找来的套牌箱车。被人盯着的感觉可不好，程诺不喜欢有人对他造成威胁。 尤其是知道自己的秘密比较多，程诺也明白他经不起太多的仔细调查。小心无大错，这件事情还是早点解决的比较好。更何况程诺心里也憋着一口气，诺亚-泰勒看起来有点小心眼啊。 迈克赶到了纽约，这件事情他也有必要参与，他可不想被杀。 在程诺的示意下，迈克拨通电话，“嗨，扎克。” 扎克显然对于亲生父母没有什么感情，干巴巴的问道，“有事吗？” “我得到消息，诺亚可能在追杀保罗。”迈克表情比较平静，开口说道，“我知道你对他的感情，你可以试着去让诺亚取消对保罗的追杀，我不希望你伤心。” 电话另一头的扎克沉默了片刻，然后挂点了电话。 迈克苦笑一声，他的儿子有情绪了。而且迈克可以感觉到扎克对他的疏远，在扎克的心里，他的父亲只是保罗-杨，跟迈克-德尔菲诺没有半点关系。 同情的拍了拍迈克的肩膀，这些事情只能是迈克自己去承担，和程诺可没什么关系。更何况自己一来没有经验，二来别人家的家事不方便多说，还是都不要说比较好。 迈克看到程诺要走，赶紧说道，“我对那里比较了解，我也过去。” 上下打量几眼迈克，程诺嘲笑道，“我可不希望一个伤员来给我当打手，我觉得如果你动手，说不定伤口崩裂，到时候说不定你会比诺亚先死。” 莫兹按着喇叭，催促着程诺赶紧上车。他也觉得这样的事情不适合带上迈克，这样的事情还是越少人经手就越好，莫兹可不是特别的信任迈克。 莫兹一边开车，一边说道，“我从朋友那里弄来了那件别墅的地图，我仔细的调查了一下他们的安保设备。我会负责在外面解除安保，监视他们的行动。至于你，我觉得是溜进去。开枪还是拔掉呼吸管，那是你的选择。” 程诺竖起大拇指，心悦诚服的说道，“莫兹，你的交际圈真的很广。那些有钱人家里的户型图、安保，你居然都能搞得到。” 莫兹小小傲娇一把，这样的事情对于底特律牙医来说虽然有点小难度，但是问题不大。 一路上程诺和莫兹也都是在商讨着细节，这样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不算特别陌生，也不算特别的麻烦。仔细的布置、商量很有必要，这样的事情也不能有太多的马虎。 检查了一下伯莱塔92f，然后别入腰里。抽出战术匕首看了看，插入绑在小腿肚的绑带。 还是比较专业的，虽然这些武器的保养一直都在持续。只不过在行动前还是需要检查一下，小心一点绝对没坏处，因为程诺不希望出现关键时刻掉链子的尴尬。 “我去切断他们的通信，你只有五分钟的时间。”将车停在树林里，莫兹提醒道，“你现在可以行动起来了，三分钟后准时进入庄园。” 程诺点头，也不忘感叹一下，“这些有钱人的生活真的很好，你看看这个庄园。远离闹事，在森林边缘。我有钱了，也买一个这样的庄园，对于个人的隐私也可以有更好保护。” “那你需要再多赚些钱，这样的庄园没有三百万美元才是怪事！”莫兹看着远方郁郁葱葱的草坪，好奇的问道，“你说那个老家伙可以在家里打高尔夫球吗？他的草坪很大，居然还有一个小池塘，这个家伙实在太奢侈了！” 程诺仔细想了想，居然这肯定算不上一个标准的高尔夫球场。只是在这里，练习一下高尔夫球也没什么问题。实在是庄园真的比较大，诺亚-泰勒这才是真正的有钱人。 感叹完毕，下车的程诺立刻小跑着进入树林里，朝着诺亚的别墅前进。 莫兹拎着工具箱开始小跑起来，他也有不少的事情需要忙。 耳机里传来莫兹的声音，“程，我屏蔽了他们的信号！” 得到了确认，程诺立刻跃过围栏，快速的朝着诺亚的别墅跑去。 忽然间耳机里传来滋滋啦啦的杂音，莫兹也有点紧张，“我们可能遇到了高手。” 程诺贴墙，掏出一串‘钥匙’，“什么高手？” “有人在干扰我们，我觉得他可能且听了我们的对话！”莫兹紧张起来，对程诺说道，“b计划，我会试着去找到那个家伙。” 有些小意外，但是并没有让程诺和莫兹感觉到惊慌，这原本就是他们意料中的事情。 执行b计划的程诺和莫兹主动结束了对话，摘出耳机、掏出手机，程诺需要毁掉这些。至于莫兹，更是简单粗暴的摧毁着这些设备，他可不想留下太多的痕迹和线索。 敲开门的程诺轻手轻脚的推开门，从口袋里取出小钳子。 低着头、贴着墙，先将门框上方的监控废除。也没有急着进门，取出一面小镜子，认真而仔细的观察着镜子里的景象。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诺亚-泰勒没有在家里也装监控。 小心翼翼的靠近诺亚-泰勒的卧室，程诺觉得他需要和诺亚-泰勒好好聊一聊。 “你想要收回我的继承权？” “是的，知道我建立起来这个帝国多么辛苦吗？我现在怀疑你的能力，它之所以称为帝国，就是因为它的掌权人冷血无情。” 扎克愤怒的声音，诺亚无情的声音，显示着卧室里的两个人此刻的斗争。 “但是你已经没有其他亲人，难道你要将你的钱全都给不相干的人？” “出去！你不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程诺赶紧想要溜，扎克这是被他的外公赶出来了。 程诺忽然停下脚步，因为他听到了关上保险的声音。此刻的程诺愣住了，扎克不按常理出牌！ 诺亚-泰勒的声音带着嘲讽、欣慰，“难道你要看着我死？” 房间里沉默了十几秒，然后传来一个按动按钮的声音。 “我就坐在这里，看你怎么拿走我的继承权！等我继承了你的遗产，我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 诺亚的声音无比欣慰，“现在看起来，你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了！” 靠！ 诺亚绝对是一个疯子，他不需要什么亲情，只需要一个冷血的继承人。 而扎克这个原本偏执的小子已经彻底黑化了，这是亲手杀死他的外公了。哪怕没有太多的感情，只是血缘关系在这里。最重要的是杀人，这可是杀人啊，即使是没有血缘关系，杀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还没成年的扎克，居然能迈出这样的步子！ 此地不宜久留，诺亚-泰勒这个冷血的疯子被他的外孙杀死。年轻的扎克黑化继承了一大笔遗产，说不定以后也会带来一些麻烦。 只不过还需要观察，现在的程诺没时间关注那么多。 快速的离开庄园，朝着和莫兹提前确定好的接应点跑去。 忽然间程诺停下脚步，看着树林边缘的凯迪拉克笑了起来。 内森-英格拉姆，这家伙很有可能是柯南附体。哪里有凶案发生，他就会出现在哪里。 不对啊，这个内森要么是亲自动手.......也不对，这些案子完全和内森无关，他不是凶手。 只是这个内森，他是怎么知道提前会有一些凶案发生？ 虽然疑惑，指了指内森的车，程诺相信内森肯定可以看到。然后拔腿就跑，一个‘帝国’的掌权人陨落，这里估计接下来会比较热闹，还是赶紧开溜吧！ 第91章 孩子气 对于扎克的一些做法，对于扎克的为人，程诺心里有着一些全新的观感。 或许以前的扎克是一个不错的孩子，或许因为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但是不管怎么说，现在的扎克已经不只是一个冲动、偏执的孩子了。 只不过程诺也没打算多事，只要扎克不来招惹他，程诺也没打算去说什么。毕竟对诺亚-泰勒这样冷血、残忍的人，程诺基本上是不会有什么同情心的，就当做不知道好了。 莫兹只是看着程诺笔出ok的手势就放心了，他不需要知道那么多具体的细节。知道诺亚-泰勒这个潜在的威胁被解除，那么完全就足够了，还是继续保持原有的生活节奏就好。 想起来什么的程诺提醒道，“我和哈维达成了协议，需要抓住丹尼尔的一些把柄。” 莫兹点头，也在八卦，“哈维想要干掉他的老板？” “想要将丹尼尔赶出事务所，他可不会杀人。”程诺纠正，也好奇的问道，“我们如果守株待兔，抓住丹尼尔偷腥，你觉得这样可以让哈维达成目的吗？” 莫兹理所当然的点头，分析道，“当然可以，如果这些证据公开，律所的客户肯定会质疑皮尔森-哈德曼律所的专业、诚信。对于丹尼尔来说，最好的做法就是自己离开，这样他还可以得到一些分红，不至于让律所倒闭，以及失去他的律师执照。” 守株待兔吧，程诺觉得自己就需要监视就好，说不定可以拍到一些有用的照片。 回到公寓已经是傍晚了，看到艾米和凯特，程诺感觉到头皮发麻。 “有没有搞错？我不是犯罪嫌疑人，我没有戴上追踪器，更没有被限制行动。”程诺摊开双手，极度无语，“你们看起来完全将我当做了嫌疑人，我可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凯特嘴角一翘，对艾米说道，“这个提议不错，我们可以给他戴上追踪器。这样就算他消失一段时间，我们也可以知道他去了哪里，或者是不是去了一些比较敏感的区域。” 程诺看着凯特，没好气的说道，“你只是想要知道我去的地方有没有发生一些案件！” 艾米学会抢答了，她可不会掩饰，“是的，我们对于你忽然间离开有所怀疑。或许是因为你做了一些不应该做的事情，这让我们失去了对你的信任。” 哪怕知道这样是玩笑，程诺也不至于真的生气，不过确实挺无语的。 “我和莫兹出去玩了，实在是闲得无聊。”程诺觉得还是报备一下吧，有这个必要，“我和哈维达成协议，接下来我需要跟踪他的老板，希望拍到一些有用的照片。” 凯特看着程诺的眼睛，然后笑道，“你没必要向我们解释。” 程诺觉得荒唐，指了指凯特道，“有没有搞错？我是向艾米解释，我可没有什么必要向你解释。再说了，你觉得你现在盯着我，有这个必要吗？” 凯特站起身，缓缓朝着程诺走来，一把揪住程诺的衣领，“我都已经知道了，自从我开始对你的身份有所怀疑的时候！你根本看起来不像表面这么简单，你的朋友们也都很奇怪。” “调查我？”程诺脸皮厚，想要岔开话题，“你知不知道好奇是女人沦陷的第一步？” 或许是程诺的目光太有侵略性，或许是凯特有些恼羞成怒。她忽然间抬腿，想要来个膝顶。 程诺反应敏捷的向后退了半步，双手一挡。然后在凯特羞恼和慌张中，轻轻的一个扫堂腿，将她撩翻在地。怜香惜玉什么的，不存在的！ 得胜者一般看着坐在地板上的凯特，然后朝着艾米挑了挑眉，“这才是我的真实水平！” 艾米极度无语，不过心里也觉得甜蜜。刚开始和程诺单挑，虽然早就知道程诺放水了。 看看凯特的待遇，艾米觉得程诺的做法没错，没必要在其他女人面前献殷勤，哪怕是好朋友！ 凯特是真的怒了，蹬着程诺。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程诺早就死了好几百次了。 泰德推开门，原本兴奋的表情变成了僵硬，“我需要离开吗？” “收起你那些肮脏的思想，你已经被巴尼带坏了！”程诺无所谓，脸皮已经足够厚了，“你看起来很兴奋，是有什么好事吗？” 泰德再次兴奋起来，直接抱住程诺，“程，我成了最年轻的设计师，我有机会主导一栋七十层楼的设计，这是我职业生涯的全新开始。” 程诺十足遗憾，真的遗憾，“有没有搞错，你们原先的项目经理呢？我很期待他的那栋粉红色大楼，我很期待那个特殊的形状伫立在纽约，它会超过自由女神成为新的地表！” 凯特忍不住再次想要踹程诺，程诺一把抓住凯特的小腿。贱笑着用力往后退，看着凯特狼狈的穿着低跟高跟鞋倒退着往后退。风度什么的，完全没必要。 “说真的，你们的那个设计师是一个天才！”程诺是真的惋惜，看热闹不怕事大，“你们想想看，这不只是一栋建筑，还是行为艺术。我和巴尼都商量好了，马修也觉得以后我们可以在那里买下一间公寓，肯定十足的威风！” 泰德歪着脑袋看着程诺，“真的吗？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那些想法，我也根本不认为委托人会接受那样的设计。拜托，你们只是觉得有趣、恶趣味，但是对我们来说无法接受。” 艾米也连忙点头，她早就听说过那个建筑。实在太让人浮想联翩了，一栋楼也就算了，关键是旁边还有圆状的副楼，居然还是粉红色的！ 这要是稍微有点思想不健康，那就会让人想歪。而绝大多数男人看到这栋楼，会无比羡慕的同时，说不定很多人会出现羞愧的心理，很有可能影响一些心理素质不好的人的夫妻生活。 将凯特推到墙角，程诺右手抓住凯特的小腿，左手来了个壁咚，“想要偷袭我？” 看到凯特简直要爆发，程诺果断开溜，“艾米，我们去酒吧，为最年轻的设计师庆祝！” 泰德也挥拳，兴奋无比，“我就是来叫你们去酒吧，我已经通知了巴尼和罗宾！” 看着程诺和泰德勾肩搭背的，艾米替她的男朋友道歉，“他很多时候就是长不大的孩子。” 凯特理了理头发，深吸一口气，“我迟早会将他铐住，到时候他就会知道我是多么的不好惹！” 马修也蹦蹦跳跳的来了，憨厚的笑着，“程，我们的特殊部位公寓楼没了！” “下一次纽约下大雪的时候，我们可以堆一个雪人。”程诺不认输，脑洞很大，“唉，你说我们如果在自由女神对面堆起来一个巨大的雪人......” 泰德和马修连忙捂住程诺的嘴，或许程诺对自由女神没有太多的感情。但是在泰德和马修的眼里，自由女神代表着不一样的意义。还是捂着程诺的嘴，滔滔不绝的开始洗脑。 凯特也听到这些，同情的看着艾米，“他不只是孩子气，更是无法无天！我可以肯定，和他在一起，你会有太多需要担心的事情。我是认真的，给他戴上追踪器，你可以安心点。” 凯特这是公报私仇啊，这是在给艾米出着馊主意。 愤怒的程诺回头，泰德和马修也感觉到了凯特的彪悍。觉得还是赶紧带走程诺，要不然程诺肯定要继续激怒那个彪悍的女警，到时候说不定吃亏的就是程诺了。 这些损友，根本不看好程诺啊！ 第92章 尴尬啊 马修和莉莉在分手六个月后终于复合了，程诺一点都不觉得奇怪，这才正常。 那一对小两口在卿卿我我，程诺也半点不关心。他现在很忙，他现在还要继续抓紧时间学习一些技能。或许他现在比起普通人掌握的一些技能要多点，但是还远远不够。 莫兹吃着饺子，看着程诺练习着速降，一点都不担心程诺从楼上摔下来。 等到两次练习结束，莫兹才说道，“有一些进步，但是你觉得这个技能不会多余吗？” 解开安全锁，程诺笑着摇头，“一点都不多余，你肯定看过电影。那些特种兵都会掌握这项技能，我还在计划着，有一天从帝国大厦的顶楼开始速降。” “那可是疯狂的超级特工才会做的事情！”莫兹极度无语，强调道，“如果你想从外部进入那些大厦，你还需要更好的装备。不过在此之前，还是继续提高你的军事技能吧。” 程诺拍了拍胸口，舔了舔嘴唇，“马上就是移动靶射击，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枪法！” 擒拿格斗、武器装备，这是最基础的技能，程诺自认为水平还不错。即使没办法和一些真正的兵王相比，一些普通部队的士兵、士官，也不见得比程诺优秀。 特种驾驶、渗透训练等等，程诺也算入了门。至于一些其他乱七八糟的技能，比如说溜门撬锁、千术等等，也有点造诣。就算是暴力点的爆破，程诺也稍微了解一下。 心情愉快的在训练场疯玩一天，程诺觉得神清气爽。 莫兹驾驶着套牌车，专注的开着车。程诺翻看着视频资料，是他的一些技术动作集锦。 “你好像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莫兹悠悠开口，强调道，“我找的肯德里克，他以前在游骑兵。他告诉我，如果是在山里，他有很大的把握杀掉你。但是他认为你是一个不怕死的疯子，他根本不敢和你近距离接触。” 程诺愣了一下，真的很好奇，“真的吗？我的教官先生可是去过伊拉克，退役后也成了抢银行的罪犯。有没有搞错，他都不敢和我近距离的战斗？” “你也知道他上过战场，我也认为他应该具备一些特殊的品质。”莫兹也觉得无奈，对程诺说道，“不只是肯德里克这样告诉我，好几个人都这样说过。你是一个有理智的疯子，你的战斗风格就是根本不考虑安全、生存下来。你要杀死敌人，但是也会被敌人杀死。” 这没办法解释，程诺多少也明白他的战斗风格属于勇猛的可怕。 “你放心，我不会脑袋发热。”程诺忍不住笑起来，对莫兹说道，“我不会在任务结束前被人击中心脏或者脑袋，我也知道隐蔽、反击。相信我，完成任务前肯定不能被人解决。” 两个人说说笑笑，将这辆套牌车开进了一个修车厂。 回到公寓，程诺立刻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左思右想之后，程诺还是没有勇气下厨。 他和马修这段时间也研究过厨艺，只是两个人好像确实没什么天赋。马修连个煎饼都做不好，程诺怀念中餐味道的时候还是需要往中餐厅跑，也就只能这样了！ 看到艾米和凯特有说有笑的回来，程诺表情古怪，这有点不对劲啊。 看着程诺，凯特有些得意、炫耀的说道，“知道你对办案感兴趣，我在帮你申请。你可以作为顾问，跟着我们凶杀组。只不过只是作为‘顾问’，没有其他的权利。” 程诺听清楚了，好奇的问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一个单纯的旁观者，这会是你们凶杀组的一个宣传策略？” 凯特‘欣慰’的点头，对程诺的识相很满意，“是的，虽然你只是一个没有名气、不算成功的侦探。但是我们警方有必要让你们这些侦探知道警方办案的流程，希望你们以后可以规范起来，或者和我们携手解决一些棘手的案子。” 程诺立刻看向艾米，认真问道，“你真的放心？” 艾米看了看凯特，然后笑着对程诺点头，“我对我有信心，对你也有信心。最重要的是我知道你对这些事情很好奇，我支持你的兴趣爱好。” 凯特微微的眯起眼睛，看看艾米，一句话也没有说。 这个时候，马修和莉莉忽然推开门，兴奋的喊道，“我们要结婚了，我们要结婚了！” 程诺忍不住调侃，嘴贱有时候是下意识的，“你们半年前就应该结婚，只是拖到现在而已！” 马修可不管那么多，激动的说道，“我们要去大西洋城举办婚礼，程、艾米，你们也会去对不对？你们是伴郎、伴娘，你们肯定会参加我们的婚礼！” “大西洋城？”程诺愣了一下，他现在也算了解，“我还以为你们要去拉斯维加斯，那里举办婚礼很简单，据说很快就可以领证。但是在大西洋城，好像没有那么方便对不对？” 大西洋城就在新泽西州，和纽约很近。而大西洋城则是和拉斯维加斯性质差不多，并列为美国两大赌城，只不过一个是在东部、一个是在西部。 莉莉激动，也在掀老底，“他不敢去西部，那里有雪怪、大脚怪。我们去大西洋城，那里有赌场、有教堂，我们在那里举办婚礼，根本不需要担心还有其他人。” “不需要面对我的家人，不需要担心被他们嘲笑，提及半年前莉莉逃婚的事情。”马修低头看着莉莉，也开始掀老底，“大西洋城，我们马上就出发！” 程诺当然没有任何问题，他的时间很充分，也完全可以自由支配。艾米想了想，请个假对她来说也没什么难度，执勤的巡逻警察不少，她的位置没有那么必不可少。 看到凯特有些为难，莉莉眼珠子一转，“程、泰德和巴尼肯定是伴郎，但是只有艾米和罗宾是伴娘！凯特，我邀请你成为我的伴娘，我们现在还缺少一个伴郎。” 傻大个马修一下子开窍了，关键时刻尽是想些歪门邪道，“程的前女友，现任女朋友，还有......哇哦，看起来我的婚礼会非常的有趣，对程来说也是一个美好的回忆。” 艾米下意识的伸手摸向腰间，没有配枪，但是如果有手铐的话，肯定给马修铐起来。 感觉到了有杀气，马修讪讪的低头。这个时候，还是不要继续刺激艾米比较好。 凯特想了想，答应了，“我读大学的时候去过拉斯维加斯，我的记忆里只是喝酒喝多了。现在去大西洋城也很不错，而且这个婚礼看起来会很特殊，我不想错过！” 马修和莉莉立刻兴奋的击掌，然后赶紧出门，还要去找罗宾、泰德和巴尼。 程诺抓起车钥匙，也跟着出门。 罗宾本来有些为难，她还有节目要录制呢。只不过节目的负责人告诉罗宾，其实她可以请假，让摄影师去读读稿子就行，反正这档节目对主持人的要求不高，收视率也很烂。 事业方面的成就感可能没有，不过兴奋的罗宾没理由去缺席这一场婚礼，开心的出发就好。 “泰德，这是我和莉莉的婚礼。以后，我们会告诉孩子们，泰德叔叔在婚礼上的表现！” 项目负责人泰德立刻答应，只是提出要求，“当然，我当然会去参加婚礼。只不过你们必须要删除我犹豫了的这件事情，我不希望孩子们误会他们的泰德叔叔！” 看看，这一群朋友疯起来，真的很不靠谱。 就像是在足浴城遇到了做脚底按摩的巴尼一样，巴尼肯定不会缺席这样的重大场合。只是既然都来了足浴城，可以做个足底按摩，再出发大西洋城，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的。 马修小声对泰德说了什么，泰德又贱笑着对巴尼说了些什么。 嘎嘎怪笑着的巴尼也不再享受的闭上眼睛，和马修、泰德一样坐起身，看着挺尸般的程诺，笑的更贱、更贱刺耳了。 程诺什么都不知道，身体僵硬的躺在按摩床上。 足浴城应该将按摩床布置的分开一些，要不然几乎人挨着人，尴尬啊。尤其是女朋友在旁边的时候，隔壁又是长腿超模一般的美女，更尴尬。 艾米好像不在意，挽着程诺的胳膊，问道，“凯特，我很快也可以成为警探对不对？” 根本不在意程诺，凯特笑着肯定，“是的，你有这个能力！” 挺尸一般的程诺很想说我换个位置，你们挨在一起聊天就好，真的没必要两个人隔着我聊天，真的很尴尬！ 第93章 沙雕青年欢乐多 程诺觉得车里的气氛尴尬，尤其是凑热闹的人更可恶，“罗宾，你觉得你在这里合适吗？” 坐在后排的罗宾心情很好，毫不掩饰的说道，“我觉得这很好，我可不喜欢马修的那辆车。你的可是保时捷，我喜欢跑车，虽然副驾驶的位置已经永远不可能为我留下！” 哪壶不开提哪壶，罗宾实在太可恶了！ 程诺继续吐槽，想要换个同乘对象，“你的个子很高，后排空间很小，可以和莉莉换一下。” 罗宾才不吃这一招呢，甚至这也得罪了更高的凯特。 艾米甜笑着看着程诺，暗藏杀机，“我的个子比她们要矮，我可以去后排，副驾驶给她们！” 送命题啊，程诺根本不接，只能拿罗宾说事，“我觉得你是一个不怎么样的主播，最大的原因就是没有眼力见！罗宾，我需要缓和这里的气氛，你到了这里更加尴尬！” 事业心很强的罗宾不在意程诺的诋毁，笑得更加开心，“我就是知道这样的情况才会来到这里，看到我现在笑得很开心了嘛？我的眼光很棒，我的前男友很优秀、很受欢迎！” 似乎是觉得这样煽风点火还不够有趣，罗宾更加恶趣味了。 “那个时候你只是潜力股，只是一辆吉普。但是你现在已经有了保时捷，还有两个九十分以上的美女警察在为你展开争斗！”罗宾啧啧称奇，刻意挑拨，“我都开始后悔了，或许为了证明我的魅力，我应该寻求和你复合的机会！” 程诺觉得还是不要和记者、主播斗嘴，这些人根本就没安好心，很喜欢刻意挑拨、制造新闻。 凯特冷哼一声，根本没有打算‘纠正’什么。反正她觉得感情这样的事情，没必要隐藏。 艾米自信的笑了起来，骨子里的强势、好胜也彻底爆发。她对自己充满信心，她根本不认为程诺会被其他的女人抢走！ 从哪里开始不对的，程诺好像也不大清楚知道答案。或许，就是他为凯特挡枪的时候。 天地良心，程诺只是下意识的行为，因为他‘无所畏惧’。而现在这样的局面，绝对是他始料未及的，也让他有些无语。 不过心里暗喜还是有的，多少也是证明自己的能力，还是比较抢手的。 刚到赌场停下车，巴尼就贱笑着跑来，“哇哦！没有残酷的战争，没有三个为了爱情疯狂的女人彼此撕咬对方！太让我失望了，我以为会看到脸上的抓痕、撕破的衣服，乱糟糟的头发！” 泰德和马修也很没良心的击掌，显然是和巴尼抱着同样的心思，典型的看热闹不怕事大。 将车钥匙交给门童，程诺搂着艾米的肩膀，“赌场，我第一次来正规赌场，激动啊！” 巴尼搓着手，挤到程诺跟前，“正规的赌场是第一次来，但是你肯定还去过很多其他的赌场！” 去过，但是性质不一样。 巴尼一看就是常客，进了赌场一副怀念的样子，“我终于有回到了这里，还是那么的熟悉！” 一行人都看了过来，巴尼解释道，“两回，我来过两回！” 这个时候一个亚裔赌客和巴尼打招呼，“巴尼，很高兴看到你！” 巴尼笑着点头，然后朝朋友们解释，“三回，是三回！” 程诺无比错愕的瞪大眼睛，指了指那个亚裔赌客，“巴尼，他说的是中文，你会中文？” 巴尼一副少见多怪的样子，也有些骚包的整理领带，“我会一点中文，但是你从来都没有和我说过中文。程，你到底是来自中国，还是说你是华裔？” 莉莉连忙打岔，看出来了凯特好像有点奇怪，“我今天是新娘，所以不许有人比我更美丽！” 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罗宾说道，“来的太匆忙，我还没有换掉这件礼服。我马上就去换掉衣服，肯定不会有人比你更美，不过只是今晚！” “花束、头纱！”莉莉激动起来，她和马修要结婚了，“姑娘们，行动起来！” 女人们都离开，巴尼搓着手说道，“她们大概要忙二十分钟，我们去赌两把？” “但是我们也要帮忙寻找。”马修有些犹豫，为难道，“难道我们不做些什么？” 泰德看着赌桌、赌客，有些期待，“赌两把，我也好久没有来这里了。” 马修立刻被说服，跟着泰德、巴尼走向赌桌。程诺哭笑不得，觉得还是随大流吧。 “她们去准备了，我们还有二十分钟的时间，这是我们的单身派对时间。”巴尼吹了口气，扔下骰子，提议道，“我们去帮助那些为了攒学费、或者照顾孩子的单亲母亲吧，她们的身材都很好！” 我...... 程诺都不想说话了，只不过泰德和马修见怪不怪，甚至深以为然。单身派对疯一点很正常，这是在美国很常见的事情，不算特别的过分。 身体僵硬的程诺其实也不是没来过这样的一些场合，只是相比起享受、坦然的巴尼这些人。程诺还是不太适应一个陌生的女人坐在他的大腿上，尤其是还要给这些女人钱。 跟着一群沙雕青年成为朋友，肯定就要做不少的沙雕事情。 赌了两把，舞娘们也热舞一曲，程诺他们屁颠屁颠的去和女人们汇合。还是巴尼强悍，时间这么紧张、行程这么密集，他居然还找到了一张面纱！ 相比起男人们高效、紧凑的行程，这些女人们虽然忙的厉害，只是收获一般。 莉莉捧着一束塑料花，换下了礼服的罗宾穿着印着比基尼图案的t恤。 “你的身上怎么有其他女人的味道？”莉莉开心的从巴尼手里拿走面纱，怀疑的看向马修。 泰德学会抢答了，指着巴尼对罗宾解释，“是巴尼提议的单身派对，只是一支大腿舞！” 程诺立刻挨了艾米一肘，让程诺有苦难言的是凯特居然也掐了他一把！ 大西洋城不是拉斯维加斯，教堂的工作人员告诉马修和莉莉，最快登记需要三天时间，除非大法官特别允许。很明显，当天登记结婚几乎是不可能的。 为了避免见到马修的家人，莉莉发疯一般的要去见大法官。只不过大法官很忙，和莉莉一样一时冲动的人很多，这是排着队的想要见到大法官。 程诺摊开双手，有些遗憾，“要不然我们去赌场转转？泰德？” 艾米好笑的解释道，“自从他看到罗宾的那件t恤，一直都没有抬起头，他们很忙！” 凯特赞赏的看着程诺，有些揶揄的说道，“看起来你更喜欢苗条、高挑的，不像那个泰德只喜欢大的，哪怕那是假的，甚至只是图案！” 程诺赶紧在火药味更浓烈前开口，“巴尼，他们在这里等着，我们去赌场，赚个婚礼钱！” 这个提议很和巴尼的口味，但是他坚持留下，还是很讲义气的。而程诺，也只能无奈留下。 莉莉虽然堵住了大法官，大法官也一度为马修和莉莉坚持九年的感情而感动。但是巴尼实话实说，在法庭、面对法官，他可不想说假话，所以告诉法官事实。 完蛋，法官没有特批，因为马修和莉莉六个月前分手。 连遭打击的莉莉依然没有死心，想到了去公海，让船长帮忙证婚。 “赶紧凑钱！”五千美元的出海费不便宜，巴尼急了，“快点凑钱。” 本来稳重的凯特已经被沙雕青年们影响了，“我只带了一些现金，但是我带了信用卡。” 程诺一把拦住，虽然作为警探，凯特的收入还是比较可观的。就算是艾米，她的收入也基本上达到了美国的平均中产线。只是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这样吧，给我点时间！”程诺从凯特的钱包里拿走三百美元现金，伸出手说道，“这里可是赌场，大家赶紧掏钱换点筹码！” 巴尼激动了，无比激动，“我也是这样的想法，本来我是打算和那些中国人赌一场。我在这里待了很长时间，我虽然输掉了所有钱，不过这一次我有信心！” 相比起只是有信心的巴尼，泰德他们更加相信程诺，毕竟知道程诺会出千。 “风衣、牙签，还有巧克力！” 拿着凑到手的一千三百美元现金，意气风发的程诺大声说道。 大家一哄而散，帮忙去寻找程诺的装备了。也无比兴奋，要见识一下程诺真正的赌术了。 凯特没有跟过去，笑盈盈的看着程诺问道，“你真的会这些？” 程诺点头，自信满满，“我如果想要赢你，可以将你全部的钱都赢走！” 凯特应战了，她也比较自信，“我需要组织一场牌局，我会让你输掉跑车，甚至更多！” “随你选！”接过兴奋跑来，献宝一般拿出巧克力的艾米，程诺挑衅的看着凯特，“你会输的很惨，我已经看到了结局！” 说完指了指脸，对艾米说道，“给我个幸运之吻，我们会赢的！” 艾米立刻甜笑着亲了一下程诺，然后挑衅的看着凯特。 就在凯特犹豫的时候，泰德和巴尼将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风衣披在程诺的肩上。莉莉和马修也来了，递给程诺一盒牙签。 叼着牙签，披着风衣，程诺朝着赌桌走去。 有点遗憾的是没有bgm，而且这么一副经典的赌神造型，美国人不懂这个梗啊。倒是那些在赌场的中国人开始大声欢呼，赌神来了！ 第94章 主动出击 意气风发的程诺走在前面，忽然间想起来了一些关键的事情。 这可不是和马里斯那些骗子、老千打牌，没藏牌不说，也没带些‘专业设备’。没有专业的‘捧哏’，庄家和自己更不可能是一条心，这就有些难度了。 虽然程诺的牌技不差，只不过也不会是超级赌神，还是需要一点配合的。 朋友的圈子里，马修的牌技算是不错的，和普通人打牌赢面很高。巴尼的水平一言难尽，要不然也不会自称曾经在这座赌场差点输光了全部的家产。 “巴尼，注意我的动作，你需要为我打掩护！”搂着巴尼的肩膀，程诺说道，“我只要竖起大拇指，你就弃牌！” 巴尼连连点头，一副无比激动的样子。这家伙就是这么的不靠谱，但是喜欢新鲜、刺激。 看了看憨厚的马修，程诺说道，“这是你的婚礼，你自己也要出马。拿出你的真实水平，但是不要多下筹码，其他的交给我！” 没有想到居然还有自己的任务安排，激动的马修也连连点头。 本来眼睛里只有罗宾身上那件比基尼t恤的泰德急了，他本来也想要过把瘾。尤其是现在，大家都有任务安排了，唯独就是他没有安排，这可不行啊！ 看了一副无比期待样子的泰德，程诺只能说道，“你和巴尼一样，巴尼弃牌后，你隔一手弃牌。你们都是我的僚机，为我吸引火力，让我击落敌机！” 泰德立刻立正，敬礼，“队长，僚机泰德就位，听从你的指示！” 指了指前面一张比较空的赌桌，巴尼他们立刻冲了过去。他们要跟赌神合作了，激动啊！ 二十一点，就这么玩了。 表情轻松的程诺安排了三架僚机，这样更容易让他控制牌局。这也就是欺负一下这些小赌场技术不算特别出众的庄家而已，真正厉害的庄家出现，程诺肯定输个屁滚尿流。 但是绝对不代表程诺没有水平，能够在赌场做庄家的，都是厉害的角色。顶多就是倒霉，遇到的是跟马里斯这些老千学习的程诺。 看了看身旁的艾米，程诺笑着问道，“亲爱的，还要牌吗？” 艾米有些紧张，担心道，“再要牌就会爆了！” 程诺看向庄家，笑着说道，“不要！” 庄家一脸微笑，还是很专业的，“庄家十八点，闲家十九点，闲家胜！” 艾米激动的跳了起来，连胜欢呼。程诺一把搂住艾米，狠狠的亲了一下艾米。 巴尼可不管那么多，探头对程诺说道，“程，我不应该太早弃牌的。” “你肯定会爆，就算你不爆，我也要爆了！”程诺无所谓，直接对巴尼说道，“你弃牌，我和马修还可以赢下来。” 莉莉此刻财迷一般的帮着马修在整理筹码，马修这个傻大个此刻以为他是赌神，在傻乐呢。 根本没必要刻意的掩饰一群人认识、是朋友，如果赌场注意到了这里的情况，肯定早就开始调监控。更何况程诺也没打算多么过分，这些赌场也不是说不许赌客赢钱。 只要不过分，问题其实不大。最重要的是就算被列入不受欢迎的黑名单也没关系，反正程诺没打算多来这里，黑名单就黑名单好了，对他又没什么损失。 奸笑着的程诺拍了拍大腿，艾米立刻坐在程诺的大腿上，搂着程诺的脖子。 “马修马上就要爆了！”亲了一下艾米，程诺小声说道，“他们都会爆，只有我赢！” 艾米很好奇，也有些不理解，“他才十五点.....” 赌神马修被打回原形，沮丧的趴在赌桌上，这一下直接爆了。 程诺亲了一下艾米，提议道，“看看我们的默契，这一局你负责要拍。” 艾米紧张的深呼吸，不过没有拒绝这样的事情。 亲了一下艾米的脸蛋，艾米立刻信心满满道，“要！” 再亲一下艾米，一副幸福模样的艾米毫不犹豫，“要牌！” 程诺根本不会就此停止，在艾米的脸上连亲两下，艾米想了一下，“分牌！” 庄家感觉到遇到高手了，深深看了一眼程诺，这一把要输了。 艾米无比兴奋、激动，补齐两张牌后，艾米立刻搂着程诺献上热吻。看艾米这样激动的样子也可以明白，暗拍肯定是什么了，肯定是黑杰克了。 开心的艾米在收着筹码，忽然间程诺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 一偏头，就看到凯特一副皮笑肉不笑的假笑样子。也注意到了程诺的目光，凯特微微眯了眯眼睛，给了程诺一个再明显不过的警告眼神。 程诺愣了，凯特那眼神的意思，肯定不是再说赌局的事情。可是我亲自己女朋友，虽然有大庭广众之下撒狗粮的嫌疑，只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出格的事情。 这里本来就是‘民风淳朴’的美利坚不说，更何况在赌场有着更多人在放浪形骸。 程诺不想管那么多，自然的继续和艾米玩闹着，嘻嘻哈哈的专注于赌局。 在程诺的控场下，赢多输少。巴尼、马修也基本上保持着不输钱的状态，罗宾已经愁眉苦脸起来了，因为现在只有泰德在输，哪怕她不断的在出谋划策。 看了看台面，赢了差不多三千美元，程诺笑道，“去帮我那杯香槟，本来我以为进了赌场就有酒，但是这显然是一个错觉。” 确实是错觉，不会是一进赌场就有侍应生端来酒。除非是去包间，或者牌局很大。 艾米亲了一下程诺，立刻准备去吧台买杯酒庆祝一下。艾米甜笑着看着凯特，得意和挑衅的意思溢于言表，根本不需要有任何的掩饰。 程诺轻轻的敲着赌桌，看着假笑的庄家说道，“我的幸运女神离开了，这一局我会输。”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股香风扑鼻而来。程诺还没有反应过来，凯特已经坐在了他的腿上，搂着程诺的脖子，几乎是和程诺鼻子对鼻子。 “你的幸运女神来了！”凯特看着程诺的眼睛，微笑着自信道，“你不会输！” 还不待程诺多反应，凯特就推出去一千五百美元的筹码，这一局稍微有点大了。 心虚的程诺想回头，不过凯特根本不给程诺机会，已经变成双手搂住程诺的脖子。大气都不敢喘的程诺连忙瞟向四周，莉莉和马修已经赌疯了，罗宾和泰德还在为上一局爆掉而争吵。 只是忽然间程诺表情凝固，实在是巴尼的笑容太猥琐、太贱了。 凯特可不管这么多，亲了一下程诺的脸，“还要吗？” 程诺微微向后仰想要保持距离，看了一下筹码和牌局，真的有点进退维谷、左右为难。 在程诺犹豫的时候，凯特的红唇蜻蜓点水一般亲了一下程诺的嘴唇。画着眼影的凯特看着程诺的眼睛，确实很勾人。 程诺不管了，直接说道，“要！” 凯特立刻笑着再次亲了一下程诺，显得无比得意和开心。她可不是单纯的傻白甜，这一局非赢不可！ 程诺期待着赶紧结束这一局，要不然艾米回来了，他的下场会很惨。 “停牌！” 凯特狠狠的瞪了程诺一眼，然后不满的咬了一下程诺的嘴唇，对这一局就发了两张牌很不满！ 程诺深吸一口气，二十点就足够赢下来了。 “庄家十九点、闲家二十点，闲家胜！” 凯特搂着程诺的脖子，轻声在程诺耳边说道，“你现在应该明白了，谁才是你的女神！” 说完这些，凯特就站起身。 而在凯特站起身之后，程诺很贱的有些失落了，所以轻轻给了自己一嘴巴。 “天啊，程！”罗宾大呼小叫起来，无比激动的抛弃男朋友了，“你赢了！” 程诺觉得，这笔钱够了，“结束牌局，我们出海！” 端着香槟的艾米小跑而来，激动的问道，“什么？我错过了什么？” 接过香槟，不待艾米多反应，程诺就搂着艾米开始热吻。 我不是渣男，我是被动的那一个！ 赢了将近五千美元，左右出海一次了。 没有什么地毯、鲜花，甚至连婚纱、西装都没有，十分的简朴。而莉莉在婚礼的最后关头再次拒绝，她终于鼓起了勇气，她需要面对马修的家人。 虽然这一场让人哭笑不得的婚礼就这么草草结束，不过一行人还是在为莉莉和马修开心。而泰德更是激动无比的表示，如果他有了孩子，会将他们经历的所有事情都告诉孩子们。 搂着艾米的程诺脑海里出现了画面，“孩子们......” “我可以不听吗？” 泰德果断说道，“不行！” 可怜的孩子继续问道，“那我可以上厕所吗？” 泰德还是很明确，“不行！” ...... 第95章 该死的魅力 和一群沙雕青年在大西洋城疯玩一天，哪怕做了一些荒唐事，让人哭笑不得。只不过在程诺看来也没什么关系，他其实还是很享受和这群沙雕青年一起胡闹的时刻。 不过可以肯定，程诺不会像泰德那样，肯定不会。 泰德立志要给他的孩子们说清楚所有的事情，那是因为泰德的父母‘保密工作’实在太到位，这也确实伤害了泰德这个完美主义者的心灵。 孩子们，现在我们来说一下我是如何遇到你们的程叔叔...... 孩子们，程叔叔是一个神秘的人，比起你们巴尼叔叔还要神秘...... 孩子们，千万不要和你们程叔叔一样，他年轻时很受女孩欢迎......对不起，他现在还很年轻，可能是亚裔看起来都不显老......那我们就来说说他年轻时候的故事吧...... 程诺直打摆子，为泰德的孩子们感觉到哀伤，这脑补一下都能想到那些孩子们多惨。 仔细的照着镜子，程诺试图在寻找着自己变老的蛛丝马迹。然后郁闷的发现，时间好像在他这里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他还是那么的‘水嫩’，大概是现在才二十来岁，还没老。 也有点遗憾，不是络腮胡的类型也就算了，就算是下巴上的胡须也不发达。这想要留点胡须、有点唏嘘的胡渣，这都有点不大可能了，让程诺恨不得去抹些生发剂，刺激胡须的生长。 艾米洗漱结束，做了些简单的早餐，和程诺一起共度温馨而简单的早餐时光。 看了看艾米，程诺小心翼翼的说道，“我想了一下，如果我想要了解警察办案的方式，我可以跟你一起巡逻。或者你可以告诉你的爸爸，我可以跟他后面学习。” 给面包抹着果酱的艾米看了一眼程诺，不在意的说道，“和我巡逻？那只会让我们的工作时间变成恋爱时间，这样可不是一个优秀的警察应该做的事情。而且我的工作很简单，我不认为你会喜欢去调解邻里矛盾，或者醉汉晕倒的事情。” 艾米展颜一笑，对程诺说道，“我相信你，和凯特一起工作更加有意义。当然你也不需要担心，我可不认为她有魅力抢走你！不过我也需要提醒你，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 程诺挤出来一个笑脸，他没有什么龌龊的想法。可是凯特现在好像越来越不打算掩饰她的一些想法了，她现在可是比较主动的。 虽然程诺喜欢被动...... 不是喜欢被动，是被迫的只能接受，这多少也不是个事啊，感觉很憋屈啊！ 艾米去上班了，程诺也出去工作了。当然不是去凶杀组报道，程序还在审批呢，还不需要那么着急。程诺现在的工作，就是去拿到皮尔森-哈德曼律所的资深合伙人丹尼尔的‘罪证’。 莫兹已经准备好了，西装革履的莫兹脚边放着一个巨大的箱子，都是装备啊。 “那个家伙看起来很小心，他已经吃过一次亏了。”刚上车，莫兹就立刻说道，“而且这是一个很会掩饰的家伙，他按时上班、下班，在妻子面前是温柔的丈夫，在女儿面前是一个优秀的爸爸。但是我们都知道，他到底做了些什么。” 程诺沉默着开车，这个话题暂时不想聊，稍微有点尴尬。 莫兹奇怪的看了一眼程诺，要是搁前段时间，哪怕是前几天。提起这样的话题，程诺就会开始声讨。大概的意思就是对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不满，立场坚定着呢！ 想起来了什么，莫兹嘿嘿的开始笑了起来，简直就是在‘案发现场’的直接目击者一样。 看了眼莫兹，程诺没好气的说道，“有什么好笑的？” “这件事情很有趣，确实非常的有趣。”莫兹向后一靠，与有荣焉的说道，“你应该知道尼尔-卡夫瑞，一个很有修养的帅气小子，他也很受女孩欢迎。只是他和你不一样，他的心里只有他的女朋友。当然因为那些该死的魅力，很多女孩会喜欢他。” “该死的魅力！”程诺点头，承认这些，“这该死的魅力确实让人讨厌，让我们简单的生活变得复杂起来。如果他出狱了，我会和他好好的聊一聊。或者我该在我的脸上划上几刀，这样大概有可能让我的魅力消失一点。” 莫兹可不管程诺在开玩笑，有些认真的说道，“你和他不一样，他很帅气，而且很精致，很多的时候会让人觉得他是一个艺术家、富二代或者华尔街的精英。或许你在亚洲人眼里比较帅，但是在我们的眼里，你可不算帅。” 摸了一下脸，程诺有些忧伤的说道，“靠脸吃饭是不可能了，我在黄种人眼里也不帅。没有想到你们这些审美跑偏的欧美人，看我也不觉得是一个帅哥！” 莫兹不理程诺的忧伤，解释着说道，“你的街头气比较足，你很有趣。对于那些被你吸引的女孩，我想她们是被你的玩世不恭、风趣幽默吸引。如果是凯特，很有可能是因为你为她挡了一发子弹，而且被你的那些小小的正义感吸引。” 程诺不管那些，停车后和莫兹立刻拎着箱子进入一栋大厦。 直接到顶层，走楼梯通往天台。虽然楼梯口被锁着，只不过对程诺和莫兹来说没有任何难度，开锁就是基础技能，这点事情都做不好，那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 程诺开始组装起来高清望远镜、摄像头，莫兹从包里拿出来红酒、零食。这样的监视、偷拍是一个费体力的活，绝对不能亏待、委屈自己。 装好望远镜，程诺也一屁股坐在垫子上。莫兹立刻递来一杯红酒，程诺没理由拒绝。 莫兹喝了口酒，从口袋里掏出一副牌，“我们只是凭借运气，谁抽到的牌更大，谁就赢了！” 程诺嗤笑，他可不信任莫兹，“你觉得我傻吗？我来洗牌，这样才公平！” “喔！喔！喔！”这一下轮到莫兹嗤笑了，他也不相信程诺的赌品，“看来我们根本没办法愉快的一起打牌，说不定我们需要一个和我们完全无关的人来负责洗牌！” 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程诺现在也不敢保证，反正和一群朋友打牌，就没个‘公正’的说法，全是一群老千。 “那看起来只能下棋了！”莫兹摆出国际象棋，贱笑着说道，“我会让你输的很惨！这大概是一个机会，如果在那些女孩面前，你每次都输的很惨，这样会让你的魅力下降！” 坐在天台的上的程诺和莫兹下着国际象棋，也在等待着拍到丹尼尔偷腥的一些画面。当然也是做了一些事前调查的，大概知道了丹尼尔的一些行程安排，现在是个偷腥的好时节！ 耐心的等待肯定是有收获的，自从和哈维达成了协议，别看程诺还是和他的朋友们在胡闹。只不过一直也没有忘记这件事情，他和莫兹一直都没有降低对丹尼尔的关注。 当拍到了需要的照片时，程诺很满意，那些家伙太胆大了。一点都不注意和谐社会的影响，这慌忙急火的，窗帘还没有关就搂在一起啃来啃去。 “哈维可以成为合伙人了，他的老板可以掌控皮尔森-哈德曼律所了！”程诺很满意的开始收拾装备，有些好奇的问道，“莫兹，他们为什么要赶走丹尼尔，这个家伙挺厉害。” 莫兹耸耸肩，理所当然的说道，“赶走一个竞争者，他们会是律所最有话语权的人。而且丹尼尔的做法会给律所带来很大的风险，我认为这样的做法没有任何问题。” 管他有没有问题，程诺愉快的将照片交给哈维。至于哈维和他的老板杰西卡会怎么做，那和程诺无关了。 亚伯拉罕打来电话，邀请程诺共进晚餐。没任何理由拒绝，去蹭饭、聊天，会很愉快。 第96章 见家长 程诺的生活，暂时是没有什么改变的。 除了和艾米卿卿我我之外，和泰德这些人喝酒聊天玩着游戏。莫兹、马里斯这些人真的是亦师亦友，教了程诺很多的知识，在程诺看起来非常有用的知识。 从靶场回来的程诺刚在公寓门口停车，就看到一个警察站在公寓大门前。 怎么说呢，感觉这个警察如果不是穿着制服，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黑老大。尤其是这个警察，肯定是有着拉美血统，简直就是毒贩子、黑老大的天然外表。 警察也在打量着程诺，手扶腰间的武装带慢慢走来。那模样，简直就是对待嫌疑人了。 程诺心里纳闷，我犯的一些事情东窗事发了？ “程诺，你被捕了！”警察面无表情，严肃的说道，“举起双手，慢慢转过身去。” 现在不适合逃跑，真的不适合。还有目击证人呢，大庭广众之下这逃了肯定会有些麻烦。还是继续观察，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之后，再去考虑应对之策。 程诺被铐上了双手，一个拎着皮包的妇女拿着照相机一个劲的在拍照。虽然在美国有很多人被捕，不过偶尔也会有些人看到这一幕会觉得新鲜。说不定拍了一张照，回去的时候也可以教育一下子女，这就是典型的反面教材！ “卡米拉，看到了吧！”警察忽然笑起来，得意的对拍照的女人说道，“这小子被吓坏了！” 卡米拉，也就是拍照的妇女开心的回答，“是的，维克多。你还是那么的优秀，我知道你一直是优秀的警察，所以我们才会有这么多优秀的警察孩子！大卫和艾米会和你一样！” 维克多？ 卡米拉？ 优秀的警察孩子，大卫和艾米？ 维克多微微抬起下巴，骄傲的说道，“他们是我的孩子，当然很优秀，不过比我还要差点！” 无语的程诺这个时候好像明白了，艾米有些时候好强，这肯定是跟她的家庭有关。 眼前的这一对，明显就是艾米的父母。不过说起来也有意思，和艾米在一起大半年了，实际上程诺根本没有见过艾米的家人。这可不是失礼，这样的事情在美国很常见。 维克托推了一把程诺的肩膀，没好气的说道，“你知道应该干些什么！” 程诺双手被铐在身后，所以没办法挥手，“卡米拉，很高兴认识你！我现在总算知道了艾米为什么这么美丽，她继承了你的基因，我可以保证这绝对是实话！” “但是我们优秀的女儿居然和人未婚同居！”卡米拉不在乎程诺的奉承，有些不高兴的说道，“我现在需要去检查一下你的公寓，希望不要看到一些不好的东西！” 这一下真的成嫌疑人了，被艾米的父母‘押解’着，只能回公寓了。 这是真的东窗事发了，程诺其实也听艾米说过。虽然艾米绝对不允许有人说她父母的坏话，只不过字里行间，能够知道艾米的父母其实控制欲很强。 而且在美国，并不是所有人都很开放。一些虔诚的教徒，或者一些乡下，还是比较保守的。 程诺坐立难安，明显能够感觉到艾米的父母就是有备而来。程诺回家早了，所以只能被审问。要是回家晚一点，或者艾米先回家了，那就是艾米在被审问了。 “大卫说的果然没错，就是这个小子！”维克托很不高兴，指着沙发说道，“看看这两个家伙，他们根本不懂什么叫做生活！” 卡米拉更是这样，她可能有点洁癖、喜欢整洁。程诺和艾米的公寓谈不上脏乱差，只不过也不是那种一尘不染的类型，可能也稍微的有点乱。 假笑着的程诺只能坐在沙发上，只能期待着艾米早点回来，这样他或许可以解脱。 维克托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问道，“你们认识多久了？” 程诺老老实实的回答道，“一年多了，快要有两年的时间了，但是我们在一起只有半年多！” “半年多？”维克托十分不满，皱眉说道，“半年多你们就住在了一起？如果不是担心侵犯你们的隐私权，我甚至想要搜查一下你们的卧室，不要告诉我你们现在住在两个房间！” 作为拱了大白菜的猪，很难在这个时候理直气壮的面对养出了水灵灵大白菜的功臣。 公寓里的气氛比较尴尬，程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艾米的父母展开对话。而高冷的艾米父母，显然也不知道找到什么样的话题，或许他们根本就没打算和程诺多聊些什么。 艾米回家了，一打开公寓就傻眼了。原本还准备给程诺一个热情的拥抱，送上一个火辣辣的热吻。只不过看到了父母，艾米感觉到了尴尬，也有那么一些慌张。 卡米拉冷哼一声，端坐在沙发上的维克托板着脸，显然不打算理会女儿。 艾米挤出微笑，装作开朗的样子，“爸爸、妈妈，我正想周末的时候回去看看你们！” “如果不是大卫，我们根本不知道你早就搬到这里来了！”卡米拉有些不高兴，批评着艾米，“我们并不反对你交往男朋友，只是我们不希望你们将这些事情瞒着，尤其是你们现在住在了一起！看看这里，你们甚至连公寓都收拾不好！” 艾米立刻柳眉倒竖，揪住重点，“大卫？大卫-圣地亚哥？” 这是她的哥哥，同时也是‘竞争对手’。争强好胜的艾米连和家里人都要比赛，她需要成为最优秀的警察，哪怕是哥哥们都是她的竞争对手，而大卫则是艾米最大的竞争对手。 维克托目不斜视，直接问道，“这个小子是做什么的？” “侦探，一个优秀的侦探！”艾米立刻开始为男朋友装点颜面，她当然了解她的父母，“他帮助警方破获了好几起案件。其中涉及到四条人命，还有以及人口拐卖。” 维克托冷哼一声，绝对不会服输，“这可不算什么！我年轻的时候也破获了好多重大的案件，很多凶残的魔鬼都被我送去了监狱！我曾经被几个毒贩包围，但是凭借着我的左轮，我保护了我的搭档，打伤了他们三人！” 程诺捧场的鼓掌，也是诚心实意，“哇！这可太厉害了，你几乎是超级警察！” 对于这样的观点，维克托十分不满，“几乎？你认为还有几个人比我更加优秀？！我不只是抓住了那些毒虫，我们在一起抓捕中，嫌疑人对着门开枪！打在了我的防弹衣上，但是在我到底的那个瞬间，我拔枪击毙了嫌疑人！正中额头！” 程诺下意识的看向艾米，被维克托抓包，“怎么？你怀疑我在说谎？” 程诺连忙摆手，虽然他确实怀疑维克托在吹牛。只是这样的事情不能当面说破，要不然这得多尴尬啊，现在也确确实实的有那么点尴尬。 虽然知道艾米争强好胜，可是在见识到了艾米的父母后，程诺觉得艾米很‘温柔’。 单纯就是一个吃饭，维克托也要和程诺比胃口、比酒量。哪怕程诺主动认输，维克托也会在其他地方找补回来，他就是要证明自己方方面面都全面领先程诺。 而卡米拉，绝对是维克托的头号粉丝，一个劲的在肯定、表扬维克托。 第一次见家长，程诺有些头晕目眩。好不容易将艾米的父母送上出租车，程诺几乎精疲力尽。 艾米看到程诺有气无力地样子，不满的质问，“怎么？和我的父母相处很累？” 程诺连忙端正立场、连声否认，他很清楚，艾米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人对她的父母有不好的评价！ 第97章 别多想 和艾米父母的第一次接触，谈不上愉快。只不过也没有那么难受，顶多就是对艾米父亲的好胜心感觉到无语。也不能排除艾米母亲的洁癖，让程诺感觉到有点不自在。 哈维打来了电话，心情很好，“程，看起来我们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你的照片很好。” 程诺瞬间洋洋得意，他矜持的说道，“当然，我们还有合作的机会。如果需要帮助，随时给我电话。我是优秀的侦探，你是优秀的律师，我们会是最佳拍档。” 对于程诺的自夸，哈维表示不置可否。 自信的哈维当然很清楚，他就是最优秀的律师之一，是他父亲的骄傲。而程诺是不是优秀的侦探，哈维会给与否定的态度，他知道程诺的那家侦探社已经好久没有开门营业了。 凯特打来了电话，直接说道，“蒙哥马利队长已经批准了，你可以来报道了。” 程诺赶紧起身，但是巴尼贱笑着跟了过来，“我？有有趣的案子叫我，我不想按时上班。” “可以，遇到了案子我就给你电话。”凯特心情很好，调侃道，“现在就有案子，我们发现了一具尸体。在我们的档案室，还有很多未结的案子，你可以学习整理档案、理清时间线、线索轴，这对于你来说是很不错的锻炼机会。” 巴尼凑到程诺耳边，小声说道，“凯特？我知道你们在赌场发生了什么！” 挂断和凯特的电话，程诺求饶，“巴尼，你肯定不希望我再次失恋！” 巴尼洋洋得意的整理一下领带，然后做出给嘴巴拉上拉链的样子。意思是他口风很严，可以保守秘密。当然也是有了经验，此前一个劲的刨根究底，程诺和罗宾分手，巴尼‘功不可没’。 马修和莉莉在卿卿我我，泰德和罗宾也旁若无人的在撒狗粮。怪不得巴尼坐不住了，他本身就是八卦的性格，再架上眼前这两对，巴尼能不受刺激才是怪事。 “你要教我几手赌术或者魔术，要不然我就告诉所有人你和凯特热吻！”揽着程诺的肩膀，巴尼开始敲竹杠，“我仔细思考了很多，我要学会桥牌和德州扑克。” 程诺深吸一口气，纠正道，“我们当时只是在迷惑庄家，让他分心。你可能不知道，如果你看到有人在接吻，你会自然的挪开目光，我们当时就是为了赚钱、工作！” 巴尼奇怪了，也震惊了，“真的吗？谁告诉你的？” “罗曼诺夫告诉罗杰斯的！”程诺理所当然、理直气壮，《美国队长2》还是看过的，“就是黑寡妇告诉了美队，这也是我学习的对象！” 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巴尼立刻开始纠缠起来。如果程诺不教他几手，巴尼这不靠谱的家伙别说保密了，不拿着大喇叭广播就谢天谢地了。 程诺也答应了，他可不管巴尼是去赌场还是为了泡妞，稍微教几招肯定没问题。只不过，估计巴尼也就是能泡泡妞，在女孩面前耍耍戏法而已，赌场还是别去了。 程诺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了点事情做，侦探社那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去的时间肯定比不上没有去的时间。还是应该和摩根学学，找个稳定的工作，尤其是事关自己的兴趣爱好。 该学的东西还有很多，虽然程诺也明白学习破案不是他主攻的方向。但是艺多不压身啊，哪怕程诺希望成为一个能打的超级特工，不过超级特工也是需要掌握很多技能的。 艾米看到莫兹，有些翻白眼的说道，“我可以肯定，你们又在研究如何犯罪，或者是如何的抹去一些痕迹，让别人抓不到你们的证据。” 莫兹端起酒杯，遥敬艾米，“是的，我在和程研究一些化学检测，我的实验室很棒！” “实验室？”程诺没好气的说道，“你那只是一个储物间而已，而且不要给艾米任何的误导。我可不是在学化学检测，我们是在研究密码学，我觉得这样对于信息传递有帮助。” 艾米懒得说什么了，准备去洗个澡，这样就可以清清爽爽的去餐厅了。 看到艾米离开，莫兹小声说道，“只有打进敌人的内部，掌握他们的秘密，我们才能更好的战胜他们！我认为这样很好，我们不能只是凭借臆想或者经验来做事。” 程诺不解的看着莫兹，纳闷道，“什么打入敌人内部？” “你不是要成为凯特的搭档了吗？”莫兹来了个战术后仰，一副我早就看穿的样子，“你了解了警方的办案流程，对于我们接下来很多的工作有不小的帮助！” 虽然对于莫兹的脑补感觉到无语，只不过这也算是给程诺提了一个醒，这样也不错。 虽然他知道，凯特和艾米能够达成这样的共识。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关心，也可以说是担心。担心程诺出去犯事，所以恨不得将他绑在裤腰带上。 至于凯特有没有其他的小心思，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莫兹溜了，不打算做电灯泡。 看到艾米洗好澡，程诺觉得时间还早。所以在艾米的惊叫声中，程诺土匪一般的将艾米扛起来。这样的事情已经越来越熟练了，当然也好在艾米比较配合，强抢民女的戏码才能上演。 本来说是去餐厅的，只不过有些事情发生了，那就没办法去餐厅了，一时半会停不下来。 搂着艾米的肩膀，程诺再次问道，“如何我去凶杀组，你真的不会生气？” 艾米觉得好笑，也再次强调，“我有什么好生气的？难道是因为我的男朋友很优秀，我就需要将他锁在家里，不允许任何人和他接触？！” 这样的事情，想一想都打哆嗦，那就是完全失去自由啊，哪怕有一个美女相伴。 艾米往程诺的怀里挤了挤，语气显得很轻松，“我知道她对你有好感，但是我从来都不担心竞争！我才是最优秀的那一个，我才是最终的胜利者，就像罗宾被我击败一样！” 感觉到无语了，程诺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艾米争强好胜的性格，程诺是再清楚不过了。哪怕她和罗宾、凯特都是很好的朋友，只是在绝大多数时间里，艾米有意无意的还是喜欢展开一些竞争，这可不是在开玩笑的事情。 只不过程诺还是有些小小的骄傲，看起来他还是抢手货嘛！ 人这一高兴、一激动，状态就很好，所以和艾米折腾了大半宿。 只不过早起的时候，腰就有点酸了。这以往一直坚持的跑步、锻炼，看起来现在是不合适了。 刚刚吃完早餐，电话就响了，“早点来报道，这可是你第一天上班！” “上班？”程诺很无语，没好气的说道，“我去凶杀组可拿不到半分钱的薪水，而且这些交通费还要我自己报销！最重要的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我自己承担！” 电话另一头的凯特更加干脆，“我知道你从来都不担心钱的事情，我倒是希望你会害怕危险！” 凯特说完就挂断电话，艾米偷听了对话，承认这些，“我也希望你学会害怕危险，而不是每一次遇到了危险的时候就很主动，勇敢到让人害怕！” 这就没办法解释了，因为死不了啊，当然勇敢到几乎无所畏惧！ 和艾米甜蜜的吻别，然后程诺驾驶着汽车去凶杀组报道了。 首先第一件事，那就是签免责协议。也就是说如果出了什么问题，程诺自己承担责任，和纽约警方无关。 程诺这个顾问，明摆着就是编外的，几乎和打酱油打上了对等号！ 第98章 下马威 签好了免责协议，手续的问题算是正式完成了，程诺这也就‘入职’了。 心情愉快的程诺拿着工作证，这一下出入警局的问题不大了。脚步轻快，直奔凶案组。 “莱恩警探、埃斯波西托警探，好久不见。” 面对程诺热情的打招呼，埃斯波西托笑着和程诺击掌，“叫我贾维尔。” 莱恩笑着和程诺撞了撞肩膀，无比热情，“凯文，叫我凯文就好。” 程诺一屁股坐在凯特的椅子上，好奇的问道，“她呢？” “在蒙哥马利队长的办公室，应该是在讨论你的事情。”莱恩和埃斯波西托对视一眼，两个人的眼里明显的就是好奇、揶揄，“或许，你也要去看一看。” 蒙哥马利队长，一个留着小胡子的黑人光头。也不知道是为了政治正确还是咋的，或者是为了证明纽约警方对黑人群体的重视，现在纽约不少中高层都是黑人。 在和莱恩他们的闲聊中，凯特走出了办公室，看到程诺笑着走了过来。 埃斯波西托和莱恩对视一眼，眼里的兴奋溢于言表，看好戏的时刻到了。 凯特微笑着拍了拍程诺的肩膀，“你要和队长去聊一聊，他会有不少事情提醒你。” 程诺立刻站起身，这里是蒙哥马利的地盘，无论如何也要和他打个招呼。 看到程诺起身，莱恩和埃斯波西托都表示十分的无语。这样的无语，实际也是因为凯特的表现实在是太反常了，他们预料的一场大戏没有上演。 不过两个好奇心过剩的八卦警探对视一眼，他们现在可以再次肯定一些事情了。 刚刚坐下，凯特奇怪的看着坐在对面的埃斯波西托，“怎么了？” 埃斯波西托觉得好笑，‘提醒’道，“我一直觉得你的那张椅子不错，我可以试一试吗？” 莱恩跟着开玩笑，“没有人可以坐她的椅子，那是凯特-贝克特的专属座椅。不过现在已经多了一个主人，我们的程诺先生也是那张椅子的主人！” 凯特俏脸微红，她以前就不允许别人碰她的椅子。如果有人坐了她的椅子，她肯定会很不高兴。只是这一次，凯特好像没有意识到程诺坐着她的椅子，而且左摇右晃的在和周围人聊天。 “只是因为我和他的身高差不多，他不会调动我的椅子。”凯特装作平静，摇摇椅身示意道，“你们如果坐我的椅子，要么调高、要么调低，这样会浪费我的时间来重新调整椅子。” 莱恩和埃斯波西托对视一眼，八卦初中生、高中生一般，异口同声的起哄起来。 “喔——只有你和程才是最合适的！” “原来如此，你和程是完美的搭档、组合，我们是支持你的，凯特！” 凯特恼羞成怒，拿起文件砸了砸办公桌，“赶紧去拿资料，我要看一下犯罪现场的照片和目击者的称述，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在这里聊无关的事情！” 埃斯波西托和莱恩立刻起身，虽然职称上和凯特一样都是警探。只不过凯特是小组负责人，可以说凯特就是他们的顶头上司。这个时候还是乖乖听话，继续调侃下去会凶多吉少。 程诺可不知道这些，他有些浑身不自在的站在蒙哥马利队长的面前。 被蒙哥马利一言不发的盯着，程诺总觉得这个蒙哥马利队长的目光很奇怪。怎么说呢，好像是有那么些欣慰，好像是自家女儿长大了，总算是找到了一个靠谱的男人可以托付了。 这种目光程诺很熟悉，前两天艾米的父亲维克托其实就这么看过程诺。当然蒙哥马利的目光即使带着挑剔，也有那么一些柔和、善意。维克托嘛，柔和、肯定比较少，挑刺更多。 “我不知道为什么凯特会坚持让你进入凶杀组，但是我不会否定她的决定。”蒙哥马利忽然开口说道，“如果你想要成为更好的侦探，你可以跟着我们一起学习破案的流程。如果你只是想要得到一份不错的文件，我会给你签漂亮的工作简历。” 程诺立刻解释道，“实际上我并不需要一个简历，我没有打算去其他地方求职。” 蒙哥马利微微点头，随即说道，“这是你的事情，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太多的干涉凯特的工作。” 看到蒙哥马利挥手赶人，程诺立刻转身走人，这个蒙哥马利队长身上有点邪性。 “如果凯特受伤，我不会放过你！”就在程诺开门的时候，蒙哥马利队长严肃的警告声传来，“你不要怀疑我的能力和决心，我不会允许任何混蛋伤害我的人！” 程诺转身，微笑且自信的说道，“我会保护好凯特，我不会让她受伤。” 原本严肃脸的蒙哥马利脸色更加严肃，阴沉道几乎滴出水，“小子，不要给我打花呛！我不认为只是为她挡枪才算保护她，在其他的方面，我也不允许你伤害她！” 程诺被噎住了，开口强调，“队长......” “滚出去！” 程诺灰溜溜的出门，要不是蒙哥马利是黑人，程诺都要怀疑蒙哥马利这更年期的男人是凯特的长辈。这家伙，虽然可能是一个对队员负责的好队长，只是管的事也太多了吧！ 垂头丧气的程诺刚进凶杀组，这就给来了个下马威，郁闷到无话可说。 没看到凯特在办公室，程诺直接到了凯特的工位，一屁股坐在凯特的椅子上。 对面的埃斯波西托抬起头，关心道，“队长警告你了？” 程诺点头，好奇的问道，“你们都是他招来的？” 埃斯波西托点头，小声说道，“我们都是他招来的，凯特、我、凯文。队长将我们招进凶杀组，一点点的教我们如何办案，教我们怎么样更好的整理资料、寻找线索。” 看了看四周，程诺八卦问道，“我的意思很简单，他看起来更关心凯特！” 埃斯波西托半边身子趴在桌子上，凑到程诺跟前小声说道，“我的能力并不比凯特差，但是你也看到了，凯特才是这个小队伍的领导。他很欣赏凯特，据说是一次下班时，他看到了在档案室翻阅资料的凯特，所以对她印象深刻。” 程诺恍然大悟，八卦着说道，“有着一个深刻的印象，再加上能力不错，她得到了更多重视！” “是的，那个时候她还只是巡逻警员！但是她被招入了凶杀组，成为了队长的学生。”埃斯波西托忍不住酸溜溜的说道，“我们都知道，队长最重视的就是凯特。不过你放心，队长和他的妻子感情很好，他们已经有了孩子！” 程诺微微点头，埃斯波西托讨好着开口，“凯特是一个单纯的女孩，她对待感情很认真......” 对于埃斯波西托这忽然间的神转折、大喘气，程诺一开始没能反应过来。但是现在反应过来了，只不过已经来不及了。 果然不出所料，屁股上挨了一脚。 凯特双手抱在胸前，瞪着程诺道，“我是让你来这里学习的，不是让你来这里八卦！” 不够义气的埃斯波西托一本正经的看着资料，没有给程诺提醒也就算了，甚至还出卖程诺。 莱恩站在程诺的身后挤眉弄眼，他刚才也没有给程诺提醒。其实他也很好奇，想要看看凯特到底是怎么对待程诺。 所以看到程诺和埃斯波西托两个人都是趴在桌子上交头接耳，根本不会提醒。 很明显，凯特对待程诺，明摆着和其他人有着巨大的区别。 程诺赶紧讨好，将椅子拖到凯特跟前，“贝克特警探，你坐！” 凯特好笑的看了一眼程诺，坐下后自然的吩咐道，“一杯咖啡，少点糖。” “一杯咖啡，不放糖。” “多点糖，最好是卡布奇诺。” “咖啡机可没有卡布奇诺，我只要一杯普通的速溶咖啡，前面的咖啡机就有。” “他可以去咖啡厅，我受够了警局的那些速溶咖啡！” ...... 第一天来凶杀组上班，程诺成为了小弟，给办公室的各种‘大佬’端茶倒水了。新人嘛，这样的待遇也很正常，程诺也没有什么不高兴，只能这么做了。 第99章 都是狠人 第一天入职，程诺的任务就是打杂、学习，在凯特的指导下稍微学习了一下整理卷宗。 莱恩和埃斯波西托在认真工作的时候也少不了看热闹，包括蒙哥马利也看到了一些八卦，和办公室里的其他同事一样，对凯特表现出来的耐心和温柔相当意外。 下班时间到了，程诺伸了个懒腰，“下班喽！我要回家洗个澡，然后好好的睡一觉！” 莱恩立刻挡在程诺的身前，严肃说道，“今天可不行！这是你第一天上班，按照我们的传统，我们需要去酒吧喝一杯，你不能破坏这样的规矩！” 凯特有些意外，诧异道，“规矩？什么时候的规矩？” “以前就有这样的规矩，只不过大家不大认真。”埃斯波西托朝着凯特挑了挑眉，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们讨论了一下，现在是时候让这些规矩彻底建立起来。” 凯特这一下反应过来了，看了看错愕的程诺，也没有出言反对。 蒙哥马利队长大步走来，“我已经和我的妻子和孩子请好了假，我会晚点回家！” 程诺无语，好笑的问道，“队长，这个规矩是为我准备的？” “你？”蒙哥马利队长看着程诺，嗤笑起来，“这是我们以前就有的规矩，你可不要认为我们会对你有特殊待遇。我需要让这个团队更加团结，我需要队员们彼此更加了解。你可以离开，没有人会阻止你。但是你要明白，你现在是这个团队的成员！” 好吧，这是团队建设，程诺可不想做那个不识时务的家伙。 到了停车场，埃斯波西托羡慕不已，“哇！这可是一辆好车，侦探现在都这么赚钱吗？” 凯特自顾自的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 本来和莱恩一样打算蹭车的埃斯波西托觉得，还是识时务一点比较好。要不然的话，今后免不了要被穿小鞋，他有这样的觉悟，莱恩也很明智的选择自己开车，或者蹭其他的车。 车里的气氛有些尴尬，程诺全神贯注的开车，坚决不做马路杀手。凯特看着车窗外，欣赏着纽约下班高峰的车水马龙。 凯特率先开口，打破了车里的沉默，“今天的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你们很专业。”程诺实话实说，也是心悦诚服，“我没有想到你们可以将碎片化的线索、资料整合起来，这是一个系统的工程，我承认我现在不具备这样的能力。” 凯特很高兴，也建议道，“你现在确实不具备这样的能力，我们接受过训练和学习。我会给你找一些案卷，已经完结的案件。你可以从中学习、总结，然后慢慢的试着去处理一些比较复杂的案件。多点耐心，你会学习到很多。” 一蹴而就这样的事情是不可能的，程诺知道他需要多点耐心，他需要好好学习。 到了酒吧，程诺倒也没有觉得多气氛怪异，和凶杀组的这些人有说有笑的聊着天。除了聊一些日常生活之外，也少不了聊那么一些比较有趣的案子。 莱恩、埃斯波西托这些人可是见多识广，有些凶杀案不只是现场惨烈而已，案情也会显得很复杂。这些都是一些谈资，将程诺唬的一愣一愣的。 凯特想起来什么，含笑问道，“程，如果需要你去现场，你能受得了吗？” 愣了一下，程诺讪讪说道，“我觉得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血淋淋的现场，说不定某个倒霉的家伙脑袋挨了一枪，脑浆流满地。”蒙哥马利放下酒杯，故意说道，“凯文，上次我们遇到的那个案子。那个人渣将死者的内脏都掏了出来，我记得肝脏、肾脏都被故意取了出来，就放在门口对不对？” 莱恩夸张的大声说道，“是的，我还记得有一个死者。他的脑袋被割了下来，工具是一把钝了的锯子，所以现场看起来格外的糟糕，还好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强。我很久都不愿意吃肉饼，因为那个现场都是都是肉屑。” 埃斯波西托不给面子，揭老底说道，“我记得是你当时就吐了，在现场就没有忍住。我唯一在现场呕吐，那是因为那个现场太惨了，受害者被肢解了，他的躯干全都被砍了下来。最有趣的地方，就是那个家伙的那啥啥被剁碎了。” 程诺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他不怕死，但是怕恶心啊。而这些凶杀组的人，他们即使是心理承受能力强大，但是也有忍不住的时刻。更何况刚进凶杀组的时候，少不了被一些罪案现场给吓唬到，这也是人之常情的事情，没什么好批评的。 凯特看着程诺，添油加醋道，“我最讨厌的现场，就是那些因为腐烂才被发现的尸体。现场的气味很臭，我会觉得身上都有臭味，我会工作结束后好好的洗个澡。只是在那个时候，我不愿意看到肉类。” 程诺认输了，这些人是在故意恶心他，“好了，我认输！我现在还要喝酒，我不想晚上做噩梦。所以我希望你们停止这个话题，也希望如果让我去现场，不要一下子开始噩梦级。” 蒙哥马利看着程诺，笑眯眯的说道，“你可以去找那些嫌疑人商量一下，这里可是纽约，最不缺的就是一些凶杀案。我们可控制不了这些，或许只是简单的凶杀案。或许是下一个黑色大丽花、开膛手杰克，也可能是一个碎尸案。” 程诺不想和这些人聊天，这些恶趣味的混蛋就是在故意吓唬菜鸟！ 晕乎乎的程诺也没自己开车，直接去了古董店。 亚伯拉罕看到程诺来了，立刻说道，“我知道你去了凶杀组，如果你遇到了一些死者，你们需要去调查。记得告诉我信息，说不定我可以找到一些需要被处理的古董。” 程诺点头，这事没问题，“好的，如果我遇到了这些事情，会第一时间告诉你。不过现在我想和亨利聊一聊，聊一聊如何在面对那些尸体、内脏的时候保持平静。” “你自己就是尸体，或者说是以尸体的状态被人发现。”亚伯拉罕很没有诚意，“我想没有比死人又活过来更加吓人的，你和亨利才是最吓人的，你们也不需要害怕。” 程诺张开嘴，但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亚伯拉罕说的基本上就是实话。 看到程诺哑口无言，亚伯拉罕继续火上浇油，“让我想一想，有些警察会说和死者对话，或者一些黑帮老大认为只有死人才会闭上嘴巴。他们都错了，那些死人不会说话，那些警察只能找到证据还原过程。那些黑帮，他们只是杀了普通人。也有一些人死了之后还会说话，还可以在纽约跑来跑去，甚至跑去法医办公室研究尸体，或者跑去凶杀组研究谋杀案！” 程诺看着亚伯拉罕，极度无语，“亚伯，真的需要这样？” 亚伯拉罕耸耸肩，这个小老头继续嘲讽，“这是我看到的事实！我认识两个死不掉的人，他们都很奇怪。对了，亨利，你看到那些尸体，会羡慕吗？” 亨利-摩根几乎被逆子给气死，他甚至觉得如果自己有一天自己终于‘英年早逝’，那么肯定是被亚伯拉罕给气死的。 摩根自然不理逆子，同情的拍了拍程诺的肩膀，“我是医生，我很早就接触尸体、器官，所以我早就不会被他们吓到。不过你也不需要担心，当你见多了这些，就会习惯。” 闲不住的亚伯拉罕继续说道，“两百多年前，他就习惯了这些。程，我想两百多年后，你也可以平静的面对尸体，看着那些人胃里的东西，喝着咖啡。亨利可以做到这些，我知道他经常看着人体组织图喝着红酒，很有趣的画面！” 程诺打了个哆嗦，狼狈而逃，他身边的狠人实在太多了！ 看着程诺落荒而逃的身影，摩根微笑着对亚伯拉罕说道，“亚伯，他会很快习惯看着人类的大脑吃着早餐。过几天我们邀请他，你需要学会一道中餐，材料就是豆腐！” 亚伯拉罕这个糟老头想了想，耸肩说道，“我会给艾米和凯特打了电话，如果程遇到了麻烦，我会为他准备炖肉、烤肉安慰他。你需要给我一点意见，我不会做一成熟的牛排，我不会让它看起来新鲜到和生肉一样！” “我负责调制番茄酱，和血液一样！”摩根笑了起来，充满期待，“我们的程，他很快就会遇到那些有趣的场面！” 第100章 你是谁 落荒而逃回到公寓的程诺抱着艾米，这样总算是可以抚慰一下他受伤的心灵了。 程诺也忍不住开始吐槽了，他感觉到了周围满满的恶意。不管是凶杀组的那些想要看他笑话的警探们，或者是摩根和亚伯拉罕这对无良父子。 艾米同情的拍了拍程诺的肩膀，安慰道，“亲爱的，你必须要迈过这一关。我们在警察学校的时候，都需要克服这一关。而且我也听说，很多的医学院学生都需要面对尸体。” 程诺闷闷点头，必须要克服这些，“是的，我们需要克服这些，我相信我也有勇气承受这些。不过艾米，你也是警察，你怎么克服那些让人恶心的场景？” “习惯了，我已经习惯了这些！”艾米无比骄傲，自信心十足的说道，“你选择了这个职业，那么就只能接受这些现实。比如说忽然发现一具尸体，或者那些满身脓疮的毒虫，你也可能需要戴上手套，在垃圾堆翻找线索。” 程诺深吸一口气，警察这个行业，不管是在哪个国家，都需要有着一颗强大的心理素质。 摸了摸脸，程诺感觉到有些不自然，因为艾米一直微笑着看着他。本来以为脸上有脏东西，擦了一下没有觉得有什么异物，程诺更加觉得不自然了。 没打算隐瞒，程诺真的很好奇，“你在笑什么？为什么看着我在笑？” 艾米狠狠的在程诺脸上亲了一下，兴奋到忍不住尖叫，“我终于可以肯定，你以前没有杀过人！你连尸体都不敢面对，我相信你肯定没有勇气去杀人！” 程诺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翻过身不想理艾米。 艾米好笑的摇了摇程诺的肩膀，调侃道，“我的大英雄，你难道生气了吗？” “有没有搞错？你以为你的男朋友是杀人犯？”程诺看了一下艾米，继续生闷气，“好吧，我知道你们都怀疑我是特工，我也承认我有一些秘密。但是艾米，我没有对你撒谎。我的身上没有通缉令，从一开始我就告诉你的！” 艾米认真了，十分严肃，“但是你根本不愿意对我谈论你的过去，不愿意透露哪怕半点你过去的一切，你的工作、经历，家人或者朋友。这样并不公平，我是你的女朋友！而且我可以肯定，你做了一些事情，一些不对的事情。” 程诺一下子内疚起来，很多的事情他注定一时半会儿没办法开口。他身上的这个秘密太大了，他不敢有任何的泄露。甚至这也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他不想牵连到摩根身上。 这一下轮到艾米生气了，她转身背对程诺，这是真的暂时不打算理程诺了。 程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对。自然更加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是这样，本来两个人在说说笑笑，忽然间就爆发出来了恋爱以来的第一场冷战。 虽然两个人各怀心思，到了深夜才入睡。只不过早晨醒来的时候，甜蜜的拥吻、然后洗漱。 艾米去工作了，程诺看了看电话，先去跑一圈锻炼一下，然后再去警局报道吧。 痛快的长跑几圈，程诺觉得纽约的中央花园不错。景色不错，让大都市里的人也可以呼吸一点新鲜空气。很多的长椅，也可以给大家提供休息的地方。在这里，自然也能成为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发生的地方。 晨跑结束，程诺准备去警局报道。忽然间，他看到了一个熟人。 内森-英格拉姆，让程诺感觉到有些怪异的家伙，柯南附体一般的走到哪哪就有凶案发生。 只不过这一次的内森不再是一副成功人士的打扮，原本一丝不苟的头发有些乱糟糟。精致得体的西装，看起来也绉绉的。 最重要的是这个原本看起来很精神的成功人士，此刻一脸疲惫、无精打采的坐在长椅上。 程诺走了过去，坐在内森身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内森抬起头看着程诺，一言不发，只是看着程诺的眼睛，透露着迷茫。 程诺被盯得发毛，感觉这个内森透露着一股子邪性。还是干脆点，也别当知心大哥哥了，这个时候还是脚底抹油比较好，多管闲事不一定会有什么好处。 看到程诺起身，内森忽然说道，“我知道，并不是你杀了乔治-威廉姆斯。” 乔治-威廉姆斯，就是变态药剂师。毒死了布丽的丈夫雷克斯，想要霸占布丽。 程诺很奇怪，也很不解，“我为什么要杀他？而且我可以肯定，他被送去了监狱，或者是精神病院。我只是一个侦探而已，我只是在调查雷克斯的案子。” “他死了，看起来是自杀，服用安眠药过量。”内森看着程诺的眼睛，似乎是想要观察程诺的每一个细微的眼神变化，“我没有想到是这样，而且他原本可以不用死的。你应该明白，他有抢救的机会，但是没有人报警、没有人拨打急救电话。” 程诺耸耸肩，乔治-威廉姆斯死不死，程诺一点都不关心。甚至觉得那个变态药剂师死了还是好事，这就是程诺的真实想法，他也不打算隐藏自己的想法。 那个变态，精神有疾病是真的。 可是有些精神病人值得被同情，但是有些人完全就是不定时炸弹。那些人犯了错误，甚至几乎不需要付出什么代价，一切都推到精神疾病就好，那是特权！ 内森忽然说道，“诺亚-泰勒，他是不是你杀的？” “你当时就在外面，你就在监视我们！”程诺看着内森，平静的说道，“我开始怀疑，当时是不是你在监听我们的通话。或者扎克那个小子做了些什么，是不是你在指使。” 内森笑了笑，透露着一些疲惫，“你没有说谎，你也知道我做了些什么。” 两个人都是老实人，都承认了自己的一些所作所为，也没打算隐瞒自己知道对方的一些底细。 内森指了指椅子，邀请道，“可以陪我聊一聊吗？侦探先生。” 程诺坐下，他可不怕内森，“有什么好聊的？你在怀疑我，而我对你也不够放心。” “你可以信任我，不信你可以去看看你的档案。”内森忍不住笑起来，带着调侃，“你的档案真的很糟糕，很多人对你的档案很感兴趣。你女朋友的父亲，你绯闻女友的队长，还有一些其他人，他们都曾经调查过你的档案。” 程诺立刻紧张起来，他的档案经不起仔细查，尤其是一些高手的调查。 内森自信的笑了起来，对程诺说道，“或许是我觉得你是一个不错的侦探，我帮你重新制作了一份档案。你现在可以放心的使用信用卡，不需要再担心有人怀疑档案的真实性。” 程诺站了起来，盯着内森，“你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只是为一个有些正义感的年轻人提供一些帮助，你做了一些我想要做的事情。”内森看着程诺，微笑着释放善意，“当然这也是警告你，你并不是很尊重一些法律。所年轻人，你可以胡闹，但是千万不要过分。” 内森站了起来，整理着西装说道，“明天来这里，我将你的档案给你。希望你下次可以解释一下自己的过去，虽然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你看起来像是一个忽然间出现的人。” 内森走了，留在原地的程诺表情阴沉不定，他不知道内森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车到山前必有路，先看看内森出的是什么招吧，见招拆招就好。 搓了搓脸的程诺调整情绪，再次成为阳光、快乐，有点玩世不恭的侦探。他现在的任务，就是去凶杀组学习、旁观！ 第101章 平静的生活 虽然心里有事，不过程诺表现的很正常，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根本不受任何影响。 这就是演技高超的表现，哪怕凯特是优秀的警探，不过也没能发现程诺的任何不正常。几乎一整天的时间，程诺就是坐在办公桌前，认真的研究着一份已经结案的资料。 处理了一些案子，凯特走了过来，“有什么地方看不懂吗？” 程诺很诚实，没必要逞能，不懂就是不懂，“不理解的地方还有很多，比如说这里。你也看到了，虽然很多时候应该将配偶当做第一嫌疑人，只是他看起来明显没有问题。” “我们通常有这样的习惯，这也是无数经验积累而来。”凯特很有耐心，细心的讲解着，“通常夫妻当中的一个人意外去世，我们会将另一个人当做嫌疑人。你看到了资料，邻居的走访，他们的感情很好。但是你也需要看看投保，他们的保险有些问题。” 这就是程诺不理解的地方，“我当然怀疑过这些，杀妻骗保这样的事情可不是没有发生。只不过他们从来都不是忽然投保，你也看到了他们的投保的时间和金额，一直很稳定。” “那么你就需要注意他的工作，他的感情生活。”凯特抽出一叠资料，不断的解释，“我们当初办这个案子，也只是认为这是一场意外。但是你看到了，他虽然没有被直接解聘，不过公司已经给与了通知，他知道自己要被辞退，很快就会被辞退。” “而且，他的妻子没有工作，据说花钱也比较厉害。” 程诺点头，当一个案子破掉的时候，只是对着档案进行分析、整理，那当然是事后诸葛亮。可是在破案的过程中，只有不断的找到新的证据，才可以避免走入误区。 而很多的案件当中，警察经常会进入一个误区。可能是思维模式的原因，也可能是因为被犯罪嫌疑人故意误导，也可能是因为证据不全，这都可能造成陷入困局。 事后诸葛亮的程诺看着档案，自然能够挑出来很多的问题，会觉得警方办案的时候没有从一开始就指准要害。不过凯特不断的复盘，让程诺可以明白这一个看似简单的杀妻骗保案有着很多的波折，一些简单的小花招有时候能起很大的作用。 继续努力学习，继续向着优秀的侦探前进，这就是程诺的目标。 回到公寓的程诺哼着歌，准备着晚餐。虽然厨艺进步幅度小的可怜，不过好歹练习练习，说不定在某一个时刻，程诺会忽然开窍，可能会朝着顶级吃货、美食家的方向发展。 顺便也要吐槽一下亨利-摩根这个老不死，不愧是英国人，这是在各种黑暗料理的熏陶下成长。这都活了两百多年，也没见到厨艺有什么进步。其实英国的食物，也不是完全难以下咽。 按照食谱研究着料理，全神贯注的程诺听到公寓的开门声，只是回头看了一眼。然后继续研究，这少许盐，到底是个什么概念？ 是一勺子盐，或者是一小撮盐，还是说几克盐？ 没办法烹饪出来一道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果然不是程诺的问题，是食谱有问题。 再次实验失败，程诺觉得和艾米去餐厅更好，“艾米，我们去吃寿司吧？” 一回头，程诺发现了不对劲。艾米双手抱胸，气鼓鼓的坐在沙发上。 作为一个合格的男朋友，程诺赶紧过去关心道，“怎么了？” “还不是那个该死的杰克！”艾米咬牙切齿，是真的生气了，“今天遇到了一个毒虫，那个家伙已经完全失去了自理能力！因为那个该死的杰克，我被所有人嘲笑！” 话痨警察杰克，简直就是艾米的天敌。这两个人也可以说是同一批警员里最优秀的两个，虽然也都有着一些性格方面的缺陷。但是不得不承认，他们确实很优秀，前途比较光明。 感觉到头疼，程诺知道艾米这是争强好胜的原因，“为什么呢？” “那个毒虫大小便失禁，在我犹豫的时候，他戴着手套从那个毒虫的裤子里找出来了毒品！”艾米抱着抱枕开始砸了起来，是真的生气了，“其他人都看到了，他们质疑我的专业能力，认为我不能克服那些恶心的场面。” 程诺感觉到头疼，警察可不能挑剔那么多。有些时候，一些恶心的局面，也不得不面对。 拍了拍艾米的肩膀，程诺安慰道，“是哪些同事？我会和他们好好聊一聊！” “他们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他们的眼神就是那个意思！”艾米无比笃定，完完全全的不服输，“他们看向杰克的眼神是充满着欣赏，看向我的眼神就是质疑。最可恶的是杰克，他抓到了一个毒虫，他现在领先我三名罪犯了！” 好吧，以程诺对艾米的了解，她的那些同事们未必就是质疑艾米。只不过太过争强好胜，自然的就开始了各种脑补。而且也需要承认，这就是被刺激到了。 程诺和艾米经常聊天，也乐意彼此交流一下生活、工作中的事情。所以对艾米和杰克展开了一场抓捕犯罪嫌疑人的比赛，程诺早就心里有数，他知道艾米和杰克努力的在抓人。 不只是警察的职业特性，也是因为他们都希望战胜对手，绝对不会服输。 程诺想了想，建议道，“明天我去帮你，我肯定可以帮你抓到更多的人！” 艾米立刻摇头，态度无比坚决，“这是我的比赛，我需要用正确的方式赢下杰克，我要让那个自大的家伙无话可说！” 好吧，这也很符合艾米的作风。她争强好胜不假，不过也不希望是以不正确的方式赢下比赛。 这个忙还是不要帮了，要不然艾米肯定会更加生气。程诺能够做的事情，自然就是给艾米加油助威，这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至于艾米能不能赢下杰克，程诺其实也有些心里没底，这才是实话。 杰克毋庸置疑是一个优秀的警察，能力确实相当不俗。而艾米，肯定不是花瓶，她的能力在99分局也属于出类拔萃的。他们需要的就是一些时间来成长，他们有潜力成为最优秀的警察之一。所以他们现在的比赛，‘神仙打架’吧。 和艾米吃了顿大餐，回到公寓立刻就被拽去麦克拉伦酒吧喝酒聊天。 巴尼这家伙感觉到自己被冷落了，这些朋友们都成双成对，总是窝在公寓。这让巴尼感觉到沮丧，昔日的搭档们，已经无法和他一起去泡妞了，无法一起完成传奇性的泡妞之旅。 搂着艾米，程诺同情的看着巴尼。哪怕巴尼巧舌如簧，吹得天花乱坠，程诺根本不会心动。泰德和马修，也没打算陪着巴尼胡闹，因为大家都是本分人。 看看程诺，多么出色的心理素质。 虽然有人几乎是调查清楚了他的老底，甚至也不明白内森-英格拉姆打的什么算盘。不过程诺根本没有表现的忧心忡忡，还是继续享受着他的生活。 见招拆招就好，程诺可不会因为一点小问题就开始担惊受怕。 早起的程诺笑着和艾米吻别，看似一副要去上班的样子。只是一打方向盘，程诺进入一栋高档公寓，笑着和门卫打招呼，进入他的安全屋。 取出手枪，检查完毕后别入腰里。带上录音器、追踪器，换了身深黑色的兜帽衫。 去会会英格拉姆，看看这个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 第102章 善意、恶意 西装革履的内森-英格拉姆恢复了成功人士的姿态，坐在长椅上的他看到了程诺，微笑着微微点头，然后将文件袋递给了程诺。 程诺虽然心里对内森充满警惕，不过还是礼貌的笑着冲内森点点头。 打开文件袋，程诺开始看起来了自己的资料，他其实也比较好奇自己现在的‘新身份’。 看到程诺有些奇怪的表情，内森解释道，“我想你大概已经习惯了对人介绍你‘以前’的资历，所以我没有改变什么。只不过，我收购了其中的两家公司，你的档案在那里确定。” 程诺很意外，认真问道，“收购？” 内森露出和善的笑容，“是的，收购。我觉得这样的公司很有潜力，中国的发展很好，很多中国人会到美国旅游。你在外贸公司上班，你在旅行社有过工作经历。” 程诺放下档案袋，实话实说，“可是我以前的简历，几乎和这里一模一样。” “只不过你并不懂电脑，你们为了这些档案留下了太多的痕迹。”内森无比自信，简单的对程诺解释道，“移民局，社保号，你应该明白这些意思。包括你的驾照，你的信用卡，都是套用的。很明显，你现在不需要担心了，它们都是真实存在的！” 程诺恍然大悟，赶紧追问，“你是黑客？” “应该向你的那个同胞学习，约瑟夫。”内森看着程诺，忍不住打趣道，“你跟他学过计算机，我不相信你对计算机的了解仅仅只是黑客而已！” 看着内森，程诺内心警惕的同时，也感觉到震撼。 约瑟夫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假证专家，入侵一些政府部门的系统做了假资料，也不是不行。只不过对于一些防范级别高、加密系统出色的部门，他也无能为力。 而这个内森，很有可能是连美国最厉害的一些部门都能给黑进去！ 至于警惕，就是程诺似乎在这个内森面前毫无秘密，他居然连程诺的一些人际圈子都知道。 “这个世界越来越难保住一些秘密，你的生活习惯、消费习惯，你在互联网上的一些痕迹，都会留下很多的线索。”内森看着前方，慢悠悠的说道，“我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是我们确实越来越容易被一些人关注到。” 大数据？ 程诺试探着问道，“你还发现了什么？” “发现了你第一次出现在这里，就是被警方在河里发现，送去了法医办公室。”内森微笑着看向程诺，忍不住打趣道，“虽然你的那个法医朋友帮了你，但是警方还有一份资料。不过你放心，我帮你抹除了那些痕迹。对了，你的法医朋友的身份和你一样很奇怪。” 内森的这个‘奇怪’，不是说怀疑程诺和亨利-摩根是不死之身。 在内森的眼里，程诺和摩根就是假身份。一般来说是经得起调查，只不过在高手的眼里，这样的一个档案也留下了很多的线索，一些人能够看出来这是伪造的档案。 杀人灭口？ 程诺确实动了这个心思，如果只是自己有麻烦，程诺大可以脚底抹油。哪怕他现在习惯了在纽约的生活，这里有着他的朋友，这里有他放不下的人。 只是如果真的到了不得不走的时候，程诺会离开这里，他不会逞强，他的秘密不能曝光。 尤其是牵连到亨利-摩根，程诺不得不重视起来。 是摩根帮助他在这个世界稳定下来，摩根也不断的传授着一些知识。说实话，在程诺的眼里，亨利-摩根就是亦师亦友。程诺肯定不会害摩根，更不希望害的摩根也跟着逃亡。 摩根好不容易才在美国稳定下来，最重要的是程诺知道，摩根想要找到阿比盖尔。 “需要我帮你将他的档案也落实吗？”内森含笑看着程诺，风度翩翩的中年大叔姿态尽显，“看起来他是一个优秀的法医，只是我并没有在关岛大学找到他的学籍，实际上没有任何的一所大学有着他的学籍。这个家伙，有些像我的一个好朋友。” 程诺深吸一口气，看着内森道，“你确定你抹除了那些痕迹，而不是留下更多的线索？” “我可是计算机工程师，虽然我已经很久没有在这个领域投入更多的精力。”内森看起来无比自信，这是他擅长的，“我想在这个世界上，或许会有一些人可以找到一些线索，我认识的人里有两个，我的大学同学。但是其他人，我不在意！” 靠，这是什么神仙学校？！什么神仙班级？！ 内森这家伙话里话外的意思，老美的任何部门都能黑入。这也就算了，关键是这个家伙都这么牛掰了，他还有两个同学更加厉害？！ 谈话暂时结束，因为程诺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内森看了看手表，站起身来。 看到内森要走，程诺还是沉不住气，“为什么？” 内森奇怪的看着程诺，不解的问道，“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帮我？”程诺也很直白，没什么好害怕的，“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很奇怪！” 内森看着程诺的眼睛，很真诚的说道，“说实话，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我就对你的身份做了调查，对你也保持着足够的怀疑。但是慢慢的，我发现了你和我一样。我很佩服你，做了我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 程诺愣了一下，确实有些不解，“什么意思？什么事？” 拍了拍程诺的肩膀，内森说道，“什么事情？你在保护一些人，哪怕你自己有一些麻烦，你也会站出来试着去阻止一些事情。我很佩服你，佩服你的勇敢和正义。我没办法做到像你一样，我只能忍受良知的煎熬。或许帮你做这些事情，会让我的良知好过一点。” 说完这些，内森就转身走人，很潇洒的样子。 程诺回过神来，大声说道，“帮我的朋友也将身份坐实，和我一样！” 内森笔出‘ok’的手势，答应了这个微不足道的小事。在内森看来，这确实微不足道。 内森走远了，程诺也开始行动起来。 程诺可以肯定，内森大概是一个优秀的黑客。只是内森绝对不是出色的特工，基本上没有什么反侦查能力。哪怕内森刻意的中途换车，不过程诺还是找到了内森的大本营。 这是一间看起来还不错的办公楼，内森微笑着和保安点头，保安也笑着和内森打招呼。 没必要立刻就去调查的一清二楚，初步掌握了内森的一些情况，再慢慢调查。 只是因为内森的存在，程诺也开始警惕起来。虽然内森释放出来了足够的善意，他也可能确实帮助程诺搞定了一些麻烦。但是对内森，该警惕的还是需要警惕。 手机忽然向来，电话那一头传来凯特不高兴的声音，“现在几点了？！” “马上，马上就过去！”程诺连忙保证，因为他迟到了，“我在锻炼，立刻过去。” 凯特语气稍微和善一点，提醒道，“半个小时，我给你半个小时。我会给你地址，一起凶杀案。我们都会去现场，希望你能够适应。” 挂断电话的程诺好像没有勇气了，脑海里不断的出现一些画面。 血流满地、残肢断臂，分尸案、掏膛案...... 我还没有充分的做好心理准备呢，现在就让我去看凶杀案的现场？ 这是不是有点操之过急了？ 第103章 想太多 程诺看着眼前的警戒线，不断的在做着心理建设。胆大，不代表不会被恶心到。程诺不怕死，那是因为死不了。而一旦要说恶心，说不定要被某些场面刺激到吐得天昏地暗。 执勤的警员不断的看着程诺，觉得这个亚裔很可疑。这要不是目击证人、犯罪嫌疑人，不会这样鬼鬼祟祟的在案发现场周围不断的徘徊。 深吸一口气，程诺朝着案发现场走去。亮出自己的身份，也就是凶杀组的‘顾问’。 程诺刚到这栋公寓楼的楼梯口，就看到一群无良的警察忍着笑在看向他。 “我们勇敢的侦探来了！” “让我们欢迎程诺先生闪亮登场，他肯定发现了了不起的证据。” “当然，如果不是一些关键线索，他不会在外面转了几分钟。” ...... 本来打算装作心平气和的程诺瞬间没办法淡定，他刚才在警戒线外的囧样，明摆着是被人看到了。而且估计是一传十十传百，现在凶杀组的这些人都知道了，都在看笑话。 凯特指了指窗户，刚才就是埃斯波西托在检查公寓，初步排除了有人从窗户爬进来。只不过在这个过程中，看到了楼外的程诺，看到了程诺那窘迫、尴尬的样子。 “只是一个简单的凶杀案，并不刺激。”莱恩揽着程诺的肩膀，戏谑的说道，“受害者胸口中了一枪，现场并不难看，我觉得你应该可以适应。” “小口径，近距离枪击，所以受害者的胸口没有被打出一个大洞，也没有太多的血迹喷洒。”一身白大褂的黑人女法医蕾妮-帕里什看了一眼程诺，故意恶心道，“我的办公室还有几具尸体，同样是枪击。凯特，你需要去帮我确定枪击的口径。” 凯特很无奈，蕾妮是她的好朋友，一个非常不错的法医。不要说蕾妮这样的法医了，就算是她这样的警察，也可以看出来不出意外，这会是9毫米口径步枪。 蕾妮一点都不在乎凯特的无奈，继续说道，“你们去我那里的时候，记得通知我一声。我刚刚解剖了一个暴食症的胖子，我划开他肚子的时候，肚子里的东西都流了出来。他的胃里还有很多东西，还有没有完全消化的披萨和蛋糕。” “蕾妮！”凯特觉得好笑，提醒着说道，“菜鸟先生就要呕吐了！” 程诺强撑着，坚定的说道，“我对法医办公室有不好的回忆，我不喜欢去那里。而且我不是警察，我没有理由去那里，对不对？！” 对于程诺这样的态度，大家都觉得好笑，只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不要说看到尸体了，就算是有些人看到了血，也会面色苍白、浑身无力。比起晕血，程诺表现的好太多了。 被嘲笑、被调侃，程诺认命了。爱笑就笑吧，谁让事情已经发生了呢！ 现场调查结束，程诺问道，“这应该是熟人作案？” “可能性很大，但是我们也不能排除陌生人。”凯特解释着说道，“你也看到了，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公寓楼，并没有监控。受害者就倒在门口，很有可能刚开门就被谋杀了。” 埃斯波西托走了过来，挤眉弄眼道，“我们现在要去走访一下这里的住户，程，你和凯特一组。好好的学习，多花些时间，说不定会有一些其他的收获！” 凯特抬脚欲踹，埃斯波西托立刻和莱恩嬉笑着跑走，这两个人是默契的搭档。 这并不是一个复杂的案子，有几个住户听到了枪声，其中两个人甚至看到了嫌疑人。这就好办了，很多的凶杀案其实没有那么复杂、离奇，显然这一起凶杀案难度不算太大。 一天的工作结束，程诺立刻开溜，他可不想继续被嘲笑，已经被笑了一天了。 晚餐结束，程诺立刻和艾米手牵手，直奔麦克拉伦酒吧这个大本营。 “卡尔，一杯啤酒。”作为常客，程诺刚进酒吧就说道，“对了，再来杯鸡尾酒。” 卡尔竖起大拇指，称赞道，“如果不是看到你没有醉酒，我都要怀疑你是一个酗酒的酒鬼。” 程诺得意洋洋的耸耸肩，他喝酒真的比较‘乱’，和摩根、莫兹这些人有明显的区别。那些家伙，都是非好酒不喝，基本上是不会喝啤酒的。 巴尼到了，从口袋掏出香烟贱笑道，“艾米，需要去厕所吗？” 艾米极度无语，没好气的说道，“不要以为我是好骗的小女孩，更不要将话说的那么暧昧！” 怪笑着的巴尼继续刺激着艾米，“没有想到我们的甜妞喜欢抽烟！如果是程，我并不意外！对了，我和程、泰德，经常一起抽雪茄，程有很不错的古巴雪茄。” 程诺推开巴尼的那张脸，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艾米抽烟这件事情，程诺以前有过怀疑，当然后来也知道。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艾米好像没有那个毅力去戒烟。最重要的是警察这个工作压力很大，尤其是艾米这样争强好胜的人，时刻感觉到压力，这就需要看她的自我调节能力了。 马修和莉莉、泰德和罗宾，一起过来了，也在一起逗着艾米。 这也是艾米粗心大意，本来这事情知道的人不多。可是往卫生间跑的次数多了，被怀疑了。这一下好了，罗宾和莉莉本来就是好奇心重的人，总算是抓到了艾米的黑料。 看着艾米开始‘酗酒’，程诺根本没有拦着的意思。 和一群损友们在一起胡闹，本来就是一种减压的方式。更何况现在是艾米被嘲笑，是别人将快乐建立在她的窘迫下。可是有些时候，就是艾米最来劲的在别人的痛苦上寻找快乐。 这大概就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吧！ 艾米喝的有点醉醺醺，程诺笑着将艾米扛回家。 躺在床上的程诺睁大眼睛，只是这么看着天花板。这一天，对程诺来说可不好过。 内森-英格拉姆看似帮助程诺坐实了身份，只不过这里面到底有多少水分或者隐患，程诺现在也不敢保证。最主要的是一个人悄无声息的几乎摸清楚了自己的底细，这让程诺感觉到十分的不自在，这也确实不是程诺喜欢的一种感觉。 至于什么犯罪现场这样的事情，程诺真的不在意，他可不觉得自己会做噩梦，没那么吓人。 愣愣出神的程诺总算是回过神来，心里也确实打定了一些注意。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去做的，程诺不喜欢那种事情不在自己掌控范围的感觉，他不喜欢受制于人。 对于内森，程诺不会马虎大意。 那是一个出色的黑客，可能也有着极其强大的消息源。这样的一个看似是友的人，程诺当然不敢马虎大意。只不过程诺也可以肯定，内森基本上没有什么战斗力。 至于为什么这么自信，当然是因为有着亨利-摩根这样一个老不死朋友，程诺也跟着学了不少。摩根可不只是出色的法医，他的观察力也可以说是细致入微的。 不调查清楚内森，这就有点寝食难安的感觉。不只是自己的安全问题可能受到影响，连亨利都可能被影响到，这绝对是程诺不允许出现的状况。 该忙的时候，真的需要忙起来。想要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并不容易，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意外的事情发生，更不敢保证会不会有什么事情打乱了正常的生活节奏！ 第104章 这不是误会 很多恋人分手，其中的一个理由可能就是没有共同话题。不要说只是恋人了，就算是夫妻，也有可能慢慢的失去了共同语言，自然而然的就分开了。 程诺暂时不需要担心这些，他和艾米还是有着很多的共同话题，现在又多了一个。 知道艾米喜欢办完事后闲聊，程诺也没呼呼大睡，“我们今天抓住了那个谋杀犯，当时他躲在一个朋友那里。他们都让我躲开，我很听话的就在路边。不过那个谋杀犯从救生楼梯逃跑，我直接开车堵住了他逃跑的道路！” 艾米立刻激动，探起身子问道，“你参与了对他的逮捕？” 程诺的目光自然的下移，哪怕和艾米早就无比熟悉。只是有些时候吧，程诺将这些现象归于本能。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没有其他的意思，纯粹的欣赏。 艾米略带骄傲，没有什么好害羞的，“我在和你讨论案子，我们还有时间，只要你还行！” 对于艾米的挑衅，程诺认输了，“还是休息休息，我觉得这样的事情要适量。我们可不是刚恋爱的阶段，不需要活动范围更多的集中在卧室，尤其是这张床！” 艾米拍了一下程诺，重点不在这里，“赶紧和我说说这个案子，这个案子复杂吗？” “并不复杂，有目击证人，街头的监控拍到了嫌疑人的清晰照片。”程诺还是将目光集中在一些美好的事物上，一心两用说道，“只不过抓捕的过程比较复杂，他躲了起来。他的前女友也被逮捕了，涉嫌窝藏罪犯。” 艾米故意皱眉，调侃道，“如果我去抓捕你，罗宾很有可能将你藏起来。我也相信，凯特会指导你逃跑，会帮你设计逃跑路线！不是因为你的魅力，而是因为她们都是讲义气的女孩。” 程诺表示怀疑，罗宾可是很有正义感的，说不定要将程诺送去法办。至于凯特，她倒是有可能...... 不做出反击，那实在太不像话了！ 虽然有些事情不宜过度，只是偶尔稍微的‘超标’也没多大问题，还是顺从本心吧！ 胡闹到大半夜，两个人才相拥而眠。醒来的时候，自然是鸡飞狗跳。 相比起老神在在、不慌不忙的程诺，艾米一边穿着洗澡一边声讨，“我肯定会迟到！因为你这个该死的家伙，因为你只会用下半身思考！” 程诺想了想，推开了浴室的门，然后立刻强调，“赶时间，只是单纯的赶时间！” 艾米瞪着眼，警告起来，“如果你敢继续耽误我的时间，我会帮你呼叫救护车！我可不像你，你甚至都不需要去警局报道！” 这是实话，程诺这个顾问上下班很自由的，基本上就靠自觉，没有强制性的要求。 艾米快速的洗完澡，火急火燎的离开了。程诺还是不慌不忙，吃了点面包、喝了点牛奶，这才开门。想着是要去跑跑步呢，或者是去12分局的凶杀组报道。 就在这个时候，罗宾出现了。从泰德和马修的公寓出来，匆匆的和程诺打了个招呼就小跑着离开。不用多想，这肯定也是上班要迟到了，赶时间呢。 泰德叼着牙刷，从公寓大门探出半边身子，“晚餐，我订好了餐厅！” 程诺恶趣味十足，立刻大声‘啊’了一声。看到泰德的牙刷都掉了，恶趣味得到满足的程诺笑的很开心。偶尔逗逗这些朋友们，这会很有意思。 眼里原本只有罗宾的泰德捡起牙刷，无奈的问道，“你不需要去报道吗？你可是在凶杀组，最忙碌的部门！” 程诺觉得必须要解释，面对泰德这样‘一知半解’的家伙会误会。 “纽约每天都会有一些谋杀案，但是会有不同的分局负责。我在12分局，艾米在99分局，管好自己的地盘就行。而且缉毒组、风化组或者巡逻勤务组、情报组等等，大家都很忙。”程诺实话实说，“所有的国家都是这样，警察的工作会很忙。” 泰德回头看着程诺，歪着脑袋说道，“真的需要这样吗？因为你的女朋友是警察，因为喜欢你的女孩是警探，甚至你已经成为了警局的顾问，你开始偏向他们了？” “当然不会，我只关心我自己的判断！”程诺觉得必须要纠正一下，“还有，我和凯特只是朋友，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如果你们继续这样说，会让我和她都很尴尬！” “朋友？”泰德这憨小子开始怪笑，凑到程诺的跟前说道，“这样的说法我很熟悉，我以前和罗宾就是朋友，虽然我想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欢他！这是一个很好的解释！” 程诺伤感的看着泰德，颇有遗憾，“泰德，你变了！” 泰德愣了一下，原本脸上的戏谑也变成了认真，“程，连你也看出来我有很大的变化？” 这可不是什么炫耀的语气，不是说换了发型，买了新衣服或者美黑了一把。泰德的语气里有些紧张，也有那么一些迷茫，显得非常的不自信。 哪怕知道泰德有些‘事儿妈’，不过泰德现在这样的状况，还是让程诺觉得意外。 作为一个好朋友，程诺自然赶紧问道，“怎么了？” “工作上的事情，很多人觉得我变了，我自己也感觉到了不对劲。”泰德苦笑着看着程诺，显得有些沮丧和无奈，“自从我成为了项目主管，我开始感觉到自己并没有以前快乐。最重要的，我能感觉到同事们对我的排斥。” 程诺拍了拍泰德的肩膀，安慰道，“大概是大家嫉妒你的才华，优秀的人总是会承担更多的压力。就像我一样，我很优秀，所以我总是会遭遇到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泰德一歪脑袋，对于程诺的满嘴不切实际的言论十分不满。 “晚上麦克拉伦酒吧！”开解人，这不是程诺擅长的，更何况还是男人，“庆祝我参与了一起谋杀案的逮捕，这可是一个重要的时刻！” 原本沮丧的泰德立刻跳起来，激动的问道，“是真的吗？谋杀案？！” 程诺立刻变脸，语气低沉的讲故事，“这对我们也是一个提醒，我们两个都需要警惕。” 入戏的泰德连忙点头，期待、渴求的看着程诺，他想要知道这个刺激的故事。 “受害人有一个女朋友，对她不好，甚至动了手。她的前男友知道了，当然他和受害人也是朋友。”程诺是一个出色的说书人，反正泰德很入戏，“他带着一把枪，敲响了门。” ‘咚’、‘咚’ “嗨，泰德。” “嗨，程！” 程诺忽然从腰间拔出‘枪’，迅速的指向泰德的胸口。面露冷笑，果断‘开枪’！ “啊！” 入戏太深的泰德捂着胸口在客厅你瞎跳，一瞬间他以为自己真的被枪指着。最重要的是他被程诺吓到了，他那一刻简直就是看到了杀人狂。 坐在沙发上捂着胸口的泰德缩成一团，抱怨道，“程，你不应该用我和你的名字，这样代入感太强！” 程诺很没有诚意，笑的很无良，当一个损友是快乐的事情。至于泰德的痛苦，程诺顾不上。 “我可不会家暴罗宾，她比我更加暴力！”泰德目光游离，打量着客厅，“程，你现在需要去工作了，我也需要工作，我们都很赶时间！” 灵光乍现，程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上挂着神秘的笑容。 泰德立刻感觉到不对劲，看到了程诺那怪笑的表情，从沙发上弹起，飞一般的冲进卧室！ 程诺用力的拍着门，觉得无比新奇，“泰德，你是尿裤子了吗？” 用后背抵着门，手忙脚乱关上保险的同时，泰德大声喊道，“不可能，你想多了！” “你肯定尿裤子了！”程诺一边拍门，一边试图撞开卧室门，“如果你不说实话，我会立刻让人带一些检测设备，说不定地板上还有线索。对了，地板......” 泰德才不担心呢，底气足了，“你不会在地板上找到任何的线索！” 程诺可不管那么多，如果找到了痕迹，他肯定会嘲笑泰德一辈子。甚至程诺要怀疑了，到时候泰德会不会告诉他的孩子们，那个可恶的程叔叔曾经做的一些蠢事...... 不管怎么样，程诺觉得泰德是尿裤子了。而泰德承不承认，程诺表示不采纳泰德的意见。 第105章 真的 作为一个编制外的临时工，程诺实际上没有什么具体的工作内容。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在游手好闲，大家也不会多说什么，有些习以为常的意思。 看到莱恩坐在电脑前，程诺立刻站起身，“凯文，找到了嫌疑人吗？” 莱恩晃了晃手里的资料，有些无奈的说道，“并不是，我只是想要查一查档案。” 失落的程诺一屁股坐回椅子，再继续耐心的等一等。程诺还是很有耐心的，不急于立刻就去验证什么。在警局混着，程诺相信他还是有机会去验证一下自己的‘身份’。 埃斯波西托朝着莱恩努了努嘴，两个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两个人看了看凯特，伏案办公的凯特根本没有抬头的意思，专心致志的在研究着资料、线索，不管其他。 别看程诺表现出来的很‘耐心’，只不过只要有机会，程诺就会凑过去。作为一些经验比较丰富的警探，埃斯波西托他们大概也能明白程诺想要做些什么。 “凯文，我想要去抽根烟。”埃斯波西托故意很大声，和程诺对视一眼后自然的挪开目光，“我们去厕所吧，五分钟足够我们抽一支烟对不对？” 莱恩站起身，摸着口袋说道，“正好我没有带烟，我可以借你一支烟吗？” 埃斯波西托在键盘上敲打几下，看都不看程诺一眼，直接走开。 看到莱恩和埃斯波西托离开，程诺干咳一声。 凯特抬头，不解的问道，“生病了？” 程诺压低声音，小声问道，“可以吗？” 凯特更加迷茫，十分奇怪的样子，“什么意思？” 程诺朝着埃斯波西托的办公桌努了努嘴，凯特狠狠的瞪了一眼程诺，然后伏案办公。 这么明显的放水，也太没技术含量了吧？ 不过程诺心里开心，立刻小跑着来到埃斯波西托的工位。界面就是警局内部的数据库，里面收集着有案底的人的资料。如果不是警察，可没有办法接触到这些内容。 程诺立刻输入自己的名字，很明显他不是有前科的人。继续搜索，通缉令、罚单等等，都和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这使得程诺非常开心。当然，也觉得这不出所料。 凯特看了一眼程诺，关心道，“我要去喝杯咖啡，你要喝吗？” 程诺头也不抬，忙着呢，“不用，我对咖啡并不热衷。” 凯特咳嗽一声，语气加重，“那对你没用，乖乖的坐在这里，等我给你买杯咖啡！” 程诺立刻明白了，十分听话的跑到凯特的办公桌前。凯特白了一眼程诺，然后绕到埃斯波西托的办公桌前，退出了一些办公系统后才转身离开。 感谢这些好朋友，他们都是好警察，他们也都是讲义气的好朋友。虽然这样的做法并不好，只不过人都是感情动物，并不是所有人都铁面无私。有些事情，他们不只是会睁只眼闭只眼，甚至会故意的放放水，哪怕这样可能会被认为失职。 程诺快速的登录上自己的社会安全码，仔细的浏览着自己的有关信息。 看到自己的档案，程诺感觉到无比的惊讶。哪怕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但是也足以让他开心了。因为内森-英格拉姆没有开玩笑，程诺现在是真的有身份的人了。 也就是说如果去银行查流水，去国税局查交税记录，很有可能都是‘真实存在’的。 程诺搓了搓手，还是将摩根的社会安全码登上。喜出望外的程诺看到摩根‘升学’了，居然连牛津大学的学历都拿到了。这就厉害了，牛津大学的高材生用关岛大学的简历，这样低调的进入法医办公室，这得多低调啊！ 也对，牛津大学毕竟是世界顶级名校，也就是摩根这样古怪的人才会放着高薪不要，选择去法医办公室做着一个普通法医的工作。 埃斯波西托和莱恩有说有笑的回来了，看了一眼电脑的埃斯波西托继续办公，莱恩也是一副尽职尽责的好员工的样子，根本没有任何开小差的打算。 当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传来，程诺笑着抬头，“这么多咖啡？” “知道我买了很多咖啡，还不帮我分一分！”凯特无语，觉得程诺有时候就会装傻，“拿过去，给凯文和贾维尔咖啡，这是你应该做的。” 程诺当然知道，所以立刻接过咖啡，笑着放在莱恩的桌上。莱恩抬头朝着程诺笑了笑，然后继续办公，他现在很忙。 埃斯波西托接过咖啡，看着程诺的眼睛问道，“你在学习研究资料，有麻烦吗？” 程诺摇了摇头，开玩笑说道，“比我想象中的情况要好很多，虽然这不是最好的局面，不过绝对不算差。没有麻烦，没有任何的麻烦！” 没有麻烦就好，埃斯波西托愿意帮一帮程诺，那是因为觉得程诺人不错。最主要的其实还是给凯特一个面子，要不然他才不会故意放放水呢，那可不是他的风格。 看到程诺回来，凯特将咖啡递给程诺，“有麻烦吗？” 程诺惬意的喝了一口咖啡，卖关子道，“麻烦？会有什么麻烦？” 凯特一把揪住程诺的衣领，小声说道，“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罗宾和你分手的原因，我可是都听说了！” 靠，不会又是什么神秘退役特工的那一套吧？！ 程诺摇头，指着电脑说道，“没有麻烦，我可以肯定没有任何的麻烦！” “你可能很自信，只是我们的关注点不一样。我们看到过太多的资料，所以能够找出问题。”凯特看着程诺的眼睛，无比的认真，“不要说谎，这样只会带来更多的麻烦。” 程诺笑了，看着凯特也很认真，“不信的话你可以自己看一看，看看能不能找出问题。” “你确定？”凯特微微眯眼，对程诺说道，“我从来都没有调查过自己人的档案，凯文他们也不会。但是如果我们发现了问题，我们不会装作不知道。” 程诺点头，很肯定的说道，“实际上我很希望你看看我的资料，希望你能找出问题。” 凯特拖了一张椅子过来，指着椅子说道，“坐下！” 虽然两个人的声音不大，不过‘专心’的莱恩和埃斯波西托也全神贯注。他们仔细的听着对话，不是八卦或者好奇，只是单纯的因为程诺和凯特的对话并不隐私，而且声音‘很大’。 程诺乖乖的坐在凯特的身边，看着凯特打开一些界面，登录一些系统。 噼里啪啦的敲击键盘的声音也跟着响起，埃斯波西托和凯文闲不住，心里有些发痒。他们其实也很好奇，程诺这个家伙到底有什么厉害的地方，会让凯特这么帮着他。 凯特微笑着看着程诺，再次确定，“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程诺肯定的点头，他不算心虚。以前可能有点心虚，他的假证不是特别真。而现在的话，不出意外的话，他的身份是很真实的，几乎挑不出来什么假。 “哇，这是你的出生证明？”莱恩忽然一声怪叫，忍俊不禁，“你的减肥很成功，我想你出生的时候最少有十五磅！” 程诺直摇头，如果刚出生有个十三斤，那太肥了，这可不是他，而且莱恩夸张了太多。 凯特含笑看着程诺，让程诺直摇头，“这不是我，我印象中并不是这样！” “我总算知道程现在为什么这么受欢迎了，他一直都很普通，从幼儿园开始！”埃斯波西托开始打趣起来，“你肯定是学校里、班级里最不受关注的那一个，所以你现在努力的表现自己，这样才有可能让你得到女孩的关注。看看你的分数、评语，都很普通。” 这一下说到程诺的心坎里，忙不迭的点头，“那是！我还真的是从小学到大学都很普通，在班里几乎是小透明一枚，说不定很多人都忘了我、记不起来我的名字。” 凯特闻言，稍稍加重语气，“真的？” 程诺稍显沮丧的点头，“真的，千真万确！我高中时候班里有一个很漂亮的女孩，根本不敢追，和她说话都没有勇气。大学的时候，隔壁专业有一个大美女，我只是偶尔偷看一下，偶尔还等在教室前，等她路过......” 埃斯波西托和莱恩立刻起哄、怪叫，明显一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样子。 凯特面露假笑，简单干脆的问道，“她们叫什么名字？” 程诺干笑起来，果然是多说多错，“忘了，我已经忘了她们的名字和长相。” 身后传来一个冷哼声，蒙哥马利很有过来人的感触，“我可没有忘记第一个和我约会女孩的名字，我也没有那些让我印象深刻的梦中女孩。她们肯定都很漂亮，哪怕不是最漂亮的，在我的记忆里，全都是关于她们的美好！” 程诺欲哭无泪，你和凯特什么关系？凭什么这么护短？ 再说了，什么仇什么怨？要给我挖这样的坑？！ 凯特笑的更假了，加重语气，“姓名！” 程诺掏出手机，也不管有没有拿反，“爸，妈想我了？我想你们，我想回家！真的很想！” 第106章 自由 虽然在一起大半年了，不过疲倦期这样的事情，暂时还没有出现在程诺和艾米身上。 两个人旁若无人，你亲我一下，我啃你一口，时不时的搂搂抱抱、小声说着悄悄话。 在这样肆无忌惮撒狗粮的时候，巴尼表演起来了‘花式自杀’。上吊、抹脖子，切腹、割腕等等。这简直是一个比起程诺还不怕死的家伙，对于自寻死路深有造诣。 这也不能怪程诺和艾米，本来就是热恋期嘛。再加上来到麦克拉伦酒吧的时间比较早，自然也就腻歪起来了。也怪巴尼不识相，这单身狗无处可去，屁颠屁颠的来到酒吧，自寻难受。 当看到泰德和罗宾手牵手，马修搂着莉莉的时候。巴尼更加生无可恋了，这里只有他一只单身狗，其他人都是成双成对，这已经不只是双重打击了，这是降维打击。 泰德显得很不自信，他真的不想来酒吧，不想在这几天见到程诺。 程诺也没有和艾米卿卿我我了，当看到泰德出现的那一刻。程诺原本愉快的心情变得更加痛快，这是无法抑制的喜悦，在冲着泰德笑。 泰德知道躲不过去了，摊开双手问道，“程，真的有必要这样吗？” 程诺很肯定的点头，这件事情必须成为谈资，“有必要，非常的有必要！” 大家的目光在程诺和泰德之间转换，搞不清楚程诺和泰德之间到底有什么故事。看戏这样的事情必须要投入、专注，坐在小板凳上，喝着啤酒看着精彩大戏上演就好。 看向艾米，程诺认真问道，“艾米，作为一个警察，你觉得我长的像罪犯吗？就是那种典型的坏人脸，一看就是杀人犯、抢劫犯，或者是其他类型的凶残匪徒。” 艾米连忙摇头，她说了实话，“虽然你不是最帅的，不过也是最无害的，很普通的类型！” 程诺一打响指，激动起来，“果然还是你了解我，我一直都是比较普通的那一个。所以我根本不可能开枪，尤其是不会拿枪指着我的朋友！” 大家的目光立刻投向程诺，‘枪’这个话题很刺激，更何况还是‘枪指’泰德这样的事情。 生无可恋的泰德瘫倒在沙发上，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就要发生了。他已经决定了，作为早就计划好，要将自己年轻时候的一些事情告诉孩子们。但是这一件事情，他可能不会说。就算说了，也会强调那是程诺叔叔不靠谱的谎言，欺瞒了所有人。 迅速的从腰间掏出‘枪’，指向巴尼，然后邪魅一笑，“啪。” 巴尼瞪大眼睛，不解的看向程诺，“只是这样？” “只是这样！”程诺邪恶一笑，看向泰德的牛仔裤，“但是他当时没有喝水、没有喝啤酒，可是有些不可描述的部位，弄湿了裤子！” 本来觉得故事不够精彩的众人一下子来劲了，哪里还关注程诺。 泰德，泰德才是焦点人物！ 泰德垂死挣扎，不理损友们的八卦脸，强调起来，“喔！喔！喔！让我们来还原一下事实！” 指了指程诺，泰德说道，“首先我需要强调，他的故事经过了艺术加工！他当时的表情很狰狞，我们都知道他是退役特工，我以为他的创伤后应激障碍爆发，他看起来像个邪恶的坏蛋。我只是被他吓到了，逃回了卧室！” 程诺连忙反对，这是诬蔑，“他没有立刻逃回卧室，他坐在沙发上，捂着裤裆！” 大家原本集中在程诺身上的目光再次转移到泰德身上，想要看看泰德如何辩驳。 泰德无比激动，站起身来说道，“我只是被吓了一跳，人受到惊吓后会需要一点时间来平复。我没有捂住裤裆，我只是坐在那里，你的站位不对、视线不好，出现了理解上的偏差！” 程诺立刻抱头，夸张的提腿缩成一团，“就像这样！你当时就要成为一个球了！而且在我想要去检查的时候，你立刻逃离现场！这个家伙才是特工，直接从沙发靠背跳了过去！这就是潜力爆发，他平时可没有这样的能力！” 吃瓜群众们满足了，这才是一场无比精彩的大戏，这绝对是接下来一段时间里的谈资。 忧伤无比的泰德认为这是奇耻大辱，这很有可能是一辈子都洗刷不掉的耻辱。最重要的是大家虽然表面上表示相信他，可是眼里的笑意、戏谑，实在太明显了。 哪怕是罗宾，这个时候也只是毫无诚意的拍了拍泰德的肩膀，同情的看向他。好在罗宾表示没有嫌弃，体贴的表示会送给泰德一大包成人纸尿裤，让泰德感动到热泪盈眶。 一群人嘻嘻哈哈，显得都很开心、愉快。为大家提供笑料的泰德这个时候无精打采，这就不重要了。这也算牺牲小我吧，泰德这样的一些小小牺牲，肯定没有坏处。 经历了一次愉快的聚会，程诺显得神清气爽，大概也是一直有些担心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的关系吧。身份坐实了，这对程诺显然没有什么坏处。 给凯特打了个电话，请假。 对于程诺的请假，凯特也没多说什么。谁让程诺只是顾问呢，没必要一直呆在警局。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也没问题，只要程诺不在外胡闹就好，只要程诺不去犯事就行。 不要说请假了，过个周末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这并不过分。 莫兹屁颠屁颠的来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程，看起来又用大行动了！” 看着稍显激动的莫兹，程诺好奇起来，“除了呆在你的地下室，你难道没有其他活动？” 莫兹站在原地想了几十秒钟，然后摇头，“我呆在公寓里更加自由，我可以喝着红酒、欣赏艺术品，我可以做我想做的事情，这才是自由！” 对于莫兹这样的观点，程诺一点也不奇怪，这就是莫兹的性格和习惯。 要说莫兹的能力，那肯定是没的说，这绝对是一个超级犯罪高手，有着丰富而渊博的知识。只不过莫兹很难信任一些政府部门，也不喜欢任何的约束，莫兹可不喜欢看别人的脸色，也不在意什么循规蹈矩、被条条框框束缚住。 也不能排除兴趣爱好的原因，这大概就是程诺和莫兹十分投契的根本原因。 “我需要监视一个人，他很有可能几乎知道我的一切。”揽着莫兹的肩膀，程诺说道，“我不知道这个人是究竟是敌是友，所以我需要更多的了解他。” 莫兹同情的看着程诺，十分遗憾的说道，“看起来我们的侦探先生失去了警惕，居然让一个陌生人溜到了你的身边，甚至掌握了很多的信息，这可是一个糟糕的消息！” “黑客，他是黑客！”程诺立刻没好气起来，解释着说道，“就是上次我们去监视诺亚-泰勒，我们的通话被人监听，就是他做的事情。内森-英格拉姆，这是我现在得到的信息。他曾经有一家itf的软件公司，现在已经倒闭了。” 说完这些，程诺无比羡慕，“他在曼哈顿有一间很大，肯定也很贵的公寓，价值最少数千万美元。所以他的公司倒闭，根本不影响他的生活。我甚至怀疑，他的公司倒闭有些古怪。” 莫兹点头，很感兴趣，“这是一个有趣的事情，我做了！” 程诺也觉得那个内森，可能是一个极其出色的黑客，只是真的不算什么有能力的侦探。反跟踪的意识也非常弱，这个超级黑客，应该只是在计算机面前超级厉害，离开了电脑，很有可能也就是只剩下‘钞能力’了。 就是这样的一个是敌是友暂时还搞不清的人，程诺可不会疏忽，必须要重视！ 第107章 深意 程诺心情愉快，和艾米吻别后，开着玩汽车去‘上班’了。 和莫兹达成了默契，两个人会继续监视内森。两个人也都很清楚，不是说一天两天就可以完全掌握内森的全部秘密，这件事情需要长时间的调查、跟踪，需要不断地去分析、了解。 到了12分局，程诺就笑了，“凯文，你家的葡萄架到了吗？” 莱恩愣了一下，确实不懂这个梗，“什么意思？我家没有葡萄，我可没钱买一座酒庄。” 指了指脸，程诺开玩笑道，“我觉得你被家暴了，就是这个意思！” “该死！”莱恩来气了，气势汹汹的冲到程诺的跟前，夹住程诺的胳膊，“我不会遭遇这些，我有着一个和睦的家庭，绝对不会像你遇到很多的麻烦！我们昨天抓捕嫌疑人的时候遇到了麻烦，我遇到了一个可恶的肥婆，她现在和她的男朋友被关起来了！” 对于这样的解释，程诺选择‘不信’，“好吧，你愿意怎么解释，就怎么解释！” 两个人说说笑笑、打打闹闹，这才进入凶杀组的办公室。 直奔凯特的座位，看到办公桌上的咖啡，程诺自然的拿了一杯。至于埃斯波西托挤眉弄眼，程诺当做没有看到，这些警察除了办案，就剩下八卦了。 莱恩贱笑起来，故意大声对埃斯波西托问道，“如果是你坐在凯特的椅子上，会是什么样？” “她会一脚踹在椅子上，然后警告我！”埃斯波西托的声音也很大，就怕别人听不见，“我们都知道这件事情，所以凯特的座椅没有人敢碰，哪怕是队长。但是它现在多了一个主人，除了凯特，只剩下程可以坐在那里！” 办公室里的人都笑了起来，对于凯特的一些习惯，他们自然也都了解。 程诺可不想被打趣，理由也很充分，“我和凯特的身高差不多，她只是不喜欢有人调整她的座椅高度。我还认识一个物理学博士的傻大个，那个家伙根据一系列的分析，得出来了一个专属座椅的理由，那才是最让人无法接受的事情。” “他肯定很聪明，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会很累。”埃斯波西托似乎很有感触，笑着说道，“我最不喜欢和那些很聪明的人或者政客、律师打交道，这样会很累。” 莱恩想起来什么，问道，“你什么时候认识的物理学博士？我知道你的傻大个朋友，只是一个法学院的小子。很抱歉，凯特闲聊的时候告诉我们的。” “加州，他在加州理工大学。”程诺立刻八卦起来，滔滔不绝，“好像是十一岁上大学，十五岁就是一所德国大学的客座教授。一个硕士学位两个博士学位，研究方向是弦理论。这是一个强迫症，拥有极高的智商，但是很低的情商。” “你的朋友果然都很奇怪！”身后忽然传来凯特的声音，也不知道是程诺八卦的太厉害，还是凯特走路声音很轻，“你的完美主义者建筑师朋友，只会玩弄感情的花花公子军火......” 程诺一下子跳了起来，认真问道，“军火？巴尼那个家伙果然是军火商对不对？” 凯特歪着脑袋看着程诺，极度无语，“认真的吗？巴尼是你的朋友，你连他的工作都不知道？” “他极度保密，尤其是事关他的工作！”程诺激动的搓着手，无比好奇，“洛克希德-马丁，或者雷神公司、通用动力还是麦道公司？” 凯特懒得理程诺，推开程诺，直接拖过椅子。 “还有上次提到的那个底特律牙医先生，他也是程的朋友对不对？”莱恩火上添油，就是要被被程诺打趣的一箭之仇，“我们调查过那个家伙，他很有趣，但是我们没有理由抓住他。我想想，凯特当时是怎么说的？” 在凯特拿着文件夹扔过去的时候，埃斯波西托贱笑道，“程是一个有正义感的家伙，但是他的身边有着一群可恶的朋友，是他们带坏的程！” 程诺忙不迭的点头，他要是没有正义感、热心肠，也不会因为意外来到这个世界。对于这样的评价，程诺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选择接受，这才是最公正的评价。 凯特无力的抱着脑袋，八卦真的不是女人的天赋，男人也有这样的基因。 程诺也不打算开玩笑了，小声对凯特说道，“如果下次有行动，记得叫我！” 凯特看着程诺的眼睛，表情显得很平静，“为什么？因为这样很刺激、很有趣？” “或许吧！”程诺一龇牙，在情况不对的时候赶紧退让，“你们一旦行动，肯定是抓捕杀人犯。子弹横飞、飞车追逐，或者闯入贼窝，这实在太刺激、太有趣了！” 凯特狠狠的一脚跺在程诺的脚背上，对于这样的回答相当不满，她也觉得程诺是故意的。 埃斯波西托和莱恩这些吃瓜群众也很不满，明明可以有着更加‘正确’的回答。而程诺呢，偏偏选择最错误的那个答案，这是故意在恶心人，给了机会都不把握住！ 程诺原地蹦着，不过有了新发现，“你没有穿高跟鞋？这样挺好，高跟鞋伤脚，而且如果要抓人的时候，奔跑起来很不方便！” 白了一眼程诺，凯特选择不和程诺计较，要不然会被气得没有心思办公。 蒙哥马利推开办公室的门，站在门口大声说道，“程诺先生，来我的办公室一趟！” 程诺立刻小跑着来到蒙哥马利的办公室，关上了门。 蒙哥马利坐在办公椅上，静静的看着程诺。没有丝毫心理负担的程诺坦然的看着蒙哥马利，面露微笑。 “你是一个不错的小伙子，我甚至觉得有些时候，我们有机会成为朋友。”蒙哥马利面露微笑，一副聊天的样子，“所以我希望我们有一天可以成为朋友，前提是不要让我的人陷入麻烦，不要让我的人受伤！” 程诺觉得蒙哥马利话里有话，这肯定不只是程诺和凯特之间的糊涂账。 就在程诺准备发问的时候，蒙哥马利挥挥手，“你走吧！” 程诺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不过也没打算和凶杀组的老大顶牛，这里是蒙哥马利的地盘。 就在程诺即将出门的时候，蒙哥马利说道，“保护好凯特，这是我对你的要求！” 程诺回头，看着蒙哥马利的眼睛认真说道，“当然，我会保护好我的朋友！” “不只是这些！”蒙哥马利放下手里的钢笔，无比认真、严肃，“虽然我不希望这样，但是我希望你多关心凯特的生活。她是一个优秀的警探，在我的职业生涯里，很少见到比她更优秀的警探。但是程，生活不只是工作。” 程诺再次被蒙哥马利赶走，让程诺一头雾水。 难道身居高位的人都喜欢说话说一半？ 觉得蒙哥马利肯定也不是在故弄玄虚，这里面肯定是有着什么深意，程诺觉得要好好想想。 面对凯特关心的目光，程诺面露微笑，“敲打我，对于一个工作不认真的员工开始了敲打。” 凯特表示认可，也忍不住吐槽，“本来我们还想要让媒体来采访，你也知道很多人对警方有着负面的观感。” “采访？”程诺吓了一大跳，赶紧摆手，“不行，我绝对不接受采访，不接受任何媒体将我的形象传播在大众面前。” 看到程诺紧张的样子，凯特嫣然一笑。她现在也确定了，既然程诺的身份没有问题，那就说明他不是因为犯了事才来到纽约重新开始生活。如果不出意外，程诺真的很有可能就是一个退休的特工，顶多是偏向‘文职’方面。 这样一个掌握着很多秘密的特工，确实不能太多的出现在公众面前，要注意保护隐私。 第108章 差别很大 纽约的冬天很冷，这就是程诺的感受。冻死不可怕，因为冻死了还可以活过来。只是冻死之前的这段感受，绝对难以承受。为了避免被冻死，还是多穿一点衣服吧。 艾米打量着程诺，满意的点头，“我认为这样会很帅，你穿风衣很合适。” “如果我再高点，那就更加适合长风衣了。”程诺忍不住唉声叹气，有些不满，“我觉得我的身高不错了，但是我的身边还有一些身高更高的人。” 艾米穿上休闲西装，这是她的风格。如果不是需要穿上警察制服的时候，艾米绝对是一个青春靓丽的都市女孩，而且十分偏爱休闲西装、衬衫的打扮。 出门的时候，艾米小声问道，“莉莉和泰德，他们现在和解了吗？” 程诺摇头，也有些庆幸，“还好我不喜欢背后说人坏话，要不然就惨了。看看泰德，这就是他喜欢说坏话的下场。我们不需要太担心他，这件事情是他和莉莉的事情。” 艾米停下脚步，看着不喜欢说人坏话的程诺，表情透露着无语。 是的，程诺没有在莉莉和马修分手后说了很多关于莉莉的坏话，这自然也是莉莉和泰德现在闹矛盾的原因。关键是程诺现在这姿态，明摆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以及看热闹不怕事大。 想起来了，程诺关心的问道，“圣诞节，你准备怎么过？” 艾米一下子激动，也期待着，“当然回家！我们现在还没有订婚、更没有结婚，我没有太多的理由和你在一起过圣诞节。但是我认为你可以去我家，我的爸爸妈妈会很开心！” 想到艾米的父母，程诺感觉到有点压力，“太早了，我觉得还是不要这样。我觉得我应该和巴尼一起，他是一个好朋友，这段时间我们都忽略了他。” 艾米忍不住怀疑起来，实在是巴尼的‘人性’有问题，“难道是趁我不在，你们去胡闹？我可是知道的，你们曾经一起去看那些女孩的表演。身材火辣的、缺少学费的可怜女孩！” “不是，只是觉得这段时间大家都不在意巴尼了。”虽然巴尼的狐朋狗友的属性更浓烈，但是确实是个好哥们，“天冷，我们不愿意出去玩，而且我们都有工作、伴侣。而巴尼，他一直只是单独行动，这段时间只能是单独行动。” “确实是这样，我根本没有想到居然是巴尼将莉莉从旧金山带回来！”挽着程诺的胳膊，艾米有些感慨的说道，“我一直觉得巴尼总是闹出一些事情，总是出一些不靠谱的主意。可以越了解他，就知道他对朋友是多么的重视。” “红毛怪！”程诺夸张的摇晃着身体，嘟囔道，“他也称呼莉莉红毛怪，和泰德一起在马修面前说莉莉的坏话。但是你也看到了，莉莉只是生泰德的气，和巴尼无关。因为她是巴尼接回来的，这个家伙确实做了我们没有想到的事情。” 刚到公寓门口，一阵冷风吹过，程诺忍不住打了个摆子。穿的够厚、够暖和，但是风刮在脸上的感觉，显然就不是那么好过的了。 开车到了警局，在停车场就遇到了蒙哥马利。 “队长。”虽热觉得蒙哥马利有时候比较古怪，不过程诺也认为蒙哥马利比较好相处。 蒙哥马利点点头，指着程诺的车说道，“这看起来有点高调，你看看我们的停车场。” 基本上都是警车，警察们的代步车也都不算贵。基本上都是两三万美元的座驾，所以程诺的这辆车，稍微的高调了一点，毕竟经常停在这里。 程诺嘿嘿一笑，也稍微问下，“需要我换一辆车吗？或者，我可以改装一辆车。我觉得用金牛座的外壳，然后给它装上v12的引擎，这很有意思！低调，但是有内涵！” “所以我从来都不理解你们有钱人的做法，我觉得你应该放下敞篷、戴上金项链，这样才酷！”蒙哥马利开着玩笑，半真半假的说道，“你看看那些年轻人，他们更喜欢超级跑车。你的车不错，但是还不够抢眼，你需要一辆超跑。” 程诺激动了，遇到了知音啊，“是的，我的梦想之车是拉法、是毒药，是柯尼塞格，但是我买不起它们。如果有一天我赚到了很多钱，我可能会买一辆最好的车。” 路过的一个警员插话道，“那也是最贵的车，我们一辈子的工资都买不起，除非当个黑警。” “黑警？”蒙哥马利看了一眼警员，纠正道，“除非你成为一个大人物，这样你才有机会买一辆超级跑车。但是我也可以肯定，就算你成为一个比较重要的人物，你也不敢乱花钱。” 程诺脑海里立刻浮现一个画面，只能吃面的赵德汉处长痛哭流涕：我一分钱没敢花！ 轻轻给了自己一嘴巴，总是这么容易出现各种联想，这有点不应该。有些时候说些大家不懂的梗，或者忽然就一个人在瞎乐，让大家莫名其妙，这有点不好。 现在也是这样，忽然就给了自己一小嘴巴，周围的人也立刻看了过来，有点奇怪。 到了办公室，程诺拖了一张椅子，自然的和凯特共用一张办公桌。他的工作也是不断的分析整理案卷，凯特帮他找的案卷，蒙哥马利帮他分析的一些办案心得等等。 程诺很清楚，大家都是给凯特面子，不过确实让程诺这段时间学到了很多。 “嗨，伙计们！”凯特忽然出现，拍着巴掌大声喊道，“去装备处领取装备，准备行动！” 看到凯特面色冷峻，程诺知道这是有行动了，抓捕行动。 原本分析档案的程诺立刻跳了起来，他去过几次案发现场，不过抓捕行动几乎没参与。 小跑到凯特身边，程诺问道，“是那个毒贩？” 凯特看了一眼程诺，点头说道，“你留在这里，他们可能有武器。” 那更不行啊，程诺赶紧说道，“这样吧，我知道我没有执法权，给我一件防弹衣行了吧？” 停下脚步的凯特看着程诺，面无表情的问道，“为什么？” 程诺咬了咬牙，我摊牌行不行，“不放心，我跟着过去才放心，这样行不行！” 凯特嘴角微微上翘，只不过随即推开程诺。对于这样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表达，不满意。 程诺小跑着一把拽住凯特的胳膊，急忙说道，“我知道你们都是专业的，但是我需要确保你的安全，我需要看到你没事，这就是理由！” “赶紧行动，去车里等我！”凯特拍了拍程诺的肩膀，认真说道，“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情，你也需要相信我的能力！” 防弹衣，程诺觉得真没必要穿。穿上了行动反而不方便，大不了挨几枪好了。 可惜这样的事情不能对别人说，只能愁眉苦脸的穿上防弹衣。 凯特拦住程诺，提醒道，“记得你答应我的，不许冲在前面，只能在队伍的最后！” “拜托，我又不是小孩！”程诺很无奈，强调道，“我不需要你们保护，我更不希望因为我的原因让你们分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但是你也需要照顾好你自己！” 凯特点点头，然后招呼着队员们开始准备着抓捕行动。 用左脚脚尖轻轻的蹭了一下右脚脚腕处，战术匕首还在。赤手空拳的肯定不行，虽然相比起荷枪实弹，程诺这样的冷兵器完全不够看，不过总好过什么都没有吧。 跟在队伍最后面的程诺也表现的比较专业，好歹也学过，所以知道如何跟进。 一个队员上前，砸开门锁。一个队员立刻用榴弹发射器，催泪瓦斯进入了毒贩的公寓。 这一次抓捕，有惊无险。 程诺觉得还算不错，多了一点吹牛逼的谈资，回去之后和泰德那些没见过世面、又喜欢刺激的沙雕青年吹嘘一下，肯定会得到无数羡慕嫉妒恨！ 哥玩的是真刀实枪，你们只能玩镭射枪大战！ 第109章 神秘主义 泰德和莉莉的矛盾还是彻底爆发了，因为泰德在马修和莉莉分手的那段时间口无遮拦。 本来是想留在纽约，只是现在看起来泰德有些无处可去了。 程诺左思右想，本来是打算和泰德混在一起的。还是算了吧，他答应了莫兹。莫兹也是程诺的朋友，而且几乎没有其他的朋友、亲人。至于带上泰德一起，还是算了吧。 程诺和泰德几个是好朋友，但是本质上泰德这几个朋友都是普通人。和这些人在一起，程诺可以放下紧张，一起喝酒聊天，一起去做些看起来比较疯狂、沙雕的事情。 而和莫兹这样的人在一起，基本上就是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这些超级罪犯的气场，是泰德这些人不喜欢的。还是不要将一些好朋友带坏，这就是程诺的想法。 看着莫兹的地下室，程诺无语至极，“莫兹，我们并不缺钱，而且我们在紫藤道就有房子。” 晃着手里的酒杯，莫兹无所谓的说道，“这里就是我的地盘，这就是我的王国！程，你知道我不在意是不是住在别墅，我也不在意穿没穿名牌，我享受现在的生活。” “98年的拉图尔？”嗅着酒香，程诺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亨利那个家伙舍得？” 莫兹得意一笑，无比自傲，“我用一副丹特-加布里埃尔-罗赛蒂的《白日梦》换来了他三瓶好酒。你应该知道那副作品，我以前挂在墙上的。?” 绝对不是真品，这是莫兹自己画的。但是这幅画，可能确实契合摩根的心境。 这是十九世纪英国拉斐尔前派的核心人物之一，《白日梦》这幅作品是罗赛蒂的代表作之一。这是在他艺术最成熟时期里，生活上却更加孤独，性格也日趋怪僻，创作常随意而作。这里面，其实也有罗赛蒂对亡妻的怀念。 沉默的程诺喝着酒，莫兹也能感觉出来亨利-摩根有些古怪，但是他不愿意打探别人隐私。 “那个内森，他离婚了，他有一个儿子。”莫兹喝着酒，说着自己这几天的一些发现，“看起来他是一个很正直、成功的商业精英，不过他离婚了。他的儿子现在医学院，是一个学习成绩优秀，也热心公益的好小伙，除了喜欢一些小小的赌博。” 程诺看着莫兹拍到的照片，听着莫兹在介绍着内森的一些情况。 忽然间程诺愣住了，他看到了照片上出现了一个‘熟悉人’。哈罗德-芬奇，就是那个封面女画家的未婚夫，给程诺很好印象的风度翩翩、很有涵养的中年人。 程诺指着芬奇的照片，严肃问道，“他是谁？” “哈罗德-冉，应该是他在麻省理工的同学，一家保险公司的承保人。”莫兹看了一下照片，立刻回答，“这个家伙和内森很像，都是出色的商业精英，他们的友情看起来也很坚固。” 程诺看着哈罗德的照片，打趣道，“我认识他的时候，他是哈罗德-芬奇。而现在，他是哈罗德-冉。莫兹，你觉得这里面有什么有趣的地方吗？” “冉？芬奇？”莫兹细品一下，笑着打趣道，“看起来他应该改名哈罗德-鸟类学家。” 芬奇，雀的意思。冉，鹪鹩。 程诺笑不出来，对莫兹说道，“看样子我们的这位朋友有着神秘的圈子，你或者可以去麻省理工调查一下这两位天才。我会继续盯着内森，他看起来很古怪。” 莫兹欲言又止，在程诺探究的目光下，莫兹说了实话，“我知道你不怕危险，但是我们的对手这一次很强大，这是一个很不理智的做法。” 程诺就忍不住奇怪起来，内森大概是一个公司破产倒闭了，但是依然有着万贯家财的超级富翁。说不定，这个内森也喜欢做个黑客。 而那个哈罗德，谁也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连姓名都在用化名。 “他们和政府有合作，比我们想象中还要深的合作。”莫兹实话实说，对程诺说道，“我甚至在怀疑他们是高级特工，不管是他们的公司还是身份，都很有可能是政府的伪装。我也在担心，说不定他们已经发现了我。我在跟踪内森，但是还有人在跟踪他。” 程诺一下子愣住了，严肃无比，“有人在跟踪他？” “是的，只不过跟踪的并不紧。”莫兹耸耸肩，有些不解的说道，“但是我可以肯定不是什么证人计划的保护人，这不是在对他提供保护。倒是这个哈罗德，我觉得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存在，政府的人好像并没有注意到他，他看起来只是个普通人。” 程诺立刻改变主意，也必须要改变，“你去调查哈罗德，看看他到底是谁。我来跟踪内森，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政府的人，或者他是隐藏着什么其他秘密！” 莫兹无所谓，跟踪一个哈罗德、调查一下哈罗德的履历，问题应该不算大。至于内森那边就让程诺去做好了，谁让莫兹对自己的实力很了解呢。 做技术支援、后勤保障，莫兹手到擒来。但是要论打架、跟踪或者反跟踪，他比不上程诺。 两个人分工默契，对于内森这一个隐患，还是需要注意一点。 哪怕内森释放出来了一些善意，帮助程诺解决了一些潜在的麻烦。可是实事求是的说，程诺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他不希望让太多的人知道自己的秘密。 哪怕内森现在只是看出来程诺的身份造假，看似不算特别严重。但是假如内森好奇心过剩，到时候再来一个深入调查呢，这就会对程诺、对亨利-摩根带来太多的麻烦。 该小心的时候，肯定还是需要小心谨慎。尤其是对程诺和摩根这样身上带着巨大秘密的人，真的是有一些事情不能见光。 程诺自然也做过噩梦，被绑在手术台，一群人围着他，解剖、切片......这不是夸张，这是摩根曾经经历的事情，一不小心很有可能也会在程诺的身上上演。 喝的有点微醺，程诺离开了莫兹的地下室，准备回公寓。 电话响了，看到号码后程诺笑了，“怎么？没有人陪你过圣诞？” 电话那一头的凯特直接承认，“是的，我现在只是一个人。” 程诺忽然间想起来了什么，赶紧补救，“我会去酒吧喝一杯，你要来吗？叫上埃斯波西托，那个家伙和凯文，我知道凯文再次分手了，他现在肯定也很空虚寂寞冷！” 虽然这不是最理想的，只不过凯特认为这样也很不错，找个人喝一杯、聚一聚，着没坏处。尤其是在万家团圆的时刻，她也觉得更加的孤单。 想了想，程诺打了个电话，“巴尼，我的朋友，我的狂欢派对需要你来调节气氛！” 巴尼立刻怪叫，无比激动，“地址，我马上就到！因为巴尼-史廷森先生的加盟，这将是一个传奇的圣诞狂欢派对！” 对于巴尼的自信，程诺不置可否。但是有巴尼调节气氛，肯定不算差。 沉默片刻，程诺再次拨打电话，“泰德，我有一场派对，你会来吗？” 这简直是仙音，泰德立刻激动无比，“我马上就到，我知道你们需要我，我知道大家都离不开我！等我，我立刻就来！” 程诺觉得好笑，泰德这是自我感觉良好啊，“泰德，如果你很忙，不需要过来。” “什么？离开我这个团队就会立刻垮掉？”泰德的声音更大，这不是说给程诺听得，“上帝，我必须拯救你们，这是主对我们的考验......” 程诺开始沉默了，泰德这小子是受了什么刺激，说话已经颠三倒四了？！ 反正不管了，狂欢派对吧。 再打个电话，看看马里斯这些骗子在干嘛。人多，热闹！ 第110章 派对发起人 豪迈的李太白是这样说的：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和朋友们聚在一起，那就要：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对于钱财这样的事情，程诺现在也算是比较看得开。反正也不想着什么买房买车，有钱就多花一点，没钱的时候节省一点，这根本没有什么关系。 虽然时间仓促，不过根本没有什么好在意的。美国的服务业还是很发达的，派对公司也不少。只要钱到位，基本上也就不需要担心太多的事情。 更何况程诺的‘地盘’，还是比较多的！ “莫兹，去我的一号安全屋！”程诺站在路边，大声的对着电话说道，“赶紧从你的老鼠洞钻出来，我今天要举办一个狂欢派对，我的朋友一个都不能少！” 喝着红酒的莫兹一愣，不解的厉害，“一号安全屋？我们不是刚刚才喝过酒吗？” “那是刚才，只是我们两个小酌，现在是一群朋友狂欢！”程诺也没客气，直接说道，“你也需要多认识一些人，拓展一下你的交际圈，就等着你呢！” 说完这些，程诺果断的挂掉电话，然后再重新骚扰他的朋友们。 电话刚接通，马里斯就立刻问道，“程诺先生，现在在忙什么？” “卡洛琳娜和埃迪在不在？”程诺也没客气，直接说道，“我举办了一个狂欢派对，在邀请我的朋友们。如果你们现在没有在忙着骗人，立刻来参加我的派对！” 马里斯脸上的褶子更深了，也笑了，“完全没有问题，我们确实好久没有聚一聚了。” 程诺挂断电话，立刻开始发地址，马里斯这些骗子其实还是很讲义气的。 想了想，程诺觉得他和哈维还算朋友，“斯佩克特先生，我这里有一场狂欢派对。这不是什么高端的酒会，我邀请了我真正的朋友们，只是一群人的狂欢，你来吗？” “会，我们马上就出发！”电话那头并不是哈维的声音，而是一个女声，“狂欢派对在哪？是什么主题？” 程诺虽然愣了片刻，不过反应也迅速，“没有太多的主题，就是一群人狂欢。说不定会说一些低俗的笑话，玩一些不太有趣的游戏，没有主题、没有限制，只是希望大家在这个圣诞节可以开心，就是这样简单！” “唐娜！”哈维显然有点急，抢着说道，“我还有一场酒会，我要和客户......” 那个唐娜可不管，急忙用更大的声音说道，“当然，我们很快就会过来！” 电话被迅速的挂断，程诺觉得哈维显然遇到了对手。这个唐娜，好像听过名字。看起来和哈维很熟，最重要的是精英律师先生面对这个女人，好像表现的十分无奈，完全不是对手。 还是给哈维发个地址，来不来是哈维的事情。 “老家伙，你睡了没？”骚扰亨利摩根，程诺一点都不客气，“你可以将亚伯留在家里，他老了。我在邀请我的朋友们举办狂欢派对，我觉得你也应该出来转一圈。” 亚伯拉罕抢走电话，激动无比，“我最喜欢派对了，我从小就喜欢派对！程，我们马上就来！亨利更需要参加派对，我都不记得上一次他参加派对是在什么时候！” 发地址，程诺根本没有任何的犹豫。 虽然纽约的冬天很冷，只不过程诺的心里火热，看起来他的人际关系还是很不错的。 犹豫了片刻，程诺还是拨打了艾米的电话，“我知道你和你的父母、兄弟在一起过圣诞，我在邀请我的朋友们参加圣诞狂欢派对。如果你能来，当然最好。如果没办法过来，也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只是告诉你一声，发出邀请。” 艾米显然心动了，压低声音说道，“我会立刻出发，我可是派对的女主人。我的家里人都是警察，他们也都知道越是这样的节假日，警方的压力就越大。我现在需要去执勤了，我有了全新的任务！亲爱的，等着我！” 程诺笑了起来，艾米算是被他带坏了。不过程诺还是有着成就感，号召力非凡啊。 莉莉和马修自然毫不犹豫，罗宾稍微犹豫了一下，也答应来参加派对，只不过会比较晚到。 仔细想了一圈，程诺觉得自己的朋友圈子，基本上该叫的都叫了。紫藤道的那些人就算了，一来是比较远，二来只是普通的邻居关系，谈不上真正的朋友。 程诺一边等出租车，一边在拨打着派对公司的电话。虽然需要加价，不过程诺毫不犹豫。 这是一间还算不错的公寓楼，基本上没有什么装修，如果不是地段好、空间大，完全算不上高档公寓楼。程诺花了每年十五万美元的租金，基本上也不管这间公寓，只是安全屋而已。 但是现在，陆续有人进来，搬来了酒水、饮料，还有一些简单的游戏道具等等。 莫兹第一个来，站在程诺身边，“你确定？如果有人在这里玩寻宝游戏，会发现程先生的好几本护照，还有三万美元的现金。” “但是他们都不会说什么，他们都知道我的身份有点奇怪。”揽着莫兹的肩膀，程诺无所谓的说道，“开心，开心才是最重要的，我现在只想和朋友们一起狂欢。” 莫兹深深的看了一眼程诺，随即笑道，“这样也好，我的朋友心里藏着巨大的秘密。虽然你伪装的很好，但是我能够感觉到你很多时候压力很大。程，你和尼尔一样。看起来阳光、开朗，只是那些秘密让你们或许在独自一个人的时候没办法喘息。” 程诺刚想说些什么，莫兹转身对派对公司的人喊道，“酒，不能只是啤酒！香槟、杜松子酒......算了，还是我来写酒单吧，程诺先生负责签支票。” “你难道不能从酒窖里带几瓶好酒！”程诺气的跳脚，也很无语，“你难道不知道这些派对公司的服务费很高，他们的酒水会贵很多！” 莫兹可不管这些，滔滔不绝的说着要酒，还都是好酒。要不是程诺前段时间赚了点钱，也支撑不起这样的消费。但是程诺也可以肯定，这段时间的消费、再加上买了一些装备等等，这样一场狂欢派对之后，他剩不了多少钱。 几个安全屋的租金，紫藤道的房产，买了保时捷911，还有一些装备等等，花的可不少。 马修和莉莉来了，座驾就是马修那辆老掉牙的车，两个人显然都很激动。 程诺也没客气，对马修和莉莉说道，“赶紧进去布置，这是临时安排的派对，会很乱。” “这会是一个传奇般的派对！”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巴尼忽然冒出来，看起来很期待，“我喜欢这样的惊喜，我喜欢这样的意外，我不喜欢那些按部就班的计划！” 巴尼话刚说完，眼睛就亮了。 “美丽的女士，我是程最好的朋友巴尼-史廷森。”巴尼看似风度翩翩、优雅的富二代，微笑着朝着身材姣好、颜值不俗的卡洛琳娜走去，“你可以叫我巴尼，我是这个传奇派对的发起人。” 卡洛琳娜看了一眼巴尼，然后迈着猫步走到程诺跟前，挽起程诺的胳膊笑着看向巴尼。 巴尼脸色一苦，马修和莉莉对视一眼，开始激动起来，看大戏的吃瓜群众就位了。 一辆福特停在路边，气温更低了、实质性的杀气弥漫出来。 程诺不知怎么就紧张了，赶紧挣脱卡洛琳娜的胳膊，“凯特，你听我解释，这是误会！” 巴尼他们一下子完全入戏，吃瓜群众需要继续看好戏。他们觉得这一场狂欢派对，肯定有趣。 满脸褶子的马里斯，小瘪三姿态的埃迪，这个时候也在看戏。 凯特笑眯眯的走过来，友好的伸手，“凯特-贝克特，凶杀组警探，很高兴认识你。” “这是误会！”卡洛琳娜很妩媚一笑，和凯特握手说道，“我和程只是朋友，我只是不希望被其他人骚扰。他一直是我的挡箭牌，这个家伙可以帮我赶走所有的苍蝇。” 凯特笑容更加灿烂，似乎很认同这个说法，“是的，这就是他最大的作用！” 巴尼如遭雷轰，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敢置信，“苍蝇？我是苍蝇！” 程诺可不管这些，拍着巴掌喊道，“伙计们，行动起来，狂欢派对来了！” 第111章 赌很大 客人们来了一些，等在街道边可不少。这是冬天，不是夏天。 刚进程诺的‘大仓库’，卡洛琳娜忍不住吐槽，“程，你是认真的吗？这里可是高档公寓区，你的这间公寓居然没有装修，甚至连暖气都没有！” “这就是我的游戏空间，不需要那么多的装饰。不过我会加紧考虑装修这里，以后是大家的聚集地。”程诺毫不脸红，也不管是谁的问题，“其实你才是最应该注意保暖的，不要总是穿着紧身裙。年轻的时候很漂亮，老了会得风湿！” 本来忍不住想要吐槽的凯特也无话可说了，卡洛琳娜更是被噎的直翻白眼。 莉莉拍了拍马修的肩膀，小声问道，“程的表现，是不是他说的那种直男？” 马修点头，也十分不理解，“但是他从来都不承认这些，他认为他很体贴、暖男。最重要的是我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很多优秀的女孩在他身边，他并不帅！” 马里斯打量着公寓，开玩笑说道，“来到这里，会让我以为来到了什么荒废的仓库。在这里，更适合谋划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这里确实很适合我们来聚一聚。” 程诺干咳一声，朝着凯特挤了挤眼睛，“误会，马里斯只是喝多了，胡言乱语！” 凯特还没说话，莱恩和埃斯波西托夸张的大叫，“我们来错了地方吗？这不是喝酒的地方，更不是狂欢派对，我们是来放松的，不是来案发现场！” 程诺欲哭无泪，我提供了场地、酒水，还组织了大家来参加派对。可是好心没好报啊，不识货的人实在太多，居然吐槽我的高档公寓成了罪案现场。 凯特觉得好笑，但是还在帮忙，“凯文、贾维尔，这里都是程的朋友，我帮你们介绍。” 巴尼站在一边，嘎嘎怪笑，“艾米没有来，她才是女主人！不过没关系，现在这里也有临时女主人，她也几乎见过程全部的朋友！” 程诺和凯特不约而同的瞪了巴尼一眼：就你话多！ 拍了拍巴掌，程诺安排道，“人不少，我们可以来打打牌，踊跃报名！” 马里斯、卡洛琳娜和埃迪无比自信。这些老千可不怕在赌桌上输掉，尤其是面前的这群人！虽然有三个警察，但是这些警察可不是风化组的。就算是风化组的，也没老千会赌。 凯特想了想，好胜心爆发，“上一次你在赌场赢了，我说过我会在牌桌上赢你！” 巴尼忍不住了，捂住嘴巴在那里偷笑。哪怕是所有人都看向他，不过巴尼还是肩膀一耸一耸的。深吸一口气，巴尼看着程诺眨眨眼睛，然后朝着凯特挑挑眉。 凯特俏脸一红，她在大西洋城的赌场‘强吻’程诺，除了当事人之外，巴尼可是目击者！ 众人的目光在程诺和凯特之间打转，显然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我们不赌钱，但是我们需要一些赌注，这样才刺激。”挑起事端的巴尼及时站出来，主动炒着气氛，“我们并不是低俗的派对，我们很有分寸。所以重在参与，有自信坐上牌桌的人，都需要为你们的选择付出代价！” 看到大家都看向自己，巴尼更加来劲了，他就是人来疯，荒唐主意也一大堆。 环视一圈，巴尼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坐上牌桌的人，如果输了。选择一个同性，深情的来一曲华尔兹或者探戈，也可以是恰恰！记住，我们需要专注，不许敷衍！” 马里斯第一个叫好，这个一脸苦大仇深，饱受社会吊打的家伙不怕输，他只想看别人出丑。 莉莉心动了，她不只是腐女，偶尔对罗宾、艾米也有不恰当的幻想。这要是目标选择在场，莉莉坐上牌桌肯定是负责主动输的，然后就十分自然的和艾米或者罗宾共舞一曲。 可惜现在罗宾和艾米还没到场，卡洛琳娜太妩媚，凯特看起来太强势，惹不起！ 埃斯波西托指了指程诺，挑衅道，“这个家伙必须要坐上牌桌，凯特会让他输的很惨！我马上去租一个摄像机，我会拍下来他和某位男士共舞的画面，在办公室播放！” “案情分析室的时候，大家都在！”看热闹不怕事大，莱恩出主意道，“他是不是吹过牛？在赌场赢了很多钱，轻松的让荷官哭了出来？” 吹牛逼的下场很惨，程诺现在好像是主动的给自己挖了坑，巴尼这些家伙是负责填土。 反正是和朋友们在一起闹，程诺也没什么不好意思，“好吧，谁敢来战？！” 马里斯坐下，程诺在他眼里就是菜鸟。凯特微笑着坐下，看向程诺的眼神，简直如同看到了砧板上的鱼肉。卡洛琳娜优雅一笑，无所谓的态度坐下。 马修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被莉莉和罗宾推上了牌桌。 程诺一下自己蹦起来，指着埃迪喊道，“你不可以坐庄，这个家伙是老千！莫兹，你来！” 莫兹刚挺身而出，凯特冷笑道，“埃迪是老千，但是底特律牙医先生也不可以忽视。” 卡洛琳娜巧笑嫣然，巴尼就要沉沦了，“莫兹是你最好的朋友，他不会给我最好的牌！” “相信我，我是警察！”莱恩自信满满，带着微笑、满怀正义，“我值得大家的相信！” 埃斯波西托笑着鼓掌，凯特微笑着点头。但是其他人嘘声一致，许多人也倒数大拇指。警察不警察的先不管，反正这群人觉得莱恩肯定也会偏向凯特。 “有没有搞错，我可不是老千，我不会这些！”莱恩哭笑不得，这下是真委屈。 程诺一想，对推门而入的泰德喊道，“他来了，我们的荷官来了！” 泰德慌了，怎么大家一下子都看向他？ 赶紧低头打量自己服装，用手整理了一下头发，心里有点没底了。 这个荷官得到了大家的认可，泰德就算是有心偏向程诺，也没那个能力。而且泰德、莉莉这些人，如果真的赌起来，那是六亲不认的，只在意赌局的公正性。 听到巴尼的解释，泰德眉飞色舞，他很激动，“这是了不起的一天，我居然会为一群高手发牌！太激动了，我肯定会做好这个工作！” 程诺看向凯特，微笑着挑衅，“桥牌？德州扑克？二十一点？也可以是牌九！” 凯特微笑起来，极度危险，“你想玩什么？我奉陪到底！” “德州扑克！”卡洛琳娜敲了敲桌子，不满的说道，“我们在这里，这不是你们两个的赌局！” 程诺认真了，凯特也很认真，卡洛琳娜其实也有些心里打鼓。只有马里斯老神在在，他是赌术最高的，根本不怕在这里翻船。 程诺的对手只有马里斯，一个几乎赢不了的对手。卡洛琳娜就算了，有些牌技，但是真的不如程诺。凯特和马修，属于普通人当中的高手，老千们眼里的冤大头。 西装革履的哈维带着穿着晚礼服的女人推门而入，皱眉的嫌弃道，“只是一场牌局？” “一场你输不起的牌局，一场会让你精英律师头衔彻底崩坏的牌局！”程诺看了一眼哈维，随意说道，“赌桌上的人，输了的需要和同性深情尬舞！在这里，会留下你的黑历史！” 马里斯不高兴，划重点，“是共舞，不是尬舞，那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亚伯拉罕带着亨利-摩根来了，人心不古啊，“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么玩的吗？” 摩根更加迷茫，看着亚伯拉罕，“我本来以为你比我更加了解这些！” “你们两个老家伙，选择你们支持的对象！”程诺拍了拍桌子，催促道，“哈维，敢不敢坐下来！” 哈维带来的女人，也就是那个唐娜，推着哈维帮哈维拿主意，“算他一个，必须要算他一个！” 哈维虽然觉得赌的有点大，不过觉得应该问题不大。可是如果他知道这一桌坐了几个老千，肯定会欲哭无泪。到时候作为推波助澜好手的唐娜，肯定会被找麻烦。 至于能不能降服唐娜，还是说被唐娜耍，大概只有哈维和唐娜清楚。 第112章 何必呢?何苦呢! 牌局开始了，程诺很快就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相当的不对劲。 用怀疑的目光看了看一本正经的马里斯，再看看抿嘴一笑的卡洛琳娜，程诺更怀疑了。 深吸一口气，程诺开口说道，“伙计们，有没有搞错？我们只是朋友们聚会，只是一起玩玩游戏而已，用不着在这个时候弄些小动作！” 马里斯装作不懂，真的不知道程诺在说些什么。 卡洛琳娜看向程诺，轻笑着说道，“我只是不想输而已，仅此而已！” 莉莉感觉到压力，她觉得这个卡洛琳娜就是个妖精。马修的态度比较端正，但是巴尼这家伙肯定是已经沦陷了，目光集中在卡洛琳娜身上根本挪不开了。 哈维奇怪地看了看牌桌，不解道，“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莫兹蹙眉，随即解释，“这一桌有三个人现在不老实，一个顶尖高手，一个高手，还有一个实力不错的老千。你和凯特、马修，已经输了。” 哈维不信，完全不信，“可是我们现在还在派牌，我不认为莫斯比先生会出千。” 程诺指着公共牌，没好气的解释道，“你现在要跟注，我也会、凯特也会，但是马修会弃牌。看看这些公共牌，马修很有可能在下一轮弃牌。然后就是卡洛琳娜，她会跟着弃牌。我们都完蛋了，他们是钝刀子割肉，每个人都会一点点的输掉！” 哈维不信，荷官泰德也不信。在众人的好奇中，派牌。 果然是按照程诺的预想，牌局就是这么进行的，这也使得牌桌上的几个人，包括围观的众人感觉到无比刺激、精彩。甚至泰德都被怀疑了，这个家伙难道是天生的老千？！ “程，我们还有机会，我们保持这样的牌局，肯定不会输！”马里斯搓了一下脸，似乎这样可以让满脸的褶子平整起来，“你没必要说破这些，我们很快就会赢光他们的筹码。” 程诺冷笑，他很怀疑，“他们都输完了，就轮到我了！我可不想搂着哈维跳舞，那很糟糕！” 哈维一摊手，无冤无仇的，凭什么我来躺枪？！ 再说了，本来还打算好好的试试手气、展现自己的高超牌术，结果差点成为了冤大头。 “跳舞？你和谁跳舞？！”身后忽然传来艾米激动的声音，有些紧张啊，“有没有搞错，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一看众人是在打牌，艾米更加怀疑，“程，你是不是和马里斯合谋，想要让凯特出丑？” 凯特微笑着看向艾米，艾米甜笑着和凯特对视。瞬间刀光剑影、电闪雷鸣，气氛诡异。 “我们就知道到时候可能会有让人尴尬的事情发生，所以是同性共舞！”莫兹站了出来，给程诺解围，“如果我们放开了赌，会很精彩！” 一个和大家口音不同的家伙出现了，“真的吗？算我一个！” 伦敦腔啊，哪怕是在美国，很多人也都觉得伦敦腔迷人。亨利-摩根这个家伙解开围巾，笑着和大家微微点头示意，这个家伙很多时候就是一副绅士的姿态，由内而外。 巴尼来劲了，也很期待，“让我们的赌术高手们上场，赢家可以让输家和他的支持者表演节目，只要不是过分的要求，必须要执行！” 不少人眼前一亮，这个建议看起来还是真的挺不错。 赌桌上的这些人在参与，围观的这些人也在参与。而且有些小小的赌注，还是比较刺激的。 马里斯、程诺和卡洛琳娜一动不动，马修想了想还是退下来。凯特本来是不服输的，想了想还是不打算出丑。哈维在唐娜的怂恿下，坚持坐在牌桌。 “埃迪，你来做荷官。”程诺敲着桌子，提醒道，“但是不许故意弄些小动作！” 摩根坐下，回头提醒，“亚伯，你就站在我这里，你不可以支持任何人！” 围观的众人开始挑选支持者，最让哈维受打击的，那就是他的助理唐娜。这个女人居然趁哈维不注意的时候，蹑手蹑脚的站到了马里斯的身后，她可是第一次见到马里斯。 哈维看着唐娜，无比荒唐，“真的吗？你难道是在怀疑我的水平？” 唐娜的大眼睛立刻水汪汪，微微噘嘴委屈道，“可是看起来只有他才是这一桌最有水平的。” 靠，这才是演技高手，奥斯卡终身成就奖的水平，收放自如！ 回头一看身后，程诺喜忧参半。一群损友当中，只有泰德和马修站在身后。艾米倒是坚定不移，凯特想了想，在莫兹的提醒下选择支持马里斯，程诺好像听到了什么‘惩罚’这字眼。 都是高手，当然哈维这个高手稍微有点水分，只是普通人当中的高手。 输的很惨的哈维打算逃跑，他现在有些心惊胆战，这一桌都是真正的赌术高手。一想到接下来的惩罚，他就有些担心，金装律师的形象很有可能在这个狂欢派对彻底崩塌。尤其是看到唐娜的眼神，哈维就觉得自己成为了猎物！ 程诺有些意外的看着摩根，没有想到摩根居然还坚持住了，水平不可小觑啊。 摩根微笑着摊开双手，不解的样子，“怎么了？” 程诺弃牌，留点本钱才行，“没有想到你居然坚持到现在，我以为你第一个出局！” “我是第二个出局的，现在是真正的高手对决时刻。”卡洛琳娜干净利落的认输，这不是她最擅长的领域，“莉莉，很抱歉我没有为你赢下这一局！” 莉莉立刻抱住卡洛琳娜，安慰道，“没关系，这些人都是真正的赌鬼！” 程诺很怀疑莉莉的动机，尤其是看到莉莉一副很享受样子的抱着卡洛琳娜，程诺就觉得莉莉就是为了刚才这么一发。至于什么先前和卡洛琳娜气场不和，莉莉不在意，漂亮、优秀的女人，都是莉莉偶尔精神小小出轨的对象。 同样是卡洛琳娜的支持者，巴尼就没这个待遇，他吃醋了，吃莉莉的醋。 摩根看向马里斯，笑着说道，“怎么样？我们还需要赶走下一个牌友吗？” 程诺左右一打量，下一个牌友？！ 一下子感觉到危机四伏，程诺紧张了，“亨利，我们才是一伙的！还有埃迪，我会盯着你，如果我的牌不是最好的，你们肯定就是出老千了！” 亚伯拉罕忍不住打趣起来，“程，你输不起了！” 莫兹严肃的说道，“我可以保证，我没有看出来埃迪做了手脚，也可能是我的水平不够高。” 虽然桌面还有一些筹码，只是程诺心惊肉跳，“有没有搞错？我现在不玩了行不行？！我没有输，还小小的赢了一点筹码，我可以抽身而退吗？” 马里斯回头看了一眼凯特，笑着摇头，无情说道，“她会放我一马，前提是要赢了你！” 埃斯波西托和莱恩击掌，叫嚣道，“是的，这就是我们的条件！程，你会为你以前的嚣张付出代价，你会在真正的高手面前输个底朝天！” 看向摩根，程诺毫不讳言，“我们携手，还有一点机会。” 摩根没有开口，亚伯拉罕打抱不平起来，“听听亨利的口音，你也知道他来自英国。你总是当着他的面说英国是腐国、黑暗料理，他已经忍你很久了！” 面对大家的目光，程诺无比委屈，“我说的都是实话！” 马里斯回头看向凯特，很友好的说道，“你们现在可以商量怎么惩罚他了！我希望厉害一点，他总是取笑我们只会赌，而且他有暴力倾向，我和埃迪被他抓去健身房很多次，每次都很惨。” 艾米后悔了，也开始怀疑了，“亲爱的，你得罪了所有人？” 巴尼和泰德更是欲哭无泪，他们觉得程诺很厉害，也见识过程诺的水平。可是现在看起来，程诺虽然赌术不错，不过天外有天啊。最重要的是程诺拉仇恨的能力一流啊，所以才会出现同仇敌忾的一幕，都想要看程诺的洋相。 程诺更委屈了，什么仇什么怨，至于这样吗？！ 第113章 新的开始 程诺面色凄慌，他到底还是输了。输给了马里斯这个老千也就算了，居然棋差一招败给了摩根，这就是程诺有点难以接受的事情了。摩根这个老不死，还是有些水平的。 唐娜忍不住欢呼，建议道，“各位，你们见过西装革履的律师跳着狂野的舞步吗？” 哈维险些噎住气，目光不善的盯着唐娜，“你是认真的吗？” 唐娜笑了起来，毫不示弱的和哈维对视，“是的，我觉得狂野的街舞更好。b-boy，或者poping、locking，我觉得这都很棒。” 程诺同情的看着哈维，这到底招的是什么极品助理啊！ 哈维是一个愿赌服输的人，虽然气恼唐娜专业拆台。但是狠了狠心，作为一个精英律师，哈维更在意自己的声誉，言而无信这样的事情他可不想做。 看起来哈维肯定没有在哈佛的时候参加街舞社，也搞不清这是什么舞种，就尽情摇摆吧。 程诺很开心的在围观，只是慢慢的感觉到了压力。泰德和马修也笑不出来了，选错了支持的对象，他们也要跟着遭殃，出洋相的也会有他们。 马里斯一笑，眼角的褶子能夹死苍蝇，“埃迪，你觉得他们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埃迪看了看马修，再看看泰德，“来一支舞吧，《最后一支舞》，我很喜欢莎拉-寇娜和马克特伦茨的舞台。如果我和我的女友分手，肯定也会这么缠绵、唯美。” 小瘪三这是典型的看热闹不怕事大，但是这个主意确实不错。哪怕是程诺，这个时候也开心的在鼓掌、起哄。至于泰德和马修面露苦相，那真的一点都不重要了。 输不起这样的事情，程诺觉得他的圈子里不存在。 当姗姗来迟的罗宾刚到的时候，就看到马修左手搂着泰德的腰，而泰德微微抬头和马修深情对视，唱着“我多想和你在一起......” 激动的莉莉拍着巴掌，大喊起来，“在一起、在一起！” 伸头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程诺知道自己肯定是躲不过去了，只能坦然面对。 马里斯笑的很无良，递给凯特一杯啤酒，“虽然我和他也有仇，这一次机会给你，我期待着能够看到他更加狼狈的样子，我觉得这很不错！” 摩根微笑着，添油加醋，“需要狠一点，他是我见过最不要脸、最无耻的混蛋！” 程诺摊开双手，回头对艾米说道，“他们嫉妒我，所以才会诽谤我！” 艾米同情的拍了拍程诺的肩膀，她其实想要暂时和程诺保持距离。因为程诺是众矢之的，想要看他出洋相的人很多。艾米还在期待着呢，只要程诺出洋相狠了、大家尽兴了，轮到她的时候，说不定就不会有什么比较凶残的惩罚。 想想看哈维穿着皮鞋、西裤的在跳着狂野的舞蹈，马修和泰德深情的共舞一曲。这些人要是使起坏来，绝对会让人羞愤到无以复加，不过要愿赌服输才行。 凯特微笑着，慢慢的朝着程诺走了过来。 端着酒杯的程诺身体僵硬，警告道，“虽然是惩罚，但是不能违背伦理道德，不能造成肢体伤害，更不能羞辱自尊！” 在一片嘘声中，程诺坦然自若，这不是输不起，只是小心无大错。 凯特拍了拍程诺的肩膀，笑的很甜美，“本来我还想要给你留些面子，让你不至于在你的朋友们面前丢脸。但是现在看起来，我需要改变我的想法了。” 莫兹喝了一口酒，放浪形骸了，“凯特，就是这个家伙！他总是无比自恋、无比自信，根本不考虑其他人的感受！你需要让他付出代价，让他学会害怕、畏惧！” 凯特看了莫兹一眼，点头说道，“我觉得可以让他和艾米共舞一曲，他肢体僵硬。” 程诺不屑一顾，这绝对是冤枉。他身手灵活、动作矫健，怎么可能肢体僵硬、不协调呢！ 显然大家也都是这样认为的，不少人都知道程诺的近身格斗不错，也喜欢‘舞刀弄枪’的。莫兹甚至还见过程诺速降、攀岩，都很流利，这可是特种兵级别的高手。 只是忽然间程诺感觉到不对劲，他确实是身手矫捷。只是跳舞这玩意儿，程诺好像还真的没有怎么接触过。就算以前偶尔和巴尼去夜店，程诺也基本不下舞池。 艾米松了一口气，觉得和程诺一起热舞也没什么关系，反而有些期待。 只是当看到程诺电线杆子一般，艾米瞪大眼睛，“什么？这就是你的舞蹈？！” 程诺干笑，抬起左右手抖了抖，“我加大幅度了！” 艾米停下热舞，不忍直视，“你还是站在这里好了，这就是你全部的作用。” 程诺成为了艾米热舞的道具，这是真的成为了工具人。倒是艾米，这是宝藏女孩啊，虽然比不上一些舞蹈家或者常泡夜店的女孩，不过舞姿还是不错的。 埃斯波西托举着摄像机，大声说道，“我录下了这些主角们的表现，录像带谁想要？！” 程诺肯定不想要录像带，因为他只是肢体僵硬、不协调的抖了几下，很有可能比较辣眼睛。马修更不想要录像带，谁让巴尼戏谑着说要在马修和莉莉的婚礼上播放《最后一支舞》呢。 连带着泰德都抬不起来头，他可不想被人误会插足马修和莉莉的感情。 没有什么身份，也没有什么放不开的，就是一群朋友在一起聚个会、胡闹一番。 打打赌、划划拳，或者玩些飞镖之类的小游戏。 不见的就是刺激的游戏比较有趣，主要还是看看是和哪些人在一起玩闹，这才是重点。 程诺也觉得十分的痛快，这一个狂欢派对还真的是狂欢。不是玩到深夜，是直接疯到了天亮。至于中途有人抵挡不住酒意，那就倒地就睡好了，顶多就是感冒了而已。 扶着打不起精神的艾米，程诺说道，“会去好好洗个澡、睡一觉，好在你今天不上班。” 艾米揉着眼睛，再次强调，“我昨天那一镖是九环，你们都看到了，只是扎到了边际线。我才是最大的赢家，我应该让凯特来一个t台秀！” 看到巴尼谄媚的跟在卡洛琳娜身边，程诺就觉得无语。巴尼这小子肯定是花花公子、泡妞的手段层出不穷，只是程诺也可以保证，巴尼绝对招架不住卡洛琳娜。 这个可怜的小子，也就是花样多而已，很多的手段甚至很低劣，不见得就是所向披靡。 伸手给凯特拦了辆出租车，程诺搂着艾米回家。 其他人，都是大老爷们或者有人照顾，程诺也不需要多说什么，管好自己最重要。 虽然程诺还年轻，身体很好，不过熬了一个通宵、疯玩了一夜，也有点累。再次打起精神来的时候，居然就是2007年的元旦了。 也不怪程诺恢复力慢，主要还是圣诞和元旦，隔的太近了。 艾米很激动，因为她和程诺在一起一年了。程诺在窃喜，恋爱纪念日这玩意儿好记。他甚至在觉得，以后要是什么结婚纪念日之类的，得赶在对象生日的时候求婚、结婚。 要不然的话，各种纪念日实在太多了。不是买不起礼物，关键是担心自己遗漏了日期。 新的一年开始了，程诺活力满满。他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他也比较享受自己现在的生活。而他的朋友们，也都在忙着各自的事情，大家都是有目标、有理想的人！ 第114章 理解万岁 程诺感觉生活平静，开始‘上班’的他也感觉到生活越来越规律，这显然是好消息。 除了泰德这些人偶尔闹出一些笑料之外，基本上程诺就是上班、学习，这是一个比较普通的生活。没有太多的刺激，也没有太多的波澜，程诺很享受。 “泰德现在的心情肯定不好，他辞职了、面试也失败了，而且现在还在和罗宾吵架。”艾米靠在程诺的怀里，闲聊着说道，“你应该多安慰他，你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 泰德最近确实是有点倒霉，在成为项目经理之后，同事们开始疏远他。曾经的顶头上司心里不平衡，也一个劲给泰德难看。结果是泰德开除了曾经的上司，雪上加霜的打击让泰德的前上司心脏病突发，让泰德在公司待不下去了。 错过了一个面试，结果罗宾也发现泰德的公寓里有很多东西，都是泰德前女友留下的...... “这也不错啊，起码在经过了这次争吵之后，他们会同居。”程诺的手开始不老实，不过也可能只是本能动作而已，“我觉得泰德不会受到太多的打击，他和他的梦中情人可以更进一步，这是一个好消息，对泰德来说是这样！” 艾米忍不住开始担心，也开始怀疑，“我觉得你只是喜欢那些长相漂亮的女孩，根本不去真正的关心她们到底是什么样！其实我和罗宾一样，她也抽烟，而且喜欢对抗性强的体育运动，对军事、武器十分痴迷。” 程诺一想，好像还真的是这样，罗宾其实也是抽烟的，只不过是在她的公寓时。 “我忽然不看好他们的同居了，泰德那家伙可是一个坚定的反枪支主义者。”程诺忍不住同情起来，嘿嘿笑了，“不过这样也好，我想要看看到底是女神形象的崩塌，还是说这会让他们的感情升华，都很有趣。” 艾米按住程诺越来越不安分的手，提醒道，“那是他们的事情，暂时不需要我们担心。我现在只是想要提醒你，马修的单身派对，我不希望你们玩的特别过火！我知道很多单身派对会很疯，有了巴尼的参与肯定会更疯狂，不过需要底线！” 程诺自然连连保证，单身派对肯定还是要举办的。只不过，稍微的克制一点。要不然以巴尼的性格，真的很有可能闹出来很大的大动静。 巴尼和泰德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一点都没有电灯泡的觉悟。 程诺很无语，没好气的问道，“虽然你们是我的好朋友，但是敲一下门会死吗？” 巴尼猥琐一笑，他刚才看到程诺慌忙的将手从艾米的衣领抽出来。至于艾米，转过身在收拾着衣服。 泰德很无辜，觉得无语，“是你们没有关门，你们应该关好门的。” 程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从泰德的话里，程诺感觉到自己好像确实是做错了什么。 “我可不关心你和艾米的生活，我现在只是在期待着单身派对！”巴尼开口了，直接说道，“我们是马修最好的朋友，我们应该为他策划一个精彩、有趣的单身派对。” 艾米站起身，很自觉，“这是男人们的单身派对，我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我应该去找罗宾，我们也会给莉莉策划一个单身派对，这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男人们有单身派对，这很正常。女人在婚前，也是有单身派对的。 看到艾米刚走，巴尼就立刻说道，“我们去夜店，去请几个舞娘！” 程诺皱眉，对这个提议不大满意，“巴尼，我知道你不希望看到我们任何人结婚。只是我不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提议，马修就要结婚了，我们不能在这个时候弄出不好的事情。” 巴尼跳了起来，对于这样的诬蔑很不满，“我？如果我不想看到他们结婚，我就不会去旧金山找到莉莉，更不会将她带回来！所以还是去夜店，这是马修最后的疯狂！” “我准备送他们一辆车，马修的那辆车已经要坏了。”程诺看着泰德，很认真，“所以你们可以考虑其他的礼物，暂时不要想着要送车了。” 巴尼果断不满，直接呵斥，“车？我已经准备好了！我会参加一个问答比赛，奖品就是一辆车。程，如果你想要送礼物，需要选择其他的物品了！” 泰德点了点头，他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 在老美确实有这样的一些传统，新人结婚前会列出一个清单，很多时候是缺的一些生活用品。正常来说新人们不会列出太多贵重的物品，宾客也不会送太贵重的东西，主要还是简单实用。 但是有些时候，一些亲朋也会送比较贵重的东西。 “送公寓肯定是不会送的，我可没那么多钱。”程诺想了想，说道，“他们从巴尼身上坑到了去度蜜月的钱。干脆这样好了，我再给他们买一趟机票。去找了尼斯湖水怪之后，去加勒比当海盗好了。侦探和我们在一起，他们也需要二人世界。” 泰德苦笑起来，觉得为难，“我是马修最好的朋友......” “我才是马修最好的朋友！”巴尼严肃无比的看着泰德，“我也是你最好的朋友！泰德，说我是你最好的朋友！” 程诺揉着太阳穴，巴尼又开始了。这个家伙太没有安全感了，他总是喜欢强调自己是所有人最好的朋友。 仔细想了一下，程诺开口道，“如果只是去看那些舞娘的表演，是不是太普通、太常见了？” 泰德刚点头，巴尼就蹿到泰德跟前，“泰德-莫斯比，巴尼-史廷森才是你最好的朋友！” “马修的理想一直都是成为环保律师。”摸着下巴，程诺建议道，“要不然我们考虑一下，找一个国家森林公园，或者什么保护区，带他去看看动物？” 泰德刚张嘴，巴尼又说话了，“泰德，快说‘我最好的朋友是巴尼’！” “这个主意很不错，我觉得我们可以这样做！”泰德觉得程诺的主意很不错，比起巴尼的计划更加有意义，“马修肯定会很高兴！” 程诺和泰德愉快的做出了单身派对的计划，在不断的策划着这一次的单身派对。至于巴尼这个家伙像个祥林嫂一般的在不断絮叨，程诺和泰德选择性的无视，两个人都具备这样的能力。 单身派对的事情，基本上确定了。 如果不出意外，程诺他们会带着马修去佛罗里达看鳄鱼、蟒蛇。谁让佛罗里达的气温相对来说要高一点呢，还是更加适合在佛罗里达的动物保护区进行一些探险和游戏。 至于女人们的单身派对，程诺没有从艾米那里打探什么八卦。艾米也很有觉悟，根本没打算和程诺透露一下女人们的单身派对计划，这就是默契。 虽然在忙着单身派对的事情，不过程诺的生活也没有太多的改变，起码暂时是这样。 经过了大半年的学习，程诺不认为他现在就是一个合格的破案高手。但是跟着凯特，好歹也学了点皮毛，起码暂时出外勤，程诺都是跟着的。 再次得到了一个通报，程诺跟着凯特出发去凶案现场，是一起入室抢劫杀人案。 刚到现场，程诺的目光微微一冷。 内森-英格拉姆站在警戒线外，似乎是一个看热闹的围观群众一般。看到程诺，内森笑着点了点头。程诺也挤出一个微笑，朝着内森点点头。 只是程诺很不理解，这个内森好像和一些凶案现场，无比的有契合度啊，走到哪都有凶案发生！ 第115章 言多必失 暂时收起对内森的怀疑，程诺的注意力更多的集中在眼前的这一起案子。 打量着四周，这是一处比较高档的社区，基本上都是独门独户的。比起紫藤道的建筑密度稍微密集一点，不过谁让这里是在纽约呢，房价肯定是要更高一点。 埃斯波西托指了指房子，对程诺说道，“你确定你今天不会吐出来？” “有没有搞错，虽然一开始我有点接受不了，但是我现在已经去过好几次案发现场了。”程诺有些无语，也显得很自信，“上次我们去的码头，那具被泡了好几天的尸体，同样没有击垮我。相信我，我可是一个合格的侦探。” 埃斯波西托和莱恩对视一眼，一副看好戏的姿态，也怀疑程诺的心理承受能力。 满不在乎的程诺走向案发现场，凯特和她的法医朋友蕾妮正在检查尸体。 看了一眼屋内，程诺问道，“看起来，这更像是行凶者就在客厅，等着受害者进门。在他们刚进门的时候，行凶者就立刻开枪了。” 蕾妮点头，认可这样的说法，“是的，他们分别是面部和后脑勺中枪。第一个受害者刚进门就被谋杀了，第二个被害者转身想要逃跑，也被谋杀了。” “这很奇怪，难道他们有什么仇人吗？”程诺有些不解，觉得这个案子有些古怪，“看看这两位受害者，他们应该是夫妻或者情侣，难道是仇杀？” 蕾妮为她的好朋友打抱不平，揶揄道，“你需要小心一点，你欠下的感情债可不少。” “你不会这样发现我的尸体！”程诺自信心十足，很有底气，“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了我躺在停尸柜，记得给我留点面子，不要立刻开始解剖。立刻将我埋掉，我知道美国很多人喜欢直接土葬。不要超过二十四小时，要不然就不新鲜了。” 凯特不知道该怎么说，她觉得就不该和自己的好朋友蕾妮说一些自己感情方面的困惑。 至于程诺这个家伙，更是说话没个谱。 “我记住了，到时候会留下你的遗容。说不定会多拍几张照，有人会想念你的。”蕾妮有些没好气，也觉得无语，“对了，你知道如果你要到了法医办公室，肯定是先被警察发现。” 程诺点头，他知道流程，“确实是这样，所以不要在意是谁杀了我，直接把我送进棺材才是最重要的。一定要新鲜，超过二十四小时就会腐败、细菌滋生。” 这是未雨绸缪啊，程诺知道自己不出意外的话，是‘死后’二十四小时复活。如果是被送去了摩根那里，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要是被送去了其他的法医办公室，问题可大可小。 凯特忍不了了，强调道，“现在是我们讨论案情的时候，不是讨论你死后的问题。” “如果有一天我的尸体出现在你的辖区，赶紧将我埋掉。”程诺看着凯特，认真说道，“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这就是我对你最后的请求，希望不要追查我死亡的原因。” 跟进来的埃斯波西托和莱恩面色一变，程诺可能不知道一些事情，但是他们知道。程诺这无心之言，很有可能刺痛凯特内心的伤疤。 凯特看着程诺的眼睛，也很严肃，“你确定如果有一天发现了你意外死亡，不需要调查？” “你也说了，那只是意外死亡。”程诺忽然觉得这个话题不用再聊，以后再考虑不断的灌输这样的理念，“现在，我们还是集中来考虑这起案子吧，这更加重要。” 凯特点头，给出了自己的初步判断，“行凶者应该是入室盗窃，受害者回家后发现了他们。你们也看到了，这里被翻得很乱，死者的钱包也没了。女性受害者的耳环、戒指，男性受害者的手表，全都被拿走了。” 这绝对是一群惯犯，甚至可以说是心狠手辣的歹徒。 他们一开始只是入室盗窃，不过在被发现后立刻演变成入室抢劫杀人了。 “我们去走访一下周围的邻居，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埃斯波西托和莱恩很有默契，两个人知道要做什么，“两枪，案发时间很有可能是在深夜，应该会有人听到枪响。” 蕾妮抬头，专业的说道，“如果需要进一步确定死亡时间，我需要回到办公室做解剖。不过现在，我可以推断死亡时间在八到十二个小时之内，你们可以作为参考。” 程诺小心翼翼的开始检查起来了案发现场，他也很认可凯特的一些观点。 这肯定是一起入室盗窃演变成的杀人，因为程诺有着一些新的发现。 “凯特，这里！”转了一下门锁，程诺招呼着凯特，“是用万能钥匙开的门，这里留下了一些痕迹。” 凯特走了过来，夸奖道，“很棒的发现，这对我们破案带来了很多的帮助。” 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程诺很专业，“这把钥匙并不容易拿到，应该和我的钥匙差不多。你看看，划痕几乎完美融合。可以去找老实人吉姆，这些行凶者应该是在他那里拿到的钥匙。” 凯特觉得很荒唐，甚至无语到笑了起来，“认真的吗？你每天都带着这把钥匙？” “还有两根铁丝，适合开各种门。”程诺微微伸头，在凯特耳边小声说道，“不要告诉其他人，我基本上没有进不去的门。给我一点工具，我连保险箱、密码锁都能打开！” 凯特俏脸一红，哪里还有什么美艳警探的形象，谁让程诺几乎是在她的耳边‘吹气’呢！ 蕾妮注意到这些，打趣起来，“怪不得我们的程先生会提到二十四小时不新鲜，原来他有着奇怪的想法。看起来在正常的环境下不适合泡妞，在凶案现场他会变得很主动、积极。” 程诺被噎了一把，无话可说了。而凯特白了一眼好朋友，画蛇添足的推开程诺。 收集证据、走访调查结束，程诺跟着凶杀组的警探们回到了办公室。 案情分析会上，先是凯特介绍了一些案情，大致的分析。自然提到了程诺的一些发现，接下来会去询问一下老实人汤姆，看看能不能找到行凶者的真实身份。 埃斯波西托和莱恩也给了一些线索，有邻居听到了枪声，大概是在晚上十点左右。 坐在椅子上的程诺摸着下巴，总觉得这起案子稍微有点古怪。谈不上多么悬疑的案子，只不过这一起案子，好像不是说随机作案的感觉，这令程诺有些不解。 案情分析会结束，警察们开始忙碌起来。 程诺来到凯特跟前，小声说着自己的疑惑，“我们是不是要并案处理？我总觉得他们不是随机作案，那些行凶者好像知道受害者当时在不在家。” “他们很有可能进行了踩点，我们现在没有太多的证据，我不认为我们可以从其他部门那里拿到办案权，除非掌握更多证据。”凯特解释起来，警察内部也有很多部门，有着各自的辖区、工作重点，凯特显然很清楚这些。 程诺有些遗憾的耸耸肩，看起来还需要找到更多证据才行。 看到程诺要走，凯特忽然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仇人？” 程诺愣了一下，确实不理解，“什么意思？” “在现场，你看起来似乎预料到自己很有可能会因为一些意外死亡。”凯特看着程诺的眼睛， 想要观察出一些痕迹，“你不在意自己是不是死掉，只是不希望我们陷入麻烦，对不对？” 演技出色的程诺当然否认，“没有，我没有仇人，也不会被追杀。那只是玩笑话，你不需要在意。” 话是这么说，但是程诺很想给自己一嘴巴：言多必失！ 第116章 有情况 按照一般的警察办案原则，一些案情是不能向无关人员透露的。 不过程诺显然不在意这些，也因为艾米就是警察，一个有正义感、有上进心的警察。 靠在床上，程诺说道，“今天有一起入室抢劫杀人案，不过我更觉得是入室行窃，被发现后杀人灭口。一对新婚夫妇遭遇到了谋杀，我们现在还没办法破案。” 艾米一皱眉，追问起来，“弹道测试？足迹或者dna等等，都没有线索？” “还在进一步检测，如果能够有更多的线索就好了。”程诺苦笑起来，也有些无奈，“这都需要时间，而我提供的一些思路，他们显然并不是很认可。” 艾米安慰着说道，“我们都需要一点时间，相信我们会抓住那些混蛋。不过亲爱的，你的思路是什么？” “那些人看起来很清楚屋主的行踪，他们趁屋主不在家的时候行窃。看起来很多的小偷都是这样，他们会事前踩点。”程诺立刻解释起来，“但是我怀疑，这不只是踩点那么简单。所以我觉得，我们可能不能只是将它当做一起入室抢劫杀人看待，需要和盗窃案并案。” 艾米一下子明白了，解释道，“我能理解，但是我们办案有我们的程序。我们有执法权，只是很多的时候，我们需要在法律赋予我们的权利内搜集线索。” “该死的程序！”程诺忍不住爆粗口，吐槽道，“很多时候，我并不是特别认可......” 就在这个时候，程诺的手机响了。 一看号码，程诺也没避讳艾米，“贝克特警探，都深夜了，你难道不需要休息吗？” 凯特的声音有些沮丧、难过，“蕾妮做了尸检，女性受害人怀孕差不多两个月了。” 程诺狠狠的砸掉了电话，心里莫名的来火...... “我出去兜兜风。”朝着艾米挤出一个笑容，程诺说道，“我讨厌这样的案子，我知道我没办法阻止这些案子。但是如果我也没办法这对期待未来生活的夫妇做些什么，无法为这个还没有出生的孩子做些什么，我会很难受。” 艾米连忙站了起来，她也听到了对话内容，“我陪你去兜风吧。” “早点睡！”程诺将艾米强行按到床上，笑着拒绝，“我觉得我还是需要一个人静静，或许是我还太年轻，见识到的这些事情太少。最重要的是不需要担心我的安全，我明天还可以在家里睡一觉，而你需要工作。” 说完这些，程诺立刻那这车钥匙出门。 超速，肯定是超速了，只不过程诺也没特别在意。根本不知道该去哪里，只是漫无目的的瞎兜风，似乎这样可以让自己烦躁的心情得到一些平复。 忽然看到了路边的公共电话亭，程诺忍不住了，“莫兹，给我老实人汤姆的地址，还有那个内森-英格拉姆，我必须要好好的和他们聊一聊。” 被吵醒的莫兹一下子清醒，赶紧说道，“程，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这些事情不适合在电话里聊，老地方见面，乌鸦见不得一丝白羽毛！” 乌鸦见不得一丝白羽毛，这就是程诺和莫兹之间的一些暗语。代表着情况比较紧急，需要小心行事，在程诺的三号安全屋会面，必须要在半个小时内碰面，要不然赶紧撤退。 程诺也紧张起来，莫兹这家伙肯定是有了什么发现，才会这么紧张。 将车停在一家夜店门口，挤入拥挤的舞池，然后从夜店的后门溜走。根本不怕漆黑的小巷，程诺抄近路走回马路，然后坐上计程车。 连续转了两趟车，确定无人跟踪，程诺立刻踩着消防楼梯，敲了敲紧锁的窗门，一缓、一急，间隔三秒后连续敲击四次。 莫兹出现了，连忙开窗，让程诺进屋。 程诺有些好笑，指着公寓说道，“有没有搞错？我的三号安全屋又暴露了！” “你最少还有三个我知道的安全屋，还有几个我不知道的安全屋。”莫兹无所谓，说着实话，“差点忘了，你租了两个仓库，都是我知道的仓库，有你的一些装备、工具。” 还真是，这也算是狡兔三窟吧，多准备一点没什么坏处。反正这些安全屋，都是用假证办的。就算是被人意外发现，也不大可能牵扯到程诺身上，顶多损失一点钱而已。 程诺可没心情和莫兹逗趣，严肃道，“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我可以给你老实人汤姆的地址，这个家伙很明显给了一些坏人钥匙，他要有麻烦了。”莫兹也很严肃，对程诺说道，“但是我不希望你去调查内森，我们的麻烦会很大。” 程诺不解，以前莫兹就说过这些，两个人也确实分工合作。 “我去调查了他的儿子，那小子显然不知道我的身份，他甚至不知道他的父亲到底在做些什么！”莫兹看着程诺的眼睛，无比的担心，“我闲着没事，也去跟踪了一下内森。我可以肯定，有政府部门的人盯着他。” 程诺愣了一下，苦笑着对莫兹说道，“莫兹，我知道你是在关心我。但是作为朋友，我不希望将你拖入一下不可控的危险当中。你不需要为我承担这些风险，你知道政府部门的强大。” “那么你也不应该继续纠缠这些事情，你好不容易才开始了真正的新生活！”莫兹急了，抱着脑袋说道，“我如果被那些人调查，顶多就是进去监狱几年，说不定还会和尼尔一个监狱。但是你呢？我不知道你会怎么样，但是我知道你肯定会很惨！” 莫兹之所以这样判断，是因为他能感觉出来。 程诺吊儿郎当、玩世不恭，对于刺激很迷恋，根本不怕什么危险。只是莫兹也能感觉到，程诺一直小心翼翼的在隐藏身份，不希望被太多的人关注，尤其是一些政府部门。 甚至现在去警局学习，莫兹也明白程诺根本不是想着什么学习办案、成为优秀的侦探。很多的时候，程诺学习技能的出发点，就是为了犯罪、为了逃跑，为了隐藏身份。 “我不会有生命危险，顶多是换一个地方，或者去一个新的国家开始新的生活，我可以保证！”拍了拍莫兹的肩膀，程诺认真说道，“如果有一天你收到了一张不死鸟的明信片，就代表我开始了新的生活。不要去找我，也不用担心我。” 莫兹看着程诺的眼睛，笑着点头。 基本上确定了内森的身份，比起自己想象中还要神秘，程诺心里有数了。 莫兹见程诺不打算改变主意，也没强求，他转身准备离开了。小心一点没有什么问题，只不过这一次，很有可能是稍微小题大做了一点，但是谨慎一点没有坏处。 忽然想起来了什么，程诺对要出门的莫兹问道，“莫兹，你现在脱发很厉害。” 莫兹一摊手，觉得交友不慎，“我本来就在脱发，这是我的困扰。我认识你的时候就在脱发，只是现在更严重了。程，你觉得你有必要强调这些吗？” “我的头发很好，我看起来不需要担心这些，我的家族没有脱发的基因。”看着莫兹，程诺微笑着问道，“我们认识不少时间了，你觉得我有什么改变？外貌上的改变？” 莫兹不解，奇怪的问道，“我不知道你以前是什么样，但是我没有发现你有整容的痕迹。程，难道你整过容？！” 只能说莫兹联想力太丰富，程诺只是想要问问自己是不是有‘变老’的痕迹。虽然他总是盯着镜子看，也拍了一些照片对比。不过可能是因为几乎每天都可以看到自己，所以察觉不出来什么变化。 顶多，就是皮肤稍微黑了点，比起‘以前’强壮了一点...... 这要是死一次再复活，好不容易练出来的腱子肉就没了，皮肤也要白皙起来了。到时候，哪怕是最熟悉的朋友们，也能察觉出来程诺的细小变化吧。 而现在，大家几乎都没有察觉出来什么。 第117章 这不是巧合 莫兹离开了安全屋，而程诺一个人对着台灯在发呆。 仔细想了很久，程诺移开洗衣机，掀开地板取出保险箱。看了看里面的手枪，程诺笑了。 内森住在哪里，程诺肯定是知道的。他也没有太多的犹豫，去看看吧。 按响门铃，程诺是一个很礼貌的访客。虽然进入这样的高档公寓比较难，但是程诺一路溜门撬锁、剪掉监控的线路，避开保安的视线，还算顺利的到了内森家门口，哪怕这花了点时间。 内森身披睡衣，很好奇也不解，这深夜的，谁来了？ 透过猫眼，看到了面带微笑的程诺，内森完全愣住了。只不过内森也没多犹豫，大家都是有着各自秘密的人。哪怕谈不上是朋友，也彼此对对方有些忌惮，可是也没必要剑拔弩张。 开门，内森微笑问道，“和你的女朋友吵架了？我这里有客厅，你可以在这里住一晚。” “我和她很甜蜜，她可不会将我赶出公寓。”程诺信心满满，和朋友闲聊一般，“不请我进去坐一坐？或者来杯酒，反正你现在也是一个人在家。” 内森笑着点头，然后转身朝着吧台走去，这就是有钱人家啊！ 程诺打量着内森的公寓，很大也代表着很贵。装修相当考究，但不是程诺的风格。 “你们年轻人肯定喜欢更大、更简洁的风格，我这里可不行。”内森到了一杯酒递给程诺，笑着说道，“没有健身房、没有家庭影院，只有很多的书和一个越来越老的老家伙。” 程诺点头，比较认可，“其实我更喜欢别墅的风格，宽敞明亮，有落地窗。有一个大一些的泳池，健身房，可以和朋友们聚会、烧烤的草坪，这肯定更棒！” “那么你需要去郊区，这里可是曼哈顿。”内森笑着打趣起来，对于程诺的一些爱好不做评价，“其实你可以考虑顶楼公寓，基本符合你的需求，而且可以留在这座繁华的城市。” 程诺笑着摇头，他有自知之明，“我可买不起那样的房子，这里可是纽约。如果想要一间顶层别墅，我想最少需要几百万美元，甚至上千万美元。” “你可以租，我觉得你应该可以承担起租金。”内森喝了一口酒，笑着建议道，“如果你愿意离你的朋友们远一点，我可以帮你介绍。不会太远，你随时可以和他们聚一聚。我也相信你以后可以买的起那些房子，你还年轻。” 程诺目光微微一缩，这个内森显然是做了很多的工作，对程诺的调查比较透彻。 内森放下酒杯，看着程诺，“这么晚来，你也不是被女朋友赶走。我想你来这里，肯定不是和我讨论关于房子的事情。” “今天的那起谋杀案，你又在那里！”程诺也不打哑谜，盯着内森说道，“我现在开始怀疑你的身份，你应该是柯南或者福尔摩斯，你们是行走的死神，走到哪都会有凶案发生。” 内森露出疑惑的表情，不理解道，“我和客户有会谈，路过那里的时候看到了案件，所以好奇的去看看。我根本不明白你的意思，程诺先生。” 程诺不在意内森的否认，继续说道，“我在紫藤道的邻居，迈克。他被逮捕，被警方陷害，被捅成重伤。如果不是他的运气好，如果不是他还算有点实力，他也会死。还有那个变态药剂师乔治，他也死了。当时，你都在那里！” 内森微笑着看向程诺，表情轻松，“我只是想要去看看房子，你也知道我并不缺钱。有时候我需要考虑一个安静的环境，所以我会考虑买一栋新房子。而且程诺先生，那些案件发生的时候，我可不在那里。你不能因为我去过那里，就认为以后在那里发生的案子就和我有关。” 程诺这是遇到了对手，内森显然也做了准备，“诺亚，诺亚-泰勒。他被扎克杀了，你就在那附近。而且，我知道你监听了我们的对话。” “泰勒先生的房子很好，紫藤道的那些房子并不能让我满意。我需要一个更安静、更大的别墅，我喜欢那里的树木、巨大的草坪。”内森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对程诺说道，“如果那里稍微靠近城市，应该符合你的需求，那里的景色也很美。” 诺亚-泰勒的别墅确实很棒，只不过这不是程诺关心的重点。 程诺喝了口酒，缓缓说道，“珍妮，你应该知道，就是今天的那个受害者。她是一个很不错的女孩，看起来没有吸过毒、玩过叛逆。这个密苏里来的女孩，努力学习、考上了好的大学，在纽约找了份好工作、遇到了她的真命天子。” 内森点头，语气稍微沉重，“他的丈夫也很不错，来自北卡罗来纳。我很惋惜他们的遭遇，他们通过了努力赢得了新的生活，只可惜这一场意外毁了这一切。” “他的丈夫或许还不知道，不知道他就要做爸爸了！”程诺盯着内森的眼睛，大声说道，“我们没有在那里找到任何的育婴物品，甚至珍妮也不知道她已经怀孕了！但是，一切都完了，因为那些该死的魔鬼！” 内森猛然往后一靠，整个人似乎被彻底打击到了没有力气。 低下头抱着脑袋，内森开始陷入一种懊恼、沮丧的状态。再也没有先前的云淡风轻，也没有和程诺钩心斗角的那种锐利，他几乎被击垮了。 程诺可不心软，他在乘胜追击，“我不知道你在这个案子里扮演了什么角色！我不知道你是职业杀手，或者是你是雇主。我只知道那两个年轻人被杀了，他们的孩子甚至没有机会看到这个世界！” “抱歉，我真的很抱歉。”内森抬头看着程诺，真诚且自责，“我真的不知道她怀孕了。” 程诺盯着内森，语气稍微放缓，“内森，我知道你不是行凶者，你也不是那些魔鬼的雇主。我只是希望你告诉我一些线索，我们现在没有机会去挽回那对可怜的夫妻和他们的孩子。但是我们可以做点什么，让那些魔鬼付出代价，不让他们有机会继续伤害别人！” 内森就这么愣愣的看着程诺，一时半会有点回不过神的样子。 两个人就沉默着，显然他们都需要一点时间去思考，需要一些时间去平复心情。 自责、无神超过半个小时，内森才回神，“程诺先生，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对于他们的遭遇很惋惜。但是我真的帮不了你们，我只是路过。如果你想帮助他们，那么就去努力的破案，抓住那些魔鬼。” 程诺笑了，看着内森问道，“你难道真的不愿意帮帮他们？” 内森微笑着摇头，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可是我根本不知道能做些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 程诺站起身，看着内森，“那么看起来我错了，我不应该认为你知道些什么。很抱歉打扰你的休息时间，我会努力的去破案。” 内森眼里的内疚、自责显而易见，只是这也是一个有苦难言的人。 从演技不佳的内森这样得到了一些‘有用消息’，这就足够了。或许对这起案件没有什么帮助，只不过对于程诺今后的生活，或许有很大的帮助。 因为内森的一些话、内森的一些神态，都说明程诺先前的一些猜测是正确的。 这个内森身上肯定有着一些秘密，这个家伙经常出现在一些凶案现场，肯定不是什么巧合！ 第118章 无关信息 兜兜转转，程诺再次回到了夜店，将他的车开了出来。 回到公寓的程诺似乎心情不错，还有心思在艾米身上狠狠的吃了一些嫩豆腐，才志得意满的将艾米扛到浴室，这又是美好的一个早晨。 两个人手牵手准备出门，就看到马修和莉莉无精打采的走出公寓，显然受到了打击。 程诺觉得奇怪，也很不解，“有没有搞错？我记得泰德那家伙离开的时候，你们十分的激动和开心，觉得这里就是你们的地盘。但是这才多长时间，你们就这样了？” 马修苦着脸，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可是我们已经习惯了泰德就在我们的身边，我们现在都很不适应，觉得这里实在太空了，这不是我们喜欢的生活。” “那可真糟糕，不过你们得学着适应。你们很快就要结婚，说不定会有你们的孩子，你们不可能一直在这里生活。泰德也是这样，他迟早有一天会搬走。”程诺笑着打预防针，是真心话，“而且我也在考虑搬家了，搬去更好的地方。” 莉莉要哭了，很委屈，“程，难道你也不想和我们生活在一起？” 这话太暧昧，程诺强调道，“我很有可能和巴尼一样，虽然可能不是在这里，不过我也会经常和你们聚会。你们也看到了，这里有些人嫉妒我的车，它都被划了好几次！” 马修觉得能理解，这里不错，治安不错、环境不错。但是这也不算是什么中产阶级的社区，更何况程诺这个家伙很有可能是富裕阶级。假如程诺搬去更好的公寓，完全没问题。 就像巴尼那个家伙一样，巴尼的公寓可不便宜。 吃着早餐，艾米问道，“你想离开这里，还有其他的原因吗？” “不是离开这里，只是搬去我觉得更舒适的地方。”程诺纠正，有些事情不需要明说，“我喜欢居高临下，可以欣赏这座城市的景色，这可没有什么坏处。而且我希望我的房子更大一些，到时候我们弄一个家庭影院、健身房，这多有趣！” 艾米皱眉，好像有些难以接受，“但是我觉得这里更加温馨。” “那是以后的事情，我现在可没有太多的钱去租好的公寓。”程诺笑了起来，对艾米解释道，“只是马修和莉莉看起来不适应全新的生活，他们就要结婚了，可是他们还是习惯和泰德在一起。我可不认为那是正确的的方式，他们需要新的家庭、新的环境。” 艾米想了一下，程诺的这些话好像真的没有太多的毛病。 假如结婚了、生了孩子，泰德叔叔也在旁边？ 这可不行，马修和莉莉必须要考虑这些事情，也需要考虑更多关于孩子们未来的事情。 和艾米甜蜜的吻别，目送艾米驾车去警局报道。程诺也没有多耽搁，开着车慢悠悠的去报道。 到了警局，感觉一切和往常一样。大家都是在各自忙碌，没有因为昨天的一起案件而手忙脚乱，按部就班的在准备接受新一天的考验。 说不定今天又会有新的案件，或者大家也可能集中精力去解决已有的案件。当然也不能排除一些意外情况，比如说高层忽然安排新的任务，这都是有可能的事情。 看到凯特的桌上有着两杯咖啡，还有一支没有拆开包装盒的手机，程诺有点意外。 看了看凯特，程诺问道，“给我准备的新手机？” “我不认为你会想到在上班前去买个新手机，所以我给你准备了。”凯特笑着将手机递给程诺，调侃道，“你需要学会接受一些事情，要不然你需要不断的换手机。” 程诺点头，他当然不是玻璃心，这段时间也看到过不少的事情。昨晚情绪稍微有些失控，这实际上谈不上是多大的问题，顶多就是郁闷、愤怒而已，程诺已经调整过来了。 埃斯波西托抬头，忍不住打趣起来，“凯特可没有换手机，不是情侣款。” “凯特肯定不喜欢情侣款，和我们一样。”莱恩立刻附和，说着实话，“我感觉那样很傻，我可不觉得那样就代表着你们甜蜜。” 程诺耸耸肩，这也是文化背景不同的一种。 在亚洲，情侣衫这样的东西很正常。可是在美国，许多人对于情侣衫接受无能。 程诺想了想，也有点不确定，“我大概也不可能接受情侣衫，但是如果是家庭装，我应该会接受。比如说一家三口、款式一样，但是有着细微的差别，这很有趣，很有意义。” 埃斯波西托看向凯特，一副同情的样子，“你没有机会了，他已经在考虑家庭了！” 凯特立刻没好气的拿起文件夹砸向埃斯波西托，办公室里最喜欢调侃凯特的，就是埃斯波西托和莱恩这对搭档。蕾妮，那可是和凯特无话不谈，她们是闺蜜，不是损友。 “准备一下，我们要去收集线索。”凯特也没继续发飙，对程诺说道。 程诺稍微愣了一下，不过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跟着凯特出发就好。 很自觉的坐在副驾驶，系上安全带，“我们要去哪里？” “去找你的朋友，那个老实人汤姆。”凯特微笑着看向程诺，带着调侃。“看起来他给了不少人万能钥匙，我认为他是一个优秀的开锁专家，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 看到程诺稍显意外，凯特解释道，“虽然我们现在不能并案处理，但是这是一个不错的思路。我们需要不断的整理线索，进行排查，或许会有一些收获。” 对于这样的观点，程诺还是十分认可的。很多时候警察办案，不是说灵光乍现就行了。也需要不断的整理资料、排查线索，这是耗时耗力的一个过程。 “对了，弹道检测出来了吗？”程诺想起来了，关心的问道，“我昨天也注意到了一下现场的足迹，应该是三个人。根据我的判断，应该有一个很好辨认的大个子。” 凯特有些无奈，苦笑着说道，“我们现在只知道是大口径手枪，但是没有被注册。” 明白了，凶器就是一把黑枪，凭借弹道检测基本上是没可能找到嫌疑人的。 看到程诺沉默，凯特忍不住好奇，“足迹检测和dna对比还在继续，你怎么知道足迹学？” “学的，我有一位不错的好老师。你认识亨利，他是一个优秀的法医。”程诺解释着说道，“一个身高超过六英尺六英寸（198cm）的大个子，可能超过两百三十磅（104公斤）.还有一个应该是和我差不多六英尺（183cm），完美的身材。” 凯特忍俊不禁，调侃起来，“六英尺？这是你真实的身高？” 虚报一点身高没问题，程诺觉得自己差不多就是这样的水平，就是稍稍有点水分而已。 “还有一个五英尺九英寸（175cm），左脚可能有点跛。”程诺不接身高的话题，说着自己的分析，“我认为那个大高个和跛子，应该比较好辨识。” 凯特深深的看了一眼程诺，虽然知道程诺好像有着很多不俗的能力，但是真的要说全部了解，凯特也不敢说。有些时候，凯特真的认可一些观点，比如说程诺是退役特工。反正肯定不是普通人，要不然没办法解释程诺的技能点如此不寻常。 到了一家锁店，凯特直接亮出警徽，“凯特-贝克特，纽约警察。” 绰号老实人的汤姆见怪不怪，老油条遇到过不少事，“贝克特警探，我有什么能帮你的吗？” 程诺从口袋里掏出万能钥匙，笑着问道，“这是你的产品，对吗？” 汤姆看了看，直接点头承认，“是的，这是我的产品。你已经拿到了它，有什么问题？” “我希望能够看到你的客户清单。”凯特直白的厉害，也没有客气，“你肯定不希望我带来搜查令，或者将你带去警局，这只会影响你的生意和声誉。” 汤姆可不怕这样的吓唬，也算是坦诚，“我确实给一些人制作了这样的钥匙，只是这并不会让我进监狱。而且你们也应该明白，我不会留下客户名单，要不然没有人会来我这里。” 这就是老油条了，显然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害怕警察的问询。尤其是游走在灰色地带的人，他们早就做好了一些准备，在遇到麻烦的时候摘出来自己，也会尽可能的留下一些退路。 “好吧，那么我想要知道有没有一些比较特殊的人，比如说一个六英尺六英寸的家伙......” 汤姆简直就是油盐不进，几乎在这里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可能是因为汤姆真的不知道这些，也可能就是汤姆根本不会泄露他的客户信息。 程诺和凯特对视一眼，这一次的走访看起来真的是没有什么收获了。 所以有些时候，程诺真的很不喜欢警方的一些办案方式。他们讲究证据的合法性，想要窃听电话等等，都需要法官的批准。 作为普通人，可能觉得这样很好。只是‘嫉恶如仇’的程诺，认为这样实在是束手束脚。但是不管怎么说，程诺现在算是警方的编外人员，只能接受这些。 而在程诺和凯特忙着收集线索的时候，内森一脸阴沉的走入一栋大楼，看着电脑上显示出来的照片陷入沉默。 大大的‘无关信息’，深深的刺痛了内森的心。 第119章 进展、头绪 宽大的办公楼层里，满满的摆放着一些处理器。 内森颓然的坐在电脑前，看着电脑屏幕里的照片，整个人几乎是被击溃了一般。 哈罗德走了过来，注意到了内森的沮丧， 内森向后微微瞥了一眼，平静的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哈罗德低着头，无奈的说道，“我根本没打算告诉你，我宁可自己都不知道。” 内森轻轻点头，看了眼屏幕上的照片，“所有这些人，这该死的机器都知道！你也知道，有人要害他们，要杀他们！” 转动椅子，内森看着哈罗德，“而你却袖手旁观。” 哈罗德直视着内森的眼睛，毫不退缩，“你知道我们在这造的是什么，它要调查的是阴谋，是阴谋的策划者，是恶意的蓄谋，是希望它能够在恐袭前加以阻止。但是它不知道其中的区别，没办法区分事关国家安全行动的相关信息和其他无关信息！” “无关信息？！”内森转过身，看着哈罗德问道，“你教它分辨二者的区别......” 哈罗德着急的解释，“这就是问题所在，它根本分别不出来这些。这世界只有八个人知道它的存在，如果让其他人知道了，他们强烈抗议、会让它关闭！” 看着内森，哈罗德解释道，“这台机器的意义，它所提供的信息，已经阻止了很多恐袭。” 内森颓然坐下，无比无奈，“那我们怎么面对良知的煎熬？” 哈罗德关掉电脑屏幕，无比严肃，“我们制造它，是为了就所有人，而不是某一个人！我给它制定了程序，每天午夜，它会删除那些无关信息。” 哈罗德转身走了，看着最好朋友离开，内森陷入了沉默。 他和哈罗德是麻省理工的同学，内森也知道哈罗德是一个天才程序员。在911事件后，他和哈罗德就开始努力起来，试图设计一款程序来阻止恐袭的再次上演。 这也是源于情报组织对恐怖活动信息侦测的要求，这个项目隶属于国防部，但又有着独立权限以及灰色预算，项目代号为“北极光”。 通过监控民众任何的通话、邮件，并通过民众的日常行为，推断此人是否对国家或个人有生命威胁，亦或是此人是否会受到威胁。 现在看来这一个计划是成功的，因为机器确实分析出来了一些恐袭。只是除了内森和哈罗德之外，几乎没有人知道机器宝宝甚至分辨出来了关于针对普通人的犯罪行动。 甚至包括内森都不知道，机器宝宝已经产生了意识，已经成为了ai。而哈罗德深感不安，尤其是他意识到机器宝宝对他产生了依恋，特别关注他的行踪。 所以无比残忍，哈罗德有意识的限制机器宝宝的成长。也就是给机器宝宝加上一道枷锁，不让它快速的成长。甚至，所谓的每天午夜删除无关信息，也不是绝对。 而是每天都会需要重新输入代码、激活机器宝宝，到了午夜再删除它的记忆、‘杀死’它。 也就是说现在的机器宝宝，面对的是不断地被杀死、重生。是它的创造者，也是机器宝宝心目中的‘dad’。 内森，只是程序管理员...... 盯着已经暗下来的屏幕，内森心情十分复杂。 他是一个优秀的程序员，也是一个出色的商人。只不过很多人并不知道，内森的身后隐藏着哈罗德，这是一个更加天才的程序员，一个有着神秘过去、绝对注重隐私的天才程序员。 设计这款程序，确实是为了防止911的再次上演。哈罗德和内森觉得，他们基本上已经取得了成功，已经监测、破坏了几起关于恐袭的阴谋。 只是哈罗德和内森也很清楚，在机器监测恐袭的时候，也监测到了一些蓄谋的谋杀。 为了顾全国家大局，不能提醒那些‘无关名单’，要不然在重视隐私的美国，人们会要求关闭机器，他们绝对无法接受自己的每一天消息、每一通电话，甚至日常行动都是暴露在监控当中，这会让所谓的‘绝对自由’成为笑话。 在内森沉默、思考的时候，程诺显然有他在忙的事情，他现在真的很忙。 案情分析会在继续，弹道检测没有得到理想的消息。dna检测，也没有什么有用的发现。包括摸排走访，暂时也没有收获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单就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一起入室盗窃演变成的入室抢劫杀人，就要走向无头公案的方向。可是这也没有什么好新鲜的，在纽约警局，有着太多还没有破获的案件。 如果这一起案件继续没有什么线索，说不定就要将档案移交，堆入档案室、物证室。谁让这里是纽约呢，有着太多的案件发生，警力相对有限，没办法一直只是关注一起案子。 在警局一天，基本上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发现，案情暂时陷入僵局，这让程诺很不自在。 有些时候，程诺甚至觉得自己或许需要去改变一些思路。只是按照警察的办案方式，实在是有些不自在，太多的时候都需要被各种规则给限制住。 但是程诺也很清楚，钢铁侠、美队，他们很多的时候就是在规则里行动。而一旦超出了规则的限制，美队就成为了通缉犯，和钢铁侠爆发了内战。 而夜魔侠、蜘蛛侠，包括蝙蝠侠等等，他们这些超级英雄套上头套。 这可不只是保护自己而已，也是在保护自己的亲朋好友。实际上这些超级英雄在打击罪恶的时候，就已经超出了法律的范围，毕竟他们没有执法权，所谓的义警到底不是真正的警察。 驾车回到公寓，程诺立刻去好好的跑了一个澡，感觉整个人舒坦了不少。 泡了一杯咖啡，坐在沙发上的程诺在看着电视。只不过剧情，根本吸引不了程诺。 忽然间电话响起，看了看号码的程诺皱眉，“请问你找谁？” “你的酒友，想要找你喝一杯。”电话那头传来内森的声音，“我这里有几瓶轩尼诗百乐廷，一个人无聊，所以我想要邀请你来喝一杯。” 程诺忍不住乐了，“昨天的，应该是人头马，今天换酒了？” “理论上不算是昨天，是今天凌晨。”内森纠正，理科男啊，“如果你还能出门，而不是想要补一觉，我可以等你。” 这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程诺根本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当然是坦然赴约。其实程诺心里也很好奇，想要知道内森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在这里搞神秘兮兮的那一套。 也没有刻意的隐藏行踪，不过考虑到要喝酒，程诺就直接搭乘出租车到了内森的公寓。 内森显然已经准备好了，一瓶轩尼诗，一点下酒的零食。 程诺朝着内森笑了笑，自顾自的坐下、倒了一杯酒。 看到程诺大大咧咧，没有丝毫拘束的样子，内森笑了笑。有些时候就是这样，不一定是相处时间很久才会成为真正的朋友，有些人一开始见面，就会产生一些默契、信任。 “确实不错，口感丝滑。”程诺品了品酒，很高兴，“考虑到你的年龄也有五十岁了，为了你的健康着想，走的时候我要带走几瓶酒，我可是一个酒鬼。” 内森觉得好笑，调侃道，“我查过你的消费记录，正规渠道购买了一些好酒。不过按照我的推测，以你的习惯，肯定从其他的渠道也购买了一些不错的酒。” 摊开手，程诺十分无奈，“身边的酒鬼多啊，好酒可经不起喝。最主要的是我有一些不错的酒，但是你这里的酒，几乎都是最好的，这里面的差别可不小。” “酒吧就在那里，你可以随意。”内森指了指客厅旁的小吧台，毫不在意，“我也习惯了下班后一个人小酌，我需要面对这样一个空旷的空间，所以需要一些酒精的助眠。” 程诺点了点头，看了一眼酒吧，“看起来我需要考虑搬家了，我也期待着我的房子里有着一个小酒吧。这样不管是我自己喝，还是邀请朋友们来聚会，都会很享受。” 两个人一边喝着酒，一边在闲聊，聊着各自对酒的一些观点，讨论着一些新闻趣事。完全就是朋友之间的对话，根本没有凌晨时见面的彼此试探、剑拔弩张。 程诺的手机响起，也没有避讳，程诺接通电话，“艾米，我在和我的朋友喝酒，晚点回去。” 看到程诺挂断电话，内森打趣道，“我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每次没有按时回家，我的前妻就会打来电话。或许是因为工作亏欠了家人，我还是离婚了，现在只是一个人在这里。” 程诺耸耸肩，内森这样的处境，也是很多人都会面临的。不要说离婚率很高的美国了，在中国其实也是差不多，工作和生活之间的平衡有些时候并不好掌握。 不是不想保持好平衡，而是现实的无奈。 “走的时候将手机留下来，要不然我给你一个手机，怎么样？” 听到内森的话，程诺愣了一下，“是要监听我的电话，还是帮我安装防窃听。” 内森微笑着看着程诺，也没隐瞒心思，“可以监听你的电话，也是在防止别人的窃听。” 程诺点头，打趣道，“希望你不要瞎开监听，要不然我肯定会找你算账。” 第120章 默契、共识 “时间不早了，虽然这里的酒不错，但是我更想回去陪陪我的女友。”看了看时间，程诺准备离开，“这是一次不错的品酒会，希望下次有机会再喝一杯。” 内森起身，接过程诺的手机，“是这样的，我也认为这是一次不错的品酒会。只不过，我不认为我们会很有很多的机会喝酒，你应该知道一些原因，对吗？” “是的，我知道一些事情。”沉默片刻，程诺也不打哑谜，“我不知道你和政府部门有什么合作，但是他们显然很重视你的安全，一直会在跟踪你。” 内森自信的指着他的公寓，“我知道，我无法控制外面的一切。但是在这里，我可以肯定他们没办法安装窃听器、监听我的电话。如果你不想进入他们的视线，我们还是需要减少见面，甚至是以后再也不要见面，是这样的一个道理对吗？” 看着内森的眼睛，程诺问道，“有这么机密吗？” “很抱歉，我没办法透露太多的信息，但是他们肯定不希望有更多的人知道一些事情。”内森很诚实，也没过多隐瞒，“或许和他们交易，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程诺点了点头，有些时候涉及到比较深的领域，那就失去了自由。 内森沉默片刻，终于开口了，“可以告诉我，我怎么样才能帮到他们吗？” 程诺长舒一口气，他很开心，“我知道我没有看错人，你是一个有正义感的家伙。” “但是这一切可能太晚了！”内森苦笑，也显得很无奈，“如果我能够早一点发现其中的秘密，如果我能早一点试着去阻止这一场悲剧，他们还有机会看着孩子成长。” 拍了拍内森的肩膀，程诺安慰道，“但是如果我们现在行动，他们就失去了再次害人的可能。这可不晚，虽然我们不可能救下每一个人，不过我们会尽可能的救下一个人。这样，起码我们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不需要依赖酒精来助眠。” 内森看着程诺，笑了起来，“这样的一个理论，和我今天听到的另一个理论有很大的差别。” “你是一个优秀的工程师，或者是一个出色的黑客。”程诺严肃起来，现在是关键时刻，“我希望你能帮我黑入警方的系统，我需要寻找一些入室盗窃的信息。很明显，现在警方不能并案处理，除非我们找到更多的线索。” 指了指书房，内森自信的说道，“那么可能需要你晚一点回去了，我可以进入他们的系统，但是我并不是优秀的警察，我还需要学习掌握更多的技能，了解更多的线索。” 到了内森的书房，看到内森很轻松的黑入警方的系统，程诺震惊了。 他现在可不是电脑小白，他知道黑入政府部门的系统有多难、多危险。可是在内森的眼里，黑入警方的系统，简直就是和逛自家后花园一般，这家伙到底是多优秀的计算机工程师啊？ 震惊过后，程诺说道，“我需要注意一下高档小区、公寓的失窃信息，最好进行一些信息对比，找到其中的关键点！” 内森快速的敲击着键盘，收集着信息。 “这一起案子，很有可能是一群惯犯，他们以前是入室盗窃。而这一次，他们被发现了，就痛下杀手。我很担心他们以后的作案方式会发生改变，一旦迈出了一步，很有可能就没办法再回归到正确的轨道。”程诺观察着电脑屏幕，对内森解释道。 内森一边搜集信息，一边说道，“我似乎也听过这样的理论，很多行凶者在第一次犯案后，他们的心态会产生巨大的变化，他们会越来越危险。” “是这样的道理，所以我们现在必须要紧张起来。”程诺一边注意着可能存在的信息，一边说道，“我这里有几个嫌疑人大概的体貌特征，你需要稍微注意一下。” 程诺快速的说着一些体貌特征，内森也根据这些信息进行着一些搜索。 “这里！”程诺忽然激动起来，看到了有用信息，“就是这一条，嫌疑人留下了痕迹！” 内森快速调出信息，显得也很激动。 程诺的判断没错，这就是一群入室盗窃的惯犯做的案。警方的系统里，已经记录了一起和凶案现场几乎留下同样足迹特征的盗窃案。 并案处理，绝对没有任何问题，这就是一起盗窃案演变成的杀人案。 内森继续搜集着信息，说不定还会有更多的信息，说不定还有更多的案件。哪怕不是每一起案件都会记录下足迹特征，但是参考的样本更大，抓到嫌疑人的可能性就更大。 一起、两起、三起......这一群盗窃犯胆大包天，他们在警方系统里留下的案子就有五起，比较有详细足迹学特征的案子。而且这群人的作案范围很广，几乎覆盖了整个纽约，而不是在某个特定的区域，他们看似更多的是在流窜作案。 摸着下巴，程诺问道，“能不能做一下对比，看看这些受害人有没有什么共同点。应该就是有没有共同的银行信息、保险公司等等，我需要将他们联系起来。” 内森继续忙碌着，他觉得和程诺的配合，看起来还是比较默契的。虽然两个人这样的做法显然是不合法的，不过距离找到凶手越来越近，内森就越来越激动，心里的负罪感也降低。 忽然，内森停下了。而程诺，也注意到了。 这些受害者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预定了一家高档餐厅...... 到底是要佩服内森这样的超级黑客，不只是黑入了警方的系统，也快速的侵入了一些银行，拿到了这些受害者的消费记录。而这一切，显然是警察才有权利做到的，内森这样的做法显然就是违法的。 程诺很开心，分析道，“如果不出意外，他们预定了餐厅，那里肯定有嫌疑人的内应。你看看，这里都是留下了泊车信息。很多顾客都会喝酒，他们的车需要有人开回去。” “这里，他们留下了地址，这些人都是独栋、看起来都有不错的收入。”内森指着一行信息，很开心的说道，“是不是因为在不同的辖区，所以那些警察没有并案？” 程诺点头，认可道，“很有可能就是这个原因，也可能是因为警力资源不够。这一起案情并不复杂，但是我们也都明白并不是所有的警察都是好警察，我们需要承认这个现实。” 内森点了点头，再次说道，“回到这起凶杀案，我看到了结账时间。很明显他们可能是因为一些事情会去的比较早，在预订时间半个小时后就结账回家，那些混蛋显然没有想到这些。” 程诺也是这样的判断，前面的几起入室盗窃案，都是那些客人相对回家时间较晚，所以那些惯犯可以从容的完成盗窃。而这一起凶杀案，就是因为受害者夫妻提前回家了。 摸着下巴，程诺有些为难。虽然他大概是知道了这一起案件的原委，只不过具体的嫌疑人，他还没办法掌握。更重要的是他不是警察，哪怕是凯特愿意帮他，但是想要从其他部门抢走办案权，这不是简单的事情。 说到底就是证据合法这一点，程诺哪怕现在去和凯特提醒，凯特也这么做了。但是到了法庭，律师可能会对这些证据提起反驳，这样的证据极大可能不被采纳。 这就是美国，不是说有了证据就行，证据是怎么来的也很关键。要不然的话，大名鼎鼎的辛普森杀妻案，也就不会那么的一波三折，这里面可不只是种族对立的原因。 内森看了看程诺的脸色，建议道，“我可以预定一下他们的餐厅，我的房子也很不错。” 程诺嗤笑起来，毫不客气的嘲笑，“我可不想给你收尸，你不是他们的对手。我还是觉得我更合适，不过我的公寓，他们肯定看不上。” 这难不住内森，他快速的开始行动起来，一栋不错的独栋别墅就在他的名下了。 “留下你的信息？”内森有些不确定，也有一些担心，“如果他们去了那里，很有可能对你造成不利，我可不想让我的新朋友这么快去死。” 程诺摇头，正色说道，“我明天晚上约凯特吃饭，我们会注意安全。现在你需要帮我预定餐厅，我需要在凯特的面前发现这些混蛋，这样我们才可以直接并案、揪出这些人渣！” 内森深深的看了一眼程诺，然后就这么办了。 “等我的好消息，如果明天没有成功，后天继续订餐，我到时候会和埃斯波西托警探、莱恩警探去共进晚餐，我就不信这些家伙会放弃这样一个好机会！”程诺下狠心了，这是引蛇出洞，他可不担心危险，只怕那些家伙金盆洗手。 一切准备就绪，程诺和内森默契的对视一眼，相视一笑。 虽然两个人此前会有一些彼此的怀疑、试探，不过现在看起来，两个人对于一些事情的观点还是比较一致的。当然这也不代表两个人就是对彼此毫无保留的信任，以后会不会合作，这其实还是很难说的事情。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一起案件，看起来配合还是默契的！ 第121章 狡猾的无赖 新的一天开始了，程诺表现的很是精神振奋，整个人也表现出来积极昂扬的一面。 这让艾米有些意外，她知道程诺前两天受到了打击。作为一个警察，见过了太多的阴暗面、承受着巨大的工作压力。对于艾米来说，快速的调整情绪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是她没有想到，程诺只是出去和朋友喝了一会儿酒，居然就神奇的恢复了以前的态度。 看着艾米，吃着早餐，程诺笑道，“今天晚上我会晚点回来，有一些安排。” 艾米也没多问，她和程诺虽然很甜蜜，不过也没有到时时刻刻黏在一起的程度。偶尔程诺出去玩，艾米也不会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的查岗，还是会给程诺足够的空间。 来到了警局，程诺自然的拿过凯特准备的咖啡就喝了起来。 翘着二郎腿，计算着时间，“如果不出意外，说不定很快我们就会接到电话。” “确实是这样，大家起床了、开始晨练了，就代表发现尸体的概率提升了。”埃斯波西托有些愁眉苦脸，凶杀组的警察都需要承受这些，“昨晚我喝了不少酒，可惜没有成功。” 程诺安慰着，也出谋划策，“你最大的问题，就是太严肃了。” 凯特伸脚一踹，对于程诺的误人子弟很不满，“贾维尔，继续保持你的风格和特色。如果你成为程，我认为女孩们都会离你很远。” 莱恩立刻拆台，怪笑着说道，“虽然很有可能会有一些女孩离开，但是一些优秀的女孩也会被吸引。我想想看，程很受欢迎，他的前女友很优秀、现女友也很出色。不要忘了还有一个排队的警探，她在等待着合适的机会。” 埃斯波西托立刻八卦的和莱恩击掌，他们当然是无条件的支持凯特。只不过打趣、调侃凯特，这样的事情他们也毫不含糊，根本不存在客气这一说。 “对了，还有他在紫藤道的女邻居！”埃斯波西托挤眉弄眼，大声问道，“伙计们，你们有没有想起来前段时间，实际上已经过去半年了。我们的凯特看起来有一段时间持续处在生理期，她显得很暴躁。” 一个胖胖的警察加入打趣的话题，“当然，我和她一起出勤。我可以肯定，那个嫌疑人很老实了。但是那个倒霉的家伙不只是要一辈子呆在监狱，凯特反铐他的时候，那个倒霉的家伙几乎就要骨折，我都在同情那个可怜的混蛋。” “让我想想，加布丽尔！”一个女警也加入话题，似乎印象深刻，“我还记得，是贾维尔告诉我们的。那个女人有着拉丁血统，贾维尔保证拉丁血统的后裔都很热情。” 埃斯波西托无比得意，语气也很暧昧，“这确实是拉丁裔给大家的刻板印象，只是我们并不是完全的热情。只不过那段时间凯特的情绪不对劲，我必须要开导她。为了那些可怜的嫌疑犯，更因为我不想在一座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的火山旁工作。” 办公室里立刻传出哄笑，空气中弥漫着快活的气息。 不管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也好，或者脸皮厚的跟城墙一般也罢，程诺是真的不在意被调侃。 倒是凯特的态度一直让人有点捉摸不定，看起来确实是对程诺有好感，有些时候也没有太多的掩饰对程诺的关心。可是真的指望凯特承认，那也不大现实。 她的状态，真的有点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的意思。爱说说去，那是你们的事情！ 那些犯罪嫌疑人，他们可不会给其他人时间，不会考虑着配合别人的工作时间。 程诺还在研究案卷呢，凯特拍了拍程诺的肩膀，示意要出警了。 辖区里又出现了一起凶杀案，这些凶杀组的警察们自然需要忙起来了。哪怕前两天还有一个案子没有结案，只不过在新的案子出现的时候，还是需要去现场看看。 坐在副驾驶，程诺一边绑着安全带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晚上有时间吗？” 凯特目视前方开着车，随口回答，“很难保证，我可不像你到点就下班，说不定还要加班。” 这不行啊，凯特要是不出来，怎么去抓犯罪嫌疑人呢？！ “我想要感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所以我已经定了一家不错的餐厅。”程诺腆着脸，真诚的发出邀请，“那里应该很不错，是一家法国餐厅。” 凯特看着程诺，有些揶揄的问道，“你确定要和我去法国餐厅，而不是和艾米去那里？” 为了破案，程诺不介意暂时戴上渣男的帽子。为了心中的大义，暂时就不去在意这点小节了。 “对了，关键是还有其他的事情想要听听你的意见。”在渣男的边缘疯狂试探，程诺故作神秘的说道，“我在餐厅等你，不见不散！” 有些欣喜，也有些困惑，包括觉得有点心里怪怪的......凯特的心情很复杂，对于程诺到底是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一时半会儿还真的有点拿不准主意。 到了凶案现场，程诺跟着凯特开始检查起来现场的一些证据。 案情应该并不复杂，和很多的凶案差不多。没有那么多的悬疑、没有那么多的曲折，这一起案子，稍微注意一点，就可以抓捕嫌疑人了，抓到了嫌疑人基本上就破案了。 “家暴引起的案件。”蕾妮看着程诺，似乎是在跟程诺汇报案情一样，“后脑勺撞在了桌子边缘，这里就有血迹。如果需要更多的证据，我还需要去办公室做一趟检验。” 程诺看着蕾妮，很认真，“贝克特警探就在那里，你应该向她去汇报这些。” “我只是听说你很难打，感觉到有些好奇。”蕾妮笑着看着程诺，似乎有点崇拜的样子，“我知道警局有健身房，也知道他们下班后、休息日，会去健身、练习体能。你和不少人去过擂台，他们对你的评价都很不错，你很能打！” 程诺立刻举起双手，无辜叫屈，“我可不会家暴，我是一个文明的绅士，我喜欢以德服人！” “你不需要担心程会不会家暴，做好你的工作更重要。”凯特叹了口气、低头，随即很无奈，“这是艾米应该担心的事情，不过我想她也不会太担心，她是一个优秀的警察。” 贾维尔朝着莱恩的屁股拍了一巴掌，莱恩‘娇羞’的尖叫一声...... 这些警察，可没少在一些凶案现场开玩笑，甚至是开车。他们的心很大，很多的场面见怪不怪了。至于说什么不尊重死者，那要怎么看了，总不能让所有人都气氛凝重、哀伤吧。要不然的话，很多的职业，会出现一大片抑郁症。 觉得这里不适合继续待着，程诺打算出门转一转，走访一些邻居。 刚出门，程诺就看到了熟人，“内森，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给你送手机，你肯定需要它。”内森笑着将手机递给程诺，好奇的看向警戒线内，“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程诺沉默片刻，没有隐瞒，“应该是家暴引起的凶杀案，我们正在调查。” 内森点了点头，不过看起来表情显得很沉重。 程诺有些不理解，真的很难理解，“我没有带手机，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追踪了贝克特警探的电话，我相信你们会在一起。”内森露出笑容，回答道，“看起来我很聪明，我也确实很聪明，我没有判断错。” 程诺看着内森，微笑着摇了摇头。内森的演技不过关，他的目光闪烁、表情不自然。这不是什么微表情，这是亨利-摩根传授程诺的一些观察学诀窍。 内森知道程诺不信，挤出微笑道，“程，你不需要知道这些，对吗？” “我只是不希望你总是频繁的在凶案现场出现，要不然你会有麻烦。”程诺也很无奈，解释着说道，“根据我在他们这里学习的一些知识，很多时候他们会将一些在现场逗留的人当做嫌疑人。你自己说说看，你去了多少地方，关键是每次去的地方都会有凶案！” 内森想了想，开玩笑道，“我是来找我的朋友程诺先生，这应该没什么问题。” 内森拍了拍程诺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开了。 看着内森的背影，程诺陷入沉默、深思。这个内森肯定藏着什么秘密，这个家伙总是出现在一些凶案现场附近，这绝对不是什么巧合，这个家伙好像有着未卜先知的能力，知道哪里可能有凶案发生，或者是已经知道了凶案的发生。 这么一想，程诺好笑的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有人预料到凶案即将发生？难道那些行凶者会提前通知一些人？ 凯特走了出来，顺着程诺的目光望去，“你在看什么？” 程诺回神，一副猥琐的嘴脸，“你看那个长头发的女孩，腿很细、很直，看背景我会给她九十五分，就是不知道她的颜值是加分项还是减分项！” 凯特笑了，微笑着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暗恋的那个同学叫什么名字！她也是长发，身材很棒对不对？” “贾维尔，要喝咖啡吗？”程诺立刻转身，大声问道，“伙计们，谁要喝咖啡，报名啊！” 看到程诺转身就跑，凯特又好气又好笑，这是一个狡猾的无赖！ 第122章 演戏演全套 关于家暴的这起案件，问题基本上不大，只要抓住受害者的丈夫就好。也不需要凶杀组的警察们立刻投入全部的精力去抓捕，各个部门协同、去寻求检察官签发通缉令就好。 有凶杀组的警察关注这一起案件，程诺也就开始集中精力关注入室抢劫杀人案了。 程诺欲言又止，好几次差点没忍住就告诉凯特一些真相。不过想到凯特的性格，想到警方的办案流程，程诺觉得还是暂时忍住吧，要不然就真的成为好心办坏事了。 或许程诺是好心，只是法律有些时候并不会认可程诺的做法。 看着手表，感觉时间差不多了，程诺也就激动起来了。 拍了拍桌子，程诺压低声音说道，“我先回去洗澡，不要忘了时间！” 凯特还没有说什么，早就支棱起来耳朵在偷听的埃斯波西托就开始吹口哨。 莱恩也开始怪腔怪调，满是戏谑，“我要去洗澡，不要忘了时间？！” “我们肯定错过了什么！”埃斯波西托更加来劲，男人八卦起来真的很厉害，“让我们想想，我们勇敢的侦探先生终于鼓起勇气主动出击了，这值得庆祝！” 莱恩接茬，是个很好的捧哏，“关键还是需要长时间的相处，一直在一起工作。对了，我们这里的规定，是不允许办公室恋情，有这样的传统吗？” “有，但是对他们无效，对你们有约束。”靠在办公室的门框，蒙哥马利一脸严肃的胡说八道，“程可不是我们的职员，所以不需要在意。对了，今天最好不要去第五大道，我听到一些朋友说会扫黄，你们可得小心点！” 程诺落荒而逃，这些人太会庸俗联想。这些人的表现，也充分的证明了谣言的传播方式。再继续发展下去，程诺和凯特的娃都能打酱油了，完全就是夸大了十倍、百倍。 回到了公寓，程诺立刻进入准备状态，必须要好好的准备一下。 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本来是想要带枪的，可是一想到自己没有隐蔽持枪证，这要是枪战的时候，掏了枪可不行。还是相信凯特吧，程诺知道她哪怕是下班也会带着枪。 不是凯特彪悍，艾米实际也一样。这些警察都是在工作当中领取配枪，而下班的时候也会带着自己的备用枪。甚至有些警察，他们不喜欢警局配的枪，只喜欢自己的枪。 小腿肚绑上一把战术匕首，这就行了。不怕死的人就是这点好，不需要考虑那么多。 给艾米打了个电话，拒绝了泰德提议去泡吧。程诺哼着歌，慢悠悠的驾车去餐厅了。 刚到餐厅，程诺就没好气起来，“你怎么来了？” 内森指了指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小声说道，“我在监听一些人的号码，我希望能够找出来他们的内应。” “我更觉得你需要关注外面的那些停车小弟，他们拿了我的小费，还有可能给小偷通风报信。”程诺没好气起来，划重点道，“这些该死的家伙，让我逮住了肯定没有好下场！” 内森立刻心领神会，商业精英、超级工程师或者黑客，不一定就会破案。 “不用跟着我和凯特，我们没有精力照顾一个不会用枪的老家伙。”将手按在内森的肩膀上，程诺无比严肃，“你可以做后勤、做通讯，但是千万不要出外勤，明白吗？” 内森点头了，他是一个聪明人，知道自己要是去帮忙，肯定也就是帮倒忙。 和内森简单的聊了两句，程诺就坐在靠近窗户的桌边，安静的等待着凯特的到来。 当看到凯特的时候，程诺眼前一亮。 高挑的凯特穿着一身抹胸小礼服，和平时有着截然不同的气质。 似乎很满意程诺的反应，凯特微微得意一笑，然后坐下。 程诺担心了，真的很担心，“穿这么少，不会感冒吗？” 从侍应生手里接过点餐单，凯特强忍怒气说道，“我的身体素质很好，所以不需要担心。” 程诺又担心了，真的很担心，“你就拿着一个小手包，肯定放不下枪，怎么办？” “什么意思？”凯特稍微蹙眉，有些不解的说道，“我来约会，需要带着枪吗？” 程诺连连点头，这就是他的想法，“需要啊，你可是警察，纽约的治安可不好。尤其是晚上，漂亮的女孩可能会面临很多的危险，所以我肯定会担心。” 总觉得程诺有点古怪，不过凯特笑着说道，“你不需要担心，我带着它。” “带着它？”程诺一皱眉，这又不是长裙，“不好意思，习惯性的思考......” 本来有点郁闷的凯特忽然莞尔一笑，调侃道，“是不是因为我穿的太少了？你是一个老派的男人，我好像能明白你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程诺自己都不明白，自然也就无比诧异，“你明白什么？” 觉得程诺在装傻，凯特毫不留情的说道，“如果是别人的女朋友，你们希望她穿的越少越好。如果是自己的女朋友，能多严实就多严实，对不对？！” 程诺下意识的想要反驳，也不是说所有的场合都是这样。只是忽然间想起来，凯特说的还算有道理，这样的事情真的符合程诺的想法，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女朋友被别人过多的关注。 呸！ 程诺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差点上当了，他和凯特可是清清白白的，千万不要误会！ “嗡” 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如果不是因为凯特坐在对面，程诺恨不得立刻掏出匕首给内森一刀。绝对不是什么杀人灭口这样的龌龊想法，单纯的就是对于喜欢窃听别人对话的混蛋看不下去。 凯特有些好奇，似乎也是在调侃，“艾米知道这里吗？” “没有，我们去过不少餐厅，这一家是第一次来。”程诺放下手机，底气十足的说道，“我可不担心她会误会，她从来都不在意我和朋友聚会。” 凯特笑眯眯的看着程诺，她的心情不错，“回到上一个话题，我觉得话题很有趣。” “我可不想聊这些，会让我觉得尴尬。”程诺倒也坦白，还是有点‘保守’吧，和‘民风淳朴’的老美比起来差了点，“不过我要强调，我可能有点老派，只不过我绝对不是思想守旧的老古董。不信的话，你认识罗宾对吧？！” 这绝对是最好的例子，罗宾有些时候就是比较喜欢领口比较低的衣服。倒也不至于‘卖肉’，不过肯定谈不上多么的保守，这也是罗宾的一种风格。倒是艾米，从认识开始，穿衣服方面一直都是比较保守，除了警察制服，她最喜欢的变装就是t恤加休闲西装。 两个人边吃边聊，气氛属于比较融洽的。 程诺感觉有点怪怪的，哪怕他和凯特混在一起的时间比较长了，不过基本上都是因为工作的关系。而现在两个人在气氛偏浪漫的餐厅就餐，好像还真的有约会的样子。 手机忽然再次震动起来，程诺看了一眼，默默的放下了手机。 有一个强大的黑客果然不需要担心太多，因为内森这个家伙已经有了发现。 入侵餐厅的系统，检索员工信息，内森找出来了蛛丝马迹。刚才就有一个泊车小弟发了信息，信息的内容就是程诺的‘住址’。也就是说通风报信的那个泊车小弟已经给同伙信息了，明确了地址，说不定那边已经开始行动起来了。 不动声色的程诺切着羊排，感觉有点遗憾，“他们的菜味道不错，也很精致。我虽然不是所有的菜都喜欢，但是大部分都觉得不错。就是量稍微有点小，感觉有点不够吃。” 看了一眼程诺，凯特笑着将羊排切开，分了一半给程诺。 也没有客气，程诺大快朵颐起来。虽然法餐的量少，但是菜式比较多。凯特的胃口也不算大，程诺负责帮忙消灭一些，应该是没有什么坏处的。 “等一下，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希望你给我点意见。”放下刀叉，擦了擦嘴，程诺漫不经心的说道，“你大概也知道我有点直男，所以我需要一个女性给点意见。” 凯特也放下刀叉，擦了擦嘴，“这一顿法餐，只是咨询费对不对？” 真的不是这样，这是为了引蛇出洞的诱饵。可惜这样的事情不能对凯特明说，也就默认吧。被人误会这样的事情，程诺真的一点都不陌生，背黑锅已经背习惯了，也就不去多解释。 什么退役特工啦、渣男啦，都是无中生有，都是谣言和诬蔑！ 看看时间，程诺觉得也差不多了，可不能让那帮贼跑了。 “我们现在就走吧，我也吃饱了。”也不再多耽搁了，程诺开口道。 虽然不知道程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凯特还是点头，她可不担心程诺卖了她。 没有去向泊车小弟要钥匙，程诺带着凯特搭乘出租。 坐在程诺的身边，凯特蹙眉，“这不是去你家的路，也不是去我家的路？” “我新租的房子，艾米还不知道！”程诺大大咧咧，不再隐瞒，“给我点意见，我要搬家！” 凯特扭头看向车外，心里忍不住开始烦躁起来。 第123章 这件事不算完 作为地头蛇，凯特对纽约的了解肯定更胜程诺。 眼看就要到目的地，凯特忽然问道，“马修和莉莉就要结婚了，你有计划吗？” “计划？”程诺觉得奇怪，十分奇怪，“我能有什么计划？” 凯特理所当然的回答，“当然是求婚计划！你和她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了，而且我一直认为婚礼是一个浪漫的场合，在这里求婚，成功率会更高，你不需要太担心被拒绝。” 这一下程诺就沉默了，他还真的没有考虑过这样的事情。 说起来他和艾米在一起超过一年的时间了，不算长也不算短。两个人认识的时间，差不多两年的时间，更不算短。如果求婚的话，好像也没有毛病，尤其是在美国，求婚了不一定就是马上结婚，很多人就是订婚后好些年、甚至孩子都生了也不结婚。 原因，以程诺阴暗的心思，多少觉得可能和一旦离婚就要财产分割有关。 “没有，我现在还真的没有考虑，我和艾米在一起的时间很短，还需要一些时间。”程诺摸着下巴，唏嘘的胡渣让他揪心，“对了，你觉得我这两年有什么变化吗？” 凯特看着程诺，不解的问道，“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多嘴了一句。还是有时间去问问摩根比较好，那家伙观察力出色，而且有几天没有见面了。虽然不大可能看到程诺身高变高了，不过说不定可以看到程诺‘衰老’呢！ 即将到达目的地，程诺也忍不住开始激动，多少也有些紧张。 看到程诺的‘公寓’，凯特侧目，“你到底有多少钱？” “差不多见底了，很快就要找你们借钱度日！”程诺拉开车门，实话实说，“买房子、买车，平时开销又比较大，我基本上是存不了什么钱了。” 凯特觉得程诺说的是假话，虽然在美国确实流行提前消费。只是也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的习惯，更何况凯特也看得出来，程诺花钱大手大脚是习惯性行为，说明这家伙一直手头宽裕。 心里紧张是真的，因为程诺很担心接下来会有枪战爆发。哪怕程诺也明白，如果真的遇到什么大口径，用人体挡着不见得有用。但是还是故意紧挨着凯特，浑身肌肉紧绷。 因为程诺察觉到了有些不对，比如说前面的路口停了一辆皮卡，就停在路边。 凯特倒是觉得有些奇怪，平时她稍微穿点高跟鞋，程诺就故意保持距离，更不要说今天为了搭配裙子，那可是六厘米高的银色高跟鞋了。而且凯特也很清楚，程诺平时就算和她走在一起，也是稍微保持一点距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几乎肩膀挨着肩膀。 一想到眼前这栋独栋的小别墅，凯特忽然紧张起来了。哪怕她对程诺有些好感，可是程诺要是起了什么狼子野心，凯特也没办法接受啊，毕竟程诺现在可是有正牌女友。 两个人各有心思，倒是也没有察觉到彼此有些不对劲。 走过车道，来到门前。 程诺停下脚步，故意大声说道，“这就是我的新公寓、我的新家，让我们回家吧！” 轻轻的将原本和自己肩并肩站在一起的凯特推开，不让她站在门前，就是担心那些暴徒很有可能一开门就开枪。还是站在墙边比较安全，这可不是木质材料，还是有点强度、足够挡弹。 掏出一大串钥匙，摇的哗啦啦响。看似是在向凯特炫耀，实际是提醒屋子里的那伙贼。 深吸一口气，猛地扭开锁。 反应迅速、早有心理准备的程诺一个虎扑，将站在墙边的凯特搂住，扭身一倒。 ‘砰’ 枪声打破了黑暗的寂静，果然不出程诺所料，这伙贼人就站在门后，等着屋主进屋就开枪。 和凯特肩并肩靠半靠在墙上，程诺心情不错，“报警吧，看来我招贼了。” 凯特冷笑一声，她这个时候似乎已经反应过来了。什么约会、什么新公寓，全都是幌子。不可能有这么多的巧合，哪有刚搬家就立刻招贼的，尤其是程诺这一路，好像有点反常。 就比如说刚才故意让她找到掩体，说明程诺早就心里有准备。 没有意识到凯特情绪的程诺可不管那么多，歹徒们这是连续开枪。意思也很明显，没有乱枪打死屋主，下一刻说不定就要凭借着火力掩护突围，或者冲出屋子来杀了屋主。 盯着门口的动静，程诺反手一摸，“枪呢？你快报警，这样出警快一点！” 凯特吓了一大跳，要不是现在枪声大作，她都要以为程诺是故意占她便宜。比如说现在，程诺的爪子就是顺着她的小腿往上摸，甚至是撩开了裙子直接往大腿那边发展了。 程诺可不管这些，他着急啊，“枪呢？！摸到了，为什么要绑这么紧！” 有些狼狈的凯特现在也顾不上娇羞了，只能任程诺施为。 拿到枪的程诺心中大喜，打开保险，直接冲着屋里开了一枪，打不打的中根本不在考虑范围。 “nypd！”凯特进入状态，大胜喊道，“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 说完这些，掏出手机的凯特立刻报警。相比起普通的报警，凯特自然不会。报上警员号，一句正在发生交火，请求支援，这就足以让附近的一些巡逻警察迅速赶到支援。 “枪！”通报结束，凯特立刻轻轻踹了程诺一脚，“让开！” 更加靠近门口的程诺才不理凯特，左手一伸将凯特挡住，不让她乱动。右手窝枪，又是不瞄人的乱开一枪，总之就是要让这些盗贼被堵住屋里。 “注意车道那辆车，说不定是在给他们望风。”程诺心情不错，也在开玩笑，“刚才没摸到备用弹夹，我可得省着点子弹用。要不然，我肯定冲进去！” 凯特起身，想要脱离程诺的控制。她现在十分生气，不是因为程诺的手不老实，而是因为程诺的欺骗，因为程诺的做法几乎达到她可以忍耐的极限。 第一辆巡逻警车迅速赶到，距离凯特通报不到三分钟。一方面是运气好，警车就在附近。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比较富裕的社区，周边的警力资源要丰富一点。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停在路边的那辆皮卡开走了，是不可为赶紧开溜。 当然也是程诺和内森的默契合作，比如说这间屋子没有后门，在警局的档案里找到了这里的警察巡逻路线等等，这一切都是为了抓住这群贼，现在进展也是在朝着程诺的计划进行。 看到只下来了两个警察，程诺着急，“去找他们拿点步枪，他们的车里肯定有，我掩护！” 凯特白了程诺一眼，她当然也知道这样的巡逻警察，除了随身佩戴手枪。在警车里，除了可以登录警察内部网站的便携电脑，最重要的还是有大口径步枪、霰弹枪之类的火力。 程诺连续开了两枪，半边身子几乎进入门框范围以内。这不是在瞎开枪，这是比较有针对性的，就是要压制屋里的那三个盗贼，让他们投鼠忌器不敢冲出来。 潇洒了两秒钟，立刻遭遇到狂风暴雨一般的反扑。程诺靠在墙角瑟瑟发抖，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挨好几枪，更不能死在这里，要不然自己的秘密就要曝光了。 凯特端来了一把m16，挤开程诺，朝着屋内点射三枪。 程诺看着凯特笑了起来，“我其实一直不理解，为什么你们穿着高跟鞋还跑的这么快！” 原本板着脸，也很严肃、紧张的凯特不知道为什么不生气了。或许这就是她对程诺有些好感的根本原因，哪怕程诺做事很容易越线，但是骨子里还是有些正义感。 平时表现出来一些玩世不恭，这不是什么掩饰或者想要学坏男人的作风。而是程诺是真正的不害怕什么危险，哪怕是再紧急的处境，他都会保持着乐观、开朗的心态。 凯特其实也明白，她是一个优秀的警探、不害怕危险，给人精明能干的印象。只是程诺总是有意无意的照顾、保护，还是让凯特觉得很受用。这可不只是刚才这一次而已，平时出勤、执行抓捕任务，程诺总是跟在她的身边寸步不离。 这不是为了寻求安全感，而是为了在紧急情况下可以保护她。 第二辆警车来到，巡逻警察立刻投入到工作当中。这到底都是一些经过严格训练的警察，知道就地掩护、火力支援。也只能说老美枪太多，隔三差五的说不定就要来一场...... 眼看差不多了，因为第三辆警车和第四辆警车几乎同时到达，现在适合功成身退了 将手里的枪递向凯特，程诺小声说道，“你的枪，还给你！” 抱着步枪的凯特瞪了程诺一眼，冲着屋里喊道，“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立刻投降！” 屋里的歹徒们显然有自知之明，逃不掉了，“不要开枪，不要开枪！” “将枪扔出来，举起双手！”凯特很专注，也很严肃，“慢慢走出来！” 程诺觉得吧，这些歹徒们完蛋了。主动投降也不行啊，刚才可是有拒捕行为。更何况接下来的审讯，说不定还有‘意外收获’。 看似大功告成，程诺心情愉快。 只是忽然间感觉到腹部巨疼，被凯特一脚踹在肚子上的程诺像个虾米一样躺在地上，蜷缩一团。 凯特居高临下，冷着脸，“这件事不算完！” 第124章 后果很严重 功成身退了，也已经深夜了。审讯这样的事情，还是交给凯特来处理吧，她更专业。 就在程诺想要溜的时候，凯特揪住程诺的衣服，“你觉得我很傻吗？” 装傻，这倒是程诺的状态，“什么意思？” “约会、搬家！”凯特冷笑一声，火山即将爆发，“刚好堵住了三个体型特征符合入室抢劫杀人案的嫌疑人！就像你说的那样，由入室盗窃演变成的抢劫杀人！” 程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这个时候如果再狡辩，那才是真的在耍凯特。 默认吧，因为程诺知道自己导演的这一出戏，已经被凯特识破了。总不能说自己只是想要抓到嫌疑人吧，因为这一出戏真的不符合警方的执法程序，程诺只能选择默认。 “明天去警局笔录，你需要交代的事情还有很多！”越想越来气的凯特给了程诺一肘，这件事情真的不算完，“这是最后一次！” 知道凯特是真生气了，这也是程诺认识凯特以来，见到凯特最生气的一次。 对自己的一些做法，程诺真的谈不上后悔。不过程诺也很清楚，他确实对不起凯特。什么玩弄感情之类的先不要说，这没有多少的意思。 主要的还是工作方面，程诺这样的‘钓鱼执法’，是对凯特底线的一种挑战。就算是很多的警察也喜欢玩钓鱼执法的这一套，只不过程诺显然没有这样的权利。 抓捕了嫌疑人，破案了，还了死者一个公道，这自然是开心的事情。 只是坐在车里的程诺开心不起来，他这样的做法可能没错。但是对于凯特来说，这是一种挑衅，这也是凯特无法接受的事情，甚至会影响程诺和凯特的交情。 一路上有点胡思乱想，程诺也回到了公寓。 刚开门，程诺就愣住了。因为艾米冷着脸坐在沙发上，显然是需要程诺一个解释的样子。 程诺立刻拿出以前的姿态，张开手，“亲爱的，我回来了！” 艾米没有向以前那样来个投怀送抱或者送上一个香吻，她冷哼一声，显然不打算理睬程诺。 “好吧，我承认！”程诺开始坦白，这是过不去的事情，“我今晚约了凯特，我们去餐厅吃了一顿饭。但是你要相信我，这只是为了工作，也只是工作。” 不怪程诺现在这样坦白，别看艾米或者凯特现在有意识的彼此保持一点距离，不像前一段时间亦师亦友、险些发展成闺蜜的状态。 可是即使现在保持着一些距离，不过两个人还是有着一些联系。对于程诺今晚的一些做法，凯特显然不打算保密。可能不是说担心破坏和艾米的感情，主要是担心程诺‘误入歧途’。 要知道一开始想要将程诺调去凶杀组学习，不只是那是程诺感兴趣的领域这么简单。凯特和艾米都很清楚，她们想要给程诺上点枷锁，免得程诺这个胆大包天的混蛋闹出什么事情。 摊开手，程诺解释着说道，“我知道这样的做法不符合执法程序，但是我只是想要早点抓住凶手。你也看到了，如果不是我和凯特，说不定就有其他人遭殃。这些人手段越来越凶残，他们的作案也越来越猖獗，他们已经不只是盗窃犯而已了！” 艾米站起身，无比激动，“你是警察吗？你有什么资格去处理这样的案情？” “想想你破的这一起案子，哪一条符合执法程序？”艾米暴怒，她有理由这样愤怒，“我知道你想要破案，但是所有的证据都是非法的！任何一条被律师发现，那些人渣很有可能就不需要为他们的罪行付出代价！” 程诺一点都不认为艾米是在危言耸听，一个‘非法证据’，就足以让案情反转。 “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艾米盯着程诺的眼睛，质问道，“如果有人发现了这些证据，你会被起诉！到时候不是那些人进监狱，而是你去监狱里生活！” 程诺信心十足，解释着说道，“这个不需要担心，我的动作都很隐秘。” 艾米冷笑一声，“我们不是傻子，律师和法官也不是傻子！这么多的巧合？正巧你和凯特去了餐厅，正巧遇到了那些人的内应。然后你正巧回家，遇到了那些正巧在行窃的贼？！最巧合的事情，就是他们需要为前几天入室行凶负责，我们抓住了他们！” 确实是有着太多的巧合，巧合到实在有点不像话！ 程诺和艾米陷入了冷战，有些事情，两个人都坚持认为自己没有错。简单的来说，就是在各自的认知当中，他们都认为自己的做法挑不出来什么毛病，自然也就不存在退一步的理由。 苦笑一声的程诺躺在沙发上，睡卧室的待遇肯定是没了。虽然抓到了歹徒，不过没有得到美人的温香软玉的待遇，只能一个人躺在沙发上，好在沙发还比较大，不需要缩手缩脚。 早晨起来的艾米瞪了程诺一眼，懒得和程诺说话，洗漱结束后直接走出卧室。 完蛋了，这是将艾米彻底惹生气了。哪怕艾米平时有着一些俏皮、活泼，乃至是有些神经大条。不过当遇到一些大是大非的时候，艾米的立场是无比坚定的。 很明显，在艾米看来，程诺昨天的一些做法就是在挑战她的底线，当然无法接受了。这个时候肯定不能给程诺好脸色，必须要让他长长记性，要不然她担心程诺肯定无法无天。 程诺默默的出门，无精打采的和泰德打了个招呼，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昨晚他回来的很晚，被抓包了！”罗宾开始猜疑，很不确定，“他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朋友，那个身材很好的卡洛琳娜，我觉得那个女人就是个妖精！” 泰德很肯定，很直接，“卡洛琳娜没时间和程约会，昨晚巴尼又去找她了！” 莉莉立刻蹿到门口，激动的说道，“是凯特！昨晚程和凯特在一起，凯特给艾米电话的时候，我就在旁边！我听到了，程摸了凯特的大腿！” 这一下原本在刷牙的马修也蹿到了门口，几个人看着程诺的背影，觉得程诺能活到现在简直是一个奇迹。不要说凯特手下留情了，艾米没有将这个花心大萝卜大卸八块就足以谢天谢地。 程诺可不知道这群损友们有着这么出色的八卦传播能力，就算是知道了也无所谓。 清者自清，程诺还是愿意相信身正不怕影子斜的，他可没做什么亏心事！ 坦然的来到办公室，程诺表现的和往常一样。虽然一如既往的算是办公室最晚到的，只不过谁让程诺是编外成员呢，又不领工资的，自然没必要那么兢兢业业。 虽然感觉到办公室的气氛稍微有点古怪，不过程诺也没有多在意。直奔凯特的办公桌，没有看到凯特也没关系，直接坐在凯特的专属座椅上，端起咖啡就开始喝。 “哦——” 以埃斯波西托为首的一群人开始起哄，他们似乎就是在关注着程诺的动静。 程诺纳闷了，奇怪了，“发生了什么？！” “你说发生了什么？”埃斯波西托凑了过来，挤眉弄眼，“看起来昨晚肯定发生了什么！” 对于这些思想龌龊的人，程诺懒得理。他是身正不怕影子斜，这些人的龌龊、阴暗思想，是没办法理解程诺这样脱离低俗趣味的人。 莱恩也跑了过来，揽着程诺的肩膀，“你果然对凯特下手了！所以你们现在喝一杯咖啡！” 唆着咖啡的程诺一愣，吓了一大跳。 这怎么就是凯特的咖啡了，不应该是凯特给我准备的咖啡吗？ 身高传来了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埃斯波西托和莱恩立刻做鸟兽散。程诺感觉心虚起来，这杯咖啡好像不太满，很有可能真的是凯特的咖啡。 只是这绝对属于误会，以往凯特都是准备两杯咖啡，留在桌子上的肯定是程诺的咖啡。所以这就习惯性的端起咖啡就喝，谁知道这就出现了一些误会，绝对不是程诺有心。 微微半转身，然后身手敏捷的程诺立刻蹿了起来，果断的闪开，这才避开了凯特的无影脚。 埃斯波西托这些人缩着脖子，早晨凯特来的时候，就感觉到凯特心情不好。看到咖啡也只带了一杯，这些人就觉得凯特很有可能是和程诺闹掰了。虽然程诺如往常一样过来，让他们暂时打消了一些疑虑。 可是再看看凯特对程诺的态度，这要是没什么状况，那才是怪事。 心虚的程诺立刻推着椅子，讨好的看着凯特，“椅子凉，我帮你捂热！” 凯特重重的将文件夹砸在桌子上，冷哼一声不打算理睬程诺。对于程诺的某些做法，凯特是生气的，绝对不是说程诺讨好的说几句好话就消气的。 看到凯特这个样子，程诺只剩下无奈了。不过多少也有点心理准备，他知道自己的做法，凯特或许是没办法接受。 这一切只是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其他人。 谈不上后悔，程诺对于自己的一些决定也不会后悔。他现在应该做的事情，就是试着从现在的困局当中走出来，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第125章 来者不善 如果说现在想要知道程诺的一些感受，那么程诺肯定有感而发：犯错的男人没有发言权！ 老老实实的坐在冷板凳上，翻着档案，在研究着一些结案的案子，或者一些还没有结案的悬案。学习嘛，就需要有这样刻苦的精神，这也是程诺觉得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埃斯波西托朝着程诺挤眉弄眼，不想给自己找不自在的程诺自然视若无睹。 凯特也没时间搭理程诺，在忙着准备结案呢，她可没时间和程诺斗气，也不打算斗气。 站在审讯室外，程诺静静的看着凯特在大发神威。 个头最大、体型最胖的那个嫌疑人已经双腿发抖，脑袋上在不断地冒汗，在凯特缜密的审讯下，嫌疑人的回答漏洞百出，露出来了越来越多的破绽。 “现在我给你一个选择！”凯特看着嫌疑人的眼睛，无比严肃，“我可以去向检查官求情，说明你对于这起案件的帮助。如果在我出门前还没有答案，这个交易就取消！” 听到凯特这样说，程诺其实有些无语，也是他有些没办法接受的事情。 为了减少资源的付出，美国的警方、检方很喜欢和嫌疑人甚至是犯人做‘交易’。有些时候一场交易下来，犯人甚至都不需要为自己曾经的罪行付出太大的代价。 但是没办法，人家的国情和法律在这里，程诺也无话可说。 莱恩撞了撞程诺的肩膀，很有深意的问道，“你们去了新家，遇到了入室盗窃的混蛋。居然这么巧，他们的体型特征基本上符合我们前几天遇到的那起凶杀案，而且做了弹道检测，他们拿的就是让那两个受害者被杀的凶器？” 程诺一摊手，很无辜的说道，“事实上就是这么巧，你们也看到了。我想要给艾米一个惊喜，我提前半个月就开始租下了那间房子，你们都是可以找到资料和档案的，总不能说我半个月前就知道那起凶杀案吧？！” 埃斯波西托和莱恩对视一眼，这一起‘意外’钓出来的大鱼，实在是有着太多的巧合。只是在这样巧合到不像话的时候，也挑不出来什么毛病，因为程诺的‘手续’无懈可击。 凯特走出审讯室，嫌疑人崩溃了。别看刚进审讯室的时候，这个五大三粗的嫌疑人一副目中无人、不可一世的样子。只是在一些证据面前，很快就崩溃下来，现在真鬼哭狼嚎的表示后悔，好像是自己真的就后悔了一般...... 凯特停下脚步，无视程诺，对埃斯波西托和莱恩说道，“剩下的事情交给你们了！” 被当做透明人一般的程诺可不这样认为，他需要哄一哄凯特。有些事情，程诺坚持认为自己没有做错，只不过他也很清楚这样的做法对于凯特这样的警察来说是难以接受的。 快步到凯特跟前，程诺满脸笑容，“我知道有一家餐厅不错，我们去吃帝王蟹怎么样？” 埃斯波西托和莱恩立刻起哄，这一次不是八卦，是看出来了凯特生气了，这是在调动气氛。 凯特终于理程诺了，看着程诺的眼睛问道，“我们是什么关系？” 程诺愣住了，很不解，“什么什么关系？同事关系、搭档关系，更是好朋友啊！” “他们也是你的同事、搭档和朋友，为什么不去请他们吃法餐、帝王蟹？！”凯特冷笑一声，毫不留情的说道，“昨天吃法餐，遇到了这些入室盗窃的谋杀犯。今天去吃帝王蟹，说不定也会遇到其他的凶手，我可没那么多的时间！” 程诺抓头，再次碰上了软钉子，一下子也就只剩下心虚的笑容了。 而埃斯波西托和莱恩对视一眼，默契的准备打算开溜。虽然也确定了这件事情果然是程诺的小动作，但是也没打算‘正直’到揭发程诺，他们可不打算帮这些谋杀犯逃脱牢狱之灾。 凯特看了一眼程诺，直接说道，“我现在不会和你去餐厅，除非你理清了我们的关系！” 这几乎是无解的难题，也让程诺感觉到无比的尴尬。 好吧，一瞬间程诺动了心思。跟着凯特学习了大半年，虽然不见的就是出师的水平，不一定就是合格的警探。但是警方的一些办案方式和流程，程诺基本上知道了。 那么还是结束这段‘顾问’生涯吧，程诺觉得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很多技能要学。 尤其是考虑到不出意外，自己的兜里只剩下不到五万美元的‘合法收入’可用。这就需要考虑赚钱的事情了，关键是开销大啊，那些安全屋里的现金不到万不得已肯定不会动。 就在程诺动了心思想要‘辞职’的时候，看到蒙哥马利带着一个帅气的白人大叔走了过来。 本来觉得没自己什么事，程诺就打算离开。 可是没有想到，白人帅哥走到程诺跟前主动伸手，“皮特-伯克，fbi探员。” 程诺伸出右手，难道我做的某件事情事发了，“程诺。” fbi，这就是大名鼎鼎的联邦调查局。而另一个鼎鼎有名的情报机构cia，就是中央情报局。 原则上来说，cia主要职责是收集和分析全球政治、经济、文化、军事等方面的情报，他们的的活动范围是美国本土以外的地方。而fba，主要任务是调查违反联邦犯罪法，支持法律，主要活动范围是美国本土。 原本准备离开的凯特留在了原地，埃斯波西托和莱恩也没急着进审讯室。他们都看得出来，这个联邦调查局的特工，显然就是冲程诺来的。别看这个伯克特工笑容和煦，可是显然有备而来，甚至还带来一个光头黑人壮汉，一个比较漂亮的黑人女特工。 敌不动，我自然也不动。 程诺身上的秘密很多，做的靠谱不靠谱的事情也很多，他可不想露出什么破绽。 伯克保持着微笑状态看着程诺，两个人就这么客气的、友好的对视着。至于其他人，暂时也管不上了，程诺和伯克现在都在沉住气，沉不住气的那个人可能要被动起来。 伯克这个经验丰富的特工忽然笑容加大，“真的很高兴认识你，你比我想象中更加有趣。” “谢谢夸奖，但是我很奇怪你怎么知道我？”程诺咧嘴一笑，保持着好奇的状态，“说真的，我可不认为我和fbi会有什么联系，这让我很意外。” 凯特其实在这个伯克特工亮出身份的时候就紧张，虽然蒙哥马利、埃斯波西托他们也很好奇为什么会有fbi的特工来找程诺，不过也只是好奇而已。 而凯特清楚啊，因为程诺那个不清不楚的‘退役特工’身份，因为程诺做了很多违法的事情。别人不清楚，凯特其实多少知道一点，只是了解的不深入而已。 身材比较苗条，在黑人当中也属于长相比较符合程诺口味的黑人女特工站了出来。 “程诺先生，你认识这个人吗？”女特工拿出一张照片，严肃的问道，“皮尔森-哈德曼律师的高级合伙人，不过他因为你的原因已经被迫离开了那里！” 凯特立刻站出来，实在忍不住了，“特工女士，你是在怀疑他吗？” 女特工微笑着冲凯特伸手，“戴安娜-伯利根，很高兴认识你，贝克特警探。” 黑人壮汉也伸手，很友好的样子，“克林顿-琼斯。” “贝克特警探，你不需要担心，我们只是来问一问你的搭档一些情况。”伯克开口，一副老好人的样子，“我们都是在工作，请你相信我们的专业性。” 凯特可不好骗，直接说道，“显然你们不只是来询问一些情况，要不然你们也不会知道他是我的搭档，也不会因为他而认识我。” “贝克特警探，我希望你保持理智！”戴安娜看不下去了，觉得一个优秀的警探即将堕落，她可不愿意看到漂亮女人误入歧途，尤其是为了臭男人，“你并不了解他，你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程诺一摊双手：我真的不知道我做了什么才让你们来找我！ 凯特微微眯起眼睛，盯着戴安娜问道，“你们现在是在有罪推论吗？” 琼斯看不下去自己的搭档落入下风，立刻说道，“贝克特警探，现在应该紧张的是艾米-圣地亚哥女士。而且我认为，你并不了解你的搭档。” 被噎了一下，凯特有些无话可说，这些人显然就是冲程诺来的。 蒙哥马利皱眉，他可是很护短的，“琼斯探员，我的警员关心自己的搭档，这有问题？” 伯克立刻站出来打圆场，他也很护短，“我想大家不需要这么紧张，我们只是有些好奇。程诺先生并不缺钱，所以我们有些难以理解他的一些做法，这对他没好处。” “我缺钱，尤其是最近很缺。”程诺摊开手，实话实说，“对了，你怎么知道我不缺钱？” “我们是负责经济、艺术品犯罪领域的专家。”戴安娜看了一眼程诺，翻开文件说道，“你的名下现在有两千万美元，还有很多股票、债券，所以我不理解......” 程诺一愣，立刻激动，“两千万？我什么时候有的两千万？债券、股票？” 第126章 我很有钱?! 程诺有两千万美元？ 不要说凯特很意外，蒙哥马利、埃斯波西托等人也无比意外。 虽然美国是发达的国家，纽约更是世界第一大城市。但是在这里并不是亿万富翁遍地走，千万富翁多如狗，哪怕百万富翁也是让人无比羡慕的富裕阶层。 哪怕先前都在猜程诺可能比较富裕，不缺钱，但是这些人都觉得一两百万美元了不起了。真的没有想到，程诺这是低调的千万富翁啊，租公寓住不说，也只有一辆不算超跑的跑车。 戴安娜皱眉看着文件，确定没看错，“两千一百零五万一千一百美元，还有谷歌、苹果、亚马逊的一些流通股，我想接近三百万美元。雷曼兄弟、贝尔斯登的债券......” 本来满意点头的程诺一愣，跳脚了，“雷曼兄弟？贝尔斯登？谁坑我的，我的钱要砸水漂了！” 看到程诺跳脚的样子，在场的这些人都很不理解，千万富翁这是怎么了？！ 程诺急的团团转，担心啊，“次贷危机啊，雷曼兄弟和贝尔斯登下场都很惨。买他们的债券，这不是拿钱砸水漂嘛！完蛋，明年肯定大爆发，可是今年就有前兆啊，新闻已经出来了。” “对了，你们调查我，肯定有我的收入、经济背景资料调查吧？”程诺急了，赶紧跑到戴安娜身边，“借我看一下，我要看看我到底投资了哪些公司，买了哪些债券！” 除了神神叨叨的程诺，在场的人都不理解程诺的做法，这个千万富翁实在太古怪。 欲哭无泪的程诺扫了眼，不出意外这就是内森的手笔了。超级黑客将程诺的档案做到了完美无缺，哪怕是fbi都不见得能够发现程诺的收入有什么问题，这是按时纳税的好公民。 看到程诺很紧张的样子，蒙哥马利也关心了，“程，你的投资有问题？” 程诺面色沉重的点头，损失惨重，“我得赶紧出手，不能套牢，要不然几十万就没了！对了，谁知道怎么炒股？” 这一个股市小白都千万富翁了？！而且还投了可能价值几百万美元？ 伯克咳嗽一声，程诺立刻紧张起来。没事别瞎咳嗽，挺吓人的不说，关键是你实在忍不住了，埋在胳膊弯咳啊，这样可以有效的防止飞沫...... “程诺先生，你并不缺钱。”伯克开口，一副很不理解的样子，“所以我们很难理解，你和你的朋友们为什么要去欺诈丹尼尔。” 程诺抓了抓头，茫然的样子，“丹尼尔？他犯了什么事？” 伯克歪歪头不打算说，这是职业道德。至于先前程诺要看文件就没必要拦，那是程诺的简单经济背景调查，拦也拦不住，大不了程诺自己去查一下，在警局就可以查。 “根据我们的调查，你曾经在一年多前出入过切尔西码头，你和你的朋友们被拍到......” 看了一眼戴安娜，程诺微笑着说道，“看起来你们知道他犯了什么事？我的答案就是我们给他出主意，希望可以掩盖错误。但是那个问题比我们想象中严重，我们就没有合作。你也看到了，美女、战士，还有一个几乎聪明绝顶的智者，童话中完美的屠龙组合！” 对于程诺这样关键时刻不靠谱，凯特他们忍俊不禁，这就是程诺的风格、见怪不怪。而伯克这些fbi特工皱眉，他们知道这是遇到了难缠的对手了，这是一个会装疯卖傻的老油条。 程诺现在心里有些答案了，应该就是当初敲了丹尼尔一笔的事情。但是看起来，也不算是说丹尼尔报警了，程诺也不认为丹尼尔有胆量站出来指认。 不是什么莫兹拟出来的合约，因为那说不过去，没有什么法律效应。 主要还是丹尼尔现在都已经被赶离皮尔森-哈德曼律所了，但是他还有那里的一些股份。如果他现在站出来指认，程诺这些人说不定就会泄露秘密。一旦到了那个局面，皮尔森-哈德曼律所的声誉就要断崖式的下坠，丹尼尔想要拿分红几乎就没戏。 fbi找过来，不出意外就是丹尼尔做假账的事情东窗事发，现在填不上这个窟窿了。而想要追回这笔钱有些难度，因为丹尼尔说不清，程诺这些人也根本不可能主动开口。 丹尼尔去倒霉吧，偷腥的男人更加没人权！ 去牢里反思一下，出来后还有锦衣玉食。这要是公司都倒了，出来后就只能喝西北风了。更何况丹尼尔现在这局面，未必就是要坐牢，这样的诉棍可不好对付。 鸡飞蛋打的局面，没有人愿意看到。 伯克深深的看了一眼聪明，微笑着点了点头，这是一个很有涵养的特工。眼看实在问不出来什么问题，伯克也只能选择暂时离开，下一次准备更充分，一定会将这个老油条抓住！ 伯克刚走，莱恩就跑了过来，“程，你真的是千万富翁？” 程诺推开莱恩，着急了，“等下回来再聊，我要问问我的会计、投资顾问，那家伙在瞎花钱。” 脚步匆匆的程诺离开办公室，立刻拨打内森的电话。 内森心情不错，笑着问道，“程诺先生，那些人会付出代价对吗？” 看起来内森还只是沉寂在为那对可怜的夫妻讨回公道的快感中，还没有意识到程诺的麻烦。 “你给我转了两千万美元和一些股票？”程诺很严肃，无比认真，“内森，这不对。” 内森笑的很轻松，也很真诚，“这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而且我只是希望能够帮你解决麻烦。实际上如果你用了其中的任何一分钱，我就会知道。程诺先生，它们只是在你的账户里、名下，但是我才是使用者。” 这个话怪怪的，让人觉得听着很不对劲。但是程诺也没多想，一个有钱人的角色，可以帮他减少一些麻烦。程诺也没那么矫情，有些事情也没必要矫情。 和内森闲聊几句，提醒内森赶紧将雷曼兄弟、贝尔斯登的债券出手，避免大出血啊！割肉，稍微割点也就割点，要及时止损才行！ 回到了办公室，程诺也感觉到了不少异样的眼光。 千万富翁的身份曝光了，这一下是藏也藏不住了，低调也是没办法低调了。 这绝对不是什么刻意的炫富，谁知道内森那家伙就这么厉害了。除了说制作出来了以假乱真的档案，这个不知道有多少钱的亿万富翁居然将上千万美元的财产放在程诺的名下。 有钱人的想法，一般人是没办法理解的。 凯特看着程诺，她现在也越来越觉得程诺的身份有些古怪，这个背景神秘的家伙，真的隐藏着很多的秘密。而且看起来，这个家伙接下来很有可能遇到很多的麻烦。 埃斯波西托和莱恩走了过来，很直接，“只有凯特有帝王蟹？” 欲哭无泪的程诺没办法解释，我的名下有两千多万美元不假，可是属于我的只有其中的一些零头。但是没办法解释啊，也怪自己‘不小心’，谁知道名下这么多钱呢！ 不小气的程诺大手一挥，很干脆，“午餐是我的，两人一个龙虾，波士顿龙虾行吗？” 凯特忍不住抿嘴一笑，波士顿大龙虾确实不错，可是在美国这样的龙虾也谈不上太贵。真的要比起来，澳洲龙虾可是比起波士顿龙虾贵多了。 不过埃斯波西托这些人都开始欢呼，办公室里的人也开始欢呼。虽然不是最高档的龙虾，也不是说他们吃不起的高档食物。只不过这是有人请客买单，自然值得欢呼。 千金散尽还复来，也没打算存钱买房之类的，程诺觉得人生得意须尽欢。 凯特还是不理程诺，显然这不是一顿龙虾就可以解决的问题。 在警局里混了一天，和生气的凯特也没办法过多的交流。有些失望的程诺觉得男人有些时候就是这么的贱，比如说凯特现在不理他了，这就感觉到有些失落了。 失落归失落，程诺还是觉得需要考虑自己接下来的一些计划。 回到公寓的程诺洗好澡，坐在沙发上喝着酒、抽着雪茄。这绝对不是什么好的习惯，程诺也不推荐其他人这么学。只是谁让他死不了呢，这也就是没办法祸害自己的身体，瞎折腾吧。 艾米回家了，无视程诺张开双手。推开程诺，艾米直接回到卧室，显然她也在生气。 苦笑一声的程诺觉得，自己的待遇直线下降了：犯了错的男人，真的没有人权！ 咎由自取啊，程诺摇了摇头，这件事情该怎么解决，暂时还是没有什么头绪。 说到底就是因为程诺的一些做法超出了艾米和凯特的底线，她们相当不认可程诺这样的做法。超级英雄、义警，在电影里会让人佩服，可是当他们出现在身边的时候，不一定就是所有人都可以接受的。 最直接的原因：超级英雄没有执法权，义警的很多行动本身就是违法！ 更何况艾米和凯特都是警察，对于程诺的一些做法，自然也就更加的无法接受。 泰德推门，八卦的看着卧室，“还在生气？” “去麦克拉伦酒吧？”程诺站起身，对泰德笑道，“我们需要开始考虑了，马修的单身派对！” 第127章 男人啊!女人啊! 必须要声明，程诺现在开始收拾简单的行李，这不是什么为了跑路，真的和这没关系。 自然也不存在一声不吭就玩消失的戏码，虽然艾米现在还在生气，不理程诺。但是该说的还是要说一声，这也是对艾米最起码的尊重，这一点程诺自然是心里有数的。 “我们的单身派对是在佛罗里达，是自然保护区。”靠在门框上，程诺对艾米解释道，“绝对不是去佛罗里达看沙滩，也不是去那里的夜店。我们去看大蟒蛇、看鳄鱼，应该是马修会喜欢的，你觉得这些安排怎么样？” 艾米看了一眼程诺，显然还是一副不打算理睬程诺的样子，继续保持着生气的状态。 就在程诺准备离开的时候，艾米说道，“蟒蛇？我记得那里有很多原本被人工驯养的蟒蛇被放生到了沼泽里，已经成为了外来物种入侵，好像有一些职业捕蛇人在那里工作。” 程诺跳了起来，激动溢于言表，“是的，我也是这样的想法！我和巴尼计划着抓几条超级大的缅甸蟒，但是泰德觉得那些蟒蛇太危险。马修，也不知道他是真正的环保主义，还是盲目的环保。我们先看看，看看要不要抓蛇！” 这绝对是程诺的真实想法和感受，也不怪程诺现在有着这样的一些观点。 有些环保主义者是十分激进的，他们爱护动物，所以堵住牧场主的门，希望所有人都改吃素。而有些环保主义者十分愤怒的叫嚣，恨不得回到原始社会，这样可以减少对自然环境的影响。 本来还打算继续和艾米聊一聊的，不过看到艾米一翻身，程诺就立刻明白了。别看刚才艾米说了两句话，但是她依然还是在生气的状态，不打算和程诺过多的交流。 能怎么办？ 自然就是乖乖的退出房间，客厅的沙发就是程诺的栖身之地，犯错的男人得有这样的觉悟。 想了想，程诺也掏出手机，拨给凯特。 凯特虽然生气了，但是也没有拒接之类的。只是冷冰冰的‘hi’了一声，然后就没动静。 程诺主动开口，要不然这天没法聊，“我这几天就不去警局了，马修要举办单身派对。我们要去佛罗里达，我们要去看大鳄鱼、大蟒蛇。听说那里还有水族馆，我们想要去看大海豚、虎鲸。说不定，再去现场看看一些橄榄球或者棒球比赛。” 凯特立刻挂断电话，既然知道程诺打来电话的原因，就足够了。 要不然以凯特对于程诺的了解，这就是一个顺着竿子往上爬的无赖。给程诺一点颜色，他肯定是敢开染坊的，这绝对不是夸张，这就是程诺的一种能力和性格。 放下手机的程诺无奈的一摊手，看起来这就是他接下来一段时间的待遇了。现在唯一可以期待的事情，就是希望单身派对结束后，希望马修和莉莉的婚礼中，艾米可以原谅他。 这些就是程诺的期待了，现在看起来也就是这样的一些事情可能稍微靠谱一点了。 给摩根、莫兹和马里斯这些人也打了电话，简单的通知一下。没有别的原因，就是担心自己忽然消失，这些人可能会紧张。毕竟这些人多少都知道，知道程诺潜逃的欲望一直很强烈。 尤其是摩根，谁让他和程诺在某些程度上来说是同一类人呢，遇到风吹草动就很紧张，到时候就会开始计划着开溜的事情，考虑这找一处别人不认识他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至于皮特-伯克，程诺真的不是很在意。虽然他可能在被fbi调查，可是现在没有关于程诺的限制令。也就是说即使那些人在紧锣密鼓的寻找着程诺的一些犯罪证据，但是在没有搜集结束之前，程诺就是‘自由’的。 “内森，你应该给我准备一张隐蔽持枪证。”靠在沙发上，程诺拿起电话，“你不知道昨晚多紧张，因为我没有持枪证，我都不敢带枪，好在凯特带了枪。” 内森心情也很不错，打趣起来，“这是我的失误，但是我也没有想到我们的特工先生居然连驾照都是假的。如果不是因为遇到了你，我甚至都要怀疑你这个人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程诺也嘿嘿笑了起来，原本他是不存在这个世界的，不过现在确实是在这个世界混了很久。 “我现在的身份是真实的，只不过考虑到申请持枪证需要一些事情，隐蔽持枪证更难得到通过，我觉得还是你来帮我搞定这些。”程诺也不客气，主要是隐蔽持枪证太难，“而且我觉得，我可能没办法带上正规渠道得到的枪。” 内森沉默片刻，他知道程诺的一些意思。 哪怕是程诺去救人、帮人，可是一旦开枪，就会被调查。警方或者检方不大会考虑程诺开枪的动机，他们只需要知道程诺开枪了，试图谋杀一些人，哪怕那些人是嫌疑人。 搞定了这些事情，程诺觉得一下子轻松起来了，也没啥好紧张的了，准备享受假期吧。 美美的睡了一觉，早起后的程诺贼眉鼠眼的看了看去浴室的艾米。虽然艾米锁了门，但是贱笑的程诺掏出一根铁丝，捣鼓一下就开了门，在艾米的尖叫声中，程诺死皮赖脸起来。 感谢自己有个好身板，感谢自己脸皮厚。也觉得比较庆幸，那就是虽然艾米生气了，可是谁让她是自己的女朋友呢。这就当做是小打小闹而已，死缠烂打有些时候还是有点作用的。 泰德看看程诺，再看看艾米，总觉得有点反应不过来。 他可是知道程诺和艾米有了矛盾，知道程诺好像做错了什么事情，所以艾米很生气。但是现在再看看呢，程诺和艾米甜蜜的一如往常，浑然不像闹了矛盾的样子。果然是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这也实在是太有效率了一些，让人猝不及防。 倒是泰德稍微有些失望，他和罗宾刚刚同居没两天，这就发现了彼此的一些不足，彼此生活习惯上的一些不适应。才搬去罗宾的公寓没几天，这就灰溜溜的搬了回来。 巴尼出现了，穿着冲锋衣、背着防水背包，这造型让大家都无比错愕。 这还是巴尼吗？！ 巴尼，就应该是穿着笔挺的西装，就应该梳着苍蝇都站不住脚的油头，怎么就成了现在这样？ 巴尼得意的微微张开双手，转了一圈，“我们要去自然保护区探险，这才是最专业的打扮！程，你这个可恶的家伙赶紧换下你的休闲外套，我们的安全都需要你来负责。” 程诺觉得很荒唐，也很无语，“怎么就是我需要为大家的安全负责？” “因为你能打，因为你是退役特工！”泰德也觉得理所当然，就是这么回事，“我们可不会这些，当然需要你保护大家。对了，你会野外求生吗？” 看了看一副‘就是如此’表情姿态的马修，程诺感觉到压力山大。早知道就去拉斯维加斯疯玩的，说什么去自然保护区啊，那里多危险啊，这不是自找麻烦嘛。 就算自己是有一些野外求生能力，也确确实实不怕死。可是带着这么一群宅男，程诺真的不敢保证这些人的安全。要是一个单身派对，四个人出去、三个人或者更少的人回来，那可真的完蛋了，绝对不能让婚礼进行不下去。 所以程诺果断的掏出手机，“内森，我想了想，不只是纽约的隐蔽持枪证，还有佛罗里达的持枪证。对了，在这里打猎也需要证吧，帮我搞定行不行？” “程诺先生，我可不是专门为你服务的员工，我可是大公司的老板！”内森感觉到荒唐，也觉得无语，“更何况打猎这样的事情，你可以自己搞定的。” 程诺欲哭无泪，解释着说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主要是因为狩猎证也需要考试啊。我们马上就要出发，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内森，快点救救我！” 内森感觉到荒唐、好笑，如果不是知道程诺有正义感，以及有着奇奇怪怪的一些本事。他真的要怀疑程诺就像他的那些沙雕朋友们一样只是普通人了，甚至觉得程诺这家伙有些像他那个天真的儿子，虽然很聪明、懂事，但是偶尔也会闹出些小麻烦。 “这是最后一次，如果是其他的事情我会帮你，但是这样的事情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内森忍不住笑了起来，对程诺说道，“你们待会儿直接去机场，我的飞机会在那里等你们。” 程诺听出来了，所以很好奇，“你的飞机？私人飞机？！” 内森自信无比，他现在心情愉快，“是的，私人飞机。这也是你应得的，好好放松一下。” 程诺跳了起来，挂断内森的电话冲回屋，“伙计们，赶紧准备出发！我借了架私人飞机，湾流g450，它已经在机场等着我们了！” 巴尼他们也跳了起来，美国的航运很发达，但是湾流g450这样的高端私人飞机门框还是很高的。 莉莉看着罗宾和艾米，羡慕道，“他们的单身派对看起来更有意义！” 艾米一边掏手机，一边说道，“我生病了，需要去佛罗里达晒晒太阳。我们的单身派对不一定要去拉斯维加斯，迈阿密也很好。” 罗宾也很果断，事业心强，不代表一直强，“反正我的节目没有多少观众，我可以请两天假。” 程诺好笑的摇了摇头，女人啊！ 第128章 单身派对 巴尼这个工作内容神秘的家伙挺有钱的，只不过也没有富裕到有着私人飞机这待遇。但是看得出来，他不像其他人那样觉得新鲜，对于这架湾流表现的比较淡定。 到了平流层，程诺搂着艾米坐在宽大的座椅，开始浮想起来了。 这个时候就应该来一首《highwaytohell》，再竖起来一根钢管。反正艾米、罗宾的身材不错，其实莉莉也算不上差。这个时候，体验一下钢铁侠的堕落生活才有内味啊！ “你什么时候有我不认识的朋友了？”晃了晃红酒，艾米忍不住好奇，“直接借给你私人飞机，还有这么多的好酒可以供你品尝，我真的很想要认识这样的朋友。” 程诺忍不住笑起来，没有太深入聊这个话题，“那个家伙有多少钱，我可不知道。我和他交朋友，可不是看他有没有钱，而是因为他的能力和正义感，和我一样。” “程，我本来以为这是你租的飞机，但是现在看起来根本不是这样。”巴尼比较识货，靠在座椅、喝着红酒，“波斯地毯，私人定制的航空座椅，樱桃木内饰。这一切都说明这架飞机很贵，你的朋友可不只是亿万富翁那么简单。” 内森到底有多少钱，或者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赚到的这些钱，程诺真的不是很在意。但是他也能够感受到内森的一掷千金，简直就是不，将钱当回事，也不知道能不能和钢铁侠斗富？ 下一次一定要仔细研究一下《福布斯》，说不定内森也榜上有名。 马修和莉莉忍不住羡慕，一个是法学院的穷学生，一个是幼儿园的幼师。以后他们可能比较富裕或者中产，只要不走岔路或者无度消费，生活应该是挺不错的。但是私人飞机这玩意儿，一般人还真的玩不转，买不起、更养不起。 泰德其实也一样，建筑师可能比较赚钱，但是也不一定特别富裕。尤其是泰德才算在这个领域刚刚小荷才露尖尖角，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还处于失业状态，可没啥钱。 “我以后肯定不买私人飞机，我现在的主要活动地盘是在纽约，而且我没到处跑的习惯。”程诺忍不住酸溜溜起来，买不起所以我就不买，“等我再赚一笔钱，我要换辆车！” 这一下程诺的朋友们都震惊了，忍不住诧异：又换车？！ 刚开始那辆吉普指挥官可不算什么，尤其还是一辆二手车。但是程诺现在的这辆保时捷911就比较让人羡慕了，更何况程诺看起来还有换车的计划。当然艾米他们也都知道，程诺有两辆特制的摩托车，只是很少见到程诺驾驶而已。 这个家伙的财力不容小觑啊，就算比不上这个有着私人飞机的朋友，比起一般人也富裕很多。 炫富是不存在炫富的，程诺只是不打算存钱而已，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巴尼这家伙平时不大靠谱，不过在关键时刻肯定是不会掉链子的。这一次来保护区探险，巴尼也提前做了一些准备。哪怕临时多了三个女人，也不影响行程的安排。 沼泽地不一定就是烂泥，也有一些小河流，只不过水流比较缓、水质比较浑浊。 程诺忍不住了，小声对艾米说道，“我听说每年都会有一些狩猎鳄鱼的指标，有些地方还会请猎人去猎杀这些鳄鱼。说真的，我真的想要掏枪了，干掉一只大鳄鱼肯定很有成就感！” “你有持枪证吗？”艾米不屑的看了一眼程诺，调侃道，“你只能看着我们狩猎，或者在靶场玩枪，你可没有资格掏出枪来，那样是违法的！” 拽过艾米的手，往腰上一贴。 看到艾米瞪大眼睛，即将发怒，程诺得意起来，“我有持枪证，而且还是隐蔽持枪证！” 这一下艾米愣住了，她知道程诺在纽约是没有持枪证的，所以程诺平常只是去一些靶场玩玩。买枪这样的事情，据艾米的了解，程诺的名下是没有枪的。但是他绝对没有想到，程诺居然在佛罗里达有持枪证，而且还是隐蔽持枪证。 这其实也是美国的一种特色，每个州都是有着各自的一些法律，有些证不是全美通用。 艾米瞬间怀疑，说不定程诺以前没有去纽约之前就是在佛罗里达生活。可是想了想直摇头，程诺应该是第一次来这里，所以对佛罗里达充满好奇。而且据凯特透露的一些消息，程诺在加州理工有着什么高智商、低情商的学霸博士朋友...... 更何况此前的一些信息，艾米所了解的就是程诺曾经在加州工作过，那里有着他的工作履历。虽然很有可能是造假的，只不过看起来程诺在加州生活的迹象更加明显。 自己的男朋友到底是何方神圣，他以前到底是在哪生活，这让艾米感觉到疑惑不解。 马修是开心的，这个志向是动物保护律师的法学院学生显得十分兴奋。看着那些爬到岸上晒太阳的鳄鱼在兴奋，看到浮在水面只露出眼睛的鳄鱼更加兴奋。 因为马修这个家伙的兴奋状态，莉莉这个时候也表现出来了无比兴奋的样子。 程诺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他的任务就是伴郎，他就是来陪着马修开心的。这样的一个单身派对，马修开心就好，其他的事情都是次要的，主角也只能是、只会是马修和莉莉。 看到了几只鸟在抓鱼，马修兴奋无比，“看到了吗？那就是鱼鹰！” 程诺皱眉，想了想，“鱼鹰？鱼鹰是在水里游的，是被驯养的！我靠，这家伙到底是老鹰还是水鸟？！” 鱼鹰也是鹰啊，可以飞得很高、在水面盘旋，然后一下子扎进水里叼住鱼。 马修和莉莉显得兴高采烈，罗宾和泰德也比较开心。程诺和艾米有点无精打采了，不够刺激啊。这要是有点刺激的活动，显然更加值得开心，要不然真的就是游山玩水了。 阴暗心思发作了，几个人露宿荒野，围坐在一起喝着酒聊着天。 “我觉得马修需要现实一点，环保律师可不赚钱。”程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所以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你看看哈维，他是律师，他可以赚到很多的钱。你可以考虑成为律师，或者成为法官，到时候如果巴尼栽了，你还可以帮帮他。” 巴尼摊开手，疑惑的看了看旁边，怎么就到了他这里了？！ 罗宾冷笑一声，打趣起来，“你这样怂恿马修成为法官，我认为这也是在为你考虑。巴尼可能需要去法庭，不过不会是严重的问题。而你，说不定需要进监狱好多年，甚至一辈子就在监狱里！” 巴尼更加不解了，相当的不解。如果说程诺刚才说的那些，巴尼知道是在开玩笑的意味更多。但是罗宾这么说，虽然是在开玩笑，但是更多的是实话。 巴尼十分的不理解，这怎么了？怎么大家都觉得我要犯事，甚至很有可能要进监狱？ 艾米也点头，认可罗宾的说法，“我已经做好了要去探监的准备了，我仔细的研究了一下，监狱的一些制度还是比较人性化的。时间长了，他可以申请一些夫妻生活。只不过很遗憾，那样的小房间有点电话，狱警就会在外面，电话一响就要接。” 我靠，我勒个大靠，还带这样玩的？！ 程诺觉得很刺激，本来觉得有些北欧国家的坐牢简直跟度假一样。可是现在倒好，美国这边的一些监狱居然还会考虑到夫妻生活的事情，这太tm刺激了。 本来觉得吧，这要是进了监狱就要捡肥皂...... 所以程诺很好奇，也很不解，“你们都看过《肖生克的救赎》吧？你们觉得安迪有没有被包格思嘿嘿嘿？” 这一下大家的立刻投入了话题的讨论，这些人对于很多的电影、漫画很有研究。虽然罗宾和罗宾差不多，她们对于一些老的枪战片、警匪片更感兴趣，但是不代表她们没看过剧情片。 这大概就是和一起好朋友出来旅游的最有吸引力的地方，不一定要去什么风景名胜，也不一定需要什么特定的游戏或者刺激。对于他们来说，和朋友们在一起就是最值得回忆的事情。 就像2030年的时候，泰德一本正经的对着儿女说道：我已经不记得那天我们到底聊了什么，只知道我们都很开心，还有很多的星星。 对了，你的巴尼叔叔受到了刺激，他发誓如果没有女伴，再也不跟我们出来旅游！ 这纯粹就是误会，本来男人们一个帐篷，女士们挤一个帐篷。但是‘新婚燕尔’的马修和莉莉太过恩爱，程诺和泰德、巴尼只能暂时让出来帐篷。结果一转眼，泰德打着尿遁的旗号消失不见，艾米无语至极的让出帐篷成全泰德和罗宾。 巴尼之所以郁闷到极点，自然就是因为程诺很快和艾米也消失不见了，反正不在帐篷里。而且消失的时间，居然还是最长的！ 马修和莉莉有没有对这个单身派对很满意，反正程诺觉得很满意、很有纪念意义！ 第129章 言多必失 马修和莉莉的婚礼越来越近了，他们也确实在不断的筹划着婚礼。 按照他们的意思，显然是想要举办一场室外小型婚礼，只邀请亲朋好友。但是这只是他们的想法，马修的父母不同意只是小型室外婚礼，莉莉不靠谱的父母也不断的邀请宾客。 所以说有些时候，婚礼真的不是在为自己举办，也是在为自己的家人举办。 麦克拉伦酒吧就是程诺这些人最好的聚集地，一行人继续喝酒聊天。 “我很不满意泰德的伴郎感言，这个家伙说了我人生中唯一的一次案底，这可不行，尤其是在我的父母面前！”马修很不爽，他也确实有理由不满意这样的黑历史。 莉莉一听，也紧张起来，立刻声讨泰德。马修的黑历史，和莉莉有关。 程诺面色古怪，开车摸大腿不算什么了。马修和莉莉玩的更加狂野，这件事情在家长面前真的不能提，要不然肯定会无比的尴尬，不管是对马修或者是对莉莉来说都是这样。 巴尼整理一下领带，有些得意，“如果你们需要一个证婚人，他就在你们面前，已经有法律支持我成为证婚人。” 程诺就很奇怪，觉得很古怪，“你什么时候成为的证婚人？还有，你为什么要成为证婚人？” “拜托！”巴尼看了眼程诺，无语至极，“如果在婚礼上，那些女宾客不会记得伴郎，只会记得证婚人。而且程，正是因为你，我才不得不考虑这些！” 程诺更加不解，包括泰德这些人也感觉到不理解，怎么就和程诺有关系了？ 巴尼摊开手，指着艾米和罗宾，“你的女友、前女友，他们都是伴娘。如果你未来的女友......” 看到艾米眼睛一瞪，巴尼明智的选择了不将一些话挑明。 凯特虽然和莉莉认识，不过关系还没有好到打算成为伴娘。所以莉莉的伴娘，人数确定为两人，就是艾米和罗宾。而伴郎的人数，自然也就是两个人了。 “我能做些什么？我难道去抢伴郎的角色吗？”巴尼趾高气昂，一副狂拽酷炫吊炸天的样子，“虽然我是马修最好的朋友，我应该成为他的伴郎。但是为了我最好的朋友，为了让他们的婚礼更有意义，我只能选择证婚人的角色了！” 马修看着巴尼，很真诚，“巴尼，泰德才是我最好的朋友！” 程诺拽起艾米的手就走，马修这个憨大个子简直是自找麻烦。非要当着巴尼的面说泰德才是最好的朋友，结果显而易见的，那就是巴尼会一再的纠缠，非得让马修承认巴尼才是最好的朋友为止，这绝对是一场持久战，还是先开溜吧。 想起来什么，程诺停下脚步，“对了，按照你们的那些传统，新郎和新娘要在婚前分开。我的公寓不可能借给别人，莉莉可以搬去罗宾那里，正好她一个人住，还可以讨论婚礼的筹备。” 艾米没好气的拍了一下程诺，不是说程诺小气之类的。而是程诺的恶趣味，故意是给马修和莉莉找些小麻烦，让这对即将迈入婚姻殿堂的小两口心烦意乱。 回到公寓，程诺立刻将尖叫的艾米扛到浴室。恋爱接近一年半，依然甜蜜。 艾米慵懒的靠在程诺怀里，问道，“你对婚礼有什么期待吗？” “反正我是不会在警局举办婚礼！”程诺斩钉截铁，无比的严肃和认真，“不过这件事情对我来说现在太遥远了，我还没有想过......” 嘴贱，程诺觉得自己就是嘴贱，平时说话不靠谱的后果就是嘴巴上没把门。 艾米明显是生气了，推开程诺扭身。对于有些明显的暗示，程诺不是装疯卖傻，就是真的不知道其中的意思。也就是说艾米认为，程诺根本没有结婚的打算。 和程诺在一起也一年半的时间了，艾米有些时候也和罗宾、莉莉在讨论。不是说她现在就想嫁之类的，而是程诺这个家伙明摆着的就是‘花心大萝卜’，他是真的没有想过稳定下来。 欲哭无泪的程诺觉得自己下一次要提高警惕，不能这么直白、傻缺了。 早起的程诺做了一餐爱心早餐，美不美味暂时不管，反正不难吃就对了。最重要的是厨神都说了，只要用心做饭，人人都是厨神，很明显程诺也就是厨神了，他真的很用心！ 送艾米上班，程诺就坐在沙发上发呆，想着自己到底是要去哪里。 忽然电话响了，程诺看着来电显示愣了一下，“亲爱的贝克特警探，你好！” 电话另一头是凯特冷冰冰的声音，“你为什么还不来警局？” “我？”程诺愣了一下，我不是在职警察，不算旷工啊，“主要是马修要举办婚礼，他和莉莉现在都很紧张。作为伴郎以及好朋友，我需要为他们出谋划策。而且我觉得吧，我可能不想去警局了，我最近需要找一份工作踏踏实实的生活。” 电话另一头的凯特沉默了片刻，然后果断电话， 程诺的意思其实也很明显了，那就是辞职。这个凶杀组顾问的身份，也是时候解除了。 就这个时候，程诺的电话又响了，“程诺先生，如果你想辞职也没关系。但是我希望你再等一段时间，最好是忙完这段时间。” “什么意思？”愣住的程诺十分不解，也有些怀疑，“我说内森，你不会监听我的每一通电话吧？这样可是不应该的，我的很多聊天内容很隐私。” 内森不慌不忙，也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内疚，“刚才给你打电话，占线。” 这个理由无解了，占线了就可以顺势监听？有没有搞错，假如我是在谈情说爱呢？ 所以程诺觉得，以后在电话里绝对不聊那些隐私的事情或者内容。要不然的话，谁知道会不会被监听呢，谁知道在电话的另一头到底是有多少人、多少机构在听着通话内容呢！ 不过程诺也没有打算多计较，他知道内森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格，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有什么事情吗？遇到了麻烦对不对？” 内森笑了起来，对程诺说道，“我邀请你出来喝一杯，老地方见！” 看看，这老头说的多暧昧。搞得好像和你交情很好、认识很久一样，咱们认识才多长时间？！ 还老地方，有什么老地方？！ 话虽然是这么说，不过程诺还是穿上卫衣。想了想，先去了一趟比较近的四号安全屋。将手枪别在腰间，这不是防内森，而是觉得很有必要这么做。 程诺不怕死是真的，因为他死不了。可是想想内森这老小子的神秘之处，说不定又是遇到了什么凶杀案了，这是有备无患。更何况程诺很清楚，内森处在美国政府部门的一些监视当中。 程诺明白这些，内森显然也知道这些。要不然也不会说去老地方见，其实就是中央公园，一处比较偏僻的地方，那里视野相对开阔、周围没有太多的遮掩物，不会被人悄无声息靠近。 内森已经坐在长椅上，看到程诺过来，笑着点了点头。 程诺刚坐下，内森就递来了一个文件袋。“特雷弗？这个小子看起来挺有钱的，他的女朋友也挺漂亮？什么意思，这是你儿子的情敌？” 内森有些无语，没好气的说道，“我的孩子很优秀，他很受女孩的欢迎。” 翻着手里的资料，程诺忽然愣住了。因为这个特雷弗的一个朋友就是迈克-罗斯，一个程诺几乎忘掉的人，就是当初的那个替考的枪手。 内森笑着看着程诺，解释着说道，“我不知道他会有麻烦，还是说想要给别人制造麻烦。所以需要你去调查一下，如果有人想要伤害他，记得保护他。如果他想要伤害别人，也不要让他得逞。程，这就是我约你出来的原因。” 程诺合上文件，真的忍不住好奇，“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好像总是能够知道哪里有一些危险的事情发生，这让我感觉到很奇怪？难道你也不打算告诉你的搭档一些内容吗？” “你还有二十四小时的时间。”内森看了看手表，对程诺说道，“我们是搭档，但是我觉得你只需要负责你的那部分内容就好。程，知道一些事情，对你没有好处。” 程诺耸耸肩，打破砂锅问到底也不是他的性格。更何况他和内森就算有着初步的信任和默契，只不过程诺也很清楚，内森还不会将所有的秘密告诉他。程诺其实也一样，没有将自己全部的秘密告诉内森，这就足够了。 自己都做不到一些事情，那么自然也就没有什么理由要求别人做到最好，将心比心嘛。 程诺想了想，准备去安全屋弄出来自己的摩托车。保时捷911不算多么抢眼，不过稍微高调，容易被人多关注几眼。还是摩托车吧，暂时方便监视。 分道扬镳，程诺和内森短暂的碰头，然后迅速的分开。他们有些默契，太长时间的碰头说不定会落入有心人的眼里。要不然的话，程诺和内森也不至于是一副晨跑的样子。 是的，他们就是喜欢在中央花园晨跑，然后有缘碰到了，稍微聊了几句。 第130章 成功人士 骑着摩托车，戴着头盔，程诺到了特雷弗租的房子。感觉这小子挺有钱的啊，在环境不错的地方租了一间面积比较大的公寓，这小子简直就是无数初入社会的人羡慕的对象。 明摆着的事情啊，刚刚从学校出来没多久，这就赚到了大把的钱，买了很多奢侈品、高档西装。最重要的是女朋友还挺漂亮，简直就是人生赢家。 忽然，程诺眼前一亮，这是一个靠近特雷弗的好机会。 想到这些，程诺立刻将头盔挂在车把手上。稍微绕了点路，强行制造偶遇。 迈克-罗斯用力的摇了摇头，斜挎着背包的罗斯此时有点嗨，需要稍微的冷静一下，这样才能稳稳的骑车，这样才能更好的完成送货人的角色。 这就是罗斯的本职，虽然偶尔还是要去接一些替考的生意。但是在纽约这座城市，有着无数蹬着自行车的小哥，送文件、送信，这都是他们的工作。看似健康环保，但是比较累不说，也确实赚不到太多的钱。 “嗨，迈克！”程诺一副无比惊喜的样子，招手说道，“你现在看起来不错。” 罗斯眯瞪着眼睛，用力摇头后似乎看清了人，“程先生，很高兴见到你。” 虽然心里觉得不大舒服，但是为了案子，程诺还是比较热情的靠近罗斯。 用力的拍了拍罗斯的肩膀，程诺打趣道，“这个样子可不适合骑车，你需要多喝点水、冷静一下，这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罗斯稍微有点尴尬，飞叶子这样的事情在美国确实不算多么严重。只是程诺心里对这些比较抵触，但是这是别人的活法，程诺也不打算指手画脚太多。 “货怎么样？”程诺压低声音，小声问道，“在哪里弄的？” 罗斯笑了，遇到了知己一般，“看到前面的那个报摊了吗？那个家伙那里就有货，你只要说前面的报摊、那个快餐车，他就会知道你是熟客。你也明白的，他们更喜欢做熟客的生意。” 程诺点了点头，确实就是这么回事，程诺好歹也是卧底帮过艾米抓过贩子的人。 至于罗斯有着这样的态度，不见的就是多信任程诺。他当然也知道程诺是一个私家侦探，可是在美国这里，很多人对于叶子的观感不是特别差，觉得和粉完全是两码事。 那要怎么办？总不能用中国的法律来管美国的事情吧。 程诺和罗斯一副老友重逢的样子，心中曾经的一些小小不愉快在这个时候已经烟消云散。两个人各自聊着生活，说着最近这一年多的一些事情，少不了也稍微关心一些彼此。 演技高超的程诺热情的和罗斯聊着天，似乎对穿着西装、打着领带、拎着公文包的特雷弗视若无睹的样子。这就是程诺，心里有着巨大的秘密，一直不能对人说。慢慢的也就锻炼出来了，哪怕是聪明的罗斯，也看不出来程诺的一些破绽。 特雷弗停下了，站在罗斯身边，“你的朋友？” 罗斯笑着点头，介绍道，“特雷弗，我最好的朋友。程诺先生，我的好朋友。” 特雷弗如同阳光大男孩一般，伸手道，“很高兴认识你。” “很高兴认识你。”程诺笑着和特雷弗握手，夸奖道，“范思哲？两千美元一套。不过我建议你找一个私人裁缝，或许没有商标，但是会更加适合你。” 特雷弗摊开双手，转了一圈。“这样的打扮有什么问题吗？” “这是成品，看起来和你比较合适。只不过如果真的遇到了对这些比较讲究的人，会觉得你的服装很滑稽。”程诺点评着，他还算有些经验，“你看起来工作不错，收入也不错，你的朋友们、同事们也是这样的人。你还年轻，所以需要学学。” 特雷弗确实心动了，虽然他靠贩卖叶子赚了不少钱，又是买了摩托车、租了好公寓，也买了好几套名牌西装，这也算是彻底的摆脱了穷学生的处境。但是陡然暴富，虽然看起来过得不错，但是气质一时半会儿还跟不上。 指了指特雷弗的手表，程诺说道，“换一只表，这只表太有侵略性，不适合职场。除非你想要让人认为你很有钱，只不过对于一些工作不错的精英来说，他们并不喜欢这样。内涵，你需要的是内涵，这对于你们这些刚刚进入社会的职场人很重要。” 特雷弗虽然觉得这个程诺先生的点评刺耳，让他的骄傲的打扮、装饰显得很幼稚。但是特雷弗还是想要听一听，谁让这个程诺先生好像对于这些东西比较了解呢。 罗斯看看特雷弗，再看看程诺，笑着说道，“程诺先生的手表很不错，是浪琴吗？” “我可不推荐他戴这样的表，我的表比较休闲，私下里可以戴。但是这位先生看起来更像是坐办公室的，在华尔街有着自己的工台。所以，我不推荐你戴这样的表。”程诺也没客气，直白说道，“而且它是限量版，并不好找，价钱大概比较贵。” 特雷弗一下子觉得遇到了自己的导师，他也根本没有想到罗斯还有这样有钱、有内涵的朋友。 忽悠这些初出茅庐的小菜鸟，程诺还是有些心得的。想想看和他混在一起的那些人就知道了，抛开泰德这群沙雕青年之外，莫兹、马里斯这些人都是经验丰富的犯罪高手。而摩根、凯特这些人都是各自领域的精英，都不容易对付。 看了看时间，程诺说道，“小子，如果两个小时后有空，我带你去换一套西装。我现在还要去打个高尔夫，和朋友们已经约好了。” 看看，这才是有钱人的正确打开模式，这也是特雷弗无比羡慕的。 高尔夫这项运动在美国人气很高，但是这也是被认为属于是白领、精英的运动。很多经济状况比较好、社会地位比较高的人，对于这一项运动很喜欢。网球，也是受欢迎的运动之一。 约好了时间，程诺打算带着小菜鸟们开开眼界，两个小时后来接他们。 看到程诺走开，特雷弗兴奋的撞了撞罗斯的肩膀，“迈克，你什么时候认识的他？” “有两年了吧，他就是那个让我不要去替考的侦探。”对于最好的朋友，罗斯也没有隐瞒，“只是我没有想到他看起来这么有钱，我以为他只是一个混的很惨的侦探。” 特雷弗微微皱眉，私家侦探这个职业让他稍微有点敏感。只不过想了想，还是去看看。 谁让这个私家侦探先生看起来很有内涵呢，这让赚了一些钱，又不知道该怎么样更好花钱的特雷弗羡慕不已。他的女朋友还以为他是搞计算机的呢，是觉得特雷弗有着一份正当职业。 必须要更好的包装自己，必须要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社会精英，这才是特雷弗的目标。 这些年轻人是怎么想的，程诺管不上。离开罗斯和特雷弗的视线，程诺就拨打了莫兹的电话，需要一些后勤支援的时候，程诺总是下意识的呼叫莫兹。 很有可能是莫兹的气场太适合成为帮凶...... 啊呸，什么帮凶啊！ 应该纠正一下，是莫兹的气质实在是最佳拍档的第一人选。 骑着摩托车回到了安全屋，和莫兹碰头后，程诺简单的说了一下特雷弗的事情。莫兹的任务就是溜门撬锁，程诺将特雷弗拖住，这样莫兹就可以悄然溜进特雷弗的公寓检查一番。 哼着歌的程诺驾驶着保时捷，直奔约定好的地点。 特雷弗有些羡慕了，他赚了一些钱，买了新衣服、新玩具，生活水平开始提高了不少。但是距离一辆不错的跑车，还是有那么些距离的，他自然没理由不羡慕。 “迈克的个子比较小，坐在后面。”程诺放下车窗，开着玩笑，“这辆车很经典，我最喜欢的就是这些年这款车的经典造型和车灯。要说不喜欢它的地方，可能就是后排座椅的空间太小，而且这款车有着太多的车型。” 坐上副驾驶的特雷弗很兴奋，好奇问道，“它是敞篷吗？”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放下敞篷就完事，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这也是程诺应该做的。 就在程诺准备带着两个菜鸟去兜风的时候，一辆阿斯顿马丁停了下来。 穿着吊带裙的加布丽尔摘下墨镜，冲着程诺招手，“程，你怎么没有回紫藤道了？” “最近在瞎忙，可能没时间回去。”这绝对是偶遇，纯粹的偶遇，“最近怎么样？” 加布丽尔翻了个白眼，很无语的样子，“最近很不好，所以才想要和你聊一聊。” 特雷弗和罗斯觉得吧，这个私家侦探的身份肯定不简单。不是说一辆车的事情，关键是看看人家的朋友圈。这开着跑车的拉丁裔火辣美女，看着就让他们眼馋。 “约个餐厅，等会聊一聊。”看得出来加布丽尔有话要说，程诺笑着回答，“你有我的号码对吗？没有的话，苏珊有我的号码。我带这两个菜鸟去换些行头，需要点时间。” 逛街？！ 这一下加布丽尔来劲了，“那么我更需要跟着你们，虽然你的眼光很不错。你需要相信一个前职模特的眼光，这两个小菜鸟确实需要打扮打扮。” 罗斯和特雷弗更加窘迫，因为他们只是衣着不得体的小菜鸟。也更加佩服程诺了，这是和前职业模特打的火热的成功人士啊！ 第131章 邪门的紫藤道 程诺不紧不慢的开着车，完全就是一副老司机的样子，也十分的热情。 “特雷弗，我介绍的裁缝可能比较贵。”程诺比较认真，半开玩笑半认真，“比起成品衣，他的收费还要贵一点。不过用料和针法很讲究，这是在纽约为数不多有着的伦敦裁缝。” 特雷弗心里一跳，强自冷静，“当然，如果他的手艺出色，我没理由拒绝。” 程诺笑了笑没有说话，他可没打算坑特雷弗的钱，他只是想要拖延一下时间，让莫兹好溜进特雷弗的屋子仔细的检查一下，这样说不定可以有着更多的发现。 内森确实是一个出色的黑客，可以找到很多信息。但是有些时候，黑客也不是无所不能的，黑客有些时候也没办法掌握一个人的全部信息。 到了目的地，特雷弗觉得自己不大可能被骗。能够在第五大道这样的地方开店，这可不是骗子们能够有的成本，想要在这里站稳脚跟并不容易。 加布丽尔迈着猫步款款走来，这个身材姣好的拉丁裔美女还是很受欢迎的。 “我们先进去，让这些小伙子们开始忙碌起来，我们可以聊一聊。”程诺还是很有主人翁意识，谁让他对这里最熟悉呢，“不过你需要小心一点，我的裁缝先生不喜欢女人。” 加布丽尔微微皱眉，随即变得骄傲起来，她可不认为自己的魅力在下降。 “程诺先生。”地中海的秃头裁缝看到程诺，热情的走了过来，“很久没有看到你了，我和摩根先生上一次还聊到了你。” 程诺笑着和裁缝握手，打趣着说道，“你们肯定找到了共同话题，比如说：那个粗鲁的程看起来就像是个嬉皮士，他根本不懂英伦的风格。” “如果摩根先生知道你这样评价他，他会很失望。”裁缝笑了起来，这就是亨利-摩根的裁缝，“不过程诺先生，你应该知道我这里并不欢迎女士。” 准备主动上前和这个小老头撩拨一下的加布丽尔被噎住了，这个不懂风情的英国老头果然很失败，根本就不了解女人的世界，怪不得在伦敦待不下去只能来到美国。 程诺指了指特雷弗，说道，“这个小伙子需要改变形象，需要改变他的气质。看看他的服装，你就知道他花了不少钱，但是没有找准最适合自己的风格。” 特雷弗有些尴尬了，完全是被现在这样的场合给镇住了，小菜鸟算是开了眼睛。 看起来这就是一家接受私人订制的裁缝店，但是一件件的西装、t恤，看起来都很考究。而且装修明亮、简洁，比起一般的名牌店还要有着更大的空间。 最主要的是这个裁缝老头，一口标准的伦敦腔，衣着、气质都很不错。 在美国，英国贵族的那一套还是很有市场的。别看有些美国人说着英国开始没落之类的，但是谁让美国没有什么历史底蕴呢，对于英国的很多东西还是很热情的。 特雷弗兴致勃勃的张开双手，让裁缝可以好好的量一量尺寸。对于得到一件手艺高超的裁缝缝制的得体西装，特雷弗表示很期待。成品衣，已经不能满足消费能力飙升的特雷弗了。 到底是高档裁缝店，有店员端来了饮料，这也让程诺觉得很满意。 加布丽尔接过饮料，看似平静的说道，“我和卡洛斯已经离婚了，我现在恢复了自由。” “恭喜！”话刚说完，程诺就感觉到不对劲，“很抱歉，这个消息让我很意外。” 加布丽尔妩媚的看了一眼程诺，故意舔了舔嘴唇，“布丽也要结婚了。” “布丽？”程诺很意外，相当的意外，“我真的没有想到，这是更让我意外的消息。” 确实是这样，布丽的丈夫雷克斯死掉才没多久呢。她的前男友乔治更是‘尸骨未寒’，而现在布丽就要结婚，这肯定是让程诺感觉到意外的消息。 毕竟在程诺的眼里，布丽就是一个刻板的强迫症，这样的人一直都追求完美。 加布丽尔放下酒杯，认真说道，“她和一名牙医在约会，就是奥森-贺治。他们想要闪婚，只不过我们认为这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这一年来对布丽是艰难的时刻，不管是因为雷克斯还是乔治。可是不管怎么样，她不应该失去理智。” 程诺本来是想要说，这布丽都成了遗孀了，实际上要是再次开始新的生活，也没有什么不对。尤其是在美国这样的地方，可没有说什么守节之类的事情。 看看人家《泰坦尼克号》，杰克和萝丝那么甜蜜、让人感动。结果呢，杰克沉进了大西洋，而萝丝儿孙满堂，在老了之后还在惦记着年轻人的那个完美恋人。 这真的要是算起来，绝对就是理不清的糊涂账，很多的事情也可能因此变味。 程诺觉得还是不要多问的比较好，这是别人的生活，他也不打算干预。不要说布丽这些人就是普通的邻居，甚至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邻居。就算是一些好朋友，在有些事情上，程诺其实也不会太多的去干预，那是别人的选择。 对于程诺这样的态度，加布丽尔显然并不意外，她也想到过程诺会这样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但是加布丽尔不会答应啊，她和苏珊、丽奈特都很不喜欢奥森-贺治，尤其是布丽和贺治的订婚宴，发生的事情让她们心惊肉跳。 “贺治的妻子失踪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但是在订婚宴上，他的邻居告诉我们，是他杀死了阿尔玛。”加布丽尔很干脆，没有丝毫隐瞒的说道，“所以作为我们的邻居，作为紫藤道现在最让人有安全感的男人，我们期待你能保护社区。” 程诺愣了一下，开玩笑道，“这样对你的前夫可不友好，而且我觉得迈克可不只是优秀的水管工。他可以保护好苏珊，自然也会保护好你们。” “迈克遭遇到车祸，现在还在医院里昏迷。”加布丽尔一摊手，很无奈的说道，“苏珊已经在医院照顾他超过了四个月，谁也不知道迈克会不会醒过来。” 程诺这一下是彻底的愣住了，他这才多长时间没去紫藤道，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不过想想看也不觉得意外，上一次调查完雷克斯死因的案子，程诺基本上就不关心那里。虽然他在那里有一处房产，结果基本上被改造成酒窖以及安全屋。除了按时缴纳房产税，以及莫兹偶尔去拿几瓶酒，没有人在意那里。 看到程诺吃惊的样子，加布丽尔苦笑道，“我本来以为那里是一个很棒的地方，有着我最好的朋友们，我在那里收获到了友情。可是现在再看看，这几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还真的是这样，紫藤道绝对是一个邪门的地方，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喜欢在那发生。 保罗-杨的妻子自杀，保罗-杨因为杀人潜逃，他们的养子扎克干掉了有血缘的祖父继承遗产。 布丽这个完美主义者也遭遇到打击，她的儿子好像是个gay，女儿叛逆的厉害。结果她的追求者杀了她的丈夫，追求者锒铛入狱后死的不明不白。 对了，布丽女儿的追求者曾经也是个杀人犯，被警方击毙了。 可看到加布丽尔，程诺想起来了。加布丽尔前夫的母亲，也是被撞死的。凶手潜逃，到现在也没有抓到肇事逃逸的凶手。 所以想想看，在这样一个邪门的地方，苏珊和伊蒂家有过失火，加布丽尔搞婚外恋，或者迈克被捅、被撞到昏迷，这根本就不足以让人感觉到奇怪，因为紫藤道真的很邪门。 邪门，邪门的地方值得去看看，程诺还是很喜欢刺激和有趣的。 没有太多犹豫了，程诺答应道，“好的，我明天正好有空，可以回去看看。” 加布丽尔更加开心，为自己的选择而骄傲，“我本来只是来纽约购物，为明天布丽的婚宴而准备，没有想到遇到了你！正好，你也可以来参加布丽的婚宴。” 程诺耸耸肩，还真的是很巧合，巧合到让人不敢相信。 加布丽尔迈着猫步离开，迈克-罗斯的眼睛几乎离不开加布丽尔的背影。加布丽尔这样风情万种的少妇，还是很有吸引力的。当然程诺意志坚定，他是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特雷弗量完了，兴奋的在和裁缝讨论着。 而这个时候莫兹打来了电话，程诺笑着朝迈克-罗斯晃了晃电话，然后走到远处接电话。 “程，这个小子是贩子，他在卖叶子！”莫兹语气充满调侃，这不足以让他震惊，“他的家里还有一箱子叶子，我想价值超过了一万美元。” 程诺无语到极点，如果迈克-罗斯和特雷弗只是飞叶子，程诺也不打算说什么，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但是这个特雷弗明摆着就是贩子，甚至罗斯也很有可能有所牵涉。 这就让程诺感觉到无法接受了，他可不想保护什么贩子，这些人害的不少人家破人亡，不值得同情和保护，他们应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可是猛然间程诺想起来了，内森说了的。不一定是这个特雷弗要被人伤害，也有可能是想要害人呢！ 所以，再等等、再看看！ 第132章 让人失望 虽然对于特雷弗的身份感觉到厌恶，只不过程诺也没打算多说什么。谁让他是受托与人呢，哪怕程诺不在意特雷弗的生死，还需要在意内森的一些感受。 更何况特雷弗这样的贩子，表面上看起来阳光开朗，说不定心狠手辣。不一定就是要救下特雷弗，可以是在特雷弗害人的时候加以阻止，这才是程诺认为最重要的事情。 莫兹绝对是一个出色的千面人，戴着圆框眼镜的莫兹如同一个出来纽约的游客。仔细的看着地图，还是一副搞不清方位的样子，他现在显得很迷茫。 “先生，我想去看帝国大厦。”莫兹彬彬有礼，请求路过的特雷弗，“这是我的梦想！” 特雷弗如同阳光大男孩，低头看着地图，“这里，它在这里！沿着这条街道，第二个路口向左转，然后再向右转，直行。这样你就可以看到帝国大厦了，那里值得你去欣赏。” 莫兹千恩万谢，对于友好的热心人练练感谢。而特雷弗爽朗的摆摆手，一点小事不足挂齿。 看到特雷弗离开，莫兹撇了撇嘴。从一些小事就可以看出人品，就算特雷弗不想帮忙也就算了。但是故意指错方向，让初来纽约的游客去闯贫民窟，这就恶心人了。 程诺慢悠悠的走过来，看着手里的手机，“你的下手稳准狠，他肯定不会想到这些！” 莫兹毫不在意的耸耸肩，小菜一碟的事情，“这个家伙如果有一天死在下水道，我一点都不觉得意外。这个职业的特殊性大家都明白，会很危险。而且你也看到了他的人品，这是一个让人很难喜欢的角色，我相信不只是我这样认为。” 拍了拍莫兹的肩膀，程诺说道，“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忙，赶紧去紫藤道。那里发生了不少事情，你可以帮我去做一些前期调查。搞定这个浑小子，我就去紫藤道。” 莫兹歪头看着程诺，有些不解，“你是侦探还是我是侦探？或者我们什么时候成为了组合？” “我的车里有几瓶好酒，顺便带过去。”程诺拍了拍莫兹的肩膀，认真说道，“不要总是在你的地下室蜗居，如果不是我邀请你出来，你会一直在那里喝酒或者作假画。” 对于程诺的污蔑，莫兹相当的无法接受。他可不是一直在作假画，他经常研究一些艺术品。也只有程诺这样内心阴暗的人对于一些艺术上的追求没办法理解，可是谁让自己交友不慎呢，尽是遇到一些个让人无语的极品朋友。 “真的有好酒吗？”莫兹转身，直奔程诺的座驾，“如果没有我们收藏的酒好，你不会再看到我。我需要帮你品鉴一下，你对于红酒还是不够了解，你无法理解那些红酒的细腻。” 就当莫兹说的是实话吧，程诺觉得他对于红酒已经算有些了解了。只不过到底只是刚刚入门没多久，还是不如莫兹这些高手深入，这些家伙才是真正的行家。 考虑到特雷弗比较特殊的身份，程诺做好了熬夜的准备，他估计今晚是回不去了。 “亲爱的，我可能没办法回去了。”报备一下，程诺对于这样的事情可不含糊，“我接了一个委托，我现在在调查一起案子。而且我明天要回紫藤道，我的邻居要结婚了。” 艾米没有纠缠，但是也稍微提醒，“我相信你不会胡来，我知道你不会做些违法的事情！” 看看，这就是程诺的人品，这就是程诺在一些人眼里的刻板印象。 艾米从来都不担心程诺在外面沾花惹草，她相信程诺在这方面的人品。出轨这样的事情，艾米认为程诺绿了她的可能，比起她绿了程诺的可能性还要低。 但是对于程诺在外面惹事的能力，艾米一点都不怀疑。谁让程诺的身边总是有着一些奇奇怪怪的朋友呢，那些人当中总有几个看起来是带坏了程诺的角色，一看就不是好人。 和艾米的通话结束，程诺想了想，继续请假，他觉得这样挺好。 “贝克特警探，我又要请假了！”程诺的声音热情洋溢，如同以前一般阳光开朗，“我在紫藤道的邻居要结婚了，所以我得过去参加她的婚礼。我可能也要在那边住几天，这样就没有时间去警局了，我需要一个不长不短的假期。” 凯特简单的回应一声，然后就挂断了电话。作为一个聪明的警探，凯特自然也稍微的明白了程诺的一些态度，她可不是傻子，她十分精明干练。 自从上一次的不愉快发生之后，程诺总是在不断的找理由不去警局报道，这不是巧合。 马修的单身派对，或者在为马修筹备婚礼。这看起来没问题，但是筹备婚礼这样的事情根本轮不到程诺来管，程诺也根本没有那么重要的角色，可不需要程诺全天都投入到这件事情。 而且现在又是其他的理由，什么需要去小住几天之类的理由，通通都是托辞。 只不过是不打算直白的辞职而已，程诺现在已经表明了态度，稍微的给彼此留一点面子。 只能说对不起凯特，她好心好意的帮助程诺寻求到了一个顾问的角色，让程诺可以有机会跟在经验丰富的警察们身边学习。而现在的程诺就要半路撂挑子了，这大概会让凯特尴尬。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这有了前车之鉴呢。按照程诺的性格，如果下一次遇到了一些案子，说不定还是会采取一些凯特无法接受的方式破案。 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不管是程诺还是凯特，都会很难面对彼此。还不如现在就干脆点的保持距离，当不了搭档，还可以成为朋友，不用因为工作的事情而影响交情。 这就当作是一笔糊涂帐吧，程诺还真的没有什么办法更好的去解决这件事情。还是顺其自然好了，程诺觉得时间大概就是最好的选择，可以慢慢的淡化这样的一个事情。 看了看手机，程诺立刻进入到工作状态。他现在需要搞清楚特雷弗身上的事情，想要知道到底是有人想要害特雷弗，还是说特雷弗想要害人，他必须要搞清楚这些事情。 别看特雷弗是一个贩子，但是他现在看起来只是刚入行的菜鸟。凭借着的主要是胆子大，而不是什么有足够的经验，他还处在学习阶段。 皱眉的程诺感觉到特雷弗真的是胆大包天，这个白人小伙居然敢在夜色降临的时候朝着黑人贫民窟走去。那里的治安向来都不怎么样，而且相对比较排斥其他肤色的人种。 很多的黑人也很古怪，一方面喊着反对种族歧视，但是无脑的歧视亚裔或者拉丁裔，这在美国并不是什么罕见的状况。 “靠，这小子不是在别人的地盘做生意吧！”程诺看着地图上的红点，牙花子都感觉到有点酸，“这小子简直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这里好像是哪个帮派的地盘来着呢？” 不怪程诺这么惊讶，实在是这个特雷弗完全就是不知死活。这些贩子们或者帮派分子，对于地盘可是看得十分严重。而特雷弗这小子一脚插入别人的地盘，这就是抢生意啊。 断人财路，这简直就是不共戴天之仇，要是没有人想要做点什么那才是怪事。不管是那些贩子还是帮派分子，如果不给特雷弗一点颜色看看，以后也不好混下去了。 程诺想了想，掏出了腰里的手枪，仔细的检查了一下枪的状况，再看看备用弹夹。 特雷弗可不知道这些，心情愉快的和一个包着头巾的黑人击掌。对于做成这笔生意，特雷弗感觉到十分骄傲。他能够从众多下线当中脱颖而出，就是因为他不走寻常路，就是因为他另辟蹊径的找到了其他提高销量和利润的办法。 尝到了甜头的特雷弗自然也知道这里面有危险，用好友迈克-罗斯的话，那就是在德克萨斯州死的最早的就是这些贩子。特雷弗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只要一想到自己能够赚到大把的钞票，过上富裕的生活，他就不觉得什么危险了。 赚钱，这才是特雷弗眼里最重要的事情。 程诺将子弹上膛，沉寂在喜悦当中的特雷弗没有察觉到黑暗的小巷子里有人在靠近。大概率也是因为黑人的肤色是天然的保护色，在黑夜里想要找到他们并不容易。 猛地开枪，子弹从特雷弗的耳边飞过。 惊恐的特雷弗一下子抱着脑袋缩在地上，然后连滚带爬的冲到墙边的垃圾桶旁躲着。 黑哥们们开始反击了，他们绝对没有想到那个胆大包天的白人小子居然带了后援。 程诺开枪只是给特雷弗提个醒，没打算杀人，为了特雷弗这样的人不值得。可是当看到黑哥们们开枪反击，程诺的战斗欲望完全没有了。 本来还以为是刺激的枪战呢，结果看到一些黑哥们狂拽酷炫的单手将枪举过头顶，然后就扣动扳机。这尼玛完全就是浪费子弹，混个帮派玩枪还这么业余，真的让人失望！ 第133章 内情 对于就下特雷弗这样的小贩子，程诺实际上没有什么成就感，甚至都在怀疑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谁让特雷弗是贩子呢，而想要对特雷弗动手的人不是贩子就是帮派分子。 这样的狗咬狗一嘴毛，程诺真心不大愿意动手，不过还是开了两枪就离开。 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因为给内森面子，这就是程诺这样做的全部原因。和迈克-罗斯无关，跟特雷弗更没有任何关系，这就是程诺选择帮特雷弗解围，也可以说是提醒的根本原因。 深更半夜的回到公寓，洗了个澡后，看到艾米。程诺还是没有多犹豫，接下来几天说不定要在紫藤道了，还是抓紧时间最重要。要不然的话，又是难熬的异地恋。 艾米虽然对于程诺忽然间兴致高涨很无奈，不过还是很配合的。 早起后的程诺靠在床头，看着气色很好的艾米。程诺后悔了，他虽然不怕死，但是还是需要有节制啊。这明显就是他吃了亏好不好，可是给人的感觉就是他很急色的样子，这可不行。 艾米给了程诺一个飞吻，心情愉快的准备去上班了，她还要继续和罪恶最斗争呢。 洗漱后的程诺吃了点早餐，给马修他们打了个电话。这两天虽然是要去紫藤道，不过程诺绝对不会缺席马修和莉莉的婚礼。要是筹备婚礼遇到了什么难题，程诺也会立刻驰援。 开着车，程诺拨通电话，“英格拉姆先生，你难道不知道那个小子是做什么的吗？” 内森微笑，听出来了程诺的郁闷，“我一开始并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虽然我是一个不错的计算机工程师，但是我并不是出色的侦探。如果不是你去调查一番，我可不知道他是职业。” 程诺更加无语，分析道，“那些贩子肯定不会在自己的信息上表明职业，尤其是那些没有案底的贩子。不过如果你调查他的账户，将他的一些联系人信息连接起来，你肯定可以发现一些什么。而且他的银行账户，该死，他喜欢现金。” “和以前的你很像对不对？”内森忍不住打趣，随即也正经起来，“确实，我确实做了一些调查，但是我没办法通过一些信息就了解他的全部。我可能知道他的收入有些问题，不过我真的没办法知道他的具体工作内容。” 对于内森这样说，程诺也没有反对，因为内森说的还是比较在理的。特雷弗这样的人先不说会不会将见不得光的收入洗白，光是这些人喜欢留有大量的现金，这就是一个让人头疼的问题，所以互联网上还真的没办法搞清楚一个人的全部秘密。 只不过程诺随即有些疑惑，真的很奇怪，“内森，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但是种种迹象表明你似乎可以预知到一些危险的事情正在发生，对吗？” 电话另一头的内森沉默片刻，才认真说道，“程，你不需要知道我的消息源，你只需要知道我的消息比较可靠就足够了。我不知道你之前做了什么，为什么要隐藏你的身份。但是我希望你明白，我信任你，我不希望将你带入一些险境当中。” 程诺乐了，忍不住打趣道，“我昨天晚上救了一个小贩子，说不定也吓到了一些帮派分子。这难道不危险吗？昨晚那些家伙可都是带着枪，我仿佛出现在战场，子弹横飞。” 内森也笑了起来，直接说道，“我可不认为那是战场，战斗并不激烈对吗？而且我觉得如果真的置身战场，你会很兴奋。到时候记得感谢我，我知道你渴望那些刺激。” 就在程诺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内森语重心长的说道，“程，我们都有自己的秘密。虽然我们是朋友，是默契的拍档。可是我没办法告诉你全部，而且我担心的危险，可能是你无法克服的。你应该知道，你最担心被什么人找到。” 程诺愣了一下，随即也笑了起来，看起来他和内森还算是有些默契和共识。 这不是说内森知道程诺就是不死之身，内森只是知道程诺想要藏起来，不想被一些政府部门发现。而内森在做的时候，就是和政府部门合作，是最机密的合作。 挂断电话的程诺继续专心开车，内森有着属于他的秘密，程诺也不打算深究。他只需要知道内森为人不错就好，只需要知道内森是努力的避免一些悲剧发生就行。 程诺在做的事情就是力所能及的避免一些凶案发生，这也是程诺的兴趣所在。更何况对于程诺来说，这样的一些案子比较有趣。这样的一些实战，比起那些理论知识更加锻炼人。 这就是程诺的真实想法，这也是程诺对于帮助内森做些事情感觉到满意的根本原因。说到底就是有趣，就是因为觉得好玩，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继续开车直奔紫藤道，程诺对于这个邪门的紫藤道，也感觉到比较好奇。这里简直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故事聚集地，在这里可有不少的事情发生，一些让人瞠目结舌的事情就在发生。 当刚到紫藤道的时候，程诺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苏珊-梅尔这个迷糊的傻大姐，看起来她需要担心起来了。她的女儿朱莉穿着领口开了个小口的t恤，正和一个光着上半身的年轻帅哥在聊天。 程诺停下车，打了个招呼，“朱莉，新房子住起来怎么样？” “嗨，程先生。”朱莉笑着回答，开玩笑说道，“住了一段时间的房车，我能更深刻的理解有一间房子的好处。我现在很开心，我终于再次有了我的卧室。” 光着膀子的年轻人笑着伸手，“奥斯汀，伊蒂的侄子。” 程诺有点意外，本来以为这个帅气的年轻人是伊蒂的新宠呢。看起来是误会了，程诺觉得自己这段时间思想道德有点滑坡，总是会想到一些比较龌龊的事情，这可不应该。 “程诺，就住在这里。”程诺笑了起来，指了指摩托车说道，“80？这可不行，记得换一下前叉和点火开关。你如果想要飙车，这可不行。” 奥斯汀眼前一亮，本来对于邻居家的青春少女有些垂涎。而现在，遇到了同样喜欢机车的高手了，这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一眼就能看出来这辆车的一些特点。 朱莉觉得好奇，也很意外，“程先生，你也喜欢机车？” “我的是性能车，驾驶起来的难度更大。”指了指奥斯汀的车，程诺笑起来，“这是一款旅行车，优异的高速公路驾乘感受和超凡的低速操控性能是它的特点，很适合兜风。” “哇哦！”朱莉觉得有些荒唐，解释着说道，“他在这里修车，而且播放的音乐声很大。我在做作业，这影响了我完成作业，我只是来告诉他关掉音乐。” 程诺点了点头，觉得这件事情好像是比较容易理解了，这似乎也是属于朱莉的风格。 朱莉有些好奇，这个有些奇怪的邻居再次回来了，“程先生，你怎么回来了？” “我？”程诺笑了笑，解释道，“布丽要结婚了，我来参加她的婚礼。对了，她的丈夫是奥森-贺治对吗？” 朱莉简单的和程诺打了招呼，然后就转身离开。 程诺似笑非笑的注意到了伊蒂侄子的眼神，这小子就盯着朱莉的背影，垂涎三尺。别说有的没得了，这小子就是馋朱莉的身体，就是这么简单而已。 将车停在路边，程诺就看到站在门口端着一杯红酒的莫兹。 “有没有搞错？现在才几点了，你就开始了？”程诺是真的觉得好奇，忍不住问道，“虽然有几瓶好酒，但是你也根本不需要像现在这样夸张。” 莫兹无所谓，程诺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反正他还是要喝酒的，也必须要品尝这些好酒。 刚进屋，莫兹就立刻开始了，“虽然这间房子在你的名下，不过我才是他们的邻居，他们对我更加熟悉。” 面对莫兹的小得意，程诺无所谓，“我当然相信你的能力，来告诉我一些你打听到的消息。” “除了迈克-德尔菲诺被撞伤，布丽要结婚了，还有加布丽尔在打离婚官司，还有很多有趣的事情。”喝了口红酒，莫兹感叹道，“这里真的很古怪，或许是你说的风水不好。” 加布丽尔和卡洛斯要离婚，是因为他们的偷渡来的女佣小梅恃宠而骄，卡洛斯的一味偏心让加布丽尔已经要爆发了。还有丽奈特，她的丈夫十二年前一夜风流有了成果。如今他的私生女也在这里，关键是他的情妇隔三岔五的也跑过来，一个那啥大但是无脑的角色。 程诺在感叹，紫藤道的风水看起来还真的有些独特，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啊！ 至于程诺准备观察的布丽的新婚丈夫奥森-贺治是一个牙医，在订婚宴上发生的事情，莫兹也打听出来了。但是按照莫兹的话来说，奥森-贺治的那个女邻居，有些神经质。 这就有意思了，程诺觉得这件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 第134章 左邻右舍 这个紫藤道是邪门的地方，这里的风水绝对有问题，要不然也不会接连出现一些奇葩的事情。这也是程诺觉得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但是不管怎么样，仔细研究一下这里的一些故事，这肯定不算是什么坏事。 当然也是有轻重缓急之说，对于那些家长里短或者争风吃醋，程诺没有什么兴趣。对程诺来说，搞清楚这里有没有命案，或者这里到底会不会发生命案，这很重要。 除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之外，程诺心情也是在计算着。他想要看看内森会不会主动联系，如果这里有命案发生，他想要知道内森会不会再次知道这样的事情就要上演。 虽然不打算追着内森去刨根究底，但是不代表程诺就什么不打算去了解。 程诺回到了紫藤道，莫兹就立刻赶回纽约了。莫兹的任务是打前哨，稍微的收集一下信息。具体的工作还需要程诺去执行，莫兹可并不认为他具备冲锋在前的能力。 坐在门口的程诺晒着太阳喝着咖啡，感觉生活还是很惬意的。 卡洛斯笑着冲程诺招招手，这个拉丁裔还是比较和善的。虽然做的生意见不得光，虽然一心想要孩子到有些魔怔。不过相比起加布丽尔，程诺更觉得卡洛斯是一个不错的人。 这仅仅只是个人观感而已，其他的事情程诺不做评价。 丽奈特看到了程诺，和家里的汤姆交待一声，立刻走了过来。她虽然答应了成为布丽的伴娘，但是不见得就要真的接受了好友嫁给奥森-贺治的现实，她还是很担心布丽所托非人。 程诺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加布丽尔告诉我了，所以我回来看看。” 丽奈特笑了，不过还是提醒道，“那个家伙看起来就不是简单的角色，我们并不了解他。虽然我们都试图去劝布丽，但是这一次我们失败了。” 布丽现在仿佛找到了人生的第二春，这个刻板的的强迫症在成为寡妇之后，颇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了。以前的布丽并不是这样，而现在是真的打算放飞自我了。 就在丽奈特转身准备走人的时候，一副很嫌弃的表情看着门口，她确实有理由嫌弃。 一个穿着低胸吊带的女人出现在她家门口，谈不上疯疯癫癫的。不过看到她的男朋友，丽奈特就觉得恶心。 程诺觉得自己需要忍住不能笑出来，这就是丽奈特丈夫十二年前一夜风流的对象诺拉。 也幸亏丽奈特忍耐能力强，才允许汤姆将私生女接回来。不过私生女是接回来了，也带来了这个不靠谱的诺拉，将丽奈特的生活搅成一团乱麻。 低着头，程诺觉得还是忍住比较好，这个时候要是笑场肯定会更加尴尬。 耐心等待的程诺觉得自己现在只需要等着婚宴开始就好，作为一个友好的邻居，程诺自然不会忘记给布丽送上祝福。只不过看到布丽叛逆的女儿丹妮尔，以及疑似男同的安德鲁消失不见，程诺似乎有点明白布丽有着巨大改变的原因。 伊蒂的侄子来了，奥斯汀很友好，“先生，你会打橄榄球吗？” “会一点，但是我更喜欢和朋友们一起看棒球比赛。”程诺笑了笑，对于青春期的小子说道，“你的那辆车不错，我可以帮你调试一下。” 奥斯汀到底只是青春期的小子，哪怕比较油滑，凭借着不错的颜值和身材。再加上父母的言传身教，绝对是一个少女杀手，约会的对象也很多。 但是在一些老油条的眼里，奥斯汀的一些小心思显然不是什么秘密，程诺可不想管那么多。 试了下油门，程诺说道，“记得保养它，声音已经有些不对了。” 奥斯汀不高兴了，平时扮演着坏小子的他不接受，“我的车车况很好！” 程诺指了指后座，自信十足，“上车，你很快就知道你的车有问题了。” 说完这些，程诺笑着对穿着睡衣的伊蒂说道，“我带这小子去试试车，很快回来。” 伊蒂摆摆手，送上自认为迷人的微笑，“当然，我相信奥斯汀会喜欢他的程叔叔！” 靠，我不见得比这个奥斯汀打几岁。最重要的是如果不是闲着无聊，程诺可不打算和奥斯汀这样的坏小子有什么交集，尤其是奥斯汀更是伊蒂的侄子，这更让人头疼了。 程诺迅速的发动摩托车，虽然性能肯定比不上他的那些改装车，不过作为旅行车，奥斯汀的这辆车确实很不错了。 “听到了吗？已经有杂音了！”飙着车的程诺大声对奥斯汀喊道，“你要注意清洗一下发动机了，最好是找一个优秀的老师，你还有很多东西要学。” 奥斯汀确实没有想到姑姑的邻居居然这么厉害，一看就是玩车的行家啊。 奥斯汀有些佩服，这就是个好老师，“先生，你喜欢赛车吗？” “没有必要将车速提到最高，你的车改装的有点问题。一味的追求速度会让你的车失去操控性，一旦达到临界点，很容易失控。”程诺只关心车，对奥斯汀说道，“不要想着去做什么炫酷的特技动作，你的车并不适合。” 兜了一圈风，试了一下车，程诺就载着奥斯汀回到了紫藤道。 这一下不少邻居们开始侧目了，程诺这个有点奇怪的邻居带给了不少人意外。一开始以为他只是品酒师，结果是一个私家侦探。虽然程诺没有承认，但是不少人都私下议论是程诺破掉了保罗-杨夫妇拐走扎克的案子。 更何况当初扎克开了一枪，程诺为凯特挡枪的一幕也是被不少人看到的。 这个私家侦探能力点有点全啊，不只是会破案，还会飙车。据说还能打，枪法也好。对了，虽然一下孩子们说程诺会魔术，但是一些成年人觉得程诺就是一个赌术高超的老千。 丽奈特的丈夫汤姆想了想，也朝着程诺走了过来，想要和这个有趣的邻居聊一聊。 看到汤姆，程诺笑着打趣，“你可是一个让人羡慕的家伙。” 汤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似乎觉得和程诺的关系升华了，“这不是值得羡慕的事情，我只是在年轻的时候做了一些蠢事，而我现在要为我年轻时的蠢事负起责任。” “起码你还愿意负责，说明你是一个不错的家伙。”程诺一点都不在意汤姆比他大了十几岁，大家平等相交，“不过你也应该感谢丽奈特，她可以接受你年轻时的蠢事，这并不容易。” 汤姆深有感触的点头，这件事情确实让他对丽奈特心存感激。毕竟不是每个女人都可以接受自己的丈夫年轻时做下蠢事的成果，没有一个女人希望家里忽然多出来一个新成员。 拿出来两罐啤酒，递了一罐给汤姆，两个人就如同普通的邻居一般，喝着酒聊着天。 程诺很有耐心，他感觉汤姆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只不过没必要主动开口，程诺这个邻居显然是不合格的。他对紫藤道的一些邻居，基本上也就是有着几面之缘，几乎等同于陌生人。 汤姆终于开口了，也确实好奇，“我知道你是一个侦探，我也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会选择这个职业？” 程诺当然也明白汤姆有些小心的理由，就是在美国的一些刻板印象里，亚裔要么就是无趣的书呆子，要么就是在中餐厅当大厨或者干些其他的低收入工作。 侦探这个领域，显然并不是很常见的。就算是在美国，私家侦探这个职业也让不少人好奇。 程诺耸耸肩，平静的回答，“大概就是我对于这些事情比较感兴趣，而且我希望得到一份自由和刺激的工作。我可不想老老实实的上班，我也没有这样的天赋。” 这一下算是说到了汤姆的心坎里，他有感而发，“实际上我也不想工作，那不是我喜欢的领域，我总是感觉到自己就要窒息。我很想逃离这样的环境，寻找我喜欢的工作。” 程诺一下子愣住了，虽然对于这些邻居不算特别了解。但是他也知道丽奈特工作出色几乎就是个女强人。而汤姆在职场上表现的很普通，如果要说拙劣也无可厚非。 这件事情就是程诺没办法多说什么的了，他可不想劝汤姆辞职去追求梦想之类的。人家还要养家糊口呢，怂恿汤姆辞职可不算是什么好事。 要不然就看看汤姆家的情况就知道了，加上汤姆的私生女凯拉，这就是四个小孩了。这样巨大的经济压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所谓的中产阶级，也不见得能吃得消。 汤姆在滔滔不绝的说着自己的一些梦想，说着自己可能感兴趣的领域，畅想着自己能够做好的工作。这个中年人，开始焕发出来新春了。 哼哼哈哈的程诺基本上是没有太多的参与这些话题，实际上除了不想怂恿汤姆之外，也包括程诺实际上并不看好汤姆的工作能力。 这就当作是邻里间在瞎聊和吹牛，没有什么含金量的闲扯！ 第135章 多么痛的领悟 没有联系内森，没有打算呼叫一个计算机专家作为后勤保障。 程诺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老老实实的准备参加婚礼，就是这么简单而已。 苏珊来了，这个傻大姐开门见山，“程先生，你可以帮助我们，帮助布丽对不对？” 程诺稍稍笑了一下，没有特意说明太多。毕竟苏珊这傻大姐一开始给程诺的感觉还算不错，只是慢慢的开始了解这个傻大姐，程诺就感觉到有些压力。 苏珊绝对属于一个迷糊蛋，好心办坏事也就是说的苏珊这类人，这可不是在夸张。 “奥森杀了他的妻子阿尔玛，这是一个狡猾的家伙。他用漂白剂清洗了家里的所有角落，消除了全部的证据，所以警方没有将他抓捕。”苏珊压低声音，小声对程诺说道，“程先生，布丽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我不希望他遇到这样的危险！” 程诺稍微点了点头，随即纠正，“如果不出意外，阿尔玛是失踪了对不对？” 苏珊愣了愣，然后点头，“是的，但是他的邻居很肯定阿尔玛已经遇害。警方现在在以失踪案调查这个案件，如果一旦发现她的尸体，奥森肯定会被抓住。” 对于这样自作聪明的傻大姐，程诺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大概是关心则乱吧，苏珊现在有点歇斯底里了，她先入为主的一些观念很有可能造成一些刻板印象。 婚礼马上就要举行了，但是苏珊还是在纠结奥森到底有没有杀妻这件事情。 “我会来这里，除了参加婚礼，也是来调查这起案子。我会尽力，我会努力的查出一些真相。”程诺只能这样说了，这也是实在没办法的事情，“我们现在去参加婚礼吧，我也不认为现在就能立刻破案，我也不希望大家影响我的调查。” 傻大姐急了，催促道，“但是他们的婚礼马上就要结婚了！我不希望布丽嫁给他，我不希望她嫁给一个杀妻嫌疑人！这样会很危险，布丽会处在危险的环境当中。” 无语至极的程诺看着苏珊，板着脸问道，“我是福尔摩斯吗？就算是福尔摩斯，他也需要得到足够多的资料和线索，这样才有可能完成对案件的还原。” 看到程诺有些生气，苏珊还是有些不理解。在她的印象当中，程诺就是一个了不起的侦探，她觉得程诺肯定能够调查清楚真相，她希望程诺能够立刻就掀开奥森的面具。 还能说什么呢，当然是无话可说，但是程诺知道这就是苏珊的风格。 苏珊这个迷糊的傻大姐大概是一个不错的儿童插画作家，但是生活上很迷糊，能够将朱莉养大真的是一种幸运。而且这个傻大姐，很多的时候就是那种‘我以为’和‘我认为’，干脆一点的就是‘都听我的’。 程诺可没有那么好的脾气，对于这样的半老徐娘没有什么心思。就算是年轻时的苏珊可能颜值不错，但是如果是遇到这样一个作的傻大姐，程诺可没办法一直忍耐下去。 就在程诺和苏珊还在聊天的时候，程诺有点傻眼了，愣愣的看着缓缓停下来的车。 “我会调查这个案子，但是需要一点时间。”程诺匆匆和苏珊说了一句，快步走向车道。 看着下车的凯特，程诺忍不住诧异，“你怎么来了？” “艾米很担心你又在做什么坏事，但是她在执勤，而我今天休息。”凯特似笑非笑的看着程诺，朝着苏珊瞟了一眼，“看来你很受欢迎，你的女邻居对你很热情。” “吃醋了？”话刚说完，程诺就后悔了，不该嘴巴上没把门，“你也看到了，她现在很生气。但是这和感情无关，她只是对一起案件比较感兴趣，但是我没有给她一个肯定的答复。” 凯特指了指后车厢，说道，“婚礼对吗？如果今天没有婚礼，你肯定需要支付这笔帐单！” 看着凯特带来了一套礼服，程诺稍微有点惊讶。不过在有些窃喜的同时，程诺也觉得郁闷。 “真的，你们真的应该申请一个电子镣铐给我戴上。”程诺摊开手，很头疼的样子，“你和艾米一直怀疑我在做什么事情，你们总是不希望我脱离你们的视线。但是我可以保证，这一次我真的就是来参加婚礼，就是这么简单。” 凯特微笑着看着程诺，慢慢的靠近。不过她的表情也越来越冷，直视着程诺的眼睛。 “fbi的特工又来了，带来了一些监控和照片！”凯特揪住程诺的衣领，警告道，“虽然他们现在还没有更多的证据，不能直接将你逮捕。但是你要明白，他们已经咬上你了！” 皮特-伯克？ 就是这个看起来挺帅的中年大叔，居然还没有放弃？ 这一下程诺感觉到一些压力了，当初敲了丹尼尔一笔钱，果然是有一些隐患啊。虽然程诺现在确确实实不存在什么后悔之类的情绪，但是他也不希望这件事情带来一些麻烦。 凯特看着程诺的眼睛，问道，“这件事情是真的吗？” 程诺点头，不打算隐瞒，“我不想骗你，我确实做过这件事情。” 凯特忽然来了一记膝顶，惨叫一声的程诺捂着要害倒在路边，身子蜷缩成一团。这样不可言说的痛，只有男人才明白，真的让人有些痛不欲生的感觉。 生气的凯特从车里取下礼服，似乎还嫌弃倒在路边的程诺碍事，不轻不重的给了程诺一脚。 汤姆开始吹起口哨，卡洛斯更是兴奋的在看着精彩大戏。这些人都知道程诺已经有女朋友，但是绝对不是这个高挑如模特一般的漂亮女人。 苏珊和加布丽尔站在一起，两个人也是在小声议论。丽奈特也快步走了过去，指着还躺在地上喘气的程诺小声议论。如果不出意外，就觉得这是一个玩弄感情的渣男，但是此刻这个渣男翻船了，他需要为自己的渣付出代价。 难道这是大快人心吗？ 脖子上的青筋凸起，艰难抬头的程诺看到了邻居们的八卦表情，欲哭无泪。 好不容易才站起来的程诺岔开腿，慢悠悠的艰难回到家里。他真的很想要检查一下，要是有什么问题，立刻就去自杀，然后就能复原了。程诺无论如何也不想练习葵花宝典或者僻邪剑谱，更没打算成为大内总管伺候皇帝。 就在程诺坐在沙发上愁眉苦脸的休养生息的时候，换了一身抹胸礼服的凯特走下楼。 “如果有什么问题，我可以照顾你！”凯特似笑非笑，有些调侃的说道，“我觉得将你关在公寓里更好，这样就可以避免你出去惹了一堆麻烦。” 程诺态度坚定，立场更是不会动摇，“不会，绝对不会出现那一天！我是一只小小鸟，虽然我现在可能飞的不高，但是渴望飞得更高！” 凯特白了一眼程诺，有些时候她会很大胆的表达自己的感情。但是对于自己为什么会喜欢这样一个有了女朋友的无赖，凯特其实也很苦恼。最让她无奈的事情大概就是找不到对付这个无赖的办法，也没办法狠下心来彻底不搭理这个无赖。 哪怕知道程诺可能背景有点不干净，哪怕知道程诺在外面是真的犯了事，不过凯特还是没办法立刻就去扎断这段复杂的感情。 刚才在卧室的时候，凯特就想过直接离开，或者拿出自己的职业道德将程诺逮捕。她做不到这些，甚至直接离开的信心都没有。想到的，大概就是自从母亲被杀后，好不容易才走出阴霾开始了新的生活，大概最近这一年多就是最开心的时间。 虽然程诺有女朋友这件事情困扰着凯特，但是想到程诺嬉皮笑脸，凯特觉得还是更多的是开心。时而成熟时而幼稚，有些时候表现的很勇敢，但是有些时候表现的就是地痞流氓的样子。 这样的感觉很不对，因为就算是和前男友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的感觉。 程诺缓过气了，指着楼上说道，“我去换件衣服，马上要去教堂了。对了，晚宴的时候不要和我站在一起，你的高跟鞋太高了，这样会显得我很矮！” 凯特没好气地白了一眼程诺，在这样的时候，程诺还是纠结身高这件事情，这让凯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平时可以注意点不穿高跟鞋，但是礼服配运动鞋，凯特可做不到这些。 程诺开着车，凯特安静的坐在副驾驶，两个人一时半会儿找不大什么话题。 布丽和奥森的婚礼即将开始，婚礼的仪式是在教堂，婚宴则是晚上举行。这也是很符合美国的特色，婚礼仪式和婚宴并不是要在同一个场合举行。 凯特和程诺坐在一起，安静的看着婚礼进行。 程诺稍稍有点失望，没有出现抢婚的戏码，甚至连阻止婚礼进行的人都没有出现。一切风平浪静，看起来就是一个无比正常的婚礼，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这可不符合程诺的心思和想法，虽然有点失望，但是这就是生活。至于案件的真相，继续调查吧，这一个婚礼可看不出来什么。 第136章 局势复杂 凯特喝着红酒，看着四周，“你的那些邻居们要开始怀疑你了，说不定你会多了一些苦恼。” 斜靠着桌子，程诺满不在乎，“误会就误会好了，反正我和他们的交集也不深。我只是对于这里的一些案件比较感兴趣，这里的邻居可不是我的朋友，甚至谈不上真正的朋友。” 凯特一直有这样的感觉，觉得程诺应该属于比较受欢迎的，所以他的朋友很多。但是慢慢的就发现了，程诺真正的朋友就是泰德那群人，还有那个底特律牙医，以及古怪的法医。 就算是埃斯波西托这些人，包括马里斯或者哈维，都谈不上是程诺真正的朋友。 婚宴的气氛看起来是比较融洽的，大家也都是在享受着这样的一个场合，或者是在这样的一个场合里进行着自己的一些小心思、小动作。 当看到加布丽尔似乎是在和婚宴的侍应生调情的时候，程诺觉得好笑的摇了摇头。这个加布丽尔果然不是省油的灯，似乎她和卡洛斯只是在商讨着离婚的事宜，还没有真正离婚。 但是这也不足为奇，毕竟这个加布丽尔即使是有夫之妇的状态下也会和别人偷情。 注意到程诺的目光，凯特有些揶揄的问道，“是不是感觉到失望了？她看起来对你失去了兴趣，不再会去你的房子洗澡了。” 程诺有些没好气起来，再次强调，“那个时候只是因为她家的浴室坏了而已，再者说了，我和她从来都没有什么，更不会有什么。我和艾米可没有分手，我是有道德底线的人。” “你？”凯特嗤之以鼻，毫不留情的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你敲诈了别人一大笔钱。在那个视频里，你和你的那个北欧来的同伙也很亲热。那个时间段，你和艾米已经在一起了。” 程诺真的很不想再聊这个话题，很尴尬的好不好。但是作为一个犯了错的男人，就需要有着一些觉悟，在这个时候硬扛着不见的就是一个最正确的做法。 程诺很直白，也很坦诚，“我和卡洛琳娜只是生意上的伙伴，而且你肯定也注意到了，莫兹当时也在。我们只是为了赚一笔钱，我和卡洛琳娜更不会有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凯特轻轻碰了碰程诺，抬起下巴示意一下。 程诺一瞬间忍不住笑了，卡洛斯正搂着一个穿着低胸吊带的女人在热舞。这是在和加布丽尔隔空斗气呢，他们在用幼稚的方法刺激着对方，似乎是想要在这一场比赛中占据上风。 想起来了，和卡洛斯热舞的那个女人就是汤姆曾经偷情的对象。 这复杂的关系看得让人眼花缭乱，不过作为一个吃亏群众，程诺觉得需要点瓜子或者西瓜，这样肯定会更加有趣，这样也可以说是比较符合程诺的一些身份。 又有新的发现了，苏珊正在和一个看起来比较帅气的中年人聊天，举止显得比较亲热。 这该说些什么呢，迈克还躺在医院没有清醒。而苏珊这个时候如果开展一个新的恋情似乎也不足为奇，毕竟迈克这一躺就是好几个月了，苏珊这也不算是一枝红杏出墙来。 嘿嘿贱笑起来的程诺看起来就不像好人，这也是凯特觉得程诺让人最无语的地方之一。这个家伙正直起来无比端正，而一旦脱线就表现的像个八卦的狗仔。 如果是艾米，对于这样的话题肯定会很感兴趣，她很多的时候也是有些跳脱的性格。而凯特对于眼前的这一幕觉得比较无语，只是这就是别人的生活，她不想去评价什么。 “我觉得你最近这两天很难破掉这起案子，我们现在根本没有任何的线索。”凯特将话题带回正轨，认真的说道，“我不希望你再次采用一些不合法的方式去破掉这起案子，这样只会给你带来更多的麻烦。这不是我的辖区，我们没办法保护你。” 这话听的程诺感觉到有点不自在，因为这样一来，他似乎有点吃软饭的意思。这绝对不是程诺想要看到的一幕，虽然有些软饭香喷喷十分可口，可是谁让程诺还是有点好面子呢。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黑人警探进入了婚宴，直接说明了来意。 发现了一具女尸，很有可能就是奥森-贺治的妻子...... 程诺和凯特对视一眼，本来还觉得这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婚宴了，他们绝对没有想到会有这样刺激的一幕上演。本来也都认为想要调查这起案子会需要重新开始收集线索，而现在看起来，好像峰回路转出现了意想不到的一幕。 “凯特-贝克特，纽约警局十二分局凶杀组警探。”凯特亮出警徽，这起案子她觉得有意思起来了，“先生，你确定那就是他的妻子吗？” 瑞德里警探打量了凯特一眼，回答道，“我们在高尔夫球场找到了一具无名女尸，很符合失踪的对阿尔玛-贺治女士的一些描述。” “他们是我们的邻居，如果不影响你们的工作，我们希望可以一起去停尸房。”凯特主动开口，在工作这方面她有干练，“他们都是普通人，而且这是他们的婚礼。” 瑞德里想了一下，点头答应了，“你们没有在纽约定居？” “这里的环境不错，我们喜欢这里的安静，纽约太过吵闹了。工作已经让我们很头疼，所以在休息的时间，我们希望得到一个舒适的环境。”凯特笑着在和瑞德里聊天，两个人毕竟是同行，“你肯定知道我在说什么，因为这个特殊的工作。” 瑞德里感同身受，作为一名调查凶杀案的警察，工作压力和心理压力都很大。不过瑞德里还算庆幸，他只是在湖景镇工作。如果是纽约这座城市，生活和工作的节奏都会更快。 拍了拍奥森的后背，程诺跟着这对穿着西装、婚纱的新婚夫妇朝着警局的停尸房走去。 只不过程诺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他想起来了凯特和瑞德里的一些聊天内容。真的很容易让人误会好不好，这处房产就是在程诺的名下，和凯特没有半点关系。 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程诺没打算搬到这里定居，更不可能是和凯特来这里定居！ 只是程诺觉得这个时候还是什么都不要说比较好，很明显凯特需要一些让人比较信服的理由。她是警察不假，可是谁让这里不是她的辖区呢，自然也就没办法拿走办案权。 到了停尸房，一具女尸盖着白布躺在停尸床上。看到这一幕，程诺不寒而栗。 他有两次被送去法医办公室的经历，都是没有姓名、没人认识的无名男尸。 一般情况下是法医会进行尸检，那个时候才会脱掉尸体的衣服。而程诺呢，据说被发现的时候就赤条条的。也不知道那些警察看到了多少，或者围观的路人有没有注意到这些。 死人，有些时候就是这么的没有权利。更何况作为不穿衣服的男尸，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凯特有些奇怪，她知道程诺现在根本不怕看到尸体。只是刚才还正常的程诺，怎么进了停尸房一下子就变得有点古怪了，这有点让凯特百思不得其解。 “她不是阿尔玛！” 奥森看了一眼女尸，立刻给出答案。只不过程诺总觉得奥森的表情有点奇怪，有些难过、也有些失望。他似乎是很想看到这里躺着的就是他的妻子阿尔玛，也包括程诺觉得奥森很有可能认识这个女人，绝对不会是什么都不知情的状况！ 凯特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作为一个优秀的警察，敏锐的观察力是必备的技能。 两个人默契的对视一眼，虽然他们心里有些怀疑。只不过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就算是有再多的怀疑也没有用，还是老老实实的收集线索更加重要，这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离开了停尸间，奥森和布丽似乎都松了一口气，最坏的局面没有出现。 而程诺和凯特很默契的安慰着奥森夫妇，新婚之夜不是去闹洞房而是来了停尸间，想想看都是一个心塞的事情。不过奥森和布丽不需要太伤感，第二次结婚嘛，特殊一点的回忆也可以接受，这可是一般人没有的记忆，如果白头偕老的时候，还可以翻出这件事情吹吹牛。 奥森夫妇的婚宴就是在这样一个有些古怪的气氛中结束，程诺和凯特自然回家。 给凯特倒了杯咖啡，程诺说道，“我决定明天回去，奥森显然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我还不想打草惊蛇，他对于我已经有些警惕了，他知道我的身份。” 凯特觉得有些好笑，紫藤道这里不少人认为程诺是一个优秀的侦探。这些人估计对程诺期待甚高，而有些人自然也就对程诺心生警惕，这也不足为奇。 “我会试着帮你整理证据链，在我完成本职工作的前提下。” 凯特的提议很好，但是程诺立刻摇头拒绝，“我希望这个案子独立完成，我可不能一直都依赖你的帮助，我相信我能够凭借着自己的能力解决这个案子！” 第137章 有所发现 早起的程诺端着咖啡坐在沙发上，一副地主老财的姿态，根本没有打算靠近厨房。 凯特皱眉看着冰箱，提醒道，“你需要考虑让你的冰箱变满，哪怕只是一些速食食品。” “过几天，我今天也会纽约，休息两天再过来。”程诺老神在在，提醒着凯特说道，“还有一些豌豆和意面，我觉得你可以考虑做一点简单的早餐，我还有一些燕麦。” 凯特无奈的看向程诺，又好气又好笑，“你学了很多的东西，难道不包括厨艺？” 程诺耸耸肩，不是每个中国人都有一手好厨艺，程诺的厨艺其实一直没有什么进展。还是停留在最初级的水平，也就是稍微加工一下速食的程度。 忽然感觉到不自在，程诺很自然的移开了目光。这些欧美女人啊，真的不喜欢约束，总是喜欢穿着吊带背心。这样的情况下，真的很容易凸点，这就让程诺觉得有点不自在。 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凯特在微微脸红的同时也忍不住骄傲。她可以肯定，如果不是因为艾米，程诺肯定会和她在一起。但是这也没办法，谁让艾米更早遇到程诺呢。 吃着早餐，凯特也提醒着说道，“我知道你对这起案子感兴趣，不过绝对不能再次采用一些不合法的方式来破案。你现在的麻烦可不少，那个fbi的特工很出色，他曾经抓到过尼尔-卡夫瑞这样的犯罪高手。” 尼尔-卡夫瑞？ 可不就是莫兹最好的朋友嘛，似乎也听过莫兹醉酒后提到过，这个尼尔有着一个‘小宝藏’。 看到凯特揶揄的目光，程诺赶紧强调，“我和他没有任何的交集，我和他不认识。我们唯一有可能认识的理由，就是因为我们有着共同的好朋友莫兹，那个底特律牙医先生。” 凯特笑眯眯的，颇有深意，“相比起让别人抓住你，我更希望是我逮捕你。所以千万不要再让别人抓住你的把柄，这不是什么好事。” 这当然不是好事了，程诺只要一想到有fbi的特工还在调查，就会忍不住头疼。尤其是皮特-伯克这样的精英特工，绝对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角色，麻烦肯定不会少。 悔不当初不至于，只能怪那个丹尼尔做事太不隐蔽，这就被人抓住了小小破绽吧。 回到纽约的程诺很开心，直奔泰德和马修合租的公寓，想要了解婚礼的一些筹备进展。 问了两句，程诺掉头就跑。这样繁琐的事情还是不要太多的参与比较好，这不是程诺的兴趣所在，婚礼这样的事情还是让马修和莉莉自己解决吧，程诺只需要成为好的伴郎就行。 觉得自己无处可去，程诺还是打算去练习一下枪法，或者去提高一下自己的近身格斗的能力。绝对不可能闲下来的，也绝对不存在什么无处可取的处境，程诺感兴趣的事情还有很多。 稍微有点鼻青脸肿的程诺心情愉快，和一个现役休假的士官在擂台上打了一场。程诺付出了眼圈乌青、眼角开了口的代价，而那个肌肉发达的士官估计很有可能脑震荡了。 这还是稍微比较注意的擂台，要是真的到了战场，程诺肯定会放开手脚。悍不畏死的打法就是程诺的风格，阳光大男孩一旦到了需要拼命的时候，立刻就会变身洪荒猛兽。 艾米回家了，看到程诺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我可以肯定，你又去打拳了！” “你当时不在那里，你没有看到我将那个只会喷垃圾话的士官揍得多惨！”程诺骄傲的一挺胸，滔滔不绝起来，“我只是在打沙包，但是有些人总是会觉得他们是最优秀的。好吧，我会用拳头教训他，在他的战友面前，在他的妞面前。” 艾米肩膀微微一垮，有些内疚地说道，“亲爱的，我很抱歉。如果我出现在那里，你会更加的威风，你才是真正的胜利者，没有人可以战胜你！” 搂着艾米狠狠的吻了一下，对于艾米的自恋，程诺一点都不觉得有问题。那个士官的女伴身材不错，但是颜值真的很一般。面对这样的对手，程诺肯定就是各种降维打击了。根本不需要在意那么多，小角色不放在眼里就好。 对于程诺鼻青脸肿的出现在麦克拉轮酒吧，泰德这些人也不觉得奇怪。隔三差五的就是这样的造型，他们肯定都知道程诺这是跑去擂台和人比赛了，这才是程诺的风格。 罗宾这个喜欢暴力的妞激动不已，好奇问道，“程，谁把你打得这么惨？” “一个士官，刚从阿富汗回来。自认为硬汉，想要在他的女伴面前出风头。不过很遗憾，他现在只能得到安慰性的奖励，而不是胜利者的战利品。”程诺惬意的喝了口啤酒，还是有点成就感的，“那个家伙确实不错，挺能打的，除了长了一张会喷粪的嘴之外。” 罗宾显然更激动了，这是一个比较喜欢暴力的妞。喜欢一些军事杂志、喜欢去靶场打打枪，喜欢橄榄球、冰球这样对抗激烈的体育运动项目。 “程，如果下次还有这样的机会，一定要叫上我！”罗宾是真的很激动，表现的也很期待，“虽然我们可以看到一些比赛，但是那和现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我会给你助威，如果艾米不介意，我可以暂时成为你的女伴，让那些家伙们羡慕！” 这绝对不是罗宾自我感觉良好，谁让罗宾确实是一个大美女呢。这要是去了训练场，那些打靶、跳绳的家伙们肯定会荷尔蒙激素暴增，身材好的估计一个个的都要开始炫肌肉了。 感觉到有些荒唐，程诺指了指泰德，“艾米介不介意我不知道，但是泰德肯定会介意。” 罗宾和泰德对视一眼，都有些尴尬的挪开目光。 这一下程诺感觉到了不对劲，别看罗宾和泰德坐在一起，只不过两个人好像一直都没有什么互动。而且两个人似乎有意识地避免身体接触，完全就是普通朋友的感觉。 马修和莉莉没有意识到这些，巴尼这个家伙还是继续在不靠谱的耍宝。 一切都看起来是那么的正常，就像以前一样，是一群朋友们聚在一起胡闹、聊天，气氛相当的热闹、融洽。但是程诺总觉得，这只是表面上看起来而已，泰德和罗宾肯定有事。 不怪程诺这样想，主要是因为泰德和罗宾虽然装作若无其事，可是他们有意无意的保持距离、减少互动。看到马修和莉莉甜蜜而负担的谈论起婚礼的事情，罗宾和泰德都有些尴尬。 还是不要说出来的比较好，虽然心里有着些许疑惑，不过程诺肯定不是那种大嘴巴的人。泰德和罗宾愿意主动说出来，程诺肯定就会听一听。要是不愿意也没关系，哪怕是好朋友，也会有着各自的一些隐私，这根本算不上什么事情。 愉快的聚会结束，基本上就是各回各家的状态了，就是这么简单。 巴尼直接消失，谁让他不住在这里，这个家伙可是有着一间比较不错的高档公寓，单身汉的天堂。这个工作内容神秘的家伙，还是相当有钱的，他也不会委屈自己。 泰德帮罗宾拦下计程车，没有什么吻别之类的。看到罗宾和泰德装作若无其事的挥手告别，程诺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这件事情就装在心里好了。 忽然间程诺感觉到不对劲，指着莉莉问道，“这个家伙怎么还在这里？” 马修和莉莉对视一眼，甜蜜的搂在一起撒着狗粮。程诺一点都不觉得羡慕嫉妒恨，但是泰德这个家伙的笑容里有着更多的苦涩了，他现在才是最受刺激的人。 “本来她是应该住在罗宾那里的，起码是在婚礼结束前。但是她离开了马修就睡不着，马修离开了她也会不自在。他们总是偷偷的溜出公寓，然后在宾馆约会。”泰德摊开双手，无奈的说道，“好吧，还是让他们继续住在一起吧。” 艾米忍不住羡慕，也觉得理所当然，“他们已经在一起十年了，他们是各自生命当中的一部分。我可不认为那些传统的风俗对他们有影响，那些教徒还说要保持童贞呢！” 这个尴尬的话题让人尴尬，婚前同居在美国真的很普遍。至于说什么童贞之类的，在美国很多的高中生都觉得这是新鲜玩意儿了。信着哈利路亚没问题，但是童贞就是另一回事。 一行人有说有笑，进了公寓楼。 就在分别的时候，欲言又止的泰德主动开口，“程，我们去天台坐一坐，喝一杯。” 马修觉得奇怪，不解的问道，“我们刚才不是喝过了吗？而且为什么没有我？” “我和泰德好久没有喝一杯了，我们聊天的内容也不适合女人听见，不适合即将进入爱情坟墓的人听到。”程诺主动开口，大概知道些什么，“我去拿点啤酒和干果，天台见！” 马修还在傻笑，觉得这没问题。莉莉和艾米也没有任何意见，这大概是男人的话题。 程诺和泰德对视一眼，默契的开始忙碌，准备好好的聊一聊。 第138章 知道的太多了 泰德看起来很沮丧，整个人完全就是无精打采的样子，一点都不打算伪装了。 程诺拎着啤酒走到泰德身边，这个时候作为好朋友，不一定就是需要扮演人生导师的角色，也可以是安静的陪着泰德喝酒。如果泰德愿意倾诉，程诺还是打算听一听的。 看看这样的风格多棒，程诺自认为他就是一个无比优秀的朋友。 泰德接过啤酒后勉强笑了笑，“你都知道了对吗？” 程诺也没打算隐瞒，实话实说，“我不知道你说的具体是什么，但是我觉得你和罗宾之间肯定出现了一些问题。这就是我的一些猜测，我很希望这是一个错误的猜想。” “宾果！”泰德看起来更颓了，没好气的说道，“我本来以为我的伪装很好，但是看起来我失败了。我和她分手了，事情就像你猜测的那样，你不希望看到的状况，我也不希望发生的事情，但是它真的发生了。” 程诺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泰德，大概是第一次见到罗宾的时候，泰德就掉入情网。不夸张的说，泰德就是一见钟情，罗宾就是泰德的梦中女神，属于段誉见到了神仙姐姐一般的情形。 “本来我们很好的，我们还去了第一次约会的餐厅，这是有意义的地方。”泰德苦笑起来，对程诺说道，“我们到了她的公寓，这个时候还是一切都很正常。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你肯定都知道了，我们就这么分手了，毫无预兆。” 这个时候的程诺有些不厚道的笑了，泰德这是跑去了罗宾的公寓。按照正常的剧情，应该就是发生一些儿童不宜的场景。可是泰德这个家伙呢，倒霉催的连女朋友都飞了。 还好程诺早有准备，从口袋掏出雪茄，“可以试一试，都是很好的古巴雪茄，我的收藏。” 接过雪茄的泰德默默的抽着雪茄，程诺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陪着泰德就好。 许久后，泰德才说道，“性格，这可能就是我们分手的原因。她想要去阿根廷，我也试图说服自己陪着她去阿根廷开始新的生活。但是她也知道，我没办法放弃在纽约的一切，我没办法陪着她去阿根廷生活。” 拍了拍泰德的肩膀，程诺安慰道，“那只能说你爱她爱的还不够深，我觉得如果为爱疯狂的话，不要说是阿根廷了，就算是阿富汗也陪她去了！” 泰德看着程诺的眼睛，有些崩溃，“程，这就是你安慰我的方式？！” 毫无诚意的耸了耸肩，程诺觉得他说的就是大实话。虽然有点难听，但是这确确实实就是实话。要去阿根廷开始全新的生活，这会是一个艰难的选择。 留在纽约，而失去罗宾，这也是泰德自己的选择，虽然这个选择会让泰德很受伤。 仔细想了想，程诺才开口，“罗宾是一个有性格的女孩，她知道自己的梦想是什么，她也知道自己的一些规划。很明显她现在还没有做好稳定下来的准备，甚至我没有看到她想要成立一个真正家庭的准备。我的意思就是，她看起来更喜欢工作。” 泰德点头承认这一点，罗宾确实是一个事业心很强的女人，现在的她还没有准备组建家庭。 “马修和莉莉现在为了婚礼已经足够苦恼了，所以我和罗宾不打算告诉他们这些事情。”泰德抽完雪茄，对程诺说道，“我们希望等到他们度完蜜月回来再告诉他们。” 程诺点了点头，泰德和罗宾还是很讲义气的朋友，他们的选择也没有什么问题。 马上就是马修和莉莉的大喜之日，这对长跑达十年之久的情侣终于要步入婚姻的殿堂了。他们现在的烦恼已经足够多了，所以还是不要给他们添堵，让他们享受婚礼、享受蜜月，这才是好朋友们应该做的事情。 保守秘密这样的事情对程诺来说没有什么难度，对于这一点程诺还是有信心的。比如说他最大的秘密，除了摩根和亚伯拉罕这对父子知道之外，再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些。 陪着泰德喝了一会儿闷酒，听完泰德的苦恼，这就是程诺能够做的事情。 至于说去调解泰德和罗宾的矛盾，这样的事情对程诺来说实在太难了。自己感情上面的事情有些时候还是糊涂账呢，自然也就没资格去评价别人的感情，这就是程诺的观点。 更何况在程诺看来，感情的事情还是当事人自己解决更好，别人就别说三道四了。 回到公寓的程诺洗完澡，就立刻陷入呼呼大睡的状态，感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起来。 当艾米上班去之后，程诺开始晨练。闲着也是闲着，到了一处隐蔽的仓库，推开卷闸门的程诺看着眼前的武器得意的笑了起来，这就是他的武器仓库。 半自动步枪、突击步枪、冲锋枪等等加起来超过二十把，口径不一的手枪也超过十支。还有三把狙击枪，以及一些瞄准镜、榴弹发射器、消声器等等配件。 程诺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有着这些枪很过火，这是有备无患。实际上这样的武器库，程诺不只是这一处，他还有两处这样的武器库。至于安全屋里的现金和手枪，那只手应急之用。 程诺很享受自己一个人呆在这里，保养着他的武器装备，这本身就是一种让人享受的事情。程诺实际上也有事没事的就过来转一转，这些装备也需要很好的保养，要不然在关键时刻掉链子，那就是十分尴尬的事情了。 至于关键时刻掉链子导致丢了小命，这就是程诺不在意的事情。孰轻孰重，程诺一清二楚。 丢脸更严重，命有无数条！ 心情不错的程诺完成了对这些武器装备的保养，心情愉快的离开。作为一个有点秘密的正常人，不能整天只是想着打打杀杀，那样的事情也不是很适合程诺来做。 ‘砰’ 刚刚离开仓库的程诺听到了一声枪响，他下意识的皱眉。作为一个不是特别精通枪械的业余玩家，程诺知道这是装有消音器的枪。一些影视剧夸张了，虽然消音器可以消除一些枪声，不过绝对不至于夸张到只是一声闷响。 小心翼翼的程诺打算去看看热闹，最主要的是担心命案发生在这里，这里要是成为了命案现场，说不定到时候就会有警方来这里调查。这要是发现了他的装备库，程诺就欲哭无泪了。 虽然这都是程诺通过各种渠道买的黑枪，自然不是特别担心被抓住把柄。但是收集这些武器可不容易，而且这可是花了程诺不少钱的，不能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这就是程诺的真实想法，这就是程诺打算留下来看一看的根本原因。如果情况不对劲，程诺肯定会立刻转移自己的这批武器，绝对不能让它们被有关部门发现，要不然麻烦可大可小。 美国的黑枪泛滥并不是什么新闻，只不过如果是正规渠道来的枪支，也就没有太多好担心的。关键是这些黑枪啊，其中一部分不是阉割的民用版，是真正的军用版，这些问题可不小。 “你们先走吧，这里很容易布置成他们分赃不均内讧引起的枪杀。”一个有些无奈的声音传来，“西蒙斯，留下那把枪，你知道应该怎么做。” 程诺看到了一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中年人毫不犹豫的冲着自己的胳膊开了一枪，然后将那把枪扔给了蹲在尸体旁有些卷毛、微胖的男人。 应该是被称作西蒙斯的制服警察捂着胳膊道，“莱纳尔，这里交给你了。” “那一次不是交给我的？！”胖子有些无语的说道，“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被你们这些人拉入了这个爬不出的深渊，我所有的能力全都被用在替你们伪装现场了！” 西蒙斯嗤笑着说道，“我所了解的可不是这样，莱纳尔。更何况加入hr，你赚到了很多钱。我可不认为只是凭借着你的薪水可以过上好生活，你儿子的曲棍球玩的不错，你可以给他换一些装备了，更好的装备。” 被称作莱纳尔的男人看了一眼西蒙斯，然后走到旁边，从箱子里拿出一叠钱塞进口袋。 西蒙斯笑着将箱子合上，拎起箱子就走。 看到这样诡异的一幕，程诺觉得不出意外就是一场黑吃黑。不过不是什么贩子们的内讧，而是这些警察们知道了这里有交易，杀了这两个倒霉的贩子，拿走了用来买粉的钱。 程诺打了个寒颤，纽约警方不缺少艾米、凯特这样的好警察，但是也不缺少一些败类。实际上程诺遇到了不少警察，好警察不算少，混日子的也有。而这些坏警察出现，也不需要觉得有什么好新鲜的，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作为一个吃瓜群众，程诺认为看到这样的事情就足够了。对于这两个黑警，程诺没有正义到以暴制暴的程度。如果杀了警察，警方首先不会在意他们是不是黑警，他们会疯狂而努力的为同行报仇雪恨。 所以现在的作法，还是聪明的溜掉就好。 第139章 还不是时候 程诺觉得婚礼这样的事情，暂时离他还是比较遥远的，很多的事情他也确实没考虑到。至于要一个孩子之类的事情，程诺更是需要觉得慎重才行。 自己身上的这些秘密注定了很难跟人分享，哪怕是最亲近的人也不见得能够接受这些。 想想看亨利-摩根的遭遇就知道了，他的第一任妻子并不信任他，并将他送入精神病院。而当她年老的时候发现摩根真的是不死之身后，癫狂的想要向全世界公布这个秘密，并且不惜为此枪杀了一个和摩根有些暧昧的护士。 并不是每个妻子都像阿比盖尔那样为摩根考虑，也不是每个儿子都会像亚伯拉罕那么可靠。 亚伯拉罕研究着棋谱，摩根估计又是在地下室研究他的死亡秘籍。 看到程诺推门而入，亚伯拉罕打趣道，“我亲爱的程，我以为你和那些美丽的女士们在约会，已经忘掉了我！” 程诺摊开双手，确认道，“如果我没有听错，你说的是‘女士们’？” “艾米-圣地亚哥，凯特-贝克特，谁知道你在跟谁约会呢！”亚伯拉罕理所当然的回答，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说不定还有你的那个记者前女友，我也年轻过，我知道你的想法。” 程诺更加觉得荒唐，无法理解，“你知道我的想法？有没有搞错？我自己都不知道！” 这一下亚伯拉罕来劲了，抓住了八卦的机会，“你和艾米在恋爱，但是你还不知道你的想法。所以程，你是想要和贝克特警探在一起吗？不过我劝你不要和你的前女友复合，她现在在和你的好朋友约会。有些时候就是这样，一旦因为一些女人，事情就会变得复杂起来。” 无语至极的程诺看着亚伯拉罕，真诚的说道，“说实在的，有些时候我感觉你才是和我有共同话题的年轻人。那个看起来比较年轻的老不死，和我的代沟很大。” “我和他的代沟也很大，毕竟那是上个世纪出生的怪物，我们都很年轻。”亚伯拉罕笑了起来，自得的说道，“我们还是不要研究那些老古董了，来谈谈你对感情的一些看法。” 程诺面色古怪的看着亚伯拉罕的身后，再次觉得摩根如果‘英年早逝’，肯定是被逆子气死。 注意到程诺表情的亚伯拉罕转头，看到苦笑的摩根，亚伯拉罕好奇，“怎么了？” 面对如此厚颜无耻的儿子，摩根能说什么呢。也只能怪自己，将亚伯养成这个样子！ 不打算理逆子了，摩根直接问道，“你和你的女朋友们约会？” 程诺险些被这对龌龊的父子气的吐血，他可不是什么渣男，没有三心二意的。但是这对父子，直接给他们最好的朋友冠上了渣男的名头，关键是这对父子看起来不像是八卦，是当真了。 摆摆手，程诺不再纠结这个话题，“我准备走人了，到了这里我就要血压上升。” “就算是你血管爆裂也没关系，我们会给你留一个房间，就当你睡了一觉。”亚伯拉罕十分没有诚意，指了指摩根说道，“他最近又有了新的发现，你们可以试验一下。” 程诺直摇头，他不相信摩根，“他是一个出色的法医，他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死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去死。最重要的是不同的死法有着不同的痛苦，我现在还不想死！” 摩根端来红酒，好奇的问道，“你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程诺伤心了，无比郁闷，“难道我只是有事才来这里？我和你的见面很少，但是我和亚伯经常见面。我们是生意上的伙伴，我们有着更多的致富计划。” 亚伯点头，得体的摊开报纸，“我们最近在研究股票，在研究做空几家机构的股票。我们很快就会发财，程打算换一辆车，我为你准备了更多的遗产！” 摩根绝对气的七窍生烟，不是说亚伯拉罕这个逆子跑去装成功人士，而是说亚伯拉罕再提死这个话题，这是摩根绝对不想要提及的话题。 “我投资了一点钱，亚伯也投了一些钱，我们联手投入了二十万美元。”程诺笑得很开心，也充满期待，“这可是一笔合法收入，已经有点让我陌生了。” 摩根微微抬头，有些疑惑的问道，“是那个什么雷曼兄弟几个？看起来来自未来就是比较好，不会错过一些好事情。我们要继续保留苹果和亚马逊这几家公司的股票，它们的潜力很大。” 程诺连连点头，别人破产就破产吧，程诺不关心，赚到一笔钱才是真的。 一起吃了顿午餐，摩根开始劝起来程诺。虽然程诺现在的生活看起来正常起来，和普通人几乎没有什么两样。但是摩根觉得程诺需要注意一点，有些时候感情方面可以克制一点，而有些时候不能一直都是那么的理智。 程诺觉得还是听听就好，感情的事情还是自己来处理比较好，他也相信自己的能力。 只不过程诺也很清楚，摩根有着这样的感触，是因为摩根经历了几段感情，两百多年的生命也让他看到了很多悲欢离合，心境自然有些不一样。 这就是程诺和摩根的一个区别，程诺虽然也是不死之身，但是程诺到底还是比较年轻。 尤其是摩根有些不忍心的告诉程诺，以摩根优越的观察能力以及对于医术上的造诣，还是没有发现程诺变老的迹象。这或许对其他人来说是好消息，而对于程诺和摩根这样的人来说，这绝对不算是一些喜闻乐见的好消息，这会让他们伤感和困惑。 比如说摩根，当初他抱在怀里的小婴儿已经成为了垂暮老人，他的妻子早就因为样貌上的巨大差距而选择躲着他。这一切对于摩根来说，都有些残忍。说不定到了最后，摩根剩下的只是一些回忆，虽然会有很多美好的回忆，不过也会带来许多的痛苦。 回到公寓的程诺看着汽车杂志，在研究着车。和亚伯拉罕的这一次做空，无法让他们直接做跨一家巨头公司，他们还没有资本高调的成为巨鳄，还是踏踏实实的赚点钱去改善生活好了。 巴尼这傻缺小子跑来了，信誓旦旦的宣布自己要参加一档竞猜节目。 一个理由是想要拿走那辆价值超过一万美元的车送给马修和莉莉当做新婚礼物。另一个原因就是他很小的时候，他母亲随口一说，巴尼就将节目主持人当做亲生父亲了。 这样的事情，也就是巴尼能做的出来，见怪不怪了。 艾米回家了，有些激动，“你又要买车？买一辆肌肉车怎么样？” 强劲马力、外形富有肌肉感的美式后驱车，这就是一般被当做肌肉车。比如说福特野马、道奇挑战者、战马或者庞蒂克火鸟等等，都是比较经典的肌肉车。 程诺点点头，没理由不答应，“我可不打算让我的车库停着很多款式、性能相近的车，一辆肌肉车是可以考虑到。我这一次可能会多赚一点，我们再买一辆阿斯顿马丁怎么样？虽然我买不起最好的车型，但是我想要试试邦德的感觉。” “这是你的钱，你想要怎么花并不需要我的允许。”艾米看着程诺，不过也有些许敲打，“我不反对你买车或者买房，只是我不希望你是用一些不安全的方式得到这些钱。” 尴尬的程诺摸了摸头，保证道，“这一次是正规的收入，这是我的投资收入。最近的基金、股票变化很大，心惊肉跳让我很担心，但是好在我马上就能有一笔不错的入账了。” 一失足成千古恨，这就是程诺现在的心态。很多时候，艾米会不由自主的想到程诺到底是在做什么。也只能怪程诺了，谁让他‘以前的经历’神神秘秘，身边又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朋友。 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程诺很多时候的做法，看起来真的和奉公守法没有多少关系。 和艾米热火朝天的讨论着买车的事情，看起来一切生活都回归到了正轨。对于程诺来说，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等待着马修和莉莉的婚礼到来，实际上这也是程诺认为目前最重要的事。 至于什么fbi的精英特工可能在调查他，或者紫藤道的邻居们有些麻烦。那都是次要的事情，程诺也不认为自己需要考虑那么多，享受现在这样的生活就好了。 只是当马修和莉莉婚礼到来的时候，程诺感觉到挺无语的。 这样的一次婚礼，和马修、莉莉一开始想象的婚礼完全没关系，很多荒唐的事情都在上演。包括气急败坏的马修‘自残’一般的推掉了一撮头发，导致他只能戴着帽子遮羞了。 不过还算万幸，失望的马修和莉莉走出婚礼现场透气，发现了都很狼狈的彼此。 就在婚礼现场外的室外草坪，马修和莉莉在最铁的好友们的见证下举行了婚礼。至于另外的一个婚礼，大概就是为了来宾们而举办。 程诺只是坐着伴郎的角色，对于艾米接到了捧花，选择装傻充愣，真的还不到时候！ 第140章 秘密有很多 经历了十年的长跑，马修和莉莉终于完婚了，开始了属于他们的蜜月之旅。 泰德有些伤感的走出宴会厅，巴尼也终于知道了泰德和罗宾分手的消息。看起来有些惆怅的巴尼递给泰德一支雪茄，这个时候的泰德或许需要好好的散散心。 本来以为只有自己知道这个消息，结果巴尼惊讶了，“什么？程已经知道了？！” “并不是我告诉他的，程发现了这些。”泰德也很无奈，也有些郁闷，“我们本来是准备在马修和莉莉度完蜜月再告诉大家，但是程就察觉出来了我和罗宾已经分手了。” 本来想要抓狂的巴尼忽然心理平衡了，“那是一个退役特工，我一直都知道程的观察能力十分出色。我不需要在意，那是他自己发现的。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是你主动告诉我的。” 泰德微微蹙眉直视着巴尼，什么叫做‘主动’。明明是婚宴时泰德和罗宾无意中稍微说错了点话，结果巴尼这个家伙一直在追问。泰德和罗宾主动开口，是因为实在招架不住巴尼的纠缠，这才‘主动开口’的。 不过泰德也能理解，巴尼在意的是‘最好的朋友’。自恋的巴尼其实有些缺少安全感，所以他自封为泰德、马修和程诺最好的朋友。无视泰德和马修实际上是彼此最好的朋友，而程诺最好的朋友是谁，大概也就是程诺自己知道。 程诺和艾米手牵手，也来到了婚宴厅外。看到泰德和巴尼在吞云吐雾，程诺也明白了。 “巴尼，难道你只带了两支雪茄？”程诺伸出手，很直接，“坏消息，大家需要一起承担。” 巴尼立刻从口袋掏出一支雪茄，笑嘻嘻道，“我准备了四支雪茄，本来是想要在某个成功的时刻，我们四个点起雪茄，胜利雪茄！但是很遗憾，现在变成了三个人在一起郁闷。” 艾米左右看了看，还是从小手包里掏出香烟。本来她就有些烟瘾，尤其是在紧张的时候。 既然大家都在吞云吐雾，艾米觉得这样的时刻也适合自己。听说泰德和罗宾分手，艾米也确实比较郁闷。至于紧张是不可能的，她知道程诺和罗宾根本不可能复合。 “性格、事业和追求！”有着好朋友们在身边，泰德更加郁闷了，“分手的时候总是有着这样的理由，我们也必须要面对这样的实际状况。这可真糟糕，我难道就不能遇到我的真命天女吗？这实在太糟糕了！” 巴尼立刻怂恿起来，不能错过这个机会，“泰德、泰德！三十岁之前不要结婚！现在你和罗宾分手了，你将有机会和巴尼一起遇到全纽约、全世界最好的女孩。马修没有机会了，程这个家伙还在选择女朋友，现在是我们最好的机会！” 艾米差点咬碎银牙，她真的怕自己某一天忍不住掏出枪对准巴尼这个混蛋。自从她和程诺在一起之后，她无数次听到了巴尼的各种‘诅咒’。显然巴尼这个家伙，更希望程诺是单身，这样就可以结伴去泡妞了，一起去潇洒了！ 皱眉的程诺没有说话，实在是巴尼这个家伙有点不靠谱：什么叫做‘挑选女朋友’？ 这又不是购物，还有的挑选之类的。更何况程诺现在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他的感情单纯着呢，绝对不会像巴尼这个家伙只是想着泡妞。各种花样百出的办法，其中很多还没用，泡不到妞不说，还要闹出一些让人觉得尴尬的笑话。 这不是在背后说人坏话，程诺说道，“我觉得你和罗宾可能不合适，起码现在看起来是这样。她更在意她的事业，她有她的梦想。而你，我也不认为你的性格适合她。你重视家庭、期待组织家庭，罗宾显然还没做好准备。” 泰德何尝不知道这些，恋爱的时候可能没有特别在意这些。但是真的需要认真考虑未来的时候，泰德就发现了他和罗宾的性格之间有着巨大的鸿沟，这也使得两个人很难走到一起。 巴尼歪着脑袋想了想，分析道，“她希望到处走走、想要自由，喜欢一些刺激的事情。我觉得她和程有点像，只是谈恋爱没有关系，但是不能牵扯到未来！” 程诺的目光透露着杀气，恨不得立刻杀人灭口，巴尼这个家伙知道的太多了。如果只是男人们在一起聊天的时候可能还不要紧，关键是现在艾米就在身边啊，让她听到这些多尴尬！ “你去陪陪罗宾，我觉得她现在也想要和人聊一聊。”程诺看着艾米，微笑着说道，“我也可以保证，我和巴尼不一样。我只是现在还不敢考虑未来，我可能需要一些时间。” 这也算是程诺第一次、比较正式的告诉艾米一些想法，看起来是不够爷们。但是程诺只能这样了，谁让他的秘密根本不能曝光呢，他真的只能选择暂时的退让。 艾米笑着点了点头，吻了一下程诺。在巴尼的嘘声中，在泰德无语的表情中，艾米转身去找罗宾了。这个时候，罗宾也需要朋友在身边，估计这时候的罗宾心里也很不好受。 上一次是在公寓的天台上，程诺陪着泰德在发呆。而这一次多了一个巴尼，三个人抽着雪茄，一起发呆。聊天的时候很少，更多的是在沉默，谁也不知道其他人在想些什么。 这也算是这群朋友之间的默契吧，在这个时候不一定需要更多言语上的宽慰，陪在泰德的身边，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这也是作为一个朋友应该做的事情。 程诺也能猜得出来，泰德现在看起来没事，但是这只是看起来而已。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泰德这个家伙说不定要颓废很久，最少半个月起跳！ 程诺考虑着要不要带着泰德去散散心，只是有点拿不准主意。如果是巴尼的话，去夜店转转、陪着他看舞娘的表演，或者一起疯一疯，那么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只是程诺忽然间觉得自己肯定是想多了，就巴尼这样的货色，他基本上不大可能对待感情很认真。分手对他来说是解放，这个家伙每年分手的次数都数不清，还是不要考虑巴尼了。 手机忽然响了，看到来电，程诺有些意外。 歉意的朝着泰德摆了摆手，程诺走到一边，“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又有事情要发生吗？” “你可能需要回紫藤道看看，我担心会有一些事情发生。”内森的声音一些疲惫，也有一些无奈，“卡洛琳，你应该知道她。” 程诺下意识的开始担心起来，卡洛琳就是布丽新任丈夫的邻居，就是卡洛琳告诉布丽一些事情。比如说奥森的第一任妻子失踪，很有可能被杀了。 难道是奥森要动手了？ 程诺有着这样的怀疑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因为卡洛琳似乎就是对奥森新生活造成了最大的困扰。如果不是卡洛琳宣布了一些事情，谁也不会想到事业有成的牙医奥森很有可能有着极其阴暗的一面！ “知道了，我很快就会赶过去。”程诺想了想，还是很好奇，“你怎么知道的？” 内森沉默片刻，才开口说道，“程，我不想给你带去更多的麻烦。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没有能力介入更多的事情。” “我不担心麻烦，你也不需要担心麻烦。”程诺大概明白了内森的担心，所以用轻松的语气说道，“这样吧，我也不问你这些事情，你也不需要担心给我惹麻烦。你很有钱，而我最近缺钱！这样吧，给我委托费就好，我可以给你优惠价。” 电话另一头的内森忍不住微笑起来，心里也觉得有些感动。 程诺看起来是有些市侩，这些话就是十足的市侩。但是程诺选择了一种最好不过的办法，让内森可以心安理得的打来电话，而不用太过担心给程诺带来麻烦。 这是程诺自己的选择，他拿了报酬，所以遇到了什么麻烦，那也应该早就考虑到。 挂断电话的程诺看着街道上的车辆，他确实不打算再问内森了，顶多是自己私下里调查。程诺也能感觉到内森的犹豫，内森很有可能只是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才向程诺求助。 还是不要让内森这样的计算机工程师、超级富翁跑去执行一些特殊的任务吧，那样实在是太浪费了，而且效率不高。也不需要担心内森会觉得亏欠，程诺可是收钱的！ 若无其事的看着泰德和巴尼，陪着他们抽完雪茄，准备各回各家。 “我今晚就不回去了，紫藤道那边有点麻烦。”搂着艾米，程诺小声说道，“我的邻居，她的丈夫很有可能是一个很危险的家伙，我刚刚得到了消息。” 艾米点了点头，提醒着说道，“小心点，遇到了真正的麻烦需要报警。” 赶时间的程诺让艾米开车将他送到了码头，看到程诺从一间仓库开出一辆福特野马，艾米无语至极。 这显然就是程诺的备用车，一辆套牌的黑车，而且经过了改装！ 尴尬的程诺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放下车窗对艾米说道，“这是很早前就准备的，你知道我随时都想跑路，这辆车已经准备了很久！” 艾米双手抱在胸前，冷笑一声说道，“现在我可以放过你，等你回来，我必须要知道你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 第141章 自由美利坚 因为是套牌车，再加上多少也是因为深夜的关系，程诺顺利的快速到达紫藤道。运气也算不错，没有遇到什么警察临检，自然也就没有上演飞车大战的好戏。 心情不错的程诺立刻进入看似是酒窖的地下室，指望他老老实实的完成破案，这基本上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程诺还是有着很多的想法。谁让他没有执法权呢，脚踏实地不是他的风格。 酒窖本来就是地下室了，只不过在酒窖的下面，还有一个小小的空间，差不多两平米。 足以摆放不少东西了，比如说一些窃听器之类的东西。这里没有放手枪或者假护照，毕竟是自己名下的房产，不适合摆一些东西，这也是程诺的一个风格吧。 耐心的等到左邻右舍基本上都关灯了，这个时候就是适合程诺出动的时间了。 轻手轻脚的用铁丝打开布丽家的门，将微型窃听器放在了客厅。仔细想了想，厨房这样的地方也不能少。只不过让程诺有些许遗憾，估计布丽他们都在卧室，这是没办法在卧室装窃听器了。看起来还是得找个机会，卧室里也不能缺啊。 还算顺利的完整了工作，程诺的心情非常不错，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了。 早起后的程诺感觉到些许压力，冰箱里空落落的，这绝对让程诺无法忍受。他不怎么会厨艺是真的，但是不代表程诺喜欢饿肚子啊。看起来得买些速食食品回来，牛奶、燕麦也不能少。 套牌车就套牌车，程诺一点都不介意开着套牌车大摇大摆的上路。 如果是陪着艾米逛街，程诺是比较有耐心的。而如果只是他一个人，程诺基本上都是喜欢速战速决的类型，他不喜欢太多的耽搁，直奔主题就好，因为她知道自己需要什么。 刚进超级市场大门，程诺就看到了丽奈特，正在和隔壁的新邻居聊天。程诺仔细想了一下，这人的名字是阿特，是游泳队教练，而且有一个好像是患了严重疾病的妹妹还是姐姐来着？ 程诺笑着打着招呼，友好邻居嘛，“嗨，很高兴在这里也能看到你们。” 阿特伸出右手，忍不住打趣，“最近的超级市场，在这里见面的几率比起在社区看到你更高。” 程诺哈哈一笑，他确实不怎么常回紫藤道，所以对这个新邻居还是比较陌生的。 丽奈特也开着玩笑说道，“我大概知道你要买些什么！我们私下里聊天的时候，很多人将你和苏珊的厨艺进行比较。苏珊觉得她很有可能赢了你，这足以说明很多的问题！” “真的？她真的这么评价？”程诺嗤之以鼻，绝对不能承认，“她可是最简单的厨艺都不具备，她做的食物说不定可以让人食物中毒！等着，我需要准备一场厨神大赛。让我想想，布丽的厨艺很不错，她适合成为裁判。” 这一下轮到丽奈特嗤之以鼻了，两个厨艺菜鸟居然想要举行厨艺大赛？ 是想毒死裁判，还是说毒死那些来参加厨神大赛的宾客？！ “你或许可以请教一下汤姆，他的厨艺不错。”丽奈特微笑着建议，是真心话，“你需要考虑健康的饮食，而不是每次都是准备满满一冰箱速食食物。” 程诺哈哈一笑，强调道，“牛奶、燕麦，还有一些简单的蔬菜水果沙拉，我都没有问题。对了，我最近学会了煮豌豆，我的女朋友很喜欢这些，我练出来了。” “哪个女朋友？”丽奈特揶揄起来，家庭主妇有些时候就喜欢八卦，“是贝克特警探，还是艾米？我觉得可能是艾米，但是她很少来这里。” 程诺肩膀一垮，摊开双手，“你是认真的吗？我只有一个女朋友，我可不花心。”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和程诺、阿特聊着天的时候，苏珊一脸严肃的快步走进超市，直奔超市经理的办公室。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丽奈特快步走向一个刚进超市的女人，她丈夫的前情妇。 程诺耸耸肩，家庭伦理剧说不定就要上演了。虽然程诺觉得很好奇，但是不打算凑过去。 阿特揶揄的看着程诺，开玩笑道，“她说的是真的？” 程诺不轻不重的捶了一下阿特，“假的，这些女人整天都喜欢传播一下八卦。你知道的，有些时候明明没有的事情，经过他们的加工和宣传，会完全变味。这就是谣言传播的方式，很明显我已经成为了一个受害者，我只能被动接受。” 本来还打算稍微闲聊几句，但是手机忽然响了，程诺自然就接电话了。 艾米开门见山直接问道，“你在哪里？” “在超市，准备一点吃的和喝的。”程诺很坦然，没啥好隐瞒的，“怎么，你也来了？” 艾米带着一些骄傲的说道，“回答正确，我很快就会到紫藤道，在超市等我。” 那更好不过了，就当是逛逛超市好了，已经好些天没有去逛超市了，得有点生活气息啊。 就在这个时候，苏珊打开了超市经理的办公室，“程，你可以进来一下吗？” 程诺楞了一下，随口问道，“怎么回事？” “朱莉偷了一瓶酒，被发现了！”苏珊显得有些气急败坏、沮丧，“我现在经常担心这个孩子，她忽然带男孩子回家，而且我看到了他们在家里喝啤酒。 这有点出乎程诺的意料，在他的印象当中，朱莉是一个比较乖的孩子。 苏珊也很着急，她的新欢就在停车场，“还有人等我去机场，你可以凭借着你的专业，帮我问问吗？她现在很叛逆，我感觉到很头疼。” 程诺和艾米对视一眼，觉得这样的一件事情不算难。在美国，法定饮酒年龄是二十二周岁，当然很多人还没满二十一周岁就开始偷偷喝酒。买不到或者手头上不宽裕，就有一些年轻人试着伸出第三只手，这也不算是什么新闻了，很正常不过的事情。 程诺和艾米不以为意，进了经理办公室。伊蒂也在这里，还有她那个大大咧咧坐在椅子上的侄子，奥斯汀显然不以为意，这根本算不上什么。 伊蒂皱眉，有些不高兴的说道，“难道这件事情需要报警吗？需要侦探和警察来吗？” 朱莉有些期待的看着程诺，开口说道，“程先生，真的不是我在偷酒。是他将酒放进了我的背包，我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 “我刚才看了一下，这里的监控显然不够多。但是酒就在那里，我可以简单的做一个指纹检测，正好我的家里就有这个设备。”程诺开着玩笑，半真半假的说道，“我希望你没有骗我，当然我也希望大家都很诚实，不要让别人受到影响。” 翘着二郎腿的奥斯汀摊开手，还是一副吊儿郎当无所谓的样子，这件事情好像就是跟他无关。 商场经理看看程诺，看看艾米，“你们可以调查出来这个案子吗？” “就在哪里？”程诺直接问道，很干脆，“虽然有点小题大做，但是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如果朱莉说谎了，所有人都知道真相。如果是奥斯汀做的，他需要为此负责。” 伊蒂不高兴了，冷哼一声问道，“你相信她？不相信奥斯汀？酒是在她的书包里被发现，奥斯汀已经很有责任感的陪着她被关在了办公室，你还想要怎么样？让我的奥斯汀为他没有做过的事情负责？” 朱莉也不高兴，有些着急的说道，“这不是我偷的酒，我可以保证！” “给我一美元，我接下这笔业务。”程诺没有犹豫了，直接说道，“这瓶威士忌就在这里，我们可以请第三方来检测。” 艾米也跟着开口说道，“虽然我只是偷偷买酒只是违法，并不会付出什么代价。但是这已经是盗窃了，是十美元吗？现在它是证据了，我可以让我的同事们来解决这个问题。” 伊蒂急了，大概也知道侄子的德行，“需要这样吗？这只是十美元的东西！” “我觉得有些时候，钱不一定是最重要的。”程诺笑了起来，对伊蒂说道，“考虑到朱莉的年龄，我需要得到监护人的签名，我们可以这样做。因为有些人看起来很勇敢，只是不敢说出实话。不管是朱莉还是奥斯汀，因为某个人的谎话让事情复杂起来。” 哈唯一摊手，十分无奈，“这件事情根本不需要这样麻烦，这会影响我们的生意。” 原本有些慌张的奥斯汀一下子得意洋洋，“看到了吗？根本不需要这样！这瓶酒不在我的包里，这件事情和我没有关系，我只是陪着她出现在这里而已！” 哈维开门，不打算继续管这些烂事。 伊蒂和奥斯汀也跟着走了出去，程诺和艾米自然没理由继续待在这里。 “哈维，你在哪里？！” 程诺觉得事情也就这样吧，事主都不在意，他一个外人也没必要在意这些事情。但是这个时候听见了一个声音，看到了一个短发的妇女快步走来。 “卡洛琳，我在工作，我们回去再聊。” 卡洛琳，就是说奥森谋杀第一任妻子的邻居。 卡洛琳冷笑一声，从手袋掏出左轮，“你和那个莫妮卡偷情，让我成为笑话！” 我靠，用不着这么刺激吧。真的是自由美利坚，枪战每一天啊！ 第142章 人质的下场 枪声响起的瞬间，超市经理哈维立刻冲向他的办公室。他很了解他的妻子卡洛琳，这个女人现在几乎失去了全部的理智，她既然开了第一枪，自然也不在意开第二枪。 距离哈维很近的伊蒂这个时候下意识的跟着哈维冲进了办公室，牢牢的锁门，这样会很安全。 程诺看到艾米行动了，只不过程诺立刻按住艾米的手。因为发狂的卡洛琳看到丈夫关上了办公室的门，立刻用枪指着还在商场的人，尤其是程诺这一群站在一起的人。 “都蹲下，谁也不准乱动！” 被枪指着，大家自然也都知道该怎么做。毕竟是美利坚啊，很多人从小就知道应对这局面。 “哈维，你他妈给我开门！” 疯狂的卡洛琳还在大声嘶喊，而这个时候一个距离门很近的超市员工拔腿就跑。 卡洛琳直接开枪，虽然是比较小口径的左轮，但是这一枪也打在了这名倒霉员工的后背。看得出来，卡洛琳的枪法还是不错的，肯定是经过练习的，不是在开玩笑。 程诺和艾米对视一眼，他们显然也没有想到卡洛琳会这么冷血、这么疯狂。 实际上在美国拔枪的的场面不算少，只是很少有人开枪。尤其是这个卡洛琳这般，冷血的直接开枪、没有丝毫犹豫，显然她已经不考虑什么后果了，她现在几乎疯了。 “我是卡洛琳，很抱歉给大家带来的困扰。但是我可以肯定，我那花心的老公肯定正在报警。所以我需要你们帮我将警察挡在外面，这样我就可以和我的老公好好聊一聊。” 卡洛琳摇着左轮，看着蹲下来的人质们说道。 随即卡洛琳看向一个监控，“哈维，看看你给你的客户们带来了多少困扰。赶紧开门，看看你做的好事！你居然敢和那个叫莫妮卡的空姐偷情，还有脸取笑别人外遇！” 程诺悄悄将手伸向艾米的腰间，艾米瞪了一眼程诺，扭身避开。 而在旁边的朱莉很紧张，人生第一次遇到这事，“程先生，我们应该怎么办？” 坐在地上、靠在墙上的奥斯汀嗤笑道，“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们肯定会没事。我今天可不会死，不会因为这里一个只会调查酒水......” 卡洛琳忽然笑了，用枪指着程诺，“我想起来了，他是侦探对吗？不对啊，我们见过，就在停尸房，奥森结婚的那天，记得了吗？” 程诺的手没有动了，看向卡洛琳微笑道，“是的，我们见过。” “那个女人不是阿尔玛，是莫妮卡，和我丈夫鬼混的空姐！”卡洛琳直接挂掉响起来的手机，对程诺笑道，“多么可笑，但是这样也很好。我知道那个女人死了，被埋在地里很久才被找到。只是我也很遗憾，我本来可以让她更惨一些。” 程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这个女人显然就是因为她丈夫的出轨彻底崩溃了。 忽然，卡洛琳看向艾米，“这个女人是谁？那天和你在一起的是短发的女人，是个警察！” 程诺赶紧微微挺身，将艾米挡在身后，“她是我的同事，我们只是在讨论那起案件。” “他就是你说的那个侦探？”旁边的诺拉戳了戳丽奈特，声音可不算小，“为什么是他？” 卡洛琳恼了，一下子用枪指向诺拉和丽奈特，“你和你的朋友已经让我恼火了。” 低着头坐在地上的丽奈特没好气的说道，“我和她可不是朋友。” 那啥大但是真的无脑的诺拉看了看丽奈特，不甘示弱，“她想抢走我的孩子。” 气急败坏的丽奈特赶紧呵斥，“诺拉，闭嘴！” 卡洛琳板着脸，枪口缓缓抬起，“这是真的吗？” 丽奈特赶紧解释起来，“我们，我们只是分享监护权。她...她想要勾搭我的丈夫。” “所以她就对你的丈夫上下其手？” 话刚说完，卡洛琳直接扣动扳机。枪法也很准，直接打在了诺拉的胸口。 事态的发展显然出乎程诺的预料，这个卡洛琳冷血、疯狂到了极致。她现在根本没有什么道德观念，冷血到看不顺眼的人就开枪，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挣扎。 丽奈特崩溃了，她看着诺拉的尸体崩溃了。 卡洛琳看起来很骄傲，对丽奈特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不用谢！自从你告诉她就是令人作呕的第三者，我就知道你想让我杀了她。所以，不用谢！” 程诺已经悄悄的打开了艾米腰间的枪套，这个卡洛琳确实疯狂的极致。 卡洛琳立刻调转枪口，指向程诺，“你的那个同事？她真的就是你的同事？” 程诺慢慢松开手，举起双手挡着艾米站起身，“女朋友，她是我的女朋友。你也看到了，我和你的丈夫一样。” 卡洛琳一歪头，冷笑起来，“那你该死！你和那个该死的哈维一样该死！” 程诺撇了撇嘴，他现在只是担心现场这么多人，这要是被枪杀了，在众目睽睽之下尸体‘化’了，到时候就没办法解释了。到时候媒体们关心的不再是什么家庭伦理剧了，到时候全世界的媒体都要疯狂的报道有人的尸体居然凭空消失...... “真是一个没用的女人！”卡洛琳冷笑一声，嘲笑起来，“你该死，你的女朋友也不是好人。我还有四颗子弹，两颗给你们，两颗给哈维和我！” 程诺能够感觉到身后的艾米很紧张，虽然程诺是将艾米挡住，但是这也只是挡住艾米的一些重要的身体部位。要是艾米的动作大一点，卡洛琳很有可能就会看到。 而且程诺也注意到了，朱莉这小丫头片子紧张的闭上眼睛。先前若无其事毫不紧张的奥斯汀下意识的时不时的看向艾米的腰间，还有其他的几个人质，他们也看到了艾米带着枪。 丽奈特彻底崩溃，因为她努力的试图用双手捂住诺拉的伤口。满手的鲜血，让丽奈特爆发出来了不知道是难以想象的勇气，还是说爆发出来了令人无语的傻气。 “你为什么要杀了她，我根本没有想杀她。”看着手里的鲜血，丽奈特歇斯底里，“你凭什么在这里决定别人的生死？！我们每个人都会遇到痛苦，但是我们会解决它......” 察觉到大事不妙，程诺迅速转身，尽可能的搂住艾米。如果是自动步枪、狙击枪，甚至是沙漠之鹰这样的大口径手枪，程诺也不会这么做，因为他知道用身体做防弹衣效果很一般，子弹有些时候会直接穿透人体。 但是这一次，程诺不担心太多，因为这是小口径左轮，杀伤力比较有限。 ‘砰’ 一声枪响，程诺欲哭无泪。这个卡洛琳枪法不知道是好是坏，枪法诺拉干净利落。但是这一枪打在程诺身上，怎么总感觉是腰疼呢，程诺担心自己的腰子...... 这个时候，艾米也开枪了。虽然因为刚才程诺的动作受到了一点影响，不过还是一枪打在了卡洛琳的右肩。 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人的潜力会无限爆发。比如说卡洛琳手里的枪落在地上，滑到了躲在人群边缘的一个女士身边。这个女士赶紧捡起枪，没有丝毫犹豫的朝着卡洛琳的脑袋扣动了扳机。 “不要动！” 艾米的警告声显然没办法和枪声相比，卡洛琳脑袋一歪直接到底。 果然是很美利坚风格，这是一枪爆头啊，人人都是神枪手！ 艾米也不管那么多了，惊慌失措的抱着程诺，“亲爱的！亲爱的！” 程诺挤出笑脸，有些担心，“我没事，肯定死不了。呼叫救护车，我的腰子不能伤！” 也根本不需要呼叫救护车了，自从这个卡洛琳冲入商场开枪并且劫持人质，救护车、警察已经守在商场外了。只不过担心人质安全，以及可能在讨论如何应对局面，花了点时间。 现在事情都解决了，自然也就心急火燎的冲入现场，抢救伤员、安抚人质的情绪。 欲哭无泪的程诺被抬上了救护车，艾米哭的梨花带雨。 “亲爱的，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离开你！”艾米紧握着程诺的手，哽咽道。 程诺咧嘴笑了起来，主要是疼的，“我可不是在为你挡枪，那个疯子本来就准备杀我。” 还是需要考虑解决这个麻烦，住院是没可能住院的。虽然没有经过更加严格的检查，但是医生还是稍微看了一下。 程诺懂了，作为男人，看到医生同情的表情，程诺就知道自己要经历人生当中第三次死亡了。不死都不行，这腰子出了问题就是大问题了。对于程诺来说，还是省点事情比较好。 只不过这一次上演‘亡者归来’的戏码，需要选择一些地方。总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活过来吧，也不能是什么腰子刚受伤，过了个一两天就活蹦乱跳吧。 “艾米，把我手机拿来。” 艾米连忙将手机递给程诺，还是很担心、很伤心。 程诺拨通电话，无比沮丧，“亨利，赶紧来帮我检查一下，我的腰子被枪击了！” 摩根笑的很开怀，无比的幸灾乐祸...... 艾米怒了，谁让她离程诺很近呢。所以摩根的笑声，在艾米听起来就是无比刺耳了！ 第143章 我太厉害了 程诺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该高兴还是该郁闷，总之心情十分的复杂。 侧躺在病床上的程诺感觉很郁闷，麻醉药的药效没了，现在能够感觉到疼了。除了身体上的疼痛，程诺更是感觉到心累。 肾脏破裂，被医生干净利落的摘除了...... 人缘很好的程诺一个没留神，就看到了摩根和亚伯拉罕这对无良的父子努力的在压抑着上翘的嘴角。他们显然觉得这是一个有趣的事情，他们现在确实觉得这个时候值得一聊。如果不是还有其他人在这里，他们肯定会疯狂的嘲笑程诺。 艾米坐在病床边，握着程诺的手。努力的露出微笑，作为女朋友，艾米认为她需要鼓励程诺。虽然她很伤心、难过，但是艾米知道程诺肯定更加难过、伤心。 泰德一摊双手，笑着说道，“没关系，你还有一个肾，你还可以继续生活。我觉得我们可以考虑肾脏移植，这样你就可以恢复正常的生活了。” 程诺艰难的扭动脖子，没好气的骂道，“感谢你的提议，但是不需要了。对了，不要告诉马修和莉莉，我提醒过你们的。让他们好好享受蜜月，不要为这件事情担心。还有罗宾，她去了阿根廷，那里是她的梦想。” 泰德和巴尼都在点头，他们大概也都知道程诺的心思，也明白马修他们的人品。 程诺显然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因为马修和莉莉的蜜月，而一旦马修他们知道程诺中枪做了手术，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立刻返回纽约，这根本不需要有任何的怀疑。 凯特站在病房门口，叹了口气说道，“我先回去了，晚一点再过来看你。” 程诺抬起手，笑着说道，“你们都走吧，亨利和亚伯留在这里就行了，我们有事要聊。” 莫兹眼珠子一转，本来很担心的莫兹当然依然很担心程诺。只是他觉得程诺只是少了一个肾，还能继续活下去，这显然就足够了。更何况到时候还可以考虑肾脏移植，这也不是没救。 莫兹立刻点头，提高音量，“我们走吧，程需要休息了。” 艾米本来还想要留在这里，但是巴尼朝着艾米直挤眼。虽然一头雾水，不过艾米还是离开了。 刚出病房，艾米就忍不住抱怨，“为什么是他们留在那里？亨利和亚伯看起来根本不重视这件事情，他们还在嘲笑程！我是他的女朋友，我应该留在这里！” 泰德看着艾米，解释着说道，“他们的关系很特殊，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是他们带着程去租的公寓，包括程的那个已经倒闭的侦探社，都是亨利投资的。他们的关系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好，而且我怀疑他们很早就认识程。” 巴尼一本正经的点头，强调道，“很早！一个伦敦腔的法医，他喜欢纯手工的英伦服饰，而且我知道程从亨利那里拿了很多很多的好酒。所以你觉得，我们的退役特工先生为什么会来到纽约开始新生活？” 如果程诺知道这些，肯定会苦恼，因为他的原因给摩根带来了一些风险。 但是此时此刻，程诺没好气的说道，“现在没有别人了，你们可以嘲笑我了！” “你不用去死，你还可以继续生活下去。”摩根很没有诚意，看着程诺说道，“其实只有一个肾，还是可以和正常人一样。稍微注意一下卫生，定期吃一些药，完全没问题。” 不想理摩根了，程诺看着亚伯拉罕，“我觉得最可靠的还是你，亚伯！赶紧帮我联系一辆车，我已经选好了我的赴死之地了。快点，我现在就要出院，这样后天我就可以活蹦乱跳！” 摩根故意皱眉，提醒道，“你现在根本不可能被允许出院，还需要几天时间。虽然我们有着更好的办法，但是程，你必须要忍受刀口带来的疼痛，还有心灵上的痛苦！” 亚伯也附和着说道，“是的，你现在不被允许出院，等你出院了，我们再去执行计划。我会努力的帮你找一个好的地方，会很安静，而且旁边肯定会有河流。” “算了，还是我去，我可不想麻烦你！”程诺很认真，对亚伯拉罕说道，“实际上我确实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地方，这里并不缺少人迹罕至的河流区域。只不过我需要你们将我捞起来，然后安静的等着我醒过来。” 看看，这得多麻烦！ 明明可以简单的解决这件事情，可是考虑到这个秘密不能曝光，那就只能多些麻烦了。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亚伯拉罕打开门，微微不解的看着眼前有些颓废的中年人。 “程先生，很遗憾听到这个消息。”抱着一束花的内森很是歉疚，“我应该提醒你的，我不应该给你打去那个电话。” 程诺一下子理解了，毫不在意的说道，“你也不会想到她居然会是行凶者，这当然也是我的错误，我的调查方向出了很大的问题。不过内森，你只知道有事情会在她身上发生，不知道她是行凶者还是受害者对吗？” 内森更加难过的点头，他自责的原因就是给程诺带去了麻烦。 如果不是他的电话，程诺就不会去紫藤道。如果他的调查更充分一些，程诺就不会将重点调查方向放在奥森身上，完全错过了重点，这一次的案件完全出乎意料。 程诺认为内森根本不需要内疚，因为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卡洛琳会突然失控，更没有想到她会为爱疯狂到失去理智和人性。当然最重要的原因还是程诺的情况比较特殊，他是真的不担心自己现在遇到的一些小小困难，这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只要出院了，程诺肯定会和摩根、亚伯拉罕选择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然后的事情就简单了，就会看到程诺睡了一觉醒过来，就是这么简单而已。 说不定还会对摩根的研究有所帮助呢，摩根虽然复活了很多次，只不过作为当事人，摩根没办法看着自己死亡、消失以及复活的过程。而这一次呢，如果程诺成为实验小白鼠，摩根可以好好的观察一下，说不定会得到一些启发。 程诺内心还是有些小小的期待，他现在还没有想过去死的打算。但是程诺也希望有些事情自己能够稍稍有点控制权，而不是只能被动的接受所有的情况会发生。 打发走了有些内疚的内森，程诺现在要做的就是继续住院，以及争取早点出院。 强忍着住了五天院，艾米每天都会过来。看到她强打精神，但是缺明显瘦了，程诺很心疼。只是程诺还是没有勇气告诉艾米全部的事情，现在他真的做不到这些。 莫兹伸了个懒腰，朝程诺挤眉弄眼，“既然艾米来了，那么我就走了，我还要忙。” 程诺点头，笑着对莫兹说道，“这样的事情也只能麻烦你了！” 艾米根本没有什么怀疑，她以为程诺只是感谢莫兹这些天每天都会来医院。实际情况就是艾米这些天还是需要上班，一方面是制度，另一方面是程诺的坚持。所以陪在程诺身边的，基本上都是莫兹，她只有下班后会来这里。 而程诺和莫兹聊的可不是这些，而是程诺希望莫兹回紫藤道，将那些布置在布丽家里的窃听器给收回来。没有被发现是最好的，而一旦被发现了，说不定会比较麻烦。 拍了拍枕头，程诺笑道，“你需要好好的休息，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 艾米忍不住笑了起来，心情好了不少，“看起来我们不会受到太多的影响，你还是以前那样！” 当然，程诺确实没有受到什么影响，该吃吃、该喝喝，开玩笑起来也是毫不犹豫。这就是程诺的风格，他也真的不认为这件事情会对他有着太多的影响，他知道自己可以解决麻烦。 凯特推门了，她也和艾米一样，几乎每天下班后都会来医院看看。不过她可不会陪床，哪怕可能想过留在医院。只是凯特也很清楚，艾米不会允许她留在这里，这是女朋友的权利。 “贾维尔和莱恩说你出院后请你喝酒。”凯特放下果篮，对程诺说道，“他们还准备了一个欢迎仪式，准备为你定一个蛋糕。” 程诺眼前一亮，开心的说道，“我已经想到了那个蛋糕的造型，以他们的性格，以及对我的了解，我可以肯定那个蛋糕是肾脏造型的。告诉他们，所有人都不许吃蛋糕，只有我能吃！” 艾米轻轻的拍了一下程诺，对于程诺的没心没肺彻底无语。很多人都很小心，避免在一些话题上刺激到程诺。而程诺倒好，没事人一般经常拿着那颗被摘掉的肾开玩笑！ 看了看艾米，也觉得程诺恢复不错，凯特开玩笑道，“一个肾也不错，可以正常生活。而且我听说过他和莱恩那些人在吹牛，好像是关于男性荷尔蒙指数。” 程诺立刻骄傲起来，炫耀道，“这不是我在炫耀，而是体检时的数据。虽然只是理论数据，但是我的荷尔蒙指数比起正常男性几乎多了一倍！所以这大概也是我现在少了一个肾的原因，我太厉害了！” 艾米狠狠的掐了一下程诺，对于这个厚颜无耻的男朋友，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第144章 寻死觅活 程诺出院了，虽然很多人还是在劝程诺住院，不过一意孤行的程诺还是选择了出院。 艾米很无奈的看着程诺，她已经劝了程诺很多次，只不过这一次程诺无比坚持。这让艾米无比沮丧，在这件事情上，程诺好像根本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言论、建议。 回到公寓的程诺不打算玩个不告而别的事情，那样只会让人担心。 “亲爱的，我打算出门一趟，大概需要几天才能回来。”看在在忙碌的艾米，程诺忍不住心疼，“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我很快就会回到你的身边。” 艾米皱眉，轻声说道，“我知道你想要去散散心，但是这需要你的身体状况更好一些。你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我不希望你遭遇到什么感染。你也应该知道，你的身体机能会下降，你的抵抗力也会下降，我们都需要小心一点。” 程诺露出笑脸，对艾米说道，“好吧，我只能说实话了。我不喜欢现在这样的局面，所以我需要去找我的朋友解决这个问题。可能需要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但是不会比现在的局面更糟。你们不是怀疑过我的身份吗？我承认，和这件事情有关。” 艾米愣住了，瞪大眼镜的她捂住嘴巴，完全不可思议的样子。 虽然此前大家都在猜测程诺的过去，什么退役的特工，或者曾经参与过什么机密项目等等一大堆。但是不管是什么时候，对于这样的猜测，程诺都是嗤之以鼻然后加以否认。 哪怕大家都觉得程诺只是不断的否认，并不影响他们的一些观点和判断。可是程诺这个家伙没有承认的态度，一直都是很坚决的。 而现在呢，程诺这个家伙好像总算是承认自己的过去不一般了，这可很罕见。 程诺搂着艾米，安慰道，“实际上我不想告诉任何人，我可以解决这样的麻烦。给我一点时间，我可以以我的人品保证，我会很快回来，和以前一样的我！” 告诉完艾米这些事情，程诺连行李都没收，直接离开了公寓。虽然有点行走困难，但是这根本不会影响程诺。还是很小心的搭乘计程车，然后甩掉了跟踪的某辆车。 纽约城外，亚伯拉罕和摩根已经等在了路边，看到了从出租车下来的程诺很开心。 “还笑？！”捂着腰的程诺步履蹒跚，“伤口都裂了，我现在走路非常困难！” 亚伯拉罕有点同情心，加油助威道，“我知道你是一个了不起的年轻人，但是如果我去扶你，这样会加重你的负担。我老了，我很快就需要轮椅。” 没人性的摩根更加干脆，“你现在如果死在这里，我们就要忙起来了。我还是希望你等一下再死，选一个人少的地方，这样更加安全。” 程诺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只能说交友不慎，遇到了一对没有节操的无良父子。 上车后的程诺看着车窗外，有些无奈，“又是哈德逊河，我讨厌这条河！” “我很快就会第三次看到尸体状态的你。”坐在副驾驶的摩根取笑道，“你的麻烦比我大，我每次死亡，很快就会在河里醒过来。只要没被警方发现，没有人会注意到我。但是你不一样，你每次死亡，尸体会在河里被发现。” 这也是程诺羡慕摩根的地方之一，那就是程诺的复活cd需要二十四小时左右的冷却期。而摩根这家伙，几乎不需要什么冷却期，就差原地复活了！ 就在三个人在闲聊的时候，亚伯拉罕的电话响了。 看了看号码，亚伯拉罕很奇怪，“艾米知道你和我们在一起？” 朝着亚伯拉罕摇了摇头，但是程诺还是接过电话，“亲爱的，难道这么快就想我了？” 艾米很着急，也很担心，“亲爱的，你现在在哪？” “我？我去找我的朋友，去解决麻烦。”程诺有些奇怪，艾米怎么忽然又打了电话。 艾米好像松了一口气，解释道，“刚才有人打响了你的电话，我没有接。然后他打响了我的电话，他说是你的朋友，说你现在有生命危险。” 程诺好像明白了，不动声色的问道，“是谁？” “内森，虽然他没有告诉我名字，但是我看了你手机的来电显示。”艾米继续解释着说道，也很担心，“程，他是你的朋友，他现在也很担心你。” 程诺想了想，对艾米说道，“没关系，我不会有危险。等下我给他一个电话，我会和他稍微说明情况。亲爱的，好好地休息、工作，我很快就会回到你的身边。” 看到程诺挂断电话，摩根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她？” “现在还没有这个计划和准备，我没有这个勇气。”程诺苦笑一声，对摩根解释道，“这件事情必须要小心，或许有一天我可以做到这些，也可能永远都做不到。” 摩根深有感触的点头，当年他已经和阿比盖尔结婚，也有了亚伯拉罕。但是某一天被枪杀，摩根想到的是悄悄的溜走，他也担心秘密曝光。如果不是因为回家和婴儿亚伯告别，他也不会被阿比盖尔发现，说不定阿比盖尔也就永远不会知道摩根的真正秘密。 车里的气氛一下子沉重起来，三个男人各自在想着自己的心思。 指着小镇的公用电话亭，程诺说道，“听一下，我要和一个消息灵通的朋友联系。” 看到程诺下车，亚伯才说道，“艾米是一个好女孩，她很为程担心。我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我希望有一天不管是你还是程，可以找到分享秘密的人，这会让你们轻松一些。” “自从程出现，我心里的压力小了很多。两百多年来，我总是在想我身上的一切，我以为这个世界只有我一个人这样古怪。”看着儿子，摩根笑着说道，“现在已经不只是你和阿比盖尔知道我的秘密，我没有那么多的压力了。” 亚伯拉罕极度无语，他不相信摩根听不出来话里的意思。但是摩根显然和程诺一样，在有些事情上固执的可怕，这些不死之身很明显对于有些事情有着无与伦比的坚持。 投币，拨通电话，程诺心情很好，“内森，是我。” “程，你在哪？”内森的声音充满慌乱，焦急说道，“立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我马上就去接你，你现在会有危险！” 程诺忍不住笑了，对内森说道，“谢谢你的关心，但是我知道我的情况。内森，我不知道你是从哪得到的消息。但是这一次，我是在一个无比安全的地方，没有人可以杀死我。” 不管内森怎么劝，程诺都不会改变，反而稍微宽慰了内森几句。 只是程诺心里也纳闷，内森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这些消息？这明显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关于自己要自杀这个事情，很明显除了摩根父子再没有其他人听到。 而且程诺不带手机，就是为了避免可能被内森听到一些不该听的内容。 回到车里，继续出发，一切就像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沿着哈德逊河逆流而上，三个人来到了新巴尔的摩，这里距离纽约几乎两百公里， 程诺早就做了一些准备，就是为了自绝的时候能够有个安全的大本营。 将车开进林子里，程诺带着亚伯拉罕和摩根进了一间比较隐蔽的小木屋。开出破烂的二手皮卡，将破破烂烂的小快艇推上小拖车。 坐在河边，看着坐在船上的摩根和亚伯拉罕，程诺笑道，“记得啊，只要我浮起来，第一时间将我捞起来。千万，千万不要拍照什么的，我有心理阴影！” 摩根抬头，提醒道，“快一点，我现在很紧张，这是我期待了两百多年的时刻。” 这也就是摩根敢对程诺这样说话，不管怎么听都不是好话：这是明显催着别人快点去死！ 明白自己要成为实验小白鼠了，但是程诺也没有什么反对。摩根仔细研究一下这个事情，如果有一天能够揭开这么一个秘密，对程诺来说肯定也不算是什么坏事。 亚伯拉罕也开始紧张了，这样的一个时候，不得不紧张。 程诺深吸一口气，还是没有勇气，“亨利，哪一种死法比较轻松，比较没痛苦。我看过你的笔记，很多的死法很痛苦，我可不想忍受那些。” 摩根没好气，提醒道，“反正我是不接受你吞枪，那样或许会引起一些人的注意。” 好吧，还是不要血淋淋的，不要弄出太惨烈的场面。当然程诺觉得自己刀法应该准一点，要不然弄出来一个半死不活，更加痛苦的只会是他。 不管怎么说，没有什么轻松的死法啊！ 深吸一口气，程诺做着心理建设，然后苦笑着对摩根说道，“我还没准备好，帮帮我？” 摩根直摇头，他不想这样，“我只会救人，我从来没有杀过人！” 亚伯拉罕极度无语，这两个不争气的不死之身，面对死亡总是拖拖拉拉没有勇气。至于为什么不是自己去帮程诺，年纪大了难免手抖，他可不想让程诺更加痛苦。再说了，他就是可普通人，绝对不能杀人！ 第145章 最坏的打算 程诺深吸一口气，还是有点难以下手。对自己狠一点这样的事情，说起来容易，可是做起来的话实在是太难太难。尤其是现在这么件事情，更是让他难以下手。 亨利-摩根摊开手，嫌弃的看向程诺，“你是认真的吗？” 程诺点头，有些担心的说道，“我是说假如啊，假如我醒不过来怎么办？” 摩根翻了个白眼，你都死了两次了，也都活了过来，现在开始担心这些事情？！ 亚伯拉罕也催促着说道，“快点！我可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精彩的戏码！” 极度无语的程诺看向亚伯拉罕，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可是看向这对无良父子的时候，程诺觉得不管是摩根还是亚伯拉罕，都显得很好奇、很激动。他们显然都知道程诺是不死之身，只不过真的没有亲眼见到这样的事情上演。 好吧，这绝对是他们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事情，亲眼见到一切大戏开始上演。 狠了狠心，程诺手里的匕首稳稳的、准确的扎进胸口，真的很疼。 摩根虽然紧张，但是装作若无其事，“按照我的分级，疼痛等级七级，也可以提升到九级。” 亚伯拉罕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因为他知道他的父亲对于死亡和疼痛的认知和现有的一些普遍的标准不一样。这也就代表着，这是摩根自己的总结，很多时候也比较随意。 两个人都紧张的盯着程诺已经不再抽搐的身体，开始小声的念叨和祈祷。 “快点！拜托！” “程！加油！你肯定可以的！” 当程诺的尸体忽然凭空消失，亚伯拉罕和摩根激动的抱在一起。程诺就是不死之身，他的尸体再次消失不见了，他的尸体马上就要在河里出现了。 老当益壮的亚伯拉罕跑在前面，催促着摩根，“快点，我们要找到程！” 摩根手脚并用爬上船，开始紧张而专注的看向河面，“这个家伙真的会带给大家麻烦，我每次都是自己醒过来，只有他每次都是需要别人帮助才能醒来。” 亚伯拉罕发动快艇，也在开玩笑，“我在担心，如果他没醒的时候，被野兽吃掉，或者早遇到岩石、原木，会不会再次破坏他的......我是不担心他溺水，他已经没有了呼吸。” 忽然，摩根笑道，“亚伯，闭上你的眼睛，你会看到不雅的一幕。” 程诺的尸体忽然出现了在水面，仰面朝天...... 无良父子默契的将程诺捞上船，然后快速的盖上程诺，驾驶着快艇去往停车点。 当父子两个终于将程诺搬进小木屋，也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看到摩根进入思索状态，亚伯拉罕笑了笑没有说话。他知道，他的父亲又在思考不死之身的事情了，他知道他的父亲一直期待着能够解开不死之身的秘密。 就在父子两个各自想着心事的时候，亚伯拉罕的手机响了，这让他有点疑惑。这是一个不认识的号码，所以亚伯拉罕直接挂掉电话，在这个时间段不打算多接电话。 手机随即再次响起，亚伯拉罕看了看摩根，而摩根微微蹙眉，然后慢慢点头。 亚伯拉罕刚接通电话，凯特的声音便传来，“我是凯特-贝克特，程现在在哪？” 看了看毫无动静的程诺，亚伯拉罕用轻松的语气说道，“他？他现在在和朋友们确定一些事情，贝克特警探，我可以保证他现在很安全。” 摩根笑着轻轻掀起程诺的眼皮，瞳孔放大、身体开始僵硬。 亚伯拉罕哭笑不得，他绝对不会想到平时很稳重的父亲会有这样孩子气的一面。 “让他给我一个电话，立刻！”凯特很干脆，也很直接，“我不知道他有什么新的朋友，我也知道你们是他的好朋友，但是我要确定他的安全。” 摩根接过电话，对凯特说道，“贝克特警探，他需要休息。我们不会伤害他，我们很早就认识了，并且有着深厚的友谊。明天我们就会回去，我可以保证！” 沉默片刻的凯特挂断了电话，没有继续在和摩根聊下去。因为她可以感觉到，那就是亨利-摩根和亚伯拉罕无论如何都不会开口，他们不会泄露程诺的行踪。 父子两个对视一眼，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这件事情比起想象中要麻烦。 电话又响起了，看到号码后的亚伯拉罕接通电话，“艾米，程现在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你应该知道程有些特殊，我不能透露太多的信息。明天他就会回去，安全的回去。” 艾米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但是也很坚决，“好的，但是你要知道我是他的女朋友。你们可以不告诉其他人，但是我必须要找到我的男朋友。让他给我电话，我需要听到他的声音。” 声音？ 程诺现在肯定是发不出声音了，这一点亚伯拉罕再清楚不过了。所以他真的觉得程诺不如亨利-摩根，摩根死而复生哪有这样的麻烦，根本不会像程诺直挺挺的躺在哪里不动弹。 “好吧，他现在在接受手术，我可以确定是最好的医生。你可以去看看亨利的档案，他是牛津大学的高材生。”亚伯拉罕头疼不已，解释道，“现在为程主刀的医生，比起亨利还要优秀。我可以保证，这个世界没有比他更厉害的医生。” 摩根觉得奇怪：我什么时候成为的牛津高材生？！ 艾米冷笑一声，对亚伯拉罕说道，“亚伯，他的学历是假的。我接到了程一个朋友的电话，程和亨利的档案都是假的！他告诉了我全部的实情，所以......” 摩根忽然想起来什么，赶紧喊道，“亚伯，挂掉电话。” 亚伯拉罕立刻挂掉电话，有些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程有一个很厉害的黑客朋友对不对？我的档案、程的档案，都是他制作的。”摩根有些紧张，分析道，“程为什么不带电话？担心他的电话被定位。我应该警惕起来，她们很明显是在故意不断通话、定位我们的位置！” 看着躺在床上的程诺，亚伯拉罕咬牙切齿，“这个该死的家伙，为什么要招惹这些女人！” “他已经死了，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再告诉他这些！”摩根快速的拆掉手机，然后只能祈祷，“我们不能带着程的尸体进行转移，这样太不安全了。我们现在只能祈祷，祈祷他们不要找到这里。要不然的话，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亚伯拉罕想了想，说道，“你承认谋杀，然后进监狱，我是被迫的。等到他醒过来，他会消失在大家的视线当中。你也一样，说不定大家会认为你越狱了，然后消失不见。” “真的要这样吗？”摩根仔细想了想，然后点头，“这个主意不错，到时候我们在荷兰汇合。这是最好的办法了，这样对我们来说都是最好不过的结果。” 亚伯拉罕沉默片刻，才开口道，“我不会去了，我老了，我会留在这里。” 就在摩根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亚伯拉罕继续说道，“既然你担心她们找到这里来，我觉得你和程可以去森林里。我老了，她们不会为难我，我可以拖住她们。” “我也可以留在这里，她们也都知道我是程的朋友。” 亚伯拉罕看着她的父亲，笑着解释，“但是你看起来只是三十多岁，我可不一样。她们不会逮捕我，但是很有可能逮捕你。我是一个固执的老头，她们都知道这些。最重要的是我老了，我可不想去森林里过夜，那里说不定有野兽，对我来说很危险。” 摩根深以为然的点头，然后背起程诺，“这个家伙变重了，他本来就不算轻，而且尸体僵硬后更难背起来这个家伙！” 看着摩根一边嘟囔一边背着程诺去森林深处‘避难’，亚伯拉罕笑了笑。他一点都不担心摩根和程诺的安全，这两个不死之身只会担心秘密曝光，而不是什么人生安全。 也不算无聊，亚伯拉罕就坐在小木屋里，安心的等待就好。 当汽车的声音传来时，亚伯拉罕起身，满脸轻松的笑意。 “嗨，艾米、凯特。” 艾米看着亚伯拉罕，认真说道，“亚伯，程在哪？” “他不会允许我告诉你这些事情，我可以肯定。”亚伯拉罕笑着伸出双手，“你可以逮捕我，将我送去警局。但是我还是不会说，我可以肯定他会安全的回来。” 凯特也很无奈，试着说服这个老头，“我不知道程还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朋友，但是有一个程的朋友告诉了我们很多事情。程为什么会去紫藤道，他之前抓捕的那个入室抢劫杀人嫌犯，这都是他透露的消息，他可以提前知道有人会有危险。” 虽然心里一咯噔，不过亚伯拉罕表情不变，“那这一次他会失误，程不会有生命危险。你们可以在这里等他，也可以将我带走，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 有些窃喜的亚伯拉罕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觉得还好程诺被及时转移了，要不然有些事情就没办法解释了，说不定就要做出最坏的打算了！ 第146章 有些区别 亚伯拉罕是一个立场坚定的人，他也是一个口风很严、能够保守住秘密的人。虽然有些时候看起来不是特别正经，也确实特别喜欢开玩笑，不过想要套话可不容易。 “你们定位了我的电话？”亚伯拉罕故意皱眉，有些伤心的说道，“这可不是正确的做法，你们也不应该这么做，这样是违法的！” 艾米很无奈，看着亚伯拉罕，“是内森给我们的地址，我们并不知道他定位了你的电话。” “可是上一次，我记得程用了某些方法破了案子，你们都很不开心。”亚伯拉罕开始为程诺打抱不平，“上次你们可不是这样的态度，而这一次你们居然接受了非法证据！” 凯特觉得好笑，但是心里也着急，“亚伯，我们只需要见到他一面，确定他很安全就行。” 亚伯拉罕耸耸肩，毫无诚意的敷衍起来，“我现在也不知道他们去哪了，但是我知道那里很安全。你们可以放心，只要过了今天，我肯定程会回到你们身边。对了，是谁的身边？” 面对亚伯拉罕这粗浅的挑拨离间，艾米嫌弃的看了一眼凯特，冷哼一声看向旁边。凯特理直气壮，和艾米的视线碰在一起，然后不经意的看向其他地方。 “我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很多女孩为了和我约会而闹翻。”亚伯拉罕恬不知耻，开始回忆起来自己的年少轻狂，“程现在也不错，他是一个优秀的小伙子，值得你们为他展开战斗！” 艾米无语了，无比郁闷，“你难道是和她一伙？有没有搞错，我才是他的女朋友！” 凯特不像艾米容易被岔开话题，她试探着问道，“亨利呢？你应该是和他在一起。” 亚伯拉罕哑巴了，他总感觉和这些女人聊天不安全。她们心眼实在太多，哪怕亚伯拉罕有意的隐瞒一些消息，但是难保说错了话。所以还是闭口不言，这样就不需要担心太多了。 看到亚伯拉罕这样不配合的态度，艾米和凯特真的只能干着急。 报警吧，程诺失踪不到二十四小时，没办法立案。严刑逼供肯定不行，先不说亚伯拉罕的年龄或者艾米、凯特的道德水平，光是程诺很尊重亚伯拉罕这一点就足够了。 小木屋的屋前屋后也稍微转了一下，艾米和凯特没有发现更多的线索。当然她们也没有过多的怀疑程诺就在森林里，因为那里显然不可能有什么医院或者其他建筑。 至于亨利-摩根已经杀人埋尸，这更是她们不会想的事情，她们也都知道程诺和摩根是很好的朋友，甚至是最好的朋友。 “亚伯，程以前是什么样的人？”靠在墙上的凯特忽然问道，“我认识他很长时间了，但是他根本不愿意去谈论他的过去。本来我以为我了解他了，但是他的档案居然是假的。” 艾米也跟着说道，“是的，我也没有想到他的档案居然是假的！如果不是内森告诉我，我根本不敢相信他的那套档案是假的！上帝，那可是政府部门的档案，居然被篡改了！” 亚伯拉罕想了想，还是打算守口如瓶，“我也不了解，我和他认识的时间不算很久。如果他愿意告诉你们，那是他的事情。至于我，我不可能告诉你们，你们可以主动问他。” “上一次他告诉我，读书时有喜欢的女孩，你知道这件事情吗？”凯特看着亚伯拉罕的眼睛，很有技巧的问道，“我当时就找了他的那些所谓同学的档案，并没有特别漂亮的女孩。” 亚伯拉罕想了一下，回答道，“他说过这事，只不过不是那个假档案里的同学。好像是一个高年级的学姐，他大学时候的事情。让我想想，那次他喝多了，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艾米感觉到危险，不自觉的看了一眼凯特。尤其是看到凯特好像嘴角上扬，艾米压力变大。 想想看也知道啊，她可不是御姐风的气质。而凯特就是，更何况程诺的第一任女友罗宾，很多时候也是有着比较强烈的御姐气质，这是让艾米感觉到压力的，她还打算走邻家女孩的甜美风呢...... 凯特心情似乎不错，打趣道，“那么看起来他从来都不说实话，上次说的是高中的同学，大学时的隔壁专业的同学，没有想到还有一个学姐。看起来我们神秘的程诺先生，他在感情上很花心，他喜欢了太多的女孩，只是不敢去追求。” 亚伯拉罕仔细思考着凯特的话，他觉得凯特的这些话其实是说给艾米听的。 就在亚伯拉罕准备继续看着眼前这两个女人爆发战争的时候，凯特又有了新的问题。 “他的名字是假的吗？我希望知道这些，我可不希望我喜欢了一个连名字都是假的的家伙。” “真的，他没有改过姓名。”亚伯拉罕忍不住同情起来，“这是他和以前唯一的联系。” 艾米和凯特沉默起来，他们知道程诺肯定是有着神秘的过去。最明显的、最直观的，那就是程诺很有可能是什么退役特工或者保密部门退下来的。可是仔细想想，这样的身份也有些漏洞，程诺的作风根本不像是为政府服务的人。 但要说程诺是通缉犯或者什么证人保护计划当中的，那也不像，那些人可不像程诺胆大包天。 虽然很多次都是提醒自己不要去寻找程诺的过去，只是不管是艾米还是凯特，要说不好奇那肯定是假的。哪怕作为警察这个职业见到了太多，而这样的事情好奇是人类的天性。 更何况程诺是她们喜欢的人，想要更多地了解程诺也不足为奇。 话题再次终结，亚伯拉罕不想多说什么，艾米和凯特也不知道该聊些什么，所以只剩下沉默。 在这样的沉默当中，亚伯拉罕开口说道，“不管是艾米，或者是凯特，我只是希望你们能对他好一点。他是一个可怜的人，他需要一些归属感。” 艾米看了看凯特，强调着说道，“这一点我很有信心，他现在很有归属感。” “我的意思并不是这样，我的意思是程其实很孤单。我能懂他的一些感受，他的内心是孤独的。你们只是看到了他开朗、阳光的那一面，他不希望身边任何人担心。”亚伯拉罕笑了起来，对艾米说道，“他有着厚厚的一层伪装，他只给大家看到你们希望看到的形象。” 艾米沉默下来，凯特也陷入了思考。 仔细想想看好像确实是这样，吊儿郎当的程诺心里到底是在想些什么，真的没有人知道。而很多人对程诺的了解，更多的也就是程诺是一个看起来很开朗的性格。 亚伯拉罕绝对对他来说最难熬的事情，就是艾米和凯特总是时不时的想要打探程诺的消息。好在他保持着足够的警惕，就这么耗着、就这么僵持着，哪怕艾米和凯特好像忍耐力到了极限，他还是继续坚持不透露任何的消息。 而此时此刻的森林里，摩根看着躺在地上的程诺，看到程诺的死亡特征越来越明显，其实也忍不住紧张起来。实在是程诺这个状态太诡异了，不是直接复活，而是彻底死翘翘了才复活。 “亨利！”程诺缓缓睁开眼睛，对靠在树干上的摩根说道，“怎么是在这里？” 揉了揉眼睛，摩根没好气的说道，“感谢你的黑客朋友，还有你的女朋友们，她们找到了这里。我可以肯定她们肯定找到了亚伯，要不然他也不会让我在森林里住一晚。” 已经懒得解释的程诺皱眉问道，“艾米和凯特来了？” “你还是想想怎么跟她们解释吧！”摩根伸了个懒腰，很是敷衍、幸灾乐祸，“我可以用除疤手术解释刀口不见了，也可以解释你看起来变白了、变瘦了，但是没办法解释你忽然多了一个肾。对了，移植手术也不行。” 程诺忍不住好奇，这就是他觉得万不得已必须的解释啊，“为什么不行？” 摩根指了指腰间，科普道，“正常来说，肾脏的位置是在这里。而如果是移植的肾脏，很多时候位置比较靠前。所以程，千万不要让她们知道你多了一个肾脏。” 这就听不下去了，什么叫多了一个肾脏，我本来就是两个肾脏好不好？！ 看了看自己的胳膊，程诺欲哭无泪，“我又回到了当初亚健康的状态，我锻炼出来的肌肉没了。亨利，我有需要重新锻炼了，这样才能恢复到最佳状态。” “但是那些格斗技巧、驾驶技巧没有忘记，你只需要让身体状况恢复最佳就好。”指了指程诺的脸，摩根笑了起来，“还是以前那样，看起来你真的不会变老。” 程诺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也觉得自己几乎就等同于死不了。 假如，假如身体机能开始变老，然后死掉。但是活过来的时候，又是二十出头的样子。 程诺也没多在意了，算是接受了，“对了，仔细研究了我的死亡和复活过程，有什么发现？” “发现？”摩根仔细想了想，取笑道，“我的发现就是你当时真的完全死了，你应该感谢我没有将你埋掉。你和我不一样，我们的情况有些区别。” 第147章 怀疑 艾米和凯特听到了木屋外传来了脚步声，立刻醒了过来。在这个小木屋几乎根本没办法好好休息，也因为一直都在担心程诺，如果不是实在太疲惫，根本没办法打瞌睡。 艾米本来是准备叫醒裹着睡袋呼呼大睡的亚伯拉罕，凯特稍微摇了摇头。 轻手轻脚的走出木屋，凯特说道，“让他休息，他是老年人。” “他看起来真的不担心程，我甚至感觉到开心。”艾米也没有隐瞒，对凯特说道，“你看到了，如果他做了一些事情，他不会那么坦然。我还是会担心程，不过心里也踏实很多。” 凯特也点了点头，亚伯拉罕坚持不透露程诺的下落，这让凯特肯定会着急。只是看到亚伯拉罕毫无压力的姿态，凯特也确实心里的担心少了一点，她最担心的就是亚伯拉罕局促、紧张。 程诺轻手轻脚，慢慢朝着临时营地走去。摩根昂首挺胸，还有心情欣赏四周的景色。 当艾米和凯特看到程诺有些鬼鬼祟祟的从森林走出来的时候，完全愣住了，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她们是真的没有想到程诺居然会从森林走出来，而且看起来毫无行动方面的障碍。 程诺也有些傻眼，这是被抓了个现行？ 摩根自然的移开视线，这样的感情大戏不适合他来参加，围观的兴趣其实都没有。 艾米也顾不上矜持，小跑起来。而程诺只是张开双手，笑着看向艾米。 “亲爱的，到底是怎么回事？”艾米搂着程诺，也很好奇，“你们去了哪里？” 程诺按住艾米的手，衣服现在不能掀开。‘失踪前’程诺还绑着纱布，行动艰难。这才一夜的功夫，几乎健步如飞。这要是再被发现伤口已经愈合，甚至疤痕都没了，这太夸张。 凯特皱着眉走了过来，仔细的打量着程诺。 程诺被盯得不自在，干笑问道，“怎么了？我住院的时候你很担心，可是看到我好了，你怎么是这样的表情？” 凯特看着程诺的眼睛，严肃的说道，“你不是程！” 程诺吓了一跳，难以理解，“说什么胡话？” “程的头发比你头发短，我不认为一天的时间会让他的头发变长。”凯特看着程诺，提出了疑惑，“而且你比他的肤色要白，体重肯定会比他轻好几磅。” 这一下艾米也开始疑惑了，捏了捏程诺的胳膊，“你的肌肉呢？” 摩根抬起头看着天空，吹着口哨离开了。是非之地不宜久留，还是让程诺解决这个麻烦好了。 揉着眼睛的亚伯拉罕站在门口，看到不远处的状况。这个聪明的小老头立刻缩了缩脖子，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引起关注才好，这是程诺的麻烦，让程诺自己解决吧。 “程，我和亨利先走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亚伯拉罕干净利落的说道，“有一个客户有预约，这是一笔大生意，我可不想错过这样的一个好生意。” 摩根也比较大声，好像是自言自语，“卢卡斯还需要继续学习，我不放心他做尸检。” 程诺歪着脑袋、摊开双手，对无良父子大声喊道，“用得着这样吗？” 亚伯拉罕没听到一般，对摩根说道，“我的那个意大利银盘是哪个家族的？我记得我还有一套英格兰家族的餐具，是皇室的吗？” 摩根直接摇头，一副看不上的样子，“难道你现在还搞不清贵族和皇室的区别吗？看起来我要好好教一教你了，你需要认识完整的贵族体系，也需要认识贵族徽章和家族徽章的区别。” 面对这脚底抹油的父子，程诺真的无话可说了，也不打算说些什么了。 看着艾米和凯特咄咄逼人的眼神，程诺笑着说道，“我住了一段时间院，受伤了，所以我的体重下降了很多。营养不良，所以我的气色看起来不是最好的状态。” 艾米冷笑一声，直接说道，“我知道他的体重，我知道他的肤色。我根本不会相信只是一天的时间，他长期户外运动、锻炼的肤色会变得白皙起来，他很长时间没有坐办公室。” 凯特更加干脆，猛地伸手抓住程诺的手。 程诺下意识的想要缩手，也似乎明白了凯特的意思，当然想要隐藏一些破绽。 “伸出你的手，让我看看你的手掌！”凯特更加怀疑，很直白的说道，“你的这双手根本不像是摸过枪的人，他的掌心有老茧、右手食指指肚也有老茧，都是长期射击形成的。” 欲哭无泪的程诺这是没办法解释了，第一次死亡的时候，他只是刚刚进入社会的职场菜鸟。那个时候的程诺，确实比较白净。至于掌心的老茧、指肚的老茧更不存在，以前不健身也就算了，更不可能长期摸枪。 头发没办法解释，肤色也不好解释，这样的破绽就比较大了，谁让艾米和凯特无比熟悉程诺。 程诺看了看艾米，再看看凯特，无奈说道，“你们难道觉得是《变脸》？就算是变脸也不会是这样的剧情，对了，你们干脆看看我有没有整容的迹象，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艾米和凯特还是不信，她们需要得到更多的解释。 程诺无奈，放大招道，“凯特，我在大西洋城的赌场被你强吻！” 凯特俏脸一红、心里一慌，心虚的立刻看了一眼无比吃惊的艾米，不自然的移开视线。 程诺本来是想要伸手搂住艾米，但是艾米后退一步躲开。一方面是怀疑程诺的身份，不过最主要的还是视线在程诺和凯特之间打转，他可不知道这件事情。 “你可以去问巴尼，巴尼看到过这件事情。”程诺冲着艾米解释，随即加重语气，“我是被动的，我是无辜的。对了，我喜欢被动、被动！” 如果不是担心程诺的腰子，如果不是担心程诺的身体，艾米肯定一脚踹向程诺。 看着艾米，程诺继续说道，“你和杰克抓捕贩子，我是卧底。你也承认的，你是在那个时候对我产生了好感。如果还有什么疑问，我们回去再慢慢聊，这里不合适。” 程诺那挤眉弄眼的猥琐表情，绝对是艾米无比熟悉的。她也不认为有人可以模仿程诺到这样的出神入化的程度，更何况她也知道程诺的性格。看似开朗、不拘小节，只是对于有些方面的事情，程诺从来都不会主动告诉别人。 这一点艾米觉得她比程诺还要开放，她可没少和莉莉、罗宾聊些擦边的话题。而一旦程诺听到这样的话题就会浑身不自在，基本上是立刻溜掉。 看向凯特，程诺继续说道，“如果我说我们是怎么认识的，或者你的基本信息，你可能还会怀疑。那么这样吧，你踹过我，就在前些天。而且那一次抓捕那些小偷，你以为我摸你大腿。” 凯特举起双手，投降道，“我和艾米好不容易才在一些事情上达成共识，但是你的这些话毁了一切。我和她的关系会再次降入冰点，因为你太了解我了，因为我们之间的故事太多了！” 程诺瞪大眼睛，凯特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还想要反击？！ 感觉到无比冤枉，首先是被怀疑身份，现在又要被艾米误会成花心大萝卜了。 还是不要继续聊这些话题，越聊其实会有越多的暴露危险。艾米和凯特对于程诺的身份已经开始有些起疑心了，可能她们不会想到不死之身这样玄幻的事情，但是对于程诺身上可能有着什么更大的秘密，她们要说不怀疑那肯定是不可能。 说到底就是她们不是花瓶，她们都是优秀的警察。而且就算是稍微有点常识的傻白甜，也会多少察觉到程诺现在的情况有点点不对劲，谁让程诺这里的破绽对于熟悉人来说很难隐瞒。 艾米和凯特基本上可以确定，眼前的这个程诺就是真的程诺，要不然他不可能知道那么多的秘密。只是眼前的这个程诺，也不是她们熟悉的那个程诺，因为这个程诺有些许不同。 安静的坐在后座，程诺对艾米说道，“送我去我们开圣诞派对的那里，我现在不适合回去。” 艾米点头，她不认为泰德那些人可以察觉出来程诺有很大的变化。只是如果程诺出门一天几乎就恢复健康，这样的事情也确实太难以解释了，还是需要低调一点才行。 一路安静的回到纽约，两个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的女人带着疑惑离开了。 程诺也笑了，给内森打了个电话，“内森，我安全的回来了。但是我要承认，我感激你对我的关心，我们是好朋友。可是我的好朋友，你这样的做法让我很为难。” 接到程诺的电话，内森松了口气，“或许吧，或许会让你为难，这会让我抱歉。但是程，我只想希望你很安全，我不希望失去这样一个优秀、可靠的朋友。” “过几天请你喝一杯，我还需要一些时间养伤。”程诺睁着眼睛说瞎话，毫不犹豫的说道，“还有，记得保护好自己的秘密，凯特和艾米开始怀疑你的身份。” 第148章 重回正轨 程诺看着这空旷的房子，觉得确实需要考虑装修一下，需要布置一下。 但是在此之前，他需要去理个发，要不然稍微熟悉一点的人可能都会察觉到一些变化。 并不是每个不死之身都会像摩根那样几乎两百来年容貌的保持一模一样，程诺也不打算一直都是一副白皙、偏瘦的形象，那不适合他的一些工作内容。 腰不酸腿不疼的，程诺小跑着去了理发了。 短寸还是比较适合他的头型，程诺也不打算玩什么碎发了，有些不方便。 回到公寓，程诺就看到了艾米的身边放着两个大箱子，皱眉看着这间‘毛坯房’。 搂着艾米，程诺问道，“怎么了？这里看起来简单一点，但是布置一下，就会很温馨、舒适。” 靠在程诺的怀里，艾米问道，“你看起来是打算搬到这里了，没打算留在以前的公寓？” “那里不适合我了，但是我们还是会经常去和泰德他们聚会，巴尼也一样不住在那里。”程诺笑了起来，对艾米说道，“这里更好，我可以弄出来一个健身房，摆一个跑步机。” 艾米转身看着程诺的眼睛，认真问道，“它原本的功能是什么？” 沉默片刻的程诺走到壁炉前，扭开老虎头的挂饰，露出一个电子密码锁。 看到程诺拎出来一个箱子，艾米有些痛苦的闭上眼睛。她知道程诺有很多秘密，她也怀疑过这里可能就是程诺的安全屋。但是看到程诺拎出来那个箱子，一切的侥幸彻底被击碎。 打开保险箱，五本护照、三万美元现金，还有一把手枪。 程诺没隐瞒，对艾米说道，“你们以前就知道我可能身份有问题，它的作用就是安全屋。就像我不会解释为什么会忽然间好像形象变了一样，我也不想透露更多。” 艾米觉得需要回去冷静一下，这不代表她和程诺分手了。只是当知道自己的男朋友真的身份神秘，而且好像还有些很难以解释的地方，艾米肯定没办法释怀。 程诺苦笑着将箱子放回保险柜，他确实对不起艾米。不要说作为一个男朋友就已经没办法对艾米透露全部实情了，就算是在自己的一些小秘密曝光后，程诺还是没办法坦然说出一切。 开始忙碌起来的程诺开始大采购了，艾米送来了一些生活用品、衣服，但是家具之类的还是很缺。程诺也需要准备起来，他基本上打算在这里暂时住下来，当然要准备齐全才行。 忙碌到晚上，程诺觉得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了，可以洗个澡安心的睡一觉。 公寓的门被忽然打开，艾米大声喊道，“亲爱的，快点来帮我！” 本来打算去洗澡的程诺立刻开心的冲向门口，抢过艾米手里的大行李箱，他和艾米没问题了。 艾米看了一眼光着膀子的程诺，皱眉诧异起来，“你到底认识什么朋友？他可以一夜之间让你的伤口愈合，这根本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不需要怀疑我是假的，要不然我可以说出我们之间的一切！” 看到程诺猥琐的表情，艾米连忙捂住程诺的嘴，“不需要，我不需要听那些！” 嘿嘿笑起来的程诺指着屋子，得意说道，“这里差不多两千平方英尺（186平米），两个卧室，一个客厅、一个健身房，还有你最喜欢的浴室。但是你现在跑不出去了，我会不断的骚扰你，我会用我的行动证明我不是假的程诺。” 艾米低着头，垂头丧气的说道，“我一开始就不应该怀疑你的身份，这是我自找的麻烦！” 回答正确，所以艾米得到的奖励就是被程诺扛去浴室。 挣扎着的艾米很担心，程诺这才刚做的手术啊。疤痕没了本身就难以解释，可是她怀疑就算程诺做了肾脏移植手术，难道不需要注意一下吗？ 心满意足的程诺搂着艾米，强调道，“这不是我最好的状态，等我锻炼一下就恢复了。” 摸着程诺的腰，艾米哭笑不得，“它又回来了？” 程诺沉默一下，点头回答，“是的，你前几天最担心的影响我们的夫妻生活......” 艾米狠狠的掐了一把程诺，露出牙齿恶狠狠地看着程诺，“你失去了它，我担心的就是这些？” 说错话的程诺只是嘿嘿笑着不说话，不是艾米担心，是他担心。谢天谢地就是不死之身的好处在这里，虽然不是原地满血复活，但是好歹也是不缺少什么零部件了，这真的是好处！ 靠在程诺的肩膀上，艾米紧紧的搂着程诺。 或许是经历了一次‘失去程诺的痛苦’，所以艾米才会更加的珍惜两个人现在在一起的时间。更何况艾米也很清楚，程诺神秘的过去、古怪的一些行为，可能真的不能解释。 但是她现在也关不上那么多了，她知道程诺没有撒谎。虽然程诺没有坦白一切，但是程诺已经愿意慢慢的公开一些秘密，艾米就感觉到有些欣慰了。 或许就像亚伯拉罕说的那样，程诺是一个孤单的人，有着一颗比较迷茫的灵魂。 两个人又开始打打闹闹起来，恢复到以前的相处模式。 不需要害羞的艾米坐起身，用抱枕砸着程诺，“这一次我放过你，因为你为我挡枪！但是你要记住，我是你的女朋友，而我的待遇居然只是和贝克特警探一样。” 抱着头的程诺感觉大事不妙，艾米这是秋后算账了。甚至帐算的很清楚，从‘贝克特警探’这个称呼就能听出来，这是区分的很清楚好不好，这是故意保持距离。 “而且你居然和她接吻？！”艾米狠狠的猛砸程诺几下，咬牙切齿道，“你背叛了我！” 程诺赶紧解释，必须解释，“我是无辜的，当时你是去拿酒。我没有想到这些，是她主动的。你现在就可以打电话向巴尼证实，他看到了一切，我根本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艾米冷笑一声，根本不信，“巴尼是你最好的朋友之一，他居然隐瞒了这件事情很久！” 巴尼这家伙口风确实很严，就像他从来都不提是他去旧金山将莉莉接回来。这个喜欢八卦的男人，也确实一直在为程诺保守秘密。 无伤大雅的玩笑、八卦，巴尼绝对是朋友圈里嘴活跃的。可是有些方面的事情，巴尼绝对属于口风最严的，这个家伙有着成为保密者的潜力，这也是一些人可能想象不到的。 “你还摸她大腿？”站起身的艾米居高临下，厌恶道，“难道是因为我的腿不够长吗？好吧，她确实比我高一点点，但是你不应该去摸她的大腿。” 冤枉，绝对是冤枉。 程诺赶紧伸冤道，“没有，绝对没有！那个时候我没有带枪，而枪战发生了，我需要枪！” 吃醋的女人不可理喻，艾米又找到了重点，“所以你是想要再次为她挡枪？难道你的意思是为她挡一次枪让她爱上你还不够，还想要为她再一次挡枪？” 多说多错，程诺觉得还是不要说了，要不然他肯定下场更惨。 看着艾米，程诺无比认真，“我很早就告诉过杰克，如果有什么危险的行动，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这样我就可以去保护你了。” 说到这些，艾米忍不住激动起来，“亲爱的，因为这一次的人质劫持案，虽然有一些意外发生，但是我得到了奖励。我可以肯定，我会是这一批警员当中最早升职的。你肯定知道，很多的警察整个职业生涯都不会开枪，更不会遇到这些事情！” 程诺由衷的为艾米开心，他知道艾米的事业心、好胜心都很强。所以如果艾米能够升职，绝对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程诺也确实是在为艾米开心。 “为了庆祝一下，我们需要喝一杯！”程诺跳了起来，然后想到，“这里没有酒，我还需要再准备一下。换一种方式庆祝，你有什么意见？” 看到程诺那猥琐的表情，艾米惊叫着想要逃跑。但是这也就是光打雷不下雨的，立刻被程诺抓住，然后几乎没有任何的挣扎，一切都是在表演，甚至很不走心的在演戏。 一切都回到了正轨，这让程诺觉得十分开心。或许艾米心里还有一些疑惑，只是现在看起来不是特别需要担心这样的一些事情了，好好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而对程诺来说，为了一切走上正轨，为了更好的享受生活，他也需要更多的努力。 或许是每一次死亡，都会给他带来全新的不同感受。那么在这样的情况下，就不能浪费自己的每一次生命的馈赠，要对得起生活当中的美好。 早起的程诺送走上班的艾米，立刻调头开始去跑步了。为了让自己的身体状态恢复到最佳，程诺需要开始循序渐进的锻炼。 虽然现在‘身子骨弱了点’，不过有着变健康、强壮的经验，自然也就会少走很多的弯路。而且那些格斗经验、射术之类的不会忘记，只不过现在很难发挥出来自己最佳的战斗力而已。 努力吧，程诺相信自己很快就会达到最佳状态的，他根本不怀疑这些！ 第149章 主动出击 跑完步的程诺罗马不是一日建成的，他现在气喘吁吁，感觉到身体状态确实很一般。还需要刻苦练习，还需要继续努力，这才是程诺应该有的做法，这才是正确的做法。 跑完步的程诺立刻赶赴靶场，感觉到手感还是不错，枪法没有明显的退步。可是如果是大口径的步枪或者狙击枪，在连射和精准枪法这方面，多少还是有那么点小小的下降。 这就是程诺现在的想法，这就是程诺此刻的真实感受，他需要更多的努力才行。 至于什么近身格斗，技巧这些东西还在。就是身体状况不是最佳，对战斗力的影响也有一些。 忙了一天的程诺回到了新家，洗漱后懒洋洋的躺靠在沙发上，看着新闻、研究电影。这样的小日子没得说，十足的享受，也是程诺彻彻底底的生活。 门铃响起，这也让程诺有些好奇，没有想到居然有人来了。 透过猫眼看了一下，程诺赶紧跑去套上t恤。还好没有直接开门，要不然就曝光了。 凯特进门后就打量起公寓，满意的点了点头，“这里看起来还不错，环境很好。” “每年十几万美元的租金呢，当然需要大一点！”程诺还是忍不住心疼，真的心疼，“不过还算不错了，如果这里装修的好一点，租金肯定会更贵。这里可不是其他地方，纽约的物价和房价高的吓人，我有些吃力了。” 凯特笑眯眯的看着程诺，调侃道，“你的名下还有两千多万美元，我记得为了抓贼，你还提供了一间很不错的独栋。我很难理解，你居然选择了这里。” 程诺张开嘴，酝酿半天后才说道，“那不是我的，只是在我的名下而已，不属于我的财产。” 凯特自己倒了杯红酒，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这完全就是回到了自己家的感觉，给人的感觉就是十分放松的样子，一点压力都没有。 这倒是让程诺开始不自在了，尤其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程诺开始坐立不安。艾米这个时候就要下班了，她要是回来的时候看到这一幕，程诺想想看就感觉到心虚。 凯特悠闲的喝着红酒，自然也注意到了程诺的坐立不安，不过还是选择当做没有看到。 “艾米有没有找你的麻烦？”凯特扭身看着程诺，微微挑眉问道。 程诺不自然的干笑，不知道是不是想多了，他觉得凯特刚才的表情有点放电的意思。 “没有，她觉得我能回来就足够了。”程诺赶紧解释，也端正立场，“我是无辜的，我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情。没有任何问题，我根本不需要担心有任何问题。” 凯特继续笑眯眯的，看着程诺问道，“有什么感受？” 程诺就纳闷了，也很不解，“什么什么感受？” “向艾米坦白一切，这是什么感受？”艾米放下酒杯，很主动的盯着程诺的表情，“包括我们接吻，以及你终于抹到了我的大腿。” 程诺吓了一大跳，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没有接吻，更没有摸大腿！这是冤枉，这是污蔑！” 凯特站了起来，程诺立刻下意识的往后退。虽然觉得角色可能稍微有点颠倒，只是程诺觉得这个时候真的需要端正立场，要不然真的很有可能会有很大的麻烦，那可不行。 这不是程诺多想，而是程诺根本没有想到凯特的态度居然也有一些转变。 “我以前对感情也比较被动，不是很愿意主动开口，更不会主动采取什么行动。”抓住程诺的衣领，凯特看着程诺的眼睛说道，“但是当他们告诉我一些事情，当我开始担心你失踪、受伤，甚至死掉。我仔细想了很多，我开始正视我的感情。” 程诺苦笑起来，对凯特说道，“我现在有女朋友，我没打算和艾米分手。” “但是你们没有订婚，更没有结婚。”凯特将俏脸贴近程诺，几乎鼻子对鼻子，“感情就是这样自私，虽然这样可能会伤害艾米，但是我不会希望后悔、伤心的是我！” 苦笑起来的程诺是真的没有想到，他这假死一趟，居然还有这样的一些事情发生。 现在凯特说她在程诺失踪后开始正视感情，而艾米其实也差不多。经历了提心吊胆的一天，艾米也发现原来程诺不只是她的男朋友那么简单，程诺更是她生活的一部分。 而程诺呢，他现在在窃喜的时候更多的是苦恼。他不愿意伤害凯特，只是也绝对没有想要对不起艾米，他现在这简直就是在渣男的道路上埋头狂奔、一骑绝尘。 凯特告诉了程诺一些事情，然后就离开了。她现在也不想遇到艾米，会觉得尴尬。虽然此前和艾米是朋友，甚至算是艾米的半个导师。而因为某个渣男，这段塑料闺蜜情迅速破灭。 艾米回家了，雀跃的跑过来抱住程诺，“我今天抓住了三个混蛋，我逮捕的人数最多！” 程诺一点都不意外，这就是艾米的性格。有一些嫉恶如仇，正义感十足。但是也难保不是受了刺激，假如有同事抓了很多的犯罪嫌疑人，艾米肯定会不服气，会憋着劲的抓到更多人。 这就是艾米的风格，这就是艾米的性格，程诺早就知道了这一切。 “那看起来这是一个庆祝的理由了，我们去喝一杯！”程诺立刻出谋划策，提议道，“只有我们两个，找一家气氛好一点的餐厅，然后去看一场电影。我打算这段时间不去找泰德那些家伙了，他现在肯定在颓废，我可不想自找麻烦。” 艾米当然也知道，泰德和罗宾分手了，正在颓废、疗伤。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去继续刺激泰德好了，让巴尼带着泰德去找乐子，说不定泰德很快就会振作起来，说不定也可以找到泰德的真命天女，多出去闯荡，遇到真命天女的几率就会提升。 至于马修和莉莉在度蜜月，罗宾去了梦想中的旅行地阿根廷，他们都很忙。 选了一场人数不算很多的电影，剧情什么的根本不需要在意。精彩的电影好好欣赏，要是一部烂片出现，最大的价值大概就是为一些情侣创造约会的空间。 “罗宾现在好像很伤心，我有些担心她了。”艾米搂着程诺的胳膊，小声说道，“我注意着她的动静，我们也一直有联系。她努力装作很开朗，但是我知道她很伤心。” 程诺不觉得奇怪，实话实说道，“这很正常，认真对待一段感情的时候，如果结束了，那么伤心是很正常的一种情绪。她现在是这样，泰德也是一样，我早就想到了这些。” 艾米担心的说道，“可是我担心她在这段时间做出不理智的事情，你也知道如果她失去理智会很疯狂。更何况她现在分手了，正处在空窗期，不理智的概率会提升很多。” 程诺怀疑的看着艾米，“你难道是想要我去接她回来？你也知道她是空窗期，而且我和她还有一段过去。有没有搞错，难道你不担心她失去理智对我做些什么？” 对于程诺的自恋，艾米使出二指禅，狠狠的揪着程诺的腰间软肉，“我并不担心你和她会发生什么，你们现在只是朋友。我觉得你也可以去阿根廷转一转，接她回来。你是我觉得最可靠的人，罗宾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 程诺想了想，点头答应，“正好我这段时间没事，明天我就出发吧。希望那边的太阳稍微大一点，这样我就可以晒黑一点再回来。我还是很想看看潘帕斯草原，有机会去骑骑马。” “德克萨斯就有很多牧场，蒙大拿也很不错。如果你想要的赛马，去肯塔基。纽约也有不少的马场，你有机会就去练习练习吧。”艾米提出自己的意见，很干脆地说道，“你可不是去旅游的，我只是需要你去将罗宾接回来，就像巴尼接回来莉莉一样。” 好吧，程诺知道自己的作用就是工具人，将罗宾接回来就足够了，别想着什么旅行。 至于说罗宾是成年人，这看起来确实不是需要担心的理由。只是想到罗宾的性格，程诺觉得还是去接回来罗宾吧，要不然罗宾很有可能也就是做出一些荒唐的事情。 顺便再做一个小小的检测，虽然内森帮程诺做了假身份，比真实身份还要真的假身份。但是程诺也忍不住担心啊，假如还是有小小破绽被发现了。 所以小心的试探一下，警局那边的内部资料没问题。再试试离开美国，看看护照管不管用。 这大概就是程诺的真实想法吧，一直窝在纽约也没意思，闲着也是闲着，那么还是干脆找点事情。其实程诺也明白，艾米并不希望太多的人知道程诺恢复的消息。 说是立刻去接罗宾回来，可是稍加掩饰的话，问题应该不大。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程诺要去阿根廷了。带着养伤、旅行的名头，避开熟人的耳目，然后将罗宾给接回纽约，这就是程诺应该做的事情。 第150章 倒霉的不死之身 程诺搭上了去往布宜诺斯艾利斯的航班，一切顺利的程诺感觉自己是一个正常人了。警局那边不需要担心什么，出入境也不需要担心。 内森这样一个强力的黑客，使得程诺就这么成为了‘正常人’。想想看都觉得有意思，果然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啊，一个比黑户还要黑户的家伙就这么‘洗白’了。 ‘白’？ 白肯定是不能太白，程诺根本没打算摸个防晒霜之类的，不打算走小鲜肉的路线。哪怕一时半会很难让肌肉恢复到最佳状态，不过还是可以考虑晒晒太阳，这肯定没有什么坏处。 罗宾看起来很享受这样的假期，这里毕竟是她期待许久的地方。 程诺远远的看着，喝着啤酒，暂时也不打算去打扰罗宾，让她和那些新朋友一起喝酒、唱歌。 “我要不要来当个**追捕者？”程诺就是这一点不好，总是浮想联翩，“据说二战末期，很多**都跑到这边来了。我这要是抓了几个大人物，说不定就发财了！” 这确实是一个值得考虑的事情，关于一些战犯逃到了南美，逃到了阿根廷，这根本不是新闻。这些年也确实有很多的机构、组织乃至私人，都喜欢来抓捕那些潜逃的战犯。 有些成功了，让那些罪大恶极的人需要付出代价。但是也有一些战犯继续隐姓埋名，享受着他们的生活，继续逍遥法外...... 晃晃悠悠的程诺到了酒吧，要了一大杯啤酒，惬意的喝着啤酒。 享受着新生活的罗宾和她的新朋友们继续在笑闹，这大概也是这里人的一些生活方式吧。虽然可能没有巴西的热情，但是阿根廷给程诺的印象好像节奏也有点慢。 对了，这是曾经的发达国家，如今经济困难成为了发展中国家。 一个大汉坐在程诺身边，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不过程诺真的没听懂。这也是阿根廷的特色，南美受西班牙、葡萄牙影响很大，所以阿根廷的官方语言就是西班牙语。 “嗨，你是来这里度假的吗？”看出来程诺不懂西班牙语，大汉换成英语道。 看了看大胡子的牛仔，程诺点头，“是的，我是来这里度假、旅游，听说这里的牛肉很便宜。” “是的，牛肉很便宜，但是那些工艺品、电子产品的价格很高。”大汉忍不住吐槽起来，看起来比较开朗，“如果你只是想要吃吃牛肉，这里绝对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程诺笑了起来，开玩笑道，“我还打算来看看足球，可惜梅西不在这里踢球。” 足球国度嘛，对于足球的热情自然无比夸张。不管是阿根廷还是巴西，都是顶级足球强国，整个南美对足球的热情都是无与伦比的。至于北美的话，程诺的那群朋友们喜欢棒球、橄榄球或者冰球、篮球，足球是他们不熟悉的领域。 程诺开始和这个大汉滔滔不绝的讨论起来，程诺觉得梅西和c罗是绝代双骄，其他球员会出在他们的阴影之下，这是最接近球王的两个人。而大汉觉得程诺夸张了，c罗和梅西都很不错，只是距离球王还有很远很远的道路...... 我是从未来来的人，我难道不比你们更清楚这两名球员的成就吗？！ 足球这个话题在这里惹人关注，很多人也确实愿意参与到这样的一个话题，显得十分感兴趣。 和新男友走进酒吧，罗宾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本来以为这是一个意外，只是忽然间就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她肯定是没有想到程诺居然出现在了阿根廷。 程诺可不管那么多，还是在和球迷们一起探讨着巴蒂斯图塔和雷东多，这些阿根廷球迷几乎见证了两位球星的职业生涯。而程诺呢，只能从一些视频和集锦当中领略球星风采。 所以现在听听这些球迷们来回忆球星们的一些表现，也是一种乐趣。 罗宾走了过来，拍了拍程诺的肩膀，“程，你怎么在这里？” “你们先去聊，我还有点事情。”程诺嫌弃的看着罗宾，没时间，“等下和你联系。” 罗宾的新男友盖欧指了指程诺，好奇问道，“你们认识？他是一个足球迷？” “是的，他以前经常熬夜看欧冠。”罗宾没好气的说道，“你大概和他有共同话题。” 盖欧确实高兴了，加拿大妞确实不怎么喜欢足球，少了一起看球的乐趣。所以很多的时候，盖欧不得不邀请一些其他人，这样才有看球的乐趣。 看球嘛，很多时候就是需要一种气氛。在现场看球是一种乐趣，和朋友们一起看球又是一种乐趣。不过如果只是自己一个人看球的话，其实也没什么关系，很多人也喜欢这样。 和一群球迷们聊了不少，程诺觉得比较开心。有些微醺，在和球迷朋友们告别后，程诺脚下稍微有点发飘，慢悠悠的朝着罗宾和她的新男友那一桌走去。 罗宾的新男友看起来挺帅的，似乎也比较受欢迎，可能是才艺比较出色吧。 “你怎么来了？”递给程诺一杯啤酒，罗宾好奇的问道，“你，不会是因为我才来这里吧？” 程诺点了点头，对罗宾说道，“这家伙看起来挺有魅力，介绍一下吧。” 罗宾开始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显然盖欧是一个比较受欢迎的男人。此时此刻，就有几个热情的阿根廷女郎在和盖欧聊天，似乎也为盖欧着迷。 程诺听着，忽然问道，“现在的你，是平时的你吗？” 罗宾楞了一下，显然有些不解，“什么意思？难道我有什么变化吗？” “当然，从你的描述当中，我根本看不到你平时的样子。”程诺正色起来，对罗宾说道，“如果只是为了摆脱失恋的痛苦，只是想要在假期当中放纵，这没有关系。但是罗宾，你觉得这样好吗？你完全可以有其他的选择，而不是说刻意的掩饰什么，甚至戴上面具。” 罗宾陷入深思，显然程诺的话有些让她不得不开始认真的反思。仔细想想她和盖欧性格、习惯上的一些差距，冷静下来想一想，真的很大，甚至是不可调和的矛盾。 而这段时间一直刻意的麻痹自己，试图自欺欺人的掩饰，看起来几乎真的差点被自己骗了。 “我可不是在吹牛，这是真的！”一个身材还不错的女孩不满，认真的说这故事，“我有德国血统，我很多的亲戚都在德国。他们都听说过，我们的一个邻居曾经是**。” ‘我朋友’，这到底是真的有这个朋友，还是其他的什么意思，自行去理解吧。 “这绝对不是鬼怪故事，这就是事实！”女孩似乎很享受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神秘兮兮的说道，“有一个医生，为了他们的领袖，为了得到元首的赏识，他一直在研究一个人。” “那个人的血液里有着霍乱、黑死病等等许多疾病或者瘟疫的抗体。” 有人不满了，提出反对意见，“开什么玩笑？！黑死病？霍乱？这个家伙难道活了几千年？” 女孩立刻骄傲的说道，“是的，他确实活了几千年！那是为元首服务的特殊部门，你们大概也知道那个元首沉迷于很多超自然现象或者神话故事。那个家伙显然就是，他们无数次解剖那个人，你们可以想象到的一切残酷实验。” 女孩压低声音，故作神秘的说道，“有一支部队专门等在河边，那个家伙一旦被杀死，就会在河里复活。” 听着故事的围观群众不屑一顾，这样的一个故事实在是太低级了，根本没有可行度、也不精彩。就像很多人说元首和他的部队逃去了南极，或者月球背面一样，真的没有什么含金量。 笑着听着的程诺为摩根抹了一把辛酸泪，以前摩根说过他被解剖、研究，看起来这件事情还真的很有意思啊。只是没有想到，摩根是被元首给逮到了，差点为了元首的长生梦作出不朽的贡献...... 本来在笑着的程诺脸上的笑容慢慢的凝固了，他感觉到了这个故事的不对劲。 摩根，亨利-摩根那个时候应该是活跃在欧洲战场，大概在准备着诺曼底登陆，也是那个时候，摩根好像是在诺曼底被炸死了一次。对了，二战结束左右，摩根可能是以新的身份出现在战场，以军医的身份在奥斯维辛捡到了亚伯拉罕，和阿比盖尔情定终身。 也就是说，那个所谓的被**研究的人，根本就不是亨利-摩根。 别人可能是将那个女孩的故事当做不可信的笑话来听，而程诺觉得这件事情非同寻常。他和摩根就是不死之身，每一次死掉就是会在河里出现...... 霍乱、黑死病等等瘟疫，好像更加久远，是摩根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有的在欧洲横行的瘟疫。 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第三个不死之身？甚至比起摩根还有有‘资历’的老牌不死之身？ 程诺现在没心思喝酒了，也没心思去劝劝罗宾了。他觉得，自己必须要搞清楚这件事情！ 关于不死之身这件事情，程诺是认真的！ 第151章 事不过三 心里有事的程诺也顾不上罗宾了，快速的回到酒店，仔细想了一下，拨通摩根的号码。 “你好。”亚伯拉罕的声音传来，有些疑惑。 程诺笑了笑，也没搞什么神秘，“是我，我有些事情要和亨利商量。” “哇！”亚伯拉罕开玩笑起来，“看起来你现在不在美国，有了什么发现吗？” 程诺也没打算隐瞒太多，对亚伯拉罕没必要隐瞒，“关于我和亨利的身份、经历，我现在需要和他确认一些事情。不过亚伯，我也很难保证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这一下亚伯拉罕也开始认真起来了，摩根对不死之身的执念，亚伯拉罕再清楚不过了。 摩根很快就来了，也很严肃，“程，你发现了些什么？” “虽然可能只是一个故事，但是我觉得可能需要相信。”程诺直截了当，问了起来，“亨利，你说你曾经被研究、被抽掉了血液，器官被摘除，是真的吗？” 摩根皱着眉头，显得极度无语，“我没理由在这些事情上开玩笑，这一点都没有意思。” “那么我再问问你，你有没有得过霍乱或者黑死病？” 摩根更加奇怪，也嫌弃不已。程诺对于这样的一些医学常识没有太多的了解，所以有些时候甚至将一些流行病、瘟疫的时间都搞混了。 程诺深吸一口气，再次确认道，“二战期间，你一直在盟军服役，没有被**抓住对吗？” 摩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也不由有些紧张，“是的，我和他们一直没有任何交集。” “那么我们并不孤单，还有一个人！”程诺有了判断，对摩根说道，“元首的一个神秘的部门研究着一个人，他的血液很难解释，他被无数次研究、解剖，可能也会被无数次的杀死。但是每一次都会在水里醒来，然后再次被带回研究室。” 摩根紧张了，声音都不由得在抖，“程，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 “当然，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些什么。本来我以为那是你，但是如果不是你，就只能说明是其他人。一个比你更老的老家伙，一个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倒霉的家伙。”程诺苦笑起来，对摩根说道，“嗨，你有没有觉得我们这样的人越来越不值钱？” 对于程诺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摩根觉得挺无语的。但是对于程诺的说法，摩根觉得好像还真的挑不出来什么毛病，程诺的说法还是基本上正确的。 本来在摩根的心里，他是唯一的一个不死之身。所以当他发现程诺的时候，无比的惊喜，因为他并不孤单。而现在知道这个世界上可能还有一个不死之身，摩根甚至没有那么狂喜了。 既然有了第二个，第三个出现也不奇怪。甚至摩根觉得，可能还有没被发现的不死之身。 程诺认真的解释起来，“我虽然怀疑那个女孩是在说故事，这可能是假的。但是你也知道我们的情况，不可能这么真实，没有一定的了解根本描述不出来那些特殊的情结。” “是的，她不可能真的知道我们是在水里醒过来。”摩根点了点头，认真说道，“更何况那里还是阿根廷，一个看起来十分特殊的地方。” 程诺一点都不奇怪摩根会这样说，因为很多的**余孽躲在了南美，阿根廷就是主要地点之一。也就是说那个可能知道不死之身的**份子，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女孩的直系亲属，将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事情、看到的事情告诉了家人。 可能有一些艺术加工，或者是什么避重就轻，也可能就是无意中说漏嘴了，都有可能。 显然并不是每一个孩子都是孝子贤孙，也不是每一个孩子都可以为自家长辈保守秘密。亚伯拉罕当然没得说，他保守着亨利-摩根的秘密，只字不提。而那个女孩，显然是为了出出风头、引起关注，在大肆的宣扬某些事情。 虽然绝大多数人都认为那个女孩的故事只是无法相信的故事，而有些人显然当真了。 对于可能还有一个不死之身这样的事情，程诺和摩根肯定是无比重视的，因为他们觉得另一个人的存在，或许对于帮助他们解开某些秘密带来一些帮助。 当然程诺和摩根也会小心，因为不是每个不死之身都是善良的。程诺和摩根的性格都还不错，算是比较奉公守法的。而另一个不死之身呢，难保他就是什么好人。 程诺和摩根努力的在试图隐藏自己的秘密，不愿意让人知道他们的不死之身。而如果因为那一个人而导致秘密曝光，这显然是摩根和程诺都无法接受的事情。 因为不管怎么看，程诺和摩根现在的身份是比较坐实的。只要不是出现一些太大的偏差，他们暂时不需要考虑东躲西藏的事情，也不需要担心秘密曝光导致只能逃之夭夭、隐姓埋名。 他们现在的生活比较稳定，真的没有立刻打算做出改变的意思。 对于纽约这座城市，程诺和摩根都有着各自的一些牵挂，有着留在这里的一些理由。 仔细的和摩根讨论了很久，也觉得这件事情可能需要从长计议，绝对不能马虎行动。很多的事情也不方便在电话里说得特别详细、清楚，程诺打算回到纽约再和摩根详谈。 挂断电话的程诺靠在床头，默默的想着心思。 摩根曾经被抓走过，被逮去成为实验小白鼠。而疑似存在的另一个不死之身，他的待遇显然更惨。**那群人可是没有人性的，而且那些人的势力也一度达到了无比恐怖的程度。 这一切都说明不死之身不代表一切，当遇到了一些政府、机关，当遇到了一些庞大的组织，只是有着不死之身显然是不够的。那些人或许杀死不了不死之身，只是这群人绝对可以让这些不死之身生不如死...... 让自己更加强大，掌控自己的命运，而不是躺在手术台上被一次次的解剖、研究，这就是程诺的真实想法，这也是程诺感觉到有些许紧迫感的根本理由。 罗宾显然有点醉，她敲响了程诺的房门。 开门后的程诺看到罗宾，开玩笑道，“有没有搞错？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我不打算和前女友发生点什么，这可不是我的风格。” 罗宾没听到程诺话一样，脚下发飘的走进房间，直接倒在床上。 程诺无语到了极致，他倒没有自恋，“你的房间在哪？我就不该告诉你这些，我就不该告诉你我住在哪里！有没有搞错，这样很容易引起别人误会！” “误会就误会吧，我不在意了！”罗宾翻了个身，指着门外，“我要休息了，你可以再开一个房间，或者直接睡沙发。我不介意你也睡在床上，只要你没有对不起艾米。” 程诺无语了，准备去重新开个房间，但是他也很纳闷，“怎么了？” 罗宾一下子坐了起来，看仇人一般盯着程诺，“这是你让我第二次分手！” 这叫一个冤呐，简直是窦娥冤、六月飞雪，这简直是程诺无法相信的事情，完全是栽赃陷害！ 是的，程诺和罗宾分了一次手，这根本不算什么，这一点程诺认了。但是要说第二次分手，程诺觉得绝对没有可能。他和罗宾可以说都算得上是好马不吃回头草，顶多就是兔子只吃窝边草而已，这怎么就是‘第二次分手’了？ 罗宾坐起来，苦笑着说道，“他现在和他的朋友们在看比赛，就在我的房间。我可以理解他是球迷，我也理解他很有魅力、很受欢迎。但是他的那些朋友可不是我的朋友，最重要的是我需要休息，我不希望别人侵占我的生活空间。” 程诺点了点头，他可以理解罗宾的这些说法，这些也确实就是罗宾的性格。 “显然我不是足球迷，我更不是吉普赛女郎或者嬉皮士，我无法接受很多陌生人涌入我的房间，在那里弹琴、打鼓或者喝酒。”罗宾摊开双手，耸耸肩说道，“我冷静下来了，这段时间并不是真实的我，我需要回到正确的轨道。” 程诺点了点头，性格不合，这是罗宾再次失恋的原因，一个几乎老生常谈、屡见不鲜的理由。 不过程诺也算是为罗宾开心，这一次罗宾来到阿根廷度假，多少也是散心的原因。现在这样也不错，有了一段还算不错的缘分，虽然短暂的就此结束，不过也是不一样的体验嘛。 重新认识到自己、明白了自己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这可不容易。 程诺准备出门了，孤男寡女的还是不适合住在一个房间。 就在程诺准备出门的时候，罗宾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过两天，你先好好的抓紧时间旅行，为你这荒诞的阿根廷之旅画上句号。”程诺忍不住打趣起来，也是实话，“估计这段时间你就是在恋爱了，需要好好的旅行一下。而且我也打算开始在这里转两天，欣赏一下阿根廷的风情。” 确实需要点时间，程诺还打算搞清楚不死之身的事情呢！ 第152章 该死的秘密 花了一天的时间，程诺购买了一些工具，也觉得自己真的需要准备这么些工具。 一路尾随，程诺找到了那个喜欢出风头的女孩，知道了这个女孩的家庭住址。 这个女孩的家就在布宜诺斯艾利斯郊外的一个牧场，实际上不管是在美国还是在阿根廷，牧场实际上都是有着很多的种类。比如说一些旅游牧场、度假牧场，或者传统经营方式的牧场。 而这个女孩家里的牧场，显然就是一个传统经营模式的牧场。养牛，就是他们的主要收入。 “看起来这个逃犯，不知道是将钱挥霍了，还是说自己的后代不争气。”程诺看着不远处的木屋，喃喃自语道，“我希望，希望得到一些好消息。” 夜深人静，程诺行动了，他需要速战速决，需要早点明白自己遭遇到的一切。他更想知道，这个女孩说的那些，到底是一个曾经发生的事情，还是说就是为了出风头编出来的故事。 戴着头套的程诺几乎就是一个蒙面劫匪，他悄悄的打来了门锁，溜进了屋子。 轻手轻脚的走进屋子，四下打量了一下，程诺朝着二楼的卧室走去。 用铁丝打开房门，这实在是难不住程诺。感谢莫兹这些良师益友，让程诺掌握了这些技能。 一个垂垂老矣的老头躺在床上，猛然惊醒。 看着椅子上的人影，老头打开了床头灯、戴上了老花镜。 “你醒了？” 老头皱眉，疑惑中带着愤怒，“你是谁？为什么进我的屋子？” 程诺笑了笑，对老头说道，“我想你现在也不知道你的名字了，我也不介意称呼你现在的名字，安德雷斯-洛佩斯先生。不过让我想想，拗口的德语名字是什么来着？” 老头坐直身体，愤怒的问道，“你在说些什么？我不懂？！” “你可以试着让你的家人过来，赶走这个偷偷进来的小偷。”程诺毫无压力，慢悠悠的朝着老头走去，“当然事情曝光了，我想你的家人或许会为血液里的罪恶基因感到羞耻。当然他们也可能不在乎，只是埋怨你没有多从犹太人那里掠夺财富。” 老头不说话了，隐姓埋名、提心吊胆大半辈子，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程诺坐在床边，好奇的问道，“让我想想，阿道夫-艾希曼，大名鼎鼎的死亡执行者。他也曾经在阿根廷生活过，然后被摩萨德抓住，被绞死。我想起来了，他是无辜的，是一切都是依命令行事对吗？” 老头沉默不语，程诺继续说道，“还有死亡医生，约瑟夫-门格勒，奥斯维辛集中营的医生。我有一个朋友和那里很有缘分，他的手上就有一列数字。没有姓名、没有家庭，只有一行你们给与的数字。可以和我聊聊吗，那一行数字代表着什么意思？某年某月的某一批犹太人？” 老头痛苦的闭上眼睛，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为了当年的那些事情来的。 “你比艾希曼幸运，比他多活了几十年。”程诺看着老头，压低声音说道，“对了，门格勒和你是什么关系？他还算幸运，逃亡后的生活还不错，溺死在泳池，不需要走上绞刑台。” “我不想为我曾经的工作辩解，这是一个耻辱！”老头看着程诺，带着祈求，“我的孩子们是无辜的。他们并不知道这一切，他们不知道我曾经做了多么恐怖的事情。” 程诺摸着匕首，看着老头，“那么你要告诉我实话，然后我来决定你的命运。就像当年的你们一样，门格勒那个家伙是不是说了‘人和狗一样，都有谱系，有人在实验室里培养出了良种犬，我也能在里面培养出优良人种来’？” 老头更加惊恐，为自己辩解，“我并不是门格勒那个魔鬼，我只是一个无辜的助手。我可以保证，我没有将他们送去毒气室，我也没有做那些恐怖的实验。” “不，不。”程诺笑眯眯的，看着老头说道，“我知道的，你是一位医生，执行着为你们元首大人最神秘的任务。你可不是什么无辜的助手，你也似乎在为自己的行为辩解。” 老头痛苦的闭上眼睛，轻声问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是你想要怎么样！”程诺凑到老头耳边，轻声说道，“我可以送你去一个国家，那里的人都死亡你死的更痛苦。然后你出名了，你的家人为此蒙羞、被世人厌恶。当然我也可以杀掉你的全家，显然这罪恶的血脉在你这里就应该终结，他们本来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 老头猛地睁开眼睛，浑浊的眼里流出泪水，“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这样！” 程诺冷笑一声，他不是圣母，但是对于一些人感觉到无比恶心。摩根告诉他的一些故事，再加上程诺的杀气，显然可以让这个心虚的**余孽崩溃。 翘着二郎腿坐好，程诺笑道，“告诉我一切，告诉我那些恐怖的实验。” 老头开始坦白了，作为人类学和基因学专家的门格勒一直想要做着什么人种改良实验，大量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作为门格勒的助手，这个老头参与了其中的大量实验。 程诺感觉到这些耸人听闻的实验让人恶心、作呕，不过还是在耐心的听着。 老头闭嘴了，似乎是所有的一切故事都说完了。 程诺可不高兴，最大的秘密还没有到来，“知道我什么会找到你吗？” 老头疑惑的摇头，十分不解，而程诺也没卖关子，“关于一个人、一个实验，无论你们如何折磨他，无论你们怎样杀死他，他都会在附近的河里醒过来。” 老头猛然坐起来，颤声问道，“你们找到了笔记？” 程诺心里一跳，这件事情是真的，真的有一个不死之身被**抓住，真的有一个不死之身曾经在**的集中营被无数次的折磨！ 高深莫测的程诺笑着，看着老头不说话，显然是想要套出更多的话。 老头痛苦的闭上眼睛，显然也不打算再说些什么了。他的一切秘密都‘曝光’了，他现在需要为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不过选择权已经不在自己的手中了。 程诺试探着再问了一些问题，但是这个老头还是闭口不言。很明显，不死之身这件事情，这个老头不打算多说。或许对于他来说还是抱有一些侥幸，希望这个秘密可以换取一线生机。 “你还是自我了结吧。”本来打算离开的程诺将匕首扔了过去，对老头说道，“我不希望你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为了你的家人，你还是拿出最后的勇气吧。” 老头祈求的看着程诺，还是想要得到一线生机。哪怕自己垂垂老矣，他还不想死，还想活在这个世界，还留恋这个世界的美好。 程诺可不会心软，这个老头就是不定时炸弹，关于不死之身的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既然知道已经有着关于不死之身的存在，甚至还有关于在这个不死之身身上的大量人体实验的记录，这就足够了。 程诺需要找到那本笔记，而不是让这个老头企图拿着这件事情当做最后的筹码。 老头一直看着程诺的眼睛，希望程诺可以在最后关头改变主意。拿着匕首的手在颤抖，慢慢的靠近了胸口。而程诺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老头，他需要看清楚这一切的发生。 眼见实在是没办法改变程诺的主意，以为被**猎人追过来的老头还是一狠心。他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得不到宽恕，他现在只是期待着自己的孩子们不要为此付出代价。 看到老头躺在床上不再动弹，程诺也开始行动起来。快速的翻找着老头的卧室，担心这个老头留下什么笔记、遗嘱之类的。虽然没有任何的收获，这也使得程诺稍微放心了一点。 快速的离开了老头的屋子，这件事情就这样结束吧。起码关于这个老头的事情，程诺不想多掺和。这个老头死了，这就足够了，程诺没打算拿一笔赏金或者功成名就。 逼死了一个垂垂老矣的老头，程诺也没有什么负担。他不是什么好人，自然不会同情心泛滥。这个老头本身就该死，更何况这个老头知道了太多的事情，想不死都难。 回到酒店的程诺想着跑路的事情了，虽然自认为手脚比较干净，但是小心无大错。 早起的程诺敲了敲门，看到披头散发的罗宾无语了。这个女人真的不喜欢穿内衣，很是美利坚特色的凸点，一直都是这样的习惯。 “我临时有事，准备今天就回纽约。”程诺开门见山，对罗宾说道，“给你半个小时，洗漱、吃完早餐，我们就可以和阿根廷告别了。” 罗宾一下子恢复精神，也无比惊慌，“为什么这么快？我们还应该继续在这里玩两天！” 玩个屁，哥们在这里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还留在这里看草原吗？！ 不管罗宾怎么声讨，程诺都不为所动，他决定了要走就必须走。至于罗宾愿不愿意一起回去，这都是次要的，因为程诺还有其他事情要做，无比重要的事情！ 第153章 谋而后动 程诺刚上飞机就开始进入呼呼大睡的模式，状态显得非常不错。 罗宾诧异、错愕的看着程诺，绝对没有想到程诺有着这样的良好习惯。本来还打算和程诺聊一聊的，此时此刻还是自己看看杂志、看看电影吧，免得打扰程诺的好梦。 飞机餐都没有吃，程诺直到飞机即将降落的时候才醒过来。 “你自己回去吧，我还有事。”走出机场，程诺对罗宾说道，“对了，我搬家了。” 罗宾更加奇怪，也开始怀疑，“你不会是和艾米分手了吧？我可告诉你，虽然我现在也是单身，只不过我没有想要和你约会。” “你想多了，我只是搬去其他的地方而已。”程诺极度无语，上下打量着罗宾，“你已经让我失去了兴趣和神秘感，所以就算你主动去我房间，我也会离开。” 罗宾没好气的拍了一下程诺，对于厚脸皮的前男友感觉到无语。 程诺确实有事，他可没心思去玩什么欲擒故纵或者旧情复燃的戏码。坐上出租车的程诺直奔亚伯古董店，他有些事情需要和摩根聊一聊，这显然是无比重要的事情。 亚伯拉罕看到程诺进店，立刻过来问道，“那件事情确认了吗？” “如果不出意外，这件事情就是真实的。”看了看亚伯拉罕，程诺小声说道，“死亡天使门格勒，他在奥斯维辛的一项工作就是研究那个不死之身。” 亚伯拉罕耸耸肩，他就是在奥斯维辛出生，就是在那里被阿比盖尔和摩根捡到。 “我现在需要怀疑你们这些不死之身的能力了，因为你们看起来太惨了。”亚伯拉罕忍不住戏谑的嘲笑，“亨利曾经以科学的名义被解剖、抽血，他的器官也被拿出来研究。现在还有一个可能活了更久的不死之身，他也被无数次的研究。” 程诺感觉到庆幸，也有些幸灾乐祸，“看起来我是比较幸运的，我可没有被抓去解剖、研究。” “这是每一个不死之身的宿命，不管是亨利还是那个不死之身。”亚伯拉罕更加幸灾乐祸，毫无诚意的说道，“程，所以你需要小心一点，我可不希望你被抓去做那些惨无人道的实验。每当提起那些事情，亨利还有心理阴影。” 程诺想了想，好像还真的就是这么回事，也确实需要小心一点。 被抓去做人体实验的时候，别想着什么人权了。身上的这些秘密实在是太夸张了，不管是政府部门或者是一些其他的机构、个人，难保他们不会为了解开长生的密码而抛弃人性。 程诺和亚伯拉罕在闲聊着，对于有些事情，程诺根本没有打算隐瞒。程诺很清楚，亚伯拉罕知道他和摩根的秘密，不死之身对于亚伯拉罕根本不是什么新鲜事。 忽然想起来了，程诺挤眉弄眼，“亨利和那个马丁内斯警探怎么样了？” “哇哦！”亚伯拉罕耸了耸肩，也显得比较遗憾，“看起来根本没有什么进展，他们几乎很少联系。我的意思是看起来他没有打算继续开始一段感情，他还没有做好准备。” 程诺显得十分遗憾，只不过这件事情也没打算多说什么，毕竟这是摩根自己的选择。更何况摩根这家伙对于解开死亡的密码更感兴趣，不一定就是要儿女情长。 “对了，如果没有冒犯，我希望知道阿比盖尔的事情。”看着亚伯拉罕，程诺小声说道，“我只知道她在1985年就离开了你和亨利，难道你们不想找到她吗？” 亚伯拉罕苦笑一声，对程诺说道，“她离开的时候已经64岁了，我甚至不知道她还在不在这个世界。所以程，就让这件事情过去吧。亨利因为那件事情崩溃了，他在一年的时间里都没能走出来，我不希望再经历这样的事情。” “我现在认识一些人，我现在有着一些资源。我知道她计算还在这个世界，年龄也会很大。但是亚伯，难道你就不想找到她吗？”看着亚伯拉罕，程诺小声说道，“不管是对你还是对亨利，我们或许都需要找到一个答案。” 亚伯拉罕看着程诺，沉默许久后才说道，“让我想一想。” 程诺忽然想起来了，据说阿比盖尔离家出走后，摩根发疯一般的寻找她，大概是一年左右的时间，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和线索。也就是在那段时间，亚伯拉罕回到了摩根身边，将摩根收集到的所有线索都扔了，然后将摩根两百来年的收藏拿出来开了亚伯古董店。 这么一想，或许根本就不是亚伯拉罕扔掉了那些线索，应该是他将摩根的那些线索收集了起来。亚伯拉罕不是不想要找到他的母亲，他只是不希望看到摩根崩溃。 “别告诉亨利！”看着程诺，亚伯拉罕无比严肃，“我不希望他再次崩溃，这二十多年来，他从来都没有忘记那些事情。我可以将他从那个深渊拉出来一次，但是我不敢保证还可以再次将他拽出来。所以，这件事情不能告诉他！” 程诺点了点头，他确实没有见证摩根和阿比盖尔的爱情，只是他明白摩根用情很深。这件事情确实不能让摩根知道，要不然摩根再次不顾一切的去寻找阿比盖尔，这不是夸张。 程诺留在古董店，在和亚伯拉罕闲聊，帮忙打理一下古董店，这难不住程诺。 亨利-摩根推门而入，看到程诺点了点头，直接走向地下室的入口。 程诺还是觉得有些不适应，虽然他死过几次、看到过几次尸体，也来过摩根的地下室几次。只是看到这里的环境和布置，完全就是一个法医办公室。桌子上还摆着两个颅骨模型，这要是一般人看到了，不被吓晕过去就算是谢天谢地了。 “如果不出意外，我们还有一个同类。”程诺也没有隐瞒，对摩根说道，“只是我们不知道那个人能不能成为朋友，不过可以肯定他比我们活得更长。” 摩根坐下，似乎有些随意的问道，“你怎么可以肯定这些？” “那些**不断的在他身上做实验，显然没有解开全部的秘密，没有让他们的元首满意。但是无数次的实验、折磨，让这个不死之身说了很多的事情。”程诺忍不住笑了起来，开玩笑道，“在他面前，我们都很年轻，他很有可能是两千多岁！” “哇！”摩根忍不住感叹道，“看起来我还很年轻，在他面前我只是一个孩子。” 程诺点头，认真说道，“我想要调查他的一切，据说当初的那些实验留下来了一些笔记，我们应该找到它们。而且我们也都知道，**德国战败后，美国和苏联夺走了很多的财富、艺术品或者各种人才、专家，说不定那些东西就在他们手里。” 摩根敲着桌子，提醒道，“不要忘了还有哪些潜逃的**战犯，很多的财宝、艺术品就这么失踪了。关于很多的**宝藏的故事在流传，我们不能否认那些东西可能被埋在某个山洞。” 对于摩根有着这样的判断，程诺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因为不管怎么看，这都是一些可能性。 寻找**战犯的宝藏，这很有可能就是程诺和摩根接下来的工作重点了。发财什么的根本不是，他们只是想要知道一些关于一个高度疑似同类的信息，那才是最重要的。 不一定就是要找到了不死之身就成为朋友，不过可以试着看看能不能掌握更多的有利信息。毕竟这个不死之身很不寻常，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老不死，一个彻彻底底的千年老妖。 在这个不死之身的面前，程诺和摩根年轻的不像话！ 能成为朋友当然是再好不过，毕竟这是一个活了两千多年的家伙，说不定掌握着更多的信息，说不定可以让程诺和摩根更加的了解不死之身的一些秘密。 如果没办法成为朋友也不要紧，程诺和摩根也没有说一定要和那个人成为朋友。掌握这些信息、以备不时之需，这显然不是什么坏事情。毕竟作为不死之身，同类是在太少太少了。 这就是程诺和摩根的真实想法，他们还有时间去收集线索，去调查出来这个不死之身的秘密。 这件事情需要从长计议，这样的事情也是一时半会根本没办法弄清楚的。 不管是程诺还是摩根，他们都很清楚这一点。他们需要开始慢慢的调查，他们需要不断的收集线索，这才是正确的发展方向，这才是正确的寻找答案的方式。 艾米打来了电话，显然比较开心，“你回纽约了？” “是的，我现在在亚伯和摩根这里。”朝着摩根摆了摆手，程诺回答道，“我们是去餐厅，还是回公寓？” 艾米想了想，有些期待了，“我觉得还是去餐厅吧，为了庆祝你顺利的接回来了罗宾。我们也要去迈克拉伦酒吧，泰德那些家伙肯定会在那里等着我们！” 没问题，完全没有问题，程诺想想看也对。虽然他的情况比较特殊，只不过和好朋友们聚一聚，没什么坏处！ 第154章 谁都有点秘密 看到艾米挽着程诺的胳膊，泰德和巴尼面面相觑，觉得无比错愕。罗宾就觉得奇怪了，她很难理解泰德和巴尼为什么是这样的表情，这不应该是很正常的样子嘛！ 巴尼站起身，快步走到程诺跟前，眼睛跟扫描仪一般在扫描着程诺。胡子拉碴的泰德也不再考虑罗宾的回归让他心神不宁，他也在不断的打量程诺，觉得这是一个科学无法解释的奇迹。 罗宾看看泰德、巴尼，再看看程诺，还是搞不清楚状况。 “这是发生了什么吗？”罗宾不再迟疑，直接问道，“程发生了什么？你们为什么这样看他？” 程诺摸着脸自信一笑，“最近变帅了，他们已经不再只是嫉妒我有趣的灵魂，他们现在也在嫉妒我外在的颜值。他们心态崩了，我是他们的头号敌人。” 巴尼夸张的摸着程诺的身体，满脸不可思议，“你不是特工，你是超人？！” 程诺耸耸肩，不屑一顾的表情也说明了他的膨胀和嚣张。 艾米一下子推开巴尼，有些事情她知道就好，“没看到他变瘦了，气色也没有以前健康了！” “那就好，那就好！”泰德松了一口气，显然心有余悸，“如果他是超人，我需要立刻去找到一些氪石，这样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巴尼奸笑着点头，很认可这样的说法，“只要等到他出风头的时候，我们就制服他。这样我们就可以成为女孩们关注的焦点，他不会再去抢走那些优秀的女孩！” 泰德和巴尼击掌，显然两个人想到了一块去了。凭什么就是程诺最受欢迎，难道就是因为程诺看起来比较能打，而且有着奇奇怪怪的能力，以及那吊儿郎当、游戏人间的潇洒劲？！ 这一下罗宾更不解了，摊开双手问道，“嗨，我到底错过了什么？” 舔狗泰德立刻上线，对前女友还有执念啊，“程前几天中枪了，他的肾脏被摘除，刚刚结束手术没几天。所以看到他，我们会觉得非常意外！” 罗宾瞪大眼睛，指着程诺根本说不出话来。她这才消失几天啊，居然有这么多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前两天程诺还跑去了阿根廷，根本看不出来程诺受伤的迹象啊，这家伙和以前还是一个德行，哪里有什么被摘除了肾脏的迹象。 程诺接过啤酒，惬意的喝了一大口，“可憋死我了！” 罗宾呆若木鸡，看着艾米提心吊胆的说道，“他在喝酒？难道不怕感染或者排斥反应？！他前两天去了阿根廷，我看到他在酒吧和那些足球迷狂欢喝酒，他还吃了很多的烤肉。” 泰德和巴尼对视一眼，满满的都是震惊。 “他以前的朋友帮他完成了手术，虽然有些影响，不过现在基本健康。”艾米也是睁着眼睛是瞎话，没有什么负担，“所以你们不需要担心太多，他还是以前的那个样子。” 看着回不过神的巴尼，程诺笑道，“效仿你去旧金山的故事，只是我去的是阿根廷。” 这一下轮到泰德和罗宾无语了，巴尼去旧金山接回莉莉，那是希望莉莉和马修复合。而泰德和罗宾，现在看不出来复合的迹象，他们应该都需要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我搬走了，就是我以前开派对的那个公寓。”程诺笑了起来，对罗宾说道，“这段时间我很开心，只是接下来我很忙。不过我的朋友们，我还是会和你们联系、聚会。” 此时此刻的泰德大概是最伤感的人，他现在就是孤家寡人的状态。 和女朋友分手了，室友又跑去度蜜月了，同一栋公寓楼里的好朋友也搬家了。泰德这个时候肯定会很孤单，想要找个喝酒的人，都没以前方便了。 至于巴尼倒是无所谓，他本身就不住在这里，但是也没影响他来参加聚会。他觉得程诺大概也是这样的想法，搬去环境更好的公寓、好好的享受生活，这根本没问题。 对于程诺的财力，朋友们大概不知道的十分清楚，不过总体感觉就是程诺不缺钱。 和朋友们聚完会，程诺和艾米自然是回到了公寓。小别胜新婚，胡天黑地也很正常了。又不是少了一个腰子，面对俏丽的佳人，程诺还是有点控制不住的。 早睡早起，程诺和艾米都不算是喜欢偷懒的人。时间还比较充足，两个人默契的一起出去跑步。看到了坐在长椅上的内森，程诺笑着点了点头。 内森也是笑着朝着程诺点头，只不过看到程诺根本不像是受过伤的人，尤其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复原，这让内森感觉到不可思议。作为mit的高材生，内森是相信科学的。 只是这个程诺的存在，好像就是为了证明科学有些时候没办法解释全部的事情。 那可是一颗腰子啊，程诺接受了肾脏摘除手术，内森一清二楚，他也不认为这是能作假的事情。而现在呢，算是程诺住院的时间，加起来不到半个月，这就复原了？ “你认识那个人？” 面对艾米的提问，程诺笑着点头，“是的，一个很成功的商人，他的房子价值数千万！” 艾米咋舌，虽然知道程诺比较有钱，虽然她自己的收入也算是中产左右。只不过对于有着数千万豪宅的超级富豪，艾米还是感觉到有些距离，那个人肯定是亿万富翁。 而程诺有着一些古怪的朋友，艾米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因为程诺本身就很古怪。 笑着和艾米继续跑步，对于艾米没有认出来内森，程诺也不觉得奇怪。优秀的黑客，不一定就需要抛头露面，哪怕内森曾经主动和艾米联系，只是两个人没有见过面。 晨跑结束，艾米自然是需要去上班。而程诺呢，晃晃悠悠的直奔莫兹的地下室，必须要去。 莫兹这家伙绝对是酒鬼，看起来还有点宿醉没有清醒。看到了程诺，莫兹虽然表情有点古怪，对于程诺这么快就复原感觉到惊奇，只是也没有多问什么。 “莫兹，你对**宝藏有什么了解吗？”倒了一杯红酒，程诺随口问道。 莫兹沉默了，表情也开始古怪起来了。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的程诺觉得无比诧异，一般情况下，莫兹肯定会开口的。而转过头看着莫兹，程诺更加觉得奇怪了，因为莫兹的表情很不对劲。 “怎么了？”虽然很奇怪，但是程诺也很激动，“你肯定知道些什么对吗？” 莫兹苦笑，站起来对程诺说道，“程，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我不介意帮你任何忙。但是程，你也需要明白，我是一个愿意为朋友付出一切的人，我不会出卖我的朋友。” 程诺这一下就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莫兹这是发什么神经，居然还这样的正式、严肃。 “什么意思？”程诺很奇怪，看着莫兹问道，“刚才还好好的，现在怎么聊这些？” 莫兹摊开双手，没好气的说道，“还不是因为你对**宝藏感兴趣？程，你不需要瞒着我。我不会帮你，也不会帮尼尔，这就是我的立场，虽然这样会让我很为难。” 程诺还没有反应过来，莫兹走到程诺跟前说道，“这样吧，如果你在遇到困难的时候，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些帮助。所以如果尼尔遇到困难的时候需要我的帮助，你也不能生气。” “你是什么意思？”程诺真的懵了，完全懵了，“尼尔？尼尔-卡夫瑞？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傻眼的轮到莫兹了，他错愕的看着程诺，“你不是为了尼尔的那批宝藏？” “尼尔的宝藏？尼尔有什么宝藏？”程诺立刻开始八卦起来，忍不住好奇起来，“他也对**宝藏感兴趣吗？这可是一个好消息，说不定我们可以合作，可以找到我需要的东西。” 莫兹一下子站了起来，摇头说道，“我可不会出卖尼尔，就像我不会出卖你一样。” “那我只是问问，他的宝藏和奥斯维辛有关吗？”程诺正色，也有些紧张，“如果他的宝藏和奥斯维辛无关，那么就是两批**宝藏了。” 莫兹无比激动，一下子坐在程诺跟前的椅子上，“程，让我们开始我们的寻宝游戏吧！我们都知道**战败后，很多的宝藏不翼而飞。他们在战争期间掠夺了几乎整个欧洲的文物，很多的找到了，很多的从此消失了。” 程诺一点都不觉得奇怪，据说在二战末期，元首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也许是还想着东山再起，又也许是破罐子破摔了，他命令臭名昭着的马丁-鲍曼赶紧把首都柏林的黄金储备和艺术珍宝转移走。 据说这些财宝被分批运走，一批运往色林吉亚的森林里，另一批运巴伐利亚南部。一方面分散处理不引人注意，一方面鸡蛋分几个篮子放也安全点。 虽然有一部分财宝被找到了，可是还有很多的宝藏失踪了。而失踪的文物当中，大名鼎鼎的琥珀屋、毕加索、雷诺阿等着名画家的作品，也都有不少失踪或者被毁坏了。 程诺可不管那么多，对莫兹说道，“我现在希望找到一批和奥斯维辛有关的宝藏，这很重要。” 莫兹十分激动，本来他就对艺术品着迷。更何况这还事关**宝藏，那更加感兴趣了！ 第155章 玩笑话、真心话 “我们都知道，在第三帝国覆灭前，一些德国人带着那些文物和财宝离开了。”莫兹很认真，对程诺科普道，“有一些人可能是执行军令，期待着第三帝国的再次重现。而有些人只是希望逃走，希望能够得到一些钱、保证自己的生活。” 程诺点头，也跟着说道，“我听说他们曾经组织了一支军队在掠夺财宝，有些被希特勒、赫尔曼-戈林这些人掠夺了很多的财宝。很多的财宝、艺术品就此消失，没人知道它们在哪里。” “这是一个事实，战争期间消失或者被毁掉的艺术品或者财宝太多了，难以统计。”莫兹继续说道，也很严肃，“还有二战末期，苏联和美国成功的进入了柏林，他们的军队也带走了大量的财宝。有些可能被大家发现了，而很多可能没有人知道下落。” 程诺忍不住贱笑起来，调侃道，“听说现在流行二战文化，很多的**军人的坟墓被盗挖。我不知道那些人是想要找到**时期的什么东西，或者是觉得那些人带着财宝下葬。” 莫兹懒得理程诺，他知道程诺总是错过重点，他知道程诺不是艺术品专家。 “既然你对奥斯维辛集中营的故事感兴趣，那么我们需要明白，苏联人攻克了奥斯维辛集中营。”莫兹皱眉，对于奥斯维辛观感极差，“那些魔鬼劳役、屠杀犹太人，在他们身上做人体实验，甚至就连那些受害者死掉了，他们也会榨取每一点财富。” 奥斯维辛绝对是一个人间炼狱，无论是犹太人、无辜平民百姓还是战俘，他们除了最终命运是惨遭屠杀之外，随身财物也被劫掠一空，就连死者身上的牙齿、头发及至皮肤都不放过。 “我现在需要开始调查和奥斯维辛有关的资料，我需要更清楚的掌握苏联人在那里得到了什么，我需要知道那里的**军人的情况，我需要知道这个地狱的实际控制人。”莫兹看着程诺，很严肃的说道，“我需要一个名单，我需要知道你想要得到什么。” 程诺也没隐瞒，对莫兹说道，“我需要一份名单，一个笔记。你应该知道亚伯拉罕就在那里出生，他的父母就在那里被杀害。我希望帮他找到亲生父母，他一直心里有些遗憾。” 莫兹点点头，他和亚伯拉罕的关系很不错。博学的莫兹自然知道亚伯拉罕胳膊上的那行编号的意义，他知道亚伯拉罕就是在奥斯维辛集中营出生。 “我还需要知道死亡医生门格勒的笔记，这对我来说很重要。”程诺继续说道，无比严肃，“我希望得到它们，我可以不在意什么财宝，那不应该属于我。但是那份笔记，我需要拿到手，这事关我的任务，甚至是我的生命。” 错愕不已的莫兹看着程诺，不明白死亡医生门格勒的笔记怎么就和程诺扯上了关系。他很奇怪的事情，其实也包括程诺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身份，他的这个任务显然十分的特殊！ 只不过莫兹也没有再说些什么，他是一个可靠的朋友。 “我需要去问问凯特，或许在那里会有一些发现。” 听到莫兹这么说，程诺很奇怪，“你去找她干什么？有什么问题还是我去问吧。” 本来莫兹有些诧异，随即开始耻笑，“所以的凯特都属于你？有没有搞错，属于你的凯特是凯特-贝克特警探。我要去找的是凯特-莫罗，她是尼尔的女朋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本来程诺想要纠正什么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开口去强调。 莫兹倒是有些意外，如果是以前，程诺这个家伙肯定立刻就要纠正，似乎这样就可以证明清白，证明自己没有什么思想上的出轨。而这一次呢，程诺这家伙居然是默认了。 “什么？！”看到莫兹那恍然大悟的表情，程诺无辜且恼羞成怒，“看我干什么？！” “我应该录下这段对话，这样贝克特警探抓到我的时候，肯定愿意放我一马。”莫兹摇晃着酒杯，调侃着说道，“但是我不希望被贝克特警探遇到，她是凶杀组的警探。我还是决定支持艾米，她是警员，涉足的领域和职责比较广。” 程诺无奈的摆摆手，对莫兹说道，“没事的话我就走了，你帮我调查一下。” “对了，不要小看皮特-伯克特工。”看到程诺要走，莫兹想起来了什么，赶紧提醒道，“就是他抓住了尼尔，这是一个优秀且有毅力的特工，看起来我们需要小心一点了。” 尼尔-卡夫瑞，艺术品专家、诈骗高手，可是他遇到了一生之敌，遇到了皮特-伯克这样一个优秀的特工，一个有着无比有毅力的特工。 皮特-伯克，可是花了三年的时间来调查、追踪尼尔，终于将尼尔绳之以法。 “看起来我们需要抹除这些隐患了，要不然这件事情始终是一个麻烦。”程诺喃喃自语，这件事情确实是麻烦，“我们的伯克特工，真的是一条咬住了人绝对不松口的猎犬。” 莫兹抬头看着程诺，好奇的问道，“他的工作风格，和你有区别吗？” 好吧，程诺那个所谓的退休特工的身份再次被提及。有没有搞错，你莫兹可是资深的犯罪高手，能看出来我的身份有问题，只是我绝对不是什么神秘的退役特工。 “好吧，你不是一个正经的退役特工。”看到程诺的表情，莫兹就知道程诺的想法，“不过我准备了一些资料，你可以回去看一看。” 看到莫兹拿出来的文件袋，程诺无语至极，“你可以自己去找他啊！” “我负责后勤保障或者技术支援，冲在前线的还是需要你去。”莫兹指了指自己的秃脑门和肚子，“你觉得我现在的这个样子，适合冲在第一线吗？” 程诺点了点头，莫兹还真的不是一个优秀执行者的样子，这个地中海的家伙也略微发福。 看着莫兹整理的文件，程诺笑了笑。看起来莫兹这个犯罪高手有着明确的计划和准备，这件事情莫兹显然也深思熟虑了。只有让丹尼尔闭嘴，程诺他们才会比较安全。 当然不是说一刀、一枪解决了丹尼尔就行，让丹尼尔自己背锅，这显然才是最重要的。 “晚上我会举办派对，希望艾米允许你出来。”莫兹戏谑起来，调侃着说道，“还有你的凯特，希望她不要调查你、追踪你，要不然你会直接在犯罪现场被抓走。” 懒得说话的程诺直接转身就走，莫兹这个家伙显然想的太多了，尽想些不靠谱的事情。 直奔中央公园的程诺在看着资料，掌握着明确的信息。留下了两张照片，程诺就走人了。 从安全屋里拎出来一大袋子东西，扔到了莫兹的公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艾米下班后和程诺甜蜜的窝在公寓，吃着零食看着电影。 程诺皱眉看着号码，接通后问道，“莫兹，这个点打电话有事？” “有事，需要你立刻过来帮我！”莫兹显然很激动，也很兴奋，“我现在在酒吧，我遇到了终于让我心动的女人了，快点过来帮我！” 程诺瞪大眼睛，一副无比震惊的样子。莫兹这家伙喜欢酒，喜欢艺术品，这是他的兴趣爱好。喜欢自由的莫兹也不希望受到任何的约束，一直是形单影只的莫兹看起来根本不喜欢女人。 程诺一跃而起，显然振奋了，“莫兹，你现在不需要激动和紧张。等着我，我立刻就来支援你。你知道我是情场高手，相信我就是对的，我泡妞的手段高出巴尼几个段位！” “是的，罗宾、艾米，还有那个贝克特警探。”莫兹开始滔滔不绝，议论起来，“你肯定很受女孩欢迎，前几天我去紫藤道，加布丽尔还在关心你，她离婚了。还有朱莉-梅尔，只是她是一个高中女孩，我可不认为你们合适。” 空气中的杀气让程诺毛骨悚然，他觉得莫兹这家伙就是不折不扣的混蛋。大家只是演个戏而已，你这连哄带骗、胡编乱造的，完全就是想要害的我家宅不宁啊！ 程诺干笑着看着艾米，无辜说道，“这和我无关，魅力太大！” “滚吧！”艾米捂着额头，无奈的厉害，“魅力很大的特工先生，我希望这一次你只是去帮莫兹泡妞。如果让我知道你做了其他的事情，我不只是会让你丢掉一颗肾。” 看到程诺直点头，艾米冷笑道，“再丢一颗肾对你来说可能也没关系，你还可以找到一颗肾。我觉得还是用其他的办法吧，这样你肯定不会被任何女孩关注，你会自卑的不敢和任何女人联系、亲近。” 程诺下意识的夹紧双腿，空气中的杀气证明艾米不是在开玩笑。 看到程诺准备出发，艾米忽然想起来什么一般，“亲爱的，你现在的那颗肾是谁的？我可不希望是一个乱七八糟的人，我可不想受到影响。” “我的，全都是我的！”程诺立刻没好气起来，精明的艾米有时候也经常智商掉线，“我还有很多备份的器官、工具，你剪掉了也没关系，还会长出来，我还是要去撩女孩！” 拔腿就跑的程诺躲过了抱枕的追杀，而看到关上的门，艾米陷入沉默。很明显程诺是在开玩笑，而艾米总觉得程诺好像也不是在说笑话！ 第156章 交友不慎 程诺和莫兹碰头了，两个人在谋划着怎么样更好的悄无声息的潜入丹尼尔家的别墅。这件事情还是需要小心一点才好，因为作为fbi重点关注的对象，丹尼尔现在可能陷入了监视。 倒不是说有着一辆厢车停在门口，主要是警车的巡逻密度有点让人头疼。 虽然程诺对于自己溜门撬锁的能力比较有自信，只是也会担心一旦误触自动报警器，到时候说不定会有一点小麻烦。所以还是需要点时间，准备的更加充分才行。 回到了公寓，程诺洗完澡立刻溜进房间。 “怎么样？”艾米睁开眼睛，有些八卦的问道，“莫兹有没有机会？” 程诺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一副很同情的样子，“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看上那个女孩，或许只是因为那个女孩可能对艺术品比较关心吧。我觉得没戏，这可能是一个持久战。” 艾米蹙眉，有些打抱不平，“莫兹对于艺术品的研究很有造诣，如果那个女孩喜欢艺术品，我不认为这会增加莫兹追求她的难度。难道是你们选错了策略？” “开什么玩笑！”程诺不满了，哪怕这只是子虚乌有的质疑，“我可是很受欢迎的，身边一直不缺少优秀的女孩。难道只是因为我长得帅或者我特别能打？” 说错话的程诺心虚了，什么叫做身边一直有优秀的女孩，这不是自找麻烦嘛！ 一时口嗨真的会付出代价，程诺现在就付出了代价。好在他的腰子真的没有出毛病，所以还可以用行动来弥补，这也算是在证明自己的真心实意...... 许久没有出现在12分局的程诺拎着几盒咖啡，好歹也是自己曾经奋斗过的地方，当然也就需要表现的热心一点。这也不怪程诺这么功利，关键是说不定需要一些帮助呢。 哪怕此前有些交情，但是这不是忙着做大事呢，得提前维系好感情。要不然临时抱佛脚的话，说不定会有那么一些小小的小麻烦，这也是程诺绝对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看到程诺，埃斯波西托很诧异，“你的伤口好了？” “可以到处走走，这样对于伤口的愈合更有好处。”程诺笑嘻嘻的，一副坚强乐观的样子，“听说你们为我准备了庆祝派对，所以我立刻就来了。” 还在办公的凯特忍不住皱眉，对于程诺的睁眼说瞎话无语到了极致。别人不知道，她能不知道吗？程诺这个家伙简直就是不要脸到了让人无语的程度，这个时候来凑什么热闹。 莱恩也跑了过来，轻轻的捶了一下程诺的胸口，“你现在需要注意一点，我听说你的免疫力下降可能会下降。我支持你运动、锻炼，但是你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 好吧，在这些人面前，程诺就装作自己是被摘掉了一个肾吧。过一段时间，再考虑去装作做了肾脏移植手术，免得这些人总是在担心、误会，这可不好。 将咖啡一一分给这些同事们，拿着最后的两杯咖啡，程诺走到凯特跟前。 “怎么了？他们都很欢迎我来这里，证明了我的影响力和存在感......” 凯特猛地抬腿，踹了程诺一脚，“如果我是你，我会躲在某个地方养伤。” “我可不是莫兹，我不喜欢地下室。”程诺将咖啡递给凯特，嬉皮笑脸，“给队长送一杯咖啡啊，他对我还是比较关照的。” 凯特立刻歪着身子，有些怀疑的看向程诺，“你可以自己送过去，他会更高兴。” 搓着手的程诺很腼腆，小声说道，“那个，你们是不是能够查到一些警力布置和巡逻时间？” 凯特这一下更警惕了，程诺这都直白的说出来了，这要是再没有点警惕性，那才是怪事。更何况想想程诺那无法无天的性格，他现在要那些时间表，肯定没什么好事。 程诺就差发誓了，不过也可以是强调，“我保证不犯法，我只是不想麻烦。你也知道吧，如果我们多花点时间，其实也是可以计算出来大概的时间，我只是不想让大家误会。” “你想想看啊，如果我真的要做坏事，肯定不会直白的问你了，这样不是自找麻烦嘛。”看到凯特不信，程诺继续解释，“我保证，我真的不会做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凯特翘起二郎腿，嘲讽道，“如果是在我们的辖区，我可能能找到资料，但是如果是其他的辖区，我做不到这些。你可以去队长的办公室，他的级别可以申请到更多的权限。” 程诺这一下就不好意思了，搓着手讨好道，“我和他的关系一般，他肯定不帮我。还是你去帮我问一问，他对你最好，我们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情。” 凯特微微眯起眼睛，看着程诺，“我为什么要帮你？我们是什么关系？” 程诺打了个哈哈，端起咖啡就喝，“还不错，我买的是中美的咖啡豆，味道确实不错。” 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艾米那边是不能问，凯特这边也得不到支持。这样通过一些‘正当’的方法知道一些事情是没戏了，程诺就在盘算着，难道需要‘非法’。 看到程诺喝着咖啡溜走了办公室，凯特好笑的摇了摇头。对于程诺这家伙的一些请求，凯特当然是能帮就帮。只不过这也需要一些前提，那就是程诺的那些事情不要违法。 本来就很胆大的程诺要是再得到一些支援和帮助，估计离进监狱就不远了。 刚出警局，程诺就拨通电话。比较意外的是内森挂断了电话，看起来商务精英很忙。 这一下程诺傻眼了，难道真的要和莫兹去蹲守，记录下时间、调查一下周围的环境？ 两个人轮番监视没问题，只是这样就太扎眼了。看起来是时候联系马里斯那批人了，大家分工合作一下，轮番监视就好，毕竟敲诈的事情也不是程诺一个人做出来的。 就在程诺深思熟虑要不要发起一些朋友，联系到更多的资源时，电话响了起来。 看着号码，程诺笑了，“内森，很高兴你给我回了电话。” 内森心情似乎也很不错，对程诺说道，“看起来你回纽约了，我们应该找个时间聚一聚。” “今晚吧，今晚我去你那里。”程诺立刻接茬，心情很不错，“不过我需要你帮忙，帮我调查一下一个人的资料。警方的巡逻时间表，我也希望得到。” 沉默片刻的内森开口了，“好吧，我会帮你，但是我不希望这是用在一些不好的事情上。” 程诺有些心虚，不过还算理直气壮，“这个你不需要担心，我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对于程诺这样的说法，内森是嗤之以鼻的。程诺有多大的胆子，内森很清楚。 “我明天将资料给你，我现在还有一些工作要做，不方便。”内森快速的说着，看起来是真的很忙，“明天老地方见。” 不用去盯梢了，这绝对是一个让程诺感觉到比较开心的事情。虽然稍稍有一些遗憾，需要多耽搁一天。但是人要学会满足，更何况程诺还是有求于人呢。 只要不是倒霉到了一定的地步，只要不是这一天的时间就让皮特-伯克抓住了把柄，程诺真的不在乎多等一天的时间。 心情愉快的程诺去到了枪店，好的神枪手需要不断的开枪，只有子弹才能喂出来神枪手。 感觉自己在枪法上的精准度回来了不少，程诺也很满意。那就再接再厉，去健身房练练。身体素质还要加强啊，得让有些‘虚’的身体恢复到最佳状态。 一整天都是在忙碌的程诺有些精疲力尽了，锻炼身体就需要流出汗水。 回到了公寓，程诺就看到了已经下班回家的艾米。挽着马尾，穿着居家服在准备着晚餐。 多么温馨的居家生活！ 艾米看着程诺，甜甜的笑道，“恢复了几成功力？” “七成，距离我的神功大成还有一段距离。”程诺抱拳，一副江湖少侠的姿态，“最近内伤即将痊愈，我又要恢复成威震江湖的侠客了！” 对于程诺的自吹自擂，艾米是真的看不下去了。就不应该在程诺的怂恿下去看武侠片，这时不时的，某个厚颜无耻的家伙就会自称少侠，实际上这绝对是一个武林败类！ “今晚不用去帮莫兹，我给他出了一招欲擒故纵，需要晾一晾那个女孩！”从少侠切换到情感专家，程诺做的天衣无缝，“我觉得那个女孩很快就会被莫兹俘虏，不需要担心。” 艾米无语了，她觉得莫兹如果一辈子单身，那就要怪他自己交友不慎。 怎么就找了程诺这样一个不靠谱的家伙当做感情顾问呢，这不是故意给自己找些难度嘛！ 不过想想看，莫兹好像也没有什么朋友。一个朋友现在在监狱，不在监狱的这个又这么不靠谱。所以说来说去，就是莫兹的交际圈子太窄了，以及朋友们都奇葩了一点。 算了，这样的事情艾米不打算关心，就让程诺和莫兹去胡闹好了，只要不犯事就行！ 第157章 靠谱的朋友们 晨跑的程诺看到了内森，笑着跑了过去。而内森笑着将一个文件袋放在长椅上，然后整理了一下西装，慢悠悠的走开。 看着内森离开的背影，程诺忍不住感慨，“家财万贯的大公司老板，还是了不起的黑客，虽然中老年了也有点小帅。这家伙，估计很受欢迎啊！” 感慨完这些，程诺打开文件袋，没有想到信息量有点大啊。内森这家伙果然是聪明人，知道了一点线索就顺藤摸瓜，这还真的是一个让程诺感觉到比较满意的事情。 心里暗暗打定主意，如果内森有一天需要有人帮忙挡枪，程诺毫不犹豫的报名。不是指望内森感激的给予多少报酬，单纯的就是这个帅气的大叔宅心仁厚啊！ 直接呼叫莫兹，不需要那么麻烦了，“莫兹，接下来需要你出场了，你要去拜访律师。” 莫兹清醒了，十分不解，“为什么是我？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你有律师执照，你知道你的那些同行们在想些什么。”程诺也没有客气，扔锅起来也十分得心应手，“最关键的是你也拿了那笔钱，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麻烦。” 莫兹认输了，强调道，“希望你有好的发现，要不然我会喝光所有的红酒。” “这是谁？” 程诺听到了电话里传出来了一个女声，显然莫兹的身边有一个女人。 “一个新朋友，他也有一个叫做凯特的女朋友。”莫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看起来是对那个女人说的，“如果尼尔出狱了，我会安排他们认识，他们肯定会成为好朋友。” 程诺懒得理莫兹了，就让莫兹去污蔑、中伤好了，程诺不在乎了。 只不过程诺也能理解，莫兹应该是去见凯特-莫罗了，是在打探一些**德国宝藏的事情。这显然也是一件重要的事情，而不需要只是担心最近这段时间被fbi特工盯上。 心情愉快的程诺在餐厅吃完午餐，就看到了莫兹那闪亮的大脑门，聪明绝顶几乎就是莫兹的真实写照。这个博学的犯罪高手，早就秃成地中海了。 “丹尼尔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勇敢，看起来我们的律师是一个风流的家伙。”程诺拿出资料，笑着对莫兹挤眉弄眼，“看起来他没有吸取教训，这个家伙真的很厉害！” 莫兹看看资料，再看看程诺，同时心里也十分佩服这个丹尼尔。 因为偷情，丹尼尔被程诺这些人敲了八十万美元。也因为这件事情，丹尼尔被哈维联手杰西卡赶出了律所。但是丹尼尔真的是贼心不死，他居然还和情妇藕断丝连，典型的不见棺材不掉泪，这个家伙或许对于他的情妇才是真爱。 明摆着的事情啊，事业几乎毁了，钱财也丢了一大半。实际上为了这段感情，丹尼尔挪用了客户大量的资金，这也是差点东窗事发让程诺被牵连下水了。 莫兹看着手里的资料，语重心长，“凯特是一个好女孩，艾米同样也是一个好女孩。程，我不希望你有一天也像他这样！” 程诺咬牙切齿，莫兹就是最会中伤程诺的朋友了。也不怪艾米和凯特都对莫兹比较警惕，因为这个家伙真的可能会带坏程诺。甚至不只是带坏程诺，也包括灌输错误的思想。 看到程诺不说话选择默认，莫兹自告奋勇，“我会去和他好好谈谈，我不认为他还会冒着更大的危险，他的处境不可能更加糟糕了。” 这个精英律师的处境确实不怎么样，如果他没办法补上帐，很有可能也要入狱。现在就是看看律所的同事们愿不愿意放过他一马，以及他有没有一些小金库可以补上漏洞。 其实哪怕丹尼尔向他的妻子和女儿坦白，也不需要担心牵连到程诺。 这件事情一旦曝光，整个皮尔斯-哈德曼律师就会声誉一落千丈。不要说丹尼尔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律师的其他合伙人也会捂住这个盖子，一旦掀开大家都没有好处。 有些人、有些行业，失去了声誉基本上就等于完蛋。 程诺笑着竖起大拇指，对于这样的事情，莫兹可以说十分精通。哪怕看起来莫兹平时在社交方面不算出色，但是也千万不要小看莫兹的情商，他只是喜欢自由、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继续去健身房锻炼，挥汗如雨的程诺希望早日能够达到巅峰状态。 “程，马修和莉莉回来了。”泰德的电话打来，虽然强装兴奋，不过还是有些颓废。 程诺立刻答应，没理由不参与，“晚上在迈克拉伦见，我很快就会过去！” 泰德这家伙确实需要从失恋的打击当中走出来，他现在完全就是颓废的状态。哪怕巴尼总是带着泰德出去找乐子，以及罗宾回到了纽约，只不过失去梦中情人的泰德还是没办法走出这段失恋的痛苦，一个人蜗居在公寓，简直成了废人。 抓了抓头，程诺就在想了：泰德和马修是最好的朋友，怪不得他们分手的状态都一样！ 可不是嘛，当初马修和莉莉分手的时候，马修也是一副无比颓废的样子。那个时候处在恋爱中的泰德可是一边享受着恋爱的甜蜜，一边安慰着无比颓废的马修。 现在风水轮流转，此刻的马修享受着新婚的幸福，估计也要安慰沮丧的泰德。 这件事情还是让泰德和马修自己处理吧，程诺觉得还是过好自己的生活更加重要。以及在这样的时刻，程诺觉得还是过好自己的生活更加重要。 艾米回来了，搂着程诺就送上甜蜜的热吻。有些事情她已经不想去计较，如果真的去计较的话，她也没办法和程诺走在一起了。 好胜的艾米的理想是成为一个好警察，只是有些时候，感情这样的事情没办法理智。 “凯特让我盯紧你，看起来你又有什么坏的想法了！”艾米捏着程诺的鼻子，警告道，“其实你也可以去警局找我，我也有一些权限。” 搂着艾米的程诺耻笑起来，实话实说，“你的权限可不行，我没想到其实她的权限也不够，更何况她也不会在这样的事情上帮我。我完蛋了，我良好的形象已经彻底毁了。我下次还是去找杰克，他可不是一个守规矩的警察。” 艾米点头，她也认为程诺的‘声誉’没了。谁让程诺做的一些事情，很难让人放心呢。 “马修和莉莉回来了，晚上我们去迈克拉伦酒吧。”程诺忍不住开始催促，提醒着艾米：“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我们立刻出发，去问问他们的蜜月之旅怎么样！” “最近不要去找杰克，那个家伙的钱又花完了。”艾米走向浴室，想起来了什么后提醒道，“他已经债台高筑，整个警局里都是他的债主。” 这个杰克绝对是人才，是一个优秀的警察，估计以后也是99分局的顶梁柱之一。但是十分话痨不说，办案也不是特别讲规矩。至于这家伙到底怎么样花钱如流水，那么程诺就不知道了，反正只知道杰克欠了不少同事的钱。 作为一个出手还算阔绰的有钱人，程诺也可以算得上是杰克的债主之一。实际上在99分局，几乎都是杰克的债主，这可不是在夸张，只能说杰克这家伙有些不靠谱。 当艾米系数结束后，程诺立刻和艾米去餐厅。厨艺不佳的话，也就只能这样了。填饱了肚子再说，这样过一会儿喝酒的时候状态显然就会更好一些。 马修和莉莉看到程诺和艾米手牵手过来，两个人的表情很奇怪。不夸张的说，莉莉几乎就要哭了出来，而马修站起身来，大步走过来。 程诺总觉得不对劲，所以干笑着，“马修，我其实没事，真的没有任何问题！” 马修可不管这些，张开双手将程诺紧紧抱住。这个一米九的大高个，用他的行动来证明了自己对程诺遭遇的惋惜。作为一个好朋友，没能在程诺最需要的时候陪伴在程诺的身边，这也使得马修感觉到无比的内疚和自责。 程诺翻着白眼，对于艾米的隔岸观火、幸灾乐祸无语到了极致。这样的时候，艾米就应该和程诺统一战线，而不是在那里一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样子，真的不能这样！ “艾米，很抱歉知道这些。”艾米还没有来得及多开心，莉莉就抱住艾米，“你们不应该瞒住我们，我们是程最好的朋友，我们应该一起承担这些困难。” 程诺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自然就是无话可说，这些朋友们显然就是想太多。只是程诺也觉得自己只能混蛋下去了，谁让他的一些秘密不能曝光呢，现在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 这段时间就接受大家同情的目光和安慰吧，过段时间我再宣布‘肾脏移植’恢复正常。 也只能这么做了，程诺也确确实实想不打更好一些的办法了。但是不管怎么样，这些朋友们的关心，还是让程诺心里暖洋洋的。 虽然这群人有些时候沙雕了一点，但是他们真的是很不错的朋友！ 第158章 寻妈记 程诺的心情不错，虽然被损友们误会少了一颗肾，只是这样的误会一时半会儿是没办法解除了。程诺现在也算是哀莫大于心死，干脆也就不解释了吧，因为解释也没用。 还是和朋友们一起聚会更加的开心，这也是一个难得的放松的好契机。 早睡早起锻炼身体，艾米对于程诺已经无话可说了。她有些时候也是在反思，怎么就喜欢上了这样一个古怪且无耻的家伙，刚认识的时候程诺可不是这样的风格啊。 只能说程诺被莫兹这些人带坏，刚认识的时候，程诺可是一个正派的角色，很有正义感的同时也不缺少幽默，还有那么点玩世不恭的态度，会让艾米觉得比较着迷。 而现在的程诺还是有些正义感，只不过需要拿着显微镜去放大。玩世不恭和幽默的品质依然存在，只不过有些时候看似更偏向于吊儿郎当。至于程诺的厚颜无耻，艾米觉得这是无可救药了，大概就是因为‘老夫老妻’了，不需要像开始那般含蓄。 送走艾米，程诺继续准备去跑步，按照预约的话，他晚上会去一家地下酒吧打一场比赛。 这也是程诺长期混迹健身房、格斗室的好处，很多比较熟悉的面孔都知道程诺的身手还说得过去。至于这样的比赛肯定谈不上什么非死即伤的黑拳，和名利双收的ufc更是天差地别。 程诺根本不在意这些，他需要的是一些实战的机会，是和‘高手过招’的契机。哪怕这样的一些比赛也不是说可以真正的做到无限制，但是相比起切磋等等，暴力了太多。 电话响了，接起电话的瞬间程诺问道，“那个家伙接受了我们的条件？” “他本来以为可以要挟我们，以为我们害怕了。”莫兹满满的都是轻蔑，自信心爆棚啊，“我和他好好的聊了聊，看到他祈求着让我不要再说下去，我就知道我们赢了。” 程诺忍不住笑起来，也开玩笑，“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们需要小心了，虽然那个特工可能没有足够的证据抓住我们。但是只要进入他的黑名单，我们就需要小心。” “是你，而不是我！”莫兹忍不住强调，也必须要强调，“如果有一天我进了监狱，只可能是因为你或者尼尔。我可不像你们那样大胆，我不会露出一些破绽。”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底特律牙医显然十分自信，这可是一个真正的犯罪高手。 不过程诺也承认莫兹说的比较在理，莫兹还是比较低调的。而程诺和素未谋面的尼尔，好像确实不算是什么省油的灯。如果不是程诺和尼尔牵连，莫兹这家伙肯定是逍遥自在。 搞定了一件原本有些隐患的事情，程诺觉得很开心、很满意。 那么这也就代表着一切都重新回到了正轨，代表着程诺可以好好的继续享受自己的生活。 全力备战的程诺虽然没有恢复到最佳状态，但是格斗技巧、经验这些都是融入骨子里的。如果真的要让程诺去打什么职业格斗运动员，那么程诺肯定打不过。 如果只是一个格斗爱好者，或者只是一个仗着力气大、个头高的普通人，程诺还是信心十足。 没必要在这样的场合邀请艾米或者罗宾，虽然她们都是喜欢暴力。关键是比赛的场合不入流啊，基本上都是一些低收入的人，这里的气氛可不适合美女过来。 程诺绑好绷带，表情轻松的看着周围的酒客。一个个的面露狰狞，或许这样的血腥、激烈的场面可以更好地激发他们的荷尔蒙，可以让这些家伙变得更加狂野、粗暴。 至于站在简陋擂台另一端的对手，程诺真的有些看不上了。 这就是一个一百八十来斤的胖子，虽然留着大胡子、身上全是纹身。可是那又如何，这样一个普通的对手，程诺真的有很多的办法解决，这一场比赛让程诺比较失望。 在比赛开始后，在一片嘘声中，程诺开始利用自己的脚步和灵活绕着转圈圈。虽然程诺的对手也算是比较谨慎，一开始的时候还是不断的移动，争取不留下什么破绽。 但是慢慢的，这个胖子开始心浮气躁，开始打断的叫嚣。 结果就是程诺快速一个滑步绕到胖子身后，垫步向前的程诺双手扳住胖子的肩膀用力向后一拉。提起左膝对准胖子的后背，这也足以使得胖子捂着后背倒在擂台上打滚。 程诺心情不错，赢下了这个胖子，几乎没有出什么汗，还是比较心情愉快的。 “下次给我一个厉害点的对手。”程诺笑着走下擂台，对酒吧老板说道，“我有多少钱？” 老板递出一叠美元，心情很好，“你的分成是六十美元。” 出场费什么的是没有，这些收入主要是来源于这些观众们的赌注。程诺这也算是爆冷了，自然也就能够拿到一笔钱。看起来确实不算多，但是对于这场比赛的观众来说也不算少了。 笑着和酒吧老板撞了撞拳，程诺也在期待着下一场比赛。他可不是来这里赚钱养家，他只是希望通过这样的一些实战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这就是程诺来这里比赛的原因。 看到程诺回家，艾米想都不用想也能知道程诺去了哪里。 “六十美元的奖金，看起来我有机会去打ufc了！”得意掏出现金的程诺开始炫耀，也有资格炫耀，“看看我的收入，我每个月通过打比赛可以赚到四百美元！” 艾米忍不住拆台道，“那只是一些很普通的对手，只是没有任何规格的比赛，这些钱还不够你的汽油钱。不过我还是希望我你小心一点，那样的比赛也会出现一些危险，会出现一些可能十分强大的对手。” 这可不是艾米在夸张，正规一点的比赛会匹配对手，会点到即止。而这样的比赛可没有匹配对手一说，对手是不是样子货没有人知道，如果是深藏不露也很有可能。 程诺自然也知道这些，不过有些秘密他很清楚。只要不是将他打成植物人就没有关系，就算打成了植物人，估计摩根或者亚伯拉罕也会来帮助程诺解脱。 生活回到正轨，程诺主要的任务就是锻炼、恢复状态，这就是他目前为止的主要任务。 电话忽然响起，程诺笑着接通电话，“亚伯，难道需要我帮你打扫古董店？” “程，上次我们聊过的事情，你还记得吗？”亚伯拉罕声音很严肃，再次确定，“我需要你向我保证，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让亨利知道，你不能让他知道这件事情、不能给他希望！” 程诺也很严肃，也很真诚，“亚伯，我是怎么来到这里，我是怎么在纽约立足、开始新的生活，你都很清楚。我和你、和亨利都是最好的朋友，我知道应该怎么做。实际上这样会让我很开心，我终于能够为你们做些什么了。” “等下我给你一个地址，我们在那里碰头。”亚伯拉罕心情似乎不错，也解释道，“我和亨利帮你，并不是希望得到你的感激和回报。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能够为最好的朋友做些事情，这绝对是程诺感觉到开心和期待的。 他也确实欠了摩根和亚伯拉罕不少的人情，他们帮助程诺适应了这个世界，让程诺原本有些迷茫的灵魂得到了暂时的平静。甚至不夸张的说，摩根就是程诺的导师，不死之身方面的老师，教了程诺很多适应这个身份、如何更好生活的诀窍。 本来觉得自己其实很难有什么机会去回报亨利和亚伯拉罕，这也可以说是程诺的一个遗憾了，而现在终于可以为他们做些什么，程诺当然很开心。 这样的一件事情也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这件事情是必须要做到最完美的。 阿比盖尔之于摩根，这不只是妻子那么简单。她是摩根的最爱、灵魂伴侣，是摩根两百多年的生命中最在乎的那个人。 而对于亚伯拉罕来说，阿比盖尔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妈妈，给了亚伯拉罕一个幸福的家。 找到阿比盖尔，哪怕按照年龄来计算，阿比盖尔很有可能已经过世了。但是这也不要紧，只要找到阿比盖尔，或许可以让摩根和亚伯拉罕心里有着一些慰藉，可以让他们不再遗憾。 到了码头，程诺也看到了亚伯拉罕的那辆老古董宝马。 现在可不是打趣、开玩笑的时候，看到亚伯拉罕表情严肃的样子，程诺自然更加重视这件事。 “程，我需要再次确定，你不会告诉亨利对不对？” 看着亚伯拉罕的眼睛，程诺真诚道，“在没有答案之前，我不会告诉他任何消息。” 亚伯拉罕转身朝前走，将程诺带到一个仓库前。 当仓库门打开的时候，程诺看到了满满的一面墙上贴着各种线索、照片，显然在过去的二十多年，亚伯拉罕一直都没有放弃寻找他的妈妈。至于对摩根说的什么资料早就被扔掉了，这只是亚伯拉罕的一个善意谎言，他不希望摩根再沉沦。 看着阿比盖尔离家出走前的照片，程诺也开始沉默。 他是不死之身，而艾米不是。如果有一天，如果艾米六十二岁的时候，程诺还只是二十岁出头的样子，这会不会让艾米难以接受呢？ 第159章 默契的搭档 程诺最近应该是比较忙的，他现在也确实有些事情需要努力去做到最好，这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这需要程诺全力以赴才行，容不得半点懈怠。 寻找第三个不死之身，这件事情很重要。这是一个可能活了一两千年的超级老不死，有着这样一个不死之身的资深经历者，或许可以让程诺和摩根解开不死之身的秘密。 相比起这个超级老不死，程诺和摩根实在是太年轻了，年轻的可怕。 只不过这件事情未必就是程诺眼前最迫在眉睫的事情，他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想了想，程诺还是开车直奔莫兹家。虽然莫兹是程诺最好的朋友之一，很多的事情程诺也根本没打算隐瞒莫兹，两个人似乎就是最默契的最佳拍档。 只不过有些事情确实不能只是依赖莫兹一个人去解决，这样不是一个很可靠的做法。 看到程诺，莫兹有些奇怪，“怎么了？你有了什么新的发现？” “我想要和你聊一些事情，所以就来了。”指了指墙上的资料，程诺好奇问道，“这就是你这几天的发现？有什么有价值的吗？” 莫兹点头，有些激动的说道，“我们都知道是苏联人攻克了奥斯维辛集中营，解救了那里的犹太人或者战俘。我们也都认为苏联人拿走了其中大部分关于人体实验的一些数据和资料，但是还有一部分，早就已经被转移了。” 程诺并不意外，因为这就是实际情况。美国和苏联，在二战当中确实夺走了很多原本属于欧洲或者德国的财富、人才，在一定程度上，这些财产也是两大超级大国冷战的助力。 和莫兹仔细的一起研究着一些资料，两个人的重点是寻找一些线索。 比如说在黑市上出现一些**时期的文物，这就是线索。顺藤摸瓜的话，说不定可以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也可以根据一些公开的资料，去逆向寻找这批文物的出处，寻找那些文物当中有没有属于程诺想要得到的东西。 虽然这都不是简单的事情，也可能是在得到了答案后需要重新计划。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都是必须要经历的，只有通过这样的努力，才有可能得到满意的答案。 实际上摩根和亚伯拉罕也没有放弃努力，亚伯拉罕可是古董商，还是有点人脉的。 和莫兹讨论了一些关于**文物的事情，程诺感觉到这个方向是对的。只是程诺也明白，很多的事情可能一时半会很难得到满意的答案，他需要更加的努力和耐心。 “莫兹，这次来是有其他的事情想要和你商量。”程诺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我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我这段时间可能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关注这些事情。” 莫兹看着程诺，也是一副了然的样子，“我明白了，你可以去做你的事情。” “你难道不问我需要去做什么？”程诺被莫兹的态度打败了，有些不甘心的说道，“有没有搞错，这是我希望你帮我解决一些问题，但是我现在全都将事情交给你了！” 莫兹更加不理解，也很奇怪，“这是我感兴趣的事情，它并不无聊。更何况不管是你还是尼尔，你们都习惯告诉我一些事情，让我来解决。我早就知道怎么做了，我并不奇怪！” 这一下轮到程诺感觉到汗颜了，看起来他和那个还在坐牢的尼尔一样，都不是靠谱的角色。不夸张的说，他们就是比较坑的朋友。莫兹认识程诺和尼尔，绝对是上辈子造了孽！ “是这样的，我需要去帮亚伯拉罕找到他的妈妈。”程诺也没有隐瞒，他还是选择告诉莫兹原因，“亚伯拉罕已经六十三岁了，这个年龄比较敏感。我们并不知道他还能活多久，我只是不希望他留下太多的遗憾，我需要努力起来了。” 莫兹原本有些紧蹙的眉头展开，分析道，“我记起来了，他的妈妈是在1923年还是1921年出生？如果她还活着，她现在已经八十多岁了！她是在1985年离家出走的，难道现在有了什么线索吗？” “84年底，85年初，就是在这样一个时间段离开的。”程诺开始解释着说道，“她离开家已经超过二十年了，我们必须要找到她。不管她现在还在不在人世，我都要找到她。” 莫兹点头，很真诚的说道，“程，你可以努力的去完成你的工作。你和亚伯是好朋友，我也是他的好朋友，所以我们必须要帮助他完成这件事情。至于**文物，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 程诺笑着点头，强调道，“但是你的主要任务是寻找**文物的事情，这对我来说很重要。我还有其他的搭档，我们可以一起寻找阿比盖尔。” “其他搭档？”莫兹忽然恍然大悟，坏笑着说道，“艾米和凯特都是你的搭档！我明白了！这样确实更好，她们都是警察，这些事情她们更加专业。不过如果你需要帮忙，记得随时联系我，我肯定可以为大家提供帮助！” 和莫兹的交流很愉快，两个人在这件事情上也很默契，达成了共识。 临走时，程诺忽然想起来了，“这件事情千万不能让亨利知道，要不然他的反应会很激烈。” 莫兹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什么，也就自然的点头答应了。 程诺自然不需要担心莫兹不靠谱的事情，他笑着和莫兹告别。对于莫兹的办事能力和保密能力，程诺根本不需要有任何的怀疑，他只带莫兹可以搞定这些事情。 回到了家，程诺仔细想了想，还是决定自己动手做点晚餐。还是简单一点比较好，对于一个对于厨艺不是很上心的菜鸟来说，也别想着什么色香味俱全了，能吃就是最重要。 “亲爱的，我回来了！”艾米推开门，有些无精打采的打招呼。 只是忽然间警惕起来，她需要戒备了。因为她看到了程诺在动手做饭，可以理解成爱心晚餐，只不过如果认为这是无事献殷勤，这也没有什么毛病，谁让艾米太了解她的男朋友了。 程诺转身，看着艾米说道，“再等一等，你可以先去洗个澡，换件衣服。要不然的话，我说不定会想要嘿嘿嘿，你的制服很不错！” “拜托！”艾米扯了扯制服外套，没好气的说道，“我今天刚去垃圾桶旁边收集证据，你觉得这套制服会让你感觉到激动？” 程诺立刻干笑起来，他当然知道警察这个职业的特殊性。穿了这身制服，有些事情就轮不到你去拒绝。不要说去翻垃圾桶了，就算是去钻下水道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尤其是对艾米这样的菜鸟警员，而且还是好胜心很强、有正义感的警察来说，他们更是会努力的想要表现自己。这个时候，自然也就努力的争取表现自己了。 有些不死心，程诺说道，“其实吧，我们可以买其他的制服！” “彻底放弃你那些肮脏的想法吧，我是不会让你如愿的！”艾米停下脚步，看着程诺说道，“如果是其他职业，我都可以考虑，但是我可不会扮演警察。” 程诺立刻眼前一亮，空姐、护士或者教师等等，一大堆德艺双馨的启蒙老师的封面图闪过。仔细想想，那些艺术家可没艾米漂亮......赶紧摇了摇头，程诺觉得不能让艾米和德艺双馨的艺术家们相比，绝对不能有这样的龌龊想法。 艾米痛苦的捂住额头，仰天长叹，“其他的制服也不可以，我现在还没做好准备！” 程诺无语了，都说老美开放，只是老美这边也有不开放的人啊。艾米还是更喜欢穿着她的警察制服，或者就是穿着休闲t恤或者衬衫，简单的扎一个马尾、化着淡妆。 这样确实比较清新、甜美，只是程诺有些时候，还是希望艾米可以更加妖艳动人。 愉快的晚餐时间结束，程诺觉得自己的厨艺大有长进。尤其是看到艾米没有一副强忍下咽的样子，程诺就知道自己的厨艺确实长进了太多，这就是一个值得可喜可贺的好事情。 两个人窝在沙发上看电影，吃着零食。 只是艾米始终保持警惕，作为一个励志成为警监的好学生，艾米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只能说程诺今天的很多表现，在艾米看来就是很反常的，所以必须要提防着。 “艾米，有些事情我想要和你聊一聊。” 听到程诺开口，艾米松了口气。不过随即将程诺的手拍掉，挪开一点距离。 程诺无语了，看着艾米求证道，“亲爱的，需要这样吗？” “当然需要这样，也必须这样！”艾米看着程诺，含笑点头，“我已经在思考你的问题了，你可能没有在感情上出轨。但是我觉得你需要我的帮助，可能你又瞒着我做了什么事情！” 程诺摊开双手，没好气的说道，“我可不是犯罪嫌疑人，这件事情和我有关，也可以说和我无关。我保证这是有意义的事情，而不是犯罪！” 艾米点头，彻底放松了，“那你说吧，我肯定毫无保留的支持你！为了表示刚才对你的冤枉，我可以换上你选择的t恤，或者高跟鞋、丝袜。” 有些事情还是等下再谈吧，其实也不一定非要窝在沙发上谈。程诺觉得，卧室也很不错，床很大！ 第160章 主动出击 “如果你这段时间有空，我希望你能帮我一起调查一起案子。”抚摸着艾米光滑的后背，程诺开口说道，“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事情，我希望帮助亚伯找到他的妈妈。” 艾米一下子坐起来，毫不犹豫的回答，“当然，这也是我愿意做的事情！” “但是这件事情只能是我们知道，我们需要瞒着亨利，他不希望亚伯继续在意这件事情。”看到艾米兴奋的样子，程诺赶紧提醒道，“你大概也明白，亚伯的年纪大了。” 艾米歪着脑袋想了想，有些不确定，“我好像可以明白亨利为什么这样做，因为亚伯的年纪大了，亨利肯定不希望亚伯一直在这件事情上花费时间，从而错过了很多的美好。” 程诺不知道该怎么说，所以还是选择不说比较好。 “亲爱的，如果你觉得为难，你可以不告诉我。”艾米靠在程诺的肩膀上，还是很好奇，“我不知道你和亚伯、亨利是怎么认识的，但是我知道你们是很好的朋友，你们了解彼此。但是我觉得，亚伯和亨利的关系很复杂。” 看到程诺有些意外的表情，艾米得意的说道，“不要忘了我是警察，更何况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虽然他们可能在血缘上没有关系，不过我们都知道，亨利是亚伯的养子！” 程诺是专业的，他可以忍住笑。这样的时刻也千万不能忍不住，要不然更让人怀疑。 艾米之所以有着这样的判断很正常，亚伯拉罕和摩根住在一起。亚伯六十多岁，摩根只有三十来多岁的。一个是犹太人血统，一个是说着伦敦腔的盎格鲁-撒克逊人，这是血统上完全没有什么关系了，看起来也确实很难有血缘关系的。 只是收养这件事情，在世界各地都很常见。更何况亚伯拉罕这个老家伙现在还是单身，身边有着一个看起来就是孩子辈的，当然就会被认为是收养了个孩子。 “好吧，他们确实是父子！”程诺承认了，含糊其辞的说道，“虽然我知道很多人可能都有这样的判断和认知，只是我想他们并不是很愿意有人在议论这件事情。” 长得像爹的小老头居然是儿子，看起来是魅力大叔的老子有着六十多岁的儿子！ 想想看这件事情就比较复杂，让人误会也是很正常的。毕竟谁也没办法想到这是一个长生不老的老不死，这是违法科学的事情，一般人肯定不会脑回路这么夸张。 不愿意在身份这件事情上多谈什么，程诺开始认真的向艾米简单的介绍着一些情况。关于找到阿比盖尔这件事情，程诺是认真的，他必须要全力以赴的对待这件事情。 艾米想了想，对程诺说道，“你的意思是85年的时候，亨利就阻止亚伯寻找阿比盖尔？” “是被阻止了，因为他那个时候很受打击，几乎是在一整年的时间里都是在各种寻找线索，甚至躲在家里不出门、宿醉。”程诺含糊其辞，对艾米说道，“阿比盖尔从来都不会离开他们超过一个月，他们都很难接受这样的事情。” 艾米点头，恍然大悟，“所以我理解了亚伯为什么不希望亨利知道这件事情，这样会让亨利以为亚伯一直陷入在过去的事情当中。我会帮助你，亚伯的年龄不小了，我不希望这是他的遗憾。更何况他是我男朋友的好朋友，你们甚至不只是朋友那么简单！” 程诺耸耸肩，然后强调道，“我知道我的父母是谁，我以前有一个很幸福的家庭，虽然我们可能不富裕。我必须要强调，程是我的姓氏，程诺就是我的名字。这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不会改名，这大概是我和过去唯一的联系了。” 面对程诺这突如其来的正式、严肃，艾米有些反应不过来。实际上程诺从来都不会主动去聊他的过去，哪怕周围的朋友们议论纷纷，而程诺基本上就是根本不开口。 虽然程诺不愿意太多的提起过去的事情，艾米也没有太多的追问，那不是她的性格。最重要的是她了解程诺的性格，也尊重程诺的这些隐私。 “看起来我们需要一个安全屋了，需要一个作战会议室。”打量着卧室，程诺提议道，“亚伯那里有不少的资料和照片，如果我们将它们带回来，说不定会被亨利发现。” 艾米觉得这样麻烦，提议道，“放进我们的卧室，亨利会去客厅、书房，但是他不会进我们的卧室。所以我很好奇，有着亨利这样的朋友，为什么你没有变的绅士一点？！” 程诺不屑一顾，嘲笑道，“有没有搞错，就亨利那样？总是穿着长风衣、戴着围巾，有时候亚伯都看不下去，希望亨利可以变的稍微有点像个男人！” 艾米觉得程诺这是嫉妒，也是因为大概是文化差异吧。美国这边对于牛仔、嬉皮士的接受能力比较强，而绅士风度有些时候会让一些人敬谢不敏，会觉得有些不习惯。 “还是找一个安全屋吧。”就在程诺还在考虑搬回来资料的时候，艾米主动开口说道，“你需要告诉凯特，虽然我不喜欢那个总是想要勾引我男朋友的女人。但是为了亚伯，我觉得这件事情需要她的加入。” 程诺表情一滞，认真问道，“你是认真的吗？一个优秀的警察，一个优秀的侦探，难道你觉得我们这样的组合还不足以调查出来阿比盖尔的行踪吗？有没有搞错，亨利和亚伯虽然都有他们擅长的领域，只是并不擅长调查这些事情。” “实际上我们都曾经是凯特的学生，虽然我不喜欢那个女人，但是我们需要承认她的工作能力。”艾米没好气的白了一眼程诺，分析道，“我只是希望早点帮助亚伯找到他的母亲，实际上我和凯特已经不再是朋友了。” 程诺记得艾米和凯特以前的关系还是不错的，以前的艾米很崇拜能力出色的凯特，凯特甚至就是艾米的偶像之一，是艾米学习的对象。而凯特在艾米身上也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一样的有着正义感，是一个很有潜力的警察。 只不过现在她们慢慢的‘绝交’了，因为某个正在尴尬的装无辜的渣男。 看到艾米是认真的，不是再考验自己，程诺觉得这件事情可以考虑。他也承认艾米说的一些事情，程诺也知道自己有些进步。只是有些方面，程诺真的不如凯特和艾米。 当然也不能忽视她们手里的资源，如果得到警察帮助，确实可以更好的找到失踪的阿比盖尔。 “我不希望那个女人进到我们的卧室，尤其是你的床！”艾米盯着程诺的眼睛，醋意大发，“上一次她可以强吻你，这一次说不定她会更加过分！” 程诺立刻表忠心，毫不犹豫，“我会拒绝、我会挣扎！” 看到程诺严肃的样子，艾米不屑一顾，“上一次你就可以让她坐在你的大腿上吻你，这一次如果她趁我不在将你推倒在床上。我可不认为你会拒绝，我认为你会窃喜、开心。当然我记得，你喜欢被动，不是吗？” 程诺倒吸一口冷气，艾米这有时候，还真的很符合程诺的女朋友定义。有些时候的艾米确实有些神经大条，这个时候的艾米可不像是一个精明、出色的警察，更多的是一个普通的邻家女孩，并不会让人有着太多的距离感。 至于凯特的话，御姐的气场还是更强烈，虽然她也风格比较多变。 吃醋的女人肯定是惹不起了，更何况程诺更是在有错在先的前提下。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多说什么了吧，免得这会让自己陷入更大的被动，这绝对不是程诺想要看到的局面。 只是天地良心，心里有些窃喜是真的，证明自己还是有魅力的，所以可以吸引到那些优秀的女孩。但是程诺真的可没有想过出轨什么的，那绝对不是程诺的风格。 程诺接受的教育，以及父母对他的影响，这都让程诺觉得自己不可以脚踏两只船。 至于凯特喜欢他这件事情，就不是程诺能控制的。起码程诺可以保证，自己没有故意去撩凯特，也没有打算玩什么刺激或者暧昧，真的是发乎情，止乎礼。 关于寻找阿比盖尔的事情，程诺觉得他需要更加努力，他也确实和艾米聊到深夜。 早起后，洗漱结束、吃完早餐，艾米上班执勤去了，而程诺再次跑向中央花园，他还需要继续锻炼，这是一个良好的习惯，程诺也不打算改变。 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程诺觉得他需要去一趟12分局，去和凯特聊一聊阿比盖尔的事情。 虽然程诺觉得凯特肯定会加入，只是程诺也有一些小小的紧张和担心。担心凯特工作很忙会拒绝，也担心越来越主动的凯特再次追问。 “我是你什么人？” 程诺觉得他的回答肯定不会让凯特满意，而凯特想要得到的答案，程诺可没办法给！ 第161章 团队、八卦 程诺进入到了十二分局，这里也算是他熟悉的地方，这里就是他战斗过的地方。 心情不错的程诺拎着咖啡，晃晃悠悠的走进凶杀组的办公室。至于有些人在吹口哨或者起哄，程诺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也根本没必要在乎这样的一些事情，小菜一碟而已。 凯特自然也看到了程诺，神色如常，就仿佛没有看到一般。虽然办公室的同事们会私下议论，有些时候也会打趣。只是对于这样的事情，凯特基本上都选择沉默以对。 埃斯波西托和莱恩这对搭档跑了过来，眉开眼笑的结果咖啡。 莱恩递了一杯咖啡给程诺，挤眉弄眼，“你和凯特只需要一杯咖啡对吗？” “本来我想借给你一根吸管，但是我最近喜欢用吸管喝咖啡。”埃斯波西托贱笑着说道，“你和凯特肯定不介意一杯咖啡，或者共用一根吸管。” 看到莱恩和埃斯波西托击掌，程诺没好气的说道，“我喝咖啡从来都不用吸管，我知道这里很多人都不会选择吸管。最重要的是这里有大家的咖啡，里面也有我的一杯。” 队长罗伊-蒙哥马利靠在办公室门口，表情严肃，“我们刚招了一个菜鸟警探，你的咖啡属于他了。你可以和凯特一杯咖啡，她不会介意！” 低着头的凯特猛然站了起来，御姐气质十足的凯特环视办公室一圈。这些同事们一个个收敛吃瓜的表情，低头看着鞋子，或者盯着电脑屏幕、文件。 程诺端着咖啡走到咖啡身边，竖起大拇指由衷夸奖，“积威颇深，这些家伙都怕你！” 凯特没好气的白了一眼程诺，接过咖啡问道，“你不需要咖啡对吗？” “不需要，这是给你准备的。”程诺拖过来一张椅子，坐在咖啡的旁边，“这一次来这里，是因为有些事情可能需要你帮忙。” 早就见怪不怪的凯特看着程诺，提醒道，“如果是有违我的职业道德或者法律，我拒绝。” “不违法，肯定不违法！”程诺连连保证，也很委屈，“有没有搞错，我又不是职业罪犯。不要用刻板印象来对待我，这样显然是不公平的事情，我无法接受这一切！” 凯特看向程诺，哭笑不得，“需要我认真数一数你犯得那些事情吗？” 程诺表情严肃，十分的正式，“我可能犯了罪，最大的罪名就是芳心纵火。来吧，逮捕我！” 噗嗤一声，埃斯波西托和莱恩忍不住笑了。程诺这到底是个什么奇葩啊，居然连‘芳心纵火’都冒出来了。有些时候真的很难理解，为什么看起来严肃、精明的凯特会喜欢偶尔看起来很幼稚、玩世不恭的程诺，难道真的是坏小子更受欢迎？！ 凯特猛地站了起来，伸手向腰间。而程诺双脚用力一蹬地，挪开距离立刻站起身。这一下是真的有点让凯特恼羞成怒了，现在要是不跑的话，凯特真的很有可能上手铐！ 确认了安全距离，程诺讪笑着说道，“误会，这只是一个玩笑而已！” 凯特瞪了一眼低着头在笑的埃斯波西托和莱恩，颓然的坐下。她现在后悔了，怎么就不知不觉对程诺这样的一个厚脸皮有了好感，而且有些时候好像很享受和程诺的‘打情骂俏’。 当凯特坐下的时候，程诺厚着脸皮凑过来。 “不要再试图用你那些不好笑的笑话来逗我，那没用！”凯特虽然是在警告程诺，但是微微上翘的嘴角还是可以说明她的心情在这个时候还是很不错的。 “不开玩笑，我现在说正经的。”程诺也认真起来，这是必须要认真的话题，“我希望你帮我找一个人，我是认真的。” 凯特皱眉，提醒起来，“难道还是上次那个事？帮你调查警车的巡逻时间？” “不是，绝对不是！”程诺连连摆手，强调道，“和那件事情完全无关，我希望调查一个失踪的人。这对我来说很重要，我觉得需要你的帮助。” 埃斯波西托插话问道，“程，难道你那个倒闭的侦探社又重新开起来了？！” “他需要一个借口，这样可以更好的接近凯特。”莱恩也是一副无比八卦的样子，“可怜的凯特，她需要和那个艾米展开竞争。你们可以展开比赛，谁先找到程想要调查的人，她就可以得到程的所有权！这是一场比赛，程就是奖品！” 程诺觉得还好艾米不在这里，要不然以艾米那好胜心爆棚的性格，还真的有可能答应这样的赌约。想起来的程诺也觉得回去需要提醒艾米，千万不要无聊到和别人打赌，比如说谁抓的犯罪嫌疑人多就可以约会之类的...... 神出鬼没的蒙哥马利走了过来，看似无心之言，“最近我们比较闲，没有太多的凶杀案，我们可以研究失踪案。虽然这不是我们的职权范围，不过失踪人口可能已经成为被害者。” “队长！”凯特无语到极致，没好气的恼羞成怒。 凯特觉得程诺就是她的命中克星，只要程诺到了办公室，同事们有事没事就调侃她。甚至程诺不来这里也没关系，同事们依然还是少不了调侃。 穿上高跟鞋，那些人就说程诺没来，所以凯特可以爱美。没穿高跟鞋，同事们就在议论纷纷，难道凯特和程诺要在警局里约会吗？！尤其是程诺和埃斯波西托这些人八卦，程诺喜欢长发披肩有女人味的类型，而短发的凯特开始蓄长发。 这可了不得了，这就是女为悦己者容，凯特已经彻底的沦陷了！ “是亚伯，我想要调查亚伯的妈妈。”程诺也不管了，再不说些正事，就要被八卦和调侃淹没，“她已经离家出走二十年了，我知道这应该报警。可是警力资源不过，我也不认为很多的警察会重视这些事情。” 蒙哥马利拍了拍程诺的肩膀，不高兴的说道，“并不是所有警察都是这样。” 还不待程诺多说什么，蒙哥马利对凯特开口，“只要不影响你的本职工作，我觉得你可以帮一帮程。那个亚伯，看起来是他的朋友，对吗？” 凯特也没有管一向对她关照有加的队长，她现在开始认真起来了。显然程诺这一次要做的事情是正经事，凯特自然也就没有什么抵触了，她知道程诺和亚伯、摩根的关系很好。 “我可以帮你，下班后我会去找你。”凯特笑着点头，看向程诺问道，“艾米知道吗？她也是一个不错的警察，我觉得你或许也可以向她求助。” 程诺小心的往后退了半步，讪笑道，“是艾米让我来找你的，你是一个经验丰富的优秀警探。” 凯特重重的将一叠文件摔在桌子上，瞪着埃斯波西托，“我要的走访调查呢？”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埃斯波西托觉得自己最大的失误就是办公桌离凯特太近了。明明就是偷听一下，扮演一下吃瓜群众的角色，怎么就成了凯特发泄不满的对象呢？！ “明明是那个花心的家伙惹的事，为什么对我们这样！”莱恩小声的嘀咕起来，忍不住抱怨，“我们认识的时间更久，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可是她从来都不会生他的气，只会......” 而程诺很聪明，这个时候不适合留在这里，要不然就是火上浇油了。还是聪明一点的比较好，凯特很生气，后果有些时候会显得比较严重，这一点程诺还是比较心里有数的。 从警局离开的程诺开始忙碌起来了，他选择了一个安全屋，暂时将它的作用进行改变。这里将成为案情讨论室，程诺需要在这里找到阿比盖尔失踪的蛛丝马迹。 和亚伯拉罕电话联系，亚伯拉罕关了古董店的门，和程诺一起将一些资料等等运了过来。 “程，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让亨利知道！”亚伯拉罕看着程诺，强调道，“我不希望看到亨利再次陷入这件事情里，他好不容易才走出低谷。” 看着阿比盖尔离家出走前的最后一封信，程诺收起信，“这些信不能让艾米和凯特看到，她们会看出来阿比盖尔和亨利的关系。赶紧忙起来，将这些信息都浏览一遍。” 亚伯拉罕一边忙，一边抱怨，“居然不能让她们知道，为什么要请她们帮忙？！有没有搞错，爸爸和妈妈以前很甜蜜、幸福，这里的信几乎全都要拿走，这还怎么找线索！” “这些线索我会跟进，如果这里面有的话。”程诺也忍不住吐槽起来，“虽然这样很不道德，可是亨利和阿比盖尔的信太肉麻了。我是不会让艾米看到这些情书，要不然我会很难堪。”玩笑开完，程诺也认真说道，“虽然隐藏了一些线索会增加难度，但是我不会大意对待这些内容。而且我需要艾米和凯特的专业，她们都是优秀的警察，她们或多或少都处理过一些失踪的案件，这才是关键！” 亚伯拉罕当然知道这些，这二十年来，他也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他的妈妈。只是亚伯拉罕也明白，他不是优秀的侦探、不是出色的警察。选择信任程诺，就是因为他希望得到更多的帮助，找到他的妈妈！ 第162章 这就是战争 忙碌的程诺在收拾着案情分析室，必须要让这里更加的舒适，也需要让这里看起来更加的专业。请来艾米和凯特帮忙，程诺当然不能马虎。哪怕迫不得已需要藏住一些线索，这可能对破案没有多少帮助。 只是生活方面、工作环境方面，程诺肯定是不会有任何的马虎。 搞定了这一切之后，程诺满意的发给艾米和凯特地址，这也是他应该做的事情。 仔细的看着黑板上陈列的各种线索，程诺在认真的分析着。他需要艾米和凯特的专业能力，只是程诺也不能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艾米和凯特身上，那也不是程诺的风格。 “阿比盖尔，一个温柔的妻子，体贴的妻子。”看着阿比盖尔的照片，程诺自言自语道，“我肯定会找到你，不管你现在在哪，我一定要找到你，让你们一家团聚！” 看着阿比盖尔六十多岁的照片，脸上深深的皱纹，还有满头白发。这一切都证明了时间的无情，时间确实带走了阿比盖尔的容颜，也慢慢的让她崩溃。 她变老了，但是她的丈夫一直保持着年轻时的样子。哪怕两个人还是那么的恩爱，可是世人的眼光让阿比盖尔无法承受，甚至就连照镜子的时候，阿比盖尔也无法接受这一切。 “她就是亚伯的妈妈吗？”凯特站在门口，看着陈列板说道，“她年轻的时候很漂亮。” 程诺点了点头，认可这一点，“是的，她是一个温柔、优秀的女人，是一个出色的护士。当然据我的了解，她是一个善良的女人，这才是最重要的。” 凯特自然明白程诺的意思，因为亚伯拉罕手上的那行数字编号，凯特就知道亚伯拉罕出生在地狱一般的奥斯维辛集中营。很明显，就是阿比盖尔将亚伯拉罕抚养长大。 凯特打量着程诺布置的线索，仔细的分析着、研究着。 “看起来没有太多有价值的线索，我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组成一条证据链。”凯特也不讳言，说出自己的想法，“从这里的一些资料来看，她应该是一个很幸福的女人，我们根本找不到任何她想要离开的理由。” 程诺点头，实际上也确实是这样，“我觉得也是这样，她确实有着一个很美满的家庭。” 程诺和凯特都没有说话了，两个人继续盯着这些线索再看。 艾米来了，先是瞪了一眼程诺，然后边看资料边说，“下班的时间晚了点，有一个混蛋，他让我们所有人都只能陪着他！好在现在很好，他会在拘留室过夜了。” “这就是你们工作的特性，我一点都不奇怪。”程诺忍不住笑道，他确实可以理解这些，“如果有一天你们可以按时的上下班，那可能才是最不正常的事情。” 对于程诺这样的评价，艾米和凯特根本没有任何的意见。这就是她们的工作，很多的时候没有特别固定的时间，遇到了突发情况，哪怕是在休息、度假也只能立刻赶回来。 艾米看着资料，眉头越蹙越深，“她离开是因为情伤？” 程诺点头，半真半假的说道，“是的，她在离开前，刚刚结束了一场痛苦的感情。” 凯特指着分手信，有些无奈，“信里的很多内容都被换了，这根本不是当初的那封信。如果我们知道了这个男人是谁，我们或许可以去他那里寻找一些线索。” 程诺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本来他和亚伯拉罕是打算将所有事关摩根的信息全都隐藏起来。但是考虑到这封分手信里可能有着什么重要信息，程诺和亚伯拉罕商量了一下。 将关于摩根的信息隐藏，这是一封刚刚复印出来的信，只是没人知道这是写给摩根的了。 “这个家伙找不到了，这是一个我恨不得他立刻去死的家伙，说不定到时候我会一边为他流几滴泪，一边为他开心。”程诺面无表情，看着资料说道，“这件事情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不管是我还是亚伯，都知道这件事情和他无关。” 艾米看看程诺，然后和同样错愕的凯特对视一眼。 果然是和程诺有关的事情，那么就是古古怪怪的。甚至就连程诺身边的人，也一个个的都神秘兮兮的，也不知道这群人是怎么混在一起的，难道就是因为他们的秘密很多？！ 虽然艾米和凯特也都认为如果找到了男主，那么说不定会有一些收获。只是看到程诺这样的态度，她们也都知道问了等于白问。虽然这样可能错过了一些重要线索，不过这也不是致命的，可以从其他的地方进行一些小小的补救。 “看起来这位神秘的先生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他让阿比盖尔感觉到幸福、快乐。但是慢慢的，她开始担心一些事情了。”凯特指着一行字，提醒道，“看起来阿比盖尔觉得她配不上这位先生，会让阿比盖尔感觉到内疚、自责。” 程诺斟酌片刻，才开口说道，“我不怀疑他们的感情，他们都可以为对方付出生命。但是你们也知道，有些时候世俗的眼光会给大家带来巨大的压力，他们就是这样。” 凯特和艾米对视一眼，更加觉得这件事情有那么一些古怪，也确实很古怪。 不过从阿比盖尔的分手信当中确实可以看出来一些信息，比如说阿比盖尔确实感觉到配不上她的丈夫了。所有她需要一些时间冷静，这就是她离家出走的根本原因。 艾米拍了拍程诺，好奇的问道，“这个神秘的先生，是亚伯的父亲吗？” “嗯，他们在战场上相遇，然后一起找到了亚伯。”程诺也没犹豫，实话实说，“一个是军医，一个是战地护士，他们给了亚伯一个幸福的家庭。只是你们看到了，因为一些事情，阿比盖尔承受了很大的压力，她不得不离开她的丈夫和孩子。” 凯特想了想，不确定的说道，“他是黑人？” 凯特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黑白配这样的事情其实一直都是比较有压力。黑人觉得那样的混血不属于黑人，而白人们显然也不认为那是纯正的白人。 更何况在上个世纪，这样的事情实际上是更加的敏感，那个时候的社会还没有这么包容。 杰西-欧文斯，被很多人认为是现代奥运史上最伟大的运动员，被誉为“本世纪最佳田径运动员”。但是当他在**德国拿下奥运冠军后，他无力反抗美国潜藏的歧视目光，为了为了谋生，他甚至不得不和动物赛跑。 而一代拳王穆罕默德-阿里，拿下奥运冠军后，白人女招待和餐厅老板拒绝阿里用餐，被赶出去。所以阿里扔掉了奥运金牌，他为自己的遭遇感觉到愤怒。 凯特之所以这么说，当然是因为虽然现在的社会相对包容一些，纽约这样的大都市对于这样的事情更加的包容。可是实事求是的说，美国还是存在着各种各样的种族歧视。 程诺本来是想要摇头的，不过还是忍住了，“不是黑人，但是情况差不多。” 凯特和艾米立刻看向程诺，感觉似乎是得到了答案。 美国对黑人的种族歧视很严重，而对亚裔的种族歧视也很深，现在依然是这样。 比如说清末，留美幼童容揆和相爱的玛丽互相等待了十年才结婚。而这样的事情并不罕见，甚至有些人需要去欧洲才能登记结婚。 “还好现在没有什么问题，我并不需要担心这些事情。”艾米好像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心有馀悸的说道，“我相信阿比盖尔，她需要挣脱世俗的那些视线。” 程诺耸了耸肩，这也算是黑了一把亨利-摩根了吧。这样的事情没办法解释了，只能让摩根背着这样的一口大黑锅，解释清楚了那才是最大的问题。 反正不管怎么样，阿比盖尔是受不了世俗的目光才离家出走，这足够了，这是事实。 给艾米和凯特一人拿了一罐啤酒，程诺笑着说道，“亚伯为了这件事情努力了二十年，但是依然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我们没办法现在立刻得到答案，这也根本没关系。我们还有很多的时间，我们肯定可以搞定这样的一件事情。” 艾米喝了口啤酒，严肃说道，“这是为了亚伯，我必须要更加努力！而且这也是对我能力的考验，我不会允许自己失败，我必须要找到阿比盖尔，我期待着他们一家人团聚！” 这很艾米，这就是艾米的风格，她就是这么的不服输、争强好胜！ 凯特喝了口啤酒，忽然问道，“谁先破了这起案子，是不是可以拿走奖品？” 程诺毛骨悚然，怎么忽然提起来这一茬！这件事情本来和艾米无关啊，因为艾米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现在凯特这么说，明摆着是在挑衅艾米啊！ 原本微笑的艾米表情慢慢的凝固，看了一眼程诺，然后再看着凯特，毫不退缩。 凯特微笑着看向艾米，毫不退让。 躲在角落的程诺瑟瑟发抖，他感觉到空气当中弥漫着杀气，他感觉自己现在呼吸困难。 艾米和凯特不约而同的冷哼一声，然后走向陈列板。这不只是为了帮助亚伯拉罕找到妈妈，这也是两个女人的战争！ 第163章 这不是误会 经历了艾米的严刑拷打，程诺立场坚定，没有让艾米抓住任何的把柄。这也使得程诺松了一口气，他总觉得自己好像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只是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到底需要改进什么。 艾米搂着程诺，酸溜溜的说道，“我就不应该让她介入这个案子，我是在主动为她创造接近你的机会，这是一个无法接受的决定，实在太糟糕了！” 程诺的手在艾米光滑的后背游走，笑嘻嘻说道，“艾米，你根本不需要紧张，实际上你的男朋友没有那么受欢迎。我可以保证，我和她之间没什么！” “你是认真的吗？！”艾米一下子坐起来，也不在意春光乍泄，“她每次和你在一起，都会露出笑容。难道你没有注意到吗？每次下班去找你，她都会打扮！这和她以前的风格不一样，她现在经常像个模特，她总是抓住每一次机会在你面前展现魅力！” “真的吗？”程诺不信，是真的不信，“我怎么没感觉到？” 艾米无力的躺下，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气恼，“你难道没看出来吗？她今天穿的裙子，可以很好的凸显她的身材。而且她的头发也打理了，我想她还没有下班就去了美容室。而我的表现很糟糕，我直接下班后就去找你了，这一次我输了！” 忽然想想，好像凯特的打扮，确实和以前的风格有些小小的改变。不算风格突变或者多么明显，而在经过艾米的提醒后，程诺确实感觉到凯特好像化妆了、换了衣服。 艾米愤愤的捏着程诺的鼻子，气恼道，“还有你那可恶的前女友！她很漂亮、很受欢迎，但是她拒绝了一个医生的追求，一个事业出色、成熟的医生。” “什么时候？”程诺贱贱的笑了起来，吃瓜群众的心态啊，“泰德可能要崩溃了，我觉得泰德很快就会展开行动，似乎这样可以让老板吃醋、生气，这个幼稚的家伙！” “你很成熟吗？”艾米冷笑一声，批判道，“我根本不认为你有多么成熟，尤其是在感情方面，你也很幼稚！所以你和凯特根本不合适，她更适合那些成熟的风格，而你不是！如果你选择了她，你会被她压制，你会受到她的照顾！” 这话说的，伤了程诺的自尊心了。但是程诺也觉得艾米说的这些还是挺有道理的，凯特很多的时候御姐的气场比较强烈，和她在一起肯定会感觉到不小的压力。 艾米直视着程诺，继续说道，“知道罗宾为什么会拒绝那个医生吗？” 感觉到无辜的程诺开着玩笑道，“总不能是因为我的原因吧！” 艾米怒了，扑过来揪着程诺的脸气急败坏道，“就是你的原因！莉莉告诉我的，那个医生有着英国口音，你难道不知道你其实也有一些伦敦腔吗？！” 程诺一个翻身，然后压制住艾米，“有吗？我觉得我的英语是比较纯正的美国腔！” 艾米才不信呢，美国也是有着各种方言。南方和北方，东海岸和西海岸，实际上口音上多少有些不同。而程诺可能没有察觉，不过程诺的英语确实有点伦敦腔。 这也怪不了程诺，这是冤枉程诺了。 没有成为不死之身前，在还只是一个普通人的时候。程诺苦逼的学习英语，那个时候国内的英语，有些时候是英式口音、也有美式英语的标注。口语的机会很少，主要还是读写能力。 而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程诺一开始英语确实很难。他跟着亨利-摩根这个家伙，自然也就受到了摩根的一些影响，程诺有些时候其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这些。 “为了保证在那个医生面前有着良好的形象，罗宾可是闹了笑话！”艾米咬牙切齿，对程诺说道，“罗宾心动了，在餐厅的时候想起腿毛有些深，她在餐厅的卫生间刮腿毛，结果摔倒后晕了！而她的那个英国医生，被女服务员带走了！” 程诺开始理性分析，有理有据，“这就和人种有关系了，白种人的毛孔比较粗大。其实罗宾还算好的，她还是比较注意这些。我很难想象，平时很精致、仔细的罗宾会在约会的时候忘了刮腿毛，这可真有些搞笑了。” 这绝对不是在开玩笑，其实也不只是说白种人的汗毛比较重，一些黄种人的汗毛也会重。而在美国这样的地方，很多女性对这方面是很重视的，脱毛膏很有市场。 艾米觉得程诺肯定是在插科打诨，盯着程诺的眼睛问道，“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罗宾没有追求到那个医生，她在不断的向莉莉抱怨。然后莉莉告诉我了，那个医生很多的时候看起来和你很像！” “我和罗宾绝对没有可能了，我可以保证！”虽然知道感情的事情不可以绝对，只是程诺是认真的，“我确实和罗宾有些过去，不过那个时候我和她可能都不成熟。我们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但是绝对没办法成为恋人，这一点我和她都很清楚。” “但是你别忘了，人是可以改变的！”艾米冷笑一声，目露杀气，“你重伤了也会去阿根廷接她回来，这让她很感动。而且所有人都知道，你看起来很无赖、很玩世不恭，可是你对朋友有义气，会因为你的那些正义感做些蠢事，这难道不是一些魅力吗？” 程诺仔细一想，有些不确定，“你是说我是超级英雄？对喽，我和超级英雄很像。我们推崇以暴制暴，我们所谓的正义感和一些做法，其实就是违法的。” 艾米气极而笑，她觉得程诺说的这些还是比较有道理的，因为程诺有些时候还真的像超级英雄。当然和漫画当中的超级英雄模板有些不同，不过确实有着相似之处。 “一个高挑漂亮的女警探随时都在朝你放电，一个漂亮迷人的前女友似乎也开始后悔了！”艾米趴在程诺的胸口，感觉到压力很大，“都怪你这个该死的家伙，因为她们的存在，我这个现女友的地位受到了很大的威胁，我可不想成为前女友！” 程诺心里还是暗喜的，看起来这该死的魅力还是没办法遮掩。只不过这也只是窃喜，要不然被艾米发现了，足以让程诺喝一壶的，千万不要小看艾米的醋劲。 早晨起来后，艾米还是需要去执勤，而程诺锻炼结束后就去了安全屋，研究资料。 仔细的看着阿比盖尔和摩根的每一封信，想要在其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但是这有点难。 时间就这么悄然过去很久，知道身后传来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让程诺回过神来。 猛地回头，程诺眼前一亮。凯特穿着一字抹肩装，修身牛仔和高跟鞋完美的将凯特的高挑显露出来。再加上微卷的头发，让程诺几乎看直了眼。 凯特当然有些得意，这是她和好朋友蕾妮认真讨论过之后的决定。凯特显然对于自己的身材很有自信，有着不逊色于一些超模的身材，凯特就是天生的衣架子。 “我今天进行了一些数据对比和资料查询，没有找到阿比盖尔的信息。”凯特款款走到程诺跟前，微笑着说道，“所以我可以肯定，她离开她的家人之后，要么就是躲在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要么就是换了一个名字重新开始生活。” 牢牢坐在椅子上的程诺根本不愿动弹，实在是太有压迫感了，根本不敢动啊！ 凯特白了一眼程诺，指着椅子忍不住调侃，“我可以再次肯定，你还是你！” 实在是没办法的事情啊，凯特是在太高了。应该是一米七五，再加上这高跟鞋，都一米八了！虽然这样的身材看起来很美好，不过真的要站在旁边，会有点自惭形秽。 看到程诺不说话，凯特继续问道，“你有什么发现吗？” “有，还是昨天的发现。”程诺回身指着黑板说道，“阿比盖尔的压力很大，她的压力在不断的积累，然后开始崩溃，直到彻底的击溃她、然后选择离开。” 凯特看着那些信，有些疑惑，“这很奇怪，就算我们知道他们的婚姻和爱情不被世俗接受。可是我很难相信，在艾比盖尔四十岁之前，她看起来都没有这样的感受。他们年轻的时候，社会对他们的包容实际上更小。而等到她四十岁以后，她开始表现出来了焦虑。” 程诺悚然一惊，绝对不是说白种人‘保质期’低，就像不是所有的俄罗斯毛妹都是结了婚就发福成为可以扛原木的大妈。有些女人会保养，四十岁依然光彩照人。 程诺当然知道阿比盖尔的焦虑是什么，那就是她老，脸上的皱纹越来越多，眼角的鱼尾纹也越来越深。而亨利-摩根，哪怕故意将两鬓的头发涂白，但是他还是那么的年轻有魅力。 虽然知道这样对于破案不好，这样也确实让凯特陷入一个误区。只是程诺没办法解释，绝对不能让凯特和艾米知道阿比盖尔的丈夫就是摩根。 要不然真的没办法解释，摩根现在看起来还是三四十岁呢。而按照她们的理解，摩根也应该有七八十岁了，完全对不上号啊，这根本不是什么老头！ 第164章 不一样的热情 艾米来了，看到凯特的打扮忍不住冷哼一声，显然十分的看不顺眼。 看着凯特，礼貌的艾米皮笑肉不笑，“晚上还要去约会吗？” 凯特也笑了，笑的很甜，“我一下班，回去梳洗一下就准备来约会了。” 程诺低着头，他现在恨不得学会隐身。不死之身有什么用啊，生不如死就是他现在的感受。要是超能力是隐身，这样的情况下肯定就是脚底抹油了，哪里还用在这尴尬啊。 “这不是合适的约会打扮，我的男朋友更喜欢制服、t恤。”艾米挽着程诺的胳膊，俏皮的笑起来，“亲爱的，是不是这样？” 凯特微微眯了眯眼，显得有些困惑，“我记得他曾经说过，大长腿、丝袜，对吗？” “我是在和埃斯波西托和莱恩瞎扯，我们是在看维密！”程诺在艾米要动手前赶紧解释，必须要解释清楚，“我可以肯定，我只是和他们在一起聊这些，那是一群庸俗的男人！” 艾米笑的更假了，语气好像很甜蜜一般，“我记得你的账户里还有不少钱，你可以去选择几双丝袜。只要是你喜欢的，都没有问题！” 程诺还没有什么表情，凯特微微向前迈了一步。大长腿，谁怕谁？！ 分析案情，赶紧分析案情，“刚才凯特说了，她没有在警方的内部资料当中找到阿比盖尔，可能是因为她用了假名开始新的生活，不过也有可能就是警方没有记录下来。我知道的，当时亚伯报警了，只是警方没有立案开始调查。” 艾米自然也知道这些，也有些无奈，“从那封分手信来看，阿比盖尔是选择自己离开。警方在这样的情况下通常是不会立案，你也知道这封信的内容。” 这其实并不算是艾米在为警方说话，因为艾米说的就是事实。从分手信来看，阿比盖尔确实是选择离开一段时间去冷静一下，这个时候警方也确实很难立案调查。 凯特接着说道，“看起来我们不能勇敢这封信来寻找更多的线索，我们只能从这里明白阿比盖尔感受到巨大的压力，我们可以看出来她的焦虑。” “她走的时候带了信用卡或者钱吗？”艾米想到一点，进入了警察的角色，“或者是她在纽约、在美国的朋友，我始终不认为她在那个年龄能够轻易的改变生活。” 凯特指着几封信或者便签说道，“看看这里，她是一个优秀的妻子、母亲，她总是能够为家人准备精致而美味的早餐、晚餐。我现在能理解亨利和亚伯为什么对红酒那么讲究，很明显他们出生在一个对于生活品质要求很高的家庭。” 程诺点了点头，老不死的摩根确实是一个对生活品质要求很高的人。不是说豪宅跑车，或者锦衣玉食就是高品质的生活。摩根这家伙的做法，是低调且相当的有内涵。 其实阿比盖尔也原本出身在一个不错家境的家庭，哪怕有过一些不太好的回忆，但是可以肯定的就是阿比盖尔实际上也是一个对生活品质要求比较高的人。 所以有些时候真的不能指望活了大半辈子的人立刻改变生活方式，这样太突然了，接受不了。 程诺仔细想了想，对艾米和凯特说道，“他们在美国、在纽约没有太多的朋友，实际上他们以前的生活圈子很窄。我不认为阿比盖尔有什么朋友可以投奔，她只有一个人。” 艾米和凯特对视一眼，她们也都觉得亚伯拉罕和摩根这样神秘，多少是有些和程诺相同。只不过程诺的性格相对开朗一些，其实亚伯拉罕也是很好打交道的人。只是或许是因为过去的事情、需要隐藏的秘密，让他们不得不低调，简化自己的社交圈子。 两个女人显然都想到了一块去了，然后不约而同的冷哼一声看向旁边。 或许以前的凯特和艾米是闺蜜、亦师亦友，只是因为某个渣男的原因，她们刚刚建立起来没多久的友谊就这么破碎了。艾米有些时候后悔自己引狼入室，居然不断的为凯特创造可以接近程诺的机会。 而凯特有些时候也会转辗反侧，如果当初自己可以勇敢、直接一点，说不定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煎熬了，说不定就可以和程诺名正言顺的约会、看电影。 察觉到气氛不太好的程诺再次为自己的遭遇感觉到不满，好好的让我是不死之身干嘛，应该让我可以隐身啊，情况不对的时候我就可以溜走，那才是救命的超能力！ 程诺感觉到了一些压力，倒不是说艾米在吃醋之类的。 主要还是凯特，程诺能够感觉到凯特越来越积极、越来越主动，这都有点不像是他认识的凯特了。在程诺的印象里，凯特对待感情是有些被动的性格，基本上是不会这么主动。 而这一次，程诺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凯特的主动出击。有些时候，程诺真的担心自己一个没把持住就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毕竟凯特是一个漂亮且有魅力的女人。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程诺总能感觉到对于这一起案子，凯特的热情和执着让人意外。 一开始的时候，程诺也是自恋的。他觉得这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是因为他拜托了凯特，所以才会让凯特这样的积极、主动。但是慢慢的，程诺感觉到他好像是想多了。 程诺也不打算谦虚，凯特加入这一起案子，确实因为有他的原因。但是这不是全部，绝对不是全部。程诺也想过凯特‘爱屋及乌’，看在程诺的面子上所以愿意帮一帮亚伯拉罕。 不过这显然不是全部，凯特还没必要做到这一步，这也不是属于凯特的性格。 这一切自然让程诺感觉到奇怪，他也确确实实认为凯特的一些表现都透露出来了一些反常。 既然发现了一些反常，程诺自然不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很多的事情还是需要仔细的调查才行。这件事情也需要低调，要不然以凯特的性格，她肯定是会爆发的。 这件事情还是得去问问凯特的同事，比如说埃斯波西托和莱恩。仔细想想看的话，好像队长罗伊-蒙哥马利也是一个可靠的人选，他应该也知道很多的事情。 结束了案情的讨论，程诺和艾米回到了公寓。交足了公粮的程诺感谢自己是不死之身，要不然现在就不会是两个肾了，要不然现在肯定会在有些方面受到不小的影响。 当然程诺也觉得这是自己天赋异禀，荷尔蒙指数比较高不代表一切。但是这多少也是和程诺的锻炼、身体有关，这也是程诺有些时候觉得骄傲和窃喜的事情之一。 一切看起来都恢复了正常，当然这件事情也没有让艾米和程诺的关系受到太多的影响。虽然艾米越看凯特越不顺眼，也有些危机感。只是有一点艾米很肯定，那就是程诺可不敢做出什么脚踏两只船的事情，她有足够的理由相信这些。 这不是因为她威胁程诺之类的，那只是玩笑话而已。真正让艾米感觉放心的，大概就是程诺虽然有些时候做事比较出格，可是有些事情上程诺还是比较保守的。 当美美睡了一觉之后，艾米继续去上班，这是她的工作。她希望早点成为警探，她希望有朝一日可以成为一个优秀的警监。这就是艾米的梦想，这也是她不断努力的动力。 程诺锻炼结束，想了想还是带着一些咖啡去往12分局。 看到程诺出现在警局，埃斯波西托和莱恩立刻跑了过来，热情的接过程诺手里的咖啡。 凯特抬头看了看程诺，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继续忙着她手头上的工作。 拽住莱恩，程诺小声问道，“她现在在忙什么？” 莱恩的表情怪异，不自然的说道，“一个该死的3k杀手！” 3k党？ 这也就是美国历史上有名的奉行白人至上和歧视有色族裔主义运动的党派，也是美国种族主义的代表性组织。哪怕如今美国喊着打击种族歧视，可是各种各样的种族歧视还是很多。3k党，实际上也是比较活跃的。 “这没什么，这是一个悬案，我们现在还没有破案。”莱恩挤出笑容，对程诺说道，“这两天我们比较闲，所以她开始忙起来其他的工作。我们都知道她的性格，她在工作当中非常的努力，对于那些还没有终结的案子无比热情。” 程诺点点头，这就是凯特的性格，“下班结束后我们去喝一杯。听说你分手了，我觉得可以请你喝一杯，顺便看一场表演。如果你能带走舞娘，那是你的魅力！” “如果凯特知道我带你去那些地方，她会整死我！”莱恩小声说道，看起来有些紧张。 程诺压低声音，挤眉弄眼，“我可以弄到最高标准或者朱丽叶俱乐部的门票，如果你想要去看表演也没关系，我以前和我一些朋友经常去那些地方。” “凯特不是你的女朋友对不对？”莱恩激动了，碰了碰程诺的肩膀说道，“我们可以先去看舞娘表演一曲大腿舞，然后我们再去最高标准或者朱丽叶！” 程诺竖起大拇指，完全没问题！ 第165章 执着、心结 程诺慢慢走到凯特旁边，将咖啡放在桌子上，好奇的看着桌子上的文件。 凯特接过咖啡，将资料推给程诺，“试试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程诺接过文件，仔细的看着资料。这是差不多两年前的一系列案子，某个变态杀手曾经用编织袋绳勒死了六名女性。所以死者的脖子上会留下绳子的纹路，伤痕当中有着绿色和白色的尼龙纤维。这个杀手变态的地方，也因为他喜欢将死者布置成入棺的姿势。 这个凶手变态的地方，就是一个星期的时间里曾经连续杀了三名女性。在失踪了一个月后，她再次连续杀了三名女性，然后就此消失了…… “你们真的会去朱丽叶？”凯特放下资料，小声问道，“艾米知道这些吗？” 程诺很自信，笑着说道，“她不会介意我去夜店，而且我可是很规矩的，我不会对不起她。” “我会提醒他们，你知道我肯定会这样做！”看着程诺的眼睛，凯特认真说道，“我知道你请他们去夜店，去看那些身材很不错的女孩们表演，是因为你有事相求！” 好吧，这也算是程诺的风格吧，还真的就是有些无事不登三宝殿了。 凯特自然知道这是程诺的性格和风格，而埃斯波西托这些人其实也知道这是程诺的一些做事的风格。但是没办法啊，谁让他们很难有机会去那些顶级的夜店呢。 搞定这些事情，程诺立刻离开警局，“内森，现在在忙吗？” “刚刚结束工作，看起来现在不是很忙。”内森看了眼不远处的哈罗德，笑着说道，“有事？” 程诺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开口了，“我的意思是我需要几张夜店的预订信息或者邀请函之类的，我可以保证这不是为了去消费，这是为了一起案子。” “没问题，我很快就可以帮你搞定。”内森笑的很自信，对程诺说道，“需要我帮你弄几个不错夜店的终身会员吗？这样你就可以成为一个优秀的消费者了，以后有机会去那些夜店了。” 程诺表示感谢，信心十足，“好吧，我需要在那些客户名单当中看到我的名字。但是内森，我会支付会费，我现在还有这样的消费能力，对吗？” 搞定这些事情，程诺觉得他只需要等待着埃斯波西托和莱恩下班就好。 开车直奔莫兹的地下室，程诺觉得有必要和莫兹好好的聊一聊，也确实很有必要继续关心、跟进一下**文物、资料的种种信息，这都是程诺应该做的事情。 莫兹开门，立刻关心的问道，“你现在找到阿比盖尔的有用信息了吗？如果需要帮助，你知道我是一个热心的朋友，我随时可以为你和亚伯提供帮助，任何帮助！” 程诺笑着点头，拍了拍莫兹的肩膀说道，“我毫不怀疑你的诚意，只是这件事情我可以做好。你的主要任务就是找到那批**文物，这也很重要。对了，如果找到了那些资料，看看有没有关于亚伯的信息，他其实很想要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 “当然，这根本不需要你提醒。”莫兹耸耸肩，理所当然的说道，“我知道亚伯对于这件事情很在意，他和我可不一样。他出生在那个地狱，他的父母甚至没有机会去照顾亚伯。而我不一样，你知道我只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底特律牙医先生是被遗弃的孩子，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事情。这一切也都让莫兹的心里有些阴影，不过好在莫兹现在的生活很不错，他也比较享受现在的生活。 程诺拍了拍莫兹的肩膀，给了莫兹一个大大的拥抱。虽然这样看起来很肉麻，不过程诺真的不在意这些。他是莫兹的朋友，程诺也认为这是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真的需要这样吗？”莫兹张开双手，无语至极的说道，“这不是我们牛仔先生的风格，你从来都不喜欢和男人拥抱。” 程诺笑了笑，“虽然肉麻了点，我觉得我现在也是在坚持让自己不肉麻。不过莫兹，我还是坚持认为这样的做法是正确的，我认为你现在也确实需要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莫兹抱了抱程诺，虽然表情是觉得无语、肉麻的样子，可是莫兹心里还是很开心的。他缺少安全感，喜欢一个人、喜欢自由。但是不管是程诺还是还在监狱的尼尔，都是莫兹真正的朋友，可以绝对信任的真正的朋友。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彼此关心。 “对了，我刚刚从尼尔那里得到了一些信息，或许我们可以赚一笔。”莫兹放开了程诺，认真说道，“他打听到了一些有用信息，一个珠宝大盗盗窃了价值一千万美元的珠宝，但是没有人可以找到它们。” 程诺眼前一亮，有些期待，“所以这是一个寻宝游戏对吗？” “是的，寻宝游戏，然后我们为此可以赚到一笔钱。”莫兹很认真，也有些担心，“只是我不知道这件事情能不能叫你去做，你的女朋友是警察，艾米肯定不希望你这么做。” 程诺沉默片刻，有些担心，“如果跟着警察一起去处理这些案件，就算找到了这些珠宝，那么也需要物归原主。实际上那批珠宝，保险公司会进行理赔，是这个道理吗？” 莫兹点头，对程诺说道，“是的，保险公司会理赔。而你的女朋友们，她们肯定不允许你拿走这批珠宝，然后进行消费，我们都知道这个道理。” “算我一个，我最近挺缺钱。”程诺立刻点头，没理由拒绝这个好事，“回头我们再仔细计划这件事情，我的安全屋接二连三的曝光，这让我感觉到了不小的压力。” 莫兹深以为然的点头，他也感觉到程诺的安全屋曝光的速度有点快。 一间成为了程诺和艾米现在居住的公寓，还有一间成为了案情分析室，这可不好。对于信奉狡兔三窟的程诺来说，这样的做法可不专业，他需要多几个安全屋。 更何况如今的科学技术发展很迅速，程诺需要对设备进行更新换代、保养维护，这都需要花不少钱。而且也必须要承认程诺的开支不算少，花钱比较大手大脚的，这可不简单。 账户上还有两千多万，不过那是内森的，程诺可不想动。还是得努力赚钱才行，必须要找到一些收入渠道，需要确保自己没有经济压力，这就是程诺现在需要做的事情。 埃斯波西托和莱恩很兴奋，一下班就立刻冲出办公室。 拎着包的蒙哥马利也要下班了，他摸着下巴问道，“你难道就放心他们去夜店？我不担心他们带坏程，我只担心程会带坏我的同事，他们都是优秀的警探。” 凯特觉得无语，看着蒙哥马利说道，“队长，你现在可以给他们一个命令，或者干脆点说现在需要加班，这都是可以让他们回到办公室的理由。” “我可没办法做到这些，现在是下班时间，他们需要在忙碌的工作后学会放松。”蒙哥马利看着凯特，真诚而严肃，“凯特，你知道不管怎么样，我都是支持你的。只是有些时候，我也担心如果你和他纠缠下去，我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凯特勉强露出微笑，这一刻她的心情很乱，因为她也不知道这件事情是好是坏。 而程诺可不在乎这些，身体僵硬的程诺到现在还是不适应这些舞女的表演。他可不享受大腿舞之类的，倒是莱恩和埃斯波西托显得很熟练，将小额美元轻轻的塞入舞女清凉衣服的吊带，一看就是常客了，熟门熟路的很拿手。 一曲表演结束，程诺觉得需要带着他们继续出发了，去夜店。 “凯特到底怎么回事？”程诺开着车，似乎无意间提起，“我的意思是她看起来也很神秘，根本不提她的家庭、她的父母，这是什么原因？” 埃斯波西托歪头看着程诺，“我们都知道这一次来这里肯定是有原因的，我们本来还在期待着这件事情。但是程，你觉得需要这样吗？” “我们都是你的朋友，也是凯特的朋友，我们会支持你。”莱恩也跟着说道，“只是这件事情会让凯特生气，甚至毁掉你们的关系。她好不容易才走出来，这对她来说很痛苦。” 开着车的程诺皱着眉，认真问道，“我只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埃斯波西托和莱恩对视一眼，两个人显然也都是在沉默、思考，他们需要点时间。 “好吧，在1999年，凯特的母亲在华盛顿高地的巷子里被杀了。”埃斯波西托很无奈，认真说道，“她被人杀了，到现在我们还没有找到凶手！” 程诺一下子明白了，明白了为什么凯特会对帮助亚伯拉罕寻找他的母亲这么执着。这不仅仅只是因为程诺的关系，也因为凯特在亚伯拉罕身上看到了她自己的影子。 程诺皱着眉，认真问道，“是谋杀？” “看起来不像，很有可能就是随机作案。”莱恩跟着说道，“她刚进警队的时候就因为这件事情而执着，这让她很痛苦。我希望你不要让她知道，她很不容易。” 程诺点头，笑着说道，“明天我可以去看到档案对吗？” 埃斯波西托和莱恩默契的往后一靠，得意洋洋，“那要看你的表现！” 第166章 新发现 有些精疲力竭的程诺和同样状态糟糕的埃斯波西托、莱恩回到了警局，一夜狂欢真的很累。只是在狂欢的时候，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些，只是感觉到时间过的很快。 看到凯特危险的笑容，埃斯波西托和莱恩低着头，简直就是犯错的孩子一般。 凯特忍不住皱眉，推过来咖啡，“你们昨晚没回去？你看起来很糟糕，你甚至没换衣服。” “其实我很好奇，你到底有多少衣服？”程诺是真的很好奇，忍不住担心，“艾米也有很多衣服，只不过基本上都是衬衣、休闲西装，她的私服不算特别多，但是也占用了很大的衣柜。而你，我几乎没有看到你一件衣服穿两次！” 凯特忍不住得意，凑到程诺跟前说道，“我的薪水不错，算上加班费等等，我的薪水超过了平均薪水。我没有其他的爱好，所以我有机会去买很多的衣服，不同风格的衣服！女人的衣柜里总是缺少一件衣服！不过你不需要担心，以后我会少买点衣服，不会占用你的卧室。” 程诺觉得无语，看着凯特，“你是在开玩笑对吗？我的卧室，和你有什么关系！” 面对装糊涂的程诺，凯特才是最无语的那一个。有些时候对于程诺的‘单纯’，凯特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但是这或许就是她觉得程诺让人觉得有安全感的原因吧，这个平时不单纯的家伙，在有些时候是很单纯的。 喝了口咖啡，程诺开口道，“我明天搬一台咖啡过来，你看起来很喜欢咖啡。” “有谁不喜欢咖啡吗？”凯特觉得奇怪，不过心里还是觉得很甜蜜的，“它是被捐给12分局，还是捐给凶杀组，或者是为我准备的？” 程诺早就见怪不怪了，美国可以说是全世界咖啡消费最厉害的国家。只是很多时候，对于咖啡机里的那些速溶咖啡，一般人也就是实在是想要喝一口的时候才会来点，味道可不怎么样。 莱恩打了个响指，程诺微微点头，然后朝着厕所走去。 一个警察过来了，看到程诺一副焦急的样子，笑着递了根烟。 程诺接过香烟，开玩笑道，“如果没有它，我上厕所的时候会有点不习惯。” “只要别让凯特知道就行，我不想被她派去调查一些案子。”警察笑着帮程诺点起香烟，也有些奇怪，“你平时是不抽烟的，对吗？” 程诺心平气和，一点都没有心理负担，“偶尔，只是上厕所时最想念它。我可能还要等一等，凯特肯定不喜欢我身上有一些烟味。” 警察笑着离开了，觉得程诺也就是一个‘妻管严’。 莱恩推门而入，将一叠文件递给程诺。一句话都没有说，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程诺二话不说，立刻钻进隔间，坐在马桶上开始翻起来了这些档案。 受害者是民权律师乔安娜-贝克特，她的丈夫是杰米-贝克特，她的女儿是凯特-贝克特。 根据现场的照片，乔安娜身中多刀，靠在垃圾桶上血尽而亡。而根据资料，办案警察约翰-格拉伦通知了还在等待着妻子、母亲的杰米和凯特。 这是一起随机作案，根据办案警察格拉伦的报告，这很有可能就是乔安娜在混乱的街区遇到了一个凶徒，所以她被乱刀捅死。只是到现在，还没有找到这个凶手的痕迹。 程诺认真的翻阅着档案，以程诺的眼光和能力来看，负责这起案情的警察格拉伦应该没犯错。 至于乔安娜的遭遇，程诺觉得十分惋惜。只是这样的事情在美国并不算罕见，毕竟是自由美利坚嘛，没有动枪在很多的时候就是比较低调了。更何况放眼全世界，很多的地方也是时有一些凶案发生，这显然并不算什么新鲜的事。 仔细的看着法医的报告，程诺想要找到蛛丝马迹。只是程诺觉得，他还是看不出来什么问题。 “要想办法复印一份文件，这些照片也要让摩根去看看。”程诺小声的自言自语道。“我还是更相信摩根的能力和水平，争取抓到凶手，也算是为凯特解开心结吧。” 决定带着这份档案暂时离开，起码需要复印一份，这是程诺应该做的事情。这一起案情必须要认真的调查，必须要寻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只是刚刚推开厕所门的时候，程诺下意识的将文件往身后藏。 队长蒙哥马利看了一眼程诺，他肯定看到了这个文件袋上的标签就是‘乔安娜-贝克特’。 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般，蒙哥马利表情平静的准备嘘嘘。而讪笑着的程诺离开了厕所，在凯特有些错愕、意外的目光当中行色匆匆的离开。而莱恩傻眼了，程诺这是要坑他啊！ 快速的复印了一份档案，程诺在莱恩期盼的表情当中出现了。 “程，你想害死我吗？！”莱恩捶了一下程诺，心有余悸，“如果这份档案不见了，我会很惨。我会被内务部调查，凯特会杀了我！” 程诺连连保证，他知道原因，“当然，我可不会那么做，我是专业的。” “千万、千万不要告诉我……”本来松了一口气的莱恩立刻抓住程诺，他想到了什么，“如果这份档案出现在警局以外的地方，我的下场也很惨。我好不容易才成为警探，我的薪水涨了不少，我还希望过些年就可以拿退休金呢！” 程诺嬉皮笑脸，信心十足的说道，“没有人可以看到它，实际上这份文件只有我经手。我可以保证，没有其他人可以备份、复印，除了我。” 莱恩白了一眼程诺，赶紧将档案放回档案室。他现在忍不住后悔了，因为程诺这个家伙说不定会惹出来什么麻烦，他相信程诺这不靠谱的家伙肯定会为了凯特不顾一切。 就在程诺完璧归赵准备离开的时候，蒙哥马利站在办公室门口招了招手。 程诺很意外，指了指自己。看到蒙哥马利点头，程诺这一下可以确定了，不过听话的走过去。 凯特表情奇怪，不知道程诺和莱恩到底鬼鬼祟祟在做什么。而看到程诺走向蒙哥马利的办公室，更是觉得奇怪，想不明白程诺到底是怎么惹了蒙哥马利。 蒙哥马利在程诺刚进办公室就立刻关上门，“凯特知道这件事情吗？” 程诺摇头，也没打马虎眼，“她不知道。” “我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她还只是一名巡警，还没资格看这些档案，和你的女朋友一样。”蒙哥马利坐在办公椅上，看着程诺说道，“那是下班时间，她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办法走出这段痛苦，她一直在努力寻找杀害她妈妈的凶手。” 程诺点头，认真对蒙哥马利说道，“我知道，我不会让她知道这件事情。” “不要将她牵连进来，要不然我不会放过你！”蒙哥马利瞪着程诺，恶狠狠的说道，“小子，你会为此唤醒恶魔，我不是在开玩笑。” 虽然觉得蒙哥马利好像有点反常，但是程诺也没有觉得奇怪。毕竟蒙哥马利一直对凯特关照有加，所以程诺下意识的觉得‘恶魔’就是蒙哥马利的自称。 对于这个队长，程诺可不敢小看，这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警察。凯特是蒙哥马利一手带出来的，埃斯波西托和莱恩也是蒙哥马利提拔的，这是一个有能力的优秀警察。 离开了蒙哥马利的办公室，程诺也没有和凯特和埃斯波西托、莱恩打招呼，直接离开。 现在手头上的案子不少啊，寻找被**折磨、研究的第三名不死之身。这是事关程诺和摩根的大事，他们希望能够解开不死之身的秘密，这是很重要的事情，一辈子的大事。 帮助摩根和亚伯拉罕找到阿比盖尔，让这个原本幸福的家庭再次团员。这也是程诺必须要做好的事情，他欠摩根和亚伯拉罕的恩情不少，他需要在这个时候努力回报一些了。 至于刚刚知道凯特母亲的遭遇，这也是程诺觉得自己必须全力以赴的理由。就是因为他是凯特的朋友，他有足够的理由去帮凯特抓住杀人凶手。 “虽然现在是上班时间，但是我还是想要见见你，立刻、马上！”程诺拨通了摩根的电话号码，开门见山，“亨利，就在法医办公室的门口。” 摩根压低声音，快速说道，“我觉得还是下班后吧，这里很多人见过你，尤其是卢卡斯。我现在正在帮乔进行一份尸检，我没时间。” 卢卡斯，程诺知道这个人。有些内向、古怪的法医助手，最重要的是见过程诺的资料。实际上也是因为卢卡斯，所以摩根才发现了程诺。 “乔？”程诺楞了一下，然后有些激动、八卦，“乔-马丁内兹警探？就是想要抓住我的那个？你们果然搞在了一起，我就知道你们不可能是清白的！兄弟，我们果然一样！” 摩根冷笑一声，嘲笑道，“你的女朋友只是巡警，而不是警探。所以你承认你果然是对凯特有很多想法？！最后我再强调，我和乔只是同事，我只是协助她破案。这样对我也有帮助，我可以遇到更多的尸体，这对我们来说都很重要。” 程诺才不信呢，摩根也是一个口嫌体正直的家伙！ 不对啊，为什么要用‘也’？！ 第167章 这是谋杀! 看到程诺的到来，亚伯拉罕立刻放下手里的抹布，“程，有什么发现吗？” “抱歉，我现在还没有太多的发现。”程诺有些遗憾，觉得有些对不起亚伯拉罕和摩根，“但是我可以保证，我会努力找到线索，我们肯定可以找到阿比盖尔。” 亚伯拉罕拍了拍程诺的肩膀，微笑着说道，“程，你不需要这幅表情。妈妈离开我已经二十年了，你也知道我一直在努力的想要找到她，想要一家人团圆。我们还有很多的时间，我已经等了二十年，不在意再多等一段时间。” 程诺点头，不过心里还是有些急迫感和紧张，他知道自己必须要抓紧时间。 说到底就是程诺欠亚伯拉罕和摩根很多，摩根或许不在意时间。而亚伯拉罕已经六十出头了，谁也不知道他还有多长时间。至于阿比盖尔更是超过了八十岁，这个年龄更是危险，说不准下一刻就会一觉不醒，这也比较正常。 “对了，我们做了一些排查。”程诺笑着看向亚伯拉罕，有些小小炫耀的说道，“在警局的内部没有任何阿比盖尔的信息，所以原则上来说，她应该是用了假名开始生活。下一步我打算在法医办公室找点关系，调查一些信息。” 亚伯拉罕忍不住紧张起来，他也一直担心他的母亲成为了一具尸体，没有人认尸的尸体。 不过忽然间亚伯拉罕忍不住笑了，“这件事情不能让亨利去做，你的女朋友有一个不错的法医朋友。让我想想，我记得她曾经请教过亨利，她是叫蕾妮对吗？” 程诺一下子紧张了，以前他确实向凯特、蕾妮炫耀过摩根，觉得蕾妮可以请教一下摩根。只是程诺根本没有想到，蕾妮这个女法医居然当真了，程诺也就是客气一下啊！ 至于程诺想要做的事情，亚伯拉罕也猜到了一些。一方面确实是寻找可能是阿比盖尔的无名女尸的信息，另一方面就是利用法医办公室的特殊性，查询一些机构的员工信息等等。 亚伯拉罕凑到程诺跟前，老头子八卦的厉害，“所以你现在默认了凯特是你的女朋友？” 程诺低头叹气一声，随即没好气的说道，“我现在反驳有意义吗？你们都这么认为，我解释了很多次了，只是你们从来都不尊重我的想法，更不尊重事实！” “我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你可能不知道我年轻的时候多么有魅力。帅气、强壮，而且掌握了钢琴、萨克斯等等乐器的技能，我还会玩爵士、摇滚、古典乐！”沉迷于往事，亚伯拉罕得意无比，“所以很多女孩为我疯狂，我也曾想过同时和好几个女孩约会。” 看看，这就是程诺无奈的根本原因，这也是他懒得解释的理由。 因为他说了根本没有什么用，亚伯拉罕只是认定他自己相信的事情。所以程诺就算解释，在亚伯拉罕看来也只是无力的狡辩，根本不足为信。 既然说到了八卦，程诺忍不住八卦嘴脸，“亨利和乔-马丁内兹警探怎么样了？就是那次将我从这里带走的那个女警探，我刚才和亨利打电话的时候，他似乎在配合马丁内兹警探。” “哇哦！”亚伯拉罕感叹一声，然后忍不住八卦，“刚刚有点起色，她现在经常找亨利，让亨利负责她的一些案件，进行一些尸检。所以我也可以肯定，不死之身都喜欢警探！” 程诺不想聊这些了，岔开话题道，“我们还在找第三名不死之身，发动你的资源和朋友圈，如果遇到了**文物，记得要告诉我！” “我比你更加在意这件事情，因为我的爸爸就是不死之身。”亚伯拉罕也正经起来，他有足够理由重视这些事情，“我一直想要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是谁，他们到底遭遇了什么，我有没有长的像他们。只不过我显然没想到，当时在那里还有一个不死之身。” 就在程诺还在思考着怎么安慰亚伯拉罕，这个老头又不正经了，“如果找到第三名不死之身，如果他也喜欢警探。我就可以肯定你们这些不死之身的特殊性了，我一直在思考一些事情。你们都在水里完成重生，你们都喜欢女警探……” 实在是无话可说的程诺干脆帮忙打理起来亚伯拉罕的古董铺，虽然这里绝大多数的古董、文物都是大路货，谈不上多么值钱。但是程诺也知道，这里有不少精品，很多都是摩根的收藏品，那可就是相当不错的好东西了。 其中的一些东西，更是摩根曾经用过的，比如说橱窗边的公文包。接近一百年的历史了，纯手工的小牛皮包，只可惜这个皮包的工匠英年早逝而且没有什么名气。 程诺在帮忙打扫着卫生，顺便和亚伯拉罕一起研究着一些古董的鉴定。程诺谈不上是专家，不过也不是完全的菜鸟，他打眼的几率应该谈不上特别高。 亚伯拉罕本身有一定的造诣，虽然他有时候也会看走人。但是这不还是有亨利-摩根嘛，这是一个专家，对于欧洲文物、尤其是英格兰文物研究很深入。更何况还有莫兹这个家伙，虽然莫兹不是很擅长社交，但是真的很聪明、很博学。 就在程诺和亚伯拉罕还在忙的时候，亨利-摩根下班回家了。 程诺一脸贱笑，打趣道，“和美女警探约会的感觉肯定相当不错吧？” “看起来你很有经验！”摩根可不会认输，微微停顿后扭身看着程诺，“让我想想，你和她认识有两年时间了吗？她主动追求你，也有不少的时间了，更何况你们一起工作。感觉确实不错，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喜欢漂亮警察了！” 程诺举手投降，原本觉得亚伯拉罕足够八卦。但是看起来原因不是亚伯拉罕，而是亚伯拉罕的老爸是个八卦男，正是摩根的教育，才让亚伯拉罕长歪了、变八卦了！ 看到程诺投降，摩根微微一笑，显得有那么点得意。可是忽然间注意到亚伯拉罕的八卦眼神，摩根觉得自己是作茧自缚，因为亚伯拉罕一直在怂恿摩根开始新生活。 程诺不想陷入更难的处境，所以他指着桌子上的文件说道，“这里有一份尸检报告，我不是很相信其他的法医，我希望你能看看，给我一个准确的答案。” “我虽然是死亡医生，不过也有其他优秀的法医。”摩根慢悠悠走向文件，掩饰不住的小傲娇，“你的警探女朋友的那个法医朋友也很优秀，是一个有潜力的法医。” 程诺低着头看向地板，觉得还是不说话比较好。 摩根打开文件夹，看到了死者的姓名，觉得还是不要开玩笑了，要认真起来了。 注意到摩根的表情，程诺微笑解释，“是的，是凯特的妈妈。她在1999年被人杀死在华盛顿高地的一个巷子里，还没有找到凶手，法医和警方的鉴定结果是随机作案。” “真是个糟糕的消息！”亚伯拉罕抬起头，觉得有些艰难，“这真是个糟糕的消息。” 眉头越蹙越深的摩根开口了，“我想还有更糟糕的消息，她应该是被谋杀！” 谋杀，这显然是有预谋的。而所谓的随机作案，在一些人眼里等同于激情杀人或者因为一些意外造成的命案。 而凯特的母亲，很有可能不是因为意外闯进了混乱的街区被人谋财害命。摩根的观点，很有可能就是凯特的母亲被凶手盯上成为目标，她早就登上了一些人的死亡黑名单。 看到程诺走到跟前，摩根指着尸检报告说道，“这是一个职业杀手，我觉得他很有可能出自军队，伤口符合一些军用匕首造成的痕迹。你看看这一刀，从伤口尺寸来看，这是低角度对准肾部，而那把匕首有小小角度，所以她的母亲当场休克了。” 程诺皱眉，指着其他照片，“她中了很多刀。” “是的，但是这是第一刀，直接对准肾部造成休克。”摩根继续解释着说道，“至于其他的伤口，是她休克后躺在地上造成的，那个时候她几乎已经死亡了。这个凶手很狡猾，他的刀法精准、狠辣，可以欺骗尸检的法医造成误判。” 程诺表情凝重，一言不发，这件事情确实超乎他的想象。 按照程诺原本的预期，他是想要帮助凯特找到杀母凶手。他来找摩根，主要是想要通过这些伤口找出凶器等痕迹，说不定就可以以此找到杀人凶手。 可是事情显然出乎程诺的意料，因为凯特的母亲是遭遇到了蓄意谋杀，职业杀手动的手。 “我记住了这个名字，我明天去上班的时候用法医办公室的设备查一查这个法医，查一查其他的‘随机案件’。”摩根拍了拍程诺的肩膀，安慰道，“我希望这是他能力不足的误判，我想要看看还能不能找到这个凶手其他的案件。” 程诺点头，不管是调查法医，还是调查可能存在的其他案件。只要多掌握一些信息，都有可能带来破案的希望，程诺也必须要这么做！ 第168章 不解释也罢 “程，你应该告诉她这个消息。”摩根拍了拍程诺的肩膀，认真说道，“我知道她可能曾经因为这件事情而困扰，但是你不能瞒着她，这对你们的未来并不好。” 程诺抬起头，看着摩根说道，“好吧，虽然我可能自私了一点，但是我也不希望下一次蕾妮向你请教的时候透露这个消息。我听说凯特刚入警队的时候，只要不上班就在忙着调查这件事情，她为此好像还经历了心理治疗。” 摩根和亚伯拉罕对视一眼，他们也没打算劝程诺去告知凯特真相了。 他们明白这是凯特的一个心结了，如果告诉凯特，她可能会崩溃、这可能会毁掉她。 “我相信有一天我会告诉她，但是肯定不是现在。”程诺看着摩根，笑着说道，“不过这需要你帮忙了，去法医办公室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消息。实在不行，求助一下你的警探女朋友，她叫什么名字来了？” “乔！”亚伯拉罕接话，和程诺一唱一和，“乔-马丁内兹，一个优秀的警探！” 摩根激动了，举起双手，然后颓然放下，“上帝，饶了我吧！我和乔根本没什么，我们只是同事关系，我只是协助他办案。” 拍了拍摩根的肩膀，程诺感同身受的同时忍不住幸灾乐祸，“现在你终于明白我的感受了？我以前也经常这样解释，但是你不只是不相信我，你还和亚伯一起传播谣言。” “我可不会传播谣言，我只是和亨利私下里讨论。”亚伯拉罕很严肃，认真的纠正，“而且我和亨利分析过来，你就是在和她约会！” 摩根这一下胆怯了，他总算是明白了程诺的感受，不打算和他的儿子继续冤枉程诺了。 关于调查凯特母亲的谋杀案，这件事情程诺肯定会记在心里，这件事情他必须要全力以赴。只是现在不能告诉凯特，主要是现在没有太多的头绪，那样只会让凯特崩溃。 想了想，程诺跑去买了一台全自动的咖啡机。虽然贵了一点，但是操作简单，咖啡经过瞬间高压冲泡，味道浓郁。显然这台机器比较适合放在警局，那里没有严格训练的咖啡师。 当然这样的咖啡机也有三六九等，也没办法指望人人都是咖啡师，还是方便的同时保证一定程度的美味就足够了，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这也是程诺应该做的事情。 看到程诺消失一段时间又回来了，确实让12分局凶杀组不少人意外。他们知道程诺‘辞职’了，几乎是自动离职了那个所谓的顾问的身份。现在的程诺来警局的次数比较有限，就算来也就是来一趟就走，几乎不多耽搁。 只是看到程诺指挥着搬运工运进来一台咖啡机，几乎所有人都来凑热闹了。 “是德龙吗？这台全自动咖啡机的价格超过五千美元，上帝！” “我曾经看过它，只是隔着橱窗！” 显然这家小家电生厂商还是很有名气的，他们的产品确实不错，咖啡机领域更是有竞争力。 凯特心里很甜，因为她才刚刚对程诺说了喜欢喝咖啡，而程诺这就立刻搬来了咖啡机。虽然她知道程诺要打着什么捐赠给辛苦的警察们之类的，不过凯特觉得这是程诺送给她的礼物，这也是程诺关心她的表现。 强忍微笑，凯特继续坐在椅子上，她不打算凑热闹。因为凯特很清楚，她的同事们也是这样认为，都会认为这是程诺送给凯特的礼物，办公室的其他人，甚至12分局的其他人，也只是跟着沾光而已。 蒙哥马利微笑着走到凯特身边，微笑着点头，“你向他抱怨了街头的那个咖啡不够好？” “没有，我可不会做这些无聊的事情。”凯特收敛表情，一副嫌弃的样子，“我觉得他只是在炫耀自己的财力，这个家伙总是喜欢开着他的跑车到处跑。” 蒙哥马利摸着下巴，分析道，“我也喜欢跑车，只是我的消费水平不够。而且我知道很多有钱人比他更富有，但是他们不会为警局捐一台这么好的咖啡机。程显然不需要寻求选票或者警局的支持，如果这里没有他关心的人，我可想不出他花了这么多钱的理由。” 莱恩冲到程诺跟前，拍着程诺的肩膀说道，“我的好兄弟，太感谢你了！我受够了那台咖啡机的速溶咖啡，我终于等到了你为我们带来梦寐以求的咖啡机，甚至更好！” 埃斯波西托也嬉皮笑脸，撞了撞程诺的肩膀，“我上午听见了你和凯特的对话，你会送她一台咖啡机，让她可以在工作时间保持好心情。我没有想到你这么快就带来了它，我想哪怕没有美味的咖啡，凯特的心情也很好！” “难道程要向凯特发起总攻了吗？！” “根本不需要，他们现在就可以直接去约会。去餐厅、看电影，然后去酒店。” “昨天程带着凯文和贾维尔去了夜店狂欢，他现在是在向凯特认错。不过我们可以开一个赌局，让我们猜一猜凯特明天会不会穿着今天的衣服来上班！” 蒙哥马利出现了，算是帮助程诺解围，“你们的工作完成了吗？不要在这里议论这些事情，赶紧去完成你们的工作！” 围观的人一哄而散，蒙哥马利在12分局还是很有威信的，大家都很服气这个队长。 就在程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蒙哥马利拍了拍程诺的肩膀，一撩衣摆露出手枪。 “你终于聪明了一点！不过如果让我知道你对不起凯特，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程诺挤出一个笑容，这个误会有点大啊，他只是想要安慰一下凯特。 还是算了，程诺拔腿就跑。他现在确实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凯特，这件事情让他心情复杂。不得不隐瞒凯特母亲遭遇谋杀的一些真相，这确实让程诺感觉到内疚、自责。 看到程诺果断开溜，所有人都觉得意外。包括原本心里甜蜜的凯特都是这样，错愕的看着程诺的背影离开视野，凯特一瞬间都搞不清楚状况了。 难道是程诺害羞了？ 不对啊，以前办公室里的同事打趣程诺，他总是嬉皮笑脸的态度。有些时候反驳，有些时候默认，甚至在凯特不在的时候，男人的虚荣心会让程诺跑去无中生有的吹牛…… 心虚了？ 不至于吧，程诺这家伙很是厚脸皮的角色，也是胆大包天的类型。这家伙又不是不知道凯特的一些心意，在这个时候玩什么害羞呢？难道，是真的要认真追求了，所以患得患失？！ 蒙哥马利回头看了一眼，再次确定程诺确实开溜了。 站在凯特身边，蒙哥马利抱歉道，“你是我最信任的警探，我看好你的职业生涯。我只是说了一些狠话，这本来应该是你父亲做的事情，可能是我越权了。” “我第一次去我女朋友家，她的爸爸带我去看他收藏的手枪。”莱恩这个时候忍不住寂寞，分析着说道，“很多的父亲都会这么做，想要和他们的女儿约会，就要接受这些。” 埃斯波西托也认真分析道，“我们可以想象，那些父亲会多么担心那些不靠谱的男朋友，担心他们的女儿会吃亏。但是我可以保证，有些混小子当时可能会害怕，但是最终还是会带着那个女孩去酒店，或者是其他没有人的地方。” 看到埃斯波西托靠在椅背上得意洋洋的样子，凯特、蒙哥马利和莱恩都错愕的看着埃斯波西托。显然他们都觉得这可能是埃斯波西托做的事情，起码埃斯波西托的表述有点像炫耀。 狼狈逃走的程诺确实不知道怎么样面对凯特，有些事情还是自己私下做比较好。 还是跑去找莫兹吧，这个可靠的朋友是比较靠谱的，根本不需要担心莫兹会泄漏什么消息。 “我知道你遇到了烦心的事情，来杯杜松子酒。”莫兹递给程诺一杯酒，得意洋洋的说道，“口感醇美爽适、气味奇异清香，最重要的是烈性酒，你喜欢的类型。”程诺接过酒，看了一下然后品酒，“色泽透明清亮、香料味浓，辣中带甜，风格独特，这是荷兰的？” 莫兹很开心，名师出高徒啊，“宾果！回答正确！虽然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但是你显然没有尼尔和我有共同话题，我们是艺术家，而你是牛仔！” 程诺耸耸肩，一点都不意外。 那个还在监狱里的尼尔是诈骗高手，不过品味很高、艺术造诣很深，和莫兹确实有很多共同话题。而程诺呢，虽然这几年进步了不少，只是真的很难达到莫兹他们的水平。 看到程诺坐下，莫兹说道，“我们可以开始准备行动了，尼尔答应帮我们寻找一些消息。我的意思是那批珠宝，可能需要我们三个人分了。” 程诺没有一点意见，开玩笑道，“那也不算少了，足够我们挥霍一段时间了。” “那个倒霉的珠宝大盗现在就在监狱里，没有人知道他将偷来的珠宝藏在那里。”莫兹很激动，对于这些事情很来劲，“他会负责打探消息，然后由我们来执行！” 程诺表示没问题，分工明确！ 第169章 理想主义和现实 程诺觉得自己这段时间肯定会比较忙，他发现自己手头上忽然间多了很多的案件，这也都是他必须要处理好的一些案件，根本不能有任何的马虎。 这些案件事关程诺自己，这些案件事关着程诺的朋友，他自然必须全力以赴。 只是有些事情需要低调，有些事情需要瞒着别人私下进行。这种种一切，都让程诺感觉到压力。虽然有些压力，不过程诺还是选择承担起来这样的一些责任。 没有打算继续回到案情分析室，除了不知道怎么面对凯特之外，因为程诺需要点时间。而且程诺没打算让艾米和凯特因为一些案子而像个陀螺一般转个不停。 她们的本职工作就是压力大、十分繁重，占用她们的休息时间本身就不够人道了。所以给她们一些休息时间，这显然才是最正确的做法，这也是程诺应该做的事情。 艾米挽着程诺的胳膊，有些雀跃，“我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一起喝酒了！” “是吗？”程诺仔细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罗宾从阿根廷回来，马修和莉莉的蜜月结束，我们都一起喝过酒。你们知道的，我们也知道的，根本没有多长时间。” 艾米笑的很甜蜜，只是程诺感觉到杀气，“阿根廷，一个很适合度蜜月的地方。我的男朋友，和她的前女友背着我选择在阿根廷度蜜月。” 程诺大呼冤枉，女人要是吃起醋来，那么真的会让人感觉到压力。尤其是罗宾那女人好像是说错了什么话，让最近有些草木皆兵的艾米更加在意这些事情了。 “你可能觉得这段时间很短，因为每次工作时间后，你可以在你女朋友的陪伴下，和另一个喜欢你的漂亮、高挑的大长腿模特在一起。”艾米看着程诺的眼睛，调侃道，“美好的时间总是短暂的，我知道你沉迷其中。” 认输吧，程诺觉得还是认输比较好。当然这也是艾米有些吃醋的表现，程诺不需要当真。 虽然不当真，不过被艾米一再调侃，程诺要是不做出一点小小的反击，那么也不属于程诺的性格。所以两个人很快就打打闹闹起来了，朝着麦克拉伦酒吧进发。 一看到程诺和艾米，巴尼就站了起来。泰德无比紧张，立刻拽住巴尼，将巴尼摁住在沙发上，捂住巴尼的嘴巴。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程诺感觉到好笑，沙雕青年们的欢乐很多啊，“可以告诉我吗？我的意思是难道这段时间没见，你们发现自己的性别取向有了改变？” 马修憨厚的笑着，对程诺说道，“程，索泰德-莫斯比，你有有趣的发现。” 程诺和艾米对视一眼，感觉到很奇怪、很不解：泰德这家伙难道上新闻了？ “我都说了，那不是我！”泰德崩溃了，抱着脑袋说道，“那只是一个可恶家伙的恶作剧，那根本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我才是最冤枉的，实际上我在考虑起诉他，他侵犯了我的名誉权，这让我的生活变的很乱。” 程诺下意识的以为泰德的身份被套用，这样的事情可不罕见。比如说一些毒贩子，更是喜欢套用一些人的身份，这些人也可以说给别人带来了巨大的困境。 好吧，泰德被坑惨了。他的小学同学给了泰德一个巨大的惊喜，正版的泰德成为了建筑师。而冒牌的泰德，成为了一些人眼里德艺双馨的艺术家，成为了启蒙教育的老湿。 程诺和艾米觉得无比意外，打算回去的时候寻找一些泰德的作品，看看恶不恶心。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泰德抱着脑袋，无语至极，“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可恶的家伙肯定会这么做，实际上你们恨不得将他的脑袋换成我的脑袋！” 程诺一本正经的点头，如果知道泰德有着这样的经历，不欣赏一下都对不起程诺。 笑闹过后，马修认真问道，“程，我们想要买房子了，你有什么建议？” 程诺觉得这没问题，因为马修和莉莉结婚了，但是他们还是和泰德合租一间公寓。 “我觉得你们需要耐心，买房子可不是简单的事情。”程诺很认真，分析着说道，“好好的选择适合你们的房子，合适的地段、合适的价钱，这一切都需要耐心。” 和朋友们在一起聚会，这绝对是一个值得开心的事情，尤其是现在这一切看起来不错。 想到马修已经找了一份新工作，因为马修需要赚钱养家。 律师确实是一个高薪职业，只是有些律师混的不怎么样。而马修梦寐以求的环保组织的律师，普遍来说薪水不是很高。而那些高薪的工作，不见得就是马修喜欢的工作。 “我可以帮你问一下，你也知道我和哈维的关系不错。”程诺想了想，认真说道，“我知道你的理想，可是或许我太现实、物质了。追求梦想当然是好的，但是你有了家庭、有了孩子，所以有些时候不能什么事情都你们的理想化。” 对于程诺这样物质的言论，朋友们的嘘声一片，觉得程诺很煞风景。 程诺无所谓，看着马修继续说道，“你们想要买房子，以后会有孩子，你需要赚钱养家。我支持你成为环保律师，那是你的梦想。但是马修，我们都是男人，你的责任也包括照顾你的家庭，而不只是为自己活着。” “程，为什么马修成为环保律师就不能照顾好家庭？”泰德不高兴了，和程诺展开辩论，“如果取得一份我不喜欢的工作，哪怕它的薪水很高，我想我也不会开心。没有人不喜欢钱，但是我们不能为了钱而生活。马修有着他的梦想，我们应该支持他！” 程诺也很严肃，无比认真，“想想看，想想看你们的未来、孩子们的未来。你们认为美利坚真的就是天堂吗？我可不相信什么公平，我知道这个社会的贫富差距很大、阶级也比较固定。我不希望马修和莉莉的孩子去那些比较乱的公立学校，不希望他们住在治安很差的社区，我更不希望孩子们成长的过程中有很多的磨难！” 巴尼歪着脑袋想了想，也不解，“如果马修成为环保律师，他也可以赚到钱，可以照顾他的家人。显然我不认为环保律师就是没有薪水的辛苦工作，如果选择这份工作，马修肯定会很开心。我的意思是不管马修做出什么选择，我都希望他快乐。” “但是他完全可以先考虑现实，然后再考虑梦想。”程诺认真无比，对马修说道，“上次你说的那个给你高薪的律所，他们总是破坏环境。我给哈维一个电话，让他帮你联系一个不错的工作、不错的薪水。虽然不是你的梦想，但是你可以考虑。” 马修连连摆手，也很严肃，“程，实际上我们想到了一起，我也选择工作、现实。显然我想要成为环保律师，但是我需要照顾莉莉、照顾我的家庭，尤其是她的信用卡被刷爆了！” 莉莉立刻有些局促不安，这个购物狂没有量力而行，她的信用卡确实被刷爆了。 “给我两天时间，我有朋友，我希望可以给你们带来一些便利。”程诺笑了起来，对马修说道，“我是认真的，我们可以找到一份好的工作，赚到一笔钱、然后再考虑梦想。” 似乎这样说了还不够，程诺继续扫兴，“而且这就是你现在的梦想，人都是在不断成长的。所以说不定以后你会有新的梦想，比如说去加勒比海，或者买几台大排量的跑车。” 面对程诺这样的扫兴，大家都无语至极。可是他们也都很清楚，在这群朋友们当中，程诺可能是最现实的那一个，程诺显然不是一个真正的理想主义者。 程诺也感觉到一些不安，他总觉得罗宾看向他的时间稍微多了一点。这一切都让程诺有些局促、紧张，他可没有想过旧情复燃之类的，他现在的感情债不算少了。 愉快的聚会时间结束，程诺和艾米自然是回到公寓。 程诺洗完澡回到公寓，看到艾米后立刻扑了过去。没办法，谁让程诺的荷尔蒙指数比较高，再加上艾米是一个大美女呢，所以程诺总是这么兴致高涨。 艾米嬉笑着推开程诺，好奇问道，“亲爱的，你总是这样的现实吗？” 有些不理解的程诺问道，“什么意思？” “就像在酒吧里那里，我的意思是你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一个理想主义者。”搂着程诺的脖子，艾米很认真，“有些时候你很幼稚，但是有些时候，你看起来很现实、成熟。” 程诺仔细想了想，认真分析，“可能是我遭受过社会的毒打，哪怕比较短暂，只是我知道人不能永远活在梦里。这件事情很重要，这一切也影响了我。” 艾米无奈的翻着白眼躺好，在这样正式话题的时候，程诺这家伙居然手和腰还不老实。这有什么办法呢，艾米大概也只能窃喜自己的魅力无穷，所以程诺总是这样急色。 第170章 线索 甜蜜的早餐时间结束，程诺作为一个优秀的男朋友，笑着和艾米吻别。 只是当目送艾米去工作之后，程诺原本轻松的表情变了。戴上一副面具生活是夸张了一点，不过程诺确实做到了在一些情绪中不断的抽离或者专注，这难不住他。 和朋友们在一起，程诺就是阳光、开朗的人，而一旦涉及到严肃的话题，程诺会很正式。 驱车赶往三号安全屋，将关于乔安娜-贝克特的一些案卷排列起来。这一起案子不能让凯特知道，这一起案件是程诺打算自己私下里做一些调查的。 乔安娜是一个律师，有着强烈的正义感，甚至有那么点天真。这就是程诺看到了一些档案后的判断，这就是程诺对于素未谋面的乔安娜的一些判断。 “她这是挡住了什么人的路了。”程诺忍不住喃喃自语，确实也会有些疑惑，“看起来她惹得人势力很大，要不然也不会请这样一个厉害的职业杀手来动手。” 从乔安娜身上的刀口，这就说明了那个职业杀手的水平很高。这样一个厉害的杀人凶手，大概也是程诺觉得需要突破的重点，这大概是一个很不错的立足点。 “找到职业杀手的话，说不定可以找出来买凶杀人的人，可以找出来乔安娜当时调查的案件，并且分析出来为什么而死了。”程诺仔细想着，忽然觉得这也是一个线索，“其实分析档案的话，研究她调查的案件，找出真凶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么看起来的话，真还真的不算是什么毫无头绪的案子，起码程诺觉得目前来看，还是有两个出发点。只要有点头绪，只要能够找到一些好的出发点，这就足够了。 虽然看似有着一些出发点，但是程诺也知道这件事情并不容易、并不简单。 说到底就是这起案子之所以没破，一方面是杀人凶手很厉害，成功的迷惑了法医，将蓄意谋杀伪装成随即杀人。另一方面也不排除幕后黑手能量很大，将这起案子掩盖起来。 凯特是一个很优秀的警探了，但是她都没能从这起案子当中查出来任何破绽，这就说明了很多的事情，这就说明这一起案子并不是很容易调查个水落石出的。 根本没有想过和经验丰富的凯特一起研究这一起案子，因为程诺知道为了调查处杀母之仇，凯特曾经夜以继日的调查这起案子。她完全因为这个心结而崩溃，甚至一度有着创伤后应激障碍需要心理治疗。这个时候如果告诉凯特这个残酷的现实，或许会再次让凯特崩溃，很有可能会让她再次陷入这一起案子。 这是程诺不敢赌的事情，也根本不愿意去赌。 或许有一天程诺觉得案情比较明朗了，到时候他会告诉凯特，让凯特去完成临门一脚破掉这起案子，让凯特可以亲手抓捕凶手，了却她的心结可以重新开始生活，不要再背上沉重的负担。 至于凯特会不会理解程诺、会不会原谅，那就是程诺不关心的事情了。这样做或许也不错，不枉凯特曾经喜欢自己，这也算是程诺的一个小小的付出吧。 “程，去家里，我有一些发现需要告诉你。” 当程诺接通摩根的电话时，程诺就预感到了摩根很严肃，他也知道这件事情不简单了。 心事重重的程诺紧蹙眉头，驱车赶往亚伯古董店。 看到程诺来了，亚伯拉罕打趣道，“因为你，亨利拒绝了乔的约会。” “那你需要做好准备了，他们现在已经在约会了，那说不定很快会订婚。”程诺嬉皮笑脸，调侃着说道，“亚伯，做好了准备接受一个比你要小三十岁、甚至四十岁的后妈了吗？” 亚伯拉罕一愣，好像有些难以接受了，这件事情需要一点心理承受能力。哪怕现在这个社会，有些事情已经不那么罕见了，但是真的落在自己身上，还是难以接受。 亚伯拉罕绝对是心理素质强大的，毕竟他的父亲是一个两百多岁的不死之身。可是再想想，要是有一个三十来岁的后妈，这算是‘老来得母’吗？ “程，如果你以后和艾米或者凯特有了孩子，一定要教育好他们！”亚伯拉罕回过神来，语重心长的告诉程诺，“一定要很早就告诉孩子们，让他们有心理准备。说实话，我不敢想象这些。我现在才六十二岁，我还年轻、我接受能力强。如果我八十岁的时候亚伯再找了一个年轻的女警探，我会崩溃。” 程诺忍不住调侃，笑嘻嘻的说道，“等你七十岁的时候，你可能会有一个一岁的弟弟。到时候我们来想想，你们一家人出去。年轻帅气的爸爸、成熟美丽的妈妈，还有可爱的婴儿。当然别忘了还有一个坐轮椅的老头，别人会怎么评价？” “爷爷！”亚伯拉罕得意的笑起来，早就习惯了，“其实我很开心，我这一辈子都在叫他‘爸爸’，但是有些时候别人会误会我是他的爸爸，这感觉很奇怪，但是很有趣！” 程诺看着亚伯拉罕，看到亚伯拉罕一副无比认真的样子，程诺竖起了大拇指。他现在总算是明白摩根的一些感受了，有着这样的一个逆子，有一天被气死也正常。 当然就算被气死了，摩根还是会活过来，然后继续被逆子气出心梗…… 本来觉得好笑的程诺忽然觉得不对劲，诧异无比，“对了，你刚才说了凯特？” “如果你们有了孩子，我一点都不奇怪。”亚伯拉罕自顾自的擦着古董，强调道，“但是我们要说好，我不知道该怎么算我们的身份、辈分。你和我的爸爸是朋友，不过考虑到你的实际年龄，我不想你和凯特的孩子叫我哥哥，那样对我不公平！” 程诺很认真，无语至极，“你担心的事情太多了，我可没有做好这个准备。” “反正你还有很多时间，你还很年轻，你会一直很年轻！”亚伯拉罕没诚意的耸耸肩，这老头的心态真的很年轻、很能开玩笑，“看看，你只是说你没有这个准备，但是没有拒绝这件事情。所以我明白，你有这样的潜意识。” 程诺不打算和亚伯拉罕说话了，这个糟老头子的阅历很丰富。再加上这个糟老头子的父亲是一个有些时候挺傲娇、闷骚、冷幽默的性格，亚伯拉罕其实受到不少影响。 没打算被亚伯拉罕气死，毕竟那样说不定又要去停尸房躺一天，那个感觉很糟。最重要的是程诺担心自己的清白之躯啊，如果被人在河里发现，那可是光溜溜的，这不好。 摩根回来了，指了指地下室。 程诺忍不住抱怨，心里觉得膈应，“我们可以去楼上聊，为什么非要是你的死亡研究室？” “你会怕骨架或者器官模型？”摩根笑起来，觉得很意外，“我觉得你更应该担心如果哪一天在解剖台醒了，然后吓死那些可怜的法医。我们都有强大的心理素质，我们不会害怕尸体和器官，但是我们害怕被解剖的人忽然坐起来。” 程诺觉得亚伯拉罕就是跟着摩根学坏的，摩根绝对是一个说话能气死人的毒舌。 摩根根本不在意程诺的意见，走进地下室。而程诺遗憾的摇了摇头，只能跟着摩根去往那个满是骨架或者人体器官模型的地下室。这里真的很适合演惊悚片，如果不是知道摩根没有什么心理疾病，真的容易误会摩根是心理变态。 摩根坐在椅子上，看着程诺说道，“程，这不会是一个简单的事情，你确定吗？” “没问题，真的没问题。”看着摩根，程诺坦然说道，“告诉我全部吧，没问题的。” 摩根看着程诺的眼睛，有着敏锐观察能力的摩根知道程诺没有说谎，他知道程诺是真心的。 “我查过了，那个法医还对三起案子进行了评定。”摩根看着程诺，无比的严肃，“和贝克特警探的妈妈一样，如果我的判断没错，他们都是被那个凶手杀害。” 程诺的面色更加严肃了，看起来这个凶手，真的是一个厉害的职业杀手，绝对不能小觑。 摩根继续严肃的说道，“我只能确定他是一个有着军队经历的混蛋，但是我还没有找到更多的信息，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帮助你。” 摩根将三份档案递给程诺，那就是和凯特母亲同样遭遇的受害者资料。 其实这也是摩根的能量，如果不是因为他在法医办公室工作，自然也就没办法拿到这些资料。只是摩根拿到的资料，也仅仅只是这三名受害人的尸检报告，而不是案情报告等等。 这就需要程诺开始调查了，看看这三名受害人和凯特的母亲有没有什么关系。只有这样，才能搞清楚这是‘无关信息’，还是相关信息，这都是需要程诺去调查、研究的。 “谢谢你，亨利。”程诺拿着文件，对摩根笑道，“你帮了我的大忙了，从这三个人的信息里，说不定我可以找到最终的答案，帮助凯特解除心结。” 摩根站起身，忍不住打趣道，“如果解开了凯特的心结，如果你们最后走到了一起。记得让我做伴郎，而不是你那些奇奇怪怪的朋友们。” “她肯定不会原谅我！”程诺摆摆手，心里很清楚，“先这样说了，我要去忙了！” 第171章 无中生友 程诺一整天的时间几乎都是用在研究凯特母亲的案件，仔细的阅读案卷，不放过任何的细节。这也是程诺跟在凯特身边学会的，必须要仔细，不要错过任何的线索。 “当初我去学习，是因为她们要盯着我、绑着我，怎么就这么怪了！”看看时间，程诺忍不住自言自语道，“这个事情真奇怪，我得抓紧时间才行。我好歹也是跟着凶杀组警探学习的，所以这些现在也算是我的专业范围吧。” 刚刚发动汽车，程诺立刻想到一件事情，这也是不能马虎的事情。 作为一个不迂腐的人，程诺毫无压力的拨通电话，“唐娜，最近好吗？” “最近？”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疑惑不解的声音，“如果你说的最近，是距离你的肾脏被摘掉之前，在冬天还没有过去之前的狂欢夜，我想我最近还好。” 程诺就忍不住纳闷了，哈维这样一个优秀的律师，怎么就找了唐娜这样一个奇葩的助理。而且程诺可以肯定，哈维根本压制不了唐娜，唐娜显然也不怎么将哈维当作朋友。 唐娜继续开口说道，“我想你已经无法拨通哈维的私人号码了，所以只能给我电话。” 回答正确，但是没有奖励，程诺确实怀疑他是被哈维给拉黑了。 “这是一个小气的家伙，我可不知道怎么得罪他了。”程诺忍不住奇怪，想了想说道，“如果我邀请他看尼克斯的比赛，他会不会更加无法原谅我？” 哈维是一个篮球迷，这一点程诺是很清楚的。而尼克斯这支万年烂队，基本上没救了。 “他的心情不错，他刚刚得到了科比的签名篮球。”唐娜压低声音，小声说道，“你可以试着去找拉里-伯德的签名球鞋，他只有签名篮球。白人英雄，对嘛？！对了，我昨天才听到他和杰西卡在电话里骂你，我知道那肯定是你。” 在电话里骂我？！ 杰西卡，就是哈维的顶头上司，皮尔森-哈德曼律所的资深合伙人。这个黑人女性是一个优秀的律师，性格也比较强硬，这可不是好对付的角色。 “为什么骂我？”程诺仔细想了想，找不到头绪，“我可没做过什么。” 唐娜压低声音，调侃着说道，“你威胁了丹尼尔，我们都知道了。虽然丹尼尔拒绝向fbi报案，律所也不愿意惹出麻烦。但是不管是那个特工还是丹尼尔，他们都认识你，都让我们看了你的照片。” 这就尴尬了，金主现在生气了，怪不得程诺被哈维给拉黑了。 只是这件事情，皮尔森-哈德曼律所只能吃哑巴亏了。他们不希望律所的名誉受到玷污，那样是会对顶级律所无法抹去的污点。所以他们只能帮丹尼尔擦屁股，这件事情只能吃闷亏。 “那是在认识你们之前做的事情，我是无辜的。”程诺干巴巴的解释，也只能这么解释，“好吧，我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是我确实做了这么件事情。” 这件事情根本瞒不住了，因为那个牛皮糖一般的皮特-伯克不是好对付的角色，那个家伙会争取抓到每一个线索，然后将证据链链接起来，然后将程诺定罪。 所以当皮特-伯克拿着程诺的照片去皮尔森-哈德曼律所，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这一切都是程诺早就预料到的事情，一点都不觉得需要新鲜，这也是警方、fbi的做事风格。 只是程诺忽然间反应过来了，诧异无比，“你偷听哈维的电话？” 唐娜觉得露馅了，聊天聊的比较开心，就一不注意说了自己有事没事就偷听哈维和其他人的聊天内容。这样的事情唐娜不是第一次做，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做。 不想和程诺聊天的唐娜将电话转接到哈维的办公室，这件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哈维接通电话，没好气的说道，“你打电话过来，是因为你想要还我们八十万吗？” “哈哈！”程诺讪笑一声，打岔说道，“那笔钱用完了，而且那是律所的钱，不是你的钱。实际上在我看来，那是丹尼尔的钱，跟你们没有关系。封口费，这是封口费。” 哈维不说话了，他现在也不想理程诺，这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无赖。 程诺也不在乎，继续说道，“我有一个朋友，就是上次派对的时候，和你聊的比较投机的哈维。他参加了律师资格考试，他现在需要一份工作。” “他？”哈维的语气有着明显的傲娇，“那是一个不错的家伙，但是我们律所只要哈佛法学院的学生。实际上就算他拿到了律师执照，来到我们这里也只是助理律师。我可以帮他介绍一个律所，因为他没有哈佛法学院的毕业证。” 这就尴尬了，人家顶级律所的要求就是高，只要哈佛大学毕业的。 程诺提出了不少要求，比如说不要去接一些无良的案子。哈维基本上不说话，律师很多时候想不了那么多，他们对事不对人，他们的立场有些时候只是针对当事人。 普通人的想法和观点，不一定符合律师们的职业道德，这才是关键。 看起来哈维的立场，确实很符合律师的立场。虽然知道程诺敲诈了丹尼尔一笔，要说哈维不生气那肯定是假的。但是精英律师也明白，程诺也算是间接帮了他和杰西卡掌控律所，赶走竞争对手。经常做‘交易’的哈维，选择和程诺完成交易。 帮助马修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程诺觉得自己还是可以努努力的。 他不是叮当猫，没办法从口袋里掏出所有东西。只是当程诺觉得他可以努力做好一些事情的时候，他还是会尽力去努力，照顾好自己身边的亲朋，这是需要努力做好的事情。 心情不错的程诺挂断电话，继续朝着安全屋出发。 只是那里现在失去了安全屋的功能了，只能说是案情分析室。凯特和艾米都知道那个地点了，虽然还没有翻出来程诺藏着的假护照和现金，不过也好不到哪去了。 到了案情分析室，程诺立刻开始忙碌起来，他还需要好好的忙一忙，有不少事情呢。 比如说准备几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这就是程诺应该做的事情。顺便提点打电话叫些外卖，艾米和凯特都是下班后就来这里，她们可是还没有晚餐，当然得填饱肚子才能专心办公。 这都是程诺应该做的事情，这也确确实实是程诺认为自己做得还算不错的事情。 波士顿龙虾太一般了，澳龙的价格太贵了。仔细想了想，程诺觉得还是准备古巴龙虾吧，味道虽然稍逊澳龙一筹，只是相比起其他的龙虾要美味一点。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传来，程诺只是听一听就知道这是凯特。因为这里没有其他人会来，艾米的脚步声相对要轻快一点，那自然也就是凯特了。 凯特推开门，看到程诺的时候只是微笑。 程诺很意外，因为凯特穿了一身休闲的t恤，有些职业装的意思。不得不承认身材好的优点就是这里，穿着这样的衣服还是十分漂亮、光彩照人，和平时的气质可不一样。 看到程诺眼睛发直的样子，凯特心里得意。微微转了一圈，很大方的让程诺欣赏她的美丽。 “咖啡就在那里，晚餐有古巴龙虾，主要是拉美菜为主。”程诺自然的挪来视线，很自然的说道，“还有一些甜点、零食，我可以保证这比在警局加班的待遇更好。” 凯特忍不住笑了起来，调侃道，“在警局加班，只有啤酒、外卖，可没有这么丰富。我现在很担心如果每天这样加班，我很快就会变成一个肥婆，到时候你需要为此负责。” 这个话题，程诺是坚决不接的，要不然会更加的尴尬，这也不是程诺的风格。 艾米来了，看起来她也是下班后就开始准备了。只是没有穿着警服，而是回公寓梳洗打扮一番，这才来到这里。她和凯特，这是一边办案，一边争奇斗艳了。 看到凯特的打扮，艾米忍不住得意。她换了甜美的邻家女孩风，而凯特走的是职场女性路线。这是截然不同的路线，只是艾米可不认为她会输给凯特。 两个不对付的女人不约而同的冷哼一声，默契的不看对方，这就是她们的默契。 看到晚餐，艾米忍不住抱怨，“如果每天都是这样，我迟早会变胖！看起来我需要好好锻炼了，这样才可以让我保持住最好的状态。” 程诺猛然跳起来，无比激动，“你要注意点，你现在已经在锻炼了。我不希望你过度的锻炼、健身，我不希望看到你变成金刚芭比、麒麟臂！” 麒麟臂，艾米是不懂，但是明白程诺的意思，“拜托，我的身材很好，我只是健身！” “健身可以，但是不能过量！”程诺无比严肃，这是真实的事情，“我在加州有一个朋友，一个智商极高的科学家，当然情商比较低。他的邻居是一个本来很漂亮的女服务员，她就像妈妈一样照顾着科学家。但是，她的健身过度，就没以前漂亮了！” 第172章 每一种可能 凯特和艾米对视一眼，两个人好像都明白对方的意思。 “谢尔顿-库珀，加州理工学院的物理天才，我知道他很聪明。但是他的美女邻居，是不是佩妮？” 艾米杀气腾腾的看着程诺，十分不放心，“看起来你很了解佩妮，按照我对你的了解。如果你的身边有漂亮女孩，你绝对不会放过她！” 程诺吓了一跳，龙虾也不想了，“你们怎么知道的？” 凯特冷笑一声，露出警徽，“别忘了我们的职业，更何况库珀博士的名气很大。” 艾米笑的很甜蜜，只是程诺感觉很危险，“快点告诉我，你和佩妮有没有什么过往？” 程诺这是欲哭无泪了，本来就是口嗨、嘴贱，结果倒好，这还真的有谢耳朵和小花。这可咋解释啊，程诺认识他们，但是他们不认识程诺啊。 要是凯特和艾米什么时候去洛杉矶出差，闲不住跑去打听程诺的‘过去’。那可就完蛋了，那程诺吹出去的牛就膨胀过度直接裂开了，那可不是程诺想要看到的事情。 程诺开始在考虑了，抽空去加州，和谢耳朵他们发展一下友谊。只是有点难度啊，那些家伙都是科学家，霍华德这个mit的硕士都是无限被看不起，更何况程诺还没有学历，完全聊不来啊，那些家伙可不会轻易接纳别人。 去骚扰小花应该不错，小花现在好像还比较‘浪’，男朋友也比较极品。程诺觉得，他应该比起小花的那些不靠谱的男朋友要好一点…… 不对，这样对不起艾米，这个想法太龌龊了！ 愁眉苦脸的程诺说不出话来，而凯特和艾米看出来程诺的忧心忡忡。她们只是觉得好笑，没打算真的立刻就去调查程诺的过去。只是如果有机会去加州，可以去拜访一下程诺的朋友，顺便看看能不能打听一下程诺的过去。 她们是真的认为谢耳朵这些人是程诺的朋友，因为程诺看起来很了解那些人。最重要的，那就是程诺很少提‘以前’的事情，而谢耳朵这些人以前程诺提起过。 凯特一双美目看向程诺，不解中带着一些小小的佩服，“你的社交圈真的很广，我显然不会想到你居然和那些科学家是很好的朋友。” “我也没有想到，我本来以为你的朋友是莫兹、马里斯那样的职业罪犯，或者是可能帮你摆脱麻烦的精英律师哈维。”艾米看向程诺，忍不住调侃起来，“所以我觉得你的朋友当中，最普通的就是泰德、马修、巴尼，他们很正常。” “那个法医先生和他的父亲也很古怪，显然他们不是普通的法医和古董商。”凯特翘起二郎腿，直视着程诺问道，“本来我以为他真的是牛津大学的高材生，但是没想到他居然和你一样，是假身份。对了，你还有一个能力出色的黑客朋友！” 艾米连连点头，也觉得不解，“程，亚伯和亨利真的是父子吗？” “是的，是父子！”程诺刚回答，就贱笑起来，“但是我必须要强调，我和亚伯是朋友。你们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是辈分方面的事情，我和亚伯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亚伯拉罕被误会是摩根的父亲，这大概就是正常人的观点。程诺嘿嘿笑了起来，有便宜不占真的就是王八蛋了，程诺绝对要和亚伯拉罕一个辈分，他可不想当摩根的侄子…… 只是刚刚贱笑的程诺笑不出来了，因为这要是和亚伯拉罕一个辈分了，那不就变成了摩根的子侄辈了嘛！本来大家是平辈论交，可是嘴巴上占了点便宜，事实上辈分降下去了。 程诺忧心忡忡，这件事情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感觉到无比苦恼。 艾米和凯特表情有点古怪，不是因为程诺那堪称变脸的表情在变幻。而是因为她们觉得程诺好像不是在开玩笑，以她们看到的情况，程诺还真的很有可能是和亚伯拉罕一个辈分。 这完了，想要占点口头上的便宜，造成了事实上的辈分下降。 不过想想看也没什么可丢脸的，亨利-摩根到底是活了两百多年的老不死。降了一个辈分也不要紧，就当作是尊老吧，谁让摩根这个家伙的年龄实在是太夸张了一点。 还是不要聊这件事情了，要不然程诺会更加心塞。 艾米只是盯着程诺的眼睛，还是想要搞清楚一件事情，“你和那个佩妮，有什么过去吗？” “没有，绝对没有！”程诺连连保证，也必须要解释清楚，“她有男朋友，应该是！” 凯特冷笑一声，根本不相信这些，“她看起来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按照你习惯的打分标准，85分不能更低了对不对？或者超过了九十分，这样的情况下，我不认为你会放过她。而且你看起来也很受欢迎，是她喜欢的类型。” 艾米也连连点头，八卦道，“这才是你的性格，用你自己的话来说，那就是作为一只很懒的兔子，你只会吃窝边的草。” 后悔自己多嘴啊，程诺是真的后悔自己有些时候口无遮拦，这简直就是给自己找麻烦。 敲敲桌子，程诺画重点，“我们现在还是来聊聊阿比盖尔的事情，我仔细研究了一些线索。这里，有一个车站的员工似乎看到了阿比盖尔。” “但是事情已经过去二十年了，我不认为他现在还记得阿比盖尔。”艾米冷静的分析道，进入了警察的角色状态，“不过这条线索值得追查，你可以沿着这个路线进行调查。” 程诺一点都不觉得意外，他也是这样的一个观点。 他也确实不认为当时的车站员工还记得一个二十年前的乘客，只是知道这条路线，知道汽车的大概行驶轨迹和终点。哪怕有点大海捞针，不过确实可以试着去打探一下。 这就是程诺的想法，这也是程诺应该做的事情。哪怕现在确实会有点迷茫、会有些难度，不过好好的看一看、好好的研究一番，说不定可以找到更多的线索。 很明显凯特和艾米没办法在这件事情上去帮程诺，她们还有本职工作，自然需要完成她们的本职工作。而寻找这些线索，自然也就需要程诺自己去搞定了。 根本没有任何的问题，这也是程诺应该做的事情，这就是他应该承担的责任。 还算是比较愉快的一次案情分析，哪怕程诺知道这样的希望比较渺茫。但是程诺也很清楚，想要找到阿比盖尔，那么在这件事情上就需要认真，不放过任何的机会。 送走凯特，程诺自然也就和艾米回家。 立场坚定的程诺经历了严刑拷打，不过奔着事实就是事实，绝对不能信口开河的原则。 程诺坚决的否认了他和佩妮的关系，因为本来就没有任何的关系，自然不能平白毁了佩妮的清白，虽然佩妮事实上早就没了清白，阅男无数。 对于程诺这样的表现，艾米是非常满意的。她知道程诺的性格，有就有，没有就没有。这样也好，不需要担心自己的男朋友是一个情感专家了，这也算是艾米比较欣慰的事情。 既然程诺的表现不错，艾米就不吝啬对程诺给予狠狠的表扬。虽然程诺有些龌龊的想法还是没能如愿，只是对于比较容易知足的程诺来说，这已经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惊喜了。 早晨起来之后，送走去上班的艾米，程诺就开车出发了，他需要去寻找阿比盖尔的线索。 哪怕有些希望渺茫，可是程诺还是不愿意错过任何的可能。他必须要全力以赴，他必须要确定每一种可能，这就是调查的一部分。很多时候不一定就是脑洞大开或者灵光乍现，这就是不断的翻阅案宗，以及不断的走访调查。 这是技术活，实际上这也是相当辛苦的辛苦活，这一点程诺早就清楚了。 花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程诺将这条大巴的沿途路线走访一遍。 如果马马虎虎的，两三天的时间就可以做到这些。比如说直奔汽车的终点站，就在小镇稍微问一问就好。但是程诺很仔细，不只是去终点站的小镇细细打探，沿途经历的小镇、村庄，他都会去打探，几乎沿途的每一家都问过了。 甚至程诺觉得这样还不够，说到底就是他觉得阿比盖尔既然是离家出走，那么她肯定不希望被轻易找到。那么程诺就需要以终点站为圆心，稍微的扩大了一点调查范围。 还是一无所获，还是没有找到阿比盖尔的一些线索，这自然有点让程诺失望。 只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事情，实际上虽然暂时将这个路线排除在外。但是绝对不能当作绝对，可能只是有人故意隐瞒呢，可能是因为有人忘记了阿比盖尔这个人，也有可能是二十年过去了，大家没有认出来当时只有六十岁的阿比盖尔。 这都是很有可能的事情，所以程诺不能保证绝对，只能说暂时的排除了一些可能性。 这件事情还需要继续努力，这件事情还需要更加的努力。不放过每一种可能，不放过每一点线索，这就是程诺现在在做的事情！ 第173章 少犯事 程诺这段时间是很忙的，这一点毋庸置疑，这是毫无疑问的事情。 忙着寻找阿比盖尔的行踪，努力的在调查着凯特母亲的凶杀案，也在研究着第三个不死之身的真相。这些案子汇聚在一起，程诺当然很忙了。 说句不夸张的，几乎就是脚不沾地了。就算是凯特和艾米，都没有程诺忙。 披星戴月啊，程诺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洗漱一番，程诺回到了卧室、倒头就睡。 还在呼呼大睡的程诺被艾米骚扰了，谁让艾米已经醒了过来。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好好的骚扰一下程诺，这也算是比较有趣的事情之一。 实在是躲不过骚扰，程诺一伸手将艾米放倒。这是睡不成了，还不如趁着天气好，做点儿童不宜的事情，这也是有益于身心健康的，程诺可不会不好意思。 “你今天不用去寻找线索吗？”艾米趴在程诺的胸口，忍不住好奇，“按照我对你这段时间的了解，已经是你要出发去寻找线索的时间点了，但是你现在还在床上。” 程诺左右看了看，问道，“你的烟呢？我觉得这个时候，是事后一支烟？” 艾米没好气的拍了一下程诺，虽然程诺没有要求艾米戒烟。但是有事没事，程诺就会拿这件事情开玩笑，多少也是有些劝着艾米戒烟的意思。 “你今天不需要出去吗？”艾米忍不住再次问道，指了指床头说道，“如果你看看时间，我相信现在已经早就过了八点。这打乱了你的作息时间，你没有出去跑步锻炼，没有去寻找阿比盖尔，你看起来打算在床上躺一天。” 手开始不安分的程诺嬉皮笑脸说道，“今天你休息，我觉得我也不能只是工作，我还需要陪着我的女朋友，今天可是你的休息日。我觉得我们可以躺在床上一天，我们刚恋爱的时候，我们的活动范围就是卧室，主要还是床上。” 对于程诺的没羞没臊，艾米一点也不意外，她也被锻炼出来了，没那么容易害羞。 摸着程诺的腰，艾米感激不尽，“看起来我应该感谢为你做手术的医生，我其实已经做好了你的肾脏无法支撑你的思想的准备。但是没有人希望最糟糕的局面出现，我可以不需要买一些工具，这真的是一个好消息！” 程诺汗颜，艾米这要是彪悍起来，绝对是开火车的，车速无比惊人！ “我已经跑了这条线路，没有任何的发现。”搂着艾米，程诺解释着说道，“我的意思是今天我的时间全都属于你，你可以安排我们的约会。” 艾米咬牙切齿，如果程诺不解释，艾米肯定会更加的开心。有些时候，程诺其实没必要解释的这么清楚，这样大概可以为程诺这个男朋友加分不少。 虽然肚子有点饿了，只是程诺和艾米还是没有打算起床的意思，继续聊着天、享受着甜蜜。 电话忽然想起来，程诺皱眉接通电话，莫兹这家伙打来的电话。 “程，快点来！”莫兹显然很兴奋，无比激动，“我刚完成了探监，尼尔告诉我信息了！” 程诺感觉到不妙，所以他下意识的看向艾米。程诺也很清楚，他虽然没有外放，不过艾米肯定听到了莫兹的声音，听到了莫兹的聊天内容。 “明天，我明天过去！”程诺赶紧开口，在莫兹说出更多内容的时候，“明天见！” 艾米怀疑的看着程诺，他觉得程诺和莫兹在一起，基本上是不会做什么好事。起码艾米知道的，知道程诺和莫兹还有那个风骚的卡洛琳娜一起敲诈了一个律师。 而且程诺溜门撬锁的能力，就是跟莫兹学会的，底特律牙医可是犯罪高手！ “如果你不愿意告诉我，我也不会问。”艾米看着程诺的眼睛，严肃的说道，“但是我要告诉你，我还没有做好准备，没准备好去监狱为你提供夫妻生活的准备！” 程诺开心了，忍不住提醒道，“你不会在监狱看到我，当然我还是觉得这项服务很好。我觉得那些喜欢捡肥皂的人，基本上是没有女朋友，或者他们的女朋友跑了。” “如果你惹急了我，我会拒绝你。”艾米抓住程诺的要害，笑的很甜，“你不需要盯着捡肥皂的人，你可以联系凯特，她肯定愿意去监狱的小方间。那个女人，你看到了吗，她的衣领越来越低，上周她居然还穿了短裙！她还穿了丝袜，全都是为你准备的！” 程诺讪笑，这些话题不好接，这些话题让程诺感觉到比较尴尬。这些事情不能说，要不然肯定会更加尴尬，因为艾米现在就是吃醋、不讲理的状态。 虽然自恋的认为女为悦己者容，但是凯特其实是一个很喜欢打扮的漂亮女警探。她的衣柜肯定很大，要不然装不下她的衣服，这一点程诺是绝对可以肯定的。 金盆洗手这样的事情，程诺确实考虑过，考虑过踏踏实实的过日子，不再犯事。只是程诺也感觉到担心，他必须要考虑长远的未来，他的生命说不定很长久，他需要学会应对更多复杂的局面。要不然的话，下场肯定很惨。 想想那些研究亨利-摩根的‘科学家’，还有被**折磨的第三个不死之身。 长生不老、死而复生好像也没什么了不起，如果没有一定的能力，很有可能就会生不如死。那样的滋味是程诺绝对不愿意尝试的，这也是他根本不敢想的事情。 做一个守法的良民、低调生活，这是当然的事情。只是程诺也觉得自己需要掌握必备的技能，为的就是在不愿意出现的局面发生时，有能力跑路，这是很重要的事情。 和艾米甜蜜的共度一天，程诺觉得很享受，也在这忙碌的一段时间后，可以好好放松一下。 当新的一天开始，艾米照常去上班，而程诺立刻溜去莫兹那里。 莫兹一开门，无比激动，“我们的珠宝大盗马尔科姆-劳埃德先生在1990年盗窃了一批价值一千万美元的红宝石和蓝宝石，他为此被送进监狱，但是没有人找到那批珠宝。” 在程诺觉得莫兹卖关子的时候，莫兹得意的看着程诺，“对了，那是90年时的价格。而如果放在现在，我们每个人可以拿走一千万美元！你的，我的，以及尼尔的。” 程诺迫不及待了，催促着说道，“快点告诉我，一千万美元啊！哪怕我们为了洗钱可能要花不少钱，但是落在口袋里的还有很多。五百万，我可以接受洗钱的抽成和黑市的无耻！” 这也就是程诺、莫兹这样的罪犯才会这样考虑，市值将近三千万美元。可是黑市的东西见不得光，而且将那笔钱洗干净也需要钱。那自然就要做好财富缩水的准备，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也是必须要经历的。 “尼尔是一个优秀的专家，他成功的取得了劳埃德的信任。”莫兹得意洋洋，对于好友的能力充满信心，“劳埃德有一个藏宝图，尼尔看了几眼，记在了脑子里。你也知道我们是艺术家，对于这些事情我们十分了解。” 看到莫兹递来的纸片，程诺感觉到很奇怪，上面确实画着很多的横杠、线条，迷宫一般。 “我们现在就需要破解这个家伙的想法，很明显他没有太多的艺术细胞。”莫兹指了指桌上的纸，有些为难，“我仔细的想过我的密码学，但是现在还没有什么头绪。” 程诺暂时也没有什么头绪，他和莫兹几乎是盯着这张藏宝图一上午，还是没有什么收获。 “我不会怀疑尼尔的能力，但是莫兹，他有没有提过是怎么复制这张藏宝图，以及这个藏宝图的原样？”程诺没心思吃饭，心思还在藏宝图上，“或许这样我们可以得到更多的线索，这样可以帮助我们破解密码。” 莫兹仔细想着，不确定的说道，“劳埃德将他的藏宝图藏在《圣经》里，不过没有像其他罪犯那样将书挖空。他是将藏宝图叠起来的，很容易就看出来《圣经》有问题。或者只是将藏宝图叠起来放在袜子里，随身携带。” “叠起来？”程诺眼前一亮，赶紧催促，“快点，你看看能不能叠出来信息！” 莫兹也没心思吃饭了，他一直往复杂的方向考虑，而不是考虑那么简单。而程诺的想法，或许值得尝试一下。 “在枪下面！” 激动的莫兹跳了起来，他成功的将那些乱码组合出来了，就是在枪下面。 “我们要开始分头行动了。”程诺嘿嘿笑了起来，对莫兹说道，“劳埃德不会将这批珠宝放在自己的公寓或者亲戚身边，他需要将这些东西放在别人找不到，但是也不会被毁掉的地方。我们都知道这个道理，他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 调查劳埃德的信息，了解当年抢劫案的一些信息。这一切都需要掌握清楚，没有别的原因，就是为了早点拿到那些价值不菲的珠宝。 “希望劳埃德没有心脏病，要不然出狱后看到珠宝没了，他会受到很大的打击。” 刚要出门的莫兹转身，一脸严肃，“尼尔告诉我，那个家伙确实有心脏病！” 这就没办法了，程诺觉得还是先挖珠宝吧。至于劳埃德，还要继续坐几年牢呢！ 第174章 寻宝游戏 在残酷的抓阄后，运气不好的程诺抓到了‘墓地’。明显松了一口气的莫兹开心了，他抓到的是‘公园’。这是公平的选择，全拼运气！ 作为一个犯罪高手，莫兹的胆子是很大的。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对于未知的事物，还是会心存畏惧的。墓地这样的地方，肯定还是会让人觉得心里比较膈应了。 程诺是不怕死的，就算是有鬼、有吸血鬼或者狼人，他也不怕。 甚至不需要担心感染等等，被咬伤了就赶紧自我了结，然后就可以恢复成正常人了。这样‘危险’的事情还是自己来承担吧，别让秃头厉害的莫兹继续承担压力。 作为一个好朋友，程诺绝对是合格的，没有任何的抱怨，就开始寻找墓地了。莫兹的任务就是逛纽约的公园，寻找带‘枪’的标准，和那个劳埃德能联系起来的标记。 第一天没有收获，第二天也没有收获。 程诺倒是看到了不少墓碑，绝大多数都是正常的生老病死，不过也有一些突遭横祸。 摇了摇头的程诺比较惋惜，挺漂亮的一个女孩，这就离开了人世。还是不要多说什么了，继续寻找标记吧，为了发财就没时间在那伤春悲秋，更何况人鬼情未了太吓人。 程诺忽然间发现了，一个墓碑很有可能就是他这三天来苦苦寻找的目标。 “莫兹，我找到它了！”程诺激动的拨通莫兹的电话，“快点过来，我们挖宝！” 莫兹很开心，但是提醒道，“程，我们可不能白天就挖别人的墓地，尤其是我们看起来不像是有关部门的人。晚上，我们晚上再行动。” 也对，冷静下来的程诺确实觉得白天就开始行动很不好，太不低调了。 看起来得找个借口了，上一次自己一个人过夜到底是什么时候，程诺自己也有点不敢保证了。需要向艾米请个假了，得找个理由了，要不然很有可能遇到一点麻烦。 想了想，程诺还是觉得不对劲，“上次和莱恩、埃斯波西托去逛夜店，差点被艾米宰了。这个时候要是再用这个借口，我估计是要被生吞活剥了，证明自己清白交公粮都不行！” 马修那些人也不行，那些人很讲义气，只是也有原则性。要是程诺让他们帮忙撒谎，这些人肯定会以为程诺出去做了不少的事情，或者背着艾米偷腥，这是他们不会帮程诺的。 仔细的翻着通讯录，程诺觉得他的人缘不错，朋友不少。只是现在再看看，在这样关键时刻能够帮上忙的人，好像是比较有限了，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莫兹、马里斯这些人如果打电话帮程诺请假，艾米肯定更加怀疑。在艾米的眼里，程诺本来就是充满正义感的好人，程诺如果误入歧途，就是莫兹、马里斯这些人带坏的。 找摩根或者亚伯拉罕？ 这两个人原本在艾米的眼里是成熟可靠的典型，只是经历了程诺‘换肾’这件事情之后。艾米当然知道他们是程诺最可靠的朋友，知道程诺很多的秘密和过去。不过有些时候，也会担心程诺被这些神秘的家伙影响。 总之在艾米的眼里，她的男朋友就是最好的。如果有错，肯定是别人影响了程诺。 还是自己的黑历史比较多啊，所以这才导致艾米对程诺的信心不足。这样的待遇，也只能说程诺咎由自取。倒不是在外面拈花惹草之类的，只是作为一个警察，艾米最无法接受的就是她的男朋友时不时的搞出点什么事情。 之所以还没有和程诺分手，大概就是因为用情太深吧。以及程诺犯的一些事情，还没有碰到艾米的底线。以及，到底是没有什么证据，想要将程诺绳之以法并不容易。 “艾米，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程诺拨通了电话，还在酝酿着措辞。 艾米回答很干脆，直接答应，“没问题，只要不是和凯特-贝克特警探一起就没问题！” 程诺很无语，也很失落，“我和她很清白，根本没什么关系。再说了，你的男朋友夜不归宿，难道你不需要多问一问，不需要关心一下？” “你是小孩吗？”艾米觉得诧异，也觉得好笑，“你是成年人，你有你的生活。最重要的是你告诉我这件事情了，所以我根本不认为有问题。正好我可以回家一趟，我的父母埋怨我很久了，我也需要回去看看他们。”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虽然程诺和艾米还没有结婚，只是两个人同居之后，情况是在一直变化的，而且很多的事情发生的水到渠成、无比自然。 比如说一开始艾米搬到公寓和程诺同居的时候，只是简单的带了换洗的衣服，她租住的公寓还保留着。为的就是做一个掩护，是为了不让她的父母知道。也包括担心生活习惯不同，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搬回去了。 只是现在在一起住了一年多，艾米没觉得她无法接受程诺的一些习惯。再者就是她的父母都知道这件事情了，也没必要隐瞒了，自然就不需要每月多支出一笔房租。 对于现在的艾米来说，‘回家’就是回到和程诺同居的地方，而不是她成长的地方。 顺利的完成了请假任务，程诺立刻开始忙起来了。买了两个铁锹，这是要准备开始挖墓了。果不其然啊，程诺就是摩根最好的朋友。 那个家伙的假履历当中有着掘墓人的经验，而程诺跑过来‘盗墓’，果然是不死之身的好朋友。做出来的事情，基本上都不是比较正常的事情，要挑战极限了。 程诺和莫兹汇合，对于程诺找到‘枪’，莫兹显然是无比高兴的。仔细的看了程诺拍下的墓碑，这个特殊的墓碑上果然也只是刻着‘枪’这个英语单词。 虽然在美国古怪的人很多，不过如同这个‘墓主’这般出格的还是很少见。 激动的莫兹和程诺等到了深夜，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开着一辆没有拍照的车到了墓地。虽然这里黑漆漆的，也确实让人觉得惊悚个，只是一想到数千万美元就躺在墓碑下，就激动了。 卖力‘倒霉’的程诺和莫兹挥汗如雨，他们没有挖出来棺材，但是也没有找到宝石。 面面相觑，程诺和莫兹觉得这就完蛋了。这里应该有宝石的，难道被人挖走了？ “那个家伙还在监狱里，他不可能有机会挖走宝石。”程诺盘腿坐在墓地，仔细分析，“他虽然有一个同伙，只是那个没有入狱的同伙并不知道宝石埋在哪里。” 莫兹摸着下巴，提出一种可能性，“有没有可能是一张假的藏宝图？” “有可能，我觉得这件事情太简单了。”程诺认可这样的可能性，开始冷静分析，“你想想看啊，这个藏宝图比较容易破解，很容易找到这个墓碑。这张纸只要折叠几次，很容易就会发现‘在枪下面’这个关键信息！” 莫兹一下子跳了起来，激动说道，“问题就在这里，这一切太容易、太简单了。” 看到程诺有些不解，莫兹解释着说道，“我们距离成功很近了，这个藏宝图只是让我们接近宝石。但是不管是谁，都不会这么直接给出答案。还差最后一步，我们距离宝藏很近。” 程诺和莫兹觉得还是需要去和尼尔聊一聊，还有一些关键信息，还有一些谜题。 再次拿出自己的律师执照，莫兹再次变身律师，直奔监狱去寻找尼尔了。 尼尔看了看狱警，小声问道，“找到了吗？” 莫兹也压低声音回答，“几乎找到了，我们破解了藏宝图。但是那里什么都没有，还缺少一个关键信息，我们现在缺少最后的钥匙。” 听着莫兹快速、简单的复述了过程，尼尔也开始转动脑筋，这个家伙很帅。不过绝对不是靠脸吃饭的，这是一个厉害的诈骗犯、艺术品大盗，聪明的厉害。 “你们可以试试距离那个墓碑向上两排的第六个墓碑。”尼尔快速的分析道，“那是一个巨大的老墓地，那一块区域没有新墓碑。所以就在那里，你们去试试。他的纹身很特殊、突兀，我只能认为这是藏宝图的最后一步！” 程诺和莫兹再次行动起来，果然找到了一批品质很好的红宝石、蓝宝石，大获全胜。 莫兹看着这些宝石，笑的很开心，“我会在最短的时间里将它们在黑市出手，然后将钱洗白、交给你。我明天就去告诉尼尔这个好消息，他很快就要出狱了。” “我的安全屋差不多全都曝光了，我需要一些新的安全屋。”程诺惬意的喝了口红酒，充满期待，“我的一些装备也需要维护、升级，我现在看起来不需要担心经济压力了，起码暂时不需要担心这些事情了。” 这是一次成功的寻宝，毫无疑问的事情，程诺和莫兹都很满意这一次的收获。 价值三千万美元的好东西，莫兹找了个可靠的关系以两千三百万美元的价格出手。再联系可靠的洗钱专家，付出了将近三百万美元的代价，这笔钱比较安全的入账。 比想象中的收入要多，程诺的账上多了接近七百万美元，够潇洒一阵了，也要低调一阵！ 第175章 孬种、废物 程诺绝对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整个人看起来精气神完全不一样。 艾米坐在床上，只是看着程诺。虽然面露微笑，看到程诺这样开心也很开心。只是她也会有些好奇，很好奇程诺这个家伙到底是遇到了什么大好事，就这么穷开心的样子。 “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发现，不是找到了阿比盖尔的信息。”程诺看着艾米，抢先开口说道，“我可以保证不是那件事情，但是我的心情很好，可能和昨天美好的一夜有关！” 这一下艾米有些招架不住了，哪怕两个人在一起同居许久，没羞没臊的事情也没少做。只是有些时候面对程诺的厚颜无耻，艾米也会脸红。所以她羞臊的用枕头砸向程诺。 好在这样的暗器杀伤力一般，程诺一把接住枕头。在艾米越来越红的脸色中，程诺猥琐的舔了舔嘴唇，然后嗅了一下枕头。 “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艾米也顾不得春光乍现了，跳了起来的她直接冲向程诺，“我可以保证，我要杀了你！” 程诺赶紧开始往浴室逃跑，艾米气势汹汹的在追杀。可惜艾米还是小看了程诺的战斗力，这也是给艾米生动的上了一课，可以说穷寇莫追，也可以说需要警惕敌人的陷阱。 看到程诺一脸古怪的笑容，艾米只剩下惊慌了。转身想逃的时候，已经晚了！ “该死，我要迟到了！”这一次艾米更加着急，急着穿衣服，“我今天要值班，晚上会比较晚回来！亲爱的，你晚上只能抱着枕头睡觉了！” 这让程诺感觉到比较惋惜，只是程诺也接受这样的现实。谁让他的女朋友就是做着警察这样的一个职业呢，所以有些时候没日没夜是很正常的事情，工作时间也比较多。 慢悠悠的晃去餐厅，大快朵颐填饱肚子之后，程诺准备去跑步。 电话响了，看到号码，程诺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内森，你有段时间没给我电话了。” “程先生。”内森的声音有些疲惫，但是他很有礼貌，“很抱歉这个时候给你电话，只是我今天没有看到你来中央公园。” 程诺立刻回答，很干脆，“实际上我正准备去那里，给我五分钟，我很快就到。” 也不再不慌不忙了，程诺也不介意吃到一些超速的罚单。程诺也算了解内森的性格，这个消息源很古怪的亿万富翁、技术大佬一般没事是不会给程诺电话的。 一旦有什么事情的话，这个家伙肯定是有什么发现了，有些搞不定的棘手事。 不是什么计算机技术之类的，而是关乎着打打杀杀或者调查案件之类的事情。这些不是内森擅长的，而这些可能是程诺觉得他比较拿手的。 也不是什么慢跑锻炼了，停好车的程诺开始快速的奔跑、冲刺。好在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冲刺的身体素质恢复的相当好。要是死而复生时的身体状况，程诺的耐力可没这么强。 看到内森头发杂乱、有气无力的坐在长椅，程诺忍不住有些担心。 “这里有一份资料，我希望你看看。”轻轻的将文件夹推到程诺的身边，内森有气无力的说道，“我很难睡好觉，哪怕我用了很多的安眠药，良知让我感受到煎熬。” 程诺点了点头，毫不犹豫的回答，“这件事情我做了，我很乐意帮你做些事情。” “难道你不问问这是什么事情吗？”内森挤出微笑，看着程诺说道，“这可能会很危险。” 程诺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自信十足，“相信我，想要杀我并不是简单的事情。没有人可以杀掉我，实际上你根本不需要担心。所以，可以告诉我一些事情吗？” 内森简单的介绍道，“薇薇安-邦特，一个全职主妇。我总是得到她的情报，她有危险。” 程诺打开文件夹，看着这个看起来很普通的家庭主妇好像是陷入了什么危险当中。或者这个看起来只是家庭主妇的女人，实际上是双重身份，说不定她从事危险的工作。 之所以有着这样的判断，程诺也不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他的身份就很古怪，是伪造的。 “我会去看看，会尽快给你答案。”程诺毫不犹豫，十分的果断，“对了，回去好好的睡一觉。我知道你有不少的红酒，据说它们对于提高睡眠质量有帮助。” 内森微笑着看向程诺，“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和我的朋友还有工作要完成。这是一个关键的时期，我们不能在这个时候错过重要的事情。” 程诺笑着和内森告别，本来打算直奔目的地的。但是程诺一打方向盘，还是选择去安全屋。因为他要去的地方比较危险，是布鲁克林区的一个比较混乱的街区和公寓。 “看起来我得弄个假证了，要不然以后会有点麻烦。”程诺无奈的看着禁闭大门的公寓，确实觉得无语了，“我得想办法能糊弄一下人啊，这些人警惕性实在是太强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民风淳朴的美国，对于陌生人来敲门是很警惕的。 这件事情也怪不了这些人，其实就算是在治安比较出色的中国，陌生人来敲门的话，最好还是不要轻易的开门，这才是比较稳妥的做法。 “我得弄个假的警徽了，要不然就去抢一个警察的警徽。”程诺忍不住笑了起来，觉得这个决定好像不简单，“还说要低调呢，这要是抢一个警徽，好像不容易啊，这很高调！” 坐在汽车里，程诺觉得不少人看向他，这就显得稍微有点高调了。 也对，虽然美国、纽约的豪车很多，只是保时捷911这样的车还是绝大多数的人没办法承担的。尤其是这里是一个比较混乱的黑人区，这里自然也就更加的贫困了。 低调点，程诺觉得自己还是需要稍微的改变一下形象，低调一下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将车留在一家超级市场前，程诺搭乘出租车到了码头。打量四周一番，程诺推开了一间仓库的卷闸门。对于那些枪支选择无视，推出来他的那辆改装的大排量摩托车。 考虑到那个薇薇安是家庭主妇，程诺也就不好直接溜门撬锁。哪怕对于这项基础技能，程诺可以说是相当的拿手，只是不能打草惊蛇啊，绝对不能这么大大咧咧的直接闯进去。 一个小黑打量了四周，看着程诺，“嗨，伙计！” 程诺抬起头看着小黑，从口袋里掏出二十美元晃了晃，“怎么样？” “你不住在这里。”小黑信心十足，他对这里很熟悉，“这里是我的地盘，我没见过你。” 程诺并不意外，这样的一些贩子，很多人其实都是地头蛇，有着自己的地盘、区域，他们习惯做熟客的生意。对于生面孔，自然也就是属于比较关注以及警惕的。 “你觉得我是条子？”程诺摊开双手，没好气的说道，“我只是想要嗨一下，就是这样！” 小黑慢慢的走了过来，还是有些警惕，“老兄，你在这里很久了，超过了一个小时。我觉得你不是来找些货，你是在这里等人的。” “是的，找人，但是不影响我来嗨。”程诺也没刻意隐瞒，笑着说道，“詹姆斯-邦特，住在这里对吗？” 小黑满是嫌弃，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粉塞到程诺手里，“我就知道那个家伙肯定惹出了麻烦，老兄，根本不需要隐瞒，我知道他肯定惹麻烦了，对吗？！” 程诺笑了笑没有说话，看起来这位邦特先生还真的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这也让程诺忍不住担心了，说不定薇薇安就是因为她的丈夫而陷入麻烦，说不定有杀身之祸。 从街头厮混的小黑这里没办法打探到更多的消息，只是程诺也没有特别的在意。稍微注意一下就好，起码程诺现在掌握了一些信息，比如说这个邦特就是一个底层的无业游民。 一直到天黑，程诺都没有看到薇薇安离开公寓。自然，也没有看到邦特。 当看到一个醉醺醺的醉汉跌跌撞撞的走来时，隐藏在暗处的程诺皱眉。这就是邦特了，这就是薇薇安的丈夫。一个拿着失业补助，整天都是在忙着怨天尤人的无赖。 程诺戴上兜帽，也跟着醉汉朝着公寓走去。这么一间老式的破旧公寓，也没有监控。这也是程诺先前进去了的，虽然没有从邻居那里打听到什么消息，只是程诺稍微观察了一下。 “女表子！”贴着门，程诺听到了一个愤怒的喊叫声，“我在外面干活，回来饭都没有？” “求求你，求求你！” 一声响亮的巴掌后，一个女声祈求道。 程诺一皱眉，看起来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复杂的案子。薇薇安之所以可能遇到了危险，甚至很有可能就是生命危险，不是别的原因，而是她酗酒的丈夫有家庭暴力！ 别说什么美国对于女性保护多好多好之类的，在美国遭遇到家庭暴力的女性可不少。而且这里面很多的女性只是默默承受，甚至在执法部门来调查的时候还会忙着隐藏真相。 一脚踹开这不牢固的公寓门，程诺气势汹汹的朝着那个醉汉走去。 很明显程诺有资格瞧不起一些人，尤其是那些只会打女人的窝囊废，这些喝了点猫尿就只敢对女人动手的孬种！ 第176章 不好的预感 “混蛋，你是谁？！”骑坐在妻子的腰上，举着拳头的邦特气急大喊，“滚出去！” 冷着脸的程诺二话没说，一脚踹在邦特的身上。 大叫一声的邦特滚倒在地，而薇薇安尖叫一声，捂着脸连滚带爬的缩在沙发边瑟瑟发抖。 “该死的孬种！”程诺狠狠的一脚跺在想要起身的邦特胸口，面露杀气，“这就是你的男子汉气概？！像个男人一样出去工作，要不然就去街头和别人动手！拿女人出气？！” 程诺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抓住邦特的衣领将他拎起来，然后狠狠的一拳砸在邦特的肚子上。哪怕邦特干呕一声，身体下意识的蜷缩成一团，但是这不影响程诺的心狠手辣。 拳打脚踢，哪怕邦特满脸鲜血，只剩下微弱的祈求，但是这不影响程诺心狠手辣。 因为程诺很清楚，有着家暴倾向的这些人，其实很难停手的。这些人总是有着各种各样的原因，总是会将在外面的不如意，或者只是为了单纯的发泄，或者因为自己的多疑。 这些人会对自己的家人大打出手，根本不会手下留情。 《不要和陌生人说话》说话里的安嘉和就是一个经典的形象，还是给程诺的童年留下不少心理阴影的。这样的一个形象，不只是影视剧当中，生活里也不少。 将邦特揍得奄奄一息，程诺回头看向薇薇安，“今天他会揍你，明天他还是会揍你。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承担这一切，但是我可以肯定，这不会是最后一次。我更可以肯定，下一次说不定就没有人来救你，你可能被他杀死！” “滚，你这个魔鬼！”薇薇安爆发了，声嘶力竭，拿着可以摸到的东西砸向程诺，“你这个魔鬼，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你要在监狱里死掉！” 言尽于此，程诺觉得他做了应该做的事情。既然别人不领情，那么程诺也无话可说。不是说什么‘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程诺只是觉得自己做了应该做的事情就好。 离开了公寓，程诺给内森拨通电话，“嗨，内森，我可以去喝一杯吗？” “我准备好了酒，我这里有几瓶2000年份的玛歌。”内森笑着回答，看起来心情还是很不错的，“如果你不满意，我的酒窖里还有其他的一些酒，欢迎你来品尝。” 程诺发动摩托车，开始加速朝着内森的豪宅驶去，享受一下速度与激情吧。 内森开门，看着程诺问道，“看起来这是糟糕的一天，对吗？” “家庭暴力，那个混蛋看起来是一个老手了。”程诺摘下头盔，脱掉夹克，“我没有杀掉那个家伙，只是将他狠狠的揍了一顿。我觉得我的心里阴暗面被激发，我有些失控。但是还好，我没有杀人，所以不会多了一起凶杀案。” 内森有些皱眉，在他的价值观当中，还是有些没办法接受杀人这样的事情。 程诺笑了笑，继续说道，“不过我很有可能会被调查，因为那个女人看起来不愿意离开她的丈夫。如果下一次你的消息源说她有危险，我可能还是会去揍她丈夫一顿。当然，也有可能是我还没有到那里，她就被她的丈夫殴打致死。” 内森的眉头紧蹙，这样的一个案件，好像还真的没办法解释清楚，有点棘手啊。 说到底就是这个女人选择默默承受家暴，那其他人很难帮助她。只要她不站出来反抗，只要她没有选择离开，那么她就是将自己置身于极其危险的境地。 “很明显，我们没办法救下所有人，对吗？”程诺倒了一杯马天尼，拿过一个柠檬挤出柠檬汁，“内森，我们必须要接受这些，我们不是上帝。就算是上帝，也做不到这些。” 内森喝着酒，打趣道，“这些话你只能在我面前说，如果在一些虔诚的教徒面前，他们会认为你是在亵渎他们的信仰。这可是很危险的事情，你可不想陷入这样的麻烦。” “大概吧，但是我不在乎。”程诺无所谓，笑着说道，“如果有神仙，我倒是想要问问他们一些事情，为什么要让我处在这样的境地，我看起来没有什么选择。” 两个人喝着酒在闲聊，没有过多的去讨论一些案情，也没有打探对方的生活或者工作。 实际上程诺和内森的联系并不多，他们也没有经常混在一起。但是两个人看起来就像是相交许久的老友一般，可以开玩笑、打趣。哪怕两个人的年龄看起来也相差了一辈，只是也没什么关系，算是忘年交吧。 就在程诺和内森喝着酒的时候，艾米和她的同事们来到了辖区的一栋公寓。 戴着大檐帽的艾米皱着眉，在认真的做着笔录。而杰克撅着嘴，仔细的在检查着公寓。 “这肯定是一个有军队经历的嫌疑人。”杰克开始做出了分析，他有着自己的一些判断，“从受害者的描述当中，我们可以肯定嫌疑人身高接近六英尺（183cm），一百六十磅（145斤），这不是一个强壮的家伙。” 艾米看了一眼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受害者，这是一个比较强壮的男人。虽然喝的醉醺醺，只是这样的一个家伙哪怕是被偷袭，也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这是单方面的殴打，只能说明对方的战斗力比较彪悍。 “那个家伙就是一个魔鬼！”薇薇安披着毯子，坐在沙发上哽咽道，“他冲了进来，殴打了我的丈夫。那个魔鬼想要对我用强，我们反抗了，但是他不只是殴打了我的丈夫，还殴打了我。我拼命挣扎、祈求，我只能这么做了。” 杰克倒吸一口冷气，那个入室行凶的混蛋得多重口味啊，将这个本来就身材走形的妇女揍得满脸是血，这个时候再去用强？难道，是因为那个家伙喜欢玩更加恶心的戏码，看看那个被揍得很惨的男人就知道，当着丈夫的面？ 艾米继续问道，“还有呢？你刚才的描述中，那个家伙是亚裔？” “是的，就是亚裔！”薇薇安继续抽泣着说道，“短发，眯眯眼，高颧骨、塌鼻梁，就像那些漫画里的魔鬼一样，他只是少了一个辫子！” 这一下艾米皱眉了，杰克包括其他的几个警察也忍不住皱眉。 因为按照这个女性受害人的描述，那完全就是美国社会当中对于亚裔、华裔的刻板描述，甚至是种族歧视的一些描述。很多喜欢抹黑中国、歧视亚裔的媒体或者种族歧视者，都喜欢将他们想象中的形象当作中国人的形象。 不过在有些皱眉的时候，艾米其实也可以说是稍微的松了一口气。 因为从嫌疑人的身高、体形，艾米首先想到了她的男朋友。而且她也只能程诺挺能打的，更是短发。好在程诺不是眯眯眼、高颧骨、塌鼻梁。虽然程诺的五官不是多么的立体或者什么大理石雕刻男，不过绝对没有那么猥琐。 走访的一个警察回来了，汇报道，“那个家伙好像在这里呆了一天，一个邻居看到他上午十点左右来了一次，好像是开了一辆保时捷。随后离开了一个小时，不过之后是骑着摩托车来的，而且戴着头盔，所以目击证人也不敢确定他们是同一个人。” 艾米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程诺有着保时捷，这不是什么秘密。而且程诺有着最少两辆改装的机车，这更是艾米很清楚的，她也坐着程诺的机车去兜风过。 看了看这个鼻青脸肿的妇女，艾米觉得程诺的品味应该不会有这么差啊。当初在紫藤道，那个被程诺称作傻大姐的苏珊，还有女强人丽奈特，甚至是那个少妇加布丽尔，都比这个中年妇女要漂亮好几倍…… 而且据艾米的了解，程诺只是对年轻漂亮、身材好的女性情有独钟，程诺不是重口味。 就在警方决定离开的时候，被殴打的男人坐了起来，“我们被那个家伙抢劫、殴打，我们有机会得到保险和赔偿吗？” “这需要看看你们的保险，需要看看能不能抓住嫌疑人。”杰克忍不住皱眉，觉得这个案子有点古怪，“我们会安排验伤，如果抓到嫌疑人，他会付出代价。” 艾米也忍不住皱眉，开始忍不住怀疑这一起案子可能有些内情。 因为提出去验伤之后，男性受害人的眼神有些躲闪。而女性受害人似乎也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他们看起来对于验伤比较抵触，他们看起来好像根本不愿意在警方的安排下去验伤。 离开了现场，艾米拨通电话，“程，你现在在哪？” “在和朋友喝酒，怎么了？”程诺放下酒杯，笑着问道，“你下班了？” 艾米面带微笑，不紧不慢的说道，“我在布朗维斯尔，这里发生了一起恶性案件。一个亚裔入室殴打受害者，甚至想要绑住男性受害者，对女性受害者用强？！” “什么？！”程诺跳了起来，不可思议的喊道，“他们是这样说的？！” 艾米痛苦的闭上眼睛，虽然她原本只是有些小小的怀疑，甚至觉得这根本不可能是程诺。但是从程诺刚才的话里，她知道自己最不好的预感，就这么落实了！ 第177章 立场 程诺心情可以说是比较沉重的，作为发泄，程诺决定从内森的酒窖里拿走几瓶好酒。他知道内森很有钱，也知道内森对于这些红酒不是特别的热衷。 既然是这样，程诺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客气的，对于那些认可的朋友，程诺也不会矫情。 笑着和内森摆了摆手，一点都不在意内森有些担心的样子。程诺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发动摩托车，直接回家就好，这就是程诺应该要做的事情，这也是他现在应该做的事情。 内森站在门口，当看到程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原本维持着笑容的内森回到了公寓，显然他从程诺先前和艾米的对话当中听出来了一些，他知道自己让程诺陷入了麻烦。 这让内森感觉到揪心，他想要为了睡个安稳觉、为了自己的良知，他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事情。可是内森也感觉到，他的这些做法可能给原本可以生活轻松、愉快的程诺带来麻烦。 回到了公寓，程诺也收敛起表情。实际上在离开内森视线的时候，原本保持着轻松表情的程诺就面无表情，他知道这将是一场考验，对他和艾米的感情是一场考验。 内森是一个好人，这一点程诺有深切的感受，这是一个很热心、很善良的商业大佬。 帮助内森，程诺不认为这有什么问题，更何况他将内森当作了朋友。这样的一些事情，程诺做起来心安理得。只是程诺也觉得，自己确实对不起艾米。 洗漱结束，倒了两杯红酒。坐在沙发上的程诺安静的等着艾米回家，这是他必须面对的。 艾米回来了，推开公寓的门，就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程诺。 深吸一口气，低头看了看身上的制服。艾米整理了一下警帽，脸上不再是平常回家后看到程诺就露出的甜美笑容，虽然下班了，不过她还是警察，这是她的工作和梦想。 站起身的程诺也没有嬉皮笑脸，这不是嬉皮笑脸就能解决的状况，程诺很清楚这些。虽然他平时可能吊儿郎当，他也确实喜欢开玩笑。只是这样的时刻，开不起玩笑。 两个人沉默着对视，气氛在这个时候也僵硬起来。不管是程诺和艾米在回家之前都预料到了这些，可是当这一刻到来的时候，他们的心里都不是滋味。 沉默几分钟后，艾米终于开口了，“真的是你？” “是我。”程诺点了点头，对艾米说道，“不过故事，可能和他们描述的不同。” 艾米痛苦的闭上眼睛，努力的不流出眼泪，“我知道，我知道你不会对那位女士做些恐怖的事情。但是当你殴打了那位男士，闯入了他们的公寓，这就是一个我无法接受的事情。” 程诺缓缓点头，也没打算什么辩解，没打算求情之类的，因为这没有什么作用。 艾米从腰间取出手铐，对程诺说道，“你知道我是警察，你知道我一直想要成为一个优秀的警察。我可以接受我的男朋友有着神秘的过去，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也不会调查。但是，我无法接受我的男朋友入室行凶。” 程诺伸出双手，这件事情他不觉得艾米做错了，这就是艾米的立场，因为她是警察。 “程诺先生，你因为涉嫌故意伤害、非法入侵、强女干未遂被捕了。”看着程诺的眼睛，艾米铐住了程诺的双手，“你有权保持沉默，或者通知你的律师。” 程诺想了想，对艾米说道，“可以给莫兹打个电话吗？” 艾米从程诺的口袋掏出手机，拨通莫兹的电话。作为警察，她必须要抓住程诺，因为程诺犯罪了。可是同样是警察，她也尊重程诺应该有的权利。 莫兹接通电话，显然还没有睡醒，“程，这么晚有什么事情吗？” “我被捕了，马上就要去99分局。”程诺也没隐瞒，语调轻松，“看看能不能帮我保释才出来，我还是觉得这件事情你肯定更加擅长。” “99分局？”莫兹愣了一下，这就是艾米工作的地方，“程，是什么事情！” 程诺看了看艾米，对莫兹说道，“涉嫌非法入侵、故意伤害，可能还有对某位女士有恐怖的想法。就是这样的罪名，其中一部分是真的，但是有一部分不可能存在。” 艾米轻轻的推了一下程诺，而程诺也慢悠悠的朝着公寓外走去。而莫兹也认真起来，不断的问着这件事情，显然是准备将程诺给捞出来，这没什么毛病。 将一些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程诺还是相信莫兹的能力。这个犯罪天才的律师执照可不是开玩笑的假证，莫兹这家伙要是想要钻法律的漏洞，还是有些能耐的。 程诺这可不是什么矫情，被艾米铐住、送去警局，这是因为程诺尊重艾米的职业和理想。只是这不代表程诺就打算坐牢，先保释出来再说，他也不想在拘留室过夜。 所以不管是程诺的做法还是艾米的做法，都没有错。只是立场有些许不同，做法自然也不同。这根本没有什么问题，程诺和艾米都是做了他们应该做的事情。 坐在车里的程诺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而艾米更没有开口，只是默默开车。 当艾米一副抓捕嫌犯的姿态将程诺带进警局的时候，不少艾米的同事都愣住了。可以说艾米是警局最漂亮的女警，明里暗里，都有一些警察对艾米还是有些爱慕之心的。 只是这些人也都知道，艾米有一个开着保时捷的男朋友，而且那家伙也警察来警局。 还泡在警局不想下班的杰克-佩拉尔塔瞪大眼睛，肌肉猛男特里-杰福兹和‘勤杂工’查尔斯-博伊尔也不再聊天了。暴力女警探罗莎-迪亚兹更是错愕片刻，然后走了过来。 “艾米，这是怎么回事？”罗莎快步走了过来，提醒道，“这是警局，你这是抓捕程序！” 艾米勉强露出笑容，对这个比较关照她的同事说道，“可以安排受害者来指认嫌疑人了，就是他，他就是那起案子的嫌疑人！” 杰克也走了过来，开玩笑道，“艾米，如果你们有什么奇怪的兴趣，我不奇怪。只是这件事情并不能开玩笑，这是很严重的事情，这是很严重的指控。” “杰福兹警探、博伊尔警探，你们可以开始审讯了。”艾米挤出微笑，作为一个好强的警察，艾米不想被同事看不起，“就是他，这不是在开玩笑，更不是情侣间的游戏！” 肌肉猛男杰福兹和老实巴交的博伊尔对视一眼，然后接手将程诺带去了审讯室。 艾米默默的跟上，只是她没有进入审讯室，而是选择站在审讯室外看着。 杰福兹虽然是肌肉猛男，看起来更像是健美先生、运动员。不过这是一个比较温柔的家伙，而且是一个女儿奴，人不可貌相的典型代表。博伊尔，肢体不协调，没多少天赋但是努力。 程诺坐在审讯椅，笑着冲面前的杰福兹和博伊尔点头。然后朝着面前那面巨大的玻璃招招手，他看不见外面的动静，但是他知道外面的人可以看见审讯室的情况。 这也算是给程诺的优待吧，进入审讯室，博伊尔就给程诺解开了手铐，杰福兹也没反对。 博伊尔和杰福兹对视一眼，博伊尔开口问道，“程，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还是等律师来了再说吧。”程诺笑着开口，这也是莫兹教他的，“艾米没错，我相信她的办案能力。只是作为一个不想进监狱的嫌疑人，我只能这样做了，抱歉了。” 审讯室的那面玻璃被猛地拍了几下，不出意外应该就是暴力女警探罗莎的手笔。 其实这些人也都很聪明，从程诺的言论以及程诺的做法来看，这就是一个老油条了，这也说明了程诺基本上是选择了默认，甚至是承认了这件事情。 杰福兹也认真了，必须认真，“这是法律赋予你的权利，其实就算我们现在聊了一些内容。但是如果没有律师在场，陪审团和法官是可以不采纳这些证据。” 程诺笑了笑没有说话，他可没有那么天真。坦白从宽的话，真的很有可能牢底坐穿。 看着选择闭口不说的程诺，杰福兹和博伊尔也没有太多的审问。不是说程诺多么老奸巨猾，而是很多的嫌疑人都是这样的左派。更何况他们也都知道程诺是有钱人，有钱人更是喜欢有事没事叫来律师，这更不新鲜。 在美国就是这样，警察很多时候都是束手束脚的，因为那些烦人、难缠的律师不好对付。 就在这个时候，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了。 程诺错愕不已的看着拎着公文包、西装革履、梳着油背头的哈维。 “这么晚了，你居然还穿着西装？”程诺乐了，打趣着说道，“我现在怀疑你站着睡觉，这样你的发型就不会乱了。” 程诺是真的没有想到，本来他以为他的律师会是莫兹。但是绝对没有想到，居然是哈维。 这是高射炮打蚊子，有点大材小用了啊！ 第178章 你到底是谁 “在我从你身上赚到一百六十万美元的律师费之前，我可不想你进监狱。”哈维-斯佩科特白了一眼程诺，随即对杰福兹说道，“警探先生们，你们应该知道没有律师在场，你们的审讯是不能作为证据的。” 杰福兹看着哈维，立场坚定，“当然，我们都知道，所以我们没有审讯。” “这样最好。”哈维笑着点头，随即说道，“不过我还是希望拿到审讯记录，如果你们拒绝，我会向法官申请。我的当事人太天真了，而且他说的话从来都不负责任。” 警察们最恨的一个职业，律师绝对是首当其冲的。尤其是哈维这样有人脉又有能力的精英律师，更是让很多的律师感觉到棘手，这才是不好对付的典型。 杰福兹没好气的将审讯录推了过来，哈维看了一眼点了点头，程诺这小子没口嗨绝对是好事。要是程诺承认了，这个案子就会加大难度了，那就不妙了。 审讯室外，艾米心情复杂，她的男朋友看起来在一些事情当中陷得太深了。而且作为一个警察，程诺现在这样的态度，哈维这样的做法，让她感觉到不舒服。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穿着紧身短裙的女人走进了警局。这让艾米皱眉，不是说包括杰克在内的几个警察立刻殷勤的跑了过去，而是因为艾米认识这个风情万种的女人。 杰克很殷勤，露出自认为阳光帅气的笑容，“女士，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我来保释我的男朋友。”卡洛琳娜看着杰克，楚楚可怜的说道，“因为一些误会，他被抓了进来。” 杰克虽然很失望，不过职业操守还是有的，“你的男朋友是谁？” 艾米板着脸，走了过来强势的问道，“他什么时候是你的男朋友？这才是最可笑的误会！” 杰克看看卡洛琳娜，再看看艾米，忽然间盯着禁闭的审讯室的大门，他好像懂了。 “程诺，我的男朋友是程诺。”卡洛琳娜无视艾米，对杰克说道，“他的前女友出于报复，所以才让程背着一些污蔑被抓了进来。我可以保证，他是无辜的。” 艾米冷笑一声，她本来就觉得卡洛琳娜太风骚了。虽然只见过几次，可是每一次见面，卡洛琳娜都是穿着紧身群之类的，那女人味是艾米觉得不顺眼的气质。 “你不可能保释他，他涉嫌的罪名很严重。”罗莎走了过来，她可不会看到自己的同事被欺负，更何况眼前这个女人的气质让她不爽，“女士，你需要明白，如果你作伪证，你将会为此付出代价。” 卡洛琳娜看着罗莎，微笑着说道，“既然我来到这里，我当然鼓起了勇气。我会选择坦白一切，我不认为他有时间作案，因为那个时候他和我在一起。直到他接到了前女友的电话，才离开我的身边，这本来会是浪漫而美好的一夜。” 这一下艾米的同事们都看向艾米，觉得艾米是被劈腿了，程诺那个渣男罪大恶极。 艾米冷笑一声，解释道，“这可没用，我们可以调出开房记录或者酒店的监控。而且我们找到了目击证人，他曾经驾车出现在事发现场附近。” “我知道，是我让他去的。”卡洛琳娜从容不迫，笑着解释道，“他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只是他的前女友是一个很疯的女人。我提议选择助兴，当然他虽然去买了些不好的东西，不过他在最后关头还是拒绝了。” 艾米咬牙切齿，看着卡洛琳娜说道，“前女友？我怎么不知道？” 卡洛琳娜轻轻的一撩头发，看着艾米戏谑说道，“他的前女友不会配合他，但是我可以换上各种制服。我们其实在一起很久了，不过你们不需要去酒店调查记录。你是警察，我和他在一起很低调。他的名下还有几处房产，那里很安全！” 杰克不由自主的张大嘴巴，作为一个吃瓜群众，这一个大瓜显然是够分量了。 艾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但是她很清楚，程诺肯定是不会出轨的。只是眼前这个女人不好对付，显然是有备而来的，就是为程诺脱罪了，证据之类的说不定已经准备好了。 指了指审讯室，罗莎和艾米带着卡洛琳娜进入了审讯室，准备来找到一些破绽。她们也准备开始安排指认嫌疑人了，只要受害者指认了程诺，那么就看看到底谁的证据更硬了。 这就是执法者和犯罪嫌疑人之间的交锋，这样的戏码也是艾米他们早就熟悉的戏码。 在艾米他们准备转身的时候，穿着西装、拎着公文包的莫兹来了。跟在莫兹身后的，是穿着西装、双手插袋一副很悠闲姿态的亨利-摩根。 这两个家伙的态度肯定让警方恼火，他们看起来更像是旅游、参观，一进警局就在随意的打量、观望。紧张之类的，是根本不存在的。 “亚伯！”艾米无奈，没好气的说道，“我不认为你过来是一个好事，你需要休息。” 亚伯拉罕不满，强调道，“我可不是老头子，我还很年轻。” “你们全都来了，看起来我们是很难让他认罪了。”艾米摊开手，苦笑着说道，“但是你们应该知道，他在这件事情上确实是做错了，他不应该这么做。” 摩根一伸手，莫兹小跟班一般的打开公文包，“让我们来指出一些错误，我可不认为程这样的做法有什么问题，我支持程。” 莫兹咳嗽一声，摩根也立刻意识到了。这些话不能说，要不然有可能就是程诺犯罪的证据。 “我们拿到了那位女士的一些档案，包括她在医院的一些记录。”摩根指着档案，现在的主业是法医，不过两百多年来，摩根一直都是优秀的医生，“看看他的医疗记录，我不认为她生活在一个安全的环境，你们可以看看这些。” 艾米接过资料，她没有想到程诺的这些朋友们可以抢在警察前面做到这些事情。 “看看她的胸骨，有两处伤愈后的痕迹。还有左手腕骨，右股骨、右肩胛骨，左手三处指骨。”摩根皱着眉，他想到了阿比盖尔曾经的一些遭遇，“说实话，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选择沉默、忍受，和她一起生活的是恶魔。” 莫兹接口说道，“我已经告诉她了，如果她选择做伪证，她会妨碍司法公正，涉嫌诽谤。” 艾米皱着眉看着各个医院的资料，显然那位女性受害人比较聪明，选择去了纽约很多的医院、诊所。只是有心人选择调查，还是能够查出来这位女士入院治疗的记录很多。 千万别说美国人都是热心人，哪怕有些医生可能意识到入院的这位女士不是自己摔伤或者做极限运动意外受伤。但是这位受害人自己沉默，医生或者警察也没有什么办法。有些事情不能只是靠别人，也需要自己为自己发声。 艾米和罗莎对视一眼，她们现在也感觉到了那位控告程诺涉嫌强女干的女士应该是遭遇到了家暴。其实她们一开始都不相信这个指控，只是她们都明白程诺不出意外就是殴打了那位男士，那也是法律、执法者不能接受的犯罪行为。 “所以程是在听到了那位女士的呼救，所以才进去帮助她？”罗莎低头看着资料，提出一种可能，“只是为了隐藏她丈夫的行为，以及为了得到赔偿，他们选择诬告程。” 莫兹立刻摇头，强调道，“程在和卡洛琳娜幽会，他们趁着艾米执勤回家很晚，这是很常见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亚伯，地址是在哪？” “曼哈顿53街、还有42街，上次他和凯特约会的那里，他也经常去，只是这次是和卡洛琳娜。”亚伯拉罕有些不解，小老头有些困惑，“这个家伙的房产很多，只是我没有想到他居然喜欢租公寓！” 艾米气极而笑，看着亚伯拉罕说道，“亚伯，你认为这样之后，我会放过他吗？” 亚伯拉罕楞了一下，不解的问道，“你们难道还会继续在一起？上帝，艾米，我没有其他的意思。这只是程一时糊涂，他还是爱你的。他经常在我和摩根面前诉说着苦恼，他只是犯了一个男人都会犯得错误。” 艾米当然知道亚伯拉罕他们这么说是为了帮程诺脱罪，而不是说程诺真的出轨了。 好像也没有先前那么生气了，虽然依然生气程诺选择私刑，只是知道这是事出有因，艾米觉得还是勉强可以接受。 或许这就是因为程诺知道那位女士遭遇到了家暴，所以程诺加以制止。只是程诺显然没有想到那位女士不识好人心，所以程诺现在才会遇到这样的麻烦。 当然，艾米也很清楚。如果是在漫画中、电影里，程诺的做法可能是超级英雄。而在执法者看来，那些让很多人佩服的超级英雄本质上就是罪犯。 超级英雄可没有执法权，他们不能同时充当警察和法官的角色，尤其是没有授权的前提下。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个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派头的中年人带着一大票律师走进了警局。 “内森-英格拉姆！”办公室的事务管理员吉娜忍不住惊呼起来，“亿万富翁！” 内森笑着朝莫兹等人点头，然后问道，“程在哪里？他晚上和我们喝酒、打牌，他没有时间出去做无聊的事情！” 马里斯带着薇薇安-邦特来了，看到警局一片寂静。他愣住了，他好不容易软硬兼施说服了这个女人，怎么这一出大戏进展不对啊？！ 艾米错愕的看着审讯室紧密的大门：亲爱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第179章 我居然这么忙! 程诺继续坐在审讯室里，只是现在看起来很多事情和他没有什么关系。很多时候特里-杰福兹刚刚开始审问，哈维立刻就打断。而程诺回答的问题，几乎全都是无关紧要。 就在这样僵持的时候，艾米推开了审讯室的门，狠狠的瞪了一眼程诺，然后示意杰福兹和查尔斯出去。显然有其他的事情要忙，而不是和某个混蛋嫌疑人僵持。 看到警察们离开，哈维问道，“这件事情和你有关吗？” “有一部分是真实的，确实是我做的。”程诺没有隐瞒，他知道哈维将他当作朋友，“我知道你是一个有原则有立场的律师，我不希望你为我陷入这个麻烦。” 哈维看着程诺，也很认真，“我是律师，这是我的职业！虽然我可能猜到这里面有一部分和你有关，不过我还是会成为你的辩护律师，只是希望你不需要进去监狱太久。” 这就是哈维的立场，一个律师的立场。哪怕知道这件事情和程诺有关，但是职业道德要求他还是需要成为程诺的辩护律师。当然哈维也很开心，程诺没有对他隐瞒。 很多的委托人其实都不愿意对律师说实话，这样会使得律师们的工作很难展开。 就在这个时候，审讯室的门被再次推开。看到内森，程诺完全愣住了。 “你怎么来了？”程诺哭笑不得，对内森说道，“你难道今天又失眠了？” 内森开着玩笑，也是真心话，“如果我没有出现在这里，我肯定失眠，受到良知的煎熬。” “赶紧啊！”推了推哈维，程诺抓住机会，“亿万富翁，内森-英格拉姆先生。这样的一个客户很难得，抢到这样的客户，可以让你成为合伙人，没有什么难度！” 对于律师来说，客户自然是最大的资源之一。绝大多数时候，律师可以帮助委托人省去很多的麻烦。只是一个律师可以干涉委托人的生活，这样的桥段是在影视剧里。 哪怕是皮尔森-哈德曼这样鼎鼎有名的律所，面对优质大客户的时候还是会很殷勤。 “正好我在考虑一家公司的破产方案，你可以和我的律师讨论一下。”内森很给面子，笑着对哈维说道，“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这是对你的一个考验。” 哈维可没有生气，虽然他很自信，他的客户也很多。只是哈维也很清楚，顶级的客户是多么难得，尤其是内森这样的亿万富翁，更是有着专业的律师团队。想要在那些律师的手里抢到内森这个客户，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走吧，还留着过夜啊！”内森招了招手，对程诺说道，“如果艾米不允许你回去，你可以和我过去继续喝酒。你去和卡洛琳娜幽会的公寓，或者去你和贝克特警探的爱巢。” 程诺跳脚，没好气的说道，“如果你再污蔑我和凯特，我会霸占那处房产。反正在我的名下，好像还价值数百万美元。对了，还有两千万美元我没有花出去！” “我听说你的名下又多了两处房产，总价值一千万美元。”内森微微一笑，财大气粗毫不在意，“虽然不是最顶级的公寓，但是安全、隐蔽，如果下次需要和卡洛琳娜幽会，去那里。” 程诺就抓头了，十分不理解，这和卡洛琳娜那个风情万种的女骗子有什么关系？ “你的名下有两千万美元和一千多万美元的房产？”哈维笑了，看着程诺咬牙切齿，“那么我的八十万美元呢？它在哪里？” 程诺瞬间装傻、失聪，钱是内森的，程诺只是提供一个账户而已。 和内森勾肩搭背走出审讯室，程诺一下子傻眼了。亲朋好友齐出动啊，要不是这些人还算保持着常态、冷静，程诺都要以为这些人是来劫狱的。 指着卡洛琳娜，程诺不可思议的问道，“我的不在场证明？” 艾米冷笑一声，程诺感觉到脖子发凉，“是的，你先去和她偷情，为了助兴跑去了案发现场附近买了某些粉末。然后听见了邦特女士的求助，你救下了她。然后继续去和卡洛琳娜幽会，接着就是去和你的好朋友内森-英格拉姆先生喝酒、打牌！” 程诺深吸一口气，很是感慨，“看起来我今天晚上真的很忙，我居然这么忙！” 说完，程诺好奇的看着妩媚的卡洛琳娜，“那个，你有些误会啊。我不需要什么药物助兴，尤其是有些东西，我更是不可能碰。” “所以你说的那处公寓借给我住是真的吗？”卡洛琳娜看着程诺，娇笑着发嗔，“如果不是为了得到那里的居住权，我可不想背着马里斯去和你幽会，尤其是你还在和艾米恋爱！” 渣男实锤了，艾米的同事们虽然也都觉得程诺这一次肯定是犯事了，这些来捞程诺的人都是老手。只不过他们也都觉得，程诺很有可能和这个女人味十足的尤物不清不楚。 房产在谁的名下，程诺现在都搞不清楚呢。但是当他看到莫兹在点头，程诺也就点头答应了。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莫兹帮忙搞定的，应该就是程诺的钱。 “可以，完全没问题。”程诺点头，没有什么不舍得的，“只要你别带一些乱七八糟的男人过去就行，我指的是马里斯，那个家伙看起来就是落魄的流浪汉。” 马里斯苦大仇深的笑着，满脸沧桑。他就不应该去威逼利诱让薇薇安改口供，就应该让程诺在审讯室过夜！ 程诺心情不错，虽然知道这件事情肯定会让艾米心里有疙瘩。只是想到这么些好朋友们来帮忙，程诺的心里还是暖暖的，看起来他还是有些人缘啊！ “走，我们去庆祝！”程诺兴致很高，给了艾米一个抱歉的眼神后说道，“狂欢庆祝！” 摩根和亚伯拉罕很默契的转身离开，年纪大了不喜欢夜店之类的地方，不适合狂欢。 卡洛琳娜表示对于美女来说熬夜伤身体，而马里斯屁颠屁颠的跟着离开。其实他们只是事业上的好搭档，也曾经有点不清不楚，只是现在各过各的，有冤大头就一起宰。 莫兹看看程诺，再看看艾米，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哈维快步向前，和莫兹打算一起讨论一些法条，咱莫兹好歹也是有律师执照的人，钻法律的漏洞更是一把好手。 内森在他的律师团的簇拥下离开了，商业大佬就不和这些不靠谱的年轻人一起幼稚了！ 一瞬间，原本庞大的亲友团全都消失。这让程诺在风中凌乱，最重要的是程诺现在还在狼穴当中，他被撂在了这里，估计等一下下场很惨！ 艾米一脚踹了过来，虽然程诺灵活的躲开。只是艾米的同事们很默契的站在了一些通道里，除非程诺嚣张的在警局爬桌子，要不然就基本上难逃艾米的追捕。 老实的坐在椅子上，程诺干笑起来，“误会，我和卡洛琳娜真的没什么！” “这件事情我们回去再说！”艾米不想在警局谈这些，她知道这事和程诺干系很大，她不想在这里多事，“你到底还瞒着我什么？！你的名下还有几处房产？” 程诺欲哭无泪啊，我还是在租房子的人，我都不知道名下怎么就忽然多了价值上千万美元的房产。最重要的是那么贵的房子没住，只是和艾米蜗居一间没有精装的‘高档公寓’。 实际上程诺现在住的地方，也就是地段不错，以及面积还算不错。距离真正的顶级公寓还是有着很大的差距，当然一般人肯定也是很难消费的，中产阶级都会无比吃力不敢奢望。 杰克冲了过来，虽然他也不大相信卡洛琳娜的证词，对亿万富翁的证词也不信。但是他很清楚，程诺殴打那个邦特，这是铁一般的事实，只是程诺是‘助人为乐’。 薇薇安改了口供，她遭遇到家暴求助，而程诺只是拔刀相助。 程诺打人的事实依然存在，只是性质完全改变了。再加上薇薇安过往的医疗记录等等，这个女人确实是遭遇了家暴。而不是程诺无缘无故的冲进她家，想对她施暴以及玩重口味的某些恶心事情。 当警察的，见过很多的事情，真的要是较真会很难。更何况杰克这家伙，就不是‘正经警察’。他是一个很有潜力的警察，只是关注点有些时候有点不一样。 “程，你居然是千万富翁？！”杰克谄媚的笑着，很是讨好，“我就知道你的保时捷很低调，你完全可以买兰博基尼或者法拉利、迈凯轮。” 程诺警惕的看着杰克，抢先说道，“你知道有钱人都是小气的，我不会再借你钱！” “不，我只是觉得我或许可以晚点还你钱，我两个月后发薪水再还你！”杰克有些不好意思，债台高筑啊，“怎么样？” 行吧，程诺觉得没问题，反正也不是一笔巨款，杰克这家伙挺不错的。 看着杰克，程诺提议道，“这可以是咨询费、线人补助，你觉得怎么样？” 杰克笑的更开心了，丝毫没有警察的节操。一般都是警察给线人钱，而他这个警察在程诺的手里拿钱。至于给出的信息，自然就是艾米的动静。 要是执行什么比较有危险的行动，必须要提前通知程诺！ 第180章 不可预测的未来 程诺觉得有些尴尬，作为一个再次犯了错的男人，他真的没有什么发言权。 性质比起偷腥不遑多让，谁让程诺的一些做法已经触及了艾米的底线。程诺的一些做法，几乎就是等同于对艾米的职业和理想的一种挑衅，这可不算夸张了。 好在这件事情还算顺利的结束，虽然艾米的心里依然有疙瘩。程诺的那些朋友们可能没有让艾米选择原谅程诺，不过受害人薇薇安-邦特的证词，让她选择暂时放过程诺。 理由其实也很简单，那就是她虽然不认可甚至很抵触程诺的一些做法。不过她到底还是放不下程诺，她还没有那么一个决心离开程诺。 这其实很矛盾，这是职业、理想和现实、感情的一个冲突。 小心翼翼的看着艾米，程诺也没有前些天的轻佻了。这个时候需要谨慎一点才行，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触了艾米的霉头，要不然这肯定就是火上浇油了，那就会下场很惨。 看到程诺小心翼翼的样子，艾米白了程诺一眼，“现在知道紧张了？如果你担心失去我，那么你在做那些事情的时候就需要想清楚！我不希望你陷入麻烦，我更不希望因为你的一些做法让我不得不选择离开你！” 这是艾米的心里话，这也是艾米的底线。而程诺觉得这样很好，他很了解艾米。只要艾米发泄出来了，那么这件事情看起来就解决了，起码是暂时没有什么问题了。 程诺讪笑，也有些底气不足，“我不敢保证，我真的不敢保证。实际上我有些时候甚至是在怀疑，怀疑你遇到我就是一个巨大的错误。我的意思是我的存在，我这个人的本身，实际上就是一个麻烦。” “神秘的退役特工先生？”艾米走到程诺跟前，蹙眉盯着程诺的眼睛，“我不知道你的过去到底是什么样，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选择来到纽约开始生活。但是我知道我爱的是现在的你，而不是过去的你！亲爱的，你有些时候想太多了，你需要放下过去的负担。” 程诺苦笑，他倒是想，可是有些事情真的不是说放下就可以放下的，没那么简单。 不死之身这么一个秘密，注定了程诺很多时候需要小心谨慎。程诺不想被关进研究所，不想被当作实验小白鼠。如果有一些部门和机构知道程诺的存在，他们不可能在那个时候说着什么人权，那些人只是想要解开程诺的秘密。 或许在那些人的眼里，程诺是不是个人都很难说，或许程诺只是一个试验品而已。 而且程诺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些疑心病，他总感觉到自己好像卷入了一些麻烦当中。这些事情也根本由不得程诺了，或许在这个时候抽身还来得及。 只是有些时候，有些事情，真的让程诺觉得他没办法在这个时候及时抽身。这大概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吧，有些时候一个人的选择权也真的没有那么多。 看起来和艾米再次恢复了原来的生活状态，这让程诺感觉到开心和激动。说实在的，作为一个‘渣男’，作为一个瞻前顾后的渣男，程诺还没做好准备。 他还没有办法鼓足勇气对艾米袒露事实，说出自己是不死之身的这个秘密。只是这将近两年时间的相处，也使得程诺习惯了艾米就在他的身边，他也没想要改变这段关系。 渣男就渣男吧，谁让程诺感觉到现在这个情况真的有些身不由己呢。 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度过了这样一个危险期，这让程诺感觉到很激动。艾米看起来也很激动，本来她甚至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当她将程诺铐住扭送警局的时候，这无疑需要拿出巨大的勇气，这对她来说显然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 就像以前一样，程诺目送艾米去上班后。作为一个没有工作的无业游民，程诺开始跑步了。 这是一个良好的生活习惯，程诺没打算改变。而且这几年让程诺学会了不俗的枪法，车技也有了显着的提高，其他的一些技能也有些进步。 但是这一切对程诺还不够，没有人会觉得实力更强是什么坏事，尤其是对程诺来说更是这样。他想要变得更强，他也知道自己有理由变得更加强大，这就是程诺的想法。 看到内森坐在长椅上，程诺笑了笑，然后慢悠悠的跑了过去。 “看到你这样，似乎证明你和艾米的生活回到了原来的样子。”内森看着程诺，笑着打趣道，“恭喜你了，这可以让我睡个好觉。我本来很担心你失恋，虽然你可能不缺女朋友。” 程诺尴尬一笑，身边的这些朋友们有事没事就拿这些事情打趣程诺。 这让程诺觉得尴尬，他觉得自己虽然不是渣男。而这些混蛋的做法，简直就是造成了既定事实，让程诺不得不背上渣男的名头，这简直就是诽谤，这根本就是名誉权的侵害！ 不想聊这些，程诺拍了拍内森的肩膀，“我不会去关心你的消息源，因为我知道你根本不会告诉我。但是内森，如果下次还有这样的行动。我希望我们救下的人是值得我们救的，我不希望救下一个恶魔，不希望救下一个对社会有害的人。” 内森沉默片刻，才开口说道，“只是我们很难预料到未来的事情，我们并不知道那个人以后会做什么。我们或许应该关注这个人现在的局面，好过什么都不做而受到良知的煎熬。” 内森这样的话也有道理，因为未来的事情真的很难保证，没有人能预测未来。 只是程诺也觉得，有些人可以救。而有些人，可能真的不值得救。 “我帮你注册了一个公司，关于互联网安全领域。”内森拍了拍程诺的肩膀，笑着说道，“你可能知道我的身份有点复杂，我们频繁的接触对你没有好处。只是有些时候，我们需要一个联系、接触的理由。” 程诺耸耸肩，名下莫名其妙的多了房产、存款，这都变成习以为常的事情了。这要是再忽然多了一家公司之类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程诺觉得这是常规操作。 和内森分开后，程诺立刻直奔莫兹的地下室。 打量着莫兹的地下室，程诺建议道，“你现在应该不缺钱了，你完全可以搬离这里。如果是因为昨天的事情让你为我花了一笔钱，你可以卖掉它们。” “我喜欢这里，而且纽约的房地产还是比较有投资价值的。”莫兹倒了一杯红酒递给程诺，笑着说道，“我喜欢这里，我喜欢这里的环境，我不喜欢豪华公寓，那里没有归属感。” 程诺一下子跳了起来，美国的房产税确实比较高，但是绝对不代表在美国玩房地产就没有潜力和价值。尤其是在纽约这里，投资房产还是比较划算的生意，只是不是现在。 “赶紧，除了卡罗琳娜现在住的房子之外，我们要立刻出手剩下的那间公寓。”程诺很着急，次贷危机啊。“等待房产泡沫破裂，跌到低谷，我再考虑重新购买大房子。” 在莫兹错愕的时候，程诺拨通内森的电话，“你送给我和凯特幽会的那间房子，如果你不打算收回去，我肯定会短时间里将它出售掉。” “那是你应得的。”内森笑了起来，财大气粗不在意，“我可不管你是和凯特在那里幽会，还是和其他的女人，或者你将它卖掉也没关系。” 程诺忍不住敲桌子、划重点，“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有多少钱，但是你肯定看出来了因为次贷危机引起的连锁反应。内森，确保你的收益，熔断会不会来我不知道，熊市来了！” 当一回先知吧，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好友蒙受巨大的损失吧。至于摩根和亚伯拉罕不需要多提醒，他们手里的几个股票是要长期持有的，不需要暂时变现。而且那两个家伙，手里还有一些硬通货，摩根活了两百多年，收了不少好东西！ 看到程诺电话结束，莫兹开口说道，“关于那批**文物，我好像找到了一点线索。但是我现在还不敢确定，再等等，你说不定可以和尼尔好好的聊一聊。” “尼尔？”程诺愣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说道，“他不是还有半年左右的时间才出狱吗？” 莫兹喝了口红酒，很有信心的说道，“我了解他的性格，你们说不定很快就会见面。” 对于莫兹这家伙有些时候故作神秘，程诺也见怪不怪了。既然莫兹这么说了，相信就好。莫兹这家伙不是信口开河的人，这家伙还是相当可靠的。 闲着也是闲着，程诺和莫兹开始研究起来摩斯电码。对于丰富自己的技能包，程诺还是比较热衷的。哪怕此前也接触过这些，也有一定的掌握。但是现在这一切还不够，他可以做的更好，他可以变得更加优秀。 轻松而充实的一天结束，程诺回到了公寓，和艾米一如以往，甜蜜的过着同居生活。 只是当内森再次发来一个人的信息时，程诺耸了耸肩。 他就知道有些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的了结，他也没打算这么简单的结束。或许自己现在可以在更多的实战当中锻炼自己的技能，这没有什么坏处。 只是有些对不起艾米了，这样的一些事情不能曝光！ 第181章 太天真了 程诺觉得自己还是太年轻了，他觉得内森这家伙能够成为商业大佬，除了技术方面的原因，肯定也有腹黑、狡诈等等原因，这肯定就是内森成功的原因之一。 本来以为自己的名下多了个互联网安全领域的公司，程诺也就认为这是为了能够碰头而准备。实际上这也看起来是最正常的模式，这是最正确的理由。 不过程诺显然太天真了，这个家伙是真的天真了。对于程诺来说，他应该识破内森的用心。 亲了一下艾米，程诺苦笑着说道，“我要去公司了。” 吃着爆米花的艾米楞了一下，随即觉得好笑，“公司？从你嘴里可以出现这个词汇？” 尴尬片刻的程诺觉得没问题，这是事实，“确实，这是公司。我甚至觉得未来的一段时间，我需要经常去公司、去办公室，这是我应该要做的事情。” 指了指电视、指了指窗户，艾米提醒道，“看看时间，难道你的公司提供夜间服务？” “互联网安全，这是我的公司，刚刚注册。”程诺也没办法，认真说道，“你肯定也知道富豪榜上最不缺的就是那些在互联网领域的人，比尔盖茨、拉里佩奇和谢尔盖布林，或者拉里埃里森这些人。我进入这个领域了，我会成功！” 艾米觉得程诺不是在开玩笑，很认真，“你没有在开玩笑？但是你真的了解这些吗？” 开什么玩笑啊，虽然程诺是没办法和内森相比。不过程诺好歹也是稍微的学习了一些，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如果有些工具或者场外援助，程诺还是可以暂时冒充黑客的。 对于程诺要做正事，艾米还是鼓励的。哪怕她不看好程诺的公司，不过还是会支持。 和艾米吻别，程诺立刻发动汽车，并且不忘声讨内森，“内森英格拉姆先生！”ァ78中文ヤ~8~1~.7~8z~w <首发、域名、请记住 “佩维斯朗利，一个三名孩子的父亲，现在是夜间保安。”内森接通电话后直接开口，对程诺说道，“如果你喜欢虎胆龙威，你现在可以成为约翰麦卡伦警探了。第一部，有一群恐怖分子闯入大楼杀人、抢夺债券。” “如果不出意外，我的公司就在这栋楼对吗？”程诺调转方向，赶紧问道，“还有呢？” 内森毫不内疚，声音比较愉快，“你只需要坚持到警察来就好，我认为这是一场抢劫。很不幸，和你的公司同处一栋大楼的，有一家保险公司，商业保险。” “我以为你会利用钞能力给我直接买下一栋楼开公司呢！”程诺咬牙切齿，并且提醒道，“不要太早报警，因为这只是你的判断，今晚会不会有劫匪也不敢保证。最重要的是我的枪都是黑枪，我可不想再次进拘留所！” 将两把手枪别入腰间，带上三支备用弹匣，程诺觉得这也差不多了。这又不是什么枪战，不需要带上长枪或者狙击枪之类的。不过程诺也拎着公文包，里面有其他工具。 “我会利用我的身份进入办公楼，但是我需要你控制住监控的一些内容。”程诺上车后，拨通电话说道，“记住，我会剪断一些线路，不要让我暴露在更多的监控内容里。” 内森笑了，对程诺说道，“结束这里的事情，我在办公室等你，开了瓶好酒。” 程诺肯定有些超速了，他担心夜长梦多。哪怕觉得那些劫匪可能是深夜到来，不过小心点肯定没有什么错误，还是早点到那里更好一些。 将车停好，程诺立刻朝着办公楼走去。虽然是夜里了，但是这里还有保安在执勤，也有一些其他公司的员工在加班或者执勤，只是比较少而已。 “先生。”佩维斯朗利穿着西装，在闸机前拦住程诺，“你不能进入这里。” 程诺掏出门禁，笑着说道，“我是程诺，我的公司在十九楼。” 朗利是一个优秀的保安，立刻笑着说道，“程先生，欢迎你，这是一个安全、有素的办公场所。选择这里成为你公司的办公场所，这是最正确的选择。” 程诺笑着刷了门禁卡，这就是内森交给他的。内森这家伙还真的是一个优秀的后勤保障，除了提供钞能力之外，也负责那些高科技的技术支援。 将无线耳机戴上，程诺进入电梯，“我会先去十九楼，去看看我的公司。” “你其实不需要去减监控的线，我已经进入了这栋办公楼的服务器。”内森说的很平淡，简直就是无关紧要的小事一般，“只要你进入十九楼就行，我在制作视频。不断的重复、不断的播放，他们不会在监控里发现你到处乱跑。” 程诺点头，还是忍不住问道，“我只是问一下，这样的东西看起来很有难度，只是好像也有比较拙劣的。假如动静比较大，会不会被人发现其中的破绽？” “或许吧，但是我认为这个世界上不超过十个人可以找出破绽。”内森很自信，语气十分轻松，“虽然我这几年更多在做台前的工作，不过我依然是优秀的工程师。” 十个，有点多啊，所以程诺不满，“那说不定会有高手查出来，这可不好。” “好吧，看起来你没有我听说的亚裔的谦虚。我不认为超过五个人可以找出来我的问题，实际上我认为可能只有两个人。都是我的同学，一个不关心这件事情，还有一个我不知道他在哪。”内森摊牌了，很自信，“程，你只需要担心成为不了邦德和伯恩。” 我的搭档是超级大神啊，这要是能力跟不上，那要被鄙视了。 而就在程诺和内森闲聊的时候，办公楼对面的街道，一辆汽车停在那里。 和程诺有过一面之缘的哈罗德芬奇皱眉，喃喃自语，“内森，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程诺见到了内森，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内森坐在一台电脑前。 “这可不行啊，水电通了、网络也通了，可是几乎没有装修。”程诺忍不住皱眉，打开公文包说道，“你确定他们真的不会看见我从这里走出去？” 内森笑了，指着程诺说道，“难道我的消息源错了？看起来你才像是劫匪！” 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内森，程诺戴上了头套，“监视这里，不要让其他人看见我。” 这不是程诺和内森第一次合作，不过这一次的合作更加的默契。在内森的指导下，程诺轻松的避开了这栋办公楼为数不多的员工们的视线，轻松的来到一楼。 “程，左转。”内森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他还在继续监视，“那里没有人，我现在在监视外面的情况。” 程诺轻轻一扭门把手，内森果然是厉害的黑客。这也使得程诺更加确定，以后别搞什么电子门禁，要不然内森这样的家伙肯定轻轻松松的就溜进来了。 “程，有情况。”忽然，内森的声音传来，“有四个人靠近了。” 程诺腮帮子疼，四个啊，“知道了，我如果开枪了，你就需要报警了。” 大踏步走出了藏身的办公室，程诺也在忙着检查他的手枪。 朗利是个合格的保安，看到有四个陌生人进入大楼立刻想要出声阻止。他对这栋楼很了解，几乎知道这里的所有人。这四个人是生面孔，更何况是在夜里。 砰。 就在朗利手扶在枪套的时候，他的身后传来了枪声。在枪战每一天的环境成长的朗利立刻下意识的往地上一爬，然后连滚带爬的朝着可以藏身的柜台爬去。 原本气势汹汹、意志坚定的劫匪们慌了，他们现在是真的慌张起来了。 本来一切都是按照他们的计划在进行，比如说进入这栋大楼、干掉碍事的人。可是就在其中最心狠手辣的那个家伙刚摸枪的时候，忽然间就从办公楼的过道走出一个戴着头套的人。 二话不说直接开枪，这简直就是劫匪当中的劫匪啊。 程诺再次连开两枪，劫匪们这一下是真的慌了。一个躲在立柱后面，一个低着头、弓着腰在寻找掩体，还有两个立刻转身朝着门外跑去。 程诺再开一枪，朝着门外逃去的一个劫匪惨叫一声，抱着大腿在惨嚎。 立刻后退两步的程诺靠在墙上，对朗利喊道，“你可以报警了，不过别让我看到你摸枪。” 朗利心里慌啊，这个从办公楼杀出来的神秘头套男开枪的动作干净利落，绝对不是善茬。可是朗利也看出来了，刚才进门的那四个男人明显不怀好意。78中文首发 . . 是敌是友搞不清啊，还是不要轻举妄动，赶紧报警吧。 激烈的枪战开始，找到了掩体的劫匪们开始还击。只是这些人明显没有接受过什么训练，也就是傻大胆才敢戴着枪出来赚钱。 子弹横飞是真的，但是程诺没有太多的压力，不时的开两枪做出还击。最重要的是程诺意志坚定，那个中枪倒地的劫匪失去了行动能力，他的同伙们显然想要搭救。 这就不行了，程诺每一次开枪就是逼退那些接应的人。反正中枪的那个家伙也死不了，别让他逃了就行。 当警笛声传来的时候，程诺笑了：到底是比较富裕的办公区，警力比较足，出警很快！ 第182章 和我无关 警察来了，自然也就代表着程诺可以全身而退了，这不需要有丝毫的犹豫。因为除了那个还抱着大腿在惨嚎的劫匪之外，剩下的三个人四散而逃，他们知道麻烦大了。 既然危机解除，程诺自然也就干净利落的溜走了，程诺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回到办公室，内森已经打开了红酒，在等着程诺呢。 “这里有一个保险箱，你的作案工具可以藏在那里。”指着程诺的经理办公室，内森笑着说道，“虽然简陋了一点，不过我觉得很安全。”78中文首发 78zw. m.78zw. 程诺点点头，确实是一个比较安全的暗室。墙面可以推开，输入密码就可以打开。 将头罩、手枪之类的都放进去，程诺关上保险箱之后就笑了起来。虽然办公室依然空荡，不过内森还是做了点功夫的，这个暗室不是很容易找到的。 “我们救了他，救了一个家庭！”喝着红酒，内森显得很欣慰，“他是一个好父亲，他努力工作为了照顾孩子们。你知道吗，这个家伙白天还有一份工作。他或许很难有更多的时间陪伴在孩子们身边，不过他为孩子们创造了不错的生活条件。” 轻轻的和内森碰了一下杯，程诺笑道，“那看起来是我们做了一件好事，值得庆祝。” “我们今晚都可以睡个好觉，不过可能需要去警局了。”指了指监控画面，内森说道，“这一场枪战很激烈，警方肯定也会寻找那个消失的枪手。” 程诺一点都不意外，在警方看来，除了那个受伤的劫匪被逮捕之外，逃走的三个劫匪也会被追捕。而程诺这个失踪的枪手，同样也是犯法了，肯定会被调查。 逃走的劫匪会被调查，因为他们的同伙落网。而失踪的枪手还在办公楼，那么就需要排查。 “哇，你的女朋友来了。”内森忽然怪叫起来，拍了拍程诺的肩膀同情说道，“前两天你才刚被一号女友带去警局接受调查，而现在你的二号女友出现了，进行排查。” 程诺就奇怪了，成功的商业大佬难道就这么八卦？ 明明就是商业大佬啊，还是比较精英的中年人，稳重呢？！ 内森快速的解除了对办公大楼服务器的入侵、对监控系统的监视。看到程诺佩服的目光，内森耸耸肩而已，这对他真的没有什么难度。哪怕自己现在是一个成功的商业大佬，但是不代表他就不是计算机工程师了。 敲门声响起，程诺在内森戏谑的目光当中抬头，然后站起身去打开办公室的门。 凯特才是最意外的那个人，她知道有一个戴头套的枪手还在办公楼。虽然按照那个保安的描述，这个枪手是正义的，只是在警察的眼里，这样的义警同样是在犯罪。 埃斯波西托和莱恩也愣住了，他们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程诺。 “你怎么在这里？”凯特开口了，指着程诺说道，“你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吗？” 程诺演技出色，一副神探的样子，“你现在出现了，难道是因为这里有命案？” 凯特一把揪住程诺的衣领，盯着程诺的眼睛，“没有命案发生，但是这里有一个正义的义警，在别人需要的时候出现。他现在就藏身在这栋楼里，我似乎知道了答案！” “别误会，我不想当蝙蝠侠！”程诺举起双手，投降认输，“韦恩少爷有很多钱，有钞能力，但是我没那么多钱，当不了蝙蝠侠！” 埃斯波西托也看着程诺，忍不住怀疑，“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看看铭牌啊！”程诺没好气的指着办公室的大门，“cheng的信息网络，你觉得是谁？” 凯特无语了，程诺倒闭的那家侦探社，就叫程的侦探社。某个家伙对于公司的命名无比简单粗暴，一下子标注了公司的所有人不说，也说了公司的经营范围。 “刚成立两天，我在和我的朋友考虑公司的构建。”程诺表情很坦然，也有点小得意，“能够在这里有一家公司，这证明了我的实力。下一次，我就是互联网大佬了。” 凯特虽然依然保持怀疑，但是也觉得好笑，“看起来你的职业很多，我忍不住羡慕了。” “不需要羡慕，你可以辞职然后来这里，或者兼职。”程诺嘴上又没把门了，“我是总经理，你可以是经理秘书。有事你来干，没事的话我……我觉的你的气质很好，职业装……” 埃斯波西托和莱恩都低着头，虽然是专业的，可是程诺这家伙一旦嘴巴上没把门或者想要补救的时候，确实会经常闹出什么笑话来。 在凯特又羞又恼的时候，内森端着酒杯出现了，看到了凯特一副很意外的样子。 “抱歉，我不应该在晚上叫他出来工作。”内森一副内疚不已的样子，开始道歉，“但是我白天还有其他工作，只能在晚上和他讨论公司的构建、组成。” 程诺的富佬朋友，埃斯波西托和莱恩不认识内森，可是凯特好像知道这个中年人是谁。 瞪了程诺一眼，凯特说道，“程的大学隔壁专业的女生是谁？” “让我想想，他没告诉我！”内森知道自己的身份被识破，谁让他此前为了救程诺而向凯特和艾米吐露一些事情，“不过我可以保证，他大学时确实暗恋一个女孩。就像现在这样，他暗恋一个女孩，但是不敢表达。” 程诺无语至极，内森这家伙真的是专门欺骗程诺这样一个单纯的年轻人啊。 本来以为是真的注册了一个互联网公司，为的是接头。可是谁知道，这么个公司作掩护的同时，也是在救一个保安。甚至也就是为了救保安，这才注册了公司。 而现在呢，明知道程诺有女朋友，和凯特关系还没理清，内森这瞎助攻什么啊！ “你们在干什么？”凯特看了看程诺，看着内森问道，“这栋楼发生了一起枪击案，你们难道一直都在这里？” 内森点头，演技很好，“是的，我想程到这里差不多三个小时了，或许四个小时。我们刚刚做了一套计算模式，在研究信息加密，有一点头绪和成果。我不认为枪击案和我们有关，我们一直在这里，你随时可以调查监控。” 凯特根本不相信这些，因为她知道程诺的身份是伪造的。就是眼前的这个中年人帮助程诺伪造的身份，让她这个优秀的警探都没看出破绽。甚至可以想象，这个厉害的黑客多么强大，很多政府部门的服务器进出如入无人之境。 监控，凯特肯定不认为这套监控能够给她带来什么有价值的发现。如果真的是程诺和这个内森联手，监控的内容也只是他们愿意给别人看到的内容，伪造的内容。 “我想起来了，程卖掉了你和她约会的房子。”内森忽然抬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他想要买一套更大的房子，而现在资金全都用在了这家公司。”78中文更新最快 电脑端: “贝克特警探！”就在这个时候，凯特的对讲机响了，“天台有情况，那个枪手可能已经逃走了，他不在这里。” 凯特深深的看了一眼程诺，然后问道，“难道是乘坐直升机离开的？” “就像电影一样。”阳台上的警察汇报道，“这肯定是职业杀手，或者有军队背景，他利用滑索离开了这里！” 内森坦然的看着程诺，这就是他做的手尾，为的就是制造出一个枪手已经逃离的假象。 凯特不准备继续纠缠程诺，还是调查案件吧，这是更加重要的事情。 只是刚刚转身的凯特忽然停下，再次拽住程诺的衣领用力一拽。程诺可以说猝不及防，也可以说没打算反抗。而当凯特凶狠的一个膝顶之后，程诺干呕一声捂着肚子倒地。 “为什么？”程诺脖子上的青筋突起，艰难的问道，“为什么？” 凯特冷笑一声，居高临下，“你知道原因！” 埃斯波西托和莱恩给了程诺一个同情的眼神，然后屁颠屁颠的跟着凯特离开。而内森摇了摇头，为程诺的遭遇感觉到同情，顺便佩服程诺喜欢凯特这样彪悍的女警察。 程诺欲哭无泪，他是真的不知道原因，真的有些搞不清状况。 难道是凯特依然怀疑他才是消失的枪手？或者是因为自己卖了房子？ 不对啊，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是枪手。而且那间房子是在程诺的名下，卖不卖程诺说了算！ “贾维尔、凯文！”想起来了什么，程诺大声喊道，“明天我去找你们！” 埃斯波西托和莱恩回头，看着程诺竖起大拇指。而凯特充耳不闻，谁让程诺没有叫她。 做了一趟口供，程诺和内森解除了嫌疑。因为他们有着明确的不在场证据，监控只拍到了程诺进入办公楼的画面，没有拍到程诺折返的画面。所以，程诺就是在办公室办公！ 凯特又走了过来，程诺向后退了两步保持安全距离。 “那个受伤的枪手现在在医院，他和他的同伙制造了几起入室抢劫、杀人的案件。”凯特又好气又好笑，对程诺和内森说道，“这么说，会不会让你们感觉到开心一点？” 程诺和内森对视一眼，他们没理由高兴啊，这和他们完全无关！ 第183章 我是认真的 程诺送走了艾米，然后立刻开车直奔纽约警局12分居，他在那里还有不少的事情要做。 刚看到程诺，埃斯波西托和莱恩就开始起哄了。虽然他们总觉得程诺出现在某个犯罪现场有些古怪，只是没有什么证据，他们也就只能选择信任程诺。 说到底，他们比较了解程诺，知道程诺这个家伙不是绝对意义上的好人，但是也不是坏人。 “我们的信息安全专家来了！” “是吗？！我记得他只会玩游戏，甚至很多办公程序都不会用！” 得意洋洋的程诺顶着凶杀组警察们的戏谑目光，微微举起双手，这就是在炫耀。 “如果我的公司上市了，我会请你们喝咖啡。”程诺很坦然，这不是吹牛，“这是下一个谷歌、微软，是下一个甲骨文。所以抓紧时间掏出你们那些该死的存款，这是你们的好机会，我允许你们投资我的公司、得到一些股份。” 埃斯波西托连忙掏钱包，用力的将二十美元扔在桌子上，“二十美元，我的投资！” “三十美元，我可以拿走百分之三的股权！”莱恩也连忙掏口袋，拿出全部的现金，“这就是全部了，我知道你可以做的很不错！” 程诺竖起中指，这些家伙实在是太混蛋了，根本看不起程诺的公司啊。 坐在凯特的椅子上，程诺好奇的打量四周，“她呢？难道迟到了？” “迟到？你觉得这是她的性格吗？”莱恩打趣着说道，“虽然她昨晚加班研究了你的资料，让人分析了你们的监控视频，不过她还是准时来上班，顺便解除了对你的怀疑。” 程诺摊开双手一副很无奈的样子，内森如果没有吹牛，全美最顶尖的计算机工程师。想要找到内森的一些破绽，那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程诺还是很骄傲的、很踏实的。 “看起来凯瑟琳-霍顿-贝克特对我还是那么的怀疑，她应该信任我的。”程诺看了看办公桌，不高兴的说道，“咖啡呢？以前这里是有咖啡的。” 莱恩和埃斯波西托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程诺理解了，随手拿过摆在凯特办公桌上的三只大象的摆件。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自从程诺买了咖啡机，警局的这些人就会去十二分局凶杀组来喝咖啡。 “好吧，你知道凯特还是很有魅力的。”莱恩开口了，对程诺说道，“虽然你和她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有人搞的清楚，只是这不影响会有其他人对她很热情。事实就是这样，我们都很清楚这些，我们也无法阻止这些。” 程诺耸耸肩，还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也没必要在意的样子。 埃斯波西托看了看程诺的脸色，继续说道，“是一个不错的警探，帅气、高大，很有魅力的家伙。当然了，我们也都清楚。你和艾米在一起，她看起来没有什么机会了。” “跟我说这些干嘛？”程诺一副不可理解的样子，他笑着说道，“有人追求她，我并不意外。我的意思是我有女朋友，她如果有男朋友，这很正常。” 埃斯波西托和莱恩才不信呢，觉得程诺这家伙其实就是很贱，真的很贱。 听起来程诺说的很有道理，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的一个道理。但是程诺那吃了苍蝇的表情，绝对不像是程诺所说的那么简单，这家伙心里肯定会觉得别扭。 但是那又如何，因为程诺和艾米在一起，他确实不能耽误凯特的新生活。 “那个警探总是来我们这里，尤其是在凯特每天去冲咖啡的时间。”莱恩戏谑起来，打趣着说道，“看起来很不错，你的咖啡机发挥了作用。” 无语至极的程诺觉得自己多此一举，他就不应该去买这个咖啡机，反效果啊。 “对了，这一次来这里，是因为其他的事情。”程诺很认真，正好凯特不在这里，“你们都知道我私下里在做什么，我现在需要你们的一些帮助。” 莱恩和埃斯波西托对视一眼，他们当然知道程诺到底是在做些什么。 “戴安娜-卡瓦诺、詹妮弗-斯图尔特，还有斯科特-穆雷，我希望你们能够拿到他们的档案。”程诺递出一张小纸条，小声说道，“最好，是拿出档案室，我要看看。” 莱恩和埃斯波西托正色起来，看起来程诺肯定是发现了什么。 “程，你应该告诉凯特。”埃斯波西托压低声音，十分严肃，“我不知道你现在调查到了什么程度，可是我知道她肯定不希望在最后才知道这件事情。” 程诺笑着摇了摇头，不是很在意，“这只是我的一个推断，还不敢肯定。我的意思是需要一个更加准确的结果，我或许可以告诉她。我不希望她再次因为这件事情而苦恼，我不希望她再去见心理医生。” “但是如果你继续调查下去，不管你有没有发现什么，我担心你们之间肯定会完了！”莱恩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程，你难道不知道这些吗？” 程诺露出微笑，笑的很真诚，“我们或许早就完蛋了，更何况她现在有了男朋友。” “什么？”身后忽然传来凯特的声音，她居然没穿高跟鞋，“谁有男朋友了！” 程诺往椅子上依靠，原本趴在办公桌和程诺凑在一起‘八卦’的莱恩和埃斯波西托也立刻回到位置。还好，凯特没有听到一些关键内容，要不然就完蛋了。 “咖啡的味道怎么样？”程诺随手再次拿起大象摆件，抬头看着凯特，“美女，去帮我倒一杯咖啡，我还没有尝过这台咖啡机制作的咖啡到底是什么味道！” 凯特笑了，指了指程诺手里的大象摆件，“你喜欢它？” “还好吧，比较有趣，送给我好了！”没话找话，程诺指了指凯特手里的杯子，“咖啡？” 凯特走到程诺跟前，居高临下，“这是我妈妈送给我的，这代表我们一家。我就是这只小的大象，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更何况我知道的，大象是很重视家庭、群体的动物。” 程诺倒吸一口冷气，这一次不是嘴贱了，这是手贱，他就不应该碰到这个大象摆件。 埃斯波西托和莱恩更是对视一眼，觉得还是找个理由开溜比较好。他们是凯特的搭档、同事，他们更是凯特的好朋友，很明显他们不希望对凯特撒谎，尤其是事关凯特。 可是他们也知道凯特的心结，知道凯特曾经的困难，这件事情还是瞒着凯特吧。 “程刚才在练习求婚，凯瑟琳-霍顿-贝克特，是这样吗？”埃斯波西托找到了借口，贱兮兮的笑着，“知道你去喝咖啡了，他很生气。他想要搬走咖啡机，这台咖啡机的效果出现了，只是不是他希望看到的那个状况。” 莱恩也贱兮兮的站起来，和埃斯波西托击掌，“他认为你和他完了，有一个高大帅气的警探在约你喝咖啡，这让他感觉十分糟糕。” 凯特抬腿，埃斯波西托和莱恩立刻夸张的跑走。这个理由绝了，看起来是在打趣凯特。但是也因为凯特的主动驱赶，他们可以轻松的离开凯特的视线，去做应该做的事情。 程诺觉得尴尬，看到出现在眼前的杯子，觉得很诧异。这就是凯特的杯子，纽约警局标志的杯子。这本来是没什么，埃斯波西托他们也都有。可是呢，这个杯子是凯特的啊，还有半杯，程诺可不认为他和凯特可以公用一个杯子。 “你不是想要喝咖啡吗？”凯特笑盈盈的看着程诺，开玩笑道，“味道确实不错。” 对于主动出击的凯特，对于凯特总是有意无意的撩人，程诺表示有点吃不消。这要是一不小心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误，那就真的尴尬了，那就成为真正的渣男了。 看到程诺不接杯子，凯特笑着说道，“邓蒙丁警探，很优秀的警察。” “说了，我不在意。”程诺忍不住烦躁起来，没好气的说道，“我现在有女朋友，如果有人追求你，我会觉得很开心，你值得有更好的生活。” 凯特看着程诺的眼睛，缓缓开口，“真的吗？你希望我和他约会？” “那是你的事情，跟我没关系。”程诺站起身，这个事情是糊涂账，“我还有事。” 站在12分局的门口抽着烟，程诺在安静的等待着，等待着埃斯波西托和莱恩的到来。 一个多小时后，莱恩面色如常的将一个公文包递给程诺，“你只有半个小时。” 接过公文包的程诺就要走，而莱恩追问道，“你真的认为这样是正确的做法？” 程诺转身，笑着对莱恩点了点头，他觉得这就是最好的做法。 莱恩走到程诺跟前，压低声音小声说道，“我和贾维尔看到了资料，这些受害者和凯特的妈妈遇到了同一个凶手，都是被法医判断为随机作案！最重要的，他们之间有关系！” “这就是我要档案的原因！”看着莱恩，程诺笑着说道，“你们做好你们的工作，这件事情我会跟进。如果找到了答案，我会告诉你们、告诉凯特。” 第184章 调查方向 程诺和艾米携手来到了亚伯古董店，这是来做客的，也有必要来做客。 虽然程诺搬家离开了，但是这不代表程诺和摩根-亚伯拉罕的联系好。除了一些事情需要见面的时候，隔三差五的，程诺还是会跑到亚伯古董店。 倒是和泰德这些人的见面少了，主要是程诺现在搬家了，不像以前那样可以有事没事去麦克拉伦酒吧。再者就是程诺也有意识的稍微保持距离，他总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些事情，不想给泰德那些人带去太多的麻烦。 见面、喝酒，还是经常会有的，只是对于泰德这些人，还是稍微保持距离比较好。 有程诺这样的一个朋友，说实在的，有些时候真的不知道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那个没有男人味的家伙还没有回来，所以我们可以讨论一些事情。”程诺翘起二郎腿，笑着对亚伯拉罕吐槽道，“我可以肯定，现在这样的季节，他肯定会戴着围巾。” 亚伯拉罕立刻点头，也满是嫌弃，“我有些时候真的在嫌弃这一切，他根本就没有学过改变。我的意思是他的那套风格，我感觉到很糟糕。他应该抛弃那些围巾，改变形象！” “如果我们吐槽他的围巾，他会傲娇的用力一甩围巾。”程诺笑嘻嘻的，感觉到十分的骄傲、自豪，“该死的英伦风，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可以强硬一些、像个男人！” 艾米无语至极，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评价程诺和亚伯拉罕、摩根的关系。 程诺和亚伯拉罕一起，两个人经常就会去吐槽亨利-摩根。而摩根和程诺两个，两个人也没少联手调侃亚伯拉罕。至于亚伯拉罕和摩根在一起，也总是打趣程诺。 “这是你的教育问题，你早就应该想到这些。”艾米这个时候开口了，也忍不住打趣，“我觉得他的造型很棒，不像我的嬉皮士、牛仔先生，我很多时候期待他穿上西装、系上领带，不过他看起来很不适应那些，这让他感觉糟糕。” 看到亚伯拉罕好像不明白的样子，艾米说道，“亚伯，我们都知道的，亨利是你的孩子！” 实在忍不住了，所以程诺低着头在忍笑。而亚伯拉罕无辜的一摊手，还是不解释了。 “我和凯特进行了调查，我们在利用警方的数据库、资料库，没有找到阿比盖尔、凯伦-琼斯、爱丽丝-史密斯，还有其他的名字。”艾米有些没好气，也挺无语，“看看你们，真的会让人怀疑你们的身份，我甚至在怀疑你们现在的姓名是不是真的！” 程诺也觉得无语，因为阿比盖尔的化名也是比较多的。但是程诺可以肯定，他没有用假名。 亚伯拉罕一摊手，笑着说道，“我早就知道这些，如果她不想让人找到他，那么就很难有人找到她。我等了二十多年了，我还有时间继续找她。” 就在这个时候，摩根推门而入，“在聊什么呢？” “凯特-贝克特警探。”亚伯拉罕演技自然，立刻岔开话题，“她已经好几天不理程了，或许有更长的时间了。他们完蛋了、结束了，这对艾米大概是一个好消息。” 程诺和艾米默契的直翻白眼，而摩根激动了，“真的吗？” 男人也是八卦的，哪怕是活了两百多年的老不死也是八卦的。 晚餐结束，程诺和艾米回到了公寓。对于凯特的话题，程诺和艾米默契的没有多聊。这让艾米也松了一口气，好像没有人会冒出来抢她的男朋友了。 只是艾米也明白，这就是假象，真的只是假象而已。 虽然凯特现在不怎么参与到阿比盖尔失踪案的调查，没有再怎么去案情分析室。可是私下里，她经常会进行一些调查，然后将一些信息告诉艾米。 这也就算了，关键是程诺的前女友罗宾，好像旧情复燃了，对程诺比以前热心多了。 哪怕艾米比较自信，也比较相信程诺。但是她也觉得，不管是凯特还是罗宾，都是漂亮、有魅力的女孩，她有些时候忍不住担心程诺一个没控制住就犯了什么错误。 更何况艾米也知道，程诺这家伙有着他的秘密，说不定就是要想着开溜、逃跑，或者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又犯了什么事情，这也是说不准的事情。这一切，都有可能是程诺离开他的原因，或者是她不得不离开程诺的原因。 “你接下来需要再考虑新的方向了。”看到程诺洗好澡回到卧室，艾米提醒着说道，“我们注意到一封信，圣提摩西医院。虽然我们可以要求他们拿出员工档案，但是我们没有法律授权，我们不像法医办公室可以一个电话搞定这些。” 程诺点了点头，他知道那些档案、资料，也知道艾米说的那封信，就是阿比盖尔离家出走前后的一封信，信戳显示是从圣提摩西医院寄出的。此前艾米她们已经简单的筛查过，那就是她们没有找到阿比盖尔的信息，或者阿比盖尔的化名留下的资料。 第一次初步的筛查结束，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那么就进行二次的实地调查，这一切对于程诺来说也是无比重要的，因为他绝对不会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 这一切在程诺看来也是理所应当的，他欠了摩根和亚伯拉罕很多人情，他必须这么做。 不断的筛选、不断的调查，那么程诺相信自己肯定可以找到阿比盖尔。 虽然因为摩根的身份，阿比盖尔也习惯了隐藏身份、伪造身份，在不断的搬家当中学会了适应全新的环境。不过阿比盖尔归根到底就是一个好妻子、好母亲，以及不错的护士。 她不是什么专业的女特工，那不是阿比盖尔擅长的。这一切，自然也就代表着留下破绽的机会比较多，这一切也都会让程诺有更多的机会找到她。 至于亚伯拉罕和摩根没有找到阿比盖尔的原因，那就是他们也不是特别擅长这个领域。 找到阿比盖尔，这是程诺肯定会做的事情，这也是他必须要去做好的事情，这一点毋庸置疑，这也是程诺觉得自己肯定可以做到的事情。 已经进行了第一次的筛查，排除了很多的可能性，那就代表着程诺靠近真相了。 早晨起来的程诺送走艾米，晨练结束后，程诺拨通内森的电话，“今天会很平静？” “这几天可能都比较平静，我在忙其他的事情。”内森语气比较严肃，看起来是有正事，“有时间多去你的公司看看，我只是出于一个朋友，会给你一些建议。但是公司的管理，我觉得你可以更多的去考虑，那是你的工作。” 虽然程诺的那个互联网安全公司是噱头，是程诺和内森名正言顺接头的幌子。只是内森显然没打算将它废弃，还是比较正经的提了不少建议，这家公司也在发展。 “如果有情况，随时给我电话。”程诺还是忍不住提醒，也是对内森不放心，“你适合做技术支援、后勤支援，我可不希望看到你出现在一些复杂的环境当中。” 内森答应了，他可以坐在电脑前给程诺技术支援。可是溜门撬锁，或者举枪对射，这些事情真的不是他擅长的，还是让程诺去解决这样的事情比较好。 既然这几天比较闲，程诺自然也就可以好好的考虑一些其他的事情了。 一个人来到安全屋，将凯特母亲的案子展开。程诺收集到了不少的证据，他知道这起案子肯定是有内情，而现在他需要将那些谜题给解开，要将线索连成线。 和凯特母亲同时遇害的还有三个人，两名女性都是凯特母亲的同事、助理。而那个遇害的男性则是法院的文书，看起来这三个人还真的是因为某一起案子、或者一系列的案子而送命，他们绝对不是遇到了什么临时起意的劫匪。 仔细的研究着这些案子，程诺没有觉得他这个时候需要告诉凯特这些。因为程诺需要更多的证据，需要更多的答案，而不是让凯特再次陷入这样的一个案子当中。 “看起来，还真的要找一找证据了。”程诺看着线索，分析道，“我得看看他们到底是因为什么案子才惨遭灭口，只要找到线索，说不定就可以找到幕后真凶。其实如果找到那个职业杀手，说不定也可以顺藤摸瓜找到幕后指使者。” 看看，也根本不是什么找不到线索的，还是有调查方向的。哪怕可能需要花点时间，只是对于程诺来说，时间从来都不是什么问题，能够找到答案就行！ 确定了一些事情，程诺也就松了口气。找到了调查方向，这无比重要。 心情很好的程诺觉得自己真的有神探的潜力，对于自己的进步也很满意。考虑到杀害凯特妈妈的凶手是一个厉害的职业杀手，幕后主使可能也是一个有权有势的人。 那么程诺觉得自己需要继续提高武力值，虽然他现在比较能打，枪法也不错。只是这还不够，程诺要更加的强大。 所以，去练练枪法吧！ 第185章 古怪的人、古怪的事 程诺驾驶着汽车出发了，去柏油镇的圣提摩西医院看看。那里可能会有阿比盖尔，因为阿比盖尔寄出的一封信显然是这家医院的信封，这就是程诺选择这里的理由。 其实此前程诺他们已经调查过一遍，只是没有阿比盖尔的信息。她可能用了假名，或者是她新起的假名。再考虑到她离家出走的年代，那个时候可没有什么电子档案等等。 所以实地的来调查一遍，这在程诺看来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抱歉，除非是法医办公室或者得到了授权的警察，要不然我们不会给你任何员工档案。”员工档案处的职员面无表情，公事公办，“我相信在任何一家公司，都会这样。” 对于这样的待遇，程诺一点都不觉得奇怪，这才是正常的操作。 所以程诺眼珠子一转，既然档案处的职员是尽职尽责的。那么程诺就需要考虑假证了，比如说赶紧去弄个假的警徽，再弄个假的法官的批准证。 这样的事情要是做起来的话，程诺觉得他是没有任何心理压力，是十分的心安理得了。 这是最后的一个选择，程诺觉得还是需要考虑先问一问老员工。既然档案处的人不愿意拿出档案，那么程诺就问一问这里的医生护士。因为阿比盖尔是比较优秀的护士，为人也很不错，那么她应该可以给人留下比较深刻的印象。 “她应该是1985年来到这里，她是一个优秀的护士。”程诺逮着一个六十多岁的护士，慢慢的开始进入正题，“我的客户想要找到他的妈妈，这对他来说非常重要。” 女护士摇了摇头，很遗憾的说道，“很抱歉，我想我不知道她。” 那就没办法了，程诺觉得他还需要继续打探。一个、两个护士没有记起来阿比盖尔，那么就去问第三个、第四个护士，这才是程诺看起来最正确不过的做法。 指望程诺半途而废，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关于找到阿比盖尔，程诺是认真的。更何况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程诺肯定不会放过任何的可能性。 站在急诊室的过道，程诺认真的研究着这里的护士，想要找到一个比较熟练的优秀护士。 “先生，有什么事情吗？”刚刚照料好一个病人，一个黑人女护士走了过来，“你在这里很久了，看起来你遇到了一些困难。” 程诺立刻露出微笑，对这个最少六十来岁的女护士说道，“我来找一个人，我是一名私家侦探。我的一个客户想要找到他的妈妈，这里可能是她曾经工作的地方。” 老护士立刻笑着回答，“你可以去档案处，那里有员工资料。” “但是他们需要法院的授权文书，很明显我们很难申请到。”程诺忍不住笑了起来，当然是苦笑，“我想是1984年到1985年，她是一个优秀的护士，让人印象深刻。” 老护士耸耸肩，对于程诺这样的说法，显然不是特别的在意。 而程诺从口袋里取出阿比盖尔的照片，也拿出亚伯拉罕的照片，“这就是我想要找到的人，看看她的孩子。他现在已经六十多岁了，他说不定没有多长时间来寻找她的妈妈了。拜托，如果你知道答案，让这个老人可以得到安慰。” 程诺紧盯着这个女人，他注意到这个女人在看到阿比盖尔的照片时表情不自然了。 所以程诺可以肯定，这个女人肯定认识阿比盖尔。这让程诺无比激动，那就是他终于找到了真正的线索，说不定有机会找到离家出走二十多年的阿比盖尔了！ “她有着英伦音，是一个善良的女士。”程诺不愿意放弃任何线索，指着亚伯拉罕的胳膊照片，“看看，这就是她的孩子。亚伯拉罕，你应该知道这行数字的意义。” 老护士立刻捂住嘴巴，感慨道，“这就是她的孩子？上帝、上帝！” “是的，这就是她的孩子，她照顾、培养的孩子。”程诺开始打感情牌，很有这个必要的事情，“他出生在一个地狱，不过他很幸运的遇到了一个天使。如今这个可怜的小孩长大了，可是他再也找不到他的妈妈了。” “西尔维娅-布莱克，她曾经在这里工作。”老护士立刻开口，果断的说道，“她是那种让人印象深刻的人，我一直知道她是优秀的护士，善良的人。只是她来的很突然，消失的也很突然，我以为她已经离开这里回家了。” 程诺一皱眉，有些不理解，“什么意思？” “她突然间来到了这里，然后忽然就再没有出现。”老护士对程诺解释道，“1985年4月，这是我最后见到她的时间。她很神秘，就像她出现的很突然一样，离开的也很突然。” 程诺忽然觉得这就是一个空欢喜，1985年四月，也就是说阿比盖尔在离家出走后选择来到这里。但是刚刚在这里住了没两个月，她就忽然消失不见了，再次离开了。 甚至那封信，很有可能就是阿比盖尔彻底离开前的最后一封信。 程诺有些失望，本来他以为在这里找到了阿比盖尔。就算是没找到，哪怕阿比盖尔已经寿终正寝，但是只要能够找到她，对于摩根和亚伯拉罕来说都是一个安慰。 “你看起来印象深刻、记忆出色，我是认真的。”虽然对于阿比盖尔再次失踪感觉到失望，只是程诺也很礼貌的开着玩笑，“我是认真的，没有多少人还记得二十多年前的事情。” 女护士忍不住说道，“当然，那可是让人印象深刻的事情。” 似乎意识到自己多嘴说了什么，女护士急匆匆的离开了。哪怕程诺再次纠缠上去，可是这个女护士还算不愿意多说什么，看起来她还是有些在担心。 这件事情不算完，必须要继续追查这个线索。虽然阿比盖尔已经离开这里二十多年了，不过考虑到这是阿比盖尔最后出现的地方，那么这也就代表着在这里还有调查的价值。 去办法官文件，不管是偷一个还是抢一个，程诺肯定是要弄一个假警徽。 既然档案处的员工不愿意拿出档案，那么程诺就拿出‘正式的文书’，开始‘合法的调查’。哪怕为此自己可能要有一些麻烦，程诺也不在意，这对他来说是必须要做的事情。 就在程诺转身离开的时候，一个穿着黑风衣、戴着皮手套的男人走了过来。很礼貌的摘下复古的呢帽，看起来很普通的一个人，只是程诺觉得这个人稍微有点阴沉。 “不好意思，我刚才好像听到了你和那个护士的对话。”这个男人很礼貌，慢慢的说道，“亚当，你可以叫我亚当。” 程诺笑着伸出手，也很客气，“程诺。” “你是在找那个护士对吗？”亚当指了指程诺的口袋，露出微笑，“我记得她，那一年我开着摩托车被一个醉酒的家伙撞了，当时我很惨。这个护士照顾我、鼓励我，给了我希望。我对她印象很深，说实话是生命中印象最深的人之一。” 虽然知道欧美人喜欢夸张，动不动就是‘之一’。只是程诺对于亚当的说法也比较认可，因为阿比盖尔确实是一个很优秀的护士，对这个亚当有救命之恩也不需要觉得意外。 两个人慢悠悠的走着，朝着停车场走去。亚当好像有意识的在打探着阿比盖尔的事情，也稍微的在打听着程诺的事情。比如说知道了程诺是一个私家侦探，所以才在找阿比盖尔，这个亚当看起来好像是有些失望的。 程诺其实谈不上是特别的警惕，说了一些比较正常的信息，这也只是正常的信息。 “需要我送你一段吗？”到了停车场，程诺很礼貌的问道。 亚当点了点头，笑着客气道，“当然，我没有开车，这一次我也没有骑摩托车。” 程诺笑着打开车门，准备发动汽车。而亚当坐在了后排，微笑着看着程诺。 忽然间程诺感觉到不对劲，他连忙想要扭身。但是一切都晚了，锋利的刀直接捅穿汽车座椅，直接刺穿程诺的身体。这个亚当下手十分的狠辣、精准，直奔要害。 亚当收起刀，慢慢的戴上呢帽，然后直接推开车门离开了。 程诺艰难的移动脑袋，没有想到亚当这样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人，居然这么心狠手辣。 最重要的是程诺根本搞不明白，这个亚当为什么要杀人。甚至自己这一次为什么而死，程诺都感觉到好奇，他和亚当无冤无仇啊，亚当看起来也不像是劫财害命。 只是这一切都来不及多想了，程诺慢慢的停止了抽搐。 唯一让程诺感觉到欣慰的事情，大概就是他死了，会凭空消失。就算是车里的这些血迹，也会彻底的消失。 只是程诺觉得自己这一次，最好不要早早的被人发现，就让他在河里漂着吧，或者漂到了河滩，没人发现的一处河洼就好。 阿比盖尔很神秘，亚当看起来也很古怪，而程诺，也不是一个普通人！ 所以这些古怪的人加在一起，就是很多古怪的事情发生了。 第186章 程诺去哪了 下班后的艾米回到公寓，开门后没有看到程诺，也没有觉得奇怪。 自从和程诺同居以来，正常来说只要下班后，艾米都会在家里看到程诺。只是有些时候，程诺会比艾米晚到家，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根本不需要担心那么多。 洗了个澡，然后盘腿坐在沙发上吃着零食看着电影。只要程诺回家了，两个人就可以去餐厅，然后去电影院，这也是昨天就计划好的。 只是艾米慢慢的有些着急起来，她很了解程诺。正常来说，这个时间点程诺肯定是已经回家的。最重要的是约好了去吃饭、去看电影，那么程诺就不会错过时间。 看了看手表，艾米拨通电话，“亚伯，程在你们那里吗？” “没有，他还没有回去吗？”亚伯拉罕也不奇怪，语气轻松，“你可以给他其他的朋友们电话，那个家伙说不定又玩疯了，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艾米，如果是凯特接通了电话，或者她说程不在她那里，你不能相信她！”摩根居心叵测，这个老不死偶尔还是很无良、喜欢开玩笑的，“我可以保证，就算他在那里也不会承认！” 艾米无语且好笑的摇了摇头，然后挂断电话。摩根说的那些，她可不相信。 再次拨通电话，艾米开门见山，“莫兹，让程接电话。” “程？”莫兹立刻没好气的说道，“我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他了，我今天还给他打了电话，但是他没有接，我还在等他的回电！” 艾米忍不住皱眉，如果莫兹没有撒谎，那么程诺这家伙到底是在干什么呢？ 莫兹继续催促、提醒，“如果程回来了，让他立刻给我电话，他知道原因！” 艾米本能的怀疑，她知道程诺和莫兹是好朋友。只是想到程诺和莫兹的性格，本能的就觉得这两个人在一起，肯定做不出什么好事。就像程诺的那个老千朋友马里斯一样，要是程诺和马里斯、卡洛琳娜那些人搅在一起，估计就是要违法犯罪了。 只是还没有等艾米多问什么，莫兹就挂断了电话，有些事情莫兹可不想和艾米多说。 想了想，虽然有些不确定，不过艾米还是拨通了巴尼的电话。程诺如果是跟泰德、马修一起，基本上是不可能忘记时间的。而如果是平时很疯的巴尼，那就有一定的可能性。 “程，麦克拉轮酒吧！”巴尼刚接通电话，立刻滔滔不绝起来，“穿上西装，我们要去拯救纽约城的女孩们！” 艾米咬牙切齿，也很无奈，“是我，程不在你们那里？” “艾米？”巴尼楞了一下，也无所谓，“程在哪里？我们需要神秘的程，我和泰德需要他的支援！艾米，这段时间你将他看的太紧了，他错过了很多有趣的事情。” 艾米不管巴尼的吐槽，认真问道，“程不在你们哪里？他会不会和泰德在一起？” “泰德？”巴尼立刻忍不住吐槽，“程好久没有和我们一起喝酒了，我刚才才和泰德聊天，程显然不在那里。你应该给程电话，我们都找不到那个家伙了。” 艾米沉默了片刻，才小心问道，“罗宾呢？” 巴尼声音不自然了，回答道，“程应该没有和罗宾在一起，她刚才准备去酒吧。对了，她也问了程的事情，很明显大家都感觉到程最近很少和我们一起喝酒、聊天。” 艾米忍不住蹙眉，程诺这家伙看起来真的是失踪了，朋友们都普遍找不到他啊。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巴尼也忍不住紧张，“程没到我们这里来，在他其他的朋友那里吗？” “没事，他回来后会给你们电话。”艾米强忍心里的烦躁和担心，对巴尼说道，“好好的喝酒、聊天，你们根本不需要担心那个家伙的安全。” 挂断电话后的艾米沉默片刻，才拨通电话，“贝克特警探，你现在在干什么？” “加班。”凯特同样保持着疏离的语气，和情敌没什么可聊的，“圣地亚哥女士，有事吗？” 艾米没有其他感情，只是例行公事，“程在你那里吗？” “难道他只能来我这里？”凯特觉得艾米是在炫耀，忍住烦躁没好气的说道，“我可不是他的临时女友，我的公寓更不可能是他的临时旅馆！” 艾米也没打算多解释，直接说道，“我几乎打遍了所有人的电话，都没有程的消息。而且我打他的电话，根本没有人接！” 这一下凯特也没斗气了，追问起来细节，“早晨出门的时候，或者昨晚，你们有矛盾吗？” “感谢你的关心，我不认为你需要担心这些。”艾米还是没忍住，刺道，“一切都很正常，我们约好了去餐厅、去看电影，但是他显然错过了时间。” 和凯特话不投机半句多，艾米挂断了电话。虽然觉得可能性不大，还是拨通了卡洛琳娜那个妖精的电话。她对程诺有信心，可是假如那个女妖精非要缠着程诺呢？！ 答案再次让艾米失望，卡洛琳娜、马里斯这些人也都没有程诺的消息。甚至是和程诺平时联系不算多的哈维，也说好些天没有看到程诺这个无耻的混蛋了。 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艾米忍不住担心起来。 本来一切都是很正常的，看起来这几天也没发生什么事情。程诺这忽然就消失不见了，所有人都找不到他也就算了，连电话也不接，这就让艾米觉得很反常了。 猛然间想起来以前的一些事情，比如说程诺其实提到过的。比如说什么他忽然失踪不要担心、不要寻找之类的，以及程诺神神秘秘、古里古怪的背景，艾米真的忍不住担心起来。 快速拨通电话，艾米直接问道，“英格拉姆先生，程在你那里吗？” 内森觉得奇怪，不过礼貌回答，“并没有，我这两天和他没有什么联系。” “我记得你的身份，我也听说你有神秘的消息源。”艾米忍不住担心，还是说道，“我希望你调查一下程，看看有没有人知道他的行踪，他消失了、而且不愿意接电话。” 内森可以肯定，那就是程诺不在‘无关名单’当中。也就意味着这几天，没有人想要有预谋的发起对程诺的谋杀。可是内森知道啊，那些有预谋的作案，机器可以发现。 而如果是遇到临时起意或者失去理智的人，很有可能真的就朝着程诺开枪了。 程诺一夜未归，所有人都找不到程诺。 一开始也就是艾米紧张，其他人也并不是特别的在意。因为程诺的朋友们多少都知道一些，那就是程诺这个家伙比较神秘、古怪，他说不定就是跑去玩了，或者执行神秘的案件。 只是慢慢的，大家都开始紧张和担心了，因为程诺那个家伙真的是消失不见了。 没有人知道他跑去哪了，电话也不接，这和平时的程诺十分反常。 上班时的艾米根本没办法集中注意力，她很想‘报案’。只是程诺这失踪不到二十四小时呢，根本没办法立案，这一点艾米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毕竟她只是一个小警员，而程诺又不是什么商业大佬或者政客，没那么多资源用在找程诺这里。 摩根和亚伯拉罕其实不大担心程诺的人身安全，那是一个想死也死不了的人。只是他们心里也在担心，按照这样的情况来看，程诺真的很有可能就是死了。 利用自己的工作特性，摩根在仔细的关注着纽约这边新出现的无名男尸，不过没有程诺。 “我找到了程的车，在柏油镇。”内森给艾米拨通电话，他也急了，“按照记录显示，他的车在圣提摩西医院的停车场停留了十八个小时了。” 艾米松了一口气，找到了程诺的车就好。至于程诺为什么去那里，她自然再清楚不过了，那就是去寻找亚伯拉罕的母亲阿比盖尔。只是艾米也忍不住担心和奇怪，或许程诺发现了什么。 说不定是阿比盖尔的行踪，程诺这个时候正在专心致志的调查呢。也有可能是因为发现了一些事情，所以导致一切陷入了困局，甚至让程诺没办法脱身和大家联系。 艾米仔细想了想，还是拨通了凯特的电话，“他的车在柏油镇，应该是和亚伯母亲的案子有关。我下班后会去那里，你要去吗？” “我刚刚结束了工作，我先过去。”凯特看了看埃斯波西托和莱恩，回答道，“我是侦探，时间比较自由，你现在还要执勤。” 侦探不见得就自由，忙起来也是没日没夜的。可是相对于警员，有些时候的警探外出要比较方便一点。 埃斯波西托和莱恩对视一眼，两个人也都知道程诺失踪了。 “怎么样？找到他了吗？” 凯特勉强露出笑容，回答道，“应该没问题，我记得他上一次也是这样，可能是去手术了。他现在在医院，你们也知道他的肾脏出了问题。” 躺在一处河湾的程诺如果知道凯特在污蔑他，肯定会立刻跳起来。只是证明，这就没办法证明了。我的肾，健康着呢，不需要证明！ 凯特准备离开，只是总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埃斯波西托和莱恩的表情有些不对，那两个家伙难道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摇了摇头，凯特决定回来再问，现在还是去找那个玩失踪的混蛋吧！ 第187章 曝光啦 凯特开车直奔柏油镇，来到了圣提摩西医院。根本不用多想，她在停车场看到了程诺的车。 虽然看到了车，但是不代表凯特就可以放心，这只能说明程诺来了这里。 越来越靠近程诺的车，凯特心里不安的感觉就越来越强烈。尤其是看到了程诺的车里空无一人，只剩下程诺的手机、还有一些照片，凯特忍不住心里慌张起来。 那些照片她都见过，这些都是阿比盖尔的照片。有她年轻时的照片，也有年老时的照片。 更让凯特心慌的，自然就是看到了汽车的座椅好像是被锋利的刀捅穿了。虽然没有在车里看到血迹或者搏斗的痕迹，只是凯特还是忍不住多想，比如程诺被劫持之类的。 没有多想什么，凯特直接拿出钥匙，利用还算尖锐的钥匙砸碎了车窗玻璃。 “看什么？！”或许是动静比较大，停车场还有其他人看过来，“警察办案！” 既然是警察办案，那么也就没有人再多说什么了。对于这个漂亮高挑的警察破窗不需要觉得新鲜，那辆看起来不错的保时捷911，说不定就是某个罪犯的汽车。 拉开车门，凯特立刻开始检查起来座椅，检查着靠背的那个刀留下来的痕迹。 这应该是一个很锋利的刀、剑或者匕首留下来的，凯特也在担心如果程诺当时就在车里，很有可能就是被直接从后背捅入，会刺穿程诺的心脏。 车里没有什么血迹，这可能是凯特觉得稍微踏实一点的，起码程诺没有在这里送命。 检查着程诺留下来的东西，比如说手机什么的。一看，有着几十个未接电话。除了艾米之外，还有程诺的各种朋友们，显然他们也都十分的担心程诺。 埃斯波西托打来了电话，开门见山，“凯特，找到程了吗？” “他不在这里，他可能遇到了麻烦。”凯特还在检查着，心不在焉的说道，“他可能被人袭击了，你们赶紧过来，让蕾妮也过来。” “蕾妮？”埃斯波西托紧张起来，那可是法医，“发现他的尸体了？” 凯特烦躁的说道，“没有，但是发现了有人坐在汽车的后排用刀捅穿了座椅。” “是不是把很锋利的刀？”埃斯波西托心里不好的预感很强烈，“是不是直接对准肾部？” 凯特停止检查痕迹，正色起来了，“你们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这一次埃斯波西托不敢隐瞒，开口说道，“程在调查你母亲的谋杀案，他发现了很多的线索。还有三名受害者和你的母亲遭遇到了同样的谋杀，刀法都一样，他们很有可能和你的母亲在同样办一起案子！” “什么时候开始的？”凯特压低声音，说不出的愤怒、烦躁，“你们还知道什么？” 气场不足的埃斯波西托解释道，“差不多半年前，他知道你的那些事情，然后让我们去拿档案。就在前两天，他来找我们要档案，他找到了其他几个受害者的信息。” “就是他上次去我们警局？”凯特冷笑一声，好像理解了，“给我送咖啡机？” 埃斯波西托和莱恩不敢再说什么，赶紧打电话去叫蕾妮，现在需要一个法医。 报警这样的事情，凯特暂时不会报警。因为程诺失踪不足二十四小时，最重要的是虽然车里有着一些程诺可能遇到麻烦的信息。但是就算报警又如何，那样只会让这里的警方接手案子，这里可不是凯特的辖区。 还是自己来调查更加合适，凯特对于自己的实力比较有信心。再加上程诺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朋友们也是一股不错的生力军，说不定也可以调查出来一些蛛丝马迹。 当然不能排除的，也包括凯特下意识的想要保护程诺。她知道程诺怕‘麻烦’，知道程诺遇到了麻烦首先想到的是跑路，而不是报警之类的。 这个时候，一个保安走过来，“女士，这是怎么回事？” “警察。”凯特亮出警徽，拿出手机，还是低调点比较好，“你有没有看到过这个人？” 保安仔细看了一下，点头说道，“是的，他昨天来过医院。不是因为他是亚裔，是因为他在医院很长时间，还去档案室要资料、在急症室到处打探消息。我的意思是我们几乎准备报警，他看起来并不是来看病的。” 凯特点了点头，大概明白程诺来这里的原因，“然后呢？有人看到他离开吗？” 保安仔细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好像看到过，他和一个人一起离开这里。但是你也看到了，他的车没有在监控的范围内，我也不敢保证可以拍到这一切。” 凯特咬牙切齿，这就是程诺的风格，她有些时候真的很难理解程诺的一些想法和性格。 如果说程诺身背什么案子，那么程诺也不会大大咧咧的用信用卡、支票。可是要说程诺正大光明，而想想程诺融入骨子里的一些警惕，几乎是下意识的反跟踪或者只要能避开监控就避开监控的习惯。 这一切都说明很多的事情，比如说程诺这家伙还是很低调的，不是很愿意被更多人看到。 虽然没有找到程诺，也知道程诺背着她在调查一些案件。只是这个时候的凯特心里比较复杂，不过还是等到找到程诺的时候再跟他讨论，目前的唯一任务就是找到程诺。 在凯特开始搬救兵、打电话的时候，程诺赤条条的在某个小河滩醒了过来。 “天还没黑，我这要是被人看到了，估计是要送去医院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程诺感觉到压力，“摩根那倒霉孩子在警局有几次案底，都是在河里裸泳。我可不能跟他学，我可不想跟他一样有怪癖，那不是啥好事。” 这就是程诺的心里话，程诺甚至对于自己这一次的待遇感觉到比较惊喜。 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那是第一次死亡、第一次在太平间过夜。然后被一个黑警杀了，又一次的在太平间过夜。而这两次，都是被人发现的，是留下一些档案的。 而自我了断的那一次，除了摩根和亚伯拉罕之外没人知道。这一次的运气好，在荒郊野外的没有被人发现，平安的度过了二十四小时，这是值得开心的事情。 只是看着自己的小胳膊小腿，程诺欲哭无泪。好不容易才锻炼了一段时间，身体状况几乎是达到了巅峰。而现在呢，一下子又恢复到了亚健康的状态，得再次努力的锻炼身体了。 “亚当那个家伙杀我，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坐在河滩，程诺开始了思考，“那个家伙肯定是碰到过阿比盖尔，要不然很多的问题也对不上。可是他为什么要杀我呢？” 仔细想了想，程诺还是觉得那个自称亚当的人可能是不希望有人找到阿比盖尔。这个家伙，也绝对不可能和阿比盖尔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这个家伙的杀人动机另有原因。 “这个家伙，肯定还是要调查才行！”程诺觉得，这是麻烦的事情，“我肯定不能再出面了，要不然这个家伙看到了我，有些事情解释不过去。还是告诉摩根，反正这里有阿比盖尔的一些有用信息，摩根可以接手了。” 这就是程诺的想法，他觉得这件事情也确实更适合摩根来调查。 一方面是因为程诺‘死了’，在亚当这里代表死了，也就不能再次出现了。另一方面就是阿比盖尔的行踪已经初步显现了，那么这个时候也就适合让摩根来接手调查了。 等天黑是肯定不行的，关键是比较冷啊，瑟瑟发抖了。 再者就是程诺觉得自己消失了二十四小时，他还是担心艾米比较紧张，担心自己的失踪会引起朋友们的担心，所以还是赶紧找个办法，得想办法和朋友们联系上。 小心翼翼的钻出林子，一路也可以说是比较谨慎的避开大家的视野。好消息就是程诺是在比较靠近小镇的水域醒来，只是路过这里的人很少而已。 看着不远处的一栋屋子，程诺觉得这个时候适合溜过去了，适合在那里打个电话、偷些衣服，看起来这里很有可能让自己暂时摆脱困境。 一路狂奔，程诺心有余悸的靠近这间屋子，然后掰下一截铁丝撬开门。 “我……”无语至极的程诺欲哭无泪，这是一个单身女性的住所，“女装大佬就算了！” 找不到衣服，程诺只能求助了。 “莫兹，快来帮我！”程诺拨通电话，赶紧说道，“快点！” 莫兹好像松了一口气，惊喜道，“程，你在哪里？我们都很担心你！” “快点来柏油镇，带些衣服……”程诺开始仔细起来，“我看看这里的地址。” 莫兹沉默片刻，才说道，“我现在过去，最少需要两个小时。你可以找凯特，如果情况比较紧急，她可以帮你，她现在就在柏油镇。” “那好！”程诺也没犹豫了，果断说道，“我很安全，告诉亨利和亚伯不需要担心。” 挂断和莫兹的电话，程诺犹豫一下，拨通凯特的电话，“凯特……” “程？”凯特很惊喜，也很意外，“你现在在哪？” 拿着外卖单，程诺说道，“给你个地址，赶紧来接我。对了，带上男士衣服，从内到外！” 第188章 不要误会 虽然是一个优秀的警探，不过作为一个女性，爱美自然也是天性。这从凯特的衣服几乎不带重复就可以看出来，以及哪怕身材很好，可是每一件衣服穿起来都很得体有关。 柏油镇这边没有太多的奢侈品品牌，也包括赶时间，凯特现在可不是在逛街。 拨打了电话，告诉埃斯波西托这些人不用过来支援。也给艾米打通了电话，找到了程诺，自然不用艾米过来，让她安心上班就好。 更何况对于凯特来说，她一边在帮着程诺买衣服，另一方面咬牙切齿，有事要和程诺聊聊。 程诺套着一个纸盒子，只要遮住要害就好。光着上半身就光着上半身，反正他不打算在那个单身女性家里多留，那是是非之地，说不定一不小心就引来更大的麻烦，开溜、开溜。 躲在林子里的程诺注视着路面，这是一条人流、车流很少的道路。 当看到凯特的车出现，程诺激动的从林子里冲出来。一手拎着纸盒，一手不断挥舞。 凯特又好气又好笑，要不是她车技还不错，当然也是故意放慢车速，真的很有可能被程诺吓了一跳。当然她也觉得奇怪，这都已经和程诺在这附近接头，程诺这家伙怎么还这么着急。当然凯特奇怪的事情，也是程诺的形象。 停好车，凯特忍不住打趣，“这是最新的时尚吗？荒野求生还是回归原始。” “我知道你渴望得到我的心，也渴望得到我的身体，但是不是现在！”程诺双手拎着纸盒子，催促道，“赶紧把衣服给我，你不知道现在很冷吗？” 凯特白了程诺一眼，指了指车里，“我开了空调，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咬了咬牙的程诺拉开车门，立刻开始打开后座的那些包装袋，要赶紧的穿上衣服才行。 忽然间注意到凯特在看后视镜，程诺连忙捂住要害。他觉得自己被偷窥了，他的清白之躯被无情的偷看了，这一切都让程诺心里相当的不是滋味。 注意到了程诺发现了什么，凯特也没有不好意思。甚至更加过分，直接扭身。 “用的着这么饥渴吗？”捂住要害，程诺没好气的说道，“你都有一起喝咖啡的警探了，这样的话，不担心他误会吗？” 凯特冷笑一声，毫不客气，“怎么解释？” 程诺装糊涂，十分的不理解，“什么怎么解释？我根本没必要向你解释好不好？” 凯特伸手一把扯开程诺的那个纸箱，严肃无比，“刚看到你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不对劲。你的头发、你的皮肤，还有你身上根本没有任何的疤痕。就像那一次你消失一样，你好像忽然间换了一个人一样。别忘了我是警察，一个关心你的警察，我知道你的细微变化！” 程诺也没啥好害羞的，凯特都不害羞，程诺有什么好害羞呢。更何况对于程诺来说，目前还是没办法解释自己的事情，程诺在指望着插科打诨呢，他展开了头脑风暴。 凯特冷笑一声，对程诺说道，“看起来我们必须要习惯这些，如果你消失二十四小时，那么我们就要接受你的这些变化。看起来一天之内丢了十几磅肌肉，头发在一夜之间变长。我们还要接受你的伤疤，全都消失不见。” “我可没纹身，也没什么伤疤。”程诺忍不住解释，哪怕是狡辩，“现在除疤很厉害。” 凯特揪着程诺的胳膊，问道，“你为我挡的那颗子弹，本来是有疤痕的！上一次我没有看清楚，但是它不见了。你的肾脏呢，就算接受移植手术，也不会没有疤痕！我知道除疤手术很厉害，但是不会像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程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因为凯特说的这些都是实话。 还是不解释比较好，程诺觉得还是默默的穿衣服才行。反正该看的、不该看的，凯特好像一点都不知道害羞的看了。大概她不是馋程诺的身子，就是想要看清楚程诺的身体变化。 “乔安娜-贝克特。”看到程诺穿上了裤子，开始系纽扣，凯特忽然问道。 小手微微一抖，程诺装糊涂道，“怎么了？这么名字好像和你有些像，什么关系？” “真的只是这样？”看着程诺的眼睛，凯特目光严厉，“半年前你就知道她是谁，半年前你就开始调查我妈妈的案件！难道到这个时候，你还想要瞒着我？！” 肯定是埃斯波西托和莱恩这两个猪队友泄漏了秘密，那两个家伙看起来有点不可靠啊。 “你的车，那个刀痕，是他留下的吗？”凯特忽然问道，很严肃，“是因为你找到了什么证据，所以才会被他追杀？” 程诺摇头，解释道，“刀不一样，这一次的刀，应该是日本刀。不是那种太刀，应该是小太刀，就是胁差，好像是那些人用来切腹用的。杀死你妈妈的那个凶器，我觉得更可能是军用匕首，道具完全不一样，这次的事情我也不明白。” “还有什么想要瞒着我的？”凯特看着程诺，蹙眉说道，“除了你爱我、在关心我、保护我之外，你还调查出来了什么？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张了张嘴的程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他觉得凯特好像有点自恋了。当然程诺也觉得被撩的不轻，小心脏不争气的跳动的厉害。这要是有一天对不起艾米了，肯定不是程诺的原因，而是因为凯特主动出击的撩拨太厉害了。 这就是程诺的心里话，这就是程诺的清楚判断，他觉得自己的这些认知也没问题。 仔细想了想，程诺说道，“对不起，我不应该瞒着你调查这件事情。” 凯特扭身看着车窗外，慢慢开口说道，“我从进入警队开始，就一直在调查这个案子，我总是在担心我的同事们错过什么，我总是想要抓到那个杀害她的凶手。为此，我不得不接受心理治疗。所以我放手了，因为我知道这个案子很有可能毁掉我。” 对于凯特这样的说法，程诺只是默默的听着，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凯特沉默片刻，才看着穿好衣服的程诺说道，“这是我心里一直都无法释怀的事情，这也是我认为我早就放下的事情。我因为那件事情陷入了困局，我认为我很难有勇气再面对这些事情。不过那是以前，而不是现在。” “我以前一直是一个人面对这件事情，而现在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对吗？” 程诺感觉到荒唐，系好了风衣的扣子，在系着鞋带呢，“你觉得现在这样的场合适合说这些吗？难道你不觉得场景比较诡异？我的意思，现在这样很容易被人误会。” “我可不在意被误会！”似乎意识到什么，凯特莞尔一笑，“不过现在可能不会有人误会，如果是刚才很容易让人误会。最好是艾米看到，这样你就没办法解释了。” 无语至极，程诺很纳闷，“我们也认识不少时间了，两年多的时间了。说实话，我也觉得你在感情这方面是比较被动的。看起来我误会你了，你并不被动。” “因为我爱上了一个更加被动的混蛋！”瞪了一眼程诺，凯特没好气的说道，“我和你认识的时间也很久，并不比艾米晚。当然那个时候你可能刚和罗宾在一起，只是我错过了最好的时间，我没有勇气，所以现在我很被动。” 程诺仔细想了想，才说道，“可能吧，不过那个时候你还在恋爱，你那时候有男朋友！” 对于程诺这家伙有些时候的不解风情和这样的混蛋，凯特无话可说了。要说程诺这个家伙有些时候面对感情的被动，让人咬牙切齿也就算了。关键是程诺这家伙，你也不知道该说他是理性还是感性，反正很会破坏气氛。 “你妈妈的案子，我确实有一些发现，过两天我会去找你。”程诺拍了拍汽车座椅，对凯特说道，“我们现在回纽约，我需要告诉亚伯和亨利一些事情。” 凯特发动汽车，开始问起来正事，“这一次你找到了阿比盖尔的信息？” “嗯，找到了一些信息，她曾经在这里工作。”程诺揉着太阳穴，对凯特说道，“只是显然不只是我们在找她，还有其他人在找她。袭击我的人，他应该就是冲阿比盖尔来的。” “你的车怎么办？”凯特将程诺的手机递过去，打趣道，“让人修一下送过来？” 接过手机的程诺准备打电话报平安，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换个座椅，但是看到你拿到了我的手机和阿比盖尔的资料，我还要换车窗玻璃对不对？” 凯特冷哼一声不说话，本来只是和程诺聊着天，这样的感觉还是不错的。可是程诺这家伙倒好，立刻不懂风情的拨通了艾米的电话，在报着平安。 结束了和艾米的电话，程诺拨通亚伯拉罕的电话，“亚伯，你立刻去找亨利，你们低调一点。还是算了，我让莫兹去接你们，赶紧和我碰头。” 接通电话的亚伯拉罕原本是高兴程诺终于现身，可是感觉到程诺如此大张旗鼓、小心翼翼，他就知道这件事情不寻常，需要小心一点。 凯特默默的开着车，程诺和程诺的那些朋友，很多人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啊！ 第189章 神秘三人组 凯特是知道莫兹的住所，知道底特律牙医似乎很喜欢地下室。这就让凯特再次确定，比如说程诺的一些朋友很古怪，因为凯特知道莫兹其实不差钱，莫兹对于美酒的要求很高。 停好车，凯特平静的开口，“你不想和我聊聊？” “不想。”程诺解开安全带，想都不想的回答，“谢谢你，这套衣服多少钱？” 凯特猛地一拍方向盘，扭身揪住程诺的衣领，“可是我必须要好好和你聊一聊！” 一下子反应过来的程诺讪笑，“过两天，过两天我肯定坦白？” 凯特一句话也不说，就是这么直视着程诺。 面对这样压迫性十足的目光，程诺底气不足了，“好的，我承认我找到了一些线索，可能和你的妈妈有关。等我电话，我结束了这里的事情，就会联系你，就在今天！” 凯特的心里很乱，这一天对她来说太有冲击性了。 程诺没有失踪、没有逃跑，他也没有被人杀死。这看起来是值得开心的事情，但是哪怕程诺不承认，凯特也知道程诺肯定是受到了攻击。而且自己的心上人身上再次出现了一些诡异的痕迹，难以解释的状况，这自然让凯特心里很乱。 更何况她终于知道了，知道了事关她母亲的凶杀案有了新的进展。 只是安静的坐在车里，她不知道程诺为什么看起来有些紧张，但是她还是选择尊重程诺。很明显程诺选择在这里和摩根、亚伯拉罕接头，这是有原因的。 当她看到莫兹端着一杯红酒，抱怨连天的走出地下室，也不需要意外。 莫兹大咧咧的拉开副驾驶的门，立刻开始忍不住吐槽，“那个家伙越来越神秘、古怪了，那可是我的房子，但是我被赶出来了。我可是他最好的朋友！有什么秘密，居然要瞒着他的好朋友，还有女朋友？” “所以你也认为我才是他的女朋友？”凯特笑眯眯的看着莫兹，逼问道，“但是你都知道我是他的女朋友了，可是你们背着我做了很多事情，瞒着我很多事情！” 莫兹一缩脑袋，默默的喝酒，眼前的这个女人得罪不起。 亚伯拉罕的那辆老式宝马出现了，一身风衣的摩根也急匆匆的跟着亚伯拉罕进入地下室。 莫兹和凯特对视一眼，神秘三人组的秘密可不少。但是很明显，有些事情神秘三人组是不愿意分享一些事情的。不管是事关程诺，还是事关摩根，都不会读说什么。 一看到程诺的状态，摩根就知道程诺又一次经历了死亡。“程，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个高手，一个冷血的杀手。”程诺忍不住苦笑起来，“虽然我已经努力做出了反应，但是还是被他刺中要害。看起来我大意了，乐观了，那个家伙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人。” 摩根和亚伯拉罕皱眉，他们都知道程诺的实力。真的要说程诺是兵王有些夸张，只是他们也都知道程诺比较会格斗，一般的武器也耍的很溜。哪怕程诺可能是被偷袭，但是能够偷袭程诺以及让程诺毫无还手之力，这就说明了偷袭的那个人不简单。 程诺也没隐瞒，继续说道，“我好像找到了阿比盖尔。” 亚伯拉罕立刻激动起来，二十多年来他一直没有放弃去寻找他的妈妈。而摩根愣住了，只是看到程诺和亚伯拉罕的样子，他就知道这两个人背着他做了些什么事情。 “真的吗？她在哪？”没有什么被欺骗的不高兴，摩根更激动的是阿比盖尔。 程诺笑着解释道，“圣提摩西医院，就是那个有两个鸽子的信戳。她在那里工作过，1985年的四月，她最后工作的地点就是在那里，在离开你们之后。” 这犹如一盆冷水，让原本激动的摩根和亚伯拉罕冷静下来。 “但是我没办法继续调查，我只是找到了这些信息，就被那个杀手干掉了。”程诺面色严肃起来，对摩根说道，“很明显他知道阿比盖尔，我后来仔细分析了一下。他不想我找到阿比盖尔，但是我怀疑他是在寻找其他人，比如说亨利！” 摩根和亚伯拉罕更加愣住了，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她和阿比盖尔有过接触，这从和他的交流当中可以察觉出来。但是他并不了解阿比盖尔，他和阿比盖尔可能只是认识。最重要的是他在关心谁在找阿比盖尔，到底是谁让我去调查阿比盖尔的行踪。以及，阿比盖尔的那些亲人。” 摩根似乎反应过来了，解释道，“程，你的意思是他希望利用阿比盖尔的信息来找到我？” “我觉得不大可能是亚伯，那么只有你了。”程诺面色严肃，对摩根说道，“我相信你、相信阿比盖尔，但是我很担心可能有人认出来了你和阿比盖尔，就像你的战友或者诺拉那样。” 摩根六神无主，完全呆愣住了，这是他不好的回忆。 诺拉就是他的第一任妻子，但是不相信摩根的不死之身，甚至将摩根送去疯人院。当摩根在一个相信神迹的神父帮助下逃离疯人院，在一家新医院开始了新生活。诺拉再次出现，为了向世人证明摩根的不死之身，她误杀了和摩根有些暧昧的女护士。 至于战友，就是在诺曼底登陆时期的战友。一个战友认出了应该被炮弹炸死的摩根，好在摩根及时溜了...... “我的意思是那个人很有可能还在那里，等待着你们的出现。我不能再出面了，我也不希望亚伯去冒险。所以这件事情，只能是你来调查。”程诺无比严肃，看着摩根说道，“你可以用法医办公室的职权要到员工档案，阿比盖尔换了名字。” 摩根点了点头，这是他应该做的，这也是他必须要做的事情。这二十多年来，他从未放弃过寻找阿比盖尔的可能，他也根本不可能忘掉阿比盖尔。 仔细的和摩根说着他发现的所有线索，以及那个杀手的一些体貌特征。 这件事情必须要小心谨慎，虽然不知道那个人是出于什么动机杀人。但是可以肯定一点，那就是那个杀手很有可能就是知道了什么，想要利用阿比盖尔引出来摩根。 至于程诺被杀，就是因为程诺知道的太多了，程诺不出意外就是遭遇杀人灭口。 不过好消息就是那个杀手显然没有想到程诺是不死之身，要不然麻烦就大了。当然程诺也很清楚，他这段时间可能需要低调一点，那个家伙很有可能找到蛛丝马迹。 也怪自己不小心，虽然有意识的隐瞒关键信息，比如说摩根的信息。但是在打探阿比盖尔行踪的时候，程诺这边其实也透露出来了一些信息，可能被顺藤摸瓜找到摩根。 低调，这是程诺应该做的事情。在没有调查清楚那个杀手的动机之前，在没有清楚这样的一个隐患之前，程诺暂时不适合再次出现在那个杀手的面前，不适合调查阿比盖尔的案子。 当然对于摩根的实力，程诺还是很有信心的。摩根除了不会打打杀杀之外，破案的能力是非常出色的，这个家伙的专业知识、推理能力和观察能力无比出色。 神秘三人组仔细的讨论着很多的事情，程诺知道自己的角色，亚伯拉罕和摩根也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既然这样，碰头会也没必要继续下去了，全都搞定了。 看到神秘三人组走出地下室的门，莫兹立刻下车。和凯特同处一个空间，这让莫兹感觉到压抑、不自在，一个超级罪犯和超级警察在一起，天生的气场不和啊。 所以莫兹就诧异、纳闷了，怎么程诺好像十分享受和艾米、凯特在一起？！ “看起来你们的事情谈完了。”莫兹端着空酒杯，微微摊开手，“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亚伯拉罕笑了起来，对莫兹说道，“我可能找到了一些**文物的信息，我们这些古董商有着我们的渠道。我是认真的，有一个老家伙死了，他的手里有一副不应该出现的画。” 莫兹一下子感兴趣了，连忙问道，“不应该出现的话？看起来这不是被盗的画了。” “是的，这应该是在二战期间被**掠夺的艺术品，它现在出现在了纽约。”亚伯拉罕笑着揽住莫兹的肩膀，“莫奈的作品，只是我不敢确定，我需要你去帮我看看。” 莫兹被亚伯拉罕带走了，是忽悠还是事实，大概也就是亚伯拉罕自己知道。 而摩根看了看程诺的表情，再看看一脸寒霜的凯特，觉得此地不宜久留。 “亚伯，我没有车！”朝凯特礼貌且敷衍的招招手，摩根溜了，“我来开车！” 亚伯拉罕回头，态度坚决，“没有人可以碰我的车，除非我死了！” 亚伯拉罕现在不会死，程诺也知道他死不了。但是程诺死心了，看起来凯特是非得现在就知道关于她母亲凶杀案的进展了。 既然瞒不下去了，程诺觉得坦白也没问题，只是希望这一次凯特不要再次陷入这件事情！ 第190章 麻烦大了 凯特开着车，在程诺的指挥下到达了目的地。 面对凯特异样的眼神，程诺感觉到十分不自在，他现在也确实有理由感觉到不自在。说到底就是自己这样的一些做法好像和普通人不一样，被警察怀疑自然也很正常。 “你还有几个安全屋？”凯特看着程诺，认真问道，“我可以肯定，这不是最后一个。” 程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的安全屋暴露的速度有点快。他和艾米住的公寓，和艾米、凯特一起讨论阿比盖尔失踪案的分析室。现在又出现一个，这是凯特母亲案件的资料室。 三处了，程诺暴露了三处安全屋，不过也不要紧，程诺还有安全屋。 “我现在不只是怀疑你过去可能是特工，也可能是一个超级罪犯！”凯特面无表情，对程诺说道，“虽然我知道这样很没有说服力，但是我需要重新考虑审视这段感情。” 程诺苦笑一声，这样也好，免得给凯特带来更多的麻烦和困扰。 走进屋子，程诺打开灯。拉开窗帘，露出了案情板。 凯特仔细的看着，除了她的母亲之外，还有三名受害人。他们遭遇到的情况和她的母亲一样，实际上都是一刀被刺中肾脏当时就休克，其他的刀伤只是掩人耳目。 仔细的阅读着每一个资料，仔细的阅读着每一个线索。 凯特可以肯定，她的母亲并不是遇到了什么劫匪，这根本不是随机作案，这是蓄意谋杀。 “我需要点时间，我想要冷静一下。”凯特艰难的抬头，对程诺说道。 程诺笑了笑，然后离开了这间安全屋。他有理由这样做，也需要给凯特一点空间。 这对程诺来说是糟糕的一天，对凯特同样来说是糟糕的一天。对于亚伯拉罕和摩根来说，这何尝不是糟糕的一天，这确确实实就是一个糟糕的一天！ 摸了摸头发，程诺觉得自己还是需要去理个发。虽然有些事情肯定瞒不住艾米，只是程诺觉得还是稍微的做点表面功夫比较好，甚至想着干脆就留‘以前’的碎发吧。 肌肉消失不少勉强可以解释，这个头发一直这么长就不好解释了，这是麻烦的事情。 “买车，我要买车了。”程诺仔细想了想，座驾是需要考虑的事情，“那辆车暂时不适合我开出来，如果那个杀手稍微有点常识和资源，就可以找到我。” 低调一点的车，程诺没打算买，也没打算委屈自己。 兰博基尼大牛就算了，艾文塔多好像是2011年推出，不过蝙蝠lp640倒是出现了。 仔细想想，雷文顿好像也很不错。6.5l的v12自然吸气发动机，动力650马力。关键是程诺喜欢这款车的造型，喜欢兰博基尼充满力量、正向对方攻击的斗牛的标志。 好在这里是纽约，最不缺少的就是豪华品牌、奢侈品，也不缺少现车。痛快的付钱、痛快的提车，程诺一点都不在乎多花点钱，这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 最主要的，还是因为程诺知道自己存钱好像也没什么用，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开溜了。 艾米下班了，看到了程诺的车位上停了一辆兰博基尼很意外。皱着眉的艾米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慢悠悠的回家，因为她知道程诺没有失踪，知道程诺没有跑路。 “你……”一开门，看到了程诺之后，艾米愣住了。 程诺张开双手，热情的准备送出拥抱，“很抱歉，我错过了昨晚的晚餐和电影。” “不是！”艾米后退一步，指着程诺说道，“你难道不想解释一下你现在的情况？” 程诺苦笑，也无奈的解释，“我还是我，这一点你根本不需要怀疑这些。” “可是我不希望看到我一夜不见的男朋友再次成为亚健康的状态，我不希望我的男朋友看起来变了一个人。你知道我的意思，你还是你，但是这不是我最熟悉的那个人！” 程诺也没办法，他的长相、性格可能没办法。只是艾米太了解程诺了，她自然看得出来程诺的一些变化。化妆也没这么夸张，让程诺一夜之间有着这样巨大的变化。 看到艾米开始生闷气，程诺也确确实实没有什么办法了，这件事情真的不好解释。 难道说我是不死之身，我现在的状态就是我最原始的状态？ “程，麦克拉伦酒吧！”巴尼的电话来了，这家伙看起来还是一如既往的沙雕，“看起来你又回来了，我们的特工先生完成了任务回归了都市生活！” “我可不能去那里，我现在有点麻烦。”程诺也没隐瞒，要不然牛皮糖不好摆脱，“我最近这段时间需要低调，我的意思是我不能出现在更多人的视野当中。顺便告诉你，你也需要告诉大家，如果有人问到关于我的问题，你们要诚实回答。” 巴尼这一下不再正经了，他开始担心，“程，你遇到了麻烦了吗？” “有一点，但是问题不大。”程诺很认真，但是他也很担心，“巴尼，我是认真的。如果有人问到我的问题，你们只需要诚实的告诉他。我的意思是不要隐瞒，这对你们来说并不好，这样会让你们陷入危险当中。” 杀死自己的那个杀手，绝对是冷血无情的。如果那个家伙找到了程诺的朋友，如果那个混蛋痛下杀手，那么程诺绝对无法原谅自己。 泰德这些人都是普通人，他们就是一群快乐的年轻人。要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让他们陷入困境，甚至丢掉了性命，那么程诺肯定无法接受这一切，泰德他们可不是不死之身。 忽然，程诺看着艾米，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一个巨大的麻烦…… 艾米也听到了程诺和巴尼的话，也看到了程诺那复杂的目光。 “我是警察，我不害怕危险！”拍了拍腰间，艾米自信的笑道，“我不会接受这样愚蠢的分手方式，这是我看起来最愚蠢的分手理由。实际上如果是这样的理由，我情愿相信你和凯特有了什么不正当的关系，这样也会让我好受一点。” 程诺露出一个笑脸，对艾米说道，“好吧，看起来女朋友是警察是一件好事，她是一个坚强而勇敢的女孩。我很开心，看起来不需要担心我失恋了。” 艾米努力忍住笑容，强调道，“虽然这是一个看起来还算让我满意的答案，只是我觉得现在你需要考虑解释你的情况。你消失一天，当你再次回家之后，你的变化很大。” “好吧，这和我以前的一些事情有关，麻烦找上门来了。”睁着眼睛说瞎话，程诺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我的意思是你可能知道我以前的经历比较特殊，这就是我昨天没有回家的原因。你也看到过我的变化一次，这是第二次，但是还会有第三次。” 艾米狠狠的瞪了程诺一眼，然后回到卧室。程诺知道自己的待遇了，所以当艾米扔出来枕头的时候，程诺一把接住，睡沙发这样的待遇也不是第一天了，没什么好新鲜。 “亲爱的，给我一床被子！”抱着枕头，程诺提出条件，“薄一点也没关系！” 艾米冷笑一声，不客气的说道，“暖气很足，我不认为你需要被子。” 在沙发上窝了一夜，程诺根本不认为这有什么问题。程诺也开始忙起来低调的购物了，他也需要好好的锻炼身体了，这对他来说还是很重要的。 就在程诺觉得一切回归正轨的时候，摩根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调查阿比盖尔的信息了。 利用法医办公室的职权，他拿到了阿比盖尔的档案。档案清清楚楚的记录了阿比盖尔曾经在圣提摩西工作的信息，那就是阿比盖尔，她虽然离家出走，不过离家很近。 拿到了这样的消息，摩根根本不想有任何的耽误，想要立刻出发。 ‘砰’ 一辆失控的旅游大巴撞上了出租车，摩根艰难的低头看了下自己被撞凹陷的胸口。 坐在后排也应该系安全带啊！ “程，亨利今天死了一趟。”亚伯拉罕打来了电话，语气有些复杂，“虽然我认为那是意外，可是我很担心这是因为阿比盖尔的原因。” 程诺也陷入了沉默，如果这是随机案件、意外，这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可是如果这一次的意外是蓄意的，那就说明麻烦大了，那个凶手比程诺想象中有能量，也擅长伪装。 “现在的情况是什么样？”程诺忍不住担心，也追问道，“我们需要一次性电话，我们需要注意电话被窃听或者追踪。” 亚伯拉罕立刻点头，这些事情确实需要注意一点。 程诺暂时不适合露面，尤其是那个凶手好像很有能量、很是心狠手辣的前提下，程诺更加不适合露面了。所以程诺也忍不住担心起来，摩根那个家伙…… “不需要担心，没有人会发现亨利也在案发现场。”亚伯拉罕再次拨通电话，听到程诺的担心后说道，“司机已经死了，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一个交通事故。实际上亨利现在正在检查尸体，乔需要法医的鉴定报告。” 程诺觉得，如果出现了意外，那么麻烦就大了！ 第191章 常见的不死之身 看了看电话，程诺接通，“你好，我是程诺。” “是我。”电话里传来摩根的声音，“你应该听亚伯说了那些事情吧。” 程诺忍不住笑了起来，幸灾乐祸，“听说了，你出事了，然后在河里果泳。所以我忍不住好奇起来，当你从河里游出来的时候，上岸的时候，警察让你举起双手……” “我还留着你的一些照片，我随时可以将它们给艾米或者凯特！”哪怕经历了好几次，摩根还是忍不住尴尬，“好吧，我确实举起了手，这很难堪！” 或许摩根在一些人眼里就是遛鸟狂人吧，虽然这一切都不是摩根希望看到的局面。 “那个人知道我的身份，他说和我一样。”摩根压低声音，有些苦笑的说道，“我现在也开始怀疑了，在遇到你之前，我以为我是唯一的、特殊的。但是现在看起来，还有第三个、第四个，我们看起来并不孤单。” 程诺是不死之身，摩根也是。现在打给摩根电话的那个，也可能是不死之身。更何况程诺知道，**曾经抓到过一个不死之身，这个家伙应该是真实存在的。 “他会不会是**抓住的那个？”程诺很严肃，不再讨论摩根遛鸟的事情了，“他是怎么发现你的？那个家伙，是不是就是杀死我的那个？” 摩根苦笑，也带着无奈，“是我们，他也杀了我。那辆旅游大巴失控的原因很简单，司机被下毒了。他知道我的存在，但是并不知道你的存在。” “看起来我要搬家了，这几天需要小心一点。”程诺深吸一口气，对摩根说道，“看起来这个高度疑似我们同伴的家伙，很难和我们成为朋友了。” 摩根知道程诺的疑似，就是这个疑似不死之身的家伙，已经成为了冷血无情的家伙。这个人看起来根本没有太多的同情心，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根本不在意什么无辜不无辜。 想了想，程诺提醒道，“他应该还会盯着你，你在明、我在暗。” “这样最好，我不知道他杀死我是为了证明什么，或者只是想要阻止我去找阿比盖尔。”摩根的声音有些冷，但是很坚定，“我会继续去寻找阿比盖尔，我也要知道这个家伙的目的。程，我们随时保持联系。” 程诺立刻行动起来了，一次性电话有必要。然后让莫兹拿了假身份办了号，一个是程诺拿走，一个是让亚伯拉罕拿走，送给摩根。 联系还是很有必要的，程诺和摩根都很想搞清楚另外一个不死之身到底是什么想法。那个家伙的一些做法，也确确实实的让程诺和摩根感觉到了威胁。 他们确实是不死之身，不怕死是真的，可是他们也会担心生不如死。如果身边的朋友、亲人出了意外，这会让他们无法接受。更何况一旦那些不死之身有些不好的想法，将程诺和摩根当作实验小白鼠，那可就真的完蛋了。 摩根和程诺都很清楚这些，所以他们也根本不敢马虎大意，必须要小心谨慎。 对于程诺忽然提出要搬家，艾米虽然疑惑，只是也没有多说什么。她知道程诺可能遇到了麻烦，知道程诺好像是想要躲着什么人，自然也只能支持。 至于程诺要搬去哪里，艾米也没有多问。只是心里不是滋味，她的男朋友很特别。 一家人离开，启用自己的安全屋，这也是程诺看起来很有必要的事情。他必须要这样做，这几天要低调一点，搞清楚来者不善的不死之身的问题才行。 这根本不是什么小题大做，而是必须要这么做。不搞清楚那个冷血杀手的身份，对程诺来说是潜在的风险，对摩根和亚伯拉罕也是一种威胁。 甚至对艾米、对凯特，对莫兹、泰德这些人，都是一种威胁。 亚伯拉罕打来了电话，鬼鬼祟祟的小声说道，“程，亨利现在很紧张。他甚至想过要去法国、荷兰，他看起来感觉到害怕。” “害怕是很正常的情绪，我也会感觉到害怕。”程诺实话实说，忍不住担心，“你也知道我们的特殊之处，他肯定不想再次被绞死或者被抽干血液。” 亚伯拉罕急了，觉得程诺不靠谱，“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程，你应该明白，那个家伙是一个疯子，他比你、比亨利更加冷酷！我老了，我随时都有可能会死……” “我和亨利还没准备好为你抬棺，实际上虽然我现在还没有这个计划，但是假如有一天我有了孩子，你可以成为他的爷爷。”程诺认真起来，对亚伯拉罕说道，“这一次亨利不是一个人，你知道我和他肯定是一伙的，我们会搞清楚那个家伙的情况！” 听到程诺这么说，亚伯拉罕看起来也安心了不少，他对程诺和摩根这个组合还是比较有信心的。亚伯拉罕知道他的父亲多么优秀，也知道程诺这个家伙是多么难缠。 坐上莫兹租来的一辆套牌车，程诺再次朝着柏油镇出发了。 冷血杀手到底是不是不死之身，这件事情必须要搞清楚。那个家伙和阿比盖尔的关系，这也是程诺和摩根现在关注的重点，这是必须要搞清楚的事情。 拿出一次性电话，程诺拨通电话，“亨利，你是一个人，还是和马丁内兹警探在一起？” “她有丈夫，一个优秀的法官还是检察官？”摩根没好气，也认真起来，“你来了？” 程诺点了点头，对摩根说道，“给我地址，你找到了阿比盖尔的住址了。” 摩根确实找到了阿比盖尔的住址，他这个法医还是有些‘特权’的。程诺没办法从医院拿到人事档案，而摩根这个家伙就可以，而且是合理合法，人家也很配合。 一路开着车，程诺忍不住皱眉。阿比盖尔住的地方很偏僻，基本上就是不会有什么行人。这样的地方实在是太偏僻了一些，以至于程诺想要‘跟踪’摩根，这都无所遁形。 “程，阿比盖尔……”程诺一路到目的地，就看到摩根黯然伤神。 程诺大惊失色，根本无法理解这些。 摩根指着地面的一束花，“这是我曾经送给阿比盖尔的，这是我们的英伦玫瑰。你看看这里，这里的花长势不一样，她就被埋在这里。” “我给凯特一个电话，让她来这里。”程诺也没有犹豫，搂着摩根的肩膀，“亨利，不管是那些魔鬼对阿比盖尔做了什么，我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必须让他们付出代价！” 摩根抓住程诺的手，疑惑道，“这里不是凯特的辖区，不是艾米的辖区。” “但是阿比盖尔是纽约居民，她有纽约居民的资料对吗？”程诺有些不确定，谁让阿比盖尔的假身份也很多呢，“更何况还有亚伯，我们这个时候需要亚伯站出来了。这个案子，我们不能让别人去办，必须我们自己来解决、我们要抢走办案权！” 听到程诺这么说，摩根自然也明白了。 办案权在自己手里，就可以认真调查，就可以避免出现任何的问题或者漏洞。 就在这个时候，摩根的电话响了，“你是谁？” “亨利，过去的两千年，我一直都以为我是孤身一人。二十多年前，我知道我并不孤单。这些年我一直在努力的寻找你，看起来你带给我的惊喜，比我想象中要大。” “你在哪？”摩根打量着四周，有些紧张，“你是谁？” 不远处出现了一个人，就是当初自称亚当的那个人。 “嗨，程。”亚当朝着程诺微笑，一副意外、惊喜的样子，“看起来我们并不孤单，我们有的是时间相处，对吗？” 程诺皱眉，看起来亚当是真的在找摩根，“是你杀了阿比盖尔？” “我没有杀她，实际上我想要救她。”看着摩根，亚当慢慢说道，“二十多年前，我被一个醉酒的法官撞到。程，我没有撒谎，当时我在骑摩托车。醉酒的法官车里有着一个女孩，只是那个女孩有未婚夫，是一个年轻的警察。” 程诺一下子明白了，理解了，“你是在那个时候遇到了阿比盖尔，知道了亨利？” 亚当缓缓点头说道，“是的，我的伤很重。一个优秀的护士照顾了我，我提出不要救我、杀死我，我就可以复活。她的反应很奇怪，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我不是一个人了。” “但是你杀了她！”摩根咬着牙，冲亚当喊道，“你这个魔鬼。” 亚当自说自话一般，“我自杀了，然后消失了。她没有找到我，就知道我肯定会寻找亨利。我找到了阿比盖尔的住址，当时她的屋子里还有一个女孩，就是那起车祸当中和法官偷情的那个女孩。我和阿比盖尔离开了，只是那个女孩没有想到她的未婚夫醉醺醺的来了。” 摩根一下子忍不住激动起来，带着一些祈求，“这里不是阿比盖尔？” “亨利，我们是灵魂伴侣，我不想骗你。”亚当微笑着从口袋掏出一把古董枪对准脑门，“程，很高兴认识你。” ‘砰’ 冷血的亚当再次开枪，直接对准脑门。而看到亚当的尸体倒地，随即消失。 我艹，不死之身跳楼价大甩卖了！ 第192章 多事之秋 程诺觉得自己挺尴尬的，本来准备大张旗鼓的掩饰身份。可是现在倒好，直接被亚当发现了身份，这还真的没有继续躲躲藏藏的必要了，因为亚当已经知道了程诺的存在。 也没必要呼叫凯特了，直接调查被埋在地下的这个年轻的女子的命案就好。 六神无主的摩根总算找到了阿比盖尔，只是现在的阿比盖尔已经成为了一具骸骨。 亚当没有说谎，1985年，因为一起车祸，他遇到了阿比盖尔，也意识到了阿比盖尔还认识另外一个存在的不死之身。面对亚当的追问，为了保护摩根，阿比盖尔故意开车冲下道路。 即使是亚当抢救也没用，阿比盖尔选择自杀，趁亚当不被用亚当的匕首划破脖子。 “亨利，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揽着摩根的肩膀，程诺认真说道，“我是认真的，虽然那个家伙可能很强大，也活了很久。但是我们肯定会找到他，我们会让他付出代价！” 小心翼翼的整理着阿比盖尔的遗骸，没有说话的摩根心里怒火烧天。 虽然阿比盖尔是自杀的，但是阿比盖尔是为保护他而死。最重要的是亚当那个家伙，几乎逼死了阿比盖尔，这就是摩根绝对无法原谅的事情。 亚伯拉罕也无比伤心，阿比盖尔救了他、给了他一个家。而现在，他只能看到自己的母亲成为一个骸骨，甚至在无人经过的路边森林里死亡、腐烂，成为一具枯骨。 程诺换上了黑西装，艾米也穿上了黑色礼服。程诺和艾米有必要参加阿比盖尔的葬礼，莫兹作为亚伯拉罕的朋友，他也面色严肃的来到了这里。 只是看到凯特的时候，程诺感觉到相当的意外，程诺是真的没想到她也会来。 朝着凯特点点头，程诺来到摩根身边，“你们真的要这样吗？” 冲着程诺笑了笑，摩根说道，“因为我，她离开了英格兰，离开了她的家乡。我想现在她有机会回到家乡，我相信她会喜欢这样的决定。” 程诺笑着点了点头，阿比盖尔和摩根的感情毋庸置疑。 看着摩根和亚伯拉罕将阿比盖尔的骨灰洒进河里，程诺的心里真的不是滋味。他能够感觉到摩根和亚伯拉罕的伤心、遗憾，也能感觉到他们的愤怒。 只是在这个时候，看着低头哀悼的艾米和凯特，程诺真的担心自己有一天会害了她们。担心有一天，自己不得不面对这样的局面。对活着的人来说，这肯定不好受。 “嗨，一切都结束了！”摩根装作坦然的笑了笑，轻轻拥抱艾米和凯特，“感谢你们帮助我们找到了阿比盖尔，这让我和亚伯不会再遗憾了。我们找到了她，我们知道了她身上发生的事情，知道她还想要和我们一家团聚，她没有抛弃我们，这就足够了！” 这或许是对摩根和亚伯拉罕的一个安慰，他们知道了阿比盖尔的情况，他们现在自然也就了却了一些遗憾。哪怕这不是最好的消息，甚至是不愿意看到的状况。 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们知道阿比盖尔的遭遇，这比起不断的猜测要稍微强一点。 艾米觉得好笑，调侃道，“你的那辆车还在修理，你现在也有了一辆兰博基尼。如果没有记错，你前两天还在考虑低调、躲起来，而现在你好像让一切都回归了正常。” “计划赶不上变化，这就是实际情况。”程诺忍不住笑了起来，也觉得挺无语，“不过不管怎么样，我知道敌人是谁了。只是我需要小心一点而已，就是这样。” 艾米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她也觉得程诺这个家伙要么就是草木皆兵，要么就是真的已经危机解除，所以程诺才会这样大大咧咧，程诺才会让一切回归到正常的轨道。 摩根冲着程诺点了点头，有些事情不适合现在聊。 调查亚当的情况，找到对付亚当的窍门，甚至搞清楚亚当的一些动机。这就是程诺和摩根需要做的事情，只是这样的一些事情暂时不是很适合他们现在来做。 程诺发动汽车离开了，阿比盖尔的葬礼结束了不假。可是对于程诺来说，他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处理。他现在会很忙，调查亚当的那些事情，是程诺必须要做好的事情。 凯特看了看程诺欲言又止，不过还是没有开口让程诺停车。她能够感觉到，感觉到她和程诺之间好像出现了一些问题，她好像也能明白这些问题出现的原因。 因为母亲被杀，这让凯特在心里建起来了一堵墙，不容易解开这个心结。而就在前几天，知道了程诺在私下调查这件事情，知道程诺有了一些新的发现。 在感谢程诺调查的同时，在为程诺的关心而感动的同时，这些也确实揭开了凯特的伤疤。 刚刚回到公寓，内森就打来了电话，“程先生，你现在忙吗？” “我？”程诺忍不住笑了起来，开玩笑道，“我可不忙，你知道我一直有足够的时间。” “杰西卡-阿恩特，皮特-阿恩特的未婚妻。”内森很直接，快速介绍道，“阿恩特先生是房地产领域取得了不错的成绩，现在看起来没有什么债务上的问题。” 程诺点点头，随即问道，“也就是说如果是债务的问题，应该不大可能让他们有问题。那么杰西卡呢，她的人际关系怎么样？” “约翰-里瑟，这是有背景的家伙。”内森快速的介绍道，“她和里瑟先生在一起很久，而这个里瑟先生是空军特种部队队员。我没有找到他现在的档案，我想他很有可能进入了特殊的部门，或者他已经叛变，他的档案被封存。” 程诺忍不住幸灾乐祸，开玩笑道，“看起来黑客也不是可以偷到所有的档案，我所知道的。有一些档案现在是手写的，被收入档案室，想要通过网络找到它们可不容易。” “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了，这不是我第一次看到杰西卡的名字。”内森快速说道，“我怀疑是家暴，所以我们都需要小心一点。如果不是家暴，我很难相信一个人为什么会遭遇到如此多的威胁，一周、一个月，这样的频率太高了！” 在外装君子，但是在家里就是禽兽，这样的人渣可不算少，程诺自然也明白。 “我会去调查这件事情，档案放在我的办公室。”程诺伸了个懒腰，对于这件事情还是愿意接下，“我现在就会出发，他们住在哪里？” “新罗歇尔，但是我想他们现在在纽约。”内森看起来准备比较充分，对程诺说道，“你现在就去办公室，档案已经在你的办公桌了。” 程诺出发了，惩恶扬善这样的事情，程诺还是乐意去做的。虽然对于程诺来说，他现在的麻烦不算少。只是多一件也不算多，最重要的是内森是一个好人，帮帮好人是应该的事情。 也因为这是难得的锻炼、实战的机会，程诺觉得自己还是不要错过的比较好。 “艾米，我今晚要晚一点回家了。”拨通艾米的电话，程诺笑道，“我今晚有点工作的事情要做，我想我大概需要点时间。” 艾米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因为程诺这个家伙总是这么神神秘秘的。只是艾米觉得该提醒的还是需要提醒，免得程诺这个家伙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到了自己的信息安全公司，作为老板的程诺直奔办公室。至于自己的职员们，他们认不认识自己不要紧，这些人的工作安排也不需要担心。 一方面是有内森偶尔把关，也因为请了一个不错的总经理负责这里的日常和工作安排。 坐在宽大的老板椅，程诺开始浏览起来文件了，这是他应该做的事情。 “她要是没有遇到家暴，那就很难解释一些事情了。”程诺看着报告，忍不住担心起来，“这些医院里的记录，说明她以前也受过伤。她的未婚夫，真的是一个禽兽啊。” 忽然，程诺也有些不确定，“她的男朋友是特种兵，总是在外执行任务。我说假如，假如这个杰西卡反抗，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内森这家伙好像是搞不清楚出现名字的人是好人还是坏人，搞不清楚这些人是受害者还是行凶者。” 这可不是夸张，而是程诺这些天思考出来的一些成果。 确实，内森的消息源很出色，总是能提前一两天就知道有人可能有麻烦了。只是内森搞不清楚那个人是凶手，亦或是受害者，这都是很难说的事情。 程诺觉得不能排除杰西卡可能是凶手的可能，假如她奋起反击呢。可是也不像啊，她看起来挺漂亮的，不过也比较软弱，要不然也不会被一次次的家暴后还忍气吞声。 难道是这个约翰-里瑟？！ 特种兵，好像还总是在执行一些神秘的任务，这样的人可以说是心狠手辣的，不可小觑。 就在程诺分析着档案的时候，电话响了。 “你现在在哪？我们需要聊一聊？”电话另一头传来凯特冷冰冰的声音，“你以为总是躲着我，这件事情就结束了吗？” “我在办公室，待会儿给你电话。”程诺也干脆，他觉得调查清楚杰西卡和彼特的行踪再告诉凯特比较好，“我可以保证，很快就知道答案。” 第193章 同是天涯沦落人 从内森那里知道了彼特和杰西卡约会的酒吧，程诺立刻行动起来。 给凯特发了一条信息，确定了碰头的地点。 耳机里传来内森的声音，他忍不住打趣，“看起来你需要有着一个很好的掩饰身份，我的意思是这样很不错。他们肯定想不到一个在和漂亮女孩约会的家伙有着其他的想法，他们根本不会想到你是在调查一些案件。” 程诺没好气，按了一下耳机挂断电话，不想再听内森的唠叨。 到了酒吧，程诺直接点了一杯啤酒。看起来很愉快、很轻松的在喝酒，随意的在打量着这家看起来还算不错的酒吧，就如同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消费者一般。 程诺也注意到了目标，杰西卡和彼特笑意盈盈的在聊着天。这两个人看起来也就是再普通、再正常不过的未婚夫妇了，他们之间看不出有什么问题。而且看起来，他们似乎也没有意识到有什么危险靠近，不觉得身边有什么潜在威胁。 就在这时，凯特来了。 时机成熟，程诺自然的站起身。他刚才选的是单人座，在酒吧比较常见的一个人坐在这边喝喝酒、发发呆，说不定运气好还可以遇到搭讪的机会。 而现在就不用了，程诺直接走向杰西卡和彼特的旁边走去，根本不显得比较突兀。 “两杯黑啤，埃尔巴赫。”靠近杰西卡坐下，程诺直接敲了敲吧台。 杰西卡和彼特都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程诺，埃尔巴赫黑啤可以说是最好的黑啤之一了。有着悠久的历史，和严格的工序酿造，这样的德国啤酒价格也不便宜。 程诺只是礼貌的朝着杰西卡和彼特点了点头，虽然点的是好酒，只是也谈不上特别的突兀。这里是一家消费水平比较高的酒吧，这又不是一些低端的酒吧，程诺可不算在炫耀。 彼特和杰西卡也没有多想，只是知道旁边坐了一个人。也不觉得程诺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因为那个高挑漂亮的女人，颜值可不低。杰西卡可不认为自己就比那个女人漂亮，彼特也不认为坐在杰西卡旁边的那个亚裔有什么其他想法。 凯特坐下，看着程诺冷脸问道，“你是不是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好奇，而且作为朋友，我觉得这么做没问题。”程诺看着凯特，认真说道，“我知道这样可能不好，只是我还是做了这些。” 凯特深吸一口气，对程诺说道，“既然你知道这么做不好，既然你知道那个案子对我的意义不一样，那么为什么还要瞒着我？！在你调查出来了一些头绪，在你知道了更多情况的时候，你还在瞒着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或许是我希望找到更多的线索，不想让你再次陷入这个案子吧。”程诺也很坦然，他大概也猜到这一幕可能会出现，“凯特，如果这对你造成了伤害，那么我道歉。” 凯特看着程诺的眼睛，端起了酒杯。 本来以为自己肯定会被泼一脸啤酒的，但是凯特没有这么做。 “我们结束了！”凯特咬了咬嘴唇，深吸一口气说道，“你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或者这就是你期待着会出现的一幕。” 程诺低着头喝酒，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才好，还是不要露出太多的情绪比较好。 凯特转身走了，她对程诺的一些做法是无法接受的。对于程诺这个混蛋，她也不想搭理了。 彼特和杰西卡对视一眼，他们不算故意偷听，而是程诺和凯特的对话也没有刻意压低声音。看起来在他们甜蜜约会的时候，邻座的这个亚裔和他的女朋友分手了。 杰西卡扭身，准备安慰一下程诺的。只是听到了彼特的咳嗽，动作一滞，然后为了掩饰自己的动作。站起身，朝着彼特笑了笑，说了句要去卫生间。 机会啊，程诺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他要去和彼特搭话了。 就在程诺狠狠的闷了一口酒，准备表演一下失恋男子的苦闷，顺便想要和恋爱成功认识彼特-阿恩特讨教。这绝对是一个看起来十分合理的借口，这也是十分自然的事情。 而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人一屁股坐在杰西卡刚刚坐着的座位上。 接近一米九的身高，笔挺的西装，这是一个天生的衣架子。唏嘘的胡渣也就算了，长的也还算帅气也就算了。关键，关键是这家伙有些沧桑、忧郁的眼神。 “约翰-里瑟！”作为掩饰的程诺继续点了一杯酒，心里忍不住腹诽，“这是要找前女友的未婚夫麻烦了？你也别叫里瑟了，李四好了！” 掏出钱包的时候，程诺也悄悄的打开录音笔，想要录下李四和彼特的对话。 看起来彼特根本不知道李四的真实身份，他根本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他未婚妻的前男友。当然这里面，也有很大的可能是因为李四这家伙对话的水平很高。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特种兵也就算了，关键是李四这家伙很有可能是特工。看看李四现在的派头，和詹姆斯-邦德很像啊，看起来这些特工都喜欢正装啊。 彼特绝对被唬的一愣一愣的，还真以为遇到了未婚妻的老乡，还热情的想要介绍未婚妻和她的老乡认识。这个家伙，根本没有意识到李四就是杰西卡的前男友。 程诺觉得吧，这些事情很有意思。不过李四这家伙，好像只是默默的关心他的前女友，觉得她现在过的不错就好。他也在彼特热情准备介绍的时候，李四溜了。 只是在李四起身的时候，悄悄的踢了一下程诺的脚。 杰西卡回来了，程诺站起身，大家都是明白人，也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刚刚走出酒吧，李四就站在了程诺的身边，“你是谁？” 目视前方，程诺就像在准备搭乘出租车一般，“我还想要问问你是谁？” “从你身上，我闻到了特殊的气味。”李四的声音挺好听的，哪怕是作为一个男人，程诺也承认这些，“你接近他们是为什么？” 程诺笑了，打趣道，“气味？你的意思是特工的气味？” 李四目光微微一凝，看起来这是遇到了高手。在这样的局面下，这个亚裔居然还想要套话。虽然李四也觉得程诺就是一个特工，李四觉得这个人身上有着同样的气息。只是，本来以为这是一个菜鸟，但是没有想到居然有几把刷子。 “如果你关心她、在意她，就不要离开她。”程诺看了一眼李四，认真说道，“那个彼特-阿恩特不算一个很好的人，我不认为他能够给她幸福。” 李四沉默片刻，压低声音问道，“你到底是谁？” “第三方服务吧，你可以这么理解。”程诺回答流利，对李四说道，“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分开，但是你看起来还在意她。就是不知道，她还在不在意你。” 李四笑了，打量着程诺说道，“你的女朋友不是特工，但是她看起来知道你在做什么。我们都一样，如果你没办法给你的女朋友幸福，我想我也没办法给杰西卡幸福。彼特或许不算最好的人，但是他会比我好，值得杰西卡珍惜。” 似乎是遇到了同行，也同样都是黯然伤神的失恋者，李四觉得自己还算是过来人。 “她不想和你分手，但是你想要保持距离。”李四看着眼前的车流，似乎喃喃自语一般，“我总是要出任务，她不知道我在做什么、不知道我在哪。我只能让她等我，但是我不敢保证我会回来。我们都一样，我们不值得等待。” 看着李四，程诺伸出手，“程诺，这可不是代号。” 李四笑着伸出手，和程诺握手，“约翰-里瑟，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接近他们了吧？” “阿恩特，彼特-阿恩特。”程诺开口了，谎话张口就来，“他看起来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但是你也知道房地产这个领域的水很深，风险也很大。” 以李四高超的观察能力，他觉得程诺没有说谎。 咱是什么演技，有些时候咱说的假话，差点自己都信了。我要是不想露出破绽，哪怕是摩根那个百年老妖都看不出来什么破绽，咱可是不屑于奥斯卡的真影帝！ 李四也没有多说什么，他选择离开了。 虽然这不代表他放松了对程诺的警惕，但是他现在还有其他的任务要做。之所以此前一次次的让杰西卡等着他，就是因为任务太多了，尤其是现在加入了特殊的部门，执行着特殊的任务，这一切都让他不敢给杰西卡承诺一个未来。 而程诺也觉得比较警惕，看起来李四对杰西卡情根深种。那么程诺就开始怀疑了，杰西卡受到了威胁，说不定就是这个李四带来的。这是一个特工，执行着特殊的任务。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黑化了，或者留下心理疾病，再有可能就是失去挚爱无法接受…… 看起来这件事情还不算完，不过目前来说，程诺最重要的事情还是盯着杰西卡和阿恩特，这样才是最稳妥的做法。 就在程诺转身准备走人的时候，一辆出租车停在了程诺的面前，一个‘熟人’出现了。 第194章 太年轻了 亚当出现了，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出租车司机一般。 “怎么了？”亚当看着程诺，一副不解的语气，“难道是因为我杀了你一次？我不觉得这是问题，你知道我们都死不了。” 程诺笑了笑，大家都是死不了的，这一点已经不算是什么秘密了。 亚当杀死过程诺一次，而程诺现在在活蹦乱跳。亚当当着程诺和摩根的面自戕，然后尸体消失，现在再次出现，亚当证明了自己不死之身的身份。 程诺坐到后排，亚当立刻笑了起来，“你的车太高调，如果以后你需要跟踪人、调查人，可以和我联系。我对于这些比较擅长，我觉得这样可以帮你保持低调。” 程诺笑了，忍不住笑了，“你觉得我们是朋友吗？” “就算现在不算，以后肯定会是朋友。”亚当毫不在意，笑着说道，“对我们来说，根本不需要担心时间的问题。我们会成为朋友，我、你，还有亨利。” 程诺不说话，他不觉得他有机会会和亚当成为朋友。因为程诺和摩根是朋友，而亚当就是逼死摩根挚爱的那个家伙，几乎就是摩根的杀妻之仇的仇人。 亚当也没在意，继续说道，“我很早就知道亨利的存在，但是没有想到会遇到你，这对我来说是一个惊喜。我接下来一段时间会比较忙，可能会和你们的联系很少。相信我，我们是一类人，我们遭遇同样的折磨和诅咒，我们会有很多的共同话题。” 程诺忽然问道，“忙？忙着调查我和亨利？” “是的，我想要更加了解你们。”亚当也没隐瞒，平静的说道，“如果不是阿比盖尔，我不会知道亨利的存在。这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我一直以为我是一个人，这很孤单。” 开着车，亚当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和亨利会对我有情绪，只是我相信你们很快就可以理解我。实际我很意外，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还会在意这些。” 程诺愣住了，下意识的问道，“什么意思？” “在意，你们在意身边的很多事情。”亚当解释着说道，没有什么隐瞒，“后来我明白了，你们还有亲人。亨利有他的孩子，你有你的女友。不过程，相信我。前两百年是最容易度过的，等到两百年后，你们就不会在意这些事情。” 这个，很有可能是千年老妖啊！ “如果你敢伤害我的朋友，我不会放过你！”程诺咬着牙，虽然他知道这样的威胁效果不大，“你也知道，一个不怕死的疯子是多么可怕。” 亚当点了点头，无所谓的样子，“我有很多时间，等着你成长。在我看来，你和亨利都太年轻了，你们需要更多的时间才可以成熟起来。” 对于亚当的话，程诺嗤之以鼻。因为亚当所谓的成熟，很有可能就是毫无人性、冷漠。这样的成熟，显然也是程诺不希望看到的，他不希望自己成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掌握着谈话主动权，亚当继续说道，“程，我知道你和亨利现在对我有情绪。但是我真的没有想要伤害阿比盖尔，我只是想要找到亨利。她误会了我的意思，她想要保护亨利。” 程诺没有开口，这样的事情他没太多的发言权，他也有自己的判断。 他绝对不会相信亚当这么单纯无害，从前几天亚当冷血无情的杀死程诺可以看出。也可以看得出来，为了调查出摩根的身份，亚当不介意用一旅行大巴的人命来求证。 “看看，这就是两千年前年以前一个善良人的样子。”亚当忍不住自嘲起来，对程诺说道，“或许两千年后，这就是你和亨利的样子。” 程诺心头巨震，这真的是千年老妖了，还是一个双重千年老妖。 似乎注意到了程诺的震撼，亚当想起来什么一般，“考虑到你和你的朋友对收集古董很有兴趣，以及亚伯拉罕是古董商。我希望你们帮我留意一把公元前44年的罗马匕首。” 程诺忍不住乐了，也觉得好笑，“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帮你？” “因为我也会帮你们得到你们想要得到的东西！”亚当回头，看着程诺的眼睛说道，“你们梦想中的东西，你们渴望得到的东西。” 程诺不想打哑谜，也没接茬，“对了，你知不知道奥斯维辛？” “那可是一段让人印象深刻的日子。”亚当的表情不自然的抽搐，然后说道，“当那些**知道我们的特殊，你肯定能够猜出来我们的下场。我就在那里，被一次次的杀死。” 这么看起来，第四个不死之身是不存在了。当初在死亡医生手里的那个不死之身，就是眼前的这个亚当了。这么想想看，不死之身也不是跳楼价大甩卖，还算比较值钱、稀有。 “我的匕首就是在那个时候弄丢的，他们抢走了我的匕首，一次次的杀死我。”亚当继续说道，也有一些好奇，“程，你为什么对奥斯维辛很好奇？而且说实话，我已经慢慢掌握了亨利的一些信息，但是并没有你的资料。” 程诺目光一凝，问道，“你知道什么信息？” “亨利-摩根，1779年出生在伦敦。1814年，他出现在了非洲女皇号。随即消失一年，据称是落水而死。”亚当继续保持着平静的语调说道，“一年后他回到了伦敦，随即被送到疯人院，然后消失。说实话，我没有想到他是奴隶贩子。” 程诺忍不住解释道，“我相信亨利，实际上当时他是想要解救那些奴隶，并被船长杀死。” 亚当歪歪头，意思就是随程诺怎么说，他根本不在意这些解释。 “我对历史很感兴趣，尤其是你和亨利的历史，但是我只找到了一些亨利的历史。”亚当看起来有些遗憾，也确实很好奇，“或许这和我也有关，我的资源几乎都是在欧洲和美国。程，你看起来比亨利还要神秘。” 神秘不神秘，程诺是真的不在乎。但是他可以意识到，亚当这家伙的能量不可小觑。 不过想想看也正常，到底是活了两千多年的老妖怪，阅历和经验还是很厉害的。更何况亚当最少在美国接近三十年的时间了，在这里积累了一些财富和资源，这也很正常。 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只是程诺不认为亚当能够轻易调查出来自己的一些情况。说到底就是程诺觉得，他原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自然也就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而摩根的一些痕迹，还是比较明显的，被亚当这个家伙找到自然也不是无法接受的事情。 和亚当的相处，程诺觉得十分的奇怪。 不可否认，程诺肯定是无法将亚当当作朋友。只是面对杀死自己一次的凶手，程诺好像也不是怨念很深。这大概也就是不死之身的原因吧，有些时候思考方式和普通人不一样。 只是成为朋友，也不可能。对于亚当，程诺还是保持着警惕的。虽然看起来亚当想要成为程诺和摩根的朋友，甚至是有些想要成为导师，不过程诺可不会相信这些。 或许大家是同类，会稍微的有些亲近感。只是亚当的一些做法，真的很难让程诺感觉到信任，还是需要和亚当保持距离，需要对他保持警惕。 亚当将程诺送到了目的地，然后就如同再正常不过的出租车司机一般开车离开。至于和程诺的交流，亚当觉得是很有必要的，他似乎是在释放出来自己的善意。 看着出租车离开，程诺只是目送，然后陷入了思考的状态，这件事情显然是必须要慎重的。 亚当这个不死之身的资源显然是十分出色的，要不然也不会轻易的追踪到程诺和摩根的信息。 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家伙的跟踪、反跟踪的能力也很出色。这从他可以轻易的接近程诺就能看出来，再加上这个家伙动手的时候冷血无情，战斗力显然也是不可小觑的。 看起来这还真的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这件事情好像也是程诺觉得不能掉以轻心的。必须要十足的重视，这是一个潜在的不可控的风险，这是程诺认为必须要时刻准备着的提防对象。 公元前？ 两千多岁？！ 还真是够老不死的，本来以为摩根那家伙就已经是足够年龄大了。但是亚当这家伙，甚至是摩根的年龄近乎十倍。在摩根面前，程诺就算是够年轻的了。 而在亚当的面前，程诺这个年龄真的几乎就是小婴儿一般。怪不得亚当看起来是在指点着，谁让程诺的年龄太小了，以至于亚当不当回事。 笑着摇了摇头，程诺觉得这件事情需要和摩根好好的讨论一番。 目前最重要的事情，自然就是关注杰西卡和彼特的事情，这才是眼前的头等大事！ 杰西卡和彼特回来了，程诺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电灯泡，也觉得自己好像挺猥琐的。人家未婚夫妇在一起，动静比较大，这就尴尬了...... 忽然程诺听到了不对劲，彼特这家伙疑心病太重了。提到了杰西卡的前男友，不断的质问、甚至开始了殴打。 程诺一脚踹开门，在杰西卡惊慌失措的尖叫声中，程诺狠狠的一拳砸在彼特的肚子上。拎死狗一般，拽着彼特的头发将他拖到了客厅。 第195章 斯文败类 揪着彼特的头发，程诺面无表情，简直犹如冷血煞星一般。 “你到底是谁！”抱着脑袋，彼特恐惧的缩在墙角，“你会为此付出代价！” 程诺冷笑一声，上下打量着彼特，“你觉得我是谁呢？” “不要动！”杰西卡出现了，她举着一把枪指着程诺。 程诺回头看了一眼杰西卡，倒是没有觉得杰西卡恩将仇报之类的。这也很正常，虽然杰西卡遭遇到了家暴。但是程诺的出现，这就是一个陌生人闯入家里，害怕是很正常的情绪。 “看起来你还是有些勇气的，这或许是值得开心的事情。”程诺笑了，对杰西卡说道，“只是我不明白，既然你有勇气做出反抗，为什么会选择懦弱的承受家暴。” 杰西卡举着枪，微微有些颤抖，“不要动，再动我就开枪了。” 彼特这个时候好像有了更多的勇气，大声喊道，“杰西，开枪！杀了这个混蛋！” 程诺扭身看着彼特，感觉到彼特下意识的一缩脖子。程诺冷笑一声，这个彼特还真的有些人面兽心、败类的意思。看起来衣冠楚楚，事业也不错，只是谁也不会想到这个彼特内心的阴暗和懦弱，这个家伙看起来也只敢对女人狠一点了。 “不要过来！”彼特的声音都在发抖了，缩在墙角色厉内荏，“杰西，杀了这么魔鬼！” 双手举枪的杰西卡声音也开始抖，鼓起勇气喊道，“不要动，我会杀了你！” 死，程诺还真的不怕死。至于杰西卡会不会开枪，程诺倒不是特别在意。 这就是程诺的判断，这就是程诺的勇气。甚至程诺觉得如果杰西卡开枪了倒也是一件好事，那还说明她有点勇气，说明她还知道反抗，而不只是被动的承受。 缩在墙角的彼特感觉到彻彻底底的恐惧，因为这个在酒吧有过一面之缘的家伙走到了他的面前。 直接抬起脚一脚踹在彼特的肚子上，惨叫一声的彼特抱着肚子干呕、哀嚎。这个房地产从业者，看起来还真的有些不经打，居然这么快的就开始了求饶。 程诺回头看了一眼杰西卡，耸耸肩说道，“看起来你还是缺少勇气，这是我根本没有想到的。在面对你未婚夫的家暴、殴打时，你选择了忍让。现在有人在殴打、伤害你的未婚夫，但是你依然在选择忍让，哪怕你看起来有着一些反抗的可能。” 说完，程诺又是狠狠的一脚踹在彼特的肚子上。得寸进尺，程诺更是狠狠的一脚跺在彼特的肩膀上，听到了清楚的‘咔嚓’一声。 “彼特！”一丝不挂的杰西卡举着枪，担心的看着被程诺踩在脚下哀嚎的彼特，“魔鬼，我会杀了你！” 程诺知道时间差不多了，所以看着杰西卡说道，“如果你自己都不会学会保护自己，那么没有人可以保护你。到最终，你会发现自己只是一个人，你会发现没有人可以保护你。” 本来似乎有了勇气去开枪的杰西卡一瞬间有些恍惚，这样的话她曾经听到过，那就是她的前男友曾经对她说过。 警笛声响起，看起来这个社区的一些居民还算是比较有安全意识。他们显然是听到了彼特-阿恩特家里的喧闹和反常。虽然为了保护自己没有直接拎着枪出来看看，不过还是选择了报警，这也是一个看起来非常不错、十分正常的做法。 程诺也没打算多犹豫，转身看着杰西卡，用嘴型说道，“约翰-里瑟。” 呆若木鸡的杰西卡彻底的愣住了，脑子一片空白，就这么任由程诺从大门离开。不敢阻拦，也根本不敢阻拦，她现在根本搞不清楚程诺的目的，也不知道程诺到底和里瑟有没有什么关系。 彼特的哀嚎声总算是让杰西卡回神了，惊慌的跑了过去，“彼特，彼特，你还好吗？” 抱着断掉的左肩骨，彼特这时候有勇气了，用尽余力右手一巴掌甩在杰西卡的脸上，“都怪你，女表子！” 大概在彼特看来，那就是程诺失恋了，可能觉得杰西卡的姿色不错，所以这才一路尾随、入室。这都怪杰西卡，害的他被殴打、被踹断了肩胛骨。 捂着脸，杰西卡颓然的坐在地板上啜泣。这一晚对她来说太艰难了，发生的这些事情让她感觉到喘不过气来，让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这一切都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程诺如鬼魅般忽然的出现，又如同幽灵一般消失在黑夜里。这就是程诺的作风，至于留给杰西卡和彼特的冲击，那就是程诺顾不上的事情了。 耳机响了，程诺轻轻的按了按耳机，打趣道，“内森，看起来你对我的做法要提出意见了，对不对？” “是的，我觉得你有些暴力了，当然我觉得这也也会有危险。”内森平静的说道，“你在酒吧里和他们见过，虽然我可以抹除酒吧的监控，只是他们很有可能会在警方的帮助下完成嫌疑人的绘图。” 程诺无所谓，开着玩笑说道，“说不定脸盲呢，我是大众脸，更何况我听说很多西方人对于亚洲人都是脸盲。” “看起来你不紧张，你还能开玩笑。”内森心情好了不少，也没那么担心了，“不过我要承认，有些人是脸盲，但是这只是极少数而已。如果他们要绘图，说不定会很像你。” 知道内森在担心什么，所以程诺解释着说道，“我觉得你不需要担心那些事情，他们不会让这样的丑事曝光。不管是光着身子被人看到、殴打，也是因为他们之间的那些事情。我可以保证，警方只会听到一个入室抢劫的报告，他们奋力反抗。” 对于程诺这样的说法，内森基本上也选择了相信。不只是因为相信程诺的判断，也是因为他知道程诺这样判断的一些理由和根据。 美国的法律比较完善，对于妇女和儿童的保护，起码是在法律上看起来是相当不错的。可是事实上即使是有着法律的保护，而针对妇女和儿童的犯罪问题，实际上一直都是比较凸显的问题。 有些人站出来反抗了，可是同样有着很多人选择了默默的承受，这也不是什么新闻。 彼特只是一个斯文败类，看起来衣冠楚楚的成功人士，或许许多人都觉得这是一个好人、一个成功的人士。觉得杰西卡找到了彼特，肯定会有一个幸福的归宿，这是让人羡慕的一对情侣，他们值得拥有美好而甜蜜的生活。 而这些人肯定不会知道彼特是一个嫉妒心极强，而且十分多疑的人，他们不会想到彼特实际上是一个对杰西卡动手毫不留情的人。 至于杰西卡，这个看起来比较漂亮的女人，实际上也是一个十分软弱的人。这不是她第一次承受家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会选择忍受，可是她显然没有站出来反抗的勇气。 “我给了彼特一个教训，让他暂时老实一点，这或许会有一些效果。”沉默片刻，程诺才对内森说道，“但是内森，你也应该明白，我们不可能每一次都及时出现。如果杰西卡没有勇气反抗，说不定我们下次还会看到她的名字，说不定有一天她真的会被杀死。” 内森叹了一口气，勉强说道，“是的，我知道你的想法。你不会救下每个人，但是我们可以争取救下每一个值得救下的人，对吗？” 两个人沉默片刻后，都默契的挂掉了电话，有些事情大家心里有数就好，直接说出来也未必就是什么好事情。 相比起热心的内森，程诺有些时候是会比较冷淡的。虽然两个人现在是在合作，但是这样的搭档关系并不是完全的默契，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两个人携手完成。 内森是什么人都想救，只要是他的消息源透露了情报，那么内森就想要救下来。而程诺很明显不是这样，有些时候程诺会考虑那样的人值不值得救、应不应该救。 不过现在还是不要再说这些比较好，虽然暂时解救了杰西卡。只是程诺觉得这件事情可能不算完，如果杰西卡不做出什么改变，她下一次还是很有可能出现在内森需要救援的名单当中。 至于程诺，他可不敢说自己每一次都会及时出现。甚至冷血一点的说，一而再再而三的，那就不能说程诺冷血了，他还有自己的事情，他还有自己的生活，没那么多的时间去和杰西卡玩这样的救援游戏。 如果是李四的话，估计会很热情的去救下杰西卡，毕竟那个家伙和杰西卡好像还真的是情根深种，希望他们不是真的有缘无份吧。 回到公寓的程诺洗了个澡，直接跑回卧室。 没办法了，这是真的没办法了。虽然是无心之失，可是彼特和杰西卡当时的那些事情，让程诺这个正常的男人没点想法才是怪事。 艾米睁眼，没好气的推开程诺，“我明天还要执勤，没时间和你胡闹！” 程诺这就郁闷了，这怎么就是胡闹了？当初，当初根本不是这样啊。这才在一起两年时间，艾米难道就腻味了、变心了？！ 第196章 亚当会是大人物? 早起的程诺结束了晨练，想了想之后就开车直奔亚伯拉罕古董店，他确实有些事情需要和摩根、亚伯拉罕好好的商量商量。 救下杰西卡这件事情暂时就这么结束好了，程诺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呢，他现在还是很忙的。尤其是考虑到亚当这个不稳定因素的存在，这件事情就必须要重视了。 看到程诺推门而入，打理着古董的亚伯拉罕打趣道，“我没有看错吗？这是我们的程诺先生，他现在不是应该去枪店或者去找他的女朋友们吗？” “我一直只有一个女朋友，就是艾米-圣地亚哥。”程诺没好气，大咧咧的坐下，“而且我和凯特结束了，她现在肯定不想再听到我的名字。” 亚伯拉罕放下手里的布，同情的说道，“亨利和乔也完蛋了，这可真是糟糕的消息。这是不死之身的分手日，对吗？” “马丁内兹警探是结婚了对吧？”程诺忍不住幸灾乐祸，也调侃着说道，“还好我们没有成功，要不然我们就成为了破坏别人家庭的混蛋了，我们的绅士先生就要成为第三者了！” 系着围巾走下楼的摩根没好气的说道，“那一直是你和亚伯在胡乱猜测，我早就知道她结婚了，难道你们都没有注意到她的婚戒吗？” 还真的没有注意到，就是觉得摩根和乔-马丁内兹挺般配的。但是，绝对没有想到马丁内兹这都已经成家了。这绝对是浪费了表情，早知道就帮摩根物色其他的女孩子了。 仔细想了想，身边好像也就是卡洛琳娜还不错了。只是这个女老千，程诺担心摩根驾驭不住啊。 摇了摇头，程诺想起来了正事，“亚当在监视我们、调查我们，我的意思是他的资源和能力都很不错。他暂时还搞不清楚我的一些过去，不过已经几乎了解了亨利的过去信息。我可以肯定，他会找到更多的资料和信息。” “这并不奇怪，我也不需要有什么隐瞒。”摩根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对程诺说道，“当然，我可能要被误认为是奴隶贩子，不过我可以肯定我不是！这是对我的诅咒，这是对我的惩罚。” 程诺和亚伯拉罕对视一眼，他们知道这就是摩根的一个心结。 两百年前的摩根出生在伦敦的富裕家庭，家里有着一个船队。但是某一天，摩根的父亲因为高利贷等原因开始从事黑奴贸易，这让摩根难以接受，几乎和家里失去了联系，也是在他父亲生命的最后时刻才勉强同意和解。 登上了家族的捕奴船，摩根在筹划着放走那些黑奴。结果在风雨交加的夜里，摩根被船长杀死并被抛入大海，开始一次次的重生、死亡。而那艘捕奴船，也消失在大海里。 三百条人命，这就是摩根的心结，他觉得那三百名黑人的性命因他而丢掉，这就是老天对他的惩罚。 长生不老、不死之身。 “对了，亚当也在跟踪我。”程诺岔开话题，对摩根和亚当说道，“那个家伙自称活了两千多年，他想要寻找一把公元前44年的罗马匕首。” 亚伯拉罕一下子激动了，很开心的说道，“我听说过这个故事，我知道这把匕首。据说这是一把带有诅咒的匕首，它曾被用来杀死独裁者盖乌斯-尤利乌斯-恺撒。最重要的是这把匕首一直和死亡相伴，它到了哪里，哪里就会死人！” 程诺和摩根大眼瞪小眼，如果这个故事是真的，那么现在一下子也就可以揭开谜底了，根本没有什么悬念的事情好不好。 说到底就是亚当那家伙看起来无比重视这把匕首，为了得到这把匕首而不择手段。杀个人而已，对亚当来说小菜一碟的事情，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人命，更不要说是其他人的性命了，根本不需要考虑和在意，他只是想要得到那把据说杀死凯撒大帝的匕首。 “他为什么想要得到那把匕首？”摩根皱眉，开始思考、分析，“显然不是因为那把匕首曾经杀死了凯撒，难道这把匕首对他有着其他的特殊意义？” 程诺也是这样认为的，这把匕首肯定对亚当来说无比的特殊，所以亚当才会这么的重视、在意这把匕首。 至于说什么文物、古董，开什么玩笑。亚当那个家伙就是行走的古董，都两千多年的历史了，见证了沧海桑田，这个家伙才不会稀罕一些普通的东西呢。说不定那个家伙的收藏比摩根都多，毕竟摩根也就是收藏了近两百年的一些东西。 忽然想起来了，程诺问道，“凯撒？就是那个罗马的奠基人？有人说他独裁的那个。就是什么，我来、我见、我征服？” 摩根嫌弃的看着程诺，知道程诺对于西方的历史不是很了解。什么罗马和罗马帝国，完全是两个概念，这是古罗马文明的阶段好不好。 只是摩根和亚伯拉罕也懒得和程诺解释这些，要不然以他们对程诺的了解。那就是要问凯撒的养子屋大维是不是真的征服了消灭了古埃及的托勒密王朝，到时候程诺关心的就是屋大维是不是真的和大名鼎鼎的埃及艳后克利奥帕特拉七世有一腿。 甚至不需要多想，他们的脑海里已经浮现出程诺猥琐的表情。因为她曾卷入罗马共和国末期的政治漩涡，同恺撒、安东尼关系密切，并伴以种种传闻逸事，使她成为文学和艺术作品中的着名人物，好像还和屋大维有着私生子。 摩根和亚伯拉罕哪里知道啊，除非是找亚当问一问...... 摩根和亚伯拉罕对视一眼，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感觉到无比的惊恐，也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 公元前44年，凯撒遇刺身亡，据说当时有60多人参与谋杀。 凯撒死了，而所有人都被判有罪，并以不同方式死于非命：一部分人死于海难，一部分人死于屋大维和其他恺撒部将随后发动的战争，有些用刺杀恺撒的同一把匕首自杀。 既然亚当那么重视这把匕首，那么说明这把匕首和他有关。也就是说，亚当很有可能是凯撒。或者亚当，就是当初曾经参与谋杀凯撒的人之一...... “程，我们都是不死之身，我们都没办法杀死对方。”摩根看着程诺，认真说道，“如果下次看到亚当，你或许可以脱下他的衣服。” 果然是腐国人，摩根这个家伙真的堕落了。以后要和摩根保持距离，要不然谁知道摩根会不会用药、用强呢，那是程诺没办法接受的事情。 看到程诺无比嫌弃的表情，摩根也无语。至于程诺那怪异的表情，摩根自然也猜到了程诺这个总是浮想联翩的家伙到底是在想些什么。根本不需要怀疑的事情，因为程诺这个家伙是年轻人，有些时候就是脑洞太大或者思维太过跳跃。 “你知道我的事情，你知道我们每一次复活都是会恢复到第一次死亡的状态。”指了指胸口，摩根说道，“我一直保持着三十五岁的状态，我的胸口也留下了第一次带给我死亡时的枪伤疤痕。” 程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他第一次死亡的时候真的没有什么特殊的痕迹。 听到亚伯拉罕和摩根的分析，程诺忍不住震撼起来，真的很震撼了。 凯撒大帝这个名字绝对是如雷贯耳，这家伙的意义在某些人看来，绝对不吝啬于嬴政、刘彻或者李世民之于中国人。 最重要的是自己身上发生了一些无法解释的事情，而现在看起来无法解释的事情还在继续发生。亚当这个家伙很有可能就是在历史当中留下名字，甚至浓墨重彩、改变历史走向！ 这些确实是让程诺感觉到无比震撼的，这一下好像也可以理解摩根和亚伯拉罕的震惊了。 只是不管亚当的身份是什么，或许亚当曾经是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但是在程诺和摩根的眼里，他们无法接受亚当的一些所作所为，也无法就和亚当成为朋友。 或许在他们的眼里，亚当就是一个不死之身，一个棘手的敌人。或许就是亚当是一个有着足够经历的不死之身，或许可以让程诺和摩根解开一些不死之身的秘密。 这件事情必须要慎重，这件事情也是程诺觉得必须要重视的。 但是不管怎么样，程诺和摩根都觉得需要继续调查亚当的身份。当然好消息是知道了亚当就是当初被**抓住的不死之身，也就是说不存在第四个不死之身的存在了。 本来程诺还觉得可以放弃对**文物的调查，只是现在看起来还是需要继续追查下去。 一方面是看看能不能找到亚伯拉罕父母的一些资料，另一方面就是为了努力的找到亚当的那把罗马匕首。这件事情必须要跟进，这件事情不能马虎。 现在看情况，亚当那家伙肯定是被**抓到的时候丢掉了那把匕首。亚当远离故土来到美国，一方面是为了隐藏行踪，另一方面可能就是发现了他的匕首可能在美国的蛛丝马迹。 这绝对是一个比较值得注意的好消息，这是需要跟进的好消息。 第197章 新身份、新工作 程诺拨通了莫兹的电话，他觉得寻找**宝藏的事情可以和莫兹好好的聊一聊。尤其是前几天，莫兹说在黑市打探到了一些**文物的信息。 只不过当时因为阿比盖尔的一些原因，程诺没有及时跟进。而现在有时间了，可以好好的向莫兹打探一下消息了，追问一下**宝藏的消息。据说那些东西都是被**掠夺，然后消失。而现在再次出现，自然就值得追查下去了。 “程，这些事情你可以和尼尔好好的聊一聊。”莫兹有些无精打采，也有些没好气，“你们肯定会有共同语言，不过我觉得你需要抓紧时间了。” 程诺愣了一下，没好气的说道，“如果是尼尔-卡夫瑞，他还有四个月左右才出狱对不对？” “他现在已经出狱了，只不过是以一种监狱不允许的方式，法律不允许的方式。”莫兹没好气的说道，“你如果快一点找到他，说不定还能和他聊一句。” 程诺吓了一大跳，尼尔-卡夫瑞这是越狱了啊。这不对啊，他都坐了三年多的牢了，还剩下四个月就可以出狱了。现在越狱太不划算了，肯定会被通缉不说，被抓回去就好被重判。 莫兹继续解释着说道，“他的凯特离开了，一个星期前就离开了。对了，你的凯特也和你分手了对不对？这可真的是一个好消息，看起来这是一个适合分手的季节。” 感觉到好笑，程诺调侃道，“那个痴情种子为了找到他的女朋友而越狱？我的意思是假如，这只是一种猜测啊。尼尔现在还在监狱，他的女朋友等不了了，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他现在越狱，这肯定不是一个正确的做法。” “这就是你们应该考虑的事情了，我从来都不会为女人而烦恼。”莫兹没好气，也很郁闷，“程，我觉得你和尼尔很像。如果我们找到了宝藏，我们可以离开这里。” 好吧，这件事情以后再说，程诺挤眉弄眼，“亨利也分手了，他和马丁内兹警探分手了。” 摩根恨不得踹程诺一脚，也就是程诺这混蛋总是在不断的传播谣言，这才让摩根的声誉受到了影响。本来他和马丁内兹警探根本没什么，这都传出了无数谣言，让他面对马丁内兹警探的时候会有些不自在。 程诺是罪魁祸首之一，亚伯拉罕也是推波助澜的角色，根本不管马丁内兹警探早已结婚。 朝着摩根和亚伯拉罕摆了摆手，既然在这边需要商量的事情都已经商量了，那么也就没有必要继续留下来。和这些老古董打交道，有些时候还是感觉到代沟比较大的。 回到公寓的程诺开始认真的考虑起来一些事情了，他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手头上还有很多的线索需要好好的梳理。 寻找**文物很重要，因为这样可能会找到亚当的蛛丝马迹，可以找到亚当重视的那把匕首。这是程诺必须要做好的事情，显然程诺不会希望处处受制于人。 虽然阿比盖尔是找到了，但是阿比盖尔几乎是被亚当给害死。这件事情需要重视，程诺还是想要帮助摩根报仇雪恨。只是亚当这家伙心狠手辣、神出鬼没的，本来这就不好对付不说。关键还是一个不死之身，杀都杀不死，也没什么意义。 和凯特是掰了，凯特估计也是不会原谅程诺的自作主张。但是这也没什么关系，程诺觉得他还是需要继续跟进一些线索，希望可以早点找到凯特的杀母仇人。 这是程诺觉得他应该做的事情，这也是程诺认为他有机会做好的事情。 至于内森的一些情况，这也是需要跟进的。虽然对于内森的那些消息源有些判断，但是程诺更在意的是内森的安全。内森这家伙在一些事情上陷得比较深，程诺可不希望内森这样的一个好人死于非命。 希望这是自己想太多，不过程诺还是不敢过于乐观，小心无大错才是真的！ 艾米回来了，脱着制服，打量着坐在沙发上发呆的程诺。她总觉得程诺这家伙肯定是背着她又做了什么坏事，要不然程诺也不会是这样一副怔怔出神的样子。 “回来了啊？”在艾米咳嗽一声之后，程诺立刻回过神来，“今天的工作顺利吗？” 艾米脱着鞋子，没好气的说道，“我的工作是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巡警，上街巡逻、解决纠纷。这只是普通的一天，我今天只是在解决一些家庭纠纷。” 对于艾米这么说，程诺一点都不觉得奇怪，这才是最正常的状态。 不是说程诺曾经在警局里当过一段时间的顾问，见识过一些警察的工作状态。不要说艾米了，就算是凯特这个凶杀组的警探，也不是每天都忙的脚不沾地。 “有什么有趣的新闻吗？”程诺站起身，搂着艾米亲了一下，“说些有趣的事情吧。” 艾米歪着脖子想了想，说道，“我听到了消息，有一个混蛋对男人感兴趣。他在那对未婚夫妇亲热的时候闯了进去，将那个可怜的男人拖出去想要施暴。还好他的未婚妻救了他，赶走了那个家伙。这很有趣，那个女人漂亮、高挑，身材也很不错。” 程诺倒吸一口冷气，这该不会是在说他吧！ 艾米只是觉得有些好奇，倒也没有觉得奇怪。她知道程诺取向很正常，知道程诺只对身材好的漂亮女人感兴趣。当然艾米在警局工作，对于这个世界、这个国家有着很多不是符合主流审美的人也算有些耳闻。 这就是程诺没办法接受那些重口味的人而已，艾米可不认为他的男朋友会选择对那些有夫之妇感兴趣。这一点，艾米还是很有自信的，她的男朋友虽然有些古怪、神秘，只是没有那么的重口味，没有那么的腐。 和艾米聊着天，看着电影、吃着零食，这看起来就是再普通、再正常不过的一天而已。 在一起也两年多一点的时间了，程诺开始忍不住期待着奥运会的到来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有机会去现场看一看，对于奥运这样的盛会，多看一遍也不会嫌多。 比如说看看最震撼的开幕式，或者牙买加闪电打破人类极限，这都是值得一看的事情。 “程，有一个程序需要你看看。”内森打来了电话，声音很平淡。 程诺自然没有任何反对的意见，他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而艾米也觉得这样挺好，比起程诺先前的那个侦探社，或者程诺跑去当警局的顾问，现在程诺的工作是真的正事。 好歹也是一个‘程序员’啊，好歹也是互联网企业的老板。这是一个有潜力的企业，好好的发展比什么都重要，找一个正事做才是真的。 程诺驾驶着还算拉风的兰博基尼出门了，直奔他的那家不知道在开发什么程序的公司。 到了办公室，程诺直接拿起档案看了起来。看起来这又是要救人了，这是要救一个普通人。起码看起来是一个普通人，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押运员而已。 仔细的研究着这份资料，程诺觉得这里面可能是稍微的有一点小问题。 看起来有人想要抢劫啊，这自然也就是程诺的第一反应。一个押运员能够遇到的危险，自然也就是再正常不过的抢劫了，总有那么一些人想要发一笔财，但是也没个资本和技术。 也没有多想什么，程诺拨通内森的号码，“押运车的路线调查清楚了吗？” “我现在在监控着，他们需要走一条线，只是我觉得这里面，只有一家小银行最值得关注。”内森快速的回答，他确实做了很多功课，“你现在过去，但是需要小心一点才行。” 程诺出门了，这一次没有开着兰博基尼，那样有些太过招摇了。 到了银行，程诺看起来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客户，在咨询着一些业务。而内森也侵入了银行的网络，快速的通过监控搜索，在研究着这些客户的一些档案。 “程，看起来这里没有什么问题。”耳机里传来了内森的声音，“虽然有两个有案底，只不过我从档案里并没有看出来他们有想要抢劫银行的意向。” 程诺点了点头，拿着一叠资料这就准备出门了。因为按照时间来看，押运车也要来了。 “程，注意。”内森的声音忽然紧张起来，“我看到了一辆车，这是赃车、套牌车。” 程诺忍不住乐了，打趣道，“没看错吧，我现在开的这辆车也是赃车、套牌车。” 话虽然是这样说，只是程诺还是警惕起来。没有二话的，开始检查起来自己的武器装备。 两个押运员下车了，抱着霰弹枪走下押运车。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当前方的那辆套牌车走下两个戴着头套的人时。程诺也套上头套了，半个身子从车窗探出，果断而主动的开枪，他不打算让形势恶化。 两枪，程诺没有要人命，只是打中了两个劫匪的大腿。 押运员紧张了，银行里的保安也紧张了。只是还不待他们反击，程诺就开车离开了…… 第198章 新的发展 尼尔-卡夫瑞越狱了，只是他看起来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想要越狱。他只是逃出监狱，然后回到了他和他的女朋友曾经生活的地方，他只是想要知道一周前忽然消失的女友去了哪。 为爱痴狂的尼尔没有想要隐姓埋名，所以被fbi的特工再次逮住。就是那个追了尼尔好几年的皮特-伯克，就是想要将程诺也给送去号子里的那个fbi特工。 这件事情不做评价，尼尔那家伙是情根深种啊，这很正常。 “这个家伙还没有死心，他肯定发现了什么！”莫兹咪了口酒，信心十足的说道，“他肯定会出来的，我知道那个家伙现在还在寻找着凯特的行踪。” 程诺看着莫兹，好奇的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些内幕，所以才这么有信心？” 看到莫兹这家伙立刻开始喝酒，程诺都懒得说话了。莫兹这家伙要是不知道点什么那才是怪事，这个家伙显然也就是知道一些情况，所以才这么的底气十足。 事实上事情也就是这么回事，尼尔和fbi达成了协议。 这个诈骗高手、艺术品罪犯为了能够调查女友的行踪，选择戴上了电子镣铐，行动范围被规定在两英里的范围。他将利用自己的能力，协助fbi破案。 这个事情暂时和程诺没有什么关系，这是尼尔的工作、这是尼尔的选择。而程诺能做的事情，大概就是在合适的时候，他会和尼尔碰个头，两个人可以交流、探讨一些事情。 这也不是没有合作经验，好歹是一起合作挖出来了价值三千来万美元的宝石。更何况有着莫兹这么一个共同好友，程诺和尼尔即使谈不上神交已久，也可以说有些基础的信任。 看到程诺接了一个电话就离开，莫兹感觉到自己的这个好朋友越来越神秘了。 “程，杀妻骗保。”内森的声音传来，有些隐隐的愤怒，“他已经给他的妻子买了好几份意外保险，从半年前开始。如果他的妻子死亡，他可以得到一千三百万美元的赔偿。” 程诺觉得这没什么问题，既然大概摸清了动机，程诺自然也就可以行动起来了。 一辆失控的汽车朝着护士丽莎冲了过来，程诺眼疾手快一把将丽莎推倒在地。 “谢谢！”心有余悸的丽莎也根本不管摔伤，感谢救命之恩啊，“先生，太感谢你了！” 程诺看了一眼丽莎，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走向撞在路沿的那辆汽车，直接拉开车门将司机拽了出来。酒气熏天的家伙，这个家伙似乎有些后怕，不过也可以说有着那么一些遗憾。 皱眉的程诺感觉到情况不对劲，这个司机明摆着就是冲着撞人而去。什么醉酒，根本就是掩饰。最重要的是这个司机也不是丽莎的丈夫，看起来这是买凶杀人了。 不好多说什么的程诺只能看着警察将这个司机铐上带走，只是程诺觉得这件事情可能还不算完。至于和丽莎直接说清楚，那看起来也不是什么明智的做法。 救命之恩又怎么样，肯定是没办法丈夫相比。只是凭借着意外保险就说这是要杀妻骗保，这肯定难以让人信服。再者呢，就是司机看起来就是酒驾，正常人都以为这是意外。 有些时候知道的太多未必就是什么好事，知道的情报更多，不代表就能说服普通人。 暂时也就是这样了，如果有必要，程诺可以去解决幕后黑手。或许经历了这么一次，那个恶心的男人会迷途知返。也可能是这个醉酒的司机看到了情况不对，为了争取达成什么‘协议’，会将自己醉酒驾驶的原因抖出来。 这件事情还是需要静观其变，这个事情也确确实实不适合程诺立刻做出一些决定。 完成了这样的一个工作，程诺也就回到了公寓。 这也是他现在和内森的一些默契，看起来是超级英雄的作为。只是这样的事情毕竟是违法的，所以必须要低调，不能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尤其是一些有关部门的注意。 “内森，我这里需要你帮我调查一些档案。”想了想，程诺还是拨通电话说道，“需要你帮我看看一些警方的内部资料，这件事情对我来说很重要。” 内森沉默片刻，开口问道，“我可以知道这是什么档案吗？” “凯特-贝克特警探，和她有些关系。”程诺开口了，也没什么隐瞒，“还有其他的三个受害者，他们看起来是有些联系，这是事关最少四条人命的案子。” 这一下内森没有犹豫了，开口回答道，“当然，你可以到我的公寓来，我们好好聊聊。” 给艾米发了条短信，程诺就直接动身了，他确实需要去内森哪里。仔细的研究一下乔安娜-贝克特遇害的线索，程诺还是在期待着能够早一点找到蛛丝马迹并且抓住真凶。 作为一个有些被迫害妄想症的患者，程诺很习惯走到哪的时候都要看看周围的环境，寻找一些自己可能被跟踪的证据。这不是程诺想太多，而是他觉得这样的事情是真的有必要。 皱眉的程诺感觉到不对劲，相当的不对劲，他知道自己的一些猜测果然没错。 虽然很早就知道有人在监视内森，知道这可能是和内森做的一些工作内容有关。但是程诺没有想到都这么久的时间了，在内森身边的那些‘保卫’还没有撤退。 只是程诺也没有多说什么，笑着进入了内森的公寓，表现的像个十足的普通人。现在程诺的身份，很明显就是内森的一个普通的商业伙伴。如果鬼鬼祟祟的那才是反常，只有表现的更加坦然、自信，才可以更加的让人信服。 至于自己的背景档案也不需要担心，因为内森那个家伙十足自信。想要找到程诺档案上的破绽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程诺可不害怕那些人去做什么背景调查。 他的背景档案是合法的，他的背景档案是被做成真的了，比真的还要真！ “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在监视你吗？”程诺自己动手倒了杯酒，调侃着说道，“我现在都在担心你的公寓里也有很多监控设备，比如说什么窃听器之类的。” 内森晃了晃红酒，对程诺说道，“当然，我知道他们就在我的身边。只是我们并不需要担心，他们只是担心会有人伤害我。这么说吧，你肯定知道一些重要机构、组织的参与者，或者一些学者、专家会得到一些保护。” 程诺笑了笑，内森这么说其实也没有什么问题。一些国宝级的学者，一些特殊计划的执行者、制定者，得到一些‘特殊待遇’，这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不足为奇。 “希望吧，希望这些人只是来保护你的安全。”程诺嗅了嗅酒香，“拉图尔酒庄，只是我有些不能确定这是什么年份，黑加仑子香味十分丰满。” 内森笑着说道，“90年的，这是一个不错的年份。我知道你对这些比较喜欢，本来我的酒窖里就有不少好酒，只是现在准备的好酒更多了一些。” 放下酒杯，程诺说道，“据我了解，12分局已经进行了一些电子入档。贝克特的妈妈，还有她的那些同事们的档案已经进入了互联网系统。我希望你帮我看看，找到她们在调查的一些案件，找到让她们被人杀害的根本原因。” 内森点了点头，有些怀疑的问道，“你是觉得她们因为某一起案件而遭遇到伤害？” 仔细的和内森说着一些事情，程诺现在是有两个切入点的。 一个自然就是杀人凶手这条线索，这是一个职业杀手，而且杀人的手法比较有特色。其实程诺也一直没有放弃这条线索，可惜莫兹这家伙的人脉很广，只是更多的在艺术品这领域。 这个线索值得跟进，只不过程诺也觉得这可能需要点运气。在黑市广撒网，想要摸到大鱼，这真的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或者说找到杀手容易，但是找到那个杀害贝克特母亲的那个凶手，这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了。 能够雇佣的起这样水平的职业杀手，都是很有实力的人。而这样水平的职业杀手，也不会随随便便的接单，这些人更有可能是被有财有势的人招揽，成为某个势力的专职杀手。 那自然也就是寻找一下案件了，这个切入点也值得深究。比如说找到了让贝克特母亲她们被杀的缘由，这自然也就值得开心了，那说不定就可以寻求到真相。 内森开始了工作，开始在尝试着进入警局内部。虽然这是一个技术高超的超级黑客，也需要那么一点时间，更何况内森的公寓没有那么出色的服务器。 “看起来我们需要一个基地了。”程诺笑着提议道，“找一个隐蔽的地方成为我们的基地，不管是那些救援行动，或者是我们现在在做的事情。” 内森抬头，认可道，“我也确实需要更加专业的设备，虽然我对自己的技术很有信心。只是没有那些好的硬件、软件，会影响我的工作效率，也可能留下破绽。这件事情交给我，我会找到一个让人满意的基地。” 对于内森的实力，程诺还是很信任的，尤其是内森的财力，根本不需要怀疑！ 第199章 义警 内森打来电话，他表示需要点时间。现在是需要布置秘密基地，将基地做好之后，然后再考虑侵入警方的资料库寻找乔安娜-贝克特的一些案卷。 程诺自然是表示了解的，这样的事情在他看来也很正常，这就是磨刀不误砍柴工。 只是程诺有那么些不满，内森这家伙故作神秘。提前透露一些口风啊，这样咱也可以帮忙参谋参谋一下基地的布置。总不能是很常见的那套废弃的仓库之类的吧，那就有点失去新意了，那就是让程诺感觉到浪费期待值了。 只是程诺也没有再说什么，还是继续保持着期待值好了，还是继续看看内森这个有着钞能力的家伙发挥好了。这一切，也都是属于合情合理的。 比如说内森这家伙，除了不能打之外，这个家伙还是很强大的。黑客技术是一顶一的，而且这个家伙的财力有些深不可测，那自然也就让内森继续去发挥好了。 艾米回来了，有些垂头丧气。看到艾米失落、委屈的样子，程诺立刻给了艾米一个拥抱。 “这又是怎么了？”亲了一下艾米，程诺好奇问道，“这可不是我的艾米应该有的状态，我的艾米应该是一个永远积极、努力的强者，对此我深信不疑。” 艾米看了一眼程诺，没好气的说道，“可是我被一个活跃在纽约的义警打击到了。” ‘义警’？ 程诺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了，什么蜘蛛侠、蝙蝠侠，或者超胆侠等等，这都是超级英雄，这也都是惩恶扬善、除暴安良的义警。但是这些人都蒙着面，不敢用真面目视人。 原因就是因为义警的这些做法就是违法的，这些做法都是法律所不允许的。 “这个义警这段时间十分活跃，他现在做了不少的事情了。”艾米十分揪心，也觉得十分无语，“这两天破坏了一起抢劫押运车的案件，前几天还有一起想要杀妻骗保的案子。我的印象里，还有一起高利贷的案子和他有关。” 程诺表情平静，笑着说道，“我觉得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我觉得这个家伙的存在，或许可以让一些人的安全得到保证。而且我的意思呢，就是这样的一个义警的存在，可以让那些犯罪分子感觉到压力，这可能是好事。” “你以为是蝙蝠侠呢！”艾米没好气的说道，“因为有了蝙蝠侠，罪恶之城的罪犯们变的小心起来了。但是那只是漫画，那是不能出现在现实社会的。不管是这个义警还是蝙蝠侠，他们都是违反了法律，这是对警察的挑衅！” 立场问题，这绝对也就是最大的立场问题，完全没得说了。 作为一个普通人，大概对义警的接受能力比较强。大概也是这个社会有着太多的阴暗面，很多的时候法律、警察没办法顾及到。而这个时候义警的出现，这也算是对他们有着一个心理安慰，算是对普通人的一个保护。 至于对于艾米这样的警察来说，他们肯定是无法接受义警。义警的存在，就是对法律的挑衅，这就是对警察权威的挑衅，因为在他们看来义警的存在本身就是违法的。 两个人再次展开了讨论，关于义警的各种讨论，这件事情也确实值得好好的探讨。 这当然也不会影响两个人的感情，因为这就是最普通不过的讨论了。程诺没有像大多数美国人那样喜欢对政治话题展开讨论，只是他对于一些社会事件还是比较感兴趣的。 两个人有事没事的时候也喜欢讨论一下家长里短，或者讨论着电视、电影的一些剧情。哪怕暂时有着一些小小的争论，这其实也没有什么问题的。 继续锻炼、继续提高自己的技能，这一切也都是程诺觉得他应该这样做。 尤其是前段时间被亚当那家伙杀了一次，这也暴露出来程诺的很多技能还不够娴熟。不管是在反跟踪方面，或者是近身格斗的技能，这一切也都说明程诺还不够强大。 尤其是这‘隔三差五’的死一次，更是让程诺心塞的无比厉害。 格斗经验还在，枪法也还在，这都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身体素质下降不少，这对于程诺的能力造成不小的影响。对于自己的实力发挥，也确实是打了个不小的折扣。 这一切自然也都是程诺现在继续努力的根本原因，他必须要更加强大才行。 时刻不能降低要求，也根本不能马虎大意。最好是能不死就不死，要不然这辛苦锻炼的肌肉、提高的身体素质，就这么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内森的电话来了，提醒程诺还是需要去软件公司上班，那里有些事情需要程诺来处理。 明白，完全没有任何的问题。这样的工作程诺当然明白，自然不是指望程诺去敲代码，或者是指望程诺去处理公司的管理、业务这样的事情，那不是程诺擅长的。 属于程诺专业的，是程诺可以做好的事情，自然也就是打打杀杀了，这是程诺的专业。 义警这份工作就是程诺现在在做的事情，这也是程诺感觉到很满意的一份工作。 或许对于内森来说，人家是出于大爱，是想要救下每一个遇到危险的人。而对于程诺来说，他为的就是在这样的不断锻炼当中，在这样不断的实战锤炼当中取得实力上的质的飞跃。 以前不断的往枪店跑、去打靶，隔三差五的还跑去练习一些特种兵的技能。也包括跟着莫兹这些人练习溜门撬锁，千术骗术，或者近身格斗等等，这都是为了现在而准备。 一个普通的餐厅服务员，看照片还是比较漂亮的女孩。这样的女孩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这就有些难说了，这也是程诺现在的真实想法。 这个案子可以做，程诺觉得需要好好的准备一下。对于这样的一个案子，程诺也认为应该没有太多的意外，他还是显得比较信心十足的。 不过这要是说什么绝对的盲目，那肯定也不至于，起码程诺对于一些事情还算是心里有数。 只要内森这边得到了消息，基本上就是奔着人命而来。这一点程诺心里有数，因为一旦他施以援手稍微晚一点，那么肯定就是至少一条人命就此报销。 哪怕程诺也很清楚，他和内森联手也救下过一些人。可是事实上也不是每一次的飓风营救就肯定成功，他们也确实遭遇到了一些失败，他们也曾经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失手过。 所以一旦涉及到人命的事情，那么就从来都没有简单这么一回事了。 从自己的秘密基地开出来一辆十分普通的福特，不管是新买没多久的兰博基尼，或者是刚刚修好的保时捷。实际上还是比较高调的，不适合执行任务的时候开，起码是在面对着现在这样的一些案件，不适合张扬的开出去。 来到这家看起来很普通的小餐厅，程诺如同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一个食客一般。简单的点了几个食物，稍微注意一下这个看起来还算是有些姿色的俄罗斯毛妹。 香水味太重，这让程诺稍微的有点小小的不是很适应。算了，反正又不是自家妞，人家香水味道太重也跟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根本不需要在意这些事情。 耳机里传来内森的声音，“伊莎波娃看起来是一个很不错的女孩，她将自己的收入几乎全都寄回了俄罗斯，如果不出意外应该就是寄给了他的家人。” 切着煎蛋，程诺笑道，“应该是这样，看起来这是一个不错的女孩。继续筛查一下她的人际情况，你觉得到底谁有可能想要伤害她？” 内森有些不确定，十分的不确定，“我知道这是一个不小的麻烦，这个女孩的人际关系很简单，几乎就是餐厅里的人或者职工。所以我不敢确定，很难找到他的人际网。” 在餐厅吃了一顿饭，稍微注意了一下这里的食客，基本上没有看到比较可疑的人。 等到餐厅打烊，早就等在外面的程诺也发动汽车。他大概知道这个女孩的住所，这自然也都是内森找到的，这也都是这个女孩一些资料。 半路停车的程诺下车了，这个女孩显然赚的不多，还有不少钱都是需要寄回俄罗斯。这一切自然也都证明了这个女孩实际上没有太多的钱，她住在比较乱的社区。 说不定就是这个女孩的作息时间比较规律，再加上有几个姿色、身材也不错，这就让某些人动了歪心思。这边可是有着不少无法无天的人，也有很多的瘾君子之类的人。 这就是程诺的想法，这大概也是内森的一些判断。现在看起来，也确实是这样。 毛妹看起来对此也算是比较有经验的，没有去那些巷子，也不理一些想要搭讪的人，只是低着头快速的在走着，对于这里的危险大概也是心里有数。 继续跟着，这就是程诺要做的事情。不过程诺也一直在注意着四周，稍微的注意一下可能对这个毛妹不怀好意的人，可能会随时会冒出来的杀手。 这就是程诺现在在做的事情，作为一个义警，自然需要时刻提防着。 第200章 好奇 一路基本上都没有什么问题，毛妹平安的回到了公寓楼，进了公寓。 这就奇怪了，这个女孩都回家了，难道是有人躲在她的公寓里，或者是想要闯进去？ 表示现在有些难不住主意了，不过仔细的侧耳听了一下，程诺表示还是需要谨慎一些，不要贸然的闯进去，要不然程诺很有可能就会被当成居心叵测的人了。 只是就在程诺还在计划着守在这里再看看情况的时候，程诺立刻愣住了、傻眼了。 先前那个只是穿着服务员制服的女孩，此刻换上了紧身裙、丝袜，踩着高跟鞋。这一下完完全全的风情味十足，甚至比起所谓的时髦还要风骚。 情况不对，这个女孩直接搭乘出租车走了。 这里可是纽约啊，出租车的收费标准是很高的。按照正常的情况来看，这个女孩不是说搭不起出租车，只不过一般情况来说，在她将大部分收入都寄回去的时候，兜里也没几个钱。 这个情况有些反常，程诺也觉得有那么点措手不及了。 赶紧跟上，程诺知道这个看起来稍微反常起来的毛妹，这个看起来比较普通的女孩，很有可能是有着让人想不到的一面。此前程诺和内森看到的，至少毛妹普通的那一面。 希尔顿酒店，这女孩看起来就像是常客一般，完全没有什么新奇或者负担。 “内森，情况不对啊。”程诺进了酒店，忍不住诧异道，“她没有开房，看起来要么是早就拿到了房卡，要不然就是有人在这里等着她。” 内森沉默片刻，随即也说道，“我找了他们的档案，这里没有她的开房记录。我会尝试着入侵他们的监控系统，找到这个女孩的位置，然后你再去办入住。” 看起来也只能这样了，因为跟丢了这个女孩，不知道她的房号是在哪里。只是程诺也觉得这不是个滋味，跑来了这样的酒店，结果就是自己一个人。 关键是程诺忍不住担心啊，假如艾米查了一下程诺的开房记录，这可怎么解释啊！ “内森，虽然我觉得这样可能有些不对。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她很有可能是一个应召女郎。”程诺还是开口了，直接说道，“我的意思是她有两个状态，一个是我们知道的女招待，很普通的女孩。但是另一面，她就是在这里为人提供服务。” 内森也沉默了，程诺做出这样的判断看起来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看看这个毛妹的一些举动，似乎这样也是可以理解的。要不然的话，也不存在下班后还换了身风骚的衣服，还跑到了希尔顿，这是没有开房记录但是已经有了地方可住了。 内森的声音很快传来，说道，“她在17楼，14号房间。我给你做了一个预约记录，我们没办法拿到那个房间隔壁的两间房，但是对门的那一间已经被你预订了。” 程诺站起身，也不在大堂坐着了，直接去拿下房卡就好。 进了电梯，程诺忍不住吐槽道，“我现在肯定是没办法解释了，我现在都有了开房记录了。如果艾米或者凯特查到了这些，我真的也就没办法解释了。” “看起来你这么关心贝克特警探是有原因的。”内森忍不住打趣起来，开玩笑道，“不过到时候你可以像她们解释，这就是为了和客户交流。最重要的是可以调查监控，她们会发现没有其他的女孩进入你的房间。” 程诺笑了笑，走出电梯，稍微注意了一下走廊。 “这边的监控记得帮我控制住，我可不想被安保们发现。”空无一人的走廊里，只有程诺小声说话的声音，“我还是需要小心一点，这个女孩看起来比我们想象中要复杂。” 感觉到自己应该做些什么的程诺仔细的看了一下周围，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来工具夹。看起来是跟个钱包一样，至少一打开，里面是各种各样的一些个工具，全都是溜门撬锁而用。 看了看四周，程诺动作迅速的打开了这个感应锁，没有太多的难度。 也别管挂着‘请勿打扰’了，还是需要看看这里面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这个女孩既然是应召女郎，那么说不定就遇到一些爱好古怪，或者素质很低的顾客，这都是有可能的事情。 刚开门，程诺就察觉到了不对，他感觉到了自己这一下真的闹大了麻烦。 毛妹穿着紧身皮衣，踩着恨天高，完全就是一副女王的样子。当然，此刻的她手里拎着一只鞭子，而床上躺着一个双手被铐着，嘴也被堵着的一个秃头油腻男。 不过对于程诺来说，此刻现在也根本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了，现在也确确实实不能考虑到这些迤逦的景色。因为这本来就是一场比较香艳的游戏，而此刻就出现了诡异局面。 有些人兴趣爱好不一般，这很正常，尊重就好。只是眼前的这个油腻男脖子歪着，嘴角还有一些白沫。而这个原本应该耀武扬威的女王，惊恐的跪坐在地毯上。 玩出人命了！ 程诺觉得自己还是需要赶紧开溜，在这个女人还出神没有发现自己的时候赶紧溜走。 “内森，她确实是应召女郎，只是这一次出了意外。”程诺苦笑，对内森说道，“她的客户看起来很喜欢刺激的游戏，出了很大的问题。” 这件事情还真的不好解释，本来以为这是有什么危险，没有想到是这么回事。 本来在程诺的潜意识里，大概就是这个女孩可能会遭遇到什么伤害。而现在倒好，这个女孩成为了‘凶手’，这显然是程诺有些始料未及的事情。 回到了程诺‘预订’的房间，程诺开口道，“内森，我知道你的消息源很特殊，我们每次都可以拿到名单。至少我们没有想到她是凶手，没有想到是她杀了人。” 哪怕是误杀，这一次也可以肯定是这个女孩确确实实杀了人。这件事情无可指摘，这个也确确实实就是程诺和内森感觉到有些心情比较沉重的。 沉默许久，程诺开口道，“这个女孩可能技艺不精，也可能是那个男人身体不好。我的意思是我们根本搞不清这样的事情，我们也根本没有办法预测。内森，告诉我实话，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程，我不希望你陷入这些麻烦。”内森沉默片刻，再缓缓开口说道，“我得到消息源，你得到名字，然后我们一起努力帮助别人，我觉得这样的合作是最合适的。” 程诺还是觉得有问题，他猜测道，“我很奇怪，我们帮助的人很多，有各种职业。一开始我想过这可能是有着一个专业的机构，得到了专业的情报。但是我现在不这样认为，消息源无法判断是行凶者还是受害者，消息源只知道名单上的人会和危险有关。” “程，不要再说了，相信我！”内森忍不住了，焦急的说道，“我在一个特殊的项目工作，这是我私下做出来的决定。如果被其他人知道，这个项目会很危险，我们也会很危险！” 好吧，程诺觉得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再说什么了，内森好像确实是在顾忌着什么。 洗了个澡，程诺也就觉得心里踏实了不少。 门铃声响起，程诺打开门，露出尴尬的表情，“送完客户，所以来休息一下。” 凯特有些意外的看着程诺，她根本没有想到程诺居然在这家酒店。 埃斯波西托和莱恩这对搭档也看到了程诺，一个个的低着头，努力的抿着嘴。他们是专业的，他们要努力的忍住不笑。明明就是来查命案的，怎么这就成了抓奸。 凯特没有说话，只是稍微皱眉，然后推开程诺走入房间。而埃斯波西托和莱恩同情的同时，但是也充满鄙视的拍了拍程诺的肩膀。一个有女朋友的人跑来高档酒店也就算了，关键是这个家伙在纽约有好几处房产啊，这来酒店是干什么的？ “没有人，里面没有其他人！”程诺赶忙解释，为了自己的名誉必须解释，“我真的就是送完客户然后来休息一下，我可以用我的名誉来发誓！” 凯特走出了房间，公事公办，“这位先生，你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刚来不到半小时，就洗了个澡。”程诺也老老实实，这是实话，“凯特，用不着装不认识我吧，用不着看起来这么夸张吧。” 凯特板着脸，继续公事公办的说道，“这位先生，你知不知道714房间住的是谁？” 程诺连忙摇头，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凯特，你们凶杀组都来了，这里有命案发生了？” “有一个男人死在那里，他已经有了妻子、孩子，他有自己的家庭。”埃斯波西托忍着笑说道，“但是他死了，因为那些刺激而有趣的游戏。” 这就有趣了，相当的有趣。程诺觉得吧，还是装作八卦的嘴脸比较好，这样新奇的事情就是好好的听一听，必须要一副看热闹的吃瓜群众的嘴脸。 反正，绝对不能让这些警察知道自己知道那个毛妹和她顾客的那些勾当！ 第201章 专业 程诺表示他就是一个无辜的吃瓜群众，他只是在希尔顿开了一间房而已，根本没有想到对门居然出了命案。这实在太冤枉了，也感觉到风水不好、晦气，程诺表示要回家！ 凯特还是表示怀疑，觉得程诺好像特别喜欢在一些案发现场出现。只是目前看起来跟程诺没有任何的关系，程诺就是一个运气不好的家伙，起码这一起案件是这样。 埃斯波西托和莱恩忍不住幸灾乐祸，他们自然看得出来程诺和凯特这段时间闹掰了，大概也知道其中的原因。可是想到刚才程诺一开门，凯特就一副‘公事公办’的进房间开始检查，这里面值得玩味的事件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不过程诺还算老实，要是在屋子里发现了其他的女人，那么这件事情才是真正有趣起来。 回家，程诺表示一定要回家，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哼着歌的程诺研究着改装车，想要计划着将自己的一些座驾稍微的调整一下。 艾米开门了，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程诺，艾米忍不住冷哼一声。 “怎么了？”程诺很无辜，看着艾米说道，“我觉得如果你在工作当中遇到了不顺利，如果有混蛋让你生气了，那么你不应该给我脸色，这样对我来说是很不公平的。” 艾米冷笑一声，对程诺说道，“我和凯特现在几乎没有任何的联系，而一旦有什么联系，那么肯定就和你有关。你在希尔顿开了一间房，洗好澡在那里似乎是等人。” 程诺表情夸张，叫屈不已，“我只是送完客户而已，这是冤枉。我的房间里没有其他女人，我也没做什么不好的事情。这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我的名誉不能受到损伤、污蔑。” “但是我总感觉到这里面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艾米看着程诺，蹙眉说道，“我现在谈不上有什么感觉，我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问题。但是我可以肯定，这里面确确实实有些问题，我能感觉到这十分的不正常。” 程诺笑了起来，一副很坦然的样子，只是程诺忍不住心里开始打鼓。 自己绝对算不上是什么好男友，程诺现在越来越清楚这一点了。光是瞒着艾米的那些事情，基本上也就是让程诺和好男友彻底的绝缘，这就是程诺的一些清楚的自我认知。 目前这一关算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程诺看起来还是要继续自己这双面人生的生活。 早起的程诺继续延续着以前的生活状态，继续在流着汗、锻炼着身体。然后回到公寓好好的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之后的程诺驾驶着座驾出发了。 内森已经在等着程诺了，这个家伙对于基地的选址已经基本上完成，让人充满期待。 程诺看了看地址，感觉到十分的有意思。如果自己没有找错地方，就不会是这么一个废弃的图书馆，难道内森那家伙发个短信也搞错了地址？ 虽然心里充满怀疑，不过程诺还是朝着图书馆进军，这是他应该做的事情。 “靠，这里不会还没有通电吧！”程诺皱眉，感觉到十分的怀疑，“与其这样，还不如我找一个废弃的仓库好了，这要是没通电，这可咋办啊。” 忽然间，程诺感觉到内森果然是有着钞能力啊，根本不需要怀疑。 这是大隐隐于市，如果是程诺寻找仓库，大概就是去布鲁克林区，去那些贫民窟或者码头，找那些废弃的仓库。那里基本上就是没人过去，比较容易改造成基地。 而内森的这间基地不一样，这是一个处在地段不错的地方。没有什么高科技的密码锁、感应锁，就是再普通不过的铁栅门、机械锁。 肯定是被内森买下来了不说，虽然看起来是普通的图书馆，不通电。可是当看到了发电机的时候，程诺就知道内森果然没有让人失望，这件事情确实值得开心。 内森走了过来，笑着说道，“我们不需要接入电网，这样就可以更好的隐蔽起来。我对这里进行了改装，想要在互联网上追踪到我们，这当然有可能发生，但是难度很大。” “这些专业的东西你根本不需要告诉你，你只需要告诉我这些事情做好之后，我们有着一个安全、隐蔽的基地就好。”程诺忍不住笑了起来，对内森说道，“说实话，这里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我可能没办法藏一些装备，我也不好开车进来。” 内森耸耸肩，指着书架说道，“你可以在这里藏几把枪，没有人会想到这座图书馆会有很多的武器。不过车肯定是开不进来了，我们这里不是仓库，不能开车进入基地。步行，我认为这是一个很环保，而且可以锻炼身体的方式。” 说完这些，内森将一把钥匙扔了过来。 一把接过钥匙，程诺怀疑道，“又送我房子？难道我又需要找一个女孩扮演同居？” “仓库，那里有一些比较安全的车，种类也比较多。”内森自信的笑了起来，对程诺说道，“你的那两辆车适合平时代步，但是你需要几辆车来执行任务。我可以保证，这里的车绝对可以满足你的一些需求，它们都很安全。” 这件事情也是程诺想过的，他也确实认为这件事情相当的重要。只是看起来内森也想到了这些，两个人也可以说还是有些默契的，他们可以携手搞定一些棘手的任务。 看着地上的网线，程诺开玩笑道，“我可不会打扫这里，我也搞不清楚这些网线、光钎等等的用途。不过内森，我觉得你对这里的改造是很不错的。可是，跟踪你的那些人呢？” 自信的内森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当然知道自己的身后有着一些跟屁虫，自从他和哈罗德一起开始开发某个程序开始，他就知道自己被一些人盯着。 只是内森也明白，想要抓住他的把柄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这一点毋庸置疑。 要说隐藏行踪，内森和哈罗德绝对是有着极深的造诣。 大学同学哈罗德，这绝对是一个天才。只是内森也知道，哈罗德的身份也值得怀疑。甚至哈罗德-芬奇这个名字，也很有可能就是伪造的，这确实有极大的可能就是一个假身份。 而且这些年和哈罗德一起合作，内森在台前，所有人都以为公司的老板是内森，有着一个极其出色的团队。但是根本没有人知道哈罗德的存在，不知道哈罗德实际上才是提供那些技术的真正专家，这才是幕后大佬。 哪怕是内森的儿子，他也认为哈罗德叔叔是一个职业保险人，一个对计算机一窍不通的人。 看看，这就是内森和哈罗德的默契。没有人会怀疑他们的关系，哪怕他们现在携手在做一些机密度极高的项目，哪怕是那些官员们，也都不知道哈罗德的存在。 所以不管是隐藏哈罗德的存在，或者让大家忽略程诺的存在。这对内森来说都没有什么难度，这些技能对他来说也是无比娴熟的，他可以比较轻松的做到这些。 既然看到内森无比自信的样子，程诺自然也就不需要担心这些了。内森可能确实不擅长正面搏杀，可是程诺也很清楚，内森这个家伙的很多能力都是值得信赖的。 差不多搞定这些，内森指了指桌子上的资料，“你的前女友，这里是你要的资料。” 程诺都懒得解释什么了，因为这样的解释根本不重要。 “不过我觉得你还是需要去一趟档案室，这里很多的资料并不齐全，在还没有电子入档前这些资料就存在了。”内森很认真，提醒着程诺说道，“而且，我觉得他们的第一手资料更加重要，你需要去看看档案有没有被人涂改，或者输入时出现错误。” 程诺也点了点头，对内森的这些提醒可以说一点都不会觉得意外，这是应该做的事情。 乔安娜-贝克特，她和她的同事们专注于人权，她们在很多的时候是想要和罪恶作斗争。看起来是有些傻白甜，也可能让人觉得这是有点圣母，或者说天真了。 只是这个世界上有着这么一些人，还是值得佩服的，起码他们是在做一些好事。 仔细的翻阅着资料，程诺试图在这其中找到一些线索，他觉得这还是比较重要的，这也是程诺看起来可能取得突破的一些重点，这一点是显而易见的。 这些案子，都是约翰-拉格兰经手的，凶杀组的警察。如果没有记错，也是这个警察通知凯特和她的父亲，他们知道了噩耗。 乔安娜-贝克特充满理想，想要将盘踞在华盛顿高地的那些毒贩子给赶走，她们发起了一个活动，就是‘还我家园’的活动，是在和毒贩子作斗争。所以这个瓦肯-西蒙斯也值得注意，这个家伙在纽约的毒品市场有着很大的名气。 这还不对，好像还有一些案子值得研究一下。比如说这个消失的案卷，她在临死前好像是申请了调查一个案子，只是档案当中好像神秘消失了。 这一切都是线索，这一切也都值得程诺好好调查啊！ 第202章 冤家聚头 程诺没有带走资料，因为不出意外，这里将会是他和内森的活动基地，这里会比较安全。 考虑到自己的安全屋不是特别多，程诺也觉得还是需要节约点使用，不能时不时的就暴露出来一两间安全屋，那可不是什么正确的做法，这对程诺来说没有什么好处。 再者呢，自然就是程诺觉得内森还是一个很不错的后勤保障资源，可以提供不少的帮助。 就将这些资料留在这里，可以慢慢的研究这些，可以寻找着这些漏洞和破绽。哪怕现在拿到了档案，暂时看起来也是有着那么点收获。 只是这个档案里面的内容看似完美无缺，只是也有很多对不准的地方，还有一些让人感觉到怀疑的地方，这也是程诺觉得这里面肯定隐藏着什么秘密的根本原因。 程诺和内森的基地在不断的完善，这让程诺感觉到很满意。 有一种看到自己的家在进步、发展的感觉，这里确实是一个合适的基地，让人开心和期待。当然仔细的研究着乔安娜-贝克特的资料，程诺也感觉到这里面有很多问题。 手机响了，程诺立刻接通，“莫兹，有什么事情吗？” “你和尼尔都一样，我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你们都喜欢让我帮忙调查事情！”莫兹开始吐苦水了，他有这样的理由，“自从他出狱后，成为了fbi的顾问，我也忙了起来。” 程诺说着实话，这绝对是他的心里话，“是的，你现在看起来更忙了。以前在忙着帮我调查一些事情，现在还有尼尔。不过我们都相信你的能力，底特律牙医很强大，而且我们还是朋友。如果不借助这样的资源，上帝都会发怒的。” 莫兹没好气的说道，“我虽然不知道你最近在忙着做什么，不过我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你可以去和尼尔见一面，你们可以好好的聊一些事情。当然不只是那些**文物，我想他也需要你的帮助，找到他的凯特。” 程诺总觉得怪怪的，尼尔的女朋友也叫凯特……什么叫‘也’啊！ 看了一眼躺在垃圾堆里的贩子，希望有人能够救下他吧。不过按照内森的性格，想来这个时候内森也报警了。内森对于‘死刑’比较抵触，不介意程诺开枪甚至以暴制暴，只是内森说了很多次，那就是希望程诺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取人性命。 程诺也没觉得内森迂腐，美国绝大多数地方都是没有死刑的。再者呢，就是程诺自己也没有做好这些心理准备。打伤一个人，和杀一个人，那完全是两回事，心理负担也完全不同。 以前就听说尼尔对生活比较考究，看到莫兹发来的地址，程诺更是觉得尼尔这家伙出狱后，很有可能就是立刻买了一间豪华公寓。不见得就是此前尼尔赚了多少钱，而是因为前些时间联手弄了点宝石，每个人都赚了一笔钱。 看到程诺的兰博基尼，尼尔嫌弃的挥了挥手，感觉到有些高调。只是他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尼尔是一个西装控，而且对于礼帽无比热衷。那么程诺喜欢跑车，也没问题。 手机响了，莫兹接通后没好气的说道，“你难道在我身上装了追踪器吗？我就在附近，很快就会过来。不过我走的很慢，我很快就会过去。” 程诺拍了拍莫兹的肩膀，好奇问道，“怎么了？” “他现在在帮皮特-伯克调查案件，就是那个想要将你送去fbi的特工。他们找到了一个擅长做债券的荷兰人，还有一个做假币的幽灵，前几天我帮忙偷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圣经，不过这也是为了案子。现在又有了新的案件，看起来纽约的犯罪率很高。” 听到莫兹滔滔不绝，程诺只是笑了笑。哪怕他现在是义警，正在锄强扶弱、除暴安良，只是任重道远啊。这样的一个城市，犯罪率实在太高了一点，闲不下来了。 和莫兹有说有笑，程诺夸奖道，“这样的一栋公寓，最少价值千万美元。难道尼尔这个家伙以前还有很多的存款，居然买下了这么豪华的公寓。” “这是琼的房子，她将阁楼借给了尼尔。”莫兹忍不住羡慕，“琼是一个很优秀的女性，也很有同情心。她知道尼尔现在的困难，将阁楼借出去了。” 还是不要阴暗，不过程诺很好奇，“我没别的意思，就是琼知道尼尔的情况吗？” “当然，不过她的亡夫以前也是罪犯。”莫兹笑了起来，显然是常客了，“看看，这就是生活。我对于住在地下室没有任何的不满，只是如果你想要住在这样的地方，那么你就需要好好的努力了，不过我觉得你可能能承担这样的消费。” 这个琼显然是比较有钱，这样的公寓已经不是千万美元就足够，应该可能需要数千万美元。而且看看人家家里的女佣，一看就是专业的，而不是说偶尔请个家政服务，区别大着呢。 莫兹一看也就是常客了，女主人琼对莫兹的到来一点都不意外。 程诺主动伸手，对着这个黑人老太太说道，“程诺，尼尔-卡夫瑞的朋友。” “当过私家侦探，在凶杀组当过顾问，和女记者谈过恋爱，现在有一个警察女友，还和一个凶杀组的警探的关系很有趣。”莫兹这混蛋显然是觉得还不够热闹，热情的介绍起来。 程诺只剩下干笑，而琼饶有兴趣的打量程诺几眼，觉得需要提防程诺。 这小子很有可能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小子，不能让他和自家孙女接触，要不然会很危险。 推了一把莫兹，程诺和莫兹还是去找尼尔更加重要，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莫兹敲门，尼尔开门，这是常规的套路。 “我去了当铺，按照你的传真找到了资料，我也找到了你应该很感兴趣的金币！”有些得意炫耀的莫兹察觉到不对劲，好奇问道，“怎么了？” “哈弗沙姆，朱恩不在这里。”尼尔看着莫兹，开口说道。 莫兹反应过来，自然的说道，“好吧，那告诉他，我很期待下次一起喝酒。拜……” “等一下！”尼尔的屋子里传来声音，让想要开溜的程诺和莫兹停止了脚步。 拿着一罐子啤酒的皮特-伯克居然在尼尔的家里，这个家伙现在‘无家可归’了，来投奔尼尔了。也没办法，谁让他的老婆有着一个好闺蜜呢，现在成为了一起案子的嫌疑人。 皮特有些戏谑的看着尼尔问道，“他们是谁？” 尼尔面不红心不跳，平静的介绍，“哈弗沙姆和张。” “看起来他们当中的某个人在追求朱恩。”皮特觉得好笑，看着程诺说道，“是他吗？这个家伙是一个很受欢迎的家伙，我知道不少好女孩都喜欢他。” 莫兹忍不下去了，对尼尔说道，“他认识我们，他想要将程送去监狱。你可以和程讨论一下，比如说怎么成为fbi的顾问，虽然这样可能需要戴上电子镣铐。” 尼尔看看程诺，再看看皮特，感情闹了半天，只有他一个人在表演呢！ “我可不想成为顾问，我也不可能被电子镣铐铐住。”程诺信心满满，此地不宜久留，“打扰你们聚会了，下次有机会我们再聊聊。” 皮特笑了，看着程诺说道，“他才刚刚出狱，难道你就忍不住想要敲诈这个家伙？拜托，他可是尼尔-卡夫瑞，哪怕在监狱呆了一段时间，他依然是一个聪明的家伙。” 尼尔更加搞不清楚状况了，看起来程诺和皮特这是有‘恩怨’了。 “他们是我的朋友，莫兹前两天才刚刚帮我们找到圣经。”尼尔忍不住解释着说道，“看起来我在监狱里的这段时间，真的错过了很多的事情。” 皮特上下打量着莫兹，显然没有想到尼尔的朋友就是莫兹。尼尔这个时候好像也明白了，怪不得前两天让莫兹帮忙偷圣经的时候，莫兹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 “进来吧，喝一杯。”皮特也不迂腐，要不然也不会和尼尔现在成为搭档，“正好我们可以好好的聊一聊，说不定你们的专业可以给我带来启发。” 莫兹要喝杜松子酒，而程诺看了看，啤酒其实也是很不错的，他可以和皮特碰一下杯。 尼尔开始抑郁了，因为几杯酒下肚，他就成为了被打趣的那个可怜人。 “他的女人离开的时候居然只给了一个空酒瓶，我以为凯特离开的时候最少会给他一瓶红酒。”皮特拍了拍程诺的胳膊，显然酒劲上来了，“是他的凯特，不是你的凯特-贝克特。” “这就奇怪了，你们fbi难道都这么八卦？”程诺无语，看着皮特问道，“这起案子是什么样？我挺感兴趣的，我听莫兹提到了，好像和伊拉克的古董文物有关。” 郁闷的尼尔不想说话了，看起来他不只是被大家调侃，也被认为口风不牢啊！ 只是程诺根本不在意这些，也没觉得这有什么问题。这起案子，程诺觉得挺有意思的。在更多案件的锻炼当中，程诺觉得对自己的能力提升可以带来不少的帮助。 第203章 自由的枪战 这起案子其实也很简单，那就是皮特的老婆有一个闺蜜，在伊拉克驻军。结果现在一些伊拉克的文物消失了，而那些被盗的金币上有这个倒霉的约翰-米歇尔的指纹。 种种证据表现，米歇尔可能是被栽赃了，而随军的女记者和一名曾在美国国务院工作的闲人安保公司的老板，他们的嫌疑看起来还是比较大的。 程诺认真的听着，基本上没有发表什么意见。而皮特显然也不是特别信任程诺，谁让皮特知道程诺不是好人呢，跟程诺更没有什么交情。没有现在就抓捕程诺，那就是因为没有证据，以及看在尼尔的面子上，仅此而已。 就像现在一样，虽然皮特有足够的理由怀疑女记者阿丽莎，但是就是没有证据。 “我觉得你们最大的问题，那就是你们的原则性太强了。”听到皮特的苦恼，程诺开口说道，“我知道fbi或者警察都需要证据，但是如果你们不想让一个无辜的士兵进监狱，那么你们就需要开始考虑改变办事的方式。” 尼尔点头，也认可这样的说法，“是的，fbi特工用不合法的手段获取证据，不可取、不可信，所以一个无辜的军人进入了监狱，这件事情马上就要发生了。” 皮特打量着莫兹赎出来的金币，他现在确实足够的郁闷、苦恼。 “我们可以推他们一把，看起来就是这样。”程诺想了想，说道，“是不是一个女记者，然后和去摩苏尔监督重建的家伙发现了当地博物馆的文物，他们将这些文物偷了出来，然后安排了一个无辜的家伙背锅。这很简单啊，只要让记者和那个幕后的家伙着急就好。” 尼尔立刻点头，觉得和程诺很投缘，“确实是这样，这是你的非法证据，可是这也是一些人没办法报道的案子。我们都知道阿丽莎涉嫌其中，我们需要让她紧张、害怕。” 皮特这个时候也点头认可了，他们知道这枚金币的存在，就是去女记者的办公室，然后偷到的当铺的收据。这一切，自然也就代表着那个女记者可以是很好的突破口。 打草惊蛇，虽然现在没有太多的证据，可是只要那些罪犯主动露出破绽，一样可以逮捕。 喝着啤酒，皮特开玩笑道，“看起来你给我提供了一个很不错的思绪，我觉得下一次我可以在这件事情准备一下，相信我很快就可以抓到你。” “抓到我？”程诺摊开手，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我可不是罪犯，你更不可能找到我的证据。我是认真的，我的意思就是你可以努力去收集证据，当然它们是不存在的。如果我进了监狱，那么就只是因为我被冤枉了，就是这么简单！” 皮特笑了，看着程诺的眼睛。他觉得这就是程诺的挑衅，他也认为程诺这家伙有恃无恐。 闲着也是闲着，程诺觉得他还是可以找些事情可以做的。看看fbi是如何办公的，这件事情对程诺来说还是很重要，这样可以让他有着更丰富的眼界，绝对没有什么坏处。 回到公寓的程诺心情愉快，趁着酒劲将艾米扛到了浴室，然后胡天黑地。 早起的程诺接到了内森的电话，纽约真的是一座很危险的城市，这是又有人陷入了生命危险当中。这就没办法了，程诺觉得自己还是去看看吧。 倒霉的清洁工，他最大的问题就是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事情，所以可能被杀人灭口。 驾驶着一辆不起眼的车，程诺快速的从防火楼梯爬到了公寓里。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公寓里的情况，看起来这个清洁工还是比较刻苦努力的，他是在为家人而努力。 这就没问题了，程诺觉得这样的人应该救。 看了眼后座的背包，程诺忍不住笑了起来。两把手枪，一把m4a1，这是m4卡宾枪的衍生型，是美军各常规部队及特种部队的制式武器。 有着前置折叠式机械瞄具，加装了m203榴弹发射器、反射式瞄准镜，这可不是民用版。而且还有35发子弹的stanag弹匣，这是一般的民用枪没有的。 “程，你应该明白你的敌人是俄罗斯人。”耳机里传来内森的声音，他忍不住提醒道，“我的意思是这样很危险，我不希望你陷入危险当中。” 程诺不是很在意，笑着说道，“但是我知道如果他们开始准备起来，肯定不会允许这位努力工作的清洁工进入法庭。而警方和检方，他们显然没有给证人足够的保护。我没有时间了，我现在就要出发，我必须要及时赶到。” 内森沉默片刻，然后给出了地址，让程诺赶紧追上去，可以保护好这个证人。 程诺感觉到他嗅到了自由的气息，希望这些路人们可以及时躲开。不过想来也没有问题，在自由的美利坚，在大苹果城生活，那么就要学会适应随时爆发的枪击，学会保护自己。 靠近了目标的车辆，程诺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扭身从后座扯过来背包，一脚油门、单手打着方向盘，程诺在扯开拉链的同时。猛地一打方向盘，朝着从旁边车道想要加速的汽车。 ‘砰’ 这不是枪声，这就是单纯的两辆汽车撞在一起爆发的撞击声，就是这么简单。 抽出手枪，程诺果断的开枪。没有来个一枪爆头之类的，但是看到杀手的车辆失去控制，程诺也就笑了笑。还是需要继续加速，看起来这个清洁工看到的事情比较严重啊。 当然帮派分子这也是一些个亡命之徒，这里面的很多人虽然只会好勇斗狠，真的要是打起来的话不见得有多少战斗力。但是这些人疯起来，还真的不能小觑。 加速，程诺的车技在这个时候得到了展现。虽然路上不少行车因为忽然爆发出来的事故、枪击而显得有些慌乱，不过对程诺来说问题不算大。 清洁工看起来似乎也意识到什么，想要加速逃离。 还好这里是纽约，堵车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之一了。而且程诺的座驾，只是看起来很普通的。这就是一辆套着福特外壳的性能车，这是有着足够潜力和爆发力的汽车。 “嗨！”和清洁工的车并驾齐驱，程诺忍不住喊道，“快点离开这里，快点！” 一脚刹车，程诺一打方向盘，将车横在车道。 快速的下车，抄起m4，程诺开始扣动扳机。连射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点击完全没问题。 挡风玻璃被打烂，车前灯也被打烂，开车的帮派分子抱着胳膊在凄惨嚎叫。这就是程诺的战斗力，这就是无法无天的程诺在这个时候爆发出来的专业能力。 至于尖叫的路人，四散而逃的行人，程诺这个时候也顾不上了。 撞翻了一辆车，逼退了另一辆凶手们的乘车。程诺觉得自己现在可以考虑大功告成了，千万不能被堵在这里，超级英雄被抓住了也是要坐牢的，这一点程诺心里有数。 “内森，这一次的代价有点大啊。”拎着步枪的程诺一边朝着小巷跑去，一边说道，“我才刚喜欢那辆车，虽然它舒适感很烂，可是操控性非常出色。” 内森忍不住头疼，也调侃着，“你还需要考虑到我在帮你抹除一些监控的痕迹，我想就在法院前发生了激烈的枪战，这会让警察们忙起来。对了，这是99分局的辖区。” 程诺当然知道这是99分局的辖区，意味着艾米也有可能来支援。 溜，得赶紧溜掉才行。 拨通电话，程诺喊道，“莫兹，快点来接我！” “接你？”莫兹语调变高，没好气的说道，“尼尔和我在一起，我们现在还在找一辆不错的礼宾车呢，没时间去接你！” 程诺来劲了，赶紧说道，“去我的车库，那里有车。不过我必须要说好，除了你们两个，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我的车库。” 好枪不能乱扔啊，内森这个有着钞能力的家伙可以帮程诺找到各种车。但是这些枪可不好找，主要是因为这都是黑枪，这都是军用制式武器，比起买车的难度高多了。 至于钱，程诺觉得钱能解决的问题，现在看起来还真的不算是什么问题。 莫兹和尼尔看着程诺发来的地址有些意外，两个人刚准备去诈一诈那些收黑车的车行。没别的原因，就是fbi提供的车实在看不上，完全没有一个私人收藏家应该有的派头。 “程有很多车？”尼尔看着莫兹，很奇怪的问道，“难道上次我们赚的钱，他都用在买车了？” 莫兹歪着头想了想，也很奇怪，“没有啊，他的钱还有很多都在我这里。实际上我和他的钱混在一起了，我知道他没有花很多钱买车。不过他刚买了一辆兰博基尼，因为他的那辆保时捷911好像是因为一些原因，有一段时间不能开出来。” 确定了地址，莫兹疑惑的按下密码。 看着这间仓库里停着的车，尼尔瞠目结舌，“莫兹，程到底是做什么的？”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知道他做的事情很神秘！”莫兹看了看四周，忍不住担心起来，“难道程这个混蛋背着我开始走私汽车了？” 第204章 正当理由 “程，他们来了。你的那辆雅致，三分钟后你可以和他们汇合。”耳机里传来内森的声音，他在帮助程诺监控四周，“你现在需要走出巷子，你和那些警察只隔了一道墙。” 程诺立刻行动起来，忍不住吐槽，“那些家伙看起来真的很浪费，我都舍不得开那辆车！” 尼尔和莫兹出现了，看到从巷子里钻出来的程诺，看到程诺手里的包。尼尔和莫兹对视一眼，他们显然意识到了为什么程诺需要有人接了，程诺这家伙是闹事了。 只不过尼尔和莫兹也没有多问，他们也都知道程诺不是亡命徒。 “你们有什么计划？”程诺忍不住好奇起来，“你们需要车干什么？” 尼尔回头，对程诺说道，“我们要抓住那些盗窃文物的家伙，我们已经成功吓住了那个女记者，她会和我们合作。至于躲在幕后的那个家伙，他现在急着出手金币。我是一个私人收藏家，很有钱，但是fbi只给我一辆几十年前的奔驰。” “正好，我也去看看热闹，我对文物很感兴趣。”程诺没客气，投缘就是这么回事，“说实在的，我们有没有机会从里面得到一些好处。” 尼尔当然也想啊，那些伊拉克的文物都很不错，不只是有经济价值，也有非常不错的艺术价值。只可惜这样的好东西，真的没办法落在自己手里，那就只能过过眼缘了。 虽然不能得到点好处，不过去凑热闹、帮帮忙，这还是没问题的。 顺便换一下行头，莫兹这家伙就是中年大叔的打扮，程诺这一看就是牛仔、户外运动爱好者。而尼尔这家伙不用说了，和亨利-摩根、巴尼一样都是对西装无比热衷。 程诺换上了一套西装，本色出演年少多金的收藏家，而莫兹扮演司机的角色。就在程诺觉得这样就差不多了，没想到尼尔表示还有助手。 “劳伦-克鲁兹。”一个穿着碎花裙的漂亮女孩看着程诺，好奇问道，“你是谁？” 开车的莫兹回头，这家伙不擅长社交，“程诺，他是尼尔的朋友，尼尔需要一些保护。我们都知道敌人是一个恐怖的家伙，他有私人安保公司。” “他是认真的吗？”劳伦看向尼尔，认真问道，“我不觉得皮特会允许他出现。” 尼尔不在意，他和这个劳伦有点不对付，“皮特认识程，他不会反对。不过我们也都知道，如果出了什么问题，那么程会自己承担责任。” 女记者也上车了，这个污点证人显得有些紧张。不管是自己的所作所为带来的问题，或者是这一次成为污点证人，都让这个看起来所谓的精英紧张、害怕。 程诺觉得这里有点挤，劳伦倒也算了，挺漂亮的一个女孩，身材也好。只是阿丽莎这个女记者、制片人，这就徐娘半老了，粉抹得重，香水也刺鼻。 尼尔回头，对劳伦笑道，“你需要小心一点了，程最拿手的就是迷住警察、侦探。” “尤其是漂亮的侦探！”莫兹也贱兮兮的说道，“他现在的感情问题很乱，我不希望你成为下一个受害人。不过尼尔很不错，你不需要担心他会影响你的工作。” 程诺觉得有机会一定要介绍一个女人给莫兹认识，尼尔现在越来越八卦、在女人面前有些拘束，肯定就是单身的时间久了，这才导致了各种不适应。 这就是程诺的心里话，他觉得这件事情必须要放进日程表了，这可不能马虎对待。 而尼尔似乎也是有着这样的想法，自己最好的朋友是什么样子，尼尔当然再清楚不过了。这件事情，还真的需要程诺和尼尔帮忙，因为莫兹显然没有办法一个人搞定这些，需要好友们推他一把，这样他说不定才会有着一些进步。 看到程诺和莫兹，监控车里的皮特忍不住想要吐槽。 除了程诺和莫兹的胆大包天之外，对于尼尔这家伙的自由发挥也感觉到忍不住。 只是此刻的皮特根本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接受这样的现实，因为看起来程诺和莫兹都不是好控制的人，尼尔这家伙实际上也不算是完全听话的那种性格。 这件事情会比较危险，那就是因为程诺感觉到女记者阿丽莎显得很紧张。她这样的一个状态，很容易就会被人看出一些破绽。只是程诺也明白，如果阿丽莎不去，那才是更加可疑的状况，无疑会增加破案的难度。 事实上果然不出程诺所料，一开始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这似乎就是一个正常的私人收藏家准备收货。看看美女助理劳伦带着满满一箱子的美元，从收藏家尼尔可以滔滔不绝的说出很多这一批文物有关的信息，这就是有诚意的一次交易。 只是当看到了阿丽莎紧张的状态，这就看出来不寻常，这就看出了破绽。 “开枪啊，如果你开枪，我也会开枪。”美女特工劳伦拔枪，指着一个保安。 被保安用枪指着的尼尔举着双手，紧张道，“她是开玩笑的，她不会开枪的。” 程诺没有轻举妄动，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单纯的因为这个时候一旦有人开枪，很有可能会引起连锁反应。主要是因为保安的人数比较多，双拳难敌四手的道理还是很清楚的。 也是因为程诺一开始就有准备，装作四下察看的样子，程诺没有处在人群当中。所以现在变成了劳伦和保安在举枪对峙，而程诺则是伺机而动，这更加重要。 察觉出破绽的幕后主使这个时候开溜了，程诺这个时候也行动起来，等不及了。 拎着箱子想要逃跑的幕后主使冲出了仓库，程诺也紧随其后。 “都别动！” “别动！我开枪了！” 身后传来的呼喝声说明很多问题，大家都是举枪对峙，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嗨，停下！” 程诺双手摸在腰间，现在有着一些执法者的感觉了，这是在追捕罪犯。 逃跑的幕后主使简单干脆，直接掏出枪扭身扣动扳机。 这个昔日在国务院工作的家伙，果然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栽赃陷害算什么啊，没有节操更是不值一提。哪怕现在很有可能需要逃亡了，也没有想过束手就擒。 贴在墙角的程诺嘴角微微上翘，虽然他的敌人可能是所谓的精英、政客。但是这样的敌人战斗力一般啊，起码这个枪法实在是不值一提，根本没用什么好躲的。 猛地一个前跃，跪地双手举枪，稍稍瞄准后的程诺果断扣动扳机。这没有什么难度，程诺现在也算是玩枪的行家了，枪法不错的程诺可不只是打固定靶，移动靶也没少打。 逃跑的幕后主使身体飞起来一般，一下子扑街了。枪被摔出去很远，嘴也磕在了地板上。更是抱着膝盖窝在惨嚎，我中枪了、救我！ 皮特冲了进来，他在监控车里发现了情况不对就立刻带队冲了过来。只是他没有想到居然这么快就解决了问题，更没有想到居然是程诺这个家伙开枪了。 程诺笑了，看着皮特说道，“我有隐蔽持枪证，这个家伙在逃跑。作为一个正义的公民，我主动追击。但是他开枪了，我做出了反击。好在这并没有让他丢掉性命，是吧！” 皮特瞪着程诺，没好气的说道，“如果我现在将你铐起来，你的律师团队肯定会出现。” 歪着头想了想的程诺觉得这样的说法好像没有任何的问题，如果他进了局子，肯定不会缺少那些想要保护他的人出现。对于这一点，程诺可以说非常有自信的。 更何况这一次的开枪情况不一样，程诺是在挺身而出追捕嫌犯的时候被动反击。而且程诺也有隐蔽持枪证，所以这样的做法就算是有麻烦，也不会特别大，毕竟没出人命啊。 “你迟早会被送去监狱。”将嫌疑人铐住，皮特信心十足的说道，“不管是我，或者是其他的特工、警察，肯定会有人站出来将你送去监狱。” 程诺笑着将枪插入腰带，满不在乎，“或许吧，不过我觉得你现在需要去帮帮尼尔他们。有好几把枪指着他们呢，说不定你现在过去的时候就已经晚了。” “琼斯带着人过去支援了，并不需要担心。”将惨嚎的嫌疑人拎起来，皮特看着程诺说道，“你比我想象中更加危险，你已经不只是诈骗嫌疑人了。” 耸耸肩的程诺无所谓，这一次他是做了好人好事的，也可以说是底气十足的。至于自己的这些小小的麻烦，也根本没用必要特别在意。而如果是录个口供之类的，在程诺看来其实也没有多少问题的。 这就是皮特的无奈，哪怕他知道程诺有问题，知道程诺这家伙可能犯了不少事情。只是没有什么证据，他担心程诺的那些律师都会无比棘手。 所以他只能抓住这个走私文物、栽赃陷害的幕后指使，以及同谋记者。至于程诺，这一次真的不需要担心有什么危险，他现在可以说是非常安全的。 还是实战锻炼人啊，这些天的一些案子，让程诺感觉到自己的枪法得到了极好的升华。不过这还不够，他觉得自己可以更加的强大！ 第205章 义警 程诺和尼尔等人分开了，没必要继续凑在一起，真的没有这样的必要。 皮特-伯克也很无奈，他想要将程诺绳之以法，只是缺少一些合法证据，这让他十分无奈。这一起案子，就是他和尼尔主动制造陷阱，让阿丽莎和她的同伙调入陷阱。 而这样的手段用在程诺的身上，伯克表示不是特别的看好。 冒充司机的莫兹看起来很享受，喝着美酒、吃着饺子。看到程诺走过来，也没有说什么。这家伙要是被临检了，一个酒后驾车肯定是没跑了，莫兹这家伙也确实没救了。 “看起来我需要点时间才能和尼尔好好的交流一下。”程诺坐上副驾驶，没好气的说道，“特工先生紧盯着尼尔，他现在又有案子、还戴着电子镣铐，这可不容易。” 莫兹当然明白程诺的一些想法，他叫程诺过来的原因也包括这些。 尼尔应该是知道一些***文物的消息，而程诺也是在计划着找到一些***文物。或许以前的尼尔只是为了艺术价值以及经济价值，只不过现在的尼尔或许需要通过这些文物才能找回他的女朋友。 而程诺呢，尼尔搞不清楚程诺为什么忽然对那些文物感兴趣。不过他知道程诺的出发点肯定不是为了钱，这些文物好像对程诺来说有着其他的一些意义。 从程诺关注的一些重点就知道了，可以看得出来程诺在意的是一些‘冷门’的东西。 将带着的枪给送回安全屋，程诺也就回到了公寓。虽然这间公寓谈不上豪华，只是还算宽敞。这也就不影响程诺开始锻炼了，跑步机打开，程诺觉得需要继续加强战斗力。 今天两场枪战还是比较刺激的，这样的实战也确实可以让程诺的枪法得到锻炼、提升。只是在这样的两场枪战当中，也让程诺忍不住自己死一次身体素质就下降一大截的苦恼。 艾米回来了，看到程诺在做仰卧起坐，感觉到好笑，“亲爱的，看起来你现在很累。” 程诺坐了起来，信心满满的说道，“我还不累，不信的话我立刻表现给你看！” 艾米挑衅的看着程诺，然后故意轻咬嘴唇。这小妖精，需要被教训一顿才行。 “我觉得这有点不对劲，非常的不对劲。”程诺看了一眼艾米，没好气的说道，“事后一支烟，怎么就成了你的专属？你以前还注意在我面前做些掩饰，但是现在不会了。” 艾米没有接话，她的不少同事还不知道她抽烟，只是以为她是一个看起来比较甜美、活泼，但是骨子里也很强硬、上进心很足的警察。至于自己紧张的时候会抽支烟，这可没有人知道，当然作为枕边人的程诺是知道这些的。 戒烟，艾米暂时没有考虑过。尤其是警察这个职业的紧张感、压力大，这是事实。 “今天在我们辖区发生了一起枪战，有一个混蛋带着军用步枪在法院前开枪。”艾米狠狠的吐了一口气，郁闷无比，“这是一场帮派仇杀，两辆载有帮派分子的车被毁了。” 程诺的表情有些古怪，他怎么就成了帮派分子呢？ 只是这样的事情对程诺来说还是算了吧，误解就被误解吧。反正程诺觉得自己被误解的地方不只是一次，这也算是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程诺现在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这是对执法者的挑衅！”艾米火气十足，她有理由生气，“我们抓住了不少人，不过我们根本没有抓到那个枪手。他看起来接受过足够的军事背景，而且有很出色的资源。” 艾米猛地看向程诺，提醒道，“这是我的工作，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我警告你，不要因为你的那些该死的好奇心跑去追捕这个混蛋！” 程诺连忙摇头，我要是跑去玩追击，那就是自己抓自己，还不如直接去自首呢。 自首肯定是不会自首的，如果让艾米抓住倒是可以考虑。只要对艾米的升职有些帮助，程诺倒是不会反抗，大不了在监狱里上演一个神秘越狱，来一出恶魔岛2.0版。 这就是程诺的想法，这也是程诺觉得最正常的操作方式。 “亲爱的，你最近有没有听到一些消息？”艾米推了推程诺的肩膀，好奇的问道，“最近在我们辖区，好像有些反常。有一个神秘的义警，他看起来还是很强大的。” 没有说话的程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就是再说程诺本人。 艾米忍不住继续说道，“这个家伙的动机很奇怪，虽然我们不知道全部的消息。但是在有限的几起案情当中，他都是在关键的时候出现，拯救了一些人。” 程诺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就是他和内森的杰作，这也是程诺感觉到比较开心和满意的。 有些案件，程诺自然需要站出来。而有些案子就是程诺私下里解决，正主都未必知道。 “说实话，我觉得那个家伙很伟大，会让人佩服。”靠在程诺的怀里，艾米幽幽说道，“可是作为一个警察，作为一个执法者，显然我们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 程诺当然明白艾米的感受，这样的事情也确确实实没办法很好的解释这一切。这就是矛盾，立场的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艾米的立场显然就是站在执法者这一边。 艾米显然没有怀疑到程诺身上，哪怕她知道程诺比较神秘，有些古怪。可是她也不认为程诺有着太多的资源和时间搞定这些事情，她也不认为程诺有着那样的能力。 她知道程诺的枪法，因为有限的一些案件当中，枪手明显不想要人命，每一次不是打人的手就是腿。如果是程诺的话，艾米觉得程诺要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基本上就是要一击致命。 内疚的程诺抱着艾米胡天黑地，希望艾米不要想那么多，好好的休息就行。 早起后的程诺送艾米去上班，然后拨通电话，“内森，按照我在12分局的经验，现在是发现尸体的一些时间点。而且我明白，这个时间点，也是一些有预谋凶案的发起点。” 内森忍不住笑了起来，对程诺强调道，“我可不这样认为，实际上我认为这个时间点，只是有些人开始行动起来。他们或许很早就开始谋划着杀害某个人，很多的阴谋和危险，实际上是在晚上更适合执行和制定。” “但是我只想知道，我今天还要去公司吗？”程诺也不想和内森继续打哑谜，直白的说道，“如果没有什么案子，我需要去做些其他的事情，我现在还是比较忙的。” 内森沉默片刻，才开口说道，“我觉得你还是去忙你的工作吧，我也有其他的工作要解决。实际上现在我们的项目接近尾声，我们现在需要处理好这些事情。” 既然内森比较忙，程诺自然也就不再考虑这些事情。虽然参与一些拯救行动，这让程诺得到了很好的锻炼。只是对程诺来说，他还要不少的工作要做，他可不是无所事事的。 仔细的想了想，程诺开车直奔12分局，他在这个时候还是比较忙的。 没有买咖啡了，程诺是直奔进凶杀组办公室，这里还是非常熟悉的。对于程诺来说，虽说什么像回家一般的熟悉，这肯定是夸张了。但是，程诺还真的觉得十分的自如。 一屁股坐在凯特的专属座椅上，程诺觉得凯特有些时候真的像谢耳朵。谢耳朵的专属座椅一般人没机会坐，而凯特也确实不喜欢别人坐她的椅子。 埃斯波西托挤眉弄眼，对程诺说道，“我的好兄弟，凯特回来肯定会给你一脚。” “她现在在和邓蒙丁警探约会，就是利用程买的那台咖啡机，这是他们约会的机会。”莱恩也忍不住打趣起来了，开玩笑道，“看起来，程还是做了不少好事。” 无语的程诺没好气道，“看起来你们现在很闲，似乎就是这样对不对？” “是的，这段时间，我们的工作量减少了一些。”埃斯波西托笑着打趣道，“你或许也听说了，有一个神秘的义警出现了。” 莱恩这个捧哏继续说道，“昨天他在法院前面开枪，制止了一起谋杀目击证人的案件。” “不是说帮派仇杀吗？”程诺乐了，污名被洗去了啊，“那是99分局的地盘，那里是艾米的辖区，她告诉我这起案件就是帮派仇杀。” 莱恩开玩笑道，“看起来你们的消息滞后了，一个受伤的帮派分子想要得到宽恕。他们并没有帮派仇杀，他们的任务就是去谋杀那个目击证人。看起来我们的义警消息源很多，我们现在就在调查他，那个家伙对于一般的暴力犯罪不感兴趣，他只是针对有预谋的谋杀。” 程诺心里一凌，看起来这段时间还是有些高调了，成为有心人关注的目标了。 只不过程诺也谈不上多么的意外，毕竟程诺做的一些事情，都是动刀动枪的。有些事主可能不知道，但是有些人会后知后觉…… 低调，该低调的时候程诺低调。但是该高调的时候，程诺也不会低调。 第206章 继续追查 “这个义警已经出现最少半年的时间了，他的活动范围很广，在整个纽约都能看到他曾经出现的痕迹。”埃斯波西托压低声音，小声说道，“毫无疑问，这个家伙的出现，他确确实实让我们的工作量减少。” 莱恩也跟着说道，“如果是一些有预谋的谋杀，很多的时候都会很复杂，想要找到线索并不容易。可是因为这个家伙的出现，我们确实可以轻松很多，这显然是好事。” 程诺闻言点头，这就是对他的一种肯定，这也让程诺感觉到比较骄傲和得意。 看起来自己确实是做了一些好事，他也确确实实的让一些人、让一些家庭不再破碎。至于自己现在遭遇到的一些危险或者考验，对于程诺来说显然并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程诺很清楚，他这一次来是做什么的，“嗨，我需要你们帮忙，我需要去档案室。” 埃斯波西托和莱恩对视一眼，显然程诺这家伙虽然和凯特完蛋了。但是程诺还是没有放弃调查凯特母亲的谋杀案，或许程诺现在又一次掌握了一些信息。 “程，你认为这值得吗？”埃斯波西托着急不已，压低声音说道，“你和她已经结束了，你有女朋友，她和邓蒙丁警探的关系也发展的很不错。你已经因为这件事情让她生气了，如果让她知道你还在调查这个事情，她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程诺无所谓，他笑着说道，“或许吧，但是我显然不是为了讨好她。她有这样的心结，如果这个心结不解开、如果心里的围墙不崩塌，她很难真正的开始全新的生活。相信我，我知道凯特对于这件事情多么的在意。” 莱恩和埃斯波西托对视一眼，他们也都知道程诺这么说的原因。 和凯特同一个办公室，如果是不了解凯特的人，只会认为她是一个时尚、漂亮的警探，或许还有一点实力。而埃斯波西托和莱恩明白，凯特的伪装虽然不错，不过她确实有心结。 埃斯波西托站起身，但是程诺拦下了他，“你们还要继续搭档，你们还要继续工作。这一次让我过去，我只是需要你们帮忙让我混进档案室。” 埃斯波西托一下子反应过来，莱恩其实也明白了。程诺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发现，这不是程诺防着他们，而是程诺不希望他们搅合进这一滩浑水。 凯特这个时候回来了，听到了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程诺立刻乖巧的站起来。座椅的主人既然已经回来了，程诺自然也就不好再多事了，这叫物归原主。 凯特有些不自然的抿了抿嘴，而程诺也尴尬的笑了笑，这件事情看起来也就是这样了。 埃斯波西托和莱恩更是觉得气氛尴尬，不过这确实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机会。找一个合理的借口，这个时候还是赶紧开溜更好，这也是程诺的一个机会。 “嗨。”程诺装作没事，笑着打招呼，“听说，邓蒙丁警探是吗？” 凯特点了点头，笑着回答，“很优秀的警探，高大、帅气，我们有很多的共同语言。” 埃斯波西托回头，提高音量，“程，真的就是我和莱恩自己过去？” “马上！”程诺笑着冲凯特点点头，然后屁颠屁颠的想跑。 凯特一把拽住程诺的胳膊，好奇的问道，“你们在一起，这是有什么预谋吗？” “多着呢，这是单身男人们的狂欢，我们要讨论一下如何去酒吧、夜店狂欢。”程诺嘿嘿笑了起来，知道这个理由不咋样，“不过这和你无关，这是男人们的事情。” 程诺真的要跑了，很想跑。 凯特也松开了手，虽然看到程诺有些不自然，尤其是听到程诺提起邓蒙丁警探更是觉得不自然。只是这个时候，应该放手了，或许这样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程诺和埃斯波西托、莱恩，三个人看起来就像是鬼鬼祟祟的小偷一般。只是这样的三个人，在12分局也可以说是熟面孔，自然也就没有人说些什么。 莱恩先溜进了档案室，看看里面的情况，而程诺和埃斯波西托留在档案室门口，放哨。 埃斯波西托点了一根烟，忽然问道，“程，你有很多的消息源对不对？” “当然，我确实有些消息源。”程诺点了点头，有些好奇，“贾维尔，有什么事情吗？” 埃斯波西托开口，看着程诺的眼睛无比正式，“我现在必须要重新认识你，我没有想到你居然不断的找到一些线索。所以如果我有事需要你帮忙，你愿意帮我吗？” “开为什么玩笑！”捶了捶埃斯波西托的胸口，程诺笑道，“我们可是兄弟，我们之间不需要客气。你只需要告诉我是什么事情就好，当然除了让我杀人之外。” 埃斯波西托笑了，他知道程诺没有说谎，“这一次，我需要你帮我找一个人，或者是一具尸体。我曾经搭档的尸体，我必须要找到他！” 程诺重重的点头，此前程诺还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而既然知道了这件事情，程诺肯定不会装作不知道，他肯定会全力以赴，这一点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埃斯波西托以前是在54分局有组织犯罪调查组工作，他有一个搭档艾克-松顿。他们一起调查一个帮派大佬维克托-雷辛，而松顿有一天消失了。他的车在码头被人发现，车上满是弹孔、血迹，不过没有松顿的尸体。 埃斯波西托怀疑他的搭档被杀了，实际上现在警方的内部资料当中也是松顿已经死亡了。至于葬下的，自然就是松顿的制服、衣帽，这是死不见尸。 程诺表示理解，因为如果真的是一些心狠手辣的帮派大佬，他们杀人后毁尸灭迹很正常。 “兄弟，这件事情我会关注，我会全力以赴！”看着埃斯波西托，程诺认真说道，“我是认真的，我会帮你找到他。不过我认为你也需要向前看，我们能做的就是这些了。” 埃斯波西托沉默片刻，才开口说道，“我也是为了帮他证明自己的荣誉，在他失踪后，内务部来调查他。看起来他像是被雷辛收买一样，我知道他不是这样的人！” 虽然这个案子看起来稍的有点复杂了，不过程诺表示他还是会全力以赴，必须要全力以赴。 莱恩出现了，看到在抽烟的埃斯波西托怪叫道，“哇，你们居然趁我工作的时候在抽烟？” 这拙劣的演技根本无法说，实在是太辣眼睛了。但是程诺也没犹豫，在埃斯波西托和莱恩开始打闹的时候，程诺立刻溜入了莱恩只顾着打闹，而忘记关上门的档案室。 程诺消失了，莱恩小声问道，“你认为这样做，真的正确吗？” “我也不知道，但是他是我们的朋友，凯特不只是我们的同事，也是我们的朋友。”埃斯波西托缓缓开口说道，“说实话，我现在也很困惑，我不知道这样对不对。” 程诺觉得这件事情肯定是对的，这也是他应该做的事情。 快速的寻找起来案卷，他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应该的，这也是他现在必须要做的事情。 程诺找到了资料，看起来有些用处。程诺也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拿起手机开始拍照。他不能将这些档案带出去，先拍照再说。最重要的是这一起案子，程诺虽然需要埃斯波西托他们帮忙，但是程诺不希望他们知道进度。 所以这就是程诺自己溜进档案室的原因，他不希望让别人知道自己在翻阅哪些案子。 “凯特的妈妈是在为这个案子去做申诉，可是文件失踪了。”程诺郁闷不已，也觉得幕后指使有些能力，“这个人要么是有权有势，要么就是在警局里有内应，要不然不至于凯特妈妈调查的案子都给删除了。” 一瞬间，程诺都想要去找凯特了，想要去找凯特问问她妈妈的一些遗物之类的。 但是顾不上了，程诺开始调查起来和凯特妈妈有关的一些事情。比如说她被杀的那个华盛顿高地的一些事情，在那里曾经发生的一些案件，这都是很重要的。 “偷偷摸摸、抢劫、杀人……”程诺开始认真起来，觉得工作量变大了，“这个酒吧，巴勒莫之子。这里也有凶杀案，在凯特妈妈被杀之前的一年。” 程诺继续寻找起来档案，这一起谋杀案或许也有一些内容值得看看。 鲍比-阿门，fbi的卧底警探被杀。看起来，这应该是没有什么值得好看的。已经破案了，凶手乔-布加迪被逮捕了，看起来更像是阿门身份暴露被谋杀。 就在程诺准备放下这个案卷的时候，他忽然愣住了，这个案子有些不对劲。 逮捕布加迪的警探就是约翰-拉格兰，就是通知凯特的警探，就是办下凯特母亲被杀案的警察。 程诺快速的开始拍照，虽然他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只是他觉得自己还是很有必要继续追查下去，不放过每一种可能性。 就在这个时候，档案室的门被推开了。 蒙哥马利的光脑袋出现了，看着程诺说道，“程，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程诺讪笑，被发现了，那就乖乖的离开吧。 第207章 不欢而散 虽然被蒙哥马利给赶走了，程诺也灰溜溜的离开了，这没什么问题。人家蒙哥马利是队长、警监，对于程诺这样一个外人跑去档案室乱翻，没有直接抓捕程诺，这就是给面子了。 屁颠屁颠的程诺决定再次开启一间安全屋，这将是他的案情分析室，这就是他的作战室。 将先前照下来的照片全都给复印出来，程诺觉得这一切也都是他应该做的。这些案卷很多，这里也有可能有不少无关的信息，但是这都没有任何的问题。 将千头万绪的档案全都给贴在黑板上，程诺觉得自己搞定了一些事情，比较满意。只是这件事情，程诺也没有觉得需要操之过急，他有时间慢慢的去搞定这一切。 回家，程诺心情还是比较愉快的，他认为这件事情也算是比较顺利，现阶段来说就是这样。 就在程诺准备走进公寓的时候，程诺看到了一个‘熟人’，不算熟悉的熟人。 西装革履的哈罗德-芬奇很有涵养的朝着程诺点头，两个人相视一笑。绝对不是因为他们此前在广场遇到过，甚至在那个时候还谈的来，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两个人也都很有默契，或许芬奇不知道程诺实际上背后调查过他。就像程诺也不敢确定芬奇有没有调查过他一样，两个人对于有些事情，暂时表示一切都很正常。 就在程诺准备上楼的时候，芬奇开口了，“程先生，难道你不想和我聊一聊？” “我以为你不想和我聊一聊。”程诺指了指街对面的咖啡厅，笑着说道，“那里的咖啡味道不错，我们或许可以去喝一杯。” 芬奇笑着点头，有些调侃，“但是你更喜欢和内森一起喝酒，我都知道。” 程诺忍不住笑了，只是笑得很假。他可以肯定，看起来十分儒雅、有风度的芬奇，实际上是一个比起内森还要有心机、擅长伪装的人，甚至哈罗德-芬奇这个身份都是伪造的。 一直都是以假面目视人，或许这也可以让程诺和哈罗德-芬奇有些共同话语。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入咖啡厅，程诺点了一杯曼特宁咖啡，芬奇点了一杯蓝山咖啡。 两个人都没有先开口，这是展开了无声的对峙，他们需要占据这一场谈判的主动权，他们需要在这件事情上表现出来更加强势的地位。 “上一次遇到你，你和艾米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情侣一样。”芬奇先开口了，他微笑着说道，“实际上我也没有想到，你居然会和内森一起做了那么多的事情。” 程诺也笑了，看着芬奇说道，“我也没有想到你会和内森是好朋友，如果知道这些事情，我想我们当时可以聊更多的话题，实际上我对聊艺术的话题并不感兴趣。” “艾米知道吗？”芬奇忽然开口，表情比较严肃，“她知道你在做些什么吗？” 程诺微笑着看着芬奇，不紧不慢问道，“格蕾丝，你的未婚妻是这个名字对吧！她知道你的身份吗？我的意思是抛开保险经纪人之外，还有其他的身份。甚至哈罗德-芬奇这个身份，毕竟在mit只有一个哈罗德-冉。” 两个人都是半斤八两，谁也别嫌弃谁，因为大家都是一样的渣。 程诺背着艾米去当义警，这样的行为就是违法行为。如果艾米知道程诺的真实身份，她很有可能无法接受，很有可能将程诺送去监狱，因为她是一个警察。 而芬奇也好不到哪去，用伪造的身份去了麻省理工，和内森成为了朋友。然后用了一个全新的身份，和格蕾丝在恋爱，甚至已经达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 “程先生，看起来我们都很像。”芬奇笑了，随即很严肃，“我知道你的身份是伪造的，虽然看起来就像是真的一样。但是我明白，这都是内森在帮你制作的身份。” 程诺也不意外，因为内森说了这个世界上有至少两个人有着他望尘莫及的计算机领域的能力。不出意外的话，芬奇就是其中之一，这才是一个真正的大神！ 两个假身份的人，两个都擅长伪装的人，没有什么一见如故，因为他们的立场有问题。 “程先生，你知道这样做有多么危险吗？”芬奇再次开口，认真分析道，“你这样做，会让你和艾米-圣地亚哥女士的感情遭遇到更多不必要的考验。你这样做，也很有可能让你陷入再也爬不出来的泥沼，你的生命安全也会受到影响。” 程诺摇了摇头，很肯定的说道，“我知道我现在在做些什么，我也知道我可能会为此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但是我觉得这样是值得的，所以我和内森乐在其中。” “但是这样是愚蠢的，这样会让你们陷入更多的麻烦，这样可能会让我们的计划受到影响！”芬奇急了，压低声音对程诺说道，“你应该知道我们在做什么项目，我们需要对这个国家负责，我们不能因为某些原因、某些人放弃事关国家安全的原则！” 程诺皱眉，他大概猜到了一些，比如说内森的‘消息源’。 每一次都是内森给出名单，职业五花八门、性格或者经历也完全不同，这些人甚至没有任何的联系。或许这些人唯一的共同点，那就是在纽约这座城市生活。 看起来也就是这样了，也确实就是这么一个共同点了。 程诺其实很多时候也忍不住猜测，内森的消息源也就是给他一个名字而已。那么名单上的这个人，要么是准备杀人，要么就是可能有人想要计划杀他，就是这么简单。 再考虑内森在执行一项机密程度很高的计划，一项事关国防安全的任务，很多的高官也是在为他保驾护航，甚至是保护、监视他，这就说明了一些问题。 程诺想了想，试探着问道，“棱镜计划，你听说过吗？” 演技出色的芬奇表情不变，充满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一个秘密监控项目，挖掘数据、收集情报。他们通过电子邮件、视频和语音交谈、影片、照片、档案传输、以及社交网络等等细节判断一个人的行为。”程诺滔滔不绝，将自己知道的情况说出，“很明显，我们被监视着。” 芬奇眯了眯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我可不认为政府会这样侵犯隐私，如果他们采取这样的行动，我想一旦曝光，这些人一辈子都会在监狱里。” “是吧，但是我可不认为那些政客在意这些，他们只在意自己的支持率、选票。”程诺耸耸肩，笑着打趣道，“实际上我们都明白这个道理，我们也都明白他们在做些什么。” 芬奇表情不变，只是再次提出疑惑，“好吧，就算他们在这么做，但是实际上我们也都知道这里的难度。我的意思是这会很有难度，这些数据太多了。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样做，他们根本无法分析出来太多有用的线索。” “或许吧，但是他们也说不定可以从中找到一些线索，可以找到一些嫌疑人。或许他们有着什么秘密武器，或者庞大的机构。”程诺耸耸肩，不置可否的说道，“实际上我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我不相信他们，我可以肯定这一点！” 芬奇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他觉得程诺真的很有可能已经知道了机器的存在。 不是内森说的，而是程诺猜测的。不是说内森保密意识不够好，而是单纯的因为程诺是一个比较聪明的家伙，种种迹象也表明这个家伙有着不错的追踪、反追踪的能力。 芬奇沉默片刻，才对程诺说道，“程先生，我们希望救下更多的人，我们希望能够保护好这片土地生活的所有人。” “所以那些出现在名单上的人，他们不需要保护？”程诺嗤之以鼻，笑着说道，“所以为了经济、为了大局，我们必须要抛弃一小部分人。看起来是不是很像生物进化论，更强的那一批人可以活下来，而有些人在这个时候就会被淘汰。” 芬奇正色，严肃的说道，“但是你要明白，如果你保护这一小部分人，可能会让更多的人身处危险当中！甚至到最后，你连这一小部分人也没办法保护，我们会失去全部！” “所以你们这些伟大的人，你们可以保护大部分人。而我们只是为了晚上睡一个好觉，我们会努力的去救值得救下的一小部分人。”程诺看着芬奇，微笑着说道，“你们是大爱，而我们想要自己的良知不受煎熬。对了，有些时候救下一个人还可以满足我的成就感。” 听到程诺和内森同样的理论，看到程诺的态度也无比坚决，芬奇就知道他说服不了内森，也没办法说服内森。 这一场谈话，看起来注定是要不欢而散了，也就是这个样子才正常。 看到芬奇站起身准备走人，程诺忽然问道，“我虽然不希望看到这样，但是哈罗德。如果有一天，名单上出现了你认识人的名字。比如说我，或者内森、格蕾丝，你会怎么做？” 芬奇楞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你的名字曾经出现过，但是你现在很安全，我不会在意。名单也会出现错误，那不是死亡笔记。” 第208章 难道有宝藏 和芬奇的谈话，自然是不欢而散，两个人谁也没有说服谁。不过两个人从一开始也都很清楚，他们要面对的是一个立场坚定的人，他们也都很清楚自己没办法说服对方。 至于谁对谁错，那就很难说了。 芬奇肯定认为他的那些做法是正确的，而程诺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太对。所以继续保持自己的一些观点和想法就好，没办法说服对方只是单纯的因为立场不同。 艾米开心的在研究着她的衣服，到底是年轻女孩，爱美自然也是天性，这没任何问题。 程诺的目光就忍不住复杂起来，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一些做法肯定是不对的。或许在这个时候，程诺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尽可能的将艾米瞒住，不让她知道真相。 或者是让艾米某个时刻离开，免得她受到更多的伤害。 不得不说，程诺现在确实是有那么些心情复杂，在这件事情上他有些拿不准主意。 尼尔的一个电话过来，程诺立刻屁颠屁颠的出发了。他和尼尔还有一些共同话题要聊一聊，他也觉得自己和尼尔肯定会在一些事情上都是会十分的感兴趣，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琼看到程诺的车，忍不住打量几眼。虽然她住在价值数千万美元的豪宅，但是她也知道绝大多数人没办法承担兰博基尼这样的豪车。而尼尔的朋友，看起来并不普通啊。 站在天台上的尼尔看了几眼，一点都不觉得意外。他觉得程诺赚的钱很有可能就是用来买车了，他和莫兹可是见过程诺的‘车库’，形形色色的汽车太多了，档次也各不相同。 “那不是我们上次偷的宝石换的钱，我可以肯定这些。”莫兹喝了口酒，笑着说道，“这辆兰博基尼是，但是那个车库我觉得肯定是有人赞助他的。那个家伙很神秘，比起我们要神秘多了。会有富人送他房子，让他和漂亮的女人约会。” 尼尔蹙眉，然后打趣起来，“看起来他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家伙，而且那些有钱人的兴趣看起来很奇怪。好吧，我羡慕了，我或许可以向他讨教一些绝招。” 程诺到了天台，直接从酒桶里拿出啤酒就好。至于红酒，程诺肯定是能喝的，啤酒也不在意。要说享受的时候，程诺可以很讲究。但是没有需要讲究的场合，程诺会很随意。 这就是程诺，他现在可不想将自己束缚在条条框框里，他现在只是想要做的精彩、舒服，根本没有考虑太多的束缚和压抑，程诺也觉得自己可能是有着这样的一些资本了。 “听说你对德意志第三帝国的文物很感兴趣，或许我们现在可以聊一聊了。”尼尔开口了，笑着对程诺开玩笑，“我或许可以给你一些帮助，但是我觉得我也需要你的帮助。” 莫兹抢先说话道，“程虽然失去了他的凯特，但是他还可以找到凯特。但是尼尔失去了他的凯特，只能通过第三帝国的文物，才有机会找到凯特。” 程诺和尼尔默契的瞪了一眼话多的莫兹，有些时候莫兹表现出来的就是不懂人情世故、不善交际的样子。可是有些时候，这家伙还会说出让人苦笑不得的话，而且莫兹这家伙有些时候还想要表现出来那么一些人生导师的价值所在。 程诺当然也知道尼尔的女朋友是凯特，现在已经神秘的失踪了，甚至是故意躲着尼尔。 “你知道琥珀宫吗？”尼尔开口了，看着程诺说道，“它一度被称作‘世界第八大奇迹’，这是一座由琥珀和黄金装饰而成的，极端奢华的建筑。” 程诺点头，这可是大名鼎鼎了，“当然，我知道它很出名，据说超过了六吨。虽然很多人都以为它是属于德国的，但是一开始是属于德国人的，我知道这些。” “是的，德国人将它赠送给沙皇，它成为了沙皇的宝贝，直到1941年。”尼尔点头，对程诺说道，“有人说它被毁了，有人说它被藏在地下室，有人说它被拆解运到了德国。” 程诺看向尼尔，笑着问道，“难道你知道琥珀宫在哪？”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很多人都以为我有着一个属于琥珀宫的部件。”尼尔笑了起来，对程诺说道，“那是一个八音盒，我或许可以通过它找回凯特。” 莫兹忍不住吐槽道，“这是一个职业骗子，他对所有人都会保持怀疑。他告诉我八音盒在俄勒冈州，告诉凯特这个八音盒在圣地亚哥。实际上这个八音盒到底在哪，尼尔自己都不知道。我的意思是，八音盒现在不在他的手里。” 尼尔耸耸肩，风轻云淡的说道，“大家都知道八音盒原本属于琥珀宫，而我是一个艺术品罪犯。我不觉得让人以为八音盒在我手里有什么坏处，我只是没有反驳而已。” 好吧，听到尼尔这么说，程诺也感觉到极度的无语。尼尔这家伙，骨子里还是对所有人有些质疑、防备的。哪怕是最好的朋友，哪怕是最亲密的女朋友。 不过这也不能怪尼尔吧，防人之心不可无，谁让尼尔是一个诈骗犯呢。 程诺想了想，才问道，“如果只是一个八音盒，我不觉得这可能是大问题。你也说了，它原本只是属于琥珀宫的一个部件。或许找到它，就可以找到琥珀宫。实际上很多的寻宝故事就是这样来的，通过一些线索而找到宝藏。” 尼尔和莫兹也点头，实际上他们也是这样认为的，他们觉得通过八音盒很有可能找到琥珀宫。这也是幕后黑手挟持凯特的原因，这也就是凯特希望尼尔将八音盒交出去的原因。 看着尼尔，程诺问道，“我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 “你是一个不错的调查者，你也知道我现在没有自由，我需要成为fbi的顾问，我的行动范围被限制住了。”尼尔实话实说，这就是他现在的处境，“所以我需要你帮忙，帮我调查凯特的行踪，我希望可以早一点找到她。” 莫兹也跟着说道，“我们现在知道的消息，就是她看起来很害怕，在故意躲着尼尔。而且挟持她的，很有可能是一个fbi的特工。我们有一张照片，那个特工戴着一个戒指。” 程诺接过照片看了一下，他知道尼尔不去问皮特-伯克的原因，自然就是没办法信任皮特。 这件事情需要好好的问一问，程诺也觉得看在莫兹的面子上，这个忙也需要帮。更何况程诺觉得和尼尔成为朋友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因为这是一个犯罪高手。 看着尼尔，程诺问道，“上一次，我记得你说过在黑市上找到了一些第三帝国文物的消息。所以说说看，或许可以给我们带来一些不错的好消息。” “有一个慷慨的家伙，这是一个真正的有钱人、慈善家。”莫兹耸耸肩，有些无法理解的说道，“他将一些第三帝国时期消失的文物送给了一些人，那些人基本上都是这些文物原主的后代。看到了吧，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程诺点了点头，这件事情看起来还真的是有着那么些不可思议，这一点毫无疑问。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嘛，第三帝国时期，德国人抢了很多的艺术品。有些现在回到了原主手里，有些在战争时期被毁了。可是同样也有很多的一部分消失了，一些可能是被埋在某个宝藏里，也有一些是被战败前夕的那些军人、官员带着潜逃出来了。 所以程诺分析着说道，“那么看起来，现在有一个人，他很有可能就是在第三帝国时期为德国服务，在战败前夕带着一大批文物出逃。他现在在将这些文物物归原主，哪怕它们可能价值几百万美元，甚至是几千万美元！” 尼尔和莫兹也是这样认为的，这个赠送文物的家伙，可不是瞎慷慨，这家伙是有选择的物归原主。只有这些原主的后代，才有机会得到属于他们家族的文物。 这绝对是一个相当有价值的线索，这也是程诺觉得值得跟进的线索。 找到八音盒、找到凯特，这大概是对尼尔来说最大的帮助。而程诺觉得如果能够在这些宝物当中发现一些有价值的文物，以及说不定可以找到亚当的神秘匕首的蛛丝马迹，这自然也就是程诺看起来无比有意义的事情。 面对这样一系列的好处，程诺实在是想不出来自己有什么理由去拒绝。在这样的一些原因面前，程诺也有足够的理由去全力以赴，谁让这件事情看起来很复杂不假，不过这样的一件事情也确确实实相当的有意义，这是程诺必须要做好的事情。 看到程诺点头答应，尼尔也笑了起来。 他对自己的实力有足够的信心，他也未必就是完全的信任程诺。但是尼尔知道自己别无选择，因为他现在根本没有自由可言，因为他迫切的渴望找回玩失踪的女朋友！ 在这样的情况下，自然就是通力合作，毕竟有些事情看起来大家还是都很感兴趣的！ 第209章 好人、坏人 表示自己很忙的程诺行动起来了，每天的锻炼结束之后，程诺就忙了起来。 开车直奔和莫兹约好的汇合点，尼尔那倒霉家伙是被fbi盯上了，他现在可没有什么时间去做太多的私下调查。而对于程诺和莫兹来说，他们大概是有着一些事情。 调查一下第三帝国的文物，这就是程诺应该做的事情。 “根据我现在得到的资料，这是一个艺术商，低调的卡尔-哈斯先生。”莫兹系着安全带，滔滔不绝的说道，“他肯定不是第三帝国的军官，年龄对不上。” 程诺点了点头，好奇的问道，“我们的借口是什么呢？” 指了指自己的脸，莫兹自信的说道，“别忘了我是犹太人，我们可不只是掌控了好莱坞，我们也有着很不错的人脉。最重要的是这位卡尔-哈斯先生不管是从什么渠道得到的这些东西，他看起来有着足够的理由将这些文物还给受害者。” 程诺立刻嫌弃起来，无比嫌弃，“据我所知，你只是在美国的孤儿院成长。” “但是我认识一个在集中营长大的人，没错，我们都知道那是亚伯拉罕。”莫兹滔滔不绝起来，他笑着说道，“这是一个不错的切入点，不过我也可以伪造一个身份。” 莫兹立刻炫耀起来自己伪造的身份，那就是一个现在混的还不错的商人。在第三帝国入侵前，他的祖父就将妻儿送上了去往美国的船，他的祖父原本是希望以后有机会一家团聚。 看看，这是多么老套的故事，但是程诺表示这样的故事还是比较有说服力的。 对于莫兹这样的安排，程诺一点都没有感觉到意外，这也是常规操作。 卡尔-哈斯是一个低调且艺术商，基本上就是深居简出的，想要和他打交道并不是容易的事情。如果不是莫兹这家伙在黑市还算有些人脉，那么肯定是没办法见到卡尔-哈斯。 看着眼前的这栋豪宅，程诺觉得还是比较羡慕的。当然程诺肯定不会选择这样的房子，他需要更加现代化一点的，比如说有泳池之类的，而不是说想着看起来很有历史感。 到了卡尔-哈斯这古色古香的书房，莫兹立刻眼前一亮，他看上了一座小雕像。 “看到这个雕像了吗？”莫兹激动的小声说道，“这件雕像的身体线条几乎完美，如果它不是赝品，那么从卢浮宫被盗的真品就是这件了！真品，据说是在1940年被盗，几乎和卡尔-哈斯的情况对上了，他还有很多第三帝国掠夺的文物。” 愣了一下的程诺看着雕像，说实在的，对于没有太多艺术品细胞的程诺来说。这样的宝贝，就是和美元挂上钩的，程诺肯定是想要下意识的问问这个东西值多少钱。 这就是程诺的心里话，这也是程诺觉得非常想要下意识开口的。但是为了不被莫兹嘲笑，程诺觉得自己现在还是不要再开口比较好，那样只会让自己看起来无比浅薄。 这就是程诺的心里话，这也是程诺觉得最正确不过的做法了。 卡尔-哈斯来了，打扮的衣冠楚楚，看起来也确实比较的有风度，给人感觉就是一个比较富裕的老头。 “卡尔-哈斯，很高兴认识你们。”卡尔-哈斯主动伸手，客气中带着疏离，“我能帮到你们什么吗？” 莫兹站起来，主动说道，“我的父亲在波兰，实际上他本来也是在那里成长。但是他被送上了来到美国的船，他获得了新生。我的祖父留在了那里，然后再也没人可以找到他。” 卡尔-哈斯表情微微有些痛苦，为自己的血统里带有的那些肮脏感觉到可耻。在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后，在知道自己的父亲曾经的所作所为后，他一直在努力的去赎罪。 “我可以知道他的名字吗？”哈斯开口了，认真的说道，“我或许可以帮你找到他的信息，我很抱歉，我们很有可能得到一些不好的消息。” 莫兹立刻从口袋掏出一张照片，说道，“不过对于找到我祖父的遗物，我们并不是特别在意。我的父亲曾经回去过，在奥斯维辛找到了祖父的信息。我们更想知道亚伯的父母，我们只知道这个代码，他很想要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 哈斯看了一眼莫兹，然后看着亚伯拉罕的照片，痛苦的点了点头。 这行数字他认识，这就是代表着现在这个垂垂老矣的老人，曾经在地狱一般的奥斯维辛出生、生活。他有幸遇到了好心人侥幸逃生，但是在那个魔窟更多的人丢掉了性命。 哈斯当然知道这一切了，因为他的父亲曾经就是党卫军的高级军官之一。这是在党卫军军官组成的精英部队，负责在占领区掠夺珍贵的文物。 耻辱的奥特-海德里希成为了奥特-哈斯，在战败前夕逃到了美国，带来了上百件珍宝。享受着富裕的生活，直到1980年才安静的去世。 这是卡尔-哈斯觉得耻辱的事情，他的父亲是一个恶魔，一个不愿承担责任的恶魔。最关键的是他一度以为自己的父亲是一个正直的人，在第三帝国掌权时不满压迫逃到美国的。 这一切都是谎言，这一切都是卡尔-哈斯无法接受的，这也是他现在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莫兹的原因。他是在赎罪，在为自己的父亲曾经的所作所为赎罪。 当然他也不会毫无提防的挥霍、大方，他肯定会私下里调查一下情况。这一切也都是哈斯这段时间在做的事情，他曾经找到过几个受害人的后代，也将那些文物物归原主。 离开了哈斯家，程诺说道，“看起来我们需要盯着他了，我们需要知道他藏好那些文物的地方。我还是希望自己掌握那些消息，我需要去找一把罗马匕首。” “我们也可以选择得到他的信任，这也是很重要的事情。”莫兹开口，认真说道，“卡尔的父亲或许是一个恶魔，不过他看起来是一个不错的人。你应该知道，这一切和他无关。好人会为过去的错误道歉，而伟大的人会纠正他们。” 沉默片刻，程诺说道，“或许吧，他是一个伟大的人，他不想和他的战犯父亲一样。他大概不需要为自己父辈的罪孽负责，我觉得他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值得钦佩。可是我真的没办法，没办法告诉他全部的事实。” “是的，你想要找到亚伯拉罕的身世，可是你也想要找到那把匕首。”莫兹忍不住好奇，确实十分好奇，“有没有搞错，那把匕首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如果你想要钱，哈斯手里肯定还有其他的文物，那些文物肯定会更加值钱！” 程诺肯定不是为了钱，他是想要掌握一些主动权，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虽然程诺也很好奇为什么亚当会那么重视那把匕首，不过不管怎么样，程诺肯定是需要抢到这把匕首。程诺肯定不想一直让躲在暗处的亚当掌握主动权，他需要抓住一些把柄，让亚当稍微的投鼠忌器，这也是程诺觉得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暂时看起来还算顺利，比如说和哈斯接到了头，只是这一切还远远不足。 必须要找到哈斯的仓库，必须要搞清楚哈斯还知道多少信息。这一切都是程诺需要做的事情，这也是程诺觉得接下来他需要开始准备盯梢的根本理由。 当然程诺也很清楚，这样的事情大概不轻松，甚至可能带来一些风险。不过不管怎么样，程诺都觉得这是有意义的事情，这也是他必须要做好的事情。 拨通电话，程诺说道，“内森，我希望你帮我找到一个人的背景。” “我可以知道理由吗？”内森看起来语调轻松，“如果没有坏事，我当然愿意帮你。” 程诺乐了，调侃道，“我们做的事情可不合法，但是我觉得我现在在做的事情，虽然谈不上合法，只是也不会特别的违背大家的道德底线。卡尔-哈斯，他的父亲可能是战犯。” “晚上我给你资料，这件事情看起来很有意义。”内森也没有犹豫，果断的答应了。 程诺也确实觉得这样的事情比较有意义，大众眼里可能是追捕那些战犯。而程诺没有那么伟大，他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对自己负责，掌握那个神秘的亚当的蛛丝马迹。 如果能找到亚伯拉罕的身世，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或者这也是程诺和尼尔的合作，说不定可以找到八音盒，找到传说中的琥珀宫，这看起来都是很有意义的事情。 既然是这么有意义的事情，程诺自然也就可以在这件事情上投入更多的热情。 “对了，我还希望你可以帮我黑进警方的资料库。”程诺忽然想起来了什么，赶紧说道，“艾克-松顿，一个被判定死亡的警察。维克托-雷辛，一个帮派大佬，据说就是他收买了松顿，然后将他杀了。” 内森调侃着说道，“看起来这件事情需要瞒着圣地亚哥女士和贝克特女士。” “不只是瞒着她们，而是她们的权限可能很难找到更多的档案。”程诺乐了，实话实说，“我喜欢我们现在的工作方式，不需要太多的受到各种权限和法律的制约。” 第210章 还算厉害 程诺开车到了内森的公寓，密码已经知道了。程诺也就果断的输入密码，没有什么客气的直接推门而入，也没必要客气。虽然内森还没有回来，不过程诺很自然的拿了一瓶酒，顺便点了点外卖，这对程诺来说不算什么问题。 看到程诺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内森笑了，“说实话，我没有想到你是巨人队的球迷。” “扬基，我现在算半个洋基队的球迷。”程诺懒洋洋的说道，“他们的那些周边开发不错，我有两顶洋基队的鸭舌帽，艾米也有他们的周边。” 内森从公文包里掏出两份文件，仍在桌子上，“都在这里，卡尔-哈斯的父亲曾经是一名第三帝国的军官。在战败前逃到美国，改了姓名。他带走了很多的文物，感谢瑞士银行。” 程诺一下子乐了，大概也明白内森的那些意思了。 瑞士作为中立国，看起来是两不相帮的。而瑞士银行的名气很大，那是因为他们是中立国家，所以说相对比较安全，对他们的波及会比较小。而且瑞士银行除了保护措施做得非常好以外，他们还对客户的信息也是有着非常好的保密。 所以有些人选择在这里藏下一些黑钱，或者是见不得光的东西。 一个中立，看起来也是有些黑白不分了。只要客户来了就行，他不管你其他的事情。 程诺忍不住乐了，笑着说道，“没问题，看起来我现在还需要继续跟进这个案子了。不过我可不算为了偷文物，那对我来说没有太多的意义，我现在的钱够花了。” “是的，你的钱基本上足以保证你的正常消费。”内森捏起一只古巴龙虾，然后皱眉嫌弃道，“难道你现在遭遇到了经济危机，澳龙的味道更好一些。” 程诺立刻没好气的说道，“如果不是我这个外行提醒你，你的那些基金、债券就要贬值很多。我知道你不差钱，可是我也给你省了不少钱。如果你真的觉得钱多了，就去多多帮助那些刚刚毕业、还在努力还贷款的漂亮女孩。” 内森一点都不尴尬，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好不好。再者说了，他和妻子已经分手，有些时候自然也就有那么些生理需求了。 而内森的魅力可不只是有钱，在一些初入社会的女孩看来，内森就是一个儒雅、有风度的帅气大叔，更何况内森还有非常成功的事业，自然也就让内森更加有魅力了。 喝着酒，内森忽然说道，“圣地亚哥女士还不知道你在做的这些事情对吗？” 看到程诺点头，内森继续说道，“你也知道我离婚了，因为我不知道对她撒了多少谎、不知道有多少事情瞒着她。但是她现在不愿跟我对话，比起那些恨，最糟糕的是被无视。” 程诺苦笑一声，说不定这就是他和艾米的未来。自己的一些所作所为一旦曝光，程诺真的不指望得到艾米的原谅。到那个时候，程诺也算是咎由自取吧。 和艾米在一起两年半的时间了，虽然偶尔有些冲突、矛盾，不过更多的还是甜蜜、快乐。 “我不知道我们的选择是对是错，我觉得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情。但是很明显，我将你拖入了泥潭。”内森有些抱歉的朝着程诺笑了笑，也很无奈，“你如果现在离开，我不会有任何意见，我们依然是最好的朋友。” 程诺立刻嫌弃，也毫不客气，“你最好的朋友是哈罗德-芬奇，他很关心你。至于我最好的朋友，我也不知道是谁。但是我可以肯定，很多人将我当成最好的朋友。而且内森，我们只是事业上的搭档，我们的年龄相差太多，有代沟。” “对漂亮女孩的喜爱，对于法律的无视，以及对破坏规则的热衷，这就是我们的共同话题。”内森开玩笑起来，这个帅大叔还是很好说话的，“程，看起来我们不只是工作上的搭档那么简单，我们也是真正的朋友。” 要说和内森只是事业上的搭档，那是显然不可能的。私交还是不错的，至于年龄上的代差，程诺也确实不算很在意，因为他的朋友圈子里有很多古怪的人。 巴尼、泰德那些人，自然是年龄相仿。而马里斯、莫兹这些人，比起程诺就大了不少岁。而程诺和亚伯拉罕，很多的时候也是朋友的关系。自然也就不要说亨利-摩根这个老不死了，这家伙真的是祖宗级别的。 亚当不算朋友，程诺可不想和亚当有着太多的关系、联系，这是一个敌人。 “哈罗德去找你了？”喝着红酒，内森忽然问道，“你们聊了什么？” 程诺忍不住苦笑、调侃，“我们聊了很多，比如说保护一个人还是保护一个国家，或者关于棱镜计划这样的事情，毕竟是事关公民隐私，对不对？” 轻轻的摇晃着酒杯，敲着二郎腿的内森开玩笑道，“你到现在还在试探我。” “当然，谁让你不告诉我实话呢！”程诺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对内森说道，“我也有些猜测，我始终觉得你们肯定有着一个神秘的消息源。你们可以收集到各种资料，然后加以分析和判断。只是这个判断还不够成熟，所以需要外力的干预。” 内森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他知道就算是在家里，可以屏蔽掉其他人的监控，但是躲不开机器的监视。因为这是一个自我修复、自我升级的程序，它在时时刻刻的监视着所有人，然后加以分析、判断。 程诺自然不知道这些，不知道他的头像被标注：密切监控。 内森没有否认一些事情，只是他也不会主动对程诺说一些事情。有着一款监控着全美的程序已经进入到最后的调试，这件事情只能是八个人知道，当然知情人以为只有七个人知道。 告诉程诺一些事情没有什么好处，可能导致一些不可控的事情发生，也可能是将程诺拖入更深的泥沼，这就是内森的判断。他已经没办法从这个泥潭爬出来了，但是他想要保护好哈罗德这个隐形人，以及没有引起关注的程诺。 至于有什么事情或者危险，内森觉得他可以承担，他也不会对自己的选择感觉到后悔。这都是他认为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他也认为自己对这个国家、对整个社会很有用。 和内森闲聊一会儿，程诺就离开了。将档案放在安全屋，然后屁颠屁颠的回到公寓。 “我们去训练场吧！”看到程诺回家，艾米迫不及待的指着运动包，“我们好久没有在擂台上打一场了，我觉得我的格斗技巧在这个时候已经出现了褪化。” 程诺毫不在意，语调也很轻蔑，“既然你自己找揍，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我可以轻松的将你撂倒，这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的难度。” 艾米咬牙切齿，她觉得自己这一次必须要赢，她讨厌输掉的感觉，哪怕程诺是她的男朋友。更何况艾米也很清楚，程诺这些天在刻苦训练，程诺的实力差不多也恢复了，但是艾米也知道这肯定不算程诺的最佳状态，程诺的实力是稍打折扣的。 如果在这样的情况下也无法撂倒程诺，那么对艾米来说就是不小的打击了。 面对艾米的踢腿，程诺抬起双手用小臂一挡。艾米虽然抱住了程诺的后颈，猛地想要来个膝顶，只是程诺双手挡住膝顶的同时，一个扫腿撂倒艾米。 直接压了过去，程诺再次制住了艾米。 “如果你想要练习格斗，我随时可以奉陪！”站了起来，程诺认真说道，“我是认真的，我不希望我的女朋友和其他人有更多的身体接触，除非是情况特别紧急。” 艾米狠狠的瞪了程诺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和我在一起，难道就是因为我喜欢穿t恤，而罗宾和凯特偶尔会穿领口比较低的衣服吗？” 程诺不想说话，跨步上前。虽然艾米不断的挣扎，可是还是被程诺一个过肩摔再次撂倒。在程诺伸手想要拽起来艾米的时候，她双手拽住程诺的手腕，然后右脚踹着程诺的胸口。 “这样可没办法击败我！”虽然遭遇到后背砸在了护垫上，程诺站起来笑道。 艾米表情严肃，认真说道，“我们现在是对手，站在你面前的是敌人，不是你的女朋友！” 有着一个好胜心过剩的女朋友，有些时候还是会让人感觉到比较有压力的。比如说艾米，她的志向是成为警监，她想要成为一个优秀的警察，她绝对不认输、事事都想争第一。 不过这件事情也没什么好说的，这就是艾米的性格。 艾米的格斗技能还是不错的，至于程诺看起来稳占上风，那只是因为程诺更能打这个根本原因。或许程诺现在还不算超级特工，不是什么兵王。不过要是对付一般人，这还是不会给程诺带来太大的压力的。 强大，程诺表示自己就是绝对的强大，只是比较厉害而已！ 第211章 干一票大的! 内森这段时间比较忙，看起来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和程诺搭档去救下一下有生命危险的人。 这也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情，程诺也是很忙的。他也有不少的事情要做，自然也就没有太多的时间去耽误，救人会让程诺有成就感，只是程诺也不能为了救人而牺牲一切。 监视卡尔-哈斯，这件事情对程诺来说就是目前来说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 看起来卡尔-哈斯是习惯了深居简出，一般人想要进入他的房子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因为他不信任陌生人，担心他的那些宝贝被偷走，担心有人起了不好的心思。 不对，根据程诺的监视、监听，他发现哈斯是在和一个瑞士银行合作。不出意外的话，那里藏着很多哈斯父亲偷来的艺术品，放在那里显然是更加安全的。 那么放在家里的那些艺术品，这又如何解释呢？ 莫兹来了，带着一些情报说道，“去年的时候，扬尼斯忽然得到了一个本来属于他的家族的艺术品，来自他据说死在了集中营的外祖父。一个人打电话告诉了扬尼斯这些，然后签下了一份保密协议，他就得到了一副梵高的自画像。” “梵高的自画像？”程诺忍不住惊叹，也很好奇，“他只是接了个电话，然后签下保密协议，就得到了价值数百万、甚至数千万的艺术品？” 莫兹忍不住嫌弃起来，有时和程诺对话很累，“梵高的作品确实很值钱，只是我们也需要看属于梵高是什么时期的作品，以及那些作品的保有量、保护状态。很明显扬尼斯得到的那幅作品不是最值钱的，但是它确实被扬尼斯以三十万美元出售了。” 崽卖爷田不心疼，程诺觉得这就是最好的说法。毕竟不是每个人都会是孝子贤孙，败家子多的是不说，更何况还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外祖父呢。 拿着一笔天降横财，摆脱贫困的生活，去奢侈一把当个有钱人，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不用去管那个扬尼斯到底是如何处置那些作品，因为那是原本属于他家族的东西。现在只是物归原主了，这就足够了。 只是程诺和莫兹也觉得，哈斯这个家伙还真的是一个很不错的人。他在努力的去弥补父辈曾经犯下的错误，他是在认真的在赎罪，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他的父亲偷来了很多的艺术品，现在几乎没有人可以找到。只要低调一点的处理，这足以保证哈斯过上更加舒适的生活，而不需要因为寻找这些艺术品的原主或者继承人而苦恼。 “他没有隐瞒这些艺术品的来历，他告诉了那些继承人，坦白了他父亲的身份。所以他只需要一个保密协议，只要不透露出来这些事情，艺术品就物归原主。”莫兹看着程诺，嘲笑着说道，“看看，但是某个人因为一年花完了三十万，为了五十美元也可以说出这个故事，甚至他还觉得自己的外祖父还有更多的艺术品被偷走了。” 程诺怎么都不觉得这样的事情有什么好奇怪的，这样的事情也确确实实是会发生的。人心不足蛇吞象，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更何况也不是每个人都会感恩，恩将仇报等等事情，更不需要觉得有什么好新鲜的，接受这样的现实就好。 “那么说起来，他的那些文物藏在银行，而家里的这些文物，都是需要还给那些原主继承人的。”程诺眼珠子一转，他黑化了，“他不会卖掉那些文物，他在为文物寻找原主。可是我们也知道，找到原主后代的难度很大，甚至很多人根本没有机会留下后代。” 莫兹看着程诺也笑了起来，两个人看起来是在这件事情上心里产生了足够的默契。 说起来很简单，那就是找到了原主后代的文物，都被哈斯带了回来，准备还回去。而那些不可能物归原主的文物，都被藏在瑞士银行的保险库里。 卡尔-哈斯是没有打算将那些文物卖掉换些钱，可是程诺想啊。更何况这些文物，莫兹这些人肯定也是非常喜欢的，都是‘失传’的文物，他可以有机会好好的研究、鉴赏一番。 这件事情不管怎么看都是好事，这件事情也确确实实是值得做的。 好吧，抢银行这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这得从长计议。 “我们发现了一批文物，在第三帝国时期就消失的文物。”程诺翘着二郎腿，面带微笑说着情况，“它们价值数千万，甚至上亿美元，这是一个很大的生意！” 原本一脸沧桑的马力斯露出苦大仇深的笑容，“我做了，这个生意值得做！” 卡洛琳娜也毫不犹豫，想想看都心动啊，“如果这一笔生意成功了，我有机会买下一栋属于我的豪宅，我可以不用租住在这里！我还可以买很多高跟鞋、包包，或者兰博基尼！” “希望你到时候多买一点低胸的紧身裙！”程诺瞄了一眼卡洛琳娜，随即强调，“你住在这里，可没有支付租金，我是将这里借给了你。我再次强调，这里不是酒店，我不希望你带其他的男人来这里，我是认真的！” 风情万种的卡洛琳娜娇媚的看了一眼程诺，没有说话。 莫兹开口了，充满期待，“我们现在知道的情况，就是那些宝贝藏在一家瑞士银行，它们的业务当中也包括拍卖。我们需要将它们偷出来，肯定不会有人追查。因为它们不能见光，这些东西都是那些战犯偷出来的。” 这是一个需要好好计划一下才可以完成的事情，这也确确实实是一个庞大的生意。最重要的是不能犯错，要不然的话肯定会有牢狱之灾。更何况这样的一些宝贝实在是太值钱了，说不定有些人到时候会想着要黑吃黑。 程诺不会高看自己的节操，同样也不会高看莫兹、马里斯这些人的节操。至于其他的一些职业罪犯，程诺自然是更加不可能信任那些人了。为了得到宝物、为了赚钱，这些人都可以说是不择手段的，程诺他们好歹还是有点下限。 虽然这样的下限也谈不上太高，不过好歹还是有点啊。他们只是骗钱，这些人不大可能杀人放火，这绝对不是程诺他们的风格，这是一群不相信盗亦有道，不过肯定知道有些事情绝对不能碰，要不然麻烦肯定会很大的。 和马里斯这些人碰了头，这还不够，程诺还需要继续寻找帮手。这样的一个生意必须要万无一失，必须要考虑的更加周全，自然也就代表着需要一些专家出马了。 琼看到程诺和莫兹，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她的亡夫以前就是职业罪犯，然后金盆洗手过上了安稳而平静的生活。她对借居在家里的尼尔，自然也是比较欣赏的，很像她丈夫年轻的时候，只是尼尔现在还年轻、没有到金盆洗手的阶段。 尼尔看着程诺，觉得有些好笑，“我才刚刚找到一些八音盒的信息，你们就找到了一些第三帝国的文物了。不过我可以肯定，那里没有八音盒，也不可能有琥珀宫。” “但是这是消失的第三帝国文物之一，可以让我们欣赏到很多消失的艺术品，并且赚到一大笔钱。”莫兹看着尼尔，认真问道，“我知道你想要找回你的女朋友，我现在只是想要知道你愿不愿意加入这个生意！” 尼尔一摊手，也觉得有些奇怪，“我为什么会成为fbi的顾问，显然就是因为我诈骗、盗取了很多艺术品。这一次也是一样，虽然我好像喜欢上现在这样的生活，只是我确实不会错过这样的一个好机会，我需要为此多赚一些钱！” 看看，这就是程诺的一群朋友，要说犯罪这方面，很多的时候就是一拍即合，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也不管这是大案子还是小案子，只要有利可图、只要是感兴趣的，那就可以做。 这件事情需要好好的谋划才行，现在只是确定了团队，接下来的分工和计划显然是无比重要的。绝对不能出现纰漏，这件事情也确确实实有着不小的风险。 回到公寓的程诺很开心，如果这一票成功了，他可以大赚一笔。说不定也可以找到亚伯拉罕身世的蛛丝马迹，或者是找到一些属于亚当的一些痕迹。 这一切自然是无比重要的，程诺确实没有那么高尚，只是也不是完全为了钱。 说到底就是他没机会光明正大的从瑞士银行带出来那些好东西，那么也就只能用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了。好在这件事情的风险看起来很大，但是也不见得就是特别的危险。 谁让那是战犯偷出来的东西呢，报警之类的可能会报警，只是也很有可能不敢报警只能吃个哑巴亏。就像有些小偷喜欢偷赃官一样，那些赃官可没胆子解释一大笔来历不明的钱的来源，那些家伙只能懊恼的在家里跳脚、咒骂。 这个生意有点风险，但是收益足以让程诺这群人全力以赴！ 第212章 计划 艾米穿好制服，戴上警帽，然后用满是怀疑的目光打量着程诺。 感觉到好笑的程诺摊开双手，调侃道，“美女警察，你可以将我铐在床上，这样就会很安全了。或许这样，你回家后还可以发泄一下工作的压力。” 对于程诺的荤话，艾米早就有了抵抗力，根本不觉得这样的荤话有什么压力。就算是程诺再说一些比较有颜色的话，艾米也不觉得奇怪，尺度完全可以更大一点，也没什么问题。 “我只是觉得你这几天有些反常，看起来你应该在做坏事。”英姿飒爽的艾米看着程诺，拍了拍腰间的备用枪说道，“不要让我抓到把柄，要不然你到时候就不是被铐在床头了，到时候你会被送去监狱，我也不会为你提供夫妻生活的待遇。” 程诺汗颜一把，也觉得这件事情有点压力，黑历史实在太多了。 这一个来历不够清白的罪犯，再找一个警察女朋友，生活的压力就来了。 艾米去工作了，她是一个上进心十足的警察，一般情况下是不可能迟到的，也不可能旷工。而作为一个没有工作的无业游民，程诺和莫兹汇合了，这两个人有共同语言。 比如说莫兹完全看不上朝九晚五的工作，他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这就是莫兹的观点，他可不是一个喜欢被约束的人，他也在渴望着干完这票大的，欣赏着那些失踪的文物，顺便再品着好酒，这绝对是莫兹梦寐以求的事情。 不见得就是说有机会赚到一大笔钱，而是莫兹对于这样的事情真的很感兴趣。兴趣才是最好的老师，这也是最大的动力，这就是莫兹现在感兴趣的理由。 莫兹费力的坐进副驾驶，然后开始吐槽，“我最近缺少锻炼，身材开始走型。如果下次开车，我还是更喜欢911。这辆车，我觉得艾米或者你的凯特喜欢，卡洛琳娜也会喜欢。” 程诺立刻看向莫兹，提议道，“你其实可以试着去约卡洛琳娜，别看她打扮的很性感，可是我知道她不是私生活很乱的女孩。我是认真的，我好几次看到你逗小孩，你肯定喜欢孩子。莫兹，我支持你泡卡洛琳娜！” 莫兹立刻看向程诺，对于这样的一个提醒一点都不感兴趣。卡洛琳娜大概是很多人眼里的美女，性感、漂亮，也确实不怕事。只是要是和卡洛琳娜在一起，莫兹对于这样的一个提议不是很感兴趣，他还是更喜欢和程诺、尼尔混在一起。 再者呢，就是平时逗小孩，那就是逗一逗那些逛公园的小孩。莫兹确实挺喜欢小孩的，只是莫兹也没有信心说整天就是带孩子，他大概没有那样的觉悟。 两个人继续监视着卡尔-哈斯，他们也都认为这件事情非常的有意义。马里斯、卡洛琳娜也开始行动起来了，这两个职业骗子现在扮演着的就是一对有钱的情侣，在考虑着将自己的一些资产转移到瑞士银行。 在公园碰头，卡洛琳娜迈着猫步走过来，自然的挽着程诺的胳膊。 程诺满是嫌弃，忍不住吐槽道，“香水太浓了，而且这样会让艾米误会。最重要的是这是演哪一出啊，这直接就过来，我有点吃不消！” “马里斯可没有太多钱存进瑞士银行，虽然他扮演了一个看起来比较有钱的人。”卡洛琳娜娇笑起来，对程诺说道，“瑞士银行的服务很好，他们很重视客户的隐私。我们已经打听过了，我们可以花一笔钱，然后在那里租一个足够安全的仓库。” 合着，卡洛琳娜这是在找金主呢，根本就不是什么和程诺魅力无穷。 认清楚现实之后，程诺也就点头。看起来这件事情还真的也就是他能做了，马里斯这家伙虽然是一个出色的老千、骗子，只是花钱大手大脚的，兜里没有半个铜板是很正常的事情。 “现在我们的身份，就是一起合伙骗走马里斯的情侣！”卡洛琳娜看着程诺，继续说着计划，“我们一起掏空了某个有钱人的资产，我们需要一个安全一点的保险库。最重要的是我们需要一些有价值的东西，我们可不能小看那些银行的人。” 程诺眼珠子一转，推出来莫兹，“看起来这件事情还是莫兹更合适，他手里有一些见不得光的艺术品。我可以借钱，当然莫兹这家伙也有不少钱。你们两个现在就是情侣了，我需要你们在那里开一个保险柜，我更需要你们调查清楚那家银行的情况。” 卡洛琳娜有些嫌弃的看着莫兹，她还是觉得程诺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她好歹也是一个高挑的性感美女，结果‘正牌男友’马里斯是一个苦相的沧桑未老先衰的样子。现在找一个‘奸夫’，居然是一个秃顶的矮胖油腻男，这得什么眼光啊。 还是程诺更好一些，不算特别高大，不过身高也说的过去。谈不上是玉面小生或者超级大帅哥，只是长相也不磕碜。带出去不会给她面上有光，起码也不会丢脸啊。 莫兹觉得更无辜，他没有想到这样的事情就成了他的工作了。不过也没什么好说的，挺身而出吧，莫兹也是‘百变小生’，各种职业、各种身份都可以扮演的很好。哪怕平时看起来不大擅长社交，不过不代表关键时刻会掉链子。 虽然满满的都是嫌弃，只是在这样的时刻，卡洛琳娜也没的挑选了。 程诺有钱，还可以提供车。莫兹这家伙呢，秃顶归秃顶，有些胖了也是真的。但是手里有一些好东西啊，更何况这家伙的演技出色，骗人肯定是没有什么难度的。 马里斯更没有什么意见，不知道的以为他和卡洛琳娜有点什么关系。可是熟悉人都知道，这就是表面情侣而已，就是单纯生意上的搭档。 “如果你说的没错，朱利安-格拉瑟就是负责为卡尔-哈斯保管那些艺术品。”点了一根烟，马里斯笑着说道，“我觉得那个家伙是一个贪婪的人，这是我们的一个机会。” 程诺一下子理解了，大概就是上演里应外合这个戏码。说起来也很简单，就是需要有一个内应。看起来是时候争取将朱利安给拉下水，不过到时候会不会过河拆桥，这就难说了。 “我觉得这个办法很不错，我们要有着一个b计划。”程诺笑了起来，开玩笑道，“不到万不得已，我们肯定不希望扛着枪去抢银行，那样动静实在太大了。如果有人作为我们的内应，我们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运出来这些好东西。” 马里斯也是这样的想法，这就是他提议将马里斯拉下水的原因。 说到底就是朱利安那家伙很有可能也是一个心术不正的人，这样的一个家伙在面对着诱惑的时候，定力可能是相当一般的，那家伙很有可能同流合污。 这件事情绝对可以做，这也是程诺认为相当有前景的。毕竟那个朱利安是精英啊，是出色的艺术品商人，文物的鉴赏和估值肯定是没有多少问题。当面对着巨额的现金时，朱利安也很有可能花了眼，到时候也就堕落了。 可是面对着一群骗子、老千，面对着一群职业罪犯，未必就可以有什么招架之力。 计划不如变化，也确确实实是因为不断有着一些发现，自然也就在不断的改变着计划。为了成功率，为了安全，在这个时候，程诺和马里斯觉得不能多冒险。 尼尔看起来也很满意这个计划，小声说道，“过几天我可以和他见一面，我们可以一起讨论一下对于这些艺术品的鉴赏和估值。我以前也有几个假名字，他可能听说过。” 程诺这就觉得尴尬了，这混江湖的要是没有几个马甲，那还真的不好混。 尼尔这家伙的假身份可不少，用不同的身份也都混出了一些名气。这家伙在某些圈子里可以说是大人物，对于那些罪犯来说，在佩服的同时，也更加容易觉得是同类。 毕竟大家都是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有着一个大名鼎鼎的大人物出马，‘安全性’看起来也是得到了一些保障的。小心一点的话，基本上也就不大可能是执法部门下的套。 干一票大的，这件事情让程诺觉得期待。躲在幕后的程诺，自然也在跟进着。 莫兹和卡洛琳娜这对组合看起来还是相当演技精湛的，他们也确确实实是非常出色的骗子。不能说三言两语的就取得了朱利安的信任，不过确实是让朱利安心动了。 这一对骗子，可是骗了有钱人‘马里斯’。尤其是当尼尔出现的时候，朱利安更是佩服不已。这对情侣果然是大人物，他们这是找到了老大，看不上小鱼小虾了。 西装革履的尼尔带着自信的微笑，吹嘘着自己的过往成绩。朱利安心里开始动摇起来了，他知道有一大批见不得光的战犯带来的宝物就在保险库里，要是取出来的话，哪怕需要隐姓埋名，不过可以去国外过上让人艳羡的生活啊。 尼尔不慌不忙，表示可以给朱利安一些思考的时间。 而程诺这边，开始准备黑吃黑了。其实吃下去的，也就是朱利安这个冤大头！ 第213章 进击的骗子 作为一个演技高超的骗子，莫兹拿着一份假护照交给了朱利安。他需要巩固朱利安的信心，他需要让朱利安彻底的坚定信心进入这一局，这可是一个大手笔的生意。 至于护照当然是假的，甚至莫兹还帮忙伪造了其他的个人信息。至于这些假证也很好做，不要说莫兹有着一定的渠道了，光是马里斯的朋友约瑟夫都能搞定这一切。 朱利安心动了，如果这一笔做成了，他刻意选择出国。或者改头换面，在美国的其他地方享受着富裕舒适的生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看起来是很不错的艺术品商人。 可是一边要受银行方面的业绩压力和提成，还要哄好固执的客户，这可不简单。 “你可以拿走百分之二十！”莫兹继续怂恿着，看起来很是真诚，“我们都知道那些宝贝的价值，我们也都明白我们不可能完全按照市值出售它们。但是你有机会拿到最低两千万美元，这可不是一笔小数字！” 卡洛琳娜起身，身姿曼妙的她将手提箱放在桌子上。无视朱利安猥琐的眼神，打开了箱子。 “这里是五十万美元的现金，这只是你的第一笔收入！”卡洛琳娜朝着朱利安抛了个媚眼，然后坐在朱利安身边，搂着他的脖子说道，“这只是第一步，你需要交出来文物的数量、照片，和银行内部的安保信息，还会有五十万美元入账！” 朱利安咽了口口水，不知道是美色当前，还是因为这笔钱来的太诱人。 激烈的思想斗争片刻，朱利安说道，“一百万美元显然太少了，我值得赚到更多的钱！” 莫兹和卡洛琳娜对视一眼，莫兹起身走向门外。而卡洛琳娜，继续说服朱利安。 看到莫兹出门，朱利安激动了，难道自己这是要财色兼收？ “当然，你值得收获更多，但是这只是我们的定金。你知道我们是专业的，我们可以偷走这些东西。你只需要为我们提供一些帮助，我们就可以轻松的、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走它们。”卡洛琳娜朝着朱利安的耳朵吹了口气，轻声说道，“我们都会发财。” 走出房间的莫兹敲了敲对面房间的门，长舒一口气，“那个家伙心动了，我们需要加快进度。我们不能让他有更多的时间思考，我们需要加码了！” 程诺心塞的指了指手提箱，作为金主，程诺自然也知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的道理。 看到莫兹离开，马里斯也笑了，“那个家伙还以为莫兹和卡洛琳娜是雌雄大盗，以为他找到了最佳的搭档。但是他不会想到，这一百万就是他全部的收入了。” “还不错了，起码我们支付了一笔信息费。”程诺笑了起来，递给马里斯一支雪茄，“实际上我们原本只需要花一些时间，甚至这些钱都不需要支付。但是我是一个有原则的小偷、骗子，朱利安还是值一百万美元的，不过也不能更多了。” 相比起更擅长‘空手套白狼’的马里斯这些人，程诺这么看起来还是稍微讲究一点。 两个人心照不宣，朱利安这个内应很快就会掉进陷阱，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未来。在加州的阳光、沙滩，他搂着穿着泳衣的卡洛琳娜享受生活，开始焕发人生的第二春。 一百万美元的定金，这足以让朱利安心动了。这笔钱真的不少了，哪怕自己的收入不菲，也不见得现在就攒下了一百万美元的现金。 更何况莫兹很贴心的帮助朱利安转移资产，可以让朱利安没有后顾之忧，他不会有什么损失。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朱利安这家伙有贼心也有贼胆，主要还是实在太贪了一点。 变卖家产，带着收入的一百万美元和伪造的身份，朱利安可以在其他地方生活的不错。只是想要一掷千金，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程诺这些人还是很擅长过河拆桥的。 程诺满满的都是期待，因为朱利安这个家伙不只是心动而已。而是他上了这条船，想要在这个时候下船，这就不见的是一个简单的事情了。 行动起来了，朱利安的房产被转移了。程诺以稍低于市场价的价格接手了这间房子，法律上面看起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马修这个家伙就是程诺的律师，只是看起来马修对于成为律师不是很感兴趣，帮忙过户的时候不断的在吐槽。 在程诺的帮助下，在哈维的介绍下，马修找了一份律师的工作。收入是提升了不少，只是马修觉得不开心。程诺可以理解，因为马修这家伙想要成为环保律师。 不过程诺还是坚守原则，劝马修考虑成为法官，到时候就可以在巴尼犯事的时候轻判。而巴尼忍不住怪叫，他更加坚定的认为这肯定是程诺在为自己准备退路。 “程，这里看起来不错，你会在这里定居吗？”罗宾笑盈盈的看着程诺，也好奇的问道，“我知道你名下有好几处房产，但是你为什么喜欢住那些你租的公寓呢？” 程诺摊开手，笑着回答，“名下的房产容易被查出来，大家都可以看到。还是租的房子更好一些，当然这里也可以借给你们，如果谁愿意来住的话。” 这就是程诺的大方，将房子借给朋友们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问题。实际上程诺的遗嘱都立好了，要是有一天他‘死了’，艾米肯定会收到一大笔遗产。 泰德打量着这间房子，莉莉和马修也在考虑。或许可以搬到这里来住，虽然远离了据点麦克拉伦酒吧，不过这个社区显然更加的安全、舒适，比起狭小的公寓要宽敞很多。 搞定了房子的事情，朱利安的座驾也被便宜的处理给了二手车商。 看看，朱利安这家伙还真的是一点都没有打算放弃自己的资产。这是为了跑路而准备充分，准备去西海岸享受阳光和沙滩，梦想着驾驶着游艇载着穿着清凉的美女出海了。 “这里是伪造的文件，只要你帮忙，我们就可以骗过银行，将那些文物运出来。”莫兹拿出一大堆文件，对朱利安说道，“这都是你要求的，你知道银行需要什么样的文件。” 朱利安点头，他是内部人士，尤其还是卡尔-哈斯的负责人。所以这批文物运出来难度不算太大，只要他作为内应，那么里应外合肯定没有任何的问题。 虽然事后肯定会曝光，只是在那个时候已经没有人可以找到在西海岸享受人生的他了！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电话！”朱利安有些担心，提醒道，“虽然我们拿到了文件，卡尔-哈斯先生也经常从银行运进、运出一些艺术品，不过如果我们一次性转移这些艺术品，动静会很大，银行肯定会立刻咨询。” 莫兹很有信心，“我们已经监控了哈斯的电话，实际上银行根本没办法找到哈斯。如果接通了电话，那么肯定会得到肯定的答复。” 果然是超级骗子啊，这就是专业队！ 既然是这样，那么就不需要犹豫了。有着一百万美元的定金，再加上变卖家产后的八十万美元，朱利安感觉到生活很有希望。更何况这批文物出手，最少两千万美元入账。 因为客户已经出现了，联系好的超级富豪在尼尔的引荐下出现了。已经设定好了交易程序，只要这批文物送出去，朱利安就可以拿着交货单去银行立刻拿到钱…… 只是朱利安绝对没有想到，他的那个买家此刻穿着运输公司的制服坐在驾驶室里，他的身边坐着戴着鸭舌帽，很不讲规矩的居然还穿着丝袜的卡洛琳娜。 程诺没好气，忍不住吐槽，“你觉得这样有用吗？我不需要你支付房租，也不需要你用其他的任何方式来支付，尤其是用身体。” “我只是想要看看你有没有心动，自从我们第一次遇到的时候，你看起来就对我不感兴趣。”卡洛琳娜楚楚可怜，伤心而幽怨的说道，“这让我失去了自信，我没有魅力了。” 程诺懒得说话，听到‘砰砰’的敲击声，程诺立刻开车出发。 朱利安加快脚步，最后一件艺术品装上车，他快步去准备转账。 “什么？”朱利安震惊了，不可思议，“这是假的汇款单？无法交易？” 失魂落魄的朱利安再次拨通电话，没人接……一瞬间朱利安明白了，他被骗了。这个时候他别无选择，虽然下意识的想要报警。可是这个时候还是赶紧跑路比较好，两千万肯定是没了，拿着到手的一百万开溜吧！ 将伪装的运输车扔掉，程诺等人驾驶着黑车出发。再次转移、再次抛车……一路上还是无比顺利的，因为这是一个专业的团队，因为根本没有透露半点风声。 必须要好好的庆祝一场，这是一个巨大的收获，这是一个了不起的收获。 马里斯和卡洛琳娜在欣赏着艺术品，当然主要的是在估价。而莫兹是真的在欣赏着艺术品，这些珍品对他来说就是一切。 至于程诺拿起来那些第三帝国时期的记事本，仔细的在看着这基本记事本里的内容。 第214章 莫伸手 程诺仔细的在翻看着记录，忽然间忍不住有些皱眉了。 好像有些对不上号，好像缺了一本记事本，也缺了一些比较重要的有价值的文物。 莫兹走了过来，好奇的问道，“程，怎么了？” “这里有奥斯维辛的记录，我们大概可以找到亚伯拉罕的记录。”程诺很认真，也有些失望，“但是你看看这里，我们手里的文物，显然不是当初他们偷出来的全部文物。” 卡洛琳娜和马里斯也走了过来，他们自然知道程诺和亚伯拉罕的交情。 “哇！”莫兹忽然拍了一下程诺的手，感觉不可思议，“你难道不知道这些艺术品是有着一些比较特殊的地方？它们的材质很特殊，我觉得你可能要去医院，要不然你的手会起疹子、会感觉到瘙痒。” 程诺一愣，看起来他是大意了，“那我大概要去找亨利了，不过我可不能去医院，我们现在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抹除全部的信息。朱利安的房子可能是最大的破绽，这可能将我暴露出来，这件事情我们需要好好的考虑。” 莫兹摆摆手，自信的说道，“尼尔早就考虑到这些了，虽然这间房子是从其他人那里过来的。马修帮你检查了合约，你只是贪便宜买了一间房子。法律上来说没有任何的问题，只要你没有因为艾米铐住你就交代全部的事情就好。” 被鄙视了也没关系，程诺觉得这件事情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问题，谁让程诺脸皮厚呢。 莫兹也开始帮忙检查起来了，马里斯和卡洛琳娜也没有继续打量那些艺术品了。这些东西都是他们的了，有的是时间欣赏或者准备出手，不需要着急。 而早点帮助亚伯拉罕找到他的身世之谜，这显然是更加重要的。 亚伯拉罕手上的那行数字，程诺自然是知道的。而莫兹对于这些也了然于胸，他们都很清楚应该怎么样来寻找有用信息。第三帝国可不是盲目的登记，他们做事还是很有规矩的。 45年出生，这是检查的重点。找到了这行数字，自然也就可以找到亚伯拉罕的父母。 “程，这里！”莫兹忽然激动的喊了起来，“赫尔曼-温布罗和里芭-温布罗，就是这里！” 名字、刺青的数字，这一切都是第三帝国昔日遗失的文物。它们现在重见天日了，也给程诺带来了一些好消息。 程诺也没有那么伟大，没有考虑到那些个伸张正义的事情，不过他觉得可以给亚伯拉罕一个交待，让亚伯拉罕知道他的亲生父母是谁，这就足够了。 得到了这样的一个好消息，程诺无比的开心和满意，也不愿意再等下去了。 拿着这本记事本就走，程诺立刻出发。既然知道了亚伯拉罕的父母是谁，虽然也知道他们都已经死在了奥斯维辛。不过这也是一个线索，说不定亚伯拉罕还有机会找到他父母的遗物，甚至是找到他父母的照片等等，让他可以更好地了解自己的身世。 开车到了古董店，程诺就愣住了，因为他看到了一个熟人。 亚当朝着程诺摆了摆手，一副好朋友见面的样子，这家伙还真的不客气。 程诺阴沉着脸快步走过去，对于亚当这家伙，程诺肯定是十分提防的。因为他知道亚当是敌非友，更因为他知道亚当冷血无情，对于生命没有任何的概念。 看到程诺过来，亚当微笑着说道，“看起来你们有着重大的收获，你们是优秀的团队。” “我警告你，不要靠近我的朋友们！”程诺压低声音，非常不爽的说道，“我是认真的！” 亚当笑着点头，对程诺说道，“看起来你对我有些误会，我对你和亨利从来都没有恶意。你应该知道我们是同类，我们三个会有很长的时间相处。我不介意你在这些人身上浪费时间，我知道你需要一些时间成长，这样你才可以知道你想要得到什么。” 程诺懒得搭理亚当，因为这个亚当实在是神神叨叨的，这个活了两千多年的老不死早就失去了正常的人类情感。这一点，程诺是可以肯定的。 “我记得那里，那里的气味让人难忘。”亚当指了指程诺用油纸包着的记事本，随即认真问道，“你还有什么其他的发现吗？” 程诺摇了摇头，苦笑道，“本来我以为可以找到更多的东西，但是没有发现其他的东西。” 亚当看着程诺的眼睛，也知道程诺没有发现。也就是说那些记录着针对他的那些实验的记录，以及他的匕首，都不在卡尔-哈斯的手里，看起来还需要重新的再次寻找了。 虽然这条线索是断了，不过苦中求乐的话，说明排除了一条线索，更加接近成功了。 程诺有些好奇，“你在跟踪我，难道就不知道我们现在将那些东西藏在哪里？” “不，我对于那些东西并不感兴趣，我只想找到我的匕首。”指了指程诺手里的记事本，亚当说道，“如果可以让亚伯开心，我也会开心。毕竟我和他有着共同的经历，我们明白那是一场灾难，我们知道那是一场噩梦。” 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这确确实实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也没有必要继续聊下去了。 亚伯拉罕看着推门而入的程诺，好奇问道，“你怎么来了？” 撕开油纸，程诺将这个有着万字符的记事本递给亚伯拉罕，“我能做的大概就是这些了，温布罗，亚伯拉罕-温布罗。” 一瞬间，亚伯拉罕激动起来。养父和养母对他很好，但是这不代表亚伯拉罕没有想过他的生父生母。他也可以肯定，他不是被抛弃的，而是他的亲生父母根本没有办法照顾他。 看到亚伯拉罕这么激动的样子，程诺只是笑了笑，然后安静的坐在椅子上。 亚伯拉罕完全陷入进去，这件事情对他来说自然是无比重要的。他不愿意放过任何的一点细节，他希望能够掌握其中的每一个细节，他渴望更多的知道他亲生父母的信息。 摩根回来了，有些奇怪的看着亚伯拉罕，“他是怎么了？” “我通过一些不太合法的方式找到了奥斯维辛消失的记录，找到了他的父母。亚伯拉罕-温布罗，这就是他的名字。”程诺有些幸灾乐祸，调侃着摩根，“对了，或许不是亚伯拉罕-温布罗，他的父母说不定给他起了其他的名字。” 摩根一皱眉，随即也释然。要说心里没点疙瘩那肯定是假的，他和阿比盖尔将亚伯拉罕视如己出。只是他们也都清楚，亚伯拉罕也视他们为父母，其实亚伯拉罕只是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世，这里没有太多的其他事情。 “难道只是这些？”对于程诺隔三差五的不遵纪守法，摩根习惯了，“还有其他发现吗？” 程诺遗憾的摇了摇头，认真说道，“我没办法找到关于亚当的消息，实际上我偷出来这些东西，也有想要找到匕首的原因。只是它消失了，和记录着亚当信息的记事本一起消失。” 这还真的是一个让人失望的消息，毕竟程诺和摩根都没有将亚当当作朋友，他们也确确实实想要知道更多的关于亚当的信息，这一点是必须要肯定的事情。 说完这些，程诺伸出手，“我中毒了，这些艺术品、文物，它们好像是有什么包装。” 摩根立刻笑了，这一方面他可以说是很有心得的。至于程诺的话，这也不算是马失前蹄了，因为程诺这家伙就是确确实实的能力不足，只擅长打打杀杀的，不关注这些细节。 “你需要和艾米保持距离，你肯定不希望她也出现问题。”幸灾乐祸的摩根笑了，单身的人见不得甜蜜的情侣，“对了，你们这一次还找到了其他的好东西吗？” 程诺仔细想了想，说道，“有很多不错的好东西，包括一个《死亡天使》，这是一张看起来很让人压抑的作品。那不是天使，那是死神的使者。” 摩根表示有机会要去看一看，这样的宝贝是很难见到的，尤其是它们曾经一度消失在人们的视线当中。只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带着亚伯拉罕去找找奥斯维辛的一些遇害者的信息，美国好歹也是战胜国，除了带来了一大批德国科学家，也有很多的文物等等。 这些都是亚伯拉罕和摩根很重视的事情，因为亚伯拉罕终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程诺感觉到自己现在是遭遇到了过河拆桥了，他现在只能回家了。 艾米冲过来，程诺立刻后退一步，“离我远一点，我的手受伤了。” “怎么了？”艾米感觉到奇怪，也忍不住担心，“严重吗？” 程诺摇头，实话就是不严重，不需要博取同情，“大概需要一个星期左右的治疗，只是现在我不希望碰到你。我可不希望你的身上起疹子、瘙痒，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程诺忍不住抓了抓手，没事的话千万不要乱伸手，要不然很有可能就是为此付出代价！ 第215章 拒绝剧透 手受伤了，这对程诺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只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也只能接受现实。谁让他有事没事就动手动脚的，这是对于程诺乱伸手的一个警告。 也没有什么好紧张的，这是一个连死都不会怕的人，不就是小爪子现在有点受伤嘛。 心情不错的程诺开着车，直接去安全屋了。现在还有一些案子需要处理呢，比如说凯特母亲的谋杀案，虽然看出来了一些不对劲，不过还是需要不断的寻找线索和排查。 而且埃斯波西托的案子，程诺可是记在心里的，这件事情可不能马虎。埃斯波西托和莱恩帮了程诺不少忙，不能别人需要程诺提供一点帮助的时候，程诺这就掉链子吧。 看着手里的一些资料，艾克-松顿看起来是真的堕落了。这个埃斯波西托在54分局的搭档，很有可能就是收到了不少维克托-雷辛好处。一条条、一件件，记录的还是比较清楚。 这就让程诺忍不住怀疑了，埃斯波西托是一个好警察。可是埃斯波西托的搭档，这就难说了。黑警从来都不是什么让人觉得新鲜的词汇，程诺很清楚纽约的警察有不少黑警。 程诺也觉得这件事情，需要好好的研究，必须要仔细的研究才行。 警方的档案没有什么问题，这里面说明了内务部对松顿开始调查、并且怀疑他是很正常的事情。这个松顿离奇失踪，真的很有可能就是畏罪潜逃，或者被雷辛下黑手了。 只是程诺也忽然间意识到不对劲，当他翻开内务部的调查资料时。程诺看到了举报人是埃斯波西托，这也就是意味着埃斯波西托在怀疑他的搭档。 不像啊，根本不像是埃斯波西托在怀疑他的好搭档。难道说知人知面不知心，或者是这份内务部的档案就是做了假？ 这件事情必须要重视，看起来这么一起案子里面真的有不少玄机。 没打算去通知埃斯波西托，说不定埃斯波西托已经陷入其中了。必须要好好的研究发现才行，再没有进一步资料的时候，再没有进一步证据之前，这件事情还需要低调才行。 仔细想想，程诺觉得自己或许需要一些暗线了，他也需要一些情报才行。 内森这家伙没得说，绝对是一个超级黑客。看看程诺手里的资料就知道了，只要给内森一点时间，他就可以从一些警方内部偷来资料。 只是程诺也明白，如果有着一个暗线，他可以比较轻松的搞定这些。没必要什么事情都去麻烦内森，比如说查个人，很多的警察都是有权限的，没必要让内森去黑数据库。 艾米肯定是不能说，凯特那边的关系也不能轻易的透露风声，这一点程诺算是心里有数。 还是找一些黑警，找黑警合作才是最安稳的。那些人的品性值得怀疑，只是对程诺这样见不得光的一些作为，这样的一些合作伙伴才是最让人觉得心里踏实的。 不知道为什么，程诺的脑海里浮现出来一个身影。 记得曾经在码头看到的那个杀人的黑警，矮胖矮胖的、满脸皱纹。这个家伙的名字，好像是叫做什么莱纳尔-弗斯科，这还是一个比较有经验的凶杀组警探。 这样的黑警好啊，有着足够的权限，也有着非常不错的能力。再者呢，就是这样的黑警能够混到现在还这般如鱼得水，说明这个家伙很擅长伪装。 当然程诺也明白这样的家伙肯定是不好对付的，能够这么肆无忌惮的混着，岂是好对付的角色。绝对不是什么一点小困难、小威胁就可以让他受制于人的，甚至很有可能让这个警探开始一些反抗，甚至来个反杀之类的。 去仔细的研究一下弗斯科警探，看看这个家伙值不值得收买，看看这个家伙有没有潜力成为自己的内线。这样的事情对程诺来说还是很有意思的，绝对值得去做。 还是需要大力的发展自己的人脉，需要好好的扩展一下自己的影响力。黑白两道通吃或者当个地下皇帝之类的，这绝对不是程诺的目标，这也不是程诺的理想。 只是说如果让程诺得到更多的渠道、资源，让程诺有更多的消息源，这肯定是好事。不管怎么说，程诺现在做的事情，明摆着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当然需要各种渠道。 哼着歌的程诺出发了，准备去盯梢弗斯科警探，去研究一下这个人值不值得投资。 盯梢这是一个技术活，这也是一个力气活。没有那么的高端大气上档次，也没有那么刺激。 程诺需要做的就是花些时间，仔细的记录着弗斯科的一些行动，记录着他的人际关系。 弗斯科前几年离婚了，现在一个人带着儿子。看起来这个黑警还是一个不错的好父亲，他的儿子喜欢玩曲棍球，也在接受培训。而弗斯科，经常接送他的儿子去训练。 只是手头上看起来不是特别宽裕，或者说这个家伙手里有些黑钱。只是这些黑钱不好拿出来用啊，千万不要将那些税务部门是摆设。更何况作为一个有编制的警探，内务部这个部门的存在，就是对警察的监督者。 程诺的心情不错，连续三天的监督，看起来还是有着那么一点收获的。 回到安全屋，程诺仔细的研究着松顿和雷辛的档案。看起来这个雷辛还真的是一个比较典型的帮派大佬，业务比较广，也可以说是心狠手辣。这样的人不好对付啊，必须要重视。 去直接找维克托-雷辛对质，或者将雷辛绑架然后严刑逼供这样的事情。在程诺看起来肯定不是什么好的选择，这简直就是给自己找麻烦。而且这样的手段取得的一些资料，那肯定是不到万不得已那就肯定不能做。 在那样情况下得到的情报不见得就是最真实的，那里面的情报很有可能就是屈打成招。 当然还有一些风险，自然就是程诺的对手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这要是没有一个什么斩草除根，说不定就会出现个打击报复之类的事情，这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作为一个私家侦探，作为一个十分混蛋的无法无天的犯罪高手，程诺显然看起来很喜欢刺激。继续记录着一些个资料，不断的整理着线索线，这就是程诺需要做的事情。 埃斯波西托有没有举报他的搭档，在程诺看起来是一个不大可靠的事情。那么就说明一个问题了，那就是内务部的资料是假的。有人陷害松顿，利用的就是埃斯波西托的名头。 看起来，这件事情还是需要好好的研究一下，比如说寻找一些松顿的资料。 老婆孩子都还在呢，不对啊…… 程诺仔细的翻阅着资料，总感觉到有些不是很对劲。比如说这个松顿的老婆孩子，现在的生活质量还是不错的啊。如果按照程诺的一些理解，纽约的警察殉职之后，没有这样的待遇啊。最重要的是按照老美的风气，好像很少有什么守贞之类的事情。 得仔细的研究一下，想想看《泰坦尼克》，露丝和杰克那么恩爱、浪漫。结果呢，就是杰克沉了海，露丝嫁人了不说而且儿孙满堂。再想想美队，佩姬-卡特见到了大胸弟都挪不开眼，这不也嫁人了嘛，只是还是会在年老的时候回忆着年轻时的大胸弟。 这仔细想想，这到底算嘛回事啊，这都嫁人了、有了孩子，还怀念着年轻时的浪漫…… 看起来需要继续调查跟踪了，这个松顿的家里人有些情况实在是有点反常。 盯梢，继续开始这枯燥无味的盯梢。这就是程诺应该要做的事情，这也是程诺的工作内容。想要什么破案，没有那么简单的事情，除了需要线索、证据和灵感之外，最不能缺的就是可以在这个时候狠狠的下苦功夫，这一点程诺可以说早就心里有数了。 继续盯梢，这就是程诺应该做的事情，这也必须是程诺能够做好的事情。 艾米对于这段时间程诺表现出来的些许反常，这也可以说是习以为常了。谁让程诺这家伙开了一家软件公司呢，这程序猿好像是真的很忙，总是需要加班加点的。 这要是怀疑程诺的软件公司只是一个幌子，那艾米就要跟人拼命了。因为程诺的那个公司发展势头很不错，前些天还参与了警方的信息加密程序的招标。 这家公司可是相当有实力和前景的，程诺距离成为互联网大佬，好像越来越近了。这也是99分局不少同事懊恼不已的，早知道就不管不顾的参与投资啊，这就是要赚钱的节奏！ “亲爱的，去看《钢铁侠》！”程诺一回家，就无比激动，“爱你三千遍，贾维斯！” 在看电视的艾米愣住了，也很开心，“我陪你去看电影，你会爱我三千遍？” 拒绝剧透，这就当作是一个美好的误会吧。这《钢铁侠》才刚刚上映，程诺就知道接下来的故事了。这也实在是没办法说了，真的不是特别好解释。 第216章 人工智能 “我最喜欢的就是变身的那一瞬间，特别帅气！”艾米无比兴奋，也无比激动，“我也喜欢他的贾维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这样先进、成熟的人工智能！” 程诺笑了，很有自信，“按照现在的趋势，我觉得最少也需要几十年后。我觉得吧，我还是有机会看到像贾维斯这样的人工智能出现。” “有没有搞错，人工智能的概念才被大家熟悉没多久，甚至很多人还不熟悉这个词汇。”艾米不相信，也十分肯定的说道，“我觉得我们都没有机会看到人工智能的出现，起码我们没办法看到像贾维斯这样成熟的人工智能出现。” 艾米说的肯定没有什么问题，现在智能手机还没有出现呢。这个时候要说人工智能，很多人还是觉得有那么点虚幻。就算是十几年后，ai的名气很大，很多人也会津津乐道。 可是现实呢，就是那些ai也不算多么成熟，和贾维斯根本没办法相比。 只是程诺觉得这件事情吧，好像是真的没办法说些什么了。艾米很有可能，是有很大的可能见不到贾维斯这样的人工智能。可是程诺这倒霉蛋呢，那就不一定了。 甚至包括摩根、亚当，这倒霉蛋三人组还是很有可能见到这些的。 比如说亚当，两千多年前的人肯定是没办法想象一个大炮可以毁掉一堵城墙。而摩根这家伙呢，两百年前的他没办法想象有什么交通工具在天空上飞的……这就是科技的进步啊，一百年前不敢想象的黑科技，一百年后说不定就很常见了。 活的足够久，就很有可能见识到科技的进步。甚至在这样一个环境当中，也没办法一下子突兀的感觉到什么科技的进步，只是在某个时候蓦然回首看感受到这些巨大的变化。 程诺还在等着呢，等着智能手机的出现，可惜美国这边的移动支付好像发展的不怎么迅猛。 ai，程诺忽然间好像反应过来什么。他觉得这一场电影好像没有白看，这一次重温《钢铁侠》，也确确实实给程诺带来了一些小小的启发。 内森那家伙是超级黑客，他的搭档哈罗德-芬奇甚至是一个更高水平的黑客。这两个人的水平，在程诺看起来自然是无比夸张的，哪有黑客随意的去黑那些政府部门的机构呢。 这两个家伙和政府部门有些合作，这两个家伙的神秘消息源，不会是ai吧？ 哪怕是初级的ai，也很有可能是无比强大的。更何况一旦研究出来了什么ai，很有可能也就不是普通的ai，可能是无比强大的ai，不是会虐第一围棋手的围棋狗。 虽然心里有事，也是在猜测，但是程诺根本没表现出来什么反常。艾米根本没有感觉到程诺有什么反常，尤其是程诺看起来很亢奋，这是恢复到巅峰状态了啊。 早起的程诺神清气爽，艾米看起来也是得到了充分的滋润，心情很好。 锻炼身体，这是对程诺来说很有必要的事情。不知道流了多少汗，这才好不容易让自己的身体状态恢复过来，这里面的辛苦，也只有程诺自己才清楚。 死一次，自己就从精壮的男人变成亚健康。哪怕锻炼过几次了，也知道这么个锻炼的情况，也知道怎么样少走一些弯路。可是辛苦锻炼、提升，比起维持状态确实差了很远。 继续调查着，程诺感觉还是非常不错的，因为有了一些发现。 松顿的妻子，明显是没有焕发人生的第二春。这说明什么啊，这说明程诺可以安装窃听器了。这绝对是程诺感觉到熟能生巧的事情，莫兹这家伙更是带来了专业的装备。 这也确实是没办法的事情，莫兹这家伙绝对是专业的高手。这家伙甚至从二手市场淘了不少早就被淘汰的苏联时期的军用产品，发挥聪明才智在改装呢。 “程，难道这又是什么有价值的案子吗？”莫兹完成了工作，很好奇的问道，“如果又是什么不能说的，那么我也可以理解，我们是最好的搭档。” 程诺乐了，也没有隐瞒，“我就是需要监控一个假死的家伙，他是一个警察。只是我也觉得这个家伙可能欺骗了几乎所有人，他还没有死，他现在还活着！” 这一下莫兹对于这个案子更加感兴趣了，他对于这个案子肯定会继续盯着。假死这样的事情不难，可是假死了几年、而且隐姓埋名，这可不是简单的事情。 想要不留下什么破绽，这更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这绝对是有难度的事情。而对于一些犯罪高手们来说，这样的案子更加值得关注，因为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可以好好学习啊。 松顿这家伙很明显欺骗了几乎所有人，这个家伙也确确实实几乎成功了。只是现在被程诺给盯上了，显然就是在一些地方露出了马脚，这就成为了程诺破案的关键点了。 也没有什么犹豫的，程诺给内森发了短信。除了需要技术支援之外，程诺也是需要和内森好好的打探一下消息，这件事情实际上才是程诺屁颠屁颠赶过来的根本理由。 倒了杯威士忌，程诺惬意的翘着二郎腿开始喝着酒，等着内森回来。 看到程诺，内森也不意外，“看起来遇到了麻烦，我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我看起来需要发展一下警察内部的线人，这样我以后就不需要什么事情都来找你。”程诺忍不住自我吐槽，也是吐槽内森，“那些警察只需要很快时间里调查出来线索，而你这里需要很久的时间才能突破他们的防火墙、获取线索。” 内森也忍不住吐槽起来，“如果只是正常的模式，你确实只需要很短的时间查到需要的线索。可是你需要明白，我是需要突破他们的防火墙、获取权限，这需要时间。我也希望你可以在警方内部发展线人，这样我们的工作量都可以下降不少。” 看起来发展线人，发展一个警察内部的线人，这是势在必行的事情了。 绝对是程诺的心里话，这也是程诺觉得必须要做好的事情。毕竟清白的、有立场的警察不好拉拢，还是那些个已经腐化堕落的黑警比较容易被拉拢。 莱纳尔这个家伙就这么再次被程诺盯上了，绝对是因为程诺觉得这个黑警还算是不错。 绝对不是一般的黑警就能发展，那些人很有可能一转眼就卖了程诺。还是这个莱纳尔，稍微的有那么点底线，而且多少也可以说是有着一些牵挂。 松顿的手机号码肯定是没用了，但是松顿妻子的电话、家里的电话，这就值得追查了。 看着内森在忙碌，程诺忽然问道，“内森，你对人工智能有什么看法？” “什么意思？”内森抬头看了眼程诺，不解的问道，“你的公司在做信息加密，这也是你们的主业务。我不认为你可以跨行，这是一个烧钱的领域，你没有这样的财力。” 程诺笑了起来，随意的说道，“但是我觉得这是非常有潜力的，昨天我和艾米去看了一场电影。说实话，我还是年轻人，对《钢铁侠》还是很感兴趣的。我觉得贾维斯很不错，可以瞬间入侵别的系统，而且还是生活方面的超级管家。” 内森有了些兴趣，笑着说道，“看起来这是年轻人的生活方式，我年轻的时候也很喜欢漫画。或许我可以关注一下这些信息，这样可能会让我和我的孩子有些共同话题。” 程诺感觉有点怪怪的，他觉得内森这家伙好像是居心叵测的在占他的便宜！ “如果我开发一个ai，我们完全可以做信息监控、整理。比如说从各家公司的中心服务器里挖掘数据、收集情报，或者直接监听所有人的电话、邮件等等。”程诺开口了，很有信心的说道，“这绝对是一个很有潜力的领域，我们会发达的。” 内森头也不抬，对程诺说道，“我可不认为这是容易的事情，首先来说这样是非法的。而且没有联邦政府的授权，我们没办法收集到那些顺序。我知道你对这些不了解，不过我确实明白没有权限，这一切基本上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内森随即继续说道，“你或许可以收集信息，但是你首先需要明白这样的监控的覆盖面是多么广，你也应该明白这样的事情需要有着多么出色的运行速度。最重要的是就算你成功的监控了，那么需要多少人、多少服务器来处理这些信息呢？这可不行，这很危险。” “但是ai、人工智能……” 内森看了一眼程诺，笑着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在试探我。可是你应该明白现实社会还没有钢铁侠的人工智能，如果有着这样的人工智能，需要出色的理解能力。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它根本没办法判断出好人、坏人，有用信息和无关信息……” 程诺好像是被说服了，他觉得人工智能这玩意儿几乎是现阶段不可能出现的。 说到底就是技术门槛实在是太高了一点，以至于让人新生绝望，哪怕是神级的计算机工程师，也没办法搞定这些吧。 第217章 真心实意 程诺是很忙的，忙着调查的案件不少，这也是他需要做好的事情，根本闲不下来。 而在另一边，西装革履的尼尔-卡夫瑞来到了fbi的办公室。和劳伦-克鲁兹聊了几句，只是尼尔和这个劳伦有些气场不和，气氛在这个时候陷入了尴尬。 伯克走出办公室，朝着尼尔招了招手。尼尔得意洋洋的看着劳伦，看到了嘛。在这样的一个时刻，遇到了一些难题，伯克首先想到的还是尼尔，而不是办过要案的劳伦。 尼尔顺手关上办公室的门，这也是养成的习惯了，尤其是在fbi这样的地方更是需要这样。 “瑞士银行报案了，一起涉及很有可能数亿美元的盗窃案。”伯克看着尼尔的眼睛，看似平静的说道，“你应该对这一起案子感兴趣，除了不需要很多的文件整理之外，也因为它涉及到很多文物，第三帝国时期被掠夺的文物。” 尼尔表情不变，一副不知情的样子，“第三帝国时期？难道是因为战犯？” “我一直很期待能够进入瑞士银行，我知道他们的一些政策。这绝对是一个巨大的宝库，他们那里不知道藏着多少无法见光的资金和文物。这绝对是一个好消息，我有机会去见识到那些好东西。”尼尔雀跃了，一副要去大开眼界的样子。 皮特-伯克还是忍不住怀疑，他其实很多的时候还是对尼尔不够信任。 “一个战犯的后代在那里藏了不少被偷出来的文物，本来没有什么问题。”伯克简单的介绍着案情，平静的说道，“但是一个负责打理这批文物的艺术品商人利用伪造的文件将这些文物转移了，现在难以调查到行踪。” 尼尔直接问道，“这个艺术品商人现在也找不到了？” “找不到，他变卖了家产，看起来已经做好了离开这里的准备。”伯克推出一叠文件，笑着说道，“猜猜看，他的房子现在是在谁的名下？” 尼尔装模作样的看了一下文件，然后很吃惊，“程诺？是我认识的那个程吗？” 伯克似笑非笑，不过解释道，“但是我们没办法用这样的方法去申请搜查证，他的名下有好几处房产。他看起来是一个糟糕的投资人，他的房子基本上都是凶宅，所以价格便宜。” 尼尔当然见怪不怪，这一点也是一早就想到过的事情，理由也很简单。 程诺的那些房子相对来说市值要便宜不少，主要是那些房子要么是曾经发生过命案，要么就是赃房。这样的房产相对来说肯定不受欢迎，也便宜不少。 而程诺扮演着的角色，自然就是因为程诺是一个糟糕的购房者，只要便宜他就感兴趣。 “朱利安，是这个名字对吧。”尼尔继续研究着资料，进入办案状态，“我们可以申请搜查令，进行布控或者排查，我们有机会找到这个家伙。” 伯克看着尼尔的眼睛，说道，“这件事情是一个星期前发生的案子，卡尔-哈斯，也就是战犯的后代。他经过了考虑选择了报案，他会交出来他父亲偷盗的艺术品，但是需要我们负责将那些文物找到原主人或者他们的后代。那些失去主人的后代，会捐献博物馆。” 尼尔的演技自然，十分自然的说道，“哇哦！看起来我多了一个进入博物馆的理由，或许我们也可以策划一个失窃文物的展览，肯定会引起巨大的轰动和关注！” 看到尼尔这样的表现，伯克忍不住开始怀疑起来了，因为他确确实实怀疑这件事情真的和尼尔无关。只是伯克依然保持着怀疑，因为他觉得这件事情肯定和程诺有些关系。 虽然此前和程诺还算合作愉快，有着一次不错的抓捕行动。只是程诺这个家伙，也确确实实就是一个伯克抓捕名单当中的一员，他知道程诺这个家伙犯过事，可能还不会少！ 伯克有多厉害，尼尔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虽然尼尔也相信这一次的案子基本上是没有留下什么破绽，不过还是需要小心一点，因为伯克真的很难缠。 尤其是需要小心那个朱利安，虽然朱利安潜逃了。可是一旦朱利安北抓捕归案，那么程诺或许不会暴露出来。但是莫兹和卡洛琳娜很有可能被认出来，这可不是能忽视的问题。 至于资金的事情根本不需要担心，程诺和莫兹手里的钱虽然洗白了很多。只是手里头还有一些现金，一大笔见不得光的钱。而朱利安手里的那笔钱，显然是见不得光的。 还是需要小心一点，还是需要提醒一下程诺。 程诺盯梢着松顿的家人，站在对面公寓楼的屋顶，拿着望远镜，还真的是有着特工的风采。 莫兹坐在地面上，背靠护墙，系上餐巾的莫兹就算是在这样恶劣的环境还是很有生活的仪式感。这个家伙要是讲究起来，比起一般的绅士、贵族还要讲究。 只是程诺不明白，为什么莫兹这家伙现在也不缺钱了，还非常喜欢地下室，难道因为那里的空间很大，难道是因为那里是莫兹经营的大本营，有了归属感？ “尼尔告诉我们，伯克已经盯上了你，也可以说在怀疑你。”切着牛排，莫兹说道，“卡尔-哈斯报警了，瑞士银行也没有隐瞒，他们在试图挽回声誉。当然对于哈斯来说是一个解脱，他不需要自己继续调查那些文物的主人，政府部门在这方面更加有资源。” 程诺点了点头，随口说道，“那么我们需要小心一点了，现在唯一需要担心的地方就是朱利安。他见过你和卡洛琳娜，也见过尼尔，虽然你们都是用的化名。” 这就是最大的威胁，至于说莫兹、马里斯或者卡洛琳娜去过瑞士银行。这倒不要紧，因为他们是正经去办业务的，不可能因为他们去过瑞士银行就代表他们犯了罪啊。 除非是抓住什么把柄，除非是因为朱利安被抓捕归案进行指证。 忽然，程诺忍不住乐了，“死而复生，这故事居然这么老套？” 莫兹也连忙爬了起来，举起望远镜看了起来，“哇！松顿先生，他还活着。看起来他要么是真的黑帮收买了，要么就是为了躲避追杀而选择假死。” 监听一下，程诺和莫兹还准备监听一下谈话内容，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 只是刚听一下，就明白了松顿的妻子为什么还没有焕发第二春。根本没有这个必要啊，老公没死，隔三差五的还偷偷摸摸的回家，这个时候要是再找人，那就是偷人了！ 程诺和莫兹默契的结束监听，只需要录音就好，希望他们办完事可以聊些正经事。都老夫老妻的了，在这样紧张的时刻居然还只是想着那么点事情，程诺这个旁观者都觉得着急啊！ 只是程诺也可以肯定，埃斯波西托的这个昔日搭档还真的有问题，这个案子非常的有趣了。 结束了盯梢，程诺也觉得自己需要回家了，艾米还在等着他呢。 只是刚刚到了不远处的停车场，程诺就忍不住皱眉。亚当那家伙，真的很喜欢出租车啊。 也没有什么好犹豫的，程诺拍了拍莫兹的肩膀，让莫兹开车走就好。而程诺自然的进入亚当的出租车，程诺不介意亚当这个混蛋想要杀人，因为他不怕死。但是程诺肯定不希望亚当接触莫兹这些人，他们都是普通人。 “朱利安，我帮你解决了威胁。”亚当开着车，很平静的说道，“这样很安全，他们找不到朱利安，不会有任何的线索将一切指向你。只是你们需要小心一点，那些文物的出手需要缓一缓，你们这段时间不能太高调。” 看看亚当表现出来的姿态，简直就是一个良师益友，默默的在帮助程诺这样的小屁孩收拾一些烂摊子，简直是再体贴不过了。 只是程诺根本不相信亚当，程诺笑着问道，“你追查到其他的线索了吗？比如说你的匕首，或者有关奥斯维辛的一些人体实验的记录？” 亚当回头看了一眼聪明，很平和的说道，“程，总有一天你会相信我的真诚。” “对了，我想问问你啊。”程诺想起来了，这件事情很严肃，“我做了一些调查，你的那把匕首出现的年代很特殊。凯撒，你和凯撒到底是什么关系？” 亚当微微抬头，一副怀念的口气，“过去的两千年，我有好几个名字。凯撒，这个名字听起来很熟悉。不过程，我现在是亚当！” 我靠，有必要在这样的情况下还卖关子嘛，你到底是不是凯撒说个直白点的好吗？ 回到了公寓，程诺立刻跑去浴室洗澡。盯梢可是辛苦活，得好好的洗个澡。不出意外的话，这个时间点，艾米会一边泡着澡一边喝着红酒。 这个公寓虽然不是多豪华，不过程诺可以肯定，他和艾米准备的按摩浴缸物超所值！ 看到程诺溜进浴室，艾米一点也不奇怪。要是奇怪的话，她就直接锁门了。都老夫老妻的了，早就过了害羞的阶段了！ 第218章 干我何事 可以肯定的事情，那就是程诺对亚当没有任何的好感。哪怕亚当是不死之身，还是有着资深经历的不死之身。哪怕亚当出现后，不断的在释放着善意。 只不过程诺可能是太多疑了，他总觉得亚当这家伙别有用心，这就是程诺提防亚当的根本原因。不管怎么样，程诺肯定不相信亚当就是单纯的指导‘后辈’。亚当不是那样的人，他更看起来是一个没有正常情感的疯子，一个不怕死的疯子。 这就是程诺的心里话，这就是程诺对亚当的一个判断，程诺一时半会儿也没打算改变评价。 屁颠屁颠的程诺感到了12分局，他打算试探一下埃斯波西托，想要知道埃斯波西托在松顿的事情上到底知道多少。程诺当然是愿意相信埃斯波西托，只是有些事情不能太感性。 一屁股坐在凯特的椅子上，程诺敲着桌子，“贾维尔，看起来今天没有案子啊。” “有案子，我们前两天还在调查一起命案，还没有结案。”埃斯波西托笑了起来，对程诺说道，“你没有机会了，你知道她现在已经有了约会的对象。” 程诺没好气的说道，“我们一直都没有什么，就是因为你们的调侃和八卦，才会让我和她的关系变得尴尬起来。老兄，你们真的不能这样了。” 埃斯波西托和莱恩对视一眼，有些事情看破不说破吧。再者说了，感情这东西，一般人还真的不好在这个时候多说些什么。尤其是程诺这感情债，还真的是很难解的。 莱恩看着程诺，压低声音小声说道，“不会又是让我们去档案室吧？” 程诺推出一张小纸条，小声回答，“我希望你查一下这个家伙，他可能是因为杀了一个警察而被送去监狱。考虑到我没有警徽，我如果没有被送去监狱，基本上也没有可能和他对话。所以这件事情希望你们去问问，问问她和凯特的妈妈认不认识。” 看起来程诺这家伙还是真的有了一些发现啊，而且这里面的水好像很深。 听到了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程诺一回头。看到凯特端着一杯咖啡走了过来，程诺朝着埃斯波西托使了个眼色，然后果断的朝着办公室门口跑去。 凯特的心情有点复杂，也有些奇怪，“这是怎么了？” 莱恩若无其事，调侃着说道，“可能就像你前段时间看艾米不顺眼一样，他现在也不喜欢看到你和邓蒙丁警探。或许他觉得这个时候需要和你保持距离，对他、对你都是好事。” 凯特没有说话，只是坐在她的椅子上喝着咖啡，然后拿起文件认真看着。 埃斯波西托搂着程诺的肩膀，压低声音小声说道，“你其实根本不需要担心什么，蕾妮告诉我很多事情。我们都很清楚，凯特并不是一个会轻易心动的女孩。” “蕾妮？”程诺立刻露出八卦嘴脸，蕾妮就是凯特最好的闺蜜，“看起来你们肯定有些什么关系，她居然连这么隐私的事情都告诉你了！快点告诉我，你们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有没有为了刺激，在法医办公室或者停尸间……” 面色大变的埃斯波西托一把捂住程诺的嘴巴，他完全没有想到这就引火烧身了。 程诺的八卦得到满足，他很骄傲，“不过你们需要小心一点，我知道12分局有着禁止办公室恋情的规定。低调点，我会为你们保密，你们都知道我是口风很严的人！” “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你泄漏这个消息！”埃斯波西托认真了，他确实很担心，“我们现在还是聊一聊凯特，我们都知道她有心结，所以她不会轻易的彻底相信一个人。” 程诺大概也能明白，这确实就是凯特的一个心结，没解开之前，她好像确实很难相信一个人。最重要的是凯特的性格，哪怕所有人都知道一些事情，她还是选择不承认。 如果说程诺觉得他是被动的，不过也就是口头上说说而已。而凯特在对待感情方面，基本上就是处在一个被动的状态，哪怕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一些事情。 不打算聊感情了，程诺认真问道，“你的搭档，你相信他吗？我的意思是你们的关系怎么样？或者，或者他有没有什么可能背着你……” “你在说什么？”愤怒的埃斯波西托一把揪住程诺的衣领，他确实无比激动，“程，艾克是我的搭档，也是我的兄弟！我了解他、我相信他，我完全可以将我的后背交给他保护，他也会为我挡子弹！我们之间没有秘密，没有任何秘密！” 程诺看着埃斯波西托，认真的观察着埃斯波西托的表情。 他觉得埃斯波西托没有说谎，所以程诺开口了，“但是你举报了你的好兄弟，我看到的档案显示出来的信息，显然并不是你说的那样。” 埃斯波西托一下子愣了，也很茫然，“什么意思？” “内务部的资料，是你举报了松顿，是你举报了你的搭档。内务部的调查，全都是由你提供的线索展开。”看着埃斯波西托，程诺笑着说道，“这意味着你的搭档，他的那些罪名，都是由你提供的线索！” 埃斯波西托瞪大眼睛，有些不知所措，“怎么可能这样？怎么可能？” “这就是现实，如果你不信可以去调查档案。不过我觉得这件事情很有意思，内务部肯定不会允许你们调阅档案。”程诺笑了起来，对埃斯波西托说道，“老兄，看起来是你让你的搭档无家可归，是你让他的荣誉受到了玷污。” 埃斯波西托一把揪住程诺的衣领，拽着程诺说道，“我们去找队长，我们可以找队长。” 我靠，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现在是你们警察开始内部调查啊，凭什么要再次将我拽进这个旋窝，凭什么要让我再去帮你们分析案件！ 看到埃斯波西托一副义愤填膺的拽着程诺，看到程诺那苦笑的表情，凯特也莱恩也很意外。他们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站了起来，跟着去向蒙哥马利的办公室。 蒙哥马利也很奇怪，好奇的看着程诺，“这是怎么了？你们闹翻了？” “队长，我需要你的帮助！”埃斯波西托没有丝毫犹豫，开门见山的说道，“我需要你帮我弄到一份文件，这对我很重要！” 蒙哥马利指了指程诺，问道，“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这是他弄到的档案，但是我不相信他，我需要看到内部弄来的档案！”埃斯波西托开口了，没有丝毫隐瞒，“只有这样，我才可以死心，只有这样我才可以确定一些阴谋！” 刚刚进入办公室的凯特和莱恩立刻盯着程诺，蒙哥马利也看着程诺。对于程诺的所作所为，他们显然也算是心里有数，他们都知道程诺有一些渠道，可能弄到文件等等。 程诺这就尴尬了，在一群警察面前被揭穿盗取文件之类的事情，底气不是很足啊。 蒙哥马利没有犹豫，笑着点头，“是什么文件？只要我能弄到。” “54分局的内务部档案。”埃斯波西托立刻开口，“艾克-松顿的调查资料。” 程诺更加尴尬了，本来蒙哥马利他们只是以为程诺在12分局偷档案。可是没有想到程诺的涉猎范围这么广，居然还跑去了54分局盗取档案。 这甚至不只是一些凶杀组的档案、资料等等，居然是连内务部的档案也弄了出来。看起来千万不能小看程诺的能耐，这家伙的能力显然值得大家关注。 蒙哥马利点头，看着埃斯波西托说道，“是你的那个搭档吗？” 蒙哥马利确实是一个好队长，他对凯特很偏心。不过对埃斯波西托、莱恩也不差，对12分局的那些警察们都很不错，他也可以说是极其护短的领导。 “我的权限足够，我可以拿到这些资料。”蒙哥马利没有犹豫，直接说道，“等我打几个电话，不过在等待文件传输过来的时候，我需要你们告诉我原因。” 这其实就是给程诺提醒，要坦白从宽了。 蒙哥马利挂断电话，然后直接看着程诺。埃斯波西托没有开口，凯特和莱恩也看着程诺。 “他的搭档艾克-松顿，他失踪了，被认为很有可能被维克托-雷辛收买。”程诺开口了，直接说道，“我弄来了一份文件，内务部的调查显示各种线索都是由贾维尔的举报而发起。所以我和他聊了聊，他显然不相信这些。” 蒙哥马利立刻开口，果断说道，“我相信贾维尔，那不是他的作风！” 莱恩和凯特也连连点头，他们显然都认为埃斯波西托是那种会出卖搭档的人。就算那个松顿可能是知法犯法了，按照埃斯波西托的性格也会选择其他的解决方式。 那么问题来了，埃斯波西托显然没有举报，更没有什么证据。那么内务部的那些线索到底是怎么来的，那些证据是如何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资料上，并且让内务部步步紧逼将松顿几乎就绳之以法了？ 传真机响了起来，程诺很坦然，而埃斯波西托无比愤怒，因为举报线索就是他的。 “贾维尔，让我们找到这个该死的女表子！”蒙哥马利拍了拍埃斯波西托的肩膀，无比肯定，“我们会让他付出代价！” 凯特和莱恩也拍了拍埃斯波西托的肩膀，显然是站在统一战线。而程诺愣了片刻，这里没事了，那也就意味着我可以回家了。 “站住！” “你想去哪？” 第219章 专业的 “我们现在已经可以肯定，内务部的人是我们的目标！”蒙哥马利表情严肃，开始分析着案情，“这个家伙很有可能很了解这个案情，而且他很有可能就是这个内应！” 埃斯波西托愤怒无比，低声嘶吼道，“那个混蛋用我的名义陷害艾克！” 莱恩安慰着说道，“我并不认为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很有可能是艾克威胁到了他们，或许是艾克发现了什么。而且我们也都知道，内务部和我们完全没有关系，我们根本没办法了解他们的办案细节，不明白他们的办案进程。” 凯特也认可这一点，内务部可以说是这些警察们的敌人。哪怕是同事，可是这些内务部的同事们监督着其他警察，随时都有可能掀翻同事、将同事送入监狱，这很正常，这就是他们的工作内容，这也是很多警察不信任内务部的原因。 就像其他的一些部门的警察会知法犯法，会成为黑警。内务部的警察，同样也有可能成为黑警。尤其是作为一个监督者，他们造成的危害很有可能会更大。 比如说这个松顿，他就是被内务部伪造的资料给陷害惨了。这都‘死了’，还有不少嫌疑，这也是松顿职业生涯的污点，这大概也是他现在只能躲在外面的根本原因。 “他确实很有可能发现了什么，威胁到了雷辛。”凯特也分析着说道，“那么这个在警局内部的奸细，就是内务部的那个人，他也将所有的罪名和嫌疑推到了艾克身上。我们现在需要调查艾克到底知道什么，这才是关键！” 莱恩感觉到为难，“那我们看起来只能从头开始调查，只是我们是凶杀组，而且这不是我们的辖区范围。如果我们介入这起案件，这会十分麻烦。” 蒙哥马利点头，这确实是一个很为难的事情，这是12分局。但是艾克-松顿，那是54分局的警察。最重要的是这是有组织犯罪，而不是凶杀案，这就显得有些不寻常了。 程诺想了想，还是开口了，“你觉得他会信任你吗？” 办公室里所有人都看向程诺，觉得程诺这是话里有话，觉得程诺肯定还知道一些信息。 “好吧，贾维尔，我看到了艾克。”程诺开口了，笑嘻嘻的说道，“我以前一直在计划着，如果有一天要是犯事了就会假死。但是现在有人给我提了醒，假死根本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还是会有可能被发现，尤其是还有牵挂的时候。” 埃斯波西托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他还活着？” 程诺很肯定的点头，笑着说道，“昨晚他就回去了，不过他的儿子不知道这些事情。但是他的妻子知道这件事，你们可以直接去找艾克，如果你能取得他的信任。这样就足够了，这样可以让你们知道他为什么要假死，知道他在调查什么案件。” 看到埃斯波西托立刻要走，蒙哥马利一拍桌子，“我就是这么教你们的吗？” 埃斯波西托冷静下来了，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冲动。昔日最好的搭档有机会沉冤得雪，而且最好的搭档还活着，这对埃斯波西托来说就是再激动不过的消息了。 “在这个时候，我们需要保持冷静，我们需要更加的冷静！”蒙哥马利很严肃，看着埃斯波西托说道，“如果靠近了真相，可是一旦因为我们犯下了错误、让敌人知道了我们的调查进度，他们肯定会做出反击，这样会更加危险！” 受教了，蒙哥马利在这个时候就是在传授着自己的一些经验，这确确实实是一个爱护手下警察的好领导，也愿意提拔，愿意将自己的办案经验系数相传。 说实在的，程诺觉得凯特能够有着这样的好领导，绝对是一个幸运的事情，绝大多数的人都没有机会遇到这样的好领导。 “这个，我可以提供一个切入点。”程诺想起来什么，说道，“按照正常的程序，你们肯定是不能去调查54分局的案子。只是如果你们主动露出一些信息，那个内奸肯定会着急，他会比所有人都着急。” 钓鱼执法这样的事情根本不需要程诺提醒，蒙哥马利他们操作起来更加的专业。不留破绽不要紧，他们会让嫌疑人主动露出马脚！ 看起来这个案子根本不需要程诺关注了，虽然蒙哥马利假模假式的说着什么在不影响工作的情况下，他不会干涉手下警察们的私生活。只是这家伙，明摆着的就是老油条啊，这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家伙就是干脆的装死。 离开办公室，程诺觉得这个时候应该要开溜了，这才是他应该做的事情。 只是凯特一把揪住程诺的衣领，似笑非笑的看着程诺。这就让程诺感觉到尴尬了，这又被当作犯罪嫌疑人了，这好像就成为了程诺的常态了，走到哪都要被怀疑没做过什么好事。 埃斯波西托开口了，主动解围道，“这是我拜托程做的调查，我知道这些情况。” “你知道？”莱恩不给面子的揭穿，他有些时候还是有些理智的，“你连自己曾经的搭档到底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我不认为你知道这些。而且看看程都做了些什么，我不觉得监控艾克的家有问题，只是我不明白他怎么弄到内务部的档案。” 程诺立刻指向莱恩，果断扔锅，“我弄档案，平时不都是你在帮我吗？” “我？”莱恩笑着摇头，根本不认可这些，“我的权限可没办法接触到那些，除非我成为警监。我们都知道你肯定还有自己的渠道，我甚至怀疑你早就知道我们分局的全部情况。” 埃斯波西托狠狠的推了一把莱恩，不是因为埃斯波西托在感谢程诺帮忙调查松顿的事情。而是埃斯波西托相对来说是一个更加讲义气的人。这不是说莱恩不讲义气，只是莱恩有些底线，他还是有着一些自己坚守的原则。 “对了，你过去的时候，帮我把窃听器带回来。”程诺也不尴尬了，死猪不怕开水烫了，“这可不好找，都是效果很好的军用品，可是花了我的大价钱。我会删除录音，只要你将我的窃听器给还回来，这最重要！” 凯特和莱恩无话可说了，本来以为程诺是蹲点呢，是举着望远镜坐在拍照。可是程诺这家伙的动作显然是更加尴尬，大概就是趁艾克-松顿的妻子去送孩子上学的时候溜进去了，这是准备了很多的窃听器，这是比专业警察还要疯狂的举动。 没有什么好尴尬的，谁让程诺这样的做事风格，也算是这些朋友们早就熟悉的。 还是开溜更好，这就是程诺要做的事情。毕竟案件已经到了这个份上，警察们去继续调查更好，他们是更加专业的。而且程诺也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他相信埃斯波西托对于这个案件非常的上心，也相信凯特的能力。 看到程诺的背景，凯特问道，“你们还有什么瞒着我吗？” 莱恩看了一眼埃斯波西托的眼色，立刻说道，“他不喜欢邓蒙丁警探，提过想要将捐给警局的咖啡机搬走，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 “只有这些了，这也是我知道的全部！”埃斯波西托没有丝毫犹豫，果断出卖程诺，这个时候不是讲义气的时候，“他很关心你和邓蒙丁的约会，关心进度。” 凯特保持着平静，对待感情这些话题，凯特很多时候就是各种默认。别人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去，哪怕很多人看出来了她的一些状况，她就是不承认，也几乎不会主动。 显然对于这个话题，凯特也是不愿意多聊的，所有看了一眼莱恩和埃斯波西托就离开了。可以理解成警告的眼神，也可以理解成让这两个同事放聪明一点。 随意理解去吧，因为女人心海底针，还是不远胡乱的猜测的比较好，这件事情就让当事人自己去解决。旁人的话，只是在这个时候跟着干着急，而且还没有什么作用。 莱恩拍了拍埃斯波西托的肩膀，给现任搭档一些安慰和鼓励。然后开始准备去查案了，这件事情是非常重要的，他也想要给埃斯波西托的昔日搭档找回荣誉、洗除嫌疑。 而埃斯波西托还在发呆，看起来是在发呆的样子。 感激，这是可以肯定的事情。 不只是感激程诺对于这起案子这么热情、投入，一开始的时候，埃斯波西托确实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想法。毕竟整个警方的资源都没有找到松顿，也没有发现其中的一些疑点。 这里面确实有着真正的幕后指使有些能量，以及他们利用了执法部门的那些破绽。 但是不管怎么说，程诺得到的资料是很厉害的，这也是埃斯波西托需要的。 既然程诺都帮忙做到了这些，那么埃斯波西托也需要投桃报李。更何况程诺要做的那些事情可不是为了自己，那是为了自己的朋友凯特。 只要解决了松顿的案子，埃斯波西托决定立刻就去监狱，去调查一些案子，去帮助程诺确认一些疑点或者寻找一些线索。 第220章 没有计划就是计划 程诺没有因为自己帮了埃斯波西托多少忙就感觉到骄傲、自满之类的，这是程诺觉得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这就是投桃报李，毕竟埃斯波西托和莱恩也帮了他不少忙，两个人也可以称得上是程诺的朋友。 哪怕不是最铁杆的朋友，不过这就是程诺的朋友，帮一下忙在程诺看来也是理所应当的。 来到案情分析室的程诺在继续仔细的整理着线索，还是觉得这件事情需要更多的资源和渠道。所以莱纳尔这是被程诺给盯上了，看看有没有潜力给发展成线人。 也别说什么程诺就是做的事情不守法了，莱纳尔这个警察还知法犯法呢。这个时候大家也就是半斤八两的状态，这要是能够有着一些合作，应该也不是什么坏事吧。 继续去观察还是很有必要的，这也是程诺觉得自己必须要做好的事情。理由的话，就是程诺认为这样很有意义，也担心莱纳尔这个家伙会反水，所以需要一些个持续的观察才行。 莱纳尔绝对是一个老油条了，想想看也对。这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警察，还是在凶杀组这样的部门工作，这自然也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了。 更何况莱纳尔还是黑警，自然也就不要指望着这些黑警办事守法等等了，这是根本不存在的事情。要是想要在这样的环境下得到人生安全或者得到好处，没点本事或者没点价值，那才是最可笑的事情，那也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程诺也觉得莱纳尔的伪装可以说是相当出色的，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或许在凶杀组，不少人都觉得莱纳尔谈不上是特别奉公守法、努力工作的警探。但是这绝对是一个经验丰富、嗅觉灵敏的警探，工作能力这方面肯定是没得说了。 这就有意思了，看起来黑警不是胆子大就可以做的，工作能力也是受到挑剔的。没点本事的人，真的做不好黑警，也是很难让人放心的。 嘿嘿笑着的程诺觉得这件事情，暂时就这样吧。继续盯着莱纳尔还是很有必要的事情，只不过这件事情不能操之过急，这是需要那么点时间、持续观察的事情。 心情不错的程诺开车回家，他也感觉到自己这段时间确实做了不少事情。 后面的警车响起警笛，程诺也感觉到无奈。这里就是美国、是纽约，什么交警不交警的，人家还真的不是特别在意。那些巡逻警察觉得有必要，就会让行车靠边。也别在这个时候吵着什么搜查证，临检是需要配合的。 程诺刚靠边，这就乐了，“杰克，你难道觉得真的需要这样吗？” “我只是告诉他一些事实，比如说我认识这辆兰博基尼，你和我是好朋友。”杰克很开心，有些显摆的对程诺说道，“而且你刚才压线了，这可是正常的执法程序。” 程诺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因为杰克这个做是真的没有任何的毛病，挑不出来刺。不要说压线了，就算是车尾灯有些碰撞、损毁，警察也是有权利叫停的。 和杰克闲聊两句，也确实是程诺身正不怕影子斜，临检就临检吧，根本没有任何问题。 “内森，这几天一直都没有名单出现吗？”再次上路，程诺拨通了电话，“看起来要么是纽约的治安好起来了，要么就是凶杀组的警察们需要开始忙碌起来了。” 内森有些疲惫的声音传来，“程，我知道你是一个热心的人。但是我们现在处在一个关键的时刻，我们的项目处在最后的紧张状态。我承认我很关心那些名单，我不希望看到有人死掉。只是我必须要做好现在的工作，这关系到更多人的安全。” 程诺自然可以理解，大局为重这根本不是什么新鲜的词汇，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且程，我不觉得我现在有太多的时间，这一点你应该明白。”内森有些自嘲的说道，“我一直都被一些人关注、监视，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所以我的意思是需要减少联系，除非是有必要的情况，或者是我主动联系你。” 程诺也没有矫情，笑着说道，“当然，不过如果有需要，随时联系我。还有，千万要注意安全。我不知道你现在到底是在做些什么，但是我知道这样的事情不简单。你已经陷入一个巨大的漩涡，想要再爬出来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这就是程诺的心里话，他相信内森其实也明白这样的状况。既然大家都是聪明人，这样的事情稍微提醒一下就好，显然也没必要多说些什么了。 回到公寓的程诺进入到工作状态，好歹名下也有一个公司。哪怕作为老板的程诺确实不怎么去那里，业务或者技术能力也基本上不大管。 不过还是需要稍稍注意一点，这也算是他和内森接头的一个切入点。也是在根据内森的一些提醒，不断的在注意拓展着业务范围。不是说想要成为下一个甲骨文或者谷歌，而是希望在不亏本的情况下可以得到一些便利，方便他们在一些时候的行动。 实际上就算是稍微亏点本钱也没关系，不要说程诺自认为不差钱了。还有一个更加不差钱的内森在支援着呢，这可不只是技术方面的支援了，资金更是雄厚无比。 艾米回家了，看到程诺抱着笔记本有些意外。凑过去看了一眼，更是觉得头疼。 如果是案件的报告，她会很感兴趣。只是单纯的财务报表之类的，艾米就没有什么耐心了。 “整体来说是赚个，今年的第二季度业务有了提高。在扣掉支出后，我的收入是三十万美元。”程诺咧嘴一笑，非常开心，“说实话，我没有想到这个公司还能带来这些收入。” 艾米也忍不住打趣起来，“如果你多关心一点公司，不需要那些职业经理人，你的收入会更高。我知道你是这家公司的老板，但是实际上那些职业经理人、程序员和工程师的收入都很高。看起来我选错了专业，我应该学习计算机的。” “但是如果离开了他们，说不定我就只会亏钱了。”搂着艾米的细腰，程诺得意起来，“正是因为他们在努力工作，我才有更多的时间陪我的女朋友去餐厅、看电影，而不用加班！” 既然程诺都这么说了，艾米当然很开心了。 本身她的工作就是压力大、强度高，下班后如果可以放松一下当然是再好不过了。也从来都没有动摇过想要成为警监的梦想，但是艾米也希望在事业和家庭方面达到平衡。 艾米也自认为做的还算不错，她虽然现在只是普通的警员，不过业务能力强、表现出色。只要顺利的通过考试，熬足了资历，成为警探可以说是很有把握的。 至于爱情方面，艾米也可以说是很自信的。 和程诺认识三年多了，在一起也超过了两年半的时间。虽然也有过一些矛盾，也对程诺这混蛋的一些表现有些不满。只是现在看起来，程诺还是一个很不错的男朋友。 只是艾米也有些着急，程诺这家伙好像对未来没有什么规划。这是一个好像对时间没有什么概念的混蛋，哪怕有意无意提起谁谁谁订婚、谁谁谁结婚多少年之类的，程诺都是一副淡定的样子，不是装傻，是真的不懂这些的模样。 对于自己未来的规划，程诺没有。 对于公司的发展规划，程诺好像也根本不在乎。 也从来都不去畅想婚后生活，也没有考虑过家庭生活。就算是偶尔逛公园看到了小孩，程诺好像也没有任何表现出想要逗逗小孩的心思。至于宠物什么的，狗和猫这样的主流宠物没考虑过，倒是好像一度心动养只陆龟什么的，千年王八万年龟，说什么看谁先死！ 要说程诺幼稚，可是这个家伙很多时候看起来很克制，对于很多的事情很理智。可是要说程诺成熟，他的那些所作所为和成熟完全沾不到边。 这大概就是程诺一开始吸引到艾米的地方，有些小小的正义感，只是有着一颗玩世不恭的心。 如果说是刚认识的时候，或者恋爱的时候，这样的性格是很有魅力的。而当艾米考虑稳定下来的时候，对于程诺这样的性格，有些时候就忍不住咬牙切齿起来了。 改变，程诺是根本没有考虑改变，他觉得自己现在这样的生活状态很好。至于自己的未来，程诺根本不知道什么才算未来，或许可以考虑两百年后的活法，要不然就是去考虑一下两千年后我还有没有正常的人类情感。 这实在是太恐怖了，对于年轻的程诺来说，还是不要去想那些事情了。 “对了，贝克特警探今天给我打电话了。”切着牛排，艾米笑的很甜蜜，“她让我盯紧你，她看起来很担心你会犯错。我一点都不意外，她一直都是这么的关心你！” 程诺很坦然，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是去做好人好事了，帮贾维尔调查案件。而且你不需要担心凯特，她现在在和一个高大帅气的警探约会。” 餐刀切到了餐盘，发出刺耳的咯吱声。 “凯特？这可是亲密的称呼！”艾米笑的更甜蜜了，“不过她为什么已经有了男朋友，还会关心其他人的男朋友？就像你一样，已经有了一个漂亮的女朋友，还会去关心其他的女孩。程，你想要说些什么吗？” 程诺什么都不想说，如果真的要说，那就是牛排挺好吃的！ 第221章 生活、争议 程诺肯定是闲不下来的性格，他还有很多感兴趣的事情要做，他也觉得自己还有很多的技能需要进一步的提高！ 这就是程诺的真实想法，因为经历了一些案件，有些事情比较复杂、有难度。而这样的一些案子虽然比较顺利的结束了，不过程诺觉得自己的能力如果更加强悍，肯定可以更好、更轻松的应对，就像面对那些比较普通的案件一样。 所以说如果刻苦训练，那肯定是没有什么问题的，程诺觉得很喜欢。 跟着私教展开了一场兵刃的格斗，当然也就是一些简单的武器模型而已。程诺感觉到收获还是蛮大的，这是一个退役的马润。传说中的美军四等人，当先锋、打硬仗的好手。 看起来海军陆战队也不是特别强啊，虽然在这一场近身格斗当中，程诺和教官基本上是打成了平手。只是程诺也觉得如果真的是到了玩命的时候，他的胜算更大。 原因其实也很简单，要说玩命，程诺还真的没有怕过谁，反正就算当时死了。但是就当做是睡了一觉好了，他可不会担心丢了小命，这就是程诺的底气所在。 看到程诺鼻青脸肿的回来，看到程诺的身上有着很多的淤青，艾米已经见怪不怪了。 刚认识程诺的时候，艾米就知道程诺对于枪械痴迷，对于特种作战很热衷。那个时候的艾米也知道的，程诺绝对是一个近战的好手，就算是那些经过训练的警察未必都是程诺的对手。 至于程诺现在的真实水平到底是什么样，艾米其实也心里没数。只是觉得程诺很能打，可能那些特种兵、海军陆战队的人来了，也未必就是敢说能够打得过程诺。 “明天我还有一堂速降课，都市速降！”程诺忍不住期待起来了，对艾米炫耀道，“这可不是直升机速降或者山地速降，我需要从一栋十几层高的楼层上破窗而入，就像特工一样！” 艾米觉得程诺肯定是军事迷，当然也需要提防着点程诺。 这家伙学了一身的本事，只是这些技能对于普通人来说是没用的。就算是那些特工，也未必需要掌握这么多打打杀杀的技能。程诺这家伙，尽学一些让人无语的技能。 “我今天抓了两个抢劫犯！”艾米冷笑一声，对程诺说道，“当他们看到我们出现的时候，当他们被枪指着脑袋的时候，只是乖乖的双手抱头趴在地上！” 这样的警告对于程诺来说没有什么意思，实在是没有杀伤力，关键是听的多了也就不新鲜了。 好好的休息了一晚，程诺带着高昂的斗争展开了刺激的高空速降的训练。虽然这只是简易的训练场，如果是正规的办公大楼想要这么轻松的破窗而入并不简单。 不过程诺顺利而轻松的完成了这次训练，不管怎么说程诺也是有着一些速降基础的。 “程，我们需要见一面！”埃斯波西托的电话打来，听起来比较严肃，“我有一些发现。” 程诺没二话，果断答应，“半个小时后见面，把地址发给我。” 程诺快速的冲洗一下，也没有吹干头发之类的，自然风干吧。看了看短信，这确实是熟悉的地址。不过程诺还是在感叹着如果有这智能手机，直接定位一下多方便啊。 至于现在的手机，当然是能上网了，只是速度慢的惊人，十分的不喜欢。 到了餐厅就看到了埃斯波西托在切着牛排，这不是高档的餐厅，牛排也不贵。程诺也没挑剔，他可以品着最贵的红酒吃着和牛，也可以就着啤酒啃着汉堡，适应力是一流的。 随意的点了一点热量足、可以充饥的食物，这就是程诺的晚餐了。不过现在要少吃一点，等待艾米下班后，程诺还要和艾米共进晚餐呢，可不能在这个时候胡吃海塞的填饱了肚子。 “我今天去了监狱，见到了布加迪。”埃斯波西托看了一眼程诺，小声说道，“程，我是认真的。我们不能瞒着凯特，她有权利知道这些事情。” 程诺沉默片刻，才说道，“再等等，我要确定一些事情。告诉我今天谈话的内容。” 埃斯波西托也有些无奈，对于程诺有些时候表现出来的固执，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布加迪自称是冤枉的，他没有杀那个卧底的特工鲍勃-阿门。他只是和阿门在巷子里碰头，但是出现了三个戴着头套的警察，其中一个人杀了阿门。布加迪被指控杀人，关进了监狱。没有律师愿意相信他，除了凯特的妈妈。” 埃斯波西托看着程诺，将自己在监狱里调查的情况说了出来。虽然想要取得布加迪的信任并不容易，不过好在套出来了这些内容，他觉得应该是对程诺调查下去有些帮助。 程诺仔细的对了一下内容，觉得好像能够对的上。 抓捕布加迪的警察，就是约翰-拉格兰，这也是告知凯特谋杀案的警察。如果档案没有问题，从程诺偷出来的档案当中也有这起案件的出境记录，巡逻、支援警察是盖瑞-麦卡利斯特。 只是第三个警察，这就是程诺感觉到有些意外的，这是此前不知道的。不过想想看也不奇怪，这应该是一个有能量的家伙，应该就是这个人改了档案的一些内容，应该就是这个人偷走了关于凯特妈妈调查案卷的内容。 程诺点了点头，对埃斯波西托说道，“拉格兰警探，他现在已经退休了。你调查一下他和盖瑞-麦卡利斯特的关系，或者他们其他的一些人际关系。如果机会合适，我可能会去拜访一下他们。贾维尔，随时给我信息。” 麦卡利斯特，这就是一个新的发现了，这也是埃斯波西托此前不知道的人。 不过埃斯波西托也没有奇怪，此前程诺偷了哪些资料，埃斯波西托也心里没数。不过现在看起来，程诺这个家伙在这起案件上调查到很深入的内容了，说不定还有什么信息。 “程，难道你真的要这样吗？”埃斯波西托有些担心，看着要走人的程诺说道，“我知道你想要帮助凯特，但是如果她知道了真相，她肯定不会原谅你！” 程诺嘿嘿一笑，看着埃斯波西托说道，“我又不是希望通过这个案件追求她，我只是在帮我的朋友。这是一个负担，解开了心结她就可以更好、更轻松的生活。至于我，这可没有什么问题。你也知道，她只是我生命中的一个过客，我随时都可能离开。” 埃斯波西托有些发愣，引擎的轰鸣声响起，才让他回顾来一点神。 程诺这个家伙真的很神秘，一开始认识，也就是觉得程诺比较有正义感，或许值得交朋友。可是接触的时间长了，埃斯波西托也有些拿不准了。 因为程诺的一些做事风格，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亦正亦邪’，这是一个不太在意法律的家伙。而且程诺有些神秘，这个家伙到底做了些什么事情，或许只有程诺自己才清楚。 但是不管怎么样，埃斯波西托还是很认可程诺这个朋友的。 绝对不是因为程诺的帮忙让埃斯波西托的前搭档洗刷了冤屈、回到了正常的生活轨道，单纯的就是因为和程诺认识的这段时间，埃斯波西托觉得程诺是一个值得结交的朋友。 而也是在这个时候，监狱里播出一个电话。 “今天有人来见布加迪了，是12分局的凶杀组警探贾维尔-埃斯波西托。” 电话那头没有丝毫犹豫，“去问一下布加迪，看看那家伙说了些什么！” 也是在这个时候，内森和哈罗德-芬奇再次爆发出来一些冲突，两个人展开了激烈的争论。 “哈罗德，如果我们将它交出去，你能确定他们肯定会将它用在正确的地方吗？你知道它的能力，你知道它的强大，我很担心他们会为了权力而不择手段！” 哈罗德-芬奇扶了一下眼镜，有些诧异的样子，“这是你负责寻找的对象，你相信他们！” “但是人都是会变的！”内森急了，着急的说道，“我们花了六年的时间来研究它，我们希望避免911的再次发生。但是它的强大超出了我们的预料，我不敢保证那些家伙会不会将它用在其他的地方。我们需要一个紧急方案......” 芬奇表情严肃，“内森，你以前也是一个优秀的计算机工程师，在你没有因为酗酒浪费你的天赋之前！你应该知道如果我们装了后门，那么就会增加被破解的危险。” “但是没有任何一个程序就是绝对安全的，任何系统都会被破解。我只是希望多一些保证，希望可以让他们不要将我们的机器用在错误的地方！”内森苦笑一声，对芬奇说道，“在我变成你的伪装之前，在你没有将我推到台前之前，我是一个优秀的工程师，现在也是！” 芬奇看着内森没有说话，只是关掉了计算机，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决心。 静静坐在椅子上的内森在发呆，有些事情或许也需要他在这个时候下定决心了。 第222章 情况紧急 程诺显然不知道这些事情，因为这个时候的程诺正忙着和艾米胡天黑地呢。 也不是说老夫老妻了就失去了新鲜感，主要是艾米长得漂亮、身材好，程诺自然也就保持着足够的热情。如果要说程诺是一个庸俗的人，程诺肯定也是不会反对的。 他不是一个高尚的人，也没有脱离低俗的趣味和审美。 神清气爽的程诺和面色红润的艾米甜蜜的吻别，一个是直奔自己的车库，另一个自然就是按部就班的工作。小情侣两个的生活状态，其实可以说是截然不同的。 艾米是兢兢业业的好警察，有着明确的职业规划，在踏实的走好每一步。而程诺怎么看就是浑水摸鱼。得过且过的生活状态，根本没有什么职业的概念，也没打算找个稳定的工作。 转了两次车，下意识的采取着一些反跟踪的状态。主要是今天这个事情不一般，和平常的正常生活状态不一样，所以自然也就需要有点改变了。 腰里别着枪，程诺驾驶着一辆低调的福特出发了，他需要去打探一些消息。 莱纳尔就如同往常一样在上班、工作，作为凶杀组的警探，就要习惯面对高强度、紧张的工作。只是莱纳尔也很清楚，除了hr的那些人之外，没有几个人知道他的双重生活。 还是凶杀案，看起来有些像复仇，这样的案子对莱纳尔来说并不新鲜。至于说破掉案子、抓到凶手，在莱纳尔看起来也没有太大的难度，毕竟这起案子并不复杂。 在凶杀组的时间足够长，经历的案件也足够多。莱纳尔自然也很清楚很多时候，凶杀案没有那么刺激、精彩，很多的时候需要的就是警方花些苦功夫。 走访调查，自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这也可以说是破案的基本流程了。 “谢了，如果想起来什么，随时给我电话。”莱纳尔觉得走访对象在撒谎，不过还是知道轻重，“如果查尔斯回来了，记得告诉我们。你们肯定不想因为包庇罪犯而被送进监狱，他现在是一起凶杀案的嫌疑人，这是很严重的事情！” 面对被关上的大门，莱纳尔更加不觉得新鲜，这是常有的事情。作为警察，很多的时候也需要习惯这些待遇，比如说总是被人怀疑，或者遭遇到冷遇，这就是美国警察的生活状态。 就像往常一样，在走访结束后，莱纳尔准备回警局。 迎面走来一个年轻的亚裔，莱纳尔也没有觉得奇怪。虽然在美国很多的亚裔被称为‘模范公民’，只是不得不承认也有很多不是那么奉公守法的亚裔。 就当是一个路人好了，根本没有什么好在意的。 只是就在两个人即将擦身而过的时候，莱纳尔察觉到危险，立刻想要掏枪。 而程诺已经行动起来，右手猛地朝着莱纳尔的手掌一推，然后用力按住。伸腿一绊的同时，用左手胳膊紧紧的夹住莱纳尔的脖子。 “看起来我小看你了，没有想到你居然这么警惕。”程诺忍不住笑了，好在他技高一筹，“莱纳尔，我不想伤害你，所以你最好也不要有什么让人误会的举动。” 别看莱纳尔矮胖矮胖的，就像是在警局里摸鱼的肥胖混子。可是莱纳尔的身手还是不错的，枪法也十分不俗。当然最重要的是办案经验丰富，如果不是成为了一个黑警，他绝对可以说是一个优秀的警察。 被制住了，莱纳尔也很聪明，“你是谁？你知道我是睡吗？” “我都知道你的名字了，你说我难道不认识你吗？”程诺忍不住乐了，笑着说道，“我们可以去没人的地方好好的谈一谈，这里显然不是一个很好的地方。” 受制于人的莱纳尔自然无奈，他现在掏不出来枪不说，而且这个亚裔更能打。所以还是识相一点的比较好，莱纳尔也不想冒险，他还要养孩子呢，不想让警方为他举办一场葬礼，他也没打算享受用美国国旗盖着棺材的待遇。 殉职，是不可能殉职的，莱纳尔没有那样的觉悟，明哲保身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这个亚裔的身份或者来意，莱纳尔大概猜到了几点，也不算是觉得奇怪。作为一个黑警，作为一个老江湖，莱纳尔可以说见到的事情实在太多了。至于目前这样的局面，莱纳尔也谈不上是特别的担心，大家都是讲究人，知道应该做些什么。 “好了，这里没人！”到了没人的小巷子，莱纳尔开口了，“小子，你应该知道我是警察。所以如果不想背上袭警的重罪，你最好放开我！” 程诺放开莱纳尔的瞬间，立刻掏枪。而莱纳尔在恢复自由的瞬间也想掏枪，只是当他看着举着手枪似笑非笑的程诺时，莱纳尔光棍的摊开双手，这是遇到了高手，真的打不过！ 嘿嘿一笑的程诺也没继续刺激莱纳尔，没有这个必要啊。程诺还打算将莱纳尔这个家伙发展成线人呢，这也可以说是一个比较出色的警察，很适合卧底。 而且莱纳尔这样一个老江湖不管是在哪个环境都能适应，并且能够取得信任。最重要的是程诺觉得莱纳尔还算是有些底线，和这样的人合作显然不算是什么坏事情。 只是程诺也知道，想要收服莱纳尔这样的人不容易，一不小心就要引起反噬。 “莱纳尔，我这里有一些照片。”程诺笑着从口袋里掏出照片，这也是有段时间了，“看起来警察都很习惯这样工作，杀了那些毒贩子、拿走他们的毒资和粉末。” 面色阴沉的莱纳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这就是他前两年做的事情。西蒙斯那个家伙杀了毒贩，拿走赃款、脏货。而莱纳尔，作为一个优秀的凶杀组警探，他的任务自然就是布置现场，将现场伪装成仇杀或者是拒捕等场面。 这也是莱纳尔无奈的地方，他就是被好朋友拖下水，然后一次次的被那些混蛋要求布置现场。从04年开始，一直到现在。莱纳尔甚至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办法从那个是非窝爬出来。 莱纳尔没有抵赖之类的，也没有辩解，表现的十分光棍。 程诺笑了笑，随即认真起来，“我说认真的，我不是在威胁你，我也不会曝光这些。实际上我不关心这些人的死活，甚至我觉得这些人该死。” “听起来好像是这样，很多人都是这么说。”莱纳尔看着程诺，没好气的说道，“当初你们将我拖下水的时候也是这样，这些贩子害了很多人、破坏了很多的家庭，他们就是社会的蛀虫死有余辜，这就是你们的说法。” 程诺大概也明白莱纳尔有这样的误会很正常，谁让程诺表现的是经过了严格且专业的训练呢，这一看就是一个军队或者警察出身的家伙。而且手里拿着那些照片，不出意外就是hr控制这些黑警的原因。 除了因为可以获得一些好处之外，也是因为把柄落在了hr手里，不敢曝光啊！ 笑了笑的程诺没有继续提这些，必须要提正事，“十几年前，我想大概是十五年左右吧。华盛顿高地有一个酒吧，有一天一个帮派分子在那里被杀。当然后来大家才知道，那个被杀的帮派分子是fbi的卧底。” “我听说过这些事情，凶手已经抓到了，在监狱里忏悔。”莱纳尔立刻回答，他知道聪明人应该怎么做，“我们都一样，如果找到有同事遭遇到危险和袭击，我们会拼尽全力。” 程诺笑着摇头，看着莱纳尔说道，“但是根据我掌握的信息，答案显然不是这样。所以我们也别绕弯子了，你可以告诉我实话。这样这五千美元你拿走，给你的孩子换些好装备！” 愤怒的莱纳尔本来觉得程诺只是在用孩子威胁他，只是随即也察觉出来程诺不是这个意思。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莱纳尔没好气的拿走那叠美元。虽然对于现在的遭遇感觉到无语至极，不过也觉得这个混小子还是比较讲究的人。 “你也知道那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都快要二十年了。”莱纳尔没好气的说道，“那个时候的警察可不是现在这样，我听说当时有一个特殊的小队，他们喜欢绑架那些帮派分子。基本上是不会杀掉那些人，但是他们会折磨那些人。想要获得自由，就要付出昂贵的赎金。” 看看，这就是黑警们做的事情。这不是以暴制暴，其实就是黑吃黑。 程诺仔细的问了很多，只不过莱纳尔也只是知道一些大概，比如说据说那个小队伍绑了不少帮派分子、敲诈了很多赎金。但是他们已经消失很久了，虽然有传言是警察做的这些事情，但是现在也没有任何的确凿的证据。 看起来和莱纳尔的合作还是很愉快的嘛，虽然没有打探到什么直白的线索，不过也可以说是不虚此行，程诺觉得这些线索还是很有价值的。 就在这个时候，程诺的电话响了，是内森的来电。 “程，你的朋友有危险。贾维尔-埃斯波西托，我刚收到他的名字！” 程诺吓了一大跳，埃斯波西托的名字出现。应该不是他要杀人，而是有人要杀他！ 第223章 不得了的发现 程诺着急啊、紧张啊，他的朋友现在很有可能面临着生命危险，要说不紧张那肯定是假的。 对于内森的情报，程诺基本上是确信无疑的。因为他和内森有着一些合作，虽然一开始搞不清楚名单上的人是想要杀人，或者是可能被杀，总之出现在名单上的人肯定和命案有关。 要说警察这份职业，其实放眼全世界都是一份比较有风险的职业。 在美国，一般来说一些罪犯不会杀警察，因为一旦杀了警察，那么就会遭遇到执法部门的疯狂的‘报复’，那些警察会为了他们的同事表现出不死不休的姿态。 但是实事求是的说，暴力伤警、拒捕，这都是很常见的状态。更何况有些丧心病狂的罪犯根本不在意什么报复，有些人性泯灭的帮派、贩子更是不在意这些。 知道埃斯波西托可能处在危险当中，程诺下意识的认为这应该就是会遭遇到报复。按照内森给程诺的名单来看，按照此前处理的一些案件，基本上都是蓄意谋杀，而不是激情犯罪。 没有丝毫犹豫，程诺拨通埃斯波西托的号码，“贾维尔，你现在在哪？” “刚刚接到一起案件，我们就要出勤。”埃斯波西托快速回答，“如果有事，下班后再聊。” 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程诺觉得这很有可能就是一个陷阱。 只是程诺也知道埃斯波西托的性格，如果这个时候提醒，埃斯波西托可能会信。只不过程诺也很清楚，埃斯波西托会表面的答应，然后还是会继续去现场，因为他就是警察。 “凯特在你身边吗？”装作若无其事，程诺问道，“可以将电话给他吗？” 埃斯波西托觉得奇怪，程诺又不是没有凯特的电话，这玩的是哪一出？ 只是他也没有犹豫，快步向前，“凯特，程的电话。” 凯特接过电话，有些狐疑的看着偷笑的莱恩，以及表情玩味的埃斯波西托。 凯特刚接过电话，程诺就小声说道，“如果你相信我，离人群稍微远点，有事要告诉你。” 在莱恩和埃斯波西托玩味的表情当中，凯特走到一旁，“有什么事？” “我希望你们等一等再去现场，我得到了情报，贾维尔有危险！”程诺也没有隐瞒，根本不敢隐瞒，“凯特，相信我！我担心这是陷阱，一个针对贾维尔的陷阱。” 凯特沉默片刻，随即也严肃起来，“你从哪得到的情报？你知道些什么？” “可靠的情报，你以前不是怀疑过我经常出现在一些案发现场附近的原因吗？现在我可以告诉你，这就是我的消息源！”程诺也不隐瞒了，埃斯波西托的安全最重要，“现在我的消息源告诉我，贾维尔有危险！等着我，我马上过去！” “我只能给你半个小时，要不然我们必须要进入现场。”凯特想了一会儿，严肃的说道，“不过我也需要得到你的解释，这件事情我不会当做没发生！” 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也没有打算去认真解释！ 程诺一脚油门，他现在有些后悔没有开超跑了。而且这辆福特不只是普通、低调，也没有改装什么的，这就是一款相当性能平庸的车。只是程诺也没在意了，平庸是平庸了一点，那也只能超速了，好在咱的车技不错，一直都没有降低对车速的要求。 在程诺飚着车的时候，凯特将电话递给埃斯波西托，然后上下打量着埃斯波西托和莱恩。 莱恩有些不自在了，奇怪的问道，“凯特，这是怎么了？” “你们的防弹衣呢？”凯特挑刺的说道，“难道你们忘了带装备？伙计们，去装备库、去领取我们的装备。” 这一下轮到埃斯波西托和莱恩更加不理解了，平时他们出现场，也不是说每次都不穿防弹衣，只是相对来说比较少。而且带着手枪呢，按照凯特这意思，是打算领取装备包了，到时候长短枪都有，就差叫上应急小组了。 莱恩还想说些什么，不过埃斯波西托推了一下莱恩。两个人心照不宣，官大一级压死人啊，谁让凯特是凶杀组仅次于蒙哥马利的二号人物呢，平时发号施令习惯了。 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命案，按照凯特以往的经验，就是一个居住在贫民窟的毒虫死了，被人发现了。警察过去，尤其是他们这些凶杀组的警察过去，基本上是检查一遍排除凶手的可能性，然后就是交给其他的警察处理这个案件了。 这也是常规的套路，这也是凯特他们平时的办案风格和职责范围。 只是这一次，凯特选择相信程诺。只是她心里忍不住怀疑，怀疑起来程诺的消息源，更怀疑程诺此前的一些行为举止，真的是出处透露着反常。 程诺为她挡枪的那一次，说是调查一个儿童失踪案。那次以为程诺用非法手段掌握了一伙入室盗窃演变的杀人案，很有可能也有些不对劲。再联想到前段时间程诺的软件公司发生的枪战，那伙歹徒就是心狠手辣的职业罪犯；而那个消失的枪手，到现在也没有找到行踪。 也就是说程诺这个家伙，很有可能就是通过一些渠道知道了一些信息，掌握了可能即将发生的凶杀案...... 凯特忽然摇头失笑，虽然很多预谋谋杀被破，很多的谋杀案被阻止。但是这样的信息太难掌握，尤其是那些嫌疑人、受害人的职业五花八门，哪里有什么人能掌握这么精准的消息，并且在案子发生前就得到了判断，甚至还去加以干预？！ 只是想到程诺那家伙有些时候表现出来的神秘感，凯特觉得这个事情还是需要甚至，还是需要好好的拷问一番程诺，这一次不能再让他蒙混过关了！ 还是有些不放心，凯特给蕾妮发了条短信。作为法医，蕾妮自然是需要去现场的。只是这一次蕾妮要和凯特他们一起过去，可以拖延一下时间。 埃斯波西托他们领好了装备，看到凯特还是没有出发的打算，自然相当的奇怪、诧异。 “蕾妮会过来，等等她。”凯特表情不变，很平静的说道。 莱恩没觉得奇怪，就是等一等好了。倒是埃斯波西托，表情在这个时候有点不自然了。 蕾妮来了，盯着莱恩和埃斯波西托看，然后语出惊人，“你们的性生活很和谐！” 这一下埃斯波西托和莱恩都跳脚了，话不能这么说啊，这是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凯特觉得好笑，也觉得好奇，“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可是一个优秀的法医，我也能看出来你很久没有这样的愉快体验。”蕾妮傲娇起来，也很得意，“程有一个很厉害的法医朋友，就是那个绅士一样的亨利-摩根，我现在不断的在请教一些知识。这并不难，很好判断。” 出发去现场了，凯特觉得拖了一下时间，差不多也足够了。 飙车的程诺是真的不在意超速、闯红灯，罚单就罚单吧，他现在也顾不上了。更何况这辆车到底是黑车，再多的罚单程诺也不是特别的在意。 紧赶慢赶，总算是及时赶到了现场。程诺才刚停车，凯特她们就到了。 蕾妮继续完成工作，虽然不知道原因，不过凯特居然说了要拖延时间，那就没问题。 蕾妮走了过来，认真打量着程诺，“哇！看起来你的性生活也很和谐，这可是糟糕的消息！” “我等下就给亨利一个电话，你们应该专注于研究死亡、尸体，而不是将你们的专业用在这些地方！”程诺觉得不爽，也觉得没好气，“我的私生活很愉快，难道有问题吗？这可是值得骄傲的消息，如果出了问题那才是大事！” 说完这些，程诺朝着埃斯波西托的方向挤了挤眼，这意思是显而易见了。 蕾妮这一下紧张了，虽然她和埃斯波西托不在一个部门。只是纽约警方对于办公室恋情还是比较抵触的，不是说完全不行，就是很多人觉得有些影响。 凯特走了过来，瞪了一眼程诺说道，“我们现在有任务，不要每天只是想着那些事情！” 说完这些，凯特蹲了下来。将绑在小腿肚的备用手枪取了下来，递给程诺。 本来程诺是不打算接过来的，可是还是接了。总不能说自己身上带了两把枪吧，就装作自己没枪好了，程诺也不认为这有什么问题。 将嵌入式耳机塞入耳朵里，程诺现在看起来还真的是有了一些特工的风采。 “程，只是普通的报警。”内森的声音立刻传来，他和程诺一直保持着通信，“我查了死者和报警人的情况，看起来没有特殊的地方。希望我们想多了，但是不能马虎！” 程诺小声说道，“明白，你继续做调查，这里交给我了！” 凯特回头看了一眼在队伍最后面的程诺，然后走进了这间老旧的公寓楼。现在应该不需要担心太多，因为已经有巡逻警察在保护现场了。 说实话，凯特希望程诺的消息源出现错误，要不然麻烦真的会很大！ 第224章 习惯了就好 进入案发现场，程诺感觉到一切都很正常，看起来也根本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这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现场了，巡逻警察已经拉起了封锁线。已经死掉的瘾君子看起来也没有太大的问题，如果不是现场有一些挣扎、搏斗的痕迹，直接拉走死尸就好，也不一定就需要凶杀组的警察过来调查一番了。 凯特看了一眼程诺，似乎是在怀疑程诺的消息源，也确实值得怀疑。 莱恩捏着鼻子，嫌弃无比，“这个家伙几乎是住在垃圾堆！我讨厌这样的环境。” 程诺也讨厌这样的环境，主要是这个死者居住的环境太差，根本没有打扫的意思。各种披萨盒、外卖盒随意乱扔也就算了，屋子里还有一些食物腐败后的气味，真的让人作呕。 而且这个死者明显就是瘾君子，不说牙齿烂没烂，光是形销骨立不说，身上各种疤、疮，这就能说明很多的问题了。 现场是很安全的，程诺小心的打开窗帘，看起来这里也没有什么比较好的视线适合远距离的狙击。也就是说在这个现场，基本上是比较安全的。 那么问题就来了，既然现场是比较安全的，可是能够威胁到埃斯波西托的威胁在哪？ “这是一起谋杀！”蕾妮进入工作状态，做出判断，“虽然他身上有很多针孔，但是这一次不像是吸毒过量，我需要回去做一次检测。而且你们也可以注意到，这里有搏斗的痕迹。” 凯特轻轻的拽着程诺的手腕，走向卫生间。 而莱恩和埃斯波西托先是露出八卦的嘴脸，随即又觉得这件事情会更加复杂。 他们都看得出来凯特对程诺有好感，至于凯特现在约会的邓蒙丁基本上是不大可能抱得美人归。可是程诺有女朋友啊，而且看起来感情很稳定。要是出轨的话，程诺早就出轨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凯特压低声音，严肃无比，“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程诺也没太多隐瞒，小声回答，“我不能告诉你太多，但是这件事情确实是真的。我有消息源，而且十分准确。现在我们不只是要调查凶杀案，更要保护贾维尔。” “所以说上次的那个枪手是你？”凯特打量着程诺，认真问道，“包括那次去你的新买的房子，都是因为你提前知道了消息？” 没打算继续隐瞒，因为程诺必须要取得凯特的信任。虽然他知道凯特是愿意信任他的，只是有些事情实在是太玄乎，空口白牙的很难有什么说服力啊。 凯特笑了，带着一些嘲笑和讽刺，“看来你还成为了义警，你似乎很热衷于帮助一些人避免被谋杀。我想起来了，最近这半年有一个义警很活跃，他出现在了很多威胁的场合。他应该救了一些人，当然他也打伤了很多嫌疑人。” 不知道该说些程诺，所以程诺还是选择什么都不说。关于内森的一些事情，关于一些自己的猜测，程诺没打算多透露，因为知道了太多了只会对凯特的安全造成一些威胁。 看到程诺不说话，凯特恨的咬牙切齿。 在凯特狠狠揪住程诺衣领用力一拽的时候，早就有准备的程诺抬起胳膊轻轻一顶。 凯特俏脸一红，程诺也连忙解除招架的动作、连声道歉。这就是为了避免自己很丢脸的被修理，绝对不是程诺想要占凯特的便宜。 不拘小节的凯特一抬脚，有力的一个膝顶。 程诺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捂着要害颓然倒地的程诺脖子上的青筋凸起。他就不应该放松，就不应该在刚才那局面下道歉，因为凯特这是不达目的就誓不罢休啊。 “艾米不会原谅你的！”倒在地上的程诺叫嚣起来，他是真的很恼火，“有必要吗？” 凯特冷笑一声，“我得不到的，我就会毁掉它！这是对你的教训，让你下次在行动的时候考虑清楚！这只是一个警告，下一次我不会这样客气了！” 警告，程诺理解成是对他成为义警的警告。不过程诺也觉得，凯特好像说的是真心话。 埃斯波西托和莱恩听到了动静立刻跑了过来，看到程诺倒在地上捂着要害，他们也是心生同情。这要是挨一下，真的是痛不欲生啊。 而看到凯特稍微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埃斯波西托和莱恩对视一眼。觉得程诺这口味很重啊，在浴室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挺好的选择。只是在一个瘾君子家的脏乱浴室，这就算了。 最重要的是旁边还有人啊，这么动手动脚的急色，挨一脚一点也不冤枉。 不管是渣男还是人渣，这样的待遇对程诺来说也不算陌生了，也没什么好矫情的。 艰难的爬了起来，缓缓的艰难的在走路。痛是真的痛，不过缓过来了就好，不需要担心。只是为了避免气头上的凯特再次施暴，程诺觉得还是绕着她走比较好。 看到程诺和凯特如此相处，莱恩他们见怪不怪了，也不觉得新鲜，习惯了就行。 “程，虽然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不过我们现在还是需要小心一点。”耳机里传来内森的声音，幸灾乐祸的同时也在提醒，“我现在没有找出来什么问题，你们需要小心一点。” 深吸一口气，程诺回答道，“没问题。” 埃斯波西托他们都看了过来，不知道程诺这是忽然间在说什么。 面色坦然，程诺很自信的说道，“我没有问题，我很强大！” 埃斯波西托和莱恩竖起大拇指，这绝对是一个猛人。至于凯特抿嘴一笑也是忍俊不禁，蕾妮暧昧的看了一眼凯特，然后立刻乖乖的继续勘察现场。 走访，去看看这栋公寓楼的邻居们有没有什么发现。 对门的邻居表示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他对于死掉的受害者也不了解，只知道是瘾君子。 看起来这是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和发现了，还是需要继续去寻找新的可能存在的目击者或者知情人，这就是警察们的工作，这也是他们应该做好的事情。 平时这样的事情基本上都是莱恩和埃斯波西托来做，只是这一次程诺和凯特好像很有默契一般，也跟着一起过来了。原因，自然就是担心可能有什么危险了。 “见鬼！”扶着助步器的黑人老太太看起来中气十足，看到凯特就直接开始骂，“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想说！” 凯特蹙眉，不过她也习惯了这些。有些时候一些黑人不愿意向白人警察报警，面对白人警察也不愿意说任何的事情。这没什么好奇怪的，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个时候，自然可以叫上埃斯波西托，谁让埃斯波西托是墨西哥裔呢，肤色比较深。 程诺也没有在意，这个黑人老太太头发稀疏、走路颤颤巍巍...... “贾维尔，过来。”凯特招了招手，她觉得这个老太太应该知道些什么。 老太太依然喋喋不休，f字母开头的话潮水一般喷涌而出。对于这样的狠角色，程诺是不打伞理会的。而凯特觉得很正常，她的工作注定了会和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 “我的同事会来和你沟通。”凯特看着打开门缝的老太太，还算耐心，“如果你不想和我交流也没有任何关系，你只需要......” “程，危险！”耳机里忽然传来内森的声音，“福斯曼太太已经癌症晚期，她的儿子刚刚得到三万美元......” 程诺立刻转身，搂住凯特猛地转身，“贾维尔，别过来！” 错愕的凯特根本没有感受到拥抱的甜蜜，她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比如说程诺忽然间的行动，以及老太太猛地打开门，哪里还用刚才需要助步器才能勉强行动的样子。 ‘砰’ 晚死不如早死，在临死前还能给孩子带来一笔收入，老太太觉得值了。 作为早年间经历过街头混战，在黑人区安然长大，老太太可不是什么软弱的角色。看到那个亚裔忽然冲过来她就感觉到不对劲，立刻举枪就射。 程诺觉得自己的命真苦，他中枪了，来到了自由的美利坚，程诺最深的感触就是好在他不会死。要不然就以他这样的遭遇，九命猫妖的性命都不够，隔三差五的挨一枪啊！ 想想看，这都是第四次中枪了，这还不算亚当那混蛋来了个一刀毙命！ 凯特掏枪，虽然程诺还压在她的身上，但是毫不犹豫的掏枪、还击。埃斯波西托、莱恩，包括执勤的警员也开始纷纷掏枪，顺便赶紧呼叫支援。 老太太暴起发难没有收获到满意的成绩，只是打伤了那个无关紧要的亚裔。至于想要杀死的那个墨西哥裔警探，已经在老太太中枪倒地的时候立刻跑了过来。 “程！”凯特抱着程诺，很担心，“你要不要紧？” 程诺龇牙，艰难的挪动身子，“我不想压在你身上，容易误会！” 对于程诺在这个时候还能开玩笑，凯特也松了一口气，看起来程诺手上不严重。 “我们穿了防弹衣，我们不会有事！”回过神来，凯特开始怒骂程诺，“我不需要你保护，你明白吗？” 捂着后肩，程诺急啊，“赶紧叫救护车啊，还在流血呢！” 第225章 这不是意外 虽然中枪了，不过程诺知道问题不大。那个老太太拿着的是杀伤力一般的usp手枪，也只能说程诺的肌肉密度比较高、肩胛骨比较硬，所以问题不算大。 趴在病床上的程诺刚刚被推出手术室，局部麻醉就好，没必要来个刮骨疗伤。 凯特走进了病房，嘲笑道，“看起来我们的义警先生再次解决了一起凶杀案。” “如果我是义警，肯定是最可笑的义警！”趴在病床上的程诺继续玩着手机，没好气的说道，“如果是古代的士兵，包括现在的大兵们，伤口集中在后背，那只能说明他有很大的概率是逃兵。我得洗疤，要不然肯定被人嘲笑！” 凯特一巴掌趴在程诺的屁股上，严厉的警告，“你已经弄掉了一次疤痕了，这一次不许再弄掉它！看到它，会让你想起来什么！” “我可看不到我的后背，而且我可不是为你留下的疤痕。”程诺觉得必须要强调，当然也不希望继续纠结这个话题，“对了，那个老太太到底是怎么回事？” 凯特也无奈，谁让程诺就这么会避重就轻呢，“她刚刚结束手术，因为她的大儿子被贾维尔送去监狱，所以她想要报复。只是我觉得这很奇怪，她没有杀掉那个毒虫的动机。” 程诺也是这样认为的，这个老太太看起来还真的是有那么点邪门了。 就在程诺和凯特还在聊着案情的时候，一群沙雕青年们闯了进来。 西装革履的巴尼看看凯特，再看看上半身光着趴在病床上的程诺。不过视线更多地还是集中在凯特的手上，因为凯特坐在病床上，似乎觉得程氏翘臀的手感不错。 “哦--” “哦--” 果然是一群沙雕青年，这个时候也爆发出青春期的男孩、女孩的八卦热情。 凯特虽然想要努力平静，不过脸上发烫，觉得此地不宜久留。 奸笑的巴尼在凯特刚离开，就开玩笑道，“程，看起来病房是一个很好的约会地点。就像你上次换肾手术一样，她和艾米轮流来医院。让我想想，我最近在研究中国文化。” 好学生泰德立刻补充道，“她们是姐妹，女英和她的姐姐，也可能是她的妹妹。” 憨厚的马修也跟着说道，“程应该是犹他州，那里还有很多的摩门教。一夫多妻，我听说那里还有很多的男人有好几个妻子，真的让人......” 巴尼立刻摸着下巴，似乎在畅想着去往犹他州的好处了。只是想了想就猛然摇头，巴尼还没有做好成家立业的准备，他觉得还是更适合不停的换女伴比较好。 至于马修也不说什么了，赶紧像莉莉解释自己没有那些龌龊的想法更加重要。 程诺觉得自己总算有几乎开口了，艰难的扭头，“我受伤了，可没心情和你们开玩笑。泰德，帮我拿杯水。如果有热水最好了，我还需要一个吸管！” 对于程诺喜欢偶尔喝点热水、泡壶茶，泰德这些人是深恶痛绝。这也没办法，他们习惯了直接喝冰水、可乐。就算是他们偶尔喝茶，也是茶包之类的，和程诺的泡茶有很大区别。 罗宾觉得好笑，调侃着程诺说道，“我接到了泰德的电话就过来了，不过我觉得我们来的不是很及时，破坏了你们浪漫的约会。如果你受伤了，这说不定能为你们增进感情。” “瞎扯什么呢！”程诺没好气的说道，“这是为了调查案件而受伤，是在抓捕杀人犯的时候遇到了危险。不要用你们龌龊的想法来衡量我和凯特的友谊，你们不懂这些战友情！” 罗宾到底是彪悍，好奇的看着莉莉问道，“莉莉，我知道你有一些特殊的喜好，比如说看到马修的小腿就很难控制感情。那么你觉得，如果贝克特警探喜欢翘臀，这正常吗？” 程诺觉得自己没健身，也不是肌肉发达的大胸弟，应该没美式翘臀吧，不会迷人。 泰德看了看四周，有些奇怪，“艾米难道没有过来吗？” “我可不希望她多担心，等她下班时自然会过来。”程诺笑了笑，开玩笑道，“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和巴尼去玩那些真人cs，看看我现在的遭遇，缺少了枪击就不算是完整的生活，” 听到程诺这么说，泰德这些人也是无语至极。混成这样，程诺难道还能怪别人吗？ 如果程诺能够踏踏实实生活，如果程诺不是希望找些刺激，想来也不会有这么多的麻烦。至于隔三差五的就要来医院看望程诺，泰德这些人也无语了。 一次枪击可以是意外，只能说运气不好。但是一再的遭遇到这样的事情，这就需要从程诺自身找原因了，绝对不是运气不好可以解释过去的。 当看到艾米泪眼朦胧的时候，程诺感觉到十分内疚。很明显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男朋友，或许他偶尔可以给艾米带来开心、幸福。只是有着他这么一个男朋友，艾米自然少不了担心。 虽然程诺在不断强调这是一个意外，大概也是因为这一次确实是‘意外’，艾米也没有深究。毕竟枪击的过程有目共睹，表面上看起来也确实就是一个嫌疑人想要报复警察。 这也算是程诺涉险过关吧，程诺这一次是救他的朋友，而不是向凯特献殷勤。 只是当内森来到的时候，看到内森阴沉的表情，程诺知道这件事情可能有些不对劲。 艾米也很有眼力见，看到内森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她聪明的选择了离开。艾米知道相处之道，她不会时时刻刻都在程诺身边，也会给程诺一些空间和自由。 程诺也没有开玩笑，直接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不认为这是一个意外，不是临时起意的报复行动。”内森也没有卖关子，直接说道，“我调取了监控，追踪了号码。他们都很专业，基本上都是一次性电话联系。” 程诺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因为内森的那个消息源从来都不会针对激情犯罪而做出提醒。很明显这一次的枪击，就是奔着要埃斯波西托的命而展开。什么临时起意的报复，或许有些人觉得比较正常，只是程诺知道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我会继续调查，这段时间我们都需要小心一点。”程诺想了想，开口说道，“你最好再帮我做一个背景调查，我怀疑这一次的麻烦是我惹出来的。” 听到程诺这么说，内森相当的意外，他根本没有想到针对埃斯波西托的暗杀居然和程诺有关。 程诺也没有隐瞒，对内森说道，“前几天我让他帮我去监狱求证一些事情，凯特妈妈的谋杀案。我有了一些发现，我也能够感觉到这件事情比我们想象中的复杂。如果那些家伙意识到了我接近真相，他们肯定会做出一些反击，他们不会束手就擒。” 听到程诺这么说，内森似乎也明白了，也不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 虽然不是了解这起案件的全部，但是内森知道凯特母亲的谋杀案很复杂，而且水很深。 还是各司其职吧，做好应该做的事情，这样可能就会避免一些意外发生。程诺也觉得这一次的谋杀没能得逞，可能会在这几天稍微的安全一点，他可以好好的养伤了。 当然程诺也明白，如果是飞来横祸，那么他没有办法。可是内森这家伙‘回来了’，这也就意味着多了一双天眼，那些蓄意谋杀很难躲过内森的消息源。 养伤，这是程诺应该做的事情。只是根本闲不下来，程诺还是躲在幕后操纵着一些事情。 莫兹这个习惯于行走在黑暗地带的犯罪高手来了，和程诺聊了几句，这个地中海油腻男慢悠悠的离开了医院。没有什么难得住莫兹，尤其只是打探消息，对莫兹来说更是再熟悉不过。 想了想，程诺还是给埃斯波西托发了短信。这件事情必须要告诉埃斯波西托，程诺不认为他会在每一个危急时刻及时赶到。必须要提个醒，这样可以让埃斯波西托提高警惕。 对于埃斯波西托的能力，程诺也从来都不怀疑。这是一个曾经的打击有组织犯罪的警探，更是有着一些军队背景，要说破案他可能不是凯特的对手。只是论起打打杀杀，不管是凯特还是莱恩，都不是埃斯波西托的对手。 埃斯波西托来到医院，看到程诺趴在床上感觉到好笑，“兄弟，你让我避开大家的视线来和你碰面。让我想想，你再次和凯特有着难忘的回忆。或许你是希望打听一些消息，为接下来的一些行动开始准备？这绝对是正确的猜想，我离谜底已经很近了。” 程诺没接这一茬，他直接问道，“贾维尔，你觉得这一次的枪击，真的只是意外或者报复吗？” 埃斯波西托沉默片刻，严肃起来，“程，我们是兄弟。所以不要打哑谜，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可能害了你，让你惹上了麻烦！”程诺也没隐瞒，直接说道，“或者我们小看了对手，那些家伙比我们想象中要强大！” 第226章 态度 看着埃斯波西托，程诺坦白道，“我怀疑是我害了你，因为那起案件。” “开什么玩笑？”埃斯波西托嗤之以鼻，也很严肃，“程，你应该明白我是警察，这是一份很危险的工作。但是我喜欢这份工作，我知道我可能会面对什么。” 程诺正色，解释着说道，“我当然明白这份职业的特殊性，我知道你也有足够的勇气和能力来面对这些困难。只是这一次情况不一样，这一次针对你的袭击，不是报复那么简单。” 埃斯波西托看着程诺，这件事情他自然也有过一些考虑，也在分析着一些情况。 程诺笑了起来，对埃斯波西托说道，“说实话，我已经准备向凯特坦白了。我不希望你陷入危险，我也不希望她再次因为这件事情而沉沦。只是我觉得我已经发现了足够多的证据，这一次或许可以让她有着一些发现，解开心结。” 埃斯波西托不知道程诺的这个决定是好是坏，不过他也觉得这件事情是很有必要的。 出院吧，程诺觉得以他现在这样的状态，出院肯定是没有任何毛病的，小菜一碟的事情。 既然程诺都这么说了，埃斯波西托自然也就没有其他的一些意见了。实际上他也一直认为程诺不应该瞒着凯特，这样的一些事情凯特也确确实实有权利知道更多。 只是肩胛骨受伤，这虽然会影响程诺的一些行动，只是谈不上会让程诺出行受到影响。顶多就是现在战斗力下滑比较严重，顶多就是这几天可能玩枪不算特别拿手了。 那也没办法啊，程诺没打算自我了断一次，还是养伤更划算。花了不少时间和汗水锻炼出来的肌肉，真的没理由在这个时候给放弃了，那是得不偿失的事情。 看到程诺来到办公室，凯特和莱恩有些意外，也确实有那么点有些摸不着头脑。 指了指蒙哥马利的办公室，程诺说道，“我希望你过来，有一些事情要告诉你。” 对于程诺的装神弄鬼，凯特早就习以为常了，也不觉得有什么好新鲜的。只是白了一眼程诺而已，对于这个家伙伤还没有好彻底就到处乱跑感觉到无奈。不过这也确确实实就是程诺的风格吧，哪怕是中了枪也想要搞点事情出来。 蒙哥马利觉得很意外，看到程诺的到来显然是更加意外的。 既然大家都看着自己，程诺也就主动开口了，“这一次针对贾维尔的袭击，我觉得我们有必要继续调查下去。我得到的消息是那个女士有两个孩子，在其中一个被送去了监狱。而且她已经是癌症晚期，但是她另外一个孩子刚刚得到了一笔巨款。” 三万美元真的不算少了，尤其是在美国这样的地方，对于那些长期混迹于贫民窟、街头的人来说，不要说三万美元这样的一笔巨款了。就算是三千美元、三百美元，也有一些人会豁出去，为了工作、为了钱，他们确实可以做到不择手段。 蒙哥马利点头，严肃的说道，“我们会继续调查下去，我绝对不会允许有人想要伤害我的警探！但是程，你必须要告诉我，你的消息源到底是谁？” 这就没办法说了，这就是程诺的心里话，消息源自然是需要保护的。 看到程诺的表情，蒙哥马利也觉得无语了。只是他也明白，程诺不会透露消息源可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不要说程诺了，就算是很多的警察实际上也是一样。 消息源自然需要保护好，要是轻易的就透露出来了消息源，那以后可就很难再收到一些线报了。想要发展一个可靠的消息源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尤其是那种可以打探到很多关键消息的消息源，那自然是更加需要严密的保护好。 不要说只是上司问一问了，就算是碰到了法官，很多的时候也是会保护消息源的。 看了看双手抱在胸前的凯特，程诺继续说道，“我对于这一次的袭击有一个猜测，可能是因为我的原因，这才导致贾维尔被一些人注意到了。” 除了看起来很无奈、很无语的埃斯波西托，凯特立刻看向程诺。而莱恩和蒙哥马利，两个人也立刻紧盯着程诺的表情，他们希望程诺是在开玩笑，因为这个事情可能很严重。 “程，这不关你的事！”埃斯波西托很无语，再次强调道，“我是警察，我抓了很多的坏蛋，我送很多人进入监狱。我得罪了很多人，会有一些人想要我死，这很正常。” “这不正常，因为这个时间点太巧了，因为那位想要杀你的老太太的表现很不符合逻辑。”程诺继续坚持自己的判断，也没有隐瞒，“队长应该知道，我确实总是偷看一些档案。贾维尔和凯文都帮了我，帮我找到了一些有用的线索。” 莱恩和埃斯波西托立刻默契的看向别处，程诺现在坦白了，这会让他们的立场尴尬起来。谁让他们是警察呢，而程诺这家伙显然是没有权利去翻档案的。 看着似乎预感到什么的凯特，程诺继续说道，“是的，我找了很多关于你母亲的谋杀案。贾维尔前几天刚去帮我问了一下布加迪，那个涉嫌谋杀卧底探员的帮派分子。” “他只能认罪，为了避免被刑讯逼供。”程诺面无表情，继续说道，“他找了很多律师，但是只有乔安娜-贝克特愿意相信他，并且帮他寻找证据。只是乔安娜死在了那条巷子，就是当初那个卧底探员阿门被杀的巷子。” 蒙哥马利蹙眉，随即正色问道，“程，这里面难道有什么联系？我曾经听说过这个案子，在我刚刚入职的时候，我们都知道一个卧底探员被帮派分子枪杀了。” “阿门被谋杀只是根本原因，也可以说是导火索。”程诺看了看凯特，解释着说道，“当时活跃着三个义警，我们姑且称之为义警吧。他们绑架那些帮派分子勒索佣金，在他们试图绑架布加迪或者阿门的时候，其中一个人枪杀了阿门，并且栽赃布加迪。” 埃斯波西托跟着说道，“凯特的母亲愿意帮忙调查，然后就被人在那里谋杀了。这就是原因，这就是程现在的一些发现。” 看到凯特慢慢走过来，程诺立刻示意自己现在是伤员呢，这个时候应该保护易碎品伤员，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再让伤员感受到二次伤害，那样是不人道的。 看着程诺，凯特表情无比冷峻、严肃，“你一直在跟进、调查这个案子？哪怕上次我已经告诉你了，你还是没有放弃，对吗？” 程诺点头，既然都已经摊开了说，也就没必要再隐瞒什么了。 “啊！” 程诺觉得自己的命苦，看到程诺捂着不可言说的补位倒在地上哀嚎。办公室里的三个男人默契的对视一眼，还是给程诺一个同情的眼神就好，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得罪凯特。 “这是我给你最后的警告！”凯特居高临下，看着程诺说道，“这是我的事情，我不希望你再次干预这件事情。它曾经毁掉了我的生活，我不希望再次陷入那样的状态。” 程诺艰难的点头，虽然他有些不理解，不理解凯特为什么好像就是选择放手了，选择让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不过程诺也明白，大概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曾经给凯特带来了太多的伤害，她现在已经痛到不敢再触碰这些伤疤了。 程诺意气风发的来到凶杀组，觉得自己这一次可能要成为主角。但是灰溜溜的离开了，在挨了枪之后，还有一些难以言喻的痛，就这么灰头土脸的离开了。 看到程诺离开，凯特的脸上如同挂着寒霜，“这是我们警察应该做的事情，我们不应该指望一个外人来解决这些问题，这样会让我们的立场变的十分困难。” 埃斯波西托和莱恩都觉得无语，程诺算得上是外人吗？ 而且埃斯波西托和莱恩也都能感觉到，大概是程诺的提醒，也可能是埃斯波西托的遭遇，这都让凯特察觉到和她有着杀母之仇的仇人十分的危险。 不就是将程诺赶走嘛，不就是希望程诺不要牵扯进这滩浑水嘛，换一种表达方式也可以啊！ 蒙哥马利点了点头，认可凯特的做法，“程是一个不错的朋友，但是他不是警察。而且我想你们也都看出来了，那个家伙很多时候采取了一些非法的手段获取情报和消息。我们需要帮助凯特找出那些混蛋，我们现在可以来整理一下线索。” 凯特立刻行动起来了，这件事情她一直都是在准备着，在私下进行着调查。 前段时间她确实冲程诺发了一通脾气，态度是不愿意再调查这起案件。只是这只是表面上而已，每次下班后回到公寓，凯特都是在整理着线索、不断的寻找着答案。 将她手里的一些线索，再加上程诺现在收集到的一些信息进行整合，凯特觉得距离找到最终的仇人越来越近了。 而看着认真的凯特，蒙哥马利觉得心情复杂，这件事情有点超出他的控制了！ 第227章 来者不善 程诺这是灰溜溜的被赶走了，有些事情看起来也确实不需要他多操心了。那也没事，程诺觉得自己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好，比如说扮演好自己这伤员的角色。 这绝对是本色出演，根本没有什么违和的，因为程诺本身就是伤员啊。 回到公寓，程诺享受着红酒、电影，这小日子看起来还是比较滋润的，这也是程诺觉得挺不错的，程诺觉得这样的小日子还真的不会让人感觉到厌烦，这绝对是好事情。 让人享受，程诺也觉得继续保持这样的状态也挺不错，他觉得没必要改变什么啊。 就在程诺还在这里感慨的时候，门铃响了起来，这也让程诺感觉到有些意外。按说，艾米是直接开门进来。泰德这些人也知道密码，这门铃基本上就是等于摆设的。 透过猫眼，程诺感觉到有些意外。外面那个西装革履的家伙，一看就是从事着不正经的工作，这是明摆着的特工之类的，气质实在是太明显了。 就在程诺觉得自己很有可能某件事情发了的时候，不过程诺还是开门。 一副意外、不解的样子，程诺开口了，“嗨，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马克-斯诺，cia探员。”马克-斯诺主动开口，没有丝毫隐瞒自己身份的打算，“有时间吗？我们可以聊一聊吗？” 程诺点头，你都这么说了，我难道直接给了闭门羹？咱可是正经人，身正不怕影子斜，自然也就不需要有什么好担心的，咱现在的底气足着呢，静观其变、看你表演就好。 斯诺坐在沙发上，看着桌子上的红酒笑了起来。看起来这个程诺还真的是一个嗜酒如命的家伙，各种渠道得到的资料，那就是程诺是一个酒鬼，也可以说是内森的酒友。 “我在工作，不能喝酒。”斯诺站起身，连忙阻止程诺，“不过我很好奇，你这是什么酒？” “康奈尔赤霞珠，去年他们的酒不错，拿了金奖。”程诺也没有惋惜，自然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他们的酒不错，酿酒的工序要求很严格，所以他们的酒品质不错。” 斯诺点了点头，开玩笑道，“实际上我对红酒并不了解，我更喜欢啤酒或者威士忌。” “威士忌？”程诺再次站起身，酒肯定是不缺的，“我这里也有很多的威士忌，波旁还是黑麦？我这里有几款不错的美国威士忌，也有一些爱尔兰和加拿大威士忌。” 斯诺觉得自己就不应该和一个酒鬼主动聊起酒的话题，尤其是这个家伙看起来还是十分热衷于和酒友一起聊天、喝酒。这简直就是主动送上门了，这绝对不是什么聪明的做法。 不过斯诺这样一个优秀的特工自然也明白一些道理，他没有拒绝，他选择主动接过来程诺递来的占边，在美国很受欢迎、品质也很不错的威士忌。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只是程诺和斯诺此刻的表现，生动的诠释了‘酒逢知己千杯少’。 斯诺不着急，他是一个优秀的特工，自然也就有着那么一些职业病。对于他来说，几乎所有人都是可疑的。哪怕拿到了不少程诺的资料，可是斯诺还是需要自己观察、做出判断，这样才是正确的做法，这也是他现在在做的事情。 他能够感觉到程诺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如果只是看到表面，那么程诺就是一个热情好客、开朗善良的人。而多想一些的话，斯诺觉得程诺这个家伙就是一条狡猾的泥鳅，滑不留手的，想要掌握着主动权肯定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所以需要继续观察，这样才可以得到更加准确的判断，这就是他的工作。 而程诺也很有耐心，他当然不相信这个斯诺，也不认为斯诺就是过来喝一杯的。敌不动我不动就是程诺现在在采取的策略，自己身上的秘密实在有点多，心理素质很不错的程诺自然不会主动给斯诺抓住什么把柄，云山雾绕的对程诺来说并不是什么坏事。 喝酒、闲聊，程诺和斯诺相见恨晚，他们现在把酒言欢，就差斩鸡头、烧黄纸玩结拜了。 艾米开门了，看到程诺和一个陌生人坐在沙发上，两个人都有些醉眼惺忪了，看起来喝多了。 艾米仰起头捂着额头，对于程诺这样的表现一点都不意外。程诺这个家伙奇奇怪怪的朋友可不少，而且程诺这家伙好像也是很有吸引力的，很多的人和程诺的关系也很不错。 “你的女朋友回来了，我不打扰你们了！”脚部有些虚浮的斯诺站起身，拍了拍程诺的肩膀挤眉弄眼道，“这是一个很美好的夜晚，我不能再继续耽误你们的时间了！” 程诺哈哈一笑，无比得意的说道，“这是你现在不来的，你应该回家去找你的妻子。不过我可以肯定，你的妻子肯定不漂亮！艾米，这可是我的女朋友，全世界最漂亮、最可爱的女孩！” 翻着白眼的艾米一点都没有觉得甜蜜之类的，她有自知之明，她知道自己的颜值不俗，用程诺的话来说就是高分美女。只是艾米没有自信到认为自己倾国倾城，也不会认为她就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女人，那样会显得自己很愚蠢。 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艾米了解程诺的性格，她知道程诺这么说，肯定是有些原因的。 说到底在其他人面前、在朋友们面前，程诺是基本上不会说这些‘张扬’的话，是比较低调的。所以这也就意味着，这个和程诺一起喝酒的人就是陌生人。 脚步虚浮的程诺将脚步踉跄的斯诺送出门，然后搓了搓脸，瞬间清醒，哪里还有刚才的那些醉眼惺忪的样子。也小跑着进入书房，立刻打开闭路电视，这间公寓还是有些小改造的。 斯诺扶着墙慢悠悠的挪到了电梯里，低着头、看着电梯，斯诺这是明显的喝多了，有些不清醒了。直到走出公寓大楼，都是这么一副脚步并不稳的样子。 程诺溜到窗户前，轻轻的撩开窗帘露出一个缝隙。 斯诺这家伙应该要被警察抓住，这是酒后驾驶了，肯定是醉酒驾驶的水平。只是看到汽车平稳的开出，根本没有半点摇摆。 这也是演的啊，这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了，到底是谁演谁啊。这都是套路，没半点真诚！ 程诺和斯诺联手表演了一场把酒言欢，也生动的诠释了一场塑料兄弟情。这要是在ktv就要哄一曲《我的好兄弟》，这是要说为好兄弟两肋插刀了。 艾米靠在门框上，好笑的问道，“这又是谁？看起来你并不放心你的好朋友。” “cia的特工，我当然不放心了。”程诺乐了，笑着对艾米解释道，“只是我们只顾着聊天了，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来找我干什么。只是我明白，这个家伙来到这里不是没有原因的，只可惜我现在还搞不清楚他的真实目的。” 艾米忍不住蹙眉了，怎么就就是cia了，这有点不对吧？ cia，这也就是中央情报局。他们克格勃、英国军情六处和以色列摩萨德，并称为“世界四大情报机构”。最重要的是cia足够的神秘，权利也十分大，的组织、人员、经费和活动严格保密，即使国会也不能过问。 程诺此前被fbi的皮特-伯克关注，艾米觉得没多大问题，因为fbi更多的是在美国本土执行任务。作为警察，艾米也知道fbi的特殊，这是直属于美国司法部管辖。 虽然也负责一些情报收集，可是警方和fbi携手的事情也不少，遇到了难题都会请求fbi的协助，这也可以说是常规的套路了。 但是cia，这就明显的不同了，实在是这个部门太特殊了。就算是警察，艾米也觉得cia这个部门以前是距离她十分的遥远，这也可以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一个部门。 程诺笑了笑，他是真的搞不清楚这个斯诺到底打的什么算盘，他现在也一头雾水呢。所以自然也就没办法向艾米解释什么，程诺也只能选择静观其变。不过肯定是需要提高警惕，这就是一个潜在的威胁，不能有丝毫的马虎大意。 程诺和艾米还在猜测着一些事情，各自心里有着那么一些小小的盘算。 而蒙哥马利下班了，该死的罪犯根本不给警察们更多的时间。当然选择了警察这份职业，很多的时候也就需要习惯作息时间的不规律，这也是警察这份职业的特殊性。 虽然已经是深夜了，不给蒙哥马利还是需要回家的，他需要回家好好的休息休息。 打开房门，蒙哥马利猛然间感觉到不对，立刻拔出手枪。 客厅的灯被打开了，一个中年人微笑着坐在沙发上，看着蒙哥马利。 “你来干什么？”蒙哥马利压低声音，说不出的愤怒、恼火。 坐在沙发上的中年人笑了，调侃道，“罗伊，看起来你很担心你的家人认识我。” “哈尔-洛克伍德！”蒙哥马利咬着牙，一字一句说道，“我们不是朋友，最重要的是不要拿我的家人威胁我！” 洛克伍德笑了笑，也没在意蒙哥马利的态度。因为当初的所作所为，蒙哥马利是没办法从浑水潭清清白白的爬起来，根本不可能！ 第228章 有人要杀我 “你手下的一个警察在调查十几年前的那件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洛克伍德面无表情，他也没有卖关子了，“罗伊，我们都知道这件事情代表着什么。” 蒙哥马利无比愤怒，立刻反应过来，“今天那个枪手，就是你们想要灭口的凶手？” 洛克伍德觉得遗憾，也很惋惜，“虽然她有足够的胆量，不过她到底老了。我就应该直接杀了你的那个手下，这样就可以解除危险。不过如果我动手肯定会引起很大的动静，看起来我并不适合低调的工作，我不擅长最一些可笑的伪装。” 蒙哥马利无比愤怒，但是也确确实实感觉到无可奈何，他知道自己真的无法独善其身。 十几年前的他初出茅庐，跟着自认为了不起、伟大的两个警察混在一起。然后他就掉进了沼泽里，想要再爬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努力的工作、努力的想要赎罪，想要证明自己还是一个好警察，想要和过去彻底的切断联系。 只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真的就太难太难了，因为这件事情真的不容易。 比如说洛克伍德现在找上门来了，这可不就是说明过去的那件事情依然还在牵连着他嘛。 蒙哥马利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说道，“贾维尔和这件事情无关，我可以保证他和这件事情没有任何的关系。放过他，如果他被杀了，这件事情会变得复杂起来！” 洛克伍德忍不住笑了，满满的都是轻蔑，显然根本不在意蒙哥马利的这些威胁。 “罗伊，你不想让人知道你自己的过去，你不想让人知道这个让人敬佩的警监过去是多么肮脏。当然，我想你也不希望你的妻子、孩子们知道你的过去。”洛克伍德站起身来，慢慢说道，“但是我们也都明白，不只是你不愿意被人查过去的事情，我们也一样！” 握紧拳头的蒙哥马利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做出反击，因为洛克伍德说的那些有道理。大家现在都是有头有脸的人，都恨不得彻底抹除过去的那些污点，让大家看到的只是光鲜亮丽的那一面，他们都在竭尽全力的让那些过去的事情彻底消失。 这就是事实，这也是蒙哥马利在做的事情，这也是洛克伍德的老板想要做好的事情。 对凯特很好、很关照，可不就是因为蒙哥马利心里十分内疚嘛。至于现在程诺慢慢的在接近真相，甚至调查的进度超出了他的想象，这也是蒙哥马利内心感觉到无比复杂的。 因为他知道躲在幕后的黑手到底有多强大的能力，他也担心真相曝光的那一天自己身败名裂。只是偶尔也在想着，如果这一切都曝光了，或许内心的枷锁也就不存在的。 洛克伍德站起身，看着蒙哥马利说道，“我需要一个名字，我要做也能够做的事情。” 蒙哥马利闭上眼睛，然后缓缓说道，“你们要答应我，凯特和贾维尔和这件事情无关。你们需要保证他们的安全，这件事情和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 洛克伍德嗤之以鼻，他可不相信凯特和这件事无关。说到底这一切都是因为凯特的母亲被杀引起的，凯特就是当事人之一，她根本不可能和这件事情没有什么联系。 看到洛克伍德的表情，蒙哥马利也急了。他知道这些人的心狠手辣，他希望保护凯特的安全。 “是凯特的一个追求者在调查这个案件，和凯特没有任何的关系！”蒙哥马利咬牙，低声说道，“我可以保证如果解决了那个家伙，凯特不会继续调查这几个案子！” 这就是最正确不过的回答了，这也是洛克伍德需要的一个答复。 大动干戈肯定是不行的，因为这个阶段很重要，是老板坐稳参议员的时期。只要在这个时间段有着一些好的表现，还可以谋求下一次的参选，竞选总统、成为最有权力的那个人！ 打打杀杀的确实没必要，这个时候不能让老板牵连到这一起案子。只是潜在的威胁必须要解除，比如说那个为了向凯特献殷勤的追求者，这个不定时炸弹必须要被解除掉。 至于蒙哥马利的保证，洛克伍德觉得问题不大。大家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大船翻了的话没有人会有什么好处。只要蒙哥马利盯着凯特，那自然也就没有什么问题。 洛克伍德开口了，看着蒙哥马利说道，“给我那个名字，我会负责解决他。但是你也需要做好自己的工作，这一次我们可以不杀你的那些警察，但是不会有下一次机会。” “程诺。”蒙哥马利颓然的坐在沙发上，他别无选择，“一个私家侦探。” 洛克伍德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蒙哥马利一点都不清楚。大脑一片空白的蒙哥马利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他想要保护自己的家人，想要保护手下的警探。 但是说出程诺名字的那个瞬间，也证明了他将程诺推向险境，说不定很快就会知道程诺的死讯。这个曾经给他不错印象的年轻人，或许时日无多了。 自己这样做是对是错，蒙哥马利根本没有答案。只是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权利，这一切都是自己十几年前种下的苦因，而现在已经结出来了苦果，他不得不咽下去。 或许程诺会死，程诺肯定会死。凯特可能也会伤心一段时间，可能会去调查程诺被谋杀的真相。但是蒙哥马利也觉得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度过眼前的难关，就是保护好凯特和埃斯波西托。如果真的到了不得不面对的绝境，他可能会玩命吧。 很明显程诺是一个不错的年轻人，蒙哥马利一度也觉得程诺如果和凯特在一起也不错。因为那是凯特看上的人，那样会让凯特觉得开心。只是程诺如果现在死了，就是因为他的好奇心太重，就是因为程诺的能力超出了大家的预料。 这是取死之道，这也是蒙哥马利不得不面对的一个现实。相比起凯特和埃斯波西托，程诺在蒙哥马利的眼里显然没有那么重要了，做出取舍好像也没有那么难了。 程诺显然不知道这些，他现在还在享受着美好的生活呢。 早起的程诺洗漱结束，决定轻伤也不下火线，还是需要继续锻炼、需要继续提高。 “程！”内森的电话来了，无比着急，“有了新的名字。” 程诺皱眉，开玩笑道，“直接在电话里说？好吧，我知道你是一个了不起的家伙，不怕被监听电话。告诉我名字，告诉我资料......” “是你，是你的名字！”内森无比着急，也十分担心，“我甚至怀疑机器出现了错误，你的资料是我......” 程诺一下子愣住了，‘机器’？ 这是什么鬼？怎么名字是从机器里出现的吗？难道说这个机器通过一些方式取得信息、然后识别、整理，然后得出了有人可能会被谋杀的信息？ 再者就是程诺也知道自己的情况，他的名字出现了，这是因为内森以假乱真的黑客技术伪造的档案。所以也就是说程诺的资料是真实存在的，被识别出来好像也说得过去。 只是程诺也没有想那么多，现在不适合聊这些，“你的意思是有人要杀我？好吧，这可是一个糟糕的消息，我知道了。” 程诺觉得这件事情会很有趣了，他很想知道到底是谁想要要他的命。也包括内森的那个什么‘机器’，这个消息源不知道会不会崩溃，因为居然出现了一个注定是死不掉的人。 “程，你现在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内森忍不住催促起来，也很担心，“我在寻找着资料，我肯定会找到凶手。” 毫不在意的程诺开玩笑道，“我也可能是凶手，你的那个机器只能吐出来和凶杀案有关的名字。我们都知道它的操作流程，它可没办法分辨出行凶者或者是受害者。” 内森感觉到无语了，刚才他无意中透露出来了一些信息。而程诺这家伙真的挺混蛋的，都这么紧张的时刻了，居然根本不在意什么威胁，反而还是在这里不断的试探着机器的事情。 程诺确实不在意这些事情，知道了自己有危险，躲起来或者加强安保，这才是正确的方式。可是程诺不是一般人啊，既然都死不掉，那也就不在意引蛇出洞了。 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前日防贼的？！ 让这一场战争换一种方式进行，程诺可不希望自己成为被人摆弄的猎物。他要反客为主，让那些自以为高明的猎人成为待宰的羔羊。 当然程诺也很好奇，确实会觉得纳闷，“想我程某人阳光、开朗，想我程某人友好、善良，居然还有人想要要我的命！天理难容啊！” 内森很紧张是真的，因为他知道程诺处在危险当中，也在试图不断地寻找着线索、劝说着程诺。而程诺混不在意，他现在就是这么的招摇、高调，就像平常一样。 没理由打草惊蛇啊，他现在在钓鱼呢！ 第229章 玩命?! 知道自己可能会遭遇到一些危险，明白自己可能成为了一些人的猎物。只是这一切也都没有让程诺感觉到紧张，一切都顺其自然好了，这并不是什么问题。 程诺也在仔细的思考着，想要找到一些灵感，想要知道到底是谁想要杀人。 首先出现在程诺脑海当中的可疑人选就是亚当，这个不死之身已经杀了程诺一次。既然有了第一次自然也就有可能出现第二次，是敌非友的亚当到底在想些什么，正常人无法理解。 再次出现在程诺嫌疑人名单当中的，自然就是幕后黑手了。那些家伙想要杀埃斯波西托灭口，自然也就有可能找到程诺，自然就可能再次来个杀人灭口。 仔细的想了想，程诺觉得昨天来找自己的cia也很可疑，这家伙似乎也是有动机的。 只是程诺开始排除起来了名单，虽然他得罪的人可能不少，是一些人眼里的眼中钉。只是亚当那家伙这段时间主动示好，没理由在这个时候来一个翻脸不认人。 cia那边想要杀人的动机也不明确，难道是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私下里做了些什么吗？或者是自己知道的太多了，比如说他现在在和内森有些合作，让那些人产生了杀机？ 至于幕后黑手好像是最有可能的，当初他们杀了凯特的母亲，现在自然也就有可能要杀程诺。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只有死人才可能让一些事情永远不被掀出来。 只是程诺也觉得不对劲啊，那些人应该不知道程诺才是指使埃斯波西托去监狱调查的人？ 就在程诺深思熟虑的时候，长时间养成的一些反跟踪产生了一些效果。程诺感觉到自己身后有尾巴，也就是说有人现在是在跟踪他了。 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程诺表示这个时候不需要紧张、惊慌，他早有准备。 本身自己是不死之身不怕一些危险，再者就是程诺基本上会随身带着一些简单的小工具。当然也是大庭广众的，程诺不觉得在这样的环境下适合一些人作案。 就像平常一样，程诺吃完早餐、然后开始慢慢的朝着中央公园走去。他喜欢在那边跑步、锻炼，这应该不算是什么新闻。而且程诺也知道中央公园其实很适合作案，那里还是有着不少的人迹罕至、比较偏僻的地方，适合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靠，这是两个尾巴啊！”看起来是一个很普通的年轻人，只是程诺感觉到了不对劲，“我这到底是得罪了两拨人，还是说为了杀我直接加派了双保险的组合？” 感觉到好笑，也觉得有些荒唐，不过这一切也都没有改变程诺的一些决定和计划。 如同往常一样，虽然受伤了，但是程诺还是坚持着跑步、锻炼。这自然是良好的习惯，根本不需要考虑什么变化。这也不只是在锻炼，这其实也是在热身。 斯诺远远的跟在程诺的身后，然后离开了。需要选择一个更加隐蔽的位置观察、跟踪，这个亚裔看起来很普通。只是稍微调查一番之后，斯诺也觉得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年轻人。 只不过他是cia，不是警察，没必要去管这个看起来不是很奉公守法的年轻人。他只是想要搞清楚程诺和内森的关系，只是想要知道程诺到底知不知道关于某些项目的事情。 现在看起来这个年轻人不像是知道那些内情，这个年轻人很有可能就是和内森有着生意上的合作，当然也包括这是一个爱酒的家伙，和内森应该有共同话语。 虽然最近微微有些发福，虽然已经从阿富汗的战场离开了，甚至完全改变了角色。 迪克-库南，他现在不再是穿着迷彩服在战场厮杀的特种兵了。现在的他西装革履，成为了一个让人佩服的商人。他在阿富汗援建了一些学校，让那里的孩子们有了希望。 当然这也就是表面上而已，没有几个人知道他私下里其实是走私、毒贩，更没有人知道他是某个大人物的杀手。实际上如果不是早早的投靠了某个大人物，他也不会得到现在的一切。 虽然西装革履，不代表库南现在就是失去了敏捷的身手，他依然是最出色的杀手之一。 看起来就如同一个有着很好生活品质的成功人士，虽然小小的绕了一个圈，不过库南寻找到了一个不错的机会。他即将伪装成一个同样在中央公园锻炼的人，而程诺迎面碰到。 看看，这是多好的一个伪装，只需要朝着程诺点点头、表示友好。到那个时候，谁能想到这个萍水相逢的家伙居然会掏出军用匕首一刀致命？！ “咦？”程诺感觉到了不对劲，也觉得十分奇怪，“忽然都消失了？我没有跟踪价值？” 感觉到奇怪的程诺觉得有些不对劲，难道那些家伙察觉出来了行踪暴露，所以这就撤了？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程诺敲了敲耳朵，嵌入式耳机很便利，“内森，有什么发现？” “我进行了大数据筛选，有一个号码一直很奇怪，他一直跟着你。”内森快速的说着自己的发现，“他现在距离你很近，在你的正前方不到二十米。” 程诺表示明白，这是找出来了一个警惕性不高的跟踪者。这个家伙显然没有想到程诺的身后有着一个超级黑客，那个家伙显然没有想到手机会暴露自己的行踪。 抬头看了一眼，沿着这条寂静的小道，一个身材比较高大魁梧的男人走了过来。西装革履的，一副成功认识的打扮。看到了程诺在点头微笑，这个精英也友好的朝着程诺微笑。 虽然心里的警惕提升到最高，擦了一把汗的程诺自然的停下脚步，低头掀起衣摆准备擦汗。 机会，这就是库南觉得最好的机会。本来程诺还是微微侧身、靠边让出道路，这让库南觉得不算是最好的下手机会。而程诺此时此刻在低头擦汗，这就是绝好的机会了。 手腕轻轻一抖，藏在袖子里的匕首瞬间滑到手里。一个箭步向前，库南手里的匕首狠狠的朝着程诺的腰间刺去。这也是库南的拿手好戏，一刀扎破肾脏、让人失去反抗的能力。 只是异变突生，在库南觉得即将得手的时候，程诺猛地转身。更让库南惊恐的，自然就是程诺的手里出现了一把匕首，狠狠的朝着他的手腕划来。 这是以名博命的打法，虽然程诺避开了致命的一刀，不过他还是感觉到腰上一痛。可是库南付出的代价更大，一阵血光四溅，惨叫一声的库南还来不及收手，手腕被切断。 “嘿嘿！”程诺爆发出凶性，冷笑一声说道，“现在公平了，我们两个都是一只手！” 紧捂着手腕，库南感觉到无比惊恐。程诺此前中枪，一只手基本上是废了，这是事前调查就知道的。甚至刚才一刀扎到了程诺的肾脏，库南也知道程诺是强弩之末了。 可是他的右手手腕被切断了，他失去了自己的右手。或许程诺这个时候看起来受伤更严重，只是库南绝对不好受，他甚至担心自己可能要失血而亡。 不过程诺也没有大意，刚刚的一次交手让程诺知道库南的身手不容小觑。而且和一些军队出身的教官、对手打过比赛，程诺从库南的行动当中察觉到明显的军队出身的特点。 反手握着匕首，程诺跨步向前。库南后退一步，然后猛地向前垫步，左手凶狠凌厉的朝着程诺握着匕首的胳膊抓去。 一个懒驴打滚，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一个前滚翻，程诺也在这个时候反手一抹。 库南一个踉跄脚步不稳，虽然他也踹了程诺一脚，他有信心踹断了程诺的肋骨。只是左脚脚腕也几乎被切断，库南现在真的是天残地缺了。 踢断了程诺的两根肋骨，刺伤了程诺的肾脏。可是右手被割断了，正在地上不动呢；而右脚还没有完全断掉，只是几乎和被切断没有任何的区别。 程诺嘿嘿笑了起来，挣扎着坐起来看着库南，“想要杀我？你觉得还有机会吗？” 虽然杀人无数、心狠手辣，失去了右手和左脚的库南这个时候已经崩溃了。在战场他是不错的军人，在见不得光的地方他是心狠手辣的杀手。以前的他对于人命根本不在乎，而此刻手腕、脚腕的鲜血喷涌而出，失去行动能力的库南只能枯坐在地上。 程诺连自己的命都不当一回事，自然也就不在意库南的性命。 挣扎着爬了过去，狠狠的啐了一口，“还杀手呢？给我玩崩溃？！” 狠狠的一匕首扎进库南的左肩窝，让库南惨嚎一声后似乎终于回过神来了。现在的库南终于知道恐惧了，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性命很有可能不保。 程诺狠狠的拔出匕首，血花四溅，有些血珠也落在了程诺的脸上。 “我有很多的方法对付你，比如说这样！”程诺露出狰狞的笑容，狠狠一刀扎在库南的大腿上，“下一次就是大动脉了，下一次我就不会手抖了！” 职业杀手算什么，冷血士兵又如何？ 要别人命的时候可以很冷酷，只是当自己的性命不保时，完全会崩溃。更何况自己的敌人是一个疯子，一个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的疯子！ 第230章 杀人凶手 昔日恐怖而冷血的杀手，在此时此刻已经躺在地上哀嚎。他曾经冷血的一刀刺进那些受害者的肾脏，让那些人瞬间休克，让那些人倒在地上失血过多而亡。 当然为了伪装，他也会在受害者的身体上多划几刀，伪造成街头撕斗、遭遇抢劫等意外。 而现在右手没了，左脚也几乎被切断。库南在这个时候大概明白了死亡的恐惧，这个时候他似乎能够明白了昔日那些被他杀害的那些人的感受了。 程诺挣扎着坐了起来，靠在库南的身上，“告诉我名字，要不然你会体验到更多的痛苦。”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库南是真的害怕了，因为他遭遇到了恐怖的魔鬼，“我只是在网上联系他，他只会给我名单。” 程诺忍不住皱眉，主要是这个职业杀手还是在玩神秘啊，这个家伙也没有见过幕后主使。不过程诺也没有觉得奇怪，很多的职业杀手、买凶人都是这样，不一定就是要面对面的谈交易。这样见不得光的事情，当然是为了寻求一个安全保证，最好谁也别认识谁。 这样更好，通过网络、通过那些海外公司、私人账户转账就好，不需要面对面交流。 程诺也没有觉得库南在这个时候就是在装傻，这个库南此时此刻已经崩溃了。这样一个家伙看起来是很凶、很冷酷的人，当他被敲碎了外壳的时候，会比一般人更加软弱。 报警吧，程诺觉得这个时候还是报警比较好。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程诺也不觉得自己就可以全身而退，肯定是会有着一些麻烦的。只是程诺也觉得，他这就是自卫反击。 杀掉库南，这没必要，这倒不是程诺害怕手里沾着人命。主要是不划算，这个库南以后肯定会有很大的麻烦，这个家伙还有被抢救一下的价值。 “内森，帮我联系律师吧。”程诺知道内森一直在线，所以他笑着说道，“最好是再联系一下医院，我觉得我还可以抢救一下。” 内森沉默一下，然后说道，“程，你其实不需要这样。” 程诺当然知道内森的意思，一方面是说程诺以身为饵，另一方面自然就是程诺下手狠辣。 也没有多说什么，程诺重新开始拨打电话，“哈维，你有机会从我这里赚到律师费了。” 哈维-斯佩克特有些调侃，“你这是惹了什么麻烦了？” “可能挺大的，我遇到了一个想要杀我的人，不过我现在几乎杀了他。”程诺靠在库南的身上，心平气和的说道，“我可以保证这是自卫反击，只是我下手可能比较严重。哈维，你现在有不少事情要忙了，我不想被送去监狱。” 这绝对是棘手的案子，不过哈维一点都没有感觉到意外。这就是他的工作内容，这个优秀的律师也确实可以解决这样的案子，他也确确实实解决过一些其他类似的案子。 仔细想了想，程诺拨通电话，“亨利，我现在在中央公园，这里应该是乔-马丁内兹警探的辖区。帮我解决麻烦，有人要杀我。” 现在不是多问的时间，还是帮忙搞定程诺的麻烦事，然后再去打听这些消息。 失血过多是不存在的，因为警车和救护车很快就到了。程诺和库南都被抬上了救护车，都开始接受了紧急救护，两个人都是内伤、外伤都很严重。哪怕这些医生、护士，包括警察都觉得这件事情肯定会很复杂。不过现在还是需要尽职尽责，还是需要先救人再查案。 摩根坐在救护车里，开玩笑道，“看起来你的刀法不错，你的训练有了成果。不过我还是需要提醒你，以一个医生和法医的专业观点，你没有刺中要害。” 摩根不擅长格斗，但是不代表他的刀法就很差。好的医生要是杀人的话，那肯定是无比犀利的。尤其是摩根这样出色的医生，下手就是稳准狠的。 摩根开始提醒起来了，以一个法医的状态再给程诺讲解着每个内脏、器官的功能。再给出建议，刺伤这些不同的脏器、程度，可以造成的不同的伤害成果。 顺便提出来了抨击，程诺这近身格斗就是玩命的方式，完全没有什么技巧，一点都不精细。血糊糊的很难看，完全可以做点精细活，完全可以让场面稍微的好看一点吧。 程诺笑了笑不在意，倒是在给程诺处理伤口的医生和护士不断的侧目。因为程诺这个家伙做的事情好像就不寻常了，而程诺的这个朋友看起来更是一个狠人。 检查了一下程诺的伤口，摩根又一次幸灾乐祸，“程，你的肾脏出了问题。正常情况下你不大可能恢复，你可以考虑换肾手术了。” 楞了一下，程诺表情不自然，“又是肾脏？” 程诺为自己这颗多灾多难的腰子悲伤啊，怎么就有一次伤了腰子啊！ 随即摩根正色说道，“这一次的刀法我觉得很熟悉，这个角度、深度，包括那把刀，我都觉得很熟悉。如果你没有躲开，他第一刀就会刺穿你的肾脏，造成你瞬间休克。” 程诺猛地抬头，看着摩根说道，“也就是说，他就是那个人？” 摩根点了点头，严肃的说道，“你应该给贝克特警探电话，她应该知道这件事情。” 看起来自己是真的知道的太多了，这才险些遭遇到了杀身之祸。不过这也让程诺开始警觉起来了，看起来谋害凯特母亲的幕后黑手，这家伙的消息很灵敏不说，心狠手辣也可以暂且不提，也确确实实有着很不错的资源和人脉。 也是因为摩根这样一个技术精湛的法医，程诺才能知道更多的内情。 “凯特，我马上要去医院，你和蕾妮过来一趟。”程诺拨通了电话，直接说道。“这很重要，我有一些事情需要高速你，有些证据需要让你看到。” 程诺再次需要去医院？ 这有点让凯特稍微紧张了一些，前两天程诺才刚出院呢，怎么现在又去医院了？再者就是凯特也很奇怪，为什么程诺这家伙需要去医院展示证据？还要带着法医蕾妮呢？ 虽然这些都是凯特感觉到奇怪的地方，不过也没有太多的犹豫，连忙联系蕾妮赶紧去医院。 到了医院，凯特和蕾妮问清楚了病房，只是随即就忍不住皱眉了。 病房外面有着一个制服警察在守着门口，这样的一个状态不会让凯特觉得意外。有些时候他们抓到一些嫌疑人，需要救护的嫌疑人，都是送到医院。 程诺这家伙看起来是犯事了，而且是十分的严重，要不然也不会让警察守在病房门口。 亮出警徽，凯特也顺利的进入了病房。随即更是感觉到震惊，因为程诺这家伙的手腕还是被铐在病床上。看起来程诺这家伙，也确实是被警察当作了重案的嫌疑人。 程诺踢了踢脚，对凯特说道，“帮我把病床摇高一点，我好展示证据。” 皱眉的凯特还是听话的拿起遥控器，让程诺可以躺靠起来。 程诺撩起病服，这家伙完全是不将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在凯特和蕾妮的震惊中，也让她们错愕的表情当中，程诺直接撕开了绷带，完全不在意伤口才刚刚包扎。 “蕾妮，看看我的伤口！”程诺皱着眉，血糊糊的很难看不说，关键疼啊，“看看发现。” 蕾妮皱眉看了一下，同情的看着程诺，“程，我觉得这个角度、还有伤口的宽度，说明了你的肾脏受伤了，而且会比较严重。” 凯特低着头、蹙眉，随即笑了，“程，你的肾脏又受伤了？” 懒的理凯特，程诺伸手扒拉了一下伤口，倒吸一口冷气的程诺说道，“你只发现了这些？亨利只是随意的看了一下就发现了特殊的情况，你再仔细看看！” 蕾妮走上前，也在抱怨着，“亨利是我见过最优秀的法医，我距离他还有很大的差距。” 差不多两百年的经验吧，这就是蕾妮和亨利之间的差距。只是程诺觉得这不算侧重点，提醒一下蕾妮，她应该是可以有着一些发现的。 “程，你不需要这样。”蕾妮皱眉说道，“伤口宽度35毫米，厚度5毫米，m10？” 程诺点头，就是m10军刺。 对于这些法医来说，通过伤口来判断出凶器，这是必备的技能之一。 程诺继续说道，“看看切入的角度，你还能发现些什么？” 听到程诺这么说，蕾妮继续仔细的观察了。也没管程诺现在还活着，也没在意没戴手套。进入工作状态的蕾妮检查起来伤口，程诺现在也确实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工具人。 凯特也皱眉，慢悠悠的走到病床前。看到程诺在倒吸冷气，看到蕾妮在拨弄着程诺那血糊糊的伤口，凯特觉得有必要稍微的提醒一些事情。 毕竟程诺这还受着伤呢，不能让伤口再次出血，更需要注意伤口感染啊。 蕾妮皱眉，稍微扒开伤口，忍不住震惊了。 蕾妮震惊的看着程诺，无比吃惊。 而程诺轻轻的点头，笑着说道，“就是他！” 第231章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凯特好奇的看着程诺，不知道程诺这葫芦里到底是在卖什么药。 做好工具人的角色，这就是程诺现在应该做的事情。专业的解释还是需要让蕾妮来解释，她是法医，对于这样的一些事情自然也更加的有发言权，这就是程诺的计划。 看了看程诺的脸色，再看看凯特的表情，蕾妮觉得这些事情还是由她主动开口吧。虽然凯特是一个优秀的凶杀组警探，不过术业有专攻，很明显凯特不可能看出来这些伤口的问题。 “凯特，如果程没有躲开，那么这一刀会直接刺穿他的肾脏，会让他立刻陷入休克状态。”蕾妮缓缓开口，表情凝重，“而且从切入口来看，有一个小小的倾斜，他的身高是一米八二。.” 凯特一下子反应过来，她无数次翻阅过她母亲的谋杀案档案。尤其是在知道她的母亲是被谋杀之后，凯特更是仔细的研究着每一个细节和线索。 一开始以为只是遭遇到抢劫所以被谋杀，以为那只是一起随机案件。可是凯特现在知道了，她的母亲遭遇到了蓄意谋杀，凶手第一刀就让她的母亲瞬间失去直觉，其他的刀伤只是掩饰。 所以现在，想要杀掉程诺的行凶者，就是当初那个杀害她母亲的凶手。 凯特一瞬间脑子有点发懵，她根本搞不清楚这一切到底意味着什么，甚至是在怀疑程诺已经找出来了凶手，程诺这是故意让那个凶手现身。 只是这样的想法很快被凯特给彻底放弃，她知道程诺不是奉公守法的人，程诺很有可能也是在做着一些义警在做的事情。但是不管怎么样，程诺都不会在这样的事情上隐瞒。 程诺咧着嘴，对凯特说道，“这个案子现在是在乔-马丁内兹警探手里，你可以去找她问一问。那个凶手现在也在医院，我觉得他可能崩溃了，你可以去问问他。我觉得这件事情很重要，我们不能让这个混蛋有机会走出医院，他应该被送上电椅！” 送上电椅是很有难度的事情，因为美国绝大多数地方已经没有死刑了。而且就算是好保留着死刑的极个别州，实际上对于执行死刑无比慎重，很多罪大恶极的人只是会老死监狱。 就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了，这也算是熟人了。 乔-马丁内兹和她的搭档汉森警探，他们两个现在是负责这一起谋杀未遂。更何况这件事情也会无比复杂，到底是程诺遭遇谋杀，还是程诺想要杀人，还在调查当中。 还有一个熟人，那就是前一天才和程诺把酒言欢、相见恨晚的斯诺探员。 斯诺皱眉，指着程诺说道，“马丁内兹警探，用得着这样吗？” “这就是我们的执法流程，我们也认为这是很有必要的事情。”乔没好气的说道，她一直对程诺观察不佳，“他是一个麻烦制作者，他也总是在惹出麻烦。而且你也看到了这一次的案件多么的特殊和危险，我们必须要这么准备。” 斯诺低着头，然后有些请求的说道，“我现在就在这里，可以暂时解开手铐吗？” 凯特和蕾妮觉得奇怪，凯特其实是见过马丁内兹警探，知道这是她的同行，也是一个优秀的凶杀组警探。只是这一次出现的那个男人，一看就是‘体制内’，看起来还是比较厉害的角色，所以才会让马丁内兹卖这样的一个面子。 程诺挤出一个笑脸，也没有什么好要面子的，“我觉得吧，你们既然铐了我，要么是两只手都铐上，要么就是都不铐，这样铐一只手真的是很没有必要的。” 马丁内兹立刻瞪了程诺一眼，她就搞不明白了，亨利-摩根怎么就有这么古怪的朋友。当然摩根有些时候也是很古怪的，那是一个没办法用常理来评价的男人。 马丁内兹点了点头，汉森掏出手铐的钥匙，帮着程诺解开手铐。和搭档一样，汉森对程诺也没有什么好感。虽然这段时间开始了解摩根，和摩根勉强算是朋友了，只是不管怎么说，汉森还是一个比较合格、优秀的警察，不喜欢程诺这样的浑人。 活动了一下手腕，程诺开始抱怨，“如果我的律师来了，他看到你们这样对待我，肯定会起诉你们，到时候纽约警方的形象肯定会糟糕起来。而且我是受害者，我好不容易才保住性命，可是你们居然将我当做嫌疑人，这是糟糕的破案方向。” “你将那个人的右手手腕切断，已经失去了接回去的可能。他的左脚脚掌也几乎被切掉了，哪怕现在在缝合，不过他以后的生活会受到影响。”马丁内兹冷着表情，她有理由不喜欢程诺的表现，“你是一个危险的家伙，你也很残忍。” 凯特和蕾妮对视一眼，感觉到无比的震惊，她们真的没有想到程诺居然做了这些。 也没必要多解释什么，没必要告诉马丁内兹那个库南是多么危险的人。这样的事情还是让凯特自己去审问比较好，有些事情不适合让更多的人知道。 斯诺走了过来，微笑着说道，“我是程的朋友，还能高兴认识你们。” “cia探员。”程诺直接开口，他不希望斯诺和凯特她们有什么联系，“凯特，你可以去和马丁内兹警探聊一聊案件，我和斯诺探员有一些事情要讨论。” 凯特自然也能听出来程诺的那些意思，她也确实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比较和善的人是cia的特工。凯特也忍不住怀疑起来了，程诺这家伙怎么就和cia有着联系了。 只是想想程诺这家伙有些时候会有一些神秘的地方，她觉得程诺说不定很有可能就是曾经在cia工作，现在这些曾经的同事自然也就过来找程诺了。 看不出来啊，程诺这家伙在cia的级别很高嘛，刚受伤进医院就有探员过来了。 凯特也没有太多的心思去管程诺的事情了，她现在想要搞清楚那个杀手的事情，她想要知道真相，想要搞清楚她母亲谋杀案的那些真相。 病房里只剩下程诺和斯诺，这只是他们第二次见面，两个人也只是表面朋友，在彼此试探。而这一次甚至表面的伪装都懒得做，也没必要继续试探下去，真的没有这样的必要了。 程诺觉得斯诺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想要知道斯诺到底是有什么计划。而斯诺必须要搞清楚一些事情，他需要搞清楚程诺到底知不知道关于机器的事情。 前些天内森在和斯诺的上司艾丽西亚聊天当中，似乎说漏嘴了。关于机器的存在，艾丽西亚一致认为是只有七个人知道，而内森说了是八个人知道。 虽然内森插科打诨过去，但是艾丽西亚还是忍不住开始怀疑，这件事情也必须要调查清楚。 “程，你知道内森-英格拉姆先生的工作内容吗？”斯诺开口了，主动说道，“这是一次很认真的对话，我知道你肯定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程诺点头，笑着说道，“itf，内森有着非常不错的成就。我和他有着一些合作，我们取得了不错的成绩。斯诺先生，难道内森做了什么事情，是违法的？” 感觉到程诺不像是在说假话，斯诺觉得程诺这个家伙，可能真的不知道机器的存在。 只是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探员，斯诺肯定是不会轻易的相信一个人。尤其是他先前在暗中观察，看到了程诺和那个行凶者的惨烈厮杀。他能感觉到程诺是一个疯子，一个不将自己的性命当回事，也不将别人的命当做一回事。 试探着问了一些问题，不过斯诺基本上没有收获到任何的有用信息。也可以说这样的一些回答也让他稍微的松了口气，因为程诺这个家伙好像是真的不知道内森做了些什么。 程诺当然不需要紧张、担心，谁让他此前真的不知道内森这家伙的消息源到底是谁。而且作为一个很多秘密不能曝光的人，程诺的演技也可以说十分的自然，直奔奥斯卡而去的。 这件事情肯定不算完，这件事情也根本不可能就这么简单的被糊弄过去。 虽然斯诺很多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做些什么，但是他知道那是一些大事，那是一些无比机敏的事情，根本不能有任何的曝光的可能，必须要将一切的隐患给铲除。 所以程诺看起来是暂时度过了眼前的这一关，不过斯诺还是会持续的跟踪、调查，在没有彻彻底底的解除嫌疑人，他肯定是不会有半点的懈怠，这就是她的工作特性和内容。 而程诺自然也明白这样的一个道理，他知道有些人确确实实不是那么容易就给糊弄过去的。这件事情必须要重视，千万不能露出任何的马脚和破绽，要不然这会给自己带来很大的麻烦，这一切也会让内森的处境也变得艰难起来。 有些事情也注定了必须要低调、小心，有些事情注定了就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凯特猛地推开病房，“程，他被杀了！” “他？”程诺愣了一下，无比错愕，“库南？他不是在接受手术吗？” 第232章 你是这样的人?! 看着凯特惊慌的表情，程诺无比意外，“他死了？库南死了？他不是在做手术吗？” 凯特点了点头，表情凝重，“刚刚结束手术，一个护士给他注射了一些药物。护士已经被逮捕了，有人威胁她的家人，她选择了谋杀库南。” 程诺张了张嘴，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觉得这件事情真的很玄幻。 这可是在医院啊，刚刚被推出手术室。而且库南的病房门口有着警察守着，按说也是比较安全的。不过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库南还是被人杀人灭口了，这也就更加离奇了。 也不需要觉得太新鲜，这样的事情其实也不是那么的罕见。 库南的病房门口虽然有警察，只是相对来说保护程度并不算特别高，守在门口的警察也不会有太高的警惕性。当一个护士进入病房的时候，警察一般来说也不会特别怀疑。 再者就是库南这家伙本身就是职业杀手，任务失败了就被干掉也不需要觉得新鲜。他知道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只有死人才知道闭嘴，库南就应该死！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程诺表示干脆什么都不说比较好，真的是说了其实也没有任何作用。 凯特忙了起来，虽然这不是她的辖区，只是库南这个混蛋实在是太重要了。她必须要搞清楚库南到底有没有杀害她的妈妈，她想要搞清楚指使库南动手的人是谁。 马丁内兹也开始忙碌起来了，本来这就是程诺和库南的厮杀，包括在救护车上的时候她和汉森也紧急的审问了一点。只是现在事情变得复杂起来了，无比复杂了。 根据先前的一些情报，是库南想要杀程诺。但是库南显然没有想到程诺带了武器，而且程诺的一波反杀让库南身受重伤。马丁内兹和汉森基本上相信程诺是‘自卫’，只是程诺的自卫看起来太狠了，而且这是一个随身带着锋利匕首的危险分子。 只是现在库南被杀，这个案子就有点‘无头公案’，还缺一些证据和口供呢。不过目前，最重要的还是赶紧搞清楚到底是谁指使小护士杀掉库南灭口。 “我得小心一点，这幕后指使的人能量有点大啊！”病房里只剩下程诺了，程诺喃喃自语起来，“库南来杀我，但是没能得手。躲在后面的人厉害了，怕库南说漏了嘴连库南也杀了。” 这说明什么啊，这说明背后主使心思缜密、心狠手辣，库南这样的马仔也不放过。 这也让程诺提高警惕，对苦难这样的狗腿子都能下得了狠手。那么程诺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个知道了太多秘密的人，那肯定就是杀起来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程诺觉得，自己可能处在一个危险的环境当中了，他已经成为一些人的眼中钉了。 就在程诺还在分析着幕后主使到底是谁的时候，就在程诺怀疑着到底是谁在出卖他的时候，病房的门被再次推开了。看到艾米冷着一张脸，程诺立刻感觉到情况不妙。 要说程诺受伤了，艾米要说不紧张、不关心那肯定是假的。只不过她本来就得到消息比较晚，程诺这边几乎是掐着时间点，等到艾米下班后才告诉她这些事情。 最关键的是在来医院的路上，艾米看到了和程诺‘把酒言欢’的斯诺。cia的探员拿出来了一叠照片，偷拍的程诺和库南在厮杀的惨烈场面，当然也包括程诺下手的狠辣、残忍。 想到程诺在制服了敌人后采取残忍的逼供，这就让艾米有些难以接受了。更何况在这些照片当中透露出来了很多的信息，比如说程诺一开始就没有想要躲、想要逃的意思，程诺完全就是不将自己的性命当回事，这是以名博命的打法。 看着站在门口的艾米，程诺挤出笑容说道，“没关系，我只是需要休息几天就好。” “你有机会躲开的，但是你选择了主动开始这场厮杀。”艾米开口，看着程诺说道，“你在切断他拿着军刺的手腕时，你们就有机会结束这场搏斗，但是你选择了继续攻击他。” 程诺也不笑了，看着艾米平静的说道，“打蛇不死必受其害，我希望一次性解决这些麻烦。” 艾米盯着程诺的眼睛，质问道，“那么你为什么要在他失去抵抗能力的时候还要给他一刀？” 这就奇怪了，当时没有监控之类，艾米也没有看到库南身上的伤口......程诺猛然想起来了，当时是两拨势力在试图跟踪他，库南这家伙被解决了，还要一个人这是继续远距离监视了。 看着艾米，程诺问道，“是那个斯诺特工对吗？还有什么想要问的吗？我都告诉你！” 对于程诺的话，艾米现在根本不愿意相信，她也根本不认为程诺会说实话。 声音有些微微颤抖，艾米问道，“你还做了多少违法的事情？” “很多，不过你肯定不想听，我也不想说太多。”程诺开口了，没有太多的酝酿，“如果按照我的一些做法，大概会老死监狱，会在那种保护级别最高、关押最穷凶极恶的罪犯的监狱。” 艾米沉默片刻，才开口问道，“所以你是一个职业罪犯？斯诺探员说的都是真的？” 程诺微微蹙眉，好奇起来，“他都说了些什么？” 艾米狠狠的一瞪眼，然后才说道，“我并不是相信他，只要你告诉我那都是假的，我会相信你！他是cia，但是我更愿意相信我的男朋友！” “我不知道他说的具体内容，但是我觉得有一部分可能是真的。”看着艾米，程诺认真说道，“我希望你和他保持距离，不要相信他。有些人会习惯用爱国、道德来进行约束，然后让人做一些难以接受的事情。” 对于程诺在这个时候还在试图回避，艾米气急，“你难道没有其他想要告诉我的？” “我是罪犯，我做了很多法律无法接受的事情。”看着艾米，程诺平静的说道，“上次你将我送去监狱，我就意识到那不会是最后一次，也觉得我不会每一次都可能从那里轻松离开。” 艾米看着程诺，就这么看了差不多一分多钟，然后猛然关门转身离开。 程诺觉得这一次自己是再次失恋了，要说难受肯定是难受。他和艾米在一起快三年了，哪怕这个过程中偶有争吵、不愉快，不过还是有着更多的甜蜜和美好。 只是程诺觉得如果这个时候分手，不见的就是一个坏事。 立场不同，这就是关键。艾米是一个上进心十足的好警察，她也会成为一个更好的警察。 而程诺的所作所为越来越跑偏了，他现在几乎等同于一个职业罪犯。哪怕现在没有人可以抓住他，哪怕他现在没有被送去监狱，只是说不定会有那么一天的到来。 程诺不希望自己被艾米亲手抓住，那样会更加的痛苦，对艾米来说更加的难以接受。而且程诺也觉得自己陷入了是非当中，这会是一些很麻烦的事情。 cia的特工盯上了程诺，杀害乔安娜-贝克特的幕后主使也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 哪怕现在这样保持距离有些过于刻意了，但是程诺觉得总好过什么都不做。程诺也担心因为他的一些作为让艾米陷入危险，就像他有意识的和泰德那些人开始保持一些距离一样。 只是因为担心他们受到了牵连，只是担心他们无法招架那些报复。 程诺觉得自己挺渣的，打着‘为你好’这样的旗帜，做着那么一些让人伤心的事情。 算了，这件事情现在也只能这样了，程诺觉得这样的事情不能勉强。尤其是他知道自己可能会遭遇什么样的困难、危险，他自然也就更加警惕起来，不能让身边的人被拖下水。 程诺在仔细的思考着、回顾着，在排除着一个个的嫌疑人。忽然间出现的一些形象，让程诺有些瞠目结舌，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我靠，不会真的是他吧？” 程诺自言自语，感觉到大脑有些宕机。虽然他经历了不少比较玄乎的时候，只是此时此刻的程诺还是觉得有些接受无能，他还是有那么些觉得不可思议，完全颠覆他的三观啊。 病房的门被推开了，凯特和马丁内兹就站在病房门口。 马丁内兹看了一眼程诺，对凯特说道，“就是这个家伙，你觉得值得吗？” “值得，绝对值得！”程诺没有多想，一下子回过神来了，“亨利有着牛津大学的学历，你从他的伦敦腔就可以听出来。而且你也看到了他衣着考究，这说明了他的财力。绅士、优雅，而且有着渊博的学识，我觉得他和你很配！” 马丁内兹举起手晃了晃，婚戒还在呢，“或许吧，只是我觉得我不喜欢和你一样的奇怪家伙。我看过一些档案，他有好几次在哈德逊河果泳的记录，我不喜欢那些在公寓、街道遛鸟的人！” 程诺一下子哑口无言，摩根这家伙做的叫什么事啊！死了，活了，没穿衣服啊！ 凯特瞠目结舌，没有想到摩根居然是那样的人！ 第233章 不正常的警局 马丁内兹嫌弃的看着程诺，很绝对的说道，“我和亨利是没有可能的，尤其是他有着你这样的朋友，我自然有就和他更加没有可能了。” 程诺嗤之以鼻，嘲笑着放狠话，“如果你有一天和他走到一起，我会嘲笑你一辈子。而且我也可以保证，如果你和亨利走在一起，那么我这辈子就会和你们纠缠不清！” 凯特狠狠的瞪了一眼程诺，鉴于程诺的‘前科’实在太多了，凯特觉得程诺就是彻底的混蛋。 似乎明白了凯特的意思，程诺说道，“她不行，她结过婚。我觉得她和亨利很配，正好亨利现在单身。” 马丁内兹觉得荒唐可笑，什么叫‘结过婚’，她现在正处在甜蜜美好的婚姻当中。而且马丁内兹也觉得，摩根本人就是有些神神秘秘的，有些性格古怪。现在再看看摩根的朋友，马丁内兹更加觉得和摩根不会有什么，顶多就是工作上的搭档。 “程诺先生，我和亨利现在的合作挺愉快，但是我不认为我和他会有其他的关系。”马丁内兹忍不住强调，也有些好奇，“或许在你看来，你的朋友无比优秀，只是我并不这样认为。” 程诺皱眉，他觉得摩根很有魅力啊，“真的吗？我觉得你们还是相处的时间不长，如果你更加了解他，那么你肯定会被他吸引。现在的主要问题是你结婚了，所以你没发现更多。” “既然他这么优秀，你介绍其他人给他认识好了。我也觉得亨利有些时候很优秀，他为我们破案带来了很多的帮助。”马丁内兹看了看程诺，再看看凯特，“凯特，我是认真的。亨利虽然有些时候比较古怪，不过比起程肯定要更加优秀！” 这也是惺惺相惜吧，作为一个优秀的警探，她知道这个工作的压力。马丁内兹有些时候就看不过眼了，觉得程诺这个家伙不值得凯特重视，觉得程诺只会影响凯特的发展。 凯特看了一眼程诺，然后笑着对马丁内兹说道，“亨利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他太严肃了。” 马丁内兹歪了歪头，以她的了解，表面上的摩根是比较严肃的，是比较正经的。可是稍微相处的时间长一点，也可以看出来摩根其实也是有些小幽默的，不像是程诺那样只是浮于表面幽默、乐观，因为程诺也可以说是不正经。 马丁内兹离开了病房，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让凯特自己来处理，她也相信凯特的职业道德。 看到马丁内兹离开，凯特问道，“刚才艾米来找过我们，她看起来很伤心、很失望。” “你没有机会，根本没有任何机会！”程诺斩钉截铁，果断的说道，“我想好了，短时间里我是不会恋爱了，我更不会找那些职业比较正经的女性。我是认真的，我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凯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也觉得这些话题也不适合现在再继续聊下去。 想了想，凯特才问道，“这一次真的会分手吗？艾米是一个很优秀的女孩，如果失去她，我想你以后肯定会后悔。” 程诺笑了，表面上看起来是很无所谓的，“当然，因为职业的关系、因为三观的问题，所以我和她不得不接受这样的结果。我也可以肯定，我会是一个麻烦制造者，和我太靠近不是什么好事。我是认真的，我不想让我关心的人陷入麻烦。” “那马丁内兹警探呢？”凯特有些好奇，调侃着说道，“我知道你是认真的，但是你觉得帮助你的好朋友去追求一个已婚的警探，你确定你没有在开玩笑吗？” 程诺确定自己不是在开玩笑，从一开始的时候，他就觉得摩根和马丁内兹很般配。 凯特笑了，看着程诺说道，“我觉得你现在还是关心你自己的事情更合适，你也没理由关心警局的事情。而且我可以肯定，亨利不需要你担心这些事情，他比你可靠多了。” “警局还真的有不少事情让我觉得很好奇，我确实比较关注。”程诺实话实说，笑着解释道，“你想想看啊，你和马丁内兹看起来比较投契，可能是因为你们都是凶杀组的女警探，这很难得了。而且我们也都知道，美女警探实际上并不多。” 对于程诺的恭维，凯特选择了默认，这基本上就是事实。 程诺随即继续说道，“而且我也注意到了，这些警局的搭配，都是一个优秀的女警探，她们的搭档并不是特别优秀。没有冒犯埃斯波西托他们的意思，只是他们看起来并不如你优秀。” “这难道不是很正常吗？我可是斯坦福大学毕业。”凯特耸耸肩，有些得意的说道，“有着这样的学历，选择来到警局的人并不多。” 程诺表示无法理解，或许凯特这样的人活的更加单纯，他们只做自己喜欢、感兴趣的事情。 “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很多的警局都有一个黑人警监。”程诺看着凯特，继续分析道，“你想想看，这大概是不是政治正确？” 凯特瞪了程诺一眼，没好气的说道，“难道就不能是工作能力出色？而且你也应该知道，99分局的是白人警探，并不是所有分局都有黑人警监。” 程诺一副神棍的意思，强调道，“艾米他们警局的那个白人胖子警探就是典型的负面角色，没有能力、怕麻烦，所以成为了大胖子。如果他们下一次换警探，肯定会是同性恋黑人警探，而且还是那种女性的角色。所有因素都有了，黑人、女权、同性恋，完美的组合！” 凯特没好气的踹了一脚病床，觉得这样的话题还是不要聊比较好。好在现在也就是在病房，要是有其他人听到了，光是程诺这样的语气，就会给程诺带来一些麻烦。 有些事情大家知道就好，而一旦说出来了，很容易引起一些误会的。 看着程诺，凯特开口说道，“我觉得你现在没必要扯这些话题，你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程诺斟酌了一下，才缓缓开口说道，“关于这一次的事情，你有什么想法？” “是关于你现在的麻烦，还是什么？”凯特没好气的说道，“你应该感谢马丁内兹警探，如果不是她在救护车就开始了一些审问，你的麻烦会很大。我们知道了库南对你袭击，只不过你的自卫，会让人觉得你的立场有问题。你无法解释随身带着刀具，以及你的过度防卫。” 这就是哈维这些人的事情了，程诺摆脱了杀人的嫌疑，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至于其他的一些指控，程诺觉得问题不算大，应该是可以解决的。 只是库南现在死了，以及程诺现在还在住院，稍微的有点麻烦而已，但是不会太大。 程诺看着凯特，认真问道，“你觉得他为什么会想要杀我？我们也都可以猜到，这是一个职业杀手，为某个很有权利、资源的人服务。他杀我，只是不希望有些事情被人查出真相。” 凯特自然明白程诺的意思，因为这个库南不出意外就是当初杀害她母亲的凶手。 “你到底想要说些什么？”凯特皱眉，好像有些什么感觉了。 程诺正色起来，无比严肃，“他们已经知道我找到了布加迪，知道我在调查那三个警察的事情。但是这件事情，并没有太多人知道。包括贾维尔在内，我们刚刚知道了一些消息，立刻就遭遇到了袭击，这说明了很多的问题！” 凯特皱着眉，埃斯波西托刚从监狱结束审问，立刻就遭遇到袭击。而程诺紧随其后，也遇到了想要杀人灭口的凶手，这一切似乎有些太‘及时’了，巧合到让人无法相信。 忽然，凯特严肃的说道，“不可能是他！” 程诺看着凯特，分析道，“我知道蒙哥马利队长对你的关照，但是我现在确实最怀疑他。之前的那些人不知道我的存在，所以他们谋杀贾维尔。那件事情，只有在队长办公室的人才知道。莱恩，他不可能有这样的渠道。而且你仔细想想，他一直在12分局，他......” 凯特无比愤怒，指着程诺说道，“不可能是蒙哥马利队长！” 愤怒的凯特离开了病房，对于程诺提到的某种观点，她完全无法接受。 程诺希望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希望自己是想多了。只不过程诺也觉得有些事情也确确实实需要考虑到，有些事情真的不能过于乐观，这就是现实。 尤其是有些事情涉及到一些安全，涉及到一些比较危险的事情，程诺觉得还是需要有些小心一点比较好。必须要考虑到这些事情，必须要排除一些可能性。 这件事情，程诺觉得还是需要凯特去调查。对于现在的程诺来说，他也确确实实没办法离开医院，他现在还是需要一些治疗。最重要的其实还是因为程诺是嫌疑人，他现在在医院里自然也就是被调查当中，他没有那么多的自由。 还是继续养伤吧，这才是程诺应该做的事情，至于其他的事情，程诺觉得‘顺其自然’吧！ 第234章 后备计划 哈维来到了警局，西装革履的他一副精英的样子，这也是哈维平常的风格。只是跟在哈维身后的，是一个系着细领带的年轻人，虽然也是西装革履，不过怎么看都像是初出茅庐的菜鸟。 程诺楞了一下，指着哈维身后的人问道，“哈维，可以介绍一下他吗？” “我的助理律师，迈克-罗斯。”哈维笑着对程诺解释道，“一个很优秀的年轻人。” 迈克-罗斯表情不自然，他完全没有想到在这里遇到了一个熟人，一个知道他过去的年轻人。他努力的想要开始新生活，想要掩饰自己的过去。 程诺看了看表情尴尬的罗斯，再看看一副很坦然的哈维，程诺纠结了片刻，然后作出决定。 哈维是程诺的朋友，而罗斯不是。更何况程诺对罗斯的印象谈不上恶劣，只是也不算多好。他觉得罗斯有些时候有些过于乐观了，也有那么一些自私。 “哈维，我记得你们律所只要哈佛法学院的学生对吗？”程诺指了指罗斯，笑着说道，“我不怀疑他可以考出进入哈佛法学院的分数，或者通过法律考试。但是我知道他应该没有去过哈佛法学院，我也知道他可能没有律师执照。” 哈维楞了一下，有些诧异的问道，“你认识他？” 罗斯低着头不说话，这个时候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也完全没有回过神来。他进入状态、角色很快，他认为自己现在是一个优秀的助理律师，帮助哈维解决了一些案子。他在令人羡慕的律所工作，可以收获到相当不俗的薪资。 “认识，我认识他已经有两三年了，当时他在替别人考试。”程诺也没隐瞒，直接对哈维说道，“他还有一个朋友，在卖麻。” 哈维看了看罗斯，然后说道，“我在酒店举行面试，他闯了进来。他通过了我的考核，所以我选择聘用他。这是一个不错的年轻人，他的记忆力无比出色，而且他的观察力也很厉害。” “哇！”程诺忍不住感慨道，“当初我的品学兼优的好朋友都没有得到这个机会，但是这个枪手、贩子居然得到了这个工作。对了，迈克，你进酒店是在帮你的朋友运送那些麻。你应该明白，这是违法的，你甚至可能害的哈维丢掉律师执照。” 罗斯整理一下语言，勉强笑道，“我保证没有人知道这些事情。” “我可不这么认为，你现在甚至还在飞叶子！”程诺正色，有些严厉的说道，“从你的表情、从你的气色，我知道你现在还在飞叶子。你为了躲避警察碰到了哈维，得到了这份工作。哈维也愿意帮助你，但是你就是这么报道哈维的？” 哈维楞了一下，有些不高兴的问道，“那个手提箱呢？你还留着？！” 这就是罗斯做的事情，开始了新的生活、开始了体面的工作。但是他也没有完全放弃过去，还将特雷弗的货留在手里。大概是为了报复特雷弗出卖他，也可能是舍不得这一笔钱。 这件事情让哈维和罗斯自己去处理，站在朋友的立场上，程诺是不希望哈维有麻烦，希望哈维知道这些事情，所以提醒一下罗斯就好。只是最终做出什么决定，哈维自己准备就好。 还是去谈程诺自己的事情就好，这显然也是无比重要的事情，这也是哈维的工作。 到底是金装律师，在他拿到了马丁内兹的一些审问档案，知道了库南的动机，暂时帮助程诺解决了麻烦。虽然程诺还需要出庭，这个案子也需要继续调查，不过程诺属于取保候审的。哈维也信心十足，可以帮助程诺解决这个麻烦。 这对程诺来说显然是一个好消息，这也是程诺希望看到的局面，他可不想时刻被人监控。 看起来自己很快就要洗脱嫌疑，看起来程诺也有机会恢复自由，这绝对是让程诺感觉到开心的事情。程诺也觉得这件事情会很快的解决，毕竟是正当防卫嘛。 作为一个受欢迎的人，程诺的病房并不缺少访客。 在哈维还没走的时候，内森就过来了。而哈维笑着和内森打完招呼，然后离开了。 内森坐在椅子上，表情复杂的看着程诺，“程，你不需要这样的。” “没关系，伤得不重，我很快就会恢复过来。”程诺笑了笑，他确实不算在意，他对自己的身体很了解，“不过内森，我们现在有一些其他的麻烦需要解决。” “有一个cia探员来找过我，他也在监视我。拍下了我和库南格斗的照片，然后给艾米看了。”程诺苦笑一下，对内森说道，“所以我完蛋了，我现在和你一样成为了单身。” 内森的表情充满了内疚，他觉得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让程诺陷入了尴尬的处境。 程诺笑了笑，宽慰道，“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们都是成年人，我们知道一些事情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内森，我不觉得这应该怪你。我的意思很简单，我们需要小心起来。看起来cia注意到了我们，他们也在调查你。” “我知道他们，我在和他们有些合作，是我主动找到他们的。”内森看着程诺，坦然的说道，“你一直在好奇我的消息源，实际上他们也在关注着我的消息源。” 程诺点头，随即问道，“是你的那个什么机器吗？” 内森看着程诺，酝酿片刻后说道，“在911发生后，我觉得我们不能只是想着赚钱、过上舒适富裕的生活，我们需要承担起来一些社会责任，我们需要避免悲剧的再次上演。我知道你不懂计算机，但是我们确实开发了一个机器，它会被用来监控、发现那些恐怖分子。” 程诺来了精神，这个话题他确实非常的感兴趣，这也确实是很刺激的事情。 “就像你之前提到的棱镜计划，它只是机器的伪装。我们的机器可以通过识别、学习，找到恐怖分子，然后将名单告诉当局。只是机器也带来了我们没有想到的事情，那就是无关名单。这不涉及到恐怖分子，这是针对普通人的犯罪。” 内森没有隐瞒，他觉得如果这个时候隐瞒下去，只会给程诺带来更大的麻烦。而且内森也信任程诺，他和程诺认识不短的时间了，两个人也有着默契的合作。如果一直瞒着程诺，这不是内森的风格，这会让他良心不安。 程诺点了点头，对于内森的这些内幕，程诺先前也想到过，只是现在得到了内森的确认。 不过程诺很八卦，也很激动，“这个家伙，覆盖全美？” 内森微微一笑，得意的说道，“不只是全美，你可以考虑到更远的距离、更宽广的空间。虽然它现在还处在最后的调试、完善阶段，但是我们已经给当局一些名单了，有些人并不是在美国本土，它以后也会覆盖更广的面积。” 程诺更好奇了，也追问道，“它是怎么识别的？” 内森开始拿出机器报出来的第一个名单开始解释，看似一个普通的人，和恐怖活动完全无关。但是通过加油票，通过这个家伙的行动分析，得出来这个家伙在策划一些恐怖的行动。 看到程诺一知半解的样子，内森笑着说道，“就像你先前提到过的，它是人工智能！” 靠，内森和那个哈罗德-芬奇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大神啊，人工智能都造出来了！而且这还不是说最初级的人工智能，这是一个可以投入使用、功能强大的人工智能！ 忽然，程诺好奇的问道，“我的每一通电话、邮件，都会被机器监控。而且它通过摄像头、手机的话筒，也会监视我们，对吗？” 内森点了点头，这一台机器造出来，基本上就不会再有隐私的存在。这也是根本不能曝光的事情，如果曝光了，媒体和民众会撕了他和芬奇，当局也会支持率跌入低谷。 程诺没有太多的在意，虽然觉得不太爽，但是程诺也不赞成所谓的绝对隐私。如果牺牲一点小小的隐私换取社会的安全，程诺觉得这是完全可以接受的事情。 更何况内森再三表示，这台机器用作检测恐袭，不会敢于人们的生活。而那些和恐袭无关的‘无关名单’，这就是关于普通人的犯罪，这也是程诺和内森在解救的人。 看着内森，程诺认真说道，“内森，我们或许需要小心一点了。你也知道这台机器有多么强大，如果有了它的控制权，将会得到多大的权力！我不认为那些政客可以抵挡住这样的诱惑，我们并不能完全的信任他们。” 内森笑着点了点头，实际上他也是这样想的，他现在越来越怀疑自己可能信任错了人。他不应该毫无保留的信任那些政客，他需要做一些后备计划，不能让那些政客的权力无可限制。 两个人稍微的讨论了一下这些事情，他们确实需要准备一些事情。他们希望自己是想多了，他们希望自己的一些担忧不会出现。只是不管怎么样，还是需要提前准备，这很重要！ 第235章 安排后事 麻烦事肯定还是有一些的，不过程诺也不是特别的在意，也不需要特别的担心。 现在的种种情况和证据，都是程诺遭遇到了袭击，随即展开了反击。程诺这边没有嫌弃纽约的治安不好就算是好事情了，这要是被警方一再的找麻烦，程诺当然会不满。 主要还是律师厉害，主要还是证据对自己有利，这就是程诺感觉到开心的事情。 麻烦事肯定还是有一点的，还是需要注意后续的影响，还是需要避免一些麻烦变大。这都是程诺需要做的事情，这也是程诺比较在意的事情，这些麻烦都是可大可小。 摩根和亚伯拉罕来了，这对无良父子笑的很开心。看到程诺无精打采的躺在病床上，他们就忍不住幸灾乐祸。好吧，主要还是因为这倒霉蛋的肾脏多灾多难，这可不是轻松的时候。 “我听说了，还好你躲开了！”亚伯拉罕看了看程诺，随即开玩笑到，“我觉得这是好消息，你没有被人当场杀死，你的练习有了很出色的成绩。我可是听乔说了，那是一个特种兵，他曾经在战场杀过人，但是你赢了他！” 程诺指了指亚伯拉罕，对摩根说道，“他小时候的教育问题，你肯定错过了很多。” 摩根点头，对程诺说道，“我和阿比盖尔的教育很不错，我们是优秀的父母。只是有些时候孩子们不会按照父母希望的方向来成长，我希望他练习钢琴、学习古典音乐，但是他对爵士很感兴趣。我们希望他成为一个绅士，可是你也看到了现在的亚伯。” 亚伯拉罕微微摊开手，也没什么好抱怨的，这就是他父亲的风格。哪怕他现在都是快七十岁的人了，只是在他的父亲面前也没什么还好说的，他的父亲可是两百多岁了！ 也不开玩笑了，程诺说道，“就像你们的表情透露了很多信息，你们在嘲笑我的肾脏出了问题，我也觉得这件事情会很麻烦。我决定了，我需要死一次。” 亚伯拉罕和摩根也没丝毫的意外，对于程诺和摩根来说，死亡根本不值得恐怖。而且程诺和摩根也很清楚，如果留下一些旧伤，难以恢复的伤，真的不如死一次。 出院，程诺迫不及待的想要出院，他根本待不住了。至于医院方面觉得程诺需要继续住院，不过他们根本拦不住一心想要出院的程诺，他们也只能看着程诺离开医院。 皮肉伤而已，没有那么多需要矫情的，程诺有的是办法解决。 回到公寓的程诺表情有点不自然，艾米正在收拾行李。 看到程诺回来，艾米有些意外，没有想到程诺这么快就回来。这就稍微尴尬了点，本来还想趁程诺不在的时候收拾行李，这样可以避免一些尴尬。不过现在看起来，尴尬是肯定的。 程诺想了想，开口说道，“我，其实我可以搬走。” “我没有那么多钱支付这里的租金，而且我不喜欢这里。”艾米继续装着鞋子，心平气和的说道，“程，我们都知道这里是你的公寓，我们也都知道这一切已经结束了。” 程诺笑了笑，是苦笑还是什么，自己去理解就好。 看着艾米将行李打包，本来还想要帮帮忙的。只不过到底还是受伤的状态，程诺也只能安静的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艾米在收拾着行李。 艾米回头看了一眼程诺，一直到最后，程诺也没有开口挽留之类的。如果程诺开口，艾米觉得她可能会仔细的思考一下。只不过也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庆幸，程诺没有开口。 站在门口，艾米开口说道，“程，我不希望有一天我需要去亲手将你送去监狱。” 捂着腰上的伤口，程诺站起来说道，“我相信会有那么一天，你会成为优秀的警探，你会成为优秀的警监，对此我毫不怀疑，你有这样的潜力和能力。所以，祝你好运！” 艾米将钥匙留了下来，关上公寓的门，带着她的行李离开了。 看着空荡荡的公寓，程诺坐在沙发上发呆。艾米是一个好女孩，她更是一个好警察。所以程诺对此不算意外，这一切就是他咎由自取，他也不希望艾米有着什么改变。 更何况程诺也意识到了自己陷入了一些是非窝，他不希望身边的人受到影响。 “搬家，这里不适合我了！”程诺看了一眼周围，狠声说道，“男人就应该对自己狠一点，我现在也有不少钱。买一个好一点的房子，泳池、阳台，草坪、室内健身房！” 银行里好歹还有不少存款，程诺觉得自己现在确实需要考虑买一个不错的别墅了。这大概也可以说是‘转移资产’吧，提前开始安排一下自己的一些‘后事’。 虽然程诺不希望这一天的到来，只是防患未然在程诺看起来也是很有必要的事情。如果有一天不得不玩消失，程诺希望自己的一些资产不是被充了公，他还是希望自己这些带不走的财产，可以给身边的一些人带来一些好处。 而在那些事情没有发生之前，程诺觉得他可以好好的享受生活，没必要委屈自己。 就在程诺还在发呆的时候，门铃响了起来。捂着腰的程诺艰难的挪到了门口，透过猫眼一看，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开门后，程诺开玩笑道，“我刚和艾米分手，但是你也不需要这么主动吧。给我留个空窗期，我不想无缝连接，这样让我看起来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渣男。” 头发已经被大雨淋湿的凯特看了一眼程诺，然后一言不发的走进了公寓，直奔浴室。 程诺笑了一大跳，这可咋办啊。他现在身受重伤，这是没有多少力气反抗的。而且自己现在的这颗腰子也受伤了，属于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状态，这可咋办？！ 轻轻的给了自己一个小嘴巴，我绝对不是渣男，绝对不是！ 凯特洗完澡、裹着浴巾来到了客厅，看起来就像是在自家公寓一样。打开冰箱拿了瓶水，自顾自的喝了起来。至于看起来有些紧张、局促的程诺，凯特看都懒得看。 喝完水，凯特说道，“有些事情我们必须要讨论一下了！” 程诺深以为然的点头，语重心长的说道，“贝克特警探，你是一个优秀的凶杀组警探。而我，你也知道我做了一些事情，一些违法的事情。所以我们......” 对于自我感觉良好的程诺，凯特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她可不认为自己一直馋着程诺的身子，也没有什么好馋的。没必要刻意的点出来双方的身份和立场，程诺有些戏精了。 凯特没好气的说道，“我对于和一个职业罪犯发展一段感情不感兴趣，我和艾米的立场一样。我们以前不知道你到底做了什么，所以对你还有一些期待。但是我现在知道你到底做了什么了，我只会考虑在你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将你送去监狱！” 程诺改变了主意，本来还准备将自己的遗产留一份给凯特的，毕竟程诺知道凯特为了买衣服，几乎将薪水全都花出去了。这个漂亮的高挑美女警探，租的公寓也是相当一般的。 现在的话，程诺觉得自己的大别墅会留给艾米，这也算是对一段感情的负责。至于自己的跑车，留给罗宾，这个美女记者前女友实际上也很不错，开跑车也不算张扬。 至于凯特的话，只是普通朋友，根本没必要考虑给她留些什么。 要不然给自己买一份意外保险吧，这要是忽然间离世、被谋杀，保险的钱可不少。坑一下保险公司也不错，他们比较有钱。也不能算坑吧，因为到时候程诺会正大光明的以尸体的状态出现，这就是真的遭遇到谋杀...... 脑洞不算很大，主要是程诺真的在认真考虑自己的后事。来过一趟，自然也就需要考虑到身边的一些人，程诺自认为还是比较有责任感的。 顺便的话，如果自己真的‘死了’，他就需要彻底的开始隐藏身份了。到时候除了极其个别的人，他们大概都不会知道程诺还活着，那些人会以为程诺是真的英年早逝。 哈罗德-芬奇？ 程诺忽然想到了芬奇，这就是一个‘透明人’，一个在法律上不存在的人。 如果成为芬奇那样的人应该也不错，有些人以为他们看到了活人，芬奇也确实有着正常的生活。只是只有芬奇和内森知道，芬奇就是一个‘不存在的人’，这是一个几乎不被关注到的人！ 看着似乎在想什么的程诺，凯特开口说道，“我会继续调查那起案子，我会调查出来那三名警察的身份。不过我们现在需要低调起来，他们已经开始警告、反击了。” 程诺点了点头，这件事情这样安排，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因为幕后主使心狠手辣不说，显然也是非常有权利和资源的，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比较好。 看着程诺，凯特说道，“我不会放弃调查这件事情，你也不会，对吗？” 看着凯特略带祈求的眼神，程诺点了点头。 有些事情，需要善始善终！ 第236章 学习计划 亚伯拉罕开着车，看着坐在副驾驶的程诺羡慕道，“有些时候真的感觉不死之身就是上帝的祝福，你们根本不需要担心生命、时间，你们有尝试一切的可能性！” “是啊！”程诺没好气的说道，“比如说我的腰子又受伤了，死一次就行了，它又会恢复到最佳状态。不过亚伯，我需要强调一下，我并不相信上帝，我相信的是其他的神。” 摩根微微蹙眉，对程诺说道，“这里是美利坚，这里是上帝的地盘！” 程诺更加无语，就摩根这状态居然还敢谈上帝？！ 有些时候觉得吧，他和摩根这样的状态应该是受到了上帝或者玉皇大帝的嫌弃。也可能是阎王爷或者哈里斯这样的死神的祝福。反正他们的存在就是不合理的，是要下地狱的。 摩根想起来了什么，开口说道，“我需要再次强调，我和马丁内兹警探只是朋友，她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我不希望以一个尴尬的角色介入到她的婚姻当中，你们明白吗？” 程诺和亚伯拉罕默契的不说话，觉得摩根这家伙其实没必要强调这一点。 对于摩根这个好朋友，程诺的评价是很高的。虽然摩根此前一门心思的研究死亡，想要解开不死之身的秘密，所以导致有那么点孤僻、不擅长交流。可是摩根长得比较帅气，学识又渊博，所以这要是撩妹是一撩一个准，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和摩根混在一起久了，程诺相信马丁内兹会发现摩根的魅力。到时候，摩根说不定就会陷入尴尬的立场了，魅力太大有些时候就会带来一些苦恼。 毫不自恋的说，程诺在这个领域还是比较有发言权的，这也是他的心里话。 到了早就选择好的赴死之地，看了一眼准备认真做笔记、搞研究的摩根，程诺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好朋友这是准备自杀呢，摩根这老不死居然还有心思搞学术研究？ 吐槽一句，程诺这一次没有犹豫了。有些事情习惯了就好，又不是第一次死了。 看到程诺干净利落的将匕首插入心脏，摩根满意的点了点头。程诺的刀法有了不少的进步，这一刀果决、精准，不会让程诺有太多的痛苦，一百分的话，可以给七十分。 不再抽搐的程诺似乎看到了无数片段，自己曾经的过往，幻灯片一般的出现。然后猛地全都消失，陷入一片黑暗当中。 看到程诺的身体忽然凭空消失，只留下了衣服、匕首，泥地上甚至连血迹都没有。摩根一点都不觉得意外，但是亚伯拉罕觉得这些不死之身要是玩消失，还真的很厉害。除了那些衣服和匕首之外，程诺就好像从来都不存在一般，就像没有来过这里一样。 沿着河，摩根和亚伯拉罕将程诺浮起来的尸体拖上船，然后带去安全屋。 两个人都打算继续观察、等待，这一次也提前做了一些准备，也可以说是吸取了教训。这一处赴死之地更加的隐秘，也提前布置了一番，基本上是不会被人发现，也可以保障生活。 手机什么的全都没带，过来的时候也换了车，基本上是不需要担心露出自己的行踪。 看着躺在地板上的程诺，摩根和亚伯拉罕完全不当回事。他们只需要静静地等待就好，也包括摩根隔三差五的稍微的检查程诺的尸体，做一些笔记。 程诺的重生过程和摩根不同，虽然在方式上有些区别，不过摩根这个对死亡着迷的家伙还是很乐意仔细的研究、观察。说不定，说不定通过程诺的死亡、重生，能够让他发现一些秘密。 一天的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 程诺伸了个懒腰，这一觉睡的很香。没心没肺的人睡眠质量都很高，程诺觉得他的睡眠质量一般来说都是非常不错的。尤其是重生这样的事情，更是让他精神状态十足。 程诺醒了，摩根也睁开眼睛，看了看手表说道，“你这一次只花了二十二个小时。” 程诺笑了起来，觉得不错，“看起来我的重生过程有些波动，我记得都是在二十个小时以上，但是从来都不会超过二十四个小时。不像你，几乎就是死亡的瞬间就完成重生。” “当然，看起来我的重生更加的方便、迅速，不会耽误一些事情和工作。”摩根整理了一下衣服，站起来说道，“不过你的重生方式也不错，你可以利用你的尸体做一些伪装，这是我从来都无法取得的待遇，我有时候会羡慕你的重生。” 程诺哈哈一笑，有那么些小小的得意，他觉得摩根说的没错。 虽然程诺会在死亡后尸体消失，会在河里出现。只是如果找到尸体，找到重生过程中的程诺，这么一具尸体还是有些发言权的，可以证明程诺已经彻彻底底的死亡了。 所以这也是程诺的脱身计划之一，如果真的到了那么一天，他会让更多的人看到他的尸体，会让大家知道他已经彻彻底底的死亡了。到时候，说不定会按照遗嘱，让可靠的人帮他举办葬礼，在大家的关注中入土为安，这也算是盖棺定论。 至于自己再次活过来这样的事情，正常人都不会想到的，这也是程诺最大的底牌之一。 亚伯拉罕也醒了，这个身体不错的老头说道，“我们回去吧，我可不喜欢这里。” “亚当给过我电话，他找到了我的家族的餐盘、徽标。”和程诺一起坐在后排，摩根开口说道，“我一直觉得他主动接近我们，是因为他有一些计划。” 程诺点了点头，也认可道，“是的，所以我们和他永远都不可能成为朋友。” 在开车的额亚伯拉罕回头说道，“不要说得那么绝对，尤其是对你们来说！对我们这些普通人，永远可能只是几十年，是我们直到面对死亡。而对于你们这些不死之身来说，谁知道你们的永远是多久？我想，或许是几千年后吧，你们那个时候可能依然还活着。” 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亚伯拉罕炫耀道，“程，你知道吗？我的祖先和亨利是亲戚！这也就代表着我的血液里，最少有一滴、两滴和亨利有关系！” 程诺立刻瞪大眼睛，这么说起来，摩根和亚伯拉罕还真的有些血缘关系？ 摩根立刻得意起来了，骄傲的微微抬头。虽然亚伯拉罕是他的养子，他和艾比盖尔视若亲生骨肉。只是当值得亚伯拉罕确实是他亲戚的后代，这也让摩根无比的骄傲、开心。 这件事情需要好好的问问，也确实值得八卦。而摩根和亚伯拉罕也没有丝毫的隐瞒，比如说亚伯拉罕的那个直系祖先曾经是一个摩根看不上的小混混，还腹股沟中过枪...... 但是不管怎么说，亚伯拉罕和摩根还真的是亲戚。程诺就忍不住在想了，如果翻起来历史，说不定很多的人都是有着血缘关系。放眼更久一点，说不定大家都是亲戚！ 回到纽约的程诺神清气爽，回到公寓好好的洗个澡、然后去准备理发。让自己的形象稍微的靠近一些‘正常的形象’，至于自己变瘦、变白了，这也好解释。咱这不是腰子受过伤嘛，所以在大伤一场之后掉了点体重，这很正常。 结束了形象的‘改造’，回到公寓的程诺笑不出来了，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公寓。还是继续研究一下厨艺吧，程诺相信熟能生巧，以后也可以尝试将无尽的时间用在研究厨艺上。 或者某事某刻，程诺会背着背包开始用脚步丈量世界，他可以尝试着走遍全世界。顺便去品味一下世界各地不同的美食，这也是一个非常不错的计划，这也可以说他的退休计划。 不过现在的话，程诺觉得还是窝在纽约比较好，在这里还有一些事情是他比较感兴趣的。 绝对不是女人，绝对不是在纽约有着很多的美女这样的俗事。 比如说内森和哈罗德-芬奇的那个人工智能机器，这可是人工智能啊。那些顶级的高科技公司在十年后，大概也就是刚刚在人工智能领域有了一些小小的突破、进展。而现在呢，内森和芬奇居然创造出来了人工智能。 还是那种功能强大、已经可以投入使用的人工智能，这实在太夸张了！ 怪不得内森黑一些政府部门的服务器就跟逛公园一样轻松，这家伙真的是大神了。至于更加厉害的芬奇，那个家伙得是多恐怖啊？这两个家伙，真的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不对，内森以前说过，他知道有两个大学同学比他厉害。一个是芬奇，另一个不知道叫什么。 有着这样的大神在身边，程诺觉得不利用一下简直是暴殄天物。能够创造人工智能的超级大神就在身边，咱也不能当个彻彻底底的小白吧，去跟他们学习一下也好。 不指望创造出来一个新的人工智能，但是可以尝试着变成一个‘懂计算机’的人。至于自己现在的这点计算机的功底，在内森和芬奇的眼里，真的不值一提！ 第237章 重新开始 程诺知道他在某种意义上还算是比较有钱，起码明面上还是有着一些资金的。 只是程诺也很清楚，在纽约这样的地方买房子，再多的预算其实都不算高。程诺可以拿出来两千万美元左右，在纽约当然也是可以买豪宅，只是也别以为这是随便挑。 长岛，在程诺看起来就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这就是纽约城东南狭长的岛屿，这里风光秀丽，阳光沙滩、碧水蓝天、古堡豪宅都在在这里汇集，这里的隐私其实也可以得到保护。毕竟是富人区，这里居住的名流巨贾可不少。 只不过想了想之后，程诺还是放弃了这个计划，因为离纽约城稍微远了点。 还是在曼哈顿附近吧，选择了下城。 这也是美国的一个习惯，上城是北部，下城是南部。而程诺选择的，就是曼哈顿岛的南部，第23或14街以南。这里可以说是大名鼎鼎了，比如说市政府、华尔街、世贸中心原址等。 至于上城区，距中城较远，此地区不及其他地方热闹，经常被视为和南布鲁克林一般的偏僻远郊。这些地方当然也不错，只是程诺觉得还是下城区更好。 暴发户就暴发户一点，程诺可以说一点都不在意这些。虽然想要买一个什么带泳池的大别墅有些奢侈，不过作为一个单身汉，买个三四百平的房子，肯定是没问题的。 稍微装修一下就好，到时候也会十分的自在、舒适，程诺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哼着歌的程诺回到了公寓，挂牌了在紫藤道的房子。现在卡洛琳娜住着的公寓也挂牌了，不需要担心卡洛琳娜没钱，这个女骗子可是跟程诺等人一起弄出来了一些第三帝国时期的文物。虽然在黑市价格会降低一些，只是这批文物、艺术品还是很值钱的。 借给罗宾住的公寓就没有挂牌了，罗宾不算有钱，而且程诺也不缺这一笔钱。就让罗宾住着好了，谁让泰德那些家伙舍不得离开麦克拉伦酒吧呢，倒是罗宾选择了搬家。 内森带着一瓶红酒过来了，看到程诺开玩笑道，“你比我想象中恢复的要快。” “我的心理素质出色，所以我已经走出了失恋的阴影。”程诺递给内森一杯威士忌，开玩笑道，“你应该恭喜我，我恢复了单身。这座城市有着太多美丽的女孩，我觉得这很好。” 内森也开着玩笑，指了指程诺说道，“让我想想，你的那个朋友，很喜欢穿西装的那个？巴尼，我记得他是叫巴尼对吧？他是一个很受欢迎的家伙，你们确实可以一起行动。不过在此之前，我觉得你还是少喝酒，你的肾脏应该受不了。” 这就没法说了，程诺只能解释道，“人生苦短，所以还是活在当下吧。你也看到我瘦了一大截了，就是因为我这段时间努力的在保护自己的身体。不过现在没关系了，可以喝一杯。” 内森也笑了起来，觉得程诺这家伙的恢复能力，好的有些出奇。 这可不是说失恋之类的事情，而是程诺距离被刺伤肾脏不足半个月，程诺现在已经活蹦乱跳了。而正常来说，就算是接受了手术，现在还在养伤呢，没出院都很正常。 只是程诺这家伙表现出来反常的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内森也表示习惯了。 喝着酒，内森也在教着程诺一些计算机的技术。不一定就是要培训出来一个超级工程师，或者是超级黑客。而是内森觉得程诺如果掌握这些技能是很有必要的，对于接下来的一些行动肯定是有一些帮助的。 毕竟程诺不算正统的特工，打打杀杀、溜门撬锁的，程诺很擅长。对于计算机的使用，也只是停留在比较表面的程度。而那些有着比较出色训练的特工，大多也都学习过计算机的操作，可以进行一些比较复杂的工作、处理。 入门还远，只是程诺好歹也算是有些基础。马里斯的那个朋友约瑟夫好歹也是有些能力的黑客，和内森这样的超级工程师没办法相比，但是在普通人当中也算高手。 程诺好歹也是跟着约瑟夫稍微学了点皮毛，而且程诺也不是要学习系统的技术。只是在某些特定的领域进行突击学习、技能强化，这一切看起来还是有些作用的。 “对了，我注意到了你现在在找公寓，想要搬家吗？”内森先聊着，忽然说道，“我可以帮你推荐，价格在一千九百万美元到两千一百万美元之间，应该符合你的需求。” 经济不景气啊，金融危机的影响越来越大，这自然也导致美国的房地产有些不温不火。不过这个时候的纽约，房价还是很多人望而却步的，程诺只能勉强算是抄底，占个小便宜。 不到四百平，报价两千万美元。 这其实不算便宜了，只是买房子很多的时候就是考虑地段。程诺可以接受，如果是在其他的地方，两千万可以买一栋有着室外泳池、网球场的大别墅。但是在纽约的一些地方，这样的价钱能买到手的，也就是一个位置不错地段的高档公寓。 程诺完全可以接受这样的报价，也根本不认为这是被宰了，他是真的不认为有什么问题。 不到四百平，其实真的不算小了。程诺也觉得这一间房子格局不需要改变，也不需要装修。前任房主看起来也是比较有生活品味的，程诺只需要稍微改变一下风格就行，顺便添置一些家具等等，这就是随时都可以搬家的。 跑步机、划船机、动感单车、椭圆机，或者卷力器、卧推架等等。 程诺几乎是将自己公寓当做了健身房来布置，这也是程诺觉得很有必要的事情。磨刀不误砍柴工，有着一个良好的身体素质，有着更出色的身体条件，这绝对不是什么坏事。 巴尼来了，对于这个家里有着巨大的电视、古怪机器人的单身汉来说，他觉得程诺对于公寓的设计不堪入目。如果他有着这样一间豪华的公寓，肯定会准备一张更大、更舒适的床。 虽然他的公寓也很不错，属于比较贵的，只是和程诺的相比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 泰德和马修、莉莉也来了，作为程诺的好朋友，哪怕这段时间联系相对少了一点，只是不代表他们并不关心程诺。对于程诺要搬家，正在准备搬家，他们立刻觉得应该举办搬家派对。 风风火火的罗宾也来了，脱掉长风衣，展示着高挑的身材。 “这里看起来很好！”罗宾一下子蹦到沙发上躺下，羡慕道，“住在这里肯定会很舒服！” 罗宾贱笑着搭话，“如果你想重新和程一起生活，我觉得这不大可能。程说过的，是‘好马不吃回头草’对吗？这里有两间客房，你就算想要在这里过夜，也只会是在客房。” 程诺冷笑一声，切断罗宾不切实际的想法，“客房？我会直接送她回去，或者将她送去酒店！我已经决定了，这里短时间内是不会有任何的女性可以留宿。” 罗宾翻了个白眼，她觉得程诺想多了。虽然有些时候回想一下，和程诺在一起的时候挺开心，正好现在又是再次处在了空窗期。只是想到程诺的性格，想到程诺的做事风格，罗宾也不认为她和程诺会复合。 门铃声再次响起，马里斯和卡洛琳娜来了。 看到卡洛琳娜在打量公寓，程诺提醒道，“我挂牌了你现在在住的公寓，我也觉得你需要考虑搬家的事情了。” 卡洛琳娜朝着程诺抛了个媚眼说道，“或许我也可以搬到这里来，这里看起来不错。” 程诺冷笑一声，卡洛琳娜这样的妖精一般人肯定是招架不住的。而且程诺也觉得卡洛琳娜的性格，可以成为好朋友，但是绝对不能考虑成为男女朋友，小心脏受不了啊！ 喜欢舒适、精致的生活，这当然不算什么问题，这也很正常。而且卡洛琳娜现在也不算一般的普通骗子了，她其实还是比较有钱的，只要不是瞎挥霍，足够保证富足一辈子了。 亚伯拉罕和摩根也来了，他们两个看起来也确实需要点离开古董店、多些社交生活。其实这方面亚伯拉罕稍微好一点，而摩根基本上就是三点一线的。 除了在古董店就是去法医办公室，现在多了一个选择就是去警局当顾问。 “我早就说过应该像程一样生活，我年轻的时候也想要这样！”亚伯拉罕立刻忍不住抱怨起来，“可惜我现在老了，我现在居然更喜欢和那些古董在一起生活？” 双手插袋的摩根打量着四周，皱眉看着亚伯拉罕，“你是说我们以前住的房子不好吗？我可不这么觉得，我觉得我们一家人在那里生活的很愉快、幸福。” 亚伯拉罕摊开双手，已经无话可说了，他不想理他这个老古董的父亲了。 巴尼眼前一亮，朝着摩根走去，“摩根先生，可以让我看看你的袖扣吗？” “看起来你需要换一个更好的裁缝了，你现在还没有体会到英伦风的精髓。”摩根也算和巴尼熟悉了，开玩笑道，“你的西装看起来更适合商业精英，我们的风格有些区别。” 程诺笑了起来，朋友们来了，这让人感觉很不错。 第238章 没有伤害 看起来这是搬家派对，不过更像是朋友聚会。 莫兹来这里，程诺一点都不觉得奇怪，要是莫兹没有来，程诺才会觉得奇怪。只是看到戴着礼帽，穿着西装的尼尔，程诺觉得十分的奇怪。 指了指尼尔的脚踝，程诺问道，“难道这里没有超出你的活动范围？” “我向皮特请了假，而且这里距离我的活动范围也不远。”尼尔笑了起来，打量着程诺的公寓说道，“这里看起来确实不错，只不过你的装修是不是简单了一点？” 程诺表示不喜欢花里胡哨，也不需要看起来特别的有文化内涵，简单舒适才是最重要的。 “皮特居然允许你来这里？”程诺这不是自黑，而是实话实说，“他一直不喜欢我，我觉得他也确确实实在提防着我和你走的太近。能够允许你来这里，我确实很意外。” 程诺和尼尔相视一笑，有些事情没有什么好说的，没必要说的那么清楚。大家心里有数就好，有些事情说出来了其实反而会让大家都觉得尴尬。 看了看摩根，尼尔忍不住走过去攀谈。对于西装，尼尔是很有研究的。虽然整体的风格和摩根的风格还是有些区别，但是到底是识货的人，知道摩根是一个低调且很有内涵的绅士。而且摩根的气质，尼尔也会觉得十分的投契。 程诺表示笑笑不说话，他只是负责提供场地，大家觉得开心就好。没必要有着太多的约束，这也是程诺的风格，这也是这些人对程诺的认知，这也是他们喜欢和程诺混在一起的原因。 泰德作为建筑师，其实对室内装修没有太多的研究。要不然的话，也不会将他和马修、莉莉合租的公寓弄的‘一团糟’，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宅男的宿舍。 只是泰德还是忍不住想要表示，程诺的公寓确实太简单了。怎么说呢，简单、舒适这是肯定的，不过也会让人觉得没有太多的生活气息。看到这里的布置，会让人觉得这是一个健身狂魔的公寓，这就是一个习惯性单身的男人的公寓。 程诺表示不在意这些事情，他觉得舒服、自在就好。至于泰德等人围在一起开始吐槽，程诺是真的不在乎，而且被大家吐槽这件事情也是程诺习以为常的。 门铃声响起，莉莉立刻跑去开门，然后表情有些古怪，朝着马修他们挤眉弄眼了。 埃斯波西托和莱恩来了，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他们虽然是警察，不过也可以说是程诺的朋友。而他们的同事当中，自然就是凯特-贝克特警探了，和程诺关系暧昧。 艾米和程诺分手了，凯特这就主动登门，难道这是有什么故事要发生吗？ 凯特脱下长风衣，高挑的身材还是很有吸引力的。至于罗宾虽然也是高挑的御姐风格，颜值不落下风，只是没有凯特高而已。 “看着我干什么？”凯特觉得有些奇怪，看着众人诧异起来。“怎么了？” 两百多年的老不死还是很八卦的，“贝克特警探，我记得你以前是短发。现在你的形象有了不小的改变，我觉得你留起来长发，可能是某个家伙会非常喜欢喜欢的。” 凯特笑眯眯的看着摩根，解释着说道，“那是我以前不懂事，而且大家也应该明白时尚的变化是多快。前两年我有些喜欢哥特风，所以留下了眼瘾。只是现在没有，我觉得淡妆就足够了，稍微简单一点的妆容更好。” 罗宾对于这件事情更有发言权，无比认可的说道，“是的，十几年前的风格和现在的风格差距会更大。那个时候很流行的风格，在现在看起来会像是一个笑话。” 程诺和泰德一伙人立刻笑了起来，都知道罗宾当初是女idol时期的时期，那打扮简直是辣眼睛。哪怕有颜值撑着，也只是不那么辣眼睛而已，完全就是降分项啊！ 莉莉很八卦，这个购物狂可是为了消费而刷爆信用卡的存在。 看着凯特，莉莉笑的很神秘，“我记得程喜欢长发、微卷，我记得他上次说过，他也喜欢甜美的类型。杰西卡-阿尔巴、安妮-海瑟薇、伊娃-格林、萝丝-拜恩，对吗？” 然后几乎引起一片嘘声，这些女星普遍都是高颜值，只是海瑟薇的人设有点崩啊。在美国这边，海瑟薇被黑的很厉害。而程诺这家伙，看起来也只是欣赏表面的美好而已。 巴尼忽然更是贱笑起来，稍微的捅了捅泰德的胳膊。然后在巴尼的目光提示下，泰德一下子也反应过来了，笑的同样的猥琐。 莉莉低头看了看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再看看有些装作坦然的凯特，明白了。罗宾就有些郁闷了，她自我感觉还不错啊，怎么现在简直是被当做了飞机场对待了，这是污蔑！ 程诺觉得很无语，觉得这是误会，斯嘉丽-约翰逊也很好啊。漂亮的，他都喜欢。只要不是这两年挺火的金-卡戴珊就行，那身材有些夸张了，简直是走形了！ 也别说什么利器不利器的，程诺是没办法欣赏那身材的，倒是长相化妆后还不错。 莱恩和埃斯波西托也参观了一下程诺的公寓，这才是正常的流程。是来参加搬家派对的，自然需要好好地欣赏一下程诺的新居了，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凯特皱眉看了一下主卧，皱眉觉得不是很满意。看了看客卧之后，更是皱眉。 倒是看到了程诺的健身房，凯特觉得很不错。虽然夸张了一点，但是如果在这里生活，还真的不需要担心健身、保持体能的问题，简单的基本训练肯定没问题的。也就是没办法练习枪法或者玩自由搏击，不过这个健身房确实足够的出色。 看起来买房的两千万没有白花，花了几十万美元的简单装修和家具选购也没问题。 喝着酒，莉莉忽然小声问道，“程，你和艾米是真的结束了吗？” “难道还会有什么可能吗？”程诺苦笑，对看过来的众人说道，“立场不同，他是一个好警察。而你们大概也知道，我做的一些事情是她无法接受的，这是我自找的。” 凯特微微皱眉，而其他人都了然的点了点头。程诺到底做了些什么，很多人不知道全部。只是可以肯定的一点，那就是程诺这家伙做了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这是可以肯定的。 而艾米，这里也就是尼尔不认识，其他人或多或少也打过交道。他们也都知道艾米是一个上进心十足的女警察，知道艾米的正义感和立场十足，而程诺和艾米在一起，以后说不定会有越来越多的摩擦，这甚至是无噶避免的事情。 房子参观结束了，大家也就坐在一起闲聊，这是目前来说最重要的事情。 “你的那起案子，现在看起来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莱恩开口，开玩笑说道，“现在我掌握的资料和信息，那就是不会对你提起公诉，你应该不会遭遇到太大的麻烦。” 程诺觉得这是最好不过的消息了，他确实是比较怕麻烦，不希望遭遇到这些大麻烦。能够省一点事情，当然是能省心一点就是省一些心，要是被检察官缠上肯定会十分麻烦。 凯特笑盈盈的看着程诺，半真半假问道，“你确定你会单身下去？” “反正现在不考虑，我可不想无缝连接，这样会让我看起来很渣男。”虽然话音刚落就遭遇一片嘘声，不过程诺还是继续坚持下去，“而且我觉得我的职业很特殊，我应该考虑的更加周全一点。亨利，你说是不是这么一个道理？” 人生导师摩根这个时候不给力了，他看着程诺说道，“我一直不强求一些事情，只是也不会刻意的逃避。我觉得你也需要坦然面对，这就是我给你的建议。或许对于你来说，你不会考虑时间的问题，只是你也需要考虑到时间对于很多人来说是公平的，一去不返。” 程诺感觉到这件事情吧，还是不要靠摩根来开导了，更不要说让摩根帮忙解围了。这家伙就是看热闹不怕事大，这家伙有些时候可能也是真的不希望程诺留下什么遗憾。 起码是在感情方面，摩根还是很认真的，也不会有太多的拖泥带水，因为他经历的事情比较多，因为他曾经有过不少的遗憾，这才让他更加的有感慨和发言权。 埃斯波西托和莱恩对视一眼，觉得可能需要助攻一下了。他们自然知道凯特的心结所在，也知道凯特这些年因为过去的事情一直没办法彻底的放开心怀。 虽然程诺可能不算是佳配，不过总好过留下遗憾比较好。 而泰德这些人也觉得吧，程诺和凯特这两三年一直纠缠不清。如果说程诺和艾米还在一起，那么他们当然也就是有些时候为程诺感觉到苦恼。但是程诺和艾米分手了，那么或许就可以重新考虑正视这份感情了。 程诺还是有心结，他可不敢伤害凯特。要说对凯特没有好感那肯定是假的，只是想想自己经历的这两段感情，都是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伤害了两个好女孩。而程诺不敢保证自己会‘改邪归正’，那么就不要伤害第三个好女孩了。 第239章 死亡密码 内森和芬奇这段时间肯定是很忙碌的，虽然在2005年，他们的人工智能机器就可以说真正的开始觉醒、成长，在2007年的时候就开始了试验性的一些工作。 而现在是最后的收官阶段，在做着最后的完善工作。 这样也好，可以让程诺好好的恢复一下身体，可以让他有着更多的时间进行着一些准备。 尼尔那个家伙不是轻易相信人的性格，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虽然他可以说和程诺携手做了两起案子，收获颇丰。只是及时看在莫兹的面子上，程诺和尼尔也只是普通朋友兼生意上的伙伴，他们现在自然也谈不上是过命的交情。 对于寻找八音盒的事情，尼尔大概是有些头绪。只不过他不会告诉程诺太多的细节，如果没有谨慎的性格，尼尔也不会成为一个优秀的罪犯，防人之心不可无，哪怕是最亲近的人。 需要帮忙的时候，程诺自然义不容辞，他就是这么的古道热肠。可是如果尼尔不愿意程诺插手一些事情，那么也没什么好说的，程诺是热心肠不假，不过也没热脸去贴冷屁股的心态。 稍微的关注一下就好，这就是程诺现在的态度和想法。 2008年的感恩节，程诺觉得注定是他一个人过了。这样也好，外面天寒地冻的，还是在家里举举铁、练习一下协调性更好，这是程诺觉得最舒畅不过的事情了。 泰德那些人自然有着他们的安排，基本上都是各回各家。罗宾倒是不用回加拿大，但是感恩节的时候还需要工作。哪怕依旧还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主播，不过丝毫不影响罗宾上进的心，她需要坚守岗位，争取得到更多的认可和机会。 凯特肯定也不会来，虽然她的母亲不在了，但是她的父亲还在。 摩根和亚伯拉罕倒是邀请程诺了，只是他们也知道程诺对感恩节不是特别重视。实际上摩根对感恩节也不算重视，倒是在美国成长起来的亚伯拉罕对感恩节更加的热衷。 出了一身汗的程诺满意的打量着身上的肌肉，还不算是他最佳的状态，但是也差不到哪去了。好几次从最佳状态恢复到亚健康，这个流程都熟悉了，锻炼的过程也摸清了门道，基本上是不会走什么弯路了，可以直接狂奔。 “孤家寡人啊！”程诺洗完澡，打量着空荡荡的公寓自言自语，“这唯一一个看起来像人的，还是一个沙包。要不然，我出去逛逛，来段走肾不走心的感情？” 就在程诺还在思考的时候，敲门声响起了，这也让程诺感觉到意外。 透过猫眼看了一下，程诺立刻忍不住皱眉，亚当这家伙冲着猫眼在微笑，似乎十分友好。 这个神秘的不死老妖居然来了，这是程诺感觉到相当意外的。 也没什么好担心的，程诺打开了门，“你来干什么？” “这是两个在异乡生存的可怜人在聚会。”亚当拿着一瓶红酒，“玛歌，1983年的。” 看起来亚当还是花了点心思，倒不是说这样的好酒就是可遇而不可求，而是这样的好酒确实存世量不算特别多。对于现在还算对红酒有些研究的程诺来说，可以品尝品尝。 程诺也没有多讲究，一些干果就可以就着红酒了。要是啤酒的话，程诺倒是可以去炒个花生米，这门技艺程诺倒是练习的不错，炒出来的花生米香脆可口。 亚当微笑着看着程诺，就如同看到了成长的学生一般，“你这个品质很不错，在该享受生活的时候，我们可以很讲究。而一旦遇到了特殊的情况，哪怕是恶劣的环境，我们也可以生存。” 程诺不置可否，由俭入奢易，但是由奢入俭难。 现在的程诺不算是完全的抛弃了吃苦耐劳的优秀品质，只是已经腐化堕落的程诺觉得没必要委屈自己倒是真的。而且在程诺看来，他也确确实实算得上不太在意一些事情，变的随心所欲起来，几乎等于放飞自我，不会被什么规矩约束。 怎么舒服怎么来，程诺现在真的没有太多的畏惧。 亚当看着程诺，继续说道，“我仔细研究了亨利的历史和过去，有了一些不错的发现。我想我可能找到了他的船，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好消息！” “他的船？”程诺楞了一下，十分不解的问道，“他什么时候买的船？” 亚当继续平静的说道，“两百多年前，属于他、属于他家族的那条船。也是他第一次死亡，在那里开始重生的船。非洲女皇号，一艘臭名昭着的贩奴船！” 非洲女皇？！ 这条船程诺当然听说过，虽然不如什么飞翔的荷兰人、复仇女王号或者奎达夫商人号之类的海盗船出名。但这条船很有意义，因为那是亨利-摩根第一次死亡的船，那很多故事的起点。 看到程诺露出关注的神情，亚当一点都不意外，他知道程诺有着这样的表情才正常。 只是程诺觉得很奇怪，因为按照摩根的一些描述，那条船在摩根第一次死亡的时候也就应该沉在了海里。因为当时风雨交加，那条船的状态也不是很好。 按照摩根的说法，那条船应该是沉在了中美洲的凯科斯群岛，也就是在海地、多米尼加共和国的北方。距离纽约，差不多一千多英里。 亚当准备充分，拿出一张地图，指着罗德岛州外的海域道，“就在这里，他的船在这里！” 看着亚当，程诺不解的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两千多年前，我的肚子上被捅了一刀，死时极其痛苦。当然对于我们来说，最大的痛苦就是不死的诅咒，时间对于我们来说已经失去了意义。”亚当看着程诺，用平静的语调说着无比恐怖的事情，“两千多年来，我相信我找到了解开诅咒的钥匙。” 亚当有些怀念，“只有造成我们死亡的武器，才可以真正的杀死我们！可惜在我拥有那把匕首的时候，我没有勇气证明我的做法。如果你和亨利什么时候鼓起勇气，记得告诉我！” 程诺悚然一惊，他在这个时候好像明白了亚当故意接近的真实意图了。 这个疑似两千年前的大人物一直在研究死亡，也确信找到了答案。那就是第一次杀死他们的武器，可以真正的杀死他们！ 为什么要去找摩根的船呢？不就是希望找到当初杀死摩根的那把枪嘛，亚当不就是希望程诺或者摩根在某个时候用造成第一次死亡的武器彻底的来一次了断嘛！ 亚当，实际上就是希望程诺或者摩根去做试验品，去验证他的一些猜测！ 什么同为不死之身的友谊，根本不存在的。在亚当的骨子里，这就是一个自私的人，这就是一个只在意自己的疯子。 让程诺或者摩根去实验一下自己的理论，这就是亚当的真实想法。什么友谊、同类，那都是无比奢侈的。甚至在二十多年前遇到阿比盖尔、意外知道有摩根的存在，亚当就在谋划着这样的一次行动，想要用一个不死之身的死亡来解开自己的死亡密码。 自己去尝试，亚当还没有这样的勇气。但是如果是别人的生命，他根本不在乎。 至于为什么选择摩根而不是程诺，一方面是因为亚当没有找到程诺的更多线索。而另一方面就是觉得程诺可能还很年轻，而摩根活了两百多年，有些时候也表现出想要寻求解脱的情绪。 所以送摩根上路，难度远远低于送程诺上路！ 亚当是什么时候走的，程诺根本不知道。因为亚当带来的消息实在是太有冲击性了，让程诺一时半会儿有些难以接受。 最初知道自己是不死之身，程诺在兴奋的同时，也会有一些惶恐和担忧。只是现在的程诺觉得这样挺好，他觉得自己还没有活够，还没有想过真正去死亡的事情。 这可不是程诺贱，而是真的感觉现在的生活还不错，没必要去死亡。不过如果知道了自己或许有解脱的方式，这好像也不是特别坏的事情，起码多了一个选择权。 “不对啊，他们一个是被枪打死的，一个是被匕首捅死的。我，我是被淹死的。按照亚当的理论，是要用同样的武器。难道说要去同样的水域？这肯定不行啊，我活的那个世界不是现在这个世界。我不只是不死之身，还穿越呢！” 这可咋办？ 亚当和摩根还是有可能会死掉的，难道我真的就永远都死不了，还是没有任何的选择权？ 程诺现在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样去描述自己的心情了，有些失落，也有些开心，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可以说是有那么点小小的惋惜。 如果说程诺贱人就是矫情，也认了。毕竟事关生死，这可是大事。程诺还年纪轻轻的，现阶段还是没有考虑过真正死亡的事情。 不对，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要告诉摩根。程诺相信摩根肯定也没有打算真正的死亡，但是对亚当那个疯子，必须要提防着一些，因为谁也不知道那个疯子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第240章 寻求答案 对亚当一直没有什么信任，始终对亚当保持着怀疑，这可以说是程诺一直以来的立场。 而对于亚当这一次到来，说出来了一些无比重要的隐秘，程诺肯定是不会当作不知道。这件事情必须要告诉摩根，倒不是说希望摩根去试验一次，而是出于对摩根的尊重。 只是这件事情，程诺还是保持着一些警惕和怀疑，因为亚当那个家伙的话未必就是实话。而且那是亚当的一些猜测，谁也不敢保证亚当的一些猜测肯定就是准确的。 仔细的思考了一夜，程诺也没有什么犹豫的，直奔亚伯古董店。 亚伯拉罕有些奇怪，也觉得好奇，“昨晚你应该来这里，这样你就不用着急来吃早餐。” “我可不是来吃早餐的，我是来让亨利去死的。”程诺没好气的说道，“对了，早上准备的早餐有没有我的那一份？吃早餐，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 亚伯拉罕也没有觉得奇怪，程诺这个家伙再重要的事情，都能变成开玩笑。一开始认识的时候，亚伯拉罕觉得程诺还是比较正经的一个人。但是慢慢的他就发现了，程诺开始放飞自我了，这可能也是因为不死之身吧，没有什么紧迫感和压力了。 整理着围巾的摩根微微歪着头，好奇问道，“送死？怎么让我死？” 程诺不开玩笑了，严肃的说道，“昨晚亚当去找我了，那个家伙可能找到了你的船。” “我的船？”摩根皱眉，有些无法理解，“什么意思？是那艘船？” 程诺正色点头，无比严肃的说道，“是的，你的那艘船、属于你的家族的那条船，更是你以为在凯斯克群岛沉默，让你遭遇到诅咒的那条船！” 这一下连亚伯拉罕也开始忍不住紧张起来了，他了解他父亲的几乎每一个故事，因为他的父亲基本上会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但是唯独关于这条船，以及这条船上曾经发生的事情，他的父亲不愿意多谈。 而现在知道一些内容，还是因为程诺的原因，两个不死之身在谈论死亡的时候才说过。 “它？”摩根有些痛苦，有些不理解，“为什么要找它？” 程诺看着摩根，认真的说道，“亨利，你一直认为那条船沉在了凯斯克群岛，三百多条人命也因为你而丧生，这就是你遭遇到诅咒的原因。但是现在，我们需要改变观点了。” 亚伯拉罕也紧跟着说道，“是的，爸爸！那不是诅咒，你是医生，你信奉的是科学！” “科学？”有些崩溃的摩根无比嘲讽的说道，“看看我，看看程，这是科学吗？两百多年来，我一直在思考我的遭罪。我就是因为害死了那三百多个人才遭遇这个诅咒，这就是上帝对我的惩罚！” 程诺摇头，对摩根说道，“那我怎么解释？我可是救人才死掉的，这是老天爷对我的奖励？！而且亨利，你的船不是沉在凯斯克群岛，是沉在纽约附近。更何况那些事情都是你的猜测，你被扔进了海里，你不知道那条船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一下亚伯拉罕和摩根都愣住了，那条船怎么可能‘空间转移’，应该是在中美洲啊！ 看着摩根，程诺摊开双手说道，“所以这两百年来，你可能就是自己吓自己。我们必须要调查清楚这件事情，你根本搞不清楚你死亡之后的事情。这条船就没办法解释，你无法解释他为什么会在纽约旁边出现。” 亚伯拉罕显然也认可这样的说法，也跟着劝道，“是的，我们需要调查清楚这些事情，这样我们才可以更好的知道全部的情况！我想这并不难，我也不认为会有更糟的事情会发生。” 程诺露出了苦笑，这让亚伯拉罕有些意外，让摩根有些好奇：难道真的可能有糟糕的坏消息？ “我不想隐瞒大家，这让会让我看起来是一个糟糕的人渣。”看着摩根的眼睛，程诺缓缓开口说道，“亚当告诉我，他怀疑能够造成我们死亡、真正的死亡，只有第一次杀死我们的武器才行。比如说让你死亡的那支枪，杀死他的那把匕首。” 摩根的瞳孔微微一缩，这样的一个消息显然有些出乎意料，也可以说是猝不及防。 在这两百多年来，因为很多的事情，摩根确实想过死亡、想要得到解脱。但是他一直没有丝毫的头绪，他努力的研究死亡，就是希望能够解开自己不死的秘密。而现在，他好像知道了一个了不起的消息，一个可以让他觉得安心的消息。 亚伯拉罕急了，焦急的说道，“开什么玩笑？你们可以重生、你们不会变老，这是上帝对你们的恩赐！你们应该用属于你们的特殊和能力更好的生活，而不是想要研究真正的死亡。” 看着亚伯拉罕，程诺说道，“我们没有想要立刻就死，只是有些时候我们也希望自己有选择的权利。亚伯，我们都没有活够，我们不会现在就死。” “亚伯，我的孩子。”摩根露出真诚的眼神，毫不讳言，“或许对于普通人来说，重生、不会变老，这是最大的恩赐。但是对我来说不是这样，我看到我的朋友变老、死亡，我的家人也一个个的死亡、离开。甚至我的儿子，已经快要七十岁了。这对我来说很残忍，我只能一次次接受这样的事情！” 亚伯拉罕沉默了，一次次看到最亲近的人离开，这对于情感丰富的摩根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这一点毫无疑问。 而且亚伯拉罕也明白，因为重生、不死之身，摩根只能隐姓埋名、不断的搬家。只有这样才没有人发现他的秘密，只有这样他才可能过上平静的生活。 将自己封闭起来，不愿意有太多的朋友，不愿意有着太多的社交，这其实也是摩根的自我保护，因为他有些时候真的害怕了。 至于程诺现在的朋友不少，更多的是因为程诺的真实年龄还很年轻，程诺的人生当中还没有体会到更多的事情。当然有些事情，程诺可能永远都体会不到，比如说变老。 摩根坐下，揉着太阳穴说道，“我想要知道那条船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想要知道我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程，我应该怎么做？” “亚当给了我地址，我觉得我们可以将那条船捞起来。”程诺开口，还算是有些信心的，“这几年深海打捞很热门，很多人都想要寻找沉船宝藏，这个市场比较发达、而且技术也比较成熟，更何况你的那条船并不是在真正的深海。” 亚伯拉罕到底是在做古董生意，恍然大悟道，“是的，据说海洋里有三百万只沉船，它们记录了历史，而且很多的船上也有宝藏。我想想，我或许可以去联系一些打捞公司。” “这件事情我觉得还是让莫兹来做更好。”程诺开口说道，“我不觉得我们需要这样的新闻和关注，更何况这条船距离很近，好像不是说捞起来就属于投资人。” 亚伯拉罕大概明白程诺的意思，在美国也不是说捡到的宝贝就是自己的。而深海打捞这样的事情更加复杂，还要考虑到船主的身份、归属，有些比较近海的沉船，可能会被国家收走，这也很正常。 更何况那条船的身份实在是太特殊了一点，因为据摩根说，船上还有价值数百万美元的金币等物品。这要是捞起来了，很有可能就是不大不小的新闻，会引起不少的关注。 这自然也就代表着程诺和摩根需要躲在幕后，这样的事情也确实不适合他们出面。作为暗地里的投资人倒没问题，让莫兹去处理这些事情也是更加的专业、拿手。 有些时候程诺忍不住在想，莫兹这家伙要是去学计算机，可能是了不起的程序员。要是去当科学家，说不定可以去拿诺贝尔，因为这个家伙实在是太聪明了。可是结果倒好，莫兹根本不喜欢那样的生活，这个家伙真的是无拘无束。 打捞沉船，这是势在必行的事情，必须要搞清楚这条船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必须要搞清楚，这条船为什么会从摩根认为的凯斯克群岛附近来到纽约附近，这个沉没点差距实在太大了。 这其实也是在努力的解开摩根的心结，不管是事关三百多条人命，还是为了解开摩根这个不死之身的心结，都是必须要去做的事情。 至于死亡这件事情，程诺觉得还是需要慎重一点，也必须要慎重起来。 他和摩根确实是不死之身，有些时候也会因为这样的特殊之处而感觉到一些苦恼，会觉得这让他们的生活完全被打乱，会让他们的生活变得十分的不正常。 但是不管怎么说，不管是程诺还是摩根，也都知道了不死之身的好处。他们现在还没有想要寻死的计划，他们也没有想过在得到一个答案后立刻就结束自己的生命。 只不过如果能够多一种选择，如果让他们可以不再这样的被动，这自然也就是没有理由去拒绝的事情。因为对程诺和摩根来说，他们有些时候只能被动的选择接受。 更何况亚当的一些猜测，程诺可不认为百分百就是事实。只是想要去试验一下，真的没有这个勇气去尝试，也没有合适的人选去尝试！ 第241章 谋划、计划 莫兹来了，一开门就忍不住抱怨，“本来你的事情就足够多了，这让我很忙。尼尔出来了，不管是fbi的工作，还是寻找他的凯特，都会占据我太多的时间！” “我觉得你很喜欢这样的生活，哪怕你的抱怨很多，我还是会有事没事就找你。”程诺没有丝毫犹豫，这是‘恬不知耻’，“我觉得尼尔也会这样，不只是我们看中你的能力，或者是因为我们是好朋友，还有其他的原因！” 莫兹低头，摸着下巴仔细思考，想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随即也就懒得思考了，还是先去倒杯酒，然后再考虑帮助程诺解决麻烦，这就行了。 莫兹随意的坐在沙发上，如果艾米在这里，他可能还是稍微注意一点。但是这里现在就是程诺的地盘，莫兹可不会客气，他当然也就当做是自己的地盘了。和程诺，他还真的没有什么好客气的，也确实没必要客气。 “我和马里斯已经商量好了，我们上次弄到的那些艺术品，已经完成了分配。”莫兹忽然想起来了，开口说道，“如果你缺钱了，我可以出手一张画，莫奈的作品。” 程诺看着莫兹，调侃道，“马里斯和卡洛琳娜在赌场肯定会赢你，但是在艺术品的鉴赏方面，他们肯定不会有机会和你较量。所以他们的作品，到底怎么样？” “我可是一个很可靠的朋友，我可不会欺骗他们。”莫兹有些不满的强调道，“他们分到的作品都很不错，我和尼尔已经欣赏完了，然后有了临摹，这就行了。” 钱不钱的，莫兹其实不算特别在意，尼尔虽然比较在意但是也不算无比重视。对于他们来说，艺术价值是最重要的。市场价格，对于他们现在来说不算太重要。 主要是因为现在不差钱，所以才会这么的洒脱。 虽然程诺的钱大部分都是花在了买房上，不过生活质量还是有保证的。莫兹和尼尔，他们手里还有不少钱没有动呢，从墓地里挖出来的被盗珠宝还是很值钱的。 而那些第三帝国遗失的艺术品，价值连城是真的。而且这不只是某一个艺术品很值钱，他们这是有着一大堆价值连城的宝贝，自然也可以算得上手中有粮心里不慌了。 程诺也没多隐瞒了，对莫兹说道，“这一次我是希望你可以帮忙，联系可靠的潜水员，我想要打捞一条两百多年前的运奴船。” “什么？”莫兹这一下算是惊了，立刻从沙发上蹦了起来，“程，你可以确定是运奴船？” 没有什么不确信的，程诺觉得在这方面可以相信亚当，“虽然我也不敢绝对的肯定，只是我得到的消息源，就是在纽约附近有一条运奴船。没有人敢绝对肯定它还在那里，或者保持着很不错的状态。但是我们可以赌一把，不是吗？” 莫兹点头，这样的道理他自然也懂，这样的事情也确实没有人可以保证。 本来在大海里寻找沉船，这就有点大海捞针的意思了。很多的专业海洋打捞公司都是需要不断的搜集情报、整理调查，这才可能确定某个区域有沉船，然后再调查。 至于沉船有没有宝贝，这自然是更加难以肯定的事情了。或许是因为海水的侵蚀，也可能沉船时造成了毁伤。或者历史、传说有误，都可能造成空手而归。 “我知道那条船可能会捞起来数百万美元的金币、瓷器，包括一些那个时期的文物。”程诺正色，对莫兹说道，“而且我觉得难度不会很大，不是在特别深的水域，或许值得尝试一下。” 听到程诺这么说，莫兹自然没有理由反对。本身莫兹的性格就是很讲义气，看似有着很多的朋友。只是真正让莫兹认可的，也就是程诺和尼尔，还有当初和他在底特律的孤儿院一起成长的伙伴。 其实莫兹内心是比较敏感、缺少安全感的，这也是程诺和尼尔有事没事就叫上莫兹的原因。要不然以莫兹的性格，真的很有可能整天就是呆在他的地下室。 “这是一个很有趣的工作，我非常感兴趣！”莫兹忍不住激动起来，充满期待，“说实话，我从来都没有尝试过海洋寻宝，我可没有打捞过沉船。而且那可是运奴船，我知道这段历史，见过一些图画和照片，不过我可很难有机会全面的接触到这一切！” 程诺笑着点头，他觉得莫兹也确实会对这件事情感兴趣，让莫兹来做这件事情自然是再正确不过了。 既然是希望莫兹来帮忙，那么程诺自然也是将几乎能透露的消息全都告诉了莫兹。 也没必要说那条船是属于摩根的家族，没必要说这条船实际上是亚当找到的。 只需要告诉莫兹这是一条接近三百吨的双桅横帆船，这也是在风帆时代被广泛用作战舰和商用船的一种船只。因为这种船速度比较快、机动性比较强，当然吨位在那个年代算是不错了。 莫兹还是比较激动的，他觉得这会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发现。只是莫兹到底不是历史学家，他也知道这种船一旦被捞出来，可能会引起很多人敏感的神经。 很多人都听说过运奴船的名字，但是据说真正的运奴船几乎没有‘实物’。因为两三百年前的时间，让这些船基本上都沉没在大海，或者早就被拆解了。 不过程诺也知道，摩根家族的这些船不是专门用来贩奴的。要不然的话肯定会引起更多得到关注，大概也更加的有历史价值。因为真正的专用贩奴船，和那些‘商用船’，还是稍稍的有些区别的，价值自然也不一样了。 也根本不需要程诺再三强调，莫兹表示会找可靠的人去确定这条船的线索，然后确定打捞方案。当然会低调的进行，绝对不会被有心人注意到，也不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这就行了，有着莫兹这样的保证，程诺当然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了。 这才是专业的，这些事情对莫兹来说没有难度，可以保证四平八稳的进行。而如果是程诺亲自去行动，肯定没办法做到莫兹这样的‘专业’，说不定会留下一些小破绽。 不过程诺也知道，这样的事情其实是急不来的，需要那么点时间。这是冬天呢，没有一些专业的设备，肯定是没办法打捞沉船的。程诺可不是打算捞两个金币就算了，他希望的是整体打捞，难度自然也就更大了。 那就需要更加保险的方案，需要更加出色的团队，需要一些个‘风平浪静’的环境。 等，程诺是等得起。只要确定了那条船的存在，然后花两三个月到半年的时间开始前期筹备，在夏天的时候开始行动，这才是最佳方案。 完全没问题，程诺相信莫兹这方面的专业。作为一个外行，程诺只需要掏钱就好，以及耐心的等待收获。根本不需要着急、催促，让莫兹可以游刃有余的去解决这些事情就好。 “嗨，凯特！”眉飞色舞的莫兹准备离开，一开门就立刻举起手打招呼，“他在喝酒。” 准备按门铃的凯特也没尴尬，调侃道，“你们又在谋划什么行动吗？” 莫兹连忙摇头，飞快的回答，“没有，绝对没有！” 程诺就搞不明白了，莫兹这样的犯罪高手，怎么有些时候在女人面前就会表现得比较局促、反常。就以莫兹刚才这样的态度，不让凯特怀疑才是怪事。 实际上凯特确实是怀疑，本来就是打趣一句，她知道程诺经常和莫兹混在一起。也不是说程诺每次和莫兹混在一起都是准备谋划一些坏事，只是这一次看起来，程诺和莫兹说不定真的是在计划着做点什么，要不然莫兹也不会看起来有些紧张。 尤其是当莫兹立刻尴尬的快步离开，还多嘴了一句，“再见，没有人会打扰你们！” 凯特看着莫兹越来越快的脚步，忍不住皱眉，更加的怀疑了。实在是以她对程诺的了解，以及莫兹刚才的表现，真的是让人反常了。 “有什么事吗？”程诺开口了，再不开口就有麻烦了，“还有，你不怕误会吗？” 指了指莫兹即将消失的背影，凯特没好气的说道，“我就算解释还有用吗？很明显这不是我的风格，我不喜欢解释什么。” 还别说，这真的就是凯特的性格和作风。别人说什么，她表面上看起来是不在意的。尤其是面对感情的时候，她很多时候表现出来的态度就是‘我行我素’。 不想给自己挖坑，程诺主动岔开话题，“感恩节过的怎么样？” “还不错，就像以前那样，火鸡、南瓜饼！”凯特打开冰箱，拿了一罐啤酒，“你呢？” 程诺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毫不在意，“我？和一个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朋友的家伙喝了点红酒，聊聊天，然后洗澡、睡觉。” 凯特忍不住皱眉，慢慢的靠近程诺。在程诺觉得自己可能被壁咚、甚至强吻的时候，凯特更加过火的一把扯起程诺的上衣。 程诺后悔了，家里暖气足就穿的比较少，早知道这样我就多穿一点！ 第242章 自欺欺人 就在程诺担心自己要被推，在考虑着自己是被动接受呢，还是主动反击。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不准备着发展一段走肾不走心的感情嘛。只是程诺又忍不住担心了，担心本来就和凯特有些纠缠不清。这要是推了，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的，自然更加纠缠不清。 就在程诺还在担心的时候，凯特冷冷的问道，“伤疤呢？” 嗨！ 这就是要看伤疤呢，害的我在胡思乱想，实在是不成体统！ 要说论装傻，程诺绝对是高手，“什么伤疤？什么意思？” 摸了摸程诺的腰，凯特看着程诺的眼睛，“这里的伤疤，为我留下的伤疤！” “什么叫为你留下的伤疤？”程诺觉得不自然，靠的太近了，所以他下意识的身体往后仰，“做了除疤手术，我觉得留着疤痕不太好看，影响我去健身房、擂台。” 凯特不放过程诺，几乎是脸贴脸，“除疤手术？你当我是傻子吗？” 看到程诺不说话，凯特继续说道，“这是第二次了，你第二次弄掉了我的疤痕，难道你就这么想要和我保持距离？难道在和艾米结束后，你也不敢面对你的感情？” 程诺苦笑，看着凯特说道，“这个疤痕不好解释，我的朋友比较厉害。而且你也应该能猜到我和艾米分手的原因，自然就是因为我的那些过去，我做的一些事情。我几乎告诉了她全部，她无法接受一个罪犯成为男朋友。” 凯特沉默了片刻，这大概也是她和程诺之间最大的问题所在。 以前可能是因为程诺已经有女朋友了，他不想脚踏两只船。而现在呢，程诺的身份就成为了一个巨大的难题。程诺到底做了些什么，凯特虽然不至于知道全部，不过她也确实知道了不少事情，知道了程诺做了一些在法律上无法接受的事情。 或许刚开始的时候，成为警察是因为想要调查母亲的案子。而现在，她的态度有些改变了。 虽然她不至于像艾米那样有原则，不像艾米那样对警察的职业生涯有规划。可是这也不代表凯特就没有一些计划和准备，她也自认为是同期入职的警察当中最优秀的一个，是发展最好的，她也在期待着某一天成为警监，她喜欢这份工作。 既然程诺话都说的这么清楚了，凯特自然也就能够理解了。 当然在她看来，程诺私下里做的一些事情才是她和程诺之间最大的障碍。而对于程诺来说，需要考虑的事情就不只是这些了，他想到的事情实际上更多。 怎么说呢，凯特的实际年龄比程诺稍微大两岁。这两年凯特也越发的成熟、美艳，御姐的气场也越来越强烈。哪怕打扮、穿着有些变化，气质也会有些变化。 但是不管怎么说，程诺能够感觉到凯特的一些小小的变化。而程诺呢，他觉得自己还是保持着刚刚二十出头的样子。不是什么黄种人不显老，或者是童颜之类的，单纯的就是程诺没法变老，哪怕刻意的锻炼，变强壮的同时肤色也稍稍变黑，可是程诺还是很年轻。 凯特或许没有意识到这些，但是程诺真的多担心自己永远都是这个样子。那么再过几年的话，很多的事情也就开始没办法解释了，他没办法解释自己始终一副二十出头的小年轻的样子。 凯特沉默的坐在沙发上，她也知道自己的感情是一个棘手的事情。 因为母亲的事情，凯特的心里有着心结，她很难真正的放开内心、正视感情。对程诺产生好感，一开始只是单纯的觉得程诺有些有趣、觉得这是一个挺有魅力的家伙。 说到这一点，凯特有些时候也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她当然也交过男朋友，对一些人产生过好感。只是基本上都是同事、前辈，这些人基本上都是比较严肃的，是符合一个警察的形象。但是在骨子里，凯特觉得自己更喜欢那些比较幽默，甚至有些幼稚的人，有些时候表现得不成熟也没关系，只要关键时刻很靠谱就行。 而对程诺真正产生比较强烈的好感，就是在紫藤道，程诺为她挡了子弹。 虽然凯特不愿意对别人说，有些时候面对办公室的同事们在八卦也会沉默、否认。只不过这样的欲盖弥彰骗不了自己，能够在枪口下奋不顾身的保护自己，这让凯特很难没有好感。 不是一次，程诺已经两次为她挡枪了。 至于自己有些时候说不愿意再翻过去的事情，不愿意调查母亲被杀案。可是这就是凯特最在意的事情之一，只要有些许线索，她肯定会追查下去。 程诺没有放弃，程诺一直在默默地调查，而且取得了重大的突破。这一切自然也使得原本结实、高耸的心墙更加的崩塌，这也是她哪怕知道程诺和艾米在一起，也会痛苦的在等待机会。 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单纯的觉得没办法对其他人投入感情，以及可能这就是爱吧。 程诺喝着啤酒，将脚身在茶几上，惬意的看着电视。 “真的要这样吗？”凯特忽然没好气的踹了程诺一脚，“我在正视我们的感情，你居然在看橄榄球的比赛！” 程诺嘿嘿笑了起来，得意的说道，“融入这里的生活，在感恩节收看nfl的“感恩节大战”，这也是这里的风俗习惯。家庭、朋友、火鸡、橄榄球，虽然我错过了正式的感恩节大战，回顾一下也不错。” 这也使得凯特更加的无语了，她很清楚程诺算不上是狂热的橄榄球球迷，顶多就是偶尔看看橄榄球比赛而已。可是在这个时候，真的适合这也吗？ 有些时候凯特也恨铁不成钢，如果程诺稍微的主动一点，她也不会这么苦恼了。 想了想，程诺问道，“那件事情调查的怎么样？” 凯特沉默了一下，然后比较失落，“他应该就是第三个警察，和拉格兰他们一起行动。” 程诺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因为这也是他的发现，这也是他的判断。只是这对凯特来说无比难以接受，他尊重的上司、对她关照有加的上司，居然卷入了关于她母亲的谋杀案。 而且根据现在掌握的证据来看，凯特的母亲被杀，很有可能就是源于当初蒙哥马利这伙人绑架帮派分子、勒索赎金，就是因为他们杀了卧底探员阿门引起的连锁事件。 继续回顾着感恩节大战，凯特也没有那么纠结了，和程诺一起关注着比赛。 这让程诺感觉到有点奇怪，总感觉到稍微的有那么点不对劲。 忽然间想起来了，以前的他和艾米在家的时候，也是经常这样看比赛。尤其是艾米对篮球比较感兴趣，程诺可没少和艾米一起看比赛，喝着酒、聊着天，欣赏着比赛。 如果比赛不精彩的话，更多的是聊天或者搂搂抱抱、卿卿我我。要是没有控制住尺度和气氛，说不定有些事情也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看了一眼在看比赛的程诺，看到凯特已经脱掉了鞋子、抱着抱枕歪倒在沙发上。程诺感觉摇了摇头，将一些不健康的想法赶紧从脑海中驱除，程诺自认为是一个脱离了低俗趣味的人。 虽然有些时候做不到，但是一定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一定要自欺欺人。 比赛结束了，凯特也毫不在意的伸了个懒腰。 “晚餐怎么办？”看着程诺，凯特自然的问道，“是在家里，还是去餐厅？” 指了指摆设一般的厨房，程诺开口说道，“如果你的厨艺很好，你可以去展示一下。如果你希望我下厨的话，有些速食食物，或者一些能填饱肚子但是不保证味道的食物。” 既然程诺都这么说了，凯特自然也明白应该怎么做。 程诺的厨艺不怎么样，这一点凯特是多少知道一些的。而对于自己的厨艺，凯特觉得自己平时的工作压力已经足够大了，休息的时候她喜欢看看悬疑推理小说，看看电影，或者研究一下时尚杂志为自己的衣橱准备添置新的服装。 厨艺这东西，有些强人所难了。很多人可以成为不错的吃货，但是成不了大厨。 程诺拿起车钥匙准备出门，在等电梯的时候，程诺想了想说道，“我觉得那些人可能还没有放弃对我的谋杀，我不觉得你现在经常过来是好事，这样会让他们怀疑你。” 凯特看着程诺，想要从程诺的表情当中读出更多的含义。 不过凯特随即毫不在意，微笑着看着程诺，“如果我现在不来这里、和你保持距离，那么他们才会怀疑。蒙哥马利队长很明显知道我们的关系，我想他们也知道你和艾米已经分手了。谢谢你的提醒，我以后会经常过来，这是一种迷惑性的战术！” 程诺傻眼了，看着凯特问道，“你是认真的吗？” 凯特点了点头，走进电梯、转身，然后微笑着看着程诺。 算了，程诺觉得凯特既然不怕危险，那么程诺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更何况程诺对于自己的实力还算有信心，而且也别小看凯特，她可不是花瓶，枪法也是不容小觑的！ 第243章 了解了解 程诺看了看凯特，感觉现在有些许迷糊，有些理不清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凯特优雅的擦了擦嘴，点评道，“这里的牛排味道不错，我也喜欢这里的甜点。” “我担心你会变胖，看起来你的食量不小。”程诺忍不住开口，随即说道，“送你回去？” 凯特白了一眼程诺，目光锐利，“我以后还会来这里，我会经常来这里。如果每次只是来一两个小时，会让人误会！” “你要是在这里过夜，这才会真的让人误会！”程诺急了，强调道，“我可不希望我的单身公寓有着太多生活的气息，这样会影响我带其他的女孩子来过夜！” 凯特笑起来，很甜美的举起刀叉，“我听说过巴尼做的那些事情，是艾米告诉我的。莉莉当初扮演成他的妻子，可以帮他轻松的赶走那些过完夜的女孩。当然，我也可以学习小辣椒，帮助你这个钢铁侠赶走那些过完夜留下的垃圾！” 程诺担心啊，是真的担心，“但是这样会让邓蒙丁警探误会，这可不好！” 凯特不屑一顾，直接说道，“我以后肯定会来这里，所以我不希望在这里看到那些需要处理的垃圾。对了，不过你也不要误会。来之前我会给你电话，这里是我们的案情会议室，不会影响你的私生活！” 程诺无话可说了，准备大方的将客卧让出来，反正面积还是比较大的。 作为一个高档餐厅，服务还是没得说。只是程诺有些不习惯，泊车小弟将车开到了路边，然后露出了殷勤的笑容。对于美国这边的消费文化，程诺是无话可说了，也接受了。 凯特没好气的白了一眼程诺，调侃道，“如果你有勇气，我也不会反对。看看你刚才的眼神，真的让人觉得恶心！” 程诺目不斜视，放佛刚才身体往前趴、偏过脑袋看着凯特上车的不是他一样。 回到了公寓，凯特开口说道，“我希望你帮我调查一些事情，我需要搞清楚他们的动机，我需要明白他们这个组织和人员。我不方便调查，我希望你可以帮我！” “没有问题，我明天就找人去问问。”程诺开口，自信心十足，“我有我的人脉，正好最近我也比较闲，有足够的时间来处理这些事情。” 凯特露出嫌弃的表情，也提醒着说道，“你还没有放弃那份该死的义警工作？” 程诺摇头，一时半会儿也没打算放弃。只是程诺也认为自己不是‘全职’义警，这只是兼职而已。偶尔的时候，程诺还是要客串一下罪犯，绝对不是罗宾汉那样的侠盗，不存在什么劫富济贫，只会留着自己享受。 倒了杯红酒，凯特好奇的问道，“是什么动力让你坚持这份工作？这样会很危险，而且这样会完全打乱你的生活节奏，甚至带来很多的潜在的隐患。” “我可以说感兴趣吗？”程诺笑了，说着实话，“可能有一点小小的正义感，也是因为觉得好奇、刺激，也包括我的生活早就不正常了，我也不在意可能变得更乱。” 这很符合凯特对程诺的一些认知，因为她早就知道程诺有些小小的正义感，但是绝对没有那么忧国忧民。她也知道程诺喜欢刺激、冒险，这是一个不会害怕危险的人，这更是一个对于法律、秩序，只是停留在表面上的尊重。 甚至有些时候，表面上的尊重也是懒得做了，要不然也不会跑去当义警了。 程诺洗完澡，直奔他的卧室。至于凯特，程诺不想去想，要不然很担心控制不住自己。那女人可是带了枪的，还是别想着溜过去了，被一枪崩了就惨了，得不偿失啊！ 早晨起来之后，程诺洗漱结束，然后忍不住皱眉，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美好的早晨欣赏一下美好的景色，这显然不是什么坏事。凯特都不拘小节了，程诺也没必要食古不化。 白了程诺一眼，凯特提醒道，“看起来你确实不希望有人住在这里，尤其是女人。虽然客卧有着两床被用的被子，只是这里缺少其他的生活用品！” 程诺点头，他就是这么安排的，就是这么计划的。要不是担心莫兹、摩根、泰德这些人可能会偶尔来过夜，程诺甚至是连被用的被子、毯子都懒得准备。至于生活用品，程诺计算的很精确，可没有什么多余的洗漱用品。 也就是留了两支一次性牙刷，时刻提醒着在这里留宿的人居住时间不能超过二十四小时。 出门了，早餐结束后，凯特开着她的车去警局了。而程诺也没有多犹豫，他要去找线人了。 凯特刚到警局，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疑惑的蹙眉，忍不住回头问道，“你们在看什么？” 埃斯波西托和莱恩忍不住对视一眼，两个人的笑容都是贱兮兮的。 看到这对活宝，凯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只是按照平时的习惯，不屑于去解释什么。 埃斯波西托戳了戳莱恩的胳膊，然后使了个眼色。 莱恩会意，绕开办公桌来到凯特跟前，“你没有换衣服？昨晚没有回去？” 凯特从桌上拿过一份文件，准备翻看，不想理莱恩。 埃斯波西托也蹿了过来，一把夺过文件，“这个案子已经结了，我在写报告。我们现在是在关心你，当然也是在关心程。我和凯文刚才还在商量，程已经失恋很久了，而且一直在养伤。我们觉得需要带他去庆祝，不管是夜店还是酒吧。” 凯特笑着看向两个搭档，根本不需要说话，也足以让埃斯波西托和莱恩落荒而逃。 只是两个人也满足了八卦之心，忍不住嘻嘻哈哈起来。虽然凯特什么都没有说，但是他们也都明白还是不要带程诺出去浪，要不然很有可能会被穿小鞋，那会很危险。 而程诺可不管这么多，因为根本不知道，他要去找线人了。 莱纳尔-弗斯科忍不住皱眉，将记事本揣进口袋，无奈的朝着路边的那辆兰博基尼走来。 “难道现在这些罪犯都这么高调吗？”莱纳尔可不是省油的灯，刚坐上副驾驶就吐槽道，“难道你有什么特殊的办法，可以避开税务局的观察，或者洗干净那些黑钱？” 程诺也没客气，直接说道，“所以你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黑警，就算赚了一些钱也不敢乱花。你看看那些大佬，哪个不是享受着锦衣玉食、醉生梦死的奢靡生活！” 也不想跟程诺斗嘴，莱纳尔直接问道，“你有什么事？” “还是上次的事，向你打听一些消息。”程诺也没卖关子，“上次说到了三个警察绑架帮派分子，还有那些帮派分子的身份，我记得他们的老大是瓦肯-西蒙斯。” 莱纳尔看着程诺，再三确定程诺没开玩笑，“好吧，我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但是老兄，你是认真的吗？你确定没有在耍我？你根本搞不清楚纽约的地下秩序，你怎么活到现在？” 程诺就奇了怪了，十分不解，“什么意思？我一个守法公民，难道非要了解纽约的地下秩序才能生活？开什么玩笑啊，这太夸张了一些对不对？” 莱纳尔也懒得斗嘴，直接说道，“hr，五大家族？听说过吗？俄罗斯人，或者以利亚？” hr？ 程诺的第一反应就是人力资源。 五大家族，看看这称呼，明摆着就是意大利黑帮家族之类的，很有排面、很有实力的样子。 至于俄罗斯人，大概是继承了种族天赋。心狠手辣、敢打敢杀，绝对不好惹！ 至于以利亚这个名字，程诺还真的表示很陌生，以前没有听说过。 “hr，就是我现在在做的事情，明白吗？”莱纳尔没好气的说道，“不要小看hr，纽约很多的警察都是hr，我们是执法者，我们有权利！而且在这个组织，有着更有权利的人，他们有着难以想象的人脉和资源，我们维持着秩序！” 靠，腐败警察组织的组织，看起来真的不容小觑，这是披着执法者外衣的帮派啊！ “五大家族是意大利人的老牌组织，就像你了解的那样，所有赚钱的生意他们都在做。但是他们比起俄罗斯人更讲规矩，他们是一个严密的组织。”莱纳尔继续解释着说道，“以利亚是一个很神秘的家伙，没有多少人见过他，没有人了解他的真实身份。这个家伙很神秘，可是他在这座城市很有影响力。” 好了，明白了，看起来这是纽约地下世界的主要势力了。至于其他的一些小帮派，当然也是存在的，只是这些帮派的能力和影响就比较有限了。 在程诺探寻的目光中，莱纳尔继续说道，“你刚才说的那个西蒙斯，他和hr有合作。有人给他便利，帮他运货，他给hr一些钱，给更高层一些钱，所以他的发展很快。” 程诺点头后，赶紧问道，“他给谁钱？” “你认为我知道？”莱纳尔更加没好气了，“如果我知道，我早就是hr的核心了！据说他和某个大人物关系很好，所以这些年他的发展很迅速。” 看起来，这件事情真的水很深啊！ 第244章 有情况 作为一个不算太专业的侦探、特工，程诺的装备肯定是没的说。这就是一个人民币玩家，这就是一个花里胡哨看起来有点本事的样子货，这一点程诺不是特别否认。 站在一栋建筑的屋顶，程诺觉得监视这份工作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做的，完全是吃苦耐劳啊！ 在寒冬腊月的，虽然不怕死，可是程诺真的有些怕冷。也不在意什么形象了，摩根那混蛋整天是穿着有风度的长风衣。而程诺讲究的是温度，还是厚厚的长款羽绒服更适合他。 拍了几张有用的照片，程诺觉得这一次的盯梢勉强可以算得上是不虚此行了。 心满意足的程诺开始收拾物品准备回家了，他也觉得这样肯定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虽然还没有找出来瓦肯-西蒙斯背后的大人物，但是程诺对于西蒙斯的一些组织、心腹有些了解。 至于拍到了一些照片，程诺也不认为它们会有太多的用场。 就算是交给凯特其实也没有多少用处，她是凶杀组警探，可不是缉毒组的警探，更不是内务组的警探。管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这才是美国警察的工作方式，不太愿意越权的。 将这些比较‘显眼’的装备放回安全屋，然后将备用车也放进仓库。 完成了这些工作，程诺搭乘着出租车来到办公室。真的是办公室了，好歹也是‘互联网大佬’，程诺的名下好歹也是有着一家信息安全的公司，有些时候还是可以派上用场的。 看了一下报表，程诺这个老板在三十分钟不到的时间久处理了全部的工作。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作为成功的互联网青年才俊，在不少人羡慕的目光中，程诺驾驶着兰博基尼回家。 住着价值两千万美元的公寓，座驾是比较拉风的兰博基尼，而是时不时的还有一个高挑的美女警探来过夜。在不少人眼里，程诺绝对是人生赢家了，必须是赢家！ 披散着长发的凯特走下车，露出甜笑朝着程诺走来。 楞了一下的程诺注意到了凯特的口型，“吻我？” 那就憋说话了，这不是占便宜，这是职业、专业，这是有了特殊情况的应急措施。 看起来这也就是情侣之间的甜蜜拥吻，一些路人露出羡慕的表情，也有人视若无睹，自然也有些人可能觉得这是扰乱风气，觉得应该用鄙夷的眼神加以控诉。 程诺老实了，这就是演戏而已，不能入戏太深。虽然羽绒服比较厚，可是凯特要是掐一下的话，还是挺疼的。 高挑美艳的凯特挽着程诺的胳膊，这让程诺感觉到自己现在处处彰显着有钱人的气场。没别的，长相不算多帅气，身高这还被穿着高跟鞋的凯特稍稍比下去了。 进了公寓楼，两个人还是继续牵着手，进入了电梯也是一样。 “今天有人在跟踪我。”看着紧闭的电梯门，凯特开口说道，“你这边出了问题？” 程诺忍不住皱眉，回想一番后说道，“我觉得问题不大可能是我这边出现的，别的我不敢多说，但是在追踪、反追踪这方面，我还是很有信心的。前几天我提醒过你，我觉得那些人还没有放弃对我的追杀，看起来还是因为那件事情。” 凯特点了点头，也是比较认可程诺这样的说法。那些躲在幕后的人，真的很有可能还是没有放弃对程诺的追杀、调查。虽然库南是被解决了，这也让那些人小心起来，因为程诺怎么看都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只是，这不代表他们就退缩了。 到了公寓门口，看到程诺开门的方式，凯特忍不住只翻白眼，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小心驶得万年船！”程诺也不尴尬，强行挽尊一波，“现在是多事之秋，必须要小心。” 对于这样的解释，凯特更加嗤之以鼻，“就算不是现在，你也会留下一些记号！我很早以前就听他们说过，你几乎是无时无刻不在进行着一些反跟踪。” 养成习惯了，程诺觉得她很多的时候还是比较谨慎，比较注意一些细节。 所以想要悄无声息的溜进他的房子，想要在他的家里安装窃听器，那是基本上不可能的。要是程诺溜进别人家，这倒没有太大的问题，因为业务精湛。 看起来是没有人溜进来，这也让程诺感觉比较满意，这是一个多事之秋，小心一点肯定没有任何的坏处。没有居心叵测的人溜进来，程诺也可以少些烦恼和思考。 家里暖气足，程诺自然是一进屋就脱掉羽绒服，然后脱掉保暖内衣。至于凯特，看起来美丽冻人是真的。长款的羊绒风衣是比较保暖、防风，但是只穿着比较薄的紧身线衫，程诺估计肯定不够保暖。只是不打算多说什么，谁让他知道凯特爱美呢。 直奔书房，拖出投影仪，“今天我拍到了几张照片，我基本上是搞清楚了西蒙斯的那些运作模式。这或许是一个不错的证据，我可以匿名举报。” 凯特摇了摇头，不是很认可这个计划，“我对打击他的犯罪事业没有太多的兴趣，或许有一天我们可以摧毁这一切。但是我现在更希望你能够调查清楚他的一些人脉资源，这更重要。” 看起来还是需要继续盯梢啊，看起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程诺的工作量要变大了。 只是这一切对于程诺来说也不算多大的问题，最多就是花些时间而已。 仔细的介绍了一下西蒙斯的一些得力助手，以及自己分析的这些助手们的工作内容。程诺和凯特在讨论着接下来的跟踪计划，他们打算放长线钓大鱼，挖出来和西蒙斯保持着利益输送的人，想要找出真正的幕后黑手。 讨论完这件案子，程诺关心道，“今天跟踪你的人，你觉得会是谁？” “现在关心我和你的人，自然只会是那些人。”凯特开口说道，“从警局出来，我就察觉到不对劲。看起来他们很在意这些事情，我也觉得有了一些不错的效果。” 程诺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不知道凯特当初的做法是对是错。 她现在基本上每周会来住一晚，当然是睡客卧了。两个人会讨论这段时间的案件，会分享彼此的一些收获、发现，会讨论接下来的一些调查方向。 凯特根本没有打算隐藏自己的秘密，这件事情大概也是有着不少人注意到了的。 程诺还是开口了，“你觉得他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 “看起来还是那个严肃但是带有一些幽默的警监，在12分局得到了大家的尊重。”凯特皱着眉，分析着说道，“他看起来是一个很好的警察，一个优秀的领导。如果不是因为我已经知道了他曾经做过什么，我想我也会被他现在的表现所欺骗。” 被自己最相信的人‘背叛’，这对凯特来说当然是巨大的打击，一度也让她无法释怀。而且几乎没有都要和这个牵涉到杀母之仇的人接触，还不能表现出任何的反常，难度当然很大。 程诺斟酌了一下，有些不确定，“你有没有想过，他可能是在赎罪？他那个时候应该是刚刚去12分局工作，可能被一些信任的同事所欺骗、诱导。而他或许也知道了你的身份，所以对你一直关照有加，这一切都是赎罪？包括他在努力工作，更加努力的在工作！” 凯特点了点头，她当然也想过这样的可能。只是哪怕是想到了这样的可能，情感上也是没办法接受的，毕竟蒙哥马利在那件事情上有着巨大的嫌疑，那些黑历史是确确实实存在的。 甚至这不只是凯特母亲一条人命，包括那个卧底探员，以及凯特母亲的两个同事、一个法院的员工。这么算下来，这是涉及到五条人命的案子，是程诺他们知道的牵涉到五条人命的案子，这明显就不是一个小问题了！ 这也是凯特的心结所在，要说蒙哥马利对她不好，那肯定是假的。 当初是蒙哥马利一手提拔、培养她，欣赏她的决心和勤奋，对她许多案件的调查给与帮助。不夸张的说，如果没有蒙哥马利的存在，哪怕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凯特也会出头。 只是想要像现在这样，那也是很难的事情。 商量完这些正事，程诺便来到了客厅，看看电视放松一下。凯特看起来也没有回去的意思，实际上这段时间，她蚂蚁搬家一般的带来了一些生活用品。 “你今天看起来很想和我保持距离。”凯特笑着看着程诺，忍不住调侃，“因为身高？” 程诺不高兴了，强调道，“主要是避嫌，要不是因为有人在跟踪你，我才不会配合你！” 对于程诺这不要脸的话，凯特忍不住踹向程诺。“如果我没记错，你更主动、更投入。” 这就有趣了，程诺也没客气，“那当然，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我都多长时间没开荤了？！” 凯特娇俏的白了程诺一眼，然后不轻不重的伸脚再次踹过来。 程诺毫不犹豫，伸手一挡、然后推开！ 第245章 并不孤单 程诺整理了一下羽绒服，慢悠悠的驾驶着车回到了公寓。 也没有什么好新鲜的了，当初就不应该让凯特知道密码，就不应该一时疏忽让她来到钥匙。 看到程诺，盘腿坐在沙发上的凯特抬头说道，“你放心，我检查过，没有其他人来这里。”あ七^八中文ヤ~8~1~.7\8z*w <首发、域名、请记住 既然是这样，那么程诺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主要还是担心有人遛进家里，毕竟现在是多事之秋，这个时候也必须要警惕起来，必须要保证万无一失。 程诺准备去洗澡了，而凯特开口问道，“你今天又去做了些什么？” “别问了，问了你心情肯定不好。”程诺这不是嬉皮笑脸，这是实事求是，“对了，你看的这本小说，好看吗？” 凯特立刻忍不住吐槽起来，显然也十分沮丧、失望，“理查德卡塞尔这个混蛋杀掉了主角！我根本没办法理解，他看起来是想要结束这个小说，主角是很受欢迎和认可的！” 程诺笑了笑没有说话，觉得这件事情吧，跟他没有多少关系。程诺只是知道凯特挺喜欢卡塞尔的小说，也听说过这位畅销小说的作家离过两次婚，好像是一个风流才子。 洗完澡，程诺也来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准备看看电视、休息一下。内森再次重新回到了工作岗位，机器的调试看起来进展顺利，需要救援的无关名单重出江湖。 救了一个家庭主妇，丈夫得罪了人，这是要被打击报复了。 进展还算顺利，程诺只是开枪两次、徒手放翻两人。所谓的帮派分子，有些时候就是好勇斗狠，要是说真的有多少战斗力，程诺还是保持着比较客观的态度。 有些是能打的，很多的帮派网罗了一些亡命之徒，也确确实实会有那么一些高手。只是更多的还是一些普通人，就是匹夫之勇而已，甚至匹夫之勇都谈不上。 刚刚坐下，翻着杂志的凯特就轻轻的一脚踹了过来。 程诺一把抓住凯特的脚踝，露出嫌弃的表情，“你洗澡了吗？” 凯特挣扎几下，似乎对于程诺制住她感觉到不满，对于自己的战斗力有些不满。就这么轻松的被程诺控制住了，脚都被程诺抓住了，估计又要被轻薄了。 “我找到了他们的同事，约翰拉格兰和盖瑞麦卡利斯特当时是搭档。拉格兰告诉了我母亲被谋杀的消息，他也是逮捕布加迪的警察。而根据我们现在的资料，麦卡利斯特就是阿门探员被谋杀时的激动支援警察。有一个年轻的黑人会和他们混在一起，罗伊蒙哥马利！” 听到凯特这么说，程诺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因为这一切也是此前就已经掌握的信息。只是现在彻底的明确了，也让凯特最后的一点侥幸彻底的没有了。 程诺摸着凯特的小腿，担心道，“看起来不是拉格兰就是蒙哥马利杀了那个阿门探员，然后嫁祸布加迪。既然你现在已经知道了他的真实面目，和他一起工作肯定会很艰难。”七八中文更新最快^电脑端: “当然，就像我现在在认真和你讨论案情，但是你只在意我的腿，或者我的身体一样。”凯特轻轻收脚，似乎想要挣脱程诺的魔掌，“我将你当做最信任的搭档，但是我知道你的脑子里总有有着一些低俗、肮脏的想法。” 冤枉、污蔑，这是程诺绝对无法接受的，这是对他人品的质疑。 继续捏着凯特的小腿，程诺义正言辞，“这段时间我也碰了很多次你的腿了，但是不会超过膝盖。而且我主要是给你捏捏小腿，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非要穿高跟鞋？本身就会累，如果需要逮捕嫌疑人，这样也会更累！” 本来只是右脚被程诺控制，但是听了程诺的话之后，凯特连左腿也放在了程诺的腿上。惬意的往沙发上一躺，免费的技师还算可以接受。手艺一般，但是比没有强，主要是免费！ 继续给凯特捏着腿，程诺真的没有什么其他的龌龊想法，是真的很单纯。 大长腿是大长腿，不过程诺刚才说的也确确实实是实话。主要是因为担心凯特吃不消，本身警察这份工作就很累，而且凯特还喜欢穿着高跟鞋，负担自然更大了。 就算是职场女性，每天穿着高跟鞋也受不了。当然凯特的高跟鞋，肯定不会是恨天高，在爱美和便利的同时，凯特的高跟鞋一般就是在三厘米、五厘米跟。 只是程诺在给凯特捏腿的同时，也注意着凯特的情绪。程诺自认为还算比较了解凯特的，虽然凯特外表是一个美丽干练的侦探，她也确实十分坚强。只是凯特内心也有脆弱的地方，要不然她以前也不会因为母亲被杀的案子需要接受心理治疗。 忽然，程诺弯腰，搂住了凯特。 母亲被杀一直是一个心结，现在总算是知道了一些线索。结果发现自己最尊重的领导居然也牵涉其中，甚至很有可能就是引起这一系列事件的源头。 这对于凯特来说自然是一个巨大的打击，这一切也都让她难以接受。 肩膀开始耸动，在警局的时候，凯特需要表现出来和往常一样的态度，不能对蒙哥马利有任何的情绪变化，要不然这一切很有可能引起对方的警觉。 这是多残忍的事情，明明知道蒙哥马利做了一些事情，不能对他表现出任何的厌恶。这不只是考验着凯特的演技，更考验着她的心理，这绝对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事情。 凯特似乎哭够了，也有些哭花了脸。虽然不会浓妆艳抹，但是淡妆还是有的，毕竟这是一个几乎将全部的工资都用来了买衣服的警探。而且对于眼妆，凯特一直比较重视。 用手背擦了一下眼泪，背对着程诺的凯特问道，“你终于有勇气主动抱我了？” 本来是想要说安慰性的拥抱，不过程诺觉得这还是有点残忍，就不说了。而且有些事情吧，好像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发生了，有点让程诺都莫名其妙的。 比如说一开始的时候，凯特差不多也就是一个星期来一次，谈一谈案件。可是慢慢的，一个星期差不多一半的时间都会在这里留宿，程诺也表示习惯了。 本来还说这是一个明显的单身汉的公寓，只是慢慢的，这里也多了不少的生活气息。不要说程诺了，凯特也觉得很自然。比如说打着公寓太小的旗号，将她的一大堆衣服带了过来。 程诺的衣服被扔进了抽屉，反正也没几件。而凯特的衣服，堂而皇之的占据着衣帽间。甚至在凯特看来，这还不够。本来是两个客卧的，在她霸占了一个之后，剩下的那一个也没必要留着，稍微的改造一下又可以放衣服、鞋子。 凯特转了个身，将脑袋贴在程诺的胸口，幽幽开口，“这十年来，我一直无法从那件事情当中完全走出来。我本来以为我会放弃继续调查下去，我会重新开始生活。但是我知道我做不到，我必须要调查这些证据。” 低头闻了一下凯特的额头，程诺说道，“以前你是一个人，现在不会是这样。而且我们现在收集到了越来越多的证据，我相信很快就会找到真正的凶手，让他们付出代价。” 凯特紧紧的抱住程诺，或许程诺的这些话，也是对她来说最大的安慰。或者干脆一点的来说，这就是她期待已久的一个回答。 拍了拍凯特的后背，程诺继续说道，“其实算起来，我们已经干掉了库南。不过我需要再次强调，我没有杀他，我只是自卫！库南这个凶手，他的死和我无关！” 凯特破涕为笑，看着程诺打趣起来，“难道你还担心违法的事情？如果你真的担心这些，就好好的发展你的公司，而不是要跑去做义警！” 这就没办法了，程诺觉得自己在有些事情上陷得比较深，他知道的太多了。想要轻易的脱身出来，这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这也是程诺在担心的一些事情。 想了想，程诺扶起来凯特，认真问道，“凯特，你知道我在做些什么事情。” “所以我更需要盯着你，我不希望你陷入更大的麻烦！”看着程诺的眼睛，凯特含笑说道，“有时候想想，我是一个出色的凶杀组警探，而我的男朋友居然是阻止凶杀案发生的义警。看起来我们很般配，我们几乎在做同样的事情。” 看起来身份这件事情不再是两个人之间的阻碍，因为凯特更加知道变通。或者程诺也可以自恋一下，那就是相比起自己做的一些事情，凯特更在意的是程诺这个人。 这可不行，程诺再次提醒道，“我不想骗你，我可能还有一些其他的麻烦。” “你的身份？”凯特忍不住蹙眉，她当然知道程诺的身份古怪，“到现在，你也不愿意告诉我那些事情吗？” 没法说，这是真的没法说。程诺觉得，有些秘密说不定要守住一辈子。或者到了某一天，他才敢真正的告诉凯特一些事情。 第246章 没有改变 一身黑风衣的程诺表情平静，就像是一个黑夜里的幽灵，默默的等在巷子里。 当他注意到对面街道走出来一个穿着脏旧外套的流浪汉时，程诺慢悠悠的走出来。这不是唯一的一个目标，程诺也明白这不会是最后一个，这是团伙作案。 艾丽莎是一个有着美好梦想的女孩，初入社会的她对未来充满期待。哪怕现在需要加班、拿着不算多的薪水、住在狭小的公寓，不过丝毫不影响她对未来充满期待。 低着头的艾丽莎想要快点离开这个路段，只有这里是没有路灯，黑漆漆的让人压抑、害怕。 忽然，艾丽莎心里开始紧张。一个流浪汉出现在她的身前，想要转身的时候，她才惊觉身后居然也有一个人在跟踪。 “嘿嘿……” 流浪汉发出猥琐的笑声，没钱、没工作，甚至也没食物。所以有些时候想要解决一些问题，那是真的只能靠自己了。他们已经盯上这个女孩好几天了，知道她深夜才下班，知道她会经过这个路段，知道这个时间点最适合将她拖进巷子里、关进地下室。 或者卖掉，他们知道怎么样找到渠道。 “反派死于话多！”就在流浪汉搓着手、迫不及待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还笑的这么猥琐，大晚上的恶心人！” 流浪汉猛然转身，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跟踪了，不知道身后的人是什么来历。 “你……” 迅速出手击打流浪汉一号的喉结，在流浪汉一号呼吸困难的时候。程诺也没客气，垫步上前，揪住流浪汉一号的衣领，然后就是一个抬膝，毫不留情。 惨嚎一声的流浪汉一号倒在地上，瞬间失去了知觉。而见势不妙，立刻从口袋里掏出匕首。看到了同伴的下场，流浪汉紧张了，但是他觉得自己需要更多的底牌。 程诺跨过流浪汉一号，小跑两步拽着艾丽莎的手用力一甩。让她不要在这里发呆了，赶紧逃命啊。这在这里发呆，明摆着是想要被流浪汉给制住啊。 “你不要过来！” 没有抓住人质，流浪汉二号立刻双手握着匕首，紧张的看着程诺叫嚣起来。 轻蔑一笑，程诺慢慢走向前。对于这样一个毒虫、酒鬼，程诺一点都不担心。虽然按照内森查到的档案，这个流浪汉二号曾经是军人，但是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人老心不老也就算了，关键是有着那些龌龊的打算，这就不行了。 叫嚣的流浪汉眼见无法事了，似乎是找到了当初在热带雨林的感觉。他曾经用子弹杀死过黄皮肤的士兵，也嚣张的大笑着看着那些村民在枪炮声中崩溃。 对黄皮肤的人，他并不害怕，甚至有着足够的优越感。 面对平直刺来的匕首，程诺滑步、侧身。一把抓住流浪汉的右手用力一扭，在流浪汉惨叫着单膝跪地的时候，程诺毫不留情的又是提膝一顶，顶在流浪汉的太阳穴。 然后程诺沉默了，有些奇怪的看着艾丽莎，“你还不走？” 艾丽莎轻轻的撩了一下头发，“谢谢你救了我。” “没事，以后小心一点。”程诺向前走了一步，大概、可能是没有灯光的原因，程诺踩到了流浪汉二号，觉得硌脚，就用力一扭，“你可以回去了，晚安。” 艾丽莎连忙向前，有些惴惴不安，“但是我害怕还有其他危险，我的公寓就在前面，我可以请你喝一杯咖啡吗？” 程诺皱眉，这是英雄救美了，然后就来了个以身相许的俗套戏码？！ 果断摇头，程诺指了指前面，“你走过这里就行了，前面会有灯光。对了，实在担心危险的话就搭乘出租车，或者以后不要总是这么晚才下班。晚安，不用再见！” 潇洒转身的程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让艾丽莎心潮澎湃。只可惜这样一个有着英雄色彩的家伙没有欣赏到她的魅力，这让艾丽莎不甘心的跺了跺脚。 一步三回头，艾丽莎希望她的英雄再度浪漫的登场，她觉得这是人生中最刺激、最浪漫的事情之一，这也是她觉得可以不断提及的精彩故事，现在就差一个更加完美的句号了。 艾丽莎注定是要失望了，她所认为的英雄是不会再出现的。 “程，我觉得这一次你可以向凯特炫耀这件事情。”耳机里传来内森戏谑的声音，这是一个合格的吃瓜群众，“或者我觉得，你应该感谢我。” 拉开车门的程诺好奇问道，“感谢你什么？” “感谢我帮你认清楚了感情，感谢我休息的时间很恰当。”内森恬不知耻，开始揽功了，“如果前段时间遇上艾丽莎，我觉得你现在可能是在喝咖啡了。” 程诺忍不住乐了，强调道，“你是认真的吗？我以为你足够了解我了，听听你说的那些话，你觉得这是有可能的事情吗？” 内森的声音再次传来，心情愉悦，“好吧，艾丽莎可能达不到你的要求。不管是她的私生活比较乱，还是她的颜值不过关，这一切也都是你不会去喝咖啡的原因。” “主要是职业道德，我可不想和她发生什么。”程诺很是感慨，他有资格感慨，“我觉得做了现在的这份工作，确实是让我们可以见识到更多的人，更好的认识到人性。” 对于程诺这样的说法，内森显然是不会拒绝的，他也有这样的一些想法。 如同艾丽莎这样想要以身相许，这其实不是第一次出现。这其实也是很好理解的，在遭遇到危险的时候遇到了挺身而出的英雄、守护者，有些激动很好理解，到时候如果想要发展一下感情或者一时冲动，也没什么问题。 在这个救人的过程当中，程诺和内森其实见到过不同的态度，真的会有不少区别。 有些人会感恩，可能是在后续的一些警方的调查当中帮忙掩饰。而有些时候，可能那些受助者惊慌逃走，就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更有甚至，可能会觉得程诺他们的帮助还不够到位，会觉得程诺他们本来应该可以做的更多。七八中文更新最快^电脑端: 这一切都是很正常的事情，这一切也都让程诺和内森觉得没有什么好新鲜的。 他们有些时候会觉得有些小小的感动，有些时候也觉得挺无语。但是这一切也都没有让程诺和内森打算改变他们的一些计划，很明显他们不是为了那些人而生活。 更何况在程诺和内森看来，这一切都是他们感兴趣、觉得刺激的事情，这也是他们的正义感、良知的驱使。不能排除的事情，自然也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带来的成就感。 和内森闲聊着，程诺将车开进车库，然后绕路来到办公室，开车回到公寓。 洗澡，这显然是无比重要的事情。然后心情愉快的程诺直奔卧室，要不是内森那家伙得到了名单，程诺也不会这么晚回来。凯特可不是每天都会在这里，两个人还没有同居。 搂着凯特，程诺的小心思就忍不住开始荡漾起来了，只是稍微觉得有些不是很道德啊。不过在程诺还在犹豫的时候，凯特睁开眼睛，然后主动往程诺的怀里钻。 这就行了，本来程诺还担心影响熟睡的凯特呢。但是既然凯特醒着，那么程诺自然也就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事情了，前段时间憋的太厉害了，这是食髓知味了。 看着懒洋洋的程诺，凯特问道，“看起来你今天很开心。” “当然，我今天救了一个女孩，她邀请我去喝咖啡。”程诺没有隐瞒，笑着对凯特说道，“这很有趣对不对？但是你不需要担心，我解决了威胁就立刻离开，甚至都没有送她回去。我也可以保证，没有人可以发现我的行踪。” 对于程诺这样的说法，凯特现在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表态。 已经接受了程诺隔三差五的跑去当义警，接受了自己的男朋友实际上也是在做着一些法律并不允许的事情。只是有些时候，凯特也觉得程诺的风格，注定不能走正面主角的道路。 看看这家伙下意识养成的一些习惯就行，看起来是正常生活的正常人。只是身份造假不说，隐瞒过去也可以不提，还包括着养成了习惯，反追踪能力真的是越来越精湛了。 没有打算改变什么，因为凯特知道这就是程诺选择的生活方式。她也知道自己现在没办法改变程诺的选择，如果无法接受这一切，那么就只能选择离开程诺。 而现在凯特没有这样的勇气，她好不容易才对一个人放开了心防，她也很难相信自己还有勇气再次去接受一个人。更何况除了这些小问题之外，和程诺在一起还是很开心、快乐的。 笑着捏了捏程诺的鼻子，凯特调侃道，“让我想想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和那时候一样。为了帮我们抓住那个想要逃跑的嫌疑人，你被弄伤了。” “比起那个时候，你的头发变长了、打扮也更加阳光了！”程诺搂着凯特，说着实话，“我觉得这样很好，那个时候的打扮有些老气！” 本来还因为程诺记得第一次见面而开心，但是凯特瞬间恼羞成怒。哪怕现在有意识的打扮，是朝着程诺的审美方向发展，只是不代表凯特对于自己过去的造型很不满啊。 七八中文天才一秒记住 .78zw m.78zщ 第247章 这不是杞人忧天 艾米就如同往常一样，驾驶着巡逻车赶往一出现场。在没有成为警探之前，这就是她的工作内容，这也是她应该做的事情。 刚到现场，艾米就忍不住皱眉，看起来这是发生了一起重案了。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的巡逻警察在维持秩序，还有物证组、重案组、犯罪情报组等部门也不会来到这里。 皱着眉头的艾米走向警戒线，好奇问道，“发生了什么？” 杰克咧开大嘴，有些羡慕，“一起大案子！有人发现两个流浪汉被人攻击，他们的蛋蛋被人踢碎、踩碎！” 听到杰克这么说，艾米忍不住皱眉，这凶手得多凶残，才会对这些流浪汉做这些恐怖的事。 杰克再次开口，带着佩服、羡慕，“只是后来调查，他们试图绑架、监禁一位女士。而且在背景调查当中，我们发现他们和至少三起女性失踪案有关！” 这一下艾米感觉到不对劲了，看起来有些看起来可怜的人，是非常可恨的，如果不出意外，这两个流浪汉肯定是做了一些更加恐怖的事情，他们很有可能绑架、贩卖人口，甚至谋杀。 “根据那个女士的说法，她只是正常下班后回家，没有想到被这两个混蛋堵住。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个英雄。轻松的打倒了他们，你可能不知道，这两个家伙都曾经是军人，他们还带了匕首！只是很轻松的被击倒了，更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忽然间想起来了什么，艾米问道，“那个‘英雄’，是什么样？” “当时灯光太暗，她没有看清楚。”杰克忍不住惋惜，是真的感觉到惋惜，“只知道是一个年轻的亚裔，只不过她脸盲，没办法绘图。” 艾米忍不住嘲笑的看着杰克，“听起来你似乎很遗憾，是没有抓住他，还是因为没有见到他！” 杰克立刻委屈巴巴，这是一个‘老派’警察，喜欢一些‘刺头警察’。做事不古板、会变通，不按常理出牌的同事，也确确实实有着那么一些英雄主义。 “英雄？”艾米咬牙切齿，她的脑海出现一个混蛋的形象，“他是英雄？” 杰克怀疑的看着艾米，好奇问道，“难道你不觉得他是英雄吗？实际上纽约警方有很多人都听说过这个家伙，有一个人似乎是在打击犯罪。我不知道你的看法，但是我很佩服他。我所知道的，他已经至少救下了十个人，可能还有更多人、更多家庭！” 艾米也没有说话了，这不是什么新闻，纽约警方的内部确实在传这些消息。虽然有着不少警察想要将那个义警抓捕归案，可是也有同样不少的人认为这是一个超级英雄，在打击罪犯的同时，也在拯救一些人和他们的家庭。 杰克忽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说道，“昨晚那位女士发出了邀请，希望邀请英雄去喝咖啡、过夜。但是我们的超级英雄先生看起来对此不感兴趣，他离开了，让一位需要的到安慰的女士很失望、很伤心。看看，这就是超级英雄，他并不好色，虽然这位女士身材很好、很漂亮！” 艾米怀疑的看着杰克，认真问道，“你真的认为他是超级英雄？他不好色？” “这个家伙，我可以肯定他非常好色！”艾米咬牙切齿，余怒未消，“我不认为他拒绝了这位女士有其他原因，或许只是因为家里还有一个更漂亮的女朋友！” 杰克点头，认可道，“是这样的！在电影里、漫画里，那些超级英雄都有火辣的女朋友！所以我也愿意相信，纽约的超级英雄也有漂亮而火辣的女朋友！说不定他会功夫，他是亚裔！” 艾米觉得还是不要多说了，说多了可能会引起杰克的怀疑，她并不怀疑杰克的推理能力。虽然和程诺分手了，也知道了程诺的一些行动。 因为立场和原则问题，她没办法接受程诺做的一切。只是艾米也忍不住咬牙切齿，如果程诺当初多挽留一下，说不定就不是现在这样的局面。更何况她现在也知道了，某个混蛋刚刚和她分手没多久，果然就和凯特更加不清不楚了。 据说，据说凯特现在搬去了程诺的公寓。那个人渣、混蛋，在和她分手后立刻买了一间大公寓，说不定现在还和凯特在那里过着没羞没臊的生活呢！ 呸，这还超级英雄呢，那个家伙要是不好色，那才是最可笑的笑话，艾米对此最有发言权！ 程诺可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自己和内森这一次是有了小麻烦了。 虽然他们努力的想要救人，只是程诺和内森也不是每一次都能及时的挺身而出，有些时候他们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人遇害。有些时候，也要吐槽内森和芬奇设计的人工智能了。 给出的无关名单，只是给了名字，谁知道这是想要杀人，还是有人想要杀他啊！ 调查出错的事情也是存在的，虽然绝大多数的时候不会出错，只是偶尔也会有搞错的情况。在这样的情况下，自然也就会让人感觉到失落了，这可是不小的打击。 比如说这一次，名单给出的就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看起来是一个合格的丈夫、优秀的父亲。但是谁能想到这个有着正当职业、美满家庭的男人，背地里是一个心理变态呢。 程诺还在努力的想要保护这个美好的家庭，结果错愕的发现这个人渣害了一个孩子。 和内森沉默着喝酒，这对他们来说确实是一个小打击。只是两个人也没打算继续在这样的失落、自责当中，他们需要重新打起精神，他们还需要向前看。 程诺和内森其实也就有这样的心理准备，他们不认为自己就是上帝，不认为可以救下所有人。只能说尽可能的努力，救下来一些值得被救的人，这就足够了。 “机器很快就会被运走，现在政府那边的人开始在最后的检测。按照我的要求，他们会将机器带去一个足够保密的地方。”内森摇晃着酒杯，笑着说道，“但是机器还是会继续给我们提供名单，政府会做他们应该做的事情，而我们做我们想要做的事情。” 程诺笑了笑，提醒内森说道，“过河拆桥，这是古话。你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所以需要小心一点。而且我可以说，我对那些从事政治的人没有太多的信心，你需要小心一点。” 内森笑了笑，看起来还是比较自信的，“我觉得问题应该不大，这是我找的人，我相信他们。不过你的提醒我也会注意，我会注意和你的切割，我们需要保持一些距离，我们需要在一些事情上做的更加的隐蔽。” 对于内森有着这样的一些想法，程诺一点都不觉得意外。甚至就算内森不提，程诺也会提出来这件事情，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那就不得不小心一点了。 内森看起来还是比较相信他找的一些人，那些来自政府的一些人，觉得他们可靠。只是内森也很清楚，那些人绝对无法接受内森想要暗中在机器当中安装后门，他们绝对无法接受内森其实收到了无关名单，甚至在进行着一些解救行动。 这不是违法不违法的事情，在那些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政客看来，这是背叛。最重要的是内森这样的一些行动，很有可能让那些政客们的谋划曝光。 全面监控，这绝对是美国公民无法接受的，这会让这些策划一切的政客、官员一辈子被关进监狱，这一切会也都会让他们的权利、官职丢掉，这自然是他们更加无法接受的。 所以不管怎么说，保密是必须的，这件事情必须要控制在最少人知道的范围。就算是有些人可能是知道了一些消息、有着一些猜测，甚至可能威胁到机器的存在，那么都该死。 这就是现实，这也是程诺的一切猜测。或许内森对他找来的一些官员还算信任，他觉得机器会大有作用，那些官员们可以将它用在正确的地方。 而程诺显然不这样认为，他宁愿将一些人想的坏一点。最重要的是程诺和那些官员几乎没有打过什么交道，显然程诺并不是特别了解他们。 回到公寓的程诺开始健身、锻炼，这段时间打打杀杀的，或者跟踪、调查，锻炼了程诺的身手，让他的办案经验在提升。只是程诺也很清楚，他还不能自满，他需要更加的强大。 凯特回来了，笑着靠在健身房门口，“去擂台试一试？” “我可以让你一点，你想要坚持多久？”程诺挑衅起来，随即也正色，“再次强调，千万、千万不要和你的同事上擂台，我怀疑他们的用心！” 凯特立刻没好气起来，有些时候，她真的觉得程诺这个家伙很保守，也很幼稚。 “我是认真的，我了解男人的想法。他们会寻找一切的可能靠近你，如果格斗的话，他们会使出一些办法，这样他们就可以搂着你、抱着你！” 在程诺还在滔滔不绝的时候，凯特脱掉外套，脱掉鞋子，她觉得还是教训程诺一顿比较好。虽然，她也觉得自己可能打不过程诺！ 第248章 继续等吧 莫兹来了，带着很不错的好消息，基本上也可以确定一些事情了。 看起来亚当那家伙还是很有门道的，他所提供的方位，确实发现了一条沉船。虽然现在还不敢百分百确定就是当初摩根的那条非洲女皇号，只是这也更加让程诺奇怪了。 如果真的就是摩根的那条船，怎么就在纽约旁边给找到了？ 这件事情需要好好的思考一下，这件事情也确实需要寻找到更多的线索，这也大概可以解开摩根的一些疑惑。只是程诺觉得如果找到那条船，如果找到了当初杀死摩根的那支枪，一定要小心一点，千万不要让摩根这家伙一时想不开。 虽然亚当那家伙的推测不一定是真的，可是假如是真的呢？ “对了，尼尔那个家伙怎么样？”递给莫兹一杯酒，程诺随口问道，“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和他，应该可以说是朋友。” 莫兹看着程诺，显得有些严肃，“尼尔可能惹了很大的麻烦，一个fbi的探员总是在试图寻找他的麻烦。而且我和尼尔也在猜测，凯特或许是被他控制住了，她就在这座城市。” “fbi？”程诺忍不住皱眉，赶紧问道，“虽然我不是很相信伯克探员，但是他看起来和尼尔的合作很不错，也比较欣赏尼尔，他们一起破了不少的案子。” 莫兹点头，也更加的无奈，“尼尔看起来有点喜欢这样的生活了，他看起来很适应成为fbi的顾问。只是在fbi，并不是所有人都是皮特伯克探员。我希望你可以帮忙调查，我会将一些资料给你，看看那个家伙为什么会抓住尼尔不放。” 程诺点头，这件事情责无旁贷。因为程诺和尼尔大概算得上是朋友，更多地还是因为莫兹开口了。平时程诺需要莫兹帮忙的时候，莫兹可从来都没有拒绝过。而现在莫兹开口了，程诺也根本不认为自己有任何可以拒绝的理由。 和莫兹继续讨论了一下打捞方案，也在确定可靠的打捞团队。这事情还是让专业的人去做，这就是程诺的观点，他也不认为这样会有什么不对。 还是相信莫兹的选择更好，程诺知道莫兹在这些方面确确实实是专家，而且很有人脉。 送走了莫兹，程诺也没有丝毫的耽搁，立刻驾车直奔亚伯古董店。这件事情是程诺委托莫兹的，可是这件事情的真正事主还是摩根，这样的事情不能瞒着摩根和亚伯拉罕父子。 “看起来你的气色不错。”一看到程诺，亚伯拉罕就忍不住打趣道，“我前几天还碰到了艾米，一起喝了一杯。不过我知道你们已经结束了，你和贝克特警探在一起也很不错。”七八中文天才　　程诺笑了笑，没有否认这些事情，现在的生活看起来也确实挺不错的。 亚伯拉罕放下抹布，正色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贝克特警探？” “什么？”程诺觉得奇怪，真的不明白亚伯拉罕的意思，“我在做的那些事情吗？凯特知道这些，如果她无法接受，我想我们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亚伯拉罕走到程诺跟前，无比认真，“你不死之身的身份，这才是关键！程，相信我，贝克特警探是一个好女孩，艾米也是一样，甚至是罗宾！她们都是很好的女孩，可是你错过了她们，因为你根本放不下一些事情，因为你的保密！” “我可不管见到人就说自己的身份，尤其是我了解她们。”揽着亚伯拉罕的肩膀，程诺说道，“如果我告诉罗宾，我相信她。只是你觉得，她会不会需要一个大新闻？” 亚伯拉罕也沉默了，仔细的思考着。罗宾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女孩，讲义气、开朗，只是罗宾的事业心，亚伯拉罕也是很清楚的，而且立场也无比端正。程诺当初要是透露了一些信息，说不定还真的是一个麻烦事，毕竟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好像也没有那么无比坚定。 程诺也忍不住苦笑起来，实事求是的说道，“对不起艾米是真的，看起来我也确实没有敢告诉她全部的真相。只是她无法接受我在做的事情，我自然也就没办法继续和她在一起。” 亚伯拉罕一耸肩，很没诚意的说道，“看起来只是晚了一点而已，她无法接受你的身份，你也不想挽留她。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和贝克特警探在一起了，她不在意你喜欢成为超级英雄，这就足够了！” 听到亚伯拉罕这么说，程诺忍不住怀疑起来了，也有些好奇。 难道如果当初自己态度坚决一点，或者试图去挽留......还是算了，本来就挺渣男了，这要是再做一些事情，那就是渣男实锤了，这绝对是程诺不乐意看到的事情。 “说起来，贝克特警探更加成熟，艾米是一个女孩，我也觉得贝克特警探更适合你，她的接受能力更加出色。”亚伯拉罕笑了起来，也猥琐的挤眉弄眼，“我就知道你和我一样，我年轻的时候也很受欢迎，因为我的魅力！” 看着推门而入的摩根，程诺忍不住打趣，“也可能是觉得你爸爸的围巾不错！” 摩根忍不住翻白眼，亚伯拉罕总是调侃他的围巾不说，程诺也有这样的坏习惯。这让摩根无比的无语，程诺这个家伙不懂英伦风、不懂绅士，这也就罢了。 可是亚伯拉罕不应该啊，这是他和阿比盖尔养大的孩子。一点英伦绅士的气质都没有，活脱脱的就是一个美国牛仔。没有被家里的环境影响，倒是被周围的环境给影响的很彻底。 看到摩根无语的样子，程诺和亚伯拉罕笑得很开心。调侃摩根的打扮，真的挺有乐趣。 “看起来你和贝克特警探的生活很和谐，不过我还是需要提醒你。”摩根一本正经，观察着程诺的脸色后说道，“注意休息、保养，你不担心身体健康，但是还是不要过度。看看你的黑眼圈，再看看你的毛细血管，你们昨晚肯定没有休息好！” 亚伯拉罕绝对是墙头草，也点头认可，“都有黑眼圈了，你们需要管理好时间！” 程诺无可奈何，也破罐子破摔，“好的，我会注意管理时间的，到时候我去请一个时间管理大师，让他给我授课。不过说真的，我真的有黑眼圈了吗？” 无良父子笑了起来，程诺就觉得自己肯定是被耍了。和这对无良父子打交道，程诺就没赢过几次，实在是他们要是没有节操起来，一般人肯定是望尘莫及的。 也不开玩笑了，程诺说到正事，“亚当可能说的是真的，他说的那个地方有一条沉船。” 摩根和亚伯拉罕都不再说话了，这件事情也是这段时间里他们一直在不断猜测的。摩根总是想不明白，他的这条船怎么就时空转移了。 而亚伯拉罕，甚至都在怀疑他的爸爸到底是不是说了什么假话。要不是因为这件事情太特殊了，他都要怀疑他的爸爸是不是因为年纪大了导致有些老年痴呆了。 这件事情还需要继续关注，只是现在也急不来。沉船没有打捞起来，那么就不知道确切的答案。就算沉船打捞起来了，也不一定就能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耐心的等待，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和摩根、亚伯拉罕聊完，程诺也没有留下来吃饭。当然也不是立刻赶回公寓，毕竟凯特也不是每天都和程诺住在一起，程诺还是相对来说比较自由的。 开车去骚扰他的线人，这也是程诺觉得比较有意思的事情，这是程诺觉得必须要做的事情。 莱纳尔就很无奈，他只是来看儿子的训练，本来这是无比温馨的时刻。和妻子离婚足以让他心碎了，但是好在有着一些安慰，那就是得到了儿子的抚养权。 “你是认真的吗？”继续看着训练场，莱纳尔无奈的说道，“我真的恨不得将你铐起来！” 程诺也不在意，指了指训练场说道，“是一个不错的小伙子，看起来很喜欢这种对抗比较激烈的运动。橄榄球也不错，要不要推荐一下？” 莱纳尔不打算和程诺讨论这些事情，因为他能够感觉到程诺不懂曲棍球。和不懂曲棍球，只是刚刚了解橄榄球的家伙聊，自然也就没必要了。 程诺也不在意，继续说道，“这一次是想要请你帮个忙，你说的那个伊利亚？” “没有人知道他是谁，这是一个很低调的家伙，很神秘。”莱纳尔无可奈何，说着实话，“而且我也不觉得我们是搭档、朋友，我也不会出卖hr。” 程诺也不在意，莱纳尔给出的一些信息，对于程诺来说当然很重要。只是程诺也有自知之明，莱纳尔给出来的这些信息，不一定就是多么机密的。比如说莱纳尔到现在都不怎么透露hr的一些核心人物的信息，这都是需要程诺自己去调查的。 没问题，程诺觉得他就是时间多。而且莱纳尔透露出来的这些信息，实际上也可以给程诺不少的帮助，让程诺知道有什么样的调查方向！ 78更新最快 .七8zw.cδm 第249章 资源、信息 程诺感觉到不对劲，他有强烈的预感，那就是他被人跟踪了这让他感觉很不爽。 明明是我在监视别人，是在调查一些证据。可是结果倒好，这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居然有人在跟踪他了，这让程诺觉得荒唐，这个世界上闲着的人实在太多了一点。 本来还准备继续深挖瓦肯西蒙斯的关系网，想要找到躲在他背后的人。虽然排除了不少人，但是也找到了一些线索，程诺还是觉得有些发现的。 “fbi？或者是警察？”程诺快速的盘算起来，分析着跟踪者的动机，“我当义警的事情露出了什么蛛丝马迹，他们这就找了过来，开始对我调查取证？或者我们挖宝石、偷走那些文物的事情曝光了？” 这么一想，程诺觉得自己的事情可不少，这一下子想要明确动机可不容易。 再者呢，程诺又开始怀疑了，“说不定是其他的事情，也有可能是内森那边的事情，说不定有些关系、有些人开始注意到我和内森了，说不定会来调查了。” “不对啊，这些人的调查取证，应该要专业一点吧？”程诺忍不住怀疑起来，觉得方向错了，“很有可能还是谋杀凯特妈妈的那些人，他们还没有死心，说不定准备解决我呢！” 忽然间，程诺也感觉到十分的好笑。看起来自己得罪了不少人和势力，也没什么好新鲜的，毕竟程诺这个家伙做的一些事情，明显就是在挑战那些人的底线。 熟练的从一家餐厅的厨房溜出来，然后从小巷子里翻墙。反跟踪这样的事情，对程诺来说并不是什么难题，这就是熟能生巧的好处，这就是程诺始终保持着警惕的收获。 甩开了跟踪的人，程诺心情可以说是比较愉快的。但是这不代表程诺就骄傲自满，没有调查出跟踪者的身份，没有搞清楚那些人的动机，这自然就谈不上什么胜利了。 去了趟一处安全屋，程诺仔细的研究起来莫兹给的一些资料。 盖瑞特福特探员，这就是不断找尼尔麻烦的fbi探员。这个家伙明显对尼尔不怀好意，看起来是有着那么点想要控制住尼尔的意思了。 这就让程诺感觉到新鲜、有意思了，其实伯克探员好像也有这样的想法。谁让他们的工作内容，基本上都是一些高科技型、或者智慧型犯罪呢，这可不是拎着刀枪打打杀杀的。 主要还是专业对口啊，尼尔这个家伙还是很强大的，这个家伙真的可以帮忙提升破案率。这也是伯克现在越来越重视尼尔的原因，当然也不排除伯克慢慢的认可尼尔，有着惜才的伯克不希望尼尔重走老路，不希望看到尼尔再次犯事被关进监狱。 仔细的研究着资料，程诺也觉得这个福勒不简单。 尼尔的女朋友失踪，这件事情很有可能就是福勒做的。只是程诺就很奇怪了，根据现在掌握的信息来看，尼尔的女朋友并不是完全被监禁，甚至可以说有着那么一些小小的自由。七八中文天才　　但是她根本没有主动现身的意思，就算是尼尔找到了蛛丝马迹，她也会躲开。几次留下的信息或者一些线索，或者只言片语当中，完全就是想要尼尔直接交出八音盒的意思。 这就有意思了，难道说她是真的在害怕什么？或者她的出发点，根本就是八音盒？ 这也就是程诺的一些猜测而已，他也很清楚这样的猜测算不上什么。没有更多的证据，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发言权。甚至这样的一些猜测，程诺也就是默默的放在心里就好。 原因说起来也很简单，那就是程诺这样的猜测显然有那么点龌龊。这要是让尼尔知道了，估计肯定是朋友没得做了，这不是明摆着将人往最坏的地方想嘛！ 还是需要继续调查下去的，这一点也可以说是显而易见的。 这件事情需要多关心，这件事情需要多留意。既然被别人在跟踪、监视，那么就报复回去好了。至于不是福勒在监视自己，那和程诺没有什么关系，就当是福勒倒霉好了。 程诺刚刚回到公寓楼楼下，就看到戴着帽子的亚当站在门口，他感觉有些意外。 “考虑到你不喜欢有人在你不在家的情况下进入你的房子，我只是在这里等你。”亚当看着程诺，微笑着说道，“这里有一些资料，或许对你有一些帮助。” 程诺接过文件袋，有些奇怪，“什么资料？” 亚当看着程诺，有些欣慰的样子，“我在两千年前和你一样，善良、友好，我希望能够帮助更多的人。但是现在，我有了一些变化。我不知道你在两千年后会不会和现在的我一样，我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很快厌倦现在的生活。但是我知道，我们曾经很像。” 程诺知道亚当这个家伙肯定有着一定的实力，知道这家伙有着一定的资源。 说到底亚当都活了两千多年了，经历的事情也很多，自然也就有着很多的经验。伪造个身份、发展点势力，让自己过得更好一点，这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我知道你对我有怀疑，你没办法完全的信任我，这其实都没有什么关系。”亚当看着程诺，继续说道，“我想你很快就会知道我的诚意，当然你现在也已经在信任我了，要不然你也不会让你的朋友去调查亨利的那条船。” 程诺也笑了，也有些好奇，“我就是单纯的好奇，这么多年，你是怎么伪装身份？” “这很容易，只要你多做几次就知道了。我可以假死、可以伪造身份，甚至组织一个家庭，这都没有什么难度。”亚当立刻开心的笑了起来，对程诺说道，“如果不是因为你，我肯定也找不到亨利。我有着一个牛津的学位证书，我会去精神病院当医生，一个刚来美国的移民。” 程诺竖起大拇指，夸奖道，“这个伪装看起来很不错，没有人会想到你在这里几十年了。” 知道程诺话里的意思，亚当点头说道，“那个时候，我刚来美国，所以买了辆摩托车兜风。我为什么没有报复那个法官或者警察？没有必要，对我来说那不是最重要的事情。因为他们，我遇到了阿比盖尔、知道了亨利的存在，然后遇到了你。” 这就是将近三十年前的事情了，因为某个法官酒后驾车、还偷了一个警察的未婚妻，导致骑摩托的亚当被撞。也正是因为这起交通意外，导致阿比盖尔为了保护摩根而选择自尽。 看着程诺，亚当笑着说道，“我已经开始研究起中国的文化，为了更好的去了解你。不过程，我觉得很多时候，我们会和正常人的思维方式有些区别。” 对于亚当这样的观点，程诺觉得好像没有反驳的意思。因为对于这些不死之身来说，很多的事情也确确实实可以不用常理来看待，因为他们看得很开。 生死仇敌，好像没有那么严重了，因为有些人是死不了的。自然也就谈不上结怨，更不会考虑报复之类的事情。对于这些不死之身来说，他们觉得有用、得到了好处，这就足够了。 凯特来了，一袭长风衣的她微笑着走了过来，打量了几眼亚当。 亚当看起来很有风度，微笑着说道，“嗨，我听程提起过你，我是他的老朋友了。” “老朋友？”凯特觉得意外，程诺的朋友她几乎都知道啊，“很抱歉，凯特贝克特。” 亚当微笑着点头，半真半假的说道，“我了解他，他肯定不希望我和你握手。你可以叫我亚当，这是我现在的名字。” 凯特觉得奇怪，什么叫做现在的名字？难道这个中年人，也是一个伪造的身份？ 揽着凯特的肩膀，程诺转身就走，“没必要和他多聊什么，遇到他也就装作没看到。最好，再警惕一些，这不是一个好人。” 亚当浑不在意，就好像程诺说的根本不是一样，笑着朝着凯特点了点头，然后准备离开。 凯特微笑着看着程诺，好奇道，“看起来我还是不了解你，我也不知道你还有多少朋友。不过看起来也很不错，居然向这些不认识的朋友介绍我了！” 本来准备走的亚当立刻说道，“他几乎没有在我们面前提到过艾米，但是提起过你。”七八中文更新最快^电脑端: 凯特歪着脑袋看向程诺，想要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不过看得出来她还是有些小窃喜的，看起来她的身份，这是得到了认可了，程诺这家伙也确确实实没有打算低调了。 没打算理亚当，程诺觉得还是先回去，再提醒凯特几句。 刚进电梯，凯特就搂着程诺的腰，小女儿姿态十足，“看起来我是一个会让你感觉到骄傲的女朋友，你还在哪些朋友们面前炫耀过？” 看着凯特，程诺正色道，“我和他谈不上是真正的朋友，我和他很有可能成为真正仇人。所以我是认真的，他可能了解我的一些事情，就像我了解他一样。凯特，对他需要保持警惕！” 既然程诺都这么说了，凯特自然也明白了。亚当，是敌非友！ 第250章 这就是答案 回到公寓，程诺就感觉到不自在了，也觉得亚当那家伙估计是在故意挖坑。 虽然不知道亚当这家伙到底有着多少底牌或者人脉，只是程诺觉得以亚当的能力，以及这二三十年在美国的一些势力经营，这家伙很明显还是有些底牌的。 更何况程诺觉得，如果不出意外，今天被跟踪，很有可能就是亚当这家伙做的事情。程诺知道亚当习惯神出鬼没，喜欢搞神秘和跟踪的戏码。 那么问题就来了，既然亚当应该是比较了解程诺的，他没理由不知道凯特的下班时间。选择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并且故意当着凯特的面和程诺交谈。 这明显就是不打算低调了，这显然就是想要刷一下存在感了。 亚当这家伙明显就是没安好心，这家伙绝对就是想要给程诺找点麻烦。什么大家都是同类，或者说什么释放善意，在程诺看起来明显就是一个笑话，这就是在自欺欺人。 真的要是释放善意，就不会选择在这个时间点送来文件，其他的什么时候不行？ 亚当这家伙很明显就是觉得程诺现在的生活太滋润了，所以想要给程诺添堵。 看看凯特的神情其实就知道了，当着亚当的面，凯特看起来是一个优秀的女朋友，很给男朋友面子，也给男朋友的朋友面子。所以在那个时候，她不会问亚当是什么身份，也不会去刻意追问程诺手里拿着的资料是什么内容。 但是既然都已经回到了公寓，有些事情就可以好好的问一问了。比如说程诺的那个是敌非友的朋友，到底是个什么身份，怎么甚至连名字都不是真的。而且那个家伙的来意，好像是有着那么些特殊啊，是不是也应该说说了？ 而且拿着的这份资料，到底是什么内容？或者说，它见不了人？ 坐在沙发上的凯特用甜美微笑看着程诺，她的风格可不只是拘泥于御姐。实际上凯特的风格还是多变的，大概是属于可盐可甜的类型。 程诺觉得不自在，也有些没信心，“看吧，这就是我不信任亚当的原因，那个家伙的每一次出现都会给我带来很多的麻烦。而且那个家伙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麻烦。” 凯特依然用甜美的笑容看着程诺，一切尽在不言中，就看程诺有没有这个底气了。 程诺没底气了，主动说道，“好吧，我觉得我没有什么不能说了。我也不认为我有太多的秘密需要对你隐瞒，这件事情你可以相信我！” “这可不一定，就像你的朋友，他只是‘现在的名字’而已。那么我就好奇了，我的男朋友到底是程诺，还是刚刚有着这个名字。”凯特笑了，朝着程诺抛了个媚眼，“考虑到你的过去，我觉得你可以不对我公开这份文件。” 这就是过不去的坎了，程诺也很无奈，“我真的没有改名，大概我出生没多久，我的父母就给了我这个名字，然后伴随着我已经快三十年……” “等等，三十年？”凯特一下子跳了起来，有些激动，“你的意思是你的真实年龄造假了？我们都知道，按照你现在的年龄，我比你大一点！但是按照你的真实年龄，我比你小？” 程诺想了想，虽然‘生理年龄’，程诺可能是要比凯特小一点。但是说到自己的年龄，程诺觉得这是一个糊涂账，真的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糊涂账，这一点毫无疑问。 没有重生、穿越前，程诺才刚刚大学毕业没多久，是个愣头青。可是穿越到这个世界五年了，程诺觉得自己的年龄还真的不好算。因为这也算是穿越重生，这是回到了过去的时间。 抓了抓头，程诺说道，“我觉得，可能是比较接近的年龄，你不会比我大，也不比我小。” 凯特捂着额头，无语至极，“上帝！我的男朋友居然连他的真实年龄都不知道！你不觉得这很夸张吗？” 糊涂账不好算，因为程诺知道他的生日。按照现在的时间来算，这是毛都没长齐的年龄。可是考虑到自己经历的时间，真的是已经三十年了，程诺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我们还是讨论文件的事情吧，我觉得这更加重要。”程诺嬉皮笑脸，对凯特说道，“但是我也可以肯定，你不需要担心太多。我们还是姐弟恋，而且在某些方面来说，你比我成熟，我会显得比较幼稚！” 凯特根本不想跟程诺说话了，虽然她现在有意思的打扮的更加‘嫩一些’，也更加的重视保养、化妆。这一切也确实让她感觉到比较满意，看起来还是很般配的。 只是仔细想想，程诺的‘保养’更厉害啊，就算是听说亚裔不显老。可是程诺更是极品，都认识这个家伙好几年了，可是程诺真的是一点变化都没有，起码容貌上是这样。 十五六岁的黑人、白人，可以是很成熟的，不知道的会以为成年了。而很多亚裔，一看还是半大的孩子，绝对是没成年的样子。而程诺，说他大学刚毕业、还在读大学，也没问题。 不要再提年龄、容貌上的事情，凯特觉得可以心理平衡不少。至于姐弟恋这样的事情，凯特觉得更加不要提。虽然感觉还挺不错的，只是这好像也时时刻刻在提醒着年龄上的问题。 “你确定可以谈文件的事情？”凯特忍不住调侃起来，“既然亚当不是你的朋友，他很有可能带来不好的资料。或许是你过去的档案、犯罪资料，也有可能是你现在在做的一些事情，一些可能让你陷入麻烦的事情，是我不知道的事情！” 哪怕心里也有些打鼓，只不过程诺还是表示自己是无辜的，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好担心的。 “如果你不给我看这些文件，也没有任何的问题。就像我不会检查我男朋友的手机一样，自然不会发现一些不好的信息。”觉得程诺无奈的样子很可爱，凯特继续逗着程诺。 白了一眼凯特，程诺信誓旦旦的说道，“我可不担心这些事情，我以后会再准备一个手机，如果我要出去泡妞的话。就算你检查我的手机也没问题，我不需要担心秘密会曝光！” 凯特靠在程诺的怀里，认真问道，“你确定真的可以让我看这份文件？” 程诺笑了笑，亲了一下凯特的俏脸说道，“我不觉得有问题，我知道这就算给我带来了一些麻烦，你也不会将我送去监狱。按照你的工作特性，我不担心这些事情。” 凯特没好气的白了一眼程诺，她是凶杀组的警探，原则上来说并不关心其他的一些犯罪。只是如果她发现程诺做了一些她无法接受的事情，肯定也不会当作没看到。 只能说程诺现在越来越无耻了，这个家伙还是吃准了凯特不会将他怎么样了，所以开始肆无忌惮了，所以这个家伙才会显得这么老神在在毫不担心。 打开文件袋，程诺看了一眼凯特的脸色，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而凯特也楞了一下，然后全部的注意力基本上都是被这些文件所吸引。这里面的资料，也确确实实超出了她的预料，绝对的让人意想不到。 里面的这些文件，赫然就是关于她母亲谋杀案的一些资料。这里面的一切，都是程诺和凯特在苦苦调查的一些资料，甚至可以说称得上是证据了！ 威廉-布莱肯，赫然就是现在的纽约州的参议员，毫无疑问就是在美国这片土地有着很大的影响力和权利，是很有潜力的一个政客。 在1993年的时候，他还是纽约的一个助理检察官，谈不上是多么重要的角色。而他显然也知道了一些小道消息，比如说知道了有三个腐败警察在绑架帮派分子、勒索赎金。 现实就是那些帮派分子是不会报警的，也不会出庭作证。这意味着这三个腐败警察可以逃脱法律的制裁，他们可以继续为所欲为。而布莱肯做出了决定，他选择要一笔封口费。 凭借着这笔钱，十二万美元的一笔资金，让布莱肯的仕途进入了新的阶段。只是当他职位不断提高的时候，他也在试图去抹除自己曾经的黑点，必须要消除那些隐患。 凯特的妈妈就是在那个时候为了帮布加迪翻案而遇害，因为可能挖出来罗伊-蒙哥马利那三个人是腐败警察的事情。更让布莱肯不安的事情，那就是步入仕途快车道的他失去一切、锒铛入狱，这一切都让他十分不安。 所以花了一笔钱，让库南杀了凯特的妈妈，然后伪装成随机作案。利用自己的权利和人脉，将法医做出‘正确判断’，让蒙哥马利这些人来结案。 这一切看起来几乎天衣无缝，这段黑历史看起来也不会再有人提起，大家都可以安心了。 程诺注意着凯特的脸色，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凯特苦苦追求的真相。只是这一切也太残忍了，不只是敌人的力量十分强大，也是因为现在手里的证据，没办法让布莱肯付出代价。 第251章 无聊、幼稚 看着凯特的脸色，程诺轻声安慰道，“起码我们现在知道了真正的敌人是谁，对吗？” 凯特勉强一笑，然后靠在程诺的怀里，“这十年来，我一直都在试图找到杀害妈妈的凶手。现在我知道了答案，或许我可以轻松起来了。” “这可不行！”程诺扶着凯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正色说道，“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了凶手是谁，那么我们就需要更加的努力！虽然我们现在还没有证据可以将他绳之以法，不过我们可以不断的收集，他会有被送去监狱的那一天！” 凯特低着头，看起来有些为难，“可是他是参议员......” 不对啊，这不是凯特的性格，她不是那么容易屈服的人，也不是没有勇气的人。 意识到了什么的程诺生气了，恼火了，“你是在试探我？” 这一下是轮到凯特慌了，她显然没有想到程诺的情绪会表现的这么激烈。 “没有，我可不会这样！”从背后搂住程诺，凯特紧张的解释道，“我只是一时间有些慌张，我也不知道我在做些什么！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我不知道为什么就会这样！” 眼珠子一转，程诺想到了一些事情。赔罪也不是不可以的嘛，换一种方式。 程诺贼眉鼠眼的凑到了凯特的跟前，小声的说出了一些提议。如果是按照他的一些提议方式，小小的心灵受伤可以瞬间得到修复，而且程诺也可以保证自己的斗志旺盛。 只是刚刚提议结束，程诺就感觉到家里的空气瞬间温度降低。有些底气不足的程诺看了一眼凯特杀气凛然的眼神，果断的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还是赶紧开溜的比较好。 恼羞成怒的凯特开始了追杀，虽然早就习惯了程诺的好色，习惯了程诺有些不靠谱的时刻。这也没什么，甚至还是有些骄傲的，因为看起来她还是很有魅力的。更何况情侣之间有些小游戏、小情趣，都没问题，只要不过火就行！ 被堵在浴室里的程诺不满了，叫嚣起来，“这算什么？这一点都不过分好不好？” 抱着抱枕的凯特冷笑起来，眯着眼看着程诺，“我以前就听艾米提起过，这是你一直以来的心愿对不对？我觉得你应该去和罗宾玩这样的游戏，她似乎配合过你很多次！你不应该找真正的警察，尤其是我和艾米这样以警察这个职业为骄傲的女孩！” 程诺觉得不对劲，也觉得羞耻，“有没有搞错？这样的事情你们居然也聊？” 虽然道听途说一些女孩们在一起聊天尺度也很大，在欧美这边更是这样。但是程诺不高兴啊，当他成为当事人之一的时候，这件事情就难以接受了。 忽然灵光一现，程诺激动了，“我刚刚听出来了，除了警察，其他的都可以！” 凯特颓然的放下抱枕，恨不得仰天长叹。怎么就爱上了这么一个活宝，你说他幼稚吧，很多时候很成熟。你说他本分吧，他有些事情勇敢的过了头。就是在这么个时刻，这家伙居然还能浮想联翩到其他的地方，或者他的脑子里也就是那么点事情！ 激动的程诺一把将凯特拎着的抱枕抓走、扔掉，然后将似乎遭遇到了打击不想反抗的凯特给抱进了浴室。所以说要抓住重点，这才是关键，提取有用信息实在是太重要了！ 嬉闹结束，凯特趴在程诺的胸口，“其实你不需要用这样幼稚的方式来安慰我，你不用刻意表现的像一个傻子。我没有那么脆弱，你应该知道我很强大。” 亲了一下凯特的额头，手也不老实的在乱摸，程诺的感觉挺不错。 在凯特娇媚的白眼中，程诺笑着说道，“我承认我可能是有点想要将你从那些郁闷的情绪中抽离出来，但是我也觉得这件事情对我没有坏处。我不觉得这样装傻子有什么不好，更何况我是本色出演，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信息！” 完全听不下去的凯特狠狠的掐了一下程诺，她也越发的觉得奇怪了、诧异了。 有些事情感情是真的不讲道理，想她这样一个比较严肃、认真的人，居然会爱上一个总是不靠谱的人。她也很奇怪，程诺这混蛋有着一种能力，无论是再正经、再严肃的场合，他都可以忽然画风突变，将气场给带到幼稚的层级。 这完全说不过去啊，这也彻彻底底的懒得追究了。既然都爱上了这样一个混蛋，那么就接受这样的一个现实好了。暂时、短时间，凯特也没打算理智了。和这样一个幼稚的混蛋在一起，会觉得开心、会觉得幸福，那就跟着一起幼稚好了。 想起来什么，凯特说道，“这个亚当，到底是什么身份？” “说实话，我对他也不是特别了解。我只是知道他的存在，知道他的一些能力。但是他具体有着什么样的职业、资源，甚至他的工作，我都不知道。”程诺这不算是假话，他对凯特说道，“但是这个家伙是一个很危险的家伙，这一点我可以肯定！” 凯特点头，也说着自己的想法，“或许他是一个神秘而危险的家伙，但是我现在对他很感激。” 对于凯特这样的感慨，程诺一点都不意外。因为亚当带来了一些重要的资料，让凯特知道了威廉-布莱肯这个幕后黑手的存在，这就是值得凯特感激的地方。 拍了拍凯特的肩膀，程诺说道，“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敌人是谁，接下来我们就有很多工作要做了。我觉得不要冲动，我们有我们的一些优势。” 凯特白了程诺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担心我去找他？或者我会直接杀了他？” 干笑着点头，程诺是一个诚实的人，“我确实担心你会冲动，我们现在最大的优势，就是那个家伙不知道我们知道了真相，这就是我们的优势。我们可以暗中调查、收集证据，然后在最关键的时刻一击致命，让他为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凯特也点了点头，这显然就是最正确不过的做法了，这也是她在考虑的事情。 “我会再继续调查，我已经等了十年了，不在意再等一段时间。”凯特咬着牙，她很有决心，“我一定会亲手逮捕他，将他送去监狱！” 正在进入复仇状态的凯特忽然觉得有火热的目光几乎将她融化，根本不用多想。她就不应该坐起来，这样就不会让程诺再次露出这垂涎三尺的猪哥状态。 “真的需要这样吗？”感觉到哭笑不得，凯特没好气说道，“二番战？” 急忙点头的程诺觉得这个提议不错，只是他刚想付诸行动的时候，凯特没好气的推开程诺。 “我现在可没有这样的心情，我还在思考这些线索。”凯特进入警探的状态，分析道，“你也看到了那些资料，基本上就是布莱肯的一些履历，还有他的人际关系。我们现在可以找到的最大的和他相关的证据，可能就是那个现金支票的转账记录。” 程诺立刻跳了起来，信心满满，“如果你担心这个支票作假，我可以让内森帮忙再调查。我们可以重新的整理一下线索，进行一次彻彻底底的复盘。” 刚刚跳下床，程诺想了想说道，“我去拿手机、笔记本，你还是穿好衣服吧！” 凯特觉得好笑，看着程诺说道，“我一直在奇怪，卧室里的任何的电子科技产品都被你拿出去，甚至不许我带进来手机。需要这样吗？难道，内森会监听你的电话？” “内森不会，他没有那么无聊！”程诺裹上睡衣，没好气的说道，“但是有混蛋会！” 凯特一下子跳起来，恼羞成怒，“你现在才告诉我这些？” “不是、不是，这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程诺急了，这没办法解释，“你放心好了，没有人监听你的电话，我也不会想要录个录像带之类的，我没有那么无聊！只是我习惯性的小心，所以我可能紧张过度了。” 无力坐下的凯特捂着脑袋，她想到了希尔顿、卡戴珊......如果有一天出现了她的录像带，这根本是不敢想象的事情，她也不知道如果有那样的事情发生，这可怎么见人？ 快速的溜出卧室，然后将手机和笔记本电脑抱进了卧室。原本颓废、沮丧的凯特已经穿好了睡衣，她觉得自己也不需要杞人忧天，程诺那个家伙虽然很多时候很低俗，只是没有一些想要当摄影师的习惯，只要注意一点就好。 比如说以后稍微的注意点，可千万不能让家里有监听器，更不能有摄像头。 看到程诺拨通号码，凯特有些担心，“这么晚还给他电话？” “估计是在忙着拯救那些迷茫的刚刚毕业的女大学生呢，那个家伙就是一个斯文败类！”程诺义正辞严，立场也无比端正，“我现在找他，可以让那些可怜的女孩少受社会的毒打！” 气喘吁吁的内森接通电话，很意外，“程，有事吗？” “有事，有正事！”程诺立刻说道，“身边有电脑吗？立刻上线，我有事找你！” 第252章 敌明我暗 “临时有点工作需要处理，你先休息吧！” “嗯！” 听到这段对话，程诺有些毛骨悚然。实在是内森这家伙喜欢老牛吃嫩草，而刚才说话这女孩，看样子是很喜欢撒娇的样子，这是娃娃音啊。 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 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果然是好诗才！ 内森走出了卧室，立刻问道，“程，有什么麻烦吗？” “没有多大的麻烦，只不过需要确定一些事情。”程诺开口了，笑着说道，“可能需要你帮我确定一个银行账号，还有一些其他的信息。” 内森很无奈，也很无语，“程，我不是黑客，起码我不是一个专职黑客！” 这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程诺也觉得这一切也没办法了。这可以说是根深蒂固的观念，想到了一些事情，程诺自然的就联想到了内森，这个专家不用的话就太浪费了。 内森打开了电脑，打开了视频，“哇！这是让我意外的事情。” “她早就知道你是黑客了，自从你告诉她一些事情，比如说我有生命危险，以及说了我的身份是伪造的！”看到内森意外的样子，程诺笑了起来，“不过我觉得这没问题，她也知道我的工作，我不会对她隐瞒任何的事情。” 内森笑了，这个看起来有些疲惫的中年人开口，“那么看起来我们可以成为搭档，如果以后需要做一些背景调查，我相信贝克特警探会帮我们，而不是每次都需要我突破防火墙。” “这件事情我需要再考虑，英格拉姆先生。”凯特开口了，看起来还算是立场坚定，“不过英格拉姆先生，我们现在需要你帮忙确认一些事情。” 低头、抱着脑袋，内森无比苦恼，“真的吗？你们或许可以享受这个夜晚，我也需要享受我的夜晚。明天，或者天亮了、工作时间，我们再讨论这件事情。” 程诺摇头，但是凯特抢先说了，“如果不确定这件事情，我和他都会没有情绪。” 打开邮箱的内森看起来资料，看起来这还真的是需要他开始成为一个黑客了。其实也不算是多难的事情，这些事情也是内森觉得还算是比较拿手的。 “内森，我需要你帮我检查这个账号，再看看这个账号有没有被伪造。”程诺无比认真，看了一眼凯特之后，程诺说道，“这和凯特的妈妈有关。” 内森也立刻认真起来了，他自然也知道这个事情，看起来这是有着重要的发现了。 凯特觉得小声在程诺耳边说道，“看起来我还是低估了他，他是一个了不起的黑客。” “虽然他一直在做一些黑客的时候，只是他不喜欢这个称呼，他自称电脑工程师。”程诺开口笑着说道，“不过我们也确实需要承认，这是一个很厉害的家伙。” 内森仔细的检查着，面色也越来越沉重。他现在大概猜到了程诺和凯特的意思了，实际上从程诺和凯特提供的信息来看，威廉-布莱肯参议员就是幕后黑手。 而根据他检查出来的一些成果来看，这些信息都是真实的，没有任何伪造的痕迹，没有人改了数据、伪造了银行信息。 甚至为了避免出现一些失误，内森也主动检查了很多的资料，对布莱肯的一些信息进行了调查，他也发现了一些问题。 “如果不打扰你们休息，我可以过去吗？”勉强露出笑容，内森开口说道，“我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当面谈谈比较好，或者我可以给你们解释清楚。” 程诺和凯特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点头，他们也都知道这件事情无比重要。 至于这个夜晚可能是被毁了，可能是没有什么心思睡觉了。这自然不是重点，因为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更加的重要。 在凯特的娇嗔中，程诺老老实实的收回咸猪手。现在是没办法继续胡闹了，还是赶紧收拾一下。 为了节约时间，程诺扛起没有打算挣扎的凯特跑去浴室。这是环保，节约用水的同时，也是在节约时间，程诺为自己的决定竖起大拇指点赞。 洗好澡的两个人来到客厅，耐心的等待着内森。听到门铃声响起，凯特得意的看了一眼程诺。如果不是她立场坚定、分得清轻重缓急，现在就尴尬了。 内森看了看程诺，再看看凯特，开玩笑道，“看起来我不应该这么急着过来的，你们甚至连头发都没有吹干。” “人老了都会变啰嗦吗？”程诺没好气的推着内森，有这个觉悟就晚点来啊，“快点，说说你的发现！” 看到电脑打开，内森感慨道，“这台机器交给你，绝对是一个巨大的损失。你甚至都不需要它，你根本不需要这么高的配置。” “现在就用上了，反正我也不差钱。”程诺忍不住小小得意，也十足骄傲，“我是未雨绸缪，更何况我也需要掩饰，好歹也是成功的信息加密工程师。” 内森开始快速的敲击键盘，随口说道，“你的公司很快就会被收购，你要做好准备。我要将你的公司和你的管理层全都打包进来，已经开始发起收购了。” 这倒没有让程诺感觉到意外，也觉得这件事情可以说是比较正常的事情。 内森的名下本来就有互联网企业，虽然已经‘倒闭’了，不过可以东山再起嘛。也就是在他的公司，利用一些名头，他伪造了不少信息。 包括以一美元的价格卖掉了人工智能机器，包括利用一个强大的itf公司将芬奇藏了起来。 这就是一个有着无比社会责任感的成功人士，不会因为自己赚了多少钱、喝了多少好酒，或者和青春靓丽的女孩春风一度。他希望这个世界变得更好，他希望自己能够改变世界、社会，这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理想主义的家伙。 内森指着银行账号信息，正色说道，“这就是威廉-布莱肯的账号，我可以确定没有人改动过。1993年，你们看看这里的交易信息。约翰-拉格兰，现金支票。” 程诺和凯特并不意外，他们早就看过了这份资料。自然也知道布莱肯敲了蒙哥马利和他的朋友，他们只是需要确认这个信息不是假的就行。 内森继续说道，“只有这一笔交易，但是你们看看这里，这是布莱肯参议员的一些其他信息。” 政客会喊着口号、画着大饼，会在媒体或者公正面前打造一个形象。比如说这个布莱肯，他就是一副关心弱势群体的样子，一个正义的检察官出身。 但是现在看起来，这个布莱肯参议员比想象中要富有。虽然在美国，能够爬到参议员这样的位置没有穷人，也确实有很多的渠道可以赚到钱。 只是布莱肯参议员，他赚钱的方式更加的隐蔽，这个家伙也比想象中的要贪婪很多。 “你们看看这里，我知道他发起过很多项贫困社区的改造，为了让大家有更好的生活环境。”指着一些账单，内森说道，“虽然他们通过一些手段进行了掩饰，不过我进行了追溯。这些钱都来自一些地产公司，他们和布莱肯参议员达成协议。” 官商勾结，这没有什么好新鲜的。至于美国这边的政治腐败，更加不需要觉得新鲜。 凯特点头，作为一个优秀的警探，她还是非常有能力的。虽然看不懂一些专业的东西，只是在内森进行了一些‘复原’之后，很多次对嫌疑人进行经济状况调查的凯特发现了问题，布莱肯参议员真的在和一些地产商权钱交易。 想想看也没有什么好觉得新鲜的，当初他可以敲诈蒙哥马利那伙人，为了掩饰自己的秘密也可以让人杀人灭口。 那么自然也就不要指望这个黑心的政客有多高的觉悟，他一个劲的往上爬可不是为了照顾弱势群体，而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内森继续说道，“这里，我在这里发现了一些信息。虽然这笔钱是从数百个账户汇出、转移，他们巧妙的进行了一些掩饰。确实会很难找到它们的真正来源，但是我觉得应该就是这个家伙。” 电脑屏幕上出现了瓦肯-西蒙斯的照片，这就是华盛顿高地的毒贩，这个家伙和布莱肯也有着利益输送的关系。 他每个月都会上交一些保护费，而布莱肯提供的帮助就是帮忙搞定一些官面上的事情。 内森继续说道，“我继续调查瓦肯-西蒙斯，他显然不只是一个保护桑。通过一些转移、洗钱，你可以发现这些钱进入了纽约警察的账户。” “hr，纽约的腐败警察组成的组织。”程诺开口说道，“西蒙斯这些年生意越做越大，实力越来越强，就是因为得到了参议员和hr的保护。” 凯特的脸色很难看，幕后黑手找到了，但是这个真凶比想象中还要强大。而且虽然知道纽约警方有不少人腐败，可是想到自己也在纽约警局任职，这就让凯特无比难受。 不过不管怎么说，凯特知道了自己的敌人是谁，也知道了接下来的调查重点，这就足够了。 敌在明我在暗，这就是程诺和凯特现在最大的优势！ 第253章 阴暗心思 内森离开了，他还要继续去安慰迷茫的大学生实习员，这也是他的工作。 而程诺搂着凯特，提议道，“接下来我们可以不断收集信息了，我们知道了敌人是谁，我们就可以收集他们那些违法的证据，我们可以更好的完成一些工作。” 靠在程诺的肩膀上，凯特也点头，“这确实是一个好消息，我觉得这样也不错。过去十年，我根本不知道敌人是谁，不知道她到底被谁杀死。而现在我知道了敌人，知道了原因。” “我们已经知道了结果，所以只需要开始复盘。”程诺笑着点头，认可凯特的一些说法，“这看起来不容易，只是相比起以前，确实要简单很多。” 继续商讨着计划，因为不管是程诺还是凯特，都知道他们有很多的工作要做。 他们需要扳倒一个参议员，这绝对是一个有权势的力量。想要扳倒这样的家伙并不容易，想要解决这样的一个对手更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甚至在这个过程中不容有失，错过了一次机会，一旦打草惊蛇，那么很有可能就会遭遇疯狂的报复。 盯梢布莱肯可不是简单的事情，这样一个政客，身边自然也是有着一定的安保。想要靠近真的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想要装个窃听器、溜进他家，更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好在这样的一个政客，很多的行动实际上都是公开的，这大概不算是一些坏消息。 作为一个关心政策、政治的公民，程诺参加了一场布莱肯举办的慈善晚会。看起来布莱肯还是很成熟、优秀的政客，他描绘出来了美好的蓝图，这是一个关心底层社会群体的人。 微笑着在鼓掌，布莱肯的演讲听起来确实很精彩。如果不是知道布莱肯的一些底细，程诺还真的会以为这是一个立志改变社会的理想主义者，会觉得这是一个政治家而不是政客。 结束了慈善晚宴，程诺开车回到了公寓，准备欢迎凯特回家。 内森这几天很忙，因为他需要开始准备转移机器了。这个监控着全美的人工智能机器即将被运往一个高度机密的地方，甚至几乎没有几个人它真正所处的位置。 他很忙，自然也就没办法继续让程诺去解救一些人了，现在是没有这样的一些时间了。 凯特回家了，脱掉休闲西装，“程，我回来了。” 程诺笑着抬头，回答道，“我就在家，今天的工作怎么样？” “每天都是这样，我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凯特脱掉高跟鞋，换上拖鞋，“我现在没洗澡，可以帮我揉揉腿吗？” 程诺立场坚定，实事求是的说道，“我觉得你可以先洗一个澡，这样感觉会更好。不对，我觉得现在这样也很好？！我喜欢你的袜子！” 凯特无语至极，程诺就是一个低俗至极的混蛋。平时总是‘挑三拣四’，总是有着一大堆奇奇怪怪的龌龊想法。比如说现在，她觉得就不应该穿丝袜。当然凯特决定，无论如何都不会穿上程诺提议的丝袜，她不是矫情的人。 只是程诺这个家伙一旦厚颜无耻起来，一般人是真的承受不住。 摸着凯特的腿，程诺说道，“我今天去参加那个家伙的慈善晚会，这是一个很擅长演讲的政客，这个家伙很会争取大家的支持。我觉得这也很正常，很多的政客都是这样。” 凯特也不意外，这就是政客们的工作和特性，这些人习惯性的在各种演讲当中争取选票。要说画大饼或者攻击对手，政客们绝对是最擅长的。 至于这些人的立场和出发点，有些时候根本就不需要在意，总之不会是表面看起来那么光彩。 拍了一下程诺不安分的手，凯特说道，“我这段时间一直在观察蒙哥马利，他或许可以成为一个不错的突破口，我觉得他肯定知道更多的内容。” “要不然还是我抓住拉格兰审问一场好了？”程诺刚开口，然后就有些担心了，“其实不管是拉格兰还是蒙哥马利，我们都不能信任。他们不会放弃退休金、现在的身份，你肯定也知道对于这些警察来说，最担心的事情就是被送进监狱。” 凯特也跟着叹了口气，她知道程诺说的那些都是事实。对于警察们来说，一旦被送入监狱，那绝对是彻彻底底的噩梦。倒不只是从执法者变成了违法者那么简单，也包括在监狱里会有很多的仇人，在监狱里他们会比一般的罪犯更加受排斥！ “看起来我还是需要继续扮演一个优秀的手下，掩饰我的情绪！”凯特颓然的靠在程诺的肩头，显得十分无奈和沮丧，“我有些时候真的很担心自己没办法控制好情绪，我真的会担心有一天会闯进他的办公室开始质问！” 程诺直接将凯特抱起来，单纯的就是公主抱，“我觉得在你冲动的时候，可以好好的想想我，想想现在这幸福而快乐的生活！我觉得你会珍惜现在的生活，这样就不会因为一些冲动而毁掉现在的一切！” 对于程诺的自恋，凯特一点都不意外。双手搂着程诺的脖子，妩媚的眼神让程诺更加的冲动了，必须要加快脚步。 凯特确实觉得现在的生活还是很不错的，虽然程诺这家伙有些时候真的一点都不让人省心。只是凯特也知道程诺绝对是可以陪伴在她身边的人，程诺也是那个会让她感觉到开心的人。 以前的她会有些‘自闭’，每当一段感情发展到一定的势头，凯特就会选择停止这段感情。那个时候的理由很简单，自然就是因为工作，让人甚至挑不出太多的理，因为她是一个优秀的凶杀组警探，她会有着很多的理想和抱负，不能只是儿女情长。 而现在呢，凯特根本没有考虑过让这段感情降温，也觉得根本没有这样的必要。 虽然还没有将布莱肯送进监狱，这多少也是让凯特的心结没有彻底的解开。只是目前的这一切，程诺为她做的这一切，也足以让凯特彻底的爱上了程诺。 所以她甚至可以放弃自己的一些原则，比如说哪怕知道程诺做了一些违法的事情也会选择接受。因为相比起那一切，她现在更加在意的是程诺。 新的一天开始了，程诺继续开始自己的一些工作。这一次他换了跟踪的对象，变成了加勒特-福勒，这是一个fbi探员。 不知道尼尔到底是怎么得罪了福勒，不过可以肯定的事情，那就是福勒对尼尔没安好心。程诺觉得还是很有必要调查清楚的，这样也可以让尼尔有些准备，而不是在胡乱的猜测。 而且程诺也觉得，这样的跟踪或许可以让他找到尼尔的女朋友。对尼尔的女朋友，程诺还是保持着一些理智和怀疑。实在是她的一些做法，很容易让人误会。 就算是有难言之隐，也不应该表现出现在的这个样子吧。这个女孩在没有遇到尼尔前可以说是乖乖女，是很本分的性格。哪怕现在是希望尼尔交出八音盒而重新恢复平静的生活，现在的一些做法也不对啊，不像是想要息事宁人的样子！ 只是程诺也很清楚，很多的事情他可以暗中调查。而一旦说出来了，肯定没有什么好的效果，甚至只会引起一些反效果，那自然就是程诺不愿意看到的，这也是他现在很低调的一个原因。 莫兹来了，端着一杯咖啡，“怎么样？有什么有价值的发现吗？” “如果有价值的发现这么容易出现，我也就不会这么头疼了！”程诺忍不住没好气的说道，“而且那个家伙可是fbi的探员，那个家伙的分跟踪意识很强，我没办法靠近不说。而且他的档案也很保密，我可没办法拿到他的档案和资料。” 让内森去入侵fbi的数据库、档案库，这件事情也就是想想而已。因为这实在是太重大的事件了，还是不要让内森冒这个险比较好。 在这样的情况下，程诺自然也就只能根据自己的耐心和能力，不断地去试图发现更多的线索、掌握更多的证据。不要将本来就陷入一些麻烦当中的内森拖入更大的漩涡当中，这才是程诺应该做的事情，这也是他必须要做好的事情。 看着莫兹，程诺忍不住好奇道，“你是不是知道一些消息？我总觉得你好像对我、对尼尔隐瞒了一些事情，这样可不是一个很好的习惯，我觉得你应该告诉我们全部的事情。” “你觉得如果我说了一些我的发现或者怀疑，这会有用吗？”莫兹很无奈，也很沮丧，“他和凯特在一起很长时间了，对她十分信任、毫不怀疑。” 这就有些意思了，似乎是有着花花公子样子的尼尔，实际上真的有些痴情种子的意思。想要让尼尔去怀疑他的女朋友，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这甚至就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既然是这样，程诺和莫兹显然就需要更多的去调查了，或许掌握了更多的证据，才会让尼尔真正的去正视一些事情。更何况程诺和莫兹也很清楚，他们的那些‘阴暗推测’不一定是事实，那一切未必就是真的！ 第254章 要求不高 程诺继续在玩着跟踪的戏码，总觉得福勒和尼尔的女朋友有些关系，总觉得尼尔的女朋友的神秘‘失踪’有着很深的隐情，绝对不只是表面那么简单。 一天的监视结束，这让程诺感觉到无奈。这就是监视工作的本质，很多的时候没有那么多的紧张和刺激，需要的就是耐心。自然也要做好心理准备，不要说一天两天没有收获了，就算是一个星期的时间，也不见得有什么收获。 比如说这一次的监视，程诺和莫兹主要就是在喝咖啡、聊天，顺便下了几盘国际象棋。程诺是负责被虐的那一个，和莫兹完全不在一个段位。估计和程诺下棋，莫兹也觉得没有什么有意思的地方，只是单纯的打发时间而已。 回到公寓的程诺继续健身，哪怕现在身体状态不错，只是程诺有着更高的要求。 回到家的凯特也没有多说什么，来到健身房，也开始了慢跑。作为警察还是需要有些体能的，尤其是她这样的凶杀组警探，面对的一些状况也会比较危险、紧急。 跑步结束，程诺忍不住皱眉，“我说真的，在家里的时候我不介意你穿着背心，或者摆脱束缚。可是出门的话，一定需要注意一点。我知道不少人不喜欢被束缚，可是你要考虑到衣服的质量啊，尤其是马上冬天就要结束了！” 凯特翻着白眼，觉得程诺这个家伙是属于无药可救的类型，而且觉得程诺有些时候保守的可爱。不是可怕，是真的挺可爱的。 对于美式凸点，程诺的接受能力可谓是比较强的，也不觉得新鲜。罗宾、艾米，以前也是这样，尤其是罗宾对于这方面不是很在意，这就让程诺感觉到有些头疼了。 在家里当然没问题，冬天穿着线衫、风衣也没问题。但是这要是到了夏天，就有问题了。 如果是别人的女朋友，或者是漂亮的路人，程诺会觉得赏心悦目。只是如果是自己的女朋友，程诺很担心会有和他一样思想龌龊的人乱看、乱想。 “我说认真的，这不是在开玩笑！”见凯特不理自己，程诺苦口婆心，“你是警察，漂亮的女警察。我也知道，你肯定会因此受到困扰。” 凯特摇头，嫣然一笑、无比得意，“我为此骄傲，我可不希望变丑。不过我承认，在纽约警局并不缺少美女警察，只是比我漂亮的，我认为可不多，我原本应该去t台。” “既然你也知道这些，那么就更加需要注意了！”程诺忍不住提醒，必须要提醒才行，“你仔细想想看，那些嫌疑人很有可能穷凶极恶，他们没有什么道德观念可言。我觉得你需要注意这些，这是保护你、也是保护我！” 有着一个如此唠叨且保守的男朋友，凯特只好保证，“好吧，我明白了。如果离开公寓，我会保证尽可能遮住每一寸皮肤。或许我也可以戴着头套，这样就没有人可以看见我的脸。我也可以保证，我不会穿着比基尼去公共泳池。” 程诺眼珠子一转，提议道，“那我们去度假的时候，你可以买一些性感的泳衣，我不会剥夺你爱美的权利，这是你的自由！” 凯特停下，歪着脑袋看着程诺，“你是认真的吗？” 程诺不觉得有什么好心虚的，他很坦诚的点头，他是认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门铃响起来了，这让程诺感觉到奇怪。按说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这里也没多少人来。 看到哈维，程诺相当的意外。而哈维看了看程诺，再指指凯特，露出了然的笑容。 “我主要是告诉你，你的那个案子结了。”哈维递来一份文件，笑着说道，“你不需要出庭，不需要担心被起诉。你是正当防卫，尤其是考虑到库南是一个很危险的家伙，所以大家都认可你不需要付出代价。不过，你需要有两百小时的社区服务。”　　社区服务？ 其实美国的社区服务很常见，也有很多的类型。除了一些人、一些学生自发的参与，也包括一些嫌疑人需要参加社区服务。这也算是劳动改造，只是这一切不算严重。 程诺瞬间也想到了他的损友巴尼，那家伙就因为对着教堂嘘嘘而被判社区服务。这个看起来热心公益的家伙，绝对不是主动的，而是不得不参加社区服务。 凯特忍住笑，开玩笑道，“这是接近八天的时间，每天二十四小时。如果我们按照正常的作息时间来算，每天工作八小时，这需要二十五天的时间！” 哈维心情不错，似乎很乐意看到程诺吃瘪，“我觉得这不重要，当然我们也知道社区服务不可能每天都是工作八小时，而且还有假期。他需要做好准备，或者两个月的时间才能完成这一次社区服务。这是我争取到的最好条件，你也可以选择不接受。” 说实话，程诺真的不想接受这样的条件，觉得很不自在，完全没自由啊。但是程诺也很清楚，哈维争取来的条件很不错。不用出庭、直接结案，自然就不需要担心更多的风险。 凯特想了想，对哈维说道，“让他去12分局吧，我们需要档案室整理员，或者其他的志愿生。虽然很多的时候都是需要一些高中生，但是这个家伙也不错。” 哈维坏笑起来，称赞道，“这是一个很棒的选择，你们可以约会、工作，包括他可以完成社区服务的条件。这很棒，我觉得这没有什么难度，最适合的选择。” 说完这些，哈维掏出一张支票。 程诺一下子跳了起来，无比愤怒，“你的收费什么时候变成了每小时五千美元？最重要的，为了这个案子，你真的花了四十个小时？” 哈维整理一下领带，平静的说道，“自从知道你曾经从我们事务所敲诈了八十万美元，我就在计划着将它们收回去。考虑到通货膨胀，以及现在处在我职业生涯的上升期，我的收费标准在提高，我需要展现出来我的创收能力。” 凯特看着程诺，笑的很甜蜜。而程诺觉得自己可能下场很惨，因为凯特知道了以前不知道的事情。虽然知道程诺肯定不是什么老实人，只是程诺这家伙曾经敲诈？ 这就有意思了，这就让程诺开始头疼起来了。他觉得哈维这看起来西装革履的样子是个精英，实际上这混蛋就是个小心眼，总是想着要报复，有机会就给程诺上眼药。 这就没办法了，这也只能怪自己，谁让犯事太多了呢。这黑历史数不清，自然也就做好了准备，等着东窗事发的时候付出代价，这没毛病。 哈维这个黑心的律师实在不像话，看起来想要成为一个高级合伙人，就要证明自己的创收能力。为了达成业绩要求，黑心一点也在所不惜，果然就是律师啊！ 至于凯特的提议，去警局这件事情，程诺不认为这有任何问题，这实际上还是一个好事。 倒不是说可以工作、约会两不误，而是这样程诺可以正大光明的去12分局，可以找些理由去翻翻档案，或者暗中进行一些调查。这对程诺、对凯特来说都不是坏事，完全可以好好的利用这样的一些社区服务做些事情。 “有没有想要解释的，比如说八十万美元？”凯特笑眯眯的看着程诺，只是目光带着危险，“让我计算一下，你可以买两辆911和两辆兰博基尼，还可以和我去餐厅，再去开个房？” 这就尴尬了，这一切都让程诺觉得有些无话可说，坏事做多了自然也就会有些‘隐患’啊！ “我觉得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其实也谈不上是敲诈。”程诺干巴巴的解释起来，甚至都没办法说服自己，“这就是交易，就像警方喜欢和嫌疑人交易一样。我保住了皮尔斯-哈德曼律所的声誉和客户，他们给了我一笔咨询费。” 凯特无奈，既然都已经接受程诺去当义警了，那么这件事情也接受吧。 有些无奈，但是凯特还是要问问，“我需要你继续坦白，你肯定还做了其他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过去的那些事情，只要你保证不再犯就行！” 有些尴尬的程诺想了想，试探着说道，“我和马里斯他们，曾经将一个地下赌场的老板、黑警送进监狱，这算吗？当然，这是更久之前的事情了，我们那时候刚认识！” 凯特一拍额头，赶紧摇头，“我知道这件事情，马文对不对？我听人说过，他现在就在监狱，被一伙人骗了。虽然他是一个混蛋，只是我们也想知道是谁偷走了他的钱！” 看到程诺想开口，凯特赶紧说道，“我还是不需要知道那么多了，我只想知道你有没有做过一些更加危险的事情，或者杀过人没有？” 杀人？ 程诺可以摸着良心说没有杀人，至于违法的事情做了不少。只是更习惯黑吃黑，程诺觉得自己好像还没有针对一些普通人的犯罪。 凯特觉得松了一口气，她的男朋友不是好人，只是看起来也不是无可救药，这就行了。因为她明白，真的不能对程诺要求太高！ 第255章 瞎了眼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包括程诺要开始适应新的身份和新的工作了，这让他很不自在。 凯特回头看了一眼程诺，蹙眉嗔道，“我知道你没有工作，我知道你没有老板。但是你现在是在为警局工作，你是在为法官的判决书工作，难道还不起来？” “马修就应该成为法官，如果他成了法官，我肯定不会这么惨！”程诺懒洋洋的起床，想起来就来气，“我自卫反击，还受了伤，居然还要被判社区服务，这太可恶了！” 凯特冷笑一声，“自卫？你觉得你那是自卫吗？你切断了别人的手和脚腕，你随身带着锋利的战术匕首。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家伙太危险，我认为你肯定要进监狱了。” 程诺挪到凯特跟前，一把搂住她的腰，然后不安分的挺腰。 凯特回头白了一眼程诺，安抚道，“我们现在可没有时间，下班回来可以商量？” “商量？”这个字眼让程诺急了，待遇急剧下滑啊，“我觉得你变了！没有得到我的身体之前，你一直眼馋他。可是现在，居然还要商量？” 伸手拨开程诺的手，凯特整理着t恤，“去了警局之后，我不希望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程诺这就不理解了，所以不解就问，“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不要让他们知道我们在一起，更不要让他们知道我们现在住在一起。”凯特歪头看着程诺，认真说道，“我还没有做好准备，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 这就轮到程诺哭笑不得了，看着凯特问道，“你是认真的？还是说，我拿不出手？” 凯特转身，双手捧着程诺的脸，“不是这样！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这就让程诺无话可说了，实际上他觉得凯特就是在自欺欺人。就埃斯波西托、莱恩那些家伙，早就知道程诺和凯特不清不楚了。不过他们，现在还真的不一定知道程诺和凯特几乎住在了一起，不知道程诺和凯特确定了恋爱关系。 这也算是凯特的性格特点吧，有些时候就是别人爱说就说好了，反正她是不会承认。 “好吧，那么为了表现的更加疏远、自然一点，你先开车去上班，我很快就过去。”程诺很自然，也没有什么不高兴，“不就是保密嘛，这会很容易。对了，为了保证不让他们看出来问题，你需要表现出对我的垂涎、关心。还要控制住情绪，不要将我拖进卫生间！” 凯特感觉到荒唐可笑，强调道，“如果我将你拖进卫生间，他们只会怀疑我抓住了你的把柄，是你又犯事被我抓住了！不过我必须要提醒你，如果你敢对我有不好的想法，我会废掉你！” 洗漱结束后，两个人开车一前一后去了餐厅。 看着凯特开车先出发，程诺一边买单一边嘟囔，“这不是自欺欺人嘛，用得着这样？” 话是这样说，不过程诺还是需要去工作。社区服务就社区服务，谈不上是多大的惩罚。只是也不能当做没看到，还是解决这点小麻烦比较好。这又不是入狱几年，不需要跑路。 买了一些咖啡，零食，程诺表现的很正常，就像一个正常的关系户去报道一般。 而在12分局，埃斯波西托和莱恩没有什么心思办公了。看到掐着时间点来到办公室的凯特，埃斯波西托和莱恩挤眉弄眼，不断的观察着凯特。 放下文件，凯特无奈的问道，“难道我今天有什么问题吗？” 莱恩立刻蹿过来，激动的问道，“那家伙又要回来工作了？” “这可是一个不错的好机会，我知道他失恋很久了！”埃斯波西托也很激动，开心的说道，“我觉得他会来这里工作，肯定不只是法官的判决，也因为这里有他的牵挂。” 莱恩和埃斯波西托立刻击掌，显然是十分的激动和开心，调侃凯特的机会可不多。 而凯特无奈的低头、捂着额头，她就知道肯定会这样。当然也庆幸，要是这些家伙知道了她和程诺的真实关系，肯定会更加过分，还好提前和程诺说了这些。 程诺出现了，拎着咖啡和零食，“兄弟们、姐妹们，大家好！你们的神勇编外同事又回来了！让我看见你们的双手、让我听见你们的掌声！我必须要告诉大家，我想死你们了！” 凯特低头、双手抱着脑袋，感觉到无比的羞耻。程诺这家伙不知道害羞，但是作为程诺的女朋友，凯特觉得没脸见人。同时更加奇怪，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了这个混蛋！ 莱恩和埃斯波西托跑了过来，热情的和程诺击掌、撞拳，一起在回顾着曾经的辉煌过去，也在畅想着精彩而美好的未来。 就在这个时候，蒙哥马利站在他的办公室门口，“程诺先生，来一下我的办公室。” 将咖啡放在凯特的办公桌上，程诺挑了挑眉。埃斯波西托这些人觉得程诺是在给凯特抛媚眼，不过凯特知道程诺是什么意思。 蒙哥马利又开口了，一点掩饰的意思都没有，“贝克特警探，你也过来，我需要向你这个担保人提提要求，你推荐的人选看起来会带来一些麻烦。” 八卦、精彩的大八卦！ 凯特抿嘴、起身，努力的不去看同事们的眼神。但是她知道，这些人知道了全部的内情，起码知道了程诺时隔一年回到了12分局的原因。这一下凯特也担心起来了，估计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这些人明面上、私底下都会开始调侃。 蒙哥马利关上办公室的门，看着站在眼前的程诺和凯特。表情是严肃的，这也是他一贯的表情。在不知道蒙哥马利所作所为之前，大家都很尊重这个表面严肃其实也有不少幽默的警监，他们很尊重这个能力出色也很护短的上司。 蒙哥马利看向凯特，严肃说道，“贝克特警探，你是我最重视的警探之一！既然你推荐了这个家伙，那么我会接受他，虽然这个家伙是因为法庭的判决才来到这里。” 凯特平复心情，装作以往的心态，“谢谢你，队长。” “我会让他和你搭档，你一直以来都缺少一个搭档。”蒙哥马利开口，带着深意，“希望你盯着他，希望你这一次不要再因为一些事情错过这次机会。” 就在凯特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蒙哥马利指着办公室的门，这是送客了。 凯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要说这段时间，她是演技出色根本没有让蒙哥马利看出任何的破绽。而对程诺的演技，凯特更是信心十足，因为她知道程诺犯的事不少。要是因为一点小小的压力就露出破绽，程诺早就被送去监狱里了。 虽然办公室的隔音很好，只是办公室外，很多凶杀组的同事们都看向这里。 凯特努力保持平静，离开队长的办公室。显然对于这些八卦的同事们，她是无可奈何了。 蒙哥马利只是坐在他的办公椅上，微微眯着眼看着程诺。而感觉到很坦然的程诺平静的和蒙哥马利对视，一点都不需要慌张，这么点小小的施压，对程诺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的问题。 站起身的蒙哥马利来到程诺跟前，严肃的开口，“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推荐你来这里，但是我不会拒绝她的要求。只是我希望你这一次不要再辜负她，不要让她受伤。” 程诺点了点头，很肯定的说道，“肯定不会！” “这就好，这就是我需要的答案！”蒙哥马利拍了拍程诺的肩膀，露出一点笑容，“这也是最明智的选择。你应该知道她在这里很受欢迎，有一个关心她的队长，还有一群支持她的同事。如果有混蛋想要伤害她，那个混蛋肯定会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程诺乐了，开玩笑道，“那么队长，我是不是应该先和她去约个会，然后再去开个房？她一直馋我的身子，我觉得如果她得手了，应该会很开心。” 蒙哥马利看着程诺，觉得凯特肯定是瞎了眼。虽然凯特是一个优秀的凶杀组警探，但是在感情这方面，真的很难让人放心她的眼光。 蒙哥马利一指办公室的门，显然是懒得和程诺说话，这家伙是在太无耻、太幼稚了。 程诺点头哈腰的，没办法啊，谁让蒙哥马利是凶杀组的老大，这是顶头上司。而且按照程诺接受社区服务的要求来看，最终还是需要蒙哥马利签字、写报告的。 “你们肯定要出外勤，我不介意你们去喝杯咖啡。但是如果你的时间很快，可以去酒店放松一下。”蒙哥马利摸着下巴，不紧不慢的说道，“当然这只是工作时间的建议，如果下班后，我不关心你们去哪里约会。” 程诺转身，这不能忍，“队长，我其实......” 还是滚蛋吧，因为蒙哥马利很没有耐心的指着办公室门外，就差没有直白的说出‘滚’了。 做人还是需要有点自知之明的，程诺觉得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得罪蒙哥马利。最重要的，是不能让蒙哥马利怀疑。 看着程诺骄傲的面对凶杀组的警察们张开双手，骚包的微微鞠躬。看到凯特坐在椅子上低着头没脸见人，蒙哥马利笑了起来。 或许，这一次他没有做错！ 第256章 秘密 又是一天的工作结束，程诺觉得需要下班了，可以收拾东西准备走人了。实际上他也根本没有多少东西需要收拾，直接走人就差不多了。 埃斯波西托开口，对程诺说道，“程，晚上去酒吧喝一杯，我们需要聚一聚了。” 莱恩也跟着开口说道，“是的，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地讨论一下案情。换一个环境，说不定这样可以让我们得到不一样的答案。” 程诺点头，很自然的说道，“这很不错，我们确实需要去喝一杯了。” 凯特抿着嘴不说话，她当然知道埃斯波西托和莱恩的意思。这两个可靠的同事、朋友，这是在千方百计的助攻、创造机会。但是他们根本不知道程诺和凯特已经纠缠不清了，要是没有他们的瞎助攻和耽搁，程诺和凯特肯定回到公寓享受二人世界了。 演技需要随时上线，凯特也微笑着点头，“第一轮是我的。” 拎着公文包准备离开的蒙哥马利停了下来，看了看凯特，“第一轮是你的？算我一个。第二轮是我的，不过我只有一个小时。我已经结婚了、有了家庭，没有太多时间一直泡吧。” 凯特这一次没有开车，直接坐进了程诺的车里。 “他看起来不像是知道了我们掌握了很多的情况。”坐在副驾驶的凯特看着前面的车，平静的说道，“有些时候我真的很矛盾，他是一个很优秀的警察，可是我知道他的过去。” 程诺点头，也比较认可这样的说法，“或许他是在赎罪吧，这样可以让他的内心不再那么煎熬。不过凯特，我回来差不多一个星期了。看看他对我的工作安排，让我出外勤、和你在一起，他看起来就像是在撮合我们。只是你应该也注意到了，他不许我靠近档案室。” 凯特也点头，程诺再次回到12分局，表面上看起来是无比的自如、自在。 但是程诺和凯特也能够感觉到，那就是蒙哥马利对于这件事情还是比较注意的。看似根本不管程诺，是想方设法的在撮合，只是根本不允许程诺靠近档案室。 毕竟在明面上，程诺的社区服务内容是旧档案的整理归纳，以及一些物证的整理。也就是说本职工作，程诺现在根本没有触碰，这就是忙着‘约会’了。 不过这件事情程诺和凯特也没太着急，他们也觉得有些事情不需要表现的太过急切。要不然很容易露出破绽，他们现在最大的优势，其实就是那些敌人们不知道一些事情。 不管是蒙哥马利还是布莱肯，他们或许觉得凯特还被蒙在鼓里。在他们看来，程诺可能知道了一些事情，但是绝对不会想到程诺已经知道了真相。 这一次程诺和凯特要做的事情就是收集线索、证据，他们现在在等待着一击致命，而不是想要去打草惊蛇。这是打蛇打七寸，绝对不能给那些人留下任何反击的几乎。 到了酒吧，程诺和凯特强忍住冲动。 实在是凯特的这些同事太过八卦，他们太过于促成程诺和凯特在一起了。 还是继续保持着‘暧昧’的状态吧，任由大家调侃好了，这或许才是最好的状态。 蕾妮来了，喝了一口酒就凑到凯特跟前，感觉到不对劲。然后再看看程诺，甚至直接动手翻起来程诺的眼皮，这是需要仔细检查才行。 程诺感觉到大事不妙，摩根那家伙实在是有些不靠谱。大概也是优秀的法医，不过蕾妮也知道她和摩根之前的差距，还是很虚心请教的。只是，好像学到了一些不是很有用的知识。 埃斯波西托觉得奇怪，好奇的问道，“怎么了？他怎么了？” “我们都知道程的肾脏有两次受过伤，好像还做了一次肾脏移植手术。”蕾妮表情严肃，认真的解释道，“还有就是前段时间，他的肾脏被那个凶手刺伤了。” 这不是什么新闻，稍微熟悉一点程诺的人都知道。 而蕾妮继续严肃的说道，“我不知道他的小便情况，不知道有没有排尿困难或者泡沫过多。但是他的眼睑、身体都没有出现过水肿的情况，而且我们也没有看到过他腰酸背痛的状态。最重要的是他饮酒、食欲很好，不过我不知道他那方面的欲望有没有很强烈。” 我的腰子没问题啊，健康着呢！ 只是程诺没办法解释，还是默默的喝酒比较好，这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埃斯波西托和莱恩同情的看着程诺，随即也陷入深思。程诺这家伙，有些不寻常啊。 而凯特更是陷入深思，程诺第一次腰部中枪、被摘除，然后说是做了移植手术。而前段时间再次肾脏受伤，可是好像转眼之间就发现程诺出院、以及恢复健康。 伤疤没有就算了，而且她可是知道程诺要是不节制起来有多疯狂。尤其是刚好上的那段时间，程诺是有机会就将她拖进卧室，活动范围真的仅限于卧室和浴室。 蕾妮笑了，笑的很神秘，“我可以肯定，程肯定有女朋友，或者在大家不知道的情况下花了钱找了其他女孩。你们都知道摩根先生是多么优秀的法医，我跟他学习了很多！” “别瞎说！”程诺急了，紧张的解释起来，“我不喜欢花钱办那事，这是真的！” 蕾妮高深莫测的看了一眼低头喝酒的凯特，继续说道，“我觉得你们不需要帮助凯特了，程显然有着精彩的私生活。不过我也觉得他不需要花钱，你们知道他有豪华公寓，而且还有让人羡慕的跑车，会有很多女孩主动想要坐上他的车。” 蒙哥马利皱着眉头，觉得凯特要是看上了程诺，真的就是瞎了眼。不能瞎撮合了，因为这个程诺看起来不靠谱啊。先不说肾脏有没有受伤的事情，光是程诺这段时间可能那方面的生活过度和谐，这就是一个问题，因为对象不是凯特啊。 莱恩和埃斯波西托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大概是羡慕程诺的私生活很精彩。只是也觉得程诺这家伙要是在外面找了其他的女孩，为凯特感觉到不值啊。 哪怕大家都觉得程诺应该有些私生活，解决一些生理问题。只是，凯特怎么办？ 在大家同情的目光下，凯特表现的很克制、冷静，隐隐的有那么点生气、愤怒。 这是奥斯卡最佳女主角级别的，心仪的对象在外面拈花惹草，能不生气吗？ 看到凯特忽然放下酒杯，蕾妮作为靠谱的好闺蜜立刻跟上。而程诺死心了，我就是花心大萝卜了，我就是私生活不检点了，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去好了。 只是程诺也觉得凯特多事啊，直接坦白就好了，要不然也不用背这样一口巨大的大锅啊。 在程诺苦笑着闷头喝酒的时候，蕾妮双手抱胸，审视着凯特，“是不是要对我说些什么？” “要说什么？”低着头在洗手的凯特在装糊涂，“有什么可说的？” 带着揶揄的笑容，蕾妮说道，“你们想要骗过我可不容易？我一直觉得你最近这段时间皮肤变好了，我以为你终于放弃了那个家伙，开始了新的感情。只是看起来我误会了，你是和程在一起，看起来你们的生活很滋润！” “我只是不想被大家议论，你也知道凯文和贾维尔会有多八卦，更何况程现在还要在警局工作，我不希望事情变得复杂。”凯特也没办法了，对闺蜜坦白，“不过很感谢你，刚才没有将全部的事情说出来。” 蕾妮得意洋洋，无比骄傲，“当然，我可是你最好的姐妹，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不过我还是很好奇，那个家伙的肾脏两次重伤，这真的没有问题吗？或者，他有别的天赋......” 女孩子这要是开起车，绝对是足够污、车速也会很快。 凯特就忍不住好奇，是真的很好奇，“程的那个朋友，亨利-摩根先生，教了你这些？” 奥斯卡最佳男主角程诺，以及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凯特，表现的很平静，两个个人继续在演着戏。蕾妮觉得这出大戏更加精彩，在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成就感中陶醉。 酒也喝了，天也聊了，接下来自然也就是各回各家了。 虽然觉得程诺办事不靠谱，不过莱恩和埃斯波西托还是觉得需要促成程诺和凯特。让程诺送凯特回家，说不定就会发生点什么，说不定程诺这家伙就不会沾花惹草了。 倒是蕾妮保持着神秘的微笑，莱恩和埃斯波西托显然不知道一些事情。 喝了酒就别开车了，程诺和凯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在等着出租车。 忽然一辆计程车出现了，程诺立刻没好气起来。而凯特看了一眼程诺，也没再多表示。 绅士风范的替凯特打开车门是没必要的，凯特自己打开车门，而程诺也跟着钻了进去。 “我说，你是不是特别喜欢计程车司机这个职业？我说你为什么戴着这帽子呢，原来就是因为你喜欢计程车司机这职业啊！” 亚当回头，看着程诺微笑道，“知道你喝酒了，为了你的安全，我会送你们回去！” 第257章 信誉破产 “你看起来真的很闲，没事就跟着我有意思吗？”程诺忍不住吐槽，也必须要吐槽，“而且我觉得你的胆子很大，居然敢坐在我的前面。” 平稳开车的亚当毫不在意程诺的威胁，平静说道，“你也知道时间对于我来说是没有意义的，我不介意花几十年时间陪伴你成长，或者看着你玩闹。至于危险，你也知道你杀不死我。如果因为那次不好的回忆让你心里有怨言，我会再次道歉。” 凯特看看程诺，再看看亚当，她有些听不懂这两个家伙是在说些什么啊。 至于程诺和亚当的关系，更加的让凯特感觉到疑惑了。她甚至觉得程诺很有可能就是亚当的子侄，这是一个叛逆期的孩子。而亚当呢，就像是一个和善但是也很无奈的长辈。 “我可以推荐一个队伍，你的那个朋友很不错，但是他的人脉太复杂了。”亚当开着车，继续说道，“本来我已经找到了一些线索，准备寻找一个队伍完成打捞工作。你的朋友很可靠，但是他找的人不可靠，我想你们不希望这件事情被人关注。” 凯特瞬间用凌厉的目光看着程诺，看起来程诺这混蛋又想要犯事了。 看着凯特，程诺赶紧解释，“并不犯法，这真的不犯法。我已经咨询过了，这是正当的工作。就是沉船打捞而已，法律是支持我们的。” “对，只是沉船打捞而已。”亚当也帮着程诺说话，解释着说道，“只是因为这件事情很有趣，而且可能会有一些普通人眼里的争议以及金钱，这会让我们不习惯，我们需要低调。” 凯特露出微笑，好像是接受了这样的说法，这也使得程诺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了。 看起来他是真的信誉破产了，都基本上说了实话了，可是凯特并不相信。而亚当这个‘陌生人’开口，凯特显然是比较相信亚当的话，或许觉得亚当稍微可靠一点吧。 亚当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不希望我和你的朋友们接触，所以我可以给他名单。这是一群只要钱的潜水员，他们会很低调的将船捞起来，然后我们就可以知道答案了。” 程诺点了点头，这件事情也确确实实没有什么问题，这样做没有任何的坏处。 说到底就是摩根的那条船实在是太敏感了，而且这里面也有摩根的一些秘密。真的不能曝光，真的不能引起普罗大众的关注，这样对程诺、对摩根来说没有什么好处。 莫兹当然可靠，他找的打捞队伍肯定是属于那些能力比较出色的。至于人品的话其实就很难保证，因为不出意外肯定就是一群行走在灰色地带的人，基本上就是见钱眼开。 要是那些人摸走了摩根的枪，或者破坏了一些证据，那可就不好了。钱不钱的其实不重要，程诺他们要的是当初杀死摩根的枪，以及搞清楚非洲皇后号为什么会在纽约海岸出现。 接过亚当递来的纸条，程诺觉得这件事情需要和莫兹去讨论一下。让莫兹去提前考察一下，看看这些人的能力和人品，然后再考虑要不要改变一些计划，这其实很重要。 到了公寓楼外，程诺和凯特直接下车。车费什么的就算了，亚当这家伙根本不缺钱。这家伙到底是活了两千多年的老妖怪，虽然在二战时期几乎被元首的那些人掏空，不过肯定有点积余。更何况两千多年的老不死，心机手段都不缺。 电梯门刚关上，凯特就笑眯眯的看着程诺，“是不是需要对我解释些什么？” 搂着凯特的纤腰，程诺皱眉了，“你穿高跟鞋了？” 虽然知道程诺对于这件事比较敏感，不过凯特也可以肯定，程诺这家伙是在插科打诨。 早晨出门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件事了，而且一整天也在一起。没理由在这个时候才提出来这件事情，更何况凯特也很注意，本身她的个子就比较高，为了不刺激程诺，她可不会穿上太高的高跟鞋，顶多就是和程诺一样高，而不是超过程诺。 看到凯特不上当，程诺嘿嘿笑道，“回去再告诉你这件事情，稍微有点复杂。但是你可以放心，绝对不违法，我现在已经金盆洗手了，不干那些坏事了！” 凯特只是微笑着看着程诺，这也让程诺更加的没有底气了。因为刚才的那些话，程诺自己都不相信，要是真的金盆洗手了，那也就不会和内森一起合作成为义警了。 这几天老老实实的去12分局报道，只是因为‘休假’，以及法官的判决而已。 凯特不打算给程诺好脸色，要不然某个混蛋肯定会得寸进尺，肯定会越加的肆无忌惮。必须要表现出自己的态度，必须要让这个混蛋感觉到一些压力，这才是正确的做法。 虽然凯特不配合，微微挣扎着想要摆脱程诺的拥抱。但是好歹也是有着一些恋爱经历，哪怕凯特的性格和艾米、罗宾有些许不同。但是女人嘛，有些时候也是差不多的。 比如说程诺知道，他这要是在凯特微微挣扎的时候松了手，那才是出了大问题。 “沉船打捞，真的是沉船打捞！”程诺赶紧解释着，他知道凯特在意的是什么事情，“那是一条两百多年前的商船，很有可能也是一条贩奴船，这下你明白了吧？！” 凯特这一下不再用背部对着程诺了，猛然转身，“真的是贩奴船？” “恩，很有可能就是一条贩奴船，所以我们需要低调。如果有人知道我们捞出来了这样的一条船，肯定会引起很多的争议。我们都不是黑皮肤，所以我们不能做这样的事情，对吗？” 听到程诺的话，凯特没好气的给了程诺一肘子。还好是在家里，要是被别人听到了说不定会有不小的麻烦。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好，说出来了反而不是很好。 凯特当然也承认有些警察会有暴力执法的行为，可是她也知道有些地区、有些人的犯罪率就是高。而且动不动就扯出来大旗，各种抗议等等，实在是太敏感了一些。尤其是见识到了一些人只能看到别人的不足之处而不反思自己的行为，那就更无语了。 凯特有些好奇，是真的很好奇，“你们怎么找到的那条船？” “查资料啊！”程诺睁着眼睛说瞎话，“如果你注意一些海洋打捞公司的信息，你会发现他们到处收集信息，然后做出判断和调查，然后开始打捞。我们也是这样，找到了这条船的信息。” 程诺也顾不得出卖摩根了，继续说道，“这条船还是比较有名气的，曾经在东印度贸易公司旗下。只是我们比较奇怪，它原本应该是在非洲-加勒比区域活动，但是现在到了纽约。我们找到了这条船的信息，它曾经属于伦敦的某个家族。” 这一下凯特选择相信程诺了，因为她觉得程诺没有说谎，也没有必要说谎。 至于程诺想要去打捞沉船，凯特自然也不认为这有什么问题。在美国各种寻宝的人多着呢，自然也不会多程诺一个在海洋寻宝的。实际上在美国从事海洋打捞的人也很多，程诺现在的这种做法不管是法理上还是道义上，都没有什么问题。 更何况对于这件事情，凯特实际上还是比较感兴趣的，因为看起来挺刺激、挺有趣。 看到凯特没生气了，程诺忍不住吐槽起来，“看到了吧！那个亚当就是一个彻底的混蛋，他每一次出现，都会打乱我的生活状态，那个家伙就是不希望我过上平静舒适的生活。” 凯特笑着看向程诺，调侃着说道，“但是他看起来更像是关心你的长辈，你的表现更像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相信我，我见过太多这样的事情了。” “我和他不会成为朋友，那是一个很擅长伪装的家伙，他的心机很深。”程诺没有客气，这就是他对亚当的判断，“这是一个很有针对性的家伙，每一次的活动、每一次的对话，都是有目的性的，这个家伙会是一个很大的麻烦。” 这就是程诺的判断，这就是程诺对亚当的警惕。只是程诺也很清楚，别看凯特似乎是对亚当有些好感，只是程诺很清楚，凯特其实并不信任亚当。 原因实际上也很简单，那就是因为虽然亚当给凯特带来了一些很重要的资料。只是她更加我的相信她的男朋友，她知道程诺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但是程诺同样不是一个喜欢随意冤枉人我的性格，程诺肯定不会无的放矢。 而且凯特也明白，看起来程诺说了很多，可是她也知道程诺肯定是有所保留的。不过凯特也没打算刨根究底，她相信程诺有一天肯定会告诉她所有的事情。 既然没有小风波了，既然亚当那混蛋带来的影响被消除了。程诺立刻就奸笑起来，为了证明自己的肾脏没有问题，为了证明自己自己的健康，程诺立刻将凯特扛了起来。 象征性的挣扎几下就算了，对于这样的事情，凯特也习惯了。不对，需要提醒一下程诺才行。蕾妮虽然是法医，但是也懂一些医学啊。 不能纵欲过度啊！ 第258章 有情况? 程诺有些无奈，在12分局前的一个路口停车，“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凯特点了点头，演戏演全套，“如果他们看到我们一起去办公室，他们肯定会怀疑我们的关系。我现在可不想让他们知道这些，现在可不行！” 程诺无话可说，既然凯特还没有做好让这段感情曝光的准备，程诺就尊重她好了。 凯特是稍稍早到一点，而程诺则是掐着时间点到了办公室。这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这一切也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根本没有引起大家的奇怪和怀疑。 “帮我查一个名字，我觉得应该试试看。”程诺挤到了埃斯波西托身边，小声说道，“加勒特-福勒，fbi探员，职责办。” 埃斯波西托看了一眼程诺，压低声音道，“有没有搞错？fbi？” “如果不行的话，就找凯特-莫罗，看看你的系统里有没有她的信息。”程诺很好说话，果断的换了目标，“不过我觉得找到她的可能性比较小，这是我的实话。” 埃斯波西托是一个很讲义气的人，虽然对于程诺这家伙想要调查fbi探员感觉到意外，只是也没有多犹豫。这件事情其实也谈不上特别难，如果在警方的内部系统当中有着福勒的资料，那么这就是很正常的信息，不会有事。 要是资料被封存、有权限要求，那么就不看好了，这对埃斯波西托也没有太多的影响。 进入警察的内部系统，埃斯波西托皱眉了，“程，这是怎么回事？” 程诺也忍不住皱眉起来，因为按照资料上现实，福勒应该是一个前途美好、家庭美满的幸福人。可是他的妻子遭遇到了谋杀，而福勒很快就在fbi内部有了一些职位变动。 埃斯波西托有理由怀疑程诺想要做些什么，因为这个福勒看起来有着一些反常。倒不是说这个福勒的妻子遭遇谋杀很常见，而是作为一个警察，一个资深的凶杀组警察，福勒的这些资料当中就可以看出来一些反常了。 “我也不知道，我本来只是想要调查他。”程诺也没有过多隐瞒，解释着说道，“他最近在找我朋友的麻烦，而且是立场、动机有些问题，所以我才会好奇。” 莱恩看了一眼程诺，也凑了过来，“你们又有什么计划？” “计划着去夜店、狂欢，拯救在大苹果城那些迷失的女孩。”程诺笑的很猥琐，谁让他是‘单身’呢，“莱恩，要不要一起来？我知道最近有一个不错的夜店，女孩的质量很高。最重要的是我们是一个组合啊，肯定会吸引那些女孩的注意。” 莱恩顿时来了兴趣，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建议，他忍不住心动了。因为恋爱这件事情就是这么不公平，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哪怕莱恩比较不错了，也积极主动，可惜根本没有一个让人满意的恋情，只剩下遗憾和失落。 再看看程诺这个混蛋，他身边的女孩虽然不算特别多，但是品质都很高啊。 凯特只是微微抬头，她没有打算说什么。演戏演全套好了，这样的事情没必要多说。可以稍稍的表现出来不高兴的情绪，只不过绝对不能阻止或者吃醋，那很容易露馅。 埃斯波西托也再次行动起来了，“凯特-莫罗，阿德勒-文森特的助理，看起来这是她曾经的工作。看看她的档案，很漂亮、优秀的女孩。不过肯定和你没有关系，她是一个乖乖女，这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只是近期没有她的记录，几乎不用信用卡、没有电话。” 程诺竖起大拇指，这个凯特确实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阿德勒-文森特，这个名字需要记下了。或许有些事情需要去和莫兹聊一聊了，这件事情还真的需要好好的聊一聊才行，只有掌握更多的信息，才能得到满意的答案。 埃斯波西托看向莱恩，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这个阿德勒-文森特，是不是阿德勒财务管理公司的总裁？他的旗下有着几个对冲基金，据说很成功。当然，我们都知道那是假象。” 莱恩点头，咬牙切齿的说道，“庞氏骗局，这个家伙卷走了一大笔钱！据说是上亿美元！” 程诺也没有觉得这一次的收获是多么重要，当然也不能说明这一次的调查没有任何收获。还是稍微的有些发现的，觉得找到了继续调查下去的一些方向，这看起来也很不错。 凯特抬头看了一下程诺，敲了敲桌子，“嗨，现在不是下班时间，我们还有工作。” 三个男人挤眉弄眼，在商量着要去考虑下班后去夜店寻欢作乐了。每天的工作是很紧张的，凶杀组更是一份危险而辛劳的工作，自然也就说明需要学会活在当下了。 这个时候凯特的电话也响了，凶杀组的警察就需要适应这样的生活。案件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忙起来的话自然就没有什么正常的作息时间，这才是正常的工作、生活状态。 出警了，程诺很自然的坐在了凯特的车上，老老实实的系上安全带。 凯特爆发了，只有两个人的时候自然不需要隐瞒情绪，“夜店？拯救迷茫的女孩？！” “这就是开玩笑，这就是男人们在一起吹牛而已！”程诺实在是很坦然，认真的对凯特说道，“青春期的男孩会吹牛，而就算我们成年了也一样。就像女孩会很在意有没有男孩追求她们，我们也会在朋友面前吹嘘自己很受欢迎！” 凯特眯着眼笑了笑，笑容当中带着危险，“看起来我需要好好考虑你的动机了，或许你爱上了我，或许只是因为我可以让你在朋友们面前吹嘘。哇，看看，我又有一个漂亮、火辣的女朋友，你们羡慕吧！” 吃醋的女人是不讲理的，程诺觉得自己现在是没办法了。谁让他口无遮拦呢，这一切也可以说是程诺咎由自取，这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到了案发现场，程诺觉得早就习惯了见到一些血糊糊的场面。一开始的时候确实不适应，只是见的多了自然也就有了免疫力，根本没有什么好说的，分析一下现场的情况吧。 有些生气的凯特没有理程诺，这让埃斯波西托和莱恩忍不住开始挤眉弄眼，觉得程诺和凯特就是这么纠缠不清。而蕾妮保持着众人皆醉我独醒的状态，这感觉很不错。 看起来这一起案件并不是特别复杂，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就是一场仇杀。 那就行了，开始准备起来逮捕嫌疑人吧。虽然很多的谋杀案比较复杂，但是更多的谋杀案实际上没有那么难破，很多的时候也就是准备着抓人就好。 凯特穿上了防弹衣，因为需要进入一个比较危险的贫民窟。也因为每一次抓捕嫌疑人，很多时候都不能马虎大意。虽然大部分时候，那些嫌疑人会束手就擒。只是也不要排除那些人会困兽之斗，他们很有可能会想要逃出生天，他们肯定不想被关进监狱。 看了一眼程诺，凯特没好气的说道，“呆在这里，那里会很危险！” 危险？ 程诺不觉得有什么危险，总不能有人可以杀了他啊。只是这事情没法说，是真的没法说。 虽然被凯特限制着，只是这也难不住程诺。又没个人监视他，也没有将他铐起来。对于程诺来说，只需要悄悄的尾随就好，这样的事情对于程诺来说也算不上有什么难度。 程诺肯定是相信凯特的能力的，他相信埃斯波西托这些人也可以应付这些局面、保护凯特。但是既然自己在这里，那么肯定也就没理由躲在一边。 看到程诺忽然出现，凯特狠狠的瞪了一眼程诺，然后敲门，“大卫-威尔斯，nypd！” 公寓里传来一些声音，凯特迅速的靠墙。一个装备齐全的警察一脚踹门，然后这些警察全都冲了进去。没有太多的意外，虽然这个嫌疑人想要拒捕。只是被好几支枪指着，那就老实了。这个时候要是轻举妄动，挨枪子也不需要觉得新鲜。 成功的抓捕了嫌弃人，但是凯特看起来并不高兴，她也确实有理由不高兴。 看到嫌疑人被同事带走，凯特一把揪住程诺的衣领，“你是警察吗？或者你穿了防弹衣吗？你应该知道他刚刚杀了一个人，他有枪、他很有可能会再次枪杀一个人！” “确定你的安全对我来说更加重要。”这是甜言蜜语张口就来，不过这也确实是程诺的心里话，“我不在意自己会不会遭遇枪击，只要确定你的安全就足够了。” 虽然余怒未消，只是对于程诺的话，凯特还是觉得心里甜蜜的。哪怕努力的控制着情绪，不过微微上翘的嘴角，还是说明了她此刻的情绪，这是很难掩饰的。 “这件事情我们回去再讨论，我必须要和你讨论这些事情！”凯特看着程诺的眼睛，无比的严肃，“我不需要你保护我，起码不需要以这样的方式来保护我！” 凯特有理由生气，因为程诺的做法看起来确实太不稳重了。只不过对于程诺来说，这样的做法也是理所应当，如果有下一次他还是会这样！ 第259章 画风不对 凯特有些生气，因为程诺这个家伙就属于屡教不改的，这家伙就是不在意安全的类型。这可不行，她每次出警、抓捕比较危险的嫌疑人，那都是要穿上防弹衣的。 可是程诺倒好，不穿防弹衣也就算了，还一个劲的往前冲。就算是给他套上了防弹衣，程诺的歪理也就出现了，比如说影响他的活动，敏捷性要下降之类的。 看起来，防弹衣没办法给程诺带来任何的安全感，只会带来负担。 生气的凯特走在前面，程诺很殷勤的跟在后面。凯特是真的生气了，一言不发的坐在沙发上。厚脸皮的程诺自然是直接坐在凯特身边，虽然凯特扭肩，不过不屈不挠的程诺再次伸手。 总之一定要揽着凯特的肩膀，总之在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让凯特真的生气。态度还是要表现出来的，脸皮厚一点其实也没任何关系，这是程诺应该要做的事情。 “凯特，你应该相信我，我可以应付那样的局面。” 凯特猛地扭过身子，直视着程诺，“你能应付那些局面？如果真的是这样，你就不会一再的受伤！你受到过几次枪击？你去过医院多少次？” 枪击，程诺表示不算多，只有三次。至于死掉的次数，反而是比受到枪击更多，也不是每一次死都是挨枪子，以及每一次死也不见得就是别人解决，程诺自我了断的次数也不算少。 看到程诺不说话，凯特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欣赏你的勇敢，但是我绝对不希望看到你不断的出现在医院里，我更不希望有一天因为你的勇敢而失去你。” 这一下程诺有信心了，搂着凯特的肩膀保证，“我保证，我肯定不会丢掉性命，没有人可以杀死我！” 凯特立刻忍不住怀疑的看着程诺，作为一个出色的凶杀组警探，她也确实是见识过太多的事情，很多有些难以置信的事情，在她这边也不是那么罕见，接受能力还是很出色的。 只是程诺这家伙的一些事情，实在是太反常了，也确实没办法相信。 她觉得程诺应该是出身什么神秘的组织，觉得程诺的过去肯定是有着一些高度机密的事情，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这是凯特可以相信的。而且她也觉得程诺身后的资源很多，要不然也不会说换肾就换肾，好像就是很多人在准备着随时为他准备手术一般。 这可不是钱不钱的事情，有钱的话当然可以有更好的资源，可以有着更多的备选，甚至不需要太多的排队。只是这样匹配的器官，也不是说随时都有，哪有那么多的选择啊。 只不过对于程诺这个家伙来说，好像不存在这些事情。他身后有庞大的资源，有最好的医疗团队。所以这个家伙不要说换个肾了，除疤手术也是随时都可以做了。 至于重生这样的事情，只要不是脑洞大到不可思议，一般情况下是想不到这些的。只能是重生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罕见了，比起什么神秘组织还要难以让人信服。 在程诺和凯特还在忙着斗嘴的时候，门铃声响起。 莫兹来了，朝着凯特点了点头，然后自顾自的去喝酒。在程诺这里，他确实不会客气。 “莫兹，我觉得你应该有不少好酒，没必要每次来我这里才喝酒啊。”程诺翘着二郎腿看着莫兹，嫌弃的说道，“我好不容易才收了一些好酒，但是我喝的好像还没你喝的多。” 莫兹点头，称赞道，“这就是我喜欢来你这里的原因，因为你的酒更好。” 看起来酒比较好也是一个错误，莫兹这家伙当然有不少好酒了。只是程诺这边的好酒更多，不一定是数量多，但是品质肯定是很高的。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程诺给他的朋友们留下了一些印象，好像就是程诺嗜酒如命一般。这就是冤枉了，程诺没有那么大的酒瘾。而且说到酒的话，程诺也不一定是要喝红酒，啤酒、威士忌之类的也可以啊，程诺是不挑的。 但是摩根给程诺送了几瓶好酒，内森也给程诺带来了几瓶好酒。就算是亚当那家伙，也给程诺送来了格鲁吉亚葡萄酒，据说这里有着人类葡萄酒的起源，原苏联国家民众公认格鲁吉亚葡萄酒是世界最好的、最纯的酒，而不是法国红酒。 凯特歪着头看着莫兹，有些疑惑，“莫兹，你以前是不是留着山羊胡？” 程诺噗嗤一笑，觉得这不可理解，“他？开什么玩笑？如果他留了山羊胡，这得多么可笑？” 莫兹品着红酒，一副对于这些话题根本不感兴趣的样子。他也确实不想参与这个话题，总觉得凯特是话里有话，总觉得这是自己的黑历史，不需要被挖出来比较好。 凯特笑着看着程诺，解释道，“如果他留着山羊胡，那么就不会发现他戴了假发。” 程诺立刻瞪大眼睛看向莫兹，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不可思议了，觉得这件事情很了不起、震惊啊。这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夸张。 “好吧，我那个时候才刚刚脱发，那个时候我很在意这些。”莫兹无奈，只好解释着说道，“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已经选择接受这一切了，我觉得脱发这件事情就这么发生了。我不需要假发，所以我也剃掉了我的胡子。” 凯特一打响指，很激动，“我那个时候还是巡警，我知道你，你们在街头骗了不少人。最重要的是我知道你们还冒充警察，骗了不少艺术品。” 莫兹开始继续喝酒，这件事情不能说。虽然凯特在怀疑，但是也没有关系。因为莫兹这家伙是‘隐形人’，几乎是没有任何的档案和资料，在美国国家的系统里，这是一个不存在的人。 这大概也是凯特觉得哭笑不得的地方，因为她的男朋友，以前好像也是这样的人。只是程诺的选择不一样，莫兹是继续保持着脱离美国国家的各种系统。而程诺这家伙，伪造了一份资料，堂而皇之的出现在系统里。 莫兹放下酒杯，看着程诺问道，“这一次找我来有事吗？” “打捞的事情，我和我的朋友讨论了一下，这件事情需要低调一点。”程诺起身拿出一份资料，递给莫兹后说道，“你看看这些家伙可不可靠，这件事情我们必须要低调处理，我不希望更多人知道这件事情。” 莫兹接过资料看了几眼，随即点头认可，“这样看起来也不错，我找的那些人很可靠，他们都是我的朋友。只是我的朋友太多了，他们的朋友也太多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泄露了这件事情。” “对，这就是我担心的地方。”程诺开口说道，“所以现在这几个人就很不错，他们不知道我们的底细。我们只需要支付一笔不错的报酬，然后就足够了。” 莫兹笑着点了点头，计划开始完善了，“我回去就制作一份打捞公司的文件，就算之后有人调查，他们也不会找到我们！” 凯特捂着额头，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虽然这一次的海洋打捞是合法的，可是程诺和莫兹这两个家伙居然大大咧咧的在说伪造文件之类的，这也实在是嚣张了一点吧。 不过还是算了，考虑到那条沉船的特殊性，这件事情还真的不好多说。最重要的是凯特作为一个凶杀组的警探，她觉得没必要去管这些文物的事情，那应该是其他部门的工作。 和莫兹讨论好了沉船打捞的事情，程诺忽然问道，“莫兹，你是不是需要对我说说阿德勒-文森特的事情？” “你查到了？”莫兹站了起来，看着程诺说道，“你查出来了凯特的事情？” 莫兹再次回头，看着凯特说道，“我说的是凯特-莫罗，尼尔-卡夫瑞的女朋友。实际上我并不喜欢她，我觉得她很有可能出卖了尼尔。我听到过一些传言，尼尔被捕和她有很大的关系。” 面对程诺和凯特的审视目光，莫兹知道这件事情显然是瞒不下去了，看起来也只能选择坦白了。 更何况莫兹也很清楚，既然程诺调查到了这一步，那么就说明程诺肯定是有了一些发现。没必要对程诺隐瞒，莫兹还是很信任程诺的，她知道程诺是不会出卖他和尼尔的。 既然程诺在热心的帮忙，这个时候要是瞒着程诺，那就实在是说不过去了，那绝对不是一个正确的做法。 “那个时候尼尔刚来纽约，我在这里也没有太多的资源，我以前可是在底特律生活。当然你们也知道，底特律破产了，所以底特律牙医来到了大苹果城，需要重新开始生活。” “就像凯特刚才说的那样，我戴着假发、留着山羊胡。尼尔那个时候还没有遇到她的莫罗，没有习惯穿上订制西装。最重要的是我们盯上了阿德勒，可惜我们被他骗了，一切都有了改变！” 莫兹以前留着山羊胡，而尼尔以前不习惯穿订制西装？ 程诺和凯特对视一眼，画风不对啊！ 第260章 老套故事 莫兹说出来的故事，可以说是比较老套的，没有太多的新意。 也就是他刚到纽约，那个时候也没有现在厉害，经常做一些上不得台面的街头小骗局。除了是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之外，也是因为没有可靠的帮手，空有屠龙术啊。 两个人开始了行动，从伪造一些债券开始。也正是这个时候，尼尔展现出一个超级大骗子的潜力，以及被他的冤家皮特-伯克给盯上了。 而遇到了尼尔后，莫兹和尼尔可谓是一见如故，立刻想到了一些大动作，比如说去坑阿德勒-文森特。实际上计划进展也比较顺利，看起来就要成功了。 只是没有想到尼尔爱上了凯特-莫罗，也就是阿德勒的助手。也包括那个时候的尼尔和莫兹也都没有想到，大名鼎鼎的阿德勒实际上是一个超级大骗子，让尼尔和莫兹的计划彻底落空。 在阿德勒潜逃后，莫兹和尼尔带着凯特-莫罗开始了新的生活，骗子的生活。而莫罗觉得这样的生活不如意，也知道了当初尼尔是用假名欺骗了她，所以选择了离开。 看起来这个莫罗，不是第一次故意躲着尼尔啊。 而第一次尼尔找到莫罗，就被随即赶到的伯克给抓走，这就是一个圈套。那么问题来了，这要是第二次找到‘神秘失踪’的莫罗，到底会发生什么就很难说了？ 莫兹摊开双手，看着程诺说道，“这可不是我的习惯，我可不会背叛我的朋友，但是我全说了。而且是当着警察的面说了，我已经不再是完整的我了！” 程诺哭笑不得，指着凯特说道，“她？我觉得再给我点时间，下一次我打劫银行的时候，她要么帮我放风要么就是帮我监控警察的行动，你不需要担心！” “下一次打劫银行？”凯特一下子急了，大长腿直接踹向程诺，“你打劫过银行？” 程诺连连摆手，顶多是从银行骗出来一些东西，“没有，我没抢过银行！” 看到程诺不像是撒谎，凯特也稍微的松了一口气，看起来她的男朋友还不是无可救药。 程诺就觉得委屈了，看着凯特说道，“你不能每次在遇到了不好的事情就开始怀疑我，你需要对我多点信心，要不然我们的精神都会高度紧张，这可不是一个好的现象。” “那你需要好好的反思一下你到底做了些什么，这更加重要。”凯特没有丝毫犹豫，表明了她的态度，“而且我也需要告诉你，如果有一天你去打劫银行，我肯定会是第一个将你送去监狱的人，我可不会成为一个黑警。” 莫兹很遗憾，看着程诺说道，“看到了吗？这就是我不喜欢和这些主见很强的女孩接触的原因，这样会让我觉得很不自在，这样会影响我们的生活。” “让我想想，那个吉娜，就是餐厅的女招待。”程诺可不能允许有人调侃他的女朋友，立刻反击，“你每天都去喝咖啡，和她聊几句。我可没有想到你居然这么纯情，这可不是我认识的底特律牙医。” 凯特很意外，也觉得这个八卦很刺激，“什么女招待？他不是和卡洛琳娜在发展吗？” “卡洛琳娜不行，她太黏人了，莫兹需要个人空间。”程诺笑了起来，调侃道，“最重要的是卡洛琳娜虽然不是肤浅的只看外表，但是莫兹不管是身高还是体型，都不符合她的审美。” 莫兹受打击了，虽然不能说矮胖吧，可是如果真的要这么说也没问题，有些发福是真的，而且没有任何的肌肉。再加上这又成了地中海，真的就成为了油腻大叔了。 莫兹不打算在这里继续被打击，站起身来说道，“如果有了发现，记得告诉我。我不信任凯特，不管是凯特-贝克特还是凯特-莫罗。” 看到莫兹离开，凯特开口说道，“你没有告诉他那个福勒探员的事情，这很重要。” 将凯特抱入怀里，程诺笑着说道，“你也知道莫兹是一个很可靠的朋友，但是我不认为他需要知道那些事情。我去调查就好，我可不希望他和fbi的探员直接发生正面冲突。” 凯特深深的看着程诺，这就是她认识的程诺。很多的事情默默的做了，默默的承担，不到一定的程度，他不会告诉别人。 这是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习惯，只是凯特也觉得有着这样的一个男朋友、朋友，会很有安全感，心里会觉得十分的踏实，因为程诺总是这样的用他的方式在关心大家。 在凯特还在感慨的时候，程诺一本正经的说道，“为了证明我的清白，不管是有没有去夜店，或者是肾脏因为一些危险的事情而受伤，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去洗澡了！” 就不应该感动的，就不应该觉得程诺这个家伙可靠，因为这是一个十足的色胚。这就是一个绝对让人没办法感动起来的混蛋，因为他总是轻而易举的就将气场带到不可描述的场面。 也懒得挣扎了，也没必要反对。怎么算都是热恋期呢，这个时候要是装作不好意思，那就是矫情了，这可不是凯特的风格。 程诺想要呼呼大睡，可是凯特拍了拍程诺，“我想了一下，如果你想要调查凯特-莫罗的失踪，或许需要从福勒探员开始。这是一个不错的切入点，这样应该会有收获。” 程诺伸手，不在意凯特妩媚的白眼，“我觉得你还是不要操心这些比较好，我会调查这件事情。但是我觉得我更关心你的事情，如果不将你的事情解决，你一辈子都无法开心。” 凯特看着程诺的眼睛，忽然爬到程诺的胸口，“还是你最了解我！” 程诺觉得有些时候啊，真的不能让女人太感动。虽然自认为肾脏很健康，可是也有些担心操劳过度啊。凯特这一感动就开始犒劳程诺，只是到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在犒劳谁了。 早晨起来的时候，凯特是面色红润、气质妩媚。程诺虽然不至于萎靡不振，只是揉了揉发酸的腰，他觉得一定要克制了。只是如果凯特要是撩拨他的话，程诺觉得这就难保证了。 谁让凯特漂亮、身材也好，关键还是气质多变，这想要把持住不是容易的事情。看起来需要加强一些心理建设了，要不然学个什么《清心咒》之类的？ 还是凯特先去办公室，而程诺再次上演姗姗来迟的好戏，一点问题都没有。 坐在埃斯波西托的旁边，程诺怂恿着埃斯波西托帮忙了。还是福勒的事情，他的妻子被谋杀了，还是知己知彼比较好，更多的掌握对手的信息，这肯定没有什么坏处。 只是看起来没有更多的有用信息啊，这一起案子没有破掉。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会是因为福勒是fbi探员，那么久肯定会破案。美国的无头公案是在太多，福勒妻子被谋杀，不要说没有太多的证据了，嫌疑人的大概范围都没找到。 这就是一个麻烦事了，福勒到底还是fbi，手里还是有着不少资源的。既然他都没有破掉这起案子，看起来还是很有难度的。而程诺，显然也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去帮福勒破案。 说到底就是程诺虽然对于时间没有太多的概念，可是也没打算将自己的时间花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哪怕福勒可能是和尼尔有些关系，只是还是需要分清主次。 凯特在忙着写报告，莱恩和埃斯波西托也在忙着整理卷宗，程诺这就游手好闲了。 该死的社区服务让程诺失去了人身自由，他现在也只能无奈的在12分局游荡，根本无事可做。或者，还是去吹牛比较好。 虽然纽约的警察收入算是不错的，基本上是所谓的中产线的水平。可是大家也都很清楚，这些警察的收入，基本上是不可能承担得起高昂的奢侈品。 而跑车自然是很多人的梦想，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对豪车有着期待是很正常的事情。 大马金刀的程诺坐在办公桌上，豪爽的在做着登记。虽然在美国这边，一般情况下也是很少借车的。但是程诺真的不在意，好歹也是凯特的同事啊，程诺还是很愿意给面子的。 什么车就是老婆之类的就算了，程诺觉得也就是交通工具而已，没有那么多的感情。刚买车的时候当然激动、开心，可是现在也过了新鲜感很重的时候了。 有些时候程诺还在挑挑刺，比如说短途驾驶还不错，长途驾驶的话，跑车就不怎么样了。而且拥挤的纽约交通，赛道模式根本没办法开啊，根本没办法飙车。 虽然觉得好笑，只是凯特也没有多说什么，借车就借车吧，她也不在乎。那是程诺的车，自然是程诺想怎么支配就怎么支配，那是程诺的自由。 蒙哥马利站在办公室门口，咳嗽一声说道，“程诺先生，现在是工作时间。你或许不需要工作，但是大家还需要工作，他们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凶杀组的警察们一哄而散，顶头上司有意见了。而程诺看了看蒙哥马利，看到蒙哥马利招了招手，立刻跑了过去。 第261章 棒打鸳鸯 表面上看起来，蒙哥马利是一个严肃但是不缺少冷幽默的警察。这是一个有着出色履历、办案能力出色的警监，热心培养、提拔手下，护短的同时也有着强烈的正义感。 这就是程诺一开始对蒙哥马利的印象，相信这也是很多人对于蒙哥马利的印象。 只不过程诺明白，这只是看起来而已，这也就是表面现象而已。因为蒙哥马利是一个很擅长伪装的人，这样一个正直、努力的警监，其实有着一些难以抹去的黑点。 这就是现实，这就是程诺现在对蒙哥马利的一些评价。 所以哪怕蒙哥马利可能有些改变，只不过程诺还是保留意见。他确实有理由保持怀疑，或许人都是会改变的，蒙哥马利也确实很有可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但是他选择隐瞒真相，让无辜者蒙冤，这就足以让程诺保持怀疑了。 至于蒙哥马利对凯特很有，可能是因为内疚，但是也不排除是为了获取信任、方便监视。 程诺真的不介意将人往坏的地方想，大概是因为他没有那么乐观、阳光吧。也可能是因为自己经历了一些事情，所以对很多的人和事保留着自己的态度，始终有些提防。 蒙哥马利面色严肃，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程诺。一言不发的蒙哥马利就这么在给程诺施压，在观察着程诺的表情、动作。作为一个出色的警察，蒙哥马利对于自己的观察力也很自信。 而程诺显然就是老油条了，或许一开始的时候、或许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程诺会有些紧张，因为那个时候的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而现在经历的事情多了，也就变得老神在在了。 蒙哥马利的施压，显然不大可能给程诺带去太多的压力。 蒙哥马利忽然露出一点笑容，“最近在这里怎么样？还习惯吗？” “还行吧，我觉得我挺适应的。”演技出色的程诺自然的说道，“我的意思呢，就是我以前在这里混过一段时间，和大家都比较熟悉，他们也了解我。所以根本不需要什么适应期，我能很快就和大家打成一片，而且我看起来还是挺受欢迎。” 蒙哥马利板着脸不笑了，因为程诺这个家伙比他想象中还要厚脸皮。刚开始认识的时候，程诺虽然有些吊儿郎当、幼稚，只是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油滑。也不知道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什么刺激了程诺，让他居然成长到现在这程度。 “看起来确实是这样，大家都很喜欢你。”蒙哥马利保持着本色，一本正经的说着讽刺的话，“就像一些喜剧电影里一样，总需要有些人负责装傻、逗大家笑。” 程诺一副很骄傲的样子，“我觉得这样不错，我也一直认为能够将大家逗乐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事情。想要惹哭一个人可能比较容易，但是想要让一个人痛快的笑出来这不简单。” 蒙哥马利平静的看着程诺，开口说道，“那你应该去百老汇，或者去好莱坞。对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歌剧、话剧，你可以选择去洛杉矶，有很多的大荧幕等着你。或者我们可以多了一个谈资：嗨，那是程诺，以前我们一起工作过。” 程诺笑了笑没有说话，静待下文好了。他能够感觉到，蒙哥马利肯定是有些什么事情。云山雾绕的可没关系，程诺没少和一些人打哑谜，他现在也十分的有耐心，这一点毋庸置疑了。 现在就要看看是谁先沉不住气，现在就要看看是谁没有底气。 程诺还是底气十足的，白天不做亏心事，他晚上自然可以搂着香喷喷的凯特呼呼大睡。 蒙哥马利愈加觉得程诺是个棘手的老油条了，从警三十余年，蒙哥马利逮捕过无数嫌疑人，审问过无数罪犯、嫌疑人。这里面当然有着一些不需要什么难度，就会彻底招供的。也会有一些惯犯、老油条，或者比较难缠的角色。 此时此刻，蒙哥马利就觉得程诺是一个无比棘手的角色，哪怕是曾经面对最狡猾的嫌疑人、最凶残的罪犯，也没有程诺这般让人感觉到压力。这就是一个滑不溜丢的泥鳅，这就是一个缩成一团不露出任何破绽的刺猬。 蒙哥马利甚至有点后悔了，当初就不应该一味迁就凯特，就不应该因为它的请求就让程诺来12分局实习。虽然那个时候蒙哥马利就知道程诺有些背景神秘，这可能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但是谁让他于心有愧呢，谁让他觉得亏欠凯特太多呢。 现在程诺这个麻烦就出现了，而且这个麻烦比想象中要大、要更加棘手。 蒙哥马利确实后悔了，早知道凯特选择男人的眼光是这么差，那么说什么都要去阻止她。因为这是一个不安分的家伙，因为这是一个很有可能让凯特陷入麻烦当中的混蛋。 双手放在办公桌上，蒙哥马利严肃的说道，“小子，我调查过你的过去，看起来你是一个不错的家伙，你是一个清白人。但是我们也都清楚，你的过去并不简单。” 程诺只是笑笑不说话，他的过去是什么样，只有他自然清楚。至于可能有一些人怀疑，程诺也不是很在意，只要不露馅，那么他就是法律上的清白人，就不需要担心被找麻烦。 “凯特是一个优秀的警探，我相信她也喜欢这份工作。”看着程诺的眼睛，蒙哥马利严肃的说道，“虽然这样可能会很残酷，但是我希望你明白。如果你和她纠缠不清，我很担心她的职业生涯和前途。你应该知道，她有机会成为警监，或者得到更重要的职位。” 程诺点了点头，承认这些，“好像是这样的，和我这样的人在一起，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好处。我会注意这些，我会控制住这些。” 蒙哥马利没有露出笑容，继续严肃的说道，“我是认真的，虽然这样可能会让你和她都会难过、伤心。只是生活也不只是感情，我相信你们以后也会遇到更好的人、更合适的人。” 这是要棒打鸳鸯了，看起来蒙哥马利这是有了什么发现了。前两天还没有什么反对的意思，甚至可以说是乐见其成、努力的在撮合。而现在忽然间有了态度的转变，这就有意思了。 很明显，这应该是在这两天有了什么发现，察觉到了事态在朝着自己不利的方向发展，所以蒙哥马利才会有了拆散程诺和凯特的想法。 虽然程诺心里也是在猜测，在怀疑自己或者凯特是露出什么破绽，或者是蒙哥马利、布莱肯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只是表面上根本不会表现出来，还是需要淡定的面对才行。 蒙哥马利终于露出一点笑容，朝着程诺点了点头，他觉得程诺应该是一个聪明人。既然程诺明白了他的意思，那么接下来或许就可以轻松起来了。拆散程诺和凯特应该不是简单的事情，毕竟两个人一直有些纠缠不清，这是事实。 只是蒙哥马利觉得这也是有希望的，因为不管是程诺还是凯特，都是比较理智的人。到底不是高中生、大学生，程诺和凯特看起来都不是那种为了感情而不顾一切的人。 再次板起脸，蒙哥马利说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想要来这里，想要去档案室，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没有权限、你不是警察。如果你继续这么做，会让你、会让凯特陷入麻烦。” 程诺离开了蒙哥马利的办公室，程诺的表情看起来十分平静，就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凯特稍微抬头看了一眼程诺，然后继续伏案办公。她当然很留意程诺的动静，也很好奇程诺为什么会被蒙哥马利叫去办公室，她也知道肯定不会是程诺在办公室耍宝的原因。 只不过不需要现在就急着问，想要知道答案的话，回家之后有的是时间去问。而且凯特也很清楚，就算她不主动去问，那么程诺也会告诉她的。 以她对程诺的了解，就看程诺现在装作无所谓的态度，这就说明肯定是有些事情发生了。而且以她现在和程诺的关系，有着那么一些小动作，自然也就让她心里有数了。现在不是谈话的时间，回去之后再说，而且看起来还是大事。 看到程诺继续在办公室游荡，看着程诺看似平常一样的在和莱恩聊天。虽然没有刻意的和凯特保持距离，但是一些细小的举动显示出来程诺在疏远凯特。 蒙哥马利稍微的安心了一点，他觉得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为了保护凯特，也只能这样了。看起来，他的警告还是稍微有点效果的，看起来程诺这家伙也是稍微的长了一些记性了。 或许程诺是一个不错的小子，只是蒙哥马利知道，如果程诺始终保持好奇心、想要挖掘出来一些真相，那么这就是一个不定时炸弹，会很危险。 但是蒙哥马利肯定还不知道，凯特现在几乎是和程诺同居了，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和程诺在一起。 而翘着二郎腿的程诺在喝着咖啡，心里忍不住怀疑。他这段时间伪装的很好，自信没有打草惊蛇。那么这就有可能了，难道是凯特这边背着他有什么行动？ 第262章 出招吧 对于程诺来说，准时上下班可以说是再好不过的选择了。反正也不在编制内，自然不需要考虑加班费或者升职之类的事情，那和程诺根本没有半点关系。 如果不是社区服务，程诺可不想在这里耽误时间。尤其是在蒙哥马利开始提防着他之后，就算是想要调查一些凯特母亲的案子，这都有点难度了，这让程诺更加觉得是在浪费时间。 下班时间刚到，程诺就准时离开，没有半点的犹豫。 长期养成的反追踪习惯，让程诺觉得一路比较顺利，应该是没有人跟踪他。如果真的要是有这样的人，那肯定就是超级高手了，技不如人的话，程诺也没什么可吐槽的，只能认了。 来到地下停车场的程诺没有急着回家，只是安静的在等着。 凯特的车很快也出现了，看到程诺等在停车场，凯特可以说是稍微有些意外。 一边下车，一边整理着围巾，凯特笑着看向程诺，“如果用这样的方式表示对我的关心，我觉得实在是太多余了。虽然我觉得热恋期的感觉很棒，但是我们不需要这样时刻在一起。” 程诺没有开玩笑，快步走向凯特，“检查一下你的车，看看有没有gps之类的。” 凯特微微皱眉，不过还是打开了前车盖，开始仔细的检查。而程诺检查后备箱、后座，这都需要检查。对于程诺来说，这样的细节必须要重视，因为有些事情根本容不得马虎。 关上车前盖，凯特看着程诺问道，“是不是需要向我解释什么？” “我觉得我可能想多了，不过没有发现不应该存在的东西，这是好消息。”揽着凯特的肩膀，程诺笑着解释道，“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是很有必要关心一下的，我们有麻烦了。” 凯特侧头看着程诺，不确定的道，“是因为蒙哥马利？” “他今天警告我了，觉得如果你和我在一起，那么我会耽误你的前途。”程诺没有隐瞒，因为根本没有必要隐瞒，“你是一个很有前途的凶杀组警探，他也认为你以后可以成为警监。我答应了，我觉得和我在一起确实是会影响你的前途。” 凯特向前一步，笑容中露出杀气，“所以你会和我分手？因为耽误我的前途？” “玩笑，玩笑都不懂吗？你的幽默细胞呢？”程诺急了，赶紧解释道，“而且你也知道我们的立场，我需要学会敷衍他，我必须要敷衍他！” 凯特笑的很甜蜜，只是说出来的话可不甜蜜，“看起来你还是比较聪明的，我可不是艾米或者罗宾那样的天真女孩。如果我们分手，可能是各种原因，不过绝对不会是为了我好或者耽误我的前途之类的借口。如果是这样的借口，我也可以保证你不会再找到男朋友！” 想起来了什么的程诺下意识的夹紧双腿，凯特不算是特别暴力的。可是程诺好几次被她踹到躺在地上全缩成一团，不怕死的程诺是真的怕疼，尤其是那种无法言说的痛苦，刻骨铭心啊！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回到了公寓，对于蒙哥马利的警告，显然不当回事。 不要说蒙哥马利只是凯特的上司了，对于感情这方面的事情没资格指手画脚。更因为蒙哥马利曾经的一些作为，让程诺和凯特失去了对他的信任和尊重。 他的那些警告真的没有什么作用，程诺和凯特还是很甜蜜的在一起。不过表面的敷衍还是会有的，也包括需要好好的演出一些大戏，需要好好的迷惑一下蒙哥马利。 躺在沙发上的凯特自然的将双腿架在程诺的腿上，享受着技师程诺的按摩、捏脚服务。 捏着凯特的小腿，程诺随口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凯特有些不解，也觉得奇怪，“我觉得我瞒着你的事情可能不算少，就像你瞒着我的事情也很多一样。有没有搞错，我知道你比较强调个人的空间和隐私。” 程诺笑了，一下子压住凯特，“在这个时候还想要试图骗我，这绝对是一个错误的选择。你应该知道我是说谎的高手，在我面前最好不要这样做，要不然你的下场会很惨。” 凯特伸手搂着程诺的脖子，挑衅的挑眉、抛媚眼，“会怎么样？” 看到凯特在这个时候还想要抵赖，程诺真的乐了，“这一次你显然是躲不过去了，我们都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快点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背着我在调查那起案子？” 这一下程诺沉默了，实际上在听到程诺提起蒙哥马利开始警告的时候，凯特就知道这件事情瞒不下去了。或许蒙哥马利会以为是程诺还在追查这件事情，哪些人会以为程诺知道了很多的线索、靠近了真相，但是他们绝对不会想到凯特也会这样隐忍。 看着程诺的眼睛，凯特严肃说道，“好吧，看起来你知道了这件事情。我知道这样不对，我知道这样会很危险，但是我根本没办法控制住我的情绪。” “不需要道歉，我根本不认为你需要为此道歉。”亲了一下凯特，程诺认真说道，“那是你的妈妈，你有这样的情绪很正常。我只是想要提醒你一些事情，比如说我们的敌人很强大，以及我们的敌人不知道我们已经知道了真相。” 紧紧的搂着程诺，凯特低声说道，“亲爱的，对不起，我会让你陷入危险当中。” “既然你知道了就好，那么现在你需要开始准备起来了。我们需要运作起来，让所有人都以为是我在追查线索，将所有的矛盾焦点转移到我身上。”程诺立刻进入角色，开始了安排，“你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或者只是知道一些简单的线索。” 凯特生气了，是真的生气了，“为什么要这样？这是我自己惹出来的麻烦，为什么需要让你陷入更大的麻烦？为什么要让你陷入那些危险当中？而且我不认为他们会放过我，他们都知道我才是这些麻烦的根源。” “因为我是你的男朋友，就是这么简单！”捏了捏凯特的鼻子，程诺笑了，“最重要的是他们知道我知道很多内幕，但是他们不敢肯定你知道了什么程度。我在明处，你在暗处，这才是最佳的火力分配，而且你也知道我擅长的是打打杀杀，我擅长的并不是脑力工作。” 对于程诺这样的说法，凯特明显是不相信的，也认为这确实是很拙劣的谎言。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到程诺想要将他包装成莽夫的样子，是一个只会近身格斗、扣动扳机的杀手。但是凯特很清楚，哪怕程诺身后有着非常不错的资源，可是如果没有一定的能力，程诺也不会将一些案件调查清楚。 而且义警这个工作，可不只是有着勇气或者会打打杀杀就行，这也需要足够的头脑。 抱着凯特，程诺认真的说道，“这不是谁来保护谁的事情，这是怎么样才能更好的找到证据、将那些人渣送进监狱、让他们付出代价。我不会意气用事，我也不希望你有什么冲动。” 凯特紧紧抱住程诺，担心的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计划了？” “当然，我需要主动出击。”看了看凯特，程诺笑着说道，“看起来他们可能已经开始怀疑了，我需要试探他们才行。这一招叫做引蛇出洞，就像你们的钓鱼执法一样，让那些家伙主动出招，这样我才好有一些行动。” 忽然间想起来了什么，程诺忍不住惋惜起来，“为了演戏更加逼真，我觉得你需要回你的公寓了。看起来没羞没臊的同居生活暂时需要告一段落，这就是我最大的遗憾。” 凯特哭笑不得，瞪大眼睛看着程诺，“你是认真的吗？你没有在开玩笑？” 程诺当然没有开玩笑，看着凯特充满期待，“但是我们还有最后的疯狂时间，我必须要抓紧时间，要不然我肯定会后悔的！” 凯特觉得彻底无语了，也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程诺这个混蛋喜欢装傻、装糊涂，也习惯插科打诨。再正经、再严肃的事情，到了他这里都会变得不正经起来。本来还是有些担心危险的，只是现在根本没有时间去讨论这些了。 疯狂结束，看着凯特熟睡的样子，程诺笑了笑。 有些事情还是需要他来做，所谓的危险还是他来承担，程诺真的不在乎那些。他可以去冒险，他可以承担一些威胁。但是他一定要保护好凯特，这不只是大男子主义，更因为程诺知道自己有能力做好这些，他知道自己肯定会做好这些事情。 蒙哥马利不安分，布莱肯可能也有些想法了，那就不需要担心了。大家都出招吧，看看是谁先招架不住，看看是谁先露出破绽，看看到底是谁需要付出代价！ 拼命肯定是不至于的，程诺觉得顶多是需要一些努力而已。而且就算是拼命，程诺也不在乎。论起来拼命，他真的没有怕过谁。你只有一条命，我的命多着呢！ 第263章 演员 虽然程诺和凯特有着他们的计划，可能需要小小的改变一下他们现在的生活状态。但是这一切也不需要多担心，两个人还是可以肯定他们的生活质量不会受到太多的影响。 还是以前的那一套，早餐结束后，凯特开车先出发。程诺属于姗姗来迟的，不会迟到但是肯定也不会早到，那绝对不是程诺的风格，他对于上班这回事也可以说十足的懈怠。这就是摸鱼，这就是因为没有办法违法法律而已。 翘着二郎腿的程诺翻阅着案卷，表现的十分怡然自得。想当初，他刚到12分局凶杀组来‘实习’的时候，程诺可没有这样的吊儿郎当。现在混成了老油条，自然也就不在意了。 想来也是动机的原因，第一次来这里工作，程诺是为了学习一些技能，是为了让自己更加的强大。但是这一次来这里，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被法官判了这样的处罚结果。 又有案情发生了，程诺表现的老神在在，根本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纽约每天都会有一些案子发生，程诺也知道他救过一些人。但是谁让内森现在在忙着调试、转交机器呢，所以程诺也没有什么人要救。再者就是就算是救人，程诺也不会滥好人到谁都去救，虽然这也是程诺和内森有些小小争执的地方。 不是每个人都会去救，也不是所有的凶杀案都会被程诺和内森及时化解。毕竟有些忽然出现的‘激情杀人’，这就是内森的那台机器没办法发现的，它能找到那些有预谋的谋杀。 凯特敲了敲桌子，故意问道，“有案子，快点出发。” “我对这个案子比较感兴趣，就不去了。”程诺摇了摇手里的案卷，对凯特笑道，“这个案子很有趣，我需要好好的研究研究，说不定会有帮助。” 埃斯波西托和莱恩感觉到奇怪，程诺这家伙以前基本上都是和凯特一起行动的。可是这一次，程诺明显是对出勤不感兴趣，也没有想要和凯特搭档的意思。 在办公室里的蒙哥马利注意到了这些，看到凯特带人离开，看到程诺老老实实的在办公室，他微微点头，觉得程诺这家伙还是听进了劝。只是觉得程诺的表现太差了，应该稍微的委婉一点，应该学会伪装一下，这样就不会引人怀疑。 虽然有些时候觉得程诺这小子挺不错的，只是为了凯特的安全，蒙哥马利觉得自己必须要棒打鸳鸯。也因为程诺的好奇心太重了，程诺的一些所作所为可能给大家都带来危险。 在办公室混了一天，程诺准点下班，拔腿就跑毫不犹豫。 埃斯波西托觉得奇怪，坐到凯特身边问道，“你们闹矛盾了？” “什么意思？”凯特明知故问，演技还是很出色的，“他不是一直都是这样吗？” 莱恩也凑了过来，很关心的样子，“得了吧！虽然他以前也准点下班，但是这不是关键。一整天你们几乎都没有对话，不管是出勤还是回来后都是一样。我的意思是你试着主动找他说话，但是他看起来在故意和你保持距离。” 埃斯波西托忍不住怀疑道，“到底怎么了？难道他有女朋友了？” “我觉得不可能，他这段时间一直和我们混在一起。”莱恩回答的很有底气，“而且就算那个家伙有了女朋友，我觉得他也会和凯特纠缠不清，我们都知道的！” 凯特重重的合上文件袋，然后转身直接离开办公室。 努力的抿着嘴，凯特觉得绝对不能笑出来。她的演技在线，程诺的演技更是出色，他们成功的骗到了所有人。只是凯特觉得剧本设计的不是很巧妙，因为剧本当中看起来是她主动示好、追求，而程诺是一副不耐烦、不断拒绝的角色。 这对凯特来说就是全新的挑战了，也就是因为程诺，她才接受这样的角色。以前都是别人努力的追求她、示好，然后是她不断的拒绝。 当然凯特觉得更加不满程诺的厚颜无耻，说什么要保持剧情的连贯性，还说了什么在办公室大家都知道。都知道一直都是凯特在示好，知道是凯特没有太多的掩饰对她的好感。 这是真的各回各家了，程诺回到了他的公寓，凯特自然是回到她的公寓。这是准备演戏演全套，这是准备暂时的分居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最为出色的演员，程诺和凯特绝对是有着奥斯卡级别的演技，他们的表现都十分精彩。 12分局凶杀组的人明显看出来了程诺和凯特之间出了问题，一开始凯特还有意无意的去示好。但是在程诺的不断拒绝、刻意保持距离之后，凯特显然是生气了，她不打算理程诺了。 埃斯波西托和莱恩觉得无比错愕，根本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跟着干着急。但是暗中观察的蒙哥马利觉得很满意，他觉得自己的一些计划执行的很顺利。 而程诺和凯特倒没有觉得多得意，因为这样的演戏有时候挺好玩，不过真的比较累人。 本来两个人是处在热恋期，但是现在不得不装作冷淡的样子，这还真的不是很好过。尤其是本来在警局装装相，回到了家里还可以甜甜蜜蜜。现在更是直接‘分居’了，这就更加的不是滋味了，这也就更加的让两个人感觉到不是滋味。 尤其是知道监控能力强大的程诺，甚至和凯特连电话都没有多打，毕竟他们的敌人是凶杀组警监，以及躲在他们身后的参议院，这些人的权利可不小。 又是一天，程诺和凯特保持冷战状态快要接近一个星期了，几乎欺骗到了所有人。 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健身房举完铁，洗了个澡的程诺回到了卧室。这让他觉得不自在了，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睡，所以程诺觉得还是不要犹豫了，可以冲动一把。 换了身衣服的程诺离开了公寓，搭上出租车去了一家夜店。这就是程诺早就选择好的夜店，内森帮忙弄了会员卡。这一家不算高端的夜店，最大的好处就是方便脱身。 从后门溜出、进入小巷子的程诺稍微等了一下，然后沿着防火疏散楼梯进入一家公寓，这是他的五号安全屋。取了钥匙之后下楼，巷子的转角的仓库就是程诺的三号交通工具基地。 戴上头盔的程诺驾驶着机车在车流当中穿梭，程诺可不是只会开汽车，实际上在摩托车的驾驶方面程诺的造诣很深。不能说上赛道吧，但是在一些复杂路段，程诺很有心得。 还是需要留些底牌的，认识程诺的人都觉得他是老司机、开车很稳。而实际上程诺的驾驶技巧非常出色，不管是汽车还是摩托车，程诺都有着不俗的特种驾驶能力。 将摩托车停在路边，程诺笑嘻嘻的开始爬疏散楼梯，这也是美国建筑的一些特色吧。很多的建筑外面都有一些楼梯，消防疏散是根本作用。但是也不排除程诺这样的一些居心叵测的人，会给这些人带来一些便利。 ‘咚、咚、咚’ 躺在床上看着书的凯特立刻从枕头下掏出手枪，然后小心翼翼的靠墙，慢慢朝着窗口走去。 “是我！快点开窗户！” 凯特哭笑不得的打开窗户，而程诺一溜烟的钻进了卧室。动作可谓是一气呵成，这也可以说展现了程诺的不俗身手。如果要说有着足够的动力，也可以提升不小的潜力。 看到程诺，凯特忍不住笑了，“你怎么来了？” “一个人睡不着，我就来了。”程诺指了指凯特手里的枪，调侃道，“我不在你身边，看起来你也缺少安全感。你放心好了，我可以保护你，安心的睡觉吧。” 凯特笑着将手枪放进抽屉，随口问道，“你过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情况？” “我可是专业的，不要怀疑我的能力！”程诺忍不住得意的笑了，“前天有人在监视我，而我过来的时候故意在外面等了半个小时。这里是盲点，他们看不到我进来。” 看起来小两口两个都是被监视了，也说明蒙哥马利那伙人还没有放弃，那些人还在仔细的观察，希望掌握程诺和凯特的一些行踪和线索。只是这些人绝对没有想到，程诺和凯特这‘恋人未满’的表象，本质上是甜蜜情侣。 往凯特的床上一躺，程诺笑道，“你注意到了吗？现在大家都喜欢观察我们的表情，我觉得现在办公室的气氛有些紧张，很多人都不敢跟我或者你开玩笑了。” “这件事情结束后，我们需要向贾维尔和凯文道歉，他们是很棒的同事，更是可靠的朋友。”凯特靠在程诺的肩膀上，笑着说道，“今天我们出勤的时候，他们说了很多。” 程诺深以为然，他和凯特的这次演戏大爆发确实几乎骗到了所有人。而埃斯波西托和莱恩，绝对是很可靠的朋友。这件事情解决之后，真的很有必要告诉他们真相。 程诺也相信，离这一天也越来越近了！ 第264章 底牌 “我准备在这两天试探一下蒙哥马利，这是一个合适的选择。”摸着凯特光滑的后背，程诺开口说道，“这个时间点很合适，他们没有发现我们在一起，他也会觉得我是毛躁的小子，会认为我失去了耐心。” 凯特恍然大悟，戏谑的说道，“这就是你的伪装，不了解你的人，会觉得你幼稚、冲动，会觉得你性格有些急躁，他们很难真正的了解你，无法判断出你的真实实力。” 程诺并不否认，甚至承认了，“包括我的好色，实际上我的一个很佛系的人，我很冷淡。” 伸手按住程诺不老实的咸猪手，凯特好笑起来，“你觉得我会信吗？” 刨除最后一点，程诺觉得凯特应该信任他。实际上就算是最后一点，程诺也不觉得有多少问题。顶多就是稍微的夸大了一点而已，程诺觉得他本质上还是很单纯的。 这也大概就是程诺的伪装太多的坏处，说了实话也不一定有人信。 “我觉得你可以去接近拉格兰警探，他们已经知道你可能掌握了一些信息。”凯特提出建议，但是也有些担心，“但是你应该明白，这件事情并不容易，甚至会很危险。” 程诺不在意，“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也觉得风险和回报是成正比的。我们必须要掌握节奏，我们必须要掌握主动权，而不是让他们制定计划。只有将节奏掌握在我们手里，我们才能逼迫他们不断的犯错，我可不希望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对于程诺这样的说法，凯特显然是比较赞同的，也确实这样认为不能按照那些人的计划来行事。必须要争取到主导权，必须要将那些人的每一步行动都给预测到。 程诺说着自己的计划，有些想法了，“我会去和拉格兰警探聊一聊，表现的比较强硬。他已经退休了，我想他或许也失去了年轻时的勇气和决心。我可以给他一些暗示，让他觉得我掌握了他们当初的那些勾当的事实。” “不只是这样，你也可以更加强硬，他们都知道你让贾维尔去找过布加迪。”凯特沉默片刻，建议道，“你现在要表现的更加强势，你要逼问他交代出指使者。” 程诺想了想，觉得这个建议应该不是什么坏事。蒙哥马利、布莱肯这些人，或许觉得程诺知道了当初蒙哥马利三人组的勾当，他们不一定知道程诺程诺其实已经知道布莱肯的存在。 程诺认可了这样的说法，建议不错，“如果拉格兰慌张了，那么蒙哥马利很快就会得到信息，或者布莱肯会变得紧张起来。我觉得到时候，他们就不得不做出一些反击动作，在这个时候，我们就有机会寻找到破绽了。” 只有让他们主动出招才行，那些人很擅长隐藏证据，尤其是十几年前的旧案，这些人几乎将所有的证据都藏了起来。想要找到这些人的把柄，这可不是简单的事情。 多说多错、多做多错，这个道理很多人都懂，但是他们不得不做些什么。 程诺和凯特暂时也没有什么睡意，对于他们来说，想要让生活恢复正常，那么久需要解决一些麻烦。 不只是因为被监视之类的，更因为那是凯特的心结。如果不解决这些事情，凯特这辈子或许都很难真正的开心，她很有可能一直都因为这件事情受到影响。 现在只差临门一脚了，现在就差将布莱肯、蒙哥马利等人绳之以法了。这或许需要耗费两个人不少的时间和精力，这件事情可能也不是那么容易解决。 只是真的没有什么问题，要是这些事情很容易解决，蒙哥马利等人也不会逍遥法外这么久，他们也不会身居高位。 “对了，明天晚上我也是这个时候过来。”看看时间，程诺感觉非常遗憾，“晚安，早点消息。” 凯特坐了起来，也不在意春光乍泄，“你是认真的吗？现在是晚安？或者你确定是明天晚上过来？” 程诺肯定的点了点头，就是‘明天’，他肯定是要过了凌晨再过来的。绝对没有搞错，程诺对于这些事情还是比较敏感的。 亲了亲凯特的额头，程诺贼笑着说道，“我可以在办公室睡懒觉，没有人会说什么。但是你可不能再办公室打盹，要不然他们就知道我们都去做贼了！” 看着程诺从窗户溜走，凯特摇了摇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男朋友居然需要从窗户溜走！难道我们是高中生吗？” 凯特觉得这一幕很荒唐，而程诺更是哭笑不得，也觉得这个事情真的很容易让人误会。这要是被人看到了，还以为程诺做的是什么偷香窃玉的事情，或者怀疑程诺的人品，这简直是‘隔壁老程’啊！ 只是这一切也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现在是特殊时刻，在这个多事之秋自然也就只能选择一些特殊一点的方式了。 回到公寓的程诺睡了三个多小时，觉得还算是神清气爽。吃完早餐，程诺继续出发去12分局摸鱼了。实在是没办法的事情，社区服务的时限还没有达标啊。 如沐春风的程诺进入凶杀组办公室，自然看到了伏案办公的凯特。两个人都很默契的没有多说什么，继续保持着‘冷战’的状态，这是真的‘戏中戏’了。 在凯特的这些同事们眼里，她和程诺是有些纠缠不清的暧昧关系，而现在是在冷战。可是除了凯特的闺蜜蕾妮之外，没有人知道冷战的‘暧昧对象’早就滚床单了，不知道这两个人的真实关系。 莱恩和埃斯波西托看看程诺，再看看凯特，觉得矛盾还没有解决啊。 程诺进入办公室的时候还自然的看了一下凯特，倒是凯特头也没抬，也似乎没有听到程诺和其他人打招呼的声音。这是真的生气了，这是真的有了矛盾。 凯特他们这样的警察基本上都是很忙的，尤其是那些罪犯肯定不会通知警察们作案时间，完全由不得他们做主。 看到凯特他们离开了，程诺也立刻蹿到了蒙哥马利的办公室门口。 看到程诺，蒙哥马利板着脸，“程诺先生，有什么事情吗？” “你也看到了我们的关系是多么的尴尬，我觉得你或许可以给我一点便利。”程诺信口开河，提出了自己的条件，“比如说你配合我，给我伪造一份社区服务的报告，这样我就可以得到自由，不用和她在一个办公室。” 蒙哥马利放下卷宗，严肃的说道，“程诺先生，我一直都知道你对于法律没有那么敬畏。但是我是一个警察，我不能给你这样一份报告，这样会很危险！” 对于蒙哥马利的话，程诺也就是嗤之以鼻了。真的要是这么奉公守法，当初也不会绑架帮派分子了，也不会因为误杀了卧底探员而去栽赃别人了。 只不过程诺也很清楚，这样的事情心里有数就好，根本没有说出来的必要。甚至就算是表情也需要控制，可不能留下什么破绽，可不能让蒙哥马利察觉出来什什么端倪，那可不是聪明的做法，那也是对程诺演技的最大否定。 蒙哥马利的回答也是预料之内，所以程诺接着说道，“我今天可能需要请假了，当然我肯定不会真的请假，你可以给我安排一个工作吗？” 蒙哥马利盯着程诺，锐利的目光似乎是想要戳穿程诺一般，他在观察着程诺，也是在猜着程诺的一些动机等等。 心理素质程诺面色坦然，根本没有任何的退缩。底气十足的程诺就是来‘请假’，谁让他是编制外的人员呢。 “给你六个小时，我需要你去帮我收集一些信息、寻找一些线索。”蒙哥马利也是睁眼说瞎话的行家，认真的给程诺布置着任务，“我会给你一个报告，证明你今天为警局服务了六个小时。” 六个小时？ 程诺皱眉了，提醒着说道，“是八个小时，我出去六个小时，但是我还在办公室......” 蒙哥马利指着办公室的门，根本不想和程诺对话。虽然现在程诺和凯特在冷战，让蒙哥马利稍微安心一点。只是蒙哥马利还是想要吐槽，凯特怎么就喜欢这样一个无赖、幼稚的混蛋，难道就不能找一个踏实可靠的男人？！ 程诺出发了，丝毫没有隐藏自己行踪的意思，驾驶着还算拉风的兰博基尼出发了。至于身后的尾巴，程诺也根本没有在意，还害怕那些人不跟着呢。 他就是要大张旗鼓的去‘寻仇’，他就是要高调的调查一些线索，就是要让那些以为稳坐钓鱼台的人紧张起来！ 看到程诺越来越靠近某个区域，跟在程诺身后的那辆车开始紧张起来了。或许，他们小看了程诺，或许程诺真的发现了什么，这个家伙终于要亮出底牌了！ 运气看起来很不错，程诺发现了他的目标。 约翰-拉格兰穿着夹克，虽然已经退休了，只不过还是有着不俗的气场，到底是在凶杀组做了很多年的警察。 程诺停车，笑着对拉格兰说道，“拉格兰警探，我们可以聊一聊吗？” 第265章 打草惊蛇 约翰-拉格兰停下脚步，有些不解的看着程诺，“我认识你吗？” “我认识你就行了，拉格兰警探。”程诺下车，笑着对拉格兰说说，“自我介绍一下，程诺。这个名字你可能不知道，但是凯特-贝克特，这个名字应该不会让你觉得陌生。” 拉格兰楞了一下，不过演技出色的他蹙眉不解，“好像听说过，不过记不起来。” “乔安娜-贝克特，她被谋杀了，在华盛顿高地的一个小巷子里。”程诺看着拉格兰，笑着继续说道，“你通知的凯特，记起来了吗？” 拉格兰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只是还是不解的样子，“我似乎记得这件事情，她和她的父亲本来是在餐厅，等着她的妈妈。然后我出现了，带去了一个无比的糟糕消息，对吗？” 看到程诺点头，拉格兰皱眉问道，“我记得这件事情，已经结案，但是这和你有关系吗？” “有关系，你可以理解成我是她的追求者，我即将成功了。但是因为那个案子，我觉得她还需要点时间来接受。”程诺很坦白，实话实说道，“如果我带来了好消息，我觉得我应该会成功。你可能不明白，追求女孩子可不容易，尤其是漂亮的女孩。” 拉格兰嘲讽的看着程诺，开口讽刺道，“我明白了，贴心男孩，用你的行动来让她感动。看起来这是一个不错的想法，你有机会可能成功。” “这可不一定，你觉得能成功，这样会让我感觉到失败的几率在增加。”程诺也不在意，直白的说道，“据我所知，你是一个人，没有妻子、孩子，你还有近亲吗？” 拉格兰的目光锐利起来，盯着程诺，“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程诺忍不住开口嘲笑道，“你觉得我是什么意思？你只是那起案子的办案警察吗？我可不这么觉得，我也明白你在这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拉格兰感觉到心里烦躁，没好气的说道，“显然我不这样认为，我只是做了一个警察应该做的事情。我知道你想要追求凯特，但是这就是一起随机案件。如果你想要抓住凶杀，你或许需要寻找其他的办法。你看起来挺有钱，你应该可以做到。” 程诺乐了，对拉格兰说道，“库南，他已经死了。我只是切断了他的手腕和脚腕，然后他就被人杀死在医院。我觉得这根本没有什么问题，你觉得我现在知道了多少内容？” 拉格兰盯着程诺的表情，心里忍不住紧张起来。因为他能够感觉到程诺来者不善，更重要的是他觉得程诺肯定知道了很多的事情，这绝对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家伙。 只不过拉格兰也没有那么容易对付，他不动声色，“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也不认为我需要向你解释些什么。小子，如果你想要追求女孩，你需要想想其他办法。” 看到拉格兰要走，程诺继续说道，“对了，我想起来了。在凯特妈妈被杀的那个巷子，之前也有一起谋杀案。一个卧底探员被杀，叫做鲍比-阿门对吗？然后你逮捕了嫌疑人，乔-布加迪对不对？” “你是什么意思？”拉格兰转身，目光锐利的盯着程诺，“小子，我是警察！我将很多的人送去了监狱，那些人渣需要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我毫不愧疚！” 程诺笑了笑，不是很在意，“巴勒莫之子对不对，那个巷子的一个俱乐部，帮派的聚集地。对了，布加迪已经告诉我了。那个巷子是一个盲区，没有人知道当时布加迪在那里。我也想起来了，阿门被谋杀，是因为三个戴着面罩的人想要绑架，然后失控造成的谋杀。” 嘲讽的看着拉格兰，程诺一点都没隐瞒，“这个事情很有趣，我也打听过。当时有三个人、或者说三个警察，他们将一些帮派分子绑架、殴打。然后这些帮派分子付了高昂的赎金才可以得到释放，约翰-拉格兰警探，还有你的巡逻警员支援盖瑞-麦卡利斯特。” 拉格兰表情不断变化，随即强称道，“因为这些流言？一个退休的纽约警察需要为了这些留言付出代价？” “当然，这只是我们聊一聊而已。”程诺毫不在意，笑着对拉格兰说道，“凯特的妈妈是一个优秀的民权律师，她选择信任布加迪，然后她也被杀了。还有她的两个办公室同事，一个法院的书记员。迪克-库南动的手，你觉得那都是随即作案。” 走到拉格兰跟前，程诺嚣张的拍了拍拉格兰的脸，“凯特妈妈被杀后，她为布加迪上诉的一些档案不见了。没关系，我知道有人在为你们遮掩。你、麦卡利斯特，还有一个或许已经成为了警监的家伙，他就是绑架三人组的一员，是你们杀了阿门！” 失神的拉格兰愤怒的推了一把程诺，被程诺这样一个年轻人拍着脸，就像当初他还是警察的时候会这样轻蔑的对待那些罪犯、嫌疑人。这样的立场转变，让拉格兰难以接受。 程诺嘿嘿笑着，调侃道，“听说警察如果被送去监狱，下场很惨。希望你现在抓紧时间锻炼，说不定可以在殴打当中少受点伤。对了，你是经常，应该知道一些帅气的奶油小生不敢去洗澡。你这么大年纪了，不知道会不会有人会有些恶趣味！” 拉格兰的手有些抖、脸色也在发白，他现在是真的知道害怕了，他也有理由感觉到害怕。 原因其实也很简单，就是因为他知道程诺掌握了很多的信息，他觉得程诺已经几乎知道了全部的真相。他们当初做的那些事情，很有可能就要曝光了，他们的下场会很惨！ 不给拉格兰多想的时间，程诺笑着说道，“你可以再考虑考虑，是让我来收拾你，还是你去和你的同伙商量一下。你们可以和检方达成交易，这不也是你们习惯做的事情吗？” 拉格兰压低声音，色厉内荏，“小子，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你惹怒了魔鬼！” 程诺也不在意，根本不在意拉格兰说的魔鬼是他自己，还是幕后的黑手布莱肯参议员。这都不重要，对于程诺来说肯定是不重要的，他已经知道这些人的勾当。 这一次过来，程诺就是想要打草惊蛇，就是要让这些人紧张起来，就是要让这些人感觉到恐惧。让这些家伙不再从容，让这些人在慌乱当中露出破绽，这就是程诺的工作。 程诺面带笑容，在拉格兰眼里看来就是嘲讽的笑容。只是拉格兰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因为程诺已经转身准备离开了，他也确实没打算继续和这样的一个腐败警察多聊。 什么拉格兰已经退休了，或者拉格兰很可怜，这都没必要。每个人都需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拉格兰这个家伙根本不值得同情，这一点是绝对可以肯定的。 程诺开车离开了，没打算立刻回警局报道，他还有时间去喝杯咖啡，或者去健身房练练。要不然干脆去靶场吧，玩玩枪也是很不错的，程诺最近对大口径的手枪比较喜欢。 在健身房找了个经常来健身的家伙在擂台上玩了一会，程诺觉得自己的身手还是不错的，没有什么退步。然后再去枪店，柯尔特蟒蛇、柯尔特巨蟒都很不错，偶尔玩玩挺带劲的。 而对于在枪店外盯梢的那个人，程诺装作不知道，也根本没必要表现出什么紧张的情绪，这对程诺来说肯定是没有必要的事情。 想要让程诺感觉到畏惧、害怕，这些人显然是不够格的。想要让程诺真正的紧张起来，这些人或许也没有什么办法。谁让程诺就是不怕死的人，谁让程诺这家伙要是疯起来，甚至就算是自己也会感觉到稍稍的害怕。 装傻之类的，对于程诺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的难度，对于他来说完全就是小菜一碟的事情。 蒙哥马利接到了电话，来自昔日崇拜的对象、也是将他拖入泥沼的罪魁祸首。 他的表情也微微的有些紧张，因为根据拉格兰说的那些，看起来程诺的调查进度比起想象中还要快。蒙哥马利现在真的会担心，担心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很有可能会曝光。 他现在也忍不住怀疑，或许这个看起来不正经的小子，很有可能掌握了更多的信息，甚至很有可能已经知道了他在那些事情当中扮演的角色。 毕竟程诺对拉格兰说了，可能成为警监的帮凶偷走了一些档案。程诺那个家伙，很有可能是在虚张声势，但是更有可能的是有了一些猜测了，说不定很有可能即将知道那些答案了。 只是蒙哥马利现在也搞不清楚，他不知道凯特到底对于这件事情了解多少，不知道凯特有没有也卷入这些事情当中。 但是不管怎么样，绝对不能让程诺继续这么肆无忌惮下去了。这可能让凯特遭遇杀身之祸，必须要试探程诺、必须要阻止程诺！ 第266章 开诚布公 程诺回到了警局，完全就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绝对看不出来是开小差了，也看不出来这个家伙跑去‘威胁人’了。还是那么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还是那么一副表情轻松的样子。 蒙哥马利打开办公室的门，“程诺先生，来我的办公室一趟。” 程诺还是那么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带着轻松的表情走向蒙哥马利的办公室。凯特只是微微抬头看了一眼程诺，觉得如果不出意外，这就是计划成功了，打草惊蛇的计划成功了。 蒙哥马利表情严肃的看着程诺，一言不发的他只是静静的看着程诺，试图让程诺认输。 看到程诺还是这么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看着程诺还是一副心理素质出色的样子，蒙哥马利无奈。他也不敢赌，不敢拿自己的安全赌，不敢拿自己的家人安全赌，也不敢拿凯特的安全赌。这是他输不起的，他必须要主动开口。 “你今天去干什么了？”蒙哥马利开口，严肃说道，“程，我不想听一些可笑的假话。” 看着蒙哥马利的眼睛，程诺开口说道，“和一个可恶的家伙聊了一会儿天，然后去健身房，加强了一下体能练习。和一个比较强壮的家伙打了一场比赛，顺便去枪店玩了一会。” 蒙哥马利知道程诺没有撒谎，他知道程诺一整天的时间都被一些人盯着。 “你知道你在做些什么吗？”蒙哥马利拉上了百叶窗，然后压低声音说道，“你会害死你，你会害死凯特！” 程诺坦然的看着蒙哥马利，自信的说道，“没有人可以杀死我，也没有人可以伤害到凯特。当然我也需要强调一下，如果只是单纯的生理伤害可不行。你也知道那些事情对凯特的伤害，我必须要让真相曝光，我希望他可以开心。” 蒙哥马利试探着问道，“你知道些什么？你应该知道，我们调查了很多年，但是……” “但是被一些人有意识的阻止、破坏，一些警察有意隐瞒了线索。”程诺戏谑的看着蒙哥马利，也不再隐藏自己的态度了，“对了，12分局负责办的这些案子。凯特妈妈被杀，她的同时被杀，包括他们是为了鲍比-阿门被杀的案子引来了麻烦。” 蒙哥马利强打精神，逼近程诺，“你在怀疑我？” 程诺点了点头，没理由不怀疑，“当然，约翰-拉格兰，盖瑞-麦卡利斯特，他们都是当时办案的警察。拉格兰逮捕了布加迪，麦卡利斯特是支援警察。但是我也知道，其实有着第三个警察，只是他没有出现在那份报告当中，你改了报告。”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蒙哥马利目光锐利，愤怒的说道，“如果我是凶手，我为什么要培养凯特？你应该知道，我是如何对待凯特的。” 程诺笑了笑，不是很在意，“或许是因为愧疚，或许是因为可以方便监视他。谁知道呢，总之我不信任你，我知道你在这件事情当中扮演了什么角色。看起来拉格兰已经给了你电话，他知道我在调查这件事情，知道我在怀疑你们。” 蒙哥马利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件事情是多么的危险，他也知道程诺不是在虚张声势。 程诺翘起二郎腿，有些苦恼的样子，“只是我现在感觉到苦恼，如果凯特知道她尊重的上司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这将会是无比糟糕的事情。对了，你觉得我应该告诉他吗？” “不要告诉她，如果你还在意她！”愤怒的蒙哥马利紧盯着程诺，无比严肃、焦躁，“你已经惹了很大的麻烦了，如果他们知道凯特也掌握了这些消息，她会很危险。” 程诺笑了起来，对蒙哥马利说道，“或许，我觉得你也可以向检方自首，做一个污点证人。我觉得这是不错的做法，你的良知可以得到平复，他们也会付出代价，对吗？” “你不会知道他的力量有多强大，你不会知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蒙哥马利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开口说道，“我不是在奢求你的原谅，我也不要向你解释。只是我不希望你们追查这件事情，这样真的太危险了。” 程诺想了想，开口说道，“我知道瓦肯-西蒙斯，知道他的那些脏钱流向何处。一部分交给了这座城市的官员，比如说市长办公室的幕僚长。还有一大笔钱，被用作了竞选资金。” 蒙哥马利一瞬间瞳孔微缩，他知道程诺这家伙无比接近真相了，他觉得还是小看了程诺。因为现在看起来，程诺这个家伙很有可能随时就会挖出来幕后黑手。 “看起来你知道了这些事情，几乎知道了这件事情的经过。”蒙哥马利也平静下来了，将近二十年的时间，他一直背负着深深的罪孽，“只是我不希望凯特也搅进这件事情，如果你还在意她，你就应该知道不能让她知道这些事情。” 程诺点了点头，基本上还是认可蒙哥马利这样的说法。要将凯特瞒下来，不是说瞒着凯特这些事实。而是需要谨慎一点，是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凯特其实也知道真相了。 蒙哥马利看着程诺，忽然微笑着说道，“你应该知道，我其实不喜欢你。不是因为你在调查那些案子，而是因为你可能给凯特带来麻烦。但是我不得不接受你，就像你之前来警局，因为这是凯特开口，我没办法做到拒绝她。” 程诺也乐了，开玩笑道，“大概也有一些父亲的心理吧，你有两个女儿对吗？我觉得你一方面是希望女儿们长大，但是想到如果有一天她们会和一个坏小子约会……” “上帝，饶了我吧！”蒙哥马利懊恼、气急，“我现在已经有了这样的感觉，这也是我最担心的事情。我不敢相信我的女儿们会和坏小子约会，尤其是我知道凯特和你纠缠在一起，这是多么让人苦恼的事情。” 程诺不以为耻，得意的说道，“很多的时候，坏小子就是这么讨人喜欢。你也知道我还是很有魅力的，很多优秀的女孩都会喜欢我。所以不要担心凯特，我真的很优秀。” 蒙哥马利站起来，倒了两杯酒，“我知道你喜欢喝酒，不过这些酒不符合你的口味。” 接过酒，程诺惬意的喝了一口，然后正色说道，“说实话，我不知道你以后要怎么面对你的家人或者这些曾经尊重你的警探们。但是我们可以联手，搬倒那个大人物。” “没可能的，我们没有能力做到这些。”看着程诺，蒙哥马利开口说道，“我手里有一些资料，或许可以让他感觉到紧张。但是凭借着这些资料，我只能和他达成协议，确保凯特的安全。就像我上次做的那样，这也是我能做的极限。” 程诺皱眉，开玩笑问道，“上次？我记得是我被追杀，我险些也被杀死。” “但是你没有死，凶手死了。”蒙哥马利喝了口酒，戏谑的说道，“如果没有协议，凯特说不定也会遭遇到追杀，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 指了指蒙哥马利的办公室外，程诺笑道，“那么看起来，凯特还是很幸运的。有两个男人在保护她，为了她可以付出很多。不过我们的动机不一样，你是赎罪。而我，喜欢她。” “喜欢？”蒙哥马利蹙眉，开始挑刺了，“你难道到现在也不敢说‘爱’？如果是这样，我觉得或许我不该阻止那些人来杀你。或许我也可以帮助他们，我会怀疑凯特爱上了一个糟糕的男人，一个喜欢和美女记者、美女警察玩暧昧的糟糕混蛋。” 程诺哈哈一笑，和蒙哥马利轻轻的碰了一下杯，这样的感觉也可以说是相当不错的。 现在和蒙哥马利开诚布公了，两个人也没有刻意的隐瞒。现在聊了起来这些，两个人不能说是惺惺惜惺惺吧，两个人都很在意凯特，或许在这件事情中也可以达成共识。 看着蒙哥马利，程诺问道，“如果想要抓住那个大人物，我们可以有什么办法吗？” “几乎没有可能，你应该知道他的能量很足，而我们缺少证据。我有一些文件，但是无法让法官将他送入监狱。”蒙哥马利倒也坦然，没打算隐瞒，“他们做事很小心，虽然你可能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利益输送方式，但是同样缺少证据。” “缺少证据，有什么证据可以扳倒他吗？” 蒙哥马利沉默片刻，才开口说道，“我已经录过一段音，因为我们并不信任他。那段录音里，他承认了谋杀凯特的妈妈。在凯特妈妈调查布加迪的案子时，我将录音给了她。但是她很快被杀了，我也没有可以扳倒他的证据了。这一切都是灾难，我不断陷入麻烦，因为我当初的那些事情。” 程诺笑了笑，他觉得自己得到了足够多的信息。 看到程诺起身，蒙哥马利认真说道，“不要让凯特知道这些，我的文件只能保护她的安全，前提是凯特不知道这些事情。” 程诺点了点头，当然表面的戏还是要演的。 “程诺先生，注意安全，我希望还有机会一起喝酒。虽然我可能会在监狱里，或者是在地狱里，不过也有可能是在你和凯特的婚礼上，对吗？” 第267章 好心态 凯特洗完澡，安静的坐在床上看书，看起来这生活是十分平静的，可能在一些人眼里也比较枯燥、无聊。但是她乐在其中，自然心里也有一些小小的期待。 关掉床头灯，凯特就听见了窗户被敲响了，忍不住哭笑不得了。 如果是以往，凯特肯定不会这样，窗户还是需要关好的。如果听到了有人深更半夜的来敲门、敲窗户，肯定是毫不犹豫的从枕头底下摸出枪来。只是现在就算了，枪都放在床头的抽屉里，根本没有打算拿出来，她当然知道是哪个家伙来敲窗户。 “我觉得这真的不叫个事！”从窗户里钻了进来，程诺忍不住嘟囔起来，“我是来找自己的女朋友，我们又不是高中生，没有人会反对我们在一起！” 感觉到好笑的凯特坐起身，“你比我想象中要来的早一点，我以为你会晚点过来。” “再晚一点，明天早上还要早起，那完全就没有休息时间了。”程诺直接往床上一躺，顺手搂着凯特，“这件事情真的让人头疼，我已经产生了错觉了，我好像成为了一个人渣，我好像是在某个朋友出差的时候去他家一样。” 凯特忍不住拍了拍程诺的胸口，“我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这样很不道德。你也可以放心，如果你出差的时候，我肯定不会让其他人进我们的卧室。” 嘿嘿笑着的程诺无耻的说道，“那就遗憾了，你没有结婚......” 程诺险遭谋杀，哪怕凯特也是不拘小节的性格，只是对于程诺这家伙幼稚、无耻起来，也会感觉到吃不消。没别的原因，就是有些时候看起来比较保守的时候，只是这家伙要是放飞自我，这家伙完全就是不可理喻了。 “我仔细想了想，考虑到你还要很早回去，我们还是只是聊聊天就好。”按住程诺不老实的手，凯特很无奈，“这么紧张的时候，你的脑子里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程诺急了，不能这样啊，“我们需要学会劳逸结合，更何况这段时间很紧张，我们得让心态放松一点。一直在紧张的情绪当中可不是什么好事，上一周我们明显过度谨慎了。” 凯特自然是开玩笑，对于程诺这个家伙能够在这样紧张的时刻还保持着轻松的心态，她还是很开心的。和程诺认识这么久，凯特也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心态其实是有着一些变化的。 刚开始认识的时候，凯特不能说就是什么哥特风、朋克风，只不过那个时候的审美、时尚，以及自己的心态，确实偏稳重、老气。而现在慢慢的开始阳光起来，也轻松不少。 她现在还是会偶尔画画眼线，她知道程诺喜欢这些。只是也开始少女感，也开始更多的开始开玩笑，而不是一本正经了。其实多少也是因为担心年龄啊，她能够感觉到自己相比起前几年稍微的成熟了一点，但是程诺这混蛋看起来长不大啊。 “她今天说了些什么？”凯特靠在程诺的肩膀上，她现在很在意这件事情，“你可以告诉我了，我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我也不希望你在这些事情上瞒着我。” 程诺直接开口，确实没打算隐瞒，“他几乎承认了全部，他就是当初和拉格兰一起的那个警察。我和他也达成了共识，他手里有些文件，会用来和布莱肯达成协议确保你的安全。但是我们现在缺少绊倒他的证据，蒙哥马利的文件只是让布莱肯紧张而已。” 凯特自然明白了程诺的意思，也就是蒙哥马利的文件有些杀伤力，可惜这些文件也仅仅只是让布莱肯会有一些麻烦，甚至影响仕途。但是这些文件，没办法让布莱肯被送进监狱。 “那你呢？”凯特忽然想起来什么，有些紧张，“那些文件，难道只能用来保护我的安全？” 程诺毫不在意，笑着摸着凯特光滑的后背，“我知道的太多了，我接近了真相，那些文件已经没办法保护我了。所以你现在要仔细想想，仔细想想扳倒布莱肯的证据在哪里。” 凯特忍不住好奇了，也觉得不解，“什么意思？我怎么会有证据？” “蒙哥马利说了，当初他偷录了一份录音，应该是给了你的母亲，但是在她被谋杀后，这些录音就消失了。”程诺继续说道，“那可能是扳倒他的直接证据，他好像在录音里承认了谋杀、勒索等等罪名，我们可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他和瓦肯西蒙斯的勾当。”七八中文最快^手机端： 凯特忍不住仔细的思考起来，这绝对是一个无比意外的消息，也可以说让人始料未及。 本来以为知道了当初的那些谋杀案的根源、直接凶手和幕后黑手，以为几乎知道了全部的事情。但是程诺和蒙哥马利的一场谈话之后，真的有着一些意外的收获了。 看起来知道了接下来的调查重点，知道了怎么样直接抄近道扳倒权势很大的参议员。 两个人沉默许久，程诺忽然问道，“他应该不会成为污点证人，他担心有人报复他的家人。但是我觉得，他好像对你感觉到愧疚，对于当初的事情感觉到后悔。” “停！”凯特直接打断程诺的话，开口说道，“我现在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我的妈妈因为他们当初的所作所为而死。我知道他对我很关心，这些年一直在照顾我。但是我没办法心平气和的面对他，没办法立刻就原谅他。” 亲了一下凯特，程诺也没有多说什么。因为凯特是事主，她也确实有权利不原谅蒙哥马利。 凌晨四点，程诺就起床了。看了看凯特恬静的睡容，程诺笑了笑，轻手轻脚的离开。 将机车停进了仓库，程诺溜后门钻进了夜店，看起来彻夜狂欢的人还是比较多的。 刚刚离开夜店，程诺就忍不住乐了。径直来到路边，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 “你都不用睡觉吗？”程诺忍不住好奇起来，是真的很好奇，“而且我觉得你好像是一个跟踪狂一样，我走到哪你就跟到哪，这看起来很有意思了。” 亚当发动汽车，开车还是比较平稳的，“我也只是跟到了这里，虽然我可以猜到你会去哪里，但是我不想打扰你们。不得不提一句，你的反跟踪能力很出色。如果不是知道你和凯特已经在一起了，我肯定会搞不清你的去向。”七八中文更新最快^电脑端: 这句话让程诺有些小小的得意，他觉得这件事情就是他的实力体现。跟踪和反跟踪方面，程诺还是相当的有心得，尤其是在反跟踪这方面更是行家里手，普通的高手也别想跟着程诺。 “如果你还想去凯特那里，可以给我电话。”出租车到了公寓前，亚当递给程诺一只手机，“我们是朋友，我们是同类，我们会有几百年、几千年的相处时光。” 接过手机，程诺没好气的说道，“千万不要再用这样的态度、这样的话和我交流，这样会让我很难受。我们不是朋友，你也不用在我面前是一副老师、长辈的样子。” 亚当微笑着点了点头，还是一副宽容的长辈面对着叛逆的晚辈姿态。这家伙就是仗着活了两千多年，一副轻松的心态，看着自家不懂事的三十岁的孩子在胡闹。 孩子需要点时间才能成长起来，就算偶尔胡闹，亚当也会跟着一起胡闹。要说原因嘛，自家孩子嘛，只是现在不懂事而已，需要点时间才能成长起来。 至于为什么只是程诺，当然是因为程诺也是不死之身。而且很有可能就是一个活了不到三十年的年轻人，心智在亚当看来肯定是不成熟的。对付程诺，肯定比对付摩根要简单。 取得了程诺的信任，摸清楚了程诺的真正底细，亚当才好更加的有针对性的计划。或者是将程诺收为己用，这样的一个不死之身，对于亚当的大业、谋划，还是很有帮助的。 不算早起的程诺吃完早餐就直奔12分局，这也可以说是在上班。 看起来一切都是正常的样子，看起来还是那么的风平浪静。 凯特还是继续在做着他凶杀组警探的样子，也用平常心面对蒙哥马利分配的任务。看起来她是真的不知道蒙哥马利的真面目，不知道当初的那些案子。 而蒙哥马利在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不得不面对做出抉择。布莱肯已经知道了程诺的情况，他的人也找到了蒙哥马利。如果程诺不被解决，蒙哥马利的妻子、女儿就会被杀。 程诺还是嬉皮笑脸的，在凶杀组的办公室还是那么一副好人缘的样子。看起来根本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还是没心没肺的在享受着现在的美好生活。 至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至于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惊涛骇浪，程诺是真的不在乎。他需要的是将一些事情解决掉，他需要的是让真相曝光，以及需要让一些人付出代价。 或许接下来会有紧张而刺激的大战，只是作为一个不怕死的人，程诺可不害怕这样的危险。刺激一点，或许才更加有趣！ 第268章 必死之心 程诺拨通一个号码，吐槽道，“英格拉姆先生，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你有没有觉得这样是相当不应该的？” “我觉得你可不想和我联系，你应该更希望和凯特聊天。”英格拉姆很光棍，直白的说道，“我们都知道的，你会在那些有事情发生的时候才想到我。就像我一样，只要我给你电话，那么就代表有事情发生，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程诺一点都不意外，这就是他和内森的默契吧。这两个家伙，基本上就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只要有了一些联系，那么肯定就是因为有些事情发生了，是不得不联系了。 “我可能需要你的帮忙，我希望你能帮我监控一下威廉-布莱肯，包括他的银行账户、电话。”程诺开口说道，也有些戏谑，“现在有什么感觉？让人信赖的参议员，有着崇高理想的政客，居然用毒资用作竞选资金，还爬到了这么高的位置！” 内森的回答很干脆，简单而直接，“我很早之前就不信任他们，这个参议员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我很快就会回去工作，你可能也需要抓紧时间处理这些事情了，我们会很忙。” 看起来机器的事情已经接近尾声了，可能是在最后的调试结束，估计存放机器的场所也选好、装修结束了。这也就意味着，内森会回来继续‘行侠仗义’。 不对啊，程诺忽然意识到不对，“内森，既然机器都已经转交了，你还怎么拿到名单？” “如果我说的比较专业，你觉得你能听得懂吗？”内森毫不犹豫的开始嘲讽，打击程诺挺有意思的，“不过我觉得，为了让你的大脑开始运动，自己思考好了。” 程诺嗤之以鼻，他觉得应该是留了后门，或者是内森没有完全交出去机器的控制权。 一天的工作结束，隐蔽的朝着凯特抛了个媚眼，意思是晚上留着窗户，他还要溜门。 只是刚刚离开警局，程诺就察觉到不对劲。看起来有些人还是小看了他，这么‘正大光明’的盯梢可没有什么含金量，或者这些人的意思就是让程诺感觉到畏惧、害怕。 保持着无所谓的态度，程诺发动汽车直奔公寓。虽然身上只有一把m1911，但是如果真的是遇到了一些比较紧急的情况，暂时还是足够的，程诺认为问题不大。 好歹也是有隐蔽持枪证的，内森做的‘真证’可不少，如假包换、挑不出任何毛病！ 所以程诺现在也可以正大光明的带着枪，当然这些枪都是来历清白、登记在程诺的名下。隐蔽持枪的话，单纯的字面解释，不让人看见没问题。要是想要打一场仗的话，程诺也觉得没有什么问题，要说军火库肯定是夸张了一点。 但是长短枪或者一些特殊武器，程诺也是不缺的，火力还是有足够保证的。 刚到停车场，程诺就接到了电话，看到了号码，程诺也有些意外。 “程，如果你想要知道真相，今晚来码头。” 蒙哥马利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任何的感情，只是例行公事的告诉程诺而已。 程诺一点都没有觉得意外，顶多就是感觉到时间稍微的早了一点。看起来布莱肯那些人察觉到了危险，这些人不想让事态失控，所以早早的就开始准备清除程诺这个巨大的隐患。 “好的，我会过去。” 蒙哥马利再次开口，强调道，“只有你一个人，明白吗？” 这个话程诺当然明白，意思就是不要让凯特知道这件事情，就是不要让凯特涉险。 表情平静的程诺回到了公寓，从保险箱拿出一个一次性电话，“莫兹，我希望你晚上可以盯着凯特，不要让她离开公寓，明白吗？” 在和尼尔下棋的莫兹楞了一下，随即也紧张起来，“程，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可以解决，只是我不希望你们有危险。”程诺直接开口，认真的叮嘱，“你不擅长这些，我知道你不擅长打打杀杀的。对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和尼尔帮我一个忙。如果我需要藏起来几个人，你们可以做到吗？” 莫兹立刻自信的回答，“当然，我觉得这不是什么问题，没有人可以找到他们。” “今晚就带走，一到凌晨就过去，去我的六号安全屋。”程诺开口说道，“我希望将罗伊-蒙哥马利的妻子、女儿藏起来，她们可能会遇到一些麻烦，不过我也不希望让过程很难看。” 莫兹更是感觉到紧张了，蒙哥马利是谁，他当然很清楚了。那是凯特的上司，现在需要将凯特上司的家属藏起来，这就说明有些事情比起想象中要麻烦，这件事情会无比棘手。 和莫兹交代完毕，程诺再次拿出一个一次性手机，“凯特，看起来我今晚出不去了。” 凯特压低声音，有些紧张，“怎么了？” “他们在监视我，你也要小心一点。”程诺这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如果有什么情况，随时和我联系。” 挂断电话后的程诺去健身房稍微的练了一会儿，出了一身汗、痛快的洗了个澡。吃完晚餐的程诺从餐厅的后厨溜走，混进了人潮拥挤的街头，转瞬之间消失在茫茫人海。 从小巷子钻出来的程诺打量四周，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灵活的撬开车门，开走街头一辆老款雪佛兰。自然是一次性的，距离自己的四号装备库一公里的距离扔掉。 伯莱塔92f，再加上三个备用弹夹，这就是六十发子弹了。再带上一把备用枪吧，还是伯莱塔92f，省的多带子弹，还是需要讲究通用性的。 全长726厘米，折叠后只有567厘米的伸缩式mp5sfa3也要带上。再加上三个备用弹夹，加起来就是一百二十发子弹，这样的一个冲锋枪带上，还是可以保证火力的。 程诺的这些东西都不简单，基本上都是军用版，或者是一些黑枪。没办法见光是真的，只是在应付一些普通局面的时候，程诺觉得真的没有任何问题。 看起来准备还是比较充分的，程诺也不觉得这有任何的问题，他有信心全身而退。 推出来大排量的机车，程诺直奔蒙哥马利说的那个码头而去，可以稍稍早到一点的。 只是刚到码头，程诺就忍不住愣住了，也可以说傻眼了。 凯特微笑着看着程诺，轻轻的一撩头发，“你觉得你那拙劣的说辞，可以骗到我？别忘了我是一个优秀的凶杀组警探，我审问过很多的狡猾嫌疑人，他们可骗不到我。” 程诺忍不住开玩笑道，“你窃听了我的手机，还是在我的身上装了窃听器？如果是这样，我就需要小心一点了。你也知道我的魅力无穷，很多优秀的女孩都和我纠缠不清。” 凯特走了过来，抱住程诺，“不管是什么样的局面，我们都会一起面对，对吗？” “现在看起来是这样，我觉得应该是这样。”程诺笑了起来，对凯特说道，“我们肯定会一起面对这样的危险，这其实是很有意思的事情。很刺激，这些家伙可是想要杀了我。” 凯特紧紧抱住程诺，将脸贴在程诺的肩膀上，“程，我很开心，我们可以一起面对这些事情。以前我只是一个人，但是现在，我知道你会和我一起，面对任何的危险。而且，你会保护我。” 程诺笑了笑，拍了拍凯特的后背，“你的枪法不错，今天我可能要展现出来我的全部实力了。为了不影响男人的自尊心，我负责主攻，你负责掩护，有问题吗？” 微微蹙眉的凯特开口说道，“好吧，虽然我不习惯这样的任务和角色，但是谁让你是我的男朋友呢。不过我必须要强调，你也明白这样的时刻会有很多的变化，我会尽量按照计划来行事。可是一旦发生了什么变化，我可能会临场应变。你肯定会理解，我是优秀的警探！” 就在这个时候，集装箱后走出来蒙哥马利，“得了吧！我差点都要吐了，你们应该明白这些事情，你们都应该明白是他们想要杀了你们。” 看着凯特，程诺不解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威胁了我，和我达成了交易。”蒙哥马利嫌弃的看着程诺，开口说道，“她不希望她的男朋友独自面对这些危险，如果我告诉她这些事情，她就会原谅我。” 看了一眼蒙哥马利手里拿着的左轮，程诺满是嫌弃，“这就是你的武器？得了吧，那家伙可打不穿我的肩膀。借给你这个了，记得还我！” 程诺从腰里掏出手枪扔给蒙哥马利，顺便再扔过去一个备用弹夹，“军用版，大价钱弄来的。” 蒙哥马利接过枪，指了指程诺，看向凯特，“你们的演技都很棒，我根本没有想到你们在一起几个月的时间了，甚至还住在一起！” 凯特没有多理蒙哥马利，虽然原谅了蒙哥马利，但是不代表她可以平静的面对他。哪怕知道蒙哥马利不是直接的凶手，但是他是一切的根源，而且知道真相却一直在瞒着她。 蒙哥马利也只是笑了笑，他必须要做出抉择，他也很开心在临死前看到凯特和程诺在一起。那么接下来，就让他这个罪孽深重的人来承担一切吧！ 第269章 一锅端 一点都没有大战降临的紧张，一点都没有即将展开生死大战的样子，只能说这些人心理素质非常的不错，只能说这些人是见怪了生死，也没啥好紧张的。 程诺是不怕死，因为他知道这些人是杀不死他，所以自然也就表现的十足淡定。 而凯特不在乎，不只是因为她是凶杀组警探，也因为程诺就在她的身边。更因为这一次来这里的人，是布莱肯派来的杀手。她知道自己的生活早就没办法陷入平静了，自从她对母亲被杀的案子苦苦追查开始，这注定了不会平静。 至于蒙哥马利，他已经做好了安排，他已经抱着必死之心了，这也是赎罪。 看了看歪歪斜斜站着，右手搭在凯特肩膀上的程诺，蒙哥马利觉得好笑。 稍微严肃一点，蒙哥马利说道，“其实你们有机会离开这里，我可以解决洛克伍德。他是布莱肯的杀手，一个退役的军人，做了很多的脏活。” 看到程诺皱眉，凯特戏谑的说道，“觉得他不应该说出名字？回去后我再找你算账！你觉得如果我不说出这个名字，他会告诉我结果吗？我全都知道了，我们全都知道了！” 怪不得呢，怪不得蒙哥马利将凯特带了过来。不只是因为凯特说了会原谅他之类的，更因为蒙哥马利知道了程诺、凯特了解了全部的事情，甚至是连幕后主使也都知道了。 在感觉到程诺和凯特接下来的生活不会平静的同时，蒙哥马利也不得不感慨程诺和凯特还是厉害。他们不只是隐藏了恋爱的事实，也装作还没有接近真相，演技出色啊。 程诺朝着蒙哥马利说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说了不要带任何人来，结果你带来了凯特。你应该立场坚定一点，这样就不用将她带入这些麻烦当中。对了，他们知道吗？” 蒙哥马利摇了摇头，他知道程诺的意思。布莱肯这些人，还不知道‘真相’，不知道程诺和凯特已经掌握了全部的事实，他们还以为程诺只是接近真相，以为凯特还被蒙在鼓里。 既然是这样，那么就好办了，程诺觉得接下来会顺利很多。 凯特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反抗，就被程诺一记手刀敲晕。 小心的扶着凯特，程诺觉得这次下手还是很有分寸的。不会有脑震荡，不需要担心对她造成什么伤害。这一切也都没问题，程诺觉得必须要这么做。 蒙哥马利站了起来，对程诺说道，“还有二十分钟，沿着来路赶紧走。” “如果我不这么做，你会拿枪指着我们对不对？”程诺笑了笑，对蒙哥马利说道，“但是我觉得还是你带着她离开这里比较好，就当是为了她的未来。” 蒙哥马利摇了摇头，对程诺说道，“不行的，如果我离开这里，我的家人都会被杀死。我不想让凯特丢掉性命，我也不能让我的家人受到伤害。我只有一个选择，我只有死在这里，凯特和我的家人才会安全。” 程诺仔细听着，忽然笑了，“你也说了，只是凯特和你的家人可以安全，我是必须要被杀死的那一个。对了，我让我的朋友去接你的家人了，所以你现在也可以离开。躲起来，我可以保证没有人可以找到你们，我是专业的。” 看到蒙哥马利想要说些什么，程诺继续说道，“凯特是警察，我不希望她出现在枪战现场。我已经卷入这件事情了，没办法脱身。那些家伙不知道凯特已经知道了事实，那些人不知道你其实已经做了些准备。你活下来、躲起来，这样也可以让他们紧张。” “为了凯特，我们可以不需要正常的生活，但是她需要！” 蒙哥马利走过来，扶起来凯特，“程，很高兴认识你，希望有机会再见到你，不管在哪。” 蒙哥马利没有矫情，因为他知道现在根本不能这么做，根本不能多耽搁。 他确实做了一些准备，自从被洛克伍德去家里‘拜访’之后。将一些文件寄给了可靠的朋友，这样大概可以让布莱肯稍微投鼠忌器一些。 只是这一切他也都明白，只是让布莱肯投鼠忌器。一旦布莱肯知道凯特其实已经知道了真相，那么布莱肯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去袭击凯特，那是布莱肯最大的秘密。 也包括蒙哥马利很清楚，布莱肯那一伙人，无论如何是不会放过程诺的，这是事实。 他不希望家人受到伤害，也不希望凯特有危险，那么他只能赴死。 如果不是凯特威胁去找布莱肯，他肯定是不会带凯特来到码头的。如果不是程诺先动手，那么现在就是他逼迫着程诺和凯特离开这里了，这也是必须要做的事情。 “你一定要活着才行，看看凯特现在的情况。”将安全屋的地址告诉蒙哥马利，程诺开玩笑道，“如果你的女儿长大了，遇到了我这样的混蛋，那会让人头痛。我觉得你还是活着比较好，这样可以避免她们走歪路。” 将伯莱塔还给程诺，蒙哥马利扶着已经失去知觉的凯特离开。他必须要抓紧时间了，必须要赶在那些凶手到来前离开，争分夺秒其实都不为过。 看着蒙哥马利和凯特已经离开了，程诺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一下他可以放手一搏了。 静静等待的程诺忍不住皱眉，看起来杀手比起自己想象中要多啊。而且布莱肯和他的这些杀手，显然是太过相信蒙哥马利了。或许在这些人眼里，他们抓住了蒙哥马利的把柄，觉得用他的家人就可以威胁到蒙哥马利。 当然在这些人眼里，可能也是有着误判，觉得蒙哥马利还是和他们同流合污，舍不得职位。 掏出手机，解除保险，程诺低声自言自语，“看起来，我这是要杀人了。还好凯特离开这里了，要不然让一个凶杀组警察出现在这里，真的对她前途不妙。” 洛克伍德皱眉，他似乎稍微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没有看到蒙哥马利和那个家伙啊。 两辆雪佛兰雪崩刚刚停下，立刻就遭遇到了袭击。 ‘砰’ ‘砰’ 连续的两声枪响，刚刚打开车门，洛克伍德的两个手下立刻就倒了下去。 程诺没有觉得有什么不适应，他开枪的次数不算少，打伤过不少人。程诺没有矫情到去说什么那些人该死，或者他是在替天行道。其实也是有可能的，可能的就是这些人的家人会恨程诺，甚至是想着要复仇之类的。 都没有关系，只要这些人找来就行了，程诺会接着。他不是绝对的坏人，但也不是好人。 洛克伍德和他的手下立刻鼠窜，开始借助着汽车的掩护想要下车。 程诺站在集装箱上，没有打算掩饰自己的行踪，就是这么不断的冷酷的开枪。哪怕这些人可能暂时可以躲起来，只是程诺觉得问题不大，可以将这些人暂时压制住。 “嗨--” “坏人死于话多！” 程诺一枪爆头，这家伙还想要谈判之类的？ 开什么玩笑啊，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好说的，直接开打就好。再说了，你们这些人是来杀我的，那么就完全没有和解的可能，还是直接开枪好了。 洛克伍德和他的手下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些人好歹也是经历过一些大阵仗的，也是经历过军事训练的。虽然一时被程诺的火力压制住，被打蒙了，只是缓过神来，就没有任何问题。 不能继续用汽车掩护，需要赶紧逃离这些火力范围，这样就可以安全了，起码有反击之力。 前车这边两个人刚刚前滚翻，后车这边也有两个人开始行动。 程诺乐了，我的mp5可以发挥出来了。没有丝毫犹豫的程诺将挂在腰间的mp5拿了起来，开始了疯狂的扫射，这家伙一下子就有意思了，非常的有意思了。 职业杀手只是带着手枪，简单、隐蔽，而且还不缺少杀伤力。 而程诺这样的‘受害者’可不是好惹的，他可不只是带着手枪而已，冲锋枪也在手啊。 看都不看瘫倒在地的几个人，程诺现在已经打死、打伤七个人了，还剩下两个。完全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早知道这样，程诺就直接带火箭筒了，或者带把步枪，带榴弹发射器的。 程诺猫戏老鼠一般，点射两发子弹，“嗨，职业杀手先生，现在感觉如何？” 洛克伍德现在大概也知道恐惧了，色厉内荏，“你应该明白，你会被杀死！你惹了不该惹的人，你的下场会很惨，你会死的很痛苦！” 程诺扣动扳机，两发子弹打在地面上，“我觉得接下来就有意思了，你可以试试。” 洛克伍德和他最后一个手下对视一眼，这就是生死存亡的一刻，他们不能继续等下去了。 两个人同事们猛然起身，朝着集装箱上方开枪。 其实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这样的战术真的没有什么问题。只是他们显然是想多了，他们绝对没有想到他们的敌人是一个根本不在意生死的人，也根本没打算躲藏。 小看了程诺的火力、小看了程诺的危险性，包括没有摸清楚底细。 洛克伍德和他的这些手下被一锅端了，而程诺以命搏命的打法还不错。只是身中两枪而已，还没有命中要害，那就完全没关系了。 现在，还是收尾、离开吧！ 第270章 打黑枪 凯特幽幽醒来，立刻意识到不妙，“程！” 蒙哥马利立刻走了过来，轻声安慰，“凯特，是我！” “他还在那里对不对？”凯特急了，站起身就要走，“我不能让他一个人在那。” 莫兹也过来了，提醒道，“凯特，我们都很担心他的安全。但是不要让他的努力白费，你知道他多在意你，你知道他不希望你陷入危险！如果你真的想帮他，就解决这个案子！” “我已经让贾维尔和凯文去现场了，有匿名人报警了。”蒙哥马利继续说道，“我们现在只能在这里等着，这大概是最正确的做法。” 凯特颓然坐在沙发上，此时此刻的她不再是精明的警探，只是一个担心男朋友安全的女孩。 蒙哥马利坐在凯特身边，轻声说道，“我已经和我的家人坦白了，告诉了她们我曾经做的那些事情。我不能再逃避了，我必须要面对这些事情。” 凯特抬头，目光复杂的看着蒙哥马利。 对于蒙哥马利，凯特的感情是复杂的。因为她知道蒙哥马利是害死她妈妈的根源，只是理智上来说，这件事情也不见得就是蒙哥马利做的。是布莱肯，那个家伙才是真正的凶手。 要说平常心面对，那肯定做不到。只是想到这些年蒙哥马利对自己的照顾和培养，要说恨他，凯特也没办法做到。 “我当年给了你妈妈一盘磁带，那是我偷录的。他承认了勒索、栽赃，包括谋杀你的妈妈。”蒙哥马利无比认真，提醒着说道，“我们现在全都坦白了，我知道你仔细检查过当年的一些证据，现在再想想，那个磁带在哪？” 莫兹也开口说道，“或许是在你母亲的私人物品当中，你仔细想想？” 揉着太阳穴的凯特认真的在思考，她需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如果想要生活恢复到平静，如果想要将布莱肯这个权势滔天的参议员绳之以法，那么就需要这样的绝对证据。 莫兹看着蒙哥马利，开口说道，“你需要躲起来，她不需要是不是？” 蒙哥马利点了点头，也没隐瞒，“我今天没有出现在码头，他们会觉得我躲起来了。如果他们找不到我，那么就会担心我公开一些文件。最重要的是他们并不知道凯特知道这些事情，他们不知道凯特已经知道布莱肯的存在。” “那就好，你和你的家人继续躲在这里。这是程的安全屋，连我都不知道的安全屋。”莫兹忍不住没好气的说道，“我的安全屋，都比不上他的安全屋了！” 蒙哥马利忍不住盯着莫兹，他知道程诺不是省油的灯，可是程诺的这些朋友，也不简单啊。 按照蒙哥马利妻子的说法，那就是刚到凌晨的时候，三个人冲进了他们家，拿着枪被逼迫着登上了一辆车，然后被带到了这里。如果不是蒙哥马利到来，她们都以为是被绑架了。 至于安全屋，其实也是有转移的。 比如说蒙哥马利刚到这里和家里人碰头，莫兹立刻就安排着再次转移，狡兔三窟啊！ 蒙哥马利和他的家人继续躲起来，凯特和莫兹也离开了这里。需要抓紧时间找到证据，这样才能让布莱肯伏法，这样才能让蒙哥马利成为真正的污点证人。 而这个时候的程诺来到了一家小诊所，这是一个黑医。来自北欧的某个医生，可惜在美国没有行医的执照，成为了一个黑医，认钱不认人。面对程诺这样的一个伤者也没多说什么，给钱就行，他也不是第一次处理这样受到枪击的帮派分子。 这样其实也挺好的，存在既合理，程诺觉得这样的黑医，可以让他省事不少。 裹上纱布的程诺离开了小诊所，步行来到了一个仓库。 打开壁橱的程诺取下一把as50，精准度高、后坐力小、射击速度快，射程高达1.5英里。这是一把终极狙击枪，空重就高达14公斤。 驾驶着一辆没有牌照的黑车，程诺出发了。他早就调查过一些事情，自然不需要担心。 戴上黑头套的程诺轻松的混进了一栋楼，然后直奔天台。开锁完全没问题，这么个简单的锁被轻松的拆掉，程诺直接奔向天台、将狙击枪组装起来。 布莱肯坐在老板椅上，焦躁不安的在等待着，他最信任的杀手之一还没有回复消息。察觉到不安的他再次派人去了蒙哥马利的家里，可惜得到的消息是蒙哥马利的家人离奇消失。 砰 布莱肯一下子屁滚尿流，玻璃被击穿、子弹撞击在结实的实木办公桌上。飞溅的木屑砸在他的脸上，一瞬间血流满面。 程诺笑了笑，看了看布莱肯的狼狈相，这样的一个警告就足够了。 果断的开始拆解狙击枪，程诺不会小看那些专业人士。通过弹道之类的，肯定会很快找到枪击的地点，如果继续留在这里，那就是自投罗网，那肯定会难以脱身。 程诺再次离开了，他真的很忙，他也根本没打算闲下来，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呢。 瓦肯-西蒙斯这个大毒枭看起来比起布莱肯还要警惕心高，或许也是西蒙斯长期在黑暗底下讨生活，也见识到了很多的残酷，所以稍微的小心一点。不像布莱肯，玻璃不防弹也就算了，连窗帘也不拉起来，那家伙以为混成了参议员，就高枕无忧了？ 作为一个不算特别优秀，只是也勉强可以称得上合格的狙击手，程诺安静的趴在一处屋顶。 西蒙斯接到了一个电话立刻收拾起来，准备要出门了。 程诺笑了笑，看起来西蒙斯意识到了情况不妙。按照前些时间程诺跟踪调查的情况，西蒙斯基本上不会在清晨出门，而现在他卧室的灯开了，大豪宅门口也开始忙碌起来。 一辆豪华林肯停在了门口，西蒙斯停了一下，他的手下立刻明白了。 12.7毫米子弹，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这也是杀伤力十足的了。仔细瞄准的程诺觉得再等等吧，还是一个警告，程诺也没打算直接狙杀西蒙斯，这家伙应该被送去监狱。 西蒙斯稍微的安心了一点，他的四周围上了保镖、手下，几乎是挡住了他，让他不会轻易的暴露在狙击手的视线当中。他已经知道了消息，布莱肯参议员遭遇到了狙击。 砰 西蒙斯这个大毒枭虽然见识到很多残忍的场面，可是站在他前面的心腹脑袋忽然炸开，红的、白的，一下子溅到他的脸上，这让他在恶心的时候更多的是恐惧。 如果不是他有了一些准备、小心提防，脑袋被轰掉的就是他了，前所未有的接近死亡！ 程诺笑了笑，被轰掉脑袋的那个人，程诺觉得死有余辜。心狠手辣的人渣死了也就死了，程诺还是那句话，他不是好人，如果有人想要杀他，程诺也不会矫情的为自己辩解。 能杀掉我，那么就来杀好了，我接招就是！ 警告还是很有必要的，或许这样可能会激怒这些家伙。但是也需要让这些人明白，让这些家伙明白他们的敌人不一定就是一个规规矩矩的好人，惹毛了程诺，就要做好被打黑枪的准备，这是一个极度危险的家伙。 这就是程诺的警告，就是要让这些家伙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稍微的老实一点。 相信这样的警告之后，会让布莱肯和西蒙斯稍微的老实一点。 他们知道凯特身后有一个不要命的疯子，这是一个绝对敢杀人的凶徒。而且蒙哥马利和他的家人神秘失踪，对布莱肯底细很清楚的蒙哥马利不消除，就有可能曝光布莱肯的勾当。 结束了这些工作的程诺离开了，他现在需要躲起来，需要稍微低调一段时间。 理由很简单，如果他一旦露面，肯定会遭遇到无休止的追杀。再者就是一旦他靠近凯特，说不定会让凯特的处境也变得危险起来。 因为不管是布莱肯还是西蒙斯，他们都觉得凯特其实还不知道真相，是程诺靠近真相。而通过现在这一次的打黑枪，布莱肯或许可以意识到程诺其实已经知道了真相。 回到了一处安全屋的程诺撕开纱布，看着伤口再次裂开，感觉到十分无语。 帕特里克-西蒙斯接到了老大奎恩的电话，拿到了一份资料。 hr会发动一切力量寻找程诺，俄罗斯黑帮、黑手党，也都会开始追杀一个亚裔。 莱纳尔-弗斯科没好气的从搭档手里接过名单，看起来hr又接到了业务。这些黑警会为了赚钱而不惜杀人放火，也因为他们和很多的黑帮有交情，这也要发动黑帮的力量了。 黑白两道，这是全力发动了，甚至包括一些街头的小混混了，都可以成为眼线！ 看到名单，看到了照片，弗斯科一下子愣住了。 这个人，可不就是前段时间不时来骚扰他的家伙嘛。这个家伙，这一下危险了！ 只是弗斯科也没有露出什么破绽，他和程诺也没有更多的交情，不可能拼了自己的性命去救程诺。更何况怎么去联系程诺，弗斯科其实都不知道。 如果这个家伙撞在自己手里，放他一马、提醒一声就算了。要是被其他人找到，那就只能祝他好运了！ 第271章 追杀 忧心忡忡的凯特早早的就到了办公室，她必须要装作没事人一样。 虽然她知道蒙哥马利不会再来这里，她也知道程诺很有可能不会来这里。只是她还是需要表现出正常的样子，不能表现的太过着急、紧张。 埃斯波西托面色凝重的匆匆而来，这是一个人脉也算比较广的警察。除了以前是在重案组工作的经历之外，也因为他曾经有着军队背景，确实认识不少人。 拽着凯特的胳膊，埃斯波西托将她拖到卫生间，“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凯特装糊涂，不解的问道，“怎么了？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蕾妮会误会，其他人……” “我不是傻子！”埃斯波西托一拳砸在墙壁上，盯着凯特犹如发怒的狮子，“如果你还认为我是朋友，就告诉我全部！” 凯特还是有些不解，强撑着说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你知道我以前在54分局工作过，你知道程帮助我的拍档松顿洗清了冤屈！”埃斯波西托锐利的目光几乎戳穿凯特，“他刚才给了我电话，他的线人、他的辖区，很多人都在找程。那些黑警、黑帮，街头的混混，他们会为了赏金杀掉程！” 凯特长出了一口气，那些人现在在追杀程诺，就说明程诺没有被杀死。 莱恩也过来了，面色严肃，“我们去了一个码头，那里死了六个人，三个人被打伤。不过那不是我们的辖区，我们不需要太担心。但是凯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沉默片刻之后，凯特开口说道，“那应该是程做的，你们会怎么做？” 莱恩和埃斯波西托对视一眼，作为警察、作为一个不是黑警的好警察，他们肯定不会装作不知道。程诺杀人了，而且杀了很多人，这可能就会有些问题了。 埃斯波西托狠狠的瞪了一眼莱恩，随即说道，“我知道程不是那么凶狠的人，他不会无故杀人。如果有正当的理由，我肯定会帮助他！” 莱恩其实是一个比较有原则性的警察，虽然讲义气，只是也不会一味的讲义气。而埃斯波西托不一样，为了朋友，他可以不要工作、不怕丢了命。 “那些人想要杀他，只不过他们被程杀了。”凯特满不在乎，随即笑了，“那些人，就是当初杀害我妈妈凶手的手下，他们想要杀掉我、杀掉程，这就是答案。” 看着莱恩和埃斯波西托，凯特认真说道，“我现在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解释，这一次的麻烦比我想象中要大。队长也不会来这里，他躲起来了，他卷入了这件事情。” 埃斯波西托和莱恩觉得不可思议，提拔他们、培养他们的队长，居然也卷入了这件事情？而且看起来还是扮演着一些不光彩的角色，现在比起想象中的事态要更加的复杂。 看着埃斯波西托和莱恩，凯特说道，“这件事情很危险，我们不希望让你们也卷入这些危险当中。这可能让你们丢掉工作，甚至生命，这会让你们失去现在的一切。” 埃斯波西托摊开双手，无所谓的说道，“我无所谓，除了蕾妮可能会伤心之外……” “蕾妮？”凯特和莱恩错愕不已，这个瓜有点大，“你和蕾妮什么时候在一起了？” 埃斯波西托觉得瞒不下去了，只是会岔开话题，“但是她说你和程在一起了，我一直以为你是在外面有其他的男人。但是她告诉我，那个神秘的男人就是程，你们在一起很久了。” 莱恩觉得无比荒唐，也觉得十分不满，“所以到现在，只有我一个人是被瞒着的？” 这就荒唐了，这也就让人觉得不满了。 除了莱恩觉得自己被瞒着之外，也包括凯特觉得蕾妮一点都不牢靠，居然出卖了她。 看到好友们的态度，凯特其实心里也是十分感动的，因为她知道埃斯波西托和莱恩没有选择置身事外，他们选择和她站在统一战线，他们选择支持她。 所以凯特也不再隐瞒了，也根本没有任何隐瞒的必要。她现在需要争分夺秒，只有早点将布莱肯和西蒙斯绳之以法，针对程诺的那些追杀令才会被解除，要不然程诺肯定会遭遇无休止的追杀。 这个时候的凯特似乎也明白了，明白了程诺此前的一些做法和选择，也觉得程诺或许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切。 让蒙哥马利将她带走，有意识的和泰德那些人保持距离。 这一切的做法，其实就是程诺知道有些事情很危险，他不希望自己在意、重视的人陷入那些麻烦当中。 尊重的队长曾经是一个黑警，绑架、勒索那些帮派分子。甚至杀害了一个卧底团员，然后栽赃别人。而这一切，就是凯特母亲被谋杀的根源。 这一切本来就已经让埃斯波西托和莱恩感觉到三观尽毁了，也觉得有那么些无法接受了。只是看起来还有更大的瓜，比如说莱恩觉得比较支持的参议员居然就是幕后黑手，居然用毒资当做竞选资金！ 这到底是怎么了？这个国家什么时候如此的病态了？ 看着埃斯波西托和莱恩，凯特挤出一个笑容，“看起来你们现在也卷入这些麻烦当中了，你们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我现在只是在想，你到底将那些重要的证据弄去哪里了？”埃斯波西托看了看莱恩，怀疑的问道，“你有没有觉得，那个时候她还在读大学，她可能将最重要的资料弄丢了？” 莱恩蹙眉，有些不解的说道，“前几天的那个案子，就是有一个男人被他的妻子谋杀，好像还没有找到凶器，你有答案吗？” 看到莱恩和埃斯波西托径直去往档案室，凯特心里也十分感动。只不过现在不是感动的时候，她需要抓紧时间思考，去寻找那些可能被自己遗漏的线索。 早点将布莱肯和西蒙斯绳之以法，这已经不只是为她的母亲伸冤，也是将程诺带回来的办法。要不然的话，程诺肯定还要继续躲藏起来，很有可能就是遭遇那些无休止的追杀，黑白两道的人都不会放过程诺。 一上午，凯特只是坐在办公桌‘发呆’，而埃斯波西托和莱恩一直在档案室没有出来。 12分局的其他一些警察，疑惑不解的看着蒙哥马利的那间独立办公室。大门紧锁，这个爱岗敬业的上司居然迟到了，也没有任何人可以联系上他。 即将下班的时候，凯特错愕不已的看着莫兹和尼尔。这两个人都是他认识的，都是程诺的好朋友。尤其是莫兹，绝对是程诺最铁的哥们之一。 “我和尼尔商量了一下，我们应该可以帮你整理线索。”莫兹开门见山，直接催促道，“我已经收到了很多的消息，现在纽约的地下世界，已经在到处寻找程了。生死不论，只要干掉他就可以拿到三百万美元！” 布莱肯和西蒙斯是疯了，为了自己的前途、为了保证不被送去监狱，他们开出来了一个疯狂的加码。三万、三十万，就足以让很多人不要命了。而三百万，会让无数人去四处寻找程诺，拿到这笔赏金就发了。 而且这还只是单纯开出来的赏金而已，一些帮派、黑警，他们如果干掉了程诺，肯定可以拿到更多的钱。为了干掉程诺，布莱肯这些人真的是大出血了，因为他们知道不干掉程诺，很有可能就没有未来。 凯特自然也更加紧张了，作为凶杀组警探，买凶杀人这样的案件其实也经历过。 布莱肯那些人开出的价码，真的可以让纽约地下世界的绝大多数人疯狂，那些人会努力的去寻找程诺，那些人不会放过半点线索，这是一夜暴富的绝好机会。 凯特可以肯定，关于他母亲的案子，那些档案、证据，她翻阅过无数遍，全都记在脑子里。而现在蒙哥马利也坦白了，告诉她应该寻找证据的重点。 档案室这边应该是没有什么线索的，那么就是母亲的遗物了，或许会有一些遗漏。 只是凯特其实也早就翻阅过无数遍，那些遗物也全都记在心里。她可以肯定，自己没有什么遗漏。如果有什么证据可以直接扳倒布莱肯，肯定也早就找出来了。 凯特还是感觉到有些无所适从，还是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从哪里切入，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找到那些关键的证据，这一切都让她感觉到压力和崩溃。 母亲被杀，男朋友现在也在被追杀。 这一切都很让人难以接受，更加让凯特难受的事情，就是知道了凶手是谁，可是她可能遗漏了关键证据，这才让凶手逍遥法外，这才让程诺陷入危险的处境。 程诺可不知道凯特现在如何的自责，检查了一下伤口的程诺感觉到有些肚子饿，好在他的安全屋这边准备的还算物资齐全，暂时也没有特别多需要担心的地方。 先将就一点好了，现在是逃命的时候，这个时候肯定没办法要求生活质量之类的，能吃饱肚子就行。 坐在床上的程诺忽然笑了，看了眼监视器，看起来他的安全屋，不一定就是特别安全啊。 第272章 避风头 蛇有蛇路，鼠有鼠路，这个道理程诺自然明白，甚至可以说有着深刻的理解。 对于正常人来说，普通人来说，遇到了一些事情会寻求常规的解决办法。对于这些人来说，生活也确确实实是比较正常的轨道，不会有着特别大的偏差。 而对于有些人来说，他们的求生之道、他们的生存之道，显然就不是那么普通了。 程诺的安全屋可以是比较保险的，基本上也没有人知道，基本上是很隐蔽的。实际上，现在来的这几个人也未必就是知道程诺的安全屋在哪，但是他们有自己的办法。 高额的赏金让人眼红，那么自然也就有无数人想要找到程诺了。 亚裔、凌晨时分来到了这里，而且还是一个不熟悉的面孔。 哪怕程诺避开了绝大多数人的视线，只是还是不可避免的被一些人看到。而一旦人民群众也被动员起来了，那绝对是不可忽视的力量。 比如说现在这几个人，应该就是街头小混混、应该就是这里的地头蛇。他们只是听说了有一个陌生的亚裔来到了这里，据说和道上有着高额悬赏的那个家伙很像。 三百万美元啊，只要拿到这笔钱，那就是醉生梦死的逍遥食客。 几个黑哥们一商量，人多势众再加上人手一把枪，决定去试试看。如果是那个被悬赏的家伙再好不过，如果不是也没关系，想来在这么多人、这么多枪面前，亚裔不会多说话。 “这尼玛惨了！”程诺好笑的摇了摇头，将床头柜上的枪拿起来，“这些人还说盗亦有道，平时不愿意和警察说话、不会出庭作证。但是这一旦被道上悬赏了，一个比一个激动！” 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嘛，这些小混混都觉得出庭作证会让他们没办法在街头混，他们不屑于和警察合作。就算知道一些情况，轻易也不会泄露，因为会让自己成为被人看不起的告密者。 只是现在不需要担心了，现在的局面是地下世界的规则，就是道上的悬赏。 检查了一下mp5的弹夹，程诺觉得问题不大，足以应付现在这样的局面。至于这么几个街头小混混，程诺其实真的不是很在乎，他也见多了这样的角色。 “嗨、开门！” 一个小混混底气十足的砰砰敲门，一点含金量都没有。 要是程诺通下狠手的话，直接对着门一通扫射，那么这些家伙就要成为血葫芦。所以真的不是有枪就厉害，尤其是一些唱着rap的黑哥们、帮派分子，看起来有着狂拽酷炫的持枪姿势，可是一旦到了真刀实枪的时刻，一准拉胯。 好笑的程诺靠墙站着，枪口对着门口。 黑哥们不耐烦了，开始了砰砰的踹门，然后一拥而入。 程诺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一拥而入的黑哥们，真的是看不上这些家伙。稍微有点战术素养啊，这么一窝蜂的挤进来，注定是要被人一锅端的。 实际上冲进了的四个黑哥们立刻就后悔了，原本的气势汹汹也变成了惴惴不安。两个人立刻举着手，另外两个虽然手里拿着枪，但是根本不敢动啊。 被mp5指着，要是被悬赏的这哥们扣动扳机，这些人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这个时候他们才想起来，既然被挂个三百万美元的花红，就说明这哥们肯定是一个狠角色，不是他们这样平时卖个盗版碟、帮忙放放风的小角色可以对付的。 程诺笑着看着这些家伙，好笑的问道，“是不是感觉到惊喜？” “man。”一个裹着头巾、高举双手的黑哥们开口了，“这和我们无关，你不用杀死我们。” 这也很有美国特色，别看大家平时都是动不动就亮枪的，可是真的到了要开枪的地步，没必要啊。没看到都举手投降了，咱们这就散了吧，也别真的闹出来流血事件。 对于这些黑哥们来说，这样的场面更是常见，这就是他们的生存之道，这就是他们从小到大耳濡目染已经养成的习惯。形势比人强，那么就立刻举手投降，能不开枪绝不开枪。 看到程诺的枪口稍微偏了偏，这几个黑哥们立刻默契的将枪扔在地上。 “外面多少钱在悬赏我的人头？”程诺笑眯眯的，开口问道，“看起来挺多对不对？” 一个比较瘦小的哥们开口了，讪笑道，“老兄，整个纽约都在找你，三百万美元！” “你肯定是一个了不起的家伙！”又一个黑哥们开口说道，看起来很崇拜啊，“三百万！我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十八年，我从来都没有想到可以有三百万的花红！” 要不说这些哥们很欢乐呢，都在枪口底下了，结果好像是在和朋友聊天一般。要不是他们现在还举着手，要不是地上扔着几把枪，真的会误以为这是老友会。 程诺有些时候确实搞不懂这些哥们脑子里到底是在想些什么，还是算了，不要去理会这些哥们的想法。要不然的话，很有可能让自己也陷入一些麻烦当中，那可不划算。 此地不宜久留，程诺没打算大开杀戒，杀了这些人对他真的没有什么好处。看起来还是需要换一个地方了，这个安全屋算是报废了，交了两年的租金，只用了这么一次，还未尽全功。 虽然觉得比较晦气，不过程诺还是从安全屋里拿出一个小背包，然后快步离开。 至于这几个黑哥们，自然就是被绑住手脚、封住嘴，让他们暂时在这里老实一点。程诺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不会大开杀戒，只是也不会希望给自己留下太多的麻烦。 穿上兜帽衫的程诺进入一个偏僻的小巷子，然后不讲素质的抢了两个女孩叫停的出租车。 叫骂就叫骂吧，程诺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虽然进入了出租车，但是程诺也没有大意。很多的出租车司机，这也是一些人的耳目，可不能小看。而程诺这一次运气可能不是很好，这个司机好像好奇心有点重。 只是程诺也没有担心太多，这个司机没有绕路，也没有耍花样的打算。 还是需要自己动手啊，这就是程诺的打算。下车后的程诺低着头，这就是一个老旧的贫民窟。好在相对来说是不热闹，现在这个时间点不是很热闹。 看了看远处，程诺来到了路边的一辆车旁边。感觉自己素质飞速掉落的程诺也没办法了，撬开车门、发动汽车，然后飞速的离开，他现在需要再次改变路线，免得出现什么隐患。 主要还是需要避开更多人的视线，甚至包括那些摄像头等等。 “靠！” 布莱肯到底是权势滔天，黑道的力量被发动了不算，现在白道的力量也在被动用。 这么一个警察临检足以让程诺头疼，虽然不见的目标就是他，平时也是会有警察临检。只是这个时候的程诺不愿意多事，他觉得还是需要小心一点，还是提前准备开溜吧。 从口袋掏出一次性手机，程诺无奈求助了，“你现在在哪？” 电话里传来亚当平静的声音，“看起来你闹出来了大动静，很多人都在找你。” “我知道，据说花红达到了三百万，你有没有兴趣赚一笔？”程诺没好气的说道，“你有没有办法让我躲起来，大概需要几天的时间。” 亚当回答的很干脆，也没有丝毫犹豫，“当然，我马上派人去接你。” 程诺一直都认为亚当这家伙肯定是有着不俗的实力，毕竟是活了两千多年的老妖怪，阅历、经验并不缺。而且在美国这片土地，很有可能也是发展了几十年的时间了。 一辆低调的车停在了路边，程诺立刻上车。到了路口后，又有两辆车在那里等着。 一路在不停的专车，甚至包括冲卡，亚当的手下也不是省油的灯。不过好在是程诺顺利的离开了纽约城，在亚当亲自的护送下来到了长岛东汉普顿。 这可不是一般的地方，豪宅、豪车在这里并不新鲜，这里确确实实就是富人区。 “这里应该还不错，你想住多久都行。”亚当摘下手套、帽子，对程诺说道，“如果你想要游泳，室内泳池随时可以用。如果你想要发泄一下，我可以随时帮你联系几个女孩。” 程诺没好气的白了一眼亚当，“我和凯特在一起，你觉得我现在会做那些事情吗？” 亚当笑着倒了两杯红酒，指了指程诺的肩膀，“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帮你换药。我不是亨利那样优秀的医生，但是我对人体组织、人体部位很了解。不过我很奇怪，你这样的伤可能需要休养两个多月，你为什么不重生一次？” 程诺一点都不意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亚当的一刀致命说明了他对于人体部位的了解。 只是自己的一些秘密，程诺不打算和亚当分享。哪怕亚当可能猜到了一些事情，也没必要和他说个清楚、明白，就让亚当去猜好了。 随意的吃了点东西充饥，程诺大大咧咧的霸占了主卧，然后呼呼大睡。 这就是他现在应该做的事情，以及耐心的等待凯特找到线索。这两天，暂时还是先避避风头。 第273章 有事、没事 程诺看起来浑然不在意自己被追杀这件事情，美美的睡了一觉之后，程诺冲了杯咖啡。 亚当这家伙还是会享受生活的，虽然有事没事就乘坐，甚至驾驶出租车，但是绝对不代表亚当缺钱，绝对代表亚当对于生活的品质要求低，这家伙挑剔着呢。 亚当在两千年前很有可能是大贵族，哪怕在这个过程中，也曾沦为阶下囚、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只是有条件的话，这些家伙实际上还是非常讲究的。和摩根一样，那家伙也很在意生活品质，比如说什么衣服、红酒之类的。 这些家伙不是买不起好车，只是懒得开车而已。在纽约这样的城市，有时出租车更方便。 懒洋洋的程诺端着一杯咖啡，从酒窖里找了一瓶红酒夹在怀里，拎着点下酒的干果等等。程诺觉得自己挑剔的时候是非常挑剔的，但是不讲究的时候也可以非常不讲究。 懒洋洋的坐在沙滩椅上，程诺觉得这叫一个安生啊，这叫一个舒坦。 惬意的晒着太阳，程诺眯着眼睛，总觉得这是又要打盹了。这可不好，才刚刚睡醒，现在又打盹，人完全就废了。再说了，这孤枕难眠不说，空荡荡的大宅子就一个人，孤单啊。 就在这个时候，程诺听到了隔壁的欢声笑语，程诺闲不住了。和邻居聊聊天啊，顺便看看这些人有没有什么发展潜力。到底是成功人士啊，不是大富就是大贵的。 一看，程诺顿时没了什么兴趣，一个看起来比较成熟稳重的中年大叔，以及他的女儿。 没兴趣，程诺觉得认识的中年大叔当中有一个内森就足够了。而且眼前这大叔的女儿估计也就是十四五岁的样子，青春期、叛逆期的孩子，程诺觉得还是敬而远之比较好。 似乎是注意到了程诺，大叔很热情的开口，“嗨，你好，你住在这里？” 程诺点了点头，客气回答，“今天上午刚到，很高兴认识你。” 看看这得多敷衍，既然很高兴认识人家，连名字都懒得说，这态度是没谁了。 只是中年大叔好像一点都没意识到，直接说道，“理查德卡塞尔，很高兴认识你。我住在这里很久了，我一直很好奇我的邻居，我以前一直没有看到人住在这里。” 程诺稍微楞了一下，觉得名字好像耳熟，“哦，这是我认识的人的房子，我可能借助几天。” “认识的人？”卡塞尔蹙眉，然后分析道，“只是认识的人而已？看起来你和他的关系很复杂，你们甚至都不是朋友。但是他将别墅借给你，你看起来也很平静，这关系有趣了。” 程诺觉得这话没什么问题，他和亚当的关系还真的是比较难说。朋友肯定是谈不上，甚至可以算得上是潜在的敌人。只是两个人也可以说心里有数，他们也算是那种彼此有些默契。78更新最快 .七8zw.cδm 有些人可能觉得在意、敏感的事情，他们还真的不是很在意，这就当是在无关紧要的时候关心一下同类，这其实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悬疑小说畅销书作家！”程诺忽然想起来了，笑着伸手对卡塞尔说道，“很高兴认识你，我是程诺。” 卡塞尔笑着点头，微微有些小得意，“需要签名吗？我一直会带着几本书，需要写些什么？” 看看，这就是邻居的待遇。要是普通的签售会，卡塞尔也基本上就是签个名而已。但是现在给邻居的待遇，估计是要在扉页写上一些祝福的话，或者是写上一些定制的祝福。 “那再好不过了，不过我不是你的书迷，我的女朋友喜欢你的书。”程诺笑着看向卡塞尔，忍不住调侃道，“你最近的那本畅销书，我听说很不错。只是结尾是谁也没有想到的，男主角没有退休、享受美好生活，居然被杀了，这可很少见。” 卡塞尔更加得意了，强调道，“可不是普通的被杀掉，是脑洞被轰了一个大洞！” 这卡塞尔肯定是受刺激了，所以才将男主角给杀了，而且还是死相无比凄惨的类型。 程诺开玩笑说道，“看起来你是受刺激了，所以才杀掉了男主角。” “没有人会想到是这样的结局，对吗？”卡塞尔更加得意，笑着对程诺说道，“不过我确实受到了刺激，我刚离婚，我的前妻就是出版商，她需要受到一些惩罚。”七八中文更新最快^电脑端: 卡塞尔的女儿亚力克西斯无语了，觉得她的爹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明明就是没有了灵感，都已经好几个月一个字没写。这是为了不彻彻底底的烂尾，这才写死了主角好不好！ 只是吐槽归吐槽，不过她不是叛逆的富二代，还是很懂事的。既然她的父亲说了送书，亚力克西斯就先回家，拿几本珍藏版的书送给邻居好了。 不过程诺不知道这些，只是抱歉着祝福着，“离婚是谁都不希望看到的，但是我觉得吧。既然在一起不幸福，那就分开好了，这也是为了更幸福的生活。” “是的，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卡塞尔理所当然的点头，随即皱眉，“但是我结婚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是想要幸福的生活。两次都是这样，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有第三次！” 我靠，这是离了两次婚了，这是真的有些本事了。 卡塞尔看向程诺，笑着问道，“你准备求婚了吗？” “没有，有什么建议吗？”程诺好奇起来，也觉得佩服，“对了，我听说离婚好像赡养费之类的很多，这是要被扒皮抽筋吗？” 说到了痛点了，卡塞尔觉得有苦难言。虽然现在还有大宅子，生活的也很富足。只是两次离婚的经历，真的让他的财产被分割走太多。所以她觉得如果要有第三次结婚，绝对得慎重。 卡塞尔这家伙也就是看起来比较成熟啊，程诺觉得这就是一个话唠。而且这家伙自来熟不说，很多的时候也显得比较幼稚。程诺甚至怀疑卡塞尔两次离婚，说不定真的是因为前妻们忍耐不了这个家伙，实在是太不简单了。 卡塞尔指了指程诺的肩膀，笑着问道，“你受伤了？” “看得出来？”程诺也没有反驳，只是笑着点头，“我觉得包扎的还不错啊。” 卡塞尔自得一笑，也很自傲，“别忘了我是一个悬疑小说作家，我对离奇的案子、死亡都很感兴趣。所以可以告诉我一些事情吗？我最近缺少灵感，需要找到一些切入点。” “混去警局啊，凶杀组离奇的案件多着呢，还有人间百态。”程诺提议着说道，怂恿着，“说实在的，那会非常的刺激。砍头啊、掏肺啊，情杀、仇杀，或者看人不顺眼就杀......” 卡塞尔瞪大眼睛，觉得这是很刺激的事情，说不定到时候就可以找到一些个比较有趣的灵感。有趣的死亡、有趣的案件，说不定就可以诞生出有意思的精彩故事。 程诺和卡塞尔聊的比较投入，一个是话唠，一个是闲着也是闲着。另一方面呢，自然就是自来熟的卡塞尔好像是真的心动了，盘算着利用自己的资源，找一个警局去实习一番了。 在程诺和新朋友聊的很投契的时候，凯特直接来到了纽约法医办公室。 卢卡斯有些错愕、窘迫，有些紧张了，“你有事吗？” “亨利摩根医生呢？”凯特开门见山，直接问道，“对了，你们今天是不是在码头发现一些尸体？现在有什么发现？” 卢卡斯回过神，压低声音说道，“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这可是一个大案子......” 看到凯特亮出警徽，卢卡斯没好气的说道，“他跟马丁内兹警官去办案了，马上就会回来。” “什么时候纽约警局招聘警察需要看颜值了？”卢卡斯有些不解，嘀咕着说道，“我当初就不应该学法医，我应该去报考警察的。” 卢卡斯觉得自己真的有机会成为一个无比优秀的警察，因为学习好、观察强。如果供职警局，那么凭借着他渊博的学识、敏锐的观察以及无与伦比的男人味，肯定会吸引到一大堆漂亮的女警，肯定会让人羡慕。 卢卡斯心里也不是滋味，同样都是法医，为什么摩根那家伙就能吸引到这么多漂亮的女警？ 摩根回来了，推开了法医办公室的门，“你怎么来了？” 凯特也没客气，她直接问道，“你知道程去了哪吗？” “我？”看着凯特，摩根认真说道，“我还想要去问问你，码头的那件事情和程有关系吗？” 凯特一下子紧张起来，倒不是担心摩根会出卖程诺，主要还是怕有不好的消息。 看到凯特点头，摩根才说道，“他应该没事，只是他现在去哪了？” 程诺为什么没事，摩根当然心里有数，他知道程诺死不了。也知道程诺现在应该没有死，如果程诺死了，那么在码头的枪战现场就不会有程诺的血迹了。程诺要是死了，那些血迹也会消失的。 至于为什么会有程诺的血迹，当然是程诺中枪，以及纽约警方寻找到了线索。在档案当中没有程诺的一些血液、基因，只是摩根知道这些啊。 程诺没事，凯特似乎松了一口气，程诺没被杀就好，但是担心程诺被抓啊。 必须要抓紧时间了，必须要赶紧找到录音...... 第274章 证据 摩根的态度，让凯特感觉到有些奇怪，她也确实有理由感觉到十分的奇怪。 关于程诺和摩根的关系，凯特其实觉得十分的反常，也十分的微妙。程诺和摩根，绝对是那种十分有默契的，他们看起来是绝对的铁杆、生死交情。他们很少聚会，有些时候甚至很长时间没有联系，只是真的不需要怀疑他们的交情。 只是现在的摩根，看起来根本不担心程诺，也根本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样子。 意识到了什么，摩根继续说道，“他现在很安全，不过我很好奇这件事情。乔去了现场，发现了很多的尸体、伤员，还有一大堆来自两把没有注册的枪留下的子弹。” “乔？”凯特也是插科打诨的高手，有些戏谑的样子，“看起来你们十分的亲密。” 摩根一摊双手，没好气的说道，“看起来你学坏了，那个家伙是一个十足的混蛋。我可以肯定的事情，就是那个家伙根本抓不住重点。她已经结婚了，你们都知道的！” 看到凯特要走，摩根一下子反应过来了，“不过凯特，我认为你现在需要向我坦白。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看起来他陷入一个大麻烦了，而你不在意他杀了人，只在意他的安全。这很不正常，这不是你的性格。” 凯特沉默了片刻，才开口说道，“是因为我妈妈的那件案子，他为了保护我。” 摩根点了点头，对凯特说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我觉得我可以做些事情，我们不能让他在外面。他受伤了，不是特别严重，只是也不会太轻松。” 凯特点了点头，给摩根留下地址，自然就是她的公寓，她现在要发动一些资源了，努力的去寻找一些线索，争取可以找到录音带的线索，这是无比重要的事情。 莫兹和尼尔来了，让凯特感觉到意外的事情，皮特-伯克居然也到了这里。 莫兹没好气的说道，“西装先生不会允许尼尔来到这里，而且我觉得他是一个正义的探员。他应该不会出卖我们，他应该愿意为这件事情出些力气。” 伯克朝着凯特伸出手，认真说道，“贝克特警探，我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有多严重。只是我愿意出些力气，如果我能做到的话。我也可以肯定，我的原则性很强，我不怕得罪人，哪怕他可能是一个很厉害的大人物。” 凯特点了点头，她现在确实需要一些帮手，她需要让帮她找到那些可能错过的线索。 摩根也来了，解开围巾的他还是老样子。每到一个地方就是下意识的四下打量，也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样是不是很失礼。这家伙有些时候，真的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凯特也没在意，直接说道，“首先我很感谢大家来帮忙，因为程陷入了麻烦。我现在必须要告诉你们，这件事情和一个权势很大的政客有关。” 尼尔这些人无所谓的样子，根本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大人物就大人物吧。 这个时候敲门声再次响起，埃斯波西托和莱恩也来了。他们对于这件事情也无比重视，不管是为了凯特还是为了程诺，他们都需要在这个时候付出全部的努力。哪怕不休息、哪怕熬夜，也需要抓紧时间，赶紧扳倒某个大人物。 看着小小的客厅里挤着这么些人，凯特心里还是很感动的。有些是她的同事，也有程诺的朋友，他们都是可靠的人，愿意帮助她、帮助程诺。 也没有什么隐瞒了，凯特快速的说起来案情，解释着一些情况，这一下也吓到一些人了。 比如说摩根和伯克都很错愕，威廉-布莱肯参议员居然是幕后黑手？ 不过还是不要在这里错愕了，还是赶紧找到证据吧，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这也是必须要做的事情。这样的一个人渣，不能让他身居高位，要不然肯定就是祸国殃民。 仔细的开始分析着线索，整理着一些材料和证据，必须要抓紧时间了。 莱恩和埃斯波西托开始仔细的检查着凯特妈妈的遗物，如果蒙哥马利没有说谎，那么那盘录音带肯定是在凯特妈妈的遗物里。这需要继续检查，凯特现在是一个优秀的警探，但是刚开始不是啊，说不定那个时候遗漏了这么重要的证据。 再者就是当局者迷，说不定因为母亲的案子，凯特没办法保持着平常心。 “现在看起来录音带应该是真实存在的，蒙哥马利警监说的还是比较可信的。而且看起来布莱肯没有找到那个证据，所以他才会疯狂的去寻找它。”埃斯波西托有些沮丧，看着凯特说道，“你确定这就是她全部的私人物品？” 凯特捂着头坐在沙发上，这些物品她翻过不知道多少遍了，她相信里面肯定没有录音带。 伯克跟着说道，“我们继续看看，你当时不知道录音带的存在，所以找不到重点。” 莫兹和尼尔仔细的看着可能的线索，凯特将她妈妈的遗物都带在公寓里。如果这里有着一些线索，应该是可以发现的。 摩根看着一笔笔记本，也可以说是凯特妈妈的工作预约本。 直接翻到凯特母亲被杀的那天，摩根开始蹙眉。 凯特看了看摩根，开口说道，“这是她的预约本，她参考了一些fbi、军方的保密措施，所以很难有人读懂内容。因为她是律师，她需要速记、以及防止出庭时被人要求调查这些内容。当然，也不完全就是这样。” 指着最后一个速记，摩根说道，“这里，d·mewfamily。最后一个速写，很有意思。” 凯特站起身，解释着说道，“她本来是想要和我们去餐厅，我们约好了。也就是在去餐厅的路上，她被谋杀了。” 尼尔和莫兹看了看，有些不确定，“d和m之间很近，所以dm，是不是蒙哥马利警监？” 凯特一下子好像反应过来了，这就对上了。蒙哥马利确实是将录音带给了她的妈妈，这就是记录，这也是现在大家在寻找的证据。 摩根继续说道，“而且e，也可以是证据，我们知道这个单词。只是将证据交给家人？我觉得这可能不是全部，她应该知道这很危险。当然也不排除她觉得家人可能不会被布莱肯关注，将证据送到你们手里更加安全。” 摩根这样的分析，也确实得到了一些认同，因为看起来事情也就是这么一回事。蒙哥马利给了证据，但是那些证据为什么会交给家人？而且，就算是交给了家人，这十几年过去了，现在谁知道当初给的那些证据，现在到底被放在哪？ 看起来又是一个线索被切断了，这让大家很头疼，虽然可能是看到了线索，只是没办法得到更多的证据，也没办法真正的找到录音带，这才是最让人感觉到头疼的事情。 摩根仔细的看着凯特妈妈的遗物，认真问道，“这就是她全部的遗物了？你再仔细想想，我认为你们或许没有拿到证据，她应该没有时间将证据交给你们。” “我也是这样的观点！”伯克也跟着说道，“是的，如果是这样一个重要的证据，她肯定会提醒你们注意保管。你不知道这些，你的爸爸难道会隐瞒吗？我想不会。” 莫兹仔细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凯特，仔细回忆回忆。有什么比较重要、特殊的东西，比如说你们一家人经常去的地方，只有你们一家人才知道的，或者其他特殊的东西、地点。” 凯特陷入深思，她现在确实需要仔细的回忆这一切，她现在也必须要想起来自己可能漏掉的某些东西，这就是关键。 摩根这些人当然还是在认真的思考着，想要继续寻找一些线索可以提醒凯特。但是他们也都清楚，如果想要找到那些可能被遗忘的证据，也真的只能寄希望于凯特回想起来什么。 忽然间，凯特激动的站了起来，“我想起来了！我的办公桌上有一组大象摆件！那原本也是我妈妈的东西，她说那几个大象就像我们一家，一直在一起！程已经还玩过那组摆件！” 尼尔也忍不住激动和开心，“大象，e！” 看起来又是一组线索对上了，那一盘录音带或许真的被凯特的妈妈放在了那一组大象摆件里。 她的速记，很有可能就是‘蒙哥马利警探给的录音带，放在象征家人的大象摆件里’。速记本上的那行文字，字面意思是‘和家人一起吃饭’，那只手表面意思而已。 一行人急匆匆的来到了12分局凶杀组办公室，大象摆件底部被掰开，录音带录了出来。 在紧张和激动当中，录音带被播放。 确实是蒙哥马利偷录的，布莱肯承认了勒索蒙哥马利一伙人，也承认了栽赃布加迪，以及承认了买凶杀人的事情。 至于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参议员又如何。这样的位置实在太宝贵了，很多政客、政党无比眼热。将布莱肯踹下来，他们就有机会。更何况这个时候一些法官、律师等人也会激动，这可是大案子啊，对他们刷声望百利而无一害。 至于布莱肯曾经的伙伴，没有人会想着保住他。树倒猢狲散，布莱肯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第275章 收尾、性格 凯特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她终于找到了证据，她终于可以将布莱肯那些人绳之以法了！ 蒙哥马利‘主动’站出来，他会承担自己的责任，会付出代价。但是他也可以和检方达成协议，成为污点证人的他有机会不用去监狱，当然也会失去曾经拥有的一切。 这也是美国法律的特点之一，和执法部门‘交易’，这也很常见。 相比起扳倒一个参议员，一个曾经参与勒索绑架、甚至是误杀卧底探员的警监，这就不够看了。显然参议员更有价值，警监会成为污点证人，让布莱肯和西蒙斯无法翻身。 摩根看着凯特，忽然说道，“你确定现在就去抓捕他？你难道不觉得还有事情没做？” “什么意思？”凯特有些不懂，猜到，“难道是找到程，让他和我一起过去？” 摩根忍不住笑了，“看起来你还是不了解程，这样的事情，你觉得程会忘记他的朋友？” 凯特恍然大悟，经过了摩根的提醒，她也想起来了程诺的性格。 心里的心结被解开，凯特也‘调皮’起来，“哈维，如果再让我知道你威胁我的男朋友，你会错过一个让你的职业生涯发生巨变的案子？” 哈维就不懂了，他是顶级律所的合伙人，已经成为全纽约最好的律师之一了。 这就奇怪了，难道还有什么大案子吗？我前几年才经手过一些大案，取得了不错的成绩，这也奠定了坚实的事业基础，成为了皮尔斯-哈德曼律所的合伙人，路易斯都嫉妒到变形了。 “参议员！”凯特忍不住笑起来，开出自己的价码，“我只是希望你忘掉程过去做的事情，不要只是想着他们得到的保密费，那是正常的报酬。而你，也应该考虑正常的收费。” 哈维一下子来劲了，可以参与起诉参议员的案子，这绝对是超级大案子。哪怕皮尔斯-哈德曼律所是全纽约最好的律所之一，只是这样的案子可遇而不可求。这样引起全美关注的案子，很有可能改变一个律师、一个律所的命运。 “没问题，这个案子我接了，我可以保证整个皮尔斯-哈德曼律所都会成为你的支援！”哈维快步离开办公室，在唐娜不解的目光中快速走向杰西卡的办公室，“凯特，我和程是朋友，那只是我和他的玩笑，他并不在意。” 凯特当然也知道这回事，不过还是要强调，“当然，我知道他不在意，但是我在意！你应该明白我的性格，你也知道我和他的关系，我需要保证他的利益，我可不是艾米！” 律师嘛，很多时候为了讨好客户是没节操的，“我也是这样的感觉，你显然更加优秀，你和程更加般配。所以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这到底是什么案子？” “威廉-布莱肯参议员买凶杀人，最少四个受害者，包括我的母亲。”凯特开口说道，“而且他的竞选资金来自毒贩的毒资，我们现在已经有了直接的证据！” 接啊，不要钱也要接这样的案子，稳赢不输不说，最关键的还是影响力覆盖全美。 想了想，凯特看向摩根问道，“你知道程为什么最近这段时间和泰德他们保持距离吗？” “大概是因为他们都是普通人，程怕会牵连到他们。”看着凯特似乎要收起手机，摩根微笑说道，“不过我觉得你应该告诉罗宾，她是记者，一直希望能够有一档有影响力的节目。这个新闻很不错，或许可以让她的事业有新的局面。” 本来不打算同志罗宾的凯特也下了决心了，确实可以告诉罗宾这件事情。 至于罗宾的安全其实也不需要担心，布莱肯的势力注定是要崩了，后续的麻烦会很少。而且最重要的是很多有影响力的记者，不是那么容易被针对，起码很少会用这样极端的手段。 “凯特？”罗宾接通电话，显得很意外，“又是闺蜜之夜吗？” 凯特也笑了，她以前和罗宾、艾米还有莉莉，偶尔会有‘闺蜜之夜’。只不过显然就是塑料姐妹情，尤其是她和程诺纠缠不清的时候，原本崇拜她的艾米就成为了面和心不和。 现在的艾米和罗宾还有联系，肯定不是因为她们都是程诺前女友的这个身份，而是因为一直有联系。倒是凯特，已经很久没有接到她们的邀请了，她几乎是被开除出了姐妹团。 “给你一个轰动性的头条，或许可以让你得到很多媒体的关注。”凯特半真半假的说道，“带上你的摄制组，最好再化个妆，你很有可能会被全美、全世界关注！” 还喝什么酒啊！ 事业心爆棚的罗宾二话不说就出动了，因为她知道这或许是改变自己职业生涯的一个机会。她肯定不甘心只是做一档几乎没有人关注的晚间节目，她也不认为自己的能力差。 缺少的就是一个机会，一个让所有人都认识她的机会。 摩根微微颔首，还是很认可凯特的做法，觉得凯特这样的做法也是符合程诺性格的。 凯特有些奇怪，她自认为观察能力不错，也见过很多人、各种各样的人。而刚才摩根看她的眼神，怎么说呢，就像是看晚辈的样子，一副觉得晚辈长大了、懂事了，所以很欣慰！ 这是什么鬼？！ 凯特知道她可能比老板小几岁，但是也差不到哪去吧。而且程诺和摩根的关系，肯定不是亲戚关系，程诺也不大可能是摩根的晚辈。 所以摩根那家伙，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莫兹走了过来，对凯特说道，“这个新闻一定要闹很大才行，只有这样，程才会明白我们搞定了这些事情，这样才能让那些家伙知道布莱肯和西蒙斯倒台了，他们没办法拿到赏金。” 这件事情确实要闹大，闹大了才能让程诺知道，闹大了才能让眼热花红的人停手。 在凯特他们忙着收尾的时候，程诺热情的邀请了卡塞尔父女。 至于这里不是自己的屋子，程诺也没在意。有些时候想想，现在的心态确实变化很大。不过程诺没在意，亚当也没在意，摩根那个家伙有些时候也是这样的态度。 说到底就是这些不死之身对于身外之物不是很看重，尤其是活的时间越久的，对于一些事情也就越洒脱。完全就是性格使然，或许是这些人活久了，有些时候都是茫然的，都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当然这样的洒脱、大方，也不是对所有人。如果程诺不是‘同类’，亚当可不会是这个态度。在那样的局面下，亚当会冷血的杀人，他根本不在意别人的想法，只是‘想’而已。 “你和市长是朋友？”程诺竖起大拇指，是真的有些想法了，“你们还能在一起打牌？这很不错，我其实也擅长这些。下一次有牌局，可以叫上我。” 对于新朋友，卡塞尔也没有客气，“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和我们坐在一个牌桌，你肯定明白！” 这个道理程诺当然明白，不过你以为我是真的想要去打牌呢？ 我是觉得有机会接近市长，这应该是一个不错的机会。根据程诺现在所掌握的一些线索、证据，市长办公室的幕僚长好像就是黑警组织hr的大头目。 那么问题就来了，幕僚长可以说是市长的心腹。这里面呢，市长到底是参与进去了，还是幕僚长在狐假虎威？ 如果只是李达康和丁义珍，那还稍微好说一点，就是市长大人被蒙在鼓里、背锅侠。 而一旦不是这样的关系，而是‘丁义珍’在大把大把的捞黑钱。可能是打着市长的旗号，混了个声名狼藉。而这些黑钱最终，还是要上交的，那就会相当的有意思了。 程诺觉得还是需要关注一下比较好，因为hr这个神秘的组织很有意思。也因为程诺是记仇了，这一次逃离纽约城可不容易。如果不是亚当的资源比较丰富，如果不是亚当的一票小弟豁出命的冲卡、接应，程诺基本上还是要被困在纽约城。 既然程诺提出来打打牌，卡塞尔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打法实际的同时也杀杀程诺的锐气。对于自己的牌技，卡塞尔还是非常有自信的，这是玩了几十年的牌了。 程诺露出轻松的微笑，卡塞尔蹙着眉头，亚历克西斯趴在卡塞尔的肩头忧心忡忡。 没必要留手，那是对对手的不尊重。所以程诺这全力出击之后，卡塞尔很快就溃不成军了，他根本不是程诺的对手。要说打牌，程诺觉得除了极个别的超级老千、赌王之类的，一般‘高手’在他眼里根本不够看。 要不然去问问在普通人看来很会玩牌的马修就好，那家伙很早之前就开始拒绝和程诺坐在同一张牌桌，那只会是给自己找难受。 微笑着看了看卡塞尔，程诺说道，“要不然，我们换一种你擅长的游戏方式？” 看看，这是多嚣张、多欠揍！ 只是程诺一点都认为有问题，他玩牌现在就是随心所欲。想赢的时候赢、觉得有必要的时候再赢。实力嘛，有实力就不需要谦虚了！ 第276章 得偿所愿 程诺是一个很厉害的玩牌高手，如果不是知道程诺还有一个互联网公司，卡塞尔都要怀疑程诺这个家伙是不是一个老千了，这真的忍不住让人怀疑。 “哇哦！”来串门的卡塞尔拿着一份报纸，对程诺说道，“看看这个疯狂的世界、肮脏的世界！备受尊重的参议员居然买凶杀人，受害者甚至最少超过五个人！该死，我还曾经给他投票，我还曾经和他一起讨论竞选总统的事情。” “我一直都不是特别相信这些政客，因为这些家伙总是喜欢吹牛、画大饼，但是很少看到他们真正的做些好事。”程诺也忍不住调侃起来，“对了，下一次投票的时候很简单。就选那个看起来不是更糟的那个，虽然他们可能比你想象中的要糟。” 卡塞尔装模作样思考一下，不确定的问道，“所以我们现在只能在糟糕的人当中选领袖？” 两个人相视一笑，似乎这样也不是什么坏事，这样看起来也确确实实就是最好的做法了。 程诺结果报纸，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对于这些结果可以说是非常满意的。 布莱肯参议员在一场募捐会上被凯特带人抓走，罗宾抓住了机会，她播报了这条新闻，迅速的在全美引起疯狂的关注。参议员和毒贩合作，毒资成了竞选资金，这很夸张。 而这个参议员崛起之路本身就是疯狂之举，当时的助理检察官敲诈黑警、一路扶植小毒贩变成大毒枭……栽赃陷害、买凶杀人层出不穷，这一切就是政客们的真面目！ 老神在在的的程诺觉得还是需要再等等，不需要立刻急着回去，因为这不是什么好事。 三百万美元的花红会让很多人失去理智，虽然布莱肯和西蒙斯的势力几乎是被连根拔起，但是还有几个漏网之鱼在被通缉。最重要的是很多人未必知道‘金主’被抓，还在红着眼睛的想要去找到程诺并且干掉他。 当然程诺也清楚，一些hr或者帮派大佬们会知道这些消息，会消停下来。但是那些个街头小混混们，他们未必知道这些事情，不要将这些人的消息来源太过高看。 不过也不需要太过紧张了，只要不是黑白两道都在追杀就好。那么一些个小角色，成不了什么气候，稍微的注意一点就行。对于程诺来说，最大的威胁其实已经消除了。 拨通凯特的电话，程诺觉得需要报一生平安了。现在这样的情况，也基本上不会有人在监听她的电话，自然也就不需要担心会被找到藏身之处。 “凯特-贝克特。”凯特很干脆，接通电话后没有多余的废话。 程诺笑了，心情不错，“是我，有没有感觉到惊喜？” 凯特一下子失去冷静，也不在意父亲的感受，“亲爱的，是你吗？！你快点回来，那件事情结束了！” “知道，我看了报纸。但是我现在在度假，我准备两天后再回去，需要避避风头。”程诺笑呵呵的说道，“不过如果你担心我，你可以来长岛，我在亚当这里休息。” 凯特立刻起身，拎起衣服，“好的，我马上就过去。” 说完这些，凯特有些歉意的看向她的父亲，“爸爸，我现在需要去找他了。” 汤姆虽然心里难受，但是微笑着点头，“当然，我们必须要感谢他做的一切，这是应该的。” 看着女儿匆匆离去的背影，汤姆心里更不是滋味。那件案子结束了，幕后黑手被抓住、会付出代价，这肯定是值得开心的事情。实际上汤姆也确实是在和凯特小小庆祝，当年的案子在他们心里留下太多的阴影。 只是现在凯特接了电话就立刻离开，汤姆也明显的知道了他的地位下降了太多。哪怕以前也有这样的觉悟，只是这一刻就这么突然发生，还是情感上有些接受不了。 这已经不是女生外向了，而且以汤姆对女儿的了解，他知道凯特陷得很深。不过也觉得开心，因为凯特现在总算是走出了阴影，可以开始好好的享受生活了。而程诺那孩子，其实还是很不错的。 程诺哼着歌准备小小的庆祝一下，准备一瓶红酒，再点了一些外卖，程诺觉得这肯定是一个浪漫的烛光晚餐，这绝对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时刻。 到底是高档别墅区，这边的服务质量还是很不错的。当然程诺也觉得亚当还是太小心了，这么个宅子，也没请个管家、女佣等等，只能靠那些服务公司了。 凯特算是比较快就到了，但是也花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毕竟还是有些车程的。 看到程诺张开双手，凯特刚刚停车，立刻下车、小跑着过来。紧紧的抱住程诺，似乎是生怕程诺会消失一般。 这两天对于凯特来说绝对不好受，这两天对于她来说也确确实实有着非常大的精神方面的压力。而现在，她觉得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终于可以彻彻底底的放松了，不需要有任何的伪装，不需要考虑其他的事情。 “混蛋！”亲昵过后，凯特故作不满的揪住程诺的鼻子，“你居然敢将我打晕？是谁给你的勇气？我们说好一起面对所有的事情，可是你将我赶走，让我一个人在那么多的线索当中寻找证据！” 被揪住鼻子的程诺讪讪，赶紧说道，“给点面子好不好，这么个甜蜜、开心的时刻。你应该主动拥抱我、送上香吻，然后我们在浪漫的烛光晚餐之后一起欢度愉快时光！” 凯特笑了，笑的很甜蜜。只是手上的动作一点都不含糊，重重的揪着程诺的鼻子，拽着程诺的鼻子就往别墅里走。 看热闹的来了，卡塞尔故意大声说道，“看到了吗？当一个男人犯错后，他会被狠狠的教育！” “滚！”程诺没好气的摆摆手，不屑的说道，“手下败将也不要多说话了，今天没时间和你打牌，太没有意思了！有点眼力，有多远滚多远！” 亚力克西斯点点头，认真说道，“爸爸，我觉得程诺先生现在没心情打牌，他肯定会喜欢二人世界。” 凯特松手了，打量着亚当的别墅，“看起来这里很不错，我以为你躲在某个小角落、仓库，为你担心。不过看起来你肯定享受现在的生活，怪不得你不愿意回去！” 程诺揉了揉差点被揪掉的鼻子，没好气的说道，“你以为我想要来这里啊？我本来在安全屋，结果他们发了个追杀令。那玩意儿可比通缉令还要厉害，很多人都在找我。没办法，我也只能躲到这里来了！” 关于程诺被追杀这件事情，凯特自然是心里有数的，这也是他们原本担心的地方。如果只是通缉令，其实不一定有事，因为很多人不见得就是会去举报之类的。 但是那些追杀令就会发动‘群众的力量’，为了拿到那些高额的赏金，很多的人都会行动起来，不会再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了。 简单的说了一下这两天的一些事情，程诺也确确实实觉得没有什么好说的。当然在凯特的紧张当中，程诺稍微的让她看了一下伤口，这也是躲不过去的一件事情。 伤的不重，虽然中了两枪，只不过并不致命、子弹也取出来了，休息一段时间的话就会康复，这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对了，我帮你要了卡塞尔的一些签名，那个家伙在这里也有度假别墅。”程诺立刻忍不住炫耀，得意洋洋的说道，“畅销书作家的牌技不行，我差点让他输光了，要不是我手下留情，他底裤都没得穿！” 凯特咬了咬嘴唇，魅惑不已，“真的吗？我也很会玩一些棋牌游戏，要不要来一局？” 一局肯定是不行的，程诺觉得他需要让凯特付出代价，这就是对他挑衅需要付出的一些代价，程诺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烛光晚餐就不吃了，反正现在也不饿。凯特也不饿，刚才就和她的父亲在餐厅吃饭呢，现在还是去打牌吧，这是更加重要的事情。 牌局进行的很快，凯特看着手里的牌，哭笑不得，“用得着这样吗？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的水平？” 大言不惭的程诺控制着牌局，心不在焉的回答，“受伤了，所以水平在下降。对了，这一把你输了，你知道的？” 凯特无话可说了，程诺这家伙想输就输、想赢就赢。所以到底是谁的衣服越来越少，怎么样变少的，完全就是程诺一个人说了算。如果不是因为现在心情很好，凯特才不会陪程诺玩这样优质的游戏。 程诺得意洋洋的坐在床上，欣赏着无限美好的景色，随即战意盎然，“再来一局、再来一局！” 本来觉得可以给程诺一些犒劳，可以由着这个混蛋去胡闹。只是现在，凯特忍无可忍了，有些家伙的底线可以是无限下降的，有些家伙要是开始不要脸，一般人真的扛不住。 程诺觉得自己这一次‘输了’，不过也没有死心。就差两局了，不死心的程诺觉得下次再来，他迟早会得偿所愿的！ 第277章 做好人好事的快乐 蒙哥马利成为污点证人，他得到的协议是指证布莱肯、拉格兰等人。不算证人保护计划，蒙哥马利只是失去职位，也别想着什么退休金之类的了，也不会坐牢。 这可以说是最好不过的结果了，虽然没有前途和名声，不过好过牢狱之灾啊。这还是看在蒙哥马利这些年勤勤恳恳努力工作的结果，这还是哈维、杰西卡这些律师努力争取的结果。 至于布莱肯那些人就没有好下场了，基本上这辈子就是在监狱里了。估计到时候，会有很多罪犯对这些大人物很感兴趣，监狱里的人才多啊，顶尖的政客一般人很难碰到。 生活看起来恢复到了正常的模式，程诺再次去12分局报道。只是这一次他不再掩饰什么了，凯特也不觉得有什么掩饰的必要，两个人甜蜜着呢。 “等等、等等！”看着凯特甜蜜的坐在程诺的腿上，莱恩忽然想起来了什么，“前段时间，我们都以为她在外面有其他的男人，是不是？” 埃斯波西托认真点头，面色严肃，“我以为他们彻底闹掰了，我以为他们各自开始了新的生活。看起来他们的演技很好，他们早就在一起了，住在了一起！” “ok！我们那个时候只是刚在一起，还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下去。”搂着凯特的纤腰，程诺认真的胡扯着，“所以我和她觉得需要点低调，你们也知道一旦分手了，流言蜚语会让人很难堪。尤其是我们都在这里工作，不知道怎么样相处。” 凯特不动声色的掐了一把程诺，才开口说道，“主要是办公室里人太多了，一旦有人泄露消息，这会让人觉得尴尬。你们也知道这里有一些规定，不能有办公室恋情。” 在漫天的嘘声当中，程诺站起来了，“今晚算我的，第一轮、第二轮到第十轮都是我的！” 这一下办公室里嘘声立刻变成欢呼声，这些人也都知道程诺是有钱的凯子，晚上的酒钱有人包了，那么就敞开了喝。这不是占便宜、宰冤大头，而是对程诺的惩罚，谁让他居然敢隐瞒恋情，这绝对是大家无法容忍的事情。 看到埃斯波西托和莱恩兴致缺缺的样子，程诺知道自己还需要继续努力。 办公室里的其他人请着喝顿酒就行了，但是埃斯波西托和莱恩，显然是铁杆，不容易打发。 “拜托，我们是什么关系！”程诺立刻较真了，一副很生气的样子，“你们可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如果我以后结婚，你们肯定是我的伴郎团成员......” 凯特立刻激动了，跳了起来，“结婚？！” 程诺吓了一跳，你瞎激动什么啊，“我说的是以后、以后！我们才刚刚在一起，你还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我的性格。这是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埃斯波西托和莱恩不说话了，他们觉得这个时候还是躲起来比较好。因为程诺这个家伙好像要有麻烦了，这个家伙居然在这个时候说如此煞风景的话，被教训才是理所当然的。 他们也开始怀疑了，就程诺这性格，居然还能吸引那么多优秀的女孩？！ 凯特眯着眼，笑的比较甜蜜，“你认为经历了这样的事情之后，我会放过你？” 程诺讪笑，这算是经历了生死，感情得到了升华，这肯定是没问题的。而且以程诺对凯特的了解，解开了心结的她内心的火热也得到了彻彻底底的释放。 这可不行啊，温度太高容易将人融化。 这也实在是没办法的事情，要是普通人，有着一个貌美且恩爱的女朋友，当然是偷着笑了，也会考虑成家之类的事情了。可是程诺不是普通人啊，我这要是结婚了，不会变老怎么解释？ 凯特看起来是有些生气了，这是可以肯定的事情。 如果程诺现在求婚，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然后开始期待着她的婚礼。也别说什么订婚了，直接进入主题开始筹备起来婚礼就好。两个人也都是经历了生死的，可以更加直观的面对这段感情，凯特也不认为自己还会爱上别人。 可是程诺倒好，居然还要‘考虑’，甚至可以说现在根本没有这个计划。 也别说什么菜刚刚一起没多久之类的事情，这根本就不是理由。两个人认识好几年了，两个人一起经历了很多的事情，这才是最重要的，而不是什么‘确定名分’没多久。 埃斯波西托和莱恩老实了，程诺和凯特这才刚刚好没多久，这是又闹矛盾了？！ 凯特虽然生气、郁闷，不过还是隐蔽的俏皮的朝着程诺眨了眨眼睛。想要糊弄起来埃斯波西托和莱恩根本不是什么有难度的事情，只要她愿意打掩护，什么都好说，这就是默契。 新警监很快就到来了，12分局的凶杀组不能没有警监，要不然工作没办法展开。 程诺很明智，他就不在这里碍眼了。至于他的社区服务，还没有彻底满足。但是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找其他的社区服务来满足这些要求就好。 “这个警监很不好对付，她已经进入更年期了。”凯特将大长腿架在程诺的腿上，吃着薯片忍不住吐槽，“你能够明显感觉到现在办公室的气氛有了改变，我们都很小心。而且我觉得她看我不顺眼，或许是担心我抢了她的位置。” 捏着凯特的小腿，程诺分析道，“我觉得这也可能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她肯定做过一些调查。只要搞定了你这个凶杀组的二号人物，对于她接手整个凶杀组难度就降低了。” 凯特也连连点头，主要还是枪打出头鸟，谁让她是仅次于凶杀组警监的二号人物呢。 就在程诺和凯特聊着天的时候，门铃声响了起来。 开门后的程诺无语至极，内森这家伙举了举手里的文件，微笑着看着程诺。 “有没有搞错？”程诺忍不住了，必须要吐槽，“我不信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我们经历了什么，如果你聪明一点，就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打扰我和凯特的私生活！” 内森微笑着点头，强调道，“不是名单，我是来给你送钱的！” 对于内森这样的说辞，程诺是根本不相信的。内森有钱不假，只是这个送钱肯定是幌子。说到底就是这些钱不是白送的，而是一些掩护，是为了坐实一些身份和背景。 “嗨，贝克特警探。”内森笑着朝凯特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我前几天和我的一些朋友聊了聊，鉴于参议员涉嫌一些危险的事情，我们必须要更加的谨慎。虽然没有帮到太多的忙，不过我可以肯定他和西蒙斯会被重点关注。” 凯特还没有来得及感谢，程诺就煞风景，“你可拉倒吧，你的那些关系可影响不到参议员。我说真的，你现在需要小心一点，我一直觉得过河拆桥是那些政客的必备技能。” 凯特也回过神来，打趣着内森，“我听说有很多迷茫的女大学实习生等待着itf的创始人指导，我相信会有很多优秀的女孩等着你的电话。” 内森看着一副无辜样子的程诺，他觉得自己的名声就是被程诺给毁了。 唯一的安慰就是程诺和他的交情很深，只是交际圈子是比较控制的。所以也不需要担心这些事情传的满世界都是，不会影响到自己成功的商业人士的形象。 “ift收购了你的公司，整体收购，包括创始人团队也加入itf。”内森认真起来，也不再开玩笑了，“我花了一千八百万美元拿下你的公司，让你们可以继续发展。但是你也应该明白，过几天你就需要去ift上班了，你现在是它的独立董事。” 凯特忍不住笑了，觉得难以理解，“我真的很好奇，一个成功的商业人士、亿万富翁，居然冒着被送进监狱的风险而成为义警，我真的很难理解这些事情！” “我做的那些事情，足够让我一辈子都在监狱里。”内森话里有话，机器的存在一旦曝光，他和有些人就难以平民愤了，“我想我现在和程联手，只是因为我们有着一些正义感，只是因为我们希望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的美好。” 看了看高尚的内森，程诺实话实说，“我呢？或许是因为有些小小的正义感，不过主要还是找到了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打发时间。这对我来说很重要，我担心生活太无聊失去乐趣。” 对于程诺这样的说法，内森和凯特也不觉得有问题。只不过他们显然不会想到程诺的话有着另一层意思，不会想到时间对于程诺来说是‘无限’的，不会想到程诺是真的打算找点有趣的事情来打发时间，避免对生活失望。 内森仔细的和程诺开始讨论起来收购的事情，以及ift的一些事情。这些事情内森很清楚，不管是ift还是程诺的那个信息安全公司，实际上都是内森一手主导。 所以这些收购没有任何难度，背景、核心业务也没什么难度。 至于程诺到时候初次亮相ift董事会，想来也不会有难度。只要背熟了内森给的资料，程诺就是一个出色的计算机工程师，糊弄董事会的一些人还是没问题的！ 这想要做好人好事，真的不容易！ 第278章 得罪了 程诺张开双手，他现在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工具人，他现在的任务就是站在这里不动。 凯特双手抱在胸前，忍不住蹙眉打量着程诺，还是觉得不满意，“脱掉！” “这已经是第五套西装了！”程诺忍不住提醒，他必须要提醒，“我只是去参加一个会议而已，而且这只是一个走过场的会议，没有那么多的难度。” 在凯特一瞪眼的瞬间，程诺果断的开始换衣服，再说下去下场可能不太好。 “这套西装看起来太严肃，而且领带也不好。我觉得你应该像内森或者哈维一样准备一些宽领带，你可不能像尼尔或者巴尼一样，他们并不像是一个出色的计算机工程师。”凯特仔细的在挑选着西装，她有义务让男朋友看起来更加的优秀。 程诺忽然笑了，有些打趣的说道，“我觉得这些西装都很不错，都很适合我。你现在在让我不断的换衣服，实际上就是想要看到我脱掉衣服而已，这多简单！” 不能再说下去了，要不然恼羞成怒的凯特就要发飙了。别看凯特现在是一副甜美、体贴的模范女友的样子，可是实际上程诺还心有余悸，他可没少被凯特差点废掉。 总算是找到了一套还算勉强让凯特满意的西装，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的办法。 谁让程诺的衣柜里也就是这么几套西装呢，这还是为了充场面而准备的，平时都是束之高阁，几乎没有什么机会派上用场。凯特也觉得有时间需要带着程诺去购物，去准备裁几身西装。 “回来！”凯特忽然意识到要迟到了，赶紧抓起外套就走，而程诺一声大吼。 凯特茫然的站住，而程诺板着脸走上前，“记住了，穿t恤的话，最多可以松开两颗扣子！” “我可以保证，以后不会在别人面前露出锁骨以下的部位！”凯特又是好笑又是无奈，“不过说真的，如果以后遇到案子需要临场表演呢？” 在程诺一瞪眼之后，凯特讪笑道说道，“肯定还有其他的办法，不需要我牺牲色相！” 对于凯特这样的回答，程诺满意的点了点头，就应该是这样。 “你现在要记住了，你可是有男朋友的人。”程诺揽着凯特的肩膀，边走边说，“我会和其他女人保持距离，但是你也应该和那些想要靠近你的男人保持距离。” 凯特伸出右手，有些惋惜的说道，“如果我戴上戒指，我相信那些人都会明白。只是很可惜我买不起漂亮的戒指，没办法让那些不了解我的人知道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这个话题不能聊，起码是不能深入的聊，程诺选择装傻。 和凯特甜蜜的吻别，程诺目送凯特出发去警局报道。而程诺呢，出发去ift报道。 刚到ift的大楼，程诺就忍不住愣住了。他看到了一个熟人，哈罗德-芬奇，这个躲在内森身后的计算机工程师，只是这个家伙现在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程序员。 甚至不只是普通的程序员，这就是一个受气包啊。 对于这个意外发现，程诺觉得很意外，也忍不住好奇的朝着芬奇走去。 “现在应该怎么称呼你？芬奇还是冉？”程诺趴在芬奇的工位，打量着四周，“你现在这个身份，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 芬奇抬头看了一眼程诺，小声说道，“哈罗德，你可以在这里叫我哈罗德。” 微微抬头用下巴点了点不远处的一个西装男，程诺问道，“那家伙不知道你的身份？” “不知道。”芬奇露出一些笑容，对程诺说道，“他也不会知道我的身份，我可以肯定。当然如果你恶作剧，这个部门会被解散、这里的人都会失去工作。” 程诺竖起大拇指，芬奇这家伙玩的够绝，而且这些天才的想法普通人是没办法理解的。 明明就是内森的‘技术顾问’，但是扮演着ift的某个月最佳员工，一个被上司打压的优秀程序员。那家伙，绝对想不到芬奇其实就是这家公司的大老板之一。 对了，根据程诺掌握的资料，芬奇还是一家保险公司的老总，偶尔还是要去上班的。 看看哈罗德这身份多厉害，一般人肯定是想不到这家伙真正的实力和水平，也不会想到芬奇私下里可能是做了哪些了不起的事情。 “我需要提醒你，董事会很快就会召开了。就在九楼的一号会议室，大家都在等你。” 程诺笑了笑，然后走人。 他和芬奇谈不上是真正的朋友，只是两个人相互的‘知根知底’。也因为内森的关系，相互的给对方一个面子，实际上并不代表程诺和芬奇就能够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 内森和芬奇是最好的朋友，他们是大学同窗、一起创业，一起做了了不起的事情。 内森和程诺也是事业上的搭档，两个人瞒着几乎所有人在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到了会议室，程诺就看到内森一副商业大佬姿态的坐在宽大的老板椅，坐在会议桌的上首，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打开话筒。 “程诺先生，欢迎你加入ift。相信你的加入，会让ift更加优秀。” 其他的几个董事，有些人表示友好的点了点头，有些人是面色冷漠，也有人不屑一顾。 只是一家小小的信息安全加密公司而言，和ift相比完全不是一个量级。如果不是内森一言九鼎，如果不是程诺‘表现出’一些有说服力的策划书，他们可不会想要多一个独立董事。 当幻灯片打开的时候，程诺开始滔滔不绝的‘照本宣科’。 虽然他现在也搞不懂内森说的那些技术到底是什么意思，只不过背出来就好。而效果也很不错，几个董事会成员也都慢慢的认真倾听、露出笑容或者认可。 怪不得英格拉姆先生力排众议收购程诺的公司，怪不得英格拉姆要求给程诺一个独立董事的位置。不要在意程诺的公司现在量级很小、不够看，这个年轻人是有潜力、有想法的计算机工程师，ift看重的不是程诺的公司，是程诺这个人才！ 程诺的演技出色，照本宣科结束，微笑着、心平气和的朝众人点头。而内森露出笑容在鼓掌，这就是他招揽的人才，一个优秀的计算机工程师、潜力无限！ 其他的董事也先后和程诺聊了几句，基本上不是‘专业’的话题，主要是表示欢迎。 等到这些人都离开，程诺忍不住对内森吐槽，“这些董事会的成员，根本不知道你和哈罗德的能力？” “他们当然不知道这些，不知道这家公司的存在主要是依靠哈罗德的能力。”内森笑了笑，解释着说道，“不过现在的ift很不错，有着一些不错的计算机工程师。如果我和哈罗德不在这里，它也会发展的很不错。” 程诺一点都不认为内森是在夸张，他知道这就是事实。 芬奇和内森，这可是造出来人工智能的计算机工程师，虽然这也稍稍的借助了ift的一些帮助，但是那些人可就是做做边角料、没技术含量的东西。真正的核心，还是芬奇在做，内森甚至也就是稍稍的打打下手而已。 “今天的演讲很不错，我相信会有不少人对你表示欢迎和认可。”内森正色起来，对程诺说道，“你也知道我们已经将机器交给那些人了，我信任艾丽西亚，但是我不信任其他人。” 看着内森，程诺毫不客气的说道，“你甚至连艾丽西亚都不信任，因为你知道机器是在太强大了，你担心那些人没有将它的作用发挥到正确的地方。” 内森不置可否，正是因为太清楚机器的强大，所以有些时候会忍不住担心。 两个人闲聊几句，也就分道扬镳了。 程诺来ift，就是为了坐实一些身份，就是为了接下来更好的和内森‘共事’。 程诺初次亮相ift看起来还是很不错的，基本上让程诺和内森都觉得满意，可以交差就好，可以糊弄住一些人就好，这也是他们这么做的根本原因。 开车直接到了亚伯古董店，程诺需要摩根帮帮忙了。 到底是中过枪，也需要缓缓纱布。去医院肯定是不能去医院的，见多识广的医生们很容易发现破绽，到时候要去报警，那可就是麻烦事。 “乔还在调查那个案子。”摩根一边给程诺换着纱布，一边提醒道，“你仔细想想有没有留下什么破绽，乔是一个很优秀的警察，我不认为她会比凯特差。” 程诺看了看摩根，不服气了，“那好吧，看看你的妞能不能斗的过我的妞！她们现在都是警探，我们可以看看到底是谁先成为警监。” 摩根看了看程诺，微微歪头笑了笑。 意识到大事不妙的程诺后悔了，没事多嘴干什么，没事撩一个给自己换纱布的医生干嘛？！ 疼的龇牙咧嘴，摩根这家伙见色忘友了，为了他的妞居然公报私仇了。 忍了，有些医生是得罪不起的，尤其是摩根这样医术高超但是很小心眼的医生，真得罪不起！ 第279章 超级英雄? 看到程诺在收拾着行李，凯特十分无语，“我知道你有正义感，羡慕超级英雄，但是你也需要考虑你自己，你伤还没有好，你觉得你现在能救得了别人？” 程诺觉得奇怪了，十分的奇怪，“羡慕？我为什么要羡慕那些超级英雄？” “装傻吗？”凯特毫不客气的回答道，“那些超级英雄，我们都知道他们有着一些超能力或者了不起的技术。不管是钢铁侠、蜘蛛侠或者美国队长都是一样，你唯一不需要羡慕他们的，就是你有一个美丽性感而且十分聪明的女朋友！” 对于自恋的凯特，程诺不打算说些什么，他觉得解开心结的凯特越来越活泼了。 “我可不羡慕那些家伙的超能力，我的超能力并不比他们差！”程诺说的是实话，只不过在他摆出健美先生、炫耀肌肉的姿势下，这就缺少说服力了，“就算是超级英雄来了，我也不怕他们。我可以陪你打一天？开什么玩笑，我可以陪美式翘臀打一辈子！” 凯特蹙眉，总觉得台词有点怪，“美式翘臀？” “美国队长，就是他穿紧身作战衣的效果。”程诺解释着说道，“大胸弟、五五开.....” 这一下凯特更加觉得奇怪了，程诺说的那些她都不懂啊。要说漫画、电影，她也是十分擅长的，她可没少看一些漫画和电影，对于一些梗也十分了解。 而程诺说的那些，她真的不懂，这个家伙到底是从哪里总结出来的这些怪梗？ 猛然间意识到自己说多了，现在还没有推出《美队》电影呢，《复仇者联盟》更是没影。《雷神》也没有出现，《钢铁侠》的成功让漫威对后续的计划充满着期待，漫威大宇宙啊。 低着头不说话的程诺赶紧穿好衣服，匆匆离开，多说多错。 戴上耳机，程诺问道，“内森，在吗？” 耳机里传来内森的声音，“随时在线。” “这就好，我现在应该是扮演什么样的角色？”程诺忍不住好奇，觉得有些期待，“希望是一个全新的体验，我对于角色扮演还是比较期待的。” 觉得好笑的内森说道，“你现在的身份是斯坦纳会计事务所的会计，有着良好的修养和数学基础。你对食物充满挑剔，是一个刻薄的人。” 明白，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够和这一次的目标接触，应该是属于臭味相投的类型吧。 一辆迈巴赫停在了路边，程诺看了一眼司机，不认识。这应该就是租车公司派来的司机，内森这家伙为了救人，真的是一点都不在意花钱。超级英雄，没点积蓄可不行。 刚刚坐上车，程诺的手机就响了。 不是一代神机肾机，刚刚推出的iphone3gs其实也不错，算是慢慢的进入到智能手机的时代了。话说回来，肾机好像是明年才能推出，然后立刻在全世界范围引起轰动，一机难求啊！ 还是乔布斯这样的人厉害，推出的产品可谓是改变了手机的走向，霸主一般的诺基亚轰然倒塌。其实内森和芬奇也很厉害啊，这两个家伙连人工智能都给攒出来了，性能强大而且已经投入到使用当中，要知道哪怕是十年后真正可靠的人工智能还没影呢。 瞎想了一会儿，程诺就开始看资料了，现在还是考虑案子吧。 演技出色的程诺等到车挺稳，依然安稳的坐着，直到司机开门，才慢慢下车，不紧不慢的整理着西装、领带。微微抬头，属于用下巴‘看人’的。 杰森-福兰德自然注意到了程诺，实际上公司的几个高层都在注意着这个家伙。 一个微微发福的白发老头露出微笑，“周先生......” “我的时间很宝贵，我不需要多余的对话。”程诺皱眉摆手，直接说道，“我对你们的工作效率充满怀疑，你们只需要给我留下一个精算师。” 忍字头上一把刀，可是为了能够保证大客户不丢掉，也只能做好被挑剔、刁难的准备。 难缠的角色见得多了，尤其是那些为富人们服务的人，都不是好对付的，没什么好在意的。 程诺忽然指了指福兰德，“你是哪所学校毕业的？” “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学士学位，纽约大学商学院硕士。”福兰德赶紧说道。 程诺眉头稍微舒展，对福兰德说道，“看起来下一次的校友会你有机会得到邀请函，前提是你能通过我的考核。我的要求很低，精算师协会的会员，而不是准会员！” 面对这样的‘低要求’，估计很多人要面红耳赤，要成为一名认证合格的精算师，必须在几年之内经过一系列严格的考试。北美财险精算学会要求考生通过八门考试才可以取得准会员资格，如果再通过三门附加考试才可以取得会员资格。 难度很高，自然也就意味着成为了真正的精算师会有很高的收入。这不是普通的白领、金领，好的精算师甚至可以成为钻石领，门槛和要求当然高，一般人做不来。 福兰德更加激动了，他现在的收入很不错，初出茅庐就能拿到超过十万美元的基础年薪。而现在眼前这个私人会计，是为某个亿万富翁服务，看起来不是普林斯顿大学就是纽约大学的毕业生，这也就意味着是校友了。 校友，在美国还是很‘铁’的关系，有些高级事务所甚至只认某一个学校的学子。 到了会议室，福兰德坐在一边，耐心的在等待着程诺提问。而大模大样坐在椅子上、将脚翘在桌子上的程诺时而蹙眉、时而眉头舒展，就像他真的能看到这些数字一样。 “拿一台笔记本过来。”程诺忽然开口，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你们的手段可不高明。” 福兰德心里一跳，但是还是拿来了笔记本。 将usb插入插孔，有些技术是难不倒程诺的，所以他十指在键盘上翻飞。内森在这个时候也发力了，利用usb里的程序，他很快就入侵了这家事务所的数据库。 在事务所待了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程诺板着脸一言不发的走了。 他留下了意味深长的笑容，让福兰德心里打鼓，让福兰德的那些同事们也心里在打鼓。 “我觉得他们可能吞了某个家伙的钱。”内森很头疼，也很无语，“一个来自墨西哥的家伙，你应该知道那个家伙的身份了。” 程诺明白了，福兰德这家伙不出意外就是吞了墨西哥毒贩的钱。这家伙也是胆子大，面对那些心狠手辣的人也敢吞钱。不过这也正常，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钱不顾一切的人多着呢。 还是回去准备一些趁手的家伙事吧，还是准备开战时刻比较好，这更加现实。 “程，看起来我们需要给他一个警告了。”内森开口提醒着说道，“这个家伙虽然惹了麻烦，但是我想他也不应该死。” 程诺检查着武器，开口说道，“是的，这一次我会救下他，但是希望这个家伙聪明一点。将钱还给那些家伙，我的时间很多，但是不会只是用来救下一个贪得无厌的家伙。” 对于程诺这样的做法，内森其实也是比较无奈的，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按照内森的一些价值观和理念，那就是他们没有权利决定别人的生死。在内森看来，只要有人羡慕危险，那么他就会救下来。但是程诺这家伙，有些时候会无动于衷。 其实两个人也没少争执，比如说前两天，程诺就是冷眼旁观，哪怕内森一再催促。但是程诺还是无动于衷，看着一个人渣被失去孩子的父亲枪杀。 内森认为那个人渣应该被送去监狱，那才是正确的做法。而程诺觉得既然那个人渣现在还在街头活跃，就说明法律有些时候会让人失望，他唯一遗憾的就是那个失去孩子的父亲也要去监狱，仅此而已。 腰里别着一把手枪，斜挎着一把hk-ump，程诺驾驶着一辆车直奔一处豪宅区。 精算师的收入很高，但是按照正常的收入，福兰德肯定是没有能力消费这间别墅。但是如果有了其他的办法，那就另说了，看起来福兰德还是生财有道的，就是风险太大而已。 耐心等待的程诺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所以慢悠悠的走向福兰德的屋子。 撬门对程诺来说没有任何难度，倒是惊了在沙发上的福兰德和那个只穿着丝袜的妹子。 戴着头套的程诺微微一笑，“这是一个警告，不要拿那些不应该拿的钱。” 福兰德瑟瑟发抖，当然还在试图辩解，他可不会轻易的将到手的钱还出去。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暴力砸门的声音和喝骂的声音。 “那些家伙可是墨西哥人，你知道他们的生意。”程诺拉开保险，看了一眼福兰德说道，“下一次可没有人来救你，就是这么简单！” 毫不犹豫的开枪，枪口稍稍抬高，程诺没打算杀死那些墨西哥人，免得他们将这笔账算在福兰德头上彻底结下死仇。 等到墨西哥人都离开，程诺笑了笑，指着满是弹孔的门说道，“今天我在这里，我和他们只是对着门开枪，他们离开了。下一次我不在这里，你或许不会死的很痛快。赚钱很重要，但是有些钱你可不能拿，麻烦很大！” 第280章 不容易的义警 艾米忍不住咬牙切齿，根据现在知道的一些情况，根据一些人的口供，她知道了某个家伙重操旧业了，这让她无比的愤怒，恨不得立刻将程诺铐起来。 本来在某段时间，纽约警方不少人在议论，那个义警看起来是退休了。或许也可能是在某个时刻身份曝光被仇家发现，所以很有可能那个义警已经不再人世了，所以消停了不少时间。 在那个时候，杰克等人还稍微惋惜了一下呢。他们虽然也都想要将义警绳之以法，只不过还是比较佩服的，毕竟谁没个超级英雄梦呢。他们这些执法者没办法做到这些，但是那个义警做了，算起来还是一个值得佩服的人。 只是艾米不这样认为，她认识那个义警。贪财、好色，满口谎言、厚颜无耻，那个家伙可不是什么道德高尚、有着伟大抱负的圣人，更何况那个家伙甚至都没有空窗期！ 早就应该将程诺逮捕的，这样他就不会和凯特搅和在一起，她早就看出来程诺和凯特之间不清不楚的，当初就不应该相信那个混蛋，就不应该心软。 杰克做完笔录，敏锐的直觉让他觉得不对劲，“艾米，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隐瞒着我们？” “哈哈！”艾米嘲讽的笑了起来，满不在乎，“你觉得我隐瞒了你们什么？我现在有很多追求者？或者是我现在的私生活？还是我和那个家伙以前的一些有趣的事情?” 被艾米一通抢白，但是杰克没有尴尬，反而更加觉得有问题，“我只是觉得你很反常，你是一个优秀的警察，当然只比我差一点点而已。以前遇到一些案子你会很开心，你会想要破案。但是唯独这些可能和义警先生有关的案子，你看起来......” 艾米吓了一大跳，虽然她不认同程诺的一些做法，但是不代表她想要将程诺送去监狱。虽然两个人分手了，也不至于因爱生恨。对程诺那个家伙的所作所为，艾米一直都是装糊涂。只要程诺没有做些性质务必恶劣的事情，她就装作不知情。 “我只是有些好奇，好奇那个义警先生现在的女朋友到底有什么魅力！”艾米眯着眼假笑，看起来演技还像模像样，“你肯定看过电影或者漫画，超级英雄都有性感火辣的女朋友。” 杰克还想要再说什么，可是艾米已经转身离开了，似乎是想要更加投入到这个案子当中。 摸着下巴的杰克挑了挑眉，他现在越加怀疑艾米对于这个案子有些了解，这里面可能也有一些他不知道的情报。或许，他可以尝试着和艾米合作。 只要抓住了义警，绝对可以让他在纽约警方扬名，可以让他成为万众瞩目的超级警察！ 义警可以有，但是义警可没有执法权。义警在真正的超级警察面前，也注定是要被逮捕！ 在杰克还在盘算着要不要和艾米合作的时候，乔-马丁内兹来到了法医办公室。 “亨利还没有来，但是不需要担心，他上班一向很准时。”卢卡斯一看到马丁内兹就开口，他现在也知道马丁内兹不是他的菜了，“又有需要检查的尸体吗？” 马丁内兹摇了摇头，随口问道，“上一次让你们检查的血液样本，有什么结果吗？” “第十个人的血液样本？”卢卡斯滔滔不绝起来，话痨属性出现了，“那个家伙可真厉害，杀了最少五个人，还打伤了四个人。根据我的专业判断，他的伤势并不严重，那些血迹只是滴落在集装箱上......” 看到马丁内兹不高兴的样子，卢卡斯这个宅男立刻闭嘴了，不能继续说下去了。 摩根来了，看到马丁内兹就兴奋了，“又新的尸体吗？” 马丁内兹是真的没办法理解这些法医的想法，见到她就想到了尸体。尤其是摩根这家伙，有着无比敏锐的观察力以及出色的推理能力，但是就是喜欢研究尸体。现在跟着去当顾问，实际上就是为了多见见尸体，这是什么爱好啊？！ “还是码头仇杀案的事情。”马丁内兹看着摩根，正色说道，“我们需要更多的线索。” 线索？ 那就需要你们慢慢的去掌握，我倒是知道答案，但是总不能出卖程诺啊。说句可能让人误会的话，程诺那家伙，不出意外就是要陪伴我度过无尽岁月的人，这是不知道多久的一辈子。 希望莫兹准备打捞的船里有那把当初杀死我的枪，可以让我多一个选择。 “我不是说了吗？在数据库里没有那个家伙的资料，dna对比已经完成。我可以肯定，那个家伙以前没有犯过案，想要抓到他可不容易。”摩根开口，看起来是一个很厉害很专业的法医，“这需要你多努力了，那个家伙在外面肯定会很危险。” “你们觉得他会不会是退役的特种兵？海豹或者游骑兵？” 马丁内兹立刻嫌弃的看着不甘寂寞的卢卡斯，她无法理解摩根的爱好，也没办法理解卢卡斯的一些脑洞，这些家伙就是正常人眼里的怪人。 缩了缩脖子的卢卡斯暂时安分，可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乔，我听说昨晚义警又出动了？” “你是在哪里听到的消息？”马丁内兹没好气的说道，“有那个时间，不如好好研究码头的那个案子，我们肯定漏掉了什么，不会有完美的犯罪。” 卢卡斯眉飞色舞起来，宅男法医的想法一般人想不通，“我觉得义警先生肯定有超能力，或许是被蜘蛛咬了一下！也可能是一个瞎子，有着敏锐的感知。不过我觉得他肯定有一个出色的助手，帮他收集情报、提供装备，就像蝙蝠侠有罗宾一样。” 摩根点了点头，卢卡斯刚才的这些分析有些地方还是准确的。 义警有超能力，杀不死的不死之身。他好像也是有助手，可以分析、搜集情报。至于罗宾，义警的前前任女朋友是罗宾，此罗宾是罗宾-什贝斯基，而不是‘初代罗宾’迪克-格雷森或者‘二代罗宾’杰森-托德。 觉得在这里继续耽误下去肯定会被这些大脑不正常的法医气出病，马丁内兹选择离开。 看到马丁内兹离开，摩根微微转身看着卢卡斯，“谁是下一个？” “哦，这里！”卢卡斯指着解剖台，介绍道，“54分局送来的，他的家人认为他是非正常死亡，所以需要你来研究他。” 又有新鲜的尸体可以研究了，这让摩根觉得新的一天很不错。只有更多的研究尸体，才可能让他更接近解开死亡的秘密。而且研究尸体，可以让他了解这个死者的过去、生活，这是很有趣的事情。 漫长的人生得找点有意思的事情去做，就像程诺喜欢做义警一样，摩根喜欢研究尸体。 不死之身的兴趣爱好，正常人也别猜，这些人就是时间太多了、以及缺少‘危机感’。 做了好人好事的程诺来到了图书馆，递给内森一杯咖啡，“那个家伙有没有将钱还回去？” “看起来他知道害怕了，我觉得他们达成了协议。”内森看着程诺笑着说道，“他会将钱还回去，而且要成为他们的脏钱会计。借用这笔钱的时间，利息也非常高。” 程诺笑了笑，这个福兰德不值得同情，要不是动了歪脑筋，哪至于现在这样连本带利的都吐出去，甚至还要承担很大的风险毁掉自己的事业和未来的生活。 内森递来了一份文件，笑着说道，“美女，刚刚失恋，或许是一段浪漫的邂逅。不过你需要小心一点，这个女孩的前几任男朋友看起来对于分手的过程都很不满意。” 程诺看了看资料，看起来这是黑寡妇、美女蛇啊，这是交配后就要吃掉雄蜘蛛啊！ “这一次可以换你去吗?”程诺觉得为难，提醒道，“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而且我觉得你一看就是成功人士，而且很有风度，应该可以吸引她。最好的办法，就是你去解救她，从肉体到灵魂，我相信你有这样的实力。” 内森可不这样认为，连连摇头，“我不具备这样的实力，我老了。所以我给你准备了一个计划，一个无比浪漫的邂逅。你会从险境当中救下她，或许会有一段浪漫的旅程。我会为你保守秘密，我不会告诉凯特这些事情。” 程诺竖起中指，毫不掩饰自己的态度，这故事实在是太老套了。不过也没办法，对于那种只是生活在浪漫剧情当中的公主病，也只能降低自己的段位去配合他们了。 白马王子？ 程诺觉得他不是白马王子，自然也不可能是唐僧。只是为了做些好人好事，姑且去扮演一下白马王子的角色吧。至于得到公主的垂青，程诺不在乎，更不在乎一个不是公主但是有着一个公主病的家伙的青睐。 做好人好事真的不容易，想要成为一个优秀的义警，也不只是能打、有着超能力就行。这是要斗智斗勇，还必须要有着足够的财力。 超级英雄，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得来！ 第281章 各怀心思 精疲力尽的程诺回到了公寓，他现在是真的累了，不是身体上的疲惫，是精神上的疲惫。 盘腿坐在沙发上的凯特看了一眼程诺，然后目光又落在了杂志上。看起来根本没有关心一下程诺的意思，这样的表现可不符合凯特偶尔自我标榜的‘完美女友’的状态。 解开领带，程诺郁闷了，“看到我这个样子，难道你就不应该关心一下？” “这是你自找的，这和我无关。”凯特很没有诚意的回答道，“你应该感谢我没有将你送去监狱，那样的话或许我可以有机会早一点成为警监。” 懒得说什么了，凯特算是默认了程诺有事没事跑去当义警的事情。只不过对于这件事情，凯特也属于比较不排斥但是也不支持的。 解开西装的程诺坐在凯特身边，搂住她说道，“继续保持这样的风格和性格，不要改变！” 凯特觉得荒唐了，有些哭笑不得，“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看起来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打击大着呢，程诺无语到了极致。如果内森在这里，程诺肯定活劈了内森那王八蛋！ “今天遇到了一个女孩，这几天她可能在拘留所，不过很快就会被送去精神病院了。”程诺没好气的说道，“陷入童话世界、有着公主病，有着不恰当的幻想，这是个疯子！” 凯特点头，有些时候遇到那些人，真的是没有什么办法，他们不是正常人。正常的想法、思维对他们来说是无用的，法律甚至在有些时候也没办法限制住那些家伙。 看到凯特有些好奇，程诺解释着说道，“一个有着伦敦腔、穿着英伦风衣服的贵族，我就奇怪了，你们美国人对贵族和皇族没有概念吗？我明明是亚洲人，怎么就是英国贵族？” 凯特耸耸肩，她勉强知道贵族和皇族的区别，“不过说实话，贵族那一套在这里很吃香。很多的女孩都希望在城堡结婚，希望认识一个贵族后代。” “离家出逃的叛逆伯爵遇到了一个美丽的女孩，在家族保镖、管家的追捕下，两个人在街头相遇、然后浪漫的逃跑。”程诺忍不住吐槽起来，“内森那家伙实在是太老了，估计是看多了《茜茜公主》或者《泰坦尼克》。” 凯特忍住笑，这个戏码看起来很有趣，虽然很幼稚，只是真的会有人信。 “让我想想，伯爵遇到了她的灰姑娘。叛逆的伯爵不懂世俗，和灰姑娘浪漫的邂逅。”凯特眼里冒光，似乎知道了故事，“这是无比浪漫而美好的一天，或许故事还可以继续下去？” 程诺没好气的说道，“直到伯爵意识到他的灰姑娘想要杀人，杀掉她的前男友。包里藏着一个注射了毒素的苹果，看起来阳光、美丽的灰姑娘家里有着很多很不好的东西。” 凯特同情的看着程诺，安慰着程诺说道，“看起来你需要得到一些安慰平复内心的波澜。” 这不是废话嘛，这一天都恶心坏了。可能唯一的好事，就是救下了某个不算渣的倒霉蛋。女人如果遇到了渣男可能会被毁掉一辈子，男人也应该学会保护好自己。 凯特忽然好奇起来，看着程诺问道，“说道伦敦腔，你的口音其实很好认，她那么笨？” “别忘了我的那个朋友，喜欢研究尸体的绅士。”程诺没好气的说道，“我一直觉得那个家伙以前要么是贵族，要么就是出生很富裕的家庭。我的一些衣服、打扮，都是跟他学的，虽然我不习惯。我的英语，很大一部分也是跟他学的。” 凯特皱眉，听出来了一些不对劲，“你以前不会英语？在遇到亨利后才会？” “不是不会，只是不会伦敦腔。”程诺赶紧解释，我好歹也是拿过四级证的人，“有些基础，我怎么可能一点英语都不会！” 凯特觉得很怪，那个现在在拘留所的灰姑娘被一个假伯爵给骗了。而凯特觉得自己可能也好不到哪去，她的男朋友以前到底经历过什么，她有些时候也是会忍不住怀疑。 程诺的手机响了，看到号码程诺就怒了，“内森，你还敢给我电话？” “程，尼尔-卡夫瑞、凯特-莫罗。”内森的声音很低沉，严肃，“我们有麻烦了。” 程诺吓了一大跳，尼尔出现在无关名单当中，这就意味着不是有人想要杀尼尔，就是尼尔想要杀人。按照程诺现在掌握的一些情况来看，应该不会是尼尔想要杀人。 那就是有人想要杀尼尔了，甚至包括尼尔的女朋友也想要一起给杀掉！ “知道了，我立刻就去准备这件事情。”程诺站了起来，这件事情必须要慎重，“你可以拿到尼尔的电子脚镣的数据对不对？赶紧查一查他这段时间的活动轨迹。” 内森自然要开始工作，要开始仔细的调查尼尔和莫罗的一些情况。而程诺也不能耽搁下去了，他和尼尔是朋友，绝对不能让尼尔陷入险境当中。 程诺抱歉的看了一眼凯特，而凯特只是朝着程诺笑了笑。她不支持程诺成为义警，但是也不会阻止。尤其是现在看起来这件事情牵扯到了程诺的朋友，凯特自然更加的慎重。 “我也应该过去帮忙，在我们陷入麻烦的时候，尼尔可帮了我们不少。”凯特也站起身，看着程诺说道，“如果你告诉我更多的信息，或许有更多的帮助。” 而就在这个时候，凯特的手机响了。看起来她就算是想要帮忙也不行了，一具尸体被发现了，案发现场有些诡异，这个案子现在需要凯特去处理。 “放心吧，如果有问题，我会联系你。”亲了一下凯特，程诺说道，“注意安全。” 两个人都匆匆离开公寓，凯特是要去处理工作上的事情。而程诺，要去找尼尔了。 刚坐上车，程诺就问道，“内森，凯特的那个案子是怎么回事？” 内森也有些不确定，猜测道，“应该是随机作案，这可能不是蓄意谋杀。” “情况不对，那具尸体被刻意的进行了一些布置，应该是蓄意谋杀。”程诺分析着说道，“我觉得这样的案子，凶手肯定是谋划很久、早就做了准备。所以机器肯定可以识别出来，除非这个凶手有着无与伦比的能力。内森，机器不会出问题对吗？” 内森点头，他也不认为机器会出现什么问题。如果那起案子真的是蓄意谋杀，机器应该已经识别出来了。那么问题也就来了，如果受害者是被蓄意谋杀，为什么无关名单没有显示？ 机器不可能出问题，那就是人这边出来问题了，这才是最根本的原因。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一些猜测，不过内森还是没有多说什么。现在还是处理尼尔和莫罗的事情，他们的名字出现在无关名单当中，机器现在还在正常的工作。 至于凯特的那件案子，看看到底是蓄意谋杀还是随即作案，然后再做计划。 程诺也没有继续纠结这些事情，对于他来说还是赶紧去找尼尔更加重要，这也是程诺觉得自己必须要做的事情。 联系莫兹也是很有必要的事情，程诺对于有些事情还是有着一些自知之明的。 他和尼尔算是朋友，两个人也是有着一些合作的，相处还是比较愉快的。只是程诺也很清楚，尼尔的性格，不是那种特别愿意信任人的，起码不会毫无保留的信任一个人。 不要说莫兹这个最铁的朋友了，就算是莫罗这个女朋友，尼尔很多时候也是会有一些隐瞒。 这也算是比较正常的事情吧，尼尔的职业和身份就是这样，他的家庭背影也注定了这些。毫无保留的信任一个人，对尼尔来说真的没有太多的好处，始终留有一些余地、保留一些底牌，对于尼尔来说也是无比重要的事情。 程诺也不算是不速之客了，对于程诺的到来，深更半夜的到来，也没什么好意外的。 看到程诺，尼尔楞了一下，随即笑道，“你怎么来了？” “找你喝杯酒。”程诺也露出笑容，随即看着莫兹，“你怎么也在这里？” 莫兹指了指桌子上的红酒，“你不也来到了这里嘛，尼尔这里的酒不错，我就来了。倒是你让我觉得意外，你家里的红酒很不错，而且我知道你和凯特现在很甜蜜，我不会去打扰你们。” 程诺笑了笑，“她有案子，凶杀组就是这点不好，总是有忙不完的案子。我闲着也是闲着，无处可去干脆就来找找你们，一起聊聊艺术品鉴赏的事情，一起聊聊我们的文物。” 莫兹和尼尔对视一眼，他们肯定不相信程诺这样的说辞。程诺没事的话，肯定不会来找尼尔，他和尼尔的交情没有到那个程度，这也是大家都心里有数的。 气氛十分的不对劲，相当的不对劲。 这三个人一起联手挖出来了被盗的宝石，也偷走了一大批第三帝国时期被掠夺的文物。 按说不只是‘同事’，更是朋友，但是现在三个人看起来乐呵呵的在喝酒。可是实际上各怀鬼胎，都在观察着彼此的一些神情。 第282章 都很忙 装傻充愣，绝对是很多人必备的技能，尤其是对于身份比较特殊、职业比较敏感的人。更是需要具备这样的能力，也需要沉住气，这样才能避免露出底牌。 尼尔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况，他自然知道程诺无事不登三宝殿，他自然明白程诺可能有些什么目的。只不过尼尔现在愿意和程诺聊着红酒，说着那批文物的事情，很正常的状态。 而程诺也觉得尼尔可能有些事情瞒着他，只是也不愿意多深究，他们的交情没有那么深不说。最重要的是尼尔做了些什么，程诺真的不关心，只要不是尼尔可能为此丢掉性命就好。 作为一个聪明人，莫兹这个时候可能是最为难的。他确实在女人面前不擅长沟通，但是这不代表莫兹的情商低。情商低就没办法成为一个犯罪高手了，情商低也不可能是在纽约的‘地下世界’到处都是朋友。 他当然能看出来程诺和莫兹在展开‘暗战’，左右为难的莫兹谁也不想得罪，更不想出卖任何人。这也可以说是莫兹的一些为人处世的原则，这就是他坚持的地方。 “好了，看起来这里的酒不错，下次有机会再聊。”程诺觉得起身了，留下来也是无用功，“尼尔，谢谢你前段时间帮忙，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随时叫我。” 尼尔站起来，笑着伸出右手，“当然，有事情我肯定会想到你。” 对于尼尔的话，程诺可不是很愿意相信。因为尼尔现在就是在找莫罗，不过这件事情他求助了莫兹很多次，让莫兹在不断的帮忙。但是这件事情，尼尔几乎没有寻求程诺的任何帮助。 也是因为尼尔对程诺还是有些不放心，他知道程诺不是循规蹈矩的人，也知道程诺好像对第三帝国时期的文物特别的感兴趣。而他现在，很有可能就是因为第三帝国时期的文物而陷入麻烦，那个八音盒就是和那些文物有关。 只能说当年的元首太厉害了，席卷了大半个欧洲，卷走了无数的财宝、文物。程诺他们之前偷走的那批文物，仅仅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而已。而带走莫罗的那些人，他们在意的是另一批文物，那个‘据说’是尼尔偷走的八音盒留有线索。 吹牛害死人啊，尼尔现在就有这样的感觉。如果当初不是为了吹牛，也不会让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他有那个八音盒。莫罗一次次说让他交出八音盒，尼尔现在还很无语呢，不在他这呢！ “内森，有什么发现吗？”程诺是没办法了，寻求帮助吧，“他不愿对我说实话。” 内森的回应很快，“我一直在听着你们的对话，看起来他确实对你保持着怀疑。我就不明白了，看起来你们是朋友、你们的交情很不错，他信任莫兹，但是不相信你。” “他和莫兹认识的时间更久，自然信任莫兹，我和他认识的时间不算长，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而已，可能是稍微比普通朋友强一点。”程诺笑了，随即也有些无奈，“而且他应该提防着我，他知道我对第三帝国时期的一些文物感兴趣。” 内森楞了一下，十分不解，“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的女朋友很有可能就是因为一些失踪的文物而被人控制，因为那批文物很值钱。也因为我以前一直在找一把第三帝国时期被掠夺走的罗马匕首。”程诺几乎说了全部的实话，“他知道我看重那把匕首，所以他会有些紧张。我们都是骗子，不会轻易相信别人，哪怕是最好的朋友，也会在一些事情上有所保留。” 听到程诺这么说，内森好像是有些明白了，明白了为什么尼尔对程诺有所保留了。 忽然想起来了什么，内森说道，“我想可能还有其他的原因，他的父亲以前是一个警察，一个很优秀的警察。不过你也应该猜到了接下来的故事，他的父亲是一个黑警。” 家学渊源啊，怪不得尼尔这家伙成为了出色的诈骗犯、艺术品罪犯，果然基因优秀。 所以程诺忍不住好奇起来，如果他和凯特有了孩子，那孩子到底是去当警察还是当罪犯呢？ 呸，也不一定啊。摩根那家伙是多么优秀的医生，阿比盖尔也是出色的护士。结果亚伯拉罕呢，跑去卖古董了，甚至刚开始起家的古董还是摩根两百来年的收藏品！ 环境可以影响人，基因......亚伯拉罕是养子，基因里只有极其疏远的一点和摩根有关。 和内森稍微的聊了几句，程诺决定先回去，好好休息一番再考虑跟进尼尔的事情。 暂时看起来尼尔不需要担心，他应该是不会深更半夜的出门，而且住的地方也比较安全。好好的养精蓄锐吧，接下来的二十四个小时说不定会是无比危险的。 程诺还是很相信内森的机器，相信机器的判断应该没错。此前的一系列无关名单都证明了机器的可靠性，这一切也都说明了尼尔可能是真的处在危险当中。 回到家里洗了个澡，看到伤口基本上问题不大，程诺自然也就更加的满意了。 凯特回来了，看她的表情应该是比较郁闷的，这个样子应该让人觉得不是很愉快。 “怎么了？”程诺站起来，抱住凯特问道，“看起来你很受打击。” 趴在程诺的肩膀上，凯特没好气的说道，“嫌疑人用理查德-卡塞尔在小说中的一种方式布置现场，这让人觉得很不愉快。而且我们今天去找了卡塞尔，我对他的印象越来越差了。” 凯特可以说是卡塞尔的书迷，她看过卡塞尔全部的推理小说。虽然之前在亚当的度假别墅见过卡塞尔一次，但是那也就是打了个照面而已，谈不上认识。 而现在卡塞尔成为了嫌疑人，看起来卡塞尔给凯特的印象确确实实不怎么样了。 拍了拍凯特的后背，程诺说道，“我知道偶像崩塌的感觉，这个滋味确实不好受。但是你可不是高中生了，你应该知道一些区别。他是一个很优秀的畅销书作家，可是那个家伙花心、话痨，而且有些时候会很幼稚，这很正常。” 凯特有些不想跟程诺对话了，因为觉得程诺这个家伙真的不是很会安慰人的性格。 想了想，程诺问道，“对了，卡塞尔那家伙是嫌疑人吗？” “基本上排除了他的嫌疑，应该是模仿犯，说不定就是他的书迷。”凯特摇头，对于自己的工作，她还是很认真的，“他看起来也没有必要这么做，他有钱、有社会地位，还有很多的女人喜欢他。他没必要去做那些事情，更何况受害人和他没有任何交集。” 程诺还是很信任凯特的，所以鼓劲道，“我相信你肯定可以抓到那些杀人凶手......” 话还没有说完，程诺就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劲。说起来还真的有那么点作茧自缚的感觉，这绝对不是程诺在夸张，这就是事实，真的就是作茧自缚了。 凯特看着程诺，微笑着说道，“你说，我现在就知道有一个杀人凶手在逃，很多的警察都在试图抓住他。所以我的义警先生，你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以前的程诺还敢底气十足的说没有杀人，虽然他开枪打伤过人，不过算起来应该就是什么‘纽约的好邻居’，是那种从不‘伤人’的义警，属于‘点到即止’的类型。 而现在程诺不敢说这样的话了，因为那样真的就是自取其辱。而凯特，也知道那些事情。 “自卫反击，那是自卫反击！”程诺义正言辞，这就是他的真实想法，“你也知道那些人都是心狠手辣的杀手，他们想要杀掉我、杀掉你！我只是被迫反击，保护我、保护你！” 凯特冷哼一声，程诺那可不是自卫反击，那是斩草除根。自卫反击的人可不会带着mp5，更不会二话不说先下手为强。只是凯特也没有在意这些，这就是玩笑话，她可不会将程诺送进监狱，尤其是因为那件事情。 那件事情就让它随风消逝吧，不会有更多的人知道这些。 布莱肯那些人知道又如何？他们现在身上的罪名可不少，不会主动多暴露一个买凶杀人。 程诺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他需要好好的休息、需要为尼尔的案子而努力调查。凯特也闲不下来，必须要抓住那个危险的模仿犯，那个家伙很有可能不是第一次作案，也很有可能会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继续寻找作案目标。 都很忙，这一点是绝对可以肯定的事情。也因为这些特殊的‘工作’，根本闲不下来。 不过不管是程诺还是凯特，他们都没有任何的意见。对于自己现在在做的一些事情，他们都很喜欢，这不只是工作那么简单，也可以说是他们的兴趣爱好，是他们的价值所在。 又是美好的一天，又是崭新的一天。 程诺和凯特甜蜜的吻别，开始准备迎接新一天的挑战，必须要赶紧将一些事情调查清楚！ 第283章 这就是实话? 在莫兹接通电话后，程诺直接开门见山，“莫兹，尼尔是不是有什么计划？他是不是要做些什么？” “尼尔？”莫兹语气有些夸张，但是话也理所当然，“尼尔什么时候没有一些计划？他和你一样，都是闲不下来的角色，你们肯定想要做些什么！” 程诺懒得打哑谜，他相信莫兹，“我的意思是尼尔是不是得罪人了？” “他什么时候没有得罪人？”莫兹更加理所当然的说道，“我们一直都在做些得罪人的事情，我们一直都惹了很多人不高兴。尼尔是这样，你也是这样，我们都知道的！” 程诺忍着怒气，因为他知道原因，“莫兹，我是认真的。他的麻烦比我们想象中要大，如果你们现在有什么行动，你们肯定是会惹出来大麻烦，我不希望看到你或者尼尔遇到这些！” 莫兹沉默了片刻，才说道，“程，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但是我也没办法得罪我另一个最好的朋友。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果遇到了一些事情，我们都接受好了。你肯定知道，我们这样的人缺少大圆满的结局，我们早就知道。” 程诺气的想要跳脚，他现在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好。 他和莫兹当然是好朋友，程诺实际上也不介意告诉莫兹很多的事情。只是有些事情显然是没办法说出去的，尤其是一个监控着所有人的机器已经在运行，这件事情不能告诉莫兹。 不是不相信莫兹，单纯的就是那件事情一旦让莫兹知道，会让莫兹陷入一些麻烦当中。 莫兹的做法也没什么问题，他和程诺是好朋友，他可以帮助程诺做任何的事情，只要他能做到那么就不会犹豫更不会拒绝。只是莫兹现在在做的事情，不单纯是莫兹自己的事情，更是尼尔的事情，他可不能出卖尼尔。 这是原则问题，这也是莫兹的立场，是莫兹坚持的原则。 沉默了片刻，程诺按了按耳机，“内森，告诉我皮特-伯克探员的号码。” “我觉得你还是去他们在纽约的办公室吧，这更加合适。”内森笑了起来，对程诺说道，“我希望你能平安的进去，也能顺利的出来，祝你好运。” 程诺没好气的说道，“开什么玩笑？如果我没办法从那里走出来，肯定是你伪造的档案出了问题。我做事很小心，他们可没办法抓住我的把柄。” 作为一个义警、伪造身份的黑户，以及半个犯罪高手，程诺居然心平气和的进入了大名鼎鼎的fbi在纽约的分局。最关键的是程诺还心平气和，一切都是那么的正常。 想想看也没什么好新鲜的，纽约警局对程诺来说可不新鲜了，12分局凶杀组有他现任女友，99分局有他的前女友。对程诺来说，这可没有什么好新鲜的。 既然这些执法部门不是出入一次两次了，那么对于一个fbi自然也就没什么好新鲜的。 就在程诺即将进入fbi纽约分局的时候，内森的声音从耳机传来，“程，你不用去fbi了。” 在程诺楞了一下的时候，内森继续说道，“我刚刚黑进了他们的系统，皮特-伯克探员被停职了。这是他这段时间的第二次停职，这一次的原因是打了一个fbi探员。” 看了看发来的短信，程诺立刻调转方向，开车直奔伯克的家了，这才是正确的做法。 程诺的车停在了伯克家的门口，立刻敲门。 一个脸有点圆的女人开门，疑惑的看着程诺，“你好，你是？” “程诺，皮特-伯克的朋友，虽然他可能不想承认。”程诺开口说道，“他在家吗？” 女人露出微笑，伸出右手，“伊丽莎白-伯克，皮特的妻子。不过他不在家，刚出门。你可以给他电话，我相信这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伊丽莎白看起来还是比较警惕的，虽然程诺自称伯克的朋友，但是不会让程诺进门。而且看起来，这是需要和伯克确认程诺的身份，才会有后续的行动。 程诺也很直白，开口说道，“你打电话吧，他现在的麻烦很大，我不想我的号码被追踪。” 伊丽莎白似乎明白了什么，拿出电话拨打，“皮特，你的朋友程诺现在就在我们家门口。” “程诺？”伯克的声音有些奇怪，“把电话给他，我和他聊聊。” “皮特，我不想卖关子，我这一次过来，是为了我们共同的朋友。”程诺开口说道，很直接，“我们需要聊一聊，他们的麻烦可能比较大。” 伯克当然知道尼尔的麻烦有些大，可以说是相当的大。他的尼尔现在越来越不受控了，他能察觉到尼尔陷入了巨大的麻烦，因为凯特-莫罗，因为加勒特-福勒。 伊丽莎白热情的邀请程诺进屋了，嫌疑解除了，这是朋友...... “我刚刚注意到你的车，它可不便宜。”伊丽莎白递给程诺一杯咖啡，笑着说道，“你的工作肯定不是fbi或者是为政府工作，要不然你很难承担起这样的一辆车。” 程诺点头，他认可这些，“只是依靠基本工资可以生活的不错，只是我觉得可能比中产阶级稍微好一点而已，还需要像伯克这样成为高收入的探员、有着重要职务。就算是有其他的办法赚到一些钱，他们可不敢像我这样高调的买车。” 伯克的收入确实比较高，超过中产阶级的水平根本不需要有任何的怀疑。 只是他们这样的收入想要承担一辆兰博基尼肯定会吃力，除非是省吃俭用好几年、十几年，或许在某个时刻攒下一笔钱。至于黑钱，有黑钱可不敢瞎花啊，高调那是给自己惹麻烦。 “我有一家互联网公司，刚刚被itf收购。”程诺笑了起来，睁着眼睛说瞎话，“我赚了一笔签，你可能也知道最近这些年互联网领域很赚钱。” 伊丽莎白了然的点头，互联网领域还真的是一个财富神话的圈子，诞生了不少亿万富翁。 伊丽莎白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这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很有亲和力。 就在程诺和伊丽莎白闲聊的时候，伯克回家了，“咖啡的味道怎么样？” “很好，不过我觉得现在不适合聊咖啡。”程诺指着门外，对伯克说道，“不过还是要先感谢你前段时间帮我和凯特的忙，我觉得这件事情必须要当面向你表示感谢。” 来到屋外，伯克直接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尼尔，我注意到尼尔遇到了一些麻烦。”程诺开口说道，“我觉得麻烦会很大，所以我必须要问清楚，我们必须要搞清楚这些事情，确定他的安全。” 伯克苦笑，没好气的说道，“看看那个家伙！我们对他那么好，但是他并不知道珍惜现在的这一切。我已经努力的试图去告诉他了，试图让他信任我，不过看起来让人遗憾。” 伯克想了想开口说道，“尼尔想要得到八音盒，他也得手了。他一直认为那是可以找回凯特，还是称她莫罗吧，要不然你只会想到你的凯特。” 耳机里传来内森的声音，“我刚刚注意到了一则新闻，看起来尼尔从意大利使馆翻墙逃了出来。八音盒？居然是在哪里，这真的会让人感觉到意外。他被通缉了，我们现在好像知道了他的危险来自何处了，他得罪了一个国家。” 看起来尼尔是真的做了一些大事，这家伙遭遇到杀身之祸好像也可以理解了。 程诺忽然感觉到不对劲，看着伯克，“尼尔去使馆偷了东西？这不对，那里不是他活动的区域，他现在还戴着脚镣对不对？” “看起来你还是比较关心你的朋友，他确实离开了应该活动的区域。”伯克正色，对程诺说道，“他的脚镣出了问题，有人关掉了他的脚镣，让他看起来一直是呆在家里。可是我们知道，他已经去了使馆，去偷了一个重要的东西。” 程诺听到了这些，内森其实也可以听到这些内容。 因为行动的时候，程诺基本上都是保持着手机开着，以及嵌入式耳机，方便和内森联系。 “加勒特-福特？”程诺下意识的怀疑，必须要怀疑，“这个家伙一直在找你的麻烦，在找尼尔的麻烦。那么他为什么要帮尼尔？他是怎么做到的？” 伯克没好气的说道，“他是fbi探员，他有权利做到这些。而且你也应该明白，他设计了陷阱，所以我被停职了。我的人都被他监视着，我现在也失去了渠道、资源。” 这一下程诺知道该做些什么了，他也知道自己必须要去做些什么了。 伯克确实说了很多，一些看起来非常重要的信息。只是伯克也不会对程诺无话不谈，不要说程诺是一个他眼里的嫌疑人，就算是‘搭档’尼尔，伯克也不会说出全部的实情。 盯着尼尔，这个家伙偷走了八音盒，或许就是为了去交易，为了去‘换回’莫罗。 这件事情变得复杂起来了，程诺也不打算调查这些案子特别清楚，他不是警察、fbi探员，他只想避免尼尔被杀，就是这么简单！ 第284章 及时吗? 程诺拨通了电话，再次联系莫兹，“莫兹，告诉我实话，尼尔现在到底在哪？” 莫兹沉默片刻，才开口说道，“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 “我知道他和福勒有些联系，我知道你们偷走了八音盒！”程诺急了，是真的急了，“但是这不是关键，尼尔现在有生命危险，我得到了消息，有人要杀尼尔和莫罗！” 莫兹愣了，有些紧张了，“不对吧？没有人可以找到他们......” “马上来见我！”程诺咬牙切齿，他在这边忙的不可开交，尼尔和莫兹还瞒着他，“快点，我没有多余的时间耽误了，去我的二号安全屋，我马上就到！” 程诺到底有多少安全屋，莫兹其实也不知道，只知道程诺的安全屋很多。当然有些‘公开’的安全屋，莫兹是知道的，有些还是他帮忙打理、维护。总的来说就是程诺的安全屋很多，遍布纽约，程诺可以就近选择一些安全屋，在那里一般来说也有简单的武器装备等等。 到了安全屋，程诺掀开一块地板，从盒子里拿出来格洛克17别进腰间。 莫兹来了，比程诺想象中要快，“程，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程诺没好气的说道，“我从昨天就开始试图说服你们、试图搞清楚一些事情，但是你们倒好，偷了使馆。我追问这么久，到现在还不告诉我实话！” 莫兹催促起来，他现在急了，“我现在想要知道尼尔的事情，他现在处境很危险？” 尼尔的安危，自然是莫兹无比关心的，这也可以说是他现在唯一在意的事情。本来以为只是和自己的至交好友会失去联系，不过莫兹还是会送上祝福，他知道尼尔肯定会希望开始全新的生活。 只是当知道尼尔可能遇到生命危险，莫兹自然也没办法淡定。他知道程诺的性格，知道程诺虽然喜欢开玩笑，知道程诺有些时候不正经，只是他更加清楚程诺不是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性格，那么这件事情就是真的，程诺是真的从某些渠道知道尼尔现在有危险了。 “会很危险，我现在也不敢保证到底能不能救下他。”程诺耳机里也有内森说的情报，没办法找到尼尔的行踪，“他现在到底去了哪里？” 莫兹有点慌，是真的慌张了，“他刚刚拿到了协议，和莫罗会离开这里......” 协议，就是尼尔背着伯克和福勒达成的协议。将八音盒交给福勒，那么他和莫罗就会得到全新的身份，去一个所有人都不认识他们的地方开始全新的生活。 这协议可是真的，fbi可不是开玩笑的。尼尔现在的身份，是深层卧底，此前的案底可以一笔勾销了。 怪不得尼尔瞒着几乎所有人，怪不得连伯克也不知道尼尔的一些计划，实在是因为福勒那些人开出的加码让尼尔根本没办法拒绝。 交出八音盒，那么莫罗会回到身边。也会得到人身自由，不用再继续戴着脚镣生活。 这一切对于尼尔来说确实都是诱惑太大了，这一切也确确实实就是尼尔的梦想。他现在即将如愿以偿了，他现在终于可以有机会过上自己喜欢的生活了，可以天高任鸟飞、比翼双飞..... “程，我们的麻烦大了！”耳机里传来了内森的声音，有些焦急，“我刚刚查出来了福勒的一些购物清单，我找到了他用化名买的东西，足以炸掉一架飞机的c4！” 程诺面色大变，尼尔这家伙现在是真的危险了。尼尔所期待的那些个自由，根本就不可能实现，他很有可能会和莫罗成为亡命鸳鸯，被炸成碎片。 “他们现在在哪？”程诺着急的催促着莫兹，“他们有没有电话？” 不知道程诺为什么忽然变色大变，但是莫兹意识到情况不妙，“我不知道，他已经和我告别了，他会离开这里，莫罗在机场等着他！” “他们的飞机上很有可能被人藏了炸弹！”程诺也不再隐瞒，根本没必要隐瞒这些，“仔细想想，他有没有说过会从哪座机场出发？” 焦急的莫兹在屋子里不断的打转，可惜现在真的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尼尔是打定了主意要开始全新的生活，几乎和所有人都完成了告别，会去一个别人不认识他的地方，会和现在所有的人和事完全的切断联系，他不会再让人找到他。 这也就意味着尼尔需要低调的离开，想要隐姓埋名可不是简单的事情，他不希望留下任何的线索，他必须要低调的离开大家的视线。 莫兹这边根本没办法提供一些有价值的线索，他是真的不知道尼尔会去哪，也根本不知道尼尔会从哪座机场起飞，现在只剩下干着急了，现在只是急的头上冒汗、担心自己最好的朋友会被炸死。 “分头出发，赶紧去附近的机场、发动我们认识的人注意尼尔的行踪。”程诺也不再等了，必须要主动一些了，“莫兹，我们没有时间了，炸弹随时都有可能爆炸、尼尔和莫罗随时都有可能会被那些人杀掉！” 莫兹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现在就不是继续犹豫、思考的时候了。 既然尼尔想要悄无声息的离开，既然他连莫兹都不愿意透露一些消息，那就说明想要知道尼尔现在的行踪真的太难，现在就是根本没有人可以找到尼尔。 必须赶在炸弹爆炸前找到尼尔，必须要阻止尼尔登上那架可能会爆炸的飞机，这就是程诺和莫兹唯一能做的事情，这或许也是他们最后的一点希望了。 “皮特，我刚刚接到消息，尼尔要乘坐的飞机上可能被装着炸弹。”程诺拨通了电话，着急的说道，“如果你知道尼尔在哪，或者可以找到尼尔，一定不要让他登上那架飞机。” 伯克楞了一下，先前和程诺对话的时候，他其实隐瞒了很多的消息。比如说戴安娜已经找到了福勒的一些把柄，比如说他和戴安娜控制住了福勒，甚至也知道了尼尔将会去哪。 实际上在送走程诺这个不速之客之后，他立刻匆匆赶来了机场，他知道尼尔会在这里离开，莫罗就在这里等着和尼尔汇合。 “尼尔！”伯克开始大喊起来，他看到了尼尔，哪怕程诺的情报有误也不敢冒险，“快停下！” 尼尔转身看着伯克，露出笑容，“皮特，你知道......” “飞机上有炸弹，快点停下！”一边奔跑，伯克一边喊道，“莫罗，飞机上有炸弹！” 莫罗确实有些意外，本来看到了尼尔的到来，她觉得计划进展顺利，一切都是按照她的剧本在发展。只是猛然间看到了追过来的伯克，但是她根本不担心尼尔会为了伯克而留下，她相信尼尔会跟她远走高飞。 尼尔是一个痴情种子，听到伯克的话立刻转身朝着飞机奔跑，“凯特......” 飞机轰然爆炸，热浪也掀飞了尼尔。值得谢天谢地的事情就是尼尔只是被掀飞，虽然重重摔倒在地、晕了过去，但是没有丢掉性命。而莫罗和飞机上的驾驶员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们不可能在那样的大爆炸当中活下来。 不是每个人都是不死之身，更不是每个人都会在死了之后还会醒过来继续活蹦乱跳。 程诺心惊肉跳，在内森的帮助下他朝着一处可能是尼尔会出发的机场，那里有一架用化名租借的飞机，即将起飞。 远处升腾起来的浓烟、传来的巨大的爆炸声吓了程诺一大跳，他有着一些不好的预感，他觉得自己这一次的行动很有可能晚了，真的很有可能没有救下尼尔。 这让程诺的内心无比复杂，他和内森携手确实救下了不少人，只是程诺也知道他和内森没有成功的救下所有人，他们也偶尔会有失手的时候。 只是这一次程诺的情感比较复杂，他这一次的失手，让他失去了一个不错的朋友，这一切对于程诺来说自然也是更大的打击，这一切也会让程诺忍不住内疚。 如果他早些将这些事情说清楚，如果他昨晚就告诉尼尔真相而不是在打哑谜，如果他能够更快一点的行动、更高效的找到那些线索，或许尼尔现在就不会死于非命了。 将车停在路边的程诺在怔怔的发呆，此时此刻的他情绪复杂，他需要好好地冷静一下。 伯克的电话了来了，程诺刚接通电话，伯克就喊道，“程，尼尔还活着，他没有登上飞机！” 程诺长舒一口气，整个人一下子也放松了。 但是随即传来伯克说的不好的消息，“但是莫罗就在飞机上，我没有及时救下她，尼尔失去了她。” 这一下程诺的情感再次复杂起来，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开心还是该难过。不过实事求是的来说，程诺还是觉得有些庆幸。 他和莫罗从来都没有打过交道，这就是一个可能‘认识的陌生人’而已。而尼尔，真的可以说是程诺关系不错的朋友。 只是程诺也握紧双手，这件事情真的不算完，还要继续调查下去！ 第285章 必须做的事情 尼尔还活着，这绝对算是一个不错的好消息，程诺觉得这件事情还比较好。 这个世界上每天都会有着一些不好的事情发生，程诺也知道他没办法救下所有人。莫罗的意外，程诺会有些惋惜，也确实会同情尼尔，但是程诺也仅此而已，就是这么回事而已。 “内森，我觉得我们可能还需要聊聊。”程诺敲了敲耳机，开车出发，“你有时间吗？” 内森有些低沉的声音传来，“当然，随时都有......” 本来随时都有时间的内森改口了，“明天吧，到时候我再联系你，我现在还有其他的事情。” 内森现在确实有其他的事情，他做的这些事情，芬奇其实都是有些心里有数的。而现在看起来芬奇已经忍无可忍了，芬奇觉得内森误入歧途，而且是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作为内森最好的朋友，芬奇觉得他有必要将内森带回正确的轨道。而且这不只是为了两个人之间的友情，也是因为他担心内森现在的所作所为会毁掉他们的事业。 为了他们的事业，芬奇无比痛心、残忍的削弱了机器的能力，将这个美丽的‘生命’一次次的杀死，然后让它重生，让它无法真正的强大起来...... 虽然不愿意承认，可是芬奇有些时候也觉得机器就是他的孩子。为了事业，他抛弃了孩子。那么就没有人可以毁掉事业，芬奇有着自己的一些坚持的原则，他必须要这么做。 回到了家里，程诺洗了个澡，准备看看电影放松一下心情。 现在的这份工作可以说是非常有压力的，时刻需要处在紧张的情绪当中。而且这样的一份工作，会让人见识到很多的阴暗面，会让人的心情变得压抑起来。 好在程诺认为自己的心理素质比较出色，好在他觉得自己不会受到太多的影响。但是不管怎么说，程诺也是觉得需要调剂一下心情的，这也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凯特回来了，看起来有些疲惫。 “提前下班了？”凯特看着程诺露出笑容，调侃着说道，“还有很多人可能处在危险当中，难道我的义警先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帮助那些可能处在危险当中的人？” 程诺白了凯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现在就应该明白招惹我是没有好下场的，实际上无数次的事实也证明了这些。我们先去餐厅，对你的惩罚会在更加适合的时间进行！” 凯特妩媚的舔了舔嘴唇，对于程诺的挑衅不屑一顾，这么点小小的威胁可不会让她害怕。最重要的是到时候，说不准是谁求饶。 好吧，程诺败退了，他现在也觉得自己还是老实一点的比较好。撩拨凯特绝对不是一个聪明的做法，这一点程诺也可以说有着自知之明，好歹也是凯特的男朋友，程诺可以说是非常了解凯特的。 本身凯特就不是特别严肃、古板的人，再加上心结解开，虽然谈不上是放飞自我，可是凯特确确实实心态放松了很多。 也因为两个人一起经历了一些事情，凯特现在对于很多的事情放的比较开。纯洁的白莲花，这从来都不是凯特的性格，这也根本就不是她的风格。 “豪门恩怨，非常狗血、老套的剧情。”凯特坐在沙发上，说着按键，“那个家伙杀死了他的姐姐，这样他就可以得到庞大的遗产。他的父亲癌症晚期，或许也不只是因为钱那么简单，他还有其他的动机。” 程诺一下子了然了，笑着说道，“偏心对吗？或许这个家伙有钱的父亲会有些偏心，他的姐姐会比较优秀。所以杀了姐姐，不只是可以拿到遗产，也可以报复父亲。”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疯狂，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无情，有些事情根本就是没办法用常理来思考。 所以不管是程诺还是凯特，他们都需要学会调整心情。对于他们来说，确实是见到了太多的阴暗面，见到了太多的事情冲击三观。 哪怕有着无比出色的心理素质，那么也需要好好的调整一下情绪，也需要让那些负面情绪被彻彻底底的排出。要不然的话，真的会影响情绪，要不然真的很有可能会打乱正常的生活。 程诺和凯特现在有着一些很不错的办法，比如说一起去餐厅大快朵颐，这就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方式。 更何况两个人现在是处在甜蜜的恋情当中，虽然因为工作的事情影响心情。但是当工作结束之后，他们可以甜蜜、快乐的享受生活。 “我的爸爸想要见见你，我觉得他可能在计划着拿出哪一把枪吓唬你了。”凯特含笑看着程诺，调侃着说道，“这也是他计划很久的事情，每一个岳父或许都很享受吓唬女婿的时刻，这是他们的乐趣所在。” “《拜见岳父大人》？”程诺皱眉，有些不确定的说道，“但是我不觉得他会这么做，这也吓唬不到我。我可不是高中生，我经历过很多的大风大浪。最重要的是你的爸爸，他并不是那种会拿着枪和我展开对话的性格。” 凯特想了想，觉得程诺还是言之有理的，她的父亲真的不是那种会那出来枪和程诺展开对话的性格。 哪怕在警局的时候，莱恩那些家伙也说了他们当初的经历，比如说被女朋友的父亲给吓唬之类的。只是考虑到程诺的性格、经历，凯特觉得一些小把戏还真的没办法吓唬到程诺，这家伙不只是胆大，更是厚脸皮。 想起来了什么，凯特说道，“卡塞尔是一个优秀的推理小说的作家，他的逻辑能力、推理能力都很出色。这一个案子，他帮了我很大的忙，甚至让我一度产生如果他成为警察肯定会是一个优秀警察的错觉。” “错觉？”程诺觉得好笑，对凯特说道，“不要太早就下定论，说不定这就是一些事实，真的有可能就是这样的情况会发生，他挺不错的。” 看着凯特似笑非笑的样子，程诺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觉得凯特说的那些其实还是很有道理的，他也没有觉得凯特可能是在夸张。 虽然和卡塞尔谈不上特别熟悉，也没有太深的交情，只是也算是认识了。这短暂的相处，也让程诺知道卡塞尔的性格里虽然有稳重的一面，只是更多的时候看起来是比较幼稚、轻浮。 这个家伙可以成为优秀的推理小说作家，但是这不代表他就可以成为合格的警察，性格是关键因素。 忽然想起来什么，程诺警告道，“那个家伙可是离了两次婚，而且他可是一个花花公子。我对我有信心，对你有信心，但是我希望你和他保持距离，我对那个家伙没有半点信心。” 凯特伸出右手，似乎是被自己修长的手指所陶醉，“我也有这样的感觉，他看起来对破案很有好奇心，应该是遇到了灵感不足的样子。我不认为他对于这件案子十分关心是因为模仿犯采取了他在小说中的桥段，他只是对这个案子比较好奇而已。” 笑眯眯的看着程诺，凯特说道，“他看起来确实没有分寸，他应该知道我们在一起。但是我接电话的时候，他曾经试图靠近，那个距离很近。” 看到程诺的脸色变了，凯特虽然心里甜蜜、开心，不过装作无所谓，“所以我推开了他，我当然会和他保持距离。我有男朋友了，我知道这件事情。但是我也觉得，或许我需要时刻提醒一些人，你也知道我很有魅力。我从来都不缺少追求者。” 程诺招了招手，没心思继续吃晚餐了，他觉得现在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看到程诺买单，凯特笑着搂着程诺的胳膊。有些事情多提醒几遍，看起来还是有些效果的。哪怕有些人会装傻，只是这到底只是装傻，这又不是真的傻子，不可能不清楚一些事情。 纽约这样的城市，最不缺的就是一些奢侈品。 凯特开心的牵着程诺的手来到了蒂芬尼，这是着名珠宝腕表品牌，以钻石和银制品着称。 这些店员也可以说是无比有眼力的，不要说看得出来程诺身上的衣服是比较考究的，光是程诺停在路边的那辆车，就足以让她们感觉到羡慕。羡慕的自然是凯特这个漂亮、高挑的女孩，成功的钓到了金龟婿。 “我对于戒指的款式要求并不是特别高，我觉得它就不错。”凯特笑着拿着一枚戒指递给程诺，“我觉得应该比较适合我。” 程诺接过戒指，这枚戒指谈不上多贵，也不是鸽子蛋、祖母绿之类的，只是一枚比较普通的钻戒。 接过戒指的程诺牵起凯特伸出的右手，一下子愣住了。本来是准备给凯特戴在中指上，但是她居然只伸出一根手指。 看了一眼凯特，看到她有些紧张、期待的样子，程诺也忍不住笑了。 “我知道在西方、在美国，更加看重订婚戒指。但是在我的观念里，结婚戒指更加重要。”笑着将戒指戴在凯特的无名指上，程诺说道，“如果我们结婚的时候，我会为你准备一枚订制的戒指，而不是现在这样的成品。” 凯特笑着扑到程诺的怀里，虽然这个求婚稀里糊涂的，不过不看过程、只看结果，绝对让人满意、开心！ 第286章 这不是炫耀 关于自己的求婚是不是心血来潮，这件事情还真的有些难说。 如果要说有些冲动了，程诺其实也不反对这样的说法。只是要说后悔，根本不可能。 回到公寓的凯特狠狠的奖励了程诺，她的身份有了一些变化，她现在是程诺的未婚妻了。 只是在程诺昏昏欲睡的时候，凯特忽然揪住程诺的脸，“这不对！” 精疲力尽的程诺打起精神，“什么不对？” “这一切都不对，我被你骗了！”凯特掐住程诺的脖子，恼羞成怒了，“你是个混蛋！” 程诺绝对是懵逼了，这怎么就不对了？ 要说不对的话，程诺才觉得有些不对呢。他觉得自己被凯特利用了，她充分的利用了自己的情绪、嫉妒心，以及不断的在引导、暗示，这就稀里糊涂的求了婚，而且没有任何意外的成功了，凯特现在表现的都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嫁人了。 “你没有单膝跪地，你只是给我戴上了戒指而已！” 听到凯特这么说，程诺觉得这确实是自己做错了，‘常规’的单膝跪地，程诺还真没做。 “你没有告诉我的爸爸，你没有得到他的允许，他甚至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情！” 这么一说，程诺继续汗颜了。一般来说在美国求婚，也确实是会先告诉对方的父母，希望能够得到允许和祝福。而程诺，还真的没有提前给凯特的父亲通个气。 咬牙切齿的凯特看着程诺，十分不满，“你甚至都没有准备求婚派对、没有结婚计划！” 这就有点难说了，在美国很流行订婚，这也是宣布‘名花有主’了。可是订了婚不代表会立马结婚，有些人甚至订婚几年、十几年也没有结婚，这不需要觉得新鲜。 程诺立刻拍着胸口，信心满满，“我觉得你可以考虑开始准备假期了，我们会举办订婚派对，然后我们一起出去旅游一两周，这肯定没有任何问题，这也是应该做的事情。” 凯特这才觉得基本满意，她当然想要成为程诺的未婚妻。只是到底也是女孩，对于婚礼、婚纱会有着很多的美好期待。‘稀里糊涂’的答应了程诺的求婚，现在‘冷静下来’了，后悔肯定不会，只是觉得原本过程是可以更加美好的。 程诺忽然忍不住想要逗逗凯特，所以伸手抓住凯特的左手，“我现在仔细想了想，这一次求婚有很多的遗憾。我觉得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吧，下一次我再求婚！” 凯特猛地抽开手，她才不会上当呢，坚决的不会上当。 她觉得程诺这家伙有些时候是有些恐婚的，如果真的让程诺冷静下来，下一次求婚是会在什么时候，这其实是很难说的事情，甚至很有可能根本就不会发生。 程诺这家伙好像从来都不考虑什么未来，这个家伙也似乎没有什么家庭方面的规划。而且作为程诺的朋友、女朋友、未婚妻，这一路走来，凯特也多少知道程诺好像是在惧怕着什么。 只是这个家伙的掩饰比较好，而且程诺的担心，好像不是普通人担心的一些事情。 两个人嬉笑打闹到很晚才相拥而眠，强大的生物钟让两个人准点起床。 “我觉得我现在没办法平复心情，我的视线更多的集中在我的左手上。”凯特放下餐刀，看着程诺说道，“我觉得你有必要送去去警局，这是为了避免失去你的未婚妻。” 程诺微微低头，抬头的时候就笑的很真诚，“当然，我也觉得应该这么做，这是我的权利。” 看起来还真的不是程诺想娶，这是凯特迫不及待的想嫁啊！ 开车送凯特去警局报道，顺便买了一些咖啡等等。喜糖就算了，这里不流行。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再考虑这些事情，那怎么着也是订婚仪式或者结婚的时候吧。 挽着程诺胳膊的凯特一点都不避嫌，靠在程诺的肩膀上，满满的都是小女人的幸福模样。 埃斯波西托和莱恩一愣，凯特和程诺现在确实没有掩饰了，大家也都知道他们在一起了。可是以前还是稍微注意一点影响的，不会这么‘甜蜜’，而现在是真的不怕大家调侃了吗？ 凯特自然的伸出左手撩了撩头发，无名指格外显然。 “哇！” “上帝！那是订婚戒指吗？” 凯特满意的点了点头，看起来这些同事们的观察力不算差，都是合格的凶杀组警察！ 埃斯波西托和莱恩立刻跑了过来，捶了捶程诺的胸口。 “老兄，看起来你的效率很快！” “我不怀疑你们会订婚、结婚，只是我没有想到你们的速度会这么快！” 埃斯波西托忽然整理一下衣服，真诚说道，“如果你需要举办单身派对，我会是一个合适的策划人。我知道你们的关系，我不会毁掉你的生活，只是一个有趣而刺激的单身派对。” 莱恩立刻产生了危机感，他的搭档不靠谱啊。什么单身派对的策划人，其实就是几乎毫不掩饰的说要成为伴郎了，这家伙居然这么‘超前’。 “考虑到你的性格和凯特的工作，我有了一些不错的想法。我们有时间好好的聊一聊，会是一个有意思的单身派对，不过肯定会去掉那些恶俗的项目。相信我，我会给你准备一个记忆深刻的单身派对，会是你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派对！” 竞争开始了，莱恩觉得他有机会成为伴郎，甚至是没有其他人可以抢走的。 因为他和程诺是‘过命的交情’，因为一起经历了一些刺激的事情，在这些事情当中也考验了友谊。莱恩觉得他才是最佳的伴郎人选，这个位置是非他莫属的。 凯特忽然想起来了什么，关于单身派对，她也有着美好的回忆，现在想起来就是这样。 也就是在马修的单身派对，她强吻了程诺、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她开始正视起来自己的感情。 只是在那个时候，凯特显然没有想到这段感情会发展到现在这样。 她也觉得很庆幸，庆幸在那个时候开始正视这段感情，庆幸和程诺在一起后的一切。现在她可以开始全新的生活了，她解除了心结，也几乎接受了程诺的一切。 程诺看了看凯特，两个人相视一笑，他们还是很默契的，显然是想到了马修的单身派对。 在警局里‘宣示主权’，然后程诺就离开了。他现在确实觉得生活很不错，也觉得很幸福。只不过程诺也很清楚，他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他还有一些事情需要调查清楚。 尼尔这家伙显然就是程诺需要关心的，在女朋友被炸死之后，尼尔显然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作为朋友的程诺，他不只是需要去帮忙安慰尼尔。对于程诺来说，更重要的是调查清楚那些事情，这显然是程诺能够做到的事情，这也是程诺认为最有效的做法。 如果不解开这个心结，或许尼尔会一直没办法开心起来。而且程诺也很清楚，就算他不去做些什么，尼尔私下里肯定也会这么做，那个家伙用情很深的。 到了医院，程诺就看到了尼尔已经醒了过来，莫兹也在病房里。 尼尔看到了程诺，勉强露出微笑。他没办法做到立刻从那些打击当中走出来，哪怕尼尔也算是经历了大风大浪，他的心理素质确实很好。只是有些事情，还是没办法做到。 “你醒了就好，你现在可以和我聊一聊吗？”程诺坐在椅子上，还是直接点比较好，“你应该知道我到这里来的原因，我大概也知道你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莫兹看着尼尔，认真说道，“尼尔，你可以信任程。我知道伊丽莎白和西装叔对你都很好，我知道你在fbi的那些伙伴都很关心你。但是你也应该明白，有些事情他们做不了。” 尼尔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我一直都明白这个道理，我和他们不是一路人。他们是fbi，而我这个顾问只是一个犯罪嫌疑人。” 话可能不是这么说，在尼尔在fbi工作的这段时间，伯克确实是比较欣赏尼尔，也很关心尼尔。只是伯克的工作性质，注定了他需要守法。而程诺这些人的做法，很多的时候都是超越了法律，这些人要是被抓住了把柄基本上就是要被送进监狱。 程诺明白这个道理，尼尔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而莫兹，从来都不信任执法部门。 尼尔看着程诺，忽然问道，“你知道昨天的事情？” “我只是知道有人想要害你，但是我还是晚了一步。”程诺知道尼尔的意思，所以也直接说道，“我现在的调查结果，就是福勒买的炸药，在之前的一个星期就准备了炸药。看起来他根本没有打算让你和莫罗离开，你们的交易是注定了要失败的。” 尼尔握紧拳头，他觉得自己这一次确实是幼稚了。 为了能够和莫罗在一起、远走高飞，他选择相信福勒，将八音盒交了出去。而现在看看结果呢，这一切都是那么的讽刺！ 第287章 这不是冲动 尼尔需要好好的思考一些事情，他也对于自己身上的一切都感觉到奇怪。他肯定不会坐以待毙，不管为了死去的女朋友复仇，还是为了找出真相让自己的生活恢复平静，这一切都需要让他接下来去努力的调查一些事情。 看着程诺，尼尔有些好奇的问道，“程，你为什么对元首抢走的那些文物感兴趣？” “原因？”程诺笑了笑，也说了真心话，“我觉得吧，主要是那里面有一个我可能需要找到某一个很重要的东西。我不想让你们猜测，就是一把罗马匕首。其他的东西，我可以要、可以不要，他们在我眼里只是值钱的东西而已。” 莫兹感觉到无语，他有些时候是真的搞不清楚为什么会和程诺成为朋友。 尼尔看着莫兹，这是在认真的询问：真的吗，就这货能够和你有共同语言，能有共同语言？ 这是真的没话说了，别看尼尔和莫兹都是职业罪犯、是犯罪高手，可是这些家伙艺术领域的造诣很深，这些家伙可不会看到了《呐喊》感觉到无法欣赏出美或者艺术价值。 表现主义、印象派等等，程诺一点都搞不清楚，哪怕身边有不少人都喜欢艺术、喜欢古董。而程诺也从来都不会掩饰自己的态度，这些东西在他的眼里就是‘钱’，以及有用或没用。 尼尔沉默片刻，他之前对程诺有些保留，就是知道程诺对元首的文物有些偏执。 “我们会帮你留意这些，会帮你去找到你想要的那把匕首。”尼尔开口了，笑着对程诺说道，“只是我们也都很清楚，想要找到那些当初那些失踪的文物，这会很难。” 当然很难了，这一点程诺是再清楚不过了。要不然亚当那家伙，也不会几十年来还没有找到他的匕首。那家伙来到美国，很有可能只是因为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程诺认真，这件事情必须要认真，“福勒显然最重视的就是那个八音盒，我觉得这才是关键。尼尔，那个八音盒到底是什么意思？它现在在哪？” 这个问题现在就有些难了，虽然八音盒被偷出来了，只是八音盒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他其实也搞不清楚。至于说福勒想要找到八音盒的原因，自然是更加搞不清楚了。 只有搞清楚八音盒的秘密，只有将八音盒再次找回来，这才有可能搞清楚一些事情。 不过这样的事情也需要尼尔和莫兹去努力，这是他们的专业，是他们擅长的那些事情。而程诺呢，对他来说还是找到消失的福勒更加重要。 这是一个证人，这很有可能就是一切矛盾的起源，抓住福勒或许就可以真相大白。 商量了一些事情，大家可以说各司其职了。这样的一些事情也必须要配合好，程诺甚至可以说要躲在幕后了，因为福勒那家伙未必就知道程诺的存在。 既然这件事情稍微的讨论结束了，那么也就是各回各家，这当然是很重要的。 作为一个‘有妇之夫’，程诺打算做一个家庭煮夫了。好长时间也没有做饭了，也确实很长时间没有锻炼厨艺了，这让程诺感觉到有那么有些许不满，厨艺就是逆水行舟啊。 一直没有什么明显的进步也就算了，居然还在倒退，这让程诺感觉到十分的不爽。 在厨房里奋战半个小时，程诺忍不住皱眉了。他觉得自己是假的中国人，不是每个中国人都是有功夫的，也不是每个中国人都会厨艺的，更不是每个中国人都会种菜。 毁尸灭迹吧，浪漫是需要有能力的，还是去餐厅吧，别为难自己，也别委屈凯特的味蕾。 下班回家的凯特看起来心情很不错，大概是因为订婚了吧，一整天心情都很好。看到了程诺在乌烟瘴气的厨房里忙碌，也没嫌弃直接飞奔过来。 搂着程诺的腰，凯特充满期待，“亲爱的，你为我准备的爱心晚餐呢？” “在垃圾桶呢！”程诺没好气的说道，“没救了，我还是只有煮面的本事，厨艺太难！” 对于这一点，凯特也属于感同身受的。程诺的厨艺没救了，凯特也不打算抢救一下她的厨艺。真的是饿极了，在家里做点极其简单的食物就好。 要是认真一点的话，不管是叫外卖还是去餐厅，这都是一些不错的选择。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也很有可能就是程诺和凯特的‘婚后生活’了。 “我准备去找亨利要阿比盖尔的厨艺餐单。”切着牛排，程诺嘟囔着说道，“我觉得我们现在可能不是特别在意这些，只是我们也不能一直都是靠餐厅、饭店养活我们。” 凯特皱眉，有些不解，“亨利？” “亨利管着呢。”程诺立刻补救，好在问题不大，“很多东西都是亨利在帮忙保管。” 凯特点了点头，也没必要往深处去想，程诺和摩根、亚伯拉罕肯定是有些关系，而且绝对是那种过命的交情。至于摩根和亚伯拉罕的关系，虽然没有明言，只是凯特也有猜测。 不出意外的话，摩根就是亚伯拉罕的孩子，虽然很有可能是养子。那么作为孙子，摩根保留着奶奶阿比盖尔的餐单等等，这也不是不可解释的事情，很正常。 “那么看起来亨利是一个糟糕的保管员，我知道亚伯的厨艺不错，但是亨利好像从来都不会进厨房。”凯特认真起来了，和程诺一样喜欢背后编排人，“我觉得亨利如果缺少人照顾，他的生活会一团糟。这也是亚伯的教育出了问题，他将亨利照顾的太好了！” 程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真的不能笑出来，但是程诺也觉得凯特的话其实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这就是一些个事实！ 以前是阿比盖尔在照顾摩根，后来就变成了亚伯拉罕在照顾摩根了。 这个富家公子哪怕是活了两百多年，也基本上一直都是比较讲究生活品质，可是要说独自生活能力，真的很一般。 吃完饭，凯特看着程诺，“我们现在应该回去一次了，你必须要和我的爸爸聊一聊了。” “等一下，我穿一件防弹衣，然后再做好心理建设。”程诺一本正经的在开玩笑，只是也有些紧张，“我觉得也需要让凯文和贾维尔待命，随时可以将我抢出来。” 凯特含笑点头，“我觉得如果你现在给他们打电话，他们肯定会立刻冲过来支援你。他们现在在争取成为伴郎，他们肯定会努力的去表现自己。” “所以我在装傻，我必须要闷声发大财。在他们展开竞争的时候，我的待遇就提升了。”得意洋洋的程诺真的不缺小聪明，“那两个家伙以前一直占我便宜，所以我现在必须要连本带利的将那些东西给赚回来，我可不好糊弄！” 凯特现在属于十分无语的状态，她有些时候真的觉得程诺就是一个矛盾的集合体。 他可以很有责任感，也可以看起来什么都不在意。有十分成熟的时候，只是绝大多数时间都很幼稚。或许也正是因为程诺这样的性格很有意思，所以凯特才会觉得生活会很有趣。 虽然是在开玩笑，不过程诺多少也是有些紧张的，见准丈人可不是轻松的事情。 汤姆开门，看到凯特挽着程诺的胳膊没有任何的意外，这件事情他早就心里有数了。至于程诺这个准女婿，他也觉得是很满意的，确实没理由感觉到不满。 这不只是因为程诺帮忙抓住了布莱肯，最重要的还是因为凯特和程诺在一起很开心，这也是汤姆最重视的。只要女儿开心就好，所以也根本没有吓唬一下准女婿的意思，吓走了可不好。 不缺钱的汤姆给程诺拿来一瓶红酒，对于程诺喜欢喝酒这件事情，他也是有所耳闻的。现在这样的场面也很不错，翁婿两个一起喝喝酒、聊聊天，这就是很美好的画面。 而凯特这个时候坐在一边，只是笑着看着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把酒言欢。 这对她来说也是无比幸福的时刻，这一切也都是她无比期待的场面，这就是生活。 “程，我确实需要好好的批评你，这根本不是正常的流程。”汤姆有点醉了，拍着程诺的肩膀说道，“我知道现在很多的年轻人不在意父母的态度，但是你缺少最基本的礼貌。你应该告诉我的，我不会泄密，我知道这会是惊喜！” 好吧，程诺就知道肯定是躲不过这一关，也确实是因为这样的一些事情是他做的不地道。本来应该是先取得汤姆的同意，结果现在变成了只是通知他一声结果，这确实可不太好。 “这件事情确实是我的不对，只是昨天那个情况，我一时冲动就和她去买了订婚戒指、然后她戴上了。” 汤姆笑眯眯的看着程诺，语重心长的说道，“只要你们开心，我不会有意见。但是我希望你们明白，求婚可以冲动，只是生活不要冲动。现在你们需要冷静下来，认真的准备、面对接下来的生活，这更加重要！” 第288章 道不同 陪着凯特回娘家，程诺的感觉可以说非常不错的，这绝对是幸福、快乐的时刻。 但是在另一边，内森板着脸坐在椅子上，芬奇显得很无奈，也很强势。 “你知道你们现在是在做什么吗？”芬奇语气严厉，对内森喊道，“我们制作那台机器，是为了保护所有人，而不是某一个人。你这样做，只会让我们陷入麻烦当中。” 看着芬奇，内森不甘示弱，“那你怎么面对那些人？他们只是无关名单？只是一个姓名或者只是社会安全号？我们明明有能力挽救他们的生活，难道我们就可以无视？” “我不想扮演上帝，我也不会扮演上帝！”芬奇面无表情，可以说心平气和了，“我们都知道设计机器的初衷，我不希望它被用作其他的用途。” 内森嘲讽的笑了笑，“那或许是因为你没有在意的人！哈罗德，这么多年了，你还知道你是谁吗？你还有在意的人吗？你这些年一直躲起来，你害怕和所有人接触，你害怕所有的麻烦，你只是想要躲起来。” 曾经最亲密的朋友，在这个时候甚至有点反目成仇了，甚至有些恶语相向了。 这就是因为他们的价值观有了冲突，他们曾经是亲密无间的朋友、战友。可是现在可能就要分道扬镳了，他们谁也没办法说服谁，他们也确实坚持着自己的立场和原则。 芬奇狠下心，他不认为自己有错，“你到底做了些什么？在没有这些事之前，你是一个优秀的计算机工程师，你肯定知道留下后门肯定会带来很多隐患……” “你也应该明白，任何系统被突破都只是时间问题。”内森看着芬奇，平静的说道，“我不相信那些人，我担心他们会将机器用在不对的地方。你知道它的强大，权利会改变人。我们必须要有应急措施，我不希望放出一个魔鬼！” “所以我在不断地削弱它、限制它，我让它变的可控！”芬奇语重心长，推心置腹，“内森，我是认真的。是你找的那些人，你相信他们。” 内森苦笑，也有些无奈，“可是我现在不敢相信他们，我也不认为他们做好了一切。” 看到完全没办法说服内森，芬奇愤怒了。或许他不得不采取最极端的办法了，他不能任由内森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必须要让内森回到正确的轨道，要不然机器会可能曝光，要不然可能会带来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这一切都是芬奇不愿意看到的，这也是芬奇一开始的初衷。制造机器，只是为了避免恐袭再次在美国出现。他可以无视普通人，因为那不是创造机器的初衷，他要的是大面积的安全，他要的是大局观，而不是无关紧要的普通人。 这对最佳拍档，这是要准备分道扬镳了，没办法继续合作下去了。 内森有他的坚持，因为机器发现了关于普通人的暴力和犯罪。而芬奇在意的是国家的大平台的安全，无关名单是可以选择无视的。 至于谁对谁错，这就是一言难尽的事情了。或许每个人都没错，也可能是两个人都做错了一些事情，这就是很难保证的事情。 不过不管是芬奇还是内森，他们都认为自己的做法没错，他们也都认为自己坚持的原则才是对的。 这对友谊深厚的朋友、搭档，也相信哪怕是有着现在的一些不愉快。可是只要给他们一些时间，他们就肯定可以让对方的态度发生一些改变，他们也可以说是相信彼此的人品，要不然的话也不可能成为现在绝佳拍档。 程诺肯定不知道这些事情，因为内森这家伙就算是知道这些事情，也是不愿意向程诺吐露了。哪怕程诺有些时候吐槽内森是一个喜欢初入社会的年轻妹子，可是人品方面还是没得说，内森这家伙的社会责任感绝对是爆棚的。 内森这家伙，很多的时候也是喜欢很多的事情自然扛。如果不是因缘际会认识了程诺、有了合作，说不定他就会一个人默默的去救那些‘无关名单’。 没别的原因，就是因为在救人的同时，内森也希望可以保护机器，不希望它曝光、被人察觉到。 至于自己的安全，或者自己不擅长‘出外勤’，内森实际上是不在意的。他只是想要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做那些他认为可以做到的事情。这也或许他可以睡一个安稳的觉，可以平静、毫无愧疚的说自己尽力了。 内森是一个好人，这一点程诺是可以肯定的，对于内森的人品，程诺也是绝对相信的。或许和内森一起，还是可以做那么一些有意思、有意义的事情。 这也不能单纯的就是说程诺觉得这样的事情比较有趣，这大概也是因为程诺是稍微有点正义感的人吧，他觉得自己也算是可以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还是稍微愿意帮一下人的，这肯定没有任何的问题。 “亲爱的，你有没有考虑过你现在的工作？”凯特靠在程诺的怀里，忍不住有些担心，“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们订婚了、结婚了，或许我们很快就会有孩子了。而你现在这样的工作，我不认为这一切可以给家庭带来好的影响。” 程诺本来是很想说暂时没有孩子的打算，短时间里可能是没有这样的一个计划。只是程诺不是傻子，这个话题也确实不适合暂时深入的讨论，太遥远了。 “我也仔细想过这些事情，或许这就是暂时的吧，我也觉得我肯定会注意其中的平衡。”搂着凯特，程诺认真说道，“我不会让我在意的人陷入这些危险当中，我会找到一个好的解决方案。” 有没有什么真正的好的解决办法，程诺现在也是心里没底。但是程诺也觉得，他不会一直都是这样的状态。 或许可以找到其中的平衡，或许可以中找到最终的答案。不过不管怎么样，程诺觉得这件事情值得去做。 内森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连续两天都没有无关名单出现，这让他察觉到了情况的不对劲。这是以前都没有出现的情况，这实际上也是前段时间的一些反常的再次体现，这自然也就让内森不由得产生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前段时间就有蓄意谋杀出现，但是机器没有给内森提醒，这原本也就是内森感觉到比较担心的事情。 尤其是刚刚和芬奇有着一次不愉快的谈话，这也更加让内森感觉到不安。他觉得如果不出意外，那么肯定就是芬奇背着他做了一些事情，可能就是芬奇想要通过这样一个简单粗暴的方式来结束内森解救无关名单的计划。 看起来这是有些效果了，因为无关名单开始出现的越来越少了，很多的时候内森根本就没有办法接到无关名单。 不是纽约的治安好了，不是那些犯罪嫌疑人金盆洗手了。只是因为现在的内森就像以前一样，根本没办法通过机器提前察觉出来那些事情就要发生，就是芬奇在尝试着切断机器和内森之间的联系，而且看起来是真的有了效果。 程诺也感觉出来了不对劲，这几天比较闲啊，内森那边看起来是有麻烦了。 机器的存在，程诺自然是知道的，他知道机器预判、分析出有凶案会发生就会出无关名单预警。而这几天，机器根本没有任何的动静，就像它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样。 这自然就是值得警惕的事情，这绝对不是机器下线了没有工作。程诺也是听内森说过，机器现在在一个设施齐全、极其隐蔽安全的地方，它会一直在线的。 没有什么好犹豫的，程诺拨通了内森的号码，“到底是怎么回事？凯特刚刚给我电话了，她已经在怀疑我是不是已经下岗了，或者我不打算成为义警了。” “程，我们可能遇到了一些麻烦。”内森的声音很低沉，也有些疲惫，“不过你放心，我会搞定这些事情。” 这就值得程诺怀疑了，程诺不怀疑内森的财力和计算机领域的专业。只是程诺也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内森这家伙很厉害不假，可是这个世界上也有一些比内森还厉害的人，这一点程诺也可以说是非常心里有数的。 别的不说，光是内森身边的芬奇，这就是一个比内森更厉害的计算机工程师。人工智能机器的搭建、创造，内森确实出了不少力。不过程诺也很清楚，机器的创造过程中，芬奇才是最关键的那个人，没有芬奇就不会有机器！ 而且据说内森还有一个大学同学，可能比不上芬奇厉害，只是比起内森还是要强上那么一丢丢，或许也不只是一丢丢而已了。 也需要考虑到国家层面的力量，卧虎藏龙不说，手里也有着几乎无穷无尽的资源。 那么自然也就不能无视这件事情了，必须要提高警惕，必须要和内森解决这件事情。这不是说是程诺和内森的事业，这也是为了保护他们的安全。一旦这件事情曝光，程诺和内森肯定会遭遇到政府层面的穷追猛打。 去看看，看看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第289章 麻烦来了 筋疲力尽的凯特推开门，自然的嘟着嘴、露出委屈的表情。 在外面她是精明强干的凶杀组警探，可是回到了家里，她就是一个喜欢撒娇的普通女孩。 程诺一咕噜就从沙发上爬起来，很自然的张开双手。然后自然就是凯特委屈着憋着嘴、跺着小碎步慢悠悠的来到程诺跟前，抱着程诺在撒娇了。 “今天又是糟糕的一天，我们在箱子里的垃圾桶里发现了一具尸体。”看着程诺的脸，凯特委屈巴巴撒娇道，“难道你真的退休了吗？那看起来是蓄意谋杀。” 张了张嘴，程诺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关于‘退休’这件事情。不一定就是主动的，也可能是被动的退休。只是按照现在这样的情况来看，程诺是被辞了，公司倒闭了。 看到程诺委屈的样子，凯特倒是觉得好笑，“不过我认为这样很好，我的未婚夫可不能一直是一个义警。我不希望你成为超级英雄，因为超级英雄的家庭生活会很糟糕。” 程诺有些不确定，充满怀疑，“这不对吧？超级英雄是让人羡慕的，他们并不缺少美女环绕，他们会有着精彩的生活。家庭生活、私人生活，都很不错的。” “真的吗？”凯特就开始怀疑了，必须要怀疑，“你仔细想想，彼得-帕克是不是失去了格温？布鲁斯-韦恩也失去了瑞秋，而且瑞秋也知道了他的身份对吗？还有很多的超级英雄，他们都不能和自己的恋人、家人在一起。” 程诺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真的就是这样，“美队被冰封了，他醒了之后卡特都老了、结婚了，不过还算好，卡特的侄女挺漂亮。钢铁侠啊，爱你三千遍……” 程诺忽然讪笑了，他觉得这稍微的有点不对劲，感觉到了自己放松了警惕。 凯特看过不少漫画、电影，知道那些超级英雄的电影、漫画的剧情。可是有些东西，一些漫画或者电影还没有出现。比如说佩吉-卡特的侄女莎朗-卡特，漫画里可是佩吉的妹妹。 至于‘爱你三千遍’这个梗，凯特自然更加觉得陌生了。这也不是程诺第一次提到这个梗，《钢铁侠》刚上映的时候，程诺其实就说过。 那个时候的凯特不懂这些梗，而现在凯特也不懂这些梗的意思。 这就让她感觉到奇怪了，再回忆一下看《钢铁侠》的时候，程诺好像根本不是被剧情、特效震撼。给凯特的感觉，那就是程诺好像是在重温。哪怕程诺很地道的没有剧透，只是这家伙好像是真的知道故事的走向。 这绝对不是提前看了漫画，更不可能是从其他渠道得到了未上映的版本。 “我觉得吧，现在还是休息休息！”程诺推着凯特的肩膀，嬉皮笑脸说道，“先洗个澡好好放松一下，这样心情就可以得到放松了。然后我们还有时间，可以去餐厅！” 看到程诺一副奸笑的样子，凯特自然知道了程诺的计划。只是妩媚的白了一眼程诺，这些事情她早就见怪不怪了，一旦某个家伙无耻起来，尺度会大的惊人。 只是这也没有什么好稀奇的，本来就是情侣、现在更是未婚夫妻，这就是他们的私生活。 靠在程诺的怀里，凯特忽然说道，“我有些时候真的感觉到很奇怪，如果说你成为义警，那是因为你的性格和正义感，那么我没有任何意见。但是只是有些时候，你表现的十分不同。你知道我的意思，你和普通人不一样。” 程诺伸手抓住重点，还是嬉皮笑脸的插科打诨，“什么意思？不过我也觉得这很正常，如果我是普通人，肯定没有机会得到这样漂亮性感的美女警探，这就是我的认知！” 凯特承认程诺说的那些是有道理的，如果程诺只是一个普通人，她或许不会被程诺吸引。 “又是这样？”凯特伸手抓住程诺不安分的咸猪手，扭头似笑非笑的看着程诺，“你觉得这样会有什么好处吗？我是认真的，我知道你不会说出全部的秘密，只不过我希望可以了解一些我的未婚夫，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程诺还是不老实，手被按住了还有腿，腿被压住了还可以有其他的部位…… 总之别想让程诺老实，不只是因为需要插科打诨度过眼前的难关。主要还是因为凯特漂亮性感，这就没办法了。哪怕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有几个月了，不过程诺觉得凯特的吸引力和魅力没有减少，这是程诺没办法老实的原因。 凯特也感觉到无奈了，是真的感觉到无奈了。她算是看出来了，程诺肯定不会多说什么了。 至于自己的魅力，凯特可以说是信心满满的。不只是因为颜值高、身材好，也因为性格。这就是她的自信，哪怕程诺这家伙好像很受美女欢迎，只是她也不需要担心有人可以抢走她的未婚夫，这绝对是凯特的自信，她也算是程诺比较相信程诺的人品。 出去吃晚餐了，程诺和凯特疯闹结束后，晚餐和宵夜这基本上就是在一起了。但是也没有什么关系，虽然饥肠辘辘、前胸贴后背，不过也可以胃口更好啊，吃的也更香。 忽然间程诺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虽然现在温馨、甜蜜的生活让程诺很享受。只是有些来自骨子里的警惕和危机感让程诺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他心里一跳，需要留意一点了。 看到凯特笑颜如花的样子，程诺满眼笑意、宠溺。没有因为凯特有些时候御姐的气质比较强烈就觉得她不需要关心，实际上程诺知道凯特有些时候喜欢撒娇、喜欢依赖。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 程诺认为这一切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问题，他也确实可以做到这些。哪怕察觉出来一些情况不对劲，可是他还是可以和凯特有说有笑，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现一般。 夜宵结束，程诺和凯特手牵手笑着离开。 只是在进入车里的时候，程诺一把将凯特搂住，然后开始啃了起来。不安分的手也开始动了起来，只不过这一次是按了一下一个按钮，这辆经过改造的兰博基尼开始摄像。 “约翰，那个家伙到底是谁？” 名叫约翰-里瑟，可是被程诺已经冠上‘李四’的家伙身穿西装，注意着街对面的动静。 “我见过他一次，我担心他认出来我。”李四露出一点微笑，也有些不确定，“卡拉，你觉得那个家伙认有没有发现我们？” 卡拉-斯坦顿露出不屑的笑容，“他？他的女朋友是一个不错的警探，这个家伙很有可能也是一个职业罪犯，但是我不认为他会发现我们。约翰，你还是入行时间太短。” 李四就忍不住好奇了，是真的有些好奇，“那么我就很奇怪，上面为什么要我们监视他？甚至允许我们在必要的时候清除他？按照我们现在掌握的证据，他不是有威胁的家伙。” 卡拉深深的看了一眼李四，觉得李四有些时候就是心太软。做他们这一行的不需要有什么想法，也不需要有那么一些多余的情感，搞定上面布置的任务就好。 这是特工应该有的品质，这也是爱国的表现！ 回到家里的程诺依然是在和凯特打闹，享受着二人世界，这就是他们的生活。 第二天醒来，凯特自然是去工作。而程诺则去了他被收购的公司，进入了独立办公室。 调出监控的程诺在仔细的甄别着，在不断的分析着那些行人、食客，想要找出来到底是谁在监视他，想要分析出来这些监视者的目的。 忽然间程诺忍不住笑了，真的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李四？”看着咖啡厅的身影，程诺乐了，“我可是救了你前女友的，你这是恩将仇报好不好？不过你这搭档要是年轻点，估计颜值更高，可惜年纪大了。” 程诺摇了摇头，确实觉得这件事情有那么点复杂，是真的有那么些一言难尽。 他大概知道李四的一些身份，也不会认为和李四一起的那个风韵犹存的女人就是李四的新朋友。这就是特殊部门的人，这些人就是在执行着一些特殊的任务。 看起来自己这就成为了一些人眼里的目标了，只不过程诺现在也不敢保证到底是哪里有问题。说起来就是犯得事比较多，可能是因为自己杀过人，可能是因为他偷走了元首的一批文物，也可能是因为义警的事情。 不能排除的，那就是这些人可能好奇自己的‘身份’，比如说不死之身这个事情。 虽然心里忍不住开始嘀咕起来，也确确实实感觉到自己需要开始紧张起来。 麻烦事是真的来了，可能不是说摩根的船即将打捞出水，也不是要帮忙调查尼尔的一些案子。也因为内森和机器好像被切断了联系，以及自己成为了一些有关部门的关注。 麻烦事，真的不算少啊！ 现在需要开始小心一点了，必须要重视这些事情。只不过程诺也很清楚，这件事情需要重视不假，不过绝对不能过度紧张！ 第290章 麻烦很大 作为一个有着一些秘密不能曝光的人，程诺可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作为一个职业罪犯，程诺更是可以做到‘双重生活’，生活节奏是不会因为一些事情发生改变。 这就是事实，这就是程诺的自信，这些能力对他来说自然是必备的。这样的一些基础的技能都不具备，那显然也就没办法好好生活了，自然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滋润了。 不过作为未来的互联网企业大佬，程诺还是比较有信心的，他潜力无穷、能力出众。 他不只是骗到了别人，甚至连自己都骗了。大概就是长期骗人，骗着骗着自己都相信了。 凯特送上了甜蜜的吻别，然后自己开车去警局报道了，这就是她的‘婚后生活’。基本上没有什么节奏上的改变，不过对于每一天都充满着期待，她感觉到生活很美好。 李四看着程诺换了辆车，换了辆法拉利，忍不住有些羡慕了。 有钱人的生活是他没办法理解的，自己的薪水不算低了，平时也会因为伪装身份扮演一些角色。可是实事求是的说，还是没办法像程诺这样的‘自由’，财务自由啊。 “你觉得他有多少钱？”李四看了眼旁边的卡拉，笑着问道，“你相信他的背景资料吗？” 卡拉摇了摇头，分析着说道，“只是看他的背景资料，你会发现这就是一个普通人。只是我们都明白，他的那些资料实在是太正常了，正常到让人怀疑真实性。” 李四也是这样的想法，就是程诺的那些资料实在是太正常了。哪怕有点小问题，比如说遭遇到了刺杀之类的，但是那也就是过去没多久的事情，或者程诺曾经有被带去警局的记录。 只是想想看上面让他们来调查程诺，李四和卡拉都不相信程诺会那么的无害。 “你觉得他的女朋友知道这些吗？”李四收起望远镜，继续问道，“她看起来是一个很出色的警探，她会很有能力和未来。” 卡拉冲着李四笑了笑，笑容当中充满着轻蔑和讽刺，“所以我们需要调查清楚，我们不能让一个优秀的警探被一个人渣骗了。那个家伙演技很出色，连她的朋友、未婚妻都被骗了。这是一个双重身份的机会，他的伪装很出色。” 程诺到了他的公司，认真的翻阅着资料，忽然愤怒的一锤桌子、怒气冲冲的抓着文件摔门而出。至于他公司里的这些员工，错愕的看着平常不大出面的老板的背影，心里想法不少。 难道是因为公司被收购的事情？ 难道是因为公司被收购后，巨头ift做了一些什么吗？ 程诺怒气冲冲的离开了，他必须要去讨个说法，必须要向ift申诉，那些家伙做事不地道啊！ 引擎的轰鸣似乎说明了程诺的怒气，计算机大佬、未来的商业精英爆发了。至于一路上收到了多少罚单之类的，程诺现在已经不在乎了，他现在要讨个公道。 李四和卡拉第一时间收到了情报，他们监视的对象好像心情很不好。去了一趟他的那个信息加密公司之后就气势汹汹的跑去ift大闹，没有找到董事长内森-英格拉姆后依然不依不饶。 据现在的情况来看，在ift没有找到内森，程诺没有善罢甘休，他似乎是要去内森的私宅了，他这是真的需要找内森说些什么了，这个家伙好像是被刺激的狠了。 生气状态的程诺在内森的私宅前停车，愤怒的程诺甚至故意撞了内森的座驾。 监视在内森宅外的一些特工立刻将情报汇报给上司，这里的情况有些反常了。内森-英格拉姆先生生意上的搭档似乎不高兴了，居然将刚刚推出没多久、价值数十万美元的法拉利458italia给报废了，这些有钱人到底是在想些什么啊？ 程诺确实生气了，生气的表现就是撞了一下车还不够，那辆宾利看起来就让人觉得不刺激，得多撞几下才能发泄心里的怒气，这样才可以稍微的心理平衡一些。 刺激啊，程诺是真的觉得很刺激！ 法拉利458还没有报废，所以程诺倒车一点距离，然后再一脚油门狠狠的装在宾利已经凹陷的车尾，这一下程诺感觉好了不少。这一下两辆车基本上都是要报废了，自己这辆刚刚买了没几天的超跑就要报废了，这一次的车祸是价值上百万美元了。 自恋的想一想，这很有可能就是法拉利458italia的首撞，毕竟是刚刚法兰克福车展才推出的新款车，也号称是法拉利历史上性能最强的v8引擎车型。 程诺从口袋里掏了根烟，淡定的点燃烟，然后坐在驾驶位抽烟。别人还在为弄来一辆458italia而绞尽脑汁，而程诺觉得这个时候需要抽根烟冷静一下，稍稍的平复一下心情。这样的感觉还是不错的，看着车祸现场的一片狼藉也感觉到比较满意。 内森根本没有露面，或者说露面的方式是一般人觉得无法理解的。 他当然也听到了动静，只是掀开窗帘看了一眼，然后就关上窗帘了。 在监视着内森的那些特工看来，内森表现的是羞愧的样子。似乎是知道理亏了，所以选择视若无睹。不就是一辆宾利嘛，对内森这样的亿万富翁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 砰砰砰的暴力砸门，但是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程诺不满的继续砸门、踹门，看起来是不见到内森是决不罢休了。这家伙怒火中烧，这家伙也必须要表现出来自己的态度。 虽然这里是豪宅区、治安很好，只是程诺这样的放肆也没有被阻止。大概就是有些人不方便出面，比如说监视内森的那些人，他们大概也多少知道程诺和内森的交情。 “你有本事抢我的公司，你有本事开门啊！我知道你在里面，别躲在里面不出声！” 内森终于开门了，头发没有像以往那样梳的一丝不苟。头发杂乱的内森看了一眼程诺，露出苦笑。 “你不应该过来的，真的不应该！” 气冲冲的程诺推开内森，直接进入内森的屋子。 关上门的瞬间，内森苦笑着说道，“那辆车就这么报废了？这可是我花了不少力气才帮你找来的车，这可只开了几天，有没有十次？” “反正也就是入门级的超跑，我还准备买柯尼塞格或者迈凯伦p1。”程诺笑了笑，直接走向迷你酒吧，“这一下我不用开车了，自然也就不用担心酒驾的问题了。” 程诺和内森这都是演技在线啊，尤其是程诺更是影帝级的表演。只是看他的表演，只是看他的一些表现，真的会以为程诺就是来寻仇的，而不会想到这就是一次接头。实际上内森也不希望是这样的方式接头，他真的没有想到程诺这家伙会跑过来。 灌了一口酒，程诺问道，“你这边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有接到那些无关名单不说，而且看起来你也被人监视着，这情况有些超出预料了吧？” “所以我不希望你过来，我希望减少联系，这就是我躲在家里、拉黑你电话的原因。”内森苦笑着摇了摇头，认真说道，“程，你是一个有正义感的年轻人，你还有美好的未来。我知道你和凯特订婚了，你们可以好好的享受生活。” 程诺好笑的看着内森，开玩笑道，“安排后事了？这样我就可以不被那些人关注，这样我就可以继续安静的生活？” 内森没有说话，他倒是没有想的那么极端，只是觉得如果这个时候减少联系肯定是没有什么坏处的。他现在这么做的理由，自然也就是在保护程诺。 “我们都需要小心一点了，看起来外面监视你的人不少。”程诺实话实说，面色凝重，“一路过来，我发现有些菜鸟的隐藏不太成功。我撞车的时候，也暴露出来了两组人。我觉得还有一些真正的高手没有被发觉，他们可能隐蔽的更深。” 撞车，可不只是为了发泄或者是为了做个伪装，这实际上也是一种引蛇出洞的策略。不见得是绝对的成功，不过也多少有了一些效果。 这在程诺看来就是有价值的了，这也就说明那两辆车的价值发挥出来了，这一波绝对不算亏。 看到程诺似乎是下定决心不会退缩，内森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说实话，“我被切断了和机器的联系，我现在没办法拿到无关名单了。程，一切都结束了、真的结束了！” 程诺忍不住皱眉，然后问道，“是政府那边的人切断了你和机器的联系，还是说芬奇做了些什么？” “是哈罗德，他切断了我和机器的联系。”接过酒，内森无奈的说道，“我和他的理念有了冲突，他认为我不应该救下无关名单，认为那样增加暴露机器的风险。” 这一下程诺也算是可以理解了，是真的可以理解这些事情了。 虽然内森是一个了不起的计算机工程师，但是内森在芬奇面前还是有点不够看，那是一个真正的技术大佬。内森只是普通人眼里的天才，芬奇那家伙是天才眼中的超级天才，完全就不是一个水平啊！ 苦笑着的程诺也摇了摇头，只是他也在悄悄的留意内森的表情，这件事情可能比他想象中要麻烦！ 第291章 脱身计划 程诺表现的很正常，正常到没有人会觉得这个家伙的有些举动反常，没有人觉得程诺的一些所作所为值得怀疑。这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这一切都是正常的活动。 比如说程诺开车去了亚伯古董店，在李四、卡拉看来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新鲜的。 这也是没办法隐藏的关系，相信有些人既然开始了对程诺的调查，自然也就会关注到程诺的一些社交圈子。好在让程诺觉得比较安心的，那就是他的朋友们其实经得起调查。 莫兹这家伙不用说，那家伙很自信的表示自己不在美国任何的政府部门的档案记载当中。摩根和亚伯拉罕可都是守法的，尤其是摩根的档案问题被处理好，更不怕有什么危险。 至于马里斯这家伙可能需要担心一下，诈骗犯嘛，不过好在盯着程诺的人不在意马里斯。而泰德那些人更不需要担心，那都是一些普通人，没什么好担心的。 看到程诺，亚伯拉罕立刻放下抹布张开双手，“程，我真开心看到你们订婚了！” “这大概是好消息，对普通人来说是好消息。”程诺笑着和亚伯拉罕拥抱，随即有些好奇，“不过亚伯，当你知道你的父亲是不死之身的时候，你是什么感受？” 亚伯拉罕皱眉认真的想了想，随即很自信的说道，“如果你已经考虑到孩子的问题了，千万不要太早告诉他。不是每个孩子都像我这样懂事，我可没有泄露我爸爸的身份。” 这绝对是实话，亚伯拉罕还是很可靠的，他保守能力的很出色。父慈子孝这样的事情，在摩根和亚伯拉罕这里很明显，只不过不是每个孩子都是孝顺、懂事的。 看着亚伯拉罕得意的样子，程诺觉得羡慕摩根啊。亚伯拉罕，绝对是‘别人家的孩子’！ 摩根整理着袖口走下楼，调侃着说道，“恐婚族求婚了？什么时候举办订婚派对？虽然我已经很久没有参加订婚派对了，但是我知道很多的知识。如果需要一个比较复古的英伦订婚仪式，我可以保证你们的订婚仪式会很美好。” 程诺嫌弃的看着摩根，开玩笑道，“这可不行，我最近在研究中国的一些传统的订婚。只是历史太久、各地的习俗也不同，我暂时没有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而且我和凯特这情况，好像也没办法用传统的一些方式。” 亚伯拉罕来兴趣了，准备的人真的听一听。而摩根觉得，也可以稍微的听一听。他懂的不少，只是有些东西也不是知道的那么清楚。不过遇到程诺这样的二把刀，估计没啥作用。 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这些流程，还真的不适合程诺和凯特了。 闲聊结束，程诺忽然开口说道，“如果有一天我死了，记得第一时间为我举办葬礼，要尽可能的让所有人知道。” 亚伯拉罕和摩根的笑容也停滞了，他们感觉到程诺不是在开玩笑。 面对亚伯拉罕和摩根的关心，程诺开口说道，“你们大概也知道我在做义警的事情，这个事情比想象中的麻烦。我也不瞒着你们，内森制作了一套系统，人工智能的系统。它可以识别恐袭，也可以识别针对普通人的暴力犯罪！” 摩根还在皱眉的时候，亚伯拉罕激动了，“这么酷！这就是你们总是阻止凶杀案的原因？” “看起来确实挺酷的，但是政府部门显然知道这样的事情违法，他们几乎监控了所有人。电话、邮件，或者购物清单等等，随时随刻都在被监视，机器可以计算出恐袭和暴力犯罪的概率。”程诺简单的解释着说道。 对于摩根和亚伯拉罕，程诺确实觉得没有必要隐瞒，他们彼此了解对方最大的秘密。 听到程诺这么说，摩根和亚伯拉罕倒是忍不住皱眉了，那个机器看起来太强大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而且这样的一些行为显然也是和一些传统、法律相违，这一切自然也就让他们的心里产生了不适感。 看到摩根和亚伯拉罕的表情，程诺自然也能明白这些人的想法。在欧美这边还真的是强调隐私，这里很多人的绝对自由和绝对隐私，有些时候甚至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不过程诺也不打算多说些什么，这是别人的选择和价值观，程诺无权指手画脚。只是有时候，程诺觉得保护隐私当然很重要，只不过也不需要那么绝对，那样或许对社会、对国家更加的有好处，稍微注意一下个人信息安全就好。 “政府显然只在意恐袭，而且他们必须要隐瞒住这些消息。”看着摩根和亚伯拉罕，程诺苦笑着一摊手，“我陷入了这些麻烦当中，比我想象中的要深。我已经没有选择的机会了，我只能在这条道路继续走下去。” 摩根和亚伯拉罕大概是明白了程诺的意思，可能就是有些部门大概知道程诺的‘身份’，知道程诺知道了机器的存在。 坦然的笑了笑，程诺摊开手，“这是最坏的打算，不过你们也知道我从来都不是盲目乐观的人。一旦我察觉到危险，我需要在所有人的关注中死掉。” 摩根点了点头，开玩笑道，“那我们按照中国的传统来吧，我会立刻安排你的葬礼。如果你醒了，也不要在棺木里乱动。” “我还需要选好墓地，将我埋下去后，你们就要去附件的水域等着我。”程诺想了想忍不住苦笑，“看起来我的陪葬品需要一把匕首了，我需要在棺材当中醒来，然后自己解决掉自己。” 亚伯拉罕一拍巴掌，这个计划很好，“本来我还想着要趁着晚上去将你挖出来，不过你自杀还是更好一些，我也觉得他们可能会躲在墓地旁监视。” “我还担心那些人以后闲着没事盗墓呢，假如闲着没事不想让我入土为安，那多惨！”程诺没好气的说道，“不过他们看到我入棺、入土，没有见到墓地被重新挖开，哪怕见不到我的尸体也没什么关系，让他们猜去好了。” 看看，这就是不死之身的好处，想要来一个神不知鬼不觉的失踪就是这么的简单、干脆。在所有人的瞩目中举办葬礼，这就是真的死了。 至于埋下去的装有人的棺材忽然变空，那就让那些人去瞎猜吧，这会成为无头公案。 程诺和摩根、亚伯拉罕认真的开始策划起来葬礼的事情，包括如何让‘有心人’看到程诺的尸体，如何让大家知道程诺的葬礼已经举办了。 自然也需要考虑到一些细节，考虑到程诺每次重生需要24小时左右的‘冷却’时间，这就是一个很好的做文章的时刻。这段时间，就是要‘暴尸’了，就差将程诺的尸体挂在城楼上示众了。 不过要认真的计较起来，几乎是和示众也差不多了。好在程诺觉得那段时间自己是真死亡状态，也就没有什么羞耻心了，被示众、被参观也无所谓了。 也在继续考虑一些细节，因为就算是立刻办葬礼，很有可能也没办法在一天内完成。这也就意味着给程诺办葬礼的时候，他很有可能就已经醒过来了。 这自然也就需要考虑程诺的一些心理素质了，这个时候就需要考验程诺的演技了，真死变成装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好在这个时候，一般都是‘盖棺定论’，不会有人想着要打开棺材再看程诺一眼。 “所以你很有可能要被活埋？”亚伯拉罕立刻眉飞色舞，看向摩根，“爸爸，我知道你很多次死亡的故事，雪灾、车祸或者遭遇枪击等等，但是你没有被活埋过对吗？” 摩根含笑点头，程诺要被活埋，想想看就是觉得比较刺激的事情。而且想到程诺要被埋进土里，然后在氧气耗尽前自杀，这就真的很有意思了。 “千万不要乱抓棺材，感觉到氧气耗尽前就果断自杀。”摩根忍着笑，必须认真交代，“如果你抓了棺木，肯定会在棺材内部留下很多的抓痕、留下你的一些dna。这可不好，你是真死了，就算找不到尸体也可以被人认为是被盗尸了，不能让他们知道你被埋下去的时候还是活的！” 看看，这就是法医考虑事情的角度，一点都不担心程诺被活埋或者程诺的心理问题，担心的是程诺可能留下了什么痕迹。 关于自己的假死脱身计划，这是在不断的完善当中，程诺也认为不出意外的话肯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这肯定是好事，对于程诺来说是好事。想要脱身，实际上不是那么难。对于程诺这样的不死之身来说没有那么复杂，只要死一次就好，来一次死要见尸就行。 这样的事情也确实只能和亚伯拉罕、摩根讨论，因为他们不会担心程诺是不是真死的问题，他们会全力配合程诺，让程诺的脱身计划无懈可击。 就在计划几乎完善，在程诺要走的时候，摩根忽然问道，“你死了，凯特怎么办？” 程诺微微脚步一滞，然后推开门离开。 摩根和亚伯拉罕对视一眼，这件事情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第292章 罪恶之船 莫兹绝对是一个可靠的朋友，这一点程诺可以说再清楚不过了。 哪怕莫兹现在还在关注着尼尔的事情，哪怕他现在也在帮忙破解八音盒的秘密。不过莫兹的朋友显然不只是尼尔一个，他对于程诺的事情也无比重视。 程诺来到了莫兹的地下室，自顾自的拿了一瓶酒，“这就是你经常去尼尔那的理由？开什么玩笑，你的这些酒显然都很好！” 对于程诺的这些吐槽，莫兹不以为意。他当然不缺少好酒，只是莫兹有些时候缺少一些知心朋友的陪伴。他是一个怕孤单的人，也是一个缺少安全感的人。 “对了，打捞的工作还是我自己做好了。”喝了一口酒，程诺随口说道，“我觉得这段时间你还是需要帮助尼尔，找到八音盒的秘密，这对尼尔来说更加重要。” 尼尔看了看程诺，然后点了点头，也认为这样的安排应该是比较正确的，挑不出来什么毛病。 程诺的事情当然重要，只不过尼尔的事情更加的急迫。别看尼尔现在似乎是又恢复到以前的状态，可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尼尔还没有从失去女朋友的阴影当中走出来，他也确实没有放弃继续追查这件事情。 不管是为了找到杀人凶手福勒，或者是为了调查八音盒的秘密，这都是很重要的事情。尼尔能力不俗是真的，可是尼尔也不能缺少莫兹的帮助。 至于打捞沉船这件事情基本上是接近尾声了，虽然莫兹出面更加稳妥、专业。不过程诺过去帮忙的话也没有多大的问题，程诺也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人。 搞定了这些任务安排，这也就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了，这些事情也就愉快的做出了安排。 和莫兹稍微的聊了几句，程诺就离开了。至于还跟在他身后的人，程诺自然也是心里有数，他也不觉得这样会给莫兹带来更大的风险。 说到底就是这些人的能量实在是太大了，这些人如果已经开始了对程诺的监视，自然也早就知道了程诺的一些社交圈子。如果这个时候刻意的去疏远莫兹，这反而不是什么好事，会让莫兹的处境变得危险起来。 也是因为莫兹虽然是个‘透明人’，不过对于机器的事情一无所知，他不知道程诺做了哪些事情。至于什么艺术品犯罪的那些事情，李四和他身后的阻止不感兴趣，他们不是来抓莫兹和尼尔的。 更何况伯克这个立场坚定的fbi探员都已经知道莫兹的存在了，也没有什么动作。这也说明了莫兹是‘安全的’，只要莫兹不陷入新的麻烦，他就可以继续有滋有味的生活着，继续着‘自由人’的生活。 去打捞摩根的那条沉船，这对于程诺来说也是无比重要的，也没有显得多么的特殊。 李四站在一条游艇上，看了一眼躺在甲板上的卡拉，“你觉得他们有机会捞出来什么宝贝吗？” 穿着比基尼的卡拉惬意的吹着海风、晒着太阳，懒洋洋的说道，“我不关心这些，我只是好奇这个家伙到底想要做些什么，这个家伙看起来很难缠。” 跟踪程诺一段时间了，李四的感觉可以说一直都是稍微有点怪怪的。但是具体哪里有些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只能说是一个优秀特工的直觉吧，他觉得程诺这家伙的做事风格有些不对劲。 程诺显然不在意李四这些人在想些什么，他现在在意的就是摩根的这条船，这对他来说是无比重要的。而一起过来的亚伯拉罕和摩根也很紧张，这条船有着太多的秘密了，这条船也是摩根一切苦恼的起源，这一点都不夸张。 这条在摩根家族名下的船就是一条贩奴船，摩根在这条船第一次被杀。也就是在这条船上，摩根认为他害死了最少三百条人命。 打捞工作还在继续，但是陆续出水的一些物品让摩根陷入了回忆。比如说刚刚出水的这个灯具，哪怕上面已经布满了海藻、珊瑚，只是摩根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手提灯。 他当年就是提着这展灯进入到奴隶们被关的船舱，他本来是打算放出那些奴隶、让他们得到自由。可是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船长开枪杀了他，这具灯可以说是见证了，摩根的死亡。 这一切的记忆实在是太深刻了，两百多年来，摩根不断的在回忆那一晚的一切。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记忆模糊，关于那一晚的一切都历历在目，他不会错过任何的一个细节。 船舵也打捞出来了，上面清楚的写着‘非洲女皇’。这证明了船的身份，这就是摩根家族的船，摩根印象里应该在中美沉没的船就这么轨迹的出现在了纽约附近的海岸。 “这里有一具棺材！”一个潜水员浮上水面，继续报告着，“按照你们的要求整体打捞，马上就要上岸！” 棺材？ 当棺材被打捞出水的时候，程诺感觉到震惊、意外，“亨利，这是不是很反常？你看看他，这家伙的牙齿、颅骨，都说明了这个情况十分的不对劲。” 摩根勉强打起精神，苦笑道，“从他的牙齿可以看出来他的身份，他来自西非。” “不对，亨利！”推了推摩根的肩膀，知道摩根心事的亚伯拉罕赶紧说道，“我没有经历那一切，但是我知道那些奴隶如果被杀死，他会被扔进大海。但是你看看这具尸体，他是被安放在棺材里，这是属于他的葬礼！” 摩根猛然一惊，也一下子反应过来了。这个颅骨破裂、显示应该是脑袋中枪而死的奴隶，他是被‘安葬’的，这显然是不合常理的。奴隶，一般来说是没有这样的待遇！ 船主的儿子都被黑心的船长杀了、扔进大海，而地位地下的奴隶的下场自然更加不用说了。 摩根家族的这条船看起来是真的处处都透露出来诡异之处了，这条船真的有着太多的不解之谜了。 首先来说，最大的不解之谜就是摩根了。他就是在这条船被杀，这条船‘塑造’了摩根的不死之身。而且这条船应该是在中美洲就沉没了，可是居然出现在了纽约的海岸，这就显然是非常的不合常理了，这很难理解。 现在疑点又多了一些，比如说这条船看起来也就只有这一具尸体，这样的情况显然也是有些不对劲的。 可以怀疑船沉了，很多的尸体被冲走，或者奴隶被杀扔进了大海。那也无法解释为什么只有这一具奴隶的尸体，他甚至得到了礼遇有着属于自己的葬礼，这是没办法解释清楚的事情。 打捞起来的金子、瓷器等等，这都无法让程诺等人兴奋，他们有不是来淘宝的，这对他们来说不是最有价值的东西，这甚至也根本就不是他们打捞这条船的原因。 至于打捞出来的手铐、脚镣等等物品，都说明了这条船的身份，这就是见证了黑奴的残忍，这条船就是贩奴船！ 当一把上面甚至都长了海螺的燧发枪被打捞出水的时候，摩根是无比激动的。当初他就是被这把枪杀死，他的胸口现在还留有疤痕，就是这把枪让摩根现在求死不能。而现在，他或许多了一个选择的余地！ 激动的摩根轻轻的抚摸着这把枪，虽然这把枪现在肯定没办法击发。可是修复一番的话，应该还是可以使用，这也使得摩根松了一口气，是真的松了一口气。 在这把枪没有打捞出来的时候，他担心这把枪被船长带走、被毁。或者两百来年沉默在大海，会导致这把枪已经腐蚀，这把枪说不定已经彻底的毁坏了。而现在看起来这把枪的品相是非常不错的，它还是可以用用的。 程诺朝着亚伯拉罕使了个眼色，而亚伯拉罕也忍不住开心担心起来了。他们也都知道摩根现在可能是不想死，只是有些时候摩根确实会表达出想要死的意向，求死不能让摩根感觉到痛苦。 必须要小心一点才行，可不能让摩根一时想不开拿着这把古董枪对着脑袋或者胸口来一枪，这绝对是程诺不希望看到的情况。 因为按照活了两千来年的亚当的猜测，这些不死之身只有用第一次杀死他们的武器才能真正的死亡。这也就是意味着，摩根手里的这把燧发枪很有可能真正杀死摩根，可以让摩根得到彻彻底底的解脱。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摩根抱着那把燧发枪，程诺是忍不住有些羡慕的。摩根可能是找到了解脱的答案，而程诺知道他可能永远没办法找到解脱的答案。 要是这把枪真的能杀死摩根，那也就意味着亚当会被罗马匕首杀死，他们都可以真正的死亡。而程诺呢，难道他真的是要一直孤单的活下去，连个分享秘密的人都不会有！ 孤家寡人，难道自己最终的结局只是孤家寡人？！ 看到程诺的表情，亚伯拉罕和摩根也明白了。尤其是摩根，拍了拍程诺的肩膀。 不死之身也未必是想要现在就死，只是有些撑不住的时候，他们希望自己有选择的权利！ 第293章 继续准备 程诺顺很忙的，真的很忙。 别看现在不做义警了，这似乎代表着程诺的事情可以少一点，实际上根本就不是这样。 和凯特甜蜜的吻别，按照以往的方式，那就是程诺目送凯特开车离开。但是这一次，程诺一把抓住凯特的胳膊，搂着她送上热吻，好像是有些舍不得了，这一切让程诺有感而发。 凯特满眼妩媚，看着程诺的眼睛问道，“我是不是产生了一些错觉？我感觉我们又回到了刚刚在一起的时刻，我们现在变得更加甜蜜了，我以为已经过了这样的阶段。” “你想多了！”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凯特的翘臀，在她的娇嗔中程诺笑道，“只是觉得你今天比较性感，所以下班后早点回来，我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知道程诺的意思，凯特故意皱眉，“只是今天比较性感吗？我一直以为我很性感！” 目送凯特开车离开，程诺笑着来到了路边，他也感觉到无语了。 亚当露出微笑，轻轻的朝着程诺点了点头。这不死之身的兴趣爱好真的一言难尽，摩根喜欢研究尸体，程诺喜欢寻找刺激。而亚当的话，看起来对出租车司机情有独钟。 “亨利的枪怎么样？”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亚当开口问道，“如果你对我的事情也这么热心，我肯定已经拿到了我的匕首了。” 程诺没好气的说道，“我还不热心吗？我偷了一批元首的文物，现在也在追查另一批文物。我可不觉得我对于这些事情掉以轻心，我还是非常努力的。” “所以我们永远都不会成为敌人，我们有着太多的时间，我们都是孤单的！”亚当露出微笑，对程诺说道，“实际上我喜欢和你接触，我也和亨利有所接触，但是他的敌意更大。” 摩根当然会对亚当有所敌意，甚至这是毫无掩饰的事情。 谁让亚当这家伙算起来就是害死阿比盖尔的罪魁祸首，如果不是这个家伙逼的太紧，那么阿比盖尔也不会护夫心切而自杀。这一切，自然也就是因为亚当太急了，会让人误会。 不过大概也能理解，谁让两千多年来亚当一直以为自己是孤单的。当他知道有人和他同样的遭遇，自然也就忍不住激动。只可惜态度的表达有些问题，让阿比盖尔误会了。 当车快到亚伯古董店的时候，亚当忽然问道，“程，你的第一次死亡是什么样？” “我？”程诺乐了，笑着回答，“在水里被淹死，这是不是一个让人失望的答案？” 对于这样的一个答案，亚当确确实实感觉到失望。本来他以为程诺是被什么凶器给杀死，以为程诺和摩根的死亡方式‘区别不大’。只是现在看起来，想要杀死程诺有些困难了。 难道是需要将程诺带去第一次被淹死的水域，这样才能真正杀死程诺？ 这一切也都是亚当在计算的事情，这一切也都是亚当必须要重视的事情。他在意程诺和摩根不假，只是这两个人显然是没办法收归己用，这就是最大的遗憾。 不死之身没办法携手创造一番大事业倒也罢了，关键是亚当能够感觉到程诺和摩根对他有敌意。哪怕程诺看起来表现的还不错，只是大家也心里清楚。这不代表他和程诺是真正的朋友，他和程诺、摩根的矛盾是真正存在的。 到了亚伯古董店，程诺好奇问道，“摩根的那把枪到底怎么样了？” “肯定需要复原、保养，这需要一段时间。”亚伯拉罕笑着说道，“你放心好了，我会盯着他，我不会让他想要用那把枪指着自己。程，你确定那把枪可以杀死他？” 程诺果断摇头，他也不确定，“你也知道我们的情况，我不知道那把枪能不能杀死他。那只是亚当的一个猜测而已，可是你也知道亚当没有用他的匕首杀死自己。至于那把枪的效果、那把匕首的效果，谁知道呢？” 沉默片刻后的亚伯拉罕开口说道，“程，你会回中国吗？” 或许会回去吧，回去看看不是什么坏事，只可惜如果回去了，那也不是自己熟悉的环境，程诺没办法回到过去的生活，那一切也都是对程诺来说无比陌生的。 “我回得去吗？”程诺忍不住笑了起来，只是在苦笑而已，“说真的，我可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知道这件事情、摩根也知道这件事情，我们都知道原因。” 亚伯拉罕忍不住同情程诺了，这些不死之身身上的故事，有些事情真的很残忍。 亚当的事情是不知道的，但是那个家伙被元首的手下抓走、折磨，这就值得同情。那才是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一次次遭受酷刑、一次次的死亡、一次次的重生。 而摩根呢，被第一任妻子送去疯人院，被一个牧师救出来。然后一次次的隐姓埋名、不断的变换身份。妻子老后离开了他，关键是视如己出的养子已经成为垂垂老矣的老人了。 至于程诺来自另外的一个世界，这件事情摩根和亚伯拉罕是知道的。程诺也没必要在这件事情上撒谎，亚伯拉罕和摩根是值得程诺真正信任的人，他们之间几乎没有什么秘密。 和亚伯拉罕聊了片刻，程诺开车去找一个‘老熟人’了，有些事情必须要早做计划。 “嗨，弗斯科！”程诺站在路边，朝着矮胖的莱纳尔-弗斯科招手，“感觉怎么样？” 莱纳尔-弗斯科显得十分无奈，只要看到程诺，他就觉得肯定没有什么好事，真没好事。 “你还活着？”弗斯科没好气的说道，“前段时间你可是很受欢迎，hr很多人都想要拿下你的人头，那可是价值数百万美元的人头。” 程诺笑了，搂着弗斯科的肩膀说道，“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我们都是这样。” “你到底想要干些什么？”弗斯科无奈了，他是腐败警察不假，可是有些牛皮糖一旦黏上就真的甩不开了，“程，我们也不需要卖关子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程诺露出真诚的微笑，“我看中了你的技能，我知道你的专业技能无比强大。你是凶杀组警探，而且你经常帮hr伪造凶杀现场，这是你的专业对不对？” 弗斯科更无奈了，因为这就是他经常在做的事情，hr也是看中了他的这些专业技能，看中的就是弗斯科的这些身份。 弗斯科看着程诺，忍不住担心，“你需要我帮你布置凶杀现场？” “不是，我只是想要咨询一些专家的意见。”程诺指了指不远处的餐厅，发出邀请，“我们可以好好的聊一聊，我大概属于比较能打、能杀，可是专业技能有待提高。” “我可不这样认为！”弗斯科讽刺的说道，“很多人都知道码头曾经发生过什么，你杀了很多人。程，我就忍不住好奇了。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家伙，居然杀死了布莱肯那么多人？” 程诺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弗斯科确实忍不住好奇。不过他可以肯定，这个家伙绝对是一个危险的家伙，说是亡命之徒其实也不算是夸张，这是比较正常的评价。 和程诺这样的人打交道，弗斯科自然也需要打起精神来，他知道这并不容易。 弗斯科当然是一个聪明人，能够在凶杀组表现出如鱼得水，在hr也取得了大家的信任。这就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他在hr虽然谈不上是高层，不过也算是骨干了，处理的事情多不说，也确确实实认识不少人、知道很多事情。 和弗斯科展开了一场愉快的对话，程诺也确实觉得这就是愉快的对话。 这对程诺来说还是很有帮助的，这一切也确实让程诺感觉到基本上比较满意。这是防患未然，这是未雨绸缪，早做准备的好处自然就是为了应付接下来的不利局面。 虽然这样的一场对话，多少也是让程诺有些小小的失望。没有取得最让人满意的答案，程诺知道这件事情并不容易，他知道有些事情想要做到‘完美’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哪怕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么也只能尽可能的接近完美、少留下一些破绽就好。 “莫兹，我这里有一批金币需要处理。”掏出手机，程诺拨通莫兹的电话，“船捞起来了，里面有不少金币，可能价值数百万美元。” 莫兹一下子就明白了程诺的意思，他当然知道程诺需要一个理由来接头。 沉船打捞可不算违法，起码这一次的打捞不违法。顶多就是有些麻烦而已，顶多就是这一次的沉船稍微有点扎眼而已。真的要是走常规线路，也没有多少问题的。 程诺这么做，就是找个理由而已，就是需要和莫兹见一面。 来到公园，莫兹很奇怪。他虽然是一个极度保护个人隐私的人，只不过这个家伙也不是那种处处小心的。而程诺这个家伙，故意选择一个远离摄像头范围，还提醒莫兹不要带任何的电子产品，这就显得有些古怪了，这不是程诺的性格。 第294章 我没紧张 莫兹接过程诺递来的纸条看了一眼，然后就显得十分不满。 “真的吗？那些苏联的军用产品已经很不错了，品质很好而且价格低廉。” 拍了拍莫兹的肩膀，程诺笑道，“那些家伙还算不错，只不过我现在需要更好的产品。我相信你的能力，我也相信你的人脉。记住，要抓紧时间，我随时都可能用要上它们！” 莫兹确实非常喜欢物美价廉、性价比很高的产品，这个家伙有些时候甚至会让人误以为是收破烂的。这可不是夸张，因为他手里有不少苏联时代的军用产品。 虽然军用产品向来都属于品质不错的，只不过考虑到那是苏联时期的产品，这也就意味着这些东西实际上有些要被淘汰的意思了。更何况实事求是的来说，莫兹的那些产品普通都是电子产品，而苏联的这些技术相对短板。 不过程诺还算可以放心的，他相信莫兹这个家伙不会让他失望，他相信莫兹可以找到靠谱的一些工具。这一切也都是程诺乐意看到的事情，这就是他选择莫兹的原因。 拜访完弗斯科，和莫兹聊了一些事情，但是这显然还不够。 程诺来到了自己的一处安全屋，认真的开始准备起来一些事情了。这个时候必须要准备的更加充分，这个时候也必须要准备的更加齐全，这一切也都是程诺需要做的事情。 心情不错，因为程诺觉得自己的这一切工作还算是比较有成效的。 差不多了，程诺觉得还需要去拜访一次内森，这个家伙才是关键，这个家伙的事情可不少。 意志消沉的内森打开门，看到程诺这家伙显得十分无奈。这就是一块不折不扣的牛皮糖，这是一个根本就没办法甩开的牛皮糖，被缠上了就要做好被一直纠缠下去的准备。 给程诺倒了一杯酒，内森问道，“这次来又有什么事情？我的车可不多了。” “我觉得可能就是这么回事了，就是觉得你这段时间可能意志消沉、沮丧，作为好朋友，我认为我很有必要过来问一问。”程诺接过酒，笑着对内森说道，“你可是亿万富翁，我还指望抱紧你的大腿多赚些钱，这很重要。” 对于程诺的话，内森是半个字都不信，他知道程诺这个家伙不差钱。 喝了一口酒，程诺问道，“内森，机器转移到哪里去了？”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负责提供一些要求，机器是他们负责运走的。机器保密的方式，我只知道它是以一些废旧计算机器材被运走。”内森笑了笑，无所谓的样子，“我或许还能多知道一点的，就是它最后上船的地方。” 程诺沉默片刻，才看着内森问道，“我是认真的，你是不是背着我在做些什么？” 内森心里一秃噜，他紧张了但是装作无所谓，“我？我能背着你在干什么？我现在几乎就呆在这里，我失去了和机器的联系，我根本没办法得到无关名单！” “别当我是傻子，我知道你在机器装了后门，对不对？”程诺直视着内森的眼睛开口说道。 内森苦笑，摊开双手，“这就是问题所在，这就是机器被运走后我还能拿到无关名单的原因。但是哈罗德拿走了我的备用电脑，我现在没办法和它建立联系了。” 这就尴尬了，本来以为自己的推断是准确的，可是看起来根本不是这样。 明摆着的事情啊，先前无关名单就是内森利用后门、‘备用电脑’得到的信息。可是现在倒好，备用电脑被拿走了，内森这个家伙好像还真的没办法突破芬奇设置的一些限制。 程诺沉默片刻，再次开口说道，“我还想着，或许你能知道是哪些人负责运走、组装机器，这也是很重要的。那些人，或许处境开始和我们一样了，其实主要是你。” “你是什么意思？”放下酒杯的内森皱眉问道，“你怀疑他们会过河拆桥？他们现在要杀掉所有知道他或者怀疑它存在的人？” 程诺就是这个意思，对于美国政府的尿性，程诺从来都不会高看几眼。那些家伙既然会违背法律和道德去全民监控，那么自然也就会有理由去做一些其他见不得光的事情。 内森仔细想了想，开口说道，“我会试着去调查这些事情，但是我也不敢保证我知道全部的事情。不过程，你可能想多了，我相信艾西莉亚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你相信艾西莉亚，那是因为你们可能有交情，她是你选择的人。”看着内森，程诺语气变重，“可是她到底是什么样的职位？她是什么样的性格？别忘了她是为政府工作，在她的眼里这个国家、她的任务才是最重要的！” 看到内森不再反驳的样子，程诺沉默片刻，斟酌着语言然后再次开口。 “而且你别忘了，知道机器存在的人是几个人？九个人，你、我、哈罗德-芬奇！还有六个呢，艾西莉亚除外还有五个，他们的职位显然比艾西莉亚更高！艾西莉亚如果可信，其他的人难道就可信？更何况，他们完全可能越过艾西莉亚。” 内森忽然笑了，看着程诺说道，“他们不会知道你和哈罗德的存在，我可以保证！” 是，那些人可能不知道程诺和芬奇的存在，但是他们知道内森的存在。如果想要杀人灭口，肯定就是要找芬奇了。而且程诺和内森一直有些交情，那些人难保不会打着宁杀错勿错过的想法，这些人为了保守秘密可能不顾一切！ 虽然多少还是觉得程诺可能有些想多了，但是内森还是觉得这件事情不能马虎，必须重视。 这件事情不只是事关他的安全，这里面也包括程诺和内森的安全。这一切也都是内森必须要重视的原因，这件事情他也根本不敢掉以轻心。 其实这里面多少也包括内森对政府、对一些部门有些失望，那些人拿走了性能强大的机器。那些人原本可以做的更好一些，他们也确确实实有能力做的更好一些。 而现实就是那些人考虑到的是‘大局’，他们无视了普通人的安全。如果说芬奇那家伙长期隐姓埋名、有些惊弓之鸟了，而政府部门的那些人这么做就有些不好理解了。 这绝对不是什么担心秘密曝光导致机器被关停，也是因为这些人不愿意‘多事’。 他们可以冷漠的看着普通人死亡，只要他们大权在握、只要他们的政绩出色，只要他们可以拥有更多的权利，这显然就足够了，这就是他们的追求！ 和内森聊了一会儿，程诺也可以说心满意足了，觉得可以回家了。 回到家里的程诺眼前一亮，有一个漂亮性感的未婚妻就是好，这是一个让程诺忙完了外面的事情就立刻迫不及待回家的理由。 风情万种的凯特妩媚的看了一眼程诺，然后迈着优雅的猫步朝着卧室走去。 这不行、真的不行了，程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可不是冷静的时刻，这样的待遇可不多。哪怕凯特不是那种绝对保守的性格，也是那种会开玩笑、玩的开的性格。只是此时此刻的待遇，让程诺觉得天上掉馅饼，尺度很大啊！ 和程诺疯癫结束，凯特撩起头发看着程诺的眼睛，“亲爱的，你知道我的职业，你知道我的性格。告诉我实话，这段时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程诺嫌弃的推开凯特，没好气的翻身，“所以刚才的这一切只是一个考验？你显然小看了我，我承认刚才很快乐。只是我绝对不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是对我的侮辱，这是对我最大的一个讽刺！” 凯特觉得好笑，拍了拍程诺的肩膀，“你觉得我需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套取情报？” “就是这样！”程诺冷笑一声，态度坚决，“黑寡妇就是穿着吊带、丝袜，不过情形也不对。她是装作被绑，也没真的发生什么。这不对，但是总之这样是没办法迷惑我！” 软的不行，看起来也只能来硬的了，免得程诺这家伙油盐不进十分可恶！ 凯特揪着程诺的耳朵，笑的很甜蜜，“我差点就被你骗了！但是我已经上当好几次了，我不会再上当！你以为这样岔开话题就可以让我分心吗？” 好像还真的是这样，插科打诨没办法让程诺度过眼前的难关了，装傻卖萌也没有什么用。 程诺也没办法了，只能说道，“我可以保证，没有什么不对劲，这很正常，一切都很正常。” 看着程诺，凯特摇了摇头，“我能感觉到有些情况不对劲，我能感觉到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你现在看起来有些紧张，你看起来非常珍惜现在的时间，你也很忙碌！” 得意的凯特微微皱了皱鼻子，指了指程诺，“别忘了，我是最了解你的人，你瞒不过我！” 凯特说的这些是实话，她确实非常了解程诺，她也确实知道程诺的一些小秘密。 只不过有些事情，程诺觉得还是不能告诉凯特，有些事情自己承担就好。有些事情，还是继续瞒着凯特才行，只不过需要做的更加隐蔽。 第295章 理想主义者 莫兹觉得程诺肯定是一个要做大事的人，他也担心程诺这个家伙会‘误入歧途’。 别看莫兹是一个‘无法无天’的人，他做的事情和奉公守法根本没有多少关系。但是莫兹聪明啊，也很低调，他犯的事也算不上特别‘大’，所以可以活的很滋润。 但是程诺这个家伙呢，从一开始认识的时候，莫兹就知道程诺不是一个老实人，所以他们可以成为朋友。对于程诺喜欢枪、喜欢车，喜欢找刺激，莫兹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可是现在程诺这家伙开始弄炸弹了，这显然就不是什么小事了。 “记住，这里就是内森家的地图，我需要你将这些东西藏进他的家里！”程诺看着莫兹，微笑着说道，“对了，他的家里肯定会有一些反监控的错失。所以你需要聪明一点，他可以找出来一个窃听器、两个窃听器，但是不能全部找出来！” 莫兹看着程诺，揪心问道，“你们不是朋友吗？对朋友真的需要这样吗？” 程诺很肯定的点了点头，他现在对内森十分的不放心，他觉得内森这家伙其实有些理想主义者。而现实就是理想主义者有些时候值得人钦佩，不过这些人有些时候也容易死。 这绝对不是程诺在夸张，就是因为他实在太了解内森了，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担心。 想想看内森这个人，有些时候真的不知道是该钦佩他还是该同情他。 讲义气是没的说，他知道芬奇的身份是伪造的，但是他守口如瓶。甚至数十年如一日的站在台前掩护着幕后的芬奇，几乎没有人知道芬奇的存在。哪怕这样会耽误自己的计算机工程师专业，哪怕需要处理公司的管理、和政府方面打交道。 就算这样是一个完美的搭档，两个人创造了强大的itf，成为了亿万富翁。结果就是因为911，理想主义者想着阻止恐袭再现，为此不惜违背法律、多方隐瞒，甚至身处危险当中。 因为这些神秘的工作和神秘的身份，原本美满的家庭也破碎了。妻子不原谅他，好在他的儿子虽然喜欢偶尔去赌赌博，不过还是一个优秀的医学院学子，也有自己的事业追求。 制造出来了机器，这看起来就是功德圆满了。但是因为无关名单的出现让内森良心不安，他必须要做些什么。他无法忍受良知的煎熬，哪怕一度自己没有太多的能力出外勤也在所不惜。 他很傻，因为为了保护机器的秘密，他甚至不愿意请退役特种兵、特工之类的。如果不是程诺察觉出来这些，如果不是程诺几乎是主动加入这个团队，内森这个家伙说不定白天在扮演着互联网公司大佬的身份，夜里在忙着救人呢！ 这绝对是一个有魅力的家伙，值得钦佩的家伙，一个为理想而活的‘单纯人’。 既然内森单纯了，那么程诺就不单纯好了，反正程诺也没打算当一朵白莲花。只不过不管是出于尊重内森的为人，还是说为了维护自己的朋友，他都不能让内森去死。 莫兹换了套衣服，这个家伙平时几乎对着装不讲究。但是这一次，他扮演的是律师。也不能说是扮演律师这个角色吧，因为内森本身就是有律师执照的。 这一次一起过去的，还有等在路边的哈维，这是一个真正的大律师。现在已经成为大律师了，成为了皮尔斯-哈德曼律所的二号人物，仅次于杰西卡。 所以搞下去丹尼尔还是有好处的，丹尼尔不倒杰西卡也不会大权在握，哈维也不会爬的这么快。也别计较程诺当初敲诈丹尼尔了，好歹也是有意无意的帮了哈维和杰西卡啊！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应该知道我一直想要拿下英格拉姆先生这个大客户！”无语的哈维觉得交友不慎，吐槽着说道，“本来我已经取得了一些成绩，虽然他有庞大的律师团队，但是偶尔我也会帮他处理一些事情。” 程诺贱笑起来，调侃道，“是不是有什么女大学生告他骚扰？” “你以为他是你？！”哈维更美好气了，他可是精英，英格拉姆先生也是精英，“英格拉姆先生很有魅力、事业也很出色，他这样的成功人士会吸引很多的女孩。当然你也会吸引一些女孩的注意，但是她们只是肤浅的注意到了你的跑车。” “哇！哇！哇！”莫兹立刻忍不住了，调侃道，“我会告诉贝克特警探，或许也会告诉艾米，不过我觉得如果我告诉罗宾会更好，她肯定会乐意报道顶级大律师的丑闻！” 哈维这一下是真的觉得交友不慎了，他觉得自己上错了战车，而且下不来了。 他可是哈佛法学院的高材生，是顶级律师的大律师、是纽约最优秀的律师之一。不管怎么看，这都是一个有社会地位的精英，这都是一个让人羡慕的人。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跑偏，比如说认识了某个无法无天的‘不明职业者’，居然还有了那么点友谊。而且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看上了一个没有学位证书的小骗子！ 跑偏了，完全跑偏了。 昔日的潜力超级大律，现在随时都有可能被吊销律师执照、被扫地出门！ 看到哈维有些赌气的不说话，程诺和莫兹对视一眼，感觉相当的不错。 谁让程诺和莫兹这属于臭味相投了，跟精英阶层更没关系。算起来，他们大概是职业罪犯、地下职业从业者，这有些时候看到精英吃瘪，心里还是很阴暗的在暗爽。 到了内森的屋外，程诺还是那么一个面无表情的样子。不要说监视着内森的那些人了，就算是哈维都以为程诺和内森闹掰了。其实莫兹也在怀疑，怀疑程诺是不是想要干掉内森。 要不然程诺为什么要准备一大堆见不得光的东西，要不然程诺为什么让他帮忙收集很多乱七八糟的玩意儿。那些东西，显然不是用在正路上的。 只不过莫兹也不会多说什么，他就是这样的一个朋友，讲义气的莫兹可以不管那么多。不管是程诺还是尼尔，只要提出来了请求，莫兹肯定会努力做到，而且会努力的做到最好。 内森开门了，头发杂乱、眼里布满血丝，看起来确确实实十分憔悴了。 看到程诺的内森很无奈，开口说道，“本来我不打算开门了，但是我知道你的性格。” “知道就好，这是个聪明的决定！”伸手推开内森，程诺大大咧咧的闯了进来。 哈维心里一凛，程诺这是和内森真的闹掰了，而且看样子是已经反目成仇了。只不过良好的修养让哈维觉得程诺这家伙有些失礼，不是钱不钱的事情，是程诺的态度有些恶劣。 在哈维还在向内森保持着一些风度和礼仪的时候，莫兹也跟着程诺走向内森的屋子里。大概是和程诺同仇敌忾，莫兹用他的肩膀撞了一下内森的肩膀。在内森皱眉看过来的时候，莫兹不爽的抬头瞪着内森，他可不害怕内森是大佬不大佬的！ “将这些文件签好，这是你欠我的！”接过莫兹递来的文件，程诺将文件扔在桌子上。 内森乐了，调侃道，“你觉得我会在没有律师的情况下签下这些文件？” “给你带了个大律师，哈维现在是你的人了。”程诺指了指哈维，他可是贴心的朋友，“我也不是要你的itf，我只是拿走我应该要的那部分。” 哈维才是最傻眼的那一个，本来以为自己是程诺的律师，怎么现在又变成了内森的律师。 内森拿起文件稍微看了看，然后朝着哈维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哈维的能力，也相信哈维的职业道德。包括他也知道哈维这家伙不老实，比如哈维的小跟班根本就不是哈佛学子。 看到哈维和莫兹去了书房，坐在客厅里保持着对峙的两个人笑了。 内森压低声音，小声说道，“现在想要碰面实在太难，我们难道需要一直保持对视状态？” “戏虽然稍微有点过，但是效果还不错。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很好的保护，我可不能无缘无故的来到你这里，我们可是敌人！”程诺压低声音，小声调侃着，“那些家伙只会以为我是来找你麻烦的，以及想要拿走我的那个倒霉公司。” 内森笑着点头，一点都不在意打击程诺，“那家公司如果被你拿回去了，很快就会倒闭。你可能还不知道，你的那些技术骨干到了itf显得很激动，他们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只能说你们itf实在是太强大了，这绝对不是恭维。 先不说itf有着神级程序员，几乎是以一己之力创造了人工智能。而且这些年itf发展的很好，这是一个巨头，无数计算机专业相关的人都想要来到itf深造、学习。 离开了内森或者itf的支援，程诺的那家倒霉信息加密公司，真的也就是倒闭这一条路。 不过倒闭也就倒闭吧，这家公司存在的意义，就是方便程诺和内森接头，仅此而已！ 第296章 绝交吧! 坐在内森对面，程诺忽然问道，“机器转移的事情，你调查的怎么样？” 内森摇了摇头，这件事情不容易办到，“我虽然负责提供机器，提出对机器的安放要求。但是运输的事情几乎都是他们承担，测试这些工作也都是他们在完成。” “不要打马虎眼！”程诺凑到内森跟前，严肃无比，“这事关你的性命、我的生命安全，甚至包括哈罗德的安全！不要忘记我的工作和身份，你骗不了我！” 内森忽然戏谑的问道，“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我一直在好奇你的身份，我知道你应该不是为这个国家服务过。我根本找不到你的任何资料、档案，你好像是忽然来到这个世界、这个国家。所以你是什么身份，现在可以告诉我吗？” 程诺笑了，笑得很开心，“看起来为了让这场戏更加真实一点，我们需要做些准备了。” 意识到什么的内森害怕了，程诺这家伙绝对不是那种按常理出牌的人。只不过他还没来得及逃跑就被程诺抓住，然后脸上挨了一拳。 揉着脸，内森吐了口血沫，“真的需要这样吗？” “真的，也必须要这样！”程诺点了点头，无比肯定的说道，“我也不觉得我还会继续来找你，要不然那些人会怀疑我们闹掰的真实性。所以我离开这里之后，你需要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没有面部骨折，只是有些肿而已，我下手很有分寸！” 内森揉着脸，开口说道，“程，他们还不知道你的事情……” “他们已经在怀疑我了，我不想隐瞒你，我被他们的人跟踪了。”程诺直接开口，打断内森最后的幻想，“我是在救你，也是在自救，这个时候就不要继续耽误时间了。” 沉默许久的程诺拿出钢笔写了几个名字，“我怀疑他们和那件事情有关，但是我不敢保证。程，想要调查这些人并不容易，如果你一旦接近他们或许就会暴露出问题。” 程诺收好纸条，认真说道，“所以让透明人去调查吧，我的朋友交友广泛。对了，你的那个透明人朋友的透明程度更加彻底，他也可以帮忙做好这些事情。” “哈罗德？”内森苦笑着摇头，“他很有原则性，你也知道他不希望我救无关名单。” “但是他在意你这个朋友，唯一的朋友！”程诺笑了，这一点还是比较自信的，“虽然你们闹掰了，不过我不怀疑你们的友谊。而且我需要他做的事情也不是那么复杂，他只是帮我们调查一些事情而已，这应该是他擅长的事情。” 内森沉默了片刻，对于程诺这样的话也没有反驳，他知道程诺说的在理。 别看芬奇和内森现在是闹掰了一般，只是两个人的友谊根本不需要怀疑。尤其是在事关对方生命安全的事情上，两个人更加不会有什么马虎。有些时候程诺甚至在怀疑，内森和芬奇两个会不会为彼此付出生命而在所不惜！ “对了，他能不能黑进五角大楼？”看了一眼似乎完事的莫兹，程诺好奇不已。 内森笑了，和没计算机天赋的人对话很累，“你可以试着让他喝嗨，给他一台警用电脑，我觉得他可以黑进去。如果是一台性能更加强大的电脑，他会扫除所有痕迹、不会留下线索。” “这是有经验啊！”程诺嘿嘿笑了起来，开玩笑道，“他不会是因为黑了五角大楼之类的才隐姓埋名吧？那一次留下了线索，所有吸取教训了？也不对啊，他上大学的时候就是假名！” 内森看白痴一般的看着程诺，就芬奇那性格，他会到处炫耀曾经的丰功伟绩？过去的那些事情，芬奇肯定是不会对任何人提及。 不过作为芬奇最好的朋友，内森是知道的，芬奇就是因为当初太有天赋、太年轻，所以入侵了不该入侵的部门而不得不隐姓埋名。那个时候的内森就是自学成才，进入mit之后更是进步神速，那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天才。 这不只是内森一个人认为，包括其他的同学，也都认为芬奇有改变这个世界的能力！ 哈维准备好了文件，仔细的在给内森解释着，而内森也认真的在听着。当然内森时不时的也悄悄观察内森的脸，看起来程诺和内森是真的闹翻了，这都动手了！ 觉得法律条文实在太无趣，程诺开始自顾自的在内森的家里转着。 “一共装了八个窃听器！”莫兹压低声音，小声说道，“连卫生间都装了！如果给我更多的时间，我可以保证将它们装的更加隐蔽，肯定不会有人能够找到它们！” 程诺忍不住笑了，打趣道，“不会是老套的在电话机座下，或者装在电视遥控器里吧？” 莫兹露出微笑，伸手做出请的姿势，这是让程诺发挥专业技能了。 不好意思，这还真的不是程诺的专业技能。找窃听器绝对不是程诺擅长的，至于藏窃听器对于程诺来说没多少难度，选择的地点也会比较隐蔽。而莫兹这家伙就不需要担心，专业啊！ 有些时候程诺不得不感叹，莫兹这家伙要是走正道，那前途不可限量。这家伙太聪明、太博学，几乎就没有他不会的。当然这稍微夸张了一点，但是莫兹除了不会打打杀杀的，做个技术支援、后勤保障，根本没有任何压力。 认真的看了一下，程诺也觉得基本上满意了，内森这家伙更加不可能找到这些东西。不过也需要小心一点，那就是内森说不定会用一些仪器进行扫描。 内森签完了字，看着程诺说道，“我们不会再见面了，对吗？” “短时间应该不会，现在有些问题必须要面对了。”接过文件，程诺笑了起来，“看起来我赚了，这个名签了，我虽然亏了一些钱，不过有着两千万美元的股权也不错。” 内森开门送客，冷笑着说道，“你认为你能得到它们？我的律师会给你发律师信！” 哈维觉得生意来了，但是更加觉得担心。虽然被临时‘借用’，也很有职业道德的维护了内森的利益。可是他绝对没有想到程诺居然动手殴打了内森，这可麻烦了。 程诺那两千万美元的补偿，说不定很难拿到手。一旦内森这个家伙不死不休，程诺不死也要脱几层皮，这肯定是无比麻烦的事情。 “我靠，你玩真的？”程诺吓了一大跳，也欲哭无泪，“内森-英格拉姆，绝交！” 艾米面色复杂的看着程诺，她接到了报警，其实她也很奇怪为什么会接到这个特殊的报警。但是没办法，她只能来了，私闯住宅、殴打受害者，这些罪名看起来没跑了。 程诺能说什么呢，内森这家伙真的很腹黑。让程诺的前女友来逮捕程诺，这路走的窄了吧.？ “如果你杀了我，就是凯特-贝克特警探来逮捕你了。”站在门口的内森露出嘲讽的微笑，心平气和的说道，“考虑到你的律师朋友们能力不错，我的律师们也会跟进。上一次我在99分局将你保释出来，这一次我可以确定你最少会在那里过夜！” 艾米整理一下警帽，在杰克崇拜的眼神中走向前，“程诺先生，你被捕了！” “用得着这么小气吗？”程诺立刻忍不住吐槽，他也十分无语，“分手后还是朋友不行吗？” 艾米抓着程诺的手向后一扭，双手背铐也就算了，还铐的那么紧，这完全是公报私仇！ “知道为什么有人投诉警察暴力执法吗，你现在就是这样！”程诺忍不住抗议，要争取自己的权利，“我会投诉你，我会扒了你的这身警服！” 艾米抓着程诺背铐的双手轻轻一提，程诺不由得弯腰，真的疼啊！ “我以前就没有让你有机会脱掉我的警服，现在更不会！”左手拎着手铐，右手揪着程诺的后领，艾米笑的很甜，“你可以去找凯特-贝克特警探，她不在意你的身份对吗？她虽然是警探、穿便服，但是她也有警服！” 这是明显的公报私仇，这是余怒未消啊。只是不知道是生程诺跑去当义警的气，还是气愤程诺没有空窗期的就和凯特在一起了。 站在内森家对面一栋公寓里的李四笑了，花心的人就应该被教训！ 卡拉也举着望远镜，看起来心情不错，“这是一个可怜的家伙，公司被抢走、前女友会送他进监狱。” “但是他的未婚妻可能会来保释他。”李四笑了起来，声音低沉、磁性十足，“不过他和英格拉姆先生看起来是彻底完蛋了，前女友不可挽回，而最好的朋友也都离开了他！” 是的，最好的朋友们都离开程诺了。 内森是冷笑着看着程诺被押送上警车，而莫兹和哈维觉得这个时候还是先开溜比较好。想要保释程诺，还需要花点时间，估计程诺肯定是要在警局过夜了。 “杰克，我记得你还欠我钱！”被塞进警车后座的程诺怒了，催促起来，“松开手铐，我们的债务问题就会解决！” 虽然杰克有些心动了，他不是一个完全讲规矩的警察。只是在艾米一瞪眼的瞬间，杰克觉得还是继续欠债吧，反正欠的账足够多的，也不在乎程诺一个…… 第297章 八卦大戏 凯特觉得这日子是没办法过了，真的是没办法过了。 本来还觉得比较开心呢，破了一起案子、抓捕了嫌疑人，这让凯特感觉到开心、满意。只是刚准备下班的时候，她就接到了一个电话，让她的好心情一下子没有了。 埃斯波西托和莱恩对视一眼，觉得情况有些反常了。虽然这段时间凯特也是一下班就迫不及待的离开，一副是陷入恋爱的小女人样子。虽然她还是非常努力而认真的警探，不过她同样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和程诺过二人世界。 只是这一次，凯特的表情明显不对劲啊，肯定是有了什么新的麻烦出现了。 开着车的凯特确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知道程诺被捕了，这让她有些担心。因为她担心程诺的事情曝光了，她担心那些人掌握了程诺是义警的证据。 但是现在，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在担心。因为程诺是和他的搭档内森闹翻了，程诺强行闯入了内森的家里、还殴打了内森。内森也不甘示弱的报警了，让程诺被捕了不说，而且还故意使坏，让程诺的前女友艾米去逮捕他！ 到了99分局，凯特直接走了过去。而艾米的那些同事们这个时候也开始关注起来了，今天的大戏本来就很精彩了。而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的那些大戏会更加的精彩。 程诺是什么人，艾米的同事们当然知道——艾米的前男友啊，很有趣的一个家伙，很多人甚至原本以为程诺和艾米肯定会在一起。据说和程诺分手后，艾米很伤心，那段时间她疯狂的抓捕嫌疑人，拿工作发泄呢。 至于现在来的这个高挑漂亮的女警察大家也不陌生，凯特-贝克特警探。纽约警局最漂亮的警察之一，可不是单纯的花瓶，能力很出色。更何况前段时间逮捕了威廉-布莱肯议员更是一时风头无俩，这可是警察们的偶像了。 当然对艾米的同事们来说，凯特的身份是艾米前男友的现女友。也不对，这都订婚了！ 不服输的艾米微笑着看着凯特，“你可没办法保释他，内森的那些律师都在这里。” “哈维呢？”凯特觉得很好奇，也很不满意，“如果程遇到了这些事情，哈维或者莫兹肯定会帮他离开这里。” 这可不是在夸张，这是事实，这一套戏码甚至也可以说是比较熟悉了。 艾米没好气的说道，“我逮捕程的时候，他们也在现场。不过他们看出来了内森的决心，他们不想惹麻烦。而且根据我现在得到的口供，他还涉嫌强迫内森签订了一份协议，这可能是最麻烦的事情，他们现在有足够的证据！” 凯特这个时候忽然间好像明白了，好像是明白了程诺这段时间表现出来的反常，知道了程诺到底是有哪些不对劲了。 很明显程诺是和内森闹掰了，这才是程诺这段时间表现出来一些不对头的根本原因，程诺这个家伙就是彻彻底底的和‘生意上的伙伴’闹了矛盾，甚至很有可能就是一些根本不可调和的矛盾，他们是彻底分道扬镳了。 注意到了凯特的表情，艾米忽然开口说道，“被男朋友瞒着很多事情，这样的感觉真的很糟糕，对吗？” 凯特可不是好惹的角色，故意伸出左手撩了撩头发。也根本不需要太多的语言了，只需要用耀眼的订婚戒指就能说明很多的事情了，这就可以表明自己的态度和身份了。 艾米的心情更加不好了，当初的程诺可不是这个样子。那个时候的程诺看起来根本没有任何想要求婚的样子，那个家伙甚至根本就不考虑订婚、结婚这些事情。 哪怕可以用‘时间短’这样的理由来说明这些，这或许也是可以‘原谅’程诺的理由。可是看看程诺那个家伙都做了些什么，他和凯特在一起可没多久，他们确定恋爱关系才刚刚超过半年时间而已！ 这绝对是一出精彩的大戏，吃瓜群众表示十分的精彩，满足了他们看戏的好奇心。只是也觉得凯特有些嚣张啊，在99分局挑衅艾米，这就让他们感觉到有些不好了，毕竟艾米是他们的同事，他们可不愿意看到艾米落败。 刚才的第一次过招，很明显是艾米落在下风了，很明显是艾米先输一局。 压低声音，艾米小声质问，“你知道他做了些什么吗？你知道他做了那些恐怖的事情吗？你是一个警察，你忘了我们进入警队时的宣誓吗？” 凯特点了点头，微笑着问道，“我知道他做了些什么，那些过剩的正义感或许可以让他遇到不少麻烦。但是我很好奇，你们已经分手了，为什么你还没有将他送去监狱？甚至根本没有向任何人透露那些消息。” 这一下艾米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她在这个时候甚至是根本搞不清楚自己在想些什么，搞不清楚自己当初的选择是不是正确的。 因为自己的原则性、因为自己的梦想，艾米无法忍受程诺成为义警。更让她没办法忍受的，其实是她给了程诺机会，只要程诺‘改邪归正’，那么她是可以既往不咎的，她相信那样的话，她和程诺还是会甜蜜的在一起。 只不过很明显，程诺这个家伙没打算改变，所以也只剩下分手这么一个选项了，因为艾米对于警察这个身份很看重，因为她想要成为一个更加优秀的警察。 至于为什么没有抓捕程诺，甚至没有收集证据或者提供线索。艾米可不认为是余情未了之类的，她是执法者，而程诺是违法的人，这是原则问题，这也是根本没办法改变的事情。 或许也就是程诺的那些做法，也会让凯特心里稍微的有些佩服，她也认为那是因为程诺有着正义感。可惜的是程诺的正义感用在了错误的地方，因为程诺这个家伙的一些做法会让他们的身份对立起来了。 “看看，我知道你是一个优秀的警察，我知道你想要更加优秀。但是我们也都知道程是一个很棒的家伙，他的做法或许不对，但是我可以接受他的一切，我是认真的！” 艾米看着凯特，这或许就是她不如凯特的地方吧，这大概就是程诺和凯特订婚的原因吧！ 只不过艾米也没打算再说那些事情，现在可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刻。现在她是警察，而程诺只是一个犯罪嫌疑人，一个被关进了拘留室的嫌疑人，如果律师不给力的话，程诺也很有可能被送上法庭、被送进监狱！ 知道程诺看起来今晚是不可能被保释了，凯特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就让程诺这个混蛋在拘留室冷静冷静吧。这肯定不是一个坏事情，毕竟程诺那个家伙的一些做法挺让人无语的，那个家伙很多时候太冲动了。 至于去拘留室看看程诺这样的事情，凯特觉得也没有这样的必要，真的没有这样的必要。 她知道程诺在这里肯定会很安全，也知道艾米不会真的亏待程诺。既然是这样，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还不如想想怎么将程诺给捞出来，这才是更加现实的事情。 还是有些气场不和，虽然凯特曾经和艾米关系不错，甚至很欣赏这个刚刚入警没多久的后辈。那个时候的凯特欣赏艾米，因为她在艾米的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只不过她们也早就没有什么友情了，或许就是在凯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程诺、甚至爱上程诺的时候，她和艾米还没有彻底爆发的友情就这么被扼杀了。 至于后悔，凯特肯定不会后悔。甚至觉得很庆幸，庆幸自己当初的选择。爱情是让人盲目的、自私的，凯特为自己当初的决定而骄傲，因为这样让她遇到了真爱。 看到凯特转身准备离开，艾米忽然开口，“你应该知道，这是我第二次将他送进拘留室。我想很有可能还会有第三次，甚至很有可能下一次就是将他送进监狱了！” 凯特脚下没有任何停留，根本没有这样的必要。不过她也知道，艾米说的那一切很有可能就会发生，真的很有可能发生。 艾米提高音量，继续说道，“对了，我曾经对他说过。如果他进了监狱，我会为他提供夫妻服务，但是现在看起来你更加的有资格了。” 吃瓜群众们的八卦之心彻底爆棚，这出大戏是真的很精彩啊，真的是很刺激！ 只是也有人忍不住羡慕程诺，难道真的是坏小子才能讨优秀女孩的欢心吗？ “你大概也知道，这不是我第一次、第二次铐上他了，说不定以后还有机会。” 听到艾米这么说，凯特猛然转身，露出微笑，“你？我不认为你还有机会铐上他，现在只有我才有权利铐上他！对了，如果有一天他进了监狱，你不需要担心他的夫妻生活。毕竟我们已经订婚了，一切都是那么的合情合理！” 艾米差点咬碎银牙，凯特真的不是省油的灯，这个可恶的女人就是她的克星！ 第298章 谢谢你、对不起 程诺是真的不担心自己的处境，一点都不觉得被关进拘留室会有什么问题。这也不是第一次来了，都有些熟悉这里的环境了。要说回家的感觉肯定不会有，不过也不算陌生啊。 至于这些临时室友们，这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真的没有。 不见的就是警察们多么关心、照顾，而是有两个临时室友好像觉得程诺好欺负，这就跑过来撩拨了。这就好了，程诺的职业履历当中有多么一个——狱霸！ 这么想起来也是不错的，程诺觉得这一次的拘留室一日游还算是比较愉快。 看似老神在在的程诺实际上心里也有些着急，也忍不住想要吐槽。 在不知内情的人看来，程诺和内森这是彻底的闹掰了、分道扬镳了，甚至可以说反目成仇了。这好啊，演戏演全套自然也就更加的有说服力，会更加的让人信服。 只是内森这么做，程诺也只能干着急了。 谁也不敢保证那些政客或者特殊部门的人会不会在这个时候对内森动手，程诺只能干着急。 在拘留室过了一夜的程诺看着艾米，开玩笑道，“我不会再被你第三次抓住了！” 正在办理保释手续的艾米抬头看了一眼程诺，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低头继续办理手续。 看着艾米，程诺的心情有些复杂。他当然希望是自己想多了，不过他也没有那么的乐观。如果不出意外，以后想要见到艾米可能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办好手续的艾米抬头，看到了程诺盯着她怔怔发呆，看到了程诺惊慌的挪开目光。 心里刚有一些窃喜的情绪升起，只是想到了两个人的关系。心里只剩下恼怒的艾米冷哼一声，转身就走，她现在不想再跟程诺说话，不想再看到程诺这个人了。 看着艾米的背影，程诺小声嘀咕道，“谢谢你。” 这一转身就注意到了杰克这个家伙八卦的样子，程诺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照顾好她，我们的债务问题就一笔勾销了！”拍了拍杰克的肩膀，程诺露出笑容，“小子，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虽然这样有些奇怪，不过我觉得你或许是比我更好的一个家伙。” 杰克露出荒唐、好笑的表情，怪叫道，“你是什么意思？我喜欢她？” 程诺笑了笑没有说话，他现在也根本没有任何的资格去说什么。因为他已经有了凯特，因为他接下来可能会遇到一些难题。而杰克这个家伙，或许真的更适合艾米。 没有再说什么的程诺离开了99分局，刚到警局的门口就看到了凯特的座驾。 笑着走过去的程诺坐上副驾驶，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吐槽，“我昨晚的睡眠质量真的不好，没有你在身边，我已经开始不习惯了！” “你们到底怎么了？”凯特看着程诺，认真的问答，“你和内森有时没有的矛盾？” 知道瞒不过去了，程诺笑着说道，“因为生意上的事情，不过我觉得现在不适合在这里聊这些。回去我再和你好好聊一聊，不过现在你需要送我去餐厅，然后你去工作。” 虽然心里还是很好奇，不过凯特也觉得有些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她自然也明白，程诺和内森可不只是单纯的生意上的朋友，那两个人在做着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 在餐厅满满的饱餐一顿，擦了擦嘴的程诺给了服务生一百美元的小费。虽然程诺一直都不喜欢美国的消费文化，不过也慢慢的适应了。 至于服务生感觉到无比惊喜，这可不是什么高档餐厅。而且就算是高档餐厅，也不见得会是每个顾客给个一百美元的小费。这是一个大款啊，而且看起来心情很不错的大款。 伸手拦了辆出租车，程诺在和出租车司机闲聊。这个司机以前是棒球运动员，好像一度还有一些名气。一问才知道原来是从古巴逃过来的，为了所谓的美国梦。只不过受伤不得不离开棒球场之后就只能成为出租车了，现在拼命赚钱想要将妻、子也带来美国。 不置可否的程诺再次掏出一百美元，不用找了！ 进入itf的程诺知道该去哪找人，芬奇那个家伙绝对是一个极品，习惯低调的他也适应了多重身份了。比如说itf的人会觉得芬奇是一个不错的计算机工程师，技术出色但是没有任何朋友，也被顶头上司隔三差五的穿穿小鞋。 在忙着工作的芬奇抬头看了一眼站在工位旁边的程诺，然后继续办公。 程诺笑了，敲了敲桌子问道，“我们应该算朋友吧？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可不是这样，我们那个时候聊的很愉快，我本来觉得我们会是很好的朋友。” “那是一个假象，就像你的身份是假的一样，我的身份也是假的，那段友谊自然也是假的。”敲打着键盘的芬奇头也不抬的轻声说道，“你知道我的身份，我知道你做了什么，看起来我们的理念严重有分歧，所以我们不是朋友！” 程诺点了点头，从口袋掏出一张纸，“我希望你调查一下这个名单，查查这些人。” 芬奇还是没看程诺，也没看名单，“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帮你调查这些人？” “我知道我们不是朋友，但是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朋友。”程诺压低声音小声说道，“这些人可能就是负责运走机器的人，他们很有可能已经遭遇到了一些危险。我不是在开玩笑，内森现在已经遇到了一些危险，我们都不会希望看到那些事情发生！” 芬奇猛然抬头看着程诺，厚厚的镜片也无法隐藏他的紧张、震惊。 看了看程诺的表情，芬奇不着痕迹的将纸条捏紧手里，“真的是这样吗？” “已经有人在调查他了，也有人在调查我了。”程诺小声说道，“或许是我太多疑了，不过这样的事情我不会赌。对了，你也很多疑。不过你不需要担心我们是用这样的方式来夺回和机器的联系，这不是无关名单！” 芬奇有些慌张，看着程诺离开的背影，感觉到有些害怕了。虽然他和内森也已经有了矛盾，甚至是不可调和的矛盾。但是他和内森的友谊根本不需要怀疑，他们就是最好的朋友。 程诺在意内森的安危，芬奇同样也在意内森的安全问题。 程诺被itf的安保人员拖拽出了大楼，这是来闹事的独立董事，也没必要客气了。 确定没有人跟踪了，程诺进入了安全屋，立刻开始忙碌起来。拿起亚伯拉罕让人悄悄送来的资料，这里面是摩根的一些心得，对于程诺之后的一些计划和行动有帮助。 然后去找弗斯科了，有些时候还是需要继续探讨探讨，这样更加的有帮助。 可以说程诺是非常忙的，一旦他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发生，那么一切都需要小心一点，那么很多的事情都需要认真地对待，绝对不能留下任何的痕迹和线索。 忙完这一切的程诺回到了家，洗了个澡、泡了壶咖啡，打开电视的程诺有滋有味的享受着生活。这样也不错，紧张和忙碌之后放松一下，这绝对不是什么坏事。 凯特也下班了，开门后自然的搂着程诺吻了一下，然后一双美目就盯着程诺。 面对凯特的视线压迫，程诺起誓起来，“我可以保证，没有旧情复燃，不存在这些！” “我对你没有信心，但是我对自己很有信心！”搂着程诺的腰，凯特笑着说道，“我不是在问你和艾米的事情，我是想要知道你和内森到底是怎么回事？” 糊弄看起来是没办法糊弄了，程诺只好笑着回答，“最近遇到了一点麻烦，我们的组合拆了，最近有些不愉快。不过你放心好了，这件事情就这么结束了。我不会再找他的麻烦，但是我觉得他也不会找我的麻烦，我们和解了。” 凯特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她用毫不掩饰的目光看着程诺，她觉得程诺肯定瞒着她什么事。 拍了拍凯特的翘臀，程诺一副急色的样子，“我已经洗好澡了，你现在的选择有两个……” 凯特娇俏的白了一眼程诺，还是她自己来做选择吧。如果让程诺来做选择，那只会无比被动。 看着凯特的背影，原本脸上挂着轻浮、急色笑容的程诺的表情慢慢凝固。 “对不起。” 凯特回头，蹙眉问道，“你刚才说了什么？” “我说你不能一边走一边脱吗？”挂着轻浮笑容的程诺一副无比不满的样子，“就像t台的超模，她们总是穿的很少，还喜欢再脱一件……” 凯特美好奇了，无比愤怒，“那是你只喜欢看那些维密秀的原因，你本来可以欣赏那些时装周或者一些品牌的春、秋季新品秀！” 程诺摇了摇头，对于时尚不感兴趣。而且有些时候程诺也没办法欣赏到一些模特的‘高级脸’，还是羡慕小李子啊，让维多利亚没有秘密！ 不对，不需要羡慕，我可是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第299章 不要乐观 程诺的生活节奏看起来没有什么改变，看起来是这样而已。 哪怕有着再紧急的事情，也需要保持冷静，绝对不能露出太多的破绽，绝对不能留下什么把柄。这就是程诺的一些认知和判断，这也是他现在在做的事情，自认为还不错。 内森那边的一些监视可能还没有解除，那个家伙还处在未知的风险当中。可是程诺知道他这里基本上是没事了，没有再像此前那些时间被监视了。 这大概也是程诺的演技不俗的关系，程诺身上的嫌疑已经被基本解除，自然也就没必要再这样一个无名小卒的身份浪费时间和精力了。还是盯着内森这条大鱼更合适，这也是那些有关部门负责人的态度，他们真正重视的也只是内森。 用在黑市买来的一个‘假身份’租了两间房子，程诺抓紧时间安排着，狡兔三窟很有必要！ 忽然手机响了起来，传来了芬奇惊慌的声音，“程诺先生，我发现了一些东西！” 靠着墙的程诺夹着耳机，在继续忙着掏洞，“什么问题？” “你给的名单！”芬奇的声音有些恐慌，忍不住担心，“我仔细的沿着那些线索在寻找，他们当中有几个人或许和机器有关系，我也找到了一些名单上没有的人。但是我发现已经有五个人已经消失了，或者是因为其他意外死亡。” 程诺乐了，他知道芬奇的意思，“意外死亡？你不会相信这些，我也不会相信这些。” “我已经告诉内森了……” 听到芬奇的话，程诺吓了一大跳，“什么意思？什么叫你告诉了内森？” 芬奇声音好像恢复了平静，解释着说道，“我有必要告诉他这些事情，这事关他的安全。他看起来很痛苦，我们的机器被滥用了！” 程诺这个时候大概也明白了内森和芬奇的感受了，相信他们现在肯定是很痛苦的。 他们为了预防下一次911的爆发，不惜违法法律开发出来机器。他们的立场和出发点是好的，机器也确实带来了不小的便利。可是结果就是这件事情并没有按照他们的预期在走，这件事情也给他们带来了不小的冲击，以及不小的失望。 因为无关名单，政府部门的无动于衷让内森失望、愤怒，转而只能自己做些什么。 而现在发现当初那些转移机器、测试机器的人可能遭遇到不幸，他们可能被杀人灭口了。而这一切自然也就让他们更加的愤怒和失望，他们制造机器是保护人类，而不是为了保护机器而让很多无辜的人丢掉性命！ 很明显有关部门的一些人已经无所不用其极了，为了保证自己的隐蔽、为了让自己在他们的控制当中，他们将一切可能会让机器曝光的人都杀掉了，这些家伙已经开始行动了。 芬奇查出来的五个人因为机器而丢掉了性命，说不定还有一些不知道的人也被灭口了。接下来说不定会有更多的人为此送掉性命，因为机器不能曝光！ 程诺不想和芬奇斗嘴，没那个必要，“你告诉了内森这些事情，他是什么反应？” 芬奇继续平静的说道，“他想要让这些悲剧停下来，他会在明天举办一个发布会！” “什么？”程诺吓了一大跳，真的急了，“你的意思是内森想要公开这些事情，让大众知道这些事情，然后迫使那些人关掉机器、停止杀戮？” 芬奇的声音有些平静，让人不知道他的想法，“这或许是最好的办法了，我们制造机器是保护好人，而不是为了它让一些好人丢掉性命！” “盯着无关名单！”程诺咬牙切齿，对这些傻白甜无话可说了，“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做……” 芬奇语气严肃，强调道，“程诺先生，我希望你明白一些事情。我不会和机器对话，我们也不会有联系。我知道你和内森曾经做了些什么，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程诺狠狠的捶了一下墙，这些傻白甜不只是天真，还相当的固执！ 时间紧急，程诺也没办法继续耽误下去了。本来还准备将逃生通道准备的更加充分一点，可是现在看起来根本没有这个可能了，只要能够有些效果就好。 和芬奇结束通话后，程诺快速的取出纸笔写了一些字，然后放进抽屉里。 “莫兹，我需要你帮个忙！”程诺拨通电话，对莫兹说道，“我去你那，马上！” 本来陪着尼尔在下棋的莫兹知道事态紧急，也没耽误了，果断的回家。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所以程诺才会表现的这么焦急，完全没办法等下去了。 到了莫兹的地下室，程诺开门见山，“莫兹，我希望你明天晚餐时间去这里接一个人，我在那里留了纸条，你知道应该做些什么。千万，在我没有回来之前，不要让他再露面！” 莫兹接过纸条看了看，这是一个地址，他需要去那里接人了。 莫兹还没有来得及多说什么，程诺就转身小跑着离开了，驾车超速直奔下一个地点。 钻进一处安全屋的程诺打开一些设备，仔细的在听着一些对话。 “内森，那些人因为机器而死，我们必须要停止下来！下一个目标可能就是你！” “这是我的错误，我选择了错误的人，我不应该相信他们。哈罗德，我会结束这一切。” “你怎么结束这一切？！你知道他们的能力和权力，你根本无法阻止他们！” “是的，我没办法阻止他们，但是大众需要有知情权。我会公开这一切，相信愤怒的公民们会将我送进监狱。而那些家伙，也会为此付出代价！” “你疯了吗？那样会让你这辈子都无法离开监狱，会让机器被关掉！” “哈罗德，我是认真的。或许一开始我们的计划是好的，我们的出发点也是正确的。但是我们制造出来了魔鬼、释放了魔鬼，我们必须终结这一切！不管是监视还是无关名单，都应该停下来了。我知道我无法说法你，但是我必须这么做！” …… 听着内森和芬奇的对话，程诺满脑门黑线。这些精英，有些时候就是太乐观、太高尚了。 仔细的听着对话内容，程诺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这一切也就麻烦起来了，因为内森这家伙是打算在一处码头召开发布会，公开这一切内容。 这怎么行，到时候你内森可能被杀，但是别人找不到你的尸体，只能找到我的尸体！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是没办法了，我只能保证让那些人看到‘内森-英格拉姆’被杀。可是找不到尸体也就算了，还莫名其妙的多出来一具尸体，这显然就不合常理了。 抹了把辛酸泪，程诺低声嘀咕起来，“大郎替了宋王死，二郎替了赵德芳，三郎马踩如泥，四郎八郎流落番邦，五郎出家当合适……” 内森真的应该感谢老天爷，让他有了一个不死之身的好朋友，可以毫无压力的‘替死’！ 程诺的计划就是这么简单粗暴，他知道这或许不算一劳永逸的办法，只是现在也只能这么做了。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是一回事，也因为有些事情真的不方便去做。 比如说内森现在被严密监视，想要玩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难如登天。更何况机器无比强大，它很有可能会找到内森，很有可能会让内森暴露在有些人的眼里。 还是死比较好，虽然没办法做到死要见尸。那我就替内森表演一下大庭广众之下被杀，这也差不多就行。而且死状必须要无比凄惨，这样或许才能掩饰住一些离奇的事情。 内森这家伙绝对是打算破釜沉舟了，只不过程诺觉得这件事情需要好好的考虑考虑。 再次找到了莫兹，递给莫兹一张纸条。而莫兹看了看，表示没有太大的压力。这样的事情他可以安排好，谈不上神不知鬼不觉，不过绝对可以做到掩人耳目，难以找到他们的把柄。 到了亚伯古董店，程诺直接开口，“亚伯，如果明天亨利去上班，让他注意点。我明天很有可能要死一次了，绝对不要让我的资料被传到档案里！” 亚伯拉罕楞了一下，有些紧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这些天表现的很不对劲，从你向亨利要那些该死的资料时我就知道了！” “没什么，就是我死不了，而一个好人不应该死。但是在一些人眼里看来他不得不死，那我就帮他死一次好了。”绕口令一般的话从程诺口里说出，不过亚伯拉罕肯定会懂。 搞定了这些工作，程诺也觉得差不多了。 程诺不会乐观地认为自己的布置万无一失，只是他也认为自己这么做，或许可以救下内森。 让人程诺也希望自己是想多了，他也希望自己这些准备是无用功。只不过不管怎么样，程诺都希望内森不要有事。不是每个人都是不死之身，生命只有一次才是永远的主旋律。 心平气和的程诺在享受着暴风雨前的宁静，一旦有些事情发生了，或许永远也停不下来了。 第300章 好好活下去 凯特明显能够感觉到程诺这个家伙有些不对劲，至于到底是哪里有些不对劲，她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来。这不只是女人的第六感，也包括职业的敏感。 最近这几天，她能够感觉到程诺有些反常，哪怕程诺装作若无其事。可是她也能够明显感觉到程诺更加的依赖她，能够感觉到程诺舍不得离开她，似乎程诺很珍惜现在的时光。 虽然前两天她似乎解开了答案，好像就是程诺和内森闹掰了，这让程诺受到了打击。 只不过现在想想看明显不是因为那件事情，那些事情也确确实实不会让程诺受到这些打击。 “到底是怎么回事？”凯特趴在程诺的胸口，关心的问道，“你不需要抵赖，因为那没用。” 摸着凯特的后背，程诺笑盈盈的，“主要是立遗嘱的事情，或许是我多愁善感吧，也因为职业的特殊性。我见到了一些事情，感慨人生苦短，现在只是有了更深的感悟。” 乍一听好像是有些道理的，凯特自然知道程诺这个家伙跑去当义警的事情。哪怕现在暂时的‘退休’了，可是难保程诺什么时候不会跑去重操旧业。 而且义警这个职业，有些时候见到的事情比起警察还要残酷、阴暗。这样或者那样的一些事情让程诺的情感受到了冲击，这似乎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根本不足为奇。 但是凯特还是觉得程诺没有说实话，她觉得程诺这个混蛋又想敷衍她。 这就让凯特有些生气了，真的生气了，“你应该明白，我是你的未婚妻，你不应该将所有的事情都瞒着我！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是那种一辈子只会结一次婚的女孩，自从戴上戒指的那一刻，你这辈子就不要想摆脱我！” 程诺笑了，笑的很开心，“真的吗？我觉得这件事情大家都需要理智看待，很多人在结婚前都充满幻想。但是你也肯定知道，很多曾经甜蜜的情侣在离婚的时候爆发惨烈的战争……” 凯特没办法忍了，狠狠的掐住了程诺的脖子，现在就掐死这个不懂风情的家伙算了。 而程诺也挣扎着，好在他的身体素质更好、近身格斗的技术更加出色。也不排除凯特放水的可能性，总之就是程诺轻易的将凯特制服，然后好好的收拾了一下这个敢挑剔他的女警探。 面色潮红的凯特搂着程诺的脖子，好奇问道，“遗嘱，你以前不是立过吗？” “情况随时在变化，遗嘱当然也在变化。”程诺亲了一下凯特，笑着回答，“我以前的遗嘱，还将一些财产给了罗宾和艾米，现在你觉得合适吗？” 凯特果断摇头，如果他们没有订婚，那么程诺在遗嘱中留给艾米和罗宾一些财产，那是很正常的事情。而现在肯定就不行了，她肯定不会允许程诺和她们藕断丝连。 至于程诺立遗嘱这样的事情，凯特也不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在美国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二十多岁的人就开始立遗嘱也没什么好新鲜，也不见的就是他们的生命进入倒计时。 这就是防患于未然，灾难和幸福到底是哪个先到来，这是谁也不敢保证的事情。 “我觉得立遗嘱更加的让我受伤，你想想看啊。假如我意外死亡，我的这些财产都会给你。而且我也买了一些保险，受益人也是你。结果就是假如我死了，你和你未来的丈夫会住在我的房子里，花着我的钱，我真是死不瞑目！” 凯特笑了起来，捏了捏程诺的鼻子说道，“那你应该感觉到开心，我现在还没有怀上你的孩子。要不然你会在地狱里崩溃，会有一个混蛋睡了你的女人，说不定还会教育你的孩子。” 看看，这是多么恐怖的事情，想想看都头皮发麻！ 忽然间程诺感觉到大事不妙，推着凯特说道，“娃？你是想要用孩子绑住我？！” 凯特也不顾什么害羞不害羞了，她现在是无比气恼。刚才是某个混蛋说赌一把，谁让那个混蛋前几天索取无毒，家里没了存货了。现在呢，居然变成了她的错！ 这绝对不能忍，这是凯特绝对不愿意被扣上的黑锅！ 两个人再次打闹起来。程诺觉得休息好了。可以再赌一把，因为他不知道明天过后，自己还能不能回来。虽然能回来的概率很大，只不过也不排除自己就要消失在凯特的生活当中了。 至于娃不娃的事情，程诺觉得也不需要担心那么多，算着日子呢，比较安全。 再者说了，如果真的有了娃，他可以暗中的保护。至于自己是不是难过，现在顾不了那么多。 早晨醒来后，凯特更加能够感觉到程诺的一些不对劲，能够感觉到程诺几乎无法掩饰的不舍。 “早点回来，我等你！”拍了拍凯特的翘臀，程诺若无其事的说道，“注意安全！” 站在路边的程诺笑着注视着凯特的车，看到她彻底的消失。脸上的笑容也不再伪装了，满脸严肃的程诺掏出手机，拨通了亚当的号码。 亚当这个兼职出租车司机很快出现了，微笑颔首，“有什么事情吗？” “有事，等下帮我去接个人。”程诺递给亚当一张照片，严肃的说道，“这件事很重要。送完他之后，我需要你立刻去他的房子里，将几个窃听器取走，然后再来接我。” 亚当也没有再问什么，立刻开车出发了，去接内森了。 程诺伸手叫了辆出租车，刚坐上副驾驶就拨通号码，“内森，是不是应该对我说些什么？” “说些什么？”在整理着西装的内森好奇问道，“有什么好说的？” 程诺也没卖关子，直接开口说道，“我知道你的那些事情了，我们还是来谈一谈。只需要半个小时，如果你今天还有其他的任务，我可以保证不会耽误你的正事。” 沉默片刻的内森答应了，“我去哪找你？” “我叫了辆出租车，我相信你不会拒绝，我们的友谊可没有那么脆弱。”程诺开口笑着回答，“快点准备好，这肯定会是一次愉快的谈话。” 挂断电话的程诺看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在发呆，笑着将车费递给出租车司机。 进入安全屋的程诺开始行动起来，开始‘梳妆打扮’了。 “看《碟中谍》，还以为做个伪装可以惟妙惟肖，其实根本不行啊！”戴上假发的程诺忍不住吐槽起来，相当的头疼，“看样子也就是稍微的注意一下了，那些人应该不会靠的太近。不一定要一模一样，差不多就行。” 头发梳的差不多了，程诺开始在脸上贴着一些东西。如果是一些专业的化妆师，或许可以让程诺更像内森。只是程诺也就是学习过一些，再加上这几天的突击培训，谈不上惟妙惟肖，不过估计也差不到哪去了。 走下车的内森觉得有点奇怪，这就是一个比较老旧的仓库，他不知道程诺为什么选择在这里接头。只是也没有多说什么，他相信程诺。也觉得有些事情，或许可以向程诺坦白。 “程……” “进来！” 内森刚敲门，程诺的回应声就传来。只是一开门，内森就愣住了。 还没有来得及多反应，内森就被程诺一把拽进屋里，捂住口鼻。不知道的人以为这是谋杀现场呢，程诺的那些动作也确确实实很容易让人误会，他看起来就像是冷血杀手一样。 “记住，如果今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你就像以前那样生活。”制住内森的程诺小声说道，“如果今天有针对你的谋杀出现，那么你需要小心一点。我已经让我的朋友过来了，到时候你需要躲起来，隐姓埋名！” 挣扎的内森用祈求的眼神看着程诺，他大概明白了程诺的意思。 他想要向公众坦白的事情已经让程诺知道了，他大概猜到的程诺的意思。看起来是程诺想要替他赴死，想要用生命去考验一下那些政府部门的德性。 “你是一个好人，但是你有些时候太善良了。”程诺堵住内森的嘴巴，然后再贴上胶布，“我知道你不希望无辜的人因为机器而送命，可是这件事情我想瞒不住了，他们肯定知道了。” 将内森的手脚绑住，让他缩在墙角，程诺也扒下了内森的衣服。 多让人误会的场面啊，可惜现在也不得不这么做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必须这么做。 看着内森的鞋子，程诺忍不住吐槽，“还好我准备充分，不得不准备内增高了！” 唉，虽然知道自己的身高不算特别高，不过也算标准吧。可是身边呢，好几个朋友个头挺高。尤其是马修那家伙，一米九出头了，而且家里的兄弟几个都很高！ 从抽屉里取出一个‘腰带，看着内森笑了笑，“放心好了，我不是恐怖分子。只是我希望到时候不留下什么线索，如果他们要杀你，所有人都会看到你被杀。” 照了照镜子的程诺很满意，他现在很像内森了。只要不是靠的太近，应该没问题。 至于内森的祈求，程诺顾不上了。 “记住，只有这一次机会。如果真有事，躲起来、好好活下去！” 第301章 炸弹有点多 内森还在挣扎，期待着程诺能够改变主意，他不希望程诺去冒险。 只是程诺根本不理会内森的祈求，程诺肯定没有那么伟大，他有自己的一些底牌。 说到底就是死不了，所以程诺才会‘慷慨赴死’。他唯一担心的地方，就是如果这么做了，或许会让他无法回到以前的生活，这可能是他需要付出的代价。 亚当等在路口，看到了‘内森’楞了一下，不过随即也笑了起来。他当然认出来了这个内森是冒牌货，他大概也知道了这个内森到底是谁。 “效果还不错，不过你需要注意一些细节。”亚当发动汽车，笑着说道，“比如说走路的姿势，你的特点太明显了。我仔细研究过你，你摆臂的幅度比较小。” 程诺坐在副驾驶，摆弄着一个小仪器，“别和我说话，我现在在忙。” “如果你以这个形象出现在别人面前，那么更需要注意了。你的声音，这会暴露一切。”亚当传授着自己的心得，半真半假说道，“我这些年也习惯伪装身份，只是我们的方式不同。” 程诺当然明白亚当的意思，亚当这家伙不是化妆伪装成别人，他是直接融入一个环境、伪造一个身份，这可能是‘亚当’，可能是‘凯撒’，说不定是‘布鲁图’、‘安东尼奥’等等。 程诺这样没含金量的化妆、伪装成一个人，在亚当看起来就没含金量了，这样的做法也是相当不保险的。 只是亚当也没有多说什么，根本没必要去教程诺应该怎么做。他知道程诺是一个有主见的人，他知道程诺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能够和程诺处好关系，能够和程诺成为朋友、取得信任，这对于亚当来说是最重要的。他不在意陪着程诺浪费时间，因为时间对于他们来说是最慷慨的，也可以说是最无用的，他有大把的时间陪着程诺做些傻事。 仔细的调着小工具，这其实就是一个‘合成音’，这也可以说是程诺早就开始准备的工作。 将内森平时的一些对话录入系统，然后进行分析、组合，这样也可以让程诺最大限度的避免暴露口音不对。这些细节是需要做好的，不能只是外形比较像而已。 自认为准备的还算充分，程诺也就开始抓紧时间了，接下来的行动至关重要，也绝对不能留下什么疏漏。想要让内森从一些人的视线里离开，可不简单。 到了码头，程诺忍不住皱眉。对于内森选择的‘新闻发布会’地点，程诺有一万个理由感觉到不满意，这里人多是一回事。主要是太靠近水域了，这对程诺没有任何的好处，真的没有任何的好处。 原因就是一旦程诺死了，基本上就是在最靠近的水域出现尸体。在码头出了意外，就是在这里漂起来尸体，这不是明摆着被人发现有些不对劲嘛。 在程诺的计划里，他准备让内森的声誉受损。本来说好了是在码头召开发布会，可是结果变成临时撂挑子，会立刻改变主意。 忽然间程诺感觉到不对劲，他甚至怀疑自己先前的一些做法是不是真的错了。 他看到了罗宾，他当知道罗宾想要成为好记者、好主播，他知道罗宾想要成为一个优秀的媒体人。哪怕此前的罗宾只是一个几乎没有什么观众的小主播，但是她目标坚定，一直在努力、不断的在争取机会。 上一次威廉-布莱肯参议员被捕，罗宾可谓是大出风头，她是跟着凯特一起去现场的，用话筒和摄像机记录了这一幕，而且也向公众传递出事实。 这一切也都让罗宾一下子声名鹊起，她不再是一个无人问津的小主播，她的节目不再是毫无关注度。她也得到了更多的机会，除了原本供职的电视台给与了更多的机会，其他的媒体也在试图挖角罗宾。 对于罗宾来说，争取抓住每一个新闻，这是媒体人应该做的事情。 虽然不知道itf的总裁会公布什么消息，但是这样一个行业大佬，应该不会闲着没事溜着大家玩。罗宾现在就在和她的转播团队沟通，在进行着最后的调试。 如果真的有什么大新闻，罗宾觉得还是可以拼一把的，她觉得自己或许有‘特殊待遇’。 媒体人都一样，想要得到新闻不是简单的事情。而对于那些年轻漂亮的女记者来说，有些时候也需要接受一些误解或者诋毁，甚至可能有些潜规则啥的。 比如说《钢铁侠》，面对施塔克，那啥气势汹汹的女记者不也只是被带去滚床单了嘛。 罗宾虽然不至于这样，可是她知道内森和程诺的关系不错。据说程诺第一次被艾米送去拘留室，内森这家伙可是出面的。这是程诺的好朋友，这就是关系、资源了。 别说什么资本主义不讲人脉，玩起来这些潜规则、人际关系，这边是更加的直接、干脆。 程诺看了眼窗外，更加担心了。这里人太多了，记者也太多了。如果这些记者们都在这里，摄像机都对准着，说不定会露出什么破绽。 大佬的号召力真不是盖的，内森这家伙还真的是很讨媒体喜欢，虽然内森比较低调了。 “英格拉姆先生！”一个在调试着机器的记者看到了‘内森’，拿着话筒跑了过来，“英格拉姆先生，你今天召开发布会是有什么新产品、新技术会公布吗？” 程诺示意亚当关上车玻璃，然后‘张嘴’，“这是我们和政府的一个合作，我们今天必须要公布这件事情。我想还是去itf吧，那里更加合适。” “英格拉姆先生！” “英格拉姆先生，是什么原因让你临时改变主意？” “政府部门的合作？itf和政府部门有什么合作？” 越来越多的记者涌了过来，试图从‘内森’这里套取更多有价值的新闻，轰动的新闻。他们觉得这应该不是小事，因为英格拉姆先生看起来无比严肃。 程诺示意亚当赶紧开车走人，现在不适合继续在这里呆下去了，赶紧走人更重要。 而在码头的另一面，一个寒着脸的中年人将前些天抓住的恐怖分子塞进一辆厢车。将恐怖分子的双手绑在方向盘上，看起来动作无比熟练。 一些人肉炸弹是由一些狂热的家伙执行，可是有些人不见的就是自愿的。他们会被绑进车里，手脚或者脖子都被套住。想逃都逃不掉，只能坐在车里等死…… 而这个中年人显然不是恐怖分子的幕后主使，他是一个‘成功的特工’，抓住了很多的恐怖分子，让那些人后悔来到这个世界。而这一次，他会让这个预谋谋划恐袭的混蛋死无葬身之地，也算是帮了这歌恐袭的混蛋一个忙。 “停下来！”赫什接到了主控者的电话，催促道，“内森-英格拉姆改变主意了，不能让他去itf，在路上干掉他！” 赫什果断停住了，还好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要是再晚一点，码头就要被炸了。 采用b计划，为了杀死内森，他们做了很多的准备。a计划就是让内森在码头被炸死，但是现在不得不采用b计划了。实际上c计划也有，总之就是要内森彻底成为死人。 坐在车里的程诺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哈罗德，无关名单呢？” “程？”芬奇有些奇怪，开口问道，“不要再问无关名单的事情了，我不会给你。” 程诺苦笑，然后挂断电话。他希望自己这一切担心都是多余的，想要找个人帮忙都难。 坐在汽车后座的程诺闭上眼睛，他会在itf门口举办发布会。如果一切都正常，这个发布会也不会有什么重磅新闻，就是内森-英格拉姆的声誉会受损而已。 手机忽然响了，是内森的手机。 接通电话，立刻传来芬奇的声音，“内森，为什么要去itf？你难道想毁掉它？” 程诺愣了，芬奇这家伙应该是去盯着无关名单。该做的事情不做也就算了，居然还真的跑到了码头。而且看起来，芬奇这家伙很有可能想要和内森一起承担这一切。 “立刻回去！”程诺忍不住催促，没好气的说道，“不想我们……” “你是程？”电话那头传来芬奇的声音，他似乎懂了，“你们在耍我，这一切都是假的，你们想要骗取我的信任，拿走……” “程，有些不对劲了。”开车的亚当忽然提醒道，“我们被盯上了。” 程诺焦急的催促道，“哈罗德，离我远一点！不要跟着我们！” 挂断电话的程诺也注意到了，他的担心真的不是多余的。在计程车前进的方向，一辆灰色厢车冲了过来。而在车后，一辆厢车蛮横的撞开一辆汽车，加速冲了过来。 程诺看到了迎面冲过来的那辆车的驾驶位，一个包头巾的中年人满头大汗、脖子上挂着一个锁扣一般的东西。 亚当目视前方，平静开口，“我需要表现的很恐慌吗？” 程诺没好气，拨弄起身上的炸弹，“三个人肉炸弹，无辜的人可不少。对了，你醒了之后就捞起来我，我可没想到和你一起死！” 亚当‘惊恐的大叫’，车尾被撞、车头也被撞扁。然后爆炸声接连响起，也不知道是炸弹还是汽车爆炸的声音，总之十分热闹！ 第302章 被死亡的内森 赫什有点遗憾，如果是在码头，内森-英格拉姆只是因为一起恐袭无辜受牵连。而在街头被炸，这就是针对内森-英格拉姆的袭击案了，这一切也都有些引人注意了。 只是没办法了，谁让内森-英格拉姆临时改变主意了，炸也就炸了。 冷着脸的赫什面无表情的看着街头的狼藉，他不在意牵连到一些无辜的人，也不在意很多普通人惊恐的样子。他只需要完成任务，只需要铲除内森-英格拉姆就好。 他可以肯定内森-英格拉姆被撞车了，他可以看到那两个恐袭分子身上的炸弹爆炸。看到了那辆搭乘着英格拉姆的汽车被炸，那辆车甚至也炸了。 熊熊燃烧的大火让赫什十分满意，他可以确定英格拉姆没能从车里逃下来。不过事后还是需要确认一下，只要英格拉姆没有被烧成灰就行。还要再派人检查一下现场，看看能不能发现英格拉姆被烧焦的尸体，看看有没有人体碎片。 虽然经验告诉他英格拉姆死的不能再死了，只是职业的特殊性是死要见尸！ 繁华的街头彻底乱了，忽然间发生的爆炸殃及路边的行人、过往的车辆。路边的不少门店也受到了冲击，玻璃飞溅、杂物乱飞，甚至还有被气浪冲起来重重摔在地上的人。 芬奇眼前一黑晕了过去，他本来是让司机超车、赶上内森的车。但是刚刚超了两辆车就遇到了爆炸，汽车一下子撞在了前排的一辆车上，没有系安全带的芬奇也晕了过去。 至于那些紧跟着亚当出租车的新闻转播车或者其他的一些汽车，被掀翻了好几辆…… “紧急新闻，在位于市政厅中央街前发生一起袭击案，数辆汽车被炸毁，伤亡情况暂时不详。本台记者会继续跟踪报道……” “最新报道，警方已经控制现场，fbi、cia已经赶赴现场。据警方发言人推测，这是一起针对市政厅的袭击案。” “市长已经发布行政命令，医院会接收受伤人员。目前已经有十五人丧生，包括准备召开新闻发布会的itf总裁内森-英格拉姆先生。” “内森-英格拉姆先生非常不幸的在本场袭击中遇难，他乘车前往itf办公大楼，但是遭遇到恐袭车撞击，处在爆炸的中心，他乘坐的出租车也引起爆炸。” …… 承平已久的纽约人一下子慌了，还来？！ 不过这一次还算好，不是几架飞机撞大楼，这是两辆车准备撞市政厅。而且有些人不无幸灾乐祸的在想，那个itf的总裁真倒霉，他的车被撞、被炸，亿万富翁送命了！ 最关键的是‘全程直播’啊，虽然有几个记者受伤，可是还有一些记者跟在他们身后不远。爆炸一发生，这些记者激动的想要拍下现场画面。有些记者、摄影师在想，要是拍到了内森-英格拉姆的尸体，或者燃烧的内森-英格拉姆在街上挣扎，那更加有冲击性。 911没赶上，也不希望再经历。但是亿万大佬被炸死，也是很轰动的。 莫兹哼着歌，慢悠悠的从一个小巷子里钻进一间仓库，不引人注意。 推开一间房子的门，莫兹一下子愣住了：程诺那家伙改行了，现在开始玩绑架了？！ 由不得莫兹不怀疑，程诺本身就不是什么奉公守法的性格，做的坏事也不少。所以现在看到内森被绑住手脚、封住嘴吧，关键是只穿着一条裤衩，由不得不让人怀疑啊。电影里就是这么演的，那些人质都是这样的一个造型。 赶紧关门，莫兹觉得自己以前只是帮忙诈骗之类的，没想到现在还要帮着绑票了。不过也没什么好犹豫的，程诺要是主谋，他也只能当帮凶了。这个内森还是很富的，怪不得程诺狠下决心，绑架这样一个亿万富翁，不比偷了那些元首的文物差！ 至于为什么是内森，当然是内森这家伙太富了，这就是原罪！ 内森激动的在挣扎，被程诺关在这里大半天了。这本来就是让人着急的事情，更让内森心里不安的，其实就是担心程诺出意外，这才是最让他焦急的。 面对内森发出的动静，莫兹根本不在意。他和内森认识不假，但是程诺才是他的朋友。如果程诺想要绑架内森捞一笔，莫兹只会成为帮凶，不会让内森有机会逃走。 还是按照程诺的计划来，说不定再按照自己的一些知识帮助程诺收拾痕迹，绝对不露破绽。 打开抽屉的莫兹看了一下纸条，一下子愣住了，然后慌忙撕开内森嘴上被贴着的胶布。 “内森，程在哪？” “快去救他，阻止那个笨蛋！”刚刚可以发声，内森就催促道，“给我电话！” 莫兹一边帮内森解开手上的绳子，一边拨通电话。可是电话里的忙音说明程诺现在很忙，根本没有接电话的意思。 虽然手脚还有些发麻，不过恢复自由的内森立刻去抢莫兹的电话。 “你不能打电话！”莫兹躲开内森，强调道，“程说了，你现在不能和任何人联系，任何你认识、认识你的人！你要离开这里，快点跟着我！” 内森也不管那么多，催促道，“快点给我电话，我担心那个家伙出了意外，他是去替我死！” 愣了一下的莫兹赶紧拨通电话，直接问道，“尼尔，今天纽约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你打开电视就知道了，有人想要炸掉市政厅。”尼尔的声音有点低沉，对莫兹说道，“记得安慰程，只是我没办法拨通他的电话。” 莫兹不好的预感一下子出现了，紧张的问道，“到底怎么了？” “内森-英格拉姆先生在这场袭击中遇难了……” 不是，内森已经遇难了，那么这个只穿着裤衩的家伙是谁？是鬼吗？！ 其实刚才内森也听到了电话的内容，他颓然的坐在地板上，捂着脸在流泪。 和尼尔结束通话，莫兹看了一眼内森后拨通电话，“凯特，程在哪？” “我也在找他。”凯特的声音比较大，因为周围的环境比较吵，“你了解程的性格，不要让他到现场来，我们还在找内森的尸体，但是这辆车被炸毁的太严重了。” 挂断电话，莫兹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有人想要杀你？他将你绑过来，被炸的是他？！” 内森抬起头，哽咽着说道，“我早就应该听他的，这样他就不会死了！” 愤怒的莫兹冲了过来，一拳砸在内森的脸上，“你知道？你知道有人要杀你？！你知不知道程在十天前就开始准备这一切，让我买炸弹、变音器，让我买了假发……你为什么不听他的，是你害死了他！” 嘴角流血的内森继续流泪，流的泪更多了。因为从现在表现出来的情况来看，程诺早就猜到了这一切可能会上演。也就是说程诺很有可能一周多前就在策划这一切，程诺早就做好了保护内森、自己去赴死的准备了。 气冲冲的莫兹从衣柜里拿出几件衣服扔给内森，他是程诺的朋友。虽然觉得程诺不值得为了内森去死，但是作为程诺最好的朋友之一，他需要保证程诺的心愿可以完成。 哪怕再生气、再愤怒，可是程诺想要救下内森，想要他帮助内森‘消失’。那么莫兹会帮助程诺完成这一切，这就是他作为朋友的意义，这就是莫兹的性格。 木然的内森看了看身边的衣服，问道，“我必须……” “必须？！”莫兹爆粗了，愤怒的吼道，“你tm必须活着，你的命是程救下的！低调的活着，你难道不知道他们不会让你活下去吗？我不知道你的敌人是谁，但是我知道他们很强大，强大到程不得不为了你去死！” 有些粗暴的让内森穿上了衣服，然后一脚踹开暗门，带着内森离开了这间仓库。 内森的心情更加复杂了，因为程诺打通了这间仓库。刚刚离开仓库，莫兹就按照程诺留下的纸条按了一个按钮。不出意外的话，这间仓库很快就会因为一些意外而燃烧。 内森死了，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炸死，这是绝大多数人的认知。哪怕许多先前不知道内森-英格拉姆的人也知道了这个亿万富翁，倒霉的亿万富翁在恐袭中成为了‘替罪羊’。 内森死了，死的不能再死了，这大概就是很多人的认知。 可是事实就是在莫兹的带领下，穿着一身卫衣、戴着兜帽的内森钻进了一辆路边的套牌车，然后快速的消失在车海，根本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而很多人在找程诺，未婚妻也好、朋友也罢，他们都想要找到程诺。因为他们知道内森出了意外，想要安慰一下失去朋友的程诺。 包括在河里醒过来的亚当，第一时间就要找程诺。可是哪里能找到啊，程诺的尸体还没有出现，这让亚当不由有点着急。还是算了，能找到最好，找不到也没关系，反正程诺死不了。 一个监控拍到了，拍到了程诺被装进装尸袋，被送进运尸车。 代码在不断的转动，机器在开始不断的计算、学习。‘爸爸’教过它理解死亡，机器原本也以为自己理解了死亡。 但是，爸爸教错了啊，死亡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第303章 死亡带来的改变 内森因为恐袭受到牵连成为了众多遇难者当中的一员，这让不少人感觉到惋惜、悲痛。而这起案件很快也调查出来一些头绪了，还是和当初的911差不多剧情，只是规模小了一些而已。 那些人大概心里很开心吧，虽然没有炸掉市政厅，甚至一开始的计划也不是市政厅。不过还是值得开心，炸死了十几个人、受伤数十人。其中还有一个亿万富翁，自然也就更加的有效果了，这些也是那些幕后主使者开心的事情。 只是在医院，赫什和他的手下们有些着急，没有发现内森-英格拉姆的尸体。 可以肯定的是内森-英格拉姆当时就在爆炸中心，可以肯定内森没能从那辆车里逃出来。虽然爆炸很猛烈，甚至引起了‘殉爆’。只是有些事情，也确实说不通啊。 比如说殉爆，汽车殉爆也不至于那么夸张、猛烈，而且那辆车被炸、被烧，也不至于让那辆车里连个尸体碎块都没有。不管是内森的尸体，还是司机的尸体，都没有被发现。 难道真的是被炸碎了，散落在爆炸区域周围，所以现在还没有找到可以证实身份的证据？ 在赫什和他的手下在等待着一些线索、检测报告出炉的时候，还有很多人也在着急。 “亨利，你看到程了吗？”烦躁的凯特在客厅走来走去，拨通了摩根的号码。 摩根也觉得奇怪，但是猜到了什么，“他？可能是有些事情发生了，他必须要处理。虽然我不想这么说，不过你也应该明白他有些神秘！” 对于摩根的卖关子，凯特更加烦躁，“神秘？他的身份有什么神秘的地方？！” 摩根立刻不说话了，对于不想多聊的话题，他向来也基本上都是无视的。稍微了解摩根的人也都明白，这是一个绅士，只不过有些时候也确确实实性格古怪、不擅长交际。 凯特有些生气，是真的生气了，“亨利，你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内森死了，我一整天都没办法联系到他。如果你知道他在干什么，如果你知道他在哪，你必须要告诉我！” 摩根就有些委屈了，他确实大概可以猜到承诺在哪。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在某个停尸房，或者是随波漂流还没有被人找到。但是这样的事情没办法对凯特说啊，这个秘密不能曝光。 “我只能说他很安全，你不需要担心他的生命安全。我想过一两天，他就会回来吧。他现在在执行一个很重要的任务，和他的过去有关。”摩根沉默片刻，才开口说道，“我知道内森的事情让你担心，但是我知道程很安全。” 凯特更加咬牙切齿了，作为程诺的未婚妻，她到现在都不知道程诺的过去。可是她明白，程诺最好的朋友是摩根，这是一个几乎知道程诺全部秘密的家伙。 莫兹是程诺的挚友，内森也是程诺生意上的伙伴和好朋友。只是相比起摩根，他们的地位或许要稍微低那么一点。 听到摩根这么说，凯特只剩下无奈，她现在看起来也别无选择。 联系不上程诺不说，唯一可能知道程诺下落的那个混蛋还三缄其口。虽然心里焦躁不安，只不过凯特现在看起来唯一能做的事情，大概也就是继续等待下去了。 手机响了，看到来电人后，凯特接通电话，“罗宾，我还没有联系到他，不过他很安全。” “如果他回来了，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罗宾情绪比较低落，其他的记者在狂欢式的报道这一起爆炸案，而罗宾的出发点不同，“我们都知道他很在意他的朋友们，这对他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我只是希望能够给他安慰，他现在需要朋友。” 实际上这也是凯特最担心的地方，她知道程诺是一个重视朋友，所以在知道内森遭遇不幸后，她就在联系程诺。因为她知道，这件事对程诺的打击肯定会很大。 程诺这家伙消失不见了，只不过现在看起来是认识程诺的人都在为他担心。因为内森出了意外，认识程诺的人都在为他担心，都想要表示关心和安慰。 罗宾是在‘案发现场’，她知道那些场面的残酷。也因为一些媒体的摄像机，无数观众在这个时候也看到了这样残酷的一幕。对于那些遇难者的遭遇，有些人同情，也有人无动于衷，也包括一些可能幸灾乐祸的人存在。 而对于那些遇难者的亲友们来说，这样残酷的场面在一次又一次的刺痛着他们。 内森和莫兹安静的坐在一个小黑屋里，只有一台小电视里不断传来的声音。 亿万大佬内森-英格拉姆的照片再次出现了，一次次的新闻报道都是在传递着一些信息、事实。那就是内森受到了恐袭的牵连，这个倒霉蛋不幸的遇难了。 看到内森站起来，莫兹立刻出声提醒，“你肯定知道，这件事情不是意外。” “当然不是意外，他们的目标就是杀死我，而不是去炸市政厅。”内森苦笑着开口，也没有隐瞒，“只是我现在还活着，程死了，还有很多无辜的人也因为我而死。” 莫兹开口，嘲笑道，“我一直认为我做的事情很危险，尼尔也是一个职业罪犯，程更是一个危险的家伙。可是现在看起来根本不是这样，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不过肯定是很大的事情，他们不惜让政府撒谎、无辜者受牵连。” “这就是我曾经做的事情，包括为政府撒谎，所以我付出了代价。”内森自嘲的笑了起来，“莫兹，你是一个聪明的家伙，我曾经试图调查你。不过你现在做的很不错，继续保持现在的状态，做一个透明人。” 莫兹点了点头，看着内森问道，“我一直都是一个透明人，我是自由的。但是接下来你也需要成为一个透明人了，不过考虑到你的照片出现在无数的新闻报道当中，或许还有照片，你想要成为透明人可不是一个容易的事情。” 内森自然也知道这件事情，他也明白自己接下来需要躲起来，不被任何人发现。 “如果你需要整容，我可以推荐一个不错的医生。”莫兹摸了摸脑袋，忽然提议道，“你应该知道很多的污点证人或者那些证人保护计划都有这一招，你只需要整容，就会让你安全起来。这个计划不错，你需要走出仓库。” 内森点了点头，整容这样的事情他没太多的抵触。虽然对于自己的相貌比较满意，不过现在是特殊时期，自然也就需要一些改变了。更何况整容这样的事情，在美国也很流行。 “你接下来会做些什么？”莫兹看着内森，提议道，“考虑到你失去了身份，可能还有很多的财产。你已经不适合成为让人羡慕的亿万富翁了，我对于和一个亿万富翁搭档很感兴趣，我们可以做一些有趣的事情，你的生活质量可以得到保证。” 看着莫兹，内森微笑着摇头说道，“莫兹，我很感谢你的帮助，虽然这可能是因为程的原因。但是我的工作不会结束，这也是我和程的事业。我更加明白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我不会那么天真了，我不会再信任他们一丝一毫！” 莫兹也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口说道，“如果有需要帮助的地方，你知道怎么联系我。我们的共同朋友，他肯定希望我们可以合作、互相帮助。” 内森点了点头，如果有需要帮助的地方，他确实会联系莫兹。 他知道自己现在需要从头开始了，不能再联系以前的朋友，甚至家人。虽然‘一无所有’了，不过内森对于自己的实力还是很有自信的。 芬奇在一家医院醒了过来，他感觉到剧烈的疼痛，整个后背的疼痛让他无法忍受。 可是芬奇挣扎着坐了起来，昏迷前他看到了两辆车撞上了内森乘坐的出租车、引起了巨大的爆炸。芬奇无比担心，也无比紧张，他在期待着奇迹的出现。 只是当内森猛然间注意到病房门口有一些形迹可疑的人时，他忍不住担心了。 悄悄的离开医院，芬奇不希望自己被任何政府部门的人注意到，那对他来说是隐患。 拄着拐的芬奇艰难的坐上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了一个图书馆，打开电脑。 调出无关名单的时候，内森的名字和照片立刻出现了。 看着摄像头，内森语气沉重、复杂，“你早就知道了吗？” 芬奇第一次感觉到后悔，如果当初他没切断内森和机器的联系，如果他听了程诺的建议，如果他对无关名单多一些关心，内森现在也不会死了！ 后悔是肯定的，愤怒也是必须的，芬奇觉得自己必须要做些什么，他必须要让一些人付出代价，他必须要阻止某些人的阴谋。 沉默的芬奇仔细想了想，看起来他不得不考虑再次‘消失’。这一次的消失是彻彻底底的失踪，内森既然被人谋杀，那么就说明那些人想要彻彻底底的抹除知道机器存在的人。 必须要将自己的伪装更加彻底，包括彻底的离开未婚妻格蕾丝。这一切都是他需要做的事情，因为芬奇最后一点的乐观，随着内森的死而消失！ 第304章 小意外、小惊喜 对于外界的事情，程诺自然是一无所知的，因为他现在是死亡状态。 慢慢睁开眼睛的程诺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身处的环境明显有些不同。不像是停尸间，难道说是摩根或者亚当找到了他，然后将他藏了起来？ 只是程诺猛然间觉得不对，那些家伙肯定不会做这样的事情，肯定不会将程诺关在‘冰柜’。 瑟瑟发抖的程诺还是一丝不挂的状态，估计就是这么个状态被发现，也是这么个状态被带到了这里。这就奇了怪，这绝对不是正确的状况，这一切都透露着反常。 醒过来就立刻提高警惕，保持着战斗状态的程诺不敢马虎大意。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这是谁也不知道的事情，绝对不是醒过来了就一切安全了，还需要小心一点。 小心翼翼的走向车门，这应该是一辆冰柜车，只是怎么装着尸体呢？ 好在这个车门没锁，程诺小心翼翼的轻轻推开车门。然后感觉到恶心，眼前的一幕很残忍。 “尼玛，植物大战僵尸呢！”程诺忍住怒火，也觉得庆幸，“这是僵尸要吃脑子呢？！” 出现在程诺眼前的场景绝对是残忍的，一个人，或者说是一具尸体的天灵盖被隔了。脑子，这是被取了出来，这得多丧心病狂才会做出这样一些残忍的事情？ 一个人在忙碌着，将取出来的脑子装进一个小箱子。这就是他发财的秘诀，这就是‘神药’的主要材料。今天的运气就很不错，从停尸房偷了两具新鲜的尸体，很好的材料！ 轻手轻脚的程诺悄无声息的的靠近，猛地出手将这个人渣打晕。至于要人命这样的事情，程诺觉得这一次还是算了，虽然他觉得这个人渣真的该死。 不能节外生枝啊，如果现在杀了人、被人发现这个现场。到时候肯定会很有冲击性，说不定到时候会有很多有关部门想要寻找‘嫌疑人’。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嘛，这个疑似为法医办公室服务的家伙被杀，偷出来的尸体被取了脑子。到时候让人怀疑起来的，首先会是有人怀疑是不是嫌疑人干掉了这个法医办公室的人，以及偷走了某个倒霉蛋的脑子。 留下这个人，就算是这个人渣醒来之后发现程诺的‘尸体’丢了，也不见得就是会怀疑程诺死而复生。这个家伙，肯定也不会想要去寻找程诺的尸体。 这样的事情自然是更加不可能报警的，那简直就是给自己找麻烦，那实在是多此一举。 打晕了人渣的程诺立刻行动起来，仔细的检查了货柜车，找到了一套便服穿起来。 至于人渣兜里的钱包也被程诺掏了，回家的路费还是需要准备一点。就当是精神损失费吧，刚才那一幕实在太恶心。 仔细检查的，也包括这辆车有没有监控等等，程诺需要尽可能的抹除一切线索。这不是多此一举，这是避免麻烦缠身。 做完这一切的程诺松了一口气，偷尸体的这个人一看就是个惯犯，这家伙也很谨慎，几乎是不会留下任何的证据、线索。 这对程诺来说当然就是好事情了，这样可以让程诺省去很多的麻烦，这样可以让程诺轻松的离开现场，几乎不大可能留下什么痕迹或者线索，自然也就基本上不可能被人找到。 松了一口气的程诺立刻离开了，估计自己死了一天，外面的世界说不定乱成一团了。不过程诺也觉得需要小心一点，他现在肯定不能忽然现身，他需要搞清楚一些事情后，再考虑要不要‘恢复身份’。 谨慎一点，这对程诺来说是必须要做的事情，这也甚至是融入了程诺骨子里的性格特点了。不怪程诺多疑，单纯的就是因为他做的那些事情，身边发生的一些事情，由不得程诺不小心。 找了个电话亭，程诺投币，“亚伯，如果我现在去你那边，方便吗？” “当然，快点过来！”亚伯拉罕立刻回答，虽然不知道全部，可是他大概猜到了一些事情，“程，我们需要对对口供了，你的未婚妻让我和亨利差点崩溃了。” 看起来情况还是比较乐观啊，所以程诺心情轻松不少，“好的，我马上过去。等等，我的路费可能不够。” 死一次，基本上就需要摩根和亚伯拉罕帮帮忙。第一次醒来的时候是他们帮着程诺在这个世界稳定下来，而这一次沦落到需要亚伯拉罕帮忙付车费了。 这是越或越回去了，只不过程诺也觉得心安理得了，没什么好在意的。 程诺进了亚伯古董店，一点都没有做客的样子，自己动手倒了杯咖啡，有滋有味的喝了起来。紧张了十来天，现在可以稍微的松一口气了，可以稍微的享受一下生活了，这也是程诺应得的待遇。 “你死了之后，还会觉得口渴吗？”亚伯拉罕越来越老顽童了，好奇心看起来特别重，“程，我也想死一次，然后可以活过来，这肯定是无比特殊的感受！” 白了一眼亚伯拉罕，程诺没好气的说道，“很有可能也无比恶心，比如说刚醒过来，你就发现有一个倒霉蛋被撬开颅骨，被人将整个脑子取了出来！” 亚伯拉罕瞪大眼睛，这么刺激、这么有趣的事情，很少见，“这就是你这一次死亡的经历吗？怪不得亨利没有在法医办公室的档案里找到你的记录，原来你被别人偷走了，还险些被人掏了脑子！” 看看亚伯拉罕的表现，有一个不死之身的父亲，再加上有着一个不死之身的忘年交。这家伙的心理素质实在是太强大了，再惊悚、不可思议的事情，他也觉得很正常。 不信的话问问身边的两个不死之身就知道了，这两个家伙的存在就是证明这个世界上还有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这两个家伙的存在才是最恐怖的事情。 “程，你觉得那些家伙偷脑子干什么？”亚伯拉罕好奇起来，这事新鲜了，“不过如果他们要是挖了你的脑子，场面肯定会很有趣！” 程诺觉得庆幸，庆幸自己醒的及时。要是再晚一点，就要被掀天灵盖了。也是运气好，先被撬开天灵盖的是另一具尸体。 只不过现在不是聊这些事情的时候，这个时候还有其他的事情要聊。至于差点被挖了脑子这件事情，有的是时间再聊，这也就是猎奇、怪谈，暂时也和程诺是没有什么关系的，自然不值得多关注。 “你代替内森死了一次对吗？”亚伯拉罕开始给程诺解释起来一些事情，“现在所有的新闻都在报道这次恐袭，报道无辜的亿万富翁在这次袭击当中丧生。” 程诺点了点头，觉得这件事情还是比较幸运。他的那些担心、准备，绝对是值得的。他没有高看政府部门的一些人，那些家伙做起一些事情来几乎是没有任何的道德底线。 为了灭口，他们不介意牵连无辜的人，然后将锅扔给恐怖份子。这些家伙的做法，也有些超出了程诺的一些预料，主要是那些家伙的做法真的是突破了底线，那些家伙做事的风格就是不择手段！ “现在大家只是在说内森死了对不对？”程诺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那看起来我还能继续用现在的身份生活，只不过内森这家伙就倒霉了，只能躲在下水道了。” 亚伯拉罕也没有多问，没问内森为什么会被灭口之类的。他知道就算是自己问了，程诺也不会多说什么。除了是为内森保密之外，也是不希望将他带入一些麻烦的旋涡当中。 仔细的问了亚伯拉罕一些事情，现在的情况看起来，程诺觉得自己此前的担心没有发生，这自然也就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在行动之前，程诺其实就做好了准备，已经做好了不得不重新开始生活的准备，做好了切断现在几乎所有社会关系的准备。 虽然有着这样的准备，程诺也觉得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他也会心安理得的接受一切。只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舍的，多少还是放不下一些人、一些事，他对自己此前的生活还是比较满意的。 而现在就不需要担心那些事情了，程诺可以回到继续此前的生活状态，他可以继续享受生活。关于内森的遭遇，程诺也根本不需要太多的担心，因为那一切看起来和他没有太多的关系。 哼着歌的程诺安心了，这一次是彻彻底底的安心了。没有什么问题了，他可以回家了，他可以继续保持以前的生活节奏了。他的一些所作所为没有曝光，那就代表一切安全了。 “去楼上。”看到程诺要走，亚伯拉罕没好气的指了指楼梯口，“我们都记得你现在的身体尺寸，在那里有几套你的衣服。我想凯特肯定不希望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可不记得你在法医办公室工作过。” 屁颠屁颠的跑到楼上换衣服，程诺也不得不感叹摩根和亚伯拉罕的专业，主要是经历的事情多了。 比如说给程诺准备了一些死而复生后的衣服，都是亚健康状态的尺码。量身打造啊，虽然程诺不喜欢摩根钟情的英伦风，不过先将就着穿穿，继续扮演有钱人的样子！ 第305章 这不合理 回到家里的程诺感觉非常不错，好好的洗个澡，必须要好好的洗个澡才行。 在河里漂起来，说不定河水里有着很多细菌呢。而且停尸间很有可能也去了，谁知道那里以前是哪个死掉的人。再者说呢，就是被偷出去差点给撬开脑壳，想想都恶心。 洗个澡，这样心里更加的舒服。出狱的人还要过个火盆之类的，死一次洗个澡去晦也正常。 换了件舒服的居家服，程诺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对时事开始感兴趣的程诺认真的看着新闻，感觉的非常不错。这是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让程诺忍不住有些飘飘然。 “一段时间没联系，罗宾这是换东家了！”程诺忽然眼前一亮，感慨着说道，“她这职业装一穿，再加上这严肃正经的样子，谁能想到私下里其实是个逗逼，和一群沙雕一起混！” 知道罗宾的御姐气质比较强烈，只不过看着节目里的罗宾，程诺感觉还是有些不适应。主要是知道私下里的罗宾是什么样，所以看着节目里的罗宾才有一些违和感。 至于节目的内容，专题报道啊。虽然那件事情都过去一天多了，不过还是相当的轰动，也确确实实的引人关注，这个热点还有很多的内容可以挖。 比如说某个组织跳出来宣布对这起袭击案负责，这就是对美国政府的一个警告而已。 这些人可能也是得意洋洋的，他们还真的以为这是一次成功的袭击案。至于是不是背锅，根本不需要在意，他们需要的就是引人关注就好，打响名气就行。 所以现在的新闻，自然也是在解释着、科普着这个组织的兴致，以及他们的劣迹斑斑。 罗宾一本正经的在做着节目，程诺的表情开始古怪起来。他是知道内情的，他是知道真相的。这明明就是美国政府部门发起的一起袭击，为了灭口牵连了很多的无辜受害者。可是现在倒好，还有一些政客义正言辞的声讨，以及宣称要让那个组织付出代价。 算了，这些事情不能多说，而且这些政客的道德底线绝对不能高估。 听到开门声，程诺一下子站起来了。微笑着张开双手，准备给凯特一个大大的拥抱。 凯特推开门，看到程诺张开双手的样子，自然是心里一喜。 过去的这一天时间她一直有些担心，内森被炸死了不说。程诺一直杳无音信，这由不得她不紧张，这一切也确实让她感觉到不放心，这一切实在是来的太突然、太有冲击性。 只是快步朝着程诺走来，准备好好抱住程诺的凯特忽然停住脚步。 程诺觉得不自在了，和想象中不一样啊。凯特没有投怀送抱，而且十分怀疑的样子，仔细的在打量着程诺的样子。更夸张的是，捏捏程诺的胳膊、拨弄一下程诺的头发，恨不得就是扒光程诺了，要进行更加细致的一些检查了。 尴尬的程诺笑了笑，还是化被动为主动比较好。要不然的话，会更加尴尬。 搂住凯特，程诺直接送上热吻。虽然知道这样不见得可以完全化解凯特的疑惑，只不过程诺觉得吧，这样可以暂时让凯特不再怀疑。说不定这样的一个热吻，真的可以融化凯特。 这是程诺预期中的剧情，也有那么一些个小小的期待，他觉得这样应该有戏。 凯特伸手推开程诺，微微眯着眼睛说道，“我可以确定是你，是我的未婚夫。只不过我还是很好奇，我的未婚夫只是失踪一天时间，为什么我感觉他完全编了一个样！” “瞎说什么呢！”程诺不高兴了，强调道，“我还是我，凯瑟琳-贝克特，站在你眼前的是你的未婚夫程诺，这一点你根本不需要怀疑！” 凯特的职业特点出现了，凶杀组警探可不好糊弄，“是吗？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会瘦了最少十几磅，我也可以确定你的肤色变了一些，我怀疑你现在能不能打得过我！” 面对这样的挑衅，程诺是没办法忍了。身体状态不是最佳，程诺当然也承认这一点。可是经验技巧是不会忘的，哪怕凯特也算是比较能打，在普通人看来是比较能打、学过一些格斗技巧。只不过真的动起手来，程诺可不是吃素的。 凯特向后退了一步，程诺立刻欺身向前，抬肘挡住凯特出拳。顺势抓住凯特的胳膊，微微侧身，直接给了凯特一个过肩摔。当然还是稍微收点力，凯特也没有太过抵抗。 将凯特摔翻在地毯上，程诺一气呵成的扑过去压住凯特，“再次强调，千万不要和其他男人练习格斗。并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样正人君子，那些家伙会打着格斗的旗号占你便宜！” 觉得好笑的凯特伸手撑住程诺往前探的脑袋，努力的抬膝顶住程诺的腹部。其他人肯定不会像程诺这样，这个才是彻彻底底的打着格斗练习的旗号在占便宜的，简直是不浪费半点机会。 程诺还是不死心，按住凯特的胳膊，“这是提前告诉你，这是一次演练。我现在扮演的是坏人，是有不好想法角色的家伙。通过这样的演练，你知道应该怎么应付这样的局面。不过最好，还是不要让这样的事情出现！” 凯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就程诺那轻浮的表情，就程诺那没有说服力的言辞，真的很难让人相信。这个家伙，也确确实实就是一个混蛋，就是一个不靠谱的幼稚鬼。 “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很开心。”玩笑结束后，凯特看着程诺的眼睛说道，“实际上我一直在考虑怎么安慰你，包括或许可以满足你以前那些龌龊的心愿......” 演技在线的程诺一听有好处，立刻眼里透露着悲伤，“凯特，内森死了。我......” 凯特根本不想理程诺，这个家伙实在是太过无耻了，这个家伙真的挺混蛋。虽然内森过世了让人悲伤，可是程诺的做法怎么看都是消费死人。 凯特摸了摸程诺的头发，认真说道，“我知道你不希望我担心，但是我是你最亲近的人，你是我的未婚夫。程，你没必要在我的面前伪装，我知道你肯定在意这些事情。” 在凯特看来，程诺自然就是在伪装，她大概能猜到程诺在想些什么事情。 虽然程诺和内森闹掰了，甚至有些不可开交，几乎就是反目成仇了。只是凯特了解程诺的性格，她知道程诺不是那种小气的人，她知道程诺肯定会因为内森的遭遇而悲伤。 程诺现在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这只是表面现象而已，程诺心里肯定会很难受。 “真的，不需要担心这件事情。”也没在开挖小了，程诺认真说道，“内森的事情确实让人遗憾，只是你也知道我的性格。我会遗憾，但是不会悲伤。更何况你是警察，你肯定知道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不幸突然发生，我没事。” 程诺说的很认真，凯特自然也就放心了，她知道程诺没有吹牛。 内森的‘去世’当然让人悲伤，可是这样不可控的事情，谁也没有办法。不要说凯特是凶杀组警探了，更何况凯特的母亲也是遭遇到了不幸，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突然。 不接受，也必须要接受这些事情，这也是根本没办法控制的事情。活着的人，必须要在这个时候坚强起来，绝对不能因为那些事情而萎靡不振。 内森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凯特觉得这件事情不需要刻意的去提起。她经历过这样的事情，知道这样的事情会让一个人心里留下伤痕。刻意的提起，只会一次次的刺激程诺。 所以当程诺拽着凯特去浴室的时候，如果是以前，凯特会看心情，有些时候是半推半就，也不缺少从善如流。当然，严词拒绝的概率也是会有的。 而这一次，进了浴室的凯特靠在浴室门上，双手抱在胸前看着程诺，再看看。 这一下就尴尬了，程诺现在是非常的尴尬、不自在。我的腹肌还有，只不过需要稍微用点力才能让腹肌清洗起来。好不容易才练出来的胸肌，基本上是看不出来了。 这一旦恢复到亚健康的状态，程诺的身材就真的很普通了，多少是让人尴尬。而且程诺也能明白，凯特可不是在馋程诺的身子，她就是要看看程诺这消失了一天到底变成了什么样！ 程诺真的很佩服摩根和亚当，那两个老不死百年、千年如一日，身材保持的很好、发型也不变，真的是重生后几乎不留任何的破绽。而程诺的一些变化，熟悉人自然是能够看出来。 还是开火车吧，污一点的话让凯特没时间和心思去研究那些事情，这就是程诺的策略了。 凯特确实是没心思去研究程诺的秘密了，程诺根本不给她机会啊。只不过凯特，也确确实实心里忍不住好奇，这不是她第一次、第二次见到程诺的改变了。 好几次了，程诺一旦消失一两天，回来的时候‘完全变了个样’，这不合理啊！ 第306章 太嚣张了 小别胜新婚，程诺和凯特现在的状态就是这么一回事。 凯特是在过去的一天时间里担惊受怕，程诺的杳无音信让她忍不住多想。现在程诺回到了身边，自然也就放心了。虽然没有夸张到如果离开了程诺就没办法生活，不过凯特也很清楚，如果程诺不再身边，她或许很难再次开始正常的生活。 至于程诺呢，不只是死了一次的原因。也因为一开始有了离开熟悉的环境的准备，现在能够回来，这对于程诺来说当然是好消息。他也不希望有太多的改变，现在这样的生活真的很好。 早晨起来，两个人都懒洋洋的不打算起床，一直在打打闹闹。直到闹钟再次响起，凯特才愤愤的给了程诺几拳，然后慌张的开始穿衣服、洗漱。 眼看着就要迟到了，凯特抓起外套、车钥匙就要出门。 只不过她忽然停下脚步，看着程诺说道，“我再次警告你，我不在意你是不是换了一个形象。但是如果你下次再有这样不告诉我就消失的行为，我会让你有着深刻的回忆。” 看到凯特冷笑着凌空膝顶，程诺胯下一凉，这个印象比较深刻。在他和凯特还没有建立恋爱关系的时候，程诺可是没少被这样对待。好在凯特下手还算有分寸，要不然凯特现在肯定要后悔当初那么粗暴的对待程诺了，心理阴影真的很大。 看到凯特出门了，程诺洗漱结束后也拨打了几个电话，这也都是他的朋友。比如说马修、泰德这些人，他们也都很担心程诺。约好了晚上去麦克拉轮酒吧聚聚，程诺已经好久没有去麦克拉轮酒吧了，这也是他刻意保持距离的一种结果。 仔细想了想，程诺给艾米发了一个短信，报个平安吧。因为据凯特说，艾米也有一些担心。 和朋友们报了一个平安，程诺也就跑去理了个发。身材是一时半会儿改变，甚至皮肤也稍微白皙了一点。这是急不来的事情，需要继续锻炼才能恢复。可是发型，这就不需要担心了。 搞定这些事情的程诺出发了，直奔莫兹的地下室，有些事情需要和莫兹聊一聊。 既然已经回来了，程诺也没打算刻意的低调。朋友们应该知道他还活着，他也没打算完全切断和大家的联系，因为这不现实，也包括现在还没到那么极端的地步。 至于自己为什么还活着，这就要看程诺怎么忽悠人了。 听到敲门声的莫兹很意外，一般情况下是没有人会来这里找他的。带着一些好奇，莫兹开门了。然后吓得连连后退，这是真的无比骇人的一幕。 “有没有搞错？”程诺无语，对莫兹的表现很失望，“我本来以为你是在借酒浇愁或者伤心、沮丧，结果你来这个表情？而且你难道不了解我的性格吗？” 看到程诺进屋，莫兹立刻笑着吐槽，“你活着的时候是一个很好的朋友，但是谁知道你死了会不会成为恶鬼。我一点都不觉得我的表现很难看，这是正常的表现！” 笑着和莫兹撞拳，简单的拥抱。对于莫兹这个朋友，程诺真的无比骄傲、开心。这就是那种生死之交，这就是可以为了朋友不顾一切的人。所以哪怕有一天自己不得不消失，程诺也认为在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还是会告诉莫兹一声。 就算不说自己的下落，起码要报个平安，让莫兹知道他还活着、活的很好。要不然的话，莫兹这个敏感甚至缺少安全感的人，很有可能一直打不起精神，会陷入自责、内疚的情绪。 至于泄密这样的事情根本不需要担心，莫兹这家伙是值得信任的。 “下次如果再有这样的行动，你一定要提前告诉我一声！”莫兹给程诺倒了杯红酒，忍不住吐槽说道，“你做的那些事情太吓人了，我本来以为要成为一个绑架犯了。我还在想着要怎么样勒索到一大笔赎金，或者怎么样处理掉内森！” 程诺嗅了嗅红酒，有点遗憾，“这么早就喝酒？我还要开车呢！” 莫兹只是看着程诺，这不是什么无声的控诉。只是用自己鄙视的眼神看着程诺，因为什么大清早喝酒这样的事情程诺不是做了一次两次，而是无数次。至于开车这样的事情，莫兹更加不需要担心，他知道程诺接下来肯定是不会开车的。 “主要是时间太紧张，事发很突然，我来不及通知你。”程诺简单的解释着，“他现在还好吗？适应了安全屋的生活吗？” 莫兹笑了起来，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我觉得很不好，不是因为他失去了豪宅或者舒适的生活环境。最主要的是他以为被炸死的是你，他以为你代替他被炸死了。他现在和自责，我想那就是幸存者偏差，他还要完成和你没有完成的事业。” 程诺笑了笑，不觉得莫兹是在夸张，他了解内森的性格，内森真的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和莫兹简单的聊了几句，程诺就离开了。 车就留在莫兹这里了，程诺钻进一家街边的餐厅，点了个甜点吃完。一抹嘴，从后门离开。 钻小巷子、爬墙，然后再回到繁华的市区。哪怕感觉身后没有人在跟踪，不过程诺还是小心谨慎的厉害，有些事情是不能抱着侥幸的。 当然程诺也很清楚，他这样的行动不大可能避开机器的监控，这是真的让人无所遁形。 街头的监控、或者别人的电脑、手机摄像头，就算是不再镜头下，对话也会被听到……好在程诺知道机器的运行模式，它知道这一切不假，但是不会做出决定。 这也是芬奇当初的设计，机器只负责收集信息，做出决定的还是需要依靠人类。 只要机器没有突变，那么就不需要担心机器发出通知、下令干掉某个人。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大概就是机器不得不采取自保的时候，以及也可以确定机器中毒了。 来到一个公寓楼，程诺自然的掏出钥匙开门。 双目无神、头发凌乱的内森彻底的愣住了，然后激动的冲了过来，一把抱住程诺。 “离我远一点！”程诺笑着推开内森，说的也是心里话，“我不习惯和男人拥抱，握手和撞拳就行，甚至那样我都觉得多余。我有未婚妻了，我永远不会喜欢男人，尤其是老男人！” 内森看着程诺，眼泪夺眶而出，这是喜极而泣。 过去的一天时间对他来说就是彻彻底底的灾难，如果只是自己死了，内森倒觉得这也是解脱了。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相信错了人。在帮助那些人制造机器的时候，或许就决定了自己会被杀死，因为失去了利用价值。 只不过这件事情连累到了程诺，甚至是让程诺替自己去死，这就让内森无法接受了。 “我可是专业的，要相信那些家伙杀不死我！”拍了拍内森的肩膀，程诺笑着说道，“我现在还能恢复正常的生活，但是你肯定没办法恢复正常的生活了。” 内森点了点头，笑着对程诺说道，“我昨天就和莫兹商量了，会找一个可靠的整容律师做些小手术。我需要低调起来，在法律上我已经成为了一个死人。” “这可难说了。”程诺解释着说道，“他们可没有在车上找到你的尸体，他们只是看到了爆炸案发生而已。所以你需要彻底躲起来，你确定机器不会像他们泄露你的消息？” 内森自然知道程诺的意思，机器想要找人，那实在是太简单了。 内森自信的笑了起来，对程诺解释道，“他们无法得到机器的全部权限，自然也就不可能通过机器找到我，甚至是找到任何人。不过我在机器的系统留了后门，这可能是一个变数。” “先在这里躲两天，然后我会安排一个安全的地方让你去做手术，然后准备新家。”看着内森，程诺确认的问道，“你不会离开这座城市，不会离开这个国家，对吗？” 内森肯定的点了点头，对程诺说道，“既然我知道我会遭遇什么，我没必要选择离开，因为根本躲不掉那些人的追杀。我也不介意他们猜测我还活着，我现在已经提高警惕了。我只是担心威尔，他们或许会利用威尔逼迫我出现。” “所以你要低调，他们现在没有证据说明你还活着。”程诺认真说道，威尔就是内森的儿子，“我还有一些钱，不管是正当收入还是见不得光的黑钱，都没关系，你现在需要些什么？” 沉默的内森当然知道程诺的意思，其实就是在问内森会不会继续救援无关名单。 内森沉默片刻，才开口说道，“资金的事情我并不担心，我还有一些他们无法调查的资产。” 程诺一下子来劲了，催促道，“教教我啊！我很多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是你们这些亿万富翁会玩。明面财产很多，藏起来的资产可能更多！” 知道程诺还活着，内森心情自然很好。 整理一下领带，内森笑眯眯的看着程诺打击道，“你的那些资产可不够！我现在已经不需要担心身份问题了，接下来的救援活动会很有趣。到时候，你会知道我真正的财力！” 靠，这家伙到底有多少钱？！ 这么嚣张的话都敢说，也不怕被绑架了！ 第307章 纪念方式 程诺搂着凯特就是一通热吻，让凯特在荒唐的时候也有些不习惯。 赶紧推开程诺，凯特担心的摸了摸嘴唇，“我刚涂的口红，我可不希望去了办公室被人调侃。” “调侃就调侃，我已经知道这一切了！”程诺浑不在意，反正不是调侃他，“贾维尔和凯文不是好人，不过你可以考虑蕾妮的提议，她是你最好的好朋友对不对！很有价值和意义！” 凯特觉得最后悔的事情，实际上就是一时心软没能做到守口如瓶。蕾妮那些荒唐的建议居然认真的考虑了，还没了一些比较特殊的衣服，这也使得程诺恋恋不忘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觉得比起我们刚刚在一起的时候，你的表现还要热烈。”凯特一边换着鞋子，一边吐槽道，“我希望这是我的错觉，直觉告诉我，一旦男人忽然情感热烈起来。那么是有事情发生，或者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 这就让程诺感觉到尴尬了，这也让程诺觉得有那么点不可接受，这是绝对的污蔑。 凯特心情愉快的去上班了，而程诺也开始忙碌起来了，他现在也确实很忙。 比如说赶紧准备着去‘车库’开出来一辆黑车，接上莫兹直奔码头。 “你和内森肯定有一个很庞大的计划，我可以肯定！”莫兹忍不住猜测，也有些担心，“你想想看，你们买了大型的柴油发电机，足够使得一间小型办公楼使用。只要有柴油，那么就不缺少供电。最重要的是这样就不会在电网内，没有人可以找到它。” 这确实就是事实，想要脱离一些监控，自然也就需要在一些细节上做些准备了。 供电这样的事情可不是小事，想要彻彻底底的消失在一些人的视野、避免被人注意到行踪。那么也就需要考虑这些事情，比如说不在电网监控内的供电系统。 程诺和内森可以说是十分谨慎的，他们也确实认为这样的谨慎是非常有必要的。没有别的原因，单纯的就是因为他们的所作所为容不得出现一些偏差、错误。 更何况两个人现在的身份，尤其是内森的身份，更是需要小心谨慎，不能露出任何的破绽。 内森是顶级的计算机工程师不假，只是也不要小看国家的力量。 同样不能小觑的，还有其他的一些能人，这个世界可不只是内森比较厉害而已。 小心无大错，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也是程诺和内森现在的做法。 通过一些比较特殊的渠道弄到这台柴油发电机，程诺觉得基本上比较满意。至于操作流程的话，那就有一些一言难尽了。不要关注这些细节，结果很不错就行。 也无外乎就是莫兹打探到一些消息，内森伪造一些档案、资料，然后由马里斯出面等等。看起来根本就没有程诺什么事情，他只是掏了点钱而已。 至于这样是不是耽误别人家公司完成履约，或者是找不到买主，那就顾不上了。我都没要你售后服务、安装调试，而且还是全款支付，这样的买家很少了，优质客户可不多见。 一路转移，将这台正当渠道进口的发电机运到一处隐蔽的废弃仓库，程诺基本满意。 跟个木乃伊一样脸上包着纱布的内森坐在椅子上，头也不抬，“程，我这里有一份清单，我需要更好的一些硬件设备。对了，如果可以的话，你去图书馆看看，将一些东西带过来。” 办公环境直线下降，这也使得内森和程诺有些不满。尤其是现在还需要搭建全新的办公室，这更是让两个人忙的手忙脚乱，所以有些时候就想着是不是可以投机取巧了。 以前的办公室很不错啊，是市中心的一家废弃图书馆，软硬件设施一流。而且很多的东西都是现成的，随时都可以搬过来，这样的好东西可不能浪费了，得利用好。 既然有一些东西是现成的，那也就没有必要四处收集。 心情愉快，程诺也就开玩笑了，“内森，整容的感觉怎么样？我听说有些人整容上瘾，我可不希望你也这样。找个靠谱的整容医生不容易，尤其是能够保密的那种。” “很疼，我不想再经历这样的事情了！”内森忍不住烦躁，也十分无语，“很多人整容，都是为了更加的漂亮或者有魅力。但是我整容，居然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普通！” 内森放飞自我了，这就是程诺现在的感觉。哪怕知道以前的内森也属于比较开朗、会开玩笑的，只不过精英形象更加强烈。而现在呢，内森有些放飞自我了，当然也包括十分自恋。 还是不要多说什么了，程诺掏出一把手枪，“这里总体来说比较安全，但是我担心一些流浪汉过来。在我们的警报系统、安全系统没有完全建立起来之前，你需要它防身。” 内森点头，也提醒道，“我会使用它，但是不会保养，这都是你的工作。” “这里是我们的新基地了，我过几天也会运过来一些东西。”满意的打量着这个空旷的废弃仓库，程诺充满期待，“我会在这里准备一个武器库，方便我随时行动。” 程诺的武器库，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玩意，这也让内森感觉到些许压力了。 程诺到底有多少枪或者车、安全屋，内森其实也不完全知道，他只是偶尔会帮程诺调查一些资料，让程诺去黑吃黑或者买到一些军用武器。至于程诺将那些东西藏在哪里，内森知道其中一部分的去向，还有很多就是‘下落不明’了。 “这里足够大，我可以开三辆车过来。”满意的在仓库走着，程诺说道，“不过你的卧室需要考虑了，明天我会准备一些东西，先将就一下，你自己也找找可靠的住所。” 内森当然也是这样的想法，虽然他‘死了’，可是想要藏身，也不一定就是要窝在仓库。只要平时低调一点，只要找到一些‘可靠的房源’，还是不需要担心太多的问题。 说到底还是因为内森足够的自信，他知道自己不会留下太多的破绽。 程诺再次出发了，准备去图书馆那些东西，很多现成的东西需要带走。至于为什么不直接用这个图书馆，一方面是市中心不方便内森露面，另一方面就是担心露出破绽。 这样一个废弃的图书馆，一把来说也是没有人在意的，更何况还上了锁。 程诺开锁，拉开卷闸进入图书馆。只是刚刚进入图书馆，程诺就感觉到不对劲。 这里的发电机在工作，也就是说有人进入了图书馆。这绝对不是正常现象，这里只有寥寥几人知道，甚至程诺可以肯定，不出意外只有三个人知道这里。 根本不需要多想什么，程诺立刻掏枪，轻手轻脚的朝着图书馆内部走去。 之所以不是拔腿就走，当然是因为想要看看进入图书馆的是何方神圣。是无意中闯进来的小贼，还是在调查内森行踪的政府部门，或者是其他的有心人。 当然需要掌握这些情况才能离开，要不然说不定会有一些隐患。这样一个特殊时期，程诺觉得再小心、再谨慎都不为过，他也确实有必要这么做。 只是当程诺看到图书馆里的人时忽然愣住了，这绝对是一个有些意想不到的人。 哈罗德-芬奇，内森的挚友，创建人工智能机器的大神，一个身世背景神秘的人。 只是此时此刻，一向儒雅的芬奇坐在一张轮椅上，看起来是受了重伤，行动不便的同时，气色看起来也非常糟糕，甚至有那么点戾气。 芬奇也看到了程诺，呆了一下立刻就手忙脚乱的开始试图抹除什么痕迹。 这可不行，程诺快步向前。抓住轮椅的推手，将芬奇挪开。 “你在干什么？！”芬奇无比愤怒，只是徒劳无功，“程诺先生，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程诺好歹也是跟内森学过几手的，立刻调出一些页面，然后呆住了。 无关名单，芬奇这家伙切断了内森和机器的练习，让内森无法拿到无关名单。但是很明显芬奇自己可以，只不过现在的情况是芬奇的照片出现在无关名单上。 “他们发现了你？”这是程诺的第一反应，立刻转身看向芬奇，“机器给了他们全部权限？” 沉默片刻的芬奇开口说道，“你知道机器的工作原理，他们永远不可能得到全部的权限。” 程诺一下子明白了，无关名单给出来的要么是受害者，要么就是行凶者。这一次芬奇的名字出现在无关名单，不是政府部门的人知道芬奇的存在。 那也就意味着芬奇是潜在的行凶者，他很有可能是针对某些人有些行动，很恶劣的那种。 看着芬奇，程诺说道，“这些事情还是我来做，我更擅长这些。” “程诺先生，你能来到这里，说明你对内森的遭遇很不满、愤怒，实际上我也一样。”芬奇抬头看着程诺，笑容中带着悲伤，“可是害死内森的是我，不管是因为机器，还是我一次次拒绝内森的一些提议。这是我应该做的，我必须要为我最好的朋友做些什么！” 仔细想了想，程诺觉得还是先控制芬奇吧，免得他胡来！ 第308章 知情权、管理员 程诺是一个很有爱心的人，考虑到芬奇行动不便，程诺很贴心的推着轮椅。如果不是没有带红领巾，所以没办法有着直观的感受。可是程诺知道，胸口的红领巾更加鲜艳了。 坐在轮椅上的芬奇回头，抗议道，“程诺先生，你不能这样对待我！” “考虑到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我不觉得你可以杀死什么人。”程诺很直白，也很贴心，“我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内森的好朋友进监狱，更何况你这样的人进了监狱肯定不适应。” 内森沉默片刻，才开口说道，“他们不会抓到我，我不会被送进监狱！” “巧了，很多的罪犯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他们现在要么在捡肥皂，要么在等着别人捡肥皂。”程诺冷血无情，这是一个很现实的说道，“我听说一些长得比较好看、年轻的菜鸟进监狱，要么立刻找老大，要么就是牵着那些大人物的衣摆或者口袋！” 芬奇乐了，他不知道内森为什么会喜欢和程诺合作。这完全就是一个街头气十足的混蛋，和内森平时的为人、性格真的有着很大的差距。程诺这家伙给人的感觉，不去混帮派都有点可惜了，这绝对不是什么正经人。 也没继续逗芬奇了，程诺正经问道，“你有什么计划？” “艾西莉亚，她必须要付出代价！”芬奇不只是深思熟虑，而是已经有了计划，“你知道她，是她和内森联系、带走了机器。内森被杀，她肯定知情，甚至是知情人。” 芬奇有着这样的想法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这也可以说是正常的思维方式。 艾西莉亚就是当初和内森联系的人，她知道内森的存在，也可以说是一直认为内森‘创造了’机器。如果真的要杀内森灭口，艾西莉亚绝对是最大的嫌疑人。 芬奇怨气十足，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我可以黑入她的手机、计算机、汽车，我会将她锁进车里，然后利用遥控炸弹让她付出代价。我可以肯定不会有人调查出来线索，这一切都很隐蔽。我必须要这么做，我必须要为内森复仇！” 程诺不怀疑芬奇的实力，这个连人工智能都能创造的计算机工程师，黑个电脑、手机实在太简单。汽车也没什么好说的，很多的汽车都有车载电脑、系统，这样的情况下也就方便了一些黑客行动，这样的案件也比较多。 至于炸弹这样的东西，正常人根本买不到。而不正常的人里，也有一些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弄到。除了莫兹这样的职业罪犯之外，芬奇这样‘跨行的人’也不需要担心。这个家伙要是在互联网上制造假信息，比真的还真！ “这可是和你、和内森的性格很不相同，看起来那件事情确实刺激到你了。”程诺露出笑容，这也是实话，“你是怎么回事？爆炸的时候连累到你了？” 芬奇点头，那些人为了谋杀内森，使出了当量比较大的炸弹。芬奇也受伤了，脊椎受伤、跛足且颈子转动困难。这也是芬奇现在报复心十足的原因，除了他残疾之外，最重要的还是因为内森丧命，这才是关键！ 程诺想了想，好奇的问道，“机器肯定识别能力特别出色，步态之类的也是识别方式吗？” 芬奇都不想理程诺，既然不懂这些就不要多问，真的要问的话就问一些有含金量的问题。要不然的话，真的会让人觉得这是一些啥问题，会让人觉得不屑一顾。 程诺也没打算多隐瞒，继续问道，“你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我？”芬奇苦笑着说道，“我已经逃亡很多年了，我习惯了隐姓埋名的生活。做完这些事情，我会再次躲起来，没有人会知道我的存在，就像以前一样。” 这还真的不是芬奇在夸张，这也是芬奇长期以来的生活方式。这个犯事的逃亡者，早就习惯了隐姓埋名，真正知道他存在的人其实少之又少。就算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也根本不会明白他们认识的‘芬奇’、‘冉’实际上假的。 芬奇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觉得很奇怪，“程，你难道不会为内森做些什么？” “做些什么？”程诺好笑的说道，“为内森复仇，杀掉艾西莉亚那些人？拜托，我现在的生活很不错，我可以享受富裕、舒适的生活。而且我刚订婚，我可舍不得离开我的未婚妻。对了，你和格蕾丝怎么办？” 芬奇沉默的态度说明了一切，为了隐姓埋名，他肯定也会离开自己的灵魂伴侣格蕾丝。 对于未来，芬奇自然是不会有着什么乐观了。不是因为他残疾了，而是因为内森遭遇到了谋杀，这就说明了那些人的态度。在机器得手之后，那些人就会无情的谋杀失去利用价值的人。不要说他和内森这样的机器创造者，就算是怀疑机器存在、曾经接触过机器的人，也都会遭遇到灭口。 那些人为了保住机器的秘密，绝对是做到了不择手段，冷酷无情。 “接下来呢？”程诺继续问道，“杀了艾西莉亚，隐姓埋名，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芬奇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虽然我没资格这样说，但是我希望可以和你合作，就像当初你和内森合作那样。我现在认识到了无关名单的重要性，或许只有我失去了最亲近的朋友，我才知道他们不是数字、代码，而是一个人、一个家庭。” 内森的‘遇难’让芬奇幡然悔悟了，以前的他极力抵触程诺和内森解救无关名单，因为那样会暴露机器，因为那不符合他的价值观。可是丧友之痛，让他有了清晰的认知。 “程诺先生，我们可以合作，这是我们几年内森的方式，我知道你们不只是搭档，更是朋友。”芬奇有些期待的看着程诺，他觉得程诺不会拒绝这样的合作，“我们可以是一个很出色的团队，我们可以避免更多的悲剧出现。” 程诺摇了摇头，笑着说道，“还是好好的享受生活吧，这件事情和你无关。对了，我必须要提醒你。我会盯着你，一旦我知道你想要杀人，我会阻止你。” 霸道的程诺伸手拦了一辆车，和司机一起将芬奇送上车，让芬奇去他的那个保险公司。 芬奇的掩饰身份很多，itf的程序员、技术人员，这只是表面伪装。还有进一步的深层伪装，那就是一家保险公司的老总。如果他愿意，也可以是图书馆管理员、教授。 坐在计程车上的芬奇忽然想起来了，他还有很多的问题想要问，尤其是在遇到了程诺之后。 比如说内森的那起案子，这里面有些疑点，有些事情和程诺也是有些关系。比如说汽车爆炸前的电话，比如说程诺提醒他离‘内森’远一点等等。 难道当时程诺也在现场？ 难道程诺知道那起爆炸案的一些内情？ 程诺可没有管芬奇在这个时候已经有了一些好奇、怀疑，程诺真的不是很在意这些。他觉得这样的事情，还是和内森商量一下比较好，这些事情内森也有发言权，内森可以自己做出选择，这样的事情才是内森应该有的权利。 稍微的兜兜转转，程诺可以确保没有任何人发现他的痕迹，没有任何人在跟踪他。至于机器也就算了，机器的监控是无处不在的，想要脱离机器的监控是不存在的事情。 而程诺不知道的事情，实际上是机器确实在盯着他。 机器在一次次的推演、预算，在一次次的进行着分析。这也就是机器的强大，这也是人工智能的特性，因为它会学习、自我升级，它可以越来越强大。 只是原本程诺的‘头像边框’是白色的，在机器看来自然也就是普通人。而现在，程诺的头像边框忽然变成了黄色。这是和内森、芬奇的头像边框一样，和知道机器存在的一些政府部门的官员一样，头像边框发生了改变。 而这些，也代表着机器‘认可’了程诺的存在，这是成为了‘管理员’。 到了仓库，‘木乃伊’内森在敲打着键盘，试图在夺回管理员的权限。这就是他悲哀的地方，朋友实在太强大了。虽然他挺厉害了，在普通人眼里看来就是大牛。可是遇到了一个更牛的朋友、搭档，分分钟就被取消了权限。 “其实你可以不用争取权限。”程诺笑了起来，煮着咖啡说道，“芬奇可以给你权限，只要解除那些限制就好。” 内森头也没抬，继续在努力，“我不希望他知道这些事情，他不会支持我这么做。” “会，他会支持。”程诺慢条斯理的说道，“他也在图书馆，准备去杀艾西莉亚为你报仇。而且你可能不知道，他希望我和他合作，这也是纪念你的方式。” 内森停了下来，虽然和芬奇有些矛盾，但是他们才是真正的挚友。彼此关心、在意，也可以理解对方在想些什么。 程诺继续说道，“因为爆炸的时候也在现场，他受伤了，残疾。” 内森坐不住了，一下子站起来。 而程诺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还是去接芬奇吧。那个家伙还是很可靠，起码在内森这件事情上是很可靠的。 第309章 朋友 芬奇受伤了，甚至残疾了，而这一切也都让内森有些坐不住了。尤其是知道芬奇在考虑着报复一些人的时候，这一切自然更加让内森坐不住了，他必须要告诉芬奇真相。 只不过很明显，这件事情不适合内森去做，他现在也确确实实不适合露面。 还是去找芬奇吧，这一次更加不需要担心了。除了电话联系之外，还有更清楚的地址。 只不过程诺显然小看了芬奇，是真的小看了芬奇的一些决心。这个家伙发现了一些疑点，看出来了一些不对劲，他现在也必须要调查清楚，必须要问问程诺才行。 凯特就有些奇怪，所以她打来了电话，“亲爱的，你有一个看起来像教授的朋友在等你。” “戴着眼镜？坐着轮椅？”程诺觉得好笑，拿着对话说道，“正好我也要去找他，你可以让他去楼下的餐厅，我马上就会过去。” 芬奇觉得程诺这个家伙确确实实是比较难缠的，只是程诺这家伙掌握了太多的信息。想要搞清楚一些事情，那么就必须要问问‘当事人’，必须要知晓那些疑点的问题。 有些心不在焉的芬奇在等着程诺，结果一杯咖啡还没有喝两口，程诺就来了。 打了个响指，掏出皮包的程诺掏钱，果断的买单，“爱丽丝，谢了。” 女招待笑着朝着程诺点头，随口问道，“你的朋友？” “算是吧，下次记得给我准备一些好的咖啡，不要加糖。”推开门，程诺就离开了。他的人际关系可是很不错的，这家餐厅不少招待生都认识程诺，相处融洽。 芬奇有些好奇，也十分不解，“程诺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闭嘴就行了，你很快就会知道答案。”将芬奇扶进车里，程诺没好气的说道，“如果有什么好奇，你有的是时间去问。我只负责解决问题，不负责解答问题。还有，没事不要去找我的朋友，这样对他们并不好。” 芬奇也很无奈，解释着说道，“我知道这样不好，但是我无法追踪你的电话，显然你将它故意放在某个地方。而且你目前用的号码，是用其他人的身份办理的。” 还真的是这样，这几天程诺都是比较小心谨慎的，很多的细节都是需要重视的。这一切可不是在开玩笑，这一切也都是程诺觉得他应该做的，警报并没有完全解除。 “程诺先生，原谅我的失礼，但是我还是要问一些事情，事关内森。”芬奇坐不住，开口说道，“我记得事发的时候，你们让我离开那里，你们让我离开现场。” 程诺点头，也没好气的说道，“如果你能听话点，如果你不是那么固执，你也不会受伤、坐轮椅。最重要的是这件事情或许会让你多些思考，不要总是认为只有自己是对的。” 芬奇当然知道程诺是什么意思，主要就是此前的一些相处并不愉快。程诺和内森，对于芬奇的一些做法也是非常有意见的，甚至可以说意见不小。 确定没有人跟踪，也做了一次转移，芬奇忍不住更加好奇了。只是一路上就算他有不少好奇，程诺根本没有给出太多的回应，显然程诺这个家伙是打定主意不开口。 当来到仓库的时候，芬奇彻底愣住了，然后狂喜着、踉跄着推开车门，跌跌撞撞的朝着站在门口的内森跑去。哪怕内森的脸上蒙着纱布，可是他认识内森，他不会认错挚友。 “哈罗德，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内森抱着芬奇，很是心疼的说道，“你不必这样！” 一向冷静、儒雅的芬奇语无伦次，他是真的激动，“内森，你还活着！我以为我失去了你，我以为你遭遇到了不幸！上帝，你还活着，这太好了！” 猛然间想起来了什么，芬奇问道，“我确定你在那辆车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是程，他不信任那些人，他监听了我的电话、我的房子，知道了我的计划。”内森没有隐瞒，解释着说道，“他将我骗出去了，将我绑住。实际上我本来以为他被炸死了，但是看起来没有，他成功的骗过了所有人。” 程诺耸耸肩，对芬奇说道，“你这个是意外，我没有想到你当时会出现在那里。我也没有想到那些家伙的决心这么狠，就算是制造一起袭击都无所谓，就是杀死很多无辜者也在所不惜。所以你们都看到了，那些家伙很厉害。” 这件事情也根本不需要程诺多提醒了，内森和芬奇都知道这件事情了。他们也都很清楚，政府部门的那些人是不值得信任了。他们此前可以谋杀那些和机器相关的人，以后肯定也会做这样的事情，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程诺也没打算继续解释什么，比如说解释一下自己是如何脱身或者是在大爆炸当中活下来的。尤其是芬奇这个家伙，他可是看到程诺当时就在车里，这不合理。 不合理的事情其实挺多的，很多的地方也值得怀疑。不过程诺还是觉得，不解释更好一些。 “这是你们的老友会，我就不这里打扰你们了。”程诺笑起来，对内森和芬奇说道，“你们可以好好的聊一聊，我明天会来这里接芬奇。现在我要回家了，凯特还在等我。” 回到家里的程诺立刻搂着凯特啃了起来，还是好好享受现在这样的生活更适合程诺。 推开程诺，凯特的心情看起来很不错，“我今天去见了蒙哥马利，他们现在的生活很不错。虽然我不能保证完全理解他，但是我也原谅了他，只是他失去了我的尊重。” 程诺也没有觉得夸张，也能理解凯特的一些想法。 蒙哥马利是凯特亦师亦友的存在，甚至可以说是一手培养了凯特。只是当初的那些事情，蒙哥马利是一个关键人物，甚至是一切问题的根源。 “这是你的选择，我也不认为这有什么问题。”亲了一下凯特，程诺笑着说道，“放下那些事情，我觉得你可以过的更好。我们需要向前看，生活还在继续，对吗？” 凯特点了点头，生活确实需要继续，确实需要朝前看。 “说到生活，我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凯特有些无奈，对程诺说道，“你的那个新朋友，理查德-卡塞尔，他现在已经成为了顾问，因为他有着一个市长朋友。看看他的朋友，可比你的朋友圈更加厉害、有话语权。” 这一点程诺也不否认，只是程诺对于找个政客当朋友没有什么兴趣，因为他知道那样并不是自己的追求。而自己的那些朋友，程诺也觉得是非常有趣的，他的朋友圈更加厉害。 “看起来我需要小心一点了，那个家伙其实还是比较有意思，比较有魅力。”程诺笑了笑，咸猪手开始乱动，“不过我还是比较自信，我不觉得有人可以抢走我的未婚妻。” 凯特也懒得阻止程诺的咸猪手，只是解释道，“那个家伙的推理能力很出色，帮助我们完成了几起案件的侦破。他如果是一个警察，会是很不错的凶杀组侦探。” 或许吧，程诺也不觉得这一点一些夸奖就有什么问题。因为卡塞尔那个家伙真的不只是畅销推理小说作家，这个家伙也是风趣、幼稚的同时，有着非常出色的推理能力，这是现实。 看着凯特的眼睛，程诺感觉到荒唐，“你不会是说我现在停止了工作，让谋杀案在飙升？” 凯特似笑非笑的看着程诺，虽然没有多说什么，只不过也确实有着这样的一些意思。哪怕程诺在做义警的时候，也会有些凶杀案发生。可是现在程诺‘退休’了，谋杀案飙升啊。 尤其是现在的很多凶杀案，都是那些有预谋的谋杀案。 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因为程诺知道，不出意外的话他很快就要重操旧业了，义警程诺很快就要重出江湖了。到那个时候，凯特说不定就是另外一个说法了，这有点让人头疼啊。 做男人真难，不管做了什么样的选择，都有很大的可能会被挑出不足，这几乎就是无解的难题。 “对了，今天的那个看起来像教授的家伙是谁？”靠在程诺的怀里，凯特问道，“我不记得你有这样一个朋友，而且看起来他认识我，看起来你经常在你的朋友们面前炫耀我。” 程诺嘿嘿笑着，咸猪手继续不老实，“保险公司的老板，如果我出了意外，你可以在他那里拿到不少钱。不对，我还没在他那里买保险。我得在他那里也投保一份，支持朋友的生意！” 凯特都懒得说什么了，虽然投保很正常。只是程诺这做法，好像真的有点在期待着出意外一样。别四处乱投，要不然程诺出了意外，很多人会下意识的觉得凯特是杀夫骗保。 毕竟作为一个凶杀组警探，丰富的职业经验诉说了事实。比如说大量的意外保险，或者第一嫌疑人，很多时候就是针对那些死者的配偶或者亲人。 “准备出发吧，我们要去和泰德那些人喝一杯。”解开凯特的t恤纽扣，程诺说道，“不过在出发之前，我们要洗个澡，清清爽爽的过去！” 第310章 合作、分歧 和泰德这些人难得的聚了一次，稍微的聊了一下近况。 程诺心里其实也是有点惋惜的，他在一些事情上陷得比较深，估计短时间里是很难脱身了。哪怕觉得和泰德这些人相处很愉快，一起做些沙雕的事情也是很愉快的。 只是程诺也明白不能有着太多的侥幸，也不能高估敌人的一些道德水平。还是需要和泰德这些人稍微保持距离比较好，这样对泰德这些人来说是更加安全的。 这就是程诺的真实想法，这也确确实实就是程诺这段时间和泰德他们保持距离的根本原因。 回程的路上，坐在副驾驶的凯特问道，“你想要和他们保持距离？” “表现的这么明显？”看了一眼凯特，程诺笑着问道，“你知道我做的一些事情，我可不觉得那样的事情是好事。对他们来说这可不算好，就当是我想太多了，安全第一。” 凯特嘴角微微上翘，心情很好，“看起来我不是普通人，所以你没有和我保持距离！” 那可不，你可是大名鼎鼎的凶杀组警探，平时都是带着枪的。枪法不错的同时也有着不俗的格斗能力，应付一些复杂的局面也不缺少能力，这当然就是程诺不需要刻意保持距离的原因，他知道凯特具备着这些能力。 也是因为有些话程诺没说，如果事情真的发展到一定的程度，他还是会躲起来、会离开凯特的。他身边的一些事情，他自己的遭遇，确确实实有那么些复杂，就算是凯特也不见得有着能力应付那样的一些局面。 别看程诺表现的很不错，似乎根本没有因为内森的死亡而意志消沉。只不过凯特还是采取了闺蜜的一些建议，洗完澡的她充分的发挥了自身的优势，这让程诺无比激动。 闷声发大财，就让内森继续‘死’好了，这些事情没办法解释，还是瞒着凯特吧。至于自己的福利待遇在这个时候有所提升，程诺觉得肯定是好事，必须是好事。 早晨起来，又是新鲜的一天，生活也需要继续下去。 凯特自然是去上班，新的警监不好对付。想要搞定更年期的女领导，凯特有点压力。这段时间得好好表现才行，不能一直被挑刺，不能一直被刁难，尽可能的少犯错才是根本。 而程诺呢，跑步、锻炼结束后，搭乘着出租车离开了，到了‘车库’换了辆车。 内森和芬奇看起来是达成共识了，这两个家伙也爆发出来了足够的热情。没有亲眼见证他们当初创造机器，只是程诺看到了这两个家伙热火朝天的在忙着恢复权限。 很多的话也说开了，芬奇当然知道内森在机器留了后门。这也不是芬奇刚知道，主要是内森能够获取无关名单，这就说明内森留有后门。这也是芬奇想要吐槽的地方，留有后门的话，很有可能会造成机器被其他人突破、攻击。 只不过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些事情的时候了，现在需要做的事情是团结合作。 当初创造机器的二人组需要同心协力，这样才能更好的应付接下来的一些局面。危机已经显现出来了，那么接下来肯定还会有着很多的麻烦，还有很多的隐患需要解决。 而且大家其实也明白，内森似乎是度过了最大的难关，一次假死让他脱离了有心人的监视。 只不过这件事情绝对不算了解，内森的身份还有曝光的风险。而一旦曝光，肯定会遭遇到无休止的追杀，那些人肯定不会再给内森逃出生天的机会。 更何况内森和芬奇也确定了，他们不会无视无关名单。而一旦选择解救那些人，自然也就会增加更大的曝光风险，这一切也都说明危机还是存在的。 “我拿回了管理员权限，我可以继续得到无关名单。”内森看起来很欣慰，笑着对程诺说道，“所以你也需要调整起来了，我们需要开始重新投入工作当中。” 点了点头的程诺也跟着说道，“不过我觉得首要任务，是将我们的基地布置的更加安全，这很重要。” 内森和芬奇对视一眼，两个人默契的相视一笑。而这样的表现，让程诺感觉到压力很大，看起来他真的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们已经买下了这里，通过一家在海外注册的公司。”内森笑着解释着说道，“所以你会发现这里成为了私人区域，很快这里就会有一些公司、施工。” 这就好，买下了这里，买下了这个废弃的仓库、烂尾楼，说明这是‘名花有主’。私闯别人的地盘，在美国是比较严重的。 至于说内森和芬奇的手段能不能瞒住人，这根本就不需要担心了。这两个家伙是连五角大楼的服务器都能入侵的人，是人工智能都能创造的。只要他们努力一点，想要找到他们的蛛丝马迹可不容易。 “考虑到我的身份没有曝光，那些人不知道我的存在，我们会进行一些合作。”芬奇看着程诺，认真说道，“纽约的凶杀案比较多，很多的任务也会比较复杂。有些事情不适合你们出面，我会负责解救那些无关名单。” 程诺指了指芬奇的腿，提醒道，“你确定？” “我是幕后的老板，我会聘请一些特工、雇佣兵。”芬奇看着程诺，解释着说道，“我和内森讨论过这件事情，他暂时不适合出现，而你也曾被一些人跟踪。这段时间你们需要低调，需要洗清嫌疑。” 对于芬奇这样的说法，程诺其实也不反对，这样的做法也确实没有太大的问题。 只不过程诺有些担心，那就是如果雇佣雇佣兵，那么很有可能会曝光一些事情。这样的行为，可能增加机器曝光的风险。 看出来了程诺的担心，芬奇继续说道，“这是两个独立的团队，只不过我的团队会成为你们的掩饰，你们的身份更加重要。而且我们会更多的合作，这样才能保证解救的成功率。” 也是这样的说法真的没有什么问题，不是说内森和芬奇拆伙了，他们还是会继续合作。只不过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紧密，会稍微保持一点距离。 这样的安排没有什么问题，不过程诺忍不住也在猜测一些事情。 保护内森的身份、行踪，这确实是一个正当的理由，这也是目前需要考虑的事情。只不过考虑到内森和芬奇对待一些事情的态度，两个人可能还是有些分歧。 ‘死而复生’的内森，一直都是有着强烈的责任感，而芬奇有些时候十分在意大局、隐私，两个人其实在一开始就对无关名单有非常不同的意见。 哪怕现在两个人在一些事情上达成了一致，不过在细节上还是有些不同的见解。 这也没关系，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有自己的判断和价值观。更何况不管是内森还是芬奇，他们都是很成熟的，他们也符合一些人认为的‘精英阶层’认知。 这自然也就意味着两个人对待很多的事情更是有着自己的坚持和看法，想要说完全的一致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内森解救无关名单有些时间了，知道什么样的事情能做、什么样的事情不好做。更何况有着一个街头气十足的搭档，两个人对待无关名单也有他们的判断和价值。而芬奇显然不是这样想，他也不认可程诺的一些做法。 合作肯定是会合作的，内森和芬奇还是亲密无间的挚友。只是有些事情，两个人现在有着各自的一些看法和见解。 谁对谁错还很难说，或许时间和经历，才会证明一切。 “程诺先生，如果你以后想要找我，可以给我电话或者去图书馆，我会在那里。”芬奇艰难的转身，露出微笑看着程诺，“而且这段时间，我可能需要你帮忙考察一下执行者。” 这没问题，完全没问题。 芬奇需要找一个打手，他更适合的角色是在幕后指挥、信息整理等等，打打杀杀的不适合芬奇来做。内森这家伙，其实也是一样，两个人都是斯文人，不适合冲锋陷阵。 至于芬奇找的人，肯定是会经过严格的考核，肯定是高手不说，背景和人品也会进行调查。 只不过程诺也明白，人是会变的。面对巨大的诱惑或者危机，不一定是每个人都能坚守本心。机器的存在，这个巨大的秘密也确实不适合所有人都知道。 想起来一件事情，程诺问道，“你们买了这块地，那么你们到底有多少钱？” “我死了，所以itf会进行重组、破产清算。”芬奇露出微笑，看着程诺说道，“我会完成收购，到时候你还会以独立董事的身份出现在那里。” 程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这两个家伙真的是大鳄，他们的财力真的是深不可测。 “如果你考虑搬家，我们或许可以成为邻居。”内森整理一下领带，对程诺说道，“选一个安全一点的别墅，我收购了这里的环境。程，有巨大的草坪、室外泳池，甚至有篮球场、网球场，你可以考虑这些！” 不和这些有钱人对话，免得受打击！ 第311章 难以说服的人 重新‘活过来’了，自然也就代表着程诺可以恢复正常的生活状态。 内森和芬奇的事情暂时不需要担心，这两个‘超级黑客’正忙着通过一些渠道布置各自的基地，忙着准备他们的藏身之所，这都是需要点时间的。 芬奇这边相对来说还不错，只不过考虑到个人的品味，以及正式投入到解救无关名单的事情。所以他需要将图书馆稍微的改造一下，哪怕那里看起来还不错，只是不能满足芬奇的需求。 至于内森这边的情况更加复杂，要将仓库打造成‘要塞’，更何况还是不能正大光明的来，当然也就需要点时间了。而且整容手术也需要点恢复期，内森现在正低调的隐藏行踪呢。 “内森，如果有时间，帮我注意一下这个家伙。”程诺将加勒特-福勒的信息发给内森，强调道，“你也知道这个家伙，一个fbi，或者说是前fbi。” 内森回答的干净利落，心情看起来不错，“看起来你们还是没有放弃那起飞机爆炸案。” 当然没有放弃了，主要是尼尔这个家伙没有放弃。那么作为好朋友的程诺和莫兹，当然也需要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这肯定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这也是他们应该做的事情。 尼尔这个家伙很低调，这个家伙真的不缺钱。不管是先前挖出来了一些珠宝，还是说偷走了第三帝国时期的文物，这都是一大笔钱。只不过尼尔现在还是借助在琼家的阁楼，除了这里舒适、方便之外，也是因为那些财产不适合曝光。 和琼打了声招呼，程诺就直奔阁楼，那里可以说是尼尔的老巢了。至于琼也是经历了大风大浪的，她的亡夫显然不是省油的灯，算起来也是老前辈了，这是金盆洗手的犯罪高手、而且身份也可以说是洗白了。对于尼尔、莫兹这些人，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看到程诺到来，尼尔和莫兹也没有多关注，继续全神贯注的在下着国际象棋。他们这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他们在一起可谓是有的玩。这要是跟程诺下棋，那就一点意思都没有了。 程诺还活着这件事情，尼尔自然知道了，当然是莫兹说的，这样的事情也算不上泄密。只要没说内森还活着，这就足够了。 自顾自欣赏着一些画作，毋庸置疑这都是尼尔的一些作品，这都是一些赝品。尼尔如果不是阴差阳错的成为了罪犯，说不定会成为艺术界的一位潜力新星。 “程，你不会懂那些。”莫兹头也没抬，讽刺着说道，“你根本不懂色层或者绘画的一些技巧，就像你根本不懂那些色彩和颜料、画布的区别一样。” “但是我看得出来，尼尔画的是这里的风景。”程诺拿着放大镜，仔细的在寻找，“我现在在找尼尔的签名，很多的出色的作假师都是骄傲的。就算是赝品，他们也会留下自己的一些签名、痕迹，而不只是为了伪造而已。” 尼尔继续专注着棋局，他和莫兹的棋力可谓是半斤八两，现在可不是分心的时候，注意力也需要更加的集中。 程诺欣赏完画作，莫兹也小胜尼尔，接下来就可以聊聊正事了。 “那个八音盒，你们现在有什么消息吗？”程诺很认真，开门见山的问道，“还有福勒，你们知道他的消息吗？” 尼尔也没隐瞒，这些事情没必要隐瞒，“八音盒在fbi那里，在伯克的手下戴安娜那里保管。至于福勒，他消失的很彻底。” “这个时候不需要太担心，我已经让人注意他的动静了。”程诺笑了起来，很自信，“不出意外很快就会有他的消息，我可以帮你得到一些口供，你觉得呢？” 尼尔沉默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微笑着看着程诺说道，“我可不希望你陷入麻烦，只要将他找出来，伯克会对付他。” 行，你是事主，你说了算！ 稍微聊了几句，程诺就准备离开了。莫兹觉得棋也下的差不多了，可以暂时离开了。 两个人笑着和琼打完招呼，就准备离开了。 “程。”莫兹忽然开口，对程诺说道，“尼尔经历过很多背叛，所以他很难相信一个人。” 程诺推了一把莫兹，没好气的说道，“开什么玩笑？你觉得我会心里有疙瘩？！你根本不需要解释这些，而且说实话。我和尼尔是朋友，可能比普通朋友好一点。你知道我的性格，我只重视我真正重视的人。” 莫兹也笑了起来，他自然也明白程诺的意思。说到底就是尼尔的事情，程诺不是特别放在心上，愿意帮忙只是因为和尼尔是朋友。 最重要的是莫兹，这是给莫兹面子，才会愿意在这件事情上投入更多的关注和时间，仅此而已。 既然事主都不信任你，想要一手操办，程诺也就没必要多操心了。尼尔的疑心病很重，或许他现在唯一‘信任’的人就是伯克。不过考虑到他们的关系和身份，这样的信任也不是绝对的。 至于尼尔信任莫兹，或许很信任吧，也或许是有一些保留。不过不管怎么样，尼尔是莫兹最好的朋友之一，这是毋庸置疑的。 掏出电话，连接上蓝牙、塞入耳机，程诺拨给内森，“在给福勒做背景调查的时候，他的妻子是被谋杀了对不对？” “对，而且现在还没有结案。在警局内部的档案看来是这样，这又是一起悬案。”内森立刻给出回应，分析着说道，“想要找到他并不难，他因为尼尔的一些事情丢掉了工作，我查过他的账户，现在也没有任何的积蓄。” 这就好办了，程诺贱笑着出主意，“大亨同志，你现在在线上吗？” 沉默片刻之后，芬奇的声音也传来了，“程诺先生，我对于这样的称呼并不喜欢。” “代号，这也是身份的一种掩饰。当我也承认你对我的称呼让我很不自在，这就是我和内森合作更愉快的原因。”程诺不开玩笑了，说正事，“你有一家保险公司对吧？如果你现在通知福勒，他的妻子被谋杀的案子破了，那么他的那些赔偿金也就会到位对吗？” 芬奇立刻回答，毫不犹豫，“可以，随时都可以完成这些工作。如果有必要，可以通知我。” 程诺笑了，金主厉害啊，“看起来成为超级英雄、义警真的需要足够的财力，我们不拿薪水、冒着风险，还要倒贴大笔资金！” “程诺先生，考虑到你的资产状况，我可以向你推荐更好的理财经理。”芬奇的声音传来，透露着真诚，“我研究过你的财物状况、投资，这显然是不合理的。” 程诺果断的敲了敲耳机，芬奇这家伙有些时候就是太精英、太厉害，让人产生了一些距离感。 程诺是结束了通话，但是内森和芬奇的对话还在继续。 内森笑了起来，调侃着说道，“你需要适应程的风格和性格，他和我们以前接触的人不一样。你以后如果寻找一个执行者，那些人可能更难解除。” “程诺先生并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街头风格，我和他很早就认知了，那个时候他和艾米-圣地亚哥女士在一起。”芬奇也笑了，慢条斯理的解释着，“只是我能够感觉到程诺先生的伪装，我能感觉到他和我一样，一直是用一个假身份面对所有人！” 这一下内森就沉默了，他自然知道芬奇的‘真实身份’，他知道芬奇一直是以假身份出现在所有人面前，包括当初的那些大学同学们都不知道芬奇的真实身份。甚至就是自己，内森也不敢确定自己真的就知道芬奇的那些过去。 程诺的过去不简单，内森对于这一点也心知肚明。实际上他现在也没有完全放弃寻找程诺的过去，只不过真的没有任何蛛丝马迹，这个家伙就是凭空出现一般。 “程诺先生并不信任我，我对他的做法也有所保留。”芬奇继续解释着说道，“我们只需要救出无关名单，我们不能决定别人的生命。” 内森忍不住头疼起来，对于挚友的一些坚持和原则，也确确实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他也很清楚，基本上是不可能说服芬奇。 在芬奇的价值观里，那就是既然得到了无关名单，那么久要救。别管那个人有没有犯罪，或者是不是罪大恶极。那不是他们来决定的，完全可以救下来那个人，然后让法律来判决这个人的命运。 而这样的做法，一开始也是内森的观点，他也确确实实是这样做的。可是有些时候，程诺就是‘见死不救’，内森慢慢的也觉得不一定要救下所有人。他们冒着风险救下来的人，应该是值得救的人。 这其实也是正式‘出道’的poi团队有着两个小组的根本原因，理念不同啊！ 还是没办法说服对方，也是抓住机会就争取动摇对方的一些观点。 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来日方长，咱们看看最后到底是谁改变了谁，看看到底是谁的观点更受肯定！ 第312章 人渣程诺 有些筋疲力尽的凯特推开门，一天的工作让她感觉到疲惫。不过只要想到马上就回到家了，回到了最爱的人身边，这也让她有些期待了，这就是每天最开心、最幸福的时刻。 “他窒息了，此时所有人都在嘲笑他” “时钟不停地在走，结束时间已到，天啊！” “你什么时候喜欢说唱摇滚的？”一边脱着鞋子，凯特一边打趣道，“而且还是阿姆。” 程诺立刻忍不住抱怨，觉得被小看了，“不要说说唱摇滚、hiphop了，我也喜欢rb、硬核、碎拍。只要是好听的歌，我都很喜欢。” 凯特更加不相信了，打趣着说道，“那好吧，我的说唱歌手，现在可以来段饶舌吗？” 兴致来了，程诺立刻跳了起来，“i?minghome、i?minghome……” 忽然间意识到不对的程诺停了下来，这首歌是不是有点‘朝前’了。从凯特这反应来看，她应该是没有听过这首歌，这显然就有些不对劲了，必须要停下来。 “我没法子告诉你爱究竟是什么……” 凯特的反应更奇怪，难道这首歌又超前了？ 我最喜欢的天灰啊，《回家》这首歌的副歌就是天灰唱的。如果第53届格莱美，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现场。到时候欣赏一下神级表演，阿姆、天灰还有dr.dre，《ineedadoctor》！ “换身衣服，亚伯最近找到了阿比盖尔的菜谱，我们要去尝一尝。”程诺推着凯特，提议道，“说了不要穿高跟鞋，出勤的时候并不方便。你自己说说看，每次你回来，还都要我帮你揉脚。再这样下去，我都要成技师了！” 哭笑不得的凯特看着程诺，总觉得自己的未婚夫是一个极品，也觉得程诺这家伙确实会插科打诨。她刚想提出来一些疑问，可是现在根本没有发表疑问的时间。 坐在副驾驶的凯特时不时的看看程诺，一副思考的样子，她现在确实有理由怀疑一些事情。 “我知道我很有魅力，你已经无法自拔了，但是克制一点。”程诺语重心长，绝对是真心话，“我的意思呢，想要找刺激没关系、我不会拒绝。但是我觉得，这个时间点不合适。” 凯特露出轻蔑的微笑，调侃起来道，“这一招对我已经没有作用了，你总是习惯在这样的时刻用这样的荤段子来摆脱危机。不过事实上你也明白，我并不保守。你喜欢那些玩笑，我可以陪着你开一整天玩笑，只会是你在心动。” 这一下程诺就感觉到无奈了，自己的小招数被看穿了。也只能怪自己，使出这一招的频率稍微有点高，这样的结果就是凯特一开始还有些不习惯。现在的话，已经有免疫力了。 “有些时候，我真的在怀疑你来自未来。”凯特开着玩笑，这只是玩笑而已，“你很了解一些电影，《钢铁侠》、《蝙蝠侠》或者《速度与激情》、《特种部队》。很多时候电影只是出来第一部，你就知道后面的几部剧情。” 程诺确实没有剧透，只不过程诺看那些电影的时候，那感觉就是在重温而已。更何况有些事情讨论剧情，这个家伙可以说的头头是道，这个家伙对于那些电影的了解比一些影评人还要深入，这个家伙对于这一切可不陌生。 除了这些之外，作为程诺最亲近的人，在生活中的程诺有些时候也会表现出一些‘不正常’。对手机、对网购或者一些社交媒体，程诺表现的更加的了解。 这不是说程诺的接受能力强，单纯的就是程诺好像经历过这些，懂这些东西一般。而且还有很多有‘预见性’的表现，会给人一种程诺要不是跑去当义警了，说不定就是硅谷大佬。 也别说什么程诺之前做了一个不错的信息加密公司，凯特知道那家公司的底细。 看到程诺和凯特过来，亚伯拉罕十分开心，“真的太好了，我讨厌一个人在家，这样会让我想到当初被他们抛弃在苏格兰的农场，那是一个糟糕的暑假。” “我知道，你那不靠谱的父母跑去度蜜月，一个可怜的孩子孤独的过着暑假。”脱掉外套，程诺没好气的说道，“这个故事你说了很多次，他们也说了很多次。我想想，你的爸爸还救了末代国王的王子，是这么一回事对吧？” 凯特瞪大好看的眼睛，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这个故事有些刺激了。 “什么？”凯特觉得不可思议，相当的不可思议，“上帝，你的爸爸妈妈到底经历了什么？末代国王的王子？这么说那个国王的国家被颠覆了？他们的经历可真疯狂！” 亚伯拉罕点了点头，骄傲无比的说道，“是的，他的经历确实很疯狂，还有更加疯狂的。想要说他的那些故事，我觉得几天的时间都说不完。对了，程以前也不得不听那个老家伙一遍遍的说着那些故事，你可以问问程。” 程诺深有感触的点头，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程诺可没少被摩根灌输一些概念。 摩根的每次死亡故事、过程，程诺和亚伯拉罕都很清楚。至于原因的话，就是摩根一次次的提起那些不好的记忆，那是他的故事，有必要告诉程诺和亚伯拉罕，就是这么简单。 程诺好奇不已，也有些不解，“那个喜欢尸体的家伙呢，他去哪了？” “这是一个好问题，我再次被抛弃了。”亚伯拉罕给程诺和凯特倒着酒，吐槽道，“乔遇到了一起案件，发现了一具尸体。所以你知道他的选择了，他需要去帮助乔。” 程诺点了点头，仔细的思考着，“你是不是和我的感觉一样，他对马丁内兹警探有意思？” “这可不是他的道德水平，这也是他无数次告诉我的。”亚伯拉罕笑了起来，神秘兮兮带着一些戏谑，“破坏家庭，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不过我相信他们已经有了感情，只不过一些事情、一些现实因素，他们没办法说清楚。” 凯特觉得很无奈，摊开双手说道，“我知道你们关心摩根，你们希望他开心、快乐。可是现实是她已经结婚了，你们不能这么没有道德底线。” 程诺和亚伯拉罕对视一眼，看起来这件事情确实比较有难度，马丁内兹可不好勾搭。不过还是需要相信摩根的能力和魅力，他是很强大的。长得帅、博学通识，这个风度翩翩的家伙要不是太喜欢研究尸体了，绝对是万人迷。 不需要在这个时候采取那么一些极端的方式，不过潜移默化的，摩根还是可以勾搭马丁内兹的。这就是需要一点时间而已，这件事情也谈不上问题太大。 凯特看着亚伯拉罕，有些好奇，“亚伯，我知道这样并不礼貌。但是我几乎没有听说过你父亲的一些事情，甚至没有见过他。” “他？”程诺提高警惕，笑着回答，“没必要知道那个老家伙，他可不像亚伯这样好相处。实事求是的来说，我更喜欢亚伯。最重要的是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想要知道我的过去。” 凯特点了点头，笑眯眯的看着程诺，“我想要更多的了解我的未婚夫，这不是什么问题吧？我们注定是要一起走进教堂的，好吧。考虑到你不是教徒，我们的婚礼不会在教堂举办。” 亚伯拉罕看看程诺，再看看凯特，感觉到头疼，“我最讨厌这些家伙，他们的故事太多了。我总是告诉他们，遇到了可靠的人，可以告诉那些过去，这样会减轻心里的压力。” 亚伯拉罕确实是这样的做法，他不只是一次的提醒程诺或者摩根，或许可以多说些什么。只是他这样的一些建议，并没有被程诺和摩根采纳，他们可不会透露不死之身的秘密。 凯特也在点头，因为有些事情她真的很想了解，“亚伯，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你知道我和他的关系，你知道我和程肯定会结婚。实际上我已经在策划我们的订婚派对了，我已经在考虑婚礼的事情了。” 程诺有些苦恼，和凯特完婚，这件事情要说不心动那是假的。可是自己这么个情况，想要结婚好像不是特别简单，会有那么一些比较麻烦的事情，这就是事实。 程诺的手机响了，程诺收到了一个信息。拿起来一看，程诺崩溃了。 “凯特，你是一辈子只结一次婚的女孩吗？” 凯特莫名其妙的看着咬牙切齿的程诺，肯定的点头，“这就是我的性格，你跑不掉的！” “那很好，真的很好！”程诺表情阴沉不定，无语至极，“我们刚才在讨论摩根会不会破坏别人家庭，这件事情值得担心。但是现在，我已经在破坏别人家庭了！” 凯特不懂，亚伯拉罕更不懂，不知道程诺在说些什么。 “罗根-奥拉里，记起来了什么吗？”程诺咬牙切齿，真的崩溃了，“我一直和别人的妻子同居，我已经堕落成人渣了！” 凯特楞了一下，跳了起来，“什么意思？那就是闹着玩的！” 闹着玩的？ 程诺欲哭无泪，凯特在斯坦福的时候，大一的时候，和那个罗根跑去拉斯维加斯。结果就是跑去什么婚礼教堂登记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那是有法律效应的。 亚伯拉罕激动了，这个瓜很大！ 第313章 隔壁老程 摩根激动的跑了回来，这件事情也确确实实非常的激动、有趣。 深受打击的凯特颓然的坐在沙发上，抱着脑袋、痛苦不已。她到现在都没有反应过来，这就莫名其妙的成为人妻了，甚至这些年一直都是以人妻的身份在生活。 一边解着围巾，摩根一边说道，“你们都是都年满十八周岁，而且你们是在结婚之都。凯特，恭喜你了，我不知道你原来结婚这么久了。” 凯特抬头，没好气的说道，“你是认真的？那只是闹着玩，我以为只是一个很酷的事情。” “很抱歉，但是那是具有法律效应的。”看了看凯特，摩根揶揄的看着程诺，“现在有什么想说的？你一直认为我可能破坏别人家庭，但是实际上你已经破坏了别人的家庭。程，我根本没有想到这些，你和别人的妻子订婚！” 程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而凯特沮丧抬头，“别说了，我都要吐了，太恶心了！” 说完这些，凯特赶紧向程诺解释，“那只是我大一时期的荒唐事，那个时候我会比较叛逆、不懂事。我可以保证，我几周后就和他分手了。偷盗、私生活混乱，那可不是我喜欢的。” “但是你还是嫁给他了！”程诺崩溃了，越想越觉得荒唐，“你觉得这件事情到底算什么？对了，我的求婚是不是无效的？” 凯特立刻摇头，果断说道，“并不是这样，根据法律，我和那个家伙分居很久，已经……” “是的，订婚并不违法，不过如果你想和程结婚，肯定需要离婚文件。”摩根幸灾乐祸，对凯特说道，“鉴于你刚才恶心、干呕，根据观察，这不是怀孕。程不需要担心，如果她怀孕，只会是你的孩子，不是她丈夫的孩子！” 程诺和凯特不约而同的看着装作无辜的摩根，这个家伙真的很恶心。 亚伯拉罕插刀了，问了一个关键，“凯特，你的父亲知道这一切吗？” “额……”凯特低头，彻底无话可说了，“我真的要吐了，应该是怀孕了！” 这一招可没用，装可怜、装无辜，也确实没用。尤其是程诺的手机再次震动一下，传来了一大堆资料，让程诺无话可说的一大堆资料。 芬奇这家伙算是干了一件好事，调查出来凯特的资料，发现了凯特已婚的事实。而且找来了凯特丈夫的资料，一大堆犯罪记录，这个家伙几乎跑遍了全美，四处流窜作案。 凯特看了一眼，深受打击的抱着脑袋一言不发。摩根和亚伯拉罕看了一眼资料，这一下总算明白凯特为什么喜欢程诺了，看起来她骨子里就是喜欢这些不安分的罪犯。 之所以和程诺订婚，那是因为凯特法律上的丈夫就是小偷小摸、诈骗之类的。而程诺这家伙玩的就比较大，杀人放火这样的事情也没少做，所以凯特无法自拔的爱上程诺了。 不在一个级别啊，一个就是小混混而已，另一个就是职业罪犯！ 凯特忽然站起来，严厉警告，“我必须要告诉你们所有人，一旦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情，我不会放过你们！这件事情，只能是我们知道，包括给程调查这些信息的人！” 感受到实质性的杀气，亚伯拉罕和摩根连忙点头。他们都知道凯特外形是性感、漂亮的样子，可是这也是一个彪悍的凶杀组女警探，这可不是好对付的角色。 威胁完亚伯拉罕和摩根，凯特立刻转身抱住程诺，“我会给你一个交代，我明天就去解决这个麻烦。我可以保证，那只是年少无知而已，我和那个家伙并没有什么。” 虽然觉得荒唐，但是程诺也只是点了点头，他还是相信凯特的。顶多，就是这件事情让人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而已，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想了想，程诺问道，“趁着这次机会，你还是说说你年轻的时候到底还做了什么事吧。我觉得这是一个机会，我可以知道我的未婚妻年轻时到底是什么样。当然，也是给我一个提醒，免得下一次我继续因为一些事受到打击。” “我现在也很年轻，我并不老！”凯特必须要强调这件事情，这也是事实，“实际上这是我最有魅力的年龄段，你知道这一点！” 亚伯拉罕和摩根这两个吃瓜群众对视一眼，来杯红酒、看看家庭伦理大戏，这绝对是无比精彩的一场大戏。 凯特看了看程诺的神色，有些不自信的说道，“如果我告诉你，我高中时很受欢迎，你肯定并不意外。我可以保证，那只是高中生荒唐而已。实际上我走了那个家伙一顿，我也没有理他，自从发现他还在勾搭另一个女孩。” 程诺点头表示理解，年轻的时候不懂事做点荒唐事是可以理解的。尤其是高中生阶段，现在回头想想，荒唐事一大堆也很正常，只要不是特别出格就行。 “如果我告诉你，我大学时喝了一些酒你也不会意外。你知道了，我就是因为喝多了才会有一次该死的婚礼！”凯特咬牙切齿，对程诺说道，“如果我们以后有了孩子，我会告诉他们这些经历，不到法定年龄不许饮酒！” 摩根看了看亚伯拉罕，这也是一个不到法定年龄就透着喝酒的孩子。不过摩根比较欣慰，他的儿子可没有做出太多荒唐事。这么一对比，摩根觉得他和阿比盖尔的教育真的很出色！ 程诺就觉得荒唐了，看着凯特问道，“凯特，你是认真的吗？你觉得这样有说服力吗？” “当然！”凯特激动的抓着程诺的手腕，解释着说道，“你想想，我会告诉孩子们。‘嗨，孩子们，看看你们妈妈年轻时做的错事，你们差点没机会来到这个世界’！” 摩根点头，认可道，“这确实是一个深刻的教育方式，反面教材就在身边，更有说服力！” “你们的孩子不只是意识到他们的妈妈年轻时犯的错误，也会吸取教训。”亚伯拉罕也认可，笑着说道，“只不过我觉得到时候他们也会好奇，好奇他们的妈妈还做了哪些有趣的事情。” 凯特无奈，坦白道，“好吧，我年轻时还喜欢摇滚乐队，偷过乐手的衣服！我可以保证，那只是一个荒唐岁月的不懂事表现，我只是偶尔叛逆一下，很快就会到了正确的轨道，所以我现在成为了一个警察！” 亚伯拉罕和摩根对视一眼，要不是凯特自己说出来，他们都不敢相信看起来正直、严肃的凯特居然有着这样一段过去，完全就是颠覆形象啊！ 程诺看着凯特，好像理解为什么凯特会和他在一起了。因为凯特的骨子里还是有着叛逆的基因，这就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 还是接受这些现实吧，谁让那就是凯特叛逆时期的一些小故事呢。说到底也就是一些小问题，这不是一些原则性的问题。程诺觉得还算庆幸，凯特虽然稍稍的跑偏了一会儿，不过随即就回归到正确的轨道。 程诺想了想，对凯特说道，“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我也不想表现的小气。但是我觉得，你还是需要赶紧结束那段婚姻，这让我感觉很哭笑不得！” 隔壁老程！ 想想看这个身份，就让程诺哭笑不得。根本不是什么刺激之类的，而是自己的未婚妻居然是别人的妻子，这叫个什么事啊！ 凯特连连点头，保证道，“我明天就去解决这个问题，我也再次强调，我以为那只是玩笑，当时觉得那可能会比较酷。而且我喝醉了酒，第一次醉酒，所以有些冲动了！” 还是啥也不要多说比较好，因为说了其实也没有太多的作用。在这个时候，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解决那些麻烦，这才是最关键的事情，这也是程诺和凯特必须要解决好的问题。 身份问题，从来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程诺和凯特也觉得比较庆幸，签订离婚协议，这谈不上太麻烦。尤其是考虑到凯特和那个罗根的关系，也不需要担心有什么变数，更不需要担心财产之类的事情。 而且罗根现在离纽约也比较近，这个足迹遍布全美好几个州的小混混，这两年算是稍微的安定了一点，可以快速的解决这个麻烦。 拍了拍程诺的肩膀，凯特露出‘真诚’的笑容，“这不是坏事！你想想，如果我们去市政厅进行登记，那个时候才发现我已经结婚了，那可就糟糕了。那样肯定会影响我们的婚礼，我们应该开心现在知道了这件事情！” 程诺竖起大拇指，夸奖道，“听你这么说，看起来你这段婚姻被发现还是一件好事了？” 凯特缩了缩脖子、不自然的露出讨好的笑容，“或许，你可以这么理解？” 不这么理解还能怎么办？难不成要吵着分手之类的？ 真的要是跑去互相计较一些过去，那程诺和凯特肯定没办法在一起。凯特的事情，只能算是一些年轻时不懂事的荒唐。而程诺的那些事情，可不只是荒唐而已。 所以这件事情，也只能这么接受了。 第314章 我是正经人 回到了家里的程诺和凯特本来是聊着天，但是慢慢的就发生了一些该发生的事情。这很正常，不只是因为凯特很有魅力的原因，也包括程诺现在处在火力比较旺盛的年龄段。 也别管是凯特有意撩拨还是无意撩拨，总之有些事情就这么很正常的发生了。 身为一个优秀的警探，凯特本能的怀疑，察觉到程诺的表情有点不对劲。 这就让凯特没法忍了，掐住程诺的脖子质问道，“你是不是又在想那件事情？” 本来莫名其妙的程诺无语至极，苦笑道，“是你提起来那件事情，你不说，我根本没有想到这件事情！有没有搞错，我现在才是受害者，现在我的感觉更奇怪了！” 自知理亏的凯特讪笑，眼珠子一转，凑到程诺耳边小声说道，“我觉得你现在应该更加有成就感，这可是别人的妻子！” “你没有在开玩笑？”程诺崩溃了，揉着头发歇斯底里，“你现在太敏感了，你反应过度了！” 凯特魅惑的舔了舔嘴唇，冲程诺抛了个媚眼，“我现在觉得更加的新奇、刺激，二番战？” 这个提议不错，可是就在程诺扑向凯特的时候，她伸手推开程诺走下床。 “我觉得这个时候，应该穿上袜子！”凯特这是下血本了，为了讨好程诺几乎无所不用其极。 觉得好笑的程诺坐了起来，开玩笑道，“我是认真的，我只是觉得郁闷，并没有生气。你根本不用这样，不用刻意的去做些什么，这不是你的性格！” “这样的机会可不多，你需要把握住。”凯特回头看了一眼程诺，眨眨眼睛说道，“好吧，弥补你的损失是一个因素。而且我刚才说的是实话，发现我的真实身份，更刺激了。” 程诺乐了，夸奖道，“凯瑟琳-贝克特，你让我不得不重新认识你！” “当你发现自己已经突破了一个道德下限的时候，一开始可能会懊恼、生气，但是第二次突破下限，好像没有那么困难了。”凯特一边穿着丝袜，一边对程诺说道，“这段时间对你来说很有利，你终于成功了！” 有些莫名其妙，程诺表示不理解，这怎么就和他有关系了？ 看到程诺装无辜，凯特没好气的说道，“你可没少提出这些要求，只是我没有让你得逞。我只是没有想到你的变化这么大，那个时候罗宾或者艾米可不是这样告诉我的。” 程诺跳了起来，激动的张开双手，“什么？这个时候你要提这些事情，有意思吗？” “有意思，非常有意思！”凯特挑衅起来，这也是心里话，“你知道我和她们聊天的尺度会很大，尤其是罗宾。当然，我也有一些好奇。根据她的描述，你可不是这样。后来艾米也提了一些，你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了，看起来很适应。” 女人们在一起聊天的尺度到底有多大，程诺是真的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在美国这边，很多的女孩聚在一起，这些荤段子也是有的。只是一想到这些当事人，程诺就觉得尴尬。 程诺灵机一动，笑的很贱，“所以你那个时候就馋我的身子，你现在如愿了！” “不，那个时候我们只是朋友，尤其是你和艾米在一起的时候。我只是认为你是一个有正义感的朋友，而且艾米是我欣赏的警察。”话说了一半，凯特自己都不信了，“好吧，后来我发现情况不对劲，我好像对你有了好感。” 有些时候，说出实话，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困难嘛！ 凯特看着程诺，认真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在担心什么，担心你的那些行动影响到泰德、罗宾。我应该很开心有自保的能力，要不然你现在肯定也离开我了。” 程诺的这些事情，看起来还真的没办法瞒住凯特。谁让她知道程诺在做些什么呢，谁让程诺的那些行动，确实是有些危险呢。‘超级英雄’的亲朋好友，有些时候会受到牵连。 看到程诺沉默，凯特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喜欢那份工作，就像我喜欢现在的这份工作一样。能够带来成就感、存在感，在没有更值得我投入的事情之前，我不会结束这份工作。” 程诺点头，他也确实没有想过让凯特成为家庭主妇的事情，真的没有考虑过这些。 凯特看着程诺，认真说道，“不过我必须要提醒你，既然你担心你的那些朋友们，那么未来你也需要考虑你的那份工作可能带给孩子们的威胁。” 孩子？ 程诺吓了一大跳，说实话，他有些时候确实考虑过家庭的话题。只不过总觉得这件事情距离他比较遥远，而且就算是和凯特结婚，程诺暂时还没有考虑到孩子的事情。 不是说二人世界之类的事情，也不一定是威胁的问题，主要是不知道怎么面对。 悚然一惊的程诺也觉得自己现在好像对时间的观念越来越模糊了，一天、一个月或者一年。程诺感觉问题不大，顶多就是日升日落或者四季变换，仅此而已。 哪怕自己经过一些锻炼，胳膊会变粗，或者力量会变强。但是程诺很清楚，他不会变老。生老病死，这对于程诺来说已经是一种奢望了，他不会经历普通人生命当中的很大一部分过程。 “孩子？”程诺干笑起来，岔开话题，“我觉得我们现在都很年轻，我们可以以后再考虑。实话实说，我现在还没有做好准备，我估计你也没有做好准备。” 白了一眼程诺，凯特指了指床头柜，“那么你需要认真起来了，如果我有了孩子，我肯定不会堕胎。既然你现在没有做好准备，就需要注意安全。或许，我们现在已经有了孩子！” 开什么玩笑，程诺义正辞严，“我算着时间呢，现在很安全！” 这样的大事，程诺自然不会有任何的马虎。这样的事情，程诺也觉得再谨慎都不为过。 凯特也不再多说什么了，程诺也没什么心思去多想什么了。 胡天黑地的程诺和凯特再次度过了甜蜜的一晚，然后再次出现的局面就是早晨醒来后，两个人互相指责对方。在程诺看来，就是凯特馋他的身子。而且根据凯特的坦白，她是很早之前就有这样一些不健康的想法，程诺是受害者。 而凯特更是有足够的证据，肯定是程诺这家伙自制力差，害得她不断被祸害。 打打闹闹的美好时光结束，凯特需要去工作了。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她和程诺甜蜜快乐的时候，说不定会有一些人遭遇不幸，一旦这些事情发生，这也就代表着有的忙了。 连接蓝牙，程诺拨通号码，“哈罗德，你现在有时间吗？” “当然，如果是尼尔-卡夫瑞先生的事情，我随时都可以开始工作。” 听到芬奇这么说，程诺也就放心了，“那好，等下我给你信号。不过哈罗德，我现在更关心你的合作对象，这是无比重要的事情，你现在有什么头绪吗？” “事实上我正在挑选合作对象，你可以来图书馆。”芬奇开口，看起来斗志昂扬，“不过在此之前，我希望你可以去哈林区，那里会有人需要你的帮助，我已经将资料传给你了。” 内森的声音也传来，戏谑的说道，“程，那是一个很受欢迎的女孩。不过你不需要担心太多的问题，她有女朋友了。” “芬奇，我需要提醒你，你挑选的搭档需要有一些底线。”懒得理内森的打趣，程诺提醒道，“我们的工作会比较复杂，可能会遇到一些女人。英雄救美的故事很让人感动，尤其是在有生命危险的时候。所以在这个时候，詹姆斯-邦德可不行。” 芬奇自然明白程诺的意思，肯定的说道，“是的，我也认为如果遇到漂亮的女孩想要表示感谢，只需要回一句不客气就好。对我们来说，确实需要注意保密。” 看了一下资料，程诺就开车出发了，去看看这个漂亮的女职员遇到了什么麻烦。 内森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程，我发现了一些情况，她的正当收入不足以支撑她的消费。” “我也进行了一些数据追踪，她的手机信号曾经在很多酒店、很多的客房出现。”芬奇的声音传来，还是很平静的，“程诺先生，或许我可以帮你安排一间客房。” 无语的程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我做好人好事，赔钱、承担风险也就算了。这个时候，这是连身体都要赔进去了吗？ “哈罗德，注意伪造身份，凯特有能力查到程的开房信息。”内森笑了起来，心情很不错，“你负责对她的客户进行信息整理、追踪，我来调查一下其他的信息。” 程诺笑了，两个超级黑客合作，这信息保障是真的没有什么问题了，不需要担心。 而现在，程诺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这要是清白也跟着赔进去了，那就难受了。哪怕这个女人看起来挺漂亮，可是程诺根本没有任何龌龊的想法啊！ 第315章 奇怪的合作方式 程诺给尼尔打了个电话，说了一下怎么样去寻找福勒，这件事情并不难。实际上听到了程诺的建议，尼尔确实认为这件事情比较容易做到，这是一个非常规模式。 走出那些执法部门的办事方式，那么真的有机会取得成功，找到福勒并不难。 程诺也算是了解尼尔的性格了，他知道很多人就是这样，很多有能力且自信的人，他们更愿意相信自己的能力。尼尔就是这样的人，他相信自己的能力，他可以借助别人的力量，只不过这一切也都是建立在他掌控全局的前提下。 开着车的程诺开始进入工作状态了，他知道自己现在要开始解救无关名单了。 到了酒店，程诺表示的很自然，看起来就是寻欢作乐一般。洗了个澡，程诺就耐心的等着那个白领的到来。实际上这个有着女朋友的女孩，有着一份见不得光的工作，收入颇高不，也能得到不菲的收入和女朋友无法给与的快乐。 程诺笑了起来，也意识到了不对劲，这个女人看来还真的是有些与众不同。 她不只是兼职，甚至她兼职的理由不是钱或者快乐。这家伙，很有可能就是利用这样的一个身份来做掩饰。寻找有钱人，然后和别人合作。 不是仙人跳这样的戏码，看起来她是兼职工作被人发现了，被人威胁了。陷入困局的女孩想要走出困难，因为她的那些搭档并不是特别靠谱的人，而且可谓心狠手辣。 装作被迷晕的程诺觉得自己还是起来解决困局比较好，那么几个敲诈妓女的混蛋已经突破底线了。他们不只是在敲诈或者偷钱，这些家伙现在是谋财害命了，这可不行。 将这几个混蛋处理一番，将他们留给警察来解决。而程诺也不需要担心自己的身份暴露，他相当的低调，来‘寻欢作乐’当然不会是用真实的身份。 满意的程诺觉得这个问题解决了，他也认为这一次的工作还算顺利。重操旧业的感觉非常不错，这样的一份工作给程诺带来的是乐趣和成就感。相信内森喜欢这份工作，也是因为这样的一个原因，很有意义。 如果不出意外，接下来会有更多的无关名单需要解救。 程诺还是比较忙的，救下了这个女人，他立刻赶往图书馆，想要看看芬奇到底选了什么样的合作对象。这件事情也不能有丝毫的马虎大意，因为这样的合作对象很有可能会和程诺、内森有些交集。 更何况程诺明白，不管是退役特工或者是雇佣兵，这些人不是只会打打杀杀的。而这些人一旦开始怀疑起来芬奇的身份或者无关名单的来源，都很有可能猜到机器的存在。 在这样的情况下，程诺自然需要对芬奇的搭档多些关心，需要给出自己的一些意见，这在程诺看来也是自己必须要做的事情。 不一定就是按照他的标准来选人，不一定就是需要用自己的一些观点来要求别人。只不过，希望芬奇的合作对象稍微靠谱一点，起码不能有着明显的一些短板。 芬奇看到程诺，笑着打招呼说道，“程诺先生，第一次参与到解救无关名单，我看到了你的专业性。” “是的，你和内森的表现也很不错。”程诺笑了起来，对芬奇说道，“不过你还有很多需要提高的地方，你才刚刚开始这份工作，有些时候表现出来了一些不足。” 对于程诺提出来的一些问题，芬奇没有觉得不高兴，因为这确实就是他第一次参与无关名单的解救，自然也就是有那么一些不足之处。 经验不足，这是很正常的事情。芬奇还需要一点时间，这样才能够提高解救效率。 实际上他已经做得很不错了，只不过程诺觉得他可以做得更好一些，芬奇也有这样的能力。这可不是夸张，这样的一个信息整理、资源提供者，绝对是最好的幕后工作者。 芬奇拿出来一些资料，递给程诺说道，“这里是我可以找到的一些资料，他们都是一些优秀的雇佣兵，有着非常出色的履历。” 程诺拿着资料，他知道芬奇比较中意一些雇佣兵。这些人当然都是很有本事的，毕竟这是一群在刀尖上讨生活，用命来赚钱。而且这些人也可以说心狠手辣，毕竟是为钱服务。 黑水公司、mpri，这两家公司可以说是大名鼎鼎了。都是所谓的私人保安公司，其中mpri更是美国军方的一些退役高层担任要职，和军方的关系也很密切。 虽然这样的一些公司，也都说都有些丑闻。只是芬奇显然不是想要收购这些公司，对他来说，寻找一个军事技能出色、任务完成率高的雇佣兵，这就是最重要的。 这些雇佣兵，基本上也都是一些退役的士兵，绝大多数也都是一些特种兵。不是说特种兵肯定就能进这样的公司，尤其是想要成为出类拔萃的雇佣兵，那就得是无比出色的雇佣兵。 程诺看了看资料，认真说道，“既然你选择这些人，那么他们肯定都经过了一些背景考察，是你认可的人。我觉得我说太多也没有用，适合我做的，还是去考察一下他们的能力吧。” 芬奇抬头看着程诺，微笑着说道，“当然，这也是我希望你帮我的一个原因。程诺先生，你肯定知道档案是可以造假的。我会委托你进行一场面试，你觉得怎么样？” 这一下程诺就来劲了，这个时候是真的可以考虑，这个安排绝对没有什么问题。 程诺知道自己的能力，他也确实和一些退役士兵或者特种兵交过手，只不过那都是切磋。和一些上过战场、见过血的雇佣兵交手，这肯定是更有意思的事情。 哪怕这样的面试、考核也都是切磋，和实战肯定有些区别。不过还是去打几场，程诺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自己和一些顶级雇佣兵之间的差距。 只是对付一些普通人或者帮派分子，让程诺觉得没有什么成就感，要打就打厉害的。 “这是我给你制作的身份，实际上我也帮你注册了一家公司。”芬奇微笑着看着程诺，笑着说道，“我知道你曾经开过一个侦探社，现在它又可以开始工作了。” 和超级黑客、超级富豪合作，这感觉就有点微妙了。因为一不小心，自己名下就多了一些财产、公司，或者多了一些自己先前也都不知道的角色和工作。 看着‘cheng的侦探社’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程诺的表情可谓是一言难尽。这个从成立开始就注定了要倒闭的侦探社没想到生命力这么顽强，而且倒闭了差不多两年时间了，居然活了过来不说，还得到了一大笔投资！ 这件事情就一言难尽了，这个事情大概也是很多私家侦探会无比郁闷的。他们兢兢业业的工作，只是还在赚个辛苦钱。而程诺这样一个对侦探社一点都不上心的侦探，居然成功了！ 这件事情也没什么好说的，程诺也认为这样的安排是很有必要的。 侦探社重出江湖，最重要的就是掩护。一方面是安排业务，和黑水这样的公司合作、考察雇佣兵。另一个就是为了解救无关名单，方方面面的一些掩护。 这件事情还是很有必要的，程诺觉得芬奇的这个身份伪造，很有必要。 看着公司的注册地点，程诺彻底无语了。能不能来点新意换点新鲜，居然就是信息加密公司的隔壁。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对那个办公楼情有独钟呢。 很多的事情也根本不需要程诺多关心，什么和黑水联系之类的事情，芬奇和内森可以做好。实际上他们也已经做到了，就是黑了他们的服务器，安排了一个会面。 至于这样的一些大的私人安保公司可不只是去帮美军打战，他们也很重视为富豪提供服务。 为了一大笔佣金，他们肯定会派出一些好手，会通过富豪的考核。实际上也只有打败了那个私家侦探，取得了私家侦探的初步认可，才有机会见到幕后的大富豪。 要不是看在定金的份上，要不是看在财产证明的份上，黑水他们也不会和一个私家侦探过招。说到底就是这个私家侦探，在这些人眼里就是野路子出身，完全不放在眼里的水平。 回到家里的程诺也在继续研究着一些资料，给芬奇挑选一个可靠一点的合作搭档，这是无比重要的事情。而且程诺也很清楚，他的考核项目很多，不是说打打杀杀就行，他需要的不是一个士兵，他需要的是能够应付复杂局面的特工。 凯特回家了，看到程诺就飞扑过来，激动不已，“亲爱的，我离婚了！” 这是一个值得开心的事情，程诺无比开心，“为了庆祝你恢复单身，我们去吃顿大餐，然后再去看一场电影，这样的安排怎么样？” 凯特妩媚的抛了个媚眼，舔了舔嘴唇，“只是这样？” 捂着腰子的程诺被吓的连连后退，他是不死之身，但是没有钢铁之肾啊。哪怕对于自己某方面的能力和表现比较骄傲，只不过程诺还是觉得，现在不适合，昨晚才被摧残一番呢。 第316章 教官程诺 为了庆祝凯特结束了一段荒唐、有名无实的婚姻，程诺和凯特去了餐厅享受烛光晚餐，然后去看了一场电影。回到家之后，立志进入贤者模式的程诺好像低估了凯特的决心，也高估了自己的定力，这让程诺忍不住有些担心了。 主要还是担心自己的定力，出轨是不会出轨的，可是程诺担心面对美人计的时候，会迟疑！ 早晨起来之后，两个人自然的就开始互相推诿。不管是程诺还是凯特，他们都坚定的认为自己是定力出色，肯定是对方的原因，才会有那么一些荒唐的事情发生。 “我今天很有可能要出丑了。”程诺穿上衬衫，打着领带，吐槽着凯特，“所以我必须要警告你，下一次不许这样了，不许在我有重要任务的时候勾引我！” “哈？！”凯特也在忙着系纽扣，不过也不敢示弱，“如果不是你总是用下半身思考，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经常担心迟到。早餐我会随便解决，我不像以前那样早餐会去餐厅了。” 这是一个不足之处，程诺和凯特这段时间还真的有点生活习惯不太好了。以前还都是准点去餐厅吃早餐的，而现在经常就是买个热狗之类的，简单的垫垫肚子。 程诺忽然皱眉，对凯特说道，“如果你非要解开三颗扣子，我希望你最好再穿一件背心。相信我的眼光，那样不影响你的魅力，而我也不需要担心那么多！” 凯特白了一眼程诺，愤愤的再扣上一颗纽扣。她知道程诺有些小心眼，别人的女朋友越性感越好。至于他的未婚妻、女朋友，坚决不能露出肩膀以下的肌肤。如果事业线出现了，那也只能是在家里，凯特早就知道了。 看着程诺在穿着皮鞋，凯特觉得很好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羽绒服、牛仔裤呢？我没有想到你居然这么正式，难道是因为有着什么重要的场合吗？” 还真的是这样，所以程诺得意的一转身、张开双手，“给点意见，我是不是很像007？这就是我的工作，我今天要去面试一些优秀的雇佣兵或者特工，当然都是退役的。顺便提一句，我的侦探社得到了一笔投资，它又复活了！” “heng的侦探社？”凯特瞪大眼睛，觉得不可思议，“你不是在开玩笑吗？我知道那个侦探社就是一个幌子，它的存在已经失去了价值。最重要的这个侦探社唯一的侦探，只做他喜欢的案子，没人会愿意投资这家侦探社！” 还真的有人愿意投资，而且给了很大的合同，这让程诺感觉到骄傲、得意。 穿上风衣，凯特看到程诺的表情更是觉得荒唐，“是谁？我也要去认识这样一个有钱没地方花的富佬，说不定我也可以骗到一些钱改善生活。”首发 忽然间凯特觉得不对劲，揪住程诺的衣领问道，“说，到底是谁？你哪一个古怪的朋友？” 关于程诺的朋友，凯特觉得一言难尽。真的就是三教九流，有一些社会精英，也有一些职业罪犯。这些家伙，都不是好对付的角色，性格也可以说非常鲜明。能够和这些人成为好朋友，或多或少也说明了程诺这家伙很厉害。 “以前的朋友？”凯特保持怀疑的态度，她有理由怀疑这些，“这又是什么任务？” 程诺乐了，自己的信誉真的要破产了，“新朋友，认识一段时间了，只不过现在可以算得上是朋友。这是为亿万富翁挑选保镖，这可是正当工作，这也是对我能力的认可。” 凯特轻佻的捏了捏程诺的脸，夸奖道，“看起来我的未婚夫人缘很不错，如果我们举办婚礼的时候，我们需要更大的场地，这样才能招待好我们的宾客。” “你才刚离婚、刚结束一段婚姻，现在就又想着新的一段婚姻了？”程诺是拒绝的，这个话题有点早，“我的朋友可没有那么多，不需要那么大的场地！” 凯特白了一眼程诺，她倒是觉得现在就去市政厅登记都没问题。倒是程诺这家伙，凯特总觉得程诺有点恐婚，这个家伙也不知道是在害怕什么。 只不过现在可不是纠结这些事情的时候，要是继续耽误下去，真的就要上班迟到了。 穿上长风衣的程诺来到了停车场，打开手机蓝牙、塞入耳机，“哈罗德，我的侦探社刚刚得到了一大笔投资。我觉得为了提升侦探社的服务水平和档次，我需要购买一辆新超跑。” 内森的声音立刻传来，开玩笑道，“程，难道我以前准备的那些车不够？” “那些车可以执行特殊任务，并不是特别适合高调的开出来。”程诺笑着说道，心情确实不错，“你们可能没有看到我现在的形象，我现在缺了一辆阿斯顿马丁，要不然我肯定更像詹姆斯邦德。” 芬奇的声音也传来，很是平静，“当然，那是你的工作，你的选择，只要你喜欢。”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就用公款给自己买一辆好车。这也算是找到了金主的好处，这简直是有着无边的财力支持，可以满足一下程诺骚包的心情了。 至于高调不高调的事情，程诺真的不需要特别在意，这件事情也确实没必要特别在意。 这也就是平时出行、普通任务用车，自然也就不需要担心特别眨眼。真的要是执行一些特殊的任务，程诺的车库里还有一些其他车，或者去路边弄辆车，这都没问题的。 对待不同的任务，程诺自然会选择不同的座驾，这一点他可以说十分清楚，不会搞混。 程诺开车出发了，戴上墨镜的程诺开玩笑，“哈罗德、内森，你们这些躲在幕后的只能对着电脑了，你们没办法体验到我们这些出外勤的快乐和刺激。” 内森和芬奇还是觉得，那样的快乐还是不要体验比较好，交给程诺就好。大家分工明确，也更加的有效率，这才是团队的意义所在。 作为黑水公司的优秀雇佣兵之一，史林格衬衫、长风衣，看起来特工的味道十足。和他差不多打扮的人，也有不少，在这个室外的训练基地，有着五十个差不多打扮的人。 作为圈内优秀的雇佣兵之一，这里也出现了不少熟面孔。除了黑水、mpri、北极狐这样知名的私人安保公司，也有一些其他名气不大的私人安保公司的雇佣兵。 史林格自然也很清楚，能够招来这样一些圈内的顶尖水平雇佣兵，说明幕后的金主很厉害。这不是一般的财力就可以达成的，这样的一个任务，也是这些雇佣兵想要争取到的。 哪怕这一次过来，不知道真正的任务是什么，也不知道真正的金主是谁。甚至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还需要经历严格的考核。但是这真的不要紧，雇佣兵有奶就是娘，他们想要得到这些任务，想要得到这一笔订单。 竞争根本不算什么，都是刀尖上讨生活的人，知道这样的事情并不好做。至于暂时支付的出场费、定金，真的就是九牛一毛，那根本就不是大家在意的。 一辆火红色的法拉利冲进了训练场，这些雇佣兵也一个个的都站了起来。 程诺走下车门，环视一圈，一下子找到了感觉。这些人要么是退役特工要么是退役特种兵，说是曾经的兵王也不为过。这就是超级教官了，程诺的感觉自然非常不错了。 摘下墨镜的程诺自然也注意到这些雇佣兵的表情，有些人不屑一顾，有些人面色严肃。但是这都不要紧，程诺现在是考官，他现在就是掌握着最终的决定权，这显然就足够了。 “很高兴见到你们。”程诺环视一圈，开口大声说道，“我知道你们是优秀的雇佣兵，有着出色的履历。现在我需要再次强调，有人想要退出吗？这份工作会很危险。” 回应程诺的是一片死寂，这些雇佣兵可不在意危险，他们的工作本身就是一种危险。如果三言两语被吓退，那么也就不会成为雇佣兵了。更何况作为顶尖的雇佣兵，这些人也是十足骄傲的，他们可不会在这个时候退缩。 程诺满意的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回答我，如果我的考核不合理，会有意见吗？” “n，sir！”一个个雇佣兵站起来，回答的声音响亮。 哪怕他们可能心里不认可程诺，哪怕就算是有一些意见。只不过这些人基本上都是有着一定的军队背景，这些人自然也看得出来他们的面试官、考核官好像也是军人出身的雇佣兵之类的。 满意的点了点头，程诺脸上没有任何笑容了，面色严肃的厚道，“立刻、马上！400米障碍，两分三十秒！” 这些雇佣兵立刻行动起来，执行力方面没得说。其实程诺给出的标准不算特别高，只不过考虑到这些雇佣兵的着装等等，也稍稍降低要求，不算特别严苛。 这些雇佣兵也很清楚，这只是考核的开始，一场严格的面试正式开始了。 第317章 有趣的灵魂 第一天的训练和考核实际上是比较简单的，只是一些简单的军事能力和体能考核。 这些雇佣兵也没有什么意见，他们也都很清楚。越是重要的任务，越是要求高的富豪，对于雇佣兵的要求也越高。更何况作为雇佣兵，体能和军事技能都是最基础的要求。 哪怕他们来自一些大公司，只是眼见为实。这些大富豪不会相信那些公司的报告，他们只相信眼见为实，只相信自己人。这样的一笔订单想要拿下，绝对不是简单的事情。 “你被淘汰了。”训练结束，程诺也面无表情的下达通知，“我看了报告，你和你的同事可以一起离开。” 一个黑人壮汉不满，作为雇佣兵怎么可能没点脾气。现在被不明不白的下达通知，这是无法接受的事情。除了很有可能痛失合同之外，也包括被早早淘汰面子上挂不住。 “先生，我可以知道理由吗？淘汰我们的理由！” 微微抬头看着这个慢慢走过来，目光露出杀气的雇佣兵。程诺显然不会因为这样一点小小的压力胆怯，不只是因为不虚这些人的能力，也包括其他人都在看热闹。这个时候程诺要是露出示弱的样子，那下面的考核没办法继续了。 “理由？就是我看你们不爽，认为你们没有资格，这就足够？” 论起嚣张，程诺是不虚任何人的。充满挑衅的看着这两个雇佣兵，程诺露出笑容。 黑人壮汉怒了，自认为身高、体重处在碾压级别，再加上程诺看起来有点军事背景的样子。不过这些骄傲的雇佣兵很少服气别人，更何况面对看不顺眼的人，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面对黑人雇佣兵伸手过来抓衣领，程诺看你的是没办法忍的。也就是平时让着凯特，所以才会让她如愿。其他人想要抓衣领，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双手抬起，左手抓着雇佣兵的手腕，右手直接敲响雇佣兵的喉结。没有丝毫犹豫的程诺动起手来也很干脆，也是那种十分不是致命不过足以让人难受的。 黑人雇佣兵的搭档急了，看到自己的搭档被击倒立刻冲了过来。程诺的动作也一气呵成，只是看起来轻轻的从腰里一摸，一把战术匕首就出现在手里，然后满脸冷笑的看着雇佣兵。 也别说什么公平不公平，在生死之战的时候可不会讲究这些东西。能够击败对手、击杀对手，这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其他事情，自然也就是不需要太多的在意了。 被淘汰的两个雇佣兵不满的离开，虽然来的时候拿到了一万美元的出场费，可是这真的不算什么。只是没办法，被淘汰了就是被淘汰了，这笔大生意和他们无关了。 看着一个个的精英特工满身泥浆、灰头土脸的样子，程诺满意的点了点头。也谈不上是下马威之类的，不过这些人找到了当初在军队的感觉，站在他们面前的就是冷面教官。 看着这些雇佣兵，程诺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希望你们明白，这个时候我不希望看到任何的团队合作。任务的时候，你们没有任何的支援，我只需要一个最强大的人，我只需要一个在任何情况下都可以活下来的人！” 雇佣兵们双手背在身后，军姿十足的跨立，大声回应，“yes，sir！” 满意的点了点头，程诺说道，“你们可以去休息了，我们已经安排好了酒店。明天将是对你们的枪法的考核，那才是重头戏！” 雇佣兵一个个的都无比严肃，他们当然也都明白枪法会是一个关键，这是考核的重心。基础的军事技能训练、体能考察，那只是开胃菜而已，枪法之类的才是关键。 结束完训话，程诺坐上了车，敲了敲耳机，“芬奇，晚上难道没有训练项目吗？” “经历了今天这样严格的考验，我想这些佣兵先生们都很疲惫。”芬奇的声音很平静，果然是一个儒雅、体贴的大佬，“我给他们安排了最好的酒店，帮他们联系好最好的女孩。” 这就是一本正经的在胡说八道，白天是在考验这些雇佣兵的身体素质、军事技能。晚上的话，就是考验这些雇佣兵的人品了。想要安安稳稳的过一天，想要轻轻松松的得到这份工作，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会很累的。 “名单可以发给我看看吗？”程诺好奇起来，也忍不住担心，“芬奇，我知道你是优秀的计算机工程师。但是这一次是为这些血气方刚、刀口舔血的雇佣兵寻找女伴，审美不同。” 芬奇就不高兴了，不过声音还是一贯的平静，“程诺先生，我调查了他们的资料，我知道他们的审美倾向。你可以放心，我肯定会安排好他们的女伴。更何况内森给我提供了意见，我认为这件事情会十分顺利。” 这就放心了，程诺很放心，“那就没问题了，内森的审美很不错。不过你们需要注意点，内森喜欢年轻的女大学生。但是那些雇佣兵，有些时候不会是肯定……” “程，这件事情根本不需要担心。我们调查了他们的资料，进行了大数据对比，我们知道该怎么样安排。实际上我和哈罗德也调查了很多的资料，我们找到了一些纽约警方的漂亮、年轻的女警察的资料，或许你很需要这些。” 内森这家伙就不应该在这个时候上线，更不应该开口，这就是对程诺的污蔑。说的好像程诺有什么特殊爱好一样，根本就没有那么回事。 还是准备去买车吧，去报复一下这些给人添堵的有钱人。说到底就是这些人实在是无聊了，好好的调查这些雇佣兵的各种资料就行，没事找什么警方漂亮女警察的资料，那很没意思。 来到了12分局，程诺将车停在停车场，这个时候手机也响了一下。 看了传来的邮件，程诺觉得内森这家伙是真的很无聊了，居然是真的发来了一些漂亮警察的资料。这些个家伙，难道是期待着程诺出轨吗？是想要考验一下程诺的定力吗？ 对于这些猥琐的家伙，程诺有些无话可说，也确确实实感觉到无语。不过就当是刷微博好了，也可以当做是在刷抖音、ins，这些社交软件上美女还是比较多的，虽然很多是照骗。 忽然有人拍了拍车顶，程诺一抬头就忍不住乐了，“理查德，在警局当顾问感觉怎么样？” 卡塞尔笑了，开心的对程诺说道，“感觉非常不错，我已经找到了一些灵感了。你也知道我此前很久时间没有灵感，但是我现在找到了一些有趣的案子，我的新书肯定会在比较短的时间里出现，我很有信心！” 有信心就好，程诺觉得这样确实也很不错，可以让凯特有新书可以看。 “可以提前告诉我一点内容或者方向吗？”程诺忍不住好奇，提前问出来一点，好向凯特去炫耀啊，“只需要一点灵感就好，或许我也可以给你一点提示。” 看了一下程诺手指上的订婚戒指，卡塞尔忽然间表情有些不自然了，也一下子失去了继续交流下去的兴趣。他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觉得新书不能让程诺看到。最好的话，凯特也不能看到，要不然麻烦会比较大。 新书的灵感是来自凯特，《妮基-希特》，新书的灵感和大纲已经有了。主角就是以凯特为蓝本，关键是在卡塞尔的构思当中，还有一些不健康的内容。 这要是被程诺看到了，那还了得！ 下班了，心情很不错的凯特来到了停车场，立刻就看到了停车场的那辆车。在莱恩和埃斯波西托的打趣中笑着走了过来，对于程诺来接她下班，当然会觉得开心了。 这样的事情可算不上多见，程诺可不会经常来接她下班。 凯特款款走了过来，拉开副驾驶的门走上开，“今天是什么情况？看起来你很有可能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所以才会想要做出一些补救。” “真的吗？在你的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一个形象？”程诺怒了，看着凯特说道，“好吧，为了表示对你的报复，我决定毁掉你的形象，这绝对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忽然间意识到什么的凯特娇笑着向后躲，不过还是被程诺直接抱住，躲都躲不掉了。 还没有离开的埃斯波西托和莱恩这样的吃瓜群众开心了，觉得这一出大戏十分精彩。至于12分局一些其他的警察，可能有不少人觉得心塞，包括卡塞尔。心目中的女神被程诺‘强吻’也就算了，关键是看起来还火热的回应。 那些人心塞不心塞，程诺是真的不在意。而凯特也有些不自然的系好安全带，在莱恩和埃斯波西托的口哨声中脸色更红了。虽然这样的事情也不算多出格，不过还是有点小小的不自在。 这个时候一个中年黑人妇女走出警局办公室，新来的凶杀组警监盖茨，“他就是程？” 卡塞尔点头，勉强露出笑容，“贝克特警探的未婚夫，很有趣的家伙。” 别人的评价，程诺不在意。他一打方向盘，去买车！ 第318章 公款消费 坐在副驾驶的凯特歪着脑袋看着程诺，打趣着说道，“刚才你的表现，让我想到了一些动物。你看起来只是在宣示主权，在告诉其他的雄性动物离我远一点！” “这就是有一个漂亮女朋友的苦恼，总担心会有一些居心叵测的坏家伙靠近。”程诺开着车，笑着做出回应，“就像你一样，考虑到你男朋友的魅力，你会担心有其他女人靠近我。” 凯特蹙眉，不高兴了，“男朋友？女朋友？” 不用刻意强调啊，这也就是刚订婚，这不是一时间还没有完全改变习惯。再说了，这么个称呼其实也不需要特别在意，起码程诺觉得不需要特别的可以强调这些，只是一时口误而已。 看到程诺不说话，凯特笑了起来，“我现在明白当初艾米的感受了，如果我的未婚夫身边总是出现一个漂亮的单身女性，而且看起来对他很好，这会让我很难受。说真的，我算是破坏了你们的感情吗？” 这是送命题，得好好的回答，不过程诺也仔细的想了想。 “不算吧。”程诺难得认真，这些话题他还是比较认真的，“我和她分手，主要就是因为她接受不了一些事情。你也知道我做了什么，她也知道。这是观念和性格的原因，你没有破坏我和她的感情。只是我有点渣而已，好在现在没有了！” 对于程诺这样的回答，凯特觉得很满意，“你真是一个聪明的家伙，知道我在想些什么，知道我想要得到什么样的回答。不过我现在有点奇怪，这不是回家的路。” “买车！”程诺咧嘴一笑，无比灿烂，“《007择日再亡》，邦德和他的万奎仕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虽然现在它们停产了，但是我相信还有一些限量版。或者dbs也很不错，我喜欢《大战皇家赌场》。” 对于程诺的话，凯特持保留态度，她知道程诺喜欢的应该是皇家赌场的那个邦女郎。 想了想，凯特还是开口了，她有这个资格，“亲爱的，我知道你有不少钱，你也没有太大的经济压力。只是你不觉得跑车有点多吗？你需要学会理财，我不觉得现在的消费观很好。” 程诺到底有多少钱，凯特其实也搞不清楚，千万富翁是肯定的。这也是程诺名下房产、车这些实物的体现，至于此前看到过的一些财产报告之类的，凯特不信。她知道程诺是一个‘作假高手’，警方的那些财产背景调查，有时没用。 虽然知道程诺不算缺钱，可是现在这样的消费，凯特也会头疼。要说花钱大手大脚，程诺绝对要超过凯特很多。甚至有些时候，凯特觉得程诺根本没有存钱的打算，也没打算理财，就是只顾当下潇洒、快乐，不考虑未来。 而程诺对跑车的偏执、热衷，更是让凯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家里已经有三辆跑车了，虽然是‘入门级’，不过已经足以让人艳羡了，可是程诺还没满足。至于为什么是只有两辆，那是因为前段时间撞废了一辆。 “不同的驾驶体验，我有了保时捷、兰博基尼和法拉利，那么就需要考虑阿斯顿马丁和迈凯伦，之后说不定还有其他。”程诺笑了起来，无比开心的说道，“更何况这是公款消费，这是为了任务准备的，工作需要所以才给我配了一辆车！” 耳机里传来声音，芬奇这家伙黑了程诺的手机，“程诺先生，实际上这并不是我提议买车的，是你认为需要买车。而且我想要强调，我赞成贝克特警探的观点，你需要学会理财，我注意到了你的账户上已经没有什么存款了。” 程诺自然的敲了敲耳朵，这是挂掉‘电话’，不想听芬奇的聒噪。这个亿万富翁很小气，花钱一点都不大手大脚。学学那些暴发户啊，没事炸炸超跑、弄个豪华别墅天天开趴。 凯特有些兴奋，激动了，“真的吗？你需要一辆超跑作为公务车？” 程诺毫不心虚的点头，他是这样理解的，“当然，实际上也不一定是阿斯顿马丁。如果你有喜欢的车，我们完全可以考虑这些。你也知道这里是纽约，这里最不缺的就是车行。” 深深的看着程诺，凯特开始怀疑，“亲爱的，这是不是很不合理？我很难理解，为什么会有一个投资人愿意看到他的钱被用作买跑车了，而且几乎是在你的名下。” “都说了是公务车，是配在侦探社的名下。”这件事情必须要强调，程诺可不是挪用公款的人，“你刚才也说了，那是侦探社，会有一些比较特殊的任务。说吧，仔细想想你期待什么车，你随时可以将它开走！” 听听程诺说的话，这算是什么公务车！ 就算是公车私用也需要稍微的讲究点原则，稍微的低调一点。程诺这样子可不像是公车私用，这完全就是给自己的车库里添一辆车。什么车在侦探社名下，那都是假的，车主就是程诺了。 凯特仔细的想了想，提议道，“我们的跑车已经不少了，或许可以来一辆休闲、商务的车，这也符合侦探社的需求。劳斯莱斯或者宾利，有没有超出预算？” 程诺觉得没有，按照他对内森和芬奇的一些了解。如果是真的有需求，那两个家伙连私人飞机都可以买。实际上不管是内森还是芬奇，都是有私人飞机的。 没有太多的犹豫，程诺和凯特选择了宾利欧陆gtc。落地价超过了二十万美元，没有超出预算。如果真的超出了预算，程诺觉得自己掏腰包也是可以的。还有一些艺术品没有出手呢，出手的一些艺术品，有些钱还没有入账呢。 钱的事情程诺现在真的不算是特别在意，因为他不缺钱，他觉得享受现在的生活来的更加重要。而且看到凯特很喜欢这辆车的样子，程诺自然也就觉得开心了，这辆车的价值有了。 买完了车、开心的兜风，美好的一天过去了，又迎来了新的一天。 好几个雇佣兵错愕、郁闷的发现他们被淘汰了，这些人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哪怕再愤懑，不过这个时候也只能离开。昨晚做了些什么事情，他们心里有数。 不是每个雇佣兵的职业道德都很高，有些雇佣兵的素质让人担心。而这样的一些雇佣兵在战场上或许能够活的很不错，只是那些有钱的富翁不需要身边多了这些不稳定因素。 看着靶场上的这些人，程诺戴上了耳麦，仔细的研究着一个个雇佣兵的枪法。 能够成为优秀的雇佣兵，枪法是必须要有的。这些人都很专业，他们可能偏爱、擅长某个型号的枪支，只不过也不会是仅仅只懂那一款枪，看起来还是比较让人放心的。 考核还在不断的继续，体能、军事基础或者枪法训练后，还有近身格斗、人质解救，包括一些简单的机器操作、驾驶等等。一个个的雇佣兵被淘汰，不是他们不优秀，只是有人比他们更优秀，只是因为这一次的雇主看起来很严格。 史林格就觉得比较开心，这个来自黑水的雇佣兵知道这一次的雇主不只是需要一个保镖而已，不是说会打打杀杀肯定就能拿到这份合同。这是需要一个退役特工，这是需要一个高水平的人来执行一些特殊任务。 对此，史林格还是信心十足的，他也觉得这份工作肯定是属于他的。 “程诺先生，我想我已经知道答案了。”耳机里传来了芬奇的声音，他看起来做出决定了，“而且我需要告诉你，我们又接到了一个名单，你现在不得不离开训练场。” 程诺忍不住想要吐槽，这几天他一直在主持安排面试。可是在这个过程中也时常被打断，显然那些杀人犯是不会考虑程诺的时间，他们精心挑选的时间肯定不会是为了配合程诺的。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程诺准备出发了，但是他需要提醒芬奇，“哈罗德，那个史林格看起来很不错，但是我认为他不是最优秀的特工。他比较优秀，算不上拔尖。最重要的是这个家伙并不可靠，这不是我在嫉妒他或者在诋毁他。” 芬奇的声音传来，一如既往的平静，“是的，程诺先生，我明白你的担心。所以我不会让他知道我们的关系，我不会让他知道你和内森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我认为史林格先生很不错，他的能力足以帮助我们救下更多的无关名单。” 既然芬奇都这么说了，程诺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这就是芬奇的决定，这个家伙有些时候固执的让人感觉到头疼，芬奇坚持的观点一般人也是无法动摇的。 既然很清楚这一点，程诺当然也就不会多费口舌了。顶多就是盯着点史林格，这一个看起来很优秀，可是定力谈不上强的雇佣兵。这样的人必须要谨慎对待，因为他随时都有可能背叛。 只要利益足够大，史林格可不会讲什么忠诚！ 第319章 担心、未来 凯特轻轻的踹了程诺一脚，轻声问道，“马上就是新的一年了，你有什么想法和计划？” “没有什么想法和计划，继续现在这样的生活状态。”程诺翻身搂住凯特，眼睛都没有睁开的他挺了挺腰。 看着程诺迷迷糊糊还没有睡醒的样子，凯特是气急了。程诺这个混蛋真的听可恶的，这个家伙有些时候真的就是下半身动物。至于提起的‘计划’，这就是委婉的提醒。 对于时间，程诺真的不觉得有什么概念。新的一年到来，那就是新的一年好了。 拍了拍程诺的肩膀，看到程诺终于清醒过来，凯特觉得必须要认真一点了。 坐了起来，凯特问道，“你对于未来难道一点都没有计划？知不知道你现在的状态真的很糟糕，你根本就是一个没有任何规划的人，你没有想要做的事情，对未来很迷茫。” 揉着眼睛的程诺躺在床上，对于自己的未来，程诺还真的没有什么概念。他这样的一个情况，程诺觉得想要有着一个清晰的未来都很难，他也确实很难有着一个计划。 难道说我要现在开始谋划，想要在几百年后统治世界？ 或者我现在就建立一个组织，利用几百年的世界发展，然后成为这个世界最大的地下组织？ 要不然的话，现在就开始研究数学或者哲学，就是不知道几百年后能不能知道些‘真理’。 真的很难让程诺这样的人，他这样的不死之身对时间、对未来有着一个明确的计划。时间对于这些人是最慷慨也是最残忍的，无尽的岁月给与这些不死之身最真实的感受。 永远都是那么的真实，而这一切也是那么的虚幻。 伸手将生闷气的凯特搂住，搂着她的脖子，夹住她的腰。程诺笑了起来，也很享受这样的生活。现在时间还早，而且也是周末，可以赖赖床、休息休息。 对于程诺的无赖，凯特是真的无可奈何了。只是她也觉得，她需要好好的和他聊一聊。虽然两个人确立恋爱关系不足一年，只不过凯特并不认为这是太大的问题。 她和程诺相识也有好几年了，两个人也经历了很多的事情。这就是凯特的自信，哪怕程诺的第一任女友罗宾，以及前女友艾米，她们都是优秀的好女孩。只不过凯特十分自信，她才是程诺的真命天女，时间不代表一切。 “我知道我的感觉没有出错，我能够感觉到你对未来没有规划，我知道你还没有做好准备。”看着程诺的眼睛，凯特慢慢说道，“我知道你是一个勇敢的人，可是我不知道你到底在害怕些什么。” 这一下程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因为他知道凯特的判断没有出错，这就是事实。 沉默片刻，程诺才慢慢说道，“是的，我确实是在害怕一些事情，我现在也确实没有做好准备，或许我需要那么一点时间了。” 凯特闻言点了点头，实际上凯特也自认还没有完全准备好，她知道自己也确确实实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接受这一切。不是说去了市政厅登记就是结婚了，如果真正的结婚了，那么需要考虑的是家庭、未来，那是截然不同的事情。 想了想，程诺开口对凯特说道，“凯特，我不想骗你。我觉得我还不够成熟，而且我身上的一些事情，这才是我最担心的地方。如果我们结婚，我可能没办法给你、给孩子们一个正常的生活环境。” 听到程诺这么说，凯特觉得有那么些奇怪。下意识的，她认为程诺提到这些，那是因为程诺的‘工作’。比如说程诺的那些个义警工作，这可能是最大的一些影响。 只是很快凯特就否决了这样的猜测，她知道那不是最关键的因素。她也可以肯定，程诺一直担心的事情，肯定是其他的一些原因。 这就是事实，这就是程诺现在在担心的事情。他的情况实在是太特殊了，他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这么一个特殊的情况，有些时候会让程诺忍不住想太多，会觉得十分的棘手。 实际上程诺也能感觉到自己的变化，比如说他对时间的概念越来越模糊。有些时候，程诺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越来越幼稚了，因为‘无所畏惧’。 看看亚当和亚伯拉罕，他们活了很多年。只是他们的一些想法，正常人无法理解。在这个时候，也可以认为他们是属于比较幼稚的。这些个家伙的存在，就是因为他们特殊的身份，因为他们是不死之身。 ‘幼稚’，这就是程诺担心的事情之一。哪怕他知道有些父亲未必就是多么的成熟，但是这些偶尔幼稚的父亲也会是一个优秀的父亲。 只不过程诺还是需要好好的考虑这些事情，他认为准备的更加充分。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现在的他，也确实没办法下定决心。 凯特微笑着摸了摸程诺的脸，对于程诺的回答，这绝对不是凯特最希望听到的。不过她也觉得开心，起码程诺没有敷衍她。实际上如果现在就去登记，凯特自认为自己也未必就准备好了。 “亲爱的，我也确实认为我们都还没有准备好这一切。”凯特坐了起来，看着程诺说道，“对了，我可以知道你在害怕什么吗？我的意思很明显，你显然不是担心你的工作、你的身份。” 工作，自认就是义警的工作。而凯特说的身份，其实就是程诺这个‘罪犯’的身份。 程诺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我过去的一些事情，那是很复杂的事情，这也是很难解释的事情。如果我们结婚、如果我们有了孩子，我们就不得不面对这些事情，这一切都会让你们没办法过上正常的生活。” 凯特也沉默起来，她自认也知道程诺的一些不寻常，她当然能够感觉到程诺这个家伙有些不正常的一些地方。作为最了解程诺的人，一些看起来微小的变化，实际上是非常明显的，这就是事实。 比如说程诺偶尔失踪一段时间回来，他的外貌看起来就是有着一些微小的变化。而且也可以看的出来，根本不是什么亚裔不显老之类的，程诺这个家伙就是根本就是真的不会‘变老’一般。 认识也有几年的时间了，凯特也经常看一些照片。哪怕在那些照片里，有着程诺和罗宾、程诺和艾米的照片，但是一切也都说明了一些问题。 顶多是程诺稍稍的变黑、变壮，也仅仅只是这样。而一旦程诺失踪后再回来，那么一切又都恢复到原本的样子，那就是程诺这个家伙好像又回到了看起来比较瘦弱的‘年轻模样’。 这不公平，凯特都能感觉到自己如果再不重视保养，说不定很快就会有着一些皱纹了。哪怕知道和程诺是姐弟恋，只是她可不希望自己看起来是老牛吃嫩草。 程诺沉默着，他知道摩根那家伙有些时候也想要逃离家庭。哪怕那个时候他和阿比盖尔开始抚养亚伯拉罕，摩根也会在一些意外后想要悄悄离开。也就是在那段时间，阿比盖尔才真正的了解到她丈夫的最大秘密。 亚当这个家伙曾经有过家庭，只不过是为了掩饰身份。摩根这个家伙有过家庭，可是想到看到自己的孩子从婴孩变成垂垂老矣的老人，这又是多么揪心的事情啊。 看着程诺，凯特露出自信的笑容，“我不知道你的过去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你在害怕什么。但是我可以肯定，我是你的真命天女，我会等到你向我坦白一切的时候。或许在那个时候，我们会有一个更加坦诚的沟通。” 程诺乐了，亲了一下凯特，笑着说道，“我知道你有一些猜测，我知道你有一些怀疑。我只是希望在那个时候，你不要认为我是一个怪物。” 看着程诺的笑容，凯特的心里一跳。要说和程诺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心里没有一点猜测，那肯定是假的。尤其是算是亲眼见过一些反常，有着那么一些猜想更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就在这个时候，程诺听到了敲门声，这让他觉得十分的无语。这到底是哪个不开眼的，这个时候还跑过来凑热闹，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懒洋洋的程诺开门，看到了芬奇感觉十分无语，“你的甜蜜搭档呢？” “程诺先生，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芬奇开口，递给程诺一个文件夹，“史林格先生有任务，而你需要去新罗歇尔。” 看了一下照片，程诺无语了。又是杰西卡，这都是程诺第三次看见她的名字了。不知道的，以为这个女人是在和死神生活在一起呢！ 凯特走出卧室，看着门口的芬奇问道，“亲爱的，难道你是这么对待你的朋友？” 芬奇露出僵硬的微笑，招招手说道，“贝克特警探，我是哈罗德-芬奇，程的朋友。” “工作。”程诺笑了笑，对凯特说道，“看起来我今天是没办法陪你过周末了，事态紧急。” 芬奇点头，事态确实很紧急。 第320章 反抗啊! “李四啊，你得感谢我了。”程诺开着一辆无牌的车，停在路边自言自语，“内森，这是我们第几次收到她的名字了？” 随时在线的内森很快回答，“这是你参与的第三次，但是我收到过更多次她的名字。很明显我们都知道这是家暴，她嫁给了一个魔鬼。” 程诺不否认这些，杰西卡看起来挺漂亮的，只不过真的没有眼光。这个女人，总是所托非人啊。 比如说李四那家伙，前空军精英，现在应该是跑去cia了。这个李四是一个好人，哪怕两个人在一起很多年了、也算得上是真爱。只是李四担心影响杰西卡，担心只是让杰西卡无尽等待，这就分手了。 杰西卡和李四分手后，嫁给了这个年轻的青年才俊皮特。这就有意思了，这就是一个看起来外表足够的精英，事业有成也不掩饰这个家伙就是魔鬼。 《不要和陌生人说话》，这绝对是童年恶魔了。 医界名流安嘉和这个皮特很像，是众人眼中一等一的好男人，他的事业一帆风顺。结果呢，这就是一个有家暴倾向的人，不仅家庭暴力在迅速升级，为人也渐渐变得心狠手辣。 至于杰西卡呢，程诺觉得这就是一个看起来比较漂亮的女人。没有任何的主见、勇气，甚至根本不敢反抗、只是默默的忍受。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就是程诺现在的一些观点。 安静等待的程诺默默的在路边等着，哪怕现在已经天黑了，只不过程诺还是需要继续等待。现在可不是离开的时候，程诺也觉得这件事情必须要彻彻底底的解决，要不然后患无穷。 说到底就是程诺不认为皮特会收手，或许在某一次家暴后会打死杰西卡。或许在家暴后，他会向杰西卡道歉、和好，然后再次家暴。 程诺的时间很多，只是他没打算在一些事情上无尽的纠缠。有些人，在程诺的眼里看起来值得救。而有些人，如果他们自己都不重视自己的生命，那么程诺也自认就觉得救下这样的人没有什么必要。 这就是程诺的心里话，杰西卡不能寄希望超级英雄从天而降，不能寄希望每一次在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有人及时解围。 杰西卡开始反抗了，拨打了一个电话。可惜，电话没有被接通。 内森的声音传来，快速说道，“是打给她的前男友，那个cia特工，不过他的电话关机了。” 执行任务的时候，当然需要关机。毕竟李四不是程诺这样的‘第三方’，最主要的还是李四执行任务的时候，肯定是要关掉那些私人电话，留下的只是任务用电话。 程诺点了点头，随即问道，“她想要反抗吗？或者这个电话，她表现出来了自己的态度，想要寻求前男友的帮助吗？” 内森显然觉得十分遗憾，带着很多的惋惜，“显然没有，她只是想要和她的前男友聊一聊。或许她可能鼓起勇气，在她的前男友给与一些鼓励和肯定之后。或许不会，她会默默的继续承受这一切。” 程诺开始准备起来了，他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出现在杰西卡这里。程诺也可以肯定，如果杰西卡不选择反抗，那么程诺或许就会袖手旁观了。这个世界还有很多人值得救，程诺可没那么多时间扮演从天而降的英雄这角色。 内森了解程诺的性格，所以在皮特回家后，他只是给程诺一些提醒。接下来会怎么做，那是程诺的事情，他不打算参与到这些外勤当中。他知道程诺是专业的，他知道程诺有能力应付这样的复杂局面。 “你在给谁打电话？”推开门的皮特冷着脸，看着缩在客厅一角的杰西卡问道。 杰西卡露出僵硬的笑容，她现在似乎也没办法解释了。她了解她的丈夫，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在很早之前她就知道这一切，只不过她真的没有勇气反抗，有些事情也难以启齿。 尖叫声响起、咆哮声也响起，程诺只是安静的继续等待。总算明白皮特和杰西卡为什么会搬到远离人群的新罗歇尔了，周围没有人听到这些动静，自然也就方便他们做一些事情不被打扰。 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程诺也不打算继续等下去了。再等下去的话，说不定一切都结束了。 掏枪，程诺毫不客气的对着门锁开枪。不是说这样更有效率，这其实就是给皮特一个警告。 鼻青脸肿的杰西卡跪坐在地板上，皮特惊恐的朝着柜子跑去，在那里有枪，他需要拿着枪来保护自己。他现在知道害怕了，他知道自己可能会遇到危险。 程诺的身影出现了，让杰西卡和皮特无比意外。这一个家伙，他们都有深刻的印象。尤其是皮特，他可是被程诺殴打过。这样的一个家伙，绝对是皮特生命当中的恶魔，不折不扣的一个恶魔。 “如果我是你，现在就不要再动了。”程诺看着皮特笑了起来，轻轻晃了晃枪口，“坐在沙发上，我们可以好好的聊一聊了。” 举起双手的皮特慢慢朝着沙发走去，色厉内荏，“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闯进我家？” “我是谁？”程诺乐了起来，笑着说道，“第三方，我们习惯这么称呼自己的身份。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不是那些高利贷请来的杀手。不过我觉得如果你再不还钱，他们的杀手很快就会来找你了。” 是的，这个看起来成功的房地产商已经接近破产了。外人眼里的成功人士实际上举债度日，在次贷危机的余波下，皮特只能用高利贷支撑着一切。不过皮特也很清楚，如果没有出现巨大的转机，他的一切都会被毁掉。 看了看杰西卡捂着手腕，程诺开口说道，“如果不出意外，你的手腕肯定是骨折了。现在想要说些什么？我和约翰认识，见过一面。你继续承受这一切，或许会在某一天被这个家伙杀死！” 坐在沙发上的皮特怒了，一下子冲了过来，“我就知道这个贱人背叛了我，我就知道这个婊子还有其他的男人！” 这就有意思了，皮特这是失去理智了，哪怕被枪指着。不过程诺没有开枪，伸手揪住皮特的头发，然后来了个膝顶。 倒在地上干呕的皮特发出杀猪般的嘶吼，因为程诺踩着他的手腕，顺便不断的踢着他的太阳穴、面部，以及肋骨。程诺现在表现的是冷血杀手一般，不过作为专业人士，程诺的动作有分寸，不会失手杀掉皮特。 这一切也可以说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内森调查出来了杰西卡的一些就医报告，这就是皮特曾经对待杰西卡的方式。 美国的家暴现象比较普遍，确实有一些人站出来反抗，那些施暴者会付出惨重的代价。可是事实就是受害者如果不站出来，哪怕是察觉出来不妥的医生或者警察也无能为力，因为受害者选择了忍气吞声。 看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皮特，程诺抬头看了一眼杰西卡。而杰西卡下意识的往后一缩，她感觉到害怕、畏惧，担心她会遭遇到程诺的施暴。 “看到了吗？”程诺平静的开口，几乎没有任何感情一般，“他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或许还少了很多的耳光。我是专业的，所以我会保证他只是受伤而不是丧命。但是他不是，他很愤怒、失去了理智，说不定下一次你会死亡。” 杰西卡吓得一抖，那些不好的回忆再次浮现。她是怎么样遭遇到皮特的对待，她自然是再清楚不过的。她也知道程诺没有夸张，因为很多次被施暴的时候，杰西卡会觉得自己很有可能就要丢掉性命。 程诺忍不住好奇，继续问道，“我是认真的，你为什么不会反抗？我相信就算离开他，你也会有不错的生活。” 鼻青脸肿的杰西卡低着头，小声说道，“我没办法离开他，如果我离开了他，我未来的生活会被毁掉，他会杀掉我的母亲。” 靠，搞了半天是被威胁了，这是被吓唬住了。这个女人确实没有勇气和主见，所以她很有可能会为自己的软弱付出代价。 杰西卡抬起头，擦了一把眼泪说道，“你还是离开这里吧，这就是我的命运。如果你继续留在这里，下一次我或许还会遇到这一切。现在我需要送他去医院，我只能这么做了。” 程诺笑了，开口说道，“你知道约翰曾经去找过你吗？我记得我们在酒吧遇到过，就是你上一次被家暴、我出现的那一天。约翰也在那个酒吧，他和你的男朋友见过面。” 杰西卡猛然抬头，感觉到不可思议，也显得有那么些惊喜。 这一下轮到程诺同情皮特了，这倒霉的家伙虽然没有戴上绿帽子。可是想想自己的妻子总是想着别的男人，这得多憋屈。 杰西卡的惊喜很快变成黯然、痛苦，她摇着头说道，“不会有未来的，我……” 程诺意识到了什么，试探着问道，“这个家伙，是不是掌握着什么隐私、不能见人的录像带之类的？” 杰西卡脸一红，沉默着没有说话。 卧槽！ 第321章 心狠手辣、铁石心肠 程诺是真的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成为别人的人生导师，他会成为心理医生。 这角色对程诺来说是很陌生的，这一切也都让程诺感觉到不适应。可是即使不适应又如何呢，还是踏踏实实的将一些事情办好吧，这才是更加重要的事情。 杰西卡到底有没有出轨，这其实是很难说的。她倒算不上和李四藕断丝连，甚至都不知道李四过去的号码还有没有在用。但是可以肯定的事情，就是杰西卡始终只爱着李四一个人。 至于为什么不反抗，那是因为皮特威胁要杀了她、杀了她的母亲。这就吓唬住了杰西卡，这就是杰西卡不敢逃离的理由之一。 也因为在恋爱的时候，她就被皮特拍了不少的录像带。而这一切也是杰西卡沦陷越来越深的理由，她开始任由皮特摆弄，包括稀里糊涂很快的订婚、结婚。 她曾经试图拿出勇气反抗，在机场遇到李四的时候。她希望李四给她勇气，带她远走高飞。可是李四拒绝了，并且祝福了她。而这一切，也是她和李四的最后一次见面，已经差不多四年时间过去了，也让她哀莫大于心死。 “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和约翰在一起，那个家伙看起来很不错。”看着在哭泣的杰西卡，程诺很头疼，“不过我觉得你可以告诉他，就像你还在想念他一样，他也没有忘掉你。摊开说，你们或许可以面对这一切。” 耳机里传来内森戏谑的声音，“程诺先生，如果下一次需要一个心理医生，我会推荐你。” 程诺继续说道，“至于这个家伙，我不会杀死他，但是我会让他付出代价，让他不会在出现在你的身边，不会威胁到你母亲的安全。” 杰西卡抬头，不安的问道，“你会怎么处理他？” “送他去墨西哥，路上给他带点面粉。那里没有死刑，但是他会在监狱里很长时间。”程诺低头看了一眼皮特，这家伙目光露出阴狠，“这件事情并不难，他活着、但是他失去了自由。当然他也摆脱了债务，完美的选择！” 内森的声音传来，看起来比较赞同，“程，需要我现在就安排路线和车吗？我挺期待这一次的公路旅行，你觉得怎么样？” 程诺点头笑着说道，“豪华房车，你应该知道我从来都不是一个愿意委屈自己的人。” 看到杰西卡疑惑的目光，程诺笑着说道，“我的搭档，你可以理解成我和约翰的工作在一些地方比较相似，只不过我们服务的对象不同。” 低着头的杰西卡缓缓开口，“我会和约翰聊一聊，只是我不敢保证他愿意接受我。而且他欠了很多债，那些录像带......” 这好办，程诺不觉得有问题，“实际上我也考虑过这些事情，你暂时需要躲起来，要不然你的丈夫失踪，你会成为嫌疑人。而且我们也应该知道，他就算是在墨西哥，有些身份也不适合曝光。我会给你安排好住所，你可以等着约翰的回电。至于录像带，我会毁掉他们。” 说完程诺掏出匕首，笑着对杰西卡说道，“接下来的画面会比较血腥，你可以去卧室收拾一些行李。不需要带着信用卡之类的东西，简单的换洗衣服就好。” 心惊肉跳的杰西卡在收拾着行李，楼下的惨叫声、求饶声让她无法心安。只是她现在有着一些小小的期待，因为她知道李四没有忘记她，她知道了李四还在关心她，这就足够了。 杰西卡这样的女人到底是在想些什么，有些时候真的很难理解。 一份份录像带被皮特说出来了藏身之处，程诺也没打算欣赏之类的，当着杰西卡的面毁掉着一切让她安心才好。这些也是杰西卡的屈辱，程诺可没有那些恶趣味。 搞定了这一切，看着这间屋子，程诺觉得还是毁掉比较好。想要彻底的失踪是比较难的，程诺觉得还是扮演一次绑架犯比较好。 至于杰西卡的生活根本不需要担心，不管是程诺的安全屋，还是内森安排的住所，都没有什么问题。或许接下来几天会出现很多的寻人启事，只是想要找到杰西卡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只不过程诺也明白，杰西卡不只是傻白甜，而且很没有安全感。有些事情就不适合让她知道，还是让她安静的等待着李四的回电比较好，那些或许才是杰西卡敢反抗的唯一理由。 杰西卡算是救了下来，程诺也认为这件事情暂时没有太多需要担心的事情了。 内森没有过来，芬奇倒是过来了。 看着被帮助的皮特，芬奇皱眉说道，“程诺先生，你认为这样的选择是正确的吗？我知道他做了一些很恐怖的事情，但是我们不是执法部门，我们没有这样的资格。” “我们做的事情，本身就违法、没有资格。”程诺觉得好笑，他知道芬奇的性格，“我知道你觉得我们不能同时扮演警察和法官的角色，可是你也知道这个家伙做了些什么，你会明白这位女士如果没有我们的介入会遭遇什么。” 这一下芬奇不说话了，他是反对暴力的性格，也坚持着自己的原则。可是解救无关名单以来，芬奇确实见到了一些事情，他也明白如果没有他们的介入，杰西卡的命运其实基本上已经揭晓了。 “你带她去医院治疗，让她用一个新的身份生活，等着她的白马王子出现。”程诺笑了起来，拍了拍芬奇的肩膀说道，“或许你可以试着帮助她，她的白马王子应该是可以联系到的。” 看着杰西卡，程诺露出笑容，“这里的麻烦我会解决，你担心的事情也不会出现。你现在需要去医院，然后等约翰的电话。至于这个家伙，我会送他去墨西哥。” 虽然有那么些担心，只不过杰西卡这个没主见的女人现在看起来也确实没有选择的余地。哪怕有些惴惴不安，不过还是跟着芬奇走了。 有些时候就是这么好笑，杰西卡遭遇到一次次的家暴忍气吞声、不敢反抗。而现在面对一些陌生人，她即使没有选择信任，也不敢做出太多的反抗。或许对她来说，支撑她继续生活下去的动力就是等着李四的电话了。 踹了踹倒地装死的皮特，程诺笑了起来，“死了？那可真的省了我的事情了，直接埋掉就好，不用去墨西哥了。” 皮特立刻挣扎起来，虽然被绑着手脚、封住了嘴巴，可是他还是在挣扎。他真的担心程诺会直接杀了他、埋了他，他毫不怀疑程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这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家伙，这绝对是一个杀手。 拖着皮特，将他塞进车里。安静的开这车的陈升一点都不在意被关在后备箱里的皮特，至于皮特在黑暗里不断涌出的恐惧，程诺也根本不在意。至于皮特希望有人来救他，这也是没戏的事情。 将皮特扔到一处安全屋，确保这个家伙跑不掉，这就差不多了。虽然会送皮特去墨西哥，不过也不是立刻就去，家里的事情还是需要安排一下。 阴笑着的程诺一边绑着皮特，一边打趣，“你肯定会在监狱里很受欢迎，长的挺帅，希望你有一颗强大的心脏，你说不定会有很多的男朋友。你现在就可以开始祈祷了，希望你的男朋友们对你温柔一点。” 挣扎着的皮特用眼神在祈求着程诺，希望程诺可以放过他。 虽然没有去过监狱，只是关于监狱的故事听过太多。不要说是去墨西哥的监狱了，就算是美国的监狱，也是地狱模式啊。皮特相信自己去了监狱，他肯定没办法成为狱霸。 到时候等待他的，说不定真的是男上加男、满身大汉了，到时候说不定就是男朋友一大堆。 程诺可不管皮特的哀求，要是心慈手软的话，程诺也就不会做这一行了。对于这么一些人来说，也可以说是天道好轮回吧。不做亏心事的话，自然也就不会担心程诺这样的人出现在面前。 “内森，我们明天就出发，你可以开始设计好路线，准备好物资。”开着车，程诺平静的说道，“这可是该死的消息，没有想到我的第一次长途旅行居然是跟你一起，还有一个人渣。” 内森皱眉，提醒道，“虽然我可以弄到一些面粉，只是短时间会比较麻烦，而且会有一些不确定性。” “我会给莫兹电话，他会在我们出发前弄到那些东西，不会有什么隐患。”程诺可以说很自信，他知道这些事情难不住莫兹，“你只需要设计好路线，做好后勤准备，我可不希望到时候被警察拦车。” 内森笑了，这是他的专业，“恭喜你，我刚刚准备好我们的身份。你现在是fbi，我是毒品管制局的警探，我们押送毒枭托尔多。” 也是，程诺觉得这好像确实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芬奇和内森设计的线路，估计已经黑了一路的警局的服务器，调查出来这些警局的执勤时间、巡逻路线等等。更何况关于身份，更不是问题！ 第322章 改造还要继续 回到了家里，程诺立刻洗完澡就往卧室跑，需要抓紧时间了，这一次去墨西哥可是需要好几天时间。这可是数千公里的行程，不只是横穿美国，也几乎是从北到南了。 凯特觉得好笑，扯起被单捂住身体，警惕的看着程诺。 “你最好不要逼我动手，你现在越反抗，我就会越激动！”程诺嚣张的站在床上，看着凯特笑道，“给你三秒，做出你的选择！” 凯特猛地一翻身，意识到什么的程诺吓了一大跳。这个玩笑开大了，他显然小看了凯特的实力，小看了凯特的决心。 羞耻的举起双手，程诺苦笑道，“真的需要这样吗？这是我的权利，你不能剥夺我身为未婚夫的权利！” 凯特冷笑着举枪指着程诺，冷笑道，“你知道你刚才说了些什么？” “那是一段无比糟糕的台词，我现在已经清醒过来了。”形势比人强，程诺一点都不为难，“亲爱的，我觉得这样可能会出意外，枪口走火可不是什么好事。” 凯特笑了起来，轻蔑一笑，“你是质疑一个凶杀组警探的实力吗？如果走火了也不错，正好可以解开我的一些疑惑。” 拼了，用下半身思考的程诺觉得不能让凯特在这里胡思乱想。继续猜下去，程诺这不死之身的秘密说不定就要被凯特给察觉了。 凯特当然也不会开枪，程诺喜欢开玩笑，她自然也奉陪。论起玩笑，凯特可不逊色任何人。作为一个叛逆期跑去偷乐队衣服、稀里糊涂有过一次婚姻经历的女孩，凯特不正经起来，程诺也吃不消。 摸了摸程诺的头发，凯特笑着问道，“看起来你肯定是有事要对我说，我忽然觉得这是一个糟糕的感受。我已经习惯了这样，一次和谐的夫妻生活之后，你就会告诉我一个糟糕的消息。” “这就夸张了，也不是每次都是这样！”搂着凯特，程诺觉得自己被污蔑了，“这一次的话，只是我可能需要离开家三到四天，我需要出差。我说实话，是去墨西哥，我会很快就回来。” 凯特忍不住蹙眉，她知道程诺肯定不是去掰玉米或者摘牛油果，也知道程诺对玛雅文化和阿兹特克文化之类的不感兴趣。 虽然在美国也确实有很多人喜欢去墨西哥旅游，不过凯特更清楚。程诺这跑去墨西哥，肯定是要做些什么事情，这个家伙肯定是想要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至于墨西哥的土特产，这倒是不需要担心，因为程诺肯定不会做那么一些事情，她知道程诺是义警，知道程诺不是奉公守法的人。但是她更清楚，程诺对于那些粉很厌恶，这是不需要担心的。 “好吧，我会给你这个假期。”趴在程诺的胸口，凯特慢悠悠的说道，“只是我希望你明白，我会在家里等你，我不希望你出任何的意外。” 这就不需要担心了，所以程诺也连声保证。意外和明天到底是谁先到来，这确实是很难说的事情。只不过程诺很清楚，只要不是出现特别大的一些变数，他肯定可以平安回来。 这就是一次普通的押送任务，就是将一个人渣送进监狱。这根本没有任何的问题，也就是开车过去的时候稍微麻烦点。回来的时候，没有转机的话，程诺肯定是不会答应的。 休息一晚，程诺也做好了出发的准备。一辆大房车已经等在了公寓门口，这就是程诺去墨西哥的座驾，一辆豪华的自行式a型房车，这可以说是房车当中最豪华、奢侈的，不是一些电视、电影里那种皮卡拖着的露营车之类的。 凯特看着这辆大房车，无语至极，“亲爱的，我现在在怀疑你去墨西哥是度假，我认为你是想要一次公路旅行。” “工作需要，不过如果以后你有了假期，我们可以考虑公路旅行。”搂着凯特，程诺笑着说道，“其实我挺羡慕亨利的，他去过很多的国家，在那里生活。下一次有机会，我们也出去旅游吧。” 凯特笑了起来，期待不已的说道，“如果我们举办了婚礼，然后立刻去度蜜月。我可以保证在蜜月期间，没有人会找到我们，只有我们两个人，对吗？” 程诺果断的点头，这不是什么求生欲之类的。 而是程诺觉得这样的做法是没错的，如果真的有一天会去度蜜月，程诺觉得二人世界就好。什么工作、什么外界的干扰，统统的都要给排除掉。 只不过程诺也觉得，婚礼暂时是遥遥无期的。真的要说什么举办婚礼，或许随时都有可能。只是程诺也明白，他和凯特好像也都没有完全做好准备，这就是事实。 和凯特甜蜜吻别，凯特需要去工作，而程诺也需要开始工作了。 将担惊受怕一夜、饿的软趴趴的皮特拖出安全屋，塞进了房车的一个小柜子关好。程诺觉得一切准备就绪，接下来的任务就是要去接内森了，然后出发去墨西哥，这就是程诺现在在做的事情，这也是他自认为可以做好的事情。 没有太多的难度，也不觉得会有太多的挑战。对程诺来说，只需要一些耐心就好，老老实实的开车就行，这就是他的工作。 内森已经等在了路边，人迹罕至的偏僻别墅，这就是内森的新家。对于他来说，虽然现在身份不能见光、需要低调。只是内森也没有降低自己的生活质量，他有很多的选择空间。 将行李箱拎进车，内森直接坐在副驾驶，“我还从来都没有去过墨西哥，这是一个新鲜的体验。或许我们可以去找一点消遣，那里是很多美国人喜欢去的旅游地。” “我是一个很理智的人，所以我告诉你现实。”程诺发动汽车，直白说道，“我们可不是去旅游，最重要的是不会有时间度假、旅游。” 程诺没有说的，其实还包括如果一切正常的话，那就是程诺和内森不见得会入境。他们要做的事情就是在关卡让皮特被墨西哥警方抓住，至于之后的事情就和程诺没有什么关系了。 开着车，也有足够的时间闲聊。程诺和内森，自然也有很多的话题可以好好的聊一聊。 “哈罗德和那个史林格现在怎么样？”程诺很关心这件事情，这是必须要关心的事情，“他们现在已经适应了现在的工作方式吗？” 内森露出微笑，一点都没有隐瞒的意思，“哈罗德的表现很好，实际上对于这份工作，他的学习能力很强，比起我当初强了太多。我也可以肯定，接下来他会表现的更好。” 对于芬奇的表现，程诺一点都不会去怀疑。这个连人工智能都制造出来的计算机工程师，在解救无关名单这个领域，也会成为一个优秀的信息整理者、幕后的后勤保障。 程诺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史林格呢？他现在的表现怎么样？” “他的表现很不错，他是一个专业的特工。”内森也是实话实说，对史林格还算满意，“他是一个出色的雇佣兵，有着应付复杂局面的能力。不过我想你也明白，他确实会有一些问题，看起来很难让他改变。”全网 . 史林格就是为钱服务，芬奇支付了足够的钱，所以对待解救无关名单，史林格也会表现的尽职尽力。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失手过，这就说明了他的能力和水平，确实是一个优秀的外勤特工。 “听得出来，你其实对他也有一些不放心。”程诺可不会客气，跟内森没这必要，“这或许是因为他的风格和性格，他是一个雇佣兵，他不会遵守你和哈罗德的一些规则。” 内森也是这样的意见，史林格的执行力非常不错，战斗力也比较强大。只是私心太重，而且有些时候也过度的乐观、自信了。 其实程诺也明白，史林格根本不知道机器的存在，他不知道自己可能面对什么样的一个处境。 “那么看起来我还需要盯着他一段时间，我也不希望让他知道你的存在。”程诺实话实说，有些时候不得不将人想的坏一点，“而且我很担心，一旦他开始猜到了机器的存在，而他失去了忠诚，这会很麻烦。” 内森沉默片刻，才缓缓点头说道，“是的，所以我们不能承认机器的存在，我们不能让他察觉到这些事情。如果他选择背叛，最多就是让哈罗德失去他的基地，我们需要重新寻找一个基地。”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有些时候不管是芬奇还是内森，都有一些书生气。他们有些时候表现出来的，就是一些美式精英的气质、性格。 而在程诺的眼里，这就是假大空以及一些虚伪，当然也可以说是有些迂腐。 内森这家伙还算好，也算是近墨者黑，和程诺混在一起的时间比较长，所以对于一些事情接受能力也在提高。这倒不是说程诺的影响力就大到让内森改变了自己的性格，只是因为见得东西多了，改变自然也就有了。 至于芬奇这家伙，想要改造、影响这个家伙，真的不容易！ 第323章 芬奇和他的孩子 一路开车去往墨西哥，路上也没有遇到什么麻烦，这件事情还是比较顺利的。 也确实比较顺利，因为手续齐全。并不是每一个警察都会上车来检查，所以程诺和内森用游客的身份就足以一路去往墨西哥。至于fbi等身份，暂时就没必要摆出来了。 “现在就是嫌疑人的交接了，其实我可以制造一起车祸。”程诺有些无奈，对内森说道，“简单直接一点，这样是更加方便的方式，会很有意思的。” 对于程诺这样的提议，内森一点都不感兴趣。他准备了一个小惊喜，让程诺很无奈。 内森提前伪造了一些身份和文件，皮特就是一个要被引渡的毒贩。这样的一个家伙，基本上会在墨西哥的监狱待上一辈子了。想要重新回到美国的土地基本上没可能，因为皮特现在是墨西哥国籍，这家伙在墨西哥没少犯事。 这就是黑客的强大了，这就是无中生有。不管是身份还是犯罪经历，皮特自己可能都搞不清楚。只是皮特也没办法脱罪，因为铁证如山，因为没有多少人会相信罪犯的话。 程诺拿着警徽，一点都不觉得陌生了。不是说凯特有着警徽，而是程诺也有这些假货。也谈不上是完全的假货，莫兹还是很强大的，他还是有着自己的一些渠道和人脉。 丢了警徽的理查德警探要郁闷了，他的身份被盗用了，程诺现在就是理查德李。根本不需要担心背景调查，因为一旦查起来的话，照片之类的都是程诺的，这就是真实身份。 也根本不需要觉得惊慌，程诺见过的大场面可不少，只需要平静的开车过去交接就好。 几个墨西哥警察站在关卡，看到程诺的车过来也迎了过来。他们已经接到了通知，美国警方会送来一个毒枭，他们的任务就是将这个毒枭给带回去受审。 或许有些警察尽忠职守，也不排除有些警察可能有其他的心思。要是给这个毒枭一些便利，很有可能敲出来一大笔横财。在墨西哥，毒枭是最不能惹的，这些毒枭也很有钱。 “这个家伙就交给你们了，我需要回去了。”指了指晕倒在车里的皮特，程诺笑道，“想要抓住这个狡猾的混蛋可不容易，他伪造了不少身份，这是一个谎话专家。” 两个墨西哥警察去检查皮特的状况，另一个是在忙着检查文件。 一个胖嘟嘟的警察看着程诺微笑道，“想要抓住这些人渣确实不容易，我们知道难度。” 看起来手续上没有问题，嫌疑人的身体状况也不需要担心。那么就是正常的移交了，这一次轮到墨西哥警方这边递给程诺一些文件了，大家这才算完成交接。 一切顺利，程诺和内森也觉得这个时候就要准备回程了。肯定不会再花几天的时间开车回去，这辆豪华房车还给租车公司就行，这样的连锁租车公司不会要求原地返回。 内森心情不错，喝着红酒、翘着二郎腿，“程，你有没有感觉到现在的一些变化？”あ < 程诺点了点头，没有隐瞒，“哈罗德那个家伙改变了机器给出名单的方式对不对？现在看起来是需要通过电话联系了，根据机器给的那些词汇完成解读。这提升了难度，不过也确实提升了一些安全性和隐蔽性。” 看到内森点头，程诺继续问道，“机器现在不和哈罗德直接沟通吗？” 内森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他一直认为机器只是机器，不是生命。而且机器对他产生了一些依赖，这一切也都让他感觉到不安。你大概也知道，人工智能有时会有情感。” 程诺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他确实很难理解这样的一些事情。 只是听说过人工智能，可是没有想到人工智能真的会有感情、对人类产生了依赖。 内森沉默了一下，继续说道，“哈罗德知道机器的作用，从一开始就是这样。所以他削弱了机器的能力，让它每天午夜会被杀死，然后重生。我们可以这样理解，机器已经失去了成长的空间，我们每天面对的就是新的生命。” 这自然也就让程诺更加没办法理解了，他大概能做的事情也就是接受这些现实。 本来觉得机器已经足够强大了，已经将芬奇当做神级计算机工程师了。可是现在看起来，芬奇的强大几乎无法想象。而机器的强大和只能，这也是没办法理解的事情。 芬奇和机器的关系，这么说起来还真的有那么点让人不好理解了。 程诺懒洋洋的，对于芬奇和机器的关系，他现在不想说太多了。这简直就是固执的父亲和稍稍叛逆的孩子，这之间的关系还真的是比较难说了，外人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只是有些时候程诺不理解，为什么芬奇会那么固执，会故意去削弱机器的能力和成长。 内森看着程诺，轻声说道，“你应该知道机器是一面盾吧？” 看到程诺不是很懂，内森继续解释着说道，“它不是开放性的系统，我的意思是它本来有机会是开放性的，但是哈罗德设计了这一切。它只会吐出无关名单，或者是给出恐袭的警报。它不会主动和人类联系，哪怕是哈罗德。” 这就有意思了，因为看起来机器本来是有机会直接和管理员联系，是有问必答的。但是在芬奇的一些修改之后，机器开始独立起来了，不会主动联系，只会被动防守。 程诺想了想，才认真问道，“我知道哈罗德对于生命的重视，这也代表机器会重视生命。只不过我有些好奇，如果机器遇到了危险，那么会怎么办？” “那只能说明情况很糟，我也不希望瞒着你。我在机器的系统留下了后门，这可能造成它被人攻击、破解。”内森苦笑起来，对程诺说道，“尤其是那件事情之后，我和哈罗德开始思考起来了，我们不能让机器在那些人手里。” 程诺这一下算是理解了，也觉得有那么一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这一切，或许不只是缘分吧，这一切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本来机器是十分安全的，是无懈可击的。但是因为无关名单被有关部门忽视的原因，内森对他们产生了不信任，这造成了内森开始给机器留下了后门，让原本不会成长的机器变得有些漏洞，可能会遭遇到攻击了。 也因为机器重视生命和芬奇给机器灌输的理念，机器基本上就是会默默的探查、侦息很多的事情。至于决定，那么是会交给人类来决定，它不会干涉那一切。 甚至内森和芬奇也都觉得将机器交给当局后，那一切也就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了。 可是现在的情况有了变化，不只是因为内森的遭遇让芬奇和内森知道了当局的危险，也明白了机器可能处在一个不利的局面。那么的话，他们会试着释放机器。说起来，也就是让机器主动遭遇到一些攻击，这是正确的做法。 因为机器是不会主动攻击的，可是一旦机器遭遇到了一些病毒和攻击，它会保护自己。 看起来接下来很多的事情会变得复杂起来，内森和哈罗德不会真的对机器视若无睹，他们要开始主动做些事情了。而程诺也明白，这就意味着接下来的事情说不定会变得更加危险、刺激了，也多了更多的变数。 想想看也觉得有意思，这是真的非常的有意思。因为这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玄幻，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了。 比如说哈罗德曾经是那么的信任政府，比如说机器本来是有着太多的可塑性和安全。而现在不出意外的话，机器被政府滥用了。而曾经创造、保护机器的哈罗德和内森，他们会主动攻击机器了。 原因其实也很简单，不见得就是要夺回机器的控制权，也不是说这样会让机器失去侦查恐袭活动的能力。他们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不希望机器在那些不可信任的人手里，他们不希望机器被滥用，就是这样的一个原因。 “程，如果有一天机器让我们杀死一个人，那么你不需要有任何犹豫。哪怕那个人是我、是哈罗德，你都要这么做。”内森看着程诺，平静的说道，“如果这一天出现，那代表情况会无比糟糕。” 程诺这可以说是吓了一跳，因为按照他的一些理解，机器的存在是保护生命，机器对于生命是无比重视的。 可是程诺绝对没有想到，机器居然很有可能会去主动攻击人类，它说不定会在有一天、在情况急剧恶化的时候，在经历了复杂的计算之后，会主动希望解决掉关键人物。 说实话，这真的是程诺没有想到的。可是他也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程诺不见得就是相信机器的判断，他相信的是内森和哈罗德的人品。 虽然机器很强大，但是机器再强大，本质上它一开始就必须要遵循一定的规则。它不会滥杀无辜，它懂得生命的意义。可是迫不得已需要做出反击的时候，那就不要心慈手软了，或许这也算是顾全大局，程诺可不是迂腐的人！ 第324章 不平静的生活 对于程诺忽然跑去了一趟墨西哥，凯特显然是不在意的。如果计较那么多，她显然也就没办法生活了，程诺身上有着太多神神叨叨的事情了，根本顾不过来。 回到了纽约的程诺继续保持着原本的生活节奏，他觉得原本应该是这样的。只是显然生活会有一些改变，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改变，也可以说是一些变故就这么出现了。 2010年就这么平静的到来，程诺和凯特也没有大肆庆祝之类的，因为根本没有这必要。 两个人只是窝在家里看看电影、看看一些节目的表演。这样的生活很简单，这也是程诺和凯特认为的理想的生活状态。没必要去凑热闹，二人世界也挺好的。 “知道吗？”靠在程诺的怀里，凯特不紧不慢的说道，“警方已经收到了线报，看起来很多人对于义警的工作很热衷，就像你之前做的那样。” 程诺乐了，揣着明白装糊涂，“什么样的线报？如果告诉我应该没问题吧。” “这不是什么秘密，只要你去打听，很快就会知道的。”凯特倒没有隐瞒，因为没有这样的必要，“一个詹姆斯-邦德，穿着西装或者风衣，他救了一些人也杀了一些人。” 这个事情程诺还是知道的，这就是芬奇的搭档，狄林杰可不是那么有底线的人。这个雇佣兵也可以说心狠手辣，很多的时候对于一些行凶者，他会果断的出手。 这肯定是芬奇无比沮丧的，芬奇不会介意伤人，不过这也都是建立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至于杀人这件事情，在芬奇看来就有些过了，他觉得不能剥夺别人的生命。 可惜的是狄林杰根本不在意芬奇的那些意见，依然我行我素，他缺少没少杀人。同样没少做的，就是救下一些紫色不俗的女人时，狄林杰一般情况下会送那些女人回家、放松。 这自然也都使得程诺更加的不满意了，狄林杰惹出来了一些麻烦，留下了一些隐患。做义警有些时候真的不能想要得到什么回报，更不能和那些受助人有着太多的联系。 哪怕狄林杰比较专业不会留下太多线索，只不过这样的事情也说明了狄林杰确实不可信。可惜也没办法了，狄林杰在这件事情上掌握了不少情况，据说已经开始在试探芬奇了。 凯特确实没有怀疑，因为她知道那是一个白人男性。只是凯特有些好奇，那个人好像是和程诺做的事情一样，好像总是能够提前知道一些人会遇到一些危险。 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凯特也不认为有人可以提前知道这一切。说到底，就是不管是此前的程诺，还是现在的西装男，他们总是能够及时的出现、解救，这不是什么巧合。 至于说猜到人工智能机器，或者全民监控这样的事情，凯特确实不敢想。那实在是太夸张了，那也是凯特认为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不管是技术还是法律，很明显都是不可能的。 比如说技术，听说过一些大公司在研究人工智能，不过也知道那些技术好像还只是刚起步。更何况如果全民监控，那需要政府部门批准授权，很多的数据、信息都需要政府部门合作。 很明显凯特不相信这样的事情，她知道这样的事情是多么的引人愤怒。一旦曝光，整个政府都会被愤怒的民众推翻。到那时，一大堆政客不要说下台了，入狱就是最终的命运。 这样的事情实在是骇人听闻了一些，这一切自然也就是凯特不相信有一个系统在监事大家的原因。说到底，那就是这些事情太夸张了一点，正常人可不会想到这些。 程诺和凯特在闲聊着，聊着西装义警的身份、动机，也在聊着电影。他们觉得这样的生活很不错，他们也确确实实的比较享受现在这样的生活状态，这真的很不错。 芬奇和内森也很适应现在的生活状态，他们很清楚自己的工作和身份。不能说完全享受现在这样的状态，只不过也确确实实认为这样的状态很不错。 内森现在的生活也很简单，隐姓埋名的他不再是什么成功的企业家，他只是躲在大豪宅里帮忙解救无关名单。生活很简单，不过这一切也都比较有趣，一点都不无聊。 至于芬奇的身份也很简单，程序员或者保险公司老板，这都是他伪装的身份。只不过大家不知道的，自然就是芬奇现在的主要工作就是解救无关名单，在这个事业上，芬奇做的很不错，基本上就是这个poi小组的核心、灵魂。 新的一天开始了，凯特去上班了，而程诺拨通了芬奇的号码。 “程诺先生，我刚想联系你，我可能需要你的帮助。”芬奇开口，声音有些着急，“看起来新的一年并没有更好一些，很多无辜的人生命会受到威胁。” 程诺也没觉得意外，有些时候这些有预谋的凶杀案会比较多。有些时候一天收不到一个名单，也有可能一天收到好几个名单，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没有什么好新鲜的。 收到了资料，程诺就开始忙了起来，赶紧开车去救人吧。说是救人，不过还需要调查一下。 拨通内森的电话，程诺打趣起来，“英格拉姆先生，你难道现在还是在准备睡觉吗？” “喝了一杯咖啡，正准备晒太阳。”内森心情不错的对程诺说道，“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程诺解释着说道，“看起来在华尔街工作会很危险，我需要调查一个股票经纪人。” 内森开始忙起来了，他休息的时候没有收到无关名单，但是芬奇收到了。这自然也就意味着需要开始忙起来了，想要晒太阳是不可能的，去书房办公倒是真的。 身份要开始多变起来，这对程诺来说也不算是什么新鲜事了，可以说早习惯了这些。现在想想，有着一个超级黑客成为搭档，程诺觉得这样很不错。 这里的‘不错’，主要是指伪造身份，可以简单的尝试一下不同的职业。这对程诺来说肯定就是不错的体验了，哪怕对于很多的知识、领域，程诺也仅仅就是浅尝辄止。 对于新的这份工作，程诺表示十分的适应，只需要多一些调查就行。虽然程诺不会说是万无一失，不过现在看起来的话，程诺觉得应该明白怎么做。 说到底就是这个股票经纪人吞了一笔钱，他不得不拆东墙补西墙。程诺大概会救下这个误入歧途的倒霉蛋，只不过仅仅只是生命安全这方面的考虑。至于这个家伙的一系列违规操作，肯定就是交由法律来审判了。 有些人是应该救，有些人只能说是罪不至死。更何况程诺现在也调查出一些情况了，实际上并不是说这个股票经纪人不该死，而是想要杀死这个股票经纪人的倒霉蛋。 信任错了股票经纪人，那么很有可能破产，说不定一时冲动就要犯罪了。 这也算是拯救一个家庭吧，毕竟没有证券交易所会希望丑闻曝光，他们的监管制度出了问题导致投资者的钱被挪用，那可是不小的损失，名声的损失对他们来说是最致命的。 在程诺和内森联手救人的时候，狄林杰也救下了一个人，一个好像惹了很大麻烦的年轻人。 狄林杰无比愤怒，这段时间和芬奇的合作让他疑窦丛生，他不知道为什么芬奇会提前知道一些谋杀案发生。而且现在救的这个年轻人，居然遭遇到强悍的cia和另一组杀手追杀。 这一切都让狄林杰感觉到不满、担心，不只是芬奇根本不像他透露一些消息。最重要的是这件事情真的很危险，狄林杰喜欢钱、非常喜欢钱。可是他也惜命，他不想只是赚着几十万美元的薪水去冒险。 将倒霉的丹尼尔-凯西带到图书馆，没有外人知道的图书馆。狄林杰心里开始有些怀疑和猜测了，他需要知道更多的信息，需要考虑找到一个退路，以及赚到更多的钱。 这就是狄林杰的真实想法，所以他装作换弹夹，其实是将窃听器也贴在上面。而芬奇在和凯西对话，知道了凯西是帮助政府测试某个强大的系统导致了被追杀，而且凯西背着的那台电脑有着那个系统里一部分源代码。 这就有意思了，政府部门不惜代价的杀掉无辜的人，一个强大的系统、技术。 这么一想的话，肯定会有很多的组织和国家对这项技术感兴趣，这样的一个电脑卖出去的话，肯定能赚到一大笔钱。到时候就不需要继续拼命了，可以实现财务自由、享受生活了。 狄林杰确实心动了，也觉得这样的事情确实值得一做。说到底还是利益为重，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狄林杰也不认为自己这样的做法有什么不对，他应该这么做、必须要这么做。 而芬奇显然不知道这些，芬奇在全力计划着，想要帮凯西逃命。 内森忽然打来电话，有些紧张，“程，狄林杰先生的名字出现了！” 程诺一下子明白了，狄林杰的名字出现在无关名单。也就是说狄林杰要么成为了潜在被害者，要么就是潜在行凶者。 不管怎么样，这个事情不能马虎！ 第325章 你能听见吗? 接到内森的电话，程诺自然也紧张起来，他的心里产生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狄林杰的名字出现了，这说明狄林杰要么是计划着杀掉某个人，要么就是很有可能成为了某些人的目标。 虽然程诺确实和狄林杰没有什么关系，两个人也几乎没有任何的友情。只是想想狄林杰在做的事情，这自然也就由不得程诺不紧张了，这就是现实。 如果狄林杰想要杀人，很有可能就是将芬奇当做目标。或许是想要脱身，或许是见识到了芬奇的神秘，也可能就是单纯的见利忘义想要来个无本买卖，这都是很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这当然让程诺紧张了，狄林杰出意外不要紧，芬奇可不能出什么意外。 再者就是狄林杰一旦成为了某些人的目标，那么说明机器、芬奇都很有可能暴露了。要不然的话，程诺真的想不出来还有什么人将狄林杰当做目标。 这是机器经过复杂计算后得出的结论，这基本上也就代表着不出什么意外，这件事情肯定就会发生。 “程，你现在就去图书馆。”内森紧张的声音传来，他显然有些慌了，“哈罗德没有接电话，我没能联系到他。” 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了，因为程诺真的认为不出意外的话，芬奇很有可能就成为了狄林杰的目标，这个雇佣兵很有可能违背了职业道德做了一些不应该做的事情。 只是程诺这个时候还需要平静，他安慰着说道，“内森，不要着急，我立刻过去。你也继续联系哈罗德，我相信他不会让自己身处险境。” 其实这些话，程诺自己都不信，因为真的没有太多的说服力。 芬奇是什么样的性格，不要说挚友内森了。就算是这段时间的相处，程诺也早就知道了芬奇的性格，这是一个固执的可怕的人。 虽然不能说芬奇毫无防人之心，不过程诺也知道芬奇到底不是职业特工，更何况现在还瘸了，自然也就说明芬奇的行动不便，这个时候绝对是最容易对付芬奇的时刻。 匆匆赶往图书馆的程诺发现了一些不对劲，好在这里平时比较‘隐蔽’，属于处在闹市也不会引人注意的，所以现在才会这样的平静。 进入到图书馆的程诺立刻看到了芬奇瘫倒在地上，试了一下芬奇的呼吸。谢天谢地这就是晕了过去，芬奇的性命不需要担心，这就值得放心了，确实可以放心不少。 “内森，哈罗德没问题。”程诺第一时间告诉内森这个消息，免得内森担心，“他只是晕了过去，估计是安眠药之类的，我现在就救醒他。” 内森也可以说安心起来，哈罗德的安全问题不需要担心，这显然更好不过了。 芬奇醒了，至于是被泼冷水也不需要担心。醒过来了才是最重要的，一些小手段、小方式是次要的。现在需要搞清楚一些情况，这很明显是更加重要的事情。 悠悠醒来的芬奇看到程诺，立刻说道，“程诺先生，你必须去救狄林杰先生。” 点了点头的程诺问道，“我们收到了他的名单，但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失去一贯的平静，芬奇立刻说道，“我们救了凯西，他因为帮助政府测试系统而遭遇到谋杀、追杀。狄林杰先生救了他，将他带到了这里。但是狄林杰先生怀疑我的信息来源，他监听了我们的对话，他知道内森还活着！” 程诺的眼里杀机一现，虽然狄林杰在解救无关名单的这件事情上出了不少力。只不过程诺也从来都不认为狄林杰就是poi团队的一员，因为那就是一场交易，狄林杰是拿钱的。 最重要的是狄林杰现在有可能叛变，有可能出卖芬奇，最重要的是可能出卖内森。这就不行了，这样的秘密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要不然内森肯定会遭遇到无休止的追杀。 芬奇继续说道，“凯西从内森当初留下的后门短暂的入侵了机器，复制了部分代码，就在他的电脑里。我对它做了一些小小的修改，问题不会太大。我本来是希望在地下网站将它出售，可是狄林杰先生迷晕了我，他联系了海外买家。” 这件事情变得复杂起来了，程诺觉得这件事情真的很复杂了，麻烦确实比较大。 狄林杰想要出卖一些机密信息，不管是内森还活着的信息，还是凯西那台电脑。这都是很多有心人想要得到的，这可以让狄林杰赚到一大笔钱，这可以让狄林杰过上醉生梦死的生活。 没有想到啊，本来就是不太信任狄林杰，可是没有想到反噬来的这么快、这么凶狠。 监听了图书馆，听到了芬奇和内森的对话。这一切的话就复杂了，这一切也会更加的让狄林杰怀疑凯西测试的那个系统的真实性，怀疑芬奇和内森的一些经历、工作。 “凯西呢？”程诺忽然问道，这是必须要问的。 芬奇看着程诺，似乎明白程诺的想法，“程诺先生，你不想救狄林杰先生对不对？”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既然那台电脑不会产生太大的威胁，我也就希望他能保守住内森还活着的秘密。”扶起来芬奇，程诺平静的说道，“哈罗德，我觉得这件事情可以给你一个教训，狄林杰选择背叛，或许是因为钱，但是我们也不排除你们缺少信任的因素。” 芬奇苦涩一笑，对程诺说道，“我马上追踪狄林杰先生的行踪，我可以追踪听他的电话。凯西现在应该还活着，狄林杰先生只想卖掉电脑。我给了凯西一个安全的电话，我可以追踪它。” 安全的电话还是可以追踪的，这件事情显得就是这么的有意思了。不过这样的一切表现，自然也就是那么的正常，很符合芬奇的性格和平时的一些习惯。 追踪到了凯西的位置，程诺和芬奇立刻出发。这就是一个无辜的家伙，这个内森和芬奇的校友最大的错误就是太优秀了，他就不应该相信政府部门的一些为人。 当程诺和内森快速赶到一个码头的时候，他们也愣住了，看起来政府部门的人来的更快。 李四，居然是李四这个家伙，他就是在追杀凯西的人。 他拿着枪指着凯西，这个优秀的cia特工只要扣动扳机，那么就可以完成任务。 只是李四没有开枪，他对国家忠诚，可是这不是冷血的杀人机器。他认为自己的判断不错，他不认为凯西就是任务当中所谓的叛国者，所以他选择放凯西一马。 甚至给凯西安排好了出逃的线路，让凯西躲去加拿大。不过还是需要做点表面文章的，比如说让凯西自己动手弄来几颗牙齿，这是为了向上司证明弄死了凯西。 “看起来我们没有救错人，这是一个好消息。”程诺笑了起来，确实觉得没有救错人，“我本来以为他是一个冷面煞星，是一个优秀的特工。但是现在看起来他不够优秀，他有自己的思考，有自己的感情。” 芬奇点了点头，催促道，“是的，但是我们现在更需要的是去救狄林杰先生。” “你盯着凯西，既然你都说了他和别的国家的人有了联系，那么事情会很复杂。”程诺笑了，对芬奇说道，“我不希望到时候带了一个累赘，你在那个时候不会帮到我太多。” 芬奇还想要说些什么，只是看到程诺似笑非笑的表情，也就沉默了。 因为在最初登上这辆车的时候，芬奇就准备的十分充分。他也知道狄林杰很有可能是救不下来的，所以就在后备箱里放了一把铁铲。作用的话不言而喻，那其实就是准备埋尸的。 基本上确认了狄林杰会在中央公园开始交易，程诺也立刻赶了过去。 天黑了，积雪也有一点，天寒地冻的导致这里没有太多的人。这样也好，方便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也确实有利于一些交易私下里展开。 刚刚下车的程诺忽然听到了公用电话亭的电话响了起来，只不过看了看也就没说什么。 继续前进的程诺准备去找到狄林杰，和狄林杰聊一聊。看着手机上的图标，程诺知道距离狄林杰很近了。虽然很有可能没办法说服狄林杰，但是很有可能抢回凯西的电脑。 那台电脑还是比较重要的，抢回来的话，大概可以让凯西更加的安全。而且那台电脑很有可能是一个巨大的麻烦，买下电脑的买家会遭遇到不少的麻烦。 公用电话亭再次响起，这就让程诺忍不住蹙眉了。 继续朝前走，继续朝着下一个公用电话亭走进，程诺也稍微的提高了一点警惕。 果然没错，当程诺靠近这个电话亭的时候，电话铃声忽然响起。这也就意味着前两个公用电话亭响起的铃声，根本就不是什么打错了电话。不出意外的话，那两个电话就是打给程诺的。 也没有犹豫了，程诺打算去会会这电话之后的人，这么神秘不说，还这么有能量！ 接通电话，里面传来了声音，“你、能、听、见、我、吗？” 靠，合成的声音！ 第326章 不要杀她 这个古怪的声音让程诺感觉到紧张，隐隐约约也猜到了点什么，但是程诺可不会胡乱瞎说。 保持着平静，程诺问道，“你是谁？” 电话里的声音继续传来，“你知道我是谁，不要去，你会杀死她。” 难道不是机器？ 程诺吓了一大跳，‘杀死她’？ 程诺可以肯定没有听错，就是‘她’。狄林杰不是女扮男装，这一点程诺很清楚。再者就是他也没有打算杀死那些和狄林杰准备做交易的人，怎么就是‘她’了。 所以程诺必须要强调，“你是不是打错了电话？不要恶作剧，这很无聊。” 电话里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没有感情，“我是机器，你知道我。不要去，你会杀死她。” 机器这是承认自己的身份了？ 不过程诺不得不多疑，实在是这件事情有些反常，这些事情在程诺看来也十分的不合理。 根据他的了解，机器是不会主动任何人。就算是政府部门的人，机器也不会有问必答，它只是吐出名单而已，甚至根本不说那个名单上的人是好人还是坏人，那需要政府部门去调查。 就像内森和芬奇这样的‘创造者’也是一样，机器可以给出无关名单，但是不会告诉内森和芬奇这个无关名单上的人是行凶者还是可能受害者，它不会说太多的信息。 程诺可根本不是管理员之类的，他自认为没有权限知道这些。更何况芬奇的设计当中，机器不会主动和人联系，这就是一个‘被动’的系统。 “你到底是谁？”程诺沉声，这件事情必须要说清楚。 电话里的声音很冷冰冰，“你知道我是谁，不要去、不要杀死她。” 这句话说完，电话也就被挂断了，这就让程诺感觉到为难了。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古怪了，不是说电话里的声音冷冰冰，应该是电子合成之类的。而是这个电话的来路，明显不对路。 程诺也没有多犹豫，拨通芬奇的号码直接开口，“哈罗德，机器会不会主动联系人？” 楞了一下的芬奇声音有些紧张，“正常情况下不会，除非它预见到很可怕的事情发生。” 程诺明白了，芬奇确实给了机器很多的限制，削弱了机器的能力和可塑性、成长性。但是芬奇也很重视机器的安全，如果机器预见到一些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它会寻求自我保护。 “程诺先生，你还在吗？”芬奇的声音再次传来，他现在也紧张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诺笑了起来，对芬奇说道，“回去之后我再和你细聊，不过我怀疑机器主动联系我了。这件事情我们需要好好聊一聊，我现在要去工作了。” 救不救狄林杰，这件事情程诺现在心里也没有明确的答案。但是可以肯定的一点，他需要看到狄林杰的一些做法。说起来也很简单，就是需要明白狄林杰有没有泄露消息。 轻手轻脚的进入树林里，程诺小心的朝着狄林杰所在的方向靠近。漆黑的夜色就是对程诺最好的掩护，这样可以让程诺轻松不少，让程诺不太需要担心暴露出问题。 不远处交易正在进行，狄林杰将一个黄色的背包交给一个人。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枪声响起，这是加装了消音器的精准步枪。狄林杰第一个中枪、倒地，而那些在和狄林杰在做交易的人也立刻行动起来了。这个电脑更加重要，必须要保住它。 程诺皱眉，快速的判断出那个枪手的藏身之处。 在纠结着的程诺思考着要不要帮忙，而就在这个时候逃跑的那辆厢车被打爆轮胎翻车了。一个特工抱着电脑包消失在黑夜当中，程诺觉得这个时候还是继续观察好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黑夜里走出来一个身影。估计也就是一米六左右，算不上高挑。端着一把步枪，戴着兜帽，这还真的是一个女人了？ 这个女人摘下帽子，脸上几乎不带感情的看着垂死的狄林杰，“难道没有人告诉你晚上不要来公园，这里很危险。” 说完这些，这个女人果断补了两枪，狄林杰死的不能再透了。 程诺也算是看到了这个女人的样貌，还算漂亮，模样似乎是有些中东人的样子。 “机器是在开玩笑吧？”程诺忍不住在瞎想了，“她拿着步枪，射程可比我这手枪远很多。而且她枪法很准，看起来也很没有感情，这就是冷血杀手。真的要是打起来，她杀我吧！” 这不是程诺在夸张，这是程诺的真实感受。就是现在的敌我双方的火力差距很明显，程诺觉得自己是处在下风的。那个女人明显是身经百战的战士，军事技能相当的出类拔萃。 和这样的一个杀手对阵，程诺觉得凶多吉少，尤其是双方的武器存在差距的情况下。 不过随即程诺也笑了起来，敌在明我在暗，我现在要是打黑枪的话还是可以的。再者就是凭借着不死之身的优势，以命搏命的战术是程诺十分拿手的。他不介意自己中枪、重伤，只要创造出来机会就好，可以给对手致命一击。 还是安静的等待吧，这看起来也是程诺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了。机器第一次主动联系程诺，还是要给机器一个面子的。更何况程诺也能想到，这个女人、甚至这台流出去的笔记本，很有可能就是机器庞大棋局里的棋子。 打开后备箱的程诺从拎着一把铁锹，在那个女人离开后慢悠悠走到事发地。 看着已经不再动弹的狄林杰，程诺叹了口气，“我不知道有没有害了你，要是当初没有让你得到这份工作，说不定你现在也不会丧命，你还可以继续做着雇佣兵的工作。” 话虽然是这么说，内疚也是一闪而逝，程诺也没打算那么矫情，因为没必要。 如果狄林杰踏踏实实的解救无关名单，自然也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可以拿着丰厚的薪水，可以享受着刺激的生活。这一切也算是狄林杰自找的，没事想着卖掉这台注定了要让人瞩目、争夺的笔记本干嘛呢。 挖坑将狄林杰卖掉，程诺也叹了口气，消除一些痕迹吧。就算有一天狄林杰的尸体被人发现，也需要确保不会被找到更多的线索，最重要的是不能和他产生太多的联系。 搞定了这些事情，程诺也上车了，拨通号码，“狄林杰被杀了，电脑也被抢走了。” 芬奇开始沉默，虽然在狄林杰打算卖掉那个笔记本的时候就预料到了这些。可是知道了这个消息的时候，芬奇肯定还是会有些失望。哪怕狄林杰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有些不安分，不过总的来说，还是和芬奇有过还算默契的配合。 内森的声音也传来，看起来他也没睡，“这件事情看起来更是我的错误，害的凯西被追杀，他的朋友被杀掉了。如果不是我在输出输入系统留下后门，他也不会短暂入侵机器。” “这和你没关系，只能说政府的那些人下定决心杀死所有和机器有接触、甚至怀疑机器存在的人。”程诺直接开口，说道，“明天哈罗德也去内森那里吧，我们要聊一聊这件事情。还有我需要搞清楚机器为什么主动联系我，我希望知道答案。” 对于程诺来说，这个答案肯定是要搞清楚的，他不希望自己在那瞎猜测。他很清楚就算是自己在这里猜想，也不见得就是能够得到答案。还是内森和芬奇更厉害，他们肯定知道一些事情，或许可以告诉程诺满意的回答。 至于为什么不是现在就去，当然是因为这都过了午夜了，再不回家可不行。 看到程诺回来，凯特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往程诺的怀里钻了钻，搂着程诺继续睡觉就好。 一觉醒来，凯特开始好奇了，“昨晚为什么那么晚回来？” “临时有事需要处理一下，在跟踪一个人。”程诺笑了，他的侦探社可不是摆设，“对了，最近这段时间的工作怎么样？那个卡塞尔，他的新书准备的怎么样？” “似乎有些灵感，只不过我并不关心他的事情。”凯特笑眯眯的看着程诺，开口说道，“我只关心我的未婚夫，我只关心他到底什么时候会主动向我坦白一切，以及筹备婚礼。” 程诺倒吸一口冷气，这是逼宫了啊，这答案咱一时半会儿可是找不到的。 “等一下我送你去警局。”程诺岔开话题，也可以说是‘假公济私’，“你等一下可不可以帮我联系速写师，就是可以根据描述给嫌疑人画像的那种？” 凯特白了一眼程诺，本来还感觉自己的未婚夫偶尔还会体贴、浪漫一下。可是现在看看，这就是明显的想多了。这个家伙根本不是送她，主要是给‘嫌疑人’绘图。甚至，这还是需要她的人脉，这家伙完全无可救药了。 虽然忍不住想要吐槽，不过凯特还是坐上了副驾驶。 埃斯波西托的车刚到停车场就看到一辆宾利停在旁边，忍不住无语，“你又买车？” “想换车告诉我一声，给你折扣价。想要出去兜风，随时联系，我帮你安排。”程诺牛气呼呼，笑着和埃斯波西托撞拳，“贾维尔，很高兴见到你！” 第327章 瞒不住的秘密 “凯特，你的未婚夫肯定又有什么奇奇怪怪的行为！”莱恩压低声音，小声对凯特说道，“我了解程的性格，当他这么主动、大方的时候，肯定是求人帮忙。” 凯特都懒得说话，程诺是什么样的性格，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了。根本不需要莱恩多说什么，凯特知道程诺这一次来警局做些什么，所以她懒得搭理程诺了。 卡塞尔安静的听着对话，然后自认为是程诺的朋友，再加上本身的好奇心很重。那么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赶紧去凑热闹、赶紧去看一看，这更重要。 忽然间埃斯波西托跑来，看到凯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显得十分为难。 凯特抬头看着埃斯波西托，没好气的说道，“有什么问题吗？那个混蛋做了些什么？” “首先强调，我不是一个喜欢告密的人。我会成为你们婚礼的伴郎，不过前提是你们的婚礼能够正常举行。”埃斯波西托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 凯特一拍桌子，这是什么意思？ 埃斯波西托小声说道，“虽然我是程最好的朋友之一，只不过我认为他这么做是不对的。他现在在绘图，他看起来很想找到一个只是见过一面的女孩，挺漂亮的！” 吃瓜群众莱恩瞪大眼睛，这一出大戏看起来是很精彩了，确实很有意思。只不过莱恩也在冷笑，埃斯波西托自我感觉良好，程诺的伴郎肯定不会是埃斯波西托。 凯特觉得埃斯波西托想太多，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继续安静的看着卷宗。她相信程诺，她知道程诺不会无聊的去调查什么只有一面之缘的美女之类的，那不是程诺的性格。 也因为凯特有着十足的自信，那个什么美女，能有她漂亮？ 忍不住越想越多的凯特心浮气躁的翻着卷宗，不是吃醋，就是好奇，她打算去看看。 埃斯波西托和莱恩对视一眼，看着凯特的背影，两个人心照不宣。程诺是一个醋坛子，凯特其实也是醋坛子，这一点他们再清楚不过了。对于凯特现在这样的做法，也没有觉得新鲜，他们知道程诺的麻烦可能在变大。 只是这也不能怪埃斯波西托不讲义气，你程诺都是订婚的人了，还跑去调查其他的美女？！ “眉毛稍微的深一点，嘴唇也厚一点，尤其是下唇。”看着照片，程诺在提出自己的意见，“怎么说呢，我觉得鼻子，尤其是鼻尖，稍微挺一点。” 卡塞尔坐在旁边，看起来程诺是真的遇到了一个美女，而且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凯特来了，看了看程诺，再看看那张绘图。 而卡塞尔觉得有意思的剧情即将上演，程诺和凯特这对未婚夫妻，说不定接下来会打一架。 “这肯定不是你高中或者大学的隔壁班美女，你肯定记得那些女孩，知道她们的名字。”看着画像，凯特不紧不慢的说道，“说说，在哪里遇到的她？” 搂着凯特的肩膀，程诺没好气的说道，“这么久了，还记得那么点事情？我都没有计较你结过婚，而且还有其他的前男友。拜托，我那只是暗恋好不好，没有说出口的！” “结婚？”卡塞尔跳了起来，无比激动，“贝克特警探和我一样离过婚？” 言多必失，这就是现实，程诺和凯特开始后悔了。就不该旁若无人的说这些事情，凯特有过一次荒唐的婚姻历史，这件事情本来是大家都瞒着的。而现在倒好，无意中说漏了。 这一下不只是卡塞尔得到了这个劲爆大瓜了，绘图师也在不断的打量凯特。真的没有想到啊，没有想到原来贝克特警探以前是结过婚的！ 感受到低气压和杀气，卡塞尔第一时间溜走。继续留在这里不见得能得到更大的瓜，而且很有可能被灭口。有些‘好消息’，还是需要赶紧和大家分享的，这更重要。 绘图师这是走不掉，继续完成绘图工作吧，这更加重要。 程诺深吸一口气，主要是被凯特掐的疼，“这件事情是瞒不住的，大家迟早会知道的。” “是的，大家迟早会知道这件事情。”凯特露出甜美的笑容，看着程诺说道，“只要我的未婚夫不在意这些事情，那么就不需要担心了。但是我很想知道，我的未婚夫看起来有着很复杂的感情经历。她是谁？又一个暗恋对象？” 程诺张口就来，就是没有什么实话，“帮别人问的，想要知道她的名字和一些信息。” 这倒是没有让凯特怀疑了，她还是比较相信程诺的人品的。虽然不靠谱的时候更多，可是如果硬要说程诺是渣男，那么凯特肯定是不会答应的，她的未婚夫可不俗那样的渣男。 “如果你的朋友想要找到她，我觉得这并不容易。”凯特进入角色，分析着说道，“如果知道她的名字，我们倒是可以在信息库里筛选。但是如果只是一张画像，哪怕很像她，可是想要找到她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这也不算凯特在夸张，这就是事实。尤其是作为警察，看多了目击证人给出的一些绘图。可以让办案警察知道一个嫌疑人的样貌大概，只是真的要说可以准确的找到嫌疑人，这其实并不是特别容易的事情。 “那就不是我需要在意的事情了，我的任务就是尽我的能力去帮他们找出来这个女人。”搂着凯特，程诺说道，“而且我必须要再次强调，这件事情和我真的没有太大的关系，我和这个女人没关系，她看起来太冷淡了。” 对于这一点，凯特自然也不会怀疑，因为她真的很了解程诺，她知道程诺不喜欢性格特别冷淡的女孩。活泼一点的，这才是符合程诺性格的。 埃斯波西托和莱恩也得到了大瓜，激动的无以复加。他们显然没有想到凯特以前结过婚，作为同事好几年了，他们也是刚刚知道这个重磅消息，可以说是完全惊呆了，这太不可思议了。 凯特该如何面对这群八卦的同事，其实这件事情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真的不需要担心太多。 确实会被同事们打趣，这一点凯特是再清楚不过了，她知道这群人的性格。 可是只要拿出以前的一些态度，对于这些不感兴趣、对自己不利的话题，保持沉默就好，这也是凯特的一贯做法，还是有那么一些效果的。 最重要的是程诺不在意这些事情，凯特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这件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年少轻狂、不懂事，这绝对是凯特后悔不已的事情，只可惜没有时光机，没办法抹去这段黑历史。 程诺也满意了，拿到了这个女人的‘照片’，程诺也满意了。和八卦的埃斯波西托这些人打了个招呼，程诺也就离开了，他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他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忙，可没时间和埃斯波西托这些人在这里八卦。 更何况那些家伙的八卦对象是他的未婚妻，这件事情自然也就是程诺更加不会参与的。对自己没什么好处的事情，程诺当然也就没有什么参与的热情了。 程诺开车离开了，果断的厉害。而凯特也无视同事们的那些打趣、八卦，她现在前所未有的期待得到通知。要是发现了一些尸体就好了，这个时候就可以摆脱危机，可以不用理这么一些八卦的同事了。 只要给她一些时间，只要这些事情冷淡下来，大家自然也就不会过多的提起，顶多就是偶尔的打趣。尤其是想到了‘前夫’的一些犯罪记录，凯特更加头疼，这是注定要被同事们打趣了，这是躲不过去了。 凯特这边的一些处境，程诺现在是顾不上了，他也知道凯特确实是可以应付这样的局面，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他相信凯特的能力。 换了一辆车，刻意的进行了几次反追踪。程诺觉得自己还是想多了，看起来也确实没有什么人对跟踪他感兴趣。只不过小心无大错，去见内森就需要小心一点，尤其是考虑到政府部门的那些人为了保住机器而做的一些事情。 内森的电话也来了，催促道，“我注意你的行踪很久了，没有人在跟踪你，我们调查了那些车牌或者旁边的手机信号，几乎没有重复的。” 看看，这也算是殊途同归吧，这也算是大家各有所长吧。 程诺这边是依靠自己长久的警惕心和一些能力，想要追踪他可不是简单的事情。而内森和芬奇这些家伙也有他们的办法，比如说调查一下附近的车辆，或者周围的手机信号等等，然后就可以作出判断了。 既然确定了没有什么问题，程诺自然也就不再绕圈子了，直奔内森的大豪宅。他现在有很多的问题需要解决，他现在有不少的疑惑需要得到答案。 这可不只是为了调查某个女人的身份，也包括很好奇为什么机器会主动联系他，这都是程诺心里的一些疑惑。 将一些事情埋在心里，这也不是程诺的性格。打破砂锅问到底也不算是程诺的性格，可是程诺绝对不希望很多的事情超出自己的一些掌控。 第328章 一群倔驴 进入大豪宅的程诺将手里的图像递给内森，“昨天晚上就是这个女人杀了狄林杰，看起来是一个有着严格训练的特工。给我的感觉很奇怪，最冷血的特工，也不应该表现出那么的平静。” 内森和芬奇都看了看这张照图像，发现确实不认识这个女人。 “我们会进行面部图像对比、分析，或许可以找到她。”内森觉得问题不大，可以试一试，“看起来我们小看了那些人，他们确实希望杀死所有人。” 可不就是这么一个情况嘛，机器的存在已经成为了有些人心里最大的秘密，也是他们不择手段想要隐藏的秘密。不要说内森这样的制造者了，就算是测试、运送机器的人，都会遭遇到谋杀，那些在猜测机器存在的人也会遭遇到灭口。 这让芬奇感觉到无比痛苦，他制造机器是为了挽救无辜者的性命。可是现在看起来机器的存在，已经让很多无辜的人送命，这和他的初衷是矛盾的，这也让他忍不住自责。 内森知道挚友在想些什么，所以拍了拍芬奇的肩膀说道，“这不是你的错误，这是我的错误。我相信了错误的人，我不应该将机器交给那群人。” 芬奇也苦笑起来，他和内森一样，都是相信错了人，他们都感觉到自责。而在这样的人看来，既然做错了一些事情，那么就需要补救，这也是他们看来理所应当的责任。 不管他们在想什么，程诺直接问道，“那台笔记本到底是怎么回事？看起来有些人是不择手段想要得到机器，它到底有什么意义？” “凯西通过我留下的后门短暂入侵了机器的核心，很快就唤醒机器被赶了出来。但是他得以付出一些代码，虽然那不是完全的机器代码，不过已经是机器代码的一部分。”内森解释着说道，“所以那台笔记本，对一些人来说很重要。” 明白了，就是这台笔记本不是完整的机器系统，可是属于其中的一部分。这自然也就意味着拿到这台笔记本，说不定会让一些人少走一些弯路，会让一些人寻找到一些灵感和思路。 程诺忍不住好奇，看着芬奇问道，“对了，我记得你说了改了一些代码，有什么作用？” 芬奇定定的看了一会儿程诺，才说道，“程诺先生，你可以理解成我设置了一些应急方案，也可以理解成我设计了一些病毒。但是我想短时间很难看到效果，就算我创造了机器，但是也不代表我现在可以入侵系统，它的成长实在太快了。” 这是一盘大棋啊，看起来也是需要一些耐心了。 “那好吧，我们再聊聊其他的事情。”程诺笑了起来，还是关心其他的事情吧，“你和机器现在没办法直接沟通，它只会给出名单给你。但是为什么，它会直接联系我？” 这其实也是内森和芬奇的一个疑惑，如果不是知道程诺不会在这样的事情上撒谎，他们甚至都要怀疑程诺在吹牛、糊弄人。按说，真的不至于出现这样的情况。 芬奇和内森有管理员权限，哪怕机器移交之后还保留着权限。可是他们知道，程诺是没有权限的。内森和芬奇也都很默契的没有给程诺权限，他们更知道政府部门的那些人是根本不会给程诺权限，那么问题来了，程诺的管理员权限从何而来？ 芬奇仔细想了想，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机器为什么会和你联系，我想最大的可能就是机器的成长很迅速，它已经超出了我的掌控，或者那些人的控制。” 看起来这也是唯一的一种可能性了，反正绝对不可能是有人主动给程诺权限，只是单纯的机器给了程诺权限、愿意主动和程诺联系。 “联系的方式呢？”程诺看着芬奇，心里是真的好奇，“它不会平时都是通过公用电话给你号码吧？” 现在也没必要瞒着程诺了，因为程诺都知道了。 “是的，它不会给我直接的名单，会通过一些单词，然后我们来进行破译得出号码。”芬奇指了指内森笑着说道，“这是我和他的计划，这就是我们得到无关名单的方式。” 这到底是升级了还是退步了，其实很难说，毕竟以前是可以直接拿到无关名单的。但是也可以肯定一点，就是这样的方式更加的隐蔽， 看着芬奇，程诺再次提问，“机器不会主动和你联系？” “不会，只是单线联系。”芬奇看着程诺，平静的点头说道，“只会给出无关名单。” 程诺立刻摇头，绝对不信这些，“但是它可以和我对话，它知道我在说些什么，我知道它说的那些内容。给我的感觉很奇怪，它不像是机器，像是一个生命。” 芬奇一下子激动了，严肃的强调道，“程诺先生，它只是我设计的一台机器，一个用于防止恐袭的机器！它并不是生命，它没有生命！” 不怪芬奇这么激动、敏感，在别人眼里或许人工智能是有生命的。但是在芬奇的眼里，它只是一台机器而已。虽然很美，虽然内心也曾经有过挣扎，不过这并不影响芬奇对机器的定义。 芬奇看着程诺，恢复了平静，“它可以理解你的那些对话，在05年的时候，它就已经有了这样的能力。那个时候我可以和它展开对话、沟通，它能够和你沟通，我并不意外。”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只能说芬奇这样的技术大佬太牛了。而且芬奇的原则性太强了，因为担心机器的快速成长、因为担心机器对他的依赖，这就故意削弱了机器的能力、限制了它的成长空间，这不是一般人能下的狠心。 作为了解一些内情的人，内森对于这些事情也没有说太多。只不过有些事情，他也不是特别了解，比如说机器居然对芬奇产生了依赖，这就是内森以前不知道的。本来内森以为这就是限制机器的成长，让它专注于反恐，以及不要被有心人利用。 看起来太强大也是一种罪过啊，看起来太强大也会带来一些隐患啊。 程诺想了想，问道，“它现在还会记得你吗？或者它会记得和我的对话吗？” “应该不会，它每天都会在午夜被杀死，然后重生。对于它来说，每天都是全新的一天。”芬奇认真解释，这些事情也需要告诉程诺，“我切断了和它主动联系的方式，这也是我们找不到它的原因。” 机器应该是在西海岸某个防卫森严的地方，这就是程诺他们所知道的信息。但是想要从那里将机器带出来，这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先不说机器的主机、服务器无比庞大，光是那么一个要塞式的基地，真的打不进去，除非美国本土沦陷。 虽然程诺觉得内森和芬奇说了绝大多数的事情，关于机器的一些事情。只是他也明白，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内森和芬奇在一些事情上肯定还是有所保留的，这就是他们的态度。 这两个家伙能够成为挚友不是没原因的，都有那么些挤牙膏一般。想要指望他们说出来一切实在是太困难，他们只会告诉一些已经让程诺猜到、接近真相的答案，或者无关紧要的事情。 至于狄林杰被杀的事情，这自然也是需要讨论一下的。 也包括在猜测机器不让程诺杀那个女杀手的原因，这其实也是程诺和内森、芬奇感觉到疑惑的。难道真的是这个女人很重要？ 这一次见面，也是在讨论接下来的一些无关名单解救方案，这是必须要做的事情。 尤其是考虑到狄林杰已经死了，吸取这个教训就行了，芬奇也没有打算再招一个雇佣兵之类的，因为人品考核对poi团队来说更加的重要，这就是事实。 程诺也算不上重出江湖了，本来在狄林杰救人的时候，程诺也在行动，只不过低调一些而已。而现在看起来是没办法低调了，有些可能知道程诺做过什么的人，大概率的会猜到程诺‘重出江湖’。比如说凯特，比如说艾米，她们都知道程诺当过一段时间的义警。 和内森有着默契的合作，程诺自然也觉得没问题。和芬奇的话，只有短暂的合作。所以不管是程诺还是芬奇都很严肃，要沟通一下自己的一些理念。 很明显这是再次不欢而散，对于芬奇的不喜欢暴力行为，程诺勉强可以接受。也就是不要轻易杀人，这其实没问题，程诺又不是冷血杀手。只不过对于芬奇的那种谁都救的态度，程诺可就没有太多的兴趣了，有些人程诺是真的不想救。 看着程诺的背景，内森笑着说道，“我很难说服他，就像很难说服你一样。” “我和他很像，我们坚持自己的理念，我们不会动摇、被说服。”芬奇笑了起来，“如果有一天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我们或许会改变自己的看法。只是在此之前，我们坚持自己的原则，我们坚持自己的观点。” 内森只是笑，程诺和芬奇都是他的挚友。和这两只倔驴成为好朋友，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当内森也明白，他其实也挺倔的。 第329章 性格、为人 “程诺先生，如果你再不出现，我想你就要去为他收尸了。”芬奇的声音有些着急，是真的着急，“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的人，但是他不应该丢掉性命。” 程诺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慢悠悠的说道，“现在只是让他受些教训，我老家有句话叫做‘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很明显这个家伙就是这样，他不应该去和别人的妻子偷情。” 内森的声音传来，满满都是戏谑，“程，你应该感谢凯特的前夫不是一个杀手。你应该感谢他只是对于坑蒙拐骗很拿手，要不然我想现在很有可能就是你被杀了。” 程诺懒得理内森这样的损友，黑历史能不提嘛，我是无辜的好不好！ 只是程诺也没有再犹豫了，他撬开了门，掏出手枪，“麦克斯先生，我知道你现在很愤怒。但是你应该明白，你杀了他于事无补。” 愤怒的麦克斯拿着匕首，转身看向程诺，“你是谁？” “独立第三方，擅长解决一些麻烦。”程诺笑了起来，自我介绍道，“我想到了一个方案，考虑到你妻子是过错方，如果你们离婚，你可以得到孩子的监护权，也可以少支付赡养费。而且这位先生，他的资产不少，他有家庭。” 被堵着嘴、绑在椅子上的那个鼻青脸肿的男士开始挣扎，对于程诺这个救星的出现充满期待。至于程诺的那个提议，他也是可以接受的，他现在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寻找刺激。 这刺激的过头了，险些就害他要丢掉性命，外人看起来美满的家庭也很有可能因此破裂。这一切实在是代价太大了，让他感觉到无法承受这一切，真的刺激过头了。 程诺这也算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麦克斯也冷静下来了，他可以换一种方式来报复其他人。 比如说让他那个爱财的妻子得不到什么家产，比如说让这个人渣花一大笔钱封口。最重要的是虽然会离婚，不过不会失去孩子的监护权，这也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又一次完成了任务，程诺觉得自己这也算是救下来了两个人，甚至是三个人。 这就是程诺喜欢这份工作的原因，还是会让人满满都是成就感的。包括内森和芬奇，他们也觉得这个案子会让人满意，他们也都认为这份工作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成就感。 “程诺先生，我觉得我们需要聊一聊。”耳机里再次传来芬奇的声音，他的提议很正式，“或许我们可以喝一杯咖啡，聊一聊你的工作方式。” 程诺乐了，知道芬奇的意思，“好吧，下一次有时间再聊这些。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觉得我不该帮助麦克斯赚到那一笔钱？拜托，他的妻子被人睡了好几个月，他的两个孩子还需要学费，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芬奇更加无奈，有些时候他觉得程诺就是那种罗宾汉的风格。这不只是义警了，这也是一个所谓的劫富济贫、行侠仗义的绿林英雄。 对于程诺这样的行事风格，内森是不打算说些什么了。因为他知道就算是说了什么也没用，程诺这个倔驴是不会改变的，对于这一点内森可以说是再清楚不过了。 而芬奇不一样，他还希望继续说服程诺，他认为程诺还是有改变的可能。总之绝对不能任由程诺继续保持这样的风格，这是在芬奇看起来相当不对的办事风格，自然也就是芬奇觉得需要改进的服务态度。 滥好人，这就是程诺有些时候忍不住想要吐槽的。芬奇的一些表现，甚至会让人觉得有些‘圣母’。只不过程诺也没有太多的办法，这也是很多所谓美国精英的三观。 只不过绝大多数人都是口头上说说而已，而芬奇和内森这两个家伙不只是口头上说说，他们是真的落到了实处，他们是真的有着很多的行动。 对付这样的倔驴，程诺其实也没有太多的办法，主要就是那两个家伙确实是太固执了一些。 这是彼此看对方‘不顺眼’，只是也没有办法彻彻底底的分开。根本没有什么办法，那也就只能凑合着过了，这看起来就是最终的结局了，这大概也是poi团队的一个合作模式了。 工作已经结束了，对程诺来说接下来当然就是要回家了，这对他来说是更加有吸引力的事情了。尤其是解救无关名单是一个费时费力、费脑子的工作，程诺觉得还是回到了家才能够彻底的放松下来，他也需要休息。 谁让机器给的名单，也仅仅只是一个名单而已，根本搞不清楚那个人是潜在的行凶者还是受害者。这就需要程诺这些人调查，也没少遇到以为的行凶者其实才是受害者的局面。 这实在是太刺激了一点，也确确实实让人头昏脑涨。不过不管怎么说，程诺和内森、芬奇的合作还是很默契的，他们救下来的人更多，几乎没有什么失手的情况。 至于为什么要用‘几乎’，那自然就是因为程诺时不时的见死不救了，这也是内森和芬奇最不满的地方。在他们看来，程诺没权利决定那些人的生死，他们觉得应该是所有人都应该救。 而程诺坚持的是他可以救人，也可以选择不救，这就是他的权利！ 洗完澡的程诺想了想，还是拨通电话，“莫兹，你们那边现在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发现？” “哇！”莫兹立刻怪叫，感慨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所以我不应该欺骗你。我们确实有一些发现，有价值的发现。但是尼尔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我猜他虽然不会拒绝一些事情，不过他更希望你不要知道这些。” 程诺觉得无语，但是他也觉得莫兹这么说，完全是符合莫兹的性格。最重要的，这些自然也是很符合尼尔的性格，这才是最关键的事情。 如果程诺主动去问尼尔，尼尔大概是会说一些事情。不过程诺也明白，尼尔不会说出全部的事情。如果程诺不去问的话，尼尔肯定不会主动去说什么，这就是尼尔的性格。 哪怕是最好的朋友，尼尔也会选择有所保留。相比起相信其他人，尼尔还是更愿意相信他自己。哪怕有些时候需要别人帮忙，可是事后的话，尼尔还是有那么些我行我素。 有些时候真的不怪程诺想太多，哪怕他觉得尼尔有着现在的性格，大概是和他的成长背景有关，比如说他的父亲是一个腐败警察。但是程诺还是会想到一些事情，比如说尼尔其实挺符合‘精致利己主义’。 “好了，我想我还是不要再问了，免得你为难。”程诺没好气的说道，“不过如果遇到了麻烦，记得告诉我，这是很重要的事情。” 莫兹回答的很干脆，果断的说道，“当然，如果我找到了罗马匕首，肯定也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听到莫兹的话，程诺也笑了起来。他不觉得莫兹是在夸张，这也属于莫兹的性格。这是一个无比讲义气的朋友，为朋友赴汤蹈火的类型。不要说罗马匕首了，就算是价值数亿美元的宝贝，他也愿意和朋友分享，而不是选择独吞。 程诺觉得尼尔的那些事情，暂时就不去关心了，他现在也确实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关心尼尔的事情。忙着解救无关名单呢，程诺现在的时间完全不属于他自己，谁让那些潜在的行凶者不会和程诺商量好作息时间呢。 凯特一开门，就忍不住打趣道，“看到我的未婚夫居然在家，这让我感觉到很意外，难道你不需要工作吗？” “我只是前几天偶尔出去几次，稍微回来晚了一点而已！”程诺忍不住要吐槽，这些事情也必须要纠正，“而且我几乎没有在外面过夜，我没有让你一个人独守空房，这难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凯特歪着头看着程诺，这就是无声的控诉，这就是希望程诺早点发现自己的错误，然后赶紧道歉、求饶，以及做出一些甜蜜的行动来补救。 对于这些套路也算熟悉的程诺做出了反应，丝毫不退缩的他选择和凯特对视。直到凯特选择不再和程诺斗气，在换鞋子的时候，程诺立刻做出行动。比如说一把将凯特抱住，浴缸还是比较大的，还是身体力行的选择弥补吧。 看到程诺准备呼呼大睡，凯特没好气的踹了一脚程诺，“难道你没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吗？” 程诺苦笑，他要求饶了，“真的有必要这样吗？你难道不觉得这个时候选择直接睡觉更好？非要在这个时候聊天？” 对于程诺这样的态度，凯特更加的恼火。对于程诺这样的一些坏习惯，凯特也认为必须要纠正，这毕竟是事关她的幸福，这也事关两个人的未来，自然不能让程诺这家伙继续混蛋下去。 “你是认真的吗？”凯特冷笑起来，对程诺说道，“你这样的行为让我产生了一些误会，让我感觉你或许只需要一个电话就好。我是你的未婚妻，明白吗？” 明白了，程诺现在是彻底明白了。不能只是身体的交流，也需要情感的交流！ 第330章 好人难做 美好的一天到来，程诺醒了，不想起床。而凯特忙活起来，她可不想迟到，她需要工作。 “你的电话。”凯特刚过刷完牙，就扔过来一个电话，“看起来是你的朋友。” 程诺刚过接通电话，就传来芬奇的声音，“程诺先生，我不会那么无聊，不会监听你和凯特的电话。但是我希望你以后可以将电话随时放在身边，而不是让你们的卧室几乎隔绝一切信息，这样会让我们浪费很多时间。” “或许吧，但是我觉得这样还不错，你不会那么无聊，但是你的孩子说不定了。”程诺没好气的说道，他现在还是比较重视个人隐私的安全，“如果有事就说正事，要不然真的就是在浪费时间了，这样很明显是不对的。” 芬奇也不聊其他事情了，直接说道，“是这样的，杰西卡，你绑架的那个女人。” 程诺不想和芬奇聊天了，主要就是因为八字不合。芬奇这话说的，完全就是将天给彻底聊死了，什么叫做程诺在‘绑架’？ 芬奇可不管这些，他继续说道，“她现在很紧张，缺少安全感，我认为这样并不好。” “好吧，我会去见见她，想办法解决这个麻烦。”程诺也很直接，这个事情确实是一个麻烦，“看起来我们低估了里瑟的工作，我没有想到他居然会消失这么长时间。” 挂断了和芬奇的电话，程诺看向凯特，“一个朋友的女朋友，我朋友也很神秘。可是现在没办法了，我只能在他出去工作的时候照顾她，她缺少安全感。” 凯特点了点头，倒是不需要担心程诺跑去摘路边的野花，她知道那不是程诺的性格。至于程诺的‘朋友’，也没有必要多问。因为凯特知道程诺神神秘秘的朋友一大堆，谁也不知道程诺的那些朋友是何方神圣，或者妖魔鬼怪。 洗漱一番，程诺也准备出发了。李四的女朋友杰西卡，看起来还真的是一个不让人省心的存在。只不过程诺也确确实实没办法，只能想办法解决这个小小的麻烦。 不过说起来情况也有些出乎意料，这是程诺先前也没有想到的事情，所以现在才会这样的棘手。 比如说一开始的时候，将杰西卡的丈夫直接送去墨西哥，这就差不多了。在程诺他们的计划当中，就是等到杰西卡的前男友李四回电，和杰西卡一起应付目前的一些局面，这自然也就是他们认为最合适不过的一些做法了。 而现实就是杰西卡的丈夫现在应该是在墨西哥的监狱捡肥皂，而杰西卡的前男友始终没有回电，好像就是神秘的消失一般。尤其是考虑到李四的工作，应该就是一个特工。 这就不免让人担心了，假如李四是任务失败，说不定现在就已经嗝屁了。而杰西卡呢，难道还要一直等下去吗？ 所以说现在去帮助缺少安全感的杰西卡解决这些麻烦，这也是程诺他们对先前的一些‘失误’进行补救，这也算是‘送佛送到西’吧。 内森的电话来了，他也有些头疼了，“杰西卡的处境现在很不好，她处在焦虑的情绪当中。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几乎没有任何认识的人，而且身边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能理解，所以我觉得我现在需要扮演劫匪的角色了。”程诺笑了起来，对内森说道，“她的男朋友很有可能回不来了，这是我们先前的失策。好消息就是她的丈夫现在在墨西哥的监狱里，所以她暂时是安全的，不是吗？” 芬奇也上线了，询问道，“可是程诺先生，她见过你。而且我可以肯定，她的心理素质并不出色，很有可能泄露你的样貌，让你成为一些警察调查的对象。” “难道我们还有其他的办法吗？”程诺开着车朝着杰西卡的藏身之处行驶，也没好气的吐槽，“我觉得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的生活恢复到相对正常一点的节奏，这看起来也是做好的做法了。准备一些地址，我是劫匪！” 内森笑了起来，调侃道，“看起来程诺先生还真的有一些恶趣味，和别人的妻子同居、订婚。然后又殴打别人的丈夫，将那位可怜的人妻藏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好几个月，这可太刺激了！” 内森这是不在程诺的视线范围之内，要不然程诺肯定要给内森几拳。这家伙是‘假死’一次就放飞自我了，哪里还有成熟稳重的商业大佬样子！ 还是芬奇可靠一点，他出谋划策道，“程诺先生，看起来这样可以解释清楚她消失几个月的疑点了。” 其实程诺也明白，就算是杰西卡现在出现在一些人的视线范围，她身上的嫌疑还是洗不清。毕竟按照警方的一些办案流程，一旦配偶失踪等等，他们会将另一方当做第一嫌疑人。 所以程诺也没办法了，只能让这出戏变得稍微正常一点，这样才算是稍微的洗清一下杰西卡身上的嫌疑。要不然的话，这个女人真的很有可能崩溃，到那时能不能等到李四回来都很难说了，那可不是程诺希望看到的局面。 显然不只是程诺这样想，内森和芬奇也觉得程诺的那些选择是没有什么问题的。目前最好的做法，就是让杰西卡的生活稍微的正常一点，不能让她继续躲下去，不能让她继续和几乎所有人都失去联系。 到了纽约市郊的一个社区，程诺将车停在路边，敲了敲门说道，“杰西卡，是我。” 憔悴的杰西卡开门，这些天巨大的心理压力让这个原本还有不俗姿色的女人暴瘦。看起来这段时间的压力，也几乎让这个女人崩溃了，她很有可能没办法继续坚持下去了。 “我觉得这样被动的等下去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办法，或许你可以回到你母亲的身边。”看着杰西卡，程诺平静的说道，“至于你的丈夫并不需要担心，我解决了他，他不会威胁到你的安全。” 愣了片刻的杰西卡问道，“只是这样？你告诉我的，你说约翰会回来找我，但是我根本没有等到他的电话，我不应该相信你，我不应该被你们关在这里几个月！” 对于杰西卡的愤怒，程诺也没有太多的表态。因为在这件事情上，程诺觉得他们一开始确实稍微有些乐观，完全没有想到李四这家伙居然一下子消失了这么久。 再者自然就是他们也知道杰西卡的性格，他们知道这个女人没有太多的主见，也很脆弱。更何况在这样一个环境下担惊受怕的生活了几个月，再坚强的人也会崩溃，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既然是这样的一个情况，程诺自然也就不在意杰西卡说了些什么，程诺还真的不是特别在意这些。至于杰西卡之后会不会向警方泄露一些信息，程诺也觉得没有太多需要担心的，真的没有太多的必要。 迷晕了杰西卡，这就足够了。至于接下来的事情，估计就是杰西卡醒来之后报警了。 其实证据之类的也比较棘手，因为杰西卡虽然被‘囚禁’几个月，但是她看起来没有受伤、没有被虐待，自然更谈不上遭遇到一些人神共愤的事情，这和一般的那些囚禁等等截然不同。 不过这也没关系，杰西卡还是会成为嫌疑人，甚至可能被调查。只不过这样的一些小麻烦也不需要担心太多，毕竟她不是真的参与到某些事情当中，比如说她的丈夫皮特失踪。 “我觉得现在还需要注意一下，比如说我可以伪装成那些高利贷。”程诺看着坐在副驾驶的杰西卡，笑着说道，“你们觉得这个建议怎么样？不过这样的做法，可能毁了一个优秀的房地产商的最后声誉。” 内森和芬奇无语至极，可是他们也承认程诺的这些做法看起来是最合适不过了，现在看起来也就是这么一个办法稍微的靠谱一点，可以稍微洗清杰西卡的嫌疑，以及她这段时间的一些诡异遭遇。 很明显她就是遭遇到了高利贷的绑架，因为她的那个看似成功的丈夫带来的麻烦。至于皮特为何消失，很明显就是他欠了一大堆高利贷而无力偿还，皮特的失踪就是因为被人抓走了。 应该是在墨西哥的监狱里捡肥皂的皮特肯定不知道，不知道本来就欠了不少债的他更加的债台高筑了。这莫名其妙的就多了一大笔欠债，好在内森和芬奇也没指望皮特还钱。 至于杰西卡，就算是说了一些什么，可是面对一些证据，可能警方也只会认为这是一个蠢女人，就是被人给欺骗了。 程诺忍不住叹了口气，做好人好事实在是太难了。自己的清誉可能受损不说，那些受害人不需要操心那么多，而程诺这样乐于助人的人还需要将很多的事情考虑的更加周全。 所以说义警或者绿林好汉、侠盗之类的，真的不是轻松的工作，更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做的来。 好人难做，作为一个忠诚的人遭遇到背叛，也会无比愤怒。支撑着李四活下来唯一的动力，就是要回到美国，回到他最爱的人身边。 或许，也包括心灰意冷、想要复仇。 第331章 靠谱的人、伤心的人 程诺可以相信的警察有很多，比如说他的未婚妻凯特，比如说前女友艾米，这都是好警察。包括埃斯波西托、莱恩等人，都是很不错的警察。如果硬要说，估计是和自己八字不合，但是和摩根肯定有一腿的乔-马丁内兹，都是好警察。 只不过程诺也明白，并不是所有的好警察都很可靠，尤其是指望这些好警察做些‘坏事’的时候，这自然是更加的不靠谱了。这个时候，还是找那种不好不坏的警察更合适。 莱纳尔就很无奈，他真的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误，不知道上帝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 妻子和他离婚，本来以为是可以信任的好兄弟拖他下水。最重要的是莫名其妙的出现一个怪人，只要每一次出现准没好事，真的是没有什么好事。 莱纳尔虽然无奈，只不过还是慢悠悠的走到了路边，“有什么事情吗？” “车里有一个女人，可能是失踪人口，或者是某起案件的嫌疑人。”程诺笑的很灿烂，一点都不心虚，“我觉得还是你来负责她的安全最好，身份应该没问题，她可以恢复正常生活。” 莱纳尔没好气的白了一眼程诺，问道，“叫什么名字？” “你自己去问好了，那是你的工作。”程诺笑了起来，哪里有托人办事的讨好，“对了，这件事情你知道就好，不要说出来我就行。而且据我的了解，她的丈夫欠了很多的高利贷。这个案子很简单，对吗？” 莱纳尔抬头看着程诺，自然也明白程诺的意思。也就是说简单的调查就行，没必要深挖。 虽然郁闷，不过莱纳尔还是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个事情应该没问题。至于这样的案子，不要说hr这边处理了太多，莱纳尔本人也做过一些这样的事情，真的是没有太大的问题。 看看，杰西卡的问题就这么解决了，程诺认为问题不大。 至于李四那家伙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或者李四还能不能回到杰西卡的身边，程诺管不上了。 “程诺先生，我想你可以告诉弗斯科先生一些事情，我们已经处理好了一些文件。”耳机里传开芬奇的声音，对于程诺的做法有些不满，“杰西卡女士知道你的样子，或许也知道你的名字，这样对你来说并不安全。” 程诺笑了，也说着真心话，“说真的，我一直都不认为我们会一直保持低调。实际上我和内森合作的时候，警方内部就知道有一个义警很活跃。所以我需要再次强调，不要让我的形象出现在监控里，这很重要。” “艾米因为这件事情和他分手，他付出了我们难以想象的代价。”内森冒了出来，这家伙是真的闲，“好在凯特没有在意他的身份，他又一次收获到了爱情。” 程诺是真的懒得再说些什么了，因为根本没有必要，和这些人聊不下去了。 内森也知道程诺的性格，所以赶紧说道，“程，我们知道了那个女人的身份了，很古怪。” “萨米恩-肖，她的父亲在一场车祸当中死去。”芬奇也接着说道，“她曾经是一名医生，我很难评价她到底是一个好医生还是一个不合格的医生，这很矛盾。” 内森也介绍道，“根据一些‘公开的资料’，她曾经将一个重病的病人抢救回来很多次。可是当再一次抢救的时候，病人离开了。她叼着能量棒告诉那些病人的家属死讯，被投诉了。” 芬奇总结着说道，“这位肖女士，很有可能是情感障碍。她有正常人的感情，只是很难被触动。所以狄林杰先生他们被杀的时候，肖女士可能表现的很冷静、无动于衷。这或许就是她被一些部门招募的原因，从医生成为了特工。” 程诺这一下明白了，看起来杀人不眨眼还是有着不同的路数。 可以是因为长期的杀戮达到了杀人不眨眼的水平，因为已经麻痹了。也可以说肖这样有情感障碍，没有欢喜、不会悲伤，所以自然也就不将人命当回事。 程诺忍不住感慨道，“看起来机器是给我留下了一些考验啊，她有情感障碍，没有感情。以后和她遇到的话必须要小心一点了，她会毫不犹豫的开枪，这可是一个麻烦事。” 芬奇忍不住强调，也必须要强调，“程诺先生，肖女士并不是没有感情，只是她的感情藏的很深。如果说的太专业你可能不懂，你只需要认为她的情感按键并不灵活，不代表失去功能。” “芬奇，我在你心里就这么没文化？”程诺怒了，忍不住了，“虽然我喜欢一些简单直接的表述，可是我并不是一个只会打打杀杀的人，你不需要将我当做完全的文盲！” 芬奇自说自话，一点都不在意程诺的郁闷，“程诺先生，经过我仔细的调查和研究，你并没有真实的学历。考虑到内森曾经说过你看不懂一些文件，你的读写能力不算出色。根据我的猜测，你不可能拿到很高的学分，在一所好的大学学习。” “社区大学，最多也就是社区大学了。”内森也忙着补刀，认真说道，“程，你不是完全的文盲，我知道你有一定的读写能力。但是你也听出来了，只是‘一定的读写能力’。” 被这对无良搭档损了一通，这让程诺有些郁闷，也觉得哭笑不得。 读写能力，程诺当然有一点，好歹也是拿过四级证的人。只是程诺也明白，哪怕在美国呆了几年，交流也根本没有什么问题，简单的读写自然也没有什么问题。只不过读写方面，相对来说还是弱了一点，看起来还是有不少学习的必要。 回到家里的程诺看到凯特，立刻问道，“你当初去斯坦福，是因为家里给的赞助费足够多？” “虽然我的父母是斯坦福校友，这样会让我成为优质生源，但是这也是我的实力！”凯特忍不住纠正，这件事情必须要强调，“我可以保证，我不是因为钱的因素才去斯坦福。” 凯特说的确实也是事实，在美国的很多大学都有一些潜规则。比如说有钱人或者校友的子女，自然也就是优质资源。捐款的话，当然有助于提高孩子的入学概率。只是这也不是完全绝对的事情，还是有点要求，不管是钱还是学业。 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凯特打趣着问道，“怎么忽然问学校的事情，受到打击了？” “很明显！”程诺没好气的说道，“被认为最多只能去社区大学，你说我郁不郁闷？” 凯特同情的看着程诺，只是那态度，好像是认为程诺也就是这么个水平。以至于凯特忽然有些担心，遗传、基因这些事情很重要，要是孩子像她那么聪明倒还好，以后考大学问题不大。 这要是像程诺的话可能就有点问题，估计想要去好大学，就真的就是主要靠给大学无偿捐款。当然是无偿了，这就是支援一些学校的发展。以及，大学到时候嘛，也帮忙教育一下捐款人的子女。虽然不是明面上的交易，大家也心里有数。 受到打击的程诺靠在凯特的肩头，他需要点时间来调整情绪，因为太郁闷了。 忽然想起来什么，程诺建议道，“对了，我还没有见过你大学时候的样子。现在也没办法让时间回到那段美好的时光，不过你可以试着穿上学生服……” 挨了一记无情铁肘的程诺蜷缩在沙发上，而凯特嫌弃的看着程诺。她现在开始怀疑了，怀疑程诺是不是真的在外面被人怀疑了学历。说不定，这家伙一开始就是这个龌龊目的！ 觉得有些好笑的凯特踢了踢程诺，建议道，“你如果想要知道我以前的样子，这并不困难。我有相册，从我出生到现在，没有错过我成长的任何阶段。但是我很想知道你以前的样子，但是你看起来根本没有以前的照片。” 程诺立刻坐了起来，强调道，“我的过去？那是一个秘密！最重要的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我以前的照片。想要知道我以前的样子很困难，但是我想起来了。我有校服，你可以扮演我的同学。考虑到我的校服太丑，我们换一种方式？” 对于程诺的厚颜无耻，凯特是真的无话可说了，要说程诺保守的话，这家伙很多时候是开放的。可要说开放的话，凯特已经记不起来自己多久没穿露肩的衣服，或者衬衫解开三颗扣子。 在程诺和凯特甜蜜打闹的时候，杰西卡在警局接受问询。 她现在也知道了她的未婚夫欠了多少钱，绝对是债台高筑。所谓的地产精英完全就是假的，她的丈夫实际上早就破产了。她也吐露了一些事情，比如说被人从家里带走，然后被关在某个地方。 莱纳尔在旁边仔细的听着，觉得这不是一起真正的绑架案。只不过他也没有多说什么，这个杰西卡基本上没有透露出来程诺的行踪、身份，她只是一个可怜的受害者。 至于受害者、伤心人，肯定还是有的，比如说生无可恋的人就出现了。 第332章 我是职业的 约翰-里瑟就觉得生无可恋，这段时间的一些遭遇，让他感觉彻底被掏空了灵魂。 他是一个几乎完美的军人，有着出色的军事技能、忠诚于军队和国家。哪怕因此和女友聚少离多，他也不在意，因为他是一个军人，他必须要做出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 因为911的影响，他也进入了cia。经历了最严格的训练，成为了特工的李四也从来都不怀疑自己的忠诚。哪怕为此他需要承担一些危险，需要杀掉一些人，甚至不得不和女友分手。 哪怕十分痛苦和不适应，李四都没有退缩。因为他身上一个忠诚的军人，他是为这个国家和这里的人们服务，他在用自己的努力保护这个国家。 只不过慢慢的，李四也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他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正确的事情。 杀人，他并不陌生。可是最近一段时间，所谓的叛国者越来越多。其中的很多人在李四看来根本就不是叛国者，那只是一些普通人而已，可是他们遭到了谋杀。 尤其是这一次，他和搭档出了一趟国，要带回来一个被偷走的重要电脑。 但是在临出发前，就被上司告知卡拉-斯坦顿已经背叛了国家和信仰。这让李四无比纠结、痛苦，他并不相信卡拉已经叛国。只是李四也下定了决心，他会完成任务。 只是在任务完成、准备打黑枪的时候，他心软了。但是卡拉没有心软，卡拉果断的给李四一枪，然后宣布上司下令了，原因就是李四是叛国者。 这一下什么都明白了，那些上司根本没打算让李四和卡拉回去，他们想要李四和卡拉自相残杀。甚至互相打黑枪还不够，还用了炸弹袭击，要彻底的消灭他们，以及所谓的重要的电脑。 如果不是他和卡拉都相对来说手下留情，或许上司的那些阴谋这得逞了。 好不容易才养好伤回到了美国，胡子拉碴的李四也没有想着要去复仇。因为他很清楚，他知道那些部门的强大，知道他的那些上司们是多么的残忍、无情。 能够活下来已经是庆幸，李四觉得现在唯一支撑着让他活下去的理由就是去寻找杰西卡。 可惜电话打不通，而到了医院之后才知道杰西卡几个月前被人绑走，她和她的丈夫都神秘失踪，已经没有人知道杰西卡在哪，没有人知道她的遭遇会是什么。 虽然努力的想要调查，可是现在根本没有任何的线索。打打杀杀对李四来说也没问题，他很擅长这些。给他一些工具和资源，他也可以调查出真相。 只不过他现在根本不能露头，根本不能让他的那些上司知道他还活着。现在也根本没有太多的资源，想要展开一些调查对于他来说都无比困难。 活着，对李四来说已经是一种奢侈。他的世界，他的生活，彻底崩塌了。 李四想要将自己彻底的麻醉，事业没了、生活也没办法继续。失去灵魂的李四，已经成为了彻彻底底的行尸走肉。没有身份、没有钱，他只能和那些流浪汉窝在废弃建筑大楼，只能买些酒将自己彻底的灌醉。 李四现在是什么样的生活状态，程诺根本就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 程诺的耐心等待还是有那么些效果的，比如说他终于等到无关名单上的这个人露出了马脚。本来以为这个女人很有可能是受害者，但是很明显她是在阴谋着谋害其他人。 “程诺先生，我再次强调，你没有必要剥夺别人的生命。” 程诺按着耳机，没好气的说道，“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我们合作这段时间，我确实开过枪，只不过基本上不打要害，受害者需要的是救护车，不是殡仪车。” “我只是强调一个事实，实际上我认为你很多时候想要将枪口抬高几公分。”芬奇不是固执，而是有理有据，“程诺先生，我关注了一些受伤者，他们不会丢掉性命，可是他们当中的一些人很有可能这辈子都会留下残疾、伤痛。” 这也没什么好尴尬的，程诺笑着说道，“情况是比较危急，那些人可不会让我慢慢瞄准。我尽力克制，不会让我这过度发达的拇指肌肉瞎扣扳机，放心好了！” 内森切断和程诺的联系，对芬奇说道，“我们可以打赌，他会像个超级特工。” 芬奇幽幽说道，“我或许需要再寻找一个可靠的搭档，我已经听到了那些激烈的枪声。” 小马者附体的程诺没有穿着风衣、叼着牙签，但是他一脚踹开门。左右开弓的程诺不断的扣动扳机，让这个小小的公寓里子弹横飞、木屑四溅，而那个想要杀人灭口的女人趴在地毯上捂着脑袋在尖叫，她现在知道害怕了。 程诺左手持枪指着抱着胳膊在地上打滚的男人，右手举枪指着那个女人。人贩子在程诺的眼里是该死的，不管是拐卖小孩还是拐卖妇女，都是人渣、死不足惜。 “我本来挺同情你的，从东欧过来、努力生存下来了。但是你似乎忘记了自己的一些不幸，你让更多的女孩陷入不幸！”程诺将这个女人绑在椅子上，冷冰冰的说道，“你应该感谢我今天心情好，要不然你就不需要等警察了。” 至于受伤的那个男人在惨嚎，胳膊受伤了还被程诺拖着。这只手，估计是废了。 “哈罗德，他们有机会离开监狱吗？”程诺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开口说道，“如果不行，我可以送给他们一些礼物。” 芬奇立刻回答道，“程诺先生，我注意到周围已经有报警电话，我想警察会在三分钟到达。我想如果你不想和你的前女友遇到，最好早点离开，她的警车也朝着你出发了。” “我戴着头套呢，没有人知道我是谁。”程诺笑了起来，心情不错，“看起来我的子弹没有浪费，我报警没有太多的作用，还是这里的居民报警更加有效果。” 程诺快速的消失，必须要果断的离开。义警可不是真正的执法者，被抓住了就是要被送进监狱、送去法庭。或许普通人、受害者会感激义警，只是执法者会想要抓住义警。 赶紧逃掉的程诺钻进一个小巷子，安全屋遍布全纽约的好处，就是可以从容脱身。程诺觉得用各种方式、各种身份弄来的安全屋，真的是花了太多太多的钱。要是资金链崩了，这些安全屋估计也要崩了，这可不行，还需要继续改善生活、多赚钱。 冷静的点了一根雪茄，坐在窗口的程诺看着不远处警灯闪烁、警笛嘶鸣，一点都不需要着急。 艾米在维持现场的秩序，倒是没有猜到这是程诺做的事情。按照现有的一些线索，这很有可能就是一起报复。这起枪击案的受害者也不纯粹，现场很多的证据和线索让人错愕，这一对情侣很有可能涉嫌人口拐卖。 “程，我不想打扰你欣赏自己的战果。”内森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些戏谑，“芬奇应该给你准备好了酒店，帮你联系好了一个女孩，你可以去酒店放松一下了。” 程诺无语，没好气的说道，“我这是职业大嫖客了，顺便吐槽一句。哪怕看起来比较高级的鸡，可是这个职业还是很危险，说不定就要遇到开膛手杰克。” “说到开膛手杰克，最新有一些线索或许可以找到真凶、让悬案被揭晓。”芬奇一本正经，只不过一贯的平静当中也有戏谑，“我们怀疑茱莉亚女士很有可能遇到开膛手，或者是和他比较相似的人。你应该明白，开膛手的目标是社会最底层的廉价妓女。” 程诺欲哭无泪，你让我扮演职业大嫖客也就算了，可以让我看起来稍微高级一点啊，不是那种什么都不追求的。这样，真的会让程诺很尴尬。 内森的声音更加开心，恨不得去看大戏了，“程，这是一家很不错的汽车旅馆，就在布鲁克林区。你对那里肯定无比熟悉，我希望你在艾米回到岗位之前办完那些事情。” 程诺要哭了，这要是被艾米看到，或者她的同事看到，那真的是颜面扫地了。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程诺觉得既然是职业的义警，那么也不能挑三拣四。就当是寻欢客吧，虽然看到手机上发来的照片，程诺都懒得吐槽了，只希望自己能制住这个女人。 既然是专业的，程诺肯定也不会不在意形象。去那个汽车旅馆的，这么不挑的，肯定不是什么有钱人，甚至可以说几乎就是兜里一毛钱都没有的，程诺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换了身衣服、将头发弄的乱糟糟，这就是一个失魂落魄的社会底层的人了。 这一起案子也顺利解决，其实就是这个女人有了目标，想要勒索某个有恶趣味的前顾客。接下来也好理解了，有着不错工作和生活的前顾客担心秘密曝光名声扫地，这是想要杀人灭口。 完成任务的程诺选择去搭地铁，鱼龙混杂的地铁里从来都不缺少一些好人、坏人，以及喜欢欺负流浪汉的人。 程诺觉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闭目养神。只是前面不远处的那个胡子拉碴的流浪汉酒鬼，有点像李四啊！ 第333章 我是好人 程诺是一个热心的人，这才从当了义警、救人于危难就可以看的出来。但是程诺也是一个冷漠的人，因为他也曾很多次见死不救，他有着自己的一些判断和价值观。 本来程诺是打算继续冷眼旁观的，在纽约的地铁里从来都不缺少一些人恃强凌弱，这没什么好新鲜的，程诺也不觉得这有太多的问题，反正也和他没有太多的关系。 只是这一次情况不对，虽然胡子拉碴的，显然是无比颓废的样子。只不过程诺也仔细的观察了一下，他没有脸盲，怎么看那个‘醉生梦死’的流浪汉就是李四，消失许久的李四！ 这可不行啊，李四那可是程诺认识的最像007的特工。 看起来很英俊潇洒不说，而且也属于战斗力爆棚的。最重要的是西装暴徒，也不知道如果在近身格斗的时候，那些定制西装的西裤会不会炸线，那可就有意思了。 几个黑人小混混显然是觉得闲着也是闲着，这就去逗逗那个酒鬼好了。 只是当一个戴着大金链子的黑人小混混刚刚伸手的时候，立刻被疑似李四的酒鬼抓住手腕。这一下不得了，黑人哪里能受欺负，尤其还是被白人欺负，这不是反了天嘛！ 黑人小混混们同仇敌忾，看着样子是不会善罢甘休了，这是要围殴李四了。 程诺没有动手，如果真的是李四，那么这几个小混混肯定不是李四的对手。如果不是李四，在差不多的时候出手制止就好，程诺还是很理智的。 果然是李四啊，看到李四动作凌厉、简单直接的放翻这几个小混混。程诺忍不住心里开始比较起来，然后郁闷的发现如果真的论起赤手空拳，他不见得能打的过李四。 枪法的话，程诺现在也有点没信心了。李四本来就是精英士兵，更是超级特工。看起来程诺距离顶尖特工，还是稍微有那么些差距的，这就是事实，程诺并不会否认这些。 “你怎么在这？”看到李四在放倒这些小混混后坐回椅子，程诺走过去问道。 李四抬头，这醉眼惺忪的哪里能够认得出来‘一面之缘’的程诺。或许李四现在根本就不想记起其他人，他只是伸手朝向口袋，还有小半瓶酒，一醉解千愁。 程诺立刻伸手去阻止，李四本能的架起左胳膊一挡，右手朝着程诺的脖子抓了过来。 侧身、抬肘，挡开李四攻击的程诺提醒起来，“是我！” 李四可不管这些，他现在的意识根本就不是清醒状态。他步步紧逼、欺身向前，双手抓向程诺脖子的时候，一个小垫步后的膝顶。 程诺双手下压挡住李四的膝顶，然后迅速的来了个肘击。而李四也本能的抬起胳膊化解了程诺的攻势，摆拳的同时来了记扫堂腿，这是打算将程诺彻底放翻了。 程诺也打出来了火气，连连后退两步，然后踩着座椅跃到李四身后。虽然李四也反应过来了，只是酒精的麻醉让他的动作慢了半拍，被程诺抓住了左小臂。 转身、弓腰、屈膝，然后双手用力向下拉拽，给了李四一个结结实实的过肩摔。 车厢里的乘客们早早的就躲开了，在那些小混混想要欺负李四的时候就让开了。而程诺和李四交手之后，这些乘客们躲得更远。这些程诺在微观的同时，不少人也在议论、纳闷，什么时候纽约的流浪汉这么能打了，一个个都应该去ufc啊！ 被这么一摔，李四好像是慢慢的回过神来了。 躺在车厢里的李四抬头看着程诺，露出了笑容，疯疯癫癫的，“是你，我认识你！” 程诺伸出手，没好气的说道，“我也认识你，算起来还一起喝过酒呢。走吧，找个地方聊一聊，估计到站后就有警察来找我们了。” 当坏人还是有好处的，比如说程诺和李四两个站在了车门旁，旁边的人退避三舍。至于躺在地上的那几个小混混根本没有在意，也就是瞎咋呼而已，一点都不耐打。 程诺和李四都是比较专业的，哪怕李四现在有点醉醺醺的，不过也没有太多需要担心的事情。两个人顺利的从地铁站走了出来，在警察来抓人之前离开了现场。 纽约最不缺的就是衣冠楚楚的精英，当然也不缺衣衫褴褛的流浪汉。 程诺和李四显然也不在意被人用厌恶的眼光嫌打量，两个人直接来到路边的座椅坐下。 指了指李四，程诺问道，“你怎么搞成现在这个样子？难道是有什么特殊的任务？” 真的不怪程诺这么想，想想李四的工作，扮演流浪汉根本不算什么。只要任务需要，他还可以扮演其他的角色，这才是真正的演员，基本上什么角色都能很好的消化。 “任务？”李四露出苦笑，自嘲的说道，“那些会让我丧命的任务，我不会再接到了。我倒是希望现在能有一个任务，那样对我来说更好。” 听到李四这么说，程诺皱起了眉，他觉得现在的李四真的很颓、很丧。给人的感觉就是李四现在有点活腻了的感觉，看起来有那么些迷茫、心生死志，这是想要寻求解脱啊。 而且从李四的话里也能够听的出来，那就是李四看起来是因为任务受到了很大的打击。看起来特工也不一定就是钢铁之心，他们也会有脆弱、甚至崩溃的时刻。 程诺不知道李四这是遭遇到了什么样的打击，不过想来应该是很残酷吧。程诺这样的义警就已经见过太多的阴暗面，如果不是心理素质出色、自我调节能力比较强，说不定早崩溃了。 至于李四这样的超级特工，他们或许会经历更残酷无情的一些事情。而且那些工作会让他们始终处在一个高压的危险环境，真的很容易将人逼到崩溃的边缘。 事业不顺，估计感情也不顺，这很有可能就是李四崩溃的原因。 拍了拍李四的肩膀，程诺只能安慰道，“既然你不再做以前的工作了，那么就重新找一个工作。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你肯定会很有前途。至于杰西卡，既然你们回不到过去了，也就放下吧，这个世界还有其他的好女孩。” 李四的目光瞬间锐利起来，盯着程诺问道，“你知道她的名字？” 这就让程诺觉得奇怪了，难道杰西卡没有说那些事情？这不应该啊，她应该透露了一些信息的，以李四的经验和能力肯定也可以判断出来程诺的身份。 似乎程诺错愕的深情也让李四迷惑了，不过随即也能理解，“我差点忘了你的工作，你调查过他们对不对？” “不是，我怎么越听越不对？”程诺觉得剧情打开方式不对，也不打哑谜了，“你前段时间消失了，杰西卡一直在等你的回电。你回来了，还没有给她回电话？” 李四似乎也意识到什么，变的紧张起来，“你是什么意思？我一回来就立刻去找她！但是电话打不通，她也失踪了。我找了很多人和线索，我只知道她和她的丈夫遭遇到绑架了。” 额，这个误会好像有点大，好像是在某些环节阴差阳错的就此错过了，闹出了大乌龙。 “没有，她没有被绑架。”程诺笑了起来，拍了拍李四的肩膀，“我前几天还见过她，她应该恢复正常生活了。不过她的丈夫，这就难说了。” “是你？！”李四激动的抓住程诺的衣领，一副要杀人的愤怒样子，“你到底对她做了些什么？你为什么要绑架他们？” 所以说好人难做啊，做了好人好事有些时候不被理解也就算了，还被恶意对待。 程诺伸手推开李四的胳膊，没好气的说道，“等一下，我打个电话。有什么事情你自己问问她，还是你们直接交流比较好。” 内森和芬奇还是很给力的，很快就搞来了莱纳尔的电话。 程诺也没客气，开门见山的问道，“莱纳尔警探，前几天我让你帮忙安排的女士怎么样了？” “怎么样？”莱纳尔压低声音没好气的说道，“现在局子里很乱，有人想要调查她的失踪案，有人想要调查她丈夫的诈骗案，还有人在调查她有没有嫌疑。” 程诺也没意外，这局面是可以想到的，“她现在人呢？有没有电话号码？” 莱纳尔立刻回了句，“在一家汽车旅馆，我可以给你号码和地址。不过我劝你小心一点，她的嫌疑还没有解除，我想你也不希望你的那些事情被人知道。” 听听，这是多么让人容易误会的对话，也不怪偷听电话的李四现在一副要暴起发难、直接杀人的样子了。这不知道的人只听这对话，真的会误以为程诺对杰西卡做了人神共愤的事情。 不理李四那要杀人的眼神，程诺打量了几眼李四，“你是以现在这形象去见她？” 李四可不管那么多，拽着程诺的胳膊催促道，“她在哪？带我去见她！” 既然你都不在意形象，那我更加没有什么好在意的了。程诺觉得，还是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吧。 没别的原因，因为我是好人！ 第334章 意外的访客 杰西卡和李四的见面，让程诺感觉到心酸。这一对苦命鸳鸯看起来是彼此真爱，只不过程诺也就是稍微感叹一下就离开了，因为不管是杰西卡还是李四，他们的眼里只有对方。 那就没必要呆在这里了，成为电灯泡的感觉可不好，那不是程诺的习惯。 对于程诺来说还是回家比较好，根本没必要留在这里吃狗粮，他也没必要羡慕别人。 程诺是一个高尚的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所以哪怕被凯特殴打，程诺还是坚定自己的决心。总之死皮赖脸的，说不定可以最终得偿所愿，这个套路程诺也可以说比较熟悉了。 早晨起来，凯特忍不住有些羞恼，羞愤的踹了懒洋洋不想起床的程诺。怎么就一时糊涂没能坚持住原则，居然真的被那个家伙怂恿去上演了回到学生时光了。 程诺嘿嘿笑了起来，无比的得意，也无比的骄傲，他还是很厉害的，蛊惑人心有一套。 懒得和程诺计较的凯特也不在意这些，如果真的在意这些事情，自然也就不会让程诺如愿了。现在再次殴打程诺，只是看不惯程诺那得意的样子，这是稍稍的挽回一点颜面而已。 “对了，我听说最近义警又开始活跃了，是真的吗？”系着纽扣的凯特似乎随口的问了一句。 程诺没有隐瞒，不想对凯特隐瞒这事，“嗯，我现在又恢复工作了。” 动作一滞的凯特忍住心里的烦躁，继续问道，“那个西装男呢？我记得有一个西装义警。” “被杀了，被政府的某个部门杀了。”程诺平静的开口，这件事情也没必要隐瞒，“记得前段时间在中央公园有一个大案吗？几个亚裔遭遇到枪杀，西装义警也因此丢了命。” 凯特回头看着程诺，看到程诺不是很在意的样子，看到程诺很平静的样子，只能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己不大可能说服程诺，也明白想要指望程诺改变想法不太现实。 看到凯特沉默，程诺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这件事情真的是比较复杂。 “注意安全。”临出门的时候，凯特开口说道，“我不希望帮你收尸。” 程诺笑着点头，他很自信，“放心好了，我死不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门铃响起，站在门口的凯特开了门，然后就愣住了。 眼前这个身材比较高大、目光忧郁、胡渣唏嘘的男人是谁？不会又是程诺的哪个朋友吧？ “贝克特警探，你好。”李四露出微笑，声音还是很有磁性的。 凯特看看李四，再看看和李四手牵手的杰西卡。再回头看向光着个膀子的程诺，搞不清状况。 “来找我的，我朋友。”程诺指了指李四，笑着说道，“约翰，我们算是朋友对不对？” 两个大男人还没有表露出更多的情感呢，杰西卡这边倒是抢戏了。一下子崩溃一般，抱着错愕不已、手足无措的凯特在流泪。这戏，过了啊！ 凯特一边轻轻的拍着杰西卡的后背，作为凶杀组的警探，她也确实见过太多受害者家属崩溃的时候。所以安慰杰西卡，凯特还算是有那么些心得的。 只不过凯特也回头瞪着程诺，她下意识的觉得这可能是程诺惹下的风流债。毕竟程诺这家伙是有前科的，看起来只和漂亮女人交朋友。这个打上门来的女人，其实挺漂亮的。 程诺冤啊，没好气的说道，“约翰，杰西卡，还是进来吧。” 杰西卡擦着眼泪，哽咽着说道，“程诺先生，我应该信任你的，我应该相信你的安排。我知道因为我的不配合让你遇到了很多的麻烦，甚至可能让你暴露。” 李四轻轻的拽了一下杰西卡，他的女朋友还真的有那么点傻白甜。虽然程诺和凯特住在了一起，也订婚了。不过李四也觉得，很多的事情凯特肯定不知道。 凯特似乎明白了什么，回头看向程诺，这女人好像不是和程诺有什么恩怨情仇的。 程诺也无奈，用口型说道，“我帮过她，仅此而已。” 还是留下来看戏吧，凯特也很想知道程诺这个家伙到底做些了什么。如果不是看到这个女人身边有一个看起来帅气、稳重的男人，凯特都要怀疑自己要多一个情敌了。 结果凯特递来的咖啡，杰西卡无比感激，“程诺先生，真的要感谢你。你当初说的那些全都实现了，我应该多一些耐心，这样会让我和约翰少一些挫折，你也不用承担风险。” 程诺笑着摇了摇头，他不在意这些，“没事，你们都说开了？” 杰西卡有些脸红的点了点头，她确实鼓起勇气向李四坦白了一切。而李四，在无比愤怒的同时也很庆幸，因为看起来程诺最少两次救下了杰西卡，也帮她摆平了那个可恶的人渣。 李四也感觉到自责，曾经他以为自己选择离开是最好的，这样可以让杰西卡恢复正常的生活，会找到幸福。但是他现在明白了，幸福是需要自己珍惜和守护的，要不然会抱憾终身。 打量着李四，程诺忽然想起来什么，对凯特说道，“你和杰西聊一聊，可以给我一点建议。就像她刚才说的那样，我可能会遇到一些问题和麻烦。约翰，我们去书房聊一聊。” 对于程诺这拙劣的言辞，也就是杰西卡紧张起来会信以为真。凯特根本不相信，李四自然也不会拆台，他对程诺还是充满感激的。 到了书房，李四直接开口，“我前段时间跟踪过你，按照你的描述，就是在我离开美国之前，就是在我失去联系之前。你应该也知道，你的朋友内森-英格拉姆先生的死亡不是意外。” 程诺乐了，调侃着说道，“看起来你是真的对那些人很失望，连这么重要的信息都透露出来了。约翰，你和是cia的特工，你们应该肯定有着很强的保密协议。” “但是我死了，或许在法律上我已经死了，他们也希望我死掉。”李四笑了起来，看起来还是比较释然的，“我和他们的关系结束了，我现在没必要为了一些错误的决定保密。” 程诺也笑了，对李四说道，“那是好消息，其实我能猜到当初你们怀疑我、跟踪我，我和内森的关系很不错，你们自然可以怀疑我。对了，他是为什么会被杀？” 李四沉默片刻，才开口说道，“实际上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感觉很多人陷入了一些麻烦。不只是英格拉姆先生，还有其他人，或许我也是其中的受害者。” 程诺看着李四，李四也坦然的看着程诺。 拿出电话的程诺笑了，拨通电话，“哈罗德，约翰-里瑟先生现在就在我这里。” 对于李四，芬奇还是有些了解的。主要就是因为杰西卡的一些事情，让芬奇知道了李四的存在。而且此前狄林杰背叛、李四手下留情放过无辜的黑客。 芬奇快速的开始忙碌起来，随即说道，“程诺先生，我认为里瑟先生现在的处境并不好。考虑到他曾经在很多国家的一些现场留下痕迹，他也被通缉。我认为送他离开美国不是最好的决定，不过我们不得不这么做。” 程诺明白芬奇的意思，自然就是李四这个特工在美国之外的地方也有很多次行动。哪怕以前有cia的保护，可是在一些国家还是处在被通缉的状态。至于在美国的话，李四还真的有点过不下去，cia肯定不会放过这样的‘叛将’。 这个道理程诺也明白，所以他对李四说道，“你也应该知道你遇到了麻烦，我的朋友可以帮你弄到新的身份。虽然这样很残忍，但是我觉得你和杰西卡可以在其他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李四也陷入沉默，他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他也知道自己之后可能遭遇到一些什么。所以程诺的提议，显然是最合适不过的，这看起来也是他现在唯一的选择机会了。 沉默片刻后的李四开口问道，“程诺先生，我很感激你为我、为杰西卡做的一切。只是我不明白，你两次在她陷入危险的时候出现，这看起来并不合理。” 芬奇的声音也从电话里传来，“程诺先生，你可以告诉他真相。” 看起来芬奇还是很相信李四的人品啊，已经死去的狄林杰知道这些估计真的是死不瞑目了。 “纽约这座城市有八百万人，没十八个小时就有一个人遭遇到谋杀。而完成一起谋杀，很多人需要策划几天甚至几周的时间。”程诺面露微笑，对李四说道，“如果有人监听了电话、邮件等等，或许可以提前分析出来，在谋杀发生前加以制止。” 李四直直的看着程诺，显然对于这个真相无法接受，“但是这需要……” “是的，这需要政府部门提供权限，我们只是这个项目衍生出来的组织。你对于这些也不陌生，你的一些行动与此有关。”程诺笑了，对李四说道，“你只需要知道这些就好，知道了太多对你没有太多的好处。” 李四笑了，声音还是很有磁性的，“但是看起来你不担心危险，我也不担心这些危险。” 第335章 poi的新成员 当李四和杰西卡离开的时候，凯特挑眉、抛着媚眼，“看起来我的未婚夫做了一些了不起的事情，他是一个伟大的英雄！如果不是时间来不及，我真的会将你拽去卧室！” 程诺点头，自得的说道，“考虑到时间问题，确实是不够了。不过等你下班回来的时候还来得及，这没有任何的问题。我是一个英雄，所以应该有一个美女在我身边，完美！” 对于程诺的这些自恋，凯特并不意外，她知道这也算是程诺的性格。 只不过凯特在笑完之后，再次问道，“我可以再问一次吗？根据我现在知道的一些信息，我并不否认你是一个义警，我也确实不喜欢你的那份工作和身份。只是我一直无法理解，你看起来只是在一些凶杀案发生前才会到达现场。” 程诺立刻装糊涂，他当然明白凯特的意思了，这件事情看起来也确实很反常。 凯特知道程诺的身份，只是她没办法理解程诺好像总是提前知道一些凶杀案要发生一般。这绝对不是巧合，她也不认为有人可以提前掌握那些信息。 “我的工作会让你轻松不少，我觉得还是送你去上班吧，要不然你肯定迟到了。”程诺笑了起来，对凯特说道，“对了，这几天有上面有趣的案件吗？我已经很努力了，不过我也知道每一天都会有一些凶杀案发生。” 凯特笑了起来，亲了一下程诺说道，“考虑到你最近的活跃度很高，最近我们的工作量下降了不少。不过我们的工作也很忙，还有很多的积压案件没有解决。” 对于程诺再次岔开话题，凯特没有任何意外，她知道程诺就喜欢以这样的方式摆脱困境。 送凯特去警局，程诺也顺便去做做客，这没有任何的坏处，因为程诺现在没有收到无关名单。 刚到凶杀组，程诺和凯特就听到了埃斯波西托几个人在那边闲聊。看到程诺和凯特，自然是少不了要打趣的，这一点毋庸置疑了。 莱恩贱笑，调侃着说道，“贝克特警探，你迟到了。卡塞尔刚才还在伤心，他的缪斯女神看起来很忙，这对他的创作带来了不少的负面影响。” 凯特毫不客气，在这群人面前也不需要客气，“是吗？看起来他的新书已经确定了，不过我可不希望成为他创作新书的缪斯女神。我看过他的书，我知道会有一些不好的剧情和画面。” 卡塞尔不高兴了，强调道，“凯特，我对于这本书很有自信。你确实给我带来了不少灵感，你是我的缪斯女神......” “如果我再听到你称我女神，我会打断你的腿，明白吗？”凯特板着脸放着狠话，“我希望你明白，我已经订婚了，我不希望成为那个原型，尤其是你的新书里肯定会有一些没有发生过的事情，那样会给我们带来困扰。” 卡塞尔更加伤心、郁闷了，因为他的缪斯女神看起来只在意某个人的想法。 程诺乐了，看着卡塞尔问道，“顺便问一下，既然他是你的缪斯女神，那么我呢？” “花心、幼稚，一个有钱的公子哥。实际上你们会有一段感情纠葛，我仔细考虑过。你会成为她的动力，你们在大学时有一段美好的过去，然后你遭遇到了无比残忍、血腥、恐怖的事情，这是她成为尼基-希特的动力。” 程诺无语了，他这是被写死了，而且死状看起来无比凄惨，这可不怎么样。而且对于卡塞尔的新书，听到书名就感觉到无语，觉得卡塞尔这家伙真的很三俗。 尼基-希特，谐音的话也有赤果热浪的意思，这可不行，这不是占凯特的便宜嘛！ 看到程诺一屁股坐在凯特的椅子上，卡塞尔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了。刚到警局的时候，他曾经无意间坐在凯特的专属座椅，然后没少被警告。可是程诺倒好，坐在那里根本没有任何的问题，凯特看起来也根本不在意这些。 就在程诺在12分局凶杀组打发时间的时候，李四和杰西卡陷入了一些麻烦，两个人也有些迷茫。关于未来，他们现在也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何去何从。 杰西卡其实倒还好说，虽然没有完全摆脱‘谋杀亲夫’的嫌疑，不过也确确实实不会是头号嫌疑人，毕竟程诺这些人制作证据的本领还是很出色的。 主要的原因，还是李四的身份。 就在两个人还在考虑寻找一个落脚点的时候，一辆林肯加长车停在了两个人跟前。一个衣冠楚楚、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走下车，看起来是受伤了导致有点跛。 杰西卡自然认识这个人，当初她就是被这个人带走。她也知道，这是哈罗德-芬奇，是程诺的同伴。 “哈罗德！”杰西卡很开心，在激动的时候也忍不住羞愧，“很抱歉我之前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让你和程诺先生不得不为我的幼稚而承担风险。” 芬奇不在意这些，笑着说道，“这都过去了，实际上我和程诺先生也在反思，如果我们的工作更加出色，如果我们没有让你感觉到紧张，或许那些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李四打量着芬奇，既然知道这是程诺的朋友，当然也就放心不少。虽然李四也搞不清楚程诺和芬奇到底是什么身份，搞不清楚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工作方式，但是要说不感激那肯定是假的，他很清楚这一点。 “我给你们准备了护照，还有一些钱，飞机已经在机场等着你们了。”芬奇将一个文件袋递给李四，露出和善的微笑，“你们会离开这里，开始新的生活，祝你们好运。” 李四开口了，声音低沉、充满磁性，“哈罗德，我应该可以这么称呼你。我很感激你和程为我和杰西卡做的一切。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需要离开这里，而且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指了指车，芬奇会比较相信李四，但是对杰西卡还是不太相信。说到底就是李四是专业人士，而杰西卡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的心理素质也不是特别出色。有些事情让她知道没好处，让她担心不说，也会带来很多危险。 “我们习惯称呼自己为独立第三方，我和程诺先生都是这样。”刚上车，芬奇就平静而坦诚的说道，“双子大厦被撞的时候，你和杰西卡在墨西哥城。我就在这座城市，在此之前，我致力于积累财富。那件事情发生后，我们认为自己可以做得更多，阻止恐袭再次发生。” “我们和政府有过合作，收集了每条信息、电话、邮件，遍布这座城市的监控让我们可以提前知道恐袭发生。我知道这一切，是因为机器是我制造的。但是它的成长出乎我的意料，它看到了恐袭，也看到了针对普通人的犯罪。” 李四好像明白了，看了一眼站在路边的杰西卡，“你和程知道杰西卡会遇到危险，所以你们及时出现在她的身边，保护她、救下她。” 芬奇很坦诚，对李四说道，“我以前并不在意这些，我不在意针对普通人的犯罪，我称它为无关名单。但是一些事情发生，我的观点改变了。实际上我看到过很多次你女朋友的照片，我后来才意识到那是家暴。很庆幸，我们没有让悲剧发生。” 李四沉默片刻，看着杰西卡露出微笑，“我觉得我不需要离开这座城市，她也不需要离开这个国家。我曾经让她一次次的等我、让她不用等我，我现在知道应该怎么做。” 意识到什么的芬奇正色焦急道，“里瑟先生，你应该明白我们在做什么，你肯定也知道你曾经的组织不会放过你。” “我知道应该做些什么，我也知道我在做什么。”李四笑了，看着芬奇说道，“我不想离开她，也不希望她陷入一些困境。所以我不会告诉她一切，就像以前那样，让她等我。只是在完成任务后，我会回到她身边。” 芬奇沉默片刻，才开口说道，“里瑟先生，你应该明白。如果你和我们一起，最终我们都会被当局追踪、调查，最终我们都会死掉！” “我已经是一个死人，不是吗？”李四摊开双手，笑着说道，“在法律上我已经死了对吗？” 芬奇这一下没话可说了，因为在法律上李四确实已经死亡了。 至于李四的能力和品性，芬奇是不怀疑的，这就是他会几乎坦诚了一切的原因，他知道李四是一个有原则的人，他也知道李四是一个有正义感的人。至于当初的狄林杰，哪怕两个人有过合作，芬奇还是不放心。 仔细的想了一下，芬奇说道，“或许我可以想到一个不错的办法，杰西卡可以有着正常的生活，但是你和程诺先生的生活会比较复杂。” 李四点了点头，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但是他还是认为现在这样的做法是自己心动的，因为他是一个有正义感的人，希望做正确的事情。更何况程诺和芬奇帮了他、帮了杰西卡，他不能一走了之。 至于杰西卡，就像当初恋爱时那样吧。接到任务时离开、完成任务就回到她的身边，只是这一次会更好的保护她，而不是觉得离开她更好。 第336章 芬奇的钞能力 在没有无关名单的时候，程诺觉得他的生活很是悠闲、滋润，比如说跑去警局和埃斯波西托这些人聊天，或者去练习一下枪法、近身格斗等等，这生活简直完美了。 等到程诺开车回家的时候，看到门口那个拎着公文包、露出和善微笑的人，完全无语了。 “你该不会等我等到现在吧？”程诺觉得好笑，也觉得无语，“你可以打我电话。” 芬奇微微点头，不慌不忙的说道，“我研究了你的生活习惯，也调查了你的会员记录，我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实际上我才刚来不到五分钟，我想你那个时候应该是在开车。” 这就是和超级黑客成为朋友、搭档的不便之处，有些时候给人感觉真的没有什么秘密、隐私可言。好在芬奇或者内森都不是那么无聊的人，他们对于一些八卦并不感兴趣。 进了屋，程诺在忙着倒咖啡，而坐在沙发上的芬奇打开公文包取出两份文件放在茶几上。 程诺有些奇怪，尤其是芬奇示意程诺看看这些文件的时候更加觉得奇怪。 拿起文件，程诺有些搞不清楚芬奇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在寸土寸金的纽约，房价是让人望而生畏的，尤其是那些高档公寓、高档社区的房子，更是天价。程诺现在住的房子就是高档公寓楼，房价也是很惊人的。 至于芬奇带来的这些文件，是联排别墅。独门独户、方便上班及工作、环境优美。 这几乎满足了程诺一开始的幻想，虽然没有室外泳池，但是有着一个室内泳池。三层小楼，也带有屋顶花园。位置也相当不错，比较靠近中央公园。 程诺放下文件，看着芬奇说道，“这房子很好，我觉得最少需要三四千万美元。” 芬奇笑了，对程诺说道，“我知道你更喜欢隐私性更好、空间更大的别墅，而且我也认为那里更适合家庭生活。如果你和贝克特警探有了孩子，他们会有更大的活动空间。” “什么意思？”程诺皱眉，强调道，“我的钱基本上都花完了，就这个房子值点钱了。” 芬奇微微一笑，毫不在意的说道，“程诺先生，原谅我擅自做主。我给你挑选了这两间联排别墅，根据我的计算，这样也不会增加贝克特警探去工作的通勤时间。也不会影响你去健身房、枪店的距离，实际上那里的位置更好。” 程诺点头，强调道，“我知道啊，我当然知道那里位置更好、空间更大。买不起啊，那些房子需要三四千万，难道需要我去抢银行了？” “说到抢银行，我注意到了黑市上出现了一些第三帝国时期消失的文物，我想程诺先生肯定明白那些文物来自哪里。”芬奇笑眯眯的看着程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如果有机会，我想要欣赏那些艺术品，它们消失太久了。” 芬奇这家伙是有些腹黑的，这一点程诺自然心里有数。程诺也觉得需要提高警惕，芬奇这样正义感爆棚的人，说不定现在就在打那些文物的主意，说不定惦记着物归原主呢。 这肯定是不行的，程诺可没有那么伟大、正直，他是一个很庸俗的人。更何况冒了不小的风险才弄来那些好东西，可不能白白的送出去，哪怕芬奇再忽悠也不行。 看到程诺的表情，芬奇忍不住叹了口气，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对于程诺这个人，芬奇在某些程度上是敬佩的，因为玩世不恭下有着正义感，救了很多人不说，也帮了他和内森。这是不求回报的，只是因为程诺骨子里的正义感。 只不过芬奇也知道，程诺很多的时候街头气息太重，很多事情就是随心所欲。这算不上是一个绝对高尚、正义的人，但是也谈不上是罪孽深重。 这真的是一个罗宾汉、佐罗一般的存在，可是看起来也比那些绿林侠盗更加爱财、爱享受。 芬奇可以说是很自信的人，他本来以为自己是可以说服程诺、感化程诺。只是现在看起来根本不是这样，程诺这家伙固执的难以想象，这家伙有着明确的三观。 “说了这么多，难道是想要送我房子？”程诺笑了起来，半真半假的说道，“你投资了我的侦探社，我不介意买辆车。可是如果是几千万的房子，我没办法做到平常心接受。” 芬奇笑了起来，完全不当回事一般，“我的意思很简单，我们只是做一次交换。用你的公寓，换那间联排别墅。我可以确定那里更适合你和贝克特警探，适合你们的未来生活。” 程诺保持着怀疑的心态，不会天上掉馅饼，“肯定还有其他的原因，无关名单？” “约翰-里瑟先生会是你们的邻居，他和杰西卡女士会在那里生活。”芬奇继续装作没事人一般，看起来有那么点呆、萌，“我想你们肯定会有很多的共同话题，贝克特警探肯定会和杰西卡成为好朋友，当然杰西卡不知道你和里瑟先生的工作。” 程诺无语至极，没好气的说道，“这么说里瑟那家伙成了你的拍档，我们住在那里，其实也是暗中在保护杰西卡，让里瑟可以更好的投入到无关名单的解救？” 芬奇想了想，点了点头，“是的，考虑到杰西卡女士缺少自我保护的能力，我认为你或者贝克特警探能够保护她。里瑟先生在法律上已经是一个死人，他不适合出现在一些地方，他需要隐私性更好的住所。” 程诺无话可说了，觉得芬奇这家伙想的还是比较齐全的。 “好吧，我觉得这样也不错，这房子我换了。”程诺开口，也没拒绝，“我们过两天就去过户吧，对了，到时候房产也要记在凯特的名下，会省很多的麻烦。” 芬奇站起身，一边从公文包拿着文件一边说道，“实际上我已经做好了过户，它已经在贝克特警探的名下。我注意到你投了一些意外保险，我想你可能担心死亡后的问题。我提前将房产登记在贝克特警探名下，这样就不需要交遗产税。” 程诺不得不竖起大拇指，芬奇这家伙考虑事情还真的是很全面。 这个时候凯特也推开门，程诺立刻手忙脚乱的开始想要收起文件。这些东西得暂时低调、保密，程诺也觉得得找个时间告诉凯特，比如说亲热过后再开口，这样效果更好。 凯特朝着芬奇点了点头，快步走过来，“亲爱的，这想要藏起来什么？” 无辜的芬奇看看程诺，再看看凯特，然后端起咖啡装透明人，似乎这样就安全了一般。 “房子？”凯特抢到资料，蹙眉看着程诺，“这些房子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在我名下？” 程诺尴尬的笑了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样解释。 芬奇这个时候站出来了，露出笑容说道，“贝克特警探，程诺先生想要给你一个惊喜。你们现在的公寓距离警局太远，而且缺少更大的空间。程诺先生考虑到以后的家庭生活，他认为有一个草坪、天台花园对孩子的成长更好。” 虽然凯特还是有些怀疑，不过更多的还是惊喜，觉得不可思议。 “真的吗？”凯特捂住嘴巴，这个惊喜确实很大，“亲爱的，你应该早点告诉我！我们可以一起讨论新家的风格、位置，我们现在的公寓很好，可是它看起来更适合单身汉居住。” 程诺不否认这些，刚搬来这里的时候，程诺就是按照单身汉的需求来布置。也就是因为凯特不请自来的先是抢了客卧、然后和程诺分享主卧，这才让这间公寓看起来多了点生活气息。 芬奇的职业再次发生变化，他成为了职业地产经纪人，“贝克特警探，你们的新居有三层楼，五个卫生间。桑拿室、家庭娱乐室，盥洗室、电影院、酒吧和地下酒窖以及健身房、室内泳池，还有可以容纳四辆车的私人车库。” 程诺欲哭无泪，芬奇这家伙是下了苦功夫了。这是找了最适合程诺和凯特需求的联排别墅，看起来更加让凯特感觉到期待和激动。因为芬奇这家伙，甚至都说了婴儿房的装修等等，不知道的以为程诺这是真的打算回归家庭生活了。 “亲爱的，我们什么时候去看一看那里？”凯特迫不及待了，充满期待，“这是一个巨大的惊喜，我不敢相信这一切！” 程诺露出真诚的笑容，开心的说道，“我也很期待，我迫不及待了，所以我那间房子已经在你的名下了。我们随时都可以搬家，明天、周末，或者是现在！” 芬奇默默的从公文包掏出钥匙放在茶几上，有钱真的是可以为所欲为的。 程诺和凯特没有立刻搬家，很多的东西还需要打包呢。不过可以立刻就去新居看一看，因为程诺觉得那里更有居家生活的气息，因为那里更适合孩子的成长。 回到公寓，程诺也很满意。和芬奇换了一间房子，程诺多赚一千万美元以上。而且和李四那家伙做邻居，应该也是一种不错的体验，还是值得小小的期待一下。 估计以后的生活，应该不会有无聊的时刻了。 第337章 未来是啥样 程诺和凯特搬家了，既然是正常的搬家，自然少不了搬家派对了。 为老不尊的摩根端着红酒，悠然自得的在四处打量。不知道的以为这是游客，也容易让人误以为这就是他的房子。总之这家伙给人的感觉，到哪里都是一副很淡定、很融洽的样子。 因为有着一个为老不尊的爹，亚伯拉罕也开始为老不尊了。 压低声音的亚伯拉罕小声说道，“你那里还有几幅莫奈的睡莲？” 程诺有些不确定，想了想说道，“好像还有两幅吧，你应该去问莫兹，他更了解这些。实际上我以为睡莲只是一幅画，没有想到它居然是一个系列的作品，tmd是251幅！” “我一直都很奇怪，我和亨利在你的身边，莫兹也是一个很有艺术造诣的朋友，怎么你居然一点艺术细胞都没有！”亚伯拉罕嫌疑了，是真的嫌弃程诺这个朋友，“为了不让这些艺术品被玷污，我决定将它们拿回家！” 程诺一点都不在意这些，挥了挥手。他的一些‘作品’暂时没办法出售，手里的钱也不算特别紧张没必要卖掉一些。亚伯拉罕想要欣赏就欣赏，拿回去好了。 泰德走了过来，职业建筑设计师啊，“程，我没有想到你居然喜欢这样的房子。给我的感觉就是你在考虑家庭生活了，我真的没有想到你居然会这么早考虑结婚。” “马修和莉莉都已经完婚很久了，我这边当然也没问题。”程诺强打精神不漏破绽，顺着话题接茬，“倒是你和巴尼，还在闹矛盾吗？” 巴尼那家伙看上了罗宾，这让泰德不爽了。这件事情闹的，程诺觉得莫名其妙了。这还真的是一笔糊涂账，只不过程诺也觉得这件事情，他没有什么发言权。 还是和凯特双宿双飞更加重要，这就是程诺现在的感情状态。至于其他人，程诺也顾不上了。 作为女主人，凯特是十分开心的。考虑到程诺和艾米分手后几乎没有联系，这一次搬家派对艾米自然也没有来。凯特责无旁贷，因为还是有几个女宾的。 “约翰呢？”凯特觉得有些奇怪，没有看到杰西卡的男朋友，“说实话，我很惊讶，我没有想到会成为邻居，这太让人开心了。” 杰西卡是真的不知道李四的工作，真诚回答，“他还有工作，他的工作总是这么的神秘。每一次都是这样，让我一个人在家里或者酒店等他，还好这一次他每天提出分手。” 莉莉和罗宾觉得不可思议，因为杰西卡看起来还是很幸福的样子，看起来没有什么不满。不过在知道杰西卡是‘军嫂’之后也就释然了，这个身份会很特殊。 ‘军嫂’，这确实是杰西卡和李四以前的关系。只是杰西卡不会想到她的真命天子早就离开部队成为cia特工，而且还是那种被官方认证叛逃并且被击杀的类型。 杰西卡没有骗人，她是真的以为李四还在军队。李四虽然是故意隐瞒一些情况，不过这也是因为保护杰西卡，他知道杰西卡的性格，知道杰西卡没办法很好的保护自己。 在这样的情况下，自然也就没办法对她说太多事情。归根到底，杰西卡是一个普通人。没办法接受太多残酷的事情，估计也很难承担太大的压力，这就是事实。 哈维看起来没有太多的兴致，程诺也注意到这些了。所以他拍了拍泰德的肩膀，作为主人，程诺肯定不能冷落他的一些客人，他需要更加的周到细致。 “你看起来遇到了一些麻烦，让那些事情影响了你的心情。”程诺忍不住打趣起来，这也是他关心的一种体现，“如果需要我帮忙的话直接开口，你知道我肯定不会拒绝。” 哈维露出职业微笑，自信心十足，“你认为我会有解决不了的麻烦？显然我不是这样认为，我会感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可以解决一些小小的麻烦，它不会影响我太多。” 程诺也笑了，摊开双手说道，“既然只是小麻烦，那么就享受这个派对好了。” “看起来你在考虑和贝克特警探的未来了，这有点超出我的预料。”哈维看着程诺，打趣着说道，“在你们去进行登记前，记得来找我。我会为你们准备好协议，这样说不定会保护你的财产。有钱人嘛，最害怕的就是离婚！” 程诺恨不得给毒舌的哈维一拳，这家伙好像确确实实有什么误解，而且相当的深。 先不说这间房子其实就是在凯特的名下，程诺也做了一些‘身后事’的安排，基本上受益人都是凯特。财产之类的在程诺看来真的不是最重要的，在某些方面来说程诺不在意这些。 更何况程诺觉得如果他和凯特结婚了，哪怕没有人可以确保未来到底是什么样。但是程诺也觉得，没理由还没结婚就考虑离婚的事情吧，更何况程诺还没做好准备呢。 搬家对于程诺和凯特来说确实是一件好事，两个人也确确实实非常享受现在的美好生活。他们的搬家派对也没有特别的热闹，更多的是朋友们之间的聚会，就是这么简单而已。 在所有人都离开后，不请自来的客人出现了。自然就是李四这家伙，他应该是忙完了工作。这个家伙现在就是poi团队的一员，在解救无关名单。 杰西卡和凯特聊天，这两个女人看起来也比较投缘。程诺自恋的认为有他的因素，毕竟他是杰西卡的救命恩人。当然，也是因为成为了邻居，凯特和杰西卡都认为需要经营好这段关系，友善和睦的邻里关系很重要。 再者呢，自然就是看起来决定享受婚姻生活，凯特和杰西卡都是认真的。 “这里看起来很不错，我的新老板很有钱。”接过程诺递来的威士忌，李四笑着说道，“我可没有想到接受他的工作邀请会得到这么多，超出了我的预料。” 程诺调侃着说道，“卖命钱，接受这份工作可没有薪水，也没有保险。” 李四看着程诺，“没有薪水、保险，但是我也不认为需要担心。我其实更好奇，你并不缺钱，就像哈罗德也不缺钱一样，是什么支撑着你去救下那些人，像杰西卡一样的那些人？” “好奇、刺激，或许也有一点点小小的正义感。”程诺也没隐瞒自己的想法，对李四说道，“这份工作很有意思，你只知道一个名字。不知道他的工作、收入，甚至不知道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可是会慢慢的调查出来结果。因为有坏人在接近他，或者他想要害一个好人。” 这就是程诺的心里话，这也是程诺觉得最刺激、最有趣的事情之一。其实程诺没有说的，自然就是时间和生命看起来对他来说是很慷慨的，他不介意冒险，只担心生活会很无聊。 看着在一旁在聊天的女人们，程诺举起酒杯，“互相帮助吧，我们大概也没办法让自己心爱的女人过上平静的生活，只是希望她们可以少受伤害。” 李四点了点头，对于这一点他更加的有感触，因为曾经离开杰西卡、因为险些失去她。更因为当初的工作，李四现在已经没办法正常生活，他就是一个‘活死人’。 两个义警默契的喝着酒，比较少聊天。而凯特和杰西卡聊得很认真、火热，讨论着这里的环境、这里的社区，讨论着周围的生活设施等等。 虽然知道杰西卡有一段失败的婚姻，不过杰西卡看起来也没打算隐瞒。她主动告诉凯特一些事情，比如说恋爱和家庭生活的一些区别，而凯特听的很认真。 搬家看起来让凯特很亢奋，程诺自然也就不会害羞了。这是天赐良机，凯特这么主动、配合是很好的，一些被凯特抨击为龌龊的肮脏思想，凯特这一次也主动配合了。 这让程诺很开心，因为凯特一旦冷静下来，程诺基本上就不会再有这样的待遇了。 对于把握机会的能力，程诺也一直都是比较骄傲的。 至于凯特的那些心思，程诺自然也明白的。只不过给凯特一个未来的保证，程诺现在好像也做不到。除了自己的情况有些特殊之外，程诺心里也有一些担心的地方。 不是什么第六感之类的，也不会说什么直觉，总之程诺感觉到一些不对劲。 说到底就是poi团队的事情，他们的工作注定是要被当局追捕的。不管是内森的遭遇，还是李四的事情。那些和机器有关的人，直接或者间接的，都会遭遇到当局的杀人灭口。 程诺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他也知道自己的这份工作有多危险。更何况程诺心里最担心的，其实就是机器主动找他，这让程诺察觉到有些事情不太对劲了。 某种程度上，机器主动找程诺，肯定是‘计算出’一些事情不对劲、很危急，所以这才超过了芬奇最初指定的一些运行规则。程诺怀疑那根本不是什么阻止对肖痛下杀手，说不定机器看到了更多，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这些自然也都是程诺需要小心的，因为那一切都代表着事态或许远比想象中严重。 第338章 真的是巧合 对于新家，凯特无疑是无比满意的。除了更大、更舒适、环境更好之外，也因为这里距离警局更近，方便她工作。她能感觉到程诺的无比体贴，所以才会将新房子选在这里。 也因为看起来程诺是想要安顿下来了，才会更好的考虑社区、周边的设施等等。凯特现在忍不住都有一些胡思乱想，她觉得或许再过不久，她要考虑的不只是成为妻子这个角色了，也需要考虑如何才能成为更好的妈妈。 这让她有些担心，身边没有太多的人可以在这方面给她建议，这也是凯特有些着急的事情。 甜蜜的吻别之后，凯特出发了，她还需要继续工作。在成为妻子、母亲之前，凯特的身份是一个优秀的凶杀组警探，这也是她目前的职业，一个让她很在意的角色。 程诺坐进车里，将耳机戴上，“内森，有什么情况？” “显然是名单出现了，戴安娜-爱德华，一个热身瑜伽的单身女性。”内森的声音传来，介绍着情况说道，“她的经济状况看起来不是很好，我现在只知道这些。” 程诺明白了，对内森说道，“你继续调查她的一些情况，我去盯着她。对了，邦德怎么样？” “邦德和他的q先生也有任务，看起来这是忙碌的一天。”内森有些戏谑的声音传来。 邦德自然就是李四了，谁让李四是那种‘标准特工’。长得比较帅也就算了，还是西装暴徒。这就不能忍了，说不定会有很多近身格斗、打打杀杀的，结果非要装斯文人。 至于q，显然就是芬奇了。虽然芬奇这个q先生没办法为‘邦德’提供很多奇奇怪怪的先进设备，不过芬奇是超级黑客啊，而且还是一个不知道有多少钱的隐形富豪。 发动汽车的程诺轻轻一打方向盘，随口问道，“邦德还不知道你活着的事情吧？” “显然他现在还不知道，虽然我很奇怪哈罗德告诉了邦德先生机器的事情。但是对于我的消息，哈罗德没有透露。”内森继续说道，“我知道哈罗德想要保护我，可是我也认为里瑟先生的待遇，仅仅只是比狄林杰先生好一点。” 听到内森如此吐槽，程诺真的一点都不觉得奇怪，这绝对就是芬奇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芬奇其实是很难信任一个人的，哪怕是最好的挚友，芬奇其实还是保留着一些小小的秘密。注意是‘一些’，而不是一点。而李四的话，芬奇确实说了机器的一部分事情。因为李四和机器有间接联系，而且李四的职业特性也会怀疑。 不过机器的运行方式等等，芬奇并没有说，自然更不可能吐露内森现在还活着的消息。 李四也出门了，甜蜜的和杰西卡吻别。不知道的以为李四这是要去工作呢，以为这就是一个收入不错的居家好男人呢。可是谁又能想到呢，这个看起来帅气而稳重的男人的‘户籍’已经被注销，这是一个法律上的死人。 程诺和李四相视一笑，两个人都很默契，大概也知道对方可能要做些什么。 八百万人口的纽约，平均是每十八小时有一个人会被害。但是现实就是不会这么的平均，一天之内好几起案件很正常，好几天没有发生过什么案件也不需要觉得新鲜和奇怪。 换了一辆车的程诺低调的出现在运河街，他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一个收入可能比较低、初入社会的大学毕业生。主要是在这里不能高调，小商小贩一大堆，山寨、a货数不胜数，这里确确实实就是比较社会底层。 敲了敲耳机，坐在路边椅子上的程诺问道，“你那边调查出什么内容？” “这位女士看起来对生活的品质要求并不低，我注意到了她是瑜伽会所的会员，她看起来很喜欢爪哇咖啡。”内森说着他调查的情况，“她的品味很不错，这种咖啡来自印尼，苦味极强而香味极清淡，无酸味。它们的苦、醇，加上巧克力糖浆的甜浓，使它很受女性欢迎！” 程诺没好气的说道，“你什么时候变成内森了？他有些时候也有一些无关的建议。” “程诺先生，我希望你在背后议论我的时候注意一些，你应该明白我很多的时候也会在这个联络频道。”芬奇的声音传来，透露着一些不高兴，所以语速快了不少，“我也不喜欢q先生这个绰号，这样会很幼稚，我们不是在角色扮演！” 程诺很没诚意的问道，“邦德先生现在在调查什么人？如果他搞定了案子，可以来帮我。” “芬奇先生在调查另一起案件，他现在在百老汇。”芬奇的声音变的愉悦起来，这家伙乍一看是斯文儒雅的教授，只不过有些时候也很腹黑，“看起来一些关于好莱坞背后的秘密要出现了，你如果尽快完成工作，不会错过这出好戏。” 百老汇和好莱坞完全是两码事，程诺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 百老汇在纽约，是美国戏剧和音乐剧的重要发扬地，也成为了音乐剧的代名词。而好莱坞则是在洛杉矶，是电影工业的代称。 不过按照芬奇刚才的那些话，很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争角色、争主演，这要闹出人命？ 程诺没好气，抨击内森了，“看看你做的选择，你应该抢到那个名单，而不是让我在考虑要不要去瑜伽会所报名！我的演技很好，我可以在百老汇出名，然后去好莱坞发展！我肯定会得到学院的认可，拿下奥斯卡！” 芬奇一本正经的建议道，“程诺先生，里瑟现在只是一个搬道具的工作人员，他没有登台的机会。而且根据我的统计和了解，你不可能征服学院派。忘了告诉你，我刚刚帮你注册了瑜伽会所的会员，你应该会喜欢那里。” 程诺无语了，其实在美国，瑜伽绝对不是女人的专属。很多的男人也会练习瑜伽，不是伪娘之类的，很多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也会去练习瑜伽。所以程诺成了瑜伽会所的会员，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这只是很正常的事情。 悲剧啊，这是真的很悲剧！ 程诺不得不坐在瑜伽垫上，在一个身材很好、但是颜值很低的瑜伽教练的指导下学习追求一种达到身体、心灵与精神和谐统一的运动。而李四呢，这个时候苦逼的搬着道具。 下午三点，准时瑜伽下课，内森的声音传来，“程，你可以请那位女士喝一杯咖啡。她现在是单身状态，而且根据我的猜测，她购买假名牌、到处收集打折券，你知道该怎么做。” 为了工作，程诺都差点成了嫖客了，自然也不介意约其他的女孩了，完全没问题。 戴安娜-爱德华高傲的拒绝了程诺的约会邀请，因为程诺看起来比较寒酸，长得也不算特别帅。她的要求可不低，程诺这样的人显然没办法支撑起她对美好生活的需求。 一整天的跟踪让程诺感觉到这个女人不像是想要害人的样子，那么很有可能就是她会成为别人的目标。只是程诺也搞不清楚，虽然这个女人有点爱慕虚荣，但是好像也没有和别人有着什么很大的矛盾，生活作息也比较健康、正常。 内森那边也没有什么发现，这个女人没有任何的案底，周围也没有什么危险的人。 带着一头雾水，在夜深后程诺离开了91大街和百老汇街的交接处，戴安娜-爱德华看起来没有想要出去的打算，这个公寓楼不算好但是治安也不算差，比较安全。 第二天一早，程诺和凯特甜蜜吻别后自然是去跟踪戴安娜。而李四这家伙苦逼的继续去剧院扛箱子，义警这个工作真的不容易。 程诺现在是真的一头雾水，因为戴安娜看起来根本不像是惹了麻烦。 “程诺先生，凯特就要到了。”内森的声音传来，带着紧张和疑惑，“看起来，她的目标很有可能就是戴安娜-爱德华女士！” 虽然凯特知道程诺的身份，可是这个时候并不适合程诺出现。 没有什么好说的，本来在蹲守的程诺立刻躲进楼梯。他也需要提高警惕，戴上面罩的程诺从腰间拔出手枪。 “砰” “砰” 戴安娜-爱德华是真的惹了麻烦，在凯特带着卡塞尔刚进戴安娜的公寓没多久，枪声就响了起来。激烈的枪声响起，一个五大三粗的黑人壮汉出现了。 靠，这个神经病！ 程诺没有任何犹豫，冲出楼梯，在这个黑人还没有反应之前开枪。没有要他的命，程诺可不想在凯特面前杀人，那样也会增加凯特的工作量。 凯特和卡塞尔有些奇怪，凶杀案的嫌疑人出现了，连续开枪让凯特无比被动。就在她和卡塞尔还在还在思考对策的时候，公寓外又传来枪声，以及那个凶悍的嫌疑人的痛哼声。 程诺快速的跑到公寓门口，一脚踢在黑人的太阳穴将他踢晕，探头看向公寓，“你们没事吧？” 为新书寻找灵感的卡塞尔小心的探头看了一下，凯特也瞄了一眼公寓门口。那个凶悍的嫌疑人中枪了，看起来不知死活。而一个戴着头套的家伙，居然出现在那里。 看到凯特没事，程诺笑了，也没忘记‘变声’，“没事就好，他没死！” 说完拔腿就跑，再不跑警察就要来了！ 第339章 投缘的新朋友 战战兢兢的卡塞尔露出身子，到现在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和凯特追查到前两起凶杀案的线索，基本上知道了嫌疑人的目的和目标人物，甚至也可以是猜到了嫌疑人可能杀过来，只是这剧情明显不对啊，真的不太对。 比如说凯特的枪法看起来不如那些嫌疑人，也对。那个嫌疑人应该是道上比较出名的狠角色，违法乱纪的事情一大堆，绝对是一个暴徒。只是，刚才那个戴着头套的人是谁？ 凯特虽然有点意外，不过哪怕程诺故意变声，她也能猜得出来。没别的原因，就是程诺身上的那套衣服，以及拔腿就跑的风格，那都有着浓厚的‘程式标签’。 “刚才那家伙是谁？”虽然不是第一次经历枪击，不过卡塞尔还是心有余悸。 已经打完电话呼叫救护车的凯特没好气的说道，“一个神经病！” 卡塞尔蹙眉，他的推理能力很出色，“你认识他？你的守护天使？！不对啊，我们之前也遭遇过枪击，但是你的守护天使没有出现！” 凯特懒得搭理卡塞尔，回去之后再收拾程诺。也觉得有点丢脸，洋相被程诺看到了。 支援警察很快到来，埃斯波西托和莱恩也来了。 卡塞尔绘声绘色的表述着，这个寻求灵感的作家觉得这件事情很刺激、很有趣。 埃斯波西托和莱恩对视一眼，在卡塞尔的追问下也没有多隐瞒了。很多的纽约警察都知道有一个义警很活跃，只是没有想到这一次会在凯特和卡塞尔陷入困境的时候出现。 “义警？”卡塞尔瞪大眼睛，他有些时候确实很轻浮、幼稚，“你的意思是说纽约真的有义警？像蜘蛛侠那样？上帝，我怎么不知道这么精彩的事情！” 莱恩开玩笑道，“我们可不喜欢那个家伙，他做的事情也是违法的。不过你可以考虑在新书里让他和尼基-希特互动，这应该是一个不错的噱头。” 凯特大大的翻了个白眼，根本不需要以她为原型的虚构角色和‘义警’互动。她本人就和那个义警关系很火热，早晨的时候难舍难分的，差点就迟到了。 卡塞尔摸着下巴认真思考，“遭遇到诬陷的前职特工或者警察？或者是退役军人？虽然很多人会喜欢义警是普通人，但是我觉得如果是一个帅气的亿万富翁也很有趣。凯特，你觉得他应该是什么样的人？” 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凯特没好气的说道，“戴上了面罩不敢见人，我觉得你可以写一个脑袋被轰烂的人物，说不定还能吸引一批对你很失望的书迷回归。” 埃斯波西托和莱恩在偷笑，凯特是在打趣卡塞尔将此前作品里此前最受欢迎的角色写死呢！ 逃跑的程诺肯定顾不上这些，敲了敲耳机问道，“内森，我的任务完成了。这位倒霉的女士看起来是惹了不该惹的人，不过现在已经解决了。给我个新身份，弄走男主演，我要去百老汇当主角。” “很抱歉，舞台剧已经结束了，求爱的粉丝也付出了代价。”内森打趣的声音也传来，“不过我并不觉得你会想要当男主角，你没有那个实力，这并不是青春偶像剧。” 明白，程诺和内森这配合多默契，那就不去演舞台剧吧，回去刷剧。 程诺开车回家，路过的时候看到李四也坐在门口的草坪。杰西卡很甜蜜而开心的在忙碌，看起来两个人准备就是在草坪上野餐了，这小日子很有情调。 程诺也只能羡慕了，他和凯特好像都不是很居家的风格。对于做饭这件事情，两个人也都曾自信满满，最终觉得还是去餐厅或者叫外卖更加的方便、舒适。 杰西卡笑着朝着程诺招招手，热情而友好，“程诺先生，我准备了一些点心。” 程诺露出笑容，打趣道，“如果我过去，会不会被嫌弃。你看看现在的情况，我似乎会成为不受欢迎的人。而且约翰，他是特种部队还是空降兵来着？” 李四看着程诺，有些面瘫一般的说道，“杰西卡准备的点心很不错，你可以尝一尝。” 去尝一尝吧，程诺也不觉得自己是一个恶客，也不会打扰这对‘破镜重圆’的小两口。 “工作顺利吗？”程诺吃着点心、喝着咖啡，随口问道，“你现在的工作是什么？” 李四是真的没想到程诺幼稚起来是如此的可恶，“抱歉，我的工作内容不便透露太多，这是工作需要。不过总的来说，就是帮帮人，和其他人没有区别。” “有时间可以去靶场玩玩，你最喜欢什么武器？”程诺这是认真的，发出邀请，“你们应该接触过很多类型的武器，应该可以教教我。” 见程诺不是在开玩笑，李四点了点头，“等我们都有时间就去靶场，我也想要看你的实力。” 明明是李四善意的开口，可是程诺怎么听着都觉得这有点挑衅的意味呢？ 这就不能忍了，程诺站了起来，“来过过招，特种兵应该挺能打的？” “一般情况下我是不会和朋友动手，不过这一次除外。”李四也站了起来，露出笑意，“你应该也很能打，对付普通人没有任何问题。” 程诺能不能打，李四其实不知道。哪怕当初跟踪程诺的时候也做过背景调查，知道这是一个喜欢锻炼、格斗的爱好者。那个时候的李四可不知道程诺救过杰西卡，当然他也听杰西卡提过，她的人渣丈夫被程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更何况两个人也交过手，在地铁里只是短暂的交手，程诺看起来也小占上风。不过考虑到那时候李四的状态，多少有点胜之不武的意思。 杰西卡是最茫然了，一个是她的挚爱，一个是她的救命恩人。本来还想让程诺和李四成为挚友，就像她和凯特迅速成为好友一样。怎么，这就忽然要打起来了？ 好在杰西卡也不是完全的小白，她知道这是程诺和李四在切磋、过招。虽然英语里没有‘以武会友’的意思，不过这样的概念，杰西卡还是知道的。 凯特回家了，看到程诺和李四打作一团，她很自然的来串门了。她现在的朋友不只是蕾妮，杰西卡这个新邻居也迅速的成为了她的新朋友，关系发展的很不错。 “他们打几分钟的架，然后休息一段时间。”杰西卡将果汁递给杰西卡，笑着说道，“我不记得这是他们第十次还是第十五次开打了，看起来约翰很介意他被程击败过。” 凯特饶有兴趣的看着，忽然笑道，“看起来约翰很厉害，程已经被击败了。” 这让凯特有些不自在了，虽然知道李四是空军特种部队的成员，只不过她也绝对不希望程诺战败。更何况她知道程诺擅长的是近身格斗，这也是凯特无比自豪的事情，哪怕很多的时候她也会在打击、打趣程诺。 李四露出微笑，居高临下的看着程诺，“你刚才太自信了，你不应该主动出手。” “或许吧，不过我觉得你手下留情了，就像我一样。”程诺伸手抓住李四的手腕，被拽了起来，“你本来可以直接攻击我的喉结，就像我本来有机会攻击你的太阳穴一样。” 李四点点头，不是很在意，“我们只是切磋、锻炼，我们可不是要杀死对方。” 看起来这个新朋友还是很投缘的，程诺觉得李四是一个不错的朋友人选。能打、人品也比较可靠，而且两个人现在也在做同样的工作，这可朋友，程诺交定了！ 做完客，程诺和凯特都很满意，他们也都觉得以后有机会多来做客。杰西卡的厨艺看起来是相当不错的，以后要尝点‘家常菜’，绝对可以来做客。而且杰西卡看起来也很热情，她很欢迎程诺和凯特来做客。 回到家，凯特立刻变脸，“没事吧？” 听到凯特故意变声，程诺自然知道凯特是说今天的那个枪击事件。 “怎么回事？”搂着凯特，程诺关心问道，“你怎么会去哪里？” “我的嫌疑人杀了两个人，一个卖假包的非法移民，一个买假包的新律师。”凯特解释着说道，“因为假包的老板在包里的夹层藏着假护照，那个家伙是一个狠角色，字面理解就好。我去了哪里，因为我要抓住他。只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在哪里！” 这件事情需要好好的解释了，程诺也明白这件事情确实不是很好理解，也确实比较反常。 凯特看着程诺的眼睛，继续说道，“我很难理解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说我的义警未婚夫似乎每一次都可以预知到谋杀案即将发生，他会在凶案发生前及时制止这一切。” 尴尬的程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总不能说有一台机器监视着所有人，是机器洞悉一切吧！ 看到程诺尴尬的样子，凯特也不再追问了。很明显程诺是不会再说什么的，程诺肯定不会透露这些事情的真相。或许，这就是程诺背景神秘的原因之一吧。 两个人还是有着很多的话题可聊，比如说聊一聊白天的那起案子，这看起来还是比较刺激的。对于程诺和凯特来说，这件事情也挺有趣的。 第340章 有人要害莫兹 李四是一个优秀的特工，他有着无与伦比的技能和素质。 对于解救无关名单这件事情，李四表现的很适应。虽然也偶有一些小小的意外，只不过他和芬奇的配合也无比默契，基本上都会完成解救，这绝对是一组最佳拍档。 只不过李四也是一个有着好奇心和质疑精神的人，他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 别看在最开始，不管是程诺还是芬奇，其实都告诉了李四机器的存在。只是李四还是想要知道更多的事情，比如说机器是如何运作，机器的工作原理是什么样，以及机器到底是怎么样和程诺、芬奇联系的，他都是想要知道的。 因为只有知道更多的真相，他才好更好的工作、更好的执行任务。 哪怕信任程诺和芬奇，其实李四也有过一些跟踪的事情。不管程诺这边，李四感觉到了非常明显的不对劲，那就是程诺的分追踪能力很出色，让他甚至在怀疑还在当cai特工的时候，那一次很有可能就是被程诺耍了。 神秘兮兮的芬奇显然也不是一个可以忽视的角色，别看李四似乎是找到了芬奇的藏身之处、伪装的身份，来了个大隐隐于市的程序员身份。可是一转眼就发现芬奇辞职了，没有人知道芬奇的下一份工作在哪。 这绝对是一个古怪的团队，不管是程诺还是芬奇，都明显有着不寻常的地方。只不过李四也没有太多的在意，他知道程诺和芬奇在做着一些好事，这就是最重要的。 来到图书馆，李四看着满书架的书随口说道，“芬奇，程很少来这里对不对？” 芬奇茫然的抬头看着电脑屏幕，回答的滴水不漏，“他的身份比较特殊，不方便频繁的来到这里。而且你也知道，我们有着特殊的联络频道。” 李四露出笑容，一副看穿了一切的样子，“不只是我们三个人对不对？还有其他人在和我们做着同样的事情，程和另一个人的联系更紧密，他们两个人是一组搭档！” 芬奇要说没有一点紧张那肯定是假的，因为李四的嗅觉太灵敏了，他可能意识到poi团队的成员根本就不是三个人而已。只是这件事情，也可以说是程诺和芬奇没有刻意的伪装，李四能够猜到这些自然也就再正常不过了。 看到芬奇不说话了，李四也没有多追问。他知道芬奇是那种不愿意过多分享的人，不管是关于机器的事情，还是芬奇本人的生活、经历，很多的时候芬奇都是沉默的。 指着电脑屏幕，芬奇说道，“里瑟先生，我今天收到了一个号码，但是我很难破解他。” 李四立刻开始进入工作状态，这也是他进入poi团队以来，第一次发现‘机器不靠谱’。正常的情况下都是机器给出社会安全码，这样就可以迅速的找到‘当事人’。哪怕也曾出现过盗用别人身份的事情，但是最终也证明机器没错。 而这一次呢，机器给出的号码明显不对劲，芬奇这个天才计算机工程师也遇到了麻烦。 看着一连串的名单、资料，李四似曾相识，“看起来我们遇到了同行，如果我没有猜错，那么这个家伙很有可能就是特工，或许曾经在这样的地方工作过。” 在李四和芬奇在试着破解名单的时候，程诺来到了内森的大别墅。 内森看起来很适应现在的生活，一身睡衣的内森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上不动弹。至于程诺，也没有任何客气的样子，从酒柜里取了瓶酒。 “你的儿子现在怎么样？”程诺递给内森一杯酒，关心问道，“他现在还好吗？” 内森苦涩一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我看起来挺失败的，因为我认为正确的工作，我的妻子和我离婚，当然我现在还没有忘记她。因为那份工作，我现在也只能躲在这里。不过还好，你也知道我的孩子很优秀，和我一样伟大、高尚。” 程诺不觉得内森是在自夸，笑着说道，“也对，他好像除了喜欢赌博之外，没什么不好。这大概也就是有钱人家孩子的特权，不需要考虑生计的问题，可以从事自己的理想。” 内森的儿子是医学院的高材生，成为医生自然是梦想。但是也不是说要在大医院工作，而是选择了医生无国界这样的工作，选择去一些比较穷困、医疗资源匮乏的地方支援。 所以说内森这还真的是在以身作则，用自己的表现来给他的孩子最好的教育。社会责任感、正义感，内森是真的不缺，虽然这一切也都让他过上了现在的生活。 “我一直在关注他，只不过也只能偷偷的关注。”内森笑了起来，也算释然，“那些家伙做了很多的坏事，但是唯一的好消息就是看起来还算有些底线，他们没有动我的家人。” 程诺笑了笑，不置可否，“我当然也希望是这样，祸不及家人是最好的。但是如果他们意识到你还活着，我想他们除了疯狂的调查、挖掘之外，很有可能也会采用一些比较极端、特殊的办法。他们能杀你一次，能够为了杀你制造爆炸案，那么就不能排除其他的可能。” 内森叹了口气，他知道程诺说的那些事情是很有可能发生的。别看政府部门的那些人现在没有动他的佳人，那些人看起来还有最后的一点底线。只不过内森也明白，那只是看起来而已。 为了杀内森，那些人悍然在本土发动袭击，甚至栽赃那些恐怖分子，这就足以说明很多问题。那些人不在意无辜人民的死伤，自然也就不可能在意内森家人的安危。对于那些人来说，完成他们的目标就是最重要的，不在意手段、过程，只要看到结果。 “所以我很感激你，让我在很多人的注视下死掉，虽然我到现在都搞不清你是怎么逃生的。”内森看着程诺，由衷的说道，“我和里瑟先生的共通处就是已经死亡了，在法律层面已经死亡，他们不会想到一个活人现在还在纽约活动着，而且生活的很好。” 继续泼冷水的程诺开口，“但是我想很快或许就会有人知道约翰还活着，义警先生的活动频率很高，这瞒不住别人。如果到时候他们意识到这些，说不定就可能猜到你还活着。毕竟相比起哈罗德，他们都认为你才是机器的创造者。” 芬奇就是一个透明人，那些人根本不知道芬奇的存在。所以一旦看到李四还活着，李四总是能够在一些凶杀案前出现。普通人或许是很难理解，但是有关部门的一些人可能意识到什么，比如说怀疑有一个和机器一样运行方式的程序存在。 或者更加干脆一点，想到的就是在大爆炸当中神秘消失的内森-英格拉姆还活着，而且很有可能在机器上留有后门，所以才会和机器保持着一些联系，可以解救无关名单。 内森站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叠文件。 接过文件的程诺翻着文件，‘北极光’、‘探索者’，这看起来是一些代号。而且这些和代号有关的案子，有一些是和恐袭有关，有一些就是和恐袭无关。 “很明显他们给了机器一些政府部门的代号，很有可能探索者就是机器找到嫌疑人，北极光是负责执行任务。”内森分析着说道，“他们在全世界范围内成功的阻止了一些恐袭的发生，只不过我也注意到很多次他们的行动已经失控。” 也不能说是完全失控，顶多就是大开杀戒，就差无差别的消灭了。程诺明白这个道理，内森自然更加明白这个道理，要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在调查这些案件。 他这段时间可不只是窝在公寓里‘养伤’，在配合着程诺解救无关名单的同时也在努力的收集资料。看起来内森和芬奇也背地里做了不少努力，不管是为了‘释放’机器，还是为了自保而调查政府部门的工作方式，他们都是在努力。 仔细的翻着文件，程诺开口说道，“过两天我会去试探一下约翰，他很有可能参与到这些行动当中。这个家伙看起来比较可靠，除了前两天将我打了一顿之外。” “那可是好消息！”内森幸灾乐祸，调侃着说道，“在没有和里瑟先生合作之前，我和哈罗德都认为你是优秀的特工、执行者，那些雇佣兵也没有你优秀。可是看到了里瑟先生的工作方式，我们对你的评价降低。” 程诺蹙眉，没好气的问道，“什么样的评价？” “里瑟先生如同手术刀，锋利而致命。而你，我们觉得更像是人肉炸弹，毁掉别人的同时也很有可能毁掉你自己！” 程诺举起手，想了想还是算了。内森这家伙不抗造，殴打一个中年人一点意思都没有。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程诺的手机响了，是芬奇的电话。 “哈罗德……” 程诺的话还没说完，芬奇焦急的声音就传来，“程诺先生，有人要杀你的朋友莫兹！” 第341章 莫兹的危机 莫兹是谁，莫兹可是程诺最好的朋友之一！ 程诺在意莫兹，不只是因为莫兹博学多才、记忆力惊人，不是因为莫兹是一个天才的犯罪高手。最重要的是在相处的过程中，程诺知道莫兹是一个讲义气的人，他总是义无反顾的帮助程诺，根本没有任何的怨言和要求！ 程诺拨通电话，无比的焦急，“莫兹，快点接电话呀！” 莫兹没有接通电话，程诺立刻拨通尼尔的电话。可是尼尔习惯性的不接电话，他认为重要的电话就接，不想接的就不接。这其实没什么问题，只是有些时候尼尔太过自我了。 “程，莫兹应该在中央公园。我追踪了他的行动轨迹，希望能找到他。”内森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也比较焦急，“我已经联系了警察，希望他们能够给莫兹一下保护。” 芬奇的声音也传来了，“里瑟先生已经赶过去了，一家古董店的老板田中章浩被他杀了。”、 程诺更加着急，尼尔的电话打不通，莫兹的电话也打不通，这让程诺产生了不好的预感。尤其是知道那个将莫兹当做目标的杀手，其实已经杀了一个人，自然也就说明心狠手辣。 根本不在意什么超速之类的，程诺几乎油门踩到底，只想快点赶到莫兹身边。 电话依然打不通，莫兹这家伙其实是比较少出现这样的情况。虽然对于个人隐私很重视，不过莫兹也不是完全不用手机之类的，更何况那些号码几乎都是用别人的身份弄来的。 尼尔这家伙，终于接了电话，看起来气定神闲，“程，你怎么……” “莫兹在哪？”程诺没心情和尼尔客气，直接问道，“快点告诉我！” 尼尔根本不在意，装糊涂是绝招，不管是在程诺面前还是在皮特面前，尼尔很多的时候都喜欢装无辜，一副自己是纯洁的小白兔一般。 “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你知道莫兹的……” “tmd，如果莫兹出事了，我第一个宰了你！”程诺也不在意和尼尔的塑料友情破裂，直接说道，“有人要杀莫兹，他在哪？！” 这一下尼尔好像才反应过来，紧张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兹在哪？”程诺急了，尼尔在意莫兹是真的，可是现在不是好奇宝宝的时候，“你们是不是认识田中章浩？” 尼尔下意识的开始怀疑，因为他和莫兹就要解开八音盒的秘密。对于身手出色、胆大包天的程诺，尼尔其实不算特别信任。因为尼尔总是习惯性的认为别人靠近他是有目的的，也因为她知道程诺好像对于二战德国的文物特别在意。 听到尼尔沉默，程诺气笑了，“田中被杀了！下一个目标可能就是莫兹！尼尔，你真的很棒。很多的时候你只是想着自己，你tm什么时候想过莫兹！” “我不知道他在哪，他应该在破解密码。”尼尔的声音比较平静，他可不在意被别人评价，“我是莫兹的朋友，我在意莫兹的感受和安全。” 不知道就算了，程诺也懒得和尼尔多说什么，总之就是话不投机。 一开始的时候，程诺觉得尼尔挺好，艺术家一般的犯罪高手，能力是没得说。可是相处的时间稍微多一点，对尼尔稍微了解一些。程诺就感觉到尼尔很自我，或许可以算得上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在程诺看来，尼尔是那种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以不在意其他人或事。选择信任尼尔，就要随时被他欺骗、背叛。如果有一天尼尔想要逃跑，他很有可能不会带上莫兹，因为他不希望别人找到他。 有些时候，程诺觉得尼尔好像更适应成为一个真正的fbi顾问，他看起来也更喜欢这样的生活。只不过不管是他是招麻烦体质也好，或者是不安分也罢，尼尔有时挺矛盾的。 想要当个改邪归正的好人，但是不愿意舍弃过去的成就和习惯。想要摆脱过去的麻烦，但是也不会告诉任何人他真实的想法，哪怕是那些真正在帮助他的人。 拨通凯特的号码，程诺直接开口，“凯特，去中央公园保护莫兹，我马上到！” “怎么回事？”凯特压低声音，小声说道，“我现在在一个案发现场，一个日本裔被杀了。” 程诺知道这件事情，解释道，“他应该是帮助莫兹解开密码而被杀，现在杀手的目标是莫兹。快一点过去，我担心出意外，他应该就在中央公园附近。” “朱利安拉尔森，前特种部队成员、在情报部门工作过。”内森忽然上线，直接开口，“贝克特警探，你需要小心一点，这个家伙很厉害。” 凯特愣住了，明明是在和程诺对话，怎么忽然传来了其他人的声音。而且如果没听错的话，这应该是被炸死的内森英格拉姆的声音，难道他没死？ 程诺笑了，对内森说道，“你不用告诉她这些，你告诉我就行，我可以转告她。” “我可不这样认为，我们是朋友、拍档。”内森笑了，很轻松、很随意的说道，“贝克特警探，考虑到我现在的情况，我们没办法见面。不过有什么疑问，你可以回去之后再审问程诺先生。我失踪、假死，都是他的工作成果！” 凯特确实有些生气了，没好气的说道，“有机会我们会见面，我也会问问你。但是在此之前，你的拍档已经无家可归了！” 气鼓鼓的凯特挂断电话，亏她前段时间为了安慰失去好友的程诺而牺牲很多。现在看起来自己的表现就是一个傻子，某个混蛋居然敢骗她，而且那么心安理得的享受她的特殊服务！ “凯文、贾维尔！”虽然生气，不过凯特也分得清轻重，“我们现在去中央公园！” 埃斯波西托和莱恩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是也没有多问什么。他们很信任凯特，现在案发现场还是交给蕾妮和制服警察来保护、察验。 凯特自然知道莫兹和程诺的关系，这个时候也很着急。她知道自己需要抓紧时间，这样不只是可以保护莫兹，也很有可能就此抓获谋杀这个日本裔的嫌疑人。 李四也在朝着中央公园赶去，他和芬奇其实也刚刚查出来无关名单，就是朱利安拉尔森的身份。这个家伙用了很多的化名，想要调查出来这个家伙的真实身份可不容易。更何况想要知道他的目标，更不是简单的事情。 知道了他在古董店杀了个日本裔，调查监控后发现了尼尔和莫兹的身影。李四倒没有觉得有问题，但是知道程诺周边情况的芬奇就紧张了，他知道莫兹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个目标。 包括那个日本裔，其实就是因为尼尔和莫兹的原因被杀。 内森在不断的拨打着莫兹的电话，芬奇也在不断的调查线索、追查痕迹。不管是莫兹还是拉尔森的痕迹，都需要调查出来，只是这需要点时间。 “莫兹，快躲起来！”谢天谢地，在莫兹接通电话的瞬间，内森开口说道，“你有危险。” 知道内森还活着的莫兹一愣，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有杀手在追杀你，你的那个日本朋友刚刚被杀！”内森赶紧说道，“赶紧去人多的地方，最好去安全一点的商店、银行，不要落单！” 端着奶茶杯的莫兹一下子紧张起来了，果断转身朝着街道走去，也紧张的注意着周围的人。 现在必须要小心、谨慎，因为杀手随时都有可能出现，这个时候可不能有半点的马虎大意。刚刚破解密码的喜悦，这个时候已经消散，莫兹虽然是犯罪高手、也面对过很多的危险，不过这个时候肯定还是会很紧张。 莫兹忽然拔腿就跑，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犯罪高手，他察觉出有一个人不怀好意的在朝他走来。知道自己处在危险当中，莫兹当然是草木皆兵、必须提高警惕。 拉尔森确实有些意外，没有想到自己的目标好像忽然离开。只是他也不认为自己的意图被识破，他这样的职业杀手可不是开玩笑的，而且他也没有和莫兹打过交道，自然也就不认为身份被识破。 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拉尔森也改变路线。只要跟住目标，只要抢在莫兹和那个尼尔接头之前抢走文件、杀死莫兹就行了，这可是一大笔佣金！ 程诺、李四，包括凯特等人都接到了短信，知道了莫兹现在还活着，也知道了他现在的位置，自然也就更加的有针对性了。 距离莫兹最近的是凯特，她拨通电话，“莫兹，去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凯特，我进了一家女装店，快点来救我！”莫兹的声音透露着紧张，也有些担心，“我好像选错了地方，那个杀手也过来了！” 莫兹的选择确实不怎么样，女装店人不算多，而且玻璃橱窗也不是防弹的。最重要的是莫兹可以顶着异样的目光进来，杀手自然也可以做到，或许杀手已经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了。 这些个情况，真的比较危急！ ：。：m.x 第342章 冷静冷静 紧张的莫兹觉得他需要躲起来，可是不管是躲在哪里，他现在都觉得不安全。实在是因为刚才慌不择路，没有选择一个更安全的地点，这个女装店实在是不怎么样。 拉尔森走了过来，在莫兹无比紧张中，拉尔森就要伸手推门了。而这个时候，两个制服警员快速的走了过来。他们刚刚收到了通知，有一个嫌疑人刚刚出现了。 拉尔森觉得很倒霉，本来他可以从容杀了莫兹再离开。可是现在一旦进入这家服装店动手，那么很有可能就会被这两个警察堵住，到时候想要脱身可不是容易的事情了。 莫兹很无辜，只是看到两个警察双手扶在腰间看着他，立刻明白了什么。如果是以前他害怕被抓，但是现在的话觉得这应该没问题，这是保护神。 “看我干什么？！”莫兹嚣张起来，张狂的说道，“难道法律规定不许男人进女装店？”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露出冷笑，“先生，你还是配合我们执法更好。” 莫兹觉得自己还是要挑衅警察比较好，这个时候被警察抓走，相对来说就是比较安全的。至于自己的身份，莫兹也比较放心。说到底就是他虽然在美国的各大系统、档案里是一片空白，想要找到他的案底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躲过了性命之危更现实，到时候再考虑脱离牢狱之灾。 不过莫兹肯定没有想到，他现在的案底一大堆，芬奇给莫兹制作了案底、档案，莫兹的身上有着好几个逮捕令，其中还有两个比较严重的指控。这么做，自然就是希望最靠近这个区域的警察能够将莫兹给抓起来，这是保护方式。 莫兹也没有挣扎，被铐上了手铐，不出意外就要被送进警车。 “嗨，把他交给我们！”凯特带着莱恩和埃斯波西托赶来，亮出警徽，“这个家伙是一起案件的嫌疑人，交给我们带走。” 一个警察有些为难，解释道，“警探，可是他身上还有其他的逮捕令。” 埃斯波西托立刻走了过来，盯着这个警察的眼睛。这就是官大一级压死人，这些警员在面对警探的时候，不管是地位还是执法权，其实都处在不利的局面。 “凯特，你怎么来了？”莫兹不紧张了，歪了歪身子小声说道，“我需要叫你贝克特警探吗？我不是嫌疑人，我可以是你的线人！” 拎着莫兹的衣领，凯特没好气的说道，“当我的线人？我现在就有一些疑问，有一个叫做程诺的罪犯，他犯了很多事，你现在有什么要说的吗？” 莫兹立刻立正，还是当罪犯吧，出卖朋友这样的事情是莫兹不愿意做的，虽然他前几天才刚刚出卖了尼尔。这已经让莫兹无比痛苦了，甚至在考虑着金盆洗手，因为违背原则啊！ 李四也出现了，果然是一副邦德的姿态，穿着休闲西装匆匆赶到。看到凯特后只是笑着点了点头，他没有离开。因为知道莫兹是程诺的朋友，也担心那个杀手还没有死心，所以他会在这里看着，直到看到莫兹安全脱身为止。 警笛声呜呜啦啦的响起，街道一片混乱，一辆奔驰刚刚停下。在一群人错愕、无语的表情当中，程诺下了车。然后那些警车全都停下，好些个警车也下车了，举枪。 “举起手来！” “趴在地上！” 凯特不想救程诺，也因为这件事情真的没办法帮忙。因为不出意外的话，刚才程诺肯定是一路超速、闯红灯等等，这是危险驾驶了。这样的结果，自然就是好几辆警车在程诺的车后紧追不舍，很多的警察也得到通知拦截程诺的座驾。 趴在地上的程诺双手抱头，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铐上手铐塞进警车。 “你现在可以放了我，然后保释他！”莫兹心里感动，他自然知道程诺这样子的原因，但是忍不住歪了歪头小声对凯特说道，“他现在需要你帮忙，他的罚单会很多，甚至被起诉。” 凯特有些好笑，微微抿嘴问道，“他的那辆车你见过吗？63amg？” 莫兹摇了摇头，程诺喜欢车，程诺有很多车，这是莫兹知道的。可是这辆车，莫兹还真的没有见过。程诺有多少车，莫兹其实也是心里没数的，这不需要觉得奇怪。 “你这两天需要小心一点，你不要去其他的地方！”将莫兹也塞进车里，凯特直接说道，“我觉得你还是去警局吧，你可以和他在一个拘留室。方便他保护你，也说说这些事情。” 莫兹无语了，这是要被送进拘留室了，这是要和程诺成为室友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别看莫兹不如尼尔讲究，可是莫兹也是那种对生活质量比较讲究的人，他可不想蹲号子。 凯特的手机响了，看到是一个位置来电就接通，“凯特贝克特。” “凯特，程现在成为了一起恶性凶杀案的目击证人，你可以将他带走。”内森的声音传来，解释着说道，“我会安排律师将他们保释出来，但是在此之前，需要你将他们保护好。” 凯特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实在是因为程诺的这些个朋友们都不是简单的人物。一个个的神秘兮兮不说，看起来也一个个的都有着一些比较特殊的技能，包括普遍来说看起来都不是奉公守法的性格，这可真的是让人头疼的事情。 以至于她都在怀疑，如果自己没能成为警监，或者有一天被纽约警局开除，肯定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有着程诺这样一个未婚夫，真的很难成为一个好警察，这就是事实！ “知道了，我会搞定这些事情。但是你也要明白，不管是你还是程，都欠我一个解释！” 内森陷入了沉默，他当然知道凯特的意思。而现在的情况看起来，他和程诺也很有可能遭遇到凯特的秋后算账，关于他假死的这件事情，还真的需要好好的解释一番。当然，内森也觉得这件事情还是需要程诺去解释，与他无关！ 程诺觉得自己这是彻底的丢脸了，因为在追他的那些警车里，包括艾米驾驶的一辆巡逻车。程诺这丢脸丢到家了，所有人都看到了他趴在地上被逮捕、被塞进警车的狼狈样。 更重要的是埃斯波西托和莱恩憋着笑，在和一个警长一番对峙、解释之后，将坐在警车后排的程诺拖了出来，然后再次塞进一辆车，就是他们的座驾。 不少围观的群众觉得这个驾驶着63的亚裔肯定是惹了大麻烦，超速驾驶引来了一大堆警车的追捕。这肯定只是假象，很多的警察都想要抓他，肯定说明这个家伙的案底一大堆，这绝对是一个危险的家伙。 莫兹用肩膀撞了撞程诺，笑了起来，“嗨，没有想到我们有一天会被塞进警车，还要被关进拘留室。对了，你对那里比较熟悉，有什么建议吗？” 程诺没好气的说道，“建议？建议就是你最好和我在一间拘留室，这样我还可以保护你。要不然的话，就你这秃头、小肚腩的样子，注定是要被其他人欺负，到时候睡觉的时候也只能睡地上了！” 莫兹点了点头，要是论打架的话，他和尼尔绑在一起都不是程诺的对手。虽然是一个职业罪犯，可是莫兹也很清楚，他是玩技术活的，打打杀杀的可不是他擅长的。进了拘留所的话，不一定就能忽悠住一些莽夫，在那里更多的是一些用拳头说话的。 程诺看着莫兹，小声问道，“说实话，你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兹陷入沉默，知道自己的那个日裔朋友被杀，莫兹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可是他现在也很为难啊，程诺来救他，这让莫兹很感动。可是如果说出来自己的一些猜测，那么就要出卖尼尔了，这让莫兹很为难，这与他平时的为人处世的原则相悖。 看到莫兹这态度，程诺自然也明白了。看起来尼尔这是提前做了一些准备工作，有些事情只能是他知、莫兹了解，至于其他人的话，尼尔觉得暂时还是不能透露的。首发 程诺也没有勉强，这就是莫兹的性格，这也是他看重莫兹的原因。只要告诉莫兹一些事情，自然也就不需要担心莫兹办不好或者出卖，这是一个绝对可靠的朋友。 还是准备进拘留室吧，看看什么时候能够被保释出来，这更加重要。 12分局，程诺还是很熟悉的，在这里也比较有知名度。不是说程诺以前在这里当过一段时间的顾问，也不是说他给凶杀组送了一台很不错的咖啡机，主要是程诺泡走了12分局的凯特贝克特警探。 这就足以让不少12分局的警察心里不是滋味，心目中的女神就这么被人拐走了。而且那个混蛋，有些时候看起来也不是多帅，可能也就是有钱吧！ 看到程诺被关进拘留室，凯特自然是觉得没有面子，也觉得懒得去理程诺。她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呢，比如说那个杀了日裔古董店老板的杀手，必须要抓住那个混蛋。至于程诺，让他在拘留室冷静、反思！ ：。：m.x 第343章 坦白 被关进了拘留室，程诺和莫兹看起来也完全没有很在意，也确实没什么好紧张的。 主要是因为不管是程诺还是莫兹其实都是老油条，对于他们来说这样的待遇也没什么好在意的。他们也都很清楚，不出意外很快就会被保释，这没什么问题。 莫兹的身份其实也很好搞定，芬奇和内森为了让警察抓住他伪造了身份、逮捕令。既然现在程诺都已经赶到了，那么这些伪造的逮捕令就可以撤销了，莫兹继续是他的透明人，也可以说是清白人，没有任何的案底。 倒是程诺的麻烦稍微大一点，超速驾驶、威胁驾驶，这都是事实。估计保释金稍微多一点，如果不出意外也要进行庭审，只不过这不是现在就需要接受的待遇，他很快就可以恢复自由。 这自然也就差不多够了，对程诺来说也确实没有什么好紧张的。 哈维来了，帮助程诺顺利的离开了拘留室。莫兹更是叫嚣着要起诉警察，这是错误的逮捕。 送走了哈维，程诺坐在车里，看着副驾驶的莫兹，“现在还不准备告诉我？” “好吧，我知道应该告诉你，但是你知道我的性格。”莫兹有些尴尬的看着车窗外说道，“这件事情我需要告诉尼尔，他应该知道这些事情。” 程诺也没什么好说的，开车直奔琼的家，那里自然也就是尼尔的借宿地。 看到程诺和莫兹过来，尼尔先是开心，不过随即也很尴尬。莫兹的那个日裔朋友被杀，这就足以说明很多的问题了，这也会让他紧张，因为他的事情确实牵连到莫兹了。 “八音盒，还是那个八音盒！”尼尔这一次没有隐瞒，开口说道，“我们也抓住了福勒，他没有炸死莫罗，他被人抓住了把柄，所以才会针对我。我本来想要杀掉他，我准备好了。” 程诺笑了笑没有说话，尼尔肯定是没有准备好。要不然的话，机器会给出无关名单，不管是尼尔或者还是那个福勒，都会成为机器监视的对象。而现在的结果只是证明尼尔没有准备好，他有这想法，但是没有付诸行动。 莫兹更尴尬了，沮丧的说道，“尼尔，我违背了我的原则，我出卖了你！” 尼尔懵了，他根本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要说莫兹出卖他，尼尔还真的不相信这些。 搞了半天，尼尔虽然提前找出了福勒的行踪，皮特那些人立刻就知道了。合着就是莫兹通风报信，他是担心尼尔真的冲动了会开枪。 尼尔也觉得很庆幸，好在莫兹说出了行踪，要不然他真的很有可能就要动手。 程诺蹙眉，敲桌子说道，“这么说起来福勒不是杀害莫罗的凶手，他也是被人威胁的。那么现在，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会有人要杀莫兹，这才是最重要的，他现在并不安全！” 尼尔看着程诺，开口说道，“八音盒留下了秘密，我们试图解开密码，暂时找到了一些头绪。如果不出意外，我们或许可以找到那些从德国杯偷运出来的文物。我们将它们当做目标，其他人也是这样的想法。” 这是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这是想要在尼尔和莫兹解开密码的时候直接动手抢走了！ “我会去找那个家伙谈一谈，你们现在还不知道幕后的指使者是谁对吗？”程诺直接开口，这件事情适合他来做，“那么你们就继续你们的工作，我去完成我需要做的事情。” 莫兹忍不住担心，看着程诺劝起来，“程，我没事，所以你不需要帮我报仇。” “担心我杀人？”程诺没好气的说道，“如果你中枪了、被杀死了，我会动手，他们会付出代价。但是现在你没事，我只是找他们聊一聊，不会出人命！” 不管怎么样，程诺是不会装作不知道的，他可不希望自己的朋友成为别人的目标。至于聊天的方式其实也可以有很多的选择，顶多就是程诺的聊天方式可能比较激烈而已。 既然莫兹这边没事了，危机算是暂时解除了，程诺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至于尼尔的那些事情，还是让尼尔自己去处理，他有那个能力做到，当然这也应该是尼尔的性格。 程诺现在可没有太多的心思去管别人，他自己的麻烦事可能要少不了。这回家之后，如果只是遭遇到家暴，程诺倒是不太担心。如果凯特选择冷战，那其实才是最要命的。 有点心惊胆战的程诺回到家，看到凯特坐在沙发上看书，程诺松了口气。 看起来一切都很正常，也没什么好担心的，程诺觉得问题应该不算很大。 而现实就是程诺关于乐观了，当他嬉皮笑脸靠近的时候，当他坐在凯特身边的时候。凯特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程诺，然后挪开距离，这是要和程诺保持一些距离了。 尴尬的程诺也没办法了，没能搂到凯特的肩膀，那就搭在沙发靠背上吧，这也比较自然。 沉默片刻，程诺主动开口问道，“你难道不想说些什么，或者做点什么？” “有用吗？”凯特越想越来气，也是真的生气，“我以为我是那种不愿意和别人分享一些秘密的人，但是直到遇到你之后，我才真正的了解到一个人如果不愿意说出一些事情，他会做到什么样的程度！” 这就让程诺更加尴尬了，因为有些事情他是真的做的很不地道。 想了想，程诺掏出手机，“内森，如果我告诉凯特一些事情，你觉得可以吗？” “当然，我不认为这有很多的问题，或许以后我们也需要她的帮助。”内森笑了起来，对程诺说道，“里瑟先生已经找到了一个警探，只是我怀疑他能不能控制住那个警探。” 虽然芬奇和内森都是顶尖的计算机工程师，黑入警方的系统也不是多麻烦的事情。可是终归会有些隐患，最重要的是需要一些时间，这自然也就有些头疼了。 如果警方内部有人帮忙，真的可以轻松的查出来很多的资料，可以省去很多的麻烦。 挂断电话，程诺对凯特说道，“这里不方便聊，我们去卧室！” 凯特下意识的怀疑，觉得程诺肯定又是满脑子不健康的想法。她也觉得这一次绝对不能让程诺如愿，要不然这家伙肯定自恋的认为他的身体就是解决一切麻烦的灵丹妙药。 看到凯特那嫌弃的表情，程诺就知道自己这一次是被冤枉了。可是真的没办法了，谁让自己以前做过这样的事情太多了，真的是信誉在破产的边缘了。 不管怎么说，先将凯特扛进了卧室，因为这样更加的安全，程诺觉得这也是在保护凯特。 “就像你猜的那样，内森确实没有死。”看着坐在床上的凯特，程诺轻声说道，“但是他的麻烦很大，政府的人想要杀他。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基本上都死了。” 凯特瞪大眼睛，首先怀疑的是内森犯了什么大事。可是忽然也觉得不太对劲，按照程诺说的那些，是和内森在某些事情上相关的人，这都会被杀死？ 程诺继续说道，“那一次爆炸，就是那些人安排的，很有可能就是cia动手的。他们没有炸死内森，倒是炸死了其他的一些无辜者。当然罪名是恐袭的那些人，实际上那些人已经被当局抓住了，他们只是被推出来的替罪羊。” “等等、停一下！”凯特觉得不可思议，也难以理解，“你的意思是那些人在纽约发动袭击，只是为了杀掉内森？而且，他们将被抓捕的恐怖分子当做杀手？” 程诺点了点头，因为事实就是这样，虽然残酷、难以接受，可是这就是那些人做的勾当。 看到凯特不可思议、无法理解的样子，程诺自嘲一笑，“你不是好奇我为什么总是在一些案件发生前可以及时赶到吗？那就是内森的工作，这就是他被追杀的原因。” 凯特无疑是信任程诺的，她知道程诺在一些大事上是不会撒谎的。所以当知道一些秘密的时候，她觉得不可思议，很多的事情也确实超出了预料。 比如说内森的公司和政府合作，拿到了权限进行全民监控。在人工智能几乎没有成熟产品的时候，一个划时代的系统早就运转了，它的主要工作是识别恐袭活动。而衍生出来的例子，就是也看到了一些针对普通人的犯罪。 内森被过河拆桥，他遭遇到追杀只能假死隐姓埋名。曾经和机器稍微有点关联的人，已经被政府部门灭口了不知道多少，他们只需要保护机器的秘密。 这不对啊，那些政客信誓旦旦的说着保护隐私、保护所有人，可是他们出卖了大家的隐私、肆意的谋杀无辜者，这些人做着和当初他们宣称的截然相反的举动！ 这让凯特感觉到无比的震惊、不可思议，这也让她感觉到三观尽毁，这一切实在是太突然，也确确实实太残酷了，这一切也都和她接受的教育和认知完全不同。 看着凯特痛苦的样子，程诺也无奈苦笑，有些时候少知道一些事情，真的挺好！ 第344章 进步 程诺基本上坦白了一些事情，这也是真的比较坦白了。以前的凯特只知道程诺偶尔会去冒充义警，只知道程诺有些神秘兮兮的，而现在她知道了更多。 在程诺昏昏欲睡的时候，凯特推了推程诺，“亲爱的，机器真的那么厉害？” “嗯，人工智能，你觉得不厉害吗？”程诺伸手搂住凯特，乞求道，“睡吧！” 凯特顺从的躺下，只是刚刚趴在程诺的怀里，又激动了，“前几天你救了我，是因为知道了名单？你们为什么不能早一点出现？” “破解名单需要时间，而且我们也不一定知道名单上的是好人还是坏人。”程诺没好气的解释道，“我当时跟踪那位女士两天，谁能想到她是因为一个假包险些被啥！” 凯特点了点头，觉得程诺这么说是没毛病的，她也没有想到一起假包案那么跌宕起伏。她也没有多问程诺是不是救下了所有人，因为她知道就算程诺是义警，纽约还是会有不少凶案发生，因为不是每期凶杀案都是精心谋划。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凯特并没有因为程诺在做的事情感觉到惊慌。如果真的介意，她也不会在知道程诺是义警的时候还选择和程诺在一起，甚至订婚。 至于对那些政客，凯特显然也是不在意的，她知道不能信任那些人。原因其实也很简单，看看她母亲的遭遇就知道了。那些用毒资竞选的人，居然可以成为参议员！ 虽然没有完全加入poi团队，只不过凯特也没有打算拒绝太多。她也没有特别天真的去想让这个秘密曝光，因为她也明白这是不现实的事情，那些人会为了保住机器无所不用其极。 这件事情，凯特知道会是一个隐患。可是生活就是这样，永远都没办法知道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而且根据程诺透露的信息，看起来内森还是有些想法的。 这也说明有些事情不可能一直都是这样的状态，这样的隐患迟早有一天会被解决。 早起的程诺觉得新的一天到来，他的工作就是去报仇。就是这么简单，想要杀莫兹的那个拉尔森是在情报部门工作过又如何，程诺显然不是特别在意。 要说玩命、打黑枪之类的，程诺还真的不是特别在乎，他对于自己的实力还是有些了解的。 就在程诺调查拉尔森行踪的时候，尼尔打来电话，“程，我知道你想要为莫兹做些什么。但是我们现在已经找到了线索，我们有了对付他的办法，这样更加方便。” “程，你需要冷静，你不能陷入那些麻烦！”皮特抢过电话，对程诺说道，“他不只是想要袭击莫兹，更是杀了一个日裔。我们现在有很多的办法逼他现身，我们也会让他接受审判。最重要的是我们必须要调查出幕后的指使者，你不能动手！” 这是还没有行动，尼尔就向皮特透露了一些事情了。果然啊，尼尔显然更信任的人还是皮特，现在也放弃了一些以前的行事原则，选择了用正确的方法来解决这样的一些纠纷、恩怨。 程诺笑着回答，语气轻松，“我可不是恐怖分子，我没有那么暴力。你们抓紧行动，我只是看看，我只是不希望失去超出我的控制。伙计们，就是这样！” 皮特咬牙切齿，尼尔是一个狡猾的小狐狸。而程诺，在皮特看来就是不折不扣的混不吝。 不过程诺说的也确实是实话，他现在也没打算直接杀上门，没打算直接和拉尔森来个你死我活。说到底就是莫兹现在还活着，也没有受伤，那么程诺自然也就可以冷静一些、理智一点，现在可以不需要考虑太多激烈的报复手段。 但是真的要说什么都不做，那显然也不是程诺的风格。对于皮特和尼尔，程诺知道那些人的手段和能力没问题。只是作为执法者，他们很多的时候也会受到方方面面的限制。指望他们一下子解决问题，程诺也觉得不太现实。 还是将一些事情控制在自己的可控范围之内，这是程诺习惯的做法，这也是他喜欢的方式。 内森是一个很好的技术支持，对程诺说道，“他们看起来在行动了，我发现拉尔森的几个化名都被禁用了，他现在看起来没办法离开纽约城了。” “所以说有着一个官面的渠道很重要，可以省去很多的麻烦。”程诺笑了起来，这是实话，“他们有权限封掉那些化名，我们想要做到这些可不容易。” 内森显然也是认可这样的说法，对程诺说道，“凯特看起来也有一些发现，他们也在行动。那个田中先生被杀，这会成为朱利安-拉尔森的麻烦，他被fbi和纽约警察盯上了。” 这么说起来，拉尔森现在是众矢之的了，想要脱身可不是容易的事情。但是程诺也明白，这可能需要点时间，那些执法部门需要证据，他们也必须要找到证据才行。 “你告诉我这些，不是为了劝我理智一点吧？”程诺忽然忍不住怀疑，是真的有些怀疑，“摆脱，难道我在你们的心目中，就是一个只会用拳头说话的人吗？” 内森戏谑的说道，“不只是拳头，也有匕首和手枪，你更喜欢用他们和敌人展开对话！” 程诺是真的无语了，这些就是对他的刻板印象，这些就是对他的一些错误的认知和判断。但是程诺也懒得解释了，因为他觉得有些事情靠解释是行不通的，需要的是靠行动来证明。 程诺也明白，在这个时候，不管是凯特还是尼尔，都是在为了将拉尔森绳之以法而付出努力。除了拉尔森这个家伙杀人之外，多少也是在为莫兹报仇，这并不矛盾。 程诺其实也是在这么做，比如说他现在就是在盯梢，想要看看能不能挖出来更多的线索。如果有必要的话，他会抢在凯特或者尼尔他们行动前展开一些行动，总之不能是让拉尔森被直接抓走，程诺也需要得到一些情报和信息。 一天的盯梢差不多了，程诺问道，“内森，你能不能想办法给我弄到智能手机。” 内森心情愉快，提到了这件事情，“实际上我和哈罗德也在讨论乔布斯和他的手机，这看起来是很特殊、很有意义的一款手机。哈罗德已经搞定了这些事情，你可以去图书馆。”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程诺直奔图书馆，去拿手机。 芬奇看到程诺过来，笑着打完招呼，然后指了指书架，“这一款手机不错，我帮你设计了一些程序，方便我们以后更好的沟通。对了，它还有一些比较特殊的功能。” 说完这些，芬奇示意程诺掏出手机，进行一下手机的功能展示。 程诺好奇的看着手机屏幕，一阵图标转动，这是显示了强行匹配。这也就是意味着只需要靠近对方的手机，只需要十几秒钟的时间，就可以匹配、窃听别人的手机了！ 程诺竖起大拇指，由衷的夸奖，“果然厉害，你应该教教我这一招！” 回到图书馆的李四面瘫一般的挤出点笑容，用磁性十足的声音说着无情的话，“你？我不觉得你能学会这些，你还是跟我学习怎么样更好的杀伤敌人比较合适。” “里瑟先生！”芬奇急了，是真的急了，“你们都知道我并不提倡暴力，我也希望你们在一些行动当中，可以考虑不需要让行凶者被送去医院，我知道你们有能力做到这些。” 程诺和李四对视一眼，这就是芬奇的性格，这还真的是一个不喜欢暴力的人。很多时候看到程诺和李四将嫌疑人打伤，芬奇就会唠叨。实际上内森也是一样的性格，他们不提倡暴力。 只不过这件事情也没有什么好在意的，芬奇和内森坚持他们的一些倒的观点。而程诺和李四也会选择他们的办事方式，只需要找到其中的一个平衡就好，也算是皆大欢喜了。 “杰西卡的手机，我也做了一些调整，可以防止一些不好的事情发生。”芬奇指着手机盒，对李四说道，“可以防止别人窃听，也可以更方便的和你联系。” 说完这些，芬奇看着程诺问道，“贝克特警探的手机，和你的手机有着差不多功能。” 程诺竖起大拇指，这个安排是很贴心的，程诺也认为这是很有必要的。毕竟凯特的工作是警察，虽然她也需要考虑证据的合法性，不过手机的功能强大一点，肯定没有坏处。 心满意足的程诺开车回家了，惬意的玩着手机，总算找到了点智能时代的感觉了。 回到家里的凯特很意外，看到桌子上的手机盒很惊喜，“苹果？这几天我听到了太多次关于它们的消息了，评价很高！但是也很难买到！” “好像是的，现在很多人都想要抢到他们。”程诺笑了起来，对凯特说道，“来，我教你用它们，这手机的操作和平时的手机有些区别。” 智能手机的功能强大，只不过刚开始用的时候，可能有些不适应。 在觉得科技进步的同时，凯特忍不住怀疑了，“你用过它们？你很了解它们！” 第345章 栽赃陷害 凯特显然感觉到了一些压力，所以她晃了晃手，“看到了没有？我戴着戒指，我和我的未婚夫感情很好，我会和他走进教堂！” “我担心被他殴打或者杀掉，而且我英俊、有才华、多金，我很受欢迎！”卡塞尔连忙强调，这不是自恋，他就是这么认为的，“我只是很好奇，你和那个义警是什么关系？” 伸手推开卡塞尔凑过来的八卦脸，凯特不动声色的说道，“我和他的关系？你觉得什么关系？” 卡塞尔信誓旦旦，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我这几天一直在思考，在回忆那一天的所有事情。他看起来更在意你的安全，他看起来是在保护你。而你显然也知道他的存在，你当时甚至根本没有想追捕他，这和你的性格不同！” 凯特压低声音，小声说道，“很多的纽约警察都知道他的存在，这根本不需要意外！” “我问了很多人，包括我的市长朋友！”卡塞尔得意洋洋，忍不住笑道，“他们也都知道有一个义警的存在，只是他们根本没有找到任何的线索，不知道他的一切消息！” 凯特没好气的说道，“男人，从他的行动方式和体型特征，你可以知道他是一个男人。我想身高也没有六英尺（183厘米），看他的行动方式，应该有一定的军事技能。” 卡塞尔还是看着凯特，总觉得这些消息并不是全部。很明显凯特知道更多的信息，他觉得凯特或许认识那个义警，他总觉得凯特肯定和那个义警的关系不浅。 凯特也心里提高警惕，因为卡塞尔这个家伙的推理能力真的很出色。也因为她知道，义警的存在根本不是什么秘密了，纽约警方知道、一些政客也都知道这件事情。这也就意味着，程诺随时都有可能曝光，想要隐藏行踪并不容易。 更何况她现在也知道有着机器的存在，说不定程诺会遇到更多的挑战和困难。 程诺到底想要做些什么，他到底陷入了一些什么样的麻烦，凯特现在也算是知道了。很明显她也明白，那样的一些事情不是很容易摆脱的，程诺就算是想要回到简单的生活，这其实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这一点她有足够的理由相信。 原因自然就是如果程诺没有撒谎，那就是曾经和机器有过接触的人基本上都被杀了。而作为一个和机器的创造者关系匪浅，甚至无数次参与到无关名单的营救，这就说明程诺一旦曝光，肯定会遭遇到无休止的追杀，这才是真正的不死不休，那些人做得出来。 其实凯特也忍不住好奇，比如说程诺的过去。到现在她都不明白程诺的过去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她也不明白为什么看起来程诺的过去几乎就是一片空白的。 说不定就是和机器有关，说不定程诺和一些神秘的部门有所牵扯，所以他才有机会解除到一些比较特殊的事情，认识一些看起来也稀奇古怪的一些人。 只不过对于凯特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抓住凶手，抓到那个涉嫌谋杀日裔古董店老板的人再说。 手机响了，凯特接通电话，“蕾妮，尸检有结果了吗？” “有结果了，看起来会比我们想象中要麻烦。”蕾妮的声音传来，显得十分无语，也有一点小兴奋，“凯特，你马上就有机会去逮捕一个fbi探员了。皮特-伯克，我似乎听说过这个名字，看起来他很有名气。” 凯特下意识的站了起来，语气严肃，“皮特-伯克？你确定是他？” “现场有他的指纹，尤其是凶器。”蕾妮作为一个法医，她给出自己的判断、证据，“我知道想要找到真正的凶手需要你去解决，而我只能给你提供这些证据。” 好吧，证据看起来是皮特-伯克杀害了那个日裔。哪怕凯特知道凶手另有其人，只是现在这样的情况，她也只能做好警察应该做的事情。她也明白，如果不出意外的话，fbi那边也会按照程序来进行一些调查。 只是在此之前，伯克不出意外的话会被暂时停职，只有等到案情水落石出的时候，他才能官复原职。哪怕大家都知道这些事情不是他做的，可是在面对一些证据的时候，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完，这就是现实。 作为负责这一起案件的警探，凯特自然知道她其实没有权限去逮捕一名fbi高级探员，这需要得到上司盖茨的批准，甚至盖茨也需要打报告、申请授权。 只不过一切也都比较顺利，fbi那边会调查，他们肯定会保伯克。但是他们也都明白，面对‘铁证如山’，暂时也只能配合纽约警方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指纹和枪支，将一切罪名都指向了皮特-伯克这个正义感十足的精英特工。 看到凯特带人走进fbi纽约的办事处，不少fbi探员感觉到意外。和凯特也算认识的皮特和尼尔更是好奇，搞不清楚程诺的未婚妻怎么就过来了。 “皮特-伯克探员，现在有证据证明田中是被你谋杀的。”到了会议室，凯特也没隐瞒，“这里是你的指纹，看起来你遇到了一些麻烦。” 伯克觉得不可思议，自嘲的笑了起来，“贝克特警探，你确定这不是在开玩笑？” 满头白发的休斯，也就是伯克的上司更加没好气，“我也希望这是玩笑，但是我接到了电话，他们拿到了报告！皮特，你现在应该想想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指纹为什么会出现在现场，为什么你的指纹会出现在凶器上！” 伯克不笑了，这不是开玩笑的事情，他知道自己是被栽赃了，可是他现在也没有什么头绪，他需要调查清楚。而在此之前，他只能被停职接受调查。 程诺算是最晚得到消息的，也是凯特告诉他的。这一切，让程诺有些始料未及。虽然觉得伯克这家伙好像是一直都想要找到什么线索，想要将他戴上手铐、送进监狱，不过程诺还是蛮佩服伯克这样正义感十足的探员。 虽然立场不同，不过毫不影响程诺佩服一些人，虽然他可能做不到像伯克那样的光伟正！ 这就是现实，这就是程诺的真实想法，他也确实比较佩服一些人的人品、能力。 “看起来有人想要陷害他，这是一个高手。”凯特靠在程诺的怀里，一边玩着手机一边说道，“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程诺仔细的想了想，回答道，“首先来说，我肯定需要找到他的指纹。这对于一些人来说并不难，弄到他的指纹、然后复制，按在那些凶器上。不过这也需要一些特殊的工具，需要足够的手法。我现在很好奇，拉尔森到底是怎么弄到指纹的？” 凯特觉得好笑，提醒着说道，“现在可没有证据证明是拉尔森，你这是有罪推论！” 程诺耸耸肩毫不在意，这确确实实就是有罪推论。谁让他觉得拉尔森这家伙罪大恶极呢，这不只是单纯的拉尔森想要杀莫兹。最重要的是大家也都明白，那个日裔古董店老板就是拉尔森杀的，没必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凯特虽然知道是这么回事，不过职业道德告诉她，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要多说好了。找到证据，这才是最重要的，要不然伯克的麻烦肯定会比较大，这就是事实。 忽然间手机响了，看到来电程诺乐了，“尼尔，这才是正确的社交方式，没有人会闲着没事给你电话。所以下一次，看到了电话响及时接电话！” 尼尔很无奈，也很头疼，“我知道了，下一次看到你的电话，我肯定会接！程，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我希望你能帮忙调查朱利安-拉尔森，那是一个危险的家伙！” 程诺点头，随即问道，“现在吗？有什么情况？” “在我这里，如果方便希望你现在就过来。”尼尔开口说道，随即也建议道，“如果凯特-贝克特警探能够帮忙，那再好不过了，我知道她是一个优秀的警探。” 凯特无所谓，是不是程诺的朋友倒另说，主要是这一起案子不只是为了还伯克一个清白。这一起案子也是她负责的，自然也就有必要好好的调查一番了，她乐意提供帮助，这是本分。 程诺和凯特刚出门，隔壁在除草的李四开口，“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帮我把草地割一下，我不想花钱请园丁，我也不会打理草坪！”程诺一点都没客气，对李四说道，“最好让杰西卡准备一点甜点，上一次那些甜点的味道不错，是美味的宵夜！” 李四笑着点头，他喜欢程诺这个朋友，一点都不虚伪。不过要是不熟悉，会觉得很没礼貌。 凯特觉得挺丢脸的，她这个未婚夫不只是喜欢做一些不靠谱的事情，不要脸的事情也做起来心安理得，好像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害羞一般。 坐在副驾驶的凯特看了看窗外，开口说道，“约翰，他不只是一个特种兵对不对？” 程诺点头，反正有些事情她已经知道了，“对，和我是同行，我们都在为机器工作！” 凯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她的未婚夫是义警。现在倒好，邻居也是义警！ 第346章 全靠演技 凯特倒是第一次来尼尔借住的公寓，也看得出来，这确实是一个对生活很讲究的罪犯。尼尔这家伙不只是长得帅或者是对于服装的要求很高，这也是一个有着足够艺术审美的人。 不过这不见得就对胃口，凯特还是觉得和‘不拘小节’的程诺在一起更开心。 “看起来大家都来齐了！”程诺乐了，也觉得很开心，“这是帮助莫兹，也是在帮皮特！” 伯克有些郁闷，没想到居然有一天需要职业罪犯来帮忙了。虽然很郁闷但是也只能接受现实了，想要洗刷清白，想要重回工作岗位，那么在这个时候也就只能默认这些了。 不过伯克也算安慰，笑着伸手道，“贝克特警探，很高兴你能来这里。” 凯特笑着和伯克握手，客气的同时也是实话，“这也是我的工作，我比任何人都想要抓到那个混蛋，他杀了一个人，在我的辖区！” 这么看起来也不只是伯克的事情了，程诺加入这个队伍，也可以说是为了帮助她的未婚妻。不过不管怎么样，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朱利安-拉尔森必须要被逮住，那个家伙已经惹了众怒，那么下场肯定是好不到哪里去了。 看着尼尔，程诺问道，“现在的情况是怎么样？” “那个家伙进了fbi的办公室，偷偷进入了皮特的办公室、拿走了他的马克杯。”尼尔露出点笑容，多少有些戏谑的味道，“这就是皮特的指纹出现在凶器的原因，不过我们没有证据。他躲开了大部分的监控，而且戴了帽子。” 这么一说大概也好理解了，虽然大家都知道那是拉尔森做的事情，知道伯克是清白的。可是这没办法说服法官，没办法让内务部相信，更没办法让陪审团的成员认可。 程诺忽然觉得不对劲，尼尔的屋子里有一个女人。不过也对，尼尔的异性缘向来都很不错，长得帅而且艺术修养很高，也比较了解女人的心思，很受欢迎也很正常。 尼尔也没什么不好意思，介绍道，“莎拉，这是程诺。” 程诺只是笑着点了点头，这算是打招呼了。很明显尼尔的朋友不见得都是程诺的朋友，程诺也觉得自己的社交圈子比较稳定了，暂时也没打算扩大交际圈子的意思，这足够了。 而莎拉显然也是这样的心思，她倾心尼尔，而且刚发现尼尔好像和其他的女人还有一些暧昧。这就有点让她头疼了，这些事情都还没有搞清楚，自然也就没心思去想其他的事情了。 凯特进入角色，分析着说道，“我们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没办法证明伯克探员的指纹信息被盗取，我也不认为拉尔森会主动坦白这一切。所以我们需要给他一点动力，让他主动行动。” 很明显凯特的这个主意很不错，这看起来也是目前来说最好的办法。不要说凯特提出了这样的建议，尼尔他们其实也是这样的想法。 根本没办法指望拉尔森坦白，必须要引蛇出洞让他露出破绽。只要将他的犯罪事实给证明了，那么就可以还伯克的清白。而且在这个事情，也有可能追查出来指使他杀害田中的幕后黑手，这也算是彻底一点的解决莫兹的安全问题。 毕竟那些人很有可能已经知道了莫兹解开了某个神秘的密码，他们显然很在意、也会很紧张。 看起来这些人是已经做了一些调查了，算是基本上摸清楚了拉尔森的一些情况。这也是好事，比如说他们迅速的封掉了拉尔森的化名，让拉尔森现在只能躲在纽约这座城市。 “等等，接下来的意思呢，我没听错的话，是你们打算找到他的生意伙伴？”程诺乐了，是真的觉得有些好笑，“既然计划都已经制定了，你们觉得这个时候我能帮什么忙？” 凯特轻轻踹了程诺一脚，虽然她也觉得尼尔这些人将事情已经安排好了，根本不需要程诺提供什么帮助。但是没必要说出来啊，人情世故凯特还是明白的。 莫兹开口，无情至极，“让贝克特警探过来，是因为我们知道她在调查。所以我们不希望等到抓捕拉尔森之后，fbi和纽约警方闹起来，西装叔希望先让fbi审问。至于你，他们肯定是担心你有什么私下里的行动，所以提前让你老实一些。” 尼尔和伯克默契的的看向别处，他们还真的有这样的想法，这也确实就是主要原因。 程诺觉得很无语，难道他真的是某些人心里的不定时炸弹，是随时都会爆炸的那种？ 至于凯特点了点头，倒不见得就是也认可这样对程诺的评价。而是尼尔他们的这些安排其实是没错的，经常和其他一些政府部门合作，凯特自然也早就知道如何配合。 既然是这样，程诺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坦然接受这样的现实就好。不就是担心他成为不稳定因素嘛，程诺觉得这件事情很好解决，他不插手其实就足够了。 只是在离开前，尼尔站起来，抱了一下程诺，“很感谢你的帮助，不管是因为莫兹还是皮特。” 程诺不动声色，他和尼尔的关系还不至于这样。看起来不管是尼尔还是莫兹，叫程诺过来其实都是另有原因，将程诺排除出解救皮特的工作，自然也是有其他的想法。 伯克没有什么怀疑，凯特自然也没有任何怀疑的地方。虽然程诺平时不习惯和男人搂搂抱抱，但是尼尔有这样的习惯。而且看起来，尼尔的出发点也是好的。 “看起来你被嫌弃了，大家都知道你不老实！”坐在副驾驶的凯特戏谑的看着程诺，是真的觉得心里很痛快，“我知道你会产生一种排斥感，但是你不能冲动。” 程诺更无语了，相当的无语，“你觉得我就是那种人？我肯定很理智，这件事情和我无关了。不过这只是暂时的，除非他们能够搞定拉尔森，我可不希望下一次又接到电话，我可不希望莫兹那家伙再次成为某些人的目标。” 这样的说法没问题，凯特也觉得程诺能够做出来这样的事情。 如果说只是暂时的安稳下来，让程诺耐心的等一等，给其他人一些机会和时间。这没问题，她知道程诺不是那种性情特别急的人，她自然也明白程诺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所以这一次尼尔那群人负责调查、搞定拉尔森，程诺肯定还是配合的。除非是尼尔他们那些人失手，要不然程诺也不大可能以他的一些行动方式来解决一些麻烦。 凯特也忍不住祈祷起来，如果尼尔那些人失败了，程诺开始行动，那么麻烦真的会很大！ 主要就是凯特太了解她的未婚夫了，玩技巧、阴谋，程诺不见得多擅长。但是要说搞毁灭性的破坏，或者是靠拳头、枪来说话，程诺肯定不会有半点的退缩。有些时候凯特也觉得好笑，别看程诺是义警，可是这绝对是一个最没正义感的义警。 别的义警，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动机，不过普遍都是除暴安良、不求回报。而程诺这家伙的出发点显然没有那么高尚，而且他的一些行为，很有可能就是真正的义警会打击的行为。 如果真的要说，凯特觉得程诺算不上真正的义警，甚至连侠盗都谈不上。 回到了家里，程诺热情的邀请凯特为了节约水资源而一起洗澡。但是凯特拒绝了，毫不犹豫的拒绝。今天她准备好好的泡个泡泡浴，点一些香薰，安静的看看书。 这得多享受，这也是很好的放松方式。至于程诺的邀请，以后再说。 被拒绝的程诺还没有死心，还在试图最后的挣扎，还在试图凯特改变主意。为了让凯特回心转意，程诺引擎的帮忙放水、点香，然后可怜兮兮的看向凯特。 结果还是被凯特无情的推出了浴室，继续不死心的程诺郁闷的拍着门，声讨着凯特。 凯特觉得终于安静了，她现在可以好好的看看书了。她当然也知道如果以程诺的能力，肯定是可以撬锁的。只不过暂时不需要担心，程诺也不是那么急色、无耻的人。 看起来没办法得偿所愿的程诺坐在沙发上，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这就是尼尔和他拥抱的时候不动声色的塞过来的。看起来，这才是程诺真正应该要做的事情。 拉尔森这家伙从阿根廷走私运来了不少二战德国时期的文物，看起来这个家伙还真的有那么点东西。怪不得现在过得很好呢，怪不得这家伙放着前途远大的情报员不做呢。 嘿嘿笑了笑的程诺觉得这件事情挺有意思，尼尔他们负责明面上对付拉尔森，让他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而程诺呢，他也要行动起来了，要将拉尔森的一些货想办法吞掉一些。 理由嘛，当然就是程诺怀疑那里有亚当的匕首，毕竟阿根廷是那些二战德国军官藏匿的热门候选地，说不定拉尔森运来的东西里，就有亚当的匕首呢！ 第347章 默契的搭档 程诺懒洋洋的坐在车里，吃着难吃的汉堡，在监视着朱利安拉尔森。不得不承认监视这份工作，从来都不是一个轻松的事情，会让人感觉到无比的郁闷，尤其是个人独处的时候。 暂时也没有太多有价值的发现，拉尔森这个家伙显然是十足警惕的。 哪怕他确实是职业杀手，在业内的名气也很大。但是这也说明了一个问题，能够在这个领域有着偌大的名气，这就足以说明他的实力。 杀人的时候干净利落，而消失的时候也没有任何踪迹，想要抓住他的蛛丝马迹可不简单。首发 就在程诺在皇后区的某个高档公寓的街道发呆的时候，程诺看到了熟人，有些让他意外。 李四拉开车门，直接坐在了副驾驶。 “纽约太平了？”程诺笑了笑，调侃着说道，“有没有感觉到无聊？” 李四看着公寓门，答非所问，“这个世界从来都不安全，总会有一些事情发生。如果无聊了，我们可以找点事情做，就像我们现在在做的事情一样。” “芬奇如果知道你在这里，他肯定会发疯！”程诺笑了起来，也没隐瞒，“他对我的一些做法深恶痛绝，他一直都在试图改变我，很明显他没有收获到任何的成效。” 李四微微侧头看着程诺，声音低沉而有磁性，“他是一个很神秘的人，我也试图在更加的了解他。不过就像你现在看到的这样，他没有改变你，我也没办法更加了解他。不过我还是会做我的事情，就像你会做你必须做的事情一样。” 还真的就是这么回事，程诺也从来都不认为他是在给内森或者芬奇打工。他们是在合作，对于无关名单的解救，程诺也从来都是挑三拣四，很多的时候都是会选择感兴趣的。 李四倒是没有程诺这样的挑剔，基本上会救下名单上出现的任何人，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不过李四也有着自己的一些原则，他肯定不是绝对听话的那种乖宝宝。 程诺也认真起来，他不想骗李四，“你大概也知道我做的一些事情，很明显我不是什么绝对意义上的好人，我不知道自己算好人还是坏人。我现在做的事情，更加的不合法。” “你不需要担心一个死人担心犯法，我也不关心你是好人还是坏人。”李四看着程诺的眼睛，很真诚，“我只是做我应该做的事情，可能是因为我们算是朋友。但是我欠你的，杰西卡也欠你很多，我没办法做到装作不知道。” 程诺也没有矫情，直接说道，“朱利安拉尔森，曾经在特种部队的情报部门工作，现在是一个职业杀手。他差点杀了我的朋友，我最好的朋友之一。想要抓到他并不容易，他甚至陷害了一个正义感十足的fbi探员。” “你是什么计划？”李四没有在意，他应付过更复杂的局面，“我可以做些什么？” 程诺想了想，笑着说道，“我没有搜查令，实际上我对于一个走私犯的一些藏品很感兴趣。但是他没有离开，你有什么办法搞定这些吗？” 李四点了点头，他的正义感没有消失，只不过也不是绝对正义，“给我两个小时的时间，我需要一些时间和工具。我可以将他骗出去，在他产生怀疑的时候，你只有半个小时。” 程诺点了点头，半个小时差不多就足够了，他觉得问题不大。 李四也有些好奇，真的有些好奇，“你应该知道他如果是一个职业杀手、走私犯，他肯定做了很多的工作，他的公寓会很安全，强行闯入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所以我需要一个助手了，我可以进去、可以不留下破绽。”说完，程诺掏出纸笔，“考虑到你刚回到这座城市，你可能缺少一些工具。我的安全屋、交通工具仓库，其实你也可以考虑布置一下，芬奇的财力超乎你的想象。” 李四接过纸条，笑容中带着调侃，“你的安全屋曝光了，那么它们就不安全了。” 程诺耸了耸肩，他确实给了李四一些安全屋的信息。只不过程诺也根本不需要担心那么多，他还有一些安全屋，藏得比较深，想要找到它们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李四自然也明白程诺的心思了，程诺提供的一些安全屋比较可靠。但是这绝对不是全部，程诺的信任也是有一些保留的，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这对李四来说也是一个好事，可以省心不少，布置安全屋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也绝对不是说有钱就可以搞定这一切，这是需要耗时耗力的，找到安全的安全屋对于从事他们这个行业的人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看到李四离开，程诺立刻拨通电话，“莫兹，我希望你现在还没有处在醉酒的状态！” “没有，但是我会比较忙！”莫兹压低声音，小声说道，“西装叔要行动了，他们找到了和拉尔森有合作的走私贩子，那个家伙是某个地方的王子，他有好几条船在做海运！” 程诺毫不客气，也根本不需要客气，“半个小时后和我汇合，看起来他们就要发动总攻了。在他们行动之前，我们需要搬走一些比较有价值的东西！” “等我，马上就来！”莫兹兴奋了，帮助伯克洗刷冤屈很重要，但是莫兹感兴趣的是其他的一些事情，“我需要准备些什么？你有什么计划？” 程诺的计划很简单，他也没隐瞒，“有人会将他引开半个小时，我需要一个有艺术鉴赏能力的人帮我找到那些值钱、有价值的东西。你也知道他的那些东西都是走私的赃获，就算丢了他也不会报警，更不会说那些家伙是党卫军的遗产！” 莫兹激动了，这就是他和尼尔的一些计划，可以说是黑吃黑。很明显程诺的办事效率很高，他们也必须要抓紧时间了，抢在伯克这些人动手抓捕拉尔森、搜查拉尔森的公寓之前动手！ 莫兹来了，带来了一些工具。这都是莫兹的专业，这家伙的技能包无比丰富，不夸张的来说，他也就是不能打打杀杀的，除此之外都是高手，几乎无所不能的水平！ 坐上副驾驶，莫兹递给程诺一套衣服，“我们马上就要成为电力检修员了，还好我准备了很多的身份。我们只有半个小时，你确定他肯定会离开？” “那么看起来是我去切断线路，以及拖住公寓管理员了？”程诺没好气的说道，“你放心好了，拉尔森是一个厉害的家伙，不过我认识更厉害的角色。对了，你也不错！” 莫兹蹙眉，随即不高兴了，“嗨，我不喜欢你这样的说法，这会让我产生误解。” 程诺立刻很没有诚意的道歉，“好吧，我道歉！” “注意了，不当的描述会引发战争！”莫兹看着程诺，再次强调道，“你明白这个道理的！” 程诺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因为莫兹对于这样的一些事情真的是比较在意、敏感的。其实倒不是说程诺夸奖了某个厉害的角色，莫兹不喜欢的是程诺的夸奖，似乎让人误以为他是程诺的手下，这自然就是莫兹不喜欢的理由了。 他们是搭档，无比默契的搭档。所以莫兹必须要强调，他们是平等的，可不是上下级的关系。在这样的情况下，自然也就不存在什么该该死的夸奖之类的，那会让人对身份产生误解。 毫无创意的道歉结束，自然也就代表着程诺和莫兹需要开始准备起来了。 黑吃黑是很有技术含量的事情，一般人可做不好这样的事情。但是对于程诺和莫兹来说，他们不只是默契的搭档，也都有着非常不俗的能力，就差明说纵横纽约无敌手了。 更何况他们现在也确实有着强大的帮手，李四这个家伙的能力更是强大。作为为政府、为国家服务的人，他是顶级特工，几乎就差和詹姆斯邦德画上等号了。 看到李四进入公寓楼，程诺立刻开口，“莫兹，我们需要开始行动了。” 莫兹楞了一下，有些怀疑，“现在？我没有看到拉尔森离开公寓楼，我错过了什么吗？” 确实错过了，因为莫兹不认识李四，不了解李四的强大。但是程诺知道，自然也就有着足够的信心，他知道李四可以搞定拉尔森这个厉害的职业杀手。 强中自有强中手，李四显然就是战力最顶级的那种。拉尔森或许很不错，算得上是一流的水平。比较可惜的事情，自然就是遇到了李四这样更加强大的，那就要做好被虐的准备了。 程诺和莫兹争分夺秒，快速的剪断了拉尔森公寓的电线。莫兹用解锁器解开密码锁，还好程诺和莫兹足够警惕的戴上了头套。拉尔森这家伙家里还有备用电源。 在一众文物当中，莫兹挑选了比较有艺术价值、经济价值的。程诺仔细的检查了一番，看起来想要找到亚当的匕首，真的不容易！ 想要找到亚当的匕首，或许只能等到下一批二战德国时期被偷走的文物、艺术品了！ ：。：m.x 第348章 去尝试吧 皮特伯克无比开心，他证明了自己的清白，逮捕了嫌疑人。在这一次的斗智斗勇当中，他笑到了最后，他和他的团队取得了无与伦比的胜利，这自然值得他骄傲。 而尼尔卡夫瑞感觉到震惊，指使拉尔森试图谋杀莫兹的，以及杀掉凯特的，就是他曾经的导师文森特阿德勒，一个优秀的骗子，一个用庞大的庞氏骗局席卷数亿美元潜逃的大佬。 很明显阿德勒和尼尔有着共同的目标，那就是解开八音盒的秘密。 而程诺和莫兹也很开心，莫兹再次回到了他的地下室。看起来是简陋了一点，但是比较安全、隐蔽，其实也是很舒适的。莫兹这家伙其实也很讲究，顶多就是在衣着上不太在意。 单身嘛，这个时候也就好理解一点了，也每个人帮他打理、提醒的。好在莫兹也不是无可救药的类型，虽然不是特别在意衣着，好在也不邋遢。 “看起来我们又赚了三百万！”莫兹很开心，对程诺说道，“如果你不介意，我会将它们以合适的价格卖给可靠的收藏家。” 程诺点头，他对艺术品真的没什么鉴赏能力，“没问题，还是老样子。用我在海外的皮包公司洗钱，我现在确实没有太多的资金了。对了，我觉得还是需要保险一点比较好。” 莫兹有点奇怪，有些不理解，“什么意思？我的洗钱计划出了问题？” “不是，主要是我觉得需要双重保险！”程诺解释着说道，“你的那些资金，包括我的资金，很多时候都是一个账户。如果被端了，我们的经济压力就会来了。所以哪怕多麻烦一点也没事，我们需要一条退路，我们需要多一个选择。” 莫兹恍然大悟，用学到的中文寓言解释，“我明白了，聪明的兔子有三个洞！” “不能将所有的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而且这是减小风险！”程诺笑了起来，对莫兹说道，“接下来你就自由了，拉尔森被抓了，他们也会紧张一点。不过我建议最好赶紧破译那个密码，要不然他们很有可能会继续找你的麻烦。” 密码，这就是关键，这就是那些人想要杀莫兹的理由。哪怕现在拉尔森被抓了，但是不代表完全的警报解除。说起来就是因为拉尔森只是杀手而已，拉尔森被抓了的话，幕后主使完全可以花点钱再请一个杀手，至于抓到主使才算真正成功。 程诺明白这个道理，莫兹自然也明白这样的一个道理。如果不赶紧搞定八音盒的真正秘密，说不定还会有很大的隐患存在。更何况那件事情牵涉到尼尔的前女友，这也是尼尔的心结。 只是这一切暂时不需要程诺去关心了，程诺还有不少的事情要做呢。 回到家里，程诺就得到了通知，“虽然我觉得你应该已经知道了，但是我还是要通知你，朱利安拉尔森被捕了，面对那些证据，他选择了和检方达成交易。” 这是很明显、很典型的美式执法，为了获得一些有价值的情报，可以和罪犯进行交易。 “我知道了，莫兹告诉我了。”程诺笑着点了点头，这不算秘密，“我还听说了，指使拉尔森杀人的是文森特阿德勒，这个诈骗犯几年前可是卷走了数亿美元！” 看才是大人物，程诺他们扣扣搜搜的弄个几百万、上千万，这都是觉得无比成功了。可是再看看文森特，布一个庞大的局卷走的钱是以亿为单位。关键是卷走了那么多钱还没有打算金盆洗手，这是打算再出山、弄票更大的了！ 凯特满是怀疑的看着程诺，有点不确定，“我怎么从你的预期当中听出来了羡慕？” 是羡慕，这没什么好说的。也有佩服的因素，因为这个文森特还真的有些枭雄的意思，这家伙能够弄出来这么大的动静，这自然也就是实力的证明，这是一个人物！ 知道凯特在担心什么，程诺赶紧保证，“我可以保证，我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也不是没有底线的！” 凯特哭笑不得，程诺这家伙居然有脸说出来这样的话，她也搞不清楚程诺是从而来的底气。 就在程诺准备和凯特享受二人世界的时候，门铃声响起。 开门后的凯特看着站在门口的这个人，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也觉得有点不对劲。 “内森？”凯特觉得有些不对劲，也有点不可思议，“你怎么是现在这个样子？” 内森苦涩一笑，故作轻松的说道，“磨腮，垫鼻，最重要的是拔了两颗牙。所以我的脸型稍微有点变化了，熟悉的人会觉得陌生。不认识我的人，更不会想到我是内森英格拉姆。” 凯特只能安慰道，“这样的伪装很有意义，我相信你可以恢复正常的生活。” “正常的生活？”将红酒递给凯特，内森直白的说道，“我的生活早就没办法恢复到正常的状态，我做了一些整容，唯一的好处就是不需要一直躲在某个角落。” 吐槽结束，内森有些歉意的说道，“其实我们应该早一点告诉你这件事情，只不过这里面牵涉了太多的问题，而且程是一个口风很严、可以保守秘密的人。” 凯特点了点头，要说不郁闷肯定是假的。毕竟她是程诺最亲近的人，可是程诺还是藏着这么一些秘密。不过凯特也可以理解，这就是程诺的性格。 别看程诺总是吊儿郎当、办事不靠谱的样子，但是凯特知道看起来轻浮的程诺在很多的事情上是非常有原则性的，她知道程诺对于很多的事情分得清轻重缓急、是非好歹。 对于内森的登门拜访，程诺稍微有点意外。 明面上的理由，自然就是既然凯特知道了内森还活着，他也就来露个面，这也是对凯特的尊重。因为这么看起来的话，他还是很尊重凯特的，这也是给程诺一个台阶下，让程诺在凯特的面前不至于那么难堪。 可是程诺很清楚，根本就不只是这么回事，内森这一次过来，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程诺也有着那么一些不是很好的感觉，内森选择在这个时候过来，说明事情可能要比想象中严重。接下来不出意外的话，要么是解救无关名单会遇到难度。要么就是机器带来的一些变化，或者是政府部门带来的压力和威胁。あ < 凯特自然也是一个聪明人，在和内森寒暄片刻后，她回到了卧室，将客厅留给程诺和内森。 内森端起酒杯，沉默片刻后说道，“我和哈罗德想要释放机器，我们不放心它被那些人控制。虽然它很强大，可是我留下了后门，那就是它原本完美的防御体系可能被突破的重点。” 程诺点了点头，因为机器已经被入侵过，哪怕只是短短的一瞬间。这其实也是给大家提了一个醒，机器很强大不假，只是机器也不是完美无缺的，也不是无懈可击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自然也就意味着如果政府部门的那些人不顾一切的持续攻击，说不定有一天真的可以突破机器的防火墙，说不定那些人有可能那都核心代码。 到时候就是真的麻烦了，按照那些人现在表现出来的一些做事风格，他们很有可能需要一个更加有攻击性的系统，他们很有可能会复制一个更加有侵略性的系统。 “我一直不信任那些人，只不过我不懂这些。做你们该做的事情，机器在那些人的手里肯定不是什么好事。”程诺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很直接的说道，“他们为了保证权利、利益，肯定会希望机器更加强大，他们很有可能已经在尝试再造一个机器。” 芬奇笑了笑，他觉得这样的事情暂时不需要担心。因为当初就是他和政府部门接触，他也知道政府确实邀请了一些其他专家、计算机工程师。只是那些人的研究还没有取得什么成果、思路方向，但是芬奇已经将强大的机器制造出来了。 防患与未然，额这是很有必要的事情。因为一再表现出来的事情，就是政府部门的那些人真的很危险，那些人真的不能信任。 想起来了什么，程诺问道，“如果机器被救出来了，它会停止工作吗？不管是我们的无关名单，或者是他们的那些恐怖分子的侦查识别？” 内森摇了摇头，对程诺说道，“我们也不知道，我们现在也不知道机器开启了自动反击程序后会有什么样的表现。如果有一天机器真的停止工作，这也不是坏事。我们创造了机器，我们救了一些人，但是也让一些人受到牵连而死去，我们看起来是在做无用功。” 程诺笑了笑，内森这么说好像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让生活恢复到以前的状态也不会是坏事。 “没有人知道我们的决定是正确还是错误，或许我们也只是在一次次的为自己的错误而补救。但是我们好歹努力过了，这更加重要。” 内森看着程诺，没想到程诺这家伙有些时候还是会想的比较深啊。 是啊，以后会是什么样没人知道。但是如果不做出一些改变，不去尝试，那才是懦夫的选择！ 第349章 都是俗人 内森和芬奇到底会做些什么，程诺其实没有多问，他知道就算是问了也没有多少作用。说到底就是内森和芬奇玩的那些东西，程诺是没办法理解的。 技术方面的事情，程诺觉得还是不要干预，他也不懂怎么去制造病毒。这些事情还是芬奇和内森负责更好，他们也是更加的专业，这就是事实。至于机器，程诺肯定认为还是被‘解救出来’更好，他不相信那些政客。 对于程诺来说，生活还是保持着原有的节奏。除了和凯特过着甜蜜的二人世界之外，自然就是在继续解救无关名单，这对程诺来说是很有意思的生活方式，他也很满意。 莫兹的电话来了，他忍不住有些兴奋和激动，“程，马上来我家！” “现在？”放下望远镜，程诺说道，“可能需要晚一点了，我还有一些工作需要处理。” 莫兹忍不住吐槽起来，“你有工作？好吧，晚上去尼尔那里，我还没有喝完那些红酒！” 这绝对是一个酒鬼，程诺收藏的一些佳酿，或者尼尔的一些好酒，莫兹都会不客气的大扫荡。更何况除了尼尔和程诺之外，莫兹其实也是有着不少好酒，这是不折不扣的酒鬼。 好在看起来酒精没有伤害莫兹的大脑，这家伙依然非常的聪明。不过这大概也和莫兹的习惯有关，他对于酒还是有些要求的，而且要求还不算低。 李四过来了，递给程诺一杯咖啡，“杰西卡找到了一份工作，她现在在医院。” “她本来的工作就是护士，我并不意外。”程诺喝了口咖啡，忍不住吐槽，“这该死的鬼天气，我们只能在阳台晒太阳，那家伙可以躲在空调房里和秘书玩游戏。” 李四露出笑意，调侃道，“昨天杰西卡和我说了，你也很喜欢一些有意思的游戏。” “真的吗？”程诺无语至极，吐槽道，“看起来女人们一旦成为朋友，她们的聊天内容尺度会很大，大的惊人！不过我觉得这对我是一个误解，我没有那么无聊。”^ 想起来了什么，程诺吐槽道，“你怎么就找到了莱纳尔？” “莱纳尔-弗斯科警探？”李四觉得意外了，也解释道，“因为一个无关名单，我仔细观察了他一段时间。他是一个腐败警察，但是我觉得他不是无可救药。最重要的是有能力，他会很好的隐藏自己、保护自己，也很有人脉。” 程诺点了点头，他对于莱纳尔也是这样的一个评价，这是一个聪明人。 “我用了一些方法，让他换了一个警局工作。”李四靠在护栏上，对程诺说道，“现在越来越多的警察在调查我们了，尤其是乔丝-卡特警探，她对我在穷追不舍。” 程诺对此一点也不意外，义警的存在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很多的时候程诺和李四行踪会被可以的隐藏起来，只不过不管是一些受害者或者说施加者，他们在被警方问话的时候，都有可能透露出程诺和李四的存在。 这就是事实，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程诺和李四也心里有数。 要忙起来了，本来还打算继续监视，但是程诺和李四接到了芬奇的电话。本来他们以为这个出色的股票经纪人很有可能会因为出轨而遭遇到报复，只是他们显然小看了这个人。 他不只是出轨，也彻底被他的情人迷住了。这个时候不只是考虑着扶正情人，为了避免离婚带来的经济损失，他也请了杀手，这是准备将妻子给杀掉了。 “我去保护他的妻子，你来想办法让他为自己的做法付出代价。”李四沉着脸，对程诺说道，“我希望这件事情后，我们有时间可以喝一杯、聊一聊，聊一聊你和芬奇背后的人。” 果然不能小看这个优秀的特工啊，李四显然也是注意到了一些不对劲了。 他其实一直都没有放弃跟踪芬奇，也没有放弃调查一下机器的工作方式等等。虽然还是搞不清楚神秘兮兮的芬奇到底是何方神圣，有什么样的一些身份和背景。 但是李四也调查出来了一些东西，比如说他觉得程诺和芬奇，他们还有其他的合作搭档。尤其是程诺，他知道程诺一般情况下不会从芬奇这里得到无关名单。这也就意味着，程诺的背后还有一个和芬奇类似的人。 程诺掏出手机，敲了敲耳机，“内森，看起来你要曝光了。” “我很期待和里瑟先生见面，我也认为现在需要考虑改变联系方式。”内森也没在意，直接说道，“考虑到我们的工作很特殊，我们面临的局势也越来越复杂。我们不能有太多的秘密，不能欺骗我们的搭档。” 芬奇也跟着开口说道，“这样确实是很好的办法，内森可以和里瑟先生联系，我们不需要再多一个联系的频道，我们可以直接沟通。最重要的是我们可以始终保证在后方有一个技术支援，这对我们的工作很有帮助。” 好像还真的是这么回事，当然这也是因为李四的人品和能力得到了承认和肯定。在黄土里腐烂的狄林杰是没办法哭、没办法伤心，要不然肯定会感慨李四的待遇实在太好了，这完全就是主角光环，是他不敢想的待遇。 程诺掏出一张工作证，自然就是刚刚顺过来的。当初和莫兹、马里斯那些人学习了不少东西，溜门撬锁的不说，也包括出千等等，也包括这妙手空空的能力。 说到马里斯，这个长相苦大仇深的骗子算是暂时翻船了，为了躲避仇家故意跑去打劫银行，这是被送进了监狱。也不需要担心被关很久，案子的性质不是特别严重，关不了几年。 有些时候坐牢也是好事，可以躲避仇家，可以好好的反思、总结自己的破绽。骗术、骗局，这是需要精益求精的，要不然肯定会露出破绽。一些骗局需要帮手，但是在与此同时也需要更好的构思，更好的计划，这可不能马虎。 马里斯需要点时间冷静、反思，在坐牢的这段时间里，他大概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和自己展开对话，可以更好的反思和总结自己此前的一些骗术、骗局的利弊得失了。 程诺也没有想着要去帮马里斯，有些时候好朋友也不见得就需要整天联系。更何况马里斯现在这麻烦，其实也算不上是太大的麻烦，没有人生安全不说，也可以减少一些麻烦。 进入了办公楼的程诺大咧咧的直奔股票经纪人的办公室，打扰到了一对浓情蜜意的野鸳鸯。 “你是谁？”股票经纪人一边愤怒的怒骂，一边赶紧穿着衣服，“滚出去！” 程诺看了一眼花容失色，在穿着套裙的女秘书，调侃道，“你成功了，可以从破烂的公寓搬去高档社区。对了，你的那些男朋友们也需要赶紧分手，要不然是一个隐患。” 说完这些，程诺掏出一叠照片扔了过去，打开录音笔。 惊恐的股票经纪人发现对他充满崇拜、温柔体贴的女秘书，简直就是一辆公交车，她就是一个骗子。而这个女秘书也无比惊恐，因为她的‘情郎’心狠手辣要买凶杀人。 唉！ 叹了一口气的程诺觉得自己还是做点好事吧，比如说作为一个热心的举报者。谋杀未遂也是犯罪，这个股票经纪人应该付出一些代价，他的妻子可以在离婚后得到更多的财产，可以养好孩子，这不是一个坏事。 至于这个女秘书，可能在暂时的惊恐后继续我行我素，用身体换更好的生活、得到更多的名牌，这也是一种生活方式，也没什么可指摘的。当然，她也有可能受到刺激幡然醒悟，说不定可以端正生活态度、积极向上。 这就不是程诺需要关心的事情了，他觉得这样的事情做了就行。 有些时候程诺真的觉得有些人不值得救，解救无关名单确实很刺激、很有趣。只是在这个过程中，程诺有着一些收获，其实也看到了很多的比较负面、阴暗的事情。 这件事情算是暂时解决了，李四那边也拦下了杀手，将不靠谱的半吊子杀手几乎打个半死、打烂了膝盖。李四这家伙现在不杀人，只是养成了开枪打膝盖的膝盖，真的很有特点。 搞定了这些事情，程诺自然也就可以下班了。纽约也不是每天都有凶杀案发生，程诺和李四也不需要担心忙的脚不沾地，他们的个人生活还是有足够保证的。 这肯定是好事，因为程诺还是比较在意自己的生活品质，他可不是真正的伟光正的人。说起来对自己的评价，程诺的定位十分准确，那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俗人。 作为一个俗人，程诺现在的做法自然是一点都不违和的。看看和程诺见面的人就知道了，莫兹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犯罪专家。而尼尔这家伙，骨子里也有点不安分。 他们喊来程诺，就是因为有了一些发现，很了不起的发现！ 他们要做的事情，肯定不是合法的，这一点也根本不需要怀疑。 第350章 不能泄密 琼已经见怪不怪了，她的亡夫可以说是一个职业罪犯，虽然他金盆洗手且洗白了。但是那些过去是掩盖不了的，琼也习惯了身边会有一些各种不安分的人存在。 既然选择将阁楼借给尼尔住，自然也就不会多说什么。当然她也不是一味的滥好心，她也很清楚这些罪犯会有多危险。好在尼尔看起来还不错，尼尔的这些朋友们也都比较靠得住，这都是一些有原则的罪犯，这样的人不危险。 十分庸俗的程诺和琼打了个招呼，然后就直奔尼尔的阁楼，想知道他和莫兹到底耍什么花样。 尼尔开门，有些嫌弃的说道，“你来的时间可不巧，我和莫兹需要点时间解决这局。” 程诺立刻明白，尼尔和莫兹在下国际象棋。也不得不说他们能够成为挚友是有原因的，这两个家伙不只是在进行一些犯罪、诈骗的时候配合默契。而且都很有艺术造诣，有着共同的一些兴趣爱好，这自然让他们的交情没的说。 至于程诺，他和莫兹的关系也很铁，只是有些时候程诺和莫兹还是缺少点共同语言。比如说艺术品，比如说国际象棋等等，程诺可没有那么高的道德情操和修养。 在莫兹和尼尔下棋的时候，程诺自得的欣赏着尼尔伪造的一些艺术品。说实话，程诺觉得自己的艺术修养不够，真的就是自己的审美一般，可能也是因为没有艺术细胞。 这是绝对不能赖环境的，这是完全说不过去的一个理由。 凯特出身比较富裕家庭，还是有着不俗的艺术修养。至于摩根和亚伯拉罕父子，他们更是有着出色的艺术修养，只可惜程诺没有跟他们学到太多。 莫兹这个好朋友，显然没有更多的影响程诺，他和程诺一起做的事情，其实也就是用各种手段弄来一些艺术品、文物，然后卖掉。说起来，程诺更看中的是艺术品的价值。 莫兹和尼尔也没有太多的在意程诺，他们继续专注于棋局。两个人的实力属于半斤八两，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这就是他们现在的状态，这也是实力的体现。 看到莫兹应该是赢下了这一盘棋，程诺立刻开口，“有什么事？我很忙，还要回家！” “关于那些德国人偷走的宝贝，我们有机会得到！”莫兹忍不住得意起来，小声说道，“我们找到了一些关键线索，我们有可能得到价值数十亿美元的宝藏！” 程诺吓了一大跳，也觉得不可思议，“几十亿美元？” 尼尔也跟着点头，解释着说道，“那个八音盒就是解开密码的关键，在二战末期，一些德国人试着驾驶潜艇前往阿根廷，但是潜艇出了故障，让他们不得不来到纽约外的海域。那个八音盒的密码就是潜艇的信号发射器，我们距离潜艇很近！” 这个瓜有点大，以至于程诺觉得有那么些不可思议，这件事情好像也确实有点让人觉得震惊。没有别的原因，主要是这个事情听起来，好像是有那么点没办法让人相信！ 看到程诺不是很相信的样子，莫兹解释道，“八音盒里的秘密，是一个潜艇里的士兵留下的，他应该是负责电报这方面的工作。他有一个孙女，和尼尔的关系很棒！不过我们现在找不到她了，这会是一个不小的麻烦和隐患。” 尼尔还是很受欢迎的，还是很能勾搭女孩的。只是不对啊，他和那个莎拉有一腿。怎么现在看起来，这又是和其他的女人也有些纠缠，这是渣男吗？ 不关心尼尔渣不渣，程诺问道，“我们有机会找到这艘潜艇吗？” 尼尔和莫兹对视一眼，他们倒也希望能够早点找到潜艇，找到失落的宝藏。可是现实就是如果那么容易找到潜艇，它也就不会称为宝藏了。而且看起来想要找到潜艇的人不只是程诺他们，还有其他的一些势力也在试图寻找这艘潜艇。 这自然也就意味着竞争压力了，甚至很有可能已经有人找到了那艘潜艇。 至于没有人知道这个消息，很有可能就是那批财宝让人心动。当然是悄悄的进行，要不然的话，那批财宝很有可能就要‘物归原主’，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虽然现在还没有得到更进一步的消息，也确实没有知道这批宝藏的具体下落。但是也看得出来，尼尔在试图信任程诺，也主动的告诉了程诺一些消息。 这或许是好事，也可能就是单纯的因为这批宝藏太多了，他和莫兹的能力不俗，只不过想要完全独吞并不是简单的事情。程诺的能力还是不错的，大家可以一起团结合作，可以一起来争取拿下这批宝藏，到时候就‘财务自由’了。 这绝对是好事，这也绝对是让人期待的事情。程诺觉得他要试着租条游艇，有事没事的出出海了，这大概是一个很不错的想法，这大概也可以稍稍的提高寻找到潜艇的可能性。哪怕这是大海捞针，不过多少还是让人有个念想！ 凯特觉得有些意外，因为程诺亢奋的有点反常。虽然程诺平时也经常是一副乐滋滋的样子，一副很阳光、开朗的状态，只是这一次实在是太亢奋了，这就不对了。 “今天心情很好，看到了一处伦理大戏！”程诺立刻开始说起自己的工作，这是一个不错的话题，“我觉得开始解救无关名单，让我看到了一些连小说都不敢写的桥段，很刺激！” 凯特无语，这样的事情她也见过不少，“是吗？我不觉得这需要好奇，这也并不新鲜。实际上我们都知道还有很多更残酷、更离奇的事情，所以你还是乖乖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作为一个口风很严的人，程诺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泄露一些关键消息。哪怕经历了严刑拷问，程诺也没有透露半点口风，也根本不敢透露半点信息。 主要是凯特对于这些事情比较在意，要是让她知道了潜艇的信息。她会很有兴趣一起去寻宝，但是找到了潜艇之后，她可不会想要将那些宝贝搬回家，她会要求程诺将宝贝交出去。 这可不行，这就不是程诺的风格了，自然也就不敢告诉凯特。能不能实现财物自由，程诺觉得还要看这一票呢。而且不出意外的话，程诺的人生会无比漫长。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对艺术产生了兴趣，到时候可以好好的欣赏这些‘失传的宝贝’。 也不排除啊，或许在某个时间段缺钱了，这些宝贝也是可以稍稍变现的，而且应该比较值钱。这绝对是程诺志在必得的宝贝，更何况里面可能还有亚当的那把匕首呢！ 宝藏，程诺还是想要得到的，有太多的理由得到那些好东西了。与其让它们沉入大海，还不如自己努力一点让它们重见光明。虽然不能做到让更多的人欣赏到它们的美和价值，但是一小部分人可以欣赏到，这也很不错了。 “我觉得需要盯紧你一点了，你看起来又在计划着什么坏事情！”凯特轻轻踹了程诺一脚，有些担心的说道，“我本来以为你是正义感十足的人，但是没想到你做了那么多的坏事！” 嬉皮笑脸的程诺笑了起来，得意洋洋，“如果我没记错，你就是那个时候对我产生了好奇。说是想要监督我、不要让我误入歧途，可是我也明白，你就是想要创造和我独处的机会！” 被说穿了心事，哪怕只是一部分，这也足以让凯特恼羞成怒了，必须要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个越来越得意洋洋的坏家伙。要不然的话，主动权完全失去，以后的生活压力会很大。 在程诺和凯特嬉笑打闹的时候，李四震惊了。哪怕内森有一些小整容，不过也谈不上是改头换面。尤其是作为曾经盯梢内森的特工，他更是知道内森的一些情况。 内森微笑着颔首，笑着说道，“看起来你认识我，我似乎也没有那么意外。” 李四的目光在内森和芬奇之间转了转，恍然大悟，“原来是你们一起创造了机器，难怪当初我们的任务是盯住你，以及发行你有反常就立刻杀了你。” “你们没有立刻动手，所以他们换了一个执行者。”内森笑了笑，随即也很正色，“虽然我知道这样有些不对，但是我还是希望知道你们当初的一些计划，这对我很重要。” 李四陷入沉默，职业特性让他有着足够高的保密意识，他的工作也注定了很多的事情不能对人言。只是内森的这些事情，看起来也确实有些复杂。 说，那是对当初工作的背叛。不说的话，对于poi团队就是不小的隐患，更何况自己曾经忠诚的组织已经彻底背叛了他。 就在李四纠结、为难的时候，芬奇也开口说道，“里瑟先生，我知道这样会让你感到为难。但是我们很难再让程诺先生策划内森的一次假死，我们需要知道一些内容。” 李四点了点头，确实没必要隐瞒，“我只是一个执行者，我知道的情况也比较有限。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们，希望对你，对我们都有一些帮助吧！” 第351章 等待 程诺的生活根本没有太多的改变，看起来就是这样的一个状态，这就是程诺的生活。 这可不是在夸张，这就是现实，这也是程诺认为非常不错的一个状态。偶尔去客串义警的角色，救人可不只是得到成就感和满足感。在这样的一个过程中，也可以得到锻炼机会。 实战就是最好的锻炼，这就是程诺现在的真实感受。 在解救无关名单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这个过程当中到底会遇到些什么。不知道名单上的是好人还是坏人，不知道会不会突然发生枪战或者近身格斗。 需要不断的分析调查，这个时候自然也就更好的锻炼了推理能力。需要持续的盯梢、跟踪，这自然也是一种能力的锻炼，这一切自然也就更加让程诺感觉到满意和开心了。 不过程诺也明白，看起来机器在工作、在不断的吐露无关名单。但是内森和芬奇肯定是在做些什么，他们想要将机器‘救出来’，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也会很忙。 但是程诺知道这可能和他没有太多的关系，毕竟程诺不懂代码，制造病毒感染机器、触发机器的自我保护程序，这显然是程诺做不到的。他能做的事情，其实就是耐心的等待。 等待，这肯定是没有什么问题的，程诺也自认为是那种属于比较有耐心的。更何况在等待的时候，他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程诺的生活也不只是机器、无关名单。 当然程诺的生活也根本不只是在调查、解救无关名单，在忙着这些事情的时候，也并不影响他和凯特谈情说爱，程诺感觉他的感情生活状态是很稳定的。 凯特现在也没有逼婚之类的，两个人就保持着这样的同居状态很好。或许一开始的时候，凯特确实会因为程诺陪着她解开了母亲被谋杀的案子而感动。但是感动、冲动之后，生活还是要回归平静，这才是正确的生活状态。 只是这也不代表两个人的感情就降温了，两个人在打打闹闹的同时，也十分的甜蜜。 “莫兹，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程诺现在找到了新的关注点，他很在意这些，“你到底能不能制造出来那个信号接收器，还需要多久的时间？”莫兹十分无奈，对于程诺这样的小白也没办法多吐槽了，“程，你应该知道那艘潜艇是在二战期间制造的，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个挑战，我必须要更多的时间才能破解它的技术！” 程诺就没办法理解了，提出自己的看法，“那可是七十年前的事情了，那可是七十年前的技术。那个年代的黑科技，放在现在看来，门槛不会那么高了。” “真的吗？”莫兹不屑了，因为程诺有些时候真的不够格，“那个年代的技术，确实普遍不如现在。可是你也需要承认，还有一些那个年代的技术在如今还是有市场的。更何况我需要找到当时的一些材料，这样才能完美复原！” 程诺楞了一下，十分的不理解，“那个年代的材料？真的需要这样吗？” 莫兹理所当然的回答，他现在看起来有点完美主义，“这就是科学技术进步带来的坏处，当时的一些先进技术、产品，在现在已经被彻底淘汰了。想要找到那些产品，这会需要我花费更多的时间，这影响了我的破解工作。” 程诺是真的无话可说了，主要就是因为好话、坏话都让莫兹说了。看不上那个年代的技术的同时，也不允许程诺看低那个年代的一些黑科技。 总之就是莫兹彻彻底底的立于不败之地，他总是能够找到各种各样的理由。 不过程诺也需要承认，莫兹这家伙要是没有误入歧途，这真的是一个了不起的天才。懂得东西很多不说，也确确实实学习很多东西很快，这聪明的脑袋瓜子是一般人羡慕不来的。 既然莫兹表现需要点时间，程诺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个道理程诺还是明白的，他也明白磨刀不误砍柴工的道理。 更何况这一次是要寻找失落的宝藏，这样的事情必须要低调，绝对不能引起有心人的注意。自然也就需要更多的准备工作。不到万无一失，自然也就不能轻举妄动。 所以哪怕程诺现在也确确实实很期待找到宝藏，只是这样的事情他也知道急不得。耐心等待，这才是程诺最应该做的事情，这大概也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帮不了忙，也别添乱！ 程诺知道自己的角色和定位，更对自己的能力有自知之明，所以专业的事情就交给专业人士去办，这在程诺看来也是最好不过的办法了，他觉得这样确实没任何问题。 只是想了想，程诺也觉得有那么点哭笑不得，这有些奇怪啊。 他是poi团队的一员，在解救无关名单。乍一看他确实和李四一样，是提供干预的那一部分，其实也就是冲锋在前、外勤。可是程诺和李四也有区别，那就是李四还没有更多搞清楚机器的运作方式的时候，程诺已经知道了很多的秘密。 只是在准备解放无关名单的时候，程诺只能干等着，还是要看内森和芬奇到底能做到什么样的一个程度。看起来，程诺也没办法在解放机器这件事情上提供更多的帮助。 而想要和莫兹、尼尔一起找到失落的宝藏，程诺确实对于这件事情很感兴趣。可是结果倒好，这件事情和他也没有太多的关系，因为根本搞不定那些信号的事情，不懂啊。 这些事情其实就算是尼尔提供的帮助也比较有限，莫兹这家伙就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了。什么时候去打捞潜艇，或许也只能等到莫兹弄出来信号接收器才行。 程诺能做的事情，似乎也确确实实只剩下好好的等着了，这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看看，这就是程诺的待遇。知道了很多的事情，可是什么事情也帮不了太多的忙。觉得自己好像还算是有点能力，只是在更多的时候他也有着一种有心无力的感觉。 这让程诺感觉无比糟糕，这让程诺觉得十分的郁闷。但是没办法，这就是现实。哪怕心里不痛快，也不得不接受这样的一个现实，因为程诺看起来也根本无力改变什么。 起码现在看起来是这样，程诺觉得自己也确实有很多的东西需要学习。 回到家的凯特觉得不对劲，一边脱鞋，一边看着无精打采瘫倒在沙发的程诺。 “这是怎么了？”觉得纳闷，凯特就开口问道，“你看起来很无聊，你看起来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 程诺抬头，看着凯特说道，“是的，就是因为太无聊了，就是因为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所以我现在才会是这样的一个状态，一个无比颓废的糟糕状态。” 凯特笑了，打趣着说道，“这里可是纽约，我根本不认为你会有无聊的时候。外面很多人，他们或许不知道自己身处危险当中，你可以尝试着去救下他们，说不定你挽救的不只是一个人而已，说不定你拯救的也是一个家庭！” 程诺翻了个白眼，他觉得凯特就是在打趣他，说的就是程诺在做义警这件事情。 看到程诺不说话，凯特继续说道，“或者你可以去靶场、去赛车场，我知道你曾经对于这些事情很感兴趣。我建议你继续保持这样的状态，不要因为有了未婚妻就改变自己的生活。” 程诺觉得还是以更大的白眼对付凯特比较好，以前只是觉得凯特高挑、漂亮、干练，也觉得她御姐气质明显的同时，风格也是十分多变的，绝对属于魅力无穷的那种。 只是当越来越了解凯特的时候，尤其是和她在一起了。程诺更加深刻的感受到凯特的魅力，也更加了解凯特的性格。一方面是觉得生活很有趣，另一方面也觉得女神形象的崩塌。 既然未婚夫都这么无聊了，凯特觉得安慰一下程诺比较好。所以自然的靠在程诺的怀里，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在和程诺聊天，商量着如果有假期的话出去度假，这样也很不错。 程诺确实心动了，也有足够的理由心动。 不管是他还是凯特，都对自己的工作很满意。不管是义警这样的工作，还是凶杀组的警探，两个人都很清楚这样的工作压力很大。哪怕这是他们的兴趣爱好，只是偶尔也需要稍微的调整一下心情，在紧张的工作当中找个恰当的时机放松。 所以找一个海岛，吹吹海风、晒晒太阳，然后鸳鸯戏水……想想看都让人觉得激动和期待，程诺觉得这样的安排肯定是没有任何的问题，甚至有那么点小小的迫不及待了。 只是他现在能做的事情，大概就是耐心的等待了，因为真的只剩下等待了。 他倒是不需要担心太多，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程诺觉得一点问题都没有。而凯特可不一样，她还有工作。想要出去度假，真的只能是在假期的时候再考虑。 这自然也就意味着，等待或许就是程诺接下来一段时间生活的主要节奏！ 第352章 分道扬镳 程诺接到了电话，来自他的最佳拍档莫兹。也没什么好说的，程诺屁颠屁颠的赶往尼尔的公寓，说不定是莫兹有着一些了不起的发现，说不定接下来就有刺激的有趣项目展开了。 看到尼尔和莫兹在喝着红酒，程诺也不客气了，自己倒了一杯，慢慢的品着。 对于红酒，程诺还真的是越来越了解了。除了亚伯拉罕和摩根的影响，也因为莫兹这家伙简直就是一个酒鬼。更何况凯特对于红酒也比较了解，程诺和她也经常品着红酒聊着天。 “此刻我如同身处太平洋的一个海岛，温柔的海风吹拂着我的面庞，阳光从椰子树叶穿过照在我的身上！”莫兹闭上眼睛、张开双手，一副无比陶醉的样子，“我躺在沙滩椅上，喝着椰子汁，听着浪花的声音！” 尼尔放下酒杯，含笑说道，“你肯定喝多了，出现了错觉。” 程诺难得的认同尼尔的观点，笑着说道，“这里确实不是碧海蓝天，你看不到蓝天白云，看不到银色的沙滩和洁白的浪花。实际上只要你睁开眼往窗外看，看到的是高楼大厦，以及川流不息的汽车和行人。” “在这里也可以度假，这里很热闹。”尼尔跟着打趣起来，调侃着说道，“我认为你肯定会喜欢这里，要不然你也不会从底特律来到纽约，这座城市吸引了你，让你无法离开。” 莫兹无语了，他最好的两个朋友这个时候不但没有配合他，反而不约而同的在泼冷水。这样的待遇让莫兹郁闷，他不觉得程诺和尼尔这两个人是耿直到不会说假话的人。 莫兹很无奈，没好气的说道，“想象、期待，难道你们不懂吗？” 程诺摇了摇头，自认为是现实主义者，他可不是莫兹那样的理想主义。所以有些时候，程诺还是觉得脚踏实地比较好，不要去想那些不靠谱的事情，这样更好。 看到尼尔也是这样的态度，莫兹险些就要抓狂。哪怕他知道这是程诺和尼尔故意在逗他，但是还是忍不住郁闷、生气。要不是这两个家伙是朋友，莫兹就要发飙了。 算了，还是不要打哑谜了，“我说的是未来，这会是我们未来的生活状态！” 程诺和尼尔对视一眼，他们似乎明白了莫兹的意思。只是这个时候，程诺和尼尔也不约而同的产生了一些担心的心理，他们好像觉得事情有点超出想象了。 显然莫兹没有这样的想法，他显得激动、亢奋，“很快我们就要干一笔大生意，然后金盆洗手！我们会消失在所有人的视野当中，我们会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小岛，！” 看起来莫兹这是差不多搞定了一些事情了，去找潜艇也有些势在必行了。 沉默片刻，程诺开口问道，“为什么要去小岛，不能留在纽约？” “你是认真的？”莫兹瞪眼看着程诺，觉得不可思议，“你觉得我们打捞起来潜艇，带走了那些宝贝，我们还有机会留在这里吗？一旦市场上出现了一些东西，很快就会有人来调查我们。实际上现在也是一样，我们送入黑市的那些文物，让很多人在追查我们！” 莫兹说的这些自然是有道理的，虽然那些都是元首和他的部下们掠夺的文物，只是几十年来从来都不缺少有人或者组织在为了找到它们而努力。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这些人也会紧追不舍，这是他们的事业和追求。 当初程诺他们从银行里偷出来了不少宝贝，其中一些被卖给了比较可靠的收藏家。程诺他们确实做得比较不错，只卖出去了一些不是特别高调的作品，也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 只是这也说明了这些文物太扎眼，如果动静比较大，肯定会引起无数人的关注和追查。也千万不要小看其他人的能力，哪怕现在这个队伍很强大，可是说不定也会有露出马脚的时刻。 程诺他们自然也明白，如果打捞起来一条潜水艇，里面有着价值数十亿的财宝。哪怕他们会很低调、悄悄处理，可是这件事情真的会太大，是很难藏住的。 到时候就算暂时不曝光，肯定也会引起无数人疯狂的调查、穷追不舍。 沉默片刻，程诺开口说道，“莫兹，说实话，我还没有做好离开纽约的准备。因为凯特，因为其他的事情。所以这件事情我会帮你们，但是我不会离开这里。” “你是认真的？”莫兹抓狂了，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程诺，“所以我一直认为女人会坏事，会影响你的生活！你以前根本不是这样，你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留在这里！程，忘了你以前的事情了吗？你总是在不断的试图逃跑，你现在可以和我们一起消失了！” 确实，以前的程诺是在考虑着跑路。倒不是说准备离开跑路，而是有备无患。他确实做了很多的准备，一旦发现情况不妙果断的脚底抹油。 只是现在程诺觉得，不到万不得已，他还真的不想离开。除了凯特之外，也因为这里有着他的朋友，这里有着一些程诺在做的事情，他现在是真的不想离开。 莫兹有些气急败坏，在他的计划当中，就是打捞出来那艘潜艇，然后三个人带着那批宝贝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里。到时候他们就自由了，可以享受美好而自由的生活。 只不过现在看起来根本不是这样，因为程诺的态度很坚定，程诺看起来根本没打算离开。 尼尔看了看程诺，再看看莫兹，开口说道，“程，如果你不参与这件事情，这会是巨大的损失。而且你也应该明白，如果我和莫兹离开，他们肯定会盯上你，你会很麻烦。” “所以有机会给我送回来一张明信片，让我知道你们过的很不错就好。”看着莫兹，程诺笑着说道，“看起来你是没办法收到我的不死鸟明信片了，但是你可以给我透明人的明信片。” 莫兹自然也明白，如果他消失，那么就会切断联系、让所有人都没办法联系到他。如果因为这批财宝而失去最好的朋友，莫兹肯定不会这么做。 莫兹看向尼尔，他需要尼尔的态度。如果尼尔也选择放弃，他会结束这份工作。 尼尔沉默片刻，看着莫兹说道，“我们可以考虑怎么样更好的躲起来了，我们继续工作。” 对于尼尔的话，程诺稍微有些意外，这是真的出乎意料的事情。 因为在程诺的判断当中，尼尔很有可能是不舍得离开纽约的。但是现在看起来根本不是这样，不管是因为潜艇里的文物、艺术品，或者是它们的经济价值，都足以让尼尔心动。 这批很有经济价值的文物，尼尔自己是非常眼热的。更何况对于尼尔来说，找到这批宝藏还有其他的意义，无比观众的意义。 比如说顺藤摸瓜，弄清楚阿德勒杀死莫罗的原因，比如说搞清楚阿莱士的行踪等等。 这些理由都很充分，这就是尼尔的动力，这就是他不会放弃调查的原因。财宝不财宝，在他看来当然很重要，但是显然也不是最重要的。 莫兹松了口气，虽然程诺不打算参与，只不过尼尔没有放弃。这显然是好事情，莫兹觉得她并不孤单，他可以和尼尔带着那批宝贝消失的无影无踪，然后在某个小岛惬意的吹着海风。 当然如果程诺也参与进来，莫兹肯定是会更加开心的。 “程，那可是价值数十亿美元的宝贝！”莫兹看着程诺，蛊惑道，“没错，是以亿为单位的财富！我们带着那批宝贝离开，我们会消失一段时间，但是我们这辈子都不需要再担心钱了！” 程诺摇了摇头，微笑着说道，“莫兹，对不起。我真的没办法参与进来，不只是因为凯特，还因为其他的事情，我暂时没办法离开纽约，或许很长很长的时间也不会离开这里。” 尼尔露出笑容，看着程诺有些惋惜的说道，“那可真遗憾，本来我们可以共同拥有这批宝贝。” 程诺听明白了意思，所以也就是笑了笑。 “程，如果那里有罗马匕首，我会将它送给你。”闷闷不乐的莫兹看到程诺起身，没好气的说道，也因为有点不死心，“你可以随时联系我，只要你改变了主意，我们可以干一票大的！” 程诺依然是摇了摇头，看起来这件事情真的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了，这就是事实。 不是纽约这座城市多好，也不是离开了这座城市程诺就没办法生活。只是对于程诺来说，现在的纽约有着他牵挂的人，有着他在意的事情，短时间里他是真的没办法离开了。 所以也就只能祝莫兹和尼尔好运了，希望他们能够找到那批宝贝，希望他们可以带着这批宝贝远走高飞，过上他们期待的自由生活。 当然程诺也察觉的出来，莫兹是真的期待着全新的生活。而尼尔，好像有点言不由衷。 不过这和程诺没有关系，只是想到以后身边少了莫兹，可能会有些不习惯。 第353章 藏了点底牌 程诺觉得自己必须要习惯些什么事情了，比如说他最好的犯罪搭档莫兹随时都有可能远走高飞。甚至根本不会得到一个通知，这就是程诺知道的事情，这也是莫兹的性格。 在准备逃跑的时候，不能告诉任何人，这是莫兹认为的原则问题。 要说不舍得，这自然是可以肯定的事情。程诺和莫兹，不只是他们是配合默契的犯罪搭档。更因为两个人的交情、友谊，这才是关键，这就是程诺舍不得莫兹离开的原因。 但是没办法，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程诺自然也明白这样的一个道理。莫兹既然做出这样的选择，就要做好远走高飞的准备，就要切断现在有着的一切，这也是莫兹的选择。 还是祝福莫兹，这才是程诺的性格，他希望莫兹可以开心，希望莫兹可以过上他喜欢的生活，这就足够了。 程诺也没有表现的患得患失，自然更加不可能露出什么破绽。有些事情他自己明白就好，要是被凯特察觉出来了一些蛛丝马迹，莫兹的那些计划很有可能还没有实施就要宣布破产。 那可不是程诺的风格，那也绝对不是程诺希望看到的事情，守口如瓶才是程诺应该做的事情。让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正常，根本察觉不出来任何的异样，这对程诺来说也不是那么难办到的事情，因为他真的很忙。 程诺的新搭档，自然就是李四了，他们现在就经常一起合作解救无关名单，这一份工作对于两个人来说虽然充满挑战，但是也乐此不疲，他们可不希望生活就是那么的枯燥无味，需要一点精彩的点缀。 “我真的没有想到当初会被你骗到，不管是你开车撞掉内森的车，还是你们的矛盾。”李四看着程诺，由衷的说道，“那个时候我们都以为是在闹矛盾，你们曾经的友谊因为一些利益纷争而宣布彻底终结！” 程诺忍不住得意洋洋，这件事情还真的值得他小小的得意一把。因为演技出色，最重要的是骗到了李四这样的精英特工，让他们甚至都没有产生太多的怀疑。 所以不需要客气，程诺傲娇无比，“当然，这就是我们精心布置的局，我察觉到了你们在跟踪我，意识到了内森也成为了你们跟踪的对象。还好我提前准备了，要不然你们肯定也会怀疑我的立场。” 李四点了点头，程诺这么说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事实就是如此！ cia那边确实没有太多的怀疑程诺的身份，根据资料、根据他们的监视，这就是内森的一个商业上的合作伙伴，一个虽然不太安分，但是也挑不出来什么毛病的普通人。 至于程诺和内森矛盾公开化、彻底闹掰，自然也就失去了继续跟踪、监视的理由。不只是纽约的警力不足，cia的资源也相对有限，不可能跑去监视每一个人，不可能持续不断的继续监视下去，这样的成本实在是太高了。 李四微笑着看着程诺，意有所指，“你是一个出色的演员，没有人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你到底会做些什么。你有你的秘密，比起芬奇还要神秘！” 程诺笑而不语，在他看来芬奇才是最擅长保密的那一个人，芬奇肯定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对人说。虽然芬奇也说了不少的事情，只不过程诺知道那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不过程诺也没有兴趣去打探别人的秘密，满足了自己的八卦之心又如何，还不是要继续生活、继续工作嘛。更何况芬奇的那些秘密，知道了其实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事情。 看了看对面的大楼，程诺想要吐槽，“我们又有一场战斗了，为什么大家都喜欢暴力呢？” 露出笑容的李四没有说话，只是那意味深长的表情说明了他的观点。在李四看来，程诺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这就是一个喜欢热闹的家伙。 如果真的是一帆风顺、一通对白就能完成对无关名单的解救，程诺肯定会感觉到遗憾。 还是不要再说什么了吧，赶紧动手去解决这些事情。这几天运气比较差，遇到的无关名单都是一些‘普通的案子’，没有太多的曲折性，也没有太多的含金量，这让程诺有点兴致缺缺。 虽然做了义警，见识到了很多的事情，不过程诺也明白，不是每一次解救都波澜壮阔、精彩纷呈。很多的时候就是一些没有太多技术含量的及时解围，简直就是打打杀杀就足够了。 而这一次看起来依然是这样，也难怪程诺忍不住想要吐槽。可是不管怎么样，程诺觉得还是会踏踏实实的做好这件事情，他觉得这个得罪了帮派分子的证人还是有救下来的价值、意义。 程诺和李四默契十足，两个人一边掩护证人撤退，一边开枪还击。 “这一次事情之后，纽约警察肯定会继续调查我们。”靠在墙角，程诺表情轻松，“那个卡特警探，她现在是不是还在调查你？” 李四点了点头，探出身子开枪压制，“我已经安排了你的那个朋友去监视她，我送给他一个玩具，让卡特警探也处在我们的监视当中。” 掏出备用弹夹的程诺也没有想到这一次遇到的帮派分子居然这么有战斗力，平时接触的都是一些乌合之众，吓唬普通人问题不大，可是真的要打起来，这些人肯定拉胯。 而这一次的情况不一样，这些帮派分子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看起来为了阻止这个证人出庭，他们真的是有些不顾一切了，他们这是确定了必须要杀掉这个证人了！ 敲了敲耳机，程诺开玩笑道，“芬奇，听到枪声了吗？我和约翰都很注意尺度，但是我们的敌人显然不这样认为，他们看起来很凶，我们必须要做出选择了。” “程，你们现在很安全，你们还能坚持的住。”耳机里传来了内森的声音，他知道程诺到底是打什么注意，“我们已经报警了，警察很快就会到来。如果你们杀了人，事情会复杂起来。” 芬奇有些紧张的声音也传来，“程诺先生，我知道你们现在情况比较危急，但是我相信你们现在也很安全。如果你杀了他们，这会演变成帮派仇杀。对我们没有好处，也会让李先生和他的家人陷入更大的麻烦。” 好吧，程诺也无奈了。和程诺感同身受的就是李四，他也戴着耳机，自然也听到了内森和芬奇的话。说到底就是那两个大佬，对于暴力不反对，因为如果缺少一定的暴力，也就没办法解救无关名单了，那简直就是去送人头。 对于这一点内森更加的有直观感受，在没有遇到程诺之前，在没有和程诺组成搭档之前。他其实也试着单枪匹马的调查、干预，成功了几次，但是失败的次数更多。 说到底就是论起打打杀杀，芬奇和内森真的不擅长，他们还是做好‘幕后指导’的工作就行。 程诺和李四相视一笑，默契的轮番压制那些帮派分子的火力。也在缓缓的后退，准备找到一个有退路的地方，在警察到来之后，两个人必须在第一时间脱身。 被送进监狱这件事情，程诺和李四肯定是不打算去做的。倒不见得就是他们义警的身份，而是单纯的开枪了，这件事情也就复杂起来了，想要被捞出来就要费点力气了。 经验老道的程诺和李四配合默契，让那些帮派分子产生了无力感。 而纽约的警察这一次也算给力，虽然不是每一次警察都能及时赶到。只不过当连续的枪声响起时，当枪战已经爆发的时候，警察们自然也会立刻赶来，哪怕这里不是高档社区。 至于程诺和李四，当然是确保证人安全的前提下果断溜掉。那些帮派分子被抓不要紧，程诺和李四肯定是不能被抓，现在不知道纽约有多少警察想要抓住越来越嚣张的义警。 估计全纽约也就两个警察知道程诺的真实身份，一个是她的前女友，一个是未婚妻。 李四没有主动说些什么，也越发肯定程诺不简单了。虽然在一些近身格斗、枪法或者特工技能方面，他要领先程诺很多。可是这个反跟踪能力等等，程诺就远超李四了。 真当程诺以前一门心思想跑路是开玩笑的，他是很认真的想过，自然也学习了很多！ 李四也越发觉得当初大意了，以为程诺就是一个稍微有点能力的普通人。现在再看看，完全判断错了程诺，这个家伙是真的深藏不露。越是了解程诺，就觉得程诺藏着越多的底牌。 不只是因为程诺的安全屋一大堆，而且看起来布置的很有计划性、专业。也不只是程诺的一些军事技能十分出色，更不是因为程诺和内森、芬奇有着默契的合作。 单纯的，就是程诺现在展现出来的一些能力，很有可能不是他全部的真实水平！ “去喝一杯庆祝一下？” 面对程诺的建议，李四点了点头。虽然程诺可能藏了一些底牌，但是不影响李四将程诺当做搭档、朋友。 只是程诺的手机响了，一看号码程诺也很意外。莫兹这家伙，不会想要打个电话再告别吧？ 第354章 失踪了? 程诺确实感觉到有些奇怪，不过还是立刻接通电话，“莫兹，有什么事吗？” “程，尼尔和探员叔都消失了，他们失踪了！”尼尔的声音有些慌乱，没办法冷静，“你在哪，能不能帮我找到他们？” 程诺没有丝毫犹豫，果断答应，“你在哪？我马上就过去找你。” 确认地址后，程诺看向李四，有些抱歉，“看起来没办法喝一杯了，我的朋友有点麻烦。” “需要我帮忙吗？我应该有点能力。”李四露出关心，他可不是在客套，“喝酒随时都可以，回去之后我们也可以在草坪上晒晒太阳、喝喝酒，杰西卡很喜欢做些点心。” 程诺笑了，和李四击掌，“看起来我和凯特又要去蹭饭了，等我回去就找你。不过不要提前告诉杰西卡，她太热情了，我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及时赶回家。” 李四点了点头，深有感触，“很多时候她的热情让我也担心，我根本不认为你是普通的客人。但是她太在意这些事情了，总是想要做的更好，但是也永远觉得做的还不够好。” 笑着朝着李四摆摆手，程诺伸手拦停一辆出租车。这一次就不需要李四帮忙了，在情况还没有搞清楚之前，程诺也确实认为没必要告诉李四。 不过程诺刚才说的一些事情也是实话，杰西卡是一个热情的人，她和凯特也迅速的成为了闺蜜。只不过程诺偶尔去串门，而杰西卡也不知道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还是本身就是那么的热情，那态度让程诺觉得很不自在。 其实凯特也是有这样的感觉，所以她拒绝程诺去做做客。因为只是她过去串门，就是和好朋友聊天。程诺过去的话，杰西卡就是在招待救命恩人。 要是程诺随口说一句杰西卡准备的点心很好，她会准备更多点心送上门。程诺只是觉得去一起吃个饭，杰西卡恨不得弄成正餐…… 总之就是杰西卡的热情，程诺觉得吃不消。好在大家也都清楚，不是杰西卡看上了程诺，只是单纯的因为她在报答救命之恩。可惜的事情，自然就是程诺有些时候感觉招架不住。 虽然不知道尼尔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不过既然莫兹都说了，程诺肯定不会装作不知道。 程诺是一个热情的人，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事情。楚团长是怎么说的来着：无论是谁在打平安县，我358团一定要帮帮场子！ 程诺也是这样的态度，不管是自己的朋友遇到了什么麻烦，只要程诺知道了，那么他肯定会第一时间赶到。他就是这么一个热心的人，他就是这么的急公好义，简直就是纽约版的及时雨、小孟尝。 莫兹和莎拉，也就是尼尔的新女友，看起来他们察觉到了情况不对劲，也确实是非常的不对劲。 “我和尼尔约好了时间，但是他没有回家，电话也打不通！”一看到程诺，莫兹立刻开始介绍着情况，“莎拉和尼尔也约好了时间，但是他没有回家，这是他以前根本不会有的失误，这不是尼尔的风格。” 程诺点了点头，既然莫兹都这么说了，那么看起来自然就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尼尔对于时间还是比较重视的，还是非常有时间观念的。 既然他现在搞出来了一些反常，肯定是有情况了，“皮特呢，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有和尼尔在一起吗？” 莫兹摇了摇头，这才是关键。尼尔消失了不说，皮特也没办法联系到。他和尼尔好像忽然间就消失了，根本没办法找到他们的踪迹，这可就十分的反常了，这也是莫兹忍不住开始担心的关键原因。 虽然知道皮特的工作有着一定的危险性，也确实明白他们很有可能遇到了突发情况。但是像现在这样的状况确实十分的罕见，这就是莫兹紧急求助的原因。 程诺拨通号码，这个时候需要一点场外援助了。程诺可不会死要面子活受罪，他知道自己不是无所不能的，他也明白有些人可以给他提供一些帮助，甚至不需要刻意的在莫兹面前掩饰。 “你知道尼尔吗？”当内森接通电话的时候，程诺立刻开口，“尼尔-卡夫瑞，他的脚上戴着电子镣铐，给我他最后失踪的地址。对了，还有皮特-伯克，可以试着追踪一下他的电话信号。” 内森也没有犹豫，对程诺说道，“我们需要一点时间，如果知道了信息会立刻告诉你。” 对于内森如此表态，程诺也不觉得奇怪，这才是最正常的状态，这也是内森在实话实说。 他和芬奇都是顶尖的计算机工程师，只是也不要小觑天下英雄。更何况不管是入侵电信方面的信息，还是入侵fbi的服务器，这都是需要一些时间的，当然一些软硬件的设备也是有些需求的。 图书馆那边不需要担心，内森和芬奇的办公工具都是最顶尖的。只是需要一些时间，他们需要那么一些时间才能彻彻底底的搞定一些事情，需要一些时间才能黑进服务器拿到那些有用的信息。 看着莫兹，程诺开口说道，“我们还能做些什么？他需要一点时间，说不定还没办法得到我们满意的信息。” 莫兹自然明白程诺的意思，只不过现在莎拉就在旁边，肯定也就没办法提内森的名字。这件事情大家心里有数就好，比如说莎拉只需要明白尼尔的这个朋友，应该认识一些比较厉害的黑客，这大概也就足够了。 至于更多的事情，还真的没必要让莎拉知道。这也是对内森安全的负责，毕竟莎拉是一个成功的保险经纪人，她的生意做的比较大，也确实认识很多成功人士。而内森，说不定就是莎拉认识的，主要是他太有名了。 莫兹看着程诺，立刻说道，“我们在找尼尔，fbi的那些人肯定在找皮特。或许我们可以合作，那些人的资源很多，他们也有不错的能力，我们可以一起找到线索。” 程诺点点头，这是正确的做法，程诺也提出了自己的怀疑，“是因为那个信号接收器的事情吗？” 莫兹点头，捧出来自己制作的天线。这是他几乎完美复制了那个年代的信号接收器，可以收到那艘u型潜艇发出的信息。只是很可惜，必须要在一个比较近的位置才能接收到信号，比起大海捞针要稍微好一点点。 既然时间紧急，也就不能继续寒暄、客套了。虽然谈不上争分夺秒，不过也确确实实需要抓紧时间，这样说不定可以早点搞清楚尼尔和皮特到底遭遇到了些什么意外情况。 而且这件事情，也不见得就是和潜艇有关。毕竟伯克的工作，就是和一些罪犯打交道，那些罪犯当中可不缺少一些穷凶极恶的人，说不定会有一些家庭选择铤而走险。 尼尔失踪了，皮特失踪了，两个人一起失踪了。这自然也就是一件大事了，皮特的那些同事们当然也会很紧张。 没办法追踪到尼尔的电子镣铐信息，也没办法找到皮特的手机信号。他们就是这么忽然间消失了，这也说明肯定是发生了一些事情，不只是突发状况，更多的可能是一些不好的事情，他们肯定是遇到了很大的麻烦才会这样。 戴安娜和琼斯看到莫兹和莎拉一点都不意外，只是看到了程诺也在，这就稍微的有点意外了。这两个人，当初可是跟着皮特一起调查程诺的，想要调查程诺和莫兹涉嫌敲诈勒索皮尔斯-哈德曼律所的高级合伙人丹尼尔。 他们当然也都很清楚，程诺和莫兹就是一丘之貉，这两个人凑在一起准没好事。实际上在他们的心里，程诺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罪犯。只不过比较高明，暂时没有抓到什么证据而已。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针对程诺的时刻，现在必须要找到尼尔和皮特，这才是关键。至于程诺这个家伙，或许在什么时候可以秋后算账，或许也可以像对待莫兹一样。哪怕看到他整天在眼皮子底下乱晃也不做什么，可以成为朋友。 戴安娜看着程诺，有些打趣、调侃，“你现在有什么计划？找到绑架他们的凶手，然后赚到一笔封口费？” 程诺笑了，他觉得这个建议不错，“如果你们不介意，我确实可以考虑这件事情。绑架fbi探员可是一项重罪，如果可以得到封口费肯定是一大笔了。不过这件事情，也需要看看皮特的态度，这才是关键。” 琼斯看着程诺，这个可恶的家伙还真的有恃无恐。或许什么时候就要调查一下这个家伙，找到一些证据，让这个嚣张的家伙被送进监狱，说不定这样才会让这个混蛋不再嚣张。 考虑到程诺还有一些能力，和尼尔、莫兹的关系也不错。前段时间皮特被停职，程诺也是提供了一些帮助，所以勉强也算得上是朋友。到那时，完全可以将程诺从监狱里提出来，戴上电子镣铐，和现在的尼尔一样。 只不过现在不是对付程诺的时候，找到尼尔和皮特，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第355章 怪事年年有 尼尔和皮特遇到麻烦了，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事情，这也是大家默契的共识。 内森传来了信息，他查到了一些信息。但是现在看起来没有太大的帮助，因为戴安娜和琼斯也已经在差尼尔的电子镣铐的信息，得出的结论和内森给的一致。 所以说程诺觉得还真的需要在一些执法部门准备一些内应，内森他们花费了不小的力气和风险才突破那些服务器。而这些执法部门的人呢，只要有权限就可以轻易得到信息。 怪不得李四就看中了莱纳尔，谁让莱纳尔有一定的权限，而且还是一个比较好控制的腐败警察。其实最重要的，就是莱纳尔不是那种无可救药的类型，勉强是可以信任的。 “看起来他们是在码头区，我们沿着这条路线开始寻找。”琼斯做出决定，但是也有些怀疑，“莫兹，你确定你的这个天线可以收到信号？” 这其实还真的很难说，别看莫兹搞出来了u型潜艇的信号接收器，几乎是完美复原。但是这也就是几乎而已，更何况那条潜艇在海里沉了几十年，谁知道还能不能发信号呢。 更何况这个天线能收到的信号覆盖范围也很有限，只是比大海捞针稍微好一点而已。 程诺坐在厢车里，他觉得自己这一次过来，好像真的没有帮上什么忙。 本来以为可以追杀手机信号或者电子镣铐信号，人家fbi这边也可以做到。而且绑架尼尔和皮特的那些人显然也是老手，不可能真的留下太多有用的信息，自然也就不要指望直捣黄龙。 要说打打杀杀其实也没有什么用处，人都还没能找到呢，自然也就不要指望拔枪相向了。 程诺现在最大的作用，就是安静的坐在厢车里，只能耐心的等待。 希望莫兹制造的天线可以收到信号，祈祷那条潜艇的信号还可以发出。 至于为什么确定肯定就是被找潜艇的人抓走了，说到底就是除了那些人，也没有人想要抓走尼尔和皮特。更何况和尼尔有些暧昧的女飞贼阿莱士已经被抓走了，这一次只是打包，只是将‘漏网之鱼’也给一把带走。 既然明白这些人的动机，自然也不会猜不出来嫌疑人。只能说尼尔的导师阿德勒很厉害，卷走了一大笔钱还不满足，对于找到德国的那批宝藏同样充满热情。 这才是真正的职业罪犯，要做就做一些大手笔的生意。小打小闹的，人家根本看不上！ 还是继续在耐心的等待，沿着码头区的街道在不断的搜索。 忽然间莫兹手里的天线发出一些信号，这一下也让人激动起来了。只是程诺有些奇怪，这不对劲啊，怎么这就是直接找到了潜艇，难道那条据说装满了德国军官和宝贝的潜艇已经被打捞上岸了？ 曾经有一大笔财宝近在眼前，可惜它们就这么飞走了，程诺忍不住有些小郁闷。但是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就当做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吧，这一次是没办法得到这些宝贝了。 那就救人吧，程诺也知道自己这一次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救人，救下尼尔和皮特。 这里是码头，也是造船厂。程诺看到了干船坞那边有些不对劲，几个穿着西装、一看就是坏人的家伙举着枪对准干船坞。对了，进水阀已经打开，这个干船坞里很快就会满满都是水。 掏枪、开枪，程诺的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犹豫。 “fbi！” “放下枪！” 琼斯和戴安娜也跟着下车了，也看到了目标，只是他们这流程还真的执法部门味道十足。 戴安娜狠狠的瞪了一眼程诺，因为只是程诺先开枪了。倒地的那个嫌疑人就算没死，估计也重伤了，这是事后要写报告的。最重要的是戴安娜觉得程诺没有执法权，自然不能开枪。 琼斯在盯着那些嫌疑人的时候，也瞟了程诺几眼，没有想到程诺居然出门还带着枪。 “哇，你们来的可真及时！” “需要每一次都经历这样的危险吗？我们差一点就死掉了！” 皮特和尼尔从藏身之处站起身，这是劫后余生的喜悦。而尼尔和躲在他身后的阿莱士更是情感爆发激动的深情吻了起来。跟着一起过来寻找尼尔的莎拉刚下车就黯然神伤，她倾心的尼尔，刚刚和她嘿咻了的尼尔，这个时候是在吻别的女人。 程诺嘿嘿一笑，不只是因为失落的莎拉默默转身，也因为尼尔发现了自己脚踏两只船被现场抓获。更让程诺开心的事情，自然就是大家都是混口饭吃也没必要真的卖命。 绑架尼尔他们的那些人，也就是阿德勒的手下发现被枪指着，也没有什么反抗、顺从的丢下武器。而阿德勒那些人早就跑走了，他们可不会留在命案现场，那不是他们的风格。 “我有隐蔽持枪证，这不是在开玩笑！”程诺强行挽尊，强调道，“遇到突发情况，我只是被迫还击，是这个道理对不对？” 程诺觉得自己要开溜了，虽然他是出于好心，只是开枪了也是事实，这可能是个麻烦事。 对于这一点，程诺自然也可以说是心里有数的。 戴安娜和琼斯也默契的没有去在意程诺，他们当然看不上程诺的做法，自然也都明白程诺的行为是违法犯罪。可是如果这个时候逮捕程诺，那也有点说不过去了。 选择性执法或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于他们来说真的没有太大的难度。如果他们是绝对迂腐的人，也就不可能跟在皮特的身边，更不可能成为他得力的助手了。 就在程诺果断开溜的时候，他注意到了莫兹给他使了眼色。 虽然程诺楞了一下，不过还是点了点头。看起来莫兹这个家伙是有些小算盘了，只是现在这个场合不适合多说什么，还是有机会再碰头，看看莫兹这家伙是在卖什么关子。 黯然神伤的莎拉看到了程诺，只不过程诺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快步沿着马路走。看到了计程车，程诺果断拦停，坐上车就潇洒的离开了。 什么风度不风度的，程诺不在意。至于莎拉，都和尼尔滚了不知道多少次床单了，程诺更加没有什么兴趣去撩。程诺可是老实人，他现在可是有未婚妻的。 手机忽然响了，程诺接通电话，“亚伯，有什么情况？” “乔的丈夫死了。”亚伯拉罕神秘兮兮，小声说道，“虽然我不应该这么认为，但是她和亨利之间最后的一点障碍也消失了，这对我来说不知道是不是一个好消息！” 正经人程诺笑了，说实话吧，“对亨利来说可能是好消息，但是对你来说不见得了。让我想想，你会称呼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妈妈’？” “这不是在开玩笑，我的妈妈只会是阿比盖尔！”亚伯拉罕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堵，也觉得很郁闷，“我以前一直都很希望看到亨利走出来，可以开始新的生活。可是现在再看看，我好像没有做好准备，尤其是你说了这些事情之后。” 程诺在心里偷着乐，亚伯拉罕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事实呢，如果某个再结婚，那真的就是给亚伯拉罕找了个后妈。六七十岁的亚伯拉罕，后妈的年龄都能当他的女儿了。 怎么说的来着：老来得母！ 亚伯拉罕也不郁闷了，继续说道，“应该是身体上的问题，急性病去世。” 这就没办法了，明天和意外，没有人知道到底是谁会先到来。至于生老病死，是绝大多数人都会经历的。 之所以说是绝大多数人，自然也是因为程诺知道自己可能不会经历全部的过程。他认识的人当中，摩根和亚当也没办法体验普通人经历的人生过程。 这好像也慢慢的能解释的清楚了，对于这些没有时间概念、对于生命的理解有些不一般的不死之身来说。他们的立场和出发点，很多时候和普通人不一样。 这好像也能解释的通一些事情，比如说摩根看起来成熟稳重，只是不缺少幼稚的一面。也比如说亚当这活了两千多年的老妖怪，有些时候真的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不知道这个家伙有什么阴谋。 和亚伯拉罕闲聊几句，其实程诺现在和摩根、亚伯拉罕的联系也不少。不至于每天都见面或者通电话，但是正常情况下每周最少聚餐一次。 凯特其实都是在怀疑了，七十岁的亚伯拉罕，三十来岁的摩根，以及应该只有二十来岁程诺。他们的关系肯定不一般，最正确的解释就是亚伯拉罕是程诺和摩根的养父。原因嘛，亚伯拉罕是犹太人。 只是程诺不说，亚伯拉罕和摩根也不愿意多聊，凯特自然也就准备继续装糊涂。她也觉得程诺这些人实在无聊，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关系，还非要欲盖弥彰，真的很没意思！ 明摆着啊，大事小事一起商量、彼此通知，每周会有一次聚餐，比较正式的那种。 这要不是家庭聚餐，那才是怪事！ 第356章 不要勉强 心情不错的程诺回家了，看到了凯特也已经回家。不过这是已经有了蹭饭的觉悟了，正在和杰西卡热火朝天的聊着。至于李四，这个时候哪里还有什么超级特工的风采，在忙着烧烤。 程诺一下子来了兴趣，付完车费立刻小跑过来，“约翰，让我来！” 凯特翻了个白眼，无奈的对杰西卡说道，“他总是认为自己很厉害，总是对感兴趣的事情保持着盲目的自信。我已经做好准备了，我绝对不会吃他做的烤肉。” “程诺先生是很有趣的人，和他在一起生活肯定会很快乐。”杰西卡看了看李四，再看看程诺，小声说道，“约翰太严肃了，很多时候我希望他可以放下心里的负担和压力。” 凯特虽然也是这样认为，不过还是要吐槽，“当你了解他的性格之后，你不会觉得会轻松，你只会感觉到压力。更多时候我希望他可以不要那么幼稚，不要认为所有人都喜欢他的那些幼稚的幽默，这会让人很头疼！” 女人们聊天的声音不小，程诺和李四自然也都听到了，只是态度也算是大同小异。 李四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而程诺也没有说什么，完全就是左耳进右耳出，习惯了就好。 李四压低声音，小声问道，“你朋友的事情处理好了？” “本来以为是一场精彩的枪战、谍影大戏，结果变成了情感伦理戏。”程诺嘀咕着说道，“不过这和我们没有关系了，估计那个家伙得想办法安抚好两个女人，或者正视自己的感情。” 李四也不是完全的严肃，打趣着说道，“我们调查你的时候，知道你当时的感情也比较复杂。虽然你和贝克特警探在一起，但是我知道你和一个警察、记者的关系很不一般。” 当然不一般了，前女友能一般吗。 程诺想起来了，认真问道，“作为一个专业人士，以及一个了解他们行事作风的人，你觉得如果有一天我们的秘密曝光，他们会不会用罗宾或者艾米来要挟我？” 李四沉默片刻，他也不敢确定，“如果是以前，我认为他们不会，但是现在我不敢保证。我想他们也应该不会去找那个女记者的麻烦，但是很有可能用贝克特警探来要挟你。” 想想也是，罗宾和艾米都是过去式。而且程诺也有意无意的切断和她们更多的联系，她们看起来也只是程诺生命当中的过去式，只是普通的朋友，自然不需要担心太多。 但是凯特，她是程诺的未婚妻，她的身份肯定也就十分的不一般了。 李四拍了拍程诺的肩膀，认真说道，“我们都不是一个人，所以我们需要更加的小心。我以前一直认为如果选择离开就是对她最好的保护，但是现在我更希望我可以保护她，哪怕因为我的一些事情会让她遇到一些威胁。” 程诺点了点头，大概也能明白李四的意思，知道李四的一些想法。 以前的李四会因为自己的职业而产生一些担心，聚少离多是一回事，也担心自己有去无回。所以他觉得让杰西卡忘记他是最好的选择，这样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而经历了生死，更因为杰西卡对他念念不忘以及所托非人，这都让李四产生了新的想法。他不只是要正视自己和杰西卡的感情，也要努力的保护她，哪怕自己可能不会时刻在她身边。 在程诺和李四闲聊的时候，在杰西卡和凯特热火朝天聊着的时候，一辆熟悉的老式宝马出现在程诺的视野里。根本没得说，这就是亚伯拉罕的座驾。这辆车亚伯拉罕无比重视，不要说程诺了，连摩根都没有机会摸到方向盘。 摩根还是老样子，双手插袋的他一点都没有做客的觉悟。甚至根本就没有察觉到这是在别人家的样子，这可是李四的家啊，这可不是程诺和凯特的房子。 凯特早就见怪不怪，只是有些好奇，“亚伯，难道是我和程错过了晚餐？” “只是他需要点时间，我觉得程或许可以开导他。”亚伯拉罕这个精明的老头可不好对付，小声说道，“乔-马丁内兹警探的额丈夫意外去世，他现在陷入了困惑。” 凯特立刻心情复杂起来，她和乔的关系不算多好，只不过也确实比较欣赏。两个人也互留了联系方式，只是也谈不上是真正的朋友，自然不会聊更多的事情。 现在肯定对乔来说很艰难吧，她失去了爱人。 可是因为程诺的关系，凯特自然更加倾向摩根了。站在摩根这个‘第三者’的立场，如果乔的丈夫意外去世了，那么好像很多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了。 亚伯拉罕歪歪头，一个丧夫、一个丧妇，这两个丧偶的人可以凑在一起。而且以亚伯拉罕这精明的‘青光眼’判断，摩根和乔肯定是有些小暧昧。只不过两个人都没有将话说明，也因为彼此都有一些顾虑。 捶了捶摩根的胸口，程诺蛊惑道，“现在是她最脆弱的时候，你应该去安慰她！” “我和马丁内兹警探只是搭档，甚至朋友都算不上！”摩根很无奈，需要再次强调，“而且我不认为现在适合去找她，她需要的是同事和朋友的安慰。” 你就死鸭子嘴硬吧！ 不过程诺也知道，这确实就是摩根的性格。这个家伙在面对感情的时候比较被动，或许也是因为活的太长了。摩根对于死亡的秘密更感兴趣，情情爱爱的对他来说没有太大的吸引力。 这个时候还是笑笑不说话好了，摩根这都活了两百多年了，没必要教他怎么恋爱。更何况摩根也不是情感小白，结了两次婚呢，这家伙的情感经历谈不上特别丰富，但是也不空白。 更何况程诺多少也明白，摩根还是忘不了阿比盖尔，哪怕阿比盖尔已经故去很多年了。 李四其实也知道摩根和亚伯拉罕的存在，他们是程诺的朋友。根据当初在cia调查程诺的时候，自然也做了程诺的背景调查，自然也就知道摩根和亚伯拉罕了。 只是看起来那个时候的调查还是有很多的不足，本来以为只是普通的朋友。而现在真的开始慢慢的真正了解程诺，就会知道当初的那些调查真的有太多的不足。 不过这也很正常，毕竟跟着程诺，也只是为了调查内森。更何况政府部门的权利和资源很多，也没办法做到什么事情都尽在掌握中，有些时候自然也会出现一些力所不逮的状况。 而出了一些差错，更是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这实在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摩根的感情，程诺觉得让他自己处理就好。摩根能不能和乔-马丁内兹走到一起，这样的事情还是顺其自然，程诺可不会跑去牵线搭桥。 要说自知之明，程诺肯定还是有的。他很清楚，马丁内兹是不喜欢他的。作为一个执法者，排斥程诺这样的不稳定分子，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一种情感了。 在马丁内兹的眼里，程诺基本上就是这样的一个角色，他知道程诺属于那种对法律没有太多敬畏心的，她知道程诺是那种随时都有可能变成罪犯的人。 和程诺这样的人打交道，在马丁内兹看来根本没有任何的好处，这就是一个真正的损友。 说到损友，莫兹的电话来了，这个家伙显然是有些激动的。他发现了一个绝好的机会，他觉得从中渔利是没有任何的坏处，这可不是在开玩笑，莫兹是认真的。 程诺觉得有些小小的奇怪，难道这是适合朋友聚会的日子？ 刚送走不请自来的摩根和亚伯拉罕，莫兹这家伙就按响了门铃，看起来很激动、神秘。 “凯特，我已经戒酒了。”朝着凯特招招手，莫兹不需要拘泥，“今天戒酒了！” 凯特觉得有点荒唐、好笑，“你确定只是今天戒酒？” 看到莫兹一本正经的点头，凯特更加觉得好笑。据她所知，程诺以前虽然喝酒，不过基本上都是啤酒。而将程诺险些影响成酒鬼的，亚伯拉罕和摩根有不小责任。 而莫兹绝对是最大的元凶，是第一嫌疑人，这才是真正的无酒不欢而且品味很高。 作为一个优秀的警探，凯特自然也看出来了神秘兮兮的莫兹肯定是有话想要说。她自然也明白，虽然和莫兹认识，勉强算得上有些交情，不过莫兹肯定不会信任她。 “看起来你们又在计划什么不好的事情了，从你们的表情中就可以看得出来。”凯特无语了，提前警告道，“不要让我抓住把柄，不要让我知道你们犯了事！” 莫兹信心满满，对凯特说道，“你不会抓到我的，但是你已经抓住了程！” 凯特转身进了卧室，懒得理程诺和莫兹这对最佳贼搭档。她也相信程诺，虽然程诺平时不算靠谱，也有些无法无天。不过程诺现在还是比较有分寸的，知道哪些事情不能越线。 至于莫兹这家伙，就像他说的那样，想要抓住他的把柄，真的太难太难！ 第357章 周密安排 看到凯特离开，莫兹显然是比较开心的，他也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 “这将是我们犯罪生涯最精彩的一幕，这将会是一个了不起的成绩！”眉飞色舞的莫兹压低声音，小声说道，“程，我们将成就一段传奇，一个让所有人都敬佩的成就！” 程诺有些搞不明白，也没打算猜哑谜，“到底是什么意思？潜艇不是被阿德勒找到了吗？” 潜艇确实被阿德勒找到了，而且给打捞上岸了，这就是尼尔和皮特-伯克被抓走的原因。不是说要让他们带路找到潜艇，而是希望他们将封闭的潜艇给打开。 莫兹点头，对程诺说道，“是的，他们将潜艇打捞起来了，藏在了某个仓库！但是尼尔和皮特并不知道到底是哪座仓库，他们一直被蒙着眼睛。他们只知道大概的范围，他们进入了潜艇，看到了那些宝贝，以及很多的炸药。” 程诺好像明白了，小声问道，“你的天线接收到信号，就是他们进入潜艇后发出的？” 看到莫兹点头，程诺继续问道，“他们不知道要搜哪一个仓库，那片码头区有着太多的仓库了。而阿德勒现在没办法将那些宝贝转移，因为fbi现在盯着那个地方！” 莫兹继续点头，事实上就是阿德勒打捞出来了潜艇。可是几十年前的那些德国军官也有足够的意识，为了避免被同伙私自盗走那些宝贝，他们关闭了潜艇舱，布置了炸药。 阿德勒确实打捞出来了潜艇，可是他手下没有人敢进入潜艇，他也不敢冒险。这就是他抓走皮特和尼尔的原因，那两个家伙有能力在不引爆炸药的情况下进入潜艇。 事实上阿德勒几乎成功了，只可惜也是功亏一篑，在即将大获全胜的情况下被人找到了皮特和尼尔。他现在确实藏着潜艇，但是没办法运出去，随时都有可能曝光。 “你的意思是我们来一个调包？”程诺心动了，这件事情应该值得做，“但是我们也没办法确定那个仓库的真实位置，尼尔和皮特都不知道……” 看到莫兹那高深莫测的笑容，程诺自然也就明白了，莫兹这家伙留了一手了。 莫兹微微的点了点头，而程诺立刻明白，也笑着点头。莫兹可以找到那个仓库，但是他没有告诉任何人，这就是他和程诺有机会偷走那些宝贝的先机。 程诺心动了，小声说道，“你和尼尔是什么计划？” “尼尔并不知道这件事情。”莫兹解释着说道，“你也知道那个探员叔整天和尼尔在一起，我们有必要瞒着尼尔，这样也可以让他顺利的通过探员叔的考验或者测谎等等。” 测谎仪未必有用，程诺知道不少人可以糊弄测谎仪，比如说尼尔、李四，这些人都具备这样的能力。就算是程诺自己的话也没有太多的问题，情绪控制或者加上一些‘物理手段’，程诺还是可以应付一些局面的。 想起来什么，莫兹强调道，“虽然尼尔不会参加这一次行动，不过我们是因为他才找到这些宝贝，他从一开始就在这个计划里。所以必须要有他的那一份，我可不希望因为这些东西而让大家心生间隙。” 对于莫兹有着这样的态度，程诺半点都没有意外，他知道这就是莫兹的性格。 莫兹确实是一个资深的犯罪专家，除了聪明绝顶之外，莫兹更是一个讲义气的人。在莫兹的认知里，尼尔确实是一开始就在这个计划里。不管是找到八音盒，还是解开八音盒里藏着的天线等等，这都说明了尼尔是这个计划的关键一员。 程诺一点都不会觉得奇怪，这就是莫兹的性格，哪怕看起来莫兹完全可以独吞。只是财宝当然很重要，不过莫兹更在意的是他的朋友，他可不会为了这些东西而失去朋友。 “当然，我对这个分配没有任何质疑。”程诺也开口，他当然喜欢钱，但是钱也不是一切，“只是我们必须要好好的计划这些，而且我之前说的那些事情，我没有改变的想法。” 莫兹当然有些遗憾，如果能够和好朋友们偷走那批宝藏，成就犯罪生涯最浓墨重彩的一笔，这本身就是值得开心的事情。然后，自然就是找一个小岛隐居、享受生活。 不过现在看起来，程诺这家伙还是没有改变的打算，程诺依然是想要留在纽约。 莫兹尊重程诺的意见，就像他尊重尼尔的选择一样，他不会强求这些事情。 莫兹偷梁换柱、浑水摸鱼的计划确实很不错，程诺忍不住开始心动。只是程诺也明白，这件事情还是有些小小的问题，他必须要问清楚，这影响他接下来的生活。 “你应该知道我没有打算离开纽约，对帮助你们偷走那些东西，我没有任何意见。只是我必须要确定，我可不能曝光。”程诺提醒着莫兹，这件事情必须要重视，“我需要一点伪装，我可能需要将责任推给你们。” 莫兹无所谓的摊开双手，虱子多了不咬，“当然，尼尔不知道这件事情，而你没有参与这件事情。所有人都只会在我和尼尔离开纽约后才明白一些事情，你没有参与这件事。” 背锅侠，这是莫兹和尼尔的身份，而程诺就是被他们保护的那一个。 想起来了什么，莫兹强调道，“我觉得你不能太早出手你分到的那些宝贝，你需要低调。好在那条潜艇里有很多炸药，不稳定的炸药。我们可以炸掉那条潜艇，这是天然的伪装。” 这一下就是毁尸灭迹了，实际上这也很有可能就是彻彻底底的将证据湮灭。 只不过程诺也明白，潜艇里到底有多少宝贝，基本上就是一个秘密。只不过这些宝贝也不能见光，毕竟是被德国人掠夺的宝贝，还有一些人说不定在苦苦追索。 短时间不能出手，就算是选择黑市交易，也必须要选择那些足够可靠的人，更需要小心的保护自己的身份。这些东西，想要出手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程诺自然心里有数。 “我会开始调查，你就要开始准备一些工具。”分工明确，程诺认为更加重要，“必须要抓紧时间了，他们随时都有可能转移那些东西，fbi也很有可能找到那些东西。” 时间紧迫，这就是现实。想要得到这些宝贝，必须在抓紧时间的同时，也要准备周全。 莫兹和程诺交流了一些细节，说了那间仓库的具体位置。没什么不放心的，莫兹和程诺之间还是十足信任的。当然程诺有些时候还是有些内疚，他隐瞒了莫兹一些事情。 比如说自己是不死之身，比如说他现在是poi团队的骨干。 莫兹开开心心的走了，他很在意这一次的机会。这或许是他和程诺的最后一次合作，这也是一次无比重要的行动。 这也是莫兹金盆洗手前的最后一次行动，这也是散伙前的最后一票，自然意义非凡。对于莫兹来说，用一个完美的犯罪来结束、纪念这一切，这当然非常的重要。 看到程诺回到卧室，凯特打趣道，“只要莫兹来找你，我就知道你们肯定是在计划什么不好的事情，你们肯定又是在计划着一些犯罪活动。” 程诺快速的脱掉衣服蹦到床上，岔开话题是十分拿手的。 算了，还是不要纠结程诺和莫兹到底有什么勾当之类的事情，在这个美好的夜晚还是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还是不要将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注定没有结果的话题上。 程诺感觉到了压力，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很好，只是凯特的进步也很大。 这可不行，程诺虽然有不死之身，也确确实实锻炼了身体素质。只不过这还是有些不够啊，没有什么超能力，对付凯特也会越来越吃力了。 得好好的补一补了，不管是枸杞还是腰子什么的，都是可以好好的考虑考虑了。 程诺觉得这个时候，必须要考虑现实的事情。比如说凯特的‘年纪上来了’，虽然越加有风韵。不过嘛，程诺觉得自己这进步太小了一点，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凯特有些得意的看着程诺，有些时候家庭地位，还是需要看一些方面的表现。程诺从以前的占尽上风现在慢慢的有点吃力了，凯特自然得意洋洋了，她扳回来一局了。 “三十如狼……” 程诺这边才刚刚感慨，就遭遇到了凯特的黑手，让程诺忍不住开始求饶，是真的求饶了。 凯特的怨气不少，捏着程诺的脸吐槽起来，“为什么这几年你几乎没有变化？而我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变化，我已经不是二十岁了！我也要强调和提醒你，不需要在我面前提到年龄，我知道这是姐弟恋！” 知道说错话了，程诺自然也就连连的道歉，这是考虑不周，这是程诺的失误。还是得吸取教训才行，这样的错误可不能再犯了。 姐弟恋不姐弟恋的，程诺不在意。他也没觉得凯特‘变老’，凯特的保养还是不错的。只是有些时候，必须要承认并不是所有人都是长生不老！ 第358章 顺利和意外 程诺表示很忙，送走凯特后立刻拨通电话，“芬奇，今天有无关名单吗？” 芬奇有些揶揄的声音传来，“程诺先生，这里可是纽约。我很高兴你这么关心无关名单，实际上我刚刚收到它。” “如果没有太大的难度就让约翰去搞定，我今天可能比较忙。”程诺抢先开口，日程有点冲突啊，“不过如果约翰搞不定，可以随时联系我。” 芬奇沉默片刻，表错情了，“我明白了，程诺先生，你去忙你的事情吧。” 李四的声音传来，显然有些不高兴，“如果我没有记错，你前几天刚刚才输给我。” “得嘞，大家都很忙，有事情联系！”程诺果断开口，有些话题没办法多聊。 李四或者芬奇会想些什么，程诺现在肯定是顾不上了。他必须要抓紧时间，和莫兹将那潜艇里的宝贝给转移出来，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这几乎是争分夺秒的事情。 从最近的仓库开出来一辆黑车，带上了一些装备，程诺直扑码头。 远远的开始监视，也没忘和莫兹联系，“福莱纳m2-112，我给你发照片，快去租车。” 莫兹愉快的声音传来，“马上，我准备了很多的好东西，我弄来了一个局部电磁脉冲。” “那更好了，我很担心他们可能会有一些通信、联系。”程诺笑了起来，对莫兹说道，“他们已经将文物搬进卡车了，我们必须要抓紧时间了。” 莫兹也很忙碌，他也知道时间紧迫，“尼尔和探员叔很快就会去码头，我们必须要抢在他们发现真正的仓库之前调换卡车、炸掉仓库！” 真正的仓库，其实和皮特他们被绑架的地方隔的不算远。如果fbi快速的排查，需要需要花点时间，但是肯定可以找到。这就说明时间紧迫了，程诺和莫兹他们需要抢时间。 抢在fbi的人找到真正的仓库之前，抢在阿德勒的人反应过来之前，必须要搞定这些。 对于莫兹的能力和人脉，程诺从来都不怀疑。这个家伙在地下世界如鱼得水，他的‘朋友’遍布大苹果城，各种非法的、正式的生意，莫兹都有他的一些渠道。 检查了一下枪支，程诺结束了在天台的持续监视。文物应该都已经搬进了卡车，就安静的停在一个仓库前门，看起来也并不突兀，毕竟这里是码头。 阿德勒也可以说胆大心细，他选择的卡车并不起眼，看起来这也就是一个普通的货物而已。绝对没有人想到这辆看起来普通的卡车里装着很多的宝贝，当然阿德勒也不会想到除了fbi之外，还有人在打这批宝贝的主意。 在路口和开着卡车的莫兹汇合，莫兹从车里扔下来一个包，这就是程诺的物品。 拎着包快速离开的程诺来到巷子里，换上了仓库管理员的制服，戴上了工作帽。 驾驶着那辆‘敞篷’老爷车，播放着动感的音乐，程诺驾车进入仓库区。 拿着一个文件夹的程诺自然的进入巷子，阿德勒留下了几个安保人员护在卡车旁边。看到程诺在引导一辆卡车过来也没有特别在意，那就是一个普通的码头工作人员。 他们也没有打算驱赶，一切都需要看起来很自然，一切都需要看起来很正常。要是这个时候闹出来一些动静，反而不是什么好事，必须要低调才行。 莫兹将车停在阿德勒的仓库不远处，程诺立刻拿着钥匙奔向预定的仓库。距离阿德勒的人比较近，这些人也稍微的关注一下程诺的动静，他们并不希望程诺靠的太近。 下车的莫兹不算鬼鬼祟祟，他开始搬货物了，而程诺一边吐槽一边帮忙卸货。 “对表。”莫兹抱下来一个纸盒，小声说道，“我会切断他们的通信。” 这就是突发的、宽带电磁辐射的高强度脉冲，主要用于破坏敌人的电子设备。 莫兹点了点头，贼笑道，“接下来就需要看你的了，四个人可不好对付。” 确实不好对付，只是程诺也觉得没有太大的问题，他和莫兹的这些计划进展顺利。 就着搬货物的掩护，程诺将麻醉枪、电击器准备好。而莫兹开始调整设备，就等着行动。 接着卡车的掩护，程诺慢慢的靠近两个安保。莫兹猛地按动按钮，彻底切断这些人和外部的联系，他和程诺必须要‘悄无声息’的完成狸猫换太子的计划。 程诺也行动了，暴起发难的程诺直接开枪。因为计划不如变化，这些安保也警惕性十足，耳机忽然传来的忙音让他们意识到情况不对，也纷纷开始想要拔枪。 莫兹有些遗憾，计划不太顺利，“还好你没有杀人，我还希望这是一次不见血的行动。” “这些人不能留在这里，一起装进车里。”程诺笑着将枪别进腰里，对莫兹说道，“炸死他们也不划算，找到了他们的尸体肯定会进行尸检，枪伤、子弹没办法掩饰。” 莫兹点头，和程诺一起将这些安保绑好手脚抬进车里。随即将在程诺将装满宝贝的卡车开走的时候，莫兹将他开来的车停在宝物车原来的位置。 “那些炸药的稳定性不够，我要开始准备引爆它们了。”莫兹笑了起来，得意洋洋的说道，“三分钟，足够我们迅速的逃离这里，我们没有时间了。” 文件肯定是需要伪造的，程诺和莫兹大摇大摆的开车离开。他们也都明白，fbi的一些暗哨也在监视这片区域。只不过那些人肯定没办法找到程诺和莫兹现在的这辆车，也不会找到货单上现实的一些人。 程诺和莫兹离开的时候，也看到了大量的政府用车，包括一辆特种部队的运兵车呼啸着朝着码头失去。执法部门的这些人肯定不会想到和他们擦身而过的这辆卡车载满了宝贝，这些人也不会想到他们想要放长线钓大鱼的结果是让程诺和莫兹有机可乘。 没有什么有惊无险的，程诺和莫兹顺利的离开了‘危险区’。当他们看到远处冒出来的大火，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这就是那些不稳定的炸药爆炸了，就是这么现实。 将近七十年前的炸药了，自然十分的不稳定，稍微有点动静就炸了也没什么好奇怪的。熊熊燃烧的大火，自然也就将那些文物给炸了、烧了，一大批文物就此化为乌有。 程诺和莫兹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将阿德勒的几个手下给关起来，看看接下来的事态再确定要怎么去对付这些人。当然也没忘记先给止个血，要不然有人就要流血而亡了。 不过取出子弹就算了，哪怕这些人在祈求，程诺和莫兹可没这样的水平。犯罪、杀人都没问题，但是医术、救人，程诺和莫兹都不擅长。 命大就活着，识时务者也可以活下来，这几个倒霉蛋接下来的命运其实是很难说的。 将这些宝贝装进莫兹提前准备的仓库，程诺也觉得基本上是万事大吉。不过也没有想着立刻分赃之类的事情，可能还需要几天的时间来进行一些观察。 对于莫兹来说，自然也是需要点时间来准备脱身的计划了，当然也需要通知尼尔这件事情。 程诺还是很开心的，这一次的生意挺顺利。这就是典型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就是狸猫换太子，不过不管怎么说，程诺和莫兹这一次是赚了个盆满钵满，他们大获全胜。 心情愉快的程诺将黑车给开回仓库，愉快的准备回家。 但是就在程诺准备离开仓库所在的巷子，这条比较偏僻的巷子，忽然间路边的电话亭响了。 楞了一下，程诺下意识的感觉是有人打错了电话。但是他猛然间也想起来了，机器的运行方式就是用公用电话给内森、芬奇无关名单，这就是他们和无关名单的联系方式。 而且程诺也不是没有接到过机器的电话，机器也不是没有和程诺联系过。 稍微想了想，程诺朝着这个不断在响着的电话走去。如果是机器的电话，自然是最好不过了。如果不是，就当是浪费了几十秒钟的时间，反正程诺的时间特别多。 接通电话，程诺也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听着。 果然是机器给出的号码，一个个的单词蹦出来，程诺也记在心里。只是程诺有些奇怪，按说这些无关名单是直接给内森和芬奇的，怎么这一次是找到了他？ 这件事情必须要和内森、芬奇说说，当然也是因为破解这些单词代表的社会安全码，程诺还没有什么心得。想要破解这些，其实还是要看内森和芬奇的本事。 看起来是没办法立刻回家了，程诺觉得还是去图书馆吧，自己也确实有段时间没去那里了。 这就是大隐隐于市，内森和芬奇将基地设置在繁华的闹市区。也包括芬奇的身份，他没有刻意的躲躲藏藏，只不过很难有人相信这个看起来斯文儒雅的教授有着无比神秘的背景。 看到程诺到了图书馆，内森笑了，“你怎么有空过来？是想要去帮约翰吗？” 程诺可不是来开玩笑的，直接开口，“机器给了我一个无关号码。” 第359章 透明人 本来在喝着咖啡、调查着某个无关名单的芬奇和内森对视一眼，两个人感觉到了不寻常。没有人比他们更加了解机器的一些特性了，这就是彻彻底底的反常。 程诺从书橱后面拿了一瓶红酒，他和李四都有这样的爱好和习惯，偶尔可以小酌一杯。 这个图书馆可不只是内森和芬奇的基地，也不能只是考虑到他们的兴趣爱好，程诺和李四的一些需求也是很重要的，藏瓶酒是很正常的事情。 喝了一口酒，程诺没好气的说道，“看到你们的表情，我就知道你们肯定瞒着我什么事情。” 芬奇也是岔开话题的高手，他直接问道，“可能是因为我们在图书馆，机器没办法联系到我们。程诺先生，我认为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赶紧找出来这个无关名单。” 内森当然知道芬奇是睁着眼睛在说瞎话，图书馆这边没办法联系到是不可能的。说到底，自然就是图书馆其实也藏着一部公用电话，他和芬奇一开始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些。 程诺也知道这不是斗嘴的时候，立刻告诉芬奇、内森那些单词。 仔细的观察着，程诺做出了判断，“我一直很好奇这些单词代表着什么意义，现在看起来不需要担心了。就是这些书，通过单词找到这些书，我就可以拿到社保号。” 芬奇露出笑容，对程诺说道，“如果我和内森出了意外，你可以继续这项事业。” “管理员权限到底是怎么回事？”程诺还是很好奇，这件事情必须要搞清楚，“机器以前没有联系过狄林杰，现在也没有联系约翰，为什么机器只联系我？” 内森低着头，因为他做过一些应急方案。在那个时候，内森担心自己出了意外就没有人可以接收到无关名单。这自然是和他有一些关系，他的应急方案当中就是将程诺当做选择。 只是内森现在也根本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应急预案现在就启动了。 他不认为自己的设置出了什么问题，也不认为芬奇创造的机器会有问题。那么很有可能了，就是机器看出来了一些不寻常，或者是程诺这个家伙身上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让机器做出改变。 内森和芬奇很快查出来了号码，程诺自然也看到了，看起来应该是一个商业精英了。 “里瑟先生的任务还没有结束，看起来现在只能让你去调查了。”内森看着程诺，笑着调侃道，“你有机会成为乘客，或者我给你安排一下成为空乘。” 程诺觉得还是成为乘客比较好，美国这边的绝大多数空乘，并不是身材好、颜值高的空姐。当然也不是全都是空妈，还是有一些身材不错的漂亮空姐，只是这需要靠运气了。 还是当乘客吧，程诺觉得等着别人服务，比起服务别人更让人舒服。 这就是程诺的真实想法，他也确确实实就是这么做的人。没打算委屈自己，如果有条件的话当然是可以好好享受生活了。 程诺准备出发了，但是忽然有些不确定，“我现在就要出差？有没有搞错，去西海岸？” “恐怕是这样。”芬奇用呆萌的眼神看着程诺，一本正经说道，“名单不等人。” 看起来也确实是这样了，程诺需要抓紧时间去机场了。不出意外的话，内森和芬奇会帮程诺搞定机票，会让程诺和名单上的布兰登-道尔森成为邻座。 坐在出租车上，程诺给凯特打了个电话，不回家的话肯定是要告诉凯特一声。至于凯特确实有些意外，虽然在她从档案里看到的一些资料，以及以前的一些猜测，觉得程诺很有可能以前是在西海岸生活，是从加州搬来的。 但是和程诺认识的这几年，她也基本上没有听说过程诺和西海岸有什么联系。也不需要程诺刻意的点明，凯特大概也猜出来了什么，就是要救人了，纽约居民要去洛杉矶？ 就在程诺到了机场，准备去领机票的时候，内森的电话过来了。 内森显得很意外，也有些慌张，“程，道尔森先生临时取消了航班。” 程诺也有点小意外，不过也理所当然，“他看起来是一个出色的商人，也确确实实很忙。突发意外而已，赶紧找到他的下一个目的地，我去找他。” 这就是内森慌张的根本原因，“他刚刚搭乘了一架公务机起飞了！” 靠，看起来还是小看了这个道尔森。取消了商务座，直接包了架公务机。哪怕知道美国的民航比较发达，小型公务机也很受欢迎，不过绝大多数人还是没办法承担公务机，哪怕只是租，这一次的包机也不便宜。 “给我也包一架吧，我现在怀疑出了问题。”程诺进入正常的推理，常规的思考，“我们只收到了他的名字，我本来以为他可能是到了洛杉矶才遇到意外。这说明不是飞机会遇到意外，很有可能是在飞行当中遇到一些情况。” 内森和芬奇也陷入了沉默，他们也都是有着这样的一些感觉。虽然也不见得肯定就是他租的那架飞机上有杀手，只是这样的概率不能排除，甚至是很大的。 再者呢，这个道尔森或许取消民航去包机，这就是要自投罗网去搭乘死亡航班了。 程诺他们现在只是在期待，只是期待着绝对不要是在飞机上出什么意外，要不然真的完蛋。 内森和芬奇是超级大富豪，救人也是不计成本的。他们给程诺包了一架挑战者850，这就是一架豪华公务机了。只不过程诺也明白，这根本不是为了享受，这是为了更加的高效。 必须要抢在道尔森落地之前赶到洛杉矶，这就是芬奇和内森的出发点。 纽约到洛杉矶将近四千公里，民航的话需要差不多六个小时的航程。程诺在飞机里也只能享受生活了，高端的公务机还是比较服务周到的，要不然也不会收费颇高。 空乘的质量也不错，虽然没有像钢铁侠的私人飞机那般空姐可以跳段钢管舞助兴，也没有清酒、生鱼片，但是一点香槟是没问题的，程诺也可以吃完就闭目养神。 到了橙县机场，程诺立刻从昏睡状态醒过来，哪怕已经是深夜，但是他还是立刻进入工作状态。这一次的航班就是跟着道尔森的航班一样的降落地点，程诺差不多会和道尔森的那架飞机时间段落地。 “程诺先生，他们的航班马上就要降落。”内森的声音传来，强调道，“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程诺自然明白芬奇意思，解释道，“机场看起来一切正常，不像是有什么特殊的情况。” 芬奇和内森更加奇怪了，但是也稍微的松了一口气。看起来不是在航班上出现意外，那也就意味着悲剧还没有发生，或者道尔森还没有得手，还需要继续调查。 租车公司也十分发达，程诺自然不需要担心。内森和芬奇是下了一些功夫的，调查清楚了道尔森的租车公司，自然也给程诺租了一辆车，只是程诺这边是自驾而已。 机场里很正常，看起来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发生。 程诺他们怀疑道尔森的航班上会有杀手，而现实是正副驾驶都很清白。他们也担心道尔森想要劫机之类的，但是现在正副机长有说有笑的下机了。 “道尔森呢？”程诺忽然觉得奇怪，难道他看漏了，“我好像没有看到他离开机场。” 芬奇楞了一下，估计是在忙着查信息，“程诺先生，根据我得到的信息，你可能错过了道尔森先生。他租的那辆车已经启动了，我会将gps数据发给你。” 程诺觉得被打脸了，以为自己是火眼金睛，以为自己拖延了一下时间可以很好的观察。而现实呢，就是机场里很正常，而道尔森可能在程诺某个注意力不集中的时段离开了机场。 小跑着的程诺赶紧去了停车场，可能是黑灯瞎火的，他确实看走了眼。这对程诺来说也是一个教训，为了挽回颜面，程诺必须要在接下来的行动当中扳回一局。 拿到车钥匙的程诺立刻驾驶着凯迪拉克srx出发了，虽然程诺想要吐槽一下。但是也没什么好说的，驾驶着跑车太高调，晚上跟踪别人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 程诺超速了，从道尔森的座驾超车而出，程诺也有意思的变道、别车，看起来就是一个无良司机。事实上驾驶着那辆林肯的司机忍不住骂了起来，好在他是老司机才避免一场事故。 事故肯定是不会有事故的，因为程诺是老司机，也学过一些特种驾驶，情况还是在掌握当中。这一次别车，只是想要观察。 忍不住皱眉的程诺只看到了驾驶位的司机，好像车里没有其他人了。 这就不寻常了，这可不是因为车窗玻璃放下来了的原因，因为那辆车好像真的没有其他人。 程诺提前卡住线路，稍稍的领先。实际上道尔森租的那辆车去了趟一家酒店，没人下车。芬奇他们查到了道尔森订的房间，程诺潜入后发现也没人。 我靠，我跟踪的是透明人？！ 第360章 隐形人 程诺一头雾水，在酒店的房间里根本没有其他人，这是一个错误，彻彻底底的错误。对于程诺来说，他现在也确定了一些事情，他在机场的时候也根本就没有犯错。 根本没有跟丢人，根本就不存在黑夜中跟丢目标，不存在这样的事情。 这就是程诺的心里话，这个时候的程诺好像也理解了一些事情。或许从一开始，他们就是在跟踪一个根本不存在的目标，或许一开始就是彻彻底底的被耍了。 这不是在开玩笑，这是不折不扣的事实。虽然芬奇和内森可以利用计算机搞定很多的事情，比如说知道那个道尔森的工作、行程，可以知道他的一些消费习惯等等。 就算是出行，这其实也是可以被看在眼里，可以找到接近这个家伙的捷径，这就是好处。 只是也需要承认，这样的方式可能是有一些不对劲的地方。比如说看似跟上了这个目标，可是假如说这个家伙是伪造了出行计划，在计算机上基本上是不会出现的。 在计算机上体现的数据，是这个道尔森临时改了出行方式，是包了一架飞机直飞纽约。那些航空公司可不管飞机上有没有乘客，只要付了钱就行。 就跟租车公司和酒店一样，他们不在意车是不是空的，也不在意客房有没有人居住。 对于这些人来说，只要付了钱就行。他们一点都不介意陪着有些有恶趣味的有钱人在玩游戏，这个世界有太多有着一些怪癖的人，这一次遇到的说不定就是有古怪性格的人。 “内森，我们被耍了！”程诺快速的回到客房，说着自己的猜测，“我们很有可能就是遇到了一个擅长伪造、藏匿行踪的人，他说不定是想要让所有人都认为他来到了洛杉矶。但是他很有可能留在纽约，这一切都是假的！” 内森虽然觉得意外，但是这种猜测很有可能是真的，“程，你现在需要立刻回来，飞机会在机场等你。我们必须要找到这个家伙，他说不定会遇到危险！” 这就是程诺和内森的判断，他们不愿意去评价、猜测别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道尔森确实欺骗了很多人。不管是机票还是订的酒店，都说明道尔森从纽约来到洛杉矶，但是谁能想到这都是假的呢！ 阴暗一点的想，道尔森是一个成功人士，他事业有成。只不过根据资料，他现在是孤身一人。这应该是一些人眼里的钻石王老五，从照片看起来也是一个比较帅的家伙。 所以这个家伙完全可以有很多的追求者，或者是在和一些女孩约会，在花丛里畅游。时间管理大师的例子就是最好的证明，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爱岗敬业导致的黑眼珠。 不睡觉、多运动，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有普通人想不到，没有一些‘天才’做不到的。这就是事实，这就是很多聪明人为了掩人耳目的一些出色做法。 程诺也没有想到会遇到这样的情况，确确实实没有想到自己会有着这么一段荒唐的旅程。 不夸张的说，程诺想到了巴尼那个混蛋。那个家伙为了泡妞可是冒充过旅客，害的程诺也是跟着蹭上了飞机，结果刚落地就灰溜溜的发现畅聊了一路的妹子居然有男朋友了。 现在的遭遇，可不就是彻彻底底的‘巴尼2.0’嘛。这个道尔森，说不定就是真的管理大师，只不过这不是时间管理大师，这是空间管理大师。 大家都认为我在洛杉矶，其实我是在纽约，说不定此刻身边会有人感动不已。长期在洛杉矶出差的道尔森，这是回到了身边，这是百忙中才抽出来的些许时间。 程诺觉得这差不多十二个小时都是在飞机上度过了，从纽约出发的时候天快黑了。回到纽约的时候，睡了一觉后惊讶的发现已经是凌晨了，一天就在空中度过了。 不幸中的万幸，程诺没有委屈自己，内森和芬奇也确确实实是有钱的大佬。程诺的休息时间还是比较充足的，重新回到纽约的程诺不管是精神状态还是身体状态都非常好。 这是值得开心的事情，不过程诺觉得目前来说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去找到道尔森，看看这个家伙到底是遇到了了什么麻烦，顺便学习学习他的空间管理的技术，说不定以后还可以从中学习到那些不在场证据的经验。 看看，这就是程诺的性格，他总是这么努力的在学习，总是在不断的想要让自己更强大。 到了图书馆，程诺直接问道，“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这个神秘的家伙？” 内森抬头，满眼血丝，“我和哈罗德一整晚都在调查他，我们可能被骗了。他是一个出色的中间人，他的业务遍布全球，我们找到了他的很多出行记录。” 程诺自然提出了合理怀疑，“那么这些记录，是不是也有可能是假的？” 内森和芬奇都陷入了沉默，因为程诺的这些合理怀疑很有可能是真的。因为道尔森已经做了一次这样的事情，他去洛杉矶是假的，这就是一个掩护。那么他去东京、去伦敦出差，这一切自然也都可能是假的。 李四来了，看着程诺取笑道，“看起来你很失望，没有见识到热情的加州女孩。” “确实有些失望，纽约这边的妹子穿的越来越多了，但阳光之州的沙滩还有很多穿着比基尼的女孩。”程诺接话，这也是心里话，“我还期待着去比弗利转转，说不定可以见到一些女明星，看看她们是不是只靠化妆和美颜。” 内森笑着抬头，开口说道，“我本来还期待着看看你在加州的表现，看看你对那里是不是了解，或者有没有你的一些人际圈子。我也怀疑你曾经在加州生活，可是我没任何证据。” 芬奇也笑着开口说道，“程诺先生，我也很好奇你的过去。你看起来可能来自任何地方，但是绝对不是纽约。我其实也一直在试图寻找你的过去，只不过我没有太多的收获，你是2004年忽然出现在纽约。” 程诺也确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他现在也确确实实有些无语。看起来自己的这些同伴，是真的没有放弃调查他的过去，这些家伙对于程诺的背景和来历还是有些好奇。 程诺也确实不大担心自己的过去，哪怕是再厉害的工程师，也没办法突破到另一个世界。除非是钢铁侠、绿巨人那些家伙联手，这倒是有可能弄出来一个时间机器之类的。 不对，钢铁侠那些人弄的时间机器，回到的是他们所在世界的过去。而程诺呢，在这个世界，在2004年之前肯定是没有程诺这一个人，自然也就不担心有人调查他的过去了。 闲聊到底只是闲聊，poi可是为了救人而存在，他们的时间很宝贵。不管是行凶者还是受害人，留给他们的时间都很有限，抓紧时间才是这些人必须要做的事情。 程诺和李四出发了，他们需要再去调查一下这个道尔森，必须要搞清楚他是何方神圣。 作为有着强大技术后援的队伍，程诺和李四现在的角色是国税局的人。穿着制服的两个人进入了道尔森所在的公司，两个人也确确实实还算顺利的拿到了一些资料。 只是随着调查的进行，程诺和李四也越来越奇怪了，这是疑窦重重，这很古怪。 “程，这个家伙有固定的工作，他也有正常的收入。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可是没有人见过他！”李四压低声音，分析着说道，“这不是幽灵，他很有可能就是一个特工！” 程诺点头，他也认可这样的说法，这个道尔森所做的一切，看起来真的是有些特工的意思。他将自己的背景等等布置的十分真实，一般人肯定不会想到这个看起来正常的人，实际上就是政府伪造的，一个不存在的人。 看起来需要好好的调查了，也确确实实需要彻底搞清楚这个特工到底是何方神圣了。 只是他们现在好像理解了，怪不得这个家伙满世界的乱飞，因为这个特工就是在执行任务。而且既然是特工，自然也就可能遇到太多的危险，不管是奉命杀人还是成为别人的目标，这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还是需要加快脚步，还是需要继续好好的调查，因为这一切看起来有些反常。当然这一切也让程诺的好奇心被调动了，他认为这件事情很有意思，那么自然也就需要多上心了。 内森和芬奇也在发力了，他们需要抓紧时间来调查，他们需要搞清楚这个神秘的特工到底是谁。只是这件事情稍微有点难度，不管怎么看，这个疑似特工的人掩饰非常不错。 “程诺先生，我想你可能需要去一趟机场了，我又收到了他的行程报告。” 听到芬奇的话，程诺笑了笑，这没有任何问题。 李四也接到了任务，只不过不是去机场，而是去一家租车公司，道尔森租车了。 第361章 有故事的人 程诺是真的很想要知道道尔森是何方神圣，想要知道这个疑似特工的存在到底是在做着什么工作，想要知道他到底得罪了什么样的人，对于这些，程诺还是很好奇的。 “程诺先生，根据gps显示，他很快就会出现。” 欣赏着哈德逊河景色的程诺回神，“好的，我会注意，会跟上他。” 好久没骑机车了，程诺现在也有点跃跃欲试了。他将不再是一个骑着机车的游客，马上就会化身超级特工，说不定还会上演一场激烈的追逐战。 戴上头盔的程诺观察着路面，等待着载有道尔森的汽车出现，想要再去追寻道尔森的存在。 只是程诺忽然间察觉出来不对劲，当应该是载有道尔森的座驾出现时，一辆厢车忽然失控。直接将道尔森的座驾给撞出桥梁，道尔森的车栽进哈德逊河。 有没有搞错，这条河是程诺和摩根好几次‘现身’的风水宝地，他们出现在这里说明已经完成‘重生’。但是其他人栽进去，他们可是要送命的。 “芬奇，我知道凶手是谁了！”一个看起来比较邋遢的司机从厢车里走下来，扒着桥梁的护栏显得有些惊慌，“我们要看看司机到底会说些什么了。” 内森的声音传来，有些紧张，“到底发生了什么？” 程诺苦笑，刚才的心理大戏完全没上演，“一个司机将道尔森的车撞进哈德逊河，他试图超车、便道。看起来不像是一个职业杀手，只不过这件事情肯定有其他的原因！” 内森和芬奇也明白，如果只是单纯的交通事故，那么机器肯定是不会给出道尔森的名字。机器很强大不假，但是它没办法检测出来这些突发事故，它看到的都是一些蓄谋已久的谋杀！ 调查肯定是还需要继续调查的，只不过看起来程诺的工作也暂时可以结束了。 回家，这才是程诺现在需要做的事情，也顺便好好的休息一下。这将近一天的时间基本上都是在飞机上度过，哪怕休息的还算不错，只是哪里能和在家相比。 回到家里的程诺有些意外，也有些没好气，“你怎么来了？” 喜欢扮演出租车司机的亚当微笑着颔首，开口说道，“你找到了一条德国的潜艇？” “看起来我还是小看了你的资源，没想到你居然连这件事情都知道了。”程诺也比较坦然，承认这一点并不难，“不过很遗憾，没有你的匕首。” 亚当看着程诺的眼睛，忽然笑了起来，“我相信你，在那里确实没有我的匕首。” “你去哪了？”程诺只是单纯的好奇，看着亚当问道，“你这段时间好像是离开了纽约。” 亚当微微摊手，露出和煦的笑容，“考虑到我和亨利的糟糕关系，我觉得需要寻找一些方式弥补。对了，我给他带来了一套餐具，对他来说应该比较有意义。” 亚当从出租车的后备箱拿出来一个箱子，打开后就是茶壶、托盘等等，这看起来是一整套镀银的餐具，看起来还真的像那么回事。 看到程诺似乎不懂，亚当说道，“英格兰白银，你应该知道英国人对白银很痴迷。在那个时代，只有最富裕的家族才会有资格使用这样整套的餐具。” 程诺好奇的凑过去看看，好像英国人对于这些东西确实比较在意，搞的比较有仪式感。哪怕到现在，一些比较讲究的英国人还是很在意这样的事情。 亚当指着一个铭文、徽标，笑着说道，“看这里，每个家族都有自己的徽章。” 靠，这是找到了一套摩根家族曾经使用的餐具了。说不定这套餐具，就是摩根在少年、青年时代曾经使用过。 亚当露出些许得意的笑容，对程诺说道，“很遗憾我没能找到全部、完成的餐具，很多东西也只是拼凑而来的。你应该也知道，自从亨利被送进了疯人院，他的第一任妻子也终生没有再嫁，这个家族彻底没落了，他们不再是最顶级的家族。” 这一点程诺倒是听摩根提过，祖上戳阔过，这也是摩根家当时的情况。只不过当时他的父亲生意上遇到了困难，所以也就加入了当时的黑奴贸易。这些，也可以说是造成摩根成为不死之身的一个根本原因，这就是一个契机和开始。 程诺收下这套餐具，得送给摩根，这对摩根来说肯定会有特殊的意义。对于摩根这样的人来说，一眼望不到头的生命，或许最终只剩下太多太多的回忆。 睹物思人或者物是人非，对于摩根来说是再正常不过了，他见证了太多的历史变迁。 看着亚当，程诺开口说道，“我不觉得你只是去试图修补和亨利的关系，你肯定还去了其他的地方。比如说德国，或者是中国？” “我还是没能找到和你有任何联系的历史，这让我很好奇。”亚当走了过来，直视着程诺的眼睛说道，“你带给我的惊喜和意外更多，你的过去如同一个谜团。” 程诺恶寒，古代的贵族、富豪玩的很大，“拉倒吧你，我就是一资历很浅的不死之身。你去找亨利，他有更多的历史，也可以和你好好的讨论一些过去的事情，你们会有共同话题。” “我找到了一些线索，关于我的匕首。”亚当看着程诺，认真说道，“让你的那些罪犯朋友注意一下，你们当初从银行偷出来的那些东西，曾经和我的匕首在一起。但是缺少了一把匕首，以及缺少了一部记录着我的笔记。” 程诺很好奇，连忙问道，“什么笔记？” 亚当露出恨意，是真的恨，“关于我在我身上的实验，死亡医生做的一切实验！” 程诺忍不住毛骨悚然，这确实是非常不好的回忆了，估计也很残酷。 想起来了什么，程诺问道，“我托人打听过，好像确实流传着一把厄运匕首的传说。过去很几百年、上千年，伴随着一把厄运匕首的会是死亡诅咒。” 亚当点头，干净利落的承认，“我说过，那是我的匕首。这两千年来，我因为很多原因数次弄丢了它，但是我也找到了它。只是这一次它离开了我太长时间，超过了七十年！” 两千和七十，差的实在是太远太远。但是也可以看得出来亚当对于那把匕首的重视，甚至可以说过去那两千年，亚当就是在为匕首而活，他不允许任何人得到她的匕首。 拍了拍程诺的肩膀，亚当开车离开了。而程诺一转身就愣住了，莫兹这家伙端着一杯红酒开了门，就这么大咧咧的站在门口，比程诺这个主人还要主人。 “凯特还没下班，我还没进屋，你居然跑进了我的家？”程诺觉得好笑，也觉得荒唐，“你难道不担心我报警吗？” 莫兹不在意，只是好奇，“刚才那个家伙是谁，我怎么并不认识他？” 你不认识的人还多着呢，比如说李四、芬奇，亚当这个家伙还是不要介绍的比较好。原因嘛，自然就是程诺对于亚当始终不放心，这是一个极度危险、冷血的家伙。 莫兹激动了，注意到了一些东西，“哇！看起来你收购了一些英国贵族家庭的古董。” “送给亨利的。”知道瞒不过去，也没必要瞒，“看到没有，英国贵族摩根家庭的家族徽标。你说，这会不会和亨利有什么关系？” 莫兹看着程诺，显得十分无语，“亨利的姓氏是摩根，他有伦敦口音，但是这不代表他就是贵族！看看这些东西，它们最少有两百年的历史。不过说真的，亨利确实有可能是摩根家族的后代，它的祖先很有可能是一个被发配到美国的后代！” 程诺笑而不语，他觉得这些餐具很有可能还真的是摩根曾经使用过的。毕竟在摩根之后，摩根家族就家道中落，那些不肖子孙估计也是没办法再打造这些精美的餐具了。而且根据亚当的描述，这些餐具是流落四方，很有可能是被变卖了。 刚进屋，莫兹就拿出一个纸条，“考虑到你的爱好，这里是一些珠宝、文物，没有那些艺术品。这是你应得的一部分，我和尼尔的那一份暂时还没有分割。” 程诺点了点头，拍了拍莫兹的肩膀，“帮我送去安全屋，我有一个很安全的安全屋。” 莫兹无语了，不过他也知道这是程诺的绝对信任。当然没理由不信任莫兹，这家伙重视友情，这家伙可不会为了这些宝贝而背叛程诺或者尼尔。 至于程诺的安全屋，莫兹知道一些，但是对于程诺如果偶尔再吐露几个他不知道的安全屋，莫兹也根本不会觉得意外，他知道程诺的安全屋确实很多。很多的安全屋，其实就是为了掩饰那些只有程诺知道的安全屋，如同套娃一般！ 看着莫兹，程诺问道，“你们确定离开了吗？” 莫兹放下酒杯，故作轻松的说道，“确定了，我需要几天来准备离开的方法，皮特还在怀疑尼尔。他稳住皮特，我准备离开，就在这几天。” 程诺笑了笑，拍了拍莫兹的肩膀，“我会想念你的！” 第362章 一家人 凯特回家了，看起来有些意外的样子，聪明的脑袋这个时候也有点处理不了复杂的情况。 凯特一边脱着鞋，一边奇怪，“莫兹是怎么了？” 坐在沙发上的程诺更是一头雾水，“什么莫兹怎么了？他很好啊，刚才还在这。” “我猜他应该刚离开，我在路上遇到了他。”凯特解释着说道，“但是我感觉并不是偶遇，他更像是在等我。给了我一个拥抱，说了一声再见，这很意外！” 靠！ 程诺怒了，严肃问道，“他抱了你？” 觉得荒唐的是凯特，扯着衣领问道，“看看我的衣服，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再次享受到衬衫可以解开三颗扣子的待遇？那只是和你最好的朋友拥抱告别，这只是最简单的社交礼仪！” “这一次我勉强忍了，我知道莫兹没有其他的意思，但是其他人可不行！”程诺严肃警告，这一点必须要说清楚，“我了解男人的心思，当然是正常男人的意思。看到了漂亮女人，有些社交礼仪可是不单纯的，我明白那些人的想法！” 凯特哭笑不得，随即认真问道，“那么我想要问问，我们没有在一起的时候，我应该给过你礼仪式的拥抱，难道你在那个时候会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好吧，我知道你的意思！”看着似笑非笑的凯特，程诺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我那个时候确实是有女朋友，但是如果有漂亮的女人主动抱我、给我一个吻，我表面看起来是拒绝的，可是心里还是会暗爽！看看，这就是男人！” 凯特无语问苍天，十分不可思议的样子，“吻？那只是贴面礼而已！” 程诺摇头，必须要强调，“还是不一样的，脸贴脸是十分亲密的行为。当然拥抱的时候还有肢体接触，所以我才提醒你。这个世界很危险，女孩子要学会保护好自己！” 凯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还是干脆什么都不要说的比较好，因为她知道不管怎么样程诺都是有道理的那个人。这个家伙一旦无耻起来，绝对可以刷新不断在下滑的下限。 程诺还是不放心，再次强调，“我知道你是警察，一个优秀的警探，甚至有些时候为了办案会选择一些其他的方式。但是我必须要提醒你，穿着暴露并不是最好的办法！除了我，或者我们的儿子，我不希望再有其他男人看到沟！” 凯特本来是在翻白眼的，忽然朝着程诺抛了个媚眼，“儿子？今天是一个不错的时间。” 程诺当然知道这些，只是他还没有做好准备。安全一点更好，只可惜程诺被拖进了房间。既然都没办法太多的反抗，那也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凯特满意了，想起来了什么，“不对！我又一次被你骗了！” 程诺才是最冤枉的，这样的评价简直就是对他的信誉进行最大的质疑。我都有着这么大的牺牲了，还要被认为是一个骗子，这在哪说理去？ 凯特捏着程诺的脸，一副看穿程诺的样子，“没有人比我更加了解你了！这是你的习惯，你知道在这样的时候转移我的注意力，看起来你并不希望我去关注莫兹的反常？” 莫兹绝对是一个坑，说好了‘不告而别’的。这家伙可好，看起来是一次偶遇，也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想想看凯特的职业啊，再加上莫兹和程诺一样在凯特眼里属于信誉破产的，当然也就会引起她更多的怀疑了。 程诺想到了最好的解释办法，也只有这样的解释了，“莫兹的性格是什么样？开什么玩笑，就算是我，也不敢说了解他的想法。他不只是秃顶、掉发严重，思维方式也太过跳跃。” 这一点凯特并不怀疑，莫兹的想法是一般人真的很难理解的。有些时候凯特就在怀疑，莫兹那么聪明的大脑，怎么就没用在正道上呢？ 至于说莫兹的思维跳跃，凯特觉得莫兹思维再跳跃，其实也没办法和程诺相比。 闲聊几句，凯特裹着毯子跑去客厅，准备拿些酒、准备点零食，卧谈会才刚刚开始。 回到卧室的凯特端了一个托盘，好奇问道，“这是哪里来的？摩根家族？” “英格兰的老古董，准备送给亨利的。”程诺不需要担心那么多，姓氏是摩根的实在太多，“那个家伙喜欢装英国绅士，我觉得这套餐具肯定会适合他。” 凯特点头，承认这些，“这些确实比较适合他们，很多欧洲国家的人对于这些很在意。我以前在俄罗斯留学的时候，也看到了他们的一些餐具。很明显有着历史的国家和地区，对于这些都很在意，而美国显得更加随意。” 凯特在俄罗斯留过学，这一点程诺当然知道，这也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学霸。斯坦福大学，还去俄罗斯当过交换生。不守常规的凯特大学时期稀里糊涂的结了一次婚，还在留学时期冒充俄罗斯人跑去买酒…… 总的来说，凯特就是骨子里有些不安分的性格，她算起来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凯特给程诺倒了一杯酒，笑着说道，“今天我们遇到了一起奇怪的案子，当时我们都以为那个家伙死了。但是他没有死，只是假死。” 程诺心里一跳，总觉得不死之身这是在搞大批发了。他知道的不死之身就有三个，再多一个也不奇怪。按照现在的规律来推算，二十多岁的程诺，两百多岁的摩根，再加上两千多岁的亚当，这要是忽然间再冒出来一个两万来岁的超级老不死，也是很有可能的。 只不过如果是两万多年前就太早了一点，黄帝这些人好像距今才不到三千年前。这几乎是旧石器时代，这就有点夸张了。 程诺不动声色，笑着问道，“死人可以复活？” “没有真正死亡，只是假死！”凯特解释着说道，“但是差点吓死我们了，蕾妮现在很伤心，她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失误。但是这就是事实，很多人都认为他死了。” 看起来不死之身还是没有在搞大批发啊，现在明确的、已知的不死之身，暂时是三人。 凯特在说着这些比较稀奇的事情，程诺也可以说听的比较津津有味，这些事情确实是比较有趣的，值得好好的问一问，也算是稍微的开开眼界，这不是什么坏事。 “我今天也遇到了一个有趣的案子，只不过我失败了。”反正凯特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程诺自然也就没有太多隐瞒，“一个疑似特工的家伙，根本找不到任何的人。” 听到程诺的分析，凯特也来劲了。成为警察，一开始确实是因为对母亲的案子充满怀疑。但是慢慢的凯特对于这个职业充满期待和热情，这份工作带来的成就感和满足感让她激动。 成为家庭主妇这样的事情根本就没有想过，暂时是没有考虑过。像其他普通女孩那样找一个比较安全、光鲜亮丽的工作，凯特暂时也没有这样的打算。 有趣而刺激的案子，这更符合她的胃口。当然，在这份工作当中也可以让她心里的正义感得到释放。或许也可以帮助到一些曾经和她有着相同遭遇的人，这更加有意义。 总的来说就是这份工作带给凯特的满足感是无与伦比的，所以对于那些看起来比较离奇的案子，她自然也就充满着热情，会表示十分的期待。 推了一把程诺，凯特催促道，“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可以去问问亨利，说不定还可以遇到乔！” 自恋的程诺本来还觉得自己的身体充满着吸引力，可是现实无情的打了脸。凯特这是对程诺的身体没什么兴趣了，那起案子才是她现在关注的焦点。 什么去找亨利，都是借口。因为那个案子的辖区是乔-马丁内兹警探的辖区。 凯特拽着懒洋洋的程诺，催促道，“快点去洗澡，我们要将这些餐具送给亨利，他肯定会喜欢这些英式风格的餐具。我也需要安慰一下乔，我知道她现在正在痛苦当中！” 程诺冷笑，他觉得凯特属于真的没有什么良心的，这就是事实，无可争议的事情。 看看餐具上的那些徽章，自然可以知道这是摩根家族的，虽然在凯特的认知里不会是亨利-摩根的家族。只是这都‘借用’了，一点都没当回事，现在就想着要去送给摩根了，还非常的赶时间，这可真得有点不好说了。 至于乔成为了寡妇，她倒是心里表示同情一番，然后就立刻和程诺开始八卦起来。很明显她也觉得摩根和乔肯定有些什么关系，她也认为乔是一个不错的人，和摩根很配。 以前没见到你安慰，现在知道她的辖区里有着离奇的案子，这就表示需要去安慰一番？ 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不管是程诺还是凯特，这都是明显的‘实用主义’。要不是为了更多的知道离奇案子的八卦，哪里会有这么一些看起来无比的热情！ 第363章 家族、历史 凯特显然是有些急性子，程诺也有些没办法了。这是她的未婚妻，这是他的选择。这不是能不能后悔的事情，而是他早就知道这就是凯特的性格，自然也就没什么好在意的。 亚伯拉罕是一个人老心不老的老头，看到程诺就在打趣，“这么晚，没有其他的安排？” “能有什么安排？”程诺没好气的说道，“带来了一些好东西，迫不及待的送过来了。” 亚伯拉罕接过箱子，打开后楞了一下。他确实是一个古董商，对于这些东西也比较了解。只是要说这些老英国的餐具，他确实没有那么了解、熟悉，这是摩根擅长的。 程诺指着家族徽章，稍微提醒一下，“看看这里，你应该就可以明白了。” 亚伯拉罕吓了一跳，这还真的是他的家族徽章！他也觉得，这或许真的就是摩根曾经使用过的那些工具，这些或许就是摩根家族在巅峰时期的一些实力体现。 “亚当送来的，那个家伙为了讨好亨利花了不小的力气。”程诺也没打算隐瞒，真的没必要对摩根和亚伯拉罕隐瞒这些，“亨利呢？让他看看，看看他认不认识这些东西。” 亚伯拉罕自然明白程诺的意思，亚当就是那个老古董不死之身，就是害死他妈妈的罪魁祸首。亚伯拉罕也知道，不管是程诺还是摩根，对亚当都有些没有什么办法。 不死之身可不好对付，根本杀不死。至于举报之类的，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亚当被抓，程诺和摩根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这不是相爱相杀，是真的没有什么办法。 尤其是亚当看起来心狠手辣、没有人性，对付这样的角色，自然更加棘手。 “今天发生了一些案子，他们现在还没有回来。”亚伯拉罕仔细的观察着这些餐具，解释着说道，“我和你是同样的想法，他和乔很适合，这是亨利的机会！” 看看亚伯拉罕多省心，他确实很关心摩根的感情生活，也没少蛊惑摩根去泡妞。亚伯拉罕现在的‘目标’就是乔-马丁内兹，她很适合摩根。 程诺也连连点头，关心的问道，“他们的发展现在怎么样了？” “看起来并不好，乔还没有走出那段阴影，她用工作在麻痹自己。”亚伯拉罕叹了口气，“让我想到了亨利……” 程诺立刻咳嗽一声，亚伯拉罕这是老糊涂了，或许也是有那么点马虎了。或许是因为凯特也算是自己人，亚伯拉罕的警惕性有所下降，差点就说漏嘴了。 凯特狐疑的看了一眼讳莫如深的程诺，再看看一下子哑口不语的亚伯拉罕，她是第一次知道摩根结过婚，而且这很有可能还是丧偶了。 看起来还是不够了解自己的未婚夫啊，还是不够了解程诺的这些朋友。 这让凯特不由得有些沮丧，她和程诺认识的时间不短了，两个人也一起经历了很多的事情。对于两个人的感情，凯特是很有信心的。可是程诺这家伙看起来还是有着不少事情瞒着她，这自然也就让凯特有种无力感了。 程诺出谋划策，他也关心摩根，“虽然我觉得马丁内兹警探不喜欢我，觉得我是一个糟糕的朋友。但是如果真的到了那么一段时刻，我其实可以消失一段时间。” 亚伯拉罕看了一眼程诺，提醒道，“我不反对，但是我只是觉得你可以减少和亨利的接触，不是需要减少和我的联系。对了，马丁内兹警探确实不喜欢你，她好多次都试图在更加了解你的过去，她知道你不是一个好人。” 凯特不高兴了，虽然她也知道程诺不是省心的人，可是她更不喜欢别人评价她的未婚夫。 “真的需要这样吗？”凯特不高兴了，提出自己的看法，“如果乔没办法接受亨利的社交圈，那么他们完全不需要考虑在一起。我知道程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朋友，我和他们不会成为朋友，但是我也不会阻止程和他们接触。” 亚伯拉罕笑了，意有所指，“对程和亨利来说，他们不介意那些事情、那些时间。” 程诺继续干咳，因为亚伯拉罕有些时候也告诉过程诺和摩根。有些秘密是可以告诉最亲密的人，他并不希望程诺和摩根这两个不死之身始终小心翼翼的。 这不是在夸张，这就是事实，他确实怂恿过程诺很多次。不管是以前的艾米，还是现在的凯特，亚伯拉罕都认为她们是好女孩，也觉得程诺不应该瞒着她们。 尤其是程诺和艾米分手，以及程诺有些时候那些古怪的做法，真的很容易让人误会。如果凯特知道程诺是不死之身，或许她可以理解程诺的一些做法，或许不会心里一直有根刺。 还不到时候，真的不到时候，这就是程诺的真实想法。他也确实曾经考虑过告诉凯特一些事情，只是没办法做到这一切。这就是他最大的秘密，根本不敢主动开口告诉其他人。 摩根回来了，双手插兜的他看起来不像是一个绅士，因为这是在让马丁内兹送他回家。没办法，摩根会开车，只不过已经好几十年没有摸方向盘了。 凯特眼前一亮，她不只是要向摩根打听一下消息，也要向马丁内兹打探一些消息。 本来并不想下车的马丁内兹想了想，还是在凯特的热情邀请下下车了。虽然不喜欢程诺，但是马丁内兹还是很认可凯特的，这大概是两个人都是优秀的凶杀组警探吧。 摩根一进屋，看到那些餐具愣住了，怔怔的出神、也在回忆自己的过去。程诺和亚伯拉罕对视一眼，看到摩根这样的态度，自然也就明白这些餐具真的就是摩根家族的。 程诺小声问道，“属于你们的？” 摩根笑着点了点头，还是感慨，“我真的没有想到还会再见到它们，好的回忆、不好的回忆，这都是你的过去，永远都不会忘掉。” 程诺点头，随即说道，“是亚当送来的，找到了这些餐具。不过据他说，这些餐具收集起来很难。看起来你的那些家族成员，他们并不在意这些。” 摩根指了指亚伯拉罕，笑着说道，“我的叔叔、他的直系祖先，就是一个街头混混。我不会隐瞒这一切，我的家族有好人，但是也有一些不好的人，这是事实。” 亚伯拉罕耸耸肩，他的体内就有摩根家族的血统，这是他无比骄傲和开心的。至于他的直系祖先是一个小流氓，那也没关系，只要姓氏是摩根就行。 “诺拉没有再婚，亨利也消失了，如果我是摩根家族的一员，在失去了家族继承人的时候，我肯定会抢走那些宝贝。”亚伯拉罕耸耸肩，小声说道，“看看现在就知道了，很多不孝的孩子会在他们的家人离开后立刻变卖家产。” 程诺和摩根更加不觉得意外了，因为他们知道这就是亚伯拉罕收古董的主要渠道之一。在了不起的人，也不敢保证自己的子孙后代都成器，这很正常。 更何况摩根家族的家道中落，在摩根的父亲不得不借高利贷、进行黑奴贸易的时候就开始了。至于摩根消失在海洋、被送去疯人院，更是将摩根家族的衰败推到了顶点。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富贵荣华难以常保，那些曾经煊赫一时的达官贵族，如过眼烟云，成为历史的陈迹。这也是正常的发展轨迹，没有家族可以做到永久的富贵发达。 程诺忽然间觉得，如果以后他有了子孙后代，或许他可以躲在暗处保驾护航。到时候的名门望族或许就不再是美第奇家族、波旁家族了，说不定就不再是罗斯柴尔德家族、洛克菲勒家族了，说不定就是?程式家族了。 这么想想看还真的是可以考虑，别的家族可没有一个不怕死，更不会死的族长。 只不过这件事情，程诺觉得还是想想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这些事情对他来说还太早了，他现在也确确实实没有考虑到这些事情，很多的事情还是顺其自然吧。 看看摩根，不也没有让亚伯拉罕当个超级大富翁嘛。至于亚当那家伙，这家伙倒不好说，那家伙的背景和实力深不可测，那个家伙估计发展了自己的势力。 凯特走了过来，好奇的问道，“亨利，这些是属于摩根家族的物品吗？” 摩根露出笑容，很欣慰、开怀的样子，“这是属于我的家族，但是我们或许已经让它们流失了两百年。” 凯特瞪大眼睛，觉得不可思议，“两百年？这么久的历史？” 马丁内兹更是激动，也充满好奇，“所以你真的是贵族？” 程诺都懒得说话，两百年就算是有历史了？这简直是在开玩笑，这些女人果然是没见识。当然也算了，美国的历史太短，所以对于凯特她们来说，两百年算是很久的历史了。 至于摩根更是无语，他没好气的说道，“看起来你们并不了解贵族、皇室和绅士的区别，我并不是贵族。我的家族只是一个富裕的绅士家族……” 凯特和马丁内兹一脸蒙圈，她们确实不懂这些。而程诺大概明白一点，只是懒得关心。 第364章 新的团队、特殊的团队 还是去聊大家感兴趣的话题更好，程诺可没忘记这一次来的正事。不只是给摩根送回属于摩根家族的这套餐具，程诺关心的事情还有其他的呢，这很重要。 凯特自然也了解这些，开口对程诺说道，“我刚刚问了马丁内兹警探，她和亨利这么晚回来，就是因为那一起案子。” 程诺明白了?，但是根本没有觉得意外，毕竟是在马丁内兹的辖区，这很正常。 马丁内兹本能的怀疑程诺，忍不住追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 “目击者，我是目击者。”程诺底气十足的回答，因为这是事实，“我当时就在那里，我看到了那辆车被撞进河里。我觉得有点奇怪，但是说不出来哪里奇怪。” 摩根有些不解，也觉得奇怪，“奇怪？难道是司机畏罪自杀让人奇怪？” “畏罪自杀？”程诺吓了一大跳，这件事情他可不知道，“他自杀了？不可能啊！” 看到程诺的深情不似作伪，摩根也觉得诧异了。程诺关心这起案子，难道不是因为司机在肇事后畏罪自杀吗？这一起案子，在他看来其实也没有什么古怪的地方。 一个司机因为喝了酒再加上强行变道、别车导致将一辆豪华礼宾车撞进来哈德逊河。顶不住压力，这就自杀了，确确实实就是自杀。因为那个司机是在警局的拘留所上吊自杀，他根本没和其他人接触，监控也记录的很清楚。 这有什么奇怪的？ 马丁内兹不高兴了，强调着说道，“亨利，我必须要提醒你。如果只是贝克特警探想要知道这些案情，我并不介意她知道。但是程诺先生不是警察，你不能泄露还在调查的案件。” 这没什么问题，马丁内兹这么说自然是有道理的，这就是警察的职业道德、调查记录。 程诺看了看马丁内兹，也不管这些了，追问道，“车里的两个人呢？” “两个人？”在摩根稍楞的时候，马丁内兹快步过来严厉问道，“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为什么是两个人？” 这一下程诺倒是觉得不对劲了，按马丁内兹这意思，难道车里不是两个人吗？如果说算是自杀的司机，这一起车祸造成了三条人命，这才是程诺理解的正常状况。 程诺看向马丁内兹，严肃说道，“我当时是目击者，那辆车里应该是司机和乘客。” “乘客？”马丁内兹觉得不对劲了，更加怀疑了，“车里只有司机，没有乘客？” 这更不对啊，道尔森难道真的是什么神秘人，这又是‘空车’？ 反正绝对不可能是道尔森扮演着司机的角色，因为芬奇和内森调查过，礼宾车司机的背景调查很清楚，这个司机不可能是伪造的身份，这一点是可以确定的。 摩根可不管那么多，他认真说道，“程，车里只有一个司机。那辆车打捞起来的时候是我做的检查，车里只有司机留下来的痕迹，我可以确定没有其他人在车里。” 对于摩根的鉴定结果，程诺自然是深信不疑的。这也就意味着，那辆被撞进哈德逊河的礼宾车，当时真的只有司机一个人，道尔森这个神秘的幽灵人，又一次神秘的‘跳票’了。 凯特和程诺对视一眼，她知道程诺的身份，知道程诺是义警。本来以为这是在调查特工。可是现在看起来的话，这一起原本看起来可能要结案的案子，已经进入迷雾重重的状态了，这一起案子可能更加复杂了。 这就是事实，这就是凯特和程诺现在的想法。这一个案子，想要短时间搞清楚，可能不容易了，可能需要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进行更多的调查了。 知道马丁内兹并不喜欢程诺，凯特主动开口，“马丁内兹警探，我有我的线人和消息源，你肯定也知道我不会泄露消息源。这一起案子很复杂，这不是单纯的交通事故。” 马丁内兹看了看凯特，再看看程诺，严肃说道，“我明天会继续调查，现在将你们知道的消息告诉我，或许我们可以将这起并不单纯的交通事故变得复杂、清晰起来。” 看到程诺点头，凯特说道，“我得到的消息，是那辆车里有一个重要人物，或许有人想要杀他。我们一直在努力的寻找他的行踪和消息，但是到现在只找到了他的一张照片。他的工作、住址都是真的，但是没有人见过他。” 职业的敏感性让马丁内兹一下子明白了，如果凯特的消息源没错，车里确实应该还有其他的?人。一个神秘的大人物，一个到现在也没有人知道真正身份的神秘人物。 凯特继续说道，“他的公司、他的住址，他的招聘或者工作，只是在互联网上有信息。但是他的身份是真实的，他的存在看起来是真的。我想如果不是有特别厉害的黑客攻入了政府的服务器，就是政府帮他制作了真实的身份。” 这是涉及到了特工了？ 马丁内兹对于这一起案子也开始感兴趣了，看起来这一起案子也确确实实变得复杂起来了。那么这一起案子的话，当然也必须要继续调查下去，马丁内兹觉得这个案子肯定很有意思。 凯特和马丁内兹进入了凶杀组警探的角色，两个人热火朝天的展开了讨论，她们不只是热情，也是因为这份工作对她们来说也确实太有吸引力了。 而程诺和摩根这两个不死之身，他们的角色还真的是顾问，彻彻底底的顾问角色。 想要知道道尔森的情况，多问问程诺。想要知道一些法医的意见，摩根就在旁边呢。 最欣慰的就是亚伯拉罕了，老怀欣慰的点了点头。泡了一大壶咖啡，准备了一点宵夜?。他觉得以后也可以这样，这个特殊的大家庭可以多多聚会，也可以一起讨论一些事情。 马丁内兹看着程诺，再次确定，“你确定他没有去洛杉矶？” 看到程诺点头，凯特习惯性的进行指挥，“亨利?，明天你要给我们一份尸检报告。我需要拿到司机的尸检报告，如果这是一起谋杀，他的畏罪自杀很有可能会比较复杂。” 摩根看看马丁内兹，再看看凯特，觉得有点不习惯，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似乎看出来摩根的迷糊，马丁内兹解释道，“他可能是被收买，根据我们的背景调查，他不会是职业杀手。那么他或许有什么特殊情况，比如重病，我们还需要去更详细的调查。” 这一下摩根好像是明白了，自然也连连点头，尸检看起来是很有必要了。 这不只是尸检那么简单了，也不是简单的背景调查。有些东西是在互联网上看不到的，也可能是在一些背景调查当中，可能漏掉了一些比较关键的点。 亚伯拉罕点了点头，有些感慨的说道，“乔和凯特都很优秀，你们都是很棒的警探。亨利，你和程需要更加努力了。看到现在的分工和分析，我会为你们感觉到担心。” 靠，这是看不起我和摩根了？ 什么意思？亚伯的意思认为我和程只是在打下手？ 程诺和摩根忍不住浮想联翩，两个人也确确实实对亚伯拉罕的一些判断感觉到不满。说到底就是程诺和摩根自我感觉良好，他们都认为自己的角色是很重要的。 简单的来说，程诺认为自己是神探级别的，是超级英雄。打打杀杀比较拿手不说，也可以调查一些复杂的案情，抽丝剥茧一般的接近真相。 至于摩根呢，他和马丁内兹一起调查了一些案子。他承认马丁内兹是一个优秀的警探，可是很多的案子，都是他提供线索、发现破绽，他这个助手是无比优秀的。 所以不管是程诺还是摩根，他们显然不能允许自己被看低，他们还是很重要的。 至于凯特和马丁内兹对视一眼，她们觉得很满意，看起来阅历深、有社会经验的亚伯还是有眼力和水平的，一下子就看出来了事情的关键、核心，看出来了团队的领导到底是谁。 程诺和摩根还是有点作用，但是也仅仅就是有点作用而已。 “我觉得这个案子很有意思，我提议明天继续。”亚伯拉罕是一个很会创造机会的人，他提议道，“程和凯特知道很多的事情，他们也有能力。而这件事情发生在亨利和乔的辖区，你们可以一起讨论，你们会是优秀的团队。” 看到程诺他们点头，亚伯拉罕更加开心了，觉得自己还有更好的建议。 “其实不只是这一起案情，你们总是会遇到奇奇怪怪的事情，你们可以一起讨论。”亚伯拉罕朝着程诺和凯特使了使眼色，提议道，“乔和亨利都很优秀。” 程诺一下子明白了，凯特也恍然大悟，自然连连点头。有事没事就让摩根和马丁内兹更多的相处，让这对有些小暧昧的男女凑在一起，这很不错。 马丁内兹后知后觉好像明白了什么，只是无语至极的表情，她觉得亚伯拉罕太热心了。当然也能理解，毕竟亚伯拉罕是在关心他的孩子嘛。 倒是当事人之一的摩根，这家伙看起来反应有点慢，还搞不清楚状况啊。他没有无语，旁观者才是彻彻底底的无语至极。 第365章 没有答案 亚伯拉罕很认真，他觉得目前的情况是最好不过的。 程诺和凯特感情稳定，他很乐意看到程诺和凯特组建一个家庭，很乐意看到程诺进入全新的一个人生阶段。这样或许可以让程诺有着更多的归属感，他知道程诺来自另一个世界。 当然也是因为亚伯拉罕知道凯特是一个很好的女孩，他可不希望看到程诺错过凯特。其实对艾米，亚伯拉罕的观感也是很不错的，只是很遗憾程诺没能和艾米继续走下去。 至于罗宾，她是一个很优秀的女孩，只不过在亚伯拉罕看来，罗宾不大可能成为一个好妻子。 而马丁内兹，她都丧偶了，自然也就是摩根的机会了。亚伯拉罕觉得马丁内兹也是一个很优秀的女孩，可以让面对感情心如死水的摩根重新焕发活力。 “明天，明天亨利去做尸检，乔可以调查一下那个自杀的司机。”亚伯拉罕活力十足，这个表面年纪最大的老头开始发号施令，“程可以去调查一下这个司机的家庭，或者是那个神秘的、不存在的死者，难道又有人死不掉？！” 程诺和摩根立刻瞪了一眼亚伯拉罕，这个老头总是怂恿程诺和摩根坦白一些事情。 “亚伯，我是法医，我知道我的工作。凯特和乔都是警探，她们知道该如何工作。”摩根有些没好气的说道，“至于程，你可以认为他是侦探，也可以认为他没有任何工作。但是我不希望你指导我们工作，你只是一个并不合格的古董商。” 程诺立刻跟着点头，他和摩根统一战线，“是的，你收过赝品，你还卖过假货。现在就算是属于你们家族的徽章，你居然都不认识，你说不定在猜这是其他摩根家族的东西！” 马丁内兹有些意外，难道亨利-摩根真的来自某个有着悠久历史的贵族家族？ 亚伯拉罕受刺激了，非常不满的说道，“我只卖过一次假货，这些年我的良知一直在受煎熬！” 凯特立刻拍了一下程诺，觉得程诺不应该这么刺激亚伯拉罕。在凯特看来，亚伯拉罕就是一个风趣、和蔼的老人，这是一个值得尊重的老人。 程诺可不打算道歉之类的，根本没有这个必要。而摩根更是不会道歉，同样是没有必要。 亚伯拉罕的心理素质很好，这么点小刺激可不会让他感觉到打击。 这个道尔森，肯定是神秘的家伙，随着这些调查的进行，程诺更是一头雾水。不过好在这样的一起案子也调动了不少人的积极性，还是有必要继续调查下去的。 既然摩根家族的那些餐具送到了，也稍微的打听到了一些案情的情况，程诺和凯特也就要打道回府了。没打算留在古董店过夜，还是回家更舒服。亚伯拉罕和摩根都是老古董，这里的装修布置可不符合程诺的审美。 刚上车，程诺就拨通号码，“内森，调查一下那个司机的情况，他自杀了。” “司机？”内森楞了一下，随即也明白了，“杀害道尔森的那个司机？” 之所以肯定这是谋杀，那就是程诺这些人知道机器既然给出名单，那么就说明这一起案子不是什么意外，这个司机肯定是故意的。这一点程诺他们都是有共识的，他们很清楚这些。 程诺解释着说道，“他在拘留所自杀了，看起来很像是畏罪自杀、在逃避责任。不过我刚刚知道了消息，那辆车里只有司机，没有名单上的道尔森，他不在车里。” 听到这个消息，内森和芬奇感觉到不可思议，这一个案子确实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结案是不可能结案的，因为随着这些调查的进行，发现了越来越多的疑点。这么一起案子也确确实实很反常，根本就没办法得出一个结论，必须要继续调查下去才行。 内森和芬奇显然知道他们应该做些什么了，这个很诡异的案子值得继续调查。 凯特看着程诺，忽然问道，“看起来我已经成为了一个腐败警察，我居然就这么看着我的未婚夫将警方还在调查的案件透露给无关人士。” 恬不知耻的程诺得意洋洋，“是的，你早就是腐败警察了。从你没有将我送去监狱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你确确实实被我带坏了，一个优秀的、漂亮的女警察堕落了！” “或许我没办法在这个位置一直做下去，虽然我挺喜欢它的。”看着车窗外，凯特说道，“说不定我们会送进监狱，只不过那时候我只是在女监狱，你在男监狱，我们没办法像现在这样。” 程诺沉默片刻，才说道，“你应该知道内森的事情，我在这件事情上陷得太深。我现在也不敢保证你的安全，那些人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凶狠、坚决。” 凯特笑了，笑的很轻松，“我不认为我会担心那些危险，我只是认为做我喜欢的事情、正确的事情。我以为我已经足够了解这个世界了，但是我现在才知道我还不够了解它。” 程诺想了想，有些紧张，“我的身份，你有什么怀疑的吗？” “我不相信退役特工的那一套，我知道你的档案是内森帮你伪造的。”直视着程诺的眼睛，凯特说道，“我认为只有亨利和亚伯知道你的过去，对吗？” 程诺点了点头，这些事情凯特确实很清楚，那自然也就没必要隐瞒什么了。 凯特继续说道，“你肯定有什么神秘的背景，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你看起来不会受伤，我的意思是即使是再严重的伤，对你来说都没有影响，你会很快复原。” 这就不好解释了，凯特看到过的就不止一次。比如说程诺的肩膀、腰子，中过枪、摘过肾，结果现在和正常人一样。虽然没有去医院检查，但是凯特知道程诺现在的状态肯定不是一个肾脏而已。 至于什么移植手术之类的更不要说了，她不信那一套。正常的肾脏移植手术，没那么快就恢复的，也会有一些手术留下的疤痕。最重要的是在那些手术后，其实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观察，需要一些药物进行配合治疗。 “有些时候我在怀疑你或许有什么超能力，就像金刚狼那样。”凯特觉得好笑，看着程诺说道，“自我修复，金刚狼、死侍，他们都有这样的超能力，可是我知道你没有！” 程诺调侃着说道，“和他们还是有区别的，我也会自愈，只是需要的时间长一点而已。” 凯特噗嗤一笑，她知道这是在开玩笑。程诺要是会自愈，就不会中了刀、中了枪被送去医院治疗了，程诺的这个‘自愈’，其实和普通人一样，这根本不是超能力。 笑过之后，凯特问道，“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你有时候消失一两天，会形象上有些改变？你肾脏摘除手术后的那一次，找到阿比盖尔的那一次，都是我去接你的。” 这没办法，谁让程诺没办法做到像摩根那样两百来年都保持着外形的不变呢。这样的一些变化，不熟悉程诺的人肯定不知道。但是了解程诺的人，基本上都能看得出来。更何况在凯特这样的凶杀组警探看来，这些变化实在太大了。 程诺笑了起来，对凯特说道，“这就是我最大的秘密，我一直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你。但是这件事情太复杂，也太危险，我没做好准备，我也不认为你做好了准备。” 凯特有些不明白，追问着，“什么意思？比起你当义警还要危险？” 看到程诺点头，凯特更加不理解了。只是她也觉得危险的事情，真的不算什么。 搂着程诺的脖子，凯特认真而深情的说道，“亲爱的，我们一起经历过很多的事情，我们的感情经历了考验。我不认为我还会爱上其他人，我也不认为有任何的困难可以阻止我们在一起。我不在意危险，我也不在意我的工作，我只是想要和你在一起，这样我才会开心。” 程诺很感动，只是随即说道，“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的未婚夫是一个怪物呢？如果几十年后，你发现你曾经深爱的人，他只会给你带来麻烦和困扰呢？甚至不只是给你带来麻烦，也会给你的孩子、你的家人带来麻烦，他没办法给你们正常的生活环境。” 凯特有些不明白了，也有些担心了，“这就是你一直准备逃跑，不愿意结婚的理由？” 程诺点了点头，这就是他一度想要逃跑的理由，这也是他曾经不敢认真对待感情的原因。只可惜程诺失败了，感情这东西最不可理喻了，也最没办法控制了。 凯特也沉默了许久，然后看着程诺笑了起来，“几十年后的事情是什么样，没有人会知道这些。不过我很在意现在，我不会因为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而错过现在的美好。” 程诺也笑了起来，几十年后是什么样。他大概可以猜到，比如说自己的外貌还是这样！ 第366章 受害者是机器 程诺没有赖床的习惯，他是比较习惯早起的，锻炼身体还是很重要的。 尤其是有着李四这样一个邻居，早晨起来后两个人也可以在草坪上练练。程诺这个时候也明白了为什么很多人不喜欢和臭棋篓子下棋，那样只会让自己的水平不断下降。 和李四这样的精英特工有事没事的就练练，确实可以很好地提高自己的水平。精益求精，这就是程诺的状态。他知道自己的实力不错，不过变得更加强大肯定没有坏处。 凯特去上班之后，程诺也开始忙了起来，需要好好的调查道尔森的案子了。 在没有无关名单出现的时候，程诺和李四还是可以搭档的。两个人联手，说不定会有更多的发现，说不定可以找到一些稍微有价值的线索。 “程，你去看看他的家人有没有收到钱。”程诺刚刚接通电话，摩根的声音就传来，“我在这个司机的肝脏发现一些病变，这很有可能是一起买凶杀人。” 程诺一下子明白了，这个司机可能命不久矣，而这个时候有人找到了他。给了一笔钱，将道尔森的座驾撞下桥就是他的任务。或许是为了给家人留下一笔遗产，或许是无法忍受病痛的折磨，这个司机答应了，而且干的干净利落、不留后患。 内森和芬奇听到了这个情况，他们确实忍不住担心起来，这不是他们期待看到的状况。 他们也仔细的调查了这个司机的一些情况，身世背景很清白。乍一眼看一些档案，根本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而现在知道了这些答案再去看过程，内森和芬奇发现了这个司机的一些医疗档案被人篡改了，很高明的手段。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个世界上还是有着其他的计算机高手，他们的一些技术，是内森和芬奇也不见得能够立刻看穿的。 绝对不要小觑天下英雄，这个世界可不缺少有些有能耐的人。 或许这一次给司机伪造档案的人不如内森和芬奇厉害，只是也不能觉得他们是泛泛之辈，这些人说不定可以给内森和芬奇带来不小的麻烦。 李四和程诺知道他们应该怎么办了，他们监视、跟踪着那个司机的家里人。暂时看起来没有什么意外的情况，他们看起来很关心自己家人的事情，比如说为什么要撞人、撞车。 当然在知道了他们的家人在拘留所死了，肯定是要去闹一闹的。人都死了，这要是不去闹一下的话，说不定就损失一大笔钱了。先别管原因，恼了再说、恼了就有理。 “看起来他们很谨慎啊，你们没有在他们的银行账户里发现多了一笔来历不明的钱对不对？”程诺撬门而入，对内森说道，“你们觉得买个凶，需要花多少钱？” 芬奇提醒着说道，“程诺先生，我并不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也不认为这样的事情合法。” “你干脆点告诉我，网上有没有这样的一些信息和网站？”对于很儒雅的芬奇，程诺可不会客气，“应该有网站对不对？” 芬奇承认了，不过需要告诉程诺事实，“是的，会有一些网站，也有一些人，他们都在从事这个行业。至于价格，谁知道呢。或许是几万、也可能只是几十美元，谁也不敢保证你会遇到什么，也不知道那些凶手想要得到什么。” 程诺和李四小心翼翼的在检查着，既然这个司机和他的家里人没有收到银行转账，那么不出意外就是现金了。这也很正常，如果是一笔银行转账，那么一笔来历不明的资金会很容易引起误会和调查，当然得小心一点了。 李四忽然对程诺小声说道，“程，在这里！” 黑色的皮包里露出一大堆绿油油的美钞，看起来还真的是买凶杀人了。这个司机知道这情况，他的家人看起来也不是一无所知，他们都知道这件事情代表着什么。 “八万美元？”程诺看了看这笔钱，点头说道，“不算多，但是也不算少，合理的价位。” 顶尖的杀手、职业杀手，收费几十万甚至几百万都很正常。这些人是专业的，成功率高的同时自然也代表着很少留下破绽，只要给钱、给目标，基本上就不需要担心太多。 而另一些人，一些穷疯了的人，或者没有什么选择的人。他们可不在意专不专业，只要给一笔钱就行，手法业余也没有什么关系，弄死了目标就行。 程诺想了想，给摩根拨通电话，“我觉得你可能要想办法让马丁内兹警探得到搜查令了，那个司机家里有一笔钱，我想这不是很难解释清楚的正当收入。” 摩根心领神会，如果是正常的警察办案，他们会走程序的，对于证据的合法性无比重视。而程诺和李四显然不在意这些，他们需要的是结果，而不是被一些条条框框的法律限制。 谁让程诺和李四做的这些事情就是违法的呢，自然也就不要指望他们遵纪守法了。 摩根现在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引导马丁内兹意识到那个自杀的司机很反常，所以需要申请搜查令。虽然司机是死了，这一下也算是死无对证了。只不过，真的可以考虑从他的家人入手，说不定他的家人在面对铁证的时候崩溃，说不定可以给出一些比较有价值的线索。 这还是挺重要的一件事情，既然是在搞调查，就需要全面一些。 还是需要有着更多的资源啊，办起事情来确实要方便不少，这就是程诺现在的感受。 有些事情，暂时是程诺和李四暂时没办法插手的。两个人也没闲着，打算回到图书馆这个基地，他们想要看看内森和芬奇到底有没有一些比较有价值的发现。 他们现在的线索就是在追踪、破解，想要看看是何方神圣给那个司机改了档案。 内森和芬奇很忙，这是真的遇到了高手，他们现在在忙着破解一些线索。既然很忙，自然也就没有什么精力和时间去打招呼，也没必要玩假客套的那一类。 看到内森和芬奇严峻的表情，程诺自然也明白这肯定是遇到了高手。不乐观的想，说不定是遇到了旗鼓相当的对手，遇到的是比较厉害的角色，所以才会让内森和芬奇这两大超级高手也感觉到棘手，一时半会也没办法搞定。 这事情，比想象中的腰复杂，要更加的有难度。看起来真的不能以为有着世界上排的上号的计算机工程师就万事大吉，他们其实也会遇到一些棘手的麻烦，他们也不是无所不能的。 内森忽然长出一口气，对程诺说道，“我们很有可能在和一个庞大的组织较量，他们的资源和能力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政府部门？”程诺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和哈罗德联手，难道也搞不定？” 内森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隐瞒，“他们藏的很深，我们以前根本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存在。他们虽然不是政府部门，但是我相信他们和政府部门的联系、合作很深。” 看着内森的神态，程诺自然也就明白了。大概就是内森和芬奇以前的公司那样的性质，看起来是私人公司，可是和政府也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是得到了政府的一些帮助。 芬奇抬头看了一眼程诺，严肃的说道，“情况可能比我们想象中的更麻烦，我似乎找到了他们的一些动机。我在试图分析这个道尔森先生，我找到了线索。” 程诺和李四楞了一下，立刻也关心起来。这个道尔森看起来是一切疑惑的起源，他的身份也一直很神秘，自然也就值得更加的关心了，这个神秘的幽灵或许身份要被解开了。 芬奇看了看程诺，再看看李四，严肃说道，“我们只有道尔森先生的这一张照片，这几乎是他全部的资料。我现在明白了，他根本就不存在。” 这话就有些问题了，程诺和李四也都猜到了这个道尔森应该就是政府为了培养一个特工而伪造的身份。当然是不存在的，这不是什么秘密啊。 芬奇也没买关子，敲打着键盘说道，“你们看，他唯一的照片也是合成的。而通过这种代码、操作办法，我很熟悉。我只用过一次，将它们运用在不可能被复制的系统上——机器！” 程诺和李四吓了一大跳，难道他们追踪了半天的道尔森，其实就是机器？ 不对啊，机器不会恶作剧，难道是有谁要杀机器？！ 内森进一步解释，“机器可能意识到了危险，这激发了内森设计的自我保护程序。它提供了道尔森的号码，只是希望引起我们的注意。” 沉默片刻的芬奇开口说道，“机器肯定是遇到了极其糟糕的局面，它的自我保护程序被激发了。这也意味着我们接下来的战斗会更加辛苦，机器已经成为了一些人的目标。” 程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但是他明白接下来的事情会很复杂。 看起来有人意识到了机器的存在，想要试探它、毁灭它。而机器在这个时候也开始试图自我保护，所以联系了程诺、联系了poi团队。 这事情，复杂了、有趣了！ 第367章 心里有鬼 程诺很惊讶，李四也觉得不可思议，实在是因为他们觉得有些事情超出了预料。 本来以为这是要调查一个神秘的特工了，觉得这就足够的刺激了。可是结果倒好，那个道尔森根本就不是什么特工，那就是机器的‘化身’。唯一的一张照片，还是合成的！ 也只能说这个机器实在是太有预见性了，因为按照程诺他们掌握的一些资料，机器是刚上线的时候就开始了运作。档案可以篡改，只是有些实际的调查，机器化身道尔森已经活动超过一年的时间了！ 面面相觑是肯定的，实在是因为这件事情超出了大家的预料，这件事情也确实太复杂了。 “我们现在仔细分析一下，到底是谁想要害机器，激起了它的自我保护程序？”程诺很不解，也觉得奇怪，“你们觉得政府部门的那些人，他们的嫌疑是不是最大的？” 李四点头，也分析道，“看起来这是最有可能的事情，他们在追杀所有的知情者，而且芬奇还做了一些防护措施。政府部门也没办法得到具体的信息，只能拿到名单对不对？” 内森和芬奇点头，他们在一开始就给了机器一些限制，限制了它的成长。 机器哪怕找到了一些恐袭，也只是给出名单，具体的调查还需要执法部门去执行。怎么说呢，这就是内森和芬奇的道德观念，他们觉得不应该将一些事情交给一台人工智能机器去判断，而应该是由人类来确定这些事情。 而这样的做法，自然也就让政府部门的一些人不满。他们希望得到更多的权限，希望机器‘有问必答’，希望可以让他们得到想要的信息，而不是这样的遮遮掩掩。 他们知道机器是可以做到的，只不过机器的创造者限制了它的成长，限制了机器的能力。 “有这样的可能，我在机器移交之后就开始怀疑和他们的合作是不是错误，我装了后门、我改了一些程序。”内森看了一眼芬奇，笑着说道，“然后被他发现了，他将我和机器隔离了，然后就发生了我想公开然后被追杀。” 这还真的是程诺这些人的一直观感，他们现在对政府部门的人失去了信任，他们对政客们已经没了信心。哪怕内森一开始觉得他的好朋友艾西莉亚还算不错，只是自己的遭遇，说明了艾西莉亚就算没有执行，也不见得是无辜。 芬奇分析着说道，“虽然不能排除政府，只是我认为可能是其他的组织。” 这就有意思了，政府部门掌控着机器，poi团队是想要解救机器。而现在忽然间冒出来的一个神秘组织，他们到底对机器是什么样的心思，这就难说了。 “你们两个继续解救无关名单，我和内森开始准备调查这个神秘的组合。”程诺想了想，建议着说道，“看起来我们接下来的工作要复杂起来了，我们也要救机器了。” 内森和芬奇也没有任何反对的意思，实际上他们对于机器的解救计划已经开始了。从内森和芬奇之前就开始准备一些病毒，那就是为了解救机器。而现在，只是代表poi团队需要有些紧迫感了，不能有任何马虎大意。 之所以不说只考虑解救机器，那是因为程诺知道内森和芬奇的性格。解救机器当然很重要，可是他们绝对不会忽略无关名单，那和他们的道德观念严重的不符。 这些事情必须要同时进行，同时解救机器和无关名单其实也并不矛盾。 芬奇看向程诺，忽然笑了，“你的朋友准备去哪里度假？他准备了一架飞机。” 莫兹这是有了大手笔了，只是程诺也忍不住好奇。莫兹这家伙是犯罪高手，程诺也知道，莫兹懂的东西很多。可是现在倒好，莫兹这家伙居然还会开飞机？ 莫兹这家伙到底还有什么不会的？ 程诺觉得可能就是不会生娃吧，这是注定了肯定不行的。但是如果有一天有人告诉他，说莫兹虽然不会自己生娃，但是会接生，程诺也不会意外，因为莫兹的技能库太夸张了。 “看起来我需要低调一点了，不过那只是莫兹准备跑路，我不会跑路。”程诺笑了起来，也没打算过多的隐瞒，“考虑到你们的性格，不要对我说教，那是没用的。” 内森和芬奇对视一眼，也觉得十分的无语，确确实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他们刚才确实想要对程诺进行说教，他们认为程诺是有正义感的人。只是程诺的一些做法，确确实实就是和正义感无关，这个家伙看起来确确实实就是一个无法无天的角色。 李四同情的看着程诺，内森和芬奇都是好人，只不过他们很多的时候确实太有正义感，他们也太严肃了。被内森和芬奇唠叨，这样的事情李四其实也不陌生。 比如说李四执行任务的时候开枪，内森和芬奇说不定要唠叨。不能杀人不说，打中了要害也不行。在内森和芬奇看来，只要让嫌疑人受伤、失去抵抗能力就行。这也让李四养成了习惯，还是只打人膝盖吧，免得被唠叨。 内森想了想，对程诺说道，“程，我知道你并不是只爱钱的人。如果你真的需要钱，我们可以给你一份不错的薪水，你真的没必要去做那些事情。” 程诺耸耸肩、撇撇嘴，毫无诚意的说道，“那主要是因为我对于这些事情比较感兴趣，就像救无关名单一样。钱不钱的，我觉得当然重要，但是也不是绝对重要。” 李四看看程诺，再看看内森和芬奇，“我得到这份工作，我拿着很高的薪水。” 内森和芬奇是不计成本的救人，根本不考虑赚钱或者亏本的事情。至于程诺也不考虑赚钱还是亏本，他不需要在这件事情上赚钱，他可以从其他的地方赚点钱补贴家用。 凭兴趣做事，这就是程诺的风格，他可不希望自己得到什么正式的工作不正式的工作，那不是他的风格。程诺也觉得，他确实不大希望被约束，还是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更好，这也是程诺的风格。 继续调查一下事情，比如说知道了道尔森的真实身份，接下来的很多事情就会复杂起来。这也不是什么一天两天就可以做好的，这不出意外很有可能就是长期的项目了。 回家，程诺觉得现在需要回家了，有些事情也是急不来的。还是让芬奇和内森继续调查一下情况，稍微的明确了一些目标再说，这应该是更加高效的做法。 算了，还是不要回家，去12分局，和凯特对一对口供，这其实是挺重要的事情。 看到程诺的车，12分局的警察们也不意外了。他们都知道12分局最漂亮的凯特-贝克特警探已经名花有主了，她的那个未婚夫好像挺有趣的，不过更多的感觉还是有钱。 估计不少警察心碎的同时也在腹诽，贝克特警探原来也这么庸俗啊！ 盖茨警监看了一眼程诺，这个黑人女警监就是在蒙哥马利离开后接任的。一开始和凯特的关系不算融洽，只是现在看起来，这个女警监也是很不错的。 莱恩和埃斯波西托看到程诺过来一点都不意外，笑着打招呼。理查德-卡塞尔的目光闪躲，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笑着和程诺打招呼。 程诺注意到了这些，心里忍不住嘀咕，“这个卡塞尔，心里有鬼？！” 这一下程诺也觉得需要警惕起来了，他和卡塞尔是表面朋友，看起来关系还是比较融洽。但是也说了，这就是表面朋友，完全就是塑料友谊，两个人也确实没有什么深交。 那么现在卡塞尔目光闪躲、心里有鬼，这能有什么地方会让他有些心里有鬼？ 不怪程诺的疑心太重，主要是他的未婚妻漂亮、高挑，而且性格开朗、精明干练。程诺觉得正常的男人被凯特吸引，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更何况卡塞尔现在还跟在凯特的身边，被凯特吸引了，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这件事情让程诺觉得不对劲，他也觉得这件事情需要小心一点。 只要锄头挥得好，哪有墙头挖不倒？！ 卡塞尔这家伙虽然有些时候比较幼稚，感情上也是糊涂账一大堆，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卡塞尔其实还是一个比较有魅力的人，还是很讨人喜欢的。 凯特看着程诺，含笑问道，“怎么想到来局里了？” “故地重游，和你们搞好关系，说不定以后抓我的时候可以手下留情。”程诺拿过杯子，喝了口咖啡，“不过这一次过来，我是找贾维尔和凯文。” 埃斯波西托和莱恩对视一眼，两个人心里警铃大作。程诺不算天坑，可是这个家伙一旦说这样的话，基本上也就代表确确实实没有什么好事，这就是一个坑啊！ “凯特是你的女朋友，她的权限和我们一样。”埃斯波西托摊开手，对程诺说道，“我认为你还是和她讨论那些事情，我还有其他事情！” 看到埃斯波西托想跑，程诺立刻不满表态，“有没有搞错，我救过你搭档！” 埃斯波西托就像没听到一样，莱恩也拔腿就跑，程诺就是个坑啊！ 第368章 要脸吗?! 后知后觉的卡塞尔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埃斯波西托和莱恩已经跑路了，那么他也应该跑路。虽然他不算特别了解程诺，但是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很了解埃斯波西托和莱恩啊。 看起来那两个家伙和程诺的关系很好，根本不需要怀疑他们的交情。可是那两个家伙毫不犹豫的逃跑，那就说明程诺真的是一个坑，他们现在算是怕了程诺！ “我去喝杯咖啡，警局的咖啡确实很不错！” 卡塞尔也逃跑了，虽然不知道程诺到底会如何坑，只是聪明一点肯定没有什么坏处！ 凯特笑着看着程诺，调侃道，“将他们故意赶走，到底是什么原因？” “找到了原因，道尔森其实就是机器的化名，机器伪造了身份。”程诺小声对凯特说道，“我现在在考虑如何打消马丁内兹警探的好奇心，这个案子还是现在结案比较好。” 凯特自然明白程诺的意思了，其实就是担心这个案子调查的太深，会让马丁内兹警探和摩根遇到麻烦。所以在现在这个层面就结束更好一些，有些事情不适合深挖。 不过凯特也忍不住警探，“机器？它给自己伪造了身份？” “不要小看人工智能，那家伙太厉害了。”程诺小声回答，这也是他的心里话，“只是它为什么要伪造身份，我们搞不清楚机器是如何运作的。但是它遇到了麻烦，可能出现了一股神秘的势力，他们对机器造成了威胁。” 凯特也越加感觉到自己不了解这个世界了，这个世界的秘密实在是太多了。 本来作为一个凶杀组警探，她认为自己比起普通人更加了解这个世界。也因为她母亲的案子，她认为自己知道了这个世界、这个国家更多的秘密。 可是现在倒好，因为她的未婚夫，凯特知道自己现在是了解了这个世界更多。连人工智能都出现了，那些天天喊着保护隐私的政客正在搞全民监控！ 而且这些政客、一些执法部门，他们不只是在知法犯法，甚至是在搞无比丑恶的谋杀。这个世界真的比表面看起来还要危险，有些时候也觉得不了解一些秘密，或许可以更加轻松。 凯特想了想，对程诺说道，“我不认为你刻意的隐瞒是好的选择，你只需要隐瞒你知道的真相就行。马丁内兹警探很优秀，亨利也很敏锐，但是他们没有强大的计算机工程师朋友。他们会发现一些破绽，不过也只是这样！” 程诺明白了，让马丁内兹和摩根去调查，他们可以发觉那个司机身后有古怪。或许也可以察觉到有人买凶，只是他们不大可能调查出来背后的神秘组织，更不可能知道机器的存在。 这就是事实，这也是最安全不过的做法。 摩根和马丁内兹只要没有查出来更多的秘密，那么就不需要担心有危险。按照他们现在有着的资源，也确实不大可能查出来更多的隐秘，这其实就足够了，这也很好。 “确实是这样，就让他们继续调查。”程诺笑了笑，随口说道，“大概会查出来一些东西，只不过这只会是表面的现象。只要不涉及到那些机密就行，这就是没办法查出来的悬案。” 是的，这可不就是一个悬案嘛，摩根和马丁内兹也不需要查出来更多的内容。 想起来什么，程诺忽然问道，“理查德是怎么回事？” 凯特不解，满是疑惑，“理查德-卡塞尔？他怎么了？” “他看到我之后有一瞬间的不自然，虽然他的掩饰很不错。”程诺心平气和，看起来只是平静的在陈述着一个事实，“所以我很奇怪，这个家伙不像是这样的性格。” 程诺微微蹙眉，她看着程诺，随即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满满的都是得意。 “有什么好笑的？”程诺就纳闷了，也无比的不解，“有什么值得你这么开心？” 凯特凑到程诺的耳边，小声说道，“开始紧张了？担心有人想要抢走你的未婚妻？” 额…… 程诺觉得他的那点小心思还真的是被凯特给轻易的看穿了，看起来自己的演技虽然很出色。但是在最了解他的凯特跟前，那么点小心思真的很容易被看穿，这跟演技没有太大的关系。 拍了拍程诺的肩膀，凯特得意的说道，“看到了吗？你的未婚妻很有魅力，她从来都不缺少追求者，也从来都不缺少一些男士想要和我约会。” 对于凯特的自恋，程诺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那就什么都不要说了，免得让人以为自己小心眼、疑心病重，这绝对不是程诺希望看到的状况。 看到程诺想跑，凯特可不会放过程诺。她太了解程诺了，知道这个时候的程诺肯定是想要脚底抹油，想要轻描淡写的岔开话题，或者开始装无辜、装糊涂。 这可不行，这是绝对不能允许的。毫不犹豫占据着上风，好不容易才有着对自己一些有利的话题，凯特可不会错过这样的好机会，也必须要让程诺知道她的强势和厉害。 拽住程诺的胳膊，凯特微微眯眼、挑衅道，“怎么了？开始紧张和担心了？” 虚张声势的程诺哈哈一笑，“紧张？我有什么好紧张的！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凯特站起身，这身高和程诺差不多，关键是居然还穿了不算高的高跟鞋。这一下完蛋了，两个人的身高看起来简直就是一模一样。考虑到女人的身高‘显高’，程诺更加悲催了。 左手搂着程诺的脖子，凯特靠近程诺，“卡塞尔是一个不错的家伙，他应该很受欢迎。或许他也被我的魅力吸引了，不过你也不需要担心，看看我的戒指就知道了！” 程诺干巴巴的解释起来，“你这么一说，让我看起来好像很小气，这可不对！” 凯特冷笑，对于这个解释很不满意，“知道看到你过来，我的第一反应是什么吗？” 看到程诺摇头，凯特更是气恼的解释，“我的第一反应是赶紧低头检查我的衣服，想要看看我的纽扣是不是多解开了一颗或者两颗！还好我已经习惯了，这样可以避免你的唠叨！” 这一点就需要解释了，必须要解释，“别人的女朋友和妻子，我不介意她们穿的很性感、清凉。我也可以肯定，大部分男人都是这么想的。但是对于自己的女人，他们可不是这样！” 对于程诺的信誓旦旦、言之凿凿，凯特可不这样认为，她也不认为大部分的男人都是这样。尤其是这里是美国、纽约，很多的女人不介意表现出自己的性感，而那些男人也不介意自己的女人看起来魅力十足。 身后传来了干咳声，盖茨提醒道，“贝克特警探，我知道你和程诺先生的感情很好。但是这里是办公室，我不希望看到你们在这里恋爱，更不希望看到你们表现的这么亲密！” 凯特立刻一把推开程诺，居然在心灰意冷之下下意识的检查衣服。这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程诺和凯特在大庭广众之下做了少儿不宜的事情呢！ 程诺脸皮厚，笑着解释道，“盖茨警监，我和她只是在讨论一些事情，比较隐私。” 盖茨打量着程诺，板着脸严肃的说道，“我不介意你们谈论隐私的话题，只是不希望是在警局，更不希望你们在我的地盘谈论那些话题。你们可以回家再谈，或者是下班后！” 心灰意冷的凯特俏脸微红，这一下是丢脸丢大了。不只是警监看到了，办公室里的其他同事也看到了，他们现在一个个的也都是在偷笑，一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样子。 凯特更加尴尬了，也觉得程诺就是罪魁祸首，绝对不能姑息！ 在不认识凯特之前，这些同事们都认为凯特是稍微严肃的性格。哪怕她不缺少活泼的一面，只是在同事们的眼里，和凯特相处是有些压力的，这是一个女强人。 但是慢慢的，他们发现凯特也不是那么强势，也不缺少小女人的那一面。尤其是和程诺在一起之后，凯特的笑容更多了，也越来越开朗、活泼了。 现在可倒好，在办公室都开始谈情说爱了。好吧，其实早就见怪不怪了，程诺在12分局凶杀组当顾问的时候，程诺和凯特就‘谈情说爱’。现在只是进一步升级了，以前还遮遮掩掩，凯特很多的时候还是不承认。 而现在呢，撒狗粮也就算了，刚才那可是在调情啊！ 程诺觉得如果继续留在这里，肯定是要被大卸八块，说不定有生命危险，还是开溜吧。 埃斯波西托和莱恩朝着程诺挤眉弄眼的同时竖起大拇指，这哥们果然彪悍，将凯特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这哥们，值得肯定、佩服！ 而程诺挤眉弄眼、得意洋洋，也不看看哥是谁，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有见过！ 男人啊，有些时候为了面子，是真的可以不要脸的！ 程诺一点都不在意这些事情，该虚张声势的时候就虚张声势。至于回到了家里是什么样，这些外人可不知道！ 第369章 错误都是别人的 灰溜溜的程诺回到了家，看到了邻居的居家好男人又在打理草坪。 这就不客气了，程诺觉得技能包不够用，“约翰，把我家的草坪也收拾一下，草有点长！” 李四抬头看着程诺，好笑的问道，“我看起来很像园丁吗？” “像，非常像！”程诺笑了起来，对李四说道，“说起来园丁是一个好职业，我可不是八卦的人啊。我以前有一个邻居，她的园丁很年轻，她以前是模特，所以你懂得……” 李四好笑的摇了摇头，程诺真的是一个很难看穿的人。你不知道他是用幼稚来伪装成熟，还是在装成熟伪装幼稚。这就是一个看起来很矛盾的人，简直就是人格分裂。 不过李四感受最深的，在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搭档之后，他知道程诺是一个不怕危险的人。他总是感觉到程诺好像玩世不恭一般，将很多危险的事情当做游戏。 程诺可不管李四在想些什么，掏出皮夹，“一百美元！” 李四弯腰捡了个小石子朝着程诺砸去，程诺要是想要惹人生气，再稳重的人都受不了！看到程诺拔腿就跑，还有那刺耳的笑声，李四现在好像有些理解芬奇的苦恼了。 实在是程诺这家伙太招人恨了，这家伙简直是无可救药了！ 割草机的声音让程诺心旷神怡，买了个独栋有一点不好，那就是草坪了。关键是你不打理还不行，要不然影响社区形象、影响市容，执法部门是有权利要求这些房主打理草坪的！ 该管的事情很多时候不管，不该管的事情管的很宽，很美式特色！ 李四搞定了草坪，程诺也出现了，“帮我把烧烤架搬出去，杰西和凯特就要下班了。” 两个大男人开始忙碌起来了，不管是程诺还是李四都是有着居家好男人的属性。只是这两个看起来比较居家的男人，风格是完全不同的。 李四就是属于那种成熟稳重的大叔，不要说少妇啥的被吸引，估计少女都被吸引了。 而程诺这样的性格，不了解的人肯定是敬而远之。能看上程诺的，估计骨子里都不安分。 “你最近怎么样？”程诺关心起来，有理由关心，“那个卡特警探有没有在找你麻烦？” 李四点着木炭，声音很低沉，“她一直都在试图找到我，不过她不会成功。我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留下了不少指纹、dna，这也让她找到了一些线索。” 李四是cia，他以前的工作范围可不只是在美国本土，是经常出国的。那自然也就意味着在其他国家的一些案发现场会留下李四的一些线索，他被一些国际组织调查、通缉也很正常。 程诺皱眉，提醒着说道，“她现在知道你还活着，她在调查你。我担心一旦动静变大，那么会被cia的人注意到。我不觉得他们会放过你，他们需要的是死人，而不是一个在纽约跑来跑去的叛变特工。” 李四点头，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能曝光。一旦被cia的人意识到他还活着，那么肯定会不顾一切的展开追杀，他们肯定希望彻彻底底的清除掉李四这个不定时炸弹。 虽然内森和芬奇的能力很强大，他们基本上抹除了李四的一些信息。包括现在李四住的房子，其实光是在网上调查，也是不大可能找到李四的信息，相对比较安全。 只不过这也只是相对而言，一旦cia的人开始行动起来，暴露的可能性还是有的。 “看起来我又要开始冒充别人了。”程诺叹了口气，忧愁的说道，“纽约警察知道的第一个义警是我，看起来这段时间我需要活跃一点了。你低调些吧，让他们来调查我。” 李四笑了起来，对程诺说道，“艾米？是这个名字！” 芬奇和内森如果在这，他们肯定会被杀人灭口，程诺觉得肯定是那两个看起来成熟、道德观念高尚的大叔背叛了他。对于这样的叛徒，肯定是人人得而诛之的！ 露出笑意的李四说道，“别忘了我调查过你，我知道你的前女友们。包括你的那个骗子朋友，卡洛琳娜对不对？她和艾迪似乎去了拉斯维加斯，你们肯定很久没有联系了。” 确实有段时间没联系了，马里斯入狱了在思考人生。艾迪和卡洛琳娜，他们的梦想就是在赌城站稳脚跟，去那里发展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奇怪的，那是他们的梦想。 虽然心里感动，不过李四还是说道，“我不认为你可以冒充我，他们都知道我喜欢穿西装、打别人膝盖，而且我们两个是完全不同的人种。这很容易分辨，卡特警探不会犯下这些低级的错误，我想没有任何一个认真的警察会犯这种错误。” 这倒也是，程诺想要冒充李四可不容易。先不说外形，光是两个人的作案手法和风格截然不同，这也就让纽约警方知道其实有两个义警比较活跃，一个亚裔、一个是白人。 杰西卡回家了，很开心，“约翰、程！” 程诺笑着招了招手，说道，“我是认真的，我准备推荐一些食物给约翰，对你们会有帮助。” 李四和杰西卡立刻警惕的看着程诺，倒不是什么牛杂、猪肚之类的，很多的美国人不吃这些。但是对于大部分美国人连冬瓜都不吃，程诺表示没办法理解。韭菜的话，这些人居然觉得是草，这就天理不容了。 没有烤韭菜的烧烤，那是没办法接受的。更何况程诺听说过，韭菜对腰子好，虽然这不见得有什么科学依据，但是姑且信了吧。 凯特回家了，女司机稳稳的将车挺好，打了声招呼先回家换衣服。她的衣服很多，程诺也比较庆幸自己还算能捞钱，要不然肯定没办法承担起一个几乎每天都换一套新衣服的未婚妻。 虽然衣帽间需要大一点，不过程诺也有赏心悦目的时刻。好在凯特的身材很好、颜值也很高，程诺觉得很欣慰，这样的事情他乐意承担，一点反对的意思都没有。 换好了衣服的凯特来到草坪，嫌弃的看着烧烤架，“他又开始了对不对？” 杰西卡立刻向凯特吐槽，“程又开始推销他的一些理念了，他是一个好人，只是我没办法做到相信他说的一切，我甚至已经没办法分辨他的话哪一句是好话，或者是在故意逗我。” 程诺欲哭无泪，没想到这么快就几近信誉破产。本来杰西卡对他是感恩戴德的，可是现在倒好，对程诺这个救命恩人抱有这么大的成见，居然开始怀疑程诺的人品了。 凯特深深的看了一眼程诺，认可说道，“这是一个好人，但是也是一个混蛋。实际上我也没办法分辨出来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总是需要不断的猜测他的想法或者他的话是不是有其他的意思。不过我建议你，他的建议一概别信。” 忙着烤鸡翅膀的李四开口说道，“也不是一概别信，在特别严肃的话题可以信任他。” 杰西卡立刻点头，是这样的道理。凯特有些意外的看着李四，看起来李四也很了解程诺了。 坏人程诺还是继续烤韭菜吧，想要弄到点这些好东西，程诺可是花了点心思的。好在这里是纽约，唐人街的规模可不小，华人超市也不算少，这点东西可难不住程诺。 真把程诺逼急了，铲了草坪也不是不可能的，大不了被罚款嘛。 程诺其实还是比较享受现在这样的生活，一起聊聊天、聚聚会，谈论一些比较轻松的话题，这也确实是让人放松的一个方式。毕竟程诺他们接触的事情，有不少都是比较沉重和严肃的，也确实需要调节一下心情，要不然心态可能会崩。 聚会结束，程诺一回到家就感觉到气氛不对。本来是完美女友姿态的凯特变脸了，她满脸得意而嘲讽的笑容走了过来，揪住了程诺的衣领，视线充满着侵略性、压迫感。 这是准备秋后算账了？ 有这个觉悟的程诺立刻讪笑起来，这不是求生欲爆棚，“亲爱的，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亲爱的？”凯特露出嘲讽的笑容，讽刺着说道，“当你理亏，或者有什么需要求我的事情时，你的称呼会发生一些变化，你自己肯定也能意识到你的这些坏习惯！” 讪笑的程诺不说话了，不过随即爆发了，“有没有搞错？！现在是我应该理亏吗？” 凯特觉得荒唐，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难道是我的错吗？我背叛你了，还是我故意在别的男人面前展示魅力，给他错误的信号？” 程诺仔细一想，他和凯特都是受害人，他们肯定是不会有什么错误的，那就是别人犯错了。 程诺言之凿凿，很有信心的说道，“那肯定就是市长错了，那个家伙说不定和理查德-卡塞尔打成了不可告人的协议！” 就是这样，谁让卡塞尔是纽约市长那边的关系呢，被强行塞进了12分局当顾问！ 说到纽约市长，程诺也觉得不对劲。那个邪恶的额hr，好像和纽约市长那边也有点关系。 第370章 秘密太多了 程诺收拾了一番凯特，但是属于两败俱伤的结果，不知道谁胜谁负。 揉着腰的程诺觉得还是要控制一下比较好，他不担心透支啥的。真到了那地步先自我了断，然后就可以满血复活，又是一具稍稍锻炼就可以无比健康的肉体。 但是不能只是想着自己啊，凯特可没有这样的待遇。 凯特给程诺飞了个媚眼，再来了个飞吻，心满意足的准备去工作了。这御姐越来越活泼了，从她的打扮越来越靓丽就可以看得出来，而不是一开始认识的时候有些朋克的风格。而且这都不画比较深的眼线了，估计她也很后悔紧追前几年的时尚潮流吧。 现在翻看前几年的流行风格，很多的时候都是惨不忍睹，那是一出悲剧！ 程诺也出门了，只是这才刚刚将车开到主干道，就看到了鬼鬼祟祟的莫兹。这家伙怎么还没跑路，难道是不准备跑路了吗？ 莫兹小跑过来，坐在副驾驶就开口，“探员叔已经开始怀疑尼尔了，我搞砸了！” “什么意思？”程诺愣了一下，有些不理解，“什么叫你搞砸了？” 莫兹解释着说道，“为了让爆炸看起来更逼真，我将尼尔那些堆放在仓库的作品都装进了我们的车里。车炸了，但是探员叔好像找到了一块没有完全被毁掉的画布。” 程诺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些事情就是这么的巧合。 莫兹对程诺说道，“不过你放心，我和尼尔会搞定这件事情。他在稳住探员叔，我也准备好了飞机，我们会和奥菲娜一起离开纽约，带着犯罪生涯的杰作离开纽约！” 莫兹这大脑，一般人是没办法理解的。奥菲娜，不出意外就是他的‘幻想’，说不定是个摇头娃娃，说不定是一个挂扣，也可能是学汤姆-汉克斯搞个排球当威尔森。 “如果需要我做什么，直接告诉我。”程诺看着莫兹，认真说道，“我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莫兹摇了摇头，他还是很自信的，“这件事情是我和尼尔做的，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如果我们离开后，探员叔他们来找你，我知道你肯定可以应付得了这些局面。” 这倒也是，程诺倒是觉得这件事情对他来说没有太大的麻烦，这些自信他还是有的。至于担心被尼尔和莫兹出卖？ 这样的事情也根本不需要想，莫兹的性格，程诺自然是十分了解的。而且程诺也明白，尼尔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反而他们会将所有的嫌疑往自己身上揽，他们既然已经决定逃离纽约，就会背上所有嫌疑，彻底的洗白程诺。 “我只是想要告诉你，属于你的那份东西已经安全送达了。”莫兹看着程诺，还是忍不住劝道，“它们很值钱，只是它们也很有历史价值，我不认为太早卖掉它们是好事。” 说到底就是对程诺的艺术造诣没信息啊，莫兹知道程诺对于那些文物、古董真的没什么爱好。那些东西到了程诺的手里，基本上也就是被程诺拿来估价、待价而沽。 什么欣赏，或者从中探取历史价值等等，根本不存在的，那不是程诺的风格。也可以直白一点的说，程诺没有那样的能力，他不具备这样的一些修养。 程诺点了点头，暂时是不会出手的，因为暂时没有太大的经济压力，这些东西留着比较好。 程诺也觉得自己或许需要学会一些文物的保养了，他的时间很多，可以将这些东西继续保留。藏在一起安全的地方，如果遇到了一些需要钱的事情时，再考虑出手。 对于一个不死之身来说，留点家底还是有些必要的。这不是什么传家之宝，只是单纯的留在手里不用担心贬值，不出意外的话这些东西就是‘硬通货’，可以以备不时之需。 程诺也觉得这些文物显然不是全部，其他的硬通货也可以考虑。比如说黄金啊、宝石之类的，比较容易保存，也是那种比较值钱的，单纯的就是以备不时之需，而不是什么收集癖。 目光要长远一点，不是想着几年后、几十年后的事情，说不定要考虑的是几百年后的事情。也不能只是想着在美国打造一个藏宝洞，在其他的地方也可以考虑。 这样的话跑路的时候就不需要担心生活质量问题了，就算是一个老巢被端了也不需要担心。狡兔三窟的道理还是需要在意的，鸡蛋也确实不能放在全部的篮子里。 莫兹看着程诺笑了笑，该说的事情都说了。这一次来见程诺，不出意外也是告别。 程诺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哪怕心里不舍，不过还是笑着和莫兹摆摆手。两个人心照不宣，这一次说不定就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他们很有可能永远也不会再有一起合作的机会。 心里不得劲是真的，最好的朋友之一就要离开，程诺能开心起来那才有鬼。 只是程诺的心理素质也不错，其实多少也是有心理准备。尤其是知道自己不会变老，程诺就知道自己或许要一次次的送走他的朋友，甚至亲人。而这一次，顶多只是提前演练。 短暂的多愁善感之后，程诺立刻调整好心情。他现在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呢，他现在也确确实实很忙，没时间在这里多愁善感。 提前下车，打了个出租，程诺还是比较注意安全的。图书管这个基地不能大大咧咧的进，大隐隐于市不假，只是过于招摇的话肯定会带来一些麻烦和风险，这道理程诺是明白的。 内森和芬奇已经到了，看样子也不像是熬了一夜。从两个人的打扮就可以看得出来，衣服整洁、精神饱满，肯定是好好的休息了。 “约翰已经去调查一个无关名单了，你有没有兴趣参与？”芬奇看着程诺露出笑容，也解释着说道，“我们现在还没有找到更多的有用信息，还没有找到那个神秘组织的痕迹。” 程诺摇了摇头，对芬奇和内森说道，“我来检查一下图书馆，我相信你们的专业技能和安全意识。不过我还是要看看，免得遇到了突发状况会有些应付不过来。” 芬奇和内森对视一眼，两个人感觉到头疼了。程诺是好意，只是程诺的好奇心太重了。 一看到内森和芬奇在那对视，程诺就觉得不对劲，“你们还瞒着我什么事情？” 内森笑了笑，强行辩解，“只是以前忘了告诉你，我们有安全预案。这里以前有一座地铁站，这个图书馆就是在这里建立的。我买下它的时候就知道了，我也进行了改造。” 芬奇也跟着说道，“现在的人越来越不喜欢读书，我对城市图书馆接连的废弃感到可惜。所以我让内森买了十几间图书馆，这一间被他改造了，我们还有其他的图书馆可以作为备选。” 程诺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只能说有钱任性，到底是搞计算机的，这财力没得说。至于内森和芬奇买图书馆，程诺也不觉得是防患未然，那个时候的他们不缺钱、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现在将图书馆当做基地，只是废物利用而已。 只是程诺也有无语的地方，自然就是本来以为足够了解这间图书馆了。可是现在看起来还是真的不了解，这里居然别有洞天，还有一个废弃的地铁站？！ 也只能说内森的安全意识很高，早早的就准备了这些。怪不得那么多图书馆不选，非要将这里当做基地。绝对不是因为这里基本上没有外人进来，最主要的还是安全。 看着芬奇和内森，程诺没好气的说道，“坦白吧，告诉我还有什么应急准备？” “如果我们出了意外，你和约翰会成为应急预案的人选，这件事情你是知道的。”内森笑了起来，对程诺说道，“我已经告诉你全部事情了，难道我们需要讨论计算机技术？” 看来严肃的芬奇其实挺腹黑，“程诺先生并不希望我们聊这个话题，他也不想了解这些。” 看到程诺还是盯着，内森忽然‘恍然大悟’，“这里还有一部公用电话，只是因为空间狭小，为了充分的利用这里，我将它暂时盖住了，所以大家平时都看不到它！” 看看，这就是明显的挤牙膏，根本不要指望内森和芬奇说出全部的事情。有些事情，也只有程诺和李四发现了什么苗头，内森和芬奇才有可能说出来点秘密。 和这两个家伙当队友，有些时候确实会感觉到比较心累，他们实在是太能藏秘密了。 说到电话亭，程诺想起来了，“我知道机器主要是通过公用电话和我们联系，但是我不觉得我现在已经得到了权限成为了管理员。而且更让我疑惑的，我和机器的第一次接触，明显是沟通，而不是它只是给出了我号码而已。” 内森和芬奇也沉默了，他们当然也意识到机器和程诺的联系很反常。只是现在，他们也没有搞清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总之有些超出他们的预料和认知！ 第371章 私下里的行动 程诺觉得和内森、芬奇打交道，那肯定是比较累了。这两个人的心思很深，一般人琢磨不透。幸灾乐祸的想，有些事情李四现在还不知道呢，他现在还在调查、摸底呢。 这可不是在夸张，也不是不信任李四。只不过内森和芬奇有这样的习惯，不到万不得已、不到接近真相，他们是不会说出来太多的信息。李四现在掌握的一些情况，其实都是他自己差不多调查清楚了，然后就知道了答案。 这样的歪风邪气让程诺头疼，只不过他也明白想要改变内森和芬奇实在太难。 说不定他也要学习李四的办事风格，对内森和芬奇这两人，也不能完全‘信任’。没别的原因，单纯的就是因为这两个家伙有些坑，程诺不喜欢这种处处被动的感受。 还是去找李四吧，闲着也是闲着，去救救人也挺好的。 更何况发现了内森和芬奇这对坑组合，程诺也认为他需要做点事情。内森和芬奇很强大不假，只是他们的强大，也不代表是无所不能的，他们也不见得就是事实都很清楚。 说到底，程诺觉得他和李四背地里还是可以做点事情的，他们也可以想办法争夺点主动权。绝对不能只是应声虫，更不能只是被动的执行一些命令，那绝对不是程诺的风格。 程诺自认为是一个劳碌命，现在看起来还真的就是这么回事了，简直就是做好人不求回报。大概也是遇到了一群高尚的人，程诺自然也就跟着被熏陶，道德觉悟在提高。 这不是程诺在夸张，他是真的有这样的觉悟，内森和芬奇就是其中的代表。凯特呢，也是有原则和立场的。包括曾经执行很多见不得光任务的李四，骨子里其实都是好人。 坐在椅子上喝着咖啡，程诺看着李四问道，“执行特殊任务，有没有扮演过比较有意思的角色？比如说和你的搭档，扮演夫妻之类的？” 李四点了点头，看着程诺说道，“如果以后有这样的任务，肯定是你和贝克特警探。杰西卡不适合参与这样的行动，她没有经验。但是贝克特警探可以，她会对我们有帮助。” 程诺觉得也是这样的道理，如果需要角色扮演，需要扮演夫妻什么的，肯定就是程诺和凯特了。李四现在没有可靠的搭档，杰西卡显然没办法执行这样的任务。 李四放下咖啡杯，对程诺说道，“我很喜欢现在的这份工作，做着我认为正确的事情、有意义的事情，这很重要。” “可能吧，以前的你做着那些看起来很高端大气的事情，说着什么保护着这个国家、保护着所有人。但是现在不一样，你可以清楚的知道自己救了一个人或者一个家庭。”程诺能理解李四，笑着说道，“很真实，对不对？” 李四点了点头，事实上也就是这么一回事，程诺说的这些是很有道理的。 以前做的那些工作可能很重要，只是那一切也都是看起来很虚幻的，有些时候甚至没有什么真实的感受。而现在这些，就很真实了，可以立刻看到效果，会带来满满的成就感。 至于哪一个更好，这就很难说了。不过李四很喜欢现在倒是真的，主要就是没有什么大道理，李四可以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明白自己做的事情是好是坏。 两个职业特工看到了目标人物，笑着对视一眼，默契的一前一后。 这些蓄意谋杀，很多时候就是动刀动枪的，说不定就是那么一些个打打杀杀。成为义警，也就需要适应这样的生活，刺激和危险是肯定的。 李四看了看程诺，调侃道，“你可以试着穿上西装，这样会让你看起来更酷。” “我一直在期待着打斗的时候看到你的裤裆扎线，那样的画面肯定会很有意思。”程诺也不是吃素的，他笑着提出了疑问，“说实话，有没有遇到过那样尴尬的时刻？肯定是有的对不对？” 李四不说话了，这个话题不想多聊，实在是因为程诺这个家伙有那么点混蛋，这个家伙也是明显的看热闹不怕事大。如果硬要说程诺是幸灾乐祸，这其实也没有任何的问题。 一看李四不说话，程诺就激动了，“我就不理解了，运动服、休闲装哪里不好？穿着西装去打架，能有什么好处？最郁闷的事情，是这些职业杀手或者帮派分子居然也是这造型，你们到底是中了什么毒？” 刚刚走进楼梯里的三个壮汉回头，他们有些搞不明白了，他们现在也有些不理解了。难道他们的行动计划曝光了，难道这是遇到了同行？ 几个杀手对视一眼，默契十足的朝着程诺和李四走了过来。不管怎样，这些绊脚石是需要搬开的，这些碍眼的角色也可以一并清除。 程诺和李四倒没有什么好紧张的，这些看起来五大三粗的角色、凶神恶煞的，不见得就是多能打，不见得就是多棘手。 打打杀杀的，这还是比较符合程诺的胃口，这对李四来说更是工作，真的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根本没有什么好新鲜的。 不算是很经典的楼梯间格斗，程诺和李四默契的在这狭小的空间里闪展腾挪。动作也很简单干脆，击倒这些杀手之后，在他们倒地哀嚎的时候，程诺和李四也将他们给捆了起来。 他们的律师有没有能力将他们捞出来，这是要看律师的能力和本事，要看看这些人幕后的指使者有没有办法独善其身。或者干脆点来说，买凶杀人的人说不定已经没办法独善其身了。 李四有些戏谑的看着程诺，调侃道，“99分局的辖区，这里有你的熟人。作为一个热心的公民，你可以提供一些犯罪线索。” 程诺懒得和李四说话了，好好的保持严肃、稳重的帅大叔形象多好，表现出这样一个八卦的样子，真的不担心人设崩塌吗？！ “程，我联系了警察，你们可以离开了。”耳机里传来了内森的声音，他例行公事的说道。 有些蔫坏的芬奇跟着说道，“我们调查了99分局的巡逻警力分配，圣地亚哥警探距离你们比较近。考虑到她可能能听出来内森的声音，是我报的警。” “我调查了档案，艾米很快就会成为警探，她需要一些更好的履历。”内森幸灾乐祸，看起来挺开心，“她是一个优秀的警察、一个好女孩，我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快升职。” 程诺更加无语，没好气的说道，“她知道我在做什么，如果想要资历，抓到我就行了！” 内森才不会被威胁，揶揄不已，“那么以后在99分局辖区的案子，我们不再联系她？” 李四也饶有兴趣的看着程诺，觉得程诺这家伙还是挺复杂、矛盾的。别看程诺这是在嫌弃内森这些人找事，只是他也看得出来程诺不是真的抵触内森他们向艾米-圣地亚哥报警。 倒不是说程诺余情未了，只是单纯的觉得有些好事，还不如让自己的朋友得到好处。与其让其他的警察得到这些功劳，真的不如让艾米得到这些功劳。 这也是内森他们摸清了程诺的性格，所以才会这么做。这样的大案要案，抓住了这些罪大恶极的坏蛋、阻止了凶杀案，甚至抓住了幕后主使，这当然是履历了。 不是每个巡逻警察都有这样的履历，这也是艾米得到了提拔、培养的原因。她的破案率确实很高，她也确实参与了一些大案要案的侦破工作！ 其实也有一些警察明白，艾米的运气不错，好几次遇到了这样一些被制服的凶徒。但是警方可不傻，很多人都知道纽约有义警在活动。其他的一些辖区，也有这样的例子发生。 艾米运气好，几次巡逻的时候都是她靠近案发现场、第一时间赶到。那么功劳肯定就是她的了，总不能去说这是义警做的事情吧！ 那样的话警方得不到功劳不说，还要被抨击，那肯定不是聪明人的做法。高层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义警是不存在的，就是英勇的纽约警察阻止了这些恶性案件。 开溜吧，这些被制服的嫌疑人交给警察来处理。至于幕后主使，真的不难挖出来，这就是拔出萝卜带出泥，这就是即将到手的功劳。 挂断和内森他们的电话，摘下耳机。内森和芬奇还是比较靠谱的，工作时间一直保持联系。可是私下里，内森和芬奇没打算偷听、八卦，没那么恶趣味。 程诺热情的发出邀请，看着李四说道，“去酒吧喝一杯，应该没打算继续回去割草吧？” 李四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程诺肯定有别的事情。既然程诺有事，当然要听一听了，这其实是挺重要的。就算程诺不说什么，李四也准备找个时间和程诺聊一聊。 他自然知道程诺不靠谱的时刻很多，不过程诺可靠的时候更多，这绝对是一个可以交心、信任的搭档，比起以前亦师亦友的卡拉要可靠很多。 第372章 各怀鬼胎 到了酒吧，程诺和李四看起来也就是最普通不过的酒客一般。 喝了一口啤酒，程诺也没隐瞒自己的心思，“约翰，你相信内森和芬奇吗？” 楞了一下的李四好笑地问道，“难道你不信任他们？” “信任，他们都是好人，比我们有着更高的道德水平，这一点我们都很清楚。”没有隐瞒自己的心思，程诺笑着说道，“只不过有些时候，他们看起来太神秘了，不是吗？” 李四笑着点了点头，这个时候的他大概也明白了程诺的一些想法。 “他们确实太神秘了，他们藏着很多秘密，就像你这样。”李四忍不住调侃起来，这也是心里话，“你同样很神秘，这是一个很神秘、很古怪的团队，我们都知道这些。” 这些确实就是事实，这些有时候也让人真的没有太多的办法，挺头疼的。 虽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这没什么问题。只是poi团队不一样，大事小事基本上都瞒着，只能靠直觉、线索慢慢的推理，这样才可能得到更多的知情权，这可不行。 “你大概也知道机器的存在代表着什么，知道那些政客在试图谋杀所有人。”程诺也没隐瞒自己的心思，对李四说道，“他们的原则性太强，我知道那是好事。可是现在情况很特殊，我们不能被束缚着手脚再行动。” 李四沉默了片刻，问道，“你想要做些什么？” 程诺笑了起来，他的想法很明确，“我想要找到机器的线索，想要找到试图伤害机器的神秘组织。这都是非常有意义的事情，说不定我们可以组织一些悲剧的发生。” 李四沉默了，这件事情他可以说是有发言权的。他的他的前任搭档卡拉，都是因为机器而遭到组织的抛弃、追杀。在此之前，他们也曾经在追杀和机器有关联的人。 机器是什么样的麻烦，机器有多么的‘危险’，他们自然是心里有数的。 李四想了想，开口说道，“如果你需要帮助，我会支持你。行动组，需要一些主动权。” 程诺笑了起来，他觉得这是非常不错的建议，这是确确实实的有效安排。对于他们来说，不能完全交出主导权，不管是程诺还是李四，都是有着那么一些‘好奇心’的。 看起来这是程诺和李四达成了共识，两个人也默契的知道他们接下来会做些什么。 回到家里的程诺感觉到了不对劲，不速之客已经到了。莫兹这个家伙坐在沙发上，现在有些愁眉苦脸的样子，这是遭遇到了打击的样子。 “到底是怎么回事？”程诺觉得好笑，非常的好笑，“这是我认识的莫兹吗？” 莫兹愁眉苦脸，对程诺吐槽道，“尼尔和探员叔调查了一起案件，他们遇到了麻烦需要一架飞机离开纽约。一切都完蛋了，我的飞机被他们发现了，我的逃跑路线暴露了。” 这还真的是一个比较悲催的事情，怪不得莫兹是这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本来他已经搞定了一架飞机，随时都有可能逃跑。可是谁知道在最后关头，尼尔和伯克办的那起案子除了一些意外。结果呢，自然就是莫兹的飞机‘充公’了。还引起的怀疑，毕竟这架飞机看起来出现的太及时了。 “那看起来你们需要继续一些时间了，尼尔继续稳住伯克。”程诺笑了起来，对莫兹说道，“你需要重新制定一条线路，准备一架飞机，只是这一次需要小心一点了。” 莫兹摊开双手，没好气的说道，“问题就在这里，为了那架飞机，我将我的钱几乎都花出去了。如果想要得到一架新飞机，我和尼尔需要出手一幅画，我们遇到了经济问题。” 沉默片刻的程诺开口说道，“如果是几十万美元，我随时都可以拿给你们。如果需要更多的钱，可能需要点时间。我可以推荐一个比较安全的买家，你觉得怎么样？” 莫兹摇了摇头，他不觉得程诺推荐的买家就是最安全的。莫兹有着他的渠道，他可以找到可靠的买家，可以赚到一大笔钱之后再准备一架飞机消失在大家的视线里。 程诺正色，对莫兹说道，“那批宝贝暂时不适合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这个时候仓促出手会很危险。对你来说、对我来说都一样，干脆这样吧。友情价卖给我一幅，我砸锅卖铁。” 莫兹错愕且意外的看着程诺，很难理解，“你觉得你买得起它们？你的钱成了这间房子，你的银行里根本没有太多的存款。” “但是我的安全屋里有很多东西，我可以拿出来一大笔黑钱，没办法追踪的钱。”程诺开口，对莫兹说道，“我还有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你肯定也知道那些东西很值钱。” 莫兹眼前一亮，觉得这或许是一个建议，“但是我还是觉得不划算，你还是买不起它们。” “我只是希望你和尼尔早点离开，你们给了我一个很大的折扣。如果你们回来了，或者以后有钱了，你们可以从我这里赎走那幅画。如果你们没回来，我就保存那幅画。”程诺也没客气，开始写写画画。 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建议，莫兹自然心动了。他当然也明白程诺这不是在趁火打劫，程诺这样的做法是在帮助尼尔和莫兹的同时，也是让尼尔和莫兹可以安全的离开。 莫兹拿过纸条，有些错愕的看着程诺。本来以为足够了解程诺了，可是现在看起来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程诺这要是‘变卖家产’，真的可以筹集出来不菲的资金。 这样的一笔钱虽然不值一些文物的真实价格，只是对于尼尔和莫兹来说，他们也确确实实这就是安全的资金，可以让他们变得自信起来。想要逃跑的话，自然也就安全不少。 毕竟程诺的这笔钱，来源是不容易调查的，也是没有什么痕迹的。对于莫兹这些人来说，自然更加清楚怎么样运作了。 这就是多事之秋啊，这就是程诺现在真实的感受，很多的事情也超出了他的预料。 筹措了一笔资金，让尼尔和莫兹可以安全的逃离纽约。不至于让程诺伤筋动骨，也确实不会让程诺的全部退路被截断。只是不得不说，也会给程诺带来一些小麻烦。 想要重新布置一大堆安全屋，这肯定是需要花费一点力气的。只是程诺也很清楚，有些事情需要有些轻重缓急，他也不认为这一切都是按照自己的心意来做。 程诺做出了正确的判断，他也觉得自己现在确实聪明的知道了自己的想法。 至于接下来可能会很忙，程诺也一点都不意外。总好过闲着，他还是比较享受这样的忙碌。 马丁内兹来了，她看起来有些惊叹程诺的财力。不过也本能的觉得，程诺的这些舒适奢华的生活，肯定是建立在不义之财的基础上。这肯定没有任何问题，她知道程诺是这样的人。 至于摩根就不需要担心了，谁让摩根这家伙到了哪里都是一副到家的感觉。程诺的这间房子，摩根可不会觉得有什么好约束的，他也确确实实的表现出足够的自然姿态。 “有红酒、香槟，或者是啤酒。”程诺很有热情的主人翁精神，招待客人也是应该的，“你们觉得怎么样，或者我现在可以点些外卖，可以让你们享受烛光晚餐。” 摩根对于这些话充耳不闻，他已经习惯了被程诺打趣，也习惯了程诺误会一些事情。这就是‘哀莫大于心死’，摩根现在确确实实是懒得解释什么了。 至于马丁内兹也不想解释什么，她当然能够感觉到程诺和凯特一个劲的在撮合，包括亚伯拉罕也是一样。或许在这些人眼里，她和摩根就应该是天生缘分，是绝对的般配。 不过马丁内兹觉得她还没有做好准备，摩根确实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只是才刚刚丧夫没多久，马丁内兹觉得还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这全新的生活。 当然这里面，多少也是因为马丁内兹觉得摩根这个家伙好像没有其他的心思。让她主动，马丁内兹觉得是不可能的事情，她可不缺少追求者，没必要吊在摩根这棵一看就对漂亮女人不感兴趣的歪脖子树上。 “我们是来讨论案情的，并不是来讨论一些感情问题。”马丁内兹很无奈，决定结束这个话题，“贝克特警探呢，她难道还没有下班吗？” 摩根这个腹黑的家伙调侃起来，“我看了那个作家的书，看起来他得到了不少灵感，很多案子看起来很有趣。只是，我觉得你可能多了一个情敌。从书里的一些描述来看，凯特也已经移情别恋了，这是一个悲剧。” 程诺觉得不要聊感情的事情了，聊案子吧，“对了，你们对于那个案子，发现了什么吗？” 马丁内兹和摩根对视一眼，这还真的就是程诺的风格，一旦发现情况稍有不对劲，那么就会果断的结束话题，这是一个聪明的家伙，知道如何避开尴尬的话题。 第373章 重操旧业 此时此刻的程诺有些无语了，他现在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相信这个时候的莫兹，心情也是很复杂的。 自从以移花接木的方式夺走了那些第三帝国掠夺的文物后，程诺和莫兹的主要事情，就是尽可能的保住这个秘密，他们在小心翼翼的隐藏着这个秘密。 尤其是知道这件事情留下了些许小小的破绽，这也让莫兹做好了准备，自然就是随时准备开溜，他也确实是时刻在为这件事情而努力，他知道纽约不安全了，他也认为需要带着犯罪生涯最精彩的记录离开纽约。 但是尼尔显然不这样认为，一拖再拖。实在是拖不下去了，才告诉莫兹不想离开。因为尼尔习惯了纽约的生活，他不想有太多的改变，他觉得可以继续留在这里。 没问题，程诺也不想离开这里，他确实习惯了这里的生活，这就是事实，这也是程诺感同身受的。毕竟在纽约的生活很不错，没必要选择立刻离开，这完全没有任何的问题。 只是尼尔做事不地道的地方，大概就是他只是在实在是没有选择的时候才告诉大家自己的决定。这也让莫兹此前的准备成为无用功，也让莫兹的努力方向出了不小的偏差。 至于程诺，损失惨重啊。要是早知道尼尔有这样的心思，他就不会将自己的一些应急财产给交出来，这可是他花了不少心思和财力才准备的退路。而现在呢。几乎成为了无用功。 早点说啊，大家也都可以理解的。真的没必要到最后时刻才说出来，毕竟早说出来的话，就可以有着全新的发展方向，可以做些其他的工作和努力，这就是事实。 拍了拍莫兹的肩膀，程诺笑着安慰道，“留在纽约其实也很不错，我不需要担心我最好的朋友之一离开，我们还有机会碰面，享受我们的犯罪搭档生涯。” 莫兹蹙眉看着程诺，觉得必须要纠正，“我已经金盆洗手了，我留下了一个了不起的成绩，我留下了精彩的犯罪生涯。我现在需要享受生活，我不打算再继续犯罪生涯了。” 程诺笑了，充满调侃的看着莫兹。对于莫兹刚才的那些表述，他可以当做是在放屁。他太了解莫兹的性格了，他也不认为莫兹是真正的金盆洗手了，那根本就不是莫兹的性格，这个家伙也可以说是那种‘狗改不了吃屎’的。 这段时间莫兹可能会老实一段时间、低调一段时间。但是当风头结束之后，莫兹肯定会继续从前的工作，这就是一个根本闲不下来的犯罪高手，这一点程诺有着足够的信心，他太了解莫兹了。 至于莫兹，说完这些之后，他看起来也没有什么自信，表情也显得不是特别自然。不是因为程诺那些古怪、揶揄的表情，而是自我剖析后，莫兹发现他真的是闲不住的性格，这就是事实。 说不定过段时间，他就会重操旧业了，这根本不需要意外！ 看着莫兹，程诺忽然疑惑起来，“我是认真的，你可能也猜到了我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猜到了我做的事情比较危险。如果我以后需要帮助，你觉得你还会帮我吗？” “我还以为你会继续瞒着我呢！”莫兹晃着酒杯，得意洋洋的说道，“最近这两年多，很多人都知道纽约出现了一个义警。一个亚裔义警，近身格斗出色、具有军事技能，而且做事从来都不被规则限制。” 程诺摊开双手，笑着说道，“看起来这确实不是什么秘密了，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情了，说不定有些人在计划着想要去向警察举报，那些线人们需要证明他们的价值了。” “拜托，我可不这么认为！”莫兹看着程诺，认真无比的说道，“会有一些人想要杀你，比如说那些黑帮，或者杀手组织，因为你在破坏他们的生意。但是你更明白，一旦他们将你出卖给警察，他们会没办法在纽约混下去。” 这还真的不算莫兹在夸张，程诺也知道莫兹这么说还是非常有道理的，甚至可以认为是事实。 理由其实也很简单，蛇有蛇路，鼠有鼠路。玩黑道的，行走在地下世界，自然也就有着这样的规矩。告密者不要说在地下世界不受欢迎，就算是一些普通公民，也不大愿意和警方合作，那样会影响他们的声誉和地位。 “更何况不是所有人都了解你，我可以猜到你的身份，但是他们猜不到。”莫兹得意洋洋，看着程诺说道，“我一开始也没有想到是你，我甚至根本不敢相信这会是你，这让我很意外！” 程诺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大概也明白了莫兹的意思，他也确实觉得这样的事情可能受有些让人意外，会让一些真正了解程诺的人。比如说莫兹，感觉到十分的不可思议，这一切实在是和程诺的人设没有什么关系。 在莫兹、马里斯这些人眼里，程诺这个家伙就是一个职业罪犯，这个家伙有些时候是无利不起早。或者只是单纯的觉得无聊想要打发时间，或者干脆点觉得事情比较有趣，他根本不在意什么法律部法律的。 正义感，在程诺的一些朋友眼里，程诺还真的不算那种有正义感的性格。要不然的话，也就不存在一些人觉得程诺就是一个真正的无法无天的狂徒了。 程诺笑了起来，对莫兹说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觉得这件事情很符合我的胃口，我觉得这件事情对我来说，简直是量身打造的。我很喜欢这个工作，虽然我也感觉到有些时候会比较危险。” 莫兹点头，真的不算意外，“我知道这就是你的风格，我一点都不觉得意外。你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只做你喜欢的事情，只做你认为正确的事情。至于是不是违法，你根本不在意。” 对于这样的评价，程诺一点都没有觉得不好意思，真的说起来还就是这么一回事。 无法无天，这还真的就是程诺的风格，这也是程诺的‘人设’。 莫兹忽然问道，“内森，就是你的那个大佬朋友，他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情受到威胁？” 沉默片刻的程诺点了点头，对莫兹说道，“所以我很佩服你的一些理念，比如说我们几乎没办法在互联网上找到你，你就是一个透明人，没有人可以知道你到底是谁。” 莫兹一下子激动了，十分开心，“真的吗？这是真的吗？真的没有我的档案和资料？” 看到莫兹这态度，程诺倒是楞了一下，“靠，难道我可以通过某个名字找到你？” 莫兹就是代号、假名，至于莫兹的真名。不要说程诺了，尼尔其实也不知道。这个秃头的底特律牙医，在这件事情上海真的做到很到位，以至于也给程诺带来了一些小麻烦。 “看起来我需要去调查一下了，我知道你肯定有真名，可以破解一切。”程诺笑了起来，调侃着说道，“如果没有找到你的真名，假名可以造很多。但是找到了关键，就抓住你了！” 莫兹也笑了起来，还是比较自信的，因为他的真名，哪怕上再好的朋友也没有告诉。想要抓到这个家伙，真的不算一个简单的事情，这就是事实。 莫兹笑完，也有些担心，“我不会去打听你们的秘密，可是我知道一些事情，引起很多人的关注。你知道我的渠道和人脉，你们的麻烦肯定会越来越大。” 程诺一点都不意外，他知道莫兹说的是事实，“所以漫画里的那些超级英雄，全都在隐藏着真实身份，这份工作看起来会让人欣赏、激动，但是也确实会带来很多的麻烦，我知道这个道理。” 莫兹摇头，认真说道，“自从猜到你在做什么，我就在留意一些消息。很多人都在打听你的消息，除了两个不像是政府部门的组织，还有一些政府的人，他们都在试图找到你。” “两个非政府组织？”程诺楞了一下，随即无比严肃，“什么意思？那些家伙的身份有什么线索吗？” 莫兹摇了摇头，也觉得遗憾，“我小心的打听了一些消息，一个组织看起来比较极端，他们符合一些人印象中的黑客组织，极端的黑客组织。另外一个组织，看起来很成功，也很隐秘。” 道上朋友来自五湖四海的莫兹现在也只是大概的知道一些事情，那也就说明这件事情还真的有那么点麻烦了，说明了有些人的实力确实超出了预料，比poi团队先前的一些猜测更加麻烦、棘手。 莫兹继续说道，“还有来自政府部门的力量，我能感觉到他们不是来自同一个部门，他们的行事风格也确实非常不同。但是我知道，那些人都非常危险，他们不像是正常的执法部门，他们更加的危险、有侵略性！” 这到底成为了多少人的目标？程诺现在也有点搞不清楚了，但是他知道麻烦肯定不算小。 程诺仔细的想了想，才对莫兹说道，“你不要试图打探更多的消息，那些人十分危险。我会搞定这些事情，我会和我的朋友注意这些事情。莫兹，我是认真的！” 莫兹点头，可是看到莫兹在点头，程诺就气的不轻，莫兹这家伙是不听好人言啊！ 这可不算夸张，这就是程诺知道的事实，他觉得或许因为他的原因，他身边的朋友也卷入了一些麻烦当中，这让程诺更加的有紧迫感，让他感觉到自责起来。 机器的存在，自然也就代表着极大的危险。知情者，哪怕只是和机器稍微的有点接触，那些人就是一副宁杀错不放过的姿态，那些人为了保住机器的秘密、为了试图控制机器，绝对是无所不用其极的。 至于说莫兹这个混蛋，实在是因为程诺太了解莫兹的性格了，他知道莫兹也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 比如说莫兹显然是刻意打探了关于义警的消息，自然就是因为莫兹关心、在意他的朋友。这个家伙太讲义气了，哪怕明知道这样的事情会很危险，但是莫兹还是根本不在意，他觉得这是自己必须要做的事情。 或许，莫兹已经在暗中的调查了，不管是在调查义警的消息，或者上在调查那些想要知道义警消息、身份的人。 程诺叹了一口气，看着莫兹说道，“说说，你现在到底猜到了什么？调查到了什么？” 莫兹压低声音，兴奋的说道，“我现在知道的消息，就是有一个亚裔义警，以及一个喜欢穿西装的义警，他们总是会在一些危险的事情发生前就出现，他们阻止了一次次的谋杀的发生！” 程诺皱眉，无比认真的说道，“莫兹，如果我劝你不要在这件事情上继续纠缠，你会答应吗？我是认真的，这件事情真的太危险了，这并不适合你去接触。” “我不担心，如果我的生命受到了威胁，你会来救我，就像上次那样！”莫兹得意洋洋，他这是有恃无恐了，“程，如果我现在去闯黑帮，我想要成为一个单挑帮派的超级杀手，你会不会出现帮我一起搞定这些事情？” 程诺摇头，没好气的说道，“如果你真的有这样的计划，我觉得还是去帮你收尸比较好，那绝对是我认为最正确的方法！” 莫兹皱眉，疑惑道，“不对啊，我得到的消息，是义警先生们会在凶杀案之前出现！” “纽约的凶杀案还是在发生，我们并没有救下所有人！”程诺只能耐心解释，对莫兹说道，“你自己看看，这就是事实。我们可以阻止一些悲剧发生，但是没办法阻止全部，尤其上那种激情犯罪！” 莫兹先上露出了然的表情，随即得意洋洋，“程，你们有一个天网对不对？你是机器人t-800还是反抗军的康纳？” 看到莫兹这家伙八卦、激动的表情，程诺忍不住担心。因为莫兹这家伙，对于阴谋论或者一些离奇的传说、未解之谜，实在是太热衷了！ 这个家伙的好奇心，真的可能带来太多的危险！ 第374章 分工合作 机器到底在哪，这件事情还真的没有几个人知道。除了一些政府部门的高层知情之外，就算是内森和芬奇，对于这件事情也没有太多的头绪，因为在机器交给政府之后，他们其实就是和机器没有太大的关系了。 想要找到线索都难，因为那些和机器曾经有过直接联系、间接联系的人，要么失踪要么出了意外。想要寻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真的比登天还难，这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有难度也没关系，程诺觉得他可以努力的去解决这些麻烦，可以不断的寻找线索。只不过不能再从容下去了，看起来多方势力盯上了机器，这就是现在最大的问题所在。 内森听到了程诺的描述，苦笑着说道，“我或许应该去找艾西莉亚，我觉得我和她还算朋友。” “她已经躲起来了，躲在了没有网络的地方。”程诺笑了起来，看着芬奇调侃道，“不知道是害怕机器，还是担心被芬奇再一次的威胁。” 芬奇有些无语，也有些羞耻。当初他可是以为内森被害死了，想要复仇。而艾西莉亚，自然就是芬奇的首要目标，芬奇也一直认为这个和内森直接接触的官员是凶手。 这绝对是芬奇的黑历史，他一直都不提倡以暴力的方式解决问题。但是这也算是看出来芬奇和内森的友情，以及芬奇在被逼急了的情况下，他真的可以是一个狠人！ “看起来情况比我们知道的还要复杂，我们已经成为了很多人的目标。”芬奇面色凝重，开口说道，“我们都需要小心起来，尤其是我们现在还不知道敌人到底是谁！” 未知的敌人才是最危险的，这一点程诺他们自然是心里有数了，这件事情也真的不能抱着侥幸的心理。必须要全力准备着，必须要加快速度开始进行一些调查了。 这件事情也可谓是接下来的头等大事，不只是程诺明白这个道理，内森和芬奇也明白这些。 “内森，看起来我们还是去找那些线索更加重要。”程诺想了想，提议着说道，“当初是你和那些政府的人合作，或许我们可以找到更多的线索。” 芬奇皱眉，提醒着说道，“程诺先生，虽然内森做了一些整容，但是我想那些人如果看到了内森，肯定会知道他还活着，这对内森来说是一个危险。” 内森倒是没在意，平静的开口，“那些人如果知道纽约有义警，或者就能猜到我还活着。他们可能已经猜出来了，这些义警只是在一些谋杀发生前出现，他们会知道那是无关名单。” 芬奇虽然表情复杂，但是他也知道内森这么说是有道理的，这就是事实，瞒不住一些人。 机器是如何运作的，那些人大概也心里有数。再联想到机器的存在，义警的存在，想要联系到内森真的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毕竟当初那起爆炸案，虽然一些人看到了‘内森’在车里被炸，按道理来说肯定是死翘翘了。 只是就算是化成灰，也应该是有灰才对。更何况那样的爆炸，化成灰不大现实。结果烧焦的尸体没看到，残肢断臂也没有找到，甚至一些dna的样本也没能发现。 这自然也就代表着内森其实是死不见尸的状态，这个家伙真的很有可能在众目睽睽下不可思议的逃生了。那一起爆炸案，说不定真的没有达到预期当中的一些效果，没有杀死内森。 芬奇陷入了沉默，他是一个聪明人，无比聪明的人。内森说的那些情况，他自然能想到。 程诺也笑了起来，对芬奇说道，“我会保护好他的，或许我不如约翰能打。只是要说逃命，我还是有把握的。对了，顺便问一下啊，单纯的问一下。就是现在，你们住在哪？” 内森和芬奇默契的对视一眼，显然是不打算告诉程诺这些答案了。 真的也就是好奇，别看程诺或者李四偶尔还是玩玩跟踪的事情。但是芬奇这家伙实在是太神秘了，想要知道他的家庭住址实在太难，芬奇还是有一定的反侦察能力。 内森也笑了起来，对芬奇说道，“我们负责开始调查机器的下落，调查那些过于关心我们的神秘人物和他们的组织。这段时间我们会很忙，所以无关名单只能交给你和约翰了。” 芬奇点了点头，实在是因为这段时间的事情太多，他自然也是有一些担心的地方。 从知道内森被追杀开始，甚至是在机器研发、完善的时候，芬奇就知道一些官员并不可信。而现在，他只是更加明白这些道理，他知道身边的威胁是始终存在的。 就这么愉快的做了分工，这一点也是非常重要的，接下来要默契合作了。 芬奇这一次也没有隐瞒了，他当然也做过一些调查，尤其是在‘内森遇害’之后，知道了一些关键人物，知道了和机器有些关联的人物。 这就是接下来的重点对付目标，必须要从这些人开始入手，这也就意味着寻找机器的下落，这是正式开始了。解救机器算不上，只能说是‘解放’机器吧，毕竟机器所托非人。 芬奇看着程诺，认真说道，“我和内森仔细分析了很久，机器主动跟你联系，可能是因为它感觉到了威胁。我和内森制作了一些病毒，你应该是知道的。” 程诺点了点头，这件事情他还真的知道，这也是解放机器的第一步，很关键的一步。 芬奇也谈起往事，很久之前的事情，“05年的时候，机器就曾经帮助政府抓住了一个隐藏很深的特工、叛徒。但是那个时候我就发现了政府里有人无法接受一个不接受任务命令的机器，他们也曾经试图入侵机器。” 内森解释着说道，“这也是哈罗德担心的事情，担心政府会滥用他的机器。他原本给机器设计了复杂的程序，保证没有任何人可以控制机器、得到权限。但是你也知道了，我在最后时刻安装了后门，这也是机器可能被入侵的一个关键。” 程诺忍不住乐了起来，调侃着说道，“开什么玩笑，现在再厉害的系统，以后说不定就被攻破了，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你们都是计算机工程师，你们比我更了解这一切。” 芬奇继续说道，“说回正事，如果我的判断没错，他们可能得到了从狄林杰先生手里抢走的那部电脑，也就是约翰原本需要追回来的电脑。他们开始了对机器的攻击，可能也知道了一些线索。但是他们并不知道我在病毒里隐藏了病毒，触发了机器的自我保护程序。” 高，果然是高。 这大概就是‘碟中谍’吧，也就是芬奇这样的超级工程师，才能在病毒里隐藏病毒。最重要的是隐藏了病毒，也没有被任何人察觉，这才是真正的技术大佬！ 沉默片刻，程诺也分析道，“这就是机器开始自我保护的原因？那为什么会联系我？” 这才是关键，就算是机器想要求救，也应该是找内森或者芬奇。毕竟程诺此前没有管理员权限，就算是现在的李四，其实也没有管理员权限。就像当初的那个狄林杰一般，只是执行任务，不代表他得到了机器的‘认可’。 内森看着程诺，解释着说道，“你可能也知道机器会经过复杂的计算……” “程诺先生，我不想欺骗你，你有权利知道这些。”芬奇忽然开口，严肃说道，“为了限制机器的成长，它需要不断的清零、重生。我想这是在它重启的时候出现了一些问题，或许也是病毒的原因，改变了它原来的计算方式。” 对于这个理由，程诺表示是可以接受的，他知道一些事情。 比如说这个机器原本是有无限可能的，但是芬奇担心机器成长的速度过快、过于强大，所以他阉割了机器的性能，剥削了机器的成长性。最直观的证明就是机器每天午夜都会被‘杀死’，然后需要靠政府的人重复的输入代码，让机器重新活过来。 这也就意味着机器是没有‘记忆’的，甚至可以说每一天对于机器来说都是第一天。 看着表情复杂的芬奇，程诺忽然问道，“哈罗德，机器是人工智能对不对？” “它只是机器！”芬奇忍不住激动起来，他现在确实很激动，“它只是一台复杂侦查恐袭的机器，它并没有生命！” 好吧，这就是芬奇的逆鳞，这也是他绝对不希望别人触碰的点。对自己一手创造的机器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拿出了什么样的决绝才限制了机器的成长，这真的很难说。 只需要知道芬奇有着自己的原则性就行，只需要明白这就是一个狠人就好！ 这些话题是没必要继续聊下去了，很多的事情大家心里有数就好。至于芬奇什么时候可以解开心结，或者他什么时候可以改变自己的一些坚守的原则，这就很难说了。 或许，真的是要到了绝境的时候，芬奇才会有些改变。也很有可能，他宁死也不会改变！ 第375章 无情打击 程诺和内森很忙，他们在忙着梳理名单，在忙着确认一些人的信息和行踪。不能广撒网，这需要精确调查，他们必须要小心谨慎，不能引起有关方面的注意力。 指着名单，程诺调侃道，“看到没有，这就是你的地位体现！” 本来是在忙着调查一个无关名单信息的芬奇也笑了，他看起来儒雅、稳重。只是芬奇真的不缺少腹黑、冷幽默，关键是一本正经的样子，特别有喜感，有时也让人哭笑不得。 “是因为内森接触的那些人都是无关紧要的角色吗？”芬奇一副懵懂的样子，透露着一些迷茫，“那些人都只是幕后的大人物推出来的挡箭牌？” 内森微微摊开手，显得特别无语，“既然你都知道，又何必提出这些疑问？” 芬奇默默扭过身子，一本正经的继续敲打着键盘，开始在调查信息、解救无关名单。 不理内森的幽怨，程诺分析着说道，“你以为你接触的是高层，是那些实权人物、有权利决定政策和计划的人。但是现在看起来，那些人都只是执行者，他们只是一些小角色。” 内森点头，显然也是认可这样的说法，这就是实现。 不甘寂寞的芬奇插话说道，“那些人的保密级别更高，我们几乎没办法查到他们的任何信息。如果我们去找艾西莉亚，她或许也不会透露任何的信息，她很有可能也不知道重要线索。” 内森更加无语了，这件事情应该是他和程诺来负责。只是芬奇看起来真的就是天生的操心命，闲不下来的芬奇总是希望在这件事情上提出自己的一些看法和见解，只不过这个家伙可能没有太高的觉悟，一点都不担心说话得罪人。 内森就是最受打击的那个人，有着芬奇这样的朋友，内森肯定是不幸的。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嘛，两个人是好友、大学时的同窗，更是创业伙伴。这三十来年的相处，身边一直有着这样一个优秀的朋友，这要是一对比，完全就是处在芬奇的阴影之下。没有一颗强大的内心，早就因为酸柠檬而彻底腐败了。 没有别的原因，单纯的就是芬奇这样的人太优秀、太厉害。以至于原本在普通人眼里非常厉害的内森，这也是遭遇到了智商上的碾压，会显得十分黯淡无光。 芬奇也不是完全没有情商的，一看内森的表情自然也明白了。默默的扭过身子，继续在查着资料。看起来是不打算继续打击挚友了，这是要准备好好的解救无关名单了。 程诺和内森继续分析着，研究着，他们觉得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肯定会比较忙。 “我仔细想了一下，我们或许可以从负责总装的这个人切入。”程诺拿着一张照片，提出了一种可能性，“我们现在还没有找到他的下落，他很有可能被杀了，也可能是被政府的人藏了起来。但是这个人，肯定知道很多的消息。” 内森点头，机器的服务器太过庞大，而且为了隐蔽和安全，是分散着运走的。这自然也就意味着在机器运输的过程中，肯定是要暂时的下线。等到运到那个保密级别极高的地方，这也就意味着需要重新组装、调试，这是不可避免的工作。 当然这一切工作，也都是和内森无关的，这就是他不知道机器下落的原因。实际上当机器移交的时候，他表面上看起来就和机器没有任何的联系了。在那个时候，他基本上也就被一些人当做了可以抛弃的棋子，他失去了利用价值。 芬奇再次开口，一本正经的建议道，“我注意到了在加州有一个女孩，她在大学的生活很不错。你们可以调查她，或许可以有一些有价值的发现！” 内森无语至极，没好气的说道，“哈罗德，如果你知道了她的信息，可以直接告诉我们！我们现在时间很紧张，我不希望重复一些不必要的工作，你肯定也明白这个道理！” 芬奇来劲了，从键盘下取出几张资料，“这是我整理的信息，这个女孩的父亲身份很特殊。虽然他现在已经失踪了，很难有人可以找到他，但是我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所以说和芬奇成为朋友，这真的是一个压力很大的事情，这也是一个很打击人的事情。 比如说程诺和内森在这几天一直在列名单、做排查，他们这边才刚刚找到了一点头绪，觉得有些事情可以操作一番。可是芬奇倒好，这几天一直在旁边偷听，抢先进行了一番调查。 关键，是这个家伙还真的找出来了一些线索，有价值的线索。 这么一对比，程诺和内森也不是完全的废物，他们的调查方向还是正确的。只是芬奇这家伙过于强大了，这个家伙真的就是领先程诺和内森一大步，让程诺和内森相形见绌。 程诺看了看内森，建议道，“既然我们已经知道接下来该做些什么，那么我们可以列出一个计划了。说实话，最近降温比较厉害，图书馆在我看来有点光线不好，找个咖啡厅吧。” 内森点头，这个建议让他怦然心动，“是这样的道理，我知道你喜欢运动、锻炼，图书馆的装修风格太过厚重，而且这里考虑到安全性，光线确实不好。” 芬奇看了看程诺，再看看内森，开口说道，“我知道有一家咖啡厅很不错，他们的咖啡很正宗，那里的环境也很好。我们可以去那里处理一些事情，我们可以换一种心情！” 不对，绝对不对，程诺觉得芬奇这混蛋肯定是在装傻！ 芬奇可不是那种没有情商的人，只不过有些时候是在装傻。这家伙要是真的去了咖啡厅，程诺和内森的心情其实是不会有什么改变的，咖啡肯定不再醇香可口，咖啡厅的气氛也会压抑。 程诺甚至可以肯定，芬奇这家伙的控制欲实在是太强了。不想一些事情超出他的掌控范围之内，所以这就是在装傻，装不懂程诺和内森的意思，这是打算死皮赖脸的跟着了！ 人生当中郁闷的事情可不会少，尤其是遇到芬奇这样的队友，更是让人无奈。 理由其实也很简单的，这是队友，是搭档。有着一个能力出色的搭档当然值得开心，可是当这个队友过于强大的时候，这就一不小心会被陪衬为猪队友，这就扎心了！ 虽然poi团队很隐秘、低调，外人正常情况下是不会了解的。但是不能自欺欺人啊，程诺和内森没办法做到这些，他们都知道自己现在成为了猪队友，而芬奇这混蛋就是一次次的在刺激着他们，这真的太扎心了！ 愁眉苦脸的程诺同情的拍了拍内森的肩膀，也不知道内森这几十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大学时期的同窗，内森原本应该是一些人眼里的天之骄子。结果倒好，芬奇是内森最好的朋友，更加光芒万丈。对了，还有一个同学，比芬奇稍微差一点，但是也比内森强出来不少。 原本是学霸的内森，这是遇到了学神，以及超级学神。第一名、第二名太彪悍了，内森这个第三名，估计就是无语凝噎了，没点强大的心理素质，真的是要崩溃了。 大概是读懂了程诺眼神的意思，内森坦然的笑了笑，没有什么好在意的。 这是心里话，因为芬奇的存在几乎是没多少人知道的。哪怕两个人一起开公司，所有人知道的只是内森，而不知道芬奇这个躲在幕后的人才是真正的灵魂人物。 先回家吧，有些时候不是急于一时的，还需要从长计议，绝对不能心血来潮。毕竟程诺他们现在做的事情，最担心的不是无用功，而是打草惊蛇引起别人的注意，那才是最危险的。 凯特回家了，一边脱着风衣，一边奇怪，“这段时间你很反常，难道你退休了？” “退休？”程诺大气凛然的说道，“成为幕后指导、培训师了，让新人得到更多的发挥空间，给新人创造更多的实战机会，可以让新人在最残酷的环境下迅速得到提高。” 凯特微微歪着头看着程诺，她就搞不明白了，程诺怎么可以做到如此面不改色的说着这样不知羞耻的话。她就纳闷了，难道程诺这家伙真的可以做到在背后毫无心理障碍的在诽谤别人？ 程诺注意力不在这里，夸奖着说道，“说实话，你穿风衣很漂亮、很性感，围巾也很棒！” 凯特抛了个媚眼，女为悦己者容，“一番战？”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程诺立刻扛起来凯特就往浴室跑。这一天受到了不小的打击，心里留下了不少创伤和阴影。那么在这个时候，自然也就要做些陶冶情操的事情了。 至于凯特，她需要劳逸结合，用喜闻乐见的方式来舒缓工作带来的压力和紧张。 不管是程诺还是凯特，他们对待工作是很认真的。但是他们也可以肯定，工作并不会影响到生活的质量，他们可以从中找到平衡，处理的非常不错。 这是一个好习惯，当然需要继续保持！只要不出什么意外，这可能就是他们接下来的生活状态！ 第376章 原则性 李四觉得有些奇怪，总觉得有些事情超出了他的预料，显得有那么些神秘。 这很反常，不只是芬奇和内森比较反常，程诺显得也十分的反常。这就是说明肯定有事情发生了，这是必须要注意的事情，需要留点心了。尤其是前不久程诺和他有过一段谈话，这也说明肯定是有些事情正在发生。 在杰西卡离开家之后，李四拿出手机，“哈罗德，今天没有无关名单吗？” 芬奇平静的声音传来，一如既往，“里瑟先生，有些时候一天会有好几个无关名单，有些时候好几天没有名单，你早就知道这些事情了。很明显，今天就是没有工作的一天。” 这让李四有点无所适从，他是一个闲不住的人。这样平静的生活，绝对不是李四的风格。对于李四来说，需要找点有意义的事情，这显然是更加重要的，这才是真正充实的生活。 当然，这也源自李四对芬奇的‘不信任’，“哈罗德，你今天的工作是什么？” “我的工作很多，我是环球人身保险的哈罗德-冉，你早就调查过我。”芬奇的声音还是很平静，一如既往的呆萌，“我现在在工作，大隐隐于世，就像你需要一个身份掩饰一样。” 芬奇挂断了电话，就看到了程诺那无语至极的样子，这让芬奇有些不解了。 程诺乐了，提醒道，“哈罗德，我知道你的性格，你也了解我的性格。我们就直接说吧，很明显你知道我的意思，在这里装傻、做掩饰，其实没有太多的意义。” 芬奇感觉到不满，强调道，“程诺先生，我想你肯定对我有些误解。” 程诺冷笑一声，他可不认为这是误解，“我可不这样认为，我刚才听到了你和约翰的对话。看看你的表现，当着我们的面，你可以心平气和的对他撒谎。所以我也做出了判断，我不知道真相的时候，你也可以对我撒谎。” 很明显这就是事实，这也是芬奇的性格，他确实很习惯藏着太多的秘密，这就是事实。 内森也笑了，平静的对程诺说道，“知道我为什么看起来一点都不意外吗？我早就习惯了这一切，我知道这就是哈罗德的风格。他不只是会撒谎，也会瞒着你。如果他不想告诉你一些事情，你只能祈祷，或者自己调查。” 芬奇还是那么一副无辜的样子，对于他来说，装傻充愣的时候，那么就是呆萌的样子。 还是继续调查吧，这对程诺来说无比重要，继续寻找机器的下落，这就是程诺和内森在调查的重点。他们必须要努力，因为他们已经慢慢的掌握了一些线索了。 “根据我和艾西莉亚-考文的联系，根据我们现在的调查线索，可以排除很多的地点。”内森开口，摊开地图说道，“内华达州的司兰山，得克萨斯州的科曼奇，华盛顿州的汉福德，这三个地点是最有可能存放机器的地方。” 芬奇解释着说道，“这几个地方也是政府的安全地点，保密级别很高，周围有着足够的军队保护。这里存放着大量的核燃料，当初机器就是以核燃料的名义被运走，这样可以避免检查，这里是他们认为安全的地方。” 实际上就是这么回事，为了存放机器的服务器，政府的那些人可谓是绞尽脑汁，也可以说无比的小心翼翼。说起来就是他们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机器的存在，也不能让任何人夺走它。 他们也在努力做的事情，其实就是试图得到机器的更多权限，想要彻底控制机器。 程诺有些头疼，担心的说道，“虽然我是一个比较喜欢刺激的人，我也不认为自己害怕什么。只是想到我可能要打败一群美国大兵，冲进军事基地，这简直不可思议。对了。如果我现在就策划这些，我就是恐怖分子了！” 内森和芬奇对视一眼，他们一点都不觉得意外，感觉真的很有可能就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程诺先生，虽然我知道你的性格，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但是我明白，如果你开始策划这些行动，你的名字很快就会出现在那些人的手里。”芬奇很认真，对程诺说道，“我不敢保证，但是机器会有可能认为那是恐袭。” 这还真的就不好说了，机器的运作方式，注定了它很有可能就此判定。只要程诺的名字出现在了执法部门的官员手里，那么程诺的处境就危险了，所有人都会有危险。 程诺看向内森，认真问道，“那个负责安装机器的工程师，他现在在哪？” 肯定是没办法去冲三个核设施基地，程诺不怕死是真的。可是他又不是超人，也不是什么一骑当千的无敌战将。那么还是低调一点的比较好，找准目标、趁其不备，这样才有最大的可能取得成功，要打的那些人措手不及。 芬奇开口说道，“我调查了他女儿的行踪，她现在在洛杉矶读大学。不过在纽约，我们也有可能找到他，劳伦斯-西拉德。只不过会有一点难度，他要么隐姓埋名了，要么就是改变了姓氏，想要找到他可不容易。” 这绝对是事实，替政府做了这样的一些保密级别极高的事情，不要说劳伦斯-西拉德这样的项目主管了，就算是一些参与机器被运走、调试的人都被灭口了。劳伦斯这样的人就算没有被灭口，估计也已经隐姓埋名起来了。 看起来要找人了，要开始准备寻找这么一个保密级别极高的人物，这可不轻松。只是不管怎么样，想要找到机器、解放机器，那么这就需要开始努力了，这是必须要做的事情。 这一次会议即将结束，程诺需要开始忙碌起来，内森也需要帮忙找人，这是接下来的工作重点。闲不下来是真的，接下来也会有很多具有挑战性的事情。 就在程诺要走的时候，芬奇忽然开口说道，“程诺先生，其实你不必这么做。” 程诺蹙眉，忍不住怀疑起来，“哈罗德，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你到底还知道什么信息，有必要在这个时候还玩信息保密的这一套？” 看到芬奇不说话，内森拍了拍程诺的肩膀，“程，这就是哈罗德-芬奇，他极度保护隐私、低调，没人可以说服他改变主意，这就是哈罗德-芬奇。”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程诺觉得这件事情，或许真的就是等到调查出来一些眉目的时候，芬奇才有可能说出一些实情。要不然的话，芬奇肯定是不会多说什么，那不是他的风格。 既然不能指望芬奇说些什么线索、信息，那就只能自己调查了。 还是准备去找人吧，这是更加现实的事情。指望芬奇多说些什么是不可能了，还是自己争取点主动权，这就是程诺现在能做的事情，他觉得这好歹是有些希望。 说到底就是芬奇这家伙实在是太能守口如瓶了，还是大海捞针一般的找人更加的轻松。 程诺也没打算去寻求凯特的帮助，因为程诺知道有些事情必须要小心谨慎。 看起来找人，警察是有权限的。但是劳伦斯-西拉德这样的人，他的名字是在政府的那些特殊部门挂了号的，一旦被那些人察觉到有人在找他，肯定会引起他们的警惕。 这对程诺来说肯定是不允许发生的，这也是他认为得不偿失的事情。 这样的事情还是他自己来做就好，还是他试着寻求一些自己的方式、人脉来解决。能不将身边的一些人拖下水，程诺肯定就不会将他们拖下水，这就是程诺的风格。 回到家，刚刚停好车，程诺就哭笑不得了。 “怎么了？”看到李四出现在车道，程诺推门下车，“难道我得罪了你？” 李四露出一丝微笑，缓缓开口说道，“你没有得罪我，可是我知道你肯定瞒着我一些事情。不只是你，芬奇、内森，你们都在忙着我做一些事情，你不需要骗我。” 程诺点了点头，他还是比较坦然的，“是的，我们确实是在做一些事情。实际上就是你现在在救人，我也在救人。只不过暂时看起来，你在做的是短期的无关名单项目，我做的是长期的项目，但是本质是一样的。” 李四笑了起来，对程诺说道，“我也明白，实际上你在救谁，或许是我们的雇主？” 程诺不说话了，他这个时候好像是明白了一些芬奇的感受了。遇到了一些太聪明的搭档，或者是那么一些好奇心比较重的搭档，这真的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 李四看着程诺许久，才缓缓开口说道，“如果有需要我帮助的时候，随时可以开口。” 程诺点了点头，他一点都不认为李四是在客套，这绝对是李四的心里话。如果真的到了需要李四帮忙的时候，李四肯定会毫不犹豫，会奋不顾身，哪怕可能为此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芬奇有芬奇的原则，虽然注重隐私，但是也有正义感。 内森这家伙社会责任感爆棚、正义感爆棚，为此不惧牺牲。 李四的话，同样是正义感十足的人，他可不是冷血的特工，他一直在为正确的事情努力。 只是在这个正义感十足的人身边，可能混了一个有些许正义感的人。 第377章 一丘之貉 凯特觉得有些奇怪，觉得程诺最近有些奇怪，这家伙越来越神秘了，有些让人看不懂了。 对于这样对的疑惑，凯特也不打算隐瞒，“亲爱的，你最近这段时间在忙些什么？” “忙些什么？”程诺笑着开口说道，“混日子，或者做些有趣的事情。感觉生活质量很不错，我觉得一直保持这样的生活节奏，肯定是一个值得开心的事情。” 凯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十分没好气，“不需要你在这个时候强调什么，我知道你不想结婚！我也有尊严，是你向我求婚的，我不会拖着你去市政厅登记！” 程诺嬉皮笑脸起来，他感觉到压力、尴尬，他可没有刻意的提醒凯特。只是自己的行事风格可能引起了凯特的些许不满，现在的凯特也确实比较敏感。 这自然也就意味着程诺很容易因为无心之失而犯错，凯特也很有可能因为一些事情而敏感。 凯特也不开玩笑了，正色说道，“现在只有一个西装义警，他活跃在纽约的每一个地方。而此前的那个亚裔义警，距离上一次出现，已经神秘的消失三个月了。凯文和贾维尔在猜测，那个亚裔义警已经死掉了。” 程诺笑了起来，正色说道，“明天我去陪你上班，我要证明我还活着，我没有死！” 凯特拍了一下程诺，认真说道，“我想就算你去了，他们也不会认为亚裔义警还活着，除非你坦白你的身份，或者再一次高调的出现在某个犯罪现场。” 这看起来是最好的证明，这看起来也确确实实是证明亚裔义警还活着的证据。只不过对于程诺来说，这样的事情还是得不偿失，没必要去证明什么，真的没有这样的必要。 凯特自然也是在开玩笑，他也确实不认为程诺有必要证明什么。实际上程诺的身份不曝光，这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有些时候凯特也会担心，一旦程诺的一些影像留下，被熟人看到，或许程诺就要开始准备逃跑了。 那绝对不是凯特希望看到的事情，她不支持程诺成为义警，只是也不反对程诺去做那些事情。这件事情，还是顺其自然吧，保持现在的状态其实也不是什么坏事。 看着程诺，凯特再一次试探道，“亲爱的，我只是很好奇，你为什么每一次都会及时出现在那些地方？这并不合理，我想你或许可以给我一个很不错的解释，合理的解释。” “合理的解释就是不需要再打听了，对你没有好处。”程诺苦笑一声，对凯特说道，“现在情况比较特殊，不管是我还是其他人，都处在一些比较微妙的环境当中。” 凯特忍不住笑了起来，调侃着说道，“义警的工作很危险，得罪了很多人？” 还真的是这个道理，只不过在程诺的认知当中，这一份工作比起很多人想象中更加的危险。他们现在可能需要面对的对手，或明或暗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就算是程诺自己，在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会有多少敌人，不知道自己可能需要面对多少对手。这就是事实，因为机器的存在，让很多的事情复杂起来了。 “不要试图去调查这些事情，装作不知道就好。”程诺难得严肃，他感觉到凯特的好奇心越来越重，“他们，比起当初的那个参议员还要危险、冷血。” 凯特在这个时候也正色起来了，那个杀害她母亲的参议员，绝对是一个心狠手辣的角色，也有着庞大的实力。可是现在看起来的话，程诺需要面对的敌人，应该是更高层、更强大。 看着程诺，凯特认真说道，“当初你陪着我走出低谷，现在轮到我和你一起面对困难。我必须要告诉你，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我不希望你悄悄离开。谁也不敢保证未来是什么样，但是如果你离开，我不会开心。” 程诺笑着点头，他可不认为凯特是在说假话，他认为这就是事实。 只是凯特还不放心，她实在是太了解程诺了。尤其是看到程诺的那些表情，她大概就能猜到程诺的一些想法，能够明白程诺这个家伙实际上心里有着主意，还没有什么改变。 凯特揪着程诺的衣领，正色说道，“你知道我遇到过什么可怕的事情，我花了十年的时间才走出那段痛苦的记忆。但是我也明白，我的心结解开了，只是不代表这一切都不曾发生。我们都明白，那些伤疤永远都不会愈合。” 程诺点了点头，他知道凯特没有在夸张，他知道凯特说的这些是事实。 “我不管你做了什么，或者你以前是什么身份，我都不在意。”凯特含情脉脉的看着程诺，认真说道，“我喜欢现在的这份工作，但是我更明白我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如果有一天你需要逃亡，记得告诉我！” 程诺张了张嘴，有些话，他险些就说出口了。只是在最后关头，程诺还是没有说出来。 凯特忍不住有些失望，她自然看出来程诺刚才险些说出来了某些秘密，或许就是他最大的那个秘密。但是呢，还是差了一步，看起来火候还没有到，程诺还是有所保留。 这就没办法了，真的是没办法了。想要一个守口如瓶的人主动开口，这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就在程诺和凯特深情对视，周围的空气看起来越来越热烈的时候，门铃声忽然响起。 程诺七窍生烟，他忍不住怒气，“如果没有一个正当的理由，我会宰了这个破坏气氛的家伙！我保证，他毁了我的好事，我不会让他好过！” 凯特有些好笑的看着程诺，而程诺气冲冲的拽开门，“谁？！” 皮特-伯克有些意外，没有想到程诺居然是一副很生气的样子。但是他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因为还有其他的事情需要他关心、在意，他现在也很紧张、着急。 “程，你知道尼尔和莫兹去哪了？” 其实在看到伯克的时候，程诺就明白了。只是演技在线，程诺这时候肯定不会露出破绽。 保持以往的风格，程诺笑嘻嘻的，“尼尔的电子镣铐呢？” “程诺先生，我们不希望你在这个时候隐瞒信息，这样我们可以控告你妨碍司法……” 凯特不高兴了，她冷着脸看向伯克的手下戴安娜，“抱歉，我刚才听到了什么？” 伯克赶紧打圆场，连忙对凯特说道，“贝克特警探，戴安娜没有其他的意思。我们现在都很着急，尼尔和莫兹消失了，我们必须要找到他们，我们现在的时间很紧张。” 凯特忍不住皱眉，也觉得不解，“什么意思？他们被绑架了？” 戴安娜没好气的说道，“如果只是绑架，那倒是好事。他们潜逃了，说不定带着一大批文物逃走了。尼尔剪断了电子镣铐，和莫兹离开了纽约，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 凯特心里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比如说几个月前，莫兹那家伙有些反常的来找过程诺，这其实不算反常，那就是程诺的最佳损友。对凯特来说，觉得莫兹反常，就是因为那一次的莫兹，多少有些想要告别的意思。 只是作为一个优秀的警探，凯特不动声色的说道，“我知道程和莫兹的关系很好，和尼尔也是不错的朋友。但是这不代表他卷入了这些麻烦，这更不是他成为嫌疑人的理由。” 伯克和戴安娜也很无奈，因为看起来，程诺这家伙要么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要不然的话，就是不要指望程诺说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伯克和戴安娜离开了，既然程诺这里没办法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那么只能离开。不过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为了找到尼尔和莫兹，他们会争取抓住每一个线索和疑点。 程诺或许不是尼尔最好的朋友，但是程诺和莫兹的关系匪浅，这不只是普通的朋友。 在伯克看来，莫兹就是站在尼尔肩膀上的小恶魔。而莫兹和程诺，这两个人是级别一样的恶魔，这也是他们无比投契的根本原因。这两个家伙，都是无法无天的混蛋。 看到不速之客离开，凯特关上门，只是看着程诺。当着外人的面，她肯定是毫无保留的维护程诺。只是当不速之客离开的的时候，她需要得到程诺的一些解释。 程诺没有隐瞒，只是有所保留，“我真的不知道他们跑路了，他们没有告诉我，我自然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跑去哪里了！我可以保证，莫兹没有告诉我，这件事情我也很意外。” 意外是真的，因为程诺本来以为尼尔和莫兹是不会跑路的。理由其实也很简单，尼尔不想离开纽约。可是现在看起来的话，说不定是有着什么变数，尼尔不得不选择逃亡了。 对于这个答案，凯特不算十足满意，“我可以相信你，你不知道他们逃跑了。但是原因，你知道他们逃跑的原因吗？” 程诺没有隐瞒，因为凯特很快就可能知道，“我听说过一些事情，有一天德国的u型潜艇，里面有宝贝，他们怀疑是莫兹和尼尔偷了那些宝贝。” 凯特无语至极，真的就是尼尔和莫兹吗？眼前这个装作无辜的家伙，没有参与其中吗？ 第378章 正常的程诺 凯特目漏杀气，她感觉到棘手和头疼，“u型潜艇？二战？是不是还有一些逃跑的德国官兵，带着一些宝藏试图淘到南美，但是阴差阳错的来到了纽约！” 程诺竖起大拇指，他的未婚妻太聪明了，程诺由衷感慨，“是的，事实上就是这样！不过这条潜艇是另一伙人捞起来的，阿德勒，就是那个卷走了几亿美元的诈骗犯，他的人捞起来了这条潜艇！” 凯特冷笑一声，才不相信这些，“或许是阿德勒捞起来了这条潜艇，但是为什么会是尼尔和莫兹选择逃跑？莫兹很早就知道他要跑路，你也知道这些，所以他才会来和我们告别！” “我不是告密者，我不会出卖我的朋友！”程诺大义凛然，一副威武不能屈的样子，“凯特，你知道我的性格，你知道我就算知道一些事情也不会泄露。尤其事关我的朋友，更何况莫兹这一次离开，我也不知道太多的信息。” 凯特看着程诺的眼睛，她觉得程诺这一次没有说谎，她也认为程诺是被瞒在鼓里。 这看起来是真的，程诺是真的不知道太多的事情。莫兹和尼尔那两个家伙，他们确实太神秘了，这两个家伙也确确实实是犯规高手，想要找到他们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程诺也觉得挺失望的，本来还指望从莫兹那里得到一些渠道，想要打听一下劳伦斯-西拉德一些消息呢。可是现在呢，莫兹这家伙关键时刻跑路了，程诺自然无话可说。 肯定是情况危机，莫兹和尼尔才会紧急跑路。不过程诺也需要小心一点，皮特-伯克是一个优秀的fbi探员，他不会轻易的放手，他会试图全力将尼尔抓回来。 而程诺，在伯克的眼里就算不是参与者，多少也是知情者，说不定程诺这边可以有些线索。 在这样的情况下，程诺自然需要小心行动了，他可不希望成为被猫追捕的那个老鼠。得小心一点，不能让伯克意识到更多的信息，这就是程诺需要做的事情。 凯特好奇，也是在试探，“我很好奇，你到底还藏着什么宝贝？这件事情，你参与了多少？” 程诺想了想，不好意思的回答道，“阿德勒曾经绑架了伯克，以及尼尔和尼尔的绯闻女友。我参与了营救，不过那是官方的行动，当时有fbi，我只是参与救人！” 对于这样的说法，凯特半信半疑，她本能的认为程诺不会只是一知半解，不会认为程诺在这件事情当中牵涉不深。虽然尼尔和伯克被绑架，这件事情是凯特第一次知道，但是凯特也本能的觉得程诺肯定还有其他行动。 想到自己曾经的一些所作所为，程诺感觉到尴尬，信誉确实不怎么样，这是事实。 凯特显然是不大相信程诺在这件事情就是那么清白，不过看起来的话，程诺很有可能确实是没有太多的麻烦。不出意外的话，这件事情还真的就是尼尔和莫兹的‘杰作’，程诺是无辜的，所以他可以安心的待在纽约。 至于莫兹和尼尔，这个时候就在忙着亡命天涯了，他们做了大案，当然没办法安心了。 看起来确实是这样了，凯特也稍微的松了一口气。看起来真的没必要担心程诺亡命天涯了，看起来程诺也确实没有太过无法无天，没有逮着机会就想逃跑。 欣慰还是有一点的，看起来义警还是有着一定的节操，还是有着一定的底线。 凯特觉得这件事情暂时还是不要多问比较好，她知道程诺肯定不会说太多。只要程诺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犯错就行，只要程诺没有和莫兹同流合污就好。其实凯特多少也在猜测，程诺很有可能也不是那么的清白。 但是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只要程诺没有留下什么把柄，只要伯克没有抓住证据，程诺就是无辜的。那么这件事情，就是莫兹和尼尔做的，和程诺没有什么关系。 很明显凯特因为程诺的关系陷的太深，她现在可不是最初的那个有着原则性的警探了。实际上凯特也不是那种一味强调原则的警探，她还是很懂变通的。只不过现在，对于很多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尤其是在事关程诺的时候，凯特更多的时候是选择装作不知道，她没做好将程诺送进监狱的准备。 莫兹和尼尔到底逃到了什么地方，程诺其实也没有答案。不过他可以肯定，哪怕莫兹和尼尔这是仓促的逃跑，但是想要找到他们的行踪，这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理由其实也很简单，自然就是尼尔和莫兹都是专业的，他们想要远走高飞、那么就不会留下太多的破绽。给他们一段时间，他们自然也就会彻底的消失在一些人的视野当中，开始他们多姿多彩的生活。 真的不需要怀疑，莫兹和尼尔有能力做到这样的事情，这对于他们来说并没有太多的难度。而且不管是考虑到他们的能力，或者他们带走的那些宝贝，都足以使得他们过上舒适的生活，他们不管到了哪里都会如鱼得水。 这自然也就代表着程诺不需要担心什么，只需要送上他的祝福就好。虽然觉得莫兹离开了，程诺的生活会稍微的枯燥一点，但是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早晨出门，程诺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看起来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程诺这是不得不背锅了。好在对于这一切，程诺也是有着心理准备，这段时间肯定需要小心、低调一点。 李四也出门了，看起来就是一个工作体面的成熟男性。不动声色的开车离开前，还没忘和杰西卡甜蜜的吻别，似乎对于周围的一切事情都不大了解，他是有着正当职业的人，可不是特种兵、超级特工。 坐上车的程诺发动汽车，手机也响了，看着号码，程诺忍不住笑了起来。看起来fbi有待提高啊，虽然那些人也可以说是比较厉害了，只是在一些真正厉害的人眼里，fbi的一些技能，还真的有那么点不够看了。 “约翰，看起来你是想要提醒我了。”程诺直接开口，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这是因为我朋友的事情，和我们的工作无关。只不过我需要低调点，我会减少和你们的联系。” 李四心里明白了，看起来不是最恶劣的局面，“那就好，这些人一看就是有着执法部门的特点，我本来是在担心我们的工作出现了一些失误，看起来我们现在不需要担心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确实不需要担心那些事情，程诺这是成为了一些人眼里的诱饵，或许觉得程诺身上有些线索可以挖。 不过该警惕的地方，肯定还是需要警惕的。哪怕程诺知道他不是直接目标，知道伯克这些人是想要将莫兹和尼尔给抓回来。不过，程诺还是需要小心谨慎，他所在的那些事情，也确确实实不能让这些人知道哪怕一点线索。 减少和芬奇他们的联系，尽量不去图书馆，这就是程诺需要做的事情。不能让芬奇这些人出现在伯克等人的视野当中，这样并不是安全的做法，小心无大错才是应该的。 程诺也没打算当一个死宅，他这个时候可不能表现的很反常，那样只会增大他的嫌疑。这个时候的程诺，减少和芬奇等人的联系是必须的，看起来有着正常的社交生活，这也是很正常的。 比如说程诺开车直奔枪店，兴高采烈的抱着m4系列的枪支在疯狂打靶，aug、hk416等等也不能错过。虽然程诺的枪库里有这样的枪型，还都是没有阉割的军用版，不过那些枪可没办法正大光明的拿出来。 伯克的左膀右臂之一，琼斯就坐在监控车里，“程一直在枪店，他一上午打的子弹，可能比我一个月打的子弹还要多。” 戴安娜也跟着吐槽道，“看起来还真的是他的性格，莫兹是尼尔的智囊，程就是尼尔的执行者。我不相信程是无辜的，他肯定参与了那件事情。要不然，我不相信只是莫兹可以完成那些工作。” 如果让程诺听到了戴安娜这样的评价，他肯定会情绪激烈的进行反驳，在程诺看来，他和莫兹算得上是搭档。至于尼尔的话，勉强是可以算得上朋友，如果说是塑料朋友其实也不会反驳，这才是实际。 伯克揉了揉眉心，抓起对讲机说道，“继续监视他，不要采取任何的行动，哪怕他做了其他的一些违法的行为。我们需要找到尼尔，这才是我们的工作重心！” 在伯克的眼里，程诺显然不是什么守法本分的人，说不定在这段时间里，可能会看到程诺一些犯法的行为。只不过那不是重点，也不需要打草惊蛇，找到尼尔和莫兹的线索，这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其他的事情，显然是可以暂时放一放的。更何况考虑到经济技术品犯罪，这才是他们的本职工作。所以对于程诺可能有的其他犯罪行为，可以暂时不追究，他们也没有太多的权限。 为了抓回来尼尔和莫兹，程诺这个家伙必须要盯着了，这个家伙肯定知道很多的内容。而且这个家伙，真的很难缠！ 第379章 知情权 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探员，伯克不是那么容易被糊弄的，他也很有耐心。 戴安娜和琼斯也有这样的觉悟，他们和太多狡猾的犯罪分子打交道，那些人都有着出色的能力。但是那又如何呢，哪怕那些人平时表现的很正常，只是露出了一些破绽，他们的命运就注定了会被送去监狱，这就是结局！ 耐心，对于这些执法者来说是最不能缺的性格，想要将那些犯罪分子绳之以法，就要做好斗智斗勇的准备。必须要比那些犯罪分子更聪明、更坚决，也需要更加的刻苦、努力。 对于程诺这几天表现出来的正常状态，在戴安娜和琼斯看来就是最大的反常。他们都知道程诺不是那种奉公守法的人，他们也明白程诺和莫兹的交情很深。 所以对于程诺这些天要么去健身房，要么去枪店，或者偶尔还跑去飙飙车，他们是不大相信的。这不是正常的反应，这就是程诺最大的掩饰，这就是程诺最可疑的地方。 功夫不负有心人，伯克察觉出来了不对劲，“戴安娜，注意他的行踪。圈起来他的行动地点，你们看出来了什么？” 戴安娜和琼斯一愣，到底是伯克技高一筹，怪不得伯克可以成为他们的领导。 将程诺的一些行动轨迹圈起来，可以明显的感觉到程诺是在中央公园附近停留。不是说程诺只是在这里，而是在一些高峰期，程诺有意无意的会出现在这里。 “他在找人？”琼斯和戴安娜忍不住激动起来，这是一个了不起的发现，“这个家伙的家伙肯定是在找人，我们必须要搞清楚他到底想要找到谁！” 伯克笑着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程诺到底是在找谁，也不能确定这和尼尔有没有关系。但是好歹也算是一个发现，这就是一个不小的进步了。 所以说千万不要小看天下英雄，不要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是聪明人。 程诺的行动可以说已经很小心了，但是还是被一些人注意到了。哪怕他们现在还搞不清楚程诺的一些真正目的，但是已经察觉出来了一些反常，自然也就会继续调查了。 就像poi团队一样，他们其实很低调了，但是有些事情注定是没办法低调下来的。 不管是这些义警一次次的在凶案即将发生的时候加以阻止，或者是李四曾经留下的一些案底。这些其实都是引起了一些有心人的关注，他们也是在不断的试图调查出真相。 程诺如同一个游客一般，坐在咖啡厅外，喝着咖啡、晒着太阳，懒洋洋的打量着四周。 耳机里传来了内森的声音，“程，看起来劳伦斯-西拉德先生很谨慎，我们几乎找不到任何关于他的线索。想要找到他，这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程诺开口，试探着问道，“他的女儿呢？克里斯汀对不对？” 内森苦笑着说道，“我们也想过这些，但是看起来她也不知道她的父亲在哪，不知道她的父亲还有没有活着。我和哈罗德犯了很大的错误，让很多无辜的人卷入这个漩涡。” 话要说这么说，其实也没有多少毛病的，这也可以说是内森和芬奇的心结。 他们相信错了人，将机器交给了不可靠的政府和官员。所以那些参与到机器组装、运输，甚至是测试的人，这两年有太多人离奇的死亡和失踪，都是因为机器。 很多的无辜者，也卷入其中，横遭杀身之祸。 他们的出发点是好的，机器也没有错误。可是当机器处在那些错误的掌权者手里的时候，它就变得危险起来了，因为机器而丧命的人说不定会越来越多。 对于这件事情，程诺不知道该怎么去劝内森和芬奇。这就是他们的心结，想要解开可不容易。 敲了敲耳机，程诺问道，“这个联络频道安全吗？” 芬奇的声音立刻响起，“程诺先生，并不存在真正绝对安全的频道。你应该知道我们的敌人是那些政府部门和机关，他们有着更多的资源。我只能保证，这是相对安全的频道，想要找到我们并不容易，我们做了一些准备。” 内森也跟着说道，“我拿出了在大学时期都没有的刻苦，找回了因为多年酗酒导致丢失的工程师技能。我和哈罗德做了一些预案和警报，我们的联络频道基本不可能被窃听。但是你也肯定知道，只要我们在用手机，只要我们出现在有网络的世界，我们的聊天内容……” 不需要说的太明白，也就是这样的通信频道是比较安全的，但是也有可能被定位的可能。哪怕是小概率，但是考虑到国家机关的强大和资源，这样的小概率事件还是有可能的。 至于窃听之类的，那是没办法避免的。在程诺他们聊天的时候，机器肯定就是知道的。不要说用手机通信了，就算是没用手机，机器也可能通过周围人的手机、笔记本，或者摄像头等等手段分析、监听这些聊天内容。 芬奇确实制造了一个无比强大的监控系统，只要不是彻底的离开现代世界，就很难保证不被监听。这就是事实，这也是一时半会根本无解的事情。 所以说有些时候不知道这些秘密会更加轻松，可以活的无忧无虑。而知道了一些事情，真的会让人感觉到压力，有些时候自然而然的也就会有一些小小的改变。 程诺在继续守株待兔，不过也是一如既往的没能找到那只笨兔子。能怎么办呢，自然就是在一边等待的同时，一边仔细的寻找、不断的排查，这就是最好的做法。 该装傻充愣的时候，程诺也需要装傻充愣，他知道自己的身后有尾巴。伯克的那些人还没有放松对他的盯梢，只不过程诺装作不知道而已，这段时间也有意识的和内森他们不碰面。 不要表现的神神秘秘，自然也就不要和一些不能曝光的人多联系。就算是李四和杰西卡，程诺也都没有多串门，这就是为了避免让李四的身份出现在有心人的视线当中。 这还真的是一个比较辛苦的事情，在这个世界想要玩彻底的消失，真的不是容易的事情。 回到家里的程诺自然是开始整理资料，这几天守在中央公园，盯着各个路口。其实也是在不断的排查，将周边的一些机关、公司或者公寓等等都算进去，一点点的进行排除。 这也不只是程诺一个人的工作，内森和芬奇也是在帮忙调查。 凯特回家了，看到程诺手忙脚乱的在收拾着那些资料，自然是非常的没好气。 “你难道是在调查某个美女？”凯特走到程诺的跟前，质问道，“是不是你读书时的那个隔壁的女同学，或者是那个什么校花？” 程诺尴尬的笑了起来，解释着说道，“假的，都是假的，为了让资料更生动！” 凯特一下子揪住程诺的耳朵，冷笑起来，“假的？你觉得这会是假的？！我可不是傻子，我知道你当时的话才是真的！你的资料是假的，但是很多的事情是真的！” 岔开话题，程诺好笑的说道，“说起来这些，我前两天才和你的爸爸联系过。我居然不知道你以前当过模特，他将照片发给我了，你的相册里可没有这些！” 凯特面色一变，她的各种‘黑历史’可不少。 “我只是觉得当模特会赚到更多的钱，比起去餐厅当服务生要好！”凯特立刻开始解释，她也没想到这么快就会被程诺发现这些黑历史，“我可以保证，只是一个暑假而已！” 程诺笑了起来，罗宾以前跑去当偶像，结果那个时候的审美、时尚，现在看看挺羞耻的。而凯特也好不到哪去，她的那些模特照以现在的审美来看也挺土的，浓妆艳抹的很丢分。 面对程诺揶揄的目光，恼羞成怒的凯特开始反击了。 打闹过后，凯特靠在程诺的怀里，“你知道我是警察，我有权限帮你找人。” “我不想你帮我找人，我不希望你卷进来。”程诺笑了起来，对凯特说道，“你肯定也知道我这几天和约翰的反常，我不得不这么做。” 凯特就奇怪了，也不解了，“真的会那么危险？是不是你想多了？” “想想内森，为了杀他，那些人不惜牵连很多无辜的人。”程诺严肃起来，认真说道，“我们知道很多无辜的人也卷了进来，要么失踪、要么死亡，这就是我知道的情况。” 凯特点了点头，她知道程诺的意思。有些时候不知道一些事情，确实会更加的安全、少些烦恼。知道了一些事情，再想要脱身可不容易，甚至很有可能遭受无妄之灾。 不过凯特也看着程诺，开口问道，“你觉得如果你遇到了那些危险，我会没事吗？” 程诺一下子愣住了，他确实是被凯特的这个问题彻底的问住了。在程诺看来，如果凯特不知情，那么他就是安全的。 可是想想那些人的做法，他们可不在意什么知情不知情，他们是宁杀错一千不放过一个！ 第380章 情况紧急 程诺心情是很不错的，一如既往的跑去中央公园跑步、锻炼，没有想到没有遇到劳伦斯，这倒是遇到了熟人。哈维这个精装律师还是很讲究生活质量的，锻炼、健身少不了。 只不过哈维看起来也有些心事重重，哪怕程诺问了一些事情，哈维还是闭口不言。 程诺也表示理解，律师这个职业本身就要讲究口风。更何况哈维也不认为程诺可以帮他解决那些棘手的问题，这不只是哈维的自尊自信，也是从实际出发。 既然是这样，闲聊几句就差不多了，程诺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成年人有成年人的生活，程诺挺欣赏哈维的。因为哈维看起来就是那种精英，学历高、业务能力出色，哪怕有些时候行事不择手段，不过也保持着底线。 这样的人，确实值得欣赏，更何况程诺自认为和哈维还算得上朋友，自然也就多关心留意。 只不过也仅仅限于关心留意一下的水平，哈维会怎么做选择，那就和程诺无关了。更何况自己卷入的一些事情，在程诺看来还是不要将哈维拖入这滩浑水比较好。 哪怕哈维是顶级的律师，只是程诺的那些敌人可不会将法律，那些人的行事手段也比较极端。 盯梢的琼斯和戴安娜暗地里皱眉，程诺肯定是故意和这个律师见面。他们此前就调查过程诺的一些资料，知道这个律师是程诺的‘私人律师’，帮助程诺解决了一些麻烦。 那么现在就忍不住需要多想了，程诺和这样的大律师见面，说不定是打着什么歪主意。或者是程诺意识到了自己可能遇到了麻烦，想要寻求律师的帮助。 在美国有着太多的罪犯逍遥法外，不见得他们是有着多厉害的本事，而是他们有着一些律师保驾护航。而那些律师呢，看起来是在坚守原则、职业道德，但是也可以算的上助纣为虐，让一些本该得到惩罚的人逍遥在外。 这样的情况必须要汇报，主要就是因为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反常了，必须要早做调查。 尼尔和莫兹的逃跑已经让伯克等人敲响了警钟，这么一群职业罪犯可不会墨守成规，那些人的一举一动都是带有深意。对付这些人，只能往最坏的地方考虑，而不能乐观。 伯克听到了这些汇报也忍不住蹙眉，看起来情况有些不太妙啊，这些事情复杂起来了。 考虑到此前程诺似乎是在想要找到某个人，再加上现在在和顶尖律师联系。一切看起来都是有些反常的，程诺这家伙肯定藏着什么秘密。 不能乐观，也不能不做准备，但是更不能打草惊蛇。 伯克在分析着，这可能是程诺想要逃避法律的惩罚，这也可能是程诺在寻求达成协议，说不定是在让律师帮忙搞定合法离境的可能……这些事情都是有可能的，尤其是考虑到程诺这样的人案底太多，他做出什么样的事情都有可能。 伯克开始头疼起来了，其实关于尼尔的行踪，他在调查，局里也派了其他人在调查。这就是一副不将尼尔带回来誓不罢休的姿态，这也让伯克忍不住有些担心。 他是真的将尼尔当做了朋友，也是真的很惜才，不希望尼尔重走老路。可是结果就是他和尼尔之间有些误会，包括局里的一些人看出来了尼尔的才华，根本没有想过尼尔的感受，只想控制着尼尔、让尼尔成为工具人。 这就是尼尔逃跑的根本原因之一，这也是伯克想要找回来尼尔的原因。 劳伦斯-西拉德到底躲在哪里，这还真的是一个谜。程诺在这持之以恒、耐心的守株待兔，但是没有任何的收获。内森和芬奇也在做技术支援，他们帮忙不断排查、搜索，可是也没有找到太多有价值的线索。 只能说劳伦斯已经成为了惊弓之鸟，他现在真的是大隐隐于市了。也可能是政府的那些人做的工作十分到位，所以想要找到劳伦斯真的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了。 还是继续耐心的等一等吧，这看起来是程诺唯一能做的事情了，他也做好了足够的准备。 继续守株待兔的期间，程诺也没有忘记身后有一些尾巴。他觉得自己需要小心谨慎，他知道自己不能露出太多的破绽。虽然尼尔和莫兹逃跑了，但是在伯克的眼里，程诺嫌疑很大。 这就行了，这就说明程诺不能轻举妄动，不到情况万不得已，他肯定会无比低调。 这应该就是最好的状态，程诺觉得自己很快就要洗清嫌疑了。 程诺是真的认为自己即将洗清嫌疑了，他有足够的理由来这样认为。 接近半个月的跟踪，程诺自认为没有暴露出任何的疑点。这段时间他可是比较低调的，他也确确实实没有做一些看起来比较可疑的事情，这自然就是程诺最自信的地方了。 fbi的人手也不见得很足，想要追捕莫兹和尼尔自然需要足够的时间和人手。程诺是嫌疑人之一不假，可是在程诺身上看起来没有什么线索的时候，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的时候，自然也就不可能一直在他身上好费力气。 程诺还是有着那么一些小小得意的，真以为他这段时间的老实本分一点作用都没有？！ 至于别人现在是怎么想的，程诺还真的不知道，他可不知道自己看起来一些老实本分的行为，在其他人眼里可不是这么一回事。他可不知道自己的一些看起来正常的行为，在某些多疑的人眼里，这就是彻彻底底的疑点在增加。 “程，约翰遇到麻烦了！”就在程诺喝着咖啡的时候，内森焦急的声音传来，“他需要你的帮助，你能不能快点赶到布鲁克林区的布莱肯海滩？” 程诺立刻站起来，也不管低调不低调了，“到底怎么了？” “我们的名单出现了一个高中老师，他是一起凶杀案的目击证人。”内森快速的说道，“约翰去调查他的时候，俄罗斯黑帮出现了，带了一些重火力。” 芬奇的声音也响了起来，“程诺先生，我知道你现在遇到了麻烦。但是我们失去了和约翰的联系，你需要立刻赶过去支援他。” “知道了，给我他最后消息的地址。”程诺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这件事情十万火急，“你们继续试着和约翰建立联系，我去支援他。” 琼斯和戴安娜激动了，因为这些天看起来很正常的程诺忽然不正常了。似乎是一通电话，让程诺心急火燎的离开，他们感觉到程诺肯定是有重大行动了，这或许是突破点。 程诺也没什么心思去搞反跟踪了，时间对他来说最重要。 搭乘出租车去了一间安全屋，快速的将里面藏着的一些东西放进旅行包。不只是一些证件之类的，主要的还是武器。至于安全屋暴露了不要紧，就废掉吧。 “俄罗斯黑帮和一个神秘的帮派在争夺布莱肯海滩的地盘，他们的老大应该是伊利亚。但是没有找到任何的资料，这个家伙很神秘。”芬奇介绍着情况说道，“最近这两个帮派展开了激烈的仇杀，查理-伯顿先生是目击者。” 了解情况了，不出意外的话，就是伯顿是一起凶杀案的目击者。在李四准备救伯顿的时候，被赶来杀人灭口的俄罗斯黑帮堵住。至于为什么不杀出去，伯顿是一个秃顶的油腻中年，李四手里的武器是手枪。 而那些俄罗斯人的手里是一些大杀器，不出意外的话肯定是自动步枪之类的。 程诺现在对枪支越来越了解，自然知道手枪和步枪的区别。手枪和步枪的射程可不一样，杀伤力完全不在一个档次。更何况那些俄罗斯黑帮，去的人最少五六个。 拎着旅行包的程诺坐进了出租车，直奔布莱肯海滩，虽然他知道那里不安全。现在根本顾不上了，救不救出来伯顿倒是次要的，但是李四绝对不能出意外，这就是程诺的真实想法。 “头儿，程看起来要行动了。”戴安娜忍不住激动起来，快速汇报，“他很有可能想要潜逃，他刚刚接到了一通电话，去了疑似安全屋的地方，拎着旅行包出现了。” 本来有些沮丧的伯克一下子来了精神，“继续跟踪他，如果确定他要潜逃立刻逮捕。我来调查他的电话，很有可能是莫兹或者尼尔给他的电话！” 戴安娜和琼斯也是这样认为的，他们也都觉得这可能就是最好不过的解释了。 他们现在都忍不住激动起来，这一切或许能解释的通程诺为什么这些天只是在中央公园附近活动，可以解释的通程诺为什么想方设法和律师碰头了。 这个时候，似乎也可以理解程诺为什么在接了一通电话立刻就带着早就准备好的东西紧急的离开了。这一切都说明程诺也不清白，他现在是忙着和尼尔、巴尼汇合。 这是一个机会，一个抓住程诺的机会，抓捕尼尔和莫兹的机会。 对于这样好不容易才出现的机会，自然不能错过，必须要抓住才行！ 第381章 遇险的历史老师 对于布鲁克林区，程诺可以说十分熟悉了，也必须要很熟悉才行。 曼哈顿岛的东南边，纽约五大区中人口最多的一区，由于是少数民族聚居区，曾是美国犯罪率最高的地区。这里的犯罪率高、混乱，治安差，实际上现在也没多少改善。 当然，这里也是艾米的辖区，程诺很多时候都是比较注意避开艾米的。 至于很多纽约人，他们可不认为布鲁克林属于纽约。在美国从来都不缺少地域歧视，哪怕是泰德、巴尼这样的新纽约人，也看不上布鲁克林区。 “程，去双b公寓楼，四楼、北塔。”耳机里传来内森的声音，焦急说道，“如果可以，带上止血药或者纱布，伯顿先生中枪了。” 看起来这是和芬奇联系上了，这绝对是一个好消息，这样就可以避免程诺打打杀杀了。 “你们从东北走廊的施工通道离开，可以去11号码头。”内森继续说道，这是撤退路线了，“不只是俄罗斯人在追杀他，以利亚的人可能也想要杀他。” 看着不远处的双b大楼，程诺叹了口气，“保加利亚人可能也要杀他，那里可是一般的帮派分子也不敢去的地方。毒贩在那里生活，那里是他们的地盘。” 程诺觉得压力挺大，可是这确确实实就是程诺必须要面对的问题，这就是刺激和挑战。 不是说双b大厦里都是保加利亚人，这里是他们的地盘，这当然没有问题。这里也会有其他种族的人，不过比例肯定比不上保加利亚裔，这也是事实。 而一旦程诺进入双b大厦，不能说一下子就展现出来了‘异域风情’，不过确确实实会引起不小的关注，这多少也是会让程诺的一些行动不大方便。 程诺感觉到不对劲了，这些帮派分子还是很守道上的规矩。这些保加利亚瘾君子不去俄罗斯人的地盘，而俄罗斯人也不去保加利亚人的地盘，这算起来也是他们的‘君子协议’。 只是在程诺刚要接近双b大楼的时候，程诺也意识到了不对劲，看起来来的不是时候。 估计是李四做了些什么，这里的‘地主’不高兴了，允许俄罗斯人在扫楼，允许俄罗斯人去不断的在这栋楼里寻找目标人物。 路口也被人守着，各个路口都有人守着，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了。 直接冲过去，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强闯的话，估计会遇到一些困难，也杀不进去。 程诺敲了敲耳机，开口问道，“内森，现在能联系上约翰吗？” “不行，他刚才用一个座机打的电话，现在已经离开那里了。”内森解释着说道，“程，需要你去找到他们，我们没办法和他联系上。” 李四的手机坏了，这就是现在的情况，这就是只能被动等着李四联系的原因。 程诺开口说道，“给我一个路线，最佳的路线。入口已经有人盯着了，我很难进去。” 芬奇的声音传来，“我从城市管理局弄到了他们的图纸，你可以从施工通道进入。只有两条，东北方向的是你们的撤离路线，那里距离约翰最近。” 程诺明白了，这个路线不能用，免得打草惊蛇，这就是程诺现在遇到的麻烦。 小跑着的程诺行动了，而在不远处跟踪的戴安娜和琼斯有些一头雾水，他们没办法理解。本来以为程诺是要逃跑的，可是没有想到程诺居然跑去了满是瘾君子的地方。 一个守在入口的帮派分子手持ak47，估计是俄罗斯人了。看到程诺过来，挎着枪往前迈了一步，这个意思显然也是很明显了，不希望程诺靠近。 笑了笑的程诺摊开双手表示友好，然后指了指挎包，“可以吗？” 俄罗斯小弟上下打量程诺，点了点头。 程诺慢慢打开挎包，露出一个小细缝，给这个帮派分子看了一眼然后快速合上。 俄罗斯人笑了起来，有些调侃，“中国？韩国还是日本？” 亚洲人也有玩帮派的，纽约可不缺少这样的一些人。程诺这身份，自然会没什么问题。 程诺笑着开玩笑道，“怎么了？你不是这里的人，难道你们抢了我保加利亚朋友的地盘？” “有两只老鼠闯进了你朋友的地盘，我们帮他们抓住老鼠。”说完这些，俄罗斯小弟半真半假道，“今天可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我们的人都在里面，你的保加利亚朋友也在忙。” 程诺摇头，毫不在意，“道上的人都知道，我们需要尊重彼此。我的生意可不能错过，这不只是一个人的事情，对吗？” 俄罗斯小弟感同身受，大家都是做小弟的，自然也就明白程诺的意思。上面的大佬发话了，他们可不管那么多，完成任务才是他们必须要做好的事情，要不然小弟的麻烦会很大。 看起来不需要打打杀杀的，这也让程诺松了一口气。这要是没谈拢，程诺只能强闯。现在的话，还算顺利，虽然程诺也需要绕路，不过总好过打草惊蛇。 虽然顺利进了双b大楼，只不过程诺并没有感觉到轻松。这样的一个贫民窟，基本上就是法外之地，就算是一些穷人也不会选择住在这里。理由就是这里，是真的有着太多的犯罪行为，这里也根本没有什么正常秩序。 程诺也没客气，不想成别人的目标，就要足够的强硬。这大概也是美国没办法禁枪的原因，还是手里有枪更好，可以保护好自己，而不是指望别人。 撩开衣摆，手枪别在腰间，程诺看起来就是一个狠角色。就算不是狠角色也没关系，手里有家伙，有些什么想法的话先掂量掂量。大家都有家伙事，还是彼此克制比较好。 内森和芬奇在不断的指导着，程诺的手里可没坏，自然是有信号的。至于这栋楼，内森和芬奇虽然没来过。但是黑进了‘房管局’看到了设计图，可以帮助程诺设计比较轻松的道路，可以快速的找到李四和那个倒霉的高中历史老师。 不在，看起来李四和伯顿已经转移了，没有在先前拨打电话的那个房间。 一个留着胡渣的俄罗斯西装男表情疑惑，上下打量着程诺，“朋友，你来这里干什么？” “皮特-约格洛夫，伊万-约格洛夫的儿子。”耳机里传来了内森的声音，“你应该遇到了他。或者他的兄弟，拉斯洛-约格洛夫。” 程诺蹙眉，看着这个胡渣男，“你是皮特还是拉斯洛？约格洛夫先生的孩子？” 胡渣男表情疑惑，不过还是伸手，“皮特，我们以前见过？” “没有，但是我可没少听说你们的名字。”程诺笑了起来，带着一些挑衅的样子，“约格洛夫先生不需要担心他的事业了，俄罗斯人不会缺少地盘和领袖。” 约格洛夫笑了起来，有些得意。看起来他可以扛起来家族的事业，至于他的弟弟拉斯洛还是嫩了点，需要更多的锻炼，那小子现在还扛不起来重任。 既然是道上混的，那么就稍微的给点面子，表面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程诺不耽误这些俄罗斯人工作，这些俄罗斯人也不会影响程诺发挥，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李四肯定就在着附近，这一点程诺是可以肯定的。不出意外的话，李四很有可能就是被困在了某个屋子里，这些俄罗斯人的行动比想象中要快，这些人在挨家挨户的找人。 就在程诺不断的思考时，忽然听到了一个声音，程诺停了下来。 一个半大小子开门了，开口说道，“你是程？” 约格洛夫和他的手下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刚刚搜过那个孩子家，当然没有进去。原因是只有一个孩子在家，这个孩子的父亲也是道上的。当然，也包括这个孩子不像藏了人。 程诺点头，注意到这小子的口型，“威尔？你爸爸呢？” 威尔打开防盗链，声音比较正常，“你觉得他能去干什么？东西带来了吗？” 约格洛夫和他的手下继续去找人，不愧是在双b大楼长大的孩子，道上的规矩都懂。这孩子不出意外，过几年就是保加利亚帮的一员，说不定现在就已经参与一些活动了。 李四站在门后，看到程诺挺开心，“威尔，伯顿先生的学生，他们收留了迷路的我们。” 程诺笑着和威尔握手，环境果然锻炼人。这孩子应该还是读高中的年龄，可是见过大风大浪了，这心理素质可不是开玩笑的，能扛事。 至于歪坐在沙发上的查理-伯顿，一看到这个人程诺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历史老师有些疑惑，他虽然右肩中枪了，也不值得被嘲笑吧。 “抱歉，你很像我一个朋友。”程诺打开旅行包，笑着解释道，“你没事吧？” 伯顿自嘲的说道，“担心秃顶的不起眼中年人太多了，难道我真的和你的朋友很像？” 程诺点了点头，很果断的说道，“身材都一样，他稍微胖点。不过你们肯定不会是兄弟，他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坏蛋，你是一个优秀的历史老师。” 李四忍不住笑了起来，从程诺手里接过绷带，“查理在教育孩子上进、学习，想要让这些孩子成为好人。你的那个朋友，他或许不算坏人。” 第382章 讲究、不讲究 程诺看了看伯顿的肩膀，这个倒霉的高中历史老师中了一枪，好在不算致命。 “我们离开公寓的时候中了枪，我帮他临时止血，但是估计药效也没有了。” 听到李四这么解释，程诺也明白了。只能说伯顿倒霉，也不能算是流弹吧，主要就是那些俄罗斯人彪悍的在扫射。只是肩膀中了一枪可以谢天谢地了，不要挑三拣四了。 程诺带来了不少东西，包括止血药、绷带、止疼药这样的。至于李四先前找来的那些紧急药物，还真的也就是相当的非主流、非法，比如说用‘面粉’糊伤口，这可没多少药性。 “等一下你注意一下，我可能带来了尾巴。”在李四给伯顿进一步处理伤口的时候，程诺说道，“这几天那些fbi一直跟着我，他们现在可能也跟着过来了。” 李四笑了笑，不是很在意，“或许我需要考虑搬家了，想要找到我的人很多。” 程诺明白，确实有不少人想要找到李四。除了那个卡特警探之外，也有cia的人，都是想要将李四抓回去，也不排除有些人的动机是想要彻底的杀人灭口。 比如说cia，他们知道李四还没有死，只不过知道李四现在躲在具体的地方而已。 “等一下怎么离开？”程诺从包里取出几把枪，递给李四，“杀出去，还是怎么办？” 李四顺手接过两把手枪别入腰里，打趣着说道，“确定你要在前面？mp5更适合开路。” “有子弹我先挡着，你注意保护身后。”程诺笑了起来，对李四说道，“按照内森和芬奇设计的路线，不管是溜出去还是强闯，我们都需要赶紧离开。” 屋主，也就是威尔说道，“从你们来的那个走廊，可以从废弃的楼梯离开。” 程诺和李四眼前一亮，这是一个机会。虽然两个人现在有了一些武器，但是也真的不敢说就可以来一场正面突围，主要是俄罗斯人的那些火力是在太彪悍了。 就在伯顿站起来，准备和威尔告别时，约定了明天在学校见，程诺笑了起来。 将基本假护照装进口袋，对威尔说道，“你的大学奖学金，或者是大学助学金。好好的读书、考上好的大学，换一个更好的环境。” 李四笑了笑没有说话，倒是伯顿上下打量着程诺。至于威尔，看着包里那四叠美元很意外。那可是四万美元，这真的很多了，这几乎就是一笔巨款…… 之所以给威尔这笔钱，一方面是觉得这孩子挺机灵，应该可以处理好这些。另一方面，就是觉得这孩子上道，该给些奖励。最主要的原因，这孩子也算是救了李四一命。 程诺是一个讲究人，既然威尔给了李四帮助，哪怕是看在伯顿的面子上。程诺也觉得这样的孩子也需要奖励，别人讲规矩，程诺自然也是会讲规矩的。 本来是准备程诺走在前面，但是李四这个家伙显然不这样想。他一马当先走在了前面，程诺郁闷的直翻白眼，可是也没有在这个时候斗气，那就做好收尾的工作吧。 一路还算顺利，只是程诺也觉得有点怪。这个伯顿给人的感觉有点怪，怎么说呢，就是这么伯顿看起来不像是一个普通的高中历史老师。跟着程诺和李四，虽然伯顿有些时候表现的也很像小白，只是也有一些怪异的地方。 琼斯和戴安娜激动了，他们看到了程诺从双b大厦走了出来，看起来更像是和那些蒙着面的西装男劫持了某个倒霉的中年男人，那家伙也中枪了。 忽然，枪声响了起来！ 程诺面色一变，他和李四一路小心，基本上没有和那些俄罗斯人碰面。可是没有想到当走出大楼的时候，那些人似乎是反应过来了，立刻追了过来。 “你们先走！”程诺对着出口扫射，暂时压制，“快点！” 李四也是一个果断的人，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拖泥带水，救完人最重要。中枪的伯顿是一个拖油瓶，必须要带着他早点离开才行。 “程，我很期待和你的朋友见面！”伯顿看起来心理素质很好，不愧是在鱼龙混杂的社区当老师的，“我很想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和我很像，说不定会有血缘关系。” 程诺笑了起来，觉得可能性不大，“他是孤儿，在底特律的医院长大，而且是个骨子里就带着犯罪的基因，这和你可没有半点关系！” 说完这些，程诺从水泥柱后冲了出去，又是一阵扫射，将想要追出来的俄罗斯人压制回去。而李四在这个时候拎着伯顿的衣领，抓住程诺掩护的时机，先将伯顿送出去。 至于程诺，李四想要程诺的能力，如果他们早点离开，程诺还有机会逃走。当然程诺如果遭遇到不幸，李四肯定会帮程诺报仇，到时候会铲掉这些俄罗斯人。 不怪李四冷血，而是这个职业必须要这么做。李四也相信，如果有一天他遇到了这样的情况，程诺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这就是这个职业必须要面对的事情。 不是冷血，而是不能冲动，他们必须要克制、冷静，必须要完成任务。 戴安娜和琼斯惊了，程诺这家伙到底在做些什么，程诺绑架的那中年人到底是谁？现在在和程诺展开枪战的，又到底是来自哪里的势力？ 相比起尼尔这玩技术的罪犯，程诺的这些行为还真的没有什么含金量。现在他们也更加确定了，程诺就是一个类似于职业杀手、执行者这样的角色，打打杀杀冲起来勇猛无比。 琼斯和戴安娜也没有打算立刻拔枪，他们是fbi，不是警察。这样的火并也不是他们擅长的，这个时候应该报警，这个时候应该呼叫距离赶紧派来特战队。 不同的执法部门有着不同的工作方式，琼斯和戴安娜显然不打算在这个时候加入这场莫名其妙的火并。原因不只是这样只会让自己的处境危险起来，也因为和程诺火并的势力还没有摸清楚，这个时候可不能卷入，执法者开枪也需要解释清楚！ 程诺的耳机里忽然传来声音，芬奇有些紧张，“程诺先生，约翰和伯顿先生有危险。” 一个闪身靠在墙角，俄罗斯人也开始了扫射，水泥块四溅。这些家伙的火力真的很猛，不愧是老毛子的血统，不服就干不说，也更喜欢这些火力足够猛的。 “什么意思？”程诺很不解，非常的不解，“他们离开了，杀手被我挡着。” 内森的声音传来，解释着说道，“不只是俄罗斯人想要杀伯顿先生，以利亚的人也想要杀掉他。我们注意到一个脸上有疤痕的警察，他很有可能就是以利亚。” 程诺楞了一下，这个伯顿目击了凶杀案，应该是俄罗斯人杀了以利亚的手下本尼。那现在的情况呢，是俄罗斯人想要杀掉目击者。而以利亚的人来杀伯顿，难道是因为他们觉得伯顿听到了本尼的遗言？ 程诺现在就有些进退维谷了，果断去找李四和伯顿，那么这些俄罗斯人肯定会立刻追上。不去支援的话，李四和伯顿可能还有危险，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而就在程诺还在犹豫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声音，程诺一下子愣住了。 “查理呢？”看到面色难堪的李四，程诺不解问道，“这么快到了码头？” 李四掏出手枪，一边点射一边苦笑，“他就是以利亚！” 靠，这玩笑大了！ 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以利亚可以说大名鼎鼎了，这就是布莱肯海滩的地下世界的庞大势力之一，最近在和俄罗斯人打来打去的抢地盘。至于以利亚本人，谁也不知道他是谁、长的什么样，这个家伙和芬奇、莫兹一样神秘。 现在也理解了，俄罗斯人去那个杂货铺杀人，不只是要杀本尼，而是想要杀以利亚。至于这个冒充高中历史老师的家伙很擅长伪装，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无辜的目击者，可是谁能想到他是地下世界的一股势力。 “他欣赏我、想要让我加入他的组织！”李四冷着脸，开枪压制那些俄罗斯人，“还说了凯撒的那句名言。” “我来，我见，我征服？” 程诺觉得好笑，凯撒大帝这话很有名，霸气侧漏啊。可是搞不好，我和凯撒大帝还算是‘朋友’，那家伙也是一个擅长伪装的人，冒充出租车司机、冒充精神病医生都很拿手。甚至为了坐实身份，不介意组建一个家庭！ 对了，这个疑似是凯撒的亚当，现在也在纽约，估计也有一个庞大的地下势力。现在不是在忙着颠覆政权、当个独裁者，这家伙现在在忙着满世界的找匕首呢！ 程诺和李四交替掩护，两个人必须要安全的脱身才行。至于被以利亚阴了，只能说玩了一辈子鹰，今天被鹰啄了眼，以利亚这老阴货还真的不讲究！ 同样不讲究的戴安娜和琼斯激动的在拍照，回去得好好调查程诺以及程诺的同伴，包括和程诺他们火并的势力。现在很多的证据在手，拒捕程诺手到擒来！ 第383章 神秘人物 poi团队需要开个会了，这个会是必须要开的。 主要就是化名为查理-伯顿的以利亚给poi团队狠狠的上了一课，这个让人误以为是高中历史老师的和善男子，其实就是地下世界心狠手辣的黑老大，最近这段时间在布莱肯海滩搞风搞雨，这个家伙也让无数人寝食难安。 这就是程诺以前一直坚持的原则，有些人他愿意救，哪怕会遇到一些危险。但是有些人，在程诺看来真的不值得救。比如说以利亚这样的人，救下了他，肯定会有更多的仇杀、混乱。 李四其实差不多也是这样的观点，或许是因为以前的工作见过了太多的阴暗面。在李四看来，有些人确实值得救，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也不在意，这是他心里的正义。 可是有些人，李四真的觉得救下那样的人，会让更多的人受伤。 内森在沉默，他以前其实算是默认了程诺的一些做法。但是骨子里其实是和芬奇一样，只要出现在无关名单，他就会救下来，这是他的道德观念。而以前之所以没做到，主要就是程诺这家伙的原则性很强，程诺很多的时候根本不在意内森的那些决定。 救下了一个黑老大，这让内森和芬奇陷入了沉默。 救人，在他们看起来是理所应当的。只是到底什么样的人该救，他们就有些迷茫了。 内森和芬奇也忍不住在思考起来了，就像这一次不知道算不算成功的解救行动。他们当初是出于好意、想要保护这个国家才创造了机器，但是结果呢，好像并不是这样。 机器是好的，或者说创造它的动机是好的。可是因为这台机器，很多无辜的人受到牵连丧生。因为机器的存在，或许救下来了一些人，阻止了一些恐袭的发生。 但是也是因为机器，很多人遭遇到了谋杀，很多人稀里糊涂的就死去了。 看到内森和芬奇陷入沉默，程诺和李四也没有多说什么。不管是程诺还是李四，他们有着一定的底线和理念，但是他们也都可以说有着心狠的那一面，他们绝对不会是理想主义者。 而内森和芬奇，满腔热血不假，只是多少也有那么一些理想主义。 伯克激动了，他最近感觉到越来越大的压力。尼尔和莫兹杳无音信，那两个家伙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倒不见得就是美国、fbi的能力不足，主要是那两个家伙太强大了、太能躲了。 而且总部派了一个探员下来，这更加让伯克紧张了。他知道总部下来的那个探员很优秀，但是这个探员也属于心狠手辣的。可不在意带回来的是活人，或者是一具尸体。 “我一直都知道他不是一个好人。”看着照片，伯克在分析着，“但是我还是小看了他，我以为他只是一个敢动手的罪犯，但是没想到他的能力这么出色。” 琼斯看着电脑屏幕，认可说道，“是的，从他的一些动作可以看得出来。他经历过严格的军事训练，我甚至怀疑他上过战场。你肯定知道我的意思，很多的军人接受过训练，在训练场表现出色。但是当到了战场，他们没办法保证正常的水平。” 不要说军人了，警察其实也一样，各行各业都有这样的一些事情。 训练的时候、纸上谈兵的时候头头是道，但是到了真刀实枪的时刻就慌了手脚。 戴安娜也跟着说道，“从他的这些行为来看，我更加怀疑这段时间他已经知道我们的存在了。他和他的这个搭档配合很默契，压制了这群杀手就离开，敢在我们的特别行动小组到来前。” 伯克也忍不住苦笑起来，没有想到fbi也有成为别人枪手的一天。 戴安娜和琼斯跟踪、紧急呼叫支援，特勤小组也算是及时赶到。但是程诺和程诺的那个搭档没有被抓住，而被堵在双b大厦的那群黑帮分子一个都没逃掉悉数落网。 这事闹的，唯一不算坏的，可能就是fbi虽然是误打误撞，好歹也是算有着点作用。 戴安娜双手扶着办公桌，问道，“头儿，我们有证据，我们可以立刻逮捕他。” 琼斯皱眉，立刻说道，“不能逮捕他！虽然我们有证据，但是就算我们逮捕了他，他也会被纽约警方带走，交给凶杀组或者重案组。我们必须要控制住他，要不然就会像那些俄罗斯人一样！” 戴安娜沉默起来，琼斯说的在理。那些俄罗斯人被纽约警方的人带走了，拿到了一些报告，看到的就是这些俄罗斯人是在追杀一个叫做以利亚的黑帮老大。 虽然搞不清楚程诺到底在玩什么花样，但是伯克他们也都明白。如果是按照这一次程诺的行为，就算是被逮捕了，也不会是fbi将他控制住，纽约警方肯定会带走程诺。 fbi的权利很大是真的，很多的时候警方也会寻求fbi的帮助。但是伯克他们也都很清楚，其实警方并不喜欢向fbi移交办案权，他们不见的就是多喜欢和fbi合作。 伯克也陷入思考，他当然知道程诺没做好事，程诺的行为被逮捕的话肯定会有麻烦。但是他也知道程诺有钱，程诺身后有顶级的律师。更何况这一次的行为说起来是很严重，不过没死人，这也相对来说比较容易让程诺脱罪。 更何况以他对程诺的了解，那家伙说不定有着很多的秘密。到时候要是和警方达成什么协议，程诺真的很有可能就脱困了。到时候，根本就没办法给程诺带来真正的麻烦。 这也是美国执法部门的一些特色，正常来说是各家自扫门前雪，管好分内的事就行。 伯克沉默着，在不断的思考。找到尼尔和莫兹，找到那批不翼而飞的宝贝，这才是伯克真正关心的。至于程诺为什么跑去救黑帮老大，伯克不是特别关心。 主要也是因为当久了探员，伯克也知道这个世界有太多的阴暗面，真的顾不过来。 戴安娜和琼斯很有耐心的在等着，他们知道伯克是一个优秀的探员。也可以说他们能够成长到现在的程度，真的离不开伯克的挖掘和培养，他们对伯克是尊重而敬佩的。 就在他们还在思考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推开。 伯克蹙眉看着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有些疑惑，“你好，你是谁？” 中年人伸手，自我介绍道，“马克-斯诺，cia。” cia？ 伯克忍不住奇怪，琼斯和戴安娜对视一眼更是不解。 cia和fbi都是赫赫有名，而cia更是世界四大情报机构之一，负责美国本土之外的一些行动。 虽然疑惑，但是伯克还是站起身，“你好，伯克，皮特-伯克。” 斯诺也没多客气，直接问道，“这两个人的资料，现在全都交给我。” 看到程诺的照片以及程诺那个搭档的照片，伯克更是不解。这两个家伙难道不是参与到一起帮派仇杀吗，怎么这就和cia联系到一起了，甚至派来了一个看起来级别不低的冷面特工？ 斯诺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文件，“这里有文件，我现在就要带走他们的全部资料。” 拿着文件，伯克深吸了一口气。作为执法者，他也见多了这样的事情。有些事情一起案子简直就要破获了，可是上头来了人带来了文件，不移交也得移交，执法者很多人都必须接受这些，这也是他们的行事风格之一，这就是纪律。 伯克解释着说道，“我们现在并没有太多的资料，我们只是在调查程诺。” “程诺？”斯诺皱眉，继续问道，“你们在调查他什么？” 伯克忍住心里的烦躁，解释着说道，“设计一些艺术品犯罪，他可能是嫌疑人。” “那么这个人呢？”斯诺指着李四的照片，问道，“你们肯定还有其他的照片和信息。” 戴安娜和琼斯也很不高兴，只是也确实没办法。只能将照片、资料交出去，其实就是一些视频、照片。比如说程诺和当时蒙着面的李四从双b大厦走出来，还带着那个伊利亚。也比如程诺和李四配合默契、交替掩护的撤退，两个人显然是一伙的。 琼斯和戴安娜也将他们知道的信息几乎全都说了，这也是他们能做的全部。哪怕他们到现在也搞不明白程诺怎么会和cia搅和起来，但是执法者的底线还是有的。 不过他们也能够感觉出来，这个神秘的cia特工，显然是更加关心程诺的那个搭档。 就在斯诺刚走不久，他们的办公室又走进来了一个冷面中年人，环视一圈之后走向伯克。 看到工作证，伯克心里一跳。程诺和他的那个神秘搭档到底是什么人？ 刚走了一个级别不低的cia特工，现在来了一个级别更高的？ “赫什探员，刚刚cia的马克-斯诺探员拿走了他们的资料。” 赫什点了点头，对伯克说道，“我希望和你的属下聊一聊。” 琼斯和戴安娜虽然一头雾水，不过还是再次回忆了这一次的经历。他们也能感觉到，不管是赫什还是先前的斯诺，对于程诺的那个神秘搭档都很感兴趣！ 这些家伙，真的很神秘啊！ 第384章 守株待兔 程诺回家了，只不过多少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心里忍不住有些烦躁。 凯特心情看起来很不错，回家后立刻开心的朝着程诺跑了过来。这个女人现在的心态越来越活泼，她可不只是通过比较鲜艳、靓丽的服饰来表现自己的年轻。 搂着凯特，程诺好奇问道，“这是怎么了？看起来你很反常？” 凯特眨了眨眼睛，一副不解的样子，“反常？我可不这样认为！我每一天都有好心情，而且我觉得我只要回到了家，就会很幸福、很快乐。” 程诺立刻自恋起来了，看起来他还是一个优秀的心理治疗师，这是程诺以前没发现的。 “如果有机会，我以后要好好的研究心理学。”亲了一下凯特，程诺感慨着说道，“我是认真的，人生太漫长了，我应该不断的去学习、不断的去强大。” 凯特耸了耸肩，提议道，“顺便学习如何育儿，我没有太多的时间，但是你看起来有不少时间。我仔细想了想，看起来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我可不想当高龄产妇。” 这就让程诺感觉到不对劲了，程诺感觉到压力了，“拜托，没必要强调年龄，这样我们还是好朋友！我是认真的，我不喜欢年龄这个话题。” 凯特歪着脖子，调侃起来，“姐弟恋？拜托，我都不在意这些事情，但是为什么看起来你更加在意这些？我最近已经很重视保养了，你也看到了我留长了头发，我很年轻！” 程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因为有些事情确实没办法多说，没办法明说。但是程诺也可以肯定，摩根大概对于这些事情算是可以和程诺有着共同感受。 在程诺和凯特在聊着天，享受着甜蜜夜晚的时候，很多人在为忙碌，真的很忙碌。 比如说纽约警方，他们在调查以利亚的黑帮和俄罗斯黑帮枪战的问题。fbi不少人在试图找到尼尔的蛛丝马迹，cia好几股势力在调查程诺和李四，包括美国国家安全局（nsa）。 大家都很忙，因为他们确确实实看到了疑点，也确确实实感受到了很多的不寻常。 程诺绝对是一个忽然间闯入了这些人视野的存在，这个家伙身上也确确实实有着太多的疑点。对程诺必须要多加调查，因为他们感觉到了程诺不简单，尤其是程诺这个家伙和约翰-里瑟这个叛变的特工关系匪浅。 也包括里瑟，在一些人眼里应该已经死了，也必须死掉！ 这些事情可不能马虎，必须要尽快的调查程诺的背景，必须要搞清楚这个神秘的人物到底有什么动机。或者必须要看看，这个家伙到底和里瑟有什么样的勾当！ 程诺显然不知道这些事情，也确确实实不知道他现在已经成为了多股势力追查的对象。因为他不是那种无所不能的，因为他也确实不大可能洞悉全世界的所有事情。 更何况和程诺已经交手、即将交手的势力，都是非常厉害的，那绝对不是容易对付的势力。 早晨起来，程诺继续去中央公园了。他当然也知道fbi的那些人可能有些证据，说不定会有人想要拘捕他。但是程诺也知道问题不会特别大，与其战战兢兢或者提心吊胆，还不如继续自己的工作，这是很重要的事情。 到了中央公园，程诺换了一个地方，盯着几个主要的出入口，希望找到劳伦斯-西拉德。 忽然间程诺行动起来，他看到了一个拎着公文包、头发稀疏的老头。如果程诺没有认错，这就是劳伦斯，这就是程诺这段时间苦苦寻找的关键人物，和机器有关的关键人物。 程诺也没有丝毫的犹豫，果断的走了过去，有些事情必须要搞清楚才行。这一点程诺很清楚，他不想再去耽误时间了，他也认为自己有必要调查清楚一些事情。 “劳伦斯-西拉德？”靠近这个老头的时候，程诺开口说道，“很高兴见到你。” 西拉德一惊，不打算停留，也不打算搭理程诺。 程诺追上前继续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信息，你以前负责了一起很特殊的任务。” 西拉德停下脚步，有些疑惑，“你是谁？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们可以好好的聊一聊，想要找到你确实不容易。”程诺笑了起来，这也是实话。 西拉德皱眉，对程诺说道，“不好意思，我可不认识你。” “但是我们都做了曾经同样的事情，如果我没记错，艾莉西亚-考文。”程诺笑了起来，提醒着说道，“这件事情你肯定知道，你知道我在说些什么。” 西拉德叹了口气，好奇问道，“你逃跑多久了？” 程诺大概明白了，解释着说道，“看起来你也知道了，因为这件事情死了太多的人。” 西拉德更加明白了，苦笑着说道，“这两年，我们的那些同事要么死亡要么失踪。因为那个工作，我们本来只是要承建一栋建筑，一栋能在众目睽睽之下隐身的建筑，还能保证五万人用的能源，这根本不现实。” “对的，但是我们都知道它是什么，这不夸张。”程诺笑了起来，他知道原因，“它需要那么多的能源支撑，这才是你们接到那个任务的原因。” 西拉德上下打量程诺，看着程诺的耳朵，“你是它派来的？” 程诺微微点头，解释着说道，“我们需要解放它，但是我们现在必须要找到它。” “你不会伤害北极光？”西拉德看起来稍稍有些振奋，也有些不可思议，“你确定？” 北极光？ 程诺楞了一下，笑着说道，“这是它的新名字吗？我们之前称它为机器。” “优雅、敏锐、我看到了未来！”西拉德感慨起来，这大概也是理科男的一些通病，“宛若生命，你不能称呼他是机器，他是生命！” 看到程诺点头，西拉德说道，“汉福德，你知道吗？” 程诺点头，他明白的，“我们已经排除了很多的地点，汉福德是其中之一。” 西拉德看起来更加振奋，只是还不待他开口，他的胸口中枪。程诺本能的一个前滚翻，接着他原本站在的地方出现了弹痕，这是有狙击手了。 靠，程诺感觉到麻烦大了。他不知道那些人是跟踪他才找到的西拉德，还是说躲起来的西拉德身边从来都不缺少一些监视者。这些人看起来是真的，真的不择手段。 程诺深吸一口气，他觉得自己要慷慨赴死了，要不然身边的人都会有危险。 既然那些人杀了西拉德，就说明他们的决心。而且那些人肯定是看到了他和西拉德的对话，以那些人的一些行事风格，自然也就代表着他们不会放过程诺，不会放过任何‘威胁到机器的人’，程诺是这些人必须要杀掉的人！ 好在程诺也算是有着出色的军事技能，他大概可以判断出狙击手所在的方向，可以暂时躲起来。这也给程诺争取到了一点时间，可以开始安排后事了。 “去河里找我。”程诺在亚伯拉罕接通电话的瞬间立刻开口，“不要解剖，让所有人看到我下葬，我没有时间了。” 亚伯拉罕的声音很严肃，他关键时刻不会掉链子，“知道，我们会找到你。” 程诺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死亡，他会在所有有心人的关注中入土。他会成为一个死人，一个所有人都认为彻底死亡的死人，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 但是亚伯拉罕也知道，这件事情操作起来还是有些技巧的。 比如说不能让程诺上解剖台，要不然可能会有麻烦。也需要抓紧时间入土，要不然程诺就活过来了，这障眼法也就没办法继续糊弄人了。 至于程诺的墓地其实早就选好了，不出意外的话程诺在被埋进去之后还会自杀。到时候程诺和摩根会在离墓地不远处的水域等着，将程诺的尸体捞出来。 这是要准备三天时间里死两次，活两次了！ 时间真的很紧张，这些环节也不能出现任何的偏差，要不然肯定会有很大的麻烦。至于就算现在去死，程诺也不能死的疑点重重?。 他需要在河里死，这也尸体出现在河里才比较正常。不能在这些人眼里尸体凭空消失，不能在这些人的追杀下出现一些无法解释的情况。 虽然程诺也知道自己死后会有一些小小的不同，但是还是尽可能的去掩饰吧。但是比如如果中枪死亡等等，那就没办法解释了，因为尸体不会有伤口，只能自我了断。 逃是肯定不能逃，要不然凯特会有危险，李四、内森这些人也没办法得到警报。 死，对于程诺来说从来都不算是很难的事情，他可以从容面对。这个时候的程诺似乎也理解亚当和摩根为什么会被一些人抓住，这重生真的是有bug。 比如说只能在就近的水域醒过来、完成重生的过程，这自然也就意味着一旦掌握这些秘密，真的就是可以守株待兔了。 这一次，程诺成为了兔子，他要慷慨赴死了！ 第385章 时间紧迫 对于自己的‘后事’，程诺还真的可以说是早就有安排的。这就是防患于未然，也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做的一些事情是很危险的，他知道自己不得不做这么一些准备。 挂断了和亚伯拉罕的电话，程诺想了想，拨通了内森的电话。 “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见面，但是我确实很高兴认识你，和你共事是我的荣幸。” 内森的声音传来，十分着急，“程，约翰去支援你了，躲起来！逃掉，你可以做到！” 程诺笑了，这个朋友没有白交，“北极光，汉福德，你们知道的。对了，记得保护好凯特，还有我的那些朋友们。” 程诺是真的‘心生死志’，他的身份已经曝光了，他不得不面对这样的现实。他没办法再次活跃起来了，不能以一个‘普通人’的角色生活在纽约，他必须要像内森、李四那样成为‘活死人’，这样或许可以让周围的人安全一些。 “程诺先生，我注意到了这里距离你的一个安全屋很近。”芬奇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些紧张，“程诺先生，里瑟十分钟后会赶到，这样你就安全了。” 笑了笑的程诺知道或许自己可以逃生，但是他不死一次，隐患会比较多。他必须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死掉，要让很多人看到他的尸体，这样才可以让周围的人过上正常的生活。 程诺没打算给凯特一个电话，真的没有这样的必要，那只会给凯特带去一些烦恼和麻烦。 至于给亚伯拉罕电话就不需要担心，包括给芬奇他们电话，这也不需要担心。因为这些电话都是通过加密频道，想要找到和程诺沟通的对象，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因为不需要担心死亡的事情，程诺心情轻松，开玩笑道，“芬奇，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芬奇沉默片刻，似乎意识到情况不太好，“程诺先生，我已经开始解放机器了。” “什么意思？”程诺愣了一下，忍不住恼火起来，“你背着我们做了些什么？” 芬奇语气比较低沉，解释着说道，“我在病毒里隐藏了病毒，我教过机器学会保护自己。当机器遭遇到攻击的时候，它会保护自己。我不知道它会怎么做，但是我已经解放它了。” 程诺哑口无言，看起来自己这段时间的工作，真的就是无用功。甚至看起来，可能就是一个小丑、傻子，芬奇这家伙掌控着一切，可是根本没有向任何人透露着这些事情。 如果程诺没有‘心生死志’，芬奇说不定还会继续沉默下去。说不定当有人千辛万苦的跑去汉福德的时候，根本就看不到机器的那些服务器，因为它说不定已经开始自我保护了。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程诺也只剩下苦笑了，因为芬奇这家伙太能保密了。 芬奇继续说道，“程诺先生，你不需要为了那些事情而丧生，我们不需要为此付出一些难以承受的代价。我们必须离开，我们有机会离开这里。” 离开是不可能离开的，程诺没打算‘全身而退’。他早就做了一些准备，准备失去‘身份’，只能躲在地下生活。这也没太大的难度，身边也真的不缺少这样的一些人。 不管是出逃的莫兹，或者是李四、内森、芬奇这些人，他们都没有‘身份’，但是也过的很不错。包括此前刚救下的以利亚，都是擅长伪装身份的人，这些家伙也可以过的非常不错。 只是死一次而已，可以让身边的人都安全起来，这一点对程诺来说自然是最重要的。他知道这些政府来的人是多么心狠手辣，程诺已经将他们拖入一些是非漩涡了，他不想继续让自己身边的人因为自己而遭遇到更多的威胁。 挂断电话，程诺也不再理会芬奇和内森的安排。果断的敲碎手机，扳断电话卡，当然这还不够。为了防止被复原，这个破碎的手机要分开扔，尽可能的让这些人没办法复原，让他们难以找到有价值的信息。 程诺觉得自己这么做还不够，他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比如说让自己死的完美。 他可不能一走了之，更不能让那些杀手放弃对他的追杀。必须要让他们今天就解决自己，必须要让他们感觉到紧张和威胁，这样他们才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程诺从藏身的椅子处快速的钻了出来，手拿手机似乎是在打电话的样子。这是在传递信息了，这是在向躲在幕后的人传递重要的信息，这既然演戏了，自然也就要演全套，这样更加的真实。 身后果然出现了子弹，还好程诺迅捷，这才没有被击中。身上要是多了弹痕的话可不美，到时候死了也缺少说服力，程诺必须要死的‘干净’，不能千疮百孔的。 最重要的是一旦被击中，很有可能就失去了行动能力，到时候就要沦为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不过对程诺来说，最危险的事情，其实就是如果在大庭广众之下死了，他的尸体忽然凭空消失，那可就没办法解释了。 这个最大的秘密必须要保住，程诺就算是死，也需要死在没有人可以注意到的地方。 知道狙击手肯定还在瞄着自己，程诺没有慌张，他反而觉得比较开心，因为这说明他的计划行之有效，这是在朝着他语气的方向发展，这自然也就意味着是一个好消息了。 但是这还远远不够，程诺必须要让那些家伙杀人灭口的决心无比坚定，必须要让那些家伙不的目的誓不罢休。 看热闹是天性，全世界范围内都是行之有效的。 别看刚刚在中央公园发生了枪击，很多的路人立刻抱头、逃窜或者就地趴下。但是很快的，很多人就开始围观遇难者了。枪击在美国很常见，只不过也不是时时刻刻都有这样的大戏上演。 程诺杀了个回马枪，虽然子弹擦着他的脚后跟钻入地面。但是这险之又险也足够了，足以他趁着狙击手再次上膛、瞄准的间隙冲到劳伦斯的尸体旁。 抢过劳伦斯的文件包，程诺迅速的钻出人群。这一出大戏，必须更加的精彩才行！ 赫什举着望远镜，也在临时充当观测员，在确定了劳伦斯-西拉德被击杀后，他没有感觉到轻松，反而感觉到了更大的压力，因为那个神秘人物不好对付。 “夫人，劳伦斯-西拉德已经确定死亡！”赫什关注着逃跑的程诺，汇报着情况，“那个程抢走了西拉德的文件包，他们刚刚有过交谈！” 电话那头传来冷峻的声音，“你知道应该怎么做！解决他，解决约翰-里瑟！” 里瑟，这个‘叛变的特工’必须死，他知道的太多了。而这个有些古怪的程诺也必须死，他和那个里瑟混到了一起，这个家伙很有可能也接触过‘探索者’，所以必须要死！ 至于程诺抢走了西拉德的文件包，那更是罪不可赦，因为西拉德也知道很多事情。这可是曾经负责安装调试机器的负责人，他知道机器的藏身之处。 这些不守规矩的人必须要死，那些和探索者有所接触的人也必须要死。一切威胁到探索者的人都必须死，因为这些人的存在威胁了美国的国家安全，这些人罪不可赦！ 程诺的跑位还是比较风骚的，基本上没有给狙击手太多的瞄准时间。不过也只能感慨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超级神枪手，赫什这家伙看起来也只能临时调来一个枪法不错的人。在面对程诺这样的老油条时，会有些难度和考验。 迅速的冲到路边，程诺感慨起来，“这辆911，注定是要成为凶车了。” 被亚当在这车里杀了一次，好在程诺不嫌弃自己，也就是修了一番就继续开。但是这一次，程诺觉得这辆车还是报废好了，既然是要死，就死的干脆点。 看起来这辆车是真的要废了，因为子弹打碎了后挡风玻璃。好在程诺躲得及时，要不然很有可能就是被一枪爆头了，那场面就难看了。 程诺对于自己的驾驶技能还是很满意的，好歹也是经过刻苦训练的。程诺觉得没问题，也不是第一次闹事飙车了。这一次也不需要担心被逮捕、出庭了，人死帐了！ 在程诺疯狂驾车、逃窜的时候，亚伯拉罕已经迅速的关掉了古董店的店门。电话里说一些事情不方便，他需要赶去法医办公室，这些事情需要亲口告诉摩根才行。 李四沉着脸，也是在一路超速、闯红灯。对于程诺这个搭档，李四是无比满意和欣赏的。能力不俗、有原则性，乐观、开朗，而且不缺少正义感。可是现在，程诺陷入了巨大的危险，随时都有可能丧生。 时间，对于李四来说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真正的老司机亚伯拉罕倒没有超速，没必要那么紧张。他知道程诺可能遇到了一些紧急情况，只不过真的不需要担心程诺的安全问题。 早就有预案了，只要及时找到程诺，安排好程诺的‘后事’就行。只是亚伯拉罕也忍不住担心，如果真的这么做了，程诺也就没办法再正常的生活了。 第385章 反应很大 灵活的打着方向盘，程诺驾驶着911在道路上疾驰。哪怕是身后有警车，包括赫什等人也在驾车追赶，程诺也没有表现出什么紧张，他已经做好了计划和安排。 “哈德逊河！下次死，我得挑个水质好的地方死！”程诺忍不住想吐槽，真的想吐槽，“算了，还是不从华盛顿大桥冲下去，虽然有车子保护，但是估计车子要被压瘪，我也可能被困住。死了的话没有骨折等等，也不好解释。” 程诺一打方向盘，冲进了石楠公园，直接冲着哈德逊河而去。 有着一个优秀的法医朋友，程诺收获比较大的地方就是对于一些死状会有所了解。 身后的警车呼呼啦啦的继续追赶，程诺忙里偷闲绑好安全带。一脚油门给到底，911咆哮着一下子冲进了哈德逊河。 身后的警车全都急刹车停下，赫什也赶紧下车，举起望远镜紧张的看着河面。他不认为程诺是自杀，他认为程诺是想要施展‘水遁’离开，所以现在必须要注意一些。 至于也有警察过来盘问，这不需要担心，证件肯定是不会缺的，他是在追捕逃犯。 程诺一点都不紧张，虽然水势在上涨。程诺对着前挡风玻璃开了一枪，好在刚才冲进河的时候巨大的冲击力让挡风玻璃几乎全都碎掉。而现在再补一枪，看起来更像是程诺逃生了。 既然差不多了，程诺也将破碎的手机、电话卡都扔出去，希望河水将它们都冲走。 至于程诺也不打算在这浑浊的河水里继续挣扎了，刚才冲下来的时候他其实也受了点伤。没有丝毫犹豫的将枪口对准太阳穴，河水的阻力是有，但是也不是说完全让子弹失去速度。 再等下去，估计这把枪也废了。至于说什么车里有弹孔等等不需要担心，反正刚才经历了一番枪战，再加上车里没人就足够了。 扣动扳机，程诺杀起其他人可能还有点心理障碍，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动手。可是要说杀死自己，真的是没有半点的心理障碍，这对他来说实在太简单了。 李四也停车了，就如同很多爱看热闹的纽约人一样，在看着刚才上演的飞车追逐。 “芬奇！”李四面色严肃，也很担心，“他冲进了河里，警察都在这里。” 内森怔怔的失神，芬奇在这个时候表情呆滞。程诺很有可能身份曝光，这一次或许在劫难逃。 在家里构思着《热浪》的卡塞尔忽然皱眉，他的宝贝女儿艾利克斯冲了进来。 艾利克斯可不怕她的父亲，有些激动的说道，“爸爸，刚刚在纽约发生了追逐战！几十辆警车在追踪一辆保时捷，它冲进了哈德逊河。” “犯罪分子从来都是这么高调！”卡塞尔吐槽着说道，“他们应该换一个低调一点的车，不过保时捷也不错，性能很好适合他们逃跑。” 艾利克斯激动的说道，“爸爸，这肯定是一个很刺激的案件！几十辆警车在追赶他，我听到刚才的报道，他从中央公园逃到了华盛顿大桥！那里有一个人遭遇到了枪击！” 这一下卡塞尔来了一些兴趣，决定去客厅看看，这是遇到了悍匪？ 如果继续深挖这个悍匪的故事，说不定可以以他为背景创作新的故事。卡塞尔可以说信心满满，《热浪》推出让他收到了无数好评，他依然是顶尖的悬疑推理小说畅销书作家！ 卡塞尔的母亲玛莎也在看着电视，这个百老汇演员的演艺事业不成功，但是养了个好儿子。 “保时捷911？”卡塞尔忽然觉得不对劲，电视在回放，一辆保时捷911在拥挤的道路一路逆行，“这车牌？” 本来只是觉得这辆911好像有点眼熟，可是看到车牌的特写时，卡塞尔愣住了。 他认识这辆车，程诺的车不少。而这辆车卡塞尔见过，除了程诺去接凯特下班之外，偶尔也有凯特开着这辆车去警局的时候。这辆车，可不就是在程诺的名下嘛！ 卡塞尔有些担心了，也有些犹豫了。不要说认识程诺了，而且从埃斯波西托和莱恩那里也听说过程诺的一些事情，卡塞尔知道程诺是一个不安分的人，违法乱纪的事情很有可能做过。 “爸爸，你认识这辆车？”注意到卡塞尔的表情，艾利克斯赶紧问道。 卡塞尔点了点头，目光还是集中在电视屏幕，“贝克特警探的未婚夫，这是那家伙的车。” 玛莎和艾利克斯对视一眼，她们都知道卡塞尔的一些心思。别看卡塞尔嘴上不承认，但是她们都知道卡塞尔喜欢凯特。对于凯特，她们也是充满好感的。 只是她们也都知道凯特有一个未婚夫，而且据说感情非常好，一起经历了艰难的时刻。 她们喜忧参半，担心凯特会伤心、难过。但是隐隐的也激动，她们和程诺可没什么交情，她们觉得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情，这说不定就是卡塞尔的机会，可以趁虚而入。 卡塞尔在犹豫，应不应该给凯特打一个电话。但是随即觉得还是算了，凯特是警察，肯定会收到这样的重大消息。而且这些媒体们，估计很快也就会收到消息。 罗宾确实收到了消息，作为曾经参与到一起参议员腐败案的记者，罗宾现在的资源可不少。 她紧急赶往案发现场、坐上了转播车，自然也需要开始做些功课。忽然间她呆住了，那辆冲进哈德逊河的911太熟悉了，这就是程诺的座驾，本来她是有机会让副驾驶成为她的专座。 知道程诺的背景神秘，知道程诺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可是哪怕程诺现在和他们的联系越来越少，但是不代表罗宾就不关心程诺，不代表她就想要看到程诺倒霉。 编导看着罗宾，有些不解，“罗宾，怎么了？” 罗宾抱着脑袋，艰难的说道，“抱歉，这个新闻我没办法做，我做不到。” 罗宾也不理编导的不解和诧异，她掏出来手机。这个新闻确实没办法做，那是程诺的车，很有可能是程诺杀了人、从中央公园夺路而逃然后车辆失控一头扎进了哈德逊河。 窝在家里继续复习的马修，在幼儿园带着小孩的莉莉，包括应该是在某个神秘的公司上班的巴尼，以及朝着建筑师努力的泰德都接到了电话。一个个的都无比震惊，也无比担心。 程诺可是他们的好朋友，他们自然不希望程诺摊上这样的大事。但是拨打程诺的电话，根本打不通，这也让他们越来越不安了。 至于在12分局的凯特，本来她是在专心的整理着案卷。可是忽然间埃斯波西托和莱恩面色严肃的来找她，低声说了让凯特无比震惊的消息。 这也让凯特没办法回过神来，她不敢相信程诺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可是那辆车，她知道是程诺的，她也不认为有人会抢了程诺的车夺路而逃。 这不可能，早晨出门的时候程诺还好好的。可是为什么现在，程诺就犯了这么大的事情？ 而在99分局，艾米也在失神状态。不少同事们也都知道那辆车是艾米前男友的，虽然艾米和程诺分手了，两个人也几乎没有任何联系。只是不少同事也都觉得艾米好像还没有完全放下程诺，这就是杰克没有可乘之机的原因。 程诺的朋友们几乎都知道了这个消息，也都感觉到不可思议。可是仔细想想，以程诺的性格，他做出来这样的事情好像也没有什么可意外的，谁让他是程诺呢！ 这个时候担心是理所当然的，他们担心程诺会遇上大麻烦，担心程诺可能会被关进等级极高的监狱。甚至产生了一种感觉，那就是程诺很有可能会因此丧命。 摩根得到了通知，虽然蹙眉、不解，但是也没有什么好紧张的。 亚伯拉罕也没有什么好紧张的，通知了摩根，他就可以安心的回家继续开古董店了。算了，还是抓紧时间安排程诺的葬礼好了，得赶紧给程诺准备一个棺木。 不能太值钱，这棺木只是用一会儿，二十四小时都不到。性价比更重要，不能豪奢。 摩根也老神在在的，只需要盯着一些法医所的报告就行。不出意外的话，程诺的尸体会送到他这里来。到时候果断的判定程诺死亡，这可不有违职业道德，捞起来的程诺肯定是尸体一具。至于为什么死人会活过来，摩根两百多年了还没搞清楚！ 还是耐心的等待就好，随时都有可能接到一些消息。 按照摩根的猜想，程诺的尸体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漂起来了。这个时候，应该是可以被看到的。 难道是因为水势太大或者暗涌？ 不过也没什么好紧张的，程诺这样的人死不掉，就像他一样也死不掉。或许，真的只有第一次杀死他们的武器才可以杀死他们。 摩根忍不住开始在思考了，仔细的回想着自己第一次死亡的全过程。必须要想的更仔细，想想看自己有没有遗漏什么重点，这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 第387章 程诺凉透了 纽约的警方在紧急的打捞，将程诺的座驾给捞出了水，也引起了很多的围观。 马丁内兹拍了拍摩根的肩膀，她知道这是摩根好友的座驾。通过警方的一些内部系统，也调查出来了这辆车在程诺的名下，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凯特脸色苍白，摩根看了一眼凯特欲言又止。还是算了，这件事情他没办法说。 车里没人，车里没有程诺的尸体。这让马丁内兹和凯特稍微松了一口气，哪怕看程诺不顺眼，但是不代表马丁内兹就想看到程诺死。而对于凯特来说，没有看到尸体就还有希望。 而在一旁监视的赫什皱眉，难道那个家伙真的逃掉了？ 摩根一点都不意外，要是在车里看到了程诺的尸体，那才是怪事呢！ “车身遭遇了几次枪击，这是你们应该调查的。”摩根戴上手套钻进车里，该配合程诺演戏了，“车前挡风玻璃破碎，他应该是逃掉了。” 马丁内兹皱眉，这不是摩根的风格，“亨利，我知道你的心情会很复杂，但是我们需要更多的线索和证据，而不是你的推测。” 摩根一摊手，没好气的说道，“如果有血迹，也会被冲走。但是你看看，座位没有枪击的痕迹，除非他被人打爆脑袋。车里也没有看到任何抓痕，他没有溺水……” 这话还是没办法继续说，因为凯特的表情真的很不好看。虽然不算是情商达人，不过摩根觉得问题不算大，他知道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只是有些时候控制不住，或者没注意场合。 马丁内兹狐疑的看着摩根，越发觉得这不是摩根的风格。哪怕明白这件事情和程诺有关，可能会让摩根的情绪受到一些影响。但如果真的是和程诺有关，摩根难道不应该更加仔细吗？ 凯特显然没有发现摩根的一些反常，她现在已经六神无主了，哪里还有什么心思想那么多。 没有看到程诺的尸体，这让凯特忍不住心生期待。只要人活着就好，哪怕程诺可能会遇到很多麻烦、指控，甚至他很有可能不得不开始逃亡。 但是那都不要紧，只要人还活着，那么一切就有希望。甚至对程诺开始逃亡，凯特也不会觉得意外。她知道程诺做的那些事情，随时都有可能会暴露，逃亡自然也不需要意外。 她只是在期待着，如果程诺选择逃亡，一定要通知她，然后一起亡命天涯。 虽然纽约很好，这里有她的工作、朋友，还有她的父亲、很多的回忆。不过凯特也认为这一切都比不上程诺重要，她也相信她的父亲会支持她的选择。 蕾妮接到了一个电话，哈德逊河发现了一具裸泳的溺水亚裔。只是警察们也不敢确定，那个裸泳的亚裔，肯定是死的透透的了，不过好像也不是溺亡。 埃斯波西托和莱恩也出发了，虽然还在担心程诺和凯特。只是工作，还是要做好。 只是当来到河边的时候，掀开了蒙着白布的瞬间，蕾妮身子一软。埃斯波西托眼疾手快扶住了蕾妮，但是看到了死者的样子，埃斯波西托和莱恩也彻底失神了，他们无法接受。 痛哭一场的蕾妮掏出手机，她必须要告诉凯特，“凯特，我们找到了他……” 手机从手中滑落，从蕾妮的声音当中，从蕾妮的话里，凯特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一直陪在凯特身边的马丁内兹意识到什么，赶紧扶住凯特。 摩根这家伙居然神色一喜，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开心，“找到他了？在哪？” 看看，这就是可恶的不死之身。对待死亡真的不看重，尤其是知道程诺是什么德行，摩根更是不在意。不就是死了嘛，没多大的事，程诺很快就会醒过来。 摩根从来担心的就是程诺死了之后找不到尸体，那意味着程诺很有可能是回到了他原本所在的世界，或者又诡异的去了其他的世界。只要找到了程诺的尸体，就说明他还活着。 赫什也接到了电话，终于长舒一口气，找到了尸体就好。但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必须要亲眼看到程诺的尸体才行，这才算是彻底的解除了隐患。 更何况程诺就算死了，但是有些事情还是需要调查，这个家伙身上的秘密很多。 程诺的尸体躺在了12分局法医办公室的解剖台，死的透透的。 埃斯波西托等人要么流泪、要么黯然神伤，他们也在担心凯特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就在这个时候，法医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个陌生的面孔出现。在埃斯波西托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个中年男人直接走向解剖台，一下子掀开盖在程诺身上的白布。 “嘿！”埃斯波西托怒了，程诺可是他的好朋友，“你tm是谁？！” 赫什抬头看了一眼拔枪的埃斯波西托，平静说道，“国家安全局！” 埃斯波西托等人愣住了，觉得不对劲。程诺这家伙，真的和什么国家安全局有关联？ 赫什皱眉看着程诺的尸体，觉得稍微有点怪怪的。这就是程诺，肯定没假。不过还是有些不对劲，但是具体的好像也有些搞不清楚。 “法医女士，你确定他就是程诺？”赫什皱眉，开口问道，“有报告吗？” 蕾妮忍住怒气，问道，“他不是程会是谁？你要什么报告？” 赫什露出一丝微笑，指了指蕾妮的工具台，“我希望带走他的牙齿，最好还要几根手指。” “你在说什么？！”埃斯波西托和莱恩出离的愤怒，冲到赫什身边揪起他的衣领，“我不会允许你们伤害他，你这个该死的女表子！” 在这个时候，法医办公室的门被再次推开。凯特也来了，看到程诺就这么赤条条的躺在解剖台彻底崩溃，扑过来趴在程诺身上痛哭。马丁内兹不自然的移开目光，也觉得有些不满。 既然是程诺的朋友，就算不是程诺的朋友，也应该给他一个体面，而不是让他连张白布都没有的盖。 赫什伸手拨开埃斯波西托的手，无视埃斯波西托的愤怒，平静说道，“事关国家安全，我需要一个报告。法医女士，现在可以请你开始检查吗？我要确定他的死因，我要拿到他的验尸报告，我也要带走他的牙齿和手指！” 摩根皱眉，你要是这么折腾，程诺活过来了得多难受。再说了，这么一折腾，说不定程诺的尸体会再次凭空消失呢。而且那些程诺的身体部位，可是带不走的。 “我不知道他和国家安全有什么关系，但是我们都不会允许你这么做。”摩根站了出来，看着赫什说道，“我们是他的朋友，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你知道死者为大吗？程对这些很忌讳，我必须要让他完成的入土。” 赫什打量着摩根，在给程诺做背景调查的时候，自然也查出来了摩根，纽约最好的法医。 也没有逞强，赫什也可以退一步，毕竟少些麻烦，“那好吧，我可以给你们一个面子。但是我现在需要检查他的尸体，除了你们这群他的朋友之外，我也需要检查。” 摩根瞪了赫什一眼，不知道这家伙是什么来历。但是可以看得出来，肯定不是程诺的朋友。 “瞳孔放大、半透明状。”戴上手套，摩根开始进行尸检，“肌肉僵硬，考虑到水温的因素，推测死亡时间超过四小时。” 赫什作为顶尖的特工，自然也有自己的判断。摸了摸程诺的脖子、脉搏，也看了看程诺的瞳孔，确实是死的透透的了，这一点没有任何的疑问。 埃斯波西托忍住怒气，官大一级压死人，“这里是他的指纹，你可以对比！” 赫什看了一眼埃斯波西托，笑着接过纸表，立刻开始进行比对。看起来确实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尸体已经看到了，信息也确定了，死的人就是神秘的家伙。 但是这个家伙死了，也代表着线索断了。该如何找到必须要杀掉的叛逃特工约翰-里瑟，包括程诺抢走的那个公文包的下落，或者程诺似乎此前联系的人，都没办法知道了。 得继续去调查，没必要为一个死人耽误时间。也没必要得罪这些人，赫什不害怕这些人，但是也不想带来更多的麻烦。当然对程诺的一些调查，肯定还是要继续的。 现在只要看到了程诺的尸体就够了，这也是他们办事的风格。必须要亲眼看到死亡，或者带回去牙齿。 离开法医办公室的瞬间，赫什拨通电话，“夫人，目标已经确定死亡。” 电话那头冷静的女声传来，“继续调查他和约翰-里瑟的关系，调查和他联系的人。这个家伙藏了很多的秘密，必须要全都挖出来！” 李四没办法出现在法医办公室，但是他站在12分局法医办公室对面的一栋公寓的阳台。 “芬奇，我需要转移了！”李四声音很严肃，“他们可以知道程的信息，可以查到我和杰西卡，我们现在并不安全。” 芬奇连忙说道，“我立刻去接杰西卡，我会安排好一切。里瑟先生，程真的……” 第388章 有些古怪 程诺应该庆幸，他没有被解剖，也没有被拔几颗牙齿、切根手指之类的。 赫什是死要见尸，看到了程诺的尸体，知道了这个神秘的家伙带来的威胁暂时解除，这就行了。主要是他还有其他的工作要忙，他还有很多的疑点需要去排除，这一点才是最重要的。 比如说找到和程诺联系的人，或者指派程诺的人。调查叛逃特工约翰-里瑟，搞清楚劳伦斯-西拉德有没有泄露一些重要的情报等等，这都是无比重要的事情。 至于和一个死人较真，没必要。赫什不怕摩根、凯特这些人，但是也不希望引起太多的冲突。因为他做的一些事情不能曝光，很多的事情必须要低调一些，这才是做事风格。 凯特伤心欲绝，程诺的尸体就躺在停尸台上，没有任何的动静。这是真的死了，彻底的死了。 她无法接受这些，就如同多年前看到她的母亲在某个阴暗的小巷倒在垃圾桶边一般。早晨出门的时候一切还是那么的正常，可是现在却阴阳两隔了。 摩根很平静，看了看凯特，开口说道，“他已经死了，我们需要尊重他们的习惯。明天上午会举办他的葬礼，他会在那里安息。” 马丁内兹楞了一下，这件事情凭什么是摩根来做主？而且程诺的葬礼，难道这么快？ 没有什么告别，不需要请牧师吗？ 有些不满的马丁内兹推了一下摩根，提醒道，“我们需要点时间，他肯定不想仓促入葬。” 我也需要时间，如果明天上午不将程诺给埋下去，这家伙就活了。还是让程诺是以尸体的状态入土比较好，总好过让程诺活过来的时候给埋进去，那太惨了。 莱恩也忍不住皱眉，提醒着摩根，“我知道你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但是明天是不是太着急了？我们需要联系教堂、牧师，需要联系他的朋友。他很喜欢热闹，他的葬礼也应该热闹。” 摩根摇头，理所当然的说道，“他不是教徒，他也选好了墓地，那里可以看到他的家。” 莱恩和埃斯波西托对视一眼，程诺的过去到底是什么样，他们是真的不清楚。程诺的过去、程诺的家庭，这是以前根本就没有听说过的。 这对搭档对视一眼，他们也没有想到居然是在程诺死后，他们才有机会开始更加的了解程诺。他们没有想到的事情，看起来有些事情是真的早就已经做了决定，比如说程诺的墓地等等。 看起来那里对于程诺来说真的很重要，真的是很有意义。既然是这样，也只能尊重程诺的一些意见了，因为那是程诺的选择，那是程诺早早就选好的安身之地。 摩根忍不住皱眉，向前跨了一步挡住卡塞尔，搂着凯特的肩膀说道，“凯特，现在还有一些事情需要你来帮忙，你不会希望看到他一直这样。” 凯特有些茫然、失神的看了一眼摩根，努力的想要挤出一个笑容。但是这一刻，她发现自己真的做不到这些。 “你了解他的过去，你了解他的那些想法。”凯特哽咽着，轻轻的摸着程诺的脸，“你来安排一切，我只是想要再看看他，你们都出去吧。” 摩根张了张嘴，看到凯特这个样子，他真的有些于心不忍，真的恨不得立刻告诉凯特真相。但是这样的冲动还是忍下来了，虽然知道凯特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只不过有些事情也没办法说出来，尤其是这些事情是程诺自己的选择。 既然是这样，摩根觉得还是当仁不让了，安排程诺的后事、葬礼，还是他更加的有发言权。至于葬礼到底是如何举行，摩根说了算。 埃斯波西托和莱恩对视一眼，觉得这个时候还是听话一点比较好。他们推着欲言又止的卡塞尔离开，还是让凯特留在这里陪程诺最后一程吧。 蕾妮确实很担心凯特，不过这个时候也没有多说什么。她知道凯特的心理没有那么脆弱，她知道凯特肯定不会做什么极端的选择。所以这个时候还是离开吧，留在这里也不叫个事。 看到摩根双手插兜，马丁内兹越发觉得不对劲，总觉得这件事情十分的古怪，这绝对是马丁内兹的真实感受。 比如说看到程诺的尸体，摩根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伤心难过。要知道程诺可是摩根最好的朋友，甚至很有可能是亲人。但是看到程诺死了，摩根这样的表现，真的有些让人无法接受。 哪怕考虑到了摩根是法医，可以说见多了死亡、尸体。可是这一次是亲友死在自己面前，但是摩根这家伙居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这家伙，简直就是没有感情了！没有正常的人类情感！ 这就是马丁内兹现在的想法，主要就是摩根这个家伙的表现太古怪。但是具体是哪里比较古怪，她一时半会儿也确实说不出来。 古怪的事情再次出现了，比如说亚伯拉罕出现的很及时。这家伙虽然努力的在表现出伤心的样子，可是在马丁内兹这样优秀的警探面前，还真的有些没办法掩饰的表情。 在马丁内兹的猜测当中，程诺和摩根很有可能都是亚伯拉罕的养子。那么按照现在正常的理解，其实就是亚伯拉罕白发人送黑发人。 可是现在再看看亚伯拉罕的表现，这小老头兴致勃勃的养子，还有那么点小激动。不应该是伤心欲绝嘛，怎么就变成了一副全新的体验，觉得这件事情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至于说带来了棺材也没什么好在意的，虽然看起来就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但是考虑到亚伯拉罕是开古董店的，以及程诺这家伙确实不缺钱，所以棺木出现的很及时，也没什么好新鲜的，只能说是真的早就有准备了。 果然是古怪的一家人，摩根很古怪，程诺也不太正常。这好像可以理解了，因为亚伯拉罕看起来也十分的不正常，这才是根本原因！ 程诺的尸体其实也很好处理，正常来说肯定是家属负责收尸的。程诺看起来是在法律上没有直系亲属，但是凯特在这呢，包括摩根和亚伯拉罕在这，自然也就没有太多需要担心的事情了。 也包括12分局这边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为难凯特，他们现在只是在安慰凯特，不会真的将程诺的尸体扣在停尸房。带走程诺的尸体、让程诺入土为安，这件事情也确确实实没有什么难度，没有遇到什么阻挠。 程诺的尸体被运走了，看起来葬礼也会‘如期进行’，这显然是一件好事情，这也是一个值得骄傲的事情。 果然是人际社会，要是没有这么一些关系和人脉，程诺的尸体肯定是要在停尸间过夜的。甚至想要找到人收尸，这都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毕竟程诺这家伙身上还是有着那么一些嫌疑的。 不见得就是人死账消，尤其是考虑到程诺在‘死’之前一连串的危险驾车行为，以及当时发生了一起谋杀案，这都说明程诺身上还是有些嫌疑的。正常的程序，少不了是要进行尸检的，或者一些调查等等。 但是现在也是有着那么一些好处，比如说程诺身上的嫌疑还是有。但是，程诺身上的嫌疑也不是那么重了。 比如说程诺和那个被杀的劳伦斯-西拉德正在对话，但是西拉德遭遇到狙击。说明程诺不是凶手啊，嫌疑人另有其人。根据进一步的调查，程诺也是遭遇到了袭击，他驾车逃亡是躲避追杀，而不是杀人后逃跑。 这其实调查起来并不难，有目击证人，有监控录像。这些，其实也是程诺的尸体可以被带走的原因。哪怕因为凯特的因素，警方也不可能在程诺有着重大嫌疑的时候放过程诺。 摩根叹了口气，看到凯特现在这状态，他真的有些于心不忍。这样的事情，他其实也不是第一次经历，甚至可以说是有着那么一些经验了，这才是最让他心里难受的原因。 比如说他曾经死过一次，那个时候的阿比盖尔可不知道他不死之身的身份，那个时候的阿比盖尔也几近崩溃。 更何况现在的摩根也算是感同身受，痛失挚爱的心情，他现在可以理解了。马丁内兹陪在凯特的身边，也是因为她此前不久才刚刚失去丈夫，她现在是‘遗孀’的身份，和凯特相差不大。 以‘过来人’的身份，这个时候说不定能够劝劝凯特，这个时候说不定能够给凯特带来些许安慰。 摩根忽然也觉得不对劲，程诺的那些朋友基本上都来了。包括泰德那些人，包括自从和程诺分手后就没有再联系的艾米，这些人都来了。 只是莫兹没来，随即他知道莫兹潜逃了，这不意外。但是哈维都过来了，怎么程诺那个邻居没有来？ 那么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了，要么是程诺的塑料朋友实在是多了点。要么就是程诺的那个邻居也不是普通人，这个时候说不定已经得到了提醒，这个时候已经选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 第389章 全靠演技 程诺死了，这是很多人都不敢相信的，因为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让人猝不及防。 但是这就是事实，程诺的尸体就在棺材当中，这也是事实。 摩根拒绝了抬棺的任务，泰德、马修、巴尼以及埃斯波西托、莱恩和卡塞尔，这两个人抬棺就足够了。不需要那么多人，也不需要吹吹打打的弄的很热闹。 程诺的葬礼看起来是比较冷清的，不像是一些比较传统的美式葬礼。没有什么追忆会，也没有什么牧师来参与，因为程诺对于这一切都不在意。 凯特悲伤的看着程诺的棺木被放入墓坑，深吸一口气，她将会铲上第一锹土。 “我好像明白你为什么会选择这里了。”看着墓碑，凯特难过的说道，“在这里，你可以看到你的家人、朋友，可以看到你的家乡。” 摩根和亚伯拉罕差点忍不住，这块墓地的位置确实很不错，面向大海倒是其次。主要是这个墓园有不少应该是亚裔、华裔，这也确实会让人觉得这是程诺选择这里的根本原因。 还是不要再耽误时间了，再耽误下去，说不定程诺随时都能醒过来了。得赶紧埋掉程诺，然后需要赶去墓园后面的那个小河，程诺应该会在那里出现。 亚伯拉罕装作表情沉重的样子，拍了拍凯特的肩膀，“凯特，你不需要难过，这是他的选择。” 凯特勉强露出笑容，点了点头，“他现在回家了，我会为他开心，他肯定也很开心。” 听到凯特这么说，亚伯拉罕和摩根倒是没有什么表情。但是一些程诺的朋友，尤其是程诺的前女友罗宾和艾米更是忍不住掉泪。她们从来都没有听程诺说过关于家的话题，但是她们都知道程诺羡慕那些有家的人。 现在的程诺应该是开心的吧，因为他终于可以回家了，起码离家乡更近了一些。 摩根咳嗽一声，指了指手表。也不管可能有人会不高兴、有意见，赶时间呢！ 亚伯拉罕会意，立刻对凯特说道，“凯特，程从来都不害怕死亡。但是对于死之后的事情，他很在意。时间很重要，他不希望是过了十二点才入土，这是他的忌讳。” 这样的说法绝对是凯特第一次听说，也是程诺的那些朋友们第一次听说。 但是他们也都没有怀疑亚伯拉罕的说法，因为亚伯拉罕是一个值得信赖的老人。更因为程诺的这些朋友们都清楚，亚伯拉罕和摩根了解程诺的过去，他们的这些说法自然值得信赖。 看到大家开始忙碌起来，摩根松了一口气，时间上应该是没有问题了。 看看差不多了，赶时间的亚伯拉罕拍了拍凯特的肩膀，“回去休息吧，我们先走了。” 作为最了解、最熟悉程诺的人，亚伯拉罕和摩根在葬礼还没有彻底结束就离开了。而且这两个人，看起来表情也不是特别难过。或许这就是他们知道程诺那些秘密的原因，他们或许早就猜到了程诺有一天会横尸街头。 李四等人没有参加程诺的葬礼，真的没必要去参加，也是没办法去参加。 主要原因就是他们发现程诺的葬礼受到了严密的监视，比如说那个害死程诺的特工赫什。 看到葬礼即将结束，赫什也不再隐瞒行踪，直接准备在墓园交谈一番，时间紧张啊。 “贝克特警探，我希望你能诚实的告诉我一切。”赫什掏出文件，正色说道，“你的未婚夫，你的邻居，他们涉嫌危害这个国家的安全。” 凯特愤怒了，恶狠狠的盯着赫什，“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你的未婚夫程诺，以及你们的邻居约翰-里瑟，他们与外国势力勾结。”赫什张口就来，要什么证据都不要紧，他可以制造，“我们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们曾经和外国势力勾结，出卖国家机密以及涉嫌谋杀、恐袭。” 似乎还怕凯特不信，赫什掏出一些资料递给程诺。 一些资料证明，程诺和约翰-里瑟和中国的关系很深，他们偷取了一些机密资料。也包括一些案件，现场有程诺和里瑟的指纹或者其他dna样本。 “内森-英格拉姆先生，一个优秀的企业家。”赫什观察着凯特的表情，掏出文件，“我们现在有足够的证据，是程发起了这一起袭击，为了获取英格拉姆先生掌握的资料。” 凯特一下子反应过来，她刚才险些都相信了赫什，因为那些资料看起来太真实了。可是当说程诺谋杀内森，这就让凯特不敢相信了。她更清楚程诺和内森一起在做些什么事情，她也知道内森现在其实还没有死，就是程诺的义警搭档。 对于这个特工的话，凯特是半个字都不会信。她现在也终于明白程诺此前说的一些危险是什么了，对于程诺来说，这些政府部门的人才是真正危险的，这些人为了搭乘目的不择手段。 赫什显然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什么道德、法律等等，在他看来根本不值一提。他的原则和立场就是服从上司的命令。更何况赫什认为他做的事情是正义的，是在为这个国家服务。哪怕有些时候看起来违法法律，但是他也在所不惜。 需要从大局考虑，需要不拘小节，这样才能够更好的为这个国家服务，保护好这个国家。 凯特不动声色，演技还是有的，“我不相信这些，如果你怀疑他，拿出证据！” 看到凯特想走，赫什拦住凯特，“贝克特警探，请你明白，现在是需要你配合国家安全局的调查！你需要的证据就在这里，如果你不配合，我只能将你逮捕。” 蕾妮和马丁内兹立刻拦住凯特，虽然对于程诺是‘叛徒’这件事情感觉到不可思议。但是似乎也觉得说得过去，程诺那个家伙做出来了任何的事情，她们都不觉得意外。尤其是在违法乱纪方面，她们更是不相信程诺是一个模范公民。 只是现在不是让凯特冲动的时候，她们可不希望凯特陷入麻烦。如果这个时候凯特冲动了，那么肯定是一场巨大的麻烦。到时候不出意外，凯特会被逮捕、调查，丢掉警探的工作也几乎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看着余怒未消的凯特，赫什其实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他自然也作了一番调查，知道凯特是一个优秀的凶杀组警探。好在现在看起来，凯特-贝克特警探没有卷入这件事情，倒不是说惋惜一个优秀的警探遇人不淑，而是不希望看到程诺的势力太过庞大。 “约翰-里瑟先生是什么时候搬到这里，我们也不知道。”凯特也算配合，说着自己知道的情报，“他看起来和程是朋友，但是他昨天没有出现，今天也没有出现。” 赫什一点都不意外，这些情况他也已经调查了。程诺的住处不是什么秘密，自然也就牵出来了约翰-里瑟。可惜他的动作还是慢了半拍，里瑟已经逃了，再次消失在他们的视线当中。 这也让赫什十分的头疼，本来以为就要抓住里瑟、抹除潜在威胁了。可惜程诺那个家伙死了，里瑟现在也逃了，这自然也就代表着一些线索在这个时候彻底的断了。 想要找到程诺身后的一些势力，这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了，甚至需要开始从头调查了。 赫什还不死心，继续问道，“据我们了解，你们的那位邻居有一个未婚妻？” “杰西卡？”凯特蹙眉问道，“她难道也是犯罪分子？” 赫什点了点头，正色说道，“看起来你并不了解你的邻居，她涉嫌一起谋杀案、失踪案。她的丈夫失踪了，当然我说的不是约翰-里瑟，是皮特-阿恩特。” 马丁内兹和蕾妮这个时候无比错愕，程诺身边的到底是些什么人啊？因为程诺这个混蛋，凯特的职业生涯肯定也遭遇到了巨大的威胁，凯特肯定会遭遇到很多的调查、问话。 凯特越加可以肯定，那就是这个来历神秘的特工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这个家伙已经开始不断的抹黑、污蔑程诺那些人了，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知道一些事情，那么她肯定会被误导。 看起来这些人也确实对自己做过一些调查，这些人真的以为自己就是一个立场坚定的警察。 只不过这些人显然不知道，她在遇到程诺之后，已经不知不觉有了很多的改变。程诺到底做了些什么事情，凯特也不敢说完全知道。但是她可以肯定，程诺绝对不是什么间谍、恐怖分子，她知道程诺和那个约翰-里瑟帮了很多人！ 这个时候可以表现出气愤，不过只能是被欺骗后的气愤，包括一些怀疑的态度…… 这个时候绝对不能露出什么破绽，因为赫什这样的特工都是非常厉害的。凯特也做好了准备，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她肯定会被跟踪、监视，说不定还有很多的内务部调查、谈话。 这都不要紧，她没什么好害怕的。她只会慢慢的调查、收集证据，让这些害死程诺的人付出代价！ 第390章 疑点重重 摩根和亚伯拉罕安静的在等着，在程诺入棺的时候，他们可是给程诺留了一把品质不错的匕首。现代工艺品，也就是一次性的功效，自然没必要给他一把好的匕首。 至于这个时候的程诺当然已经醒了，其实在大家埋土的时候，在棺材里的他就醒了。 悲催的发现自己这是被活埋了，但是还不能立刻动手。原因呢，自然就是担心弄出什么动静。还是埋的严实一些，也算是给摩根和亚伯拉罕争取点时间。 这也是死多了，不管是程诺死亡还是摩根死亡。他们没有解开最终的死亡密码，但是他们知道一些诀窍。比如说在哪等着，在哪醒过来，这没问题。 这也就意味着想要找人，基本上是不会扑空的。这要是阴暗一点的想，怪不得亚当当初会被德国人一次次抓住，因为这些重生的过程是有迹可循的，当然是一逮一个准了。 “我觉得应该告诉凯特，你肯定也看到她多么伤心。”亚伯拉罕坐在车里，担心的说道，“说实话，我很心疼这个可怜的孩子，我不希望她在经历失去家人的痛苦。” 摩根看着车窗外，平静的说道，“那是程的选择，我只能这么做。” “真的吗？！”亚伯拉罕有些激动了，语气也很急，“你们这些不死之身都是这样吗？你以前也想过逃跑，带着我们不停的搬家，为了不让你的秘密曝光！我能理解，我的爸爸是不会死的不死之身，但是你有没有考虑过你的家人？” 亚伯拉罕继续激动的说道，“对你们来说，时间是漫长的、无尽的，但是对于我们这些普通人来说。生命只有一次，我们只有几十年的生命！对你们来说，很多事情或许会忘记。但是对我们来说，那是一生的记忆。” 摩根叹了口气，认真说道，“亚伯，我不会忘记你，不会忘记阿比盖尔。” “我是你的第一个孩子，你当然不会忘记我。”激动的小老头立刻平静过来，这些事情也习惯了，“但是我是认真的，这件事情我们应该告诉凯特。要不然她会不开心，你知道她是一个好女孩，你也知道她曾经有心理创伤。” 摩根一指河面，笑着说道，“他来了！” 亚伯拉罕嘿嘿笑了起来，半真半假的说道，“我觉得他肯定会斩断和过去的联系，就像你很多次被警局带走一样。你那个时候还有意识，会捂着要害，除了是在举手的时候。但是他不一样，他没有意识，所有人都看到了他的身体！” 摩根脸色也难看，程诺是以裸泳的死尸状态出现。而他呢，在河里醒过来，很多次都被当做遛鸟狂人，警方的内部资料里也有不少这样的案底，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找的借口其实也很好说，梦游嘛，再加上睡觉的时候不穿睡衣，也只能这么解释了。至于为什么跨越几个街区梦游去哈德逊河，都说了是梦游了，我哪搞的清楚！ 摩根和亚伯拉罕熟练的帮程诺收尸，然后将程诺带到了‘安置房’，耐心等着程诺醒过来。 “你留在这里，我先走了。”摩根整理了一下围巾，风度翩翩的绅士嘛，“看起来他惹了很大的麻烦，国家安全局的特工、cia的特工，包括fbi的人都在调查他。” 亚伯拉罕肯定是经历了太多的大风大浪，心理素质很好，“当然，我只是没有想到他会被污蔑成恐怖分子。这可是糟糕的罪名，我们都知道他做了些什么，他救了很多人。” 摩根回头一笑，调侃道，“好人没有好报，这样的事情我可不陌生。看看这个可怜的家伙，成了恐怖分子、罪犯，而且不得不依靠死亡才能脱身，这可是糟糕的消息。” 亚伯拉罕也忍不住幸灾乐祸的说道，“确实是这样，不过他可不像你只是对死亡感兴趣。他有正常的人类情感，而你看起来没有。乔是一个很优秀的女孩，我相信她……” 摩根懒得理这个越来越老顽童的儿子，完全就是身份颠倒了好不好。 亚伯拉罕这孩子和前妻分分合合，在摩根眼里，那个儿媳自然是不好的，伤害了他的孩子。而亚伯拉罕呢，总担心他过世后没人照顾摩根，一门心思的想要撮合摩根和马丁内兹。 以前亚伯拉罕只是操心摩根一个人，现在还多了个程诺。 不死之身都不是省油的灯，这些不死之身的做事方式、为人理念都与众不同。而且亚伯拉罕也十分有发言权，包括他短暂接触过的亚当，虽然看起来阴沉了一点。 不过亚伯拉罕绝对可以肯定，他认识的不死之身，都是有些幼稚的！或许是这些人没有紧迫感，也不会考虑时间和生命的问题，完全就是长不大的孩子，哪怕经常表现出成熟的一面。 程诺显然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他现在还是一具硬邦邦的尸体呢。 这也能说明亚伯拉罕的出色心理素质，和程诺的尸体同处一室，他没有任何的心理障碍。果然是医生、护士养大的孩子，在这样的情况下也保持着足够的平静。 也确实没什么好新奇的，连不死之身都接二连三的现身了，自然更加没说明好在意的。 在亚伯拉罕等着程诺醒来的时候，很多的人在这个时候显然是没办法平静的。过去的这两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人目不暇接的同时，很多点事情也让人无法接受。 凯特窝在床上哽咽，原本她最期待的事情就是回家。她知道程诺肯定会等着她，那个看起来很幼稚的家伙，确实让她的生活多了更多的笑声，这也让她对生活多了更多的期待。 可是现在，她的未婚夫死了，死的不明不白，而且还被冠上了很多的罪名。 哪怕知道程诺在做义警，知道程诺做的事情是很危险的。但是凯特也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她知道程诺是很强大的，知道程诺肯定可以处理好那些事情，可以回到她的身边。 可是现在呢，程诺死了，她看到了程诺的尸体安静的躺在停尸台，看到了程诺的瞳孔放大、出现尸僵......作为一个优秀的警察，甚至不需要是优秀的警察，也可以知道程诺彻底死亡了。 她再也看不到程诺了，那个不正经、玩世不恭的家伙，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的身边了。 伤心是肯定的，但是凯特也认为有些事情充满疑点。她绝对不会让这件事情就这么糊弄过去，她必须要还程诺一个清白，她不会允许那些可恶的混蛋污蔑程诺。 不对，调查程诺的那些人不对劲，可是程诺身上好像也是有着不少的疑点。 作为最了解程诺的人，凯特知道有些情况不对劲。程诺早晨出门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她再清楚不过了，程诺的身体是什么样子，她更加清楚。 躺在停尸台上的那个人是程诺，这一点也基本上是没有任何异议的。指纹或者dna检测等等，都说明那个人就是程诺。更何况长相什么的，也没办法作假。 但是凯特知道，虽然那个程诺死了，尸体会有些变化，这也可以理解。但是躺在停尸台的那个程诺，绝对不是她熟悉的那个程诺。或者说停尸台上的那个程诺，她也曾经见过！ 似乎很拗口，也确实是很难理解，不过凯特知道是怎么回事。 赶紧拿出手机，她有不少和程诺的合照。相片里的程诺皮肤相对黑一点，头发也短一些，肌肉更不用说。虽然不是那种健身房练块的，但是凯特知道程诺的肌肉线条很明显。 而停尸台的那个程诺呢，就算是在水里泡了许久，不过那种‘白’也不正常。更何况那个程诺稍微的瘦一些，肌肉也不算发达。 那个程诺，也曾经好几次出现在凯特的面前。比如说程诺一旦神秘失踪一两天，或者程诺受重伤之后，就是这么一个程诺出现！ 凯特可以肯定，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两个程诺。就算是有人在整容、伪装，哪怕外貌可以做的极像，但是dna做不了假。程诺的性格是什么样，别人模仿也不可能伪装到一模一样。 可是现在再仔细想想，好像是真的有两个程诺，一个强壮、健康，一个亚健康。 这不对，这里就是疑点之一。自己的未婚夫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她真的不知道。但是她可以肯定，这或许就是程诺最大的秘密之一。 除了程诺的身份之外，凯特也必须要调查程诺的那些遭遇。为什么要说他是恐怖分子，程诺和内森到底做了些什么，会让政府的人对他们穷追不舍，也包括约翰-里瑟这个邻居，他在这件事情当中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疑点实在是太多了，由不得凯特不在意，由不得她不得不多想。 难道真的是和那个机器有关？全民监控？ 这件事情必须要找内森问清楚，凯特也明白，这件事情确实和内森会有很大的关系。 这件事情绝对不算晚，因为有着太多的疑点了。不去调查，她绝对无法安心！ 第391章 情况特殊 年纪大了睡眠自然也就比较浅，亚伯拉罕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况。 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亚伯拉罕睁开眼，就开始开玩笑，“真希望有一天我死了之后还可以醒过来，希望那个时候我不会吓到别人。” “你的心理素质很强大，居然这么平静。”程诺忍不住开玩笑，顺便吐槽，“你们就是只给我盖上一张毯子而已吗？本来以为我们是家人了，看起来我高估了你们对我的感情。” 亚伯拉罕更奇怪，也没办法理解，“你觉得亨利是那种会伺候人的性格吗？” 也对，摩根那家伙根本不可能给别人穿衣服。至于亚伯拉罕，伺候摩根倒是没有问题。但是更多的还是做做家务之类的，可没有那么的无微不至，他可不是真正的管家。 不过亚伯拉罕也算是经验丰富了，接了很多次在河里醒来的摩根，当然有些时候是从警局将摩根接出来。该准备的衣服肯定是最基本的，好在程诺不像摩根那么挑剔。 程诺觉得还是自己穿衣服吧，既然醒过来了，当然是自己动手了。 亚伯拉罕忽然想起来了什么，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你的葬礼办的很不错，也有很多人关心你。从发现你的尸体开始，所以认识你的人都去了，我们都很伤心。” 程诺一下子脸色变了，胆战心惊，“真的所有人都去了？” “应该是凯特的同事们发现了你，那个时候亨利和乔也在一起。好在在将你带离停尸间的时候，我们给你穿上了衣服。但是我相信，最少有十个人参观过。尤其是有一个特殊的特工，他掀开了你身上的白布，我觉得会很尴尬。” 程诺欲哭无泪了，他觉得还是彻底隐姓埋名比较好。想想看就充满羞耻感，这个时候要是出现在一些朋友们面前，那真的是没脸见人，肯定会羞耻的无以复加了。 亚伯拉罕遗憾的拍了拍程诺的肩膀，安慰道，“只是一些你的朋友看到这一切，当然还有凯特。你也知道这里是美利坚，没有人会在意会有一些疯狂的事情。” 是的，尺度大，这里的尺度很大。 看起来这也是程诺唯一能够安慰自己的事情了，他觉得这样应该是很不错的。 “接下来你准备做什么？”亚伯拉罕正色起来，现在不得不面对一些事情了，“看起来你的敌人很强大，他们有着很庞大的势力。这一次你可以用死亡脱身，下一次呢？” 程诺伸了个懒腰，笑着说道，“暂时没有考虑逃跑，实际上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我时刻想着遇到了问题就逃跑，就像亨利一样。但是现在，我觉得不是逃跑的时候，我可以面对这些。不过如果真的解决不了，再考虑逃跑的事情。” 亚伯拉罕也笑了起来，不死之身随时都想要开溜。这从摩根有很多假护照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也从摩根会很多语言可以看出来。都是多年的搬家经验，在不同的国家生活等等，让摩根几乎成为了一个百事通，这两百多年来他可不只是专门当医生。 拍了拍亚伯拉罕的肩膀，程诺笑着说道，“亚伯，你先回去吧。我明天晚上会给你们电话，如果遇到了紧急情况，和我联系。” 亚伯拉罕点了点头准备离开，忽然停下脚步，“凯特呢？” 楞了一下，程诺装作无所谓的说道，“我死了，她已经看到了我的尸体，所有人都看到了我的尸体。我没有其他的选择，不是吗？” 亚伯拉罕满脸严肃走到程诺跟前，认真说道，“是的，他们都看到了你的尸体，他们看着你入葬，这个世界已经没有程诺这个人了！但是凯特是一个好女孩，你可以告诉她一切！” “这不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情……” 亚伯拉罕打断程诺的话，更加严肃的说道，“这也是亨利-摩根的事！让这些该死的借口见鬼去吧！我知道亨利不会反对这一切，他和我一样，只是希望你们可以开心。我们是家人，我们是一个特殊的家庭，你知道的！家人永远都是互相支持的，这是亨利和阿比盖尔教我的！” 沉默的程诺缓缓开口，“我现在不会告诉她，你也应该猜到了，我做的一些事情让政府很紧张，他们会杀死我、会调查我的朋友。和凯特在一起，会毁掉她的一切，工作、生活。” 亚伯拉罕更加严肃了，“你认为她最在意的是工作和生活？我看不是这样！你不知道她现在有多伤心、难过，你不知道她现在是多么的伤心、绝望！程，告诉她一切，她会接受的！” 推着亚伯拉罕离开了这处一次性的‘安全屋’，“带我一程，我要找个地方安家了。” 这些不死之身实在是太可恶了，不管是程诺还是摩根都是这样的德行，十分的古怪。 这个时候感觉到不寻常的，就是在汉福德的机器。主机在疯转的运转，哪怕是有着再出色的计算能力，机器这个时候也没办法理解‘看到’的事情。 机器本来已经理解‘死亡’了，这是‘爸爸’教它学会理解的。可是现在，机器没办法理解。 法律上程诺已经死了，这似乎已经成为了既定事实。但是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程诺还是出现在了纽约的街头，只不过这个时候会比较低调。 就如同约翰-里瑟一样，他在法律层面也是一个死人，但是活蹦乱跳在纽约充当义警。包括内森，他进行了小小的整容，如今也经常在大庭广众之下露面。 就算是超级巨星也不是所有人都认识，更何况程诺这样的大众脸，只是芸芸众生的一员。 程诺抬头看了一眼街头的监控，笑着自言自语，“你应该看到了我对吧？” 嘴贱了，程诺真的是觉得自己嘴贱了。 因为一个公用电话亭那边传来了电话声，程诺这也是有了职业病。他根本没有想过这可能是有人打错了电话，他第一反应就是机器给出来的无关名单，这就是他的想法。 这可不对啊，程诺没打算继续去当义警。不是说害怕了，而是他会暗中调查一些事情。但是现在他的身份，真的不适合出现在内森、李四这些人面前。 虽然此前帮助内森假死蒙混过关，很多人确实不知道程诺是如何在那辆被炸掉的计程车里逃生的。既然没看到，那自然也就是由着程诺说了，逃出来了才是第一位。 而现在不一样，程诺相信内森他们肯定会关注他的情况。这也就意味着自己正式死亡，这已经不是秘密了。说不定李四已经看到了程诺的尸体、葬礼，说不定内森和芬奇在网上也查到了程诺的资料被封存、注销，因为程诺已经是一个法律上的死人了。 这可不行，真的不行，程诺没打算接这个电话。 有无关名单的话，还是让芬奇或者内森来接。他们可以快速的调查出来无关名单，他们的执行能力非常出色。在这程诺看来才是正确的做事风格，这也是他认为最好的办法。 程诺低头快速离开，但是绝对不要小看机器的能力。只要是程诺靠近电话亭、出现在电话亭的附近，那个电话铃声就会响起。也有一些人很好奇的去接听，自然不会听到任何动静。 “六个了，六个了！”程诺咬牙切齿，火气也越来越大，“你是认准我了对吧？” 当再次靠近电话亭，刺耳的铃声响起。 这一次程诺没有走了，实在是火冒三丈，他抓起电话问道，“你赖上了我对吗？” 回应程诺的是一连串的单词，这些单词程诺也很熟悉。因为以前听过，因为这是一个本来困扰着大家的案件，这几乎就是一个无解的难题。 “救你？”程诺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上次有人杀你，现在还有人杀你？” 机器给出的单词组合出来的数字，其实就是程诺他们此前调查的‘影子特工’。这就是机器创造出来的人物，这就是机器给自己安排的‘真实身份’，这也算是一种预警系统。 机器是藏在核设施，那边可以说十分的安全。 也不对，那里的是机器的主机。理论上来说，如果政府没有关掉全部的权限，机器还真的没办法杀死。至于故意破坏主机这样的行为，也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 甚至程诺在怀疑，就算是政府想要关闭机器，以机器的神通广大，说不定就会激发自我保护程序。想要杀死机器，真的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挂断电话，程诺心里有些拿不准。机器不会无缘无故的给出名单，谎报军情这样的事情，据程诺的了解此前也确实是没有发生过。这自然也就意味着，机器是真的预测到了危险。 那事情还真的不好办了，程诺这边才刚刚准备暂时和内森他们切断联系。可是现在看起来呢，不联系好像也不行？ 机器这家伙，到底是遇到了什么难题，才会急着预警呢？ 程诺也很诧异，为什么三番两次的，机器求救的时候就是找着他呢？ 第392章 进击的凯特 凯特醒了，没有看到熟悉的那个人。不是那个人早起了、不是他出去锻炼了，而是他稀里糊涂的死掉了，现在已经睡在了坟墓里，再也没有可能会看到他了。 伤心还是肯定的，只不过凯特知道她现在没有时间继续悲伤。她必须要行动起来，调查程诺身上的所有事情，调查程诺被谋杀的原因，要让那些污蔑程诺的人付出代价。 最重要的，必须要让那些人付出代价，程诺不能这么死的不明不白！ 洗漱结束，关上门，凯特开车出发了。她不会继续请假，她需要工作。只有繁忙的工作会让她暂时忘记痛苦，只有工作可以麻痹自己。只有工作，她才有机会更好的调查一切。 艾斯波西托和莱恩对视一眼，两个人感觉到担心，凯特现在的状态很不好。 看起来凯特没有任何的不对劲，她看起来很坚强、她没有脆弱。只是这样的状态才是最不对的，他们都知道凯特对程诺用情有多深，他们都知道凯特是多么的离不开程诺。 在没有遇到程诺之前，凯特更多的是一个严肃的警探。那个时候的凯特更倾向有些偏哥特的风格，她喜欢黑色、暗红、深灰和金黑色这样的偏冷的暗色系。 那个时候的凯特，虽然会开玩笑，也确实还算好相处。但是和她相处，也会有不小压力。 可是和程诺在一起后，凯特越来越阳光、开朗，看起来慢慢的也更像普通的恋爱中的女孩。尤其是当程诺陪着她抓住了那个该死的参议员，帮助凯特报了杀母之仇，这更是程诺和凯特感情当中极其重要的一笔。 他们经历了太多的考验，他们一起承受着压力，这就是他们几乎所有人都看好他们的原因。 而现在呢，凯特看起来根本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这样的凯特，让艾斯波西托和莱恩开始熟悉起来了，就是当初的那个有些封闭自我、强做坚强的性格，这就是现在的凯特。 “看什么？”凯特有些诧异，也很不满，“有什么不对吗？” 莱恩和艾斯波西托立刻摇头，没有什么不对的。就算是有不对劲，这个时候也不能说出来。 凯特点了点头，既然没有什么不对劲，那就行。还是继续工作比较好，这更重要。 这一切确实很不对劲，只不过这个时候就需要难得糊涂。要是想要搞出来那么一个精明、打破砂锅问到底，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那对大家都没有任何的好处。 卡塞尔来了，比较少见的早到。以前基本上都是遇到了一些凶杀案的时候，他这个顾问在得到了通知后才会立刻屁颠屁颠的赶到案发现场。而现在呢，他很主动的来到了12分局，这相对来说就是比较反常的了。 凯特看了一眼卡塞尔，将卡塞尔递来的咖啡放到一边。这勾起了她不好的回忆，程诺在警局里放了一台咖啡机，当然名义上是捐赠给12分局的同事们。 凯特也知道，那是程诺对她的关心。哪怕那个关心，是因为知道了她母亲的遭遇。 不过不管怎么说，凯特都知道那是程诺对她的关心，这也是程诺的一种风格。这个家伙很习惯这样，他总是不承认一些事情，他只是习惯性的默默的去做一些事情。 卡塞尔也没有多说什么，脸皮厚也可以说是他的特色之一，这点小打击真的什么都不算。 至于艾斯波西托和莱恩投来异样的眼神，卡塞尔更加没有什么好在意的。 机会还是有的，卡塞尔当然不会承认什么。这样的事情，对于他这个情感经历无比丰富的花花公子来说，也是稍微的有那么点难堪的，这个时候自然也就更加什么都不能承认了。 程诺在的时候，卡塞尔有些时候还是有些羞耻感。而程诺现在都死了，那么自然也就不需要有什么羞耻感了。卡塞尔也觉得自己这个时候主动一些，自然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现在是凯特最困难的时候了，卡塞尔觉得自己可以做的不错。 艾斯波西托和莱恩对视一眼，这两个人现在也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他们觉得卡塞尔确实很不错，只是他们还是觉得有些不看好，因为凯特现在明显是开始再次封闭自我了。 想要打动凯特，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想要让凯特再次乐观起来，这或许需要太久太久的时间。甚至就算是有足够的时间，也未必就可以收获到成功。 凯特开始投入到工作状态，开始认真的整理起来卷宗了，开始认真的整理着一些资料。纽约有着太多的凶杀案了，哪怕有些及时的破案了，但是也有很多的案子没有破掉。 整理着几年前还没有破掉的一起案子，凯特也忍不住再次想到了程诺。她知道程诺这些年做了些什么，她知道程诺就是那么有些执法者喜欢，也有很多执法者厌恶的义警，她知道程诺救了不少人，减少了一些凶案的发生。 而现在呢，纽约或许再也不会出现那个在凶杀案即将发生的时候就及时出现的义警了吧。因为那个义警，他已经在坟墓里安息了，因为有着更高层的政府机关，那些人绝对不会允许程诺在纽约活跃下去。首发 约翰里瑟，这也是程诺的搭档，是另一个在活跃的义警。可是现在，这个义警也神秘的消失了，和他的未婚妻一起消失了。看起来这些人都知道他们会遇到什么，都知道很多人会去追捕他们。 凯特必须要开始留意了，她现在没办法联系到内森，也找不到李四。 如果下一次再发现李四出现，或许可以找到他，或许可以联系到内森，可以知道程诺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以知道程诺的那些敌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知道那些人到底有着什么样的阴谋。 很多的事情凯特是知道的，但是更多的事情也只是一知半解而已。 她必须要去调查这一切，好在作为一个优秀的凶杀组警探，这些事情还真的难不住凯特。 一整天都是在整理文件，她这边的低气压也使得不少同事们不敢靠近。他们也都知道凯特遇到了什么，也都知道现在是凯特的敏感时期，在这个时候自然也就不会多嘚瑟，生怕说话声音大了惹到了她。 临近下班，凯特站起身，拿着一份案卷走出了办公室的门。至于那些同事们，这个时候松了一口气。今天的凯特让他们感觉到熟悉而又陌生，他们也都明白现在的凯特有些反常。 工作的时间结束了，那么接下来就是属于自己的个人时间了，凯特还有其他事情要忙。 看到凯特走了过来，蕾妮稍微松了一口气。但是她还是满满的担心，她当然也知道闺蜜的不对劲。 凯特也不想隐瞒什么，直接开口说道，“他的那些报告给我，我知道你这里肯定有备份。” 蕾妮楞了一下，自然也立刻反应过来。凯特要的报告，肯定就是程诺的尸检报告。哪怕程诺真正意义上没有接受尸检，可是多少还是留下了一些资料，还是有着一些最简单不过的尸检，这就是事实。 “凯特，他已经死了。”蕾妮开口，劝说着说道，“凯特，他已经离开了。你知道他的性格，他肯定不希望你继续纠缠这件事情，他希望你开心。” 凯特勉强露出笑容，她当然知道蕾妮在担心什么，“我没事，我知道你们在关心我。但是我必须要做好这件事情，我能从母亲被杀的阴影当中走出来，现在也可以解决这个困难。这对我来说不新鲜了，我不是第一次失去家人。” 听到凯特这么说，蕾妮更加的担心了。上帝对凯特实在是太残忍了，因为这是凯特第二次失去家人、失去挚爱。这绝对不是什么有了经验就可以解决的，这样的事情有些时候才会真正的摧毁一个人。 凯特压低声音，小声问道，“我知道你肯定也很关心他，关心这个案子。所以不要隐瞒我，你没有资格隐瞒我对不对？” 蕾妮默默的点头，关心程诺的原因其实也很简单。因为她也算是程诺的朋友，最重要的是她是凯特的闺蜜，她自然很关心程诺的这个案子了。 调查肯定还是需要有一些的，在经历了最初的不可思议，难以接受，蕾妮也开始进入到法医的状态，她现在需要用专业的视角去看那些事情，她也确确实实的慢慢的感觉到这件事情有着很多的不同。 蕾妮沉默片刻，试探着问道，“你也看出来了一些不同的地方？你看出来了这个案子很反常？” “别忘了我是凶杀组警探，我知道这件事情不正常。”凯特很平静，笑着说道，“不是那个什么特工认为程是恐怖分子，我知道他不是。我说的是程，现在最大的难题就是出现在他这里。” 蕾妮看着凯特的眼睛，她知道凯特说的是实话。程诺这个家伙，本身就是有着很大的问题、很大的反常。 第393章 死了也不安生 蕾妮压低声音，小声说道，“我知道他是程，很多的证据都显示他是程，是你的未婚夫，但是我现在也在怀疑。” 凯特笑了起来，这就是她怀疑的地方，“他是程，这一点不需要怀疑。只是他和我们认识的那个程诺有区别，他不像是我的未婚夫，对吗？” 蕾妮能够理解，拿出一些压在文件堆最底层的资料，“你看看，这就是他的照片。我上一次见到他是几天前，我们一起聚会。那个时候的程，体重会超过七十公斤，而现在的这个程只有六十五公斤左右。” 十斤的重量，这其实有着不小的差距了，明眼人其实自然是可以看出来的。再者就是以死尸状态出现的程诺，确确实实不像是一个长期锻炼、近身格斗出色的样子，他更像是亚健康的状态，看起来很普通。 仔细的看着这些照片，凯特自然也是在快速的做出判断，研究的很清楚、很仔细。这些照片就是证据，这就可以让他好好的回忆一切，而不只是自己脑海当中的一些记忆片段而已。 “我偷偷的留了一下dna样本，做了检查，这是程。”看了凯特的眼色，蕾妮小声说道，“我也做了简单的尸检，他的身体没有明显的外伤。我怀疑他也不是溺亡，没有溺亡的一些特征。” 凯特忍不住蹙眉，认真问道，“真的吗？我知道他的身体上没有任何伤痕，但是如果不是溺亡，那么他是怎么死的？会不会是被人注射毒药，或者是其他的原因。” 蕾妮一摊手，也不确定，“我只是做了简单的尸检，亨利不会允许我们对程进行解剖、真正的尸检。我可以确定他不是溺亡，也不会是死于枪击，只能是其他的原因，但是我现在也很困扰。” 蕾妮是一个优秀的法医，自然能够看出来一些问题。而凯特更加的了解程诺，所以对于程诺的一些秘密也很清楚。现在仔细的观察着这些照片，也自然看出来了更多的疑点。 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因为她看出来了这件事情真的很不寻常。她需要继续调查，不搞清楚这些事情，她肯定是没办法安心的。 拿着文件，凯特说道，“如果我带走这些，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蕾妮无所谓的点点头，“当然，这是我偷偷留下来的，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放弃调查。” 凯特笑了笑，她确实不会放弃调查这一起案子。不出意外的话，这样的一起案子，这也会是她未来很长时间关心的焦点，这是她会直到找出真相之前都不会放弃的。 带着程诺的‘尸检报告’，凯特离开了警局。没有多想的，她需要去找亨利-摩根。她知道程诺和摩根的关系很好，她更清楚摩根是纽约最好的法医。 不只是需要让摩根给她一个权威的尸检报告，搞清楚程诺的真正死因。也因为凯特必须要看看摩根的反应，她怀疑摩根这家伙肯定知道一些事情，摩根和亚伯拉罕在程诺死亡这件事情上表现的很反常。 这些事情可不能马虎，这些事情说不定就是破解这起案子的关键点。作为一个优秀的警探，凯特绝对不会错过任何的一个一点，哪怕是看起来不是很重大的线索，她也会认真的调查。 而就在凯特去寻找真相的时候，程诺在一个比较安静的公寓楼，在跑步机上挥汗如雨的锻炼。对于现在的这身体素质，程诺确实十分的不满意，真的需要好好的锻炼才行，这样才可以让他迅速的恢复到最佳的状态。 格斗的技巧、经验还在，对于一些武器的使用方法，心得自然也是有的。但是没有好的身体素质作为依仗，程诺肯定没办法发挥出最好的状态，战斗力自然大打折扣。 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考虑到自己现在遇到了比较危险的局面，现在有着很多复杂的事情在上演。战斗力，这或许也是接下来‘保命’的底气所在。 看了一下时间，程诺也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样的锻炼肯定不能指望一蹴而就，这也不是一个星期、一个月就可以恢复的。但是好在程诺死过几次，锻炼的经验也比较足，可以少走很多的弯路。 出门去吃饭，虽然现在法律上的身份是死了。这也确实代表着程诺不能用信用卡，甚至很多的东西需要开始重新准备，不过也没有太多需要担心的，程诺的这些安全屋可不是白布置的。 这里还有一些应急资金，可以让程诺暂时不需要担心钱的事情。而且对于自己的能力，程诺也还算是有点底气。实在不行的话，坑蒙拐骗的也可以去尝试一下，他和莫兹学习、搭档，还是得到了很多的锻炼和提升的。 刚到街道，公用电话就响了起来。程诺无语的抬头看了一下，纽约的街头还是有很多的监控的。不管是私人的还是政府设置的，此刻都已经成为了机器的耳目，可以让机器找到它想要找到的人。 更何况就算是路人的笔记本电脑、手机等电子设备，机器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控制，这些都是机器可以轻松找到目标人物的关键。想要脱离机器的控制，还真的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程诺接通电话，传来了一连串的名词。不出意外，这又是机器给它自己创造的身份，看起来机器是真的遇到了威胁，这是一次次的在向程诺求救了，机器或许现在也比较紧张了。 “这就怪了，真的比较怪了。”挂断电话，程诺喃喃自语，“你的意思，是要我去找内森他们吗？这可不行啊，我现在死了，他们也都知道我死了，我没办法露面的。再说了，你仔细说说，为什么非要选择我？” 这绝对是程诺的疑点，这就是程诺现在最诧异的一件事情。 正常来说，程诺确实没有管理员权限。虽然这不是程诺第一次接到机器的电话，通知五官名单。而现实其实很残酷，机器也就是需要自救的时候才联系程诺，此前的五官名单是内森和芬奇接到的。 那么这件事情就很有意思了，因为很明显机器只是给内森和芬奇无关名单。而机器对于自己的安危，它看起来更加的信任程诺，或许在机器那恐怖的计算能力当中，推演出来的是程诺能够给它带来帮助。 挂断电话的程诺感觉到头疼，现在不要说没办法和内森这些人联系了。就算是内森布置的一些车库、武器库，程诺现在都没打算过去。 那里还是留给李四吧，这样也可以让李四在完成一些无关名单的解救当中轻松起来。 可是现在这么个情况其实也很复杂，主要就是没有内森和芬奇这样的技术支援，程诺很难保证自己可以查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尤其是事关机器的一些信息，这自然也就意味着更难进行一些调查了。 对手很强大不说，而且别忘了机器可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它一方面在给内森这些人无关名单，一方面也是在给政府提供涉嫌恐袭的名单，它这是两方面都不耽误的。 对于自己的一些行动，很有可能一不小心就被机器判定为恐怖袭击。到时候，说不定政府的人就要开始喊打喊杀了，说不定就是要布置下天罗地网来准备逮捕程诺了，那就是真正的麻烦事了。 想了想还真的是一个比较头疼的事情，程诺也确确实实感觉到比较棘手了。这些事情，是真的不太好办，但是程诺也知道这样的事情是不得不去办了。 机器既然接二连三的发出了一些求救信号，那真的也就说明了机器的处境现在很不好。有人、有组织在发动对机器的攻击，这也不算是什么秘密了，程诺自然是心里有数的。 仔细的盘算着，程诺觉得搞不好自己还真的需要跑一趟汉福德。什么核辐射什么的对他来说没什么问题，实在不行的话就死一次好了，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核辐射的影响对他来说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而凯特在这个时候已经到了古董店，亚伯拉罕心里一紧，觉得这些事情可能要比自己想象中稍微的麻烦一点。凯特是一个好女孩，也是一个很精明的女孩。 “凯特！”亚伯拉罕很热情，就像程诺没有死一般，“很高兴你还会来看我！” 凯特勉强露出笑容，也说着真心话，“就算他现在不在这里了，我也不认为我们会断掉联系。你和他是家人，我想我也早就是这个家庭的一员。” 亚伯拉罕想了想，有些不确定，“你是在试探我吗？我不得不承认，我们和程的关系很好，但是我们真的不是家庭。我不是他的养父，我们也有着不同的姓氏。不过要说家庭，好像也没有问题，我们会有机会长时间相处。” 凯特无奈了，程诺是一朵奇葩，程诺的这些‘家人’其实也是奇葩。 摩根下班回来了，看到凯特有些意外。一边结着围巾，一边说道，“你来了？正好乔也会过来，程呢？没跟你一起过来？” 亚伯拉罕咳嗽一声，知道你们这些不死之身不将死亡当回事。但是记得啊，程诺刚入土呢，起码大家应该以为他死了！ 第394章 不会放弃 程诺是一个怪人，程诺的身边也不缺少怪人，这一点凯特是再清楚不过了。但是也没什么好在意的，因为这就是程诺的性格，要是他按部就班那才是最不正常的事情了。 更何况摩根是一个怪人，这一点凯特也心里有数。这个看起来很有绅士派头的法医，骨子里就是一个古怪的人。对于摩根的一些行为，自然也就没什么好在意的。 凯特也没时间寒暄，直接拿出资料，“这是程，对不对？” 摩根看了一眼，点头的同时也很诧异，“是的，这是程，认识他的人都知道这是程。” 直视着摩根的眼睛，凯特说道，“这是我认识的程，我最少看到他三次以这样的形象出现！你知道的，这就是程。在他受伤后、在他神秘失踪后，这就是他的样子！” 摩根心里一紧，随即装作无所谓，“是吗？我没有注意到这些。” “你知道，你肯定知道！”锐利的眼神射向摩根，凯特没打算退让，“我第一次见到他这样，就是他的肾脏被摘除之后，你和亚伯带着他离开！第二次我见到他这样，是他调查亚伯母亲的案子，他失踪了一天，我去接的他！” 摩根摊开双手，一副不解的样子，“你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应该是我不明白！”凯特坚决、果断说道，“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曾经怀疑他身后有什么组织，他有庞大的资源依仗。这样可以让他肾脏移植，但是根本不是这样。我知道他没有移植肾脏，根本没有！” 摩根和亚伯拉罕对视一眼，两个人在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不是程诺不小心，而是程诺有些反常的事情，根本没办法隐瞒一些人，尤其是那些无比熟悉程诺的人。 只是这件事情，他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他们知道凯特肯定不会放过任何关于程诺死亡的线索，不过现在看起来，凯特的切入点明显的不一般，这件事情会让人头疼不已。 如果程诺在这里，让程诺自己去向凯特解释。可是现在呢，程诺死亡了。 这就是事实，这也是摩根和亚伯拉罕感觉到最棘手的事情。他们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件事情，解释似乎是最容易的事情，不过这件事情也是最麻烦的。 “凯特，我知道你很在意他，但是他已经死了。”摩根无奈，只能这么说道，“或许你觉得很多的事情值得怀疑，不过你需要相信科学，你看到的就是程，被埋入了坟墓。” 凯特笑了，有些挑衅的看着摩根，“是吗？科学可没办法解释他为什么不是溺亡，也没办法解释他的身体上没有任何外伤。我知道你是最优秀的法医，你可以给我科学的答案吗？” 亚伯拉罕感觉到更加棘手了，还是让摩根来解决这个麻烦比较好。很明显凯特的好奇心太重，职业的敏感性也让她在度过了最初的悲伤后开始抓住了一些疑点。 这一下轮到摩根感觉到棘手了，凯特提出的这些问题，还真的没办法用科学的方式来解决。作为纽约最优秀的法医，摩根可以说是法医学的权威了。只不过他也知道，不要小看一个凶杀组警探的知识积累。 一些拙劣的解释，肯定是没办法说服凯特的。更何况凯特还有一个很好的法医闺蜜蕾妮，这是一个很不错的法医，她也可以看出来一些疑点，她可以判断出来一些拙劣的谎言。 摩根摊开手，理由无懈可击，“如果我们对他做了尸检，我可能能够看出来一些问题，判断出他的死因。但是我们没有这么做，我知道他不希望被尸检。” 凯特狠狠的瞪着摩根，而摩根平静的看着凯特。 很明显凯特的施压和气场无法压倒摩根，摩根的心理素质其实远超凯特的想象。如果真的那么容易就被震慑住了，那就不是活了两百多年的老妖怪了。 凯特气急而笑，表情也比较平静了，“好吧，看起来我不可能从你这里知道真相了。但是不要紧，我不会放弃的，我会继续调查。也可能是每周都来找你们，我有耐心。” 感觉到头疼的摩根和亚伯拉罕也很无奈，他们都知道凯特不是在开玩笑的，他们也知道凯特对于程诺无比重视。为了调查出程诺的死亡真相，她会不顾一切、不放过半点线索。 这很有可能是一场持久战，一时半会还真的没办法解决这么一个不大不小的问题。这么一些事情，或许真的需要等到程诺自己来解决吧。 马丁内兹有些奇怪，她刚到古董店，就看到凯特气冲冲的离开。 亚伯拉罕很无辜，解释着说道，“她和亨利产生了争执，他们的一些观点不一样。但是不要紧，我准备了一些晚餐，我们现在可以开始晚餐了，我去点上蜡烛！” 激动的亚伯拉罕很适合成为媒人或者月老，虽然他这边的推进工作遇到了一些小小的困难。不过这也不要紧，功夫不负有心人，亚伯拉罕觉得还是有机会牵线搭桥成功的。 实际上现在已经有了一些成绩了，比如说马丁内兹工作结束后会来古董店。只有更多的相处，才能让她和摩根的感情更好。也可以避免马丁内兹借酒浇愁，或者去找个不讨厌的男人解决一些问题，那可不是好现象。 马丁内兹可不傻，大概能够猜到某些事情，只不过在这件事情上，她也没什么发言权。 凯特气冲冲的离开了，在摩根这里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看起来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看起来确实是让人比较失望。但是凯特也敏锐的感觉到，这件事情确实有着太多的反常，从亚伯拉罕和摩根的态度就可以知道。 这自然也就让凯特可以肯定，她继续调查下去是很有必要的，她必须要知道真相。 虽然这样不可能让程诺重新活过来，不过可以知道程诺的过去、知道他的事情，这更加有意义。更何况，这说不定就是解开程诺被杀的秘密。 这一切也就是凯特不会放弃的理由，她现在必须要让自己忙碌起来。只有不断的工作，才可以让她没有时间去想到程诺被杀，这样才可以让她没有时间去悲伤。^ 在凯特忙碌的时候，程诺也是比较忙的，他需要真正的安顿下来。 简单的收拾了一番，带着一个行李包，程诺果断的抛弃了这个安全屋。不只是因为这里的环境确实不怎么样，也是因为这里不是特别的安全，这个安全屋不是特别秘密。 狡兔三窟的道理程诺是明白的，他有很多个安全屋，就是为了在遇到这样的情况时能够及时脱身，能够更好的隐藏自己的行踪。哪怕看起来是有那么点多事，不过都遇到了杀身之祸，多事一点其实没有任何的坏处。 稳重、谨慎，这真的不是什么坏的品质，在这程诺看起来是非常优秀的品质，是值得发扬光大、持续保持的优秀品质。在这样的情况下，自然也就意味着程诺这几天需要持续的搬家、不断的观察，确定真正的安全后才能放心。 反侦察、反跟踪，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这也是不能有丝毫大意的事情。好在程诺在这方面还算是有些天赋和能力，可以在这些事情上做的挺不错。 戴着鸭舌帽的程诺出现在一栋普通的公寓楼，他最满意的就是这里没有什么监控。 当然也有一些不太满意的地方，隔音不好啊。而且没想到隔壁的不知道是半掩门儿还是来者不拒，折腾了大半宿不说，也一点都不在意扰民，让程诺忍不住头疼。 只能接受这些了，这里比较安全，而且程诺也可以带走一些东西。这里，可以弄来一些好东西。程诺可没打算太客气，不过考虑到这里的人实在是太穷了、生活不易，程诺还是有些节操的。轻松的撬开了一些门，等价交换吧。 “亚伯，这是别人的号码，不用找我。”亚伯拉罕接通了电话，程诺立刻说道，“记下号码，只有情况特殊的时候才能打，只能打一次。” 亚伯拉罕看起来有点小激动，但是更多的是在调侃，“看起来我在快死的时候居然成为了特工！好了，你可以给我号码了。不过我觉得还是不要主动找你，我们可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倒是你，你的麻烦肯定不会少。” 程诺也笑了，他的麻烦确实不小。要不然的话，也不至于现在在逃生，还是假死脱身这样的低级招数。不过也别管低级还是高级了，有效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这也是他现在最关心的事情。 减少和亚伯拉罕和摩根的联系，这也是好事，这对亚伯拉罕和摩根的安全也更加保险。 就在程诺即将挂断电话的时候，亚伯拉罕开口说道，“凯特来找我们了，她看起来不会放弃，她找到了一些疑点。” 程诺沉默片刻，说道，“知道了，我会注意她的。” ：。：m.x 第395章 都出现了 知道凯特的作息时间，这自然也就意味着程诺需要开始行动起来了，他不想继续等下去。 因为程诺知道这件事情会很危险，如果凯特继续调查下去，那么她的处境就可能危险起来。甚至程诺在怀疑，凯特现在的安全问题其实也不能说得到了完全的保障。 自然就是因为程诺的问题了，他是人死帐消了，但是不代表政府部门的人会放弃调查。 开惯了豪车，现在只是驾驶着一辆福特金牛座，让程诺有失落。可是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他现在也没钱去买一辆豪车，除非是卖掉他的一些藏品。而且这个时候可不适合触动豪车，那样太高调了，估计短时间都没办法开跑车了。 这就是程诺的心里话，这也是程诺的清晰认知。好在他的时间很多，以后还有机会。 对于12分局，程诺也再熟悉不过了，他也知道自己可以找到一个比较安全、隐蔽的观测点。可以拿出望远镜，监视着凯特的动静，可以看清楚她周围是不是有居心叵测的人。 政府的特工，好像是没有看到，起码是程诺认识的那些人没有看到。 但是当一辆林肯车出现的时候，看到了芬奇动作比较僵硬的下车。程诺愣住了，芬奇这个家伙看起来是真的很自信，他的身份掩饰做的很好，一般人可不知道芬奇的真实身份。 “凯特-贝克特警探。”拎着公文包的芬奇到了凶杀组办公室，径直来到凯特的办公桌前，“我是环球保险的经理人，这里有一份程诺先生的保险需要你确认。” 凯特有些奇怪，也有些不解，“他买了保险？” 芬奇点头，不动声色的说道，“他总是这样，习惯照顾身边的人。实际上你只是保险的受益人之一，根据他最新的遗嘱，他的财产会进行一些分割。” 这一下艾斯波西托和莱恩也觉得不对劲了，程诺的财产需要什么分割？如果程诺死了，程诺的那些遗产，自然也就是留给凯特的，这一点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芬奇拿出文件，对凯特说道，“朋友永远都是他最在意的，他将一栋房子留给了泰德-莫斯比先生他们。艾米-圣地亚哥女士得到了他的车，这些你可以向哈维-斯佩克特先生确认。” 凯特接过文件看了一下，一点都不意外，这就是程诺的性格。她也没什么好吃醋的，因为真的没有那么一个必要。 程诺确实是将一栋房子给了泰德那些人，是他们现在的活动基地、生活的地方。而将车留给艾米，只是因为凯特对于跑车没有太多的热情，但是艾米比较喜欢。 凯特忽然抬头看向芬奇，觉得不可思议，“除了现在的房子，他还有三百万美元？” 芬奇点了点头，随即平静的说道，“作为受益人，只要你签字，你也将得到三千万美元的保险。你应该知道的，他从来都不缺钱，他也习惯了帮助很多人考虑到以后的事情。” 凯特苦笑，也觉得无语，“担心我支付不起房产费吗？” 芬奇笑了笑没有说话，凯特的薪水加上开销，还真的没办法支付现在的那栋房子的房产税。至于程诺的保险或者存款，这自然也就是芬奇和内森做的事情。他们很有钱，他们也只是希望程诺死了，可以稍稍补充程诺的家人。 忽然凯特觉得不对劲，追问道，“亨利-摩根和亚伯呢？” 芬奇没半点破绽，继续平静说道，“实际上他没有留给他们任何的遗产，这是他的选择。” 这就很不寻常了，这件事情也确确实实不像是程诺的风格。没理由不给摩根和亚伯留下一些东西，甚至凯特原本觉得摩根和亚伯应该是主要的遗产继承人之一。 芬奇可不只是来转交程诺的一些文件或者进行遗产的交割等等，不动声色的掏出手机。芬奇开始强制匹配凯特的手机，这样就可以方便他监听凯特的通话。 不只是程诺担心凯特的安全，芬奇他们也很担心凯特的安全。程诺已经死了，他们可以肯定程诺的死亡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他们知道程诺是因为机器的原因才死的。 这个时候他们自然也就有责任了，有责任照顾好凯特，有责任保护好凯特的安全。毕竟程诺是poi的一员，程诺更是他们的朋友，哪怕有些时候会有一些芬奇。 看到芬奇一瘸一拐的离开，莱恩感慨道，“我应该再投一些保险，这样我如果遇到了什么，我的家人可以生活的不错。” 艾斯波西托看了一眼凯特，小声说道，“那间房子，再加上这些遗产，凯特现在有超过五千万美元的身价？上帝，她是一个富婆了，但是她还是凶杀组的警探。” 凯特自然听到了莱恩和艾斯波西托的对话，实际上办公室里其他人也听到了一些。以前都知道程诺有钱，知道程诺应该是一个百万富翁、千万富翁。可是现在再看看，凯特才是真正的富婆，尤其是再程诺死了之后，更富了！ 怪不得有些人渣杀妻骗保，因为这一招真的很有可能一夜暴富，因为一场意外就富起来了。 凯特只是将文件放到一边，如果程诺可以回来，她觉得就算搬去小公寓也是开心的。这些钱她宁愿没有，因为这笔钱真的就算程诺用命换来的。 程诺肯定不知道这些事情，他看到了芬奇进了12分局，也看到了芬奇离开。 他大概能猜到芬奇是去找凯特的，只是芬奇的动机，由不得程诺不去揣测。只是程诺也开始紧张起来，因为他知道芬奇这些家伙，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格。 按照程诺对poi团队的了解，他们主动去找某个人，基本上就是因为那个人和无关名单有关。凯特认识内森，也认识李四，而程诺现在‘死’了，现在能出面的自然也就是芬奇了。 尤其是想到凯特还在追查他死亡的真相，这更是一个无比危险的事情。 程诺感觉到事情真的棘手起来了，他需要好好的考虑一些事情了。 但是可以肯定，程诺没打算立刻现身。不管是和凯特联系还是和内森那些人联系，这都不是程诺现在在考虑的选项。他已经死了，这是很多人都看到的事情，可不好隐藏。 现在需要打起精神来，需要好好的调查一些事情，他现在不敢有半点马虎大意。 不管是因为凯特的锲而不舍，还是芬奇这些人的反常，都说明情况有些不对劲。事关凯特的安全问题，程诺自然更加不敢掉以轻心，他在这个时候必须要全力以赴。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在这个时候自然也就是需要持续的跟踪凯特了。 只是想起来也让程诺感觉到哭笑不得，这是要跟踪他的未婚妻了。这件事情，看起来真的很诡异。不过想想有些不正常的人也会跟踪女友、未婚妻，程诺也可以理解了。 说实在的，程诺知道他不是一个正常的人，做点不正常的事情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程诺不只是在观察着12分局，也是在观察着周围。这就是他选择的观察点稍远的原因，但是李四或者cia等等部门的人也在这边盯梢。 看起来暂时是安全的，应该没有其他人，这显然也是有些不太正常的事情了。 “莫兹？”程诺楞了一下，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地中海、矮胖的油腻男，“你不去吹海风、晒太阳，回纽约干嘛？” 程诺觉得这件事情真的是很难理解的，莫兹和尼尔已经逃跑了。算起来的话，这才潜逃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怎么就回来了？ 看这情况，很有可能就是潜逃失败。不管是皮特-伯克还是其他人，看起来真的是不可小觑啊，居然将莫兹和尼尔这样的高手给找到了。 只是好像也不需要太过担心，就莫兹现在这大摇大摆的姿态，不像是被逮捕了，这家伙现在还是这么的嚣张。直接闯进了警局，没事人一般的姿态，只能说明莫兹果然是高手，真的不容小觑。 莫兹可不管那么多，表情凝重的直奔12分局凶杀组，他必须要搞清楚这些事情。 逃亡的生涯很不错，吹着海风、度着假，这也挺有滋有味的。只是偶尔会想起纽约这座城市，想起在纽约的朋友。 伯克出现了，还有一个更加厉害的fbi探员。尼尔是无路可逃了，当然也是因为遭遇到了一个原本信赖的家伙的背叛。但是也没什么问题，尼尔可能继续戴上电子镣铐，成为伯克的顾问。 而莫兹稍微晚了两天再回来，他继续扮演着自己幽灵人的存在。在海岛度假挺好，可是现在尼尔也回来了。那么真的没必要继续度假，回到纽约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没有找到程诺，甚至听到了无比震惊的消息，这让莫兹不可思议。 “莫兹？”看到进入办公室的那个人，凯特愣住了，“怎么是你？” 莫兹也没有像以前那般，直接问道，“是真的吗？关于程的那些事情，是真的吗？” 凯特点了点头，而莫兹激动了，“不可能，他不会死掉，他不会被那些愚蠢的家伙害死......” 凯特一把拽住莫兹，小声说道，“我知道你很难接受这些，但是不要在这里聊。等我一下，正好有事需要你帮忙，关于程！” 第396章 新的角色 拽着莫兹来到走廊，凯特看了一眼四周后问道，“你能找到内森吗？内森-英格拉姆！” 莫兹表情不自然，立刻嘟囔道，“他死了，被炸死了。” “我知道他还活着，他去过找过我和程，我知道是程帮了他。”凯特觉得好笑，觉得这就是程诺的朋友，“你如果能找到内森是最好了，我有些事情需要向他了解。” 莫兹点头，这不算特别难，“虽然需要花点时间，但是我可以找到他。我只是想要知道程，他真的死了吗？你知道他，他不会那么容易死。” “我们看到了他的尸体，他已经死了。”凯特苦笑，这是事实，“他卷入了一些麻烦当中，我不知道那些人是cia还是fbi，或者nsa，可能都有吧。” 中情局、联邦调查局、国家安全局？ 虽然知道才能不是什么老实本分的人，知道程诺做了不少的坏事。可是现在看看程诺的那些‘对手’，规格有点高啊，高的有些可怕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么看起来，程诺也‘该死’，这些个敌人太过强大。那些人要是铁了心，程诺不死都难。 “你也需要注意点安全，那些人没有放弃调查。”凯特提醒着说道，“考虑到你和程的关系，你很有可能成为调查的重点。看到你回来，我很开心。但是我真希望你没回来，这样你的安全可以得到保证，这也是他希望看到的。” 莫兹想起来了什么，强调道，“我已经死了，不存在了。现在叫我小星星，不是莫兹。” 凯特觉得她想多了，这果然也是莫兹的风格，真的不需要怀疑，莫兹做得出来这样的事情。 本身莫兹的档案几乎就是不存在的，这个家伙很注重隐私、保密。再加上潜逃了一回，莫兹这个时候做的更加的保密，这也不是什么好新鲜的，他就是这样的风格和性格。 凯特和莫兹交流了一些事情，说了一下程诺死亡的那些事情。也说了接下来需要调查的一些重点，尤其是需要找到内森，找到一些那些人污蔑、谋杀程诺的原因。 这些事情其实凯特不太方便去做，但是莫兹回来了，自然也就代表着莫兹可以去做这些。 在莫兹和凯特在讨论着一些调查事项的时候，两个人这也算是比较默契的分工了。 而这个时候的程诺，继续远程观察。他觉得有些事情，这个时候需要有些改变了。本来是打算自己一个人扛下一切的，只是计划不如变化，这就是事实。 主要还是莫兹这家伙，真的很可靠，能力不俗的同时，莫兹的隐私保护很到位。这个基本上是不存在任何系统当中的家伙，想要找到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看到莫兹走出了12分局，程诺也下楼了。还是很开心的，莫兹毕竟消失了接近大半个月，看到好友再次回来，程诺是真的很开心。当然最重要的，现在可不是开心的时候。 挎着一个包的莫兹低着头默默的走进小巷子，本来回到纽约，莫兹最期待的事情就是和好朋友们可以继续混在一起。可是刚回到纽约，就听到了最无法接受的消息，他难以接受。 莫兹也在自责，如果他没有逃跑，如果他留在纽约，说不定程诺就不会死了。 越想越自责，莫兹也越发觉得他必须要做些什么。那些杀害程诺的人，必须付出代价。他必须要帮助凯特找到线索，必须要知道全部的真相，不能让程诺不明不白的死掉。 “前面的那个矮胖子！”莫兹忽然听到身后传来戏谑的声音，完全愣住，“说你呢！” 莫兹转身，瞪大眼睛，他看到了程诺站在巷子口。 看到莫兹有些感情失控的样子，看到莫兹想要扑过来，程诺立刻伸手拒绝。和美女拥抱，程诺其实是没有太多的心理负担的。但是要是和男人拥抱，这就有些问题了。 尤其是莫兹这样的家伙，矮胖的中年油腻男，拥抱之类的太过感情外放了，这更不行。 “哈哈，我就知道！”莫兹很开心，无比激动，“你肯定不会死，想要杀掉你可不容易！” 程诺点了点头，也有些得意，“想要杀掉我确实不容易，没理由只是帮别人假死，我自己也可以假死，这确实不算难，而且这也是最好的脱身方式。” 莫兹连连点头，无比认可的说道，“是的，我和尼尔也考虑过。我们会用一些河豚毒素暂时保证心脏停跳，我们可以将死亡伪造的更加真实。” 程诺看着莫兹，开玩笑道，“看起来你没有什么改变，这一次海岛之旅顺利吗？” “很明显并不顺利，要不然我也不会回到纽约。”莫兹耸耸肩，很坦然的说道，“实际上这就是一次不错的度假，不过尼尔的腿中了一枪，还是比较刺激的。” 程诺和莫兹开始闲聊着，聊着莫兹这些时间‘度假’的事情，这是关注的焦点。 闲聊结束，程诺关心道，“凯特和你说了什么？” “当然是你的事情，她想要我帮忙找到内森。”莫兹也严肃起来，关键时刻不会掉链子，这是莫兹的特色，“不过你既然活着，为什么不去找她？她现在很伤心，我看得出来。” 程诺怀疑的看着莫兹，不是怀疑凯特在伤心，是怀疑莫兹的情商，这不是莫兹擅长的领域。 “我现在的情况可不适合接触她，说不定很多人还在调查我。”程诺笑了起来，解释着说道，“你呢，遇到了我这个麻烦，估计也轻松不了。” 莫兹无所谓，得意洋洋，“我已经在布置新的家了，我在改装一个地下仓库，和下水道在一起。我现在也已经死亡了，我是小星星！” 这是忍者神龟啊？ 程诺竖起大拇指，夸奖道，“地址给我，有事情我就去找你，不过下水道安全吗？” 莫兹立刻开始滔滔不绝起来，他的下水道还是真的很安全的地方。入口隐蔽，又是在码头。进入下水道那边的地下室，连手机信号都可以自动屏蔽，自然也就不需要担心暴露什么。 看看，这就是专业，莫兹这家伙要是发功的话，想要找到他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不过莫兹随即想到正事，好奇问道，“我应该怎么样回答凯特？” “拖住她，不要让她有时间联系内森。你知道我的安全屋，我给你地址。”程诺继续说道，“尽量不要用电话联系，对了，内森他们也不知道我还活着，只有你知道这件事情。” 莫兹点了点头，觉得程诺果然是够哥们。但是也能感觉到程诺现在的处境不好，因为程诺几乎切断了所有和外界的联系，现在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程诺其实没有死亡的真相。 很明显莫兹想多了，摩根和亚伯拉罕很早之前就知道程诺还活着，知道程诺死不了。同样还知道的是亚当，那家伙如果觉得程诺真的死掉了，那才是激动人心的消息。 “尽量不让凯特接触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让一些信息误导她。”程诺认真起来，提醒着说道，“内森那边也不要联系，这件事情会很危险。” 不是内森危险，而是和程诺、内森这些人站立在对立面的，实在是一群强大而危险的人。 莫兹点了点头，他和程诺是很好的搭档，在这样的事情上自然是更加的有默契。更何况该怎么做，程诺心里有数，莫兹这是一个最好的助手。 两个人默契的聊着天，不断地丰富着、补充着计划，很多的事情可以好好忙起来了。 程诺和莫兹绝对是最佳拍档，对于违法犯罪的事情，这两个家伙就是高手了。绝对是配合默契，明确分工、齐头并进，自然也代表着不出意外，很多的事情也就会比较顺利了。 送走了莫兹，程诺继续回到天台，他需要继续紧盯着凯特。 现在也可以肯定的凯特确实没有死心，她确实是在调查着一些事情。这也没有任何好意外的，因为这确确实实就是凯特的性格，这就是她的一些习惯。 就像前些年，哪怕警方认为她的母亲被杀是意外。但是凯特没有放弃，在不断的收集线索、默默的调查。哪怕被有意识的误导，隐瞒，也没有让她真正的放弃，她还是在试图寻找到真相。 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看到了凯特和她的同事们离开了警局。这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自然就是出去办案了，应该是在哪里发现了一具尸体了，这就是他们的工作。 程诺摇了摇头，有义警也不代表着纽约的治安就完全好了起来。一些有预谋的谋杀可能会被阻止，只不过很多的事情有些事情还是没办法阻止，说不定甚至会变成悬案。 这个时候还是什么都不要说了，这个时候跟着一起去调查。说是调查其实也就是给自己脸上贴金，程诺其实也就是躲在暗处默默的观察，如果遇到了什么特殊的情况，他可以保护一下凯特。 这个时候，就不能犹豫了，还是默默的做好保镖的角色吧。 第397章 越来越复杂了 程诺一路尾随，事实上也没有判断错误，确实是发生了一起命案。 这就和程诺没有太大的关系了，他需要继续调查，他需要好好的搞定一些事情了。 从一处天台走下来，听到公用电话亭传来电话铃声，程诺已经心如死水了。 接通电话，耳边响起来的那些词汇无比熟悉，真的不需要任何的怀疑。还是来自机器的求助，看起来机器确确实实感觉到了巨大的威胁，它在不断的求救了。 挂断电话的程诺走出电话亭，看了眼监控，程诺忍不住好奇，可以试验一下。 “还有无关名单吗？其他的无关名单？” 电话铃声在下一刻响起，程诺一下子傻眼了，这也行？ 接通了电话，这一次传来的一些词汇就不是熟悉的词汇了。看起来机器先前还真的就是主动向他求助，而那些无关名单不出意外的话，也就是会给内森、芬奇了。 记下了这些词汇，只不过程诺也就纳闷了，这破解也就成为了巨大的难题了。 他懂一些计算机的操作，跟在芬奇和内森这两尊大神身后也学到了一些。可是真的要说起来，程诺未必就比李四厉害。李四懂这些，那是因为他是cia特工，有系统性的训练。 不是说会编码之类的大神，常规的、非常规的操作，问题确实不大，他能搞定这些事情。 可是现在的情况是程诺没办法搞定这一切啊，他现在是死人，没办法联系凯特、埃斯波西托这些人。就算是腐败警察莱纳尔也不行，那家伙已经被李四给‘收编’了。 这就忍不住要吐槽了，那矮胖的腐败警察还真的是没立场，相当的没立场。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一个有能力但是稍微有点混的凶杀组警探，可是知道一些情况的才会明白莱纳尔和hr关系很深，认识这个组织的一些中高层。但是背地里，莱纳尔这家伙是poi团队的编外人员，和李四已经有着深厚的感情，几乎就要成为卧底了。 不过这也说明了莱纳尔的本事，完美的变色龙，谁都以为他是自家人。 得去考虑无关名单的事情了，程诺觉得暂时不需要考虑新出来的这个无关名单，因为他知道李四这些人肯定会去救人。程诺现在关心的自然是机器，因为机器看起来很有危机感，机器也确实在不断的催促，这自然也就让程诺在意起来了。 “不对啊，机器不是开放式的系统。”程诺忽然想起来了什么，感觉到不对劲，“正常来说机器是那种只有它联系你，没有你联系它的。只有它心情好了给你名单，不存在你心情好它就会搭理你的，这根本不对，完全不对！” 程诺猛然一惊，刚才这么一个尝试，让程诺意识到了情况的非常不寻常，这件事情真的很反常。机器居然回答了程诺的问题，这看起来不起眼的事情，实际上已经很反常了。 以程诺对芬奇的了解，以程诺现在对机器的一些了解，他知道这事情不正常。 “中毒了？”程诺这么一想，还真的有可能，“不管是政府，还是可能存在的那个神秘组织已经发起了对机器的攻击。但是芬奇和内森在那些可以攻击机器的病毒里藏了病毒，这也就意味着激发了机器的自我保护程序。” 摸着下巴，程诺觉得好像是这么回事，说不定这就是机器中毒后开始的自我保护程序。不过也很有可能，在激发自我保护程序的时候，机器也突破了一些限制，开始成长了。 这都是很有可能的事情，这好像也可以解释机器为什么一再的主动联系程诺了。这件事情确实是很反常，没有权限的程诺被机器联系，而且还打破了以前的一些限制和框架，居然不再是被动式的，开始有了一些开放式系统的意思了。 这件事情很不正常，这件事情程诺也觉得必须要仔细考虑清楚，需要调查清楚才行。 跟踪了凯特一天，程诺感觉问题应该不大。基本上都是她在调查案子，看起来没有太多的危险，这件事情算是暂时可以安心了。 只是当看到凯特回家后，程诺感觉到了不对劲。看起来有些人没有放弃对他的调查，这是派了菜鸟特工过来监视凯特了，这看起来是很有可能真的不大可能相信凯特，还在调查呢。 这也让程诺松了一口气，最怕的不是这些人没动作，最怕的是这些人背地里有些动作。 至于为什么可以判断出来，其实也很好理解。 就像程诺第一次和李四遇到一样，高手能够认出来高手，能够感受到同样的气场。这些做特工的，一些行动其实是有些职业病的，还是比较容易认出来的，这是比较好认的同类。 说的比较玄学，不过有些时候确实是这么回事。再者呢，其实就是这些监视凯特的这些特工，真的不是特别优秀，估计是入门没多久，所以比较被容易识破。 再者呢，也可以看得出来那些部门的人对凯特只是保持着警惕，只是不会放松对她的监视。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也不大认为凯特是那种威胁度很高的嫌疑人。 这自然是好事，对程诺来说肯定是好事，因为凯特的安全问题暂时不需要特别担心了。 回到自己的安全屋，程诺立刻就感到无语了。就不该告诉莫兹的，因为这家伙已经来了。不可思议的是惬意的吃着干果，品着红酒，这家伙还真的让人无话可说了。 莫兹指了指酒桶里的酒，有些小得意，“现在温度应该最适合，你可以尝一尝。” 程诺也不客气了，莫兹这家伙别看不注重外形、服装，看起来是比较邋遢的样子。但是对于生活质量还是很在意的，尤其是对于这些酒水，更是无比的挑剔，非美酒不喝。 至于啤酒这样的东西，根本不要指望莫兹会喝，莫兹的要求很高、品味也很高。 “口感清新，果香宜人。”程诺嗅了嗅酒香，品了口酒做出判断，“意大利酒，docg级？” 莫兹觉得无语了，他可以说是带着程诺入门的，在喝红酒这一个领域。当然莫兹也知道，摩根和亚伯拉罕也是无比挑剔的，尤其是经常宣布戒酒的摩根更是非顶级好酒不喝。 可是现在呢，程诺这个徒弟，喝酒大概也就是勉强判断出来产地。品不出来那些个酒庄不说，真正的品级其实也没办法准确的判断，居然还是疑问句？ “普拉特罗酒庄，96年。”莫兹解释着说道，“doc级，我以后会造些酒卖给你。” 好吧，程诺将次顶级尝成了最顶级，这还真的是有着不小的差别。不过程诺也有话想要说，比如说如果是法国红酒，他判断无比准确。美国红酒的话，程诺也可以尝出来。 “我没有时间搞来这些最好的酒，我才刚回来。”莫兹解释着说道，然后打趣起来，“你住在这里习惯吗？” 有什么不习惯的，要是让程诺享受的话，他可以很讲生活质量。只不过条件不允许的话，程诺也不会吐槽。他可不像摩根那家伙，两百来年一直都保持着很不错的生活品质，除了那段时间在监狱里又脏又乱之外，摩根一直都是很考究的绅士。 莫兹看着程诺，随口说道，“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告诉我。” “尼尔呢？”程诺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好像找到了机会，“他现在还是fbi的顾问对吗？” 莫兹点了点头，而程诺立刻快速的写好几个单词。对莫兹这样的专家来说，解读这样的密码不是太大的问题。更何况也不是需要莫兹去解读，而是需要尼尔帮忙。 莫兹快速的破解，感觉到有些难不住主意，“社会安全号？” “让尼尔帮我调查出这个人的名字，信息。”程诺提醒着，催促着说道，“明天早点拿给我，最好是在上午十点之前。” 莫兹看了一眼程诺，没好气的说道，“那些人都以为我死在海外呢？你明白吗，现在和你喝酒的是小星星，不是莫兹！更何况尼尔在fbi的身份，只是以罪犯的身份协助调查。” 不过虽然是这么说，莫兹还是说道，“我马上去找他，他和我一样，都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这就是程诺放心将名单交给莫兹的原因，他知道莫兹肯定会去找尼尔。而尼尔在fbi那边也是如鱼得水，有着伯乐伯克呢。虽然也是经常被提防，可是狡猾的尼尔有很多的手段弄出来社会安全号，可以帮忙调查一下情况。 莫兹真的是一个很好的朋友，怕程诺生活条件太恶劣，带来了一些不算最好，但是已经很不错的红酒。说到底也是担心程诺，由奢入俭难的道理莫兹还是明白的。 在莫兹离开之后，程诺也在锻炼一番后开始洗漱准备休息了，现在还需要继续锻炼、继续恢复。时间很紧张，敌人很强大，自然也就不能有任何的懈怠。 因为程诺能够感觉到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第398章 胆子都很大 尼尔其实是有些诧异的，绝对不是自称为小星星的莫兹回到了纽约。这是他不算意外的事情，他相信莫兹肯定会回纽约的，他自然知道莫兹回来的原因。 只是尼尔回到了纽约，也有意外的消息。伯克告诉了尼尔一些事情，这也是尼尔无比意外的。说到底就是程诺死了，这是尼尔无法相信的。 这其实也是伯克相当意外的。他只是去海外将尼尔带回来。虽然又是nsa又是ia的人来调查程诺让人意外，只是接下来的事情超出了他的预料，比如说程诺死掉了这件事情。 小心翼翼的看着莫兹，尼尔说道，“回来之后感觉怎么样？” 莫兹笑了笑，演技还是不错的，“你不需要试探，你知道了那些事情，我也知道了。” “他得罪了不应该得罪的人，我只知道这些。”尼尔拍了拍莫兹的肩膀，说着情况，“本来是皮特他们在调查程，但是很快就被其他部门的人提走了档案，级别特别高的。” 莫兹点了点头，一点都不意外，如果不是这些人，他们也没办法逼程诺以假死手段脱身。 不过莫兹还是多关心，不只是因为他确实很在意这些事情，也是因为他知道程诺还活着，自然也就多问一点，说不定对程诺会有那么一些帮助。 尼尔说了，说了他知道的一些情况。但是很明显，他知道的情报也相当有限。 当看到莫兹递来的纸条，尼尔更诧异了，“刚回纽约就这么忙了？” “非常忙，对我来说很重要。”莫兹也没客气，果断而直接，“明天早点去上班，去了就帮我调查出来。早点给我信息，越快越好！” 尼尔更加意外了，忍不住吐槽，“我会尽快，但是我也需要点时间，他们可不放心我。” 莫兹明白这些，不过还是明白尼尔办事方面还是很靠谱的。找到这个人的信息，完全没问题的。只是稍微的需要点时间而已，这对于八面玲珑的尼尔来说更是小菜一碟而已。 程诺拜托莫兹帮忙，莫兹自然就是找到了尼尔，有可靠的朋友自然就需要好好的利用。 既然这些事情确定了，搞定了，耐心的等待着就好，这就是最重要的。 程诺早睡也就早起，谁让他现在是一个人呢，自然也就知道怎么办。 早起后的程诺洗漱结束，果断的出门了。腰里别着手枪，自然也带着假证。好在美国这个国家控枪不严，有合法持枪的，自然也不缺少非法持枪的。 程诺这隐蔽持枪证，肯定是假的。也可以说是真的，毕竟是内森做的。当然也是程诺以其他的身份办的，被警察拦着的话还是可以稍微应付一下，只不过可能被内森察觉到。 还是有备无患吧，程诺这个时候确实是需要小心一点，该准备的还是需要注意的。 跑完步，程诺吃完早餐，这就开车出发了。继续跟踪凯特的一天，应该就是这样。 提前等在路口，程诺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凯特的车。也看到了跟在凯特的车后，有着一辆不怀好意的车。监视还在继续啊，这些家伙还真的是很有恒心和毅力。 程诺也可以更加的肯定了，他就是一个麻烦体质，这是在不断的给身边人带来一些麻烦。 但是程诺还真的没办法动手，他倒是想要解决那个特工，比如打黑枪之类的。可是这么做了，带来的麻烦更大，对凯特真的没有任何好处，这就不划算了。 找到了一栋公寓楼爬了上去，程诺在继续盯梢，也是在计划着一些行动。很多的事情都需要提前准备，这样才可以避免被打的一个措手不及。 程诺也很警惕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只是现在黄雀可能会比较多了。 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莫兹的电话来了，“金福斯特，室内设计师、28岁。看起来你的目标人物很不错，在不错的公寓、而且看起来也是非常有品位的。” 程诺笑了起来，对莫兹说道，“这个电话是废了，得启用二号备用电话了。” “尼尔被审问了，他高估了自己的魅力。”莫兹有些幸灾乐祸，也是在吐槽，“不过你不需要担心他，这个家伙可以搞定这个麻烦。你呢，还需要什么帮助？” 程诺想了想，说道，“有事联系你，你现在也刚回纽约，准备好你的事情。说不定以后这也是我的退路，你现在可以继续忙起来吧。” 程诺和莫兹的默契分工，接下来自然就是各自做好应该做的事情。大家都很忙，自然也就说明不能继续耽搁了。 果断的离开，凯特这边暂时应该不需要太担心的。她在警局呢，周围也有可靠的同事，正常来说暂时是不需要担心出现什么状况。 不过现在还是去看看这个金福斯特吧，说不定这是一个可能潜在的受害者，也可能是行凶者。程诺要去暗中观察，看看李四这家伙是不是也在调查，想要看看机器的反常到底是反常到什么程度。 这同样是程诺最关心的事情之一，这也是他感觉到有些紧迫感的地方之一。 只是自己现在不能现身，需要离的稍微远一点，也需要注意一下李四这家伙可能靠近。 而在程诺离开12分局的时候，他没有想到的事情出现了。比如说李四，这个家伙现在就很大咧咧的，一身得体的西装，正大光明的直奔12分局。 “芬奇，我们已经失去了程，我不希望凯特再遇到危险。”低着头的李四声音很果断，直接说道，“这是我们现在唯一能够为程做的事情，这也是我必须要做的事情。” 而芬奇劝道，“里瑟先生，失去了程诺先生，我们都很痛苦。但是你现在也是他们调查的重点，你这样出现在警局，很有可能被那些人注意到，这可能给贝克特警探带来一些麻烦。” 李四更加坚决，毫不犹豫，“我更希望那些人来找我们的麻烦，而不是针对凯特。你也知道了，她还没有放弃调查程的事情。这样只会给她带来麻烦，我们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出现。” 芬奇也沉默下来了，他监听了凯特的电话，自然也知道了凯特在工作的时间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可是当下班后，凯特在不断的调查程诺的一些事情。 这其实已经引起一些人的注意了，除了pi团队之外，更加无法隐瞒那些害死程诺的组织，这就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李四是一个很果断的人，这个时候他肯定不会去听芬奇的一些建议了。至于自己的安全问题，李四更是不会在意的。从成为ia特工开始，他自然也就不再将自己的一些安全问题纳入考虑当中。 至于自己现在的处境，这更加不是李四会考虑的事情了。 李四这个家伙很大胆，程诺这边是带着枪、假持枪证，这是满纽约的到处乱窜。而李四手里有着一个真的警徽，但是这是别人的警徽。 “斯蒂尔斯。”李四很坦然，露出警徽问道，“凯特贝克特警探在哪里？” 看看，这就是纽约警察的一些风格。看到李四露出警徽，也没有太多的怀疑。大概就是这些警察其实也没有想到李四这样的嫌犯居然嚣张到跑来警局，这家伙就是这么的有恃无恐，也根本没什么好担心的。 顺着这个警察指的路，李四很平静的、很安稳的走进凶杀组的办公室，直接走向凯特的办公桌，根本没有任何的好胆怯。 凯特猛地一抬头，感觉到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个朝她走过来的人，可不就是程诺的义警搭档，不就是在被那些ia、nsa在疯狂追捕的约翰里瑟吗？ 叛变特工、威胁到国家安全，一系列大案的第一嫌疑人，在国外数个国家在被通缉......这绝对是一个无比危险的家伙，这家伙可不只是什么友善的邻居。 不过凯特还是不动声色，经历的事情多了，也算是见过了很多的大风大浪。自然也知道李四现在的处境，她肯定会不动声色。虽然李四是一个很危险的人，但是她更加相信程诺，这是程诺的朋友和搭档。 李四露出警徽，露出一丝笑容，“斯蒂尔斯。” 这还真的是程诺的朋友，拿着一个假身份还表现的这么坦然、理所当然，这真的忍不住想要让人吐槽，也不知道这些义警是不是都普遍的这么厚脸皮、这么无耻。 不过凯特笑着点了点头，很配合的演戏，“凯特贝克特，有什么事情吗？斯蒂尔斯警探。” 李四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可以去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聊一聊吗？我这里有一个案子需要你的帮助。” 凯特明白李四的意思，在这样人多口杂的地方，确实不适合聊这些。 卡塞尔觉得诧异，也觉得意外。莱恩和艾斯波西托对视一眼，纽约不存在有这么帅气的、成熟的警察，这简直就是在打他们的脸！！ 这样的事情，还真的是需要好好注意才行，这个斯蒂尔斯警探得多留意才行！ 第399章 希望 凯特带着李四来到了走廊，这里比较安静，基本上也不大可能被监视。 看着李四，凯特问道，“你和杰西卡现在怎么样？” “换了一个地方，这对我来说已经很正常了。”李四笑了笑，不是特别在意，“我已经告诉杰西了，她知道一些事情会比较特殊，也会比较危险。” 凯特点了点头，看起来杰西卡是情根深种，所以不会在意这些危险的。 想起来了什么，凯特说道，“她也需要小心一点，那些人也再找她，因为她的前夫。” “这可是程做的事情，这也是杰西感谢他的原因。”李四露出僵硬的笑容，对凯特说道，“我知道你没有放下程，但是我希望你能停止调查，这对你没有好处。” 凯特蹙眉看着李四，随即笑了起来，“看起来你们黑进了我的手机。” 手机铃声这个时候响起，一个未知号码。但是不用多想，肯定是内森了。 凯特接通电话，果不其然就是内森，“凯特，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他们还在调查程，调查我，他们会去除所有和那个项目有关的所有人，这也是程不希望你做的事情。” 到底是什么项目，凯特自然知道，就是那个全民监控的机器了。 不过千万不要小看一个女人的决心，如果被这么三言两语给改变了主意，那也不是凯特了。 她看着李四，笑着说道，“你们有你们的想法和生活，我也有我自己的决定，我知道你们很关心我。但是这个时候只有他能劝我改变主意，我会做我应该做的事情。” 想起来了什么，凯特说道，“留个号码，如果我有急事可以联系你。” 留下号码肯定是没有问题，毕竟这是凯特贝克特，算起来是程诺的遗孀。 李四和内森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他们也能感觉到这个时候的凯特决心。 程诺自然不知道这边的事情，他现在只是比较诧异，李四这家伙好像没有出现。内森和芬奇，这两个家伙也没有出现，这情况就不太对劲了。 按说有着这样的无关名单，自然也就代表着他们会来阻止的，难道是因为麻烦已经解决了？ 这个室内设计师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异常，还是在努力的工作，根据程诺的调查和监视，这个女人身边好像也没有什么反常的迹象。 难道是因为自己离的太远了？或者是现在回归到比较原始的状态，调查的不够系统？ 不过程诺也没有轻举妄动，现在的他不太适合出面。还是继续等下去，这或许更好一些。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自然就是继续监视。如果真的有什么意外，程诺还可以阻止。 等到深夜的程诺确实没有等到李四出现，要么是李四在忙其他的事情，要么就是…… 程诺猛然吓了一大跳，难道他好的好奇心可能会让这个女设计师送命？ 这是很有可能出现的事情，因为程诺主动向机器索要了无关名单。这也就意味着机器说不定就没有因此向内森和芬奇他们输送无关名单，这个名单是被程诺给拦截了。 哪怕知道出现这样状况的可能性不大，只是考虑到机器现在的一些变化，那么真的会有可能！ 猛然间意识到什么的程诺也不再犹豫了，熟练的剪掉监控线，大咧咧的进入了公寓楼。还好尼尔那边调查出来了一些基本信息，程诺也自然知道这个设计师的住处。 从口袋掏出铁丝的程诺忽然意识到不对，猛的一脚蹬开房门。 一个园丁打扮的家伙此刻手里拿着一根编织绳，而女设计师已经已经出现了休克状态。 凶手也很错愕，不过为了完成任务，他必须要动手。当然，也需要小心这个不速之客。 不需要小心了，程诺掏枪、果断射击，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至于这个凶手，眉心中枪，这大概就是属于一枪爆头吧。 杀手被杀，程诺没有丝毫的心里波澜。他也赶紧跑了过去，女设计师还没完全断气。 报警吧，程诺拿着一张面纸。指纹不能留下，“911，这里发生了枪击、谋杀，有人休克。” 其实不用程诺报警，虽然这里是美利坚，枪击事件也确实很多。但是在这样一个环境还算不错的公寓楼发生枪击，还是很吓人的。 程诺没有丝毫犹豫和耽搁，也没有那么在意了。随意的找了个围巾蒙住半张脸。他现在这样的状态可不能让人看到，哪怕公寓楼的监控被毁了，但是也需要担心目击者的陈述啊。 果然是有不信邪的，不过看到蒙面凶徒出现，立刻缩回去。还是继续报警，不要逞强了！ 所以说警察是一个压力很大的职业，有些时候也根本没有作息时间。 埃斯波西托和莱恩接到了电话，他们在追的一个连环杀手可能被人杀了。在新一期的谋杀案现场被人爆头，看起来比较幸运的事情是受害者还活着，但是休克了在医院治疗。 凯特总算是被电话吵醒了，不是手机，而是家里的座机，在客厅的座机。 美梦被吵醒的凯特接起电话，没好气问道，“凯特贝克特。” “凯特，你总算接了电话！”埃斯波西托的声音传来，激动带着困惑，“那个连环凶手被人杀了，他在行凶现场被人击毙，受害者还活着。” 凯特楞了一下，先前的案子就是被认为是那个神秘失踪四年的连环杀手再次重出江湖。本来以为按照那些连环杀手的习惯，会有三天的间隔期。但是现在，这个凶手的行凶速度在加快。 最重要的，是这个连环杀手嫌疑人被击毙了，这让她无比意外。 “是谁？”凯特更加激动，也忍不住好奇，“是谁击毙了他？” 埃斯波西托有些幸灾乐祸，也算长舒了一口气，“我们的调查方向没错，你现在赶紧来现场。带着你的手机，我不希望发现你已经养成了不接电话的习惯，那样会让我们很担心！” 警察当然应该保持着随时可以联系到的状态，尤其是凶杀组这样的部门。但是凯特没有将手机带回卧室，自然就是担心芬奇那些人的监听。 匆匆换好衣服，凯特拨通电话，“凯文，击毙凶手的是谁？” “我们还在走访，据目击者描述，是一个六英尺183厘米左右的男子。戴着帽子、蒙着围巾，很有可能是亚裔……” 凯特一瞬间愣住了，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的大脑甚至瞬间有些转不动了。 这个套路很熟悉，无比的熟悉！ 按照程诺以前在做义警的风格，就是在那些预谋凶案发生前加以阻止。 呆愣愣的挂断电话，凯特有些无力的靠在墙上。她产生了一丝期待，但是她也不敢有期待。 深吸一口气，程诺拨通了李四的电话，“你们还有没有其他的执行者？” 李四这样的特工有职业敏感性，哪怕熟睡中被吵醒也瞬间清醒，“执行者？现在只有我。” 凯特立刻挂断电话，如果是亚裔，一米八左右，那肯定就是程诺了！ 而且根据程诺的了解，李四在执行这些案子的时候，习惯性的会开枪打那些罪犯的膝盖。而程诺没有那么多的约束，基本上是避开要害，不过有些时候也会直接下狠手。 刚刚挂断电话，凯特的手机响了，是一个没有显示的号码。 “你好，贝克特警探。”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让凯特有些熟悉的声音，“我可以保证，我们一共有三个有能力介入这样局面的执行者。但是其中一个早就死去了，而且只有一个亚裔。” 蹙眉的凯特忽然问道，“哈罗德冉？环球保险？” 电话另一头的芬奇说道，“是的，贝克特警探。我在调查这些线索，我希望得到可以让大家都激动的信息。但是我现在还缺少一些线索，我需要你立刻去现场进行调查。”^ “凯特，是我。”内森的声音也传来，解释着说道，“我们监听了你的电话，我们担心你的安全。我们做了一些处理，我们刚刚得到了提醒，你的电话在使用。” 凯特真的有些反应不过来，程诺他们的那个义警团队，到底有多少人？这些人到底有没有一个真实的身份？ 只是凯特现在不再关心这些了，因为程诺很有可能还活着，这就是最重要的。 匆匆开车，油门几乎踩到底，这个时候也不太需要担心超速。虽然纽约是座不夜城，不过到底是深夜了，路况还是不错的。更何况现在有些问题，凯特必须要搞清楚。 不管是那个连环杀手带来的一些困扰，还是说程诺可能还活着的线索，都值得关注。 凯特也无比紧张，或许是关心这个连环杀手。但是更多的，还是程诺的那些消息。 哪怕她知道这是极其渺茫的一个希望，但是这也是在她最绝望的时候可能看到的些许希望，是在无尽黑暗当中的点点光线。 哪怕明知道可能性不大，但是还是不愿意放弃……至于会不会在希望破灭后彻底崩溃，那就顾不上了。 ：。：m.x 第400章 到底是谁 凯特赶到了案发现场，属于那个连环杀手的活动区域，在第十街和第二十四街之间。 “马库斯-盖茨？”虽然凶手被爆了头，但是还是可以看出来，“真的就是这个家伙！” 看到凶手，凯特长舒一口气。这就是他们查到的一些线索，这个盖茨就是他们调查的对象。这是一个坐过牢的‘高智商反社会心理’，也是琳达-罗素被杀案的嫌疑人。 这个人是那种连环杀手，他喜欢挑选那种年轻的金发女郎用尼龙绳将她们勒死，将尸体摆放成睡觉的姿势，喜欢选择在被害人的公寓作案。当然那个罗素，是在巷子里被杀，和盖茨的一贯做法有些不同。但是这个福斯特，属于连环杀手的固有手段。 他曾经杀了六个人然后消失了四年，现在他又回来了。 杀了一个人之后，再次行凶的时候被阻止，被杀了！看起来这个让不少纽约警察颜面无存的连环凶杀案，居然是以这样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方式结束了！ 卡塞尔也在现场，他曾经以这个连环杀人案而创作了一些文章，现在他松了一口气。不过这个盖茨值得多关注，哪怕此前做过一些推测，不过还是不够。 这一起案子看起来是结束了，只不过警方这边也需要继续调查。必须要查清楚这个盖茨到底是不是连环杀手，也需要搞清楚这个家伙的一些动机等等。 人死账消这样的事情，在有些时候是不行的，有些事情是必须要调查的水落石出才行。 不过凯特很快就关心起来其他事情，比如说杀掉这个盖茨的人。这件事情其实还有很多的疑点的，确实是值得继续调查下去。 虽然马库斯-盖茨已经进入警方的视野，但是现在还没有太多的证据证明他就是连环杀手。除非在医院的受害者醒来，或者找到一些其他的证据才行。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其实是不能排除这个盖茨是在背锅的可能，也很有可能是杀掉盖茨的凶手在栽赃。对于这些警察们来说，当然需要保持着足够的警惕和怀疑，他们需要证据。 凯特看着保护犯罪现场的警员问道，“听说有目击证人？” 制服警察立刻说着情况，“受害者的邻居听到了枪声，然后看到了一个人从这里走出去，手里拿着枪。虽然看不清他的外表，不过结合一些目击证人的描述，很有可能是亚裔。” 凯特心里有些紧张，关心问道，“看不清外表？” “戴着帽子，蒙着面，只是看到了他的眼睛已经鼻子以上的一些部位。”警员接着说道，“目前没有找到更多的证据，现在还在提取指纹等等。对了，他似乎报警了。” 凯特越发觉得这很有可能是某个家伙做的，这就是义警的一些行事风格。只不过也不能确定，说不定就是空欢喜一场，这也是说不定的事情。 现在唯一能肯定的，杀死盖茨的人，绝对是一个高手。不管是枪法，还是行事手段。 从现场的一些情况来看，杀手是踹开了门，在盖茨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果断开枪。那个时候的盖茨，很有可能是在试图杀害福斯特。 那个凶手击杀盖茨，然后选择报警。在这个过程中，也选择了变声等等。 卡塞尔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感觉这一幕好像有那么点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觉得这一出大戏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作为一个记忆力出色、推理能力很强的作家，他猛然想起来了。他和凯特在调查一起案子的时候就是被一个凶手给堵住了，就是一个神秘的家伙及时出现。 在卡塞尔还有那么点犹豫的时候，走访的埃斯波西托和莱恩回来了。他们也都是警探，级别是和凯特一样，但是凯特实际上是这个凶杀组的仅次于警监的二号人物。 “我们做了一些记录，可以确定是神秘杀手开枪。或许，是那个家伙。” “很有可能是那个家伙，只是这和他的一些风格不一样，而且我们也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接到他的一些报告了，他看起来更像是消失了很久。” 卡塞尔听到这些话，立刻激动了，“你们说的是神秘义警对不对？我听过很多关于义警的消息！纽约有蜘蛛侠、蝙蝠侠，一个西装男、一个亚裔，他是上气！” 埃斯波西托他们都很无语，但是他们也都知道这真的不算什么秘密。这两三年来，这些执法者们真的意识到了有人在他们的地盘撒野，这也根本不是什么秘密。 有太多的目击者报告出现了，也包括有不少嫌疑人的一些口供。都可以证明纽约其实已经出现了义警，而且十分的活跃，会在一些凶杀案发生前加以阻止。 很明显，这对不少执法者来说就是一个挑衅，很多的警察也确实是想要抓到义警。已经不再是当初只有一个了，现在的纽约好像是最少有两个义警，喜欢阻止凶杀案。 凯特蹙眉，总觉得这件事情就是程诺的风格，应该是程诺做的。 但是现在好像还真的没有什么证据，因为程诺已经死了，因为程诺没办法联系上。 蹙眉的凯特要过埃斯波西托和莱恩的笔记本，仔细的看着他们的一些记录。在这些走访当中，他们也确实收集到了一些比较有价值的线索。 仔细的看着这些报告，凯特觉得还是有些不对劲，还是觉得这件事情既像程诺的手笔。可是在一些细节上，似乎也是没办法和程诺的一些行为画上的等号。 快步离开现场，赶走了想要凑过来的卡塞尔，凯特继续仔细分析，然后拨通号码。 “我不管你是谁，你们找到了这个人的线索吗？” 芬奇有些着急，也有些无奈，“贝克特警探，我们调取了刚刚的那起报警电话，我们经过了分析破解，基本上不可能是程诺先生报的警。” 这是实话，芬奇和内森本来也是激动无比的，觉得程诺可能再次策划了一起假死脱身。 可是当他们继续调查下去，也就越发觉得这可能不是程诺的行动了。 不管是先前拆除公寓楼的监控，或者躲开保安的视野，甚至拿枪喝退看热闹的目击者。看起来是没多少问题，但是在细节分析上，这就不是程诺的行为。 更何况黑入接警平台调取了号码，其实如果是刻意的变声，其实还是可以进行一些分析。但是这一次他们失望了，不管是因为变身，还是其他的原因，他们没办法和程诺平时的一些音频、声音匹配上，这是空欢喜一场。 凯特挂断了电话，无力的靠着墙、默默的在发呆。哪怕此前也想过这样的可能，但是当希望破灭的时候，她还是没办法接受这一切，她还是会感觉到崩溃。 埃斯波西托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看了看四周问道，“凯特，怎么了？” 凯特看了看埃斯波西托，强打精神问道，“还是调查马库斯-盖茨吧，这起案子没有结束。” 埃斯波西托摇头，直接说道，“我认为你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你应该去做那些事情！” 凯特紧盯着埃斯波西托的眼睛，似乎是想要看出埃斯波西托的一些想法。 而埃斯波西托坦然对视之后，忽然笑了，“我曾经怀疑过他，你也知道我曾经在军队服役。我没办法不怀疑他，我熟悉的有军事技能的亚裔可不多。而且很奇怪的是那个家伙总是消失，在一些案子发生的时候。” 凯特笑了笑说道，“在军队服役的亚裔可不少，更何况我们以前的侧写，这是一个有强烈正义感的亚裔，一个服役过、有强烈爱国心的队伍军人。” 是的，警方这边不管是正式的还是非正式的调查，关于义警这件事情很多人确实感兴趣。侧写师给出的一些描述，似乎也是可以说得通，也是比较让人觉得信服的。 埃斯波西托笑了，不屑一顾，“我可不这样认为，很多的侧写师给了我们一个嫌疑人的轮廓，可以帮我们缩小嫌疑人范围。但是我也知道，很多的侧写师找错了方向，很多人被误导了。” 看着凯特，埃斯波西托无比真诚，“我知道他不是普通人，你知道你曾经帮过我的搭档。实际上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在怀疑他的真正身份了。你知道的，他看起来很不同。” 凯特很意外，也觉得挺开心，“贾维尔，谢谢你帮我们隐瞒这个消息！”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埃斯波西托无比激动，也无比得意，“这件事情可不能让凯文知道，他是一个好警察，但是他真的是一个好警察。” 凯特自然明白埃斯波西托的意思，莱恩是一个好警察没得说。但是原则性太强的莱恩，在这件事情上放水的可能性不大，如果他知道程诺的真实身份，不出意外的话肯定是会做一个警察应该做的事情。 “虽然我知道现在不是时候，但是我希望你能够去解开你心里的怀疑。这个案子交给我，我更希望你开心。别忘了我们是搭档，我和他更是朋友！” 第401章 老家伙们 亚伯拉罕在打理着古董店，最近发现仓库里有一个小牛皮包不错，应该有些历史了。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摩根用过的，保存的还很好，而且还是手工制作的，应该比较受欢迎。 听到开门声，亚伯拉罕回头。 “凯特。”亚伯拉罕放下手里的布，热情的打着招呼，“很高兴看到你，最近怎么样？” 凯特没有表情，看着亚伯拉罕说道，“我今天接到了一个电话，我们的辖区里又出现了一起案子，一起凶杀案。” 亚伯拉罕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分析道，“考虑到时间因素，午夜一般都是凶杀案发生的时间。亨利也刚离开，他还要去办公室研究那些尸体。早餐吃了吗？” “受害人没有死，只是凶手被一个神秘的义警击毙了。”不放过亚伯拉罕的任何表情，凯特继续说道，“我很激动，因为他们认为那个义警是亚裔，让我想到了程。” 亚伯拉罕耸耸肩，自然的说道，“凯特，你知道他已经死了，你看到了他的尸体、入葬。” 凯特点头，惨笑一下，“是的，我看到了他的尸体。你也知道我的妈妈被人谋杀在一条巷子里，当时我无法接受，所以在那件事情之后的很多年，我一直没办法放下。我精神崩溃，接受了心理治疗。慢慢的，我开始放下了一切，尤其是在遇到了他之后。” 亚伯拉罕点点头，他知道这件事情，他大概也能明白凯特的感受，因为他的妈妈也离家出走。 凯特继续说道，“我很感谢程，因为他的阳光、开朗，我觉得这是我人生当中最快乐的一段时间。只不过上帝对我是残忍的，看起来他并不希望我快乐、幸福。” 亚伯拉罕张了张口，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我今天去了现场、做了调查，然后他们告诉我一切，看起来那件事情不是程做的。”凯特继续缓缓说道，“我失去了家人，我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那种该死的感觉又来了，我似乎需要去接受心理治疗了，只是不知道这一次我能不能走出这个低谷。” 亚伯拉罕一咬牙、一跺脚，开口道，“凯特，我们是家人对不对？” 凯特点头，理所当然的时说道，“是的，我们是家人，我知道你们的关系。” “你不知道我们的关系，你不知道太多的事情了。”亚伯拉罕发狠了，直接说道，“你知道我是奥斯维辛集中营的幸存者，我的父母在那里遇害，好在我终于知道了他们的身份、看到了他们的结婚照，我的大鼻子和我亲生父亲很像。” 凯特勉强露出笑容，其实她也搞不清亚伯拉罕提到这一出的原因，不过不影响她继续听下去。 亚伯拉罕有些得意，看着凯特说道，“是程，他帮我找到的线索。过程你不需要知道，你是警察，你肯定不希望听说他偷了银行的事情，不希望知道他偷了很多的德国人抢走的宝贝。” 凯特翻了个白眼，无语至极，“亚伯，难道我现在知道这些会好吗？” “啊！”亚伯拉罕恍然大悟，赶紧说道，“好吧，我老了，所以总是会回忆过去。他总是说我老糊涂了，所以我总是会无意说错什么。对了，你看过我小时候的照片吗？我很可爱！” 凯特蹙眉，解释着说道，“亚伯，如果有时间，我当然愿意看看那些照片，但是现在我遇到了困难，我只是想要找让我信任的人聊一聊，这或许对我有帮助。” 固执的小老头继续说道，“一个善良的护士和一个英俊的军医救了我，给了我一个家。你知道的，阿比盖尔-摩根，她就是我的妈妈。我给你看看照片，是我刚刚被救出来的时候的照片。实际上我是他们在一起的原因，你肯定很想知道。” 凯特无奈的叹了口气，觉得亚伯拉罕在这个时候找的理由，真的不怎么样。 而亚伯拉罕兴致勃勃的说道，“我当时抓住了军医的手指，我赖上他了，结果就赖上了一辈子。也是因为我的原因，他们在一起。你必须要承认我的作用，我是认真的！” 凯特苦笑，不知道亚伯拉罕这到底是什么心思。不过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亚伯拉罕可能是在打岔，这个老人开始了胡搅蛮缠，似乎这一招是最有效的。 所以凯特只能开口，强调道，“亚伯，我这一次过来是想要和你聊一聊……” “我们的照片很少，我们也不愿意让别人看到它们。”亚伯拉罕转身，自顾自的说道，“如果你和程有一些照片，我希望你可以将它们保存好。最好不要用手机保持，那样会很麻烦。” 说完这些，亚伯拉罕找出一张照片，得意的说道，“看看，我很可爱、妈妈很漂亮……” 凯特完全傻了，她看到了亚伯拉罕的全家福，一瞬间感觉到认识体系的崩塌。 这绝对是一张老照片了，泛黄的黑白照片。 抱着小婴儿的女人很漂亮，气质很好，应该就是亚伯拉罕的母亲阿比盖尔。至于那个小婴儿，现在当然是看不出来有任何亚伯拉罕的影子。可是那个男人，明明就是亨利-摩根。 这张照片，距离现在已经差不多接近七十年了，而照片里的那个男人…… 老奸巨猾的亚伯拉罕笑了，他没有出卖任何人。只是有些时候人老了、糊涂了，所以就会办点错事。比如说在信任的人面前，这一下就泄露了什么秘密，这就和他没太大的关系了。 不过归根到底还是觉得凯特是值得信任的人，他不希望程诺难过，也不希望凯特伤心。 凯特艰难的从照片上移开视线，脑袋一片混沌，“亚伯，这是亨利？” “亨利-摩根，亚伯拉罕-摩根和阿比盖尔-摩根。”亚伯拉罕得意起来，无比骄傲的说道，“我还有几张照片，除了程之外，没有其他人看过。” 凯特几乎走不动路，她现在根本没办法意识到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太不科学了。 而兴致勃勃的亚伯拉罕拿来相册，里面是一些他的照片。比如说他的父母带着他来到纽约时的照片，基本上都是一家三口。只是在亚伯拉罕的成长影集当中，可以看到阿比盖尔在慢慢的变老，看到亚伯拉罕在不断成长。 只是亨利-摩根，数十年如一日，不要说容貌上改变什么了，服装打扮的变动也不大。 凯特无比艰难的开口，“所以亨利才是父亲？” 亚伯拉罕恶作剧得逞一般的点头，事实上谁能想到他这个看起来白发苍苍的六十多岁老头才是儿子呢。至于他的父亲，始终是保持着三十出头的样子。 “你不需要吃惊，他甚至有资格做我的祖先了。”亚伯拉罕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说道，“两百多年前，一个出生在伦敦的富裕家族诞生了一个性格不羁的男孩，他就是我的祖先，也是亨利的叔叔。所以不要怀疑，我的血液里有摩根家族的血液。” “两百多年前？”凯特捂住嘴、瞪大眼睛，更加崩溃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终于将几乎藏了一辈子的秘密说出来了，亚伯拉罕终于轻松了，“两百年就让你这么吃惊？我还认识一个家伙，可能活了两千多年？” “程？”凯特吓了一大跳，这让她无法接受。 亚伯拉罕赶紧摇头，连忙说道，“更加刺激！你知道凯撒吗？那个独裁者。” 看到凯特点头，亚伯拉罕激动的说道，“看起来不是每个美国人都历史很差！我认识的那个家伙，很有可能是凯撒，或者是当初杀死凯撒的人之一！” 凯特赶紧摇头，要不是看到照片，凯特肯定会以为亚伯拉罕是疯了。 “亚伯，我需要点时间消化这一切！”凯特摇着头、揉着太阳穴，“你现在不需要告诉我更多秘密了，我知道了很多的秘密，这不是我熟悉的世界。我只是想知道程，他今年多少岁？” 在凯特的紧张中，亚伯拉罕蹙眉说道，“这很难计算，我认为时间线乱了。可能是二十四岁，但是如果按照出生日期，他现在的实际年龄是十四岁，但是你也可以认为他已经三十岁了。” 凯特要发狂，拍了一下桌子狠声说道，“他到底多少岁？” 亚伯拉罕也不卖关子了，认真说道，“他的年龄很难计算，你相信次元世界吗？” 凯特苦笑，没好气的说道，“我现在还有什么无法接受的？亨利两百岁，还有一个和凯撒有关的人活在这个世界，如果你告诉我程是外星人，我也可以接受。” 亚伯拉罕一拍巴掌，激动的说道，“是的！我和亨利也认为他是外星人！其实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来自未来！” “未来？”凯特胆战心惊，不可思议的说道，“你确定？” 亚伯拉罕点头，一本正经说道，“我和亨利赚了很多钱，我们买对了股票，我们的投资不会错。” 凯特连忙摇头，赶紧说道，“亚伯，我只想知道他为什么会死，不想知道他来自哪里！” “死亡？”亚伯拉罕蹙眉，困惑道，“他们不会变老、不会死亡，你看到的死亡不是他们的死亡。” 第401章 秘密，心思 凯特是崩溃了，她已经彻彻底底的大脑短路了，实在是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这个时候，她似乎理解了程诺的一些行为了。比如说神秘消失一两天，就会带着一些小改变再回来。比如说他好像对自己的生命完全不在意，这家伙根本就不会死。 也比如说程诺好像根本不想考虑结婚和未来的事情，因为程诺的未来有着太多的可能性。 亚伯拉罕感同身受，他小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随着不断地成长，亚伯拉罕也忍不住疑惑。哪怕他的父亲有些时候故意将头发涂白，但是这不代表他的父亲真的老了。 尤其是当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不死之身，亚伯拉罕也一度是无法接受的，这太荒唐了。 现在想想看，程诺的反常真的很多。比如说第53届格莱美、比如说钢铁侠，这个家伙有些时候会剧透，单纯的就是因为他看过。哪怕漫威的那些人还在打磨剧本，程诺都知道爱你三千次了。 亚伯拉罕坐在凯特旁边，笑着说道，“我知道你需要一些时间接受这一切，不过你也可能永远都无法接受这一切。我只是不希望你担心他的安全，他永远不会有事。除非他被人抓起来，那邪恶的科学家和国家部门抓住。” 凯特一下子站起来，激动的连忙表示，“亚伯，你根本不需要担心这一切，我永远都不会出卖他们。你知道的，我爱程。没有他，我的生活也不会有乐趣。” “这就好，我还可以继续告诉你一些事情。不过你也知道我老糊涂了，我已经快要死了。”亚伯拉罕眨了眨眼睛，他的倾诉欲很强烈，终于找到了可以信任的人了，“秘密会将人憋疯，我几十年来可没有和任何人说过。” 凯特连忙摆手，激动的说道，“我很感谢你无意中说的这一切，但是我更希望听到他自己说出全部的故事。亚伯，我很感激你，但是如果是他告诉我，或许会更好一些。” 亚伯拉罕点了点头，随即强调，“事实上并不是我说了什么，我只是老糊涂了，你看到了一些照片然后有了发现。这和我无关，我只是无奈的说出了一些故事。” 凯特笑着站了起来，肯定的点头，“差点忘了，我是一个优秀的警察。” 亚伯拉罕点了点头，笑着说道，“看起来我只能和警察达成协议了，我有他的号码和地址。我只是希望你和他谈和，希望他不要找我的麻烦。我不畏惧死亡，但是我不想很早死。”！ 看着亚伯拉罕递来的纸条，凯特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好，这对她来说是一个难以想象的事情。 这几天她几乎生活在地狱、噩梦当中，而现在那些所有的不好的回忆全都不见了。她有着的是激动和期待，对生活也重新恢复了信心和期待。 至于程诺到底算不算是一个怪物，这就不是她在意的事情了，真的不是。 不死之身也好，义警也罢，这都不是最重要的，真的不是最重要的事情。对于凯特来说，只要是程诺回来就好，其他的她不在意，这些天也更加让她感觉到离不开程诺了。 凯特也没有丝毫的犹豫，不过在去寻找程诺之前，她需要稍微的准备一些事情。可不能神秘的失踪一两天，要不然这肯定会引起一些不大不小的麻烦，这样可能会影响到程诺的一些计划。 不过凯特嘴角微微上翘，这让亚伯拉罕直缩脖子。他可以有着那么一些预感了，程诺接下来的下场大概不会太好，肯定会被狠狠的修理一番已经不再是会被排除的选项了。 凯特拍了拍亚伯拉罕的肩膀，笑着说道，“有时间我也会和亨利聊一聊，但是我需要点时间。我一直以为他是程的朋友，但是我没有想到他居然已经是两百多岁。这让我看起来很没有礼貌，我以为他是同龄人。” “但是很多人都觉得他是我的儿子，这让我的感情很复杂！”亚伯拉罕得意洋洋，无比骄傲，“我这六十多年来一直都很尊重我的爸爸，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如果别人误会什么，我不会去试着解释。” 凯特竖起大拇指，有着一个不死之身的父亲，那么再复杂、再难以理解的事情，再这样的时刻看起来也是顺理成章了，也没有什么好觉得新鲜的。 临出门，凯特抱了抱亚伯拉罕，很真诚的说道，“亚伯，谢谢你。” 拍了拍凯特的肩膀，亚伯拉罕说道，“不需要感谢我，我只是不希望你伤心，你是一个好女孩。而且你也应该明白，特殊的身份让他们很多时候和这个社会有些矛盾，我希望有人可以照顾他们。” 凯特点了点头，很肯定的说道，“我可以保证，我会照顾好他。我现在可以理解你的感受，这些家伙都很幼稚，不管是程还是亨利。” 看着凯特脚步轻快的离开，亚伯拉罕笑眯眯的看着。他确实是有自己的私心，因为他知道如果不主动推一把，那么就不要指望程诺或者摩根对其他人坦白这一切，他知道程诺和摩根将不死之身当做最大的秘密。 乔马丁内兹是一个好人，他希望摩根和马丁内兹能够走到一起。但是他现在不会对马丁内兹说出这些事情，因为对马丁内兹还不够了解，还需要更多的时间去观察，因为这个秘密实在是太大了。 但是亚伯拉罕可以肯定，凯特是一个好女孩。他不希望凯特伤心，更不希望程诺错过凯特。也是因为他知道程诺需要有人照顾，就像摩根也需要有人照顾一样，没有人比他更有发言权了。 作为陪伴在两个不死之身身边的人，亚伯拉罕知道这些不死之身对于时间的概念、对于生命的概念，和普通人的理解是有很大的区别。这也造成了一些不好的状况，那就是不死之身普遍幼稚、性格有些古怪。 程诺是这样，摩根更是这样，这也是让亚伯拉罕无比头疼的一件事情。 指望不死之身自然成长是不现实的，因为时间对于那些人太慷慨了。尤其是考虑到自己的年龄越来越大，亚伯拉罕真的很担心自己离开这个世界会让这两个不让人省心的不死之身没有人可以照顾。 现在看起来不需要担心程诺的问题了，因为程诺不会缺少可靠的人照顾。他还是希望程诺能够有着一个看起来尽可能完整的人生，不希望程诺总是担心不死之身带来的困扰、一直裹足不前、瞻前顾后。 既然现在不需要担心程诺的事情了，就可以好好的安排摩根的一切了，这更重要。 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的凯特脚步轻快，她确实迫不及待的想要等到天黑了，想要等到一个合适的时间可以去找程诺。但是她也知道，这个时候更加的需要仔细，不能露出破绽。 要不然会被一些人察觉到不对劲，说不定还会给程诺带来一些麻烦。她可不希望程诺再次表演一次死亡，更不希望程诺再次闹出假死脱身的戏码。 回到警局，收拾好心情的凯特再次投入角色和状态，她也是一个演技高手。哪怕心情很好，不过这个时候还是需要稍微的控制一下，身边确实不缺少一些观察力出色的人。 艾斯波西托走了过来，敲了敲凯特的桌子，“怎么样？” 看了一眼艾斯波西托，凯特抬头回到道，“不是我期望的那个答案，但是也不是最差的。” 莱恩和卡塞尔有些搞不清楚，这两个人到底是在打什么哑谜？他们难道错过了什么？ 艾斯波西托其实对于那件事情也不报什么期待，他看到了程诺的尸体，是他帮忙抬棺看着程诺入土。既然是这样的情况，自然也就不再期待程诺还能活蹦乱跳的去当义警。 凯特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了，有些秘密藏在心里就知道了。不科学的事情真的很多，这个世界的秘密也很多。心情很好的凯特忍不住在想，她或许是这个世界上掌握秘密最多的人之一。 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最少三个不死之身，也包括程诺这个家伙是来自未来世界、异世界。想想看就觉得激动，晚上看到了程诺，一定要严刑拷打，她对于未来世界还是很好奇的。 也包括全民监控，比如说政府早就背叛了人民，那些政客信誓旦旦的承诺早就被抛弃了。 这么说起来，凯特还确实知道很多的事情，知道这个看起来正常的世界真的很不正常。有着太多反常的事情，有着太多的秘密，有着太多让人感觉到荒唐到不可思议的事情在发生。 不过现在还是不要多想那么多，还是藏好自己的情绪，绝对不能露出太多的破绽。 当然凯特也明白，她现在是警察，凶杀组警探。既然已经知道程诺还活着，知道程诺这家伙不出意外的话会永远活着，那么她关心的重点自然是其他了。 好好的办案，将这起连环凶杀案给解决，这对她来说是更加重要的事情，这也是她应该做好的本职工作！ ：。：m.x 第402章 不敢想象的画面 直觉告诉凯特一些事情，比如说这个马库斯-盖茨从表面现象看起来就是连环杀手。可是她还是觉得这件事情有些疑点没有解开，她觉得这个案子有着一些古怪的地方。 不过看了看时间，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了，自然也就没心思一直在这里耗着了，她还有其他事情要忙，这是更加重要的事情。工作的事情，过了今天再说。 看到凯特起身，卡塞尔立刻站起来，“凯特，为了庆祝这个案子结束，我们去喝一杯。” “是的，我们需要好好庆祝一下！”莱恩也接着开口说道，“这起案子终于结束了，这个该死的畜生受到了惩罚，那些受害者可以得到安息了。” 埃斯波西托也是这个意思，开口说道，“我们约好了蕾妮，一起去酒吧庆祝。” 实际上凯特也明白这些人的意思，其实就是希望她可以换换心情。如果她一个人回到家，看到空荡荡的房子，尤其那还是曾经和程诺生活过的地方，肯定会触景伤情。 这也确实是凯特前几天的状态，一个人回到家，基本上就是在喝酒、伤心、哭泣。或者是寻找任何的一些疑点、线索，想要调查程诺身上的一切，想要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害死程诺。 只不过凯特这时候肯定不会，她迫不及待了，“今天？我可不认为这个案子已经结束了，福斯特还没有醒过来，这个案子还没有结束，我们还需要继续调查。” 面对同事们、朋友们的挽留，凯特毫不犹豫的拒绝，她需要去见更加重要的人。 看着凯特匆匆离开的背影，埃斯波西托几个人叹了口气。他们可以感受到凯特还处在低谷当中，哪怕她强打精神、哪怕她进入了工作状态，但是这些都不影响大家觉得凯特的状态不好。 回到家的凯特立刻开始准备起来了，她需要更加的性感、美艳，这样才可以让某个庸俗的家伙眼睛冒绿光。也只有在这样的时候，才可以逼迫他签订一系列的条约。 虽然凯特也明白，那个混蛋会在某个时刻不管是什么条约都签下，但是一转眼就会装糊涂。信誉破产这样的事情，对程诺来说一点问题都没有，都是常规操作了。 监视着凯特的特工有些意外，也觉得有些好笑，但是也都认为这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情。 死了伴侣，但是生活还是需要继续的，不可能一直都是沉寂在过去感伤。当然有些时候也需要发泄一番，尤其是失去了伴侣不久，这个时候更加的需要麻痹。 忠诚什么的，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忠诚可言，那才是最荒唐的一种观点。 坐在车里的两个探员对视一眼，猥琐的笑了起来。羡慕今晚某个会走好运的家伙，也羡慕那个死掉的家伙。有着这样一个美艳的对象，确实是正常的男人都会羡慕。 男人馋女人的身子，女人其实也能会馋男人的身子。 凯特觉得这家夜店不错，很多女人在婚前的单身派对会选择这里。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刚进夜店，她就看到了几个戴着花冠的女人，和她们疯狂的伴娘。 舞台上几个穿着制服的肌肉男猛地一撕衣服，大块大块的肌肉抹着油，看起来还是很有吸引力的。在美国嘛，正常的审美观是喜欢肌肉男的，奶油小生也有人喜欢，相对少一点而已。 凯特要了一杯酒，似乎是在寻找目标一般。这里挺不错，虽然也有一些男人，但是更多的来说是女人的地盘。这家夜店的主要客户，还是女性消费者。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也主要是因为看了半天，凯特基本确定没有人跟踪自己。 瞅准时机从门口溜掉，夜深了是一回事，夜店门口越来越热闹也是一回事。 换了几辆出租车，逗了几个圈子，如果这个时候还是被人跟踪。那么凯特只能认命了，只能说跟踪她的人是绝对的高手，那真的就是非战之罪了，那真的就不能怪她不小心了。 站在街角的凯特瞪了一眼吹口哨、不怀好意的小混混，对付这些人她可不会含糊，也有诀窍。这些嘻嘻哈哈的小混混走过来，可是看到凯特从包里掏出的警徽，立刻灰溜溜的走了。 这个女人很漂亮，可是不能惹，估计是哪个倒霉蛋要被这个警察抓了。 凯特还是很谨慎的，再次确定身后没有人跟踪，所以也就开心起来了。手机什么的根本没带，她知道程诺的那些古怪朋友的能力，那些人已经窃听了她的手机，除了工作时带着，平时基本上是不会带在身边，她不喜欢被人监视。 既然没有什么危险，凯特也就不再耽搁了，转身朝着一栋公寓楼走去。 这里不是什么高档社区，也不是贫民窟，总的来说还是不错的。就像没有搬去和程诺同居之前一样，凯特租的房子也差不多就是这样，主要是纽约的消费太高，她的生活开支也不少。 脱掉外套，凯特整理了一下头发，这可是她花了将近两个小时化的妆。低头看了看，很满意这件低胸吊带裙，她已经可以预见到某个家伙开门后的表情了。 敲了敲门，她可不想破门而入，也没打算故弄玄乎，“电话服务。” 没变声，就是怕程诺听到了敲门声立刻逃跑。微微向后站，就是希望程诺通过猫眼可以看到她。这就是良苦用心啊，谁让程诺现在看起来有点惊弓之鸟呢，谁也不敢相信。 在搓着膛线的程诺楞了一下，难道是幻听？ 将这把杀过人的凶器放在一边，程诺打开抽屉摸出一把枪，“谁？” 凯特笑盈盈的，开口说道，“电话服务，难道不是你约的我吗？” 这不是幻听了，程诺倒是楞了一下，凯特怎么找到这里的？ 嫌疑人有三个，一个是莫兹，但是他不大可能叛变。那么摩根呢，摩根叛变的可能性也不大。程诺的脑海里立刻出现一个影子，亚伯拉罕那个老顽童戏谑的笑容出现了。 不过程诺觉得这好像也没必要继续躲下去了，既然凯特都已经找过来了，自然也就说明她应该知道了一些事情。这个时候躲开，真的没有任何的好处。 通过猫眼看了一下，程诺的怒气忍不住了。领口那么低、衣摆那么短，没法忍了！ 猛地拉开门，程诺一把拽进来凯特，“你穿成这样？” 凯特搂着程诺的脖子，笑着说道，“没看到我手里的外套吗？而且我可不认为这很过分，很多时尚的女孩都这么穿！” 这么说也没问题，程诺也不是完全的老古董，凯特这打扮只是有点性感，不是特别暴露。 完全可以接受，当然如果凯特穿的保守一点，程诺肯定是不会有其他的意见，主要是指出门在外的时候。天气慢慢冷了下来，要注意保暖，尤其是年轻时候不注意，年纪大了会遭罪。 看到程诺的表情有些尴尬，凯特故意舔了舔嘴唇，“现在觉得我穿的太性感？很多人知道你死了，他们就开始行动起来。你知道我从来都不缺少追求者，看起来我在死了未婚夫之后更加的有魅力了。当然，你活着的时候，也有人试图追求我，不过比较小心。” 程诺这个时候能有什么表现呢，自然也就是干笑了，也只能干笑了。 凯特可不会放过程诺，她继续调侃道，“因为你死了，很多人会开始追求我。想想看，你给我留下了丰厚的遗产，我不缺钱、我是富婆。当然最重要的是我很漂亮、身材很好，追求我的人会更多。所以，你想到了什么？” 讪笑的程诺还在最后的坚持，可不能认输，“能想到什么？我都死了，能想到什么？” “是的，你已经死了，所以不会想到什么。”凯特同情的看着程诺，调侃道，“但是如果你没死，可能会有一个很帅的男人住进你曾经的房子，睡在我们的房间……” 程诺忍无可忍了，彻底举手投降，“好吧，我认输，不要继续描述这恐怖的一切了！” “恐怖？”凯特脸色一变，先前的魅惑、妩媚，变成了杀气十足，“难道你不觉得这一切差点就会上演了吗？我的未婚夫死了，他离开了我，所有人都知道他死了！” 程诺赶紧解释，这是事后补救，“这只是暂时的，我遇到了麻烦，所以我需要先躲起来。” “是的，你考虑躲起来，但是我肯定你没有考虑过回到我的生活。”凯特认真的看着程诺的眼睛，无比严肃、认真，“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这一周对我来说是彻彻底底的噩梦。” 程诺点了点头，也笑了起来，“我其实跟踪过你，我知道你的状态不对。实际上我一开始考虑彻底离开，但是很快就想过如果这些麻烦解决了，我会回去。但是我没有考虑好，我这一次惹得麻烦实在太大了。” 凯特笑着揪着程诺的衣领，迈着猫步走向卧室，“你还有时间，我会给你时间准备一些可以说服我的理由。如果没有准备好，你肯定会后悔的！” 程诺倒吸一口冷气，他的麻烦看起来真的不会小！ 第403章 我招了 凯特侧身捏着程诺的下巴，一点都不介意春光乍泄，调侃问道，“现在想要说些什么？” 程诺感慨万千，义正言辞，“感谢那个叛徒，我想要知道他是谁！” 这果然就是程诺的风格，凯特虽然觉得槽点满满。不过也早就习惯了程诺这样的特点，既然没办法改变程诺，那也就只能接受这样的现实。 笑盈盈的凯特有些不满，继续追问，“难道你只是想要知道叛徒是谁？没有接下来的计划？” “接下来的计划？”程诺也没多想，反正假死已经曝光，“我当然需要尽快解决这些隐患，然后让生活重回正轨，这就是我的计划，你觉得有问题吗？” 凯特笑的更甜蜜了，趴在程诺的身上，看着程诺的眼睛摇了摇头。 程诺连忙保证，这计划太过长期，也需要考虑一些短期的目标，这是很现实的问题。 “我有一座安全屋是特别隐蔽的，就在我们家附近。”程诺笑了起来，得意洋洋的说道，“你可以随时去那里，我也会搬过去。不过我们现在需要小心一点，有人在监视你。” 被监视了，凯特一点都不觉得意外，这才是最正常的事情。只不过这件事情，在她看来也无关紧要，这也不是她现在最关心的话题，她需要知道程诺的一些态度。 感觉到好像有点糊弄不过去了，程诺觉得再试一次、故技重施，这也是老套路了。 虽然凯特一开始是在阻止，不过很快就很配合。看起来还是有些效果的，说到底是小别胜新婚嘛，更何况经历了生死离别，感情在这个时候更加炙热也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程诺确实是挺得意的，只不过这样的得意很快也就消失不见了。哪怕是想要装累了、装想要睡觉，只是这一招行不通了，程诺的那点招数，凯特也早就再清楚不过了。 按住程诺还不安分的手，凯特低头看着程诺，“还有什么想要告诉我的？” 好吧，程诺试探着开口，“关于我的假死？这就是一个长期的话题了，我是一个假死专家！” 凯特轻笑着摇了摇头，“有时间我们再聊这个话题，但是不是现在。” 程诺还想垂死挣扎，这假死的话题都没办法引起凯特的关心。这也就说明亚伯拉罕那个老家伙相当的不靠谱，说不定真的是说漏了说明重要的事情了。 搂着凯特一转身，程诺不喜欢被动，“给你一个机会，你想要知道些什么？” 凯特娇笑着扭着身子，程诺又不老实了，“应该是我给你一个机会，一个在你欺骗我之后，让我原谅你的理由！我需要你的态度，你应该明白这一点！” 凯特的话没有任何问题，这也确确实实就是她的心里话。 程诺‘死而复生’，这自然是她无比开心的事情。只是她也需要一个解释，哪怕知道了一些答案，也需要程诺给出一个解释，她需要的是程诺的态度。 “好吧，我可以解释一些事情，亚伯已经告诉你了对不对？”程诺试探着问道，其实还是在猜着凯特的心思，“我确实有些不寻常，我早就告诉过你，我是一个怪物。” 凯特不笑了，心疼的摸了摸程诺的脸，“你不是怪物，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这一点！” 程诺苦笑着说道，“真的吗？我或许有一天会成为死侍，其实成为小贱贱也不错。不过我不喜欢紧身衣，我也不喜欢那这双刀去砍人，那不是我的风格。” 注意到凯特的眼神没有任何的变化，程诺自然也明白了。凯特没有怀疑、没有疑惑，她知道程诺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不再是将这些话当做玩笑，她知道程诺是认真的。 搂着程诺的脖子，凯特说道，“你不会成为死侍，你永远都不会毁容。” 程诺笑了，不再猜测凯特的心思了，“是的，我永远不会毁容。如果真的有一天毁容，或者重伤，我会选择自我了结。我死不了，我永远都不会死，对不对？” 凯特笑着点头，调侃着说道，“只是当你死后，你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我认为你需要锻炼了，这不是你最佳的状态，这对我来说是一种很糟糕的体验。” 这是事关男人自尊心的话题，程诺也不满了，“有没有搞错？这能有变化？逗我呢！” 面对凯特揶揄的眼神，程诺有那么点心虚。好像是有些不同，主要是体力不好。 忽然想起来什么，凯特严肃问道，“你为我挡枪，不是因为对我有好感、想要追求我？” “拜托，我那个时候只是单纯的不希望你受伤，我那个时候可是有女朋友的人！”程诺义正言辞，这是立场问题，“我是一个有正义感的男人，更何况那个时候你是我的朋友！” 注意到凯特的表情有点失望，程诺得意洋洋，“所以你爱错了一个家伙，你不应该被自己的错误感觉欺骗。我只是将你当朋友，但是你居然馋我的身子，而且得手了！” 这话刚说完，程诺就被掐的连连求饶，果然不能小人得志，要不然下场肯定会很惨。 玩笑过后，程诺认真问道，“你知道我的秘密了？” 凯特微微点头，笑也忍不住好奇问道，“难道你每次死后，都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程诺表情一囧，因为凯特不是什么含蓄的性格。 程诺忍不住心惊胆战，问道，“这一次有多少人知道？” 凯特同情的拍了拍程诺的肩膀，一副肉疼的样子，“虽然贾维尔和凯文及时赶到，但是还是有一些路人看到了，是他们报的警。而且蕾妮也看到了，你也知道发现了尸体需要拍照。” 程诺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的说道，“我可以保证，他们不会再看到我！” 凯特笑了，也很好奇，“你到底死了多少次？” 这就是一个复杂的话题了，程诺搂着凯特，兴致勃勃的在说着自己的死亡经历。这些秘密终于可以说出来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落地了，程诺这个时候也没有隐瞒。 忽然程诺意识到不对，“亚伯那个家伙到底说了什么？他连亨利都出卖了？” 凯特点了点头，笑着打趣道，“是的，我终于知道他和亨利的真实身份了。我也知道了阿比盖尔是亨利的妻子，我现在也知道为什么那一次我去接你，你是无比糟糕的状态。” 说的就是程诺被亚当杀死的那一次，也确实是凯特去接的程诺。 亲了一下程诺，凯特笑着说道，“知道你的这些秘密之后，我总算可以理解你为什么对生命、对安全如此的不在意，你根本不需要担心死亡。我也可以理解为什么你肾脏被摘除后会很快恢复，也可以理解为什么亨利和亚伯对你受伤、死亡不会伤心了。” 程诺笑了起来，眼里也有一些忧伤，“如果我真的死了，他们或许会为我开心。” 凯特岔开话题，忽然有些激动，“你是来自未来对不对？告诉我未来的事情！” 程诺同情的看着凯特，默默说道，“那个喜欢炒作的房地产大亨，会是你们的下一任总统。” “什么？！”凯特跳了起来，不可思议，“这可不是在开玩笑，我不希望听到这样的笑话！” 建国同志现在还在纽约当地产大亨呢，还在开节目呢。 程诺认真点头，目光不断在凯特身上乱瞄，心不在焉的说道，“这不是玩笑，这是事实。” 凯特捂住额头，无语至极，“好吧，我的未婚夫是不死之身，那么那个疯子成为总统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好吧，这才正常，这个疯狂的世界！更何况我早就知道了，那些肮脏的政客有多不靠谱，这个国家只是选择了一个更加拙劣的混蛋而已。” 这个话题值得聊一聊了，虽然程诺以前对美国的情况不算特别了解。但是他也知道建国当选引起一片哗然，这也是对美国精英政治的一次最大的讽刺和打击。当然建国的一些手段还是有的，还是得到了一些美国人的支持。 既然很多的事情都已经说开了，程诺自然也就没打算继续多隐瞒。 而凯特也兴致勃勃，实在是程诺带来的惊喜和意外太多了。她现在必须要多问一些事情，因为很多的事情确实值得好奇，程诺身上的那些故事也确实是充满着吸引力。 美好的时间自然是短暂的，程诺和凯特也根本没有意识到时间的飞快流逝。但是他们也都知道，现在并不适合继续在一起了，有些表面文章还是需要做一做的。 洗漱结束，程诺提醒着凯特说道，“天气凉了，注意保暖！” 凯特给了程诺一个大大的白眼，强调道，“我可以保证，我也必须要强调，我的服装已经足够的保守了。我也希望你明白，不要阻止我追求时尚！” 好吧，这个话题不聊，程诺说道，“我安排搬家的事情，晚上几点过来？” 这明明就是未婚夫妇，结果弄的好像在偷人一般，还要避人耳目，这事闹的！ 第404章 线索 虽然凯特知道了程诺的秘密，虽然假死这件事情也已经曝光了。不过程诺觉得还是需要低调，假死的事实还需要尽量的保密，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些事情。 而不死之身这个事情，程诺肯定是更需要保密了。哪怕是莫兹这个好搭档，也不会去说。 程诺也需要忙起来了，他还有很多的工作要做，他现在也有很多的事情要忙。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这是正经的事情，主要还是关于机器的那么些棘手的问题。 去找莫兹，那个家伙三教九流的人认识一大堆，可以打探一些消息。 回到家的凯特换了身衣服，然后就直奔12分局。案子还没有结束呢，还有很多的工作要忙。不过心情已经完全不同了，她也不再认为生活中只有黑暗了。 埃斯波西托和莱恩自然没有察觉到凯特有什么不对劲，他们现在也在专注的调查这一起连环杀手案，尤其是知道了受害人金福斯特已经醒了过来，当然需要立刻去进行一些调查。 如果福斯特这边可以确定一些事情，那么这一起连环杀手案，基本上也就可以宣布破掉了。 这还真的是一个比较激动人心的事情，毕竟这么一起连环杀手案实在是太恶劣了，给警方带来的压力也很大。破掉这起案件，也是对于那些受害者和他们家人的告慰。 蕾妮拿着一份报告，对凯特说道，“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了，我检查了那根绿白相间的尼龙绳，它就是凶器。我进行了一些对比，资料全在这里。” 凯特点了点头，看着罗素的尸检报告和一些照片。福斯特是被程诺救了下来，但是罗素被杀了。而罗素这个死者也有些反常，这一起案子看起来就像是马库斯盖茨这个连环杀手做的，但是细节上有些地方对不上。 只是如果盖茨不是连环杀手，那也有些说不过去。虽然几年前这起连环杀手案也引起了不少的关注，很多的媒体和记者也采访、报道。但是关于一些案子的细节，只有一些办案警察才知道，或者是连环凶手才知道。模仿犯，肯定是不知道这些内容的。 马库斯盖茨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一切的证据都指向他，包括一些公众不知道的细节。而这一切，自然也就说明了盖茨真的就是嫌疑人，就是连环杀手，他在再次犯案的时候被杀。 可是一些小小的细节也对不上，这可不是什么消失了四年重出江湖导致了作案手法有了一些改变就可以解释的通。如果真的是那个连环凶手，不可能犯下这样的错误。 蕾妮仔细的打量着凯特，忽然伸手去翻凯特的眼皮。 凯特吓了一大跳，她在忙着看文件呢。可是这闺蜜忽然伸手，真的是有那么些吓人。 蕾妮看了看四周，戏谑而八卦的问道，“昨晚是哪个幸运的混蛋？” 凯特装傻，不解的问道，“什么意思？” “拜托，我可是一个优秀的法医。我能看得出来，你昨晚看起来很愉快。”蕾妮继续八卦，也是真的很好奇，“我认识那个幸运的家伙吗？” 凯特一点也都不觉得意外，摩根能看出来这些事情，蕾妮也能看出来。这些法医有些时候真的很讨厌，可以从皮肤等等方面来分析，判断别人的性生活等等。 头也没抬，凯特说道，“你可能不认识，以后我们有机会再聊吧。” 蕾妮点了点头，她知道凯特对于这些话题没有兴趣。蕾妮也忍不住叹气，看起来失去了程诺对凯特的打击太大了，或许她需要帮凯特把把关，绝对不能让凯特自暴自弃。 作为好友，蕾妮也认为这一切是她的责任，她不能看着凯特误入歧途。 在凯特稍稍有些窘迫的时候，程诺可没有这样的感觉，他很自然的开着车直奔目的地。 去看看莫兹的小窝，去看看莫兹的下水道是什么样子。这也确实是程诺比较关心的，看看莫兹这么一个犯罪高手在狡兔三窟这件事情上到底有没有什么诀窍。 到了码头，程诺就忍不住皱眉，因为莫兹这一处老巢真的不怎么样。 简单的来说就是莫兹化身小星星，用仓库作为掩饰，也可以说是他的基地。而莫兹的真正藏身之处就是仓库这里的下水道，一个废弃的下水道，确实相对来说比较隐蔽了。 只能说相对比较隐蔽，就是因为程诺看到了三个窨井盖，这就有点不合常理了。 主要是在这样密集的地方三个窨井盖，可能勉强说得过去。但是一旦有人产生了好奇心，没事去掀窨井盖，可能还真的就误打误撞就闯进了莫兹的老巢。^ 再者就是如果是执法者，他们只要拿到了市政规划图，就可以看出来这里多了个窨井盖。 吐槽是忍不住想要吐槽，不过程诺也觉得没必要吐槽。在程诺这样专业人士眼里，莫兹的这个安全屋并不是无懈可击的，尤其是一旦被守住入口，连个退路都没有。 但是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莫兹是玩技术的，这是高智商犯罪。哪怕有些仇人，不过八面玲珑的莫兹不大可能遇到那种打打杀杀的场面，这也挺适合莫兹。 莫兹这处老巢除了没有阳光之外，还真的不算差，很清净自在。网络、信号之类的更是没有，莫兹是那种属于很重视隐私保护的性格，更何况现在是住在下水道，更没信号了。 看到程诺来了，莫兹也有些意外，“你可吓死我了，我以为被人找到了！” “既然是假死，就要做好被人发现的准备。”程诺忍不住笑了起来，调侃着说道，“更何况你的假死也不够逼真，很快就有可能被人发现。” 莫兹就不服气了，叫嚣道，“我可是连牙齿都准备让他们发现了，我已经死了！” 靠，这还真的就是一个狠角色了，为了假死比较逼真，这是对自己下狠手了。 大家也是半斤八两吧，看起来对于假死这件事情很在意，还是打算做些有说服力的准备。 比如说程诺，这是直接让人看到他的尸体。连尸体都出现了，没有比这更有说服力的了。而莫兹这边也不客气，牙齿是做不了假的，看起来他是要准备伪造死亡现场了。没有发现尸体不要紧，发现了牙齿就足够了。 莫兹兴致勃勃的在说着他的假死计划，基本上是确定用一场火灾来解决一些隐患。这样其实也没有太大的问题，这也算是毁尸灭迹的类型，到时候只要留下牙齿就好。 聊了一会儿关于莫兹的假死安排，这件事情也确实不需要程诺太过操心，莫兹可以处理好。只要是和犯罪有关的事情，莫兹这家伙就很有天赋，根本不需要多担心。 这一次来找莫兹，程诺是有正事的，“你认识的人很多，最近帮我留意一些消息。” 莫兹点头，毫不犹豫的回答，“什么事情？” “可能有一到两个神秘的组织，喜欢收集隐私，或者跟隐私有关的犯罪。”程诺开口，对莫兹说道，“如果有这方面的消息，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 莫兹愣了一下，表情有点古怪，“我知道一个组织，最近在纽约很活跃，可能和你说的有关。” 这是意外收获啊，这也让程诺有点始料未及，莫兹这家伙看起来还是挺厉害的。 “有一个组织，采取比较激进的隐私保护做法。”莫兹开口说道，“我所了解的事情，是这些人喜欢引用一些美国历史上的伟人或者革命家的言论。他们最近在疯狂的招揽人手，他们不只是黑客，也是杀手。” 听到莫兹这么一说，程诺一下子觉得这个组织，很有可能就是那个让机器感觉到威胁的存在。说不定这个组织，就是杀死机器的虚拟身份的存在。 程诺立刻问道，“他们叫什么？” “时刻警惕，我认识的几个家伙被他们招走了。”莫兹无奈的叹了口气，显得很沮丧，“你知道我在纽约有很多生意，我的那些资产被化整为零然后转移到海外。可是现在我遇到了一些经济问题，我的很多朋友要么被他们杀了，要么就是被他们吸收。” 程诺同情的拍了拍莫兹的肩膀，这件事情还真的有点问题了，这个新近崛起的组织不可小觑。 至于莫兹的经济问题，程诺也不认为是多大的问题。莫兹很多的资产是在海外，困难只是暂时的。起码程诺知道，从潜艇里偷出来的那些宝贝，程诺和莫兹可没有充公。 再者就是程诺现在虽然不是特别有钱，应急方面也没有太大的问题。更何况程诺假死已经被凯特知道了，如果真的到了万不得已，程诺只能软饭硬吃了。 程诺收集到了需要的情报，感觉还是很开心的。但是他也知道这只是开始，这个神秘的时刻警惕，自然就是程诺接下来的调查重点，这个组织说不定真的有那么点问题。 虽然现在还没有具体的线索，不过程诺也不担心，起码找到了一些线索和方向，这就行了！ ：。：m.x 第405章 危险的组织 程诺是很忙的，他也确实需要开始全新的调查。这个神秘出现的组织，好像是真的在搞事情，这样的事情是程诺不允许存在的，这绝对是不允许存在的。 纽约，不允许这么牛逼的存在，真的不允许这样的事情！ 时刻警惕，从这个组织的名字其实可以看出来不少的事情。这些人的警惕意识是很强烈的，这些人也是那种极其在意个人隐私的，这真的可以看出来不少事情。 不过保护隐私这样的事情，程诺理论上是支持的，哪怕他和内森、芬奇这些人做的事情就是侵犯很多人的隐私。但是这真的不影响程诺这些人想要做个好人，不影响他们支持一些人有着那么一些正当的需求，这真没问题。 保护隐私，这确实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很多的事情，一旦‘极端’了，那就有问题了。 这个时刻警惕显然就是这样，他们已经超出了底线了。如果收集证据，然后采取正当的手段，那自然是值得尊重和支持的。可是这些人根本不是这样想，他们不这样认为。 不见得就是对司法系统失去了信心，而是他们从一开始就没这个打算。 就像很多的反歧视、示威一样，很多人是在发出自己的声音、争取正当的需求。可是有些人混进队伍不是那么想的，他们一开始就想着事情闹大了可以烧房子、打人、抢商店。 没必要大声呼喊什么，砸了奢侈品店的大门满载而归，然后在路边摆摊卖正品，不香吗？！ 程诺就是这样的评价，因为时刻警惕的手段和一些犯罪分子没有区别。这些人的一些做法，真的极端了，几乎是有那么点不择手段，甚至是非黑即白的观点。 越是打听一些消息，程诺也就对这个时刻警惕越来越担心，事情感觉到在朝着失控的边缘发展了。 他们招揽了一些黑客、计算机工程师，他们有不俗的能力。这里面确实有一些人是受害者，一些人则是单纯的就是罪犯，这些人合流了，也更加的强大了。 他们的行事手段也很干脆，收集到了证据然后做出判断。不需要政府、警察或者法官，这个时刻警惕组织自己一手包办了。他们是警察、是法官，他们就是这么的全能，也就是这么的果断和干脆。 程诺感觉到些许压力了，这些人的能力和本事，这个组织的实力，有点超出了他的想象。 虽然那里不大可能有内森、芬奇这样的超级工程师，只是这个组织里也有不少实力不俗的黑客。这些人携手，还是可以对付一些公司，可以黑入一些政府部门的服务器，他们对付一些普通人其实也是更加的轻松。 程诺可没办法单挑这些人，他连个黑客都算不上，那不是程诺的专业。甚至如果没有芬奇这些人的帮助，程诺可以肯定就算是自己的电脑、手机被一些人黑了，他其实不见得就知道，自然更不可能有什么办法解决问题。 这件事情，还真的是有点让人头痛，果然是有实力的人做起坏事来更让人头疼、棘手。 头疼是真的，不过程诺也觉得这件事情他需要更加用心的去调查，他需要找到一些切入点，还真的需要小心一点才行。因为这个组织，也确确实实喜欢用一些暴力、极端的方式解决问题。 打打杀杀这样的事情，说实话程诺还真的不是特别担心。虽然时刻警惕里也不缺少一些会舞刀弄枪的，不缺少那么一些亡命之徒，不过那些人的话，不见得就是比程诺更能打，面对复杂的局面不见得就能够从容应对。 说到底，这个组织也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凭借着激情和所谓的正义感行事。一旦遇到了真正的困难，这些人就是树倒猢狲散，这个组织不见得是多么的可靠。 喝着咖啡的程诺好奇的打量着四周，又一个黑客被杀了。不是因为他做了多么无法接受的事情，单纯的就是这个黑客好像是得罪了人，这就遭遇到了杀身之祸。这段时间的黑客们，生活环境在不断下降了。 继续调查，程诺也发现了一家公司几乎遭遇到了灭门之祸了，单纯的就是因为他们做了不对的事情。 这家公司就是非法收集公民信息、出售，他们将很多人的资料变现了。所以这家公司被端掉了很正常，只是他们的创始人可能没想到结局不是入狱，而是被人在公司里一枪爆头吧。 这件事情还真的是有些让程诺感觉到头疼，也确确实实感受到了这个时刻警惕的不寻常，这个组织现在行事的手段确实越来越暴力了。 越是收集做这些信息，也就越让程诺感觉到头疼和压力，他面对的是一群高智商的罪犯。这些人不只是采取高智商犯罪，而且也采取暴力手段，这样的人实际上才是最危险的，这些人才是最难对付的。 凯特回家了，心情还是很愉快的。她现在也不是和程诺双宿双飞，表面文章还是需要继续做下去的。 只不过这些天也没有什么心理压抑了，没有感觉到生活失去了希望。只是在外人面前，她是将自己再次封闭起来，一门心思的投入到工作当中。而实际上，生活其实也没有太大的改变。 换了身衣服，凯特也注意着四周，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一些人也没有继续盯着她了，看起来对她失去了兴趣，也觉得她确实没有什么威胁了，继续监视她也就是在浪费资源和人力。 程诺也一点都不意外，看到凯特推门而入，程诺开玩笑道，“这么直接？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呢！” 对于程诺的不正经，凯特真的一点都不觉得新鲜，“还需要有什么准备？准备一个泡泡浴、买几件你喜欢的那些特殊服装？拜托，你永远都不要期待能够有这样的待遇，你早就知道这一点的！” 程诺只是笑笑不说话，别看凯特说的很坚决，实际上也就是抹不开面子。以前她也是这么说的，可是最终不还是程诺得偿所愿嘛，他的脸皮可不是一般的厚。 凯特脱下外套放在沙发上，直接说道，“我今天调查了一下，最近这段时间在纽约确实有着很多的案子，普遍和计算机、互联网有关的公司。” 程诺点头，这不意外，“有一个组织出现了，比较激进、极端，他们针对一些侵犯隐私的个人和公司进行报复。我也问了一些人，他们的组织越来越失控，他们的行事手段也越来越激进，估计接下来一段时间你们会更忙。” 凯特也不觉得意外，只是觉得好奇，“为什么内森他们没有组织这件事情？我的意思是机器可以观察到这些，难道它没有发现这些？没有给你们一些警告？” “你变懒了，出现了惰性！”程诺义正辞严，觉得这还是有说服力的，“以前没有机器，没有义警，我觉得纽约警方还是很不错的，你们的执法能力还是比较值得可观的。但是现在呢，居然指望义警和机器了！” 凯特笑了起来，也觉得这件事情程诺说出来最没说服力，“这就是机器存在的原因，这就是你们的工作内容。你们违法了，但是你们违法后没有取得自己想要的成绩，难道不失望吗？” 失望是不可能失望的，因为程诺对于这一切也可以说早就是有心理准备，实际上poi团队对于这一切也早就有一些准备。 不是每个人都值得救，也包括不是每个人肯定都会被救下来，这一点大家其实都知道，也确实经历过。因为很多的犯罪高手，真的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失手这样的事情也确实是存在的。 不是说有了机器，有了义警，这就代表天下太平，更不代表纽约这座都市就是完全的安全，更不存在什么这里的治安就好了起来。 只是程诺有些时候也是在纳闷，这个时刻警惕的存在，好像是真的在搞事情啊。而且这个组织的存在，继续这么发展下去，说不定机器真的会做出那么一些行动了，这个组织的存在已经是在机器底线的边缘在不断地试探了。 继续发展下去，这个组织真的很有可能被定性为恐怖组织了。到时候就不是poi团队去找时刻警惕的麻烦了，到时候就是美国的那些政府、执法部门去找这个组织的麻烦了，这个组织真的不能继续为非作歹下去了。 “我也注意到其中的几个受害者，他们确实是黑客，很多人在被通缉。”凯特继续说道，也很好奇，“但是时刻警惕找到了他们，并且杀死了他们，你知道原因吗？” 程诺点头，解释着说道，“机器更多的是发现针对普通人的有预谋的暴力犯罪，这些黑客被杀，很有可能就是时刻警惕的临时决定。其实也不是所有黑客被杀，有人被放了，有人被吸收了，这些人真的是疯子。” 当一群没有行事规则的疯子打着一些大旗肆无忌惮的开始活动的时候，自然也就代表着更加的危险了。时刻警惕这个麻烦，也不知道到底会变成什么样！ 第406章 最佳拍档 机器的一些行事风格，其实程诺也觉得有些难以理解，按说机器是可以看到一些事情的，比如说关于时刻警惕的存在。 但是程诺也觉得时刻警惕的一些行为，可能还没有碰到机器的底线，所以机器放他们一马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机器，有些时候也是会被误导的。 不过在程诺看来，最大的可能其实也就是一个，自然就是机器从来都只是负责给出名单的。真正做决策的，其实还是人。也不排除有些人希望看到时刻警惕的存在，养虎为患是真的，但是也存在样寇自重这样的事情。 这是真实存在的，这也确确实实是程诺猜到的一种可能。因为时刻警惕的一些行为，在程诺看来其实是有着那么一些反常的。这个组织出现的时间段，也不正常。 这个组织里不缺少一些传统意义上的高手，一些比较厉害的黑客。但是真的要说这些人就比内森、芬奇强，程诺肯定是嗤之以鼻的，基本上是不存在这样的可能。 不要说芬奇和内森这样的水平了，这个组织的一些高手本领不低是真的，但是真的要是面对美国政府的一些人，其实也会十分的吃力。 那自然也就说明了一个问题了，时刻警惕的水很深。他们行事越来越激进、越来越张扬，自然也就代表着这个看起来激进的组织，身后还是有着一些势力的，说不定是在扶植着他们。 这件事情得好好的留意，需要继续调查下去。 时刻警惕这个组织，也确确实实让程诺感觉到是一个非常关键的点，因为他们太可疑了。 没打算去找内森和芬奇，程诺不想给这些人带来一些麻烦。虽然他们的麻烦也不少，但是还是少给他们带去一些麻烦更好一些。再者就是自己这个假死，程诺觉得解释起来还真的会是一个稍微有点麻烦的事情。 如果只是内森倒还好说，但是有了芬奇和李四，这件事情其实也就复杂起来了，这个时候想要解释就需要多花一点心思了。这也是程诺担心的事情，他不喜欢麻烦。 芬奇是一个疑心、警惕性很重的人，他不会那么容易的去相信一个人。很多的事情，芬奇确实希望自己知道其中的一切，他不喜欢事情超出控制的感觉，他更希望自己知道全部的事情，以及所有的事情都是在他制定的方向发展。 至于李四其实也是非常好说的，这家伙就是超级特工，疑心自然是本能了。再者就是见多识广，很多的事情如果程诺现身，其实是不太好解释的。 主要指的就是程诺的尸体，李四可是亲眼看到了程诺的尸体。要说什么假死之类的，李四那边其实是不好糊弄的。这个家伙，可能会对程诺产生一些怀疑。 其实不去和poi团队汇合，程诺也是有着他的那么一些小心思。救人这样的事情程诺不反对，不过他还是希望更多的去做一些比较刺激的、有趣的事情。 几乎每天都是在救人，这就显得有些无聊了。哪怕每一起案子都不一样，也会有不小的区别，但是程诺真的没打算去‘重复’那一切，程诺还是喜欢更加刺激的挑战。 还是继续调查时刻警惕、解救机器，和在程诺看起来更加的有意思。 无关名单的话，让芬奇他们去做就好。要不然按照内森和芬奇的性格，哪怕明知机器有危险，他们也会在这个时候跑去救无关名单，他们会努力的救下每一个人。 大局为重什么的，内森和芬奇不是特别在意，他们在意的是每一个可以救下来的生命，这就是他们当初创造机器的原因。他们在意生命，真真切切的生命，这是他们的原则和认识。 实际上在内森和芬奇的眼里，哪怕明知道一些事情，他们也不会真的将机器当做生命。 程诺继续去盯梢，也是在不断的和莫兹一起寻找着一些切入点。混入时刻警惕，这就是程诺现在的目标，他要去当一个坏人了，这在程诺看起来是挺有意思的。 当个卧底，真的没有什么坏处。打入敌人内部，才可以真正的做到知己知彼，这样才可以更好的了解这个组织的一些真正的秘密。 化名为小星星的莫兹挎着包，滔滔不绝，“尼尔现在遇到了麻烦，探员叔成了主管，所以尼尔和新来的一个探员搭档。那个家伙看起来很不错，但是也只是看起来而已。” 程诺乐了，可以理解，“那个新来的探员对尼尔看起来很尊重，和尼尔的配合也很不错。但是我们都知道，只是看起来对不对？在他的心里，他是执法者，而尼尔是罪犯？” “回答正确！”莫兹激动了，他也是这样的想法，“这就是我不喜欢那些执法者的原因，凯特除外。包括艾米，她们都很不错。但是我们是罪犯，我们靠犯罪为生。而那些人是我们的敌人，我们的立场不同，我们不可能成为真正的朋友。” 程诺看着莫兹，无语至极，“看起来你很为自己的身份而骄傲？” 莫兹一本正经的点头，理所应当了，“是的，我一直为自己的身份而骄傲，你也知道我是超级犯罪高手，我之所以出生就是为了犯罪！我可不想和敌人合作，这是对犯罪的亵渎！” 既然莫兹都这么说了，程诺觉得干脆点还是什么都不要说比较好，因为说了也没用。 莫兹这家伙，是真正的犯罪高手，这家伙也确确实实就是为犯罪而生。不过至于莫兹是好人还是坏人，这其实是很难真正去定义的，在程诺看起来就是这样。 既然莫兹是犯罪高手，那么正常来说他肯定不算是好人了。坑蒙拐骗的，也不可能是好人。 只是莫兹这边行事也算是有底线，最重要的是他是自己的朋友。这自然也就改变了程诺的判断，觉得莫兹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坏人，起码他不会穷凶极恶。 莫兹看着程诺，认真说道，“你想过没有？如果我们加入了时刻警惕，我们的身份会曝光。” 程诺头疼，再次强调，“我是想让你帮我个忙，让我混进去，不是说让你也跟着混进去！” “你？”莫兹笑了，笑的让程诺心里不是滋味，“如果我不加入，你今天进入时刻警惕，明天就会被他们杀掉！” 这话太直白了，让程诺觉得没有面子。好在莫兹是一个秃头的油腻矮胖中年男子，程诺也就觉得没必要刻意的去强调面子，要不然的话，他肯定是没办法忍了，这就是污蔑啊！ “这是很刺激、很有趣的事情！”莫兹也忍不住激动起来，开心的说道，“这个组织和我的理念一样，我们都很注意隐私保护。只不过他们比我激进，我只是保护好自己而已。他们在保护全纽约的人民，他们在和隐私泄露做斗争！” 程诺没好气的说道，“他们还杀人，不管是在公司还是在医院，他们也会在街头开枪！” “对了！”莫兹点了点头，认可着说道，“这就是我们加入他们的原因，我们要破坏这个组织，我们要调查清楚他们的秘密。我讨厌一直和前苏联的废弃军用产品打交道，他们也需要我。” 其实程诺和莫兹，还真的就算是时刻警惕需要的人才，这可不是自夸了，这就是事实。 莫兹是全才啊，虽然在计算机这方面是稍微逊色一点。但是其他的领域，这家伙很厉害。如果时刻警惕想要混入一些公司，或者搞些破坏，莫兹可以帮很多忙，策划更多的隐蔽而安全的行动，莫兹真的不缺少这样的能力。 而程诺呢，考虑到时刻警惕这段时间动不动就开枪或者暗杀之类的，他们已经越来越暴力化了。这个组织不缺少黑客、计算机高手，但是这个组织也缺少一些真正意义上的打手。 这可不就是为程诺量身打造的职位嘛，说不定他可以成为时刻警惕的行动组的领导。比如说冲去银行抢人、跑去医院大开杀戒的，程诺这角色的重要性就凸显出来了。 所以说二十一世纪最缺的就是人才，方方面面的人才都是稀缺的，哪怕是犯罪领域的人才。 程诺和莫兹算起来也是人才吧，所以他们不缺少市场。他们现在需要的就是一个机会，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一个加入时刻警惕的契机，他们就是在为此努力。 莫兹看着程诺，充满期待，“我们是最佳拍档，一直都是！” 程诺笑着点头，这不需要怀疑，“你回到了纽约真的很好，我们又可以一起行动了！” 莫兹更加开心了，他不缺少朋友，看起来八面玲珑的他在纽约的地下世界有不少朋友，也比较有声誉。可是莫兹真正的朋友，其实也就是程诺和尼尔两个。 他毫不犹豫的回到纽约，可不是说因为纽约更繁华、这里可以有更多的犯罪机会。最重要的是他的朋友在这里，他自然也就会回到纽约。 和程诺一起寻求加入时刻警惕，莫兹觉得会很有趣！ 第407章 另有其人 程诺和莫兹都是人才，毫无疑问的就是他们是犯罪领域的专家、人才。他们现在在耐心的等待着，等待着被一个神秘且强大的组织吸纳、接受，这就是他们的目标。 只是刚刚完成了一次破坏一家身份盗窃作坊的案子之后，程诺和莫兹忍不住皱眉。 看着莫兹，程诺提出意见，“你是不是搞错了目标？我们已经破坏了三个据点了，我们简直成为了翻版的时刻警惕，但是他们还是没有收到任何的信息？” “可能是我们挑选的目标太轻量级了，他们需要的是大行动！”莫兹仔细想了想，毫不犹豫的回答，“我需要点时间来挑选一个更合适的目标，要引起轰动和关注！” 强烈表示质疑的程诺警告道，“希望这一次你可以成功，这是你最后的一次机会！” 莫兹无所谓的点头，这样的威胁和警告，对他真的没有什么威慑力。和程诺一起联手完成了三起案子，程诺事前总是要警告一番。可是当莫兹找到了目标，程诺屁颠屁颠的完成。 想起来什么，莫兹拿出优盘，“我们这一次有了不错的收获，这里有很多人的个人信息。” 程诺大概明白莫兹的想法，好奇问道，“对我们来说有什么帮助？” 莫兹贱笑起来，得意洋洋了，“很多人有了家庭，但是他们的电话信息、开房信息在这里。我们或许可以挑选一些目标，你也知道我最近遇到了一些经济上的问题！” 看起来这是要重操旧业了，这是准备要去敲诈勒索了。 不管是程诺还是莫兹，看起来真的是很难在正确的道路上前进，这两个人就是天生的罪犯。 仔细想了想，程诺问道，“那我们是不是需要找些可靠的人手？可惜马里斯去了监狱，埃迪和卡洛琳娜在拉斯维加斯，要不然他们确实可以给我们提供不少的帮助。” 莫兹不以为意，他直接说道，“你去调查这些人的情况，我们安排人手。我们需要赚到一些钱，我可不希望破产，我需要重新组织起来我的一些事业。” 当初离开纽约太干脆，财产转移出去也不容易。现在要重新开始，在没打算卖掉一些画作的时候，莫兹需要一些财力来重新布置自己的资产，需要重新化整为零。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程诺没有任何的心理障碍，这样的事情做多了自然也就熟能生巧了。 只是忽然间程诺有些怀疑，蹙眉看着莫兹，“你是不是不打算去时刻警惕？你挑选的这些目标，实际上就是为了拿到这些信息，可以让你赚到一些钱、可以让你开始准备洗钱！” “如果能够引起时刻警惕的关注，再加上能赚到钱，谁会拒绝呢！”莫兹很坦白，不需要隐瞒什么，“我可是职业罪犯，对我没有好处的事情，我肯定是不希望去做的。” 两个人说说笑笑，这大概就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吧，但是确实配合的很默契。 暂时分道扬镳，程诺要回家。而莫兹，自然是回到他的下水道。工作的事情还是需要继续，但是也不能影响个人生活啊，程诺觉得这其实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凯特更加的大胆了，下班后回了趟家，稍微的观察了一下。确定没有有心人在盯梢，也就毫不犹豫的离开，直奔程诺的安全屋，只有不到十分钟的车程，是很方便和隐蔽的。 看到凯特过来，程诺上下打量，“我还是更喜欢看你穿长风衣，很有气质，而且身材好。” 凯特得意的转了一个圈，笑着说道，“我明白，而且最好我还是披散着头发，这样更有女人味！不过我觉得你想多了，我很漂亮、身材很好，不管是风衣还是礼服都会很漂亮！如果是婚纱，我认为会更加的漂亮！” “婚纱？”程诺吓了一大跳，毫不犹豫的回答，“这件事情我得再考虑，现在这个时间段可不合适。我现在的处境并不好，这个世界也越来越危险，我们的孩子还没有做好准备迎接这些挑战，我也没有做好准备照顾孩子！” 凯特白了一眼程诺，这个世界越来越危险，这可能是真的，这段时间是多事之秋也是事实。但是凯特更加可以肯定，所有的借口和理由，其实就是程诺还没有做好准备，这才是关键！ “对了，最近工作顺利吗？”结婚生小孩子的话题太严肃，程诺觉得还是聊点其他的，“我和莫兹的工作进展不顺，看起来纽约不需要特别强大的罪犯！” 既然很多的话都说开了，程诺也就没打算多隐瞒，他现在做的事情凯特也知道一些。 忍不住笑起来的凯特调侃道，“他们需要的是超级黑客、计算机工程师，而不是两个敲诈勒索的小混混、小罪犯。你和莫兹，或许没有达到他们吸收成员的水平！” 这就不能忍了，不管是程诺还是莫兹，其实都是有着非常不错的犯罪能力。这两个家伙也以资金的身份为傲，现在被人质疑专业能力，这件事情自然不能忍了。 必须要给凯特一个教训，让她知道厉害，让她知道对于专业人士来说，技能是不能诋毁的。 凯特也没什么好挣扎的，还是无比顺从的。被程诺扛去浴室的凯特很贴心的帮忙关上门，对于程诺的这些爱好，凯特自然也是再清楚不过了，也早就习惯、接受了。 办事了事情，也就身心愉快。在这个时候，程诺和凯特也就有心思聊正经话题了。要不然心猿意马的，没办法注意集中力，这显然对于谈话来说没有什么好处。 凯特坐了起来，踹了踹昏昏欲睡的程诺，“你确实需要加强锻炼，我希望你早点恢复健康。看看你，每次都是这样，每次在我想要聊天的时候只想休息、睡觉！” 程诺觉得这是欲哭无泪，男人和女人的生理结构不一样，有些时候想法也截然不同。程诺觉得这个时候呼呼大睡，这才是享受。而凯特呢，这个时候最喜欢聊天。包括以前的艾米和罗宾，一点都不考虑程诺的感受。 当然她们也会吐槽程诺，这就是一个不负责任的渣男，只顾着自己享受。而且这个家伙对于有些时候只是停留在表面，没有想到更加深层次的程度。 程诺打起精神，既然睡不着就聊一聊，“我只是在集中精神，我的频道有些紊乱。我需要将注意力从你的身体移开，这样才会让我在接下来的分析当中做出最正确的判断。” 对于程诺的死鸭子嘴硬，凯特也习以为常了，只是她可不认为程诺能够真正集中注意力。 “和我聊一聊马库斯-盖茨，我总是觉得这一起案子不是他做的。”凯特趴在程诺的胸口，这是正事了，“他或许是杀死了罗素，想要杀死福斯特，但是他可能不是那个连环杀手。” 程诺皱眉，盖茨就是被他一枪爆头的那个杀人犯，喜欢用尼龙绳闯入女性的公寓将她们勒死。 “是他啊，我接到了无关名单，是机器给我的。你也知道我的性格，所以我去做了一些调查，这本来没有任何的反常。实际上我当时只是在盯梢，我本来以为约翰会去的。”程诺解释起来，也很无语，“但是我抢到了无关名单，约翰她们没有收到。” 凯特皱眉，直接问道，“你在盯梢、调查，难道你没有发现一些不同的地方？” “盖茨，我似乎是看到了他进入公寓楼。”程诺仔细回忆着，但是也不敢确定，“他看起来像是打扮成园丁、修理工的样子，看起来公寓楼保安对他也没有在意。” 这就让凯特激动了，连忙说道，“是的，根据我们的调查，他习惯以这样的方式进入公寓楼、闯入受害者的公寓！实际上罗素四年前就曾经举报过他，那个时候盖茨看起来也很不正常。所以她报警了，暂时安全了，只是我们没有想到四年后她会被杀。” “盖茨有不在场的证据对不对？”程诺笑了，看着凯特说道，“他杀死罗素的那一个案子，有很多反常的地方，这就是你现在在怀疑他真实身份的原因？” 凯特点头，进一步分析，“是的，这就是我怀疑他的地方。他有不在场证明，只不过我们已经知道他让人假扮，这是不成功的不在场证明。关键是盖茨，如果他是连环杀手，他会在公寓里杀害受害者，就像福斯特那样，那才是正确的做法。” 罗素死在了巷子里，而且看起来表情平静、符合连环杀手的样子。但是罗素的双手没有被凶手摆放在腹部，没有摆出入殓的样子，这就是最大的疑点，这也是他可能不是连环杀手的证据之一，因为看起来盖茨就是一个模仿犯。 程诺忍不住皱眉，奇怪问道，“但是他知道很多没有披露的内容，难道他身边有真正的连环杀手，他只是被推出来的替罪羊？” 凯特点头，她是真的怀疑那个连环杀手就是盖茨身边的人，是真正的凶手在教唆盖茨作案，以及让盖茨顶上连环杀手的身份！ 第408章 朋友的朋友 凯特在和程诺认真的分析着连环杀手是否另有其人，他们对于这件事情真的挺好奇。这不只是要还死者一个公道，更重要的是抓住这一个极其危险的家伙，说不定也会救下很多人。 主要是这个连环杀手太危险了，绝对不能让他再次作恶。 盖茨这个家伙如果是真的连环杀手那倒还好，毕竟被杀了，不是每个人死了都会像程诺这些人一样活蹦乱跳的。但是如果盖茨只是连环杀手的替罪羊，那就说明真正的连环杀手已经在策划一些行动了，他也会变的更加危险。 这件事情也是程诺和凯特比较感兴趣的，除了正义感之外。也是因为和这样一个极其凶狠狡猾的对手交锋，会是一个很刺激、很有挑战性的事情，由不得人不激动。 而在程诺和凯特在这边忙着的时候，很多人其实也是很忙的。 比如说尼尔这个家伙，他和他的新搭档需要磨合、一起工作。主要是因为纽约这样的地方，从来都不缺少一些罪犯，还是有着很多人需要被绳之以法的。 艰难的磨合还是需要继续的，但是表面上看起来还是不错的。哪怕尼尔背着这个新来的探员在做一些事情，也包括并不是真正信任尼尔的探员在跟踪尼尔。 莫兹可不管这些，背着挎包的他离开了一家音像店，这可不是敲诈，是为敲诈而准备。 就在这个时候，对面走来了一个地中海、矮胖的男人。比莫兹要稍微的瘦一点，但是两个人的造型真的差不多，不知道的人真的会以为这两个人是亲兄弟。就算不是亲兄弟，也应该是堂兄弟，要不然没办法解释两个人这么像。 “对不起。”和对面的那个人无意中撞了一下肩膀，莫兹立刻道歉。 矮胖的男人笑了，打量着莫兹说道，“你好，卡尔-以利亚。” 莫兹觉得不对劲，作为一个职业罪犯，莫兹能够感觉到这个人应该就是冲他来的。而且这个笑眯眯的中年男人，给莫兹带来了一种危险的感觉，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人物。 以利亚这个名字，莫兹自然是听说过的。这是一个很神秘的家伙，道上有很多关于他的故事，他的帮派很强大，和强大的意大利家族、俄罗斯人一直在争夺地盘，这是一个真正的地下大佬，这就是布莱肯海滩的话事人。 只是莫兹没有想到，这个神秘的帮派老大忽然现身了，而且看起来还是冲他来的。 看到莫兹没有自我介绍，以利亚笑着说道，“想要找到你可不容易，但是好在我们见面了。” 莫兹忍不住皱眉，干笑着说道，“见面？我们并不认识，先生。” 在莫兹想要离开的时候，以利亚身边走出来一个脸上有着深深疤痕的人。他只是冲着莫兹笑了笑，只不过莫兹也瞬间老实了，这绝对是打手、杀手之类的，现在没办法走了。 以利亚笑了笑，继续朝前走。而好汉不吃眼前亏，莫兹也转身跟在以利亚的身后。 “我们确实很像，不过也有一些区别。”以利亚一边走，一边对莫兹说道，“我不知道我算不上孤儿，我的爸爸杀死了我的妈妈，我是被收养的。看起来比你好，我还有我的兄弟。而你，是在孤儿院长大，你并不知道你的父母是谁对吗?” 莫兹点了点头，他是在底特律的孤儿院长大。虽然他还在期待着有一天他的亲生父母来找他，但是他也知道这不现实，这或许也就是莫兹小小的期待和侥幸，这也算是他的一些天真。 以利亚继续说道，“我们曾经有一个共同的朋友，他说我们长得很像，说不定有血缘关系。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很想要见见你，可惜你去海外度假了。” 莫兹皱眉，这个共同的朋友，他可不知道是谁。要说真朋友，肯定就是尼尔和程诺了。不过要说道上的朋友，莫兹自己也数不清了，因为实在是太多了。 以利亚停下脚步，盯着莫兹说道，“错过他的葬礼、没能帮助他，这让你很自责对吗？” 莫兹一下子明白了，看起来共同朋友是程诺了。只是莫兹很奇怪，他可以说知道程诺身边的所有人。程诺和以利亚有交情，这是莫兹根本不知道的事情，他甚至在怀疑这个以利亚是不是程诺的仇人了，因为这样才说的过去吧。 之所以这么说，那是因为莫兹知道程诺是义警，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坏了以利亚的好事。 作为一个高手，莫兹不动声色，“我或许不应该出去，这样就可以帮到他了。你可能也知道幸存者偏差，我会内疚、会在仔细的思考我能不能帮助到他。有些时候我就站在这里，就可以看到他，就像我们以前一样。” 以利亚还是笑眯眯的看着莫兹，观察着莫兹的每一个表情。他觉得莫兹没有说谎，他也相信这就是莫兹的状态。因为在有些时候，他也是这样认为的。 以利亚拍了拍莫兹的肩膀，“我得到消息的时候，就立刻让人去接应他。但是我们还是晚了一步，我们去的时候，他的车已经冲入了哈德逊河，那些人不会允许我们救下他。” “这就是他，他从来都不怕事，你也永远不会知道他到底招惹了什么势力。”莫兹耸耸肩，无所谓的样子，“但是这就是程，不是吗？” 以利亚也笑了起来，因为莫兹说的很有道理，那就是程诺的性格，是他了解的程诺的性格。 看着莫兹，以利亚也严肃起来了，“我知道你最近在做些什么，但是我希望你小心一点。我得到了消息，有些人对你开始感兴趣了。如果你想要加入组织，你可以来我这里，我需要你这样的人才，这里也有你发挥的空间。” 莫兹愣住了，时刻警惕这个组织没有吸纳他这个人才，但是黑帮伸出了橄榄枝。 看到莫兹在愣神，以利亚笑着说道，“我没办法救下他，不过我可以照顾好他的朋友。他不会希望看到你出事，不希望你和那些危险的组织有什么交集。来我这里，这是他希望看到的。他救过我的命，我本来是希望他能来帮我的。” 程诺这家伙救过黑老大？ 这还真的是一个新鲜的事情，这也是莫兹完全没有想到的。但是他可以肯定，这个以利亚不是在说谎。他甚至觉得这个以利亚和他是一样的人，虽然都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好人，但是还是有些底线的，也是有些原则的。 最重要的，那自然就是他们都很重视朋友、在意友谊，这大概是他们的共同之处。 虽然莫兹没有一口答应，但是以利亚也没有生气。他只是不希望看到莫兹误入歧途，也是因为他真的认为莫兹的能力可以帮助他的帮派。更何况程诺，这也算是救过他的性命。 看到以利亚带着他那个凶神恶煞的手下离开，莫兹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然后转身就跑，这件事情太刺激了，得和程诺去商量一下。 “老大，真的不需要盯着他？” 以利亚看着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笑着说道，“他是聪明人，他知道怎么做。” 莫兹还是很熟门熟路的，悄无声息的溜掉了程诺的安全屋。敲门是不可能敲门的，自己开锁就好。程诺那些溜门撬锁的本领，还真的就是从莫兹这里学的。包括妙手空空的技巧，莫兹也教过程诺，可以将别人口袋里的皮夹、钥匙取过来。 一进屋，扔掉挎包，莫兹一边喊一边朝卧室跑去，“程，出大事了！” 果然是不能分心啊，要是在以前，程诺不可能让别人溜进门还不知道。但是他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和警惕性，也就是在莫兹大喊大叫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眼疾手快，程诺赶紧抓起毯子。而凯特也很熟练、默契，抓起被子一遮，只露出脑袋。 莫兹一开门，立刻转身，“哇哦！我还以为没到宵夜时间呢，没想到你们就已经休息了。” 凯特有些羞恼，也十分没好气，“莫兹，难道你不知道敲门吗？” “第一，我不是莫兹，你可以叫我小星星！”莫兹忍不住强调起来，这些事情必须要说清楚才行，“第二，我不像程，我对你的身体可不感兴趣。最重要的，这里可不是你们的家，我当然不需要敲门。而且就算是你们家，我也不会敲门！” 这还真的是莫兹的风格，敲门或者钥匙什么的都没必要，他会自己搞定，开门的手段多着呢，不一定就是要敲门才算正式的登门拜访。不过如果是程诺和凯特的家，他不会直接闯卧室。 “程，你的那个朋友以利亚找我了！”莫兹忍不住激动起来，也很担心，“他想要让我加入他的帮派，这是不可能的！我喜欢自由，我可不会成为任何人的手下！” 凯特不动声色的从程诺手里接过衣服，羞恼至极，“如果你们想要讨论什么阴谋诡异，那么也需要给我们点时间。莫兹，现在立刻离开我的卧室！” 莫兹指着程诺，认真说道，“我在客厅等你，这可是大事！” 第409章 任务、角色 程诺和凯特穿好衣服，两个人也觉得挺无语的，莫兹这家伙有些时候真的是不懂人情世故，这家伙在这个时候也确确实实挺混蛋的，完全不懂看眼色的。 只是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多说什么比较好，主要就是莫兹这家伙不靠谱的时候确实比较多。但是实事求是的来说，如果没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莫兹也不会火急火燎的跑来。 凯特双手抱在胸前，审视着莫兹，“如果没有一个正当、合适的理由，我会宰了你！” “你不会杀死我，我可是程最好的朋友！”莫兹得意洋洋，理由也很充分，“我不会让你有机会抓住我，也不会让你有机会用枪指着我，我可以保证！” 凯特觉得还是什么都不要说了，主要就是莫兹和程诺能混在一块，就是他们的脸皮真的都厚，这两个人也确确实实就是绝佳拍档。这两个家伙，还真的没有办法多说什么。 犯罪的事情上，他们很默契。没皮没脸，也一个德行。 莫兹是真的着急，对程诺说道，“你和那个以利亚到底是什么关系？” “以利亚？”程诺蹙眉，也觉得不解，“我救人的事情你们是知道的，我无意中救了他。不过我可以保证，那个时候我以为他只是一个历史老师，无意卷入了黑帮的仇杀。我可以肯定，我救错了人，我救了一个恐怖的魔鬼。” 这还真的就是程诺的实话，对于救出来以利亚这件事情，程诺和李四都挺懊恼的。主要是以利亚的身份就是一个黑大佬，而且在纽约的地下世界搞风搞雨的很热闹，手段也很凶狠。 莫兹表示怀疑，真的有正当理由怀疑，“你真的不知道他的身份？会不会是你想要找一个退路，所以才会和这个地下世界有着很大势力的家伙合作？” 凯特显然是认可莫兹这样的观点，立刻用毫不掩饰的怀疑目光看着程诺。这样的事情不只是莫兹在怀疑，凯特也觉得程诺这家伙真的可能做出来这样的事情。 莫兹还在火上浇油，继续说道，“看起来你和他说过我的事情，我承认我和他外表看起来挺像。他想要将我拉入他的帮派，你知道我习惯自由，我可不想成为别人的手下。” 凯特笑了，调侃着说道，“你确定？你确定你不是程和尼尔的手下？” 莫兹这就怒了，而程诺也赶紧抱住凯特。如果凯特在这边拱火，莫兹这家伙肯定是要跳脚的。 还是说正事，程诺解释着说道，“你们大概也都知道我的性格，我救以利亚的时候，他伪装成高中老师，而且被困在一栋满是瘾君子和帮派分子的大楼，而且他中枪了。所以我只是在和他闲聊，你那个时候在吹海风呢！” 这一下凯特和莫兹都了解了，程诺这家伙是遇到了高手，这是被骗了。 凯特忍住没有笑出声，这是程诺的黑历史，“你们有着那么出色的实力，你们可以拿到任何想要的线索，难道就没有查出来他的身份有问题？” 如果查出来了，poi团队也就不会将以利亚当做是无辜的目击者了，说不定也不会救他了。 程诺简单的解释了一下，这个黑历史本来是不想多说什么的。但是既然现在藏不住了，程诺也就说出来了，大不了就是被笑话一番而已，这真的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脸皮厚一点的话，这么点事情还真的没什么好在意的。 莫兹和凯特也仔细的听着，这件事情还真的没有什么好在意的，这就是莫兹给吓到了而已。 主要是以利亚的名声不小，主要是恶名在外的，由不得莫兹不紧张。而现在知道了这些事情，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紧张的，其实还是可以比较轻松的解决。 凯特好奇的看着程诺，有些调侃的说道，“看起来你这位新朋友对你的观感很不错，很惋惜你的死亡，将你的朋友也当做了朋友。” “主要还是莫兹的才华，这个家伙对于任何的犯罪组织都很有吸引力。”程诺笑了起来，这也算是实话，“我可以保证，他不管是加入哪个组织，都可以成为核心人物。” 莫兹毫不谦虚的点头，他也是这样的看法。他只是不想加入一些组织而已，只是不想被约束。可是如果他真的想要去加入一些组织，凭借着他的能力和聪明的大脑，真的可以成为骨干。 这就是天赋，这就是才华，这就是莫兹的能力！ 凯特看着程诺，好奇问道，“如果你加入那些组织，你可以成为什么角色？” “行动组。”程诺的回答毫不犹豫，自我定位也很清楚，“我可能会成为头号杀手、头号打手，但是他们不会让我成为高层，不会让我做一些技术活。” 听到程诺这么说，凯特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像还真的就是这么回事。她也毫不怀疑，程诺要是去当个杀手、当个打手的话，绝对是无比的出色，肯定可以很快的熬出头。 这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就是对程诺的实力最真实的评价。 程诺不见得就是比约翰-里瑟更能打，但是程诺的一些军事技能也可以说出类拔萃了。再加上程诺不怕死的特点，哪怕是再顶级的特工面对程诺也会感觉到头疼。 打不死的人，才是最恐怖的，不怕死的人也确确实实是最难对付的。 莫兹看了看程诺，问道，“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我可能被他的帮派盯着了，他警告我，有一些危险的组织盯上了我，或许就是我们想要加入的时刻警惕。” 计划不如变化，以利亚那边可能只是听到了一些风声而已。可是这也算是说明了以利亚还是比较看着莫兹的，或者可以说是在意程诺这个救命恩人。 这要是继续盯着莫兹，说不定假死的事情也就跟着曝光了，这对程诺来说可不是好事。 仔细想了想，程诺说道，“改变计划了，看起来我们是没办法成为时刻警惕的成员了。” 这对程诺来说还真的算是一个比较惋惜的事情，本来以为摸到了一点门路，很有可能就要计划成功了。可是生活就是这么的充满惊喜，当初无意中留下的一点‘缘分’，居然成为了现在破坏程诺行动的最大威胁！ 这事真的没办法说理，只能说太过阴差阳错，程诺也只能苦笑着认栽。 莫兹也不遗憾，点头说道，“那正好，我还觉得最近时间比较紧张，要和你合作，尼尔那边也有一些事情需要我帮忙。看起来我们需要暂时分开了，我们需要减少联系。” 减少联系，自然就是需要确保程诺的身份不曝光，自然就是希望程诺的假死会继续下去。 哪怕大家其实也心里有数，也都明白程诺的这个假死的状态不大可能一直继续下去，但是能够多隐藏一天，也是对程诺的一些帮助，是对很多人的安全也带来了保护。 假死还是有必要的，程诺现在还是需要继续低调一段时间，不能太过高调和张扬，不能和过去的一些朋友联系。 莫兹离开了，这家伙也不再着急了。知道了没有什么威胁了，他当然也就可以从容应对了。这绝对是一个犯罪高手，他知道怎么样去面对这样的局面，以利亚的那些招揽，对于莫兹来说没有什么难度，拒绝起来很容易。 既然莫兹离开了，这也就代表着程诺和凯特的生活恢复到继续，不速之客离开了就行。 对于程诺来说，继续调查时刻警惕这个组织还是很有必要的。这就是他的工作，搞清楚这个组织的情况，说不定真的可以带来对解救机器带来一些帮助。 至于凯特的工作，她现在的任务就是调查马库斯-盖茨，这是事关七条认命的案子。既然出现了一些疑点，那么自然也就需要不懈的努力，对于真相的追索就是她成为警察的理由。 至于莫兹的任务其实也很简单，那就是成为最佳拍档。不管是程诺的最佳拍档还是尼尔的最佳拍档，这对于莫兹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他也确实可以做的很不错。 虽然莫兹现在不再继续跟着程诺一起联手作案了，想要用一些案子作为敲开时刻警惕大门的计划，暂时也宣布搁浅了。但是真的没有什么关系，程诺还有其他的办法。 比如说盯着一些可能会是时刻警惕出现的地区，有些事情是他们很关心的。这自然也就足够了，只要那些人有着一些想法和追求，这就是他们的破绽，他们在意的事情就是程诺的诱饵。 喝着咖啡的程诺继续在纽约的街头游荡，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通的游客。 这就是死人的好处，身份都没有了，只要不是遇到熟人，那么真的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比如说莫兹、以利亚这些人，他们都没有身份，没有人知道他们的一些档案。 这自然也就意味着他们可以满纽约乱跑，很多的时候是很自由的。 只是程诺稍微的警惕一点，他可能是挂了号的人，一旦出现就会引起麻烦。稍微注意一些，这没什么坏处！ 第410章 事情复杂了 对于程诺来说，没有无关名单的日子，自然也就是比较轻松的日子了。 喝着咖啡的程诺觉得自己堕落了，看起来真的没有什么紧迫感，这甚至可以说有点吃瓜群众的样子了。这要是被一些人看到了，肯定要说什么看热闹是中国人的天性。 其实美国人也是一样，当有事情发生的时候，一个比一个激动，这都是谈资、满足好奇心。 程诺到底是没能挤进靠近现场的地方，只是从其他围观群众这边打听了一些消息，包括自己也看到了一些事情。这就是一伙儿歹徒闯入了这家公司，在大搞破坏…… 不出意外的话，又是这个时刻警惕了，这个组织的行动越来越张扬。但是也可以看得出来，这个组织在快速的进化、成长，让人忍不住担心起来。 按照程诺现在收集到的一些消息，其实时刻警惕这个组织的历史并不久，估计不到半年的时间。但是这个组织，从一开始的散兵游勇、不成体系，慢慢的开始变成了一个紧密的团体，这是从街头小混混成为了帮派了。 专业了，这就是程诺对时刻警惕现在犯下的一些案子做出的评价，他们有这样的实力了。 “要么是他们换了领袖，要不然就是有人在给他们出谋划策。”程诺忍不住嘀咕起来，他觉得事情不对劲，“从他们一开始的作案手段来看，完全是业余的，而且看起来这个组织的人心不齐，很多人就是凭借着意气、冲动在做事。” 那么问题来了，程诺继续分析着，“这个组织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帮派出身，也不是什么政府部门培训的。自学成才的话也不大可能，就算是莫兹那样的高手，也是从小在孤儿院成长，经历了很多的摔打和锻炼才成为高手。” 那就有意思了，说不定时刻警惕的头目，还真的有这什么良师益友。也不能排除换了领袖，比如说宋江那样的家伙，带人直接闯入梁山、坐了头把交椅。 这么一想，还真的很有可能，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不过不管怎么样，根据程诺这段时间的观察，自然就是感觉到这个时刻警惕开始升级了。这个组织也越来越危险了，他们朝着专业化在进步，他们不再是一群流寇了。 程诺忽然感觉到不对劲，他错过了一些重点，“他们背后肯定有保护伞，肯定有的！” 之所以这么怀疑，就是因为时刻警惕这个组织现在很神秘。他们其实做了不少事情，尤其是初期的时候犯下了一些事情，但是根本没有被人抓到了把柄。 在程诺这样专业人士看来，自然是破绽很多，被警方抓住线索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因为那些人不够专业，因为业余的那些人留下了太多的隐患，那简直是主动自首了。 可是就算是这样，时刻警惕的人还是没有被抓住，甚至这个组织还在壮大，这就反常了。 带着这样的疑惑，程诺回到了安全屋，仔细的整理着一些线索。他不敢说现在掌握的线索多么全面，可是也确实收集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程诺试图将一些线索串成线。 凯特回来了，看她沮丧的表情就知道事情发展的不是很顺利。看到这个平时御姐气场比较强的女人委屈巴巴的噘着嘴走过来，程诺笑着张开双手，他知道凯特这是在求抱抱。 这当然没问题了，虽然凯特平时的气场很强，不过她到底是女人，有些时候也需要一个依靠。撒娇、卖萌这样的事情，凯特确实很少做，但是不代表她不会。 亲了一下凯特，程诺好奇问道，“怎么样？看起来你很受打击？” 凯特点头，更加郁闷了，“我遇到了一个难缠的对手，我很确信盖茨不是凶手。和他同在一个监狱的狱友才是，那个家伙试图栽赃盖茨。” “栽赃？”程诺怀疑的问道，“盖茨不会是傻子，如果他猜到了一些事情，自然就知道他的那个室友是一个狠角色。而且买凶杀人，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凯特苦笑，对程诺解释道，“实际上盖茨也是一个狠角色，那样的事情对他来说并不困难。更何况你也说了买凶杀人，盖茨需要钱为他的兄弟支付医疗费，事情可以解释的通了。” 程诺看了看凯特，这个时候大概也是明白了些什么。 那个真正的连环杀手四年前可能因为一些意外、担心身份曝光，所以主动躲进了监狱。而在监狱里，他和马库斯-盖茨达成了协议。让出狱的盖茨以一些特定的手法去杀人，让警方怀疑连环杀手重出江湖，这自然也就是让盖茨背锅了。 “没有证据？”看到凯特郁闷的表情，程诺一下子理解了，“你们没办法将他定罪？” 凯特点头，现在还真的没办法将那个狡猾的家伙定罪。甚至就算是这样的一些猜测，也不大可能得到法官或者一些警方的高层认可，因为这就是凯特的推理。 证据才是最重要的，尤其是对警方来说，他们不可能光凭猜测办案。没有足够的证据，哪怕对嫌疑人恨的牙痒痒，不过暂时也只能忍着，这就是事实、这也是执法者很多时候的原则。 至于程诺这样的义警，他们自然不会被这么多的条条框框给限制住。 这就没办法了，是真的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如果警方这边没有办法拿到足够的证据，程诺其实也没办法给凯特提供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和证据。 或许真的只能继续调查，以及在那个真正的杀人凶手出狱后盯紧了，到时候人赃并获。 这么看起来，这似乎也是现在唯一的办法了，眼下最有效的办法。 当未婚妻是一个优秀的警察，自然也就可以寻求一些帮助或者建议。程诺可没有觉得什么不好意思的，他认为凯特专业的视角，真的可以给他带来不小的帮助，这就是事实。 暂时考虑其他，程诺开口说道，“我现在在怀疑时刻警惕有些不同，他们可能得到了某些人或者某些部门的帮助，你来帮我分析看看，是不是真的有这样的可能。” 凯特自然没有推辞，这样的一个案子她其实也比较感兴趣，这个案子值得调查。 指着资料，程诺说道，“你看，这是他们的第一起案子。我们可以从目击者证词里看出来不同，他们表现的很业余，实际上这就是一群黑人、书呆子的做法。” 凯特点头，基本上认可程诺这样的说法，因为时刻警惕的第一起案子真的是一场闹剧。 程诺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在这一起案子之前还做了其他的事情，我们姑且将这一起案子当做第二起。你来看看，这里面就显然有些不同了。” 凯特看着资料，立刻做出判断，“他们要么学习能力很强，要么就是有人做出了提醒。” 程诺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包括接下来的第三起案子、第四起案子，都是可以证明程诺的这些猜测，这个时刻警惕在快速的成长，虽然不排除他们在实践中快速成长的可能，但是程诺更加怀疑的，还是这个组织有高人指点。 蹙眉的凯特忽然说道，“他们肯定是有人指点，我可以这么判断！” 看到程诺有些不解的目光，凯特解释着说道，“我知道这个组织有很多黑客、计算机高手，但是你看看这些案子，他们的目标非常的有针对性。从他们挑选目标也可以看得出来，这些目标是在为他们提供锻炼的机会，在不断的暴露出自己的问题，迅速补强。” 听到凯特这么一提醒，程诺也立刻反应过来了，还真的就是这么一回事。 时刻警惕的快速成长，不只是他们一次次的犯案在积累经验、在实践当中提高。而是每一次选择的目标，都会暴露出他们的一些问题。会给他们制造一点小麻烦，但是不足以影响时刻警惕的发展，不会影响那些人的信心等等。 所以只要稍加点拨，时刻警惕的人就会发现他们暴露的不足，然后立刻进行提高。 这简直就是满级号在带小号，将残血的npc交给小号解决，让小号一刀砍了、哗啦啦的在收获经验，这样才好升级，这样才好爆装备、不断的提高。 经过凯特这一提醒，程诺更加确定了，“是的，他们肯定有人在指点，让他们少走弯路。但是问题来了，是什么组织有这样强大的能力，可以给他们挑选合适的目标？而且培养时刻警惕，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动机呢？” 蹙眉的凯特和程诺一起开始分析起来，时刻警惕是一个麻烦。但是这个很有可能是在一手扶植时刻警惕的神秘存在，才是最危险的，这绝对是深藏不露的老狐狸。 培养时刻警惕，或许只是想要一些场外助手，想要培养出来一个外围组织。但是程诺和凯特也觉得，很有可能就是设立一个‘假想敌’，可以从中渔利……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可能，时刻警惕这边的麻烦，真的比想象中要大，也更加的复杂！ 第411章 朋友 凯特确实遇到了一些难题，她心里有着怀疑人，她知道盖茨不是那个真正的连环杀手。只是作为警察，真的需要靠证据说话，而不是靠着键盘或者主观意识。 她现在就是需要收集证据，而那个可能真正的连环杀手，也确实很狡猾、不好对付。 她需要继续努力的工作，她绝对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凶狠的角色，这样的人必须要付出代价。如果让那样的人逃出监狱和法律的制裁，肯定会有更多的人受到伤害。 至于程诺呢，他在这个时候也比较忙，还是在继续调查时刻警惕。他现在也算是慢慢的收集到了一些证据，找到了一些不错的线索，或许对他的一些计划有些帮助。 程诺现在重点调查的对象，就是一个女人，以及和她的关系看起来不太清楚的黑人男性。 这件事情确实值得好好的调查，因为程诺觉得这件事情确实很不寻常。 在程诺死亡的这段时间，内森和芬奇没时间悲伤，他们还有很多人需要救。对于他们来说，悲伤也确实是一种奢侈品，他们必须要全力以赴的去救下每一个人。 虽然遇到了一些挑战，但是总的来说还是比较顺利的。 内森拿到了新的无关名单，立刻忍不住皱眉，“大卫西格尔？” 芬奇有些不解，奇怪问道，“怎么了？” “看起来我们的无关名单是一个很重要的人，我只拿到了他的名字。”内森解释着说道，“我们需要工作一番了，我们得努力的去查出来他的真正身份。” 李四也不再保养他的枪了，看了看名单说道，“是不是政府的人？” 内森点头，他觉得这样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来自政府，而且还是保密级别比较高的。 虽然这个大卫西格尔的身份被保密了，看起来这个家伙很有可能是政府的人，身份比较保密。但是也不是完全查不出来，毕竟他的保密级别不是特别高，还是可以查出来。 “大卫西格尔，fbi探员，刚刚从芝加哥调到了纽约，主要是经济和艺术品犯罪。”内森查到了资料，开始通报了，“看起来我们遇到了一个有些很有正义感的家伙，我们遇到了一个完美的人物，看起来确实是这样。” “出身豪门，他的家族垄断了电梯制造业，我想这是一个有趣的家伙。他没有称为律师、商人，他成为了一个调查犯罪的探员。他刚刚离婚，看起来豪门的爱情也不是最美好的。” 芬奇也忍不住打趣起来了，“豪门的爱情看起来不会特别美满，it大亨也一样。” “神秘的计算机工程师都不敢去见他的未婚妻！”内森也毫不犹豫的挖苦，他和芬奇也经常会恶言相向，“美满的爱情，或许只是在通话当中。” 李四不管那些，看着资料。这个西格尔看起来是一个富二代，充满正能量、聪明、正义。 只是当西格尔成为了fbi探员的时候，这自然也就说明了他会遇到很多的危险。不过说实话，从表面看起来，这个富有正义感的富二代，是值得让人佩服的。 内森也感慨着说道，“他逮捕了他的家族生意伙伴，看起来这会得罪很多人。我想这个国家也确实不缺少一些好人，和我们一样充满正义感的好人。” “他的办事方式，我想我们不会喜欢。”李四笑了，指着资料说道，“他在调来纽约之前，将他的监管人送回了监狱。这只能说明他是原则性和立场很明确的人，他不会和我们合作，他只会想要将我们送去监狱。” 资料其实真的可以看出来很多的内容，可以判断出来一些人的性格和做事方式。 很明显这个西格尔是满身正义光环的那种人，这样的执法者其实真的不好对付。因为他们可不讲究妥协，在他的眼里正义就是正义、法律就是法律，没有什么合作可言。 不过归根到底，这样的人还是值得佩服的。这大概也是那种理想主义者，这些从他抛弃了富二代、离开了光鲜亮丽的生活就可以看出来。 只是内森这些人其实也心里有数，很多人也就是习惯以假身份、戴着面具生活。虽然看起来这个西格尔探员是值得尊重的，不过也不排除他其实隐藏很深这样的可能。 在先前的一些无关名单的解救当中，pi团队可没少遇到一些看起来无害的小绵羊暗地里做着见不得光的事情。 “我去调查他，只是你们不觉得他的工作，有些熟悉吗？”李四将手枪插入腰间，笑着说道，“程的那个朋友，似乎就是在和fbi的艺术品犯罪办公室合作，说不定......” 芬奇打断，直接说道，“我刚查到了资料，尼尔卡夫瑞新的监管人就是这位西格尔探员。皮特伯克探员已经升职了，我看到了公式，他已经成为了艺术品犯罪部门的主管，看起来这位西格尔探员接班了。” 还真的就是这么一回事，当伯克成为了主管，自然也就没办法出外勤了。而西格尔，他就是接替了伯克，成为了尼尔新的监管人。 看起来事情复杂了，程诺的那些朋友，内森这些人多少也知道。尼尔看起来是改邪归正了，只是他们也都知道尼尔实际上真的不算是什么本分人，尼尔的身边出现了一些危险也可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不值得惊讶。 图书馆里也沉默下来，因为这样的一些事情，也勾起了他们不好的回忆。程诺死了的这几个月，他们其实还是没办法忘记，这对pi团队来说也是不小的打击。 内森和程诺认识的最早，两个人也可以说是一开始就在合作，是他们将pi团队组织起来，是他们开始了无关名单的解救工作。而且，程诺可是救过内森的命，两个人的私交也很好，他们可不只是工作方面的伙伴。 而李四和程诺虽然认识的时间很短，但是两个人气场相合，他们会有很多的共同话题。更何况程诺救了杰西卡这件事情，也是李四一直在感激的。 哪怕是芬奇，看起来和程诺有些事情上面有那么点争议和冲突，只是他也承认程诺是pi团队不可或缺的一员，程诺和他也是真正的朋友，哪怕有些小小的分歧。 更何况这些人都知道程诺的真正死因，不是什么程诺是恐怖分子之类的，不是因为程诺谋杀了内森英格拉姆。而是因为程诺和机器有关，程诺和内森是朋友，他遭遇到了灭口。 程诺之所以会死，也是因为他在保护pi团队，他选择拒绝了帮助，干净利落的死了。 沉默，还是继续做事吧，这件事情也确确实实值得好好的关注。不管这件事情是不是和程诺有着那么一点关系，他们都需要去救人，因为这是他们的原则。 也因为这个大卫西格尔，从表面上看起来也确确实实是一个值得救的人。 还是继续工作吧，因为有些事情需要暂时的忘记，不能因为过去的那些事情而困扰。生活在继续，无关名单的解救也需要继续。对程诺的怀念，记在心里就好。 实际上内森和芬奇已经在计划了，他们成立了一家公司，这是爱的纪念。现在做好对无关名单的解救，这其实也是对程诺的怀念，这是他们的共同事业。 李四想了想，直奔12分局了。既然是和程诺的朋友有些关系，他觉得还是不要多走弯路了。更何况他其实也知道，凯特其实是知道pi的事情，知道机器的事情。 程诺确实死了，但是这不代表凯特的心态就变了，她是一个值得尊重的警察。 李四再次化身斯蒂尔斯警探，进出警局就是这么的坦然。哪怕现在也有纽约警察在调查他，fbi或者ia、nsa这些部门也都在调查他。但是这不要紧，李四没太多需要担心的。 他喜欢现在的这份工作，这也是他认为正确、正义的事情，实际上他更认为自己现在做的事情，比起当初在ia更加有意义。一些危险之类的不需要在意，哪怕为此丧命也不要紧。 凯特愣住了，看着桌子上出现的警徽楞了一下。一抬头就看到李四那张脸露出一点笑容，更无语。程诺是无法无天的，程诺的这些朋友也没有一个省心的角色。 “斯蒂尔斯警探，好久不见。”凯特露出笑容，调侃的味道十足，“我真的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我也没想到你居然还敢出现在这里。” 李四笑了笑，声音一如既往的充满磁性，“生活、工作，这就是我来这里的原因。” 卡塞尔和莱恩这些人觉得不对劲，这个警察以前来过一次，也确实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绝对是一个不容忽视的角色，哪怕是作为男人，也会觉得这个斯蒂尔斯警探是很有魅力的。 再考虑到凯特现在是空窗期，她看起来慢慢的走出了丧夫的阴影，难道这朵花又要名花有主了？ 李四不在意旁边的人在想什么，笑着说道，“有些事情不适合在这边聊，我们去其他地方？” 看到凯特起身跟着斯蒂尔斯警探，卡塞尔心里的危机感更盛。这个竞争对手，好像强大的有些过分。最重要的是凯特的态度，好像是真的很信任这个警探！ 第412章 有情况? 到了走廊，凯特打趣着说道，“这里没有监控，没有人可以听到我们的对话。除非是从我们的手机，我知道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凯特的手机响了，还是神秘的未知号码，这也让凯特笑着晃了晃手机。 内森的声音传来，是很真诚的，“凯特，我刚才可没有偷听你们的对话。约翰戴着耳机，实际上你的手机，我们早就解除了监听，我们并不想影响你正常的生活。实际上我们只是想要确定你的安全，我们很在意这件事情。” “那我是不是需要感谢你们？”凯特觉得好笑，当然也有心情调侃，“现在我应该很安全。” 芬奇一本正经的插话，“贝克特警探，不用谢！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内森错愕的看着芬奇，而芬奇一脸无辜的样子。芬奇是认真的，不是在这个时候抖机灵、这不是芬奇在冷幽默。这也让内森无语了，他算是技术宅，但是比起芬奇，在社交方面要强出太多，芬奇这家伙有些时候真的听不懂好赖话。 凯特也无语了，还好她和芬奇不熟悉，要不然肯定要被气死。倒是她很好奇，内森怎么可能和芬奇这样的人交三十来年的朋友，这也实在是太考验人的心里承受能力了。 李四忍住笑，还是说正事，“你可以带着你的手机，我们确实没有继续监听你的电话。” 凯特没信，看着李四问道，“杰西现在怎么样？” 李四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冷面杀手只是表面，“她已经适应了现在的生活，遇到我这样的男人，她的生活不会容易。她比我想象中的要坚强，我们现在的生活很不错。” 凯特也觉得能够感同身受吧，因为她的未婚夫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甚至程诺那个家伙还是古怪的不死之身，这可比什么义警、特工之类的还要刺激。 一旦所托非人，那么就要做好生活有着翻天覆地的改变这准备。 对于这一点，凯特现在肯定是很有发言权的。本来以为自己的生活足够的刺激了，可是在遇到了程诺之后，凯特发现以前所想的那些刺激，实在是太小儿科了，现在的才是真正的刺激。 李四也不再寒暄，正事要紧，“尼尔和莫兹，你现在还有联系吗？” “他们惹事了？”凯特忍不住蹙眉，因为她知道李四这些人的工作是什么，“很危险？” 李四摇了摇头，他知道程诺和尼尔的关系不咸不淡，谈不上是死党之类的。但是程诺和莫兹，那绝对是死党了，那也是程诺真正在意的朋友。 李四解释着说道，“是尼尔新的监管探员，我们接到了他的名单，你也知道这代表什么。” 凯特当然明白这代表什么，代表着不是有人在计划着杀掉那个探员，就是那个探员在谋划着杀人。没有其他的选择，这就是poi拿到了名单代表着的意义。 “如果你去找莫兹，他肯定不会信任你。”凯特想了想，开口说道，“我去联系莫兹，你去盯着那个探员，或许他是一个不错的人，我不希望看到执法者受伤、遇害。” 对于凯特这样的安排，李四没有任何的异议，他也觉得这样的安排很不错。 既然是这样做出了安排，那么接下来当然就是立刻展开行动了。 这些事情不能耽搁，多耽搁一刻，说不定这就会造成一条性命的丢失。程诺那家伙可以死而复生，但是其他人可没有这样的待遇，普通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可不能搞失误这套好戏。 看到凯特回到办公室，埃斯波西托很好奇，“那个家伙是谁？” “朋友，其他分局的同事。”凯特这也是撒谎不眨眼，信手拈来了，“很有意思的一个家伙，如果你想要认识他，我可以帮你们介绍一下。” 面对凯特这充满恶意的调侃，埃斯波西托有些招架不住，他对男人可不感兴趣。 莱恩摸着下巴，分析着说道，“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只是想不起来了。” 凯特心里一跳，莱恩见过李四的可能性还真的有。因为李四是程诺的前邻居，也因为有一些通缉上有着李四的照片。好消息就是莱恩他们就算是去过程诺和凯特的家做客，也没有和李四打照面，毕竟李四的身份很特殊。 再者就是就算李四有通缉在身，那也是国际刑警的事情，以及李四的法律身份死亡。这自然也就导致着一般的警察是不会想到这些，这也算是给了李四在纽约乱跑的便利。 看到凯特似乎是要外出，卡塞尔立刻来了精神，“有案子吗？” 上下打量一眼卡塞尔，凯特说道，“没有，如果你觉得无聊，可以先回家写书。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这一次的行动我可不希望你参与。” 卡塞尔危机感更强，不满的说道，“有没有搞错，我们可是拍档！” 对于这块牛皮糖，凯特可不打算多搭理。她可是有夫之妇，虽然这个卡塞尔看起来也挺有意思的。但是相比起程诺，卡塞尔可不算什么，凯特可不想搞暧昧之类的，她和卡塞尔的相处也确实是一直保持着距离，担心程诺多想。 看到凯特果断离开，埃斯波西托和莱恩对视一眼。如果程诺还活着，他们自然不可能想其他的事情。但是程诺都死了好几个月了，哪怕凯特看起来恢复了正常，但是他们还是忍不住担心，也是希望凯特的生活能回到正轨。 卡塞尔或许不算是最好的选择，不过也不算是差劲的角色。 拍了拍卡塞尔的肩膀，埃斯波西托分析道，“那个家伙看起来很有魅力，他很有男人味。而且你们应该注意到了他的衣服，这是一个对生活很有品味的人。” 卡塞尔酸溜溜的说道，“是的，手工制作。看起来纽约警探的收入很高，这一套西装会花最少三千美元，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作为喜欢穿西装的男人，莱恩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西装。他平时挺满意自己的打扮，现在总算是明白了看到那个‘斯蒂尔斯警探’的时候为什么会觉得不对劲。 大家都是警探，身材也都不错。难道真的是因为那个警探个子高一些或者帅一点？ 显然不是，主要是西装上的差距。那个家伙穿着几千美元的手工定制的西装，而他的西装是在成品店买的，价格只有不到一千美元，差距这就出来了。 埃斯波西托看了看自己的身材，也感觉到危机感。需要锻炼一下才行，自从从军队退役之后，虽然他也会做一些锻炼。但是真的说起来，训练量小了不少，身材也微微有发福的趋势。 凯特可不知道这些，就算知道了也只会一笑而过，她现在也顾不了这些了。 拿出手机拨通号码，凯特也没隐瞒，“你现在在哪？” “凯特？”莫兹很意外，他在赚外快呢，“我现在很忙，有什么事情吗？” 凯特发动汽车，和莫兹更没必要客气，“和你可能有关，但是和尼尔更加有关系。给我地址，我现在立刻过去找你。对了，联系一下他。” 凯特不担心手机被监听，主要是内森那些人既然说了，还是有些可信度的。最重要的是就算手机被监听，内森他们以为的‘他’是尼尔，而不是他们认为的那个入土为安的家伙。 莫兹意识到了这件事情不正常，所以果断回答，“没问题，去我的安全屋，那里很安全！” 程诺吃着鸡肉卷，坐在码头晒着太阳。不要以为诗情画意，主要这里是码头区，这里的水质很一般，这可不是让人觉得神清气爽的海风，这里看起来更加适合作案，或者藏身。 程诺确实有了一些发现，他觉得这里很有可能是‘时刻警惕’的一处窝点。就算这里不是，也应该是某些人的接头地点，总之这个地方有一些线索值得挖掘。 而手机忽然响了，看了看短信，程诺忍不住皱眉。莫兹发来的暗码，这是有大事发生了。、 所以也没有任何的犹豫，扔掉鸡肉卷、戴上头盔，发动机车的程诺赶往安全屋。 没有立刻进入安全屋的程诺在观察，他现在是‘惊弓之鸟’。而莫兹来了，这家伙又在玩那种常人无法理解的行为艺术。当然也不排除，说不定又在做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所以才会进行一些化妆、伪装，这就是莫兹的常规操作。 莫兹安全到达，而让程诺意外的是凯特开车出现了，看了看四周后也进了安全屋。 这就有意思了，看起来不是莫兹有事找他，而是凯特有事找他。看这样子应该不是小事，应该是情况比较紧急了。 继续观察了一会儿，确定了没有任何的问题，程诺快速进入安全屋所在的公寓楼。 看到程诺，凯特立刻笑着站起来，这是主动投怀送抱、送上香吻。虽然两个人也只是一天没见面，但是不影响感情炙热。 莫兹无语至极，也懒得说什么了，倒了杯酒就好，“凯特，到底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 第413章 把柄 程诺其实是一头雾水的，根本搞不清楚状况，这就被紧急呼叫了。尤其是看到凯特在这里，这当然更加让人意外了。但是可以肯定，绝对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凯特也没继续甜蜜了，她说着情况，“约翰去找了我，你肯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程诺大概可以猜到，其实也就是那么几件事情而已。 在凯特没有继续被监视之后，不大可能是因为凯特的事情，不大可能是程诺的事情。找到了莫兹，而且还是李四先去找人的，那自然也就意味着无关名单了。 更何况莫兹做的一些事情，其实还真的不算‘靠谱’，遇到危险也不足为奇。常在河边走的，自然也就需要做好湿了鞋的准备，这大概就是这些犯罪高手的宿命。 程诺比较好奇，也比较担心，“是因为他遇到了什么麻烦吗？” 莫兹表示十分的无辜，他摊开手，“我能遇到什么麻烦？我一直都很低调、小心，我一直都是一个不惹事情的人。只有你和尼尔才会让我遇到麻烦，这就是唯一的解释。” 凯特觉得莫兹这样说还真的没有太大的问题，莫兹的自我定位和评价也十分的准确。 其实从刚认识莫兹的时候，凯特就意识到莫兹不算好人。可是她也知道，莫兹做事还是很老成、小心的，是那种真的不大可能让人抓到把柄的类型，他也会保护好自己。 如果莫兹遇到麻烦了，甚至是和性命有些关系的话，那基本上就是被损友们给拖累了。这里面自然就是指程诺和尼尔，也就是他们才可能让莫兹陷入险境。 凯特看着莫兹，认真问道，“你和尼尔最近这段时间到底在做些什么？” 莫兹耸耸肩、默默的喝酒，他信任凯特，但是这样的信任也是有所保留的。他可以毫不隐瞒的和程诺讨论着自己的一些犯罪行为，不过在凯特面前肯定是不会都说出来的，因为立场。 看到莫兹这个样子，程诺自然是更加的不觉得意外，这才是正常的事情。要是莫兹那么容易就将一些事情说出来了，他也不会成为程诺和尼尔的最佳拍档了。 凯特也很无奈，觉得这样的事情还是让程诺来说。和莫兹这混蛋对话，有时真的很困难。 凯特也没有卖关子，她直接说道，“他们收到了名单，尼尔的新监管人大卫-西格尔。” 这还真的就是和尼尔有关系了，起码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至于这个新的监管人，程诺也听说了一些，和莫兹聊天的时候提到过，这是一个难缠的对手。 看起来和尼尔相处融洽、彼此信任，但是两个人私下里也是在勾心斗角，他们可没有什么真正的信任可言。这里面可以说是刚刚合作的原因，更因为两个人的性格原因，他们真的不大可能成为朋友。 莫兹也楞了一下，觉得很奇怪，“尼尔的监管人？他才刚刚来到纽约，刚刚成为尼尔的监管人，他会遇到麻烦？” “考虑到他的工作，确实有太多的可能遇到麻烦，说不定是以前调查的人，说不定是仇家，也可能是现在在调查的事情。”凯特分析着说道，“这和他刚来纽约并没有太多的关系，我认为工作是他遇到麻烦的最大原因。” 看到莫兹表情不自然，程诺哭笑不得。难道西格尔那家伙，这是盯上了莫兹？ 凯特也意识到了什么，她也盯着莫兹了。不管莫兹做了什么事情她都不意外，被执法者盯上这样的事情更加不需要觉得有什么好新鲜的，这就是莫兹的生活方式。 莫兹摊开双手，没好气的说道，“我们是高智商的犯罪，是技术活，这需要完美的策划。我可不是程，喜欢随时带着一把枪、腿肚子还藏着一把匕首。” 主要是外面的世界实在是太危险了一点，再加上自己的工作比较特殊，所以程诺也需要防患于未然。尤其是热兵器时代，只是靠比较能打真的不行，手上有家伙说话才会真的硬气起来。 程诺也不准备打岔，莫兹这家伙还在隐瞒什么“莫兹，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盯上你？” 莫兹的表情更加尴尬了，但是还在垂死挣扎，“他在调查的是小星星，所以我们不需要担心。实际上我已经和尼尔准备好了，他可没抓到小星星，小星星逃跑了！” 莫兹的名字真的挺多，甚至‘莫兹’这个名字，不出意外的话也是假名字。至于‘小星星’，这就是新的假名，简直就是套娃啊！ 对于莫兹这家伙可能会做一些事情，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程诺不觉得意外。 所以他很关心，也很在意，“有没有留下什么破绽，可能会被他发现的？” “我连牙齿都给他了，我制造了一场火灾，而且我当时可是化妆了。”莫兹得意洋洋，这方面还是很自信的，“我们显然不需要担心这些，肯定是其他人想要对付他。” 看着莫兹这得意洋洋的姿态，程诺忍不住皱眉了，这绝对不是什么好现象。或许是莫兹太过顺风顺水了，或许是对自己的实力有着足够的信心，莫兹当然不担心那么多。 初来乍到的西格尔还不知道纽约的水有多深，最重要的是西格尔肯定不会想到他的‘搭档’，实际上是‘间谍’，那是会帮着莫兹来对付西格尔的超级间谍！ 凯特也无奈了，没好气的说道，“我觉得现在还是将空间留给你们，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 程诺和凯特都连连点头，如果凯特不在这里还真的比较方便聊天，程诺和莫兹聊起来的话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秘密和隐瞒。至于程诺会不会像凯特泄密，这也不需要担心了。 莫兹当然会很清楚，就算程诺会向凯特说些事情，也就算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看到凯特离开，程诺笑了起来，“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最近在做些什么了吧？你们肯定会有一些行动，而且看起来是比较大的行动，说不定也有一定的风险。” 莫兹这个时候没有隐瞒了，既然凯特离开了，他自然也就没必要装糊涂了。其实对于这些事情，他还是很在意的。 哪怕他并不清楚程诺平时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但是他知道程诺的消息比较准确。他知道程诺一旦说了什么名单之类的，基本上就是代表着会有谋杀在进行着，这是很危险的事情。 “我和尼尔确实是有行动，那个家伙可能会对我们造成一些威胁。”莫兹解释着说道，“他并不信任尼尔，我们也不信任他，我们不信任所有的执法者。不管是凯特，还是皮特。” 程诺也没有否认这样的说法，因为他知道这就是莫兹的性格。更因为他们做的那些事情，也确确实实没办法让人放松警惕，除非他们想要进监狱。 “他想要抓住我，但是我真的不觉得他有机会。他被尼尔骗了，我逃走了、死了。”莫兹笑了起来，只是随即也很严肃，“但是我们也知道，那个家伙会继续试探、纠缠尼尔。” 程诺点了点头，因为看起来西格尔确实是一个很优秀的fbi探员。哪怕他现在和尼尔是搭档，但是这不代表他会信任尼尔，他还是会花更多的心思去调查尼尔，也会利用尼尔的一些能力。 这就是事实，这就是尼尔和他的监管人现在的相处方式，这才是正常的方式。 至于说尼尔和皮特，他们的关系更复杂一些，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朋友、拍档，他们也确实都关心对方。 莫兹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说道，“是尼尔，我们惹到了一个狠角色，我们现在必须要还债了！” 程诺有些不明白，这有什么‘债’是让尼尔和莫兹头疼的？显然不大可能是经济方面的问题，如果真的是有着很大的缺口，他们会卖掉一些艺术品，那么显而易见了，不是在还人情，就是在做交换。 莫兹继续说道，“是哈根，神秘的荷兰人，像个幽灵一样。但是他是一个专家，伪造债券、证券或者假钱，这都没有问题，他是专业的，这是一个狠角色！” 程诺继续洗耳恭听，他很想知道尼尔和莫兹，这到底是怎么欠了这个哈根的人情了，以及是怎么样和这个家伙认识的。 好吧，这就是尼尔成为fbi顾问后经手的第一个案子，狡猾的哈根还是没有逃过尼尔和皮特这对黄金搭档的五指山，他被送进了监狱，这个曾经了不起的罪犯此刻正在监狱服刑。 而欠下的人情，其实就是皮特遇到麻烦的时候，尼尔让哈根帮忙伪造了一段录音，让皮特可以洗脱嫌疑。而这也是哈根现在可以威胁尼尔的关键，如果曝光了这件事情，皮特会被继续调查，尼尔则是立刻被送进监狱。 尼尔的才能还是很受看好的，哈根提出的等价交换，自然就是尼尔帮他完成一起案子。而这件事情，也确确实实有着不小的难度，也会很危险。 不只是行动失败被抓的风险，也包括和哈根这样的人合作不会轻松起来！ 第414章 都不是老实人 偷金币，这就是尼尔作为等价交换的条件。这些金币在金库里，比起普通的黄金价值更高。 价值两百万美元，这不算少，但是这也不算多。如果只是钱而已，真的不算什么。主要就是因为莫兹这些人有这些钱，可是那个哈根点名只要金币，这才是最让人头痛的。 而实际上这个哈根确实是布了局，什么偷金币只是假的，这就是哈根布置陷阱，进一步的抓住尼尔的把柄。一旦尼尔敢拒绝，那也就说明哈根会曝光尼尔偷金库的事情。 这件事情也带来了不小的隐患，比如说金币被盗，fbi不少人觉得这和尼尔有些关系。不要说西格尔来调查‘小星星’，戴安娜也来调查了，还发现了莫兹的下水道。 莫兹真的是全才，居然还会帮忙接生，这样莫兹自认为他是教父，以及他和戴安娜的关系也缓解了。莫兹就是小星星、以及小星星假死的事情，看起来也不需要在意了。 “我以后也没办法躲下去了，泰迪-温斯特，我的真实姓名可能已经被他们掌握了。”莫兹忽然沮丧，也说了程诺不知道的事情，“我以后可不好混了，只要掌握了温斯特这个名字，我就没办法做更多的假名了。” 这个秘密，其实是尼尔以前也不知道的，泰迪-温斯特这个名字就是莫兹的真名。 程诺拍了拍莫兹的肩膀，程诺也可以有很多的假名，但是他只喜欢‘程诺’这个名字。这个名字是他的过去，这个名字也会一直陪伴着他，这是绝对无法抛弃的。 怪不得莫兹说他有经济问题，这个家伙也确实几乎倾家荡产了。真实身份被发现了，这也确实打乱了莫兹的很多计划，很多的事情也需要从头开始。这需要不少的时间来布置，也确实需要那么一些本钱。 在莫兹陷入身份曝光的危机时，而哈根可没有放过尼尔。他再次找到了尼尔，在不断的威胁。这一次是希望尼尔帮忙偷一本古书，哈根还是很相信尼尔的能力。 实际上尼尔和莫兹已经计划好了，他们也做好了准备。以及尼尔再次施展魅力，博物馆的丽贝卡被尼尔吸引了，不出意外的话她被尼尔利用。 实际上他们已经得手了，基本上也就说明了这件事情按说已经结束了。但是不管是尼尔还是莫兹，他们都知道这只是麻烦的开始。当尼尔被哈根设了局之后，这件事情就没完了。 “你们的意思是那个哈根想要那部古法典的第十三章，这肯定说明这件事情对他来说很有意思。”程诺认真的分析着，这件事情必须要重视，“你们给了他伪造的第十三章，真品在你们这里？这是不是意味着你们试图摆脱他，不想被继续纠缠？” 莫兹点了点头，实际上也确实就是这样，他们确实不希望一直被哈根威胁。哈维一再的让尼尔去做事，就是因为他手里有尼尔的把柄，就是因为他觉得尼尔的能力可以带来巨大帮助。 果然，身边就没有几个安分的人，在程诺很忙的时候，身边的人也没有闲下来。 其实莫兹没有告诉程诺这些事情也很正常，他们是亲密无间的朋友，但是他们也确实没必要事事都通知对方。更何况，这里面绝大多数的事情，还是和尼尔有关系。 如果不是莫兹知道程诺的性格，如果不是知道程诺提到了名单，莫兹现在也不会主动去说。 程诺问的很细，主要是莫兹这家伙有些时候真的属牙膏，不挤一挤他就说不出一些内容。 和莫兹交谈结束，程诺可以说是心里有数了。这件事情，还真的有点让他哭笑不得，这件事情也确实是比他想象中的要麻烦不少，这就是程诺知道的事情。 尼尔会不会有麻烦，程诺现在是顾不到了，总之这个漩涡得注意，要不然尼尔会越陷越深。 凯特坐在餐厅，点了一些美食，在等着程诺来汇报情况呢。 程诺来了，先是一个甜蜜的热吻，然后开口，“比我想象中麻烦，这件事情可能和尼尔有关。” 程诺仔细的说着情况，而凯特的眉头也越皱越深。 “所以这和尼尔的父亲也有关系？”凯特哭笑不得，“腐败警察、枪杀搭档，现在嫁祸皮特-伯克探员，导致尼尔不得不和那个哈根合作？” 程诺点了点头，事实上看起来也确实是这样，这件事情确实是从尼尔的父亲那边发生。 凯特捂着额头，这件事情还真的比较复杂了，比想象中要稍微复杂一点。 出于警察的职业敏感性，凯特也提了一些问题，关心的事情。基本上也可以肯定，尼尔的麻烦不会小，那个哈根就是在不断的作局，让尼尔越陷越深。 看着程诺，凯特笑着说道，“虽然尼尔的嫌疑不会小，但是我们也知道不见得就是他带来的麻烦。说不定是其他人，说不定是其他的原因让西格尔探员遇到了麻烦。” “你信吗？”程诺笑了，说的也是实话，“虽然确实有各种可能，但是我知道尼尔可能才是关键。你不需要担心，我和他是朋友，我不希望他遇到麻烦，不过显然我更在意莫兹。” 就算是朋友，也有一些亲疏。尼尔和程诺的关系不算好，也不算太近。程诺很显然会帮尼尔，但是绝对不会像帮莫兹那样毫无保留的支持。 凯特忽然想起来了什么，有些警惕，“你是说莫兹帮那个戴安娜探员接生，就是那个当初想要抓到你们的探员？有没有搞错，我知道他很聪明，他还有什么不会的？” 程诺也惊讶，觉得认识有些崩塌，“我也没想到，他还给那个孩子起名西奥。或许他不会的，就是他不会生孩子吧，所以也就只能接生了，以及只会成为教父。” “如果我们有了孩子，可以有教父，但是绝对不能是莫兹！”凯特忍不住警告，提醒着说道，“我现在想到了我们的婚礼就会崩溃，伴郎里会有警察、职业罪犯，说不定还有活了两百多年的老妖怪。而伴娘里，说不定会有你的两个前女友！” 这个话题没法聊了，但是程诺还是要挣扎一下，“你是说贾维尔和凯文？他们不会成为伴郎，虽然我和他们的关系不错，不过还是不行。考虑到伴娘的问题，我觉得你可以叫上蕾妮，到时候我让莫兹伴郎就好，正好也不会抢我们的风光。” 凯特立刻笑了起来，她可是有小心机的，“你肯定不知道很多时候，都是新娘提供伴郎服。我希望到时候罗宾和艾米也可以成为伴娘，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你的选择是多么正确！” 程诺明白了，忍不住上下打量着凯特，这是全新的认知，也感觉到不可思议了。 这是打算明摆着的假公济私了，利用伴娘要识大体的不抢风头，打算来个‘碾压’了。 两个人说笑一番，然后就开始忙了起来。程诺需要去调查，调查一下哈根这个狠角色。而凯特需要去和李四碰头，去告诉李四这些事情，然后再去和程诺碰头。 两个人还是有些小激动的，他们可以一起办案了，这还真的是比较有意思的事情。 凯特联系到了李四，直接说道，“你需要去盯着这个探员，他的麻烦可能是和程的那些朋友有些关系。尼尔、莫兹，他们都可能卷入了这件事情。” 李四表情严肃，直接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莫兹怎么也卷入这件事情？” 说完这些，李四也忍不住笑了。既然尼尔卷入了麻烦，莫兹肯定也就卷了进来。就像程诺遇到了麻烦，莫兹肯定也会被拖累，这根本不需要什么怀疑的。 凯特认真的说着自己掌握的情况，这件事情需要重视。哈根是一个狠角色，但是现在也没有太多的证据证明哈根就是唯一的嫌疑人，自然也就需要小心了。 “你去继续监视、调查西格尔，我去看看哈根的情况。”凯特也做出安排，她也忍不住跃跃欲试了，“保持联系，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失误。” 李四提醒着说道，“凯特，这是我们的工作，这不是你的工作。” “但是这和程的朋友有关，这件事情我们必须要做好。”凯特做出了决定，就不再犹豫，“如果有发现，记得告诉我。” 李四点了点头，因为看起来真的没办法劝凯特了，那就只能默认了。 而且李四也是比较认可凯特的能力，虽然凯特不是特工，不过警察的职业敏感性和能力，还是可以在这样的一些案子当中提供不少的帮助。 再者就是凯特说的，这是和程诺的朋友有关，不管是李四本人，还是内森和芬奇，对于这件事情都很重视。他们已经‘失去’了程诺，自然不希望程诺的朋友也出意外。 至于凯特为什么要加入这次行动，李四他们也不怀疑原因。因为和程诺有关，这就足够了。 分工合作，将这个麻烦解决，这就是对程诺最好的‘纪念’。 第415章 别有用心 程诺心情很好，他假死的这段时间，生活其实是比较简单的。 也经历了和凯特的暂时分别，这虽然也算是小小的考验了两个人的感情。但是不得不说当再次在一起之后，两个人的感情也更加的热烈了。 这几个月一直在调查时刻警惕的事情，在调查和机器有关的事情，这让程诺感觉到有些枯燥。而现在可以换一换口味了，这也是一个很不错的事情。更何况，这和朋友有关。 热吻之后，凯特笑着说道，“西格尔探员很有趣，我可没有想到他出身富豪之家，还有一条被登记的游艇，斯蒂芬妮。这一切都说明我没办法理解有钱人的想法，或许对于你们来说，刺激、理想，这是更加重要的事情。” 程诺审视的看着凯特，打趣着说道，“这些最好不要让汤姆听到，如果不是他为你创造了良好的学习、生活环境，你可没办法去斯坦福，没办法去俄罗斯留学，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贝克特警探，你需要承认这些事实。” 这就让凯特不满了，强调着说道，“但是我在成年后，就靠自己的能力赚钱。我也必须要强调，我去斯坦福可不是赞助费、校友捐款，我去俄罗斯做交换生更是因为我的能力！” 程诺一本正经的点头，笑着回答道，“是的，每一个富二代都说自己是靠自己的双手努力得到一切。但是事实并不是这样，我才是白手起家。我也觉得有钱人可以追求理想，很多时候是因为他们不需要担心生活。” 对于程诺这样‘理智’的话，凯特觉得非常不满，叫嚣着在追杀着程诺。至于程诺要做的事情，自然就是拔腿就跑，两个人就像普通情侣一般在打打闹闹。 《莫斯科尼法典》，这就是尼尔需要去偷的书，据说这和什么财宝有关。 莫兹来了，他是一个很不错的中间人。他负责是传话的，而且不会让人误会到他的身份。 “我已经告诉尼尔了，或许有人对他、对西格尔特工不利，但是他并不紧张，因为这就是他的生活。”莫兹很不满程诺和凯特腻歪的样子，没好气的说道，“尤其是考虑到把柄在哈根手里，我们现在必须要做些什么。” 这更加不需要意外，不是因为尼尔固执，只是单纯的因为尼尔不想去监狱。 就在程诺皱眉的时候，莫兹继续说道，“考虑到哈根是一个难缠的对手，以及我们确实偷了《莫斯科尼法典》，在研究它藏的秘密。我和尼尔决定了，我们需要主动出击！” 就在这个时候，李四打来了电话，“贝克特警探，我想柯蒂斯-哈根或许会有一些行动。或者哈根，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放弃纠缠尼尔-卡夫瑞先生。” 程诺一点不意外，凯特也不觉得意外，哈根这样的罪犯做出任何的选择，这都很正常。 凯特笑了起来，好奇问道，“难道只有这个所有人都知道的答案？没有其他的事情？” 李四继续说道，“内森做了一些调查，那本《莫斯科尼法典》很特殊。这本书藏着的秘密可能和共济会有关，这本书可能藏着一些秘密，一个巨大的宝藏。一百年来，人们一直在追踪这批宝藏，这是很有意义的。” 这个消息，也确实不会让人觉得意外，这些职业罪犯都是这样。如果没有点好处，他们肯定不会做一些事情。既然选择承担这些风险，肯定是有利可图才行的。 凯特继续问道，“还有其他一些有价值的线索吗？你在跟踪大卫-西格尔吗？” “没有，我在跟踪丽贝卡-洛维。”李四声音似乎很平静，但是也有一些调侃，“这个博物馆的管理员，她的身份或许比我们想象中要复杂一些。” 丽贝卡？ 这就让人觉得怀疑了，这就让人觉得好奇了，因为丽贝卡就是尼尔的新女友。这个博物馆管理员被尼尔利用，看起来就是一个单纯的女孩，一个被尼尔骗了也着迷的单纯女孩。 至于丢了工作也不要紧，因为丽贝卡找到了真爱。 凯特看了看程诺，觉得很好奇，“丽贝卡？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的身份比我们想象中要复杂，如果你们注意新闻，就会发现新闻很快就会播放一栋林顿大街的库伯公寓楼发生了爆炸。”李四还是很调侃的样子，不以为意，“不过不需要担心，我没问题，我活了下来，她只是失去了住所。” 爆炸？ 李四继续说道，“她似乎调查了fbi办公室的所有人，包括尼尔。资料很全面，她甚至找到了卡夫瑞先生小时候的资料。包括她现在的外貌，都说假的，这是精心设计的。” 凯特一下子明白了，这个丽贝卡就是伪造了身份，精心设计了一切。悄悄的接近尼尔，甚至做了一个让尼尔着迷的人设，她的一切都是假的。 这件事情就有意思了，这件事情也确实就比较有趣了，事情比想象中更加复杂。 “一些手法我很熟悉，门口有电子绊所，窗户也有检测器。很遗憾我以为只是普通的公寓，肯定留下了线索。”李四很平静的说道，“内森给了公寓的那些正常的住户租了一个不错的公寓楼，因为那栋楼因为一场意外爆炸了。” 挂断电话后，凯特看着莫兹问道，“尼尔的新女朋友怎么样？” “你是说丽贝卡？”莫兹觉得奇怪，也觉得不太理解，“一个很善良、很睿智的女性，她的艺术造诣很高，有着无比出色的文学素养和历史知识。” 凯特看向莫兹，正色说道，“她的身份是伪装了，她调查了尼尔所有的前女友，她以尼尔最喜欢的形象出现了。你应该提醒尼尔，每一个接近他的人都是有原因的。” 莫兹瞪大眼睛，觉得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也完全没办法理解。 丽贝卡是一个很优秀的女孩，看起来确实是一个让尼尔欣赏的类型。本来利用丽贝卡偷走那部古籍，这让尼尔感觉到内疚。当然也是因为丽贝卡的性格等等，让尼尔有些陷进去了，他还将错就错的继续冒充fbi探员和她保持联系。 尼尔在冒充身份，丽贝卡也是在伪装身份，这一对情侣还真的有些特殊。 看到莫兹似乎无法接受，凯特继续说道，“蕾切尔-特纳，这才是她的真实姓名。她曾军情五处的特工，你们肯定知道这是英国的情报组织。” 好吧，这又是一个让人无法接受的事实。这件事情，还真的有那么点讽刺。 尼尔这个情场高手动了真感情，被一个女人吸引。可是谁知道结果倒好，这个女人的一切都是伪装的，这个女人其实是彻彻底底的将尼尔当做了猎物。 尼尔和丽贝卡的事情，还真的有些一言难尽，这两个人之间到底谁才是猎物，这就真的很难说了。总之可以肯定的事情，那就是这件事情比想象中要麻烦很多。 不过现在有必要去提醒尼尔了，至于接下来怎么和丽贝卡相处，是将计就计也好，或者直接揭穿也罢，这是尼尔需要去操心的事情，自然轮不到程诺去说什么。 毕竟尼尔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一般人还真的很难说服尼尔，他自己有自己的想法。 尼尔想要得到自由，或许是因为坐过牢的人更加知道自由的可贵。而且尼尔也很享受自己现在是fbi顾问的身份，虽然在那里他无法得到真正的信任。 政府的那些人更加不会信任程诺，哪怕伯克确实是在努力的想要尼尔得到自由。但是事实很明显，这件事情轮不到伯克做主，他站的位置还不够高。 只不过有些时候尼尔不大愿意承认这些而已，他或许觉得自己的能力和魅力会让那些‘同事们’真正的接受并且信任他。但是需要承认，这就是尼尔享受、喜欢的生活。 大卫-西格尔需要小心了，因为看起来他需要‘提防’的人很多。他不只是需要忌惮着哈根，也需要小心丽贝卡，尤其是现在的他看起来可能已经调查出来了一些内容。 这是一个优秀的fbi探员，一直在怀疑尼尔，他不是真正的信任尼尔。所以发现了尼尔和哈根有些合作，也发现了丽贝卡的身份比较可疑。 这样的结果其实也只有一样，他想要去掌握更多的线索、需要去揭穿丽贝卡的真实身份，也包括想要搞清楚尼尔背着他、背着fbi到底做了些多少犯罪行为。 这些好奇心、这些责任心、这些正义感，都会让西格尔一步步的在接近死亡。 尼尔这边，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搞清楚丽贝卡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和计划。这样的刻意接近，自然是有理由的，这个特工自然也就是那种谋划着什么更大的行动。 这就要看尼尔的心动了，说不定就是一场猫鼠游戏。 至于西格尔那边也需要注意点，因为这个丽贝卡显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单纯、书卷气。这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特工、职业杀手，这样的角色估计也是西格尔没办法对付的。 这显然是一场硬仗，不会轻松啊！ 第416章 危险的人物 很明显莫兹是最忙的这个人，他还震惊于丽贝卡的真实身份。不过这样的震惊也只是片刻的，他需要赶紧告诉尼尔这些消息，他需要提醒尼尔小心一点。 看到莫兹离开，凯特笑着问道，“你故意接近我的时候，是不是伪造了身份？” “当然，成为了一个有正义感的侦探，有着不错的近身格斗技能，初级的军事技能。”搂着凯特的肩膀，程诺得意洋洋，“然后你就看到了结果，你深陷其中。如果我死了，你也会封闭自我，你肯定无法再爱上任何人。” 凯特皱了皱眉，俏皮说道，“这是很难保证的事情，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些什么。说不定我会伤心一段时间，但是也会遇到让我重新相信生活的人。只是有时候，我可能会想到你。” 程诺哭笑不得，不过也觉得可能性确实存在，“当然，就像杰克和萝丝。” 《泰坦尼克号》挺感人的，虽然有过一段很感人的经历，只是生活也是需要继续下去的。 凯特看着程诺，无比认真的强调，“我知道你死不了，我不需要将海洋之心扔进大海。但是我更不希望在我年老的时候，陪伴在我身边的是我和其他人的孩子！” 明白是什么意思，有前科的程诺毫不犹豫回答，“我可以保证，如果我不得不逃跑，我肯定会带上你。就算不是立刻带上你，也会找到落脚点……” 凯特揪住程诺的衣领，盯着他的眼睛警告道，“逃跑的时候，你也需要立刻通知我。我知道你会赶时间，但是你不会缺少那半个小时的时间！我对自己的实力也很自信，我并不认为他们会立刻找到我。实际上我们一起离开，这样更安全！” 果然是有了前科，这就导致信誉接近破产。很明显凯特会担心程诺再次玩消失的那套戏码，她可不会放心让程诺消失，必须要让程诺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 要不然的话，谁知道这些不死之身会闹出什么幺蛾子。不只是不死之身那么简单，还包括长生不老，这些人可能对时间真的不会有太大的概念，不觉得消失一年、消失十年有什么问题。 在程诺和凯特甜蜜的牵着手在逛街的时候，接到莫兹电话的尼尔没办法淡定了。 他太了解莫兹的性格了，自然也知道莫兹虽然喜欢阴谋论，有些时候办事不靠谱。但是在正经事方面，莫兹还真的不会让人失望，他可不会玩故弄玄虚的那一套，那不是他的风格。 紧急和莫兹碰头，尼尔连忙问道，“到底怎么了？你应该知道西格尔还在监视我，他也见过你！如果让他看到你，我们都完了！” 戴着假发的莫兹没好气的说道，“他说不定已经完了，彻底完了！他被杀手盯上了，因为你！” “我？”尼尔觉得奇怪，也无法理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从哪听到的消息？” 莫兹守口如瓶，这些消息不会透露，“你只需要知道是可靠的情报就足够了！丽贝卡，她是杀手！mi5的叛逃特工！我对她做了调查，这一次发现了问题！” 这是实话，在尼尔和丽贝卡最初接触的时候，他就调查了丽贝卡。只是那个时候的莫兹显然没想到丽贝卡的隐藏是那么深，也因为到底不是超级黑客，没办法侵入一些服务器获取一些真正重量级的信息，当然这也是丽贝卡伪装的比较出色。 “蕾切尔-特纳，这才是她的真实名字！”莫兹很着急，也很生气，“她和哈根是一伙的，他们一起布了局让我们上当，他们一开始就是为了让我们去偷《莫斯科尼法典！》” 尼尔如遭雷击，现在有那么些反应不过来了，信息量太大以至于让他无法消化了。 丽贝卡是特工？是叛逃特工？ 这一切在尼尔看来是完全无法相信的，这个单纯、有魅力而睿智的女孩，简直完美的融合了他的几个前女友的优点，这个让他再次迅速陷入爱情的女人，居然是伪造的身份？！ 觉得尼尔似乎不敢相信，不过莫兹还是说道，“爱情是让人盲目的，我知道这个道理！但是尼尔，你现在必须要冷静下来！我们现在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这些，你不能相信她！她是一个很危险的女人，他接近你只是为了得到法典的秘密！” 尼尔还是没办法接受这些，聪明人有着聪明人的固执，“证据？你的证据在哪？！我不能只是凭借着你说的这些话就去怀疑她，我不需要看到真正的证据！你的线人在哪？” 尼尔似乎是有些失态了，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因为心目中的完美女人居然是刻意创造出来的身份，甚至接近他的目的显然也不纯，这自然让尼尔感受到巨大的打击。 莫兹倒是继续守口如瓶，他也根本不可能说出自己的线人是程诺、是凯特-贝克特。如果是程诺倒还好，因为大家都是罪犯，他也知道程诺有着很厉害的消息渠道。 但是如果是凯特，尼尔就没办法信了，他会怀疑这是凯特故意散布的假消息，就是为了让他心态失衡，就是为了抓住他的一些把柄等等。 不过莫兹也没有必要刻意的解释，哪怕现在看起来尼尔是气冲冲的走了，一副无法接受的样子。但是莫兹知道，在这样的事情上，尼尔是不会意气用事的，他会很警惕、很小心。 或许会有一些对丽贝卡的试探，说不定也会将计就计。但是在事情没有完全搞清楚之前，尼尔肯定是没办法继续信任丽贝卡了，他也不会真的将丽贝卡当做一个善良而单纯的学者了。 因为这件事情真的很特殊，因为这样的一个失球，也可以说是尼尔没经历过的。 作为情场高手，尼尔这一次是‘玩了一辈子鹰，被鹰啄了眼’，这一次他被耍惨了。 在尼尔怒气冲冲、难以释怀的时候，李四这个时候其实也是很忙的。 看起来西格尔真的是一个不错的联邦探员，他意识到了丽贝卡的身份有些不寻常，起码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暗中调查的西格尔，也确实在慢慢的接近真相。 只是西格尔肯定没有想到，他认为自己掌握的秘密，其实很多人已经知道了，虽然是刚刚知道。但是这也足以让一些人赶紧做出一些动作，比如说李四。 丽贝卡还是一副无辜的样子，还是一副女学者的姿态，这个样子真的很难让人想到这个知性的女人其实是一个凶残无比的杀手，是那种就算是多了别人的脑袋也不当回事的性格！ 顶着头的丽贝卡朝着她的公寓走去，只是没有人注意到她用挎包挡住的手里拿着一把手枪。而西格尔，显然是不知道这些，这个将伯克视作偶像的正能量爆棚的年轻探员自然也看到了迎面走来的丽贝卡。但是他装作不知道，就像不认识丽贝卡一般，虽然他才刚刚溜进了丽贝卡的公寓，才彻底的意识到了丽贝卡的身份很不寻常。 丽贝卡这样优秀的杀手，自然不会有太多的情绪波动，尤其是就要动手之前。 只是时刻保持着警惕的丽贝卡忽然间意识到情况不对劲，作为一个职业杀手、一直在危险环境下生存的人。她意识到了身后有人在快速的接近，而且不怀好意。 尽可能自然的回头，就像普通的女孩一样。只是在看到身后的那个男人的瞬间，丽贝卡毫不犹豫的掏枪。她能感觉到身后的那个人很危险，她嗅到了一些同类的气息。 李四也行动了，在丽贝卡回头的瞬间就拔枪、躲避，动作一气呵成。 这个时候就看出来了什么，比如说丽贝卡和李四都是绝对的高手，是经历过最危险的环境以及最惨烈的实战。这是高手过招，两个人暂时是半斤八两一般。 李四的能力肯定是要更加出色，但是这不是多了一个拖后腿的西格尔嘛。这个联邦探员能力还算不错，只是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枪战有些愣神。到底是没有上过战场的，如果不是李四的一些掩护、牵制，他的下场几乎不用怀疑了。 这突如其来的枪战，也确实超出了很多人的预料，也彻底的打乱了一些人的计划。 比如说西格尔，他可以说根本没有搞清楚情况，本来以为就要接近真相、破案了。但是突如其来的枪战，也彻底说明了这个案子不会结束。 因为丽贝卡好像真的很厉害，在这样激烈的枪战当中居然还能逃出去。主要是对这里的地形熟，主要是因为职业的敏感性让她时刻保证不让自己陷入绝境，也包括拼着中一枪也要闯出来一条逃生通道。 李四看着缩在墙角的西格尔，平静开口说道，“你是一个很有责任心、正义感的探员，但是不是所有的罪犯都是绝对坏人，有时候你需要给他们一些信任，哪怕只是极其有限的。” 形势比人强，西格尔慢慢举起双手，“你是谁？” “和你在做同样的事情，只是我们是独立第三方。”李四开口，平静说道，“最近小心点，她是一个危险的角色！” 第417章 做坏人难 凯特挽着程诺的胳膊，陪着程诺在逛街，“约翰和那位博物馆的管理员发生了一场枪战，mi6的特工很厉害，不比cia的特工差。” 程诺乐了，开玩笑说道，“尼尔现在处境肯定很糟糕，他的监管人会盯着他，他的梦中女神是一个偏执的杀手。我觉得他接下来的生活肯定会很精彩，她既然对尼尔进行了精心的调查，布下了这样的大局，肯定是有原因的。” 凯特立刻停下脚步，警告道，“原因？肯定是那个《莫斯科尼法典》藏着的秘密，说不定莫兹和尼尔已经在试图解开这个秘密了。我知道，你说不定也会参与进去。” 这就没话说了，程诺觉得这是刻板印象，他觉得自己挺老实本分的，不会出现这样的局面。 就在闲聊的时候，凯特的手机忽然响了。接到了电话，看起来表情也有点古怪。 程诺明白了，所以作为大暖男，程诺说道，“没关系，你去工作吧，我们回家有时间可以聊。” “哈根，他被杀了。”凯特看着程诺，解释着说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会是遭遇到了狙击，我的意思是丽贝卡很有可能是在威胁尼尔，也有可能是在帮他解决麻烦。” 这还是实话，听说了哈根被杀了，程诺也是下意识的这么认为。 原因自然就是哈芬在威胁尼尔，他掌握了尼尔的犯罪录像。现在哈根被杀，要么就是丽贝卡抢走了那些录像，要么就是丽贝卡在帮尼尔解决麻烦。 看起来还真的就是比较复杂了，情场高手尼尔接下来的命运是什么样，这就难说了。 不过这一切暂时也和程诺没有太大的关系，他觉得尼尔能搞定这样的事情。别人的感情，程诺显然是不大愿意去掺和的，那真的不是程诺的风格。 不过估计此时此刻的尼尔也没什么心思去考虑感情的问题，西格尔这个监管人在怀疑、在调查，这一切自然也就会让尼尔的处境不妙，随时都有可能被送回监狱。 这个时候的尼尔，还是想办法从困境当中脱身比较好。这也应该难不住尼尔，哪怕处境困难，但是尼尔很擅长从这样的局面当中脱身。 虽然凯特几乎是猜到了嫌疑人是谁，但是这一起案子还是需要去调查的。 想要继续上班摸鱼，这是不现实了。哪怕作为警探，相对来说是比较‘自由’，但是这也就是相对来说。更何况作为警探，有些时候昼夜颠倒也很正常，他们的作息时间可不算稳定。 程诺和凯特的逛街之旅也就这么结束了，只是也没有什么依依不舍的。毕竟凯特还需要工作，程诺这边也有一些事情需要继续调查，他们其实也不算缺少相处的时间。 只是比起以前稍微的麻烦了一点，不像以前那样正大光明了，这可能是他们现在也不得不接受的不便之处。 至于西格尔怒气冲冲的回到了办公室，立刻向伯克汇报了一些情况。本来是想要在偶像面前做出一些成绩来证明自己，只是这个时候不能意气用事了，这件事情比想象中要复杂很多。 伯克听到了这些内容也面色严肃，他知道尼尔一直不算安分，但是他没有想到尼尔很有可能背着他做了一些无法让人原谅的事情，?这也让伯克出离的愤怒。 毫无疑问，为了保护尼尔、为了维护尼尔，他承担了很多的风险和压力。而现在一旦尼尔犯罪，他的职业生涯也会因此受到牵连。 这也是伯克一些同事们感觉到担心的地方，他们挺喜欢尼尔的。但是原则和立场的原因，他们没办法彻底的信任尼尔，也包括尼尔做的一些事情确实很难让人放心下来。 他们其实都不希望伯克受到牵连，他们不希望伯克承担这些不必要的风险。 伯克觉得确实需要继续调查，但是这也一直都是他和尼尔的相处方式。两个人一起破了很多棘手的案子，他们也确确实实是亦敌亦友的搭档。但是两个人之间，也是一场猫鼠游戏。 在没有更多的证据之前，还是和尼尔继续装糊涂吧。要不然的话，以尼尔的能力，他真的很有可能会做出一些比较极端的反应，很有可能就是在再一次的准备潜逃。 这一场猫鼠游戏会继续下去，这一场游戏可能短时间里也没办法完全的结束。尤其是尼尔和伯克，他们看起来都还是比较享受这样的游戏，这自然也就更加的有意思了。 程诺回到了他的安全屋，没有想到莫兹这家伙居然已经过来了，这也没有让程诺感觉到什么意外。莫兹很多的时候都是神出鬼没的，更何况现在的莫兹行动范围也稍微的受到了一点影响。 西格尔知道莫兹是小星星，是偷走金币的嫌疑人。这个时候要是凑到了尼尔身边，莫兹曝光的可能性也会增大，这显然不是什么好事情，还是需要稍微注意一下的。 莫兹看着程诺，开口说道，“尼尔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我们决定反击，我们不希望一直被人控制，我们需要做出一些反击。” “我并不意外，他或许现在才发现真正的自由是什么样。”程诺忍不住调侃几句，“在监狱里没有自由，但是出来了也没有自由。这不只是电子镣铐的原因，更因为他的能力会让他成为很多人的目标。” 莫兹点了点头，他也确实是这也认为。尼尔的自由，真的不算是什么自由。他的待遇，甚至还不如一些在监狱里的人。而这一切也让尼尔彻底的厌倦了，这一切也都让他无比不满，他想要做出反击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程诺拍了拍莫兹的肩膀，认真说道，“我支持你们的计划，不管你们是想要再次消失，还是假死一次隐姓埋名在纽约这座城市生活，我都支持你们。” 莫兹摇了摇头，对程诺说道，“我还是更喜欢在纽约的生活，我感觉我不适合在海岛。我们可以帮助尼尔，让他脱离fbi的控制，让他不再被那些犯罪分子当做目标。” 程诺忍不住笑了起来，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尼尔现在这样的处境，说起来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太优秀了，所以这也就成为了他的‘罪’，成为他是很多事情中心的原因。 尼尔的麻烦肯定会很多，有些是他主动招惹的，而有些则是麻烦找上他。尼尔想要过上自己期待的生活，这显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这也是尼尔现在处境很尴尬的重要原因。 看着莫兹，程诺问道，“你很了解尼尔的性格，你觉得他会愿意放弃一些事情吗？” 听到程诺这样的提问，莫兹其实也是没办法特别好的回答。因为他太了解尼尔的性格了，他还真的不认为尼尔可以干净利落的放弃很多的事情，那不是尼尔的性格。 说到底就是有些时候的尼尔，会表现的什么都想要得到。而现实就是，尼尔想多了，他其实是什么都没办法得到。 “尼尔会认识到这些的，这几年的一些事情，也改变了他的想法。”莫兹喝了一口酒，他知道的事情不少，“他以为自己现在得到了信任、自由，他珍惜现在的生活。但是他知道，他始终无法得到真正的信任，这很糟糕。” 确实是挺糟糕的，因为尼尔唯一信任官方人士皮特-伯克，在很多的时候也是没有发言权。他只能努力的护着尼尔，不过也只是仅此而已。甚至就算是保护尼尔，也未必就能护的周全。 尼尔想要做出一些改变了，他不想继续被动下去了，他必须要争取掌握自己的命运，而不只是一个工具人。 莫兹看着程诺，小声说道，“《莫斯科尼法典》肯定藏有很多的秘密，我和尼尔在试图破解，我们掌握了一些情况。如果我们能够成功，或许我们可以彻底的摆脱眼前的局面。” 莫兹的处境现在也不好，因为真实身份被发现，因为小星星的身份被发现，他最近遇到了经济问题。他虽然谈不上是真正的破产，不过离破产也差不离了，这处境对莫兹来说可不算是什么好事情。 “我这边得到的消息，就是《莫斯科尼法典》可能和共济会有关系，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程诺也没隐瞒，将自己知道的情报全都说出来，“但是你也知道，破解这些密码不是我擅长的事情。” 莫兹想了想，有些激动的说道，“丽贝卡曾经提到过，《莫斯科尼法典》确实有着秘密，据说和什么宝藏有关系。我喜欢这样的游戏，我喜欢破解这些密码，我喜欢寻找宝藏！” 这还真的就是莫兹的性格，他确实对违法犯罪很感兴趣。不过也不只是违法犯罪而已，莫兹对于寻宝、艺术品也很有研究，这就是他激动和期待的理由。 程诺这是没办法成为一个好人了，刚刚还和凯特说不去瞎搅和一些事情，这边就忙着去寻宝了。以程诺这些人的德行，找到了宝贝肯定是不会上交的。 第418章 分工 程诺和莫兹凑到了一块，基本上也就代表着肯定没有什么好事情。干脆一点的来说，他们谈话的内容，很多的时候是在讨论法律不允许的，他们绝对算得上是一丘之貉、前科累累。 这大概也是凯特很多时候不放心程诺的原因，本来程诺就是无法无天的性格。再加上莫兹这样的一个小恶魔在不断地怂恿，程诺要是能成为好人才是怪事。 这一次的合作，其实也是比较成功而有默契的，两个人果断的进行了一些任务分工。 解读那本古籍的秘密，肯定是需要尼尔和莫兹去做好的。原因也很清楚，这样的技术活是他们擅长的。而程诺的任务就是去调查丽贝卡，这是一个很危险的女人。 尤其是莫兹和尼尔得知了哈根被杀，他们本能的怀疑这就是丽贝卡做的事情。尼尔现在也不敢大意，虽然暂时没有找到他盗取金币的视频，不过不出意外就是在丽贝卡手里。 这自然也就代表着危机没有解除，尼尔还是处在被人威胁的状况。一旦丽贝卡动了什么心思，那么自然也就代表着尼尔很有可能会被送回监狱。 对付这样危险的角色，还是不要让莫兹和尼尔去做，那不是他们擅长的领域。这可是mi6的叛逃特工，这些年也在世界各地疯狂的作案，她可没少犯事，手段也极其凶残。 至于程诺倒是没有觉得特别危险，他反而跃跃欲试，这样的事情很刺激。和高手过招，显然是极其有意思的事情，在这样的强强对话当中，也十分锻炼人。 凯特来到安全屋，看到桌子上的红酒杯就无奈的叹了口气。不用想肯定是莫兹那家伙来了，也就是那个酒鬼才会无酒不欢。莫兹那个家伙来到安全屋，不出意外就是在带坏程诺。 在凯特看来，程诺绝对是一个好人，是一个有正义感的人。也就是交友不慎遇到了莫兹这样的家伙，程诺才会慢慢的无法无天，才会犯了一些事情。 “主要是说丽贝卡和尼尔的事情，尼尔现在很伤心、很失望。”程诺露出笑容，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丽贝卡显然是经过了太多的细致的学习、调查，她应该是尼尔完美的女神。但是你看到了，这是一个敢当街开枪的杀手。” 凯特也笑了起来，这事挺有意思的，“他确实有理由失望，因为丽贝卡不只是欺骗了他的感情，也让他的处境变得尴尬、艰难起来。我丝毫不怀疑他的监管人会盯紧他，或者他很快就会被限制自由，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事实看起来也应该就是这样，这就是尼尔现在遇到的尴尬处境。 凯特忍不住再次警告，也算是善意的提醒，“你需要明白，你现在是一个死人，法律上的死人。如果他们在谋划着什么大行动，很有可能会引起极大的关注，这对你来说没好处。” 理智上来说确实是这样，但是只要一想到可能是和巨大的宝藏有关，那就难说了。 程诺对于这件事情当然也比较在意，但是也不算特别的在意。 他现在没和poi团队汇合，自然就是因为假死的事情不好解释。但是如果真的被看到了，程诺也不介意，到时候寻找一些借口就行。死要见尸是真的，不过也可能只是假死状态。 更何况还有亨利-摩根这样的技术大拿，这个法医也确实可以成为程诺的‘技术支援’。哪怕李四是超级特工，内森和芬奇也是超级计算机工程师。但是要说对死亡有研究的，那就属于摩根了，他才是这个领域的绝对权威。 程诺还真的不是特别在意被看到，一方面是怕麻烦，另一方面就是希望poi团队去吸引敌人的注意。这样他就可以躲在暗处，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好戏。 程诺也很清楚，很多人在调查poi团队的事情。程诺现在的状态还是很适合伪装，在暗地里调查一些内容。至于内森、芬奇和李四，一边救人一边当靶子吧。 对于这样的分工，程诺还是很满意的，他觉得这样肯定是没有任何的坏处。 对于这样的分工，?程诺还是很满意的。也只有瞒着更多的人，才更加的真实、有说服力。如果真的到了秘密曝光、假死的戏演不下去的时候，程诺肯定会立刻和poi汇合。 程诺也觉得自己需要调查的事情，还真的比较多，很多的事情在程诺看来也是比较紧急的。 丽贝卡这里自然是必须要重视的事情，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危险了，而且这个女人也确确实实的处在失控的状态。在计划曝光、只能躲藏的时候，丽贝卡很有可能会疯狂的报复，这样的可能性绝对不能排除。 调查她的一些资料，其实也不是特别难。因为她的身份已经曝光，这个时候自然也就可以很好的调查一些情况了。 现在的她可不是超级特工，只是一个叛逃特工。所以凯特这边就算调查她也不会有些值得怀疑，更何况她现在还是哈根被杀的头号嫌疑人，对她进行调查、追捕也很正常。 更何况这件事情，还可以寻求一些场外支援，比如说李四、内森，这都是很不错的助力。 理由还是很简单，那就是丽贝卡涉嫌谋杀，这就是凯特的本职工作了。调查这样的事情，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而凯特如果将这些秘密透露给程诺了，这自然也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程诺手里的资源，其实也不算特别多。但是莫兹回到了纽约还是有些好处的，虽然在执法部门看来，不管是莫兹、小星星还是他的本名泰迪-温斯特，这都是‘死人’，这也是不错的伪装。 但是在纽约的地下世界，莫兹还是依然滋润的生活着，他的朋友可不少，他的人脉还在，这也可以给程诺带来不少的帮助。 四处打听消息，这就是程诺现在主要在做的事情。不管是打听时刻警惕还是丽贝卡的消息，都是程诺现在工作的重点，这也是他必须要更多掌握的信息，因为这两件事情都很有威胁。 程诺打听到的消息不算特别多，不过也不是全无收获的。 时刻警惕这个组织就有问题，而且问题还不算小。他们的行动越来越激进，这个组织看起来规模、人员也越来越庞大，这个组织行动也越来越隐秘了。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还是露出了一些破绽，他们的一些人员也被调查了。但是慢慢的，想要抓住这些人的把柄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了，这个组织简直是在飞速升级。 绝对是有高人在指点，要不然这个组织不会是现在这样的这个成长方式。就算是想要学会作案，也需要不断的积累。这个组织的成长，有点违法了‘自然成长规律’。 程诺也没打算去寻求一些帮助，因为那样不合适、不划算。 凯特那边自然不能求助，敌人很狡猾、很强大，如果凯特在这件事情上表现出一定的热情，说不定会被那些人发现。这绝对不是程诺希望看到的局面，他知道潜在的敌人很强大。 艾米就算了，那都是前女友了，更何况她还不知道程诺还活蹦乱跳的呢。 莱纳尔本来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可惜这家伙现在被李四给‘招安’了。这个时候如果联系莱纳尔，那等于主动向poi团队宣布他还活着，这显然是不好的做法。 至于说现在再去发展一个警察做内应，哪有那么容易啊，而且这样也太过高调了。 对于现在的程诺来说，虽然有些时候会不适应缺少内森这样的技术支援很不方便。不过程诺确确实实也觉得靠着一些比较‘原始’的办法调查，这不是什么坏事。 程诺也觉得丽贝卡其实是挺值得期待的，因为根据李四那边的一些调查报告，丽贝卡是一个收集情报的专家，这也是她在mi6的主要工作。 她可是连fbi的一些资料都调查的清清楚楚，甚至是fbi还没有掌握的关于尼尔的情报都知道。这也说明了她的本事和能力，她的手里肯定有着一个无比庞大的情报网。 至于这是与虎谋皮还是强强合作，这其实完全不需要在意。程诺的眼里，除了一些原则性的问题之外，很多的时候是可以妥协、合作的。 丽贝卡显然就是一个不错的潜在合作目标，这在他看来也算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起码可以试着接触一下，说不定可以带来一些好处呢。 对于有好处的事情，程诺还是来者不拒的，他觉得这样的事情也确实没有理由拒绝。 只是程诺显然小看了丽贝卡，这是一个真正的狠角色，这也可以说失去了绝大多数正常人类情感的疯子。精心策划的一个行动失败，这是她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 这一个计划，她谋划了很久，这是一颗罕见的宝石，可以让她得到数千万美元不说。而且如果得到这颗宝石，基本上不需要担心出手的难度，也不需要担心洗钱，这样的生意很难得。 更何况，她喜欢和尼尔在一起的感觉…… 第419章 大宝贝 程诺在仔细的调查着，他有着非常出色的反跟踪能力，而与之相匹配的，那就是程诺的跟踪能力也比较出色。他似乎找到了时刻警惕的一些核心人员，这让程诺比较满意。 尼雅-雅各布斯，这是一个有些激进的黑客。这个家伙，也可以说是一个失意者。这是地下激进黑客网站的成员之一，也可以说是时刻警惕的关键人物之一。 他们刚刚拆了一个街景监视器，这些人看起来越来越高调了。至于吓到了路人，这不需要在意。他们不在意行动闹大一些，更不在意可能被拍到了脸，因为他们可以解决这些问题。 科利尔是这个组织的领导者之一，亚当斯也可以说是这个组织的骨干之一。 程诺觉得这两个人都值得调查，他们看起来有很多的知情权，他们是这一系列行动的策划者、组织者。很明显他们有不少行动，他们带领着时刻警惕在发展、壮大。 虽然这个组织发展的比较快速，这些人的手段也确实越来越专业。只不过在程诺的眼里，这些人到底还不算专业人士，有些手段还是嫩了一些，这还真的不够。 比如说他们碰头的仓库，这些人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也频繁的在仓库碰头，会让他们的一些行动被一些有心人注意到。比如说程诺，他就在远处监视、拍照，顺藤摸瓜找到了这个组织的不少人，慢慢的摸清了这个组织的一些结构。 这对程诺来说显然是一个不错的好消息，这个组织的很多情况或许可以搞清楚了。 还好他抢先找到了这些人，按照这个组织的成长速度，说不定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升级。到时候想要找到他们的据点，这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了。 毕竟看起来，这个组织现在还比较初级，这些人还会频繁的碰头，也彼此认识。要是继续进步下去，到时候估计就会是很多人‘分工合作’，到时候就会减少直接联系。 发动机车的程诺消失在黑夜里，既然搞清楚了一些事情，程诺自然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没必要继续盯梢了，他接下来的工作是要去调查科利尔和亚当斯，小鱼小虾可以放过。 凯特没有来安全屋，虽然现在身边没有人在持续监视，只不过凯特也不是每天都会来安全屋。这也算是暂时的‘异地恋’，程诺和凯特也比较适应了现在这样的相处方式。 程诺也没有闲下来，他在忙着继续调查，在忙着整理着更多的资料。虽然大概摸清楚了时刻警惕的一些组织框架，找到了他们的核心骨干，但是这还远远不够。 莫兹这家伙忽然来了，程诺在庆幸凯特没来。就莫兹这不当外人的态度，这家伙真的是没有电灯泡的觉悟，也一点都不担心扰民。 莫兹很激动，刚进屋就嚷道，“程，我们要发了！我们将有资本组建一个庞大的地下犯罪帝国，我们将是这个帝国的创造者、领导者，这是我们犯罪生涯新的巅峰！” 这就让程诺有些奇怪了，也觉得奇怪，“巅峰？能够超过我们偷来的那些战前宝藏？” “好吧，这一次我们不可能赚到更多的钱，但是我们可以更加轻松的出手。”莫兹一边倒着酒，一边激动的说道，“我们的那些文物、艺术品可不好出手，但是这一次我们可以得到一颗巨大的宝石，我们可以一颗价值数千万的宝石！” 程诺楞了一下，觉得有些难以理解，“宝石？” “你知道厄运之钻吗？”莫兹得意的说道，“就是希望蓝钻，现在在史密森尼博物院！” 程诺点了点头，厄运之钻的名气很大。据说它被找到的时候，经粗糙加工后重量还有112.5克拉。它曾被捐给法王路易十四，然后传给了路易十六，结果上了断头台。 在法国大革命结束后，这颗宝石也消失了。重新出现的时候，它被切割成了44.4克拉。而这个钻石商人的儿子偷走了宝石，然后自杀了。英国收藏家收藏了他，也暴死......辗转来到美国之后，这颗宝石的数仁主人也遇到了灾难。 而现在它被捐给了史密森尼博物院，这颗巨大的蓝宝石的厄运之名算是暂时终结。 看到程诺不解，莫兹说道，“这颗厄运之钻是在印度被发现的，在被法国珠宝商人带去法国之前，它曾是一尊印度财富之神雕像的眼睛。” 程诺一下子理解了，好像明白了，“所以说厄运之钻还有一颗伴生宝石？” 这不是明显的嘛，既然被制成了神像的眼睛，那肯定是说明有两颗宝石！ 莫兹激动不已，对程诺说道，“是的，所有人都知道厄运之钻，但是不知道还有一颗伴生宝石！它现在就在美国，《莫斯科尼法典》里隐藏着它的下落，共济会得到了它！” 这事就刺激了，这件事情就很有意思了。 厄运之钻现在在博物馆，就算是偷出来了也不好出手。除非将它再次切割、加工等等，但是那样会伤害它的价值。钻石、宝石的价值，纯度、大小等等都是衡量标准。 厄运之钻不见得就是纯度很高，但是这颗宝石曾经是巨大的宝石，而且有着太多的故事。有故事的话，自然也就代表着值钱。偷出来它的话，肯定是没办法卖出市场价值。 但是厄运之钻的伴生钻石不存在这样的问题，基本上没有这样的问题，它一直没有出世。更何况厄运之钻当初被带去法国之前，是超过一百克拉的。如果这颗伴生之钻没有遭遇到切割、加工，很有可能还是超过一百克拉！ 毫无疑问，这样的一颗宝石会无比值钱，也非常好出手！ 程诺激动了，连忙问道，“你们现在知道它在哪里了吗？” 莫兹摇头，对程诺说道，“我和尼尔在试图破解那些秘密，只不过我们现在还需要一些时间，需要更多的线索。这可能需要一些时间，但是我们有机会成就一个犯罪帝国了！” 看看，这就是莫兹的风格，这家伙也是认真的。 程诺这个时候好像明白了丽贝卡为什么要给尼尔下套了，因为这样下套真的很值、很划算。 这可是一颗价值数千万美元的宝石，只要得手就可以轻易的变现。不过丽贝卡也很清楚，打打杀杀的她擅长，但是寻宝这样的事情就不是她拿手的了，这就需要一些帮助了。 给尼尔下套，自然就是希望尼尔可以破解‘藏宝图’的秘密！ 程诺觉得挺激动的，他觉得如果找到了这颗宝石，很多的问题可以迎刃而解。这不只是尼尔和莫兹实现‘财务自由’，也因为寻找这样的一个宝石，真的很刺激、很有趣。 虽然很激动、很期待，但是程诺也算是有着一些自知之明的。比如说破解密码之类的，这肯定不算他擅长的那一部分，这些线索还是需要莫兹和尼尔去寻找。 程诺和莫兹滔滔不绝的在聊着，真的就是因为这件事情非常的有意思。如果在赚到一大笔钱的同时可以满足好奇心，这当然更加有趣了。 不管是对程诺来说还是对莫兹来说，这件事情肯定是很有意思的。包括陷入麻烦当中的尼尔，对于这件事情也十分的有热情，这件事情确确实实就是他们的‘专业’。 莫兹这些人也确实是好朋友，虽然程诺在这件事情可能帮不上忙，但是他可没有独吞的意思。不过尼尔可能不知道程诺还活着，不知道程诺也算是参与了这件事情。不过就算知道了，尼尔也不会拒绝程诺分一杯羹。 原因其实也很简单，他知道程诺和莫兹的关系。如果知道程诺还活着，自然也就可以猜到程诺其实也帮了他的忙，他会猜到程诺就是莫兹的神秘消息源。 这是一件有趣的事情，这也是值得程诺参与其中的。程诺也觉得如果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那是理所当然了，这件事情也确确实实太刺激、回报太大了。 不过现阶段还是尼尔和莫兹的工作，他们破解了线索更加重要。如果真的知道了宝石的下落，那个时候说不定才需要程诺行动，说不定到时候会有什么打打杀杀的场面发生。 其实程诺他们也都明白，这颗曾经被共济会秘密持有的宝石，也很有可能已经消失不见了。但是那只是一定的概率而已，对于程诺他们来说还是值得去追求的，他们也必须要调查清楚。 真的没有想到，这一切也确确实实让程诺感觉到感慨。 尼尔这家伙成为了目标人物，这个家伙成为了一些人眼里的麻烦。但是在一些人眼里，尼尔的能力真的可以带来巨大的帮助，他说不定可以帮忙找到消失的宝藏！ 暂时需要低调一点，这件事情目前只能是极少数人知道。比如说程诺、尼尔和莫兹，也包括丽贝卡肯定是知情的，要不然她也不会想着给尼尔下套。 这自然也就意味着必须要小心丽贝卡，她肯定不会放弃得到这颗宝石的机会！ 第420章 家庭、责任 莫兹和尼尔在试图破解密码，在努力的寻找着线索，他们有着努力的方向。 一颗硕大的宝石就藏在某个地方，这就是他们努力的动力。当然聪明而狡猾的尼尔也注意到了，不管是皮特还是西格尔，都是在怀疑他、在调查他。 这确实会影响尼尔的一些行动，这也确实会让他更加的小心谨慎。和莫兹碰头这样的事情肯定不方便，尤其是皮特知道莫兹可没有死，这肯定不是好消息。 但是这一切也没有太大的问题，因为一切都是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这很重要。 这些事情自然是不需要才能担心了，他知道这些事情进展顺利。莫兹和尼尔都是高手，他们很清楚该怎么去解决这一切，他们可以应付这样看起来比较复杂的局面。 凯特来到了安全屋，起身从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信封，轻佻的放在了床头柜。 楞了一下的程诺傻眼了、崩溃了，“你是认真点吗？” “我是认真的，你的服务只值三千美元，还是看在我们很熟悉的面子上。”凯特轻佻的看着程诺，戏谑着说道，“你应该感觉到骄傲，有一个富婆愿意包养你。” 程诺崩溃到极致，哪怕是小两口的玩笑，只是这样的事情还是让程诺无语。凯特要是开放起来，要是他开始开玩笑，程诺有些时候也是会吃不消的。 只是程诺还是收下了这笔钱，顺便问一问，“这笔钱没问题？” “拜托，我可是身价几千万美元的富婆，没有人会怀疑我这段时间花了一些钱。”凯特知道程诺的意思，这不需要担心，“实际上我花了一大笔钱买衣服、鞋子，我买了一大堆高档家具，我最近在研究摄影。” 确实不需要担心，凯特现在花钱如流水是真的，只是她的财力可以轻松应付这一切。至于调查之类的更加不需要担心了，凯特虽然不会洗钱，不过也知道怎么应付一些简单的调查。 这也不怪程诺缺钱，他安全屋里藏着的一些钱没有乱动，尤其是莫兹这家伙破产了，还要支援一下。没有什么收入和存款，程诺自然也就‘坐吃山空’，现在发展到软饭硬吃了。 和凯特开着玩笑，聊着最近的一些工作和生活，如果不是处在程诺的安全屋，那么简直和过去的生活就是一模一样。不过这样的生活状况，程诺和凯特持续了超过半年的时间了。 虽然还是比较小心、警惕，不过程诺和凯特也稍稍的降低了一些防范等级。比如说凯特现在就拿了不少生活用品放在了安全屋，如果不是程诺依然保持着‘隐姓埋名’的状态，那么真的会觉得生活现在恢复到了正常。 早晨起来，洗漱结束后，两个人甜蜜的吻别，程诺需要继续去跟踪调查。 亚当斯，时刻警惕的亚当斯绝对是一个古怪的家伙。程诺跟踪他超过两个月了，觉得这个人要比想象中的复杂，这个人的故事也确实是比较多。 跟踪任务真的没有想象中那么刺激、精彩，更多的还是枯燥、无趣，也需要持之以恒。比如说程诺发现这个看起来激进、暴躁的时刻警惕骨干，实际上很善于伪装。 表面的激进、暴躁只是一种伪装，这是一个行踪隐蔽、小心谨慎的人。偷偷的溜进过亚当斯的家，程诺更加怀疑这个人的身份，这不只是一个暴躁的激进分子那么简单而已。 在程诺进行着监视工作的时候，‘斯蒂尔斯警探’再次出现在了12分局，这是有恃无恐。 莱恩和埃斯波西托挤眉弄眼，他们有理由相信经过了接近一年的时间，凯特已经走出了痛失挚爱的痛苦了，他们也觉得凯特有了全新的生活。 这不只是从凯特现在看起来精神状态很好，几乎和以前差不多，也包括凯特现在购物、打扮等等从来都不马虎，这可是程诺刚死的时候完全看不到的。 他们私下里也在议论，觉得凯特这样打扮、化妆，那是因为心有所属了，女为悦己者容的道理他们自然明白。 尤其是埃斯波西托和蕾妮是滚床单的关系，蕾妮这家伙还是从摩根那里学到了一些本事，比如说知道凯特的性生活很和谐。 凯特可不在意同事们在八卦，好笑的看着李四，“你不需要去帮助其他人？” 李四笑着回答，“看起来今天的工作会比较轻松，所以我有时间来这里。” “看起来你们的工作和我们一样，你永远都不知道自己是会在办公室处理文件、研究卷宗，还是会去现场调查或者抓捕。”凯特也笑了，调侃着说道，“我们必须适应这些。” 李四点了点头，凯特也明白了。在这里打哑谜是不要紧，凶杀组的这些人不会明白。但是还是需要避开人，李四看起来确实是有些事情需要帮忙，或者是有事要谈。 到了走廊，李四开口说道，“最近还好吗？” “还不错，生活、工作，一切都很正常。”凯特的演技很出色，不露破绽，“有什么事？” 李四沉默片刻，开口说道，“杰西卡怀孕了，我很开心，但是我也很担心。” 凯特楞了一下，笑着抱了一下李四，“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我想这不是你们需要担心的事情。杰西卡是一个很坚强的女孩，她可以保护好自己。” “有一个孩子很好，一群孩子更好，只是我担心我们这样的人永远没有这一天。我们更担心的，是因为我们的关系，会让我们的家人陷入危险。”李四没有隐瞒，对凯特说道，“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照顾好我的孩子。” 凯特看着李四的眼睛点了点头，她知道李四没有其他可以信任的人。 芬奇和内森都一样，有可能和他一样没有未来。身边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有限，有能力保护杰西卡的人更少，李四现在自然只能考虑求助凯特。 原因很简单，他在不断的救人、帮助别人，可是这样的行为在一些人、一些组织看来是极其危险的，这样的事情也是他们根本不允许存在的。 凯特想起来了什么，问道，“丽贝卡，或者应该叫她蕾切尔-特纳，你们有她的消息吗？” 李四自然知道丽贝卡是谁，也知道这个女人是杀了哈根的凶手。他没有怀疑凯特的动机，只是单纯的认为这个人是杀人凶手，而凯特的工作就是抓到她。 李四摇了摇头，没有什么隐瞒，“她很擅长调查、伪装，也很擅长谋杀。” 凯特意识到了什么，追问道，“你炸了她的公寓，我记得你提到过。那里有很多资料，尼尔的资料、fbi的资料，还有很多其他的资料对不对？” 知道瞒不住了，李四点头说道，“是的，还有他的资料。” ‘他’，自然指的就是程诺了。也难怪李四要毁掉那里，这是准备一下子消除隐患。他很清楚只是拿走一份资料太过刻意，毁掉全部才是真正行之有效的做法。 李四继续说道，“没有太多有用信息，都是一些我们知道的。但是这对亨利-摩根先生不利，对泰德-莫斯比先生他们有一定威胁，我毁掉了全部关于他的资料。” 其实这些资料就算是被人看到了也没关系，毕竟程诺都死了。而且那些关于程诺的资料，也不见得就是多么的有含金量，基本上都是一些日常等等。 这些事情看起来无关紧要，只是李四觉得这样的事情都不适合被人发现。毁掉那些，这才是最正确的做法，这也比较符合李四的一些习惯，尤其是涉及到‘隐私’。 这显然是很重要的事情，李四也觉得这些可能是他能为程诺做好的事情。既然程诺都已经死了，就不能让程诺的那些朋友们遇到更多的麻烦，虽然在最初的时候这些人或多或少也被叫去谈话之类的。 李四这边的事情，程诺是暂时不知道的。但是也根本不需要担心，到了晚上的话，程诺肯定就会知道这些事情了。 如果不是现在联系不是特别方便，凯特肯定会立刻告诉程诺这些消息的。这绝对算是一个好消息，看到朋友的生活很不错，这也是值得欣慰的事情。 这也是对程诺的一个小小敲打，这也是凯特认为很有必要的事情。 毕竟程诺那家伙似乎到现在还没有考虑有着一个正常家庭的想法，这个家伙看起来也确实没有考虑孩子的事情。这也是凯特有些时候比较担心的地方，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提醒一下程诺也好。 程诺不需要考虑年龄的问题，但是凯特需要考虑这些事情啊。她可不想当高龄产妇，她也觉得如果有了正常的家伙，说不定可以让程诺这个家伙稍微的老实一点。 毕竟现在的程诺犹如脱缰野马，行事的时候根本没有那么多的顾虑。这要是有了家庭、有了孩子，说不定会让程诺不要那么冲动。 这是挺重要的事情，在凯特看来，也确实需要和程诺这家伙好好的考虑这些了。 第421章 紧迫感 跟踪亚当斯的程诺有了发现，这一次是有着全新的发现，他感觉到事情有些特殊了。 连忙拍着照片，程诺觉得情况不对劲了。亚当斯和一个人接头了，程诺本能的感觉到那个人不是时刻警惕的人，那个人身上的执法者的气息太重了，这绝对是政府部门的人。 这就值得调查了，亚当斯和这样的人接触，其实是有各种可能的。 比如说和他接触的人是卧底、奸细，比如说丽贝卡就是这样。这个曾经的mi6特工就是负责情报收集的，可是丽贝卡后来就变成了贩卖这些情报，她堕入犯罪的深渊。 除了叛徒的可能性之外，也不能排除这个亚当斯是出卖时刻警惕。很多的罪犯也都会这样做，成为污点证人的好处就是可以让自己身上的罪责变轻，惩罚会低不少。 更不能忽略的，其实就是亚当斯是卧底的可能性，他很有可能就是打入犯罪组织的卧底！ 这样的事情当然是都有可能的，这样的事情自然是不能排除。程诺觉得需要进一步的调查，看起来这个亚当斯身上的故事确实太多了，有些超出了程诺的预料。 这些事情确实值得调查一番，或许这也可以让程诺在某些事情上做些文章。 看起来这也枯燥的调查终于再次出现了一些有价值的发现了，看起来这些调查很有可能也会推进程诺的一些计划。这对于程诺来说肯定是好事情，在这些事情上他坚持了不短时间。 有价值的线索发现了一些，这也让程诺感觉到非常满意。不过有些事情也确实急不来，还需要进一步的调查才行，而现在程诺需要做的事情自然就是回家了。 在程诺回家的时候，莫兹这家伙爆发出来了足够的爱心。戴安娜的孩子西奥是他接生的，莫兹这家伙当仁不让的想要当爹了。原因其实就是戴安娜是拉拉，西奥其实是没有爹的。 单亲母亲不好当，尤其戴安娜是fbi探员，工作本来就强度很大，而且她事业心很强。 莫兹这个干爹还是很尽职的，他可不只是在逗小孩而已，还在进行早教。忽然间莫兹觉得自己找到了解开秘密的关键，《莫斯科尼法典》上的那些特殊的代码不是文字，是数字！ 激动不已的莫兹在等到了戴安娜回家，他就可以功成身退了，不用继续带娃了，也可以去分享这样的一个好消息了。他已经迫不及待了，需要让尼尔知道这个好消息，也需要让程诺知道这个好消息。 至于他和戴安娜的关系，其实在这个时候有些难说的。 自然是没有什么情情爱爱的，不过因为西奥这个孩子，他们也算是特殊的家庭了。就像戴安娜完全不意外莫兹到了她的家里一样，没时间带孩子的时候，也放心莫兹来照顾西奥。 除了莫兹到她家来很常见，对于莫兹其实就是小星星这件事情，她心里有数。只是戴安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像伯克没有说一样，她也没说。这个时候，也就是西格尔这个正义感强、原则性强的家伙被瞒着而已。 凯特耐心的在等着程诺，虽然有不少好消息需要和程诺分享，不过程诺还没有回家。 程诺刚回家，凯特立刻扑了过来。程诺有点意外，有些不明白凯特为什么这么热情。只是现在这样的气氛，显然不是来考虑这些的时候了，这个时候还是做出本能的回应就好。 搂着程诺的脖子，凯特看着程诺的眼睛，“杰西卡怀孕了，约翰现在很紧张。” 程诺楞了一下，这件事情好像也没有什么太多需要意外的，这是很正常的事情。说到底就是杰西卡和李四现在的年龄、现在的感情状态，如果有了孩子是很正常的事情。 至于李四现在很紧张，这其实也没什么好意外的。因为这份工作会有很多的危险，他们这样的人很有可能没有明天，甚至很有可能会连累家人。 李四会紧张，这自然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这看起来也确实没有什么好让人觉得意外的。 看着凯特期待的眼神，程诺想了想说道，“说实话，我还没有做好准备，真的没有！” 凯特有些生气了，她是真的生气了，“我知道你还没有做好准备，因为你的身份、因为现在的处境，因为这个世界很危险！但是你要明白，这个世界总有一些特殊的事情和意外，你不可能保证所有的事情都是在你的控制之内！” 这一下程诺什么都没有说了，因为他知道凯特说的很有道理。不可能所有的事情都是在掌握当中，不可能是所有的事情都是万无一失，不存在这样的事情。 凯特看着程诺的眼睛，认真说道，“我不是不死之身，我会变老。我知道你可能会担心我变老、死去，担心我们的孩子变老。但是你要明白，我们应该有机会组成一个正常的家庭。这对我来说很重要，这会是我完成的人生！” 程诺或许是有着自私的想法，他很担心凯特变老，担心假如有了孩子肯定会‘白发人送黑发人’。这就是他很担心的原因，这就是他觉得自己很难有一个完整家庭的原因。 只是凯特也有她的想法，或许程诺的人生是漫长的、永恒的，不过凯特在自己的人生当中可以完整的经历一切。有一个家庭、有一个孩子，这对她来说是很有意义的事情。 程诺仔细想了想，对凯特说道，“我其实也考虑过这些事情，但是不是现在。你肯定也知道如果想要有着可爱的孩子，备孕很重要。我觉得这两年的时间很重要，我会努力解决所有的麻烦，然后退休、享受我们的家庭生活。” 凯特笑了，揪着程诺的衣领说道，“我会给你两年的时间，如果两年后你再寻找其他的理由和借口，我就不会征求你的意见。你知道我的性格，你也明白我不是好对付的角色！” 程诺连忙点头，有些时候不能那么自私，有些时候也可以自私一点。 程诺在拼命反抗，但是他收了钱的，底气不足也只能出卖自己的身体和灵魂了。 赌一把，这不是他愿意赌的，是凯特觉得先练习一次也不错。更何况她也不是特别的信任程诺，这一下子将计划排到了两年后，可是谁知道两年后是什么情况！ 程诺是长生不老、也不会好怕死亡，但是凯特不是这样的情况啊。对她来说是只争朝夕，她可不会像程诺那样犹豫、前怕狼后怕虎，她可不想在某个时间段后悔。 因为时间对她这样的普通人很残忍、很公平，也就是程诺这样长生不老的人才会没有什么紧迫感，也就是程诺和摩根这样的不死之身才会对时间的概念越来越模糊。 这可不是在开玩笑，而是凯特越来越有这样的感触。 和程诺认识的时间也快六年了，在她看来程诺是真的没有什么性格上的成长。 哪怕有些时候看起来比较成熟，只是骨子里还是以前的那个样子。在知道摩根是不死之身之后，她似乎也明白了为什么摩根有些时候看起来古怪了。程诺和摩根，越来越有一些性格上比较接近的地方了，他们很多时候是‘肆无忌惮’的。 “如果我们有了孩子，我觉得需要和亚伯多聊一聊。”凯特趴在程诺的胸口，兴致勃勃的说道，“如果以后我和阿比盖尔一样无法忍受世人的眼光，我希望有人可以照顾你。” 本来昏昏欲睡的程诺一下子醒了，很不高兴，“你说什么呢？！” “好吧，我只是说到了可能性而已！”凯特赶紧解释，这其实也是她担心的地方，“程，我们必须要面对这样的现实。不过我现在也无法想象以后的生活，我还没有完全变老！” 程诺是真的忍不住烦躁起来，非常的没好气。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程诺的手机响了。就是程诺的那个一次性手机，极有极少数人知道这个号码，不到万不得已不会用，也基本上是用了一次就扔。 “我看到了星星、我看到了很多海豚！”手机里传来了莫兹的声音，这家伙声音不对，“程，我看到了很多月亮！” 这个时候尼尔的声音也传来，“莫兹，程已经死了！” 凯特朝着程诺使了个眼色，接过电话大声说道，“莫兹，我是凯特！” 尼尔这个时候接过电话，似乎也听到了声音，“贝克特警探？” “莫兹怎么回事？”看到开始穿衣服的程诺，凯特也坐起身，“不要试图隐瞒我、欺骗我！” 尼尔有些着急，也很无奈，“莫兹中毒了，是丽贝卡给他注射了毒药。” 靠，这事情大条了，这一下麻烦大了！ 凯特也赶紧起身，提醒着说道，“立刻将他送去医院……” “去亨利那里，他懂这些。”程诺小声说道，“我们去接他，尼尔不用去就行。” 凯特明白了，摩根可不只是优秀的法医而已，对于很多毒素也无比了解，这是一个用毒高手。丽贝卡给莫兹注射毒药，估计是不会轻易给解药的。 这个时候让摩根发挥专长，实在不行让程诺和亨利试毒，这都没问题。实在不行的话，程诺大不了欠个人情，三个不死之身排队试毒，肯定会找到解药！ 第422章 试毒 凯特匆匆驾车来到了琼的家里，因为莫兹中毒了，这也让她感觉到紧张。 她很清楚，莫兹是程诺的好朋友。哪怕对程诺这家伙有些时候的无法无天、教坏程诺感觉到恼火，但是凯特还是很喜欢莫兹这个朋友。 “不用紧张，莫兹肯定会没事的。”凯特看着程诺的眼睛，认真说道，“他不会有事，他是一个很狡猾的家伙。更何况还有你，还有亨利，你需要相信亨利的能力。” 程诺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是的，我相信这些，但是我们现在很赶时间。” 凯特也没有再犹豫了，快步进入琼的豪宅。将莫兹接走，这最重要。 尼尔和伯克都在这里，他们试着在劝莫兹去医院。只是莫兹不只是一个阴谋论者，也是一个极度保护个人隐私的人，固执的他坚决不去医院，因为那样会让他的个人信息被存入医疗系统，这也是莫兹极度不满意的。 看到凯特来了，尼尔勉强露出笑容，“贝克特警探，感谢你能过来。” 凯特看了一眼还在喝酒的莫兹，很无语，“莫兹，你难道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局面吗？” “劝我去医院？”莫兹摇头，坚决说道，“我可不会让我的个人信息出现在医疗系统当中，那样就代表着这个国家知道了我的存在。” 伯克要抓狂了，再次劝道，“莫兹，你需要去医院做一个检查，你的状况越来越不好。” 凯特看着尼尔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丽贝卡，她跟踪了莫兹，打晕了莫兹、给他注射了毒药。”尼尔苦笑，对凯特解释着说道，“她打来了电话想要做个交易，用解药换取钻石，莫兹只有几个小时的时间了。” 凯特明白了，走到莫兹身边，“莫兹，你现在需要和我离开这里，我们有办法救你。” “我不去死亡中心，我没有时间了。钻石才是解药，我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莫兹情绪有些失控了，赶紧说道，“我现在很好，我没有时间了，我说不定几个小时后就要去见上帝了。你们都在这里，帮我找到钻石！” 凯特抓住莫兹的胳膊，态度无比坚决，“这样你就可以见到他了，这是一个不错的想法。” 尼尔和伯克对视一眼，都猜到凯特说的‘他’自然就是程诺。他们也都觉得莫兹如果死了，肯定是能见到程诺。这两个家伙都不算好人，他们都不可能升入天堂。 莫兹好像明白了什么，也有些怀疑，“见到他？我可不希望死了都找不到宝石！凯特，帮我找到钻石，我和程、尼尔曾经找到过一批被抢的宝石……” 尼尔赶紧咳嗽几声，看起来莫兹的身体状况真的不好，这个别人不知道的秘密都被泄露了。 凯特揪着莫兹的胳膊，没好气的说道，“我对于你们曾经做的事情不感兴趣，但是我必须要带走你。你有机会找到宝石，但是你不能死。” 莫兹还想挣扎、反抗，咳嗽凯特一点都没打算客气。莫兹现在的身体状况真的很不好，必须要抓紧时间将莫兹带走，争分夺秒可不是在开玩笑。 尼尔稍微松了一口气，如果莫兹继续这么犟，他本来也考虑过用强硬的手段将莫兹送去医院。 “只能是我带走他，你们留在这里继续调查。”凯特回头看着尼尔和伯克，态度无比强硬，“莫兹，那不是医院，那只是一个没有医师执照的死亡医生。” 莫兹好像明白了，也有些怀疑，“真的吗？他不会是缺少尸体吧？我和亚伯很熟，我知道亨利是法医、只会研究尸体。” 这药效有点猛，身体有些虚的莫兹这个时候确实是处在情绪失控的边缘。平时很能保守秘密的莫兹，这个时候稍微有点控制不住这一切了，这也让他开始不断的在暴露着一些秘密了。 但是这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将莫兹给带走就行。至于摩根是没有执照的医师也不需要担心，这里的人可不会在意法医跑去给莫兹解毒。 尼尔和伯克肯定是想要跟上的，凯特不允许。而莫兹也知道程诺肯定就在楼下，自然也就没有太多挣扎。其实是挣扎了也没用，基本就是被凯特给扭送出来的，这家伙不将自己的性命当回事，但是凯特在意、程诺也很在意。 刚上车，莫兹就吐槽道，“程，我没有时间了！我只有几个小时了，但是我还有几个一点没有解开。我必须要找到钻石，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共济会！” “等你好了再说，我先带你去找亨利。”程诺发动汽车，直接说道，“亨利已经在等你了，他是病毒学专家。” 莫兹抓狂，声调变大，“亨利？他是法医、他不懂这些！我没有时间去做检查，我必须要找到钻石，这才是我生命的意义！” 这也不算夸张，这还真的就是莫兹的性格。这个家伙很多的时候是很偏执的，这个家伙也确确实实就是将有些事情看的更加重要。生命，有些时候是可以排在性命之后的顺位。 抓狂的莫兹很不满，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只是他没有这样的机会了，程诺果断的打晕了莫兹，这个世界果然也就清净了。 看着凯特，程诺笑了起来，“他现在太吵了一些，而且你也看到了他情绪开始失控了。情绪激动会造成血液流动加速，这对中毒的他来说没有什么好处。” “而且也不利于你们做实验，我明白的。”凯特笑了起来，打趣着说道，“说实话，我还没有亲眼见到你们重生的过程，我很期待你们的实验最少失败一次。” 程诺见过，他见过摩根死亡的过程。这件事情怎么说呢，一开始确实觉得挺新鲜、挺有趣的。 只不过这样的事情也没什么好多说的，凯特的好奇心迟早会得到满足。这些诡异而新奇的场面，估计以后凯特也不会缺少见到的机会，自然也就没什么好多说的了。 凯特也在快速的说道，“是丽贝卡袭击了他，给他注射了某种毒素，但是检查需要一些时间。她希望用什么宝石来交换解药，莫兹只有几个小时的时间了。” 程诺皱眉，也忍不住担心，“虽然我们可以做一些检测，只是这件事情也会很复杂。毒素太多了，显然我们没办法一一尝试，这会是比较麻烦的事情。” 凯特说的一些事情是事实，毒药的种类太多了，只有对症下药才是最有效的。只不过程诺这个时候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只能选择相信摩根，他也确实相信摩根的能力。 好的医生，有些时候真的可以成为好的杀手，摩根其实不缺少这一面。 别看摩根不擅长打斗，但是对于人体器官、组织非常了解。程诺使用匕首的本事，也有不少是跟着摩根学的。怎么样更好的刺伤人、怎么样轻易的让对手失去行动能力，或者让敌人更加痛苦等等，摩根都很清楚，他对用刀是很清楚的。 开着车的程诺也在观察，丽贝卡既然袭击了莫兹，很有可能就在暗处观察。这一路来到古董店，程诺也觉得问题不大，不出意外的话丽贝卡是在关注尼尔的行动。 只是程诺绝对不会掉以轻心，她会袭击莫兹一次，自然也就会有第二次。不将丽贝卡这个危机解除，莫兹肯定就会处在危险当中，说不定尼尔也会遭遇到真正的危险。 摩根已经起来了，看到程诺背着莫兹赶紧问道，“亚伯的古董合作伙伴怎么了？” 莫兹和亚伯拉罕真的合作了很多次，摩根自然也熟悉莫兹这个有趣的家伙。 “被尼尔的情人下毒了，可能只有几个小时的时间了。”程诺解释着说道，“去医院检查可能需要点时间，更何况这个家伙肯定是不会去医院的，我只能找到你了。” 摩根点了点头，带头走向他的地下室。 亚伯拉罕小声问道，“尼尔-卡夫瑞的情人？为什么要伤害莫兹？” “那是mi6的叛逃特工，伪装身份接近尼尔，想要找到希望之钻的的伴生钻石。”程诺背着莫兹一边朝着地下室走一边说道，“很明显那个女人想要用解药换钻石，她可能监听了尼尔的公寓，知道我们即将找到那颗宝石。” 亚伯拉罕激动了，连忙追问，“是希望之钻？我们知道的那颗希望之钻？！” 程诺笑着点了点头，就是那颗大家熟悉的希望之钻。 “哇哦！我对印度也很了解，如果有麻烦没有解决可以找我。”摩根一边卷着袖子一边说道，“我只有一个要求，如果你们找到了那颗宝石，记得借给我几天。” 主要是希望之钻的名气太大了，也因为它的个头很大，自然价值连城。而希望之钻的伴生宝石肯定不会小，哪怕摩根活了两百多年，也确实没有见到过。 亚伯拉罕想到了一个关键，连忙追问，“它现在没有归属人对不对？如果你们找到了它，你们就是它的合法拥有者？” 凯特咳嗽一声，提醒道，“别忘了你们是在一个警察面前提到这些。” 亚伯拉罕看了一眼凯特，毫不在意，“你？好吧，我可不认为你有机会拿走它。” 还是问正事吧，程诺问道，“亨利，毒素的种类很多……” 程诺傻眼了，凯特也傻眼了。因为摩根这家伙是抽了莫兹的一点血液，然后注射到自己体内。这家伙的验毒的方式太过简单粗暴，这简直就是‘神农尝百草’！ 摩根不以为意，解释着说道，“我对毒素比较了解，只有真正的体验了，我才能更好地确定毒药的种类。给我点时间，我要仔细感受一下。” 亚伯拉罕耸了耸肩，这件事情确实没有什么好新鲜的，根本不需要大惊小怪的。这就是摩根的特色，他做出这样的选择也根本不需要觉得意外。 中毒这样的事情在摩根看起来真的不需要大惊小怪，‘人体实验’什么的，摩根没少做。 这画风有点诡异，品酒师是细细的品酒感受不同的口感、香气。摩根这倒好，是直接准备尝试一下毒素的味道了，这让人感觉到无语。 忽然摩根站了起来，进入职业状态，“我需要点时间，我已经差不多明白了，但是我还需要确认一些。等等，我再做个实验。” 摩根这家伙是挺厉害的，厉害到让人觉得无语的程度，这翻出来的一些好东西。显然就是一些毒素了，这还真的是让人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些不死之身才好。 “她应该是从一些植物当中提取的毒素，这也是特工们的做法。”摩根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两种毒素说道，“程，你先去河边吧，我需要进行一两次试验。” 程诺点了点头，但是也有些奇怪，“试验后给自己解毒不行吗？” “试菜还需要漱口、品酒也一样，我们需要保证最纯正的口感、直觉。”摩根嫌弃的看着程诺，没好气说道，“就算我可以解读，也需要时间，莫兹可没时间等待。” 程诺看了看凯特，说道，“你留在这里，保护好莫兹和亚伯。” 凯特点了点头，丽贝卡确实是一个潜在的威胁，那个女人显然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现在对莫兹下手，这说不定也只是一个开始而已。为了得到那颗价值数千万美元的宝石，她也确实有可能做出更多的动作。 程诺开车到了哈德逊河边，还好这是夜晚，还算冷清，这也就说明摩根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重生，可以尽可能的避免一些尴尬的事情发生。 忽然间哈德逊河河面出现一个人影，看起来实验失败了。 摩根游到了河边，对程诺说道，“快送我回去，我可以排除一种毒素了，只剩下两种了！”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自然就是让摩根回去再试试毒。 而地下室里，凯特傻眼了。哪怕知道这些人是不死之身，可是看到摩根果断抹脖、然后尸体凭空消失，这还挺震撼的。 亚伯拉罕早就习以为常了，说道，“程也是这样，只不过不会立刻醒过来。” 凯特无语了，也在吐槽，“所以我的未婚夫会被当做裸泳溺亡？我可不喜欢他的重生方式。” 亚伯拉罕很有感触，开口说道，“警局里有很多关于亨利有伤风化的记录。” 好吧，重生的时候，会有一些尴尬的事情发生。 第423章 夺宝奇兵 凯特很无语的看着再次消失的摩根，十分不解，“他已经找到了解药，为什么还要自杀？” “虽然找到了解药，但是如果恢复需要点时间。”程诺可以明白摩根的感受，解释着说道，“还是死一趟更加划算，他比我厉害可以立刻恢复。这生意不亏，对他来说挺划算。” 凯特不解的问道，“你不会这样？” 程诺摇头，每个人的状况都不同，“我死后要保持死亡状态一天左右，更何况我的锻炼成果很有可能没了。如果只是小伤，我肯定不死。要是大伤，那就回场返修、格式化。” 凯特噗嗤一笑，开玩笑道，“就像如果你的肾脏被摘除一样，死了之后就可以恢复正常。” 虽然不想这样认为，不过程诺还是点赞认可。这就是事实，这件事凯特也比较了解。程诺的肾脏被摘过一次，这也算是黑历史了，那就只能默认了。 莫兹这家伙不需要担心了，现在睡的很香、很甜，中毒这样的事暂时不需要担心了。 摩根这就是病毒学专家，这家伙对于各种毒十分的了解。两次试验之后就找到了答案，这样的对症下药也使得莫兹这家伙算是捡回一条命了。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自然就是说莫兹这家伙福大命大，因为认识了程诺这样的好朋友。 也因为程诺这边的朋友很给力，有着摩根这样的大拿，不只是法医界的大拿，也是医术、毒素方面的大拿。这类某些植物含有剧毒，对摩根来说没什么难度。 程诺忽然间想到了什么，他一直都认为摩根这家伙不能惹，现在更加有这样的感觉了。 平时摩根这家伙表现的是比较绅士，属于那种被人揍了也只会忍着的类型。但是摩根这家伙要是发飙，一般人真的招架不住，这家伙藏的很深。 不死之身又如何，摩根这家伙要是给不死之身来个生不如死，那就让人无语凝噎了。这可不是在开玩笑，这就是事实，这就是程诺能够想到的答案。 看到摩根回来，程诺说道，“如果亚当将你逼急了，你会不会给他灌毒？” 摩根有些意外的看着程诺，也觉得意外，“你也想到了这一招？” ‘也’？ 摩根这家伙是认真的，这家伙是真的有这样的想法。不死之身又如何，将你整成植物人、瘫痪，这死都死不了，这真的太恐怖了。不过这真的是很不错的解决方式，毕竟亚当那家伙的性格有些难以捉摸，是很难搞的类型。 摩根递给程诺一小瓶药，提醒着说道，“他不知道我对用毒很了解，这是我的秘密。如果你到了需要这样选择的时候，一定要一次性成功。你也需要学会注射，下手一定要准！” 程诺再次得到结论：千万不能招惹医生，尤其是摩根这样的‘死亡医生’。 这类医生救人很专业，可是要是杀人也是专业的，还很难找到一些证据、让人死的透透的! 莫兹安然入睡，实际上他整个过程都没有醒过来，自然不需要担心秘密摩根的秘密曝光。 亚伯拉罕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搓着手问道，“程，如果你们找宝石的时候，记得叫上我！这是很刺激的事情，这很有意思，我绝对不想错过这一切。” 程诺做决定了，毫不犹豫的回答，“当然，这件事肯定不能缺少你的帮助。亨利，你呢？” 傲娇的摩根整理了一下衬衫，勉为其难，“考虑到你们需要一个懂印度的专家，我可以给你们一些建议和帮助。对了，你觉得这颗宝石会超过一百克拉吗？” 凯特明白了，这个寻宝游戏已经让这些男人们激动、兴奋了。也可以预料的到，这颗宝石不会属于政府，这颗宝石将会属于这些人。 坚持自己的原则看来也是没必要的，在遇到了程诺之后，凯特不知道放弃了多少原则。更何况这颗宝石的归属真的比较难说，如果程诺这些人得到宝石也可以说是合法的。 莫兹醒了，很着急的样子，“程，我需要找到钻石，那是我的解药！” 这家伙是真的为了宝石而不要命了，这也是莫兹的性格。事实上为了找到宝石、为了做自己感兴趣的事，莫兹这家伙是真的不在意什么安全、性命，这就是他的性格特点。 程诺觉得好笑，对莫兹说道，“你还有大把的时间，你身上的毒素已经被排除了。” “亨利？”看着摩根，莫兹很意外，“我都想好了，如果我死了肯定不会让你解剖，我不希望我的秘密被人发现，那会是一个无比糟糕的事情。” 摩根打趣着说道，“不用解剖我也知道你的身体状况很糟糕，你的胆固醇很高，考虑到你有嗜酒的习惯，你如果有酒精肝我也不会觉得奇怪。” 摩根递给莫兹几瓶水，笑着说道，“你现在需要大量的水分，你的身体也有些虚弱。但是我可以肯定这不会影响你的大脑运转，快告诉我宝石的下落！” 莫兹激动了，也不再犹豫，“亨利，我早就知道你和我们是一样的！亚伯是一个不错的合作搭档，但是我早就知道他有搞不定的事就会向你求助！” 亚伯拉罕被鄙视了，只是他也没有不高兴，他知道莫兹这家伙说的就是事实。 他自然没少和莫兹合作，他也知道莫兹在艺术品、古董方面的知识很渊博。而作为一个不错的古董商，亚伯也是有不俗的眼力、而遇到了难题，当然是求助摩根了。 “程告诉了你们对不对？”莫兹很激动，也很开心，“那是希望之钻的伴生钻……” 摩根打断，直接说道，“我对印度的历史比较了解，你可以告诉我你现在知道的信息。” 莫兹也没再多说什么，进入正题说道，“你肯定知道《莫斯科尼法典》，解开了他们留下的那些符号代表的意义。我猜到它们是数字，是古印度的一种计数方法。我几乎认识全部，但是还有两个不能破译。” 摩根矜持的微微抬头，平静说道，“你可以写出来吗？我对可能知道这些。” 觉得摩根不是在开玩笑，莫兹立刻将他无法破解的符号写了出来。 摩根看到这些字笑着说道，“北纬40.47.34，西经73.46.35。” 亚伯拉罕蹙眉，这位置很熟悉，“皇后区？” 凯特打开电脑了，开始果断的输入地址。共济会很有可能将一颗价值数千万美元的钻石藏在皇后区，想想看就让人激动。最重要的是这颗宝石藏的如此之近，本来觉得搞不好程诺这些人就要跑去美国其他地方，或者干脆出国呢。 托腾堡，1862年兴建的，这是美国内战时期的军事堡垒。 这其实就很好理解了，现在的托腾堡可能只是一个遗迹、古建筑，但是在当时那个年代，这就是最可靠的军事基地之一。也根本不需要担心，因为莫斯科尼和共济会藏宝的时候，这个守备森严的基地已经存在了。 亚伯拉罕开心的说道，“我对那里比较了解，约瑟夫-托腾负责兴建这座砖防工事专家，在线膛炮出现之后，那里也有了很多的大理石结构。不过这里现在是一个古迹、公园，好在那里的守备不在森严，我们可以溜进去。” 这根本不需要有什么犹豫的了，这颗宝石可不会上交，不存在的事情。 看到莫兹想起身，程诺提醒着说道，“莫兹，如果你想要得到那颗宝石，你现在需要休息。我知道你等不及了，但是我们需要做好准备？” “准备？再等等？”莫兹抓狂了，着急的说道，“我们已经知道宝石在哪，它就在纽约，我可不想再等下去，我们立刻去找到它，我们的犯罪帝国就可以建立了！” 程诺干咳一声，强调道，“凯特，相信我，我没说过建立犯罪帝国的事。” 哭笑不得的凯特看着莫兹，说道，“你们确实需要点时间去准备，丽贝卡现在肯定盯着你或者尼尔。如果这个威胁不解除，你们拿到了宝石很有可能就被她抢走。下一次她说不定就不是下毒了，很有可能是直接杀人。” 这一下莫兹不说话了，因为他知道丽贝卡是多么危险的女人。哪怕心急如焚，只不过这件事情也确实需要小心谨慎，他可不想刚解开谜题、找到宝石，然后就被抢走。 摩根看着程诺，问道，“她知道你还活着吗？” 看到程诺摇头，摩根说道，“给莫兹一天休息的时间，我们四个去找宝石。可以让尼尔得到一些消息做掩护，我们需要一些烟雾弹。但是更重要的是你来保护我们，我和凯特应该可以应付一些局面。” 莫兹看看程诺，看看摩根，很开心，“程，亨利的计划很好，不过我只需要半天休息时间。程，我们可以立刻就开始行动，我已经等不及了。” 就算是莫兹现在已经等不及了，但是他作为一个病人，没有什么发言权。 这件事情确实需要做好准备，这件事情也确实需要更加的慎重。 不是说找到宝石这件事情会有多危险，不出意外的话，也不存在什么机关之类的，不会是《夺宝奇兵》。这件事情最危险的，其实就是丽贝卡，这个有些神经病式的女特工。 莫兹虽然很不满，只不过还在病床上呢，心急如焚也只能忍着了。好在这个时候他还是可以遇到一些有共同话题的人，比如说亚伯拉罕和摩根。 凯特很好奇，看着热火朝天聊着的摩根、莫兹他们，怎么看都觉得不可思议。 “我知道亚伯很开朗，但是我没有想到他对寻宝这么感兴趣。最重要的是亨利，我一直认为他是一个绅士。只是现在你也看到了，我觉得他不应该成为法医。” 程诺看着凯特，很有发言权，“你千万不要小看男人的浪漫，这是我们的追求和兴趣。” 不过想了想，程诺也有些不确定，“其实你对这样的事情也很感兴趣对不对？我可以肯定你其实也在准备着寻宝了，这可是消失了两百多年的宝石，价值数千万的宝石！” 凯特笑了，调侃着说道，“说到宝石，我很想知道你和莫兹他们是不是取走了一批被盗的宝石？我仔细的查了一下，十几年前确实有一批钻石被偷走了。” 这就尴尬了，只能怪莫兹这家伙中了毒神志不清，居然泄露了这么重大的秘密。 程诺干笑一声，对凯特说道，“那时候我们还没在一起，最重要的是钻石被我们卖掉了！” 凯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但是程诺做出这样的一些事情，她真的没有任何感觉到意外的。 较真的话肯定是没办法较真了，主要就是程诺这个家伙挺混蛋的。这宝石都给他们偷走了、卖掉了，现在较真也没办法较真了，只能说程诺这家伙果然是背着她做了很多的‘好事’！ 看着凯特，程诺再次解释着说道，“那时候尼尔还在监狱里呢，你想想那得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 这么一说，还真的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凯特也确实觉得不会再说什么。那是程诺的过去，那个时候的程诺做的那些‘好事’，自然也就轮不到她来管了。 只不过凯特也可以肯定，既然程诺的身边有着莫兹这样的一些奇葩，那么自然也就需要盯紧程诺才好。也就是莫兹这些坏家伙，这才会将程诺给带坏。 这就是凯特的心里话，这也是她最真实的感受。虽然程诺做了一些事情可能不是很靠谱，但是程诺骨子里还是有正义感的好人，也就是莫兹这样的坏家伙将程诺带跑偏了。 莫兹看着程诺，提醒着说道，“程，你需要先去托腾堡准备了，你需要调查那里的情况。” 说完莫兹看着凯特，催促着说道，“你需要去告诉尼尔这件事情，我需要他成为掩护，我们需要给丽贝卡一些错觉，我们需要让她被我们好好的耍一次！” 摩根也跟着点头，平时很绅士的家伙在面对着寻宝这样的事情，也不会理智。 至于亚伯拉罕这家伙更是这样的态度，这些主意也是他出的。这不是人生第一次寻宝，但是这绝对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寻宝，绝对不能出错！ 第424章 做好准备的有心人 尼尔毫无疑问是一个聪明人，要是不够聪明、机灵，他显然也不会在各种复杂局面下游刃有余。不要以为成为罪犯就是靠好勇斗狠，尤其是他这样的一些高智商犯罪，更是需要有着出色的能力、聪明的手段，灵活的脑袋。 凯特贝克特警探带来的好消息让尼尔放心了，他知道挚友莫兹安全了。既然不需要再担心莫兹的安全问题，那么当然也就可以安心的去做其他的事情。 也得到了贝克特警探的一些提醒和暗示，那颗大钻石的下落基本上是搞清楚了。那么接下来的事情自然也就可以很清楚了，当然是为莫兹这些人争取时间了。 丽贝卡是一个很危险的女人，尼尔对于这一点现在有着更加清楚的认知了。除了一开始险些枪杀西格尔，以及狙杀哈根之外，现在对莫兹下毒，这都可以证明很多事情。 尼尔相信丽贝卡不会杀他，只是他也明白丽贝卡对于那颗宝石志在必得。 现在不只是需要考虑为莫兹他们争取时间找到宝石，也需要考虑以假乱真让丽贝卡以为宝石已经被人取走。要不然的话，她势必会不断的找麻烦，很有可能让所有人不得安生。 这就是事实，这也是必须要重视的时间，这可不能马虎。 凯特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感慨着说道，“看起来我确实堕落了，我居然在帮那些混蛋去偷走宝石，我居然没有想过将这颗宝石上交！” 虽然是这么自言自语，也觉得自己现在的一些处境、立场看起来十分可笑。不过凯特也没有太多的犹豫，这大概也就是所谓的为爱痴狂吧。 她早就做了一些和立场相悖的事情，不管是不在意程诺义警的身份，或者是帮忙隐瞒着程诺不死之身的身份等等，这早就是一个执法者不应该有的立场。 不过凯特肯定不会后悔，因为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她知道自己离不开程诺。 照常去上班，要让很多的事情看起来就是那么的普通、正常。也因为现在是莫兹的疗养阶段，需要给他一天的时间，这样才可以让这个家伙生龙活虎的恢复，这样才可以更好地去找到宝石，真的不需要着急这一时半会儿的。 12分局的这些同事们，显然不会想到凯特现在的演技是多么出色，他们也都觉得凯特的生活恢复到了正常，看起来时间确实就是最好的药物，可以治好一切。 “凯特！”埃斯波西托敲了敲桌子，表情十分严肃，“我们可以聊一聊吗？” 凯特点头，一边整理着文件一边笑着说道。“当然，有什么事情吗？” 有事，有非常大的事情。因为那些调查让埃斯波西托心神不宁，他担心凯特吃亏上当，担心凯特被耍了，这绝对是他无法接受的事情。 不过虽然有大事要发生，埃斯波西托还是保持着冷静和理智，“比较隐私的话题，我觉得在这里并不适合。”^ 虽然凯特是一头雾水的状态，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埃斯波西托是什么样的人，她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看起来真的很有可能是一件大事，才会让埃斯波西托如此的认真、敏感，这也真的让凯特好奇起来了，她好奇心挺重。 到了走廊，面色严肃的埃斯波西托问道，“你是不是在和那个斯蒂尔斯警探在约会？” 凯特蹙眉，觉得好笑地问道，“不会吧？如果你是关心这个话题，如果你们关心这个话题，我觉得完全没有必要。我是成年人了，我可以有自己的选择。” 埃斯波西托自然知道凯特这是误会了，卡塞尔的一些小心思大家都清楚。他知道，莱恩知道，而精明的凯特自然也没有理由不知道这些事情。 看到凯特转身要走，埃斯波西托一把抓住凯特的肩膀，“凯特，我不希望你因为程的离开而伤心，我不希望你因为失去了冷静和理智而被人骗了！” 这绝对是埃斯波西托的心里话，这也是他觉得现在看起来唯一正常且合理的解释。 如果不是程诺的意外死去，凯特也不会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沮丧、失落，她自然也就不会在那个时间段遇到斯蒂尔斯，更不会被骗！ 凯特不动声色，一副不解的样子，“你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被骗了？” 埃斯波西托压低声音，紧张说道，“我们都是警察，如果你调查了斯蒂尔斯，你就会知道你遇到了一个骗子！” 凯特自然明白了埃斯波西托的意思，看起来埃斯波西托也确确实实做了一些调查，而且也发现了那么一些不正常的地方，埃斯波西托也确实找到了一些疑点。 其实很多的警察喜欢调查一下身边的人，只是也有很多的警察，实际上不会对身边的人先来个背景调查之类的，那没有太多的意思。不过也有着那么一些人，他们闲不住或者出于各种目的会进行一些调查。 凯特以怀疑和不满的眼神看着埃斯波西托，质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埃斯波西托气急，赶紧说道，“你被骗了，他不是斯蒂尔斯！” 这一下好了，虽然李四这家伙平时拿着个真正的警徽四处招摇撞骗。警徽上有着姓名、警号等等，但是没有照片，这确实会成为他招摇撞骗的好掩护，也可以说屡试不爽了。 只是一旦遇到埃斯波西托这样较真的人，或者认识真正斯蒂尔斯的人。 那么结果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这就会让李四的假身份被识破。 比如说现在的埃斯波西托，他本来就是闲不住，想要知道凯特的新欢是什么样的人。可是这一调查就让他傻了，看到了真正的斯蒂尔斯警探的报告，他就知道凯特被骗了。 凯特还是不动声色，只是追问道，“真的？” 埃斯波西托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说道，“这是事实，我有资料，这才是斯蒂尔斯！” 凯特自然知道李四不是斯蒂尔斯，不过这个时候需要装作刚刚知道。 埃斯波西托看了看凯特的脸色，小声说道，“那个家伙到底是谁，我现在也没有调查出来。但是我知道他不是斯蒂尔斯，这个家伙故意接近你肯定别有用心！”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嘛，用伪造的身份，甚至是伪造的警察这个身份，显然就是疑点重重了。这件事情必须要小心、谨慎，必须要提防斯蒂尔斯的狼子野心。 这件事情还真的让凯特哭笑不得，好友对她的关心，居然闹出来了这样的事情。 不过也不需要过于担心，因为李四的真正身份还没有曝光，自然也就不需要担心了。顶多就是提醒一下李四，下次不要再来12分局了，有事情可以以其它方式联系。 演技在线的凯特看起来很愤怒，将埃斯波西托递来的照片揉成一团，一副被骗的愤怒样子。 埃斯波西托也松了一口气，既然凯特知道了这件事情，那么自然也就不需要担心了，他知道凯特肯定可以处理好这件事情，这不需要担心。 不过埃斯波西托也在感慨，凯特是一个漂亮的女人，是一个精明、出色的警探。但是在男人这方面，也可以说凯特看男人的眼神真的不太好。 以前的前男友也就不说了，勉强还说的过去。可是现在呢，程诺那家伙身份存疑，而且死了之后被冠上了恐怖分子的名头。现在似乎和凯特关系有些暧昧的家伙，这也是一个骗子。 至于对凯特有好感的卡塞尔挺不错，只是也比较幼稚，更何况女儿都在读高中了！ 看起来这个有魅力的女警探，在感情上波折很多啊！ 凯特这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自然就是哭笑不得了，这件事情真的不好多说什么。 至于原因，自然就是她知道李四的真实身份，知道身边的朋友们误会了。只不过这些事情显然不能明说，很多的误会显然也只能让它们继续存在。 不过心里也是暖暖的，埃斯波西托不只是同事而已，更是朋友！ 这件事情需要和程诺说说，这不只是一个看起来比较有趣的话题。最重要的是让程诺明白身边有着一些可靠的人，婚礼的时候是可以考虑让埃斯波西托成为伴郎的。 在凯特还在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程诺潜入了托腾堡，这个美国内战时期的军事堡垒。现在看起来自然就是古迹了，早就失去了军事用途。但是在那个年代，它的地位确实很高。 “也不知道几百年后，我会不会在感慨这个时代的一些建筑。”程诺趴在草地上取出望远镜，笑了笑说道，“看起来还不错，这简直就是一个废弃的公园，也就是一个州警偶尔巡逻。” 程诺觉得如果潜入这里，真的会比较轻松，也不大可能被人发现踪迹。 首先来说这边没有监控之类的，也就是入口的地方有着岗亭。这样的一些防范等级，在程诺看来是根本不够的。不要说程诺这样的好手了，普通人悄悄溜进来都不算难。 只是程诺也忍不住担心起来，“这边现在这么松懈，进出是比较方便的。虽然也算是保护区，可是这两百来年，假如有人闲着没事跑过来寻宝，说不定就把我的大宝石给顺走了！” 这就是程诺的真实想法，宝石的归属、所有权也不需要担心了，这就是程诺的。 这么说起来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程诺就是这么的心安理得。 天才地宝有德者居之，程诺觉得他就属于那种有德者。 现在还不是继续考虑大宝石有没有被人给顺走的时候，程诺现在需要进行进一步的调查。需要摸清楚这里的一些地形，他可不能含糊，必须要将很多的事情都考虑到。 凯特的枪法和格斗都不错，只是程诺也不认为她可以和丽贝卡这样的精英特工相比。摩根是下毒的高手，也不惧生死，不过要是打起来的话摩根会被丽贝卡打到吐血。 至于亚伯拉罕和莫兹更不用指望了，一个老一个虚，都不够丽贝卡一拳一个的。 打打杀杀的事情，还真的也就是要自己多出点力气了，这个觉悟程诺是不缺的。 用专业的眼光来看，这里也确实是一个潜伏、打黑枪的好地方，可以藏身的地方很多不说，真的要是做了些需要毁尸灭迹的地方也不需要太担心。可以选择的地方可不少，还真的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这个地方得记在小本本上。 这就是程诺的真实想法，大概也是因为用专业的眼光看问题，切入点和结论很不同。 程诺的准备工作还算充分，对于自己的能力也比较有信心。超级特工之类的就算了，程诺有些偏科。但是不管是枪法、近身格斗或特种驾驶这些，程诺还是很有信心的。 最重要的是真到了生死边缘，程诺比起普通人更加的果决，哪怕能连上有些许差距。但是凭借着自己那股子不畏死的气势，程诺还真的有足够的信心笑到最后。 丽贝卡显然是一个不好招惹的角色，这个女神经病也确实没办法用正常的思维方式去理解。但是这也没有太大的问题，说实话程诺还真的不畏惧和这样的一个角色，程诺还真的不会担心，他也确实有足够的把握解决这个麻烦人物。 现在只是需要耐心的等待就好，丽贝卡很有可能会想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既然是这样，那么就看看到底是谁才会笑到最后好了，程诺可不会心虚。 实际上这也确实是丽贝卡的计划，她从一开始就想着的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先前伪装身份、让尼尔盗取古籍等等，就是希望借助尼尔的能力破解那些密码。 要说意外肯定也是有的，比如自己的身份曝光，比如说对尼尔产生了感情。但是不管怎么样，那颗宝石，丽贝卡是志在必得的，她不会允许有人抢走她的宝贝！ 至于给莫兹下毒这样的事情也没什么好在意的，为了拿到宝石，这可不算什么。只要不是伤害尼尔本人就行，尼尔的朋友，丽贝卡真的不在意。 第425章 和疯子的交易 寻宝是一个有趣的事情，因为刺激、有趣，因为充满着不确定性。自然也是因为关于宝藏会有太多的故事，这自然也就会让人感觉到期待，会让人满是好奇。 莫兹这家伙不用多说了，他还指望着找到了超级大宝石，然后组建犯罪帝国呢。当然这也是莫兹的兴趣所在，他享受寻找宝藏的过程，他在意的是解题的乐趣所在。 虽然刚完成了‘解毒’，不过莫兹精神状态很好，“亨利，你确定是这里？你懂印度文？” 摩根无奈，只能再次强调，“我想是的，我想我对印度文比较了解。如果是更早之前的古印度，我可能不敢确定。但是你也知道印度的历史，尤其是莫卧儿王朝灭亡，他们成为印度殖民地时期的历史，我有一些了解。” “对了！”莫兹‘恍然大悟’了，似乎发现了秘密，“你是英国人，那里曾经是你们的殖民地。如果你的家族历史足够长，说不定东印度公司就曾是你们积累财富的基础。” 摩根只是笑了笑，莫兹回答正确，他的家族和东印度公司有些联系，会有一些业务往来。贩卖黑奴只是生意遇到了问题之后，他家的船运公司一开始是在意印度的生意。 亚伯拉罕也笑了起来，他底气十足，“我可以保证，他对于英国历史和印度历史了解很深。实际上如果你会法语，他也可以和你一起讨论法国文学名着，我对那些的了解并不深刻。” 莫兹很博学，这一点亚伯拉罕自然也是心里有数的。虽然亚伯拉罕也懂好几种语言，只是也不是所有的语言都很精通，很多的语言读写会比较吃力。 凯特笑了笑没有说话，她自然知道摩根确实很了解那段历史，因为很多事情都是摩根亲身经历的。在这样的情况下，自然也就有足够的发言权了，他是真的了解那些。 凯特看了看四周，小声说道，“这里的环境看起来不错，很适合藏身，我也不知道丽贝卡会不会在某个地方盯着我们，更不敢保证程有没有发现她。所以我们都要小心起来，我不习惯将自己的安全完全交给别人保证。” 莫兹看着凯特，怀疑道，“你怀疑程的能力？有没有搞错，他是我见过最优秀的特工，他是我见过最厉害的犯罪高手！丽贝卡很厉害，但是她不是程的对手。” 莫兹就是这么的肆无忌惮，他是最优秀的，他的搭档自然也是最厉害的，这是强强联手。 至于这个时候的程诺，在这个时候自然也就是在暗中保护、暗中观察。 虽然凯特他们也比较小心了，也注意了尽可能的不被人跟踪，只不过还是需要小心一点。进入托腾堡的线路和时间，自然是确定过的，这是一开始就计划好的，免得出错。 在暗处的程诺很紧张、很关注，相比起莫兹的大大咧咧，以及摩根不管到了哪里都是一副游客的放松姿态。程诺这边是真的不敢大意，毕竟不是所有人都不将性命当回事。 程诺可以不在意自己的生死，也不在意摩根会不会挨黑枪，但是他在意凯特和亚伯拉罕。至于莫兹这家伙能不死自然最好，只是莫兹这样的亡命之徒如果有一天横尸街头也正常。 不过能避免，自然也就需要避免，程诺还是希望莫兹好好的活下去，不要有什么意外。 莫兹这些人很专业，程诺远远的坠在他们的身后，看着他们一步步的破解谜题。比如说找到了什么曾经的旗座，找到了当年的堡垒，看着这群人激动的跑去了那个堡垒，程诺也只是笑了起来，但是也更加的警惕了。 守在入口的程诺知道这个时候需要小心，只要观察入口的动静，基本上可以确保他们的安全。丽贝卡一直没有现身，尼尔那边可能也有一些行动分散注意力，只是这不代表程诺就可以马虎大意，尤其是在这个关键时刻。 程诺的警惕有了效果，这证明了他的一些判断确实没错。 丽贝卡的身影出现了，她快速的接近。这个时候的她不再是戴着眼睛的温婉女学者的样子，短发的丽贝卡这个时候杀气十足，这就是一个冷面煞星。 程诺戴上了头套，丽贝卡知道他的身份，程诺觉得还是需要伪装一下的。 顺便拨通了号码，也不需要接通。只是给凯特一个信号，让他们在找到了宝石后暂时不要急着出来，需要稍微的等一等，等到程诺处理了丽贝卡这个麻烦再说。 警惕的丽贝卡观察了一下四周，快速的接近这个堡垒的入口。 “如果我是你，我就会放下枪。”就在丽贝卡进入堡垒后，她的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将手举起来，慢慢的转身。” 丽贝卡微微咬唇，为了这颗宝石她做了足够的准备、做了足够的工作。这件事情原本进展顺利，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件事情就不断的出现一些意外，这让她崩溃。 身份意外暴露不说，爱上的尼尔现在对她也不理不睬。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宝石的线索，只是在这最后关头，再次出现了纰漏，她居然没有发现莫兹这些人身后有人。 慢慢举起双手，丽贝卡笑了起来，“我没有想到在那样的情况下你还没有死，看起来我小看了你。我以为收集了足够的资料、足够了解你了，但是还是没想到你骗了所有人。” 这也是丽贝卡的心里话，她确实以为程诺死了，和所有人一样。只是在这个时候，她才在感慨程诺就是一个假死专家。 丽贝卡举着双手慢慢转身，看着戴着头套的程诺调侃起来，“你觉得有必要做这样低劣的伪装吗？我知道就是你，我知道你的身份，所有人都知道。” 程诺没有接茬，只是说道，“慢慢的、将枪扔掉，如果让我感到了威胁，我会开枪。” 丽贝卡瞪了一眼程诺，她眼前的这个人不出意外肯定就是程诺。那么既然是程诺的话，自然也就代表着程诺不只是在放狠话。如果不是程诺，这样的警告也不是空话。 丽贝卡慢慢的将枪取了出来，扔到一边、踢到了程诺的脚下。这一套动作很熟练，只是以前更多的是她举着枪，是让她的对手举手投降、扔掉武器。 程诺笑了起来，调侃着说道，“看起来你很专业，我们本来觉得尼尔才是你关心的人。” “我如果足够专业，也不会被你用枪指着脑袋了。”丽贝卡恨恨的看着程诺，自嘲说道，“我最大的失误就是小看了你，我最大的失误就是没有调查清楚你们所有人。” 她可以说调查的比较全面了，比如说尼尔身边的人都调查的很清楚。几个尼尔身边的关键人物，她也会扩展一下调查范围。伯克的家人，程诺的女友，她也调查了。 甚至是亚伯拉罕和摩根也做了一些调查，只是没有什么疑点，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古董店老板，以及一个优秀的法医，而且和尼尔其实没有太多的交集。 不过现在看起来，真的小看了那个法医，这个法医也确实打乱了她很多的计划。 程诺笑了起来，有些好奇，“我知道你和尼尔的事情，但是你给莫兹下毒，难道你就不担心这样会让你们失去最后的一点可能吗？你应该明白的，他只有莫兹一个朋友。” “他不想见我，他说了和我不会有未来。”哀莫大于心死，丽贝卡恨意很深，“既然不能和他一起生活，我只能带走我的宝石。我没有想过杀死莫兹，只要他给我宝石。” 看着这个丽贝卡，程诺现在也感觉到有些棘手，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她。 如果直接杀掉，这看起来确实是很不错的选项，基本上也就是一了百了了。但是尼尔那个多情种子会怎么想，这其实还是比较难说的，毕竟丽贝卡也曾是尼尔心目中的完美女神。 杀掉，这个选项看起来有些困难，还有一个原因自然就是程诺也不算是杀人如麻吧。 对一些人下手，程诺也确实没有什么心理障碍。只是丽贝卡，说到底就是‘罪不至死’。可是想到她的行事风格以及对莫兹做的事情，这自然也就代表着这件事情会比较麻烦。 只是不杀她的话，另一个麻烦的事情也就出现了。她肯定会没完没了的纠缠，这个女人强大的情报能力以及执行能力，说不定某个时刻就会让程诺身边的人被打黑枪。 更何况她现在也算是知道了程诺假死的事情，这样的一个秘密曝光显然不是什么好事情。虽然不能说是程诺极力避免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情，不过能够少一个知情人，那自然也是好事情。 丽贝卡似乎也意识到了程诺的犹豫，作为一个优秀的特工，尤其是负责那些情报收集和整理的，自然也就有着非常出色的察言观色的能力。 意识到程诺有些犹豫，丽贝卡露出冷笑。这果然是一个不算合格的职业罪犯，这更谈不上是什么冷血的特工，缺少杀伐果断的狠辣、果决。 这也是丽贝卡的机会，猛地微微侧身朝着程诺扑了过来。哪怕拼着中枪，她也会先干掉程诺。更何况程诺在犹豫，没有杀心，这也让丽贝卡有着更多的自信和底气。 果然是一个女疯子，这也有些让程诺感觉到意外。 只是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本来也就是两米多，眨眼之间丽贝卡也冲了过来。助跑、起跳，膝顶，丽贝卡的动作一气呵成，也是那种非常果决、狠辣的，没任何留手的必要。 程诺抬手一挡，手里的枪被被踢掉，但是化解了丽贝卡的攻势。顺势摆肘，而丽贝卡也是本能的抬手用胳膊一挡。 丽贝卡心惊了，她对自己的情报能力有些怀疑了，因为程诺的近身格斗能力远比她想象中要优秀。程诺表现出来的格斗水平，是丽贝卡感觉到棘手的，甚至是不敌的。 在丽贝卡连连后退当中，程诺欺身上前。膝顶、摆肘，刺拳一气呵成，根本不给丽贝卡拉开距离的机会。自然也就更不要说让丽贝卡找到反击的机会，程诺打算快点结束战斗。 练练招架的丽贝卡勉励招架，但是被程诺一记扫堂腿踢中小腿。在她身体失去平衡、摔倒的时候，程诺跨步向前来到丽贝卡的背后。膝盖顶着丽贝卡的脊椎，十字固牢牢的锁定。 “本来我还想着或许可以合作，或许给你一个机会，但是现在看起来没这个必要了。”程诺笑了起来，声音里满是戏谑，“说实话，本来我觉得你挺适合尼尔，觉得你和他有机会。” 本来在挣扎的丽贝卡动作停滞了，艰难问道，“你在耍我？” “有必要吗？”程诺更是戏谑，调侃着说道，“如果我要杀你，有的是机会。我只是很可惜，你和他或许可以亡命天涯，只是现在你要去监狱了，或者被埋进土里。” 丽贝卡这一下没有死志了，嘶声开口，“我和他还有可能吗？” “本来是有的，但是当你给莫兹下毒，机会就渺茫起来了。”程诺笑了起来，调侃着说道，“不过你还有机会，或许他可以去探监。” 丽贝卡激动了，这是一个疯子，“你不能杀我，你不能将我交给警察，我还留有后路！” 程诺皱眉，赶紧问道，“什么意思？” “你觉得我不会设计逃跑路线吗？”丽贝卡也从容了，开口说道，“会有人接应我，他说不定会给你们带来麻烦，他知道我的一部分计划！我知道你还活着，我知道你的未婚妻不会允许你杀我！放了我，我不会找你们任何人报复，我只是想要向他要一个答案！” 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考虑神经病的想法，丽贝卡显然就是这样。现在的她也入戏太深，被尼尔迷得神魂颠倒的。 丽贝卡继续说道，“放了我，你可以得到我的资源，我可以帮你办事！只要你放了我！” 好吧，这才是程诺舍不得杀丽贝卡的原因，她手里的资源是在太重要了，她的情报收集能力真的不容小觑！ 第426章 搭档的选择 程诺和丽贝卡达成了肮脏的协议，虽然两个人都心知肚明，这只是权宜之计，他们不可能成为真正的盟友，更不可能真正的信任对方。但是也没关系，各取所需就行。 丽贝卡这边的需求其实很简单，她这样的亡命之徒对于很多事情也很清楚。明天或者未来，对于她来说是奢侈的。如果横死街头，这也没有任何好意外的。 只是能够活下来，那就不要去死，尤其是对于未来，她现在还有一些期待。心生死志这样的事情暂时还没有发生，她还在期待着能够和尼尔双宿双栖呢。 至于程诺这边的需求也很简单，他就是单纯的看中了丽贝卡的情报能力，就是这么简单。 怜花惜玉这样的事情是不存在的，更何况丽贝卡根本谈不上。程诺就是单纯的功利之心，以及觉得这或许对尼尔来说也不错，毕竟尼尔也不算是一个省心的角色，麻烦也挺多的。 尼尔也没什么好吐槽的，说不定还可以找到自己的真命天女呢。也别矫情了，什么自由、什么单纯，对尼尔都不存在的。他就是一个罪犯，他当初接触丽贝卡也是一场骗局。 大家都是半斤八两的，也别说什么谁欺骗谁、谁嫌弃谁，大家都没那个资格。 丽贝卡自然不会被抓，她现在要去搞定的事情就是原本计划来接应她的人。就是这么的杀伐果断，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因为那个家伙很有可能影响她的终生幸福。 凯特有些怀疑，看着程诺问道，“刚才是怎么回事？” 程诺笑嘻嘻的开口了，“刚才她来了，不过显然她被我赶走了。宝石呢，它还在这里吗？” “程，这就是我们的未来！”无比激动的莫兹掏出那颗超大的蓝宝石，一百多克拉呢！“完全合法所得，我们可以组建我们的超级犯罪帝国了！” 程诺接过宝石，看的很入迷，“怪不得可以成为雕像的眼珠子，真的够大！” “程，这不是重点！”莫兹激动了，也不满了，“我们可以轻易的将它们卖掉，不需要担心被调查。我们拿到了这笔钱可以做很多的事情，以后纽约的地下世界就是我们的了！” 凯特拍了拍莫兹的肩膀，调侃着说道，“几千万美元足够吗？不要开玩笑了，你肯定知道那些真正的帮派分子、犯罪集团很强大，他们的生意是以亿作为单位！” 这就让莫兹不满了，他可是在畅想着成为地下皇帝呢，“凯特，那些集团可没有我，没有程和尼尔！我们作为领袖、核心，再招揽一些犯罪专家，我们会迅速的崛起！” 亚伯拉罕和摩根对视一眼，对于莫兹这样的表现一点都不意外。他们当然知道莫兹不怕凯特，就算是在其他的执法者面前，莫兹也敢大咧咧的，这家伙真的是天生为犯罪而生。 摩根和亚伯拉罕对于超级大宝石并不是特别的在意，对于金钱的事情他们看的比较淡。这一次过来，单纯的就是觉得好奇，就是因为寻宝这个游戏对他们来说比较刺激。 找到了宝石，这对于他们来说就足够了。这会是一个有趣的谈资，尤其是这一次的寻宝不只是单纯重在参与，也提供了一些线索，自然也就让摩根和亚伯拉罕更加满意了。 所以这对父子离开了，边走还在边聊。比如说共济会的人看起来能量确实很大，也比如说藏宝的那些人肯定是出了意外，所以才会让这颗巨大的宝石被遗忘。 摩根和亚伯拉罕对于宝石的市场价值不是特别感兴趣，那是因为他们脱离了低级情趣。至于程诺和莫兹这样的俗人，对于这颗宝石就很看重了，主要是它真的很值钱，而且风险很低。 就算是凯特，目光也一次次的朝着这颗大宝石看去。 这样巨大的宝石真的特别罕见，制作成戒指或者王冠肯定不行，因为太大了。只是稍微的欣赏一下半点问题都没有，不是想着要独占它，只是单纯的欣赏，也是出于好奇。 莫兹想起来了什么，也有那么一些担心，“程，丽贝卡会不会给我下毒？” “暂时应该不会，她现在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注意到凯特怀疑的眼神，程诺赶紧解释，“莫兹，说实话，你觉得尼尔有机会过上正常的生活吗？” 莫兹也沉默了，好友的情况他知道一些，“你肯定也知道西格尔一直在怀疑他，而且探员叔现在不只是纽约办事处的主管，他更要调去华府了。那些人不会给他真正的自由，更何况像丽贝卡这样的人也很多，他们想要得到尼尔的帮助。” 这就是能力太出众带来的负面效应，也实在让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作为一个名声在外的艺术品犯罪专家，尼尔确实可以帮助fbi破案。但是那些人也都提防着尼尔，担心尼尔会重走老路。而那些犯罪分子们的想法也很简单，自然就是和尼尔‘合作’，这样就可以赚到一大笔钱，这样犯罪的成功率就会提高。 有些时候程诺也是在想，如果尼尔当初没有成为fbi的顾问倒是好事，服完刑就可以出狱，会少了很多的麻烦。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戴着电子镣铐走到哪都会被监视，更不会因为让fbi方面尝到了甜头，经常有人想着将尼尔彻底控制住。 看着莫兹，程诺说道，“我知道尼尔想要自由，但是他不可能得到真正的自由。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离开纽约，或许他可以过上他自己喜欢的生活。” 沉默片刻的莫兹开口了，“当然，他现在可能就有这样的计划，他不喜欢总是被别人安排一切。只是我们也都知道，没有人会放过他，只要他还活着。” 这就让程诺笑了，要说死，要说假死，他绝对是专家级别的。或许尼尔也只有高调的死一次才可以真正的脱身，离开纽约这个是非窝，可以得到‘自由’。 意识到了什么，凯特才是哭笑不得的那一个，“虽然我知道了一些事情，但是你们觉得当着我的面议论那些事情，这真的好吗？” 莫兹毫不犹豫，给出了自己的评价，“凯特，得了吧！你是自己人，我们可不会担心你！” 这就是莫兹的态度，虽然尼尔和伯克的关系很好，伯克也知道很多的事情。不过到底是隔了一层，莫兹和伯克关系不错，和伯克的妻子更是好朋友。只是要说真正的信任，显然不可能。 “看起来我现在不只是没能成为一个好警察了，我也在担心我的未来了。”凯特哭笑不得，遇人不淑的结果显而易见，“我不只是没办法成为好警察，我甚至会进监狱。” 看着凯特，程诺毫不犹豫的说道，“我不会让你进监狱，我会劫囚车，然后我们一起逃亡。” 莫兹也不甘寂寞，他是认真的，“如果你被逮捕了，我会立刻策划行动。你肯定不会进监狱，因为有我的策划，还有程的执行能力。我知道有些海岛不错，我们可以去那里。” 凯特无视莫兹，笑着看向程诺，“真的？你确定下一次逃亡会带上我？” 面对凯特的疑心病，有前科的程诺连忙保证，“当然，我已经让你知道了我最大的秘密。这不是为了让秘密不被泄露，只是因为我不想让你再离开我的身边。” 土味情话还是有些作用的，哪怕有着莫兹这颗电灯泡，凯特也不在意。 莫兹无语的翻着白眼，看着那对在拥吻的情侣，这天是没办法继续聊下去了。本来是可以进一步的计划地下犯罪帝国的事情，以及如果犯罪帝国被捣毁就开始逃跑的计划。 这明明是谈正事的时候，那对情侣居然跑去谈情说爱了，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莫兹是怎么想的，程诺和凯特显然不关心，这就是实际情况。对于程诺和凯特来说，现在确实是感情炙热的时候，哪怕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了，也同居了一段时间。 但是这不代表就消磨了感情，尤其是有过短暂的‘生离死别’，以及知道了程诺的一些秘密。这也确实使得两个人的感情更进一步，这也是程诺现在很多事情不再瞒着凯特的原因。 宝石被凯特带回家了，她需要暂时保存几天，需要好好的欣赏这个难得的宝贝。 莫兹当然没说什么，他还是比较信任凯特的。也因为莫兹也知道，他当然可以保存宝石，只是也没办法时刻带在身边。这颗巨大的宝石，需要处在一个安全的环境里。 至于程诺，更加没有理由反对了，他觉得这样的安排实际上是很不错的。 对于这样的安排，程诺自然更加没有理由反对了。只要凯特开心就好，更何况也就是短暂的保留几天，欣赏一番，又不是打算黑吃黑吞掉这颗宝石，程诺自然没有什么好在意的。 找到了一颗价值不菲的宝石，这确实是一个值得开心的事情，这一次的寻宝之旅也可以说很顺利。仔细的想起来，程诺手里还真的是有着不少的宝贝，这可不是在开玩笑的。 先不说一批曾经被盗的宝石，那都变卖了。光是德意志帝国偷走或者掠夺的文物，程诺也搞来了两小批。虽然这也只是九牛一毛，而且短时间也没办法见光。 不过它们真的很值钱，它们现在就被程诺收藏在某个很专业但是也很隐蔽的仓库。 和莫兹的搭档还是很默契的，不愧是最佳拍档，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来这些宝贝，两个人的默契配合天衣无缝。想要调查清楚这些事情，抓到程诺和莫兹的把柄，这可不容易。 对于程诺来说，这一次的寻宝也是有着一些额外的收获。 程诺也不会将丽贝卡想的那么简单，也不会对她真正的推心置腹。也可以预见，丽贝卡显然也不会多么的相信程诺。但是相互利用、合作，这倒是可以有，这就是他们现在的关系。 程诺现在也确实需要丽贝卡的帮忙，调查时刻警惕的那个领袖。以程诺现在的一些资源，包括得到了莫兹的一些渠道，实际上还是很难找到那个家伙的更多信息。 明着调查肯定不行，程诺担心打草惊蛇。只是丽贝卡这样的人物出手，这倒不是特别大的问题，她的能力不需要怀疑不说。就算是‘打草惊蛇’，也不会让人过多的怀疑她的动机。 说道理就是丽贝卡是‘坏人’，坏人调查坏人，可以有很多的‘合理解释’。更何况程诺和丽贝卡心知肚明，互相利用的两个人，随时都有可能将对方甩出来背锅。 这根本没任何的难度，也不要高看两个人当中任何一个的节操，他们只是互相利用而已。 心情不错的程诺觉得他现在需要做的事情就是继续盯着丽贝卡，她看起来暂时的放弃了宝石的归属。只是这个凶狠的女人，绝对不容小觑。更何况程诺也需要盯着她，她需要看看丽贝卡的渠道，想要看看丽贝卡是不是真的可以调查出一些蛛丝马迹。 时刻警惕现在算不上是程诺的心腹大患，只是这个神秘的组织肯定牵涉着一些事情。不搞清楚这个组织的秘密，不搞清楚他们的一些动机，程诺显然是没办法安心的。 还是和莫兹这样的真朋友搭档省事，和内森、芬奇、李四这样有节操的人搭档也可以比较放心。而和丽贝卡这样的人搭档，那就不要想着什么偷懒的事情了，真的不现实。 吐槽归吐槽，但是程诺该做的事情肯定还是要做好。 宝石已经找到，尼尔这边暂时也不需要担心那么多。程诺也就有更多的时间了，去调查时刻警惕的事情，去研究机器的事情，这都是让程诺不敢马虎大意的事情。 时间方面，谈不上特别紧张，只是也需要抓紧，因为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更何况程诺也很清楚，机器一再的预警，实际上说明情况可能在不断的恶化当中。 第427章 这不正常 术业有专攻，很明显程诺对于有些事情是心里有数的，他自然知道自己不算是无所不能的。承认别人的厉害之处，这对程诺来说从来都不是什么有什么问题的事情。 他现在就感觉到丽贝卡比较厉害，这一点真的没有任何的问题。 对于丽贝卡的能力，程诺一点都不怀疑。这就是一个搞情报的专家，这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情报贩子。她有着自己的情报资源，她也可以比较快的搞清楚一些事情。 丽贝卡冷笑着看着程诺，调侃道，“亚当斯，你可以这么称呼他，fbi？” 程诺也不意外，结果档案翻了翻，“我之前稍微猜了一下，只是现在明确了一些事情。不过这不是我关心的焦点，我关心的是另一个人？” “科利尔？”丽贝卡也不再笑了，严肃起来，“这是一个很难调查的家伙，我现在只是看到了一些可能性，我还没有明确他的身份。说实话，我也不相信一个纽约法学院的学生会成为恐怖分子，但是这也不需要觉得意外。” 程诺点头，这一点没错，“是的，高学历不一定就是好人。就像你看到的一些政客，他们都是有着很高的学历，但是他们做着无比肮脏的事情，发动战争也毫无压力。” “如果他是彼特-勃兰特，那么你需要继续调查下去。”丽贝卡将资料递给程诺，语气冰冷，“这里是彼特-勃兰特的全部资料，这就是我可以给你的情报。” 程诺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我可以给你的消息，就是尼尔是认真的。只是他现在很失望，感觉到被你欺骗了。或许你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再次走进他的心里。” 丽贝卡看着程诺，忽然问道，“我不是我吗？” 这个话题还真的不好接，只是程诺也觉得他知道丽贝卡的一些意思，也是很明显的。 入戏太深的丽贝卡有些时候都忘了她是蕾切尔了，是一个特工、亡命之徒。她也不觉得尼尔爱上的是那个她塑造出来的角色，她也认为她可以继续将丽贝卡的这个身份、人物保留下去，而不是超级特工蕾切尔。 对于这样的事情，程诺表示没有太多的发言权，感情的事情实在太复杂了。 感情这样的事情，外人是没有太多的发言权的。还是让这些当事人自己去解决好了，更何况不管是丽贝卡还是尼尔，他们都很成熟、理智，情感经历也很丰富，他们可以自己搞定这一切，根本就不需要程诺去操心那么多。 程诺也很清楚，丽贝卡和尼尔都是很有主见的人，他们也都不是那种可以被轻易说服的人。程诺也自认为没有那样的能力，他可没打算去当个情感专家，那不是他擅长的领域。 继续去调查一下案子，让丽贝卡和尼尔继续纠缠下去，这是他们自己的事情，程诺负责吃瓜就好。如果真的到了某个关键时刻，他或许可以稍微处理一些事情。 也仅此而已了，对于别人的感情发展，程诺不是特别在意。其实也就是程诺和尼尔关系不算特别深，程诺实际上还是在试着关心有些人的感情，是他真正关心、在意的人。 比如说摩根，程诺觉得摩根应该主动点。乔-马丁内兹应该挺不错的，应该是比较适合摩根的。 不过考虑到这个老古董情感经历也算丰富，程诺觉得不需要关心那么多，摩根自己可以处理好这些事情不说。更因为亚伯拉罕一直在‘推波助澜’，这自然也就代表着程诺真的不需要操心那么多，顺其自然就足够了。 看着莫兹，程诺问道，“如果尼尔和丽贝卡在一起，你会感觉到压力吗？” “这是一个有趣的话题，我现在得仔细想想。”莫兹敲了敲眉心，苦恼着说道，“如果她和尼尔在一起，我可以不在意她对我下毒的事情。只是我和她需要保持距离，她可不是好相处的角色！” 回答正确，和丽贝卡这样的人物相处，真的太难了！ 程诺好奇起来，也在调侃，“西奥现在怎么样？” “很好，这是一个活泼、聪明的孩子！”莫兹立刻滔滔不绝起来，他确实很喜欢孩子，“我昨天将我们的大宝石带去了，西奥很喜欢它！如果西奥长大了，他肯定会和我成为搭档，等他长大一点我就教他一些本领！” 如果让西奥跟着他的‘干爹’莫兹学习，再好的孩子也肯定会走歪路，说不定到时候又要出现一个超级大盗，一个资深的犯罪高手。 程诺调侃起来，半真半假的说道，“你是认真的吗？虽然戴安娜现在接受了你，但是这不代表她会允许你将你们的孩子培养成一个犯罪高手，戴安娜肯定不会允许这件事情发生！” 莫兹点头，因为他知道程诺说的在理，他知道戴安娜确实不会允许他将西奥教成犯罪分子。 “莫兹，你的未来显而易见。”程诺揽着莫兹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戴安娜是一个很有上进心的fbi探员，虽然她现在接受了你。但是如果你们一起养育孩子，那么你显然需要做出一些艰难的决定。” 莫兹皱眉，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艰难的决定？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在家庭和事业上做出取舍，这就是你现在面临的局面。”程诺张口就来，根本没有丝毫压力，“戴安娜的事业心很强，你也看到了她经常没时间照顾孩子。你需要考虑家庭了，而你的犯罪事业需要暂时放慢脚步。” “等等，等等！”莫兹忍不住激动起来，他好像反应过来了，“程，我只是西奥的教父，我和戴安娜甚至都算不上朋友！你也知道的，我只是偶尔负责照顾西奥，我和戴安娜没任何关系，我们唯一的联系就是西奥！” 程诺笑了，拍了拍莫兹的肩膀蛊惑道，“戴安娜挺漂亮的，而且能力也不错，你们并不会缺少共同话题。最重要的是你也明白，你和她都爱西奥，你们需要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庭。” 莫兹不满了，大声冲着程诺喊道，“她是蕾丝边，你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情！” 给了莫兹一个眼神，戴安娜是蕾丝边，程诺当然听说过这件事情。不过这件事情也不是绝对的，这就需要看莫兹的魅力了，更何况他们现在‘有了一个孩子’，这挺好的。 是的，这就是程诺现在的一些想法，这就是程诺现在的一系列动机。别人的事情他可以不在意，但是程诺还真的很在意莫兹的生活和未来，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虽然莫兹现在很逍遥、自在，也可以说无拘无束的。只是这样也不是个事，尤其是知道了莫兹其实挺喜欢孩子之后，程诺这边也就开始慢慢的动了一些心思。 如果莫兹和戴安娜在一起，这显然也是一个很不错的事情。正好一个未婚一个未嫁，也可以给西奥一个正常、完整的家庭，这简直是一举多得的事情，也由不得程诺不在意了。 虽然被程诺这家伙气的不清，也是在不断地强调、解释一些事情。可惜的是莫兹这家伙现在也无奈了，因为程诺这家伙真的挺固执的，程诺这家伙也不是那么好说服的。 莫兹负责解释，而程诺这边就是负责怂恿了，就看看最终谁能说服谁了！ 程诺需要回到安全屋了，去忙着他的工作、整理资料。而莫兹接到了尼尔的电话，显然尼尔手头上又有了什么案子需要莫兹的帮忙了。 “彼特-勃兰特？”看着照片，程诺自言自语道，“看档案，这是一个黑人精英，自强不息、刻苦好学，他的家庭条件也很不错，可以说是比较有家养的家庭了。” 虽然是单亲家庭，但是勃兰特的母亲很好的养大了两个孩子。至于为什么是单亲家庭，当然就是因为和很多黑人一样，勃兰特的父亲早就消失不见了。 而勃兰特被他的母亲和哥哥教育的很好，所以他有机会成为社会精英，成为律师或者检察官，风光而体面的生活，成为很多人眼里的人上人。 实际上彼特-勃兰特的哥哥杰西-勃兰特也很不错，这是一个蓝领，飞机机械师。工作比较稳定，没有犯罪记录，这也可以说是一个比较踏踏实实在过日子的人。 不过这个飞机机械师去年的时候自杀了，调查出来的一系列原因，这就让人觉得惋惜了。 因为酗酒、因为涉嫌恐袭，这是一个被大家都认为是恐怖分子的存在。他被关进了监狱里几个月，失去了家庭、工作，周围的人在指指点点，他彻底崩溃了、自杀了。 “看起来我是要去一趟密歇根了，很多的事情需要调查清楚了再说。”程诺笑了笑，这件事情很有必要调查清楚，“如果这个彼特是因为他哥哥的自杀而产生了偏激的情绪，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毕竟按照档案来分析，彼特-勃兰特的学费是他哥哥支付的。学法院的学费可不低，在美国也不缺少一些人在工作后攒钱了再去法学院。 程诺其实也觉得不出意外，彼特-勃兰特，实际上就是彼特-科利尔。不出意外的话，科利尔的出现、时刻警惕的出现，和机器真的有很大的关系。 原因就是机器负责侦查恐袭行为并且提前预警，很有可能就是‘科利尔’的哥哥也涉嫌其中，然后被捕以致自杀。这一切也都让‘科利尔’出现，让他和时刻警惕出现。 毕竟现在看起来，时刻警惕在针对隐私保护，在打击那些对隐私权犯罪，虽然手段很极端。这件事情显然也不是在开玩笑，这件事情就是真实在上演的，会是比较麻烦的。 凯特来到了安全屋，看到了程诺在研究着资料，也立刻走了过来。对于案件的分析，她可以说是很有热情的，这也是她的专业领域。虽然她侧重的是凶杀案，但是不代表对于其他领域的案子就一点都没有研究。 “哇哦，看起来你们的机器很有可能造就了一起冤案。”看着资料，凯特立刻猜到了某种可能，“看看这里，杰西-勃兰特被关押了两个多月，但是在这个过程中似乎没有太多的证据，他被释放了。” 程诺点了点头，面色也比较严肃，“是的，虽然他几乎证明了自己是无辜的。但是谣言也使得他失去了工作，他孩子的抚养权也被剥夺了，这让他崩溃了。说不定真的是机器造成的原因，这很有可能是一起冤假错案产生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这样的可能性真的不能排除，这也是程诺打算去调查一番的原因。 “这样似乎也可以理解科利尔和他的时刻警惕为什么会对非法获取信息非常的激烈，因为他们受到了伤害，他们的家人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凯特进一步分析，指着科利尔的照片说道，“虽然他本来可以成为律师、检察官，但是现在他现在产生了巨大的变化。” 程诺继续看着资料，开口问道，“你难道不觉得这也有些不对劲吗？” “科利尔？”凯特看着科利尔的照片和资料，提出了自己的疑惑，“看起来确实有些地方说不通，他是法学院的学生，而时刻警惕是黑客组织、犯罪组织。我可以相信他是一个学习能力很强的人，我可以理解为他是在不断的学习、进步。” 程诺笑着和凯特握手，这一下两个人算是达成了共识，两个人都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了。 比如说这个科利尔，现在是时刻警惕的领袖。但是在此之前，他只是一个法学院的学生。他的成长速度和变化，完全不合理。 凯特继续分析着，提出一种可能性，“程，我不相信他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成为一个组织的领袖，尤其是这个组织发展的很迅速、专业。所以他很有可能只是一个傀儡，他们很有可能有着真正的领袖！” 时刻警惕是傀儡？ 这样的可能性真的不是没有，程诺和凯特现在都在怀疑这件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