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之槐花不是贾东旭的》 第1章 山上找吃的 脑子寄存处（没有这玩意，各位彦祖，人生无忧又无虑！） 炎炎夏日，碧空万里无云，太阳高悬空中，炽热的阳光烘烤着大地；树林中，夏蝉在枝头高声鸣叫，树叶却是一动不动，一丝的东南风也没有。 一群半大小子，顶着烈日和炎热，穿梭在松树林中。 “卫国哥，我又挖到了一根，好大！”一名大约11-12岁的小男孩，举着一株草根邀功地大喊道。 他身后一名年纪较大的少年，连忙走上前来，接过草根，微笑了起来。 草根是怎么样子的呢，圆锥形的树叶，边缘有锯齿，上面是翠绿色的，背面却是灰白色，密布毛茸，长约5—8厘米。 草根倒是挺肥大的，比手指稍长，中间粗两头细，看着挺鲜嫩的。 “小光头，干的漂亮，记一功！” 李卫国接过草根，轻轻一扭捏，就将草根皮撕去，然后塞进嘴里咀嚼了起来。 你别说，味道还不错，很脆，一咬就碎，吃到嘴里还有一种粉末感。 看到他饿的慌，那些“小跟班”们纷纷将挖到的草根递给他，李卫国来者不拒，全部收下了。 “卫国哥，你什么时候带我们吃那叫花鸡呀！”小光头看李卫国一连吃了十几个根，不由的又惦记起对方的承诺。 小光头，大名李金，今年12岁，因为小时候的营养不良，头部没有头发，呈现出光滑的状态，因此被人们叫为“小光头”。 “哎呀，现在是夏天，那野鸡会飞，我们又抓不到。总不能我们去偷大队的鸡出来烤吧，信不信你爹娘打断你的腿？”李卫国擦了擦嘴角，威胁的说道。 “不能，不能，我们怎么能去偷大队的呢！”李金吓的连连摆手。 听到李卫国的话，小光头和一部分蠢蠢欲动者，直接就不敢再提了。 “你们也不用担心，我保证，等冬天下雪抓到了野鸡，就带你们一起做叫花鸡吃，今天在场的人人有份！”看到众小不相信的眼神，他连忙安抚人心起来。 “大哥，我相信你！”小妹李萍萍看到大哥保证，连忙跳出来帮腔说道。 看到兴高采烈的小妹，李卫国有些勉强的笑了笑，自己现在是在骗吃的呀。 他本是二十一世纪的一名996打工人，白天上班屁事多忙得不行，晚上又贪玩，搞到一两点才睡觉。结果长年累月的劳累积压，终于有一天没有再醒来。 等他醒来的时候，就变成了李卫国了，16岁，昌城李家村人。 另外还有一件神奇的事情，那就是今年是58年6月，真是一个久远的年份，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平行时空，还是异时空。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三天了，照理说，他这么大的人，早就应该担起家庭的重担，和父母一起下地干活。 前段时间，他不知道怎么了，每天头疼的哭爹喊娘，身上忽冷忽热的，还咳血，直到土郎中过来开了一副药，才好了一点，其实已经换芯了。 父母见他身体刚刚恢复，担心他出什么意外，也没想着让他干活，让他先在家休息着。 可是这个时候的农作物产量极低，高粱亩产180斤左右，小麦则是180斤到300斤左右，水稻也差不多，这产量在这里，每年的收获自然是少的可怜。 每家每户那都是算着米下锅，每个人吃多少饭，吃几个窝头，那都是有数的。加上这个时候又没有什么副食品，那真是三天饿九顿。 不知道是这副身体太虚，还是大病初愈，身体急需营养，今天中午那吃完没一会，肚子又开始咕咕叫，胃里饿的慌，就差颤抖了，实在是有点扛不住。 家里米缸不是没有粮食，可那是全家人的口粮，如果自己吃了，那么其他人就要挨饿了。一个处理不好，家里断顿了，那说不定就要饿死人了。 李卫国饿的实在难受，只能拉上认识路的小妹，出门找吃的。 谁知道一出来，后面就跟了一串的小毛孩。最大的也不过十来岁，最小的才一二岁，一个个光着屁1股。 大的带小的，或背着，或提溜着，爬山越沟的，小的就知道傻乐，也不怕哥哥姐姐把自己给弄没了。 他本来以为上来摘野果啥的，或者抓个野鸡、野兔也行呀，至少有个指望。看着满山头的松树，他脑海中蹦出一个念头，难道学项少龙煮松针喝汤。 好在失望之余，小伙伴们挖起“鸡根子”（番白草），让他大快朵颐起来。原来村里的小孩肚子饿了，都会上山来找吃的，什么东西能吃，哪里有吃的，比他清楚多了。 “叮咚，宿主成活三天，空间小世界激活！” 李卫国听到这声音，顿时眼泪盈眶，悲喜交加，金手指终于到账了。 女娲娘娘，三清道祖，如来佛祖，昊天上帝，诸位大神在上，我这又不是到啥末日世界，深渊位面的，你还给我设置一个日子才能激活？ 你们知道我这三天是怎么过的吗？ 这个时候已经顾不了其他的了，赶紧了解了一下自己的金手指。 随着他的神念进入，小世界传来了相关的信息。 空间小世界，乃是上古地仙界被打碎的砂砾，在空间流浪了无数元会，最后形成的一个独立小世界。 里面大概有百里方圆，有山有河，有草原有树林，就是没有任何生灵和野果树，可能是因为世界规则不全吧。 小世界毕竟是地仙界分裂出来的，一旦绑定后，会一直滋养自己的身体，同时和一般的世界一样，里面可以种植，可以养殖。 它曾经在时空中流浪了无数元会，自带了一部分时空属性。 除了可以意念收放物品，还可以设置区域时间静止，区域时间加速。静止很好理解，用来屯放物资；时间加速，则用来生长农作物，最快可以设置为外面的24倍。 也就是说外面种一季小麦，需要一百多天，而空间只需要五天左右就能收获，真是神迹。 最重要的是，空间小世界可以神念操作。 意念闪过，一棵棵大树自动倒下，然后飞到半空中，树枝木屑齐飞，变成一块块木板，一根根圆木。 圆木和木板在无形大手的操纵下，按照规律的排列在一起，一座纯木头打造的小木楼拔地而起，一切全自动，毫无违和感。 意念再闪过，一颗“鸡根子”出现在草原上，然后迅速发芽生根，长出一大片的小“鸡根子”。 第2章 下河捕鱼 “啊！” 李卫国的意识刚从空间出来，发现众人还是刚才的站位，说的也还是接着刚才的话，外界好像才刚过一秒一样。 难不成自己神念进入了小世界，和现实世界的时间流速也不一样。 问题是现在没有闹钟，也没有手表，不然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比例。 “卫国哥，太热了，我们去河里洗澡吧？”满头大汗的李金，看着李卫国提议般的问道。 村里的小孩一起出来玩，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谁年纪大就听谁的，不然以后没人带你玩。 另外就是，一般情况下，如果小孩子敢自己下河，那必定要吃竹笋炒肉。 但是有大孩子带着就不一样了，特别是大家都是一个姓的，祖上那都是一个老祖宗，大人们只会说，某某某，你带着大家玩，多照看点自己家的孩子。 李卫国已经十六岁了，在村里都可以算的上成人了，自然有带孩子下水的权利。 “干沟边集1合，冲呀！”李卫国大手一挥的喊道，不过也没有忘记牵上小妹李萍萍。 什么？大病初愈？身体不适？找死？ 自己现在可是有金手指的男人，小世界在激活的那一刻，就在不停的强化自己的身体，至于之前那点小毛病，毛毛雨啦。 干沟，因有一季节河雨水涨，雨过河干，一年大部分时间无水，故名干沟。 但是因为农田的大面积开垦，日益增加的灌溉需求，成千上万的劳动人民在上游，一铁锹一铁锹的挖了一个大水塘，干沟作为引水渠，再也不会干。 “噢！” 李卫国将破褂子脱下，直接穿着裤子就跳进了河里。 说不出来不怕大家笑话，家里太穷了，里面没有穿内1裤，脱了实在不雅，16岁，都快娶媳妇的人了。 “嗷！嗷！嗷！” 那后面的小屁孩，特别是男孩子们，那是一个个的跟下水的饺子一样，直接从岸上往河里跳。有些水性好的小子，那一个猛子扎下去，还玩起了潜泳，一口气游出十来米远。 倒是女孩子们要文雅的多了，也就是站浅水里，看着其他人玩，顺便照顾那些更小的小家伙们。 李卫国刚跳入河里，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他感觉泡在水里特别舒服，这些河水好像跟自己特别的亲近。 就好像水元素的亲和力增加了一样，自己都不用怎么动，就能游来游去，好像能御水一样。 哎呀！ 就在李卫国泡在水里，放松的时候，突然发现水里出现了很多鱼儿，还不停的撞击在自己的身上。 难道是空间小世界在强化自己的同时，有灵气散发了出来，所以鱼儿都一起游了过来？ 李卫国这个时候哪里有时间管那么多，虽然刚才吃了不少草根子，但是哪里能和红烧鱼，炖鱼汤相比呀。 只见他集中精神，在水里大概能感应到五米左右的距离，可以清晰的“抓住”各种鱼儿。这个有点短了，刚才在陆地上，他可是试过，二十米左右的东西，那是想收就收，想丢就丢。 在河里来回的转了一趟，周围水中上百条大小不一的鱼儿，都被收到了小世界的河中，感觉河里没有多少鱼才作罢。 “哈哈，你们看这是什么？”李卫国猛的钻出水面，大笑着喊道。 只见一条3-4两重的大鲫鱼，在他手中蹦来蹦去，可是被双手掐的死死的，怎么也跑不掉。 “呀！是鱼，还是大鲫鱼！” “卫国哥好厉害！” “快丢上来！” 河边的小家伙们，看到鱼那的一刻，直接就羡慕坏了，纷纷大喊道。 “肉，鱼肉，好香呀！” 这个是那种太久没吃肉，馋坏了以至于出现幻想的小家伙了。 “哥，快丢给我，别让它跑了！”小妹李萍萍站在岸上，朝着自己兴奋的大喊。 妹妹长地很瘦，瘦地跟只剩一副排骨差不多，头上的头发也是干枯发黄，草草的扎着两个羊角辫子，在一跳一跳之下，好像要散开一样。 “萍萍，接着！” 李卫国笑了笑，判断了一下使力的方向，精准的丢了过去。 鱼儿落在了地上还是不停的蹦跶，小妹马上扯了一把杂草在手中，然后轻松的将鲫鱼制服。 穷人家的孩子，抓鱼那还是有一手的。 接下来，那就是李卫国的表演场，一条鱼接着一条鱼，从河中扔了上来，不一会就堆了一小堆。 “哥，今天晚上回家，我们吃炖鱼！” 小妹跟护食的小猫一样，将鱼护在自己身下，不让其他的人靠近，连碰都不让。 “好，不过这么多鱼，给大家分一点吧！李金，李二狗，小凤，小娟，你们都过来，一人拿几条回家！”李卫国心疼的摸了摸小妹的头发，笑着说道。 之前骗小家伙们的鸡根子吃，现在想想还是有点过意不去，权当给众人的小福利了。 “谢谢卫国哥！” “谢谢二哥！” 听到这鱼自己也有份，小家伙们这下子开心了，一个个的围了上来。虽然一个个想要的不行，但是都还乖乖的站在一旁，等李卫国拿起来，自己再接着。 人家递给自己才能拿，不给不能抢，这些都是父母言传身教的。 “好了，这大热天的，都提溜着回去吧，别弄臭了！”李卫国笑着说道。 他也不小气，拿出一大半按一家家的分，每家都是两条大的配上几条小的，怎么也能做个菜。小妹李萍萍看着鱼越来越少，那嘴翘的都能挂酱油瓶了。 不过让李卫国欣慰的是，无论李卫国怎么做，她都没有当场反对，是个有眼力劲的。 其实她不知道是，李卫国这是准备以后自己偷偷来抓。你说，这下游的小河里能有什么大鱼，上游那个大水塘里鱼才又大又多呀！ “卫国哥，臭了，我也给他吃了！”李金和他妹妹李小凤，抓着鱼，笑嘻嘻的说道。 他爷爷和李卫国爷爷是兄弟，两家算是亲戚关系。 “你小子别犯傻，以后吃鱼还是要吃新鲜的，这河里的臭鱼吃了，可能会生病！” 李卫国害怕他嘴馋，以后捡到了死鱼也吃，那不是要生病的么。 第3章 现在的家 “大哥，你怎么走下面呀，快上来！” 李卫国一路和小妹说说笑笑，顺便偷偷的收了一些小麦，玉米，还有蔬菜种子到空间里，自然就走上了一些田间地头的小路，急的小妹妹催个不停。 “来了！”李卫国笑着说道。 这系统来的太及时了，现在什么种子都给它收了一点进去，只需要一个星期时间，自己再也不会缺粮食，家人也可以安稳的度过后面的三年。 两人不停的走着，不一会就走到一块很大的广场，这是各家各户的麦场，因为离马路近，大家都集中设置在了这里，这里离村部也近。 在麦场的北面不远处，有一棵大榆树，在大榆树下有两间盖着茅草的土坯房，这就是李卫国现在的家了。 李家一共有7口人，父亲李大山，就是一个老老实实的农民，大字不识一个，只会种田。还好是解放了，村里给分了田，不然几个孩子非得饿死不可。 母亲秦大丫，娘家是隔壁秦家村的，就是一普通的农村妇女，每天跟男人们一样，地里来田里去的。 李卫国是老大，今年16岁，小时候读过二年书，算是初小学历吧，不过那书上的字认识他，他不认识字，不过现在嘛，倒是一般的字都认识。 老二李卫民，今年14岁，不过比李卫国好多了，完完整整的高小学毕业，不过因为家里的情况，没法继续读书。 老三李立功，今年12岁，现在读小学五年级，学习成绩非常的好，经常考满分，学校的老师一直都夸他是好苗子。 老四李胜利，今年11岁，现在读小学四年级，那成绩不说也罢，跟李卫国有的一拼，还喜欢惹事打架，说不定明年就不上了。 老五李萍萍，今年8岁，本来可以去上育红班（学前班）的，不过因为家里实力有限，有可能明年直接上一年级了。 令李卫国好奇的是，这个时候的小学和后世是一样的，同样是小学6年。但是一到四年级叫初小；五、六年级叫高小；初中就叫初中。 看着门前的大树，李卫国不由的心生感慨，真大呀。 他重生后，最感兴趣的就是这棵大榆树了，枝繁叶茂的，在门前罩出了好大一片阴凉。另外它还很高，至少有二三十米高。 它的来历可不简单，听说是父亲李明山出生的时候，爷爷亲手种下的。 “哥！我忘记带钥匙了！”小妹李萍萍翻了一下门前的石块，有些丧气的说道。 家里人出门干活，一般都不带走钥匙的，一是怕遗失，二是怕其他人回来，进不去家门。而那石块下面，就是李家人放钥匙的地方。 现在是下午3-4点左右，父亲母亲肯定是下地干活去了，老二肯定是跟着一起去了地里，老三，老四应该在学校上学。 两人是最后出门的，肯定是刚才出门的时候，把钥匙给忘记放家里了。 “没事，看我的！” 李卫国走上前去，抓住其中一扇门，一提一推，门就卸了下来。 这个时候大门，大多是门枕结构，就是门上一个洞，门下石头上有一个凹槽，大门卡在中间。只要大门没有从里面栓上，就可以轻轻松松的卸下来。 两人进门后，小妹就急不可耐的打来一盆水，放在他门前，自己则开始洗刷起大锅。 好嘛，这是惦记着吃鱼呢。 别看小妹年纪不大，其实平时的时候，已经担负起了很重的家务活。 现在是夏天，天气比较热，大人天蒙蒙亮的时候就会下地干活。那小妹一起床，就要先扫地，然后喂鸡，最后就是做好早饭，等众人回来。 这晚上大人回来的晚，小妹也要担负起煮饭的责任。 李卫国穿越过来三天，天天都是小米粥就咸菜，肚子里早就缺油水了。想到香喷喷的鱼肉鱼汤，也是迫不及待的忙碌起来。 作为一个水边长大的孩子，处理起鱼不要太简单，拿起家里的菜刀，先用刀背刮去鱼鳞，然后在鱼腹来上一刀，开肠破肚去除内脏，一气呵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晚上吃鱼，小妹也是豪情大发，足足两碗大米，被放入了锅中，开始闷煮了起来。 李家村是有种水稻的，像李家就有两亩水田，五亩旱地。除了种植小麦、玉米外，那水稻，甘薯也都是有种的。 看到晚上吃大米饭，李卫国也是兴奋了起来。 这几天喝稀饭，都快把他喝没了，实在是太稀了。李卫国表示，自己能一口气喝三大碗，还喝不饱的那种！ 等太阳西垂，金色的光辉洒满大榆树的时候，家人也是陆续的回家了。 先回来的是老三和老四，一个是浓眉大眼，目不斜视，做啥都一本正经的样子，另外一个是走路歪歪斜斜，还不停上蹿下跳，这就是李立功和李胜利了。 “大哥，萍萍！”李立功一进门，意外的看了一眼餐桌，然后打招呼道。 “大哥，小妹，你们哪里弄的鱼！” 李胜利就不一样了，一进门，就将布书包给丢到了一旁，然后直奔吃饭的桌子,看着炖鱼直流口水。 哪怕再想吃，但是在小妹警告的眼神下，他还是没敢伸手。 太阳西陲，落日的余晖洒满了泥巴墙，给小土屋笼罩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三弟四弟，急急忙忙的写完作业，父亲李大山，母亲秦大丫，二弟李卫民三人也是回来了。 父母没有什么好说的，就是普通的农民，李大山穿着无袖的短褂，露出黑黝黝的手臂，手里还拿着一个大烟锅子，一看就是抽焊烟的。 母亲秦大丫穿着，洗的发白的右襟蓝布小褂，黑色布裤子，整个人显得有些单薄。 倒是李卫民，虽然下地干活，但是身上的衣服还保持的挺齐整，脸也是洗的干干净净的，一看就是爱美的少年。 “爹，娘，卫民，你们回来了，饭已经做好了，吃饭吧！” 李卫国看到三人进来，主动的打招呼说道。 “爹，娘，二哥！” 三弟四弟他们看到爹娘回来也是开心起来，终于可以吃饭了；小妹更是直接扑上去，接过爹娘手中的小水罐，还撒了个娇！ 和三人的开心不同，李卫国注意到父母亲眉头紧锁，好像遇到什么大事，没有办法解决。 母亲秦大丫放下农具，好好的夸赞了一下小丫头，父亲李大山坐到桌子上，唉声叹气起来。 第4章 红星公社成立 “什么？要成立公社，那我们家的田，以后都不是我们家的了吗？” “娘，那我养的小鸡，是不是也要上交上去？” “爹，那没有田以后，我们以后吃饭怎么办？” 在李卫国的问询下，李卫民终于说出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今天下午的时候，村里的队长李大头跑来宣布了一件事。上级要办人民公社，李家村和附近的秦家村等农业合作社全部合并，成立红星公社。 下属合作社，所有土地、耕畜、农具等生产资料以及其他公共财产全部归公社，由公社统一核算和分配。 公社成立公共食堂、幸福院、托儿所，劳动不计报酬，吃饭不要钱。 还真是一个天大的消息，李卫国感觉到了历史车轮滚滚而来的痕迹。 李家人的担心，李卫国很理解，这自己的东西变成了公家的了，正常人都有点难以接受。 还有，有些人勤快肯干，所以家里条件好，资产多一点，能吃饱饭；而那些懒得呢，家里穷的快揭不开锅了，田里长满了杂草，这以后这以后在一起干活，一起吃饭，这怎么能做到公平呢。 这人呀，其实不怕穷，不怕累，就怕人比人呀，你在努力的干活搞生产，他在躺着睡觉，正常人谁受的了，这不是胡闹么。 不过李卫国也知道这件事的背后，其实有很多原委。 这刚刚解放，家家都没有存款，余粮，但是人总是有个三灾五病，家里有需要用到钱的时候，那唯一能干的就是，卖，刚刚分到手的土地。 有些人甚至只是因为家里长辈过世，为了办的风光一点，就卖土地，反正以前也是佃户，大不了继续做佃户么，习惯了。 这就是有这样奇葩的人，弄的解放还不到十年，但是农村里已经出现大量新型的地主。 他们其实也是钻了国家空子，直到80年代才有相关法律出台，禁止买卖土地。 人民公社的成立，其实也有这方面的考虑，那就是完全的消灭剥削阶级。可惜的是，后面闹的有点差强人意。 “大哥，我不想把鸡给李老六吃！”小妹李萍萍哭着说道。 李老六，李家村的光棍汉，四十多岁了还没结婚，家里的田被他卖了，父母也被气死了，整天在村里游手好闲的，除了到处偷东西吃，就是吓小孩了。 这次成立公社，这老小子算是赶上趟了，以后日子舒服的不要不要的。 “行，等会大哥帮你藏起来，等你什么时候想吃了，大哥再给你拿出来！”李卫国想了想说道。 这不是自己空间养殖的重要机会么，只需要半个月时间，自己就能实现鸡肉自由。 “卫国，你可别乱来，到时候被发现，那可就麻烦了！”母亲秦大丫担心的说道。 她主要担心李卫国被人发现了，到时候说不定要拉去批斗，这以后还怎么活，还怎么娶媳妇。 “娘，你放心吧，我知道轻重！”李卫国笑了笑说道。 自己给放到空间里，谁要是能找出来，那就是吃花生米，自己也认了。 “娘，那家里的猪怎么办？”李卫民问道。 家里为了贴补生活，是有养一只小黑猪的，打猪草的事，主要就是李卫民在负责。 根据这身体的记忆，每年三四月的时候养一只，年底的时候杀，最大也就是一百多斤，没有后世大肥猪那么会长。 “吃饭吧，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该咋滴咋滴！”还没等母亲说话，李大山就长叹了一口气，闷声闷气的说道。 他虽然也不想上交到公社里，但是这是大势所趋，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真正令她心疼的是，家里的那几亩土地，年年细心照料，施肥培养地力，最后却是一切白干。 今天晚上的大米饭配鱼汤，吃着却没有了刚才的兴奋之意。 家里的几个孩子虽然小，但是都不傻，自己家里的东西没了，能开心那才叫有鬼了。 第二天，村里人都没有出门干活，而是全部来到村里的麦场上。 队长李大头带着几名公社的干部，正在挨家挨户的登记社员资料，以及上交的农具和生产资料。 李家在李卫国的劝说下，很自觉的排队登记，家里所有的粮食，干活农具啥的，包括小黑猪全部都上交了。 这玩意越早越好，这样你有些东西没交，他们也不会说什么。这不刚准备登记的时候，李老六就在一旁嚷嚷着，李大山家里还有几只鸡没有上交。 “大山，是不是真的？你这是什么觉悟？”队长李大头质问的说道。 这个李大头，满头的小短发，这是夏天为了方便刮的光头，又重新长出来寸发。 那脸上都是褶子，红黑皮肤，一双倔强的牛眼，还有就是那个奇大无比的脑袋了。当然了，这是相对于他那单薄的身体来说的。 说来他也是苦出身，祖上是村里大地主李从文家的佃户。他老子李二娃为李地主干了一辈子，最后累的吐血而亡，结果连埋的地方都没有。 还是村里人可怜他，一起帮他求李地主，才得了一块埋葬的地方。 解放后，因为工作队住在他家里，工作队的队长看他老实诚恳，就鼓励他做队长，为人民服务。这一做就是十来年，现在老婆娶了，孩子生了，却是没有了当初的亲近。 “你！” 李大山被李大头一句话挤的没地方躲，老实本分了一辈子的人，是不会说谎的。 “大头叔，还有各位老少爷们！我李卫国不孝，前段时间生病了，家里为了让我早点好起来，鸡全部杀给我吃了！不信，大伙儿可以去我家里搜！” 李卫国握了握李大山的手，站出来给大伙鞠了一躬，笑着说道。 日子还长着呢，这个李老六，有机会一定要好好关照他一下。 听到李卫国的话，村里人都纷纷的点头议论起来。李卫国生病，那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而且李家最看重老大李卫国，杀鸡救命那是很正常的事。 至于左邻右舍，那肯定有看到过鸡的人。不过他们几家人，那都是李卫国爷爷一辈的兄弟，那一个个闭口不言。亲戚嘛，当大家都很穷的时候，那还是比较团结的。 第5章 第一顿大锅饭 “李卫国，你小子不要骗人了，如果我搜到了怎么办？”眼看公社领导都在这里，李老六想搞事的心思就起来了，挑衅的说道。 他这是想在领导面前邀功呢，这公社成立了，肯定要设置一些职位不是，就算不能当个干部，那捞一个轻松的岗位也值呀。 “李老六，你看到是前几天的事，但是鸡这几天就吃了。不信，您尽管去搜！搜到了，我李卫国认打认罚！”李卫国笑着说道。 就在李老六真的准备去家里看的时候，一名中年的公社领导开口了。 “哈哈哈，小伙子说的话很对，以前的全部都不算，所有一切都从今天开始，以今天为主！李队长，继续吧！” 中年人长的浓眉大眼，穿着一身中山装，一副人民公仆的形象。 “是，王副书记！”李大头连忙笑着答道。 原来这个人是公社的副书记，但是叫王什么就不知道了，李卫国陷入了沉思。 回是回不去了，以后就要在这边生活，该为以后的事情考虑一下了。 至于创业发财，那是不可能的了，这是资本主义，资产阶级，完全是寻死的路子。 自己现在能走的无非就是两条路，一条就是找机会进城当工人。现在是计划经济，统销统购的时代，工人和农民的待遇，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优点是，现在到处都在搞大建设，增产扩产，到处都在招人，什么推荐进厂的比比皆是。缺点是，没人推荐自己，还有家里人太多了，想全部进城，很难很难。 虽然父亲会木匠活，但是想在城里找到工作，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另外一条路就是扎根在农村，先从公社开始，弄个小干部当当，然后一步步走上去。 优点是，这条路很稳，中间不会出现大的问题。自己有空间小世界，随便操作一下，得到公社领导的青睐，那是轻轻松松的。 缺点也有，那就是太慢了，不熬个十几二十年，别想往上爬。 不是自己想当干部，那只有当了干部，才能更好为国家效力不是。 至于去南方，家里拖家带口的，李卫国表示暂时不考虑这个。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李家村的登记工作终于完成了，所有人都成了红星公社的社员。 李大头任大队长，章同任文书。 李家村一共有五十来户人家，被分成了四个村民小组，也就是生产小队了。 刚才上交的个人物品，口粮，农具，牲口，牛羊，大小车辆等，全部划为大队所有。 其中农具和车辆，平均的分配给了四个小组。 像牛羊牲口什么的归队里，会安排专人统一喂养，粮食等也全部留在队里，由队里的公共食堂分配。 再就是土地了，在王副书记的指导下，每家每户以前的菜地，可以留下作为自家的自留地。至于是用作菜地，种植经济作物，还是种小麦之类的主粮，以后队里就不管了。 你要说这样划分自留地，其实也是有些道理的，那家里人口多的，菜地可不就大么，那人少的，菜地可不就小么。 剩下田地分旱地和水田，再平均的分配给了四个生产小队。 王副书记代表公社，向所有的社员表示祝贺，还讲解了公社的工分制，以及年底按工分折算发钱。 最后社员代表李老六，还被邀请上去发表讲话，这个现世宝第一句就是问队长媳妇，是不是今天中午就能过去吃饭了。 王副书记表示，现在大家都是社员了，那是肯定得吃大锅饭。 另外，今天是公社成立的第一餐，大家一定要吃好喝好，然后努力的干生产，争取二十年内赶英超美。 中午，由于大队的公共食堂还没有修建，今天的午餐就安排在李大头家，也是由李大头的媳妇程玲，女儿李秀芝，带着十来个村妇一起做的，听说忙活了一上午。 说到这里，那就得说说李大头的媳妇程玲了。 这程琳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了，但是由于保养得当，整个人皮肤白白的，加上清清爽爽的打扮，那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年纪，更是李家村的最美的那一个。 听说是当年从关外逃荒过来的，差点一点饿死，最后被李大头救了，然后就嫁给了她。 李秀芝今年15岁，可能继承了母亲的基因，长的也是身材高挑，五官秀气，一条大辫子黑又长。 李大头家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垒了两个简易的土灶，上面架了两个超级大锅，边上还放着好几个搪瓷盆，一股沁人心脾的小葱面条的香味，扑面而来。 今天因为公社的干部在，所以李大头做主，先将家里的白面拿出来，让大家伙可劲的造。 “嫂子，快给我打一碗吧，我都快饿死了！”李老六闻到香味，再看到锅里煮的面条，那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那是第一个冲到大锅旁，举着自己家祖传的大海碗，讨好的说道。 想他李老六，因为种地不行，平日里饥一顿饱一顿的，白面更是没机会吃，这回可是赶上了。 “饿死鬼投胎的，拿着赶紧走！”一名大婶给他夹了满满一碗面条，满脸厌恶地骂道。 实在是这个李老六在村里不讨好，追击撵狗，偷看寡妇洗澡，那啥事都干，就是不干正经事。 虽然她也很讨厌李老六，不过怎么说李老六也是李家村的一份子。 既然都是公社了，大家人人都有份，她们也就不管那么多了，反正队长说了，谁来就给谁装就是，反正这粮食是公家的。 李老六接过大海碗，躲到一旁的树荫下，直接对着滚烫的面条就干了起来，至于大婶的话那就是耳边风，完全影响不到他的心情。 这浑人虽然讨人厌，但那也是有好处的，没看到其他人拖家带口的在乖乖排队，一个个的打饭。 看着李大头带着几名公社的干部进了家里，李卫国心里不爽了起来，这些人肯定去吃小灶了，不公平呀！ 至于李家村大多数人来说，今天还是高兴地，因为有白面吃，还不限量，平时大家可吃不起。 所以成立公社，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支持的，因为他们相信上级。少部分人或许有疑议，但是一顿白面下来，把所有的牢骚声都给掩盖了。 虽然田地都归公了，那以后大家都是国家的人了，不也是旱涝保收了不是。 第6章 为小世界补充物种 中午吃完饭，李卫国就一个人偷偷溜走了，上工那是不可能上工的！ 都穿越了，还跑去干活赚工分，那不是重新经历磨难么。 他准备再去搜集一下蔬菜，粮食之类的种子。顺便去趟北山，看看能不能弄到一些野鸡，野猪，甚至豺狼虎豹啥的，将自己小世界的生态链丰富起来。 在田野里快速的转了一圈后，李卫国就直接进了山，这次没有一票小屁孩跟随，那速度就快了。 自从昨天空间小世界绑定以后，他就感觉自己身体已经大好，再加上一个晚上的休息，他感觉自己现在浑身有使不完的力。 这应该就是小世界说的强化身体了，这才一天一夜就这么强了，要是一年十年的强化下去，自己还不得成为超人呀，永远不知道腰酸疲倦的那种。 进山后，那直接就是往深处闯，这外围经常有人的踪迹，能有什么好东西。 先是穿过了一片松树林，又翻过了两道山岗，路终于开始难走起来，有些地方甚至根本没有路。 李卫国欣喜的东看看西看看。 现在因为是夏天，山里的好东西还是不少的，什么钙果，毛桃，桑葚，那是应有尽有，李卫国每样都收了几株到空间里。 还有一些不是这个季节结果的树，什么山核桃，野杏，野枣，藤果啥的那是一样都没有放过，统统的收集了起来。 反正空间大的很，随便找个地方就能种植下去。 就在他认真的收集野果的时候，突然身前的树林中传来了沙沙的声音。 野猪！ 李卫国顿时兴奋了起来。 现在是6月中旬，那正是玉米抽穗的季节，也是野猪最泛滥的时候，刚刚长起来的青纱帐，那就是野猪最好的隐蔽物。 野猪一般在春天3-4月份的时候下崽，这个野猪出行，一般都是一大家子一起出动，少说也得有十几只左右，自己发了。 至于野猪会不会伤害到自己，这个问题那就不是问题。有小世界在手，二十米内的东西，那是念头闪过，就会直接被收取走。 进了小世界，那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看着地上的落叶，他踮着脚，小心翼翼的摸了上去。 村里每年都会组织打野猪，不知道多少野猪死在了火药之下。所以一般情况下，野猪突然看到人，也会吓的跑的。 “呼哧！呼哧！” 一群大野猪，带着十几只黑黄的小野猪，在水泡子旁觅食呢。 其中一头黑棕色的大野猪，一看就是野猪家族的族长，两只尺长的獠牙，在拱着地上的泥土，将捣出的草根树茎都让给母野猪和小野猪吃。 李卫国看着那头黑棕色大野猪都傻了，这货少说有四五百斤，实在太高太大了！ 其他几头大野猪比它矮了一个头，顶多二三百斤左右，应该都是它的爱妾了。 不管了，先干活！ 念头闪过，水泡子旁的野猪，一瞬间全部都不见了，出现在小世界的草原上。 额！ 就是这么简单，简单到李卫国有点怀疑人生，刚才的准备工作，还真是自作多情。 既然野猪都已经到手了，李卫国也没有心思在深山里转了，干脆去干沟上游的水塘洗澡去，顺便捞点鱼。 水塘那也是有名字的，叫大泊，因为在它不远处还有一个小一点的水塘，叫小泊。 大泊虽然修建了没几年，但是这里的鱼可是不少，什么鲤鱼，鲢鱼，白条，黑鱼那也都是有的。 李卫国收了差不多一二百斤鱼后，感觉人生没了追求，干脆割了蒲草，编制了一个简易的席子，在水上睡起觉来，打发时间。 一声尖叫，打破了这惬意的场景。 “啊！卫国哥，不要睡了，小心野猪！”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黑黝黝的皮肤，满脸焦急的站在岸上喊道。 原来是他看到塘边水里有一头野猪，半个身子浸在水里，他还以为野猪要攻击人呢。 “铁牛，不用担心，这野猪是我抓的！对了，你怎么没去干活，怎么跑这里来了？”李卫国听到有人呼喊，起身走到野猪边上，从水里摸出一根绳子，笑着问道。 这头野猪也就一百斤多一点，是他精心挑选的。刚开始还有点抗拒，想跑，被他来来回回揍了几顿后，终于肯乖乖的待在岸边了。 这李铁牛，是李卫国四爷爷那一脉的，为人不太聪明，从小被人欺负，所以家里人给他取名铁牛，金木组合，金克木，金旺，希望他性格刚强一点。 “啊，卫国哥你太厉害了，这么大的野猪，那能吃多久呀，你是怎么抓住的？”铁牛稀罕的问道。 李铁牛直接跳下塘埂，来到野猪面前，看着那肥硕的猪头，那健壮的猪腿，那眼里都开始绿光。 至于李卫国问他怎么来这里的事，已经顾不上了！ “哈哈，运气好，我这不是准备来塘里洗澡么，正好看见这家伙洗澡，我一把将它按到水里，就这么被我抓住了！”李卫国指着野猪，笑着说道。 大家都是好几个月吃不到一口肉的人，谁能不馋肉，不过自己的定力倒是比他好多了。 “卫国哥，你这刚生病，身体还没好，我给你扛回家去！”两人闲聊了几句，李卫国表示自己准备回家去后，李铁牛咧着大嘴，自告奋勇的说道。 只见他拿绳索快速的将猪的前后腿，分别绑在一起，然后两只手抓着猪腿，轻轻一甩，就上了肩膀。 “行，那走着！” 看到他这么主动，李卫国也没有拒绝，自己跑到一旁的草丛里，拎出一个小水桶，里面好几条大鱼在游来游去呢。 李铁牛扛着野猪，看着他木桶的鱼，直接陷入了呆滞。 要说这水塘里有鱼，那大家伙都知道，但是没有几个人能抓住，实在是水太深了。就算你摸到了它，他也能很快的从手里溜走。 这卫国大哥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抓到了野猪，又抓到了这么多大鱼，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看着李铁牛发呆，李卫国笑着说道：“走了，铁牛！” 第7章 记工员 两人扛着东西到家后，李卫国让铁牛继续留在家里帮忙，让一惊一乍的小妹，去找隔壁的二爷过来帮忙杀猪。 自己则是装着几条鱼，重新拎起木桶，去了李大头的家。 今天之前，如果搞到了东西，他肯定全部都留在家里，但是现在成立了人民公社，那可就不行了呀。 公社既要负责全社的农、林、牧、副、渔业生产，也要管理工、农、商、学、兵等各方面的工作。 野猪的话，倒是好说，这个属于山里的，只要自己不卖，公社就拿自己没有办法。 这个鱼可是鱼塘里的，鱼塘是村里的人一起挖的，属于公家财产，那现在是属于大队的。 来到李大头家里，就看到他媳妇程琳还有一众大姑娘小媳妇在忙碌着，这又是在准备公共食堂的晚饭了。 李卫国刚想问李大头去哪里了，旁边就传来了一道刺耳的声音。 “李卫国，你怎么来了？中午吃了白面，下午居然不去地里干活，我看不起你！”李秀芝冲了过来，生气的问道。 只见她穿着一件围裙，袖子撸到手肘处，双手叉腰，跟一只小老虎一样。 李卫国张了张嘴，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心想这是哪里来的傻妞，老子跟你很熟吗。 “秀芝，你胡说什么呢，卫国这病刚好，那不得休息几天！”程琳跑过来，一把拉住自己的女儿，说道。 程琳这女人虽然从来不干农活，但是在村里人际关系处的不错，一看就是见过世面的人。 “婶子，我找大头叔！” 看到程琳那询问的眼神，李卫国也是说出了这次来的目的。 “你叔在里屋呢，自己进去吧！”程琳看了一眼了李卫国木桶的鱼，没有多问，直接指着屋子里说道。 李卫国点了点头，径直往屋子里走去，至于李秀芝这傻妞被他无视了。 来到屋子里面，李大头正坐在炕桌子前，拿着一叠厚厚的文件在看，李卫国看到了有点想笑。 因为李大头是苦出身，那根本就没有上过学。这当了大队长后，那也都是他媳妇程琳帮他看文件，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想笑就笑，找我有什么事？”李大头将文件搁到桌子上，拿起自己的旱烟捣鼓了起来。 他就是个长工出身，从小就受到别人的笑话，颜面什么的，看的很淡。 “大头叔，我今天下午去大泊抓了几条鱼，所以给你送了过来！” 李卫国将水桶放到李大头身前，还伸手将桶里的鱼撩拨了一下，让李大头能更清楚的看到有多大。 嘶！ 看着桶里游动着的几条鱼，李大头有些不解了。现在大家生活都不是太好，都是在吃饱肚子上使力。 至于什么鱼呀，肉呀，那更是只有过年过节才能尝尝味。 李卫国拿过来的这鱼，少说也有十几斤了。自己不偷偷留着吃，跑归来送给大队，他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大方了？ “卫国，你爸有什么事吗，有事就说事，你大头叔也不是那不讲人情的人！”李大头点燃了旱烟，老神在在的说道。 他以为是李大山让他的来的，可能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又或者是借粮借钱。 “大头叔，我爸能有什么事！这不是成立公社了么，那一切就应该归公，我肯定是双手支持您的工作！”李卫国笑着说道。 李大头有些诧异的看向眼前的少年，感觉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 首先，村里像他这么大的孩子，别说有什么见识了，可能面对大人连话都说不明白，还一身的逆反倔强劲，这李卫国倒好，整个人精一样。 “卫国，这个大队刚刚成立，我任队长，章文书负责会计，还缺一个记工分的，听说你读过几年书，识得字，你有没有兴趣过来试试？”李大头敲了敲大烟锅，问道。 对于这么拔尖的本家少年，他倒是不介意示好。至于记工员，也不算干部，他随口都能任命，也随口就能拿下，不算个什么！ “大头叔，那个我有兴趣呀？”李卫国猛的点头，兴奋的说道。 生产大队中，一般有大队书记，文书，会计、保管员、记工员、妇女主任，民兵连长等队委干部。 李家村大队，现在只有大队长李大头，文书章同，妇女主任吴惠英，其他的干部那都还没有配齐。 队长，文书是属于脱产的干部，那剩下的就是记工员，保管员和村里赶大车的工作最舒服了。 记工员，掌管整个大队的出工本。 以后社员们，每天早上，上午，下午出工情况，以及工作情况，包括加班情况，那都是由他记录。绝对是人们羡慕的对象。 不过李卫国不准备做这个记工员，他准备把这个岗位让给李卫民，他继续自己的“不务正业”。 虽然现在农民叫农民伯伯，但是工人才是真正的老大哥。农民一年到头，大概也就能收入个十几二十块钱，但是工人一个月就能有这么多的工资了，收益剪刀差不是盖的。 “卫国，那你这边准备一下，明天就去接手工作。大队里事可多着呢，离不开章文书！” 这个公社刚刚成立，万事开头难，另外他还有心争取一下这个大队书记。他在李家村已经想当了好几年的队长了，可不想最后才混个二把手。 “好的，叔！今天我还还抓到了一头野猪，等会给您送一条后腿来！”李卫国笑着说道。 他其实今天过来实际目的，其实是为了拿一张大队证明，到时候可以去城里卖鱼。 这个集体卖东西是没有问题的，私人可就不行了。之所以不卖给收购站，一是因为收购站价格低，另外次数多了，就要被有心人注意到了。 正所谓悄悄的吃肉，打枪的不要，做人还是要低调一点的好。 现在李大头让自己做记工员，那敢情好，自己先吃进肚子里。到时候安排李卫民替自己几次，以后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让李卫民干了，自己实在是太聪明了。 “啥，你还抓到了野猪？有多大？”李大头惊讶的站了起来。 这村里的野猪那也是很常见的，以前乡里也有组织民兵过来打过。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集合人手将其惊吓走就作罢，因为那种大公猪可是凶的人，撞到人就会伤筋动骨，严重的还会死亡。 “对，大概一百多斤吧，也有几十斤肉了！”李卫国如实的说道。 “好，卫国，你果然是好样的！走，我跟你一起过去，你那两条前腿，还有那啥腰子，鞭子的都给我，我给你钱！” 李大头听到真有野猪，那心里就活动开了，刚才还愁着怎么去公社里活动，这不就是现成的么。 倒是李卫国，听到他要这些东西，狐疑的看看外面的陈琳，再看看李大头，这不是让小婶子守寡么。 第8章 上工 “吱吱！啾啾！布谷！” 天才蒙蒙亮，鸟的叫声就宣告新的一天开始了，李家村的社员们就纷纷的起床了。 李卫国一早就醒了，这大夏天太热了，屋里太闷，他晚上在外面睡的。 “胜利，快起床，吃饭了！”母亲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兄弟几个，李卫国李卫民两个已经懂事了，很少让父母说，李立功少年老成，做事一向让人放心，那最跳脱，最懒的那就是李胜利了，学习学习不行，睡觉就属他睡的最勤。 “妈，我还想睡一会，你们干活，你们先吃！”李胜利闭着眼睛，又趴回了炕上。 “我可跟你说，昨天晚上剩的菜不多，你不吃，等会就要被你大哥二哥给吃完了！” “啊，大哥二哥留给我一点，我起来了！” 知子莫若父，知女莫若母，母亲的一句话说出来，李胜利那啥瞌睡都没有了。 而外面呢，李卫国打了一碗猪杂汤，就着烙饼吃了起来。 不像以前，是给自己家里做事，先去干一小时，再回家吃饭就行。现在是公社管三餐，不过也没有这么早，至少要等上两小时才有饭吃，家里有条件的，都会带上一二馒头，先扛一会。 李家昨天刚杀猪，还有很多剩菜剩饭，那肯定是要及时吃掉。 不一会，李父李母，李卫民都一起过来吃饭。 “卫国，那猪肉你准备怎么处理，时间久了可就全坏了！”李大山一手拿着烙饼，细嚼慢咽的说道。 昨天他抓回来一只大野猪，村里人来帮忙杀猪，家里可是跟过节一样。在艰苦的年代，肉类和糖类总是能让人开心不已。 除了李大头半卖半送的拿走了一部分，其他来帮忙的亲戚，杀猪匠也都分了斤把肉。那猪头和猪肚都卤了起来，猪血猪肠全都用来做杀猪菜了，街坊四邻的一起吃了。 还有一部分比较好的肉，都已经处理好，用井水冰着了，准备今天去收购站给卖了。 “爹，等白天的时候，大根叔去公社拉化肥，到时候我和他一起去卖了！”李卫国不在意的说道。 那猪肉说是掉在井里，其实一直都是在他的空间里放着，根本不用担心会坏。 “啊，你白天去卖，那你记工的事怎么办，公家的事可不能耽误了！”李大山担心的说道。 关于他成为记工员的消息，昨天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李大头就已经公布。 有人欢喜有人愁，欢喜的自然是跟李家关系好的，或者有亲戚关系的，愁的是跟李家关系不好的，或者是有过冲突的。 这记工员是自己人，那每天满工分那还不是很轻松么，那关系不好的，就怕李卫国有点小权，就故意找他们的茬。 李大山是从旧社会过来的，那还是很相信上级的，做什么都讲究一心向公。 “是呀，卫国，这大队长好不容易同意让你干这工作，你可不能胡来！”母亲秦大丫劝说道。 他还以为李卫国年纪小，不懂事情的轻重缓急。 在李家村，大队长的官那还是很大的，外面的消息，上级的命令，那都是由他传达的。村里有个什么事，村民之间的有什么纠纷时，那也都是由他做主的。 秦大丫怕李卫国胡来，得罪了李大头，还把这好差事给丢了。 “对呀，大哥，现在大家可都很羡慕你，都盼着你到时候能宽松点！”李卫民在一旁也说道。 对待李卫国，他一直都有很复杂的心理。小的时候，他最敬佩大哥，因为大哥经常护着他，谁敢欺负他，他就揍谁。 但是长大后，特别是后来懂事了一点。家里爹娘什么都向着大哥，特别是穿衣服这块，一直都是给大哥做新衣服，他们几个小的轮流穿旧的。 他自认为自己学习比大哥好，比大哥懂事，怎么老是自己吃亏呢，心里是有那么一点不快的。 这次大哥能当记工员，他倒是真的为大哥高兴，这样以后家里出工，那绝对都是满工分的。 “爹娘，你们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卫民，你早上不用上工了，到时候跟着我！”李卫国笑着说道。 家里人的心思他很清楚，可是这屁大的地方能有什么重要的事。 记工分都是晚上吃饭的时候，大伙坐在一起，汇报每天的工作情况。有大队干部在，有一起干活的人在，谁敢虚报，不怕当场被举报么。 现在的人也不像后世的人，现在的人还是比较在意脸面的，最怕别人说他偷奸耍滑等坏话，怕坏了自己家里的名声。 吃完饭后，李卫国穿着的还是昨天的小破褂子，裤腰带上别着一个破锣，和李大山，秦大丫，李卫民一起走在去地里的小路上。 至于老三，老四，老五，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家里有他们不用太操心。 李家村大队的地头，众社员零零散散的聚一起，喝着水聊着天，还有的人吃的家里带的干粮，这是在等记工员点名呢。 不一会，他们就看到李家几人走了过来，特别是李卫国，他手里还拿着一本超大的本子，遇到的人都和他亲切的打着招呼。 “开工喽！开工喽！” 没有什么过多的讲话，也没有什么摆什么谱，大概的点了一下人数，李卫国就拿着带着的破锣敲了起来。 众人纷纷扛着农具，开始下田干活。 李卫国却是带着李卫民，跟着灌溉组的人一起行动。 现在正是三夏时节，受高温少雨天气影响，李家村已经有一些旱情的苗头。 为了保证这一季的粮食，大队里组织了人员进行挑水，而李老六运气十分的不好，被安排了过来。 作为一名记工员，那肯定是要公平公正，不能让那些勤劳的人吃亏。对于像李老六这种偷奸耍滑的，需要全程监督，如果不干活的话，必须零工分对待。 浇地多是用的老式水车，用人力推或老牛拉，有的从河里取水，有的从井里取水，每天吸水至少能浇地二亩地。 但是总有离水源比较远的地方，那就需要人肩扛担挑了，李老六正苦着脸挑着一对水桶呢。 第9章 去公社 李卫国拉着李卫民找到一处干燥的地方，两人坐在高处，看着众人干活。 “大哥，我们就这么坐在这里吗？”李卫民有些不淡定的问道。 他虽然有一些自己的想法，但是眼界还是很窄，这突然不干活，不赚工分，让他有些惶恐不安。 “老二，你个半大娃子，一天6-7工分，你有什么好在乎的！记住了，选择大于努力，有的时候你再怎么干，那该穷还是穷。今天你就待这里，一切听我的！”李卫国笑着问道。 人群中的李老六常年游手好闲，哪里能做得这挑水的活计，只不过来回走了一趟，他就有点想撂挑子了。 从河边到地头，至少得走上好几百米的距离，中间还有上坡路段，挑着一担水爬坡，那其中的难度可想而知。 从第二担开始，他就搞一些小动作了，比如想然后的先下河打水，或者装着系一下腰带，捣鼓捣鼓鞋里面的沙子。 如果一下年纪比较大的人挑水，他还好心好意的帮人家上肩，其实人家哪里需要他。 经过他这一番骚操作，别人跑了三四趟了，他可好，第二趟还在路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就少个一趟左右呢。 “记下来，他干什么事，跟谁说话，全部记下来！”李卫国呲着大牙，笑着说道， 这老小子以为吃大锅饭就能安逸了，自己作为正义的化身，必须得治治他。 李卫民自然无不可，大哥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也乐得清闲。 李卫国这边安排好李卫民，自己就跟着村里的李大根赶往了城里。 这次公社成立，上级特意拨了一批化肥下来，李家村大队也是分了两百来斤。 这化肥在现在可是稀罕东西，至于功效就不说了。由于生产力不足，恐怕还要过上十来年，才能满足大部分地区的需求。 “大根叔，上次来我们大队的王副书记你认识吗？”李卫国划了根火柴，给李大根点着了烟，好奇的问道。 他现在最大的劣势，那就是人脉资源太浅了，不说什么去城里大展拳脚，想走出公社都很难。 现在各地还不太平，有些地方还在打仗，围剿土匪啥的，出门可是要有介绍信的，不然就有敌特嫌疑了。 “嗐，你大根叔哪里认识，只是听公社的人说，他是城里下来的，其他我就不太清楚了！”李大根抽着旱烟，笑着说道。 旧社会走过来的人，那都是有自己的生存之道，不该管的不管，不该打听的不打听，把自己当成个哑巴。 李大根作为旧社会的车把式，那也养成了自己的习惯，很少打听人和事。 听到这里，李卫国苦笑了起来，这两眼一抹黑，什么情况都不清楚，可不敢随便的上门去，到时候弄巧成拙了就不好了。 红星公社，说是公社，实际上和后世的城镇差不多了。其包含李家村，秦家村等十几个村落，有户数千，人口一二万余人。 大，这是这个年代公社建筑给李卫国的第一印象，无论是粮库，榨油坊，公社礼堂，还是公社里面的小卖部，那都凸显一个大。 不对，现在不应该叫小卖部，而是应该叫供销社。 里面从吃的，穿，化肥种子农药，哪怕车都有。两辆崭新的二八大杠系着红布，摆在进门最显眼的地方。 李卫国看着自行车，不由的想到小时候父亲的那辆自行车，那还是九几年才买的。 父亲天天给它擦拭的锃亮锃亮的，一点污渍和水渍都不会残留，每次骑行后还给链条上机油保养，可真是久远的事情了！ “行了，别看了，那一辆车至少得二百块，还得要票才能买。你就算是再抓两头大野猪，那也是别想买到！”看到李卫国盯着自行车一直看，李大根在一旁笑着说道。 解放后没几年，上级为了保证有限的东西有最大化的使用，采用了依靠各种票据来控制的办法。 无论是白面大米，还是肉、布、糖、油，那全部都是需要凭票购买的，那自行车就更不必说了。 李卫国讪讪的收回眼光，自己这是好奇，这个时代人民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哪里会看到一辆自行车就走不动道。 这一次李卫国是来卖猪肉的，李大根直接带着他来到供销社收购处。 墙上贴着宣传标语，到处都是大柜台，负责接待的是一名二十多岁的青年人，看到李卫国两人显得十分开心。 他们这个收购站，那是什么都收购，什么山上的草药，田里的粮食，哪怕是木材，竹子，牛骨头那都收购。 “你好，一共三十五斤，合计26块5毛。虽然这个是野猪肉，肥肉少了一点，不过我就给你按家猪肉收购了。” 收购站的小伙子给了足足的秤，还把价格拉高了一点。 这个时候人民比较缺油水，肉类那是十分的金贵的。除了农民人留着自己吃，还有城里上百家兄弟，那也是经常有采购员下乡扫村抢购。 供销社也就是过年的时候能收到一些统购猪肉，平时那是好几个月都看不到。 由于他这是野猪，不是统购猪，是计划外的份额，供销社可以自己内部消化，当真是一件令人欣喜的事。 “谢谢你，同志，我叫李卫国，是李家村的，以后我捕到了鱼，打到了野猪肯定都卖你！”李卫国接过钱，自报了一下家门。 收购站收购猪肉，那是分生猪和猪肉的，野猪肉价格更是要低一点。生猪差不多6毛一斤，还要分出栏等级，纯猪肉差不多一块左右一斤，排骨又要另算。 如果你养的猪比较好的，可能还会奖励你几张肉票，或者饲料票。 这个时候猪肉卖的价格也就6毛左右，不过要按票购买。票又是按需分配的，所以很多人想吃肉，只能先淘票买猪肉，或者干脆花高价买猪肉，不过私人买卖是不被允许的。 “我叫陈宝喜，是供销社的收购员。你放心，以后再有东西要卖，就来找我，我肯定给你最高的价格！”陈宝喜心中盘算着猪肉怎么处理，同时高兴的回答道。 第10章 惊见许大茂 卖了猪肉后，陈宝喜告诉了两人一件喜事。 因为红星公社的成立，上级为了表示祝贺，派遣了电影放映队下来，要在公社放电影。 听到这个消息，年已四旬的李大根，高兴地差点就蹦了起来，挥着鞭子唱起了小曲。直言，今天晚上要带老婆孩子一起过来看电影。 作为后世阅遍万部电影，硬盘收藏500g的李卫国来说，这件事就很一般了。 现在能有什么电影看，铁道游击队，地雷战，地道战，上甘岭，有些可能都还没拍吧。 他没有多想什么，干脆趁晚上大家都去看电影了，自己再去山里寻摸寻摸，说不定还能搞到点东西。 自从有了空间以后，他那是艺高人胆大，连荒野生存都想去玩玩了。 “驾！” 两人驾着马车，去公社供销仓库领了化肥，然后就准备回家。 路过公社大广场的时候，看到4-5个人拉着一个马车，在原地打钉系绳子立竹竿，还有人在摆弄着一个大木箱子。 李卫国看到了不陌生，这个就是放电影呢，前世小的时候也是看到过。 两边立竹竿，中间拉着一张大画布，晚上放电影就是投影到画布上。 “同志，同志！” 就当两人准备离去的时候，后面一名穿着蓝色工服的人追了上来。 “吁吁！” 李大根看到有人呼喊，第一时间就停了下来，李卫国则是看着来人，惊的嘴巴都合不上了。 大背头，大驴脸，嘴唇上那有些胡渣的一字胡，不是许大茂还能是谁？ 我的天爷呀，自己这不是年代剧，自己这是电视剧呀！ 易天尊，刘官迷，阎抠门，舔狗柱，贾法师，白眼狼棒梗，白莲花秦淮茹，不对，自己老娘是隔壁秦家村的人，现在自己又是红星公社的，不会和秦淮茹还是亲戚吧。 一想到秦淮茹朝自己哭诉，白眼狼围着自己转，李卫国就直接打了一个寒颤，不会的，不行的，绝对不可能的！ 他在发呆，许大茂可没有发呆，连忙把自己的来意说了一遍。 原来他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两人去收购站卖肉，希望两人能匀一点给他。 “您们二位也别担心，我既然能知道这事，说明我在公社里是有门路的，不用担心有人找麻烦。另外我肯定也不会告诉别人的。” 今年二十岁的许大茂，没有村里青年的拘束和胆怯，说起话来，那是头头是道。 再上他那一身蓝色工人服装，满脸的自信，绝对的一个年轻有为的好青年，不知吸引了多少少女的心。 “同志，这肉不是俺的！” 李大根说完推了推发呆的李卫国，他还以为这娃没出过门，怕生人，不知道怎么沟通呢。 “哥们，我知道你只卖了一部分，家里肯定还有留的，我也不白要，该是多少钱就是多少钱，如果你们要糖或者其他东西换的也行，许大茂向来一口唾沫一颗钉，绝对不会让你吃亏！” 不愧是我社会茂哥，说话做事那都是大气的很。 “有，肯定有，不但有肉，还有鱼呢！我叫李卫国，东西都在我家里，你要不跟我们走一趟？”李卫国下意识的伸出手想要握手，赶忙又收了回来。 这个时候一般人可不兴这个，特别是买卖双方，别被人抓住了把柄。 至于许大茂，这可是自己进城的一个机会，得把握住了。 “行，现在才上午，我们也就是先搭场子，这电影得晚上才放，我就跟你们走一趟！你们等我一会，我去说一声！” 许大茂说着就往回跑，明显去找自己的领导打招呼。 李家 “大茂哥，东西都在这里了，只要你需要尽管说，我不吃也不能耽误你的事不是！” 小妹李萍萍不知道去哪里玩了，家中空无一人，李卫国将家里剩下的猪肉，还有几条鱼全部拎了出来，任许大茂挑选，还在一旁说着俏皮话。 至于李大根没有跟过来，这种事他不想参与，也不想知道，当糊涂人最好。 许大茂看了一眼面前的东西，心中倒是活动开了，面前的鱼和肉，他都想要呀！ 这猪肉和鱼，不说自己吃，或者用来走门路，那分一点给工友和领导，那也是个人情呀。 可惜的是东西太多了，他钱没带够。 他现在刚刚参加工作，还不过是一个学徒，这年月，谁出门揣着一个月的工资在身上呢。 至于找队里的人借钱购买，那哪里还有人情呀，这样的话还不如介绍采购员过来呢，自己还能落点好处。 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我许大茂是绝对不会干的。 “卫国兄弟，你相信不相信大茂哥？” 许大茂没有再盯着东西看，反而掏出一包战斗烟，给李卫国发了一支，笑嘻嘻的问道。 “大茂哥，我肯定相信你，不然我也不敢把这东西亮出来不是？”李卫国接过香烟，受宠若惊的说道。 看着这没有过滤嘴的香烟，他没有什么兴趣。 小的时候都是爷爷都是抽的这种，他调皮学着抽烟，一放到嘴里就会进烟叶，别提多难受了。 “行，你相信哥哥，哥哥肯定不会亏待你！今天哥哥钱没带够，东西我先拿走，下次再给你钱，或者你要东西也行，你看怎么样？”许大茂眼珠子乱转，大义凛然的说道。 他其实也在偷偷的观察李卫国，看到对方没有马上反驳，心想有门儿。 “大茂哥，这些东西你全拿走，我不要钱都行，就是大茂哥，不知道你们轧钢厂还招不招人呀？”李卫国看到对方把话挑明了，连忙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个时候还是单刀直入，坦白一点比较好，免得让人觉得你心思太深。 “啥，你……”许大茂震惊了，自己只是想买点肉，回去好跟领导搞好关系，你居然直接要工作，自己还只是个学徒呢。 现在轧钢厂的正式岗位，哪怕是厨房打杂的，没有600-700钱都拿不下，更不说那些技术岗位了，想什么呢。 “大茂哥，你误会了！ 现在不是很多工厂在招临时工么，有个临时工，哪怕是“副业队”也行，我就是好奇，想去城里看看，体验一下城里人的生活！” 李卫国阻止了对方拒绝的话，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第11章 和许大茂的交易 由于很多工地缺乏劳动力，只能私下偷偷招募民工，这些人就是临时工，“副业队”。 大多数是乡下来的农民，或者是城里的工人，下班后搞副业，补贴家用。 好处就是，不占用工厂的工人指标，还能增加劳动力，加快工程建设，用的时候发给工资，工程结束就解散，跟后世的农民工差不多。 许大茂听到这里，有些意外的看了下李卫国。这小子机灵的很呀，一口一个大茂哥，却求的就是临时工，这不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么。 那种临时工，只要有村子里人带着，甚至自己去现场求活就能搞定，完全不需要自己帮忙。 难道对方是不知道这样，不可能，对方笑的太自然了，太淡定了，而且从刚才一路上的谈吐，也能看出来这家伙是见过世面的。 “卫国老弟，哥哥不瞒你，现在城里工作可不好找，那四九城里等分配的人，都快排到前门楼子了。 而且你进厂，那必须得识字，只会写自己名字可不行；另外你还得政治可靠，思想进步，这我可帮不了你！”许大茂也没有说不行，而是实话实说，形容了找工作的难度。 他想看看，这个小老弟是真得不懂，还是想拿捏自己。如果是后者的话，这以后打交道就只有利没有情了。 “大茂哥，你不用为难，我就是为了当个临时工，最好有留厂机会的那种！至于这些东西，无论成与不成，你都拿走，弟弟我绝对没有二话！” 李卫国把心一横，决定赌一把，赌许大茂刚刚进入社会，脸皮还没那么厚，也没有后世那么滑头。 另外自己有小世界空间，这些东西那将来都不算什么。 “卫国兄弟，大气，难怪我第一面见你的时候，就感觉到特别亲切！甭说了，这些东西我先拿走了，钱你也拿着，就这么多！至于临时工的事包在我身上，你就等哥哥的好消息就成！” 许大茂听到这里有些动容了，这是真把自己当亲人了，这弟弟厚道呀。 当即也不多说什么，将自己手中的钱塞到对方手里，拍着胸脯保证给他把事办妥了。 轧钢厂本来是京城资本家娄半城的私人厂子，自从公私合营之后，国家不停的投入资金扩大生产，从一个几百人的小钢厂，发展到现在一万多人的大厂。 那新厂房是一个接着一个盖，那新招的工人是一批接着一批，如果是前两年的话，只要是京城户口，身体健康，识的字那就能随便进。 这厂子工人多了，那配套设施不是要跟上么，还有工人吃饭睡觉的工程那就更多了，需要干活的人也海了去了。 许大茂想到自己和劳资科的吴峰吴干事，平时处的关系挺不错的，到时候分他两条鱼，这事绝对妥妥的，毫无压力呀。 听到这里，李卫国连忙将家里的肉和鱼都给许大茂带上，连水桶都一起送他的，说是新鲜鱼口感好。 许大茂也不啰嗦，都往自己的自行车上挂，一口一个卫国老弟，等哥消息。 望着许大茂的背影，李卫国喜上眉梢，事情差不多就搞定了。 这个时候人还是比较重承诺的，只要是自己说的话，哪怕自己吃亏一点也要完成自己的承诺。 现在也只能靠许大茂了，谁让自己没个城里亲戚呢。至于打通公社的天地线，不是一时半会可以完成的。 下午的时候，李卫国也没有去大队吃饭，而是又去了地里。 这两天虽然收集了一些农作物，但是大多数是没有成熟，或者还不能做种子的。 比如玉米是刚抽穗的，还没有结果，小麦是快收割的，但是还没有完全成熟。 移植到空间后，因为24倍的时间加速，现在基本上已经重新种植了。 不过因为移植的太少，虽然有空间小世界的加成，那收获的粮食也很少。 比如小麦只收获了二十来斤，全部做种子的话，大概能种植一亩左右的地；玉米多一点，也不过是二十五斤左右，大概也能种植8-9分的地。 趁现在队里搞收获的时候，再去薅点公家的粮食。 “小么小二郎，背着书包上学堂，不怕太阳晒，不怕风雨狂，只怕先生骂我懒呀，没有学问，无颜见爹娘！” 他一路哼着小曲，还没走出多远，就发现田间地头，到处都是举着烟锅，歇着的人。 这干活的人，干着干着累了，想歇一下，不能直说，得找个理由，吃烟就是个由头。 但是，如果没有人管着的话，他们一歇就半晌，一锅烟吃完，就说再吃锅吧，就又开始了第二锅，第三锅。 主要还是按天计工，是一种大锅饭式的计工办法，干多干少都一样，不能激发大家的干劲和积极性。 弊端很明显，它容易使人产生偷懒、磨洋工、混工分等毛病，暴露的都是负能量，不能体现多劳多得的分配原则。 “一晌活三袋烟，拉屎拉尿磨时间。” 他不是没有听过这首民谣，只是没有想到这公社刚开始，就会出现这种情况。 “卫民！卫民！”李卫国大声喊道。 “哥！” 一棵大树下，李卫民的小身影窜了出来，并且挥手应道。 看到李卫国来了，那些抽烟的人，有些就坐不住了，纷纷开始开始拿起工具干起活来。 主要是李卫国这两天给人的感觉，和其他同龄人非常的不一样，眼神锐利，做事淡定，有种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感觉，让大家有点含糊。 大多数人都开始干活了，那小部分的自然也只能起身了。 李卫国这边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训人，大家都是平等的。再一个，记工员也不是脱产的干部，白天需要和其他社员一样参加劳动。 李卫国之所以不干，那是不准备留在村里的，不准备要那工分的。 吩咐李卫民将那些一直在干活的人，上浮1-2个工分，也没有说其他的了。 一般只有挑粪的体力活能加1-2分，但是现在规则还没细化，有权不使，过期作废，李卫国表示自己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叮嘱李卫民不要在意每天的几公分，眼光放长远点，然后他跑去田间地头瞎晃悠，开始暗中薅大队的粮食。 第12章 大队计工分 “当，当，当！” 太阳西落，麦场旁边，挂在一棵大榆树下的老破钟，被李卫国敲响。 三三两两的社员，扛着锄头，挑着水桶，摆弄着已经张开口的布鞋，兴奋的往回走。 上班的时候无精打采，下班的时候生龙活虎，才两天时间，就有一部分人，和后世上班族差不多了。 麦场的不远处，两排小平房，那就是李家村大队部所在。 白天的时候，厨房也已经搬迁过来了，程琳带着一票老娘们在准备晚上的伙食。那李秀芝拿着一根黑黝黝的棍子，在一口大锅里不停的搅拌着，煮着的玉米粥呢。 你别说，这个实行公社制度后，那大家的伙食是好多了。 昨天吃的面条和大米饭。今天早上就开始吃的二合面馒头和米粥，另外还有青菜和腌菜。 按照李大头的意思，过几天就要收麦了，大家伙要出大力，必须得吃好点养养身体。 在大队部的不远处，摆着几张桌子，李大头，章同坐在原地说着悄悄话，等着社会员们回来点到，记工分。 李卫国敲完了大钟，也慢悠悠的走了过来，还将口袋的三军牌香烟，给两人各上了一支，这是许大茂揣给他的，还有个大半包。 “可以呀，卫国，你什么时候还买上烟了，还战斗牌！”李大头接过香烟，惊讶的问道。 别看他是大队干部，但是想去供销社买烟，那也是买不起的，因为烟票他搞不到。 不是有句话那么说的么，县委书记大前门，乡上书记抽羊群，村干部吹喇叭，群众铁疙瘩，意思简单明亮。 大前门三毛八一包，羊群一毛钱，吹喇叭，其实就是爱面子，就用废纸卷着自家种的烟丝抽，铁疙瘩那就是烟锅了。 “今天晚上大队不是要放电影么，我帮了他们一点小忙，城里来的同志送的！” 李卫国没有隐瞒，直接说明了烟的来处，他相信以许大茂的智商，绝对不会出问题的。 另外城里工人工资高，每个月几十块，还有各种定量各种票，不是李大头一个大队长能比的。 至于卖东西，那肯定是不能说的，虽然现在还没有后面几年严重，不过也是违反规定的，不能给送把柄给别人。 “可以呀，卫国，你小子是和以前不一样了！你对这两天的分工，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李大头听到是别人送的，也没有放在心上，开始问起了村里的事。 公社才刚刚成立，虽然说起来简单，就是干农活。但实际上操作起来，麻烦的很，什么犁地、耙地、种地、打坷垃；施肥、除草、浇地、捡石头；割麦、看场、摘瓜、掰玉米。 更别说还有饲养员、赶车手、铁匠、木匠、水泥匠，一碗水端不平的话，闹不好就是矛盾爆发。 “卫国，这公社也成立了两天了，你感觉怎么样？”李大头吸着旱烟，老神在在的问道。 他已经去公社那边活动了，大队书记基本上是稳了。 公社书记王大福答应他让他先代理，不过也不是白答应的，要求他把公社干好，干出彩，让人民满意，让领导脸上有光，特别是这初始阶段，要有先进表率作用。 他为了这先进、表率，可是发愁的很。 “大头叔，我哪里知道这些呀，就是最近磨洋活的人太多了，这马上就要收麦了，这样下去可不行！”李卫国笑着说道。 对于公社的建议，作为后世来的人，如果要说的话，至少也有上百条。不过都是得罪人的，吃力不讨好的，是真正一心为公，俯首甘为孺子牛的大好人做的。 他表示自己不是那样的人，没有那么高的觉悟，也没有那么大的牺牲精神，他就是一个有着私心的普通人。 这不，就给李老六挖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坑，这老小子要么老老实实干活，要么准备年底喝风去吧。 “是呀，老李，今天我下地里转了一下，有些人吃饭的时候使劲吃，到地里肚子撑的难受，半天都活动不开，这样下去可不行！”章同赞同的说道。 他虽然只是村里的文书，实际上会计，出纳的事都是他在干，可谓是全大队的大管家。 另外，作为一名长期扎根农村的干部，他对村里每年的粮食收获，支出，存留了如指掌，对抵抗天气灾祸那也是有几分经验的。 “嗯，这个是要注意，不然会影响日常工作，就是这不好把握呀！”李大头皱着眉头说道。 他说的不好把握，那是因为有些人能吃也能干，比如村里的李大个，身高接近两米，那饭量就是跟牛一样，一顿饭最少三五碗。 那干活也不发憷，别人挑担挑两百斤，他能挑四百斤，别人能挑十趟，他能跑十五趟。 就在两人纠结的时候，地里的社员们也都回来了。 众人放好农具，围绕着大队长的小桌子，坐的满满当当的。 接下来就是各个生产队记工分的环节，个人汇报着自己的工分，由李卫国这边记录，在场的众人一同监督。 记工分的时候，就好像是在开大会一样，众人讨论激烈，就好像要打起来一样， 工分，工分，社员的命根，每一分都代表着社员的收入。 这还算好的，听说隔壁大队，因为工分的事，两家人大打出手，最后兄弟亲戚一起上，闹得不可开交。 李卫国还是比较豪爽的，大家挥汗如雨，花一天的工夫才挣得的工分，他很少克扣，大多数都是给的满工分。 成年男劳力一天十工分，成年女劳力七分或者六分，具体看干什么活了，至于16岁以下的孩童，那就只有4-5分了。 “我今天挑了一天的水，把鞋子都弄坏了，大伙儿都看见了！”轮到的李老六，站起来对四周作了一个揖，笑着说道。 这两天的小日子，可是把他乐坏了。 以前在家的时候，大家各顾各的，理都不愿意理他。加上他比较懒，不善于农事，那每年也就几个月时间能吃饭，其他时候都是饥一顿饱一顿。 第13章 对进城的担忧 他要么就到处打秋风，或者抢小孩子的吃的，如果不是姓李，早就被人道毁灭了。 现在好了，每天吃的饱饱的，还可以跟老娘们一起干活，一起聊天，可美了。 “李老六，今天挑水两担半，工分1分！”李卫国鸟了都没有鸟他，直接喊道。 什么，工分1分！ 昨天他也偷懒了，章同都给了他6分，今天居然只有1分，自己以后还怎么在村里混。 “你个枪儿杀的，俺干了一天，你居然只给俺一分，看俺不揍死你，让你耍横！” 李老六这下子爆发了，一边骂着，一边抄起地上的石块就往上冲。 可惜的是，他还没走几步，就被李铁牛绊了踉跄，最后更是被一堆人按在地上动不了。 李卫国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而是看向了一旁的大队长和文书。 对于今天可能出现的情况，他早就模拟了无数次，提前安排好一众的人手了。包括对方不管不顾的丢石头，所以他的凳子离桌子很远，方便钻桌子下面，至于李大头两人被砸，那就只能对不起了。 这个李老六一直跟家里不对付，堵自己弟弟妹妹不算，上次还带头说自己藏鸡了，必须得教训一番。 “住手，你想干什么，还想打人不成，有什么意见就说！” 李大头这暴脾气，直接冲下去，对着李老六就是邦邦两老拳，疼的李老六龇牙咧嘴的。 李铁牛等人看到大队长出手了，纷纷松开李老六，生怕误伤到自己。 “大队长，是这李卫国公报私仇，他不公呀！” 李老六不愧是老流子，那挨打经验十足，被揍了两拳后，还能中气十足的喊话。 “哼，他哪里不公了，你说你自己干了哪些活，我帮你重新厘定工分！”李大头大喝道。 刚才还在聊着众人磨洋工的事情，还有马上就要收麦了，这个李老六就撞了上来，他决定杀鸡儆猴。 接下来的事情那就很简单了，李老六直接慌了，因为他今天就顾着跟人聊天，磨洋工了，连个帮助别人的事情都说不出来。 大队一致决定，让李老六去挑粪去，每天定工作量，没有完成，不准备吃饭！ 倒是李卫国这边提了一个意见，那就是四个小生产队，每个生产队都选一个记工员，这样晚上不用耽误这么久的时间。 不过部分人家，担心新选出来记工员不公道，让这件事没有马上落实。 李卫国倒是无所谓，自己又不准备留村里发展。 再说了，这是未来的大方向，以后肯定是每个月生产队都有的，还有妇女主任，民兵连长肯定也都要有的。 妇女主任不说，基本上是女的担任，民兵连长大概率是复员的军人担任。 时间就这样悄悄的过去，李家村也开始进入了夏收。 十天了，许大茂一个毛的消息都没有，李卫国都快等不下去了。 因为他不参加劳动，父母对他的意见越来越大。 昨天他实在避不过，跑去割了一天的麦子，结果一天下来，白天割麦子，晚上还能挑麦子去打谷场（麦场），腰不酸，腿不疼，简直是割麦圣体。 但是自己真得不想干农活，赚工分呀！ 晚上，李家人吃过晚饭后，众人在屋外乘凉，李卫国和小妹李萍萍点着香蒲熏蚊子。 “老大，你心里是不是有事？”李大山叭了一口烟，沉重的问道。 知子莫若父，长期相处的一家人，只要有一点不对，就能马上感受出来。 李卫国自从上次生病后，虽然行为举止有些不一样，但是李卫国隐藏的很好，他倒是以为孩子长大了。 但是最近李卫国都开始不爱说话了，他认为儿子是有事憋在心里！ “老头子，卫国年纪也不小了。我看乔家那个丫头还是不错的，人长的壮士，还很能能干！不行，我们就找人去乔家问问，三升的麦子，我们家还是出的起的！”母亲秦大丫，在一旁说道。 “大哥要娶媳妇喽！” 几个弟弟妹妹不嫌事大，在一旁喊叫起来。 “咳咳咳！”李卫国听到这里，差一点岔气。 父母还以为自己想媳妇了，所有帮自己张罗亲事呢。 至于乔家，那是李家村的外姓，家里有四个女儿一个小儿子，对外公开的说了，想娶他家的女儿，那至少得三升麦子。 现在家家都生活困难，自己家里都吃不饱，谁愿意花宝贵的粮食娶呀，除非到了结婚年龄，实在没有办法了。 至于那长的壮，还能干的姑娘，李卫国表示持反对意见。 “爹，娘，你们误会了！我前些日子，认识了一个城里来的放映员，我帮了他一点小忙，他说帮我在城里找个事情，这不是一直没消息么，所以有些患得患失的！”李卫国没有隐瞒，将事情说了出来。 之前他虽然卖了鱼和肉，但是他后来又给家里补足了，所以没有人发现这件事。 主要是这许大茂，也太不靠谱了吧，不会是放了自己鸽子吧。 “大哥，真得吗，到时候我能去城里找你玩？”听到李卫国要去城里上班，其他人还没有说什么，那李胜利就一蹦三尺高，兴奋的问道。 想到城里的高楼大厦，多如牛毛的馆子，好吃的，好玩的，他就无比的高兴。 李卫民和李立功倒是没有说话，但是也两只眼盯着自己，好像在确定这件事情。 小妹李萍萍直接就扑了过来，抓紧了李卫国的手，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他，好像在说，大哥，你可不能忘记我。 “肯定真得呀，就是这都十来天了，也不知道人家是不是忘记这件事了！”李卫国苦笑的说道。 这许大茂如果真得是骗了自己，以后铁锅炖大鹅肯定不会放过的。 因为他听许大茂说了，他老爸给他相了一个媳妇，贼白，贼漂亮，过不了多久就要结婚了。 “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现在我们村的生活也好了，大家也能吃饱了，好好干，不会比城里差的！”李大山顿了顿，说出了自己意见。 其实他想问具体什么情况，但是想到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安慰儿子了。 秦大丫还想说什么，被李大山用眼神给阻止了，她是真得不相信有这好事，怕儿子被人骗了。 第14章 消息传来 京城，东直门外，红星轧钢厂后勤办公室。 “陈干事，太感谢你了，以后有事只要您吱一声，我许大茂水里来，火里去，绝对没有二话！”许大茂大喜过望的说道。 为了李卫国的事，他这几天一直在奔前忙后的，就是为了那句好哥哥，自己能心安理得的接受。 如果真的只是临时工，其实第二天就能让李卫国过来。 主要他那天找劳资科的人，询问的时候，后勤干事陈德春也在，而且他跟许大茂关系还不错。 听许大茂说远房的弟弟来城里找工作，马上说后勤食堂扩大，需要招几个临时工，而且后期基本上会留下来的那种。 许大茂听到这里，年轻人的争强好胜的心理就上来了，这要是帮李卫国搞定了，那不得出尽了风头，在乡下公社，那不得一个个的哄着自己。 还有李卫国，以后不得把他当亲哥哥对待呀，哪敢说一个不字，那就得被人戳脊梁骨。 于是他，连忙央求陈德春，帮忙给他留意一下，哪怕出点钱也必须拿下。 谁知道因为后勤食堂建设的问题，拖了小半个月才搞定，今天才喊他过来，把资料给填了。 “行了，行了，你我也不是外人，以后有好处的事，别忘记哥哥就行！”陈德春将资料收了起来，斜看了许大茂一眼，笑着说道。 许大茂瞬间明白，这家伙是在跟自己邀功，顺便要好处呢，于是说道：“陈哥，你放心，等我弟弟进了城，他肯定会感激你的！” 聪明人不用说的太明白，点到为止。 许大茂这边有其他工作，暂时走不开，只能打了电话到红星公社，让人给李卫国带个话，让他第二天去红星轧钢厂。 李卫国接到消息的时候，正在田里和众人一起割麦子。 对于进城的事，他已经快死心了，准备走陈宝喜的路子，送点东西，大不了买个岗位。 要不就是找公社王副书记，这个人上次看着挺好说话的，自己怎么算也是刷过脸的。可以利用自己的后世经验，在公社里谋一个差事先。 “卫国，卫国，许放映员来电话了，说你的事情定了，让你明天带着行头去轧钢厂找他！” 李大根直接撇下马车，一边跑着，一边大喊道，搞得好像进城的是他一样。 地里的大家伙，听到李卫国要进城去，那可就炸了窝了。 这老李家的大小子出息了呀，不声不响的要去城里上班了。 李父李母那更是惊了，还以为老大随口说说，没有想到是真的。现在好了，老大要成为工人了，要吃商品粮了，这不是祖坟上冒青烟了么。 李卫民那就有点不知道高兴还是不高兴了，高兴的是，大哥走了记工员会给他，这是大哥亲口说的，大队长那边也同意了的。 这样每天会多几个工分，而且大家会捧着他，吃饭都能优先一点。 不高兴的是，大哥以后和他就是不同身份了，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以后不知道还会不会记得自己这个弟弟。 “谢谢你，大根叔！”李卫国将自己的战斗烟，给对方打了一支，淡定的说道。 虽然消息来的晚了一点，但是只要来了就好。 这就是0到1的开始，只要能进了城，不信自己拿不下城里的工人身份. 隔壁崔大可都能完成的事，自己完成不了，那自己不是比崔大可还差劲么！ 这明天就要走了，今天还干个屁的活，直接镰刀一丢，开始往大队部跑。 这都要走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家，这个时候好像是没星期日的，都是有事请假，反正不扣钱。 拎着两条鱼来到大队部，找到李大头和章同，先是说了自己要去城里上班，虽然可能是个临时工，但是他还是把口咬的很死，就说去城里上班，做什么还不知道，搞的很神秘。 然后就是说记工员让给了自己弟弟李卫民，另外拜托两人照顾一下家里。 最后就是让两人帮忙盖个章，写个证明啥的。 这都要去城里上班了，还要成为工人兄弟，说不定以后还有求帮忙的时候，两人自然不敢怠慢，连连应诺。 晚上，李家人围在一起，一个个的看着李卫国。 老爹在一旁抽着旱烟，看着远方不说话；老娘秦大丫坐在一旁，悄悄的抹眼泪，倒是几个小的，一个比一个兴奋。 “大哥，你就要去城里做工人了，等你稳定了，别忘了接我和小妹去城里玩呀！” 老四李胜利跟小猴儿一般，上蹿下跳的，想去城里玩，还不忘拉上李萍萍。 “嗯，这就要看你表现了，如果在家听话的话，我就答应你！”李卫国笑着说道。 这个小泥猴子，读书是没救了，前几天期末考试，居然烤了鸭蛋回来。听父母的意思，下半年也不让他读了，就在家帮忙做做事，或者去大队里帮忙喂牲口。 李卫国本来想阻止，但是一想到李胜利对学习的态度，想想还是算了。硬是让他读书的话，家里人和李胜利两边都遭罪，不如让他退学，以后再学个手艺。 反正后面二三十年，文化程度不是太重要，再说了，有自己在，他的未来不会太差。 “爹，娘，我这就是城里搞个副业，你们别担心了，说不定干几个月就回来了！”李卫国看到老爹和老娘气氛有点不太对，老娘好像还在抹眼泪，连忙笑着说道。 老爹老娘的意思他也有点懂，那就是为自己开心，也为自己担心，但是又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帮的上。 “别胡说，去了城里就好好干，不要怕辛苦，这力气用完了，第二天还会有的！要尊敬师长，照顾幼小，要跟工友搞好关系，千万不要耍小性子！”秦大丫呵斥了一声，然后慢慢说道。 乡下人嘛，最怕的就是自己孩子在外面闯祸，也怕孩子在外面吃亏，只能用自己有限的知识来告诫孩子。 “嗯，记得要听领导的话，领导怎么说就怎么做！”李大山叭了一口旱烟，闷声闷气的说道。 “我知道了，爹！”李卫国老实的回答道。 至于要不要听，嘿嘿，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又不是小孩子了。 说开了以后，大家总算开心了起来，还帮李卫国收拾起要带的东西。 什么破棉被，破衣服，什么都往里塞，最后还将家里剩下的二斤白面给他打包上了，差点弄了一担的行李。 李卫国好说歹说，骗大家城里什么都发的，才让他们终止了这种行为。 空间已经收了两茬了，现在里面播种上百亩的粮食地，还有大量的水果，野猪，鱼儿，去城里怎么亏待自己呢。 其实他还有点担心家里，好在现在公社刚刚成立，看形势应该没有那么快出问题，自己还有时间。 第15章 进城 红星轧钢厂，大门外 李卫国上身穿着一件灰色棉布褂子，下身穿着一件黑色裤子，整个人整洁无比，身上背着一个包袱，手上还拎着一个小篮子。 衣服是老娘准备他结婚的时候穿的，也是家里最好的衣服了。其他的不是补丁摞补丁，就是拿不出手见人的那种了。 至于小篮子，里面装满了桑葚，紫到发黑的那种，一看就是最甜的，这是他从空间的树上摘的，用来做见面礼的。 今天早上天还没亮，他就坐李大根的马车进了县城，然后又坐了好两个多小时的班车到达京城，最后在路人的指点下，一路奔波到东直门外。 还好身体经过空间强化，一路小跑一点都不累，不然还真没那么快赶过来。 刚才已经找过站岗的保卫了，也打电话给宣传科了。运气非常好，许大茂今天在厂里，没有下乡，只不过自己还要在外面等一会。 看着路上的小汽车，公交车，自行车，还有拉人的三轮车，李卫国感觉一切都那么新鲜。 怀着激动的心情进了城，看什么都是好奇的，不过见惯了后世的基建，也没有那么令人惊讶。 现在京城有点城乡结合的感觉，有高楼大厦，也有城中村，有筒子楼宛如后世的小区，也有令人羡慕的小汽车。 “卫国！” 许大茂看到干净精神的李卫国，非常的开心。 这个弟弟虽然是农村来的，但是一看就是见过大世面的，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看到漂亮女人都是点到为止，没有给自己丢脸。 “大茂哥！” 看到许大茂，李卫国连忙走了上去，将手里的篮子直接递给了他，还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显得很腼腆。 这东西还是给许大茂的好，他知道应该给谁，不应该给谁。 至于东西是不是好东西，四九城的老少爷们，现在也不是人人都能吃饱的时代。 “你小子，还来这一套，走，我带你去见领导！”许大茂擂了李卫国一拳，乐开花的说道。 这个弟弟一看就是会来事的，以后可以少很多麻烦。 路过大门保卫室的时候，许大茂带着李卫国进去介绍了一番，给每人都抓了一些桑葚，大家互相报了一下姓名，这不就熟了起来了么。 今天值班的年轻人叫曹生，是轧钢厂保卫一大队的小队长，其他几个都是他们的队员。 告别了曹生等人，许大茂又带着李卫国直奔后勤科，路上还简单介绍了一下轧钢厂的架构和主要领导，以及李卫国未来工作的领导。 这个时代的企业和后世不一样，计划经济时代，企业分管理体系和生产体系的。 比如管理体系是书记-厂长-车间-班组，这样一条线下来的，然后各个办公的科室是跟车间这个级别并行的。 车间直接受厂长领导，生产科没有管理车间的权利，只有业务指导和生产调度权。 所以这领导也分行政干部和技术干部，工资也是分行政类和技术类的。 说起来很复杂，但是实际运行起来，哪怕是万人大厂，那也是井然有序。 剩下的就是厂书记叫吴广生，厂长叫杨和华，自己所在的后勤部门，科长叫李怀德，食堂主任叫齐大伟，自己要去工作的地方，是厂里新建的第三食堂。 在听到要去新食堂做临时工的时候，李卫国不由的心中一动，这不会要和傻柱撞上吧。这老小子脾气不好，嘴还贫，说话没个深浅的，自己真的不一定能忍受得了呀。 “卫国，你去了之后可得好好干，听说你们这批人大概率会留下！这是哥哥我，求爷爷拜奶奶，还请了各个部门领导吃饭，才给你求来的这么一个机会，你可不能让哥哥我丢面！ 另外，你好好做事就成，谁要是敢欺负你的话，直接报我名字。咱不惹事也不怕事，真要有敢动手的，你看哥哥怎么削他！” 18岁的许大茂，脸上略显稚嫩，不过口若悬河，胸脯拍的啪啪响。 李卫国跟在他身边，心中总是憋不住的想笑，看到一个高中生年纪的人，在给自己叮嘱事情，总有那么一股喜感。 不过自己欠许大茂这个人情，可是欠大了，以后得想办法还上。 来到后勤办公室，许大茂甜极了，这个姐，那个妹，这个哥哥，那个兄弟的，一人抓了一把桑葚，惹的众人一致称赞，连李卫国都多了几句肯定。 篮子里最后剩下的半拉桑葚，自然全部归陈德春了，事情是人家办的，必须得分出里外来。 “行，大茂我们也不是外人，入职手续这边，回头我去劳资科一并帮你办了。我再给你开个条，你直接带你弟弟去仓库领物资，”看到许大茂这么有诚意，陈德春也是心里舒服，高兴的说道。 仓库直接就是归后勤管的，他说话还是管用的。 “哎呦，那敢情好，那我们这就去食堂入职了，再见了，诸位！”许大茂也是感觉自己特别有面子，嘻哈的领着李卫国出了办公室。 本来李卫国还在想，怎么不带我去见食堂主任，再一想，自己就是个临时工，心中不由的好笑起来。 到了后勤仓库，许大茂这混子一人发了一支烟，领了一套工作服，一双胶鞋，一双手套，一条毛巾，一个铝饭盒，一个搪瓷缸。 其实这是正式工人才能有的，但是那支烟就能让仓库人员，关心新来的工友。 领好东西，两人又走了十来分钟，才来到新建的第三食堂。 看着崭新的二层小楼，空阔的大食堂，李卫国感觉有那么一点不真切。 从左手的小门，来到食堂后厨，见到了食堂班长马师傅，个子不高，脸圆圆的，很有喜感的中老年人。 为什么叫中老年人，因为听他说自己才四十几岁，但是满头斑白的头发，加上一脸皱纹，两个大眼袋，看着跟六十也差不多了。 除了马师傅，厨房里还有十几个人，其中三个穿着拿着大勺，气定神闲，一看就是炊事师傅。其他人那都是帮工了，有男有女的，没一个认识的，很好！ “行，小伙子挺精神的，乡下来的吧，今天先去把住处安排一下，明天再来上工！”马师傅和蔼的说道。 李卫国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干净是干净，但是和城里机织的布料没的比，就好比后世大家都穿着大品牌衣服，你穿了一件的确良衣服，一眼的尴尬。 “谢谢马师傅！”李卫国点头说道。 刚来，还不清楚厨房里各人的性格，显得老实一点，不会让其他人生出厌恶感。 而且这个马师傅，看面相就是一个心善的人，自己这次运气不错，应该不会被为难。 第16章 号四合院 李卫国，许大茂两人游荡在宽阔的厂区。 两个人还是太年轻了，这工作都搞定了，突然发现没住的地方，你说尴尬不尴尬？ “大茂哥，要不我随便找个地方就行，这三伏天的，也不冻人！” 眼看许大茂为难了，李卫国寻思着自己去找个房子租一下，或者不行先在厨房里对付两天，新食堂宽阔的很，房间也多，随便找张席子，铺上就能睡。 “那怎么行，你这刚来能找哪里去住！我可跟你说了，现在城里差不多都住满了，哪怕是一个一进的大杂院，那都塞进去好几家人。 你这中午都还没吃吧，还是先跟我回去吧，到我家住几天，回头我在帮你寻摸个住处，今天晚上我们哥俩好好喝一杯。”许大茂摇头说道。 原来许大茂这边相亲了，许大茂的父母想着儿媳妇过来，太挤了不习惯，就和许大茂分了家，另寻了住处。 而许大茂这还没结婚，自然娄晓娥不会上家里来，于是就多了这么一个空窗期，正好便宜了李卫国。 一辆自行车飞驰在大街上，许大茂坐在前面，喋喋不休的给李卫国介绍着建筑，店铺，说着它们的由来，李卫国坐在后座，看着眼前飞逝的街角，感觉有那么一点不真切。 南锣鼓巷95号 “卫国，这就是哥哥的家了，这门头，这地段，你看看怎么样？”许大茂对着李卫国炫耀的说道。 这种四进的四合院，在北京可都是有编号的，离皇城也不远，自然有他嘚瑟的地方。 “大茂哥，这四合院真阔气！”李卫国恭维道。 两人一起抬着自行车，刚准备过门槛，就和一中年人差点撞了个满怀。 “哎呦，三大爷，您这着急忙慌的去哪呀，万一撞着了，那可就遭了！对了，您今天怎么没去学校呀？” 许大茂走在前面，差一点就被撞倒了，稳住身子看向来人，不满的说道。 李卫国一眼就认出了这中年，那就是养老天团之一，四合院前院的三大爷，盐不贵（阎埠贵）；人生座右铭，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你可以说三大爷小气，教育孩子有问题，但是你不能说三大爷为人有问题。 三大爷一个人上班，养活大了四个孩子，还给孩子们娶上了媳妇，那绝对的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哪怕后来傻柱给众人养老，他都没有倚老卖老，而是天天在外面转，想着捡破烂贴补傻柱。 “嗐，大茂呀，这孩子们考试都考完了，我这还去什么学校呀，这不是下午路边摊的菜便宜么，我准备去胡同口转转！”阎埠贵笑着摆摆手，不在意地说道 等他重新整理了一下行头，才发现站在门槛外的李卫国，顿时好奇起来。 “大茂，这位是？”阎埠贵指着李卫国好奇的问道。 这个时候可不是后世，那经常有敌机骚扰，有敌特搞破坏。街道防陌生人，防敌特的宣传那是天天在做，大家看见不认识的，鬼鬼祟祟的人，分分钟钟给你举报了。 “三大爷，这是我弟弟，昌城红星公社的，叫李卫国。现在在我们厂厨房当帮工，这不是没有住的地方嘛，来家里借住一段时间！”许大茂指着李卫国，笑着说道。 “三大爷好，我叫李卫国，您喊我小李，或者卫国就行！” 虽然许大茂没有让自己喊人，但是老油子李卫国还是很有眼色的。 四进的四合院，其实第一进都没有院子，就是个长廊，进门右手边是一间门房，左边是一排倒座房，看着放满了杂物。也对，背南朝北的，冬天冷风对着吹，看房子屋顶都要塌了，没人住也对。 等进了前院，视野一下子开阔起来，东西两边都是房间，院子里有水池，有果树，还有十来盆的花草，应该是三大爷阎埠贵的杰作了。 前院东厢房住着三大爷，他家有两间房，其中一间好像是以前的厨房吧，墙上黑漆漆的。 因为厨房那间房连着前院和大门那边，所以晚上栓大门也是三大爷进行的。 等进了中院，和前院的安静，那可就不一样了，一堆的大姑娘，小媳妇的坐在树下，叽叽喳喳的聊的热火朝天。 还有十来个小孩子，也是在院子里转圈的跑，也不知道在乐什么。 许大茂一进中院，眼睛就没有离开过水池，李卫国顺着他的目光瞧了过去，只见一道丰腴的背影映入眼帘，她上身穿着蓝色碎花衬衣，下身穿着一条黑色长裤，在水池旁摇曳着。 似乎感觉到了有人在看她，她抬手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珠，扭头看向两人。 一对弯月眉，一双杏眼，耸动的小鼻子，m型唇，吹弹可破的雪白肌肤；加上因为炎热，胸口解开的两粒扣子，加上因为弯腰对着两人，李卫国看到了那深深的事业线，李感觉自己有点想入非非了。 秦淮茹，没错就是她，救苦救难的大姐姐，人间天使，四合院最后的胜利者，没有想到看到真人这么惊艳。 她现在应该都有两个孩子了吧，没有想到还这么漂亮！ 除了棒梗，贾张氏那边襁褓中的孩子，应该就是小当了。 也对，应该是刚刚生小当，还需要奶孩子，所以穿着这么清凉，贾张氏也没有阻止她，最好被自己两人看了个遍。 “许大茂，你看什么呢！” 李卫国这边点到即止，连忙看向其他人和建筑了，那许大茂可就不行了，年轻人火气大，两只眼差点都陷进去了，一旁的贾张氏立马吼道。 “咳，咳，贾大妈，我没看什么呀，我这是带我弟来家里住几天呢！一大妈忙着呢，李婶，你这鞋子钉的可真好……” 自从秦淮茹嫁到四合院以来，那就是所有小年轻心中的好媳妇，谁让他漂亮呢，那私下可不就胡思乱想么。 许大茂这人也不傻，被人发现了，连忙打岔掩饰自己的尴尬。 “许大茂，你个坏种，你给我小心点，让我抓到了把柄，看拉不拉你去游街！”贾张氏警告道。 这儿媳妇太漂亮也不好，那些游蜂浪蝶循着味就来了，连院子里的邻居也得防着，她只能天天在家盯着。 至于她说的游街，这个时候如果摊上了流氓罪，那是要吃花生米的，游街已经是贾张氏看在邻居的面子上了。 那其他大妈听到贾张氏的话，也是在一旁应和着，说现在的年轻人一点都不懂事，不懂尊老爱幼啥啥的。 在众多大妈的威压之下，许大茂带着李卫国落荒而逃。 第17章 路遇拦路虎 来到后院，李卫国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停止了，实在是太有小时候的感觉。 这里以前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后院，种满了各种花树，个个枝繁叶茂的，留下了一大片阴凉。想想夏日的午后，躺在大树下，在微风的吹拂一下，一片沙沙的声音传来，别提多么带感了。 另外这后院特别的安静，可能是建筑的原因，哪怕是中院的声音对这边都影响不大。 就是这后院的结构看着有点分布不均匀，可能建国后是有略微改动。 许大茂家住的是西厢房，有两间房，对面就是二大爷刘海中家，也有两间房，北面则是一排的后罩房，住着好几户的人家。 这个时候大多数人家都是在屋外面起灶做饭，要么放着煤炉子，有点后世出租房的感觉。 但是许大茂家不一样，可能是要结婚了，他们把那间小一点的房间，改成了厨房。里面灶台，水缸，米缸，橱柜，吃饭桌子，应有尽有，颇有小资生活的感觉。 “卫国，你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就行，其他的以后再说！”许大茂一边说着，一边捡着自己的脏衣服。 一个男人独居生活，家里可能不会太脏，但是不脏到一定程度，他肯定不会去大扫除的，不到衣服没的穿的时候，他肯定不会去洗衣服的，李卫国表示理解。 李卫国睡的地方是一张小床，是许大茂以前睡的地方，正好便宜他了，至于被子，这大夏天的，连个空调都没有，要啥被子。 “我知道了，大茂哥！” 李卫国放好东西，连忙帮着一起打扫，这家里干净了，住起来才舒服。 别看家里不怎么脏，真的搞起卫胜来，里里外外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才算搞定。 搞完卫生，又在许大茂的指引下，去了一趟胡同的公共厕所。 进去一看，我滴妈，昨天吃的饭都差点吐了，实在是太脏了，比乡下的旱厕还熬人。 里面味道难闻，蛆虫横行就算了，还有那小孩子随地大小便，走路都得垫着脚，生怕中招。 难怪四合院里面没有厕所，如果有的话，那里面也不用住人了，熏也把人熏没了。 看来以后只能晚上去上厕所了，至于大家都担心的蚊子，他倒不是很在意，意念闪过之间，一切皆为齑粉。 看了看日头，现在至少有3点左右了。刚才收拾的时候，发现许大茂家里也没有什么菜，还是自己去买吧。 主要欠人太大的人情，李卫国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再说了，咱现在也不差这一点不是。 出了胡同，就发现路边到处都是卖菜的小摊，也有店铺的。不同的是小摊的大多是乡下进城来卖的，店铺的是公家的菜店。 不要以为这个时候私人不能买卖，那是针对个别种类的，比如粮食，票据之类的，那些是绝对不允许的。 但是一般的商业行为，那是受到上级肯定的。 京城城内加郊区，不算那些路边摊，一共有35个自由市场，以蔬菜、鸡、鸭、鱼、鸡蛋等副食品为主，主要销售人群，就是周边工人和城镇居民。 除了这些固定的大市场外，还有赶集，比如京西矿区的坨里集市每月逢双日有集，东郊区的东坝、孙河两个集市每月3日、7日、10日有集。长辛店旧厂每年腊月24日、27日、29日有三天集。 除了供销社和专业公司在售卖，也有农民、小贩拉着自己的农产品在路边售卖，主要就是为了补贴家用。 当然了数量肯定不能太大，不然你就肯定是有问题了，是不是偷大队的了，是不是薅社会主义羊毛了，必须交代清楚。 也就是后面发生自然灾害后，上级为了控制物资调配，才开始严格管理。不过那个时候你拿着钱，上街也买不到东西，这些都是后话了。 在街道转了一下，花钱买了一只芦花鸡，还买了几样熟食，这些都是不要票的；最后又找了个机会，从空间里取了两条鲫鱼和一些蔬菜。 在公社这小半个月，他也没有闲着，卖了不少的山货和猪肉给陈宝喜，又从陈宝喜那换了不少票。出门的时候，除了留了一些钱给家里，他手里还有超过100多块钱巨款和一些各种票据。 买完东西后，就准备回四合院，还好他记忆惊人，不然还真可能在这边胡同里转迷糊。 “你叫，李，李什么国？” 刚刚走到四合院门口，就遇到了买菜回来的三大爷阎埠贵，对方直接喊道。 “三大爷，我叫李卫国，您喊我卫国就行，您这买菜回来了！”李卫国笑着说道。 偷偷看了一眼对方的菜篮子，不过一颗大白菜，几头蒜子，还有几根大葱，都蔫了吧唧的，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买了这么久的时间。 “嗐，这不是遇到熟人，就多聊的几句！卫国你这还买了鸡和鱼呢，年轻人就是乱花钱，可不能这样。哎呦，卫国你这小菜哪里买的，怎么这么水灵，看着都想生吃了！” 阎埠贵前面还好，哪怕是看到了鸡和鱼，那人也还挺正常的，直到看到了蔬菜，那手直接就伸了过来，在几颗青菜上又摸又掐的。 李卫国顿时苦笑起来，还是经验不足呀，被三大爷给上手了。 作为一个现代人，看别人别人掐过的菜，哪里还有胃口吃呀，因为你不知道他手刚才干过啥呀。 “三大爷，就是路边买的呀，您喜欢，拿点回去吃吧！” 李卫国将对方刚才摸过的一些青菜，一一挑选了出来，全部拿给了对方。 看着阎埠贵远处的身影，李卫国也是有点好笑，这三大爷虽然喜欢贪小便宜，倒是也挺有分寸的，没有打鸡和鱼的主意。 当他准备进四合院的时候，又被一个人拦住，肥头大耳，梯形字脸，一双斜着看人的小眼睛，不是亡灵法师贾张氏，还能是谁。 “那个卫国兄弟是吧，我是中院你贾大妈，你看大妈这年纪大，出去买菜也不方便，你看能不能把你的菜给大妈匀匀，等回头大妈请你吃饭！”贾张氏两只小眼睛，在芦花鸡和鲫鱼来回的转，都不舍得松开了。 她刚才是憋得慌，准备去外面上茅厕的，看到阎埠贵从李卫国那里拿到了小菜，以为李卫国刚来，不敢得罪邻居。 顿时心生一计，准备把鸡，或者鱼给拦下来，至于请吃饭的事，都说是以后了，慢慢等吧。 第18章 和贾张氏的争执 “贾大妈，您没搞错吧，我这跟你又不熟，为什么要匀菜给你？”早就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自然不惯着她，直接反驳道。 对付这种自私自利,举手投足之间让人生恨的人，必须卯是卯，丁是丁，不能让她钻一点空子。你太好说话，她就会上赶着来找你麻烦。 “哎呀，你小子怎么说话呢，懂不懂尊老爱幼，乡下来的就是没教养，你还想在四合院住呢，趁早走吧！”贾张氏双眼一瞪，撸起袖子，双手叉腰地骂道。 在她看来，东西既然能给阎埠贵，那肯定就得给自己，不然不就是看不起自己么，这太不给面子了。 两人的吵闹声，顿时吸引了不少邻居围观了过来，在知道了事情的原委，那一个个都做声了，实在是贾张氏就是那悍妇，就是那鬼见愁，一般人家不敢招惹。 “贾大妈，我是乡下的来的不假，但是我肯定比您有教养，我不会无缘无故地拦别人的路，我更不会拿尊老爱幼来，心安理得朝别人要东西！ 至于能不能住这，你以为四合院是你家的呀，想让谁住就让谁住？”李卫国针锋相对的骂道。 真是晦气，来第一天就和这个老泼妇对上，这以后的日子还不知道会咋样呢。 特别是贾东旭是易忠海的徒弟，易忠海又是四合院的一大爷，说不定今天晚上就要开四合院大会。 “臭小子，别说我欺负你，今天我把话放这里，要么把东西全部给我，我原谅了你，要不就你这欺负老人的行为，你别想在四合院待了！” 李卫国震惊了，这人得有多无耻，才能有这样的想法呀，无法无天呀。 “贾大妈，东西就在这里，你敢拿吗？你敢拿，我就敢去街道，去厂保卫科，举报贾东旭的老妈，堵在四合院大门口抢东西，我看到到时候谁倒霉！ 到时候您被抓了，您儿子会不会被开除我不知道，但是以后晋级和当干部那是别想到了。您孙子那就是某某某抢劫犯的孙子，我看他在学校怎么混，以后还想不想工作。” 李卫国这也是豁出去了，今天必须把这老货的嚣张气焰压下去，反正以后不一定待这边。 这个年代，那是人言可畏的时代，更是错误行为标记一生的时代。你做一件坏事，能带在身上一辈子，什么时候需要，什么时候就清算你。 “你！你！” 贾张氏明显被李卫国说的害怕，一连说了两个你，气的有点发颤了。 “老嫂子，这孩子不懂事，您甭跟他置气了，这抢东西的事可不能干！” “嘿，老贾家的，这年轻人可油着呢，您可斗不过他！” “得了吧您嘞，别折腾了！” 看到贾张氏势弱，周围的人开心的不行，不过还是纷纷的劝说了起来。 特别是阎埠贵，他知道都是因为自己，才让李卫国和贾张氏闹了起来，第一个走上前，将贾张氏往回拉。 “小兔崽子，你给我等着！”贾张氏撂了一句狠话，匆匆出了门。 刚才针锋相对还不觉得，现在歇了火，才发现快憋不住了，再不走的话，就要闹出尿身上的大笑话了。 谢过在场众人，李卫国拎着东西回了后院。 “卫国，你说你怎么还去买菜了，我说你怎么出去这么久！”许大茂看到鸡和鱼，嘴上责怪着，心里那别提多高兴了。 虽然他这个放映员工资不低，但是也就20多块，平时还要与人交际，买包烟，送点东西啥的，开销不小的。 想吃肉，那也就是一个月吃个一二次，解解馋，还是割个几两肉炒个菜啥的。 没办法，一个是没肉票，另外一个就是肉贵呀，一次就要1-2块，谁受得了。 “大茂哥，你买我买那不是一样么，再说了这第一次上门，我们必须吃点好的庆祝一下！”李卫国拿着鱼，直接就开始处理。 “行，家里还有瓶通州老窖，晚上我们就给它造喽！” 许大茂非常高兴，走路都带着风，拿着鸡就准备出去处理了。 晚上的菜是准备让许大茂做的，外面能赚钱，家里能做饭，这在后世妥妥的暖男呀，难怪那么多女人被他拿下。 其他人只看到了他的一血达人，没有看到他暗地里的软实力呀。 “大茂哥，跟你说个事，刚才进院的时候，我遇到了中院的贾大妈……” 李卫国将刚才进四合院发生的事，和许大茂说了一下，并表示了道歉。 “他大爷的，这个老家雀儿，天天在院子里胡搅蛮缠，你别怕，这件事我们有理，不用管她！”许大茂愤怒的说道。 明显他也很烦贾张氏，但是拿她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晚上，忙碌了一天的易中海，在徒弟贾东旭，傻小子何雨柱的左右护法下，背着双手，傲然地回到了四合院。 刚进大门，就被贾张氏给堵住了，痛哭流涕的把李卫国好一顿编排。 儿子贾东旭听说后，抡起拳头就要去找李卫国麻烦，被易中海给拦下来了，傻柱则在一旁乐呵呵的看笑话。 “李卫国？没听说过呀，你是说他也是轧钢厂的工人，难道是宣传科的？” “对了，他为什么要骂你呀，他这第一次来我们四合院就这么霸道？”易中海疑惑的看着贾张氏，好奇的问道。 “我，我怎么知道！” 两个问题下来，贾张氏直接说话都不利索了。 “行了，都回家去吧，这件事我会处理的！”易中海一锤定音的说道。 易中海看着贾张氏那躲闪的眼神，心中有了数，肯定又是这个老姐姐，主动的惹到了别人。 许家这边，肉香味飘满了四合院，惹的一堆小孩子跑到门外，使劲的嗅鼻子，就好像吃不到闻闻也能满足了。 屋内饭桌上，两人推杯换盏，一口一个哥哥弟弟的，好不开心。 许大茂喝嗨了，喝开心了，教导李卫国以后在食堂，要如何为人处事，还将他自己的一些小秘密说了出来。 比如小时候偷看贾张氏洗澡，长大了听秦淮如的墙根，最可恶的是，他居然偷看过聋老太太洗澡，也不怕长针眼。 第19章 第一天上工 “记住了，在食堂少说话，多吃饭，别管闲事！” “知道了！” 第二天，李卫国和许大茂在大门口分别，自己一个人来到了第三食堂。 这个时候已经来了不少人了，都在忙着自己的活，李卫国叹了一口气，拿着拖把，自己开始找点事做了。 虽然有了空间小世界，但是也不能直接躺平。这人类社会太复杂了，不是那么好融入的。 如果被发现了一点端倪，要么自己成为大魔王，站到人类对立面，要么被切片，挨个化验测试，做个普通人太难了。 好不容易把后厨的地拖了一遍，不知道马师傅什么时候已经来了，站在门口吩咐人往后厨运菜。 “马师傅。” 李卫国跑去打了一个招呼。 “卫国呀，来的挺早的，先把这些东西搬进去！” 马师傅明显对他的勤快，感到满意，还拍了拍他的肩膀。 等一切准备就绪，马师傅又召集所有人开了一个简单的小会。除了给大家布置工作任务外，还介绍了一下厨房新来的人，并帮他们找了一个师傅带着。 让李卫国想不到是，除了他外，另外还有4个人也是新来的，三女一男，看来食堂这个岗位，女性竞争优势还是比较大的。 李卫国今天的工作任务，那就是和另外一个新来的小伙，一起跟着师傅吴大姐洗白菜，洗萝卜，洗一切。 “哥，你说这白菜为什么要种这么多，夏天也吃，冬天也吃，一年到头都吃不完！” 小伙叫张涛，和他同龄，是京城人，住在地安门那边，是个嘴碎的主，一早上那小嘴叭叭的就没停过。 因为比李卫国晚出生几个月，委屈的做了弟弟。 李卫国没有回答他，因为这家伙好像是在说口头禅一样，也没准备你回答他。自己说完了马上就跟你讨论起，美帝国主义要怎么才能消灭。 “哎！” 李卫国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直了直腰叹了一口气。 忙了一上午，洗了至少4-5筐的大白菜，还有不少的萝卜，是一般人拎不动的那种大筐。 这还是因为第三食堂是新建的，只需要负责新建车间这边的工人吃饭，没有多大任务量所以才这样。真不知道前面几个食堂是怎么忙的，八九千人的伙食又是怎么解决的。 不过话说回来了，他们食堂的人也要比这边多多了。 “哎呦，我不行了，累死我了！” 张涛瘫坐到一旁，整个人不顾形象的靠在墙上，惹的旁边的小姑娘偷偷的笑了起来。 李卫国看了也想笑，不过对张涛有了不少好感。 今天一上午，他跟着自己来来回回，还负责搬到菜案那边去，硬是一步都没落后，是个实诚的人。 这一闲下来，他也有空打量起厨房里面的众人来。 食堂一共有十几个人，除了食堂班长马师傅，另外还有三个师傅，分别是李师傅，吴师傅，常师傅。 剩下的的人都是帮厨和学徒，不过分成两种。 一种是有师傅带的，这种未来可期，在食堂属于次要有地位的，像那些切墩的活，基本上都是他们在干。 另外一部分就是纯粹的帮工了，工资比师傅们低，上升没通道，属于厨房最普通的存在。不过现在工人当家做主，岗位没有高低之分。 另外就是食堂的人年龄，除了马师傅年龄比较大，居然还有一个60-70岁的老太太，开始他还以为是哪个关系户，结果一打听才知道，是厂某个领导的母亲，专门来食堂教大家做面食的。 自己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卫国哥，你看，你看！”张涛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然后轻轻地推了推李卫国，眼睛看向了后灶。 李卫国转头一看，只见一名叫秀娥的大嫂，满头大汗的坐在凳子上，因为炎热，那衣领都解开了，在她弯腰的时候，隐隐约约之间露出了半块浑圆。 无奈的摇了摇头，瞪了张涛一眼。 这后厨分前灶后灶，前灶师傅负责炒菜，拿着工兵锹一样的大铲、翻着几十斤的大锅。 后灶师傅则蹲坐炉边板凳，随时根据前灶的需求加减火候。按照马班长的意思，这活需要足够的耐心和细致，所以安排的是几个大嫂。 你想想这大夏天的，又是烧火的活，实在不好要求后灶大嫂穿戴整齐严实，所以就出现了刚才的那一幕。 在这个相对保守的时代，那谁看见了不迷糊。 特别是张涛这种初哥，属实没有啥见识，别说小电影了，图片应该都没看过，十几岁的少年，正是火气旺，那看一眼就面红耳赤，眼神躲躲闪闪的。 李卫国怀疑厨房活这么累，大家都能坚持下来，都是因为这，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 他对这些大妈嫂子也有了进一步的认识，胆子实在太大了，你还不敢直接看，不然几个大嫂大妈一起上，说你耍流氓，剥光你都有可能。 “臭小子，毛都没有长齐，乱看什么，去打两桶水过来！” 说话的叫潘祥，是食堂的正式工，也是两人的师傅，今年大概四十岁左右。 看到张涛的状态，再看看了后灶，作为过来人，他自然知道是因为什么。连忙给他找了点事做，免得丢人，还可能会带上他这个师傅一起丢人。 同时，他也观察了一下一旁的李卫国，发现他看的光明正大，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心中大赞到，这小伙子不错，心思单纯，浩然正气。 时间过的很快，眼看到了中午，饭菜都做好了，工人就要来打饭，李卫国和其他帮厨开始忙碌了起来。 大白馒头整屉整屉的端到前面，那大锅菜也是用搪瓷盆，或者木桶装着，搬到打菜的窗口。 中午的主食，有白面馒头，二两粮票一个，又白又大，有贵自然有便宜的，比如那玉米面窝头，价格不一样。 菜的话那差距就更大了，做的最多的就是李卫国洗的大白菜，跟水煮的一样，一分钱一份，李卫国表示自己一点胃口都没有。 除了白菜外，还有白切萝卜，拌萝卜丝，拌土豆丝，咸菜。 最吸引人的就是，食堂马师傅烧的小葱炒鸡蛋，回锅肉，熘肝尖，里面放了不少油，香的不行。 东西好价格也贵，鸡蛋属于半荤，五分钱一份，回锅肉一毛五一份，熘肝尖一毛。 价格真便宜呀，李卫国感觉自己可以一顿吃三个菜。 第20章 厨房里的江湖 东西准备完毕后，好几个大嫂子，也拿着勺子站在窗口，等着下工的人群过来吃午饭。 打菜这种好活，那可是轮不到学徒工的，因为中午剩下的一些残羹剩菜，那就是食堂的工人福利。 所以，这也对工人的手法有更高了要求了。 打的少了不行，那样工人是要找麻烦的，厂长来了也阻止不了；打了多了，那就更不行了，日常支出是超标，没有个几年功力，那绝对是完成不了的。 必须打的刚刚好，看起来不多，但是加汤水能够份量，饭后还能有余留，这才有资格站在窗口下。 两人的师傅潘祥，那也工作了好几年，自然有资格站在窗口下打饭。 等师傅整理了一下衣服，带上了厨师帽子，两人屁颠屁颠的站在一旁，准备配合师傅中午的工作。 “东方红，太阳升……” 轧钢厂的大喇叭突然响了起来，不到十秒钟，食堂就出现了第一个工人。 李卫国心想，这最近的车间，办公室，至少都几百米远，哥们你是怎么飞过来了的。 不过，这些自己等人可管不着，还是赶紧开干吧，后面还有大部队呢。 “师傅，来一个回锅肉，四个馒头！”工人兄弟，一眼就盯上了肉菜。 轧钢厂工人，属于重体力劳动者，那最少都有36-37斤的定量，那高的四十斤朝上。 别看定量很高，对于女性职工还好，那男性职工大多数还是吃不饱的，因为没有什么油水。 现在是统销统购的时代，一切都要为工业化让路，物资相对来说十分的匮乏，工厂里想吃炖肉，那机会可是很难得的。 后面来的人群，那大多数就是白菜，拌萝卜丝了。 虽然荤菜价格也不算高，但是现在的人工资普遍不高，还要养家，你一天吃个几毛钱，一个月就要吃掉好几块，家里人还要不要过日子的。 食堂内，人群不停的进进出出，李卫国这边不停的端搪瓷盆，不停的搬空蒸笼，忙到中午快一点的时候，才没有什么人来吃饭了。 “哥，我都快饿死了，什么时候到我们吃饭呀！”张涛盯着远处的回锅肉，好奇的问道。 中午炒的一大盆子回锅肉，卖的已经只剩个底了，那肉更是没剩下几块。 “你呀，别想那么多，等会师傅卖剩的白菜，你想吃多少有多少！”李卫国笑着说道。 别看回锅肉没多少了，可那汤也是好东西呀，拿馒头蘸着吃，别提多香了。 至于他和张涛，两个新来的，能不能吃到，那还真不一定。不如开始就绝了这心思，免得后面没吃到难受。 食堂班长马师傅，看到没有什么人来吃饭了，似乎也知道了大家伙都饿了，于是留下了一个窗口值班，宣布其他人先吃饭。 李卫国跑到窗口处，丢进去二两饭票和一分钱菜票，拿了两个窝头，一份咸菜，还有那不少钱的福利白菜。 没错，食堂工人吃饭，那也是要交票的，福利归福利，票可不能少，这个上级可能会复查的。 至于他的票是怎么来的，是因为他到厂里上班，厂里先借给他的。不过因为他没有定量，月底的时候要从工资里扣钱的。 “你们干什么？” 就在他拿了两个窝头，一份白菜，准备到一旁吃午饭的时候，厨房里传来了争吵。 只见张涛和两个半大小子对峙，旁边的躺着装回锅肉的搪瓷盆，里面空空如也，而两个半大小子的饭盒里，装满了油汤。 两个半大小子一个叫王福生，一个叫孙少发，今年也是十六七岁的年纪，不过他们是吴师傅的徒弟，好像住在同一个大院里。 “新来的就是不懂规矩，师傅剩啥自己吃啥，这都不知道吗？”两人看着张涛，转头轻蔑的说道。 还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只是没有想到，这十几个人的小食堂，也讲究论资排辈，拉帮结派。 明显是马师傅那边没要，准备留给大家分的，结果到了他们嘴里，就变成了自己师傅的了。 李卫国一个穿越人士，什么没有见过，早就过了兄弟义气的年纪，自然不会上去帮张涛争吵，甚至打架。 东西都被吃了，你吵有个锤子用呀，还给领导不好的印象，真得要报仇，背后套麻袋，打黑棍多爽。 没有看到其他人都原地坐着不动，还饶有兴趣的看着吗，明显在吃瓜看热闹。 李卫国端着自己的饭盒，坐在厨房的角落里，一口窝窝头，一口咸菜的吃着午饭。 “你们太过分，还剩这么多，你们也不能全部占了呀！”张涛对他们的行为，明显有点不服气。 在他看来，大家都是一起工作的，不说所有人平分，那有人吃，你不得分一点给别人么。 “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吵吵嚷嚷的倒胃口！”两人自顾自的吃着，还数落着张涛的不是。 李卫国看不下去了，将张涛拉了回来，继续安静的吃饭。 刚才张涛吵架的时候，师傅潘祥明显没有出头的意思，班长马师傅本来想管的，不过看到那边李师傅和吴师傅谈笑风生，最后叹了一口气，又没说什么。 这食堂明显分成两派，一派就是李师傅和吴师傅，明显是有什么倚仗，没有将马师傅放在眼里；另外一派就是马师傅这边，而马师傅这个食堂班长，好像还有点管不住人的样子。 那个常师傅两边好像都是不是，一个人自顾自的喝着茶，至于其他人暂时还没有看出来，不过明显都不是好欺负的主。 吃过午饭，收拾好饭盒，事情又来了。 “那个谁，你，还有你，你们两个去把锅洗了，还有泔水给倒了。”后厨的吴师傅指着李卫国，还有张涛，吩咐道。 他自己则是坐在一旁，身体靠着墙，悠闲的开始抽烟起来。 食堂虽然不用洗碗啥的，但是洗锅，洗盆子，洗蒸笼的活计可不少。 “哥，咋办？” 张涛刚刚被羞辱了一番，这心里还有气呢，直接就不想听他的话。而且他也看出来了，带他们的师傅潘祥，在食堂好像没有什么地位，也不是一个护徒弟的人。 李卫国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去洗大锅，其他的我来！” 不就是干点事么，不丢人，日子还长着呢，和姓吴的慢慢玩。 第21章 第一次摆摊 洗刷完毕后，李卫国手里拎着两个木桶，里面装满的泔水，准备出去倒垃圾。 “李卫国，我来帮你！” 一名穿着蓝灰色衬衫的姑娘，突然走到李卫国面前说道。 仔细打量了一下姑娘，发现是早上跟他们一起入职的，好像叫二妞，分配在后厨做面食的，啥都好，就是有点壮。 “哎，哎，不用，这味道不好闻，别熏着你！” 李卫国对着二妞笑了一下，轻松的躲过了她的手。 “没事，我很能干的，在家我就经常干活！” “哎，你等等我呀！” 人家二妞明显想和他亲近亲近，他却有点不知道好歹，装着什么都不听不到，拎着两只木桶，拔腿就跑。 看到二妞没有追出来，他松了一口气。 自己也不是不想处对象，毕竟两世为人，也不是小孩子了，这年头不到年龄结婚的也大有人在，但是二妞实在不是自己的菜呀。 中午忙完了，食堂就没有什么事了，因为大多数工人晚上都是回家吃的。 虽然有加班的工人在厂里吃晚饭，甚至吃夜宵，但那是第一食堂的事，和新建的第三食堂没有多大关系。 李卫国看了看日头，准备出去转悠一下。 再次检查了一下空间小世界，粮食这一块已经不用说了，现在空间已经收获了两次了，重新开垦播种了数千亩良田。 他发现空间里的粮食产量有点吓人，外面一亩地能收获二百斤左右麦子，空间里居然能出500斤\/亩，而且是越来越多，水稻，花生，玉米那都是一样。 明显空间在改良种子。 除了粮食，蔬菜，那些鸡鸭鹅猪（野），在空间里也是遍地开花，特别是抓进去的几只兔子，现在已经有要泛滥的趋势。 那果树也不少，无论家养的，还是野外山头的，空间里也是种植了一大批，不过有些树还小，想要结果的话，还要等上几个月（现实）。 物资堆积如山，可惜的现在不允许私人做生意，更可能大批量的做买卖。 特别是粮食，从那个年代走出来的人，一听到粮食，那脑袋里想的都是能供大军吃多久，能打多久仗，简直太危险了。 他只能少量多批次的进行售卖，好多存一点钱和票。 从四合院到轧钢厂，最近的菜市场一共有3个，一个是东直门内大街上的一个自由市场，另外两个就是交道口菜市场和南锣鼓巷菜市场。 为了安全需要，他只能去内大街看看情况了。 他先是在内大街来回转悠了一趟，发现也有很多私人在摆摊。 从品种上来看，主要是国营蔬菜公司无货供应或者是供应不足的蔬菜、鱼、鸡鸭、鸡蛋，还有粉条、冻豆腐、干果、盐卤熟食、熟牛羊肉、兔、狗、山货和土特产等等。 心中有了数，他重新换上了在李家村的行头，挑着一个简陋的担子，晃晃悠悠来到内大街，找了一个胡同口就摆摊起来。 他的担子一头是菜筐，里面装了十几斤，绿油油的新鲜蔬菜，一头是一个大水桶，里面装了5-6条大鱼，在他脚下还放着4只野兔。 蔬菜那就是用来打掩护的，5分钱一斤，根本不值钱，主要靠鱼和肉来赚钱。 鱼每一条都有3-4斤，他准备卖2毛一斤，不要票，野兔4毛一斤。 他刚坐下没多久，就呼啦啦的围了一圈人过来，吓了他一跳。 原来是有那节省的大爷大妈，看到蔬菜鲜嫩，跑过来问价。 “蔬菜伍分一斤不二价，鱼2毛，野兔4毛，不要票，同样不二价！”李卫国扶了扶头上的破草帽，招呼着客人。 “同志，你这太贵了，能不能便宜一点！” “就是，小伙子你看看别人都卖3分钱，你卖的话，我就拿一把，照顾一下你生意！” “小伙子，这马上天就要黑了，等明天了菜就不新鲜了，那鱼死了可就不能吃了！” 好家伙，人均“阎埠贵”是不是，这是组团来忽悠我来了呢。 李卫国才不惯着他们，爱买不买，反正不是靠这个过活，主打就是一个只卖有缘人。 “同志，这鱼给我来一条，野兔也给我来一只，你这兔子都没处理，能不能便宜一点！”一名穿着中山装的中年人，来到摊位前说道。 这中年人的穿着打扮，一看就是干部，是自己的目标客户，他也是卖力的介绍起来。 “同志，这兔子是没处理，我这也不是便宜了2毛嘛，这不要票又便宜了。您再看看，这可是纯种大野兔，不是家养的那种，营养价值高着呢。 再说了，我们上山逮它们容易嘛，先要找到这东西的洞，然后下套子，半个月时间下来，还得运气好才能逮上一两只。” 李卫国拿着野兔递给中年人看，顺便捋了捋兔毛，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中年人似乎认可了他的说法，点了点头，直接掏出钱包付款。 鱼四斤，8毛，野兔六斤，2块4毛，合计3块2毛钱到手。 “同志，给我来一只野兔，钱给你！” “小伙子，我要一条鱼，我孙子爱吃！” “同志，青菜给我来两斤，鱼也来一条！” 看到了鱼和野兔少了，那围的人连忙争抢起来，这么便宜的肉可不好找，再也没有人喊便宜了。 众人群情激奋，一个个硬塞钱上来，让李卫国好一阵忙碌，不一会一担物资就只剩下一部分青菜和西红柿了，至于鱼和野兔，早没了。 李卫国数了数手上的15块钱，美滋滋。 他现在在轧钢厂是临时工，每个月工资是15块，这做生意一天就回来了。 可惜的是，这种事做不了多久，等后面物资匮乏的时候，马上就会全部取缔。 “站住！” 就当李卫国将水桶的水倒去，准备收拾走人的时候，一道女声从脑后响起。 “我的姑奶奶，你知道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呀！”李卫国看着二妞，满脸的无奈的说道。 他还以为自己偷偷卖东西，被哪个公安同志给发现了，要抓他呢，魂都差点吓没了。 “我准备买点菜回去，路过这边看到了像你，所以过来看看！” 被李卫国一吼，二妞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你家住这边？” “嗯！” 看着二妞跟个犯错的小学生一样，在原地看脚尖，李卫国又生不起气来了。 “好了，我要走了，这些青菜和西红柿送你，今天的事不要跟别人说！” 李卫国将卖剩下的菜，一股脑的塞到她的篮子里。 “卫国哥，我不会跟其他人说的！”二妞死死的抓着篮子，兴高采烈的说道。 可能是因为脸上太胖，她一笑就出现了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别提多有喜感了。 看到二妞这个样子，李卫国又有点后悔了，这丫头不会是个认死理的吧。 造孽呀！ 怎么感觉轧钢厂这条任务线，难度好像增加了！ 第22章 一大爷 卖完菜后，李卫国又在街上逛了一下，好好欣赏了一下京城的风俗文化。 直到快太阳西落的时候，才慢慢悠悠的回到四合院，却意外的遇到了一个人。 “一大爷好！” 易中海穿着蓝色工作服，背着双手，一看就是在门口等人的。虽然他们两个是第一次见面，但是李卫国还是热情的先喊了人。 “好，好！你就是李卫国吧，小伙子长的挺精神的！” 易中海笑眯眯地眼看了一眼李卫国，心中感觉很是意外。 今天他已经在厂里打听过了，李卫国的情况差不多也知道了一些。16岁，农村来的，不是什么宣传科的，就是食堂里面的临时工。 他准备晚上跟李卫国聊聊，给他点压力，让他知道院子里谁才是说话算数的那个人。 开始，他还以为少年气盛，讨厌说教，会和自己顶起牛来，没有想到这么懂礼貌。 “哎，一大爷，我叫李卫国，昌城人！昨天可真不怪我，你说三大爷从我这拿几根青菜，我也是没有意见的，但是贾大妈直接要拿我的肉和鱼，你说这谁能受得了？” 李卫国看到对方，将背着的双手放到胸前，这明显是等到了要等的人呀，那不就是等自己么。 昨天刚和贾张氏起了冲突，今天一大爷就来找自己，嗯，这很四合院。 “小伙子别紧张，我找你没别的意思！大家都是街坊邻居，生活在一个大院子里的，以后尽量以和为贵，不要吵吵闹闹的。 你贾大妈她也不容易，老伴死的早，一个人将你东旭哥拉扯大，你年轻，别跟他一般见识！”易中海笑着说道。 他一直在观察着李卫国的反应，看到对方没有马上反驳，心中大定，拿捏易如反掌呀。 “一大爷，您放心，我这个就不是个多事的人，只要别人不惹我，我肯定不犯别人！”李卫国有些诧异的说道。 不是说养老天团么，不是贾家和易家是盟友么，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呀，难道是自己来早了，他们还没那么亲密。 “嗯，年轻人就是不一样，觉悟就是高！以后遇到了事情，尽量别和其他人起冲突，不然事情闹大了，传了出去，对大家影响都不好。 有困难就来找一大爷，一大爷肯定帮你。不一定是院子里的，厂里要有什么事的话，也可以来找我，我认识的人总比你多！”易中海拍了拍李卫国的肩膀，笑着说道。 易中海看似关爱后辈，热情主动的帮忙解决问题，其实话里话外的隐含威胁无处不在。 “谢谢一大爷，我知道了！”李卫国笑着说道。 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易忠海话说的漂亮，加上没有直接针对自己，自然不能发作。 --------------------------------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李卫国在厨房里一干就是大半个月。 今天开早会的时候，马师傅脸上略带着红润，兴奋的宣布，因为第三食堂这段时间的优秀表现，厂里决定，以后第三食堂就是厂里的招待食堂，开小灶。 这把众人高兴的呀，一个个的吼了起来。 因为做招待餐，以后食堂经手的油水就多了起来，特别是做招待餐的剩菜剩饭，那可是有不少肉的。 李卫国倒是没有多少反应，第三食堂是新建的，离办公楼又近，恐怕是厂领导们早就设计好的事。 新食堂，新的仓库，新的招待间，吃饭那不香么。 “大家都静一静，先别急着高兴，我这里还有一件高兴的事情呢！” “因为第三食堂的重要性越来越大，所以决定设立食堂事务员一名，主要负责食堂的应收应付账目，还有协助后勤处理招待餐的采购。 而这个事务员，优先在食堂内部选拔，欢迎大家踊跃的报名参加！”马师傅满脸笑容的喊道。 可是迎接他的却是一片寂静，因为有些人连字都可能不认识，哪里能做账。更重要的是协助后勤处理招待餐的采购，这可是一个硬活。 招待餐的采购，大多是厂里的计划外采购。后勤部门能采购到还好，采购不到，耽误了招待任务，那可是有连带责任的。 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去街上找人买，甚至可能要下乡收购。 这个时候全国解放没几年，民间藏有大量枪支，采购员下乡经常性的被打劫，运气好的损失点钱财，运气不好的直接小命都没了。 “不是，你们怎么都蔫了吧唧了。当了事务员，以后就不用负责后勤的事了，工资还要涨上一涨，这可是我从李科长那好不容易求来的。”马师傅怒其不争的喊道。 “马叔，那课本上上字认识我，我不认识他，这事务员我做不了。”王福生抓了抓头发，一副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倒是认识字，可是这事务员的还要管账，我可不会！”孙少发也是一脸的无奈。 “就是，当事务员有什么好的，干部不是干部，工人不是工人的，事情还那么多，两头不讨好，我才不做呢！” 这是食堂的大婶们和姑娘们的心声了。 剩下的人就简单了，要么是王福生一样，根本不认识字，要么就跟三个炒菜师傅一样，明显是没有看上这个事务员。 “不认识字那就学，厂里有扫盲班，你们没事的时候多去听听课，不会做账那就找厂里的会计学呀，谁是一生下来就会的呀？” 马师傅这次之所以卖老脸求下这个事，其实是为了缓和一下厨房的气氛，稳固一下自己的领导，没有想到，一群烂泥扶不墙的玩意。 “哥，你去，你肯定能行！”张涛推了推李卫国，说道。 一段时间相处下来，他是真得佩服这个便宜哥哥，为人光明磊落，从不偷奸耍滑，还经常照顾他。这声哥，他是喊的心甘情愿。 “我去？”李卫国不由的动了心。 什么做账，他前世作为一个大厂的技术部主管，那和财务部门接触的不要太多，一个食堂的账目能有什么难度。至于那采购，背后有一个小世界呢，更是可以让自己大显身手呀。 唯一让自己有顾虑的，自己不过就是个临时工，能报名吗？ “马师傅，李卫国说他去！”王福生伸手大喊道。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都很讨厌李卫国。感觉他跟自己一样的年纪，却偏偏喜欢装成熟，无论都做什么事都很淡定，吸引女孩子的注意，他看到就来气。 刚才李卫国明显是反问自己，被他抓住了机会喊了出来。 第23章 事务员 “李卫国，这个事务员你来做怎么样？”马师傅略有些意外的问道。 厨房里的人都睁大了眼睛，看着李卫国。 心地善良的，比如二妞等人，感觉王福生太过分了，怎么老是为难人家李卫国，就是因为从农村来的，就要被你欺负。 跟李卫国不对付的，那就是幸灾乐祸了，感觉他活该，让他装13。 也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还占厨房里的大多数。 “李卫国，马师傅问你话呢，行不行，你倒是应一声呀！”王福生看热闹不嫌事大，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说道。 他还以为李卫国怕了，所以故意继续拱火，让李卫国难下台。 “马师傅，我来就我来！”李卫国猛的站起身来，面对马师傅的目光，认真的说道。 表面上看，他是因为王福生挑拨，年轻人爱面子，所以在赌气。其实他的心里都快乐开花了，这以后又多了一条来钱的路子，还扩大自己人脉，何乐而不为。 师傅潘祥抬起右手，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叹了一口气。倒是一旁的张涛，龇牙咧嘴的，开心的不行。 “好，卫国，那这个事务员就你来干，至于你临时工的身份，我去说，这个面子我还是有的！”马师傅高兴的说道。 作为第三食堂的班长，马师傅还是很高兴李卫国来做这个事务员的，因为李卫国勤快又很尊重他，能很好的配合他在食堂的工作。 “谢谢马师傅，我一定会好好干的！”李卫国开心的说道。 既然自己身份没有问题，那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其他人担心的问题，在自己看来，正是给自己添加一笔光辉的履历。 开完会后，李卫国跟着马师傅去后勤科报到。 “方针是先小后大，先土后洋，依靠群众查资源……” 李卫国拿着一份今天的报纸，在声情并茂读着，对面站着后勤干事陈德春和一个抽着烟的小胡子中年男人。 小胡子男人叫齐大伟，正是轧钢厂的食堂主任，他们这是在考核李卫国呢。 总不能下面报上来，就直接任命吧，那样是会乱套子的。 其他的不好测试，这个识字绝对一试就知道，能读能写，那么这个事务员也就没有多大困难了。 “好，卫国同志不错，没有想到这新出来的简体字，你都这么熟悉了！”陈德春赞赏的说道。 作为自己经手介绍到厂里来上班的，他还是记得的。只是没有想到，才一个月时间不到，这小子就在食堂搞事了，看样子还不错，就当结一个善缘吧。 “嗯，李卫国，这个事务员很重要。不单要管理账目，处理招待的事情，还要帮着食堂班长管理好工作，工人有什么问题，一定要及时帮助处理！”齐大伟吐了一口烟雾，身体动都没动的说道。 在他看来，这事务员啥都不是，李卫国也啥都不是，都不值得他正眼瞧一下。 “是，齐主任，我一定好好协助马师傅，将第三食堂的事情处理好！”李卫国站直了身体，目不斜视的说道。 考核结束以后，李卫国就正式成为第三食堂的事务员，工资没变，临时工的身份也没变。 齐大伟的意思，干好了直接给他转正式工，连学徒工都跳过了。 来到食堂，绕着厨房、储藏室、面案间等等的转了一遍，最后又去食堂的二楼，这边给他安排了一个临时工作室，就在招待间隔壁，有8-9个平方。 看着办公室，李卫国满意的点点头，自己这也算是蝎子拉屎独一份了，连马师傅都没有办公室，自己就先混上了。 李卫国这边刚去仓库寻摸了文件柜子，办公桌等，那边陈德春就找了过来。 “卫国，今天中午杨厂长要招待纺织厂的领导，一共是两人，厂里这边暂定是4人作陪，你去和马师傅说一下。对了，对方是鲁省人，你们最好安排几个鲁菜！” 陈德春担心对方第一次没经验，交待的很是仔细。 “是，陈哥，我知道了！”李卫国笑着说道。 一回生，二回熟，做人还是要脸皮厚一点。这不，陈德春不就没反对么，两人的关系又近了不少。 来到食堂，将招待的事情对马师傅一讲，他立马就将菜单写了出来。 红烧肉，白肉泥豆腐，清炒腰花，山东烧鸡，鲤鱼跃龙门，酱肉大包，最后再配几道青菜就齐活了。 主要还是受食材所限，今天后勤仓库这边的大荤，只有肉和鸡，那鱼听说还是采购员碰巧遇到的，今天马师傅也是豁出去了，准备做红烧鱼。 随着李卫国带人，将肉，鸡和鱼拿出来后，马师傅也是开始备菜。 看着马师傅那熟练的手法，李卫国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不知道和傻柱比起来，两人谁强谁弱。 听说马师傅以前也是在酒楼掌过勺的，各地方菜系都有所涉猎，今天再一看备菜手法，应该也是有点水平的。 还有一件事他也不理解，食堂里李师傅，吴师傅那二把刀的手艺，一人都带了两个徒弟。马师傅手艺这么好，不知道为什么不愿意收徒弟，难道和傻柱一样，怕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 随着时间的推移，今天第三食堂的香味特别浓，特别是那红烧鱼的香味，闻的食堂内众人，肚子都开始咕咕叫起来了。 “哥，哥，今天第一天就有招待餐？” 看到李卫国走过来，张涛丢下一旁的肥猪菜，兴奋的跑了过来。 对于张涛来说，快乐很简单，那就是吃饱，在吃饱的基础上再上一点，也就是弄点肉尝尝，解解馋。 “不错，中午厂里有招待，有鱼，有肉，到时候你小子有口福了！”李卫国神秘的笑着说道。 现在他是事务员了，那领导中午吃饭的时候，要在一旁伺候着。等那领导离场，他肯定是第一个在现场的，怎么也能弄点剩菜啥的。 “哈哈，好哥哥，你可不能不管弟弟！”张涛有些扭捏的说道。 大半个月相处下来，他也算是知道了李卫国的性子，知道肯定不会忽悠他。 “行，等吃完了有剩菜，我肯定先帮你把那肉和鱼弄一份！”李卫国笑着说道。 想想也有点可笑，前世经常性的吃不完浪费食物，现在也入乡随俗了，开始抢别人的剩菜剩饭。 “哥，你就是我亲哥，今天我能不能吃上肉，就全靠你了。”张涛猛的抱起李卫国，兴奋的说道。 第24章 工厂招待，与李怀德的第一次 中午，接到到消息的李卫国，连忙让人上菜，布置招待间，然后自己跑到食堂外面迎接。 不一会，就看到后勤科长李怀德打头，后面跟着轧钢厂厂长杨和华，副厂长赵立柱，保卫科长梁兴国，还有两名身材高大的人，应该就是纺织厂的领导了。 梁兴国好像和对方很是熟识，不停的在说着什么，惹的对方哈哈大笑，一副相处融洽的感觉。 李怀德作为招待负责人，走在最前面给众人引路，在看到李卫国后显的有点意外。实在是李卫国太年轻了，加上前身一直在农村，看起来就更小了。 好在李卫国神态沉稳，喊了一句科长，就主动在前面带路，让李怀德也没有时间来考虑其他问题。 听着招待间的谈笑风声，门外的李卫国松了一口气。这个伺候人的事情还真是第一次干，有点不太适应。 另外他也无意间知道了一些事情，比如今天之所以招待纺织厂的人，因为对方想要一些机器的零部件，好像有点难度，求到了轧钢厂这边。 轧钢厂则是想从纺织厂搞一批布匹，好像是为了庆祝祖国生日，给工人发福利准备的。 为什么今天保卫科也在这里了，因为他和纺织厂的王厂长是战友，人生四大铁之一，杨厂长还真是好计谋。 菜都已经上好了，自己站在门外还有偷听的嫌疑，干脆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当他打开账簿，将今天中午食堂的开支记录了一下的时候，无意中听到，隔壁招待间里传来的话。 “杨厂长，我们纺织厂跟轧钢厂可不能比呀，你们可是京城有数的万人大厂，有着数量众多的外国专家，还有上级的大量资金投入，钱怎么花也花不完。”纺织厂的王厂长抱怨道。 轧钢厂这边在扩充产能，纺织厂那边自然也不会落后。从53年到57年，国家大力发展纺织业，在八里庄兴建了三个大型国营纺织厂。 王厂长所在的纺织厂，也一直在发展，但是人数就只有几千号人了。 这次来轧钢厂也就是因为步子迈的太大，厂里的一些老旧的设备已经不堪重负，需要大量更换零部件。 “王老哥，喝酒喝酒！” “当前最重要的任务是什么，那就是“两白一黑”，那你们纺织厂就是上级眼中的亲儿子，财神爷，说话都能比一般人大声一点。 再看看我们话，这人多有什么用，创造不了价值，那就一文钱不值呀，老弟我这也是没办法！”杨和华顿了顿，有些丧气的说道。 在当时，有两白一黑说法，也就是大米，纱布，煤炭，有了它们，才能保障人民最基本的生活需求。 衣食住行，衣可是排在第一位的。 所以纺织厂也是当时最紧俏的行业之一，有些时候甚至比轧钢厂更吃香。 “杨厂长，我就实话说了吧，布匹不是不能给，但是你们要的也太多了吧。1000匹布，就算做工作服，上下身一套，那也能做1万5千套左右了吧，你们这哪里是发福利，你这是在打地主呢！ 除了上级指定的计划任务，给你们的布匹，都是我们工人们加班加点生产出来的。今天梁老弟也在这里，这样吧，200匹，多了没有，不行我立马就走！”王厂长不爽的说道。 他也是被杨和华搞的烦了，这个时候厂里的生产任务，本来就很重，私下的单位之间调剂，其实动用的都是厂里的份额。 如果给轧钢厂给多了，到了年底，纺织厂的工人们却没有足够的棉布，那不是要被人戳脊梁骨么。 随后又是传来一群人的声音，李怀德的尤其的大，在一旁好言相劝，和王厂长插科打诨。 后来又过了一段时间，不知道他们怎么聊的，王厂长居然同意了这件事，不过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那就是要求轧钢厂，帮纺织厂弄来一头200斤以上的大肥猪，他就能批给轧钢厂500匹布。 杨厂长一听这个，马上就一口答应了。 因为轧钢厂的特殊性，工人的劳动力度比较大，需要补充营养，那每个月在肉联厂都是有定额的。那200斤的大肥猪，不就是100多斤的猪肉么，毛毛雨拉，得来全不费功夫呀， 午餐在一片欢快中结束，李卫国也是第一时间来到门口，看看众人有没有其他吩咐。 “小同志叫什么名字？”等所有人都走了，李怀德却意外的留了下来问道。 李怀德算是一个有雄心的人，想一直往上爬，直到轧钢厂的最顶峰。这一个篱笆三根桩，一个好汉三个帮，帮手肯定是不能少的。 自从进了轧钢厂以后，他也一直在物色和培养自己的手下。今天看到李卫国，感觉这小伙子有点不一样，所以想多了解一下。 “报告李科长，我叫李卫国，是第三食堂的事务员！”李卫国一个立正，严肃的说道。 他正愁怎么和领导接近呢，看到李怀德问话，自然是第一时间回应了，为了让李怀德记住自己，还显了显很粗糙的演技。 果然，李怀德看到他那蹩脚的立正，会心一笑，说道：“不用严肃，我就是简单的问问。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家里还有什么人呀！” 主要是想了解一下李卫国的学历，还有家里是什么情况，是什么出身，有没有什么后台啥的。 “不怕科长笑话，我小学就学了两年，另外还跟村里的文书学过一些简单的账目。不过我已经自学了小学所有的课程，不信你出一个小学题目问问我。 我家在昌城红星公社，家里除了父母，还有三个弟弟一个妹妹，都是农民！”李卫国认真的回答道。 我家徒四壁，三代贫农，我自豪了吗？ “哈哈哈，小伙子不错，很坦诚，在食堂好好干，我看好你！”李怀德拍了拍他的肩膀，略有些失望的说道。 一个高小毕业都不是，顶多能算是一个工人，对他的帮助实在太小了。 李卫国看着李怀德走了出去，也看出他眼中的失望，不过他没有顾上。 他现在还得帮涛子打包点剩菜呢，不然等食堂大嫂们上来，那可就啥都不剩了。 第25章 冲突又起 中午这一顿饭，领导们主要是为了谈事情，特别是轧钢厂想要纺织厂的布，王厂长根本没有怎么吃。 这客人都没怎么吃，那主人怎么好意思吃，加上后面事情谈成了，杨厂长一高兴，又加了两个炒菜的，所以剩了很多。 李卫国偷偷的观察的一下门外，看到没有人，赶紧的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 香甜松软，入口即化，好吃，这马师傅可以呀，手艺不错。 可能是因为有点甜，不符合众人的口味，这道菜就基本上就没动筷子。 吃完红烧肉，赶紧拿出两个饭盒开始夹菜！ 先是把红烧肉分成两份，然后把那豆腐，烧鸡都分了一分，最后在上面覆盖一层青菜，完美。 本来不想继续装了，不过不知道他想到什么，又鬼使神差的从空间里拿出一个饭盒，将大鲤鱼，和剩下的两个大包子给装了。 当他完成一切后，楼梯那边传来噔噔噔的上楼声，转眼间就看到王福生，孙少发，秀娥大嫂，还有一个叫兰嫂子的，一起冲了进来。 不同的是，王福生，孙少发拿着的是饭盒，秀娥大嫂和兰嫂子拿着的是脸盆，不过李卫国知道他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 “李卫国，你怎么把肉菜全装了？”王福生指桌子，愤怒的说道。 只见桌子上装红烧肉，红烧鱼的盘子已经空了，烧鸡的盘子里还剩了半个鸡头，那其他的盘子倒是剩了不少，不过也没看到肉了，尽剩下一些青菜。 “王福生，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你哪里看到我装菜了？还是说这领导没给你留菜，你很不满？”李卫国完全不惯着他，骂道。 刚才他装完东西后，所有的饭盒都被他放到空间里去了，谁能找到。 虽然也不怕他发现自己装东西，但是人毕竟是群居动物，你一个人装太多，肯定会引起众怒的，至少你不能当着所有人的面，多吃多占。 “中午杨厂长一共才五个人，后面又加了两个菜，还有那么多包子，他们怎么可能吃的完？快说，是不是你藏起来的？”王福生一看自己心心念念的肉没了，那都快气疯了。 虽然有的时候也能分到一点菜汤之类的，但是怎么能和招待餐比。他可是指望着今天的招待餐，晚上带回去，喝点小酒，潇洒潇洒。 “那我怎么知道，要不你去问问杨厂长？还有王福生，我告诉你一句，嫌弃厂领导没有给你剩菜，污蔑工友藏剩菜，你这思想很危险呀。 从今天开始，以后这收拾招待间的事跟你没关系，你再敢上来，我就跟后勤李科长说，调你去扫厕所！” 李卫国真是一朝把权握,便将令来行，说的王福生一愣一愣的，那孙少发更是不敢说话了，左手拿着饭盒，右手拿着筷子，夹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李卫国，你！” 王福生喘着粗气，恨不得上前打人。 不过想到自己刚才说错话了，对方现在又是事务员，天天跟领导接触的，今天还看到他和后勤陈干事亲密的不行，他也害怕呀。 “你什么你，鉴于你的思想问题，从今天开始我会监督你，如果你在食堂偷奸耍滑，看我怎么收拾你！”李卫国得寸进尺的说道。 其实他连食堂二把手都不是，有个屁的权利收拾人，顶多算是吓唬他。 “走，我们去找师傅去！” 王福生似乎被震慑住了，拉了一下孙少发的胳膊，两人转身下了楼。 李卫国看着两人的背影，嘿嘿一笑，心想真把自己当软柿子了。别说你们了，还有你们吴师傅，以后我们慢慢玩。 “卫国，那两个小兔崽子平日里最是慵懒，还经常偷偷看我胸口，你骂的好！”秀娥嫂子看两人出去了，连忙笑着说道。 兰嫂子也是在一旁应和着，说这两人以前的不是。 虽然桌子上没有什么好菜，那油水也是比家里要足很多的，带回家去，晚上就能省一餐了。 过日子嘛，就是这里省省，那里省省，这一年下来可不得了。 咳咳咳！ 秀娥嫂子在说偷看的时候，李卫国差点岔气了，因为他也偷看了，还是利用空间神识，看的比任何人都清楚，都仔细。 怎么有一种偷窥被发现的既视感，又羞涩又刺激。 “嫂子，这里也没有什么菜了，你们都拿了吧！”李卫国摆摆手说道。 他很清楚，两位嫂子示好，其实就是为了剩菜，反正是自己不要，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卫国呀，要不说还是你好，就是知道照顾嫂子！” 两位嫂子，连连感谢，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拿出饭盒，看着李卫国目瞪口呆，这到底是怎么藏的。 下楼后，发现王福生和孙少发在老老实实的刷锅，倒是没有看到吴师傅。 李卫国也没有多说什么，偷偷的来到马师傅放包袱的地方，将对方的饭盒装的满满。 马师傅身为食堂一把手，那带点剩菜不是天经地义么，至少自己拿了，就应该给马师傅安排上，这叫同流…，不对，这叫上下一心。 不过自己师傅潘祥就算了，自从来了后厨以后，除了吩咐两人做事，那被人欺负了他也一句都没有，以后当普通工友处吧。 和平时一样，下午食堂打扫完毕以后就下班了，李卫国和张涛并排的走出轧钢厂大门。 看了看天气，好像有点要变天的样子，看来今天又不能出去摆摊了。 自从上次摆摊被二妞撞见以后，他他现在摆摊都跑的远远的，甚至跑到关东店自由市场附近。 如果有自行车的话，他还能跑的更远一点，可惜买不起，因为没票。 “哥，那我先回去了！”张涛停下脚步，看着李卫国说道。 他一路上一直都低着头，似乎是有心事。 “等等，拿着！” 李卫国变戏法似的，伸手从背后拿出一个饭盒，笑着说道。 张涛这小子，心里有点事，全部都放在脸上了，这是中午看到自己没打包饭盒，还以为没帮他留剩菜呢。 “哥，今天剩菜不是都被秀娥嫂子，兰嫂子拿了，你这是哪里来的？”张涛打开饭盒，惊喜的说道。 看着装的满满的饭盒，隐隐约约还能看到下面的红烧肉，顿时喜笑颜开。 “这是我提前藏的，不然哪里能轮到你！对了，这事千万别告诉其他人，不然以后就没了！” 李卫国叮嘱了对方一句，主要是怕这小子太嘚瑟，后面惹出事来，自己是最怕麻烦的人了。 第26章 准备租房 “卫国，回来了！” “回来了，方大爷下棋呢！” 李卫国拎着一个饭盒，穿过胡同的时候，和路边休息的人一一打着招呼。 一眨眼，来城里已经半个多月了，在轧钢厂也上了这么久的工，基本上算是已经安定了。 他在考虑要不要回家里一趟，当初出来的时候，父母的担心，几个弟弟和小妹的挂念，还历历在目。 他们不会以为自己在城里，吃香的、喝辣的把他们忘记了吧。 想到小妹翘着一个小嘴，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就有点想笑。 “卫国！卫国！” 他一路胡思乱想的，刚准备走进街道胡同里，身后传来了阎埠贵的，那标志性的读书人嗓门。 李卫国停下脚步，回头一看，只见阎埠贵一手拿着竹竿和水桶，一手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向自己这边跑来。 “三大爷，您这是怎么了？”看着狼狈的三大爷，李卫国有些好笑的说道。 盖是阎埠贵在他心中的形象，一直都是彬彬有礼，温文尔雅，很注意教师形象的。 “嗐，我这不是准备去什刹海钓鱼么，但是解娣跟着我有点不方便。你看能不能帮我，把她带回去给你三大妈，她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三大爷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好嘛，又是一个钓鱼人，连自己亲生女儿都不想带，这带着好像也不影响钓鱼吧。 “行，没有问题！”李卫国点头说道。 反正自己就是准备回家，就是顺手的事，不算什么大问题。 阎埠贵听到这里，一把就将阎解娣的小手递给了李卫国，一点也不担心李卫国给孩子卖喽。 “三大爷，我有个事捉摸不定，想让您帮忙拿个主意！” 正当阎埠贵准备转身跑路，又被李卫国喊停了。 “卫国，你还有搞不定的问题？尽管说，你三大爷好歹是个读书人，肯定帮你想想办法！”听到李卫国的话，阎埠贵不着急了，推了推眼睛，笑着说道。 听到人有人找他帮忙，那他可就有兴趣了，因为人家帮你了，你得给点好处不是。 “我现在不是借住在大茂哥家里么，这时间久了也不方便，最近我在厂里稳定了，但是还不能分房子，我想租一间倒座房你看怎么样？” 其实四合院空房倒是还有两间，一间在中院贾家隔壁，一间就是在老太太隔壁，这简直是狼窝虎穴呀。 不过那个棒梗天天摸到家里搞破坏，那两家人就隔一堵墙，有点啥动静都听的一清二楚，实在不合适。 老太太这边也差不多，她天天都在家里待着的，那没事不就观察和琢磨邻居么，别被他抓到什么小把柄了。 所以他决定，宁愿住比较差的倒座房，也不去两家人隔壁。 “嗯，分开住好，许大茂那小子也不是啥好人，从小和傻柱打到大，啥破事没干过，你得多一个心眼。 倒座房倒是空着的，里面就放了一些杂物，清理了就能住。不过那房子可不是啥好房子，冬天冷不说，夏天还不透气，你可想清楚了？”阎埠贵有些惊讶的问道。 这一段时间，他对李卫国的感观不错，知道他说话算数，也从不吹牛说大话，是个实在的小伙子。对于他想从许大茂家搬出来，那是非常赞同的。 “倒座房挺好的，就我一个人住，再说了我白天上班，也就晚上回来睡一晚，足够了！” 由于这几年搞大生产，大量的农民进城，京城里的房子实在不好找。也就是95号大院，不知道为什么还剩下几间房子，得赶紧占一个下来。 “嗯，既然你决定了。这样，明天上午你带上证明信，还有工作证，我陪你一起去一趟街道。我和街道的王主任熟，租下来肯定没问题！ 对了这件事不要告诉其他人，不然可能会有变故，最好是连许大茂都不要说，这什么事情都得办成了，才能对外人言，方能立于不败之地！”阎埠贵突然还拽起了文，摇头晃脑的说道。 “行，三大爷！”李卫国配合着三大爷点点头，老实的说道。 自己刚来城里，街道大门朝哪里开都不知道，这突然跑去租房，工作人员不一定给你办，说不定被他看上了，安排他亲戚，或者别人租了，那是啥事都会有的。 有了三大爷帮自己出头，首先他人头熟，找谁都是门清的事，另外租房子的事，人家忽悠不了他，自己条件也够，妥妥的没问题。 回到四合院，将阎解娣交给三大妈以后，就将炉子点着了，将中午的剩菜剩饭给热上了，自己则是跑到了一旁的长凳子上睡觉，顺便整理一下空间小世界。 小世界实在太大了，如果不是可以意识操作，他都有点懒得搞种植了，实在是那边屯了几十万斤粮食了，就跟小山一样。 小世界有百里方圆，他现在将小世界分成了四块区域，一块用来种植粮食蔬菜之类的，一块用来养殖，什么野猪，鸡，鸭，兔啥的，就是没有还没有牛马的，后面得想办法弄到手。 一块是用来种植果树的，什么桃子，梨子，李子，山中的野果树，还有南方的竹子，简直应有尽有。 最后一块也是用来种植的，不过主要是用来种植茶叶，人参，和一些中药材的。 这个世界上什么最重要，那就是健康。想要有好的健康，就必须有好的药材来辅助，外面的世界经过工业化的污染，那药效越来越差不说，后来连上党叁都绝迹了。 所以，他现在到处收集一些中草药种植，这些东西，将来绝对是无价之宝。 “嘎！” 他睡的迷迷糊糊，正美的时候，突然传来门被推开的声音。 李卫国和7岁的棒梗（52年生）大眼瞪小眼，双方一度陷入了安静。 鼻子闻到了，一旁炉子上传来的香味，李卫国对于棒梗的上门原因顿时明了。 你别说，这小子还真是跟一般的小孩子不一样，长的端正，两只大眼睛盯着自己看，一点都不怵。如果不是知道对方是传说中的盗圣，还真可能被其貌似忠良的外表给骗了。 “回家去！” 既然知道了对方的底细，那肯定没有啥好感，李卫国直接开口赶人。 第27章 小棒梗 “李卫国，你家的肉真香！” 棒梗耸了耸鼻子，两只眼睛盯着炉子说道。 不愧是天命之子，对于李卫国的话他完全不在意，面对比自己大这么多的人，好像一点也不害怕一样。 看到对方馋的都快流口水了，李卫国想到小时候。 那时候家里穷，吃不起什么水果零食，看到别人吃苹果别提多馋了。最后就对别人说苹果皮最有营养，让别人把苹果皮削自己手上，别人吃苹果，自己吃苹果皮。 那个时候的自己，跟现在的棒梗也差不多吧。 不过，自己可不能给这小子吃呀，给他吃了，就等于给白眼狼吃了，那比杀了自己还难受。 “我家的肉香，跟你有什么关系，想吃就拿东西来换！” 李卫国瞟了棒梗一眼，突然想逗逗他。 这棒梗也算是位面主角，小时候父亲就死了，家中吃不饱，穿不暖，连学费都交不起。 谁知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娶上了漂亮老婆，继承了整个四合院了，最后还进入了事业单位，当上了干部，简直人生赢家呀。 “李卫国，你要什么，我去家里偷来跟你换！”棒梗揉了揉鼻子，不停的咽口水的说道。 现在的人，生活的太好，没有体验过好几个月不吃肉的感觉。那时候，哪怕是炒青菜，只要有一丁点油腥，就能扒三大碗饭。 如果有油亮亮的大肥肉，那更是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还感觉胃里特别的润滑，特别的舒服，根本不会腻。 棒梗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那闻到肉味，只想吃肉，哪里还有其他想法。 “回去吧，我要的东西你家里没有！” 听到棒梗的话，特别是回家去偷东西，李卫国顿时感觉到索然无味，直接啪嗒一声将房门关上。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不识逗，不过吃肉就别想了。 “李卫国，你不是好人，我讨厌你！” 门关上后，棒梗在门外大喊，不过喊完好像就跑回家里去了，李卫国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 他也不想和贾张氏对线呀，赢了没有什么光彩的，那输了简直丢死人了。那个老货如果上来动手，自己这经过强化的身体，几拳不就把她给送走了么。 现在圣母婊那么多，他们可是不会帮你说话的，他们只会吃瓜看热闹，最后在站在正义之光下指责你，说你一个小伙子打老娘们。 刚才看见外面的天都已经黑了，也不见许大茂回来。看来他这次下乡出任务，又得要个几天了。 不管了，先吃饭。 打开饭盒就闻到一股肉包子的香味，今天的菜，主要都给马师傅和张涛分了，他就带了一份红烧肉和几个肉包子回来。 马师傅烧的红烧肉，软糯香甜，这北方大肉包子也是他的最爱。 先是拿起一个肉包子，张嘴咬了下去，那松软的包子顿时在口中，释放出了香醇的汁水，薄薄的外皮，加上满口的肉，那细腻的口感，嚼起来别提多香了。 不愧是招待领导的包子，那比外面做的可不一样，是马师傅秘制调料做的馅，那绝对的好吃呀。这要是给爹娘，还几个弟弟妹妹带回去，那他们会多开心呀。 可惜的是，平时的菜顺一点还没关系，大家也发现不了，这包子可是有数量的，实在不好顺呀。 “嘭！” 房门被人猛的从门外推开，撞墙上不停的颤抖着。 李卫国猜想，来人的力气挺大的呀，如果不是自己刚才没有把门锁上，就这么一下，门绝对会被报销，这自己要怎么跟许大茂交代呀。 转头往门外看去，果然不出意外的是，外面站着四合院第一高手，傻柱，其穿着厂服，正怒气冲冲的看着自己。 “李卫国，棒梗只是一个小孩子，你怎么能叫他偷东西呢？”傻柱大声喊道。 因为他的声音太大，加上踢门的动静，惹得后院几户人家都伸头看向这边。 “傻柱，你有没有脑子，我叫棒梗偷什么，我为什么要让棒梗去偷东西，对我有什么好处，话在说回来了，我和棒梗熟吗，我刚进这个院子可就和他奶奶吵了一架！” 李卫国看着远处偷偷看这边的棒梗，有些生气的说道。 绝对是因为自己没有给他肉吃，这个小屁孩去傻柱那搬弄是非了。 还有这傻柱是什么情况，这才58年呢，贾东旭还在呢，两家人还没那么亲密吧，上赶着帮棒梗出头。 “那他刚才说，你让他回家去偷钱，才会给他肉吃，这事还能假的了？”傻柱有些不自信的问道。 之所以先入为主，也是因为他一直很喜欢棒梗，独立自强，四处找吃的，他从棒梗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小时候。 那个时候，何大清刚刚跑路，他感觉天都塌了，天天带着雨水，被狗赶人撵的，不知道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傻柱，这肉我自己都吃不够，我脑子有病呀，还让一个孩子回家偷钱，再给他吃肉？再说了，贾家有钱吗？” 贾家是四合院出名的穷，因为秦淮茹嫁到了贾家，户口居然没有落进来，还是昌城的户口。 听说贾张氏也是乡下户口，几个孩子也跟秦淮茹一样，都是乡下户口，这就导致了他们没有定量，每个月要花不少的钱，去市场上淘换粮食，才能维持一家人的口粮。 具体什么原因不太清楚，好像当初贾张氏是为了乡下的几块田，所以不愿意转成城里户口，那秦淮茹结婚了，她害怕秦淮茹户口迁进来制不住她，干脆让她也没迁。 这样秦淮茹的口粮田给别人种，每季还能落个几斗粮食。 可惜的时候，现在农村都在搞公社制，靠工分吃饭，城里户口现在又落不了了，简直是两头不落好。 “李卫国，不管怎么说，你也不能欺负孩子！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我可就不饶了你！”傻柱倔强的说道，然后转身就走。 刚才，他看到了桌子上的饭盒，马上就意识到，这是李卫国从厨房带回来的剩菜。 他只是莽，又不是傻，也一下子明白了李卫国说自己不够吃的意思。 看来是棒梗骗了自己，不过作为四合院的好青年，身兼川菜，谭家菜传承，轧钢厂第一好手艺炊事员，怎么能说自己错了呢。 自己没错，错也是因为李卫国没跟自己说清楚。 李卫国看着傻柱的背影，那是骂娘的心都有了，这叫什么事。 棒梗小贼给我等着，你媳妇没了。 第28章 秦淮茹 半夜下了一场小雨，整个京城气温马上就降了下来，那睡觉也是特别舒服。 李卫国打开门伸了一个懒腰，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如果不是答应了三大爷今天要去租房，他还想要多睡觉一会呢。 至于工厂那边，他现在是食堂事务员，上午也没有什么事要做，早点晚点都一样。 洗漱完毕后，穿上了崭新的工作服，揣上了身份证明材料，就出发了。 刚到中院，就看到秦淮茹在水池旁洗衣服，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那么东西要洗，还是她故意这样的，在四合院内打造勤快的人设。 “嫂子，洗衣服呢！”李卫国路过的时候打了一个招呼。 入乡随俗，他现在也开始一点一点的，融入这古老的京城。 “卫国呀，昨天晚上的事，嫂子给你说对不起，棒梗这孩子还小，不知轻重，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秦淮茹捋了捋额头垂下的发丝，一股少妇的味道扑面而来。 不愧是四合院第一美人儿，身材丰腴饱满，面容姣好，再加上那任君欺凌的小表情，谁看谁不迷糊，别说傻柱，李卫国都觉得她不错。 “嗐，多大点事，我早忘记了！”李卫国笑着说道。 母亲秦大丫是秦家村的，这秦淮茹家也是红星公社的，应该也是秦家村的，说不定外公家和秦家还有点关系呢。 自己还是不要胡思乱想了，办正事要紧，赶紧去把房子搞定吧。 “卫国，谢谢你！”秦淮茹点头说道。 她其实是想跟院里人搞好关系的，正所谓远亲不如近邻，加上大家都是轧钢厂上班的，那出了啥事，互相还能帮衬一下呢。 奈何家里是婆婆贾张氏做主，做什么都比较强势，贪得无厌，经常得罪人。 自己嫁到贾家已经8年了，天天任劳任怨的，手里连一分钱都没有，还要天天被破婆婆说这说那，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那嫂子您忙着，我得先走了！” 刚刚聊的太投入，刚一转身就看到贾家窗户玻璃上一双死鱼眼，不是贾张氏还能是谁，吓的他一大跳。 这老家伙是看自己呢，还是防着儿媳妇呢，或者二者兼有之吧。 三大爷还是比较讲信用的，一大早就在家里等李卫国了。 只见他穿了一套深蓝色工作服，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眼镜擦的蹭亮，胸前还别着一支钢笔，你别说还挺有派的。 “卫国，你怎么现在才来，赶紧走！”阎埠贵推着他那辆二手的凤凰牌自行车，招呼着李卫国说道。 三大爷是有多年教龄的小学教员，每月工资41块5，买个二手自行车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三大爷，现在时间还早啊，等我们去了街道应该刚上班！” 许大茂家里是有钟的，出门的时候他还特意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才7点多一点而已。 “街道每天的事情多的不行，不知道多少人排队等着办事，另外街道也有自己的小工厂，他们还得忙自己的事情，去晚了，你连人都看不到！” 阎埠贵侧身上车，示意李卫国坐后座。 李卫国有些尴尬的坐上车，还好三大爷还年轻，今年应该45岁吧，不然自己一个大小伙子还真怕他带不动。 “三大爷，街道办还能有工厂，他们哪里来的钱办的？”李卫国好奇的问道。 想到工厂机器轰鸣，动不动就是几百万的机器，街道居然也有钱办，他有点不敢想。 “嗐，这有什么好稀奇的。没有工厂，那些糊灯笼，糊火柴盒，织袋子，清洗手套的伙计哪里来。 我们学校还有工厂呢，主要生产自行车打气筒的，我们学校老师每个学期必须劳动两周。 我在木柄组，工作也简单，先用粗砂纸磨，打气筒木把的毛茬儿，再用细砂纸磨光滑，然后刷清漆。”三大爷一边骑着车，一边给李卫国解释着。 从他微笑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干这份工作，肯定是有钱拿的。 李卫国也是听明白了，三大爷说的工厂，其实就跟后世的小作坊一样，搞间房子，招几个人就能做。 做的都是一些简单的手工活，生产没有太高的技术工艺的产品。 特殊时代的产物，主要还是为了丰富匮乏的市场。 来到街道办，在三大爷的带领下，和门卫大爷打了个招呼，就直奔街道主任办公室。 你别说，三大爷在街道还是挺有面的，一路上都有人喊阎老师，打着招呼，那倍有面。 等见到了传说中的王主任，阎埠贵说了李卫国的事，王主任不由的审视起李卫国来。 王主任，王桂芝，三十多岁，可能是当兵出身的，一双眼神特别锐利。 李卫国这根正苗红的，自然不怕王主任查，将自己的身份证明，还有工作证明一起递了上去。 “小同志不错，刚进食堂就做事务员了，工作水平很高！” 似乎是看到了李卫国的工作岗位，王主任不由的夸奖了一句。 一旁的阎埠贵听到这话，也是张了张嘴巴。 自从李卫国到了四合院以后，没两天时间大家就将他查的一清二楚。只道是厂里新来的一个临时工，一个月工钱15块钱，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没有想到，才半个月多过去，现在都是食堂事务员了，虽然说不是干部，但也不是临时工可以比拟的呀。 “王主任，大家都不愿意干，我才干的，我就是革命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李卫国谦虚了一句。 听到李卫国话，王桂芝笑了起来，只见她从一旁的书柜上，找出来一本超级大的文件本。 “南锣鼓巷95号，嗯，你们院子的倒座房都是空的，不过很久没有住人了，没有问题吧？”王桂芝翻着文件本，看了一下李卫国，又看了一下阎埠贵，疑惑的问道。 他怀疑李卫国是不是被阎埠贵骗了，有其他房间，居然要租倒座房，这不是欺负小孩子么。 “没有问题，王主任，我们早上来的时候都看了，房子主体结构完好，就是有点灰尘，打扫一下就行！”阎埠贵在一旁接话说道。 看了看李卫国，见对方也是没有意见，王桂芝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了。 最后，王主任开了租赁证明，阎埠贵作为四合院三大爷也签了字，李卫国租了一间倒座房，每个月五毛的租金，可以说是相当的便宜了。 第29章 马师傅遇到难题 轧钢厂大门口，李卫国看着，三大爷骑车远去的背影，感觉他挺可爱的。 知道阎埠贵性格的他，在街道办租房成功后，就直接给了阎埠贵二毛钱。连他儿子要用他自行车都要收钱，自己还是自觉一点吧，就当请他吃顿饭了，免得以后被他惦记了。 谁知道，对方收到钱后，感觉赚的太容易了，心里非常不踏实，硬是坚持骑车送他来上班。 来到厨房，众人已经在忙活了。 王福生，孙少发在老实的切墩配菜，张涛跟着师傅潘祥继续在大盆那边洗着大白菜。里面的面案间传来了老太太和二妞的说话声，好像是在讲解和面，醒面啥的。 四周扫视了一圈，没有看到马师傅，可能有事去了吧。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拿出一本超级大本子开始记账。 食堂的账目说起来简单，其实也不简单，因为除了日常从仓库领取物资外，还有每天的消耗必须写清楚。 这个每天的消耗那可就复杂了，有可能是食堂去仓库领的，也有可能是食堂这边单独采购的。比如有人拿了一只鸡来食堂，马师傅看上了，准备做小灶，那这里就涉及到资金的进出和实物的进出。 做账既要做会计帐，还要做实物帐，最后还要方便跟厂里的会计结算的上才行。 好在前世是信息大爆炸时代，自己多多少少了解一点，加上工作中的接触。在厂里会计的一番讲解下，那做起来是一点压力都没有。 会计吴瑞年直夸他脑子活泛，一教就会，比那些专业学校出来的学生还厉害。 其实李卫国这么认真，主要是担心以后有人拿这个账簿做文章，所以才这么谨慎。 “卫国，你赶紧去市场上看看，有没有什么豆腐，香菇，韭菜啥的，多买一点回来，另外鸡鸭鱼肉有啥买啥！”马师傅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说道。 只见他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明显是一路跑回的食堂，脸上还充满了焦急的神情。 “马师傅，出什么问题，这东西后勤那边不是有么，怎么突然让我们食堂去买？”李卫国好奇的问道。 看到马师傅，他就想到傻柱，同样是炊事班长，你怎么这么窝囊，人家做的多潇洒。 在厨房里那就是说一不二的存在，天天吆五喝六的，谁敢不听话，心情不好的时候，那食堂主任都敢揍。 至于买东西的钱和票倒是不必担心，这些第三食堂本来就有。 “不太清楚什么情况，今天早上的时候，后勤的人跑来跟我说有招待，等我去小仓库的时候，里面的好东西都被人给提前领走了。”马师傅皱着眉头，冷静了下来。 一般情况来说，领带有招待，肯定要先安排好菜，有哪些东西，是不是招待的人喜欢的，不然客人来了不喜欢怎么办。 今天这事透着一股邪性，不是没有东西，是人家把东西给领走了，谁这么大胆。 “今天是哪位领导的招待？”李卫国问道。 原来是这事，难怪马师傅着急，这下子好了，鸡鸭鱼肉全无，还做个屁的招待餐呀。 等中午领导们一来，发现满桌的青菜叶子，那也不用吃了，也不用招待了，直接兄弟，同志变仇人了。 不过对于厂里的情况，他还是不太清楚，只能小小的猜测一下。 “今天是后勤李科长的招待，要来的好像是兄弟单位的后勤领导。”马师傅茫然的回答道。 让他做饭烧菜，那他拿手，让他想这些弯弯绕，连个厨房都管不明白的人，哪里想的清楚。 李怀德的招待，李卫国顿时肃然起敬，这可是未来的一条金大腿，往后二十年都不会倒的存在。 看来要么是有人对第三食堂不满意，或者说对老马不满意，要么就是有人在李怀德身上做文章，而且后者的可能性还要大一点。 “马师傅，您放心吧，最近我经常在街上转，发现卖鸡鸭的挺多的，你等我好消息！”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最近市面上的物资，突然一下子多了起来。 特别是那乡下的老农，好多人都抱着一只鸡，或者一只鸭，在蔬菜担子的掩盖下偷偷售卖。 李卫国怀疑这些都跟公社的成立有关。 这马上就要吃大锅饭了，还没有加入公社的人家，肯定把自己家里的东西处理掉，不能等着分给别人吧。 就算买不到，还有自己空间小世界打底，一点都不虚呀。 既然是李怀德的局，自己一定要帮帮场子，顺便看看能不能挖出背后搞事的人。 “哎，好！这是车钥匙，你拿去，对了，你会骑车吧！”马师傅拿出一把钥匙问道。 听到李卫国的话，他瞬间放心了。因为李卫国给他的印象，那就是成熟稳重，从不吹牛打屁，说那不着边的事， “您放心，我技术好着呢！”李卫国拿过车钥匙，笑着说道。 骑自行车嘛，那不是小菜一碟！ 前世从初中到高中，骑车上学骑了好几年，那双手不扶车头，都能骑上几里地。 在马师傅的注视下，李卫国拿上钱和票，骑着车就往东直门大街驶去。 昌城，汤山公社 一间山脚的木头房子内，许大茂看了看窗外的大亮，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连裤子都没来得及穿。 “你舍得起来了？”床上一名三十几岁的女人，坐起身来，娇笑的说道。 女人叫红秀，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了，但是天生媚骨，看的男人那叫一个心痒痒。 “这天都大亮了，我得赶紧回去，不然领导知道了不好！”许大茂有些着急的穿着衣服，说道。 自从他帮李卫国找了一个工作，加上他到处见人就吹嘘，那算是彻底在红星公社传开了，连隔壁的几个公社都有耳闻。 这不，两天前，他随着放映队到汤山公社放映，就被红秀给盯上了。 红秀男人死的早，一个人拉扯着两个孩子长大，非常的不容易。 眼看两个孩子一个15岁，一个13岁了，她也想让儿子去城里做工人吃公粮，不要在村里吃苦还受人白眼。 红秀一没钱，二又没有什么家传宝贝，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自己了。 大队长能耕的地，给许放映员耕耕怎么了，再说了，许大茂一个大小伙子，自己也不吃亏。 再说许大茂这边，本来就对这事十分的好奇，加上血气方刚的，被红秀轻轻挑逗，那是轻轻松松就被拿下了。 昨天晚上是他的第一次，少年人恢复快，一个晚上索求无度，弄的现在站都有点站不稳。 第30章 许大茂的春天 “你就这么走了？” 看到许大茂穿戴整齐，啥也没有说就准备出门，红秀不答应了。她直接站到房门后，双手抱胸的，挡住不让许大茂开门出去。 “这事不是一下子就能搞定的，再说了大虎才15岁，还达不到招工年龄，我要先回去找人了解一下，然后再看看，能不能给安排一个好一点岗位！” 许大茂看着红秀，这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 他之所以能帮李卫国安排成功工作，那是因为李卫国送了他不少鱼和肉，在中间起了大作用，就这也只是弄了一个临时工。 好在后面李卫国到厂里后，会来事，平时弥补不少关系，稳定了自己的工作。他自己这里的支出，李卫国住到他家里后，天天大鱼大肉的，他也早就回本了。 他可是比傻柱聪明多了，红秀诱惑他、挑逗他，想办自己的事，他哪里不明白，心里跟明镜似的。 他就是精虫上脑，控制不住自己，想先上车了再说。 至于红秀儿子这边，其实他根本就没准备，帮红秀儿子安排工作。 准备以年龄不够，先拖上一年。 至于一年后怎么办，到时候自己打死都不认，她还能怎么办。 “算你有良心！你放心，我只是想给大虎找个安稳的事情就行，累点就累点。 你是有本事的男人，有着大好前程，我不会给你拖后腿的。你什么时候想我了，来找我就是！”红秀好像良妻贤母一样，开心的说道。 她也不怕许大茂会跑，到时候去他厂里一闹，不说工作没了，说不定还要吃花生米，这个时候流氓罪可是要沙头的。 好吧，两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都有自己的杀手锏，还真将遇良才，棋逢对手。 许大茂也不是那无情的人，走的时候给了五块钱，说是让红秀买只鸡补补，算是他对自己第一次的价码吧。 等他回到公社的时候，放映队所有人都在等他。 那吃饭的家伙，放映机，影盘啥的都已经放到了马车上，打包的整整齐齐的。 “组长，我回来了！”许大茂看到组长王进宝的脸色不太好，连忙上来笑着打招呼。 别看他在外面人五人六的，其实都还没有转正，只是一个学徒，在组长面前可不敢炸刺。 “许大茂，你还有没有组织性，纪律性，一到下乡，就跑的看不到人影，你还想不想在宣传科干了？不想的话，我帮你跟科长说，将你调到清洁队去，那里天天可以到处跑！”王进宝不客气的说道。 昨天晚上电影还没结束，这小子就不见了。晚上收拾东西的时候，其他人怨声不断。 而且这小子不是一次不见，那是下一次乡就到处乱跑一次，弄的他也很是难受。 “组长，这不是老乡们太客气了么，非要送点东西给我们，让我们经常来，我这不是去取东西了么！”许大茂灵机一动，指着他拎着的袋子说道。 里面都是一些山货，鸡蛋啥的，一部分是他到处和人吹嘘，别人为了讨好他，送给他的。 还有一部分是他收购过来的，准备拿回城里转手卖给别人，赚点差价，或者用来打通关系，讨好领导的。 不要看不起这个差价，长久下来，都能比得上一个月的工资了。比如二大爷家，那天天都吃炒鸡蛋，哪里有那么多鲜蛋票，都是他帮忙带回来的。 不过现在已经顾不上了，为了自己的安稳，现在只能破财免灾了。 “哎呦，鸡蛋，蘑菇，大枣，还真不少呢！” 听到是老乡送给放映队的，旁边有那好事的工友，直接上前打开袋子，连忙惊呼道。 其他的工友听到喊声，纷纷跑了过去看了起来，有的直接夸起了许大茂，说他有本事能弄回东西。 “下次出去前记得大声招呼，免得大家担心。” 听到许大茂是为了大家的利益，才这么晚回来，王进宝的脸色也是缓和了起来。 “是，组长，以后我保证不乱跑了！”许大茂松了一口气，说道。 都是没经验造成的，被红秀轻轻一勾，脑门一热，什么都抛到了脑后，下次可不能这样。 不过想到红秀，他感觉小小茂又有了意动。 “好了，都别看了，这时间不早了，东西都拿上，回去再说。” 看到许大茂认错，王进宝心里也是舒服了，连忙招呼众人准备出发。 ------------- 第三食堂 “叮铃铃” 一阵清脆的自行车从外面传来，李卫国推着一辆自行车，后座放着一个大筐，里面装着不少东西。 “卫国，回来了，你们快把东西拿进去处理！” 马师傅看到李卫国满载而归，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招呼着食堂里面的出来帮忙。 “马师傅，您是没看到，最近市面上的东西不要太多，我连羊都看到了！”李卫国笑着说道。 他也没有想到，这两天外面居然这么疯狂。 你卖鸡卖鸭就算了，偷偷的一般也没有人发现，但是羊那么大只的，你居然也卖，还真胆大的很。 “什么，羊都有，红袖章不管的吗？”马师傅接过鸡鸭，惊讶的说道。 这个时候还没到困难时期，城里有限的开放了市场，但是你整只羊来卖，一般人还真得不敢。 “谁知道呢，可能是收购站的价格太低了，所以他们不愿意卖吧！”李卫国笑着说道。 今天他的运气不错，除了买到了自己需要的鸡鸭，还多买了不少，甚至还有好几只小黑猪和好几只小羊。 小猪都是本土的黑猪，那个浑身都是三指宽的大肥膘，比野猪强多了。 羊也是本土的小山羊，长胡须，体大健壮，无角，听说卖羊的老汉说，长的特别快，肉还多，还产绒，特别划算。 李卫国全都收下了，准备丰富自己的空间族群，因为动物近亲繁衍，听说人吃了也容易出问题的。 “好，不管他们了，你在这边去后勤问问，中午客人大概什么时候来。我这边提前把菜备好，人一到就开炒，到时候不耽误事！” 马师傅明显对市场上的事不感兴趣，又关心起中午招待的事。 “好，我这就去！”李卫国点头说道。 看着忙碌的马师傅，他对他评价又变了，一个只会做事，不会思考的人，是个好工友好同志，不是一个好领导呀。 第31章 四菜一汤原则 李卫国坐在办公室里，看着远处的办公室，心中总有一丝顾虑。 刚才他是后勤对接中午招待餐的事情，陈德春不在，是和另外一个小伙子对接的。 中午轧钢厂这边主要是杨厂长，李科长，招待的也是京城几家大型国有企业的后勤领导。 但是对接的那个小伙子，那眼神看自己怎么那么奇怪，除了仔细打量自己，眼神里还带有一些怜悯。 也就是他是个老江湖，在后世也混迹于人情世故，尔虞我诈之中，如果真是个16岁的孩子，还真观察不出来。 不行，既然决定抱李怀德的大腿，那必须全力以赴，绝不能出现一点意外。 他跑下楼去，来到马师傅的耳边，悄悄耳语了一番。 “这么搞能行吗，这不是胡闹吗？”马师傅手里拿着大勺，有点哭笑不得地说道。 主要是李卫国说的，实在有点离谱，他还真没有干过。 “马叔，您想想，今天这事那就透着不一般，说不定是谁要针对我们。我们必须要小心一点，至少得把责任给他推了！”李卫国双手一摊，无奈的说道。 这个主意也是他临时起意，害怕马师傅不配合，急的叔都喊出来了。 “行，我就相信你一次！”马师傅狠狠地说道。 如果按照李卫国说的来干，顶多是吃一顿批评，不痛不痒的。但是真得要出事了，他也是要担责任的，至少调离岗位少不了。 另外，李卫国和食堂其他人搞不好关系，反而和他走的越来越近，剩菜都不忘记给他打包，是不会害自己的。 食堂这边的事处理好，剩下的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中午，杨和华，李怀德，带着5-6个领导模样的人来到食堂，李卫国连忙上前给众人领路。 “卫国，菜都准备好了吗？”李怀德看到李卫国，难得的打了一个招呼。 要么说是领导呢，无时无刻的发挥着自己的魅力。 就这叫一下你的名字，问一个问题，那搞的都像给你布置了工作一样，你只要回答一句“好了”，工作就好像完成了一样，这关系一下子就亲近了。 “科长，都准备好了！” 毕竟食堂那就是属于后勤科的，李卫国喊了科长，那意思就是我是您的兵。 一路上众人有说有笑，还介绍了新食堂的建设，布局，等进了招待间后，所有客人都疑惑的看向杨和华，李怀德，而李怀德则是看向了李卫国。 原来想象中，满满当当的一桌子菜不见了，代替的是四个大盘子，中间放着一大海碗。 这四个大盘子那可不一般，正常来说，一个盘子装一个菜，但是这四个盘子，每一个里面都是红白相间，又或者金绿相映。 比如第一个盘子，里面装着一份红烧肉，但是在它旁边又放了一份白切鸡和豆腐。 第二个盘子里面放着炒鸡蛋，旁边却又是油炸花生米和猪耳朵。 第三个盘子，第四个盘子也差不多，至于那个大海碗，却是里面炖着一只老母鸡。 “卫国，你这是？”眼看杨和华的脸色不太好，好像要发怒，李怀德抢先的问道。 今天可是他组的局，也是他拉杨和华莱坐镇的，可不能把气氛破坏了，到时候就成笑话了。 “科长，今天这些菜都是我上街买的，后勤的被人提前领走了！”李卫国答非所问的说道。 在电视剧中，傻柱揍过很多人，看不起很多，但是唯一事后认怂的就是李怀德，不是李怀德官大，那是因为服气。 傻柱当着那么多的人揍了他，他马上就能收敛怒气，放过傻柱，找到最佳处理办法，绝对是剧中的智商担当。 至于后面的历史车轮滚滚向前，他没有被碾死，还能潇洒的活着，还有漂亮女人，那就更不用说了。 “卫国，你是说？” 李怀德心中一惊，还有这种事，后勤可是自己的地盘，居然有人跟自己过不去。 “领导，上级三令五申，倡导勤俭节约，反对铺张浪费，我们这也是贯彻执行上级的指示，严守“四菜一汤”规则。”李卫国也不知道在场的都是什么人，连忙抢着说道。 现在虽然不像建国初的困难时间，大家的生活好了，厂子的效益也好了，大家吃吃喝喝也很平常，但是一旦被人抓住痛脚，深究起来，那未来的领导之路可就完了。 “今天这桌菜，除了你还有谁知道？”李怀德摸了摸下巴，来回走了几步，突然问道。 主要是李卫国给他的信息，实在有点惊人，他也在判断是什么级别的危机，别是闹个误会。 “就我和马师傅知道，这桌菜，也是服务员端上来后，马师傅处理的！”李卫国老实的说道。 “好，我知道了，你做的很好！”李怀德点点头说道。 他是解放后才参加工作的，又没有什么功劳，还是靠岳父的关系，才分配到了这万人大厂，担任了一个后勤科长。 一路行来，可谓是如履薄冰，自然是小心谨慎。 李怀德想了想，又回到桌子前，和众人说了几句。 今天来的都是关系比较好的老朋友，他也是为了稳住在轧钢厂的地位，所以喊众人过来捧场，倒是没有那么忌讳。 听到李怀德话，杨和华这个时候也明白是怎么回事，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李卫国。 事情问清楚了，众人也没顾虑了，开始推杯换盏的谈工作。 李卫国则是转身下了楼，他也在想，到底是不是自己太多心了，到时候什么事都没有，那给领导的印象就完了。 猜中的话，那就是聪明，猜错了，那就是胆怯、多疑，做人真是太难了。 “哥，今天不要忘记了！”张涛飞奔了过来，手指着二楼，嬉笑的说道。 他本来在后厨那边帮忙端菜，一看到李卫国下来，放下搪瓷盆就跑了过来，这事惦记上今天的招待餐了。 当他准备回答涛子的话时，却发现王福生，孙少发在打菜窗口那边，偷偷看自己，鬼鬼祟祟的。 李卫国瞬间念头通达，看来今天这事自己猜对了。 第32章 唐副厂长 “好呀，我们工人在吃糠咽菜，你们这些领导在这里吃工人肉，喝工人血，还有没有天理了！” 李卫国在后厨等着吃午饭，和几个大嫂聊天的时候，一声怒吼从二楼传来。 他心中一惊，心想坏了。 等他赶到二楼的时候，门口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现场还有不少厂领导干部和保卫科人员，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唐厂长，你可要为我们工人做主呀！以前在旧社会，人家都说穷人吃豆腐，富人吃肉。 这都解放了，俺们都当上工人了，可连豆腐都舍不得吃，他们却在这里大鱼大肉，他们哪里是干部，他们是隐藏在我们之中的坏分子呀！” 一声凄厉的喊声传来，那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同志，你放心，厂里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冤枉一个坏人！” 一道醇厚的男高音传来，李卫国感觉，说话的人肯定是个国字脸。 人实在太多，他根本挤不进去，他现在都有点担心，食堂的二楼会不会塌方，建筑工人有没有用真材实料，这要是出事，那绝对是上报纸的那种。 闹了半个多小时，也不知道里面说些什么，最后所有人都被保卫科的人带走了，食堂这边的人才散开了。 “卫国，李科长他们没事吧？”马师傅有些担心的问道。 其实领导吃肉那就是公开的秘密，不然厂里怎么会有小灶这种东西呢，那工人根本就是吃不到的。 不过今天这事闹的有点大，如果真得被抓住了把柄，那厂里肯定要严肃处理，无论是谁。 毕竟是在京城，工人要是真得受了委屈，那拿着一张状纸，往大广场那一跪，多大的官，多硬的脑袋那都扛不住的。 如果李怀德出了问题，马师傅嘛，那肯定是要吃挂落的，至少新上任的科长，绝对要拿他祭旗，表达自己的决心。 “不知道，人太多，我也没有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李卫国叹气的说道。 还是大意了，应该一直留在房间外面的，这样也能知道什么情况。 “哎，我就不想当这个厨师班长的，为了那两块钱，天天提心吊胆的。”马师傅抱怨道。 这个时候大家工资都差不多，只不过有一个岗位津贴，比如他的厨师班长，那就是比其他人多两块钱。 “马师傅，你别想太多，这事跟你没多大关系的！”李卫国安慰道。 今天这事明显是被人安排的，包括那个喊冤的工人，还有反应迅速的厂领导和保卫队员，自己就在后厨，居然都没有挤进去。 还真是那句话，冤枉你的人，比你自己还知道你有多冤。 那个唐厂长叫唐中平，是厂里的副厂长，负责厂里生产这一块的。 听说在杨和华来之前，就是厂里的副厂长，当厂长的呼声很高，只不过后来冶金部指派杨和华，过来担任厂长，看来矛盾也是在这里。 至于李怀德，只是人家搂草打兔子，附带的罢了。 另外还有一个消息，也就是轧钢厂规模扩大，升格在即，厂里的众位领导都可能要高升，也有可能是这件的起因。 具体是什么，自己也管不到了，好在今天给李怀德安排了“四菜一汤”，最后自己去看的时候，菜都吃的差不多了，根本看不出来最初的样子。 厂招待本来就是许可的，人也没有问题，一切都合法合规，应该是找不到什么问题的。 四合院 第三食堂还是和往常一样，下午的时候就下班了，李卫国拎着一个饭盒回了家。 别误会，不是中午剩的，今天因为招待餐的事，来第三食堂打饭的人超级多，中午根本就没有剩什么菜。 这饭盒里的菜，都是他从空间里弄的，提溜回去，晚上不用开火。 刚进四合院的门，就发现倒座房这边，靠近西跨院的那一间，房门大开，一个师傅从房顶下来，下面好像还有人在刷墙。 前院的门槛上，还有一堆不用上学的小子们在看热闹。 “卫国回来了？” 阎埠贵看到李卫国回来，连忙热情的打着招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关系多好呢。 “回来了！三大爷，你们这进度挺快的呀！”李卫国看了看认真工作的师傅，满意的说道。 没错，房子的事是李卫国拜托他的弄的，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重新捡了一下屋顶，检查了一下椽条和瓦片，防止屋顶漏水。 房间里面就是简单的粉刷一下，其他的也没什么了。 其实李卫国还想在靠街的位置开个窗，但是阎埠贵说那样招贼，晚上也不安全。 考虑到马上要出现的混乱，李卫国也放弃了这个想法，还是等几年吧，反正一个人住无所谓。 “嗐，这不是你急着搬家么，三大爷今天钓鱼都没去了，就想着先帮你的事处理好！”三大爷推了推眼镜，笑着说道。 这次他帮李卫国叫师傅做事，那是两边都落人情，谁都要感谢他。 至于他说自己没有去钓鱼，那是在说明自己有损失，你可的看着办，不能做那叫人吃亏的事，这样以后还要不要处了。 “三大爷，您的辛苦我都看在眼里，每天三毛钱，肯定不会少你的！”李卫国笑着说道。 看这进度，明天就能全部粉好墙，再晾个两天就可以住进去了。 在自己的房子住着，可是和住在别人家里的感觉不一样。 嗯，自在，想干嘛就干嘛！ “嘿嘿，三大爷不是那意思，另外你这房子的事，我可没对院子的人说，都以为我帮解成结婚准备的。”阎埠贵盯着李卫国的饭盒，笑着说道。 说到办事他是真办事，但是这个贪小便宜的心理，那是怎么压也压不住。 看到李卫国手里的饭盒，他又开始口齿生津了。 “嗯，三大爷，您忙着，我先回去了。”李卫国装着不知道，说完转身就走。 自己现在一天也才五毛钱的工资，他只是帮自己盯一下就要赚自己三毛，还想要自己的饭盒，可不能惯着他。 随着李卫国的离开，阎埠贵那右手伸得老长，好像还想说什么来着。 最后还是理智羞耻战胜了欲望，没有喊出声来。 第33章 许大茂的婚事 墨菲定律，任何可能出错的事情最终都会出错。任何你不想发生的事情，只要你想到了，那都必然会发生。 李卫国回到许大茂家中，小憩了一会，睡到太阳快落山才起来。 想着许大茂今天应该回不了，自己随便吃点就行，结果他就跑回来了，还没有吃饭，你说闹心不。 “大茂哥，你回来了，你还没吃吧，我去买点菜！”李卫国看着进来的许大茂，有些意外的说道。 其实这个时候哪里还有卖菜的，他也就是准备去外面转一转，然后从空间取东西了。 “卫国，别麻烦了，你看着是什么？嗐，王记的鸡胗，猪耳朵，油炸花生米，来，陪哥哥好好喝两杯！” 许大茂左手拎着一个小纸包，右手拎着一个三无标识的酒瓶，对着李卫国举了举。 “大茂哥，你们这下一次乡也太累了吧，怎么搞的跟没睡觉一样！”李卫国开玩笑的说道。 看到许大茂走路都有点趔趔趄趄的，李卫国作为一个过来人，那是相当心知肚明的。 这家伙明显是昨天晚上运动过度，看来后面生不出孩子，也有可能是自己作的。 “嗐，别提了，这次下乡，你大茂哥损失了半个月工资！啥都别说了，哥先干了！”许大茂举起酒杯，有些失落的说道。 今天在给红秀钱的时候，那是很大方的，甚至冲动到想给她一张大黑十。但是现在想想，那老后悔了，五块钱呀，一般人一个月的饭钱了。 实在是人生第一次，他希望是完美的，不想留下什么不好的记忆。 还有放映组那边又是好几块，那些东西本来是准备拿回来赚钱的，结果倒好，连本钱都折里面了。这可是比红秀那5块，花的还让人心疼。 李卫国听到他的话，也是有点吃惊。 许大茂虽然是学徒工，那一个月也有18块钱了，半个月工资那不就是九块么！得多漂亮的寡妇，让许大茂舍得花这么多钱。 “大茂哥，钱么，纸么，花么！干，一醉解千愁！”李卫国安慰的说道。 看到他一杯接着一杯，李卫国也怕他喝多了出事，干脆陪着他一起喝，一起说说话，还能让他缓缓。 “兄弟，你这话那就说的太对了！钱是王八蛋，花了还能赚！只要我许大茂想要，那多少钱赚不来的！”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李卫国的话，那简直就是说到他心窝里了，听着就是一个舒坦。 “对了，大茂哥，我把前院的倒座房租下来了，已经找人在收拾了，应该过几天就会帮过去！” 李卫国趁着今天晚上有时间，将自己租房的事说了一下，顺便感谢了一番他这段时间的收留。 “卫国兄弟，你这不是打我脸么，好好的，这为什么要搬出去呀！这家里你随便住，想住到什么时候就住到什么时候！”许大茂喝的有点多了，嘟噜着大舌头说道。 人呀最怕的就是习惯，他和李卫国住在一起这半个月，和以前有完全不同的体验。 李卫国勤快，爱干净，下班又早，经常将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 那晚上一起吃饭，都是许大茂烧饭，李卫国洗碗，配合的默契的不行。 再有两个人又是同龄人，自由自在，没有管束，聊天也是能聊的到一起去。 这突然一下少一个人，他心里还真有点舍不得。 “大茂哥，你能收留我这么久，我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再一个，你这快要结婚了，我还是早点搬出去好，反正这么近，以后晚上还可以一起吃饭！”李卫国笑着说道。 自己的秘密太多，都是不能对其他人说的。 许大茂这个人还有点不靠谱，以后如果遇到了利益，可能说卖自己就卖自己，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嘛。 “嗐，这不是还没有么，再一个你那嫂子今年才17岁，还没有到年龄呢，你说你急什么？”许大茂摇头说道。 看到许大茂没有坚持了，李卫国也是松了一口气，这最难还的就是人情，欠的越少越好。 “大茂哥，嫂子才17岁，你这也太着急了吧，这以后都要被人管着了，那多难受呀！”李卫国惊讶的看了一下他，好奇的说道。 许大茂说他媳妇今年才17岁，这是在说娄晓娥吗，那怎么这么早就定亲了，难道因为自己这只小蝴蝶，改变了剧情。 “嗐，还不是我爸妈，他们非要我先答应下来，说这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亲事。不过女方我也见过，长的还不错，我挺满意的。 至于被媳妇管，嘿嘿，哥哥告诉你，你还小，不知道其中的妙处，等你结婚了，我保证你天天守着你媳妇！”许大茂嘿嘿的坏笑起来。 额！ 这许大茂笑的也太猥琐了，还有点渗人，今天晚上得睁着一只眼睡觉。 李卫国又想起白天发生的事，这许大茂是就跟许大茂说了一下。 许大茂马上说，这是姓唐的在和姓杨的掰手腕呢，说不定还有书记的事，李怀德只是被殃及池鱼。 还有就是姓唐的做的太过分了，完全撕破脸皮，这样以后厂里干部人人自危，后面大概率会玩完。 “咚咚咚！” “许大茂，李卫国，到中院开会！” 激烈的敲门声响起，接着对面二大爷家的老大，刘光齐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知道了！”许大茂有火没处发，有些生气的说道。 这个刘光齐喊人就喊人，居然把门敲的邦邦响，他实在有点不爽。 整个四合院，一大爷易忠海特别的不喜欢他，只对贾东旭和傻柱好，三大爷阎埠贵又是一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没有好处，你就别想他帮你说话。 也就是二大爷刘海中，喜欢打官腔，有的时候哄一哄就行，他也不敢把他得罪了。 两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洗了个脸，拎着一条长板凳就出门了。 “卫国，等会你听着就行，千万别说话，不然就可能有人找你麻烦。等住久了，你就知道了，这全院大会就是一些人抖威风，搞独裁的存在，一点作用都没有！” 这出门后，许大茂还不忘叮嘱李卫国。 第34章 四合院大会 两人来到中院的时候，院子中间摆着一张四方桌，四周已经坐满了人。 这不奇怪，四合院大大小小十几户，大人至少也有30来号人，再加上小孩那就更多了，也就中院能装的下了。 李卫国刚来这边，还没有太熟悉的人，刚准备找个没人的地方坐下，那边有人喊自己。 “许大茂，李卫国，来坐这里！”一大妈手里拿着一个大蒲扇，热情的招呼着两人。 她坐在四方桌的正前方，人特别的少，李卫国也是真的不想坐在那里。 一大妈是四合院出名的老好人，经常帮这帮那的。 李卫国虽然刚来四合院，那也是热情的不行，天天叮嘱这个，叮嘱那个，从来没有拿他当外人对待。 对于这种风评特别的好的人，有的时候你只能顺着，最好不要有什么矛盾，不然大家都说是你的不好。 “哎，好的，一大妈！” 李卫国看了许大茂一眼，见他也没有说话，直接走了过去，在一大妈旁边放下凳子。 坐下后，李卫国看了看周围，最吸引人的还是白莲花秦淮茹，和自己就隔着一个一大妈。 由于贾东旭和贾张氏都在，两人都是微微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另外一个就是傻柱了，他坐在一张椅子上，翘着一个二郎腿抖来抖去，还吃着花生米，别提多潇洒了。 他可是比许大茂大，今年应该23岁。在他身边还坐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看那谨慎的小眼神，应该就是何雨水了。 阎家四兄妹也是坐在一起，老大阎解成跟许大茂一样，今年二十岁，没有工作。老二阎解放今年18岁，初中毕业，待业，老三阎解旷9岁，阎解娣6岁。 刘家三兄弟也是坐在一起，老大刘光齐，今年18岁，初中学历，刘海中花钱帮他买了一个岗位，现在也是轧钢厂上班。 两个弟弟刘光天，刘光福就要差不少了，一个16岁，一个14岁，听说都没有读书了，天天在胡同里瞎混。 令李卫国想不到的是，聋老太太也在现场，不过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角落里，也没有人搭理她。 也对，易中海今年才47岁，还是能生的年纪，暂时也用不到这位“老前辈”。 过了好一会，李卫国被蚊子叮的都快失去耐心的时候，三位大爷终于慢悠悠的出现。 他们好像约好了一般，同时从前院，后院，易家走了出来。每个人都端着一个茶缸，上面印着先进工作者，工人有力量，劳动最光荣等字样，应该是他们的荣誉，所以拿出来炫耀的。 按照三大爷，二大爷，一大爷的顺序，三人轮流坐下。 “啊，这个，大伙儿安静安静了，我先说两句！” “现在请轧钢厂刘海中同志，给大家说两句！”三大爷从座位上站起，清了清嗓子说道。 李卫国差点吐了，这是什么鬼，你说两句，就是让二大爷说话呀！ 不过其他人可没管这些，一听请二大爷讲话，那纷纷的鼓起掌来，那许大茂差点把手给拍肿。 刘海中满面春风，身体微屈，刚刚准备站起身来迎接这掌声，那三大爷又开口了。 “行了，行了，不是什么正式的会议，就不用鼓掌了！老刘，你来说吧！”三大爷先是对众人摆了摆手，又对刘海中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刘海中这个气呀，那眼神都变了两次了，太尴尬了，他感觉自己被阎埠贵唰了。 “咳咳咳，讲一下！” 刘海中猛的站起身来喊道，吓得李卫国一跳，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呢。 “那个，下面我想先说说呀！那个，今天晚上开会的主要原因，那就是一大爷提议的，那个我们欢迎一大爷讲话！” 刘海中站起身来，那个了n次，最后居然是让易忠海来讲话，李卫国差点笑了场。 这些人也太逗了，整活活宝呀，完全是在浪费时间呀，也不知道院子其他人怎么受得了他们三个。 “好了，都安静了，今天街道下发了防范特务文件，大家要认真学习！” “最近纺织厂被特务袭击的事，大家也都听说了，敌人亡我之心不死，我们必须要长期做好斗争的准备。”易忠海端起大茶干喝了一口，顿了顿说道。 他说的是纺织厂被袭击的事，听说特务使用炸弹，损坏了十几台的机器，还牺牲了好几个同志，下面的人纷纷细语了起来。 “特务说不定还有同党，就隐藏在我们周围，等待机会，大家都要提高警惕。 发现大院或者工厂周围，有陌生人鬼鬼祟祟的，东张西望的，一定要上前查问。如果怀疑对方是特务，或者有问题，要盯住他，第一时间向保卫科，街道，派出所报告！”易忠海怒吼一声说道。 你别说，这个时候的易忠海还真的挺有气势的。 “如果这种事发生了在晚上，那就更可疑了，我们一定要发扬不怕险阻，不怕牺牲的精神，要第一时间上前抓住他，不能放跑一个敌人！” 易忠海将茶缸往桌子上一顿，就差摆出一个姿势了。 “一大爷，如果打不过特务怎么办，那上去不就白给了？” 傻柱在下面起哄的说道，惹的周围人哈哈大笑。 “傻柱，打不过你不会喊吗，只要你喊，那千千万万的同志就会赶过来，帮你抓住坏人！”刘海中猛的一拍桌子，说道。 傻柱就是四合院的莽汉子，从小就喜欢打架，最是擅长摔跤，不经意间就能给你来个背摔。 特别是他还没有父母管束，刘海中对他也是有点含糊，到时候真打起来，无论输赢都是自己吃亏。 “二大爷，万一人家有枪怎么办，我这一喊，那不得把我pia pia了，那我牺牲了，我老何家可不得绝后呀！ 就算不是我，是你家光齐被人打死了，那你这不成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傻柱这个混不吝，那说着还起劲了，气的刘海中嘴角直抽抽。 看着他和刘海中斗牛，众人都乐开了花，简直是四合院的开心果。 第35章 四合院好人好事 “傻柱，你捣什么乱，这是在开会呢，注意纪律！”易忠海看到刘海中要发作，猛的拍了一下桌子，训斥道。 看到易忠海发怒，傻柱瘪了，撇撇嘴不再说什么。 当年何大清和寡妇跑路后，他和妹妹相依为命，差点饿死，都是易忠海救济他，还安排他进厂，他才能活到今天。 整个四合院，他认为就易忠海一个人对他好，所以他愿意听他话。 看到傻柱吃瘪，那许大茂就开心了，笑的龇牙咧嘴的。 “许大茂，你笑的这么开心，你听清楚没有？” 看到其他人都不说话了，就许大茂还在哈哈大笑，易忠海马上训斥道。 “听清楚了！” 和易中海对视了一眼，许大茂马上闭嘴，缩了缩脑袋说道。 别看许大茂刚才还在说三位大爷不算什么，这事一到他身上，马上就怂了。 三位大爷作为街道的代表，那还是相当威风的。 特别是现在刚刚解放，经常有坏人搞破坏，街道需要他们发动群众，配合排查捉拿坏人，他们在街道那也是有一定话语权的。 “正事说完了，我们再说一下其他的问题！我们四合院一直以来团结友爱，互相帮助，已经连续两年成为街道文明先进大院，我希望大家再接再励，继续保持。 咱们大院名声好了，那以后孩子出去找工作，娶媳妇，人家都会高看一眼。别的不说，那年底还能发的花生、瓜子啥的，过年的时候不也算是添点喜庆么。”易中海两只眼睛，紧紧盯着众人，认真的说道。 这个先进文明大院，不单是四合院的荣誉，也是他易中海的功绩，所以他很看重这些。 如果有人在这上面跟他反着来的话，他绝对不会放过他，甚至将对方给赶出四合院， 这个可不是夸张的说法，现在的房产都是集体的，都是国家的，你只是暂时住在这里。 如果所有人都说你不好，集体投票要赶你走，那街道和厂里也不会留你，大概率会调你去其他地方住的，还不是啥好地方的那种。 众人都没有说话，认真的听着一大爷的话。 “正所谓远亲不如近邻，大家都住在一起，那就是要团结一心。人总有不顺畅的时候，到时候大家帮一把也就扛过去了。 后院的聋老太太，因为年纪大了不能工作，加上没有子女，虽然每个月有定量，街道每个月也给了5块钱救济金，但是她老人家一个人生活总是不太方便。 也不要求大家做什么，那家里有买肉的，就给老太太分两片肉，有余粮的就给老太太送个馒头，希望大家能帮就帮一把。 尊老爱幼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优良传统，老太太年纪大了，我们不能不管她。” 易忠海面容愁苦，一副心中难受的样子，就差把悲天悯人写在脸上了。 其实这件事，也是他最近才想出来的。 他是轧钢厂的7级钳工，又是街道的一大爷，唯一的遗憾就是没个孩子。虽然他才四十七岁，理论上还能生，但是他心中，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现在唯一要考虑的就是以后老了怎么办，没有孩子，以后谁来养活自己。 他抱养过孩子，在刚解放的时候，他和一大妈因为年纪大了，就抱养了老家本家的一个小孩。 对于这个孩子，两夫妻那是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但是养了没两年，亲戚家生活好了起来，又把孩子给要了回去，可让老两口难受了好一段时间。 从此以后，两人就不考虑抱养孩子了，因为投入太大了，不确定性也大，长大后还不知道孝顺不孝顺。 但是易忠海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名声。这年头有个好名声，那就是最好的护身符，只要你名声好，那老了都天天有人慰问，送礼品。 于是他想着自己多做好事，让大家都知道自己，以后也弄个易忠海精神，那老了还怕没人养么。 …… 听到易忠海的话，那下面的人可就傻了。 还分两口肉给老太太，那自己都舍不得吃一口肉，哪里有肉给你。至于馒头那更不可能，现在谁家也不富裕，家家都数着米下锅，经常饿着肚子，让孩子多吃一点，哪里有多的。 “好，一大爷说的好，我们应该尊老爱幼，以后我每个月都弄个肉菜回来，给老太太打个牙祭！”傻柱站起身来，大声喊道。 似乎是想起了自己没吃的日子，他第一个站起身来支持。 四周众人看到傻柱这么说，当即就有人称赞了起来，说傻柱局气，有担当，还有的让傻柱也给他们分点。 “师傅说的对，以后我们贾家有多的粮食，肯定也会送给老太太！”贾东旭也连忙起身说道。 这傻柱都站出来了，自己作为师傅的徒弟，那肯定不能落后。 不过他说完，那周围嘘声一片，所有人都摇起头来。 因为贾家因为户口的原因，家里粮食根本不够吃，还经常和邻居们买粮，这在四合院谁不清楚。 还有多余的粮食就送，这贾东旭的话说出来，也不脸红，实在让人看不起。 “好，东旭你有这份心就行了，你家里的情况大家都清楚，不会怪你的！其他人也一样，家里总有掣肘的时候，这件事那就是献爱心，主要是自愿！” 易忠海见徒弟被人奚落，赶紧的打圆场，甚至安慰了一下众人。 果然，他话刚说完，众人都说他仁义，一致同意他的建议。 “许大茂，我这都表态了，你这个轧钢厂的放映员，怎么还藏着掖着呢，也太小气吧！”傻柱站起身，指着院子中的许大茂说道。 本来他还在享受大家恭维，感慨自己做事的大气，却发现许大茂不屑的看着自己，好像还在笑，这下子他哪里受得了。 “傻柱，一大爷都说了，全凭自愿。再说了，我可不是放映员，我是放映员学徒！”许大茂反驳道。 他和傻柱从小就不对付，特别是何大清走后，傻柱那个时候15岁，总感觉低人一等，自卑感十足。为了不被人欺负，那是一言不合就开干。 第36章 食堂矛盾再起 整个四合院，也就是许大茂和他年龄差不多大，也是被揍的次数最多的，现在他看到傻柱还有点发怵。 “许大茂，学徒怎么了，那每个月可是有18块钱的，你一个人吃喝根本花不完。老少爷们都说说，这做好事献爱心不能光靠嘴吧，哎，得有实际行动，不然只能让人看不起！” 看到许大茂不愿意出力，那傻柱心里就不舒服了，总感觉自己亏了。 “傻柱这话有道理，许大茂还经常下乡带东西回来，那小日子美着呢！” “就是，大茂，你还是不是爷们了！” “许大茂，我如果上班，我每个月至少捐三块，要不你把岗位让给我算了！” “哈哈哈！” 有那好事者，就开始起哄拱火了，特别是和他年龄差不多大的阎家两兄弟和刘家三兄弟。 “刘光齐，你也上班你怎么不捐？还有你阎解成，你每个月去打零工，一个月十几块还是有的吧，你们怎么不捐？ 我许大茂不是小气的人，只要你们都捐，那我就捐，你们捐多少我就捐多少，绝没二话！” 看到被人众人针对，许大茂也是发了狠，大不了两败俱伤。 这下子众人傻了，谁还敢搭话呀，傻柱还准备说什么，却是被身旁的何雨水拦住了。 “大茂，大家就是开开玩笑，怎么那么不识逗！大伙儿没事都散了，天不早了，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工作呢！” 看到许大茂要拉着阎解成理论，三大爷不动声色的拉住了他，还将会议给结束了。 李卫国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傻柱真是搅屎棍，自己脑袋缺根弦都不知道，还上赶着被人骗。这些人也好傻，自己人之间内讧，让易忠海渔翁得利呀。 别看易忠海说大家自愿，那只是为了定下一个基调。以后谁对谁错，那还不都是他说的算，如果有需要，还能拿这事当借口来行事，真是高呀！ 倒是贾张氏让他有点意外，既没有出来帮贾东旭辩白，也没有对做好人好事发表意见，难道自己之前的认知，先入为主了？ ------------------------------ 日子一天天过去，李卫国本来请假回家一趟的事，也被其他事给耽误了。 “为了贯彻落实，上级关于倡导勤俭节约，过紧日子的重要指示。从今日起，各车间的所有材料消耗，仓库物品领取，厨房物资消耗，厂招待任务，都要严格检查，按照规章制度执行。 争取以最小的物资消耗，办成最大的事情。 如果还有人逆势而行，有多拿多占，铺张浪费的行为，厂里绝对不会姑息，必会严惩。欢迎广大工友和同志们的监督！” 厂里关于杨厂长李科长的招待问题，在轧钢厂书记吴广生的亲自干预之下，终于落下了帷幕。 因为杨厂长和李科长的招待餐没有超出标准，加上招待的又是汽车厂，机械厂，国棉厂的同志，完全合情合理，没有任何问题。 厂里甚至将招待餐的菜名都报了出来，还说这次招待是为了帮厂里调剂车辆，调剂布匹，是为了广大工人的福利。 这也得到了厂里工人们的大力赞成，认为杨厂长这是在干实事。 这年头，每个单位都有自己的一些关系户，常常利用这些关系想方设法搞到一些计划外的产品。 汽车制造厂利用自己生产的吉普车，钢铁厂利用自己的钢筋、钢板，火柴厂利用自己家的火柴，面包厂利用自家生产的面包，国棉厂利用自家的布匹等，那都是为了拉关系。 在这物资短缺的年代，那有一点关系比没有的可强多了，不然为什么企业单位比事业单位受欢迎。 那八大员为什么那么吃香，那有个售货员的邻居，别人就讨好是为了什么，还不都是因为他们掌握了一定的资源。 至于唐厂长那边，还有几名举报工人最后是什么情况，大喇叭里没有说，厂里也没有传出什么消息。 这件事情的影响还是深远的，第三食堂自然也是被影响了。 “你们说这些人是不是闲的，没事乱搅和，现在我们食堂每天领的分量根本不够，你说这活还怎么干呀？”食堂的李师傅，将大勺狠狠的甩到脸盆里，不爽的说道。 以前食堂用菜，只要不是太过分，那是想用多少就用多少，甚至可以先用再记账。现在好了，做什么都被限制了数量，甚至还要提前打申请。 这别的不说，这以后食堂想有剩菜剩饭那可就难了，没了剩菜剩饭，那家里开支可就大了，说不定还有吃不饱的。 “就是，就那些人逞能，要我说他们就是吃饱了撑的，以后天天给他们少拿半个馒头，少打点菜，看他们还闹事！” 王福生看到李师傅不爽，那是张嘴就来，完全不怕事情闹大。 “王福生，你胡说什么呢？我们是食堂工人，那就应该将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好，怎么能做损害大家的事！”马师傅看到王福生越说越离谱，直接批评道。 他心中也很不爽，可他不想闹事，更不想做那出头鸟，他想先观望观望再说。 “马师傅，这事可不是我们想闹，是事情没这么干的。以后工人们吃不饱，饭菜不够那该找谁，总不能是我们的责任吧。 这您可不能不管，得去找主任说说，不然以后大家伙还怎么干活？”吴师傅在一旁点了一支烟，老神在在的说道。 他这话一说，那食堂内众人一片应和，都说他说的对，是老成谋国之言。 这下子马师傅难受了，沉默了半天。他知道这是吴师傅给自己上眼药呢，但是涉及到了所有人的利益，说什么都没有用。 “吴师傅，那你说说该怎么办？”李卫国主动的问道。 这家伙搞得好像在逼宫一样，李卫国自然看不下去了。 “对了，你李卫国是第三食堂的事务员，这关系到食堂所有人的事你得管，你应该主动去找领导反映，说说食堂的真实情况，至少也要恢复到以前！”吴师傅看了李卫国一眼，笑着说道。 他就是欺负李卫国年轻，看到他帮马师傅说话，于是就对着他开炮。 那王福生，孙少发甚至都笑了起来，心想让你装逼，这下子看你该怎么办，可别吓哭了。 第37章 扣帽子 “哥，别去！” 张涛一把就拉住了李卫国，怕他一冲动真的跑去了，到时候得罪领导不说，他现在还是临时工，说不定连岗位都保不住。 一旁的二妞，秀娥嫂子，兰嫂子也是担心的看了过来，二妞是属于关心李卫国，两位嫂子那是因为，担心换了一个人，以后不会给他们分剩菜了。 “吴师傅，我是事务员不错，那我是配合厂后勤，厂财务的工作，不是事务篓子，什么都找我。 还有，我们第三食堂的厨师班长好像是马师傅吧，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质问这个质问那个，你吴师傅难道等不及了，想取而代之？” 眼看对方向自己开炮，李卫国那也不装了，直接挑明了说事。 老子重活一世还能让你欺负了，大不了一拍两散，再说了，真的闹起来，谁倒霉还不一定呢。 “我没有，李卫国你胡说什么？”吴师傅急道。 他明显是修炼不到家，李卫国的话一出，他就感觉自己小秘密被人发现了，马上慌张了起来。 有些事只能做不能说，有小心思很正常，但是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来，那传出去名声可就没了，好说不好听呀。 “没有，没有你说这个，怼那个的，还有王福生说要扣工人半拉个馒头，少打点菜，是不是你的主意？我告诉你，你这是犯了严重的思想作风错误，必须深刻的检讨！”看到对方心虚，李卫国连忙乘胜追击的说道。 他左手叉腰，右手指向对方，威风凛凛，一看就是正派人物。 不就是斗争么，自己见过的，读过的，那盖帽子的小名词可是比你多多了。 “你！” 吴师傅这下子被吓到了，因为王福生的话在食堂里说不算什么，但是如果拿出去讨论，那可是会被打成反革命典型的。 别说工作丢不丢了，说不定还要去农场劳动，一辈子都没了。 要命的是他还是王福生的师傅，还站在一起闹事，这不是老寿星上吊找死么。 果然李卫国的话一出，那大家都下意识的远离两人，那孙少发更是主动拉开和王福生的距离，生怕被对方连累。 “李卫国，我那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刚才人迷迷糊糊瞎说的，你不要胡说！”王福生辩解道。 这李卫国一个乡下来的，作为城里人他一直都瞧不上他。特别是李卫国当上事务员后，霸占了招待餐，那更是将他恨的牙痒痒，发誓一定要将他赶走。 但是现在又不一样了，他刚才说的话所有人都有听到，到时候只要保卫科一问，绝对会把他供出来，他感觉自己有了一些尿意。 “卫国，王福生年纪小不懂事，也就是发发牢骚，你大人不记小过，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一旁的李师傅，走到李卫国身边笑着说道。 看到李卫国上纲上线，他也害怕起来，因为刚才就是他先挑起来的，还摔了大勺，这要追究起来，他肯定也跑不了。 “李师傅，就是因为年纪小所以才要改正，小树不修不直溜，现在就这样，那长大了还得了？”李卫国不给面子的说道。 在食堂勤勤恳恳的干了这么长时间，换来的都是傲慢和偏见，他索性豁了出去，今天就要在食堂立威。 被李卫国一顿怼，李师傅那脸色都变了。他感觉自己在食堂做了这么久了，怎么说也是一个老前辈，怎么一点面子都不给。 不过看到李卫国那认真的样子，他也只能陪着笑退了下去。 “卫国！”马师傅走了过来，按住了他的手说道。 意思很明显，就是让李卫国放对方一马，这件事的就这么算了。 “行，看在马师傅面上，今天这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以后，食堂里谁要是还说三道四，我绝不会放过他！”李卫国狠狠的说道。 马师傅的面子不能不给，不然自己的人设就有问题。 另外他也算是看明白了，与食堂里这些人打交道，你太好说话，人家还以为你好欺负。必须不给他们好脸色，他们才把你当回事。 食堂内众人看着李卫国，好像第一次认识他一样，这前后的性格差别也太大了。 师傅潘翔看着那16岁的少年，感觉自己看走了眼，这哪里还是那个乡下来的小子。想到对方进入食堂后， 张涛看着李卫国，感觉他这一刻帅呆了，说的食堂众人屁都不敢放一个。 二妞那就是满眼冒小星星了，感觉李卫国化身男子汉大丈夫，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魅力。 在马师傅的催促之下，众人各自忙活自己的事去了，再也没有人抱怨。 李卫国一看没有自己什么事，就转身去了后勤科。 现在厂里出了这新规定，恐怕不止第三食堂有意见，那第一食堂，第二食堂好几百人呢，那不得闹翻天。 另外，自己这次怎么说也算是立下了功劳，那不得去老杨和老李面前刷刷脸呀，至少自己现在的临时工身份得摘了。 走在厂区的大道上，看着四周建筑上的标语，感受着夏日的树下阴凉，清风拂面，李卫国感觉到轻松极了。 和刚进厂时候的小心谨慎不一样，如今在轧钢厂也初步熟悉了，工作也稳定了下来。 接下来自己要做的就是尽快的成为正式工，因为今年，各单位为了为完成工业生产的高指标，全京城增加了约25万职工。 明年，因为各种原因，上级就会提出精简城镇人口的提议，到时候会大批的临时工返回原籍，从此人生命运被改写。 还有就是即将到来的三年灾害，精简城镇人口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因为天公不作美，又是干旱，又是洪水，还有霜冻，造成了粮食大面积绝收，受灾非常的严重。 我们从剧中历史上，只能看到一行行数据，一条条记录，其现实肯定会更严重，更恐怖。 好在自己有空间小世界，不然自己一家还真不知道怎么生存下来。 “卫国，卫国！” 就在李卫国在为未来发愁的时候，一声声呼喊将他从沉思中唤醒。 第38章 站队李怀德 “卫国，你今天的菜都是哪里买的？”陈德春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眯着眼睛问道。 看他满头大汗的样子，绝对是在烈日下奔跑了许久，不然不至于泪水多到眼睛都睁不开。 “陈哥，就是来上工的路上，从路边摊买的呀，怎么了？”李卫国摸了摸鼻子，有些紧张的说道。 虽然最近几天，第三食堂没有什么招待任务，但是第三食堂的修建，就是为了方便各办公室人员吃饭的，所以离各办公室都比较近。 中午的时候，各科领导，还有办公室职工都会来第三食堂吃饭，所以李卫国还是天天有买菜的。 这自己去买菜了，去哪里买还不是自己说的算，再说了这有钱怎么能不赚。 所以这几天他根本没有上街上去买菜，早上都是故意绕点远路，然后从空间取的蔬菜和部分肉食。 “你在哪里买的，快点告诉我，这急着呢！”陈德春焦急的说道。 原来是第一食堂今天有赵副厂长的招待任务，但是因为新的规矩，领取物资必须申报，所以他们只能自己去街上买了。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天菜市场的肉特别的少的，他上午跑了两三个地方都没买到肉。 还有那街上的小贩，人影都看不到几个，更别说买肉了，跟前几天相比简直是大相径庭。 “陈哥，这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厂里有东西先做呗！我早上在北小街那买的，现在那老汉应该都回到家了！”李卫国认真看向对方，不解的问道。 外面小贩看不到了，还有肉减少了，他心中倒是有一些猜想。 无非就是下面的农户都加入了公社，所有一切归公。别说猪羊鸡鸭了，就是算是那水里的鱼，那也是属于大队的，以后恐怕更难看到人卖了。 听说后面会有放宽，每户人家能养个两只鸡，不过那肯定也是留着应急，或者遇到大事才会卖的。 至于菜市场的肉看不到了，那更是正常，因为为了工业化建设，农业发展一刀切。那生猪供应一直都是很紧张，每个人每个月才供应几两肉，那买肉还要很早就去，不然就被人买没了。 而且随着公社的成立，社员养猪的积极性下降, 以后情况会更严重。 “哎，老弟，这规定刚定下来，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陈德春摇头的说道。 想到李怀德最近在后勤科大发雷霆，天天训得他们大气都不敢出，他心中就是一阵颤抖。 这个时候他要是敢破坏规矩，肯定就会被杀鸡儆猴。被开除倒是不至于，但是被穿小鞋，调离岗位，那是很简单的。 他也是听说过一些比较黑的手段，比如夏天调你去被太阳晒，高温烘烤的岗位，冬天调你去寒风入口的座位，几年下来，那人就毁了一身病。 领导的手段，不动声色毁人于无形，着实可怕。 “陈哥，要不你去找李科长说说？”李卫国试探的问道。 他认为李怀德还是一个比较好的领导，虽然对方有欲望，有私心，但是在工作中还是比较理解下级的，如果真的有什么情况的话，对方肯定不会坐视不理。 “算了，我还是去第二食堂去看看吧！”陈德春摇头说道。 一想到李怀德最近疑神疑鬼的，看谁都像在看仇人，他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 最近厂里闹的沸沸扬扬的招待问题，他也是听说了一些内幕，明显是后勤这边有人配合才造成的。 他陈德春一没背景，二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功绩，还是不要掺和的好。 来到后勤办公室，李卫国直奔最里面的科长办公室，同时手里出现了一个小包裹。 就算是上门刷脸，那不也不能空手上门不是，所以他准备了一些菊花茶，都是他空间小世界种植的。 别看外面才过不到一个月，但是空间里种植的经济作物，那都过了一年多了。 “咚咚咚！”李卫国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透过玻璃窗能看见，李怀德坐在桌子前，聚精会神地在写着什么东西。 “进来！”李怀德头都没有抬，说道。 李卫国听着他那几分冷漠的声音，就知道他心情有点不好，暗道今天要小心点。 “科长！” 李卫国站在桌子前等了一会，发现李怀德都没有抬头，只好主动的开口。 “哈哈，李卫国！” 李怀德听到声音，有些惊讶的抬起头，因为对方声音有点稚气未脱，不像是办公室的人。 在看到是李卫国之后，顿时笑了起来。 “科长，最近天气燥热，我给你带了一点家乡的野菊花来，喝了清热散风，平肝明目，效果特别的好！”李卫国将有些朴素的布包放到桌子上，笑着说道。 还好还好，对方这么热情，看来是认了自己的人情，这一趟看来来对了。 “哈哈，你小子才多大年纪，从哪里学的居然还给我送起礼来，赶紧拿回去！”李怀德心情特别的好，笑着说道。 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菊花，一个个制作精美，完整无缺，准备的人明显是用了心的。 “我看科长您整日里忙个不停，中午要招待应酬，下午还要忙工作，特意去山上采的。不值钱的玩意，算不得什么礼品！”李卫国挠了挠脑袋，憨厚的说道。 这领导可以开玩笑，你可千万不能当真，在领导面前该聪明的时候聪明，该傻的时候傻。 “哈哈哈，好小子，这一套一套的！”李怀德笑着说道。 随后李怀德又关心了一下职工的家庭生活情况，又问了一下食堂工作情况。 李卫国也没有隐瞒，将早上食堂的冲突一五一十的做了汇报。 “嗯，这事很重要！齐大伟这个食堂主任太失职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也不知道汇报！”李怀德想了想说道。 李卫国看着对方，心中大呼，领导，帮我解决一下工作呀，这临时工我实在不想干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海中出现了祁厅长，那霸气的单膝跪地，自己和他都姓李，要不也拜个叔叔啥的。 就在他脑子里胡思乱想的时候，李怀德终于说到了正题。 “卫国，我记得你还是临时工对不对？” “是的，科长！” “嗯，这齐大伟怎么办事的，你这么优秀的职工，怎么还是临时工身份呢，简直胡闹！” 在知道李卫国事务员工作，干的不错的情况下，李怀德承诺给他一个特招的正式编制，同时让他好好干，争取在年底前转正。 第39章 准备回家 又是半个多月过去。 李卫国从睡梦中睁开了眼，看到窗外天已经亮了，他赶紧的起了床。 倒座房这边早就已经弄好了，他也在好几天前搬了过来。 屋内的布置很简单，就是一张床，一个桌子，一张椅子，另外还有一个破柜子，剩下的就是脸盆，毛巾，镜子啥的。 桌子主要是用来写字的，有的时候他还是喜欢写写画画的，柜子就是用来放衣服和一些小罐子啥的。 可以说是家庭四壁，好在这个时候大家都差不多，像傻柱，许大茂家的实属是少数。 他准备等过段时间，再去友谊商店，淘换点老家具来，主要是现在的房子住起来，问题还有很多。 炎热的夏季，四合院的倒座房，不通风不说，保温和隔热效果也是差的不行。 每天晚上入睡，他都在要屋内放两盆凉水，因为外面太阳一出来，这房间里面比外面还要热，实在不是人能住的。 许大茂家那可就强多了，屋里通风不说，门口还有大树，能遮挡一定的阴凉。 他现在已经为几个月后的冬天发愁了，到时候要怎么过呀。 现在可没有啥空调羽绒服的，到时候不得把自己冻死呀，难怪以前看电视，家家户户都叠放着好多床被子。 不行只能盘个火坑了，就是这房间太小了，最好能再租一间。再租一间，把两间房打通了，再在外墙开个气窗，不然日子没法过了。 不过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他今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来城里已经一个多月了，除了让人传话回去，还没有回过一次家呢，也不知道父母和弟弟妹妹担不担心，家里过的怎么样，得回去看看。 关于他转正式工的通知也下来了，通知上说，因为他出身好、政治觉悟高、有一定工作能力，特招为轧钢厂的食堂工人，工资涨到20块，继续负责第三食堂事务员工作。 他之所以这么迟才回去，也是为了等这个通知。只有自己在轧钢厂稳定了，才能将家里的几个弟弟和妹妹弄到城里来，以后也算有个出路。 来到前院洗漱，这个时候大多数人家都已经起来了，有些甚至都已经出门了。 “三大妈早！” “胡婶早！” 水池旁，三大妈和胡家媳妇在洗着衣服，因为家里孩子多，那天天都有一堆衣服要洗。 “卫国，你怎么现在才起来，你胡叔都已经去厂里了！”胡婶子捋了捋鬓角的发丝，笑着问道。 胡婶子今年才三十岁左右，但是已经是4个孩子的妈了，最大的10岁，最小的才4岁。 她每天除了做家务，就是照顾几个小的。这才大清早的，她已经是满头大汗。 胡叔叫胡贵生，因为学历低，不怎么认识字，只是轧钢厂的钢渣清理工，一个月工资33块钱。 因为一家人都是城里户口，倒是比贾家强多了，每个月除了吃喝，日常开支，还能存上几块钱。 “胡婶，我跟领导请假了，今天准备回家呢！我这都来城里一个多月了，还不知道家里急成什么样子了！”李卫国一遍擦脸，一遍笑着说道。 关于他转成正式工的消息，四合院里也早就传开了，这个时候大家没有什么娱乐项目，那就喜欢打听这个，探听那个。 李卫国作为临时工来到城里，那四合院内大多数人都是不看好的。 别的不说，你一个乡下来的，这个也不懂，那也没见识过，凭什么能在城里立足。你一个临时工，还是食堂洗菜的，那就是需要你就用你，不需要你，你就得回去。 谁也没有想到李卫国不但转成了正式工，还成了食堂的事务员，在他们看来，管账管采买管事务，那就是食堂二把手。 这都超过许大茂，快赶上傻柱了，傻柱也是今年才晋升的十级炊事员。 所以对于李卫国，他们是心里既有点看不起，又不敢得罪，因为大家在一起住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求到人家身上。 回到屋子里，李卫国穿上了洗的干干净净的工作服，对着镜子照了半天。 自己来城里这么多久了，回去肯定有人问东问西，甚至还有怀疑工作真实性的，那这件衣服那就是最好的回答。 穿着这件衣服回家，不但大家能高看你一眼，同时还能给爹娘长长脸。 沿着胡同往西，来到什刹海，也就是三大爷经常钓鱼的地方。 夏日炎炎，湖水碧波荡漾，湖边绿树成荫，杨柳倒垂，一阵清风拂面而来，吹的人如痴如醉，一阵阵倦意袭来。 湖边栏杆处散落着不少早起的钓鱼人，也有不少夏季消暑，或者学游泳的人，早早就在湖边聚集了，东一堆西一堆的。 三大爷说的什刹海钓鱼应该就是这里，只不过自己怎么没有看到他？ 顺着后海往德胜门的方向走，在德胜门西有京城直达昌城的345路公交车，票价是4毛，是去年新开通的线路，一个多小时能到昌城。 坐上上个世纪的老爷车，听着四周嘈杂的声音，李卫国感觉特别接地气，可能因为自己也是出生在小地方的原因吧。 记得小时候上街赶集，或者走亲戚那都是坐的客车，人人都是大包小包的，背着蛇皮袋挎着篮子，还有的懒得骑自行车，直接就挂在客车后面或者车顶了。 那个时候多热闹，大家说着一样的口音，遇到认识的人必须得唠上一唠。 没有想到自己现在又感受到这种感觉了，可惜不是同一个世界，也不是同一个人了。 公交车行走在颠簸的砂石路上，说是公交车其实跟客车差不多，一路上走走停停，都是在上人下人。 现在交通没有后世那么便利，别说对客车招手了，那路过的货车，小吉普都不会放过的，问一下么，大不了不带，带了可就方便。 那驾驶员在不影响工作的情况下，也是愿意带的。一是顺路，二也属于职业的一种福利。这载别人了，如果有好处的话，那就是司机自己了，不然八大员怎么那么吃香。 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李卫国突然想为本地居民做些什么。不过一想到自己做好人好事，还要被人质疑，还要和坏人斗争，最后还不一定被人理解，想想又摇头否定了。 自己还是做一个俗人吧，轻松又长寿。 第40章 路遇车匪 因为要去的是终点站，所以李卫国坐的是车子后排靠窗的位置，这样车子上上下下的人群，就干扰不到自己，自己还能呼吸新鲜空气。 就在李卫国吹着夏风，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什么，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但是刚才上车来五六个小伙子，引起了他的警觉。 他一路上虽然都在闭目养神，但是神识一直都是外放的。那五六个小伙子，一个个戴着帽子，背着小挎包，一上来就站在了司机后面和车门的位置。 令李卫国吃惊的是，他们的挎包都藏有刀，领头的包里居然是铁疙瘩，是一把枪。 这个时候可没有后世那么太平，不说土匪强盗，那车匪路霸到处都是。那武器的话嘛，不说旧社会遗留下来的，那供销社都能买的到，就问你牛不牛。 加上刚刚解放，大家法律意识单薄，很多人的观念还停留在十年前，弱肉强食，抢点东西，抢点钱财倒还算好的，就怕遇到那种凶狠的，直接谋财害命。 这也是采购员，驾驶员出门为什么要持枪的原因。那采购员下乡，有的时候都不敢跟人说自己的线路，也不敢经常走同一条线路，财帛动人心呀。 “炸鸡呀，正经的余婆炸鸡，谁要卖呀！”看到车辆又行驶了起来，一胖一瘦两名小伙子，手里拿着一个纸包，开始吆喝了起来。 那女售票员本来想说什么的，被对方领头一个瞪眼，又乖乖的低下了头。 “同志，炸鸡要不要，可香了！”两人对着第一排的乘客，笑着问道。 看似询问，但是手里的纸包都快糊到人家的脸上了，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不要，我不饿，不吃炸鸡！”第一排的乘客是个小青年，只见他举起双手在胸前猛摇，有些害怕地说道。 看到对方这么强势，他哪里不知道对方不是好惹的，他现在只能祈求，自己老老实实的，对方会放过自己一马。 “不饿？我说你饿了！” 瘦的那人，从纸包里扭了一小块下来，看不出来是鸡屁股还是鸡皮啥的，直接就往那小青年口里塞。 塞的同时，眼睛还目露凶光的瞪着对方，好像在说，你不听话就揍你。 小青年心里害怕极了，也顾不得对方手脏不脏了，只能张开嘴咬住了鸡肉。 “哎，这就对了，正宗的余婆炸鸡，诚惠八块！” 一旁的胖子看到对方吃了下去，马上笑了起来，并伸出手来要钱。 小青年现在是欲哭无泪呀，谁花八块钱买一只炸鸡呀，这不是傻帽了么，有钱也不带这么花的。 不过看到对方人多势众，还咄咄逼人，他只好从裤子口袋掏出一卷钞票，刚刚展开，准备数八块钱给对方，谁知道胖子一把就抢了过去，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时间。 他刚准备说什么，就看到他的同伙瘦子，从小挎包里拿出光亮亮的匕首，他直接就怂了，老老实实的坐回位置上。 好家伙，这伙人就他妈的一群强盗呀，强买强卖不算，给了钱那炸鸡也不会给你，这完全就是在抢呀。 这个时候车上的人怒了，纷纷帮忙说话，但是领头的一声哨响，后面的几个同伙全部从包里掏出了刀子，大家又偃旗息鼓了，那有小孩子的都吓哭了。 “炸鸡，香喷喷的炸鸡，你要不要买一只？”瘦子这个时候又来到了第二排，一名三十多岁的中年人面前，笑着问道。 “同志，我这刚刚从城里回来，身上只有六块，是准备给我那口子看病的，您行行好，能不能下次再买！”中年人求饶的说道，就差跪下了。 刚才那一幕他可是瞧在眼里，对方人多势众，自己可不是对手。 李卫国坐在最后一排，看了看四周，发现大多是妇女儿童，看来今天大家是无法幸免了。 其实他倒是可以出手，将几个人都收到空间里，然后利用自己在空间里无敌的特性，再消灭对方。 但是光天化日之下，突然消失了好几个人，自己不得被抓走调查呀，太麻烦了，只能让大伙再苦一苦了。 由于这趟路很短，劫匪们也加快了打劫速度，分出两个人直接来到车尾，手里拿着一个袋子，开始挨个的收钱包，收手表。 轮到李卫国的时候，他双手一摊说道：“我回家，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东西都被他藏到空间里了，才不怕他们搜呢。 “臭小子，别跟你爷来这套，爷出来混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 一个面相凶恶的秃子，说着就开始摸李卫国的口袋，上下都翻了个遍，连个纸片也没有。 “小兔崽子，跟你爷来这套！” 秃子摸完生气了半天，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边骂着一边一只手就抓向了李卫国的裤裆。 卧槽！你不讲武德！ 李卫国大惊，那里可是要害，自己现在还没有练到缩阳入腹，金刚不坏，哪里敢随便将宝贝的生死交到别人手上。 当即不再多言，脑中念头闪过，对方领头的包袱里铁疙瘩就不见了。 然后双手交叉伸直，架住了秃子伸过来的黑手，手腕外翻，双手拿住秃子的右手，一个360度的旋转，秃子就跟表演杂技一样，原地翻了个跟头，最后跪在地上，右手还被人死死的扣在身后，感觉不是自己的一样。 说的很复杂，其实在眨眼之间就发生了，以至于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臭小子，放开我兄弟，不然我攮死你！” 和秃子一起的那个人，看到他被擒，吓着直接退回了车门那里。 “爷们不想动手的！” “啪！” “你丫的为什么那么贱！” “啪！” “爷们的裤裆是你能摸的嘛？” “啪！” “跟你说话呢，听到没有！” “啪！” 李卫国完全无视其他几人，对着秃子就左右开弓，可能用力太重，那脸上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 “窝，窝……” 秃子嘴角流着血，几次想说话都被对方给抽了回去，想死的心都有了。 第41章 王排长 全车的看着李卫国都惊呆了，这个小同志也太虎了，没看到对方有那么多人吗，还人人拿着刀子。不过他们心里却是痛快的，因为这些人太可恨了。 “臭小子，快把人放了！” 胖瘦二人组本来在抢着不亦乐乎，心想今天赚大了。没有想到却出了意外，还有人敢跳出来捣乱，那第一时间就一起冲了上来。 “啊！” 李卫国对着秃子又使了几分劲，让对方哇哇大叫起来，他感觉自己的右手废了，以后拿筷子夹菜恐怕都有点难。 他现在只想回家找妈妈，外面的世界太危险了，再也不出来混了。 “想救他呀，你过来呀！”李卫国手上不停的使着劲让秃子痛嚎，一边刺激着胖瘦二人组。 这个时候胖子还的很少见，看他身上的肥肉都是民脂民膏呀，反正不是自己，等会抓到机会，一定要好好治治对方。 至于对方有两个人，手上还有刀，倒是不用太多在意。 虽然拿到空间小世界才一个多月，但是一个月的身体强化简直有点小强。他现在除了力气大以外，那敏捷也是高的不像话。 他曾经试过，将空间里面的400斤大野猪放出来，双方一对一的空手搏斗。 当野猪使用野蛮冲撞的时候，他可以轻松躲过的同时，一脚就能将野猪踢翻在地，然后按住野猪就打，不过十几拳下去，野猪就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嘿嘿，小子挺能耐呀，告诉你六哥，打哪来到哪去呀？”几人中的领头，走上前来说道。 他一看手下被挟持了，顿时就急了，这要是传了出去，不是打自己脸么，那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 想着就走到了最前面，准备给这不知好歹的臭小子一颗花生米。 “爷们今天就告诉你，什么叫出门选错了日子！” 李卫国一把将秃子丢下，大笑着就冲了上去。 哦豁，这要是其他人上来，那手里有刀自己还要含糊一二，你一个废物冲上来不是找打么。 “六爷”一看对方冲了上来，顿时急了，伸手就往包里掏，结果掏出一个大土豆，感觉一只手都抓不住的那种，人直接傻了。 “嘿嘿，不愧是六爷，那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出门还不忘带一个山药蛋子！” 李卫国趁对方愣神的时候，一点都不讲江湖规矩，上去对着下巴就是一记重拳。 “六爷”还没来得及惨叫，身体一个激灵，然后直直的倒下去了，这事直接被打到要害，人休克了过去。 “啊啊啊啊啊，杀人啦！” 边上一个大姐，突然一嗓子狼嚎，吓的李卫国一跳，好家伙，你这是背刺呀，自己还拿她没办法。 “啊！” “啊！” 兔起鹘落，就在所有人注意都在大姐身上的时候，一道绿影闪过，车门附近的四个劫匪全部被打倒在地。 “大家不要紧张，我是xx军！” 这个时候大家才看清，是一名穿着土黄色军装的青年，浓眉大眼的，一看就是正派人物，他的两只手各拿着两把匕首，瞬间就控制了局面。 好家伙，帅呀！ 李卫国看着对方一推一拉，一拳一掌，一个膝顶，一个肘击，四个劫匪就倒在了地上，比自己不知道潇洒了多少倍，专业就是专业的。 看来自己有机会要练练，不然就跟街上小孩打架的王八拳一样，丑不说，还不能快速击倒对方。 “啪！啪！啪！” 车厢里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都在说xx军同志的机智勇敢和李卫国的重手。 那男同志们都帮忙出手，将几名车匪用绳子给捆了起来，有的直接就上手了。 售票员和司机师傅，也是说让大家不要着急，说车子要先去昌城治安队，众人纷纷赞同。 到了治安队后，运气还不错，抓到的6个人是惯犯，公安同志们早就在找他们了，这次人赃俱获，李卫国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功劳。 在得知治安队会给厂里打报告，宣传自己的功劳，李卫国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压都不压不住了。 “同志，你好，我叫王全！”正派青年伸出右手，笑着说道。 从治安所里出来，正派青年追上了李卫国。 他是附近南口五一师后勤部勤务连的，也是因为他的极力诉说，叔叔们才相信，才16岁的李卫国，一个人摆平了劫匪老大和一个劫匪。 “王排长，你好，我叫李卫国！” 李卫国有些尴尬的伸出右手，对方这么正式，他还真的有点不习惯性。 “别，喊我王全，或者王哥就行了，卫国，你家是哪里的，有没有兴趣来参军？”王全眯着眼睛，笑着说道。 李卫国羡慕他的动作潇洒，他何尝不惊讶李卫国的干净利落，一招一个敌人，天生神力呀。 这要是招到连队里来，好好培训一番，那将来绝对是一个猛将。 “王哥，我家是红星公社李家村的，我刚刚入职红星轧钢厂，暂时还没有参军的打算！”李卫国没有藏着掖着，直接说道。 好家伙，你早来几个月自己参军也就参军了。 现在已经入职了轧钢厂，还攀上了李怀德，往后二十年都可以安稳的度过，自己可不想再去受了那个苦了。 “卫国，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你这样的身手，不去部队那就浪费了，再说了，一人参军全家光荣，你要不要在考虑一下！” 看到李卫国拒绝，王全不由的一阵着急，想到对方年纪还小，于是又劝道。 “王哥，我家里还有三个弟弟一个妹妹，我需要工作！” 现在去参军有多少钱他不太清楚，不过他知道到了10年20年后，那新兵每个月也就只有6块钱补贴，第二年7块，第三年8块，第四年才有10块。 这连轧钢厂的临时工都不还不如，好像要提干后，工资才能大幅度的上涨。 王全听到李卫国话，直接歇火了。 因为对方说的是实话，特别是对方所在的轧钢厂，京城有名的万人大厂，福利待遇不是一般的好。不单是参军后的待遇比不上，那很多事业单位都比不上。 最后王全只能失望而去，不过对方也说了，让李卫国多考虑一下，回去听听家人的想法，如果还想参军的话，就去南口镇去找他。 第42章 回家 由于在治安队耽误了时间，等出昌城的时候，已经是上午11点多，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这让李卫国准备搭公社的牛车愿望落空了。 想着这里到家也不过十来里路，李卫国直接甩开脚步，直接大踏步的跑了起来。 半个多小时后，李卫国再次看到周围熟悉的风景，感觉好像过了很久一样。 啊，自己在这里也不过生活了一个月不到，可能还没有城里时间久，怎么就这么留念呢。 各生产队的人可能都去吃饭的，这个时候田里一个人都没有。 在路过马路转弯的时候，他居然还捡到了一包粮食，就那么静静的躺在路边。 这是路不拾遗不成？ 李卫国知道，这是因为现在大家都在吃大食堂，所有一切都是公家的，大家再也没有了当家人的思想，那都是混吃等死。 “呜呜呜！妈妈！” 在快到村里麦场的时候，一阵熟悉的哭声传来。 只见李萍萍蹲在地上，一手抱着大碗，一只手在揉着眼睛。 李卫国走近一看，才发现地上的一滩玉米糊糊，这丫头肯定是摔跤了，将碗给打翻了。 “哈哈哈，小妹！” 李卫国从背后，直接将李萍萍抱起，转了一圈，吓的李萍萍哇哇大叫，不过还不忘死死的抱着大陶碗。 “哥，大哥！” 小丫头看清楚是李卫国后，那更是哭的更响了，委屈的不行。 “萍萍乖，这大哥回来了，你还哭呀，你看你都快成小花猫了！”李卫国擦了擦他脸上的污泥，笑着说道。 小妹还是那么瘦，抱起来感觉轻飘飘的，自己为了进城，可是忽视了一家人，实在太不应该了。 “大哥，我把我午饭给弄撒了，中午没的吃了！”小妹又哭了起来。 原来夏收后没多久，村里就有生产队反映，中午吃饭还要跑到一起来吃饭，又耽误时间又麻烦。 最后李大头和几名干部一合计，干脆让大家自由选择，要么自己来大食堂吃饭，要么让家里人来大食堂打饭回去吃。 这下子大家高兴了，纷纷打饭回去吃。 中午小丫头和三哥四哥一起来打饭，她腿短走的慢。老三老四想着这是家门口也没什么，就让她端着自己的那一碗在后面慢慢晃荡，自己两人带着一家的饭先回去。 结果小丫头一个没留神，不小心摔倒了，碗里的粥也是泼了个干净。 只不过让李卫国不理解的是，怎么这大中午的，下午大家还要下地干活，大食堂怎么吃的是稀粥呀。 “来，不哭了，你看大哥带了什么回来，你闻闻！” 李卫国将提着的大包袱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个油纸包，拿出一个鸭腿递到小丫头的鼻子下，来回转了转。 大包袱里有糖果，有糕点，还有红糖和一些熟食，有些是他买的，有些是他自己做的，之前直接都藏在空间里，到了村口才偷偷的取了出来。 “呀，大鸭腿！”小丫头耸动着小鼻子，开心的说道。 看到了吃的，她也不哭了，拿着烤鸭腿闻了又闻，还舍不得吃，说等回家了大家一起吃。 两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手牵着手往回走，等回到家的时候，李卫国都惊呆了。 只见自家的大门被拆了，靠在一旁的墙上，窗户也被下了，门口的大榆树也被砍了，一片狼藉。 遭强盗了吗？ “大哥！” 李胜利看到李卫国，那是第一个冲了上来，抢着帮他拿包袱，还对着他的蓝色工作服，摸了又摸。 李卫国回到家里四处打量了一下，发现家中还是整整齐齐，干干净净，人也是一个不少，没有受伤的迹象，心中松了一口气。 “老大！” “卫国！” “大哥。” 看到李卫国回来，正在吃饭的众人，都停下了手中筷子，开始打量起了他。 “大哥，你当上工人了？”李胜利迫不及待的问道。 这家伙最沉不住气，上蹿下跳，跟一个猴儿差不多。 “嗯！红星轧钢厂，第三食堂事务员，正式的！”李卫国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证，笑着说道。 反正都是自家人，没必要等他们问了，自己还是直接说，大家一起开心开心。 “啊！我大哥当工人了！我要去告诉二黑，狗娃他们，我大哥当工人了！” 李胜利拿着他的工作证，看到上面的小照片，还有轧钢厂钢印，直接开心的尖叫了起来。 李大山看了一眼李胜利手中的小本本，习惯性的拿出了大烟袋，准备唠两口。 母亲则是紧张的看着那个小本本，害怕这一切不是真的。 李卫民是眼巴巴的看着李卫国，有点不敢置信，倒是李立功淡定的坐在一旁，时而皱眉，时而舒展，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至于小妹李萍萍，一手牵着李卫国，坐在他身边，幸福地啃起了大鸭腿。 “爹，娘，咱家这是怎么了？怎么树被砍了，门也被卸了？”等众人热闹了一会，李卫国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要说家里他最在意的，那就是门口的那颗大树了，早上在树下吃饭，白天在树下纳凉，留下了不少美好的记忆，再说了，这树都种了几十年了，砍了多可惜。 “你老子我干的！”李大山吐了一口旱烟，慢慢的说道。 好家伙，原来都是自己家里人干的，李卫国直接傻眼了。 门是自己拆的，树是自己砍的，不要说大门和窗户，家里的铁锅铁铲，全部都没有了，为了是响应上级号召，全民大炼钢铁，争取用20年时间，超英赶美。 咳咳咳！ 他想到自己上次读的报纸，说的就是这件事情。 不单公社这边这样搞，那四合院街道也是在号召大家捐献钢铁制品，支援国家建设。 四合院后院有一口压水井，水井上面有个铁架子和铁把手，就这个也被疯狂的人们给拆了捐了。 那其他的东西就更多了，什么炉子，铁窗户，为炼铁，有妇女们还剪下自己的辫子当青麻。 第43章 话家常 随后，众人又问了李卫国一些情况，比如怎么去的京城，刚进轧钢厂的时候是做什么的，又怎么当上的事务员。 李卫国捡了一下简单的说了一下，就说厂领导十分赏识他，让他一边学习，一边做了食堂的事务员。 “哥，我能不能进城？”一旁的李卫民，满脸希望的看着李卫国问道。 现在的大哥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以前的大哥穿着破破烂烂，不注重个人形象，现在呢整个人干净利落，还穿着崭新的蓝色工作服，别提多抢眼了。 刚才吃饭的时候，大哥带回来的烤鸭，红烧肉，都快把他舌头吃到肚子里了，再想到大哥现在一个月有20多块钱的工资，那更是羡慕的不行。 他也想进城了，进厂当工人，工资不要多，一个月能有十块钱就行。 “卫民，你现在才14岁，太小了，城里招工最小都要16岁了，你去了城里只能捡破烂，还不如你在村里当记分员呢！”李卫国摇头说道。 农民进城后别的不说，光是每个月吃饭都要头疼死，如果有工作的话还好，厂里给解决吃饭问题，如果没有工作的话，就要高价购买粮食，好比贾家，一个三四十块钱都不够吃。 农村里这不好，那不好，也没有什么钱，但是吃饱肚子还是没有问题的。 “你先在家里好好干，等你到了年龄，大哥在轧钢厂帮你找个活，到时候我们兄弟两人都当工人！” 看到这个小子低下了头，李卫国只好又安慰了一下。 两年后，自己在厂里能达到什么高度不敢肯定，但是招个人应该是没问题，不然自己一个穿越者，还有金手指，不如一头撞死好了。 “大哥，轧钢厂是怎么样子的呀，里面的人好不好相处，领导好不好说话的呀！”李立功在一旁问道。 “嗯，怎么说呢，轧钢厂里跟我们村里差不多，有人好说话，也有人难缠令人讨厌的，和李老六差不多。至于领导的话，一般的情况下根本接触不到，除非你在做的事是他们关兴，或者是他们需要的，领导们就会主动来找你！ 如果要问有不同的，或许是经济上的不同！厂里的工人们工资都很高，花钱比较大方，不会像村里人那么抠抠搜搜，生活上也要好上不少，有条件的还讲究这个讲究那个的！” 自己这个三弟品学兼优，唯一可惜的是在农村读书，教育条件上要差不少，那接触到人和事也局限了他将来的高度，自己最好能把他带到城里去读书，说不定将来是李家的希望。 “大哥，那城里的小孩，是不是天天有肉吃，有糖吃？”小妹李萍萍吃着水果糖，甜的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缝。 她还没有什么收入的概念，在她看来城里都是有钱人，那有钱不就是要吃肉和吃糖么。 “想什么呢，城里有钱也不能天天吃肉呀，每人每个月也就几两的肉票，也就能打个牙祭。有些家里人多的，可能还舍不得吃，肉票拿出去跟别人换成粮食，人吃俭用才够一家人的开销！ 还有你吃的糖果，要一分钱一颗呢，天天吃，他爹娘一个月100块工钱也不够花的呀！”李卫国宠溺的摸摸了小妹的头发，笑着说道。 母亲秦大丫听到糖果要一分钱一颗，那马上把李萍萍手里的纸袋给没收，说这么贵的东西，不能一下子吃了。 好吧，让你显摆，这些没的吃了。 看到一家人热热闹闹的，李卫国想起了回来的时候，大食堂吃稀饭的问题。 “什么，李大头把粮食全部运到了县里？那大伙以后吃什么？”李卫国惊讶的问道。 这刚刚夏收，仓库里堆满了粮食，大食堂中午吃的是稀粥，他正好奇呢，就得到了一个惊天霹雳。 “李大头说了，就算全国的人都不干活，那国家的粮食还够吃三年呢，完全不用着急！”李大山不屑的说道。 他对李大头的做法也非常的不赞同，但是奈何人微言轻，说了也没用。 李卫国沉默了，因为他知道未来三年是什么样子的，到时候别说吃粮食，那是树皮都不一定有的吃。 “爹娘，咱家里还有没有存粮？”李卫国问道。 现在是该为以后考虑考虑了，自己长时间不在家里，到时候不一定能顾得上。 “家里之前留下的粮食，除了小四小五嘴馋做了几次烙饼，剩下的都还在呢，你要的话都带上。”母亲秦大丫说道。 这些粮食一部分是家里存的，一部分是李卫国卖肉后和人换的。现在都在吃大食堂，家里的倒是保存的好好。 另外秦大丫心里也有担心，大儿子嘴上说的好听，但是这年头出门在外，还是去陌生的地方干活的，哪里有那么容易的。 他认为大儿子是在报喜不报忧，要粮食可能厂里有用的到的地方。 “娘，我不用，我的意思是这大队的粮仓已经空了，公社的粮仓也不一定有粮食，咱们家这么多口人，得多存点粮食，以防万一！”李卫国苦笑的说道。 母亲完全就没有相信他刚才说的话，话里话外都是在担心他，不过这也让他心中一暖，这才是一家人呀。 “大哥，咱家铁锅都没有了，要粮食有啥用！”李胜利吃着酥糖，不走心的说道。 他就像是那个大家一起想策略解决问题，他却在一旁挑毛病的人。 “你不会说话，就别说话，吃你的糖！”李卫国没有好气的说道。 这个老四算是废了，没铁锅还不能烧饭了吗，人一旦到了真正饥饿的时候，那白米白面都抓起来就往嘴里塞，管你熟不熟的。 “老大，你的意思是，公社会出问题，以后大家会没有粮食吃？”李大山放下了自己的旱烟，认真的问道。 他有担心过李家村大队没有粮食吃，但是他从来没有担心过公社没有粮食。按照老大的意思，好像大家以后会饿肚子一样。 “爹，这么多年来，那什么情况没有发生过，那什么事没见过，与其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不如掌握在自己手里！”李卫国认真的说道。 老头子是从旧社会滚过来的人，那什么阵仗没有见过，只要自己稍微提醒一下，他就会记在心里的，倒是不用担心太多。 第44章 和大队的合作 李家村大队部，李大头看着眼前的少年，眼里有一丝惊讶，旋即又看向了手上的经济烟。 从小看着长大的后生，去了城里一趟，变成了工人不说，还成了食堂的事务员，这事他实在有点看不懂。 “卫国，你的意思是，村里水塘的鱼，你们厂都包了，还比收购站高出两分钱？”文书章同同样抽着卷烟，笑着问道。 李卫国在家吃过午饭后，就来到了村部，并且提出了帮村里的鱼，还有山货销售到轧钢厂。 这段时间，他经常在下班后去街头巷尾卖东西，还有食堂采购他也卖了一点，但是对于空间来说完全是九牛一毛。 而且随着市面上的物资减少，这路子也越来越艰难。于是他想到了一个夹带私货的方法，那就是利用公社这边采购物资去轧钢厂卖。 这样公对公，不但规避了风险，同样能够两头落好处。 “对，章叔，您是不知道，我们厂里一万多人，那一天用的物资海了去了。光靠上级划拨调配，也就能保证基本供给，想要给大家加加餐，吃点好的，主要还是要靠计划外采购贴补。除了鱼，还有粮食，蔬菜，那什么都要。 当然了，我怎么说也是李家村人，肯定不能让咱村吃亏，所以我跟我们科长据理力争，加了一点价钱。”李卫国笑着说道。 自己这段时间虽然卖了不少东西，但是对于空间来说，完全是九牛一毛。 钱也没有赚到多少，不过几百块钱，各类票几十张，不说成为有钱人，那生活都还没有自由，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只要把李家村还有附近的几个大队的采购搞定，那大批量的进出，自己随随便便都能加点私活，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那你们厂里怎么不派采购来，而是派你个毛头小子过来说这事？”李大头抽了一口烟，淡定的问道。 上次公社有两个进厂的推荐名额，自己又是请客，又是送礼，都没有帮女儿搞到一个。 李大山和他是开裆裤的交情，家里的情况也是一清二楚，根本没有什么城里亲戚和路子。 想不到他儿子不但去了城里，还成了正式工人，这找谁说理去。 “我的李叔呀，其他人来了，那全公社的都知道了，我们还怎么高这两分钱？”李卫国装着满脸委屈，不高兴的说道。 这工作服穿着，工作证也给你看了，好你个李大头居然还怀疑自己。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不是一件小事，没有看到钱我不放心！”李大头眼珠子一转，智珠在握的说道。 李卫国这么热心，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他有点不理解，怀疑李卫国在中间搞什么鬼，但是又没有证据。 “行吧，我也就是这么一说，李叔不愿意就算了！回来的时候我还遇到了隔壁村的秦大伯，他们那边靠深山，听说他们山货也不少，等会我再去他那看看好了。”李卫国撇撇嘴，装着不在意的说道。 好你个李大头，居然还怀疑起我来了，干脆以退为进等你来求我。 “哈哈哈，卫国，你不要想太多，你李叔不是那意思，他就是太谨慎了。你也知道，现在是公社了，不能像以前那样自由，一切都要听从上级指挥。 不过你放心，既然是你卫国要的，那我们砸锅卖铁也得给你撑撑场子。除了蔬菜，鸡蛋，鱼，山货，哪怕就是大队里鸡鸭羊，你看上哪个就拿哪个，这大队里的财务归我管，这件事我答应了！”章同哈哈大笑的说道。 不愧是合作了十几年的老伙计，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那是瞬间就来呀，完全不需要演练。 “那我就多谢章叔了，章叔您也放心，我保证厂里给的价格比收购站高！” 李卫国嘿嘿一笑，看来自己那两包烟，还是有点作用的，这不就把两个老家伙给拿下了。 “爹，为什么要把鱼卖给他，你们这是在投机倒把！”一个人突然从门外冲了进来，用手指着李卫国问道。 来人大约十五六，穿着花格子衣服，扎着一条大马尾，身材高挑，五官秀气，不是李秀芝还能是谁。 李卫国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没有说话，这丫头就是被李大头惯坏了，大人说话，还敢进来捣乱。 “秀芝，我们大人在这谈事情呢，你怎么进来了，赶紧出去！”李大头放下手中的香烟，不爽的说道。 来的是自己的亲生女人，还是最疼爱的那种，他能有什么办法。 “什么叫大人谈事，他不是跟我差不多大么，他能谈，我为什么不能进来！”李秀芝再一次的指向李卫国，不服气地说道。 这丫头多少有些毛病吧，自己也没有哪里得罪她呀，怎么搞的好像在针对自己一样，李卫国不解的想到。 “嘭！” “胡闹！这里是哪里？这里是大队部，不是你胡闹的地方！赶紧给我回家去！”李大头猛的一拍桌子，睁大了眼睛骂道。 他就这么一个女儿，长的漂亮，还聪明伶俐，被夫妻两人视为掌上明珠，今天突然不分场合的甩性子，让他真得有点生气了。 “呜呜呜！” 看到老爹发火，李秀芝委屈的不行，哭着跑了出去。 完了，老子怎么有一种罪恶感，好像是因为自己，这妞才被骂的。 “李叔你放心，这次采购我会让厂里开采购证明的，不给其他人说闲话的机会！”李卫国想了想说道。 今天被这个妞一闹，别是胸大无脑跑去公社举报吧，到时候家庭伦理不幸了。 “嗯，卫国你做事我放心！东西什么时候要，你来前挂电话到公社，让人带句话就行，我好提前安排人准备，等你来了好不耽误事！”李大头点头说道。 因为夏收的粮食全部被拉走，大队的粮食储备不是太足，弄得大食堂里天天都在煮粥吃，大伙儿说什么的都有，他正闹心呢。 如果不是地里还有棒子，再过两个月也就成熟了，他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现在好了，有了李卫国这边意外收入，村里又多了一笔压箱底的钱，自己心里又稳当了一点。 “好的李叔，等我回去，大概二三天时间就能有结果，您等我的好消息就行！！” 虽然李大头开始有让自己不爽的地方，但是这次合作是双赢，成年人从来不计较面子，那都是利益第一。 第45章 带小弟小妹进城 在家里住了两天，除了李家村的人外，他还去公社逛了逛，拜访了一下陈宝喜等认识的人，联络了一下感情。 今天就是他要回城的日子了，一家人在一起吃着午饭，不过气氛倒是挺沉闷。 李胜利面前放着一个大碗，里面的粥还是满满的，不过吃饭的好像没有什么胃口。 “大哥，你下午就要走了吗？”小丫头李萍萍有些不舍的说道。 这几天大哥回来，她就跟掉到糖罐里了一样，吃了烤鸭，吃了炸鸡，还吃到了好几种糖果，她上一次吃糖果还是很久之前，吃的也是那种灰蒙蒙的小糖块。 大哥给的可不一样，有各种颜色的水果糖，还有那种脆脆的酥糖可好吃了，那见都没见过，可是把村里的小伙伴羡慕的不行。 不过大哥马上就要走了，回城里上班，好舍不得呀。 “对，下午就走，怎么舍不得大哥，要不你跟大哥一起去城里？”李卫国摸摸了小丫头的脑袋，笑着说道。 小丫头今年8岁了，老爹老娘还商量着，下半年要不要送他去读书。 现在农村就是这样，一个好几万人的公社，才1-2所小学。 每户人家都有好几个孩子了，去读书了不但要花钱，家里还少了带孩子做家务的人，像李家兄弟几个都去读书了少之又少。 很多男孩子可能都没读过书，那女孩子干脆就不送去读书，因为女孩子长大还不是要嫁人，会读书写字有什么用。 老话说女子无才便是德，甚至有些人家不娶会读书写字的女人。读了书识了字，眼界打开了心就野了，不会听夫家的话，老老实实的在家生儿育女。 现在李卫国穿越过来了，肯定不会让自己妹妹这样，糊里糊涂的活一辈子。 在城里的时候，他已经跟三大爷暗示几次了，准备让李萍萍去红星小学。现在他在厂里转正了，有了城里身份，下半年入学问题应该不大。 “大哥，我能不能跟你去城里，我保证不给你惹祸，每天老老实实在家，帮你打扫卫生。” 一旁的李胜利，听到大哥要带妹妹去城里，那第一时间跳了出来，又是保证，又是主动要求干活的。 “吃你的饭，你大哥天天要去厂里上工，哪里有时间陪你玩！” 看到李胜利不吃饭，上窜下跳的还要进城，李大山作势就要揍他。 “大哥！” 李胜利看到李大山欲要站起身来，那是拔腿就跑。作为儿子被打没话说，但是腿长在自己身上，不跑就是傻子了。 李卫国倒是认真的思考了起来，要不就带老四一起去城里，到时候和小妹李萍萍还能有个伴。 四合院里可不都是好人，那贾张氏，那棒梗，更别说还那些欺负乡下人的胡同串子。 老四李胜利虽然年纪小，但是身手敏捷，脑子灵活，一般人还真得难欺负到他。至于学习嘛，已经是天天靠零蛋了，还能坏到哪里去，不行以后就进厂996吧。 计议已定，于是笑着说道：“带你去城里不是不行，但是你小子要是不听话的，我可是会把你赶回家的！” 这小子太跳脱了，一个不留神可能就给他搞出事来，缰绳还是要勒紧一点。 “真得？嗷，大哥，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我可是相信了！” 听到能带他进城，他马上高兴的怪叫起来。 “赶紧吃饭，吃完饭把你和小妹的换洗衣服捡捡，下午就只有一班车，它可不等人的！”李卫国笑了起来。 太年轻了，等到城里，大哥肯定会好好爱护你的。 “我吃饱了，我去收拾衣服！” 李胜利收到肯定，当下饭也不吃了，跑去收拾自己和妹妹的衣服。 “卫国，你这在城里上工，带他们两个行吗？”李大山和秦大丫对视一眼，担心的问道。 他们老两口一直都挺尊重老大的意见的，特别是老大进城后，对他信心更是大大的增强。 他倒是不反对老大做出的决定，就是担心两小给他惹麻烦，毕竟老大进城也没几天。 “爹，娘，你们放宽心，我有分寸！”李卫国笑着说道。 这种事只能做不能说，解释不清楚的，解释的越多对方的担心和疑问越多，还是做大家长来的比较好。 李卫民听到大哥要带弟弟和妹妹进城，去城里吃香的喝辣的，自己还要在家里上工，那心里别提多憋屈的，当老二的没人权呀。 李立功倒是无所谓，似乎知道为什么大哥带小弟和小妹进城，而不带他和二哥。他大口的扒着碗里的稀饭，甚至还将李胜利的那一碗给端了过来，下午还要下地干活呢，得吃的饱饱。 ------------------- 竹杖芒鞋轻胜马，一蓑烟雨任平生。 人与人的身份不同，境遇不同，那想表达感情也是不同的。 一辆晃晃悠悠的公交车上，李胜利和李萍萍好奇的看着窗外，时不时的说着悄悄话，眼里充满了欣喜和好奇。 李卫国坐在最外侧，看着两小那惊讶的样子，不由的会心一笑。自己小时候第一次出门，跟着奶奶一起去亲戚家也是这样吧。 那第一次看到修到家门口的水泥路面，密集的城镇楼房，表面上波澜不惊，那心里也是惊讶的不行。 “大哥，那院墙怎么那么大那么高呀？” “那是城墙，不是院墙。” “大哥，这里人怎么这么多呀？” “因为这是城里呀，大家都住在一起，所以人就多了。” “大哥，这城里人出门都穿新衣服吗，怎么那么漂亮，那么多颜色？”李萍萍小心翼翼的看着人群，有些自卑的问道。 那李胜利没心没肺的，张大了嘴巴看着街角的店铺和小吃。 “到了城里就要穿新衣服呀，走，大哥早就给你们买好了衣服，现在带你们去拿！”李卫国抱起了轻飘飘的小妹，笑着说道。 他还真把这事给忘记了，这穿的破破烂烂的，到了城里，那还真有可能被小屁孩们特殊对待。 正好他身上有几张布票，给兄妹两人买两套夏季衣服还是够的。 第46章 两小进城 傍晚的时候，李卫国带着两小回四合院，那一路上都在和相熟的人打招呼。 两小换上了新衣服，一路上昂首挺胸的，骄傲的不行。 李萍萍穿着红色格子衬衣，红色长裤，一路踮着脚走路，生怕把衣服的弄脏了。李胜利则是穿着灰色圆领汗衫，灰色小短裤，时不时在还在身上拍打着，好像一个小大人一样。 现在看看换衣服还是正确的，之前两人穿的衣服，都是几个哥哥的衣服改小的。 布料质量差不说，还补丁摞补丁，甚至李胜利的裤子还开了一个小口子，如果不是换衣服还真没发现，这要是被别的小伙伴看到，不得留下深刻的童年记忆么。 这换了衣服，前后宛若两人，前者跟要饭的一样，后者是可爱的小人儿。 回到四合院，就遇到了在浇花的阎埠贵。 “三大爷浇花呢？”李卫国主动的打招呼，说道。 阎家离的近，这以后自己不在家，两个小家伙少不了麻烦人家。 “卫国回来了？这几天天气太热，晚上再补点水，哎呦，这小两位是你弟弟妹妹？”阎埠贵一回头，看到两个小家伙也是吃了一惊。 想到李卫国一个在城里，不但养活了自己，还能照顾弟弟妹妹，顿时想到了自己家的老大和老二，简直是两个废物呀。 “对，大的是老四李胜利，小的就是萍萍了。胜利，萍萍，快喊人！”李卫国在介绍的同时，还递过去一个装满蔬菜的篮子。 这些是自己来之前准备的，有些是自己菜地里摘的，有些是空间里拿的。 说到这个他还有点烦心，因为有着两小在，他没办法，只能大包小包的扛着回城。 “三大爷好！”李萍萍脆生生的喊道。 “哎，你也好！来，三大爷给你瓜子吃！”阎埠贵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把瓜子，笑着说道。 至于李胜利，这小子叫完人就跑到一旁，在研究三大爷种植的几盆花草，李卫国真为三大爷以后的日子担心。 “卫国，你这小弟和小妹可真懂事，不像我家里那几个，烦的不行！” 匆匆的瞥了一眼篮子，只见篮子里装满了白菜，辣椒，番茄，大蒜，小葱之类的，三大爷的笑更是纯粹，就差喊好好好了。 “三大爷，这萍萍入学的事，您多多费心了！”李卫国牵着李萍萍的手，笑着说道。 这个三大爷呀，就是太讲究，自己送了他一篮子菜，非要回点东西，不过你那十来粒瓜子是不是太少了点。 “卫国，三大爷办事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了！” 阎埠贵难得说话这么肯定，一口承诺下来，看来自己这一篮子蔬菜送到位了。 眼看天色不早了，这晚上还得忙呢，和三大爷也就没有多聊。 “哥，这镜子真白净！” 三人回到李卫国的住房，好奇的东看西看，连个破镜子都照半天。 “好了，老四，你别玩了，赶紧把炉子给生起来，我去外面把床背回来，不然晚上都没地方睡。” 没办法，回去的时候没想着带两人过来，家里很多东西都不齐全。 首先这一张床睡三个人肯定是不够的，得再弄张床回来，到时候拼在一起就宽敞多了。 其次就是做饭的家伙，因为之前都是在食堂吃，要么吃熟食，家里有炉子也没开过火，今天晚上算是新房子第一次开火了。 吩咐两小在家和面做饭，他则溜了出去，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来回跑了几趟，背回来一堆东西。 有床，有锅碗瓢盆，还有毛巾，搪瓷缸牙刷之类的，都是他在后勤拿的，当然了是没有人看到，直接放空间的那种拿的。 公家的嘛，那不就是大家的嘛，自己也有份，拿回来自己用，也不算浪费是不是。 “哎，房子还是有点小！”李卫国看着满满当当的屋子，想道。 其实和后世的鸽子楼比起来，房间已经不小了，别看是倒座房，那长8米，宽3米，也有24个平方了。 就是两张床一放，再加上桌子，橱柜，水缸米缸啥的都在一起，马上就显小了。 “大哥，馍快好了，我们晚上吃什么菜呀？”做饭小能手李萍萍，跑过来问道。 饭都熟了，大哥还在发呆，她跑过来拉了拉他的衣角。 “哦，今天是你们第一天进城，得好好的庆祝一下！晚上吃红烧肉，还有大白菜，荤素搭配，健康又美味！” 李卫国拿过一旁的包袱，从里面掏出两个饭盒摆到了桌子上。 这两天虽然吃了不少好的，但是两小的底子还是太差了，李卫国准备接下来的日子，继续给他们好好的补补身体。 看着饭盒里的红烧肉，两小眼里都快冒光了，肉可是好东西，那是怎么都吃不够的。 三人围着桌子坐着，每个人左手里拿着一个灰馍馍，右手拿着筷子，开始对着红烧肉冲锋。 “四哥，你吃慢点，你都吃三块了！”李萍萍嘴里塞着肉，不满的说道。 看到李胜利夹起一块肉，嚼都嚼一下，两口就下了肚，她不由的有点急了。 “小妹，四哥的肚子这么小，吃的快，那装的也快，你放心，马上就满了。”李胜利拍了拍自己干瘪的肚子，嘴里塞满了肉，嘟噜的说道。 好家伙，为了一口肉连自己妹妹都骗。 “明天我不在家，你们两个老老实实在家，不要到处乱跑。等大哥下班了，带你逛公园去。”李卫国怜爱的看着两人拌嘴，嘱咐道。 他担心自己不在家，弟弟妹妹被人欺负了。 “大哥，三大爷刚才说，让我解娣明天一起玩。” 从小父母就教他，要说话算数，做一个诚实的孩子。今天刚答应了三大爷，明天和他女儿一起玩，她不想说话不算数。 “那你们就在前院玩，不要去中院和后院。” 小妹很小就开始做家务，懂事的让人心疼，在村里还有人陪她玩，李卫国不想她来城里受了委屈。 “大哥，为什么要在家里呀，我还准备上街去看看呢，你放心我能记住路！”李胜利听到不能出门，顿时不满起来。 今天第一次来城里，他看到了太多感兴趣的东西，太多的好吃的，他还准备明天出去探险，逛逛街道胡同，闻闻炸油饼，炸焦圈的香味。 “你们要记住，在这城里，在这四合院里，不是所有人都跟三大爷一样，有些人会看不起你们是乡下来的，甚至会欺负你，骂你。 大哥下午两三点就下班了，到时候再带你们出去玩也是来得及的。”李卫国解释道。 虽然两人年纪还小，但是社会是现实的，有些比较残酷的东西，李卫国感觉提前知道了也不是坏事。 另外一个就是担心遇到拐子，虽然还没有见到，但是李卫国不敢赌没有。还好现在大家都吃不饱，自己的孩子都养不起了，更何况买别人的孩子，不然一颗糖能拐走一大串。 “我们知道了！”两小点点头，乖巧的说道。 来到城里后，大哥又是给他们买新衣服，又是做好吃的，两人争着抢着吃饭，别提多开心了。 第47章 好兄弟 xs7.com “卫国，卫国回来吗？” 正当三人吃着饭的时候，门外传来许大茂的声音。 李卫国打开门吓了一跳，门外站着一个熟悉又有点陌生的人。 “大茂哥？” 李卫国看着眼前这个鼻青脸肿的人，差点都没有敢认，实在也太惨了吧。 “卫国，你回来了？这是？”许大茂用手虚托着脸腮，龇牙咧嘴的说道。 看到屋子里面多出两个小家伙来，似乎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点衰，还不好意思的侧过去了半边脸。 “对，我这上班没多久，请假时间太久怕耽误工作！这事我小弟和小妹，胜利，萍萍快喊人。”李卫国说道。 大家都在努力的工作，每个月全勤的上工，自己才刚刚转正，时间久了，以后是要被人拿来当抨击自己的借口用的。 “大茂哥好！”两小齐刷刷的喊道。 “哎呦，你们也好，大茂哥这身上也没啥东西，给你们一人一毛钱吧，回头自己买糖吃！” 许大茂摸遍了全身也没摸到啥，最后从口袋掏出了钱，一人给了一毛。 李卫国也没阻拦，笑着让两人接了，自己现在和许大茂属于亲密期，这都是人情往来，以后自己再还就是。 两小拜谢后，就打发他们回去吃饭了。 “你小子也是运气好，居然让后勤李科长对你那么青睐，以后只要稍稍努力，前途一片大好！”看到小兄弟有点混的比自己好了，许大茂有些酸酸的说道。 他虽然在厂里很吃的开，但是都是一些组长，干事，而且这些都是拿钱，拿东西堆起来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没有了。 那李怀德就不一样了，首先他是科长，比其他人的段位都高，说话都管用；其次，只要对方认可你，随便给你弄点功劳，就可以提拔你，这可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 “大茂哥，就别说我了，你这到底怎么弄的呀，看着挺严重的！” 看到他歪着脑袋，说话都很吃力，李卫国再次将心中疑惑问了出来。 “嘶，还不就是傻柱那个孙子，早上我只是不小心碰了一下他，他就说我挑衅他，直接给我摔了一个马大哈，痛死我了！”由于说的太激动，扯到了脸上的伤口，痛的他直抽抽。 李卫国咽了咽口水，摔一个马大哈，脸上能摔成这样？ 还有这傻柱，明显是在公报私仇呀，肯定是因为上次全院大会的事，许大茂没有捐钱，让他心里不痛快了，这是在借机发作呢。 “大茂哥，这傻柱也太过分，保卫科不管的吗？”李卫国好奇的问道。 虽然知道这个年代对于打架的容忍度很大，但是这单位内，工人直接殴打他人也不管的吗？ “哎，别提了，当时边上一个人都没有，傻柱咬死了是我先撩拨他的，你说我这找谁说理去！”许大茂张大了嘴，说道。 他想到自己这么大的人，还比傻柱高出一个头，居然打不过傻柱，那心里是窝囊死了。 “大茂哥，要不我带你去医院上点药吧？” 李卫国眨巴了一下眼睛，有点想笑，这傻柱还真是个小机灵，知道趁没人的时候动手，这去哪里打官司都是各打五十大板呀。 “算了，等会我回去自己擦点药就好。对了，我来就是告诉你，这两天厂里因为新规定有些乱，说话做事你都注意点，千万别得罪人，也别和人顶牛！” 许大茂总算说出了晚上来的目的。 其实还是上次招待事情的后遗症，因为新规定对一些灵活运作的事情限制比较死，造成了大家做的越来越不开心，甚至磨洋工。 比如许大茂下乡执行放映工作，本来带多少盘录像那是自己自己决定。如果当地公社招待的好，多放上一两场也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现在呢，规定了你放多少场，就带多少盘录像，不然就会浪费，会造成单位财产的损失。 食堂这边就不说了，最重要是在车间，大家本来都在你追我赶的辛勤劳动，这突然一下抓浪费，大家的激情都没有了，还有供料也不是那么及时，工人们干脆磨洋工。 如果说其他部门磨洋工，顶多就是耽误一些工作，车间磨洋工那可是要影响到生产计划的，这可是捅破天的大事。 阻拦了生产计划，那上级绝对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从书记到车间主任，那责任一个人都跑不了。其次，生产计划都完成不了，那工人的福利从哪里来，最后只能恶性循环。 李卫国猜测这是杨和华和李怀德的反击，说不定这中间还有他们的推波助澜，拿完不成生产计划来反击唐副厂长，杨和华他自己不害怕被处理吗？ “好的，大茂哥，我知道了！”李卫国点头说道。 许大茂还是挺够哥们的，有点小道消息就跑过来提醒。 “嗯，你知道就行，还有咱弟弟妹妹，跟他们说让他们少去中院。那贾家就没有一个好人，那棒梗也是坏种，贾大妈更是护犊子，天天张牙舞爪的，别让咱弟弟妹妹受委屈了！”许大茂小心的看了一眼身后，悄悄的说道。 看来他也很怕贾家人，说他们的时候，声音都轻了几分。 “大茂哥，你放心吧，我已经跟他们说过了。对了，我这次回城带了不少自家地里蔬菜，你拿一些回去！” 李卫国将白天给三大爷的那篮子，又装了满满一篮子递给了许大茂，并且跟他说，以后想吃了就跟他说，他再回去摘。 “行，卫国，我跟你也就不客气了。”许大茂激动的说道。 他感觉他这么多朋友里，那就李卫国一个人是真得兄弟，对他从来不吝啬，平时抢着买菜回来烧饭不说，那有啥好东西，肯定有他一份。 他决定了，以后要将自己最好的东西给卫国兄弟，两人做一辈子的好兄弟。 xs7.com “都教你多少次了，切萝卜丝的时候要长短一致，粗细均匀，你这切的都是什么玩意？” “白菜，白菜呢，我这油都热了，快点的儿呀！” “师傅，洋葱切好了，还需要哪个？” “师傅，这个要怎么处理？” 第三食堂内，菜刀敲击案板的声音夹着大师傅骂人的声音，热闹的不行。 “卫国，你可回来了，再不回来我就要上你家里去找你了！”马师傅拉着李卫国的手臂，焦急的说道。 他刚从仓库那边过来，一看到李卫国上班了，连忙就跑了过来。 “马师傅，您有事？尽管说，只要能办到的肯定办！”李卫国将手臂不经意的抽出，笑着说道。 马师傅可能是太着急，弄的满头大汗，再加上他身上那葱姜蒜的味道，被他抓着，实在有点不适应。 “卫国，这两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厂里的采购不知道什么情况，什么菜都没有买回来。可是这下半年生产计划刚开始，厂里的招待任务还是不断，我只能做一些家常便饭。 谁知道那些人不体会我的难处，还尽挑我的毛病，要知道他们吃的，可都是我从工人嘴里扣出来的，他们凭什么？”马师傅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显得很是激动。 这几天，那别的食堂都干脆不做了，只有他还在尽力的完成任务，结果招待的兄弟单位的人不高兴，他们又将责任推到他身上，可是把他这个老实人给欺负坏了。 听到他骂人，李卫国赶紧捂住了他的嘴，紧张的看了看四周。这食堂可不是铁板一块，只要有人去打个小报告，那马师傅这老牛马肯定要被针对。 想了想，将马师傅拉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那里现在是最安静的地方了。 另外马师傅说的事情，他大概也清楚了，无非就是招待任务完成不了呗，有啥大不了的，其他两个食堂不做，咱们也不做呗，还能把咱们都开除了不成！ “马师傅，这法不责众，其他食堂不干，咱也不干，这叫脚步一致！不用担心，您呀，就是太为其他人着想了！”李卫国递给马师傅一支香烟，笑着说道。 其实这样更好，三个食堂一致对外，将来矛盾也可以少很多，就是食堂主任有点麻烦了，可能要被训成孙子。 “哎，我也知道，我这不是怕耽误厂里的事情嘛，早上李主任刚刚找过我，说中午有个非常重要的招待任务，还让我想想办法呢，你说我能有什么办法！”马师傅惆怅的说道。 李怀德说话又好听，对他态度又好，他是真的想帮李科长完成任务的。 “哎，哎，卫国，你去哪里？”他话刚刚说完，就发现李卫国一阵风的出了门，连忙喊道。 他还以为李卫国有什么急事呢，跑的这么急，别是出了什么事。 “马师傅你先去写菜单，我去后勤问问就回来，你放心，买菜的事我来搞定！”李卫国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哎，这别人的招待任务，哪怕是老杨的招待任务，他都可以视而不见，但是老李就不一样了，刚刚搭上了这艘船，自己得好好的表现一下。 不过这表现可不能闷声的来，得让老大知道，知道事情是自己做的，知道自己的工作能力。 看着李卫国一阵风的离开，马师傅张了张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说其他食堂不干，自己也不干的是你，说买菜的事包在你身上的也是你，这人怎么那么善变呀，刚说完就忘记了？ --------------- 就在马师傅还有点想不通原因的时候，第一食堂已经爆发了肢体冲突。 食堂主任齐大伟捂住脸，气的小胡子一抖一抖的，在他对面是一个看起来有三十岁的老小伙。 “傻柱，我告诉你，你完了，你前途没有了！”齐大伟用手指着傻柱，咆哮道。 “主任，您不要生气，他就是个傻子，您何必跟他一般见识，不值当！”第一食堂的厨师班长吴祥，笑着说道。 吴祥看着齐大伟脸上上红印印，内心畅快极了，让你老小子装逼，还来厨房里训这个，骂那个的，这次踢到铁板了，被人给揍了，传出去得被人笑一年，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了。 “齐大伟，别人怕你，爷爷可不怕你。怎么着，有什么手段尽管朝爷们来，爷们但凡说一个怕字，都给你磕头认错！” 傻柱拿着铁勺猛的敲击在桌子上，吓的全食堂的人都一大跳，还以为他又要发疯了。 “傻柱，你就是一个厨子，你不做菜还打我，我可告诉你，这是唐副厂长招待首钢的同志，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你要负全责！” 看到傻柱那副滚刀肉的墨阳，齐大伟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决定了，一定要打压这股歪风邪气，保证食堂的纯洁性，一致性，要绝对的听从自己的指挥。 “呸，老子是厨子不假，但是你齐大伟红口白牙的，上下嘴唇一碰，说要做招待餐就做招待餐，那也的有材料呀，难道拿你的肋骨去熬汤？ 还啥还让我们自己去想办法，我要是能去搞到菜，我还当什么厨子，我当采购员不好吗？钱多还自由！你是不是早上起猛了，脑袋瓜子让驴踢啦？”傻柱毫不客气的怼了过去。 不要以为自己只能打架厉害，那嘴皮子也是不差的，都是跟许大茂学的，每次揍他都能学上几句。 “傻柱，你不用在食堂干了，我要调你去扫厕所，我说的，谁来也不好使！”齐大伟愤怒的咆哮道。 傻柱这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连骂人的话都说出来了，以后自己还怎么领导食堂，必须调走这个刺头。 “嗐，爷们还真不信了！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都是新中国了，咱们工人当家做主了，还能被你小官僚给欺负了。 信不信爷们去大广场写雪书，告御状，我看到时候是谁死！”傻柱丝毫不怵，霸气的说道。 说完之后，将大勺一忍，围裙一脱，快步离开了食堂，干脆连班都不上了。 “傻柱，你！你！你！”看着傻柱的背影，齐大伟直接傻了。 这傻柱实在太过分了，他打了自己，自己不过说了他几句，他居然要去大广场写雪书，这是要把自己往死里搞呀。 “傻柱，你给我等等，我话还没说完呢！” 齐大伟没有办法，怕这个傻子来真的，赶紧追了出去，惹的第一食堂内众人轰然大笑。 第49章 事后 后勤办公室 “你说你这个食堂主任怎么干的？一点点小事都办不好，还要我亲自出面。”李怀德敲着桌子骂道。 这个齐大伟实在太没用了，平日里只会吃吃喝喝，连自己手下的人都管不好。 如果不是在这特殊时期，手下实在无人可人，他是真的不想要这个只会拍马屁的人。 “是，是，科长，我知道错了！”齐大伟点头哈腰的说道。 心想，还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这李怀德的手下也太不好干了。他在考虑要不要接触一下其他领导，但是又怕别人不要自己。 “对了，那个何雨柱怎么样了，现在是什么情况？”李怀德有些心虚的说道。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傻柱，在听到他因为齐大伟，要去大广场闹事，可是把他吓的够呛，就差挂电话让保卫科抓人了。 因为事情太大了，到时候不但齐大伟跑不掉，轧钢厂所有的领导都要吃挂落，自己这个直属的那就不用多说了，能调职都算是幸运的。 “已经安抚下来了，我答应不追究他的责任，他也答应我不去闹事了！”齐大伟有点委屈的说道。 当食堂主任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憋屈，被人打了不算，还得哄着对方说没事，这叫什么事呀。 不过傻柱也是真傻的，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完全不管不顾的人。不怕厂里领导不高兴给他调岗，也不怕以后在厂里被针对，不能拿先进，得红旗，更不怕将来不能提拔当干部。 “嗯，这件事你还要多观察，以防万一，有什么情况要第一时间向我汇报。”李怀德点了点头，坐回了椅子上。 事情总算按了下去，不然就算自己有岳父在，那也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是科长，那对这傻柱要不要先调离岗位？”齐大伟不甘心的问道。 他也不想被傻柱这样的要挟，如果被人有一学一，那食堂的人不得骑到他脖子上拉屎，以后就永无宁日了。 “嗯，这样，你好好的了解一下那傻柱是什么情况，家里有哪些人，是什么出身成份，有没有什么爱好没有，等都搞清楚了再说！”李怀德想了想说道。 作为管理者，那天生就是和被管理者站对立面的，虽然齐大伟做的有点不对，但是两人本来就是站一起的。 “是，科长，那我先走了！”齐大伟笑着说道。 今天总算听到了一句让他开心的话，只要傻柱难过，那就是相当于帮他报仇了。 “对了，第三食堂的李卫国挺不错的，有眼光，头脑灵活，搞物资也有一手。你这边给他压压担子，争取年底给他弄个正式工，最好弄个先进个人啥的。”李怀德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叫住齐大伟说道。 想到李卫国早上满头大汗的来找到，还有那双真挚的眼神，他就感觉对方十分的忠心，嗯，值得培养。 反正年纪还小，先在食堂打磨一下，等过两年，可以以工代干调到后勤来帮自己打下手。 “是，科长，我知道了！”齐大伟好奇的看着李怀德，然后说道。 李怀德，李卫国，他真得有点怀疑，这两人是不是有什么亲戚关系。上次就因为这个李卫国给他好一顿批，最后帮人家从临时工转有编制的学徒工。 现在好了，不装了摊牌了，不但让自己给压压担子，还要弄个先进个人啥的，年底给转正式工身份。 这学徒工和正式工别的不说，就说那工资，那差别可是老大了。 老李，你们要是说不认识，打死自己也不相信。 齐大伟想到了什么，心中吓了一大跳，马上跑了出去。 ------------ 第一食堂 傻柱哼着小曲，手里拿着一把大铁铲，在一口超大的锅里卖力的翻炒着。 其实今天跟齐大伟闹翻的时候，他也是很紧张的，不过咱要面，那打死也不能低头不是，所以他跟齐大伟闹的那么大。 不过好在结果是好，对方不但不追究自己的责任，还承诺以后让给自己做小灶，甚至是做招待餐。 说到这个就来气，作为何家的传人，除了会家传的谭家菜，还在峨眉饭店进修了五六年，那绝对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比拟的。 首先何家家传的谭家菜，那可是前朝的官府菜，无论从选材还是佐料上来说，都是奢靡的，一般人哪里吃的起。 比如谭家菜种的鱼翅，那必须选用珍贵的“吕宋黄”，这种翅产于吕宋周围海域，翅中有一层象肥膘一样的肉，口感丰美，翅筋层层排在肉里边,胶质丰富,质量上乘。 现在这个时候，鱼翅的价格先不说，那东西根本就弄不到。 其他的菜也是大同小异，反正就一个词“讲究”！ 哪怕是一道清汤，那也是用无数珍贵的食材熬制而成，以至于现在没人吃的起，所以傻柱有点感叹英雄无用武之地。 也就是在年少的时候，见自己父亲何大庆做过几次，至于以后，傻柱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还有没有机会做。 那除了谭家菜，他的川菜手艺也是出类拔萃，按照师傅的话说，那就是有天分，再加上自己这几年的琢磨，他感觉可以跟一般百年老店的厨子比比了。 可惜呀，英雄无用武之地，不对，应该叫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这些啥都不懂的小领导，只会让自己来炒大锅菜。 你说说这又没油，又没盐的大锅菜，那丰泽园的厨师来，也炒不出花来呀，完全浪费人才呀。 “傻柱，今天算你运气好，以后可不敢跟齐主任对着干，那坏的很！到时候把你调去扫厕所，那成天挖那啥玩意的，以后谁还敢吃你的饭呀！”吴祥走了过来，一副关心的口吻说道。 其实他也很不喜欢傻柱，因为对方嘴太“臭”了，还做什么都有自己的想法，不服管，不然自己也不会压着他三年，才让他晋级十级炊事员。 这家伙就是头顺毛驴，说到他不高兴的，那就直接就撂蹶子，自己也只能和他打好关系。 “吴师傅，我知道了，您就甭在我这念经了，烦着呢！”傻柱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吴祥虽然是厨师班长，但是他做的菜，他是真得看不上，如果不是最基本的做人准则在，他绝对会上去直接开喷。 另外他心里也清楚，今天就是老吴在利用他对付齐大伟，但是他讨厌想这些弯弯绕，做事喜欢随着性子来。 所以老吴跑过来装好人的时候，他同样没有给对方好脸色。 “好，好，我不烦你！” 一个好人没装成，失败，吴祥只好无语的走开了。 第50章 师徒情 红星轧钢厂第七车间 易中海拿着自己车的模具，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满意的点点头，将其放到一名中年人的手中。 “易师傅，您这手艺是越来越好，已经不输于8级工了！”中年人拿着模具一测量，马上兴奋的说道。 中年人叫郭强，是7车间的车间主任，因为是无论吃饭还是写字画图都用左手，又被称为大撇子，人送外号郭大撇子。 易中海身为第七车间的工人，如果晋升了八级工，那对他这个车间主任也是有好处的。 比如厂里的一些重大生产任务，保密计划，如果需要用到八级工，那肯定是要加入的，这样他更容易获得荣誉和功劳。 “郭主任，还远着呢！”易中海走到一旁洗了洗手，笑着说道。 其实他也挺自傲的，今天心情不错，念头通达，手也稳，完全超水平发挥了，做出来的东西自然好。 不过他现在才是7级钳工，可不敢随便骄傲，做人得谦虚。 “哈哈，不差了不差了，等年底考核就该晋升了！您先歇着，我得赶紧把东西给送过去！”郭大撇子乐滋滋的说道。 由于国家大力发展重工业，各地都在兴建工厂，像易中海这样的高级钳工，那是有一个算一个，完全不够用。 所以郭大撇子也不敢拿他当一般的工人对待，平时可恭敬着了。 等郭大撇子一走，周围工位上的人呼一下的就围了上来，都在说易师傅手艺好，技术高，还受到车间主任的认可，年底晋级那是三个手指头夹田螺，十拿九稳呀。 易中海同样没有骄傲，和众人一一说着话。 “师傅，您喝水！”贾东旭一手拿着毛巾，一手拿着搪瓷缸，笑嘻嘻的走了过来。 这师傅受到了肯定，徒弟与有荣焉呀，再说了，他可是师傅唯一的徒弟。 “东旭，你也不要累着了！”易中海接过毛巾和水杯，笑着说道。 对于贾东旭他还是很满意的，平时除了工作，就是在家里陪老娘，媳妇和孩子，很少和其他工人一样，到处瞎胡闹。 对自己也恭敬，始终如一，无论是在车间里，还是在家里都是这样。 “嗯，师傅，主任说您年底就能晋级八级工，到时候我就有一个八级工的师傅了！”贾东旭开心的说道。 师傅的等级越高，那代表自己能学习的知识越多，将来能达到的上限越高，至少在他看来是这样。 “这不是还没呢，这别人可以恭维你，但是自己没有做到之前，一定不能自傲！”易中海传授着做人的经验，笑着说道。 看着满头大汗的徒弟，还有那双真挚的眼神，易中海心中一顿，恍惚之间好像回到十几年前！ 可惜呀，贾东旭是老贾的种，不是自己的儿子。不然上阵父子兵，在自己手把手的教导下，将来父子二人都成成为高级工，至少不能比刘海中和刘光齐差， 这个老刘，好像就是自己天生的对头，自己叫中海，他就叫海中。 自己是四合院的一大爷，他是无时无刻的想超越自己，然后坐上这一大爷的位置。 除了在四合院和自己竞争，那在厂里也是不停的你来我往。 自己晋级6级工，他就追到5级工，自己7级工，他就追到6级工，听说他的手艺现在已经完全达到了7级工，年底就能考核晋级。 还好自己摸到了八级工的门槛，你老小子继续追吧，哥就是比你强。 “是，师傅！” 听到易中海的话，贾东旭乖巧的点点头。 其实他心中还有另外的想法，自己现在只是一级工，每个月才33块钱，一家人定量不够，那都是要花钱跟人买粮食的。 这还不算，家里老娘和大儿子那嘴还叼的很，最喜欢吃白面，那玩意可是一毛八一斤，加上粮票钱就是三毛八一斤了，十斤三块八毛。 为什么吃喝pd，吃放在第一位，因为地主家也不敢天天吃白面的呀。 还好媳妇是懂事的，每个月和自己一起吃粗粮，就这样那每个月的工资也是一分不剩，全搭进吃喝了。 现在第二个孩子又出生了，要不了几年就会长大，那又要花钱供吃喝，为了贾家的繁荣昌盛，他还准备再要个儿子，那又要花钱，想想就压力大。 现在好了，等师傅到了八级工了工，到时候基础工资99块，加上其他的一些补贴，每个月能有100多块钱。 自己只要孝顺一点，把师傅伺候的高兴，将来借钱也容易一些。 ------------------------------------ 晚上，轧钢厂下班后，傻柱拎着一个小网兜，里面放着两个饭盒，一路哼着小曲回到四合院。 他等这么一回可是老久了，都是新来的那个李卫国闹的。 那李卫国别看是刚刚进食堂，还是个临时工，但是每天下班都拎着1-2个饭盒，有的时候还有荤菜，可是把四合院的众人馋的不行。 与之相对比的就是傻柱了，虽然是十级炊事员，但是第一食堂人那么多，大师傅都有二十来个，哪里有那么多剩菜给他带回家。 为了打脸充胖子，他还自掏腰包装了不少次。 现在好了，今天和齐大伟闹翻后，又把吴祥给怼了，果然在食堂的话语权大增，分剩菜的时候，给他多分了不少，还有荤腥呢（菜汤）。 今天他就要给所有人看看，自己这个厨子不比李卫国差。 “傻柱，回来了！” 正当他恨不得将饭盒给所有人看看的时候，李卫国拎着四个饭盒从他面前走过，还和他打了一个招呼。 叔能忍，婶不能忍，你李卫国才来城里几天，就能比我傻柱混的还好？他那饭盒里肯定不是剩菜，绝对是从食堂偷的。 想着，他就冲了上去，将李卫国给拦了下来。 “李卫国，你那饭盒里装着什么？” “饭盒里是菜呀，怎么着，傻柱你想拦路打劫呀？”李卫国笑嘻嘻的问道。 自从上次和秃头一战，他现在是自信心爆棚，对上傻柱，他是一点都不怂。 第51章 和傻柱的矛盾缓解 “嘶，嘶，这是什么味道，烤鸭？土豆丝，溜豆腐？不对，有点蟹黄豆腐的意思，好像又不一样！” 傻柱伸着个脖子，对着李卫国的饭盒又是闻又是嗅的，你别说，不愧是做大厨的，那鼻子灵的很，猜的也是八九不离十。 “李卫国，你这不是食堂的菜呀？”傻柱有些不解的问道。 食堂里的老三样，萝卜，白菜，咸菜，至于荤菜也有，小灶更是可能有烤鸭，溜豆腐之类的，但是食堂那些棒槌烧不出这个味道呀。 嗯，真香，如果自己没有秘制调味料，那都不敢说做的比这个好，这李卫国哪里弄的。 “对呀，是我去店里买的，怎么着？”李卫国装傻的问道。 傻柱这一番操作，那傻子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过傻柱倒是也挺有意思的，没有大吵大闹，无理搅三分。 “没事，刚才我脑子里想着一个菜的做法，你刚好路过，闻到了香味，哎，现在有了新的想法了。”傻柱胡言乱语道。 他有些心虚的看了看李卫国，发现对方没有盯着自己看，好像相信了自己的话，心中松了一口气。 “那啥，卫国，我们都是住在一个院子的，都在轧钢厂里上班的，以后有谁欺负你就报我的名字，我在厂里的时间比你久，还是有那么一点面子的。”傻柱又说道。 想到李卫国不过一个16岁的孩子，上次因为棒梗那小子撒谎，害得自己的冤枉了他。这次又是因为自己先入为主，差点冤枉了他偷公家东西，心中就有一股不是滋味。 记得老爹跟寡妇跑的那年，自己也就是这般大吧，那个时候还没有工作，没有收入，天天带着妹妹漫无目的的跑着，总感觉天塌了一样。 自己真的太不是人了，居然会欺负李卫国。 于是想着以后能帮就帮一把，就当在帮以前的那个自己。 “啊，好的，柱哥！”李卫国有点傻傻的回道。 开始他还准备陪傻柱玩玩，实在不行就打一架，好让四合院的重新的认识一下自己，以后别有事没事的烦自己。 不过这傻柱突然变的温柔起来，让人有点措手不及，这老小子不是有那个癖好吧。 至于喊柱哥，那是作为现代人的下意识行为，毕竟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么，有时候喊傻柱，其实自己也挺别扭的，有点侮辱人的意思。 告别了傻柱，李卫国匆匆的回了家 他昨天还跟弟弟妹妹说，下午就能下班陪他们出去，谁知道今天今天李怀德给留下来了，聊了很长的时间，最后耽误了时间。 说是聊天，其实都是李怀德在问，他在回答，无非是了解李卫国的家庭情况，所在公社的工作情况，还有李卫国对未来有什么打算，以及对食堂工作有什么建议。 开始李卫国还有点收着，后面聊到食堂工作那就是一发不可收拾，李卫国根据食堂现有的情况，提出了四点工作建议。 一是规范食堂工作内容，健全规章制度；二是加强财务管理，减少物资浪费；三是抓好安全工作，创建美好食堂；四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比如食堂自己种菜养猪，提高轧钢厂的伙食水平。 不过想实行还是非常的困难，因为大家都不喜欢被管束，任重而道远。 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最后李怀德决定，让李卫国先试着实行第四条建议，厂里有很多空地，可以先试着种菜，养鸡，有成果了第一时间向他汇报。 回到四合院，没有看到三大爷，也没有看到前院有小孩玩耍，还好他感应到了家里有人，不然真的得急死。 可是等他打开门一看，人又傻了。 只见李胜利和李萍萍两人，围在小桌子上，桌子上放着一堆的小木片，还有纸皮，浆糊啥的。在两人的最前面，摆着一溜的火柴盒，大概十几个一排，已经码了四五层了。 原来是在糊着火柴盒呢，那地上还放着一个编织袋，应该就是装原材料了。 两人可能是手上沾到浆糊了，摸的脸上脏兮兮的，跟个大马猴一样。 “大哥，你回来了！”两小看到李卫国回来，一起喊道。 看的出来，两人心情挺不错的，李卫国回来，也没停下手中的活。 “胜利，萍萍，你们这是干什么呢，哪里拿回来的？”李卫国好奇的问道。 虽然糊火柴盒没有什么难度，也不值什么钱，但是两小也太小了，街道办这不是在雇佣童工么。 不对，他们刚刚来城里，不可能接的到活的呀。 “这是都是三大妈家的，我们主动要求帮忙的。三大妈说，我们帮他一起做，做的熟练了，多了，街道就会重视我们，可以多发包一些活给我们，到时候我们也就能赚钱了。 大哥，你知道吗，1000个火柴盒就能有6毛钱呢，我和四哥算了，只要每天糊200个合格品，那比咱爹赚的还多！” 李萍萍说的时候，满眼的小星星，已经掉进钱眼里去了。 “我们要赚钱吃冰棍！” 李胜利一开口，果然是三句不离吃的。 李卫国哑然，你们才多大呀，天天就想着赚钱了。 至于她说的比爹赚的还多，他是理解的，因为他曾经在家里说过，十工分差不多是一毛钱，她五天赚6毛，李大山5天只能赚五毛，自然比老头子赚的多。 这三大妈真成，也不怕两个小家伙给他搞坏了，到时候去交不了差，也不知道会不会赔钱。 “行，那你们可要加油了，先去洗手吃饭吧，这天都黑了，剩下的明天做！”李卫国笑着说道。 学习不是人生的全部，只要弟弟妹妹开心，糊火柴盒也没有什么，就当提前体验生活了。不过为了两人的眼睛着想，看来自己还要给他们约法三章。 “好，大哥，等我们把这些做好的给三大妈送去！” 李萍萍从一旁的袋子里拿出一把细线，就和李胜利一起小心翼翼的捆绑。 看来是上午做好的，这个时候已经干的差不多了，捆的时候一点都不变形。 第52章 傻柱大战聋老太 中院，何家 “哥，咱家晚上怎么又吃白菜呀，我都快成白菜了！” 何雨水兴奋的打开饭盒，看到饭盒里的水煮白菜，直接就没了胃口。 “谁说只有白菜了，那另外一个饭盒不是有辣椒炒肉的汤汁么，用馒头蘸着吃，别提多香了！”傻柱不在意的说道， 他换了工作服，准备去外面洗涮一番。 这食堂工作虽然吃香，可也是很累的，特别是这夏天，一天到晚忙个不停，还没空调，一天下来，身上黏糊糊的，别提多难受了。 “哥，我想吃烤鸭，我刚从外面回来，看到李卫国家都在吃烤鸭！你现在都是十级炊事员了，工资可是比李卫国高，他家都能吃的起，我们家也可以吃的起呀！”何雨水嘴馋的说道。 她今年才14岁，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这太久时间没吃到有油水的东西，自然是馋的不行。 在她看来，家里兄妹两人都有城里的定量，哥哥又是晋级了，每个月有27块5的工资，条件比李卫国家强多了。 他都能吃好吃的，自己家为什么不行呢。 “嗐，你说你跟他比什么，他房子都是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回农村去了。再说了，哥哥今年都23岁，不得存钱给你娶个嫂子呀！ 还有你读书，将来嫁人，那哪里不要花钱？ 我们不能和李卫国比！他也就是弟弟妹妹刚来城里，吃个新鲜劲，等时间久了，他那点工资哪里够造的。”傻柱在一旁劝道。 最近听说后院的刘光齐交了对象，前院三大爷也在给阎解成相亲，要知道他们一个18岁，一个20岁，那都比自己小的多。 他是真的有点着急了，悲哀的是家里没长辈帮衬，没人帮忙张罗着。 “哥，那我也不要天天吃，我们一个月吃一次还是可以的吧！”何雨水听到哥哥的话，也是沉默了半天。 “那行吧，你把家里的肉票找拿出，明天哥去割一刀肉回来了！”傻柱有些无奈的说道。 两人从小一起相依为命，吃了那么多苦，他也不想小妹不开心。 另外小妹说的也对，李卫国都舍得给他弟弟妹妹买，自己有什么不舍得的。 “哥，你太好了！” 听到傻柱答应了，何雨水顿时开心了起来，跑过来要抱傻柱，弄的傻柱有点措手不及。 虽然小时候兄妹经常搂搂抱抱，但是那时候还小，自己什么也不懂。 自从在工友们那里知道了男女之事，加上知道了以前的八大胡同，半掩门啥的，他也知道了男女之防，再也没有抱过妹妹。 “好了，好了，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小时候一样！”傻柱有些尴尬的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他脑海里想到了秦淮茹，那前凸后翘的身段，那胸口的一抹白，顿时感觉有点燥热。 不行，必须得早点娶媳妇，做一个真正的男人。 “对了，哥，今天后院的老太太来借走了一碗白面，说是你答应的！”何雨水开心的吃着馒头，突然说道。 对于这事她也很好奇，自己天天跟哥哥在一起，也没听到哥哥什么时候说要借他东西呀。 不过都是一个四合院的邻居，大家互相借粮食的事情也经常发生，所以她也没有多想就同意了。 什么，聋老太太借走了一碗白面，还说是自己答应的？ “没有呀，老太太没跟我说过呀，他有说什么时候还吗？”傻柱有些懵逼的问道。 “没有！”何雨水摇了摇头。 奇怪，自己可从来没有答应她呀！ 再说了，每个月二十几斤的定量，只有二三斤的细粮，自己都舍不得吃，怎么会借给别人呢！难道是许大茂搞的鬼？ 一想到许大茂，他就想起来上次开全院大会的事，自己答应给老太太每个月带一二次饭，还带荤菜的事。 好嘛，这才半个月，这老太太就等不及了，还跑来借白面，真是老不死的。 不行，自己得去要回来，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欺负我傻柱的。 今天刚刚和齐大伟干了一架，他身上的戾气还没有完全退去，一听到这事，那马上就爆发了。 他小时候可是没吃过聋老太太一粒米，没喝过她家一碗水，跟她可没有什么交情。 “哥，你去哪里呀？”看到傻柱突然出门，何雨水连忙问道。 “你别管，在家里好好吃饭，以后谁来借粮都别借！”傻柱头也不回的说道。 没多久，后面就传来了老太太的哭喊声，刘海中的怒吼，以及刘光齐，刘光天，刘光福三兄弟的惨叫声。 --------------------- 中院 四合院的住户又被集中在了一起，三位大爷坐在四方桌上沉默不言。 在桌子前坐着几个人，分别是坐在椅子上的聋老太太，傻柱，已经脸青鼻肿的刘家三兄弟。 “卫国，你是没看到呀，那傻柱一脚就将聋老太太家的门给踹飞了。还有刘光齐他们三兄弟，傻柱是一摔一个倒，三个人都没坚持十秒钟，全躺地上了。 哈哈哈，他们还经常嘲笑我被傻柱打，结果自己对上了，连我都不如！”许大茂在李卫国身边，幸灾乐祸的说道。 果然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吃瓜看戏是人的天性。 李卫国看着傻柱，他有点不理解了，他不是跟老太太是一伙的嘛，怎么会起冲突，听说还是因为借一碗白面。 这街坊四邻的，借点粮食招待客人，或者应急用，那不是很平常的事情嘛。 不过话说回来，好像原剧中，剧情开始的时候，两人关系的确是没有那么好。 比如剧情中过年的时候，傻柱和一大爷邀请聋老太太一起过年，聋老太太显的非常激动，可以说是热泪盈眶，如果关系好的话，不会这样。 另外还有一次，傻柱算计许大茂，偷了他的裤衩，闹得许大茂和娄晓娥大打出手。最后被易中海惩罚就是照顾老太太一个月的生活起居。 如果他跟老太太关系很好的话，那就不叫惩罚了，许大茂夫妻也不可能同意这样的处罚。 第53章 全院大会一 易中海看着无所谓的傻柱，心中叹了一口气。 如果不是因为一些想法，他有的时候是真得不想管傻柱，实在是太能惹祸了。 听说他今天刚刚把食堂主任给揍了，虽然不知道后面是怎么解决的，不过胆子也太大了。 虽然说现在是工人当家做主，但是人家怎么说是干部，你把人打了，这以后在食堂那还能有好，这以后还想不想晋级了。 现在好了，居然连聋老太太都敢动手，还把人家门给踹了。老太太可都六十多岁了，身子骨一半都埋在土里了，这要是出了点啥事，让你负责，你亏不亏的慌。 如果说易中海是恨其不争气，那刘海中就是气的牙痒，有对傻柱的，也有对三个儿子的。 这傻柱太不像话了，自己身为二大爷，他不但不听话，还一点尊敬都没有。 三个儿子也是废物，三个人打不过一个人，害的老子都差点被打，一个个都是饭桶，晚上回去必须得好好教育一下。 阎埠贵坐在桌子右边，眯着小眼睛看着傻柱。 傻柱今天的行为他不奇怪，哪个月没动手他才奇怪了呢。 可是这聋老太太究竟是哪里得罪傻柱了，绝对不可能是一碗白面那么简单。 嗯，要透过现实看本质，要么是老太太背后说傻柱坏话了，要么就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傻柱，你先说说吧，这事该怎么办？”易中海看到刘海中想说话，连忙抢先问道。 这傻柱他还不想放弃，不能被刘海中给定性了，那以后名声就毁了。 “没啥好说的，该游街游街，该吃花生米吃花生米，我都认了！”傻柱昂着脖子，不屑的说道。 不就是啐了一扇门么，大不了赔钱就是，从小到大他就是这么过来的，还能把自己枪毙了不成。 “嘭！” “放肆，这就是你认错的态度吗，我看你的问题很严重呀！”易中海猛的一拍桌子，站起身来说道。 刘海中张着嘴，看着自己举起的右手，听到易中海的话，只好又慢慢的放了回去。 心想，这个老易，不就是一大爷么，怎么老是这样，不让人说话。等着，等我当一大爷的时候，看我怎么领导你们就完了。 “一大爷，门是我踹的，人是我打的，一人做事一人当，您说吧，怎么罚都行！” 傻柱看到易中海眼睛盯着自己，不由的露出了羞愧之色。 “任何事情，那都是有因有果，事情透明，我们三位大爷处理才能公正。你说说，你为什么要踹门，为什么要打人？”易中海循循诱导的问道。 看到傻柱一副死样子，他只能亲自下场了，不然傻柱没有好的。 虽然他也很尊重聋老太太，也需要对方帮忙领导四合院，但是对方的价值明显要比傻柱低，这个时候只能弃车保帅了。 李卫国听到易中海的问话，那差点就笑出声，这么公开袒护的吗，这傻柱今天看来是稳了。 “说就说，上次开会的时候，我不是答应每个月给老太太带一次荤菜么，这才半个月不到，他就跑到我家里，趁我不在的时候，骗雨水说我答应借给他一碗白面。 白面呀，每个月就那么一点，我自己都不舍得吃，他居然趁我不在家的时候找雨水拿。 成，借就借吧，好歹说声下个月还我就是，结果我去找她，她跟我说没有，被她吃了，这不是欺负人么？”傻柱气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对着四周的住户说道。 其实他不是一个小气的人，借点东西没什么，但是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骗他，一旦和这个扯上，他就会炸了。 四周的人听到这话，那纷纷都议论开了。 都是说聋老太太怎么这个样子呀，大家都舍不得吃细粮，都留给孩子，或者一个月加次餐才吃，你这倒好，拿走人家那么多，还不想还。 难怪傻柱要踹他家的门，这要是自己还不知道做出什么事呢。 李卫国也是有点迷惑，这聋老太太应该是一个精明的人物呀，从剧中来看，那是个老谋深算，看人透彻，目光长远的人，怎么会做出这么不智的行为。 “老太太，你看这，傻柱说的是真得吗？”易中海走到聋老太太身边，大声的问道。 因为这聋老太太有个毛病，那自己不想回答的话都当听不到，自己感兴趣的才会接你的话。 好在她年纪也不小了，大家也不和她一般见识，但是久而久之就传出了聋老太太这个绰号。 聋老太太面对易中海的问话，头也没有抬，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惹的周围人哈哈大笑。 李卫国却感受到了不一样，因为他有空间神识在，他明显看到老太太眼中出现了一丝惊慌，那心跳速度也是加快了许多。 看到还真得跟说傻柱说的意义，莫非这个老太太又把自己的粮票给卖了，所以跑傻柱家去混吃混喝。 “傻柱，那你在说说，你为什么要打刘家三兄弟？” 看到老太太不理自己，易中海只能跳过她了，开始处理刘家的事。 “塔儿哄呗，跟他们没关系，还跑过来想打我，特别是那刘光天，还拿着板儿砖想砸我，结果全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傻柱吐了一口唾沫，不屑的说道。 他心眼实，有正义感，最看不起的就是刘家三兄弟这样的嘴炮。 “傻柱，你狂什么狂，如果不是院子太小，不方便施展，我早打的你满地找牙！”刘光齐，那一听就炸了，当即骂道。 这要是传到了厂里，自己不得被人笑死，不说车间那些工人看不起自己，那刚交的对象不得跟自己拜拜呀。 “就是，傻柱，如果不是爷们心善，不忍心砸你，然后被你偷袭了。我们三兄弟，那是一人一拳就把你打趴下了！”刘光天跟着喊道。 “就是，就是，傻柱你别以为你很能打，我爸可是六级钳工，力大无穷，他一个人就能压趴你，你牛什么牛！”年纪小一点的刘光福，那观点有点奇特。 那刘海中听到小儿子话，心中一寒，真是孝子呀，这是要自己跟傻柱单挑呀！ 傻柱那个虎逼，下手没个轻重的，自己这个老胳膊老腿怎么打。 第54章 全院大会二 刘家三兄弟的话，那直接暴露了刘家父子四人，打不过傻柱一个人的事实。 四合院的住户，那一个个都笑的不行，特别是那贾张氏，在一旁煽风点火，说老子老子不行，三个儿子也是怂货，一门的乌龟蛋。 “好了，事情差不多清楚了，老刘，老阎，你们看这事该怎么处理？”易中海端起自己的茶缸喝了一口，老神在在的问道。 现在舆论对傻柱很有利，压力给到了刘海中身上，他相信以对方的愚蠢，肯定会选择息事宁人。 “傻柱，殴打老人，我去阻拦，他还想打我，这叫什么，这叫大不敬！殴打老人，不尊敬我这个二大爷，罪大恶极，必须严惩！”刘海中站起来不爽的说道。 他早就憋着一口气了，如果不是易中海是一大爷，要给领导一定的尊重，他早就站起来反驳了。 说完之后，他还不忘推了推阎埠贵，想让他支持自己，大家都是大爷，利益一致。 “老刘，说话要实事求是，现在大清已经亡了，这个大不敬还是不要乱说，小心隔墙有耳！ 再说了，人家傻柱只是踹了老太太的门，可没有打老人，倒是你们家三个大小伙打不过人家一个，你说说看，要怎么处理！”易中海目不斜视，一边威胁着，一边自言自语道。 二大爷刘海中最看重面子，又胆小怕事，他这就是在捅他的肺窝子，还把他的神经给拿捏住了。 刘海中直接哑声，张了张嘴，心中有苦说不出，只能悻悻然的坐下了。 只要殴打老太太的罪名不成立，今天就不能把傻柱怎么样，无论最后如何处理，自己都要丢大人，传了出去，那都是个笑话。 想到这里，他不由的又看向了三个儿子，晚上回去必须得好好教育，刻苦耐劳、埋头苦干、磨砺自强、勤能补拙、十年磨剑，练也要把他们练出来。 “我认为，这件事的起因还是因为老太太拿了傻柱白面造成的，无论我们怎么处理，那传了出去都不太好。”阎埠贵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思索的说道。 “老阎，你这说了跟没说一样，我是当事人需要避嫌，你可是院里的三大爷，一碗水得端平了！” 刘海中是个急性子，根本没听出阎埠贵话中的意思。 “老刘，我的意思是，这件事那就不光彩，传到了街道，那么今年的“先进大院”那可就没了，到时候街道还要来核实，说不定还要重新选四合院大爷。 与其传了出去让人笑话，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在我们院处理了。”阎埠贵解释道。 他有的时候是真得不喜欢刘海中，脑子转的太慢了，不过话说回来了，也正是因为这样，他这个三大爷才能显得重要，才能当的舒服。 “哎，这才是老成持重之言，老阎的话我十分赞同！要我说，就罚傻柱给老太太修门，另外再给光齐三人三块钱的医药费，至于傻柱家的白面，老太太也受到了惊吓，算是一笔勾销了！” 易中海故意将声音说的很大，先是难得称赞了一下阎埠贵，又把处理方法说了出来，说的傻柱很吃亏一样，既损失了白面，还要帮老太太修门，最后还要赔钱。 果然，他刚说完，下面的人都窃窃私语了起来，有的说傻柱家里没大人，所以被欺负，有的说傻柱太傻了，就不应该答应给老太太带饭。 就连许大茂在说傻柱傻的同时，都说这家伙嘴太笨了，不知道反抗。 李卫国看了看四周，心中怀疑易中海是不是会什么洗脑功法，怎么一个个脑子都不清楚了呢。 “傻柱，这么处罚，你服不服？”易中海等了一会，见没有反对的声音，直接对傻柱问道。 他想尽快把事情处理，免得夜长梦多。 “一大爷，我认，不过以后老太太带饭的事别找我了，我没有那么贱！”傻柱梗着脖子说道。 他明显心里还是不服，不过看在易中海的面子上同意了，至于后半句话，是他最后的倔强。 “小孩子就是不懂事，对待老人要有耐心！你带饭的事以后让你一大妈帮你了，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另外大家这件事不要外传，这关乎我们“文明大院”的形象，每年过年的时候，街道可是要发奖励的，到时候每家每户分一分，那可是个喜庆的事！” 易中海最后一锤定音，将事情给定了下来。 众人听到这里，都纷纷点头说一大爷处理公道，最后还自己掏腰包帮傻柱带饭，真是个好大爷。 至于“文明大院”，这个是街道为了稳定社会，推出了一项措施，年底评选的时候，会发一些奖励，主要是粮食，生活类用品，还有精神奖励。 粮食是面粉、大米、小米等，也包含干菜，咸菜，甚至一些瓜子花生。 生活类用品就简单多了，什么洗脸盆、毛巾、瓷茶缸，甚至是街道自己生产的火柴，手套，灯笼啥的。 精神奖励，那就是荣誉了，到时候要开大会当面表扬的，以后无论是工作，还是学习，都可以拿出来对别人吹说的。 “哥！哥！呜呜呜！” 所有人都开心了，哪怕是老太太也是坐在那里装睡着了，只有何雨水在哭着，哭的撕心裂肺的，她感觉自己和哥哥被人欺负了。 李卫国最见不得这个，只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个算是好的了，不然去了街道留下档案，那才是毁了一生。 在低头看看自己的弟弟妹妹，小弟李胜利握紧了小拳头，双眼怒视着聋老太太和刘家三兄弟。小妹李萍萍则是牵着自己的手，依偎在自己身上，傻傻的看着何雨水。 李卫国心疼的将她抱了起来，别留下什么心理阴影才好，早知道不带他们来看了。 “傻柱，给钱！” 眼看其他人都散了，刘家三兄弟拦住了要走的傻柱，直接开口要钱。 自己挨了顿打，换了三块钱，那也是非常不错的，而且他们担心明天这钱就到不了自己手上了，干脆直接要了起来。 “哼，拿着钱赶紧滚蛋！” 傻柱从口袋掏出三张纸币，直接丢给了三人，骂道。 其实他现在也有点晕乎乎，今天怎么会闹成这样，最后白面没要回来，自己还贴了几块钱医药费。 最可恨的就是刘家三兄弟，打架打架不行，被自己揍了还乐呵呵的要钱，真不是爷们。 第55章 新的计划 轧钢厂因为规模的扩大，上级划给了大量的土地，很多都是周围公社大队的。 于是你就能在厂区看到，这边是一座座厂房，那边还可能是一块块地垄。 第三食堂是修建在新厂区的，在食堂的周围同样有大片空余的土地。 “哥，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不会是准备种田吧？”张涛看着周围的空地，开玩笑的问道。 今天一大早，他就被李卫国喊了出来，绕了食堂周围转了好几遍，转他有点不耐烦了。 这大夏天的，外面热的不行，在食堂洗菜好歹晒不着，还有冷水的降温。 “对，就是种菜，涛子，你感觉怎么样？”李卫国笑着说道。 厂区他看过了，里面大大小小有不少空地，但是要么离厂房太近了，要么就是远离水源，又或者在路边，人来人往的不易管理。 现在这块地位于厂区的东面，食堂的南面，靠近厂围墙，面积大约有二亩大小，呈长方形的形状。 空地的边上有排水沟，四周没有障碍物遮挡，十分的适合当做菜地。如果把这里全部种上蔬菜，那别的不说，以后第三食堂职工吃饭，自己就不用花钱了。 “哥，你不会认真的吧，有时间种菜，我们还不如养两头大肥猪呢，到时候吃肉，别提多香了！” 张涛说着说着，直接就进入了吃肉的幻想之中，这得是有多馋呀。 李卫国懂他的意思，现在食堂每天都有很多泔水，如果养两头猪的话，那绝对是够的，只不过现在在都被周围的大队给拉走了。 “大肥猪也可以养呀，不过几头哪里够，要养就养他个几百头！”李卫国笑着说道。 自己有空间小世界，不走种植养殖这条路径，那绝对是不务正业。不过要玩就玩大的，厂区才多大地方，再说了那个污染也接受不了呀。 总不能把食堂弄的整天臭烘烘的吧，那样工人还怎么吃饭。 先在厂里搞个小的种植基地尝试一下，然后再去申请个大农场，种田养鸡，一切都由自己做主，自由自在，远离厂里的权利旋涡。 “哥，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张涛已经有点跟不上他的思维了，感觉他在开玩笑，但是看他样子好像又很认真。 “涛子，我是认真的，而且我已经跟李科长申请了，他也同意了，这几天应该就会动工，你愿意不愿意跟着我干？”李卫国认真的问道。 食堂里这么多人，也就是张涛跟他关系最好，他想带着他一起。 “哥，没说的，只要是你的事的，那我涛子绝对没二话！”张涛拍着胸口说道。 回想两人相处的日子，虽然时间不长，但是非常的对脾气。 特别是李卫国还非常的照顾他，帮他和人吵架，平时连招待餐的荤菜都分给他带回家，在他眼里那李卫国不是亲大哥，胜似亲大哥。 李卫国眼光比自己好，能力比自己强，其他人都不愿意干的事务篓子（事务员），在他那里干的让人羡慕。 既然他要种菜，这里肯定也是有什么讲究的，说不定后面也是个令人羡慕的岗位，再一个，自己在食堂打杂能有什么出息，又没有师傅愿意收自己做徒弟，大不了这边干的不行，再回去洗菜呗。 “好，涛子，等下我就去跟马师傅说，以后就跟我负责这边事了！”李卫国笑着说道。 这前期开荒可能会辛苦点，但是后期绝对令人羡慕，别的不说，那免费的瓜果蔬菜能吃到吐，饿肚子不存在的。 回到第三食堂，李卫国凳子还没坐热，马师傅就找上门来。 “卫国，你糊涂呀！你怎么能答应在李科长，搞什么小菜园，这不是自找麻烦么！”马师傅一进门，就一顿劈头盖脸的抱怨。 在他看来，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多做多操，不做不错，还不如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就行了。 “马师傅，您别急，先坐下喝喝水！”李卫国将他拉着坐下了，又拿起暖瓶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这老马人还是不错的，话里话外都是在为自己担心，不枉自己一直支持他。 另外这李怀德办事效率也很高呀，自己前几天才跟他敲定了一些细节，今天通知就传达到了马师傅这里，是个干事的人呀。 “哎，卫国，这厂里跟家里不一样，你做的再多再好，只要有一样让领导不满意，那么就全白干了，你还得负责任。”马师傅叹气地说道。 他以为李卫国年纪小，被领导的大饼给忽悠住了。 “马师傅，我就是看那边几块地空着也是空着，不如种些菜啥的，而且我已经跟李科长说好了，无论成与不成都没有关系，就当是一次尝试，后勤科对进一步强化厂后勤工作的尝试。 到时候成功了的话，这些菜地就是属于第三食堂的，如何分配也由第三食堂决定。”李卫国解释道。 “真的？你没有骗我？你也还继续干事务员的工作？” 马师傅还是有点不相信，专门分两个人去管菜地，还没有责任，又不是自家亲戚。 “真的，我没有骗你，再说了，我骗你能有什么好处？” “行，你不走就好，你走了，其他人做账我不放心！” 原来这老马不单是关心自己，也担心自己走了，没人给他打下手呀。 差不多理顺了食堂这边事情，李卫国又来到了后勤科，找到一个叫李建军的后勤干事，问他车准备的怎么样了。 前几天，除了和老李聊菜地的时候，也把李家村采购的事情说了一下，老李当场称赞他有远见，急领导之所急。 因为公社的成立，市场物资再一次的集体化，小摊小贩数量大大减少，计划外物资的获取越来越困难。 厂里的小灶，质量也是越来越差，就这，在工人们之间，还流传厂领导在喝工人血的流言。 老李作为厂里的后勤负责人，那压力就别提多大了，厂委会不少人拿着个向他开炮。李卫国能从红星公社搞来物资，那是大大的缓解了老李的压力。 本来应该前两天就应该处理这件事情，但是想想李大头对自己的不信任，说他决定缓两天，让对方也着急一下，免得到时候给自己找事。 “卫国，车都准备好了，你看什么时候出发？”李建军手里拿着文件本，笑着问道。 他一点也不敢小瞧眼前这个少年，因为出发的时候领导说了，这次行动一切都听他的。 第56章 李家村采购 红星公社，李家村大队 “李叔，你一定要跟大伙讲清楚，必须要现摘的。现在天气这么热，回去路上还要时间，摘太早那到了厂里，可就全焉了吧唧的，这好事可就没了下次！”李卫国叼着一根香烟，看着窗户外，说道。 只见大队部的院子里停着一辆嘎斯汽车，在汽车的一旁是排成一溜的人群，有的挑着担子，有的是提着筐子，还有背着大袋子的。 那里面装都是瓜果蔬菜，还有一些山里的山货。 在队伍的最前头，李干事和文书章同在一起，一边称重一边登记着，忙的不亦乐乎。 “卫国，你放心，都听你的！”李大头乐滋滋的说道。 之前李卫国说这件事的时候，他还不怎么相信，现在看到外面的大汽车，还有厂里的干事，那是一切顾虑都没有了。 再看看李卫国吊儿郎当的样子，坐没坐相，嘴里还叼着一根烟，他却不敢说什么。 因为对方已经不是村里的那个小屁孩了，而是能给大队解决问题的后辈青年才俊。 “卫国，除了这蔬菜，大队里还有不少羊，那大肥猪你们要的话也可以，你看能不能帮大队里换点粮食回来，不用什么白面，那高粱和棒子面都行！ 如果不能换，那借也是可以的，等地里的粮食下来了，我们就还！”李大头讨好的说道。 这次他是真的被逼的没有办法了，地里的粮食还没有熟，大队的仓库已经见底了，公社的救济粮又不下拨。 所以他就想着，轧钢厂这种大厂肯定是不缺粮食的，能不能用肉从轧钢厂换点粮食回来应应急。 “李叔，您就别难为我了。我这次采购，那也是因为我是李家村人，顶着巨大的压力和领导提的。我在厂里就是一个小小的工人，我哪里能说的上话？” 李卫国差点被气笑了，就知道这个李大头没憋好屁，居然还想从轧钢厂搞粮食。 说的好听点是借粮食，说不好听的那就是从厂里倒卖工厂物资，更何况是粮食，在一些老前辈眼里来看，这就是倒卖军用物资呀。 “卫国，我就是这么一说，不成也没有关系，你千万别生气！”李大头有些悻悻然的说道。 一想也对，李卫国进厂这才几天时间呀，能拉来厂里的采购，已经很了不起了，是自己太着急了。 “李叔，您理解也好，不理解也好，我是真的尽力了！”李卫国冷静了一下，说道。 毕竟李家村是自己的老家，自己的父母和弟弟们也还都在这里，不和他关系弄的太僵。 “卫国，你李叔知道轻重，这不是没有办法了嘛！也不瞒你了，咱们大队的粮食已经快见底了，等不到秋收，就得饿肚子。 你婶子现在每天最愁的就是做饭，每天越来越稀不说，还被队员们背地里骂，为了这事她都偷偷哭了好几回了！”李大头叹气的说道。 额，程婶子被骂哭了，那还真是该死。 不过这个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还不是你李大头为了讨好领导，将粮食全部上交，才造成现在这种状况。 话说回来了，这里面有没有什么操作空间，比如将猪卖给轧钢厂，自己拿钱，然后将空间的粮食给李家村，这样貌似有点搞头呀。 这李大头就是一只老狐狸，他的话还是不能全信，具体的等以后再说吧。 “李叔，您也别太急，等真的没了粮食，上级肯定不会不管的。”李卫国摸了摸鼻子，有些违心的说道。 他可是读过史书的，这话他自己都有点不信。 “哎，好，都听你的。你先在这边歇着，我去你大根叔那边看看，他们一大早上就出发了，现在还没回来。这么久也不知道派个人送个信，也不知道他们鱼捞的怎么样！” 李大头明显也不想将关系弄的太僵，借口捕鱼的事离开了。 眼看李大头走了，李卫国感觉一个人待着没意思，于是走到了大院里，看李建军等人采购。 嘎斯车那不大的车厢，差不多已经装了三分之一了，其中主要是大队里养殖的鸡。 额，是之前社员们养殖的，现在属于大队了，大约有百来只，四个大木笼子装的满满的，如果不是轧钢厂路不远，他真的怕还没厂里就全部死了。 剩下的才是一些山货和蔬菜。 社员们虽然有自留地，其实能采摘的蔬菜也是不多的，加上蔬菜的价格便宜，更是不值多少钱了。 这一趟主要还是过来抓鱼，车厢的空档就是用来放鱼的，活鱼运输那是不可能的了，厂里现在还没有那个条件。 到时候脱水了，全部放到大筐里，前后一共不过一个多小时，回到厂里再处理应该没有问题。 “大哥！” “大哥！” 李卫民和李立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来了，李卫民还挑着一个担子，里面一些菜瓜，冬瓜啥的。 “卫民，立功，你们来了！” 他前几天才回了家，今天采购又比较重要，得亲自盯着，所以没有回去。 “大哥，我这瓜放哪里？”李卫民指了指自己担子问道。 “就放那里吧，等会我让人称重！”李卫国笑了笑，指着汽车旁说道。 这两个家伙明显是看人太多，不想排队，看到自己在这里，想插个队。 “哦！” 李卫民有些低落的回道，不过还是听话的将东西挑了过去。 “大哥，四弟和小妹怎么没有来！”李立功四周看了看，问道。 他看见大哥回来了，以为把弟弟妹妹也带回来了，在他看来，这不就是顺路的事么。 “他们在城里呢，我这是直接跟着厂里的车来的，没有带他们！”李卫国看着两人，笑着说道。 这两个家伙，明显是想看弟弟妹妹过的好不好，还在自己这里打马虎眼。 “爹说，如果他们太闹腾的话，就让你把他们送回来！” “嗯，我知道了！” 两人一起将东西放好，也没有问李卫国要啥收据，有些恋恋不舍的就准备回去。 “老二，老三，你们等一下！” 李卫国将两人喊住了，然后转身进了屋，等他在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个两个小纸包。 “这里是半斤红糖，还有一些糕点，你们带回去，让爹娘多注意休息，保重身体！”李卫国看着两个弟弟说道。 他如何不知道两个弟弟的心思，但是他们年纪太小了，现在进了城，自己是真得不知道怎么安排。 至于东西，都是他从供销社买的，一直存放在空间小世界里备用。 “大哥，我知道了！” 李立功欢快的接过东西，高兴的不行，李卫民的脸上也是多了几分笑容。 穷人家的孩子，有糖吃，那就是幸福的事情。 第57章 有人下套 轧钢厂后勤办公室 “卫国，这次事情办的不错，吴书记和杨厂长在产委会上表扬了我们后勤部，这里有你的一部分功劳呀！” 人逢喜事精神爽，李怀德满脸笑容拉着李卫国坐下，还准备给他倒水。 李卫国自然不是那生瓜蛋子，直接抢过暖瓶，给领导先满上。 除了第一次和李建军一起去了李家村大队，后面李卫国拉着司机又跑了两趟，算是把李家村大队的鸡，鸭，羊都给掏空了。 这其中他自己也夹杂了不少私货，比如什么鸡鸭鱼，还有两头大肥猪呢，都是家猪和野猪改良的品种，肉质松软，脂肪特别多。 有了这些采购物资，厂里的伙食问题也是解决了，没有人再抱怨后勤的问题，算是帮李怀德解决了大麻烦。 “科长，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我准备在跑一下周围公社大队，他们手里应该还有不少好东西！”李卫国抓了抓脑袋，有些腼腆的说道。 “哈哈哈，好，如果都像你这么能干，那我可就轻松多了！”李怀德感叹的说道。 他看着眼前的李卫国，感觉真是人不可貌相，小小年纪，做人做事滴水不漏，稳的很。 “科长，我是刚刚进入轧钢厂，应该向同志们学习，所以要更努力！”李卫国笑着说道。 这个小办公室外面就是大办公室，说不定还有人偷听呢，老李这么说，不是给自己树敌么，得苟住呀。 “你呀，年纪不大，心思倒不少，那菜地的事办的怎么样了？”李怀德摇头苦笑的说道。 刚刚还说他稳重，现在看来自己还是保守了，这哪里是稳重，简直跟一个几十岁的老干部一样，四平八稳呀。 “科长，菜地那边人手不足，现在还在翻土呢，可能要过一段时间才能播种！” 一共就两个人，还没有现代化机器，自己还有其他工作，根本帮不上多少忙。这几天可是把张涛给坑苦了，搞的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见他。 “嗯，菜地不着急，你慢慢来！你这天天除了食堂的工作，还要为后勤采购的事情，到周围大队来回跑，天天腿着也不是个事。 本来应该批给你一辆自行车的，但是你又不是采购科的人，这个条件达不上，我这里有张厂里分配的自行车票，你先拿去用吧！”李怀德笑呵呵的说道。 对于菜地这件事，他其实不是太重视，以为只是李卫国想搞，也就随他了，反正不是什么大事。 给他自行车票，那是对于他这一段时间的表现，给予的奖励。 他要告诉所有人，只要给我李怀德做事，我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怎么，你不想要？” 李怀德看到李卫国站在原地没动，还以为他对自行车票不感兴趣。 “科长，票我想要，但是那个我没钱买！”李卫国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他一撒谎就想摸鼻子，也真是怪事，莫不是匹若曹看多了。 至于没钱买，那肯定是骗李怀德，因为他手里的存钱已经超过千元了，都是这段时间帮厂里采购赚的。 可比以前上街售卖安全多了，收入也是稳定的不行，每天固定十几块进账，多的时候，一天上百块。 可惜的是，这些钱那都是见不得光的，因为不能证明收入来源呀。 “就这事呀，我先借你两百块，等有钱了再还我！” 李怀德听到李卫国这么说，那是更放心了，他感觉李卫国够坦诚，也够直率，想要就说，不要扭扭捏捏的。 说着就又从抽屉里输出了二十张白边大黑十，豪爽的不行。 现在的自行车，一辆永久的二八大杠，大概在180块钱左右，好一点的更贵，再加上车篮，磨电灯，可能两百块还不够。 老李这也是送佛送上天，好人直接做到底了。 “谢谢科长，我一定会还你钱的！” 李卫国笑嘻嘻的接过老李手中钱票，那是自然的很。 同时空间神识，还下意识的扫了一下抽屉里，我滴乖乖，里面少说也还有三四百，老李这该不是贪污了吧。 不过也只是心里想想，并没有利用空间能力做什么，老李现在还是正面人物，自己不能做违反道德的事。 等李卫国出了后勤科，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找了上来。 “你就是李卫国？” 来人三十岁左右，一米七左右的身高，长得比一般人稍胖，特别是那肚子，比海中的还要大。 偏偏这人还喜欢背着双手，那大肚子更是挺挺的。 “报告领导，我叫李卫国，是第三食堂的事务员！”李卫国老老实实的说道。 还不清楚眼前这个人是谁，他不想得罪人。 “我叫孙景明，是第七车间的车间主任，听大家说你很能干，能搞来物资，最近我家里遇到了点事，能不能帮我弄点肉？ 你放心，只要你能帮我弄来东西，我可以给你一块钱的好处费！”孙景明微笑着说道。 李卫国虽然是正式编制了，不过还是学徒工的工资，每个月才二十多块钱，一天都赚不到一块钱，他认为这个好处费够了。 “孙主任，您误会了，我就是个食堂事务员，后勤的物资都是陈干事，李干事，还有我们科长他们弄的！”李卫国笑着说道。 他还不太清楚对方的来路，自然将所有的事情往李怀德身上推。 再一个，他说话的态度，不像是在求人办事，反而有点像你帮我办事，你该自豪一样，让人十分的反感。 别是有人盯上了自己吧！ 李卫国心中一紧，开始回想自己最近的行为，有没有哪里露出马脚。 “李卫国，我知道最近后勤的物资都是你采买的，我也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放心，我不会对别人说的，这件事出了门，你大可不认就是！ 只要你帮了我这个忙，那我就承你这个人情，以后在厂里遇到了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孙景明循循诱导的说道。 “孙主任，我真得搞不到物资，那些都是李干事去周边公社大队购买的，只不过我是当地人，所以让我陪着跑一趟。 您的事，真的不是我不愿意帮，实在帮不上！” 李卫国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绝对是有什么目的的来找自己。 要么是自己得罪了什么人，要么就是什么人看自己不顺眼，他是过来给自己下套的。 第58章 袁艳的邀请 “李卫国，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也不想又回到乡下去吧？”孙景明上下打量着李卫国，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他以为李卫国是乡下来的，什么都不懂，所以准备吓吓他。 “孙主任，您别吓我，我胆子小！”李卫国微笑的说道。 如果你好好说，有一副求人办事的态度，李卫国还可能真得被骗到，但是你这直接威胁嘛，那可就适得其反了。 李卫国是谁呀，那就是头顺毛驴，赶着不走，打着倒退，吃软不吃硬。 孙景明说的越严重，他越开心，因为等反击对方的时候，就没有了心理负担。 “哼，害怕就赶紧把事办了，我给你两天时间，完不成的话，你自己看着办！”孙景明把脸一板，恶狠狠的说道。 他还以为李卫国真的害怕了，马上就变了一副嘴脸，开始强行布置任务。 “孙主任，您脑子呢，弄丢了吗？照说您这么大一个干部，肯定要思想有思想，要觉悟有觉悟，怎么说出来话，这么让人想笑呢？”看到对方傻到当真了，李卫国也没逗他玩的意思，直接开喷。 开始给你面子，那是不知道这家伙是敌是友。谁知道你真拿自己当大领导了，把轧钢厂当你家的，这不是找骂么。 别说自己不是在你车间干活，就算是，你这副态度，那自己也要和你掰掰手腕。 彼其娘之！ “好你个李卫国，年纪轻轻就这么不知好歹，有你哭的时候！” 虽然他不太懂李卫国话里的意思，但是肯定不是什么啥好话，气的他转身就走。 又是一个棒槌，和李怀德差远了！ 现在这个时代，那工人还是有很高地位的，至少表面上没有人敢公开的欺压，甚至工人怼领导的也是比比皆是。 只要你不想进步，没有那么多想法，那么你就是无敌的，谁也为难不了你。 李卫国自然不把他的将当成一回事。 第三食堂内 帮厨们的菜刀在菜板上咚咚的就没停下来过，几个大师傅拿着铁铲在大锅边不停的翻炒着，脸上满是汗水。 其他帮工也是里外的跑，将洗好的菜和配料送到厨台，又将厨房的垃圾不停的收集着，往外面运。 几个大嫂子将洗干净的搪瓷盆或者木桶放到灶台上，等师傅们将菜装好，他们又是一一的运到打菜的窗口边，等中午下工的工人们来吃饭。 “卫国！” “卫国兄弟！” “李师傅！” 无论平时熟不熟，厨房里的人看到李卫国走了进来，纷纷的跟他打着招呼。 最近的几批采购，因为李卫国的关系，那些肉食基本上都拉到第三食堂来处理了。 其实也和这边离新的办公区近，来吃小灶的人多有关系。 虽然很多工人喊着要吃肉，但是真正打荤菜的人并不是那么多。因为这肉可不是免费吃的，那是要花钱的，还不便宜。 现在的人晚上娱乐项目少，基本上都是在造孩子，一家一二个算是少的，三四个算是一般，五六个那才是正常的。 有这么多孩子要养，有的还要养老人，总得留点钱应急吧，一个月工资基本没了。 除非是真得馋的不行了，才会买份肉菜，还可能要带回家去，一家人一起分享。 所以吃肉的主体人群，要么是家里双职工的不缺钱，要么就是单身年轻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舔狗，拉帮套的不算。 这食堂里的肉菜做的多了，食堂工人自然多少能沾点光，所以大家对李卫国多少有些感激。 李卫国一边走着，也是一一的回应着食堂里的人。 强势归强势，但是也要长袖善舞，一味的让人害怕，别人心里是不会服你的，必须要时不时的分给人家一点好处，大家才会对你又敬又怕。 这不，他现在虽然不是第三食堂的厨师班长，但是在第三食堂说话，绝对比马师傅还好使。 就那个吴师傅现在有什么事，都小心翼翼的喊他“李事务员”，至于王福生和孙少发看到他，那都是低着头，奋力的挥舞着手中的菜刀，一副努力干活的样子。 “卫国，卫国！”一道清脆的女声传来。 李卫国回头一看，发现二妞站在面点间的门口，对着招着手。 “咳咳咳！” 莫名的有些紧张，但还是假装镇定的走了过去。 “艳子，你有事？”李卫国有些不自然的问道。 二妞的大名叫袁艳，刚刚进厨房的时候，有事没事就想找他说话。好在后来他的故意疏远之下，这丫头总算没有缠着他了，不然还真是件头疼的事。 “卫国，厂里国庆节要举办活动，工会的吴大姐说，我们食堂也要有节目，你要不要来一起参加？”袁艳看着李卫国，问道。 额，自己前世那就是个混子！ 什么学校联谊会，公司年会表演，那都是得过且过，除了优秀员工啥的必须要上台，不然他都把自己藏的严严实实的。 让自己上台，这不是比杀了自己还难受么。 “都是什么节目？” 作为后世人，他还是对这个时候，工厂工人们的业余爱好，娱乐活动有些好奇的。 “嗯，我们准备了集体舞，还有话剧，你要参加哪个？” 他还以为李卫国准备参加呢，那眼睛都亮了起来，两个小羊角辫一摇一摇的。 …… “艳子，那我这两个都不会，还是你们表演吧！”李卫国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他本来还想着，如果是啥大合唱什么的，去就去吧，毕竟是食堂的一员，要支持。 但是这个跳舞，是自己不擅长的呀，还那么多人一起跳，万一自己情不自禁的，在舞台上扭了起来，这不是要了自己老命么。 话剧这个就更不行了，想到自己画的五颜六色，拿着钢枪，摆着pos，还喊着口号，心中直接就打起了退堂鼓。 “卫国，你不会，我们可以教你呀，这离演出还有好几个月呢！” “艳子，还是你们去吧，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李卫国直接落荒而逃。 第59章 四合院的生活 “胡叔，回来了！” “谢哥，今天这么早？” 李卫国在门口炒着菜，和回来的四合院住户打着招呼。 屋子里做饭，不好排烟不说，还热的要死，总不能天天带盒饭回来吧，那也太不科学了。 李卫国干脆将炉子搬到了门口，他还想着要不要搭个小棚子，以后就在门口做饭好了。就是看起来太简陋了，和后世打工的群租房差不多。 “卫国，你这晚上烧的什么呢，这么香？” 三大爷在给他心爱的花草浇水，顺便和李卫国闲聊着。 要说他的那些花花草草，什么夹竹桃，指甲草，鸡冠花最近可是遭了大罪了，李卫国亲眼看到李胜利晚上偷偷的尿尿了。 “三大爷，这菜瓜还能香到哪里去，您要是嘴馋了，等下过来就是！”李卫国笑着说道。 现在还没到三年自然灾害，有工作的城里人家里条件还是不错的，至少不缺一口饭吃。 大人不说，至少一到晚上吃饭时间，那小孩子一堆堆的端着碗到处溜达，东家夹一筷子，西家挖一汤勺，互通有无不要太正常。 作为后世来的，李卫国自然更不在乎这一点，只要是在院子里吃饭，桌子上的什么白菜，菜瓜，咸豆角，想吃自己夹，小棒梗除外。 “卫国，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炒个菜瓜你放这么多油，回头不到月底，你就得没油吃了！”阎埠贵看到李卫国往锅里倒香油，那心肝都在疼。 每人每月的油定量少的可怜，那香油的定量就更少了，炒个菜，那就是滴个一二滴，味道就很香，哪里有像李卫国这样的，一倒就是一小勺了。 “三大爷，我这不是刚学烧饭么，能烧熟就已经很不错了，其他的等以后就好了！”李卫国对此毫不在意，笑着说道。 他是见过三大妈烧饭的，他家那个香油瓶子，上面有个小孔，那拿起瓶子一晃，就能看到一滴香油滴到了锅里；等他收回瓶子的时候，那瓶子里油可能还没有反应过来呢。 哎，手速就是这么快，还一点都没有撒出去，你就说高不高吧。 至于自己月底没有油吃，那是不存在。 空间小世界里种了大量的油菜，花生，芝麻，蓖麻，每过几天就要收割一茬，然后被炼成油储存在小世界的一角，早就实现了饮食自由。 别说天天炒菜吃了，就是当水喝，用来洗澡都够的。 “我算是看出来，你小子上辈子肯定是个地主老财的儿子，就没你这样的！”阎埠贵开玩笑的说道。 “三大爷，晚上除了有菜瓜，我还弄了一个油炸花生米，要不我们爷俩喝一杯？” 看到三大爷几次忍不住的张望这边，哪里不知道他嘴馋了。 想到自己妹妹以后在学校，可能还需要他照顾，也就不在乎这么一点吃食了。 “别，别，你三大爷今天吃了你的饭，那明天就家里的饭就吃不下去了，你这不是为难你三大爷么！不跟你扯了，你三大妈那边应该也忙的差不多了，我也该回去吃饭了！” 阎埠贵也不管他那几个灰瓦花盆，木箱子了，将葫芦瓢丢到一旁，转身就走，好像有人在追他一样。 他再嘴馋，那也不敢随便去别人家吃饭，因为大家都平头老百姓，都没有多余的粮食，你今天吃了别人的，那回头都是要还的。 你现在吃的开心了，万一回头人家来你家吃，甚至吃的比你还多，吃到你家里粮食不够吃你可怎么办。 有人要说了，我吃了你，回头不给你，那你就是要自绝于众人。这个时代，特立独行的人，那是要被孤立和针对的，以后什么好事都轮不到你，还可能把你调到远远的。 所以最好的办法，那就是不要欠人情，不要欠债，平时的日子算计着来，说不定还能有一些存余，接济一下家里的穷亲戚。 等太阳落山的时候，各家各户都搬了一张桌子放到门口，开始吃起了晚饭。 李卫国自然也一样，找了游廊边的位置，将小桌子放好，弟弟妹妹将饭菜端了上来。 晚上他们兄妹三人吃的是小米粥，还有炒菜瓜，花生米，和一个韭菜炒鸡蛋，四合院绝对的小康生活水平。 一个前院，有5-6家人都在吃饭，大家一起吃着饭聊着工作，或者哪里听到事，别提多有气氛了。 这个时候太阳虽然落山了，但还是很亮的，也能看到别人家在吃什么。比如三大爷家，吃的棒子面粥，菜是白菜，咸菜和一叠切开的咸鸭蛋。 胡家吃的是炸酱面，用的是家里的咸菜卤子，李卫国表示自己接受不了。 其他的几家的饭菜，那也大同小异，不过吃面食的居多。 李卫国小米粥还没喝两口，一个意想不到人出现在了前院。 “李卫国，这是我秘制的酱萝卜，你尝尝，绝对比六必居的还地道！”傻柱端着一个小碟子，笑着说道。 他迈着八字步走了过来，将小碟子放到桌子上，还一副你能吃到那就赚大了的样子。 “傻柱，你有事？”李卫国试探的问道。 傻柱这一套，直接把他整不会了，这是来示好缓和关系的吗？ 不对，这老小子什么时候这么热情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呀。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外面都说六必居的酱菜好吃，等你尝过了我这个，你绝对就看不上那些了！”傻柱大包大揽的说道。 不说拉倒，吃！大不了赔你一根大萝卜。 李卫国直接夹了一筷子到嘴里，再配合着小米粥一起下肚，那味道简直绝了，下饭的很。 “哎，这菜腌制的时候讲究，那炒也得讲究，先放素油葱姜丝爆香，再爆炒去水分，出锅前放上一把炒香的白芝麻，滴上两勺香油搅拌搅拌，看着五彩斑斓，吃着味香留口，那下饭绝了！” 傻柱不愧是四合院第一碎嘴，李卫国什么都没问，他就在一旁叭叭起来。 “嗯，的确好吃！” 李卫国一碗粥下肚，又拿起一旁的小罐子，开始盛起了第二碗。 他倒想看看，这傻柱究竟憋的什么气，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 第60章 傻柱的小心思 “傻柱，你这有什么好吃的，也给三大爷尝尝呀！”阎埠贵在一旁喊道。 傻柱在那边吹的天花乱坠，早就把院子里其他人馋的不行了，阎埠贵心想他能送给李卫国吃，自己还是院里的三大爷，应该会给自己这个面子吧。 “三大爷，您想吃让三大妈做去，我们这年轻人说话，你不懂！” 傻柱就是傻柱，一开口就把阎埠贵给气的不行，偏偏还发作不出来。 “傻柱，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经逗呢，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阎埠贵有些尴尬的说道。 他有点后悔要吃的了，没吃到，还被其他人给笑话了。同时心里也把傻柱给记恨上了，以后千万别犯在自己手里，不然绝对要他好看。 “卫国，你们第三食堂现在怎么样？” 傻柱没有理身后的阎埠贵，反而自己找了位置坐了下来，开始和李卫国闲聊起来。 “我们食堂挺好的呀，不过最近来吃饭的人多，有一点忙！”李卫国狐疑的看着傻柱，说道。 这个家伙不会是想来第三食堂吧，他第一食堂几百号人的大食堂，待着不是比自己这边强多了？ “那你们食堂的招待餐是马师傅做的？他手艺怎么样？” “对呀，我们食堂也就马师傅能做了，手艺的话也很不错，他做的鲁菜，那纺织厂的领导吃了都说好！” 李卫国有一下，没一下吃这花生米，看着傻柱到底想干嘛。 “卫国，不是跟你吹，我从小就跟我爸学手艺，后来更是去峨眉饭店当了好几年的学徒，最是精通川菜，其他各大菜系也是略有了解。不信你可以问三大爷！” 傻柱怕李卫国不相信，指着阎埠贵说道。 好家伙，你刚刚怼了人家，谁理你呀，阎埠贵好像没听到一样，自顾自的吃着棒子粥，不过也没开口说傻柱什么。 “你看看，三大爷都能帮我证明了，你说如果我去你们食堂，马师傅会不会让我烧招待餐！”傻柱一看阎埠贵不理他，干脆当他默认了，转头又向李卫国问了起来。 “咳咳咳！” 李卫国因为太激动，花生沫呛到了气管里，用力的咳嗽了起来。 虽然刚刚来四合院，但是傻柱的一些情况他还是跟许大茂打听过的。 进工厂厨房有几年了，先是做了三年学徒，又做了三年正式工，不久前才刚刚提的十级炊事员，负责第一食堂的大锅菜。 你说这样简历的人，连小灶都没烧过，厂里怎么可能安排他做招待餐。 “傻柱，你这事跟我也说不着呀，你得去问问马师傅！”李卫国缓了缓，白了他一眼，然后说道。 “这不是你跟马师傅关系好么，我可是听说了，在第三食堂，马师傅跟你亲如父子，做什么事都先问问你！”傻柱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洋洋得意的说道。 你不会说话就别说话，什么叫亲如父子，谁是父，谁是子，还什么事都先问我，我有一句mmp不知道该不该说。 “傻柱，先不说让不让你做，你现在是第一食堂的大师傅，每天要负责好几百人的伙食，他们会放你走吗？就算他们愿意放了，那上级能批准你来吗？”李卫国缓了缓，看傻子一般看着他，问道。 “他敢不批准，我直接找食堂主任齐……” 傻柱说到这里直接就卡壳了，因为他刚揍过齐大伟。 他是莽，但是不傻，上次齐大伟虽然后面没有找他麻烦，但是这次肯定不会同意他的申请的。 “傻柱，做人要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别老想那些有的没的！” 阎埠贵好像又恢复正常了一样，在旁边接了一句。 “不批准拉倒，我烧大锅菜挺好的，那大锅铲舞着，还能锻炼身体！” 傻柱是人怂嘴不怂，临走前，还给自己脸上贴金。 “卫国，你看三大爷人怎么样？”阎埠贵看到傻柱走了，连忙凑了过来。 “三大爷，有事您说话，又想出什么新鲜蔬菜了？” 这个阎埠贵，又想耍什么花招？ “卫国，三大爷绝对没有其他意思，你看看你解成哥今年都20岁了，没工作，没媳妇，三大爷天天晚上急的都睡不着觉。 你能不能帮忙说说，给安排到你们食堂，那洗菜，拖地干啥都行，绝对好使！”阎埠贵笑嘻嘻的说道。 “三大爷，我就是一个普通工人，进厂才几天呀，这事您得给一大爷，二大爷去说呀，他们工级高，领导认识的多！” 亏自己还以为他做人有道德，处事有底线，但是现在看来，脸皮厚的很。 李卫国真的想给他一拳，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三大爷刚才听到傻柱说，你和那个马师傅亲如父子，这你帮忙说一句不就行了？”阎埠贵舔着老脸，不知羞耻的说道。 父子关系他倒是不相信，但是他怀疑李卫国和那个马师傅有什么亲戚关系，不然别人不会这么照顾他的。 这关系之所以不告诉别人，那就是怕邻居们都求他帮忙。 “三大爷，傻柱说的话你也信？” 李卫国有些怒了，这不是埋汰人么，如果不是还要用到阎埠贵，那是真的想跟他翻脸。 “嗐，三大爷就是开个玩笑，随便这么一问，你别生气！” 看到李卫国生气，阎埠贵自知理亏，连忙道歉。 其实他就是想试试看，毕竟轧钢厂的工人待遇是出了名的高，一般的工厂可不能比的。 “三大爷，我要是你的话，那有空就去街道跑跑，没事送两条鱼，解成哥这个工作也就不是什么大问题了！” 这轧钢厂的工作岗位有多么难弄，随便一个厨房杂工岗位就是好几百，那技术工人要的钱就更多了。 哪怕是自己，也不敢直接的让别人给安排工作呀。 自己能从临时工转正，除了借助金手指，其实花的钱和人情，应该也有好几百了，完全不比那些直接买岗位的人花的少。 与其盯着轧钢厂，还不如看看其他单位，至少是个铁饭碗，还有一些节日福利，比在外面打临工强多了。 等明年城里大裁员的时候，那个时候再想找个工作，可就比现在难多了。 第61章 许大茂求助 “哥，总算翻完了，再晒个两三天就能种菜了！”一棵大树下，张涛和李卫国两人，不顾形象的瘫坐在地上。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辛苦，两人总算将规划的菜地翻了遍，剩下的就是等太阳将翻出来虫卵杀死，然后就可以种菜了。 “是呀，累死我了！”李卫国不停的喘气说道。 看这地方没多大，这一锄头一锄头翻起来，可真是要了老命。哪怕像他这经过灵气强化的男人，干起农活来，那也扛不住。 早知道花钱雇几个人来干，大不了以后拿瓜果蔬菜付账就是。 “哥，回头我们种些什么呀？要不要我去东大街供销社看看，那边还有农科院的人可以给与技术指导！” 轧钢厂内其实也是有供销社的，不过主要销售生活用品之类的。东大街的供销社除了正常销售外，还要辐射附近的公社大队，东西更多，种类更全。 这个时候的供销社可不是后世的超市，他是从衣食住行全部都有，什么粮食，小食品，布匹，自行车，轮胎，桌子，椅子，柴火，有的连枪都有的卖。 就说卖种子吧，他除了卖你种子，还会教你怎么种植，出现了病虫害怎么防治，什么时候种什么，简直是一条龙服务。 “种子你就别操心了，我已经跟周边的大队说好了，到时候直接过去拉菜苗回来种。 什么冬瓜，菜瓜，南瓜，黄瓜，番茄，大蒜，韭菜，辣椒，再搞点白菜就齐活了！”李卫国想都没想就说道。 播种的生产周期太长，直接移植栽种，大概一个左右能结果，时间上要快很多。 而且自己有空间在，不卖点菜苗，那不是白搭了么。 等农场这边菜地成熟了，自己在后勤的话语权也会增加，别的不说，至少第三食堂这边自己说了算。 到时候自己再这个送一点，那个匀一点，这不都是人情么，也能减少暴露空间的可能性。 就是这天实在太热了，他真怕给张涛干中暑了，如果有冰镇肥宅快乐水就好了。 “走，我们回食堂看看饭熟了没有，肚子饿了！”李卫国站起身来，拍了拍裤子，说道。 要说这干厨房也有干厨房的好，那就是只要饭熟了就能吃，别人还不能说你什么。 两人回到食堂，第一时间来到大蒸笼这边，袁艳和秀娥嫂在一旁盯着着。 “艳子，包子熟了没有，来两个！”李卫国笑着说道。 自从上次和艳子聊天后，两人之间的尴尬少了许多，现在还能开开小玩笑。 另外大家别误会，李卫国吃东西那都是会给钱的，他可是一个好员工，从来不贪公家的东西（手没接触到的不算）。 “有，我专门做的猪肉大葱包子，皮薄馅大，绝对吃了还想吃！” 袁艳走到一旁小一点的蒸笼边，灵巧的使用着蒸布，捡了两个明显大了一圈的包子出来。 李卫国刚准备接过，就被一只不知道从哪来来的手给截胡了。 “许大茂！怎么哪里都有你，这包子是我专门做的！”袁艳猛然地大吼，都盖过了食堂内嘈杂的声音，震的周围人耳朵嗡嗡直响。 “艳子，别那么小气，哥这不是饿了么！再说了，我和卫国是谁，我们是最好的兄弟，我的就是他的，他的就是我的。 嗯，好吃，还是我兄弟有本事，其他食堂天天吃的脸都绿了，你们这里还能做猪肉大葱包子，还这么多肉，香！” 许大茂无视他人的眼神，自顾自的啃着。 面对许大茂，李卫国只能苦笑。厂里都知道自己是他找关系进来的，第一天也是他带着过来认路的，这是撇都撇不开呀。 “大茂哥，那你媳妇以后是不是也是卫国哥媳妇？”张涛在一旁接话说道。 他在食堂熟的很，看到许大茂吃的欢快，自己也是捡了两个包子啃了起来。 “涛子，你小子才多大呀，知道什么叫媳妇嘛？是不是看上了我们厂哪个姑娘，说出来，哥帮你去说合！” 说到这个，那许大茂就有兴趣了，同时优越感爆棚呀，因为他有经验呀。 “没，没有，我去师傅那看看！” 张涛一说到自己身上，特别还在这么多女的面前，那直接就怂了，干脆找借口跑了。 “许大茂，这包子可是我亲手做的，赶紧给钱，一毛钱加一两饭票！”袁艳伸出右手，怒气冲冲的的说道。 看到许大茂把自己亲手做的包子给吃了，她那是怒火中烧，如果不是有人看着，她都拿擀面杖上了。 “不是，这一个包子不是5分钱半两饭票么，你这也太黑了吧！” 许大茂闻言吓了一跳，一不小心差点被烫到。 “五分钱的包子有这么大吗？有这么多馅吗？你是不是想白吃呀？信不信我喊保卫科来？” 袁艳拿着一个擀面杖，冲到许大茂面前就是一个四连问，吓的许大茂都躲到了李卫国身后，他还以为对方要打人呢。 “好了，艳子，这包子记在我账上，等会我给你钱！” 眼看两人要上演全武行，李卫国只好亲自出马了。 “还是我兄弟好，知道护着我！” 许大茂这家伙嘴也是真欠的，吃了包子占了便宜了，临走还要挑衅一下人家。 食堂二楼办公室 “兄弟，哥哥是真的没办法了，才求到你这里来了！如果是其他人的话，哥哥肯定鸟都不鸟他。但是这个王进宝可是我们组长，下半年能不能转正，全靠他一句话！” 许大茂弓着腰趴在桌子前，满眼的哀求。 原来是他们组长王进宝，今年三十多了，还是一个光棍汉。不知道从哪里认识了一个对象，好像是以前大户人家的小姐，准备这两个月就结婚。 虽然现在结婚不像解放前那么讲究，但是女方要求基本的形式还要有，至少订婚的一些酒食不能太丢面子。 主要就是一些糕点，还有什么双鹅、双酒、羊腿、肘子什么的。 现在是什么时候，全国公社城里，养鸡养鸭养猪全部是公家的了，大家积极性大大下降，产量大大下降，而且基本上都是统销统购。 王进宝一个宣传科小组长，连干部都不是的人，他能从哪里搞来，只能去供销社和大饭店想办法，那价格就贵的离谱了，他只好找手下人借钱了。 许大茂为了得到他们组长的青睐，答应借给人家50块。 “大茂哥，你们组长是不是脑子不好，找个这么讲究的人，以后的日子怎么办？”听到女方这么难缠，李卫国有些不解的问道。 这人啊，还真是看不到以后的事情，如果他知道几年后的那场大风，不知道他还娶不娶。 李卫国无奈，只好借给了许大茂，也不知道他自己的钱去哪里了。 第62章 新的生产任务 “政治挂帅保产量，多产钢铁造炮弹！” “万吨钢，万吨粮，打得美帝哭爹喊娘！” 随着上级提出的大炼钢铁，大步前进，从农村到城里，大家都在努力的炼钢支援建设，轧钢厂自然也是收到了新生产计划。 要求从今年下半年开始，轧钢厂的产量必须是去年同期的五倍，不能让人民失望。 轧钢厂厂委会，各部门的领导围坐在会议桌前，不发一言。 “大家都说一说，说错了也没事嘛，只要开口了就是好同志！”吴广生坐在书记的位置上，微笑的说道。 刚才部里指定的生产计划一披露，所有人就成了哑巴，这样可不行。 “小杨，你是负责厂里生产的技术厂长，你先来说说！” 眼看大家还是不说话，他只好开始点将了，一把手就是有这点好处。 “书记，这个数量已经定下来了吗？能不能和部里商量一下，再减少一点？ 我们厂里现在说着有一万多人，但是真正的老工人很少，很多都是刚刚招上来的新手，还需要时间磨合，我怕……”杨和华站起身来，想了想说道。 其实他话里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轧钢厂虽然扩大了，但是真正的生产力可能还没有之前强，需要时间来提升。 “我问过领导，这个生产计划已经确定了，数量上不能打折扣！ 我知道同志们现在有困难，还很多，但是现在有那么多的街道，公社的同志们支持我们的工作，将炼好的钢铁，一车一车的送到轧钢厂来。 难道我们轧钢厂就不能像他们一样，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吗？”吴广生意有所指的说道。 杨和华是满肚子的话没处说，因为那些街道和公社送过来的钢铁根本不达标，有些就是一个大硬块，连重新炼制都没必要了。 “书记，要不我们增加夜班的人手，这样应该可以提高一些产量！”财务科长杜万才小心翼翼的说道。 他看到大家都沉默不语，吴广生的有爆发的景象，连忙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工人们现在已经三班倒了，如果夜班再增加人手的话，我怕工人们休息不好！”负责生产的副厂长田冠亭，小声的说道。 经过工会论证，其实按照目前的排班是最优的，大家都有充足的生活和休息时间，生产的时候也是精神饱满，他不太建议晚上加人手。 “你这是什么话，怕苦怕累那是资产阶级思想，我相信我们的工人们，为了国家建设，他们一定可以理解的！”吴广生不高兴的说道。 这个时候越艰苦越光荣，那可不是很一句空话，那是要拿出来到集体上表扬的。 “书记，我们现在还有很多空车间，要不我们再招一批工人，继续扩大生产？”负责医务和卫生的副厂长胡秋香问道。 他主要负责厂里的医务科和卫胜的副厂长，同时负责厂里的妇女工作。 “不行，上级三令五申，要求各单位精简人员，裁退临时工。如果我们这个时候招人的话，不但不能形成战斗力，还会给厂里的财务造成压力。”唐中平看着对面的杨和华，站起身来说道。 他虽然是副厂长，但是负责厂里的人事和劳资工作，是实实在在的权派人物。 而杨和华虽然是厂长，只负责生产，后勤的工作，在某些方面可能还没有他的权力大。 “我认为，应该发动生产大会战，所有车间都要开誓师大会，定产量，定目标，除了吃饭睡觉，那就是搞生产，完成上级制定的任务，支援国家建设！”唐中平大声喊道。 在他手舞足蹈，大声宣告之下，众人似乎看到了一个积极生产的厂长，和杨和华的表现，形成了截然不同的态度。 “好，小唐说的好呀！想当年，遇到了攻不下的山头，我都是第一个报名参加敢死队，攻不下阵地，绝不回头，我们就应该有这种决心！”吴广生满意的看着唐中平，称赞的说道。 看到了唐中平，他好像看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充满了激情和斗志。 “书记，工人同志们在战斗在一线，我们这些干部也不能闲着，一定要做好后勤保障工作！ 比如降温，降噪，购买冰块，汽水，保证工人们的消暑和休息，另外这样高强度的劳动，必须要保证充足的营养，不然同志们的身体可能吃不消。 我看这样好了，厂食堂要保证四餐，早餐午餐晚餐和夜里1点的夜班夜宵。 菜也不需要多丰盛，但是油水要足。早上就豆包，炸油饼，油条，中午，晚上和夜里，要有二毛钱的荤菜，1毛钱的半荤菜和5分钱的素菜，完成所有人的口味。 另外，什么东西都没有大肥肉来的给力，食堂至少要保证三天吃一顿猪肉，每天要有免费的汤水和辣椒。” 唐中平凯凯而谈，明显早就做好了计划，说来头头是道，像极了一个爱厂爱工人的好领导。 “不可能！书记，现在厂里的粮食每个月都是定量的，如果多了早餐和晚餐，这个月的粮食就可能有缺口了。 那个荤菜和猪肉更不可能，从上个月开始，肉联厂那边的份额一减再减，哪里还有肉，要去哪里弄？ 另外食堂的员工人数不足，如果一天做四餐的必然要分成两班倒，这样人手就不足，一两天还好，长时间根本不可能支撑下去！”杨和华猛的站起来说道。 他这才算听明白，这个姓唐的哪里是要开大会战，这是要向自己开炮呢。 李怀德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现在他和杨和华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出了事两个人都讨不了好。 “那你这个管生产的厂长没办法，别人提出办法，你还推三阻四，杨和华，你到底要干什么？”唐中平吼道。 吴广生坐在上首不发一言，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还不都是你唐平中，如果不是你提出要搞什么精简节约，厂里的产量早就上去了！你知道不知道，因为你的新规定，车间多少次因为等料而停止生产，因为你的节约，多少人的积极性被打击！” 杨和华看到对方不顾脸皮了，那也是直接开炮，这就叫先把水搅浑，责任一半一半的。 第63章 杨唐冲突 “好了，你们还是不是组织的好同志，还是不是组织的干部，大喊大叫的像什么话？我表个态，今天厂办会的主要议题就是增产问题，其他的事一律搁置！”吴广生拍了一下桌子，说道。 虽然他也希望下面的人争，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坐的安稳，但是直接起冲突，又不是他想看到的。 作为厂里的一把手，无论出了什么问题，他都是要负责的。 “我表个态，购买盐汽水的事我负责了，至于粮食和蔬菜，就要靠后勤来想办法了！”唐中平看了李怀德一眼，不慌不忙的说道。 听到他的话，杨和华心中已经开始骂妈卖批了，如果不是书记定了调子，他绝对要继续吵下去。 “作为轧钢厂的后勤负责人，这个盐汽水就不麻烦唐副厂长了，问题是现在现在粮食和肉从哪里来？ 我这两个月一直在跟粮食局，内联厂和供销社那边的联系，他们说已经接到上级通知，要严格控制供给。 至少未来3-5个月内，供给份额很难提高，需要我们克服一下困难！”李怀德站起身来，手里拿着一份报告，宣读道。 这个姓唐的已经亮剑了，他不能束手待毙，只能和杨和华一起上了。 “这个就要问杨厂长，还有你李科长了，我听说你们后勤最近采购不是挺给力的么，不但恢复了小灶，第三食堂还能卖大肉包，怎么大会战就解决不了问题呢？” 唐中平这下子失算了，不提小灶还好，一提，马上就有人帮老杨说话了。 “书记，最近供给是挺紧张的，我听说以前粮食局一拉都是半月的粮食，最近都是一次3、4天，最多不过7天的粮食，这个不是我们能解决的。 如果我们不顾后果的吃，下个月不能涨份额，等粮食断顿了，那样是非常危险的。”工会主任胡春生在一旁的提醒道。 本来他不想多说话，但是唐中平提到了小灶，这可是关系到所有中层干部，还有技术人员的福利，他不允许有人破坏。 “书记，后勤科最近的工作干的不错！”干部科科长李云卿微笑的说道。 吴广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们俩的意见。 “听了这么多同志的发言，我也了解了大家的想法。 我再次强调一下，当前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生产计划，其他任何事，任何人都必须给生产计划让路。 我决定，一，暂缓执行精简节约的规定，具体恢复时间待定。 二，为了实现生产计划，大会战是唯一的办法！各科室，各单位必须无条件支持！各车间，各班组长，全部要开会宣誓，定产量，定目标。 为了激励所有工人的的战斗决心，厂里提前进行年终等级考核，对那些有能力，有思想觉悟的同志，要大力提拔。 后勤这块压力我能理解，粮食的问题由我来想办法，食堂伙食就要靠你们了，无论是采购还是调剂，厂里都会支持你们。 另外鉴于食堂工作量的增加，人手可能有些不够，厂里可以给予一定的临时工名额，具体的由杨厂长负责。 同志们，越是困难的时候，那我们做的事就越是有意义，要变不可能为可能，发扬不畏艰险、勇于探索、勇于思考、攻坚克难的革命精神！ 我相信在我们的一起努力之下，一定会完成任务的！”吴广生站起来说道。 为了完成生产计划，他这也算是向杨和华妥协了。先是取消了之前的节约规定，又自己来弄粮食，最后给杨和华招人的权限。 杨和华和李怀德对视一眼，只能随着众人一起站起来，喊保证完成任务。 不过杨和华已经想好了，等下就去找下老领导，看到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部里给轧钢厂定了这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是不是有人针对自己。 李怀德从厂委会回来后，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自己是人又不是神，又不能凭空变出物资来，这不是赶鸭子上架么。 另外那个唐中平实在太过分了，今天这事明显是早就计划好了的，条理清晰，大义凛然，打了自己和杨和华一个措手不及。 如果这次任务没有完成好，不知道会不会被推出来当替罪羊，那以后的仕途之路可就到头了呀。 看来晚上自己得去找一下岳父，这个后勤科长实在不行就舍了吧。 回到后勤办公室，他将五个副科长，各部门股长，还有后勤的其他干部全部都召集了起来。 “今天厂委会决定，全厂开展生产大会战，努力完成上级制定的生产任务。我们科要做好后勤保障！ 食堂从之前的两餐增加四餐，菜品要丰富，每三天要有一顿肉，要有免费的汤和辣椒。”李怀德看向众人，说道。 上一次因为招待餐的事，他已经帮后勤的两个人报名，去支援下乡建设去了，这次他还想看看，有没有与自己不是一条心的人。 果然，李怀德话一出，下面的人马上就议论开了。 有的说要求太高，不切实际，有的说瞎搞乱弹琴，还有的说不可能能实现，反正都是一脸的否认。 “科长，这，这，不说没有肉，那食堂也没那么多人呀！”齐大伟急的小胡子都翘了起来。 其实现在食堂也有做早餐和夜宵，毕竟晚上也是有人上夜班的。 但是大家大多数都是自己带饭来厂里吃，所以吃饭的人并不多，厨房只要配上十来个人就够了。 这突然一下子变成四餐，听李怀德的口气，还十分的正式的那种，这不就要了他的老命了么。 “没有肉，你不能去采购吗？没有人，人家生产车间怎么不抱怨，就你们食堂有问题？” 李怀德正好心里堵得慌，全发泄在他身上了。 “科长，您消消气。这个早餐还好说，就是蒸点馒头，熬点粥，配上咸菜就行。但是这个午餐，晚餐，夜宵可就麻烦了。 这和面，洗菜，炒饭，这一餐忙下来至少得2-3个小时。三个食堂现在只有300多人，就算两班倒，一班才150多人，一天三餐的干下去，这人是铁打的也受不了呀！ 这个还不是主要的，人不够，我们大家一起帮忙也就是了，可是这个肉，量太大，实在是不好办呀！”一名副科长将齐大伟往后拉了拉，然后上前劝慰的说道。 他叫魏广年，是后勤科副科长，同时是齐大伟的舅舅，主要负责厂里房管这块的工作。 “魏副科长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也能理解！但是大会战在即，我们不能拖厂里的后腿，所有人要集思广益，想办法克服困难，迎难而上！ 就先从吴科长，你们的采购办公室开始，所有人要定目标……” 不就是摊派么，搞的谁不会一样，李怀德心中想到。 第64章 我刘海中一生不弱于人 厂委会的消息一出，整个轧钢厂就沸腾了。 有的人在为接下来的日子发愁，有的为即将进行的工级考核兴奋，有的则是担心自己没有时间找媳妇。 三车间外，刘光齐，贾东旭还有几个年轻人聚在一起，抽着烟。 “光齐，怎么样，这次有没有信心到一级工？”贾东旭微笑的问道。 作为众人中年龄最长者，他一直以为老大哥自居。大家看他是7级钳工易中海的徒弟，所以也都哄着他。 “东旭哥，你就瞧好了吧，这次我肯定能晋级一级工！”刘光齐骄傲的说道。 别看他才进厂两年多，但是在刘海中的手把手教导下，只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就转正了。加上他脑子灵活，记忆力强，早就把各种各件的尺寸记的滚瓜烂熟。 与其说他这一年在努力学习钳工技术，不如说是在增加动手能力，增加加工经验。 “行，咱们院里我就看好你，从小学习好不说，这来了厂里照样吃的开，甩那许大茂，傻柱好几条街！”贾东旭笑着点点头，夸奖的说道。 他现在是一级钳工，每个月工资33块，刘光齐是正式工，每个月27块钱，傻柱是十级炊事员，但是工资只有27块5，哪怕他到了九级炊事员，工资也只有31块钱。 和钳工这种技术工种一比，炊事员那可就差远了，也就是厨房有的吃，不然没得比，这钳工每个月定量还比他们高近十斤呢。 至于许大茂，一个宣传科的放映学徒，每个月才18块钱，不提也罢了。 “东旭哥，你这都钻研了好几年了，准备什么时候晋级二级工呀？”刘光齐有些羡慕的说道。 虽然他是亲老子刘海中教，贾东旭是师傅易中海教，但是人家亲如父子，友谊深厚，从不打骂，有的时候还买点东西夸奖一下。 自己呢，就好像不是亲生的一样，同一件事问个两遍，那个大扳手就差点撸了上来。至于挨骂，那更是家常便饭，就这还是老刘天天说的，如果不是看你是老大，老子打死你。 “嘿嘿，等你成了一级工，哥哥我就是二级工了！”贾东旭有些自得的说道。 经过这几年的磨砺，他基本上已经完全掌握了二级工的要领，哪怕是三级工件有些也是可以加工。 不过师傅说了，做人要沉稳，没有百分百把握不要急着申请考试，会给上级留下不好的印象。只有谦虚，才能让人摸不透你，才能让别人更加看重你。 “哎呀，东旭哥，那你下个月不就要拿38块6了？”刘光齐惊讶的问道。 其实他有些看不起贾东旭的，因为对方都已经进厂5-6年了，到现在还是一级工，自己才两年时间就到一级了，这不是高下立判么。 不过听说到对方这次能上二级，他还是很惊讶的，因为钳工技术每一级的提升都是非常困难的。 别的不说，就说每一级的工件型号，那就是上百种，大到机器大小，小到一颗螺丝钉，你想全部熟练一遍都很难，别说精通了。 而且越到后面越难，越到后面越吃文化水平。 老头子为什么落后易中海一级，那就是在文化上吃了亏，有的时候拿到一张图纸，要理解半天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嘿嘿，你小子不也要拿33块了么，听你还交了一个对象，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到时候可要请客呀！”贾东旭笑着说道。 心想，就你这小样，还想让我请客不成。 ---------------------------- 远处，刘海中和易中海坐在一起休息，时不时的看向儿子那边。 “还是年轻好呀，充满了朝气，不像我们，土都埋到脖子了！”易中海看着远处的云朵，感叹的说道。 看到别人父子齐上阵，再看看自己，没个孩子始终是他心中的痛。 “老易，你怎么说这么消极的话呢？你才47岁，我才45岁，这还不到五十呢，按照大喇叭说的，这才壮年呢，怎么就土埋到脖子了？ 这新中国刚成立，人民当家做主，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刘海中反驳道。 不知道为什么，易中海一开口说话，他立马就想跟他抬杠，就好像是一种本能一样。 这些年易中海什么都超过自己，在上头压着自己，是喘气都喘不过来，好在自己又一个比易中海强的地方，那就是自己有三个大胖小子，对方啥都没。 “老刘，你这壮年，七级钳工技术学的怎么样，这次要不要参加钳工考核？”易中海看了他一眼，微笑的问道。 这刘海中心里想什么，他实在太清楚了，不就是笑话自己没后么。 但是那又怎么样，自己在厂里和四合院里各方面超越你，只要自己在，那你刘海中就只能靠后站。 只要自己在，那四合院吃席，自己就是要做主位的。 “老易，先别说我了，你这7级钳工也有几年了吧，这次打算考八级吗？”刘海中反问道。 看到易中海一副风淡云轻的样子，他心里就不得劲！ “看情况吧，我还要考虑一下！”易中海说道。 其实他已经报名了，但是不想告诉刘海中，他想看刘海中惊讶的样子，他想让刘海中绝望。 等到自己彻底将对方甩到了后面，对方连比较都不敢比了。 “哈哈，老易，我可是报名了，不过也不知道能过，就怕没过被人笑话！”刘海中挺了挺肚子，谦虚的说道。 他心中狂喜，以为易中海是技术没到家，说出来怕丑，所以说要考虑一下。 为了这一天，他实在等的太久。 其实这几年来，四合院的邻居，还有厂里的工人，经常拿他和易中海作比较，一直被压一头，他心里憋屈呀。 为了弯道超车，为了超越易中海，他刘海中这几年可是吃了大苦头了。 每日早出晚归，不辞劳苦研究工艺，多次主动去下面的工厂交流学习经验，还不惜花大价钱找八级工指导自己。 我刘海中不是为了证明什么，我就是要告诉所有人，我刘海中不比易中海差，七级工做得，四合院的一大爷也做得。 第65章 和齐大伟的交易 xs7.com 第三食堂内，关于食堂加班的通知也已经下来了。 马师傅将所有人都叫了出来，问大家的意见，结果一个个都沉默不语。 这人手一分，每天工作还不能停下来，食堂的工作量相当于翻倍了，大家能开心就怪了。 眼看大家都不说话，马师傅只能亲自点将了。 李师傅、常师傅，还有十多个食堂帮工，包括二妞在内负责夜班，其他人则是继续上白班。 其实以前食堂也有夜班，一个师傅，两个工人，只需要负责夜里一顿夜宵就可以，比现在可是轻松多了。 众人难受，李卫国自然也不例外，齐大伟亲自找上了他。 “齐主任，你这不是开玩笑么，每天五十斤的蔬菜，每个月十斤的肉，还要越多越好，我又不是那孙猴子，可以变出来东西来。”李卫国惊讶的喊道。 这齐大伟一过来，就递给他一张白纸，上面写着承诺书三个大字。 我尼玛，我上辈子还没写够这玩意，这辈子还来呀。 “卫国，你别喊冤。三个食堂人人有要求，你们还算少的了。那一食堂，二食堂，还有采购股的，他们的定量才叫多，你这一丢丢那就偷着乐吧。”齐大伟嬉笑的说道。 李卫国紧皱着眉头，一脸为难的样子，其实心里高兴的不行，想大喊，这么点小事，就不用让工友们为难了，都来找我吧，多少都能供得起。 不过为了不引人怀疑，只能装作为难的样子。 李怀德给了他两百块去买车，他到现在还没有买，为什么，那就是想低调一点，不想引的太多人注意。 “卫国，你老实跟我说，像你们李家村大队采购的路子还有没有，哥哥我这也还有任务呢！”齐大伟偷偷的看了一下门外，突然伸出右手搂住了李卫国，问道。 上次李卫国采购的事情，别的部门不清楚，作为食堂主任的他还是十分清楚的。 这不，为了完成李怀德任务，他都开始自称哥哥了。 “主任，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上次都是李干事谈的，我就是个传话的中间人！” 来食堂这么久了，这齐大伟给他的印象那就是，干活看不到人，领功第一人，啥好事都冲在第一线，至于食堂里的事很少过问。 听说上次还被傻柱给揍了，他连个屁都没放，一看就是个二世祖，遇事就卖队友的存在，不可深交呀。 “卫国，你放心，这忙我不让你白帮。我听说你现在还租着街道的房子在住，后勤魏科长知道不，那是我我舅舅，他就是负责是厂里房管科工作的。只要你能帮我搞定任务，房子的事我帮你办！” 果然是个二世祖，这么大的一根大腿，直接当交易卖了。 “主任，你就别笑话我了，我这才刚来厂里，寸功未立，哪里有资格分房！”李卫国笑着说道。 魏广年他自然知道，来厂里时间不长，但是各个科室的领导差不多都摸清楚了。 后勤科一共有5个副科长，吴长林分管采购的，魏广年分管房管的，韩文龙分管仓库的，黄德明分管招待所的，王万成分管车队的。 如果不是自己现在地位太低，他早就上去接触了，至少混个脸熟。 “谁说一定要有资历、立功了才能分房子了？你李卫国是从乡下来的，家里困难，工厂应当为困难同志解决问题！” 这齐大伟还好不是太傻，给李卫国找了一个能分房子的借口。 “主任，那我试试？”李卫国心动了。 不是他太看重房子，是现在房子太难弄了。别看他是轧钢厂的正式工，但是像他这样的，厂里有一万多个，那分房子分谁也轮不到他的。 今年下半年，小妹就要在城里上学了，以后年纪越来越大，住在一起也不方便。 本来他打算再去街道把隔壁的倒座房给租下来，现在有免费送上门的为啥不要。 不是他爱钱，实在是他囊中苦涩，最近两个月赚的那么三瓜两枣，全部都换成小吃糕点，烟酒水等物储存在空间里。 后面可是还有长达三年的困难时期，想要生活好一点，这些完全不够。 “你小子还真的有办法？说来我听听！”看到李卫国没有拒绝，他顿时感兴趣起来。 “主任，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李家村大队还有两头大肥猪，本来是留着过年杀的。 但是大队长是我本家叔叔，他家就一个女儿，把我当亲儿子一样，如果我去要的话，肯定会给我的！”李卫国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说道。 撒谎就是要三分真三分假，还有四分透着不正常，这样对方才会相信你。 “好你小子，你这是专逮着自家人祸害呀，哈哈哈！”齐大伟不疑的大笑道。 对于李卫国自曝其短，他更相信对方了，还多了一份奇怪的亲近感。 “说说，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把猪给拉回来，我这边好安排人！” 齐大伟听到有猪，这心里就嘀咕了起来。 李怀德给他的定量，其实也就是每个月30斤肉，不过都被他给分其他两个食堂了，现在他只要每个月十斤就可以。 如果大肥猪每头能有100斤的话，他和李卫国的任务，就可以直接完成了。 “这个，我弟弟妹妹现在还和我住在一个屋里，这大夏天的热的不行，我叔叔最疼我们了！”李卫国自言自语的说道。 虽然齐大伟长了小胡子，但是李卫国对他还是有点不信任。 “好小子，你还不相信起来我了，你等着，今天我就去帮你的事情给落实下来。”齐大伟也不以为意，大大方方的说道。 对于李卫国，他也是越来越好奇。 当初那个乡下来的傻小子，还在自己面前面试考核，后来当上了事务员，还给自己送过猪腰子。 再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巴结上了李怀德，上司对他非常的欣赏，为此他还挨骂了两次。 现在再一接触，发现对方接人待物都透露着一股不简单，哪里像乡下来的，更像是看透人情世故的老油子。 “主任，我就要我们四合院的倒座房，最好分两间，老家还有两个弟弟呢！” 李卫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吓得他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第66章 四合院年轻一代 晚上，轧钢厂下班，上万的人四散而出。 李卫国今天因为食堂的事，耽误了一会，结果遇到四合院的大部队，直接被裹挟了一起。 你别说，这么一大帮子人走在一起，还挺有那么一回事的，走在路上胆子都大了不少。以往回家总有那种挑衅乱瞟自己的眼神，现在不但看不到，自己反而想找点事做做。 这应该就是人多势众的效应吧，人一多就想欺负人。 “李卫国，晚上一起去洗澡？”刘光齐直接搂着他肩膀问道。 因为大会战的召开，今天厂里提前发了不少日常用品，还有澡票和电影票啥，他可是开心坏了。 “光齐，你们去吧，我晚上还得看着弟弟妹妹呢！” 虽然和刘光齐没有什么过节，但是他还是不想和四合院的众人交集太深。 特别是他一个成年人的灵魂，而对方几人就跟那小孩子差不多。 他们能三五成堆躲到一起，一人一口的抽一支烟，还高兴的不行。他们能说哪个女孩漂亮，想着要怎么怎么滴讨好对方，博美人一笑。 那是自己的话，肯定自己能想的是怎么去搞钱，买包好烟抽抽，看到漂亮的，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肯定直接上前打招呼，了解对方的家庭，直接对症下药。 这怎么也玩不到一起去呀！ “那好吧！对了，你们食堂分班没有分班，你是上白天的还是晚上的？”刘光齐有些失望的说道。 家里的两个弟弟太小，他不想带着他们玩。那傻柱和贾东旭都比他牛一点，又不愿意跟他玩。那四合院其他人，要么比他小太多，要么就是没工作，怕他们占自己的便宜。 挑来挑去，感觉就是李卫国合适，乡下来的，比自己混的差，年纪都比自己小，还自己有工作，在他面前，他比较有自信，还不用吃亏。 “分了，白班！”李卫国笑了笑说道。 虽然现在还是八小时制，其实已经和后世差不多，变成12小时的班了。 只不过说法还是8小时上班，4小时自愿加班。 “哎，你要是夜班就好了，我还准备晚上去你们食堂打饭，找你给我多打一点呢。”刘光齐猛的一拍大腿，可惜的说道。 他好像损失了一个亿一样，就差把自己的大腿给拍肿了。 “光齐，人家卫国是食堂的事务员，可不是窗口打饭的，你打饭找我呀，保证量大管饱！”傻柱拍着胸脯说道。 同样在食堂工作，他对于事务员这个新岗位的了解，比起车间里的众人清楚多了。 “傻柱，你就别吹牛了，我上次去找你打饭，那一勺下去起来的时候就只有半勺了，害得我中午都没吃饱！”刘光齐不爽的说道。 “嗐，谁让你丢了饭票也不吱声，就伸了一个饭盒在那，我那不是顺手了嘛，还以为是别人呢。你说说，除了那一次，哪一次不是给你打的满满当当的！”傻柱不服的说道。 作为一个大院的邻居，或者熟人，这个时候大家互相之间还是很抱团的。那打架都有一个说法，这人是我们院的，你们给我一个面子，我在的时候你不能打他。 李卫国看着他们两个掰扯想笑，这刘光齐明显就是平时没抖勺，占便宜占习惯了，打多少都不嫌多。 “卫国，食堂工作累不累，要不要来车间。今天我们车间主任说了，我这个七级工可以有一个带徒弟的名额，你有没有兴趣？”易忠海走到李卫国身边，突然说道。 易忠海的话让所有人都一怔，这事情大家倒是都知道，包括刘海中那都是有一个带徒弟的名额的。 但是让大家好奇的，易忠海怎么会对李卫国说这句话，难不成是这李卫国和一大爷还有大家不知道的交情？ 其他人或许是在看热闹，那贾东旭就是紧张了。 他一直对李卫国的感观就不太好，因为这家伙第一天进四合院，就跟他老妈大吵了一架。虽然知道自己老妈不是什么善茬，但是她帮亲不帮理，就是认为李卫国不对。 现在师傅就只有自己一个徒弟，他可是师傅最爱的崽，这要是多了一个师弟，那以后师傅的爱可就要转移了。 …… 众人一会看了看李卫国，一会又看向易忠海，把李卫国都搞的不好意思了。 “一大爷，我这才刚来城里，我怕去了车间做不好，想在食堂先锻炼一下！”李卫国看了一眼贾东旭，又看向易忠海，笑着说道。 这个易忠海看上了自己，这是要收自己当儿子的吗？这是什么神操作！ 他的工资那么高，这些年也没有怎么花，他和一大妈也不是那种喜欢闹事的人，其实给他们养老也没什么。 但是他的控制欲太强了，后面肯定会要求这要求那，说不定还会算计的你只能给他养老，一切都要听他的，这太恐怖了。 不要说什么感悟改变的话，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上了年龄的人，不经历生死大劫，那都不可能被改变的。 虽然拒绝了易忠海，但是暂时也不想得罪他。 “没事，食堂里上班毕竟饿不着肚子！”易忠海笑着说道。 其实李卫国来城里第一天，他就考虑过这个问题。不过那个时候是第一次见面，他也没有想太多，毕竟还要观察一下李卫国的人品如何。 现在看来，对方不但从临时工转为正式工，还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就在厂里稳定了下来，是极为优秀的后生。 可惜的是现在不答应自己，以后的机会会更渺茫了喽。 “对，食堂工作好，荒旱三年，饿不着厨子不是么，没看傻柱今天又带饭盒了吗？”贾东旭在一旁接话说道。 正所谓关心则乱，他这就是被易中海的话给吓到了，说话都有点不带脑子。 “贾东旭，你丫的胡咧咧啥，这是我中午特意买的，准备带回去作我和雨水的晚饭！大伙都看看，我傻柱是那样的人吗？”傻柱连忙打开自己的饭盒，否认道。 工厂的菜相对于家里的饭菜来说，那油水还是足一点的，另外也比自己在外面买菜做饭要划算一点。 所以很多工人中午吃饭的时候，就会多打一点饭菜，或者省着吃一点，装在饭盒里，晚上带回去给家人当晚饭。 但是贾东旭话里的意思就不一样了，好像厨子偷食堂东西了一样。 这事往小了说，这叫占公家便宜，德行有亏，以后会被人嫌弃的，晋升提干的好事，那就不要想了。往大了说，那就是盗窃工厂物资，这可是要判刑的，所以傻柱才这么愤怒。 “柱子，东旭不是那意思，你别闹了！” 易中海看了看傻柱，又看了看贾东旭，看着个两个哼哈二将，那心里是拔凉拔凉的。 靠这两个货，自己以后老了，怎么感觉那么不靠谱呢，要不还是继续打造“易中海精神”吧，给自己留条后路。 第67章 再回李家村 早上，李卫国忙完了食堂这边的事，就又跑到了后勤这边找李怀德。 作为一个好下属，那肯定天天没事就要来汇报一下，一个是让领导心里有自己，以后有好事能想到自己。二个是天天向领导，保证自己的忠诚。 “卫国，你这次又拿了什么好东西？” 李怀德前一秒还坐在办公桌前，皱着眉头奋笔疾书，一看到李卫国进来，马上就开心了起来。 “领导，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天气炎热，您工作又忙一坐就是一天，这是我自己做的大麦茶，清热解毒、促消化，还能提高人体免疫力，您试试？”李卫国笑着说道。 最近热是热，忙也是真的忙，这李怀德天天吃的太好，人好像都胖了一点，李卫国送大麦茶，也是为了他让刮刮肚子里的油水。 另外他跟李怀德也混熟了，不喊科长，喊上了领导了。 “哎，那敢情好，赶紧给我来一杯！” 听到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还能促消化，李怀德也是听懂了话里的意思，连忙喊着要尝尝。 李卫国熟稔的找到茶杯还有暖瓶，给李怀德泡了一壶大麦茶，李怀德喝了一口，那解腻的味道一入口，就大喊着好东西。 “领导，昨天齐主任找到我，说要帮我申请住房，我不知道合不合适，特意来问问您！”李卫国在倒茶水的同时，小声的说道。 跟齐大伟的合作，虽然不涉及到李怀德利益，他感觉还是应该汇报一下，这叫合格的下属养成。 “哦，你们主任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同志了，你小子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告诉我？”李怀德笑着问道。 他感觉自己洞察了一切，智珠在握，这种感觉非常好。 “领导，我老家大队里还有两头大肥猪，齐主任关心后勤工作，准备和我一起去运回来！”李卫国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 哎，做下属装孙子真难，等自己当领导了，我也要下属装孙子。 “嗯，说来是我缺考虑了，没有了解到你的问题。这件事你去做吧，分房子也不用担心，给你就接着。”李怀德点点头说道。 这属于两个手下在进行利益互换，和他的利益没有冲突，他自然乐的做个好人。 “是，领导！” 得到了李怀德肯定的话，李卫国心中紧绷的一根弦算是松了下来，而且他不怕齐大伟坑他了，到时候李怀德会帮忙主持公道的。 下午的时候，李卫国就一人坐车返回了李家村。 “李叔，事情我已经帮你谈妥了，价格就按市价来，你再考虑一下吧！” 李卫国坐在村部的太师椅上的，双脚搭在桌上，要多惬意就多惬意。 这个太师椅听说是抄村里大地主李从文家得来，还是李大头带头带人抄的。 以前听老人们说过，那地主都喜欢藏一些金银财宝，也不知道李大头带人挖浮财的时候，没有挖到过。 “卫国，我和你李叔商议过了，这个按照市价收购没有问题，那粮食你们也得按市价卖给我们，而且粗粮越多越好，白面越少越好！” 两人商议了许久，章同又拿着算盘拨了半天，然后说道。 至于李卫国的不雅姿态，他们那是完全无视，这相处这时间久了，两人也算是知道这小子是个什么性子，一个字懒，两个很懒。 “行，没有问题，另外这件事不能对外宣扬，明面上仍然开采购的单子！到时候猪先拉走，过几天我再送粮食过来！”李卫国点头的说道。 这次自己拿粮食换对方的大肥猪，看起来冒了一定的风险。其实仔细想想，问题好像也不是那么大。 首先村里肯定需要粮食吃饭，如果被人知道了，这粮食肯定会被没收的，这叫赃物。那李大头和章同说不定还要受到行政处罚，只要他们咬死了是村里的余粮，谁拿他们也没有办法。 至于工厂里那边，那更是什么都不知道，跟厂里也没有关系，他们就是采购猪肉而已，安全的很。 “卫国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们都听你的！”李大头看了看手中的卷烟，点头说道。 对面的小子他都快不认识了，见面就丢两包烟，和以前判若两人。 几人商议完毕，就来到大队部猪圈看猪，李卫国也想看看大队里养的猪怎么样，别太小了。 村里的猪圈其实就是用土围了一个围墙，上面搭了一个小棚子，然后猪的吃喝拉撒都在围墙内，这大夏天的，气味就别提多难闻了。 “卫国，猪都在这里了，除了农忙的时候杀了几头，剩下四头大的，八只小的都在这里了，你看看！”章同陪着李卫国站在围墙外，指着一角泥坑里的黑猪说道。 嗯，是本土黑猪，肥肉多瘦肉少，好品种。 “章叔，你这猪也太埋汰了，赶紧让人给猪洗洗干净，不然拉倒厂里也太难看了。”李卫国捂着鼻子，不满的说道。 猪不是很大，大的应该在一百二三十斤左右，那小猪就更苗条了，恐怕也就十来斤。 就是卖相有点不好，在泥水里滚的浑身脏兮兮的，李卫国看到了都有点嫌弃。 八只小的，不用想了，自己放到空间里去，丰富一下猪之一族的基因。四头大的，自己要好好琢磨一下了。 “行，我等会让铁牛带人给他们好好洗洗，回头再给他们找个干净的地方换个窝，也好卖个好价钱！”章同无奈的说道。 在他看来，那有肉吃哪里还有那么多要求，不行别吃了，自己还能多吃两块。 可惜的是，现在是自己求着李卫国这小子，好赖都是人家说的算，只能先听他的了。 “章叔，那就好，这厂里要求多，我也没办法！”李卫国无视章同的白眼，嬉皮笑脸的说道。 李云龙是官大一级压死人，自己是年纪小没办法呀，有的时候还得顾着点他们的感受。 商议好事宜，李卫国也没有多停留，带着八只小猪就先回城了。 临走时还不忘嘱咐李大头和章同，一定要等自己的电话，不然谁来也别给。 自己跟齐大伟说的是两头，只要帮他解决一下份额就行了，另外两头可又是二百斤的指标呀，看来得找人卖个好价钱。 第68章 晋级考核 生产计划的重担，压在轧钢厂各领导的身上喘不过气来，在冶金部的大力配合下，厂内关于晋级考核也是以极快的速度展开。 考核也是相当严格的，所有低级技工的考核，考官都是跟他没有关系的人，甚至是从部里，或者其他厂里抽调过来的高级工。 高级技工的考核，那就更严格，必须有三名以上的考官认可，才能成功晋级。 这次提前进行技能考核，那报名的工人也是极多的，占到了工人总人数量的70-80%，只要有一丝可能性的，基本上都报名了。 可能在后世人看来，那几块钱有什么好计较的。可是现在不一样，就是这几块钱，那可是能买上几十斤粮食的，贾家多上这几块钱，那就能吃上好几天的细粮。 考核是先易后难，先低级技工，后高级技能，由考官拿出图纸，让对方去工作台上加工，所有图纸都是随机的，加工合格就算通过。 如果你能抽到自己比较熟悉的高级工件，那么就恭喜你，晋级成功率大大提高。 这也是为什么有这么多人报名，大家都想碰碰运气。 轧钢厂的某个车间内，二十多台车床在同时工作着，刘光齐的脑海里不停的闪过老头子说的要领，双手灵活的操作着机床。 这次他运气不错，要加工一颗一级件的螺丝，这个东西老头子不知道让他加工过多少次，挨过多少打，早就烂熟于心。 吱！ 随着车床的的停机，刘光齐右手高举螺丝，表示自己已经完成了。 一名考官将他喊到身边，使用工具一测，误差只有几丝，完全符合一级工的0.1毫米范围之内。 “刘光齐，通过！” 考官拿出一个印章，两个“合格”大字，盖在了刘光齐的技工考核表上。 “光齐，好样的！” “光齐，你这速度可以呀，不愧是我们4车间的！” “嗯，老刘有个好儿子！小子不要骄傲，要沉下心来继续努力，我希望明年的二级工考试，还能看到你！” 考官明显认识刘海中，而且关系还不错。 “谢谢师傅！”刘光齐喜不自胜的喊道，还对着周围的人使劲的挥舞着手臂。 他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反正叫师傅是不会错的。 等出了考试车间，刘光齐就拼命的往三车间跑，他要告诉贾东旭，自己也是一级工了，和他平起平坐了。 同时他想看看贾东旭晋级成功没有，这个好几年都没有晋级的人，如果看到了晋级，那会是什么精彩的表情。 其实他心里还有一个秘密，从来没有对其他人说过。那就是他感觉秦淮茹真得好看，嫁给贾东旭那真是白瞎了。 “光齐，你考过了？” 贾东旭好像老早就出来了一样，蹲在车间不远处抽着烟。 “嗯，我现在是一级工了，下个月就能拿33块，东旭哥，你这是？” 刘光齐有些惊讶的看着贾东旭，还以为他失败了呢，这么早就出来了。 “我下个月38块6。”贾东旭微微一笑，说道。 只见他背靠在树上，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了一个烟圈，说不出来的潇洒和装逼。 刘光齐愣住了，对方38块6，那不就二级工了么，自己还是比他差。 “东旭哥，同喜呀，这下回去了，贾大妈和嫂子要高兴坏了！”刘光齐有些不自然的笑道。 得，装逼没装成，让对方装了，感觉有点心塞呀。 “哈哈，我这算什么，我师傅晋级八级工那才叫威风，每个月基本工资99，加上带徒弟补贴，高级技工补贴，那每个月100多块……” 贾东旭拼命的挥舞着双手，神情状若疯癫，好像他自己晋级八级工一样。 刘光齐直接傻了，后面的话都已经没有听了。 因为他自己老头子憋着一股劲，要超过易忠海。昨天晚上老头子还在家喝着大酒，吹着牛。 什么易忠海用了3年时间才晋级7级工，他只用2年时间就可以，一定可以超过易忠海。 完了，完了！ 就算老头子今天成功晋级七级工，那还是比易忠海要低，这晚上还要不要回家。 回家，老头子肯定会喝大酒，拿着裤腰带教训三个儿子，那是跑都跑不了呀。 车间这边在进行技能考核，那其他办公室同样也是有晋级名额，毕竟要一视同仁么。 只不过和车间不一样，办公室内只要资历够，领导说一声就可以了。 比如宣传科内，许大茂就在接受着工友的祝贺，成功转正。 大家一起嚷着让请客，他也不小气，表示晚上一起去吃涮肉，管够。 李卫国属于刚转正式没多久，所以没有他的份，不过他一点也不着急，那么几块钱够干啥的。 一食堂内，那傻柱就闹的不可开交了，因为齐大伟不给他考核的机会。 “吴师傅，为什么我不能参加考核，我的手艺你是知道的呀！”傻柱愤愤不平的问道。 本来他昨天还挺高兴的，感觉自己运气好，刚刚晋级十级炊事员没多久，就又能参加考核了。 他现在十级炊事员，每个月工资27块5，等他晋级到9级炊事员，那么他的工资就能达到31元。 四合院第一高第二高那不用怀疑，就是易忠海和刘海中，第三高是前院的阎埠贵，月工资41.5元。 这个时候解放没多久，知识分子非常少，国家对他们非常的优待，主要可以被分成在高校工作的教授、助教等人和在中学、中专工作的老师们。 对于高级知识分子每个月还有四斤肉、两斤白糖、两条烟和两斤鸡蛋的供给，和高级干部都有的一拼。 不要怀疑，他们的工资普遍都很高，除了教授每个月几百块，一些文化大师甚至每个月工资能达到千元。 对于高级知识分子每个月还有四斤肉、两斤白糖、两条烟和两斤鸡蛋的供给，和高级干部都有的一拼。 阎埠贵虽然只是垫底的存在，不过身为知识分子，人民教师的身份，他还是很受大家的吹捧的。 “政治考核没过！”吴祥言简意赅，没好气的说道。 “什么？我家三代雇农，清清白白，政治有什么问题？” “你有殴打领导记录，三年内不能考核！” 傻柱愣住了，不过对方说的好像没错，他还常常拿这事跟别人吹牛，半个轧钢厂的人都差不多知道了。 第69章 刘海中打孩子 “啊！啊！” “嗷嗷嗷！” 惨烈的叫声不时的从后院传来，李萍萍拉了拉李卫国，问道：“大哥，光天，光福哥他们在做什么，怎么叫的这么可怜。” 她在四合院里玩，自然认识待在家的刘光天，刘光福。 “他们呀，不好好听话，在被他爹教育呢！”李卫国笑着说道。 厂里考核的事，他已经听说了，有人欢喜有人忧。那晋级的人家，纷纷割肉买菜庆贺，没有晋级的只能在家喝大酒了。 像刘海中这样，晋级了还在家喝酒打儿子的存在，那是极少数的。 至于为什么，那也很好理解，因为易忠海成功晋级八级工，今天厂里的大喇叭播了一天了。 易忠海今天一回来，院子里的人纷纷去说好话和祝贺了，在四合院的威信又加深了。那刘海中看见了，心情能好才怪了。 “卫国，哈哈，今天晚上不要做饭，等会带上胜利和萍萍一起来，你看我买了什么！”许大茂提着菜篮子，哈哈大笑的说道。 虽然他只能转正了，工资也没涨多少，但是在他们宣传科内，将来无论转办事员，还是以工代干都比车间容易多了。 那可就是干部身份了，比技术工人要强的多，这也是他高兴的原因。 “行，我这边收拾一下就过去，两个人快一点！”李卫国笑着说道。 和许大茂没有什么好客气的，这家伙不知道吃了自己多少好东西，就当收回点利息好了。 和两小将家里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拿着小凳子就往后院走。 “卫国，吃了没？” 路过中院的时候，秦淮茹拿着一刀肉在水池边洗澡，哼着小曲，欢快的都快跳起来了。 “嫂子，这不就去后院吃么！”李卫国笑着回应道。 两人虽然说话不多，但是互相的感觉都挺好的，有的时候还莫名的有点小默契。 这不，秦淮茹一听后院，马上就明白是去许大茂家。 “哎呀，我刚才看到大茂也买了不少菜，你们快去吧！”秦淮茹开心的说道。 她从小在下乡长大，喜欢和邻居们处的和和气气的，这样遇到了难事，大家都能东拉一把，西推一手，把日子过下去。 她其实非常不喜欢贾张氏，因为对方有的时候很强势，容易得罪人。但是贾张氏自己婆婆，自己是儿媳妇，又只能听他摆布。 这个时候婆媳有矛盾，那都是帮婆婆说话的，不是有那么一句名言么，无父母的不是，只有儿女的不周全。 “哎呀，卫国呀，这是带着胜利和萍萍去哪里？晚上吃了没？今天晚上大妈家包饺子，要不要留下吃两口！”贾张氏掀开自家的珠帘子，笑着说道。 对于之前和李卫国的冲突，她好像已经忘记了一样，热情的招呼着。 “不用了，贾大妈，我这准备去后院呢吃饭呢！”李卫国笑着说道。 这贾张氏怎么和传言中的不一样，明知道他是假意邀请，但是你还得舔着脸感谢她。 难道他不怕自己真的答应了，就算真的只吃两口，就不信你不膈应难受。 “哎，我家东旭争气呀，终于晋级了二级钳工，工资38块6，每个月要多5块6毛钱，这都能买三十多斤白面了，这可怎么吃的完哦！” 贾张氏自顾自的扳着手指，在那大声的说着，好像生怕院子里的人听不到。 “贾大妈您老人家真有福气，家里儿子有出息，儿媳妇孝顺，那大孙子也是聪明伶俐。您呀，好日子还在后头呢。”李卫国笑着说道。 对于这种人，他不吝啬几句言语，不过你当真了，那自己可就不管了。 “哈哈哈，这都没准的事，那将来谁知道呢！”贾张氏乐的不行，哈哈大笑。 高兴之余，那看着李卫国都感觉顺眼多了。 来到后院，刘家的门口，刘光齐，刘光天，刘光福排成一字站成一排。 不同的是，刘光齐衣服还算齐整，脸上也没有看到什么明显的伤痕，刘光天和刘光福可就惨了，鼻青脸肿的，屁股还不时地的扭来扭去，一看就是经受过考验。 “三个小畜生，一个懂事的都没有！老子这么努力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们三个小王八蛋！ 老子现在被人欺负了，你们还说风凉话，说什么就是不如人家。我呸，我揍不死你们！”刘海中那喝了大酒，舌头都捋不直的声音，从东厢房内传了出来。 看的出来，他今天很伤心，话里话外都是很无助的样子。 “光齐，没事吧？”李卫国路过三人身边，笑着问道。 看到三个人排成一排，那也是怪搞笑的，他看见了就乐。 “没事，能有什么事，我明天还要去厂里上班呢，老头子最爱面子了，就轻轻打了两下！”刘光齐背靠在墙上，摇着手说道。 只见他还偷偷的回头看了下屋内，见没有人发现，还从衣服里掏出一个馒头出来，心可真大呀。 其实在今天回来之前，他就知道老头子要发飙，事先多穿了几件衣服，加上早有准备，晚上基本都躲了。 “哥，馒头能不能放我们一点，我们刚才还没来得及吃呢！” 刘光天一看到大馒头，马上饥饿就战胜了疼痛，口齿生津起来。 “是呀，大哥，我和二哥还没来得及吃，就被揍了！”刘光福哭丧着说道。 别看他今年才14岁，那也是久经考验的战士了，至少有5-6年的挨打生涯，其中还有数次突破历史记录。 “嗨，咱兄弟还分啥你我，来，来，我们一起分了！” 刘光齐将馒头一分为三，一人分了一块。 李卫国好笑的看着三人，不知道原身几兄弟有没有这样的经历。 晚上，许大茂做了一个炒麻豆腐，一个辣椒炒肉丝，一个炒疙瘩丝儿，最后来了一个西红柿疙瘩汤，不可谓不丰盛。 “胜利，萍萍，你们尽快吃，别客气，当自己家一样！”许大茂招呼这两个小家伙说道。 李卫国看着热情的许大茂，他有一股冲动，想跟他说说娶娄晓娥的后果。 不过对方一直没跟自己透露过新媳妇身份，自己这么说实在有点冒昧，说不定还会误会什么。 对方后来当了一段时间的革委会副主任，不过那是用举报妻子和老丈人一家换来的。 也正因为如此，他的人社开始坏了，所有人都防着他，看不起他。 第70章 食堂中毒事件 xs7.com 日子一天天过去，一个月时间飞逝。 在阎埠贵的帮助下，李萍萍终于上了红星小学，天天和院子里的一班小伙伴疯跑，李卫国感觉这丫头比乡下的时候调皮多了。 李胜利这家伙，是打死也不愿意去上学，说自己学历比大哥都厉害，已经够用了。 李卫国也是一脸懵逼，有这么比的吗？ 把将拉到学校门口，他就放赖打滚，怎么揍都没有用，他也是死心了。 想到出门时爹娘说的，不愿意读就不读了，不行就回来种田。 李卫国只能放弃了，天天将他带着去厂里上班。 这书都不读了，还想东游西荡的玩耍，那是想都不要想。 厂里的大会战如期举行，和开始不同的是，那个时候厂区人声鼎沸，热闹沸腾，三五成群的走在路上，还不时的高谈阔论。 现在一个月的长白班长夜班上下来，一个个耷拉着脑袋，走路有气无力。也不和人讨论了，也不蹦蹦跳跳了，哪怕打饭都是用手指指菜，话都不想说一句，就好像被吸干了一样。 “出事了！出事了！”王福生跟被鬼追了一样，冲进食堂里大喊大叫。 他手上还缠着纱布，是因为切菜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刚去医务室回来。 “臭小子，胡咧咧啥？” 吴师傅看到徒弟这么一惊一乍的，顿时生气了。 “师傅，不是，不是…” 王福生可能是因为嗓子眼太干，不是了两三次都没有说出话来。 “不要急，喝口水润润嗓子再说.”马师傅笑着说道。 他拦住了准备上去动手的吴师傅，还递给了王福生一个装满水的搪瓷茶缸。 “鹅，…舒服了，” “对了，马师傅，师傅，大事不好了！我刚才去医务室包扎伤口的时候，突然来了很多工人找王医生。 他们都说吃了我们三食堂的饭菜，上吐下泻，王医生说他们中毒了，已经让人去报告厂长了。 我害怕出问题，第一时间就跑回来了！” 王福生上气不接下气，一口气说了一堆，把食堂的众人都惊呆了。 “你小子听清楚没有，我们三十食堂的人吃了都没有事，怎么会有人中毒了？是不是你听错了？”吴师傅怒骂道。 这件事可大可小，大到第三食堂的人全部要被大过处罚，小的到可能会被扣奖金，福利，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事。 “师傅，我亲耳听到的，那四车间的张三李四都在，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弄错呀！”王福生哭丧着脸，说道。 他才上班没多久，什么都没有经历过，是是真的被吓到了，还想着出了这事，不会要吃花生米吧。 “张三李四我认识，他们天天来我们食堂吃饭！” “没错，他们今天中午是来我们食堂吃饭的，还是我给他打的菜” “这要怎么办呀，我孩子才刚出生呀！” 在其他人的佐证下，再一次证实了王福生所言非虚，大家都慌了起来。 “完了，完了。” 马师傅和几个大师傅好不了多少，菜都是他们做的，那就是第一责任人。 “大家都不要慌，这件事还没定下来，大家不要自乱阵脚！” 这些人一乱，有的甚至想去洗刷锅盆毁灭证据，李卫国看不下去了，连忙喊道。 看到众人看向自己，又说道：“我相信大家都不会干这种事的，所以中毒这件事肯定跟我们没关系。要么是有特务搞破坏，要么就是误会，大家不必惊慌！” 听到李卫国的话，众人总算冷静了下来，不过都是一个个盯着身边人看，怀疑对方是不是特务来着。 “卫国，你看这事要怎么办？” 他就是一个厨子，对于这种事，他也是第一次遇到，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中午的土豆是谁处理的，有没有发芽头没处理干净？” 听到食物中毒，李卫国第一反应那就是吃到不干净的东西了，所以他马上怀疑到土豆身上。 “没有，没有，所有土豆都保存的很好，没有芽头，我和兰嫂子一起处理的，不信你问她。” 李卫国刚说完，就有一个大嫂子站出来说道，兰嫂子也证明了他的话。 后面李卫国又问了一下，一些后世常见的食物中毒情况，都被一一排除了。 “马师傅，既然不是我们干的，就不用担心。现在让大家将中午用的东西全部封存，都不要动，配合厂里派人来查。” 事情进行到这里，李卫国也是没有了好办法。 听说中毒有几十号人，还有没来得及去的还不知道有多少，还在大会战期间，看来这次事情小不了。 果然，没过多久杨厂长，李科长就带着保卫科，医务科的人来到了第三食堂。 “厂长，主任！”马师傅有些委屈的喊道。 “这件事已经上报了部里，性质非常恶劣， 从现在开始，所有人不允许离开厂里，等待事情调查结束！”杨厂长没有理马师傅的委屈，严肃的说道。 众人凛然，也不敢说什么反对的话。 保卫科的人在专人的指导下，将中午所用的锅碗瓢盆，食物残渣都取了样品，然后带回去做化验。 李卫国直呼倒霉，还不知道要关多久呢，小妹一个人在家也不知道会不会出问题。 “大哥，大哥！” 等着杨厂长等人一走，李胜利不知道从哪钻了出来。 “胜利，你怎么进来了？”李卫国好奇的问道，因为刚才杨厂长等人走的时候，门口是留人看守了。 这家伙来到了厂里，那可是进了密窝了，整天跟着一群同龄的小男孩，在厂区使劲的玩闹着，不到吃饭的时候绝对看不到人影，比四合院里好玩多了。 “大哥，我从小仓库翻窗口进来的。”李胜利笑嘻嘻的说道。 还真是蛇有蛇道，鼠有鼠道，保卫科的防的住大人，防不住这些半大小子。 “胜利，刚才那些人去了哪里，你知道吗？”李卫国问道。 这个时候想要自救，就必须知道事情的原因。 “知道，他们就在后勤仓库那里，我还有兄弟在那边看着呢！”李胜利骄傲的说道。 好像在说，就知道你要找他们，快夸夸我。 李卫国顾不得这些，说道：“你现在去盯着他们，等他们化验出什么毒素来，马上回来告诉我！” 现在没有办法了，只有先知道了毒素，才能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第71章 福祸相依 杨和华坐在办公桌前，揉了揉太阳穴，感觉十分得无奈。 关于大会战，他已经从老领导那里得知，轧钢厂升格的事上面已经定了下来，让他一定要努力表现。 为了能在升格的轧钢厂更进一步，这一个月来，他吃住都在轧钢厂。 在得知食堂中毒事件之后，杨和华那是非常生气的，因为内勤属于他领导之下，这个时候出事，那不是拖自己后腿么。 “一定要严查，不能放过一个破坏分子！” 这是他的原话，也是他对这次事情的一个态度。 厂长办公室内，杨和华和李怀德相对而坐，一起抽着烟沉默不语。 “老李，你说这事会不会是？”杨和华有些沉不住气，意有所指的问道。 “我看不会，这种事瞒不住人，一旦爆出来得不偿失！”李怀德摇了摇头说道。 两人现在有着共同利益，那就是最亲密的战友。 “那就是有敌特破坏？”杨和华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推脱责任，好快速结束这件事。 李怀德又摇了摇头，说道：“三食堂的人我都很熟悉，我问过了，也没有陌生人出现。” 其实他还有一句话想说，那就是敌特破坏为什么不去一食堂，二食堂，反而挑人少的三食堂，这不是傻么。 “不管怎么说，这齐大伟，马彬生（马师傅）实在太无能了，一个失责跑不了，必须严肃处理。”杨和华不爽的说道。 李怀德没有说什么，这两个人又不是他的人，处理不处理的跟他有什么关系。 在上级领导的高度关注下，各单位一路绿灯的配合，在相关工作人员的努力下。 几个小时后，终于查验出病毒元素，是三硝基甲苯，也就是常说的tnt。 结果一出来，包括吴书记在内的所有干部都傻眼了，谁会用这个玩意投毒呀。 同时食堂的食物检测报告也出来了，是食堂的主食出问题了，部分蒸的馒头有问题，难怪食堂的人没中招。 这报告一出，所有人都议论纷纷，杨厂长也再次的来到食堂。 “今天馒头都是谁蒸的？”杨厂长问道。 既然确定是食堂的问题，那就要追溯源头，免得耽误时间太久，被坏人跑了。 “就是我和小花，莹莹，没有别人了！”看到一堆人拿枪对着自己，二妞袁艳差点都吓哭了。 “老实交代，为什么要投毒，主谋是谁？”杨厂长厉声问道。 虽然这三个小女孩不像是坏人，但是谁也不敢保证她们不是被威胁和策反的。 “呜呜呜，不是我们，我们没有投毒，杨厂长，我们冤枉呀！”一看背上了罪名，三个小姑娘直接就吓哭了。 “你们好好想想，除了你们接触过馒头，还有没有其他人也接触过？”保卫科的科长梁兴国问道。 “没有，每次我们做饭都会亲自盯着的。”三人同时摇头说道。 食堂里做事，那都是谁的工作谁负责，三人在蒸馒头的时候都会留一个人盯着的。 至于面点间那更不可能了，陌生人根本不让进。 “你们今天和面的包装袋还在吗？”看到保卫科准备带走几人，李卫国上前问道。 刚才李胜利已经来告诉他了，是什么三硝笨什么的中毒，他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可能真的不是食堂的原因。 “听他的，先看看。”保卫科长梁兴国拦住了手下人，说道。 作为一名老侦察兵，他早就看出那三个女娃娃没有问题，现在有人提出问题，他也想看看哪里有问题。 “都在这里呢，我们还准备给仓库送过去呢！”苏莹莹抱着一堆编织袋扔到地上，哭着说道。 一半是害怕的，一半是委屈的。 李卫国看着那一堆编织袋，突然冲上去去，一个袋子，一个袋子的拿到鼻子边闻。 很快他从一堆的编织袋里翻出来两个白色袋子问道：“这几个袋子是后勤仓库送来的吗？” 这两个袋子明显是装白面的，如果不是李卫国神识惊人，还真是发现不了。 至于闻，那是给其他人看的，不然说不清楚。 “呸，呸呸。” 梁兴国也是第一时间冲了上去，将面粉袋拿到手里，仔细观察了一番，然后用手抹了一点到嘴里，一股辛辣的味道，刺激着味蕾。 “这是后勤李干事分发的，早上我们一起去领的。” “对，对，他还说是兄弟单位支援我们的。”三女争先恐后的说道。 好嘛，终于找到了“元凶”。 梁兴国带人来到后勤，将喊冤的李建军，和仓库几人给控制了起来，调查事实真相。 等到天快黑的时候，终于有人来通知没事了，大家可以回家了。 看到大家都是提心吊胆的，李卫国想了想，直接掉头去了后勤处。 “哈哈，卫国，今天这事就是个误会！”李怀德笑着说道。 原来这批粮食是吴书记，从部里基建局老战友那里要来的援助。 当时基建局的几名工人因为不识字，将装tnt的袋子当粮食袋子用了。 然后轧钢厂这边没有认真核实，直接将粮食发给了食堂。 食堂这边袁艳等人也是大马虎，只知道和面蒸馒头，造成了这次集体中毒事件。 “那就好，今天这事给大家带来了不少焦虑。” 李卫国也是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就怕真的有敌特。 他们可不是给你闹着玩的，也不像后世传传情报，他们是直接放炸弹，搞破坏的存在。 “其他人焦虑，你可不能焦虑。今天这事可能还没完，你要准备好挑担子的准备。”李怀德意有所指的说道。 “领导，您的意思是？”李卫国没有想到，跑来打探消息还得到了一个意外的喜讯。 “马师傅那边可能要受点牵连，我准备让你提前转正式工，来当这个食堂班长。”李怀德笑着说道。 他对于李卫国是越来越满意，今天梁兴国还跟他说，李卫国这小伙子不错，想调保卫科去。 这他哪里能同意，这可是他亲自发掘的千里马，哪里能让给别人，所以顶着压力给他转正了，还要了一个食堂班长。 李卫国有些莞尔，马师傅的食堂班长，他是真的不想要。 他和马师傅相处不错，马师傅做班长，他平时还能偷偷懒，还不用担责任，多好。 第72章 刘光齐结婚 晚上，李卫国回到家后，脑子里一直在想马师傅的事情。 听李怀德的口吻，这次是杨厂长发了真怒，明言要处理失职的一些人。 马师傅对自己十分得不错，甚至可以说，拿自己当晚辈对待了。等他被撤了，自己却当上了食堂班长，总感觉有些不意思面对他呀。 “哥，你菜糊了！”小管家婆李萍萍从隔壁屋跑了出来，大声喊道。 一个月前和齐大伟的交易早就完成了，也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手段，厂里房管那边给他分了两间倒座房，就在他的隔壁。 李卫国将其中的一间改成了厨房和客厅（4m*8m），另外一间简单修缮了一下，给李萍萍住。 刚才就是李萍萍在写作业的时候，突然闻到了菜糊了的味道，才跑了出来。 “没事，这白菜得煸老一点才好吃！”李卫国强行辩解道。 李萍萍直接翻了个白眼，抢过了锅铲，不再理他。 李卫国一看做饭大权被抢，直接无奈的投降。 他刚准备回房间睡一会，前院就热闹了起来，好像一堆人在喊着恭喜。 “卫国，我明天结婚，到时候来喝喜酒呀，记得把胜利和萍萍都带着。”刘光齐站在垂花门那，大声的喊道。 他一边喊着，还一边应付着前院邻居的祝福，嘴都快咧到耳根了，可谓是春风得意。 “光奇，你不是才18岁吗，这还不到年龄吧？对了，我也没听说你有老婆呀！” 李卫国满脑门的问号，差点陷入宕机状态。 刘光齐18岁，是他亲口对自己说的，难道这老小子以前撒谎了，如果是真的，这以后得重新评价和对方的关系。 另外就是媳妇儿了，一直听说他要谈对象，也没听说他有对象了呀，难道相亲看对眼，直接闪婚？ “嘿嘿，卫国，你也太实诚了，这区区一二岁的事算什么，只要说点好话，给点喜糖，街道的大姐都会帮你改的。 嘿嘿，媳妇嘛，那是以前忘记告诉你们了。”刘光齐笑着说道。 “光奇，你媳妇长啥样，哪里人呀？”有那好奇的邻居问道。 “长的一般般，就是我们厂里的，明天你们就能看到了。”刘光齐回应道。 好家伙，谈对象了，还是轧钢厂的，四合院却没有一个人知道，还真是厉害。 “好，明天一定到！” 李卫国除了震惊就是震惊。 这种事刘海中绝对干不出来，他憋不住事情，也就是说都是刘光齐一手操办的，他把所有人都骗了。 看来这家伙，也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呀。 晚上关于刘光齐要结婚的事情，成了四合院所有人的谈资。 阎家 阎埠贵深叹一口气，将手中的筷子重新放回了桌子上。 “他爸，你这是有什么心思？” 要不说老夫老妻才是真爱，三大妈看到阎埠贵没什么胃口，马上就担心起来。 “唉，光奇比解成小都结婚了，许大茂也说明年结婚，就我们家解成还没个动静，我这心里急呀！”阎埠贵叹气的说道。 在他看来，结婚就应该趁早，这样以后压力就会小很多。 “爸，那傻柱不是还没有结婚嘛，我这不算大！”阎解成喝着稀饭，随口说道。 傻柱都23了，他才20岁，他感觉自己不用着急。 “那是傻柱，你和傻柱比？”阎埠贵骂道。 傻柱家里没长辈，从小也野惯了，动不动就动手打人，大家都对他敬而远之。 听到阎埠贵要和傻柱比，那不生气才是奇怪。 “爸，我现在才二十岁，还早呢，我不着急！”阎解成有些不自信的说道。 实在是自己混的太差，说啥都没有底气呀。 刘光齐一级钳工，许大茂放映员，傻柱炊事员，自己临时工中的临时工。 每个月还要给家里交伙食费，每个月能留个三五块就不错了。 就算真的有一个喜欢的女孩出现，那也没信心能追到呀。 “你是不着急，你天天没个工作都不着急。 看看人家李卫国，才16岁就一个人进城谋生，现在都是轧钢厂工人了。 你怎么就不能学学人家呢，多哄哄领导，多学点东西，也好让你爸省点心。” 一想到为了儿子工作的事去求人，他现在的脸都还火辣辣的，被拒绝了丢人呀。 “李卫国一个食堂帮工能有什么出息！”阎解成烦躁的说道。 作为城里人，吃商品粮拿十几块一个月工资的存在，面对农村来的，他总有一种优越感。 “卫国哥才不是帮工呢，我听胜利说，他大哥在食堂管人，大家都听他的。”阎解娣奶声奶气的说道。 小孩子虽然什么都不懂，但是平时一起玩的时候，会经常会拿长辈的工作出来吹牛的。 “你听听，解娣都比你懂得多！你别看李卫国是农村来的，我感觉傻柱都不一定比得上他。 别的不说，你看看厂里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给他分两间房？那还不是领导器重他！”阎埠贵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对于李卫国，他是研究过一番的，他也想复制他的路子，将来好为三个儿子谋划一番。 一直让他不明白的是，李卫国是怎么取得他们领导信任的，又是怎么让领导愿意提拔他的，难道他们有什么私下交易不成？ 易家 晚上易中海将徒弟贾东旭一家喊过来了一起吃饭，说是庆祝两人一起晋级，好好热闹一番。 “师傅，感谢您这么多年的照顾，教我技术的同时，还教我做人的道理，以后我就是您的儿子，一定好好孝敬您！” 贾东旭给易中海倒满酒后，上来就放了一个大招，腰弯九十度鞠了一躬，就差跪下来说了。 这是他老娘贾张氏叫他说的，说易中海最想要一个儿子，让他一定好好表现。 说不定哄的易中海高兴，等他百年之后，家里的房子，几十年的存款，东西全都是他的。 “唉，东旭，快起来了！”易中海有些感动的说道。 其实晋级八级工，在厂里庆贺后，他是不准备再庆贺的，这叫低调，不讨人嫌。 但是晚上刘光齐结婚的事，大大的刺激了他，刘家第三代说不定明年就有了，自己还能不能等到“易中海精神”都不一定。 毕竟想出名，想做典型太难了，很多时候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成为真正的“燃烧自己，点亮别人”。 这违背自己的本心呀！ 第73章 马师傅病了 第二天，李卫国刚来到食堂就听到一个噩耗，马师傅病了，好像还挺严重。 具体什么情况不太清楚，听别人说，他已经跟领导请长假了，李卫国有些愕然。 昨天晚上他想了一晚上，想到和马师傅的点点滴滴，他已经想通了，那就是放弃这次学徒转正式工的机会。 虽然很傻，但是念头通达，自己就是无敌的，小小食堂班长有什么舍不得。 没有想到今天居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卫国，今天中午的菜要怎么安排。”吴师傅一反常态的，跑过来和李卫国商量问题。 他是第三食堂资格最老的一个大师傅，而且手艺也是众人中最好的。 现在马师傅请长假了，他感觉自己有很大可能性当选食堂班长，所以做事都主动了一些。 “吴师傅，您是老师傅了，等会你带人去小仓库看看，就按菜单上的来！”李卫国不疑有他，回复说道。 中午吃啥，那还不是有啥吃啥，主要就是大白菜，再配上一些下饭菜就行了。 第三食堂现在分白天班和夜班，白班负责午饭和晚饭，夜班负责晚上那一餐和早餐。 “好嘞，卫国你就瞧好了，保证办的妥妥当当的！”吴师傅红光满面，笑着说道。 说完就喊了手下徒弟，还有几个年轻帮工，主动的处理起食堂的工作。 对吴师傅态度的转变，李卫国这边也没多想，他准备去打听一下马师傅到底怎么了。 真的生病了，人家以前那么照顾自己，要去看望一下才是。 来到后勤，他首先就遇到了李建军，可能是因为昨天的事，这家伙现在的样子有点惨。 整个人有些精神不振，衣服也是拉拉垮垮的，头发都翘起来了。 “李干事，你还好吧？” 似乎是戳中了他的痛点，这家伙闻言都快哭出来了。 “卫国，我心里委屈呀！” 李建军一想到昨天好好的在后勤上班，突然冲进几个大汉，将自己五花大绑的，吓都吓死了，然后对待敌人一样的审问自己。 他就感觉自己太冤了，比窦娥还冤。 “李哥，弟弟我在食堂还不是一样，都是为了轧钢厂，为了建设新中国，这些不算什么！” 看到对方想诉苦，李卫国直接打出终极奥义，让对方哭不出来。 上次李家村剩余的采购指标，那就是送给陈德春和李建军。 这两个人虽然不是部门领导，但是一个管办公室，一个管仓库，以后打交道绝对少不了。 和两人把关系搞好，有利于自己的工作，比卖指标划算。 “对，对，我这都是为了厂里，一点委屈不算什么！” 被李卫国这么一说，他现在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只能苦笑了。 李卫国趁机问了一下马师傅的事。 “马师傅呀，听他家里人说，好像是中风了，昨天晚上还进了医院。” 李建军将他知道的情况都说了一下，马家人一大早就来了厂里，还将马师傅的病历都带来了厂里。 听他家人说，人现在已经站不起来了，说话也是含糊不清，需要在家好好调养。 “唉，马师傅多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得这病！” 中风，这可真不是一个好消息，哪怕是后世，那都不敢肯定的说可以治疗好。 李卫国只能为马师傅祈福，希望可以早点恢复过来。 “谁说不是呢，都怪保卫科那帮孙子，平时啥都不管，就会欺负我们自己人。”李建军骂道。 保卫科天天没事站大门口搞检查，那正常人都不愿意被查，经常因为一些小事，和厂里的工人们有起冲突，可谓是矛盾已久。 “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也是不轻松。” 这话可不好接，李卫国只能打个哈哈。 “卫国，听说你们食堂的菜地已经可以出菜了，是不是真的？这才一个多月的时间，怎么会这么快？” 李建军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问道。 “对，因为当时采购的都是菜苗，所以生长的快，黄瓜，番茄的也挂果了，过些日子就采摘了。” 说到这个，他也是非常得自豪。 在他和张涛的努力下，一半的菜地已经种上了菜苗，有番茄，白菜，黄瓜，芹菜，辣椒，菜瓜，苦瓜，冬瓜等等。 以白菜为例，如果直接播种，成熟大概需要50天左右，直接采购菜苗的话题，只需要30天左右就能成熟了。 黄瓜，番茄要2个多月时间左右，辣椒要2个半月，菜瓜、冬瓜需要3个月，芹菜时间就更久了，播种到成熟要三个多月，但是定植到收获，只需要1-2月左右时间。 另外一半菜地，这一个月时间也是陆续在栽种，下个月就能成熟采摘。 “卫国，要不说还是你能干。前后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弄了一个这么大的菜地，难怪领导那么看好你！”李建军感叹的说道。 “李哥，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消息？”李卫国有些好笑的问道。 看李建军那神神秘秘的样子，明显就是在说，我有事要告诉你，赶紧问我。 “我今天早上去李科长办公室汇报的时候，看到了老弟你晋升食堂班长的通知，你就准备请客吧！” 额，原来是这事，自己好像昨天就知道了。 “李哥，这事我已经知道了，昨天科长就跟我说了，我还担心马师傅那边用心，到时候工作闹的不愉快呢！” 这不算什么秘密，倒是不怕对李建军说。 “卫国，你这就不对了。这年头，大家都是追求进步，这比不过别人就得认。 尊敬前辈归尊敬前辈，该迎难而上的时候，咱们也不能马虎。 再说了，这可是上级的决定，咱们得听说，你小子可不能犯糊涂。” “行了，你小子就偷着乐吧，不过欠我一顿饭，不要忘记了。” 本来他还想劝一下，不过想到了马师傅现在出了事，也不好幸灾乐祸。 李卫国也是有点好笑，刚才你自己还耷拉个脑袋，跟霜打的茄子一样，一脸的苦大仇深。 现在还跑来劝自己了，你这是倒反天罡呀。 第74章 刘光齐婚礼现场 “李卫国，礼金二块！” 前院垂花门后，放着一张桌子，阎埠贵和刘光天站在桌子前。 阎埠贵穿着干净整洁的中山装，胸前口袋上别着一支钢笔，俯身拱腰，拿着毛笔在一张大红纸上写画着。 “卫国大气，咱们院除了一大爷，就你和许大茂最高了，每人二块钱！”阎埠贵笑着说。 这个时候的人结婚，一般也就是给三毛钱左右，关系近一点的，或者干部家庭，大概能给1—3块，至于5-10块也有，不是生死之交，就是厅级以上的干部。 还有些为了避嫌，给的礼金不多，会送一些红色搪瓷脸盆，红暖瓶，毛巾啥的，都是生活的必需品。 李卫国想着小弟李胜利太能吃，都快超过自己了，所以多送了点，免得二大爷看到他的吃相心疼。 另外嘛，先送多少都不算多，等爷们结婚的时候，那是要还回来的。 “三大爷，那您给了多少呀？”李卫国好奇的问道。 易中海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三块钱，不会超过五块。他做事最有分寸了，既有面子，又不会引起其他人的反感。 二大爷自己家结婚，那就可以略过了，不然肯定是二块。 傻柱今天是大厨，还得赚钱呢，不用给礼金，所以说厨子好呀，连吃带拿的，过瘾。 “嘿嘿，三大爷今天是礼仪，你大妈带了孩子给了三毛！”阎埠贵看了一眼刘光天，乐呵呵的说道。 好吧，结婚礼仪又是一个重要角色，需要有一手好字，还得懂得迎来送往的人才能担当。 至于三大妈只送了三毛，那是三大爷做事讲究，谁也挑不出理来。 “哎呀，卫国，来就来了，还拿什么礼金？” 刘光齐作为新郎官，站在前院招呼前来参加酒席的客人。 和他一起的还有他媳妇，吴文芳，个子不太高，短发，有点黑，有着这个时代特点的爽朗笑容。 你别说，姑娘瘦瘦的，还挺耐看，这个刘光齐的眼光还挺不错的。 “啊，那我收回来，直接白吃？”李卫国微笑的说道。 “哎，卫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那人，特意找了三大爷过来，那钱进了他的口袋还能出来吗？ 我可跟你说，今天傻柱烧的那红烧肉，外酥里嫩，一口咬下去满嘴都是油。 那份量可是没多少，赶紧带着胜利和萍萍去多吃一点！” 刘光齐拼命的将李卫国往中院推，根本不让他返回。 好家伙，后面的阎埠贵直接愣在原地，满脑门的问是谁？ 来到后院，一共三大桌，现在基本上已经坐满了人，大伙聊的热火朝天的。 李卫国一过来，许大茂就喊着李卫国过去坐。 其中四合院的住户大概坐了一桌，都是男人们带着孩子，妇女们在后面厨房帮忙。 另外两桌大多是轧钢厂的工友，其中大部分是刘海中的徒弟和好友。 李卫国来到许大茂这桌，发现主位上坐着易中海，刘海中，还有一对中年夫妇，大家都喊他吴师傅、吴婶子，李卫国猜是吴文芳的父母亲。 许大茂不愧是陪领导喝酒的人，在众人说话之间插科打诨，逗的众人乐哈哈。 因为是大会战时间，大家都是下了班之后过来的，来的都很快，很整齐，加上明天还要上班，酒席也是没过多久就开始了。 三大爷临时充当礼仪，讲了几句吉利话，然后让一对新人读了几句经典语录。 最后是新人长辈代表上台讲了几句，婚礼就算完成了，接下来就是吃席。 “老吴，这以后就是亲家，一定要多多来往，没事来家里喝上一杯水酒，我们老哥俩好好唠唠。”刘海中拉着吴师傅的手，认真的说道。 因为他这位老亲家是厂里的八级工，比易中海还要有资历的存在。 吴师傅明显也是老实人，说啥都点头说好。 “老易，如今光奇也结婚了，还找了老吴这个亲家，以后会比我有出息，我也算没了一块心病。 作为老邻居，老工友，我一直感觉自己比不上你。”刘海中明显有点喝多上头了。 “在四合院，你比我威望高，是第一个评选上大爷的，在工厂，你现在是八级工，我可能这辈子也赶不上了。” 作为高小毕业的他，明显感觉到八级工和七级工的差距。 “但是老易，我有一点比你强，那就是我有三个儿子，光奇现在还是一级工，等我百年之后，坟头的香火肯定比你旺！” 刘海中吐着大舌头，连现在禁止搞封建迷信的香火都说出来了。 易中海闻言眼睛都瞪大了。 他一直知道刘海中不会说话，开个会天天就会说那两句。但是你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讲自己的短处，揭自己的伤疤是不是太过分了。 就在他准备以封建迷信训斥对方的时候，徒弟贾东旭站了出来。 “师傅，您没儿子，我就是您的儿子，将来，我养你，为你摔火盆。” 贾东旭直接跑的易中海身边跪下，哐哐的磕头起来。 易中海这个感动，嘴唇都颤抖起来，太他妈的长脸了，轧钢厂谁徒弟能这样？ “东旭，快起来，我们师徒之间，不讲这个！”易中海将贾东旭扶了起来，颤声说道。 李卫国在宴席开始之后，一直都带着弟弟妹妹认真吃席，甚至还研究了一次，刘光齐夫妇晚上睡哪里。 刘家只有两间房，总不能两个弟弟和嫂子睡一起吧。 在看到贾东旭给易中海磕头的时候，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这贾东旭看着一表人才，这种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都能做的出来，人才呀。 假以时日，轧钢厂必然有他的一席之地。 刘海中看着他们师徒情深，顿时有些后悔，感觉自己不应该挤兑老易，结果给他挤兑出一个孝顺儿子出来。 阎埠贵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偷偷观察着贾家人的反应，在看到贾张氏面露笑容的时候，他顿时打了一个寒颤，老易这次失算了。 至于许大茂，傻柱，阎解成，他们的关注点和李卫国一样，在刘家房子前转了好几圈了。 明显是准备等天黑之后听墙根。 听说贾东旭结婚的时候，许大茂，傻柱，阎解成，刘光齐都去听墙根了，至于晚上发生了什么，说法就五花八门了，反正是贼刺激。 第75章 李大师傅上线 “李卫国同志一心为组织，以厂为家，在平凡的岗位上做出了不平凡的贡献，经工人兄弟们的推荐，厂领导的肯定，特意提拔李卫国同志为正式工人，任命为第三食堂班长，每个月工资29元。 请广大工友们向李卫国同志学习，为祖国的建设添砖加瓦。” 第三食堂的菜地正式收获，李怀德还举办了一个一个小小的仪式。 并让后勤的干事写了一篇轧钢厂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文章，记录了所有人的功绩。 李卫国也借着这股东风，扫清了所有反对的声音，快速的提拔为食堂班长。 有人欢喜有人忧，一则广播通知，彻底击碎了吴师傅的厨师班长梦。 “吴干事，你当初可是答应过我的，这个食堂班长一定是我的，现在怎么变成那个李卫国了？ 他才来厂里几天呀，连厂里有几个大门都不知道？ 刚来的时候他才是一个小临时工，现在就是食堂班长了，他懂怎么做菜嘛？”吴师傅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 在厂里做了这么久了，谁都有几个老熟人。 吴干事是后勤办公室的干事，平时主要负责后勤人员人事的，在科里有相当大的权利。 两人都姓吴，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呢，自然就攀上了交情。 “老吴，你别着急，你先听我说，这次这件事真不怪我！”吴干事有些无奈的说道。 县官不如现管，一般像厨师班长的任命，他说话比食堂主任还好使，不然他也不敢答应吴师傅。 可是这次他的提名还没交上去，李怀德就直接任命了，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问题是他还不敢反驳，反驳也没用。 “这次是李科长直接任命的，我根本没插上嘴。而且我听说，这里面还有杨厂长的缘故在里面。 他现在又弄了一个破菜地，给厂里解决了大麻烦，所有领导都说他好，我劝你还是等下次吧！” 吴干事话里话外的意思，那就是李卫国背景很深，轻易碰不得，这次是一点也没办法了。 “你没办法我有办法，我让他这个食堂班长干不下去。”吴师傅哀极生怒，大声说道。 他早年也是穷苦出身，每天饱一顿饥一顿的，好不容易解放了，在街道的帮助下，工作稳定了下来。 可惜遇到了一个不教真东西的师傅，干了近十年了，还是个在做大锅菜的师傅。 他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很难再和年轻人竞争，食堂班长可能是他所能达到的高点了。 “老吴，你都一把年纪了，可千万别干傻事！” 吴干事吓了一跳，还以为吴师傅要干嘛呢。 第三食堂 李卫国从后勤那边回来，发现食堂内众人都都没有在干活，像以前的师傅潘祥，还有袁艳，秀娥嫂子，大家好像在等他。 其中王福生和孙少发两人的眼神还有点不对劲，好像有点闪闪烁烁。 “你们怎么了？”李卫国好奇的问道。 莫不是自己高估自己的魅力，当上了食堂班长，众人都不高兴。 “卫国，吴师傅说他身体不舒服回去了！”潘祥站出来说道。 好家伙，现在马师傅生病在家，白天三食堂就只有他一个大师傅，他走了谁来炒菜。 而且最近厂里三令五申，发扬不怕牺牲的大无畏精神，大干100天，他这不是背道而驰么，以后还想不想在厂里干。 “你们怎么没有走？”李卫国看向王福生和孙少发，好奇的问道。 这两人之前那么不待见自己，现在师傅跑了，他们居然不跑。 “我们想留在食堂！”两人小声的说道。 没意思，我还是喜欢你们桀骜不驯的样子。 “卫国，要不要我去喊李师傅或者常师傅回来？”袁艳担心的问道。 现在一个大师傅都没有，万一中午三食堂不能开火，李卫国这工作也算干到头了。 李卫国突然笑了起来，这个吴师傅真的太有意思了，想靠这种方式来对付自己。 “你们会切菜？”李卫国看向王孙二人问道。 两人使劲的点头。 剩下的事就简单了，李卫国先去二楼抱着一个黑陶罐下来，然后系上了围裙，戴上了厨师帽。 “卫国，你会做菜吗，要不我来吧？” 秀娥嫂子看到李卫国准备亲自上阵，想到对方对自己挺照顾的，把银牙一咬就准备自己上。 自己好歹在家做过菜，李卫国才多大，能有什么经验。 其他人也是兔死狐悲的看着李卫国，认为他是疯了，居然自己上，这不是乱来么，到时候做的菜入不了口，既被处罚，还糟蹋东西。 “秀娥嫂子，你就站在一旁给我打下手。” 李卫国吩咐后灶的生火，然后从陶罐里夹出两大块白膏一样的东西放入锅中，不一会就油香四溢。 “是大油！” “嗯，是猪油，好香哇。” 食堂的众人本来还想看看李卫国怎么炒菜，这猪油一出，所有人都围了上来，贪婪的闻着味。 没错，这就是李卫国的秘密武器，猪油。 大锅菜，其实并没有什么技术性，主要就是三个方面。 一个是频繁翻动很累，火候不好掌握。 二个是很难估摸准放多少调味量，现在主要就是酱油和盐了。 第三个就是锅温不好掌握，需要提前和后灶的人打招呼。 其他的都没有什么了，只要能入口就算合格。 李卫国作为一个后世人，那烧饭做菜就是家常便饭，什么食材没有烧过？ 那大锅烧菜，没烧过也看过烧大席的呀，至于调味料更不用担心，量大管饱，咸了加水，淡了加盐。 再加上自己搞的猪油，绝对白菜都能给你炒的吃掉舌头，这年头人最缺的就是油。 “倒！”李卫国对着王福生喊道。 等王福生将白菜倒入大锅中，李卫国看准时机，拿着大铁铲就开始翻炒起来，看着轻松无比。 “好厉害！” 随着姜蒜等物的加入，李卫国翻炒了一会，白菜的清香就挥发了出来。 “好香！” 食堂的众人都疯癫了，这李卫国居然花这么多大油去炒白菜，这白菜得是什么味呀。 “大家都尝尝，说说哪里需要改进！” 李卫国端了满满一大搪瓷盆的清炒大白菜，放到了墩台上。 第76章 食堂新体验 看着李卫国端上来的白菜，白菜杆是白菜杆，白菜叶是白菜叶，跟没煮熟一样。 食堂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是都不敢上前吃第一口。 为了以后能继续在食堂待下去，王福生把心一横，硬着头皮上前夹了几片，咀嚼了起来。 “咦？” 他似乎发现了什么，他又夹起一大筷子，开始吃了起来，眼睛还眯了起来。 看到王福生的吃相，孙少发和几名年轻人忍不住了，也走上前开始吃了起来。 “嗯？这白菜怎么看着像没炒的一样，吃起来这么香？” “这白菜是哪里运来的，是后勤仓库的吗？” “清爽多汁，为什么感觉和平时吃的有些不一样？” 几人尝了一口后，感觉不解馋，一口接着一口，停不下来了。 “这菜里油腥子都冒上来了，能不好吃吗？”有那年长的工人笑骂道。 这满屋子的油香味，他们早就等不及了，一个个干脆端着饭盒，过来打菜吃了起来。 “让让，这白菜得配着饭吃，那才叫香！” 张涛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两个馒头，一口白菜，一口馒头，吃的兴起，还将白菜夹到馒头里面，混合着吃。 李卫国微笑着看着众人，从大家的动作中，他已经知道自己成功了。 天天吃炖白菜的人，突然一下子吃到了猪油炖白菜，能不香才怪了。 记得小时候，家里一个月也吃不上一次肉，那熬一小块猪油，哪怕是炒青菜，都能扒两碗饭。 既然没有问题，食堂的午饭也准备了起来。 李卫国和张涛两个人负责翻大锅铲，王福生，孙少发等人帮忙配菜，秀娥嫂子和兰嫂子负责协助，其他人还是各司其职，第三食堂新的草台班子就搭了起来。 为了方便（经验不足），李卫国还将中午的菜谱修改了一下，一荤一素一汤，辣椒炒肉，炒白菜，还有一个冬瓜汤。 辣椒炒肉，重油还开胃，他更是做主，多放了不少大肥肉，争取一半辣椒一半肉，主打的就是豪横。 炒白菜，让工人们见识一下，白菜也好吃。 冬瓜汤，那就是李卫国前世的本命技能了，八岁就会做，减肥降脂、清热化痰，保证营养均衡。 时间很快来到了中午12点，厂里的大喇叭开始响了起来，工人们也开始陆陆续续的走出车间。 刚一出门，他们就感觉今天和平时有些不一样，怎么外面这么大的油烟味，食堂着火了吗？ 不过这味道真好闻，好香呀，闻的肚子都饿了。 “师傅，师傅！”一名小伙子突然端着饭菜从远处跑了过来。 “臭小子，你不是肚子不舒服吗？怎么饭盒都端起来了？”人群中的“师傅”，满脸黑线的训斥道。 这么多人在这里，这臭小子提前翘班，也不知道躲着一点，还当着这么多人面前大呼小叫，是怕别人不知道吗。 “师傅，你看！” 小伙子也不辩解，将自己的饭盒打开给众人看，只见里面除了两个馒头外，还有一份青椒炒肉，上面几块大肥肉格外的惹人眼。 “臭小子，拿肉来你师傅面前显摆？”“师傅”没好气的训斥道。 他还以为徒弟小孩心性，一份菜打了的肉多了，特意过来显摆。 “不是呀师傅，第三食堂换人了，他们今天打菜和以前不一样，打的多不说，还特别好吃。那油就跟不要钱一样，水煮白菜都是油汪汪的！”小伙子有些激动，手舞足蹈的说道。 想到今天去第三食堂的情景，那真是刷新了他对厂食堂的印象。菜变了不说，那也不颠勺了，打的还多。 一个字豪横，两个字不过日子了。 啥，水煮白菜油汪汪的，那还是水煮白菜吗？众人明显有些不懂小伙子的意思。 “师傅，你快跟我走，晚了就没了！”小伙子一看师傅还在发呆，直接拉着他就跑。 第三食堂因为是新食堂，工人还不到二十几个人，提供的饭菜自然也少，和其他两个食堂没法比。 等小伙子带着众人来到第三食堂的时候，里面已经人满为患，排着老长的队。 分明是有人跟他一样，跑去喊亲近的人来，才造成这个样子。 “香，好吃！” “这肉真肥，一口咬上去，满嘴的油！” “哈哈哈，过瘾，过瘾呀，我老张好久没有这么痛快的吃肉了，真是赶上了！” 有那已经打好饭的人，还没出门就已经忍不住开吃了，看的排队的人馋的不行。 “你们说这三食堂到底怎么回事，今天居然这么豪横，直接用油炒菜？” “对，对对，他们还不抖勺了！” “你们说是不是他们发癔症了，今天拿油当水了，白菜都这么香？”众人一边吃着可口的饭菜，一边议论了起来。 “我听说呀，他们食堂的吴师傅不满新任食堂班长，今天特意缺勤了，弄的今天三食堂没厨师，菜都是那个小班长亲自炒的！” “我也听说了，好像是马师傅生病了，然后厂领导任人唯亲，让那个才来几个月的小李当班长，放着老吴不用，所以老吴一生气就缺勤了！” “什么，都是那个小李班长炒的？” “对呀，你说那小李还不到二十岁，能有什么能力，我看呀，马师傅生病了，就应该让吴师傅做食堂班长，毕竟都做了十几年了！”有那听到一星半点消息的人，感叹的说道。 这个时候娱乐项目少，大家最喜欢的就是八卦，还特别喜欢传，吴师傅的事虽然是早上才发生的，但是早就传开了。 “不对，至少你上一句话不对！这领导任人唯亲我赞同，但是这小李班长做的菜又好吃，打菜分量又足，就该让他当班长。”有那不同意见的人喊道。 刚才那人直接傻眼了，你这人怎么这样，不帮十几年的老工人说话。 “说的对，马师傅厨艺是好，但是他做的是招待餐，我们可吃不到。” “就是，有志不在年高，马师傅回来我们可吃不到这些，小李班长才是名至所归！” “哈哈哈，马师傅应该继续生病，吴师傅让他也别回来了，回来了，爷还得吃水煮白菜！” “我决定了，晚饭还来第三食堂，就是支持小李班长。” 还不待他反击，那更多的人就反驳道。 第77章 李怀德求援 后勤办公室 李怀德看着在弯腰倒水的李卫国，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简直哭笑不得。 “卫国，要不要再给你们食堂安排一个大师傅，一食堂和二食堂还是有不少大师傅的，再不济，那学了好几年的学徒，有些也能出师了，要不要我帮挑几个？” 李卫国在三食堂一番神之操作，闹的很多工人都跑到三食堂去吃饭，办公司这边的人抢不到要跑去很远吃饭不说，还吃不到小灶的标准。 一食堂和二食堂那边怨气也很大，埋怨后勤这边偏心，说三食堂是亲生的，他们也不是捡来的呀，为什么给三食堂那么好的食材，给他们都是一些边角料，还有那大油，就没有见过这么用的。 “不用，三食堂现在挺好的，王福生和孙少发两个人，我再调教几天，他们就能自己应付了！” “李叔，你尝尝，这是可是在山里采的上等老枸杞，听农科院的专家说，其富含蛋白质、胡萝卜素，好像还有什么抗坏血酸，可以益肾生精、明目、抗衰老，特别是您平日里应酬多，每天饭后泡上一杯，可以保护肝脏肠胃！” 李卫国专心的给李怀德泡着茶，对于李怀德说的事抬头都没抬一下，现在他和李怀德也算混熟了，上次喊了一声李叔，见对方没有反对，那就一直不改口了。 李怀德端起茶杯，一股浓郁的香味扑面而来，顿时知道是好东西！ 这个小李呀，每次来都会给自己带点东西，说起来还不值钱，但你就是搞不到。 “卫国，你们三食堂现在供应怎么样？”李怀德干脆不管厨房了，开始询问起自己关心的供应。 大会战进行了一个多月了，前期因为上级的划拨，还有兄弟单位的支援，以及后勤各部门的突击采购，物资倒也还是充足。 但是这一个月下来，再富裕的家底也有点撑不住了。 粮食倒还好说，有部里统筹划拨，暂时倒是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这个蔬菜肉食供应开始有问题了，这也是他为什么今天要找李卫国来的原因。 “目前一切正常，我们三食堂每天做的菜量少，有菜地的供应完全足够了，加上我们食堂最近采购了一些野猪肉，厂里要求的一荤也是没有问题。” 对于李怀德要问的话，他早就做好了准备，三食堂的开销肯定也要算在食堂的采购里，不然不就成了傻子了么。 “卫国，我要说的就是这个肉！听说你们食堂昨天弄的那个辣椒炒肉，工人们差点因为没吃到而打起来，你这边有没有办法，多采购一些？”李怀德问道。 大会战开始的时候，特别是上级定下了任务指标，大家的确利用自己一些渠道弄到了不少肉食，光李卫国就嚯嚯了四头大肥猪。 但是因为种种原因，这些猪肉并没有全部留在轧钢厂，反而和兄弟单位调剂了不少粮食物资，毕竟粮食主食才是根本，肉不能当饭吃。 但是这时间一久，哪里还能弄到那么多肉。采购员们常常下乡一趟，也就弄一些鸡鸭，鸡蛋，山货什么的，数量也是少的可怜。 至于猪肉，羊肉什么的，那是少之又少，因为没有那么多人养殖了。现在每个大队也就养个几头，留着过年，或者农忙的时候杀了给社员们补身体，一般都不会卖的。 养殖牧场倒是有，不过那是专门供应的，轧钢厂可是弄不到指标。 “李叔，现在乡下的情况您也清楚，能采购的基本都采购了。要不组织人上山打猎吧，现在有些地方棒子还没收完，还是有不少野猪下山的。”李卫国想了想说道。 外面几个月，空间小世界里面已经6-7年了，野猪一年一窝，一窝2-10只左右，雌性野猪一年半成熟，雄性野猪3年成熟。 当初才十几只的野猪和几只家猪，因为衣食无忧，已经繁衍出了一个超级大的家族，二百斤以上的大猪700多头，二百斤以下的少猪和猪仔有1000多头。 养了它们这么久了，应该是他们提供贡献的时候了。 “打猎？”李怀德思索了起来。 轧钢厂虽然有枪有人，但不是一般的单位，特别还是在京城，任何时候，武装人员的行动，都要三思而后行，必须要有上级的命令。 就算可以出动，那肯定是在保卫科带领下行动，那样就算打到了猎物，肯定还要分他们一部分。 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最后给别人做了嫁衣，怎么算都不划算。 “卫国，你这个想法非常好，但是让厂里派人去打猎，这件事可能会非常困难。而且以后的隐患也非常多，你懂我的意思吗？”李怀德背着手思索了半天，想了想说道。 其实这事不算是什么好差事，哪怕是有枪，野猪伤人的也是常有，加上需要爬山钻林的，还耽误日常的工作，他是不怎么赞成的。 “李叔，这事包在我身上了，我们李家村就是靠山，我四叔就是老猎手，以前我还和他一起上过山呢！”李卫国大包大揽的说道。 如果齐大伟在这里，肯定又要说他可着自家人嚯嚯了。 “行，这件事不着急，你最好先回去一趟看看情况，如果可行的话，所有的猎物都属于李家村大队，由轧钢厂采购。 因为这件事有一定的危险性，可以适当的提高一些采购价格，另外你再带一些手套，毛巾回去，不要让大家说我们轧钢厂只会使唤人！” 李怀德这算是在为他着想了，毛巾，手套在城里可能不是那么难弄，但是在乡下是绝对的好东西，有些人结婚也就送一条毛巾。 “李叔，你就放心吧，等我把食堂这边的事处理好，就马上回去！” 这个吴师傅是不能留了，但是三食堂不能没有大师傅，特别是还有招待餐这块，李卫国虽然会做一些后世的家常菜，但是和科班的比起来还是差远了。 他想着能不能把傻柱给弄过来，就怕这个家伙给自己惹事。 “嗯，食堂的事是重点，你这刚刚任职，千万不能马虎。你看上了谁就跟我说，我这边给你协调！” 李怀德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赞同的说道。 第78章 招揽傻柱 “注意一下，米得淘干净，不能有一点瑕疵，听到没有？” “咱们今儿这鸡蛋数量不多，吃饭的工人多，一次端一盆慢慢卖，一定要保证领导来的时候，我们还有鸡蛋卖！一定要记住，不能马虎！” “我要说说你们这包子了，可不能像上次一样，咬了口两口都吃不到馅，气的工人们都闹厂长那里去了。今天包子一共两个馅，谁的包子出问题，谁给我负责，不想在食堂干了，就去车间去！” 傻柱端着一个大茶缸，在厨房内溜达着，一会说这个，一会训那个的，知道的他是大师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食堂主任呢。 大家都知道他的臭脾气也不理他，你说你的，我做我的，就当你的话是耳边风。 “傻柱，有人找你！” 就在傻柱想跟吴祥掰扯掰扯厨艺的时候，有人喊道。 “谁，这正忙着呢，谁找我？”傻柱有些嘚瑟的问道。 出来一看，李卫国站在厨房门口，笑盈盈的看着他。 没错，李卫国想通了，傻柱有手艺在身上，还经常出去帮忙做饭，迟早是要在食堂出头的。既然如此，自己何不推一把呢，也算是一个顺水人情，说不定还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另外关于三食堂，他也不想再扩大，就现在这样最好，二十几个人专门做小灶和招待餐，既能让领导重视，还不用太累。 “卫国，你怎么有空来看我？”傻柱高兴的说道。 要不说他没心没肺呢，他都干好几年了，才是食堂大师傅，李卫国才来几个月就是食堂班长了，那正常人心理都会有点不好受。 “柱哥，今天后勤李科长问了我一个问题，我这里有点拿不定主意，所以来问问你！” 上一次傻柱来找过自己，想问问能不能调来三食堂，被自己给推脱了。虽然说是马师傅的原因，但是怎么说跟自己有些关系，这次不能主动的邀请，不然这家伙肯定是要提条件的。 “李科长？说来听听，哥哥帮你参考一下！”傻柱饶有兴趣，认真的说道。 “你也知道，马师傅生病了，以后三食堂没有人做招待餐了。今天李科长找到我，问几个食堂有没有什么手艺好的师傅，他想调去三食堂专门做招待餐！ 但是呢，这个招待餐十分的重要，除了手艺以外，最重要的是人要老实，不乱说话，人品也得是一等一的。”李卫国装着痛苦的说道。 这家伙可是有前科的，做招待餐那都是自己一半，然后领导一半，不提前打招呼，后面肯定得出事。 “卫国，那肯定得是我呀！我这人最喜欢做饭，其他我一律不关心！”傻柱嘴越咧越大，眼睛里都开始冒光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呀，咱们是好哥们，又是住在一个大院的，我不推荐你推荐谁呀？ 可是你那臭脾气你也知道，三句话不到就和人动手，到时候我这里不好交代呀！”李卫国偷偷的瞄了一眼傻柱，满脸为难的说道。 这傻柱有一点好，那就是说话算数，只要不犯了他底线，那都可以是可以信任的。 “嗐，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你放心，以后三食堂你说了算，我就只管做菜，保证不和人动手。”傻柱拍着胸脯说道。 学的文武艺，卖与帝王家。他苦练厨艺这么多年，那还不是想人前显露不是。 那一般的人可不行，因为他们也品尝不出什么东西，但是这些领导就不一样了，只要有一个人认可他，他何雨柱的名声就算打出去了，以后在四九城各单位中也算是一号人物。 “可是，我三食堂现在还少个大师傅，我想找一个人能帮我做大锅菜的！你是不知道呀，这几天三食堂的吴师傅，对我当班长十分的不满，天天缺勤，我这都快撑不下去了！”李卫国又说道。 好家伙，现在不多要点好处，过期作废呀。 “没说的，大锅菜我也包了，那个吴师傅让他哪凉快哪呆着去，还想拿捏我的兄弟，我看他丫的是老寿星吃砒霜活腻了！” 想到自己调去三食堂，到时候负责招待餐和小灶，工资又能多两块，减小了和贾东旭，刘光齐的差距，他把心一横，干了！ “柱哥，没说的，最仗义的还是你！你放心，以后在三食堂除了我以外，那就是你说的算，我现在就去回复李科长，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眼看便宜已经占了不少了，李卫国见好就收。再弄下去，这个直肠子说不定要反悔，到时候就是弄巧成拙了。 “卫国，四合院里我就和你亲近，没说的！”傻柱笑着说道。 他可不会告诉李卫国，是因为和贾东旭，刘光齐工资比他高，所以才和他亲的。 “好，晚上回去，我去买菜，我们哥俩好好喝一杯！” 既然傻柱上了自己船，那就是自己人了，自然要对他好一点。 回到后勤科，将傻柱好好的夸了一番，什么家传手艺，会做官家菜，还在峨眉饭店进修过，川菜也是拿手。 李怀德一听就动容了，轧钢厂内还有这么厉害的厨子呀，自己怎么从来没有听过，这个齐大伟天天都在干什么。 上次的中毒事件，因为马师傅病了的原因，如果再处理的话，未免有些不近人情，厂里最后也是高举轻放。定了齐大伟一个失职之责，以观后效。 不过现在看来，这个还是轻了，齐大伟完全是毫无作为呀。 “李叔，我听说很多老领导喜欢吃川菜，到时候可以带傻柱去露两手，绝对的长脸呀！” 剧中杨厂长就是利用这一点，最终得到了大领导的关照，稳稳地坐着轧钢厂一把手。 “好，我知道了，明天我要招待几位客人，你让傻柱先做一桌尝尝！”李怀德点点头，笑着说道。 领导的事，那就没有小事，他认为还是要注意一点，先看看傻柱的成色再说。 “李叔，我知道了，您就瞧好了！” 为了让傻柱一炮而红，他豁出去了，决定明天就整点好东西回来。 第79章 菜地出现异常 “这位就是何雨柱同志，相信大家也听说过他，以后他就是我们三食堂的大师傅了，我不在的时候大家都听他的。” 三食堂内，李卫国对着众人介绍着傻柱。 关于傻柱的调离，说起来还有点有趣。 在李卫国让他第二天就去三食堂上班的时候，他表示自己是一食堂手艺最好的大师傅，经常在做菜的同时，加一点自己秘制的调味料，那工人们吃了都说好。 他担心自己的离开，一食堂的大伙会不会舍不得，厨师班长吴祥会不会挽留。 谁知道，他刚说上级可能调他去三食堂上班，那吴祥就上来嘱咐他，在哪上班都一样，要好好做事，工友们都说走了要保重，一路顺风，有空就回来看看，不过一定要以工作为先。 傻柱都惊呆了，合着你们都巴不得我赶紧走呀，以后最好都别回来。 傻柱嘴上说着无所谓，以后保准你们后悔，其实心中也有点落寞。 在一食堂干了这么多年了，最后走的时候，居然一个挽留的朋友都没有，做人好像有点失败。 “这里是食堂小仓库，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拿，如果这里没有，可以去让人去后勤要，也可以找我。 这里是面点间，他们做事都很好，你不用管他们。 ……” 在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傻柱以后，李卫国也带着傻柱在厨房转了一圈，并给他说了一下工作内容，免得他还跟在一食堂一样，训这个说那个的，这样不用几天，三食堂就得乱。 “行，我知道了！” 傻柱不傻，只是有的时候性子比较倔，胆子也比较大，所以在外人看来很傻很莽。李卫国跟他说这些，他大概也能猜的出来一些。 不过想想一食堂的遭遇，他决定洗心革面，以后专心做一个好厨子，不管那些闲事！ “这里是厨房的油，还有盐酱油等调味品，怎么用就不用我多说了。”李卫国站在油房前，指着里面满满当当的物资说道。 “卫国，我说他们怎么都在说你们三食堂做的菜好吃，你们一顿能用的了这么多吗，这个也太糟蹋好东西了！”傻柱砸吧砸吧嘴的说道。 他们在说话的同时，已经有工人将今天要用的油打了出来，那都是满满一罐的往外端，看着傻柱有点心疼。 他在一食堂烧饭的时候，那都有一个不成的规定，那菜里能少放油就少放油，能不放就不放，能看到油沫星子就行。 这三食堂倒好，成勺成勺的往外面打。 在这个调味品比较稀少的年代，放这么多油，能不好吃才奇怪呢。 “我们三食堂和一食堂不一样，没有规定一锅菜只能用多少油，只要不浪费，只要合情合理，你尽管用，快用完了跟我说就行！”李卫国摆摆手说道。 既然自己当了这个食堂班长，那肯定要跟其他食堂有些区别，不然自己不是白干了么。 再说了工人们那么辛苦，多吃点油水怎么了。 “行，我知道了！” 在厨房介绍了一圈后，两人又回到了切菜墩台这边。 “今天中午李科长有招待餐，东西都给你准备好了。鸡鸭鱼肉都有，特别是这鱼，五斤朝上，我可是费了不少功夫才弄来的。 这以后你能不能留在三食堂，专门做招待餐，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关于李怀德招待餐，其实在昨天晚上就跟他讲了，李卫国怕他想一出是一出，还不忘叮嘱一下。 “卫国你就瞧好了，肯定不会给你丢脸！” 傻柱迫不及待的穿起大围裙，估摸着中午做什么菜，然后拿起大勺掂量了一下，看顺不顺手。 李卫国看他进入了状态，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了，傻柱虽然脾气犟了一点，但是做事还是没有问题的。 给负责打下手的人嘱咐了几句，他就赶往了轧钢厂的菜地。 听食堂的人说，今天一大早张涛就跑到食堂找他，别是菜地这边出了什么事。 天空艳阳高照，在繁忙的轧钢厂一角，突然出现一片翠绿，有成行成排的大白菜，有密密麻麻的青菜，有在架子上疯狂生长的瓜藤，上面挂满了黄瓜。 张涛带着一个草帽，背着一个锄头，行走地垄之间。 “涛子！”李卫国皱眉看了看日头，远远的喊道。 这菜地看着挺正常的呀，各类蔬菜生长良好，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呀。 “哥，你可来了，快跟我去看看吧！” 张涛也没说什么原因，拉着李卫国就往东边去。 菜地是靠着南边围墙开垦的，呈东西方向的长方形，其中西边最靠近食堂，东边就比较远了。 两人来到东边菜地，李卫国一下子就看出不同了。 西边菜地，各种蔬菜都长的特别好，植株粗大茂盛，果实累累。这东边一个个蔫了吧唧的，植株瘦小不说，就跟那人营养不良一样，一个长的高大，一个矮小瘦弱。 西边是两人最早开垦的，种植时间较早，但是就算晚一点种植，这边也不应该是这样子的呀。 “涛子，这边是什么原因你知道吗？”李卫国皱着眉头问道。 难道是东边的土地比较贫瘠，需要弄点人工肥施施，可是双方不过几十米的距离，不应该呀。 “不知道呀，这边我是一样的种植，一样的浇水的，和那边没有什么不同呀！”张涛抓抓脑袋想了半天，摇摇头说道。 他回忆了一下，这一个多月来的情况，好像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李卫国想了半天，突然想到，之前西边那些地，都是自己和张涛一起开垦的，然后那浇水都是他负责的。 现在天气炎热，只能每天早上和晚上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才能浇水，不然白天浇，蒸发的水蒸气可能把菜热死。 正常的浇水，应该去水房那边接根管子浇，李卫国都是偷懒，手里拿着一根管子做样子，背地里已经利用小世界里的水给浇了。 然后东边这边种植的时候，李卫国因为太忙就没有过多关注，一切都是张涛一个人在弄，也就没有浇空间小世界的水。 难道是空间小世界水的原因？ 还真有这个可能，小世界可是有灵气的存在，这水多多少少也沾染了一点，不然两边种的都是空间小世界出品的种子，不可能相差这么大。 不过一切都是猜测，自己还是要实验一番。 交代张涛先不要着急，等自己去找专业人士问问。 第80章 弟弟突然来到 太阳西下，李卫国和傻柱肩并肩的走在回家的路上，两人手里还各自拎了两个饭盒。 “卫国，还是跟你一起做事痛快，没有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只管做饭。”傻柱开心的说道。 跟着李卫国做事，厨房里没有那么多派系勾心斗角，大家多是各司其职，一个个配合得当，做起事来没有那么烦恼事。 而且今天食堂的剩菜，也有他的一份，还是招待餐的剩菜，正宗的水煮肉和东坡肉，雨水最近闹着要吃肉，今天晚上可是开荤了。 想到以前在一食堂做事，天天做大锅菜不算，那剩菜更是几位大妈争着抢着，根本没他的份。 “柱哥，我还没恭喜你呢，李科长可是说要给你提工级呢！”看到傻柱高兴，李卫国索性恭维了他两句。 “还八字没一撇呢，我现在就想好好做菜！卫国，谢谢你！”傻柱有些扭扭捏捏的说道。 看他脸色微红，好像是有些娇羞一样。 今天李怀德吃了他的饭，将他喊到了招待间好好的表扬的一番，还问了他现在什么情况。 在听到他做了好几年还是十级炊事员的时候，顿时表示低了，让他好好干，争取年底前提个九级炊事员。 现在厂里的炊事员考级，那都是厂里自己定的，最高只能定到六级炊事员，所以李怀德说这话是有几分可信的。 九级炊事员，每个月31块，如果加上他做小灶和招待的补贴，再带上2个徒弟，那一个月工资直接超过刘光齐了。 这个把他乐的呀，当场表示以后肯定好好干，李科长指哪他打哪。 等自己升了九级炊事员，再去街道帮忙介绍个对象，肯定要比刘光齐要强，未来可期呀！ 两人一路闲聊着，刚到四合院就遇到老守门员三大爷。 “卫国，傻柱，你们回来了？”阎埠贵狐疑的看着两人，笑呵呵的问道。 许大茂和傻柱不和，那是四合院公开的秘密。 这李卫国又和许大茂关系匪浅，很少和对方打交道，今天怎么还一起回来了。 “三大爷，傻柱调到我三食堂了，以后都可能一起回来！”李卫国笑着说道。 这种事不用影响，迟早都要知道的。 “嘿，那敢情好，正好是一个院的，以后上班也能互相关照！哎呦，傻柱，你今天也带饭盒回来了，要不说你去三食堂是对的！”阎埠贵推了推眼镜，笑着说道。 李卫国现在是三食堂班长的事，那是经过厂广播的，基本上全厂的人都知道了。厂里人都知道了，那四合院的人肯定也都知道了，这晚上吃饭后的谈资呀。 “三大爷，您别看我，这饭盒是给雨水带的，没您的！” 傻柱就是傻柱，有啥讲啥，直来直去的，搞的阎埠贵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哦，对了！卫国，你家里的弟弟来了，你快回家去看看，说不定有什么重要的事！”阎埠贵拍了一下脑子，说道。 他其实的确看上了两人的饭盒，因为实在太香了，还是红烧肉的香味呀，这谁能受得了。 可惜的是他没有什么借口来讨要一点，这个空口白牙的，直接讨要又不是他的风格，他要的是等价交换，这叫留面儿。 另外还有李卫国，他越来越感觉对方有点高深莫测，从临时工到食堂班长，这窜的也太快了。 为了留些人情，以后好找他办事，他不敢太得罪对方。 这也是他说傻柱，不说李卫国的原因。 “我弟弟来了？谢了，三大爷，我得回去看看！”李卫国说道。 两个弟弟，老二李卫民在家务农，老三在上学，哪里有时间来城里呀，莫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难道是爹娘？ 他不敢再想，跟两人告饶了一句，直接往家里跑去。 “大哥！” “大哥！” 李卫民穿着一件洗的发白的汗衫，一手拿着一块糕点，在左右开弓的大口吃着。李立功也好不了多少，右手里拿着一块马蹄饼，左手拿着一杯水，可能是吃的太急，好像塞到嗓子眼了。 李胜利和李萍萍在一旁看着两人，眼睛睁的大大的，好像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李卫国刚一打开门，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四人看到李卫国回来，连忙一起喊道。 那李卫民和李立功更是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然后低下了头。 “这些都是胜利和萍萍不舍得吃，特意留给你们的，你们明天再吃吧！我有带菜回来，先吃这个！” 李卫国递给两人一双筷子，将手中饭盒打开放到桌子上。 李卫民眼眶微突，两腮瘦弱，有点像大头娃娃一样；李立功要好一点，不过也是骨头尽显，像个不吃饭的排骨精一样。 两个弟弟才一个多月没见，已经瘦脱相了，也不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 上次回家不还是好好的么，难道灾荒开始了吗？自己不是给村里换了一批粮食么，现在村里的包谷棒子不是也应该已经收获了么，怎么还会闹成这样？ 两人可能是太久没吃肉，闻到饭盒里的肉香，手都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肚子里也是发出了咕咕咕的叫声。 你能理解南方人一个月不吃大米饭，北方人一个月不吃面食的感觉么，他们比这个还厉害，因为实在太饿了。 最终还是李立功先没忍住，先是用筷子夹肉，夹了两次没夹住，最后一急，直接上手抓起肉块就往嘴里塞，那李卫民马上有样学样，直接上手。 还好带的菜肥肉不多，不然李卫国真怕把两人吃出问题来。这饿的太久的人，突然吃的太油腻，肠胃可是受不了的。 李胜利和李萍萍看到两人的吃相，李萍萍都害怕起来，走到李卫国身边，抓住李卫国的袖子，然后担心的看着自己的二哥，三哥。 “你们怎么来城里了？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见两人吃饭的速度慢了下来，李卫国适时的问了起来，也好让他们休息一下，消化一下。 “大哥，爹娘让我们来城里投靠你！” 说着说着，两人突然就哭了起来。 第81章 思量对策 天空昏暗，满天繁星闪耀，一条银河将星空划为两半，李卫国站在西跨院的废墟里，一时看痴了。 西跨院是以前应该是四合院的下院，也就是马厩，茅房所在的位置。 不过经历过混乱的年代，可能是挨过炮弹，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里面长满了杂草。 晚上两个弟弟断断续续的，也将事情差不多讲清了。 李家村大队在和自己交易过那次后，的确度过了粮食危机。而且大队今年的苞米棒子也大丰收了，大家省着点吃，撑到明年绝对没有问题。 问题是公社那边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还催着李家村大队交公粮，一直没个够一样，还说不要怕没粮食，公社里还有救济粮，没有了到时候发。 李卫国知道原因，肯定是虚荣心作祟，有人虚报了产量。 李大头还算个爷们，吃了一次哑巴亏，哪里还相信公社的话，直接将大食堂解散了，然后将所有苞米都藏了起来，干脆装死，爱咋滴咋滴。 谁知道千防万防家贼难防，他那个好女儿李秀芝，不知道是脑子发昏，还是真的大公无私，直接跑去公社说了藏粮食的地点。 这下好了，公社把李大头抓走不说，还把所有的粮食都拉走了，李家村再次陷入了粮食危机。 村里人那家里有余粮的还好说，省着点吃，出去挖个野菜，怎么也能顶上一段时间。那家里没有没有余粮的，那可就惨了，前期还是去挖挖野菜，或者进山采些野果。 这时间一久，野菜被挖干净了，野果也被采集的差不多了，河里的鱼也是被抓完了，就树叶都薅了不少，现在就差吃树皮了。 李家有李卫国提前的提醒，李大山囤积了一些粮食，本来一家人也能吃上两三个月的。 但是当李大山的兄弟姐妹们找上门来，他也是没忍住，这家帮一点，那家给一点，最后闹的干干净净。 就这样，李家也还算好的，没有饿死人，听说四叔家的铁牛，差一点饿死了，还是李大山送去的粮食才救了他一命。 根据剧中记载，今年还算好了，明年京城有五十年难得一遇的大暴雨，后面两年才是真正的困难时期，根本无法想象。 李卫国在考虑自己到底要怎么做，是装着不知道，还是能帮就帮一下。如果动作幅度太大，暴露了的空间小世界的存在，自己十有八九要被切片研究。 当同类之间，发生一些科学解释不了的现象时，同类只会惶惶不安，然后把你这个异类消灭掉，而不是和你讲道理的。 人都是自私的，李卫国也不例外，他不会为了别人来牺牲自己，他没有那么伟大。 既然不能直接帮助，最好就是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空间的水不是对蔬菜的生长有促进作用么，干脆自己提前几十年提出菜篮子工程，借助这个项目大力的发展农业，最后达到解决李家村和轧钢厂的问题。 在空间小世界的帮助下，自己的菜篮子工程成功率接近百分之百。 这样既能不暴露空间，还能帮助大家，等困难时期到来，还能在轧钢厂立下不菲功绩，简直是一举多得呀。 心中念头已通达，李卫国也是松了一口气。 穿越过来几个月了，一直在为了前途努力，一直在努力的伪装自己，活的实在有些累了。 不装了，摊牌了，自己就只是一个二十一世纪的躺平仔，以后只为躺平而努力。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有大亮，李卫国就爬了起来。 家里爹娘在挨饿，他今天必须得回家一趟。 “大哥！” 看到他起来，屋内的老三老四也跟着爬了起来。 还好提前解决了房子问题，不然一大家子还真的可能住不下。 李萍萍单独住一个房间，李卫国和李立功，李胜利住一个房间，李卫民被他赶到厨房去睡了。 就是前后各一条长凳，上面放上两张床板一拼，这大夏天的也不用被子，铺张席子弄个盖肚子的被单就行。 “今天我回家一趟，你们今天就在家里老实待着，不要到处乱跑！” 李卫国这句话是对李胜利说的，李萍萍白天还要去学校上学，就这小子没事干。 这小子带去厂里一段时间，认识了不少小兄弟，然后就不满足在厂里玩了，天天在大街上乱窜，跟街溜子一样。 至于老三上学的事，只能回头再找下阎埠贵了，看能不能在红星小学借读六年级。如果阎埠贵搞不定，自己再去找李怀德，他的成绩那么好，不上学实在是太可惜了。 “知道了大哥，我会在家带好二哥，三哥的！”“街溜子”李胜利很有眼色的说道。 来城里这段时间，开心是真得开心，吃的好了，玩的小兄弟也多，但是大哥打人那是真得打呀，比老爹老娘下手还狠。 他上次和小伙伴一起跑去水房洗澡，不知道被哪个缺德的给告诉李卫国，结果被李卫国追着打了三条街，晚上回家那腿肚子都打颤。 因此他决定了，以后爹娘的话可以不听，大哥的话不能不听，大哥说啥就是啥，绝不反驳。 “我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你们不要和院子里的人起冲突，有什么都等我回来再说。 厨房还有一些冬瓜菜瓜啥，不够就去外面买，我再给你们二块钱，这几天的饭自己做一下！”李卫国不放心的说道。 虽然自己给了他们一些零花钱，恐怕早就花完了吧，干脆又掏出二块给他们，出去吃还是买菜回来烧，都让他们自己决定。 菜票粮票倒是不用担心，小管家婆李萍萍那里，自己有放了不少。 两小接过钱后，眼睛里都出现了小星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第82章 菜篮子工程 后勤办公室 “菜篮子工程？” 李怀德背着双手，在办公室内走来走去，嘴里不停的念叨着。 今天一大早，他刚来到厂里，还没来得及坐下，李卫国跑来说有重要的事情。说是要搞什么菜篮子，解决全厂的后勤工作压力，提高轧钢厂的工人生活水平。 现在的轧钢厂，虽然还没有后世国企那样配套设施齐全，就像一个相对封闭的独立王国一样，但是也不是一般的小单位可以比的。 比如厂供销社，厂医务室，厂保育舍，厂幼儿园，小学，厂图书馆，招待所都有了，还有正在修建的电影院等等。 李卫国说的菜篮子工程，在他看来就是厂办农场，只不过说法不一样，显得更加高大上。 “李叔，现在厂里的供应现在主要靠上级调拨，还有就是我们自己采购，这供应数量不充足不说，还时多时少，反反复复也就是那么几样东西。 一旦过了季节，那更是每天都是吃大白菜，大萝卜，有的时候甚至需要咸菜来撑场子！ 如果我们有了自己的蔬菜供应基地，就可以有稳定，充足的物资，解决厂里的供应问题，还能极大的丰富工人们的伙食。 等到产量充足的时候，甚至可以帮助兄弟单位和供应京城市民。” 李卫国将菜篮子工程分成三个阶段，第一阶段，先是试点种植，小规模的种植一些蔬菜，作为厂里供应的补充。 第二阶段，大规模成立蔬菜种植基地，向种粮食，养猪，养鸡，养牛等多元化农场发展，提高产品的质量和数量，完全的解决轧钢厂供应问题。 第三阶段，构建成熟的农业模式，优化产业架构，从生产到运输，到配送，到储存，从供应轧钢厂，扩大到面向社会，真正的解决整个京城供应问题。 “卫国，还真看不出来，你还有这觉悟！”李怀德笑道。 作为轧钢厂的后勤科长，他主要负责就是厂里的后勤工作，为厂里的生产保驾护航。 说实话，他很心动，真得像李卫国说的那样，那这个菜篮子工程给他所带来的，除了工作上的成绩，还有社会上带来的名誉和声望。 到时候别说轧钢厂的小后勤科长，哪怕是书记都是有可能的，说不定还有进部的希望。 同样，巨大收益的背后，是巨大的风险，菜篮子工程所需要的时间和精力，可能需要很长的时间，很多人力物力资源的支撑，才有可能获得成功。 “李叔，我这不也是想为厂里，做点力所能及的事么！ 而且前期不用花费太多，我们可以先和周边大队的生产队签订一个协议，租一块地，先搞一个小型的基地作为试点，等成功了再扩大规模。 只需要十几二十个人，再有用来买农具，买种子的初始发展资金就可以了！” 李卫国今天早上已经去轧钢厂的东边菜地看了，昨天还焉了吧唧的菜苗，在经过自己的空间水浇灌之后，不过一夜的时间，现在一个个枝叶舒展，菜叶发绿，一看就是缓过来了。 这说明什么，说明空间水是有效果的，而且效果还不一般。有这等金手指在身上，那还有什么东西种不活的。 “好小子，你都计划的这么清楚了。行，我带你去见厂长！” 李怀德终于还是被说服，决定试上一试，但是这件事又不是他一个人能完成的，必须要有领导支持。 厂里其他几大巨头和他都没有什么交情，只有杨厂长和他是统一战线，而且杨厂长分管后勤，做好了他也有功劳。 厂长办公室 杨和华有些惊异的看着李卫国，听着他口里的“菜篮子”工程，一时有些惊为天人。 “好，好，我们的同志就是要敢打敢冲，不试过又怎么知道不行呢？”杨和华称赞道。 他和李怀德的态度截然不同，李怀德还需要考虑一下，他一听完就决定搞一下。 “厂长，那我这边就找地方的人接触一下？”李怀德有些意外的问道。 在他印象中，杨厂长跟自己差不多，喜欢谋定而后动，不是这样冲动的人， “不，不，要搞就往大里的搞！和地方签协议有什么意思，说不定还要拖我们的后腿，我们直接找上级批块地，自己说了算才能放开手脚嘛！”杨和华笑道。 最近一个多月的大会战下来，生产产量也不过比以往提高了一倍左右，而且这种状态是不可持久了，今年下半年的生产计划是完成不了了。 完成不了生产计划，作为主管生产的厂长，肯定要负主要责任，说不定年底部里要给一个下等的差评了。 这可不行，眼看轧钢厂就要升格，自己不借助这个东风上去，那还不知道要熬多少年才能有这个机会。 既然生产这条路走不通，那肯定就要换一条路，出奇制胜嘛。 现在京城的副食品供应紧张，等自己“菜篮子”工程搞成功，解决了大家伙的吃饭问题，谁敢说自己一个不是。 另外就是食堂菜地也给了他一点信心。 那里规模虽然不大，只有几亩地，但是在没有专家的指导下，李卫国不过两个人，才一个多月时候就已经开始产出了。 听说有了这个菜地，三食堂已经差不多解决了供应问题。 食堂饭菜多元化，每天都有不同的新鲜时蔬，打饭还不抖勺，大家跑去那里吃，因为这个事情，一食堂和二食堂那边还有闹出不少不同声音。 不过在杨厂长看来，轧钢厂的食堂就应该像三食堂这样，自己努力进步，让工人们满意，让领导放心才对。 “厂长，这样是不是步子迈的太大了？”李怀德惊讶问道。 主要是杨和华说的太夸张了，还让上级给批一块地，那样如果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可就不能在轧钢厂里处理了，就闹的人尽皆知了。 “哈哈，你就放心吧，我相信小李同志！” 其实杨和华心里早就想过了，京城周围有那么多农场牧场，他们都能成功，轧钢厂再坏能坏到哪里去，大不了到时候请他们帮忙就是。 第83章 回村 随后，杨和华又夸赞了李卫国一番，询问了一下他的具体实施计划。 他现在不担心别的，就怕李国华太年轻，做什么事想一出是一出，做事只有三分钟热度，别搞了没几天就撂挑子。 “厂长，我是这样想的……” 李国华只能将忽悠李怀德那一套重新拿了出来。 从小菜园1.0版本，再到满足轧钢厂的自给自足，再到粮食，菜肉生产一条龙，给厂里员工发福利，再到生产，运输，储存职业化，帮助兄弟单位，甚至支援城市供应的max版本，好一顿吹。 “小李同志，你的想法很好，这样，你就先按照你自己的想法来，可以去附近大队协调，也可以去你们那个李家村搞几块地试试。 厂里这边给你保证，绝不干涉你的指挥，要人给人，要钱给钱！”杨厂长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高兴的说道。 上级批地这种事，那也是要和方协调的，需要一定时间。杨厂长不想再等，他只想能早点出成绩，现在李卫国这么主动，他自然是非常高兴的。 “是，厂长，保证完成任务！” 都到了这个份上，自然是不能退缩的，自己有金手指有什么好怕的。 “好小子，既然你这么有信心，我也给你一个保证，只要年底前能做出成绩，我就许你一个股级干部，甚至是副科也不是没机会！” 看到李卫国信心满满，准备大干一场的样子，杨厂长也是松了一口气。 最后杨厂长考虑到，现在厂里在进行生产大会战，不宜抽调人手，就让李卫国自己招募人手，到时候劳资科那边他来负责对接。 李卫国大喜，让自己招募工人，这不是就是变相给自己好处么。 没说的，老杨你对我这么好，以后哥们肯定报答你。 ------------ 中午，李卫国经过走路，坐车，再走路，一番跋山涉水后，终于再次回到李家村大队。 站在村口的高岗上，看着远处的山头，田间阡陌，不由的感慨起来。 前后不过几个月的时间，怎么就闹到了这种程度呢。 昔日繁忙的农忙景象不再，田地间一个人都看不到。昔日翠绿翠绿的山头也没了，那是大炼钢的时候被砍伐的，一片萧瑟之象。 从光秃秃的山头，想到自己家门口被砍掉的大榆树，留下的大树桩，李卫国叹了一口气，怀疑是不是大树被砍了太多，坏了风水。 唯一让他有些欣慰是，田间地头还是点缀着星星绿色，那是今年刚种下的小麦，刚刚破土发芽。 庄稼没有被人破坏，说明还有希望，说明这人还没有饿昏头，还有的救，不然就该出门要饭了。 回到家里，发现门是虚掩着，父母也不在家，李卫国转头又去了大队部。 “卫国！” “卫国哥！” “大山兄弟，卫国回来了！” 果然是来对了地方，刚过村里的麦场，就看到大队部东一堆，西一群，围了一大圈的人。 这些人一个个躲在树下，或者靠在墙上，一个个胡子拉碴的，身上衣服都是脏兮兮的，没有了往日的干净整洁。 在大队部的院子门口，还架着三口大锅，有人拿着棍子在划拉着，好像在熬着什么东西。 村里人看到李卫国，纷纷的打着招呼，那小孩子更是围了上来，一双双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李卫国，都有点吓人。 这也太吓人了，前后不过一个月时间，大家就变成这样了。 “卫国哥！”一个黑炭头一样的人，突然出现在他眼帘里。 “铁牛？”李卫国不确定问道。 好家伙，以前是他是挺黑的，但是现在更黑了，又瘦又黑。 “是俺！” 铁牛盯着李卫国手里的包袱，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脑袋。 “来吃糖，大家都有份，一人一颗，谁抢就不要吃了！” 李卫国马上明白过来了，这些人为什么看到自己这么激动，原来是看到自己身上的包袱。 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糖果，从铁牛开始发起了糖果，为了防止争抢，出现混乱，他还不得已还警告了一句。 “卫国！卫国！”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响起，李卫国一回头就看到了，李大山和秦大丫。 “爹，娘，你们没事吧？”李卫国有些哽咽的问道。 两人脸上的皱纹更深了，也老了许多。 听着老两口的一声声呼唤，还有那关心的眼神，李卫国也是双眼一红，泪水就想往外流。 “老大，老二和老三去城里找你了，你看到没有，不是让他们跟你说不让你回来么！” 秦大丫上来就开始扒拉，看到儿子没有廋，身上也没啥问题，顿时放心了。 李大山和秦大丫不同，他也是紧张的看着李卫国，但是看到他表情镇定，神态自然，就知道老大回来是有自己的主意，不是乱来的，他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看到了，他们现在都在城里好好的呢，您就放心吧！”李卫国笑着说道。 老头子和老娘虽然对老大好，但是几个小子也还是有关心嘛。 “卫国，这大太阳的，走，我们去里面聊！”见李卫国和爹娘报过平安后，李大头在一旁喊道。 刚才外面闹哄哄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在看到李卫国回来了，他就跟章同一起跟了上来。 现在这顶着大太阳的，周围还围满了大人小孩，根本不是说话的地方。 “好，章叔，我这里带了一些粮食回来，你们拿去一起煮了吧！”李卫国将手里的麻袋递给章同，说道。 别看麻袋不大，里面是装有一百多斤粮食，也就是他身体强化后，力气大耐力足，一般人提着根本跑不了这么远。 这是他专门带回来的，熬点稀饭，怎么也能撑上两顿。 “好，你这大老远的回来，赶紧进屋喝水，大根，大同，你们抬着粮食跟我来！”章同招呼道。 众人一看有了粮食，那都开始跟着粮食跑了，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李卫国跟着爹娘，李大头，还有村里几位年纪较长的人，一起来回到大队部。 一路上也知道了，李大头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原来是村里没了粮食，所有人都跟着章同去了公社要粮食，公社领导没办法，只能把他放了回来。 第84章 李家村蔬菜种植基地 李家村大队部，一张大办公桌前，李卫国和李大头相对而坐，周围坐的都是李家村的干部和一些辈分较高，或者比较有威望的长辈。 通过交谈，李卫国知道了公社还有粮食，大队也还有一部分粮食，不过都是种粮，那是绝对不能吃的。 如果连种粮都吃了，那明年可就真的是没活路了。 公社的粮食分为四部分，一部分是为了完成征购任务上缴给国家，叫公粮，另外还有一部分是地方节流，用来应对粮食短缺，或者紧急情况通货膨胀，粮价暴涨的，确保粮食安全和有效使用。 第三种就是救济粮了，防止自然灾害或者其他紧急情况，用来帮助受灾人群度过难关。 第四种就是种粮了，由粮站筛选好种子，或者通过和粮食公司合作，研发新的种子，用来保障来年有粮可用的。 公粮不用说了，全部都上缴走了，但是李卫国不清楚，为什么地方节流和救济粮也没了。 不过这个都是地方上的事了，他不想，也没资格多管闲事。 “卫国，你这次回来是？”李大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他本来是想让李卫国帮助一下乡亲们，借一点粮食给村里。 但是想到村里几百号人，对方又只是一个普通的工人，就是把他卖了，那也帮不过来呀，索性就不开口了，免得讨人嫌。 “这不是卫民突然去了城里，我担心家里么，所以回来看看爹娘！”李卫国笑着说道。 李大头沉默了，四周的人听到他的话，也纷纷叹气起来。 话说回来了，人家今天回来，能带那么多粮食回来，已经是看在同村人的份上，仁至义尽。 不然就算李卫国把自己的父母接走，不管他们死活，那也是理所应当。 “卫国，你现在年纪不小了，你看我家秀秀为人老实肯干，孝顺公婆，只要三升小麦，人你就带走！”突然一名有些驼背的中年男人，站起来说道。 李卫国差一点一口水喷出来，你老人家怎么还惦记这个。 这人叫乔正发，家里有四个女儿一个儿子，以前在村里公开喊话，想娶他女儿，彩礼要三升麦子。 好家伙，也不看看时节，还老价钱呢，这不是欺负人么。 “老乔家的，你家秀秀好，我家小凤也不差，卫国，小凤论起来还是你亲表妹呢，从小就听话，你把她带到城里去，我一粒粮食都不要！” “我家文娟也不差！” “我家小敏疼人……” 听见乔正发的话，那有不想孩子吃苦的李家村人，纷纷站起来喊道，还不要粮食。 “都争什么？有那力气还不如进山趟趟，卫国你说，不用理他们！”李大头大声喊道。 本来想哭诉一番，看看李卫国有没有办法拉一把，结果被众人给弄成相亲大会，他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李叔，实不相瞒，我今天回来是准备在李家村圈一块地的！”李卫国笑着说道。 眼看大家都比较激动，甚至要动起手来，他干脆也不隐瞒了，说轧钢厂准备在李家村搞个蔬菜基地。 “真的？那岂不是说，到时候要在村里招工人？”众人问道 听到要招工，一个个都又激动了起来。 至于圈地，圈就圈呗，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干脆将大队卖给轧钢厂才好。 “不错，不过不是正式工人，顶多属于临时工性质，到时候会管吃管喝，还有少量的工钱！”李卫国点头说道。 一听到有吃有喝，房间里再一次的乱了起来，被李大头拿棍子全赶了出去，才算清静下来。 “卫国，这真是厂里的要求，你不会要担什么责任吧？”母亲秦大丫有些担心的问道。 作为了一个母亲，她非常的自私，她只希望孩子们好好的，不希望因为村里的事，影响到自己孩子的前程。 李大山在一旁低着头，抽着旱烟，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娘，没事，我心里有数！” 穿越过来这么久，让李卫国最感激的是，虽然他年纪很小，但是家里父母一直都不干涉他要做的事，也不会反对他做的决定。 “卫国，那蔬菜基地，你准备怎么弄？”李大头那边把人都赶走了，兴冲冲的跑过来问道。 在今天之前，他一直都是很悲观的，因为他造成全大队人的困难，大家差一点饿死。他都有点不想活了，一走了之，好给全村人赔罪。 但是李卫国这搞菜地的事情，给了他生的希望，简直是及时雨，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呀。 他决定了，这次李卫国怎么说他就怎么做，一定要把这个蔬菜基地留在李家村大队。 “李叔，这大队里的土地你能做主吗？还是说要经过公社？”李卫国问出了自己关心的问题，别大队同意，公社不同意，最后还闹出什么新的矛盾。 “公社我日他姥姥，地都是大队，我们大队只是加入了公社，实行的是独立核算，自负盈亏的原则，他们从来没有给过大队一分钱。 只要我们签了合同收了钱，地就是你们轧钢厂的，到时候看他们能怎么样！” 一提到公社，李大头双眼睁的老大，心中的怒火勃然而发。 显然因为最近一段时间的原因，他对公社有极大的意见。 “好，那我就放心了！”李卫国点点头说道。 公社虽然有领导和监督大队的权利，但是地的确是大队所有，到时候轧钢厂拿了地，小小的公社哪里敢过来炸刺。 轧钢厂可是有不少地委过来的干部，那可都是省市级干部，公社顶多相当于乡级，得罪人那以后路可就走窄了。 地的租金也是和李大头再三商议，最后极少的价格定了下来。 下午的时候，李家村麦场的大钟敲了起来，所有人都跑过来开会。 在会上，李卫国和李大头共同宣布成立轧钢厂蔬菜基地，每家每户招收一名工人。 顿时整个现场就沸腾起来，这有了工作，就有了粮食，一家人总算不用挨饿了。 最后在众人的商议之下，选择了村北靠近山脚的一片土地为基地，那个地方地势平缓，取水方便，十分适合大范围种植。 眼看事情落地，李卫国也是松了一口气。 村里人都是做农活的好手，种菜也都是专业户，地也是熟地，不用怎么担心，这次是双赢呀。 第85章 李家村事了 xs7.com “砰！” 一声枪声响起，一头肥硕的野猪躺倒在地。 “卫国哥，好枪法！” 李铁牛等一大帮子李家村子弟围了过来，看着地上躺着那二百多斤的野猪啧啧称奇。 这片山，他们在前段时间不知道搜索了多少遍，根本就没有发现什么野猪，这李卫国一来就出现了，也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 “把野猪抬上，我们回去！”李卫国背起枪，指挥起众人说道。 蔬菜基地要办，但是李怀德吩咐的事一样要做，做事主次要分清楚。 前几天和李家村大队签订了合作协议，租借了二十亩地作为蔬菜种植试点。李大头就带人开始丈量土地，同时安排人开始翻地除草，重新起地垄。 为了能让自家人当上工人，同时自己能有一口饱饭吃，那村里没什么农活的人，全都跑去帮忙了。 因为大多都是熟地，不过几天时间，所有准备工作就完成了，李卫国又人拉来了大量的菜苗，由李大头负责带人种植蔬菜。 他呢，没事，就拉着李大方，还有村里的一些大半小子上了山，为轧钢厂猎野猪。 从山里返回，路过北山脚下的时候，有大量的人在田间劳作着。 “卫国又打到猪了，中午又有肉吃了，嗷！” “还是卫国厉害，一回来，我们大家不但能吃饱肚子，还能吃上肉，想都不敢想呀！” “要说我，这大队长就应该卫国来干！” …… 田间劳作的人，一看到李铁牛抬着的野猪，一个个欢呼起来。 李大头和李大山等人一看进山的队伍回来后，纷纷走上前来迎接！ “好家伙，你们又打到两头猪，卫国，你小子是不是山神爷的私生子，怎么每次进山都有收获！”李大头夸张的说道。 经历过之前的事后，他现在的脾气好了不少，还学会恭维人了。 “李叔，你们这进度挺快的呀，我看再过两天就能全部种完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耕种，李家村蔬菜基地已经初见规模，最早种植的菜苗绿油油的，一片生机勃勃的样子。 “嗯，都是熟地，种菜又没有什么难度，大家伙一起忙活自然是快！”李大头笑呵呵的说道。 李家村的种菜，不像是轧钢厂的菜地，这边主要是以大白菜为主。 因为到了冬天，外面天寒地冻，滴水成冰，基本上没有什么蔬菜能成活。 其实真要冬天种菜的话，也不是不行，不过就要建立蔬菜大棚了，大棚可以分为草棚和玻璃棚两种，前者抗寒能力较差，后者造价太高，都不是一时半会能完成的。 李卫国准备到冬天小批量的弄几个试试，不过现在说这些太早了。 “好，这几天辛苦李叔了！” 为了确保蔬菜后期的成长，李卫国还在田间地头的水塘里，偷偷放入了大量的空间水，虽然有些稀释，但是肯定比普通水好用。 既然菜都种完了，村里又都是老农民，种菜自然没有什么大问题。 “卫国，我还没感谢你呢，如果不是你，我们全村的老少爷们恐怕都要去逃难了！” “李叔，我也姓李！既然这边忙的不差不多，我也该回去了，厂里那边还有一摊子事在等我呢！”李卫国笑着说道。 这李大头骨子里还是个老农民，没有忘本，自己这次老好人没白做。 和李大头闲聊了几句，李卫国就准备回村处理野猪。 这几天他打了不下5、6头野猪，除了猪下水，猪头，猪尾巴啥的，其他的基本上当天都送去轧钢厂了，因为天气太热，怕肉会坏。 “卫国，你准备明天就回去了？”看到李大头走远了，李大山有些沉闷的说道。 他认为这次都是因为自己老两口，舍不得村里这点家当，还有一些穷兄弟姐妹，才让儿子闹出这么大的事。 也不知道儿子在领导面前受了多大委屈，在厂里欠了多少的人情，是自己拖累了儿子的前程。 “对，爹，厂里那边还有一摊子事，这边有您和卫民帮我看着，我也放心！”李卫国笑着说道。 他知道老头子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感觉对不起自己。 不过这段时间来回跑的，厂里的工作已经有些耽误了，必须得回去了。 另外李卫民也被他从城里接了回来，负责帮自己管理蔬菜基地，只见他穿着改小的工服，站在田间地头指挥大家干活，别提多神气了。 “你放心，有爹给你盯着，保证不会耽误事，再过半个多月，头茬菜应该就能出来，到时候你再带人来拉菜！”李大山点头说道。 他倒是不担心村里人偷懒，能当上工人，每个月吃公家粮拿工资，这好事那是几辈子也求不来的好机会。大家都削尖了脑袋往里钻，你要是偷懒被人不要的话，别人高兴还来不及。 它主要是怕菜没种好，耽误儿子的事。 “嗯，好！对了，有时间组织人把村西头那排房子捡一下，该修的修，该换的换，我下次过来要用！还有，让村里人多编织一些草帘子，越多越好，回头我要用。”李卫国想了想说道。 村西头的房子，以前是村里大地主李从文家的，后来没人住就破败了，不过整体框架还在。 他准备找人修缮一下，到时候用来养猪，那草帘子也是为了准备给猪保暖用的。 “好，都听你的！” 李老头一听到做事，顿时浑身就有劲，感觉自己能帮上儿子的忙了。 ------------------- “嘀铃铃！” 弯曲的乡村道路上，一辆自行车急驰而过。 “他丫的，这娘们也太狠了！” 许大茂回头看了看身后，发现没有人追来，终于松了一口气。 冷静下来后，举手擦了擦额头，发现全是的汗水，一半是累的，一半是吓的。 自从转正后，他就可以带着放映设备，独自下乡进行放映任务。 正所谓食髓知味，在城里没待多长时间，他又没耐得住寂寞，跑去汤山公社找红秀姐姐。 开始一段时间，看在他给钱就给粮食的份上，两人相处还是挺和谐的。 最近一段时间开始，好像公社不能吃大锅饭了，红秀家的生活更加的困难了。红秀开始怀疑他，询问其帮忙给自己家老大找份工作，事情进展的怎么样。 许大茂那根本就没准备帮，也没有找人问，哪里能说的上来一二三四。 这下子红秀大怒，说要去告他耍流氓，还要去轧钢厂找许大茂的领导要个说法。 第86章 许大茂的烦恼 许大茂这哪里肯，双方就拉扯了起来，他自知理亏，倒是没有怎么出手。但是红秀又是抓又是挠的，他受伤可是不轻，好在他脑子机灵，第一时间护住了脸，外表倒也是看不出来什么。 不过两人的动静闹得还是太大了，喊叫声被村里的左右邻居给听到了，看到两人拉拉扯扯的，还以为许大茂要欺负人家寡妇呢，一起上来要抓他。 还好红秀还有理智在，没有把他们两人的破事喊出来，加上他是城里的放映员，村里人也没敢下重手，让他逃了一条生路。 不过临走时红秀也说了，给他三天时间，如果还没有消息的话，就要和他鱼死网破，大不了一起死。 一想到自己刚刚转正，有大好的前途，还有马上就要迎娶的白富美，人生得意呀！ 结果现在出了这事，真是悔不当初呀。 他一路趟着自行车，想着应对办法，心中总是没个主意。 他想摆脱红秀，甚至想过死不认账，但是和红秀相处这么久了，也知道红秀是什么脾气，那是真敢撞死在轧钢厂呀，那他一辈子都翻不了身了。 可是如果答应了他，红秀以后还上门来找自己怎么办，那要是被爹娘，被新媳妇，又或者是工友，厂领导知道了，还是一个身败名裂呀。 都怪自己没有经验呀，这破嘴为什么要随便答应，直接给钱给粮食不就好了。 她家里生活那么困难，只要自己稍微拿捏一下，那还不是乖乖就范！ 不过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了，他想来想去，想到了李卫国。 李卫国是自己从乡下带进的轧钢厂，欠着自己的大人情，而且对方嘴严，从不乱传话，倒是可以找他想想办法。 他现在不是三食堂的食堂班长么，最好他能帮红秀儿子给安排进食堂，也不要做学徒啥的，弄个临时工就成。 以后红秀敢闹事，就把他儿子给开了。 ------------------ 三食堂内蒸气腾腾，众人忙的热火朝天，揉面的揉面，切菜的切菜，傻柱手持大铲勺，站在大锅前卖力的挥舞着。 自从来了三食堂，李卫国就不知道忙什么去了，他就是三食堂的老大。 那每天指挥这个，指挥那个的，干的别提多带劲了，连一个人炒菜都不感觉累了。 “王福生，我怎么跟你说的，土豆先过水，不然还没熟就糊锅了！” “孙少发，看什么看，说你呢，今天这萝卜丝再拌不好，明天你就给我洗菜去！” “马华，你这怎么回事，切个菜这么磨磨唧唧的，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那都是峨眉饭店的第一切墩了。” 眼看时间要来不及了，傻柱拿过马华手里的菜刀，咚咚咚的自己切了起来。 没错，马华就是马师傅的儿子，马师傅以前家里穷，娶不上媳妇，马华是老来得子，今年才15岁。 李卫国前段时间回城的时候，抽空去看望了一下马师傅，才没多久没见，马师傅就是一副病入膏肓的状态。 马师傅告诉他，自己还不知道能不能好，让他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拉他儿子一把。于是马华就这么跟他进了轧钢厂，顶了马师傅的岗位。 李卫国还特意找了傻柱，让他先带着马华，等他到了九级炊事员就能带徒弟了，每个月可以多两块钱。 奈何马华这小子实在是没有什么厨师天分，连切菜的都切不好，别人三天就会的，他还在学习怎么拿刀，这一点让傻柱十分苦恼。 “傻柱，傻柱”食堂主任齐大伟跑了进来站在厨房门口，大声喊着。 这家伙上次吃了一个留职查看，如果再犯错的话，就可能要被下放车间了，现在好像没事人一样。 “哎呦，这不是齐大主任么，来我们三食堂有什么指示？”傻柱一看到是齐大伟，双手擦了擦围裙，讥笑的问道。 上次他没能报名考核晋级，就是这齐大伟在中间作梗，见到他自然没有好脸色。 “傻柱，你别以为来了三食堂，做了大师傅就很了不起，我告诉你，这三食堂也归我管！” 齐大伟一个主任，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被傻柱欺负了，那脸上哪里挂的住，直接威胁起来。 “是是，你齐大主任了不起，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嘛，你这个大主任有什么指示，我这还忙着呢！”傻柱不屑的说道。 主要是想起了李卫国之前的叮嘱，他现在也不想和对方起冲突。 “嗯，和卫国一起久了，果然有长进，今天中午帮我安排一桌川菜，要有鱼有肉，我要招待客人！”齐大伟笑着说道。 看到傻柱喊自己大主任，他还以为傻柱认怂了。 “大主任，那您就找错人了，办不了！” 傻柱说完转身就走，那锅里菜还烧着呢，就他一个师傅，菜别烧糊了，那就丢人。 “傻柱，为什么办不了？”齐大伟一看他跑了，连忙跟上问道。 “你这双手空空的，连根菜叶都不带，还想要鱼要肉的，我怎么给你安排？” 傻柱拿起大铁铲，在锅里翻炒起来。 “傻柱，你是不是欺负我眼瞎，你们那不是肉，不是鱼是什么？再说了你们三食堂现在还有自己的菜地，还要什么菜？”齐大伟不满的说道。 他以为傻柱是在推脱自己，其实就是不想帮自己办，又或者想找自己要好处。 “那些都是有用途的，卫国说了，三食堂的每一样东西都必须有来处，有去处，空口白牙的事一律不办！”傻柱头也不转的说道。 看他齐大伟生气，他心里别提多爽了。 反正是自己是照章办事，这下子不算违背规则了吧。 没错，李卫国在三食堂定了不少规则，和三食堂的福利有挂钩。比如你违反了，那么食堂的剩菜，还有菜地的产出那就没你的份。 做错事罚三天，违背规则一个月，胳膊肘往外拐的准备自己离开吧。 “我是食堂主任，你一个厨房师傅，让你烧个菜，你还让我拿菜来，傻柱，你脑子没坏掉吧？”齐大伟怒道。 自己一个堂堂食堂主任，食堂最大的官，你不尊敬自己就算了，你还把我当空气，那看到傻柱就来气。 “大主任，您别生气！那些都是杨厂长的，您要做也成，拿东西过来我就给你做！ 我就是一个厨子，领导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您要是不爽的话，就去找我领导！”傻柱咧着一个大嘴说道。 你别说，他还真享受到了这种快乐，那就是你看不爽，还不能把自己怎么样，比直接打人还爽。 第87章 傻柱喜欢秦姐那样的 “咚咚嘟，咚咚嘟，五星红旗迎风飘扬，……” 傍晚时候，厂里的大广播又响起了歌声。 傻柱快速的收拾了一下食堂的厨具，并且交代王福生，孙少发等要干的活，晚上没有招待餐，大锅饭又做好了，他准备提前回家。 “何师傅，这是您的饭盒！” 秀娥嫂子，喊住了要走的傻柱，将两个打开的饭盒递给他，一个饭盒装着溜肥肠，一个饭盒装着炒小青菜。 其中肥肠是剩菜，小青菜是食堂菜地产出的。 剩菜有的时候不一定够所有人分，所以食堂会多摘一点菜地的蔬菜，这样所有人都有份，算是隐性福利了。 一般都是在厨房做熟了，大家再平分带回家，这yang也就不知道是自己买的，还是哪里来的。 “呦，今天给我肥肠，也行，雨水也爱吃！”傻柱乐呵呵的接过饭盒，笑着说道。 没错，食堂的剩菜现在都是统一分配，轮到什么就是什么，不过傻柱作为大师傅，优先有肉菜拿。 这个等级还是要有的，不然都搞平等，那样会有人贪心不足蛇吞象的。 “何师傅，我说你这也老大不小了，这工作也不差，每个月差不多30块钱（27.5+2），要不要嫂子帮你介绍一个？” 和傻柱相处这几天，秀娥嫂子感觉这个傻柱挺不错的，每天都在努力埋头干活，不像那些小年轻，整天嘻嘻哈哈一点都不稳重。 于是善心大发，就想帮他介绍一个媳妇。 “秀娥嫂子，我不着急，再看看！”傻柱难得脸红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秀娥嫂子，他就想到了那两团浑圆，心里总是噗通噗通的跳动的厉害，最后都不敢直视人家。 “嗐，这谈对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都多大的人，还这么害羞！” 看着拎着饭盒逃跑似的离开的傻柱，秀娥嫂子有些不理解了。 出大门的时候，傻柱不出意外的遇到了贾东旭一行人，打了一个招呼就汇合一起回家。 “柱子，你没事吧？” 易忠海看了看傻柱，发现他脸上红扑扑的，而且有些神不守舍，还以为他有什么心事呢。 想想，自从他接济傻柱后，傻柱心里有什么事，那都会找他这个一大爷说的。 这才几个月，傻柱就开始不对自己敞开心扉了，他感觉对方在一点点脱离自己的掌控。 特别是最近，他打了食堂主任齐大伟后，被对方欺负不给考核机会，他本来还准备等傻柱丧气一段日子，自己在去找齐大伟送点礼，好给傻柱赔个礼。 没有想到，傻柱却能不声不响的调去第三食堂，还当上食堂的小灶师傅。 他怀疑这一切跟李卫国有关系，但是他又没有什么证据。 “一大爷，我没事，我就是在想，这东旭哥成亲了，光齐也成亲了，连许大茂都天天嚷嚷有对象了，我是不是应该也找媳妇！”傻柱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对于易忠海，他心中还天然的有好感的，有什么话也是愿意对他说。 “傻柱想小媳妇喽！傻柱想小媳妇喽！” 他话刚说完，那周围有认识的人，马上起哄起来。 “想媳妇怎么了，我今年都23了，那不该找个媳妇吗？不找个媳妇，生个儿子，那么我们伟大的革命事业，将来谁来继承呀？”傻柱反驳道。 这说开了，他反而感觉不怕丑了，还和其他人开起玩笑来。 “嗯，是该找个媳妇了，明天我让你一大妈去街道问问！”易忠海乐呵呵的说道。 易忠海以为猜到傻柱的小心思，也是笑了起来。 他以为傻柱是想女人了，想想也正常，自己当初像他那么大的时候，那时候八大胡同还在，可是没少去那边糟蹋钱。 “傻柱，你想要什么样的，要不让你嫂子帮你找一个乡下的，我可跟你说，乡下的姑娘懂事勤快，又特别疼自己男人！”贾东旭在一旁搂住傻柱的肩膀，笑着说道。 院里经常有人拿自己媳妇身份说事，如果傻柱也找个乡下女人，没有城里定量，那么自己媳妇以后也会少很多闲言碎语。 “傻柱，你别听他的，你一个炊事员，每个月快三十块钱的工资，找什么样的找不到？找了乡下女人，那首先就没有城里户口，以后孩子也没有城里户口，吃饭都成问题。 要找就找城里的，城里姑娘知书达礼，知根知底的，如果有工作那就更好了，以后夫妻同心，共同为革命事业添砖加瓦！”有那持不同意见的马上反驳道。 贾东旭家里是什么情况，那大家都十分的清楚，都认为贾东旭这是居心不良，想害傻柱。 “我感觉秦姐挺好的！” 傻柱想到了水池那道倩影，特别是秦淮茹刚刚生小当，那清凉衣服下的隐隐约约，更是让他想入非非。 “我看你丫的是在想屁吃！”贾东旭骂道。 那正常人都发现傻柱眼神不对了，他如何不知道，明显就是对自己媳妇动了坏念头。 一想到傻柱在想自己媳妇，他心里就有点难受，他怎么都感觉，自己怎么有点像龟儿爷呢。 亏自己还想帮傻柱介绍个媳妇，这个家伙就是跟他老爹一样，喜欢寡妇。 不对，自己又没死，怎么能叫寡妇！ 对，应该叫人妇，没错，就是这样！傻柱喜欢人妇！ “东旭哥，我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是秦姐很好，天天忙里忙外的，还奶娃，我就喜欢她那样的，你误会了！”傻柱着急的解释道。 他这一着急解释，就有点不会说话，连奶孩子就出来了，那四周的笑声就更大了。 贾东旭的脸都青了，这傻柱偷看自己媳妇奶孩子，那岂不是就看到那啥了！ 啊！受不了了！ 回去一定跟媳妇说，以后不能在院子里奶娃，出门衣服也要穿整整齐齐的，外面饿狼太多了。 “东旭，别胡思乱想了，傻柱是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吗，他就是嘴笨！好了，天不早了，我们快点回去吧！”易忠海说道。 一个是自己的徒弟，说将来要养自己的，一个是自己作为后手，拉拢好几年的预备役，他自然不希望两人起矛盾。 第88章 弟弟妹妹们 四合院 垂花门外，李卫国和李立功，李胜利，李萍萍四人围着小桌子吃着饭。 “立功，换了学校还适应吗，老师讲话听的懂听不懂？” 上次杨和华不知道从哪里知道，李卫国的弟弟要转学到城里读书，他主动的打电话给红星小学校，一句话就给李立功给安排好了。 李卫国只能领了这个情，这也是他为什么在有空间后，有吃有喝的情况下，为什么不躺平过日子。 有些时候，钱和物资并不能代表什么，只有你一步一步走上高位，那才能真正的幸福生活，才能真正的掌控自己的人生。 “听的懂，老师对我也特别好，校长还经常问我学习情况，哥，你那是什么朋友，面子也太大了！”李立功喝着稀饭，好奇的问道。 自从来了城里，他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想来这。 每天早上和小妹一起上学，也不用做饭，可以出门买焦圈，买油条，买豆腐脑吃。到了学校后，也不用管那么多，只要认真学习就可以了，城里老师的见识比自己村老师厉害多了，很多都是他没有听过的。 还有就是，城里人都爱干净，早上出门干干净净的，晚上回来还是干干净净的，不像在家里，走一段路那就满身的灰尘了。 他现在好奇的是，大哥怎么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自从来了城里后，说话做事都跟一个大人一样。 还有大哥真舍得花钱呀，自己出钱让自己和妹妹上学，还养着自己兄弟妹妹三个人，不对应该是一家人，大哥肯定也有给爹娘钱。 “嗯，那就好，以后给你钱就花，不要舍不得！这城里不比家里，人家都买冰棍吃，你不买，那就玩不到一起去。 努力学习没错，但是有的时候不要太孤僻，要学会加入融入大家，这样就会少很多麻烦！”李卫国点头说道。 自己这个弟弟是顶聪明的人，就是年纪太小了。 “大哥，我知道了！” 李立功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大哥，明天再给我点钱呗！”李胜利在一旁讨好的说道。 最近李卫国不在城里，他可是玩疯了，还交到了更多的朋友。 “你要钱做什么，我以前不是给过你一块钱么？”李卫国好奇的问道。 听妹妹说，这小子最近有点跳脱，经常出去一玩就是一整天，晚上家里饭做好了他才回来，可千万别走上歧途。 “哥，那都多久的事了，我早就和小妹吃饭就花没了。你就再给我一点吧，我保证不乱花！”李胜利哀求的说道。 这小子饭也不吃了，跑到李卫国身边摇起了袖子。 “不行，不说干什么，没钱！” 李卫国自然不会惯着他，直接拒绝道。 “大哥，我就是跟王三儿他们出去。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揣了好几毛钱，我这天天跟着混吃混喝，也太没面了，都不敢跟他们玩了。我保证不做坏事，也不胡乱花钱，就是壮个胆。” 李胜利不知道从哪里跟谁学的，居然发起保证来。 “行吧，再给你一块，如果让我知道你乱花钱，保证打的你三天下不了地！”李卫国从口袋掏出一块钱，警告的说道。 这小子上去跑厂里水房洗澡，被保卫科的人抓住了，回来被李卫国一顿好打，小棍子都打断了。 “我知道了！” 李胜利借过钱，直接揣进口袋里，至于李卫国的警告，也不知道他听到没听到。 “萍萍，你最近在学校怎么样？” 李卫国看着李萍萍，心中叹道，还是有一个最乖的，让自己少操心不少。 “大哥，那个拼音好难呀，我学不会！”李萍萍放下手中大碗，鼓着小嘴说道。 拼音是今年刚刚推出的，李卫国参加的轧钢厂识字班也有在教，老师说李卫国就是天才，一学就会，还准备推荐他去继续读书。 “哦，拼音呀，这个就是要多读多练，以后你每天早上起来读一会，慢慢的就能学会了。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呢，可以来问大哥，也可以问你三哥，不要一个人在那里乱想！” 李萍萍是女孩子，女孩子好像都喜欢钻牛角尖，最后把自己气的不行，他希望李萍萍能大大咧咧一点。 就在一家人吃晚饭的时候，中院又传来的争吵声。 这个李卫国知道，好像是傻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被贾张氏堵着门骂。刚才歇了一会，还以为是结束了呢，原来是去吃饭了，现在吃完了继续骂。 嗯，这就很贾张氏，骂人完全不带重样，从傻柱骂到何大清，再骂到老何家祖上十八代。 这傻柱也是牛人，就关着门任她骂，也没听到他回嘴，这就很不傻柱了呀。 虽然原剧中傻柱说过，他最怕他贾大妈，但是也没有到这程度呀，至少开个门放几句狠话还是会的。 李卫国对这些事不感兴趣，也不准备过去看热闹，如果猜的不错的话，等会易忠海就会出来洗地了。 吃完饭后，李卫国悠哉悠哉的来到三大爷阎埠贵家里，阎家早就吃好了，一大家子都在家里消食。 现在已经进入了十月份，京城的早晚温差变大，自然不会出去乘凉了。 “哎呦，卫国，你怎么来了，有事儿？”阎埠贵看到李卫国走进来，连忙站起身迎接。 那几个儿子就不行了，阎解成（20岁）可能是晚上喝多了，背靠在椅子上，一副懒洋洋的样子，阎解放（18岁）也差不多，躺在他大哥旁边。9岁的阎解旷则是好奇的看着李卫国，他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已经懂一些事了。 只有6岁的阎解娣，跑到李卫国身边，脆脆的喊着卫国哥。因为喊的卫国哥高兴，会给他一小块蔗糖糖。 “没事就不能来串串门？解娣真乖，来给你糖吃！”李卫国笑着说道。 这个嘴不甜，还想吃糖那是不存在的，有付出才有收获么，你连情绪价值都提供不了，聊天都不想跟你聊。 “嗐，你小子还挑起三大爷的不是了，快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阎埠贵笑着说道。 可能是因为两家走的比较近，他还帮李家解决了小孩上学的问题，说起话来也是随便了很多。 第89章 阎解成，马军 xs7.com “真的？卫国，你可不能跟你三大爷开玩笑，逗你三大爷玩！”阎埠贵张着嘴巴，惊讶的问道。 虽然家里不缺钱粮，但是他一直都秉承着节俭持家的规则，每天晚上定时定量的吃饭。 谁知道今天晚上好不容易狠了狠心，全家人加餐了一次，李卫国就跑来跟他说，要给阎解成安排一个工作岗位。 这是人在家中坐，喜从天上来呀。 “自然是真的，这种事能开玩笑吗？不过三大爷，我要先跟你说清楚，只是临时工，以后如果不能留厂的，您可不能怪我！”李卫国认真的说道。 没错，他准备将阎解成招到厂里，到时候和张涛一起处理菜地的事。 李家村那边虽然招了不少人，但是那边规模大，效果也快，听去现场考察的李建军说，杨厂长和李科长对于进度十分高兴，还说他办事妥当，至于50多个工人，那是提都没提，分明就是毛毛的意思。 既然如此，自己不如搞个大的，在厂里这边也放手大干。 之所以招阎解成，那是因为自己受了三大爷一些人情，而且他也找了自己好几次了，如果自己招人不招他儿子，肯定会恨死自己了。 反正都是招人，自己完全没必要逆着来，不然招了阎解成，还能在四合院里多一个盟友，帮自己传个消息，说说话啥的。 “哎呀，那真是太好，孩他妈，赶紧泡茶招待顾客！卫国，你赶紧坐，你是不知道，你三大爷为这事都愁死了！”阎埠贵拉着李卫国的手，激动的说道。 其实他就是不愿意花钱，不然早就阎解成买一个工作了。 “三大爷，真没必要，我还准备让大军也去，到时候他和解成哥一起，也有个伴！”李卫国苦笑的说道。 大军，大名马军，是前院住户马有财的大儿子。 马有财，解放前是外地的流民，逃难来的京城，解放后，被街道安排在废品收购站上班。 每天挑着大筐走街串巷收废品，既收人们废旧家具，锅碗瓢盆，也收家畜皮毛、骨头，大到上百斤重的牛骸骨，小到只有几克重的兔毛、鸭毛、鹅毛、牙膏壳等，一干就是好些年，每个月工资27块。 他家里除了媳妇，还有三个孩子，大儿子马军，18岁，二儿子马天，15岁，三儿马海，12岁。 之所以帮他，是因为他媳妇马婶是个热心肠，在闲余时间，经常照顾李卫国几个弟弟妹妹。 小丫头刚来院子里的时候，李卫国的工服太厚，她手上力气小，洗不干净，都是马婶帮他洗的，还帮忙晾晒。 李卫国感觉现在自己有点能力了，自然要回报人家。 “那好，那好，马有财可是走大运了，遇上卫国你这么个仗义的人！”阎埠贵乐呵呵的说道。 他嘴上说着好，其实心里都悔的肠子都青了。 大家都住在一个院子里，都在一个水池边洗衣服，马家的事，他自然清楚。 都怪自己媳妇，做事那么没有眼力劲，为什么不抢着帮一把，要知道是阎家先和李卫国交好的。 如果是自己家有帮助李卫国，那岂不是两个儿子工作不都有着落了？这败家老娘们！ “三大爷，您说笑了，大家都是一个院子的，马叔家条件又是那么差，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马家别看工资跟傻柱差不多，但是多了好几个小子，又是能吃的年纪。加上全家收入，刚好超过了低保水平线，得不到街道的补贴，家里都是一分钱掰两半的过日子。 “卫国，要不说你觉悟高呢，我看着院子里，同辈的就没人能比的上你！” 阎埠贵打了一个哈哈，李卫国的话不好接呀。自己天天在院子里说，家里孩子多日子过的难，但是自己工资可是比马家高。 “爸，大哥现在在帮扶社有工作了，要不轧钢厂我去吧？”阎埠贵这边刚说完，那边阎解放就跳起来说道。 帮扶社，不算是正式机构，主要是组织那些没有工作的人，在车站扛大包，挑担子等一些苦力活。 也就是常说的打零工，干多少活，给多少钱。 “胡说什么，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没事给我出去待着去，在屋里碍眼！”阎埠贵大怒骂道。 主要他这里刚刚说完李卫国有觉悟，这小子就跳出来要抢大哥的工作，这也太打脸了，不是显得自己不会教孩子么。 最主要的是，老大怎么说还老实肯干，天天在外面打零工赚钱，也能给家里贴补一些伙食费。 这老二好吃懒做，天天在家里窝着说要找工作，连大包都不愿意扛，别去了厂里，最后又被人退回来，这可就亏大了。 阎解成这边倒是不着急，他了解自己的老爸，做什么都是有先有后，做什么都从大到小，从不偏袒哪个，也从不惯着哪个。 不过他也是坐直了身子，看着李卫国还微笑了起来。 以后可能就是对方手下了，自己这年纪比对方大，可得主动的示好做小，免得对方看见自己不舒服，这都是老阎教的。 眼看三大爷家要睡前教子，李卫国也没了聊下去的心思，直接告辞了。 马家，是住在前院的耳房，一大家子五口人，都挤在一起。 屋子里面床加上一些家具，零零碎碎的，屋内都没了转身的位置，李卫国敲开门后，干脆就没有进去。 李卫国也没有端着，直接将自己想法给马婶说了后，马婶直接就哭了。 “马婶，您可别哭呀，别人还不知道我把您怎么了呢！”李卫国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 这大晚上的，中院刚消停下来，这前院又哭，那不是让别人过来看热闹么。 “不哭，我不哭，马婶这是高兴的，马婶替小军谢谢你！”马婶擦了擦眼泪，笑着说道。 马军小名叫小军，所以他爸妈也喊他马小军。 现在马家全靠马有财一个人赚钱，那其中的辛苦就不必对外人说了。 几个孩子年纪也大了，一家还住在这么一间小房子里，也没个工作，将来找媳妇都成问题，那是真的发愁呀。 “那行，事情说了，我也就回去了，让马军明天赶早！” 李卫国是真的不习惯，和哭哭啼啼的女人说话，心烦，或许这也是他找不到媳妇的原因吧。 “卫国，你等等！马小军，你给老娘滚出来！” 马婶前半句还是挺温柔的，后半句直接一声河东狮吼，吓的李卫国一个激灵。 我靠，马婶这个战斗力很猛呀！ 第90章 许大茂又求助 后勤科某间小办公室内，李卫国，陈德春，齐大伟三人围坐在一起聊天。 “陈哥，主任，就这么点东西了，你们也不要嫌弃！” 出差这么久，和同事们的关系都有些淡了，特别是他们这样，能影响到自己前途的同志，必须要送一点小礼品，修复一下亲近关系。 买东西自然是不可能买东西的，无非是一些野猪的心肝脾肺肾，比如送齐大伟的就是猪腰子。 “我听说这东西越是野的功效越大，大伟，你小子算是捡到了！” 陈德春不动声色的偷看了一眼，齐大伟手中的猪腰子，眼里闪过一道不舍。 不过他在后勤一直都是一副老实人的形象，自然不好开口和齐大伟抢，这不是摆明的说自己不行么。 “嘿嘿，卫国，多谢你了，这东西好，回头来家里，让你嫂子给你做饭吃！”齐大伟笑嘻嘻的说道。 这家伙也算是一个奇人，这京城的爷们那都是一个个特讲究脸面的，这家伙呢，丢脸不知道丢多少次，但是从来不在乎。前一秒你跟他吵架，后一秒他还能笑嘻嘻的跟你说话，弄的你都尴尬。 比如他和他媳妇因为琐事闹翻了，被媳妇拿着棍子，追的他围着大楼转，骂他不行。他呢，完全不知道害羞，反而说是自己工作太累，对方还要个不停，一点都不体谅他。 这下子好了，差不多全厂的人都知道他不行，所以李卫国才给他送猪腰子，吃啥补啥么。 “卫国，你这次回来，那边办的怎么样了？”陈德春笑着说道。 看着齐大伟那不要脸的劲，他也只能苦笑摇头了。 罢了，罢了，等有空私下和李卫国商量一下，在他有空再帮自己留意一下。 “基本上都完成了种植，剩下的就是看天公作不作美了。对了，我离开这段时间，厂里没有发生什么事吧？” 他今天找两人，除了送礼，其实也就是为了探听一些厂里发生的事情。 毕竟傻柱和许大茂的等级还是太低了，厂里高层发生的事，他们有很多他们可能听都没听过。 “嗐，现在这大会战时期，天天眼睛一睁就是上班，眼睛一闭就是睡觉，能有什么事？对了，听说你们食堂的那傻柱有点跳脱！”陈德春看了一眼齐大伟，微笑的说道。 这家伙上次被傻柱揍了，人家一点屁事都没有，这次不知道因为什么，听说又在三食堂被人怼了，连安排个招待餐，人家都不听他的。 你说你这个食堂主任有什么用，连手下人都管不住，不由的又轻看了他几分。 “傻柱？他最近没有看什么坏事吧？” 李卫国心中一惊，这老小子不会又跟谁打架了吧，自己这才走了几天呀。 另外自己昨天晚上回来，他还跟自己打招呼，也没听他说呀，难道又是他不对，所以不好意思对自己说？ “卫国，你说那傻柱，我一个食堂主任，让他烧几个菜，他居然让我自己去买菜，这是什么行为，这完全是无组织无纪律嘛！ 卫国，我告诉你，我可全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不和他计较，不然以我的脾气，非收拾那傻柱不可！”齐大伟在一旁抢着说道。 想到傻柱那副爱鸟不鸟的样子，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只不过他这话一说出来，旁边两人都想笑。 “主任，您别生气，傻柱，傻柱，您听听他的名字就知道，那是正常人嘛？和他生气，不值当！”李卫国劝慰道。 原来就是这破事，傻柱干的对呀，这就是自己吩咐下来的。 不然来个领导就要烧两个菜，食堂还怎么运行，菜又去哪里买。 哪怕杨厂长李怀德招待客人，都是自己提前安排好菜，然后让食堂帮忙做一下。只不过很多时候，李卫国这边帮他代劳了就是。 和两人闲聊了一会，李卫国又去菜地看了看，发现闫解成，马军两人在张涛的带领下，都在埋头苦干，不由的点点头，这两个人还是能吃苦的，是个好同志。 三食堂厨房，李卫国没走进去，就听到傻柱那标志性的大嗓门，在指挥着众人团团转。 他发现自己之前做的安排，还有担心全都是白费，人家傻柱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卫国，你来了！” 傻柱拿着一个大勺，在尝着菜的咸淡，看到李卫国进来，连忙的打着招呼。 “柱哥，怎么样，还能适应吗？” 李卫国看了看王福生，孙少发两人，发现他们都在努力的干活。看来傻柱还是有点能力的，这两人被管理的服服帖帖的。 “嗐，就是换了一个食堂，有什么不适应的。卫国，你以后就喊我傻柱吧，听着亲近，舒坦。”傻柱将大勺往水盆里洗了洗，笑着说道。 这一天天的，又是何师傅，又是师傅，又是柱哥，傻柱啥的，快把他喊迷糊了。 害的他有时候都反应不过，对方是不是在叫自己，有的时候还被打岔，直接懵逼了自己要干什么。 “好吧，傻柱！” 还有人喜欢让别人叫自己傻柱的，李卫国表示自己不理解，不过会尊重对方的意见。 “卫国，救命呀，哥们全靠你了！”一道凄凉的声音传来，不是许大茂的还能是谁。 他昨天晚上刚完成任务，早上一回到四合院，听说李卫国回来了，马上顾不上休息，直接找到了厂里来。 只是他现在的样子有些狼狈，衣服有些松松垮垮不说，上面好像还有几处被撕坏了，脸上也是胡子拉碴，至少两三天没刮胡子了。 “许大茂，你小子又干什么缺德事了，现在被人找上门了吧！”傻柱还不等李卫国说话，马上嘲笑道。 上次他借口揍了许大茂一顿，还在等着许大茂反击呢，哪知道等了这么久没等到，还以为他怂了。 “傻柱，我找的卫国，跟你一个厨子有什么关系，赶紧炒你的菜去！”许大茂反驳道。 难怪别人常说，最了解你的人就是你的敌人，这傻柱一猜就八九不离十，吓的许大茂还以为他知道了些什么。 随后，两人就吵了起来。 他们的矛盾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许大茂的嘴上功夫明显要强一点，三两句就气的傻柱想打人。 李卫国只能将许大茂拉到食堂外，问起了缘由。 第91章 指点许大茂 看着眼前的许大茂，他也是有点无奈。 好端端的跑来说，他老爸的三姑家的妹妹的姨妈，因为丈夫死了，一个人在乡下养活不了两个孩子，想让自己帮忙招一个到食堂里。 作为一个后世人，这些话傻子也能听出来是假话，肯定是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最重要的是什么，那小孩才15岁，这怎么招么，真的要收了，不是把把柄主动送给别人么。 “大茂哥，你真的没有其他事了？”李卫国不确定的问道。 这个好比后事来借钱的朋友，他说他就欠3w，只要3w就行，实际上3w就能帮他顶这个月，他欠的钱就是一个大窟窿，能摔死人的那种。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如果不是我爸开口了，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我才不想理呢！”许大茂笑着说道。 他心中有鬼，说话的时候眼神有些躲闪，不敢和李卫国对视。 “好，你明天让他来吧，不过先说好，他因为年纪不够，今年只能管吃管喝，但是没有工资！等明天他16了，我们在正式办理入职手续！”李卫国叹气的说道。 看他那着急的样子，恐怕好几天都没有睡好了，也不知道他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如果说他被坏人挟持，这件事看起来也不像呀；如果说是他老爹的私生子，以许大茂的性子，也不会这么着急呀，这跟他有一毛钱关系。 这老小子不会是乱搞，搞出的事情吧？ 他现在还不二十岁就开始乱来，难怪以后没有儿子，肯定是前期消耗太多了！ “哎，那太好了，没有工资就没有工资，都听你的！”许大茂好像听到了天籁之音，差点都哭了出来。 在李卫国还没回来的这几天，他也找过后勤的陈德春，劳资科的吴峰（吴干事）。 他们都一口回绝了许大茂，还说轧钢厂准备要清理编外人员，精简工作人数，绝不可能招人的。 当时可是把他吓死了，这一辈子不就完了么，让他去杀了红秀，他也不敢呀。 他现在非常非常激动，认为李卫国是他最好的兄弟，以后一定要把最好的东西送给自己兄弟。 “大茂哥，这眼看过年没几个月了，到时候你就要和新嫂子结婚了，东西都准备的怎么样了？” 李卫国这算是委婉的提醒了，希望他能消停一段日子。 “东西早就定好了，到时候直接去拉就行。而且，我那老丈人家里条件不错，也不用我这边准备什么！”许大茂笑着说道。 可能是李卫国刚才帮他解决了困难，在他心中的信任提高了几分，连一直保密的媳妇信息，都透露出来了一点。 “嫂子家里很有钱？” 平时许大茂很少说这个的，李卫国趁机的问道。 “嗯，很有钱，解放前，在这四九城那也是一号人物！”许大茂解释道。 看到李卫国感兴趣，他不介意多透露一点东西。 “大茂哥，你有没有想过这个，现在都是新国家新社会了，人民当家做主，农民，工人才是国家的主人！这个有钱人虽然有钱，但是以后会影响到自己前程的！” 既然都聊到这里了，他就准备劝说一番，不然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卫国，你呀就是想多了，我能进…，这么跟你说吧，那些人别看现在都看不到人，但是实力还大着呢。他们上能跟领导说的上话，下家里有家财万贯，在以前，根本就不是我们这些人能接触到的。”许大茂夸张的说道。 在他看来，他这种人能跟这些人说上话，那就是一件长脸的事，更别说娶人家女儿了。 “大茂哥，那你有没有想过，他们的钱都是哪里来的，那都是剥削穷苦的劳动人民来的，那以后都是要收到清算的！”李卫国怒道。 这许大茂平时看着挺机灵的，怎么到这个时候就想不通呢，难道是从旧社会走出来的，中的毒太深？ 你别说，建国也没几年，他的有些思想，还真有可能停留在建国前。 “卫国，你这就是杞人忧天了！那历朝历代杀贪官污吏，杀大官大将军的多的是，但是就没有杀商人的！ 好了，好了，我们就别争这个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哥们我才睡了2个小时，困的不行，我得先回去睡觉了。” 许大茂明显不同意李卫国的看法，打了个哈哈不想再聊了。 “等一下！”李卫国无奈的看着他，将他给喊住了。 这家伙就是猪油蒙了心，死活要娶人家大户人家的小姐。 算了，自己已经尽到责任了，他自己选择的路，以后自己走吧。 “最近我下乡，发下面的公社大队，很多都没有粮食吃了，你说这会不会影响到我们轧钢厂？”李卫国好奇的问道。 他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提醒一下轧钢厂提前多屯点粮食，但是又不想自己去点破这件事。 “哎，你别说，你一说我就想起了。有些地方好像大食堂都停了，那出门挖野菜的人也是成群结队！” 许大茂猛点头，红秀和他翻脸，那不就是村里大食堂停了，他两个儿子吃不饱闹的么。 “大茂哥，我有点担心，你说这个乡下都没有粮食了，会不会厂里也会受到影响？ ” “那太会了呀！我们吃的粮食，那还不是农民伯伯上交到粮食局，然后粮食局再统一划拨给各个单位！如果农民伯伯都没有粮食吃了，那哪里还有粮食上交！”许大茂震惊的说道。 这下子可是真的把他吓到了，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大的事情，只不过受阅历的限制，他只能感觉到危机感，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接着又安慰自己，这有上级，有领导的，他们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不管的。 既然上级都没有动作，说不定只是一个临时的情况，又或者只是部分地区有困难，会不会是自己杞人忧天了。 “大茂哥，你说我们能不能跟厂领导反应一下这个事情？不管情况如何，我们厂里可以提前多屯点粮食，不是什么坏事么！如果真得发生了，我们有提前屯下的粮食，情况也能比其他单位要好多了！” 第92章 跳脱的李胜利 “对呀！说不定还能为厂里立下一个大功劳，到时候我提宣传干事，那不是板上钉钉的事么！” 许大茂想到自己能提干，嘴角不由的笑了起来。 “大茂哥，这种事不能说的太肯定！你就向你们科长汇报，你最近下乡遇到的一些情况，其他的你可千万别说！”李卫国急道。 领导又不是傻子，只要你说一些真实的情况，他们自然能猜到哪里会有问题，至少他们会去核实，或者上报讨论这种情况，谁还不想进步了。 “对，对，这种事不能急，要拿好处，还不能担责任。卫国，还是你想的周到。”许大茂点头说道。 他也是聪明人，自然是一点就通，知道哪些话能说，哪些不能说。 打发许大茂去汇报情况，李卫国自己也找到李怀德，将自己担心的事汇报了一下。 其实今年倒是没有多大问题，因为粮站，粮食局的仓里还有大量存粮，不会一下子出问题。 主要还是明年的天气异常，先是年初连续大旱了3-4个月，结果等开春的时候，又是几次霜冻南下，特别是京城周边，连西郊农场的产出供应都出现了问题。 最要命的还是下半年，50年难得一遇的大降雨出现了，打的人一个措手不及。 地里的农作物全部受损，没了收获不说，明年的种粮都没有了。 小灾加中灾，再加小灾，那就是大灾，再加点其他的没经验进去，那就是特大灾了，而且一年会比一年难。 李怀德对这个问题十分的慎重，表示知道了，会跟杨厂长汇报的，还让他不要对其他人说。 眼看厂里没有什么事，李卫国又翘班溜了出去，准备去给空间进一点货。没错，就是买一些零食糕点，糖果，酒，烟啥的，这一段时间，因为给轧钢厂搞食堂采购，他又存了一点钱。 主打的就是一个，哪怕被困孤岛，那也要舒服的躺在沙滩上，喝着美酒欣赏日出日落。 每过一段时间他就会出门采购一次，防止被人怀疑，还经常性的满京城的换东西买，主打的就是一个低调。 可是今天他刚买完东西，就看到了两道熟悉的人影，还有一个自己熟悉的物件。 “王婶，你就给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下次？你还有下次呢？你先回去吧，让你大哥来找我！” “别呀，王婶，我大哥要是知道了，他能打死我的！王婶，你就行行好，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你别跟着了，你跟着也没用，赶紧回去吧！” “你还没把东西还给我…” 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在前面走着，后面跟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少年不停的拉着妇女的袖子，哀求着。 妇女的打扮和这个时候的人都差不多，干练的短发，土黄军装改的上衣，左臂上带着红袖章，右手臂上扛着一根黑色小短棍，背上还背着一个大白盘子。 小孩呢，穿着一件改小的蓝色工装，穿着改小的蓝色裤子，还有那双胶鞋，怎么看的那么眼熟，这不是自己的么。 这下子他认出来了，小孩就是老四李胜利，妇女就是街道的主任王桂芝，那大白盘子不就是自己以前出去摆摊用的小秤托盘么。 前段时间自己不在家，几个弟弟妹妹在家，为了方便，所以把秤留给他们用了。 这两个人的架势，怎么看怎么像，投机倒把被红袖章给抓了呀，这李胜利要上天不成！ “王主任，这么巧！”李卫国快走几步，主动的打招呼。 反正都是要自己才能处理的，不如先处理了，免得后面还要去街道。 “卫国，是你呀，你怎么在这？”王桂芝看到李卫国，显的有点惊讶。 这大白天的，李卫国不在厂里上班，怎么会在这里。 “王主任，我现在是轧钢厂的食堂班长，这不是出来采购了么！”李卫国提起自己手里的篮子，笑着说道。 “真的？卫国，那我要向你祝贺了，这么快就得到了厂领导的认可，你可的好好干！”王桂芝欣喜的说道。 想着李卫国这才进城多长时间呀，就能当上一个小干部了，肯定是思想坚定，能力出众，所以才被领导委以重任。 这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自己一定要给其他人多宣传宣传。 “是，王主任！这胜利是不是又惹祸了，我代他向您认错，回去一定好好教育！”李卫国笑着说道。 一旁的李胜利低着头，看都不敢看他，跟一只小鹌鹑一样。 “嗨，还叫啥王主任，以后就叫王婶就行了。胜利呀也没多大事，就是学别人在小胡同卖菜倒票，你回去一定要好好教育，该罚罚，该打打。 对了，你回去也不要乱打他，要打就打屁股，那地方肉多人打不坏！” 王桂芝笑着摸了摸李胜利的脑袋，还顺手把小秤递给了李卫国。 只是李胜利听到王主任的话，那表情比哭还难看，合着自己的屁股肉多，就能随便打了是吧？ “谢谢王婶！” 等送走了王婶，兄弟两人对视一眼，李胜利自觉的接过小秤，然后认命般的往家里走去。 “哪里弄来的菜卖的？”李卫国率先打破沉默，问道。 作为一个后世，他对于是不是投机倒把是无所谓的，就怕这小子交了什么不好的朋友，将来走上歧途。 “厂里食堂菜地弄的！”李胜利低着头小声说道。 自然大哥已经发现了自己的事，只能老实交代了。 “食堂菜地？那你怎么带出厂的呢？” 不用猜了，肯定是张涛那个不怕事大的帮他摘的，两人平时的关系很好，张涛说不定给他专挑好的摘的。 就是对于李胜利能带出厂比较好奇，这个时候保卫科可不是吃素的，虽然不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那也是到处都有人把守，还有大量的巡逻人员，只要发现陌生人，基本上就跑不了。 这小子能带菜出去，难不成厂里有什么管理漏洞，这个要重视 “我翻南面城墙带出去的！” 南边城墙刚刚挨着菜地，又是属于食堂范围，这里没有重要物资，平时还没有什么人，守卫的确松很多。 第93章 约法3章 “那就没有人发现？” 看这小子背小秤的样子，那就是一个成熟的小贩，绝对没少干。 “曹大哥看到了两次，不过都放了我走了！” 李胜利头更低了，他了解大哥的性格，那干坏事可以，只要没有被发现，说几句就完了，可如果被发现了，那就打的比干坏事更狠了。 曹大哥，不用猜，肯定是保卫科曹生了。 为了和保卫科打好关系，这香烟没少费，加上双方年龄相差不大，也是十分的聊的来。没有想到小弟能成功，还跟自己有关系！ “那你都卖了多少钱呀，都给我拿出来。” 这个灾荒年就要来了，为了安全自己都不卖了，这小子肯定也不能让他卖了，李卫国决定给他来个釜底抽薪，断了他的老本。 “没卖多少钱，那些菜都不值钱的。还是粮票值钱，特别是全国粮票。 普通的粮票收一毛五分钱（市斤），卖二毛钱，全国粮票收二毛五分钱（市斤），卖三毛一，三毛二，运气好的话，一天就能赚上一块钱！烟票，酒票也有，不过买的人少，一般都是有票在手里就不收了！” 李胜利哭丧个脸，不过在李卫国的眼神攻势之下，还是很不情愿的翻开衣服。 衣服里面有个内缝的暗口袋，应该是李萍萍或者他自己缝的，从里面抓出了一大把粮票，菜票，烟票啥的，还有几块钱零钱。 粗粗一算，至少值个十几二十块钱了。 李卫国也有点吃惊，这小子比自己厉害多了呀！ 从没有带他去工厂开始，满打满算也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利用自己给他的几块钱，加上一点卖菜得来的，就滚到这么多了？ “给你留一块钱，其他我先帮你保管了！” 不顾李胜利满脸的不情愿，李卫国把钱票全给他没收了。 两人刚走没多远，转过一个街角的时候，这小子又找事了！ “大哥，我口渴了！”李胜利指了指不远处说道。 原来是路边有一个简陋的小摊，一张矮木桌子，上面放着十几个粗瓷大碗，还有一个都包了浆的酱色大茶壶，壶上还用纱布包的严严实实的。 这就是传说中的“大碗茶”，经营者多是周围年纪较大的老人，他们没有什么力气做其他工作，只能力所能及在街边摆脱。 大茶壶里装的事先沏好的茶水，可不是什么红茶绿茶，就是最下等的茶沫，也就是喝完茶叶后，茶罐子里留下的碎碎一层沫沫。 说的好听一点，叫高碎，就是碎末中比较高级一点的。主要是供街上的干活的苦力，行走的脚力，车夫，工匠等解渴润喉的。 “行，渴了就喝！”李卫国不在意的说道。 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你难道还想靠喝茶回本不成，我看你能喝多少。 “哥，我饿了！”李胜利摸了摸肚子，说道 也不知道他是喝撑了，还真的饿了，反正就是不得劲。 “你小子给我消停点，这里大街上这么多人，你别逼我抽你！” 李卫国手里突然出现了一支柳条，挥舞之间还能听到“呜呜”的破空声。 “呜呜呜，呜呜呜！” 李卫国突然发现有些不对，自己没有挥舞了，怎么耳边还有声音。 转头一看，发现一个穿着蓝白斑点衣服的女人，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李卫国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远离了几分，没办法，后世养成保护自己的本能，那就是离事情远一点。 这个年代的人可不一样，看到有人哭，那马上就好奇的围了上去。 有那热情的大姐，扶起姑娘，问她发生了什么事，边上人也都说，哭是没有用的，先说出来，说不定大家能帮她。 姑娘断断续续的说出了原因，原来她是一名学生，在城里读中专。 前几天家里来了消息，说是家乡遭了灾，她每个月的补贴除了自己学习生活，剩下的却是没有多少，想到自己没有能力帮家里，一急就哭了起来。 李卫国一听就明白了，肯定跟李家村差不多的原因。 不过她一个单纯的学生，还没有去工厂实习，每个月补贴最多就是12，13块钱，能帮的了什么忙。 这个时候的人精神面貌还是很好的，听到姑娘的话，那纷纷慷慨解囊，你一毛，我几分的，还有人直接掏了一块多，没一会就给姑娘凑了十来块钱。 李卫国脑子里第一想法，那就是这女的是不是骗子呀，这来钱也太快了。 还真是傻子太多，骗子不够用呀，就这套路，到一个地方打一枪，多换几个地方，随随便便就能万元户呀。 不过仔细看了一下姑娘，感觉那神情，那哭声又不像假的，应该是自己太敏感了，误会人家姑娘了，自己真是该死呀！ 想了想，也让李胜利给姑娘送了两毛钱去，主打的就是一个和光同尘。 倒是李胜利，看到给了两毛钱，把他心疼的不行。 “哥，我以后还能不能去卖菜呀，多赚一点钱，也好补贴家用！” 可能是受到刚才的事情影响，这家伙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大不了赚了钱分大哥一半，就当交伙食费了。 “还想卖？你知道不知道那菜是属于轧钢厂的，你拿了那就叫偷盗国家资产，什么罪名就不用我多说了吧？说不定你大哥我，也要陪你一起去农场劳动！” 这小子还贼心不死，自己肯定不能松口，必须断了他的念想。 “哥，那我不卖菜了，专门卖票行了吧！这卖票还简单，往兜里一揣，谁也不知道我干啥。如果发现有不对，直接就能开溜，像今天这样，王主任肯定抓不住我！” 李胜利看到李卫国说的那么严重，也是不敢去厂里偷菜了，不过做生意的念头，还是挥之不去。 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赚到这么多钱，自然不肯善罢甘休。 “嗯，也不是不行，不过我要跟你约法三章！”李卫国想了想说道。 看着小子一路上的表现，明显对做生意没有死心，自己一味的打压有可能适得其反，到时候别一个人偷偷的去干。 不如由自己制定方案，限制他的行为，这样会更安全一点。 第94章 准备养兔子 “哥，我都听你的，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你让我抓鸡，我保证不撵狗！” 听到大哥松口，他高兴的差点蹦了起来。 “第一，什么时候去收票卖票，去哪里收票卖票，你必须听我的！” “没问题！” “第二，收什么票，卖什么票，你也得听我的。” “可以！” “第三，无论什么时候，让你停止行动就停止行动，必须严格遵守！” “行！不过赚了的钱，要分我一半！”李胜利咬牙切齿的说道。 虽然都是不平等条约，但是想到自己可以去赚钱，可以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他也就忍下来了。 “好，我给你十块钱，你今天就去收票，除了粮票油票，什么烟票，酒票，布票都要，如果有自行车票、缝纫机票也可以要，到时候来我这里拿钱！”李卫国笑着说道。 他内心其实是比较纠结的，自己交易的话，因为有空间小世界，永远都抓不到证据，李胜利就不一定了。 不过现在看到对方满脸的兴奋，这一丝担忧也瞬间没了，这家伙就是属犟驴的，自己担心也没用，还不如让他多吃点苦头。 另外一个，自己虽然在轧钢厂赚了不少钱，但是弄的票也是很有限的，大多数也都是花高价买的，有时候想要的还买不到。 现在有李胜利帮自己搞定票的事，那以后囤积物资就轻松多了。 ---------------- 李胜利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李卫国也是回到厂里忙活自己的事情。 菜篮子计划第一期，李卫国将它一共分成三大块，菜地，粮食，养殖。 菜地不用说了，有李家村作为基地，差不多已经够了，这也算是自己给家乡的一份见面礼。 粮食的话，工作量太大，地方小了没多少产量，只能等杨厂长的地批下来才能开始，现在看来，年前是没机会弄了，等明年吧。 那么唯一能干的就是养殖了。养殖鸡鸭的话，需要大量的粮食，猪羊的话，他准备放到李家村进行。 所以他准备在轧钢厂养兔子，没错，就是人们常说狡兔三窟的那个兔子。 兔子肉虽然没有什么油水，但是好养活呀，繁殖也快，皮毛还能卖钱，简直一举多得。 另外就是，等到快没饭吃的时候，看谁敢说兔肉不是肉来着。 一座废弃的房子内，李卫国看着这几百米纵深的车间，不由的点了点头。 车间整体架构还是比较完整的，通风系统也是完整，车间内也是比较干净，就是灰尘有点重，需要打扫一下。 这车间位于轧钢厂西南方向，外面有个小土山，是建厂的时候，各处挖出来的土堆积而成的。 听说车间是因为设计过于陈旧，不能满足轧钢厂新的生产要求，所以被弃用。 “哥，咱们真的要养兔子呀？” 张涛看着这么大的车间，有些傻了，这得养多少兔子呀，自己一个人能忙的过来吗？ “对，就是养兔子，而且咱们养大白兔。” 白兔，又名菜兔，月月兔，本土常见的肉用兔子品种之一，适应性强，耐粗饲，抗病力强，以产肉多和繁殖快着称。 白兔成兔体重可达2.0-2.5千克，体长为35～40cm，3月龄母兔即可发1情配种，一般年产可达5～6窝，每胎产仔6-7只兔，简直是李卫国眼中的梦中情兔。 “哥，我可是听说这兔子特别不好养！又是不能吃太多，不然屎尿多，又是不能喝水，喝水兔子就容易死，还不能太热，一热也会死，……” 好吧，这事业还没开始，张涛就巴巴的罗列了养兔子的十大问题！ 这是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么，怎么和前世有些人创业一样，还没开始干，就自己找了一堆问题出来。 “你放心吧，我对养兔子还是有一些心得的！”李卫国微笑说道。 自己空间小世界的兔子，早就泛滥成灾了，每天晚上进入小世界，必要做的一件事，那就是制作风干兔肉。 另外自己发现，空间小世界的草，对于养殖兔子特别有效果，等轧钢厂兔舍建起来后，相信也能起到一定的功效。 说干就干，李卫国让张涛带着阎解成和马军打扫卫生，他一个人就溜下乡了，美其名曰买种兔。 其实这个时候也是有很多人养兔子的，甚至还有公社专门养兔子，以便创造生产价值。 他们养的兔子，主要是为了获取兔毛，兔毛轻软、保暖，可以卖给纺织厂，制造各种上等毛织品，也可以用来制作毛笔，供书画等用途。 听说他们已经研究到，给小兔子喂牛奶，然后产的毛又白又亮，还又长，在这个时代已经是相当大胆的了。 增油村大队，位于轧钢厂的东边5-6里处，也是一个有养兔传统的生产大队，全大队兔子至少上千只，有成立专门的养兔生产队。 李卫国骑着借来的自行车，一路打听着来到增油大队的大队部。 和大多数大队部差不多，他们的大队部也是由两排南北方向的平房组成，然后两座平房的两边筑墙，围成了一个大院子，墙上写着“赶英超美”“一天等于二十年”等标语。 李卫国来的时候，院子里十分的热闹，大约有十几张桌子，每张桌子做都坐满了人，大人老人孩子都有。有人端着托盘，在不停的给桌子上菜，在不远的地方，还有人拿着纸笔，好像在统计着人数。 这明显是在吃大锅饭呀，李卫国猜可能是养兔子的原因，所以他们还能继续吃的大锅饭。 “同志，您找谁？”一名年轻人看到李卫国进来，连忙跑过来问道。 年轻人十分的精神，穿着旧军装，身上还扎着武装带，李卫国猜是村里的民兵之类的。 第95章 增油大队 “同志，我找你们大队书记，我是红星轧钢厂的，我们厂想购买一些种兔！”李卫国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证，笑着说道。 这到哪里，第一件事就是拿工作证，不然肯定是要被怀疑的。 “原来是轧钢厂的同志，我叫张大勇，是村里的民兵连长，我爹就是大队书记，我带你去找他！” 年轻人看了李卫国的工作证明后，那就更加的热情了，拉着他往右手最里面的一间屋子那边走。 原来屋子里还有一桌人在吃饭，大约有8-9个人，张大勇走到一名大约50多岁，不怒自威的男人身边，附耳说了几句，还拿手指了指李卫国。 “哎呀，原来是轧钢厂的同志，快请坐，快请坐，中午就一起吃顿便饭，还望不要嫌弃！”中年人突然站起身来，说道。 他就是增油大队的大队长兼书记，张志国的老爹，张同兴。他的身材十分的敦实，阔面重颐，加上一副严肃的表情，看着就很威严。 主要还是李卫国年纪太小的原因，让他以为是哪家的亲戚呢。 在知道是轧钢厂的同志后，特别是对方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马上就不敢怠慢了。 “张书记，我叫李卫国，这是我的工作证，这次主要是代表轧钢厂来买一些种兔！” 看到对方还有些不自然，知道他是不信任自家的毛头小子，李卫国再次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证。 没办法，现在特务多，到哪里都要被查的，不如自己主动点。 “欢迎，欢迎，李同志，你还么你吃饭吧，来，坐下一起吃！” 张同兴将李卫国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还不忘让张志国去拿碗筷，自己则喊着去拿好酒了。 李卫国也不怯生，拿出口袋的经济烟直接打了一圈，同时和其他人聊了起来。 原来桌子上的都是村里的干部，什么文书，财务，妇女主任，然后就是几个生产队的小队长了。 和众人聊天的同时，李卫国也打量起屋内的摆设。 这是应该是村里开会的地方，正面的墙上挂着好几块黑板，上面写着表演台，英雄台，公告台几个大字。在黑板对面的墙上，则是写着“吃饭不花钱，努力搞生产”“吃饭不限量，吃菜不重样”等标语，一切都是那么的有年代感。 不过让李卫国唏嘘的是，这种情况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不一会儿，张同兴就拿着两瓶没标签的白酒过来，后面还跟着两个人，端着两碗菜过来。 “你同志，你难得来我们大队，今天一定要吃好喝好！” 张同兴一边给李卫国倒酒，一边一口一个李同志的喊着，李卫国不喝都不行了。 李卫国心想，你难道要跟我比喝酒，我可是比段誉还厉害。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人似乎都有些喝多了，也谈起了正事。 “李同志，不知道你们要多少只种兔？”张同兴一边给李卫国倒酒，一边一口一个李同志的喊着。 “大约20-50只就可以了，公母二八开吧！我们给钱！”李卫国想了想说道。 他过来买兔子其实就是走个过场，买太多完全没必要。 另外他也听出了张同兴弦外之意，无非就是要钱，干脆给他吃个定心丸。 “嗐，就当我们公社支援轧钢厂了，要什么钱，等下我就让大勇带你去抓！”张同兴笑眯眯的说道。 只见他将酒杯里剩下的半杯酒，一口就干了，哪里有喝醉的意思。 幸亏李卫国前世久经考验，不然绝对要笑场，这都是什么人呀。 --------------------------- 在得到指点后，许大茂回去考虑了一晚上，感觉李卫国说的事可行。 最主要的是，自己只是将下乡看到的，听到的事汇报一下，然后跟科长提一个小小的建议，又不是写报告，信誓旦旦的说要发生什么，完全不用担责任。 好处也是很明显的，如果事情真的发生，无论厂里有没有做准备，那么自己都是有功劳的。 厂里做了准备，自己叫吹号者，厂里没有做准备，自己叫有前瞻性，有责任心的同志，以后肯定要重用。 想到这里，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来到宣传科科长办公室，宣传科长叫秦文章，今年三十多岁，是一名很激进的宣传工作者。 “科长，就是这么个情况！您不是常说，要时刻关注人民群众的困难么，所以就多留心了一下！”许大茂点头哈腰，笑着说道。 科长平时的脾气很大，如果科里有谁犯错的话，他都会狠狠的批评，搞的他也很怕他。 “许大茂，你说的都是真的，明年我们就会没粮食吃？”秦文章震惊的问道。 主要是许大茂说的太吓人了，什么大锅饭散伙了，有些村里的人都没粮食吃了，怎么感觉快完了那种感觉。 “科长，我不是那意思，我说的都是我看到的情况，至于发生什么，我敢乱说！”许大茂解释道。 这种明天大家都没吃的话，他哪里敢应，这不是自己找死么。 “那还不是一个意思，走，你跟我一起去找唐厂长！” 秦文章属于轧钢厂的本土派，娄家上交工厂之后，就被分配到厂里做宣传工作，和唐中平关系很好，所以他一直以唐中平的派系自居，有什么事都汇报给他。 许大茂傻眼了，你这不是在坑我么。 等到了副厂长办公室，果不其然，唐中平大发雷霆，拍着桌子，骂的秦文章狗血喷头，让他长长脑子，别见风就是雨。 那许大茂就更惨了，唐中平问他是不是想当大领导，来领导轧钢厂，领导他唐中平。 “唐厂长，不关科长的事，都怪我，看到事情就喜欢胡思乱想，还错误的影响了科长！” 许大茂那腿都吓软了，就差跪到地上认错。 “行了，一个毛头小子还关心起了国家大事，实在是太可笑了，赶紧给我出去！”唐副厂长怒道。 如果不是最近和杨厂长的斗争比较激烈，需要安抚手下人的人心，他真想将对方送去支援地方建设。 “不用说了，给许大茂通报批评，以后不准再议论这件事！”等许大茂一出去，唐中平又马上对着秦文章说道。 秦文章松了一口气，他倒是不怪许大茂，对方是自己的下属，主动来汇报，是个好同志。 就是自己太冲动了，没有想太多就过来汇报，挨骂也是活该。 第96章 许大茂被通报批评 东四人民大市场 今天是休息日，学校放假，李卫国带着三个弟弟妹妹来买车。 前段时间一直在李家村忙，没有时间，昨天借车跑了一趟增油大队，直接逼的他将买车提上了日程。 哪怕他身体素质好，那天天腿着也不是个事呀。 京城的自行车的保留量，其实是相当高的，不过大多数是企业，或者单位所有。 比如邮局，那一买就一次性的买上百辆，比如轧钢厂，据统计，各类自行车超千辆，那采购员，放映员，售货员，驾驶员，保育员更是人手一辆。 不过普通人家拥有自行车还是少数的，大多还是二手的。 比如四合院内，也就三大爷家有一辆二手自行车，许大茂转正后，厂里也给他配了一辆，不过属于工厂的。 四人在市场里转悠着，每个大棚下面的自行车摆成了一长排，车子前面还挂着一个纸板，写着自行的品牌类型和价格。 别看自行车很多，看的人也很多，但是一般人可是买不到的。 因为这个时候生产力有限，特别是发展重心在重工业上，那产量限制更大了，大家为了买到自行车，经常都是几天几夜的排队购买。 有些人发现了其中的商机，干脆买了之后转让给他们牟利，造成了市场一定的混乱。 为了规避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上级出台了新规定，必须要有本单位的介绍信，证明你确实需要，然后才能购买到。 “哥，这车真漂亮！”李萍萍走到一辆自行车前看来看去，眼睛都亮了起来。 这是一辆飞鸽牌的女式自行车，刚出来没多久，相比那些二八大杠，的确是美观了许多。 “嗯，很漂亮，等你上中专了，大哥买一辆给你上学用！”李卫国笑着说道。 小丫头才八岁，等她上中专都十年后，那时候自行车应该非常好买了。 “大哥，大哥，这车好，我和三哥可以坐后面，小妹可以坐前面，还有地方能拉东西呢！”李胜利走到一堆永久二八大杠前，高兴的喊道。 永久的二八大杠，应该是京城最畅销的自行车了，买的人多，单位也多。 除了车架大，骑起来快，那拉东西也是很了不得，载重几百斤完全小意思，李卫国这次来的目标也就是它。 “行，就它了，你们挑一辆！”李卫国笑着说道。 同时将自己的轧钢厂介绍信和自行车票，递给一旁的售货员。 听到李卫国的话，几小马上就跑了出去找车，看看哪个车子比较新，有没有刮痕，刹车线是不是正常的，李萍萍还按了按车铃，听听声音是不是清脆。 在几人商议之后终于选了一辆，等工作人员将车推了出来，李胜利还跑到车笼头前，双腿夹住车前轮，眯了眯眼，看看车头正不正。 “大哥，有了这车，以后咱回家就不用花钱坐车了！”李萍萍高兴的说道。 李卫国苦笑起来，你们想坐，我还不想骑呢。 京城到李家村，一百多里的路，还没有柏油马路，这屁股不得颠成两瓣么。 --------------------------- “……恐于流言，思想不坚定，鉴于许大茂同志以往的工作成绩，顾给于全厂通报批评，希望该同志认真的自我批评，并在工作中加以改正！” “完了，完了，得罪了唐副厂长，以后提干什么的跟自己没关系了！”许大茂有些绝望的想道。 女播音员那清脆的嗓音从大喇叭中传来，他如丧考妣。 宣传科某间办公室内 “你什么级别？” “无级别！” “你还知道你无级别呀，你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汇报，还越过我向上汇报，我看你是想取而代之吧？” “没有，组长，我真的没有想过，我就是想跟科长说一下情况，谁知道科长拉着我去给副厂长汇报了……” “好了，大茂，你先回家休息几天吧！”王进宝挥了挥手，叹气的说道。 许大茂是他手下，这有事没有先跟他汇报，而是直接去找科长，他是非常气愤的。 越级汇报说明什么，说明自己管不住手下人么，说明对方看不起自己么。 不过看在对方已经受到了惩罚，还有借了自己一百多块钱的份上，也只能先将他工作停了，其他等看看情况再说。 “谢谢组长！”许大茂有些低落的说道。 他现在能说什么，领导不找自己麻烦，那就是谢天谢地了。 等风头过了，自己再找人说和一下，在送点东西，把关系上下打点一下吧。 谁知道他刚走出办公室，一句句刺耳的声音就传来。 “你说好好的放电影不就完了，管那破事干嘛！”一名和许大茂差不多大的年轻人，对身旁的人笑着说道。 “谁说不是呢，这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一个脚印的走，想要一飞冲天，小心摔死！”有人答话道。 “就是，天天以为自己跟这个亲，跟那个熟，非常的了不起，一个学徒工搞的比我还牛！” “哈哈，这就叫自作自受！” 宣传科办公室内，有那看笑话的人，一个个开始奚落起许大茂来，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侮辱性更强。 “汤玉才，你不要阴阳怪气，我许大茂做事无愧于心！”许大茂对着年轻人大喊道。 汤玉才，播音组的播音员，和许大茂差不多同时进的轧钢厂，也是差不多同时转正。 许大茂以头脑灵活，办事能力强着称，汤玉才以文采好，播音专业着称。 因为两人年纪差不多大，又是宣传科年纪最小的两人，被人戏称宣传科二小老虎。 两人私下也是一直都在较着劲，就是为了将对方给比下去，就是为了证明自己比对方强。 “许大茂，以前我还以为你是聪明人，没有想到，你见识是这么的短，思想也是如此的可笑！我们这么大的国家，那有一点小灾小难的那不是很正常么，还粮食危机，还未雨绸缪，你其实就是空有其表！”汤玉才笑着说道。 在宣传科，许大茂因为会做人，又会说话，大家跟他的关系比自己更好，这让他一直都很苦恼。 现在许大茂被处罚，那最开心的就是他。 第97章 许大茂壮哉 “我空有其表？” 许大茂差点一点被气笑了。 “汤玉才，你整天就知道坐在办公室，一天到晚的写上两句破诗，无病呻吟，你还会什么？你有下乡去看过吗？你有去体验人民的生活吗？你知道不知道稻谷是怎么种的，怎么收获的？ 你没有！你不知道！ 你就只知道坐在办公室高谈阔论，就只知道摇摇笔杆子拍马屁，看到工友受到惩罚幸灾乐祸，我羞于你为伍！”许大茂愤怒的吼道。 从昨天开始，他一直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被开除。 这早上刚刚被领导骂了一通，内心的委屈彻底爆发了，将往日不敢说的话，一次性说个够。 办公室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气氛显得诡异起来，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许大茂。 他们还是第一次，从许大茂嘴里听见这些话，好像第一次真正认识他一样。 许大茂说的话，那么震慑人心，说的那么有道理，以至于刚才笑话他的人，都感觉到有些羞愧。 “许大茂，你一个犯错误的人，你有什么资格在这说我！历史会证明，你就是个笑话！”汤玉才有些紧张的说道。 他能明显的感觉到，大家看他的眼神开始变了，变的有些陌生，变的有些疏远。 “不错，我是受到批评了，但是我是为了轧钢厂，我是为我们厂一万多名工人，我不是为了我自己。 别说通报批评，就算是把我许大茂开除了，就算前面是枪林弹雨，生死绝境，我还是会说！ 古人云，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许大茂想说，为人民服务！” 许大茂越说越感觉上头，他看到战士们为了新中国冲锋的影子，他看到了前辈们为了子孙后代的牺牲，他悟了，他许大茂就是要追随他们脚步。 “好！”宣传干事杨为民大声的喊道。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正能量的句子，情不自禁的为许大茂鼓起掌来。 这不就是他们一直在追求的理想么，这不就是年轻一代应该有的朝气么！ 朝闻道夕死可矣！ 许大茂，壮哉！ “许大茂，说的好！” “许大茂，是个爷们！” “许大茂，从今天开始，哥们交你这个朋友了！” 随着杨为民的发声，那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开始为许大茂鼓掌起来。 一时间，宣传科内，大家热血沸腾，斗志昂扬起来！ “这许大茂，他日轧钢厂必有其一席之地！” 秦文章，王进宝等宣传科领导站在各自的办公室门口，看着大办公室中间的那一米八大个，不由的想道。 ----------------------------- 关于许大茂被通报批评，李卫国是晚上回四合院才知道的。 上午和三小去买了自行车，想着也很久没有带弟弟妹妹玩了，于是先带着他们去吃了涮羊肉，下午都带着他们去北海公园玩了一下。 童年很短暂，等他们都长大以后，各自有了工作，有了家庭，就很难再有时间一起出去玩了。 “哎呦，卫国，你买自行车了？还是二八大杠，180块，加上车篮子，磨电灯，你这没有200块打不住呀！” 一进门，三大爷阎埠贵就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三大爷，您真懂行，全套下来加上打钢印，一共203块！我还是跟工友借的钱，不然真买不起！”李卫国笑着说道。 这阎埠贵家里住在东厢房，连着以前四合院的厨房。 厨房正对面就是以前的门房，也就是四合院大门右边的小房间，这谁进四合院，也瞒不住他呀。 “哎呦，这新车怎么就掉漆了，年轻人就是不仔细！” 阎埠贵看到自行车后座的位置，掉了一块漆，马上心疼起来。 其实是今天李胜利喊着要练车，不小心摔的。 “没事，回头我去厂里喷点漆就好！”李卫国笑着说道。 厂里有运输车队，他们有专门给车喷的漆，就是随手两下的事，还不用花钱。 “三大爷，我看你那车轮毂都有点变形了，不如也去买一辆？”看到阎埠贵围着自己的自行车转，李卫国劝道。 随着三年灾害的来临，各行各业会陷入停顿阶段。 自行车现在要180块，等过两年，那就是一路飞涨，最高的时候好像要600多块一辆，平均价格也是维持在400块左右。 如果现在买一辆，等过两年再转让给别人，绝对能大大的赚一笔。 “你就别笑话你三大爷了，家里还有…，这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这过日子呀，得省着来！”阎埠贵顿了顿说道。 他本来想说自己家里还有3个小的要养，突然发现李卫国也有3个小的要养，干脆改口了。 “行，三大爷，您别后悔进行！”李卫国意味深长的说道。 等后面车价格涨上去，不知道三大爷是不是要在家里，顿足捶胸，唉声叹气。 随着天色渐暗，四合院的人也开始陆续的回来，看到李家门口停的自行车，那都会跑来看看。 最夸张的还就是傻柱，跑过来看还不够，还在院子里溜了起来。 “卫国，你这可以呀，咱们院里蝎子拉屎独一份呀！” 傻柱不会骑车，左脚踩在踏板上，右脚蹬地，来来回回的滑行着，连李胜利都不如。 李胜利虽然摔了几跤，但是人家可以一只脚从大杠下穿过，双脚踩着踏板，踩半圈的骑行着。 “傻柱，你又不是买不起，羡慕我不如自己去买一辆！” 这家伙上班好几年了，而且还没被秦淮茹吸血，李卫国估计他手里至少也的有五六百块。 “我就算了，腿着挺好的，锻炼身体！等雨水上高中了，我就买一辆飞鸽的给她骑，来回方便！” 傻柱还是那么不懂风情，自己不要，那你未来媳妇要不要，有了自行车找媳妇不也容易一点么。 李卫国没有管他，看到几个小的在和面做饭了，直接过去帮忙。 “对了，卫国，告诉你一件高兴的事情，许大茂乱说话，被厂里通报批评了！”傻柱笑着说道。 想到许大茂被领导批，傻柱就止不住的乐。 李卫国直接就是愣住了，许大茂被通报批评，还是因为乱说话，这不就是自己的主意么！ 第98章 刘海中的意图 晚上的时候，李卫国刚吃完饭，正准备去后院找许大茂聊聊情况。 阎解成就跑来通知开会，还说是二大爷刘海中发起的，具体说什么事他也不知道。 李卫国想着，反正晚上也没有什么节目，正好一起去看看热闹。 来到中院，还是那些人，各自找着位子坐下。 李卫国直接来到了许大茂身边，发现对方神色正常，还跟弟弟妹妹们说说笑笑，也是安心下来。 很快，三位大爷一人端着一个茶缸陆续的入场。 “都安静一下，今天是二大爷发起的大会，大家欢迎二大爷讲话！” 还是老样子，三大爷阎埠贵县开口静场。 “咳，今天召集大家过来，主要是说一下落后分子许大茂的问题！” 刘海中不开口则以，一开口就是王炸，大家都小声的议论了起来。 “二大爷，你在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变落后分子了？”许大茂大怒的说道。 他一直以为自己跟二大爷关系不错，为了他喝酒有鸡蛋吃，每次下乡的时候，在拉着几百斤放映设备的情况下，还到处为他换鸡蛋。 没有想到他现在居然这样对待自己，简直没有人性呀。 “嘭！” “许大茂，厂里通报批评，说你思想不坚定，你不是落后分子是什么？”刘海中猛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来说道。 刘海中一直有做官的念头，特别是在和易中海竞争钳工等级失败以后，念头越来越强烈。 易中海已经是八级钳工了，哪怕他也是八级钳工，最多就是平起平坐，想要超过他，那就必须得当领导。 今天许大茂被厂里通报批评，他感觉自己等到了机会。 那领导说的话不就得拥护么，领导说许大茂不对，那自己就是要追随领导的脚步，批评许大茂。 如果领导知道了这件事，那不得把我刘海中当亲信么。 “刘海中，你少拿鸡毛当令箭，我科长都没说我，你凭什么说我是落后分子！” 许大茂越想越生气，干脆连二大爷都不喊了，直接指名道姓。 “许大茂，刘海中是你喊的吗？有没有素质？懂不懂尊老爱幼？就算是你二大爷说的不对，那也还是你二大爷！” 看到许大茂口无遮拦，那易中海第一时间出来阻拦。 在他看来，吵架归吵架，必须要在游戏规则下来。 “一大爷，我得多冤呀，我就在在厂里说了一句实话，然后就被通报批评了！你们大伙说说，现在是不是菜越来越难买，那小胡同卖粮食的人也少了？ 我许大茂做事不是为了自己，我问心无愧！” 许大茂一脸正色，好像一个顽强的斗士，把一旁的李卫国都看呆了。 难道又来新人了，这是要跟自己抢活？要不要问一句“奇变偶不变”，或者“宫廷玉液酒”。 “许大茂说的对，那小胡同我可没去过，我听说现在卖菜的特别少，那卖粮食的更是两三才能看到！”许大茂的话刚说完，那贾张氏就跟着喊道。 只不过她说他没有去过小胡同，怎么那么多人在偷偷笑呢。 “不错，不但东西不好买了，价格还贵了很多！以前一斤细粮能换三斤棒子面，最近都只能换二斤七八两（请忽略这个时候的一市斤十六两制）了。” 有那不掩饰的邻居，也是说出了自己的经历。 “许大茂说的情况确实存在，最近街上卖东西的人确实少了，那副食品店去晚了，那就剩下一些烂菜叶子！”阎埠贵看了看刘海中和易忠海，说了一句公道话。 他做人虽然有的时候斤斤计较，做事和光同尘，但是关键时刻，还是有那么几分良心的。 “听听，大伙都听听，三大爷这才叫公平公正，二大爷，你没资格说我！”许大茂高兴的说道。 他感觉到了，一条全新的人生道路，在渐渐的对他掀开面纱。 “你！” 见这么多人帮许大茂说话，刘海中直接哑了。 “许大茂，无论你怎么说，你被厂里通报批评是事实！”刘光齐站出来说道。 虽然在家里跟老头子不怎么对付，但是看到他被外人欺负，他也是不答应的。 “刘光齐，我是被通报批评了，但是我许大茂敢跟领导说，你刘光齐行吗？你除了关心每个月工资发多少，关心晚上家里吃什么，你还关心什么？哦，对了，你还关心晚上怎么换姿势睡觉！” 许大茂还真是个坏种，一番话惹全院人哈哈大笑。 “呀！” 那刘光齐的媳妇吴文芳直接羞红了脸，跑回了家去。 话还要说回刘光齐结婚那天晚上，听那些听墙根的坏小子们说，刘光齐晚上一直喊着睡的不得劲。 刘海中家是将以前兄弟三个人住的房间，隔断成两个房间了，李卫国猜测是床小了。 “许大茂，我看你是想找打！” “看我不弄死你！” “欺负嫂子，打他！” 好家伙，一看吴文芳被小跑了，刘光齐感觉受到了侮辱，上来就要和许大茂理论。 那16岁的刘光天，长的圆头圆脑的，不知道是不是兄弟几个人关系好，一看刘光齐动作，咬牙咧齿的要和许大茂拼命。 14岁的刘光福同样不怂，看到大哥二哥要和人起冲突，马上冲到院子一角，等他回身的时候，手里郝然拿着一节砖头。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兄弟多就是牛b呀，把许大茂吓的拔腿就跑。 “哎，哎，说说就得了，这是开全员大会呢！靠人多是什么本事，有本事跟我打！” 傻柱本来就对上次赔钱的事耿耿如怀，一看三兄弟欺负人，马上就不爽起来。 “傻柱，这事跟你没有关系，再说我们要打的是许大茂！”刘光天气呼呼的说道。 傻柱的战斗力在四合院，那可是鼎鼎大名，上次刚揍过他们三兄弟。 看到傻柱出面，他只能委婉的提醒一下傻柱，我们要揍的可是你的死对头。 “刘光齐，你们三兄弟打许大茂，是不是看不起我李卫国？”李卫国挡在了刘光齐身前。 自己是许大茂带到四合院的，他在自己面前被人打了，那自己不就成了忘恩负义之人了么。 “哈哈哈，打架来呀，刘光福，哥们要和你单挑！” 一看到大哥站了出来，那李胜利和李立功也马上站到他身后，李胜利更是拿起一旁的长板凳，兴奋的大喊。 第99章 四合院大乱斗 “哈哈哈，刘光齐，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谁对谁错一目了然，劝你迷途知返！” 许大茂一看自己人多，马上就跑了回来，还对刘家三兄弟一顿输出。 刘家三兄弟一看对方人多，还有那个傻柱也有点不对的味道，哪里还敢打呀，但是直接认怂好像又有点拉不下面子，几人开始顶起牛。 “胡闹！”易忠海猛的一拍桌子。 一看院子里剑拔弩张，他坐不住了。 “傻柱，这里有你什么事，多什么嘴？” 易忠海不出意外的，首先对傻柱训斥了起来。 傻柱自然给他面子，眼神三十八度看天，瘪了瘪嘴没有说什么。 “还有你刘光齐，带着弟弟要和人打死打活的，你还有没有一个工人的样子，是不是当厂保卫科是摆设了？” 刘光齐听到易忠海提到厂里保卫科，只能让两个弟弟把东西扔了，退回到了原来位置。 他刚刚提一级工，刚刚娶了一个漂亮的媳妇，人生前途一片光明，他可不想闹到厂里。 “还有你李卫国，自己不学好就算了，还带坏了弟弟妹妹，你看看胜利就跟个土匪一样了！” 李卫国示意李胜利将长凳放下，几人又坐了下去。 他不想和易忠海辩论，因为没意义，没好处。 “最后就是你许大茂，自己在厂里受批评了，还搅的咱们大院不安宁，我看就应该将你赶出去！” 许家的房子是轧钢厂的，如果四合院所有人联名申请，街道和厂里是会将许大茂换个地方住的。 在这个时代可不是开玩笑的，这叫脱离群众，搞个人主义，自私自利。 “一大爷，可不是我许大茂闹的，是二大爷要开会，不然我早就在家躺下了！”许大茂不服的说道。 “不管怎么说，今天这事都是因为你许大茂。大家这么多年的老街坊邻居了，一直都平平静静，和睦相处，从来没有红过脸，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闹矛盾。 年轻人不懂的尊老爱幼，珍惜文明大院的称呼，必须要严惩！”易忠海骂道。 大家做了这么久的邻居，一直都是客客气气，哪怕自己受点委屈，也不想和别人争吵，还不就是为了一个和睦的邻里关系么。 易忠海这一番话，可算是说到其他人的心里去了，所有人纷纷喊好。 “一大爷说的对，就是应该如此，就是应该如此！”刘海中感觉自己不说话有点尴尬，但是说好像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僻巷邻家少,茅檐喜并居。蒸梨常共灶,浇薤亦同渠。相互尊重，相互体谅，彼此关心，正所谓远亲不如近邻也！”三大爷阎埠贵，拽了一首别人都听不到的诗词。 “刘光齐，你们为父出头是好的，但是打架是不对的，就罚你们三兄弟打扫后院一个月。” 易忠海看在刘海中的面子上，给了三兄弟一个不痛不痒的处罚，赢得了后院住户的一片赞扬。 “好，我赞同！”刘海中说道。 看到易忠海得到院里大多数人的认可，连忙转变自己的立场，完全忘记了三个儿子是为了他而出头的。 刘家三兄弟能怎么办，自己老爸都说答应了，难道再和老爸做过一场？ “许大茂，这件事因你而起，就罚你打扫中院一个月，你不是喊着要为人民服务么，这也算是了，没意见吧？” 这个中院可是比后院要大，而且住户多，容易弄脏，工作量至少是后院的两倍。 “……” 许大茂无语了，说啥呀说，你连自己在厂里喊的口号都喊出来了。 “好，你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 傻柱，你这次表现不错，只是说话了没有动手，对你就进行口头教育吧，以后再犯加倍惩罚！”易忠海等了半天，看到许大茂不说话，又说道。 傻柱这个傻子，听到自己是口头教育，那乐的不行，完全没注意到易忠海说的下次加倍。 “最后就是你李卫国了，才来院里几个月就要和人打架，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易忠海眼中精光闪过，意味深长的说道。 “李卫国今天买自行车了，让他在院子里摆两桌！”易忠海话还没说完，那边贾张氏就鼓噪了起来。 想他贾家，四合院的老居民，儿子是二级钳工，每个月工资38块6。 自己家里都没有自行车，李卫国有什么资格有自行车，必须要大吃他一顿，这心里才能舒服。 李卫国差点都笑了起来，自己买车跟你有一毛钱关系，这贾张氏也太无耻了吧。 不过他也没说话，想在看看还有哪些人跳出来。 “他一大爷，这天气凉了，我老太婆年纪大了，腿脚不方便，给你和一大妈添麻烦了。” 聋老太太突然睁开眼睛，似乎脑子有点不清醒，说了一句感谢的话。 自从开会被刘光齐背了过来，这老太太好像睡着了一样，一直都在座位上闭着眼睛。 “好，你李卫国不说话，应该也是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看在你年纪小，还带弟弟妹妹的份上，我也就不惩罚你扫地了，罚你照顾老太太一个月生活起居吧，也算是孝敬老人了！”易忠海说道。 不愧是易天尊，惩罚别人还搞的跟做好事一样。 “好，这个好，既惩罚了，还照顾老太太了！” 下面有那不明就里的糊涂鬼，还喊起好来了，以为在做行善积德好事呢。 “不行，一大爷，卫国一个月才二十几块钱，弟弟妹妹还好，他哪里有钱有时间照顾老太太！”许大茂急道。 他可是看出了易忠海的险恶用心，既要李卫国照顾老人，还要李卫国出钱，等出了问题，或者做的不好，说不定还要继续找李卫国麻烦。 一旁的胡婶，马婶等几家关系比较好的前院邻居，一个个也都焦急了起来，生怕李卫国答应了下来。 三大爷阎埠贵眉头也是皱了起来，他在等李卫国开口，必须李卫国先反对，他才能帮的上忙。 “许大茂，你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呢，……” 还不待易忠海开口，那刘海中就开始训斥了起来。 “一大爷，二大爷，你们是不是把自己当街道主任，轧钢厂厂长了，又或者你们把自己当成山大王了，想在四合院作威作福，说一不二？” 李卫国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是一顶大帽子盖了下来，刺激的两人坐立不安。 第100章 大恶人上线 “一大爷，二大爷，我高兴还叫你们一声大爷，不高兴，叫你们易中海，刘海中又如何？你们只是街道任命的调解大爷，你们有什么资格惩罚这个，惩罚那个？这事王主任知道吗？”李卫国大笑的说道。 现在自己在轧钢厂稳定了下来，不装了，摊牌了，我就是“大恶人”！ 听到王主任，两位“大爷”直接沉默了。 别人不清楚，他们自己可太清楚了，王桂芝不止一次的交代他们，一定要保证邻里安定，不要搞旧社会大家长的那一套作风。 “老太太，您腿脚不好就去福利院待着，那里不仅不用洗衣服做饭，还有专人伺候吃喝拉撒，还有小老头陪你玩，那一天多得劲呀！”李卫国走到聋老太太面前，笑着说道。 就数这老家伙最坏，她刚才看似无意的话，其实就是在提醒易忠海。 这老太太自己每个月又定量不说，因为没有工作，街道每个月还有发救济金。 她倒好，舍不得吃自己的定量，让别人给她送饭，她自己的好存起来，还真是老而不死是为贼也，小贼的那种。 聋太太好像又睡着了，还恢复了听不到的功能，对于李卫国的话，完全不理会，坐在那里跟老佛爷一样。 “还有贾大妈，您家里是不是穷的吃不起饭了？我听说你儿媳妇没有定量户口，要不我帮你养，我不嫌弃！”李卫国看了秦淮茹一眼，轻佻的说道。 “李卫国，我和你拼了！”贾东旭怒吼道。 前几天傻柱喜欢他媳妇，他在大院内和工厂里被人嘲笑了好久，现在李卫国又来，他直接怒气+max！ 可是的是他看起来比李卫国高大，结果刚冲上，被李卫国轻轻一推，就以更快的速度倒退了回去，还将身后的贾张氏一起带倒到了地上。 “天爷呀，欺负死人啦，还有没有人管呀！李卫国打人了，李卫国打死人了！”贾张氏那标志性的尖嗓子，开始嚎了起来。 “贾东旭，再过来我就大耳刮子抽你了，别不识好歹！”李卫国瞪了贾东旭一眼，警告道。 这家伙以前感觉还好，现在越看越不男人，没意思。 “东旭，你打不过他，别去了！”看到自家男人被人轻轻一推就摔倒在地，秦淮茹担心他吃亏，赶紧劝道。 “啪！”“你给我滚回家里去！” 贾东旭本来脸上就挂不住，现在媳妇又说自己不行，羞恼至极，直接给了秦淮茹一个大耳光。 “呜呜呜！” 秦淮茹关心自己丈夫，结果挨了一巴掌，直接委屈的哭了起来。 四合院内再次乱成了一锅粥，有跑去拉贾家的，有跑过来劝李卫国的。 “放肆，李卫国，你太嚣张了！”看着稚嫩的李卫国，易忠海不由的有些颤抖起来， 他今天其实就是想试试李卫国的服从性，或者说试探一下对方的底线，好重新统治管理四合院的方案。 谁知道这个李卫国不按常理出牌，他直接掀桌子不玩了。 这下子真难受起来，打又不能直接下场打，毕竟一大爷的身份，他常说的长辈身份在这里，再说了自己还真不一定打的过。 更气人的是，自己的天字一号打手傻柱，在那就跟没事人一样，还在那看星星呢。 “易中海，我这不叫嚣张，我这叫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你指使你徒弟殴打我的事，你要给我一个解释，不然我跟你没完！”李卫国大吼道。 小样，跟我玩字眼，你玩的过我么。 看到大哥和人吵了起来，李立功，李胜利，李萍萍可不管你什么一大爷不一大爷，全都在站了李卫国身后，明显就是要一起上的意思。 “你，你……” 易中海见他推倒了贾东旭，还把脏水泼到了他身上，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老易，老刘，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吧，卫国有弟弟妹妹要养，确实不太适合照顾老太太！”阎埠贵咳漱了一下，在一旁说道。 他现在内心是纠结的，他既想帮李卫国说话，又不想失去三大爷的威信，真是太难了。 …… 易中海看了看阎埠贵，又看了看李卫国，眼中难掩惊讶。 这才几个月，对方就已经成长到这种程度了，连阎埠贵，还有前院的几个住户都在帮他说话。 仔细的想想，对方现在是三食堂的食堂班长，连傻柱现在都是在他手下干活。听说他还特别得厂里领导看中，还把阎解成，马军介绍到了厂里做临时，自己好像还真得拿他没办法。 失策了，失策了，不应该这么冲动的，今天晚上这个脸丢大了，威信-50%，形象-50%。 易中海后悔了起来！ “老易，要么就这么算了吧！”刘海中在一旁劝道。 他想到自己看到的，李卫国和李怀德谈笑风生，还一起出入杨厂长的办公室，他直接怂了。 易中海一口老血差点吐了出来，今天晚上不是你发起的么，如果不是为了维护大爷的威严，自己哪里会和李卫国闹翻脸。 你现在劝起我来了，你想当一个好人是吧？ 易中海感觉到胸口有些胀痛，开始有些站不住，整个人摇摇欲坠。 “老头子，你没事吧？” 看到易中海难受，一旁的一大妈哭了起来。 “一大爷你怎么了？这是晚上没吃饭吗，我家里晚上雨水还剩了一点，要不我给您端来，垫吧垫吧？”傻柱喊道。 毕竟受了易中海这么多年的“恩德”，傻柱心里还是有易中海的。看到他站不稳，他还以为是没吃饭低血糖呢。 听到傻柱的话，易中海眼白一翻，差点晕了过去。 众人又是一阵忙碌，有帮忙顺气的，又喊送医院了。 看到主谋都倒下了，李卫国表示拔剑四顾，英雄寂寞如雪，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四合院大会还是虎头蛇尾的结束了，在一片的哭喊声，惊呼声结束了。 在三大爷宣布解散后，各家人拿着自家的小板凳回家，人人都小声的诉说着大会精彩之处。 本来贾张氏还准备闹一下的，不过易中海被人扶了回去，没有人理他。 他想和李卫国直接理论，至少要点索赔，又担心打不过对方，干嚎了一会也就回去了。 第101章 厂办会 红星轧钢厂大会议室内，红星轧钢厂中层以上的干部齐聚。 大会战已经结束了，但是实际完成情况并不好，只有生产计划的50%左右，接下来不到三个月就要过年了，根本完成不了生产任务。 “大家都说说吧，接下该怎么安排生产计划？”书记吴广生说道。 这次大会战，为了筹集资源，他可是搭进去不少人情关系，结果却不是自己想要的。 “要不再搞一次大会战？”有人建议道。 可是他的建议，其他人都没有应合，哪怕是吴广生也是没说话。 厂里的工人已经连续三个月轮轴转，一直都是凭着一口气在支撑着，那医务室的人流量都开始增多。 再来一次大会战的话，不说工人们扛不住，产品质量会下降，说不定还会起到反效果。 会议室内再次沉寂下来，每个人都是一支烟接着一支烟的抽了起来，就好像进入了烟雾缭绕的仙境一样。 “这三个月的产量，已经达到了去年同期产量的数倍，在没有新增工人，没有新增设备的情况下，我们认为我们已经胜利了！” 看到众人都没有说话，技术科科长王力站出来打破了沉默。 技术科，主要服务于计划生产，但是又不用承担太多的责任，可以说是轧钢厂最轻松的部门。 “说的有道理，有这样的产量已经很了不起了。” “这几个月，我吃住都在厂里，我家对门的还以为我跟媳妇闹矛盾了呢！” “对，领导也不能不讲理吧！” “是呀，上级的任务根本不可能完成嘛！” 王力开了头后，那下面的中层干部纷纷开始交头接耳起来，沉闷的气氛一下子缓解了。 “同志们的辛苦，大家是有目共睹的，但是这次大会战也出现了很多不足，这是需要我们反思总结的！” 吴广生也看出来了，大家的心思都不在工作上了，只能先安抚了起来。 “我看是有人没有用心才对，在大家都在为生产努力的时候，有人还在搞什么菜篮子计划！我们是轧钢厂，不是小菜园！”唐中平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说道。 他也是最近才知道这个计划，杨和华除了派人去下面大队种菜，还向部里申请了一块土地。 他认为杨和华一个主管生产的厂长，不关心厂里的生产任务，却跑去搞什么种植养殖，那就是不务正业。 这种人就不应该占据轧钢厂厂长的位置，应该调他去农村，支援地方建设。 “唐副厂长，搞菜篮子计划那是经过书记同意的！另外这三个月，我和田，赵两位副厂长一直都在厂里，协助各个车间生产，不知道唐副厂长去哪里了？” 杨和华将副字咬的很死，就差怼到唐中平耳边喊了。 既然你敢找麻烦，我杨和华也不是吃素的，直接揭对方的老底。 “我自然是有其他重要的事要做！”唐中平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大会战期间，车间机器轰鸣，说不定半夜还有人来找，哪里睡的安宁。他在厂里坚持了一个月就受不了了，晚上跑回去睡觉。 如果大家都回去睡觉还没什么，可是别人都在厂里，就你回去，这就很有说头了。 “哦，不知道你唐副厂长有什么重要的事，是厂里工作上的事情吗，那就请说出来听听，大伙好一起想办法处理嘛！”杨和华笑着说道。 他倒要看看，唐中平还能找什么借口。 “不错，我是回家睡觉了，不过你杨厂长最近在做什么，种菜，养兔子，还向上级申请了一块地，你是准备去当农夫吗？” 唐中平眼看说不过对方，干脆光棍的承认了，以退为进。 “我们宣传科最近也有一个叫许大茂的，也是整天满世界嚷嚷着。说什么快没吃的了，要出粮食危机了，还标榜自己是为人民服务。你杨厂长不会跟他也一样吧！哈哈哈。”唐中平大笑的说道。 许大茂的事最近闹的挺大的，很多工人和一些中下层干部也在谈论，不过大多数人认为是他杞人忧天。 “唐副厂长，你说的是那位被通报批评的同志吧！一心为公，敢说别人不敢说的话，我认为这是一位好同志呀，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待遇！另外我确实在种菜，养兔子，吴书记，我正准备向您汇报成果呢！”杨和华笑着说道。 他手里拿着一张纸，是最近一段时间，菜篮子工程的统计数据。 “噢，和华同志快说说，你们取得怎么样的成绩！”吴广生笑着说道。 当初杨和华找他说这个事情的时候，他第一反应是在乱弹琴。不过想到对方作为厂里的二把手，自己也应该给予一定的尊重。 等他看到菜篮子工程计划书的时候，他才动容起来。从生产到运输供应，再到储存，每一步都写着十分详细，而且可行性极高。 如果真得能完成，别说供应轧钢厂，就算是供应半个月京城也没有问题呀。 写这份计划书的人绝对是大才，有大气魄，有大胸怀，而且是爱国爱民的那种，就凭这份计划书就应该进部里工作。 “菜篮子计划第一期，李家村蔬菜生产基地，实际耕种面积二十亩。在后勤怀德同志的带领下，目前已经收获第一批蔬菜，一共20吨！剩余蔬菜的产量，预计也有20吨左右，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内将会陆续收获。 李家村生猪基地，目前种猪十头，小猪二十头。因为家猪难寻，其中大多数都是后勤的李卫国同志，专门进山捕捉了的野猪。目前已经全部配种，预计明年猪的总数将会达到100头以上。 轧钢厂养兔基地，目前大种兔220只，小兔515只，预计年底前，小兔可以突破1500只左右。计划从明年三月开始，就可以分批给食堂提供肉食！”杨和华笑着说道。 他也没有想到，才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李卫国就给了他这么大的惊喜。 至于产量，他也核实过了，一切数字都没有问题。 一亩地能种4000到5000棵白菜苗，一棵白菜7-8斤以上的比比皆是，重的能达到十几斤，二十亩全部收获了，80万斤完全不在话下。 第102章 农场 “真得有这么多？杨厂长可以呀！” “嗯，的确是好本事，生产没落下，还做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这么多，那我们车间的工人，以后岂不是不用去三食堂抢菜了？” “谁说不是呢，前几天还有工人给我抱怨这个事情！” “真得太好了，有了充足的后勤供应，工人们也能铆足劲干生产了！” 听到杨厂长说的数字，所有人都开始交头接耳起来，都一致称赞他的工作能力，把一旁的唐中平气的不行。 “好，和华同志做得好！”吴广生听到数字，开心的笑了起来。 按照成人一顿需吃200克蔬菜来计算，一万人一顿要吃4000斤，80w斤至少能吃上2-3个月。 这还只是两个多个月的成果，如果是四个月，半年，那该是一个多么惊人的数字呀。 他已经开始对菜篮子工程有一点期盼了，这要是成功了，绝对能在自己的个人履历上加上浓重的一笔。 至于家猪，兔子，他倒不是太在意，数量还太少了，对于轧钢厂来说杯水车薪。 “书记，我不知道粮食危机会不会发生，但是我认为未雨绸缪是好的！我们厂的生产，一直都受困于后勤物资的匮乏，连搞个大会战都要大动干戈。 当然这不是说兄弟单位的问题，而是因为我们刚刚稳定下来，百废待兴，是当前所有人和单位都面临的困难。 菜篮子工程正好填补了这一块的空白，不仅可以大大缓解轧钢厂的后勤压力，提高工人同志们的战斗力，如果成功了，还可以供应兄弟单位和城市居民。 我提议，趁冬季还没有来临，马上对上级划拨的土地进行翻地，控制病虫害，为来年的农作物生长打下良好的基础。”杨和华笑着说道。 他站在桌子前侃侃而谈，看着坐在对面的唐中平低头不语，心中大感畅怀。 “其他同志怎么看？”吴广生笑着问道。 其实他已经同意了杨和华的建议，作为轧钢厂的一把手，他最看重的就是能做出成绩。 “我赞成，既然生产任务不能完成了，我们就应该在其他方向寻找突破口！”干部科科长李云卿点头说道。 虽然他没有看过菜篮子工程的内容，但是从杨和华的话语之间猜测到一点，总结起来就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作为一名老干部，他对这个不要太熟悉，也是十分赞成的杨和华的计划。 “我赞同！” “我同意！” 副厂长赵立柱，副厂长田冠亭，副厂长胡秋香，技术科科长王力，哪怕是保卫科的梁兴国都投了赞成票。 “好，那接下来厂里计划生产任务，主要由立柱同志和冠亭同志负责，和华同志和怀德同志主要负责菜篮子工程。 其他各部门或者个人，必须无条件服从协调，这是我们厂当前最重要的任务，没有之一！” 吴广生看了唐中平一眼，最后对会议做了总结。 -------------------------- 一条蜿蜒的砂石路上，一辆破旧的大吉普颠簸而行，身后尘土飞扬。 李卫国坐在汽车后座上，看着飞速往身后而去的景色，微微有点发呆。 今天早上一大早，李怀德就跑来找他，跟他说厂里划拨下来的土地已经搞定了，还联系了拖拉机厂，派了三辆拖拉机把地给翻了。 还真是雷厉风行，快到李卫国都没有反应过来。 他本来以为明年开春前能搞定就不错了，到时候自己再找上十几个人，一边开垦，一边慢慢种菜。 别的不说，能保证自己和关系比较近的人，满足日常生活就可以了。 “卫国，这次厂里可是下大本钱了，你可得好好干！”李怀德笑着说道。 其实在来之前，他还和杨和华商议过一番，这个农场到底要不要安排李卫国来打理。对方实在太年轻了，而且没有什么工作经验，他们也不敢保证不会出问题。 杨和华甚至提议，从后勤安排一名干事来打理，李卫国作为副职协助。 毕竟菜篮子工程实在太重要了，经过厂办会后，所有人都准备拿这事，来掩盖生产任务完成不了的过失。自己为了揽功劳，还将报告上交到了老领导那里，如果哪里出了一点错，可就全完了。 最后两个人找到吴广生汇报情况，还是吴广生拍板决定，就李卫国了。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更何况小同志前面几样都做的很好，这临阵换将，别换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那到时候反悔都难了。 “李叔，你就放心吧！”李卫国笑着说道。 哎，这么点小事，一路上过来都说了好几次了。 不就是种点地，搞点蔬菜和粮食么，能有什么难的？逼急了，老子直接打开空间放货，吓死你们。 车子继续行驶，很快来到一块平坦的平原上，眼前出现了一道院墙，还有一扇很大的大铁门，两辆大卡车都能并排驶入的那种。 “怎么，这就惊讶了，震惊的地方还在里面呢！” 两人下车以后，自有人过去开锁开门，李卫国则是惊讶的看着四周。 院墙呈南北走势，也就是说，他们当前的位置属于西门。而且这院墙很长，看不到边际，最后远远的消失在田野的草丛中。 “这里以前是准备给机械厂使用的，后来上级为了实现集群效应，将机械厂迁到了城西，这里也就荒废了下来！”李怀德解释道。 原来如此，难怪这荒郊野外的，居然还围了一个院墙出来，这不是乱搞么。 等随从人员打开大门后，李卫国走了进去，直接又被惊到了。 进门后，一大块水泥硬化场地，在左手边有一个小房子，这应该是给守卫人员用的值班室，更远处则是两间很高大房子，像是车间，应该是只建了两间就搬走了。 在右手边则是一排平房，红砖青瓦，屋前屋后还都种上了树，一个个横是横，竖是竖，整整齐齐的。 最震撼的就是正面，一条长长的水泥路延伸到远方，在路的两边种满了梧桐树。在梧桐树的后面就是大片的土地，不过已经被机器翻过了，一条条沟壑清晰可见。 “感觉怎么样？” 看李卫国一会东看看，一会西看看，最后还跑去地里捏了一把土，李怀德笑了起来。 好地方，好地方呀！ 李卫国内心惊呼起来，谁见过用围墙圈起来的农场，谁见过这么大的院子，门一关，自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而且这里离轧钢厂很近，汽车也可以直接开进来，运输上来说，绝对没有问题。 左边两间车间，以后里面改造一下，当仓库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这右边房子，以后可以给工人住，也可以当办公室，完美！ 第103章 农场场长，宣传干事 厂长办公室 “卫国，事情你都知道了，场地你也都看过了，你感觉怎么样？”杨和华笑着问道。 今天早上厂里正式下放文件，厂办会一致通过菜篮子工程试点项目，成立轧钢厂农场，暂定股级单位。 由李卫国以工代干，担任农场场长，8级办事员待遇，每个月工资33块钱。 杨和华找来李卫国，就是商量农场的启动事宜。 “厂长，其他的我都没有问题，就是农场这个工人，是要从厂里调吗，还是厂里帮忙招聘？” 农场他去看了，的确很好，除了围墙内的二三百亩，农场北面的山地，东边的盐碱地，加在一起，又有个二三百亩，合计五百亩左右。 到时候农场内搞蔬菜和粮食，山地和盐碱地可以种树养羊。 问题是地方这么大，得需要多少人才能运转呀，到时候管理起来肯定是个大问题。 自己就只是一个小小正式工人，倒是别给自己整个大领导在上面压着呀，那自己可是要撂挑子的。 “卫国，厂里不会派人去干扰你的管理，但是也没有人手分配给你，主要还是要靠你自己！”杨和华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实际上是厂里没有人愿意去，自己一个工人干的好好的，你让我去种田，这不成了发配了么。 现在又是工人当家做主，工人不去，领导也没有办法，这新的实验项目，主要还是要人家自愿。 “厂长，你这是既想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呀，这么大的农场，我一个人累死也完成不了呀！”李卫国抱怨道。 其实他心里早就乐开花了，你不给我安排其他人才好，这样一切都是自己说了算，没有那么多烦心事。 不过肯定不能表现出来，得先把锅给甩出去，不是有句话叫做，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么。 “嗯，考虑农场刚刚成立，养兔场这边也缺人，允许你先招募一批临时工帮工，先将架子搭建起来。 但是有一条，这一段时间食堂的工作，你不能落下了，一定要保证招待的正常进行！”杨和华想了想说道。 如果说领导们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老杨可能更多的看重李卫国的能力，搞东西的能力。 自从李卫国去了三食堂后，无论什么招待工作都完成的很好，有的时候晚上临时布置，那第二天也出不了一点问题。 “上次看到你也抽烟，这个你拿着，少抽点！”说着他又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条华子。 “谢谢厂长，不，您是我叔，亲叔，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看到了华子，还是一整条的，李卫国瞬间就精神了，立马拿到了怀里，还得是厂长呀，果然豪气。 自从在李怀德那抽过华子以后，再也不想抽其他烟了，咳漱！ 看着李卫国没大没小的，杨和华不由的笑了起来。 刚才还在跟自己说，想让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这拿了烟了，就啥问题都没有了？ ------------------- 后勤办公室内 “你就是许大茂，那个喊为人民服务的就是你？”李怀德微笑的说道。 许大茂现在只是一个刚刚转正的放映员，还没有和领导喝过酒，吃过饭，他自然是不认识的。 他还是上次厂办会上，唐中平嘲笑杨和华的时候，他才记下了这么一个人物。 “李科长好，我就是许大茂，我那么喊都是我年轻不懂事！”许大茂有些谦虚的说道。 这几天他实在有点不好。 宣传科那边给他放假，休息在家里，又和二大爷对上了，真是里外都不顺利。 昨天李卫国找到他，说李怀德要见他，让他十分的诧异。 他很少和后勤部门领导打交道，或者说，他就没跟什么领导打过交道，如果硬要说有吧，那就是他们科长，其他的更多的是一些干事，办事员啥的。 “哈哈，年轻人不要谦虚，教员同志说过，你们青年人朝气蓬勃,正在兴旺时期,好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 他今天找许大茂过来，一个是了解一下这个许大茂是什么样的人，另外就是看看有没有可能，在宣传科留下一个可用之人。 “不敢，不敢，我还差得远呢，还需要在领导们的带领下，聆听教诲，茁壮成长！” 许大茂嘴上说着不敢当，那脸上都快笑出褶子了，别提多开心了。 “我今天找你过来，你知道是什么事情吗？”李怀德点了点头，笑着问道。 看着许大茂的问答，李怀德放心多了，是个知道轻重的年轻人，而且还会说话，不是傻柱那种愣头愣脑的货可比的。 许大茂笑着摇了摇头，这就算心里有想法，那也不能随便回答呀。 “哈哈哈，其实呀，我特别欣赏你，敢说话，敢说真话，敢说心里话，是个好同志！” 李怀德招呼他坐下，不要太紧张了。 “李科长，我也就是随便说说，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谁知道唐副厂长大发雷霆，最后还被通报批评了！”许大茂有些腼腆的，笑着说道。 唐杨不和，那在有心之人眼里，一清二楚。 自己刚刚被唐中平罚了，现在李怀德又找他谈话，那不就是要给自己好处么。 其实今天来的时候，李卫国就跟他说过，应该是好事，让他好好把握，现在差不多可以确定了。 “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革命的道路不是一帆风顺的。有挫折不用害怕，应该感谢挫折，因为他让你成长！ 今天喊你过来，其实也是杨厂长的意思，我们准备让你担任宣传队的干事，你感觉怎么样？”李怀德笑着问道。 看到许大茂提唐副厂长，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干脆说出了今天的目的。 “李科长，我一定紧随您和杨厂长的脚步，一直保持一颗战斗的心，为人民服务！”许大茂难得的严肃了起来，正身说道。 见李怀德直接开出了价码，他马上就宣誓了效忠，至于自己科长那边怎么交代，他已经顾不上了。 第104章 入冬 一场秋雨一场寒，自从立冬以后，京城的气温急剧下降，除了干冷以外，早晚温差还特别大。 那白天可能还有个5-6度，套件棉衣也就行了了，一到了晚上，气温直接干到了零下，能冻死个人。 李卫国从睡梦中醒来，感受着门缝吹来的寒风，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 四合院的倒座房难怪没有人愿意住，之前夏天的时候，屋子里面通风不行，白天热的人都不能待。 这刚凉快没有几天，又开始冷了起来。 倒座房面北背南，寒冷的西北风刚好正对着门吹，通过窗户的缝隙，门的缝隙，飕飕的往屋里灌。 李卫国睡的又是床，简直是上下夹击呀，冷的晚上都不想上厕所去。 现在还没有到冬天就这么冷，那要是到了大雪飘飞的时候，自己还不得冻成冰棍呀。 想到就做，他猛的一掀被子，开始起床穿衣。 其实他不用起这么早的，但是李立功和李萍萍还要上学，他们7点就要去学校读课文，8点就会上课，比上班还准时。 “大哥，你这么早就起来呀？” 对面床的被窝里，传来了李胜利的声音，看来是李卫国起床的声音，将他吵醒了。 “你以为都像你一样啊，赶紧起来，等会立功和萍萍就要去上学了！”李卫国没好气的说道。 这小子不愿意上学，天天就知道玩，不过想睡懒觉那是想屁吃。 不理李胜利的抱怨，李卫国跑去厨房，开始准备起早餐来。 先是将炉子里的火升起来，然后将煮粥的罐子架了上去热，自己则是去前院开始洗漱起来。 来到前院的时候，住户们基本上都已经起来了。 一个小小的水龙头，几户人家淘米，洗衣服，刷锅，洗碗，洗墩布等都在这里，挤得满满当当，别提多热闹了。 “卫国，起来了？”胡婶看到李卫国，热情的打着招呼。 “起了，胡婶您可真早！”李卫国笑着回应道。 胡婶坐在一个小凳子上，面前放着一个大盆，盆里装满了衣服和床单被罩，上面放着一块搓衣板，在一来一回的洗涮着。 他家里孩子小，容易脏，这很好理解。 “卫国，家里床单被罩要不要洗，今天马婶正好大扫除，顺手把你的也一起洗了！”马婶看到李卫国，也是爽朗地喊道。 李卫国将马军介绍到了轧钢厂，虽然不是正式工，但是每个月有个十几块钱收入，她是十分感激的。 “不用了，马婶，我家里都是刚刚换的！”李卫国笑着说道。 这几天天气好，不少家都在洗床单被罩，准备过冬。 但是，马婶赤着脚站在一个大盆里，不停的用力踩着被单，李卫国表示不是自己的脚，自己有点接受不了。 “卫国，你这年纪也不小了，工作也稳定，要不要大妈给你介绍个对象，到时候暖被窝，洗衣服就有帮手了！”有那喜欢开玩笑的大妈，笑着说道。 大妈的热情，引来周围一片笑声，还帮着一起出起主意来。 李卫国幸好是两世为人，脸皮厚的堪比城墙，不然还真有点招架不住。 等洗漱好后，家里的弟弟妹妹们也都起来了，李卫国将热好的粥端上桌子，同时摆上桌的还有一盘油饼，一碟咸萝卜干，一碟傻柱牌秘制小菜，另外还有四个水煮蛋。 油饼是之前买的，一直放在空间里的，小菜都是让傻柱帮忙做的，水煮蛋四个人一人一个，主打一个公平。 困难时期就要来临，他也是在想办法帮几个小的家伙补补身体。 “呀，大哥，你什么时候去买的油饼？”李萍萍小跑到桌子边，惊讶的问道。 她刚刚梳好头发，两只眼睛还睡眼蒙忪，一副脑子还没开机的状态。 “你什么时候起来的，大哥什么起来的？这是大哥趁天黑出去买的，那回来晚了还不得被三大爷给摸个遍呀？赶紧洗脸吃饭！”李卫国开玩笑的说道。 对于几个弟弟妹妹，做事倒是不用太合理，自己是大哥，说啥就是啥，他们不敢反抗。 另外他们也不会怀疑自己，只会以为自己偷偷买的，再说了，这说出去人家也得信呀。 “呀，我不要吃三大爷摸过的！”李萍萍猛摇头说道。 她可是听阎解娣说过，她爸就喜欢摸别人的东西，比如别人买了肉，他也摸了就能沾沾油腻了，这也太恐怖了。 “哈哈哈，大哥骗你呢，我可是看着大哥起床的，肯定是大哥让别人帮忙买的！”李胜利大笑的说道。 他比李萍萍懒多了，也不管刷牙没刷牙，直接拿一个油饼就吃了起来。 “胜利，你今天别出门了，等会我去找胡同的王大爷，让他给咱们家盘哥坑，你留在家里帮忙！” 农场刚刚起步，他必须得去盯着，家里只能交代给李胜利了。 还好这个时候人做事比较淳朴，不像后世搞装修的，专门糊弄业主，自己不在家也能放心。 “哦，我知道了！”李胜利听到不能出门，直接蔫了。 在家帮忙，那就是帮忙干活，什么拿工具，搬砖头，和泥巴都得干。 等几人洗漱好，李卫国已经将粥打好了，四个人也就开始吃起饭来。 “大哥，我昨天看到了后院的聋老太太，她在鼓楼大街那边偷偷卖粮票！”李胜利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说道。 他天天出去换票，自然不会经常在一个地方，那都是成群结队的到处换地方。 现在是21号，过两天就可以去领下个月粮票了，很多人都是这个时候将没用完的粮票换掉。 “聋老太太？”李卫国自言自语起来。 自从上次四合院大会后，李卫国就一直在等着的贾张氏的胡搅蛮缠，最好对方能喊两句老贾，自己好趁机给他送街道学习班去。 谁知道没几天，李卫国升任农场场长，许大茂升任宣传干事的消息就传开了，四合院也一下子变的安静起来。 易中海天天就是上班下班，一副精研技术的样子，贾张氏也低调了起来，二大爷也没有再找事了，相反舔着脸，开口闭口的喊许干事，李场长。 不过李卫国心中还有一根刺，那就是聋老太太，上次想自己照顾他一个生活起居呢，太不要脸了。 原剧中，易中海后来之所以能掌控全院，也多是亏了她。有她在，易中海就有回旋的余地，就有人能帮他洗地，她就是易中海背后的女人。 想和易中海对抗，就要先把她拿下，不过，事情又不是那么容易能办到的。 聋老太太已经六十多岁了，又是一个孤寡老人，在后世那就是一个无敌的存在。在现在那也是一个大麻烦，打不得、骂不得，出了事都是会同情她的。 不过有一种情况，老是没有用的，老也是要受处罚的，那就是阶级斗争！ 李卫国心中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第105章 农场日常 南郊农场，位于轧钢厂南面五六里处，地处南湾河北岸，占地五百亩左右。 冬日的太阳，暖洋洋的照耀在大地上，小鸟儿经过夜晚的寒冷，纷纷飞上枝头，欢快的鸣叫了起来。 农场和半个多月前相比，已经大变样。 首先就是墙角旁，大树下，路边的杂草都不见了，地面也是被打扫的干干净净。 值班室的大门大开，里面重新放置了桌子椅子，窗户也已经被安上了玻璃，透亮透亮的。 仓库里面地面被重新整修过，上面还铺了一层木板，从外面看，可以看到里面一排排的木架子。 平房这边更是窗户大开，门口的树上拉起了绳索，上面晾满了衣服和被单，一股生活气息扑面而来。 田野中，靠近大门口附近的土地，已经被重新平整过，有些地方还一片绿油油的，明显种植了农作物。 大门口的水泥地上站立着十几个青少年，他们排成了两列，热切的看着队伍前面的李卫国，一个个昂首挺胸。 “今天还是跟昨天一样，继续种菜！之前我们种了菠菜，雪菜，今天我们种油菜，大家一定要记住，种植完后，一定要浇水，一棵都不能遗漏！”李卫国看着众人，严肃的说道。 没错，农场已经正式开张了，李卫国也招了第一批的工人（临时工），来自李家村的青少年们。 对于一个新生的小团体来说，想要壮大力量，那必须要心往一块想，力往一块使。 李家村的人，不是姓李的本家人，那就是从小玩到大的伙伴，最是值得信任的。 之所以都是一些青少年，是因为他们还没有完整的世界观，是可塑性最强，学习能力最强的时候。年纪太大，思想会比较成熟，难以接受新的东西。 按照杨厂长的安排，今年农场是没有生产任务的。 他们这些人的主要任务，就是先构建成熟的居住点，检修仓库，磨合队伍，以便明年展开工作。 但是李卫国没有这么干，他先是让众人整理出了二三亩的土地，种了一些比较耐寒的蔬菜。 比如雪菜，也就是雪里蕻，适应较为阴凉的气候，耐寒性极高。它能耐受零下7-8c的低温，在雪中也能旺盛生长，长时间的低温和长日照有利于花芽的发育。 冬菠菜，它能够在零下6-8c的低温下生长，生长周期短，大约1到2个月即可收获。 胡萝卜、白萝卜，韭菜等就更不用说了，都会一一安排上。 他其实也是在研究，自己空间里面培育的菜种，还有空间水，到底能达到什么程度，能不能培育出，在冰天雪地都能生产的新品种。 李家村那边太远了，来回不方便不说，还有很多生人在，保密也有问题，还是农场这边好，封闭式管理，自己说了算。 “卫国哥，这油菜都过季节了，还能种吗？”李厚田不解的问道。 大家都是农村里长大的孩子，那对于农作物几月份种植，几月份收获，还是有一点常识的。 “闭嘴，卫国哥说的，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忘记了吗？”李厚土骂道。 他们在来农场之前，李卫国就专门说过，多干事少说话，不听话的直接滚蛋。 还有，他是李厚田的哥哥，骂他自然是没的商量。 “你们不用担心，我会从农科院那边弄来油菜大苗，到时候直接移植！” 李卫国微微一笑，对于李厚土的行为表示满意，看来自己这几天的培训还是有点用处的。 这下子众人学乖了，再也没有人问，油菜大苗还能移植吗，听都没有听过呀。 “乔秀秀，你们现在每天有记账吗？” 没错，就是那个只要三升麦子就能嫁人的乔秀秀，乔正发的女儿。这次李卫国秉着伟人说的，妇女能顶半边天，要了三个女孩子。 除了乔秀秀，还有李冬梅，李春梅，她们是两姐妹，他们的爷爷和李卫国的爷爷是兄弟。 他们三个现在属于后勤小组，主要负责农场的物资清点，还有日常做饭。 “卫国哥，你说的我都有记着呢！就是你这几天搬过来的东西，我不知道怎么记！”乔秀秀怯生生的说道。 她运气好，解放后他家里住过下乡干部，她跟在后面识过两年字，算是众人中难得的知识分子。 “没关系，等下我教你！”李卫国笑着说道。 之前只教过他记粮食，蔬菜，还有每日进出的账，她刚才说的，其实是李卫国从轧钢厂淘换过来的东西，什么桌子椅子，锅碗瓢盆，铁烟囱啥的。 早会开完，众人就开始干起活来，李卫国也是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说是办公室，其实就是一排平房中，最靠近大门的一间房。 平房一共有8间，第一间是是他的办公室，他隔壁就是几个女孩子的宿舍，再过去就是他的宿舍，不过基本上都是空着的。 几个弟弟妹妹年纪还小，他晚上必须得回四合院睡觉。 再过去就是三间男孩子们的宿舍了，剩余的两间空房，一间用来放粮食和蔬菜，作为小仓库使用，最东边的一间屋，就是厨房。 来到办公室，躺坐到椅子上，感受着初冬的阳光，听着外面小鸟的叫声，你别说，还挺惬意的。 没过一会，这份宁静就被打破，乔秀秀拿着一本大笔记本，来到了办公室。 “卫国哥，农场这边的粮食不多了！”乔秀秀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她属于那种北方小曼身材，长相清秀，中等的个子，脑后扎着一个大马尾。 她说话的时候，神情中好像还带着一股羞涩，似乎在害怕李卫国嫌弃他们吃多了一样。 “嗯，明天我就运粮食过来！你们每天要干活，该吃多少就吃多少，不过有一点，你们平时不能讨论这个，也不能跟任何人说，知道吗？”李卫国不在意的说道。 他上次运过来二百多斤的粗粮，没有想到不到一个星期就给吃没了，真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呀。 “我知道，瞎子吃饺子心里有数，只能吃，不能问，不能跟其他人说，谁说谁滚蛋！” 乔秀秀微微一笑，脸上出现了两个小酒窝，倒是有一股小家碧玉的感觉。 她和其他人一样，都以为李卫国是担心他们说出了去，被厂里给知道了，到时候会被厂里人找麻烦，大家就再也享受不到这么好的福利了。 第106章 红星公社安排 红星公社大院 李卫国，李卫民，李大头，还有五六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人，团坐在一张桌子上。 “真是英雄出少年，想不到李干事小小年纪，就已经掌管轧钢厂后勤重任了！”一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笑着说道。 他叫王大福，是红星公社的书记，坐在他身旁的是副书记王国华，会计周志远，妇女主任张梅香，武装部长田福军。 其中王国华，就是成立李家村大队的时候，去的那个王副书记。 这次之所以来社会，也是跟李家村种植基地有关。 上次蔬菜收获了，公社里也来找过两次，后来因为菜都收获完了，也就不了了之。 现在李家村还有养猪基地在，明年还准备扩大一些土地，为了以后不起什么其他的麻烦，李卫国主动的来了公社这边。 “王主任说笑了，我就是一个小小的农场场长，上面还有后勤李科长，杨厂长，吴书记，我就是一个干活的，哪里能掌管什么重任！”李卫国笑着说道。 听说上次收粮食的事，就是这个王大福干的，也是他骗下面的大队长，将粮食都给运走了，现在公社的人，背后都喊他王剃头，给老百姓剃光头。 “哎，不一样，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那还在家里读书呢，什么都不懂！”王大福笑着说道。 轧钢厂可是万人大厂，无论是后勤供给还是生产的产品，那都是富的流油的存在。 上次李家村搞蔬菜基地，他什么都捞到，这次他想要点好处。 “王主任，那不一样，您有学问，是天上的文曲星，我就是一个农民。”李卫国笑着说道。 好家伙，明显在欺负自己年纪小，给自己下陷阱，谁怕谁。 “不敢，不敢，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干部，读过几年书，都是为人民服务！”王大福擦了擦额头，有些紧张的说道。 这几年的清查活动，那就一直没有停下，如果让别人听到文曲星，他这不是找死么。 “王书记，李干事，你们别光顾着说话，你看这菜都凉了！”会计周志远看到气氛有些尴尬，马上站出来打圆场。 “对，对，吃饭，吃饭！” 众人说着，又开始吃了起来。 别看下面的生产队没有饭吃，但是今天这桌子上的鸡鸭鱼肉可是齐全。 李卫国提起筷子，看着满桌的硬菜，又想到了差点饿死的爹娘，第一次有些吃不下去。 “李干事，你这次来，是不是轧钢厂有新的指示？” 妇女主任张梅香，看到李卫国发呆，主动的给她夹了一个大鸡腿，问出了王大福想问的话。 “不错，这次是厂里的杨厂长和赵厂长，听说你们去过两次李家村蔬菜种植基地，让我过来问问，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李卫国放下筷子，笑着说道。 他其实哪里有人让他过来，就是在扯虎皮，拉大旗吓唬人。 杨厂长可能还没有什么，赵立柱可是从昌城地委调过去的，在这边相当有排面，而红星公社受昌城地委直管。 “这……” 张梅香傻眼了，你直接把领导抬出来，这话让自己怎么回答，她转头看向了王大福。 “那个李干事，我们公社肯定全力支持轧钢厂的计划生产，没有问题，没有问题。”王大福哭丧着脸说道。 王大福心里也是在骂娘，自己只不过有一个想法，你这直接干我上级领导头上了？ 另外你这说有什么问题，你们可是国家重点单位，如果影响了计划生产任务，我有几个脑袋呀？我敢有问题吗？ “那就好，谢谢王主任支持我的工作，这次我也带来一担我们生产的蔬菜，感谢您能支持我们的工作！”李卫国笑着说道。 这个家伙想要好处，胆子还小，真是没有什么前途哦。 “李干事，这位同志是？”王国华，指着一旁的李卫民问道。 刚才李卫国将自己碗里的大鸡腿，夹给了旁边李卫民，引起了他的好奇。 开始，他还以为是李大头带着一个孩子来打秋风呢，现在看来真实情况不是这样的。 “王副书记，这是我弟弟，叫李卫民，您可别看他年纪小，他现在可是李家村蔬菜基地的组长，将蔬菜基地打理的井井有条。”李卫国笑着说道。 你们不是欺负我年纪小么，现在来了一个年纪更小的，给你们看看。 其实这也是李卫国的一个私心，这有权力在手上，那不得把弟弟给安排好，也就是家里没有狗，不然都得去农场上班去。 不对，自己好像还真的要去捉两条，农场那么大，有狗的话，那管理起来就方便多了，至少晚上不怕有人来偷东西了。 “你们兄弟还真是好本事！”王国华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 他感叹到，这轧钢厂的领导还真是的是敢用人，一个16岁，一个14岁，也不怕他们两个惹出大事来呀。 “对了，王主任，你们公社有没有什么鸡蛋，山货蘑菇的，鸡鸭，猪肉也可以，我们轧钢厂可以高价收购，要钱要票都行！” 见气氛有些沉默，李卫国也不想太得罪人人，干脆找一些话来说。 “李干事，我们公社都快没饭吃了，哪里还有这些！”王大福摇摇头说道。 他还想卖卖可怜，希望李卫国年少气盛，能掏点东西出来。 “主任，我记得公社还有一点鸡蛋，那山货蘑菇什么的，我们公社靠着大山，下面家家户户，多少有一点！”一直没有说话的田福军，突然开口说道。 从上桌后，他除了抽烟，那一句话都没有说过，李卫国还以为他是个闷葫芦呢。 “啊，有吗？志远同志，等会你安排一下。”王大福有些不满的说道。 田福军虽然是公社干部，受他管理和指导，但是对方是军队转业到地方的干部，他也不想得罪对方。 “那小子在这里就多谢了，这是杨厂长给我的烟，我就借花献佛了！” 李卫国假装伸手到口袋里（空间小世界），掏出一包中华烟，给在座的每个人都散了一支，把王大福眼睛都看傻了！ 第107章 杨厂长视察 李家村，李家。 李卫国看着眼前的两头“黑狗熊”，不对，是瘦的脱了相的的那种，大骨架还在，但是没啥肉。 “卫国，这是大牛和二牛，他们是你舅舅的孩子，你小时候舅舅最疼你了，经常抱着你从大沟里跳来跳去，你还记得不记得？ 以往咱家条件不好就罢了，如今你有能力了，可不能不管你两个哥哥！”秦大丫拉着两个一米八的大块头，喋喋不休的说道。 昨天带着李卫国是拜访了公社里的几位干部，算是混了个脸熟，今天回到家，母亲就拉着他们俩跑了过来，说是家里养不过了，让李卫国帮忙带着。 “妈，你当轧钢厂是我们家开的呀，想招人就招人，您不会让您儿子犯错吧？”李卫国有些不满的说道。 亲戚的事其实是最麻烦的了，因为关系到两家人的交往和人情关系了，打不得骂不得。 前世，李卫国也带过亲戚的小孩，那进了公司后完全不用心，感觉什么都无所谓，能干就干，不能干就走，看着都来气。 农场这边才刚刚起步，他不希望有害群之马出现。 “我不是那意思，这不是现在地里大旱，明年还不知道会怎么样，你舅舅希望你能带带他们，不要工资也行！”秦大丫有些哀求的说道。 一边是自己的亲弟弟，一边是自己的亲儿子，她也十分的为难。 而且自从进入10月份后，地里就再也没有下过一滴雨，那大泊，小泊的水位直线下降。 冬小麦又处于浇灌封冻水的时节，庄户人家都开始为明年的收成担忧起来。 “卫国弟弟，我们来的时候，爹娘都说了，让俺们都听你的！”秦大牛抓了抓脑袋，笑着说道。 两人长的差不多，都是国字脸，黑黝黝的脸庞，看似凶狠的外表，笑起来却显的十分憨厚。 舅舅的样子，李卫国脑海里已经记不清楚了，不过看到两人后，身体的本能反应却是十分舒服、放松，看来原身对他们感情还是很深。 “行吧，那我就喊你们大牛、二牛。有句话先说好，跟着我就要准备好吃苦的准备。 我那农场其实也就是种地，早上天没亮就要起来干农活，晚上天黑才能下工回家，至于有没有工资还不知道，要等问过领导才行。不过有一点你们可以放心，饭肯定是能吃饱的，你们还愿意吗？” 虽然两人说听自己的，看着也很是老实，李卫国还是准备先试探一下。 “行，俺们干活不怕累，能吃饱饭就行，工资就不要了！”秦二牛抢着说道。 他人高马大的，饭量本来就比一般人要吃的多。 这几个月来，因为收成和公社的原因，那饿的整天到处找吃的，什么山里的野果，草根，小鸟，可全遭了他的毒手，就这样他还饿得不行。 这陡然听到能吃饱饭，那恨不得马上就上工，至于钱，要那玩意干嘛？ “俺愿意！”秦大牛紧接着说道。 看着他眼神清澈，丝毫不带犹豫的，明显是心里话。 “行！那以后就跟着我了。” 李卫国点了点头，本着一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赶，更何况是舅舅家的孩子，一起收了吧。 而且两人看着高大威猛的样子，干起农活来，肯定是一把好手。 答应收下两人后，李卫国又问了一下秦家村的情况。 他们的情况比李家村要好一点，因为他们最后一批粮食保住了，大伙们吃饭是没有问题。 不过现在产量很低，一亩田二三百斤的产量，想吃饱饭也是很难。 下午的时候，百忙之中的杨和华，不知道怎么想的，来到了李家村生产基地，害的李卫国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 两人先是聊了一下明年的发展计划，又去田间地头看了一下。 “卫国，这块地面积不小呀，而且我看了，都是一些好田地，土地肥沃，离水源也很近，李家村村民们牺牲很大呀！”杨和华看着连在一起的大片土地，有些感慨的说道。 在没来之前，他也听李建才说过一些，什么位置很好，都是上等地，等当面见过以后，才明白这句话的含金量。 好的农场有三大要素，土壤，水源，光照。 李家村基地位于李家村北面，是全村最大的一块平原地区，其他的多为丘陵和山地地形，平时取水不易，说不定下雨的时候还要被水淹。 其次，李家村蔬菜基地，旁边就是水源地，两者处于同一水平面，取水十分方便，最后，就是他处于山脚下，北山挡住了寒冷的西北风南下，非常利于蔬菜的生长。 “杨叔，都是为了国家的建设发展，为了轧钢厂的发展，我们李家村人没有想那么多！”李卫国笑着说道。 自己招收了大量的李家村子弟，正愁着以后别人找自己麻烦怎么办，没有想到这刚瞌睡，就有人来送枕头。 “嗯，我们轧钢厂不会忘记大家，等以后厂里条件好了，我们会回报大家的！”杨和华点头说道。 看着地里还有人在清理残株，明显是准备翻耕整理，他也是勾起小时候的回忆。 “今年我们还是经验不太足，种菜的时间没有完全掌握好，不然年底前，完全还可以多种上一波！”李卫国说道。 开始他对种菜也没有什么经验，都是靠村里老人的经验来的。 但是没有想到，这次种植的白菜，比以往收获时间提前了不少，另外他对自己空间培育的白菜，抗寒能力也低估太多了。 那田里，还有一些残存的幼苗，在茁壮成长着，完全无惧寒冷的意思。 “没事，做什么不都有第一次么，今年没有做好，那就明年再改，人总是要成长的么！”杨和华笑着说道。 对于李卫国，他还是相当满意的，虽然年纪很小，但是做事稳重，工作上从不打马虎眼。 视察完蔬菜生产基地，两人又去看了生猪基地。 生猪基地，其实就一排低矮的平房改成的猪圈，两人刚刚一靠近，那猪全都从房间去跑了出来，一个个在铁栏杆后面，哼唧，哼唧的叫喊着，以为又要开饭了。 “好呀，卫国，这个养野猪你小子是怎么想的，居然还能让你办成了？”杨和华惊异的问道， 目前生猪基地一共有大肥猪12头，比上次多了两头，都是李卫国拉来的。让杨和华好奇的是，怎么野猪也长的那么肥，跟家猪都有的一拼了。 “杨叔，我这不是想着都是猪，就养养试试呗，谁想到还真就成功了！”李卫国笑着说道。 他一走到猪圈边，那些野猪就更躁动了，一个个拼命挤上前来，好像想让他抚摸一样。 第108章 傻柱的伤心事 “咕噜，咕噜” 一间超级大的车间内，地上铺着木板，上面使用砖块垒成了一个个小方格，在小方格内或二三只，或七八只，白色的兔子在吃着青菜，还不停的哼唧着。 “这天气降温了，兔子都没有问题吧？”李卫国担心的问道。 兔子的感觉器官非常敏感，御寒能力非常的差，最近京城断崖式降温，他担心会出现问题。 “卫国，养兔子我们可是好手！比如这兔子的叫声，咕噜咕噜那就是很安逸，很舒服的意思，咕咕叫通常就是不满，吱吱的叫，那就是出现情况了，小兔子很紧张很不安。”张大勇跟李卫国后面，给他解释道。 自从轧钢厂开始养兔之后，李卫国就特意找张同兴要了几个养兔专家，没有想到张大勇这这个民兵连长，亲自带着人就来了。 “嗯，那就好，一定要多观察，如果发现有病兔，一定要第一时间隔离！”李卫国点头说道。 几人养兔子的经验还是丰富，倒是不用担心有什么问题。 “卫国，你就放心吧！对了，我还没问你呢，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么多新鲜蔬菜的？”张大勇好奇的问道。 这大冬天的，有白菜，胡萝卜就算了，居然连芹菜，荞麦草、山楂都有，这让他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算什么，我们可是轧钢厂也，不是你们增油大队，只要是养兔需要的你尽管说，我都能给你弄来！”李卫国笑着的说道。 这家伙话太多了，就得保持神秘感才行。 另外就是，自己空间小世界物种齐全，别说就是一些蔬菜，就是专门吃牧草，自己都能提供的起。 “不就是从人家农场的蔬菜大棚弄来的呗，我又不是不知道。” 听到李卫国说自己，张大勇不满的瘪了瘪嘴。 对于蔬菜大棚他也是听说过的，听说外面下雪结冰，室内却是温暖如春，可以种植不同季节的蔬菜。 “大勇，你说我们把兔子搬到农场去养怎么样？”李卫国突然问道。 在轧钢厂还是不太方便，这边虽然远离厂区，但是还是能听到机器轰鸣的声音，非常不利于小兔子的成长。 “好呀，农场那边我可是去看过，地方又大，又空旷，我们只要简单的修建一下兔舍，那就可以轻轻松松养上上万只！”张大勇笑着说道。 其实他心里还有一句，那个地方空气流通，比这个大车间内好多了，也不知道哪个傻子领导选的地方。 听到张大勇说好，李卫国也是心动起来。 现在车间这边，每天人来人往的，不安全不说，晚上还得要专人值班，实在是有太多的不方便。 说干就干，让张大勇回大队找修建兔舍的师傅，争取在冬天前，将兔舍移到农场去。 第三食堂 李卫国已经很久没有来食堂的，这边也一直是傻柱在做主，他都准备将食堂班长给傻柱了。 “卫国！你还知道回来呀，这一天到晚的，你连个人影都没有，啥事都是我在干，你可不地道呀！” 一看到李卫国，傻柱就开始抱怨起来。 俗话说，这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傻柱一直在三食堂做的挺开心的，特别是李怀德许诺他的九级炊事员，他也一直在努力着。 可是好景不长，前几天许大茂突然升任宣传干事，还在大喇叭里读文章。 许大茂的成功，那就像一道利箭，直接命中他脆弱的心灵，把他这几年的小自得，撕毁的干干净净。 自己辛辛苦苦好几年，人家只用了一二年就超过了，这以后还怎么和别人比，还怎么吹牛。 “傻柱，这不是能者多劳么，你当这大师傅，我放心的很！” 他一个人干着两个人的活，还帮自己管理着食堂，自己能不满意嘛。 “卫国，我可跟你说，现在天天忙的，都没时间干其他的事了，你赶紧再找两个大师傅，不然我生病了，你这食堂可就没有人干活了！”傻柱不满的说道。 最近厂里大会战，他都好长时间没有出去赚外快了，心里极度的不平衡。 “行吧，那过几天，我让李师傅和你一起上白班，你以后主要负责招待餐！”李卫国妥协道。 傻柱这叫工作综合征，和后世的996打工人差不多，工作时间一久，那心里就开始极度排斥和工作有关的事，时间久了说不定还要抑郁 。 这个时候只能让他放松两天，不然会越来越严重。 “这还差不多，对了，卫国，你说就许大茂那种的，他凭什么能当上宣传干事呀？就他那样的做事全靠一张嘴，就能为人民服务了？” 对于李卫国安排李师傅和他一起上班，傻柱还是很满意的，就是许大茂的成功，还是让他很不爽。 李卫国笑了，傻柱这是真的被刺激到了自尊心了。 “傻柱，你也知道我现在主要负责农场那边的事情，这食堂这边也不经常过来，这食堂班长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换人！” 这个食堂班长，其实是杨厂长他们，担心三食堂的招待餐出问题，一直给自己绑在身上的。 其实他是真得无所谓，他喜欢的是自由自在，别人管不到自己，并不是真得想当官。 “真的？卫国你是说，这食堂班长会安排给谁？” 一听到李卫国不担任食堂班长了，傻柱眼里都开始冒光，又恢复了热爱工作的劲头。 “哎，那我可就不知道了，这个还要听领导的安排。对了，你不是说一大爷要给你介绍对象么，怎么这么久了也没个动静！”李卫国笑着说道。 这傻柱就属犟驴的，给一根胡萝卜就动一下，必须拿些东西吊着他才愿意干活。 “嗐，一大爷给我介绍了两个对象，都被贾东旭他妈给我霍霍了。她到处跟人家说，我脾气不好喜欢打人，人家姑娘一听，直接就吓跑了，甭提了！ 对了，那贾大妈还说，你李卫国想养他儿媳妇，以后也别想找媳妇！”傻柱不但不生气，好像还有几分想看李卫国的笑话。 两人现在也算是难兄难弟，四合院唯二对秦淮茹露出不轨之心的人，至少在其他人看来是这样。 李卫国傻了，不由的对上次口舌之快有些后悔。 第109章 过年 时光飞逝，很快到了年底。 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京城的喜庆气氛也开始浓郁了起来。 早上一大早，四合院的家庭主妇们摸黑就出门了，就为了能早点到达副食品店，买到那三指厚的肥膘的好猪肉。 虽然买猪肉要肉票，但是你要是去晚了，那剩下的可都是瘦肉和骨头了。 李家也一样，李卫国老早就起来，准备今天来个全屋大扫除，迎接新年。 这可是穿越过来的第一个年，他还准备将爹娘还有李卫民一起接过来，一家人在一起，好好热闹热闹。 “大哥！大哥！” 李胜利穿着一件黑色棉衣，脖子上围着一条厚厚的围巾，刚进四合院的大门，就喘气喊道。 “老四，让你买的包子呢？”李卫国疑惑的问道。 这家伙早上天还没亮就出门了，说要去帮忙买包子回来，结果回来跟被狗撵着的一样。 “大哥，三儿跑来说，那个后院聋老太太去鼓楼大街了！”李胜利看了四周一眼，悄悄的说道。 原来还是上次四合院大会的事情，聋老太太配合易中海算计李卫国。 这只有千日做贼的，哪里有千日防贼的不是。 他就想着给聋老太太找点事做做，这想来想去，就想到了对方倒卖粮票的事情，于是他就让李胜利找人盯着老太太。 谁知道这一盯就是1-2个月，也不知道是老太太只和老主顾交易，还是运气好，一直都没有发现对方交易的事。 这下子李卫国不干了，这聋老太太可就只有这一个弱点，其他的方面可以说无懈可击呀。 于是李卫国就花钱雇李胜利那一班小兄弟，只要看到聋老太太出门就跟着，只要发现她有卖票的迹象，就赶紧来报。 今天早上，李胜利嘴馋，想吃刚出笼的热气腾腾大肉包，不想吃二次加热的包子，于是就主动请缨去买早餐。 谁知道刚到了早餐店，他那一票小兄弟就有人跑过来说，看到聋老太太神神秘秘的出门了，还去票贩子经常在的几个小胡同转悠。 “好，可算抓到机会了，胜利，按计划行事，你记得不要露面！”李卫国笑着说道。 聋老太太强就强在年龄上，果然尊老爱幼是刻到骨子里的，只要坏了她的名声，以后就在四合院横不起来。 计划也很简单，让人盯着他们交易，然后其他人去找红袖章，当场给他来个人赃俱获，跑都跑不了。 不让李胜利露面，也是因为这事大家都在偷偷的干，谁还没个难处不是，如果你公开的跳反的话，以后街坊邻居怎么看你。 “哥，你就放心吧，我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四了！” 李胜利说完，又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和刚进门的贾张氏一行人，差点撞了一个满怀。 “李大佃户，你能不能管管你弟弟？小小年纪，整天不上学，都快成胡同串子了，长大了能有什么出息！”贾张氏不爽的骂道。 半个月前，因为杨厂长带傻柱去做了一顿饭，回来就被升任了三食堂班长，李卫国只剩下一个农场场长。 这贾张氏就逮到机会了，见人就说，农村出来的就是没啥出息，都被厂里给发配去种田了。 这李大佃户，也是贾张氏给李卫国取的外号，借此还挖苦对方。 “贾大妈，佃户怎么了？我家三代贫农，根正苗红，你想当佃户还当不成呢！” 对于贾张氏的挖苦，李卫国懒得跟他争辩，争赢了又不能把对方怎么样，何必浪费口水。 对付贾张氏这样的人，就要抓住她的把柄，把她一次性打倒，打怕，让她永远害怕自己。 等搞定了聋老太太，就是贾张氏和易中海，这日子还长着呢，不着急。 “李卫国，要我说呀，你就得沉下心来好好的工作。学学我家东旭，跟一大爷学个钳工啥的，工资高不说，有了手艺，以后也能有个保障。 别学那许大茂，天天喊口号，连领导都不放在眼里！你没听说过吗，今天跳的欢，小心日后拉清单！”贾张氏满脸骄傲的说道。 只见她昂首挺胸，下巴对着李卫国，一脸不可一世的样子。 不过这话明显不是她这个文盲能说出来的，肯定是易中海那老小子在背后说的。 “哦，工资是挺高的，过年就买这么点肉呢，准备吃饺子呢？不对呀，你这包饺子的白面呢，贾大妈你这工资高，连白面都不买，不会吃二合面饺子吧！”李卫国挖苦的说道。 李家过年的年货也已经准备好了，足足六只肥野兔，还有两大块野猪肉，通红通红的，都被他腌制好了挂在屋檐下。 这四合院进进出出的人，抬头都能看到。 “哎，李卫国家的野猪肉可真好，你看那么大一块肥肉，我还是第一次见！” “谁说不是呢，听说是他四叔亲自进山猎的，运气可真好！” “那野兔听说也是，还是农村生活好呀，平时种田有粮吃，这农闲的时候，还能进山打猎贴补自己！” 旁边的几个大妈大婶看到肉，都议论了起来。 “李卫国，你懂什么，这叫勤俭节约！你一个月工资还没有我家东旭高，花钱大手大脚的，等你娶不上媳妇的时候，有你哭的！”贾张氏气的大声喊道。 想她一个个经常吃白面的人，突然被人怼吃不起白面，可想心中的气愤有多大，但是真的有钱都买不到呀。 现在是58年，粮荒虽然还没有波及到城里，可是很多物资已经开始不充足了。 这肉，还是有关单位憋了好几月，一次性放出来，好让大家过个年的，明年想买都不买不到。 贾张氏还算是好的，还买了一块肉，其他人家工资低的，说不定就买几两肉，甚至就买了两斤白面回来，过年吃顿面条就算过了。 “卫国，你说你跟他闹什么劲，我都不跟他争！” 一旁看戏的阎埠贵，看到贾张氏几人走了，连忙跑了过来套近乎。 “三大爷，您看着我被人欺负，都不帮忙的，以后呀您老就别想找我帮忙！”李卫国不爽的说道。 这个阎埠贵眼馋自己的兔子好久了，一直想跟自己换，又不想出血，简直在想屁吃。 “嗐，这我怎么帮你？古人都说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好男不跟女斗，你三大爷我也没办法呀！” 阎解成现在在李卫国手下做事，知道的事情要多一点。 比如李卫国虽然不是食堂班长了，但是在三食堂内说话，没人敢不听。同时他手下管着几十号人，管着轧钢厂三大生产基地，手里的权力只大不小。 所以在看到李卫国要跟自己划清界限，那马上就急了。 第110章 农场过年安排 农场 随着过年的日子临近，厂里也安排好了人员休息的安排，大年三十不开工全厂打扫卫生，大年初三上班。 这可能是最好的一段日子了，往后十几年，那可都是执行过年不放假的政策。 李卫国一大早就来到农场，既然厂里都要放假，农场这边也应该提前安排好。 农场和之前有不少变化，主要就是地里的变化。一进入农场，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地里的一大片绿色蔬菜。 什么菠菜，雪菜，韭菜等等，一片绿油油的，少说有二三亩之多。 最重要的是远处，那一棵棵，一排排，好像卫士一样，耸立在田间的大白菜，虽然菜的外面有些都结霜了，但是一个个活的翠绿翠绿的。 没错，空间培育的白菜，的确非常的抗寒冷性，特别是浇灌了空间水的菜，那一个个无视寒风和冰冻，正常生长，就时间好像变长了很多。 去年底，农场这边一共播种了二十亩地的大白菜，再过半个月就能收割了，李卫国准备给杨厂长一个惊喜。 另外一个就是在北墙角的一排矮小的小房子，那是新的兔舍所在。 你别说，自从来了农场以后，那兔子条件一下就改善了。 农场这边的空气比轧钢厂要好多了，那工厂里的噪音也没有了。白天，兔子还可以从兔舍窝里出来晒晒太阳，活动活动，吃一些新鲜蔬菜和杂草。 这生活质量上去了，兔子也变更能生了，白兔的数量现在都已经超过二千多只了，其中三个月大的小兔子，都有3-4斤了。 忧愁的事也有，那就是自从去年11月份开始，一场雨，一场雪都没有下过。 田间地头的大水塘水位一直下降，都是李卫国一直偷偷的放空间水，才没有出现干旱。 放水其实也很简单，只要他站在塘边，空间小世界的水就能直接注入那水塘底。 “再过几天就过年了，大家也辛苦了几个月，该休息休息！”李卫国将所有人都喊了过来，开口说道。 农场人也是比之前的人要多了不少，一共有二十多号人。 其中一部分是原农场的人，包括大牛，二牛在内，他们主要负责农场的蔬菜种植和粮食生产。 另外一部分就是负责养兔子的了，主要是增油大队的人和几名李家村的人，还有许大茂那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周大虎也是在这一组。 至于张涛，阎解成，马军，李卫国放在三食堂那边，负责继续扩大轧钢厂内的菜地，以及配合三食堂的工作。 “场长，我们不用休息！”秦二牛率先喊道。 这家伙自从来了农场以后，肉眼可见的胖了起来，就像一个大狗熊。 晒的也更黑了，油光锃亮的那种，不然李卫国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来农场养生了。 “不用休息？你们不想回家过年吗，不想家里的父母吗？”李卫国看到其他人也是欲言又止，好奇的问道。 过年还有不想家的，这不是白眼狼么。 “农场吃的好，睡的好，我回去跟老娘报个平安就好！”秦二牛喊道。 农场只要认真干活，那想吃多少，就吃多少，这段时间，是他一生中过的最开心的了。 “留在农场，可以帮家里省点口粮！” “对，我也想留在农场！” “在农场好，不想家！” 秦二牛说完，那李铁牛，李厚田，还有乔秀秀等人也纷纷赞同道。 行吧，你们愿意留下来看家，那就看家吧，我又不是养不起，李卫国也是苦笑起来。 “好了，回家还是不回家，你们自己决定！怎么说是过年了，农场这边也不能没有表示！这是有手套，有毛巾，还有搪瓷缸，算是厂里发给大家的过年福利了”李卫国指着一旁的一堆东西说道。 这些都是他从厂后勤仓库那边，提前支取的，除了福利之外，还有众人的工资，也是被他提前一起支取了。 轧钢厂的正式工，那待遇会更好，还可能会发一些布票，水果，大米、面粉什么的，如果是先进个人，红旗手，可能还会发一些自行车票。 “除了厂里给大家发的福利，另外农场这边也有一份，每人一只白兔，一斤白面，一份蔬菜大礼包！”李卫国继续说道。 “啊，卫国，你这农场比我们大队发的福利还要好呀！”张大勇惊讶的说道。 “谢谢场长！” “有肉吃了！” “谢谢卫国哥！” 众人顿时轰动起来，这么多的好东西，拿回家去还不得被人羡慕死，那家里的长辈也会把自己好一顿夸呀！ 别的不说，那些手套，毛巾什么的，那乡下人哪里能弄到，也舍不得花那钱买呀，可能结婚的时候才备上那么一份吧。 至于兔子和白面，那更是年夜饭才能吃的上的好东西了。 一个个喊着，这农场真是来对地方了，他们要在这干一辈子。 “老规矩，不准问，不准拒绝，也不能四处炫耀，不然以后就没有了，都听懂了没有？”李卫国大声喊道。 看到一个个高兴的有些过头，李卫国就开始打预防针。 发白兔这件事，是跟李怀德汇报过的，厂里领导也是每个人都有份，不然李卫国都不提这个事。 白面就真的是他个人补贴了，哎，大方做事做到偷偷摸摸的，也真是没谁了。 “听懂了！”众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自从来农场第一天，李卫国就对他们开始洗脑，什么第一行为准则就是服从，多做少说话，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另外他们自己也明白，这年头就是要闷声吃肉，这种好事到处宣扬，那不是拉仇恨么。 如果有人不服气闹了起来，说不定以后就没有这好事了，再严重一点，说不定李卫国被撸了，他们连这农场都待不下去了。 所以还是要低调一点，刚才想找人炫耀的心思也没有了。 第111章 傻柱和许大茂 时间很快就到了轧钢厂放假的日子，同时也是放饷的日子。 今天厂里基本上没有什么活了，每个车间和办公室都是在大扫除，然后就一个个排队的去财务那边领工资。 三食堂内，众人也是在忙碌着食堂卫生。 “王福生，孙少发，你们两个能不能使点力，洗个灶台这么费劲，吃饭时候的劲头去哪里了？”傻柱将自己平时要用的东西放好后，开始检查其他人起来。 “好，知道了！”王福生，孙少发两人连忙应声道。 “马华，胖子，你们除了墩台，那地上也得拖干净，不能有水渍，还有刘岚，秀娥嫂子，你们后面的地上也得拖干净，不然等卫国过来了又要说话了？”傻柱又说道。 没错，自从傻柱升任食堂班长以后，第三食堂又多了一些生面孔，其中有一个食堂的大师傅，还有几个帮工。 胖子，刘岚就是其中两个，胖子他妈是食堂的帮工，因为生病没办法再工作，所以让他来食堂接班了。 这家伙嘴甜，能提供情绪价值，正好王福生和孙少发开始学习做大锅菜，就让他接了两人切墩的活。 刘岚，刚刚结婚，男人是轧钢厂的车间工人，因为操作不规范出了事故，受伤瘫痪在家。 你别说，年轻时候的刘岚还是很漂亮的，身材苗条，前凸后翘，脸上带着一股刚结婚女人的味道，和秀娥嫂子完全是另外一种风格。 为了生计，她只能来厂里顶班，厂领导看她是一个女人，考虑到她家的实际困难，特意将她给分配到了三食堂。 傻柱之所以还提到李卫国，因为现在三食堂的账目还是李卫国在负责，同时李卫国还供应后勤，得罪不起呀。 “傻柱，我们都干活了，你做什么呀？”刚来食堂的刘岚，不满的说道。 她本身就是一个泼辣的性子，加上刚刚进厂，认为工人是铁饭碗，天不怕地不怕，连厂长都敢当面说。 “哈哈，你们干活，我自然去领工资了！”傻柱贱兮兮地笑道。 这狗东西在见到刘岚第一面的时候，就心痒痒，想和刘岚亲近亲近，但是胆子太小，又不敢有什么实质性的接触。 这不，要是王福生，孙少发这么问，他早就劈头盖脸的骂了过去了，刘岚一问，他还陪笑的回答了起来。 傻柱来到轧钢厂财务处，因为来的比较早，排的队伍倒不是太长。 不过排队的人就五花八门了，有穿着厂服的工人，也有穿着大棉袄着的老人孩子，他们都是来帮家里人领工资的。 这个时候一个工厂就是一个小社会，大家都是天天见面，生活在一起的工友加邻居，自然是认识的，也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妥。 “后勤科张龙，工资27块，在这里签个字。” “技术科王大强，工资55块” “房管科李长富，工资33块，老李那口子，你来了？你不会写字，就在这里按个手印！” …… 财务科的工作人员在不停的核对着信息，众人有序的领着工资。 傻柱站队伍中摇头晃脑的四处张望，他这是在洋洋得意呢。 去年底，他因为受杨厂长看中，去给大领导做了一次饭，回来就被提拔为食堂班长，炊事员等级也是晋升了一级，现在是九级炊事员。 他基本工资31块，加上食堂班长补贴2块，带徒弟补贴2块，工资直接高达35块钱，比之前在一食堂的27块5毛，可是天壤之别。 他就想看看有没有熟人，好显摆显摆，突然他的眼神变的有些不自然起来。 “傻柱，你们食堂怎么这么早，是不是你小子又偷懒了？”许大茂走了过来，一把搂住了傻柱的肩膀，笑着说道。 他身上穿着一件呢子大衣，围着一条绿色毛巾，头上理着一个飞机头，满脸的笑容。 自从当上宣传科干事后，经常被派去车间给工人们宣讲上级政策，鼓励大家努力搞生产，在厂里可谓是出尽了风头。 在宣传科内，同事们也没有再拿他当反派人物对待了，那个汤玉才看到他都是躲着走路。 也有不好的地方，那就是以前的组长王进宝，还有科长秦文章，没有以前那么亲近了。 不过他都无所谓，因为他已经完成了普通工人到干部身份的转变，有了干部身份，以后才有无限可能。 “许大茂，别动手动脚的，信不信我揍你！”傻柱一看到他就来气，不满的说道。 他自己天天不怎么打理个人卫生，一件大棉袄子能穿上一个月，棉袄裤也是皱皱巴巴的。许大茂呢，天天穿着呢子大衣，熨的平平整整的，还有那一头梳的跟跟狗舔的一样的头发，别提多潇洒自在了。 穿的比自己好看，个子还比自己高，两个人站在一起，就跟土鸡跟凤凰一样，怎么都不得劲。 “傻柱，你现在可是食堂班长了，就不能给自己捯饬捯饬？你不要面子，那人家还要面子呢，你这样的，谁跟你处对象呀？”许大茂哪壶不开提哪壶，故意气傻柱。 “许大茂，我的事不用你管，再说了，我现在刚刚担任食堂班长，那一切重心都是放在工作上，哪像你一样，跟个反动派，大资本家似得！” 听到他提媳妇，傻柱心里就是凉哇哇的！ 他想呀，但是她不知道怎么追对象呀，往往见面还没聊上几句，人家女孩就直接借口有事跑了，他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呀？ “傻柱，你胡说什么，上次在大领导家，我可是说了你不少好话，你别倒打一耙不识好人心！”许大茂听到他骂自己跟反动派一样，那马上就紧张了起来。 这事李卫国也说过他，说他太招摇了，应该低调一点。 但是他也没办法呀，这衣服穿的舒服呀，还保暖，还好看，主要是家里有这条件呀！ “许大茂，需要你帮我说话吗？我傻柱行得正，坐得直，就只管做饭，其他我什么也不关心！”傻柱不服的反驳道。 要说他们两个关系的缓和，还在两人都升职之后。 傻柱自从升职以后，那平时和人说话都和气了不少，做事也是开始考虑得失。 许大茂那就是属于性情大变了，一下子变得跟人精一样，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面对傻柱也不再是冷嘲热讽了，相反还主动示好。 记得第一次去大领导家里，那大领导夫人看到傻柱不修边幅，就不高兴的说了两句。 那许大茂马上就说傻柱的厨艺好，在厂里也是老实敦厚，一下把傻柱给搞蒙了。 “哼，傻柱，你行的正，坐得直，就不要天天念叨你秦姐！”许大茂不屑的说道。 这一句话把傻柱的七寸给打到了，直接气抖冷，刚准备反驳，许大茂就捂住了他的嘴，指了指身后。 xs7.com “太好了，现在还没有什么人，我们赶紧排队！” 一群工人们突然跑了过来，排到了傻柱的队伍后面，他们的满是污渍的工服，一看就是车间的工人。 “太好了，领了工资就能去买肉了，我可是积攒了好几个月的肉票了，这次要一次吃个够！”有那年轻的工人，开心的说道。 以前轧钢厂不说每天，至少隔个五六天，总有一顿大荤菜。可是自从去年10月份开始，轧钢厂不但吃肉的次数少了，那每次数量也都是少的可怜，那跑的慢的根本买不到。 好在蔬菜是不限量供应的，大家也还能接受，不过也是馋的不行。 “李勇，你一个月才29块，家里还有媳妇三个娃要养，日子不过啦？”边上有工友开玩笑的说道。 其实大家工资都差不多，但是像他那样有多少花多少的人却很少。 人总是有个头疼脑热，或者措手不及的难事，谁家都会存下一点钱，以防万一。 “怕什么，你们就应该学学我和贾哥，有钱该花就花，难道还能饿死了不成？”年轻人指着一旁的帅气青年，笑着说道。 原来他们都是三车间的工人，他旁边的帅气青年那就是贾东旭。 自从易中海成为八级钳工后，所有人都开始巴结他，想做他徒弟，但是他又对人不假其色，大家只好关注他的徒弟贾东旭了。 所有人都知道易中海没儿子，那是把贾东旭当亲儿子培养了，这和贾东旭搞好了关系，说不定以后能有机会。 “现在是新社会了，日子自然比以前好了，说不定以后天天吃肉都能吃腻！”贾东旭满脸的黑线，打个哈哈说道。 他们家每个月细粮白面全都自己吃了，那是人尽皆知的事，他又不好反驳什么。 “嘿，大家快看，那不是三食堂的傻柱么，听说他和贾哥不对付，要不要哥几个逗逗他？”突然一人指着队伍前面的傻柱，喊道。 傻柱上次说错话，暴露了他喜欢秦淮如的事实，后来不知道怎么被人传到厂子里了，三车间的差不多都知道了这件事。 漂亮女人谁不喜欢，特别是在这个没有娱乐项目的社会，更是吸引人的八卦心理，成为饭后男人们的谈资。 为此，三车间的不少人，都在背后蛐蛐贾东旭，说他是绿毛龟。 好在后来，傻柱也没有什么实质的行动，更多的人也就当成一个笑话来听，没有多在意。 “不好吧，傻柱现在可是三食堂的班长，得罪了他，以后我们还要不要去三食堂吃饭呀？”有人反对道。 三食堂是全厂公认伙食最好的食堂，不抖勺，还经常能吃到荤菜，工人们一般馋的时候都去那边解馋。 “怕什么，不过是个傻子，敢咋呼的话，回头哥几个趁他下班的时候，把麻袋那么套，保证他服服帖帖的。”有那心狠的人笑着说道。 这家伙一看就不是好人，皮笑肉不笑的，还有一双下三白眼。 “算了，今天厂里发工资，保卫科的人都全部在值班，我们还是不要闹事了。”贾东旭有些意动，不过还是拒绝道。 他和傻柱之间的事，其实也没什么，谁背后还不蛐蛐别的女人。自己也有呀，比如宣传科那些叽叽喳喳的，穿着靓丽的女学生，自己就很喜欢。 因为这事，自己老娘把傻柱的相亲都给搅和了，也算报仇了。 师傅易中海也对他说过了，傻柱这个人没有什么坏心思，有啥说啥，浑人一个，没必须要结仇。 最主要的还是前院的李卫国，在那么多人面前让自己丢了大脸，要套麻袋也是要套他。 说到李卫国，他这个时候正在会议室内难受呢。 快要过年了，厂里举行了年终总结会议，各部门都要参加的那种。 李卫国作为厂里新设的农场负责人，也是要参加的。不过杨厂长在台上，老实讲那些老生常谈的，没有营养的内容，让他提不起丝毫兴趣，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打瞌睡。 要说老杨也是运气好，去年轧钢厂没有完成生产计划，作为主管生产的厂长，他负主要责任。 好在上级对于他提出的菜篮子工程，特别是菜篮子工程终极形态，十分感兴趣。 作为重工业发展部门，虽然兄弟单位在全力支持，但是总有不赶趟的时候，严重限制了自己发展。 轧钢厂在没有上级的支持下，只派了几个人的情况下，就能一下整出三个生产基地，他们十分的惊讶。 既然轧钢厂认为自己能搞出成绩，何不给它一点时间，让他做起来看看，万一成功了呢。 于是计划生产没有完成的事就被压了下来，准备第二年看看情况，不行在一同算账。 “同志们，去年的工作没有做好，上级虽然没有追究，但是我们要知耻而后勇，今年一定要再接再励，将厂里翻上一番！”杨和华结束了他的讲话，众人也是鼓起掌来。 随后各个部门都汇报了自己一年的工作成绩，就在大家在一片欢声笑语中的时候，吴广生宣布了一个炸裂的消息。 “上级发下通知，要求全面停止招收新职工和固定临时工，在现有的情况下，要组织动员一部分知识分子，技术人员和干部下乡去，支援地方建设的通知！” 听到这个消息，所有人直接就傻了。 关于招工的消息还好，跟与会现场人员没有多大关系，但是这个支援地方建设，可就是与在座各位有切身关系了。 干部下乡早在两年就开始实施了，主要就是下农村去劳动锻炼，利用自己掌握的知识，帮助贫困落后的地方，搞建设发展，比如公社化，大前进，建厂，搞教育等。 其中去年人数是最多，据有关单位统计，全国下放干部达到了百万之数。 这件事说是个人自愿，但是每个厂都是有一定指标的，无论是工人，还是干部，那都要达到一定数量要求的。 第113章 路遇秦淮茹 上午11点多，李卫国在厂里开完会，就和张涛一起马不停蹄地的赶往德胜门汽车站。 今天过年，听说班车下午三点就没了，所以要尽快赶回去，不然回来就没车了。 “哥，车我给你送回家去，你就放心的去吧！”张涛扶着自行车，对着公交车大喊。 他家住在点地安门街道，离这边倒是不远。 李卫国无奈的对他摇摇手，自己又不是干啥去，还放心去吧。 上了车后，第一反应就是拥挤，人挤人那种，偏偏还很多人挑了大箩小筐的，更是转不过身子来。 这大过年的，大家都急着回家过年，现在的公共汽车又不多，李卫国倒是也很理解。 寻了一个车门的位置，右手拉住车栏杆，准备干脆一路站着回去吧。 “呜呜，呜呜！” 没过多久，车厢后面就隐隐约约传来了女人的哭泣声。 “同志，同志，你怎么了，你别哭呀，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干！”车厢后面没过多久，又传来了一道男同志的声音。 应该是女人的哭泣声，给男同志吓到了。 这车上人挨人挤的不行，路况又不是很好，车子摇来摆去的，难免有身体的接触。 虽然大家都穿着厚厚的棉衣，接触也没有什么，但是就怕有些女的说你占他便宜，耍流氓呀。 “呜呜呜，呜呜呜！” 好家伙，男人不劝还好，这一劝女人哭的更厉害了。 李卫国满脸惊讶的看下车后，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 他已经通过空间之力看清了女人的样子，不是四合院50年代第一美人秦淮如，还能是谁。 他一直都知道秦淮茹家是红星公社的，没有想到这次回家碰上了。 自己老妈是秦家村了，这个秦淮茹十有八九也是秦家村的，说不定跟母亲还有点亲戚关系。 之所以一直不跟她接触，一是怕贾张氏口放虎狼之词，二也是不想和他扯上太多关系，到时候被趴在身上吸血，想想都害怕。 “姑娘，你别害怕，有什么困难就说出来，大家都会帮你的！”有那心善的大姐，上来就抓住了秦淮茹的手，安慰道。 “是呀，你有什么困难就说，你不说我们怎么帮你？” “对呀，对呀，我们大伙都帮你！” 边上的人，也是七嘴八舌的一个劲的劝说道。 “我是昌城红星公社的，嫁到了城里，我已经三年没有回家。这次回家婆婆就给了我8毛钱路费，一分钱都没有多给我，呜呜呜！”秦淮茹刚说一半，就又哭了起来。 “欺人太甚，你婆婆他该死！” 有那脾气大的大姐，一把夺过她手里单薄的包袱，打开一看，全是一些布片，旧毛巾，顿时气的大骂起来。 众人看到她身上那洗的发白的棉袄，再一看他手里的包袱，纷纷打抱不平起来，说要向有关单位举报贾张氏的行为，这种旧社会的渣滓必须清除 “对不起，我没事，就是太想爹娘了！”秦淮茹擦了擦眼泪，说道。 这贾张氏要是被批评了，那回头还不欺负死她呀，她下手那可是真下手呀。 都忍了这么多年了，再熬熬吧，等孩子大了就好了。 “这都新社会了，怎么还有这种婆婆，我看应该送他去街道接受教育！” “你这胡说啥呢，接受教育，那她以后日子还能过下去吗？” “就是，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事你只能管到一时，管不到一世！” 旁边的人给出着主意，不过马上就被边上的人给否决了。 大家都是平头老百姓，又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对于这种事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哎，这就是命呀！咱们女人要是嫁到一个好人家还好，日子苦点就苦点，好歹有个指望。要是遇到这种不讲理的婆婆，日子可就难过了！ 我这里有两毛钱你拿着，这大过年的，给你爹娘买点东西，回去也好落个好脸色！”大姐从口袋掏出一个小手绢，从里面抽出两毛钱，叹气的说道。 这位大姐一看就是故事的，至少是一个过来人，对秦淮茹充满了同情。 其他人看到大姐掏钱了，那好心人纷纷慷慨解囊，你一毛，我伍分的，不一会秦淮茹手上就多了一把散票。 秦淮茹拿到钱后，那眼泪就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不停的掉下来，还一个劲的感谢着。 李卫国都看傻了，这秦淮茹这段位有点高呀，无形中就解锁了白莲花天赋了吗。 车到了昌城北站后，李卫国马不停蹄就跑到北城门外。 运气不错，拦到了一辆去下乡的汽车，好像是给下面公社的供销社送货的。 “同志，真是太感谢了，还麻烦你绕路！”李卫国上车后，一个劲的感谢着。 虽然自己脚力也不慢，但是能坐车，谁还腿着呀，又不会啥轻功不是。 “哈哈，红星公社是附近最大的公社，他们的货也是缺的最多的，顺路！”司机将一包大前门塞进自己的口袋，笑着说道。 司机叫老周，是供销公司运输队的，专门给下面的供销社送货。 一般情况下，他送到城里就可以，但是因为今天比较特殊，需要马上送到，所以就需要亲自跑一趟了。 “等一下！” 就在两人交谈的时候，远远的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李卫国后视镜一看，直呼这女的也太强了，这都能追上来，不是秦淮茹还能是谁。 “同志，你们去不去红星公社，能不能捎我一段。”秦淮茹来不及喘气，就急急的问道。 等他看到李卫国的时候，也是有点惊讶。 刚才在车上的时候，人比较多，下车后李卫国又是第一个下车的，她倒是没有发现他。 “哎，同志，要说你运气好，这位小同志也是去红星公社的！”司机大哥二话不说，直接开口说道。 要不怎么说，漂亮女人还有优势，司机师傅都没有开口要钱，直接就聊上了。 “卫国，是你呀！”秦淮茹有些不自然的打招呼说道。 早上她才看到过李卫国，这个时候又出现在这里，她不用猜也知道，刚才李卫国跟她同一趟车。 想到自己刚才在车上的事情，不由的脸红了起来。 第114章 回到京城 xs7.com “怎么？你们认识呀？”司机师傅好奇的问道。 “对，他是我本家弟弟！”秦淮茹自来熟的说道。 李卫国没多说什么，要说弟弟应该也没错，不过隔的很远了。 前一段时间秦大牛，秦二牛来投奔自己的时候，特意问了有没有听说过秦淮茹，秦京茹。 两人表示是他们的堂堂姐妹，还是爷爷辈的亲戚，早就出了三代了，顶多算是本家吧。 “嗐，那正好，你们就坐一起，我还说地方小不方便呢，赶紧上来吧！”司机师傅笑着说道。 车子是那种老式汽车，前面车头只能坐两个人，后面车厢又装满了货物，秦淮茹想搭车的话，就只能两个人坐一个座了。 “同志，麻烦你了！”秦淮茹笑着说道。 不一会儿，汽车又晃晃悠悠的上路了。 李卫国坐在中间，只有半个屁股落在座位上，为了不影响师傅换挡开车，只能一只手放在腿上，艰难的支撑着。 “卫国，你这是准备回去过年吗？”秦淮茹问道。 关于李卫国，其实她一直有一股亲近感，可能是因为大家都是农民，又或者都是红星公社的人吧。 所以在李卫国住到四合院后，也主动的接触了两次，本来看他年纪不大，还想帮他洗洗刷刷啥的。 可惜的是贾张氏这个搅屎棍，在李卫国第一次住进四合院后，双方就发生了激烈的冲突，搞得两家人关系很僵，她的示好也没有什么进展。 再后来，四合院大会的时候，两家人更是大打出手，李卫国更是喊出来帮贾家养她。 说实话，她很是感动！她觉得是自己受的委屈，终于有人帮自己说话。 自从嫁到贾家以后，每天除了洗衣做饭，那就是伺候贾东旭和贾张氏，就好像应该的一样。 心想着，可能是大家还不熟悉，等生了娃应该就会对自己好了。 谁知道孩子生了，日子更苦了。 平时除了伺候他们，还要伺候孩子，孩子调皮自己还管不得，不然就会被贾张氏破口大骂。 贾东旭为了所谓的孝顺，也不帮她说话，一个劲的让她忍让一点。 嫁到贾家也有8-9年了吧，身上的钱从来就没有超过一块钱，那出门买肉都不放心自己。 自己好不容易回一趟家，本来想着都三年没回去了，就算不割一刀肉，那不得让自己带上半斤红糖，两斤白面啥的。 让自己好好风光的回娘家，这也是给贾东旭这个工人女婿长脸不是？ 谁知道，对面就给自己8毛钱的车费，其他一分钱都不多给，想想就觉得委屈！ “不是，我准备回家接爸妈，还有我们家老二一起城里过年！”听着耳边那大姐姐音，李卫国老实的回道。 这个秦淮茹，说话温柔的不行，还有那双勾人的眉眼，两人还挨的这么近，他可是不敢看！ 要怪还是要怪前世那丰富的知识，一个t的学习资料，这个理论知识实在是太扎实了。 “同志，你可真孝顺，现在像你这样的可不多！”边上司机师傅搭话说道。 现在的人，大多数一生就是好几个，哪里有那么多的一碗水端平。 年纪太小，赚不到钱，不淘气就不错了。能赚到钱，那基本上都已经结婚了，有了自己的小家要忙活，很少有夫妻二人都很孝顺的。 在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中，李卫国笑笑没有说话。 秦淮茹看着李卫国，突然发现，李卫国好像比几个月前变好看了很多。 当初刚来四合院的时候，一身的古铜色，个子不高，还略微有一些驼背，一看就是乡下娃。 现在呢，皮肤白皙，身材挺拔，加上身上那件合身的工服，越来越觉得比贾东旭还好看。 或许是为了逗逗李卫国，又或许是因为其他，她故意的往李卫国那边挤了挤。 开始李卫国以为她屁股太大，挤得的不舒服，就往外边让了让，谁知道她还挤，马上就反应过来。 李卫国本来就是那种，你敬我一分，我让你一尺的人，你这得寸进尺还得了，当场就用力挤了过去，将秦淮茹直接给挤的紧贴着车门，动弹不得。 秦淮茹被挤的有些难受，但是又不敢喊出来，特别是双方蹭来蹭去，一时之间有些心猿意马。 “卫国，卫国。”秦淮茹小声的求饶道。 李卫国一看自己胜利了，也没有赶尽杀绝，不过防止白莲花再搞事，还是警告道：“再乱动，我就告诉贾张氏你有钱的事！” 这事是双向的，秦淮茹难受，他更难受。 …… ———————— 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寒风阻拦不了人们过年的喜庆劲。 街上比平时也多了不少小商贩，有卖菜的，有卖吃的，有卖字画的，有卖小孩子玩的小玩意，还有那花匠在摆弄了几盆鲜花，也不知道他是卖花，还是在显摆。 最热闹的就是那卖小吃的了，那炸油条，春卷，排叉儿的香味，惹得许多人围观。 还有天冷后，才出现的卖冰糖葫芦的，一个劲在那喊着：“蜜来--葫芦儿--冰糖儿多--哎--葫芦儿。” “卫民，去买几串葫芦儿！”李卫国从口袋里掏出了块钱，说道。 下午的时候，他终于带着李卫民回到了京城。 李大山和秦大丫，怎么说都不愿意来城里，意思是李家村现在还有猪在，必须要亲眼看着才行。另外的意思就是，这大过年的要请家堂，家里不能没有人。 李卫国无奈，只能带着李卫民回城了，要说李卫民，这小子感觉比以前还能装。 几月前发的蓝色工作服，现在还是崭新的，头发梳的跟许大茂有的一拼，走路带着审视的眼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领导家的孩子。 “哥，我知道了，我有钱！”李卫国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小钱包，笑着说道。 他的小钱包是一个小鱼一样形状的，好像是毛线编制成的，又好像是布缝制的，五颜六色的。 至于他的钱，他现在也属于帮轧钢厂打工，自然是有一份工钱的。 第115章 四合院众人的担心 过年的时候，最开心的应该就是孩子们了。 那没钱的一个个拿着父母给的钱，出来买吃的，那有钱的，还会买上两挂小鞭炮，一个个拆下来，分开的放。 李卫国刚刚走到四合院大门口，就看到李胜利，李立功，李萍萍，还有群小屁孩在那围着吵闹。 特别是李胜利，趴在墙角边，手里拿着一支香，屁股撅着老高，一看就是在放炮。 “砰！” “啪！” 第一下是鞭炮响的，第二下，是李胜利跑的太快，差点撞到拿着东西的李卫国，屁股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脚。 “大哥，二哥！”看到李卫国，李卫民，三小惊喜的喊道。 这下子鞭炮也不忘了，一个个冲上来帮忙拿东西。 “你小子是怎么回事？”李卫国指了指院门口的棒梗，问道。 棒梗身上脏兮兮的，还一个劲的盯着李胜利看，他以为李胜利又揍棒梗了。 这大过年的，他是真的不想跟贾张氏吵架，到时候打又不能打，骂了对方也显得自己素质低，完全毁心情的事。 “哥，跟我没关系，这小子没钱买炮仗，抢张小山的，被他哥张大山揍的！”李胜利一手拎着篮子，一手拿着冰糖葫芦，开心的说道。 他对现在的生活满意极了，跟着大哥进城就是好，有吃有喝的，还有那么小兄弟玩。 “走吧，回家！”李卫国说道。 棒梗这小子，被他奶奶给惯坏了，平时玩的没朋友不说，挨揍那也是家常便饭。 回到四合院，李卫国发现大家都聚在一起谈论着什么。 “卫国，卫国，你听说了吗，我们厂要支援地方建设，听说很多人都要被调走！”前院胡贵生一看到李卫国，连忙招呼道。 李卫国经常和领导接触比较多，他想知道有没有什么小道消息。 “听说了，好像是说自愿报名吧？”李卫国惊讶的说道。 他没有想到消息传的这么快，上午才开完会，下午四合院的人都知道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厂里故意放出来的消息。 先给工人们打打预防针，等年后开工了，好阻力没有那么大。 “什么自愿报名，那还不是跟领导关系好的不用走，我们这些没有关系的就要走呗！”有人不服气的说道。 或者说，这不是他一个人看法，而是所有人的看法。 “就是，就算是走，那跟领导关系好的，就去好一点的地方，咱们这些人，那就去那些犄角旮旯！” “是呀，这大西北和西郊，前门楼子差别可大了！” “大西北算什么，听说还有去西域的，这去了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 李卫国心想，你们说的都对，去了说不定就是一辈子。 不过也正是老前辈们不计得失，不远万里的支援国家建设，才有迅速发展的祖国，才有了强大的祖国。 四合院这些人是有点落下成了，自己一定要时刻提醒自己，不能被他们同化了。 前院在谈论这个事情，中院和后院自然也是在谈论这件事情。 后院刘海中家里 “光齐，你说是不是因为去年计划生产没有完成，所以上级才给厂里下达了指标？”刘海中疑惑的问道。 他这个人就是有点阴谋论，遇到一件自己看不懂的事，就会想着是不是因为什么，所以别人才报复。 刘光齐去年年底，被四车间评选为先进，可是让刘海中刮目相看，有什么事情也开始和他商量。 “爸，应该不是！可能别的地方也在大搞建设，十分缺人才，所以才会上级才会这么做。 我们轧钢厂七八级技工就有了两百多号人，那五级，六级就更多，有的时候根本没有那么多高级件要做。 上级应该是考虑到了人才的浪费，所以才会有这个决定！”刘光齐想了想说道。 轧钢厂刚刚扩张成万人大厂，上级肯定不是想分裂轧钢厂，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其他地方正在建厂，缺熟练高级师傅。 “光齐，你和爸不会被调走吧？”刘光齐媳妇吴文芳，担心的问道。 他刚刚和刘光齐结婚，要走的话，肯定会夫妻一起走，她可不想远离京城，去那些偏僻的地方。 “不知道，这种事谁说的准呢！不过我更担心爸和咱爸，他们工级太高了，很有可能被调走！”刘光齐叹气的说道。 轧钢厂的高级工就那么些人，家里一下就俩，被选中的可能性非常大。 “啪！” “吃，吃，吃，一天到晚就知道吃，一点都不像你大哥，什么时候才能懂事！” 他们几个人在担心着厂里的事，刘光天和刘光福则是盯上了桌子上的瓜子花生，两人吃就算了，还打闹抢了起来。 刘海中正在烦着呢，哪里还忍的住，直接一人给了一下。 “爸，今天过年，你还打我们？”脸圆脖子粗的刘光天，不服气的说道。 “过年怎么了，等大年初一我还要揍你呢，小兔崽子，还给我躲！” 刘海中看到刘光天还顶牛起来了，直接抽出了自己七匹狼，就要上演父慈子孝。 “爸，算了，弟弟还小，等过两年就好了！” 刘海中要打，刘光齐又拦着，一家人又开始鸡飞狗跳起来。 中院易忠海家 今天过年，徒弟比较孝顺，特意去买了肉，包了饺子，想两家人一起过年吃饭，易忠海很欣慰的同意了。 这个时候易忠海和贾东旭在喝着茶，一大妈，贾张氏和秦淮茹三个人在包着饺子，棒梗则在逗着妹妹玩，好像一家人一样。 “师傅，你说厂里不会选到我吧？”贾东旭担心的问道。 他在厂里无依无靠的，他一走，正好全家一起走，既省事，还给厂里把房子给省出来了。 “东旭，你爸是在厂里走的，你又是家里的独子，轮不到你！”易忠海老神在在的说道。 看他那份淡定的样子，明显知道不少内情。 “师傅，那你不会走吧？”贾东旭又问道。 易忠海可不能走，他现在在厂里没依靠就算了，在四合院里也是得罪了不少人，如果易忠海走了，那他以后得被人欺负死了。 “我也不会，我参加了一机部的113工程，到时候还要代表轧钢厂去干活，事情还多着呢！”易忠海微笑的说道。 第116章 聋老太太出事 “师傅，不走就好，我还希望能跟您一辈子呢！这是我特意买来孝敬您的！”贾东旭拿起一瓶通州老窖，笑着说道。 他听到自己和师父都不用走，顿时开心了起来。 只要师傅还在轧钢厂，那他就有信心继续考三级工，四级工，也少了很多后顾之忧。 “东旭，你这孩子，你知道我很少喝酒的，买这个做什么？”易忠海责怪的说道。 他和刘海中不一样，为了一直保持清醒的脑子，为了作业的时候手不发抖，一直都很少喝酒的。 不过贾东旭给他买酒，他还是很开心的，说明徒弟是真的在乎自己，这心里暖烘烘的。 “厂里的事你别担心，等开工了，我去领导那打听一下，说不定我们院子里一个人都不会走！” 想到徒弟刚才担心的事，易忠海又安慰了一句。 “我们院谁走谁不走我都无所谓，如果前院的李卫国那小王八蛋被调走，那我就谢天谢地了？” 贾张氏想到最近和李卫国吵了几架，那对方都不接招，好像一拳打到了棉花上。 相反，还被院子里其他人看了笑话，真是心里不舒服呀。 “不可能，李卫国本来就是农村的，现在他的户口都不知道在不在厂里呢！ 另外厂领导好像很看重李卫国那个农场，几个部门的干部那都对李卫国和和气气的，他干的事恐怕不简单！”易中海思量的说道。 厂里对菜篮子计划，一直都是高度保密状态的，除了科长级以上的干部，那知道的没几个人。 不让大家知道，一是怕还没成功，就闹的沸沸扬扬；二是怕引起大家胡思乱想，阻拦计划的进行，三就很简单，主要是害怕特务搞破坏。 易中海也是通过平时和领导的交谈，还有听傻柱说的一些事，从其中推敲出来的结论。 “师傅，李卫国还能有这么重要？他不是食堂班长都被撤了么，现在就在南边那块荒地晃荡，能有什么重要性？”贾东旭不解的问道， 他们是轧钢厂，最重要的就是计划生产。李卫国去荒地里折腾，那连厂里扫厕所的都不如，能有什么重要性。 “嗯，我也不太清楚，都是猜的！对了，说到食堂班长，东旭，老嫂子，以后你们不要和傻柱起冲突了。 正所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们这次是运气好，傻柱不跟你们一般见识，不然闹到街道有你们受的！” 最近贾张氏和傻柱搞对立，让他十分的心烦。 一个是孝顺的好徒弟，一个是自己培养了多年的后备养老选手，他都不想放弃呀。 另外也就是傻柱够傻，不然一般人只要举报到街道或者厂里，一个破坏婚姻罪跑不了。 “师傅，我知道了！”贾东旭说道。 他和傻柱相处了十几年，一直都当他是自己小老弟，还是有点感情的。 两人之间或许更多的是误会，他倒是没有多大敌意，他更多的是对李卫国的不满。 “老头子，你说晚上要不要喊后院老太太一起过来？” 一大妈将所有的饺子包好，想到了今年大年三十，聋老太太也挺可怜的，就想将他接过来，一起热闹热闹。 “不用了，老太太喜欢安静，你先端一碗饺子过去吧！”易忠海想了想说道。 贾张氏是四合院的一朵奇葩，和大多数人家都是面和心不和。 这个后院的聋老太太也一样，看不惯贾张氏到处撒泼，经常教训她不说，还说要去街道上去告她，把贾张氏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这两个人要是坐到一张桌子上，那不得把桌子给掀了呀，这年还要不要过了。 不过，看在自己好徒弟的面上，那就只能委屈委屈老太太了。 “哎，好！等老太太回来，我就端过去，不然就坨了。”一大妈点头说道。 她身体一直不好，又没有给易忠海生个娃，大事小事一般都是听易忠海的。 “老太太去哪里了？这天都快黑了，怎么还没回来？”易忠海疑惑的问道。 外面虽然没有下大雪，但是寒风萧萧，吹在人脸上，跟刀子割的一样，聋老太太年纪也不小了，这还能去哪里呢。 “不太清楚呀，这几天她一直神神秘秘的，老是看不到人！”一大妈说道。 她虽然有给老太太送饭，但是老太太这人孤僻，很少跟她聊天，说心里话。 “老太太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我这几天有看到她一直在街道那转悠！”秦淮茹在一旁说道。 她这几天早上买菜的时候，都有看到聋老太太去街道，她还以为老太太找领导有什么事呢，也就没多想。 …… 这个老太太到底在做什么，搞的神神秘秘的。 就在易忠海考虑要不要派人出去找一下的时候，院子里传来了一群人说话的声音。 “同志，这就是我们四合院的一大爷，易忠海，轧钢厂的八级钳工！” 阎埠贵和两名眼生的小伙子站在一起，指着刚走出门的易中海，给两人介绍道。 边上几名四合院的住户，在一旁扶着聋老太太，老太太好像又进入了坐忘状态。 “同志，你好，这是怎么了？”易中海看着小伙子戴着红袖章，客气的问道。 一旁的聋老太太又不像摔着了，又不像和人争吵了，眼里无神，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易师傅你好，我们是街道的，你们院的老太太在鼓楼大街投机倒把，被我们当场人赃俱获！” 小伙子一开口，就惊的周围的人啊了起来。 倒卖粮票那可是犯法了，除了家里实在过不下去，比如贾家，那一般人都不敢去干这事得。 问题是这聋老太太有点不对呀。 她一直哭穷，一个人没收入，易中海特意开四合院大会，号召大家一起照顾他，给他送点吃食。 上次就是因为这事，李卫国还和易中海顶牛了。 就这么一个天天哭穷的老太婆，怎么还有钱出去投机倒把呀？ “同志，这里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老太太可是街道的贫困户！”易中海硬着头皮说道。 贫困户，每个月会有5块救济金，这是易中海一直隐瞒的事情，不过现在事情比较大，他顾不得那么多了。 果然他刚说完，那四合院的人家都皱眉起来。 院里人家可是相信易中海了，看老太太可怜，谁家里做的好吃的也会送老太太一点，现在看来可怜的不是自己么。 第117章 傻柱的心思 “以后不是了！王主任说了，老太太倒卖粮票62斤，账款12块4毛钱，数额巨大，情节十分严重。 念她年纪大了，今天又是大过年的，让我们把人先给你们送回来过年。 从明天开始，每天去街道学习，什么时候认识到了自己错误，什么时候再说！”青年不客气的说道。 这老太太被抓后，还极度的不配合工作，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他可是气的不轻。 易中海直接就愣了，这贫困户都没了，那以后自己，不是每个月要出更多的钱了？ 再看一眼聋老太太，还是那样子，双眼目视前方，好像什么都听不到一样，他只能叹气倒霉了。 “好，麻烦两位同志将人给送回来，我们大院一定好好教育！”易中海笑着说道。 老太太年纪大了，可以倚老卖老，他也可以直接不管聋老太太。 但是那就跟普通人一样了，之前的老好人，新进分子的人社可就塌了。 两名街道的工作人员是走了，可是四合院内就热闹起来了。 家家都在骂老太太是老王八，家里粮食多的吃不完，还骗街坊们的吃食。连带易忠海也没幸免，被人骂糊涂蛋。 这些事跟李卫国都没有关系，他现在正忙着和傻柱准备晚上的吃食呢。 没错，今天晚上李家和傻柱家一起过年，许大茂是回他爸妈那边去了，听说是准备和新媳妇的婚事。 院子里呢，傻柱感觉和妹妹一起过年，少了那么点意思。看到李卫国弟弟妹妹都在，大家又都是年轻人，所以提议一起过年。 这有大厨送上门来了，李卫国自然是愿意的，直接就答应了。 晚上，李卫民，李立功，李胜利在贴对联，窗花，雨水带着萍萍在一旁玩着。 这个时候还能允许这些的，还没有后面几年管的那么严。 李卫国则是在给傻柱打下手，准备着晚上的年夜饭。 傻柱看到李家出了很多肉，他就拿来自己准备的一只芦花鸡，还有自己炸的一些豆腐丸子，萝卜丸子之类的，反正不让李卫国吃亏。 “卫国，你说许大茂的媳妇是什么样的，胖的还是瘦的，又或者麻子脸？”傻柱闲的无聊，和李卫国聊了起来。 至于其他人关心的支援地方建设，好像跟他没关系一样。 “应该不会，你又不是不了解许大茂，这家伙粘上毛，比猴都精，他们宣传科那么多漂亮女的他不要，他要娶的那个，怎么也不会太差！”李卫国笑着。 他猜傻柱是因为年纪和他差不多，甚至比他小的都结婚了，他也开始着急起来。 “嗐，你说的对，他就是比猴还精！上次杨厂长带我和他一起去大领导家里，他居然还帮我说起好话来了，搞的我现在骂他都有点不得劲！”傻柱有些无奈的说道。 以前别说骂许大茂，只要有一丁点借口，他都敢上去直接揍，丝毫不带犹豫的。 现在许大茂变的他都快不认得了，好像只有自己还停留在以前。 “哈哈，这就叫成长呀！人随着年龄的增大，考虑事情就会越来越成熟，不能跟以前一样，不是黑的就是白的。 要善于思考，比如做这件事对不对，对自己有没有好处，做了会有什么后果！”李卫国笑着说道。 对于傻柱和许大茂的破事，他不想做一个大圣人，去给他们调和，这跟他有毛关系。 只要两个人不惹到自己，自己就能同两个人都做好朋友，这也叫成长。 “卫国，你感觉我们食堂新来的那个刘岚怎么样？” 傻柱对于成长这个话题不感兴趣，他还是对女人感兴趣一点。 “刘岚？挺好的呀，人也挺漂亮的，你小子不会对人家起心思了吧？”李卫国惊讶的问道。 傻柱是出了名的有贼心没有贼胆，特别是男女之事上，那更是畏首畏尾。 虽然刘岚有老公，但是李卫国知道这是有一定机会的，李怀德不就成功了么。 如果傻柱真的对刘岚下手，就当拉帮套的了，说不定刘岚还能给他留个后。 那个秦淮茹是真的段位太高，傻柱被耍的团团转，吊了十几年都没结婚，可真不是良配。 “怎么可能，我就是问问！对了，你说是秦姐好，还是刘岚好？”傻柱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似乎是害怕李卫国嘲笑他，问完了头都不敢转过来。 “噗！咳咳咳！” 李卫国差点岔了气，刚才还在想秦淮茹不是良配，你小子这就问上。 你人还怪好的呢，也不拿我当外人，这话都敢直接问的出来，不怕给你举报了去打靶呀？ 对了，这小子不会以为自己也喜欢秦淮茹，把自己当成共同爱好之人了？ “嗯，秦淮茹更漂亮一点，刘岚做事干落，有啥说啥，性格好！我感觉还是刘岚好一点！”李卫国观察了一下屋外，说道。 对于两人的评价，也是李卫国真实的想法。 秦淮茹勤快是勤快，就是遇事喜欢哭哭啼啼，刘岚容貌上要差一点，但是有主见，性格刚强，做事利落，当傻柱老婆最适合不过了。 “卫国，我感觉还是秦姐漂亮一点。我跟你说，我看到了刘岚，虽然我也感觉他很漂亮，但是我转头就能忘记她。 我看到秦姐的时候，我们两人就好像认识很久的人一样，我的心一直噗通噗通跳的厉害。 秦姐一笑，我就开心，秦姐一哭，我就伤心。有的时候我都恨不得将秦姐抱回家里来，将他永远关在我屋里！”傻柱傻笑的说道。 似乎是在想象自己在那么做，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 李卫国惊呆了，你居然是这样的傻柱，你还想把人家抱回家，永远关在自己屋里！ 你到底要干什么，大傻柱！ 你这是在违法的边缘，疯狂试探呀！ “傻柱，你这话跟我说说就好，千万别到外面乱说！ 没事赶紧娶个媳妇吧，我看七车间那个邓玉华就挺不错，你要是喜欢的话，等开工我就去帮你说！”李卫国赶紧说道。 他决定收回傻柱有贼心没有贼胆这句话，这家伙不会跟许大茂一样，变异了吧。 他是真怕傻柱脑子一热，闹出什么事来，这世界的主角如果没有了，这个世界还会不会存在呀！ 第118章 看焰火 晚上，李卫国房间的火炕上，将两张小桌子拼在一起，边上坐满了人。 “哈哈，差点忘记了，我这里还有我做的秘制酱牛肉，都是雨水爱吃的，大家一起尝尝！” 傻柱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个饭盒，里面装了半盒的酱牛肉。 “嗯，好吃，真香！” 李胜利那速度最快，傻柱还没放稳饭盒，他的筷子就已经夹了一块牛肉到嘴里了。 “哈哈，喜欢吃就好，以后我再给大家做，不过这牛肉就得靠卫国你去弄了！”傻柱笑着说道。 他是真的喜欢李家的气氛，一大家子热热闹闹的。 甚至都有点埋怨何大清，为什么没有给他多生几个弟弟，这样他就不用这么孤单了。 “大哥，我要吃酱牛肉，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酱牛肉呢！”李胜利看着李卫国说道。 “一边去，什么东西没有吃过就要吃，那天上的龙肉还没吃过呢，你要不要吃？”李卫国不爽的说道。 被李卫国训了一顿，李胜利马上向李萍萍看了过去，他知道大哥对小妹最好，想小妹帮忙说道。 结果李萍萍好像没有看到他一样，一口一个雨水姐姐，两人你给我夹一块肉，我给你夹一块肉，开心的吃着。 “二哥，要不晚上我们去看烟花吧，听说可热闹了！” 李胜利是吃的不成，又想着玩了。 他说的烟花，是京城有关部门有通知，晚上在大广场有盛大的焰火表演。 听说教员同志今天也会在天水桥上，席地而坐，观看焰火！ “行，吃完饭，我们一起去！”李卫国点头说道。 虽然外面很冷，但是有些事那错过了，就真的错过了。 “那焰火有什么好看的，要我说呀，不如好好的大睡一觉。来，卫国喝酒！”傻柱举着酒杯说道。 他一直都喜欢喝点小酒，这样晚上好睡觉。 今天晚上大过年的，李卫国也不想抹他面子，就准备陪他喝两杯。 “好，我们大家一起来，祝大家新年快乐，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在座的都是一群小屁孩，第一次发现黑板上面的八个字，这么适合场景。 “哈哈哈，对，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傻柱也跟着说道。 他脑子里没词，差点就说俺也一样了。 “大哥，我也祝你努力工作，早日给我们娶个嫂子回来！”李卫民说道。 老三李立功，老四李胜利，马上就一起起哄，跟着嚷嚷道。 “哈哈哈，对对对！卫国，这过了年你又大了一岁了，要不让街道的王婆，也给你介绍个姑娘相一下！”傻柱哈哈大笑的说道。 看到李卫国几个弟弟催他找嫂子，他可是乐的不行。 “大哥，你要找什么样的嫂子？”李萍萍歪着小脑袋，好奇的问道。 她可是听贾张氏说过，她就是赔钱货，等大哥找了媳妇了，就不要她了，所以她一直很担心。 也就是李卫国不知道这件事，不然肯定跟贾张氏拼命，这老家伙不是在祸害小孩幼小的心灵么。 “大哥啊也不知道要找什么的嫂子呀！到时候真得有看上大哥的，一定带给你们先看看，等你们都同意了，大哥就找什么样子的！”李卫国笑着说道。 找媳妇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李卫国的心态自然跟现在的人不一样，聊起来那叫一个神色自然。 至于几个小家伙，还想探自己的老底，这要是被你们拿捏了，那不是白混这么多年了么。 “好，大哥说话算话！”李萍萍高兴的说道。 李卫民几人也是很高兴，大哥现在这么有出息，他们可不想太早有嫂子。 只有傻柱没有听到他想听到的，在一旁不停的借酒消愁。 “傻哥，你少喝点，你不是说你明天还要去帮人做饭么！”一旁的何雨水看到哥哥这样，连忙劝说道。 傻柱先是和后院的聋老太太闹翻，又和贾家大闹好几场，贾张氏还破坏了哥哥两次相亲。 她感觉都怪自己，如果不是她借出去的那一碗白面，就不会有这么多事。 “傻柱，明天初一你去干活？”李卫国疑惑的问道。 他还以为傻柱又接啥酒席了，去给人家做大席呢，这个时候有钱人还是很多的。 “嗐，就是去给大领导做顿饭，不算什么难事！大领导说过，男人就应该把时间和精力放在工作上，把厨艺练好了，比什么都强。 我这去帮忙做饭，怎么说也算是半个工作吧！”傻柱乐呵呵的说道。 他现在唯一比较自豪的就是，大领导喜欢他，不喜欢许大茂。因为大领导喜欢自己，连带着杨厂长对自己都好了很多。 “大领导说的对！傻柱，你知道为什么别人随便说两句坏话，那别人就不愿意跟你相亲了么，那是因为还不够强大！ 你现在是食堂班长，如果你是6级炊事员，食堂主任，又或者是后勤科长，那别人还会因为几句话，就不和你聊了吗？” 6级炊事员，工资高达48.5元，那食堂主任，后勤科长工资至少破百了。 这收入先不说，傻柱有这么好的机会，弄个干部身份还是有可能的，这可就是刘海中求了一辈子都求不到的。 “卫国，你说的这些我都懂，但是有的时候，我是真得学不来许大茂！那家伙尽拍马屁了，我是真得学不了，我还是老老实实做菜吧！”傻柱摇头说道。 自从许大茂当上干部了，他也常常问自己，自己到底哪里不如许大茂，他不就是靠一张嘴么，自己也会说。 后来他明白了，那是许大茂做的出来，让他和领导打一架可以，但是让他给领导拍马屁，那比杀了他还难受。 得，对牛弹琴了！ 李卫国也只能陪他喝酒了，傻柱这就是真性情，就是本性，那是根深蒂固的，很难改变的。 不过傻柱提前好几年接触到大领导，也不知道他后面的人生还会不会跟原剧一样。 很快，外面响起了爆竹声，吃好饭的众人，又一起结伴去看焰火，只有傻柱喝多了，跑回去睡觉。 今年四月份，大广场刚刚经历过一次改造，比以前密密麻麻的住房，尘土飞扬的土路，还有随处可见的松树，那可是好太多了。 光滑的花岗石路面上，挤满了过来庆祝的人群。 很快，随着城门楼上的号子声响起，也开始了焰火表演。 “咻！” “嘭！” 一道道漂亮的焰火飞上天空，然后盛开。 “大哥，好漂亮呀！”李萍萍拉着李卫国的衣服，喊道。 因为人太多，李卫国害怕众人走丢了，将李萍萍抱在了怀里。 “对，好漂亮！” 李卫国看着那一颗颗如同流星的星火，一时间有些痴了。 58年，就在这一朵朵的星火中过去了。 第119章 灾难初现 日月轮转，时光飞逝 离过年已经过去两个多月时间多了，旱情更加的严重。 地里刚刚解冻不到一个月，已经干的沙土尘飞，少数的水田里已经可以看到一条条裂缝。 轧钢厂农场南边的河流都见底了，只有涓涓小溪在继续往下流，保证人们的吃水问题。 据气象台的报道，这种情况还要持续好几个月。 轧钢厂内，杨和华这几天火气有点大。 厂里关于支援地方建设的事，闹的沸沸扬扬的，还没有做好，又来了一个更大的难题。 那就是上级给轧钢厂的供给份额，居然被削减了一成，这样下去，自己还怎么管理轧钢厂，又怎么完成上级交代的生产任务。 “老领导，我非常的不理解，不能因为我们去年没有完成生产计划，就削减我们的配给份额呀！ 这不是在针对我们轧钢厂么，这样下去会影响今年的生产的！”杨和华哭诉道。 这件事本来是吴广生要过问的事，但是直接影响是他的计划生产。 所以他等不及的将电话直接打到了大领导那里，开始诉苦起来。 “你先不要激动，我先更正一下！这个降低配给额度，不是只是针对你们轧钢厂，是所有的工厂都一起降，无论是冶金部，还是轻工部。 你们降低的还算好的了，有的直接降了二成，甚至更多！ 我可以悄悄的告诉你，真正的困难时刻还没有来临，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大领导的话从话筒里传来，听的杨厂长汗毛都竖了起来。 你一下子降了一成，现在厂里就有点转不过来了，这叫困难都还没有来临，那来临了会怎么样？ “老领导，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是哪个方向？”杨厂长紧张的问道。 他是从困难时间滚过来的，在他眼里，粮食就是军用物资，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还以为哪里要打大仗呢。 “你不要胡思乱想，我可以透露一些给你。现在全国各地都出现了严峻的自然灾害，据专家估计，有很大的可能性出现灾荒。 现在上级指示我们，要囤积物资，减少不必要的开支，准备应对最坏的情况！”大领导说道。 “啊，那后面物资供是不是会出问题？如果影响了厂里的生产，我们要怎么办？”杨厂长惊讶的问道。 他马上就想到了许大茂，他就是因为说乡下缺粮，可能会影响轧钢厂生产而被唐副厂长通报批评。 为了打击唐中平，自己还将他提拔为宣传干事。 又想到了李卫国搞的菜篮子计划。 说实话，他一开始搞这个东西的时候，更多是为了逃避计划生产完成不了，没有想到现在成真了。 “十分有可能，这也是为什么你们提出菜篮子计划，上级会这么感兴趣的原因！ 至于你们要怎么做，过几天部里开会，你过来就知道了。我今天的说的话，注意保密条例，以免引起恐慌！”大领导凝重的说道。 “是，老领导！”杨厂长下意识的双脚并拢，原地敬了一个军礼。 他们说的东西，一般人自然是不可能知道的，没看到四合院的众人还天天算计来算计去么。 真正知道情况的人，也就是闹灾当地的人，他们现在就想着怎么找吃的了，哪有时间到处跟人说这个。 放下电话后，杨和华第一时间去了后勤部，准备核实轧钢厂的实际情况，然后再去和吴广生商量应对方法。 “为了响应上级号召，支援各地建设，从下个月起，轧钢厂所有工人定量减少一成！……” 下午的时候，大喇叭里传来了播音员的声音，随之而来的还有那令人震撼的消息，所有工人都开始议论了起来。 这几年，国家发展的越来越好，大家的生活质量也一直在提高，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 三车间 贾东旭在听到广播后，第一时间就询问其他人有没有听到，在核实了消息之后，马上紧张的找到了易忠海。 “师傅，你说厂里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减少定量呢，我家里的粮食本来就不够吃，我的定量要是少了，那以后可咋办呀？”贾东旭说道。 在计划经济时代，国营粮店主要供应面粉，大米，玉米面，也就是俗称的“一白两黄”。 他属于重体力劳动者中的最低级，每个月有40斤的定量，其中细粮30%，粗粮70%。 在一般人家算来，他这个那肯定是够吃了，说不定还有剩余。可是贾家的情况不一样，有两个人需要买粮食吃呢。 易忠海就不一样了，他每个月高达49斤的定量，一大妈也有自己的定量，两口子还很节省的，经常吃粗粮，那每个月都有多余的，帮助那些困难户。 “别着急，应该没有什么大事！可能是粮食有点缺口，上面周转不开，等南边的粮食调过来，应该就会恢复的！”易忠海想了想说道。 在他看来，中国这么大，轧钢厂又是发展计划中最重要的单位，无论出什么问题，轧钢厂应该都会稳如泰山。 “对了，以后你不要什么都听你妈的，还要吃白面，现在有几家能有白面吃，多换点棒子面，每个月不但够吃，还能有盈余呢！”易忠海又说道。 贾家喜欢吃白面的事，那谁不知道，每个月大家剩余的细粮票，基本上都换他们家了。 “师傅，我知道了！不过她怎么说是我妈，我也没办法呀！”贾东旭叹气的说道。 这个年头，一个好名声能压死人，如果贾东旭和他妈吵架了，那肯定有一堆老头老太太说他不孝。 “哎，也难为你了，不行，晚上下班，我给你拿十斤棒子面，等挨过这两个月就好了！”易忠海叹气的说道。 贾东旭孝顺他是赞成的，自己不就是看中他这一点么，不然怎么放心他将来给自己养老。 再说了，自己的家底厚实着呢。这些年下来，两口子省吃俭用，也没有什么大吃大喝，除了正常开支外，所有的工资都存着。 为了防止其他人眼红自己的工资，他天天对别人说一大妈身体不好，需要花钱看病吃药，其实就是买了点草药，能花什么钱。 另外就是对外宣传，自己没有儿女，要留钱养老，别人看自己可怜，也很少有嫉妒，算计自己的了。 第120章 号召支援地方建设 对于定量的减少，大多数工人还是比较稳定的，也都相信广播里说的情况。 这些都跟李卫国没有关系，他现在正带着人在农场大干特干。 一辆东方红拖拉机，正在农场里纵横捭阖。 这是去年最新研发出来的履带式耕地机，也不知道杨厂长是通过什么路子给搞过来的。只不过花了几天时间，就将农场的地全部翻好了。 “卫国，这到处都是大旱的，河里都快干枯了，虽然农场这几口塘还有水，但是也就能浇浇菜地，这种地真的还能行吗？”许大茂在一旁疑惑的问道。 他结婚了，过年后没多久就结婚了，娶的还是娄晓娥，18岁的娄晓娥，那叫一个水灵，李卫国见了都喊漂亮。 当天许家在四合院摆了三桌，鸡鸭鱼肉全都有，也不知道许大茂哪里弄的，那叫一个有体面。 除了四合院的人，新人两边的亲戚，还有不少厂里的干部来喝了喜酒，比刘光齐那场面要热闹多了。 这人生得意，事业也顺心。 没多久厂里的定量减少一公布，他之前的预言被证实，那马上舆论就变了。 从许大茂变成了许干事，变成了先进青年工作者。 他也没有让人失望，主动要求去最艰苦，最困难的岗位去，这不农场正式开工了，人手不足，就把他给派了过来。 对于农场开工，不光许大茂有疑问，那厂里的不少领导也是有疑问的。 不过李怀德和杨和华却是大力支持李卫国，李卫国之所以有信心，那是因为空间的水几乎是无穷无尽的。 “放心吧，蔬菜要种，这土豆也不能落下。土豆这玩意只要成活了，就不怕干旱，无非就是产量少一点！ 不然，我们这么多人在农场，总不能什么都不干吧？”李卫国笑着说道。 这次农场正式开工，因为不能再招人，厂里的工人又不愿意来，只能派许大茂带着十几个人过来意思意思。 好在杨厂长联系了拖拉机，这不地全部翻好了，李厚田现在已经带着人在拖拉机更换爬犁，等会可以自动起垄，听说还可以自动起坑。 到时候只需要人工种植就可以了，工作会轻松很多。 “行，都听你的，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干！”许大茂点头说道。 他认为李卫国是农村出来的，说的头头是道，又是自己好兄弟，听他的绝对不没错。 “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不会出问题的！”李卫国笑着说道。 今天地已经全部翻好了，下面就能开始正式种植。有拖拉机在前面开沟打坑，后面工人跟着种植，多的不说，一天40-50亩绝对没有问题。 主要还是厂里来的人太懒散了，一个个贪吃懒做，偷闲躲静的，运个种子，就好像专门在地里踩蚂蚁一样。 李卫国想清楚了，等干完这几天，就把这些老爷兵给退了，至于人手不够，到时候再想办法。 两人看了田里，又来到北墙兔舍这边，经过几个月的培育，大小兔子已经突破3000多只，第一批兔子都已经可以配种了，预计下个月就能突破四千只，下下个月就能突破五千到六千只。 “卫国哥，许干事！”周大虎怀里抱着一只大白兔，看到李卫国来十分的欣喜。 不过看到后面跟着的许大茂，他的神色又黯淡了起来。 “大虎，这边没有什么情况吧？”李卫国笑着问道。 这小子来农场后，因为吃的好了，噌噌的长个子。而且养兔养的非常好，张大勇都直言，已经没有能教他的了。 “没有呢，大白们天天就知道吃，胖的我都快抱不动了。哦，对了，他们最爱吃长叶草，为了抢草还打架呢！”周大虎放下大白兔，双手比划的说道。 自从来农场后，吃的好，喝的好，因为年纪小没有工资，李卫国就偷偷的给他塞东西，什么米面，肉啥的，让他拿回家。 他在农场住的非常开心，而且特别跟李卫国特别亲。 “好，你这边回头给挑100只公兔出来，我要送到厂里的食堂去！” 最近杨和华有些焦头烂额，他准备带点兔子去食堂，提振一下厂里的士气。 ---------------- 轧钢厂 车间的工人们都围在车间外面的空地上，那里宣传科搭了一个小高台，在动员大伙。 支援地方建设的通知已经发布了两个多月了，在请示之后，上级表示不能讨价还价，必须严重遵守。 厂领导秉着长痛不如短痛，决定这几天就将事情决定下来，好不影响后续的计划生产。 “同志们，上级号召我们到地方劳动锻炼，发展工业经济，这是好事呀。” “同志们京城钢铁厂太多了，但是还有很多地方，他们连铁制的铁锹，锄头都没有，我们应该怎么办？” “同志们，现在有无数的孩子，因为没有老师而辍学，他们渴望学习知识，我们应该怎么办？” “同志们，现在无数的农民伯伯，种地亩产才一二百斤，连化肥厂都没有，我们应该怎么办？” 一名宣传科的工作人员，站在讲台上高声宣扬着，不停的刺激着工人的内心。 “到祖国需要的地方去！” “祖国是我家，哪里需要哪里搬！” “支援地方建设，帮助落后地方发展！我们责无旁贷！”马上人群中就有人响应的喊道， “虽然乡下很苦，但是建设祖国最大！我们将文化，技术带到需要的地方去，帮助他们建立图书馆，帮助他们改造机器，帮他们仿制农具车辆，兴办化肥厂，农药厂！ 这才是我们这些新时代的青年应该做的，不怕苦，不怕累，艰苦奋斗，为了建设祖国而努力！” 宣传员跟着说道，将所有人的情绪都拉到极点，所有人都热血沸腾起来。 “同志们，来吧，让我们一起，一起奔赴向祖国的大好河山，让我们一起让他更加的美丽而富饶，大家请积极报名！”宣传员又说道 在他的身旁，已经摆放了两张桌子，有相关的工作人员拿着纸笔准备登记。 第121章 易中海出手 “同志们请放心，去的地方肯定是跟你的专业相关的，比如钳工的，就去新建的工厂帮忙，高学历的，就去学校教书，……”厂里的人事科长张文喜，站起来说道。 这次厂里这么多人被下放，他心里其实也很难受。 熟练工人可不是那么容易有的，厂里的工人，都是培养了五六年以上的老工人，那走一个就少一个。 这次一走，又要花大工夫去培训新工人，头疼的事还在后头呢。 “算我一个，四车间董大川，三级钳工，我家里三个兄弟，我走了还有两个弟弟，爹娘，请恕孩儿不孝！”一名五大三粗的大个子工人喊道。 “还有我，侯红星，二级焊工，我爹娘都死了，是国家将我养大的，现在国家需要我，我决不退缩！”一名瘦弱的青年喊道。 “还有我……” “算我一个……” “同去，同去。” 很多人都受到了感染，纷纷报着自己的名字。 贾东旭站在人群中，有些不知所措，他很清楚的自己想法，那就是和媳妇一起留在京城。 可是现在的情况实在有点让人害怕，他真怕哪个个人突然问他去不去，这要怎么回答呀。 至于躲的话，那就更不敢了，你这不是告诉别人，你思想有问题么。 他后头看了看师傅，发现易忠海好像傻了一样，看着那几个宣传科的人就不转眼珠子。 “师傅，师傅，你怎么了？”贾东旭还以为易忠海出啥事了，赶紧的推了推他。 “没事，我就是想到了一些事，想入神了。” 易中海很快恢复了表情，点头笑着说道。 他隐晦的看了一眼不远的刘海中父子，他们正在有说有笑的呢。 别看刘光齐才一级工，但是去年获得了先进个人，厂里奖励了他一张自行车票。 刘海中一个7级钳工自然是不缺钱的，当天就去开证明买了一辆自行车回来，到处跟人显摆，成为四合院第三个拥有自行车的人。 易中海想了很多，他想到了刘海中跟他显摆三个儿子，自己一个人都没有。 他想到了刘海中努力学习钳工等级，就是为了超过自己，在四合院也是不甘心为二大爷，想取而代之。 想到十年后，二十年后，自己没有儿子，退休后在家，满头花白，行动不便。 到时候刘光齐，刘光天，刘光福三兄弟都进了轧钢厂，刘光齐这么优秀，到时候6-7级工应该没有问题，说不定还可能是干部。 加上他们三个兄弟齐进退，贾东旭哪里是他们的对手，那个时候自己还不得被刘海中欺负死呀。 就算是加上一个傻柱，那也不一定能斗的过他们三兄弟。 一想到这里，什么好人好事，“易中海精神”都被他甩到了脑后。 他想到了自己躺在床上，家里被刘家三个儿子翻来翻去，什么值钱的东西都被拿走了，然后自己活活的饿死。 最后刘海中开了四合院大会，说自己儿子地方不够住，把自己家的房子给霸占了！ 啊！想到这里，易中海就有点疯癫。 自己这辈子活着有什么意思，一切都是为别人做了嫁衣，到最后连个摔盆的人说不定都没有。 不行，不能这样，必须要把危险提前消灭掉。 “师傅，您没事吧？”贾东旭担心的问道。 他看着易中海，一会惊诧，一会害怕，一会后悔，一会又双目圆睁，着实有些吓人。 “东旭，我有点事要去处理一下，你先在这看着吧！”易中海有些紧张的说道。 刚才想的太入神，忘记了徒弟还在身边。 “好的，师傅！”贾东旭呆呆的回道。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师傅这种神情，上次被李卫国气的差点背过去也没露半点害怕呀。 再说易中海这边在厂里转了两圈，然后找到了一个五十岁左右，正在打扫卫生的工人。 易中海什么都没有说，直接掏出一张白边大黑十递给了对方。 “哎呦，什么时候你易中海也来找我办事了？”打扫卫生的工人一抬头，吓了人一跳。 实在是太丑了，只见他歪嘴斜眼的，右边脸上还有一个大瘤子，上面还长了几根黑毛。 他叫于大嘴，绰号一撮毛，解放前世街面上厮混的。因为见机的早，投靠了娄半城，弄了一个雇工的身份。 后来公私合营了，因为长的吓人，他就留在厂里专门打扫卫生。 可是在厂里这家伙也不老实，经常缺勤，要么带着一群不想好的人偷懒赌博啥。 有的时候也收钱办事，比如套麻袋打人，出面扛事啥的。 易中海也是老京城人了，跟了娄半城好些年，自然也认识他。 只不过易中海一直表现的是努力工作，刻苦钻研，救济他人，正人君子。 “四车间刘光齐，一级钳工，帮他报名去支援地方建设！”易中海看都没有看他，自顾自的说道。 “行，难得你这么大方，保证帮你摆平！”一撮毛嘿嘿一笑，说道。 “放心，爷们拿钱干活，不会把你露出去的！” 看到易中海没走，反而看着自己，余大嘴又笑着说道。 他自己以前是地痞流氓，自然干了不少坏事，易中海这是在警告自己呢。 如果事情败露了，易中海顶多好人帽子没了，余大嘴可就要吃花生米。 “嗯！” 易中海冷哼一声，然后拉了拉帽檐就走了。 傍晚的时候，一名年轻人跑到人事科找到张文喜。 “张科长，我是四车间的吴军，刘光齐让我给他报个名！”年轻人笑着说道。 “哦，那刘光齐怎么不自己来报名？”张文喜好奇的问道。 “他爸是四车间的刘海中，害怕他爸不让他去。他说自己家是三兄弟，有两个弟弟在家就够了，不信您可以亲自去问问！”年轻人发誓般的问道。 “哈哈哈，好同志，我会派人核实的，谢谢你跑一趟！”张文喜笑着说道。 今天一天差不多就将任务完成的差不多，也见到了太多的热血青年，倒是没有怀疑吴军的话。 第122章 刘光齐被算计 刘光齐现在有点烦，因为他便宜老丈人吴师傅，跟那十八岁少年一样，在宣传科的一番鼓动下，主动跟领导要求，去正在新建的西钢发光发热。 为此吴文芳已经哭了一个下午，因为吴师傅就她这么一个女儿，如果去了西钢就没孝顺他们了。 “文芳，咱爸是八级工，那过去了也是当老师的，到时候肯定会有一大帮的徒弟孝顺他的！”刘光齐劝解的说道。 今天下午他还在庆幸，自己和刘海中两个人都留下来了，一家人留在京城比什么都强。 “我爸身体本来就不好，听说西钢那里常年有大风沙，我怕，我怕再也见不到我爸了，呜呜呜！”吴文芳直接哭了起来。 正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现在已经是刘光齐的媳妇，应该一切都向新家的看齐。 但是想到自己的亲生父母，将自己好不容易养大，脑海中想起了童年的一点一滴，她就不由的伤心起来。 她真怕这一别就是天人永隔，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刘光齐也是没了主意，总不能让自己媳妇也跟着过去吧，那这婚结了还有什么意义，他只能好言安慰。 正当小两口难以抉择的时候，这个时候一个高个子工友跑了过来。 来人叫高小岗，是刘光齐的工友，两人一直关系不错。 “光齐，光齐，你快回厂里看看吧？”高小岗喘气的说道。 这家伙明显是一路小跑过来的，这个时候大家都还穿着棉衣，他却是满头大汗的。 “岗子，发生什么事了，你喘成这样？”刘光齐不解的问道。 吴文芳也是同时停止了哭泣，好奇的看了过来。 “光齐，你不是跟我说过你不走么。现在厂里不知道怎么回事，人人都在说，你为了孝顺你老丈人，主动要求支援地方，还让人去张科长那里报名了！ 现在厂里都传遍了，你爸在到处找你呢，说要打断你腿！”高小岗喘气的说道。 他和刘光齐关系不错，也和刘光齐讨论过下放的想法，自然知道对方的想法。 “什么，我派人去找张科长报名，我爸要打断我的腿？” 刘光齐傻了，他没干过呀，他什么都不知道呀。 一旁的吴文芳也是好奇的看向他，眼神倒是很奇怪，有点疑惑，还有点忐忑不安。 疑惑的是丈夫去报名怎么没告诉她，忐忑不安的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公公婆婆，这以后一个坏儿媳妇的名头是跑不了了。 “对呀，光齐，难道你改变想法了？ 你可不知道，现在人人都在喊像你学习，说你不愧是先进分子，听说领导还准备给你一个干部身份，到那边直接就是干部。”高小岗有些羡慕的说道。 刘光齐一听也知道事情不好，来不及和高小岗解释，拉着吴文芳就往家里跑。 四合院后院 “啊！” “啊！” “爸，我今天没有干坏事呀，你为什么要打我？” “爸，二哥今天偷您酒喝了，我没有喝呀！” 刘光齐刚回到家，还没有进门就听到刘光天和刘光福的惨叫声。 等打开门一看，两个人趴在长条凳上，屁股撅的高高的，刘海中好像喝了酒，手里拿着一个鸡毛掸子，在抽着两人。 “爸，这天还没黑，您怎么又喝酒了！”刘光齐上去把刘海中手里的鸡毛掸子抢了过来。 他猜测是因为自己的事，老刘心情不好，所以喝酒打孩子。 “行，翅膀硬了，连你爸的事都敢管了，连你爸你妈都不要了。我们就当养了一个白眼狼，你走呀，你还回来做什么？”刘海中骂道。 在听到别人跟他说刘光齐要走，他第一想法是不信，因为父子两个因为这事讨论过。 为了让刘海中留下来，他还特地给刘海中出了主意了，让他收了车间主任的侄子当徒弟。 谁知道别人告诉他，因为是刘光齐的老丈人吴师傅要走，刘光齐这是发扬艰苦奋斗，勇于开拓，无私奉献，孝顺父母的精神。 一听到这里，刘海中就炸了，老吴夫妻是你父母，那老子是你什么人，简直大不孝呀。 “爸，我说我从来没有报名，你相信不相信？”刘光齐苦笑的说道。 这种事，一传十，十传百，人人都这么说，简直没有办法解释。 “你没有报名，为什么大家都这么说，那张科长还跑来跟我说，我生了一个好儿子。我去他妈的好儿子，简直是大孝子！”刘海中气的直接飚粗话。 “爸，别人不了解我，您还不了解我吗？如果要去的话，我肯定早就对您和妈说了，何必现在闹成这个样子！ 我怀疑是有人看不惯我，想将我给赶出四九城！”刘光齐叹气的说道。 他严重怀疑是有人在给自己下套，但是他又没有什么证据，因为他也没得罪过什么人呀。 李卫国倒是闹过矛盾，不过李卫国现在天天在农场，很少来厂里。今天这事又是临时发生的，除非对方处心积虑的想对付自己。 “谁，谁敢这么干，我刘海中跟他势不两立！”刘海中愤怒的喊道。 一听是有人在算计自己父子，那他就更生气了，不过因为常年打工的惯性，他一时也没其他什么好的报复方法。 “我不知道，因为我根本就没有让人去帮我报名，也是刚刚才知道文芳她爸报名了。”刘光齐叹气的说道。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那你明天赶紧去跟领导说清楚，咱就待在京城，不去别的地方！”二大妈哭着说道。 要说他和刘海中两人，那最喜欢的还是刘光齐，那既懂事还有本事，两个弟弟也是听他的话，妥妥的刘家二代掌门人呀。 “妈，这事没有那么简单，恐怕来不及了！”刘光齐苦笑的说道。 “为什么不行，又不是你亲自报名的，说清楚不就好了？”二大妈不解的问道。 “妈，恐怕我爸已经答应了，如果我去反悔的话，说不定领导不同意，还要吃批评！” 刚才刘海中那么生气的说张科长找他，还说让他赶紧滚，以他对刘海中的了解，他肯定很生气的同意了。 “老头子，你同意了？”二大妈不可置信的看着刘海中，眼里充满了绝望。 刘海中看了自己媳妇一眼，又看了刘光齐一眼，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我的天爷呀，老头子，你个混蛋玩意呀！” …… 第123章 泥鳅被抢 轧钢厂后勤办公室 随着厂里的粮食定量减少，其他的物资配给也是相应的在减少，特别是蔬菜肉食供应这块，数量少不说，那质量也是越来越差。 食堂主任齐大伟，已经不止一次的找到李怀德抱怨，上面派送来的菜，已经满足不了员工供应了，希望菜地这边能够加大供应数量。 “卫国，有的时候，我真的怀疑你小子，是不是什么公子少爷的，懂的那么不多不说，还能弄来这好东西！” 李怀德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笑着说道。 今天李卫国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些绿茶和山泉水，说是家里种的龙井茶。 其汤色嫩绿明亮，叶底嫩绿匀整，饮后令人心旷神怡，口感极佳，回味甘甜。 他喝了一口感觉比在老丈人那喝的还要好，极品呀。 “李叔，你可不能恩将仇报呀，我家可是三代贫农，根正苗红，和公子少爷的资产阶级们，是永远站在对立面的。” 李卫国差点被李怀德给吓到，这话可是不能乱说的。 “哈哈哈，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不用那么紧张！”李怀德笑道。 自从认识李卫国后，这小子就老是能弄一些新鲜玩意，以前还是啥菊花，枸杞啥的。 当上股级干部后，这送的东西也是越来越好，什么野猪肉，狍子肉，绿茶，连老山参都弄来了一次，不过年份不是太高。 “李叔，我这人胆子小，您别吓唬我了！”李卫国笑着说道。 上次这老登还让自己去照顾厂里的几名熊国工程师，被他严厉的拒绝了。 这双方马上就要决裂，自己这个时候和他们走的太近，那算什么事，以后就是被人攻忓的弱点。 “哈哈，今天找你来呢，是问问你，农场这边能不能加大对厂里的供应？ 你也知道，现在旱情严重，蔬菜公司那边也是受到了严重影响，送到厂里的菜参差不齐，已经满足不了食堂的日常供应了。”李怀德叹气的说道。 轧钢厂自己的蔬菜来源一共分三块，一块就是厂里的几亩地，那里有厂里的地下水供应，倒是不用太担心干旱。 李家村那边干旱的也是十分严重，很多菜已经出现了干枯黄叶。就这事，李大头就急的找到了轧钢厂里来，问李卫国后面要怎么办。 剩下的就是农场那边了，听说李卫国去年利用草帘子种了一些蔬菜，厂里也没当回事。 不过这都解冻一个多月了，他想问问李卫国能不能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 “李叔，没有问题，一个月前我们就重新种植了一批蔬菜，这几天就能收获了，加上农场仓库里，还有几十万斤的储存呢。 还有厂里的白兔，现在差不多也已经长大了，我准备过明天先抓100只到食堂，最近大家也辛苦了，给大家加加餐！”李卫国笑着说道。 厂里不过万余号人，每天只要供应四千斤左右，差不多就能补上厂里的缺口。 农场那边现在已经开垦了四十亩左右的菜地，主要是大白菜，萝卜这种主力菜种，加上一些瓜果辣椒啥的，供应完全没压力。 “卫国，那真得太好了，你可是帮我大忙了！”李怀德喜形于色的说道。 这段时间可是把他愁死了，那啥食堂采购，车队采购，招待所采购，后勤采购，一出去好几天，回来连根鸡毛都看不到。 如果不是有李卫国在这里撑着，他都想去肉联厂那边现场坐镇了。 “李叔，都是您领导的好，我就是跑跑腿！” 熟归熟，和领导相处，该低调的时候还是要低调。 “你小子跟我还来这一套！我这里有几张票你拿着，现在怎么说大小是个领导了，手表啥的要买一块，免得耽误事情！”李怀德从抽屉里拿出几张票，笑着说道。 “李叔，我知道了！” 李卫国接过来一看，最上面的是一张手表票，下面的是一些油票和布票，另外还有几张烟票，还真了解自己的需要。 从后勤出来后，李卫国又去了第三食堂，这可是自己的根据地，有事没事都要去转转，难道还真的做大好人了不成。 还没走进后厨，就看到李铁牛哭丧着脸，蹲坐在食堂大门口。 “铁牛，你怎么了？”李卫国好奇的问道。 这家伙人特别老实，不会有人欺负他了吧。 “卫国哥，我把泥鳅给弄丢了，你打我骂我吧！”李铁牛说着就大哭了起来。 原来最近农场南边的大河干旱，李卫国闲的无聊，就跑去捉了不少泥鳅，准备送给保卫科长梁兴国。 他是从半岛战场下来后，复员来的轧钢厂，听说他身受重伤，现在身体里都还有弹片呢。 李卫国听说了这些后，就准备送给他补补身体，毕竟人家以前对自己还是不错的，还想将自己调去保卫科。 “啥，还有人敢抢我的泥鳅，说说是谁，我带你去找他！”李卫国笑着说道。 这在京城还有人敢抢自己的东西，那不是老寿星上吊活久了么。 自己有空间在手，平时不用那是想当个好人，你要是主动得罪了我，那我可不会手软的，最起码也得偷的你家徒四壁。 “不是别人抢的，是我给他的！”李铁牛瓮声瓮气的说道。 啥，李卫国直接傻了，你这是什么逆天操作。 李卫国问了老半天，才知道原来是他在路上遇到了第六人民医院的院长宋三七。 说他们医院现在因为供应的问题，很多病号身体越来越差，特别是有很多是受伤的战士。 李铁牛听说之后，脑门子一热就给人家了，但是来到了轧钢厂，感觉耽误了李卫国的事情，一急所以哭了起来。 另外人家也不白拿，而是花钱买，还给李铁牛开了一个条，让他去医院拿钱。 “嗐，就是这事呀，别哭了！” 李卫国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这一波灾情，各行各业影响都很大呀。 “卫国哥，那我们这个要怎么办？”李铁牛拿着宋三七开的条，问道。 “还能怎么办，你去一趟医院，找到宋院长，就跟他说，以后我们农场每个月都给他提供一百斤泥鳅！”李卫国想了想说道。 自己不知道就算了，这知道了肯定要帮帮场子，就为那些受伤的战士，那也必须出手，不要钱都行。 第124章 定量减少后的四合院 “你就说你换不换就完了，甭跟我来一套！” “贾大妈，您这一大早清儿的就站在当院满嘴跑火车，半点儿不着调，我哪里得罪您了吗？ 现在大家定量都减少了，我家老胡定量还没有李家东旭多，我哪里还有多余粮票换给你！”前院胡婶子委屈的声音传来。 “胡李氏，甭跟我耍哩格儿楞，你也有脚底下拌蒜，掰不开镊子的时候儿，我家东旭一个月38块6，去哪里买不到？” “贾大妈，老胡家的确实没有多余的定量了，您呀，要不去后院问问吧？”前院马婶看不过去了，帮着说道。 “你马大嘴也不是什么好人，你家里5口人，还有2个人在上班，不说分我一点，还在旁边装好人！” “贾张氏，老娘喊你贾大妈是给一大爷面子，你个老泼妇谁怕了你？成天逮谁跟谁扯皮，就怕这四合院太安静不是？ 你瞅瞅你那个德行，样儿大了你，装的人五人六儿的，还挺象那么回事的，吓唬谁呢？ 你自个儿照照镜子去，好嘛，活的越大越抽抽儿，整个一嘎杂子琉璃球。” 那贾张氏被马婶一顿喷，一时间有点发呆，好像在消化马婶骂她是什么意思。 厂里的定量减了，这个京城居民定量自然也是一并有减少。 以前那些家口多的，特别是家里还有工人上班的，一个月的定量是吃不完的，多余的细粮粮票都换给贾张氏了。 现在突然一下减定量，大家自然都感受到了压力，自己不吃，那也多屯一点粮食以备不时之需呀，所以就不换了。 贾张氏今天把中院都换了一圈，又来前院转了一圈，最后问到胡家，可能是胡婶性子软弱，她直接就破口大骂。 那马婶看不过去，就帮腔了几句，谁知道他也一起骂了，不过马婶可不是怂人，不然怎么把家里四个男的管的服服帖帖的。 李卫国刚回到四合院，就遇上了这么一幅画面。 “三大爷，您就躲在这里偷看，也不上去帮忙调解调解？” 阎埠贵手里拿着一个葫芦瓢，躲在前院的垂花门外，缩头缩脑的看热闹。 “嗐，都是些娘们家的事，我这老爷们怎么管，你别担心，吵累了就会歇了！”阎埠贵推了推自己的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其实院里那两个，他一个都不敢惹呀，马婶脾气火爆，那嘴还特别叭叭能说，能骂上三小时都不带重样的。 那贾张氏也差不多，那就是胡搅蛮缠的主，无理还要搅三分呢，比马婶还恶心人，到时候去你家里撒泼打滚，那也不是干不出来的。 “三大爷，这贾张氏家里缺粮，那就去街上买呀，干嘛跑到人家家里闹，这不是没脑子么？”李卫国好奇的问道。 以前大家都说贾张氏就是亡灵法师，无脑型的喊老贾。但是接触了几次以后，除了不讲理，不要脸，感觉她还是有些正常人智商的。 “嗐，还不都是聋老太太闹的，现在大家都不敢出去买粮了。 你是没看到呀，听说她在街道，天天被五六个大妈拉着学习改造，天天被骂的跟孙子一样。 听后院的老李家的说，这老太太晚上做梦都在喊，我错了，我不敢了！”阎埠贵拿起水瓢重新给花儿浇水，叹气的说道。 可能是想到街道学习的可怕，他眼神中一道胆怯一闪而过。 “不对呀，不是说只学习一个月么，这都三个月了，怎么还在街道学习？” 李卫国最近因为旱情的原因，一直在忙农场的事，这早出晚归的，对四合院的事没有怎么留意。 “嗐，我听人说，好像是那几个大妈上课上瘾了，这老太太说什么都是错，说她还没有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还要继续学习。 卫国，我跟你说，什么事都犯，可千万不能犯思想上的错误，不然老太太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阎埠贵明显是害怕了，紧张的看了看周围，最后小声的说道。 “三大爷，你这什么跟什么呀，我好好的跟老太太学什么？要我说呀，那几个大妈明显是有目的性的，如果送点东西疏通一下，我保证明天就合格了！”李卫国翻了一个白眼，不在乎的说道。 这个阎老抠，还吓唬自己起来了，真当自己是个17岁的孩子呀。 “哎，你小子这新脑瓜子就是好使，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阎埠贵恍然大悟的说道。 其实他就是被投机倒把吓到了，一时之间没敢往这方面想。 “对了，卫国，刘光齐的事你听说了没？”就在李卫国推着自行车准备回家的时候，阎埠贵又把他给拉住了。 刘光齐的事情，最后还是以他主动现身说法，到各个车间演讲，证实了是他是主动要求的。 轧钢厂为了宣传这种无私奉献精神，给了他一个以工代干的身份，可能也是看到吴师傅面子上。 其实这是刘光齐和刘海中最后商议的结果。 事情已经出了，他不走也可以，但是以后在轧钢厂可能都抬不起头，还可能被人说思想有问题，领导以后也不会重用他，可能前途都没有了。 不如跟着吴师傅一起去西钢，有厂里给的干部身份，还有吴师傅会教他技术，说不定在那边的成就更大。 “这个事我肯定知道，不是他自己自愿的吗？”李卫国好奇的问道。 根据他知道的剧情，不就是刘老二喜欢打孩子，他偷偷的报名跟媳妇跑了呗，现在不过是被人提前曝光了。 “哎呀，我可是听说了，刘光齐根本没有报名，是有人想他走，偷偷的帮他报名了。 他现在是被架上了不走不行了，不然老刘天天怎么焉了吧唧？”阎埠贵手舞足蹈的，好像有什么大秘密一样。 李卫国直接就惊呆了，还有这种内情？他们三兄弟团结是真的团结，但是老刘打人也是真的打呀，自己看到的都不止一次。 “卫国，你说这刘光齐刚刚结婚，又没有得罪人，会是谁干的呢？ 这人呀，在厂里的能量可能也不小，不然不会一点消息都传不出来？”阎埠贵满脸的阴谋论，阴恻恻的问道。 这可是一个大瓜，特别是他也有三个儿子，他可不想阎解成以后也被人算计。 第125章 李胜利被打 “您该不会是说……” 李卫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阎埠贵伸手阻止了，两人同时的看向中院，最后面面相觑。 李卫国惊出一身冷汗，这易忠海还有这能力，仔细想想刘海中和他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呀，用得着这么下狠手么。 “这二大爷知道吗？”李卫国急忙问道。 看来自己以后要小心，如果他用这招来对付自己，告自己的刁状，自己又该怎么应对。 “老刘能知道才怪呢，他呀，现在天天喝的醉晕晕的，跟他打招呼都半天才反应过来。对了，这件事没凭没据的，你可别到处乱说！” 阎埠贵将水瓢扔到一旁的小水缸里，摇摇头说道。 这件事主要没有证据，不好明着说，到时候闹大了，倒霉的还得是自己。 “三大爷，我知道了！”李卫国点头说道。 自己上次帮许大茂出头，还得罪过刘海中呢，虽然刘海中没有追究，天天还没皮没脸的天天打招呼。 但是谁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自己才不会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晚上，一家人坐在饭桌前，李卫国想打人的心都有了。 “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李胜利不知道和谁打架了，脑袋上好像被人砸了一下，都出血了，这小子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别提了，是鬼老六那班人，他们收不到票，就不允许我们收票。 我们自然不答应，就跟他们干了一仗。我这是不小心被一个孙子偷袭的，不然我弄不花他！” 李胜利一块接着一块夹着红烧肉，嚼也没嚼几下，就咽了下去。 最近灾情越来越严重，李家的伙食也越来越好，每天晚上李卫国都有带大荤菜回来，准备在大灾前补点脂肪。 “鬼老六？就是你经常说的，在早市厮混的那一帮人？”李卫国问道。 他以前听李胜利说道，以前街面上游手好闲的一群人，大事不犯，小事不断，为首的叫鬼老六。 这帮人因为成分不好，还好吃懒做，没有工厂要他们，扫地的脏活也不愿意干。 但是人得赚钱吃饭呀，于是就走上了以前的街混混老路。没事做局骗工人赌赌钱，要么倒腾点东西卖，买卖粮票也是他们生计手段之一。 “对，就是他们，现在卖票的人少了，他们就划地盘，想将我们赶出鼓楼大街！”李胜利不服气的说道。 以前可能是大环境好，双方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倒是没有什么冲突。 现在呢，因为定量的减少，大家都有了危机感，短期粮票不用说，肯定全部换粮食了，要么支援亲戚了。 长期粮票那肯定留着，防止家里出现什么状况，好可以自救。 那市场没了，他们肯定就赚不到钱了，看到李胜利这边年纪小，于是就想着霸占市场，做独家生意。 “最近卖票的人很少吗？”李卫国好奇的问道。 自从他让李胜利帮他收票之后，以前都是几天就找自己要一次钱，最近好像一两个月都没找自己拿钱了。 “嗯，少的很，以前三儿一天都能弄上十几斤粮票，我这烟票酒票也不少。 最近都没有人卖粮票了，烟票酒票也是没了，经常一天下来一个卖的都没有。”李胜利从口袋掏出了三张烟票放到桌子上，说道。 “那这样，从明天开始，你跟我去农场吧！” 今年上半年会一直大旱，田里会颗粒无收，下半年又将会是大暴雨，近五十年来，京城最大的降雨量。 街面上肯定会很混乱，李卫国也不放心李胜利一个人在外面乱跑了。 “大哥，我不去，这要去了，人家还不以为我怂了，以后李爷还怎么在街面上混，还有脸见人吗？”李胜利不服气的说道。 “你是李爷，那我是小李子了？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乖乖的跟我去农场，要么我揍你一顿，给你押着去农场！”李卫国没好气的说道。 “我去就是，你就会欺负我！” 李胜利感觉嘴里的红烧肉也不香了，小嘴翘的老高。李立功和李萍萍在一旁偷笑起来。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李卫国就带着李胜利一起来到农场。 今天是第一天给轧钢厂供应蔬菜，必须早点来。 等他们到达农场的时候，大门口的水泥地上已经堆满了一个个大筐，里面装满青菜，大白菜，番茄，辣椒，西葫芦啥的。 “卫国哥，胜利，你来了！”李厚田看到两人，马上打着招呼说道。 他在带着两个人，将一筐筐的蔬菜抬到一旁的地磅秤上，乔秀秀在旁拿着一个大本子，在一旁登记着数量。 “厚田，准备的怎么样了？” 地上的大筐里的菜，全部都是处理好的，其实也没有怎么处理。 因为被空间水浇灌过的蔬菜，一不会发病生虫，二长势也会非常完美，没有什么黄叶，烂叶之类的。 顶多就是在摘的时候，要小心不要黏上了土壤。 “都准备好了，等大牛，二牛那边的黄瓜，菜瓜拉过来，数量只多不少！”李厚天说道。 最近旱情严重，好在农场的地理位置好，田间地头的水塘不干枯不说，经常过一晚上水就满了。 另外种植的那些土豆也是喜人，一个个绿色芽头冒了出来，长势非常的好。 “嗯，好，再去找一些小篮子过来，每样都装一点，这次怎么说是我们农场第一次给厂里供应，应该给领导们都尝尝！”李卫国笑着说道。 甭管你做什么工作，那做了都必须让领导看到，至少得知道，不然不就是白干了么。 那以后有什么好事，领导不也想不起来你来么，必须得让领导知道你的重要性。 “好呢！” 李厚田秒懂，连忙带人去仓库找篮子。 “哥，你不会让我来农场种菜吧？”李胜利有些抗拒的说道。 他在街面上上，那每天靠在墙上晒晒太阳，和人聊聊天，困了，累了，想在哪睡就在哪睡，那日子多逍遥快活。 “要么跟着厚田种菜，要么去那边养兔子，你自己选一个！” 自己这个弟弟好像是有些好逸恶劳了，得给这小子把态度板正过来。 第126章 开始给食堂供菜 李卫国在农场待了没有多久，厂里的新解放大汽车就开了过来，驾驶员叫何飞，退伍军人，是后勤运输队的司机。 “何哥，今天麻烦你了！”李卫国热情的招呼道。 他对待人，一向都是先礼后兵，以后农场少不了和运输队的人打交道，能交好最好。 “李主任，您喊我何师傅就行！今天来的时候李科长交代了，让我一切都听你的，保证完成任务！”何飞下意识的站直身体说道。 他也是第一次来农场，也不知道农场这边是什么情况，就知道李卫国是最大的，所以他就喊主任，反正绝对不会错。 “我们就不要互相客气了，你喊我卫国，我喊你何师傅吧！” 李卫国也笑了，喊他的也很多，什么农场场长，什么卫国哥，李同志，这个李主任还是第一次有人喊，怎么感觉怪怪的。 这个何飞一看就是刚复员没有多久，还没有沾染上轧钢厂的坏习惯。 记得第一次去运输队喊车去李家村，那就没有一个人理自己的。 那个运输队队长王海山，看了自己一眼，就继续和别人吹牛打屁了，都不带正眼瞧自己的。 司机这职业牛呀，工资高，身份地位高，实习司机和司机助手工资都是38块起步，最高的直接过百，还不算补贴和平时赚的外快。 “好，那我就喊你卫国了，我去车上帮忙装货，他们第一次可能没经验！” 何飞说完，将袖子一撸，一只手搭在车厢架子上，轻轻一跃，就翻身上了车厢。 上车后，他秦大牛，秦二牛帮他递菜筐，他亲自开始码了起来。 李卫国点了点头，是个干实事的人，以后可以长期合作。 来到轧钢厂后，两人先是来到一食堂，因为这边就餐的人最多，蔬菜至少要留给他们一半。 “李干事，今天来的是你呀？”李卫国一下车，就看到李建军在和吴祥两个人吞云吐雾，明显老早就在等自己了。 见到两个人都抽烟，他将自己口袋的大前门掏了出来，一人给发了一根。 “是呀，昨天科长就跟我说了，卫国你今天要送来过来，我一早就来了！”李建军接过香烟，看了一眼是三毛八的大前门，小心翼翼的夹在耳朵上。 虽然他是干事，工资不低，但是家里还有媳妇孩子要养，这么贵的烟可是抽不起的。 “李主任，这次你可帮我大忙了，昨天我们食堂还被工人们闹骂了！”吴祥看到车上往下搬的蔬菜，连忙感谢道。 他和李卫国不熟，自然不好喊卫国的，你都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性格，这不是得罪人么。 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喊李场长有谐音的问题，他也是和何飞一样，喊李主任。 “吴师傅说笑了，大家都是为厂里办事，哪里有什么谢不谢的。”李卫国笑道。 这个吴祥是个人精呀，说话滴水不漏，难怪压了傻柱好几年，还一点事都没有。 “师傅，都搬好了！蔬菜都非常的新鲜，这黄瓜可脆了！”一名十八九岁的年轻跑了过来说道，嘴里还含着半根黄瓜。 他明显是吴祥的徒弟，说话都很亲昵。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这些都是厂里物资，你怎么能吃呢！”吴祥看到他嘴里含着半根黄瓜，那脑门子的神经就跳了起来。 你这个要是在后厨吃也就吃了，你现在当着人家送货的，还有后勤的人当面吃，这不是在找麻烦么。 “不是呀师傅，他们说这是农场送给我们食堂员工的，不算在供应里的！”年轻人一脸的委屈说道。 说完，几人一起都看向了李卫国。 “吴师傅，你误会他了，这不是农场第一次供应么，我寻思着弄点样品给大家尝尝。 看看品质和口感怎么样，这工人们要吃了说不好，这不是会耽误生产计划么。”李卫国笑着说道。 这次不光给厂领导准备了，那每个月食堂，司机何飞，后勤李建军那都备了一份。 有句话说的好，要把朋友处的多多的，敌人处的少少的。 这样既能减少冲突和压力，维护和谐的人际关系，还能提升个人魅力和影响力，何乐而不为。 “哈哈，李主任，你说笑了，你们三食堂的伙食那是全厂都是有名的，哪里会不好！”吴祥都笑眯了眼，开心的说道。 既能端起态度，又能放的下架子，他现在是真的准备交好李卫国了，这妥妥的同道中人呀。 “还是李主任有水平，这有了农场呀，以后我们一食堂再也不会缺菜了！”一旁正在搬东西的一食堂工人说道。 “早就听说李主任在三食堂，大家人人欢迎呢，今天我才算是明白了！”另外一个大姐说道 “对，对，李主任是个有本事的人！” 听到李卫国要送免费菜，那一食堂的员工，彩虹屁一个接着一个。 夸人有免费菜吃，这个要多夸一夸。 上午，忙好供应蔬菜这一块，李卫国又去保卫科找到了曹生。 交道口街道也是属于轧钢厂协管范围，他想询问一下鬼老六的一些底细。 这自己亲弟弟被人开了瓢，那不找回来场子，以后干脆别混了，回家混吃等死完了。 来到保卫科一小队，李卫国先是给外面的队员一人打了一根烟，最后才进了了曹生的小办公室。 “你是说鬼老六，怎么，他惹到你了？”曹生好奇的问道。 李卫国他十分清楚，那就是一个乡下来的少年，做人也比较老实，从来没听说他和厂里谁起了冲突。 就三食堂一个吴师傅，还是自己主动挑衅，不服领导安排。 “不是惹到我，是胜利，他小子你也知道，不知道怎么起了冲突，被他打破了脑袋！”李卫国叹气的说道。 李胜利干的破事，曹生早就知道，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好个鬼老六，居然敢打我弟弟，看我怎么收拾他！”曹生猛的拍了一下桌子说道。 对于鬼老六，住哪里，有哪些兄弟，他们不要太清楚。 现在鬼老六打了李卫国的弟弟，李卫国来找他，那就是打他的脸。他准备带人好好惩治一下他，至少也得揍他一顿。 “别呀，曹哥，咱们都是正经人，犯不上和这种人硬碰硬。而且这种事不能摆到明面上，不宜大动干戈。”李卫国拒绝道。 对于这种二流子，你要么抓住对方的要害一击毙命，要么就不要惹他们，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毕竟解放没几年，有些人还是十分凶悍的，背后敲蒙棍，半夜扔人下河的事都有可能发生。 李卫国也是准备自己一个人，悄悄的过去，然后给对方一个难忘的教训。 对方就是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会是因为李胜利这群小屁孩。 第127章 二九娄晓娥 “我知道，不过你一个人去找他，我不放心！”曹生不放心的说道。 在他看来李卫国就是个大孩子，能有什么好的处理方法，对方人多势众，下手也黑，别吃亏了，所以他准备陪他一起去。 “曹哥，真的不用，我就是去问问对方，为什么要打胜利，让他给我道个歉就行了！”李卫国无奈的说道。 这个曹生，告诉自己鬼老六最近在东直门这边的一个黑市，却不告诉自己具体位置，真的有点烦。 “不行，那个黑市人听说有不少人参与，说不定还有武器，晚上还是我陪你去吧！”曹生翻了个白眼，说道。 现在又没有枪支管理，解放前民间又是枪支泛滥，有武器很正常。 “那行吧，晚上我们在东直门菜市场见！” 这个曹生这种事都上赶着帮忙，是个好兄弟，李卫国也只能同意了。 ------------ 晚上，李卫国和李胜利回到家，发现自家门口小弟小妹在写着作业，边上还有一个二九妙龄少女。 对方个子挺高的，至少1米6以上，穿着一双紫红色皮鞋、米色小西服，黑色的裤子熨得坚挺笔直，时尚的和四合院格格不入。 “卫国，你回来了！”少女看到李卫国，热情的打着招呼。 开阔的脸庞，灵动的眼神，加上满头漆黑靓丽的民国妇人发髻，吸引人的人类深处的渴望美好。 “嫂子，晚上别走了，留家里吃饭！”李卫国提了提手里的饭盒，笑着回道。 没错，对方就是娄晓娥了。也不知道是人靠衣装，还是她没有被四合院污染，那小模样是真的好看。 自从许大茂结婚后，那是生怕娄晓娥吃一点苦，洗衣做饭都自己包了，看的李卫国都感叹爱情的伟大。 娄晓娥来了四合院后，其他的倒也还好，就是平时太无聊了，除了在家睡觉看书，就没别的事可做了。 因为许大茂跟他说过，四合院里一个好人都没有，让她少跟其他人接触，免得被骗了。 也就在李萍萍晚上下学后，她能跑过来玩一会。 “嗯，好，我最喜欢吃你烧的兔子了！”娄晓娥欣喜的说道。 可能是刚结婚，她身上还保留了少女的纯真和朝气蓬勃，连带着李卫国心情都好了不少。 这年轻的娄晓娥还真是漂亮，打扮也是富家小姐的打扮，李卫国是真的想劝她低调，又想看她穿的漂亮。 人生居然纠结了起来。 李卫国让李胜利帮忙打下手，让他帮忙摘菜，自己则蒸起大米饭起来。 娄晓娥和他一样，都喜欢吃大米饭，今天晚上只能委屈弟弟妹妹和许大茂了。 不对，自己怎么能这么想，这不成傻柱了么，应该叫自己喜欢吃大米饭。 …… “娄晓娥，你昨天答应给我两个馒头的，现在怎么能反悔呢，你这人说话也太不算数了，这不是骗我寻开心吗？” 李卫国刚刚将兔肉给热上，一道熟悉又刺耳的女声从屋外传来。 “这位大妈，你是不是弄错了，昨天我给了你两个馒头了，你怎么还过来要？”娄晓娥委屈的说道。 她年纪还小，最怕别人说自己是个说话不算数的人。 “没错，你昨天给了我两个馒头，我说谢谢了呀，后面我说第二个天还来，你不是也没反对么！ 再说了，你看你身上的衣服，那皮鞋，那细皮嫩肉的，你也不缺吃的是不是！”贾张氏说道。 在她看来，娄晓娥这一身的装备，少说也得花个两三百，那两个馒头掉地上都不带正眼瞧的。 “贾张氏，你在我门口胡咧咧啥，没事赶紧滚！”李卫国将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不客气的说道。 这个老家伙最近名声名声是真的搞错了，不知道是不是定量减少，粮价上涨的关系，她借了不少人家的粮票，又不给人家钱，天天和人吵架。 她应该是家里粮食又不够吃了，看娄晓娥新来的，所以骗两个馒头。 如果是家里吃不饱，想方设法弄吃的，这事本身是没错的，因为活下去第一么。 但是你这没骗到，改威胁人家了，还在明知道自己不能得逞的情况下，这不是脑子有问题么。 “李卫国，你不要多管闲事，这是她欠我的东西，跟你没有关系！”贾张氏眼神有些躲闪的说道。 一大爷和儿子贾东旭都跟她说过，李卫国今非昔比，以后不要轻易的得罪。 特别是后院聋老太太的事，大家都猜测十有八九是李卫国干的，因为一大妈看到过李卫国给王主任山核桃。 如果不是王主任亲自干预，聋老太太这么大年纪了，为什么还天天要去街道学习，连贫困户的救济金都停了一个月。 “贾张氏，什么叫人家欠你的东西，那是欠吗？要不你出去抢好了，那来的更快！”李卫国让李萍萍带着娄晓娥进屋，然后不爽的说道。 自从和贾东旭撕破脸皮后，他现在也不想伪装了，还是凶一点的好，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李卫国，你这么帮她，是不是看上人家了。我可告诉你，他可是许大茂的媳妇，等许大茂回来，你看我告诉不告诉他！”贾张氏威胁道。 看到李卫国和对方这么亲密，那以前当寡妇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贾张氏，你说错了，我才不喜欢娄晓娥呢，你知道我喜欢谁的！”李卫国贱贱的说道。 看到贾张氏暴跳如雷，他就想逗逗她。 “李卫国，你这坏种，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有种冲老娘来，别想打我儿媳妇的主意！”贾张氏直接破防了，又蹦又跳的大声骂道。 还好她的理智还在，没有冲上来和李卫国单挑，她可是看过李卫国单手退贾东旭的。 李卫国也没有想到，自己只不过随口一句，她反应怎么这么大，简直吓死人了。 “妈，妈，你怎么了？” 突然，五六个人从院外走了进来，当先的一名青年直接冲向了贾张氏，不是贾东旭和易忠海，还能是谁。 第128章 与易中海的二次冲突 “东旭呀，你可回来了，妈被人欺负惨了，还有你那不守妇道的媳妇，天天在外面勾三搭四的，祸害呀！” 贾张氏一口82年的老怨气，喷射而出，喷的贾东旭满脸的口水，边上的人都赶紧躲开。 贾东旭也是听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有人惦记自己的媳妇了，他感觉自己的头上绿油油。 “贾张氏，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可是什么都没有说！你这么大的年纪了，自己不知羞耻的找娄晓娥要馒头，人家不给你就恨不得抢了！” 一看边上五六个邻居都是轧钢厂的，李卫国连忙看向贾东旭和易忠海，辩解道。 刚才就是逞一时口快，现在这么多人在这里，可不能瞎说了，到时候传了出去，自己可就成了大笑话了。 “你刚才说了，你有喜欢的人了，我还知道，你这不是说秦淮茹那不知羞的，你是在说谁？”贾张氏骂道。 她看到贾东旭回来了，还有易忠海也在，心中也有了主心骨，不再哭哭啼啼的，反而指着起来。 “贾张氏，您说话得有证据，这空口白牙的胡说可不行！”李卫国否认道。 也就是秦淮茹不在，不知道他听到了她说的话，以后还会不会帮贾家养儿子。 “刚才这前院的人都在呢，大家都听到了，老胡那口子，你说刚才他是不是这样说的？” 贾张氏环顾四周，发现都是跟自己吵过架，还不好惹的主。 最后看向了胡李氏，也就是胡婶，性子软，好说话，贾张氏认为她会老实回答。 “我不知道，我刚刚才出来，就看到你找娄晓娥要馒头！”胡婶脸上微微一红，然后摇头说道。 她是性子软不假，但是她不傻，自己家孩子还小，说不定以后进厂还要找李卫国帮忙，她才不会得罪他呢。 更何况这个贾张氏，上次那么说她，气的她伤心了好几天。 “胡李氏，你个怎么能说这昧良心的话呀！”贾张氏又嚎了起来。 “一大爷，你赶紧管管你家徒弟的老妈吧，天天骂东家，怼西家的，时不时的还借点不会还的饭票，这四合院都快被她搅合散了。”李卫国看向易忠海说道。 这个易忠海疑似将刘光齐送走了，李卫国现在对他还是有些顾忌的，就怕他给自己惹出麻烦来。 生命威胁啥的倒是不会，就怕他乱传消息，散播小作文，又或者背后说你坏话呀。 虽然你不怕这样，但是天天恶心人呀，特别是遇到熟人你还得解释，解释了就更加让人误会了。 “李卫国，你敢摸着你的你良心说说，你对我媳妇就一点想法都没有？”贾东旭猛的站起身来，问道。 如果不是知道打不过李卫国，他都想和对方拼了。一个傻柱，一个李卫国，实在是欺人太甚！ “贾东旭，你听你老妈天天胡说八道，连自己媳妇都不相信吗？还是说你一直都在怀疑你媳妇？”李卫国反问道。 这个问题怎么说呢，喜欢是真的不喜欢，但是一点想法都没有，这个自己也不敢确定呀！ 这个贾东旭还挺聪明的，知道让自己摸着良心说。 “好了，不管怎么说，贾大妈这么大年纪了，是你的长辈，连我都要喊一句老嫂子，你怎么能一口一个贾张氏呢，你这也太没有教养了。” 眼看徒弟说不过人家，易忠海只能亲自下场了。 “一大爷，长辈也分德高望重和卑鄙无耻，无德无行，对待前者我自然尊敬，对于后者，我不打人就不错了！”李卫国不爽的说道。 这个易忠海，还想给自己上强度，自己可是社大毕业的。 “不管怎么说，骂人就是不对的，做人要留口德。抛开事实不讲，你今天难道就一点错都没有吗？”易中海问道。 好一个易中海，他刚一说完，那边上还真有傻缺在低头思考，真是带节奏的一把好手。 “一大爷，你不用说那么多，不行，今天这事咱们去街道评评理，再不行，咱们去让厂保卫科处理，还有那些借给贾家东西的人，也都一起走着，如果我有错，认打认罚！”李卫国一点都不留情面的说道。 果然，听到他的话后，那些有同情心的人马上又愤怒起来，这贾张氏好吃懒做，就不当为人呀。 “贾张氏，你借了我家四两饭票，说过几天就给钱，这都半个月了，你不会不想给了吧？” “你家才四两，我们家可是二斤多，都好几个月了！” “我们家也有一斤，贾张氏还钱！” 那边上的邻居一看这么好机会，纷纷开口找贾张氏要钱。 “买卖粮票是犯法的你们不知道吗？”易中海大喝道。 见到贾张氏这么不得人心，他也是有点头大。这徒弟贾东旭倒是不错，不过都被这老娘给拖累了。 “那当初说好还给他的，总不能算了吧，这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呀！”有人不服的嘀咕道。 “好了，这件事我会给处理，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我们是一个大院的，那就应该互帮互助，共渡难关！远亲不如近邻对不对？以后你们有什么困难，也可以来找我们三个大爷，我们不会不管的！” 易中海一看李卫国将所有人都扯了进来，知道今天只能息事宁人。 令他难受的是，贾张氏最后的饥荒，肯定还得他掏钱来摆平了。 “一大爷，我相信你，你处事公道！” “对，一大爷，我也听你的！” …… 见易中海将贾张氏的事给揽了下来，那大家伙也愿意说点好话。 “卫国，谢谢你，这贾大妈也太不要脸了，对了一大爷好吓人呀，我看着好害怕！”娄晓娥见人都走了，她又从屋里走了出来。 可能是她父母保护的太好，又可能是以前没有接触过大杂院的生活。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贾张氏这样的人，遇到这种奇葩的事情，直接刷新了她的三观。 “行了，你以后少做点好人，别人家把你卖了你还替人数钱呢！” 看着她一副受惊的小鹌鹑样，这火气怎么也发不出来。 不过你别说，易中海长着一个方正脸，再配上那大胡子茬和一双深邃的眼神，看着跟八九十年深山老村长一样，的确有点大佬的气势。 第129章 刘光齐离开前的醒悟 中院易家 贾东旭强忍着怒意，给易忠海泡了杯茶。 “师傅，这李卫国太过分了，三番两次的取笑我，这以后我还怎么在院里待！” “那你准备怎么办？”易忠海看了一眼贾东旭，很平静的问道。 不是他看不起贾东旭，这徒弟乖是乖，可是也缺了一点锐气。 在轧钢厂里看着和工友们关系都不错，后面也经常跟着一群人，可那些都不是因为他魅利，而是想拜师才跟在一起的。 “师傅，我想把他赶出四合院，赶出轧钢厂，他本来就是乡下来，就应该回乡下种地去！”贾东旭骂道。 这一次他是真的动怒了，他已经想好了，哪怕师傅不动手，他也要找李卫国的麻烦。 “上次已经跟你说了，这李卫国不是不能动，是不动手则已，动手既要一锤定音，打的他永不翻身！”易忠海说道。 自从对刘光齐出手后，他发现自己现在越来越心黑，不自觉就想干坏事。 “师傅，您有办法？”贾东旭欣喜的问道。 “嗯，其实只要你去派出所告李卫国耍流氓，然后找几个证人做证，李卫国就算不死也得掉层皮！”易中海笑着说道。 “啊，师傅，您刚才为什么……” “前院几家人，特别是阎埠贵和李卫国关系那么好，在厂里李卫国和厂领导关系也不错，没有真凭实据的话，公安恐怕不会抓人的！”易中海叹气的说道。 “啊，师傅，那还要不要举报？”贾东旭苦笑的问道。 他感觉易中海在耍自己，但是自己又没有什么证据。 “这个先不着急，你去帮你妈喊来，将邻居们的饥荒还了！”易中海卖了一个官子，说道。 在他看来，这人呀，总有走运和不走运的时候。走运的时候，走路都有风推着你走，不走运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缝。 别看李卫国现在是厂里的红人，大家都哄着他。但是总有倒霉得罪人的时候，等到那个时候，自己再把李卫国的一些黑材料一报上去，直接就能把他订死。 “师傅，我知道了！” 贾东旭其实还有很多想问的，不过一想到家里欠下的饥荒，他又怎么咽了下去。 这次真是欠师傅太多，以后不知道该怎么还了。 “哎！” 等贾东旭出了门，易中海又叹气起来。 以前还感觉这贾东旭还可以，是一个可以托付养老的人。 现在回过头来看，恐怕连傻柱都不如，傻柱说不过人家，还知道利用强横的武力解决问题，他呢，一点主见都没有。 说到傻柱，他心中又是一阵凄凉。 自己前后谋划了好几年，付出了巨大的脑力劳动和财力，才让傻柱对自己言听计从。 可是现在现在呢，傻柱和自己若即若离的，常常好几天都说不上一句话。 最近又不知道，李卫国喂傻柱吃了什么蜜蜂屎，自己帮他介绍对象都不动心了。 他简直恨死了李卫国，如果思想能杀人的话，李卫国早就他被挫骨扬灰了。 后院刘海中家 “光齐，你的事说不定就是李卫国干的，今天这么好的机会，你为什么不让我说话，怎么也得杀杀他的锐气！”刘海中气呼呼的说道。 以前他讨好李卫国，是因为李卫国当干部了，自己应该和他搞好关系。现在自己儿子也是干部，他自然向着儿子。 可惜的是儿子明天就要走了，今天可能就是他们相处的最后一晚。 “爸，今天这事都是贾东旭他妈惹出来的，不是她在院子里胡闹一气，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帮李卫国说话呢？” “光齐，你没发烧呀，你怎么帮李卫国说话起来了！易忠海怎么说是一大爷，怎么也要尊重一下！”刘海中摸了摸刘光齐的脑门，惊讶的问道。 在他看来，易忠海虽然不配当八级工，当一大爷，但是怎么也能算一个好人。 院里谁家有点事，那找他基本上都会帮忙解决，那谁家要是过不下去了，那肯定也是易忠海第一个伸出援手，这是他唯一佩服易忠海的地方。 “爸，你可别傻了，易忠海不是什么好人！”刘光齐说道。 以前可能是年纪小，还不觉得，但是最近这半年来，他看懂了很多以前不懂的事，还有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实在太肮脏了。 比如贾东旭，以前感觉他挺厉害，后来自己进了厂后，发现他就是一个渣渣，五六年了才是个二级工，自己分分秒秒就能追上他。 但是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说他厉害呢，原来是为了讨好易忠海。 还有四合院大会，以前他感觉挺公平公正的地方，现在回过去看，发现每一件事都是有目的性的。 比如自己老爹为了讨好领导当干部，所以开会批判许大茂。易忠海为了掌控四合院，所以到处做好人，包括他让李卫国照顾聋老太太，那就是为了让新来的听话。 “光齐，你什么意思？”刘海中不解的问道。 他感觉大儿子今天晚上有点奇怪，这难道是要走了，太伤心了，所以胡说八道了吗。 “爸，我怀疑我这次被调走，那就是易忠海弄的。我去问过张科长，他说是我们车间吴军帮我传话的，但是我去了解过了，当时他早就回家了。 能在轧钢厂里对我们这么的了解，还能知道我工友的名字，肯定是我们非常熟悉的人，除了易忠海，我想不到其他人！”刘光齐苦笑的说道。 他也不想承认，四合院大善人，一脸正气，浓眉大耳的易忠海，居然是背后搞小动作的人。 “什么，老易？这不可能，他都没有儿子，把你弄走了，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刘海中否决道。 “爸，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想到被人算计，脑海里就想到了易中海！”刘光齐说道。 可能是第六感，也可能是冥冥之中只有因果，反正他一看到易中海就厌恶的不行。 “爸，我看就是那易中海嫉妒你儿子多，所以才陷害大哥的！”一旁的刘光天笑着说道。 这家伙头大脖子粗，看到老爸今天晚上没打他，又跑上来套近乎。 “啊！” “你大哥明天就要走了，你是不是很开心！” 刘海中正烦着呢，这小子跑过来笑嘻嘻的，他气就不打一处来，拿起一旁的鸡毛掸子对着屁股就是一下。 刘光天突遭重击，嗷嗷直叫的跑开了。 第130章 黑市(一) 早市，又或者叫夜市，一般是半夜开始，天亮前就会散伙，后来因为经常有人贩卖一些不合法的东西，遂又被人称为黑市。 黑市对于京城人来说，其实并不陌生，在此之前，还有大量的地下工厂，地下商店，运输队、包工队。 很多人都是白天是社会主义，晚上又是资本主义，只不过后来受到了人民委员会的严厉惩戒，大家才沉寂了下去。 不过今年初以来，各地大旱，市场物资匮乏，特别是定量减少以后，又开始活跃了起来。 半夜的时候，李卫国和曹生汇合后，来到了一个胡同口，还没走进，就被两个青年给拦住了。 “干什么的？”一个青年问道。 这人一看面相就是那种好勇斗狠的，不然也不会让他来守着外面了。 “家里没粮了，过来看看！”曹生笑着说道。 “什么玩意，你当这是你家院子呢，啥就过来看看！”青年不爽的说道。 “消消气，消消气，我大哥他这里不太好！”李卫国给两人递了烟，指了指自己脑袋笑着说道。 这个时候的黑市，大多数是由一些大卖家组建的，进去都要有人介绍，有的时候可能还需要一些入场费。 “行，算你小子识相，进去吧，别闹事！” 虽然李卫国戴着口罩，但是两人一下就看出了他就是半大孩子，也就没有在意什么。 “知道，知道！”李卫国笑着回道。 这两个傻鸟，等下打起来的时候，希望不要过来，不然非得把这两根烟钱收回来不可。 刚进胡同的时候，也就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在摆摊卖一些废旧物品，等进了胡同里面，一转弯的时候，眼前突然开阔起来。 小小的一条街，边上摆了一长溜的小摊，卖衣服，卖粮食，卖古董，工艺品和油、茶，啥的都有。 小摊后面的人也是穿着各式各样，小摊上摆着一个小风灯，不停的有人上前问价。 李卫国对这些不是很奇怪。根据原剧记载，1961年底，皖省舒城县无证商贩就有1040人，那其他大城市就更多了。从全国范围看，据1962年底统计，城乡无证商贩约有200万人之多。 这里给他的感觉非常好，有一点自由的味道，他都想找个地方开始甩卖东西了。 “卫国，我们直接去后面？”曹生问道。 他虽然已经来到了这里，但是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对付鬼老六。 “不急，曹哥！我们先好好看看，有需要的就买一些！”李卫国笑着说道。 他看到小摊子上海有不少的好东西，他也是动心了，准备过去看看。 “好！我去那边看看，有事就喊我！”曹生点头说道。 看着满街的粮食和来往倒票的，他也是动心了。 李卫国先是来到一个卖废旧二手物品的摊子前，他看上了一个小铜钟，摊主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 有了这个东西，以后李立功，李萍萍起床上学就方便多了。 这个时候摊子前面已经有一个人在问价，买家和摊主袖子对着袖子，彼此心照不宣地打着暗语，其实在大褂下面掰着指头。 没过多久，买家站起身来，直接离开了，看来是没谈拢价格。 李卫国看到他走了，连忙走到摊子前，指了指铜钟。 中年人直接伸出了右手，其意味不言而明。 李卫国秉着好奇心，也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往对方的袖子里摸了去。 很快摸到一双光滑的手，可能是摸到手心的缘故，对方本能有点想躲。好在李卫国一触即离，从手腕处往外摸，发现对方五指张开。 啥意思，这是要五十块的意思吗，这也太贵了。 现在买一个电钟也才100多块钱，你这还是二手的，再说了，现在铜价也没有这么贵呀！ 李卫国直接抓对方的手，给他的大拇指和食指往手心里压，准备告诉他自己只出三十。 谁知道对方手突然缩了一下，开始向着自己的手摸来，李卫国秒懂，要自己比划呀！ 在接受到李卫国的三十，对方突然握住了李卫国的手，大拇指对这大拇指摁了一下，李卫国秒懂，这是同意了。 李卫国看着笑嘻嘻的中年，心里感觉有些不得劲，你不是应该还还价么，自己不会是被宰肥羊了吧。 在对方疑惑的眼神中，将铜钟抱在怀里，然后心不甘情不愿的掏出三张大黑十付给了对方。 虽然知道自己被骗了，不过还是给钱了，愿赌服输，咱不是那没品的人。 抱着铜钟，在人群中穿梭着，不一会铜钟就不见了，他又来到一个六十多岁的大叔摊位前。 大叔是卖字画的，到处都是画轴，好像有明清的，也有现代的，啥齐大师，徐大师，张大师的作品。 李卫国开始还有些担心是不是假的，但是听周围的人都在说画好，特别是他们都穿着长褂，也就信了。 虽然这些画会很值钱，不过至少要等到几十年后。 而且现在随便一副都几十块，上百块钱上下，简直没天理了，不买，买了完全浪费时间。 离开了老人的摊子，他又看到一个40岁左右的消瘦中年人，他的状态看着不太好，出气多，进气少的。 他的摊子前面围着不少人，但是没有一个上去问价的，李卫国非常好奇。 等走近一看，才明白，这哪里是卖东西，这是在卖命吧，他摊子上放着一个小黄鱼，手指粗细，指节长短。 这边上围的这些人，不会都是准备黑吃黑的吧，果然是财帛动人心呀。 “小哥，要不要，便宜点给你，拿粮食换也行！”摊子看到李卫国走到摊子前，连忙问道。 本来准备转身就走的李卫国，好奇的停下了脚步，他想问问，到底要多少钱。 因为大黑十虽然现在很好用，但是出了门就不行了呀，人家不认了。 自己现在多屯点黄鱼啥的，不但以后值钱，这以后出门照样潇洒不是。 “小哥喜欢，给100斤细粮，或者30块钱也行！”摊主没有选择袖子问价，直接小声的说道。 看来他也是感觉到了周围的危险，想将东西快点出手。 李卫国有点吃惊，这个时候金价普遍在一块五左右，小黄鱼应该在47块钱左右，就算你打折，也不能这么折吧。 粮食倒是能理解，现在粮食的价格已经开始飞涨了，这还不算票的价格，倒是中规中矩。 xs7.com “二十，愿意的话，收了！” 李卫国先是通过空间意识将小黄鱼扫了一下，确定是金条，才放下心拉。 不过买的没有卖的精，虽然对面男人看起来很可怜，但是李卫国还是砍价了，流程不能丢。 “这位爷，能不能加点，我这也是没有办法才急着出手的！”一看到李卫国砍价，中年人焦急的说道。 他在说话的同时，还不停的咳嗽了两声。 现在已经进入四月份，虽然天气还不是太热，但是晚上也有十几度左右，和寒冷也完全沾不上边。 这家伙明显是身体有病，李卫国下意识的捂了一下鼻子。 “兄弟，我这是在帮你挡灾，你就知足吧！”李卫国不客气的说道。 外面那么多人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能买，那就是帮他解决麻烦。 “行，不过你要的话，三块都给你了！”中年人看了看远处角落，然后咬牙的说道。 只见他在自己的口袋里掏了掏，对李卫国了一个眼神。 好家伙，居然不是一块，原来是三块呀！胆子也太大了，不被黑吃黑，被红袖章抓到也得完蛋呀。 好在这人也是有个眼力劲的，知道被人盯上了，所以拿出一块小黄鱼放到摊子上，希望碰上一个大卖家，死马当活马医了。 “行！”李卫国空间意识一闪而过，也不跟他多废话，直接答应了下来。 两人和其他摊子一样，通过袖子摸索了一会，完成了交易。 中年人虽然惊讶李卫国这么干脆的掏钱，但是还是等李卫国验了验货。 见李卫国验过货没有异议，就说道：“这位爷，没有问题我就走了，这些玩意都送给你了！” 他的摊子上除了小金鱼，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玩意，什么小罐子，小盘子，笔筒啥的，不过一看就不值钱，不然对方不会这么干脆。 中年人说完就夹起一个蓝色小布包，嗖的一下就溜走了，消失在人群中。 留下李卫国在原地发呆，这老板的身法有点意思呀，跑的这么快，这么干脆。 那盯梢的人一看老板走了，也都傻眼了，不知道该去追老板，还是留下来盯着李卫国。 领头的麻子脸眼中狠色闪现，对其他人打了一个眼色，就全部朝李卫国围了上去。 “这位兄弟，请跟我们走一趟吧！”几人上来没有喊打喊杀，而是拦住了他的路，热情的邀请道。 他们这些组织夜市的，一般也不会明面上黑吃黑，坏了名声，那以后人家都不敢来了。 “你谁呀，我认识你吗，没空！”李卫国一把打开拦住自己的那只手，不客气的说道。 “小子，你截了六爷的肥羊，还想这么一走了之？”麻子脸不客气的说道。 其实那中年人他们盯他好久了，本来打算在散市的时候再动手，没有想到有李卫国这种不怕死的插手。 “行，爷就陪你们去看，什么六爷这么嚣张！”李卫国笑着说道。 六爷？应该就是那鬼老六了，开始还以为他就是个掮客，或者无证商贩，没有想到手下还有这些人。 这个麻子脸一看就是心狠敢杀人的那种，说不定手上还有人命呢。 这都新中国了，他们还这么嚣张，真得是不怕死呀。 李卫国跟着几人转了几个弯，最后来到一座二进小院里。 小院前院已经破败不堪，倒是后院打扫的干干净净，正屋里还亮着灯光。 从后院墙不远处传来的窸窸窣窣，还有点点光芒，让李卫国知道了小市就在这座小院后面。 跟着几人进了正屋后，令李卫国大吃一惊，这里哪里是正屋呀，简直跟小粮仓一样，密密麻麻的麻袋堆的老高，少说也有一两万斤。 看来这伙人主要就是做粮食生意。 除了跟着李卫国一起的5个人，屋内也还有4-5个人。 其中一个明显是老大模样的人，大眼泡子，大腮帮子的，正在桌子上扒拉着算盘柱子，还不时的拿着毛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李卫国有些惊讶，除了那个麻子脸，这里的人一个个穿着蓝色工装外套，戴着蓝色或者绿色解放帽，不是工人就是会计，根本就看不出来是坏人。 “小子，交出来吧！”老大模样的人继续拿着毛笔写着什么，头都没抬的说道。 明显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也没将李卫国当回事。 “你就是鬼老六？” 李卫国走一旁的桌子边坐下，还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笑着问道。 “臭小子，你丫的找死！” 麻子脸看到李卫国这么不识好歹，直接冲了上来，对着李卫国的脑袋就是一拳。 “嘭！” 一声闷响，麻子脸比来时更快的速度飞了出去，撞倒一旁的麻袋堆，半天都哼不出声音来。 李卫国甩了甩有些不顺手的袖子，重新拿起了茶杯。自从被系统强化以后，他现在一拳的力道连500斤的大野猪都会挂，平时都是收着力。 这个麻子脸一路上哔哔的，早就想揍他了。 “好小子，六爷还真是有点看走眼了，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鬼老六放下了手中的笔，阴恻恻的笑着。 其他人看到他这么能打，也都从角落拿出来了武器。 有棍棒，有刺刀，有土枪，还有人居然拿出来一杆长枪，李卫国对枪支不太熟悉，感觉有点像春田步枪。 “六爷，别跟他废话了，直接套了麻袋，丢湖里去吧。”麻子脸忍着痛从地上爬了起来，又惊又怒的说道。 他感觉自己肋骨已经断了，惊讶于对方的武力值有点高。 看到鬼老六眼睛一眯，李卫国心中一紧，今天有点失算了，忘记了现在民间散落的大量武器，看来事情要闹大了。 不过再看到他们手中的武器，再看了看屋里的粮食，李卫国心中一横，今日就好人做到底，送佛上西天。 “我叫李卫国，我弟弟叫李胜利，不知道六爷听过没有？”李卫国笑着问道。 “六爷，就是鼓楼街卖票的那个小子，天天带着一票半大小子跟我们抢生意，被我带人打跑了！”麻子献殷勤的说道。 听到李卫国报出家门，把自己弄个底儿掉，他有些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 “原来就是这事，真是瞎了眼。把东西留下，人带出去处理，别脏了房！”鬼老六挥挥手说道。 他还李卫国是何方神圣呢，原来就是傻小子，一点社会经验都没有。 第132章 事了 “啊！” “哎呀！” 李卫国等几人靠近自己，先是一个念头闪过，拿枪的人手中长枪突然不见了，然后如同猛虎出击。 空间神识展开，他感觉所有人的动作都变慢了，他游走在众人之间，一瞬间就将他们打飞了。 “六爷，六爷！”那个拿枪的人，在一旁惊恐的喊道。 李卫国上去就是一个黑虎掏心，一拳击打在他的心窝上，对方马上就吐血不说话了。 “嘭！嘭！嘭！嘭！” 就在李卫国准备转身说几句的时候，鬼老六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短枪，举起就射。 李卫国暗道，有点大意了，神识只扫了这些人身上，忘记扫屋子内了。 转头后，看到那子弹向自己射来。不过躲已经来不及了，念头闪过，子弹突然消失。空间小世界内，几颗弹头悬浮在空中，进了小世界，那一切都是李卫国说的算。 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李卫国上前一脚将鬼老六踹倒，将手枪踢飞。 “你到底是谁？” 他是不可能看清楚弹道的，刚才李卫国一个闪身，他还以为没打准呢。 “我是你爸爸！” 李卫国不解气的又是给了他肚子上一脚，踢的对方马上弯腰痛呼。 这次他没有大意了，赶紧神识闪过，发现这间房子除了房间内，居然在屋内一角还有一个小地下室，里面放了好多粮食和几个大箱子。 突然他眼中出现了惊讶之色，马上躺到一旁的地上。 “不许动！” “不许动！” “吱！” 远处传来了喊声，曹生举着手枪，第一个冲进房间里来。 “卫国，卫国，你没事吧？”曹生喊道。 原来他刚才看到李卫国跟着麻子几人走了，就感觉大事不好，好在轧钢厂在这一带有巡逻队，他直接跑过去了喊人。 等众人到达后，他马上就让另外一部分人去堵胡同，自己则带着几个队员就往这边跑。 “曹哥，我没事！他们没有打中我！” 李卫国在说话的同时，动用了空间之力。那个拿枪的死了，但是这个鬼老六也必须死，不然就是个祸害。 鬼老六本来抱着肚子，突然他感觉到什么不对，努力张大了嘴巴，双手抱着喉咙，好像呼吸不了一样。 “嘭，嘭，嘭！” 就在李卫国还在准备杀人灭口的时候，曹生举枪就射，对着鬼老六就是扣动扳机，最后一枪更是打在额头上。 一枪枪打的李卫国暗叹好狠，好果断。 “曹队长，曹队长？”没过多久，几名全副武装的保卫队员，持着枪就冲了进来。 “击毙反革命分子数人，缴获大量粮食！王连，你马上去厂里人喊人，吴队长和我一起清点现场，另外去两个人去门口放哨，不要让别的单位插手了！”曹生说道。 其他人看到满屋子的粮食，直接就笑了，今天晚上保卫科捞着呀。 也不用那个吴队长说话，那一个个马上行动起来，这枪响了，马上就会有人来查看情况，可不能被人分了胜利的果实。 李卫国看到大家都在忙，他也没闲着，地下室一共四口箱子，其中一个装满了现金，一个装满了珠宝首饰和一些大小黄鱼，另外两个居然装的是一些瓷器啥的，蓝蓝绿绿的，看着挺精美的。 李卫国将其他三个箱子都收了，装现金的没收。明年货币就要发新版的了，到时候去换钱会非常的麻烦，而且自己一直也不缺钱，缺的是购买资格罢了。 至于金银珠宝，暂时都用不上，先存着吧，古董那就是帮后世子孙先收藏保护了。 第二天一大早，轧钢厂的大喇叭里传来了播音乐的声音。 “保卫科经过尝试的摸排和侦查，终于发现了藏在人民群众中的坏分子！ 就在昨天晚上，英勇的保卫队员们，发扬不怕牺牲，不怕艰苦的奋斗精神，击毙数名敌特，缴获枪支数支，抓获破坏分子和犯罪分子近百人。另外缴获了近万斤的粮食，一万多块钱。” 杨厂长办公室 李卫国像乖宝宝一样的站在一旁，杨厂长，李怀德，梁兴国三人则是开怀大笑。 “这次可真是是亏了卫国，不然就要被人捷足先登了。 你们是不知道呀，早上一大早街道和派出所的同志就打电话过来，说他们已经布局了半个多月了。”梁兴国笑着说道。 这次完全由保卫科单独完成的任务，抓获了大量的不法人员，还有缴获了大量的物资，保卫科可是拿了大头。 广播里播报的数量是给所有人看的，也是给上级交代的。 昨天晚上屋子里的粮食就有一万多斤了，那地下室还没统计呢，还有最后的审问挖掘，这多出来的五成归保卫科，四成归厂里，另外一成分给了街道和派出所，他们需要善后。 “是呀，这笔物资可是解决了我们不少麻烦！”杨和华笑道。 他这算是人在家中坐，财从天上降，后勤的压力一下子小了很多。 “嗯，就是这小子太没轻重，万一要是出事了怎么办？”李怀德看了看李卫国，笑着说道。 早上听到还动了枪，可是把他吓了一跳。 “是呀，人不大，胆子可不小，空手赤拳的居然敢和拿枪的犯罪分子战斗！”梁兴国笑着说道。 这次曹生给上面的汇报，是李卫国发现了情况，最后他和李卫国一起侦查的。 不过大家都心照不宣，知道他们俩肯定和对方有什么过节。 犯罪分子没人权呀！ “卫国，你这次可是鲁莽了，下次有什么事就先来找我！”杨和华也是苦笑起来。 自己这个菜篮子工程可是全指望着李卫国了。 自从搞这个菜篮子工程，厂里其他领导也是寻到了不少专家，在组织人员种植养殖，不过不一例外的全部失败了。 要么是粮食和菜没养活，干枯死了，要么就是一个个豆大的虫眼，看着就没了吃的胃口。 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李卫国的重要性，不是其他人能代替的。 “杨叔，梁叔，李叔，我以后肯定不敢了！” 李卫国给三人倒着茶水，然后求饶的说道，三个大男人，比女人还能念叨。 第133章 土豆快收获 时光飞逝，又是两个多月过去。 东郊农场内，一棵梧桐树下，李卫国躺在躺椅上，右手拿着一只蒲扇盖在脸上，倒头呼呼欲睡。 “汪汪汪” 两只膘肥体壮的黑狗，对着李卫国狂吠着。 别误会，不是老京巴，是正宗的狼狗，黑熊犬。 这种狗，体型高大,相貌威严,身上的毛发较厚,毛发很长。柔顺的毛发加上威严的外表,使其看起来极富有高贵感。 他们都是李卫国在空间小世界培养的，一只叫赛虎，一只叫铁头。不同的是赛虎的四只脚上有一圈白毛，铁头是脑袋上有一道伤疤，看起来很凶恶。 两只狗都才五六个月大小，体格健壮，能听懂人言，还特别的聪明。 “赛虎，去打开门！” 李卫国抬头看了一下大铁门，好像有人在敲门。 赛虎吐着舌头，跑到大铁门前，用嘴将门落地的铁栓咬住，然后轻轻提起，大门被打开了。 “赛虎，谢谢你了！”许大茂走了进来，摸了摸狗头说道。 赛虎却是躲过了他的手，快速走回了李卫国的身边，一点面子都不给。 “哎呀，亏我给你吃了那么多骨头，居然摸一下也不行！”许大茂不满的说道。 关上大铁门后，许大茂来到李卫国的面前，又开始苦起了脸。 “卫国，你别睡了，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 他现在每天上午要在厂里宣传上级文件精神，下午还要到农场来刷刷脸，每天累的不行。 李卫国倒好，上班就是躺着睡觉，然后吃饭的时候起来逛逛，就跟那几十岁的养生大爷一样。 “不睡觉干嘛？”李卫国头也不抬的说道。 许大茂直接哑了，好像确实没有什么事要干，难道让他去挖地，这个自己都不愿意干呀。 “那你也不能天天这么睡呀，没事的时候去拜访一下领导，或者去参加一下招待会刷刷脸，这以后认识的人不就多起来了么！”许大茂想了想说道。 在他看来，认识的领导多，那以后办事有了熟人，不就会方便多了么。办事能力上去了，那以后的进步不就水到渠成。 “你那一大三小我学不来，还是算了！” 许大茂还和历史上一样，虽然当了宣传干事，但是这一大三小还是被他整出来了，每天把领导喝的舒服的不行。 李卫国自问，自己是拉不下这个脸，这人和人之间还是有差距的。 “嗐，你提这个做什么！对了，卫国，你赶紧起来，我可是听说了，这几天有大领导要下来检查，你这农场要准备一下！” 许大茂老脸一红，岔开话题又说起了其他的事情。 “什么大领导，我这破农场有什么好看的？” 这平时连厂里的领导都很少过来，哪里来的什么大领导。 “我们轧钢厂一万多人，全京城第一个蔬菜自给自足的单位，这还不够份了呀？”许大茂伸着大拇指说道。 由于灾情的持续加深，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各单位的供应。 就京城范围来说，那效益好的单位还好，那效益不好，甚至服务性质的单位，已经快连饭都吃不饱了。 轧钢厂虽然是重点单位，但是供销公司那边压力也很大，送来物资品种单一，质量下降不说，数量也是开始越来越少。 为了不影响生产计划，杨厂长，李怀德在和李卫国沟通过之后，决定由农场统一供应整个轧钢厂。 为此，在厂里那十几号工人回去后，李卫国又多招收了几十号人。农场总算凑齐了五十来号人，大都周围公社和大队的农民。 “来就来呗，他看他的，我睡我的！”李卫国不爽的说道。 自从农场走上正轨以后，他才算真的闲下来了。每天看看风景，遛遛狗，没事和人喝点小酒，躺着睡睡觉，别提多安逸了。 其实这才是他理想中的生活，之前那么努力，还不都是为了今天。 “行吧，我不管你了！不过，你能不能再搞两只兔子和一些蔬菜给我？”许大茂摩拳擦掌的说道。 虽然他名义上是厂里派来的干部，但是农场里的人没一个听他的。 如果没有李卫国的同意，他连一个土豆都带不出去，真当赛虎和铁头是摆设呀。 “不是吧，你又答应哪个了？”李卫国拿起蒲扇，好奇的看了他一眼。 这个许大茂，还跟以前一样是个嘴嗨选手，不对是比以前还过分。 以前也就是跟工友吹吹牛，那现在都敢跟领导吹牛的，说自己本事有多大。 这不，经常有领导遇到了麻烦就找他，比如搞点肉，搞点粮食，票啥。 一次，二次还好，他虽然是宣传干事了，那也还经常下乡跑跑来关系，也能弄来一点东西。 最近形势越来越严重，东西难搞了许多，那求的人也越来越多。 这许大茂还敢随便答应别人，搞不定就来李卫国这里还求援。 “嘿嘿，是干部科的张副科长！”许大茂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干部科，主要负责干部的考核任免、培训和挂职锻炼等等。可以说，关系到一般人的政治生命和职业生涯。 许大茂这么费力的讨好，无非是想以后可以更进一步。 “行吧，等下你去厨房拿吧，那里有野兔！”李卫国挥了挥手说道。 白兔那就别想了，那可是厂里的物资，他肯定是不可能干出这么留有把柄的事。 野兔大多数是灰兔，是李卫国空间里养殖的。他时不时就会拿出几只来，借口说是赛虎，铁头在农场捕捉的。 现在天气越来越热，农场众人干活又比较累，有口肉吃，总是好的。 “哎，卫国，这农场就得你来管理！”许大茂高兴的说道。 每次李卫国拿出的野兔，那至少都是五六斤上下，这个东西用来办事，那绝对会令人满意的。 “卫国哥，吃饭了！”李冬梅噌蹭蹭的，迈着小短腿跑过来说道。 小丫头比当初过来的时候，长高了不少，可能是伙食跟上了，人也变的漂亮起来。 “好，我知道了！大茂哥，留下来吃饭？”李卫国从躺椅上爬了起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筋！ 许大茂自然一口答应，在农场吃饭不花钱还不花票，比厂里可是好多了。 第134章 许大茂提醒 东郊农场食堂外，搭了一个很大的棚子。 因为农场人员的增多，当初的一间厨房已经不够用了，于是挨着墙弄了一个室外厨房。 这个时候棚子下放着一排的桌子，桌子上放了几个大搪瓷盆，里面分别装着白菜，土豆丝，咸菜，还有一盆香喷喷的兔肉。在桌子的一旁还有好几个大蒸笼，里面放着灰蒙蒙的馒头。 李卫国穿着白色围裙，站在唯一的肉菜兔肉前面，手里拿着一个大勺给排队的人群打饭。 “谢谢场长！”一名十六七的少年，看到饭盒里冒尖的兔肉，开心的说道。 他叫张龙，是附近朝阳公社的，因为年纪小、听话，所以被农场招收了。 其他人也差不多，年纪最大不超过二十岁，最小不低于十五岁，都是吃过苦的农家孩子。 “嗯，今天工作干的不错！”李卫国点头说道。 这是他每天唯一有运动量的工作了。农场突然来了这么多人，又没有那多时间去一个个训练，想要大家听话，只能从平时一点一滴中还加深众人的印象。 比如眼前这个叫张龙的，那就是除草的一把好手。经常拿着锄头，一干就是半天，头都不带抬的那种，那打菜，李卫国自然给他挖满满一勺。 “谢谢卫国哥！” 这人是李家村的了，为了显得自己比其他人亲近，那李家村的人基本上现在都喊卫国哥，就是为了和其他人区别开来。 “嗯，不够吃过来继续打！”李卫国点头说道。 这票人基本上都是农场的元老，也是自己掌握农场的重要资本，李卫国也不拒绝他们的抱团。 给所有人都打完饭，李卫国才开始了自己的午餐。 一张桌子上，许大茂，秦大牛，秦二牛，李胜利四个人在比赛吃饭，一个个狼吞虎咽。 “卫国，还是农场的伙食好呀，吃的我都快撑了！”许大茂将肉汤倒到饭里，一连扒了两大碗。 相比其他人吃的大馒头，他还是比较喜欢吃米饭。 “行了，你吃归吃，可别到处跟别人乱说！”李卫国强调道。 “你还不知道我，那绝对是瞎子吃馄饨，这心里有数，肯定不会到处乱说的！ 对了，我看这土豆应该快挖了吧，要不要我回厂里再帮你要批人过来！” 许大茂将碗里的剩饭扒干净后不过瘾，还用嘴舔了几下。 “对，现在光照充足，差不多再过半个月就能挖了！”李卫国点头说道。 要不说这个土豆种的时期好呢，外面干旱引起地面的干燥，通风好，正好符合结薯期的一些必要条件，今年夏天山药蛋子肯定会有一个大丰收。 “卫国，那你可要赶紧跟杨厂长申请保卫科来人了，要么你们自己组建保卫队！”许大茂将大碗放下，擦了擦嘴说道。 看他意犹未尽的样子，好像还想吃一碗似的。 “申请保卫科干什么，怕别人偷吗？”李卫国好奇的问道。 到时候大丰收，以厂里的后勤仓库，肯定是不能全部装下的。 轧钢厂后勤仓库的条件也不怎么适合，农场仓库到时候肯定要仓储大部分。不过农场有这么多人，还怕几个小偷？ “卫国，你很久没有下乡去了吧？因为干旱，很多地方颗粒无收，听说有的都开始吃树皮了！你这里有这么多粮食，肯定要认真对待呀！” 许大茂看到李卫国满脸的不在意，急的都快跳起来了。 “我有点明白了！”李卫国点了点头。 “听说这次情况很严重，周边的很多郡县都波及到了，你这边有这么多粮食，最好组建农场保卫队，然后全部申请持枪！”许大茂又说道。 “这就没有必要了吧？”李卫国惊讶的说道。 “卫国，你在城里待得少，很多事情都没有听说过！真到了那个时候，别人可不管这粮食是谁的，恐怕其他单位都有可能带人来抢粮！”许大茂一副见多识广的样子，装逼的说道。 李卫国一惊，还真是这样，到时候人都快饿死了，谁还管理什么秩序。 到时候来了一大帮人，拿着枪，强行借用了你的粮食，你去告状，他们就跟上级说是调剂，你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李云龙的仓库都被抢过，更何况农场。 看来下午就得去一下厂里，一定要把这件事马上落实一下。 -------------------------------- 午饭后 一间小别墅内，傻柱正在陪着大领导下棋。 “傻柱，最近棋力见长呀，是不是从哪里偷学了什么奇谋妙计？”大领导看着棋盘，有点举棋不定。 以前和傻柱下棋，那只用一半功力就能将这小子灭了。 最近傻柱就跟吃了灵丹妙药一样，智商蹭蹭的上涨，他刚才稍微大意了一点，就让傻柱给占据了上风。 “大领导，您日理万机的烦心事多，我回去没事瞎研究了一会。总不能和您下这么久，一点长进都没有吧！”傻柱傻笑的说道。 自从听从了李卫国的话后，他现在主要就是两件事，一件事是干好食堂的工作，一件就是帮大领导做好饭。 帮大领导做好饭，那必须得做的有进步，有新意，除了菜式上要革新，那做人也得有革新。 这就把大领导最爱的围棋研究上了，他还特意买了名家对弈回来看，就是为了讨大领导欢心。 许大茂为什么能当上宣传干事，他研究过，那就是讨了杨厂长的欢心。 虽然他也跟李卫国说过，讨不来对领导的欢心。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对上了大领导后，他感觉这个事也不是那么太抗拒！ 最后他得出结论，是齐大伟的层次太低了，比自己还低，所以本能的抗拒。 “哦，知道学习了，那是非常了不起的！”大领导回道。 “那是，现在不光是炒菜，那食堂管理我也是非常有心得。 第一，食堂的卫生安全是最重要的。首先要确保每位食堂工作人员在上岗前进行体检，对体检不合格者不予上岗。 食堂就是保障计划生产最重要的一环，只有搞好了卫生安全，才能让工人兄弟们全力展开生产。 第135章 傻柱升官 第二，食堂虽小，但是五脏俱全，必须要有一套完整的运行模式。比如墩台做什么，帮工做什么，大师傅做什么，必须要有严格的制度，不能因人而异，随心所欲。 这样即使少了谁，食堂运转不会出现问题。 第三，要主动的加强硬件设施，主动为工人服务。比如厂里有冀省的人，有鲁省的人，也有南方的人。 大家喜欢吃的东西不一样，我们可以尝试开通地方伙食窗口，让大家以厂为家，不再想家。 第四，那就是增加所有工人福利。比如在闲余的时间，开辟一小块地，种点蔬菜瓜果啥的，贴补食堂工作人员。 还能研究一些新菜式，比如做个豆腐啥的，丰富大家的就餐！”傻柱抓了抓自己的脑袋，有些害羞的说道。 其实他说的这些，大多是李卫国给他讲的，有些甚至就是李卫国以前做的，他现在就是现学现卖了。 “哈哈哈，傻柱，我看你一点都不傻呀，反而聪明的很！嗯，当个食堂主任是绰绰有余了！”大领导哈哈大笑的说道。 要说不喜欢傻柱那假的，怎么说相处了这么久时间，而且这小子从来不拐弯抹角的拍马屁，有啥就说啥，非常对他的胃口。 “大领导，您可别夸我，我就是个厨子，只会做菜，不会其他的！”傻柱有些腼腆的说道。 他知道大领导是个什么样的脾气，不能主动提出什么要求。 “哈哈哈，厨子怎么了，我还是个泥腿子出身呢，现在不是照样做的很好！傻柱，这人呀就是要学习，只有学习才能提升自己，到时候别说一个食堂主任，那轧钢厂领导也是有可能的！”大领导笑道。 对于傻柱的进步，他是非常开心的，说明自己的眼光没有错，对方是个可造之材。 “大领导，我现在可是天天有学习。我和我们大院的李卫国，就是轧钢厂负责农场的，我们一起参加了我们厂的扫盲班。只不过我的成绩没有他好，他二期成绩第一名，我刚刚通过了第一期的学习！”傻柱说道。 扫盲班分为初小和高小两个等级，也就是傻柱说的一期和二期。李卫国那是从简体字过渡到繁体字，学习起来一点功夫都没下。 傻柱35年出生，懂事以后，就是在酒楼饭堂的后厨长大的，根本没上过什么学，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通过了初小考试。 “就是那个提出种菜养兔子的李卫国？”大领导好奇的问道。 菜篮子计划，杨和华曾经单独跟他汇报过，所以对李卫国有一些印象。 “对，就是他！您可不知道，他现在种了好几百亩的地，那蔬菜根本吃不完。还有养的那大白兔，现在别的单位物资短缺，我们轧钢厂呢，天天有红烧兔肉吃！对了，他还在红星公社养了几十头大肥猪，听说个个都是膘肥体壮，下个月好像还要杀两头，到时候全厂吃肉！”傻柱竖起大拇指说道。 农场的兔子自从超过八千只以后，那每个月的生产数量都达到了惊人的三千多只。 李卫国为了控制兔子数量，那天天的往食堂送兔子！ “了不起，了不起呀！”大领导摘了眼镜，有些震撼的说道。 说起这个菜篮子计划，他最近还真是没有怎么关注，没有想到都发展到这种地步了。 天天吃肉，比部里的伙食还好，实在太过分了，看来这几天要去轧钢厂看看。 “这还不是他最厉害的地方！现在外面干旱的不行，那护城河都快干透了。 可是在他的领导下，农场不但解决了旱情，蔬菜正常供应厂里，连年初的种下山药蛋子，都长的特别好。 听说都快收获了，您说说，那可是好几百亩地，到时候得收多少山药蛋子呀？我估计呀，我们厂今年，每人少说能发个几十斤！”傻柱手舞足蹈的说道。 土豆的正常产量，每亩大约3000斤左右，100亩那最少也是30w斤，所以傻柱显得有些激动。 “？？？？” 这下子大领导就不是震撼了，反而有些怀疑起来了，这傻柱是不是故意在跟自己吹牛呀！ 这外面干旱的不行，下面每个厂天天这个要物资，那个有困难，部里都快乱成一锅粥了，你还能种植，这不是在开国际玩笑么，太不科学了。 不行，自己必须得去轧钢厂看看，免得轧钢厂那些领导，被这个小李卫国给骗了，到时候闹出什么大笑话！ 打发走傻柱以后，大领导第一时间拨通了杨和华的电话，询问起李卫国的事。 “大领导，傻柱说的都是真实的，目前轧钢厂蔬菜这一块已经完全可以自给自足，粮食还没有收获，我这边还不能肯定！”杨和华在电话里笑着说道。 今年因为缺水，李卫国只开垦了院子内的二百多亩土地，不过对此他已经很满足了。 “这么说来，干旱并没有影响到菜篮子工程，并且你们已经实现了第一期的计划？”大领导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对于杨和华他是十分信任的，虽然对方有点官迷，但是办事还是有点能力的，不然他也不会培养他。 “还不算完全完成，第一期计划中的鸡鸭，我们并没有达到要求！”杨和华笑着说道。 这可都是他的政绩，等轧钢厂升格计划一定启动，自己这个厂长位子绝对稳如泰山，说不定还要往上升升。 “嗯，已经很不错了，我们还以为因为干旱的问题，你们计划已经停止了呢！你安排一下，过几天我去你们那看看，不要太声张！”大领导想了想说道。 他想去见见李卫国，到底是何方神圣，听杨和华的话，这个菜篮子工程基本上都是他一手在操办，还真是英雄出少年。 “是！老领导！”杨和华马上应道。 这个老领导来厂里给他撑腰，那是增加他这个厂长的威信的，他是一百个欢迎。 “对了，听你上次说你们厂那个齐大伟犯了错误，这种人还留着干嘛，尽快处理！ 我看傻柱就挺不错的，多给新人压压担子，以后国家就要靠他们这代人了！”大领导意味深长的说道。 他已经习惯吃傻柱做的饭了，这小子今天明显是在要官，对他来说这又算的了什么。 “是，老领导，我马上处理！” 杨和华听到这里，那别提多开心了，傻柱可是他走的一步好棋，既讨好了领导，又培养了一个自己下属，一箭双雕。 第136章 李家村大旱 xs7.com 下午的时候，李卫国先去厂里申请了成立农场护卫队。 杨厂长请示过吴书记之后，表示完全赞成，不过关于持枪的事，必须要先去厂里接受培训，只有合格了才能配枪。 李卫国这里自然是没有问题，忙完了厂里的事，他又回了一趟李家村。 离过年才过去4个多月，但是李家村已经是满目疮痍。 大泊，小泊已经全部干涸见底，那干沟更是已经变成真正的干沟了，连泥巴都没有了。 田野里那就更不用说了，一丁点绿色都看不到，到处都是白灰色，枯死的野草和树枝。 李家村蔬菜基地这边好不了多少，现在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蔬菜。 因为李卫国去了农场那边，没有时间来这边加水，蔬菜基地自然荒废了。 李卫国在地里发了一会呆，直接朝着李家村大队部走去，现在父母和李卫民为了方便照看猪舍，都住在那里了。 来到大队部，发现除了李大头，章同，还有李卫民外，红星公社的田福军也在大队部。 “卫国，你可回来了！”众人看到李卫国，纷纷上前打招呼。 他现在可是跟去年不一样了，去年他就是一个刚刚进厂的工人。现在可是厂里的红人，股级干部，李家村不知道多少人跟在他后面吃饭。 “嗯，田部长，你怎么也在这里？”李卫国好奇的问道。 田福军是红星公社的武装部长，上次自己去公社，他明显是站中立阵营的，甚至还有一点示好。 他出现在这里，莫不是对自己的大肥猪有什么想法。 “卫国，这次可多亏了田领导，咱们大队的大肥猪，有不少人打着主意。前几天晚上，居然来了一伙人，要强抢，如果不是田部长带人赶来，那可就遭了！” 李大头怕李卫国误会，连忙的解释道。 原来自从去年干旱开始，那有些地方就欠收，人们开始忍饥挨饿了。 不过开始的时候还好，田里还有庄稼在，大家都还有个期盼，天天肩挑人扛的，背水浇灌农作物，另外就是祈求老天爷下点雨。 谁知道，喊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庄稼一棵棵的枯死，水塘也是一口口的干涸。 人们为了求活，有亲戚的投奔亲戚，有门路的投奔门路，啥都没有的，只能左手拿只碗，右手拿个棍，远走他乡，加入丐帮。 人这一饿，那什么事都干的出来，看到大肥猪，那还不是眼珠都发绿。 李家村大队因为成立的晚，虽然也有十几个民兵，但是都没有经过正规训练，公社里也没有发枪。 “哦，那真是太感谢田部长了！”李卫国连忙谢道。 “哪里，李家村大队那也是属于红星公社，最近也是因为旱情，出现了很多逃荒的人，所以我带着民兵到处巡视！”田福军客气的说道。 李卫国点了点头，无论怎么说，田福军这次是帮了自己，这个人情得记下。 和众人闲聊了一会，又问了一下猪舍的情况，还有村里的情况。 猪圈这边经过半年多的发展，已经拥有30多头大肥猪，40多头小猪仔。 这养猪，别的都还好，比如猪吃的东西，轧钢厂会定期派人送来。 难就难在喝水上面了，这外面人喝水都不方便，更何况猪这个喝水大户。 还好李地主家里有一口深水井，水源丰富，才没有出现什么大问题。 “卫国，你这次过来，是不是要拉猪去轧钢厂？”李大头好奇的问道。 猪圈的猪，养的最久的也快一年了，有个一百五六十斤了，按照这个时候的标准，那是可以杀的了。 “嗯，过几天厂里要庆祝完成上半年生产计划，会过来拉两头！ 我今天过来，主要是农场的土豆要收获了，准备来村里找几个人过去帮忙！” 农场虽然有几十号人，但是这个时候可是没有机器帮忙收获的，这刨土更是体力活，必须要请外援。 “行呀，没说的！你说个时间，到时候我来组织人！”李大头一口答应了下来。 一旁的章同更是眉开眼笑，心想这给轧钢厂干活，那东家不得管饭么。 现在李家村上半年的农作物，基本上算是完了。 全村老少爷们，全靠帮轧钢厂养猪开的工资，还有家里的娃在农场干活在撑着。 如果这次去给轧钢厂打短工，那么大家伙手头又会宽裕不少。 “嗯，虽然都是自己人，但是丑话说在前头，能干活的去，不能干活的，到时候我会赶人的！ 另外也不会让你们白干，每天包两顿饭，一个人一天五毛钱，这个要先跟大伙说清楚！”李卫国想了想说道。 这个时候农村人赚钱，完全就是靠工分，成年男子一天大约十工分，女子约为八工分，技术工种另算。 按照去年全公社的平均收入来算，吃喝不算，一个成年男子一年也就三十多块钱，也就是一个月三块钱左右，十工分约为一毛钱。 五毛钱对于轧钢厂来说，也就是一个临时工的钱，但是对李家村人来说，可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了，到时候要是做不好，你拿我是问！”李大头拍着胸膛说道。 一听管饭还给钱，他都恨不得把自己媳妇给带上了。 “那个李干事，我这边能不能去？”田福军挥了挥手，说道。 “你？” 李卫国有些诧异起来了，你可是公社干部，饿谁也饿不到你呀。 不过刚才来的时候没有太注意，现在才发现他穿的大褂上面脏兮兮的，和李大胆他们差不多，看来他的生活条件也不怎么样。 “不，不是我，是我媳妇，还有我弟弟和弟媳，三个人！也不怕你笑话，最近公社因为旱情，我已经好几个月没有放响了。”田福军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他因为看不惯王大福的行为，不愿意和他们一起同流合污，所以被排挤的厉害。 “行，到时候你让他们跟大头叔一起就是！”李卫国点头说道。 大小作为一个公社领导，居然弄的跟李大头一样没饭吃，看来和王大福不是一路人，这个自己必须得拉一把。 第137章 秦淮茹去轧钢厂打饭 “田领导，你就放心吧，等这边时间定了下来，我第一时间通知你！”李大头笑着说道。 李卫国混的越好，他就越开心。 怎么说李卫国是李家村的后生，如果村里真得遇到了什么大困难，那能指望的只能是姓李的。 “爹娘，你们没事我就先回去了，卫民，我不在家，一定要照顾好爹娘，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 这次回来，其实也是为了看看父母，虽然电话中一直都说好，李卫国还是有点不放心。 这次回来一看，没饿着，也没累着，总算踏实了。 “大哥，你就放心吧，我肯定照顾好爹娘！”李卫民说道。 这近一年多的时候，李卫民的个子疯狂的生长，才15岁就已经1米6几了，看的李卫国都有点咋舌。 还有他也不是当年那个，爱干净又有点内向的小男孩了，身后跟着李金，李康，李亚等一票的半大小子，俨然一副小老大的做派。 ------------- 轧钢厂大门，秦淮茹拿着饭盒，心里惴惴不安的看着大门两旁的持枪守卫。 家里的粮食终究还是断顿了，小当在家里饿的哇哇叫，贾张氏也是饿的走不动道，打发她到厂里食堂打点饭回去。 其实家里的粮食要是仔细吃，这个月是够的，因为除了贾东旭那一份，一大爷这个月也拿了二十斤棒子面了。 可是前几天贾张氏嘴馋，说很久没有吃白面了，把家里那两斤白面票给花了。不然两斤细粮运气好的话，能换回6斤粗粮的，如果是山药红薯那就更多了。 这白面吃的时候是香，但是这饿肚子的滋味不好受呀！ 秦淮茹这几天也是没吃饱，早上还喝了一大缸子水，现在一直在反胃，难受的很。 贾张氏的意思就是贾东旭中午打了饭，让他多打一点，让秦淮茹带回来，分一点给孩子吃。 可是贾东旭这几天也是一直没吃饱呀，晚上打的饭回来一起吃，全靠中午这一餐盯着，如果把男子搞垮了，那这个家就要散了。 秦淮茹有些犹豫，要不要听贾张氏的，要不就说进不去厂里。 “同志，你有什么事吗？” 一名保卫队员，看到秦淮茹来来回回的转了五六圈了，如果不是肯定他不是特务，早就驱赶了。 “你好，我叫秦淮茹，是贾东旭的媳妇，我妈让我来厂食堂打饭！” 秦淮茹很少和厂里人接触，特别还是这拿枪的，保卫队员一问，吓的什么都说出来了。 “贾东旭，我不认识，我不能让你进去的！”保卫队员说道。 其实这种事对于他们来说很正常，有些家属那还就是住在厂区呢，不过他们第一次都是自己男人带着来的，或者是已经混的脸熟了。 保卫队员这么说，其实也就是让她找个人担保就可以。 “我们男人的师傅叫易中海，他是厂里的八级工！”秦淮茹说道。 “易师傅？他现在在忙着呢，你有没有其他什么证明啥的？” 易中海是厂里的八级工，那认识的人多了，肯定不会放秦淮茹进去。 秦淮茹傻了，一大爷都不行，那二大爷肯定也不行了，她都想回去了。 “对了，还有我弟弟，叫李卫国，是你们轧钢厂农场的！” 秦淮茹想到了上次回红星公社，鬼使神差的提到了李卫国。 “卫国兄弟，您也是红星公社的？”保卫队员有些意外的说道。 别人的话，他还真不用在意，但是李卫国可不一样，那可是我兄弟！ 每次见面小烟抽着，去三食堂打饭，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提他名字那都好使。 “对，红星公社的，他妈是我表姑！”秦淮茹有些脸红的说道。 关于李卫国的事，在红星公社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李卫国他妈秦大丫，在秦家村也是天天被人惦记，就想论个亲戚，好能去李家村上班，不过只有秦大牛，秦二牛去成了。 秦淮茹也是知道了，秦大丫是他爸爸的爷爷的兄弟的儿子的女儿，论下来那就是她表姑，同样姓秦！ “嗐，那你不早说，都自己人！进去吧，你打饭记得去三食堂，提卫国的名字好使！ 沿着这条道走到那大楼右转，然后走到底就是，别跑过头了！” 保卫队员一听还真是亲戚，怕她跑去其他食堂，赶紧给她指点了一下。 “好，谢谢你！”秦淮茹笑着说道。 今天第一次来厂里，没有想象中的找不到地方，也没有想象中的别人不让他进去，她非常的开心。 告别了守卫，秦淮茹又怯生生的来到了三食堂，这个时候车间还没有下工，食堂大厅空无一人。 她到了食堂大厅又纠结了起来，她身上可是没有饭票菜票，钱倒是有几块，都是私下攒的，不过这也打不到饭呀。 “傻柱，你说你一个食堂主任，怎么还跑过来炒菜？” 一道清脆的女声从后厨传来，随后而来的是一阵女人的笑声。 “食堂主任怎么了，食堂主任就不能炒菜了？我告诉你，今天厂里可是有一个大人物要来，必须得我亲自出马！ 李师傅，常师傅，不是说你们手艺不成呀，是因为这大人物我熟呀，我知道人家口味的咸淡！”傻柱摆谱的说道。 关于他升任食堂主任的事情，在大领导打电话后的第二天，杨厂长就落实了下来。 先是齐大伟因为多次缺勤，加上之前的事，数罪并罚，被免去了食堂主任的职位。 傻柱因为手艺出色，加上三食堂管理的条条是道，在吴书记的首肯下，被提拔为食堂主任，不过现在还是试用期。 “傻柱，你就贫吧，等中午领导要是不喜欢，我看你这食堂主任也做到头了！” 在食堂工作了这么久，刘岚也摸清楚了傻柱的脾气，那说起话来完全不客气。 “刘岚，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我师傅的手艺，那在四九城都是数一数二，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是不是，师傅！” 小徒弟胖子，一看到刘岚在挤兑自己师傅，那马上就冲上来拍马屁。 第138章 工厂见闻 “就你会拍马屁，萝卜切完了吗？”傻柱不客气的说道。 看到胖子训斥刘岚，他莫名的就有些不高兴。 最近又是因为一些琐事，和许大茂杠了起来，那家伙就说傻柱还是个雏，连女人什么滋味都不知道，可是把他气的不行。 虽然他表面上一直在说，工作第一女人第二，可是这需要还是有的呀。 许大茂这家伙，不知道从哪里骗了一个大家闺秀回来，可是把他馋的不行。 他也分析了一下自己周围的女人，他发现也就是刘岚和秦淮茹能接受，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这色的，虽然他们都有老公。 秦淮茹就算了，天天住在一个院子的，还因为这事和贾家闹了几次，他也不想再惹出是非。 刘岚就不一样了，天天在一个厨房里上班，没事安排她去烧一下后灶，别提多带劲了。 特别这刘岚还特别虎，开玩笑有的时候自己都架不住。 “哎，你这人怎么回事，谁让你来后厨的？你是哪个车间的？” 就在众人开玩笑的时候，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从厨房门口传来，众人还以为哪个工人乱闯，一起转头看了过去。 “我找傻柱！”秦淮茹怯生生的说道。 因为长时间的吃不饱，她现在显的有点消瘦。不过该有的资本还是有的，该大的大，该凸的凸。 加上因为着急出门，鬓角垂下的那一缕秀发，再配上那小心翼翼的眼神，看的任何男人都有一股保护欲。 “咕嘟！” 厨房内突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偷偷的看了过来，不知道谁吞咽了一下。 “看什么看，赶紧干活！” 有那尴尬的人，连忙一巴掌拍在徒弟脑袋上，训斥了起来。 傻柱也是有点看呆了，他本来以为刘岚也是很漂亮的，不过再和秦淮茹一对比，那又啥都不是呀。 “秦姐，您有事？” 傻柱止住了脑海里的胡思乱想，大大咧咧的走了过来。 “傻柱，我婆婆让我过来打饭，可是我什么都没有，你能不能借我点！”秦淮茹低下头说道。 她感受到了厨房内有好几道不友好的眼光，吓的有点不敢看人。 “嗐，这算什么事，你要借多少？”傻柱大方的说道。 他现在倒是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相反，他感觉有这么多工友看着，帮助秦淮茹有助于提高自己的个人形象。 “我不知道，要不四两吧，再随便打一个菜就可以了！”秦淮茹将手中大饭盒递给傻柱，懵逼的说道。 贾东旭把她保护的太好，或者说贾张氏把他看的太紧，她还是第一次来工厂食堂打饭，有一点不知所措。 四两是贾东旭经常跟她说中午吃的份量，所以她就说了四两。 “行，你等我一会！”傻柱笑着说道。 他还是第一看到秦淮茹这个样子，真是我见犹怜，男人的保护欲直接爆棚。 接过饭盒后，他先去蒸笼那边拿了四个大馒头，和袁艳说等下他来给钱，又去了案板台那边打了满满一饭盒白菜，这是食堂福利，倒是不用给钱。 “傻柱，你还真是大方，你这四两能拿四个大馒头？”刘岚在一旁开玩笑的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秦淮茹的第一眼，她就非常的不喜欢她，好像她会抢走自己什么东西一样。 “就是呀，傻柱，这是你对象吗？”秀娥嫂子等人开玩笑的问道。 傻柱年纪轻轻的就当上了食堂主任，领导还特别的欣赏他，以后大有前途呀。 他现在可是后厨的香饽饽，后厨的大嫂，一个个的都想给傻柱介绍对象。 “嗐，是我们一个院的，是三车间贾东旭的媳妇。现在跑过来，可能是家里孩子饿了，回头再找贾东旭要钱就是！”傻柱笑着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刘岚吃醋，还有一堆女人围着他转，他还有一点小得意。 “真的？那你那么小气，我跟你说小孩子可能不能饿着了，不然以后身体会很差的，我给她夹两块肉！”刘岚惊喜的说道。 听到秦淮茹是有夫之妇，她瞬间就通畅了。 抢过傻柱手里的饭盒，在一旁的小灶菜盆里，给夹了好几块兔肉。 傻柱无奈，遇到女人做主的时候，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看着刘岚施为。 “谢谢，谢谢你！”秦淮茹接过饭盒，感动快要落泪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刘岚大大方方的样子，还穿着那精神的工服；她就感觉自己和对方有点相形见绌，总感觉自己低一等一样。 “谢什么谢，不够吃明天再来，如果以后贾东旭敢欺负你，你就来告诉我，到时候我们帮你揍他！”刘岚泼辣的说道。 看到秦淮茹小心翼翼的样子，她心中最后一点醋意也是没了，当女人知道女人的苦呀！ “对，姑娘你别怕，如果贾东旭要是敢欺负你，我们厂妇联可不是好糊弄的，到时候我们把他抓住开大会，让他检讨自己的错误！” 边上的几个大嫂，也是感觉出了秦淮茹有点不对，还以为被欺负了呢。 “没有，没有，东旭没有欺负我，我先回去了！” 秦淮茹面对几位如狼似虎的大嫂，感觉自己单纯的跟小白兔一样，最近只能落荒而逃了。 “哎，跑慢点，别洒了！” 傻柱站在厨房门口，看着秦淮茹小跑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虽然他很久没有关心四合院的事了，不过贾家的事，他也知道一些。 听说贾张氏欠了别人很多的粮票，因为还不上，被众人一起声讨，最后还是一大爷易中海帮忙还的。 这秦淮茹跑到工厂里打饭，肯定是家里没有粮食了，自己不要帮他们一把呢。 四合院 “解放，吃饭了！”阎埠贵看到自己媳妇端着饭碗出来，连忙朝外面喊道。 这阎解放最近因为工作的事，在和他闹别扭。 两父子就跟仇人一样，见面谁都看不惯谁，阎埠贵今天下午没课，刚刚一回到家，这小子就跑门外树下躺着了。 今天阎家吃的是棒子面粥，还有一盘炒野菜，一盘咸菜。 “妈，你想饿死我吗，早上就两个野菜窝头，中午又吃这棒子面粥，我感觉我快不行了！”阎解放哭丧着脸说道， 看着面前这碗能当镜子照的稀粥，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随着定量减到九成，阎埠贵就跟天塌了一样，严格控制个人的伙食。 以往大家定量没减的时候，每个月阎家都能存个三五斤粮食，现在减了后更厉害，每个月至少存五六斤粮食。 老大阎解成还好，中午可以在食堂吃饱，老三老四去上学了，听说他们伙食也还行的，就是他在家最倒霉。 第139章 苦逼的阎解放 “有的吃就不错了，这野菜可是妈走了十来里地摘回来的，下午你跟妈一起，我们多摘一点回来，晚上我们多煮一点！”三大妈喝了一口稀饭，叭叭嘴，然后说道。 他和阎埠贵都是从旧社会走过来的，经历过军阀混战，大灾荒，外敌入侵，解放战争，每次都在阎埠贵的小心谨慎下度过。 这几天阎埠贵跟她给他说，乡下已经没有粮食了，恐怕要有粮荒。 她第一时间就赞同老阎的屯粮计划，自己还跑出去摘了很多野菜回来，准备晾晒一些，以后补充口粮。 “妈，这也太难吃了吧！您好歹炒盘白菜呀，那也比这好吃！”阎解放吃了一口野菜，差点吐了出来。 现代人喜欢吃野菜，因为用了大量的油和调味品，这直接白煮的野菜，那跟吃草没什么分别。 “白菜好吃你怎么不去买？天天在家不出门，还挑三拣四！”阎埠贵骂道。 这外面大旱，也只有一些湖泊或者有的地方才有野菜，不趁现在没人注意多摘一点，那后面可就没有了。 至于白菜，这个可以储存在地窖里，倒是不怕坏了。 阎解放已经19岁了，如果不是他亲儿子，阎埠贵早就将他赶走了。 “爸，那是我不想出门嘛，你看大哥能去轧钢厂上班，你怎么不让李卫国把我也招了，让我也去轧钢厂上班，到时候我每个月工资也上交一半给你！” 前段时间，轧钢厂农场招人的事，阎解成不知道哪里听说了，跑回来跟老阎提了一句。 让他找机会跟李卫国说一下，说不定也能帮弟弟安排了。 不过人老精，马老滑，阎埠贵试探过李卫国一次，马上就放弃了这种想法。 因为他从李卫国的眼神中看到了讨厌，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么。 别看阎家现在和李卫国关系不错，那都是之前李卫国还没有发迹，自己在他妹妹上学的时候帮了点忙，还有三大妈天天主动帮忙扫院子，一点一滴积累来的。 如果真得算计起来，让人家产生了厌恶，那之前的一切都白搭。不但阎解放的工作不能解决，说不定阎解成的工作都要出问题。 “你在想什么呢？你以为厂里的岗位是大白菜呀，说去就去呀？你也不看看，马家老大去了厂里，你看马家老二去了吗？这赶上就就赶上了，赶不上得靠自己，不要想那有的没的！”阎埠贵骂道。 老大阎解成虽然不咋地，但是人比较务实，以前没工作的时候都去车站扛大包，打零工。 这老二好吃懒做，还没脑子，看来以后老了是指望不上。 “我不管，反正你帮大哥找工作了，就得也帮我找一个。不然我就天天躺家里，哪里也不去，吃穷你们！” 阎解放将碗里的稀粥一口气喝完，还把碗舔的干干净，故意气老阎说道。 “我打不死你这个逆子，我看你跟刘光天一样，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一看到儿子的懒散样，他就火冒三丈，拿起一旁的鸡毛掸子就抽了起来。 要不说一个是二大爷，一个是三大爷，那鸡毛掸子的功力都是有不小的造诣的，打的阎解放抱头鼠窜。 “哎呦！” 阎解放慌不择路，刚跑出去门，就撞倒了欢快跑回来的秦淮茹。 装满白菜的饭盒直接摔到地上，两块兔子肉都蹦了出来。 “贾家嫂子，我不是故意的！” 阎解放一看把秦淮茹撞倒了，被吓的手足无措，连忙上前准备扶她起来。 “解放，我没事！”秦淮茹摔倒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自己的饭盒。 好在只有两块肉和一些汤洒到地上，其他的都没有什么问题。 她紧忙捡起两块肉，拿到到水池那冲了一下，又放回了饭盒。 “淮茹，你没事吧，解放这小子干什么都着急忙慌的，回头我一定好好训他！你这是去轧钢厂打饭回来？”阎埠贵笑眯眯的说道。 阎解放只知道撞倒了人，他可是第一时间看到饭盒里满满的菜，旁边还有一个白布兜，少说有4个大馒头。 “对，三大爷，家里断粮了，所以我去工厂食堂打了饭！” 他从阎埠贵眼里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好像在问自己这些菜是从哪里来的。 这个自己肯定不会跟他说的，自己又不傻，傻柱给自己多打了这么多菜，说出去不是给他找麻烦么。 “不对吧，秦淮茹，今天已经是二十五号了，你家里应该没粮食才对！”阎埠贵好奇的问道。 好家伙吃的比自己还好，贾东旭每个月的定量再多，也不带这么造的吧。 他给贾家算过，当年老贾死的时候，厂里给赔了一笔钱，丧葬啥的也是厂里给报销了。 这些年下来，除了娶秦淮茹入门的时候花了一点，其他的应该没怎么用。 贾张氏这么喜欢吃白面，那也是在贾东旭成为一级工以后。 “对，我找傻柱借的！”秦淮茹脸红的说道。 阎埠贵是院里的三大爷，他的问话不能不回答，不然这东西来路不明，肯定要被其他人说闲话。 不过，贾张氏天天在院里说傻柱和李卫国的坏话，特别还是说两人对自己有那个想法，结果现在自己跑去找他借饭票，这怎么感觉都有些不太好。 “嗐，我就是问问，你也别想太多！傻柱现在可是轧钢厂的食堂主任，我们院最有出息的一个，那肯定是没问题！”阎埠贵笑嘻嘻的说道。 听到是傻柱给的，他恍然大悟，难怪菜量这么多！不过那又怎么样，他可是不想得罪傻柱。 “三大爷，没事我先走了！”秦淮茹听到了家里小当的哭声，连忙说道。 贾张氏有点重男轻女，自从生了小当后，那是一天的好脸色都没有。 现在也不知道女儿是饿哭了，还是被贾张氏打的，他现在心急如焚。 “好，孩子都哭了，你先回去吧！” 阎埠贵点点头，说道。 “解放，快点去打水！” 秦淮茹一走，他连忙拉着阎解放用水冲地面上的汤渍，免得贾张氏等会跑回来找茬。 第140章 大领导视察农场 “哥，小表弟为什么要让我们来站岗呀！” 秦二牛背着步枪，弯腰松胯的站在农场大门口，总感觉浑身都不得劲。 只要能让他吃饱饭，那天天干活都没有问题，但是让他一动不动的站岗，那可是要他老命了。 “小表弟是什么人，那是农场的场长，这里面有这么多的粮食，那别人能信得过吗？咱们就不一样了，那在古代就是将军的亲兵，嫡系中的嫡系！” 秦大牛和秦二牛相反，对于站岗那是非常的有兴趣。他从小就有一颗参军的心，可惜的没选上。 前几天，李卫国带着他们十几个人去厂里训练了几天，然后就一人发了一本持枪证。 除了证件外，每人也配发了一杆步枪，李卫国还单独发了一把五四手枪，子弹不多，只有四十多发。 “现在这旱情这么严重，那其他公社，大队吃不上饭的多了去了，你再看看我们，每天吃的饱饱的，还有肉吃，这些都是怎么来的？ 这些都是沾小表弟的光呀！你想想，要不是小表弟，谁要我们这些人呀！”秦大牛又说道。 前几天他回去了一次，那秦家村现在灾情也是非常的严重。 听说已经开始有送媳妇的了，没得别的要求，只要你家里有口吃的，人家就自己送上门来。 秦大牛长的又黑又丑，那以前十里八乡的谁看的上他，现在好了，回了一趟家，说媒的快把家里门槛踢平了。 “哥，你放心吧，我保证不让一个人从农场偷走东西！”秦二牛恍然大悟的说道。 也对，你看农场保卫队的都是什么人，秦大牛和秦铁牛两人是小队长，其他的也是清一色的李家村人， 平时干活吃饭，看着待遇啥的都一样，可是一到这关键时刻，还是相信自家兄弟呀。 “叭，叭叭！” 就在两兄弟闲聊的时候，两辆吉普车从远处驶来。 “站住，干什么的！”秦二牛直接拉动枪栓，恐吓道。 这农场平时连厂领导都不怎么来，突然来了两辆车，他还以为是李卫国说的别的单位的人。 秦大牛这边也是不敢怠慢，让另外一个人去喊李卫国，其他人全部堆到了大门口。 农场保卫队一共18人，平时都是轮流守卫大门，除了站岗的2个人，其他人都是两两一组，在农场四周巡视。 另外在大门口还挂了一口破铜钟，只要有人入侵就敲钟。 “是我，李卫国呢？” 李怀德坐在第一辆车上，打开窗户，对着秦二牛问道。 “我滴妈呀，是李科长和杨厂长，大哥，我这腿有点不听使唤！”秦二牛脸上马上变色，开始有些恐惧了。 别看他长的三大五粗，但是胆子小，特别是跟大官打交道的时候。 李科长，杨厂长那就是顶天的大官了，那后面让他们点头哈腰的，那得是什么人呀。 “你个废物点心儿，平时就知道吃吃吃，赶紧站直了，不要给卫国丢人了！”看到弟弟有些拉垮，秦大牛气的心中大骂。 好在也听李卫国讲过这种事要怎么应付，那就是当好自己的守卫，其他的什么都不管，当即双腿并直，站的板板正正的。 “报告首长，场长在里面！” 秦大牛大声喊道，声音震的李怀德耳膜都有点发颤，这是他在轧钢厂训练的时候学的。 “行了，行了，你看门吧！”李怀德苦笑的说道。 他是看出来了，这两个俊黑的门卫，脑子有点不太正常，也不知道李卫国从哪里找来的。 秦二牛这个时候也缓了过来，赶紧将另外一半没开的大铁门给推开了，两辆吉普车直接开了进去，直接开到了右边的平房门口。 一群人从车上下来，除了两名司机外，还有杨厂长，李科长，一个年轻人拎着公文包，应该是秘书之类。 最后是一名威严的中年人，一股上位者的王霸之气，让周围人不自觉以他为中心。 嘶！ 大领导，杨和华，李怀德就不自觉的发出了抽风声。 实在是农场和外面完全是两个世界，只有一墙之隔，变化居然这么大。 一个是田地一片荒芜，到处都是灰蒙蒙之色。 在旧社会，那大伙大多都是烧柴火的，所以外面的山头上基本上砍的都是光光的。 建国后这几年，虽然有了一点保护，但是之前的大炼钢，又砍的差不多了。 一个是碧绿清翠，花香鸟语，一片生机勃勃的样子。 进了农场后，第一眼就会看到农场内的大树上，一个个长的十几米高，枝繁叶茂的，在这夏季给人足够的凉爽。 然后就是最边上的几十亩菜地，一棵棵大白菜，横平竖直，像一个个正在等待战斗命令的战士。 大领导以前也是在军队里待过，后来因为组织工作需要，才转业过来负责重工业这一块。 看着眼前这一大块蔬菜地，大领导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好呀，好呀！” 其他几块地也是一片葱葱绿绿，还有那爬满架子的瓜果藤蔓，挂满了果实。 农场内，不时传来小鸟叫声，给人一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田园意境。 如果说大领导是震撼，那杨和华和李怀德就是震惊了。 他们之前来过农场，特别李怀德是去年亲自送李卫国来，那个时候可是一片破败，现在搞的世外桃源呀。 “了不起，了不起呀！” 这是大领导的第二次感叹了，看过这现场后，比傻柱说的，那可是超出了百倍。 “领导，这位就是李卫国同志，卫国，这位是冶金部的领导！”杨厂长等几人走到大领导身边，将一旁的李卫国拉过来介绍道。 他害怕他说错话，连忙的提醒了一下，不过大领导没开口，他不敢说他的身份。 “领导好！”李卫国一脸自然地说道。 不就是大领导么，搞的这么神秘，真以为自己不知道呀。 第141章 许大茂被人邀请 “李卫国，嗯，年纪不大，干的好大的事业！走，带我到处瞧瞧，再给我讲讲种的都有哪些菜”大领导上下打量了一下李卫国，点头说道。 看人的第一眼，那就是观其神，再观其形。 神足则双眼发亮，精神奕奕，身体力行则身材匀称，双臂有力，行走如飞。 李卫国一脸的自然，则是工作做的不错，不害怕领导问，见上级大领导，不卑不亢，是个胸有沟壑，有本事在身的人。 再看看农场的几百亩地，从做事上也能看出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 大领导看着远处的蔬菜瓜果，不由的对李卫国心生喜爱。 李卫国领着三人，开始在田里转了起来。 给三人介绍了一下蔬菜种植面积，粮食种植面积，还有这半年多的生产情况。还将下半年的种植计划也说了一下，最后带着几人来到大白兔饲养基地。 “好，好呀！现在大灾面前，很多人都只知道伸手要钱要粮，但是没有几个知道自己先开展自救，你们很不错！小同志做了这么多，现在有没有什么困难？” 虽然这是菜篮子计划的一部分，不过也是轧钢厂的工作成绩之一，他不介意多赞扬几句。 “农场有成绩都是厂领导支持，特别是杨厂长和李科长，在他们的保驾护航之下，一切都在有序的计划发展，目前没有什么困难！” 种个菜能有什么困难，李卫国表示你们没事少来，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哈哈哈，你个年纪不大，还是个小机灵鬼呀！”大领导哈哈大笑。 听到李卫国将功劳往杨厂长身上推，他也是懂李卫国的意思。 随后，几人一起展望了一下未来，听取了一下大领导的意见，大家都喊好。 最后大领导表示，农场办的非常好。 让杨厂长和李怀德要全力支持李卫国，不要干涉李卫国的菜篮子发展计划，他还会回来看看的，甚至去看看李家村的大肥猪基地。 大领导跑的一趟，李卫国也算是得到了一个护身符。 之前他害怕别人过来农场摘桃子，那可是布置了一些手段，现在看来有可能用不上呀。 -------------------- 宣传科内，许大茂刚刚读完了一篇歌颂轧钢厂的文章，感觉有些口渴的走出了播音室。 自从厂里减定量后，许大茂每天的工作，就是读某某厂减了多少定量，某某单位生产停止了生产，又或者市斤小道消息。 反正就是一条，外面十分混乱，轧钢厂内一片祥和，大家身为轧钢厂人应该自豪。 “许大茂同志，刚才你那篇稿子说的太好了！高屋建瓴，高瞻远瞩，准确的描写了厂领导的布局，使我们轧钢厂成为唯一，没有受到自然灾害而影响生产的！”一名18岁的青春少女，满脸羞涩的说道。 自从自然灾害被确定以后，许大茂就成了厂里的小红人，宣传科最有前途的后生。 那一个个小女生看到他，眼里都开始冒星光，如果不是许大茂结婚了，恐怕倒追的女同志可能都有。 至于汤玉才，他现在就是反面人物，无知无德，嫉妒自己同志，被调去天天写黑板报了。 “哪里，这些都是领导说的，我就是写下来组织了一下，没有什么！”许大茂有些嘚瑟的说道。 他现在有点飘了，特别是在大家都把他捧着的时候，他感觉自己膨胀的厉害，甚至后悔结婚了。 他没有想到，科内以前的女神会自动找他说话，甚至还欣赏他的才能起来。 至于娄晓娥，在经过最初两个月的新鲜以后，现在感觉她满身的缺点。 什么积极乐观，朴素与勤劳，朝气蓬勃跟她都没有关系；相反都是什么双手不沾阳春水，好吃懒做，比如自己帮他做好饭，晚上回来还得帮她洗碗，都是什么旧社会太太的习惯。 “许大茂，晚上我请你吃饭，一起聊聊呗！”有那胆大的女生说道。 听说上级领导现在对许大茂非常满意，又快要升官了，大家又开始加注。 结婚了算什么，大不了离了呗，这种事那不是很正常么，很多大领导都这样干。 “对不住了，晚上我还有事呢，下次吧，到时候我请你们一起！”许大茂微笑的摆摆头，抱歉的说道。 不是他对这些女同志不感兴趣，是他不敢动呀。 乡下那些小寡妇，大姑娘骗了就骗了，大不了给点钱和粮食，又或者其他好处，反正他们不敢闹太大。 可是厂里这些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一旦沾上了，那必须得掉皮割肉才能甩掉的。 摆脱了一众人的的纠缠，许大茂一个人朝后勤的方向走去。 他最近感觉活得有点累，时不时就想找傻柱喝喝酒。 特别是傻柱这个初哥，跟他说男女之事，他一点都不懂还在那里装懂，可是把他乐的不行。 傻柱现在怎么说是食堂主任，也已经24岁了，他在想要不要帮他找个对象，最好找一个比娄晓娥差的，让他一辈子都不如自己。 “许大茂，这是赶着去哪里呀？”一道浓重的口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现在厂里敢叫自己名字的都是领导，许大茂有些诧异的停下了脚步。 “孙主任，您有事？”看到来人，许大茂马上低头乐呵呵的说道。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七车间的主任孙景明，属于科长级的干部，比自己牛多了。 许大茂还以为他是有什么事，需要自己帮忙呢。 “怎么，没事就不能找你？”孙景明有些倨傲的说道。 在他看来，许大茂就是个运气好的穷小子，在特殊时期出卖了自己的领导，投靠了杨和华那边，才当上了宣传干事，妥妥的小人一枚。 “能，能，怎么不能！”许大茂笑道。 他心里已经开始骂了，什么玩意儿，跑到自己面前秀存在，连杨厂长都不会这么跟他说话。 “晚上8点，东城饭庄有人要见你！” 看到对方全程俯身做小，他也说出了今天的目的。 “孙主任，我能问问是什么事吗？还有，是什么人要见我？”许大茂小心翼翼的问道。 如果要问许大茂有什么不如傻柱的地方，那肯定就是不敢得罪领导。 傻柱那是心里不爽，直接揍你都有可能，许大茂呢，哪怕恨死了你，也只敢背后算计一下，不敢当面锣对锣，鼓对鼓！ 这许大茂看到对方骄傲的样子，那心里就马上不想去了，不过又怕得罪人。 第142章 贾东旭的恨意 “许大茂，别看你现在挺风光的，这个哥，那个姐的，一个个都跟你套近乎，其实这宣传干事啥也是。 只有领导说你行，你才能行！领导说你不行，你行也不行！”孙景明斜着看了许大茂一眼，笑着说道。 这宣传干事说起来也算是股级干部，但是没有明确的工作安排，让你做啥就做啥。 好的可以掌握实权部门，差的就跟个下人一样，端茶倒水，打扫卫生什么都要干。 “孙主任，您这话说的，我肯定听领导的话，您说是不是？”许大茂笑着说道， 其实他心里都快骂人了，这孙景明也太能摆谱了，一个车间主任比厂长书记的架子都大。 “行，你知道就好，晚上8点东城饭庄不要忘了！” 孙景明对许大茂的恭维很受用，不过还是没给什么好脸色。 “孙主任，真得不能说说是谁吗，找我过去有什么事？”许大茂疑惑的问道。 喊自己去东兴楼吃饭，这人的身份明显不低，可能还是什么大领导。 这大领导找自己做事，那不是吩咐一句不就行了，为什么请自己吃饭呀。 “行了，我只能说人你是认识的，其他的等你去了就知道了！” 孙景明冷笑一声，然后就走了，连头都带没有回一下的，明显吃准了许大茂不敢不去。 “这个孙子怎么回事，搞的这么神神秘秘的，不像是什么好事呀！”看到对方走远，许大茂一个人嘀咕了起来。 他还是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的，喝个酒逗一下上级领导们，或者帮中下层干部，弄点肉蛋啥的还行，其他自己也没那能力呀。 就自己这个宣传干事，说不好听的，那也是一时冲动，运气好遇到了杨厂长，不然不去车间干活那都是轻的。 不管了，晚上去看看，到时候见机行事就是。 看了看手表，马上就要到12点钟了，该开饭了。于是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拿起铝制饭盒赶往了三食堂。 来到食堂的时候，他发现有人比他还要早，还是认识的！ “贾东旭，这车间里还没散工吧，你怎么跑来了？”许大茂好奇的问道。 四合院同龄的一辈人中，前院的阎解成天天在菜地忙活，后院的刘光齐走了，他现在是宣传干事，傻柱是食堂主任，贾东旭年纪最大，啥都不是。 一个多月前，这小子好像是技术有些进步，天天嚷嚷着今年必上三级工，那不可一世的样子，就跟祖坟要冒青烟一样。 谁知道，因为自然灾害的原因，轧钢厂取消了今年的低级技工的考核。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一下子就把他打回了现实。 “许大茂，我师傅身体不舒服，让我代他来打饭！”贾东旭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他其实非常讨厌许大茂，因为就是他把李卫国引到四合院的。 可惜的是许大茂这个小人，最会花言巧语，现在还当上干部。自己又有早退的嫌疑，还不敢和他争辩，只好将师傅搬了出来。 “一大爷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不是没吃饱，这该吃的粮食可不能省？”看着消瘦的贾东旭，许大茂笑着问道。 贾东旭家里的情况，那四合院每一家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如果不是一大爷把自己的定量分了出来，加上平时帮他们捉磨一下粗粮，一家人早去喝风了。 他这是在报复呢，报复上次娄晓娥被贾张氏骂的事，这件事他在心里憋了很久，一直都没有忘记。 “许大茂！”贾东旭怒视许大茂，凶狠的说道。 老实人最好面子，特别是贾东旭很早就死了爹，现在他长大了，却又不能养活一家子，心中更是有愧疚， 他现在最怕别人提这个定量和粮食的事，别人一说，他感觉都是在嘲笑他。 “哎，我就是随便问问么，凶什么凶，你打不打饭，不打我去打了呀！”许大茂有些心虚的说道。 看着贾东旭凶狠的眼神，他也是心虚起来，害怕对方突然暴走。 贾东旭怎么说是一个钳工，天天搬模具上下的，练就了一把好力气，他自问抗不过对方两拳。 “傻柱，傻柱，打饭！”许大茂来到打饭窗户口，对着厨房里就喊了起来。 他老早就听到了里面傻柱的声音，好像是在后厨的几个女的聊的很开心。 “饿死鬼投胎呀，叫什么叫！” 在厨房内聊天的傻柱，听到许大茂在窗口大喊，就不爽了起来。 “哎哟，怎么是你们呀，这约好一起呀？” 傻柱来到窗口的时候，看到许大茂和贾东旭，有些惊讶的问道。 看到是两个熟人，他也没有推辞，拿起大勺就准备帮忙打菜了。 “哎，别乱说呀，我们是在食堂遇到的！今天伙食不错呀，给我打一份兔肉，再来两个馒头！” 许大茂伸头看看了菜，然后将两毛钱和两张票，直接放到一旁的铁盒中。 “行！” 傻柱也不多说，大勺在装兔肉的盆里划过，满满一勺的兔肉都快冒尖了，然后又给他拿了两个馒头。 “傻柱，还得是你，下次打饭，我得去你们办公室找你！”许大茂开玩笑的说道。 因为李卫国的居中斡旋，加上当上干部见识多了，他倒是和傻柱的关系越来越好。 “行，贾东旭，你和一大爷要什么，还是老样子？”傻柱给许大茂打完，又看向了后面的贾东旭。 贾东旭来三食堂打饭，其实昨天就来过来了。 是前天晚上，一大爷亲自去傻柱家里，找傻柱聊了一个多小时。 无非就是远亲不如近邻，冤家宜解不宜结，以后结婚找对象，还有当干部，那可都是要调查群众基础的。 傻柱经过深思熟虑，也十分认同易忠海的话，就同意了和贾东旭和解。 “嗯，老样子！” 如果说面对许大茂是愤怒，面对傻柱他就是感觉屈辱了。 傻柱可是公开说过喜欢自己媳妇的，被大家嘲笑了很久。 虽然师傅说，那些都是玩笑话，可是他当真了，现在是没有办法，需要求到傻柱身上，不然他打死也不会来的。 不过每在傻柱手上打过一次饭，他对傻柱的恨意就深了一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爆发了。 第143章 开始编织关系网 “齐活了！” 傻柱这边没注意到贾东旭的面色，给他拿了四个看起来比较大的馒头，又给两份饭盒打满了菜。 “傻柱，谢了！” 贾东旭道了一声谢，将饭盒盖上，端起就走了。 “傻柱，你是不是傻，这老小子的眼光明显不对劲，你还这么照顾他？” 看到贾东旭的不客气，一旁的许大茂不爽了，开口说道。 “嗐，算了，也打不了几次！”傻柱笑着说道。 自己一个食堂主任，又不是天天在食堂打饭的，碰到就照顾一下呗，心情不好，不来就是。 “也对，他当他的工人，我们当我们干部，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打上交道呢！”许大茂点头说道。 他可是听说了傻柱这个干部怎么来的，好像是因为傻柱做饭好吃，大领导特意给杨厂长打的招呼。 然后杨厂长把齐大伟的陈年老账全给翻出来了，然后给撸一干二净，给傻柱让路。 这有大领导在背后撑腰，那以后不得噌噌的往上爬。 另外自己这边也是形势一片大好，托李卫国农场的福，很多领导也都看好他。等菜篮子工程成功，那宣传科副科长也不是不能坐坐的。 ----------------- 第六人民医院食堂门口，一辆不伦不类的吉普车停下，李卫国和李铁牛从车上走了下来。 这是上次大领导来农场视察以后，李卫国本来想给农场申请一辆专用汽车。 杨厂长以轧钢厂汽车不够为由，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寻来了一辆破小吉普车，有点像威利斯，就是全身锈迹斑斑的，看着车门都快掉了。 还是李卫国花了大价钱，去京城汽车厂进行了大修，整个外壳基本上都换的差不多了，其他地方也是一番大修。 好在师傅们的手艺不错，发动机也是原装的，开起来还是挺带劲的。 “铁牛，你来了，怎么还开车来了？”一名小姑娘从食堂内走出来，笑着说道。 姑娘年纪不大，看着才十六七岁，就是脸上有点黑。 “佳佳姐，俺和俺主任一起来的，这是泥鳅，足足一百斤呢！”李铁牛摸了摸脑袋，有些憨厚的说道。 这家伙明显很少和女孩子打交道，才说一句话，眼睛都不敢看人家。 “好，你等着，我去喊院长！”小姑娘说道。 小姑娘说完，就开心的跑开了。 “铁牛，你这不行呀，那女娃看着比你还小，你怎么会喊她姐？”李卫国有些头疼的说道。 最近他把手下人清点了一下，发现不是什么牛，就是什么马，不是脾气大的狠种，就是憨厚的愣种，无人可用呀。 “她让我这么喊他的！”铁牛有些迷惑的说道。 他心想着，大牛二牛比你小，那不是还喊着你卫国哥么，怎么自己就不能喊了。 “遇见自己喜欢的，那才喊姐姐，遇见了自己不喜欢的，一律喊妹妹！现在知道怎么叫人了吧！”李卫国老神在在的说道。 他现在有些头疼这几个家伙以后怎么找媳妇，干脆提前教他们一些绝招好了。 俗话说的好，女大三，抱金砖么。 “啊，卫国哥，那我还是喊佳佳姐吧！”李铁牛又挠了挠脑袋，憨厚的说道。 李卫国傻了，心想你这是真傻还是假傻，哥都还没有对象呢，你这是要跑哥前面去？ 不一会，在那个叫佳佳的姑娘，带着第六人民医院的院长宋三七走了过来。 “李主任，你好！一直听铁牛说你的事，我还以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成年人，没有想到这么年轻，真是英雄出少年呀！”宋三七上来就握住了李卫国的手，高兴的说道。 能不能高兴么，每个月农场给医院提供二十斤野兔，100斤鱼或者泥鳅等物。 在这自然灾害的年月里，那一般人把你当佛供着就行。 “宋院长，你就别夸小子了，就是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不足挂齿！”李卫国笑着说道。 之所以一直供应医院，那自己对医疗事业的支持，对大夫们的尊敬。 另外一个，就是希望将来受伤了，能享受到vip待遇。 “哈哈，走，去我办公室聊！” 宋院长让食堂的人去处理东西，自己拉着李卫国就往办公楼走。 看着白色的墙壁，绿色的地板漆，刷了桐油的小书桌，李卫国感觉好有时代感。 “卫国，你要的这些药我们都有，但是有一些我们也比较少！”宋三七拿着一张纸，沉思了一会说道。 药的数量都不多，就是有一些是清创消炎的，让他有些举棋不定。 “宋院长，您也知道，我们农场天天和锄头铁锹打交道，那受伤是经常有的事！我们厂里虽然有医务室，但是离农场很远，很多时候都非常的不方便！”李卫国说道。 没错，这次他亲自过来，那也是有诉求的，就是希望能弄一些药，留着备用。 “那你们为什么不去你们厂医务室拿，却要来我们这里！”宋三七疑惑的问道。 听到李卫国的话，他提着的心放下了很多，他还以为这些药，李卫国马上就要用呢。 “宋院长，您这里的供应，那可是我私自做主的，到时候厂里人问起来，我该怎么回答？”李卫国笑着说道。 光出不进，或者光进不出，那会授人以柄的。 所谓调剂，那就是要有来有往，如果医院能帮助农场组建一个小医疗室，那以后就没人敢拿这事说话。 “哈哈哈，好，这件事我同意了！”宋三七大笑着说道。 他现在对李卫国那是真得有点感兴趣了，做了好事，还能为未来的隐患考虑，是一个有头脑的人。 “您看，你们医院需要不需要什么蔬菜啥的，现在我们农场的产出已经非常稳定，可以给医院提供一些！”李卫国笑着说道。 他已经想清楚了，从今天开始就编织自己的关系网，什么医院，内联厂，菜市场，粮食局，学校啥的他都不会放过。 至于你问哪里来这么蔬菜，厂里会不会追究，这就要问问神秘人了，他能弄到。 第144章 东城饭庄 东城饭庄，是一家始于本世纪初的一家老字号。 别看现在是大灾害时间，外面都快饿死人了，可是饭店里还是座无虚席，高朋满座。 要问是什么原因，那就是哪些高收入人群，定量比较少的人，只能来这种比较高档的饭店，花钱打牙祭了。 “这姓孙的孙子不会坑我吧，怎么感觉心神不宁呢！” 许大茂站在不远处的路口，看着人来人往的饭店，有些踌躇，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想直接回去吧，又怕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又或者万一是什么好事呢。 “许大茂，你在这鬼鬼祟祟的干嘛呢？”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厉喝，吓的许大茂都快尿了。 “科，科长，您怎么在这里？”许大茂有些心虚的问道。 来人就是秦文章，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看着跟教书先生一样。 “走吧，别在这里看了，领导早就到了！”秦文章笑着说道。 在这黑夜里，他的眼镜反射着店铺里的灯光，再看看那撅起的嘴角，看着特别的渗人。 “啊，科长，这晚上你也在？”许大茂有些吃惊的问道。 他隐隐约约已经猜到是谁要请他，可是那人找自己能有什么事呢。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店里二楼，最后进了一间包间。包间里已经有四个人在了，而且他都认识。 坐在中间的微胖中年人，就是厂里的实权派副厂长唐中平。 在他左手边的是人事科长张文喜，右边的是劳资科科长吴云，再然后是孙景明了。 “唐厂长，张科长，吴科长，孙主任！” 进了房间后，许大茂站在桌子边，有些尴尬的一一喊道。 这四个人可以说，相当于轧钢厂的半壁江山的，他是一个都不敢得罪。 他现在有点怀疑，是不是因为杨厂长提拔了自己，唐副厂长感觉受到了冒犯，今天找自己过来，是秋后算账的。 “嗯！大茂来了呀！”孙景明，张文喜笑着点点头。 唐中平继续吃着眼前的一盘卤菜，好像没有听到一样，那吴云更是不装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许大茂。 “哎呀，都是自己人，赶紧坐！” 秦文章看了其他人一眼，然后热情的招呼着许大茂坐下。 “坐吧！尝尝这烧鸡，这可是鲁菜的招牌，今天店里最后一只了！以后想吃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唐中平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看到许大茂有点忐忑不安，神不守舍的，他只好亲自招呼了。 “哎，谢谢唐厂长！”许大茂小心的说道。 他的大脑在拼命的运转着，仔细的想着最近做的事，有没有得罪对方的。 宴无好宴呀，今天要得罪这几位，就算有杨厂长罩着，那以后也有可能都要靠边站。 接下来大家也没有聊什么工作，反而开始聊起鲁菜的起源，同时互相劝酒起来。 许大茂也是发挥了自己的特长，你一大杯我三小杯的，把几人逗的乐得不行。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该来的还是要来。 坐在右手边的孙景明开口问道：“许大茂，你和后勤农场的李卫国很熟？” “那太熟了，他当初还在乡下的时候，我求的劳资科的吴干事和后勤的陈干事帮忙的，然后给他介绍到了三食堂！”许大茂明显喝的有点多了，开始口齿不清。 李卫国来厂里的时候，许大茂找了不少人帮忙，别人知道并不奇怪。 “哦，听说农场办的挺好的，这几天还在挖土豆，听说产量很高，是不是真的？”张文喜好奇的问道。 因为杨厂长将农场看的很死，不允许其他人插手，加上有吴广生的首肯，他们平时也就能看到一些支出的账目，其他的就完全一无所知了。 “是的，听说亩产有4000多斤呢，连吴书记，杨厂长都跑去看了，听说还有部里的领导也来参观过！不过，我这几天在忙宣传的事，没有亲自过去看！”许大茂点头说道。 这件事不算是什么秘密，等收获完成了，到时候也是要供应给轧钢厂。 同时还要写工作报告，对面几个都是中上级领导，肯定都会知道的，许大茂是有啥说啥。 “这不可能吧，我看那河里都干了，农场哪里来的水，这不科学呀！”孙景明惊讶的问道。 他虽然天天在车间加班，消息没有另外几个人那么灵通，但是周围的一些基本情况都是听说过的。 “是呀，农场不比厂里，厂里有水房，那农场也没听说有打井呀？”秦文章同样有些不理解。 “我在农场的时间也不多，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农场的蔬菜那是天天供应食堂，这个大家都知道，应该是不缺水的！”许大茂摇摇头说道。 他今天是真的有点喝多了，感觉头都有点晕了。 唐中平，张文喜，吴云三人对视一眼，一个个的好像在问，许大茂说的是不是真话。 最近因为灾情的原因，上级也是心急如焚，各部门吵成了一锅粥。 有的说要先停止生产，全力保障物资供给，填饱肚子才是天下第一等的大事。 有的说要要齐头并进，国际形势风云突变，重工业发展不能落后，要一手搞生产，一手搞发展。 更有甚者说，重工业搞不如买，干脆放弃重工，全面发展农业，等有钱了再搞重工。 在综合各方的意见后，上级最终决定，要勒紧裤腰带搞重工，搞尖端武器。没有打棍棒，那搞再多的物资，也都是为他人做嫁衣。 至于填饱肚子的事也不能落下，各部门要发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精神。 这个时候，菜篮子工程终于被有心人注意到，特别是轧钢厂现在搞的自己都能供给了，那有些人就蠢蠢欲动起来。 前几天唐中平的老上级联系到他，让他想办法将菜篮子计划的主动权拿到手里，他这才对这“不务正业”的计划重视了起来。 以前杨和华要搞的时候，他是反对的，不过没有想到杨和华运气这么好，就这么突然的来了旱情，一连持续了半年多了。 第145章 秘密谋划 “许大茂，李卫国这人工作能力怎么样，思想坚定不坚定？”张文喜想了想问道。 他们今天晚上找许大茂过来，那就是为了了解一下菜篮子工程实际情况，顺便看看能不能将李卫国争取过来。 “这李卫国有没有什么个人爱好？”孙景明眼珠子一转，补充的问道。 “卫国那肯定没的说，工作能力强，头脑灵活，那觉悟肯定高呀，听说部里来的大领导都称赞他不错！ 至于个人爱好的话，嗯，喜欢吃肉，有点喜欢喜好睡懒觉算不算？”许大茂摇头晃脑的说道。 他现在已经分不清是在和谁说话了，说完就直接趴到了桌子上，喝高了！ “领导，他喝醉了！” 吴云跑到许大茂身边，扒拉了一下他的眼皮，发现他眼珠内有红光、黄光，眼波流动杂乱。 其他四人闻言，顿时放下心来。 “唐厂长，这李卫国我接触过，就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想收服他恐怕很难！”孙景明在一旁说道。 他也是厂里的老车间主任了，和唐中平的关系也很不错，所以在唐杨冲突之中，选择站在唐中平这一边。 昨天唐中平让他传话，他还以为是准备拉拢许大茂呢，现在他看出来了，对方是想连李卫国一起收服。 想到当初李卫国还是学徒工的时候，因为帮厂里弄来了大批的物资，他有一些眼红，想把路子给弄过来。 谁知道，自己降低身份和他搭话，他竟然一点面子都给，一口就给回绝了。 想他孙景明，在厂里这么些年了，还没有哪一个人敢这么不给面子的。 就在他准备报复回去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李卫国居然进了李怀德和梁兴国的发言，两人还挺重视他的，这也让他投鼠忌器放弃了计划。 现在唐厂长明显是要收服李卫国，然后在菜篮子计划中重用对方。 这哪里能行，想当初只是一个刚转正的工人就敢拒绝自己，那以后得到重用，不得骑到自己头上撒泼。 “那我们今天晚上不是白搭了两瓶酒？”张文喜指了指许大茂说道。 刚才还理解人家的背景，现在又说不要就不要了，不是乱弹琴么。 “这个李卫国和李怀德关系甚密，我怀疑他们是亲戚，不然李怀德为什么那么照顾他。就算不是亲戚，那和杨和华的关系也不一般！”孙景明说道。 他现在就是为了反对而反对，谁提李卫国，那就是和他过不去。 “嗯，这个我知道，如果不是杨和华的忠犬，杨和华怎么会那么相信他，说搞菜地就搞菜地，说养猪就养猪，还以轧钢厂的名义搞农场！”唐副厂长点点头说道。 其实他心里还有一个秘密一直都没有跟别人说过，那就是上场杨和华在食堂被人陷害，对方是怎么躲过自己的大招的。 自己的人，眼睁睁看着马师傅将食物都做好了，一共十几道菜，最后不知道为什么，招待间只看到了4个盘子一个汤碗，还真是他妈的奇了怪了。 他怀疑是李卫国搞的鬼，他是食堂的事务员，亲自端菜的，最有机会破坏这件事，可是自己没有证据呀。 还有那个李卫国，总不能领导在上面吃四菜一汤，他在下面吃十个菜吧，这胆子也太大了！ “可是，没有李卫国，就算我们把农场拿到手了，到时候谁去管呢？我们可都不会种菜！ 总不能指望这个许大茂吧，他除了在农场偷东西，其他可啥都不懂！”张文喜不安的说道。 许大茂讨好别人的事，不是一件秘密。 相反，现在轧钢厂普遍有个笑话，那就是，如果许大茂都没有讨好过你，说明你在厂里混的逊的不行。 “这个有什么好怕的，我认识农科院的教授，到时候让他们支援点人，肯定没有问题！”吴云在一旁笑着说道。 听说厂里劳资科和财务科要合并，他最近也是卯着一股劲，想要往上爬爬。 “嗯，这个办法好，农科院的教授，那肯定比那个小农民强，他也就是那三二下的庄稼把式！”孙景明在一旁称赞道。 只要李卫国落不到好，那他就开心，那他就会支持。 “对了，李家村那边还有几十头大肥猪，等我们拿到了农场后，就杀两头大肥猪助助兴，保证全厂工人嗷嗷叫！”吴云又说道。 为了能在这次谋算中拿到头功，他可是悄悄的了解过。 “好是好，可是我们要怎么拿下农场呢，总不能说杨和华不行，让我们来吧？”秦文章有些疑惑的问道。 他作为一个知识分子，有的时候政治斗争还是显得有些稚嫩。 “哈哈，这个你们不用担心，到时候厂办会自然见分晓！”唐中平冷笑的一声，说道。 几人计划已定，就各回各家，秦文章也找了一个人力车，让他帮忙送许大茂回家。 五人是很开心的回家了，不过趴车子上的许大茂就有点不平静了。 喝过酒的人都知道，那醉是真得醉，连路都走不稳，但是那脑子是清楚的不行，可能比平时转的还要快。 今天晚上五个人谋划，那是被他听的一清二楚。 他没有想到无意中听到这么一个大瓜，直接上升到厂里的高层权力斗争，现在胸中是激荡不已。 他努力的理了理思绪，这件事中，自己要怎么做才能利益最大化。 去告诉杨厂长，让对方防备着一点唐中平？这好像不行呀，因为只知道对方要下手，你不知道对方要如何下手。 两人本来就是势同水火，这个厂里的有心人差不多都知道，这跑过去没啥功劳呀。 如果帮唐中平，这倒是可能真得有功劳，不过那就得罪杨厂长和李卫国了，这到底值不值呀。 至于会不会被人说白眼狼，背叛杨厂长，他倒是不在意。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做人做事没有对错，只有利益是永恒的，只有对未来的预判，预判对了，那就对。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唐中平计划失败了，那自己到时候可就惨了，两边不讨好。 想着想着，许大茂又沉入了沉睡。 第146章 土豆丰收 轧钢厂，后勤粮食仓库 “叭叭！” 一辆接着一辆的大汽车缓缓驶入，最终排队停靠在大门口。 书记吴广生，厂长杨和华，还有一众的副厂长，科长等人聚集在仓库门口看着众人卸货。 “哈哈哈，这山药蛋子怎么看着那么喜人呢，以前怎么没有感觉到！”保卫科科长梁兴国一手抓着一个大土豆，喜笑颜开的说道。 俗话说的好，什么东西越是缺少，大家越是恐慌。 最近因为定量减少，京城的粮食供应不足等问题，各个单位瞬间就进入了“抢”粮状态。 要么是想方设法的从上级多要点份额，要么就是利用本单位特有的产品，从粮食局，粮站，甚至食品公司搞产品调剂。 轧钢厂这边也差不多，虽然有上级规定的份额，但是毕竟是万人大厂，万一要是出了点差错，那大家以后都别想进步。 今天一大早，厂办会上，众人还在议论，说要派驻采购员长期驻扎在相关单位，保证轧钢厂的供给。 结果这个时候，后勤的人跑来汇报，说农场第一批土豆收获了，已经拉到了厂里。 见此众人也就顾不上开会了，纷纷跑过来看热闹。 “哈哈，这个好，少说也有半斤了吧，也不知道农场是怎么种出来的！” “咦，这个土豆好像跟我们常见的不一样呀，表皮很薄，色泽金黄，个头更大，莫非是什么新品种不成？” “这个有什么好奇怪的，我还见过白的，红的呢，只要产量高，那就是好品种！” 众人拿着土豆开始研究了起来。 “书记，您看！” 杨厂长也是拿了一个土豆，小心的将土去除干净，然后递给了吴广生。 “和华同志，前几天你给我说一亩地4000斤，我还有点惊讶呢，现在我相信了！”吴广生笑着说道。 这个时候的土豆产量不高，大多数是1000-2000斤一亩地。 现在好了，看到了土豆的个头，在衡量一下以往的土豆大小，这4000斤恐怕也是保守产量。 一亩地4000斤，听说今年上半年种了250多亩，就算有些地方产量低一点，那么至少百万斤粮食是没有问题的。 最重要的是，这可是都是属于轧钢厂自己的，不是上级划拨的，别人拿不走的！ “书记，您日理万机的，这种小事我们来做就可以了！现在比较麻烦的是，后勤仓库存放不了多少，大多数可能还要存放在农场！”杨厂长点头说道。 轧钢厂的仓库，主要是用来放料的或者钢铁产品，厂里的环境也不太适合存放过多的粮食。 而且土豆和一般的粮食不一样，如果存放不注意，等长芽头了，那吃下去可是有毒的。 “没事，农场不也是轧钢厂的么，不行多派点人看守就是！”吴书记大手一挥的说道。 对于粮食放在哪里，他完全不在意，反正全厂都得听自己的。 “书记，现在农场大收获，是不是应该适当的给工人们加加餐？”副厂长赵立柱兴奋的问道。 作为负责生产的副厂长，他最清楚车间的情况。 虽然上级说的事减少一成定量，但是家里有很多孩子的人家，已经开始出现吃不饱肚子的情况。 这吃不饱肚子，身体就是变差，到时候影响生产不说，还可能会出现事故，这是他不想看到的。 “我看行，也不用多了，每餐加两个小山药蛋子就行！”田冠亭在一旁赞同的说道。 他们两个都是管生产的，只有计划生产出成绩了，他们才算是有成绩。 “我不赞同！同志们，现在外面的情况大家也清楚，远的地方不说，那周边地区干旱了半年，地里颗粒无收，下半年会更困难呀！ 这批粮食必须存着，以备不时之需！”工会主任胡春生摇头说道。 作为工会主任，他倒是没有那么多小心思，想的更多的是保证轧钢厂正常运行。 就算是现在有点挨饿，但是还没有到最危险的时候。 正所谓手里有粮心中不慌，有了这批粮食，厂里的工人们才能心安。 各干部众说纷纭，有的说应该先用了，不然被上级知道了，到时候可能会降低配给额度。 有的同意胡春生的意见，认为这是老成谋国之言。 “和华同志，你怎么看呢？”吴广生皱着眉头问道。 对于这批粮食，他心中是有一些想法的，那就是上交一部分上去，自己留一部分。 去年计划生产，虽然是上级定的任务有点不切实际，但是没有完成就是没有完成，没什么好说的。 这个菜篮子计划，也是汇报过上级，经过上级的肯定才执行的，还给轧钢厂批了一块地。 如果这个时候，轧钢厂想吃独食，那上级怎么看轧钢厂，又该怎么看自己这个一把手。 “书记，这可是我们轧钢厂的大喜事，应该马上汇报给上级！”杨和华眉毛一挑，认真的说道。 早在第一批土豆收货的时候，他就已经通知了大领导，只不过这种个人主义，山头主义要不得，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 “杨厂长，你说的轻巧，万一这上级知道了后，来我们厂里拉粮食怎么办？”唐中平问道。 他刚才一直在旁边看着，对于农场取得这么大的收获，那也是比较心惊的，同时也坚定了他要把农场弄到手的决心。 有这么一个下金蛋的母鸡在手，那以后功劳还不是手到擒来。 现在外面那么多单位，有些已经减了三成的定量了，还不知道轧钢厂以后会怎么样。这实打实的粮食抓在手，比说什么都强。 “粮食，无论是上级全部拉走，还是拉走一部分，我认为都不用太担心。 农场在上半年能有这么多收获，下半年我们全力支持，增派人手，到时候收获只会更多！ 大家别忘了，我们还有养猪基地和白兔基地，猪先不说，一共也就几十头。 那大白兔可不得了呀，现在已经快上万只了，每个月至少供给1000只给食堂，听说有的工人都说吃的不想吃了！ 唐副厂长，这些你敢想吗，现在哪家单位能做到这种程度？”看到气急败坏的唐中平，杨厂长微微笑道。 自从菜篮子计划开始，对方就被自己死死的压制，现在更是在厂办会都没有了话语权，真是人生得意呀。 唐中平哑然，这个杨和华太过分了，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怼自己，一点面子都不给呀。 “同志们，我们是一个集体，我们不应该只顾着轧钢厂这一亩三分地，应该更全面的考虑问题，要相信上级的领导。 我们是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者，要有无私奉献的精神！现在开始表决，我赞同和华同志的意见！”吴广生举起右手，然后说道。 不一会儿，在场的厂办会领导纷纷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好，全票通过！等会和华同志和春生同志，跟我一起去一趟部里，将这胜利的好消息汇报上去！”吴广生点点头说道。 第147章 灾情下的四合院 太阳西斜，各家各户又开始忙活起了晚饭，这个点马上就下班了，等家里的男人们到家，那饭刚好也熟了。 看到大家都回去做饭了，贾张氏也一手端着一个装针头线脑的小篮子，一手拿着一个小板凳回家。 贾家晚上没有生火做饭，按照贾张氏的话来说，自己做饭还不如去食堂打饭，又省事，又省钱。 省事那就是不用洗锅碗瓢盆，省钱那就是不用烧柴，烧煤，去厂里还可以多打一点饭。 “淮茹，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贾张氏问道。 只见秦淮茹穿着一件蓝色小褂，手里提着一个网兜从前院走了进来。 “妈，今天去的早，人少，所以回来的就早！”秦淮茹有些疲惫的说道。 这天天去厂里打饭，也和厂里的不少工人混熟了，大家纷纷在背后对他指指点点，让她感觉到很难堪。 “回来早好，不用和那些人挤！”贾张氏小凳子和小篮子放到门口，开心的上前去接过网兜。 结果网兜刚到手就感觉有些不对，怎么感觉比平时轻了不少呀，难道今天晚上没有大白菜，给打炒鸡蛋了？ 赶紧的走进屋，将饭盒放到桌子上，准备打开一看究竟。 “淮茹，你怎么就只打了这么一点饭菜回来，这晚上也不够吃呀！” 贾张氏打开饭盒后，结果里面只有两个馒头，还有一个半盒的白菜，看的她火气就有点上来了。 “妈，今天傻柱不在，是食堂的员工打的，就只有这些了！”秦淮茹湿了湿毛巾，一边擦脸一边有些疲惫的说道。 最近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感觉傻柱开始有些躲着她了，去了好几次食堂，中午晚上都不知道。 会不会是因为自己借了他几次饭票没还，开始小气起来了，还是说傻柱最近谈对象了。 “那也不行呀，这晚上怎么够吃？东旭每天累死累活的在厂里上班，棒梗年纪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两个馒头够谁吃的？” 贾张氏不爽的看了一眼秦淮茹，就差说你这个当媳妇的怎么那么没用。 “妈，家里不是还有点棒子面么，我去做几个窝窝头吧！”秦淮茹无奈的说道。 这几天为了家里吃饭的事，多次动用自己的小金库，没有想到一个好话都没捞到，还尽是指责和不理解。 如果不是为了棒梗，她现在都有点想撂挑了，让贾张氏自己去打饭。 “做什么窝窝头，你老实说，你今晚到底打了多少菜回来？” 贾张氏开始上下打量着秦淮茹，怀疑他是不是在半路把饭给偷吃了。 “妈，就只有这么多菜呀！” “不可能，厂里的人看在东旭的面子上，每次都给你打了满满的一饭盒的饭菜，这次怎么可能只有这么一点！是不是你偷吃？” 贾张氏那小眼睛瞪的溜圆，脸上横肉勃起，一脸的凶相。 一大爷出面帮贾家调解，所以傻柱给他们多打饭菜的事，也被她自动过滤成了，都是别人看在贾东旭的面子上。 “妈，我没有，就只有这么多菜！呜呜呜！”秦淮茹满脸委屈的说道。 贾张氏今天是真的伤到她的心了，居然说她偷吃。 要知道，为了儿子，她可是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家里的粗粮基本上都是她在吃，衣服还大多是结婚的时候做的。 “没有就没有，你叫什么？哭给谁看呢？”贾张氏咬了一口馒头，不满的说道。 这人越胖越是不抗饿，下午3-4点的时候她已经开始饿了，这个时候看到大馒头，哪里还忍住的，不自觉的就往嘴里送。 眼看秦淮茹说着眼泪都流下来了，她也相信了她没有偷吃的事实，不过心里还是不舒服。 中院易家 一大爷易忠海和一大妈在吃着晚饭，小米粥+咸菜，绝对是四合院的独一份了。 “这贾张氏也太过分了，又在欺负秦淮茹，你就不能管管？”一大妈听到贾家传来的哭声，有些怜悯的说道。 她对秦淮茹印象还是不错的，为人本分，老实勤快，嘴还特别甜。 让一大妈惋惜的是，这么好的一女孩，却是嫁到了贾家，真是还有几十年的苦要吃哦。 “这个是人家的家事，又没有跑过来找我，我能怎么管？”易忠海摇摇头说道。 这世界上最难管的就是别人的家事，特别还是这种婆媳关系，谁遇到了都头大。 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那贾东旭呢，他媳妇那么被欺负，他就不管管？我听说，这贾张氏每次就给她二两的饭票，让秦淮茹去厂里打饭，每次还想多打大一点，这不是糟践人么！”一大妈说道。 贾张氏的一点破事，那四合院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了。 大家表面上和和气气的，其实背后都在骂贾张氏是个恶婆婆，等老了肯定要吃大苦头。 “哎，东旭去前门工地干活了！他性子要强，家里粮食不够，想下班后去打两个小时的临工补贴家用！”易忠海叹气的说道。 现在京城百废待兴，到处都是正在兴建的工程，招收临时工的地方也多。 这件事还是其他人跟他说的，好像进行了不短的时间了，让易忠海大感欣慰。 “真的？老头子，这东旭可真是个好孩子！就是摊上了一个不靠谱的娘，这些年可吃了不少的苦！” 一大妈听到贾东旭去自强了，那马上就感动了起来，感觉这孩子有骨气。 可惜的是贾张氏自从老贾死了以后，就开始养老的生活。 让她出去找工作，她说他一个寡妇不好抛头露面的，让她去街道接点散活做做，她就说自己眼睛不行，又说腰疼，还是坐月子的时候留下的后遗症。 天天拿着几双布鞋在那纳鞋底，人家一个月至少做两双千层底，她两个月也不知道能做好一双！ “是呀，我这看人的眼光还是很准的！就是柱子那里，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易忠海想到傻柱，又叹气起来。 傻柱现在是轧钢厂的食堂主任，天天和领导们打交道，搞的他现在都有点不敢给傻柱洗脑了。 上次让傻柱帮助秦淮茹，还是他拿,自己照顾了傻柱这么多年的事出来说，让他同样照顾一下邻居。 第148章 灾情下的四合院(二) “柱子现在不是挺好的么，听说有个大领导特别看好他，所以才当上了食堂主任！现在这工资也涨了，以后找媳妇也简单了，日子不会过的太差的！”一大妈开心的说道。 对于傻柱的异军突起，不但是她，那整个四合院都没有想到。 这平时一个脾气臭，不会说话的人，居然还能当上干部，简直是祖坟冒青烟呀。 “这爬的越高摔的越重！你别看许大茂现在是厂里的宣传干事，那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撤了。 他现在越风光，那得罪的人就越多，等到他失势的时候，那是破鼓万人捶，墙倒众人推呀！ 而且傻柱那种性格，最好的就是在食堂内，老老实实做厨师，出事也出不了什么大事，这样以后给我们养老，才稳妥！”易中海看了一大妈一眼，然后说道。 一大妈也是马上明白了过来，傻柱官越大，那以后恐怕就不好掌控了，不一定会给他们养老了。 别看他们才四十五六的年纪，但是转眼就会老去，这个养老的问题可不能不重视。 前院马家 马有财今天晚上废品收购站有任务，家里只有马婶和马家三兄弟在吃饭。 马家晚上的主食是每人两个窝窝头，粗粮和菜叶子混合捏在一起的那种。 不过今天马军回来了，桌子上多了一盘鸽子蛋大小的土豆。 “大哥，你带回来的山药蛋子真好吃！”13岁的马海，一手抓着一个煮熟的山药蛋子，吃的别提多开心了。 比起那辣嗓子的窝窝，他更喜欢这软乎乎，还有点甜味的土豆。 “哈哈，你喜欢吃，大哥明天再给你带！”马军笑着说道。 马有财是废品收购站的职工，为了多赚几个钱，天天挑着一对大筐下乡，去那车子去不到的地方。 不过就是这样，那一家人也只是勉强够温饱，因为每个月人的定量根本不够吃，工资又很低。 现在好了，他上班了，虽然还不是正式工，但是每个月也有15块钱。 而且跟在李卫国后面，那福利特别的好。家里吃不饱，那就可以在厂里填补，像这些小山药蛋子，都是他去农场帮忙，人家给他分的。 在这个社会，那最幸福的事就是吃饱饭。 有那么一句话，只要能吃饱饭，就是进山去掏老虎伢子都中！ “大军，你在厂里好好上班，不该拿的东西不要拿！”马婶在一旁说道。 她认为这些山药蛋子，是自家大小子从厂里偷回来的。 不过他这是关爱家人，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只是希望他以后不要拿了。 “妈，这真是农场给我，三大爷家的解成也有呢，不信你去问问我们场长，不过他今天好像没回来！” 马军抓了抓自己的脑袋，想到李卫国晚上没回来，又有些无奈。 “真得？解成也有？”马婶不确定的问道。 “真的！不过农场那边的人可凶了，说谁要是说出去，不但以后没东西拿，人也得滚蛋！”马军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在他看来，农场那边的人还不都是沾了李卫国的光，不然就他们那些色的，一辈子也别想进轧钢厂当工人。 特别是那个李厚田，李厚土兄弟俩，晚上大家下班的时候，他们居然放狗出来闻，看有没有人偷东西，简直太欺负人了！ “那就好！那就好！那你可别对外说，好不容易让卫国招了，别到时候给他带来了麻烦！对了，还有你们两个，让我听到了一句，小心屁股蛋子开花！” 马婶大眼睛一瞪，马海，马天，感觉天灵盖都有点凉飕飕的。 “妈，这饭还没吃完，你去哪呢？” 马军刚应了一声，就发现自己老娘在围裙上擦手准备出门。 “你们吃你们的，晚上你卫国哥不回来，我得去看看萍萍！”马婶丢下了一句话，转身就出了门。 “卫国哥？他好像比我小吧，我都喊他场长的！”马军轻轻地嘀咕道，满脸的怨念。 前院阎家 今天晚上阎家吃的是棒子面菜糊糊，同样有阎解成带回来的小土豆。 “哥，你说我能不能也去你们农场呀？” 阎解放一口一个吃着小土豆，生怕比其他人吃的少了。 “好了，这盘小土豆，我下锅前数过了，每人八个，解放，你的那一份吃完了，不准吃了！”阎埠贵突然喊道，吓了众人一大跳。 阎家自然有阎家的规矩，那就是公平，公平，还是公平。 无论是吃馒头，窝窝头，还是瓜子花生，哪怕是咸菜干，那也都是有数的。 “啊，爸，我还没有吃出来是什么味呢，我能不能再吃一个？” 阎解放傻了，他还以为今天晚上可以钻老头子的漏洞，没有想到姜还是老的辣。 “不行，想吃的话自己找人协调，我和你妈的这一份别想！”阎埠贵无情的说道。 作为阎家的掌门人，那必须对阎家所有人负责，所以有的时候显得很是无情。 阎解放看了一眼阎解成，阎解成直接伸出了右手，意思不明而喻。 再看向阎解旷和阎解娣，两人飞快的将自己那一份倒到碗里，然后警惕的盯着阎解放，阎解放直接傻眼了。 “解放，你自己的吃完了，就不要盯着别人得了，明天我再带回来就是！”阎解成笑着说道。 他现在上班了，虽然每个月要给家里交伙食费，但是话语权大大的增加。 “大哥，你们农场还要不要人，刨土豆我在行呀，实在不行，工资我也可以少要一点！”阎解放哭丧着脸说道。 最近他实在是饿坏了，跑去打临时工，不过扛麻袋的时候，头晕眼花，差一点摔倒，吓的他再也不敢去了。 这为了赚点口粮钱，把命搭上了，那可就划不来了。 他听阎解成说过，那在农场干活，天天吃得饱不说，还有肉吃，他都快馋死了。 “解放，你还是算了吧，农场的活你干不了，我也是运气好，去的早！”阎解成想了想说道。 主要是农场干活那帮人是疯子，从天还没亮干到天黑，中午吃饭的时候，揣起几个大馒头，干的比谁都有劲。 还有那工资，听说他们全部都没有工资的，每天好像给他们几斤粮食，具体的他也不太清楚。 第149章 灾情下的四合院(三) 后院刘家 今天几个徒弟给刘海中凑了十来个鸡蛋，他感觉特别有面子，晚上让二大妈炒几个鸡蛋，准备喝点小酒。 “爱学习，爱劳动……” 刘海中出去洗了脸和手，哼着欢快的儿歌，刚拿出烧酒，准备吃饭的时候，就火冒三丈。 因为好好的一盘炒鸡蛋，居然变的稀稀拉拉，这明显是少了呀，被人偷吃了。 “你们两个谁偷吃了？” 刘光天，刘光福互相看了一眼，两人不发一言。 “好呀，老子天天养着你们，还养出白眼狼来了！”刘海中生气的说道。 转身就抽出父爱七匹狼，准备好好教教两个儿子。 这些事他从领导那里偷学来的，不过人家用的武装带，自己只能拿裤腰带凑凑数了。 “啊，啊！” “疼，疼，爸别打了，我下次不敢了！” 刘光天，刘光福两兄弟可能知道现在外面没吃的，那被打也忍着，晚饭还没吃呢。 “下次，你们还想有下次，看鞭！” 看到两个站在原地没动，他还以为两个儿子在笑话他呢，那下手更狠了。 “老头子，你发什么酒疯，不就是吃了两口鸡蛋么，我给再炒一份就是！”二大妈听到喊叫声，连忙从外面冲了进来。 自从刘光齐走了以后，二大妈一下子就感觉少了什么一样，那个会逗自己开心，会关心的自己的大儿子不见了。 都怪刘海中不会说话，害的大儿子支援地方去了。 现在家里就剩两个小的，她不希望他们到时候也跑了。 “我打孩子你少管，棍棒之下出孝子，你听说过没有！这两个窝囊废，离光齐差远了！”刘海中骂道。 “你打，打，打的到时候他们两个也跑了，我看你还打谁去？”二大妈骂道。 如果是平时倒还好，今天是刘光齐的生日，她那是一点都不能忍。 “爸，你打吧，打死我们，我看看大哥会不会回来！打不死我们，我们也跟大哥一样，到时候一起支援地方去！”刘光天眼珠子一转，马上说道。 以前刘光齐在，还有人给他们打掩护，在父子之间斡旋，两人吃不到什么大亏，好处还少不了。 现在没了刘光齐在，他是真得怕被打死呀，那腿上都见血了！ “滚，滚，你们两个小畜生给我滚！”刘海中这下子算是被戳了肺窝子了，生气的怒喊道。 好好的一顿家庭晚饭，最后变得人人都不痛快。 后院许家 今天晚上许大茂亲自下厨，做了两菜一汤，一盘青菜，一盘小炒肉，一碗十全大补汤。 在这艰苦的岁月，许家能有这样的伙食，许大茂绝对算是有本事的。 “蛾子，齐活了，可以吃饭了！”许大茂解开围裙，笑着说道。 他和娄晓娥结婚已经快半年了，想早点生个娃。 “大茂，你这炖的什么汤呀，味道这么大，我可不吃！”娄晓娥右手捂着，嫌弃的说道。 闻到那味道，她就有点上头的感觉，更别说吃了。 “嘿嘿，你不吃我吃，反正好处是你的！”许大茂贱贱的说道。 这些年他也算是见识到了不少美女，感觉还是自己家的蛾子漂亮。 娄晓娥白了他一眼，好像在说，晚上你能撑过两分钟再说。 “对了，蛾子，我最近有一件事不知道该怎么办！”许大茂突然皱着眉头说道。 对于唐厂长的计划，他已经憋了两天了，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什么事呀？”娄晓娥好奇的问道。 看到什么事都能有主意的许大茂，居然紧锁眉头，她也是好奇了起来。 “就是现在有两个人，两人关系特别不好，这次我发现了其中一个人要对付另外一个人，你说我该怎么办，要不要通知另外一个人？”许大茂问道。 “通知了有肉吃吗？”娄晓娥夹起一片瘦肉，好奇的问道。 “没有！”许大茂摇头说道。 “那你通知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娄晓娥毫不在意的说道。 许大茂惊了，对呀，和自己没有好处的事做个什么劲呀，上赶着示好吗，这不是贱么。 无论是杨厂长，还是唐副厂长都是在利用自己，或许老杨这边恩情更大一点，因为是他提拔自己的。 那自己也没有跟唐副厂长，说什么不能说的秘密，也不算是背叛呀！ 既不得罪唐副厂长，又没对不起杨厂长，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就当不知道！ 自己媳妇还真是一语道破天机，堪称女中诸葛。 “媳妇，你今天晚上真漂亮！” 许大茂的眼里开始拉丝了！ 中院贾家 傻柱晚上又没开火，从食堂带了两个菜回来。 他现在是食堂主任，如果厂里有招待的话，那都是可以上桌的存在了。 “雨水，你回来了，赶紧过来吃饭吧！对了萍萍他们晚上吃了没！”傻柱说道。 他回来有一会了，那个时候雨水正在李家玩，索性让她玩一会再回来。 “吃了，卫国哥哥给他们准备了咸鱼，可好吃了！呀，傻哥，你又带好吃的回来了！”何雨水甩着长辫子说道。 看到桌子上的两份肉菜，她又忍不住的直接上手了。 “看你什么样子，这以后还怎么嫁得出去！”傻柱递给她一双筷子，说道。 看到雨水比以前活泼多了，他也是开心不少。 要说以前，他们兄妹两个相依为命，那去的最多的就是一大妈家。 至于四合院其他住户，那都非常的排斥他们兄妹俩，更甚者可能还会指桑骂槐。 这也是他后来为什么脾气那么大，从来不和别人讲道理的原因。 反正你们都是一伙的，还有什么好讲的，直接干就完了。 现在好了，自从李卫国搬到四合院，雨水也算是有个玩伴。 “哼，卫国哥说了，女孩子要有点脾气，不然以后被丈夫欺负！”何雨水说道。 自从跟李卫国认识以后，她感觉李卫国的话特别有哲理。 什么女孩子相对象要看谈吐，不然就算结婚了，以后还是聊不到一起，后悔一辈子。 什么女孩子相对象，不单要看对方有没有钱，还要看对方能不能顶门立户，有没有敢作敢当的好男儿气概。 什么女孩子要会自己赚钱，要有自己的事业，这样以后才不会是别人附庸，以后花钱才能不看别人的眼色。 “这些坏话你可千万别学，李卫国都是骗他妹妹的！”傻柱不爽的说道。 因为他自己就是属于，有色心没色胆的那种，喜欢大嫂却又不敢上，遇到了李卫国这三板斧直接傻眼。 “对了，哥，我刚才路过贾家的时候，听到秦姐在哭，这是为什么呀？”何雨水好奇的问道。 她现在还在上学，大人之间的矛盾还不是那么理解。 “还能因为什么，占不到便宜呗！”傻柱没好气的说道。 秦淮茹都欠了二块多钱了，还有票，从来也没提过还。 厨房的人都开始为他打抱不平了，那刘岚直接就是让他不要来食堂，来了也装不在。 “占什么便宜呀，谁把便宜给秦姐占？”何雨水露出清澈透底的眼神，好奇的问道。 “就是你秦家家没有定量，所以吃不饱饭，就想找一个人免费吃饭！”傻柱一时语噎，想了想说道。 心想自己这么解释，妹妹应该听不懂了吧。 “是不是占咱家的便宜，吃咱家的饭？”何雨水好奇的问道。 傻柱傻眼了，怎么这个时候变聪明了。 “哥，你可不能干咱爸干的那混蛋事。你还没结婚呢，将来还要娶嫂子，还要生小侄子，那都是要花钱的。 再说了咱家也不富裕，可帮不到别人！”何雨水人小鬼大的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 傻柱算了服气了，自己这个妹妹天天都在李家那学的什么，怎么感觉跟个老妈子一样。 第150章 杨唐冲突再起 轧钢厂厂办会 会议室内烟雾缭绕，众人一个个跟霜打的茄子一样，坐在位置上不发一言。 昨天吴广生三人去部里报喜，结果夸奖没等来，还被严厉的批评了一顿，说他们不重视工作。 吴广生坐在主位上，冷着一张脸，四周看了一下问道：“大家都议一议，接下来的事该怎么办吧？” 这次被批评他是没有想到的，特别是说他们不重视工作，这是更没有想到的。 现在外面地干的都能陷进去一只脚了，我们轧钢厂农场大获丰收，居然还成我们不对了。 “书记，我认为上级说的对，有些人应该自我检讨，菜篮子工程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某些人居然派一个小孩子去瞎搞，这是在严重的犯罪！”唐中平大声的说道。 吴广生皱了皱眉头，不过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看了看杨厂长。 “我们轧钢厂是没人了吗，我们在座的这么多干部，哪一个不是有着丰富的工作经验，哪一个去农场，那都会比现在做的更好！” “足足五百多亩地，才种了二百多亩，足足少收了一百多万粮食，如果能有这一百万粮食，将会帮助多少人！” “同志们，醒悟吧，我愿意第一个接受批评！”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我们应该马上改进工作！” 一看书记没有反驳，唐中平那说的更带劲了，直接站起身来双手挥动，口沫齐飞，激昂文字，像一名不屈的斗士。 至于农场的高产量农作物，还有一些新品种都已经被他选择性遗忘了。 “唐副厂长，做工作需要实事求是，现在外面大旱，你去哪里抽水搞种植？” 杨厂长震惊的看着唐中平，感觉世界观都毁了！ 这人也太无耻了吧，当初不愿意搞农场是他，后来找麻烦的也是他。 现在农场收获了，又马上跳出来自我批评，还要改进工作，莫不是有病？ “谁说没有水了，农场的池塘那就没有干过，无论第一天用了多少水，第二天就们涨满！这说明什么，说明农场的池塘有泉眼。 农场的地没有种完，不是干旱的原因，是有人在偷懒！”唐中平丝毫不示弱的反击道。 这些都是他多方打听来的，虽然具体原因不太清楚，不过对付杨厂长已经够了。 “还有，农场办起来以后，你杨厂长除了天天去领导家，又去了农场几次，去了多久，你有没有关心过农场吗？ 如果你不愿意管理，那就让其他人来做！”唐中平又说道。 为了这一天，他准备的太久了，今天一定要把失去的东西全部拿回来。 “中平同志，注意一下情绪，你认为应该怎么改进？”吴广生敲了敲桌子，问道。 这次的事，他总感觉有些不对劲，部里负责工作的一二把手都不在，只有三把手黄委员在负责。 现在灾情这么严重，轧钢厂弄到粮食，不但不奖励，还批评，这让大家以后怎么干工作，明显是带着目的性嘛。 政治斗争他倒是不害怕，就怕这些人斗的连基本生产都不管了。 “书记，我认为菜篮子工程的重要性，已经上升到了和计划生产齐平的程度，李卫国毕竟还是太年轻了，眼光，做事能力都有所欠缺。 应该从在座的委员中派一人去现场负责，至少得是科级以上的干部！”唐中平想了想说道。 “我不同意，李卫国同志虽然年轻，但是办事以来从未出过差错，无论是农场，还是养殖场那都是弄的有声有色！再说了，现在各地都出现了严重的灾情，我们更应支持他才对！”李怀德站起身来说道。 “就是因为现在是非常时期，所以我们更应该将农场收回来，更好的组织和利用农场！这种时候，我们不能有一点犹豫，更不能让一丝的意外情况出现！”唐中平怒喊道。 他是厂里的第一副厂长，身后又有人背书，说出来的话自然有一番震撼，引的在座众人纷纷点头。 认为唐中平的想法还是比较客观实际的，提出来的问题也是实际存在的。 “唐副厂长，李卫国的能力，那是受过王班长肯定的！而且农场属于我后勤科管辖，我不同意！” 李怀德一改往常笑眯眯的样子，开始和唐中平顶牛起来。 自己这次还要靠农场晋升呢，谁挡自己谁就是自己的敌人，至于背后有人，搞的谁没有一样。 王班长就是大领导，只不过以前一直没说过名字。 “李怀德同志，这都是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感情用事？农场虽然属于后勤科领导，但是后勤科属于轧钢厂领导。 再说了，我又没有说要将李卫国同志开除，这个同志是有功的，应该提拔重用！”唐中平说道。 李怀德直接傻了，那你说人家又是太年轻了，又是没有经验了的，这不是脱裤子放屁么。 “唐副厂长，你要知道，管理农场不是光靠嘴说，还要身体力行的行动，要有独特的眼光，勤劳的汗水和丰富的种植养殖经验，不然是要出大问题的！”杨和华低沉的说道。 他这个比唐中平强的地方就是，自己不了解的就绝对不插手，让有本事的人去做事，他负责管人就可以。 “这个我知道，所以我们已经和农科院协调过了，到时候他们会派种植养殖专家常驻农场，为我们提供技术指导。 到时候农场只会比现在更好，更科学，更高产！”唐中平笑着说道。 他感觉杨和华有些黔驴技穷了，不由的的一起来。 “哼，恐怕农科院不是免费帮忙的吧！”李怀德冷哼的说道。 他的意思很明确，那就是唐中平在拿轧钢厂的东西做人情。 “不错，到时候可能要提供一些蔬菜给他们，不过有了农科院的大力支持，我们获得的只会更多，这是双赢！”唐中平笑着说道。 专家那就代表着权威，李卫国都能搞新品种，那农科院的新品种就更多了，他认为这笔生意很划算。 第151章 迟来的摘桃人 “我支持唐副厂长的决定，在这关键的时刻，我们还是应该派遣精兵强将去农场工作！”一旁的人事科张文喜举手说道。 “我同意！” “我也同意！” “赞同！” 除了杨厂长，李怀德，还有其他一些比较亲近的人，其他人全部都同意了，连一直中立的胡秋香等人也是点头。 “那么哪位同志愿意去农场呢，农场的李卫国又该如何安排？”吴广生问道。 眼看唐中平获得了大多数人的支持，他也就就坡下驴了。 只不过现在还有两个问题，唐中平说的好听，让在座的众人去农场。大家都是坐办公室的，谁又愿意去农场风吹日晒呢。 另外一个就是李卫国的安排，对方今年才17岁，又是给轧钢厂立下了功劳的人，如果无端的给他撤了那是肯定不行的。 不说对方已经进入了大领导王班长的法眼，就是杨厂长李怀德这帮人肯定也是不会同意的。 但是又能去调去哪个部门呢，现在轧钢厂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可没有多余的岗位了。 “我愿意去农场，在组织和厂里需要我的时候，我一定站在第一线！”让众人有些意外的，劳资科科长吴云主动站了出来说道。 财务的杜万才有些惊讶推了推眼镜。 厂里的升格本来去年就开始了，听说升格后劳资和财务要合并，到时候只有一个一把手。 他知道这是冲自己来的，就是没有想到，这个家伙对自己这么狠。 “鉴于李卫国同志前期的工作，就算没有功劳那也是有苦劳的，建议提升一级，调去后勤做副科长，正好还留在李科长麾下继续发光发热！”唐中平笑着说道。 他的意思很明白，那就是后勤科已经有好几个副科长了，也不在乎多着一个。 另外李怀德不是死命保他么，那这个烫手山芋，你自己安排吧。 “嗯，其他同志还有没有什么意见！”吴广生点点头说话，算是认可了唐中平的安排。 李怀德这边直接愣住了，他是有苦说不出呀。 “书记同志，还有各位同志，我还是要强调一下。现在我们食堂的蔬菜供给配额已经没有了，全部要靠农场，如果农场那边要是出了问题，我们将会出现大问题的。” “还有粮食这块，虽然上半年是获得了丰收，但是部里拉走了一半，我们剩下的不到50万斤，人均也就是只有50斤左右，只能用来救救急。 大家都是经历过困难时期的，如果真得到了那个时候，农场这边又提供不了帮助，厂里是要出大问题的。 计划生产这边出问题部不算，很可能还会闹出事端，上级也不会放过我们！”杨和华语重心长的说道。 这个时候，他也知道大势已去，自己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了。 唐中平实在太狠了，将所有能考虑到的问题都考虑进去了，一点余地都没有给点留。 如果他还不停的纠缠的话，那在上级领导看来，就是嫉贤妒能，刚愎自用，容不得人。 今天这事已经无法避免，现在也只能先将自己给摘了出去。 “我相信这种情况是不会出现的！有吴云同志的有力领导，农科院专家的帮助，再加上厂里的背书，我相信农场会比之前做的更好！”唐中平笑着说道。 李怀德握紧了双手，指甲都快掐出血来了。 这个唐中平实在太过分了，这是在明晃晃的抢自己的功劳呀，这样下去，自己要什么时候才能成为厂里的管理层呀。 不过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虽然身后有岳父撑腰，那也只能保证自己不会欺负。 想欺负别人的话，人家背后也是人支持的。 罢了，等有机会一定要姓唐的好看。 “好，那我们投票表决吧，同意由吴云同志接管农场，更换李卫国同志的请举手！”吴广生说道。 他也是个老油条，什么事都让大家举手，又合乎常理，又合乎纪律，到时候真出了事谁也怪不到他身上来。 闻言，唐中平，张文喜，吴云，秦文章等人很快的举起手来，另外赵立柱，胡秋香犹豫了一会，也是举起了手。 只剩下杨厂长，工会主任胡春生，副厂长田冠亭，干部科李云卿，李怀德，保卫科梁兴国，技术科科长王力，财务科长杜万才等人没举手。 “我个人对农业这一块是不太熟悉的，不过本人比较尊重科学，我想有农科院的专家加入，农场这边会发展的更好吧！”胡春生看了四周一眼，然后举起手来。 李怀德心中暗骂，不要脸的家伙，话说的这么好听，做事这么虚伪。 表面上一副大公无私的嘴脸，肯定是私下收了唐中平的好处。 见胡春生举手了，那李云卿，王力，杜万才也是相继举手了。 “好，下面不同意的同志请举手！”杨厂长来回看了众人一眼，举手说道。 吴广生眉头一皱，似乎对杨厂长的举动不满。 “不是十一比四通过了，还有这个必要吗？”吴云不解的问道。 李怀德眉头一挑，心想这个吴云不行呀，一点政治智慧都没有，将来的路恐怕走不远呀，微笑间，他也是举起了手表示不同意。 “我不是反对厂里收回农场，我是不赞成更换李卫国同志，我接触过这个小同志，性格沉稳，为人老成，是一个好同志，所以我不支持更换呀！”梁兴国也是举起了自己的手。 田冠亭是杨厂长的人，也是跟着举起了手。 “好了，赞同十一票，反对四票，通过决议，请记录员准确无误的记录会议备案！”杨厂长面无表情的看了众人一眼，然后说道。 说完后，杨厂长带头的走出了会议室大门。 昨天他还跟媳妇说，轧钢厂的形势一片大好，等升格之后，他杨厂长就要成为杨书记了。 没有想到，今天就被唐中平在背后打了黑枪，吴广生也跟个泥塑的菩萨一样，不管不顾。 难道拿着政绩高升不好吗，为什么要趟这趟洪水。 自己再次落了下风，后面又该怎么跟老领导解释，让老领导以后怎么看自己。 李怀德也是紧随杨厂长身后，他现在要头疼后勤科的事了。 李卫国来了后勤科负责什么工作呢，其他几个副科长又要怎么安抚，想起来就要头大。 又不能不管李卫国，毕竟是自己和杨厂长的问题，没有保住农场。 如果这都不管李卫国，那以后不就成了破庙里的泥菩萨了，啥意思，没人侍奉了呗。 第152章 李卫国的应对 “布谷，布谷” “呱，呱！” 一道红霞从天边缓缓升起，清晨的农场开始热闹起来。 食堂这边，乔秀秀，李冬梅，还有李家村的几个大嫂子们，一大早就起来忙活了。 农场的夏收早就完成了，这几天都是在做善后工作，今天是帮工的众人回家的日子。 为了让众人能吃好吃饱这最后一餐，李卫国今天也算是下本钱了，煮了满满一锅的兔肉，馒头更是随便吃，吃饱为止。 “大根叔，情况你也清楚，有些事只能做不能说！”李卫国说道。 这次众人来帮工，本来答应过给他们钱的，结果李家村的人一个个看到土豆，那都不想要钱了，想要粮食。 主要是大家都是经历过挨饿的人，知道关键时刻粮食就是命，更何况，现在拿钱也不一定能买到粮食。 “俺们明白，俺们都听你的，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李大根乐呵呵的说道。 这次李大头要在家里盯着猪圈，所以就派他带队来农场帮忙了。 “嗯，现在到处都缺粮食，可能需要几天时间，到时候我再想办法！” 看到李大根完全没拿长辈身份说话，李卫国也是感到欣慰，是个知道轻重的。 “好，不过卫国你也别太勉强，实在不行咱们拿钱也行，你可不能出事！娃儿们没啥见识，你帮忙多照看着点，叔就满足了！”李大根想了想，然后说道。 来的时候，李大头就强调了，全大队的人性命，那都在李卫国身上。 他可以死，李大根也可以死，但是李卫国不能出问题，不然可没人想着李家村众人。 “嗯，我心里有数，马上就要回去了，今天早上让大家放开了吃！”李卫国点点头说道。 今天之后，回去可就没有这么好的伙食了。 灾情还在持续，至少要过了下半年，乡下才能恢复过来。 给秦大牛，李厚田等人交代了一番后，让他们自己忙活，李卫国又随给食堂送蔬菜的车，赶往了轧钢厂。 今天一大早何飞就跑过来说，李怀德让他今天去一下厂里，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李叔，您找我有事？” 李卫国刚一进办公室，就看到李怀德坐在椅子上发呆，就好像被人那啥的一样。 “卫国，你来了，坐，我给你泡茶！”李怀德站起身来，热情的打着招呼。 “李叔，我来我来，你这办公室我比家里还熟！”李卫国抢过暖水瓶，说道。 李怀德可能是沾他老丈人的光，那每个月都是有口粮的，每个月月初，李卫国都是要过来扫荡的。 “哈哈，你小子呀，下次不要给我全拿走了！”李怀德笑着摇头说道。 上次他刚从老丈人那里顺了几包烟，转头就被李卫国给换走了，还给他留了几个烟盒。 结果有客人来找他的时候，他请客人抽烟抽了一个寂寞，差点闹出笑话来。 “李叔，吸烟有害健康，您不像我这小年轻，健康多，您还是少抽点好！” 李卫国麻利的给两人泡好茶，又嬉皮笑脸的说道。 李怀德听到他的诡辩，苦笑的摇摇头，说道：“你呀，今天找你过来，其实是有两个消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先说好的，我喜欢先甜后苦！”李卫国笑道。 他还以为李怀德在搞什么噱头，在开他的玩笑呢。 “这个，厂里开会决定，调吴云科长接手农场的工作！”李怀德沉默一下，然后说道。 实在是李卫国太出色了，出色到自己找不到他一点的不是。 除了能力出众，那对待自己也是尊敬，不是菊花茶，就是山货，还有那极品龙井。 在这一刻，他感觉这话有点说不出口， “我坚决服从组织安排，我就是革命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李卫国只是惊讶了一下，马上就反应了过来。 还以为啥事呢，这个问题在刚开始干的时候就想到了。只不过上次大领导来过了一趟，还以为这件事不会发生了呢。 没有想到唐中平又跳了出来，还成功的拿下了农场，看来轧钢厂的斗争已经上升到了部里，实在是没有想到。 “你一点都不生气？”李怀德看他跟没事人一样，好奇的问道。 “这个有什么好惊讶的，农场本来就是轧钢厂的，如何安排自然有厂领导做主！”李卫国笑着说道。 “你干了那么久，就这么把你换了，你一点怨气都没有？” 这下子轮到李怀德惊讶，这小子到底是真得不在意，还是城府太深了，连自己都看不透了。 “一点怨气都没有那是假话，但是生气就不至于了！去年我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民，现在是一个工人，我已经很满足了！” 李卫国这句话是真心话，他又不靠那一点工作过活，完全是为了自由。 “好吧，很快就不是了！好消息就是，因为后勤仓库人手不足，厂里推荐你管理粮食仓库和物资仓库，职级为副科级！” 李怀德见他真得一点都不在意，也没有隐瞒了，将好消息一起说了出来。 “啊，副科长，我能行吗，我是不是太年轻了？”李卫国有些惊讶的说道。 主要是被厂里这帮人的操作弄晕了，给自己一个副科长，是为了让自己闭嘴吗。 有这种好事直接说嘛，自己哪里有不愿意的。 “年龄不是问题，有人都帮你想好说法了，说17岁当科长，当处长的都大有人在，你个小子这不算什么。 至于副科还只是推荐，等你上任了，还要经过组织考察才能最终任命！不过暂时也只能到这么高了，没有个几年沉淀，我这位置你就别想了。”李怀德没好气的说道。 看到李卫国傻乐，他感觉有些不理解。 这大灾荒年间，那有粮食就有命，随随便便都能积累下大量人情，一个副科的虚衔有必要那么乐吗。 “李叔，你的位置我才不稀罕呢，我还想跟着您后面再学十年呢！” 这可是一条黄金大腿，在起风的期间都屹立不倒，现在不抱更待合适。 “好了，你小子就别拍我马屁了，趁现在还有时间，赶紧去农场处理一下首尾，你手下那些人怎么安排你自己决定！” 李怀德是担心他在农场有留下什么把柄，让他赶紧去处理一下。 “行，李叔你就瞧好了，这农场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玩的转的，有他哭鼻子的时候！”李卫国神秘一笑，说道。 李怀德哑然，心想，莫非这小子还准备使什么坏不成。 第153章 接收前的准备 副厂长办公室，唐中平端坐在办公桌前，有些意气风发。 多年的媳妇终于熬成了婆，现在拿到了下菜篮子工程的主动权，到时候老领导再给运作一下，轧钢厂一把手指日可待。 据他了解，农场一共有五百多亩，其中有五十多亩菜地，负责供应轧钢厂食堂。 另外四百多亩，其中二百多亩是熟地，下半年的产量肯定不会有问题的。剩下二百多亩，到时候就算产量不高，那也是会比现在强的。 特别是那大白兔养殖基地，听说兔子已经上万只了。 回头可以提上几只，送给老领导，就说是菜篮子工程的实验结果，老领导绝对会夸奖自己。 特别是农场，现在外面旱情还在持续，自己有了农场，第一就是自己和手下人再也不会挨饿了，他们只会更加忠心的拥护自己。 第二个，可以用你农场的物资用来运作自己的私事，用来人情往来，结交其他单位的盟友。 “吴科长，接下来的事情就要看你的了，不要让我失望！还有农场的粮食和物资，一定要给我看好了，没有我的命令，一片菜叶，一颗土豆都不能出库！”唐中平说道。 之前杨厂长能把农场经营的滴水不漏，他同样可以。 “请领导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吴云一个立正，表忠心的说道。 “不错，听着很提气！这马上就要开始夏种了，你这边有没有什么计划！”唐中平点头说道。 这农场好不容易拿到手，他感觉到还有点不真切，对于接下来的运营也是有点担心。 “领导，我计划分三步走！第一步就是将李卫国和他手下的那些人全部调走，防止他们背后给我搞破坏。反正都是一些临时工，不行让他们跟着李卫国去仓库扛大包去！ 第二步，就请农科院的专家出马，先对农场做全面的评估，再制定详细的种植计划。 比如今年下半年天气怎么样，适合种什么农作物，根据种植面积，单位面积产量、总产量以及技术、劳力、资金和物资的安排，结合季节特征，全部按照科学的方法来执行！ 第三步，那就是在农场现有的白兔子养殖上，增加鸡鸭养殖，到时候不但可以给厂里供应鸡蛋鸭蛋，还能供应鸡肉鸭肉，比兔子好吃多了。” 吴云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一条条的读了起来。 “好，很好，这才是专业的，正确的发展计划！某些人还妄图通过会议记录来撇清干系，你们要早点做出成绩来，狠狠的打打他们的脸！”唐中平哈哈大笑，说道。 他认为吴云是下了一番功夫的，如果能按照他说的来执行，农场不会太差。 “是，保证完成任务！”吴云兴奋的说道。 从唐副厂长办公室出来后，吴云第一时间回到了劳资科，喊来了干事吴峰。 他在开厂办会前，就已经派吴峰去联系各个车间的精兵强将，这也是他为什么敢将农场所有人，全部赶走的原因。 “小峰，让你联系的人联系的怎么样”吴云大马金刀的坐到椅子上，然后问道。 “表兄，你放心吧，一车间的张金发，二车间的吴大海，五车间的大棒槌，七车间的刘文虎，二号炉的杨和尚，全部都说好的，到时候带着人跟着我们干！”吴峰笑着说道。 他是吴云的表弟，也是吴云在劳资科的亲信，对吴云的计划也是知道一点。 现在吴云成功拿下了农场，不说以后哥俩平步青云，步步高升，那至少现在家里人是不缺吃的了。 至于张金发，吴大海等人，那轧钢厂一万多人，总是有一些刺头的，也就是所谓的厂里风云人物。 这些人平时仗着人高马大，没少在车间欺负人和偷懒，在各自所在的车间，那都是鬼见愁般的存在，后面年轻的追随者也是一大堆。 吴云也是轧钢厂的老人了，和这些人那也是相当的熟悉。 他想利用这些人将农场给稳定下，等后期有时间了再慢慢培养自己的心腹。 “好，你去通知他们，下午我们就去接收农场，只要他们好好干，好处少不了他们的！”吴云笑着说道。 “表兄，用得着这么着急吗？”吴峰有些不解的问道。 这接收农场可不单单去接收了，还有大量的农活要干呢。 他听张涛等人说过，农场每天下午的劳动最累人，特别是那浇水，有的时候要浇到天黑。 下午就去接收，那岂不是下午就要去干农活了。 “兵贵神速，农场可是还有上万只兔子，几十万斤粮食。如果我们去晚了，到时候李卫国藏一部分起来怎么办？”吴云信心满满的说道。 他认为自己一切尽在把握之中，现在就是要小心对方使坏。 “好，那我现在就去通知他们！” 吴峰也是知道事情的重要性，说完就出去通知人了。 农场 李卫国从轧钢厂回来后，将所有人都集中到了一起，将厂里发生的事情和所有人说道了。 “啊，卫国，你走了，那农场该怎么办？” 张大勇激动的问道，增油大队的几个人同样紧张的站在他身后。 增油大队现在情况也不太好，前几天张同兴还在跟他说，幸亏他来了农场，不然家里日子可不好过。 “卫国，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跟我说，我去花了他！”秦大牛睁大了牛眼，凶狠的说道。 “卫国哥，你告诉我是谁，我要请他吃黑枣！”李厚田提起右手的长枪，面无表情的说道。 “卫国哥，快说吧，我去也行！” “我年纪小，我去！” 听到消息，众人一下子炸了窝。 有说不走，有问怎么办的，李家村的人更是要去荆轲刺秦王。 大概得意思都不想就这么走了，感觉很不甘心。 看着众人群情激奋，特别是李家村的人喊打喊杀的，李卫国心里满是暖乎乎的。 当初自己因为力单势薄，所以才将他们招到农场里。没有想到他们真的将自己当成了领头人，愿意为自己敢冒风险。 第154章 又遇大坑 “怎么，你们都舍不得吗？”李卫国笑着问道。 “卫国哥，这农场里当初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那菜地是我一锄头一锄头挖出来的，怎么可能舍得！”李厚田说道。 看他垂头丧气的样子，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吧唧的，一旁的李厚土也差不多。 “卫国哥，那兔子可是我一只只呵护下长大的，就跟我的娃一样，好不容易现在有了这么多，都吃不完了，现在又要离开了，真是舍不得呀！”周大虎翘着嘴说道。 “大虎，你是不是害怕以后没有兔肉吃，才这么舍不得的！”李卫国笑着说道。 众人听到李卫国的话，哈哈大笑起来，对于周大虎的小心思，众人一眼就看穿了。 这小子年纪在众人中最小，自从负责养兔子后，就天天惦记着吃肉，天天嚷嚷着等兔子养大了，以后就有吃不完的兔子肉了。 “大家相信不相信我？”李卫国看着众人，认真的问道。 “相信！” “卫国哥，没说的，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众人说法不一样，不过都是一个意思，对李卫国充满了信任。 “好，大家相信我，那我就告诉大家，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今天的离开只是为了他日更好的回来！”李卫国说道。 众人听的一头雾水，不过都还是乖乖的看着李卫国。 “张大勇，你带人去清点兔子数量，还有兔子饲料。” “好！”张大勇招呼他们小组的人，离去了。 “李厚田，你带人去清点仓库，所有粮食都要分类清楚，一定要做到不漏一粒米！” 李厚田比秦大牛细心多了，他干这个自己才放心。 “是！” “秦大牛，你带人去清点农产的所有农具，去看看菜地有没有什么问题！” “冬梅，你带人去把食堂物资清理一下！” “秀秀，你去把农场的账本拿来！” 李卫国将众人全部打发走了，又让去把农场账本拿来。 既然要走，肯定要走的干干净净，不能留一点把柄给别人。 中午吃了午饭没多久，李卫国还在他的标准躺椅上睡着，突然听到了大门口传来了狗叫声，还伴随着争吵声。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谁，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信不信我让你们全部滚蛋！” 吴云带着几十个人，看着眼前这油盐不进的黑大个，气的牙痒痒。（对方手里有真理） 想他堂堂轧钢厂劳资科科长，兴高采烈的带着手下来接手农场，居然连大门都进不去。 同时心中也是庆幸起来，还好自己早有准备，要把这些人和李卫国一起赶走，不然到时候留下来就是麻烦。 “我管你是谁，我是农场保卫队员秦二牛，没有我们场长的同意，任何人都不能进农场！”秦二牛双手持枪，挡在众人面前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没了上次的害怕，反而还有一丝爽感，威风的感觉。 “你看看，这是厂里的调任通知书，任命吴云同志接管农场，李卫国同志调回轧钢厂另有他用！”吴云笑着说道。 这次出门他准备工作那也是做的很足，害怕李卫国为了拖延搞出什么幺蛾子。 “我又不认识字，谁知道你这什么玩意，再说了，你看看你身后都什么玩意，一个个长的贼眉鼠眼的，想进农场，先问过我手中的钢枪再说！” 秦二牛将枪一横，吓的众人一阵后退。 吴云怒视着秦二牛，现在想杀了他的心都有了，这是啥人呀，李卫国从哪里找来的极品。 他身后的那些人一个个“精兵强将”的也是不爽起来，什么叫贼眉鼠眼，什么叫什么玩意，爷们长的又那么难看吗。 不过跟随吴云一起来的，人事科干事刘静，财务科会计吴瑞年，后勤干事李建军，都下意识的和“精兵强将”们拉远了些距离。 “怎么回事，你们围在这里干嘛？” 李卫国还没走近，就发现了吴云，不过看到秦二牛和他们起冲突，他只能装糊涂了。 “报告场长，有人要强闯农场，我们在进行警告！” 秦二牛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感觉脑子特别好用。 “李卫国，好你个李卫国，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这是厂里的调任书，你到底执行还是不执行！”吴云怒道。 他认为这些都是李卫国搞的小把戏，就是为了拖延时间而已。 “我证明他们都是厂里派来的，警报解除！吴科长，进来吧，我已经等你多时了！” 李卫国没有理吴云的话，反正都快走了，吵赢了也是浪费口水。 “哼！”吴云冷哼道。 看到李卫国让他进来，还以为李卫国服软了，心中舒服了。 李卫国在前面走着，众人在后面跟着，不一会就到了办公室。 “农场的账目都在这里，先看数字，等会再带你们去核对实际情况！” 喝茶招待是不可能了，李卫国直接将农场的账本递给了吴瑞年。 吴云傲娇的看了一眼李卫国，然后吩咐身后的吴峰，将轧钢厂的账本拿出来，和吴瑞年一起开始对起账来。 李卫国直接无视了吴云，配合两位会计，将农场的实际情况，事无巨细的都讲解了一遍。 “吴科长，账都对完了，等会去清点一下物资就可以了！”没过多久，吴瑞年就站起身来说道。 说句不好听的话，李卫国以前在食堂做事的时候，做账还是他教的呢。 农场这些账，在他看来那一目了然，轻轻松松拿下。 “行，那我们先去仓库看看吧，然后在去看看兔子！”吴云点头说道。 对于李卫国的不接招，处处忍让，他这傲娇起来感觉也没啥意思。 “科长，你等一下，你还是先看农场的账吧！” 有外人在，吴峰还是十分注意影响的，没有喊表兄。 吴云疑惑了起来，莫非这李卫国又搞什么鬼了，还是说李卫国中饱私囊，拿了农场的东西被发现了？ 这李卫国做事也太不严谨了，账面也不给抹平了，以后还怎么干大事。 第155章 完美交接 等他接过吴峰的账本一看，直接感觉人有点飘。 账本上清清楚楚的记载着，农场一年多时间以来，除去农场的菜苗，种苗，兔子小猪苗，还有帮工费等等，目前一共欠款1万3000多。 “李卫国，你在搞什么，农场怎么欠了这许多钱？”吴云怒问道。 一万三呀，自己一个月120的工资，要十年的时间才能赚到。 “吴科长，这些账本写的清清楚楚，厂里除了去年有拨过来一批物资，后面所有的东西都是我去周围大队，还有其他厂里协调或者赊欠来的，这些收据和签字也都在这里。 如果你不愿意给也没有关系，我让别人过来搬粮食，捉兔子抵账就是！”李卫国老神在在的说道。 不知道是厂里忘记了，还是杨李太相信他，又或者是因为李卫国没要钱，所以厂里也没问。 除了去年农场刚建立的时候，又支出过一笔开支，后面都是李卫国一个人在负责了，他等的就是今天。 吴云转眼看向了吴峰，眼神中带着询问的意思。李卫国说的话，他一个标点符号也不带信的。 “吴科长，农场的账目很清晰，我这边核算过了，账目是没有问题的，一切开支都很正常，欠款也是没有问题。 你看这些收据，增油大队，靠山村，李家村，红星公社，都盖有公章，价格也很合理，真按照这价格在外面可是买不到东西的，这给厂里节省了不少钱。” 吴瑞年没有等吴峰说话，主动的开口说道，同时将一大叠收据给吴云看。 吴峰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表兄，然后点点头。 “不用了，不就一点小钱么，对于轧钢厂来说算的了什么。等明天我们一起去了厂里，我亲自交给你！”吴云咬牙切齿的说道。 好你个李卫国，亏我刚才还在说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居然在这里等着我。 你以为就这么一点小事就能难倒我了吗，还好自己有准备，和唐副厂长提前打过招呼。 “这钱不是给我的，是给支持我们，相信我们的兄弟单位！明天就明天，我这个脸面还是有的！”李卫国笑着说道。 这才哪里到哪里，后面还有你小子苦头吃呢。 接下来，吴云怕李卫国再搞什么幺蛾子，亲自拉着李卫国，一一核对农场里的物资。 “吴科长，这里就是农场的食堂了，平时我们都是在这里做饭。还有这些大树，一旦到了炎热的七八月，这树下比屋里还舒服，最是阴凉，消暑的好地方。 后面那一排是我们新建的员工住房，目前只是草草安装，在冬天前一定要重新装修，不然冬天可能会扛不过去。” 李卫国看着周围的这一切，突然一丝不舍起来。 这些可都是在他的指挥下，一点一滴的建设起来的，等自己下次再看到它们的时候，不知道被糟蹋成什么样子了。 “李卫国，这些不用你多说，我肯定会把它建设的更美好！”吴云还以为他又不想走了，马上宣誓了一下主权。 一圈转下来，种兔基地，还有农场仓库的粮食没有问题，地里的蔬菜长势也很好，说明李卫国没有对菜动手脚，他才彻底放下心来。 心想，李卫国的账目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是自己先入为主，被那一万多块钱给吓到了。 农场这么大一份家业，别说一万，就是十万就不是一时半会能置办的起来。 另外现在农场发展的这么好，那就是一个下金蛋的母鸡，不说别的，就是那兔子，一个月2000只，拿外面去卖，随随便便万儿八千块钱的。 “行，吴科长，那农场就交给你了，祝福同志们在革命的道路上坚定不移，在农场的的发展上再开新的篇章！”李卫国笑道。 物资交接完毕以后，那就剩下最后的走人了，李卫国让农场保卫队的人，将手里的钢枪转交给吴云带来的那些人。 对于手下这些人的安排，李卫国也早就想好了，李家村的人，还有赛虎跟铁头全部跟他去后勤看仓库。张大勇让他自己决定，要来只能他自己来，人多了肯定不行。至于后面招的人，只能让他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听说吴云这次从车间拉了不少人走，那就导致了很多车间缺人，然后后勤那边就有不少人运作到了车间里。 毕竟技术工种和普通工种还是不一样的，除了工资要高多了，以后的路也会远很多，技工等级起来了那可就不得了了。 同样，这也给李卫国创造了一个好机会，可以把手下人继续聚集在一起，不然还真没地方可以安置。 另外李怀德告诉他，这次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将手下这些临时工转为学徒工。算是成功跨越了阶级，以后的日子也算是有个着落了。 “吴科长，为什么不留下一些人呢，他们这些人都老工人了，种地不是更熟练一点吗？”张金发看着农场众人的背影，好奇的问道。 他们这些人，说的好听叫精兵强将，那是茬架的时候，一个个龙精虎猛的。 但是真正干起活来，可就两说了，不然也不会也成为各个车间鬼见愁。 “农场是我们使手段从李卫国手里抢过来的，万一留下几个人，他们背后给我们搞破坏，给菜上撒点药，地里撒把盐啥的，再后悔就晚了！”七车间的刘文虎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他虽然名字里带着一个虎，其实长的斯斯文文的，好像一个教书先生一样。 不过这个人打架的时候喜欢下狠手，还是暗地里下的那种，很多人都很怕他。 “不错，这些人大多是李家村的人，和李卫国的关系可不一样！你们放心，过几天就会有农科院的专家来，到时候他们会教你们怎么干活的。” “对了，农场在李家村还有一座猪圈，吴峰，你明天带人亲自跑一趟，一定要将猪都看好了，别出什么差错！” “另外大家放心，既然来了这农场，我肯定是不会亏待大家的，等会吴干事去挑几只兔子，大伙带回家给家人尝尝，人人有份！”吴云笑着说道。 看到刘文虎能领悟自己的意思，他非常的开心，认为他是个人才。 至于发给众人这几十只兔子，这又能算的了什么。 现在大局已定，整个农场所有的东西都是他的，几十只而已，还没有一天下的仔多呢。 第156章 贾张氏的小心思 天高云淡，晴空万里，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浸染古老的建筑。 午间酷热退去，天气开始凉爽起来，但是路上的行人还是很少，一个个都是行色匆匆的。 李卫国已经好很久没逛街了，看着空荡荡的街道，再一次认识到，人类城市的繁荣是那么的脆弱。 他下午将李厚田一班人带到厂里安排好，自己看着时间还早，就准备再次出来采购一波。 副食品店，供销社，百货公司里面的产品锐减，剩下的大多是布匹、烟酒和一些家用物品等，自行车、缝纫机、收音机、电视机等大件更是无人问津。 那些不要票的食品，差不多都卖脱销了，高价格食品，要票的食品，也不时有人来采购。 李卫国匆匆在京城转了一圈，每个商店都采购了一批物资，这可能是最后的采购了，后面两三年就是想买恐怕都买不到了。 “大哥，你回来了,晚上还走不走呀？” 李卫国刚走到四合院大门口，在和一众小朋友玩儿沙包的李萍萍，第一时间就扑了过来。 大哥最近两个月，那天天泡在农场里，家都很少回了，让她心里很不得劲，感觉空落落的，没有了主心骨一样。 “嗯，晚上不走了，以后天天晚上都回来！”李卫国宠溺的问道。 妹妹长高不少，也比之前圆了不少，看来这一段时间东西没白吃。 “那太好了！”李萍萍欢呼道。 李卫国趁小丫头呲牙咧嘴的时候，直接塞了一颗大白兔奶糖给他嘴里，甜的小丫头眼睛都眯了起来。 “大哥！”李立功一看小丫头有糖吃，马上也跑了过来。 那胡家的四兄弟，胡建国（11岁）、胡爱国（9岁）、胡国立（7岁）、胡国庆（5岁），三大爷家的阎解旷，阎解娣，马家的马海等等，全都眼巴巴的看着李卫国。 好吧，太过心疼妹子，没有看到周围还这么多小屁孩。 胡家兄弟，除了老大穿的衣服还算整齐，那几个弟弟穿的就是补丁加补丁了，应该都是剩下来的衣服。 就是哥哥穿小了，就修修补补再传给弟弟穿，一个个接一个的接力，如果把衣服弄坏了，回家一顿打那是少不了的。 马家的马海，阎家的阎解旷也都差不多，不过补丁明显少了很多，应该都是改过的。 被这些小不点盯着，李卫国无奈，只能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奶糖，每人给发了一颗。 众小接过糖果后，迫不及待的塞到自己嘴里，有的连糖果纸都要舔上两口。舔完了也舍不得扔，仔仔细细的叠好，放进自己的口袋里，好上学的时候给同学炫耀一下。 “谢谢，卫国哥！”马海年纪最大，接过糖果后，马上开口说道。 “谢谢卫国哥！” 其他小家伙那是有样学样，一个个的喜笑颜开。 “卫国，今天回来这么早？” 李卫国推着车，还没来得及进院门，三大爷就从一旁的侧门跑了出来。 看来是门口孩子们的叫声，让他以为出了什么事了。 “对，三大爷，您吃了没？”李卫国笑着问道。 李卫国听李萍萍说过，阎家因为减定量的事在缩衣节食，但是这阎老抠也太狠了点吧。 这才一个多月没见，怎么感觉他都消瘦了一圈，头上多了不少斑白的头发，皮肤皱纹也是多了不少，感觉老了好几岁一样。 要说他家里两人上班，又都是城里户口，日子不应该这么难过才对。 “吃了，吃了，正宗的小米粥，香着呢！你这刚回来还没吃吧，赶紧回去吧！”阎埠贵咂吧咂吧嘴，装着回味无穷的样子说道。 要不说老抠还是有一点底线呢，以前还能看到他守在大门要点好处，现在日子变困难了，门口却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不过，也有可能是要不到的原因，李卫国恶趣味的想到。 晚上回家里，李萍萍那边就开始蒸起了米饭，她知道大哥最喜欢吃米饭。 李卫国这边则是切菜炒菜，一个南瓜藤，一个炒黄瓜，都是当季时蔬。困难时期就要到来，李家的伙食也是肉眼可见的降低，这是李卫国故意为之。 “李卫国，你给我出来！” 一声苍老的，跋扈的，刺耳的，不讲理的中老年妇女的声音从屋外出来。 李卫国眉头一皱，一股无名之火就上来了。今天本来就心情不好，这才刚回家，这老家伙居然跑来找麻烦。 这贾张氏不是日子过的太舒服了，所以有事没事的上门找茬。 “李卫国，我问你，你为什么给其他人糖果了，不给我家棒梗？”看到李卫国出门，贾张氏质问道。 李卫国直接懵了，自己刚才好像也没看到棒梗呀，怎么就变成了不给他了。 不过这棒梗那就是一眼看到老的存在，在自己第一天进入四合院，就撺掇傻柱来找自己的麻烦。 一斤大白兔奶糖两块五毛钱一斤，一斤也就是五六十颗左右，给他吃还如丢河里听响呢。” “贾张氏，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我的糖果我想给谁就给谁，你管的着吗？”李卫国怒骂道。 这棒梗那就是一眼看到老的存在，在自己第一天进入四合院，就撺掇傻柱来找自己的麻烦，自己还没有找他算账呢。 “李卫国，你这给糖果要么就全部给，要么就别给，单单留我家棒梗不给，你欺负谁呢？今天你要是不给一个说法，我砸了你家的锅！”贾张氏不满的说道。 他认为李卫国不给棒梗糖果，那就是在侮辱贾家，让贾家难堪。 “怎么着，不送给你糖果，你要改抢的不成？贾张氏，我劝你悬崖勒马，回头是岸，不然有你的苦头吃的！”李卫国不客气的说道。 这贾张氏莫不是家里日子过不下去了，想去派出所里吃几天的免费饭？ 不过不对呀，现在又不是后世，不是让你农场干活，那就得自己家里人送饭，免费是不可能免费的。 “这贾张氏太不要脸了，人家不给，还上门来要！” “就是，上次借我们几斤粮票不还，后来还是大爷帮他给的！” “有这样的婆婆，贾家算是完了，你看看那个棒梗，从小就不懂礼貌，多吃多占，自私自利，一点都不招人喜欢，这孩子也算是废了！” 两人吵的声音太大，那四合院的各家人都开始出来看热闹，一个个的开始议论起来。 第157章 大反转 “妈，要不我们回去吧，大伙都在这看着呢！”秦淮茹一手牵着棒梗，在一旁劝说道。 贾家得罪的人太多，继续这么下去的话，迟早要被人赶出四合院。 别看现在一大家子住在一间房，但是怎么说是三进的四合院，环境还是不错的。 如果真的被赶出四合院的话，那去的肯定都是刺头的地方，到时候将遇良才，棋逢对手，那就有乐子看了。 “哈哈哈，李卫国你在吓唬谁呢！你那小领导被厂里给撤了，不会以为我们还不知道吧！要我说，那轧钢厂领导就是有眼光，你李卫国天天贪污农场的东西，就应该把你抓起来送农场去！” 贾张氏理都没有理秦淮茹，反而傲然的看向李卫国，双手上下相交鼓着掌，笑得前仰后合的，就跟吃了蜜蜂屎一样。 其他人听到这个消息，那也是疑惑的看向李卫国，这个时候被撤职可不是一个好名声。 那马婶和三大爷那就是从心里着急了，自己家孩子可是临时工呢，这李卫国走了，他们不会也被撵回来吧。 李卫国眉头一挑，原来贾张氏敢来找麻烦，根本原因出在这里呀。 今天下午他回轧钢厂没多久，厂里就播报了临时通知，任命吴云代管农场，而李卫国这边没有多说，就提了一下调回厂里另有他用。 看来是有人将这个消息传了回来，被贾张氏给知道了，所以他才上门来借题发挥。 又或者说，是来看自己笑话的，嘲笑自己的。 李卫国这边还没回话呢，弟弟妹妹就朝自己投来了担心的眼神，李萍萍的小手，紧紧的握住了李卫国的手，脸上充满了担心。 “不错，我现在没管农场了，下午刚刚被调回了厂里，你贾张氏想怎么样？”李卫国笑着问道。 看她现在知道自己被撤职了，一脸欢乐的样子，不知道，等他知道自己升职了，又该是什么样的一副嘴脸。 “李卫国，我也不欺负你，给我们半斤糖果，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我家东旭现在已经有三级工的本事，你以后懂事一点，我说不定还能帮你说说话，以后给我家东旭当个徒弟啥的！” 贾张氏跟一只斗胜的母鸡一样，那微微上扬的嘴角，更是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对李卫国的不屑一顾。 “张姐，大家都是住在一个院子的，你这是不是太过分了！”马婶看不下去了，站出来说道 “就是，贾张氏，你这要半斤糖果，谁家买的起，你当斗地主呢？”阎埠贵跟着说道。 身为前院的大爷，这个时候他不得不出来说话了。 “都围这里干嘛呢，不用回家做饭了？老阎，你在前院也不管管？”易忠海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站出来说道。 可能是看到贾张氏掌控了全局，所以他觉得自己应该出来做最终决定了。 “一大爷，贾张氏可是你们中院的人，是她先跑到我们前院来的！”阎埠贵也不是盖的，直接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 如果是别人，他早站出来处理了，可是来的是贾张氏呀，出了名的搅屎棍。 上次欠别人粮票，一个人现场对抗n人都不落下风的存在，敢动手她就敢挠人，能挠出血的那种。 问题是她死了丈夫的，你们男人还不能跟他动手，不然就是欺负孤儿寡母的。 “今天这事我也听了，李卫国，我对事不对人，认为是你的不妥！你也是当过干部的人，经过组织的教导，怎么能给一个孩子糖不给另外一个呢？ 往小了的说，这样做不就是给人分三六九等么，在挑起四合院矛盾嘛，这样不就是在给我们文明四合院抹黑么？大伙说对不对？”易忠海痛心疾首的说道。 他这一番肺腑之言的表扬，倒是得到了不少人赞同。 “一大爷，往大了说呢？”李卫国笑着问道。 他倒要看看易忠海想怎么样，又能怎么样。 “往大了说，那可就严重了！咱们都是工人，你这样就是在针对阶级兄弟，看不起工人那就是思想有问题，李卫国，你很危险呀！”易忠海拖着长音说道。 这一刻，一大爷的风范尽显，展现出了强大的气场和威严。他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仿佛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不禁让人为之折服。 “一大爷，就是些小孩子之间的矛盾，我看道个歉就算了！”阎埠贵推了推眼镜说道。 易忠海说的这么严重，明显是要搞事的节奏。这时候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那四周的人都开始为李卫国担忧起来，特别是前院和李卫国关系比较近的几家，害怕易忠海上纲上线，到时候整人。 “呵呵！”李卫国冷笑道 果然不愧是养老圣团的终极大boss，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你还找不出毛病来。 自己听着都想为他点赞，可惜实力不允许呀。 “大哥，我回来了，你看好看吗？是李大哥帮我弄的！” 李胜利穿着一件绿军装，腰上扎着武装带，头上还戴着一顶解放帽，别提多神气了。 和他一起的还有一个年轻人，是后勤的干事李建军，手里拿着一个大信封，李胜利说的李大哥应该就是他了。 “卫国，你今天走的太急了，科长让我把您的档案，还有副科任命书给你送来，明天你直接去干部科报到一下就可以了！” 李建军狐疑的看着众人，总感觉这些人不像是在饭后乘凉的，然后将手里的大信封递给李卫国。 “副科？” 所有人都有些懵逼，贾张氏不是说李卫国被撤职了么，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好，我知道了！”李卫国接过大信封，对着易忠海龇牙笑道。 这有了档案，有了正式的入职程序，那以后可就不是以工代干了，以后他就是真正的干部身份。 现在想想，唐副厂长好像不是自己的敌人，是自己的恩人呀，把自己要考虑到的问题都考虑到了，自己针对他好像有点不地道呀。 “那个卫国，你这是怎么回事？”阎埠贵抵挡不住心中的好奇，走上前来好奇的问道。 副科，这可是他想都不敢的一个岗位。 四合院有一个算一个，就算许大茂和傻柱，他都感觉他们已经到顶了，再高到时候肯定要摔大跟头。 “根据轧钢厂厂办会决议，调任李卫国同志为后勤仓库主任，职级副科。”李建军解释道。 他这个时候也看出来有点不对了，这些人好像在看李卫国笑话。 心想大杂院的人就是单纯，一点城府都没有，见人落难就想落井下石。 “一大爷，你继续，我这没有问题了！”阎埠贵突然往后退了几步，对着易忠海说道。 这下轮到易忠海尴尬了，好你个阎埠贵，看着跟个好好先生一下，没有想到这么坏。 可是刚才话已经说出口了，如果李卫国真的被撤了，他还能批评他一下，现在成副科长了，还怎么玩。 易忠海情急之下猛然转身，怒斥道：“贾张氏，抛开事实不谈，今天这事你难道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死道友，不死贫道，这个时候就只能弃车保帅了。想想后院的聋老太太，这都半年了，还要去街道学习，真是要了老命。 贾张氏先是愣了一下，三秒后怒骂道：“易忠海，你个没出息的，你怕他李卫国我可不怕！啊，易忠海，李卫国我要和你们拼了！” 可惜的是她叫的很凶，但是被秦淮茹抱在怀里，只能在原地跳脚。 第158章 轧钢厂粮食仓库上任 “咚洞咚咚洞，咚洞咚咚洞。” 大喇叭里播放着分列式进行曲，工人们有序的进入自己的车间，新的一天开始了。 来轧钢厂上班已经有几天了，农场的账，吴云也是在第二天就把钱送给他了，生怕他这边提出什么新的问题。 后勤仓库前，三十几号人穿着崭新的工服，站成三排，李卫国正在给他们开着早会。 轧钢厂其实有很多仓库，不过大多数都存放着原料以及成品，这些都是由车间，技术科和专门的仓库长负责的，不用后勤科来操心。 李卫国负责的就是轧钢厂的粮食仓库和物资仓库。 轧钢厂一共有上万人，每天的的日常粮食消耗也是一个天文数字。粮食局，粮食公司那边每天都有上万斤的粮食运过来，如果遇上粮食公司，粮站那边有其他任务，还会一次运来好几天的量。 这次李卫国就是将所有人都安排在粮食仓库，其中秦大牛，李厚田，张大勇就是仓库各小组长的角色，每天负责仓库卸车，堆货，以及出货的事情。 张涛性子活泼，能说会道，李卫国安排他负责和食堂沟通，每天带人将需要的粮食和菜送到各食堂。 另外要说一下的是，虽然现在农场移交给了吴云那边，但是厂里的几亩菜地，吴云嫌麻烦不想要。 经过杨厂长这边协调，干脆留给了后勤科管理，也就是李卫国手上。李卫国继续交给了马军，阎解成两个人管理。 “如果有人感觉不适应的话，就马上跟我说，别后面给我磨磨唧唧的！有没有问题？”李卫国大声喊道。 无论是在农场，还是在仓库，李卫国一直将纪律放在第一位，什么时候都不能放松。 虽然在仓库这边天天要扛大包，但是他感觉这个工作量，应该没有农场种地来的大。 等大家都熟悉了工作流程，自己就可以轻松许多。每天到处转转，或者去找李怀德，梁兴国等人聊聊天，不要太快活。 “没有！”众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这次来仓库，大家都成了正式工人（学徒工），高兴都还来不及呢，哪里还会有意见。 “好，干活吧！”李卫国点头说道。 远处有十来辆解放汽车，晃晃悠悠的开了过来，一看就知道是送粮食的来了，因为车头的铁栏杆上面都码了十几个大麻袋。 “卫国，今天一共四万斤！”从汽车上下来一个中年大汉，热情的跟李卫国打着招呼。 他叫杜大成，今年三十多岁，打扮的跟乡下老农民一样。他是粮食局下属的粮站站长，退伍军人转业，性格很是豪爽。 粮食局给轧钢厂供应，那也是随机从周围粮站调拨，不过最近几次都是他，用他自己的话来说，那就是这么大笔的粮食，自己不亲自看着，心里不踏实。 “好，这边让他们忙活就可以了，我们去外面抽烟去。” 接过杜大成的手里的运输清单，喊过秦大牛，让他带人去卸车称重，自己则拉着杜大成远离仓库区域。 “杜哥，今天怎么运来这么多粮食？”李卫国掏出自己珍藏的中华烟，发给了杜大成一支，然后好奇的问道。 要知道粮食局的粮食也不多，想从别地方统筹过来也很麻烦，那是能少运一点就少运一点，免的他们手里没有粮食了。 “你们轧钢厂是吃粮大户，一次给你们多运上几天的，我们也好少跑几趟！要说还是你这烟好，比我的三军牌强多了！” 杜万成接过香烟，迫不及待的掏出火柴点燃，然后狠狠地吸了一口，那样子别提多销魂了。 “杜哥，这烟哪里是我的，我也是从领导那里顺来，也就是你来，才掏出来尝尝，平时我都是抽春耕的！”李卫国笑着说道。 这老杜不老实呀，还想打自己的秋风，那是想都不要想。 “卫国，你就知道逗你杜哥开心，你的本事我还能不知道吗？”杜万成笑着说道。 杜万成因为经常给轧钢厂送粮，所以李卫国的事他也听说过一些。 加上他和李怀德的关系不错，这和李卫国就天然的亲近，算是同志加盟友吧。 “杜哥，怎么样，最近很忙吗？” 看着杜万成满脸的疲惫，胡子一大把的样子，李卫国猜他最近肯定天天在加班。 “嗐，别提了，这几天要粮食的地方太多，时间紧，任务重，天天到处给单位送粮，最近你杜哥我都累的有点虚了！”杜万成捶了捶自己的老腰，哭诉道。 “杜哥，我看你这不像是累的，倒是像真是虚了，上次给你弄的猪条还够不够，不行我再帮你弄一点！”李卫国笑着问道。 “去你小子的，还敢开你杜哥的玩笑！”老杜笑骂道。 “嘿嘿，这不是跟你熟么，那一般人我还不爱搭理他呢！今天中午别走了，我已经让食堂安排饭菜了，你和司机师傅们吃完再回去！”李卫国笑着说道。 这老杜人还是不错的，经常有什么说什么，不藏着掖着，李卫国也是喜欢和他一起玩。 “吃饭就算了，我们中午还得跑一趟呢！卫国，你说你小子这脑袋瓜子怎么长的，根生要是有你一般聪明就好了！”老杜感叹的说道。 根生是他儿子，也就比李卫国小了一二岁，不过两人得待人接物，天差地别，不可同日而语。 “杜哥，你别笑话我了，我就是一个横冲直撞的傻小子。根生有你的言传身教，只要跟着你身后再跑上个几年，到时候肯定会比我强多了！”李卫国笑着说道。 这句话他可没有瞎说，杜根生有老爹罩着，有老爹的战友帮衬着，开局就比自己强多了。 “卫国，车卸好了，我也该走了！有些话杜哥不好直说，外面的情况有点复杂，你这边最好多存点东西！”杜万成看了看四周，小声的说道。 两人闲聊了一会，又聊了一下外面的情况，最后临走的时候，他重重的拍了拍李卫国的肩膀。 李卫国在原地皱起了眉头，今天才是59年，如果自己的记忆没错，京城应该什么大问题才是。 按照原剧的历史，最少要到明年夏天，才是京城最困难的时候，全城一度只剩下7天的粮食，那才叫惊心动魄。 xs7.com 第159章 仓库工作日常 快到中午的时候，仓库门口的办公室内，李卫国有些疲惫的从睡梦中醒来。 来仓库这边后，感觉比农场的事情还要少，那边晚上还可能要加班放水，这边是真得天天什么事都没有。 在后勤办公室那边，其实也有给他留一个办公室，但是他还是喜欢待在仓库这边，睡觉安静不说，还能有人帮忙放哨。 “卫国哥，你起来了?”搬运小组长李铁牛，看到李卫国从房间内走出来，连忙跑了过来。 粮库的工作说起来累，其实也是一波一波的忙，剩下的时间主要就是整理仓库，打扫卫生，其他时间都是休息，巡逻。 “嗯，我先走了，你们等会去食堂的时候，注意安排好值班的人！”李卫国抬手看了看手表，点头说道。 如果说众人来厂里都赚到了的话，那么也有不好的地方。 比如之前在农场是包吃包住的，蔬菜瓜果随便吃，粮食吃饱为止，隔三差五李卫国这边还会给他们加餐。 但是到了厂里，那就只能吃定量了，想吃好点得自己花钱买。 他们作为学徒工，每个月的工资才16块，那稍微嘴馋点的，一个月下来，工资也剩下不了多少了。 不过李卫国深知救急不救穷的道理，没有过多干涉他们的，让他们吃点苦头也好。 “卫国哥，我知道了！”李铁牛笑着说道。 现在他是工人了，家里听说在给他安排相亲，他对当前的生活满意极了。 李卫国这边出了仓库后，直接来到了第三食堂。 今天李怀德有饭局，要求他过来一起陪同，还说要介绍几个好朋友给他认识一下。 “李副科长，李科长他们已经在二楼了，傻柱在招呼着，你赶紧去吧！”三食堂一枝花刘岚热情的打着招呼。 你别说，这年轻时候的刘岚，看着还真是挺漂亮的，特别是那一张爱笑的小嘴，引人入胜。 “刘岚，你还是喊我卫国吧，这李副科长听着也太变扭了！”李卫国苦笑的说道。 “那我还是喊你李主任吧，喊你卫国的话，回头别人非说我不可！”刘岚笑着说道。 李主任就李主任吧，反正自己是仓库主任，也没叫错，就这样吧。 来到二楼的招待间外，发现傻柱刚刚从里面出来，脸上还带着潮红，明显是喝酒了。 “傻柱，里面什么情况？”李卫国拦住了傻柱，好奇的问道。 其实他的空间之力已经扫描了房间内，发现没有那种一看见就特别讨厌的人，心中轻松了不少。 “卫国，你来了，我可跟你说，里面都是一些酒蒙子，等会喝的时候别逞强！”傻柱劝说道。 这家伙可能是刚才被人劝酒了，还喝了不少，所以才这样说。 “好，我知道了！”李卫国点了点头说。 李卫国刚准备转身的时候，又被傻柱给拉住了。 “卫国，那个马华你有空的时候还是去看一下吧，我感觉他可能吃不了厨子这碗饭！” 傻柱虽然是食堂主任了，但是他的徒弟还是在三食堂的，有事没事他也会去指点一下他们。 他现在公开的徒弟一共两个，就是马华和胖子，至于王福生，孙少发，那顶多算是外门弟子，没事的时候教他们干干活。 那胖子还好，为人圆滑，为了学手艺脸皮也厚，傻柱前一秒骂了他，他后一秒都能笑着给傻柱端茶水。 马华就不行了，首先悟性比较差，那脾气还一顶一的倔，有的时候傻柱说了他，他能自己人在那生气半天，但是错误还是会犯。 “行，我知道了！”李卫国点了点头说。 当初马师傅对自己还是不错的，不能任由马华这么下去，到时候一事无成。 看来自己得去找马华聊一下，如果他不愿意当厨子，那就调来后勤扛大包好了，以后跟着自己不会太差。 和傻柱又闲扯了几句四合院的事，李卫国就推开了房间的门。 房间内一共6个人，通过李怀德介绍，分别是西郊钢铁厂副厂长赵连启，纺织厂副厂长吴国全，机械厂副厂长刘峰，粮食局后勤主任戴国义，供销社主任王满银。 赵连启坐在李怀德左手边，大约40岁左右，同样戴着眼镜，看着像是一个搞研究的技术人员，见谁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吴国全坐在李怀德右手边第一位，是阔面重颐的五十岁大叔，给人一种很可靠的感觉，看着至少也得是个厂长。 王满银的个子不高，从坐在椅子上都能看出来，人很瘦，头发很短，尖下巴，突起的猴腮，看着像土拨鼠一样。 戴国义是在粮食局工作的，一副大腹便便的样子，应该是经常喝酒，脸上酒窝深陷。 刘峰就正常多了，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话很少。 “哈哈哈，老李，你可不地道呀，喊大伙过来喝酒，你还带着一个守门将军，当罚酒三杯！”戴国义笑着说道。 不愧是久经考验的酒精战士，三句话离不开本行。 “哈哈哈，这位就是我跟你们说的李卫国，我们厂后勤科副科长，农场就是是他一个人操办的！”李怀德笑着说道。 他明显和在座的几个人关系不一般，李卫国的老底都被他抖完了。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卫国，我和老李也是十几年的老战友了，最近我们钢铁厂也在办菜园子，但是一直不能成功，你可得去帮我们瞧瞧。”赵连启第一个开口说道。 “对，还有我们纺织厂也是一样，开始的时候还好，几块地种的也不感觉有什么。但是只要规模一扩大，那菜全给虫子吃了！”吴国全马上跟着说道。 原来是最近灾情严重，为了缓解供给压力，上级让各单位开始自救，同时将轧钢厂办农场的成功案例拿出来宣传了一番。 为了生存，各单位自然第一时间，组织了人手轰轰烈烈的进行小菜园1.0工程。 但是一个多月过去，结果有点太差强人意了。 不是病虫害，就是因为缺水干旱枯死，反正就是投入和收获完全不成正比。 这样大家都坐不住了，有门路的那第一时间就找到了厂，准备偷偷的请教一下。 第160章 李怀德的调剂计划 “这个我也不是太有经验，我完全就是按照农村农民那一套来的！” 面对众人的求援，李卫国只能委婉的推辞了。这个自己种还好，可以偷偷的用一下空间水，这到处给人做指导，那不得泄露自己的小秘密么。 “好了，好了，你们找卫国还不如去找农科院的专家，今天喊你们过来，可不是为了你们蔬菜着想的！” 看到众人还在和李卫国纠缠，李怀德只能亲自下场斡旋了。 “老李，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你今天约我们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戴国义不满的问道。 其他几个人也是一起看向了他。 “老戴，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你们粮食局的粮食，到底还够不够？”李怀德双眼盯着戴国义，认真的问道。 赵连启，吴国全等人心中一动，也是一起看向戴国义。 “嗯，两三个月内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已经开始从南方开始调集了。”戴国义有些尴尬的说道。 刚才还是好兄弟，哥俩好的，突然一下这么认真，他还真得有点不习惯。 王满银看了一眼李卫国，又走到门口看了看外面，最后回身说道：“据我一个老战友说，南方上半年和北方相反，到处都是洪涝灾害，那广江，淮水多处绝地，农田被淹无数。最近的消息，也都是上级在积极应对，具体有什么进展还不知道！” 他虽然是供销社主任，但是比起在座的各位那可就差远了，对于灾害一事也是老早就上心了。 “这，这，我没听说呀，就是最近上面下了命令，要清点各地粮库，宽进严出！”戴国义有些尴尬的说道。 你个王满银，你有消息不早说出来，害的自己出丑。 “老戴，你是日子过的太安逸了，一点警惕性都没有呀！”李怀德摇了摇说道。 戴国义刚准备解释几句，就发现现场一阵安静，一个个的神情凝重，皱眉低头在思考，他也只能作罢。 “老李，你们轧钢厂有农场，我听说你们上半年收获了上百万斤粮食，你到时候可是要拉兄弟一把！”赵连启开口说道。 他是钢铁厂的副厂长，负责的也是后勤这块的工作。从刚才戴国义的表现中，他已经看出来了，这个家伙是指望不上了。 现场这么几个人中，唯有李怀德有实力，有能力可以帮助自己。 “对呀，老李，还有我们纺织厂，到时候要棉布，服装啥的都好说！”吴国全跟着说道。 纺织厂还是有优势的，衣食住行，布匹那就是硬通货。 只有刘峰，王满银两人苦着脸，他们没资源调剂呀，只能打着感情牌，喊着不要忘记了弟弟。 “哈哈哈，你们呀！”李怀德哭笑不得。 眼看大家误会了，他只能将今天请大家来的目的说了出来。 原来他也是早就发现了这个问题，并且想出了一条可行的办法，那就是派车队去没受灾的兄弟单位调剂物资。 59年虽然很多地方受灾了，但是没受灾的地方也是有很多，不像60年，61年，直接波及到了十几个省份。 “什么，你这不是在犯错误么？”戴国义一脸懵逼的说道。 因为这个时候实行的是统销统购决议，加工厂只能接受国家粮食部门委托加工，不得自购原料、自销成品。 “还真不算！我们这既不是购买，也不是销售，是和兄弟单位调剂，上级领导说起来，那我们也是没问题的。”王满银眼前一亮，笑着说道。 要说李怀德能想出这个办法，还真是有点鬼才，既能应对上级，也满足了单位自己的需求。 “老李，你们轧钢厂有了农场，难道也需要调剂吗？”吴国全有些不解的问道。 轧钢厂现在有农场了，上半年还收获了那么多粮食，下半年再收获一下，完全不需要出去干这事呀。 “嗯，具体的有些情况不好对你们说，我是负责后勤的，我必须保证万无一失！”李怀德说道。 他找李卫国谈过一次，关于农场下半年收获的事情，李卫国告诉他，要做好颗粒无收的准备。 他还以为下面还要干旱半年了，所以连夜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 “老李，你就说怎么办吧，大伙都听你的！”赵连启问道。 西郊钢铁厂那也是一个人口大户，职工八千多人，作为后勤负责人，他的压力可是比其他人大多了。 “对，老李你就说吧，资源啥的，怎么分配我们也听你的！”吴国全焦急的说道。 看到几人都着急了，李怀德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目前已知有灾情的主要在南方，中部地区，北方除了部分地区，那东北，西北暂时还是没有的，包括鲁省，他们上半年还是获得丰收的。 李怀德意思是，几个厂都派出人组成准们的访问小分队，分成三个方向，东北，西北，鲁省，专门去拜访那些钢铁厂、机械厂，甚至是农场。 先是找他们化缘，化不到就买，买不到，就拿东西换，有纺织厂的布在，不信他们不动心。 “几位都是老干部了，不会连这么点话语权都没有吧？”李怀德看到几人冷场了，马上说道。 这种事，轧钢厂一个人可是很难干的，主要还是要纺织厂帮忙，衣食住行，衣排在第一位，可见他的重要性。 “我这没有问题，我回去跟领导打个招呼就可以！”赵连启说道。 他是实权副厂长，在厂里还是有一定话语权的。 “问题不大，我回去跟王厂长商量一下，他一定会同意的！”吴国全也说道。 纺织厂这边王厂长既是书记又是厂长，同时是他的老乡，他相信王厂长会支持他的。 “我们这也没有问题！” 刘峰和王满银也不想放过这次机会，说他们有的东西，也是可以出的。 最后几人又商量了一下出行人选和负责方向，物资支出和分配比例，总算是将这件事初步给定了下来。 第161章 出发 次日一大早，李卫国苦大仇深的站在两辆吉普车旁。 没错，昨天事情才商量了一下，今天就要出发了，不愧是革命老前辈，这个执行力绝对的兰博万。 轧钢厂这边不用说了，主要代表就是李卫国，其他几个单位也差不多，分别派出了一名代表。 因为还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众人也没有贸然的乱闯，而是让李卫国等人分成三支侦察队，分不同的方向去侦查情况。 如果遇到了可以换物资的厂子，再打电话回京城，京城这边再派车队拉着物资过去调剂。 可以说李怀德这脑子还是有的，就是用的地方好像不太对。 “卫国，这次只是一次实践，出去溜一圈就回来，不用太在意得失，一定要记住安全第一！”李怀德有些不放心的叮嘱道。 他本来想让其他人去的，但是最后都感觉不是太能信得过，只能让李卫国去了。 “李叔，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李卫国点头说道。 其实他对空间的掌握力，早已今非昔比。自从上次鬼老六的事情后，李卫国的空间无意中收取了子弹。 后来他一直都在练习，将空间打造成自动防御拦截系统，不同的是，防御拦截系统是计算子弹运动特征，然后将其击偏，以达到防御目标无法被命中。 空间呢，是将进入防御范围内的所有的弹头，在第一时间就将其收到空间之内，到了空间内一切规则改变，他就是无敌的存在。 李卫国经过练习，他感觉现在就是被一群人拿枪射击，他都能做到完好无伤。 重机枪，大炮的话，他还没有试过，不敢太肯定，主要是空间之力现在才覆盖周围十几米，距离还是太近了。 这次一共分三条路线，一条去东北方向的，由钢铁厂的一名领导带队，听说他以前也在关外工作过。 他这一路期盼是最大的，不过变数也是最大的。关外的粮食的确很多，那名带队的领导还有很多老战友在那边，可能会有人卖面子给一些支援。 同时关外的条件不比京城差，他们似乎不需要京城这边给予什么调剂，所以最后也有可能是空手而归。 第二路是纺织厂的一位领导带领，纺织厂王厂长是鲁省的，这位领导也是鲁省的，所以他们去的肯定是鲁省的方向。 第三路就是李卫国了，他和一名机械厂的老同志，老同志以前在西北局工作过，这一路是可能性最低的。 上午十点左右，老同志终于姗姗来迟，穿着一件洗的发白的解放服，戴着一顶蓝色的解放帽，背后还背着一个超级大包袱，不知道还以为是去逃难的呢。 李卫国一看天不早了，也不多说，让其上车赶紧马上出发。 这次轧钢厂这边一共出动了两辆吉普车，两个司机周义才、陆良武，加上李卫国和秦大牛，一共四个人。 第一辆车主要是坐人的，第二辆车主要是拉物资，配件和维修工具的。 别误会，这个物资是准备自己吃的、穿的，毕竟出门在外，不是人人都跟主角一样，喊一声“饭来”，大米饭就来了。 “老同志，您也这太夸张了吧，锅碗瓢盆都带着呀？”秦大牛惊讶的说道。 老同志叫方大志，今年已经四十多岁了，见谁都是一副乐呵呵的表情。秦大牛也是一个自来熟的，上来就翻人家大包袱，一点都不见外。 “哈哈，小娃娃没见识，等路上你就知道多重要了！”方大志哈哈一笑说道。 姜还是老的辣，作为一个老革命，他吃过的苦，受过的罪实在太多了，所以有的时候思想和年轻不一样。 这次轧钢厂虽然也带着粮食，但是大多是干粮。蔬菜，肉，粮食也有，准备到时候找老乡家借一下厨房使用就可以了，毕竟还是在国内不是。 “哼，教员同志说过，要轻装上阵，这样才能取的好成绩，您这样的，我还真是没见过！” 见对方喊自己小娃娃，秦大牛明显很不服气。 “方叔，您别给他一番计较，他就是头笨牛！” 李卫国将自己的香烟掏了出来，每人发了一支，他感觉出来了，这个老同志有点不一般，肯定又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这个人可不能小看任何人，说不定一个老农民，一个普通的保卫队员，那都有可能是曾经立过特等功的兵王存在。 “小同志不错，谦虚才能使人进步！”见李卫国这么上道，他也轻松了起来，感觉这一趟可能没有想象中的困难。 李卫国的职级毕竟比他高，来的又都是轧钢厂的人，到时候两人有矛盾的话，那该听谁的。 “哈哈，出来的时候我们科长就说了，让我多向您学习呢！” 李卫国也是一个打蛇随棍上的货，干脆以年纪小为由，缠着方大志讲以前的故事，讲在西北局工作的故事。 一路上众人相处的倒是很和谐，车厢内欢声笑语不断。 下午的时候，众人在怀来城停留了一会，吃了一个午饭，然后又一路向西北方向驶去，直到了晚上八点多，才到达了宣化城招待所。 “这破路真难开！”李卫国从驾驶室内下来，感觉腿都有点软了。 全程弯弯扭扭的大概400里左右的路程，坐闷罐车过来也就4-5个小时，开车足足开了10来个小时。 要命的是，一路上的路况不是太好，坑坑洼洼的特别多，在车上那滋味就别提了；以至于最后一段路是他亲自开的，再颠下去他是真得要吐了。 “小同志不错，年纪轻轻的就会开车了！”方大志真心的称赞道。 如果不是换了李卫国开车，他感觉司机能把他的胃颠出来。 “开车还不简单，那不是有手就行！”李卫国傲娇的说道。 前世十来年的驾龄，多种车辆驾驶经验，加上越野e族的中坚队员，拉练，爬山，炮弹坑那啥没玩过。 “今天晚上我们休息一晚，明天去矿山机器厂看看！”方大志老脸一红，说道。 宣化城这边也是有不少企业的，什么农具厂，钢铁厂，机械厂，瓷厂啥的等等，其中最大的就是矿山机器厂了。主要生产钻机，推土机（战时可以生产坦克的那种），这也是为什么要在这停留一晚上的原因。 众人来的是宣县招待所，李卫国看了门房那大脸庞子姑娘一眼，拿出身份证明和单位介绍信，让秦大牛去开房间，他不想和对方打交道。 这年头的工作人员，一个个牛气的很，问题你还不能把他怎么样。 运气不错，对方也没有闹出什么幺蛾子，登记了就给开了房间，还是五个人住的大房间，美其名曰刚好够你们住，李卫国差点憋出毛病来。 好在招待所有澡堂子可以洗澡，不然这大夏天的，又没有空调，李卫国是掉头就走。 几人来的时间点也运气非常的好，听说是京城来的同志，厨房里还特意给给下了面，一人一大碗。 吃完饭后，李卫国没有管周义才和陆良武说要检查车子，秦大牛要帮忙，直接跑去洗澡了，方大志也是神神秘秘的，不知道溜去干什么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才蒙蒙亮，几人就爬了起来。 这个年代，又没有手机，那都是倒头就睡的，不过也有另外的原因。 招待所不像后世的宾馆，住的人实在太多了，五花八门都有，讲卫生的还好，不讲卫生的那种，想想就能感受到。 还有那床上的跳蚤也特别的多，李卫国自然有他的独门秘诀，不受跳蚤的影响，睡的十分的安逸，就是苦了秦大牛他们了，一晚上没少翻来覆去。 吃了早饭后，几人就直接去了矿山机器厂，接待他们的是机器厂的后勤主任，叫蒋志国。 对方本来还是很开心的接待京城来的同志，在知道了李卫国等人想法的时候，直接就冷了场。 第162章 吴云接手后的农场 轧钢厂农场内，吴云席地而坐，两只老大的黑眼圈，满脸的疲惫，好像随时都能睡过去一样。 自从他接掌农场以后，一下子就成为了炙手可热的人物，以前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也跑过来攀亲近。 各个单位的领导，同志，天天拉着他喝酒，一个个哥哥长，哥哥短的，就是为了能弄点蔬菜啥的，他感觉自己比厂长都威风。 那家里生活条件是肉眼可见的上升，以前家里吃饭，能吃饱就不错了，现在每顿至少三个菜，还必须得有肉，不然没胃口。 他知道这一切那都是源于农场，所以他也没有忘记自己的本职工作。 他先是安排张金发重新组建农场保卫队，负责守卫仓库和农场安全，刘文虎组建养殖小组，负责农场的兔子养殖，然后又联系农场的田教授，让对方对农场作出规划，让吴大海等剩余的人配合，准备耕地夏种的工作。 期间也不是一点矛盾都没有，比如李卫国那边为夏种，准备了大量的红薯，玉米等种子。 但是田教授认为现在这么干旱，种这些不合适。还是继续种植土豆，少量的小麦比较好，这两种都是比较抗旱的农作物，无非是多让人浇水就是。 说到这里，田教授对农场的规模也是比较震惊。农场之前的病虫害是怎么做的，特别是蔬菜这边，一点病情都没有看到，十分的不可思议。要知道一旦大规模种植，肯定会出现病虫害，难道农场这块地还真是块风水宝地？ 另外就是田间地头的几口大水塘，他也十分的感兴趣，认为这下面是不是有大泉眼，不然河都干了，它们怎么还没有干，水质还这么好。 好在吴云也不是那么傻，肯定不会田教授折腾自己的致胜法宝-水源地。 不过种植方面，田教授是专家，他肯定相信他而不相信李卫国。 不过很快问题就出现了，之前他看到李卫国也不过带着三十几号人在忙碌，就能维持农场的正常运转，也就是收获的时候招了一些临时工。 过来的时候，他特地的多了一个心眼，带了四十来号人来农场这边，哪知道才过了一个多星期就有点撑不住了。 那挑水不是人干的呀，众人天天挑水浇菜，开始几天还好，后面完全坚持不下来呀，有些菜可能都一两天没浇了。 还有种植那边也是，耕地倒是很快，都是机器在操作，可是种植跟不上去呀，特别是种植后要浇水，浇不完，完全浇不完。 众人挑水都挑的怕了，有些人的肩膀都磨破了，有些人鞋都踢烂了，一个个怨声四起。 他撑不下去了！ 回到轧钢厂找到了唐副厂长，汇报了最近一周的工作情况。 “人家李卫国为什么三十几号人就能运转，你们比他们还多十几个人，为什么人手还不够？”唐中平有些生气的问道。 他这才舒服了几天，吴云就给他找麻烦，说不生气那是假的。 如果不是吴云也算是他的老部下了，跟了他不少年了，他当场就想发飙。 “领导，这是李卫国运气好呀，他们赶上了好时候！这干旱一直持续，肯定是干的太久了，所以地里要浇的水多。现在不光那一百多亩菜地要浇水，那新种植的土豆，小麦也要浇水，我怀疑他走的那么痛快，也是发现了旱情严重才走的！”吴云绞尽脑汁的说道。 这个时候可不能怂，气象台都说了，很快就要下雨了，只要坚持过了这一段时间就好了。 “不要跟我说这些，就是因为有旱情，所以我们才拿下农场的！你还需要多少人？”唐中平有些无奈的问道。 其实他不是气吴云要人，他生气的是吴云居然没有预料到这种事，这让他对后续的工作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再来100来号人就差不多，正好我们现在准备种植，多招点人也能帮忙！”吴云想了想说道。 他现在巴不得人多，越多越好，至于工资，那才几个钱，又不是他出。 “行，你们农场以夏种的名义再招一些临时工，这件事我会在厂办会上提，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你要记住，现在很多人都在盯着我们，只要我们露出一点破绽，他们肯定会跟饿狼一样扑上来，到时候你我都会死无葬身之地！所以农场一定好好的办，要办的漂亮，今年年底一定要大丰收。 上头领导也在盯着，只要农场出了成绩，你我的功劳就少不了，有了功劳，那你我就可以继续进步！”唐中平笑着说道。 他似乎已经看到了，他坐上了轧钢厂一把手的位置，挥斥方遒，指点江山，全厂都听他一个人的话。 “是，领导，我一定好好干！”吴云点头说道。 重新喝了唐副厂长的鸡汤，他又开始精神饱满，信心十足。 第二天，轧钢厂厂办会，众人排排坐，却是没有一个人说话。 今天上级又来文件了，关于减少定量的文件，没有错，再次减少，在原有定量的基础上再减少两成，也就是说，以前每个月三十斤的定量，现在只能拿21斤，简直一刀砍到大动脉，要命了。 虽然减定量了，不过与会的众人倒不是太着急，因为轧钢厂有农场，轧钢厂仓库里还有一批粮食，暂时是饿不着的。 “书记，所有人都减吗？”杨和华问道。 他和众人不一样，他想的更深远一点，既然上级都开始缺粮食了，那轧钢厂的粮食还能保得住吗，这是一个问号。 另外，他们这些干部的定量，算是比较低的了。因为他们不是体力劳动者，易忠海，刘海中他们，一个个的每个月四十多斤的定量。 如果是以前，他们作为干部，还能在厂里弄点招待餐，或者小灶啥的补补，但是真的粮食严重不足的时候，那肯定最强调纪律，谁要是敢搞小动作，分分钟钟的教你做人。 “嗯，所有人都减，包括京城的居民，还有其他单位，全部都减！”吴广生点头说道。 他对于杨和华的顾虑比较理解，可能是两人相处的位置差不多吧。 第163章 再次减少定量 “对了，农场最近的工作怎么样，夏种的工作顺利不顺利？”吴广生想到了什么，问道。 不像以前杨厂长负责的时候，虽然他交给了李卫国那傻小子弄，但是自己一点都不担心。现在这唐中平接手才一个星期，自己怎么感觉老是要出问题一样。 “书记同志，我这边正要汇报呢！农场现在这一切运行正常，就是马上要夏种了，人手可能有些不足，需要再招一百人左右的临时工帮忙，毕竟干旱太严重，浇水是一个体力活！” 唐中平的话说的很漂亮，其他人都认真的点了点头，感觉他说的对。 “嗯，正常就好，招工也不是第一次了，有需要就招吧，不过一定要注意纪律！”吴广生皱着眉头说道。 混政治的人，最擅长在字里行间找出问题来，之前李卫国在的时候，耕种可没有用那么多人，后面收获招人，其实是为了贴补他老家的人，这些他都清楚。 但是唐中平这个就有问题了，他们本身就有四五十号人，又要招一百多号人，是什么情况。 不过现在开厂办会，他提出的建议也不是不能接受，他也不好多问什么，准备私底下去了解一下。 “唐厂长，我们轧钢厂饿不饿肚子，可就全靠你了！” “是呀，现在定量减那么多，轧钢厂能正常生产，你就是最大的功臣！” 听到农场那边一切正常，有人就开始夸起了唐中平，一是希望和他搞好关系，到时候能从他手上多弄点东西，二是农场成功了，唐中平肯定要高升，这也算是提前投资了。 “领导，这又要减定量了，是不是应该激励一下全厂职工？”技术科科长王力笑着问道。 他作为一个知识分子，很少参与厂里的权力斗争，他更在意实惠的东西，比如吃肉。 之前杨厂长在负责农场的时候，就说过年中的时候杀猪吃肉，现在成绩出来了，猪肉可不能少。 “我赞同，我们厂可是还有二十多头大肥猪，也该杀两头了！”杨和华笑着说道。 反正现在不是自己负责了，该吃就吃，最好能全杀了吃了。 “对，对，上一次杀猪还是两个月前吧，当时那个大哦，那个香哦，那味道我这一辈子也忘记不了，也不知道李卫国怎么养的！”副厂长赵立柱笑着说道。 李卫国空间培育出来的野猪，是吃灵植长大的，既有家猪的肥油，又有野猪瘦肉的嚼劲，同时没有膻味，煮起来还自带香味，一般人自然没有吃过。 “嗯，那猪肉的确好吃！”副厂长胡秋香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 其他人也是纷纷赞同。 “好，我同意了，唐副厂长，这个事你落实一下！”吴广生说道。 在农场交给吴云的第二天，李家村猪圈也被吴峰接手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吴峰接手后，李大胆等人就不愿意干了，直接就解散了，现在是吴峰重新带人过去养殖的。 “是，书记！”唐中平点头说道。 他感觉自己这活干的怎么有点不得劲呀，以前杨和华弄的时候，怎么什么都是他说了算，想怎么搞就怎么搞。 自己这才一接手，你们一个个都指挥起老子了，什么意思，看不起自己么。 厂办会结束后，厂里的广播也是第一时间播报了这则消息，除了粮食定量，还有菜油供给，布料，肉票纷纷下调。 如果说领导们还算淡定的话，那工人们就是炸开锅了，那播音员说话的时候都是颤抖的，她也感觉自己可能要吃不饱了。 三食堂内，一个个在忙碌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陷入了一片安静。 自从吴云接手农场之后，本来农场每天都有一份专属的蔬菜大礼包，然后也没了。 现在定量又要减少，众人深深的感觉到了生活的恶意。 “都愣着干嘛，干活呀！”李师傅顿了顿，然后对着王福生，孙少发等人喊道。 傻柱升为食堂主任后，他就接替了傻柱的食堂班长的位置。 墩台旁的刘岚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脱下了围裙和袖子就跑了出来，连后面喊他的李师傅都没有理。 她家里除了公公婆婆，还有瘫痪在床的老公。老公如果死了还好，这瘫痪在床上，需要人照顾不说，还要经常的上药，厂里赔的伤残金早就花的差不多了。 全家四口人，全靠她一个人赚钱养活，她才是一个学徒工，也就是勉强能过活。 现在定量下调了，这不是要命么，所以她想到了傻柱，现在只有傻柱能帮她，而且还必须得提前去，说不定就有人捷足先登。 傻柱看着眼前这风风火火的刘岚，在奔跑间，不小心露出的事业线，有些不由自主的吞咽了几下口水。 都怪那个该死的许大茂，最近没事就找他喝酒，完了还不算，跟他讲女人有什么妙处，讲的他是口干舌燥的，晚上睡觉都睡不着。 这不，这大夏天的，刘岚穿的也比较少，一看到这身形，那脑子里就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小傻柱也有点蠢蠢欲动。 “刘岚，你找我有事？”傻柱有些惊慌的问道。 他有一些不敢看刘岚，努力的保持镇定，装着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害怕被人看出自己的丑态。 “傻柱，厂里又减定量了，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刘岚低着头说道。 作为过来人，她哪里还不清楚傻柱在想什么。自己也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了，真的要发生了点什么，她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就当拉帮套了，都是为了家。 “嗐，刘岚你就说这个呀！你不用担心，钱不够的到时候跟我说，到时候我借给你就是！”傻柱不在意的说道。 “谢谢你了傻柱，晚上回去我跟家里人说下，到时候请你去家里吃饭！”刘岚有些害羞的说道。 傻柱虽然长的老了点，丑了点，脾气也有点差，但是人家有真本事，而且还是厂里的食堂主任，自己好像也不是太吃亏。 第164章 易中海谋划 三车间内 听到广播后，人人都在议论着降定量的事，人人都在焦急，只有贾东旭心里舒服的不行。 因为他家里人本来就就没有定量，他自己一个人降又没降多少，他巴不得直接腰斩降五成好了，让这些人感受一下自己生活的艰难。 “贾哥，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呀，怎么上次降了一成，这次又降二成，还让不让人活了！” 有那工友看到贾东旭还在干活，连忙向他问道，想让他跟自己一起着急。 “这个还能有什么事，遇到了困难了呗！那许大茂不是天天在播报各地灾情么，我看就是他乌鸦嘴说的！”贾东旭没好气的说道。 许大茂最近也没有闲着，为了尽快在宣传科崭露头角，天天给众人读报纸传达上级精神，另外一个就是宣读外面的灾情。 同时他也没有光说不练，在播报灾情的同时，还讲解起了灾荒年间，应该怎么生存的小知识。 比如家里的粮食不够吃怎么办，有哪些东西是能吃的，哪些东西是不能吃的。 比如怎么做代食品，比如怎么利用水桶养小球藻，怎么做麦秆馍、人造肉、叶蛋白，有些东西听着就让人感觉到倍感惊心。 “这怎么能怪到人家许干事，人家可是去年就预知了灾情，不止一次的提醒我们，让我们珍惜粮食！”有那有不同意见的人，马上站出来反驳道。 “就是，许干事还是有本事的，冒着被厂领导通报批评，也要说真话，这种人才是我们应该尊敬的。” “对，我前几天还在开玩笑说，许干事是不是魔怔了，居然还教我们养小球藻，看来晚上回去，我也要试试了，以防万一吧！” “那肯定呀，谁你去年不屯粮，现在知道着急了？” 许大茂的“危言耸听”并不是没有作用的，那些有过饥饿记忆的人，老早就开始了屯粮计划，这次减定量，最不慌的也就是他们。 贾东旭一看他们都帮许大茂说话，气的不想理他们，跑去找易中海。 “师傅，这又减定量了，你说该怎么办？” 易中海一个人坐在工位上发呆，贾东旭一过来就是卖惨。 “嗯，晚上回去我给你拿五斤棒子面，先顶顶！”易中海叹气的说道。 上次帮贾张氏对付李卫国，第二天就被街道的王主任给知道了，然后他被喊去街道，给严肃的批评了一顿，最后连治安员的身份都没了。 也就是说他的一大爷没了，现在刘海中是一大爷，阎埠贵是二大爷。 他现在对未来已经感觉到绝望，至于易中海精神他已经不敢想了，他现在想的是，要不要学刘海中，多收几个徒弟，以后总有一二个孝顺的吧。 “师傅，我家不着急！您说这又降定量，前院的胡家，鲍家，还有后院的王家，张家，他们该怎么办呀？”贾东旭问道。 自从减定量后，他现在每个月都从师傅家拿粮食，他也很难堪的很，只能避开话题。 易中海一怔，对呀，这次可是降的太厉害了，那些家里孩子多的绝对都不够吃了，到时候要出大事情呀。 不对呀，危险就是机遇，别人遭难的时候，不就是自己捞声望的时候么，不过要怎么做呢。 “嗯，先拿着，后面也不知道什么情况。还有你妈也多看着点，让她没事在家躺着，有事让你媳妇去！”易中海有些不满的说道。 为了贾家，他前前后后贴补进去一百多块，一点回头钱都还没看到呢。 主要是贾张氏太能得罪人了，就跟那没脑子的一样，又不是旧社会那会了，为了不被人欺负，可以强势一点，现在大家都是工友，街坊邻居的，以后还要不要处了。 还有那李卫国，简直是小母牛坐飞机，牛逼上天了，居然还当上副科长了。 如果当初他进入四合院的时候，自己能跟他搞好关系，那养老的事情不就三个手指抓田螺，十拿九稳了么！ 看走眼了，实在是看走眼了。 “师傅，我听人说，李卫国现在是考察期，如果出了什么，那他这个副科长还得下来，你说我们要不要？”贾东旭扭扭捏捏的说道。 主要是他这个主意，有点不光明正大，还有点龌龊。 “你的意思是？”易中海好奇的问道。 看到徒弟的样子，他就纳闷了，难道他比自己还聪明，自己都想不到办法，他能有办法？ 贾东旭看了看四周，对着易中海的耳朵轻轻数语。 “东旭，做人要守本分！”易中海震惊的看着贾东旭，然后叹气的说道。 原来贾东旭说的是，到处散播消息说李卫国喜欢秦淮如，连上次开会的事情都抖出来，就是要抹黑他。 这种事要是传了出来，真的被厂领导知道处理了，李卫国完了，傻柱也得玩完，那秦淮如名声也没了，贾东旭就不说了，他易中海都可能要跟着丢人，简直是一伤众伤，狠人呀！ 以前怎么没有看出，自己这个徒弟是个狼灭呀。 “我知道了，师傅！”贾东旭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 他现在全靠师傅才能养家糊口，师傅要是不管他了，那贾家就可以销户了。 “好了，你先去干活吧，天天不要胡思乱想！”易中海有些头疼的说道。 他现在也没有心思想这件事了，他必须尽快的收买四合院的人心，重新恢复自己一大爷的身份。 现在大家天天喊他易大爷，搞的他都不知道是一大爷，还是易大爷，都不知道该不该应，刘海中那人又是一个喜欢多心的人，到时候麻烦事少不了。 对了，他想起来一件事。 前几天他去部里开会的时候，和一个来自冀南工人聊过，他是上个月才被调来京城的。 听他说，冀南靠近保城那一带，今年没有怎么受到大旱影响，那地里的玉米棒子一个比一个大。 自己能不能去那边多换一点粗粮回来呢，到时候分给院子里的苦难户，那大家还不得对自己感恩戴德呀。 第165章 野猪跑了 再说吴峰这边，在得到了唐副厂长的指示，厂里要杀两头猪庆祝一下，第一时间就带着人赶到了李家村。 自从李大胆那边没干了后，他也是举贤不避亲，将他小舅子杨康给喊了过来，又去红星公社其他大队里，招了十个闲汉帮他养猪。 等他到李家村猪圈的时候，差点没气死，原来那些猪一个个脏兮兮的，好像很久没吃饭喝水了一样，在那猪圈里哀嚎，但是边上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上次他接手的时候可不是这样，那叫一个膘肥体壮，毛发溜光水滑的，一个个跟猪大爷一样。 吴峰带着人，怒气冲冲的赶到大队部的时候，却发现这小子在带着人玩牌。 “杨康，你小子还不能不干，不能干赶紧给我滚蛋，你是想害死我？”吴峰一把掀翻小桌，怒骂道。 这个小舅子在家的时候就是好吃懒做，还贪玩，被家里一直养了二十年。这次自己给他找了这么好的一个工作，居然还臭毛病不改。 要知道，那些大肥猪可都是轧钢厂的重要资产，说句不好听的，一头猪都比一个人值钱。 “姐夫，这不是大中午的太热了么，所以随便玩玩！”杨康有点不高兴的说道。 他平时跟其他人吹嘘，他咋地咋地威风，姐姐怎么宠他，现在被姐夫把桌子给掀了，也太没面子了。 “大中午的你们热，那猪不热了？你们倒好，跑这里多清闲来了，那猪要是被人偷走了怎么办！”吴峰骂道。 看到对方还没有认识到错误，他的火气更是噌噌的上来了，如果不是家里有母老虎，说什么也不让这小子来这。 “姐夫，我知道错了！”杨康服软的说道。 看到吴峰是真得生气了，他这个时候也有点害怕了，也不敢装了。 “赶紧的去看看，那猪一个个的叫唤的厉害，你最近有没有给猪喂食呀，怎么感觉猪都瘦了？ 对了，那猪圈里面也太脏了，以后每天都要清扫干净，不知道怎么弄就去请教一下李队长，之前猪都是他们负责的。”吴峰烦躁的说道。 见到小舅子认错，他心里舒服多了，准备再给他一次机会，希望他能早点懂事，连后面怎么做，都给他指点了一下。 等众人来到猪圈的时候，那些猪叫的更唤了，可是没有人敢过去打开门。 “你们还愣着干嘛，赶紧该喂食喂食，该喂水喂水呀！” 看到十来个人，排排站在猪圈前面，跟傻子一样，他又来火气了，还以为他们没救了。 “姐夫，不是我们不去开门呀，这些猪可凶了，有的还有大獠牙，谁敢过去它们就刺溜儿谁呀！”杨康有些无奈的说道。 要说也不怪他们，一般的家养黑猪也就一百多斤，大一点的也就两百斤，而且一个个性情温顺，有口吃的就行了。 但是李家村养的这些猪，一个个三百多斤，膘肥体壮，脾气暴躁，还有明显就是大野猪的存在，那半尺长的大獠牙，谁看谁不迷糊。 “那你们平时怎么喂食的？” 吴峰好奇起来，这野猪他是知道的，是李卫国自己去山里抓的小野猪养的，还有是附近买的。 但是以前李家村的人喂食，也没有听说过出事呀，难道这野猪还认人的不成。 “我们都是等它们闹累了，然后直接把猪食一倒就跑，就这，上次还有人被猪给顶了呢！”杨康可怜巴巴的说道。 “行了，把猪圈门都给我打开，全部进去给我喂，一个个废物，不想干了全部给我走人！”吴峰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猪有什么好害怕的，就算是野猪，这养了一年多了，那不也成家猪了么，明显是这些人的借口。 没错，就是因为懒不想干活，所以找出了这样的借口，李家村的人能喂，你们就不能喂了。 一众闲汉直接傻了，全部看向了杨康。 杨康把牙一咬，端起一盆搅拌好的米糠，狠狠的说道：“全部打开，喂食！” 见吴峰都着急了，他也只能把心一横，准备亲自带人喂食，这工作他还想干下去呢。 一秒，两秒，三秒，当他将猪食倒到石槽里，发现野猪们一个个抢着吃了起来，他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 看来这大獠牙也没有这么可怕么，看来是自己以前胆子太小了。 本来野猪们安安静静的吃食，大家就这么相处下去了，可是吴峰这时候想起来了自己任务，要拉两头猪回去杀呢，这吃了不是白吃了么，回头还得清理，太麻烦了。 于是就说道：“把那两头最大的猪给我赶出来，这马上就要拉到厂里宰了，不用吃了！” 最大的那头獠牙黑公猪闻言，猛的抬起头，那小眼睛睁的溜圆，眼里还出现了不可置信之色！ “呼噜噜，嗷，嗷！” 獠牙大公猪猛将站立一旁的杨康掀翻，然后不断地狂叫起来。 那其它的猪，在听到大公猪的叫声后，都停止了吃食，一个个抬头焦躁不安的看向四周。等大公猪冲出猪圈往外面跑去，那一个个争先恐后的跟随，连黄毛小野猪也跑的飞起。 “啊！” “哎呦！” “猪跑了，猪跑了！” “野猪吃人了，救命呀！” “快跑，快跑！” 几十只野猪跑出猪圈，有的甚至直接从猪圈矮墙上飞跃而出，现场顿时混乱不堪，各人丑态百出。 有哭着喊着，然后直接撒丫子跑路的，有聪明一些的，直接爬到了树上，围墙上，还有那倒霉鬼被野猪撞倒在地，顿时头破血流。 吴峰的运气还算不错，虽然被一头母猪给撞倒了，但是没有撞倒石头，人也没有受伤。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他就傻眼了，只见在大公猪的带领下，那些大猪小猪的，一个个都跑向了北山，不一会儿的时间，就消失在北山的树林中。 杨康忍着身上疼痛，第一时间就从猪圈里跑了出来，想找人赶紧抓猪。 可是等他一跛一跛的跑出来，哪里还能看到野猪的影子，就只看到吴峰傻坐在地上，口里在念叨着“完了，完了！” 第166章 水没了 再说说吴云这边，经过厂办会的决议后，他又从厂里带走了十来个工人，同时又从周边招了一百多号临时工，轰轰烈烈的进行了农场的夏种。 在众人的努力下，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农场内的二百多亩已经翻完了，众人在种植着土豆，拖拉机已经在翻农场外面的二百多亩地，准备主要种小麦，还有一些位置不好的地方，继续种土豆。 可是当他刚准备轻松一下，问题又马上来了。 “什么水塘干了，水塘怎么会干了，是不是田教授他们做什么了？”吴云被杨和尚等人的话吓到了。 农场之所以能进行下去，那都是因为有水，水是万物之源，是一切生物生存的物质基础。 没了水，还种个蛋的地，大伙儿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算逑。 “没有呀，之前每天没怎么减少，我们也没有在意。但是从几天前开始，那水位就是一天比一天浅，我们还以为是夏种，浇水浇的猛了，水位一时半伙难恢复，谁知道它现在根本就不涨了！”杨和尚有些无奈的说道。 他之前在二号炉的工作太累了，所以想着到农场应该是个美差，谁知道他妈的更累了。 如果不是每天有菜带回去，父母媳妇，还有儿子女儿吃的开开心心的，他是真的不想干了。 “怎么可能，那么多的水塘，全部都干了吗？” 吴云有些神经质的问道，然后干脆朝水塘那边跑去，根本不相信杨和尚的话。 等跑到最近的一个水塘边，这个水塘是靠近菜地的，每天蔬菜浇水都从里面取，这个水塘还不错，里面还有一半的水。 不待后面追过来的杨和尚说话，他又向东跑去，来到一个更大的水塘边，水塘里面只剩下一个浑浊的塘底了，就算不取水，用不了几天也会干涸。 吴云直接瘫坐在地上，嘴里喊着完了，完了。 其实前几天没有问题，那都是因为是之前李卫国一直放水，水渗到了周围的地里，有一点水减少的时候，周围的水又会渗回塘中。 但是无休止的使用水，又没有水源补充，自然是无法恢复了。 “吴科长，这塘里没有水了该怎么办？”杨和尚有些犯难的问道。 这厂里需要蔬菜供应，菜地不能缺了水，不然是要出大问题的；这夏还在进行着，无时无刻都需要水，关系着下半年的粮食呢，它也同样重要。 但是水只有那么多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边水用完了，先从有水的水塘里取水，其他的我来想办法！”吴云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然后悠悠的说道。 这个时候他已经不敢回去找唐副厂长了，如果告诉对方这个消息，他肯定会把自己给生撕了的。 对了，农场南边还有一条河，虽然快干了，但是还是有流水的，只要将河水拦起来，自己再去寻一下抽水泵过来，农场死不了。 想到就做，他直接让大棒槌带人去筑坝，自己去水泵厂找人借水泵。 有句古话说的好，叫做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当吴云拉着水泵来到农场河边的时候，那里已经红旗招展，人山人海，锣鼓喧天，不对，是快擦枪走火了。 在河的两岸已经聚集了大量的人群，上面插着十几面红旗，写着增油大队，聚富大队，东直门公社，朝阳公社……等等。 红旗下是扎着武装带的民兵，一个个手持长枪，身体站的笔直，占据着两岸高地，控制全仓，吴云好像还看到了几门迫击炮。 另外一票人就是农场的了，只见大棒槌等人在河里被人扣住了，农场的十几号保卫队员被上百支枪指着，动都不敢动，张金发好像在和几个年龄大的人在说着什么。 “干什么的？你们是哪个公社的，知道不知道这里是轧钢厂，国家重点单位，你们是要造反吗？”乌云怒骂道。 这几天糟心的事情太多了，他的心里一直堵着一口气，现在终于爆发出来了。 另外一个就是他很看不起这些大队，公社的干部，就算是他们的老大县领导来了，还不一定有自己级别高呢。 “你就是农场管事的？那个叫李卫国的小娃娃呢？”一名五十多岁的老农打扮的人问道。 他是东直门公社的书记，之前也是有跟李卫国打过交道的。 “李卫国已经被调走了，现在是我在负责，我叫吴云，是轧钢厂的劳资科科长，有什么问题对我说！” 开始看到他们这么多枪指着，他还有点慌张，听到对方询问自己是谁，他感觉自己又行了。 “是你让人拦水筑坝的？”老农眯着眼睛问道。 如果吴云能观察仔细一点，肯定可以看到对方拿烟杆的手握的更紧了，身体明显处于一个阈值。 “是我让拦的怎么了？我们农场可是国家重点实验工程，优先级那是最高的！”吴云昂首挺胸的说道。 其实他说的也没错，农场是属于菜篮子工程么，又是已经报到了部里，说是国家重点实验工程一点没错。 不过他今天出门肯定没有看黄历，对面这些人好像并不吃这一套！ “好呀，是你拦的就好，我说那姓李的小娃娃是个有眼力劲的，不会干这么蠢的事！”老农怒道。 如果不是之前李卫国和对方相处的不错，甚至可以说对方还欠李卫国一点人情，张金发他们早就被揍了。现在听到是对方做主的，那一切顾忌都没有了。 “爹，和他说那么多干嘛，大伙子并肩子上呀！”一虬髯大汉举起扁担就喊道。 他冲在最前面，后面从者云集，一个个拿着锄头，扁担，甚至粪瓢。 “你们想干什么，我可是轧钢厂的科长，你们想造反吗？”吴云吓的说道。 他其实也一直在观察众人的动静，看到有人要打他，那调头拔腿就跑。 “打的就是你这个科长！”虬髯大汉举着扁担大喊道。 大干旱已经半年多了，那为了抢水，以前哪年不被打死几个。虽然现在是新中国了，但是没有水就没有命，大家也顾不上那么多。 “啊！救命呀，打死人了！” 吴云那小身板哪里跑的过大汉，没跑多远就开始慢了下来，最后被人飞起一脚踹倒在地，后面一片阴影扑了上来。 张金发等人虽然拿着枪，但是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只能看着吴云挨打，因为对方的枪更多，士气更盛。 第167章 吴云的自辩 轧钢厂厂长办公室内 李怀德得知农场的消息后，第一时间就找到杨和华汇报情况。 “消息确定吗？”杨厂长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唐中平虽然夺走了农场的经营权，但是他属于首倡者，并且取得了一定的成就，这功劳是抹不掉的。 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才一两个星期的时间，农场就被玩的快要倒闭的地步了。 “消息已经确定，是被东直门公社的书记带人给打了，听说打的挺严重的，还是照脸上招呼的，现在应该还在医院里！”李怀德有些唏嘘的说道。 吴云之前还和他有过争吵，笑话他能力不行，这次里子和面子全都丢了，造化弄人呀。 “打人的抓了没？农场没事吧？”杨厂长问道。 他还是比较担心农场，轧钢厂这一万多人可就指着它了。 “农场目前没事，打人的没法抓，那书记也是一名老革命了，一抓就是几百号人，那出警的派出所现在都被人围着，听说部里也吵成了一团！”李怀德笑着说道。 打人的来头太大，而且还是抢水的事，吴云这次算是白打了。 “嗯，农场没事我就放心了，看来又是一笔糊涂账！”杨厂长点头说道。 这种群体事件，上级只能汤事，当和事佬了，最后不了了之。这也是为吴云好，不然真得要打官司严肃处理，吴云肯定也吃不了兜着走。 “领导，你说农场这边我们要不要争取一下？”李怀德忽然说道。 最近农场被吴云等人把持，以前的后勤部福利全部没有了，下面的人怨气很大。而且吴云掌握了农场，他现在打点门路，做点私事都有点不方便。 “恐怕很难，这次吴云是为了农场，虽然有错但是原则上没问题，顶多算是没有深入群众了解情况！”杨和华说道。 另外农场现在没有水了，他也有点不想要回来了，这不是自找麻烦么。 下午的时候，轧钢厂召开了临时会议。 吴云头上缠着纱布，手上打着绷带，样子别提多滑稽了，但是在座的所有人都没有笑，反而怒视着他，好像他犯了天条一样。 “农场缺水，为了抢水，个别领导还被人打了，现在李家村的猪也跑了，找了一天一夜一头都没有找回来，大家说说该怎么办吧！”吴广生有些心事重重的说道。 他本来以为只是两虎相争，他这渔翁得利，谁知道另外一只不是虎，是一只病猫，现在还把耗子给放跑了。 农场出了事，他这连带责任肯定跑不了，还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农场为什么会缺水，之前李卫国负责的时候，为什么不缺水，这大半年都挺过来了，这不到半个月就出问题，我看有些人的能力很有问题！”见到其他人不说话，干部科李云卿直接就发飙了。 他的档案在部里，属于下派驻厂干部，厂里干得好，干的有成绩，最是影响他的前途。 这次厂里好不容易弄出了一个大动静，结果虎头蛇尾，还有快要结束的意思，他这哪里能忍。 “是呀，这都干旱了大半年了，农场都没出问题，这明显是能力有问题呀！” “这有水没有水，全看地脉水系。听专家说，有些地方哪怕是一百年不下雨他都不会干，因为他连着地下水呢，你说这里有没有人故意的？” …… 李云卿开口后，那其他人也开始讨论了起来，不过全都是阴谋论，没一个帮他们说话的。 “这人呀，自己能力不行呢就不要逞强，整天游手好闲的，在办公室喝茶不好吗，免得连累大伙！”杜万才也是在一旁，嘲讽的说道。 吴云可是他竞争对手也，这个时候要是不踩上一脚，那晚上躺床上想起来了都会后悔。 “杜科长，你说谁能力不行呢，我在厂里的工作比你差了吗？还有农场，我在农场累死累活，亲自带人挑水的时候，你看到了吗？你除了背后说人，你还有什么本事？”吴云急道。 这别人说他也就算了，这杜万成说他游手好闲他就忍不了。 “是呀，我没看到，我也没有把猪丢了，把自己给丢里面了！”杜万成悠悠的说道。 “杜万才，你以为你很厉害吗？你除了冤枉下属，就是找大领导告状；做账一塌糊涂，乱七八糟；前几年是谁算错了账，造成了厂里过年都没福利；还有是谁把厂里的发票弄掉了，造成了大量重复工作。是不是想当财务处长，我告诉你没门，只要我不死，你就休想！” 吴云听到对方说把猪弄丢了，把自己给丢里面了，这不是变相骂自己是猪么，那直接气的骨折的右手，都差点提起来给对方比划了一个中指。 “好了，这是在开会，在座的都是自己同志，还有没有一点领导的样子！”吴广生拍桌子骂道。 看到两人都开始翻旧账了，到最后还不知道扯出多少丑闻，只能出面阻止了。 “和华同志，你说说该怎么办？”吴广生问道。 这个时候他只信任杨厂长了，知道对方是干事的人，轧钢厂还是需要他来撑场子。最好杨和华能主动的提出接手农场，这样才能皆大欢喜。 “这个要问一下中平同志了，毕竟农场的工作是中平同志在负责！” 就在唐中平神色凝重的准备站起来说话的时候，一旁的吴云突然说道：“吴书记，杨厂长，还有在座的各位同志，我知道我吴云这次闹了大笑话，为了抢水被农民兄弟拿扁担给揍了！我活该，我给轧钢厂丢人了！” 不知道为什么，吴云这姿态一放低，大家反而开始换位思考了，如果自己遇到了这种事怎么办，厂里是不是应该帮自己说话，众人对他的态度倒是有了微妙的转变。 “但是我吴云想说，我不会认输，更不会认怂！我们革命者什么没有经历过，还能被这小小的困难吓倒了？教员同志教育我们，一切困难都是纸老虎，人定胜天。我在这里表个态，哪怕回去挖井，哪怕就当一个普通工人，我也要将农场干下去，我不丢这个人！” 吴云面容坚毅，挥舞着完好的左手，在这一刻他身上带着光，仿佛一个不屈的斗士。 第168章 会议决定 会议室内，吴云在慷慨激昂，但是买账的并不多。 “咳咳咳！吴云同志说的非常好，不过我们还是要面对现实！”李怀德咳嗽了几声说道。 从自己手里抢走了农场，想凭几句话就逃脱责任，哪里有那么容易的事。 “对，还有李家村的猪，那可是二十几的大肥猪，听说那头大公猪都快四百斤了，这得是多少肉呀，厂里得吃多少天呀，必须赶紧派人找回来！”杜万才那就跟猪过不去了。 “吴干事，李家村那里到底什么情况，为什么好好的猪会跑，还是所有的猪一起跑的？”杨厂长看向角落里的吴峰，问道。 这些猪养了一年多了，一直都不怎么舍得吃，也就上次杀了两头，现在倒好，直接给自己清零了。 “我，我……” 吴峰我了两次，最后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这要是被抢了，被偷了还好说，你说跑了，之前李家村人养了一年多都没有出事，他这刚接手就出问题了，说出去谁信呀。 “具体是什么情况，实话实说！”吴广生皱眉说道。 他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下属，干事不行，说话还犹犹豫豫的，上了战场绝对是个扯后腿的。 “是，野猪是跑了！当时我带人准备去抓猪，因为养猪的工人害怕野猪，很久没有喂食，导致野猪饿的直叫唤！我一看这哪里行呀，不能因为害怕，就连工作都不干了。 让他们将猪圈门给打开了，然后所有人进去给猪喂食，主要是想让他们克服恐惧！” “猪圈门打开了，然后野猪就都跑了，你这也太不靠谱了吧！”有那急性子的骂道。 “不是，猪都没有跑！当猪圈们打开后，工人们小心的将猪食倒到水槽里，那一只只肥猪都抢着吃！可是这个时候我想起来了，厂里让我过来拉猪，这吃了不也是白吃么，到时候还要清理，太麻烦了。 于是我就喊了一句，让工人们将最大的肥猪赶出来，准备运回厂里！” “结果，结果……”吴峰的神情显着有些犹豫起来。 “结果什么，你倒是说呀！” 看他吞吞吐吐的，唐中平也急了起来。 “结果那最大的公猪好像听懂了我的话，一把就将工人给挑飞了，然后嗷嗷的叫了几声，所有的大猪小猪都跟着它跑了！”吴峰有些欲哭无泪的说道。 不是他在搞封建迷信，是真得太邪乎了！ “那猪还能听的懂人话，你说，你中午是不是喝酒了，喝了多少？”杨厂长骂道。 他认为吴峰为了推卸责任，完全是在满口胡言。 “杨厂长，我真得没有喝酒，这个跟我一起的司机可以为我作证，养猪的工人也可以为作证，我以组织的名义作证，如果有喝酒，我愿意下车间再教育！”吴峰举起右手说道。 “那后来呢，有没有组织人上山找猪，一头都没有找到吗？”吴广生看到吴峰发出这么狠的誓言，暂时也算是相信了他的话。 “猪跑了，我第一时间就找到了李家村大队长，让他发动群众和我一起进山找猪！开始的时候还好，我们还看到了一次野猪，在那水泡子打滚！可是后来好像惊着了，直接往北面的深山你跑去了，我们找到天黑最后连影子都没有看到。”吴峰低下头说道。 他现在想着，那猪是不是真得产生了思维，不然怎么那么聪明，能听的懂人话，跑也知道往哪里跑。 现在想想还真得有些害怕，那自己以前吃的猪肉，它们是不是也是这样的，那简直太恐怖了，有点恶心想吐。 “胡言乱语！有些干部已经忘了当初的誓言，已经忘记了组织的原则，我看厂里必须再来一次再教育活动，必须以此为戒！”李云卿怒骂道。 身为干部科科长，轧钢厂所有干部的考察任命都要经过他，这种事要是传了出去，那就是他的失职。 “我看还是停职吧！让保卫科再去组织人找找，万一能找到呢！”杨厂长说道。 他可是不赞同李云卿的再教育活动，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 “对，我赞同！” “同意！” …… 最后决议决定，再给吴云一个机会，让他继续负责农场的工作，吴峰停职，等事情调查研究后再做处理。 -------------------- 四合院内香气四溢，傻柱在自家的灶台上炒着菜，嘴里哼着小曲，心情明显不错。 他自从去了刘岚家吃了一顿饭后，最近和刘岚的关系进展迅速，小手牵了，小脸摸了，小腰搂了，就差最后那一哆嗦了。 但是他和李卫国不一样呀，他有很多东西不懂的。 李卫国好歹是经过1t洗礼的，那学习经验不说一百种，那八十肯定是有的；他呢从小老妈走的早，老爹也是跟寡妇走了，小人书没看过，又没有人告诉他是怎么回事，一大爷也不可能教他呀，这让他内心非常的焦躁不安。 现在李卫国又出差了，他想来想去，这件事还得落在许大茂的身上，谁让他喝多了啥都说。 这不，晚上他花大价钱去搞了点东西回来，炒了两个菜，晚上请许大茂吃饭。 “哎呦喂，油炸花生米，酱牛肉，还有鸡蛋汤。傻柱，你不会是想要我许大茂的命吧？”许大茂抓起花生米就吃，惊讶的说道。 今天还没下班的时候，傻柱就跑去宣传科找他，说有点事找他帮忙，问他是什么事他又不说，直说晚上请他吃饭。 现在是什么年月，可是灾荒年月呀，粮食都不够吃，更别说吃肉了。这酱牛肉明显是大饭店弄来的，傻柱当厨师的有这路子，这猪肉，肯定就是这小子去黑市买的了，听说现在不要票，得二三块钱一斤。 换算一下一桌子菜的价格，再想想傻柱要求自己办的事，这不是得去卖肾才能划得来么。 “嗐，我要你命干啥，就是一件小事，你动动嘴就行！还有一个炒白菜，马上就好！”傻柱笑着说道。 看到许大茂如约而来，傻柱那脸上都笑出了褶子，看来今天晚上就能取到真经呀。 等取到真经，明天就找刘岚去，倒是先去吃个饭，然后再找个安静的地方，嘿嘿嘿！ 第169章 傻柱的野望 “傻柱，你傻乐什么呢，怎么没有看到雨水，她还没回来么？”许大茂好奇的问道。 何雨水今年15岁，还在上初中，晚上是要回家的。他开始以为何雨水在屋里写作业呢，结果他把菜端了进去，却是没有发现人。 “哦，雨水晚上在卫国家睡，不用管她。好了，齐活了，酒在条几上，你去拿过来开了！”傻柱端着最后一盘菜走进来，说道。 “傻柱，这么多年呢，就今天哥们最高兴，为啥，因为你终于有事求我了！不过话说回来了，我许大茂不是小气的人，你还没娶媳妇呢，有什么事你就说呗，不用搞这一套！” 许大茂看着手中的汾酒，那脸上的笑容更盛了，不枉他媳妇都不管，跑来跟这丫的喝酒。 “许大茂，以前的事都不要提了，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今天哥们就请你喝酒，就是想看看领导一小杯你三大杯，这句话是不是真得！” 傻柱先是朝门外瞅了瞅，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大门给栓上。 “怎么着，傻柱你晚上这是，要跟我一决高低？你这一瓶酒也不够呀！”许大茂笑着问道。 傻柱不和他废话，直接拿起酒瓶就给两人满上了，最后端起自己的那一杯一饮而尽。 许大茂这哪里能怂，直接也是一口闷了。 十来分钟后，酒瓶里已经空了大半，两人也是有了几分醉意。 “许大茂，你说这男人为什么都要找媳妇呀，不找不行吗？”傻柱借着酒劲问道。 “找媳妇那不就是为了生儿子呗，古语有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找媳妇就是为了洗衣做饭生儿子，主要还是生儿子！”许大茂说道。 他虽然已经有点高了，但是还清楚的记得，自己媳妇自从进门后，那洗衣服做饭好像都没干过，话不能说的太满。 “嗐，那就算你说的对吧，那你说男人为什么喜欢搂的女人睡觉呢？” 他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直接开口问，只能拐着弯问他。 “那女人软乎，抱着舒服呀，不然还抱一个男人呀，那得多寒碜呀！傻柱，你这思想很危险呀！”许大茂将身子拉远了一点，有些嫌弃的说道。 他可是听人说过，有些男人就是喜欢兔儿爷，他严重怀疑傻柱有这方面的嗜好。 “不是，谁喜欢抱男人了，我傻柱才不是那样的人呢！我的意思是，你说男人抱着女人睡觉，会习惯的做些什么？”傻柱有些急了。 这许大茂以往的时候，随便喝两杯猫尿，那三句话都离不开女人，今天这是怎么了，提前释放了，佛祖上身了？ “习惯做什么？睡觉呀，还能做什么？”许大茂傻不愣登的问道。 他不知道是以前太放纵自己，还是怎么回事，现在他一星期也就能来个二三次，不然就会有点力不从心，晚上只好抱着娄晓娥睡觉了。 傻柱这边直接傻眼了，干脆又猛干了一杯酒，来麻醉自己。 “许大茂，我就是问你，那个两人会做什么？”傻柱借着酒劲，壮着胆子问道。 “什么做什么，傻柱你是不是不行了，喝高了？” “我呸！”傻柱再也忍不住，直接对着许大茂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 …… 三分钟后，许大茂乐的拍着大腿，眼神有些意味的看着傻柱，心里都快乐开花了。 原来傻柱还是个啥都不懂的雏呀！ “许大茂，今天这事不准说出去，不然我跟你没完！” 虽然被许大茂嘲笑了，但是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也不算没收获。 “好，好，我不笑，傻柱，你这也没个媳妇，知道了也没用呀！”许大茂笑着问道。 对于傻柱问的问题，作为年轻人不算什么，每个人都是这么过来的。他也是东学一点，西学一点，最后小寡妇手把手教他上路的。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吃完了赶紧回去吧！” “不会是轧钢厂的吧？食堂的？不会是刘岚吧？” 不愧是纵横花丛数年的风流浪子，那眼光也是历练出来了，一下子就猜中了对象。 “许大茂，我警告你不要乱说，人家可是有男人的！” 这个时候乱搞男女关系是要吃花生米的，不由的傻柱不紧张。 “哎，我还能去举报你不成，再说了我这也没有证据呀，到时候你们两个一个否认，倒霉的不得是我自己呀！” “不过老话说的好，兔子不吃窝边草，你还是小心一点好！”许大茂想了想说道。 他现在和傻柱都是厂里的干部，而且都是杨厂长这一派的，那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而且两人闹大了的话，那在领导眼里的形象也就没有了，以后更别谈进步了。 “咚咚咚！” 正当两人聊的开心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傻柱跑过去打开门，发现秦淮如怯生生的站在外面，满脸的红晕。 “秦姐，您有事？”傻柱好奇的问道。 你别说，这秦淮茹就是比刘岚漂亮。特别这大夏天穿的少，身条全显现出来，加上这种娇羞的小表情，刘岚拍马也追不上呀。 “傻柱，我家棒梗晚上闹着要吃肉。不吃饭，能不能问你借几块肉，回头我还你！”秦淮如从背后拿出一个祖传大海碗，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大晚上的，其实她是不愿意的来的，但是贾张氏完全不顾脸皮的说她，贾东旭在一旁也不说话。 她把心一横，既然你不心疼自己媳妇，自己也就不怕丢人了，去就去。 “傻柱，是谁呀，怎么还没聊完？快过来喝酒，哥哥在教你几个知识，保证那个百依百顺！我可告诉你，这都是当年宫里传出来的，一般人我可是告诉他的！” 看到傻柱半天都没回来，他一个人喝酒也感觉没意思，许大茂开始叫唤了起来。 门外的秦淮如听到这话，脸上更红了，不过她已经闻到了桌子上的肉香味，为了吃食，她还是装着没听懂。 傻柱废话不多说，将白菜炒肉全倒给了秦淮茹，然后又给她夹了几片酱牛肉。 最后秦淮茹在连声的感谢后，终于转身回去了。 傻柱却是看着嫂子的背影呆了，嫂子真好，可惜的是贾哥在，自己没机会！ 第170章 路上 “李同志，不是俺们不愿意帮忙，实在是有心无力！” “没关系，我们这次过来主要是联络感情，互通有无嘛！” 这是第几次拒绝了，李卫国已经忘记了，反正一路走来，从机器厂的蒋志国开始，那是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一个说辞。 拒绝了对方的送行，一行人重新出发。 小吉普车行驶在山涧小路上，他看着窗外的灰蒙蒙一片，已经开始怀疑这一趟，是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了。 这一路上过来，见过了太多的艰苦，人们辛勤的在地里劳作，但是一个个却是瘦骨嶙峋，皆是因为天公不作美。 要说物资，他有呀，空间里多的是，只不过缺少一个借口拿出来，总不能仓库里莫名其妙多几百万粮食吧，又或者粮食吃不完，一百万斤粮食够一万人吃一年的。 这不是扯淡么，还是没脑子的扯淡，最后肯定会引起有心人的怀疑，最后还是会查到自己身上。 别以为你救了别人的性命，给了别人粮食吃，他们就会对你感恩戴德！错了，他们肯定会站在道德制高点，不断地指责你，然后将你查个水清石落，美其名曰为了你好。 俯首甘为孺子牛，为千万人吾去矣，李卫国表示自己做不到。 哪怕是这次出来，车子上该拉的物资那是一样不少拉，空间有归有，不到最危险的时刻，绝对不能暴露一点的蛛丝马迹。 “卫国，不要想太多，今天晚上我们就在这附近，找个村子休息一晚上。明天就能到达乌兰察布盟了，那边可是大草原，人人家里养了成群的牛羊，到时候别说粮食了，说不定牛肉都能搞到。” 方大志看着李卫国发呆，还以为年轻人被打击到了，连忙的安慰了起来。 “方叔，您老放心吧，就算被人天天骂，我照样能干三碗饭！”李卫国笑着说道。 你别说，方老头这安慰人的确是有一手，而且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而且可能性特别大。 “嘿嘿，能吃是福，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前面山脚转过去就有一个村庄，村里长满了大榆树，风景特别的好，边上还有一条大河，很多婆娘在那洗衣服，别提多美了。当年进京的时候，我还说等到了，要去那里养老呢！”方大志笑着说道。 “方叔，你这思想很危险呀，您要来这里找婆娘养老，我方姨同意吗？”李卫国坏笑的说道。 “去你的，你小子的狗嘴里就说不出好话！” 望山跑死马，更何况是山间弯弯曲曲的小路呢，众人一路开着玩笑，终于在太阳落山前，到达了村庄。 队长是一个四十来岁的黑黝黝的大汉，叫松三啥的，反正音大概是这个。听到众人是京城来的，要到村里借宿，二话没说就同意了。 他一边让自己媳妇做饭，自己则跑出门去了，李卫国猜他去安排晚上睡觉的地方了。 因为这天还没黑，众人就已经感觉到了寒风抽抽的。 这村庄又不像红星公社那边一样，大队部建有火炕，松三队长家里也就只有三间房，还有媳妇和三个娃，晚上大家肯定住不下。 方大志为人圆滑，在松三媳妇准备做饭的时候，就带着秦大牛将粮米送了过去，就连装油盐的小罐子也没有落下。 李卫国则是观察着村庄的布局，还有大家生活的状况。 这比可能是因为在深山中，房子大多是石头垒的，一看就是能传承百年的那种，不过建造起来肯定十分困难。 生活状态和之前一路上遇到的情况要好一点，因为他们这边河里还有水，都是从大山深处流下来的溪水，到了傍晚的时候，家家户户也是扬起了炊烟，说明大家还有口吃的。 晚上，众人在屋内围着小木桌吃饭，煮的是面条，这玩意煮起来方便。 “松三队长，村里今年收获怎么样？”李卫国好奇的问了起来。 这马上就要到最后的一个目的地了，他想先了解下大家的基本情况，这也能对此行的目标，心里有个大概的数。 “收获好的好的很，大伙儿都够吃，每个月我们都还能吃次肉呢！”松三乐呵呵的说道。 好吧，李卫国不想问了，这明显是在打哈哈呀，是不是以为自己等人是调查组的？ 你别说，还真像，两辆京城牌小吉普，又都是京城口音，那谁看谁不迷糊。 不过你这每个月吃一次肉是不是有点夸张，你没看见你家的三个小子，一起躲在门外朝里面偷看，一个个口水都快拉丝了。 “哈哈，松三队长别多心，我们就是路过，去乌兰察布的，明天就走！”老于世故的方大志，马上就开口说道。 他可能是怕出什么意外，毕竟这里是人家地盘，自己一共只有5个人，别出什么意外了。 “说啥话呢，额知道李同志是为额们好，不过额说的都是大实话。”松三露出大黑牙，乐呵呵的笑道。 小插曲后，众人也没有多聊什么，一人吃了一碗面条后，就准备让松三带着去找地方睡觉。 几人还没有走出门，松家三个小子就冲了进来，因为锅里还剩了点面条汤。 李卫国因为不想和他打交道，不愿意住松家，和秦大牛一起被安排在村南的一户人家。 这户人家家主姓王，是一个看起来快五六十岁的人，家里除了夫妻俩，还有四个孩子，三个姐姐，一个弟弟，大的都十四五岁了，最小的才五六岁。 李卫国几人刚来，就看到夫妻二人在忙活着，一个在打扫卫生，火炕也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一个在给大家烧水，热情的招呼李卫国两人坐下。 “叔，婶子不用忙活了，给你们添麻烦了！”李卫国说道。 这两人一看就是那种地地道道的农民，晚上有人来借宿，居然还扫屋迎接。 “叫什么名字，多大了！”李卫国摸摸了小男孩的天菩萨，笑着问道。 可能是李卫国面善，也有可能是他身上有那食物的香味，小家伙一点都不怕生，跑到李卫国身边，盯着他的脸看。 第171章 王红霞 “额叫小山子，七岁了！”小男孩咬着手指，怯生生地说道。 李卫国一怔，看来自己这个以身高，面相判断年龄的法子不灵了，肯定都是饿的，另外三个小女孩，肯定也是比看起来的年纪大。 “小山子不错，来吃糖，这几颗给姐姐！”李卫国假装从口袋掏出几颗水果糖，直接塞了一颗到小家伙的嘴里，又往他手里放了三四颗。 小家伙好像是第一次吃到这玩意，直接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好几秒，然后才快速的跑到姐姐身边，喊着甜。 孩子的嬉闹声，让屋内的人都轻松了起来，大家脸上的笑容也是愈加的自然起来， 李卫国再次问出了心中的疑惑，“王叔，今年家里收成怎么样？” 王叔就是那个长的像六十岁的中年人，他今年还不到五十呢，都是被生活所累。 “哪里有什么收成，有收成也都被当官的给拉走了。”男人抱怨的说道。 王婶听到这里吓了一跳，赶紧打开门看了看外面有没有人，最后进门生气的攮了男人一胳膊肘，责怪他乱说话。 男人颇有点不服气，嘴里还捣鼓着自己又没有瞎说。 “王婶，难道有人欺负你们，还不让人说话不成？”李卫国问道。 难道这里还有干部搞山大王那一套，那我李卫国就要管一管这闲事了。 “哎，李同志你不知道，今年收成本来就差，后面还得都被上交了，我们平头百姓一个，连抱怨都不敢抱怨，那队长，会计，谁都惹不起哦！”王婶叹气的说道。 她的年纪应该也不大，年轻的时候应该也不丑，但是狭长的脸颊上已经皱纹密布，和老人差不多了。 至于他说的一个都惹不起，这个李卫国知道一点。红星公社那边也一样，叫公社四大惹不起。惹了队长干重活，惹了保管挪秤砣，惹了会计用笔戳，惹了书记没法活。 李卫国闷着头不说话，直接跑去灶台那边，掀开了王家的锅，发现里面一层糊糊状的东西，不像粮食也不像菜。 最后他又看向一旁的粮袋，里面空空的，最后还是利用神念，在厨房翻出来半斤的棒子面，还有一个菜篮子里装着一些榆树叶，地上还有不少的榆树皮。 “你们现在就吃这些吗？”李卫国沉重的问道。 “嗯，也不是天天吃，有的时候村里还是会发一些救济粮的！” 两口子可能知道自己捅了篓子，把家里的真实情况给暴露了出来，现在也变的有些害怕。 “爹骗人！” 两口子刚说完，一旁的小山子就给他掀了底，果然是爹的老儿子。 一夜无眠 早上，天刚刚蒙蒙亮，李卫国就起床了，因为王红霞三姐妹已经在小院里干活了。 王叔王婶不知道去哪里了，就剩四个孩子在家里，三个姐姐在推着一个大石碾子，上面放满了处理后的榆树皮，小山子在旁边乖乖的看着。 “红霞，你们这是准备做饭吗？”李卫国问道。 他还以为她们要做树皮吃呢，比较好奇这玩意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下咽。 “噗嗤！”三姐妹闻言直接笑了起来。 原来这榆树皮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吃的，从外面割榆树皮回来后，首先就得把最外层的那层粗皮扒掉，这层外皮又粗糙又硬，不适合吃。 外皮扒掉后，把内层的那层“软皮”留下，清洗干净，用刀剁成小段再晒干，晒干之后再用石碾子将他们打成粉，然后在筛选，最后就能得到细腻的榆树皮面粉。费工费时不说，能得到的数量也特别的少。 如果是现代，有足够的油盐，还有各种调味品，吃起来肯定是不错的，但是这个时候嘛，杂粮尚且粗糙口味不佳，更何况是榆树皮磨出来的面粉呢。 听三姐妹说，这东西难吃不说，吃了还容易“便秘”，小山子有一次吃多了拉不出来，爹娘拿小棍子给他往外掏。 这可真不是什么好的记忆。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三姐妹还给李卫国普及了一下求生的知识。 比如什么茅草根、鸡腿根、酢浆草根、螺丝菜等，不过现在都被人挖没了，想要挖的话要去更远的山里；比如现在时间比较晚了，早几个月过来，那榆钱特别好吃。还要割榆树皮也不是随便的割的，必须给树留一节树皮保证大树能成活，等来年还有灾荒的话，榆树又能长出新的树皮。 王家三姐妹实在太懂事了，看着他们那充满希望的眼神，李卫国动了恻隐之心。 “红霞，你喜欢这个？”李卫国指了指身上的像章问道。 别误会，是不是后面那几年的像章，是红星轧钢厂的，好像后世厂徽一样的东西。 李卫国总感觉衣服太单调了，没有什么装饰物，所以经常佩戴，像章的背后还刻有李卫国的信息。 “嗯！”王红霞的声音跟蚊子一样，她知道朝别人要东西是一件非常不好的行为。 “送给你了！有空可以拿着这个去京城玩，到时候我包吃包住”李卫国笑着说道。 这东西在后勤多的是，自己想要随时可以去拿。 至于让他去京城，更像是后世朋友一样，你来我的城市玩，包吃包住，但是不包那个。 “京城太远了！”王红霞说道。 小心翼翼的接过像章，又偷偷看了一眼李卫国，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没事，你先留着，说不定以后能用到！” 没有等王家父母回来，李卫国，秦大牛收拾了一下就离开了，只不过王家的火炕上多出了一袋棒子面。 这也算是李卫国的一点私心，王家几个小娃不错，三观也很正。他帮助不了太多人，也给不了太多的东西，只希望他们能顺利度过这几年。 和方大志汇合以后，众人一路都没有停歇，一口气开到了乌兰察布盟，直奔当地最大的肉联厂，也是整个华北最大的。 第172章 李家入住四合院 肉联厂后勤办公室，李卫国，方大志，还有肉联厂的后勤主任张宏富。 “李科长，恐怕让你们失望了，我们厂每个月的份额全部都用完了，这是总理亲自批复的，哪怕我们自己都没有留下一点份额！”张宏富十分抱歉的说道。 说起来他们肉联厂是大单位，经营的是牛羊肉，简直富的流油。实际情况是，人人都盯着这一块，市里，省里，西北局，中央，那一个个都比他们大，一个个话都不敢不听，事情难做哦。 “张主任，您看我们这么老远的，来这一趟也不容易。我知道这边牧民家里，应该也有养殖牛羊，您有没有认识的人，或者有没有介绍的，我们以单位的名义采购一批！”李卫国掏出了自己的中华烟，给对方打了一支，笑着问道。 “李科长，是真的没有，现在才六月份，大草原还都小羊羔子呢，哪里有肉卖嘛！” 张宏富接过香烟，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这没见过的，带过滤嘴的烟的品牌，直感觉对方这轻轻数语中，带来的压力好大。 “我们不要牛羊肉，粮食的话有没有可能？”李卫国想了想问道。 他以为对方在暗示什么，所以换了一个角度问道。 “我们那土豆疙瘩才有多少，我们自己吃都不够呢！”张宏富苦笑的说道。 眼前这位李科长，看着年纪不大，说话做事都自有一股风度，这京城还真是藏龙卧虎。 “主任，主任，上次那个摔下高台的工人，伤口又复发了，大夫需要消炎药！”这个时候一名肉联厂的年轻下属，跑了进来说道。 年轻人满头大汗，也不知道是急的，还是累的。 “要消炎药，那就去医院呀，找我，我哪里去搞嘛？”张宏富骂道。 这个下属太没眼力劲了，没看到自己这里还有客人么，另外找麻药找到自己身上，这工作能力也很有问题呀。 “没有，整个乌市的医院，保健院，还有诊所全部问题，都没有！医务处那边传来话，说这刚做完手术，必须马上上药，人再也经不起折腾了！”年轻人回道。 他可能也知道自己这行为有问题，所以看都不敢看张宏富的眼睛。 “你说你怎么办事的，医院都没有，你找我，我能有什么办法，难道我给你变出来吗？”张宏富骂道。 这下子好了，医务科出事了，居然把锅甩到了自己这个后勤主任身上，这也太冤了。 年轻人低着头不说话，他是后勤负责联络的人，外面人都在催他，他也不知道怎么办好呀，只能来找老大了。 “张主任，这次我们出门带消炎药了，你们先拿去用吧！”李卫国主动说道。 虽然对方没有帮助自己，但是人命关天，这个时候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啊，你们有消炎药？”张宏富有些惊讶的看着他，其他人也是看着他。 “对，京城第六人民医院开的，我带着路上备用的，没有想到给你们用上了！到时候你们可得给我开使用证明，不然我回去不好报销的！”李卫国站直了身体，拍打了几下衣服说道。 好家伙，差点把自己带到沟里去了，这个时候药品管制可是很严格的。 “李科长，真的太感谢你了，你救下的不止是一个工人，还是一个家庭！证明书没问题，我们厂还要给你们厂写感谢信，感谢轧钢厂同志对我们的帮助！” 张宏富也是个会变脸的，在知道了药品来路后，马上拉着李卫国的手就不松开。 -------------------- 四合院前院 倒座房改的厨房里，满满当当的一大家在忙活着，好不热闹。 李立功，李胜利在收拾桌子，李萍萍和李母在灶台上烧着菜，李大山和李卫民坐在桌子边聊着天。 李家村那边算是彻底没活了，好在李家村很多家人都在轧钢厂入职了，众人也算有了一个盼头。 李大山和秦大丫在李卫民的鼓动下，还有老大的一句还要不要自己成家了，只好搬来了四合院。现在三个儿子睡一间房，李家爹娘和李萍萍睡一个房间，也不算太挤。 “没有想到才一年多时间，卫国就置办下了这般大的家业！”李大山摸了摸黄花梨的桌子，看了看家具齐全的小屋，有些羡慕有些落寞。 想他李大山辛苦了一辈子，也就是养活了四个娃，家里还是家徒四壁，连件完整的家具都没有，不对，那床，那桌子椅子是自己打的，算是完整的。 可是李卫国这小子呢，天天吊儿郎当的，下地干活也不愿意，还嚷嚷着要来城里当工人，最后不但工人当上了，现在好像还是个副科长，简直是老李家的坟头冒青烟了。 前几天出发前，他还和几个老兄弟，跑到李家的老祖坟上烧了几个纸钱，希望老祖能保佑自己一家顺顺利利的。其他几个老兄弟则是，保佑自己的后代再出一个李卫国这样式的，都是一个爹妈生的，总不能太偏心，这风水只旺一家不是。 “爹，这算什么，连个厢房都不是！我大哥可是副科长，听说想分楼房都可以！”李卫民有些羡慕的说道。 他来过这边好几次，不过每次待了几天就得回老家，他以前总以为是大哥不喜欢自己，所以给自己找借口，什么照顾爹娘，什么帮忙养猪。 这次自己没工作了，也不用照顾爹娘了，总不能还赶自己回去吧，那自己以后在村里的小伙伴面前，可是永远抬不起头了。 “胡说什么，这房子很好了，能遮风能挡雨，里面空间还有这么大，还想要什么呢！至于分楼房，这是你大哥的事，你没事不要到外面瞎咋呼！”李大山开口骂道。 他害怕二儿子的言论，会影响到大儿子在厂里的风评，所以直接训斥。至于住楼房，他那是想也不敢想哦，才吃几天饱饭呢，就想要更多了。 “爹，我知道了！”李卫民缩了缩脑袋，因为李大山揍起人来是真的揍。 如果他认识刘光天，刘光福两兄弟，知道他们挨刘海中七匹狼的事，肯定会轻描淡写的说，那算个啥？我爹把我吊了起来，拿着手臂粗的棍子抽，跑都没地方跑，哥说啥了。 第173章 吴云厄运继续 “二哥，大哥说了，楼房才不好呢，楼上放个屁，窜哥稀楼下都能听的清清楚楚！要住就住四合院，不过要把整个四合院都买下来才好！”李胜利在一旁搞怪的说道。 这件事他听李卫国随口提了一句，但是没有说四合院哪里好了。 “啧，啧，四哥你又恶心人，等大哥回来，我让大哥揍你！”李萍萍端着一盘菜过来，就听着李胜利的话，马上捂着鼻子说道。 “别呀，你说了，我又要被大哥关禁闭了，到时候除了仓库哪里都不能去！打个商量，下次大哥给零花钱，我给你一毛！不行两毛！”李胜利听到要告诉大哥，那马上就怂了。 李卫国算是比较宠他的了，因为他打死了都不想去上学，李卫国妥协了。但是他胜利后所付出的代价也很大，那就是如果不听话，没钱没零食不说，还少不了要挨揍，鞭鞭入肉里的那种。 “老四，大哥带你去厂里做什么，还有铁牛他们在厂里做什么？”李卫民将李胜利拦住，问起了悄悄话。 李卫民却是听到了不一样，老大还给几个小家伙零花钱，为什么不给我呀，我是后娘生的吗？ 自己今年已经虚岁十五岁了，算是满足了轧钢厂的招工要求，本来想找大哥给安排下，进厂当个工人，现在怎么感觉有些悬了。 “玩呗，还能干什么！天天让我看着别人干活，问我想干哪个，我才不想干呢！铁牛他们现在在仓库扛大包呀，他们比我大，有的是力气！”李胜利说道。 他不知道是，他现在还小，李卫国想让他找自己感兴趣的事，现在他不选，等以后李卫国帮他选的时候，可就不是那么美好了。 “胜利，你说我也进厂的话，大哥会安排我干什么？”李卫民理了理干净整洁的衣服，然后问道。 他个人比较爱干净，所以无论是下田，还是平时吃饭，都非常的注意。 李胜利学着李卫国思考问题的时候，右手托着自己的下巴，然后上下打量了一下李卫民，说道。“嗯，扫地！” “不是，我可是你二哥，你忍心让我去扫地？”李卫民惊呆了，老四可是跟老大走的很近，能猜到老大的一点心思，自己难道真得要去扫地。 “不是我不忍心呀，是你什么都不会！难道让你当厨师，你切菜都不会，让你当工人，你连机器按钮在哪里都不知道！再说了现在厂里广播天天喊，精简工作流程，提高工作效率，还开除了不少的临时工，你能不能进去还是两说呢！” 李胜利摇头晃脑的说道，这些是他跟李建军那里知道的。 “啊，那我总不能跟你一样，天天跟着大哥去仓库里玩吧！”李卫民有些灰心起来。 “不会，你年纪这么大，保卫科不会让你进去玩的！” 李胜利又给了他一个暴击，李卫民直接萎靡了，连吃饭都不感兴趣了。 --------------- 轧钢厂农场 吴云满头大汗的坐在梧桐树下，想到了李卫国当初说的，夏天这个位置最凉快了，睡着最舒服，这个时候他都想砍了这个树。 自从来农场后，忙的脚打后脑勺，一刻闲的功夫都没有，哪里来的舒服。 虽然农场快没水了，但是在他的坚持下还是完成了夏种。 特别是在夏种完成后那几天，居然还一连下了几场大暴雨，池塘又重新蓄了不少水，真是天不绝无人之路，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儿！ 但是这个浇水可真不是一个人干的活，他自从伤好了以后，还没休息几天就开始干活，总感觉右手使不上力，不知道是不是伤了根本，还是以后都会这样了。 “表兄，这浇水什么时候是个头呀，这几天实在太累了！”吴峰跑过来说道。 他虽然被停职了，但是还是吴云的表弟，只要农场办好了，那以后他也是有一份功劳的，恢复工作也会更加轻松。 “我就闹不明白了，这李卫国以前是怎么管理农场的，三十几号人，怎么就能忙的过来，我们这五六十号人，都还有没浇到的！”吴云骂道。 农场的菜必须每天早晚各浇一次水，不然就会出现叶子黄等问题，好在前几天下雨了，夏种的地里这几天倒是可以休息一下了。 “表兄，会不会以前李卫国一天只浇一次水？”吴峰猜测的说道。 如果李卫国在这里，肯定会说你猜对了，晚上都是自己借口巡逻，在地里利用空间浇水的，可惜的是你想都想不到。 “胡说什么呢，一天浇一次，那菜还不得全死了！” 吴云用看傻子的眼光看着他，总感觉这表弟脑袋有点不好使，难怪说出猪能听懂人话的事。 “对了，表兄，那蔬菜怎么办？”吴峰又问道。 虽然水的问题解决了，但是最近又出现了新的问题，那就是菜地那边居然出现了黄叶，和干枯的情形。 如果是在没进农场前，吴云肯定会说，这不是正常现象么，谁家菜地的菜还没几片黄叶了。可问题是这是农场呀，他亲眼看到了，满农场绿油油的，一根杂毛都没有。 “先让农科院的人看看，知道了什么原因再说！对了，兔子那边还好吧。”吴云说道。 农场里这么多事，他已经有些顾不上了菜地了，因为兔子那边也出问题了。 自从李卫国走了以后，因为每天要共享轧钢厂几十只，他和唐副厂长为了送礼又少了好几百只。本来也不算什么，因为兔子一个月能生仔两千只左右，熬过一个月账就平了。 但是最近不知道是饲料的问题，还是卫生的问题，还是月老出了问题，兔子突然开始不生产了，他现在是急的头大。 “兔子那边很不好，听刘文虎说，现在很多兔子都开始不吃不喝起来，昨天晚上7号舍，9号舍，11号舍还出现了兔子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瘟病。” 刘文虎现在是兔子养殖的小组组长，他还挺聪明的，从增油大队请了几个有经验的老工人过来，不过一切于事无补。 “我看你才有瘟病，多大的人了，连个话都不会说！”吴云怒骂道。 这个吴峰没来自己这里的时候，农场也就是缺点水。现在好了，自己为了拉他一把，来了农场后，菜也出现毛病了，兔子也出现毛病了，问题更多了。 他来不及和对方解释，马上去找农科院的专家，想让他们想想办法，再不济就去北郊农场看看，有没有高人能帮忙解决问题。 第174章 农场众人开始摆烂 晚上，夜幕降临，点点星光点缀在空中。 张金发坐在保卫室内，百无聊赖的打了一个哈欠，还好他聪明，提前分在了农场的保卫队，不然天天干活，那不得要了他的老命。 可是大棒槌，杨和尚他们就惨了，天天累的跟狗一样，工资没有多一分。 “谁，干什么的，再动我就开枪了！”旁边的保卫队子弹上膛，举着枪喊道。 张金发也是警觉起来，这个外面都快饿死人了，别是有人想来打农场的主意吧。 “张大脑袋，是我！”一道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吴胖子，傻大个，刘病猫，杨光头，我说你们几个不睡觉跑这边来干嘛？”张金发走出保卫室，有些惊讶的说道。 这几个人以前都是厂里的刺头，那识英雄重英雄，几人关系也是不错的。来农场，也是几人合计之后才决定一起来的。 “睡觉，肚子饿的咕咕叫怎么睡觉？”吴大海有些光棍的说道。 他身宽体胖能吃能干，但是这肚子也饿的快。 “就是，每天晚上就那么几个窝窝头，我这里还没有什么感觉呢，就没有了！”大棒槌也是嘟囔着说道。 “行了，哥几个都别抱怨了！”张金发掏出自己的丰收烟，给众人散了起来，他还以为几人是看他太轻松了，过来抱怨来了呢。 “张大脑袋，大家都是一条道上的，你就没有点想法？”刘文虎接过烟，笑着问道。 这次几人一起来，那可不是临时起意。来农场这么长时间了，除了下班后能分到一点蔬菜，其他的承诺那是一样都没有实现。 这别的还好，忍忍也就算了，但是天天工作量这么大，每天食堂的饭就那么一点，还都是粗粮，他们早就有点忍不了了。 “想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能有什么想法！”张金发打个哈哈说道。 抱怨肯定是有的，但是肯定不能在众人面前说，不然不就成了别人的把柄了么。 “张大脑袋，你别装了！今天大家伙来，就是找你要点山药蛋子填填肚子，行不行一句话！”大棒槌这个人性子急，当即说出了今天晚上的目的。 如果张金发不给粮食，他决定明天就不干了，直接去厂里投诉吴云管理无能，害的大家伙吃不饱饭，累死了一点成绩都没有。 “嗐，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兄弟们跟我来！”张金发笑道。 等几人跟着张金凤来到墙角处，发现这里有一个篝火堆，张金凤将灰烬扒拉到两边，露出了下面一堆的土豆。张金发拿出一颗已经化了的土豆，刚刚剥开皮来，一股香味就飘了出来。 几人哪里还忍的住，直接围了上去，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张大脑袋，你小子偷吃居然也不喊我们的！你就不怕被吴科长给抓到了？” 大棒槌拿起土豆，连皮都来不及撕了，直接往嘴里送，弄的满脸黑漆漆的。 “嗐，这不都是饿的么，这饭都吃不饱怎么干活！再说了吴科长和他那表弟不是不在么，你们还想吃的话，我再去仓库里拿！”张金发嘿嘿笑道。 仓库那么多粮食，谁没事还去称呀，到时候说老鼠吃了就是，怕个逑。 “说的好，咱兄弟才是自己人，吴科长可从来没有将我们看成自己人，好像还想等农场稳定后换了我们。张大脑子，你小子对我的脾气，我那里还偷偷的藏了两瓶，我去取来，今天晚上不醉不归！”大棒槌喊道。 “娘的，这狗日的吴云！大家先别吃了，我去让人搞两只兔子来，今天晚上大伙烤肉管够！”刘文虎一看气氛都到这里了，那也是兄弟义气上来了，马上让自己的小弟去搞兔子，先吃了再说。 至于吴云，这个时候大伙已经顾不上他了，他不是喜欢送人么，到时候少了，直接找个借口搪塞他就是。 —————— 第二天一大早，傻柱刚刚到厂里，一食堂的吴祥，二食堂的刘师傅，三食堂的李师傅，一众的食堂工人，还有农场的人和司机，拉着好几筐的蔬菜，来到后勤找他告状。 “主任，你快看看吧，这工作没法干了！” “就是，就没有他们这么弄的！” “别看着一颗没几片，但是我那可还有十几筐呢，这算下来那可就多了，这让我们怎么跟工人解释呀！” “就是，就是，以前李主任负责农场的时候，那可从来没有出现这种情况！” 这以前李卫国在农场的时候，每天给大家伙送试吃的蔬菜不说，那送过来的蔬菜一个个齐齐整整的，卖相好看不说，还省事。 现在呢，每天送来的蔬菜，有烂叶子增加工作量不说，还态度恶劣，爱要不要的意思。 今天早上送来的蔬菜更是过分，所有的菜都出现烂叶，干皱的枯叶，辣椒瓜果出现了虫吃的窟窿，那白菜更过分，里面都出现了很多黑点，看着就恶心。 “你们农场到底什么情况，还能不能干了，不能干了赶紧说，老子还不想伺候了！”傻柱拿起大筐的白菜一看，也是发现了问题所在，骂道。 他的脾气出了名的臭，还拿大勺打过齐大伟，那在轧钢厂也是一号名人，农场跟着来的那工人，差点就被吓跑。 “这不关我的事，农场现在缺水，那就是这样的菜，吴科长让摘，我们就摘了！”农场工人缩了缩脑袋，害怕的说道。 何飞在一旁看着笑话，以前李卫国在的时候，农场把一切都准备的好好的，他还给司机准备了小礼物，大家都抢着给农场送货，根本不用派去来食堂送菜。 但是吴云掌权后就变了，司机的小福利没有，菜的质量差了，每次食堂摘菜后，都说数量差的多，害的司机和食堂吵了两次。 后面司机也学精了，干脆不管了，我只管开车，才不给你们签收呢，你们自己和食堂对账吧。 这也就是农场为什么有工人跟着来送菜了。 “吴科长算什么，今天这事要是不给我们一个交代，你就别走了！走，跟我一起去找厂长！” 傻柱一把抓住来人，拉着他要去找杨厂长。 第175章 蔬菜病毒害 数日后 关于食堂的冲突，并没有起太多的波澜，吴云这边一句以后摘好了再送去食堂，就化解了傻柱所有的问题。 清晨的朝阳缓缓升起，小鸟儿也在快乐的歌唱，吴云却是没有心情欣赏，这一幅浪漫的夏日清晨。 可是菜地的疫情越来越严重，连农科院的田教授都已经束手无策，让吴云十分的头疼。 “田教授，这个蔬菜生病了，我这边需要怎么做，这个事情很重要！”吴云在电话中大声问道。 这几天他发现，菜地的白菜问题越来越严重，菜心发黄，外面的叶片皱缩畸形，还出现大量的花叶，再不赶紧处理的话，不用干旱，自己就能玩完。 这白菜可是给轧钢厂供给的主力，一旦它出问题，那么每天去哪里凑那几千斤数量。 “小吴，你不要着急！现在正是旱季，干旱少雨，正是有利于病毒病的发生，这是正常现象。”田教授说道。 他一边在电话中安抚吴云，一边给吴云讲解着农业知识，无论是雨季，还是旱季，那都是有利于病毒病的发生，不同的是病原体不同。 “田教授，难道就没有解决办法吗？” 去他妈的正常现象，老子现在要的是解决问题，吴云在心中暗骂道。 “目前来说，还有好的有效手段，进行针对性的根治。对于大规模种植，我们农科院也是在探索研究中！像你说的这些现象，全名叫十字花科蔬菜病毒病，我们又管他叫孤丁病，潜伏期较短，发病范围很广，一旦感染菜叶皱缩，摸起来质地较硬极易破裂。 从历史资料记载中得知，这种病的传播速度非常快，各类蔬菜都会被传染，最好的方法就是马上进行连根式清除，覆地灭毒。 对了，最近由于干旱，我听说农场也出现了蚜虫，蓟马等害虫，这个你也要注意一下，一旦爆发，还可能衍生其他的病虫害！”田教授想了想说道。 每个月农场可是要供应蔬菜给农科院的，田教授也不想失去这么重要的一个供给来源。 吴云听到田教授的话，心里已经凉了半截了，上天何薄于我吴云，怎么老是和自己作对，还搞病毒病这个玩意，自己还怎么玩。 还有农科院这班人他也恨上了，当初说的好听，什么问题他们都包在身上，现在真得遇到了问题，就让自己铲地重种，太欺负人了。 现在没办法了，浇水他还能亲自带头，领着众人拼命干，但是这个病毒害他是真得没有招了。 他硬着头皮来到轧钢厂，找唐副厂长求援了，哪怕就是当一个工人，也总比吃花生米的强，孰轻孰重他还是拎得清的。 “你当初去的时候是怎么跟我说的，你的保证呢，你的豪言壮语呢，去哪里了？”唐中平将心爱的搪瓷缸摔到地上，破口大骂道。 自从上次厂办会后，他就隐隐的感觉要出事，因为吴云说的太满了，太不符合中庸之道了。果不其然，这才几天的时间，又搞出新的事情了。 “领导，这可真得不怪我，要怪就怪农科院那帮人，拿菜的时候说的比唱的都好听，什么没问题了，包在他们身上了，结果呢，毛用都没有！”吴云哭道。 他这次算是被这些专家教授给坑惨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我们该怎么给厂委会交代，又怎么跟吴书记说？”唐中平烦躁的说道。 这次这么一弄，别说升官掌控轧钢厂了，能不能留下还是两说呢。 “领导，这个干旱，病毒病啥的也不算是我们的责任吧，这是无法抗拒的灾难呀，别的农场哪个没受灾了，是不是应该让厂办会开会讨论一下。”吴云小心的看了一眼唐中平，然后说道。 “放屁，有这么简单就好了！”唐中平骂道。 他的意思唐中平懂，那就是将所有问题归咎到天灾上，然后轧钢厂所有人一起背锅，这样大家就都没有责任了。 问题是，他也不想想，农场之前弄的好好的，换你们就出问题了，这一节怎么也过不去呀。 最后，他还是亲自去找吴广生，说明了一下农场现在的困难，表示如果继续恶化下去，过段时间可能都无法保证食堂供应了。 这下子吴广生不淡定了，他连忙召集所有人开会。 现在上级刚刚减了定量，粮食蔬菜等物肯定非常紧张，如果农场毁了，那轧钢厂也要跟其他的厂一样，开始停工了。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希望大家能群策群力，一起想办法克服这个困难！”看到众人不说话，吴广生只能自己开口说道。 现在已经不是哑巴吃黄连了，他现在是生吃死耗子，吃不下还恶心的不行。 “不是有农科院吗，这种事不是应该找他们帮忙处理吗，他们那边怎么说？”李云卿疑惑的问道。 农场每个月要提供一批蔬菜给农科院，这个事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也是同意的。当初也都是相信农科院更有实力，才同意了吴云去农场。 现在出了农场出了这种事，不去找农科院，跑来开会，他感觉很不正常。 “农科院那边，就是让我们将菜铲除了，然后再重新种植，完全解决不了根本原因！”唐中平狠狠地看了一眼吴云，赔笑的说道。 这次他被害惨了，在开会之前，他特意去了一趟老领导那里，听说他把事情给搞砸了，直接把他臭骂了一顿，还让他做好心理准备。 妈呀，啥心理准备呀？不会是要抽车保帅吧，把自己给丢到三线去？ “哼，一帮王八蛋，光靠一张嘴，每个月拿了我们那么多东西！”李云卿拍桌子骂道。 他感觉自己好像被人骗了一样，现在身子没了，彩礼还没拿到，问题你还拿别人没办法，不生气才怪了。 “唐副厂长，不知道农场的仓库土豆还在不在，农场的兔子还有多少？”就在众人讨伐农科院的时候，杨厂长这边问出了不同的话。 其他人听到杨厂长的话，那一个个都警觉起来，难不成农场的粮食出事了？ 现在定量减了三成了，大家还能这么淡定的坐在这里，可全都是因为农场有粮食呀，这是轧钢厂最后的自救粮了。 第176章 唐中平，吴云落幕 “杨厂长，你什么意思？粮食不都是在仓库里好好的吗，那兔子每个月都是在供应食堂，也没少一只呀？”唐中平看了吴云一眼，发现他脸色正常，马上质问起来。 现在大家都在想办法解决问题，你还跳出来搞内讧，是不是时间选的不对。 “什么意思，杜科长，你将情况汇报一下！”杨厂长看了一眼杜万才，说道。 这下子大家知道不好了，因为厂子即将要升格的事，杜万才和吴云可是死对头，现在杨厂长把杜万才搬了出来，莫不是掌握了什么证据。 “根据财务的吴瑞年会计，后勤的李干事，还有大车班何飞师傅汇报，农场在吴云接手之后，就有大量的土豆，蔬菜，和白兔流出！ 后经过上级同意，杨厂长受命组建调查组，调查得知，农场对第三摩托车厂，齿轮厂，面粉厂等单位，一共送出土豆近五万斤，这个没有对厂里进行过登记！另外，因为农场工作人员的监守自盗，自己吃了还不算，还偷偷带回家，仓库里又少了近万斤，这一点的具体数量暂时无法统计。 蔬菜这边也一样，除了农科院，农场这边还对数十个单位进行过输送，养殖场的白兔，从当初接手时候的一万多只，目前只剩下了五千多只，其余数量还有每个月生产的兔仔不知去向。”杜万才拿出一张文件，慢慢念了起来。 吴云就惨了，对方读一句他就颤抖一下，最后实在忍不住，反驳道：“不可能的，你们胡说！摩托车厂，齿轮厂，面粉厂，那是和对方签订了协议的，仓库有保卫队看着，顶多老鼠有偷吃一点，怎么会有少那么多。兔子那也是得病了，不生产了，要么就是被老鼠咬死的，我有什么办法？” “老鼠？是呀，让老鼠去看守仓库，看守养殖基地，怎么可能不少呢！”李怀德讥笑道。 “李科长，身为革命同志，请拿出证据后再说话，如果没有的话，请不要污蔑自己的同志！”唐中平一看吴云有些顶不住，马上出来帮腔。 这个时候屋子外面传来了敲门声，杨厂长笑着说道：“进来！” 很快，保卫科的曹生走了进来，对杨和华，还有梁兴国点了点头。见两位领导没有异议，他又对外面招了招手，几个保卫队员押着张金发，刘文虎等人出现在了会议内。 “杨厂长，梁科长，我们坦白，事情都是我们干的，我们错了！不过吴科长也有带菜回去不说，还到处送人，这个我们都有记录的！还有农场的兔子，我们根本没吃几只，除了死的几十只，剩下的都是给吴云送人了！”张金发一进门，就直接求饶道。 那其他几个也没有好多少，一个个都说自己知道错了，很后悔干出这种事，以后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还说知道吴云送的东西去哪里了，送的哪些人。 那一个个为了举报之功，将吴云卖的干干净净。 “好呀，你们这些坏分子，偷仓库的粮食，还敢倒打一耙，应该全部拉去枪毙！”吴云怒骂道。 人类最大的缺点，就是在能力不足的时候，喜欢生气，吴云现在就这状态。他恨不得将这几个人全给弄死，也后悔当初和他们说的太多了。 “你，你，吴云你太狠毒了！领导我要举报！吴云为了一己之私，将李卫国赶走，就是为了和唐副厂长一起对付杨厂长，这些都是他亲口对我们说的，我们都可以作证！”一看吴云要把自己往死里整，这几个人直接光棍了，逮啥说啥。 “杨厂长，这些人都是农场的工人，你在没有证据之前，凭什么胡乱抓人？再说了，这些犯过错误的人，他们说的话你也信，我严重怀疑你有谋划，有大图谋！”唐中平一听这里还有自己的事，那哪里肯行，马上就找杨和华的错误。 “谋划，大图谋？哼，我们调查组已经事先请示过部里，上级让梁科长派人配合我们行动，这就是证明！至于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我看你还是跟调查的同志去说吧！”杨厂长笑着说道。 不容易呀，来厂里两年多了，这个唐中平一直都不配合他的工作，给他制造麻烦不说，有的时候，还可能在背后给自己来一刀。 这一次证据确凿，情节十分严重，看你唐中平还怎么翻身。 会议室内静悄悄的，只有唐副厂长的粗重的喘气声。 “我坚决执行上级的安排，对于那些破坏分子，工厂的害虫坚决予以打击！”吴广生站起身来，神情严肃得说道。 曹生重新将张金发，吴大海等人带了出去，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吴云完了。 唐副厂长一脸灰白的坐回到椅子上，他自己自己完了，是他主动提出的让吴云接手农场工作，还有上次的会议备忘录，一字一句记得清清楚楚。 “大家对农场接下的工作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吴广生叹气的说道。 这次的事情，对他的威信打击很大，还有部里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处罚，看来这几天也得走动走动了。 “我建议还是让李卫国同志主持农场的工作，大家都清楚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刻不容缓呀。”胡春生第一个举手说道。 其实也有人提议让蔬菜公司那边重新供应，但是大多数人都清楚，现在供应这么紧张，轧钢厂根本拿不到足够的份额，上级还可能对轧钢厂的领导层，产生重大的信任危机。 唯一的办法，那就是快速的改变农场现状，让菜篮子工程重新回到计划进程中。 “我是同意让李卫国同志负责的，他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但是上次我们无缘无故给人家调走了，他还愿意回去了？”保卫科科长梁兴国说道。 他这是在帮李卫国要好处呢，总不能想调走就调走，想调来就调来，这样以后让其他干事的人怎么相信领导。 “这农场现在情况这么严重，李卫国还愿意去吗？再说了，李卫国现在是副科级了，他才多大呀，总不能还升吧，这也不符合组织用人规则呀！”有领导提出了不同意见。 李卫国吃亏还是吃在年龄上，现在让与会的众人议论了起来。 “同志们，每到危急的时刻，总是会涌现很多无名英雄力挽狂澜，我相信李卫国就是这样的人，他一定会理解厂里的苦衷的！另外他虽然是副科级干部，但是他只负责后勤的仓库，我认为可以让他兼管农场，同时在待遇上给予一点补偿！” 杨厂长就是杨厂长，一番话说出来，上升的程度很高，有大气层那么高，李卫国在这里也没法拒绝的存在。 最后众人一致决定，同意让李卫国重新主持农场的工作，在李卫国回来前，农场先由李怀德负责。 第177章 易中海收服人心 唐副厂长最终还是下马了，被派去大西北支援三线建设了，就是那个大戈壁滩上，听说可能这辈子都回不来了。 吴云直接撸了个干净，被下派到偏远地区农场接受劳动再教育，没有吃到花生米也算是运气比较好了。张金发等人就惨了，因为偷盗事实确凿，加上几个人拉帮结伙，还有以往很多恶劣的行迹，全部送去吃了花生米。 这些事大归大，可是和普通的工人根本没有关系，他们也没有时间来关心，整天忙着填饱肚子呢。 保城回京城的路上，易忠海，贾东旭，还有两个同一车间的工人，四个人笑的嘴都合不上。 因为他们这一趟太值了，带了一点城里用的搪瓷缸，毛巾，糖果啥的，又或者用细粮或者钱票，每人都换回了好几百斤的玉米棒子。 “师傅，在歇一歇，今天晚上肯定能到家！”贾东旭喘气的说道。 他可能是饿怕了，这次回来比其他人都多拉了一袋，那借来的自行车轮毂好像都有点变形了。 “东旭别歇了，我们都出门两天了，家里人在等着呢！走着，到家在好好休息！” 师傅就是师傅，徒弟腿都软了，他还生龙活虎的，蹬着自行车快赶上奥德彪了。 终于快到天黑的时候，师徒二人总算赶回了四合院，一听到三大爷的喊声，那全院的人都跑出来迎接。 “东旭，我的儿呀，辛苦你了！这下次我们家不怕没粮食吃了！” 贾张氏还是那么没脑子，心疼儿子就心疼儿子，炫耀什么，这不是拉仇恨么，到时候人家问你借粮食你借是不借。 “一大爷，您这个，这个！” 阎埠贵就像得了多动症一样，指了指袋子里的玉米棒子，又有点不好意思开口，毕竟是易忠海跑了上百里换回来的。 “哈哈哈，我可不是一大爷，我就是易忠海！我想着这定量下调了，大伙的日子肯定都不好过，特别是家里孩子多的那更难了，所以亲自跑了一趟。大伙都放心，这次我拉回来玉米棒子，人人有份！都可以来找我换，老阎你也一样！”易忠海大方的说道。 “真的，老易，你可不能反悔，我家里可是有三斤小米！”阎埠贵惊讶的问道。 三斤小米可是能换九斤的玉米棒子的，可是能多扛好几天的。 “哈哈，都是街坊邻居的，有什么好后悔的，你拿十斤来，我也给你换！”易忠海笑道。 “一大爷，太谢谢你了，也就是你还想着我们这些老住户，我不怕大伙笑话，家里揭不开锅了！” “谁说不是呀，现在粮食可是比命还精贵，外面谁换给你呀！” “大伙都别说了，我昨天回了趟娘家，心想这家里两个当工人的弟弟，这姐姐活不下去了，总得伸一把手吧，结果连一口水都没有喝就回来了，我这命苦呀！” “谁还不是一样，我昨天去了趟我妹妹家，我妹夫是粮站的，家里不缺粮食吃。解放前，他们夫妻俩差点饿死，是我救了他们。心想，现在哥哥遇到了困难，几个侄子侄女饿的哇哇叫，那肯定得帮我吧！ 谁知道人家直接给了我半斤小米，说什么当年我借了半斤小米给他们，他们现在也借半斤给我，还搞的十分大方似的。这叫什么事呀，这还是我那亲妹妹吗，这门亲还有意思吗？” “一大爷还得您来当，刘海中他也没您这个本事呀！” “就是，就是！” “支持一大爷，下午我就去街道找王主任，您才是这座四合院的定海神针呀！” 四合院众人一个个诉苦着，说着自己不幸的遭遇，只把易忠海当成了心目中的英雄。 除了诉苦以外，大家也都为易忠海被撤销一大爷的头衔喊冤，话里话外的意思，那就是这一大爷只有易忠海是最适合的。 “哎，就是点小事，大伙都是老邻居了，说这些干嘛！老胡家的，你家孩子小，我多给你十斤，以后有东西再还我就是！” 易忠海嘴上说着没事，小事，其实心里早就乐开花了，对众人也是有求必应，甚至多给胡婶子一家十斤粮食，因为她性子弱，最受全院人的同情，这样效果更好。 “老易，我服了，你当一大爷我绝对是赞同的！” 阎埠贵这个时候也已经换好了粮食，他也不介意在一旁多说几句好话。 “我这算什么，为人民服务那不是应该的么！老李家的，你们要不要，我这里还有多的，家里就我和老婆子两个人，也吃不完！”易忠海对一旁的李大山问道。 上次他被撤了，他其实去找过王主任，还有他们车间主任郭大撇子。 王主任的意思是，这些都是暂时的，必须要给轧钢厂一个交代。郭大撇子那就说的更直接了，说你这么针对干部，无论是哪里打官司，人家都不会帮你说话的。 他现在也学聪明了，知道对付李卫国这样的，那是不能直接硬碰硬的，没啥好处不说，还容易被人反击，他准备交好李卫国，以后遇到机会了再给他来一下狠的。 “不用，不用，俺从老家带了不少过来！”李大山摆手拒绝道。 他来的时候，大儿子就说了，这个四合院不像乡下，那乡下兄弟间还有龌龊呢，更何况跟你无亲无故的外人。人家凭什么对你好，要么你有别人要的东西，要么就是你挡到别人路了，要给你下套。 “老哥哥，真的没有关系，我这还多呢！”易忠海笑着说道。 他感觉李大山挺老实本分，以后是他突破李卫国的一点弱点。 “不用，不用，我先回去了！”看到易忠海纠缠不清，李大山干脆跑回家去了。 “我家的不换，我们家自己都不够吃呢，不换，不换！”贾张氏那标志性的大嗓门在吼。 这次又降了两成定量，对四合院众人的影响实在太大了，很多人家已经很久没吃饱饭了。有些人在换了易忠海的棒子后，看到贾家还有好几百斤，就想着能不能问她家借一点，毕竟以前有借过粮票给贾家的。 谁知道贾张氏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直接拒绝了别人不说，嘴里好像有点在赶人一样，把人都给得罪了。 “大家伙对不住了，我妈这个人刀子嘴豆腐心，都是因为家里没定量闹的！大家伙也不用担心，我这一趟能换到这么多粮食，那是因为当地干开始收获，你们可以趁现在没有人知道，再去跑一趟，肯定也能换回这么多的！” 贾东旭就聪明多了，以自己家没有定量，化解众人心中的嫉妒，又告诉众人哪里换来的粮食，让众人产生贪婪，可是小心眼的他没有说用什么东西换的。 易忠海在一旁看着贾东旭的操作，满意的点点头，是个知道冷暖的，这徒弟兼干儿子不错。 听了贾东旭的话，那四合院的人动心了，纷纷说也要去换粮食回来，到时候自己吃不完，还可以出去换东西不是，有些性急的人，干脆几人约好连夜就出发。 第178章 李卫国归来，重新掌管农场 “裤衩”，轰！ 不知道是不是坏人被消灭掉了，连老天爷都开心了，长达半年之久的干旱，终于迎来了夏季的大暴雨，一下就是好几天时间。 杨厂长，李怀德，还有刚刚返回京城的李卫国，三人站在农场东北面的小高地上，俯瞰整个农场。在高地下面，还有几十号人，分成好几个小组，在拿着锄头，铁锹在疏通着水道。 李卫国扯了扯身上的雨衣，感觉已经粘在身上了，雨水已经流进了衣服，穿雨衣还不如光着身子来的快活。 他这一趟出去也不算是完全没有收获，最后还是在从张宏富手里，抠出来了五千多斤的牛羊肉，不过要轧钢厂这边自己派车过去拉。 另外，不知道是不是轧钢厂这边听到什么消息，为了让他安心管理农场，厂里愿意给他两个轧钢厂的正式工名额，这明显是给李父和李卫民安排的么。 李卫国对于未来有自己的谋划，对于厂里的要求，自然是一口就同意了。 “老杨，这一季的粮食算是全毁了，那个吴云啥都不懂，这外面种植的全是小麦，现在下了几天的大雨，麦苗全都被水冲走了。你看，农场内也好不了多少，有些地方已经开始积水了，土豆看来也要遭殃！”李怀德手指着农场的方向，叹息的说道。 这次就算不是一朝回到解放前，农场也算是元气大伤了，没有个一年半载恐怕很难恢复过来，真是便宜了唐中平和吴云两个小人。 “哎，这让我怎么跟大领导交待，看来我们以往还是太被动了，下次遇到这些不作为的人，一定要坚持到底！”杨厂长说道。 前几天大领导刚刚找到他，让他一定要把担子给挑起来，说艰难之时才能见英雄本色，他现在有些后悔当初为了对付唐中平，放纵对方掌管农场了。 李卫国看着吴云的操作，也是有点无语，种土豆就种土豆，把这些外面的山地全给翻耕了种小麦，真是天才一般的想法。植被全部被破坏了，雨水这么大，小麦不被水冲走才怪。 “卫国，你这边有没有什么想法？” 杨厂长现在有点病急乱投医，想让李卫国能给他一点好的办法，最好能马上恢复农场的生产，不要浪费这一季粮食！ “厂长，我这边初步有一个计划。第一步，农场的菜地这边我尽量保证厂里的供应，其他的要全部重新铲了重新种植，改种雨季蔬菜。 第二，这地里的庄稼就不要想了，肯定是没救了。听气象台那边说，下半年可能有五十年一遇的超级大降雨。我建议等雨停后，全部插红薯苗，到时候红薯藤和红薯都是粮食，说不定不耽误这一季的收成！ 第三，宰杀所有的兔子，现在农场的环境已经不适合饲养了，我准备去寻一下鸭子回来养，到时候可以自己去雨水中找食，也能吃红薯藤。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您这边要给我充足的人手，最好让我招聘临时工，他们都是老农民，手熟！不过厂里支出这块…”李卫国指着农场各处位置，和杨厂长说着自己的规划。 农场现在看似很艰难，一切都病入膏肓了，其实他只要动用空间，两天时间就能全部改造完成。 水多，空间就收水，土壤太泥泞，直接换，农作物的种子更没有问题，直接种植就可以，不过为了讲科学，他只能花点时间慢慢来。 “好，卫国，你就放心大胆的去干，要钱给钱，要人给人，要东西给东西，厂里这边一切有我！”杨厂长点头说道。 虽然他现在也有很多疑问，比如怎么保证蔬菜不再有病虫害，去哪里找那么多红薯种藤呢，怎么清理农场内的积水，不过他现在只能选择相信李卫国了。 “卫国，你好好干，不要有什么压力，出了什么事我和厂长帮你处理！”李怀德也是拍了拍李卫国的肩膀，说道。 这次李卫国出差，虽然没有要来粮食，但是搞来了五千斤牛羊肉。这可是肉，整个京城现在还有几个人能吃上肉。 自从减定量以后，那人均每个月都只有二两的肉票，也就能尝尝味道，就这还经常的缺货。 他准备拿这大部分肉好好做下文章，比如部里，还有几个重要的大院，每个地方都分一点，算是为轧钢厂换点人情吧。 送走杨厂长以后，李卫国就将秦大牛，秦二牛，李铁牛，李厚田给喊回来。 这上阵父子兵，既然要回来农场，还是要带着几个老兄弟，仓库那边的活，李卫国安排李厚土和张涛两人在负责。 “卫国哥，这雨太大了，河水都快漫出来了，完全流不出去呀。”李铁牛刚一进来，就说道。 这家伙不知道为什么，去了仓库那么久，也没有晒太阳了，却是一点都没变白。 “对，农场里面也全部淹了，水都到脚脖了，今年的粮食没救了！”秦大牛哭丧着脸说道。 庄稼人家，最看重的就是农业生产，这一季粮食没了，就好比丢了一个亿一样。 “好了，大家都忙活一早上了，地里的水先别管了！锅里我炖了骨头姜汤，等会加点面条，中午就这样将就一下，这几天我们主要的任务就是大扫除，将房子收拾一下，然后就是砍菜，保证第二天的蔬菜供给，其他的等雨停再说！”李卫国往灶台里丢了一根木柴，说道。 还好吴云这家伙挺勤快的，在厨房劈砍了大量的木材，不然这到处下大雨的，李卫国又只能晚上偷偷显圣了。 “好！我最喜欢农场了，今天晚上肯定能睡个好觉！”李铁牛傻笑道。 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喜欢待在农场一点，可能是因为这边不用和那么多人接触，不用怕得罪人，而且那种看着庄稼慢慢长大，特别满足吧。 那其他的人也差不多，来农场别的不说，免费吃喝，吃的还比厂里好，大家心里都是美美的。 就是这几天下单，乔秀秀，李冬梅几个人还在仓库记账，李卫国又是个惫懒的，大家也不敢管他，可能要自己做饭了。 第179章 不眠之夜 来到轧钢厂，通过询问现场管理人员，李卫国了解到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是一名工人因为长期饥饿，在钢板出炉的时候居然晕了过去，李卫国严重怀疑是低血糖造成的。 然后机器没有人控制，钢板还在不停的生产，其他人也没有反应及时，导致了这场事故，一共走了四个，没有伤者。 没过多久，厂领导也都已经赶了过来，在为晚上这件事而发愁。 作为重工企业，那人员伤亡是不可避免的，上面也不会真得太严责。但是怎么说是死了人，什么原因，以后怎么改进，报告啥的一样都少不了，说不定还会被人借题发挥，麻烦的很。 晚上厂里开了一个简单的碰头会议，李卫国作为农场的管理人，第一次参加了厂里的高级别会议。 会议内容很简单，第一点就是事故四名工人，后续的丧葬和抚恤问题。第二点就是关于要不要动用储备粮食的问题。 饥饿，现在对于轧钢厂来说，已经不是一个遥远的名词，而是摆在眼前的现实。 最近轧钢厂的伙食也是在一个劲的下降，特别是李卫国离开这半个月，大家唯一能吃到的肉食，那就是兔子肉。 别看轧钢厂还有五千多只兔子，但是算下来可能也就是一万多斤的肉，轧钢厂人均还不到两斤肉，这是未来几个月唯一的肉食来源。 会议出乎意料的顺利，对于出事的四人直接定性为工伤，也就是保留工作岗位，一次性能领一年半的工资补偿，如果家里有小孩，还有补助金。 对于动用储备粮食的问题，倒是陷入了僵局，有同意的，也有不同意的。 同意的一方，意见就是现在已经开始出事了，应该马上进行干预，不然后面还可能会出现；不同的一方，意思是还不是最危急的时刻，手里的粮食也不是很多，必须等到真得活不下去了再救命用。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李卫国作为旁听，也是第一次感觉，厂领导班子和咱四合院大会没啥不一样么。 既然知道了结果，李卫国也这边也没有管粮食问题的后续的，直接回到了四合院。 在几位大爷的帮助下，胡家已经挂上了白幡，李卫国走进去的时候，发现胡婶子抱着孩子跪在地上，整个人好像失魂了一样。 “卫国，厂里怎么说？”刘海中看到李卫国进来，连忙问道。 作为四合院最热衷做干部的他，为了表现自己的领导能力，在没有人打招呼的情况下，第一时间跑来胡家帮忙了。 “工伤，明天应该就有通知出来！” 这昨天人都还好好的，今天人就没了，哪怕是有空间的李卫国，也感觉有点无力感。 人生苦短，匆匆几十年，也不知道自己的空间强化，有没有延长寿命的效果。 “哎，不错了，有了这笔钱，胡家日子也算能过下去了，等孩子再大一点，让老胡家的再去接个班，等孩子大了娶了媳妇，好日子也就来了！” 阎埠贵不愧是阎老抠，人家还在想着眼前的事，他已经算计到了后面几年，甚至十几年。 “嗯，老胡这么走了，家里就剩下孤儿寡母的，都是一个四合院的，我们大家应该多照应着点！”易忠海在一旁说道。 李卫国眨了眨眼睛，你个老壁灯是在跟我说话么，你连我一起指挥了呗！ 无形之中，道德真气伤人呀你！ “对，对，胡家那口子，这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你放心，以前胡大哥对我那么照顾，现在他走了，我不会不管你们家的，以后只要我张三有一口次的，绝对着你和孩子！”前院住在胡家隔壁的，一名姓张的住户说道。 “妹子，你放心，在四合院里就你和我关系最好，这几天我陪你！”一名后院的大嫂说道。 让李卫国疑惑的是，她们两家好像关系一般呀，甚至说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胡家那口子，真人不说假话！趁今天三位大爷在这里，我给你做一个保证，你家老胡的岗位先让我大个子顶着，以后每个月18块钱给你家十块，等建国（胡家老大）长大了，到时候我们再把岗位还给你，大家都可以作证！”前院的一名大妈，一看慢了众人一步，直接单刀直入的说道。 好嘛，李卫国现在才感觉到哪里不对了，刚才还想着，怎么邻居们一个个这么仗义了，大晚上的一家不漏的跑来帮忙，还是诸天四合院吗？ 现在终于闹明白了，胡家只有胡婶一个女人，家里的孩子还小，需要有人照顾，这一个个都盯着胡家的岗位呢。 高，实在高！ 四合院真不愧是诸天万界之一，这院里还真就没有几个好人。 “胡杨氏，你别听他们胡说，我家东旭现在已经是三级工了，就差一个考核！你把工作让给我家，每个月也给你十块钱！你不相信我，总该相信我们家淮茹吧，她最是心善了！” 贾张氏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只见他顾不得没扣好的衣服，直接加入争抢阵营。 比之前有点进步，知道自己名声不好，拿自己儿子和秦淮茹说事，李卫国笑着摇了摇头。 “哇哇哇！” 胡婶那边搂着四个孩子，看着四周一个个激动的邻居，甚至有些人争着还吵了起来，孩子直接就吓哭了，胡婶的眼泪也跟断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 “好了，都安静！人家刚出了事，你们一个个想什么话，有什么事等出殡了再说！”易中海吼道。 作为三位大爷之一，他是最先从贪婪中醒悟过来，因为他没儿子呀，没有人可以去接班的。 “对，吵吵闹闹的像什么话！”刘海中也是吼道。 要说他以前也是有一些人情在的，不过都花在了刘光齐身上，这几年又一心追赶易中海，没有怎么经营人脉关系。 又不像是李卫国受到厂领导青睐，能轻松的搞到厂里的工作岗位，所以他刚才也是动心了，想帮刘光天活动一下呢。 “大家伙也辛苦一夜了，都回去吧，明天该上班的上班，不上班的可以过来帮帮忙！” 相比那两位，阎埠贵说话就聪明多了，说的话让人没有抵触感。 第180章 农场重新起航 又是一个多星期过去！ 大暴雨终于停了，久违的太阳重新照耀着大地，农场这边也是恢复了生产。 因为李卫国的空间发力，农场内的情况并不是太糟糕，也就是靠近南面围墙的地淹的比较厉害，那边因为围墙的阻拦，出水口太小了而导致的。 其他地方，包括菜地，还有农场内的土地，因为排水及时，没有出现一片汪洋，或者污泥的情况。 蔬菜地这边，所有出现病虫害的蔬菜，全部已经砍完了，看着好像空了一大片一样。李卫国重新移植了大量的喜水蔬菜，什么生菜，菠菜，辣椒，还有最重要的西红柿，黄瓜，南瓜之类的。 这个瓜果都是高产蔬菜，只要搭上架子就会疯长，非常方便农场度过这次困难期。 “卫国哥，这什么青菜，怎么种下去才两天，就长这么高了？”李铁牛惊讶的问道。 李铁牛看着满地三四寸高的青菜苗，有点怀疑人生了。 “哪里那么多话，今天先摘一批送到食堂，让他们试着做一下，剩下的全部移植出去，还有其他菜苗也一样，必须要快！”李卫国故作神秘的说道。 哪里有什么新品种，哪里有什么快速生长，都是李卫国偷偷移植的空间菜，包括其他的菜苗也一样，都是李卫国从空间里拿出来的。 这天还不知道能晴多久，必须赶紧移植，等蔬菜扎了根，就不怕下雨了。 李厚田那边也一样，这几天，他一直带着人，挑着一筐一筐的红薯藤，在重新补种。 红薯可是好东西，一不怕雨，二不怕晒，叶子，果实均可食用，是不可多得粮食作物。它又被称为末日粮食，虽然可能有些夸张，但是在不同气温、不同环境、不同土质下，红薯都能茁壮成长。 在经过空间改良的红薯，那适应力就更强了，到时候只要做好排水排涝，相信一定会丰收的。 “吃饭喽！”李冬梅那标志性的尖嗓音，又准时飘扬在农场上空。 众人在各自队长的带领下，陆续的回到农场。 这次为了抢种，李卫国专门拜访了周围几个公社大队，直接根公社大队签订用工合同，以每个人每天5毛钱的价格，雇佣了三百多号人。 每天农场不管你来的是谁，只要你们大队的人数对，没有偷懒的，那么农场就付钱。 那公社大队自然是双手欢迎，因为到时候他们可以给下面的人算工分呀，李卫国第一天跟他们说的，第二天早上，各大队的人就来到农场开始忙活了。 对于能来农场干活，那下面的社员也是非常开心的，因为农场每天管早晚两顿饭，早上棒子粥配咸菜，中午大馒头、炒白菜管够，还可能有土豆炖兔肉，简直比过年吃的还要好。 要不说吃公家饭好呢，农场的小领导说了，能吃多少吃多少，吃饱为止，结果第一天就有人直接吃撑着了，躺了一下午动弹不了。 那现世的怂货也倒霉，被人笑话不说，还被农场给退了，说管不住自己嘴的人，不适合在农场干活，就是该！ 不过这也所有人敲了一个警钟，那一顿饭最多吃三碗，再多就怕被开除了，那做事更是拼命的干，生怕别人说自己光能吃，不能干活。 “噢，红烧兔肉，我的最爱！冬梅，你们食堂终于肯出血了，哈哈哈，我今天要吃三碗饭！”李厚田夸张的说道。 这几天补种体力劳动比较重，为了犒劳众人，李卫国让人又宰了几只大兔子。全部剁成小块，加入仓库的小土豆，辣椒，炖了满满的一大锅，傻柱炒菜的那种大锅。 “浇上肉汤，我不吃肉也能吃三大碗！”张大勇笑着说道。 这次农场重启，他也是回到了农场里，继续带人负责养殖的事，不过这次主要是养鸭子。 “大勇，那你肉别吃了，这样太浪费了，我勉为其难的帮你消灭它！”李厚田笑着说道。 这下子张大勇急了，说自己就是说说，又没有说不吃肉，你们怎么能这样呢。赶紧去洗手打菜，夹起兔肉就大口吃了起来。 那些来农场干活的人，也是一个个香喷喷的吃着兔肉，喊着来农场来对了。 “厚土，你们这边大概还需要几天时间？”李卫国端着大碗，来到两人身边问道。 这次不亚于重新开荒的那段日子，又是收水，又是偷偷搞移植，可是把他累坏了。 “卫国哥，全部种植大概还需要一周左右，不过还有很多地方需要重新起垄，可能要晚两天！”李厚田说道。 他虽然是队长，但是这几天也是亲自带头干活，整个人显得有些憔悴。 “不行，太慢了，通知各个公社加人，起垄和插苗同时进行，必须三天内全部完成，这天看着又快下雨了，时间不等人呀！”李卫国叹气的说道。 根据原剧历史记载，等到了7月下旬，将会彻底进入连绵雨季，听说辽西有一辆货车都被淹没了，等到了8月中旬，将会迎来降雨高峰，连米运水库都受到了冲击。 如果红薯藤不能提前完成种植，早日生根，那么一切都会将作无用功。 “好，我现在就让他们派人回去喊人！”李厚田跟李卫国久了，执行力也是变的很强，拿起一个馒头就跑了出去。 至于什么待遇，怎么算钱的事，不在他考虑的范围之内。 “大勇，你们的兔子宰杀，这几天也要加快速度，杀好了就派人送去厂里！”李卫国又对一旁的张大勇说道。 雨天增多，兔舍温度和湿度适宜细菌繁殖，对家兔养殖来说，是一个非常不利的季节，死亡率也是全年中最高的，尤其是幼兔。 “卫国你放心，明天我就让我爹亲自出马，保证两天内搞定！”张大勇大大咧咧的说道。 他爹是增油大队的书记，自然是有这个口气说这话。 “好，送去厂里的时候，数量记得登记清楚！还有农场现在也有近千只鸭子了，你招的养鸭人，这几天也该动起来了！”李卫国说道。 京城有很悠久的养鸭历史，主要品种就是北京填鸭。 北京填鸭烤制后口感酥脆鲜嫩，一咬一流油，不仅受各大酒楼欢迎，更是堂而皇之地进入紫禁城，进贡给御膳房。 一般来说，两名有经验的养鸭人，拎着一根系红绳子的竹竿，可以管理上万只鸭子，这次半年的雨季，李卫国准备养它个几万只鸭子。 一个是吃雨季大量繁殖的蚊虫、小鱼和植物为食，一个就是吃农场的红薯藤了，饲料这块是没有问题的。 第181章 新的住房问题 随着农场的稳定，李卫国这边又有了新的烦恼。 别看他有三间倒座房，但是其中一间改为了厨房和餐厅，另外两间房住了一大家子七口人，他怎么也不习惯。 这段时间在农场这边忙着，也就留在农场睡觉了，时间短还好，时间久了可就不行了，他在厂里还有仓库的事要管呢，离开太久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今天他找到了后勤科的另一个副科长魏广年，他主要负责轧钢厂的房管，住建工作。 “李科长，您有事就说话，老魏这里绝对配合！” 李卫国现在是轧钢厂的红人，杨厂长，李科长两大领导为其保驾护航，魏广年也不想得罪他。 “魏科长，瞧您说的，您可是我的老前辈，厂里的老领导了，您喊我小李就可以了，小子还有很多需要向您学习呢！” 面对这种老油条，李卫国可是不敢放松，有的时候可能无意间的一句话，就得罪人了。 “瞧你说的，我们都是后勤的副科长，平级，平级！”接过李卫军躬身递上来的香烟，他心中平衡了。 在他看来，年轻人嘛，还是要懂的尊老爱幼才对，不然就是升上去了，那也是个权谋家。 “魏科长，我家的情况，您可能也清楚，一家七口人住在一起实在有点挤，我想问问，我们轧钢厂这边还有没有空的宿舍！”李卫国问道。 对于住宿这一块，他现在已经看的很开了，自己迟早要结婚，那都在京城里上班，住不住在四合院都无所谓。 只要厂里现在还有空余的房子，他就会选择住下。 “哎呦，这是我的疏忽，不过卫国呀，厂里的楼房现在已经分完了，这大半年的也没有建新的，你看这？”魏广年有些为难的说道。 他以为李卫国是级别够了，想要分一个筒子楼来住。 可是厂里的房子本来就很少，加上现在工人当家做主，每年的先进个人，红旗手，车间劳模啥的也都有一定的分房名额的。 轧钢厂一万多号人，那先进，劳模简直不要太多，厂里只要有空房子，那基本上都会被哄抢一空。 “额，魏科长，我不用楼房，只要不是太乱的地方就行，最好能离厂里近一点！”李卫国苦笑的说道。 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个魏广年和齐大伟舅侄俩的思维套路，都是一样一样的。 “那哪行？没有楼房，这四合院我还是可以帮你寻摸一下的，我记得好像你们四合院，这个月好像有人申请搬走，我帮你看看！正好还住在原来的地方，一家人都能在一起！” 魏广年一听不要楼房，憋着的一口气马上就松了，至于说帮忙找个空房子，那都不叫什么事。 李卫国心中叹气起来，莫非的真有宇宙修正力，想走还走不成了。算了，随遇而安吧，别真得搬出去后，整出什么接受不了的幺蛾子。 “找到了，你们四合院还有这么几间房，除此之外还有运输队的刘老实，车间的赵全辉退房申请，一个申请回老家赣省，一个是退休了准备回川省养老，你看看要哪间，还是都给你？” 在一堆资料里翻了半天，魏广年总算找到了四合院的房管本，还有一本登记册，他干脆打开了给李卫国看，让他自己选地方。 四合院的房子，李卫国哪里用看，倒座房也是三间，现在已经全部在李卫国的手上了。右手边的门房破烂不堪，现在都是四合院人放的杂物。其他几间空房也都是破破烂烂的，就差推倒修建了，肯定不能住人。 现在唯一要考虑的是刘老实和赵全辉的房子，他们一个是住前院的厢耳房，就在胡家隔壁，一个是后院的后罩房，就在聋老太太隔壁，紧挨着许大茂家。 后院的直接不用考虑了，不是怕晚上聋老太太跑进来，主要他现在的听力太好了，害怕听许大茂的墙根。 厢耳房就厢耳房吧，不顾魏广年再找一找的请求，直接把事情确定了下来，等刘老实搬走了，他就能直接搬进去。 出了后勤又去了宣传科，这边大多是刚毕业的女学生，一个个脸上充满激情，脸上洋溢着笑容，李卫国最喜欢来这边玩了。 “哎呀，李科长，这句话我不太理解，你能不能帮我说说？” “李科长，你有没有空，咱们找个地方聊聊？” …… 李卫国一进宣传科，那一堆的女孩子跟他打招呼，别提多受欢迎了。 本来许大茂，汤玉才是宣传科的龙虎二将，结果汤玉才因为站队问题，被派去下面公社搞宣传了，许大茂呢，又和娄晓娥早早的结婚了。李卫国这个年轻的单身汉，马上就成为了众人眼中的有为青年，抢手的很。 “快走，快走！”许大茂看到一群姑娘围了上来，连忙拉着李卫国跑路。 曾几何时，你他许大茂也没有受过这种待遇，实在是有点嫉妒。 “卫国，你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你农场那边忙完了？” 许大茂如今也是水涨船高，开始负责宣传科的放映和黑板报等工作，以前的老领导王进宝也成了他的下属。 “差不多快完成了吧，这不是在厂里无聊，到处逛逛么！” 李卫国还有点沉迷于刚才的万花丛中，胖的瘦的，高的矮的，爽朗大方的，调皮可爱的，真不愧是轧钢厂的单身汉圣地。 不过一想到几年后的滚滚历史车轮，他马上又打消了这种想法，女人只会影响自己拔剑的速度。 “嗐，宣传科有什么好逛的，阴盛阳衰，哥哥我天天在这里都感觉压抑的很！” 许大茂帮李卫国泡了杯茶，还不是高沫之类的，看来这老小子的日子过的也是挺不错的。 “对了，最近傻柱在忙什么呢，怎么我找了他两次都没看到人？”李卫国好奇的问道。 如果要问原剧中谁最顾家，那非傻柱莫属，无论是帮贾家带饭，还是从大领导那里拿好处，又或者后期开菜馆，这老小子都是往家里捞，从来不在外面瞎搞。 “哈哈，傻柱最近开窍了，在找媳妇呢，就是用力的方向好像有点不对！”许大茂坏笑了起来。 啥，找媳妇，还方向有点不对，李卫国有点懵逼起来了！ 这还是傻柱吗，他不是一说到姑娘，就会娇羞的吗，他有这个本事吗？ 许大茂看到他发傻，马上凑到他耳边轻语了几句，李卫国听完整个人都不好了。 傻柱和刘岚搞到一起了，这是要上天吗，他能降得住的刘岚那性子吗？再说了，刘岚和他在一起了，那李怀德以后找谁？ 不对，刘岚可是有老公的，他们两个不会有结果的呀，难道舔狗柱还要走被吸血的老路？ 第182章 精明的三大爷 “核桃，核桃！” “花生，香甜脆口的花生嘞！” 随着粮食供应的进步长时期不足，往日热闹的南锣鼓巷不见了，街上的售卖人员也越来越少，就剩三两个人，蹲街角那卖核桃花生仁的。 主要原因有两点，一是很多商品都开始需要票据才能销售，街道开始加大管制力度。二是大家的库存都见底了，或者说对未来有些担心了，即使有东西也不往外卖了。 李卫国也有好几天没回去了，趁今天有空，也是在食堂打好了菜，准备回去陪母亲弟弟妹妹吃午饭。 路上遇到了好几个熟悉的人，简单的打了一个招呼，都纷纷盯着李卫国的饭盒出神。 没办法，都是饿的，现在谁家里有人在工厂上班，那是一件非常有面子的事情，因为厂里还能搞到一些油水吃的呀，特别是那些效益比较好的工厂，说不定还能有肉吃呢。 阎埠贵在四合院的花盆越摆越多，不同的是，他的那些花花草草都不见了，全部换成了韭菜，小葱，大蒜，甚至还有大白菜，曾经的陶冶情操恐怕被他忘记了。 “卫国，卫国，我想跟你商量个事！”阎埠贵穿着一件打满补丁的衣服，手里拿着一个小铲子，耸了耸鼻子说道。 他这是闻到了李卫国饭盒里有肉菜的味道，不过还是强忍着没提。 不知道是不是人类的自带功能，一旦长时间饥饿，那鼻子的嗅觉就会越来越灵敏。 以前能吃饱肚子的时候，可能就能闻到一些香味，臭味之类的。现在天天饥饿的时候，那中午你家煮的什么吃食都能闻出来。 炒菜都不算，就光煮饭，你煮的大米饭香味，还是下的面条，稀饭啥的，闻的一清二楚，是不是新鲜的都能知道，你就说厉害不厉害吧。 还有三大爷这一身打扮那也是有说道的，穿的差一点，出门连截道的都嫌弃你，说不定还有人可怜你，给你丢半个馒头啥的呢。 “三大爷，有事您说话，给解放找工作的事免谈！”李卫国也不怕得罪他，直接了当的说道。 最近不知道是不是眼红李父，李卫民上班，哪怕是胡同里的人都过来跟他套近乎，想帮忙解决一下工作的问题。 李卫国自然不会答应，这种事那就是无穷无尽的，你帮不过来的。 “嗐，不是那事，就是我家解成最近相了一个对象，小两口准备过几天就结婚了！我们两家人关系不错，我想到时候请你们一家过来吃饭，一起热闹热闹！”阎埠贵扶了扶他那断腿的眼镜，说道。 可能是怕李卫国不答应，他佝偻着腰，满脸充满了讨好的笑容。 “不是三大爷，解成结婚，怎么这么突然？”李卫国惊讶的问道。 难道和原剧中一样，是漂亮妞于莉。这也太突然了吧，一点儿口风没露，让人截胡的机会都没有，父子俩都是狠人呀。 还有，大家都吃不饱饭，忍饥挨饿的，你居然还有闲钱娶媳妇，你阎老抠到底存了多少家底呀。 “是呀，双方只是见了两面，主要是解成年纪也大了，我就同意了！”阎埠贵笑着的说道。 这次女方只要了五斤小米作为彩礼，他可是赚大发了。以往的时候京城爷们结婚，哪家少于十块钱了，丢不起那人。 “三大爷，您家解成结婚不摆酒，就请我们一家人，这个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这个问题李卫国考虑的更深层一点，老阎家结婚，不摆酒就算了，毕竟是困难时期。 但是只请自己一家人，又不沾亲带故的，这不是在四合院内拉仇恨么，事情不带这么干的。 “卫国，你放心，到时候每家我送两个土豆过去，也算是请大家一起乐呵乐呵了！”阎埠贵笑道。 他想到自己的漂亮操作，那自己都佩服自己起来。 “三大爷，吃饭就不必了，到时候我让解成带点菜回来吧，别太寒颤了！”李卫国苦笑的摇摇头。 这个三大爷真是算计到骨子里了，这个送土豆可是有说头的，因为他还有个大小不是。 既娶了儿媳妇，又省了花费的钱，以老阎的性格，说不定这结婚还要算成阎解成跟他借的，到时候一分不少的赚回来！ 一份投资，两份收益，高呀！ 听到李卫国让阎解成带点菜回来，阎埠贵心中也满足了，没有再多纠缠。不过还是表示，让李卫国本人一定要来喝杯喜酒，怎么说是解成的领导。 等阎埠贵走后，李卫国没有马上回家，而是穿过垂花门，来到了胡家。 刚才他和阎埠贵说话的时候，胡婶子伸头探望了好几次，好像有事要找自己一样，李卫国干脆亲自走一趟。 “胡婶，您找我？”李卫国进门后，发现四个孩子都不在，干脆开门见山的问道。 胡婶本姓李，算是和李卫国是本家，而且他刚刚经历过人生大悲伤，一股楚楚可怜的神情喷涌而出。 在邻居们的帮助下，胡贵生的事情也是老早就解决了，人已经安葬了，听说厂里的钱也已经下来了，李卫国不清楚她还有什么问题。 “卫国，是不是厂长要把刘老实家的房子分给你，我想跟你换一下！”胡婶哀求道。 胡家虽然岗位不咋地，但是因为进轧钢厂比较早，厂里给他分的前院的西厢房，和阎埠贵家正对面，是一顶一的的好房子。 厢房空间的那装修，布局且不说，光是空间就比耳房大上个小两倍。 “胡婶，你从哪里听说的，还有你这房子住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换，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你告诉我是谁，我帮你做主！”李卫国怒道。 他还以为是四合院的某些又起幺蛾子了，捞不到工作岗位，就开始动其他心思，比如换房之类的，这个只要双方同意，厂里和街道是不管你的。 “不是，是刘老实跟我说的……呜呜呜……” 女人就是麻烦，还没说出两句就开始哭了起来，李卫国表示有点不喜欢。 第183章 胡家的麻烦事 再三询问下，胡婶终于说出了原因，原来是胡贵生那些兄弟姐妹的问题，听说老胡死了，直接抬着老胡的老娘就来四合院闹了。当时李卫国不在家，四合院三个大爷也表示人家的家事，不好插手。 胡家人的意思很明确，那就是老胡死了，家里还有老娘，这个抚恤金要给他们一半，还有就是工作岗位给老胡的弟弟顶，家里房子不是很大么，那老胡弟弟夫妻就直接搬进来住。 胡婶在这边又没有亲戚，心里没了主意，想着房子小了，应该就能保住这个家了，才有了今天这么一幕。 李卫国头疼了起来，老胡还有兄弟姐妹，还有老娘，还真是一个麻烦事。这种事县官来了也没办法处理呀，只能先问问胡婶的意思。 “养老人是应该的，赔偿金我可以给他们一半，但是岗位我要留给建国！”胡婶倔强的说道。 嗯，不能说对错，只能说三观是这个时候的人最正的三观，就是苦了自己。 “胡婶，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去厂里顶班？”李卫国问道。 胡婶和秦淮茹比起来还是差远了，如果是秦淮茹的话，肯定是主动去厂里上班，孩子让大的带小的，未来未必就差了。她胆子太小了，有点怕这怕那的。 “你这样，下午你跟我一起去厂里办顶岗手续，你去厂里第三食堂上班。老太太养老的事和他们谈，愿意谈就每个月给3块，给到死的你一天，不愿意一毛没有，话要跟老太太说清楚，钱太多她把握不住的。 房子你安心住着，孩子就让建国带着，不行就跟着李胜利玩，不会出大问题的！”见到胡婶半天没个主意，李卫国直接帮他决定了，算是还了以前的人情了。 房子自己是肯定不能要的，这太有罪恶感了，真得要好房子，自己就去其他大院了。 另外自己住的差一点，以后混乱的时候，别人也找不到抨击自己的借口。 “嗯，好！” 胡婶看了李卫国一眼，好像有了主心骨一样，点头说道。 下午的时候，李卫国带着办好手续的胡婶，来到第三食堂，还意外的看到了一个人，那就是傻柱。 就是这老小子有点不正常，眼窝深陷，脸色不正常白，下盘还有些不稳，哪里还有四合院第一战神的问威风。 “卫国，胡婶，你们怎么来食堂了？”傻柱本来在和几个人聊天，看到李卫国很惊讶的问道。 “卫国！” “李主任！” 其他人看到李卫国，也是热情的打着招呼，第一声是二妞袁艳喊的，整个第三食堂，也就她一个人敢这么喊李卫国了。 “给你们介绍一个新人，李淑兰同志，从今天开始，她就来第三食堂上班了，大家多照顾一点！”李卫国没有理傻柱，反而是跟所有人说道。 傻柱这个家伙有点粗心大意，而且容易得罪人，别因为傻柱，胡婶在食堂被人针对了。 “欢迎李同志！” “大妹子你来第三食堂就对了，谁不知道我们第三食堂是轧钢厂最好的单位，谁来谁知道！” “大妹子，以后就跟着我，保证你吃不了亏！” 果然李卫国一出面，那大家都充满了热情，有几个大嫂子更是直接上手，拉着胡婶介绍食堂了，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卫国，怎么胡婶来厂里上班了，她把胡叔的岗位顶了？”傻柱把李卫国拉到一旁，问道。 他记得胡婶早上还在说，以后要把岗位留给胡建国，这突然一下自己跑来厂里上班，他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让他来的，来厂里好歹还有份收入，以后厂子也能护着他，你有什么问题？”李卫国见傻柱眉头紧锁，好奇的问道。 莫非傻柱也打胡婶的岗位主意，可是他家也没人接岗呀，何雨水现在才上初中，成绩也是名列前茅，难道是易中海搞的鬼？ “嗐，我能有什么问题，这不是后院的二大爷，说他准备用五百块钱和胡家买工作岗位么，所以我有点好奇！”傻柱很光棍的说道。 这家伙好像最近没休息好，双眼无神，说话都有点有气无力的。 “二大爷想的太美了！对了，前院的阎解成准备结婚了，你准备什么时候找个媳妇？” 李卫国作为一个过来人，一眼就看出了这个小子太虚了，和后世那些喊着要戒的的人一模一样。 如果说傻柱一辈子什么时候最容易结婚，那就是现在。大灾荒年间，人人都吃不饱，那姑娘家的基本上都是最先放弃的。 逃荒往城里跑的大姑娘小媳妇一抓一大把，街道都开始有些安排不过来，最近街道在组织联姻会，就是让街道的适龄青年过来选媳妇。 那可真是随便的挑，只要你有口吃的，她都愿意跟你走。 二八佳人体似酥，腰中仗剑斩愚夫。那些寡妇是好，但是没有结果呀，李卫国正好借着阎解成的事，好好敲打敲打他。 “啊，阎解成要结婚了？这事怎么没有人说呀？什么时候的事？对象是谁？”傻柱惊讶的一连四问。 听到这个消息他是真的有点着急了，他已经24岁了，那比他大的，和他同龄的基本都结婚了，有些甚至孩子都老大了。 那比他的小子的也结婚了一大堆，别的地方不说，四合院里许大茂，刘光齐，那一个个十八岁就结婚了，现在阎解成也结婚了，他成了落后了。 “人家为什么要告诉你？告诉你让你截胡？你年纪也不小了，工作也不差，有的时候需要自己主意的。有空就去街道找下王主任，找个媳妇回来办你洗洗刷刷，再生个娃，和和美美过日子多好，别人的毕竟是别人的！” 傻柱自从当上食堂主任以后，除了还跟易忠海搅在一起让李卫国不喜，那其他的方面，无论是李卫国让做事，还是照顾家里的弟弟妹妹，那都让李卫国满意。所以李卫国也不想他和许大茂一样深陷下去。 至于为什么不劝许大茂，因为许大茂属于那种自己有主意的，一般人劝不动，傻柱说不定还能救救。 第184章 阎解成结婚 三天后，四合院出了一件大喜事，阎家的老大不声不响的结婚了。 不知道是不是受李卫国的话影响，还是有其他的算计，反正四合院的第一老抠，阎埠贵居然大出血了，请全院人吃饭。 摆了整整三桌，除了四合院的人，还有他的亲朋好友，请了傻柱当厨师，听说还有肉，不过有一遭，得自己带碗带饭票。 这个大家也都能理解，都是平头百姓的，谁家都没有多余，总不能给你吃了，把人家家里人给饿死吧。再说了，现在去亲戚家吃饭都得带饭票，更何况这让你吃酒呢，就别计较那么多了。 今天阎解成穿着崭新的中山装，胸前戴着大红花，头发梳的光溜溜的，连苍蝇都站不住脚的那种，简直是四合院第一帅。 听说他那套衣服，是他前几年扛大包就已经准备好了的，就是为了今天，果然有老阎的风范。 众人也是见到新娘子，一米七的身高、匀称的身材、白皙的皮肤，穿着一件花格子衬衫，黑色裤子，一条又黑又亮的大辫子，看着别提多漂亮了。 那自然的笑容，那大大方方的气质，一看就是城里人，感觉某些方面都超过了四合院第一美人秦淮茹了。 许大茂在主桌上，一边和阎埠贵，于家人说话，一边偷偷的看着于莉，眼角明显的不老实。 傻柱那就是傻了一样，天底下怎么还有这么漂亮的的姑娘，和秦姐，刘岚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如果李卫国知道他的想法一定告诉他，一个叫秀色可餐，一个叫去火。 贾东旭今天也是请假了，他一边陪着师傅说着话，一边看着于莉。 这让他想起了秦淮茹刚嫁过来的时候，那个时候她是那么的漂亮，那么的美丽动人，可惜生了孩子以后就变了，他现在也没有当初那股日日与君好的感觉了。 “三大爷，不好意思来迟了！”李卫国递给阎埠贵一个红包，说道。 他今天也是请了半天假（自己跟自己请！），准备吃了喜酒再去农场（看看于莉大妹子）。 至于红包，那是他今天跟李父打过招呼了，红包他来出，让他们只管吃饭就行。 “卫国，你可来了，就等你了！亲家，这位就是解成的领导，轧钢厂的李副科长，解成，于莉，赶紧过来！”阎埠贵直接站了起来，大声的喊道。 他今天本来都没准备李家给红包的，因为李卫国说的给点菜，是让阎解成直接挑了一担回来，还附带了两只兔子，差不多已经够了今天的酒席了。 谁知道李卫国刚才还给了红包，用手一捏，他就知道不少于五块钱，绝对是四合院的独一份，就连一大爷也就是给三块钱。 再加上李卫国是副科长，这结婚有这么大的干部来祝贺，在亲戚朋友面前，绝对是有面子的事。 “李科长，你好！” 于莉的爹娘明显是普通人，虽然比较疑惑李卫国的年纪，但是听到他是副科长，连忙站了起来要和他握手。 “于叔，您今天可是贵客，赶紧请坐！” 看到两位老人真挚的眼神，李卫国不想耍什么领导威风。 很快，阎解成带了于莉走了过来，李卫国也是陪两人喝了一杯。 “阎解成同志，于莉同志，祝贺你们新婚快乐，革命路上永结同心，互相学习，互相进步！”他今天作为一个领导身份来的，说话自然要注意一点。 于莉，刚才听他们说今年好像才18岁，以李卫国的眼光来看，长的瘦了点，嗯，现在这年月也是很正常的事。 说不定之所以这么急着嫁，也是因为家里粮食不够吃了。听说他家里还有弟弟和妹妹的，她又没有工作，嫁人了家里少一个人吃饭不说，还能拿回来一点彩礼，双赢。 “谢谢你，卫国！”阎解成笑着说道。 今天最高兴的就是他了，人生四大喜之一，抱得美人归，嘴都快笑歪了。 “说什么呢，卫国一日是你领导，那一辈子都是你领导！”阎埠贵训斥道。 他感觉大儿子还是差点火候，心境修为还是不够，喊一句领导又不会少块肉，这要是得罪了领导，以后能不能留在轧钢厂上班都不知道。 他和马军可还是临时工，还没有转正呢。 “没事，没事，今天大喜的日子，再说，我本来就比解成年纪小么！”李卫国笑着说道。 这个阎解成有点让人不喜，另外一个就是有点养不熟，结婚这么大的事，居然还是老阎跟自己说的，嘴是真严呀，看来不可大用。 今天的伙食还是不错的，除了李卫国给的东西以外，阎埠贵去黑市又换了几块肉回来，看来阎埠贵还是挺会做人的。 就是邻居们的吃相有点不好看，男人们这桌还好，喝着酒聊着天，女人那桌就有点乱了，那菜刚刚端上来，就被你一筷子，我一筷子，全部夹到自己碗里了。 也没看见他们怎么吃，好像是准备带回家里去。 “你们吃不吃呀，不吃不要夹好不好，别人还要吃席呢，一个个丢人现眼！”贾张氏应该是众人中唯一不满的了。 这老家伙最不要脸，别人家里都只来一个人，他们家贾东旭来了，她也跑来蹭饭，死皮赖脸的不愿意走。 阎埠贵拿他没办法，怕他把今天的婚事和酒席给搅和了，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长的肥头大耳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猪八戒他二姨呢！”饭桌上，不知道谁说了一句，惹得周围的哄然大笑。 贾张氏胡搅蛮缠，那阎埠贵给他面子，其他大妈有一个算一个谁怕她呀，当即跟他吵了起来。 “谁，是谁，给我站出来！”贾张氏气坏了，站起来骂道。可惜刚才只顾着吃，没看见是谁说的。 “哎，别吵别吵，今天我大喜的日子，大家伙给点面子！”阎解成一看到闹了起来，连忙上前劝慰道。 “阎解成你给我一边去，今天有一个算一个，不把话说清楚，谁都不能走！”贾张氏大喊道。 如果来的是阎埠贵，可能贾张氏还会含糊一点，可惜来的是阎解成呀，她完全就是无视他。 李卫国看了看对面的易忠海师徒一眼，眉头皱了起来，这个贾张氏看来得给点颜色，不然以后还会蹦跶。 第185章 大雨来袭 李卫国想给贾张氏一点颜色看看，最终没有来得及实现，因为大暴雨来了，一下就是十几天。 “啊啾，卫国哥，雨太大了，南边围墙那边已经开了十几个口子了，水还是来不及流出去！”周大虎不经意间打了一个喷嚏，说道。 他现在和刚来农场的时候差别很大，那个时候又瘦又小，自从来轧钢厂后，吃的好了营养跟了上来，加上日常的干活，有几分壮小伙的味道了。 由于雨水下的太急，他连斗笠，毡子都没顾得上披，整个人淋的跟落汤鸡一样。 “好，我去看看，你去喝碗姜汤、烤烤火，缓和缓和，别感冒了！”李卫国点头说说道。 农场这边的地势是北高南地，这也可能是南边大河形成的原因。 李卫国来到南墙这边的时候，水已经漫过膝盖了，李厚田还在带着人拿着锄头在水里刨着，想将出水口的杂物给清理干净，加速水流的流出。 “别忙活了，将墙推了！”李卫国用力的喊道。 虽然有空间，但是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时在这里收水呀。水如果不能及时的排出去的话，就算是空间农作物，李卫国也不敢保证他们能成活，又不是水草来着。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牺牲这红砖围墙了，等天气了，再想办法重建吧，到时候正好整改一下排水口。 也不等众人答应，李卫国直接抄起一旁的一根松木，端着就往墙上撞，不过三个回合，就将围墙捅了一个大窟窿，周围的人看着都倒吸了一口雨水。 “看着看什么呀，给我拆，每个五十米就给我拆一个口子，这水不排出去，你们就等着饿肚子吧！”李卫国怒吼道。 这下子众人反应过来了，天大地大，那都没有填饱肚子大。他们没有李卫国力气大，一个个三五成群的，一起抱着一根圆木开始撞墙，有的找不到大木头，干脆拿着铁镐从上面，一层一层的拆砖。 忙活了一个多小时，开了十几道口子，农场的水位总算开始下降。 李卫国也是冻的不行，跑回了食堂里烤火，刚坐下没多久，杨厂长就和李怀德跑来了。 “卫国，你们农场怎么样？”两人还没来得及脱下雨衣，就问道。 要说他们对李卫国，那是百分百信任的。自从李卫国接手农场以后，那农场好像在一夜之间就焕然一新。 他先派人砍了所有的病虫白菜，全部翻地重新种植，然后又一口气招了四五百号人，将农场所有的地都重新补种了。 往日黄叶黑点虫眼的蔬菜不见了，换来的全是绿油油的蔬菜瓜果，被雨水冲刷成川的土地也换了新颜，一根根暗绿色红薯藤，爬满了往日的黄土地。 食堂的供给也没有断，农场还完成了更新，特别是李卫国招人气势，让两人不由的感叹，是个做大事的人。 不过最近老天爷不知道是在发什么神经，还是说上半年没下雨，雨水全部憋到了下半年，想一次下个够。 现在城里都淹了，往日熟悉的小院子成为了小水塘，胡同的小巷成为了河道，特别是北面正在修的大水库，水满欲溢，整个京城都是一日三惊的。 在安排好轧钢的抢险救灾后，两人还是放心不下农场，亲自腿着跑了过来。 “杨叔，李叔，你们就放心吧，这边一切正常！”李卫国穿着一个裤衩，身上披着一件大衣，笑着说道。 看着两人身上的泥泞，李卫国心中还是有些暖暖的。 “好小子，我刚才还在想，农场这边可别出什么问题！可是进来的时候，发现你们把墙都拆了。我就知道，有你小子在，农场出不了大事！” 杨厂长也是个自来熟的，直接将雨衣脱了，蹲到火堆旁烤着火，还熟练的拿着一根小棍掏起了火堆下面，不一会就翻出好几个小土豆。 “嗯，卫国，农场这边还有没有什么困难，我这边一起帮你解决了！” 李怀德就比杨厂长讲究多了，将自己的雨衣抖了抖水，然后才放到椅子背上，也没有像杨厂长一样，跑去掏烤土豆。 “没什么困难，不对，您给我多弄点红糖来吧，这天天下雨的，农场缺不了它！”李卫国想了想说道。 农场有吃有喝的，能有什么困难，不过想着领导也是要面子的，还是要配合一下，随便要点东西吧，也给领导一点参与感。 “好，我让人给你多送点红糖来，另外再给你们农场工人多批一件工作服，这个形象还是要有的！” 果然，听到李卫国要东西，李怀德就笑了起来，还主动的多给他一些。 “李叔，这到处下大雨的，我这里哪里有人来。再说了我又不去见对象，要什么形象。” 如果不是要在农场看着，他都想带人去打鱼了。记得小时候只要一下雨，那爷爷都背上小鱼篓带着他去打鱼，别提多开心了。 至于形象，你个老李是不是看到我六块腹肌，嫉妒了？不行，你也练呀！ “哈哈哈，你小子不会是想媳妇了吧！你放心，等你到了18岁，我帮你介绍一个！” 李怀德两人乐的哈哈大笑，说要帮李卫国介绍对象，只有李卫国不置可否，老李介绍的人，自己还是远离一点的好。 三人烤了一会火，那身上也暖和起来了，开始对下半年的事着急起来。 “老李，你说这雨要下多久呀，气象台上次说下一星期就会晴，后来又说要下半个月，现在都快一个月了。”杨厂长叹气的问道。 因为唐中平的事，刚刚被上级批评了，现在又因为大雨，轧钢厂那边也停工了，下半年的计划生产感觉都要出问题。 “不太清楚，气象台现在也已经无法准确推算，不过我们也不用太担心，现在哪家不是一屁股问题！”李怀德说道。 他很清楚杨厂长在什么担心，但是有些事是急也没有用，只能一步一步的来。 第186章 易忠海又起小心思 黑云翻墨，白雨跳珠，电闪雷鸣！ 农场里在抢险救灾，四合院这边也是麻烦不断。 因为四合院是很传统的坐北朝南的方向，那建设的时候可能有什么讲究，工匠有意的将后院建的高了不少。 古人都是以水为财，不会单独设计那么多排水口，都是从后院流到中院，再由中院流到前院，最后从前院的排水口流到河道里去。 但是这大雨下的太急，太快，外面胡同里都积水了，水哪里能排的出去，都开始倒灌了都。 为了防止四合院财产损失，大家只能把排水口给堵了起来，然后众人围在四合院的大门口，往外舀水。 “解成，解放，你们堵好了没有呀，怎么这水一点都没见少呀？”阎埠贵打着雨伞站立在雨中，焦急的问道。 呜呜的东南风吹起，冷冷的冰雨打在他的眼镜上，让他的视线一时都模糊了起来。他们家可是住在前院呢，最先淹的话，就是要淹他们家厨房那间屋。 “爸，已经堵好了，肯定是门口的人速度太慢了！”阎解成说道。 轧钢厂都停工了，李卫国索性将他和马军也给放假了，那7-8亩菜地，现在要不要都无所谓了。 “阎解成，你就站着说话不腰疼，我都舀了一个多小时了，哪里还有力气，赶紧的换人，换人！”许大茂站在大门口，不满的说道。 门口早就被装满土的麻袋，垒成了一道简易的防线，好几个小伙子站在门内，或用脸盆，或用水桶，在疯狂的往外舀水。 许大茂本来就虚，不用几分钟，脸上就分不清是汗水还是雨水，手臂也酸的不行。他虽然是后院住的，但是被淹毕竟是全四合院的事，他也需要出一份力。 “一大爷，这雨太大了，光靠我们老爷们也不顶用呀，要不干脆让年轻的妇女同志们，也一起加入战斗？”傻柱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说道。 他刚才也舀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都轮转过两回了，这雨下的没感觉的，这人工舀水，一般人哪里受得了。 “哎，傻柱这话说的有水平，妇女能顶半边天，我看该让女同志们上了！”许大茂唯恐天下不乱的，大喊道。 其实他心里有小九九，一个是真的想歇歇，一个是阎解成的新媳妇，还有一些院里的大姑娘刚刚来四合院，他想看看热闹。 “这不太好吧，女同志们的身体本来就不太好，这淋雨要是生病了怎么办？”阎埠贵有些抵触的说道。 这个年代女人生产的时候，都没有好好的保养，所以很多人都有留下病根子，他这也是站在妇女同志的角度上判断了。 “婶子们，大妈们不行，不是还有那年轻人么，后院的晓娥嫂子和王家嫂子，中院的淮茹嫂子，还有前院于莉嫂子都是年轻人，那肯定是能帮上不少忙的。”脸大脖子粗的刘光天，眼神清澈的说道。 好家伙，许大茂那叫有一点小心机，这家伙是想一网打尽呀！ “不行，不行，我家晓娥从小身体不好，体弱不能淋雨，那晚上要是头疼的！”许大茂反对道。 他这算是被偷家了，还是彻头彻尾的那种，主意是他提出来的，现在反对的也是他，有点尴尬呀。 “大茂哥，晓娥嫂子吃的好，穿的暖，不像是体弱的人呀！”这下子阎解成也不干了，你媳妇是媳妇，我媳妇不是媳妇呀。 “我家淮茹从小家里穷，又帮我生了两个娃，伤了身体，最近又天天吃不饱，人老是头晕！”贾东旭一看大家都在推托，他也是加入了队伍。 自己媳妇可是穿着单衣，又没有后世的那啥，这要是淋了雨给你们看了，自己不就成龟公了么。 “都不要吵了！这样，女人们毕竟还要在家带孩子呢，新来的媳妇也是四合院的客，就让老爷们多出点力吧！四合院所有人家，有人的出人，没人就出点粮食，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总不能让大家空着肚子干活吧！ 其他的人分成四组，每组五个人，一次舀水15分钟！我看着这天也越来越亮了，说不定不用天黑雨就能停，大家伙再坚持一会！”易中海说道。 不愧是四合院的一大爷，那关键时候还是能拿主意的。 可是他说的拿粮食出来，前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所有人跟木头一样，只剩下风雨声。 “我是一大爷，我带头拿出来二斤棒子面！”易中海叹了一口气，然后盯着刘海中说道。 有一个人跟他竞争一大爷也挺好的，每次他出多少，对方都要跟，不然可没脸做二大爷了。 “我家人多，我出一斤棒子面！”刘海中咬牙说道。 他和易中海不一样，易中海家一大妈吃的少，他的定量基本上都是自己做主，自己家里二个不孝儿子，干事不行，吃饭那是一个赛一个猛，还得顾着他们。 这次拿出一斤棒子面，那他都是做好饿肚子的准备了。 “我家的情况大家也清楚，解成刚刚结婚，实在是没有余粮，而且我家解成解放那可是舀水主力，我和解旷也可以帮忙，我家就不出了！”阎埠贵咳漱了几声说道。 “老阎……我……” 这下子刘海中就不干了，自己家里也有两个儿子参加呀，那为什么自己还要捐。 不过被众人看着又不好意思改口，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傻柱，许大茂，李卫民，你们三个家里都是干部，就先表示一下吧！”易中海看了一眼李卫民说道。 傻柱他不担心，看在自己面子上，肯定会拿的。只要傻柱拿了，许大茂就只能拿，跑都跑不了。 他主要是想看看李卫民，这个李家老二到底是个什么性子，是不是跟他大哥一样是条毒蛇。 没错，李卫国在他眼里就是一条毒蛇，很阴森的那种人。 无论是之前聋老太太的事情，还是厂里吴云的事情，他都了解的一清二楚了，感觉都是李卫国的手笔。 还有第三食堂的马师傅，李家村的猪跑了，他都怀疑跟李卫国有关，但是他没有证据。 果然，在易中海请求的眼神下，傻柱很快的败下阵来，答应了提供一颗大白菜，许大茂无奈，只能跟着出了一斤棒子面。 “一大爷，我们家粮食都是我大哥说的算的，您要不问一下我大哥，要多少我们都出！”李卫民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说道。 这个家伙还跟以前在乡下一样，整个人打扮的干干净净的，哪怕是下大雨，身上也是斗笠、雨衣，一样不少。 天上下这么大的雨，身上居然没怎么湿，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卫民，这都是什么时候了，等问了你大哥，咱们四合院都被淹了！你爹在不在家，我去问问你爹！”易中海不满的说道。 今天院子这么大的事，李家老两口不出面，让李卫民，李立功，李胜利三个小家伙出来，实在不像话。 “一大爷，我大哥说了，四合院任何决定，只要涉及到钱财、粮食的必须得到他同意，不然他就会去问问街道，问问厂里，是谁同意这么做的！”李胜利在一旁说道。 自从来了四合院第一天，李卫国就跟他灌输易中海不是个好人，他自然对他也没几分尊重。李卫民也是好奇的盯着易忠海，就是那眼光里好像带了一丝的凶狠。 “咳咳！”易中海急速的咳嗽了几声，他差点被李胜利的话气死。 什么叫涉及到钱财、粮食的必须得到他同意，他李卫国是什么意思，难道把自己当成骗子了吗？ 正当他准备将众人干活的怨气，往李家身上牵引的时候。 李母拎了一个小袋子出来，意思是李家出了一斤棒子面，又给他差点噎死。 第187章 杨书记，李副厂长 日月轮转，又是几个月过去了，时间很快来进入了十月份。 在经历了长达一个多月的雨季，又经过了一个多月的艳阳高照，农场终于迎来了大丰收。 今天一大早，在吴广生，杨和华的带队下，厂里的主要领导全部跑来农场看收获情况。 连绵大雨虽然停了，但是京城的粮食供给并没有得到改善，相反，还有一种愈演愈烈的形势。 轧钢厂为了完成下半年的生产计划，早就开始动用储备粮了，但是土豆只有那么一点，最多也就还能再撑一个月，这到年底可是还有2-3个月呢。 如果今年农场收成不好的话，那明年轧钢厂可能要和其他兄弟单位一样，准备停工停产吧。 “出来了，出来了，亩产6000斤！又大又甜！”李厚田手里拿着一个长纺锤形的大红薯，一边啃着一边喊道。 “好，好呀！”吴广生有些激动的说道。 亩产6000斤，这次农场种了至少有400多亩，又是二百多万斤的进账。 “这是什么品种，是农科院研究的新型号吗？”吴广生看着李厚田手中的红薯，好奇的问道。 和本地常见的红薯不同，它们是黄皮白心，又或红皮的紫肉，这次的红薯居然全部是紫色的皮，黄色的心，一个个长短相宜的，还特别的好看。 “我不知道，我们主任给它取了一个名字叫，菜篮子工程红薯一号！农科院的种植，我们才不要呢！”李厚田有些嫌弃地说道。 他现在有点激动，居然还跟轧钢厂的书记说上话了，这出息了呀，回头可以回村好好炫耀炫耀了。 “菜篮子工程红薯一号？好，非常好！” 看到对方那么嫌弃农科院，吴广生也是有点哭笑不得，因为唐中平的事，轧钢厂和农科站都将农场的问题互相推诿，最后在上级的斡旋下，才没有起太大的纷争，不过双方合作是别想了。 不过他对于这个红薯的名字非常认同，这个就是政绩呀，是菜篮子工程的政绩，也是他的政绩。 在确定亩产以后，众领导又去参观了农场的养的鸭群，那是真得被吓到了，整片水塘里，密密麻麻的都是鸭子，有密集恐惧症的人都吓到。 在得知农场有五六万只鸭子的时候，众人看向李卫国，顿时惊为天人。 没过多久，众人就带着自己的小心思离开了农场，而关于轧钢厂丰收的消息，也瞬间就传遍了京城各个角落里。 “喂，老杨，我是老李，当年咱们在太行山的时候，那可是过命的交情！” “喂，老孔呀，咱们可是大别山出来的老乡，你可不能富裕了就忘了老家人吧？” 那有点关系的单位，都开始联系起了以前的好友，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套交情。 杨和华和吴广生也是找到了各自的老领导，开始汇报情况。 农场那么多粮食，那么多鸭子，轧钢厂肯定是不能全部留下来的，早点汇报给领导，也就能在随后的争夺中获得先手。 “小杨，干的不错！”大领导激动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称赞道。 下半年的大雨，本来他都不对轧钢厂的菜篮子计划抱有希望了，没有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老领导，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杨厂长笑道 看到大领导脸上的笑容，他感觉他这几个月的苦吃的值得，庆幸自己还好没有放弃。 “说实话，当初你们轻易的让别人接手农场，我是有意见的，你们为什么没有争取一下，或者等我回来再说？还好你手下有一个李卫国，让你们在错误的道路上没有走太远。 正所谓一将无能累死千军！你看看这换了一个李卫国，一下子不就成功了么，还经历了多重考验，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李卫国小同志是有能力的，我们需要放心使用！”大领导先是将杨厂长训了一顿，然后又夸起了李卫国。 同时他的脑子飞速运转，考虑应该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如何更好利用轧钢厂的这批粮食。 “是，领导您说的对，这不是向您请罪来了么！”杨厂长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说道。 他没有想到，当初唐中平夺走了农场，大领导的反应居然这么大，看来上层的斗争也很激烈呀，自己将来上去了，更要小心谨慎，如履薄冰。 “嗯，整体还是不错的。不怕告诉你，部里已经决定，今年年底就要对轧钢厂进行升格，你有了这个功绩，我看离进步不远了！”大领导斟酌了一下，说道。 其实轧钢厂在去年底就应该升格，毕竟一万多人了，还是个处级单位太不像话了。 由于自然灾害问题，很多厂子停止了计划生产，有些效益太差，甚至以后都做不下去了。这次本来部里是准备重组轧钢厂的，也就是说从其他地方调一下干部过来，全部打散了重组。 不过轧钢厂有了菜篮子计划这个大功劳，主要领导层就不用动了，大家都能升上一级，这样有利于轧钢厂的继续发展。 “啊，谢谢领导，我保证一定不再犯！”杨厂长一个立正说道。 这下子他是真得高兴了，来了轧钢厂三年多了，一直是个老二，那管理起来是真得有点憋屈。 以后人人都喊自己杨书记，那该是一件多么爽的事情，如果再有唐中平这样的人出现，自己想将他搓成圆的就搓成圆的，想将他搓成扁的就搓成扁的。 杨厂长这边好消息不断，李怀德那边也是得到了老岳父的首肯，表示他这次功劳是到位了，到时候一个实权副厂长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终于进入了权利的中心，以后也有了翻云覆雨的能力，特别是他现在才三十多岁，以后说不定还能进部呢。 第188章 挨饿的那一年 59年,就这样过去了，在干旱，水灾的轮番考验下，在众人的相互扶持下悄然划过。 不过一点过年时候的气氛都没有，大家早上挎着篮子出门，不到十几分钟就买好了自己需要的东西。 不是不舍得买，是没有东西买，买什么都要票，有些人家，甚至就期望晚上能吃顿饱饭就行，不管什么白面不白面的了。 60年，持续的干旱再次袭来，同时伴随着霜冻，冰雹等自然灾害。 最重要是，北极熊撤回了所有的专家和工作人员，众多项目工程和科技研究处于停止状态，灾情更严重了。 “妈，我好饿呀，能不能吃一点点心？”梁国华指了指自己的小肚子，双眼无辜的看着妈妈，问道。 “不行，那点心是厂里发给你爸爸补身体的！你自己也是有定量的，如果都吃完了，那就饿着！”张桂英怀里抱着小儿子，有些生气的说道。 梁国华今年11岁，上小学四年级，他每个月的定量是24斤。 如果是在后世，那绝对是够吃的。因为他在吃饭的同时还有大量的水果，肉食蔬菜补充。但是他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吃肉了，定量也是每个月的在减少。 据有关单位的统计，今年京城年人均肉食消费是八两半，平均每个月的还不到一两，是历年以来最低的。虽然大家名义上每个月能供应二两肉，也确实发肉票了，但是你根本买不着，肉还没出肉联厂就已经被分配完了。 梁国华每天研究最多的就是怎么吃饱肚子，比如喝饱了水在吃饭，那就很有饱腹感。要么就是吃饱了以后就睡觉，能不动就尽量不动，以免有不必要的体力开支。 还有，像其他同学一样，把皮带勒到最紧的一扣儿，把胃的体积勒小，这样就不会那么饿了。 这些都是他和同学们想出来的小妙招，可是无论怎么应付，那肚子还是感觉到饿，他都开始幻想能出门捡到饭票了。 可是现在是什么时候，饭票就是一家人的命，什么丢了也不可能把饭票弄丢了，不然真的要死人的。 “咚咚咚！” 很快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梁国华第一时间跑过去开门，他希望是爸爸回来了。这样爸爸在吃饭的时候，他就能讨要一些吃食，祭祭自己的五脏庙。 “啊，卫国哥，我可想死你了！”梁国华打开门以后，大喊大叫道。 李卫国伸出食指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回头往楼道里瞧了瞧，最后才拎着一个破麻袋进来，关上门。 没错，梁国华就是保卫科梁兴国的儿子，而张桂英就是梁兴国的爱人了。 “这不是想你了么，所以来看看你们！”李卫国摸了摸梁国华的小脑袋，笑着说道。 虽然农场在去年和今年上半年都获得了大丰收，但是全国困难的地方太多了，轧钢厂并没有能留下多少东西。 而轧钢厂的生产计划还在继续，必须留下足够的粮食保证生产，厂里的工人们也就是中午能吃一顿饱饭，晚上回去可能就得挨饿。 轧钢厂的领导们，他们的定量甚至比普通成人还少，更没有车间工人们的高，所以他们最先顶不住，有些甚至身上都胖了起来，一按一个坑。 为了保证领导们的健康，特意花大价钱购买了一批高价点心和一些黄豆，给每个人每个月补贴一点。 “卫国，你怎么来了？”张桂英好奇的问道。 “梁婶，十斤棒子面，两只野鸡，给你放这里，趁没人，我得赶紧走！”李卫国从破麻袋里掏出几样东西放到地上，说道。 特殊时期，那看见粮食就跟看见啥一样，李卫国也只敢拎着一个空麻袋到处跑，只不过到了地点，麻袋里就出现了该有的东西就是。 “卫国，你赶紧拿走，你上次就给我们送过一次了，这次说什么，我也不能要！”张桂英抱着小儿子站了起来，双眼通红的说道。 如果是两年前，这些东西她都不看在眼里，但是现在太困难了，亲戚朋友也不见得有人送给你。 “梁婶，你放心，这些粮食都是干净的，野鸡也是我进山抓的。您这刚生了孩子，可得好好补补，再说了，没有梁叔就没有我李卫国的今天，就算是梁叔在，我也是这句话！”李卫国义正言辞地说道。 其实梁兴国才是自己真正的贵人，包括李怀德器重自己，杨厂长重用自己，如果没有梁兴国的慧眼识珠，自己也没有这样机会。 只见他又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把糖果，塞给了梁国华，然后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国华，你是个大人了，记得在家好好照顾妈妈和弟弟，有空我再来看你！” “嗯，我知道了，卫国哥！” 梁国华迫不急的撕开一个糖果，放入口中，那甜甜的口感，让舒服的他都快飘了起来。 李卫国小心打开房门，然后夹起自己的麻袋，一路贼头贼脑的溜了出去。 随着灾情的进一步加重，上级也是多方行动，提出了很多条可行的策略。 比如将很多很多些孤儿院，福利院，因为实在没有生存能力，也是在上级的关心和帮助下，送到蒙古，东北等地方讨一条活路。 从国外进口粮食，国内放开部分市场，供应一部分不需要票的高价食品，点心糖果之类的，开放一部分高价饭店，有要求的开放一些自由市场。 但是现在大街上哪里还有东西卖，供销社的食品柜台后面的货架上，空空荡荡的，放着不少空的食品盒和糖果盒。 柜台里面倒是放了一些食品和糖果，点心，不过旁边贴着一张引人注目的标签“非卖品”，这个就是用来装点门店的吧，又或者是用来应付上级检查的。 人们为了吃的，什么榆树叶，榆树皮，挖草根，吃野菜，抓麻雀，反正一切能吃的都被利用上了。 这个时候就不得不说，那些听信许大茂话的同志们，因为他们相信许大茂的宣传，提前囤积了粮食，甚至培育了代食用食品的。 他们的日子可是轻松多了，不说吃的饱饱的，那至少不饿肚子，甚至有些人利用这个机会娶上了媳妇。 第189章 四合院挨饿 穿过人烟稀少的街道，李卫国骑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 “大哥！”李萍萍大喊道。 每次李卫国回来，这人还没进门，这丫头就在大门口等着了，用她的话来说，大哥的自行车声和别人的不一样。 “想大哥了？”李卫国看了看，跟在李萍萍的后面的几人，笑着问道。 由于学校的老师们也吃不饱肚子，所以学校早就已经停课了，李萍萍，阎解娣，胡建国他们也就只能待在家里。 “想！”李萍萍吞了吞口水说道。 虽然李家现在有三个人上班，但是每天也都是吃两顿饭，早上一顿，晚上一顿。那早上还好肚子不是太饿，中午的时候，就能吃早上剩的窝窝头啥的了，可是一到下午3点左右，那人就饿的难受了，在家里到处找吃的。 可惜的是，李母在家里管的极严，没有特殊情况那就别想偷吃了。 不过有一点，只要大哥回来了，那她肯定第一个跑出来迎接，因为大哥会偷偷的带好吃的回来。 “大哥今天带了点好东西回来，你看看是什么？” 李卫国从后座的麻袋里掏出四只小兔子，宠萌宠萌的，别提多可爱了。 “大哥，你这兔子也太小了，还不够一锅炖的！”李萍萍有些不满的说道。 他还以为大哥又带啥好吃的回来了，结果就这。 “就知道吃，这可是赛虎和铁头抓的，你去放到咱家的鸡笼里养着，以后大哥会带草回来给它们吃，等养大了你不就有肉吃了！”李卫国满脸黑线的说道。 这丫头也不知道像谁，长大了感觉有点要长歪的意思，没有小时候的可爱懂事了。 不过自己的妹妹自己宠，从口袋里给掏了两个糖果给她，小丫头又高兴的跳了起来。 小丫头吃的开心，远处阎解旷，阎解娣，胡建国兄弟四个马上跑了过来，眼巴巴的看着李卫国。 他们几家情况也好不了多少，胡家就不说了，就说三大爷家，他们家是最早开始屯粮食。 可是因为娶了一个大儿媳妇，花费了不少，造成了家里的粮食短缺。他现在每天都跟孩子们说，人不要吃的太饱，吃的太饱寿命活不长。 可怜阎解旷，阎解娣这么小的年纪哪里懂这么多，天天喊着不怕死，想做一个饱死鬼，他们现在只想将小肚皮填满。 李卫国无奈的笑了一下，又给其他人一人发了一个糖果。还好，棒梗没有在！ ------------- 几个大妈老太太挎着小篮子从一处胡同偷偷的走出来，贾张氏故意掀开篮子给同行的人瞟了一眼，引的一众惊叹。 没错，他们是去鸽子市了，虽然商店里也有卖东西的，但是大家哪里有那么多票，只能去鸽子市私下的交易了。 据有关统计，京城私下交易最严重的时候，公安一天破获私下交易案件一万三千多起，抓捕违法人员六万九千九百多人，这可是一天的！ “哎呦，贾大妈，你买这么多白面，还有这块肉可真好，这么肉的肥膘，这要是能咬上一口可真的美死了！”有那个其他大院的小老太太惊讶的叫了起来。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这块肉可是花了我十几块钱的，那些人真是想抢钱想疯了！如果不是我家东旭最近工作太累了，需要好好补一补，不然我可真是舍不得买！”贾张氏美美的说道。 她特别喜欢看别人惊讶的眼神，最好还捧着她一点，这样就更完美了。另外这肉分明就是他喜欢吃的，但是她就是说要给儿子补身体。 谁让自己儿子能干，有三级工的水准了，等能考核了，那马上就要涨工资，到时候一个月45块2毛，想想就开心。 “哎呀你家东旭可真有出息，听说他师傅还是八级工呢，你看能不能让我家小孙子也跟着进厂，他刚从乡下来城里，连个工作都没有，你放心，该有的礼数我们都是懂的！” “对，贾大妈，我家小成子从小就听话，只要你家东旭能收他为徒，我保证他孝顺您和东旭一辈子！” …… 周围的你一言我一语拍着贾张氏的马匹，甚至表现出愿意出钱买岗位的意思。 概是因为轧钢厂，算是京城这一块效益最好的几个厂之一。在这快饿死人的年月，只要进去了，那么一家人的生活就有指望了。 “哎呀，现在谁不知道轧钢厂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单位，哪里那么容易进的。”贾张氏口上说着难进，其实心里早就激动不已了。 比如刚才给她说话的王家奶奶，早就听说他们祖上阔过，家里压箱底厚着呢，她说的礼数这不是一个惊人的数字？ 可惜的是，她的好儿子贾东旭，没能力带人进厂里呀。还有他的好师傅易忠海，听说以前还能带个临时工，现在不行了，临时工啥的全部要厂里统招。 普通工人肯定不行了，只有找干部了。四合院一共有三个真正的干部，许大茂，傻柱，李卫国，其中李卫国官最大。 许大茂是宣传科的干事，不止一次的听他说想让谁进就让谁进，不过这个人喜欢吹牛，不怎么保险。 傻柱他的那个食堂主任，听说是因为他做饭好吃，一个大领导赏识他，加上原来的食堂主任犯事了，这才让他捡着了。 要说让他安排人进厂，那肯定比许大茂可能性大多了。 只要大领导开口，肯定是百分百能进，但是一般关系的人，傻柱肯定不会向大领导开口的。 剩下的就是李卫国了，这家伙小气巴拉的，舍不得吃舍不得穿，胸无大志，得过且过，还喜欢种地，将来肯定没有什么出息。 别看他官大，找他百分百不靠谱，难道让人家跟他去种地呀。 “贾家妹子，我可听说了，你们院里可是有三个领导，只要你能让我家小三进厂，我愿意出这个数，您呀我肯定也不会忘记的！”王老太用手偷偷比划了一下，然后小声说道。 贾张氏心中顿时不平静起来，不过还是强忍着说道：“哎呀，老姐姐，这种事你可别说了，我家大孙子还等我回去做饭呢！” 刚才王老太给他比划了一个一字，也就是说对方愿意出一千块钱，这个可是比死鬼老贾的抚恤金还要多呀，她得花到什么时候去。 回到家中，她将菜篮子放到桌子上，就开始沉思了起来。 自己应该怎么帮王老太弄个岗位呢，一千块呀，这弄不到手，总感觉是自己的钱丢了。 第190章 贾东旭的变化 “妈，您怎么又买这么多白面，还有这肉，后面的日子怎么办？”秦淮茹看到菜篮子里面的白面，还有肉，整个人就不好了。 贾家和其他家不一样，人家再怎么不够吃，自己还有一个保底的定量，贾家可是完全要靠钱买。 今天早上贾张氏拿了二十多块钱出去，买了至少三斤白面，这几顿就造了，下半个月肯定得饿肚子，想到这里不由的哭了起来。 “要哭死远点，别逼我扇你，赶紧做饭去！”贾张氏骂道。 他现在是越看越不喜欢秦淮茹，乡下来的丫头，眼皮子就是浅了一点。 比如他一直想要跟四合院内，其他人家交好。 自己哪里不知道和人家交好，自从老贾死了以后，她又当爹又当妈的，没有一个胡搅蛮缠的的脾气，孤儿寡母的，还不得被人家欺负死。 这些年下来，她算是看清楚了，自己没有本事的话，那对别人再好也没有用。你必须得家里过的比别人好，每个月工资比别人多，人家才会高看你一眼，上赶着来讨好你。 现在呢，就知道节省，节省，那钱不花还能下崽不成，得想办法赚钱才是正理。 “呜呜呜！” 秦淮茹好像有受虐倾向一样，开始还有点着急，这一被骂好像啥问题都没有了，只是流着泪去干活了。 晚上，贾东旭回来了，贾张氏把这个事跟他说了一下。 “你说能不能让你师傅跟领导说说好话，多带一个徒弟？”贾张氏问道。 她毕竟没有在厂里上班，对厂里的一些情况不太清楚。 “不行，现在我们厂天天鼓励大家支援三线建设，还说那里能吃饱饭，哪里还会收人呀！妈，我也长大了，您也该想想清福了，要不下次买粮食让淮茹去？”贾东旭说道。 晚上回来，秦淮茹就将事情给他讲了，但是他从小就是贾张氏带大了，那是特别怕贾张氏的。不是怕她打，是怕她哭，一哭二闹三上吊，直接把他脾气整没了。 看来这个月又要找师傅借粮食，这都借多少了，感觉永远都还不上了。 他是想做一个好徒弟的，不是这种吃师傅肉喝师傅血的，这心里难受的很。 “你可别被你媳妇枕头风吹迷糊了，这男人做事得大气一点，将来才能有大出息！你知道人家愿意给多少钱吗，这个数！”贾张氏骂道。 看到儿媳妇不在家，她用手比划了一个一字给贾东旭看。 “啊，一千……这个也太多了吧，就是车间学徒工也花不了这个价呀！”贾东旭惊讶的说道。 他说的以前的价格，比如食堂帮工，清洁队等没技术含量的，大概三四百就搞定了，有点技术的大概八百块就搞定了，不过现在是有价无市，没人卖岗位了。 “是呀，这王老太家底可真厚，不然我为什么跟你说这个！”贾张氏傲娇的说道。 贾东旭这下子也兴奋了，他一个月才38块6，得干多久才能有一千块呀，得想办法给王老太把事情办成呀。 他顾不得吃晚饭，第一时间就跑去找易忠海，说自己有一个远房表弟家里都死绝了，想来城里，问他有没有办法搞个工作。 易忠海当真了，告诉他现在是没有办法，但是等自然灾害过去，厂里为了发展，肯定还是会大扩招的，到时候他就能安排。 要死不死的，易忠海还评价了一句，在他看来顶多再半年时间，大饥荒就会结束，到时候就能有招工了。 这下子贾东旭的小脑袋瓜子就快速的动了起来，临时工一个月15块钱，半年也就是90块钱，哪怕是一年也才180块钱。 自己能不能先帮厂里发工资，把这小子忽悠到厂里去，等大灾荒过去了，再让师傅帮他安排身份，反正临时工都是苦力，让搬东西呗。 这个念头一形成，就在他脑海里生根发芽，怎么也挥之不去。 第二天上班后，他一直都魂不守舍的，一连做错了两个工件，惹的车间主任郭大撇子都跑过来骂人了。 “东旭，你心里有事？” 车间休息的时候，易忠海听到自己徒弟被训的事，于是跑来了解一下情况。 “师傅我没事！”贾东旭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是你师傅，有什么事跟我说，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是不是家里又缺粮食了？”易忠海皱着眉头问道。 这才刚发工资没多久，贾家怎么又缺粮食了，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贾家，从自己这里拿粮食出去卖了。 “师傅，还是我那远房表弟表弟的事情，我们家的情况你也清楚，我妈的意思将他给赶走，但是他又能去哪里呢，这可是一条人命！”贾东旭滴了两滴眼泪，说道。 反正师傅也没有见过王家小孙子，到时候只要和他串通好了，一点问题都没有。 “东旭，这件事听你妈的！”易忠海狠了狠心说道。 他今年虽然还不到五十岁，但是他经历过了太多的动乱，军阀混战，外敌入侵，那见过的死人不要太多，所以心肠有的时候也格外的硬。 “师傅，我是这样想的。你看能不能让他来车间先跟我们学习，等以后能招工了，我们再给他安排工作。至于在我家吃住的，等他能赚钱了，再还给我妈就是！”贾东旭充满希冀的看着易忠海，生怕他说不行。 “这，这……哎，罢了我去问问！”易忠海叹气的说道。 他现在一方面欣慰自己的徒弟的人品，一方面为即将到来的开支发愁。贾家自己都不够吃，这多了一个人，只能靠自己支援了。 为什么不去打短工，而是进厂学习，他倒是挺赞成的，当年刘光齐就是这样过来的，只要有一技之长，今天浪费的时间，很快就能更多赚回来。 至于为什么可以进车间，这只要易忠海这个八级工给他担保，哪里还有什么问题。 “谢谢师傅，师傅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以后一定好好孝敬您！”贾东旭的眼泪，很自然的就流了下来。 如果说以前他是真的感谢师傅，但是在经过了这么多生活挫折后，他发现自己没有以前那么强烈的愿望了。 而且现在，甚至为了赚钱，都开始说谎话了，说的连自己都差点相信了。 第191章 受委屈的李卫民 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跟随着出厂的人流大军，兴高采烈地下班回家。 这个月又在厂里办公了大半个月，明天又是可以下乡去，进行考察宣传工作了。 这两年下面粮食不足，很多地方闹起了饥荒，他又认识了不少新的大姐姐小寡妇啥的。但是次数多了，他也感觉没意思，甚至有一些纠结。 每次友好交流着，想着自己这么年轻，还花了钱了，总感觉自己被占便宜了。 为什么不能找几个城里年轻的相好，甚至是有夫之妇之类的，为什么老要去下面找那些寡妇。 想归想，但是让他去找吧，他暂时又没了目标，特别是他当了一个宣传科的干部了，更是不敢在轧钢厂里乱来。 他闷着头往前走，还没出门呢，就发现前面起了骚乱，好像是有工人和保卫科的起了冲突了，怎么这两人看的这么眼熟。 “小子，我劝不要多管闲事，不然有你后悔的！”一名满脸络腮胡子的工人，骂道。 络腮胡大约四十岁左右，浓密的眉毛，细小狭长的眼睛，眼珠子从来不正眼看人，左手拿着一个大茶杯，右手拿了一个工具包。 站在对面的是一名年轻的保卫队员，身高才一米六左右，看面相稚嫩的很，跟一个高中生差不多。 高中生右手拉住枪带，横出左手，然后坚定的说道：“根据轧钢厂规定，工具属于工厂物资，不准带出厂外去。” “李卫民是吧，我知道你，你才来工厂几天呀，就拿着鸡毛当令箭，你丫的知道我是谁吗，你大哥见了我也得递根烟！”络腮胡怒道。 没错，拦他的正是李卫民，在经过曹生几个月的集训后，他终于成为了一名合格的保卫队员，也开始安排他正式上班。 刚来轧钢厂的时候，他以为保卫科的工作很简单，就是站在门口给来访的客人登记一下，或者就是在厂里到处巡逻一下，看看有没有偷东西的人。 可等他正式上岗以后，特别是曹生不在的时候，自己独立值班的时候，才知道保卫科的工作充满了挑战。 首先就是保卫科内部，那论资排辈十分严重，甚至会追溯到是哪个部队复员回来的，然后拉帮结派。 剩下的就是厂里工作的挑战了，比如厂里有不少的工人，习惯偷拿一些小东西回家，有的保卫科同志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他却是十分的不舒服，因为队长跟他说过，轧钢厂一个铁屑都不能带出去。 “不错，我就是李卫民，对我有什么意见可以跟我们队长说，现在你立刻将工具包放回去，然后接受我的检查，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李卫民眼里一道不易察觉的凶光，一闪即逝。 他最讨厌别人提大哥李卫国了，好像自己一切的努力都不算什么，总有一天，他要告诉所有人，自己不比大哥差。 “这不是孙五哥么，怎么着，出嘛事了？”许大茂看到就李卫民一个保卫在较劲，害怕他吃亏，就想着作中调和一下。 络腮胡孙五，也算是厂里比较有名的一号人，人面广，能量大，听说解放前是道上混的，不过大家也没有什么证据。 但是有一点，这个人十分的仗义，在车间里也是有不少人跟着他，算是一个刺头。 他不和张金发那一帮人一起玩，好像是年龄不同看法不一致，互相玩不到一块去。 “小瘪犊子能耐了，跑你五爷这里显摆了，晚上下班得小心一点！”看到许大茂说好听的，他还来劲了。 “孙五，你说什么呢，要回去赶紧回去，不然晚上就别回去了！”边上有那保卫科的老人，骂道。 其实带不带工具包回去，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说不定家里有东西要修，还要找人帮忙，有的时候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至于李卫民这个人，他其实是不喜欢的。因为这小子有点不知趣，也就是不合群，所以他被人顶牛的时候，他们也没有上去配合，想让他吃点苦头。 但是这个孙五太嚣张了，居然威胁起保卫科的人了，这要是让队长知道了，那自己以后也别想在保卫科混了。 “不准走，你今天敢把工具包带出去，我就开枪了！” 李卫民也是个执拗的性子，一看对方准备走人，那直接把枪都举了起来。 年轻人那嘴看中面子，大门口这么多人看着，如果自己忍了的话，那以后也别在厂里混了。 “哎呀，卫民，听哥哥的，你们小队长都让走了，你就当没看到！”许大茂一看这是要出大事呀，连忙连自行车都丢了，把李卫民给拦住了。 这要是打架啥的还好，开枪可就没了回头路，到时候一大批的人都要受牵连。 再说带了一个工具包能有多大罪，还有人偷毛毯的呢，到时候人家补个手续，能把死的都说成活的，倒霉只有李卫民一个人。 “大茂哥，你别拦我，分明就是他不对，你不准备走！”李卫民跟一个疯子一样，如果不是许大茂拦在前面，他都想毙了孙五。 旁边几个保卫队员本来想上去帮忙的，毕竟都是保卫科的人，丢的是保卫科的脸。 但是看到一旁小队长肖伟，抱着双臂一副看热闹的样子，他们也就没有上前了。 “哼，小子我记住你了！” 孙五见李卫民上头了，也怕这愣头小子真的开枪，放了一句狠话就走人了。 看着孙五走了，李卫民却是委屈死了，他倒是不怪许大茂，因为许大茂明显一直在帮自己说话。 主要是身旁的队友不帮他，还在旁边看笑话，让他感觉自己是个小丑。二个是他感觉太丢人了，自己作为一个保卫队员，手里还拿着枪，就这样还让人跑了，那以后还不得被人笑话一辈子。 他先是看了一眼小队长肖伟，最后又看向孙五的背影，他握紧着右手，都快攥出血来了。 这件事他不准备告诉师傅曹生，也不准备告诉大哥李卫国。 既然你们都小看，欺负我，我李卫民一定会让你们后悔的。 第192章 块到手，贾家母子分钱 再说贾东旭这边，回到家后，就将能进轧钢厂事和贾张氏说了。 “东旭，这样不会出事吧，万一到时候你那师傅不能给人安排工作，那不是要出大事？”秦淮如有些害怕的说道。 她早就发现贾东旭在和贾张氏在密谋着什么，开始还以为他们说自己坏话呢，谁知道他们今天太兴奋，没有发现自己偷听，结果知道了这么天大的事情。 这个计划在她看来，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当中间商，赚一点介绍费啥的，这是明晃晃的在骗呀，被抓住了要吃花生米的。 “乡下女人就是胆子小，这种事你情我愿的，能出什么大事？”贾张氏骂道。 在她看来，当前最重要的是，解决家里吃饭的问题，其他都可以往后稍一稍。 至于安排不了工作，到时候大不了退别人一些钱就是，那技术又不是白教的。 “淮茹，你放心吧，肯定没有问题！您想想，我师傅可是八级工，等恢复考核了，我至少也得是个三级工。 如果不是粮食不足，我和师傅想要收一个徒弟，那车间主任还不得高兴疯了！”贾东旭笑着说道。 前几年轧钢厂大扩张的时候，一下子招了好几千人，别说八级工带徒弟，那厂里恨不得二级工就开始带徒弟。 “东旭，要不咱们收钱收少一点，就当学技术了，剩下的等王老太孙子入职了，我们再收？”秦淮茹想了想说道。 在她看来，风险还是有点高，最好能先把责任给推出去，然后再赚这个钱，这样自己也能立于不败之地。 “等你把别人都教会了，谁还会给你钱？真是一点脑子都没有，赶紧去洗衣服去！”贾张氏骂道。 看到儿媳妇怕这怕那的，她是越看越不顺眼，这么找了这么一个没出息的货回来，只会拖自己儿子的后腿。 “淮茹，你不相信我，还能不相信师傅？他老人家可是说了，顶多还有半年的灾情，厂里就会重新招人。 以师傅八级工的身份，想带一个徒弟那还不是手拿把掐的，你就放心吧！”贾东旭笑着说道。 厂里现在有不少岗位都是空缺的，这也是他为什么相信易中海的招人之说。 “东旭，你心里有数就行！”不是她不想说了，是有贾张氏在，她说了贾东旭也不会听的。 看了一眼贾张氏，秦淮茹心中的千言万语，最后汇聚成了一句叮嘱。 “哼，这种事还用你说？我现在去找王老太太，你最近不要到处乱跑，还有嘴巴给我有个把门的，不要什么都往外说！”贾张氏看了一眼秦淮茹说道。 只见她戴上了一顶破草帽，手里拿着一个篮子，一副要出门找吃的的打扮。 “妈，我们知道了，你快去快回吧，千万别说露了嘴！”贾东旭兴奋地说道。 一千块呀，他要干两年多才能有这么多钱。 他决定了，等钱到手就去买一辆自行车，现在四合院里，后院的刘海中，许大茂，中院的傻柱，前院的李卫国，阎埠贵都有自行车，他一个快三级钳工的人，必须也得有一辆。 因为自然灾害，还有和北方大国终止合作的原因，上级已经在回笼旧币（白边大黑十是北方大国印制的），准备发行新的货币（大团结），自行车等高级商品已经不需要票就能购买了。 贾张氏还是有点演技的，到了王老太太家一番表演。 说自己儿子为了王家小孙子的事，甚至拜了易中海为干爹，答应以后为他养老，最后人家才同意的，答应去厂里疏通关系，安排一个人到车间里。 不过这去厂里，因为厂里都一直在精简工人，所以明面上不能说他是厂里新招的工人，只能说是贾东旭的表弟，去厂里学技术的，到时候工资也由贾东旭私下帮他代领。 不然被其他人知道了，找厂领导一闹，这个岗位可就没有了，钱也白花了。 等自然灾害过去了，或者厂里这边能招人了，王家小孙子才不用瞒着别人了，可以公开的对别人说是厂里工人。 这下子可把王老太给高兴坏了，一口就答应了贾张氏说的几个条件。同时为了感谢贾张氏帮忙介绍工作，还费了不少心，额外的给了贾张氏五十块钱介绍费。 可真是祖上有余荫，恩泽惠及子孙，王家里居然有这么多钱，贾张氏接过钱的时候，手里都是颤抖的。 等她挎着篮子回到家，浑身都湿透了，和干了一场重活一样，贾东旭和秦淮茹关上了门后，就傻傻的站在那里。 贾东旭知道家里还有一点压箱底的钱，这是老贾死的时候留下来的，他结婚的时候花了两百多，剩下的最多不超过两百。 可是，当他看到床上一字摆开的十叠钞票，他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秦淮茹也好不了多少，看着那一叠叠的钞票，就这么轻松的被贾张氏弄回家，她还有点不相信。 还有这么多钱，得花到什么时候去呀。 “啊！”贾东旭再也忍不住，直接扑上了床，将所有钱抱在了怀里，整个人如痴如醉。 钱呀，钱呀，你可真是个好东西！他能探出人性，看透人心，还能包治百病，比如自己的穷病！ “东旭，妈这边跟王家说好了，明天先跟你一起上班，以后工资里领了再给他！”贾张氏说道。 至于王家老太给了她的五十块，她没有准备拿出来，自己接了这趟活，算是辛苦费不是。 “妈，我知道了！那这里先留下216，算是他的工资，剩下784，您拿400块，剩下的我都拿着。 最近师傅哪里，还有车间里面的工友，我还得出点血，不然可能还会节外生枝！”贾东旭说道。 他第一次感觉自己算术那么好，计算的又快又清晰。其实他愿意只拿384，是因为他相信，只需要发半年工资就能招工，到时候多的钱都是他的。 “好，该花的就得花，会存钱不如会花钱，会花钱才能会赚钱！”贾张氏美美的拿起四叠钱，数了一遍又一遍。 至于一旁的秦淮茹，被两人直接给忽略了。 第193章 李卫国的烦恼 轧钢厂保卫科办公室内，煤炉上水壶在咕咕叫，桌子上茶香四溢，两人对视而坐。 “曹哥，那个孙五是什么来头！”李卫国一边泡着茶水，一边给曹生倒了一杯。 李卫民的事情，他是两天后才知道的，还是仓库的人听说了，害怕李卫民吃亏，跑来通知他的。 前几天，上面终于传来重要通知，为了更好的为人民服务，方便上级管理，轧钢厂正式升格为厅级单位！ 吴广生带班有功，被调入部里重用，杨和华因为能力过硬，信仰坚定，被提拔为轧钢厂一把手，以后就要称呼他为杨书记了。 提拔赵立柱为厂长，主要负责计划生产，胡春生继续负责工会的工作，提拔李怀德为副厂长，负责后勤处，宣传处的工作，田冠亭为副厂长，协助生产，胡秋香为副厂长，继续负责医务，妇女工作。 其余人，李云卿为干部处处长，王力为技术处处长，杜万才为财务处长，其他的什么办公室主任，供销处长都是新调来的干部。 其中张文喜因为迅速的投靠杨厂长，躲过了一劫，仍然被任命为人事处长，秦文章因为执行过唐中平的错误命令，被记大过，这辈子前途是没有了。 全厂九个重要部门和一个办公室，在同一天内更换新的公章，旧有的公章全部废止。 这上面全部高升了，下面的人自然也是一个个喜不自胜，期盼着能搭上这趟顺风车，少奋斗个十几年。 比如曹生，他就早早的被梁兴国看中，保卫处的一大队的队长，已经内定了是他，科级干部。 后勤这边就竞争激烈了，几个老了副科长那是一个个活跃的人，同时李卫国是他们共同敌人，想配合工作，那在厂里任命下来前，那是想也不要想。 其实李卫国一点都没有想过那个任务，他才多大年纪呀，就算轧钢厂升格，那也没有他什么事，几个人完全是杞人忧天了。 这不是，他听到自己弟弟被人欺负了，那第一时间就跑来询问情况。 自己前期为了在厂里立足，是讨好了不少人，送了不少礼，以至于在别人看来，自己就是一个献媚的小人。 “听说以前是个小玩闹，不过这边没有记录能证明！”曹生摇头说道。 别以为厂里有坏人，那以前就是坏人，这是错误的。 想进厂，第一就会查你的祖上三代，不是根正苗红的贫农雇农出身，那进厂想也别想了。还有一种，那就是以前就是厂里的工人，这种属于被剥削阶级，也会被留下来帮助生产。 对于孙五，曹生也查过了资料，发现他是厂里的老工人了，解放前就在厂里登记上班了，所以他也有点吃不准。 “那我怎么听说他在厂里挺吃的开的，好像挺能担事的，有些人有矛盾，他还能帮人说和？”李卫国好奇的问道。 如果是一个老实工人的话，哪怕他在厂里干一百年，也不可能帮别人扛事和说和，这性格摆在那里，能扛事的谁还上班呀。 “听说是这个人很够义气，而且很大方，谁有困难他都会伸一把手，每个月的工资基本上都花没了。” 曹生进厂以后，对于厂里几个有名的人都研究过，后来没有发现问题才作罢。 “难道还转性了不成？”李卫国嘀咕道。 别又是个老乡吧，最近这种事很流行，别在这个编号的宇宙遇到了老乡，那不得开启星球大战呀。 “卫国，你别想太多，最近我会派人盯着的，出不了事！”曹生说道。 他看出来李卫国的担心，似乎是在害怕孙五背后搞小动作。 “行，那就好，不过您拿手下可得好好管管，简直吃里扒外！”李卫国笑着说道。 两人经过这两年的相处，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曹生曾经为了李卫国而杀人，李卫国为了曹生，在这饥饿的大环境下，曹生家里孩子还胖了几斤。 有的时候，两人只要一个眼神，就能懂对方的意思。 “那个肖伟是李云卿的人，不太好动！”曹生苦笑的说道。 “算了，一个没多大出息的人而已！对了，听说以前那个七车间的孙景明现在在清洁队工作，清洁队的老曹是你本家？”李卫国笑着问道。 孙五欺负了自己弟弟，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不过得等这次事情先过去。 “对，清洁队的曹德，算起来是我表舅，孙景明不就是那个手脚不干净的七车间主任么！”曹生不在意的说道。 这次唐副厂长的下台，不只是简单的唐中平和吴云走人，他手下的那一票人都是受到了重点侦查。 七车间的孙景明被查出来，有朝工人索要好处，还有偷盗公家财产的行为，好在情节不是很严重，只是被撸成了工人，成为了厂里清洁队的一员，听说不少七车间的老员工，有事没事就去找他聊天。 “对，就是他！以前找我给他弄过物资，我没有鸟他。现在因为唐副厂长的事，他被弄了下去，听说最近这老小子天天在厂里编排我！”李卫国有些生气的说道。 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是自己可不是君子，自己是小人，有机会报仇，那绝对不隔夜。 “他还有这个胆子？要不要我找几个人，找个黑灯瞎火的机会让他反省反省？”曹生好奇的问道。 别看他是做保卫工作的，那认识的三教九流也是多的人，像这种事那做起来，那是一点都不陌生。 “算了，算了，不值当！我听说三车间外的厕所，最近老是满出来，我看可以让孙景明去为人民服务，不掏干净绝不下火线！”李卫国笑着说道。 最近几天，因为轧钢厂升格的事情，后勤的几名副科长把他被烦的不行。特别是他老爹和二弟来厂里上班后，也是不少人有拿这个说闲话的，他也想要低调一点。 至于孙景明编排自己的事，让他忙起来，不就没有时间造谣了么。 “哈哈，你小子可真够损的！”曹生哈哈笑了起来。 第194章 王家承进厂 三车间内 易忠海、贾东旭，还有一个毛头小子，在和郭大撇子在说着什么。 最后郭大撇子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将三人给赶走了。 “师傅，这次可多亏了你！家承，这就是易师傅，以后你跟我一起喊师傅！”贾东旭一手拉着王家承，笑着说道。 一切都没有出乎他所料，王家小孙子顺利的进入轧钢厂，其他人一点都没有瞧出破绽。 “师傅，俺给你磕头了，俺一定好好学的！” 王家承大约16-17岁的样子，短发圆脸，看着跟村里地主家的傻儿子一样。 小伙子倒是很有眼力劲，说磕头那就是真磕头，直接哐哐哐的磕了三个，把心如止水的老易，都给惊讶到了。 “好孩子，快起来，快起来，以后你就和东旭一起，好好的学技术！”易忠海有些上下打量着王家承说道。 他心中又有了一点新的想法，贾东旭好是好，但是家里有个讨人嫌的老娘，而且他自己也有性格缺陷，优柔寡断，这让他一直都在权衡利弊。 他记得贾东旭说过，这王家承家里人都死光了，就剩他一个人了，这莫非是上天赐给自己的天选养老选手。 不着急，不着急，先观察一下，等摸清了小伙子的底细。可以的话收个养子，等自己百年之后，那家底可都是他的，不信他不动心。 “谢谢师傅，我一定跟东旭表哥好好学习！”王家承摸了摸脑袋，憨厚的说道。 想到对方是厂里的八级工，以后自己有个八级工的师傅，这一千块钱没白花。 同时，他也谨记贾东旭给他说的话，现在可是瞒着其他工人，花钱来的厂子里，不能被人瞧出破绽来了。 和师傅说了一声，贾东旭就带着王家承回到工位上。 “你刚来什么都不懂，需要从头学起，这几天先给我打下手，不要和其他懒汉一样，学着偷懒！”贾东旭说道。 王家承他还是有点不放心他一个人乱闯，准备带着他先认东西，熟悉材料，然后帮着自己的小组运送东西。 “东旭哥，俺知道了，您就瞧好了，俺绝对不给你丢脸！”王家承兴奋的说道。 现在他也是工人了，再也不是那个好吃懒做的王二愣子。 翠花，你在村里等着俺，等俺能公开了，到时候风风光光的将你娶回家！ “东旭，这是易师傅先收的徒弟吗，是哪个车间的调过来的，我怎么不认识？”一名身材高大的工人问道。 “对呀，不会是从后勤和农场调过来的吧，别的车间也没有这么大年龄的人呀！”另外一名个子矮一点的工人说道。 他们都是三车间的工人，为了拜易中海为师傅，平时也是和贾东旭玩的比较好。 这突然发现有新人来了，还给易中海磕头了，那一个个都非常好奇。 “大李，小东，这是我在农村的远房表弟，叫王家承，以后还请你们多多照顾！” 贾东旭按照以前既定的策略，将王家承简单的介绍了一下，给两人发了烟说了一下讨好的话。 “好说，好说，你贾东旭的表弟，那就是我们的表弟，你放心吧！”大李故作大度的说道。 等贾东旭一走，两人就开始腹诽了起来，自己二人都讨好了他们师徒一年多了，最后让别人抢了先，这叫什么事。 还照顾，照顾个屁呀！ “要不逗这傻小子玩玩？”叫小东的工人，笑着问道。 对付这样新来的工人，他们自是有一套方法的，比如故意让对方把材料搬错，而耽误车间的生产，又或者让新来的人忙的团团转，最后在忙碌的工程中，影响到了其他的工作。 “算了，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没意思！人呀，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只有自己最可靠！”大李叹气的说道。 他还是看的比较清楚的，害了王家承又能怎么样，就算对方被赶出了车间，自己等人还不是个一级工。 -------- 四合院后院，聋老太太手里拿着竹棍子，穿戴整齐的坐在床沿上假寐。 自从上次被街道给抓住投机倒把，她可是受了老大的罪了，特别是街道那些个闲婆，悍妇，一个个恨不得把她往死里整。 什么上课呀，就是在街道办的一个小房间里，自己一遍被罚读书，然后问问题，说啥都是错，被骂的都抬不起头来了。 如果不是老太婆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还真的不一定能挺下来。 最后可能他们也是没意思了，才算结束了这个思想学习课程，不过她在四合院的名声也是彻底臭了。 别说以前那样，谁家有点好吃的，还会照顾一下她这个孤寡的老太婆，给他送点吃的。现在大家是连门都不登了，生怕和她扯上关系。 “好香，好像是红烧肉，就是做的手艺差了点！”聋老太太自言自语道。 忽然，她又感觉了不对劲，现在什么年月呀，能吃点肉丝都不得了了，居然还有红烧肉吃。 四合院这么多人家，除了中原的傻柱，那就没有人能有红烧肉吃，或者吃也不会让你知道的。 但是现在这大白天的，傻柱在厂里上班呢，而且他烧菜也不会把肉烧焦呀。 当即，她也不多想，步履蹒跚的走出门，天天吃一些清汤寡水的，她早就饿的受不了了，今天这顿肉，卖了老脸她也得吃上一口。 一路闻着味来到中院，终于发现了香味的来源，正是贾家，现在他们家门口围了一圈的小萝卜头，一个劲的闻香味。 真是奇怪，贾家不是前几天才吃过肉么，大家都说贾家人吃了今天不管明天的。怎么今天又吃上了，聋老太太决定观察一下再说。 “棒梗，你们家肉好香呀，能不能给我们吃一块，我们可以一块玩！”有那忍不住的小家伙，开口对守在门口的棒梗说道。 “哼，王大丫，你在想屁吃，就你还想吃我家的红烧肉！我奶奶说了，女孩子都是赔钱货，没资格吃肉！”棒梗傲娇的说道。 看到这些人，一个个的眼馋自己家的大肥肉，他可是开心的不得了，让你们以前不带自己玩的。 “呜呜呜，我才不是赔钱货呢！”后院王家的小丫头，直接被骂哭了。 “棒梗，我爸说了，你们家没有定量，饭都吃不饱！老实交代，你们家的肉是哪里偷的，不然我们就要揍你！” 有那年纪大一点的小孩，看到棒梗那么嚣张，马上就不服气了。 第195章 聋老太太要吃一辈子 “滚滚滚，哪里来的小叫花子，还来我贾家撒野了，信不信我揍你！”贾张氏突然走出门，凶狠狠的说道。 听到有人要打自己的大孙子，那贾张氏第一个就不答应，哪怕对方是小孩子，她也要跑出来骂两句。 “大肥婆，肥又胖，该人钱，不还账，胖子晚上要尿炕！” 一看贾张氏跑了出来，那小家伙们马上一溜烟的散开了，同时还唱起了顺口溜。 也不知道是谁那么损，好像专门给贾张氏编的一样，她欠过不少人的钱票和粮食，长的又胖，简直是量身定做。 “谁家小孩呀，家里人都死绝了吗？也不知道管管？” 小家伙们跑的快，见啥钻啥，贾张氏根本追不上，只能气的破口大骂。 “张家丫头！” 聋老太太见对方准备回家，马上拄着竹棍走了上来。 “哎呦，老太太，您今儿怎么想着出来溜达溜达了？”贾张氏见到是聋老太太，下意识的说道。 她们家跟李卫国可不一样，李卫国敢无脑的顶撞聋老太太，她可不敢。 贾家解放前就住在这个四合院了，对于老太太的身份也是知道一点，那时候可是有不少当官的，有钱的人来拜访聋老太太的。 所以他们这些老住户，那一个个都很给老太太面子，不直接得罪她。 至于傻柱，那是年纪太小了，对于以前的事记得不是太清楚，也不懂那么多。 “这人老了就没用了，在家里都快饿死了，也没人管管我这个老婆子。”聋老太太咳漱了几声，然后慢慢说道。 直接要吃的，那她还是有点要脸的，开不了那个口。 “老太太，真不好意思，我们家这肉是晚上要来人，可给不了你！要不我帮您去问问一大妈，他们家早上做饭做的多，肯定还有剩的窝窝头！”贾张氏说道。 听到老太太要吃自己的肉，这自己都不够吃的，哪里有给别人的，老太太也不行呀。 正好一大爷家经常照顾老太太，如果老太太去要吃的，一大妈肯定会给。 “张家丫头，你是不是看我年纪大了，说话不管用了？嗯，这肉可是真香呀，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说不得要去找王主任唠唠！” 聋老太太没有像以前一样，装作听不见，反而很少见的，说了许多的话。 “这……”听到聋老太太要去街道，贾张氏直接傻眼了。 还没有见过这样的，这么大年龄了，为了一口吃的还威胁起人来了。 “老太太，您这还没有吃饭吧，今天我们家有多的，您等会儿，我给您盛一碗！”秦淮茹突然出现在门口，说道。 眼看贾张氏不愿意低头，两人在门口顶牛，她只好亲自出来处理，等更多得邻居围了过来看热闹，那才是麻烦事。 “哼，这才像个人说的话！”聋老太太拄着棍子跟了进去，还说着风凉话。 贾张氏差点气吐血，吃了自己家的肉，还说我不是人，这聋老太太也太无耻了。 问题她还不敢发作，毕竟对方要真得不要脸的去举报，还是有麻烦的，肉的来历说不清楚。 聋老太太突然又耸了耸鼻子，她虽然站在家贾家门口，但是她清楚的闻到了白面馒头的香味。 这贾家有点不对劲呀，别说贾东旭一个月38块，就是83块，也不带这么造的呀，难道是张小花出门捡钱了？ 捡钱又能捡多少呢，这肉价已经飞天上去了，一口肉就等于一块钱，聋老太太心里迷惑了起来。 聋老太太这件事对谁也没有说，反而偷偷的观察了贾家好几天的时候，最后发现每天早上都有一个小伙子在等贾东旭去上班。 听前院的三大爷说，这小伙子是贾东旭的远房表弟，家里现在没有人亲人，所以来投靠贾家。 聋老太太一下子就感觉出了不对，别人不了解张小花，她了解呀，那就是一个光进不出的貔貅性格。 只有她占别的人便宜，别人那是连她家一粒米都别想吃到，亲戚也不行呀。 就王家承这样的，家里人没光了，贾张氏不吃他的绝户都是他的命大，更别说还安排他进厂学习，白养着他。 晚上贾家吃饭的时候，聋老太太又准时出现在了贾家门口，手里还拿着一个祖传大海碗（她也有祖传）。 上次秦淮茹给他装红烧肉的小蝶，一共就没两块，实在是太小家子气了，这次还是自己带装备的好。 “老太太，您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要不您去别的家转转？”秦淮茹有些为难的说道。 她现在也有点讨厌聋老太太了，哪有这样专挑一家薅羊毛的，还是院里公认的穷困户呢。 “贾家媳妇，我没别的意思，从今天开始，你们家做饭给我留一份！”聋老太太看都不看他，闭着眼说道。 她想清楚了，肯定是贾家在谋划着什么大事，她今天就不要脸的来探探底。 “老太太，我们看你是长辈才分给你一顿吃的，您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呜呜呜！” 秦淮茹一看对方这么不讲理，马上就上了大招第一式，双眼红肿，那眼泪就唰唰的往下掉。 “老太太，上次给你吃了肉还没完了是吧，这年月谁家有余粮呀，您要是再闹的话，那我可就是要去街道找人评理了！”贾张氏不服气的说道。 她一直以为自己就够不要脸的了，没有想到这后院的聋老太太怎么也这么不要脸，这变化也太大了。 “张小花，你先别生气！那个王家承真是你的表侄？聪明人不说糊涂话，以后你们家的伙食都给我备一份，不然老太婆就要说道说道了！”聋老太太装模作样的说道。 没办法，她现在每个月的定量，完全不够她的吃喝，街道的救济金又因为上次的事被停了，现在想出去加个餐都做不到了。 至于一大爷的救济，那不是棒子面粥，就是窝窝头，还是不是每顿都有，那叫想起来才给送两个。 如果贾家真的有什么秘密，她决定要吃他一辈子。 “你，你！”贾张氏又惊又怒。 她还以为聋老太太有什么手段，知道了她们家的秘密，这是在要好处呢。 秦淮茹也是吓瘫了，一千多块钱呀，这事要是传了出去，贾东旭不会吃花生米吧。 “你们自己想清楚，一个和尚挑水吃，两个和尚抬水吃，太多人知道，那可就没水吃了！”聋老太太趁热打铁的说道。 看到两人的神色，哪里还不知道被他猜中了，现在就看贾家能出多少血了。 秦淮茹泪眼朦胧地看了贾张氏一眼，然后默默拿过聋老太太的大海碗，走到自家的桌子旁，往里面夹菜。 第196章 兄弟交心 “嫂子，忙着呢！” 李卫国下班回到四合院，看到于莉在帮三大爷给蔬菜浇水，连忙打着招呼说道。 “哎，卫国，回来了！”于莉脸上一红，低头说道。 听说这个李卫国是解成的领导，还是个副科长呢，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次见到自己都喊自己嫂子，怪羞人的。 “嫂子，这菜别浇太多水，不然都淹死了！” 看到于莉在发呆，一水瓢的水都浇到了一个花盆里，李卫民连忙笑着说道。 “呀！”于莉再也不好意思装下去，直接丢下水瓢跑了回去。 “我有这么可怕吗，我也没有说错什么呀，跑什么跑，这以后还怎么合作开饭馆！”李卫国摸了摸自己脸上，然后想到。 没有管这个插曲，和出门迎接自己的小丫头一起回了家。 一家人现在都已经聚齐在小厨房里，李大山坐在桌子边抽着旱烟，母亲秦大丫在忙着晚饭，晚上李家吃的红薯棒子粥，又香又喇嗓子。 “大哥，这里没人了，快拿出来吧！” 李萍萍跟在身后，将门栓上后，马上就对着李卫国的口袋摸了起来。李卫民，李立功，李胜利三人也是渴望的看了过来！ 他们三个不敢这么摸，不然要挨打的。 “好了，好了，小馋猫！” 李卫国打开自己的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了六个饭团，一个个有拳头那么大，用芦苇叶子包着。 外面是一层厚厚的糯米，里面包着的是菜叶子和红烧肉，还被浇了汤汁，一口咬下去满嘴都是油。 “唔，唔，真好吃肉，娘，你看，还有花生米呢！”李萍萍一边吃着，还跟一旁的秦大丫炫耀了起来。 没办法，现在的人都是属于狗鼻子的，那是一点好东西都不敢吃呀，不然马上一堆人围到你家窗户上，有大人也有小孩。 虽然饭团已经有点冷了，但是几小还是吃的津津有味。 “卫国，咱们虽然穷，但是一定要遵守纪律呀！”李大山想了半天，然后说道。 虽然说，他现在已经不管大儿子了，也相信大儿子有顶门立户的能力。 但是这隔三差五的，不是风干肉，就是饭团，包子啥的，都是一些买不到稀罕物，他是真的怕儿子犯什么错误。 “爹，你就放心吧，你儿子你还不知道，从小就老实，哪里敢做那犯错的事！”李卫国苦笑的说道。 这就是他为什么不敢拿太多东西回来的原因，更不敢让他们知道，自己现在在外面还资助了很多人呢。 “就是，爹，这些肉肉都是赛虎和铁头抓的，明天我要去农场找它们玩！” 听到爹在训斥给自己好吃的大哥，李萍萍马上帮给东西吃的，不帮有理的。 “我们家这日子现在越来越好了，你和卫民也都有了工作，你爹的工作以后也能给立功或者胜利。娘不想你们有多大出息，早点找个媳妇，好好过日子就好！”秦大丫一边吃着饭团，一边说道。 她和李大山的想法不一样，这饭团可是自己儿子给的，有的吃就行了，还管那么多闲事，也管不到正点子上。 “娘，我知道了！”李卫国笑着说道。 果然是亲娘，三句话不离催婚，自己现在才多大呀，还没到领结婚证的年纪呢。 “大哥，你找大嫂一定要找一个有工作的，阎解娣说她家有了大嫂以后，她和他二哥，三哥更吃不饱了！”李萍萍翘着嘴说道。 这些都是阎解娣和她私下说的，让她千万不要找大嫂，特别是那种不能赚钱的，不然一家人都会被饿死的。 “哈哈哈，大哥现在能养你们几个小家伙，难道还养不活你大嫂呀？”李卫国笑着问道。 这丫头，别人说什么都相信，也不想想自己吃了多少东西。 “对了，大哥，贾家好像从乡下来了一个贾东旭的表弟，叫什么王家承的，现在天天跟着贾东旭去工厂学技术。” 晚饭后，李卫民将李卫国拉到了一旁，讲起了他知道的一些事情。 这是李卫国跟他说的，四合院有什么风吹草动，还有厂里和四合院有关的事，都要跟他汇报。 “王家承？跟贾东旭去厂里学技术？厂里现在应该不招人的吧？”李卫国好奇的问道。 如果不能彻底的度过自然灾害，轧钢厂应该都不会招人的，除非自己农场，因为这是轧钢厂助力剂，一切还都是李卫国说了算。 “我不太清楚，也没看见他去过贾家，好像住在其他胡同！” 说完，李卫民看着李卫国，张了张嘴，最后想说什么又没有好意思问什么的样子。 “有什么话就直接说，你记住了，我是你大哥，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李卫国没好气的说道。 最烦这种不爽利的人，说个话都想半天，一点都不豪气。 “大哥，那个孙五是你干的？”李卫民想到了什么，脸上出现了害怕的神情。 “不错，是我干的，不过不是我动手的！是他自以为手下人对他忠心耿耿，所以带着人在搞集市，最后被人黑吃黑，只是断了一条腿，也是他的运气！”李卫国笑着说道。 黑吃黑，自然是他在吃了。 他跟踪了那孙五回家，发现他家里还有枪支弹药，一看就不是一个好人，说不定还是以前遗留下来的特务呢，只是没有找到证据而已。 最后发现，这个孙五在和几个喜欢好勇斗狠的工人，在组织黑市，他们手里还有不少的好东西。 这下子李卫国哪里还能放过，直接东西抢了，孙五给废了一条腿，然后他被街道的人抓了。 能用的上枪的人，还那么能隐忍，李卫国认为不是什么简单的人。 自己弟弟妹妹年纪还好，这个险肯定不能冒，宁杀错不放过，不能拿自己家人的性命开玩笑。 “大哥，我！”李卫民有些哽咽的说道。 最近他也一直在思考对方孙五，甚至那个肖伟的办法，结果他能想出来的，就是给他们使使坏，比如弄一泡黄金偷偷给他放到背包里，恶心恶心他们。 要么就是找李家村的人，晚上夜高风黑的，打他们的闷棍，教训教训他们。 结果都被他否决了，前者太儿戏，说不定最后还是自己倒霉，后者还是要靠大哥，没自己什么事。 但是孙五被废了，还被抓了，也让他重新认识了李卫国，至于大哥说的不是他动手，他一点都不相信。 大哥怎么跟小时候不一样，以前打个架都害怕半天，现在废了别人一条腿，还给别人送进去了，感觉没事人一样。 “好了，慢慢看，慢慢学，有一天你会明白的！还有一个肖伟呢，这个人就要靠你自己了！” 李卫国还以为他吓到了，笑着安抚他一下。 至于肖伟，是他留给弟弟的磨刀石，人得有一个敌人，不然没有奋斗目标。 第197章 事发 “李哥，陈哥，你们好！”王家承手里拿着小扫帚，热情的打着招呼， 为了尽快的融入工作，多学一点钳工技术，他每天早上很早就来了，直接将贾东旭的工位，还有同组人的工位全部打扫了一遍。 “家承，可以呀，今天你又帮忙打扫了，我大老李承你人情了，等会中午请你尝点好东西！”大李高兴的说道。 他这个人有点大马虎，认为不影响工作就可以，最烦打扫卫生了。 可惜是以前没人给他打扫，那陈小东，贾东旭就比他更懒了，三个人的机台那在车间内都是鼎鼎大名，经常被郭大撇子点名批评。 “不用，不用，俺中午有带饭！”王家承挠了挠脑袋，傻笑地说道。 他还是谨记贾东旭的话，现在在厂里不能暴露身份，不然被人知道了，就有很多人要倒霉了，他的工人身份也会出问题。 大李本就是豪爽之人，不喜欢推来推去的，见对方推辞也没有多说，想等着中午拉着他一起就好。 过了一会，贾东旭才和易中海一起来到厂里。 “家承，这几天干的不错，今天哥有一批一级工件，要钻螺栓，你等会帮忙搬运送下原料，也跟着观摩一下，学点技术！” 看到王家承又帮自己打扫了卫生，贾东旭心中那是满意极。 至于让他观摩，那就是他在说假话了，这个不上手，哪里能学会什么技术，只是为了王家承今天能配合他打下手而已。 王家承自然一口答应，任劳任怨的围着他转了一上午，累的那是汗流浃背。 中午，下工的大喇叭响了起来，贾东旭跟着易中海等人去食堂吃饭。 王家承也是找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拿出早上从家里带的几个窝窝头，一边欣赏着轧钢厂的风景，一边坐着吃了起来。 “轧钢厂是真得大呀，工人也是真得多呀，还有那说话好听的播音员，漂亮的宣传队员！不过都太高级了，没有自己的翠花适合自己！”王家承一个人自言自语起来。 中午带的这几个窝窝头，其中两个是他准备的午饭，另外两个，还是王老太太舍不得吃塞给他的。 对此，王家承倒是没有什么怨言，王家为了给他买岗位，也已经是掏空的积蓄，还能有口吃的就不错了。 “好小子，你怎么跑这里来了，给！” 大李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王家承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同时还递出了一个饭盒。 “李哥，是你呀，这是什么？”王家承问道。 突然被人拍了一下，他被吓了一大跳，手里的窝窝头都差点吓掉了。 虽然知道饭盒里装的是食物，不过良好的教育，还是让他没好意思伸出手。 “臭小子，给你就拿着，别跟个娘们一样，婆婆妈妈的！”大李将饭盒直接丢到他怀里，笑骂道。 他这个人比较实在，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你要是跟他小气，他会比你还小气，但是你要是对他大方，他就能跟你掏心掏肺的。 “呀，是烧饼！”王家承打开饭盒，惊讶的说道。 没错，饭盒里装的是大李山东老家的大烧饼，是他媳妇利用棒面子还有其他几种粗粮一起做的。 按照他媳妇的话来说，大李可是家里的顶梁柱，亏了谁也不能亏了他，做点烧饼，让他白天在厂里饿的时候，好打打尖。 “对，你每天干的这么累，只吃这么一点可不行，小心把身体累垮了！”大李端着饭盒，一边吃一边说道。 他主要是看不惯贾东旭，怎么说也是表兄弟，上午还帮他干了那么多活，这中午吃饭的时候也不知道帮衬点，太没有人情味了。 “没事，都习惯了，俺在农村的时候，那才叫可怜呢。生产队里没有粮食，食堂天天煮那野菜面糊糊，绿油油的，一口吞下去就反胃，俺现在想想都还有点恶心！”王家承有些不堪回首的说道。 这次也是因为家里爹娘都没了，所以才来城里投靠奶奶和大伯一家，不然他迟早也得没。 “哎，情况总会好的起来的！对了，你小子也不要太实心眼了，你就是来厂里学学技术的，又不给你发工资，你卖那个力做什么？”大李说道。 他以为王家承是从农村老家出来，什么都不懂，他不想看到这么好的小伙子，后面会伤了身体啥的。 “没事，俺年轻，力气大着呢！”王家承笑着说道。 在农村这些年，他别的没学到，那绝对是锻炼了一个好体魄，几百斤的麦担，那是担起来就小跑。 “什么叫没事，你小子就是没有吃过亏！对了，你现在住哪里，是不是在外面租的房子？ 我家里还有个柴房，你要是不嫌弃的话，以后就住我那去吧，也不要你租金，省下那两个钱，怎么也能买口吃的！”大李仗义的说道。 他听贾东旭说过，这小子全家都没了，是个可怜人，他这义薄云天的性子又上来了。 “俺和俺奶奶住一起，有地方住的，大李哥你就放心吧！” 虽然贾东旭跟他说过，不要讲自己家里的事跟别人说，但是他感觉大李是个好哥哥，好工友，在大家都吃不饱的时候，还给他大饼吃，他不想骗他。 “啥，你还有奶奶？你家里人不是都没了么，那你奶奶是城里户口吗？”大李惊讶的问道。 他可是亲耳听贾东旭说过，王家承家里人都死光了，走投无路才来投靠贾家，现在怎么又冒出一个奶奶，那他们两个靠什么为生呢。 “大李哥，你是好人，俺不骗你！俺现在住在俺大伯家里，和奶奶住在一个屋！大伯一家和奶奶都是城里人，有定量户口，你就放心吧！” 王家承认为这是自己的私人情况，和他悄悄入职轧钢厂，好像两者没有什么关系，也不会影响到自己的工作岗位，所以都说了出来。 “啥，你还有有奶奶，还有大伯，不会贾东旭根本不是你表哥吧？”大李已经被惊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以他对贾东旭的了解，那就是一个又小气还爱装大方的自私之人，有点破事那更是嘚瑟的不行，根本不会做什么好人好事。 既然王家承还有大伯在，那说明贾东旭之前说的话全都是假的。 是不是王家承被人给忽悠了，所以跑到厂里来白干活，然后学什么技术。 第198章 李胜利和他的小兄弟们 王家承也已经被吓到了，没有想到大李一下子猜出了，自己和贾东旭的真实关系。 看到王家承的样子，他哪里还不知道这里面有问题，害怕王家承被贾东旭骗了，在他的一番威胁之下，王家将事情的前前后后，老老实实的都交代了。 交代完自己的情况后，王家承还哀求大李，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领导，不然他钱就白花了。 “傻小子，你是被人骗了！这个丫养的贾东旭，居然干这么缺德的事情！”大李怒骂道。 身为轧钢厂的老员工，那厂里的一些政策他也是非常清楚的。如果说是厂领导的话，说不定还真有机会把王家承给安排进厂。 但是贾东旭，易中海是什么人，哪怕他们俩都是八级工，那也不可能想招人就招人的，厂里走的八级工还少吗？ 不对，听王家承的意思，是拜师易中海，然后易中海给他安排的工作。 这怎么可能，自己和车间里的工人，不知道拍了易中海多少马屁，送了多少东西，那都是被易中海一口回绝。 一直都是对外说，他刚刚成为八级工，还需要巩固一下技术。 巩固个锤子呀，谁不知道他是想收贾东旭当干儿子，不然人家五级工，六级工就开始收徒弟了。收徒弟和李巩固技术一个毛线的关系。 看来贾东旭不但骗了王家承，还把易中海也给骗了，就是为了那一千块钱！ 这傻小子家里还真是有钱，也不知道他大伯是怎么舍得的。 “李哥，这事是师傅帮俺办的，他可是厂里的八级工，我上次看到厂长对师傅都十分和蔼呢！” 王家承有些反应不过来，怎么一下子就自己被骗了呢。 “你个傻小子，你还真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这种事也就是你会上当，那厂里有一个算一个都不会！不信，我带你去找主任，这种事只要一问就知道！”大李苦笑的说道。 看到对方一副怀疑的看着自己，他是又气又想笑，怎么就分不清好赖呢。 “不要呀，李哥，这种事不能找领导，不然俺的工作就没了！”王家承哀求道。 他现在有点后悔刚才吃大李的烧饼了，奶奶说的真是对，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这不就吃出事来了么。 两人在原地纠缠了半天，大李想到贾东旭还收了王家承的钱，也就没有继续说要去找领导，别厂里把贾东旭给抓了，王家承的钱给打水漂了。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找贾东旭摊牌要钱，让他把钱还给傻小子，自己这边也不告他了。 王家承半信半疑的答应了大李的要求，决定找贾东旭当面对质，是不是真的被骗了。 ---------------- 轧钢厂围墙外，一处不起眼的土坡旁，一缕若有若无的炊烟，在太阳光的掩护下，飘入空中消失不见。 在土坡后面，5-6个小屁孩围成一圈，在吃着烤红薯，一个个弄的手上，脸上都是黑漆漆的。 “三儿，马猴，还有小五你们，以后你们就跟着我，有哥们我一口吃的，就饿不着你们！” 李胜利穿着小军装，戴着解放帽，一脚直立，另外一只脚踩在树木上，一副小军阀的做派。 “胜利，你把家里的粮食偷出来给我们吃了，回去你爸不会揍死你吧？”叫三儿的小伙伴，有些担心的问道。 现场的几个人，都是当初跟李胜利一起倒票的小伙伴，像三儿其实已经十五六岁了，其他几个人也都是比李胜利大。 当初几人在厂里，在街面上混的时候，那能赚到钱，那也是隔三差五能下次馆子的。 李胜利虽然没有和他们一起倒卖票（只买不卖），但是耐不住出手大方呀，那也是一来一回的请几人吃饭，所以才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但是好景不长，自然灾害来临，街上管的严了。一些有名的大卖家纷纷被抓，大家都不敢去街上晃荡了，直接成了胡同串子，那真是三天饿九顿。 还好李胜利没有忘记他们，没事就喊哥几个出来加加餐，祭祭五脏庙。 “嗐，这事跟我爸一点关系没有，都是我从我大哥农场那里偷来的，你就放心吧！”李胜利昂着小脑袋，不屑的说道。 看他那无所谓的样子，似乎请大家吃红薯不值得一提。 “啊，轧钢厂农场，听说那边前几天都开枪，你不怕呀？”绰号马猴的半大小子，惊讶的问道。 自从灾情严重以后，那各地的流民纷纷的往京城汇聚，不稳定的因素变大，农场那边也是管理的严格了起来。 除了之前的保卫队，现在连农场的工人也肩负起了保卫任务，晚上还要分出一部分人负责夜里巡逻的。 至于前几天开枪，是有几个饿昏头的小子，仗着自己的年轻跑的快，想抢农场的粮食，最后被农场保卫队给教育了。 “怕什么，农场里的人都认识我！再说了，你们以为我大哥不同意，我能把东西给弄出来呀，这就叫瞎子吃馄饨心里有数！”李胜利笑着说道。 农场别的不说，就那两条大黑狗看着，那就没有一个人能偷偷的带东西出来。 它们可是只认李卫国，不认其他任何人的。 “胜利，没说的，以后只要李家大哥和你的事，无论是上刀山还是下油锅，只管言语一声，我王三儿要是皱一下眉头，那就叫我不得好死！”王三热血上头，直接发誓道。 他主要是被李胜利的话给刺激的，违反工厂的规定，让弟弟弄吃的给不认识的，又不是亲戚关系的人。 这叫什么，这叫仗义，是京城爷们。 既然爷们仗义，他王三也不能怂不是，以后这条命大不了就卖李家兄弟了。 “三儿，你小子不是想吃肉吧？我可告诉你，这个东西我可不敢弄，我怕我大哥打断我的腿，他是真的敢打！”李胜利有些害怕地说道。 他才不相信王三的话呢，大哥说过，这个世界上那就没有永远的不背叛，有的话，那只是背叛的代价还不够。 “胜利，如果你能弄来肉，那以后我们都听你的！”小五子，马猴等人一听到能吃肉，那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纷纷喊道。 上一次吃肉是什么时候，好像是去年初，还是前年过年，他们已经快忘记了。 现在家里有棒子面吃，那都是上等家庭，更多的是粗粮加野菜等代餐品。 如果现在谁能给一口肉给他们吃的话，他们是真敢拿着刀出去花人。 第199章 王家承要钱 太阳西落，往日清静的四合院，突然变的热闹起来，下工的工人们陆续的回到家中，家家户户也生起了炊烟。 李卫国刚刚停好自行车，还没来得及进屋，就听到中院那边传来了争吵声，还有女人的哭泣。 “李萍萍，你知道不知道什么情况？”李卫国看向一旁等吃的小妹，问道。 自然灾害也有自然灾害的好处，那就是四合院变得异常安静，往日的喧闹没有了，天天叽叽喳喳，还喜欢到处乱跑的小孩子们也没了。 大人们都到处找吃的，小家伙们也都躺家里，免得肚子饿的太快。 “不知道，我就看到一个奶奶和一个小哥哥，找贾大妈！”李萍萍歪着小脑袋说道。 刚才别人来四合院的时候，向三大爷问过路，她只是听到了声音，没有跑出去看。 “老奶奶和小哥哥？不会是秦淮茹的娘家人吧？来求援的？”李卫国没有想太多，直接抱起妹妹，回家。 他以为是秦淮茹的家人，可能是家里太困难了，来女儿家借粮食呢，这样有争吵，有哭泣也能说的过去。 谁知道，在家里凳子都还没有坐热，中院那边闹的更大了，甚至在喊杀人，救命等词汇。 等李卫国赶到中院的时候，贾家门口已经被人围得水泄不通，有女人的尖叫声，有孩子的哭闹声，还有男人们的呵斥声。 推开人群一看，贾张氏和一个小老太太双双扭打在地上，衣服扣子都扯掉了几颗，众人想拉开都不好拉开的。 一名个子不高，皮肤黝黑的青年，一手将棒梗抱在怀里，一手拿着尖刀。在他对面的是贾东旭，秦淮茹两人，想上前救孩子，又有点投鼠忌器。 “家承，你干什么呢，赶紧把刀给放下！”易中海又惊又怒的喊道。 他现在的心情是无法形容，一面是好徒弟，好干大二贾东旭骗了他，把他卖了来骗人。 另一方面既然王家承是被贾东旭给骗了，不敢保证他不连带着恨上了自己，这个准备考察的养老对象，看来又黄了。 “师傅，我也不想这样，只要贾大哥把我奶奶的钱还了，这件事我们就当没有发生！”王家承凶狠的说道。 为了防止这件事被太多人知道，他同意了大李的意见，晚上带着奶奶来贾家对峙。 最好的情况就是，贾家人把钱给退了，他这个工人不当也罢。同时他心里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贾家不愿意还钱。 “杀人啦，杀人啦！”贾张氏已经顾不得压在她身上的王老太太，而是看着棒梗被抓，哭泣的喊道。 棒梗可是贾家三代单传，独苗苗一根，他要是死了，贾家就要绝后了呀。 “王家承，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这是在犯罪，等派出所来了，你就等着蹲笆篱子吧！”贾东旭黑着脸说道。 刚才他还想蒙混过关，不停的劝着傻小子，哪里知道傻小子一根筋，只要钱，一点都不听他讲。 “王家兄弟，都是你贾哥不对，跟孩子是没有关系的！我让你贾哥把钱还给你，你可千万别伤害孩子呀！”秦淮茹哭泣的说道。 这么些年来，她之所以能在贾家能忍下来，那全靠一个儿子催眠着她，总想着，等儿子长大了，日子就会好起来。 现在王家承却拿捏了她的后半生，她是说什么也答应呀。 “我也不想这样的，都是你们逼我的，快还钱，拿了钱我就走！”王家承怒吼道。 他的右手都开始颤抖起来，明显情绪很不稳定，或许贾东旭只要说一句不，他就要给小棒梗放血了。 李卫国在一旁瞧的挺热闹的，特别是被绑架的是棒梗，那更是一点也不着急。 这小子了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说不定还蛐蛐你，关键他年纪太小，你还不好动手揍他。 今天看他小脸吓的发白，两个眼珠子呆滞无神，别提多开心了，李卫国差点喊弟弟回家搬个凳子过来看热闹。 痛快，痛快呀！这小兔崽子也有今天！ “贾东旭，你还不快回家拿钱？”三大爷阎埠贵骂道。 眼见贾东旭还跟他老娘一个死样，站在原地磨磨蹭蹭的，他也是看不下去了。 “贾东旭，你还是不是男人了，赶紧回屋拿钱去呀！”傻柱怒骂道。 他是看在秦淮茹的面子上，哭的跟个泪人一样，在原地急的团团转，他的心都碎了。 “贾东旭，这院子里要是出了事情，你要负全责！”刘海中骂道。 “东旭，你还在懂什么？”易中海催促道。 “贾东旭，还要不要你儿子了？” “贾东旭，钱重要还是儿子重要？” …… 在院里三个大爷带领下，还有一堆的邻居质问下，贾东旭总算醒悟了过来，赶紧跑回家里去。 “钱都在这里了，你拿走吧！” 贾东旭拿出一个绿色挎包，从里面掏出来五百五十多块钱。 “不对，我奶奶给你们的是一千块钱，你想糊弄谁呢？” 王家承的刀子，又离棒梗近了几分，棒梗感觉自己呼吸大了一点，脖子都可能被刺破。 “啊！”四周人群倒是泛起了一阵惊呼，一千块呀，这贾家母子也太黑了，他们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倒是有那聪明的人，心里还是挺佩服贾东旭的，胆大心细，一千块都敢下手。 “我就只有这么多，剩下的在我妈那里！”贾东旭将挎包丢到地上，垂头丧气的说道。 今天这个人是真丢大了，以后还怎么在四合院待，怎么和厂里的工友们相处。 “天爷呀，我的命好苦呀，全部都来欺负我，要逼死我呀！”眼看众人看了过来，贾张氏不干了，直接撞天屈起来。 “贾家嫂子，现在不是你哭就能行的时候，你赶紧把钱拿出来，这事还是嬛传的余地，不然闹大了，说什么都晚了！”易中海说道。 看到贾张氏又来这一套，他头就大了起来，这娘们真得是一点分不清轻重缓急，今天这事是赖能赖的掉的？ “娘也，老贾哎，你个死鬼去哪里了，留下孤儿寡母的我，都快被人欺负死了，你干脆把我也带走好了！” 贾张氏完全不理易忠海的话，哭的是鼻涕眼泪一起下来了，跪在地上哭爹喊娘的。 第200章 李卫国助攻 “贾张氏，现在大伙还帮你说和说和，你在这样子我们就不管了，就让人家把你孙子弄死，然后把你们一家一个个弄死，我看你那钱留着给谁花！”刘海中气愤的说道。 虽然他也经常打儿子，特别是大儿子刘光齐走了以后。那是剩下两个儿子太傻了，打了也不知道跑，也不知道说几句软乎求饶的话。 就算这样，他如果遇到别人拿刀架着两个儿子，他肯定也会愿意舍弃家财，救两个儿子的狗命。 “我一个妇道人家什么都不知道，一大爷，你可是东旭的师傅，你不能见死不救呀！” 听到刘海中的话，贾张氏总算是正面回应了，不过她说的话，差点把易忠海气出脑血栓来。 什么叫自己是东旭的师傅，不能见死不救！现在不是你拿着别人的钱不还，所以别人才要动刀子，难不成，这钱你还想我出不成？ 一大妈拉了拉老伴的手臂，然后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好像在说，你敢出钱，我就敢跟你离婚。 易忠海罕见的没有说什么，这次的确是贾家太过分了，把自己当冤大头不成。 “贾家嫂子，你要想清楚！四百多块钱，也不过是东旭一年的工资，等以后工级上去了，说不定几个月就回来了！ 现在为了这四百多块，把孙子，儿子都毁了，到底值不值？”易忠海咬着牙齿说道。 今天说什么他也不会当这个冤大头，骗自己担保，自己还没有找你们贾家麻烦呢！ 对，这事说不定就是贾张氏主谋的，贾东旭最孝顺了，肯定都是被他老妈给害的，不然那王老太太怎么只找他。 “我没有，王家的，你也在厂里待了这么久了，也学了不少技术了，难道想白嫖？要钱就这五百多，多一分都没有！”贾张氏骂道。 不得不佩服她的脑回路，说出来的话虽然不好听，可是有逻辑呀，但是要是细细想一下，那就更生气了。 “啊，贾东旭，你不愿意还我奶奶钱，我就和你们一家拼了！”王家承这下子被刺激到了，举着刀就要捅棒梗。 棒梗比他奶奶还干脆，看到那明晃晃的尖刀向自己刺来，直接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不要！” “不要！” 王家老太太和秦淮茹同时大喊了起来。 王家老太太是怕孙子出事，这杀人可是掉脑袋的大事，他们只是来要钱的，这把自己命搭了进去不值呀。 秦淮茹是看到儿子马上就要死了，那以百米赛跑的速度跑了过来，一把就抓住了刀子，血液马上就流了出来。 不过棒梗运气好，被他妈这么一抓，总算活了下来。 “王家兄弟，我找人借钱给你！你等着！” 说完秦淮茹就见人就磕头，请求大家借点钱，不过一连三个人都将头撇了过去，哪怕二大爷刘海中也一样。 现在谁家还有闲钱哦，为了吃饱肚子，都被高价的黑市给吸走了。 她刚刚准备求一大爷易忠海，就看到一大妈将一大爷拉到了自己身后，然后双眼冷漠地看着她。 “傻柱，你帮帮姐，现在只有你能帮姐了！”秦淮茹直接跑到傻柱面前跪下，哀求道。 “秦姐，你别这样，你快起来！”傻柱拉着秦淮茹的手，有些手足无措的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秦姐跪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不但没有伤心，还有点小激动，他感觉自己真是个禽兽。 傻柱把全身口袋都掏遍了，也就掏出五十多块钱，全给了秦淮茹。 他不是没有钱，这些年下来，他也存了二三百块，但是都存在银行里，身上这些是都是留着随时打发刘岚的。 秦淮茹拿着五十块钱，千谢万谢，最后四周转了一圈，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直接跑到了李卫国的面前，直接跪了下来。 她心中隐隐感觉，其他人最多不过讨来几块钱，只有他能帮自己了。 这下子李卫国难受了，第一次被人跪在面前求帮忙，前世今生，两辈子他也没有遇到过这种事呀！ 忽然他看到了母亲欲言又止，心知母亲是看在远房亲戚的份上，动了恻隐之心了。 看来今天这事是躲不开了！ 心念至此，他也不多说什么，直接绕过秦淮茹，走进了贾家房子里，不多时他就拿着一个小盒子出来。 有空间神识在，家里再怎么藏东西也逃不过他的法眼呀，只不过他一直是个有素质的人，从不乱来。 路过贾张氏的时候，又给了她一个大逼斗，趁她还懵逼的时候，从她腰里掏出一个包的厚厚的小手绢，然后一起递给了一旁的王家承。 院里邻居都看傻了，这是什么操作，简直也太帅了吧。 王家承呆呆的看了李卫国一眼，又看了看手里的小盒子和手绢，小盒子不太清楚，小手绢里面明显包着钱。 一旁的贾张氏哭喊了起来，说她家钱被人抢了，不过没有人理她， 王家承倒是也挺干脆的，将棒梗丢到一旁，打开了小手绢，里面一大叠的钞票，数了一下，大概有一百多块。 周围响起了一片惊呼，能带一百块出门的人，真正的有钱人呀。 接着他又打开了小盒子，里面的钱就更多了，还被小皮筋扎成了一叠一叠的，至少有五六叠，还有一大堆毛票和书信之类的。 王家承也不贪心，又数了四百多块出来，凑足了一千块，就准备盖上小盒子。 “家承，还有给他们家的五十块好处费，一起拿回来！”王老太太说道。 这事他刚才忘记跟孙子讲了，现在不拿，以后可就拿不到了。 王家承点了点头，又数出五十块钱，然后将盒子丢到贾东旭面前，直接扶起他奶奶就走了。 “谢谢大哥！” 走的时候还不忘记跟李卫国道谢，真是一个懂事的好小伙。 “天爷呀，那是我的钱呀！东旭，那是你爸死后，厂里给的抚恤金呀！不要让他们拿走！打人了，打死人了！” 她可能是反射弧太长，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刚才自己被李卫国给打了，直接瘫倒在地上打滚。 她现在是有苦说不出呀，钱没赚到，这几天还大手大脚的花费了不少，特别是被后院的老太太给讹了好几顿肉，简直没天理了。 面对贾张氏的哭喊，四周的街坊邻居一个个乐呵呵的，今天这热闹真精彩！ 那盒子里少说还有一百多块钱，就这还叫困难家庭，就这还要没饭吃，天天找邻居们哭穷，真是不要脸！ 贾张氏看到没有人理她，那直接抱着易中海的大腿就不放，哭爹喊娘的让他给做主。 李卫国皱了皱眉头，看向易忠海说道：“一大爷，这件事很严重，影响也可大可小，你们商量一下该怎么处理吧！” 这件事还没完呢，三个大爷不是喜欢看热闹么，现在就给你们找点事做做。 这事要是办不好，你们三个也要出事，看你们晚上还能不能睡着。 第201章 易中海的应对 果然不出李卫国所料，当天晚上8点多，李卫国在家里和周公相会的时候，阎埠贵，刘海忠，还有易中海，三人在傻柱家里吵了起来。 阎埠贵的意思很明确，那是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直接上报到街道，让街道的领导来处理。 易中海则是不同意，认为钱已经还了，王家人都不追究了，都是住一个院子的邻居，没必要往死里整。 刘海中考虑到三位大爷的权威性，也是赞同易中海的建议的，不过他害怕这件事捅了出去，到时候被街道和厂里知道了，到时候他们又该怎么办。 傻柱最无辜，因为秦淮茹那50块还没有还给他，看到秦淮茹还在那里泪眼婆娑的，他就不好意思这个时候开口。 另外，别看他是厂里的食堂主任，在轧钢厂里除了和杨厂长走的比较近，那其他的领导一个熟悉的都没有，所以今天这事他也没有什么好建议。 “我懂你们的担心，但是教员同志都说了，要秉着治病救人的原则，对待犯了错误的同志。我们必须要给他们一个重新开始，一个改过的机会，不能放弃任何一个同志。”易中海说道。 贾东旭平时所作所为，还是为他在易中海心中留下了一定地位，也让易中海不想轻易的放弃他。 “老易，既然你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贾东旭必须要写保证书，厂里的话就算了，但是在四合院内必须进行检讨，另外你也要在担保书上签字，这样我们也能有个交代！”阎埠贵不满的说道。 看到易中海连教员同志的话都拿出来了，他也不好继续进行反对，但是责任必须得摘干净，不然以后贾东旭再犯，他也得跟着倒霉。 “我看行，有老易你担保，四合院的人肯定都没有话说！”刘海中赞同的说道。 他清楚的记得大儿子说的，他被调走了，十有八九就是易中海干的。 现在终于有机会了，他倒是有点期盼贾东旭再犯，这样易中海要跟着一起倒霉了。 “不是，这贾大妈和贾东旭干的破事，为什么要一大爷担保，就没这个道理！”傻柱不赞同的说道。 在他心目中，易中海和他的关系还是比较近的，至少小时候快饿死了，是易中海拉了他一把。 “柱子，你别说了，既然我是东旭的师傅，那他犯错我也有一份责任！ 这个担保人我来，就是这件事影响不太好，可能会影响到我们三个，在领导心目中的形象，大家还是要一起担待着点。”易忠海叹气的说道。 他知道刘海中比较在乎领导对他的看法，阎埠贵比较在乎手里的一点小权力，也算是对症下药了。 在两人都同意以后，他又来到了贾家，贾家现在两个女人都在哭，贾东旭坐在一旁闷不做声。 特别是秦淮茹，因为他用手抓了刀子，现在用棉花和布片包了手，上面一片殷红，看着挺吓人的。 “淮茹，你这手没有事吧，要不去医院看下？”易忠海有些担心的问道。 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到时候秦淮茹有个好歹，那贾家可就雪上加霜了。 “一大爷，我没事，就是破了一点皮，已经不流血了！”秦淮茹说道。 虽然手很疼，还有一点流血，但是看到儿子安稳的睡着了，她心中就是满足的。 去医院治疗的话，肯定又要花钱，她也有点舍不得。 “老易，你可得帮我做主呀，我们贾家里这次算是彻底完了，都怪李卫国那小畜生，不但打了我，还抢了我家的钱，我要去派出所告他去！” 贾张氏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还在不停的叫嚣着。 “老嫂子，这事还没完呢！如果街道和厂里知道了这件事，就算你们把钱还了，你们一个骗人的罪名跑不了，而且金额这么大，还涉及到厂里，到时候东旭工作丢了不说，你们还可能要吃黑枣！”易忠海说道。 他故意的往重里说，怕贾张氏还不知好歹的找麻烦。 贾张氏总算是歇了火，抱着棒梗不说话，她现在回想到刚才大孙差点没了，可是吓的不轻。 易忠海好言安抚了几句，将事情从头到尾大概的了解了一遍，在听到还有聋老太太的事，他嘴角不由的扯了扯。 这聋老太太这么大年龄了，为了一口肉吃，居然还威胁起人来了。 “过几天，我们在四合院开个会，让东旭给大伙道个歉，这件事就算这么过去了！王家那边，我会去找他们说的，让他们别对外嚷嚷！”易中海语重心长的说道。 他跟三人分析了目前一下情况，让贾东旭不要有心理负担，照常的去厂里上班就行。 王家那边，如果对方不答应，大不了鱼死网破，报公安说他拿刀要杀人，到时候少不得要去留个案底啥的。 相信王老太太为了他小孙子，肯定会答应这个条件的。 “一大爷，这次多谢你了！”秦淮茹欲哭欲泣的说道。 这次可算是把他的心气弄没了一大半，都是婆婆和丈夫作的，才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现在家里一共就只有一百多块了，还不知道这个灾情还要持续多久，这以后得日子怎么挺过去呢。 “师傅，这次又麻烦你了！” 贾东旭想给易忠海下跪，把易中海一把给拉住了，怎么也跪不下去。 “东旭呀，师傅比你年长几岁，见过的事，遇到的人比你多的多了。反正你记住了，这世界上的事，就没有一蹴而就的。 做什么都得慢慢的来，一点一点的积累，柴米油盐，平平淡淡的生活，这样才能过的踏实！”易中海劝说道。 他仍然认为，贾东旭的性子还是不错的，就是就是摊上了一个爱作的老娘，连累了他。 “师傅，我知道了！” 安抚好了贾家众人，易中海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现在还不能休息呢，得连夜去找王老太太，将对方的口及时的堵住，不然传了出去，一切就白费了。 第202章 小贾飞升 随着贾东旭在四合院检讨，李卫国也认可易中海的处理方式，对方算是给自己套了一个紧箍咒，搞不好要吃大亏。 贾家这事虽然很可恨，但是现在钱没了，人也被唾弃，也算是自食其果了，就没有必要把人往死里整了。 事情过去了几天，贾东旭开始情绪还是比较稳定的，每天准时吃饭，准时上下班，但是最近他越来越忍受不了大李了。 自从王家承要回了钱后，那内心是十分的感谢大李的，不是大李的热心，他恐怕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知道真相。 特意在第二天买了很多礼品，跑去大李家里感谢他。 自然，易中海和他的约法三章，他也是跟大李说了，大李嘴上答应不把这件事告诉别人，但是鲁省人耿直的性子，那就是不说出来憋的难受。 在平时的工作中，他没有再讨好贾东旭，相反还有点针对他，看不起他，像什么抢材料之类，不愿意配合工作那都是家常便饭。 一次两次还好，时间多了，那贾东旭就难受了，这不是找自己麻烦么，从来也没有受过这委屈呀。 “大李，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看我不说话，欺负人欺负上瘾了？”贾东旭骂道。 自从在四合院做过检讨以后，他变的更加敏感了，现在看谁都像在嘲笑自己，嘲笑他的偷鸡不成蚀把米，嘲笑他的小人行径。 事情虽然过去不短的时间了，但是他越来越压力，胸中好像有一股气憋着难受。 “对，你说的都对，怎么着，我的贾大爷，是不是要去告诉你师傅呀？”大李一点也不惯着他，讥笑道。 一旁的其他工人也是哈哈大笑，平时贾东旭只跟易中海屁股后面转，在车间的人缘不好，大家乐于看他的笑话。 “草你姥姥！” 连日来的沉默，还有四周人的孤立，让他的心情非常压抑，在这一刻再也忍不住，直接爆发了出来。 贾东旭拿起大扳手，就朝着大李的脑袋上，这要是砸中了，不死也得重伤。 周围的人一看，这哪里行呀，这要是出了事，整个车间都得一起吃挂落，重新学习教育是轻的，说不定还要停工，这可是大事。 “嘭！” “啊！” “咚！” 说那时急，那时快，大李在千钧一发之际，猛的一脚踹到贾东旭的胸口，贾东旭发出一声惨叫，然后就出了去。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就看到贾东旭在那吐苦水。 没过多久三车间的主任郭大撇子就跑了过来，他也是听到这边的喧闹声，哪里还不知道出事了。 等他赶到了时候，就看到贾东旭一副死样子趴在地上。 “干什么你们，上班打架，全部给我停工写检查！”郭大撇子怒吼道。 车间内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打架，影响计划生产不说，这到处都是在运转的机器，万一闹出人命，他这个车间主任被撤职那才叫冤枉。 在易中海等人的求情下，加上郭大撇子也不想将事情闹大，直接给贾东旭调整了岗位。 将他从车机组调整到轧钢组，也就是那种许多轧辊固定在一起，像个小算盘一样的机器。 “师傅，那郭大撇子也太欺负人了！”贾东旭骂道。 大家都知道，学徒工是不允许上机器的，只能在车间干一些杂活。在师傅的带领下，到了一、二级之后，才能单独的车一些小的零部件，后面才会上精密零件。 贾东旭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单独车台，现在把他调到轧钢组，就是那种手持大钳夹住钢坯送进机器，火热的钢条就从另一侧飞奔而出…… 这不是给他降级了么，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 “东旭，无论在什么岗位，那都是为人民服务！”易中海说道。 他现在人是真得有点麻了，这刚清静了没几天，徒弟又跟别人打架，怎么感觉跟以前不一样，也太能闹腾了。 “师傅，我还是想跟着您，这里哪里能学到什么东西！”贾东旭有些惴惴不安的说道。 看着周围飞驰的火红钢坯，总有一种感觉，他们会冲着自己飞过来。 “东旭，这样也好，换个地方好好沉淀一下。技术什么时候都能学，这里也能练你的眼力和腕力，对你以后学习钳工技术有好处。 你放心，厂里不会放着你这个二级钳工不用的！”易中海在一旁说道。 他认为换个岗位，对贾东旭是有好处的。 重新融入新的工作环境，忘记以前的事，这里大家都不认识，只要用心做好事就行。 “我知道了，师傅！”贾东旭低着头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他第一次面对易忠海，产生了怀疑的心思。 他认为老娘说的对，这天下的人那就没有能靠得住的。易忠海是为了让自己给他养老，所以以前才对自己那么好。 现在好了，自己的名声毁了，他感觉自己不可靠了，就想着把自己甩了！ 轧钢组的工作，那正常都非常的清楚，那是十分的危险的，十分的考验眼力和协调的。 但是贾东旭确实看不起轧钢组的工人，认为他们比钳工要低一等，一下午都带着脾气在操作，大铁钳子撞的哐哐响，完全忘记了危险。 在被组长说了以后，他更是气的拿着钢坯直接对着出口撞了起来，他巴不得把厂里的机器给撞坏，这样心里就舒服了。 终于在他的不懈努力下，钢坯的出口给撞坏了，让他没有想到是一节钢坯撞在出口位置上，然后直接飞了起来，往他身上飞的那种。 他只感觉自己被一股大力撞飞了起来，然后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雾蒙蒙的世界，模糊，寂静，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凭借着世界的亮度，努力的分辨着哪里是障碍物，哪里是路，然后不停的游荡着。 他害怕极了，他想回家！ 终于，就在他游荡了不知道多少时间的时候，一股无上的伟力，将他打入了地下。 画面一改，他发现自己来到一个四四方方的空间内，看着也不大，但是怎么都出不去。 他害怕了，他后悔了，自己不应该发脾气，不应该想着骗人家的钱。 第203章 傻柱报信 贾东旭在被钢坯击中的时候，轧钢组的工人们全部都吓傻了，救人的救人，喊人的喊人，还有的跑去关停机器。 “完了，完了，我就说不要这个贾东旭的！”轧钢组小组长在哭骂着，也不知道他是害怕的，还是气的。 没过一会，事情就传遍了第三车间。 易中海在听到了轧钢组出事了，那第一反应会不会是贾东旭，今天他一下午都是心惊肉跳的。 等他跑到轧钢组，看到地上躺着的两段模糊，还带有丝丝肉香的西瓜，他差点就哭了出来，这还是自己那好徒弟吗？ 虽然脸上被烧焦了，但是他认识那条毛巾呀。 那上面还有秦淮茹给贾东旭绣的一个梅花，因为当时红色的线不够，特意用黄色的线代替了一下，这怎么也不会认错呀。 哇，东旭呀，你就这么走了，你让师傅百年之后怎么办，你还欠了师傅那么多粮食！ 老贾，我只是想让你儿子给我养老，你再小气，也不用直接把他带走呀。 他直接就崩溃了，看着贾东旭的尸体一下子坐到了地上，以至于别人喊他都听不到。 其他人都乱了，好在郭大撇子脑子还清醒，这种事他也见过不少，按照流程走就是。 就是这个贾东旭，在车间和别人打架，自己担心他出事给他调到了轧钢组，没有想到他还是……，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很快厂里医务科的大夫也跑了过来，还是个女娃娃，听说刚从学校分配过来的。 看到尸体直接就吐了，然后哭着喊着跑了，给工人们弄的一愣一愣的，这是什么大夫。 最后众人没办法，象征性的将人送到了医院里。 一大爷那边也已经回过神来了，但是人还是有点恍惚，他让找了一个工人去找傻柱，让傻柱通知一下贾家人。 等工人找到了傻柱的时候，他正在食堂里和人撩骚。在听到贾东旭死了，心中也是一愣，然后问了一句是不是搞错人了。 “何主任，易师傅让我告诉你，赶紧通知贾东旭的家里人，这后面的麻烦事还多呢！”工人焦急的说道。 “好，好，我知道了！”傻柱说道。 早上他还跟贾东旭说过话，对方讨好他，问他中午在不在三食堂，他好过来打饭。 这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就没有了，他还是有点懵圈。 四合院内，贾张氏坐在自家门口纳着鞋底，别误会，不是磨洋工的那种，是真正的老老实实纳着千层底。 毕竟不是给地主老财，资本家们打工，磨洋工骗的还不是自己。 这个时候球鞋也才1-2块，布鞋就更便宜了，不过想到之前大手大脚花的钱，她就心疼的不行，想补贴回来一点。 不过和以前不一样的是，以前是一堆老娘们坐在一起聊着天干着活，扯一些家长里短的，时间过的特别快。 现在呢，大家都有点嫌弃她的人品，都不愿意跟她坐在一起聊天，她只好一个人坐在自家门口，一个人干一个人的。 秦淮茹则是趁着天晴，将家里的衣服被子都拆洗拆洗，去去家里的晦气。 正当大家在享受下午最后的时光，等太阳落山就要回去做饭的时候，傻柱和一个小胖子跑回了四合院。 “傻柱，出啥事了？” 一大妈看到傻柱这么着急的跑回来，还以为易中海出啥事了。 “一大妈，贾东旭死了！贾大妈，秦姐，贾东旭死了，你们快去厂里吧！”傻柱喘气的说道。 从轧钢厂回来，他是一刻都不敢歇，全程跑着回来的。 那个自告奋勇，想讨好师傅的胖子，现在直接瘫倒在地上，进气少出气多了。 “啊！傻柱，我要和你拼了！” 贾张氏猛的站起身来，连装满针头线脑，鞋样的笸箩都丢到了一旁，对着傻柱就冲了过来。 傻柱也是被急昏头了，上来就是某某死了，那正常都接受不了呀。 “怎么有你这样的老太婆，我师傅好心来给你们报信，你们不感谢就算了，怎么还打人呀！” 忠心耿耿的胖子，看到张牙舞爪的贾张氏，那第一时间就从地上蹦了起来，挡在傻柱前面，保护自己师傅的安全。 不过贾张氏明显战斗力不俗，不过几个回合，胖子脸上已经见红了，是被指甲挠的。 “贾大妈，是一大爷让我回来通知你，贾东旭被钢坯砸了，别打了，你快去厂子看看吧！”傻柱说道。 现在贾东旭死了，他倒是不生气贾张氏发飙，反而有点可怜她。 想当初老何走的时候，他可是抱着雨水在家里把眼泪都哭干了，那才叫天都塌了呢。 “傻柱，你不要骗姐，你说你东旭哥他怎么了？”秦淮茹这个时候也是跑了过来，盯着傻柱不敢置信的问道。 怎么就跟昨天自己咒骂婆婆一样，说她迟早害死儿子，自己只是说说呀，怎么就灵验了。 不对，一定是假的，是傻柱说错话，要么就是傻柱看错了，这件事不是真得。 “秦姐，我也不太清楚，是一大爷让他们车间的工人通知我的。说不定人没事，是那人传错话了，你快去看看吧！” 傻柱这个时候也是醒悟过来，那小子就过来说人死了，自己可是没见着。 别到时候人没事，自己这边说人死了，那不成咒别人了吗，这行为可不好。 “柱子，姐谢谢你，我这就去！” 秦淮茹哪里还顾得上其他，直接将腰间的围裙脱下，拔腿就往轧钢厂冲去。好在以前去厂里打过饭，也知道贾东旭在哪个车间上工。 就是她感觉自己好委屈，以前生活苦就算了，现在怎么连命也开始苦了起来呢！ 家里上面有个婆婆，下面还有两个小的娃娃，贾东旭要是没了，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呜呜呜，我的东旭呀，妈不要钱了，妈只要你呀！” “我可怜的东旭也，你死了，妈怎么办呀！” 等秦淮茹跑远了，贾张氏一口气泄了，直接开始哭了起来，冥冥之中的母子感应，她好像知道儿子出事了一样。 第204章 杨和华提防李怀德 一处安静的小别墅群内，一辆小吉普车，在以s形的路线行进着。 “卫国，你不用紧张，大领导你又不是没见过！” 李卫国坐在驾驶位上，驾驶着小吉普，副驾驶上的杨厂长，不对，现在应该叫杨书记，在一旁的说道。 “杨叔，我知道了！”李卫国老实的回答道。 其实不是李卫国在紧张，而是他在利用空间之力，扫描着周围的小别墅。 因为一时看出了神，所以导致车子开的不是那么稳当。 自从唐中平下台以后，那农场也在李卫国的管理下，彻底的发光发亮，万丛绿叶之中一点红的那种。 因为去年底的大丰收，农场在上级的关怀下，又一次的扩大了种植面积，并且以重点工程的名义，组织架构直接挂到了部里。 目前农场工人已经达到了300多号人，种植各类蔬菜，粮食等农作物达到一千多亩，养殖了鸡，鸭，兔子，猪等家禽，其中鸡，鸭，兔子各数千只，猪也是达到了50多头。 现在农场除了供应轧钢厂，还有中央警卫处，冶金部等多处重要单位后勤。 可以说，菜篮子工程的第一期已经完全实现了，如果不是因为灾情的话，恐怕早就开始对外供应了。 今天大领导要见杨书记和李卫国，两人猜测应该和农场下一步要走的方向有关。 来到大领导的家中，李卫国眼前一亮，嚯，这至少比四合院的房间布置，前进了二十年不止。 别的不说，这真皮沙发，红木家具，玻璃吊灯，还有到处可见的蕾丝边窗帘和桌布，绝对是普通人暂时得不到的。 “哈哈，小李，我们又见面！”大领导笑着说道。 今年夏天，农场再一次的大丰收，各类粮食收获直接达到了500万斤，可算是让各部门的头头都松了一口气。 这些粮食完全是计划外产生的，对于京城的稳定，还有鼓舞人心，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 “领导，这些都是我该做的！”李卫国说道。 大领导这个人还是不错的，从他后来送傻柱唱片机就能看的出来，他从来不会看不起工人。 “哈哈哈，有功就是有功，有过就是有过，小同志可能不能太谦虚，不然就太假喽！”大领导笑着说道。 上一次唐中平的事，也牵扯到了部里的一位大领导。因为对方走了一步臭棋，导致其在部里的话语权大大丢失。 大领导趁机拿下几个重要岗位，现在在部里威信更强了，工作也更容易展开了。 这一次可能因为傻柱没有跟着来，大领导也是长话短说，主要有两个意思。 一个是轧钢厂是部里非常重要的单位，除了生产民用物资，还生产炮弹钢，无缝钢管等军用物资。让杨和华尽快的掌握轧钢厂，对于那些不听话的，或者阳奉阴违的，趁现在刚刚升格，将他们调整工作岗位或者调走。 二个就是关于农场这一块。问李卫国农场还能不能扩大一点规模，争取生产更多的粮食，更多的家禽，以便起到更大的作用。 杨厂长这边自然没有问题，他在厂里本来就是实权厂长，现在吴广生升上去了，唐中平被弄走了，就连胡春生都开始向他汇报工作，他就是一言九鼎的那一个。 李卫国这边就有点麻烦了，不是扩大不了，是不想那么麻烦。 他现在种植农场最大的核心就是空间，虽然不用一个个亲自去栽种，浇水了，但是这个面积大了，总是多了一些活，也会多上不少的不确定因素。 “领导，农场这边一下子扩大了好几倍，工人们也大多是新人，如果再扩大的话，我害怕会出什么事情！”李卫国说道。 种一亩是这么多工资，种一千亩也是这么多工资，自己还努力个啥。 李卫国说的意思，大领导也懂，那就是熟练工人不够，忙不过来；地也很多是生地，刚刚开垦的，盲目的扩大生产是要出大问题的，必须先稳固当前的成绩。 “好吧，是我有点急躁了！”大领导深以为然的说道。 他认为，李卫国这是以唯物主义的理论，在提醒他，不要犯了公社里那些人犯的错误。 既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接下来，大领导又给两人讲了全国的形势，还有部里的未来打算。 无非就是大环境还是很差，让两人按部就班的计划生产，不要去试着去搞什么实验，新计划啥的。 回轧钢厂的路上，两人沉默了一会，杨和华突然问道：“你感觉李副厂长怎么样？” 李怀德最近在后勤处，宣传处大刀阔斧的进行改革，扫除了不少的人，也重新任命了不少干部。 后勤这边，所有的部门负责人都是他的嫡系、亲信，经营的是滴水不漏。宣传处那边，秦文章现在只是个副处长，已经处于边缘化的人物，其他人天天朝李怀德汇报工作。 再加上部里有他岳父帮忙疏通，他也是才感觉到李怀德的棘手。 李卫国虽然名义上是李怀德手下，但是大多数都是一个人在农场，而且平时也主要向他们两一起汇报，所以他还是比较信任李卫国的。 “李副厂长，很好呀，坚决执行杨叔您的命令，厂里的工作也是完成的一丝不苟！”李卫国说道。 杨和华都这样说了，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他的意思，吓的他连李叔都不敢喊了。 昨天还是好朋友，今天就开始惦记着好朋友的弱点，这些玩政治的还真是心黑。 “卫国，你年纪还小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就是工作完成的一丝不苟，我才担心呀！”杨和华叹气的说道。 以前他当厂长的时候，和李怀德联手对抗其他人，还没觉得什么。 但是自从当了书记以后，虽然他能在厂里一言九鼎，但是也感觉到手下多方势力的侵轧。一个是副厂长李怀德，一个是干部处的李云卿，一个工会的胡春生，还有一直中立的胡秋香，四方都不是省油的灯。 对了还有那个新任厂长赵立柱，在生产管理方面能力实在有点差，连几个车间主任都搞不定，把事情弄的一团糟。 他现在是关心办公室的工作，又要惦记车间生产的事，分身乏术。 如果李卫国年纪大一点就好了，到时候可以把后勤处的工作给他负责，这样后勤掌握在手上，轧钢厂财政，人事，物资三大重要都掌握在自己手上了。 对了，还有厂里的两个后起之秀，许大茂和那个傻柱。 两个人年龄都比李卫国还要大，许大茂是每天口号喊的震天响，也提出了不少实质性的建议，写了一些有导向的文章，但是这个人太虚浮了，有点不堪大用。 傻柱就更别说了，平时说要加强学习，以事业为重，大领导也是要求重点培养他，结果一年多了，后勤的工作一点起色都没有。 第205章 贾张氏的过来人经验 贾东旭过世已经过去一个多星期了，在邻居们不计前嫌的帮助下，总算将贾东旭的后事办的差不多。 厂里这边也是行动迅速，很快的确定了工伤事故认定，给予了一年半的工资补贴，以及未成年子女的抚养费；至于贾张氏才五十岁出头，不在赡养老人之列。 斯人已逝，日子还要继续。 让人哭笑不得是，贾家现在的日子，比贾东旭在的时候好多了，手头居然都没有那么紧了。 可能是街道这边，还有厂里看在贾东旭过世后，家里就剩下两个女人和孩子，把他们的户口给落实了。 现在摆在贾家面前的问题，是该谁去顶贾东旭的岗。（卖是不可能卖的，这可是一个铁饭碗，可以保家里几代人的生活的。） 贾张氏才五十多岁，去厂里上班完全没有问题，说不得还能干个十几年，焕发第二春。秦淮茹那就更不用说了，年轻力壮，她本人也是十分乐意的。 问题是贾张氏自己不怎么想去厂里上班。一是，嫌去厂里工作太累了；二是，自从老贾走了以后，那她可都没有上过班。 贾东旭在的时候，她也天天对别人说，儿子孝顺不让她去上班，她也乐得自在。 现在突然要去上班，她有点拉不下脸来不说，也不想去厂里被人挥来喝去，指挥的团团转。 你自己不想去就不去吧，那就让秦淮茹去呗，当一名光荣的工人，那可是他从小的梦想。 可是贾张氏自己不去厂里上班，还不想让秦淮茹去厂里上班。 “妈，咱家可就只有这么一点钱，就算花又能花多久呢？”秦淮茹说道。 她有点不理解贾张氏是怎么想的，宁愿坐吃山空，也不让你厂里顶岗。 与其把岗位放那里不用，不如早点上班，虽然赚的钱没有贾东旭赚的多，怎么说也能补贴家用呀。 “我不同意！你个小浪蹄子，东旭尸骨未寒，你就天天和那些臭男人眉来眼去的，你就这么着急吗？”贾张氏骂道。 她现在是真的有点怕，因为她知道靠自己是无法养大孙子的。但是现在法律又允许改嫁，如果秦淮茹铁了心要走，她是无法阻拦的，所以她不敢让秦淮茹顶岗。 万一秦淮茹重新结婚生子，那肯定就不止一个孩子，这个岗位还是不是棒梗的，那就要两说了。 “妈，您胡说什么呢，大伙那是帮着处理东旭后事，哪里有什么眉来眼去？”秦淮茹有些委屈的说道。 贾张氏得罪人太多，大家也不愿意搭理她，所以迎来送往，招待客人这些人，都是她拜托大伙给帮忙弄的。 “秦淮茹，东旭可是对你不薄呀！院子里那些苍蝇，臭虫啥的，那一个个围着你转，你可不能做对不起东旭的事！”贾张氏意味深长的说道。 作为一个过来人，这几天她不止从一个人眼里看到，对秦淮茹垂涎三尺的目光，恨不得把秦淮茹给吃干抹净。 寡妇门前是非多，她就是一个孤老太婆，以前贾东旭在的时候，她说话做事还有底气，现在人家真得要欺负她们，那一家人都不一定打的过人家一个。 “您放心好了，东旭对我这么好，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嫁人了，我会把棒梗养大，看着他娶媳妇，生儿子！”秦淮茹有些痴狂的说道。 她这些年虽然过的也很一般，但是比在乡下的时候好多了。 在乡下得放牛，挑水，下地干活，秋收农忙，哪一样都不是轻松的活计。 来了四合院后，虽然也很忙，但是都是一些洗衣做饭的活，也不用风吹日晒，整个人的皮肤都白了很多。 “真的？”贾张氏半信半疑的问道。 她现在就迫切的想让秦淮茹死心，和她一起抚养棒梗长大，=其他的她都可以放到一边。 “妈，我骗您做什么？您想想，等棒梗长大还要八九年呢！这八九年，我上班的话，每年少说也有200块吧，等转了正式工，那一年都有300多块了！有了这些钱，棒梗以后读书、娶媳妇那都是要用的呀！”秦淮茹说道。 看到贾张氏这么在乎棒梗，她干脆拿棒梗在说事。 “让你接班也不是不行，不过你要答应我两个条件！” “妈，您说，只要是您说的，别说两个条件，多少条件我都答应！”看到贾张氏妥协，秦淮茹非常的开心。 “第一个条件很简单，那就是以后你上班了，每个月要给妈三块养老钱，等妈年纪大了，也就不用麻烦你们！” 贾张氏想的很明白，儿子死了这是无法挽回的事情，现在只能多想想以后的事情了。 有了这三块钱，加上贾东旭的抚恤金，她无论是以后养老防身，还是遇险救急，都不用太担心没钱了。 “妈，这个条件，我答应了！”秦淮茹咬牙说道。 她如果去顶岗的话，刚开始肯定是学徒工，第一年每个月工资18块钱，如果上交了三块钱，其实是不少的。 但是考虑到转正式工后，甚至晋升工级后，这三块钱又不算啥。 见秦淮茹答应了，贾张氏点了点头，然后伸头对着秦淮茹的耳边，轻语了数句，秦淮茹直接脸都红了起来。 “妈，您说什么呢，这事我不干！” 想到刚才贾张氏还说自己跟别人眉来眼去，现在又要自己做这种事，她感觉很难堪。 “淮茹，妈都是为你好！妈是过来人，走过的桥，你比走过的路还长！妈知道你是好媳妇，但是很多的时候，咱们女人呀，那都是身不由己的。 要是有个万一，你肚子大了起来，那棒梗可怎么活哦？”贾张氏说道。 没错，他的第二个条件，就是让秦淮茹去上环，上了环后，不能生孩子了，就不怕秦淮茹跟人跑了。 秦淮茹哪里肯，这不是明着跟别人说，你们都给我闪开，我要干一些不可说的事情。 “淮茹，你想想东旭，你想想棒梗，你不希望他到时候被人挂破鞋吧，走到哪里都被人嘲笑！” “你想想，到时候人家都嘲笑棒梗，谁家还愿意把女儿嫁给他呢？” 贾张氏用她那37度的嘴，说出了零下二十度的话，冻的秦淮茹直打寒颤。 “你也不用担心医院，妈当年认识一个大夫，人特别的好，这么些年相处下来，也算有点交情了。” “只要给她一点好处，她会帮我们保密的，近十年的信誉了！” …… 后面的话秦淮茹已经没心思听，她知道自己躲不过这一遭了。 为了东旭，为了棒梗，她只能听从贾张氏的摆布。 第206章 关于食堂的事情 xs7.com 后勤办公室内 李卫国坐在主位上，给傻柱泡着最新款的绿茶，给这小子的肚子刮刮油。 自从当了食堂主任以后，虽然还是困难时期，但是傻柱却是蹭蹭的长胖，两只眼睛变的越来越小，都是尝招待餐尝的。 “嗐，卫国你有啥事就直接说，我们两个哪里还用着这样！”傻柱笑着说道。 现在食堂这边因为人数太多，不方便管理，厂里也准备改组。到时候一个食堂就是一个食堂股，他这个股级的食堂主任也是要往上挪一挪。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你说你大小也是个食堂主任，不操心食堂管理，还有菜肴开发，食材进出，天天混在食堂里算什么？”李卫国笑着说道。 这傻柱说进步那是有的，以前只知道闷头做菜，现在能在做菜的同时，知道过来跟自己套套交情，还有就是拍拍杨书记的马屁。 可是其他的方面呢，还是原地踏步，一点变化都没有。 “嗐，食堂有什么要管理的，谁敢给我炸刺，不相干了么？送菜这块不是有你么，你送啥我就烧啥，我操那份子闲心做啥！ 至于开放菜肴，完全没有必要，现在有口吃的，那都是好东西！你没看到食堂门口的泔水桶，那是天天都有人在那等！”傻柱无所谓的说道。 他不是忘记了对大领导说的管理要素，是实际操作中，有太多的阻力了。 比如第一关的讲卫生那就过不去，在食堂干活哪里有一尘不染的，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厨房，那工人们自己这一块就过不去。 总不能人都还没有弄干净，就想把厨房弄后世的那种吧。 傻柱推行了一段时间，最后干脆也放弃了，只要工作不出岔子，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傻柱，最近后勤有一些不好的风声，你听说了没有？”李卫国笑着问道。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就傻柱这种三分钟热度，那是管理不好食堂的。 不过这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现在食堂又不是自己负责，爱咋滴咋滴，最好一起躺地上不想好，这样大家都不内卷了。 “不好的风声，是啥，我没有听到呀？”傻柱有些傻傻的说道。 最近食髓知味，和刘岚如胶似漆，劳累过度的都有点腿软了，至于厂里的事情，自然关注的就少了。 “是关于食堂的！”李卫国提醒的说道。 “你是说食堂有人偷东西是吧，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食堂里每天那么多人在一起干活，谁敢偷东西！ 再说了，你那农场对食堂还有补贴，大家高兴都来不及呢，谁还偷东西？”傻柱摇头说道。 他以前有一句口头禅，叫做厨子不偷五谷不收。意思是，除非五谷颗粒不收，厨子才不会偷。? 但是他这个偷，是指在做饭的时候，借口尝咸淡，来达到偷吃的目的，可不是偷回家。 都是做厨房的，他不相信在食堂这么好的岗位，还有人为了那一点蝇头小利，敢冒风险做错事。 “不管有没有，你最好自查一下！”李卫国说道。 最近他听梁兴国说了，厂里刚刚升格，保卫处要来一次大行动。 这一年多来，因为灾害的问题，厂里的管理比较松懈，他们想通过这样的行为，来肃清一下厂里的风气。 同时，厂里升格了，保卫处也是想要亮亮肌肉，给领导看看自己的工作能力。 新官上任三把火么，李卫国表示理解。 “行，回头我就去问问。” 傻柱咧着大嘴，端起茶杯吹了吹气，然后小心地抿了一口。 “啊，真香，卫国，你这茶叶哪里弄的，还有没有，给我也弄一份呗。”傻柱惊讶的说道。 要说他以前喝的都是啥玩意，就是那些高沫，或者三两片的大叶子，也就是尝个味道。 第一次喝到这极品龙井茶，自然是惊为天人。 “就这半包了，你想要的话就拿去！”李卫国指了指桌子上，笑着说道。 看到对方对自己说的一点都不上心，他也表示很无奈，傻柱在政治上还是太迟钝了一点。 “卫国，那个贾东旭走了，你说我们要不要帮一下贾家？” 傻柱想到了秦淮茹披麻戴孝的样子，心中就产生了一股怜爱感，非常想帮助她，但是又不知道从哪里帮起。 “帮贾家？帮什么？”李卫国有些惊讶的问道。 因为贾东旭的过世，家里只剩下了两个女的，还有两个孩子，街道可能考虑到他们的生活困难，直接给他们办理了定量户口。 说一句不好听的，他们现在手里握着七八百块，还有厂里给的孩子抚养费，还有一个工作岗位，一般家庭根本比不上他们。 “自然是帮他们生活呀！虽然以前我们和贾东旭有些恩怨，但是他已经死了，那么也就一笔勾销！秦姐现在一个人带着两娃，还有一个讨人嫌的婆婆，那得多可怜呀！”傻柱说道。 “傻柱，你不会对秦淮茹有什么想法吧？”李卫国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给他摊牌。 傻柱这个狗东西，不知道跟谁学的，最近老是在嫂子圈内转，李卫国都怀疑他被许大茂附身了。 “不，我没有？不是，我怎么会呢？我可是喊他嫂子的！” 傻柱直接来了一个否认三连，脸上神情紧张，就算是棒梗来，都能看出来他心口不一。 “不是就不是，你紧张什么？”李卫国用狐疑的眼神看着他，问道。 上次报信的时候，刚刚被贾张氏挠了，现在还赶着送爱心，相信你才有鬼。 “卫国，我可是把你当亲弟弟，你可不能污蔑我！这万一要是传了出去，我以后还怎么找媳妇！就算不找媳妇，这让厂里的工人听到了，我这以后哪里还有威信！”傻柱说道。 可能是怕李卫国看出他的紧张，他的眼睛都不敢直视他。 “好，我不说，你想帮就帮吧！” 李卫国翻了翻眼睛，你就跟你那个跑路的老爹一样，专门喜欢成熟的。 在和刘岚纠缠不清的同时，还惦记着秦淮茹，就你这样的，那就别想结婚了。 第207章 保卫处大检查 太阳西斜，厂内放工的大喇叭准时响起。 一食堂内，孙拥军，王复华，还有胡建民等三人，在与其他人交班以后，就迫不急的的走出了厨房。 几人左手拎着网兜，里面装着一二个饭盒，右手拿着暖瓶或者布袋啥的。 “复华，今天晚上咱哥们几个，继续前门楼子走起？”孙拥军左手拎着一个网兜，右手提着一个暖瓶，笑嘻嘻的说道。 他们都是一食堂的职工，在这，别人吃饭都成问题的时候，他们的日子明显过的潇洒的很。 “拥军，天天去感觉也没有意思呀，还不如回家躺床上睡一觉呢！”王复华有些懒散的说道。 看着他脚步虚浮，人也没有什么精神，明显是晚上没睡好造成的。 “是呀，今天还是算了吧，我家那口子最近已经开始有怨言了！而且听说，最近那边也不安全了，还是小心一点，过段时间再说吧！”胡建民点头说道。 他们三个都是刚进厂没多久的工人，因为兴趣爱好相仿，能聊的到一起去，所以玩的特别好。 轧钢厂因为有农场供应的原因，加上他们又是食堂的职工，所以吃饱饭是没有的。 正所谓饱暖思那啥，三人又都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在有一次遇到一位热心大姐姐后，彻底就沦落了。 见两人都不愿意去，孙拥军直接也就歇火了，一个人去时没有什么意思。 和往常一样，三人一边聊着，一边走到厂大门口，却发现今天人格外的有点多。 只见大门两侧站着两排，手持钢枪，全副武装保卫队员，在大门口中间还有数十名的保卫队员，将偌大的一个出口，也是被分成了好几个小出口，挨个的检查出厂人员。 不时的传来争吵声，然后在保卫队员的友好劝说下，将人给带到一边的岗亭接受检查。 “复华，建民，这是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有特务来我们厂里搞破坏吗？”孙拥军有些诧异的问道。 轧钢厂有多久没有这么大的场面了，好像自从去年精简人员之后，厂里就没有闹过这么大的场面。 不用想，其他几个门，现在恐怕也是一个样子，保卫处不会给钻空子的机会。 “没听说呀，这要是有的话，那大喇叭老早不就报了出来，总比现在这么多人一个个检查来的快吧！”王复华说道。 其实他在心中还有一句话，那就是特务要搞破坏，肯定也是去车间破坏机器，和他们食堂有个毛线的关系呀。 “你们说，他们不会是查我们的？”胡建民看了看两人，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暖瓶，有些害怕的说道。 在食堂工作，每天和成千上万的食材打交道，特别是烧大锅菜的，那别说少个几斤，十几斤，那就是少个几百斤也不一定有人发现。 所以有些人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贪婪，开始小偷小摸起来。 他们三个人自然也不例外，有人一起还可以互相帮忙，望个风，帮忙隐藏啥的。 就在他们愣神的时候，发现有一名年轻的保卫队员朝他们走了过来，双眼紧盯着三人感觉后背都在冒寒气。 “别看了，我们赶紧走！”孙拥军小声喊了一句，然后调头就快走，往食堂的方向。 只要进了食堂，那这些东西都是食堂了，谁也找不到他们的麻烦。 “站住，抓住他们三个！”李卫民看到三人跑，那马上就追了上去，跟在他身后的还有其他几名保卫队员。 看到有人追，三人也是快走马上变成狂跑，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这要是被抓到了，吃个批评，罚点钱恐怕都是小事，就怕被开除呀，这不是要了自己一家人的老命么。 几人你追我赶的，马上就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有些人还故意喊，让三人快跑，故意的挡住保卫队员的道路。 工人好像天生的，就对保卫处不太感冒，双方因为管理的事情，没少产生过矛盾。 毕竟是天天有训练的，那一般人还真跑不过他们，不过三两下，李卫民就将领头的孙拥军给扑到了地上。 “同志，同志，都是误会，我是一食堂的孙拥军呀，你还和你们队长来我们食堂吃过饭呢！是我给你们多送了一个菜，您还记得不？” 孙拥军脑子转的还是非常快的，一看被扑倒了，那魂都吓掉了。 不过看到抓自己的人有些面熟，马上就打起了感情牌，毕竟食堂和保卫处都是属于特殊岗位，为了拉近关系，他们还经常的给保卫科小灶。 “误会？等会就知道是不是误会了！”李卫民笑着说道。 心想，老子吃的又不是你们食堂的东西，是厂里的，再说了，真想吃好的，你们一食堂怎么跟三食堂的菜比。 “救命呀，保卫处的欺负人啦，保卫处的无辜殴打工人，大家伙帮忙评评理呀！” 一看对方不吃这套，孙拥军马上就开始胡搅蛮缠起来，希望有那正义感强的工人，能霸气出面帮忙解困。 “你小子没干坏事跑什么？啊？问你呢，心里没鬼跑什么？”李卫民厉声问道。 见这小子翻脸跟翻书一样快，哪里还不明白这是在跟自己玩心眼呢，那怒气又盛了一分，直接将他右手拧到背后。 “李卫民，我认识你，上次车间的孙师傅就是被你害的吧，你现在又来害我们食堂的人！”孙拥军喊道。 眼看周围的工友们都不帮忙出头，连一句帮腔的都没有，他更害怕了，直接往李卫民头上泼脏水。 可是令他好奇的是，他说完之后，发现周围的人看他的眼神更冷冽了，好像还想上来揍他一样，他就更迷糊了。 “小子，行呀，这个暖瓶都快被你们玩成花了。”李卫民阴恻恻地说道。 原来是孙拥军摔倒的同时，手里的暖瓶也摔到了地上，一瓶热气腾腾的热水倾倒地面上，除了热水，还有一个白色长条布袋。 一旁的保卫队员打开一看，里面全是黄澄澄的小米。 另外一边两人也差不多，胡建民的暖瓶也是摔碎了，里面没有小米袋，但是流出了蛋清蛋黄，遇到了热水马上变成了白糊糊的一片。 原来是他们在暖瓶壁上打了一个洞，将鸡蛋从洞里放了进去，然后再将暖瓶罩装起来，倒上热水，任你怎么也发现不了，热水里面还内有乾坤。 至于鸡蛋就更简单了，泡的时间久了，水温高，就回家煮鸡蛋，时间短，水温低一点，回家还是可以炒炒的。 第208章 声讨傻柱 轧钢厂书记办公室内，李卫国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和边上的梁兴国比着吐烟圈，除了他们两个，还有赵立柱，田冠亭，李怀德，王力，杜万才，张文喜等人，另外还有一些车间主任。 今天轧钢厂保卫处大动干戈，作为杨书记的亲信，那都是提前得到过提醒的，但是还是出了大问题。 除了食堂这边有人偷吃的东西，那车间里居然也有人偷东西，什么手套，帽子，皮带，工具小零件啥的，连锅碗瓢盆搪瓷缸啥的都有，最可恨的就是偷手电筒与小闹钟的。 今天一共抓了上百号人，收缴的赃物都放满了保卫处的一间小办公室。 简直有点耸人听闻，杨书记大发雷霆，将比较亲近的部门负责人都喊了过来，商议一下要怎么处理。 “看来我们以往的工作，太过重视计划生产这块，而忽视了队伍的建设和管理。”杨和华看了众人一眼说道。 这次的检查结果，令他十分的气愤，他认为是众人没有把他的话当回事，还没有从杨厂长转变到杨书记上来。 必须要在厂里组织学习一番，重新树立自己一下威信。 新官上三把火嘛，也该烧一烧了！ 杨和华的话说完，在场的众人心中都有点震动，知道老大这是动真格的了。别在这个关键的时候，自己被拉出来杀鸡儆猴，那可就划不来了。 “书记，我向您检讨！是我的工作没有做到位，前几天我们车间刚刚出事故，现在又出现这样的问题。我愿意接受厂里任何惩罚，哪怕是下去当个普通工作，我也愿意！”三车间的郭强（郭大撇子）直接站出来说道。 其实这次三车间倒是没有出什么大毛病，就是有几个带着自己车的小玩意回家，被保卫科定位偷盗财产。 这种事要是以前，那就是给保卫处的人看，人家都懒得管你。 今天也算是他们运气不好，赶上了厂里大检查。加上三车间前几天还出了贾东旭的事故，郭强这也是以退为进了。 “嗯，很好，有自我检讨和自我承认错误的勇气，那就是非常了不起的。抛开事故不谈，这次你们三车间还是不错的，你先坐下！”杨和华点点头说道。 对于郭强这种把短处直接送上来的，他是非常高兴的。 这表示对方是完支持自己的，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干，不然自己随时可以翻旧账，到时候两罪并罚更严重。 看到郭强没有被惩罚，那其他车间主任一个个精的跟猴一样，马上就一个个的表忠心，生怕杨书记将这第一把火烧到自己头上。 “怀德同志，听说这次后勤是重灾区，管仓库的偷仓库物资，管食堂的偷工人们的伙食，很严重呀！”杨和华重重的说道。 看到其他人都开口了，只有李怀德没开口，他心里不是太舒服。 这下子其他人就迷惑起来了，杨书记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找李副厂长的麻烦？ 要知道，吴书记，唐副厂长在的时候，那杨李二人可是铁组合，在厂内做什么事都是步调一致。 杨和华负责在上面定政策，李怀德负责在下面实施，遇到什么事，不管是对是错，那都是先帮自己人。 特别是杨和华被唐中平算计的时候，李怀德可是出了大力，不但帮他化解了几次困难，还亲自帮他拉拢了不少盟友。 现在这个画面，怎么感觉有点可以共患难，不能共富贵的感觉了。 “书记同志，这件事我负主要责任。不过仓库这边倒是没丢什么东西，就是多领了一些物资，主要还是食堂那边的问题比较多！”李怀德笑着说道。 这次也是他运气好，所有的粮食仓库都在李卫国手上，只有后勤物资仓库是李建军在负责。 李卫国这边管理严格，两人一组，三人一班，如果行为不好，直接全部滚回李家村。那一个个自己不偷不算，还得防着别人。 加上李卫国有空间之力在身，平时感觉很虚假的人，言不由衷的人，都已经被他剔除的差不多了，所以仓库才没出事。 李建军那边虽然也管理的很到位，但是人就有个亲近远疏的，拿几条毛巾，拿几个帽子的行为总还是有的。 至于食堂，那就是真正的重灾区了，连李卫国也没有想到。 一食堂几百号人，这次直接抓了四十来号人，不是偷偷带菜的，就是带食堂内粮食的，还有更过分的，直接偷肉偷油带回去。 二食堂那边，情况也差不多，还抓住两个烧菜的大师傅。 三食堂可能是因为人少，这次倒是只抓了两三个人，都是厨房内的大嫂，可能是怕家里的孩子饿了，没有管住自己的手。 “食堂？” 杨和华一下子反应过来了，食堂可是傻柱在负责的，他今天晚上还去帮领导做饭呢，还跟自己打过招呼。 如果追究责任严办的话，那肯定就要对傻柱进行处理。 那傻柱的狗脾气，会不会一下子跟自己翻脸，以后不给领导做饭了，另外这也跟领导要求培养傻柱，原则上不一致呀。 “这傻柱我知道，以前当工人的时候就是个刺头，打菜颠勺不说，那打领导都是家常便饭，必须严肃处理！”那有认识傻柱的领导，马上站起来说道。 “对，他好像以前在食堂的时候，就喜欢天天带菜回家，恐怕都是他起的头，下面的人才会学。” “没错，我记得有一次厂里搞招待，后勤帮我们弄了一只鸡，上桌后居然少了一半，你说奇怪不奇怪！” …… 李卫国听着这些指控，差点都笑了出来。 傻柱呀傻柱，你可真是轧钢厂的扛把子，好的不行，拉仇恨是一流的。 他因为手艺好，会的菜系菜品也比较多，特别是那一手的川菜手艺，简直是这个时代缺油水的大杀器。 那平时找他帮忙的领导不知道有多少，不是家里孩子办酒的，就是有重要事情请人吃饭的。 可是傻柱又个是不知道好歹的，拒绝就拒绝呗，说几句抱歉就是，他非要贫嘴，挤兑别人两句。这也是傻柱为什么在轧钢厂这么久了，还没有交到一个朋友的原因。 记得电视剧里，被李怀德给整的差点不能上班了，最后才学会了低头，找刘岚说和，请李怀德吃饭，才算了了过节。 第209章 人社立的好，麻烦少不了 “厂长，我怎么惩罚都行，就是这个食堂的问题很重要。刚才已经有工人在大门口喊口号抗1议的，如果事情闹的太大的话，恐怕是要出大事的！我提议免除何雨柱的食堂主任职务，继续留在三食堂工作。”李怀德看了一眼杨和华，老神在在地说道。 杨和华对他态度的变化，上一次去大领导家，李卫国回来就跟他汇报了，也没说别的，就说问这个人怎么样？ 作为一个聪明人，他哪里还不清楚，杨和华是对他产生顾忌了，害怕自己是第二个唐中平。 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李卫国是自己的人，更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在上面也有人。 既然坐上了这个位置，只要没有重大过失的话，就别想把自己赶下去。 另外，傻柱和大领导的那点破事，他自然也是一清二楚的，既然你要找我麻烦，那我就先给你找点头疼的事。 “我赞同，现在外面的形势那么的严峻，也就我们轧钢厂里有吃有喝，如果不马上改正这股歪风邪气，等闹到了外面去，肯定会有风言风语的！”杜万才说道。 他现在是厂里的财务处长，自然是对杨和华忠心耿耿，考虑事情也是都是站在轧钢厂的位置上。 可惜是的眼光差了点，难怪当初他斗不过吴云。这两虎相争，老大都还没有表态呢，你这拍马屁万一拍马腿上了怎么办？ “我不赞同，虽然食堂这边出了不少问题，但是总体还是在可控制范围内的。而且何雨柱同志手艺这么好，对于轧钢厂来说，那是有功劳的。 惩前毖后、治病救人，这是我党挽救犯错同志的的一贯方针，不能因为一点错误，就否定一个人嘛！”杨和华打着官腔说道。 他是真得不敢直接给傻柱撤了，大领导那么喜欢傻柱，到时候随便说些模棱两可得话，自己可就完犊子了。 “书记同志，这件事要是不处理，恐怕那些工人们不太好安抚！”李怀德再次提醒的说道。 其他人纷纷都点头称是，你杨和华喜欢傻柱可以，但是他又不是你亲儿子。今天这事闹的这么大，必须要全厂工人一个交代呀。 “李副厂长，你认为怎么处理比较好，食堂怎么说是你们后勤管理的！”杨和华说道。 他这是在提醒李怀德，再bb，我哪怕拿下几个车间主任，也要找你这个负责后勤的厂长麻烦了。 不过这样一来，那就是两败俱伤的玩法，不到不死不休的地步，那都绝对不会用的。 “我认为傻柱作为一个食堂主任还是有些失职的，我提议傻柱降为食堂副主任，主要负责三食堂的工作，由一食堂的吴祥代管其他两个食堂的工作！ 吴祥是一位老同志了，勤勤恳恳的在食堂工作了五六年了，我相信他可以扛起这个单子。” 李怀德好像早就准备好了一样，直接开口就说道。 “不行，吴祥虽然资历够了，但是能力方面差了一点。我提议由李卫国同志兼管食堂工作，傻柱辅助他。正好以前他们两也在三食堂搭过班子，相信他们会配合的很好！”杨和华说道。 这是他深思熟虑后的才下的决定。傻柱这个人一般人管不住，以前在一食堂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大师傅，吴祥就管不到他。 现在傻柱能听他的才怪呢，到时候食堂又要出事的，又是一个麻烦的事。 李卫国这边就好多了，以前傻柱是他要去的三食堂，也是跟在他后面干了一段时间，相信他能制得住傻柱，以后少给自己找点麻烦。 最主要的，大领导那边的意思很明显，农场肯定要隔离出来单干的。到时候“蔬菜公司”成立了的话，李卫国这个好用的手下可不能给弄走了。 必须现在就让他往厂里的方向靠拢，多给他加一下厂里的担子，最好掌握一个重要的部门，以后想走都走不了。 “好，由卫国负责，我们保卫处是双手赞成的！卫国，你这管理食堂了，你看我们民兵训练量那么大，是不是应该弄点训练餐啥的？”梁兴国笑着说道。 一提到李卫国，他反应是最快的，还开出了自己的价码。 “我也赞同，我不要求别的，只要求以后一食堂和二食堂的肉多一点，我们车间离三食堂太远了，吃个饭跑死人！” “嗯，有道理！” “卫国，你这新官上任，你们农场那个大肥猪是不是要杀两头，大伙一起乐呵乐呵？” “两头哪里够，卫国怎么说是我们轧钢厂最年轻的科级干部，我看必须得杀四头！” …… 其他人听说由李卫国负责食堂工作，那纷纷的叫好，还说李卫国肯定能干好这个工作的。 “书记，还有各位领导，我农场那边都忙不过来了，食堂这边就不用我来了吧？” 就剩下李卫国一个人在发呆，我这是在哪里，我在干什么，怎么吃瓜吃到自己身上。 还一个个要杀自己的大肥猪，自己好像也不是升官呀，你们有没有搞错。 “我看行，你在农场也是睡觉，还不如来厂里晃荡晃荡，记得多带一点茶叶过来，我那茶叶盒子可是空了！”王力笑着说道。 这次大检查，其实和他们技术科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但是这个家伙以为杨书记留人，是晚上准备要吃大餐，他说什么也不愿意回家了。 听完王力的话，那一个个都笑了起来。 后勤处最年轻的副科长李卫国，不是在睡觉，就是在睡觉的路上，这个谁不知道。听说部里的大领导去找他，他居然也在农场睡觉。 但是人家工作能力强，对待领导也是照顾的面面俱到，自从灾情严重以后，谁家没收过他的所谓盲盒，谁没有承过他的人情，谁不卖几分面子给他。 “嗯，既然大家都相信你，那事情就这么定了，具体工作你看着安排！对了，杀猪的话，记得把猪头给我留下，领导们的日子也不好过！”杨和华笑着说道。 李卫国办事他还是放心，就是这小子惫懒了一点。 杨和华都同意了，李怀德那边更没意见了，他刚才不提李卫国，就是害怕杨和华看穿了他们的关系呀。 第210章 秦淮茹怀孕，求助易中海 今天下午秦淮茹和贾张氏出去了一趟，然后两人欣喜若狂的回了四合院。 贾张氏这种钻石级铁公鸡，居然一反常态的，买了一点花生瓜子，每家每户都送了一点。 “贾张氏，你干什么，我家里可是没有粮食了！”马婶看着贾张氏递过来的花生，那根本就没敢伸手借。 她害怕这又是贾张氏在玩什么花招，变着法子从别人家里要粮食呢。 “哎呦，马家媳妇，我知道我以前给大伙添麻烦了，实在是对不起！这不是今天我家淮茹不舒服，我带她医院检查身体，医生说他有了，已经一个多月了！” “这可是东旭的孩子，是我家贾家的骨血，是我贾家的大孙子呀！” “老天爷保佑，希望孩子能安安全全的，我特地买了一点花生瓜子，也让大家一起乐呵乐呵，沾沾喜气！” 贾张氏满脸的讨好，给了马婶一把花生后，又抓给了她一把瓜子。 和以前的贾张氏行事相比，两人完全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让不可思议。 “啊，那可真是要恭喜你们了！”马婶有些吃惊的说道。 很快，秦淮茹又怀上了，还有一个多月的身孕的事，闹的满院子都知道了。 有人感叹好人没好命，坏人却能死了还能怀有孩子。 也有人观点比较别致，说秦淮茹三年怀两，还这么容易就怀上了，简直是一块宝地呀。如果自己能种上庄稼的话，会不会也能获得丰收呢。 这些事，秦淮茹自然就不知道了，她在家里欢快的烧菜呢。 自己有了身孕，能为贾东旭多留下一个孩子，这自然能报答贾东旭对他的好了。 另外她不用上环了，贾张氏对她也变的好了，很多事都抢着做，她感觉美好的生活在向自己招手。 今天她贾张氏一起除了买瓜子，花生，还买了一块肉。她和贾张氏商量，既然要进厂里去顶岗，自然要找一个好岗位。 比如贾东旭的钳工就非常不错，本身就是技术工人，如果运气好能晋级了，那以后工资是越来越高，厂里的五六级的女工人又不是没有。 但是她现在又什么都不懂，最好能有一个师傅教她，那这师傅除了易忠海，还有哪一个人能比的上呢。 易忠海本来就是贾东旭的师傅，听说贾东旭死的时候，易忠海都伤心的晕了过去。 现在秦淮茹进厂了，自然也可以随着贾东旭一起喊师傅，两家又有以前的交情在，那不得筐筐地教她技术呀。 很快，贾家就传出来一股浓浓的肉香，离得近的人家，都在拼命的闻香味。 “真香呀，贾家又买肉了，可馋死我了！就闻着这味道，我都能吃两个窝头！”刘光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 要知道，就是贾东旭死的时候，他们在贾家帮忙，那也是没有吃上肉的。还是街道那边关照，贾家弄了一点豆腐招待帮忙的人。 “要我说呀，香归香，这贾家的手艺烧菜肯定没有傻柱烧的好！”刘光福不服气的说道。 “那你说屁，谁不知道傻柱烧肉好吃，但是你吃的到吗？咱爸晚上喝酒的炒鸡蛋也好吃，你敢吃吗？”看到弟弟跟自己抬杠，刘光天气不过地骂道。 要说刘海中对他们已经很不错了，他自己吃炒鸡蛋，其实也是舍不得吃肉，弄一些鸡蛋补补身体，不然在厂里受伤了怎么办，那可是一家人都得喝风去。 两个家伙和刘光齐比差远了，刘光齐自己贪吃，那还知道关心一下父母，做事也都是分得清主次的。 晚上四合院的人都回来了，在闻到了贾家的肉香也没有说什么，还以为贾张氏要秦淮茹补身体呢。 这贾东旭刚刚过世，秦淮茹可是哭了好几天，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补补也算是说的过去。 易忠海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也没有多想什么，回到家，就喊着一大妈准备吃饭。 可是这个时候，一个曼妙身材的女人，手里端着一盘香味四溢的菜走了进来。 “淮茹，你这是干什么，我们家里有吃的！”易忠海颇有些感动的说道。 贾东旭这个徒弟以前是十分孝顺的，没有想到他死了，徒弟媳妇也还没有忘记自己，当浮一大白。 “师傅，你是东旭的师傅，那就是我秦淮茹的师傅！东旭在的时候，常常跟我说，要给师傅师娘养老。 您放心，虽然东旭不在了，但是我和棒梗还在，等您二位老了，我还给你们养老，还有棒梗！”秦淮茹说道。 这些都是她在和贾张氏商量以后，贾张氏教她的。 说易忠海一辈子就只有一个心病，那就是想找一个人给他养老。 以前老贾死后，贾家十分的困难，贾张氏就是靠这一招度过的，还在院子里生活的特别好。 “淮茹，什么都不说了，师傅我收下了！”易忠海老泪纵横的说道。 他是真的被戳中泪点了，想着以前跟小贾的点点滴滴，那真是想人生再重来一次。 他不会再让贾东旭忍一忍就过去，也不会同意贾东旭去轧钢组，一切都是那么让人后悔。 “淮茹，你这有了身子了，赶紧坐下吧，别站着了！” 一大妈也是被秦淮茹给感动到了，忙拉着她让坐下。 “对了，淮茹，你有没有和你婆婆商量好，谁去厂里顶岗？” 正所谓投桃报李，易忠海想到贾家马上就要有三个孩子，也是为贾家考虑了起来。 其实他更偏向让秦淮茹去厂里，因为她还年轻，有活力，有冲劲，将来的终点也会更高一些。 “商量好了，由我去厂里接班，不过我每个月要给婆婆三块钱养老钱！” 这事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告诉易忠海，说不定还能获得一些同情呢。 “哎，真是苦了你了！”易忠海点点头说道。 这才对嘛，这才很贾张氏嘛，如果说贾张氏不搞点事出来，他都怀疑这事是不是有其他什么阴谋了。 “师傅，我这去厂里，什么都不懂，我害怕……”秦淮茹楚楚可怜的说道。 眼看易忠海主动提出顶岗的事，那正是中了她下怀。 “这个你不用担心，到时候你跟着我做钳工，日子肯定不会比其他人差！” 老易这句话倒是没有说假话，因为他一个八级工，有实力说这句话。 第211章 秦淮茹顶岗 傻柱在听到食堂人被抓的时候，他整个人是懵的，他没有想到这些人胆子这么大。 他自己顶多也就是在做菜的时候，偷偷的截留一点下来。这些人倒好，黄澄澄的小米，圆滚滚的鸡蛋，一拿还拿那么多，一多还就被抓了。 开始他还担心，保卫处会不会把他抓了，因为是他管理上的失误，李卫国还特意给他提醒了的。 最后听到只是把他降为副职，以后辅助李卫国管理食堂，那直接就眉开眼笑起来。 就差没有喝酒庆祝了，对于他来说，这叫啥惩罚，工资又没有少一分，以后还可以少管一些事，这是奖励呀。 李卫国看到他的死样子，那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也太没出息了。 不过想到自己后续的计划，还需要傻柱配合帮忙呢，也只能捏鼻子认了。 早上，他刚起床，就哼着小曲，在家里准备早餐了。 虽然何雨水现在不用去上学，但是这个吃饭还是要吃的，而且他们家中午也是不吃饭的，他早上还必须多做几个馒头，留给她中午吃。 正当他在家哼着小曲，颠着小炒锅的时候，门外走来了一个人。 “傻柱，在家吗？”秦淮茹的脆脆的声音，从窗户外面传来。 “秦姐，我在家呢，门没锁，直接进来吧！”傻柱开心的说道。 听到秦淮茹的声音，他的瞌睡一下子就不见了，整个人也爱干净起来，将自己的头发抹了点水，用梳子刮了几下。 “行了，都是一个院里的，还梳啥呀！”秦淮茹笑着说道。 看傻柱在自己面前，跟一个孩子一样，她也是有点想笑，同时自信了起来。 “那不一样，怎么说我现在是个干部，得注意形象！”傻柱傲娇的说道。 他现在可不是当年的傻柱了，那女人的身材只要大概的瞟一眼，就知道一手装的下装不下。 只要女人笑一笑，那就知道女人的心思是什么样，能不能聊点别的，经验之谈，经验之谈。 “好呀，那咱人民群众遇到了一点困难，你这个干部是不要帮一下！”秦淮茹笑着问道。 她也感觉到了傻柱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傻柱连看自己都不敢，挨近点说话就会脸红。 现在好了，敢看自己的要害了，还敢直视自己开玩笑了，这难道就是男人成熟的表现吗。 “这个也要看什么事，只要我能帮的上的，肯定不会推辞！” 他本来想一口答应，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看了一眼对方，身体又本能的开口了。 “一大爷答应收我做徒弟，我准备今天去厂里顶岗！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可不能不管我！”秦淮茹说道。 感觉傻柱有点像男人了，秦淮茹的话，不知不觉也软乎了起来。 “嗐，就这么点事呀，没问题，等下吃了饭，你坐我的车一起走！”傻柱笑着说道。 现在雨水没有上班了，她的自行车自然就空了下来，那李卫国，许大茂，刘海中，阎埠贵都有自行车骑，他还不能骑一下了呀。 特别是这车雨水用很久了，也不知道刹车是不是还好用，等下一定要好好试一下，保证行驶安全。 上午的时候，李卫国就最近食堂发生的问题，将三个食堂都好好的整训了一番。 第一，先将食堂的福利给断了，让所有人都知道犯错就有惩罚。 第二，将食堂的工作全部分成了若干组，每组都有各自的负责人，哪组出事，直接组长负全责。 第三，每个组的组长拥有绝对的决定权，谁不服组长的命令，那就第一时间提出来，如果后面还有问题，那直接下放车间和卫生清洁队去。 第四，从卫生开始，所有人上岗必须全副武装，没有口罩发口罩，没有衣服的，后勤给发新衣服，掉头发的，给发帽子，手不能使力的，一切去扫地打扫卫生去。 正当他带着食堂的人领物资的时候，发现了傻柱带着秦淮茹来了。 “卫国！”秦淮茹兴奋的喊道。 今天是她这一生中最开心的一天，她感觉空气是那么的清新，云彩是那么的漂亮，树上的小鸟儿在开心的鸣叫。 她感觉这个世界是这么美好，每个人都是那么的可爱！ 啊，自己也成了工人了。 从今天开始，我不再是秦淮茹，请叫我秦师傅！ “秦淮茹，你来厂里上班了？你不是有了吗？厂里安排你去哪个岗位了？” 李卫国倒是不在意她的称呼，反而对她去的地方感兴趣，因为这也是决定着她以后的生活。 “我这还早呢，没事的。厂里安排我去三车间，一大爷答应收我做徒弟！”秦淮茹开心的说道。 自己有一个八级工当师傅，那在轧钢厂里是一件十分有面子的事情，同时也是告诉别人，你别欺负我，不然我告诉我师傅去。 “嗯，三车间挺好的，等以后晋级了，工资比傻柱都高！”李卫国笑着说道。 傻柱现在的工资其实已经不低了，食堂主任之前是股级，不过现在厂里升格了，他的工资也是有涨，基本工资加上岗位补贴，大概五十多块钱一个月。 秦淮茹作为钳工，只要四级工，每个月就能有52块8毛钱，如果是五级的话，那每个月就是61块7毛钱，这还不算带徒弟的补贴。 说容易很容易，但是说难也很难，因为她是女人，本身力气上就差不少。 另一个世界中，梁拉娣之所以能有五级工，那是因为干的是焊工，对于力气没有多少要求。 “哎呀，卫国，你快给发东西吧，秦姐家里孩子多，你多给发点衣服，毛巾啥的！”傻柱一看说到自己身上，马上就扯开了话题。 炊事员的确是个好工作，但是工资是真得难涨上来，特别是在厂里，那一般最高定级也就是五级，六级的样子。 其他的就是必须去参加登记考试了，如果能拿个一级，二级啥的，那谁来工厂里上班呀。 在大饭店里不香么，一天也烧不了几个菜，工资还不会少。 “她丈夫刚刚过世，所有东西多给发一套！” 看着李建军那疑惑的眼神，李卫国苦笑的点点头，这个傻柱呀，尽会给自己找麻烦事。 第212章 易中海被算计 三车间内，易中海忙完手中的工件后，装着要喝水，走到休息处。 如果是以往的时候，那其他车间工人，肯定一个个的热情跟他打招呼，有的甚至抢着拎暖瓶给他加水。 今天十分的奇怪，自从进了车间以后，还没有一个人跟他说话呢，打招呼的也没有。 他虽然迷惑，但是也没有在意，在忙完了手头的事情后，走到休息处，其他人看到他来了以后，直接走了一干二净。 他的直觉告诉他，肯定是出什么事了，还是针对自己的，不然不会这样。 想了想，他决定找郭强，看看能不能知道些什么。 “主任，您这手艺绝对是一流，我们车间能比的上你的没有几个！” 郭强右手拿着小钳子，左手抡着锤子，在砸一个小工件。 正是因为他是个左撇子，画图，抡锤都用左手，也被车间的人戏称为郭大撇子。 “易师傅，你就别笑话我了，我也就是闲着没事，能加工几个算几个吧！”郭强笑着说道。 这次轧钢厂升格，他们这些主任全部是原地踏步，他懂，这是上级在考察，到时候重新整合车间的时候，就是大家上位的时候。 他今年已经四十多岁了，如果再不努力一点，那以后也就这样了，想往上爬是不可能的了。 “没有，没有，您这左手锤的功夫，那在轧钢厂绝对是一绝！”易中海胡乱的夸着。 “哈哈，厂里有几个用左手锤的，我还能是一绝了？对了，您找我不是有事吧，身体不舒服的话，您就先回去歇着！”他笑着说道。 看到易中海沉思的神色，哪里还不知道他这是有心事呢。郭强以为他还在为贾东旭的事情伤心，索性也就做一个人情，让他回去歇着。 “不是，主任，是今天车间怎么这么习惯，他们一个个都不跟我说话，好像我是那啥一样！” 易中海一看对方误会了，马上说出了自己来意。 “嗐，这事呀，您可千万不要往心里去，都是一些王八羔子在乱传！” 看了一眼求知若渴的易中海，他又看看四周没人，接着说道：“不知道哪里传出来的，说您是命犯天煞孤星，上克父母，中克老婆和朋友，下克子女！这次贾东旭的死，就是您克死的！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肯定是哪个王八小子胡纠的。” 说完，郭强还不忘安抚了易中海几句，怕这三车间的八级工，被打击到了。 易中海整个人都震惊了，这这种招数怎么看怎么像贾张氏的路数呀，不过她现在也没必要害自己呀，她也没有能力来厂里害自己呀。 “主任，这事谁在害我呀，旧社会那么混乱，我爹娘死的早不是很正常么。再说了，我媳妇不是好好的么，都跟我了二十多年了，一点事都没有！”易中海说道。 虽然说谣言止于智者，但是他感觉这种事还是要解释一下，免得有些傻子真得这么认为了。 “嗐，他们说是因为离老婆属虎，是母老虎，所以能镇得住你，不过就这样，也是年年生病，虎威不在！”郭强摇摇头说道。 他心想，这些传谣言的人还真是有点东西，怎么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噗！” 易中海差一点一口老血喷了，谁这么损，这么精心的编排自己，连自己媳妇都安排到位了，说的连自己差点都相信。 想想他这一生，也不是没有过孩子，生过，后来死了，领养过，最后也跑了。 算计贾东旭和傻柱快十年了，最后傻柱和自己疏远了，小贾又出了这样的事情，还真有点天煞孤星的味道。 自己难道真得是天煞孤星，这是有高人在提醒自己，还是要收了自己呀。 就在他愣神的时候，傻柱带着秦淮茹出现了。 傻柱不用说，还是一副好像谁欠他钱一样的面容，那秦淮茹就不一样了，青春靓丽，皮肤白皙，特别是那工服好像有点小，将她身材都显现了出来。 “师傅，郭主任！”秦淮茹一进车间，马上就很有眼色的喊人。 “哎，你好，你好，你是？”郭强看着眼前的漂亮女工，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的车间可都是老爷们，如果一定要有的话，那就是那几个扫地的大嫂子，听了声音能让你佛心在世的那种。 这女工的可不一样，人漂亮，说话好听，特别是那张小嘴，看着郭强魂都没了。 “哎，哎，眼睛看哪里呢？这是贾东旭的媳妇，进来厂里顶岗，以后就是易师傅的徒弟了！”看到郭强那副猪哥像，傻柱有些不满的说道。 其实他有跟秦淮茹说过，那就是让去食堂上班，到时候他能照顾他不说，还能时不时的往家里带点饭盒。 谁知道几个回合下来，对方不但没去成食堂，他还欠下了人家几个饭盒。 易中海也是一下子醒悟了过来，自己可不是孤家寡人，自己还有一个徒弟秦淮茹呢，她可是在自己家里磕过头的。 在以前，生子可是被视为一件喜事，是家庭的福气和延续。如果自己真得天煞孤星，怎么可能还有徒孙呢。 嗯，肯定是有一个十分熟悉自己的人，在背后算计自己！ 这些话都是那人编造的，就是为了打倒自己，以达到他那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次，自己一定要把这个人揪出来，哪怕是李卫国，自己也会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 “你好，秦淮茹同志，欢迎你加入三车间！” 郭强接着欢迎，握住了秦淮茹的小手，那感觉，好软，有点凉，他感觉自己所有的细胞都在跳动。 “主任，那我这边就先回去了，淮茹，你跟我来！” 易中海总算反应过来，不过看到郭强在吃秦淮茹豆腐，他还是很不高兴的。 “好，好，你先带着秦淮茹同志去熟悉一下，有事随时找我！” 放开秦淮茹的小手，看着两人的背影，郭强搓了搓右手手指，感觉还有些意犹未尽。 这女人，不对，现在应该是寡妇了，难怪贾东旭死的那么早，这要是自己恐怕也扛不住呀。 “郭大撇子，你以后给我小心一点，要是敢欺负我秦姐，我不会放过你的！”傻柱在看到郭大撇子发呆，直接警告的说道。 郭大撇子还是失算了，忘记旁边还有一个白马侍卫呢。 第213章 秦淮茹上班记 因为是上工第一天，秦淮茹基本上就没有动手干什么活。 上午的时间，还花在了顶岗办手续上，最后又跟着傻柱熟悉了一下厂里。下午到了车间，易中海带她参观一下车间，教她车间工作流程，最后就是带她认识机器。 虽然工作没干，但是饭吃的还是不错的，这也是他第一次在厂里吃饭。 在三食堂她收到了傻柱的重点照顾，除了打到的超份量的饭菜，胡婶居然还送了他两个煮鸡蛋，可是把她乐坏了。 还是当工人好呀，又有面子，伙食也这么好，她想清楚了，这两个鸡蛋，回去两个娃一人一个，嗯，小当还小，可以多给棒梗吃一点。 晚上工厂下班后，她也没有好意思坐傻柱的自行车了，连许大茂邀请她，她都拒绝了。 她倒是挺想坐李卫国的自行车的，因为双方可是远房亲戚，谁也挑不到她的理。不过，李卫国只是看了她一眼，笑着点点头，最后扬长而去。 她最后只能跟胡婶一起，一路腿着走回四合院。 “胡嫂，你们食堂的工作累不累呀，对了，你为什么不去车间工作呢，那里工资不是高了很多吗？”秦淮茹好奇的问道。 胡婶才进厂一年的多时间，但是很明显的憔悴了很多，皮肤没有以前那么白了，眼角的鱼尾纹也出来了。 “嗐，淮茹呀，在哪里都一样，等你待时间长了就知道了！”胡婶勉强的笑了笑，说道。 她是真的太辛苦了，平时要管四个娃娃的生活，洗衣做饭等事不说，完了还要去食堂干活，一干就是连续几个小时，没的休息，简直一个人当两个人用。 “怎么会一样呢，车间里是技术工，工资会高很多！食堂里帮工虽然能拿到菜，但是不能考级，工资也要低好几块呢！”秦淮茹不理解的问道。 不要小看这个时候的几块钱，那贫苦户一个月救济金也就五块钱，换个说法，那就是能多养活一个人了。 “淮茹呀，这厂里上班可是跟在四合院干活不一样，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干工作，别想其他的！” 胡婶看着漂亮的秦淮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马上脸色就有点变化了。 “胡嫂，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就告诉我吧！”秦淮茹也是个聪明的女人，马上就撒娇起来。 胡婶也是有些为难起来，不过还是说道：“淮茹，这厂里不是都是好人，哪怕有傻柱和一大爷帮你，那很多时候，咱们女人都是弱势的一方，一定要坚持原则，可千万别走歪了路。” 后面，无论秦淮茹怎么问，胡婶都不告诉她原因了。 秦淮茹也没有想那么多，他感觉胡婶应该是胡贵生去世了，一个人太累了，以至于现在变的有些神神叨叨的。 晚上刚回到家中，棒梗就带着小当扑了过来，口里喊着妈妈。 她可是心疼坏了，马上将口袋里的鸡蛋掏了出来，高兴的两个孩子大喊大叫。 看着两个孩子吃的开心，她心里也是满足的不行。自食其力，赚钱养活家人，这不就是自己一直期盼的生活吗？ 如果东旭还在那该多好，到时候夫妻两人一起上班、下班，一起赚钱养家，婆婆在家带孩子，那又该是多么幸福的一种生活。 贾张氏也是很满意，因为秦淮茹今天带饭盒回来了，他们现在现在有钱有票，厂里打菜还照顾她，至少吃饭这块不用发愁了。 第二天，秦淮茹很早就起来了，还是选择跟胡婶一起去的轧钢厂，她感觉还是要注意一下闲言闲语。 到了车间后，也是学着别人一样，先是给自己打满了热水，然后就投入了紧张的工作中，但是很快，她就遇到了问题。 “一大爷！” 昨天也在车间待了了一下午，知道了在厂里不能随便喊师傅。 因为她现在什么都不懂，就是个学徒，是没有资格拜师的，更没资格拜八级工为师。 “淮茹，你怎么了？” 易忠海这会儿没有什么事情，看到秦淮茹在闲着，马上过来问道。 “一大爷，我搬不动！”秦淮茹擦着汗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原来易忠海今天给她安排的工作，就是和其他学徒一样，一起帮忙给其他师傅搬运材料。 轧钢厂是什么地方，那什么工件原材料都是铁疙瘩呀，一个袋子最少也有五六十斤，重的一二百斤也是不少。 男人自然没有问题，大家腱子肉都练出来了，这个长时间没干重活的秦淮茹，能来回搬个几趟就是极限了。 “嗐，没事，以后练练就好了！那今天你就先不搬东西了，我教你看图纸，就看你搬的这些，看看螺栓是怎么车出来的！”易忠海笑了笑，说道。 他倒是没有放在心上，搬东西而已，来城里吃个半月，慢慢就练出来。 再说了，我易忠海的徒弟，那不得很快就能一级工呀，以后让别人搬。 “好！”秦淮茹开心的说道。 看到易忠海给自己换工作，还是看图纸这种高级知识，她可是开心坏了。 她现在已经幻想着，自己以后是六级工，七级工的时候，看着图纸，指挥的众徒儿团团转的情景了。 可是等他拿到图纸的时候，她就有些感觉闷圈了。 字她是认识的，这也多亏了刚刚解放那几年，有工作组住在她们家里，教了她不少字，这也是她为什么能顶岗进车间的原因。 可是这些字组合到一起，特别是上面那个图画，她怎么看怎么闷圈。 易忠海倒是不嫌弃她笨，来来回回的讲好几次，最后干脆拿出一个成品给，对应着图纸一一的解释，秦淮茹这才有些明白。 不过等易忠海让她自己琢磨一会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脑袋又空了，什么狗屁直径，内径，外径，深度啥的全还给易忠海了。 “秦师傅，你这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吗？”一声突然从耳后传来，惊得秦淮茹吓了一大跳。 一个身材高大的工人出现在秦淮茹身后，原来是同组的吴本顺。 他是三级钳工，以前一直和贾东旭搭档，看到秦淮茹半天没动弹，就跑了过来看看。 第214章 李卫民的变化 “哦，没事，易师傅在教我看图纸！”秦淮茹低着头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看到对方的眼神，就感觉有点害怕，身体本能的就有点想逃避。 “嗐，看有什么用，最重要的还是上机操作，看一百遍，都不如实操一遍，来我教你！” 也不顾秦淮茹愿意不愿意，他直接就启动秦淮茹面前的工台，然后拉着秦淮茹的手，就讲了起来。 什么时候该用力，什么时候要小心，眼睛要看哪里，还有就是不同的工件有不同的技巧啥的。 话是说着不断，但是他的手也不老实，摸着他的手不说，手臂还有意没意的蹭她身上。 “你干什么，你欺负人，我要去跟主任说。”秦淮茹生气的说道。 本来她还真准备学点技术，现在哪里还敢学，直接退到了一旁，想离这个人远一点，这人怎么这个样子。 “秦淮茹，我这可是教你技术，咱们车间哪个不是这样过来的，做的不好，那挨揍都是轻的！你要去告，赶紧去，爷们还不伺候了！”吴本顺将帽子一歪，不客气的说道。 说完了，一边走，还一边念叨着一个寡妇装什么正经。 这可是把秦淮茹气死了，这也太欺负人，她一个人偷偷的哭了起来。 但是她不敢去找郭强举报，因为她举报了的话，吴本顺能不能受处罚不知道，但是肯定有人说的更难听，说不定还要说她勾引别人。 还有一个，如果他举报了的话，那以后其他男工人，肯定一个个都离她远远的，人言可畏呀。 一上午的时间，她都在精神内耗中度过。 一边在心里骂吴本顺不要脸，欺负自己；一边恨自己没有本事，怎么搬个东西都搬不了，最后连看图纸都看不懂，这以后还高级工呢，这就是一个笑话。 可是当她找了个借口溜了出去，想去后勤找傻柱诉苦的时候，发现了一件震碎她三观的事。 原来她刚走到食堂办公室转角处，就看到办公室的门打开，食堂的刘岚从里面走了出来。 在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刘岚转身的时候，一只手在她后翘拍了拍，秦淮茹这角度刚好看的真真切切，拍的人，不是她念叨的傻柱还能是谁。 秦淮茹直接开始怀疑人生了，经常听四合院的人说许大茂，喜欢跟小姑娘口花花，没有想到傻柱也是这个德行，居然还拍那里。 自己好像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又该何去何从。 她最终还是没去找傻柱，她好像有点懂胡婶的意思了。 ------------------ 东直门大街的一条胡同内，几人慌慌张张的往外面跑来，还没等跑出胡同，就发现被人给堵住了。 正当他们准备往回走的时候，又发现另外一头也出现了几道身影，几人吓的怒吼起来。 “李卫民，爷们可不怕你，你是不是想挑事，约个时间，不去的是孙贼！”当先的一人骂道。 被堵的几个人，穿着的都是轧钢厂的工作服，而围他们的正是保卫处的人。 “刘世中，你在厂里打伤了工人，还想跑，你当我们保卫处的是吃干饭的吗？”李卫民笑着说道。 虽然都是保卫科的人，但是李卫民的身上格外的干净，工作服看着跟新的一样，头发也是梳的一丝不苟。 最近厂里除了进行大检查以外，同时也加大了对违法犯罪的打击力度。 比如眼前这几个人，那就是轧钢厂有名的游手好闲，那缺勤都是家常便饭，被戏称为“南郭先生”。 嗯，比张金发等人还可恶，人家虽然也打架，还搞小山头，但是那也会勤勤恳恳的工作。 “李卫民，我警告你不要拿着鸡毛当零件，你刘爷这么多年可不是白混的！”领头的刘世中不服气的说道。 在他看来，这种打架的事，那就应该是民不举官不究。 大家都是英雄好汉，怎么能把衙门的人扯进间来呢，还是不是爷们儿了。 但是李卫民明显是不肯善罢甘休，他跑又跑不了，只能威胁起来。 “我就拿着鸡毛当令箭了，你不服就给我动手呀？就你还不是白混的，混了这么多年还是个小瘪三！”李卫民骂道。 小瘪三是他听李卫国说的，好像是说别的地方就是这样骂人的，他一下就学了过来。 “李卫民，你不就是有个当领导的大哥么。你大哥就是个拍马屁上位的，连个屁都不是，你有什么好神气的。”刘世中骂道。 自从出了孙五的事，李卫民也是厂里的名人，那大家肯定对他做过一番了解，知道李卫国是他大哥。 不过在他看来，李卫国这个人逊了一点，就知道拍领导马屁，其他的啥都不行。 “我告诉你，我大哥是我大哥，我是我，你要给我弄清楚！” 李卫民手里拿着一根警棍，对着他胸口不停的按压，痛的对方直接惨叫起来。 “啊，李卫民，你姥姥的！啊！你给我等着！啊！”刘世中一边惨叫，一边骂道。 他胸口前几天刚刚受过伤，李卫民这个家伙也不用力，就对着伤口来回的揉动，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卫民！” 过了一会，后面的保卫队员害怕出事，赶紧上来将他给拉开了。 他们都是保卫处曹生的手下，知道李卫民是大队长的爱徒，他们也愿意听从李卫民的话。 这个抓捕对象打几下倒是没事，就说对方拒捕逃跑，谁也不能说什么，要是痛死了那就不好交代了。 “带走，今天晚上我就好好的陪陪你，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等着！”李卫民有些冷漠的说道。 他现在的神情，看着有些让人害怕，就好像刘世中是他的仇人，两只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看。 其实他已经将对方代入了孙五了，恨不得现在就把对方给物理消灭了。 “李卫民，你抓我我没话说，猫抓老鼠天经地义。但是我可是于爷的人，你可以不给我面子，难道于爷的面子都不给了吗？”刘世中喊道。 他也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寒冷，感觉李卫民那就不是正常人，好像一个精神病一样，心中不由的后悔刚才放狠话了。 第215章 于大嘴的计划 再说易中海这边，这两天，因为谣言传的有鼻子有眼的，很多工人都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下意识的疏远他。 弄的他现在在厂里，有点人见人嫌的感觉，往常去食堂吃饭的时候，那一个个都跟他打招呼，态度恭敬的不得了，还会给他让位置。 现在好了，不但见面不打招呼了，那一个个见到好像都不认识一样，连跟他说话的人都没有。 他还是第一次尝到被人孤立的感觉，真的有点不好受。 今天中午吃完午饭后，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跑去找于大嘴打听情况。 正所谓蛇有蛇道，鼠有鼠道，这老小子虽然现在只是一个普通工人，但是在厂里消息灵通的很。 等他在一间废弃的房间内找到于大嘴，发现除了他，居然还有好几个人在，难道这家伙有什么密谋不成。 不过多年的生活经验告诉他，不要多管闲事，不然麻烦找上身。 “老易，你找我有事？”于大嘴笑着问道。 对易中海能找到他不奇怪，因为易中海骨子里和他其实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对方伪装的更好一点罢了。 “最近我的事，你应该也听说过了，我想知道是谁干的？” 易中海不看其他人，只是盯着于大嘴，嘴角扯了扯。 他知道于大嘴是以前的帮派分子，甚至杀过人之类的，他本来一辈子都跟对方没有牵连。 还是因为李卫国来了四合院，和他面对面的闹了几次，让他方寸大乱，以至于在对刘光齐的事情上冲动了。 嘴角扯了扯，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今天又要大出血了，上次只是传了一个话，就损失了两百多。 这次查人的事情风险不大，不过，他估计至少也得50块才行。 “嘿嘿，我自然知道是谁，易中海，其实你不来找我的话，我也准备去找你了！”于大嘴捋了捋嘴角的黑毛，阴笑着说道。 听到于大嘴的笑声，屋内四个人突然散了开来，其中一个人还把屋子的门给关了起来，好像生怕易中海跑了。 易中海吓了一大跳，这于大嘴难道是因为现在的灾情，投靠了敌特。 现在不想当工人了，想搞破坏，自己这不是羊入虎口么，真是够倒霉的。 “姓于的，你什么意思，现在可是不止一个人知道我来这里了！”易中海有些胆怯的说道。 说到底，他还是个没有混过社会的，哪怕是心狠，也狠不过对方几个人。 “你放心，我这个人做事向来讲究。那个后勤的李卫国是住在你们四合院的吧，只要你帮我们一个忙，我就告诉是谁在造谣你的事！”于大嘴一副吃定了你的样子，笑着说道。 他和白天时候一副老好人的样子，完全不同，似乎很享受别人的恐惧，还有点变态般的快感。 “啊，难道不是李卫国在背后编排我的？”易中海迷惑的问道。 对于编排他的人，他思前想后，首先这个人肯定是四合院的，然后四合院内敢跟他对着干的只有李卫国。 其实他也怀疑过许大茂，但是对方编排的话，肯定不会效果这么快，一两天就传遍了大半个厂。 “不是，这个李卫国虽然很讨人厌，但是做事还是很仗义的，算是个爷们！”于大嘴点头说道。 他说的是李卫国提议，给厂里的困难工人，额外提供食物的事情。 易忠海直接闷圈了，其他是今天过来就是想验证一下这个想法。 毕竟李卫国现在已经是副科长了，在厂里和领导的关系也非常的好，听傻柱说，对方和杨和华的关系，比他还要好。 现在尴尬了，这于大嘴明显是和李卫国有什么矛盾，还想拉着自己给李卫国下套，这不是老寿星吃砒霜，活腻了么。 “你和李卫国有什么过节？”易忠海问道。 他想知道于大嘴和李卫国有什么矛盾，如果对方只是想教训一下李卫国，那他还是十分乐意帮忙的。 “是保卫处那个李卫民，最近跳的太欢了。连续抓了几个你于爷的兄弟，抓了人还不算，还打人，这不是让于爷难做么！ 那毛头小子之所以有这么大的胆子，肯定是因为有李卫国在后面给他撑腰！” “听说他们兄弟俩都是从乡下来的，所以不懂规矩！这次你于爷，说不得就要教他们兄弟俩做人的道理！ 喊你来，就是让你配合一下，通知我们李氏兄弟的行踪；或者晚上我们去你们四合院也行，你得给我们开门，然后告诉我们他住在哪间房！”于大嘴又说道。 从他的话里不难听出，这次李氏兄弟真把他得罪了，不然不会主动的拉帮结伙要搞事。 “行，我先回去探探路，有准确消息了通知你！”易中海点头说道。 去四合院搞事，哪怕就是不用他出面，那到时候他也逃不了关系呀。不过不答应的话，对方肯定不会让他这么轻松就回去了。 想到李卫国在四合院大会上，可恶的样子，还有整聋老太太的手段，他眼神也凶狠了起来，决定配合对方教训一下李卫国。 “好，我相信你！不过你最好早点过来通知，我听说农场那边又要开始忙起来了，到时候他在农场一住又是二三个月不出来！”于大嘴点头说道。 这次也是李卫民太过分了，还对下面的人动手了，以至于在手下的面子上过不去，才不得不出手。 也就是说，他也只是想教训一下李氏兄弟，让他们吃吃亏，以后做事就会动脑子了。 不过李卫国这个人和其他人不一样，别的领导恨不得天天在厂里，要么去一些大饭店吃饭。李卫国就是属兔子的，不是开着小吉普车狂飙，要么就是躲在农场里，一两个月见不到人影，也不知道他一个年轻人怎么呆得住的。 至于去农场搞他，他又不是傻子，农场那几十条枪可不是摆设，去了不是送菜么。 第216章 阎解成的请求 “卫国，你看我能不能去农场？” 李卫国一大早刚到轧钢厂，阎解成就跟跟屁虫一样的黏了上来。 没有理阎解成的话，熟练的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走进办公室内。将公文包放到一旁的桌子上，随手拎起暖瓶一掂量，里面的水果然是满的。 然后从一旁的茶叶盒里倒出几片茶叶，给自己泡了一杯热茶，问道：“怎么，轧钢厂里面不好吗？你不是说厂里离家里要近一点吗，去了农场，那可就不能天天晚上回家了哦，家里的小媳妇能同意？” 看到阎解成的脸色越来越虚，李卫国苦笑的摇了摇头。 对于他想去农场，他是十分清楚的，因为现在农场都是正式工，他还是个临时工，心里不舒服呗。 “我，我愿意去农场！”阎解成心中做好决定，点头说道。 他认为还是工作岗位重要一点，至于小媳妇虽然舍不得离开，但是以后总是有机会的。 “马军呢，他怎么没有跟你一起来？”李卫国问道。 现在农场这几亩菜地，基本上就是他们两个人在负责，张涛更多的是帮忙在处理仓库的事情。 “我不知道吗，可能是在浇水吧！不管他去不去农场，我是一定要去的！” 对于马军他很看不上，感觉对方白长那么大个子了，只知道干活，一点不知道有的时候，脑子比肯干更重要。 “行，既然你一定要去，那你下午就去农场找秦大牛副主任报到！以后你就留在农场干活了，等下个月就帮你转成正式工！”李卫国说道。 既然对方想去，他也没有什么理由阻拦，干脆同意了。不过阎解成不知道是，关于他和马军临时工转正式工的提议已经交了上去了，下个月应该就能批下来。 “谢谢你，卫国，我保证去了农场好好！”眼看李卫国没有不高兴，阎解成大喜的说道。 其实关于他提出换地方工作的事情，老阎是不同意的。老阎认为对方不给转正肯定是有原因的，要么是时机不成熟，要么就是想要好处，但是李卫国不是这样的人。 但是阎解成有些等不及了，眼看农场的人都转正了，还招了很多新人，他这都结婚了，还是临时工，感觉都有些不好意思跟别人说。 等阎解成走了，李卫国又来到了第三食堂里。 马华一直对于在食堂工作有些意见，在李卫国安抚了以后，稳当了一段时间，最近不知道又怎么了，昨天又跑过来说不想干了。 “为什么不想干了，就是因为你没有胖子聪明？还是说有谁欺负你？”李卫国问道。 这小子才17岁，一点少年人的活泼都没有，整天死气沉沉的。 “没有人欺负我，虽然我没有胖子聪明，但是我也没有他差！卫国哥，我就是感觉在食堂工作太变扭了，到今天连个大锅菜都炒不了，太掉我爸的脸了！”马华低着头说道。 其实别人倒是没有对他怎么呀，也没有人笑话他，就是傻柱出去做大席，只带胖子，从来没有带过他，让他心里有点不得劲。 “嗐，就这点破事，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干厨师呢！你才多大年纪呀，不能做大锅菜怎么了，你难道还想做小灶不成？ 我记得你有个师叔，不是说36岁才拜师学艺么，人家到四十多岁才出师，后来不照样成为大师傅，你急什么？”李卫国笑骂道。 这小子应该是家里教育的原因，老马是个老实本分的，儿子也被教的太懂事，以至于容易内耗。 最后又聊了一会，发现这小子可能是因为不适应食堂后厨，干脆让去农场好了，那里现在好几百号人，乔秀秀几个人也是有点忙不过来，是需要一个专业的厨师的时候了。 马华一听到要去农场，还听说那边没有专业的厨师，他马上拍着胸脯说一定保证完成任务。 李卫国是看出来了，这小子是个需要哄着做事的主，看来以后没事要给他打打气。 解决了马华的事情，他又想起了李胜利。听小妹说，这家伙这段时间天天不着天，还跟着一群的半大小子瞎混，他有点不放心了。 换上了一套常服之后，他就开着自己的小吉普车出门了。 在他没有注意的地方，易中海推着借来的自行车，三下五除二就上了车，然后疯狂追了上去。 李卫国先是在东直门附近转了转，因为经常来厂里和工人子弟一起玩，他对这一块也是比较熟的。 转了两圈没有看到人后，他又去了鼓楼大街，那里是他以前淘换票的地方。结果还是没有找到人，倒是让他知道了李胜利一行人的消息。 有个半大小子，一听李卫国是李胜利的大哥，马上献宝式的把李胜利给卖了，说他们去前门口子那边约架去了。 李卫国差点一口气没有上来，茬架，还在前门楼子！这小子还真是玩出大事了，还当上了小混混了，今天晚上回去，一定得把屁股打开花。 到了前门楼子后，在前门楼子和箭楼周围找了半天，转了半天加上问人，最后才在护城河边找到了茬架的一票人。 他将车找了一个地方停好后，悄悄的摸了过去，想看看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 “呼嗤！呼嗤！”易中海猛的一个刹车，然后停了下来，急促的喘气声使他的身影上下摇晃。 这一下子，连续跑了十几公里，可是把他累坏了。 也不知道李卫国在干嘛，都快把四九城给转遍了，要不是他有一把子力气，还真跟不上。 看到李卫国将车停在了路边，他也是远远的跟了上去。 不是他不想打听李卫国的行踪，实在是打听不到李卫国的行踪。 他装着找李卫国有事，和李父李母，还有他弟弟妹妹都聊过了，结果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连他上班，今天是去厂里、还是去农场，家里人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要去哪里办什么事。 他还真是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和家庭，自己的事一点都不跟家里说，家里父母也一点都不管孩子做啥事。 第217章 茬架 城墙根子，护城河边，双方几十个号人围在了一起。 一方清一色的老军服，解放帽，绿挎包，腰上还扎着武装带。另外一方一看就是杂牌军，黑的，白的，花花绿绿的什么颜色的都有，他们的人数比对面少不少，不过其中有五六个人，明显个子比对面高不少，像是主力军一样。 老军服这边，宋大炮对身边的人问道：“你说的老大，不会就是那个背着挎包的小孩吧，他才多大呀？” “哥，就是他，上次我们把王三给揍了，就是他带人打的我们，那十来个大个子都听他的，对方来头肯定不小！”身边人点头说道。 他们都是大院子弟，平时父母天天上班，没有时间管他们。他们这些本来是天南地北，在家乡玩野的孩子，哪里忍受的了，老实待在家里的日子。 在年纪比较大的哥哥带领下，就大街小巷的窜着玩，在看到别人拿饭票做生意后，他们马上就感兴趣了。 他们和普通人家不一样，他们家里都是各个单位的领导，家里最是不缺票。 这有了市场最畅销的东西，那做起生意赚起钱来，自然是又快又狠，很快就和王三他们起了冲突。 如果说王三等人是“京油子”，那么这些大院子弟，有些甚至是军队指战员的后代，那从小就是丛林法则教育，哪里会怕王三他们。 双方先后茬了两次架，第一次是王三占了便宜，第二次对方喊了人，王三吃了大亏。 双方可是说好了，谁输了，那以后就不能在老地盘卖票，见到对方必须退避三舍。 王三这下子哪里肯干，只能求助李胜利，李胜利以为就是打架，直接从农场喊了几个认识的人，把对方给揍了。 这下子对方不愿意了，嚷嚷着人没有叫齐，今天到护城河边一决雌雄，输的人以后绝不能报复。 “三儿，我看对方这些人不简单呀，不会打出事吧？” 李胜利年纪虽小，眼力还是有的。 对面这些人虽然年纪不大，明显家里的生活条件不错，一个个胶底鞋，绿军装，在农村的时候，他想都不敢想。 “嗐，就是大院子弟，以前我就和他们这些人有过冲突，他们最看不起我们这些大杂院的孩子！不过你放心，这些人还是有爷们气概的，打归打，事后绝不挑事，也不会去报公安！”王三点头说道。 李胜利天天玩也有饭吃，他王三几个人可不行，黑市捣鼓票和粮食，那就是他们的生活来源。就算投降换了地方，肯定还会有其他地方的人和他们竞争。 今天这场茬架与其说是意气之争，还不如说是他们的生存之争。 “喂，对面的那小孩，你说吧，你们想怎么玩？”宋大炮看对面都围绕着李胜利，一看就是说话算数的人，连忙站出来问道。 其实现在他们这些大院子弟，还算不上地地道道的京城爷们，因为他们大多是外地出生了，后面来的京城。 他们身上也没有那种浓浓的京味，也很少歧视农村来的孩子，他们搞不好就是农村来的。 “我叫李胜利，我们没有别的想法，只要你们以后不吃独食，我们就算了！”李胜利权衡再三，还是有点不敢开打。 他考虑的比较多，比如打架出事被抓了怎么办，会不会影响到大哥，二哥他们。 打架如果打伤了人怎么办，自己这边肯定不用说，那对面的要不要自己医呢，会不会要赔钱。 “哈哈哈！我叫宋磊，大家都叫我宋大炮，你们打了我们的人，就想这么算了，是不是想的太美了！” 他也不想打，但是这么多人看着呢，如果直接算了的话，那不是跌份么，以后的小弟还怎么带。 “大个子，那你说怎么打吧，还是一起上，还是三局两胜，你们说！”李胜利点头说道。 这次他从农场带来了十个十八岁的少年，个子一看就比对面的高，而且一个个身上都藏着铁棍，无论怎么选，他都不害怕对方。 宋大炮这边犹豫了起来，自己这边真正能打的，也就是自己，人高马大的，又经常锻炼，其他人可都不行。 一起上倒是行，自己这边人比对面多一些，不过对面那十来个大个子，恐怕战力不俗呀。 “大炮，别怕他们，你看我们带什么来了！” 好家伙，出门的时候宋大炮也就是拿了两块板砖，这些人一个个三棱军刺的，还有一个居然拿了一把左轮手枪。 手枪一看就是很老的型号，可能是他老子收藏的战利品，被他偷出来了。 “干什么的，谁让你们在这里聚集的！” 李卫国本来还想多看一会，等这些人打的差不多了，再上去收拾李胜利。 谁知道这些虎币，一个个的铁棍，匕首，还有枪都拿出来了，这是要玩命呀。 “大，大哥！”李胜利看到李卫国，吓的颤抖起来，想跑又不敢跑。 那农场的十几个人就跟死了爹娘一样，一个个哭丧着脸看着李卫国，好像在哀求他不要赶他们出农场。 宋大炮那边也是吓了一大跳，看到李卫国出来，还以为是街道的人，这要是打电话通知家里，晚上回去得被捆着揍。 不过在对面小屁孩喊大哥后，他们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个误会。 “胆子不小呀，一个个说休息，就这样休息的？”李卫国先是给农场的十来个人，脑袋上一人一巴掌。 这个年纪不打不行，不打他没了怕的人，迟早要出大事的。 十个人一个屁都不敢放，乖乖的站立原地不动，铁棍都全部丢地上了。 “大哥，是我喊他们来的，他们也是为了帮我！”李胜利看到十人挨打，就想承认错误，自己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能害了他们。 “你别着急，你的事情也不小，晚上回去让爹娘先揍人，等他们揍完了，我们再好好聊聊！” 李卫国给了李胜利一个眼神，李胜利吓的差点直接哭起来。 这晚上回去得被混合几打呀，这不得青一块紫一块，在家躺半月，还有以后的零花钱肯定也没了。 第218章 发现易中海 xs7.com “喂，你们还打不打呀，玩不起直接投降算了！” 宋大炮有些不爽的看着李卫国，认为这个家伙只敢仗着自己大哥的身份，窝里横欺负自己人，不是个男人。 “哟，怎么，你们也想来几下？”李卫国笑着说道。 对方看着虎头虎脑的，不过脸上稚嫩的很，一看就是十五六岁的少年，其他的也差不多，都是些小屁孩。 “你小子怎么跟我大哥说话的，信不信给你放放血？”有那脾气暴躁的，看到李卫国装逼，马上就拿着匕首冲了上来。 “啪！” “哎呦！” 李卫国突然一个靠近，然后右手快速的捏住对方的匕首，轻轻一扭一拉，对方却是只感觉到手里一疼，匕首就被夺走了。 这一招空手入白刃的功夫，顿时就将所有人给震住了。 “小子是哪家的，年纪轻轻的不学好，跑出来鬼混，信不信我告诉你爸去？”李卫国笑道。 其实他就是仗着自己速度快，力气大，所以给对方一种超级牛比的错觉。 “你，你！”虎头虎脑看到李卫国脸贴脸的问话，一下子就吓的摔倒了。 “大伙一起上，我就不信一个人能打我们几十个，冲呀！”一名看着血就很厚的小胖子，站出来喊道。 这家伙面色红润，喊起来中气十足，一看就是真胖，不是水肿来着。 听到他的号召，那其他人也是从四面八方一拥而上，他们想先将李卫国抱住，然后用人数的优势，制服他。 李卫国自然不会束手待毙，直接将面前刚才动刀子的人给举了起来，然后往前面一扔，一下子就砸倒五六个人，一个个躺在地上哀嚎起来。 有了缺口后就好办了，只见他一拳一个小朋友，实在太多来不及打，就靠力大扔人，一扔就倒一片。 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里，地上已经躺了一片了，个个捂着胸口，抱着手脚喊疼的，剩下站着的人根本就不敢上了。 “怎么样，还继续打不？”李卫国笑着问道。 打这些小屁孩一点都不过瘾，都不敢太用力，还怕伤到了他们，非常的束手束脚。 “小子宋磊，不知道哥们叫啥，是哪个大院的？”宋大炮学着戏词里的叫法，向李卫国问道。 李卫国刚才那一手，可是给他激动坏了，他认为李卫国是那种真正的有本事的人，不是部队里的兵王，那也是藏在民间的高手。 他希望能和对方结识一番，以后好可以跟着学个几招，至少挨打的时候，能喊来帮忙呀。 “行了，我就是个普通人，不是什么大院的，也别跟我攀交情了！赶紧都回去吧，你们闹的这么大的动静，等会公安就来了！”李卫国说道。 看着中二的宋磊，他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想跟他过多的纠缠。 谁知道，就在他准备让两伙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的时候。远处居然有大队人马跑动的身影，定睛一看，居然是公安。 卧槽，这里这么多家孩子，手里还拿着武器，这要是被抓到派出所，到时候，会不会把自己的裤带也给抽了，让自己蹲在地上，让父母去派出所领人呀。 毕竟自己也没多大年纪呀，就算说自己是副科长，他们也不会相信的，这下子尴尬了。 “公安来了，快跑呀，不跑就要告诉你们老爸老妈了！”李卫国急中生智的喊道。 那四周一下子就炸了，双方的人不分你我，纷纷的开始乱跑。有些人直接互相撞上了，有些人直接因为踩到鞋带而摔倒，四周乱成一团糟。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的是，在大家乱的那一刻时间，掉在地上的钢棍，刀子，还有他们手里的武器，全部一下子都不见了。 大家都在抢着跑路，还以为被人撞掉到地上了，也顾不上找回来，纷纷将问题甩到了脑后，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不过，让他们想不到的是，他们是在护城河边，一边是高大的城墙，一边是护城河，只有东西两头有路，那公安早就一起堵上了，哪里还跑的掉。 原来是，最近市里在严厉打击倒卖的事情，他们在巡逻接到报告的时候，对方也没有说清楚，还以为是有黑市呢，乌央乌央的就冲了过来。 在看到都是一群小屁孩，哪里还不知道被人耍了。 “老实交代，你们聚集在这里干什么？”有那民警问道。 “我们在这里玩呀，还能干什么？” “就是，在河边玩也犯法呀？” “……” 众人一看到公安只是帮他们堵住了，也没有抓他们，也没有怎么样，特别是武器一件都没有看到了，马上就不害怕了起来。 只有李卫国疑惑的瞥了一眼远方，他刚才好像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那里过去，不过又没有看到太真切。 这下子公安们尴尬起来了，在场全部是半大小子，还有一些是领导家的孩子。 虽然地上有砖块，知道这群小子在约架，不过他们都不承认，也没有人受伤。带这群人回去，只能给自己找麻烦，还不如去找投机倒把的，说不定还能有点收获。 公安领导和街道的领导商量了一下，将众人训斥了一顿，然后全部放了。 李卫国自然也没有被发现，夹在人群中，直接溜走了。 等回到前门箭楼附近，将李胜利还有众人打发他，他直接开着车回了轧钢厂。 到了轧钢厂后，他马不停蹄的赶到了三车间，寻找四合院的一大爷易忠海。 他刚才看到了那道影子，非常的像易忠海。虽然那影子骑着车，但是那宽阔的肩膀，那耷拉着的脑袋，那心虚的弓着腰，浑身上下就散发着道德之光。 自己找李胜利，不小心被牵扯进去了打架事件，然后又那么巧的有了众多的公安来了。 开始还是比汽车快，特别是前面又跑了那么长的时间了，在郭大撇子发誓的口吻下，说易忠海今天有点不舒服请假了。 李卫国不用回四合院也可以肯定，刚才看到那人就是易忠海了。 还真是得道德天尊呀，连小孩子打架也举报，真是难为他了。 可是他为什么要跟踪自己呀，难道这老小子在阴谋搞自己？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看来自己要主动一点了。 第219章 李卫民遇袭 东直门附近的饭店里，轧钢厂保卫处的几人刚刚吃完晚饭。 “卫民，今天又你给钱呀？这不太好吧，我们几个一起出来贴补，不能老是让你一个人拿钱！”有一名保卫队员有些为难的说道。 他们几个人是隶于保卫科第一大队下属第七小队的，队长叫孙继海。 他们保卫处虽然打击犯罪，还有抓捕违法投机倒把，能搞到一点好处。 但是实际上是很少的，还要大头还要全部门一起分，真正能到自己手上的，可能也就是一顿吃喝之类的。 但是他们的训练可没有落下，平时还有大量的巡逻工作，平日里那点吃的，哪里够吃呀。 于是他们就会一个月左右，同队的一起约出来补一下身体。 “没事，大家不是好哥们么！你们也知道，我大哥是管后勤的，他根本就不缺吃的，每个月的钱票根本用不完！”李卫民笑着说道。 在小队里他的年龄最小，但是大家一直都让着他，哄着他，他知道这都是因为师傅曹生的原因。 但是想要众人跟他团结一心，光有威这一块的还不行，还必须要有利，大家伙才能信服的跟你一条心。 至于钱票，他每个月的工资又不用上交，大哥在补贴弟弟妹妹的同时，也会给他一份，他根本就不愁吃喝这一块。 “卫民，哥几个家里什么情况你也知道，我们也不矫情了，以后只要不是违背原则的事，你尽管自己决定，哥听你的！”孙继海大手一挥说道。 他家里除了老娘和媳妇，下面还有四个嗷嗷待哺的孩子，而且媳妇又怀上了。李卫国听说了这件事后，每个月定时的让人给他家送营养品，让他平时多关照点李卫民。 他也是想清楚了，自己这个小队长那就屁也不是。人家师傅是大队长，大哥是后勤科长，与其端着架子相处，不如率先投入李家兄弟帐下，吃香的喝辣的。 “对，以后有事尽管招呼，哥几个那就听你的！” “对，卫民办事大气，将来必然有出息，听他的没错！” 其他人也是纷纷点头说道，谁让李卫民跟食堂的人，还有农场的人熟呢，跟着他有好处呀。 “别，孙队长，还有几位，你们可千万别这么说，你们都是我的老前辈，我还有许多事要向你们学习呢！”李卫民笑着说道。 几人又拉扯了几句，就互相挥手告别，准备回家去睡觉。 李卫民拒绝了几人要送他，一个人晃晃悠悠的腿着回四合院。 他心情还是不错的，最近同队的几个人关系越来越好，工作也是十分的顺手，办了几个不大不小的案子，总算是在保卫处立足了。 就算现在没有李卫国的帮助，他也有信心一个人在保卫处混下去了。 当他一个人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旁边的胡同里冲出来几个人。 对面全身都是黑袄子，脸上也是抹了东西，戴着黑色帽子，在这太阳刚刚落山的时候，正常人完全就提防不了。 李卫民也是大惊失色，好在他有一个习惯，走路的时候喜欢看路，一是怕脚上的鞋子踩到脏东西，二是怕被人撞到，把衣服弄脏了。 在几个人刚刚从小胡同出来的时候，他就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准备让匆匆跑过的几人先过去。 几人看到李卫民停住脚步，显然也是很意外，不过丝毫没有犹豫的冲了过来，还从腰间掏出来黑色的匕首，只有刀刃闪着银光的光芒。 李卫民看到几人的行头打扮，那是掉头就跑，不过后面同样也有几个人堵了过来，他只能慌不择路的钻进了右手边的胡同里。 一个人在前面跑，五六个人在后面追，路上不是没有其他人，但是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阻拦。 当他们犹豫了一会，几个人就消失不见，这个时间才有人想起来要不要去报告街道和公安，但是有些人又说，肯定是欠赌债了，不要多管闲事。 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李卫民却是有些暗骂倒霉，因为他居然选择了一个死胡同跑了进来。 两边的墙都有两三米高，他根本就够不着。 “你们是什么人，等会公安就来了，杀了人你们也跑不了！”李卫民喘气的说道。 旧社会被人追杀他听过无数次，但是没有想到有一天，居然出现在自己身上。 “嘿嘿，拿人钱财踢人小组，跑不跑的了，就不劳您操心了！”黑衣人狞笑地说道。 对方似乎是吃定了李卫民，几人一致的停下了脚步，开始恢复起体力，可能是想无伤的解决李卫民。 “那就算要死，你也让我做个明白鬼吧，我又是哪里得罪了几位，让你们不惜犯罪的要杀我！”李卫民好奇的问道。 这几个人他完全不认识，而且他最近也没得罪什么大人物呀，也没有办什么大案子呀，居然弄的要杀他。 “嘿嘿，你不是保卫处新晋的大英雄么，怎么怂了？你倒是反抗一下呀，这样哥几个才不会那么无聊！”领头的黑衣人右手高举匕首，笑着说道。 李卫民一惊，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你们是于爷的人？” 最近他收拾了好几伙人，有偷东西的，有搞投机倒把的，还有的居然在厂里赌博，但是好几个人都提到了于爷。 总而言之就是，以前日子能过的下去，大伙听你的也就是了，但是现在日子已经过不下去了，你要是还不识相，于爷就要教训你了。 “少跟他废话，一起上，等会丢到河里去，晚上哥几个还要去吃肉喝酒呢！” 有那凶悍的人，眼中寒芒闪现，提着匕首就冲了上去，目标直指对方的心脏。 其他人也是不再犹豫，当即一起冲了上来。 “嘭，嘭，嘭！” 小胡同内，突然火药光乍现，接着就是几声闷雷声，黑衣人一个接着一个躺到了地上，趴着就睡。 “你不是只有步枪么，哪里来的手枪？”有那一个中枪未死的人问道。 “忘记跟你们说了，这枪是我大哥的，我天天带着去厂里，准备送给他！”李卫民笑着说道。 原来他在保卫处现在只有长枪，但是李卫国担心他遇到什么危险，直接将自己的配枪给了他。 而且两人统一了口径，如果用上了，就说是李卫国忘记在家里，他只是帮忙带到厂里送给他。 “你，你！” 黑衣人手指着李卫民，似乎在责怪李卫民，你有枪还跑什么劲，这不是在勾引我们犯罪么。 第220章 好兄弟于大嘴 当天晚上8点左右，李卫国就接到了李卫民托人报信，连忙赶到了轧钢厂。 在派出所和保卫处联合调查下，经过走访和现场鉴定，不到两个小时，就判定事件为反革命分子袭击警卫人员。 在经过初步商议之后，害怕于大嘴等反革命分子逃跑，曹生亲自带人去抓于大嘴。 李卫国却是不相信于大嘴这种人，在犯事后还会乖乖的等在家里。想了想，他也是带着李卫民等人，第一时间回到了四合院，将易中海给喊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卫国，我家老头子可没做过什么坏事！”一大妈哭喊道。 这大晚上的，一个个手拿长枪的保卫队员，突然冲到家里，将自己老伴给押了起来，这平时最多拌拌嘴的女人，哪里接受的了这个。 “一大妈，你放心，我就是找一大爷问点事情，等问清楚就走！” 作为四合院里所剩不多的好大妈之一，李卫国让安慰了她一句。 “卫国，有事说事，可不要跟你一大爷开玩笑！”易中海说道。 他虽然看起来淡然从容，但是从微张的嘴角，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明显反应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一大爷，我也不瞒着您了，于大嘴的事发了，告诉我们他在哪里，这件事就算翻篇了！”李卫国笑着说道。 从易中海跟踪自己，然后小孩子打架，他也跑去报公安，这不是明摆的要整自己么。 这么巧的是，李卫民也被人袭击，傻子也能看出来两者之间有某种联系。 易中海作为红星轧钢厂最老的员工，以前还是娄半城的时候就在厂里干活，李卫国不相信他不认识于大嘴，说不定两者蛇鼠一窝。 “于大嘴？厂里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就是有点想不起来！” 易中海有些惊讶的看向李卫国，没有想到对方这么快就找到始作俑者。 不过，他肯定不会承认认识于大嘴，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到时候不管对方做了什么坏事，肯定都能牵扯上他。 “一大爷，你要想清楚了再说，这可是阶级斗争，不是早上护城河边的小破事！”李卫国皱着眉头说道。 其实他心里也有些拿不准了，这易中海到底和对方有没有关系，别是搞了一场乌龙，跑这里来浪费时间了。 不过来都来了，还是诈上一诈再说。 “老头子，你有什么事就告诉人家卫国，这厂里保卫科的人都来了，肯定是出大事了，你可千万别老糊涂了！” 看到易中海还在犹豫，一大妈也是着急了起来。 和易中海在一起这么久了，也知道易中海一点算计，不过那些和厂里的打击反革命比起来，都不算什么事情。 如果因为自己的一些小算计，导致厂里出了大事，到时候易中海肯定要被重点教育。 那个时候，家都没了，还要什么小算计做什么。 “我想起来了，听以前的老工人闲聊过，在月牙胡同xx号大院，好像以前于大嘴在那住过，你们可以去看看！”易中海想了想说道。 看一看李卫国带来的这些人，一个个怒目瞪着自己，恐怕今天不说这事就过不去了。 再想想李卫国的警告，说了一切矛盾都翻篇，那不说不就是要直接翻脸么。 翻脸的话，这家伙要是利用于大嘴的事，对自己打击报复该怎么办？ 最后，他还是很从心的说了，为了轧钢厂的大事么，委屈一下自己，低一下头怎么了，不丢人。 没有理一大爷的矫情，李卫国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后，马上就带人往东直门赶去。 “你先睡吧，我出去一会就回来！” 听到四合院外面的吉普车远处的声音，易中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拿起一件大衣就往外跑。 “哎，老头子，你去哪里呀？你可千万不要再犯轴了，他们手里都都拿着家伙呢！”一大妈急的追着喊道。 再说李卫国这边，吉普车本来就比较小，里面挤得的满满的才坐了4个人，然后那车厢外面，靠车门边上还各站了一个人，手抓着车篷钢筋。 因为外面站着人，李卫国这边也不敢开快了，只能稳中求快。 十几分钟后，终于到达了易忠海说的位置，李卫国让其他人全部散开看着墙，还有去看看有没有其他出口。 自己带着李卫民，孙继海还有一名队员，直接来到大院的大门口。 李卫国看了看长在围墙外的大槐树，再看看了自己离大槐树的距离。突然蹿了出去，一脚蹬在大槐树上，然后一个跃起，双手就攀在了围墙上。 对着墙下目瞪口呆的三人打了一个手势，就放翻墙进去了，无声无息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还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带着外面三个累赘实在是太麻烦了。 落地之后，李卫国直接就朝着，院子内几个亮着灯的房间，无声的摸了过去。 空间之力闪过，令李卫国好奇的是，屋子里面只有于大嘴一个人，还很有情调在喝着小酒。 看到李卫国推门进来，他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反而饶有兴趣的看了李卫国一眼。 “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把前浪推死在沙滩上！”于大嘴笑着说道。 “你知道我要来？” 李卫国略有一些失望的收回目光，整个屋子都扫了一遍，连一颗老鼠屎都没有发现，这次白来了！ “哈哈哈，那个不成器的没回来，我就知道你们会来找我！但是我本以为来的是梁兴国，没有想到来的却是你！” “为什么要杀人？” “不为什么，活着没意思呢呗！想想我这辈子，啥好吃的没吃过，啥好娘们没玩过，没有遗憾了！”于大嘴叹气的说道。 李卫国没有说话，这家伙太光棍了，一副求死的态度。这里又被处理的这么好，明显是为了不牵连其他人。 想了想，去前面开了门，将保卫处的人迎了进来，其他的就让他们处理吧，自己还是早点回去睡觉。 倒是气喘吁吁的易忠海，等他赶到胡同口的时候，发现保卫处的人押着于大嘴正走着。 他大腿都快拍麻了，于大嘴答应他的事还没兑现呢。 等所有人都走了，他来到院子门前的一棵大槐树下，将手伸进一个树洞掏了掏。 这是以前有人求于大嘴办事的时候，用来不见面联络的地方，他也就是抱着万一的态度。 只见他满脸喜色，从树洞内拿出一根布条，上面写着刘海中三个大字。 易忠海将布条放进了口袋里，一时之间脸上阴晴不定。 第221章 年，秦淮茹借馒头 时间又过去一年多，很快来到61年秋。 由于前几年，部分公社干部的错误领导，加上自然灾害，导致很多地方出现了没饭吃。 今年虽然很多地方有了些许丰收，但是底层的领导干部已经不热衷，甚至抵制粮食征收，城里的生活更加困难了。 秦淮茹早在五个月前就生下了一个女娃，虽然贾张氏很不满，但是秦淮茹很是爱惜这个女儿。 当时正是春天，槐花盛开、满院飘香的时候，秦淮茹就将孩子给取名叫槐花了。 不过槐花明显命不好，出生在这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候，常常因为秦淮茹没有奶水，而饿的呜呜大哭。 “妈，你能不能去买条鱼，这大人不吃可以，这孩子可不行呀，我看槐花这些日子，脸色都快发紫了！”秦淮茹有些哀求的说道。 她虽然也恢复上班好几个月了，但是每个月那二十块钱（第二年），给贾张氏三块之后，那是一分钱也剩不下来呀。 就这，天天棒梗还喊饿，说想爸爸，爸爸在的时候，他天天有白馒头吃，可是把秦淮茹伤心坏了。 “我哪里有钱买，我这身体又不好，天天还要买药吃！淮茹呀，你就别打妈的主意了！”贾张氏说道。 比起一年前，她好像又胖了一点，脸上红润的很。 “妈，槐花可是贾家的人，您就真的这么狠心吗？”秦淮茹有些无力的说道。 她本来还有一些存款的，不过中间有几个月没上班，加上孩子出生后，需要用钱的地方多，基本上全贴补完了。 她可是知道，贾张氏手里至少有700-800块，其中就有贾东旭的抚恤金近七百块钱。 “淮茹，你要，要不去问院里邻居借一点，易忠海不是你师傅么，可以问他借一点！”贾张氏说道。 她反正就是一毛不拔，手里这几百块钱，那就是她下半辈子的保证。 秦淮茹听到这里，那就快哭了。 这个月，一大爷已经给了他们家差不多十斤的棒子面，除了贾家，他同时还有接济后院的老太太，王家，中院的谢家，前院的胡家，张家，家里哪里还有多余的粮食。 不过她也知道，贾张氏那是说的出来，说的到的人。 别看槐花是贾家的孙女，但是她是真敢给孩子溺死在水桶里。 这段时间她去上班，都不敢将孩子留在家里，都是托一大妈看的。 她感受了一下胃里的酸水，抱起槐花出了门，她刚才听到了傻柱回来的声音，肯定有带吃的回来。 刚刚走出门，就闻到了傻柱家传来的油腥味，刺激的她的口腔不停的涌现口水。 “柱子在家吗？”小心翼翼的走到何家大门外，秦淮茹看着黑洞洞的屋内，试探的问道。 虽然傻柱对她印象不错，但是她认为还是要有礼貌一点才对，这样才不会引起别人反感。 “嫂子，我刚回来呢，你进来吧！”傻柱看到秦淮茹，高兴的说道。 最近他和刘岚闹了点矛盾，她和一个车间女工说了几句话，刘岚就醋性大发，和他大吵了一架。 他和刘岚在一起近两年时间，也早就没有了新鲜感，现在相处感觉越来越累。 再说了，对方一个有夫之妇，自己能接济他们一家子，还有什么好要求，又不是自己的媳妇。 “哎，柱子，雨水还没回来呀！你家里晚上有多的饭吗，能不能先借姐一点，槐花都饿的哭不出来了！”秦淮茹摇了摇怀里的槐花，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傻柱罕见的喊她嫂子，她倒是没有多想，以为是在四合院里，他大小也是个领导，为了避嫌。 “嫂子，今天真不行，我也没有多带，就是我和雨水的晚饭！您看，要不明天行不行，我多打一份饭？”傻柱十分为难的说道。 别看他现在还是食堂主任，但是李卫国现在严格管理食堂。 农场虽然年年丰收，但是要供应的地方太多了，剩下的也都被上级拉走了，粮食基本上就留不下多少。 大家也就是在食堂吃饭的时候，能多口菜吃，多沾点油腥子，想连吃带拿的，基本上就不要想了。 今天晚上傻柱也就是带了一个猪油白菜，还有就是几个馒头。给秦淮茹了，他和雨水晚上肯定要饿肚子。 “柱子，姐不吃没有关系，能不能给姐一个馒头，姐用来泡汤喂孩子！” 想到她刚刚进厂里的时候，对方无条件的帮助自己，现在居然一口就回绝了，难道是因为最近这一年多，自己太疏远他了。 “嫂子，真不是一个馒头的事，要不您再去问问一大爷？或者去许大茂那看看，我看他晚上好像还有肉呢！”傻柱突然说道。 秦淮茹一说到馒头，他就想起了和刘岚之间开的玩笑，眼神就不自觉的往秦淮茹那扫。 看到傻柱不愿意，秦淮茹就开始着急起来，自己打人可以抗，这小孩子哪里能抗，说不定晚上就凉了了。 至于去许大茂那要吃的，那就别想了，有娄晓娥在，那许大茂就跟在世圣僧一样。 秦淮茹沉默了一会，突然掀开自己的上衣，一边给孩子喂奈，一边哭着说道：“柱子，你就帮帮姐吧，你看槐花都快不行了！” 傻柱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面，直接震惊了，嫂子这不拿自己当外人呀。 “秦姐，孩子要紧，我这一份您先拿回去吧！”傻柱有些恋恋不舍的，转移开视线，然后下意识地说道。 看到秦淮茹都坐到这份上了，他还能说什么，只能晚上喝凉水了呀。 不过他又想到了刘岚，然后是刚才的画面，一个是a级货，一个c级货，完全就是没有可比性呀。 第222章 秦淮茹的转变 日月轮转，时间又过去了两个多月。 这天早上一股强冷空气突然南下，京城的气温肉眼可见的下降。 刚刚穿件外套，还感觉有些冒汗的人，这个时候发现，突然感觉寒冷起来，纷纷回家找到大棉袄子穿了起来。 傻柱手里拿着一个黑色大棉袄，站在三车间的大门口。 早上一大爷走的早，一大妈担心他着凉了，央求傻柱给带件衣服到厂里。 “哎，吴大哥，还是你手巧，这活做的是又快又好看！”一道爽朗的笑声，突然从一旁传了过来。 只见秦淮茹正在和一个高个子男的对话，傻柱一时之间有些嫉妒，因为双方在说零件的同时，那手居然有接触。 “秦姐，忙着呢！” 傻柱不知道为什么，又喊起了秦姐，还有些讨好的意味。 “哎，柱子，你怎么来车间了？是不是找一大爷，我带你找他！”秦淮茹看到傻柱走了过来，再看到他腋下夹着的衣服，惊讶的说道。 “何主任好！”一旁的吴本顺也是老老实实的喊了一句。 官大一级压死人呀，特别这个傻柱还是食堂主任，浑身上下的不讲武德。 “好，一大妈让我给一大爷带了件衣服，怕他着凉！”傻柱呆呆的说道。 他感觉秦淮茹好像变了，变的更好看了，人也变得开朗了很多，从进车间开始，那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下过。 他喜欢这样的秦姐，不知道为什么，他又有点不喜欢她这样。 两人在车间一不会就找到了在忙碌的一大爷，边上还有两个自己认识的，后院的刘光天，刘光福兄弟俩。 “一大爷，你们这是？”傻柱有些懵逼的问道。 这两兄弟，一个19岁，一个17岁，南锣鼓巷有名的胡同串子，怎么跑到了轧钢厂，还跟在一大爷后面。 “嗐，还不是你二大爷，喜欢老大就算了，对他们两兄弟不是打就是骂，早上因为一个窝窝头还揍了这俩孩子！ 我看他们又冷又饿的，有些不忍心，带来厂里来学点东西，中午也好混口饭吃！”易中海接过衣服，笑着说道。 他现在还不到五十岁，但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慈祥的光芒。 边上刘家两兄弟，更是痛哭流涕，说着自己老爸如何痛打他们。 “二大爷真是太过分，就没这么打孩子的，得开大会治治他！”傻柱有些生气的说道。 看到他们两兄弟冷的瑟瑟发抖，他好像看到了自己小时候，何大清跟寡妇跑的那几年，那真是差点饿死了。 “算了，算了，现在这日子，老刘也有他自己的苦衷吧！对了，这件事你们两个不要对外说了，千万不要让你们二大爷知道了，不然又要闹到车间来！”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自从知道刘海中背后造谣他以后，他没有晚上反击对方，反而开始到处做好事起来。 先是对车间的同志表示关注，主动指导了很多低级工的工作。 其次对四合院的众人献爱心，无私的帮助他们，不惜花费了大量的钱粮。 他的名声在一日日做好事中，哗一下子就转变过来，人人都在传说着他的好人好事。 对于刘氏兄弟的关爱，是前两个月开始的，他深知人痛苦的是，生了儿子跟没生一样，最痛苦的是，儿子拜仇人为义父，简直爽的不要不要的。 “一大爷，您就是这个，如果不是您要求低调，说什么我也得好好宣传宣传！”傻柱感慨的说道。 他现在特别的佩服易中海，因为他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 对于一个孤独无助的小孩来说，有一个长辈突然来关心自己，绝对是人生中最大的幸事。 “对，光天，光福，你以后可得记得一大爷的好！你知道一大爷这么做冒着多大的风险吗，帮了你们，说不定以后还要挨别人说不是！”秦淮茹在一旁说道。 只见她帮易中海穿上了衣服，还给拉了拉棉袄子的衣角，拍打了一下灰尘，像极了一个居家好女人。 “柱子哥，贾家嫂子，我们肯定记得！每天早上我们哥俩饿的受不了，是一大爷自己舍不得吃，给我们哥拿土豆疙瘩，都是因为一大爷，我们才能活下来！现在一大爷还叫我们技术，没说的，以后我们哥俩给一大爷养老！” 两兄弟感动的稀里哗啦的，哭着说道。 --------- 中午的时候，傻柱在食堂里和大家聊着天，看着工人们打饭，突然接到通知，需要准备一桌饭菜。 是杨书记的客人，好像是外地来的，临时安排的一桌。 傻柱没有办法，别人的面子不给，杨书记的必须要给，找到自己的厨师帽，就准备开搞。 “傻柱，你过来一下！”刘岚从门外跑了进来，说道。 他最近和傻柱的关系有点微妙，表面上好像两人有矛盾，说话都很冲，但是实际上关系又好像很好，无论对方做出什么事，另外一方都会默认。 “刘岚，我这准备炒菜了，你有事？”傻柱问道。 他对刘岚的感觉就比较复杂了，对方是他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但是又因为种种关系，不能走到一起。 所以他的内心是很纠结的，想彻底断绝这种关系，又有点剪不断理还乱的感觉。 “炒菜等一会怎么了，你就跟我来吧！”刘岚一把抓住傻柱的手，不由分说的就拉着他往外走。 傻柱害怕被别人看到，只能顺从跟他来到了食堂的小窗口旁。 这是食堂给招待间出菜的小窗口，站在这里，可以将食堂打饭大厅观察的一览无余。 “你看哪里，这就是你好嫂子，我看比我还不如呢！”刘岚指着大厅的一个队伍，有些生气的说道。 傻柱最近对他若近若离的，弄的她也很是难受，特别是家里需要他帮助，她自己又有点受不了傻柱这么看不起她。 后来，她发现傻柱经常照顾秦淮茹，她终于知道了傻柱为什么这么对她了。 原来是男人的通病，喜新厌旧呀。 不过她在一次无意间，居然看到了秦淮茹和别的男人钻小树林，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现在排队打饭的队伍中，秦淮茹在和其他工人开心的聊着天，说着还打闹了起来，自然逃不过摸手。 不过他身后的那人明显有点不老实，身体一直蹭着她，手还无意的碰了碰她哪里。 等到了他们打饭的时候，他身后那个工人帮秦淮茹付了饭钱，俩人有说有笑的出了食堂大厅！ “哼，你眼光也不咋地吗，原来你这好嫂子也是徒有虚名呀！”刘岚看到自己的目的达到了，扭着屁股就离开了。 留下傻柱呆呆的站在原地，他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刚才的事情，嫂子她居然跟别人那样，还那么亲近！ 嫂子为什么能跟他们那么亲近，自己帮了他一年多，到今天也只是摸了摸手。 第223章 年 日月轮转，时间过去了4年，饥饿已经过去好几年了，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 还有几天时间就要过年了，红星菜市场内，人声鼎沸，络绎不绝的人群，将整个菜市场挤的水泄不通。 “同志，豆腐来三块！” “同志，你们这白菜种的可真好，给我来一颗！” “同志，这大冬天的，你们怎么还有新鲜的西红柿卖呀，给我来5个！” “同志，给我割三斤猪肉，要有红星章的，你可不能骗我！” …… 挎着小篮子的大妈，大姐们，一边购买着自己需要的东西，一边还跟售卖员开起了玩笑。 在市场的一角，秦大牛穿着崭新的工作服，后面还跟着好几个兄弟地，只听见他满头大汗的喊道：“周大虎，你们在搞什么鬼，前面怎么让人堵住了，这货还怎么进出，赶紧给我把人赶走，后面车还在等着呢？” “李晓红，你们水产组是怎么回事，那边为什么没东西卖了？没了就喊人去运呀，马军，马军，人呢？” 坐在菜市场值班办公室内的李卫国，看着远处忙碌的秦大牛，不由的摇了摇头，能力还是差了一点，忙得团团转，也没有理清楚路数。 轧钢厂经过这些年的发展，早已经是一个超级庞然大物，除了红星轧钢厂本部，下面还有所属的三个生产分厂，一个合金结构厂，一个金属加工厂，一个机修厂，一个机械厂。 农场这边倒是挺让人意外的，开始以为部里要收回去，成立单独的管理部门。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成立了京城红星粮油蔬菜公司，但是实际管理人，又是由红星轧钢厂李卫国出任。 理论上来说，这个至少也是一个厅级的国营单位，甚至是部级的单位，那实际负责人就应该是厅级的、部级的。 可是呢，李卫国只是轧钢厂的一个后勤处主任，轧钢厂党委成员，级别是处级的，搞的不伦不类的。 农场经过6年的发展，也早已经是今非昔比，光农场，现在在京城周边就拥有大片的土地，其中有蔬菜农场，有粮食农场，畜牧业牧场，养殖业农场。 别的不说，就说那种西红柿，那都是一片好几百亩，摘西红柿就需要数百人一起摘，不然全部都得烂枝上。 粮食这块也是一样，玉米，小麦，那是年年丰收，京城红星粮油蔬菜公司的粮食仓库，一个个都是堆的满满的，喊的口号叫，全京城人可以吃十年。 畜牧业那就更了不得，他们创新的老母猪产后护理技术，使京城红星粮油蔬菜公司拥有了，国内首个万头肥猪养殖基地。 养殖业的话就比较松散了，除了自己养了一部分，那大多是跟下面的公社签订协议。 由京城红星粮油蔬菜公司提供种苗，下面的公社帮忙养鸡，养鸭，饲料也可以由公司提供，只要最后卖给公司就行了。 公司现在已经向全京城的内联厂，蔬菜公司，副食品店，供销社提供产品了，已经完全实现了当年的，菜篮子计划三期工程。 当然了，公司现在好了，肯定不能忘记自己以前的老东家不是，所以有了红星菜市场，红星粮站，红星副食品店。 全部都是建在东直门外，价格也是大大的比外面的便宜，极大的满足了轧钢厂职工的虚荣心。 以前跟着李卫国的一些人，现在也成了一些重要单位的骨干，甚至是一把手，负责人。 秦大牛就是李卫国派来负责菜市场的事情，还有周大虎等老人们帮忙，不过现在看来还是有点疲于奔命，没有一套系统的管理方法。 不过没有关系，不会就学呗，干个几年下来，那不就会了么。 “你凭什么打我？” “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会了偷东西，打的就是你！” 就在李卫国惬意的喝茶的时候，远处的猪肉摊传来了争吵的声音。 “走，小虎，我们去看看！”李卫国对一旁的小男孩说道。 小虎，周小虎，周大虎的弟弟，今年18岁。 许大茂那个愣种，最后还是在乡下玩出了事，和红秀被人给发现了。 红秀害怕许大茂出事，自己儿子以后没了依靠，直接上吊自证清白。 许大茂是没事了，但是红秀的两个儿子咋办呀，他又不敢将小家伙带回家，最后只能送到李卫国这里。 李卫国在了解到前因后果，也是对许大茂佩服的五体投地，这就是你远房亲戚是吧，你小子还欠我钱呢，赶紧的还钱！ 玩归玩，闹归闹，最后还是看在周大虎的份上，把人给收了。 好在两兄弟人都挺不错，听话，做事肯卖力，李卫国也就当玩下属养成计划了。 来到猪肉摊前，却发现是易中海，还有胡家四兄弟。 四兄弟也长大了，老大胡建国16岁，老二胡爱国14岁，老三胡国立12岁，老四胡国庆10岁。 易中海好像打人了，胡家老大胡建国左手捂着脸，怒气冲冲的看着易中海，好像要跟他打一架一样。 “没有想到你这么小的年纪，就干小偷小摸的事情，那长大了还得了？我必须得跟你妈好好说道说道！”易忠海手里拿着一块肉，说道。 “我没有偷！”胡建国都快哭了，倔强地说道。 周围的人都指指点点的，有认识胡家的人，也是开口议论起来。 胡婶就是厂里的普通工人，转正式工人后，一个月也才二十九块的工资，能养活大四个大小子就不容易了，哪里还有闲钱给四兄弟出来花销的。 李卫国看到这似曾相识的一幕，总感觉现实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骗局，所有的剧情，所有人物，都是别人安排好的了。 像这种带着有色眼镜看人，强行污蔑人家的事，怎么看怎么那么眼熟。 “等等！” 眼看易忠海又要殴打胡建国，李卫国及时出声阻止了。 “卫国，这小时偷针，大时偷金，不打可不行！我作为同一个院里的一大爷，他妈为了他们，在厂里累死累活的，几个家伙还干出这事，我必须得代替他妈好好教育他。” 易忠海一边说着，一边又准备上前打人。 “你看见他偷东西了？偷的是钱，还是肉呀？偷的是钱的话，是整票，还是散票呀？偷的是肉，那又是哪里偷的呀？”李卫国慢慢的走了过去，悠悠的说道。 这个老易，这么多年下来，还是一点进步都没有。 没看到自己是准备帮胡家四兄弟的吗，你一个四合院管事大爷，街道都快废除了，还跟自己拿什么身份。 第224章 吃瘪的易忠海 …… 胡家四兄弟那都没有工作的，家里肯定也不会给他钱的，那手里那些肉那还用想怎么来的吗，难道是别人送的不成。 易中海看着李卫国，神情呆滞，嘴巴微张，似乎在为李卫国说出这番话感到惊讶。 “建国，你说说，你们肉怎么来的？”李卫国见易中海不言语了，马上转头问道。 这个肉白红色的，一看就是农场独家猪种，只有市场里面有的卖，他既然敢拎在手上，肯定就不会死在市场偷的。 “这肉不是我们偷的，是我们帮市场搬东西，大虎哥给我的！”胡建国眼眶含泪，有些倔强的说道。 他们家里条件差，几个人又是半大小子，自然是是馋肉的。 不过从小胡婶就教育的好，哪怕饿死也不能去干那些偷鸡摸狗的事。 没办法，单亲家庭更容易被误会，更容易会被人针对，只能平时更加检点一点。 “好，来个人，去喊一下周大虎过来！”李卫国喊道。 他一说完，马上有那菜市场内的员工，跑去喊人。 “我看这小子说的是真得，这菜市场天天忙的很，我隔壁家的孩子，那天天都在这边找临时工干！” “说的是呀，听在这干临时工，那拿的钱不比厂里的正式工差，都抢着干呢！” “没错，这小子看着也像有把子力气的，应该不是说谎！” …… 易中海听着周围人的话，顿时感觉后悔起来了，自己就不应该开口。 他这几年来，因为好人好事，数次受到了厂里，还有街道的表扬，那小奖状都收了不知道多少张了。 这不是一高兴就有点收不住，看到了几个小家伙，就想刷一波存在感，哪里知道刷到李卫国这座山身上。 没错，李卫国现在在他看来就是一座山，无法攀登的那种。 周大虎很快就来到了现场，将胡建国兄弟几个天天帮忙搬东西，又不要钱，于是他就给了对方一块肉的事情一说。 那现场的风评马上就变了，好一个懂事的好孩子，做好事不留名，还帮家里减轻负担，夸奖的话络绎不绝。 “好了，你也别哭了，多大一个人了，好男儿流血不泪没听说过呀？看你小子有一把子力气，明天来菜市场帮忙干活吧！”李卫国说道。 看到事情说明白了，胡建国还哭了出来，他就有点烦，怎么说也有17岁了，怎么跟女孩子一样。 “嗯，我知道了，我不哭！”胡建国用袖子擦了擦眼睛，抽噎的说道。 他哭不是因为被理解而哭，而是这么多年来，他内心所受的委屈，终于有了一个释放的地方。 而且他马上就能上班了，能赚钱了，更是喜极而泣。 “一大爷，您老下次可不能这样了，差点冤枉了一个祖国的接班人！” 至于易中海这边，李卫国也没有打算找他麻烦，谈什么赔偿之类的。 这老家伙这些年花了不少钱，把自己打造成了一个金字招牌，就算他刚才冤枉了四兄弟，那四周的人也没说他不对的。 只是认为四兄弟这是一个个例，那些个偷偷摸摸的半大小子可还是有不少的。 比如在轧钢厂外的一角，三个小家伙围着一个快熄灭地火堆，拿着小棍子在火堆里扒拉着什么。 “都熟了，你们赶紧吃，吃完了我还去农场挖，让那家伙还赶我们！” “嗯，大哥，这烤土豆最好吃！” “哥，烤土豆没有肉好吃！” 13岁的棒梗带着7岁的小当，5岁的小槐花，三个人吃的手上脸上都是黑漆漆的。 这土豆是棒梗带了两个妹妹去农场偷的，农场的人看到是三个小孩，也是可怜他们，赶走了了事。 “放心，再过几天就过年了，妈妈肯定会买肉了，到时候我们包饺子吃！”棒梗说道。 看到两个妹妹馋坏了，一边吃着一边还烫的吹气，他有些心疼的哄着。 要说这秦淮茹上班也有几年了，人前也是一口一个秦师傅，但是还是个一级工。 上帝为你打开了一道窗口，那肯定就会帮你把门关上。 她有了漂亮的美貌，但是好像脑子一点都不好用。无论易中海怎么教她，还是车间的工友师傅们怎么帮助她，她是一点技术都没有学到手。 就连她那个一级工，那都是考核的师傅给他定制的题目，让她蒙混过关。 她现在也有点不想好了，天天也不琢磨怎么提升自己的技术水平，反而是能不干活就不干活，有活那也想办法让别人帮着干。 她现在研究的不是钳工技术，是人际关系，而且跟她关系好的人特别的多。 所以了，现在贾家的情况还是跟以前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每个月工资33块钱，在秦淮茹的研究下，倒是能存下个十几块钱。 “哥，我想吃鸡了，特别是傻叔炖的鸡，那可香了！”小槐花说着，口水都快流了出来。 这几年，虽然傻柱对贾家的帮助有限，但是在易中海的劝说下，那时不时的还是给他们带一些菜的。 “那前院萍萍姐家的肉也好吃，特别是那个酱油肉，一口咬下去满嘴都是油！”小当反驳道。 “对，对，萍萍姐的肉也好吃，还有糖果也甜！”小槐花人小鬼大的，点点头说道。 棒梗年纪比较大，白天还要上课，两个妹妹没人带，就会去前院玩。 院子里女孩子就那么几个，自然会跟阎解娣，李萍萍他们玩了，小孩子之间没有仇恨，所以会分给她们吃的。 “哼，你们少去李家，他们家的李卫国不是好人，以后你们少去和他们玩！”棒梗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怨气很深的说道。 两个妹妹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人小鬼大的点点头，也不说什么，自顾自的吃起烤土豆来。 “快吃，快吃，吃完了我们还要去洗手洗脸呢！对了，今天这事回家不准备说，不然以后哥就不带你们玩了！” 看到两个妹妹听话，他也是十分高兴。 平时吃的是家里最好的，穿的也是家里最好的，家里把什么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了。 如果知道他带着两个妹妹偷东西，晚上回家秦淮茹肯定会把他屁股打开花的。 第225章 傻柱的新对象 “大哥，回来了！” 李卫国刚将车停在四合院大门口，就看到小妹李萍萍跑出来迎接了。 还跟小时候一样，上来就喜欢搜口袋，可惜的是什么都没有摸到。 “都多大人了，还整天贪吃，不怕牙都吃没啦？”李卫国点了点她的额头，说道。 小妹今年16岁，没有考上中专，读的是高一，真正的老三届，真是一个令人沮丧的消息。 李卫国准备找关系，让妹妹退学就业，给她在轧钢厂，或者其他什么单位找一份工作。 蔬菜公司这边，李卫国也不知道未来何去何从，说不定最后会弄没了，还是厂里比较靠谱，哪怕是混乱了也就几个月的时间，很快就会恢复生产。 “呀，有肉，晚上有肉吃了！” 看到李卫国从车后座拎出一个小篮子，小丫头顿时欢呼了起来。 李卫国如今是处级干部，一个月工资两三百多，加上他又是蔬菜的实际领导人，那在四合院吃点肉，还是不怕人谁闲话的。 “卫国，萍萍！” 两个嘻嘻哈哈的刚进四合院，就看到阎解成的媳妇，于莉在给老阎的花草浇水。 如今在四合院生活了几年，她也不像刚嫁进来那样，天天躲在家里害羞见人，现在遇到人不但打招呼，还大大方方的。 她和阎解成虽然没有和老阎分家，但是也已经单独分房睡了，就是大门右手边的书房。 书房的位置不咋地，晚上还可能被人听墙根，但是比和弟弟们隔个帘子住在一起方便多了。 “嫂子，浇花呢，三大爷还没回来吗？”李卫国笑着说道。 几年时间过去了，于莉不但没有变丑，反而多了一丝为人妇的感觉，让李卫国多了一丝亲近的想法。 “没，没呢！卫国，你有没有空，我想找你说点事！”于莉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似乎是有些难言之隐，她放下水瓢后，还看了看李萍萍。 李萍萍哪里不知道她意思，一噘嘴，拎着肉就跑回家里去了。 “嫂子，您有什么事就说吧！” 李卫国猜是阎解成的事，他当初提出要转正去农场，自己成全了他，现在是蔬菜公司农场的一名普通工人。 而马军因为只干活不说话，现在已经是后勤的干事，两人之间早已是天差地别。 “卫国，也没有别的事，就是你也照顾解成这么多年了，嫂子想请你吃顿饭！”于莉说道。 她的双手不自觉的互相掰弄了起来，看的出来她现在有点紧张。 “别，都是一个院的，哪里有什么照不照顾，没事我就先回去了！”李卫国笑道。 她可是还没有跟老阎分家呢，她请自己吃饭算是什么事，到时候去了尴尬不说，说不定他们家里还要闹矛盾。 “别，别，嫂子就是有件事想求你！嫂子有个妹子叫于海棠，眼瞅着就要中专毕业了，想看看能不能分配到轧钢厂！嫂子可跟你说，我妹妹海棠可漂亮了，还没对象呢！” 于莉在说到自己妹妹的时候，那眼睛都亮了起来，特别是看到李卫国，那更是满眼喜色。 她的想法很简单，男未娶女未嫁，这两人要是能成了，那李卫国不就成她妹夫了，那什么好事还不是想着自己。 另外自己妹妹不是一定想要找一个革命伴侣么，李卫国还是个处级干部，绝对符合她的择偶标准，绝对会喜欢的。 “于海棠？行，有空我帮您问问，找对象的事再说吧！”李卫国苦笑的说道。 现在天天都有人想帮他介绍对象，但是他感觉都不怎么适合，要么就是太骄横了，要么就是长的太一般，要么就是太有主见了，不符合他心中媳妇的标准呀。 和于莉又闲扯了一句，才回到了自己家里。 这马上就要过年了，这喜庆的氛围也越来越浓，晚上吃饭一大家子都聚集齐了。 “胜利，你下午去汽车制造厂，他们那边怎么说？” 李卫国坐到桌子上，看着一旁和李萍萍打闹的李胜利，问道。 除了小丫头，家里的其他几个人也有了很大的变化。 爹娘没有什么好说的，一个在还是在物资仓库上班，一个全职家庭主妇，对于他们来说，稳定比什么都重要。 老二李卫民经过几年的历练，如今是保卫处一大队的小队长，立的功劳也是很多，在保卫处算是一号人物。 老三李立功现在在读中专，但是跟李萍萍一样的有问题，李卫国也是准备让他提前进入轧钢厂工作。 “大哥，他们说了只要我们能给他们提供肉，我们要啥他们给啥，就算给小汽车也没问题！”李胜利笑着说道。 老四今年18岁，如今在蔬菜公司上班，是李卫国的左膀右臂。主要负责蔬菜公司和其他单位供给的对接，几年时间下来，现在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小机灵鬼一个。 “嗯，供应自然是没有问题了，除了猪肉，鸡肉，鸭肉哪都行，不过具体还要再谈谈！”李卫国点点头说道。 其实这次和汽车厂的合作，也是杨和华提出来的，他想搞几辆小汽车，一直都搞不到指标，就把主意打到了李卫国这里。 “对了，大哥，你听说了没有，傻柱好像找到对象了，天天还腻歪在一起！”一旁的李萍萍突然说道。 傻柱从来没有将对方带来过四合院，也没有跟其他人说过，这些还是何雨水跟她说的，不然还真没人知道。 “什么，傻柱有对象了？是哪里的？许大茂给他介绍的吗？”李卫国好奇的问道。 傻柱现在可是妥妥的大龄青年，这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和刘岚分开后，也没有看到他和哪个人好。 李卫国也问过他为什么不找对象了，他就说自己想等等，至于为什么等，他也不知道。 这突然有对象了，还不是秦京茹，因为秦京茹去过农场找秦大牛，李卫国都见过了，这就让人非常的好奇了。 “大哥，这个雨水姐姐没说，听说非常漂亮呢，小娥嫂子还漂亮！”李萍萍说道。 她以前还不希望大哥找大嫂，现在年纪大了，也开始为大哥的婚事发愁起来。 第226章 有人要告自己! “咚咚咚！” 晚上李家人正开心吃饭的时候，胡婶带着胡建国上门来了。 是为了白天的事情，李卫国说让胡建国去菜市场上班的事。 “胡婶，这是是的，明天让他去菜市场报到就好了！” 李卫国端着一碗的红烧肉，上面一层全是肥的，看的他都有点腻的慌。 胡婶的意思他很清楚，岗位对自己来说不过一句话的事情，但是对于他们来说是很重要的。 家里多了一个人上班，以后一家五口生活压力会轻松很多。 “卫国，真是谢谢你了，这么多年你一直都有照顾我们，现在还为建国的事费心，我真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胡婶有些激动的说道。 哪个时代都一样，寡妇门前是非多，自从老胡死了以后，她一个女人拉着四个孩子，其中的艰辛别提多么辛苦了。 好在李卫国一直有关照她，又安排她到三食堂上班，这些年总算挺过来了。 “胡婶，这你就错了，这是因为建国自己勤快，菜市场的人早就看中他了！”李卫国推辞的说道。 他想将肉给递回去，那胡婶怎么也不伸手，递给胡建国呢，他又一个闷葫芦，只听他妈的。 “卫国，你不用说，我都明白！还有一件事，是我今天白天在厂里听到的，最近厂里有人流传你的坏话，说你贪污公家东西，还去举报你了，你可千万要小心一点！”胡婶小心的看了看四周，然后小声的说道。 以她的性子，那很少多管闲事，以至于说一些悄悄话，都有些紧张的看了看四周。 “好，我知道了，这肉你们还是拿回去吧，我们家晚上也在吃呢！”李卫国点点头说道。 不遭人嫉妒死庸人，这几年下来，因为他掌握农场，背后打他小报告的多了去了，有工人也有干部，有些甚至直接告到李怀德、杨和华那里。 无非就是一些莫须有的罪名，什么偷拿农场物资啦，偷拿菜肉回家啦，又或者在农场搞一言堂啥的。 不过后来都证明是诬告，因为农场的账目清清楚楚，还有厂里，部里派遣的财务会计在盯着呢。 “都送来了，哪里还有往家里拿回去的道理，我们先回去了，碗我们回头再来拿！” 胡婶说完事情，很果断的就带胡建国回去了。 李卫国这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里有些不安起来，难道是要出大事吗？ 吃完饭，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去后院找许大茂聊聊，说不定他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刚跨过月亮门，就看到刘光天，刘光福两兄弟在门口并排站，看到李卫国进来，马上挺直了身子。 “卫国哥！”两人异口同声的喊道。 其实刘光天和李卫国是同岁，不过因为工作身份上带来的差距，这人与人之间，哥哥弟弟啥的也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又被赶出来了？”李卫国笑着问道。 以前刘家是三兄弟一起站在门口，不过刘光齐是个人精，很快就能化解和刘海中的矛盾。 不过这两个怂货就不行了，不但跟老刘逆着来，还把外人当自己人，天天一大爷长一大爷短的，看的李卫国都摇头。 那刘海中更是气死了，想不管他们俩吧，又怕被人说闲话，管他们吧，心里又难受。 好在刘光天找到了工作，轧钢厂下面的金属加工厂上班，平时白天也很少能见面。 “老头子老糊涂了，等着我大哥回来呢！”头大脖子粗的刘光天不屑的说道。 看得出来，他对刘海中的怨气很大，还很深的那种，不遭遇大变，恐怕父子之间很难化解。 和两人随便聊了两句，就来到了许大茂家里。 刚一打开门，李卫国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因为娄晓娥不知道在搞什么，穿着一件内衣，在比划衣服，那肚脐眼都露了出来。 “嫂子，大茂哥！”李卫国马上转过身子去，背对着娄晓娥喊道。 现在只能装缩头乌龟了，这样你看不见我，我看不见你，等你穿了衣服我们就都不尴尬了。 那娄晓娥也是吓的一跳，好在看到李卫国没有转身，马上拿起一旁的许大茂的大棉袄子，直接就披在了外面，这样才算缓解的尴尬。 “卫国，你大茂哥去茅房了，等会就回来了！”娄晓娥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她确定李卫国刚才看到了她的样子，因为他说了半天不转身，那不是明摆着么。 不过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事，还是当不知道吧，这样大家都不尴尬，还能避免很多麻烦。 “好，我有点事找大茂哥！”李卫国笑着说道，然后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偷偷看了一眼娄晓娥，发现她低着头，脸上发红，倒是没有什么不愉的表情，他也是心里松了口气。 自从娄晓娥嫁过来后，许大茂家里也是布置的越来越好，和他当年住的时候，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全新的粉刷，白色吊灯，花色窗帘，小真皮沙发，白色茶几，四方吃饭桌子，橱柜，手电筒，收音机啥的一应俱全。 许大茂这几年也不是原地踏步，由于他在宣传科的出色工作，加上人际交往做的也不错，如今是宣传处下负责爱国教育宣传的主任，科级领导。 他还是受到了娄晓娥的家庭成份影响，不然现在最少是一个副处级。 说了两句话后，两人也是缓解了尴尬，娄晓娥连忙帮李卫国泡茶。 没过多久，许大茂就回来了，一边进来一边还骂骂咧咧的。 “大茂哥，你这是怎么了？”李卫国好奇的问道。 这大冷天的，许大茂火气这么大，莫不是上茅房蹲坑的时候，被人丢石头了？ “别提了，还不是秦淮茹家那个棒梗，把我差点撞倒不说，一句道歉都没有！他居然还骂我，骂我……，如果不是看在贾东旭没了的份上，我少不了要抽他两巴掌！”许大茂偷偷的看了一眼娄晓娥，骂骂咧咧地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给他撞疼了，他还在大腿根上揉了好几下。 棒梗因为有奶奶护着，加上一直的贾氏作风教学，现在年纪越大越讨人厌了，四合院里就没有不烦他的。 “嗯，棒梗是有点不像话，没少去农场偷东西，将来恐怕要走贾东旭的老路！”李卫国感叹的说道。 棒梗的事，其实他一直都知道，只是他家里条件确实不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有的时候他也有点纠结，管吧，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了，大家都不容易；不管吧，又有放纵的意思在里面，做人真难。 第227章 给李怀德送人参 “走老路，那也怪贾张氏秦淮茹！算了，不说他了，卫国，你这大晚上的来找我有事？”许大茂问道。 抱怨了几句，这怨气来的快，消的也快，很快他就关心起李卫国的来意了。 “也没有什么，你和厂里的领导接触的多，我想问问，厂里最近有什么大事吗？” 最近临近过年，他一心扑在给其他单位供给，还有菜市场上面，对厂里发生的事知道的还真不多。 “也没有什么事呀！一切照旧，看报纸的看报纸，喝茶的喝茶，发福利的事你知道的比我还清楚！” 许大茂皱着眉头，将这几天发生的事，还有这几天遇到的人都过滤了一遍，感觉没有什么变化。 李卫国也好奇了起来，胡婶这个人自己很了解，她是不会骗自己的。 难道又是某些工人在起哄？ 这倒是有可能，自从当上后勤主任以后，那嫉妒的面目全非的，拿年龄说事的，又或者来找帮忙，没有满足他们的人，简直不要太多。 “对了，听说傻柱找了一个对象，你认识不？”李卫国问道。 李卫国对于傻柱能找到对象，一点都不奇怪。 因为他怎么说也是个干部，工资高不说，还有一手好手艺在，愿意嫁他的人不要太多了。 但是这老小子想找一个漂亮的，最好还有点文化的，最好还是城里人，那这就不是一般的难找了。 “啥，傻柱不找寡妇，开始找对象了？对方做什么的？哪里人？漂亮不？什么时候的事情呀？我怎么一点都没听他说！” 许大茂这个大嘴巴，直接就把傻柱的老底给露了，害的一旁的娄晓娥扇了他一下，让他注意点说词。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想着你们都在厂里上班，相处的时间比我久一点，以为你知道一些呢！”李卫国笑道。 看到许大茂的表现，一连好几问，就知道许大茂啥都不知道。 “嗐，我知道啥！他就是个傻柱，天天不想着做好工作，好好娶个对象，和那个易忠海和秦淮茹搅在一起！ 到现在还没娶上个媳妇，你看看这四合院里，连刘光天都有对象了，他迟早跟易忠海一样！”许大茂骂道。 李卫国摸了摸鼻子，怎么感觉有点在说自己呀，不对，自己才二十三，肯定不是说自己。 哎，终究是平时考虑的太多，对将来怕这个怕那个，所以一直也没有主动的考虑这个事情。 不过，找媳妇的事要提上日程了，家里老爹老娘，哪怕是李萍萍，都还是隐晦的提醒自己了。 ----------- 第二天一大早，李卫国就开车去厂里，找到刚到厂里的李怀德。 “哈哈，稀客呀，卫国你小子今年来我这里，可是屈指可数呀！”刚刚还在哈气搓手的李怀德，看到李卫国以后，马上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拉着李卫国坐下。 这些年在轧钢厂，他可是被杨和华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来，好在他的关系十分硬，本身也没有过错，杨和华也拿他没有办法。 加上他的交际能力不错，外面有一大票的政治盟友，在厂里也是一个办实事的好领导，只要你办事给力，他就会给你好处！ 如果你有什么困难，只要打点到位，那事情马上就给你处理了。 这造成了厂里很多人，都相信他，愿意在他手下干事，特别是那些底层小领导，更愿意拥护他。 李卫国这几年，虽然好像跟他亦近亦远的，实际上两人心照不宣，都知道对方的意思。 “李叔，这不是快过年了么，寻了点好东西送给你！” 李卫国将一个小布包，慎重的放到桌子上。 “什么好东西呀，还跟我藏着掖着，是不是又是哪里弄来的好茶叶？”李怀德拿起小布包，笑着说道。 等他将布掀开一看，马上就动容了起来，手上的动作也变的轻盈起来。 只见一株长满了胡须的人参，静静的躺在布包里，人参明显刚刚挖出来没多久，上面还沾了一些黑土。 “卫国，这宝贝你哪里弄的？就这样弄个布包着，这不是暴殄天物嘛！” 李怀德是个见过好东西的主，这人参他一看就知道，至少有百年以上的长白山人参?，绝对的好东西。 长白山人参?，“补五脏、安精神、定魂魄、除邪气”的功效，被誉为百草之王，稀世珍宝。 百年以上的人参，那可以直接用来吊命的，实在是可遇不可求。 京城肯定有人家有，不过李怀德这级别，就别想弄到手上了。 “最近不是给东钢送了一笔物资么，回来的时候，一个老山民挖到的。我想着李叔你这边可能用的上，就给你送了过来了！” 人参其实就是他的空间里培育的，别说一棵百年老山参，就是百棵千棵，他也能拿得出来呀。 只不过明年就是要起风了，李卫国这边自然要打点好一切，好好联络一下感情，紧随李怀德的步伐。 “好小子，这个东西实在太贵重了，我不能收你的，你还是拿回去吧！” 李怀德实在是有点舍不得这个老山参，不过一想到这东西的价值，他又狠了狠心，将老山参轻轻的放回桌面。 “李叔，这东西再珍贵，对我来说，那就是一根大萝卜啥用没用。您就不一样了，这些年忙里忙外的，白头发都多了不少了。再说了，我可还欠您两百块钱呢，您不要东西的话，那钱我可是没的还了！”李卫国贫嘴道。 借李怀德钱，应该已经过去六七年了吧。 记得那个时候刚刚进厂，因为唐中平在招待餐上搞小动作，自己提醒了一下。 事后李怀德就送了一张自行车票，后来没钱买，又厚着脸皮借了两百块。 也真成，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两个人一个不急着还钱，另外一个也不急着要债，都是牛人。 “哈哈哈，你小子！行，这东西我收下了！” 李怀德又拿起老山参，开始慢慢的研究了起来。 另外他准备晚上去找老岳父，将这个东西献给他，给他老人家补补身体，怎么也得撑到自己执掌轧钢厂呀！ 第228章 程玉霞 马上就要过年了，街边一排都是摆摊的小贩，街上到处都是热闹的人群。 傻柱穿着中山装，偷偷的吸溜了一下鼻涕，看着一旁在小摊子前买东西的姑娘，那都快笑出花了。 他们是上个月才认识的，姑娘也是轧钢厂的员工。 前几年轧钢厂大扩张的时候，由公社推荐到轧钢厂的，因为工作出色，刚刚从分厂调到了总厂。 傻柱这几年下来还是原地踏步，只是恢复食堂主任的职位。 不过他这个人，有点肉吃，有点小酒喝，再能管上几个人，那就相当满足了。 “柱哥，你看这个好看不？”姑娘拿着一个毛线编织的帽子，笑着问道。 师傅在编帽子的时候，还加入了其他颜色的线，在上面编织出了好几朵红白相间的花，戴起来煞是好看。 “玉霞，好看，就买它吧！”傻柱露出一副猪哥脸，赶紧的从上衣口袋掏出钱，准备帮其买单。 照说，傻柱已经三十多岁了，也不是一个初哥了，不应该看到一个姑娘就被迷了魂了一样。 主要是这个姑娘太漂亮了，一头乌黑柔软的头发，瓜子脸，棱角分明的眉毛，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琼鼻，樱桃小嘴，特别是她身上还有一股当家做主的英气，比城里人感觉还特高级。 对，叫时尚，傻柱不知道这个词。 傻柱在见到她的第一眼就沦陷了，他感觉自己已经领悟到了，大家常说的缘分。自己这就是缘分到了，一定要把握住了，认准了这辈子就是她了。 “噗嗤，你真是个傻子！”看到傻柱直接就掏钱，程玉霞捂住小嘴笑着说道。 见到对方嘲笑自己，傻柱也不生气，就是在站在原地傻笑。 “走了，哪里有见到喜欢的东西就买的，那不成资本家的大小姐了么。” 程玉霞嫣然一笑，把傻柱的魂都勾走了，只知道应了一声，就傻傻地跟在后面。 “柱哥，你没有把我的事告诉其他人吧？” “没有，我向你保证，绝对一个人都没有说！不过玉霞，我们两个男未婚，女未嫁，有什么怕对别人说的？”傻柱抓了抓脑袋，有些不理解的问道。 要说他们两个认识，那也是非常的凑巧。 当时程玉霞跟着分厂的领导，来厂里汇报工作的时候，程玉霞因为尿急落了队。 然后她就迷路了，当时天色又快黑了，她感觉有一个人一直在跟在她后面，吓的拔腿就跑，结果遇到了傻柱，连忙大声的喊有人跟踪他。 傻柱当场正义感爆棚，对后面的人，冲上去挥拳就打。 然后程玉霞就说，傻柱的拳头又快又狠，是个真正的男子汉，然后两个人一聊就认识了。 倒是挨打的那个人很倒霉，他只是酒喝多了，想问问路，不过被打了也是白打了。 “那就好！我们的事，你也别着急！你见过我爸妈之后，等他们同意了，我们就能在一起了！”程玉霞笑着说道。 看到傻柱看自己的那副猪哥相，她故意用眼睛瞪了他一下，使得傻柱浑身都轻了三分。 “我不着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些我都懂，一切都听你的！”傻柱傻笑地说道。 两人走到一个小院子前面停下了脚步，这是程玉霞住的地方。 “玉霞，那我先回去了，明天上班再见！” “嗯，柱哥你回去小心一点，路上别惹事！” 待傻柱走远，程玉霞进了小院关上门之后，那脸上的笑容直接消失不见，整个人变的有些冷厉起来。 ----------- 四合院内，李卫国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女孩。 她头上扎了两个小揪揪，穿着一件浅红色的老式褂子，手里拎着一些山货，在和李母一口一个表姑的喊着。 没错，她就是秦京茹，今年刚刚18岁。 这不是过年了么，前几天秦大牛回家探亲，不知道怎么就把她给带回来了，还带到了李家。 按照秦家那边的关系论，秦母是秦老三的远房表姐，所以秦京茹就要喊表姑。 “卫国哥好！……萍萍妹妹好！” 秦京茹很有眼力劲的一个个打着招呼，还将从家里带来的榛子，核桃啥的，每人给抓上一把。 李卫国看着她，总感觉哪里出了点问题，她不是应该秦淮茹给傻柱介绍媳妇，然后才会带她来四合院么。 “卫国哥，你吃呀，这可都是我亲手炒的，我还放了很多东西呢，可好吃了！”秦京茹两眼亮晶晶的看着李卫国，说道。 她一直就是想要找一个城里的男人，听说李卫国还没有结婚，还是厂里的干部，那直接就对他产生了想法。 于是在秦大牛回村的时候，拉上秦大牛的手就不松了，要死要活的就要来城里。 “京茹，这里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气！”李卫国笑着说道。 看着热情的秦京茹，他是真的不知道该赶她走，还是该留下她，因为这丫头那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呀！ 先是跟傻柱相亲，对傻柱也很满意，一心想着以后的幸福生活。 可是被许大茂几句话一忽悠，特别是带他去买了套衣服，带她下了一次馆子，这样就被许大茂给拿下了。 这个放到后世，那也是十分炸裂三观的存在呀，更何况是现在呢。 后来还配合秦淮茹骗许大茂怀孕了，让许大茂把娄晓娥给离了，自己和许大茂结婚了。 优点，农村来的，能吃苦手脚勤快，丈夫杀人她端盆。 缺点，爱富嫌贫，容易轻信人，还比较自私。 不过回过头来一看，她这些缺点后世普通人普遍是这样的，好像也不算啥缺点呀。 “京茹呀，你这来了就不要回去了，在京城好好玩几天，晚上就在表姑家睡，地方大着呢！”秦大丫高兴的说道。 如果说搬到城里，她有哪些不适应的话，那就是以前的亲戚，还有村里乡亲的联系的少了。 因为这四合院的人，虽然也很客气，大家也很友好，但是少了一层血亲的关系，她总感觉大家有层隔阂，没有在秦家村自在。 “好，表姑我听你的，就留在城里玩几天！ 表姑，这城里太漂亮了，比我们村里好多了，那下雨走路上，鞋子都不会脏！ 表姑，你别动，这洗衣服的活我最拿手了，在家的时候，那家里的衣服都是我洗的，大家都说我洗的最干净了。 表姑，你要做饭呀，我来帮忙，在家的时候，那就会我烧火的！” 接下来，那就是秦京茹的表演现场，一口一个表姑叫的别提多亲热了，那有事情也都抢着干。 第229章 秦京茹 中午，李家的火炉烧的旺，屋子里很暖和，李家一大堆人围在桌子边上准备吃饭。 秦京茹像一只勤快的小蜜蜂一样，给帮众人打好了饭，还看着哪里要帮忙。 “京茹，你自己吃饭，不用管我们！” 看着秦京茹像佣人一样，忙完这个忙那个，最后吃个鸡蛋都帮忙剥壳，李卫国表示有点不适应。 “卫国哥，就是顺手的事，没事！” 秦京茹本来还准备给李卫国喂到嘴里，看到对方拒绝了，才赶紧放下鸡蛋。 不过她的一些小动作都被李家人看在眼里，知道她是看上了李卫国。 可是李卫国是谁呀，李家的老大，家里的大小事都是他做主，李父李母也知道他主意正，不好多说什么。 “京茹，这天寒地冻的，你还穿的这么少，等会让萍萍带你去百货公司买件棉袄？”眼看现场气氛有些紧张，李母站出来说道。 秦京茹一忙起来，就将自己那件小花褂子给脱了下来，现在就穿着一件破棉袄子，外面还系了一个围裙。 在屋子里面还好，出门肯定会被冻的瑟瑟发抖。 李母因为家里的条件越来越好了，几个孩子也有了工作，还经常孝敬她，现在花钱也是比以前大方多了。 “不用，表姑，我这衣服好的很呢，我就是怕给弄脏了，过年没衣服出去玩！”秦京茹有些自卑的说道。 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破棉袄，突然发现了一个洞，里面棉花都能看到了，马上用手捂住不放。 “行了，都看见了，都是一家人，不是哥哥就是弟弟妹妹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李卫国说道。 秦京茹以为李卫国生气了，低着头话的都不敢说了。 “先吃饭吧，下午萍萍带京茹去买衣服，外套内衣都买两套，好有个换洗的！”李卫国摇摇头说道。 最近因为举报的事情，他一直有些烦心，懒得在这种小事上费神。 这两年他一直很低调了，尽量的减少自己露面的次数，也和其他各领导保持友好的同事关系，就是迎接历史的车轮到来。 可是他没有想到，这大过年的还有人不消停。 他已经在在厂里转了一圈了，首先是后勤这边，上上下下一点问题都没有，几个副职领导，也是整天吃吃喝喝的。 办公室那边，技术科，财务科，也没有什么动静，车间那边大家都闹着过年，更是没听说有什么事。 可是越是这样，李卫国越是有点不安，他习惯将所有事情都掌控在手里的感觉，对未知是十分的敬畏。 墨菲定律，任何可能出错的事情最终都会出错，而且准的吓人。 “哦！”秦京茹低着头说道。 虽然李卫国的语气有点重，还有点凶人的意思，不过她感觉心里甜蜜蜜的，认为这是对方在关心她。 “京茹姐，我不用担心，我哥有的是钱！哥，给我钱，对了还有跑腿费不要忘记了！”李萍萍嘿嘿一笑。 她已经想好了，等会出去了要多报一些钱，还有跑腿费也不能少了。 “卫国，这大过年的，卫民最近在忙什么，都两天没看到他人了！”李母问道。 李卫民平时工作忙她也能理解，但是这大过年的，忙的两天都没有回来了，她有点担心了。 “是不是厂里有什么事？这过年了，厂里的保卫工作肯定会忙起来！”李卫国好奇的问道。 他最近一心扑在蔬菜公司这边，轧钢厂的情况，值得还真的不太清楚。 “再忙也不能两天都不回来呀，这工作就工作，难道家都不顾了！再说卫民年纪也不小了，过了年都22岁了，也不找个媳妇，也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 李母一边夹着菜，一边看似无意的说道，引的几个弟弟妹妹看了过来。 “娘，我知道了，下午我就去保卫处问问！” 李卫国坐蜡了，自己这当老大的没有结婚，老二自然是有借口不结婚，这明显是在催自己结婚呀！ “哎，没有一个省心的！中院的一大爷没有孩子，你看看现在多惨，晚上吃饭家里都孤单！ 你们可不能学那个傻柱，到三十多岁还不结婚，那样的话，我和你爹宁愿回李家村去，以后就不认你们了！” 李母似乎是找到了感兴趣的话题，一句接着一句，又开始了日常催婚。 “娘，我知道了，您放心，明年就给您找个漂亮儿媳妇回来！我吃饱了，先去厂里了！” 李卫国招架不住，只能借口遁逃，家里几个小的不知愁滋味，还哈哈大笑起来。 ------------------- 还有两天时间就要过年了，厂里也已经停止生产了，这几天不是在忙着打扫卫生，就是在聊着过年能发什么东西。 李卫国来到保卫处的时候，发现梁兴国坐在办公桌上发呆，眉间紧皱，好像在为什么事发愁。 “梁叔，这大过年的不回去陪嫂子，在这里想什么呢？” 李卫国进来后，直接躺到一旁的椅子上，双脚往桌子上一放，要多没形象就多没形象。 “臭小子，还开起你梁叔的玩笑了！怎么，听说你们那个菜市场都快忙冒烟了，怎么有空来找我？” 梁兴国听门被打开，先是一惊，在看到李卫国后，马上就松了一口。 “忙呀，怎么不忙！不过我总不能天天盯着吧，这事情不还得下面的人来做，出出错也不坏，至少知道自己的问题在哪里，下次就会有改进！”李卫国笑着说道。 要说这几年来，那跟梁兴国的感情是最真挚的，很多时候，梁兴国都像是一个长辈一样，指点着他的不足。 “你小子尽是歪道理，这出错还有道理了，这是哪家的说法！”梁兴国说着，自己也笑了起来。 李卫国在他面前，那一直都是一副没大没小的样子，什么话都敢说，亲近感十足。 “对了，保卫处最近很忙吗，我妈说卫民都两天没回家了！” “不忙呀，也就是巡逻的人多了一些，时间久了一些，不过晚上也有人换班呀！”梁兴国疑惑的说道。 保卫处三个大队，李卫民所在的一大队属于外勤组，主要负责打击犯罪，这过年的时候，自然也要担任巡逻的工作。 第230章 四合院大会议团拜 腊月二十七的晚上，四合院再一次的召开了全院大会。 因为是冬日，晚上太冷，所以开会时间也提前了一些，五点多，大家一下班就全部聚集在了中院。 四合院内，人声鼎沸，喜气洋洋，一个个聊着工作的事，孩子的婚事，还有过年准备吃什么。 “京茹，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说一声？” 下班回来的秦淮茹，看到拿着小板凳的秦京茹可是气坏了。 你可是自己三叔的女儿，两人是亲亲的堂姐妹，你来四合院居然也不通知一下，还跑到李家住了起来。 “姐，我昨天来的，这几天表姑带着我买衣服，买鞋子，还没来得及去你家呢！”秦京茹摸了摸自己身上的新袄子，还跺了跺脚上的新鞋子，有些炫耀的说道。 她虽然没有去过堂姐家里，不过堂姐的事倒是听说了一些。 比如堂姐虽然嫁给了工人，但是有一个恶婆婆，生活过的并不好。结婚了好几年，回来了也没几趟，更没有带过什么像样的东西回家。 那个堂姐夫死之前，还赔了别人一大笔钱，然后婆婆还不上班，全靠堂姐一个人养活。 她才不想去堂姐家里看人脸色呢，还是表姑家里好，吃的好，睡得好，还对自己好。 “京茹，这城里不像乡下，你可别被人给骗了！”秦淮茹说道。 主要她第一想法，那就是李家人看上了秦京茹，毕竟他们家可是有4个儿子呢，全都是光棍汉，那不得把秦京茹给吃了呀。 不过转念一想，李家的几兄弟，不是有工作的，就是有高学历的学生，将来也不愁工作的，还不一定看得上秦京茹这乡下丫头呢，心里又松了一口气。 “姐，什么骗不骗的呀！表姑一家对我可好了，这衣服是卫国哥让萍萍带我买的，他还给了我5块钱零花钱，让我喜欢什么就买什么呢！”秦京茹不高兴的说道。 她怕不得被卫国哥给骗了呢，那样她就不用回秦家村做家务，打猪草，下地干活，将来嫁给一个庄稼汉了！ “好，好，不过你既然来城里了，表姐不能不管你，今天晚上来表姐家睡！”秦淮茹想到了什么，说道。 刚刚她才发现，当年那个黄毛丫头一下子长大了，虽然不是很漂亮的，但是也是水灵灵的黄花大闺女一个。 秦京茹从小就跟她说，长大了也要嫁给一个工人。既然这次来了，何不帮她找个对象。 比如二大爷家的两个，三大爷家的老二，或者厂里的哪个领导亲戚，实在不行就介绍给傻柱。 无论她嫁给谁，那将来不得感谢自己呀，至少自己这个媒人的好处少不了。 为什么没有想到李家，因为李家几兄弟太有出息了，她没有信心能拿捏他们。 特别是那个李卫国，官越来越大不说，每次一见面的时候，那双眼睛感觉能看透人心，好像把她从内到外都看了个干净。 再也没有了，以前和他一起开玩笑的感觉，现在更多的是敬畏。 “我不去，我晚上跟萍萍睡一间屋子，比你那宽敞多了。” 秦京茹一句话差点把秦淮茹给噎死，不过她说的也是事情，贾家5口人住一间房，还有三个娃，别提多闹腾了。 “行吧，不过明天中午来姐家里吃饭，你别忘记了！”秦淮茹叹气的说道。 明天是二十八，厂里也没有事要做了，主要工作就是放响和领取过年发的福利，基本上一上午就能忙完。 “好，我知道了！”秦京茹点头说道。 怎么说来到了四合院，堂姐喊自己去她家里吃顿饭，不去总是不太好。 “安静，大家都安静一下！”头发有些花白的阎埠贵站起喊道。 小方桌前，三位大爷还是跟以前一样，一人端坐一方。 不同的是，才几年时间过去，三人就感觉老了人很多，头发都有些花白了。 “咳咳，讲一下！” “在全国人民的努力下，经济建设日日蒸上，革命形势一片大好，不是小好，是大好！” “我们四合院的街坊邻居们，那日子也是越来越好！” “这马上就要过年了，一大爷提议一起开个会，热热闹闹过年，我是十分赞同的！下面有请一大爷发言！” 刘海中上来拽了一句词，马上就将发言的机会甩给易中海，因为他肚子里没词了。 对于易中海对付他，两个儿子和他逆着来，他好像一点都没有发觉，或者和他长的胖有关系吧，心宽体胖么。 “这也过去了好几年了，院里也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虽然生活越来越好，但是做人不能忘本，要尊老爱幼，懂得感恩！ 其实，今天把大伙召集起来也没有什么事，就是快要过年了，想大家伙一起热闹热闹！”易中海站起来看了一眼刘海中，然后说道。 这几年他努力发扬雷锋精神，乐于助人，在四合院拥有一大批的拥护者，他的话刚说完，那热烈的掌声就雷鸣般的响了起来。 “一大爷，这过年要怎么办，我们都听您的！” “对，一大爷您就说吧！” …… 易中海的意思他们一听就懂，其实就是想搞什么过年团拜会，一起热闹热闹，前些没饭吃的时候，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 什么你家一把瓜子，我家一把花生的，有钱的可以显摆一下，差点的人家可以弄到好吃的，大家都乐意。 甚至这时候，有些人家在憋着劲，准备过年多准备点好东西，给四合院看看，他们家生活越来越好了，不像以前了。 “好，既然大家都愿意，那我们今年就还搞个团拜会，不准备铺张浪费，一起好好热闹热闹！”易中海笑着说道。 调解员这个名词，现在已经越来越少的人提及了，街道那边也很少跟他们联系了，有事都是街道和派出所出面，调解员名存实亡。 大爷这个称呼，已经开始越来越普遍化，甚至成为一种尊称。除了一大爷，二大爷，现在还多了张大爷，李大爷啥的。 易中海就想趁上面还没宣布撤除的时候，再最后的体会一把权利的瘾，同时在四合院加强自己的印记。 第231章 真相 “嗐，团拜会有什么意思，要我说一起过年得了！让后院的老太太，还有贾家，胡家，孩子多的人家，一起好好乐呵乐呵！我打个样，我出50块钱！”傻柱喊道 人逢喜事精神爽，最近和程玉霞打的火热，这傻柱就有点飘飘然。加上被易中海这么一煽情，傻柱马上就热血上头了。 作为食堂主任兼大厨，他每个月的工资就高达五十多块钱，加上在外面还有请他做席的，一个月至少也有一百多块的进账，五十块他一点都不在乎。 “好！傻柱大气！” “这个主意好！” …… 这下子坏事了，下面的人一听到傻柱出50块，这得办大席呀，不然哪里花得完，纷纷喊了起来。 最难受的就是三位大爷了，如果只是简单的聚餐，他们也就接受了，但是傻柱把价格抬的这么高，他们怎么跟呀。 易中海虽然工资高，但是这么年下来，做了不少面子工程，剩下的也没存多少呀。 再说了，这种大家一起吃饭，吃力不讨好的事，不是他的风格呀。 “老阎，你看这？”易中海看向阎埠贵，笑着说道。 他这属于踢皮球了，他知道三大爷节俭惯了，出钱也出不了多少，自然灾害都过去了，三大爷家里还有余粮，你就说狠不狠吧。 无论是阎埠贵出钱，还是否定这个主意，那得罪人的都是他，易中海自己那都是完胜。 “你们这一大爷，二大爷都没有发话，哪里有我说话的地方，我随大流，坚决拥护多数人！”阎埠贵又不傻，两句话就搪塞了过去。 “老刘，上面发下来的文件，你拿捏的最轻松，这事你看要怎么办？” 易中海看阎埠贵不上套，又看向了刘海中，希望他能出面。 “老易，你别看我呀，要说这办席也不是不行，不过今天晚上还有两位领导不在，是不是先问他们一下？”刘海中眼珠子一转，说道。 原来是今天晚上李卫国，许大茂都没有在现场，刘海中这话倒是也能说的过去。 “好，傻柱说的好，乐呵就乐呵，我是一大爷，我出三十块，二大爷到你了！” 易中海眉头一皱，要是说的别的还好，一说到领导，那他就不服了。 现在是在四合院里，他们三个都领导十几年了，大家相处和睦，邻里互相帮助，那都是他们仨的功劳。 “那我出二十块吧！”刘海中面色一红，咬牙说道。 易中海太不是个玩意了，居然还点名让自己跟。 “那我出十，不，五，不，三块吧！”三大爷改了又改，最后伸出三根手指，说道。 那下面的人嘘了又嘘，还窃窃私语了起来。 他老脸一红，把眼睛一闭，心中决定，要笑就笑吧，自己绝不当这个冤大头，这个该死的傻柱！ 最后，你一块，我二块的，四合院的大席就这么定下来了。 同时定下来的还有，傻柱负责联系李卫国去搞菜，最好搞一些内部价，多弄一点回来。 ------------ 轧钢厂的某处角落里，程玉霞和数个贼眉鼠眼、獐头鼠目的人，围在一处密谋。 “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可是让我们怎么相信你？”一名工人站出来说道。 一个一米七八的大男人，面对眼前娇滴滴的小姑娘，居然还有点害怕的样子。 “怎么相信我？你们被李卫国整的降级的降级，记过的记过，在厂里还被人排挤，你们难道就准备这么过下去？”程玉霞笑着说道。 看到面前几个人沉默了，她知道自己已经差不多成功了，剩下的就是时间罢了。 …… 几个人直接沉默了！ 他们都是和于大嘴走的比较近的人，有些甚至和于大嘴称兄道弟。于大嘴走的时候局气，一个人把罪全扛了，愣是没有交代出来一个人。 不过他们还是受到了波及，虽然没有具体罪名，那也有包庇不报之责，被分配到最艰苦最累的岗位上，工资也是大打折扣。 “我们可以问一下，你为什么要帮我们吗？”一名年长的工人问道。 这都好几年时间了，他们已经习惯了工作，忘记了仇恨。 突然跑出来一个人，告诉他们现在风向变了，可以报仇了，那正常人都会感觉奇怪的。 “帮你们？为什么帮你们？其实我和你们一样，因为这个，我爹都不认我了，把我赶出了家门，如果不是我娘，我差一点就饿死了！ 我比你们更恨那个人，恨不得扒他的皮，吃他的肉，喝它的血，让他他灰飞烟灭！”程玉霞银牙紧咬，一字一字的说道。 一旁的人都有些害怕的颤抖了一下，感觉这个女人漂漂亮亮的，怎么说起话来这么冷血。 “好，我们可以配合你，不过我们顶多是去举报，绝对不会私下做什么事！”那名年长的工人说道。 有好的生活，有好的名声，谁不想呀，不过太有风险的事，他们还是不会干的。 “你们放心，这次是我们从上至下的拨乱反正，到时候上面会有人站出来号召的。到时候只要你们跟我一起宣传一下，喊喊口号就行了，不会让你们做其他的！”程玉霞有些轻蔑的说道。 又想要好处，改变现在的生存环境，又没有胆子站出来反抗，实在是没用的男人。 想她程玉霞可惜是个女儿身，受到世俗的看低，不然怎么会比这些男人差，实在是上天不公。 “好，这件事我们答应了，厂里还有很多工人跟我们关系很好，到时候我们会一起支持的！” 听到只是喊喊口号，而且上级还有人出面，他们以为又是顶层的权力斗争，一个个开始有点信心了。 不一会，办公室的门打开，几名工人谨慎了看了一下外面，然后才鱼贯的走出。 过了一会，程玉霞才小心的走了出来，最后大大方方的准备回办公室。 “臭女人！”躲在暗处的李卫民暗骂道。 说着，就拿着一根皮带就要上前去抓人，结果被一只大手把他拉了回来。 第232章 被揭穿的李卫民 李卫民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拿住，嘴巴同时被另一只大手捂住，差点吓的叫了出来。 当他看到对方是谁时，才马上放弃了抵抗。 “大哥，你怎么来了？”李卫民惊讶的问道。 来人正是李卫国，在得知保卫处没有大行动后，他马上就去了李卫民的小队。 他担心是李卫民惹了什么事情，不跟自己这个大哥说，想自己独自面对。 等到了李卫民的小队后，队员们表示队长最近好像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神出鬼没的。 好在今天人在轧钢厂里，李卫国转了两圈，一不会就发现躲藏在暗处的李卫民。 “我不来，你准备干什么？”李卫国看着他手上的皮带，深皱着眉头说道。 这几年弟弟长大了，他也很少干涉弟弟的一些事，包括工作和生活上，毕竟谁都不想被管着。 “……”李卫民脸色阴沉，不说话。 其实他也是听说了厂里新来的一个女的，最近到处拜访下面的工人和各位领导，还和傻柱打的火热。 这女的是工会的，她拜访工人和领导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但是和傻柱走的特别近，还关系亲密，这就有问题了呀。 只要眼睛不瞎，或者说有一点点优势的人，那都不会选择傻柱的。 因为傻柱也太老了，都三十多岁了，那面上看起来更显老，至少四十朝上，人也没有什么特殊本事，就是会做菜，哄女孩子那是不存在的。 这新来的姑娘，听说又漂亮又能干，怎么会看上傻柱呢。 他本身就是做刑侦工作的，这疑心一起，马上就准备去调查一下，结果见到那个女的，直接吓了一跳。 这个女人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李秀芝，这名字在李家村那可真是一个禁忌。 因为她的大义凛然，大义灭亲，两次让全村人差点饿死。如果不是她娘程琳把他送的早，直接就被李大头给打死了。 没有想到她改名换姓，还来了轧钢厂，成为工会的干事，真是想不到呀。 在知道是李秀芝之后，李卫民马上就开始跟踪她，发现她居然在串联工人，好像有什么任务，好像是针对杨厂长去的。 其实这些他都是无所谓的，因为厂里三派势力他都不怕。但是要命的是，这个女人不知道为什么，到处在收集李卫国的材料。 这他哪里能忍，大哥倒霉了，那李家不就全部要倒霉，这不就是发现她今天晚上又在串联工人，他就埋伏在了这里。 “走，我们先回去！”李卫国看了看四周，然后说道。 两人一路都没有说话，最后来到后勤仓库的办公室，并让其他人去外面盯着。 “大哥，那李秀芝她不知道怎么来到了厂里，还在串联其他人准备告发你！”李卫民大声说道。 他在李家村待的比较久，对李秀芝更加的憎恨，甚至有点恐惧吧。 因为她能不顾自家老爹老娘和乡亲们，跑去公社举报，简直是冷血女人呀。 李卫国点点头，沉思了起来。 他想的更多一点，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现在已经65年了，他现在怀疑，是不是现在上面就开始有冲突了，开始分化了，等矛盾爆发出来的时候，就是真正翻脸的时候。 “大哥，这件事你不要管，我来处理吧！” 看到大哥不说话，李卫民就急了。 这几天厂里也不是风平浪静，特别是灾荒刚过去那两年，到处都是批斗犯错的人。 抓你开批斗会那就算了，说不定还要上街游行，被人骂，被人拿石头砸，一点尊严都没有。 “你怎么处理，像处理李老六一样的处理她？”李卫国有些烦躁地道。 他的话好似晨钟暮鼓，一下子把李卫民震惊了，他瞪圆了眼睛，惊恐的看着大哥，突然有了一种害怕的感觉。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以前在乡下我可以帮你处理收尾，这轧钢厂到处都是人，做事得动动脑子！”李卫国骂道。 关于李卫民对付李老六的事，其实在他离开李家村没多久他就展开了。 先给给李老六记工分，他比李卫国还过分，给李老六布置最重的活，记最少得工分。 那吃饭也是别人吃干的，李老六吃稀的。 当他当上养猪队的小领导的时候，他权力在握，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展开了最后的报复。 第二天，李老六就失踪了，大家都以为他逃荒去了。 李卫国也是那次回村发现了这件事，开始他还以为李卫民失心疯了，平时一点矛盾也没必要杀这个老光棍呀。 最后，在知道李老六曾经做的一些事后，他也沉默了，偷偷地帮李卫民处理好了后续尾巴。 “李老六他……” 李卫民想辩驳一番，但是在大哥面前，他感觉自己说什么都好苍白。 “刚才是我激动了，这件事以后忘记它！” “现在我们说李秀芝的事情，既然她能来厂里，说明她背后有人，我们必须先知道她背后是谁！” 看到弟弟的反应，李卫国的语气和缓了一些，毕竟他也是为了自己。 不过李卫民一个温和的爱干净的年轻人，怎么感觉越来越心狠手辣了。 “那她串联的工人怎么办？”李卫民问道。 想当初自然灾害，就是因为大哥在，厂里才没有饿死人，现在厂里也在沾蔬菜公司的光，花最少的钱，买最便宜的菜，吃最多的肉。 没有想到，在这么多好处之下，还有人要昧良心的对付大哥，他心里非常的不服气。 “这个暂时先别管，我看着上头的风向可能要变，一动不如一静！你保卫处的工作也一样，遇到什么矛盾冲突，尽量不要得罪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李卫国担心的说道。 他害怕李卫民心里气不顺，出去惹麻烦，特意叮嘱了一句。 “哥，我知道了！” 在轧钢厂里这几年，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难题，还是对事情的判断，大哥那从来没有错过的，所以大哥的话，他是深信不疑。 不过想到大哥说的风向要变，他也是有点凝重起来，又是一大批人的位置要调整了。 第233章 傻柱撞破秦淮茹 傻柱拉着自制的小推车，漫步在红星菜市场内，看到自己感兴趣的菜就停下脚步看一看。 昨天晚上四合院大会，一起吃年夜饭提议通过了，今天一下班，他就跑来买菜了。 “同志，这个老豆腐给我来十块！” 傻柱看到刚推出来的豆腐，又大又水灵，还冒着热气，当即准备买一些。 “好嘞，十块老豆腐儿哎。”售卖的工作人员一边往篮子里拿着豆腐，一边还喊起了号子。 傻柱在等待豆腐的同时，又看向了一旁的油炸豆腐，好像叫什么生付。 听说是李卫国最喜欢吃的，还研究出好几个菜式，他在考虑要不要也买一些，总不能只买自己喜欢吃的。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不是秦淮茹还能是谁。 看她急匆匆的样子，好像有什么事情一样，不过今天大年29的，厂里又不上班，她能有什么事。 虽然最近和程玉霞打的火热，但是她对秦淮茹那一天的深刻印象也是深深不忘。 特别是对于男人来说，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念念不忘。 好奇心起，他将小推车托付给菜市场管理处的熟人看管，自己则是小跑的跟了上去。 两人先是出了菜市场，又转向东，傻柱是越走越嘀咕。 因为再走下去，就要下农村了，秦淮茹这是要去哪里呢，难道去红星蔬菜公司的农场吗？ 终于，在又走了几百米，来到一个小树林前。 这里位于轧钢厂南边，红星菜市场东边，轧钢厂准备在这里建筒子楼，到处都是建筑原材料。 傻柱偷偷乐看了一眼秦淮茹，赶紧躲到了一堆砖头后面。 这里人这么少，又只有自己和嫂子两个人，他突然心里感觉有点刺激，又感觉有点小想法。 不过看到秦淮茹走到一堆水泥管旁，紧了紧围巾，好像是在等什么人，他又冷静了下来。 他怀疑秦淮茹是不是和人约好了交易啥东西，来到这个人烟稀少的地方。 正好自己来了，得给嫂子把把风，别到时候一个弱女子被人给骗了，欺负了。 等的时间不长，一阵莎莎的脚步声就传了过来，傻柱赶紧缩回了脑袋。 过了一会，等他在伸头出去偷看的时候，只感觉五雷轰顶。 秦淮茹居然和一个穿着工服的工人抱在一起，那工人的手还不老实的上下移动。 “你怎么才来？”秦淮茹有些埋怨的说道。 她和这个男人约好了在这里见面，在寒风中等了五六分钟对方才来，可是把他冻坏了。 “我这不是担心被人发现么，一路侦查的过来的！我可真是想死你了！”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又用力的抱了抱秦淮茹。 “哼，你这么怕的话，为什么还要招惹我呢？白天在车间的时候，你居然还敢偷偷摸我，不怕我喊抓流氓？”秦淮茹扭了扭身子，不客气的说道。 “嘿嘿，还不是你太漂亮了，把我的魂儿都勾走了！走了，我们去里面，我等不及了！” 男人说着就推着秦淮茹，往一旁横放的大水泥管中走，走的同时都舍不得松开手。 “嫂子，嫂子……” 傻柱站在原地脸色发白，他已经看见那男的是谁了，不是郭大撇子还能是谁。 他的第一反应是愤怒，想冲上去揍郭大撇子一顿，然后质问秦淮茹这样怎么对不起贾东旭。 但是她内心又有点不想，他想继续看看后面发生什么，同时心又好痛。 很快，远处传来了两人粗重的喘气声，傻柱再也忍不住，冲了上去大喊道：“干什么的！是不是郭主任？” “啊！” 远处传来了惊呼声，郭大撇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水泥管里钻了出来。 只见他满脸慌张，一只手提着裤头，一只手拿着帽子，头也不回的就跑开了，也不管是不是被人认出来了。 傻柱没有管他，第一时间冲上了水泥管边，将正在整理衣服的秦淮茹堵个正着。 “柱子！”秦淮茹略有些慌张喊道。 “柱子，不是你想的那样，都是郭大撇子逼我的！你知道我钳工技术不过关，他威胁我不答应他，明年就给我调岗！” 看到傻柱出现在眼前，秦淮茹十分的慌张，马上就想将自己从事情中摘出来，一说就哭泣了起来。 她还坐在地上，身上的衣服还没有完全穿好，隐隐约约看得到内衣。 傻柱看了秦淮茹一会，突然冲了上去，将秦淮茹抱了起来。 “柱子，你松开我，你再这样我就喊人！”秦淮茹有些紧张的喊道。 她不是不让傻柱抱，实在是现在这个样子太尴尬了，如果同意了，那他得怎么看自己呀。 “你，你，我，我……” 傻柱震惊了，他和你都钻水泥管，我只是抱抱你都不行？ 想自己这些年来，在一大爷的号召下，多次照顾贾家，给带饭盒，还借钱给你们，从来没有要过你们还，现在居然这么对自己。 “柱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秦淮茹弱弱的说道。 看到傻柱松开了自己，她还是想解释一下刚才的事，自己在四合院里名声可不能变化。 其实也怪傻柱自己的性格不好，傻不拉几的，什么话都敢往外面说，他知道了，就相当于所有人知道了。 “不是那样是哪样，我都看到了，你们抱在了一起，还抱的那么紧，我还没碰你，你就吼我！”傻柱有些委屈的喊道。 他是真得伤心了，自己对你那么好，你居然这么对待自己。 “柱子，姐都是迫不得已的，姐有自己的苦衷！”秦淮茹哭了起来。 要不说一哭二闹三上吊，是女人对付男人的三大法宝呢，她一哭，傻柱也就心软了。 “秦淮茹，今天的事我不会跟别人说的，不过我以后不想再看到，希望你耗子尾汁！” 傻柱本来还有点失落，不过想到了现在的对象程玉霞，一下子就冷静下来了。 程玉霞比秦淮茹年轻，比秦淮茹漂亮，比秦淮茹有文化，比秦淮茹什么都强，他心中不免有些几分得意起来。 让你看不起自己，自己就娶一个比你强一百倍的女人。 不过郭大撇子给自己等着，自己不会放过他的。 第234章 傻柱暴揍郭强 四合院内，所有人都是喜气洋洋的，陷入了过年的兴奋之中。 在三位大爷的指挥，男同志们从自己家里搬着桌子凳子，女同志们从自己家里拿着碗筷，在一旁清洗了起来。 中院水池旁，在刘海中的指挥下，也临时的搭起了一座灶台。 “一大爷，现场布置已经准备完毕，桌椅板凳，锅碗瓢盆，还有作战人员一切准备完毕！” 阎埠贵在忙完了准备工作，找到在自己家发呆的易中海，汇报情况。 “老易，我这边也准备好了，毕竟是有当年炼铁的经验，这灶台一点问题都没有！” 刘海中跟在阎埠贵后面，人还没进门，就开始自己夸了起来。 “好，都准备好了，那就开始吧！这次咱们院筹集了130多块钱，让傻柱放开手脚尽情的造，多放肉，少放菜！”易中海回过神来，说道。 每逢佳节倍思亲，一到过年过节的日子，这易中海就有点精神内讧，一是想自己爹娘，一是为自己以后没人养老发愁。 好在今年大家一起过年，他这孤单的心思也是淡了很多。 让他好奇的是，他话说完了，眼前这两人还是看着自己，动也没动。 “傻柱还没回来呢，这大厨不在，菜也不在，咋动呀？”阎埠贵双手一摊，说道。 他有些责怪易忠海做事不靠谱，竟然让傻柱这个不靠谱的去买菜做饭。 “不对呀，我看着柱子去买菜的呀，不会是出啥事了吧？”易忠海有些奇怪的说道。 刚才领完响，他就看见傻柱拉着小推车去了菜市场，他还问要不要帮忙，傻柱说和周大虎定好了肉，拉着就能走。 还说一大爷年纪大了，让他先回去了，他等会小跑就能赶上。 “我也看见傻柱买菜，那小推车都快堆满了！”刘海中在一旁说道。 菜市场就在轧钢厂回城里的路上，只要上下班都要路过那里。他下班比易忠海晚一点，不过他也看到傻柱在买菜了。 “那这都快晌午了，再不回来，中午晚上要一起吃了！”阎埠贵不满地说道。 这次一起过年，他可是出了三块钱呢，心疼的他昨天晚上都没有睡好觉。 从今天早上开始，阎家那就没有开过伙，这又忙了一上午，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就等着这一顿呢。 “一大爷，傻柱不会把钱拿了跑路了吧！” “一大爷！我快饿死了！” “……” 还没等易忠海说什么，外面的邻居们就喊了起来，一个个的还开着傻柱的玩笑。 “这样，老刘，老阎，我们这边让大家伙先做馒头，让光天和解放去迎迎傻柱，看到了人就一起帮菜拉回来，到时候他炒菜快，也不会耽误事！”易忠海皱着眉头说道。 “好，那就这样吧！” 刘海中和阎埠贵互相看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 看到两人出去了，易忠海就开始踌躇起来，这傻柱到底干嘛去了。 红星菜市场是整个京城最大的菜市场，别人有的它们那有，别人没有的它们那也有，根本不愁买不到东西。 而且，傻柱既是厂里的食堂主任，又是个出名的刺头儿，一般也没有人会找他麻烦。 最近一二个月，那他更是每天乐呵呵的，说话做事都有条理起来，他想不通他能有什么事情耽搁。 别是这小子在找别人麻烦吧，那也太没轻没重了，到时候全院人可都要责怪他了。 -------- 再说傻柱这边，想到了秦淮茹，又想到了郭大撇子，那是越想越气。 刚才那小子是往西北方向跑了，那是轧钢厂的南门，他应该是回轧钢厂。 于是傻柱就一路小跑的去了轧钢厂，他准备给郭大撇子一点教训。 毕竟当初秦淮茹进车间的时候，他发过话，谁要是敢欺负秦淮茹，那就要他好看。 男子汉大丈夫的，这说出去的话，一口唾沫一颗钉子，必须说到做到。 三车间办公室内，郭强坐在椅子上，内心惴惴不安。 刚才被人指名道姓的喊了一句，吓的他连来人都没敢看，直接就跑回了厂里。 现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是装着没事人的样子回家，还是去看看秦淮茹被抓了没。 虽然他和秦淮茹不是第一次了，但是他知道，如果真的被人抓个正着，这女人肯定会把他卖了的。 到时候别说什么车间主任，媳妇孩子了，说不定还要去吃花生米。 “嘭！”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办公室的木门，被人一脚给踹开了。 傻柱歪带着雷锋帽，手里拿着一根小孩胳膊粗的木棍，凶神恶煞的朝郭强冲了过去。 “傻柱，傻柱，你要干什么？打人是犯法，就是杨书记那也保不住你！”郭强立马站起身来，说道。 主要是傻柱的样子太吓人了，一声言语没有，两眼死死盯着他，好像和他有杀父之仇一样。 “犯法？等杨书记来了，我要看看，他们到底会对付谁！” 傻柱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棍子就朝郭大撇子身上砸了过去，谁知道对方也不傻，端起一张椅子给挡住了。 “傻柱，刚才是你喊我？”郭强又惊又怒的问道。 听到刚才的是人傻柱，他先是害怕，怀疑今天就是自己的不幸日，一世英名就要毁于一旦。 不过，他马上又想到秦淮茹，心中立马淡定了很多，还有一点小小窃喜。 他可是知道傻柱有多舔秦淮茹，送吃送喝不算，连在厂里上班都恨不得保驾护航。 等过了今天，只要威胁一下秦淮茹，让她哭上那么一哭，傻柱肯定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的。 “是，我没有想到你郭大撇子居然是个禽兽，威胁车间的女工做那种事情！” 傻柱高举着棍子，一下又一下的使劲砸着椅子，将一腔的怒火都撒到了郭大撇子身上。 话说防久必失，傻柱一个横扫，郭大撇子因为举着椅子太久，手有点酸了，速度没有跟上，顿时腰上被抽了一棍子。 “啊！救命呀！啊！杀人啦！” 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寂静的车间内。 第235章 李卫国吃瓜 轧钢厂书记办公室内，杨和华还有手下李卫国，张文喜，杜万才等几名心腹，在开着来年的计划会议。 杨和华似乎也感受到了，上面传来的一些不安，特别是工会主任胡春生，最近和他若即若离。 他想过年后，将其他几名副厂长，还有处长手里的权利给收回来。 “最近下面的合金结构厂工人，一直在反应他们厂管理有问题，生产质量和数量上不来，我认为可以让李副厂长去坐镇！”人事处长张文喜说道。 他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将李怀德下放到分厂去，这样总厂这边的工作肯定要有人接手。 只要花上两个月的时间，就能将他的宣传处直接给架空。 “嗯，合金结构厂的工作很重要！”杨和华点了点头说道。 张文喜的办法他是赞同的，而且确是有这么件事，只要厂办会能通过，谁也说不出什么理来。 “李处长那边来轧钢厂已经六七年了，听说最近部里在改制，我看可以和他接触一下！”赵立柱说道。 干部处，主管全厂干部的升迁考察工作，是最重要的一个部门。 但是李云卿是部里下来的干部，大家也不能做的太难看，不然以后还怎么相处。 赵立柱的意思，就是帮李云卿推一把，让他回部里，这样对方肯定会投桃报李，让出干部处的人选。 “我看很难！李处长在轧钢厂是这个，回部里是这个。再说了，厂里福利这么好，要是我才不愿意走呢！” 另外一个人伸了伸大拇指，又伸了伸小拇指，反驳道。 他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凤尾和鸡头的区别，更实际的就是在轧钢厂这边的油水更大，这也是很吸引人的。 “还有胡主任那边，最近几个月他们的动静很大，从下面抽调了很多新人，还组建了宣传队，好像有什么大动作！”杜万才说道。 …… 李卫国听着众人的话，自己一个人想着今年要发生的事。 现在是一月底，马上二月了，很多事情就会显现出来，好像是到了五月，才会爆发，自己要怎么做才能两边都不站呢？ 是当泥塑木偶什么事都不管，还是掌握厂里的保卫处和民兵组织，谁斗自己，自己就斗谁。 还有蔬菜公司，虽然那边都是自己人，现在也很安静，难保不会有工人组织起来，自己要强硬处理吗？ 对了，还有李秀芝，不对，应该叫程玉霞，自己又该怎么应付她？ 就在他发呆的时候，一阵奔跑声由远而近，马上办公室的门还被敲响了。 “杨书记，杨书记！” 是保卫处的副处长聂志敏，今天保卫处就是他值班，难道出什么大事了，办公室人各人面面相觑。 李卫国离门最近，看到杨和华点了点头，马上跑过去将门给打开了。 “杨书记，后勤的何雨柱同志，不知道怎么和三车间郭强闹了起来，将郭强打的浑身是伤，现在被关在保卫处，郭强同志因为伤的太重，已经让人送去医院了。”聂志敏喘气说道。 实在这件事太大了，两个人又都是干部，他们保卫处还真得不知道怎么处理。 “卫国，你先去保卫处看看，问问是怎么回事！文喜，你代表厂里，去厂里看看郭强什么情况，一定要尽最大努力医疗！”杨和华阴沉着脸说道。 这大过年的，傻柱还给他惹出这么大的篓子，他心情能好才怪呢。 李卫国和张文喜应了一声，分别出去了。 等李卫国赶到保卫处的时候，发现傻柱被关在一间小屋呢，一个人还在吃这花生米，自在的很呢。 “卫国，你怎么了？”傻柱放下手里的花生米，惊讶的问道。 毕竟都已经过了中午了，理论上这个时候厂里只有值班的人，其他的人都回去过年了。 李卫国就算不回去，也应该在蔬菜公司那边忙活。 “我被杨书记叫去有事，耽搁了一会！书记让我来问问你是什么情况，郭强哪里惹你了？”李卫国好奇的问道。 关在这里，他一点愧疚感，自卑感，担心，啥都没有，这就很傻柱。 “卫国，你不知道，那郭强他居然和……” “哎，反正都是那老小子自找的，等我出去了，我还要揍他！” 傻柱说到一半，突然就停下了，而且表情还有点烦躁，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傻柱，这件事现在很重要，可能关系到你的未来，还有这件事的责任划分！难道你还有什么事，连我都不能说的吗？” 李卫国就更好奇了，自己跟傻柱虽然没有和许大茂关系好，但是关系也很不错，还有什么对自己都不能说的呢。 “卫国，你就别问了，无论什么罪我扛了，这老小子那就不是个东西！” 傻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气的一拳头砸在桌子上，结果把自己痛的不行。 “傻柱，是不是跟秦淮茹有关？”李卫国试探的问道。 难道是和秦淮茹有关，原剧中，郭大撇子就没少骚扰秦淮茹。 “不是，卫国，你都知道了呀？今天早上我在菜市场买菜，看到秦淮茹偷偷去小树林，我还以为她要干嘛呢。结果郭大撇子跑来了，两个人就搂在一起，然后还钻水泥管子，如果不是我喊了一声，那衣服都那啥了！ 卫国，你说这事你们都知道了，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呢，让我一个个天天傻傻的，哎，不说了！”傻柱叹气的说道。 他还以为李卫国什么都知道呢，叭叭的把所有的事都说了。不过把这件事说出来后，他心中轻松了很多。 一旁的李卫国直接就傻眼了，心中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啥，秦淮茹和郭强钻水泥管，还差点全脱了，还被你给发现，那现场得多刺激呀！ 傻柱喜欢了秦淮茹喜欢了十几年，也不怪他突然暴起，要狠揍郭强，是个男人都忍不了。 “傻柱，你没有做错，这郭强搞不正当男女关系，必须严办！”李卫国说道。 无论怎么样，这个郭强既然能干出这种事，还让傻柱发现了，那自己就必须维护正义。 “不是，不是，是郭强威胁秦淮茹，秦淮茹才跟她钻水泥管的。而且这件事还不能捅出来，不然那秦淮茹还怎么见人，她不得恨死我了！”傻柱反对的说道。 他到现在还为秦淮茹考虑，特别是她常说的，她名声要是坏了，那棒梗也活不了了，棒梗活不了，那她活的也就没意思了。 第236章 杨厂长的异常 李卫国想的公事公办，最终还是没有达成。 因为聪明的秦淮茹，看到傻柱怒气冲冲的回了厂长，那马上就猜到了傻柱要干什么。 直接就哀求傻柱不要将这件事情说出来，还说会感谢他一辈子的。 傻柱这愣种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人的糖衣炮弹，在秦淮茹的再三请求下，最终还是答应了，还不忘叮嘱李卫国不要说。 李卫国自然无所谓，不过他对秦淮茹非常的失望，怎么才几年时间就变成这样呢。 要说待遇，秦淮茹经常以后，有傻柱关照，那待遇绝对不比其他人差。 而且贾家也不缺钱，家里有那么一大批钱压箱子，生活绝对没有压力。 要说被人欺负，那更是不可能，她刚死了丈夫，那在厂里被人欺负了，所有人都会帮她的。 只能说，有些时候，有些东西是人的本性，难以改变。 李卫国回到了书记办公室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走了，只有杨和华一个人在办公室。 “杨叔，事情搞清楚了，是郭强和他们车间那个秦淮茹的钻水泥管，被傻柱发现了，最后两人起了冲突！” 李卫国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一遍，因为傻柱的叮嘱他没答应。 另外这事可以对其他人保密，杨和华完全没必要，他们都是大领导的手下，他还要靠傻柱来讨大领导欢心，不会恶了傻柱的。 “啪！” “这个傻柱，实在是分不清时候，他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来？还有那个郭强，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干出这种不要脸的事，必须惩办，严办！” 杨和华猛的一拍桌子，由于用力过猛，痛的自己马上收回了手。 他实在是被傻柱和郭强两个人给气晕了，一个人才吃几天饱饭呀，就开始乱搞男女关系；一个一言不合就开干，把事情闹的这么大。 主要是这两个人都是他的人，一个车间主任，一个是大领导的嫡系厨子，这件事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 “杨叔，傻柱让我把这件事不要往外面说，所有的责任，他都一个人扛了！”李卫国默默的说道。 或许这才是这件事最佳的处理方法吧，郭强肯定不能动，他还是有点能力的，杨和华的生产计划也需要他。 傻柱皮厚，老光棍，做什么事都光棍，更不怕背处理。 “哎！这要让我怎么跟大领导交代！”杨和华痛惜的说道。 从他的话里不难听出，他已经选择了接受傻柱说的处理方法，不过想到初一还要带着傻柱去给大领导做饭，这心里就烦的不行。 “杨叔，您看，要不当互殴处理？” 作为一个后世人，那汤事的手段更是见过千奇百怪，就没有处理不了的。 “这样，卫国，你也去一趟医院，跟郭强和他家人沟通一下。这大过年的，尽量给一些补偿，让他安心在家休息！”听到李卫国的建议，杨和华眼前一亮，马上说道。 互殴就很简单了，各打五十大板，只要两个人不追究，那其他任何人都挑不出毛病来。 “是，我马上去！”李卫国点头说道。 想到昨天晚上回家，爹娘跟他说，四合院里三个大爷组织了，大年晚上要一起吃大会餐，看来又要泡汤了。 因为大师傅还在保卫处关着呢，这件事没有处理好的话，肯定不会放出去。 也不知道今天晚上有几家准备了饭菜，晚上会不会有人饿肚子。 “卫国！” 正当李卫国准备出门的时候，杨和华又将他叫住了！ “杨叔，您还有什么事吩咐？” “卫国，最近李副厂长那边，你该走动就继续走动一下！” 杨和华磨磨蹭蹭了半天，居然说出了一句让李卫国很震惊的话。 这都四五年了，双方早就因为种种的小事，变的跟生死仇敌一样，你这突然来这么一下，那正常人都会吓死的。 还好李卫国不是正常人，看待事情也一直都是，以跳出这个时代的眼光来看。 “杨叔，我这？” 李卫国紧张了，还以为自己和李怀德的事，被他知道了呢，在这里点自己呢。 “你不用想太多，对你没有坏事！”杨和华拍了拍李卫国的肩膀，说道。 主要他最近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大领导给他的感觉，也没有以前的淡定了，这让他更是心里没了底。 李卫国以前就跟李怀德关系不错，两人之间也没有什么直接冲突矛盾啥的。 另外一个，他也有自己的私心。 李卫国现在还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如果将来他失败了的话，也希望能留下一个善缘，说不定还能拉他一把。 “好，我知道了！” 李卫国疑惑的看着杨和华，难道老杨已经感觉到了风暴，开始布置后手？ ------------- 开着小吉普车来到医院，当李卫国走进病房，直接吓了一大跳。 这个傻柱到底下了多重的手呀，郭强被抱的跟木乃伊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张文喜在床边和一个妇女在说着什么，那妇人抱着两个孩子，对他理都不理。 “卫国，你来了！” 经过张文喜的介绍，知道了郭强是全身多处骨折，特别是右手粉碎性骨折，以后干活都可能有问题。 还有床边的女人是郭强的媳妇，对方现在对厂里十分的不满，要求将打人者绳之以法。 “郭强那边怎么说，有没有说是因为什么打起来？”李卫国好奇的问道。 他来之前就复盘过了，最好是能恐吓到郭强，让对方服软，毕竟玩弄男女关系，那是要吃花生米的，虽然是未遂。 最坏的就是郭强死不认罪，否认所有的罪名，然后还要求严厉处理傻柱。 这秦淮茹不站出来作证的话，那还真没有办法吓到他，那这件事还真不好解决了。 “不说话，只喊疼！”张文喜苦笑的说道。 他来这边了一个多小时了，那郭强就一直嚎傻柱打他，让他去惩治傻柱。 他媳妇呢，看到他不站在他们那边说话，那也跟着数落他，好人真的是难做。 xs7.com 李卫国想了想，来到病床边，弯下腰在郭强的身边轻轻说道：“秦淮茹在保卫处！” 你不是想装死么，那我就给你来点狠的。 “啊！疼死我了！杀人了呀！救命呀！” 刚才还跟活死人一样的郭强，马上就嚎了起来，吓的屋内的人一大跳。 “当家的，你快别喊了，我这心里慌的很！这两位是厂里的同志，你有什么委屈就对他们说吧！” 郭强的媳妇一看就是那种，在家里脏活苦活抢着干，啥事都拿不了主意的家庭主妇。 “卫国，你可要帮我做主呀，那傻柱拿着那么粗的棒子，照死了打我，我冤枉呀！” 也不知道是忘记了还是怎么回事，郭强撇过头，扯着嗓子对着李卫国喊道。 “郭主任，你放心，厂里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对不会放跑一个坏人，谁敢行为不检，我们就会打击谁！ 我来的时候，书记说了，一定要安排好郭主任您住院的事情，等修养好了，三车间还需要你回去主持工作呢！” 李卫国对他没有什么好感，自然是说话不客气，一边安抚着，一边还威胁了起来。 “卫国，今天这事可真不耐我，都是那个傻柱，见人就打，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我！”郭强委屈的说道。 他知道自己有做的不对的地方，现在只能加重傻柱的错误。 “你放心吧，傻柱已经被五花大绑的关在保卫科了，食堂主任他也别想干了，不对，以后大勺也别想拿了，等待他的即将是法律的制裁！”李卫国随口说道。 傻柱在小房间内，睡的安逸的很，还有烟抽，这种事自然不能跟他说。 “啊，大家都是自己同志！傻柱也一直是一个好同志，分明是非，我相信他肯定是哪里误会了，不然不会打我！” 一听到傻柱要被法律制裁，而且干部的位置也保不住了，他就吓到了。 因为这年头最重要的就是吃饭呀，傻柱干部没了，工作又丢了，那不得把事情给抖出来呀！ 那到时候别说工作了，说不定家都散了。 “你不用帮傻柱说话，杨厂长那边发话了，他以前的过错不少，这次数罪并罚，直接送去劳改！” 李卫国刚说完，郭强媳妇就在一旁喊好，说这样的人就应该这么处理。 那郭强差点就吓晕过去了，送去劳改，要不要这么狠呀！自己只是想要一点赔偿，营养费啥的呀。 “不用，不用，傻柱是我们厂手艺最好的，吃这他做的饭，那全厂工人都嗷嗷叫的干生产！ 我这就是一点小伤，实在是不值一提，我原谅他了！”郭强大喘气的说道。 他是真怕傻柱被处理他，他现在有点理解以前被傻柱打的人了，遇到这么个愣头青，那一个个有苦说不出呀。 “郭强同志，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这是在藐视法律，藐视厂规，你还是一名党员吗？”李卫国训斥道。 那一旁的张文喜，还有郭强媳妇直接就看傻了，怎么李卫国要帮忙惩治凶手，这郭强还谦让了起来呢。 这怎么有点看不懂呢，受害者还跟施暴者惺惺相惜起来。 “不，不是，李处长！上级不是一直号召，要以治病救人的方式，拯救犯错的同志么！我作为一名党员，肯定要响应号召！ 我受点伤没事，只要傻柱能改正，以后努力工作，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郭强都快哭了，这想算了，怎么也那么不容易呢。 “好吧，郭强同志，我敬佩你的胸怀，不愧是一个老同志！你的话我一定带给书记，不过傻柱的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就让他赔偿3个月的工资当做补偿吧，便宜他了！”李卫国老神在在的说道。 看了郭强一眼，心想事情还没有完呢，天底下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好，好，感谢厂领导的关怀，我愿意听从厂里的安排！”郭强感动的流泪，然后说道。 他是真的流泪呀，好不容易才让厂里同意，让自己原谅揍自己的傻柱，这叫什么事呀。 处理好了郭强的事，李卫国没有马上去向老杨汇报，而是来到了保卫处，找到了傻柱。 等他把处理方案一说，傻柱却是罕见的沉默了，没有跳起来骂娘和不答应。 “值得吗？” 李卫国带了一瓶酒，给两人都满上了。 这个小房间虽然还行，不漏风不漏雨，但是有床没有被子，这大冬天的还是挺寒冷的。 “哎，有什么值得不值得！一大爷不是常说，都是街坊邻居的，应该多互相帮助！再说了，她丈夫还死了，就当我最后一次帮她吧！”傻柱有些丧气的说道。 他这次是真的被秦淮茹给伤到了，感觉自己非常的可笑，又有一点可悲。 不过也好，让他自己认识到了，他喜欢的以前刚刚进四合院的那个秦淮茹，不是现在这个秦淮茹。 他准备这次跟秦淮茹做一个了断，以后自己过自己的小日子，让贾家走自己的独木桥。 “最后一次帮她？”李卫国有些不信。 因为正常情况是，只要秦淮茹一哭，傻柱就屁颠屁颠的上赶着帮忙。 “你笑什么，是真的，我现在已经有对象了，等过年了就准备结婚，到时候你看看，绝对不比娄晓娥差！” 傻柱想到程玉霞，无论是从相貌，还是文化，那都是超过娄晓娥的存在，他不由的有些神气起来。 其实这些年来，大院里的人一个个结婚，交对象，他心理的压力也是非常大的。 不过好在苦尽甘来，终于给他等到了一个傻妞。 “傻柱，你不怕你这对象也是骗你的？”李卫国有些不忍的说道。 他不相信李秀芝，不对是程玉霞会喜欢傻柱，她绝对是利用傻柱。 等她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就会跟傻柱说，你是个好人，但是我们不合适。 “卫国，你呀，就是太以小人之心看人了，这天底下哪里有那么多坏人！ 别的不说，咱们院的一大爷，这些年帮助了那么多人，现在都有人提出易忠海精神了。 你呀，就是一个人呆农场时间太久，导致性格有些孤僻，我跟你说，好人就在我们的生活中，好人就在我们身边！” 傻柱端起酒杯，一口就干了。 第238章 潦草结束的年夜饭 四合院内，孩子追逐打闹的声音，大人们呵斥的声音混成一团。 因为中午没有成功开火吃上饭，那大人还好，饿的话就扛一扛，孩子们可不行，有些已经开始苦恼起来。 三位大爷没有办法，只能吩咐大家将蒸好的馒头拿出来，先给孩子们分上一点，充充饥。 “不好了，不好了，傻柱被保卫处的人抓走了！”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刘光天和阎解放两人，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回院子，并且带了一个天大的消息。 原来他们先去菜市场找的傻柱，结果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人，又去厂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人。 还好他们准备回家的时候，遇到菜市场的管理主任周大虎，对方告诉他们傻柱的小推车还在市场呢，让他们帮忙给带回去，菜市场也要下班了。 正当他们准备把东西拉回去的时候，发现厂里那边热闹了起来，有人喊着打死人了。 接着就是一辆车飞快的驶出了轧钢厂，还能明显的看到一个人在上面躺着。 两人跟人一打听了，说是轧钢厂的食堂主任傻柱打死人了，两人直接傻了。 这傻柱杀人了还得了，那东西他们也不敢要了，万一跟他们扯上了怎么办，直接连滚带爬的就回了四合院报信。 “傻柱杀人了，那他买的菜呢，钱都在他哪里呢！” “傻柱为什么杀人？” “什么，傻柱杀人了，杀的是谁？” 四合院内嗡的一下的乱了套，众人七嘴八舌的问道。 “解放，光天，这话可不能乱说的，你有亲眼看到吗？”易中海认真的问道。 傻柱虽然脾气不好，但是也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如果说傻柱打架，打人他都能相信，唯一这杀人他是不相信的。 因为傻柱没那个胆子呀，不像他们这一代的人，见的太多的生死，心肠硬。 “厂里人都说傻柱杀人了，杀的就是你们三车间的车间主任郭大撇子！” “对，我们还不相信，亲口问了保卫处的同志，他们都这么说！” 阎解放和刘光天顺了顺气，一致地说道。 这次可是把他们吓的不轻，虽然也见过死人，但是亲手杀人的事，他们往常也就是在生气的时候想想。 如果现实中遇到这种事，让他们下手他们可不敢。 “阎解放，刘光天，那傻柱买的菜呢，你们有没有看到？”贾张氏问道。 她才不关心傻柱有没有杀人，她可是和其他人差不多，从昨天晚上就开始饿着肚子，就等着中午吃肉了。 而且这次他们贾家也是出了钱的，为了能在今天正大光明的多吃多喝，她们家还是出的两块钱呢。 现在傻柱拿着钱出去了，东西没有买回来，她最担心的自己家的钱会不会打水漂。 “看到了，在小推车上了，现在在厂里搁着呢！不过这可是杀人犯的东西，还不知道跟杀人有没有关系，那谁敢拿？”阎解放弱弱的说道。 他从小接受老阎的教育，那就是趋利避害，无论有多大的好处，只要有风险，那就要小心。 “你们两个白长这么大个，那东西买好了也不会拉回来，那买东西的钱可是我们全院大家伙出的钱，东西丢了，你们两个要负责！” 贾张氏一听菜都买好了，而且还看到了，两人还没有拉回来，那气就不打一处来。 “贾大妈，你说话得凭良心，我和解放为了全院人的事情，一口气都没有歇的跑去帮忙。 合着，现在傻柱出了问题，我们这主动跑腿的还有错了？”刘光天反驳道。 他没有想到贾张氏这么无耻，他们主动帮忙干活，她还想把责任推给他们，简直太不要脸了。 “现在先别说这个了，还是想想傻柱的事吧！”一大妈在一旁纠结的说道。 要说四合院这么多人家，也就傻柱兄妹两个人和他们家比较亲近，其他的人家再好，那都隔着呢。 “嗯，傻柱都是我们大家伙看着长大的，肯定是哪里有什么误会！”易中海说道。 他还是不相信傻柱会杀人，毕竟傻柱的性格摆在那里，有正义感，有是非观，不是那种走极端的人。 “老易，要不先问问领导的意见吧，他们知道的可能比我们多！”刘海中说道。 他考虑问题的思路和易中海就不一样了，他想的是怎么明哲保身，先了解下事情经过，等清楚了再决定要不要下场。 万一傻柱跟什么特务之类的扯上关系怎么办，万一傻柱是故意伤人怎么办，到时候他们会不会被牵扯上。 “他们都是领导，年底不是开会，就是布置工作！大茂我太清楚，卫国肯定还在蔬菜公司，听解成说，那边年底忙的不行，还要保证大年初一的市场，恐怕要忙到晚上才能回来！” 阎埠贵也不相信傻柱会杀人，不过他和刘海中一样，跟傻柱关系没那么近，第一原则就是明哲保身。 “现在等不了那么久了，我得去厂里问问！” 听到李卫国要晚上才能回来，他马上就有点等不及了，说着就转身回家，准备拿件大衣就出门。 “老易，老易，那这院里怎么办，这年夜饭还要不要吃？”刘海中问道。 刘海中这话一出口，阎埠贵就感觉到不好。 果然不出他所料，马上贾张氏就开口说道：“三位大爷，你们骗大伙把钱都交了，今天晚上吃什么呀？阎老抠，我跟你说，今天晚上我们全家就上你家，你们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 …… 其他人虽然没有像贾张氏那么过分，那也是一个个的看了过来，意思很明显，必须要给一个说法。 “晚上不吃了，各家管各家，趁天还黑赶紧去买菜！至于收上来的钱，等我回来会退给大家的！”易中海披着绿色军大衣，走出门大喊道。 他的心情糟透了，本来也就是想搞个团拜会，被傻柱要求搞一起吃团圆饭。 现在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团圆饭也没法吃成了。 不过他还不能不管傻柱，毕竟傻柱对他还不是不错的，以后老了，也是唯一能给他养老的人了。 第239章 李家的年夜会话 华灯初上,烟花璀璨，65年的大年夜就这么来了。 李卫国是晚上8点多才回到家中的。让他没有想到是，全家人都在等他，连秦京茹也不例外，桌子上的菜一点都没有动。 “爹娘，萍萍，卫民，你们怎么还等我呀？”李卫国心里有些过不去的说道。 今天一下午，在轧钢厂和医院之间来回奔波了两趟，总算将傻柱的事情给处理好了。 经过杨和华的首肯，傻柱殴打郭强的事情，变成了两人在车间抬东西，郭强因为傻柱的不小心而摔伤。 郭强因为误会傻柱是故意的，所以喊傻柱在杀人。 最终经过调解，两人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傻柱主动的提供赔偿疗养费，误会解开，皆大欢喜。 “哥，哥，是不是真得杀人了？”李萍萍接过李卫国的手提包，好奇的问道。 她年纪还小，又被李卫国保护的太好，以往也只是听说谁谁吃花生米了。 这突然发生在自己身边，还是自己熟悉的人，傻柱平时那么蔫了吧唧的，居然还有这么凶的时候。 “杀什么人，这大过年的，小孩子不要乱说话？”李卫国说道。 他还以为，是李萍萍在哪里听说什么谣言，大过年的说这不吉利的话。 “傻柱呀！今天不是院里吃团圆饭么，白天傻柱被抓了，光天哥，解放哥去厂里看了，说傻柱杀人了呀，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李萍萍问道。 就连一旁的秦京茹，也是手指发白，死死的抓着碗筷，然后偷看李卫国这边。 因为她也认识傻柱呀，她表姐还跟他提过傻柱这个人，说他会做饭，是干部，还有撮合他们两个人的意思。 “胡说八道，他们就是打架，傻柱这家伙不知道发什么疯，拿棍子打了一个车间主任！”李卫国苦笑着说道。 这话还真是不能经过别人来传，一传一个变样，明面就是打架的事的，来到四合院都变成杀人了。 “不过，现在傻柱已经赔了钱了，两人已经和解了，对外都是说不小心弄伤的，你们别到处瞎说！”李卫国说完，又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 虽然事情不是很重要，也不需要对外隐瞒，毕竟到处都是谣言么，谁知道真假。 但是怎么说都是一个院子的，还是低调一点的好。 “啊，那傻柱是不是为了我姐打的他们车间主任？”还不待李卫国说完，秦京茹马上就接口问道。 看到大家都看着她，似乎是感觉到有些不妥当，她马上又说道：“外面的人都说，郭大撇子欺负我姐，傻柱才杀了他的，所以我就是问问！” 秦京茹尴尬的笑了笑，马上低下头就不说话了。 不过她这话说完，所有人都赞同的点点头。 李卫国心中直接一个卧槽，这是哪个大神传出来的话呀，直接看透事物的本质了，直指核心呀。 不过家里人这八卦心也太重了吧，怎么一个个都看着自己呢。 “咳，一个个小孩子的，瞎打听什么！这杀人都是假的了，这事肯定是假的了，人家说什么你们都信，将来怎么独当一面！”李卫国轻咳几声，掩饰了一下尴尬，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件事的真相肯定不能说，不然到时候传得不知道成什么了。 “我就说吧，这件事肯定是假的！那秦淮茹我看着挺正经的一个人，见人说话都大大方方，不是你们说的那种人！”李大山说道。 刚才李卫国没有回来前，他就十分不认同外面的流言，还在家里和几个人争论了一下。 现在李卫国回来说了实情，他马上摆出了我没错吧的态度。 “怎么可能呢，那秦淮茹我可是不是一次看到，和别的职工打打闹闹，那小手摸过的人就不知道有多少！”李卫民不服气的说道。 刚才和李大山辩论最多的就是他，父子两差点动起手来，谁也没有说服谁。 “爹，卫民，你们都别说了，京茹还在家里呢，聊这个做什么？”李卫国看到秦京茹的面色有些不对，马上说道。 秦淮茹毕竟是秦京茹的堂姐，自己家里几人，这么公然的在她面前议论秦淮茹，这不是看不起人么。 “没事，没事，我都好几年没有跟我姐联系了，我跟我姐不一样！”秦京茹摆手说道。 她说完还偷看了李卫国一眼，好像害怕他把自己跟秦淮茹挂钩一样。 几人在聊天的时候，李母也是将菜都热了一下，还将一个火锅炉子给点上了，年夜饭正式开始了。 虽然今天是四合院团圆餐的日子，不过李卫国还是准备了大量的过年物资，所以晚上的伙食一点都没有影响。 青菜，红烧肉，鸡，鱼，那是应有尽有，晚上李母还弄了一个火锅，切了一点豆腐咸菜在里面，很快就沸腾起来。 这寒冷的冬季，这一桌的硬菜，还有火锅能给大家带来了过年的快乐。 “来，祝愿我们大家新年快乐，在新的一年里，好好工作，好好学习，共同进步！” 随着外面的鞭炮响起，大家也是开始了美好的祝福。 李卫国作为家里长子，虽然还没有结婚，但是还是跟往年一样，给众人准备了红包，包括秦京茹都有。 秦京茹看着手里的五块钱红包，心里别提多美了，两只眼睛都快出水了。 “大哥，你偏心，你还没有给我和三哥呢！”李萍萍站起来说道。 因为李卫国把红包都发完了，却没有发她和李立功的，她很不开心。 “你和老三的别着急，预备着呢！” 李卫国拿过一旁的包，从里面拿出了两个大大的红包。 “谢谢大哥！” 李萍萍接过大红包，发现里面厚厚的一叠，至少得有一百多块呢，不过她知道肯定不是钱，大哥才不会无缘无故给她这么多钱。 等她和李立功打开红包，发现里面除了五块钱红包，还有一张叠起来的入职表。 李立功手里拿的是粮食局的入职表，李萍萍拿着的是供销社入职表。 “大哥，这是？”李立功好奇的问道。 他可是还有半年就要毕业的人了，到时候自然有学校分配的，根本不需要这么早就入职呀。 李萍萍的也是一样，她还准备读大学了，怎么大哥也给他办理了入职，还是人人羡慕的售货员。 “原因我不想多说，但是我不会害你们！关系我已经给你们打好了，等过了年，我带你们去给你们领导拜年，明年就直接去上班！”李卫国说道。 毕竟是自己的弟弟妹妹，放弃助人，尊重他人命运这一套，在这里行不通。 李家一家人直接就傻了，闹不明白李卫国为什么要这么安排。 李父李母倒是很开心，因为有工作就有饭吃，还是一辈子的铁饭碗，认为老大做的对。 李卫民则是猜到了一点，可能是跟厂里要发生的事有点关系。 李胜利完全死无所谓，他都已经在蔬菜公司干好几年了。 秦京茹那就是羡慕了，一出手就给解决了两个工作岗位，这在乡下的人看来，简直无法想象。 第240章 帮助何雨水进轧钢厂 新春报喜，喜迎新年。 大年初一 早上天还没亮，四合院这边就开始热闹开了，特别是隔壁还有胡家四兄弟，简直醒的不要太早。 先用昨天晚上准备的热水，洗漱了一番，然后就换上了母亲新做的棉衣。 这棉衣，虽然没有貂皮大衣带来的时尚，没有呢子大衣带来的暖和，但因为是母亲亲手缝制的，穿在身上特别的舒服，心里特别的暖和。 刚打开自己屋子的小门，就看到何雨水从外面走了进来。 “卫国哥，你有看见我哥吗？”何雨水一看到李卫国，就面上带着焦急的神色问道。 昨天晚上事情一处理完，傻柱就放了，比李卫国还提前出厂呢。 不过这家伙好像没有什么过年觉悟，因为他被抓，兄妹两个就随便吃了点东西。 这早上一大早，何雨水一起床，刚准备去喊他哥做饭，就发现他哥不见了。 “没有呀！”李卫国有些诧异的说道。 这傻柱刚刚在外面闯了祸，也不知道在家里老实待几天。 “哎呀，我哥昨天晚上很晚才回来，这早上这么早又出门了，他不会出事吧？”何雨水有些担心的说道。 主要是昨天的事情闹的太大了，说他哥在厂里杀人了，说的真真得，可是把她给吓坏了。 好在后来傻柱回来了，跟她说没有的事，她才放下心呢。 她们兄妹俩从小娘就没了，后来爹又跟寡妇跑了。 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她不想当什么领导干部，也不想多有钱，她只想过几天安稳的日子。 “他那么大的人了，还能跑丢不成，肯定是找人去玩了！你别管他了，早上还没吃吧，走，一起去吃点！”李卫国说道。 这大清早的，又是大年初一，傻柱又没有什么朋友，十有八九去找程玉霞了。 “哦！” 何雨水一听说找人，也马上意识到，傻柱可能去找那个自己没见过的未来嫂子，她也松了一口气。 至于去李家吃饭，那更是没有问题。自从李家搬来四合院以后，她在李家吃饭的次数比在自己家里还要多。 傻柱这个家伙当了领导后，事情比以前多了不少，加上时不时的还要出去干活，干脆把妹妹丢给李卫国了，让她和李萍萍作伴。 “对了，你们工作分配的怎么样了，你哥有没有帮你联系单位？”李卫国问道。 何雨水今年已经21岁，高中毕业，相比16岁就进厂赚钱的人来说，傻柱对她已经十分爱护。 这个时候的高中那可是高学历，学校都会安排分配工作的，只不过好坏就很难说了。 比如同样搞宣传工作的，你在厂宣传科是搞宣传工作，在乡下公社里也是搞宣传工作，但是这个待遇就天差地别了。 “已经分配好了，是棉纺厂呢！我要求去最艰苦的岗位上，给我分配的是纺纱车间！”何雨水一说到工作，那马上就开心了起来。 为人民服务，努力搞生产建设祖国，这是这个时代人的主人翁思想。 特别是她上班了，就能赚钱了，傻柱养她的压力也就会小很多，以后更容易找媳妇了。 “嗯，棉纺厂挺好，就是纺纱车间太累了，有没有考虑来轧钢厂宣传科，正好你那个同学于海棠也在，你们还可以再一起！” 可能因为李卫国的乱入，傻柱也没有做出什么偷鸡的错误，这一次何雨水还是成功的分配到了好工作。 不过，纺织女工虽然很风光，但是一年四季车间都是湿热，潮湿的环境，对女生特别的不友好。 还有就是纺纱车间，那棉絮漫天飞，女工上班的时候还是白白净净，下班后，所有人身上都会有一层白絮。 “啊，海棠不是分配的机械厂吗？哦，我知道了，卫国哥，是不是你……” 何雨水先是开心，不过马上就脸上变色，还不知道她那小脑袋瓜子想到什么了。 “你别胡思乱想，是她姐于莉托我给她问问的，一只羊是赶，两只羊也是赶，正好你们俩是同学，以后一起上班，一起下班。 还有你哥也在厂里，去食堂打饭也比别人多一点，以后也没人敢欺负你。” 李卫国其实还有一句没说，那就是纺织厂的福利虽然很好，但是和现在的轧钢厂这种庞然大物比起来，那就差的远了。 以后无论是提干，还是评职称，那绝对都是第一梯队，比小厂子起点高，速度快。 “真得？我哥给我说，两个人在同一个厂部好，说他是干部，会让其他人误会他以权谋私呢！”何雨水欢呼雀跃的说道。 听到自己也能进轧钢厂，那她开心还来不及呢，到时候会有很多认识的人，还有很多熟悉的小伙伴。 四合院的很多邻居，那都是在轧钢厂上班，包括四合院的二代，阎解成，马军等人，那刘光天和阎解放虽然没有进轧钢厂，那也是进的下面的分厂。 “你哥一个食堂主任，有个啥的以权谋私呀，多帮你打半勺菜吗？”李卫国笑着说道。 傻柱这个人也是有意思，官没有多大，想的东西倒是挺多的。 不过以前她给别人打菜的时候，想颠勺就颠勺，想骂人就骂人，怎么没有想到这么多。 哦，倒是还有一种可能，这家伙得罪的人太多，害怕妹妹到了厂里被人欺负，所以不想有妹妹这个弱点在。 “卫国哥，可是棉纺厂那边怎么办？” 说着何雨水就有点失落了，因为她已经在办理了入职手续，而且分配好了岗位，现在想走都有点难了。 “没事，棉纺厂那边我有认识的人，到时候先把你借调过来，等过上半年，再帮你把关系转过来就行了！”李卫国笑着说道。 要说现在在京城，那他认识的单位说第二，没有人敢说第一。 因为红星蔬菜公司的原因，现在京城有点规模的单位，那都是有打过交道的。 而蔬菜公司作为一个物资供应单位，那都是被需要的一方，所以李卫国这句话很有份量。 第241章 傻柱又遇狗男女 再说傻柱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 被秦淮茹伤害了一天，晚上回去又伤心了一晚上。 为了彻底忘记秦淮茹，他决定找程玉霞摊牌，要求过了年就登记结婚。 他要结婚给秦淮茹看看，他不是找不到对象的，应该成为他嫌弃的对象。 他要结婚给四合院的众人，还有厂里的工人们看看，他傻柱不是没有人喜欢的，所有嘲笑过他的人，他要好好打打他们的人。 另外一个，他就是要结婚给厂里的领导看看，他傻柱马上要结婚了，成熟了。 就像大领导说的那样，结婚了，生了娃，将来才能更好的建设祖国，这叫后继有人嘛。 让傻柱失落的是，他一大早就来到程玉霞的大门口，敲了半天门了，居然没人开门。 “玉霞，玉霞！” 傻柱看着寂静的院子，心里突然害怕了起来，别玉霞也跟秦淮茹一样，被其他人欺负了吧。 不过他又担心自己太敏感，别程玉霞在房里睡过头了，自己闹出一个大误会。 他仔细的看了看院子周围，发现这院子应该是后砌的，院墙也不是太高。 没错，他准备翻墙进去看看情况，反正两个已经谈对象了，也不需要太那么讲究。 他不知道是，房间内，程玉霞披着一件棉袄，身上的贴身红内衣若隐若现。 只见她紧张的站在房门后，趴在门缝里看着院子门的方向，嘴里嘀咕道：“这个大傻子，怎么大年初一还来找自己！” “外面是谁呀，怎么这么早就来敲门，烦得很！”一个男人从背后抱住了程玉霞，不满的说道。 这个男人看着个子不高，而且年纪也不小了，不过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一股气质，一看就是常居高位的人。 “嗐，还能是谁，不就是那么傻柱么，还以为我真的看上了他！”程玉霞不满的说道。 她之所以接近傻柱，除了打听李卫国的底细，另外一个就看重的就是傻柱的人面广。 有傻柱帮她，她刚刚调来总厂，工作可以更好的展开。 “嘿嘿，你怎么也看上了这傻柱？”男人坏笑的说道。 他似乎和傻柱也是熟人，还和傻柱有一些关系。 “谁看上他了！当初还不是以为他有点本事，能帮上一些忙！哼，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程玉霞白了男人一眼，不满的说道。 看到男人面上似乎有些不高兴，她又马上的撒娇起来。 因为男人的身份不一样，她还有很多东西需要求到男人的。 “那你可就错了，他在厂里倒是一个名人，手上也有一点本事！可惜是不懂男女之事，三十多岁了还没结婚娶媳妇！ 以前倒是还和一个女的好上不短时间，昨天晚上他喜欢的一个女工人，跟他们车间主任钻了小树林，他还给人车间主任给揍了！”男人笑着说道。 “什么时候事，我怎么不知道？还有傻柱好的那个女人是谁，喜欢的女工人是谁？”程玉霞惊讶的问道。 她昨天走的比较早，厂里发生的事自然不知道。 “好的那个是食堂的叫刘岚，这事厂里的人差不多都知道！喜欢的那个叫秦淮茹，你跟他在一起这么久，都没有听说过？”男人疑惑的问道。 “我知道什么，我跟他在一起，最多也就拉过我的手，哪里像你一样坏，灌人家酒！” “哈哈哈！” 很快，小房间响起了两人的轻笑声还有打闹声。 傻柱刚搬了一根木材过来，就好像听到院子里的房间内，传来了人的笑声。 他以为自己幻听了，将木材搭在墙上，就准备翻墙进院。 “干什么的？” 就在这个时候，几名戴着红袖章，拿着武器的巡逻队员走了过来。 原来这里也属于轧钢厂的范围，他们过年的时候，也要派人在这一块巡逻的。 “是我，我找我对象！” 傻柱一看是保卫处的几个人，还是昨天晚上的老熟人，那恨不得就找个地洞钻进去。 他不是怕眼前这几个人，是他感觉有些丢人，昨天刚被抓了，今天刚准备翻墙又被抓，那可就闹笑话了。 “何主任呀，你对象住这里？那你这是？” 领头的人看是傻柱，马上也放下了戒备。 不过他也没有准备马上离开，因为他从来没有听说过傻柱有对象，还住在这边。 “对呀，我早上敲门里面没回应，我担心她出事了，所以准备翻墙进去看看！正好你们来了，一起帮忙看看吧。” 傻柱这个时候脑子也转回来了。 本来他看到几个人烦人的，他还准备开口赶人，不走他就要动手了。 不过想到自己这行为的确是有点问题，别到时候又闹出什么误会来，那样的话，就是大领导恐怕也讨厌自己了。 想着，干脆趁几个人也在，一起进院子里。 一来，解除自己做坏事的嫌疑，二来嘛，把自己有对象的事情，在厂里好好宣传一下。 “行！”领头的看着傻柱说道。 他总感觉傻柱有什么目的性，但是他又没有什么证据。 对方大小现在还是厂里的领导，抬头不见低头见，还是不要太得罪的好。 对手下的一名队员示意了一眼，对方直接将枪背到背后，然后三步作两步，一个跳跃就攀上了墙。 那动作干净利索，连傻柱的木头都没用上，让傻柱尴尬不已。 没过多久，那名保卫队员就打开了院墙门，一行人进了小院里。 “你们等着，我先进屋里看看，说不定在睡觉！”傻柱看了几人一眼，说道。 万一陈玉霞在谁家，那肯定是脱了衣服的，被几个人看到，那他可就是吃了大亏了。 几人也不反对，掏出了香烟分发的抽了起来。 “咚咚！” “玉霞！玉霞！我是傻柱呀！快开门呀！” 傻柱先是敲了一下门，然后透过窗户的玻璃往里面瞅，可是里面黑漆漆的，他什么都看不清楚。 他现在是真得因为程玉霞出事了，因为门被反栓在里面呀，说明人在里面。 这不开门的，又不答应的，不是出事了还能是什么。 想着就去厨房找菜刀，准备用菜刀拨开门栓。 他不知道是，屋内两人躺在被窝里，吓的抱在了一起。 两个人面面相觑，说话都不敢说，生怕被外面的人听到。 第242章 善变的程玉霞 在傻柱走了以后，程玉霞还和男人睡了个回笼觉。 结果还没眯多久，发现外面又有声音，有人翻墙进来，还打开门来了多更多人，两人直接吓的汗毛都起来了。 “他们就要进来了，我们这该怎么办呀！”程玉霞慌张的说道。 别看他平时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但是到了关键时刻，特别是这种可能会毁了名声的时候，那她也是着急了起来。 两人可不是什么合法夫妻，更不是名义上的对象，这要是被抓了，那是真的要被拉去吃花生米了。 说着，也不管会不会走光，直接赤脚下了床，开始穿起了衣服。 “这傻柱有点意思，难道他知道这屋里还有别人？” 男人脸上一点慌张的神色都看不到，反而开始赞叹起了傻柱。 “哎呀，你这个时候还有心思说这个，赶紧起来穿衣服吧，就说你来我这里玩！” 程玉霞想了半天，只能想到了这个一个借口。 可是她也不想想，这大清早的，大家才刚起床，哪里有这么早串门的。 “这个傻柱，实在太过分了，我只是说跟他处对象，怎么还能怀疑我呢！” 程玉霞这个时候对傻柱开始不满了起来，认为都是他不好，才让自己这么难堪。 “你放心，等下你就待在房里不要出声，有事我来处理！” 男人也拿起了一旁的衣服穿了起来，白衬衫，妮子大衣，一看就不是一般人能穿的起的衣服。 “算了，你还是老实在房间里待着吧，就在被窝里躲着，等我将傻柱给打发走！”程玉霞纠结的说道。 作为一个女人家，遇到男女共处一室的事情，程玉霞自然乐意不出面。 不过今天是傻柱主动找茬，他自己一个人还不算，还喊来了这么多人。 想了想，她感觉还是自己一个人出面，说不定能把傻柱给稳下来。 那让男人出面的话，以傻柱那醋坛子的脾气，那不得大吵大闹起来。 “嗯！” 男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也是答应了，不过他没有听程玉霞的话躲在被窝里，反而继续穿起自己的衣服起来。 看他淡定的样子，好像一点都不害怕外面的这些人一样。 外面的傻柱，找遍了整个院子，那也没有找到菜刀，因为程玉霞又不在院子里做饭，他哪里能找得到呢。 最后他实在没办法，终于找到一块木片，拿着就准备过来撬门。 保卫处的几个人更是无所谓，这大清早的外面冷死，干脆准备陪傻柱看看情况。 “谁呀，谁让你们进来的，傻柱，你想干什么？” “你们是干什么的，为什么来我家里？谁让你们进来的，我要去向你们领导告状，我要跟妇联的大姐们说，私闯单身女工的房子！” 就在傻柱刚走到房门口，房门突然被打开，程玉霞好像一只母狮子一样，愤怒的说道。 说着还对着几名保卫处的队员开始威胁了起来，她是工会的，对于厂里的投诉流程，还有保护女工这一块的门道，那还是门清的。 “别别别，您误会了，我们是保卫处的巡逻队员！是你对象说你在家出事了，才拉着我们一起进来看，既然你没事，那我们就走了！” 几名保卫队员，那也是吃瓜吃到自己身上，听到对方要去领导告状，他们倒是不怎么害怕。 可是这个妇联的大姐们，那简直太可怕了，他们敢当着全厂的人面，扒你的裤子，还要一起声讨你。 想想在厂里，十几个人大姐大娘的，如狼如虎的来扒你衣服，还要被一大堆人围观，想想就吓人。 “玉霞，是我呀！我敲了门，你半天没应，我还以为你出啥事呢！”傻柱在一旁说道。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程玉霞发这么大的脾气，和他以往认识的程玉霞完全的不一样。 他以为是因为程玉霞没有看到他，被吓到了，所以才会这么大的反应，于是马上凑上前呢。 “傻柱，就算是你，你也不能翻墙进我家呀！我们现在的关系还没有确定呢，你这样，以后让我怎么在厂里做人？” 程玉霞现在只想快点把傻柱给赶出去，别让人发现了屋内的男人，自然没有那么多耐心来哄他。 “玉霞，我们这都相处了一个多月了，我还天天请你吃饭，你不是已经是我对象了吗？” 傻柱这边就闷圈了，前几天还跟自己爱意绵绵的，怎么今天就翻脸不认人了。 如果是以前的话，他可能还以为是程玉霞生气了，想着先承认错误，后面再耐心的哄哄。 可是他昨天刚刚被秦淮茹伤透了心，又煎熬了一晚上，别提多委屈了。 哪里知道，他想到对象这里寻找一点安慰，结果欣喜，安慰等没有等来，等来的是关系还没有确定这句话。 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嘛！ “傻柱，我只是答应和你相处，互相先了解一下，哪里成为你对象了？我现在正式告诉你，我们不合适，你赶紧出去！还有你们也一样！”陈玉霞狠了狠心说道。 放弃一个人或者一个对象，那她肯定是遇到了更好的东西和人，也就是屋子里面那个男人了。 前几天她也没有想到，自己能这么快的勾搭上屋内的那个男人。 有了那个男人，那么她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包括向李卫国复仇。 “好，好，我们马上就走！” 保卫处的几个人人，大瓜也吃到了，热闹也看了一半了，自然不想惹麻烦。 说着几人就准备走人，还准备将傻柱的大瓜到处宣传宣传，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程玉霞，你把话再说一遍！” 听到程玉霞说他们不合适，傻柱直接傻了了。 前面两个人好了那么久，还喊自己柱哥，说等见过了父母，两个人就正式对外宣布关系。 这倒好，才两天没见，直接翻脸不认人，还说两人不合适。 他想的是对方是不是跟秦淮茹一样，吃自己的喝自己的，说的比唱还好听。 现在利用完自己了，就不想认自己了。 两人相处这一段日子，那在厂里的伙食，还有出去吃饭，都是他付钱的，他怀疑她也是骗人了。 第243章 意外中的意外 “我再说一遍又怎么样？” “我今天终于想清楚了，我们不适合，你还是走吧！” 程玉霞开始烦躁了，起来，感觉这个傻柱真是太不爷们了。 “我不相信，玉霞是不是有人威胁你，不让你跟我在一起？你说呀！” 程玉霞以前一直说厂里有个大仇家，所以不敢在厂里太张扬。 傻柱的脑补还是很厉害的，以为是大仇家出手了，才导致他们两个人不能在一起。 旁边那几个保卫处的人，那看的更是带劲了，大新闻呀！ 不过这个女人还是挺漂亮的，难怪傻柱会喜欢他，那自己看着也喜欢呀。 “傻柱，我本想着好聚好散，你为什么还要纠缠？” “傻柱，我不喜欢你！” “傻柱，你也不照照镜子！我今年才多大岁，你都多大年纪了？你已经三十多岁了，长的跟四十岁一样，说是我爹人家都会相信！” 程玉霞一看其他人都准备走了，傻柱这边还来劲了，她也是生气了。 特别是时间拖的越久，那么屋内的人被发现可能性更大，她现在恨不得弄死傻柱。 所以怎么刺激人，她就怎么来，就怕傻柱被骂了没反应。 傻柱这边那更是震撼！ 一口一个傻柱，不停的在刺痛着他的神经，让他处于失控的边缘。 “程玉霞我不相信！你告诉我，你屋内是不是藏着人，我要看看，到底是谁，居然敢破坏我傻柱的事！” 不知道为什么，被刺激之后，他脑海里不停的闪过一个身影。 不是郭强还能是谁！ 昨天刚刚被秦淮茹背刺了，宁愿跟郭强也不愿意跟自己！ 加上昨天晚上李卫国给他做心理辅导，说这世界上的坏人很多，让他不要那么傻。 他马上就联想到了一起，是不是程玉霞也跟秦淮茹一样，有跟其他的男人在一起，所以不愿意接受他。 说着，他就要往屋内闯，只不过被程玉霞把路给挡住了。 “傻柱，你想干什么？你这是在犯罪你知道吗？保卫处的同志，傻柱欺负人了，你们还管不管呀！” 程玉霞一个女人，哪里挡得住发神经的傻柱，力气又大又不讲道理。 她两只手抓住门框，努力的阻挡着胡闹的傻柱，眼看就要挡不住了，马上向旁边的几人求援。 其中一个保卫队员，刚准备上去阻止傻柱，马上就对被小队长给拦下来了。 因为旁观者清呀，他看出来了程玉霞有点不对劲。 不对，应该是这屋子里有些不对劲，不然她为什么不敢让傻柱进去呢。 难道里面还真的藏着一个男人，那这个新闻就更劲爆了。 大年初一值班本来就有点不舒服，这下子好了，有乐子看了！ 爽！ 不过也有可能是乱搞男女关系，说不定还要立下功劳呀，马上示意另外几个人停下脚步，看看后续情况再说。 “傻柱，傻柱！” 看到那保卫处的几个人看笑话，程玉霞都快哭出来了。 “你给撒开！” 傻柱渐渐的也发现了不对劲，同时也失去了耐心，一把拉住对方的胳膊，往身后一扯。 因为力气太大，在将程玉霞拉开的同时，差一点被摔倒地上。 让保卫处的几人诧异的是，傻柱站在房间门口，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没了动静，就是那么呆呆着看着屋内。 天地之间突然安静了起来，小院子内静悄悄的，房间内也是静悄悄的。 有保卫队员想走过去看看情况，但是那小队长心里却突然有些心慌的感觉，怎么感觉要出事呀。 “李副厂长！” 过了好半天，傻柱扯了扯有些干涸的嘴唇，轻轻的喊道。 没错，房间内的正是李怀德！ 要说他跟陈玉霞的认识，那也是拜李卫国所托。 那天李怀德准备去找李卫国，就发现有个女的好像很在意李卫国，老是偷偷看他。 他还以为是李卫国的爱慕对象呢，就准备上前打个招呼，探听一下情况。 谁知道双方一聊，对方跟李卫国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对李卫国有点好奇罢了。 这聊着聊着，李怀德老毛病就犯了，因为这个姑娘太好看了，而且还有点恭维他的意思。 男人嘛，总是会犯一些错。 虽然刘岚那边因为一些原因，没有和李怀德搞在一起，但是肯定有其他人。 但是那些人不是一些寡妇，就是一些半掩门性质的大龄妇女。 他们哪里有程玉霞年轻活力，更没有程玉霞漂亮呀，她可是继承了她娘所有的美貌，李家村第一美女可不是盖的。 那个叫什么，王八看绿豆，一见钟情，相见恨晚，一拍即合，反正是越聊聊起劲，最后郎有情，妾有意，就这么水到渠成了。 不过两个人正式发生关系，那也是在昨天晚上。这也是程玉霞为什么敢甩掉傻柱的原因。 李怀德作为厂里的实权副厂长，而且跟程玉霞在公社那边的领导，双方好像还是一条线上的。 程玉霞曾经问过领导，领导告诉他，李副厂长是自己人。 这也是程玉霞为什么敢投怀送抱的原因。 “何雨柱同志，你好呀，感谢你这么喜欢玉霞，不过她可能不能和你在一起了！”李怀德笑着说道。 虽然他是厂领导，但是他正好也是丧偶状态。 这男未婚，女未嫁，合情合理，自然不怕被外人看见。 “还有几位小同志，大年初一还要值班，工作辛苦了！” “报告李副厂长，为人民服务！”保卫处几人，同时喊道。 小队长的身影站的格外笔直，心想这瓜果然不能随便吃，迟早要吃出事。 李怀德一出现就掌控了全场，不止镇住了傻柱，连保卫处的几名队员，也是一个个的立正敬礼。 “不可能，不可能！” 本来以傻柱的脾气，那肯定是直接揍了再说，敢和自己抢媳妇。 但是当了几年的食堂主任，他对厂领导的认识，早已经不是以前那种浅薄的观念。 李怀德跟郭强不一样，郭强揍了就揍了，对方拿自己没有办法。 但是李怀德可不一样，不说对方管自己，就算对方是实权副厂长，自己要是无理由打了他，被开除那是肯定的。 特别是自己昨天刚打人，今天要是再打人的话，他不怀疑大领导都会放弃他。 第244章 程玉霞的故事 小院子内，寒风的西北风呜呜吹着，众人都有点难堪。 程玉霞看了看傻柱，又偷偷地看了看保卫处的几人，感觉脸红的厉害。 虽然她比一般的女人经历的要多，性格也要坚强很多，但是遇到这种事情，还是有点心慌的很。 保卫处几人是尴尬的，如果是一般的小领导，那他们甩都不甩是谁，说不定还要给抓回厂里去证明自己。 但是李怀德不一样呀，厂里拥有实权的二号人物，拥护者众多，连他们处长都常常跟他们说，对李副厂长一定要尊敬。 他们现在就想当什么都不知道，赶紧走人，但是李怀德没有开口，他们反而不敢走了。 傻柱脑海里就是反复重复着李卫国的话，就好像是魔咒一样。 “傻柱，你不怕你这对象也是骗你的？” “傻柱，你不怕你这对象也是骗你的？” “傻柱，你不怕你这对象也是骗你的？” 他忽然特别想哭，哭他这些年来的委屈，哭没有爹娘的难处，哭这社会的不公。 “何雨柱同志，你没事吧？” 李怀德乐呵呵问道，他顺手还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就好像上级对下属的关心一样。 傻柱紧紧咬着牙，握紧了拳头，一言不发。 他非常的想揍李怀德，但是李卫国那句“值得吗？”又在他脑海里响了起来。 算了，这个程玉霞既然能对自己这样，那就说明她不是什么好女人。 既然不是什么好女人，自己为什么又要为了他犯错呢。 他终于想通了，手中攥着的拳头也松开了。 “李副厂长，我和玉霞那都是误会，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程玉霞同志，我在这里给你鞠躬道歉了，希望你能原谅我，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傻柱突然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满脸的笑容的说道。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何雨柱好样的！我替玉霞接受了你的道歉！” 李怀德顿时惊讶了起来，他感觉自己小看了这个傻柱，能忍者皆是大丈夫呀。 一旁的程玉霞也是有些错愕，这傻柱怎么感觉变的有些不认识了。 那到底那副面孔才是他本人呢，那以前他是不是都在陪自己演戏呀。 保卫处的几个人就简单了，看到傻柱被绿了，还能笑的出来，主动跟李怀德道歉。 几人顿时惊为天人，都想着这才是做大事的人呀，以后要好好跟傻柱处。 “那李副厂长，我还有点事，我就先回去了！” 傻柱说完，也不待李怀德同意，转身就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撵着他一样。 李怀德开心的笑了起来，这才是傻柱嘛，刚才给他的感觉怎么跟老狐狸一样。 “李副厂长，那我们也继续巡逻去了！” 保卫处的人一看正主都走了，马上也是打了个招呼，直接开溜。 院子里内安静了下来，程玉霞这边倒是纠结了起来。 因为她和李副厂长的事肯定是瞒不住了，到时候是不是真的要嫁给他呀，她其实是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的。 另外一个就是，李卫国这下子肯定发现她了，至少傻柱那里，这是瞒不住的，她有些不知道李卫国会怎么对付她。 因为恨李卫国，所以她也对李卫国做过一番了解的，包括从傻柱那里的了解，还有李怀德那里大概的打听一下。 16岁因为一个放映员的牵线，进入了轧钢厂担任学徒。 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受到了厂长和众多大佬的喜欢，几个月的时间就转正了，还变成了事务员。 听说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就通关了扫盲班，食堂账目做的也是有模有样。 最后更是不怕艰苦，主动在食堂边上开垦了好几亩的菜地。 又因为种菜种的好，最后甚至开垦了农场，带领了整个李家村度过了那几年困难的日子，更是将一票的李家村后辈带入了轧钢厂，成为工人。 现在就更了不得了，他不但是轧钢厂的后勤处主任，更是蔬菜公司的总经理，手下管着好几千号人。 按照李家村老人的话来说，那就是老祖宗显灵了，祖坟冒青烟了。姓李的后辈终于出现了一个有出息的人，带领着大伙一起往上爬。 这个时候她更恨李卫国了，因为她就是李卫国的反面人物，成为了李家村一个禁忌名字。 “玉霞，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李怀德看到程玉霞发呆，还以为她在为傻柱患得患失呢，也以为她在为以后在厂里工作发愁。 对于他来说，这都是小事一桩，只要跟保卫处的那边打个招呼，自然没有人敢说这事。 至于傻柱，这种丑事，他巴不得别人不知道。 “我没事，就是感觉有点冷！”程玉霞看了一眼李怀德，说道。 李怀德可是跟傻柱不一样，他属于那种聪明人，哪怕是一个眼神不对，对方都可能会想什么多。 所以她不敢像对待傻柱一样对待他，哪怕是李卫国的事，她都只是说，以前在农村的时候，两人有矛盾，李卫国不待见她。 她可是不敢说要对付李卫国，李卫国一个后勤主任，她并不感觉自己比对方值得拉拢。 “好，那你赶紧进屋歇着去吧！我这边先去处理点收尾的事，过几天再过来看你！”李怀德笑着说道。 今天是大年初一，他的事可是还很多呢。 先要去老丈人那里拜年，说不得还要陪老人家吃吃饭，打听一下部里的动静。 等明天他还要去拜访一些老关系了，还有一些同级的领导战友啥的，一个都不能落下。 同时，作为领导的，肯定也要有一大堆下属来家里拜年。进步进步，不互相来往，怎么会有感情，不给下属多画饼，怎么会有人给你冲锋陷阵。 “好！”程玉霞有些失落的说道。 她没有想到李怀德这么狠心，睡完了她，就不陪她了。 女人嘛，眼皮子还是浅了一点。 等把李怀德送走，关上了院门，她感觉院子里静的有些可怕，她有些怀念起了小时候。 一到过年的时候，李大胆就把她架在脖子上，带着她全村的一家家跑，她的小口袋都装满了小零食，一点都没有嫌弃她是女孩子。 那个时候她才五六岁，那是她一生最快乐的时光了。 可惜的是，长大了以后，发现再也回不去了。 第245章 不一样的何雨水 时间很快来到了五月份，天气渐渐的热了起来。 宣传处，于海棠刚刚完成今天的播音任务，一回到科室，那赞美声就铺天盖地的传了过来。 “海棠，你的嗓子怎么生的呀，声音可真好听！” “对呀，就跟百灵鸟一样好听！” “……” 于海棠虽然是走关系来的轧钢厂，但是那基本功可是扎实的很。 而且她性格大大咧咧，和什么人都能聊上几句，所以在科室也是很受欢迎的。 “哪里，我也就是会读读稿子，和大家还差得远呢！” 工友们的赞美，并没有让于海棠得意忘形，相反，她一直都保持谦虚低调。 没办法，这里的人都是一些老前辈，她们可能对你的工作没有什么帮助，但是破坏的时候，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 和众人闲聊了几句，她终于回到了自己办公室。 她将文稿放到桌子上，走到一旁的办公桌前，一把就抱住了正在写字的女孩，说道：“雨水，可是累死我了，你陪我聊聊天呗。” 没错，正是何雨水。 在李卫国的帮助下，两个人成功的分配到了轧钢厂，并且都在宣传处，一个负责宣传任务，一个负责新闻理论工作。 “海棠，我这篇文稿还没有写完呢，等会许科长还等着看呢！”何雨水有些无奈的说道。 她了解自己的好友，这是在外面风风光光的完成任务，跑自己这里来撒娇了。 两人关系本来就好，她自然也不在意对方的行为。 “不行晚点交呗，反正许大茂又不是别人，咱又不怕她！”于海棠不满的说道。 说到许大茂的时候，她还故意的加重了一些声音，有些咬牙切齿。 因为这个许大茂实在有些不正经，仗着自己是科长，有事没事的时候，还撩拨自己。 他也不想想，自己姐姐就在他们院，他自己还有媳妇，居然还跑来找自己。 其实吧，如果他没有结婚的，自己倒是可以好好考虑一下。 “海棠，这是在厂里呢，而且我们这是工作呢，怎么可以这样！” 虽然两人在一个四合院，从小就是认识了，但是因为小的时候，傻柱老是和许大茂不对付，两家关系也是不怎么好。 何雨水虽然跟许大茂没有什么矛盾，但是平时的交情也就仅限在见面打个招呼，至于更近一点的可是没有。 另外，何雨水认为，工作就是工作，怎么能跟私交扯到一起呢。 “雨水呀，你就是太认真了！这年头，谁还埋头苦干，那都是走关系！ 我要是有你这么好的关系，上面有亲哥哥护着，中间还有院子里的哥哥护着，我早就是先进了！”于海棠有些嫉妒的说道。 何雨水和于海棠不一样，进了厂里以后，那就是一个老老实实的小姑娘。 上面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来不知道推卸，也不知道反抗，有的时候还要被老员工欺负一下。 别看认识许大茂，那就没有人欺负你了，只要领导不发话，那人家就当你们关系一般的处。 有一次，就是因为宣传工作没有完成，别的工人将责任推给了何雨水，害的她差点被通报批评。 可是这件事被李萍萍知道了，她和何雨水关系好，马上就跑去找大哥李卫国，最后轻轻松松就给摆平了。 于海棠还以为是李卫国主动帮她的，这可是让他羡慕坏了。 傻柱本身就是厂里的名人，现在又多了一个李卫国，那宣传处的人更不敢欺负何雨水了。 “海棠，你别说了，我可是靠自己本事来的厂里，我也想靠自己的努力获得大家的认可！”何雨水说道。 她和于海棠不一样，对方是一个政治积极分子，对于所有的活动，那都是充满了激情。 她可能是因为小时候的经历，没有父母的照顾，还有一个不靠谱的哥哥。 她只想当一个普通的女孩，像普通人一样，靠自己的能力，老老实实上班，安安稳稳过日子。 就在于海棠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外面响起了大喇叭声，这是到了下班时间了。 “下班了，雨水，我们去吃饭吧！” 也不待何雨水拒绝，直接轻车熟路的打开一旁的柜子，拿起何雨水的饭盒，还有自己的饭盒，准备一起去吃饭。 没办法，何雨水有一个好哥哥，只要跟她一起去打饭，那就是打最多的菜，吃更多的肉。 “嗯，好，我正好也有点饿了！”何雨水开心的说道。 今天早上傻柱有事，家里没有开火，她出门走得急，拿了两个昨天晚上的窝窝头就出门了，上午的时候就饿了。 两人来到三食堂的时候，大厅内早就排了长长的队伍，两人直接走向小灶的窗口。 厂里的伙食是有差别的，小灶主要是提供给办公室，有干部身份的员工吃的。 他们的菜相对要好一点，油水多一些，肉菜多一些，价格自然也比普通的要贵一点。 但是普通工人想吃也可以去打，这也是为什么没有人反对的原因。 普通人家里人口多，自然舍不得花钱吃小灶。 于海棠拉着何雨水，刚刚排上了队伍，后面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海棠，雨水，这么巧呀！”秦淮茹穿着工服，乐呵呵的站在了两人身后，热情的打着招呼。 “秦师傅，你也来打饭呀！”于海棠笑着回道。 何雨水则是没有说话，因为她不想理秦淮茹。 如果是以前，她可能还以为秦淮茹是个好女人，对自己和哥哥也十分的好，还帮忙收拾家里。 但是因为历史轨迹的改变，和李萍萍混久了，一个趴在光棍身上吸血的寡妇，活生生的出现在了眼前。 她简直震惊了，这个世界上怎么还有这样的人，自己哥哥难道以后真的要拉帮套不成。 还有去年过年时候的事情，她更是恨秦淮茹，都是因为她，哥哥才会打郭强，闹出那么大的误会。 另外，这认清人了，这些年来贾家人占自己家里的便宜，也是一下子都看清了，可惜的是傻哥哥不听自己的。 第246章 四个女人一台戏 “是呀，这不是刚下工么，就来了！” 看到何雨水不理自己，秦淮茹也不生气，还是热情的和两人说着话。 看到何雨水不说话，还装着不知道关心了她几句，说有什么事就跟嫂子说，说得何雨水都有点脸红了。 她来这边排队，其实并不是找何雨柱的，而是她有钱打小灶的饭菜。 别看她才是一个正式工，但是这女人一旦躺平了，这手里头就宽裕了起来，经常有人送饭票，菜票啥的。 “海棠，你上午的讲话真好，都讲到我们这些工人心里头去了！对了，我还有几个词不是很理解，高屋建瓴是什么意思！” 秦淮茹看到雨水兴致不高，索性就跟于海棠聊了起来。 “哎呀，秦师傅，你要说别的我不太清楚，可是这个高屋建瓴可就要好好说道说道了！” …… 一说到广播稿，特别是上头发下来的文件精神，于海棠聊起来那是浑身都使劲，谁让她在这方面天赋都点满了呢。 就在两人说的热闹的时候，突然食堂内的声音都安静了下来。 三人也是停下了闲聊，发现大家的目光都被刚走进来的一个女人吸引了。 白衬衫，大辫子，姣好的面容，精致的五官，一下子就让于海棠的笑容僵硬了起来。 没办法，本来于海棠刚进宣传处的时候，还有人将它称作轧钢厂的厂花。 但是没有过多久，厂工会的程玉霞横空出世，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没办法，实在太漂亮的，还特别的亲近工人，和工人们打成一片，一下子就成为名副其实地轧钢厂厂花。 厂里不知道多少女人嫉妒她，但是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干部，被任命为工会工人活动小组组长。 这些都不算什么，不知道哪里传出来了小道消息，说她跟厂领导有一些关系，这下子也没人敢惹她了。 “秦师傅，于海棠同志，何雨水同志，你们好！” 程玉霞大大方方的和周围认识的人打着招呼，走到三人身后，同样热情的招呼三人。 这几个月来，在李怀德支持下，她正式的走到了前台。 工人活动也是顺利的展开，不然她也没有机会认识那么多人。 “程组长，您工作比较重要，要不您排前面吧！”于海棠热情的回应道。 虽然程玉霞抢了她的厂花位置，但是她一点都不恨她，相反还特别羡慕她。 认为她能力强，工作干得轰轰烈烈的，这才是女中豪杰，这才是女人应该有的形象，女人为什么要成为男人附庸。 她做梦都想像她一样，成为厂里的弄潮儿，活跃在正支活动的第一线。 “程组长，你好！” 何雨水就没有那么多想法了，她只是感觉这女人好可怕，身上总是有那么一股阴冷的气息。 “程组长，你好！”秦淮茹笑着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程玉霞看她的眼光，有一点刺眼，好像对她十分的不满一样。 秦淮茹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她，自己以前从来没有和她打过交道呀。 不过话说回来了，她也不害怕程玉霞，不过就是比自己年轻一点，真的要不客气起来，小丫头片子不一定是自己的对手。 “不用了，我们大家都是平等的，职务不分大小，工作不分轻重！”程玉霞笑着说道。 她打量着何雨水，感觉这姑娘长的可真俊，水灵灵的，看来傻柱对这个妹妹十分的好呀。 她不知道是，这些年来，因为李家的到来，何雨水那伙食基本上都在李家解决了，所以也不像原剧中那么消瘦。 现在的何雨水，可能因为平时有人陪了，吃的伙食也好，现在长的白白嫩嫩，有点像后世的刚毕业学生。 “是，程组长，我们一定好好向您学习！”于海棠兴奋的说道。 她现在有一股冲动，那就是从宣传处投奔程玉霞，成为她麾下的一员。 不过陈玉霞不知道为什么，对她几次的示好，好像都不怎么感冒，从来没有主动开口要她，让她有些小小的失落。 “何雨水同志，有没有兴趣来宣传处工作？我听说你的稿子写的特别好，特别有批判性，我们工作组最需要你这样的人！” 程玉霞看到何雨水低着头，心里突然有了一个主意。 这下子秦淮茹错愕了起来，怎么对方对何雨水那么好，难道又是哪里有关系？ 那于海棠就是有些嫉妒了，她看着何雨水，心里有些恶意的揣测道，自己哪里比她差了。 对方只知道埋头工作，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天天在科室得罪人。 自己工作能力强，思想觉悟高，更是热爱组织工人活动，哪哪都比她强呀。 “不，不用了！我才刚刚参加工作，还需要好好的沉淀一下！”何雨水说道。 她好像是被对方阴冷的气息冲击了一样，吓的连连摆手。 她虽然不懂厂里的斗争，但是她牢记李卫国说的话。进厂以后，关于批判活动，工人活动的事少参加，一心完成本职工作就好。 虽然他不知道李卫国为什么说这些，但是李萍萍跟他说过，她大哥从来都不会错，听他的话不会吃亏。 四人不知道的是，她们在聊的开心的时候，打饭窗口的傻柱有些坐立不安了。 他中午亲自来打饭，其实就是为了给自己妹妹多打点菜，虽然他现在也不缺饭票了，但是他就想是占点公家的便宜。 有句话不是那么说的么，公家的便宜不占，那就是傻子王八蛋。 但是外面这四个人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搞到一起去呢，还跑来一起打饭。 虽然他口口声声说过，以后再也不会帮秦淮茹，也不会跟程玉霞再联系，但是这突然跑来打饭，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抖勺。 “哥，两个馒头，一个小炒肉！”何雨水往一旁的饭盒里丢了两张票，开心的说道。 就在他还在考虑，要不要找个人来替他打菜的时候，一道开心的声音传来。 这年头的人都饿怕了，那最喜欢吃的就是肉，还是大肥肉那种，何雨水也不例外。 “好，等着！” 傻柱难得的笑了起来，天大地大，给自己妹子打菜最重要。 第247章 傻柱本色出演 “雨柱哥，也给我两个馒头，一份小炒肉！”于海棠看着何雨水那满满一饭盒的肉，有些开心的说道。 这也是她为什么吃饭的时候，总是拉着何雨水一起的原因了。 没办法，人家有个好哥哥，同样的一勺菜，份量就是比别人多，肉还多。 “好！” 傻柱看着高挑的于海棠，同样开心的说道。 这个是自己妹妹的同学，来家里借住过，他自然也是认识的。 而且，以前何雨水还跟他说过一次，要将于海棠介绍给他，只不过被他给拒绝了。 现在看到了真人，他那波澜不惊的心房，不知道为什么又开始有点热了起来。 “谢谢你，雨柱哥，下午没事的时候，可以来我们科室玩！”于海棠接过装满菜的饭盒，有些开心的说道。 被人照顾的感觉真好，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是于海棠还是很开心。 另外，别看她长的很漂亮，其实在这个时代，她能做的选择而也不是很多了。 作为一个正支女性，其实她并不怎么看重外表，她更多的看的对方资源， 比如宣传处那么多人，喜欢接近她，对她示好的也都是一些小年轻，不是普通的学徒，就是一般的工人。 家境最好的就是一个杨为民，是杨书记的侄子。 所以傻柱她也不嫌弃，如果对方能帮助她走上高位，结婚生娃，她也不是不能接受。 “哎，好呀，下午我就去找你！” 傻柱故意看了一眼秦淮茹，还有程玉霞，有些开心的说道。 他真想大声告诉她们俩，自己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喜欢哥的小女孩多得是。 “傻柱，我要两个馒头，两份份小炒肉！” 秦淮茹比前面两个人多要了一份菜，是准备带回去吃晚饭的，食堂的饭菜比家里的油水要多，能补身体。 “当当当！” 傻柱敲了敲脸盆边，用大勺指着打菜窗口贴着的一张纸，不客气地说道：“厂里规定，每人限一份，秦淮茹，你想什么呢！” 这几个月的时间过去，秦淮茹也找他解释了几次，试图缓和双方的关系。 虽然傻柱没有答应，可是气也消了不少，两人也能正常见面打招呼。 但是这不代表两人的关系能回到从前，傻柱可以为她违反厂里的规定。 这几年大环境好了很多，对于这种规定，其实就是给人看的，经常有人打两份的，也没有人追究。 其实就是傻柱说了算，他说照顾困难工人，那领导能说什么，工人们也没什么话说，更何况他领导就是李卫国。 “傻柱，你知道姐家里人口多，三个孩子还小，反正你这也卖不完，帮我再打一份吧！” 秦淮茹自然也知道这里的门道，她有点不甘心去别人那里打，被拒绝也有点不开心。 “秦淮茹，这程大组长还在这里呢，你不会是想让我犯错误吧！”傻柱看着程玉霞，有些挑衅地说道。 这两个女人都让他伤透了心，特别是程玉霞，自己都拿她当对象了，她居然跟别人钻了被窝，比秦淮茹更可恶。 程玉霞不是关心工人么，他倒要看看，这件事她要怎么说。 她如果让自己违反规定的话，自己肯定要帮她好好宣传一番，她要是不愿意的话，正好让秦淮茹恨她。 “程组长，我家里三个娃娃呢，全靠我一个人拉车，求你帮我跟傻柱说说！” 秦淮茹这边信以为真，以为傻柱真的害怕程玉霞给他举报了，连忙哀求的说道。 …… 程玉霞咬牙切齿地看着傻柱，她没有想到自己就是来打个饭，他也能给自己整个难题出来。 自己以前怎么没有看出来，这家伙还有这种本事，简直是搅屎棍呀。 “何主任，要不就给秦师傅多打一份吧，我也看到过别人打过两份菜的！” 面对秦淮茹的哀求，程玉霞只好开口了。 “哎，程大组长，你可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呀，我们食堂什么时候给人打过两份？哪个食堂，哪个人，你说出来！ 你要说不出来，我可就认为你在胡说八道了！我要去找厂长，找书记，你们公会的人也不能随便污蔑人的呀！”傻柱大义凛然的说道。 看到程玉霞吃瘪，他非常的开心。 这人活着，那就不是要自己开心，要别人不开心么，他不介意陪她斗斗嘴。 “傻柱，你！” 程玉霞气急，她现在是真的想给傻柱两个耳光，这个人也太无耻了吧，居然这么挤兑自己。 这让她怎么说人，说出来，那打菜的人，还有食堂职工那不都恨上了她么，那工人们要怎么看她？打小报告？ 不说吧，又被傻柱抓住了借口，要拉自己去领导那里对质，这不是自找麻烦么。 “我也要两个馒头，一份小炒肉，把我的那份给秦师傅！”程玉霞将饭票，彩票丢到一旁的箱子里，强忍着笑容说道。 急切之下，她只想到了这一个办法。 她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这次不但要打倒李卫国，还要打倒傻柱。 没错，就是要打倒傻柱! 傻柱在食堂的事，她也听说过一些，打领导，欺负工友，抖勺，那都被他干了一个遍。 她决定了，等会回去，就让手下的人准备傻柱的材料。正好后勤也归李卫国管，到时候还可以一起算到李卫国头上，一举两得。 “唉，您早这么说不就成了么，程大组长！”傻柱乐呵呵的说道。 他拿起秦淮茹饭盒，又给她打了满满的一勺。接着又从一旁的蒸笼里，随手拿了两个馒头，塞到程玉霞的饭盒里，爱吃不吃。 程玉霞看到馒头上的几根手指印，哪里还不知道傻柱就是故意，所以那么用力。 不过她也知道自己拿傻柱没办法，只好拿起饭盒转身就走，那气呼呼的样子谁都看的出来。 “唉，程大组长走好，我替秦师傅谢谢您了！”傻柱大声喊道。 他才不在乎对方生气不生气，他只要自己爽就可以了。 再说了，他才不怕李怀德呢，有什么了不起，自己有大领导作靠山，自己提了吗。 还有，厂里的小灶可全是他在负责，得罪了厨子，以后还想不想吃招待餐，厂里现在可是没有另外一个马师傅了。 第248章 李萍萍上班记 南锣鼓巷供销社，因为地处居民区，购买者众多，所以店铺面积也是非常的大。 那供销社的工作人员更多，小小的一个副食品柜台，足足有5-6个销售员。 这大中午的，店内不怎么忙，几名老销售员凑到一起，没事聊着家长里短，什么谁家的孩子考上了什么学校了，谁的工资涨了，街坊里又发生了什么趣事了。 李萍萍刚刚接待完一位打酱油的大婶，完了看到柜台有些脏了，马上又拿着毛巾擦了起来。 没错，她和李立功都听从了李卫国的安排，早早的从学校毕业了。 李立功去了粮食局上班，她入职了供销社，还被分配到了离家最近的店。 “萍萍，没事就歇歇，那柜台的漆都快被你擦没了！”李萍萍的师傅吴秀兰，看到她又忙活了起来，在一旁说道。 实在是这丫头太实在了，大家都在歇着，你这么干，不是让所有人一起变扭么。 “没事，师傅！主任不是说了么，我们这些新来的就是要勤快一点，不然怎么进步。 再说了，我这刚刚上班拿工资，新鲜着呢，等我以后不想干了，您可千万别说我！”李萍萍笑着说道。 她从记事起，就开始学着干家务活，8岁就能独自一个人负责全家的伙食了。 后来进了城，李卫国甚至把家里日常开支都给她掌管，让她做管家婆，负责自己和两个哥哥的伙食。 所以看到自己的柜台不干净，她心里就有点难受。 另外她上班以后，也算是进入了社会，学到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知识。 比如供销社里面的人情世故，谁跟主任关系好，谁就能经常的请假，还不会被批评。 还有来买东西的人，不认识的人那就是公事公办，该是多少就是多少，催急了骂人的都有。 如果是认识的，甚至是自己家里的人来买东西，那就会互相默认。同样是打酱油，买芝麻酱啥的，那给的分量要多上不少，甚至翻倍。 “你这孩子，跟你师傅还开玩笑呢！”吴秀兰笑骂道。 看到李萍萍还在干，她索性也不管了。 她是真的喜欢这个姑娘，长的漂亮，还十分的勤快。她想将她介绍给自己的儿子，不过她知道可能性很渺茫。 “秀兰，萍萍那是先进分子，将来那是要当干部的，哪里跟我们这些人一样，一辈子的工人！”一名大姐说道。 “就是，显得自己勤快呗！”一旁的人接着说道。 小小的供销社，那就是一个小江湖，有人喜欢就肯定有人讨厌。 像李萍萍这么勤快的，那有些比较懒的人就会认为她是在作秀，想表现自己。 “哎呦，好酸呀！我就是想表现，我就是在表现自己！怎么滴，不服你也干呀！” 李萍萍跟小老虎一样，直接冲到几人柜台边，大声的喊道。 虽然来的时候，大哥跟她说了，要好好上班，不要随便和工友们起冲突。 可是她来这里的几个月，柜台里面的那两个女的，乔婶子和周玉凤，老是跟她过不去，不是冷嘲热讽的，就是阴阳怪气的。 既然你们不客气，自己也不是好惹的。 从小到大，无论是在村里，还是在城里，那就从来没有被人欺负过。 “你干什么？你还想打我不成？你才毕业多久呀，才来店里几天呀，就这么跟老前辈说话的吗，你家爸妈没教过你尊老爱幼吗？” 乔婶子离李萍萍最近，刚才她冲过来的时候，将毛巾摔在柜台上，差点打到她。 这个供销社刚成立的时候她就在了，就连主任都对她客客气气的。 现在被一个新来的，才十几岁的丫头片子欺负了，这可是把她气坏了。 “尊老爱幼，那你也要配呀！天天一上工就知道抱个膀子聊闲话，人家来买东西也不理，什么半斤酱油太少了，二两芝麻酱能干嘛呀！ 上级让你来这干嘛的？那是让你为人民服务，不是让你来当地主婆的，瞧不上这个，看不上那个的！”李萍萍的不客气的说道。 自从来了城里以后，特别是认识贾张氏以后，那让她深刻的认识了人性。 对待敌人那就要像腊月里的寒风，不然她还以为别人关心她呢。 “你！你！” 乔婶子明显是被戳到了痛处，不过李萍萍说的又都是实情。她现在既是生气李萍萍骂自己，又害怕被领导听到了这些话。 一时之间，被气的气血逆转，感觉一口气堵在胸口闷的慌。 “李萍萍，你还有没有学生的样子，你们学校老师就是这样教你的？” 周玉凤一看乔婶子有点不是对手，马上接力开口道。 李萍萍这几年，因为李卫国照顾的好，灾荒年月也没有吃什么大苦，那自然是长的白白净净，脸上胶原蛋白充足。 周玉凤那就差很多了，首先因为从小干活，整个人皮肤就要黑上几个加号，再加上长的有点磕碜，脸颊无肉，一双尖锐算计的眼睛，那正常人看了就有点不喜。 所以乔婶子针对李萍萍的时候，她是第一支持者。 “当然教过呀，老师说朋友来了有美酒，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她的有猎枪！” 这个周玉凤，自从她第一天来供销社，那就一直在背后蛐蛐自己，横挑眉毛，竖挑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是供销社主任呢。 李萍萍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对自己，但是她也很理解。贾张氏不就是这样的么，别人借了她粮票，她还说别人坏话。 “李萍萍，你什么意思，你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同志吗？你污蔑我，你骂人，我要去告诉主任！” 这首歌那可是名曲，一出来就风靡全国，基本上人人会唱。 李萍萍刚才一边说一边唱的，周围看热闹的人都跟着哼了起来。 周玉凤这下子破防了，感觉所有人都在欺负她。 “哼，你以为就你会说，我还要跟主任说，把你调去仓库呢，免得在前面挂着个脸，领导来了，看到都嫌弃！”李萍萍骂道。 她深知，敌人就是敌人，不能给好脸色，不然又要贴上来膈应人。 “呜呜呜！” 听到对方说自己丑，周玉凤又破防了，直接哭着跑了出去。 “萍萍怎么跟老前辈说话的，来帮我折纸，下午还要用呢！” 吴秀兰看到李萍萍大杀四方，只能暗暗的叹了口气。 供销社平时的工作是繁重的，忙的时候被问来问去，难免会对顾客发一发脾气，这也是在所难免的。 但是自己人之间，那大多数时间还是和睦相处的，毕竟各有各的难处。 像乔婶子和周玉凤这种的，那也是属于供销社的奇葩了。 另外这次也是对方先挑食的，大伙都是看在眼里的，所以她也不害怕两人跑去告状，大不了再吵一架。 第249章 预防从坑易忠海开始 太阳西斜，一天的时间在这么在忙碌中度过，人们三五成群的行走在大路上，准备回家好好休息休息，洗刷去一天的疲惫。 一辆吉普车一个漂亮的转弯，然后稳稳的停在四合院大门口。 李卫国刚刚从车上下来，迎面就传来各种招呼声。 “李主任，下班了！” “吆，卫国，卫民，回来了！” …… 两人也不嫌烦，一一的回应着邻居们的话。 “大哥，你知道吗，今天我们处长找我们谈话了，让我们最近收着点，遇到什么冲突，只要不是伤人的大事就轻拿轻放！” 李卫民从车上拿下一个大菜篮子，里面装满了蔬菜瓜果，快走几步跟上了李卫国的步伐。 “哦？还有没有说其他的！”李卫国闻言停下了脚步，问道。 作为一个后世人，他自然提前窥探天机。几年前开始，他就已经开始为这一天做着准备了。 说实话，几年前他还是信心满满的，但是随着时间的临近，他也是越来越感觉有些紧张，以至于连退路都准备了好几条。 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有人要跟自己水火不容，他也不是那种能隐忍的人。 “其他的就没说了，就是让我们以后要注意工作态度，不要随便和工人起冲突！”李卫民好奇的看着李卫国，说道。 他知道大哥一直在做着准备，蔬菜公司那边不清楚，但是保卫处这边他知道，大哥和处长梁兴国、师傅曹生数次密谈，还是他给望的风。 另外厂里最近对于武器这块，管理也是严格了起来，只有值班的时候才能领取武器弹药，下班了就必须归还。 李卫民总感觉要出大事，有一股狂风暴雨要来的感觉。 “嗯，程玉霞那边怎么样，有没有确定易忠海是不是也掺和在其中？” 两人回到家里，发现母亲并不在家，李卫国小心的看了看四周，然后关上门问道。 这几个月来，两人也是查清程玉霞背后的人是谁了，就是红星公社的王大福。 也不知道这王大福是运气好，还是官路通天，居然因为工作出色，被调到了城里。 这么一个热衷投机的，热衷斗争的人，自然不会忘记自己的老本行。 然后就投入某个大佬麾下，帮助大佬冲锋陷阵。 程玉霞属于他随手安排的，其实根本没有打算程玉霞能做出什么工作，谁知道跟李怀德搭上了线。 于是他才开始重视起这条线来，对程玉霞的支持也是加大投入了起来。 程玉霞在他的支持下，李怀德默许之下，开展工会活动的同时，也忙着自己的小主意，招揽了一大批对李卫国不满的人。 最近几个月来，更是专门找李卫国身边的人，四合院内的众人，自然也不放过。 李卫国目前知道的就有后院的王大庆，刘海中，中院的谢家，前院的鲍家，阎家，没错就是阎解成，阎解放两兄弟。 傻柱和许大茂他们没有接触，可能是因为他们是干部，也有可能因为在外人看来，自己三个人关系比较好。 易忠海好像和程玉霞一伙人接触频繁，但是侦查员汇报，他一直没有答应加入。 倒是秦淮茹让李卫国疑惑，因为她明言拒绝了，还说其他人都是鼠目寸光。 李卫国有的时候想想也挺可笑，自己对院子里的人不算差了，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要加入打倒自己的队列呢。 特别是哪个阎解成，他现在是蔬菜公司的小组长了，是蔬菜公司这边，唯一一个叛变自己的人。 难道是升米恩斗米仇？ 让他比较安慰的是，手下的那种智商不高的牛马们，马军，马华，大牛，二牛，铁牛都是一口就回绝了，还跑来跟自己汇报情况。 “已经确定，易忠海答应了，好像是阎解成劝的。那程玉霞还给了阎解成好几张工业券，他那自行车应该就是这么来的！ 大哥，要不要我带几个人给他们来个狠的，让他们吃里扒外！”李卫民恶狠狠的说道。 李卫国缓缓地摇了摇头，他倒不是不相信自己弟弟的手段，自己弟弟现在办事还是妥当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家村的李金等一票李家村人的长大，现在大多数都被安排进了厂。 他们以前多是跟在李卫民后面一起长大的，现在更是唯李卫民唯命是从。 但是李卫国考虑的是，政治斗争还是要来阳谋，阴谋的事情干多了，以后迟早是要吃亏的。 这跟夜路走多了，迟早遇到鬼市一个意思。 而且阎解成，阎解放虽然过分，但是李家跟三大爷阎埠贵关系还是不错的，他以前也没少照顾李家，这次肯定是兄弟俩见钱眼开了。 “这样，你明天找个机会去找傻柱，把他爹给他寄钱的事告诉他，顺便把邮局的邮戳都带着！”李卫国说道。 四合院这些人，大多数就是抱着好处去的，倒是不怎么可虑。唯有易忠海这个老家伙，那是坑起人来光芒四射。 没办法，道德天尊易忠海，他要是站出来对付，那肯定是直接站到聚光灯下，站在制高点，到时候自己会很被动。 而且，好人易忠海这个名字在厂里还是有分量的，只要他起来高喊打倒李卫国，那肯定从者云集。 现在只能先将他名声搞臭了，才能减少他带来的危害。 “哥，你就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到时候傻柱揍易忠海的时候，我会看着的！”李卫民开心的说道。 关于傻柱的事，李卫国在几年前就在注意了，每次有信过来，李卫国都会去邮局拿记录，几年来不间断。 有的时候实在太忙了，所以他就将这事安排给了李卫民，所以他也知道了。 他这么做，就是为了证明易忠海是故意，不是什么为了傻柱好。 而且傻柱现在怎么说也是干部了，他有什么资格说帮他存钱。 “嗯，你就告诉他，自从他爹走了以后，第二个月就给他寄钱了就行，其实什么都不要说，也不要自作主张给他出什么主意！” 李卫国担心李卫民出主意，引得傻柱有什么猜测，最后达不到最终的效果。 毕竟真诚才是必杀技。 那个时候傻柱没工作，天天带着妹妹三天饿九顿，肯定是他一生中印象最深的记忆。 只要是个男人的，如果发现被人骗，那肯定都会发飙，更何况暴力小达人傻柱呢。 只要傻柱将这件事闹大，那么易忠海这几年的努力都白费，什么易忠海精神，老好人易忠海，全都是笑话。 第250章 李卫国的准备 东直门外的一处小院里，李卫国坐在椅子上，透过窗户，看着院子里的风景。 艳阳高照，透过树枝的缝隙，洒落在地上，在微风的轻拂下，哗啦啦的树叶声响成一片。 现在天气还不是太热，最是凉爽的时候，加上夏天的小风一吹，别提多么舒服了。 这里是上级批给蔬菜公司的，也就是红星蔬菜公司的总部所在。 不过因为李卫国不喜欢搞那么多形式主义，这里除了一些财务人员，就剩下一些打扫卫生的了。 其他的人不是在农场内，就是在其他单位跑联络呢。 “卫国哥，这是下个月的供给表！” 李厚田看到李卫国在发呆，拿着一份厚厚的文件，敲了敲门说道。 虽然他现在也是科级干部了，但是在蔬菜公司，只要没有外人在，那一个个都是喊卫国哥的，并且以此显得亲近。 供给，现在应该是红星蔬菜公司目前主要的任务了，除了公司自己有一个大车队，有的时候实在忙不过来，还得各单位自己派车过来拉。 李卫国接过文件看了看下，发现分两块，一个是京城各生产单位的下个月的蔬菜，主要是摩托车厂，轴承厂之类的大厂。 他们因为人口众多，所以粮食供给由粮食局那边负责，到时省去了蔬菜公司很多麻烦事。 另外一部分就是肉联厂，供销社，粮食局等单位了。他们就很好理解了，肉联厂顾名思义，那就是要一共家禽给他们，他们好宰杀完成生产任务。 供销社是什么都要，粮食，蔬菜，肉都要一点，毕竟蔬菜公司这边也有处理好的肉鱼等产品。 粮食局就更简单了，就是要粮食。毕竟他们才是全国的粮食管理者，农场年年都是有进项的，这多余的粮食肯定要交给他们来分配。 甚至特殊时期的时候，他们都可以将农场的粮食全部掏空，以确保全国粮食安全。 李卫国将手里的文件放到桌子上，陷入了沉思。 傻柱对付易忠海的事，在一个星期前就发生了，那一天可真是震惊了全轧钢厂的人。 李卫民特意选了吃饭的时候告诉的傻柱，傻柱这急脾气，马上就找到在排队打饭的易忠海，质问他是不是真的。 傻柱这次是真的感觉到心痛，因为以前骗他的都是女的，没有想到，连国字脸，浓眉大眼的一大爷也骗他，一骗就骗了十几年。 李卫国的恶魔的呻吟，又一次的在他耳边萦绕。 他感觉自己真是一个笑话，在铁证面前，易忠海只好承认了这件事，当他准备悲天悯人的告诉傻柱，自己都是为他好的时候。 结果，傻柱不待他开口，直接举起沙包大的拳头，雨点般的捶到了他身上。 第一拳砸在他下巴上，他刚准备开口解释，差点咬到了自己舌头。 第二拳砸在了他胸口，他只感觉一口气没上，只能举起双手遮挡起来。 傻柱看他挡住了脸和上半身，第三拳直接捶到了他肚子上，痛的他舌头伸出，弯腰抱肚，身体作大虾状。 真是要了老命了，他今年已经54岁了，如果不是经常锻炼干活，恐怕已经疼的昏迷了过去。 不过他心中也是不高兴的，跟自己一起来打饭的人这么多，居然没有一个出来拦一拦的。 可是其他人就不这么想了，不但没有人上来拉架，还一个个的看起了热闹。 实在是傻柱这次证据太确凿了，邮政的汇款记录，还有签收记录一一摆在那里，上面还写着易忠海的大名。 每个月十块钱，十几年的时间呀！那就是一两千块钱呀！买房子都能买好几处了，易忠海这心也太黑了。 而且傻柱的情况，厂里大多数人也都知道一点，在何大清走了以后，还出去要饭过一段时间，两个人天天奔着垃圾场，差点都死了。 后来的事大家也清楚，这也是易忠海宣传的功绩之一。帮助无牵无挂的兄妹俩，接济他们，还帮他们重新树立了做人的信念。 他姥姥的，原来都是易忠海这老东西在作秀，最大的恶人就是他。 这下子，大家对易忠海其他的功绩也都怀疑的起来，哪怕受过易忠海恩惠的人，第一反应就是，易忠海有没有算计自己什么东西。 最后怎么处理的，还没还钱，李卫国不太清楚，不过易忠海是去住院了，听说一大妈都哭晕了好几次。 李卫国算是松了一口气，因为易忠海出事了，厂里的聚光灯都跑他那里去了，而且易忠海没了，那些准备找自己麻烦的人也暂时停了一下。 不过，昨天轧钢厂发生了一件大事，有人在厂里贴了宣传海报，还不是宣传科干的。 时间已经进入了五月中旬，李卫国知道该来的终于来了，现在就是等待迎接海浪的时候。 “厚田，你跟我也有五六年了吧？”李卫国收回思绪，看着一旁的李厚田笑着说道。 时间过的真快，一晃就是7年时光。 当年一班光着膀子，在泥地里打闹的少年，不知不觉中长大了，有些人甚至结婚生了孩子。 人生能有几个七年，人生不再少年！ “卫国哥，那要看从哪里算起，从李家村算起的话，那可是得有二十多年了！”李厚田难得的开了一个玩笑。 平时他可不敢，因为李卫国对待工作方面，从来容不得开玩笑。 “是呀，我们，还有厚土，铁牛他们，那都是从小光着腚，一起长大的！”李卫国叹息的说道。 蔬菜公司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心血，还有这里的人，那都是自己的兄弟。 不知道这次之后，他们又会不会受到波及。 “卫国哥，是不是是阎解成他做了什么事？” 李厚田明显的感觉李卫国有些不对，好像老了在回忆一样，他害怕是出了什么大事！ “阎解成你们不用管，就安排他每天割空心菜就行，割完空心菜就去割韭菜，不要让他停下来！”李卫国想了想说道。 阎解成这个家伙肯定要给他吃点苦头，不过不是现在，现在让他出来捣乱就行。 “是，卫国哥，我知道怎么办了！” 看到李卫国恢复了神态，他也是轻松多了。 他们可全都是靠着李卫国，才能走到今天。如果哪一天李卫国不在了，他不怀疑，自己可能又要重新下田干活。 xs7.com “嗯，另外从下个月开始，除了蔬菜供应，所有的肉食，粮油开始屯仓，外面的供给全部停了！等仓库都满了，再考虑其他的！” 李卫国也是下定了决心，既然有人奔着自己来，那自己肯定要闹出一点动静。 总不能跟一条杂鱼一样，人家一收网，你就束手待毙吧，那也太逊了。 自己虽然不能组织人马，枪对枪，炮对炮的硬干，但是软刀子割肉还是会的。 大不了大家一起恶心，反正自己是不会吃亏的。 “是！我这就去安排！” 毕竟是跟久的老人了，对李卫国的决定从来都不会质疑，坚决贯彻到底。 -------- 市人民医院 易忠海躺在病床上，双眼无神的看着白色屋顶，好像神志出了问题一样。 “一大妈，您也别生气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先养好身体再说！这是我昨天晚上就熬的骨头汤，早上天还亮，我又重新加热了一下，现在正好软乎的！”秦淮茹端着一个黑色小陶罐，说道。 只见那小黑罐上面还系着的一块布，怕进了灰尘，明显是主人尽了心的。 “淮茹呀，多谢你了！”一大妈哭着说道。 易忠海也在医院躺了几天了，但是四合院的人一个都没有来看过。 伤心最大莫过于心死，一大妈也有些埋怨起易忠海来，以前为什么要做好人呀，做好人没好报呀！ “一大妈，您可别这样说！一大爷可是我师父呢，这徒弟孝敬师父，那不是应该的么！” 秦淮茹什么都准备好了，从带来的篮子里翻出了两个大碗，给一大妈和一大爷都倒上了一碗肉汤，那香味扑鼻而来。 将一碗端给一大妈，她又端起另外一碗，准备亲自喂易忠海喝汤吃肉。 她可不是四合院那些俗人，一个个人云亦云的。 易忠海在出事以后，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怎么关心易忠海。 这人心对人心，可不就是要热乎乎么，在这破鼓万人捶的时候，只要稍稍让易忠海感激，那她就不会吃亏。 因为易忠海那可是八级工，这些年存下的钱，恐怕早已经是一个天文数字，没有几千块绝对下不来。 就算将来给易忠海养老，那都是足足的，绝对有赚的。 “淮茹，你一大爷一直都说你性格好，是个好样的，你一大爷他没看错人！”一大妈感动的说道。 易忠海这边，在秦淮茹的帮助一下，也是在床上坐了起来，眼神里多了一丝的生气。 因为她闻到了香味，不是骨头汤的，是女人的涂的香味。 他刚刚被秦淮茹抱住，扶他坐起来的时候，他感受到了秦淮茹的浑圆。 男人至死是少年，他今年才五十多岁他，自然还是能行的。如果对上一大妈，年老又色衰，肯定是没有什么想法。 秦淮茹不一样呀，才三十出头，正是女人最风情万种的时候。 他想到了傻柱揍郭强的事情了，傻柱可是告诉过他，秦淮茹跟郭强钻了水泥管的事。 他顿时一阵口干舌燥，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起来，那该是怎么样一种场景。 秦淮茹因为注意三大妈的，倒是没有发现易忠海的异常，拿出一汤勺，一下一下的开始喂他喝骨头汤。 三人不知道的是，病房外面，程玉霞拎着一个包袱，眯着眼看着里面，脸上好像还有一副不屑之色。 因为她也是过来人，自然一下发现了易忠海眼光的异常。 在他看来易忠海都这么大的年纪了，都能当秦淮茹的爸爸了，怎么还能有这种想法。 这让他很看不起易忠海，同时也更加的讨厌起男人来。 “易师傅，您的身体还好吧，我代表工会来看望你！你可是车间的八级工，厂里需要你！”程玉霞在外面深呼吸了几次，才拎着东西走了进去。 她今天来就是为了看易忠海的，对方毕竟是八级工，还有不小的利用价值，值得她拉拢。 “哎呀！这……”一大妈不认识程玉霞，看到她穿着时尚，一下子有些手足无措，求救的看着秦淮茹。 “一大妈，这是厂里工会的程委员，程委员，这是易师傅的老板！你们聊，我先回去了！” 秦淮茹有站了起来，给两人介绍道。 说完也不管两人的反应，直接开始收拾起碗筷来，她可是不喜欢程玉霞。 “大妈，您好！我代表厂里来看望易师傅！”程玉霞笑着说道。 没错，经过几个月时间的努力，程玉霞从小组长变为工会委员了。 “唉，你好！你好！”一大妈突然面对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易忠海和傻柱的事情，是易忠海有错在先，就算傻柱揍了易忠海，他们也不好追究傻柱责任。 不但不追究傻柱的责任，可能还要求傻柱宽恕他们，因为易忠海的行为太恶劣了。 如果傻柱不肯罢休的话，跑去告易忠海，那易忠海别说养伤了，说不定得去劳改，吃花生米也不是没可能。 “老婆子，你先出去，我跟程委员有些话要说！”易忠海说道。 他看到程玉霞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对方有话要私下对他说。 一大妈听到易忠海的话，也不多想，以为厂里有话要代传，就拿起一旁的暖瓶，借口要去打热水。 “程委员，我现在这副样子好像帮不了你什么了，你怎么还来找我？” 以前程玉霞跟他聊过，找他就是一起对付李卫国，易忠海利用自己强大的号召力，把李卫国搞臭，然后程玉霞这边发动工人声讨他，最后让对方一无所有。 易忠海本来是不愿意掺和这事的，但是小一辈的刘光天，阎解成跑来找他，说四合院都是因为李卫国来，才变的这么乱的，才出了这么多事的。 就连三年自然灾害，他们就都给挂到李卫国头上去了，说不是她来，大家就不会挨饿。 易忠海想到聋老太太，想到贾张氏，想到贾东旭，想到傻柱，想到自己以前的一言堂，想到自己的养老计划，一冲动就答应了。 但是现在什么都没了，养老种子一号选手跟他翻脸了，名声臭了，说不定李卫国也知道了他的事，他不认为自己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第252章 易忠海，送你老婆要不要 “程玉霞，你是甚意思，我易忠海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趁人之危之人！”易忠海大怒的说道。 可能是害怕被其他人听到，后半句的时候，后半句又将声音压低了很多。 不怪他生气，主要是程玉霞实在不当人！ 她问易忠海想不想要一个儿子，开始易忠海还以为她有什么认识的孤儿，想送给他们养。 结果她说的是让易忠海和秦淮茹生一个，还说秦淮茹那块地好，好生养，肯定能帮他生个大胖小子。 这不是糟践人么，别说秦淮茹那边不会答应，就是他也不会答应呀。 贾东旭可是他徒弟，不说秦淮茹是他徒弟还是徒弟媳妇，那就差辈了，他能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吗？ 而且这种想法太邪恶了，他不敢相信，居然是从程玉霞这小姑娘嘴里说出来的。 “易师傅，你不用跟我装了，刚才我进来前，你那双眼睛差点都吃了人家，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程玉霞笑着说道。 她再一次的看清了男人，怎么都跟傻柱一样，有贼心没贼胆，干了还不敢承认，真是不如李怀德多了去了。 至少人家做了就认，还会明面上护着你，许诺的事情也是一样不少，都给你办的妥妥当当的。 “你这是在胡说，我那是脑子不领情在发呆，才不是你想的那样！”被人撞破了丑事，易忠海有些气急的说道。 他有点想骂人，怎么知道才偷偷看了那么一会，就被人发现了。 不过他是不可能承认的，哪怕被打死，哪怕被满清十大酷刑，他易忠海的清白都不能丢。 “噗嗤！” 程玉霞看到易忠海一会白脸，一会羞恼的红脸，一下就笑了。 “易师傅，秦淮茹的如果是个贞洁烈女的话，我自然不会跟你说这件事，免得白白污了别人的名声，也拉低我的人格！”程玉霞看了一眼易忠海，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说道。 易忠海满脸疑惑的抬起头来，他对程玉霞说的十分感兴趣，莫不是这里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还是说，秦淮茹不像外表看起来的那么正经。 不对呀，大家都在一个车间里上班，下班又是住在一个四合院，他也没有发现秦淮茹哪里不对劲呀。 平时跟其他人拉扯几句，摸摸小手啥的，那他都知道。 一门两寡妇的，养家十分的不容易，这些也不算什么，厂里见到的多了去了。 “傻柱殴打郭强的事，您肯定知道吧！您不知道的是，是因为秦淮茹和郭强钻了水泥管，被傻柱撞破了好事！” “听说当时衣服都脱了，如果不是傻柱一声大喊，两人肯定那啥了！”程玉霞有些脸红的说道。 别看她是一个女强人的形象，但是具体到说这种事，她也是有点不好意思的。 那易忠海听到衣服都脱了，两只眼瞪的老大，他还真的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 想想那种情景，难怪哪次傻柱下手那么狠，连团圆饭都抛下顾不上了。 易忠海有点理解傻柱了，别说喜欢秦淮茹的傻柱了，那自己遇到了这事也忍不了呀。 “除了郭强，我这边还有其他的证人，秦淮茹为了几个馒头，就跟别人钻了小仓库，我这边都是有证据的。 不过呢，这对您来说也算是好事，有了这些证据，也不怕她秦淮茹不就范！”程玉霞图穷匕见，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那就是威胁秦淮茹。 易忠海嘴巴张了张，心里有些异动，又有一些顾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不想生儿子那是不可能了，这都快成他的魔怔了。而且他今年才五十多岁，还是能生的，再过几年可能就真的不行了。 不过一想到秦淮茹帮他生，他就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秦淮茹了，他还是有点要脸的。 “易师傅，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到时候怀孕了您也别担心，我会找个借口给她外调，等孩子出生了再回来，您这边抱着孩子去登记一下，就说是捡到到了，一点问题都没有！” 程玉霞以为易忠海还在担心后续的事情，干脆把自己的安排都说了出来。 她现在是越来越满意自己的计划，到时候秦淮茹怀孕了，说不定还能泼脏水给李卫国，不怕秦淮茹不配合。 嘿嘿，到时候就算李卫国跳到黄河里，都洗不清罪名了。 “那个程委员，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易忠海问道。 他心中其实已经答应了程玉霞的提议，但是这个好人做多了，还是有一点后遗症的。 “哎呀，易师傅，这都什么时候了，有问题您尽管说！” 看到易忠海还在担心，程玉霞顿时不满起来。 “我就是个普通的工人，你这么大费周章的谋划，到底为了什么？”易忠海终于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这世间之人，那都是奔着有好处的事去的，没有人愿意干吃亏的事。 程玉霞长的漂亮，又是前途远大的干部，他只是一个小工人，他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值得拉拢的价值。 “易师傅，您不感觉傻柱发现您的事有些蹊跷么？ 我记得他当时拿出来的存根，那是好几年的存根了，还有汇款记录，也是好几年的了。 这些东西如果不是常年的收集，那到了年底没人要，邮局那边肯定都是直接处理掉了，不可能找 的到的。 这说明，其实人家早就发现你收钱了，但是人家没说，只是偷偷的收集证据。 前几年呢，那就是人家感觉时间到了，又或者说是时机成熟了，所以才把东西交给傻柱，让您也是在厂里身败名裂！”程玉霞分析道。 其实她也没有想到这么多，还是李怀德帮他分析的，她才恍然大悟。 “啊，不是傻柱发现的吗，那能是谁？我也没有得罪过谁呀！”易忠海大惊失色的说道。 主要是，这个突然的冒出来一个人，在背后算计自己，要置于自己于死地，自己还不知道对方是谁，这也太可怕了。 易忠海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得罪了这样的人物。 第253章 轧钢厂变故 “这还不简单，在这件事前，您是准备干什么来着？”程玉霞笑着说道。 她喜欢这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就好像是下棋的人一样，其他的人，那都是棋子。 “干什么来着？我没准备干什么呀，……，啊，你是说李卫国？” 易忠海本来还懵逼呢，他好像就是准备考察新入车间的两个学徒，想考察考察能不能养老。 不过他一看到程玉霞，马上就想起来了，那几天他们一起是商量怎么对付李卫国，还说要从厂里和四合院里，一起向李卫国发难，要一次将李卫国罪名钉死。 “对呀，这种人肯定是你们四合院的人干的，除了他还能是谁！”程玉霞咬牙切齿的说道。 本来这几天，她都已经发动对李卫国的声讨了，结果因为易忠海的事，让她放弃了计划。 “好个李卫国！好深的心机！算计的我好苦！我和你势不两立！” 之前因为李卫国是干部，在厂里也比较受重用，他做什么事情，都要考虑到他的反应。 生怕和他撕破了脸，以后不好圆回来，毕竟还要相处的。 这次，易忠海是真的被气到了，这下子连装都不想装了。 他决定了，要和李卫国刀对刀，枪对枪的战一场。 “哎，这就是对了！您这边身体怎么呀，上级已经发出斗争的口号了！只要你这边站出来，到时候厂里肯定是一呼百应，大家一起打倒官僚，资本主义，大恶人李卫国！”程玉霞激动的说道。 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为了这一天，程玉霞等的太久了。 这些年她吃过的苦，受过的罪，她早就全部算在了李卫国头上，这次她要一次性的还给他。 “我这伤没事，医生说只要不干活，都可以回家躺着了！程委员，我听你，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就是秦淮茹那边……” 易忠海一想到对付李卫国，特别是还有秦淮茹那件事，那身上也不疼了，浑身都有劲了，只想能快点开始。 “呵呵，易师傅您放心，秦淮茹那边我去说，到时候保证帮你生个大胖小子！”程玉霞笑着说道。 作为女人最了解女人了，秦淮茹之所以会发生这种事，那是因为贾家婆婆不给钱，她要养三个孩子没办法。 她这么在乎三个孩子，肯定会愿意做任何事，而且自己也不是为了毁了她，前后事都帮他想到了。 到时候她只需要以名声相逼，她只能乖乖的就范，甚至还有报复贾家的快感。 “程委员，您放心，从今以后，我就是您手下的兵，您指哪我打哪呀！另外我这边材料早就准备好了，要不明天我们就发动对李卫国的声讨？”易忠海说道。 想到打倒李卫国，为工人阶级立下大功，到时候自己的名声肯定会好的，他有一点迫不及待了。 “好，明天就明天，到时候你就这身打扮，向所有人宣布李卫国的罪名！” 易忠海的满身的绷带，到时候所有人肯定都会同情易忠海，一起声讨大坏人李卫国的。 ----------- 就在他们两个密谋的时候，轧钢厂这边也是风云突起。 轧钢厂大会议室内，所有处级以上的部门负责人，已经全部来到了这里。 等他们到了以后才发现，今天除了一些老熟人以外，还多了几个新的面孔。 随着办公室主任宣布会议开始，一个新面孔就站了起来，宣布了部里的最新通知。 为了应对革命形势需要，轧钢厂成立革委会，以后轧钢厂的大小事务，无论是干部任命，还是计划生产，全部由革委会这边负责制定。 另外轧钢厂第一任革委会主任，由李怀德同志担任。 通知最后还说明，到时候会任命八名副主任，负责协助李怀德的工作。 这下众人震惊了，这个消息也太炸裂了，直接就改变了轧钢厂的权利架构呀。 在场的人先是看了看杨和华，又看了看李怀德，最后羡慕的看向宣传处处长秦文章。 没办法，秦文章因为之前唐中平的事，后面直接入了李怀德帐下，是心腹中的心腹。 以前大家还嘲笑他跟错人了，在厂里被压制的死死的，这下子好了，翻身农奴把歌唱呀。 果然，在老书记杨和华鼓励大家好好干后，李怀德一开口就给了秦文章一个副主任的名额，这下子把大家羡慕死了。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与秦文章一起的，还有李卫国也被任命为了副主任，这下子大家大跌眼镜了。 因为明面上，李卫国那就是杨和华的死忠，很多时候，杨和华不相信其他人，那都会相信李卫国，不然也不会把后勤这么重要的部门交给他。 所有人心里都在嘀咕着，是不是李卫国在玩身在曹营心在汉，其实他本来是李怀德人。 倒是杨和华感到很欣慰，他认为李卫国上次听懂了他的话，并且已经得到了李怀德信任，自己以后少不了要对付帮助了。 “同志们，生产计划很重要，但是阶级斗争更要！最近工会会组织大家学习革命思想，揭发隐藏在人民群众中的坏人，大家一定要认真配合！” 李怀德上台后也不玩虚的，决定严格执行上面的命令。 轧钢厂现在的各部门负责人，大多数还是杨和华麾下的，他需要手段，也需要借口来快速掌握轧钢厂。 到时候愿意拨乱反正的自然好，不愿意的话，就只能苦一苦他了。 “李主任，杨和华同志的问题很严重，是不是应该今天就处理一下！” 就在李怀德准备宣布散会的时候，一旁几个人突然开口说道。 这下子众人更震惊了，开始还以为只是一把手位置被抢了，这下子不是要把人往死里搞么。 李云卿皱起了眉头，他认为部里在乱搞，但是他又无能为力。 张文喜，杜万才等已经在瑟瑟发抖了，他们不知道这次会不会安全度过，君不见吴云，唐中平的下场呀。 那王力，梁兴国等人就是不爽了，认为上面人也太不讲究了。 这些年，轧钢厂取得了这么喜人的成绩，杨和华没有功劳，那也有苦劳。 再说了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连老百姓都懂这个道理，他们难道不怕以后杨和华这边起来了，会不会对他们也来这一套，甚至更凶残。 第254章 李怀德怒斥程玉霞 xs7.com “打倒官僚做派李卫国，工人阶级万岁！” “打倒贪1污犯李卫国，人民万岁！” 偌大的轧钢厂，各车间上班没多久，突然一声声的口号响彻了厂区。 无论是各机关科室工作人员，领导，还是正在上班干活的工人们，都没有想到，居然有人开始闹事。 没过多久，大家就发现，一支支的小队伍，开始在厂区内转了起来。 他们多是三五成群，举着大大的牌子，上面写着李卫国，然后名字还被划了x。 更让大家好奇的是，那些人不是各个车间的“大神”，就是一些落后分子。 特别是一些老工人，发现这些人中，有不少当年受过处罚的工人。 “不是，李处长人挺好的，为了大家谋了不少福利，他们为什么还说他不好？”有那不明真相的人问道。 “还能因为什么，嫉妒呗！你也不看看这些人都是些什么人，不是懒汉就是落后分子！”这是少数脑子比较清醒的。 “那不是三车间的易师傅么，他可是八级工，他怎么也在队伍中！”这是一些好奇的人。 “不太清楚，难道李处长真的贪1污了，被他们捉到了把柄？” 这就是中立的人了，他们现在也开始怀疑起李卫国起来了。 在易忠海等人号召下，之前程玉霞早就安排好的人，也开始在各个车间开始呼朋唤友，停止工作，开始向游行队伍集中。 “同志们，经过阎解成同志的记录，李卫国这个大贪1污犯，至少贪1污了厂里上万元，同时还有大量的物资！” “同志们，这是什么行径呀？这是在与人民为敌！” “打倒李卫国！” “打倒李卫国！” 他们一边走，一边还宣传李卫国的恶劣行径，贪1污等证据。 “我以前就看李卫国不是好东西，群众找他办点事，推推拖拖的！” “对，我姐的儿子想去农场，他都不收！怎么说也是工厂子弟，最后却是招了周围大队的农民！” “你知道什么，农场全是李卫国他们村的人，他这是官僚主义，要打倒！” “对，要打倒！” 这下子，一些不明真相的人，或者之前还是中立的人，也开始义愤填膺起来，纷纷进入了声讨队伍。 他们有的一起声讨李卫国，有的说自己被哪个领导欺负，有的说自己受过那些不公平对待。 反正，轧钢厂算是彻底乱了套，各个车间停工，大家在工会人员的组织下，开始呼喊自己的要求。 这下子，各个部门的领导也是傻了。 昨天革委会第一次会议，刚刚任命了主任和两个副主任，在上面来人的要求下，还准备今天公开处理杨书记的事。 没有想到杨书记还没出事，李卫国这个副主任就出事了，还是这么多人一起声讨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又是谁在组织。 “胡闹！” “你为什么不向我汇报，私自发动运动？” 李怀德双眼迸裂，怒气冲冲的看着程玉霞质问道。 他都快被这个女人气死了，简直一点脑子都没有，破坏了他的大计划！ “不是要打倒杨书记么，这李卫国是杨和华的一条忠犬，正好杀鸡儆猴！”程玉霞不服气的说道。 昨天革委会的规格太高，程玉霞没有资格参加。 晚上李怀德又忙着去部里汇报工作，又没时间跟她讲，所以程玉霞不知道李卫国担任副主任的事。 “你知道不知道，昨天革委会会议，我刚刚任命了李卫国为革委会副主任！”李怀德问道。 他差点被气笑了。 一个士兵不听将军的指挥，还给将军出谋划策起来，这不是逗么。 “李怀德，你想干什么？你睡了老娘，答应让我做副主任，你怎么能让李卫国做副主任？” 听到李卫国是副主任，这下子程玉霞炸了。 因为李怀德以前答应过她，等厂里改制，就会让她当副主任的。 她以为李怀德不认账了，想甩开她单飞，所以这么生气。 “想什么，我想让你去死！” 看到程玉霞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李怀德也是发飙了。 “你知道不知道，无论是杨和华当一把手，还是我当一把手，那李卫国都是必须要拉拢的人？” “你知道不知道，厂里每天吃的粮食，蔬菜，那都是蔬菜公司那边拉来的，那边是李卫国说的算！” “你知道不知道，保卫处的梁兴国，那跟李卫国的关系就跟父子一样，你得罪了李卫国，那梁兴国还不得跟我们对着来！” “你知道不知道蔬菜公司那边的人，全部是李卫国亲手，一个一个从村里选的，那对李卫国死心塌地。” “你知道不知道，蔬菜公司除了负责轧钢厂，还负责着半个京城的单位供给！” “没了李卫国，不但轧钢厂这边要断粮，那其他单位全部要断，那上级都不敢直接这么干！” 李怀德算是被气到了，对着程玉霞一阵喷。 “怎么可能，那蔬菜公司是国家的，又不是李卫国个人的！只要上级命令一下，那蔬菜公司的其他负责人，怎么也可以正常运行！”程玉霞不服气的说道。 她认为李怀德为了帮李卫国，故意将事情说的严重，完全是欺负她不懂。 因为任何一个单位，或者一个厂，不会因为一个人的离开，而影响到正常运行。 她认为，只要上级命令及时下达，那其他负责人肯定会认真执行命令的。 这样他们既得到了上级的信任，又得到了一把手的位置，何乐而不为。 “你懂什么，如果是那么简单的，为什么不另外任命一个管事的，而是这样不伦不类的搞了这么多年？” “我不管你怎么想的，立刻让外面那些人给我停下，取消一切针对李卫国的行动！” 李怀德看到程玉霞还在犟嘴，他是真的怒了，同时也看到了程玉霞的缺点。 他暗暗决定了，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他要远离这个神经质的女人，她这么继续下去，以后肯定要出大事的。 “收不回来了！”程玉霞说道。 李怀德用手指了指对方，不过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因为她说的是真话。外面那么多工人，程玉霞的手下只是起一个点火的作用，一旦熊熊火焰烧了起来，那不是一般人的能浇灭的。 这次要么是厂领导出面，为大家做主，惩罚李卫国。 要么就是厂领导出面保护李卫国，和工人作对，那么，大家肯定会去大广场拉横幅的。 “报告！” 就在两人陷入沉默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第255章 声讨李卫国 “什么，只有三天的粮食？这怎么可能，我记得厂里仓库一直都是满的，从来不少于一个月的粮食！”李怀德问道。 来人是后勤处的一个小干部，是李怀德的人。 今天早上大家都在声讨李卫国，然后后勤处的很多人都不见了，连后勤大主管李建军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早上，食堂那边来人催着要粮食做饭，他看其他人都不在，只好亲自带着人去处理。 结果到了仓库把他吓了一跳，因为粮仓都空了。一问工人，工人说红星粮站那边很久没送粮食了。 他又打电话给红星粮站那边，结果那边说必须要李卫国的签名，不然一粒粮食都不能出库。 这下子，他终于意识到出事了。 这是李卫国知道有人要对付，直接给厂里来的釜底抽薪的一招呀。 “粮站那边说了，没有李主任的签名，一粒粮食也没有！”小干部低头说道。 “要我的签名？为什么要我的签名，我又……” 李怀德很生气，马上就接口说道，说到一半，终于意识到有些不对，对方说的是李卫国。 这自己昨天刚刚从李副厂长变成李主任，还真的跟李卫国的后勤处主任，有些一样了。 不对，要怪就怪这个小干部，李卫国已经是革委会副主任了，为什么不喊李副主任，害的自己出丑。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会想办法处理的！” 他知道事情终于闹大了，现在已经兜不住了，只能请示上级领导了，让领导决定怎么办！ “那个，那个今天的蔬菜还没有送来，就算有粮食，这中午的饭恐怕也做不成了！”小干部低着头，有些为难的说道。 这真不怪他，实在是李卫国太狠了，把什么都算计到了。 他现在才想明白，为什么后勤管仓库的人都不见了，那就是在坑他，谁让他跟李卫国不是一伙的。 “什么？” 一听到中午饭都要出问题，李怀德气的青筋直冒。 他看了看一旁的程玉霞，恨不得现在就捏死这个女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 李怀德这边难受的时候，李卫国也十分难受， 因为他被困在了后勤处的一间办公室内，外面满是声讨的工人。 还好他已经提前做了准备，李大山今天没有上班，他害怕对方心里受不了，让李卫民提前给他带回去了。 在办公室内喝了两杯茶后，感觉时间也差不多了，整理了一下衣服，主动的走出门外。 因为躲着不是办法，外面的一些手段，那都是对付李怀德，对付这些工人，必须要正面处理这件事情。 “他出来，出来了！” 看到李卫国走出门口，那刚才还顶着房门骂的几个工人，马上就吓的退了远去。 “我李卫国在这里，不知道大家喊我出来有什么事？”李卫国笑着问道。 就在李卫国出来后不久，马上一群李家村的子弟，就全部站到了他的身后。意思不言而明，那就是帮李卫国。 这些人都是在轧钢厂上班的，就是以一起管仓库的那一批遗留下的，人数不多，大概十几个人。 李卫国看了看大家坚定的眼神，心中老怀欣慰，关键时刻，还得靠自家兄弟呀。 “李卫国，你贪1污厂里那么多钱，赶紧交出来，写检讨书，承认自己的错误！”一名工人看到大家都不说话，壮着胆子喊道。 “不知道我贪1污了厂里多少钱，有什么证据？不会是莫须有的罪名吧？”李卫国笑着问道。 他的底气就是小世界，哪怕世界毁灭了，他也能生活的好好的，所以，他根本不虚任何对手。 现在他只想跟这些人玩玩，后面才是他们要吃苦头的时候。 “李卫国，阎解成在这里呢，你干的那些事他都知道！别说什么莫须有，就算我们是秦桧，你也不一定是岳飞！”有那懂一些文化的工人反驳道。 他在说的同时，还把阎解成给推了出来，吓的对方一个激灵。 “解成，你不要怕，大胆的说，兄弟们都站在你这一边！” “对呀，有我们在，他不敢将你怎么样的！” “要相信群众的力量！” 看到阎解成半天没憋出一个屁，大家都开始鼓励起来。 “我，我能证明他贪1污了，他经常回家带菜带肉，那不是贪1污是什么？”阎解成在众人的鼓励下，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 “哈哈哈，就这？我带菜那也带的是蔬菜公司的呀，怎么能说是轧钢厂的呢！再说了，我每次带菜，那都是花钱买的，蔬菜公司那边都有记录，不相信的人可以自己去查，我可以授权你们查看！” 李卫国做事一直都谨慎小心，从来不留后手。 可能他带菜的次数多过了记录，但是谁又能证明呢。 “你……”阎解成一下子就哑了。 因为他不敢相信，农场那随便割一刀子的菜，李卫国在带回家的时候，居然还交钱给蔬菜公司，这不是变态么。 说实话，他自己都偷着带过不少，其他工人也一样，虽然是农场不要的，品相不好的，但是也是蔬菜公司的呀。 “解成，你说轧钢厂的，让他死心！” “对，说我们轧钢厂的，说他在后勤贪1污了多少！” 阎解成直接就傻了，轧钢厂的他知道个屁呀，他又不是李卫国的贴身秘书。 他知道也就是农场这块，当年唐中平还在的时候，农场根本就没花过厂里的一分钱，等后面成立公司，那跟厂里更没有关系了。 他现在有些怂了，有点后悔了，不应该贪那两百块钱，来找李卫国麻烦。 这李卫国要是没有被打倒，那他可就是诬告了，工作肯定没有了，说不定还要去劳改。 “你们就不要为难他了，我在后勤这么几年，那从来就没有碰过一分钱！无论是买东西，还是和其他单位对接，哪怕是我当年做食堂事务员，那钱都是会计直接对接的，不信你们可以问后勤的工作人员，你们肯定有认识的。” 其实还是有一次对接过的，那就是吴云争夺农场的那一次，结算所有农场费用的那一次。 不过谁知道呢，现在还知道的人不是自己的手下，就是已经去劳改了，一切随风而逝。 “你……” 在场所有的工人都傻了，怎么还有这么清廉的人，这下子莫须有都玩不转了。 “你没有贪1污，但是你有官僚主义！” 看到贪1污拿不下李卫国，那对李卫国有其他怨气的人终于站了出来。 第256章 我想当个好人 “我认识你，你是四车间的田贵吧，就是你小子想让你姐姐的儿子当工人，我没有同意，然后你天天在背后骂我！ 怎么，这农场里选谁当工人还得听你的，不听你的就是官僚主义？那你不是比官僚主义还厉害？”李卫国笑着说道。 有空间的存在，他的精神力大大增强，只要他见过的，听过的，那基本上都不会忘记。 “是又怎么样，我姐姐家里五口人，全靠我姐夫一个人养家糊口，你就是看不起我们！”田贵不服气的说道。 他认为自己没有错，自己姐姐家那么多困难，李卫国没有同情心，就是李卫国的错。 “你只知道你姐夫一个人养家糊口可怜，那农场那些人不可怜吗？59年，上半年大旱，大半年洪灾，我们轧钢厂好得还能吃热乎的，那下面的公社大队吃什么？ 他们只能挖野菜，吃草，要么就是出门要饭，抢食堂门口的泔水桶！ 60年，61年，那我就不说了，那惨状我现在都不敢回忆。 那农场的工作给你们家，只会让你们一家生活好一点，给他们能救他们一家的人！ 我倒要问问大伙了，我这工作给的对不对！” 李卫国语重心长的说道，说的眼里都有泪花了。 “给的对！”一声女声传来，李卫国一看居然是二妞，不知道她怎么也跑来搅和了。 那其他的工人，也是一个个不做声起来，因为李卫国仗义呀。 “我们大伙儿是不是错怪李主任了，当初我们家日子过不下去了，可是李主任帮我家大妮解决工作的。” “是呀，61年的时候，我饿的发慌，遇到了李主任，他居然偷偷给了我四个大土豆！如果说李主任贪1污了，那就是为我贪1污的！” “我也是，当时我家吃不饱饭，我家那几个小子，天天在我们吃午饭的时候来厂里，就是想我能分一口填补肚子。李主任看到了，天天让他家的胜利，带着一群小子去农场烤土豆，我真是该死！” “谁不是呀，我家丫头，饿的都没人形可，那天天跟着李主任后面喊哥哥，每次都能要到吃的！” 这个时候，那些曾经接受过李卫国帮助的人，也是开始帮忙说起好话，有些直接哭了起来。 阎解成看到这样，那是心惊胆战呀，这风向怎么还变了，这怎么能行，自己下半生要毁呀。 他赶紧找到易忠海，将她推到了前面，喊道：“李卫国，你就别拿小恩小惠骗大家了，你在四合院做的那些丑事，我们今天也要给你曝光出来！” “对，给你好好宣传宣传！”脑袋圆脖子粗的刘光天，也是在一旁喊道。 他是附属厂的工人，今天是休假跑来这边声讨李卫国，只不过来迟了。 “哦，在四合院的丑事？你们是说你们老爹求我，将你们招到厂子里的事？我真是该死，当初怎么就看出来你们几个恩将仇报的家伙，才有了今日之祸！”李卫国捂着胸口说道。 好嘛，这不是赤裸裸的白眼狼么。 他这话一出，那两人身边的人，直接就后退了几步，生怕和他们扯上关系，坏了自己的名声。 “一大爷，都什么时候，你快说呀！说李卫国他做的那些丑事，说他是怎么对付你的，又是怎么欺负后院老太太的！” 两人看到易忠海在发呆，那就开始催了起来。 易忠海这边其实不是不想说，是他想了一圈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呀。 他来的时候，以为是厂里这边能定下李卫国的罪名，他来锦上添花。 现在厂里的几个罪名全部洗清了，那他准备说的那些事就经不起推敲呀。 比如欺负聋老太太，不尊老爱幼，不主动照顾老人，也不让其他人照顾，还让街道取消了他的救济金？ 人家直接说你投机倒把，一句话就能把你钉死。 说他欺负自己三位大爷，不给三位大爷面子，这他妈是罪名吗？自己才刚被傻柱揍过呢，难道再挨一次？ 说他欺负贾张氏？那只要把贾张氏喊过来证明，他敢肯定贾张氏会立马倒戈。 因为李卫国肯定给的更多呀！ 完了，完了，这个时候一定要稳住，就算秦淮茹答应给他生儿子，那也不能再上了。 “那什么，卫国，你可千万别误会，我就是过来看热闹的，被他们给挤了出来！”易忠海在最后的关头，还是决定先自保。 没办法，程玉霞给他的承诺，那都是虚无缥缈的。 而且，现在他想当一个好人！ “吁……” “……” 易忠海的话一出，那无论还是声讨李卫国的，还是看热闹的，全部嘘了起来。 有些甚至开始骂他丫头养的，没事瞎咋唬啥，浪费大家的时间。 别人都还好，一旁的阎解成，刘光天可就想骂娘了。 大家说好的一致对外，有福一起享，有难一起担，你现在临场退却算是怎么回事。 还有程玉霞那些手下也是坐蜡了，这个带头人都萎了，这还怎么声讨下去呀。 “李卫国，孙五和你弟弟李卫民起了冲突，结果不到一个月时间，被人打伤了，你说说这件事情是不是你干的？” 总算还有不是草包的，眼看一般的罪名压不住李卫国，就开始找一些模棱两可的事情，这样即使李卫国解释，那也解释不清楚的。 “李卫国，你个官僚做派，还不赶紧交代你的罪行，好获取广大工人兄弟的原谅！” “对，赶紧主动交代！” 眼看李卫国不说话，那程玉霞的手下人就来劲了，一个个跳了出来。 “孙五的事情？你们又什么证据，难道又想用莫须有？那你们怎么不干脆说于大嘴呢？咦，我好像记得你们几个了，不都是跟于大嘴有关联，然后被处理过的人么？ 怎么，你们这些落后分子，现在是要重新站起来，到人民群众的头上作威作福吗？”李卫国怒吼道。 其实在几个月前他就知道这几个人了，没有想到现在跳出来，刚好给了自己借力打力的机会。 第257章 失算的程玉霞 “哼，你不用在这里挑拨，我们大伙团结一心，绝对不会受你的蛊惑！你今天要是不老实交代问题，你走不出办公室！” 对方说完，马上就指挥手下在李卫国面前围了一个圈，意思很明显，要扣押李卫国。 他们不是没想过动手，不过他们只有几十个人，李卫国这边也有十几个人，那其他的工人已经不听他们的话了，开始在原地思考起来。 其实李卫国刚才的话是有效果的，至少更多的人开始中立了。 俗话说的好，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于大嘴当初虽然在厂里比较低调，但是总有和人冲突的时候。 这些人都是和于大嘴关系比较近的，那自然有很多认识的被欺负的人。 前些年搞集体大生产，大家都是在一个车间上班的工人，你偷懒，别人就要多干很多，几人自然也是让很多人痛恨。 一看这些当年的坏分子都出头了，那其他工人肯定就不干了，哪里还会响应他们一条道走到黑。 “行，那我就回去睡一觉，你们继续！”李卫国笑着说道。 现在厂里闹出这么大的事，居然一个出面的都没有，看来自己还是心善了，得再给对面加加码。 ----------------------- 再说李怀德这边，在知道李卫国被斗争的时候，他的第一个想法是和李卫国解释，至少后勤这边不能乱。 不过等到下面的人来报，后勤已经开始断了粮食，他就知道已经挽回不了。 这李卫国早就有准备呀，明显是恨自己不帮他，所以才这么干。 他看了一眼程玉霞，好似吃了一个苍蝇一样难受，自己怎么就看上了这种没脑子的女人。 算了，这些都是后话了，现在事情已经闹大了，必须向上级反馈情况，尽快的解决问题。 无论是换人接手蔬菜公司，然后恢复供给，还是让粮食局给轧钢厂供给，都必须在今天之内完成，轧钢厂绝对不能乱。 当即也不再管她，急让自己的秘书去安排车辆，自己拿起公文包大步流星的出了门。 程玉霞这边也是生气的很，自己把自己最宝贵的身体都给你了，你居然还这么对自己，也太绝情了。 一个小小的李卫国有那么重要么，值得你这样对自己么。 对，都怪李卫国，想到李卫国她又是一肚子气。 暗骂手下的人都是废物，这么久了还没有传来胜利的消息。 她也是收拾了一下行头，然后匆匆的出了门，她要亲自去看李卫国被人批斗的样子。 她还要给李卫国多挂几个罪名，到时候先在厂里游行，然后去街上游行，让他体验一下，被人唾弃，被人扔烂叶子，臭鸡蛋是什么滋味。 想当初，她就因为跟公社说了实话，整个李家村的人都视她为仇人，让她有家不能回。 现在她终于等到了这一天，所有的悲痛，所有的委屈，她都要找李卫国宣泄回来。 等她赶到厂里大会场的时候，却发现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她非常的奇怪。 因为她们早就计划好了，抓住李卫国之后，就马上将他带到大会场，进行万人批判，要求对方写认罪书。 在她的打听之下，很久知道了，众工人还在后勤处那边。 气的她打骂手下都是饭桶，还有易忠海等人也都是废物，除了吃喝看女人，其他的一无是处。 十几分钟，到了后勤处，看到手下的人围坐在后勤办公楼外面，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都在干什么呢？”程玉霞气的大声喊道。 因为现场哪里像声讨现场，更像是老家的人在麦场聊天一样。 一个个的都找地方坐着，互相聊着天，还有人不知道聊到了什么，还哈哈大笑起来。 后勤处那边也很有意思，大门紧闭，可以隐约的看到里面有不少人，一个个如临大敌。 “程委员！” “程委员！” 看到程玉霞来了，那工会的人，还有易忠海等狗腿子，马上就从地上蹦了起来。 一个个围着程玉霞，卖着讨好的笑容。 “周大友，李卫国呢，你们怎么还没有把人压出来？” 周大友就是工会的干事，也是她手下第一大将。 自己这边几十号人，居然还没有搞定李卫国，她现在对其很不满。 “程委员，不是我们不抓人呀！主要是李卫国这家伙太会说了，把大家都忽悠的团团转，不相信我们了！”周大友缩了缩脑袋，哭丧着脸说道。 其实也可以要求人强行抓人，但是这没证据的，他才不会乱来。 他怎么说也是干部，懂的东西比工人多多了，万一上级保护李卫国，回头追究起来，他可是要负主要责任的。 “废物！”程玉霞再也压不住自己的怒火，直接开口骂道。 她自然看破了对方的小心思，如果是平时的话她还能忍，不过马上就要拿下李卫国了，对方还在患得患失，也太没有气魄了吧。 就算他没有把事情做绝，难道李卫国翻身后，就不会找他麻烦？ 阶级斗争，那向来就是你死我活的，绝对没有点到为止，实在是太幼稚了！ “李卫国，我是工会的程玉霞！你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你不要害怕！你先跟我们去大会场，只要你将事情讲明白了，我相信大家伙会理解你的！” 没办法，手下的都不愿意上，她只好亲自出手了，那第一招就骗。 “哈哈哈，李秀芝，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站出来！怎么，感觉稳操胜算了？”李卫国自然不怕她，直接开门和她对峙起来。 “程委员不是叫程玉霞吗，李主任怎么喊她李秀芝呀！” 周围的人“嗡”的一下的就热闹了起来，纷纷小声交流着。 “李秀芝的名字我就早就不用了，我现在随我娘姓，叫程玉霞！”程玉霞有些生气的说道。 她痛恨这个名字，因为这个名字留给她的都是痛苦的记忆和无尽的屈辱。 不过现在人这么多，她还是压制住了自己的怒火。 “大家伙可能不知道，她叫李秀芝，和我一样，都是红星公社李家村大队的人！可惜呀，是个养不家的，明明吃了李家村十几年的粮食，也是姓李的供她读书，最后却恩将仇报！”李卫国笑着说道。 “够了，李卫国，我们现在是在轧钢厂，是在谈论你的问题，你不要转移话题！” 程玉霞感觉自己失算了，因为李卫国知道她的一切底细。 现在的人又没有什么娱乐项目，那每日的消遣方式除了造人就是传八卦了。 如果李卫国将她的事情说出来，那她以后就不用在轧钢厂混了。 第258章 事与愿违，激流勇退 李卫国最终还是没有来得及，将李秀芝的陈年往事给公布出来。 在李怀德准备前去寻找上级领导的时候，那上级领导早就已经，在来厂里的路上了。 因为李卫国提前准备的后手，那供销社，粮食局这边很久没有得到蔬菜公司的补充。 肉联厂那边，早就和蔬菜公司约好的一批猪肉，份额都已经分配完毕了。结果蔬菜公司这边直接说送不过去了。 这下子各个单位闹了起来，马上就反映到了上级领导那里。 上级领导听说这件事，那一个个都气坏了。 因为蔬菜公司是由大领导一手缔造的，一直也是大领导和李卫国这边单线联系。 这大领导刚刚被排挤出局，…不对，叫工作有调动，去了南方某地学习，你李卫国就这样玩，是不是对上级有什么意见。 有的人甚至要求严惩李卫国，剥夺他蔬菜公司的领导权。 但是也有比较清醒的人在，蔬菜公司的成功，那都是因为有李卫国在，不然其他人为什么搞不起来。 如果把李卫国给拿下了，那么要派谁去主持公司，派去的人又能不能管理好呢？ 不过他们人微言轻，没有人听他们的。 在激烈的讨论之后，所有人一致认为，为了粮食安全，李卫国必须得换了。 不过在此之前，必须要好好安抚李卫国，等完全接手了蔬菜公司，再决定李卫国的去留。 所以当李怀德打电话的时候，部里就通知他做好接待工作，还有就是配合上级完成任务。 “作为一名党员，我坚决服从上级安排！”李卫国认真的说道。 蔬菜公司太惹眼了，没了张三，还有李四会盯上。 一切都跟他预料的一样，上级会安抚他，然后转移走蔬菜公司的控制权。 不是他不想好好干，也不是程玉霞不能对付，实在是造化弄人，本来他打算躲在李怀德麾下，优哉游哉度过这段日子。 哪里知道冒出来一个程玉霞，两个人还搞到了一起去。 实在是大势所趋，李卫国不敢冒险再和李怀德搅和在一起。 别的他不太清楚，这个李秀芝绝对是天煞孤星，跟她搞到一起，最后肯定没有好结果的。 “好，很好！李卫国同志，上级也十分的相信你，绝对没有做那些虚无缥缈的事情！” 来人看到李卫国这么配合，那也是马上的报之以李，帮他说话。 因为他们刚才来的时候，看到现场那么人围着，一看知道是在搞斗争工作。 他还有点庆幸，来的时间刚刚好，李卫国还没有出事，不然事情肯定没有这么容易解决。 “领导，那我厂里这边工作能不能一起卸了，最近身体有些不舒服，想回家歇歇！”李卫国问道。 在他的印象中，好像最开始的几个月时间，那是最混乱了，除了厂里还有学校和街道上。 打架伤人事件层出不穷，有些地方甚至有抢武器库的行为。 既然决定急流勇退，那就要干净利索，不要人走了，心还在厂里。 说实话，如果不是当领导可以摸鱼，他上班早就上疯了，这次就好好休息休息，反正自己又不差钱。 “卫国，我这刚任命你为副主任，轧钢厂还需要你呢！” 李怀德看到李卫国不想干了，他马上就开口挽留。 毕竟有了好几年的交情，双方交往的也非常不错，最主要的是，后勤的工作干的漂亮，完全不需要他操心。 “李叔，我是真的想休息一下了，顺便也有空去找个媳妇，我妈想要抱孙子，天天念叨呢！” 对于李怀德，他也只能说一句造化弄人。 本来是自己准备给自己的一条金大腿，好安全度过这几年。 但是因为李秀芝的乱入，而且两个人还搞到一起去了，李卫国哪里还敢相信李怀德。 “好吧，既然你想休息一下，那就休息一下吧，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管来厂里找我！” 见李卫国铁了心不干，李怀德心中有些空落落的，感觉自己失去了一臂。 “好，我原则上同意。而且鉴于你之前的功劳，厂里这边给你办理一个停薪留职，等你休息好了，随时可以回来上班！” 领导就是领导，一字一句中都充满了禅意，让人意味深长。 对于李卫国的离开，他倒是没有什么其他想法，他只想能尽快的接手蔬菜公司。 至于李卫国不想在轧钢厂干了，认为他是年轻气盛，生气耍使小性子。 那就更好了，轧钢厂直接就清一色了，自己说不定还能安排两个岗位。 李卫国这边的事情处理的十分快速，当天就处理好了工作交接。 轧钢厂这边的工作比较简单，以前就是李怀德负责，而且还有一群的老员工，只是简单的上交了一下公章，就算完成了。 蔬菜公司比较复杂了，光农场就有好几块了，还有菜市场，粮站，商店，需要一点点的查账，核对数据。 李卫国估计，没有半个月的时间，他们是摸索不明白的。 不过他也只是将所有的账目上交，和部里来人确认了数据，然后就回家待着了。 只要总账数据没有问题，剩下的让他们自己核对就行了。 有李厚田，秦大虎等人帮忙盯着，他也不怕接手的人搞鬼。 第二天，轧钢厂就播报了一条爆炸性的消息。 轧钢厂新晋革委会副主任李卫国，因为身体原因回家休养。然后工会的程玉霞，被提拔为革委会副主任。 其实李怀德是不想让程玉霞担任的，但是上级领导肯定了她的工作，点名让她上位。 李怀德无奈，只能捏着鼻子同意了。 如果说李卫国离职，是大家意料之中的，那么程玉霞的上位，就让大家大跌眼镜了。 因为程玉霞的职位喊的好听，叫什么委员，其实就是一个小干部，本质上还是工人身份。 这下子厂里轰动起来了，连工人都能当革委会副主任，那么自己是不是也有机会。 四合院的人自然也是有想法的，其中最活跃的就是易忠海，刘海中，许大茂等人了。 许大茂不用说，他本身就是一个官迷。这次一共有8个副主任，现在才两个，他非常渴望的上位，宣传处的算个啥。 刘海中那就更不用说了，他想当干部都想了几十年了。 为了四合院的一大爷之位，硬生生的将自己逼到了7级钳工，最后实在没机会才放弃的。 为了在厂里当个小干部，那是见人就拍马屁，可惜没有人发现他的才华。 他决定了，豁出去这张老脸，也要去找李怀德表忠心，万一能行呢。 易忠海的话，那就是另外一个意外了。 他先是在厂里有天煞孤星，克所有人的名声，这个老员工们都知道。 经过了数年的做好事换来的名声，被傻柱一背刺，所有的一切都白费。加上他是天煞孤星，克所有人的名声，又开始在厂里流传起来。 既然好人做不了了，他就想背道而驰，干脆做坏人好了。 这个跟程玉霞也有关系，因为她答应的关于秦淮茹的事没有办成。 为了弥补这件事，于是对方就问他愿意不愿意当干部，可以帮他一次。 还是第一次，权力离他那么的近，他都已经嗅到了荷尔蒙味。 如果他有权力在手的话，那么投靠他的人，想给他养老的人，会不会更多一些呢。 第259章 易中海的无奈 “卫国，这么早干嘛去了？” “哎呦喂，王大爷，是您呐！我这不是去胡同口吃个早点嘛，现在溜溜食！” …… 李卫国走在胡同里，和熟悉的人打着招呼。 正所谓无官一身轻，他回家休息以后，每天早上7点多才起来，上街吃个早餐，然后白天和老娘秦大丫一起聊聊天，日子过的不知道多快活。 “哎呦，卫国，三大爷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三大爷对不起你！” 李卫国刚走到四合院大门口，一道道歉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只见三大爷穿着一件打满补丁的衣服，戴着一个断了腿的眼镜。那衣服一看就是困难那几年的穿的，没有想到他还没丢呢。 因为阎解成阎解放参加批斗李卫国的事情，早就在四合院内传开了，除了阎解成阎解放，还有后院刘家两兄弟，和四合院的一大爷。 阎埠贵知道这件事的时候，那是震惊的，他没有想到自己两个儿子会背刺李卫国。 阎解成的工作，说起来那都是李卫国帮忙安排的，还有下属厂的阎解放，那也是人家看在李卫国面子上收的。 阎埠贵虽然有的时候也贪小便宜，比如从许大茂那里，从其他邻居，甚至李家弄点小惠小利啥的。 但是他都是有付出的，比如以前许大茂下乡，他都主动的帮忙抬自行车，所以人家才给他葱姜蒜。 为了李家时不时给点好处，那倒座房这边的院子，那都是他和三大妈抢着打扫的。 其他的半夜帮忙开门，还是孩子读书的事，那他都是有所付出，才会那么心安理得。 作为一个做人有信，做事有理，特别好面子的阎埠贵来说，两个儿子这次的行为，算是挖了他的祖坟，把他一辈子的原则，按在地上摩擦。 “三大爷，都过去的事了，还提它做什么！这油饼热乎的才好吃，我先回去了！”李卫国笑着说道。 这件事他倒是不怪阎埠贵，因为和他完全没关系，他根本不知道，是两个儿子自作主张。 这一次工人阶级斗争活动发展迅速，好比燎原之火，一下子就在京城烧了起来。 三大爷所在的学校自然也受到了冲击，所有的老师学生都参加了运动，他已经在家停课了好几天。 因为他面对争斗不积极，学校里还安排他去扫大街，来惩罚他这样的不积极分子。 既然都快成难兄难弟了，李卫国也不想和他计较太多。 “哎，卫国，啥都不说了，我该去扫大街了！你最近小心点就是！”阎埠贵叹气的说道。 这个扫大街，那都是一人一条街道的，每天早上有人点到不说，到了晚上还有人检查工作成果，那是苦不堪言。 其实以阎埠贵的性格，关键时刻肯定会认怂，不会跟学校硬顶。 不过因为两个儿子的事传的太广，他只能走另外一条路，这样将来无论怎么样，家里的人还是有一条退路的。 “我知道了，三大爷，您小心着点，别和人起冲突！”李卫国点头说道。 阎埠贵的意思他明白，就是在点二大爷刘海中，还有易中海。 这两个人一个官迷，一个和李卫国有仇，无论谁上位了，都有可能找李卫国的麻烦。 易家 易中海穿着崭新的工服，面对镜子照了又照。 虽然他现在还不是干部，但是程玉霞那边很看重他，已经帮他成为了三车间的工人代表，和郭大撇子一起管理三车间的生产。 可以说，在仕途这一块，他已经走在了刘海中前途。 不过，他最近也是有了一些心病。由于三车间最近没有搞生产，他天天带着一群工人喊口号，进行阶级斗争。 结果斗着斗着就斗到了杨和华身上去了，易忠海可是知道这位老领导很了不起，本身有后台不说，那麾下的朋党就更多了。 还是老样子，他有一些患得患失，害怕自己使劲过头，等以后人家恢复原职了，到时候会秋后算账。 “老头子，你那个工人代表还是别干了！” 正当易忠海在臭美的时候，一大妈突然推门走了进来，语气中还带着一些悲切。 “怎么，老太太又说什么了？”易忠海毫不在意的问道。 自家人清楚自家人，他知道一大妈是个性子软的，别人说什么她就会听什么。 早上刚开开心心给聋老太太去送饭，回来就这样子，一猜就知道怎么回事。 “不错，老太太说了，这个斗争从前朝就开始了，那就不是一个普通人能碰的东西，都是牺牲品。 咱家虽然没有孩子，但是并不缺钱。等老了，在街道的帮助下，未免过不下去！ 可是如果你……” 一大妈的话没说完，易忠海就懂了她是什么意思，无非是怕斗争失败。 到时候自己无非两种下场，一种就是被迫去支援边疆建设，两人年纪这么大了，到时候肯定不能善终。 第二种更惨，那就是被现在得罪的那些人，狠狠的报复回来。 “这老太太想太多了吧？” 他本来就心有顾忌，被一大妈这么一说，他更是有些迟疑了。 “老太太的身份你也知道，那当年也是有一些见识的。现在她老了，需要我们给她养老，我感觉她不至于骗我们！”一大妈说道。 其实老太太的身份很简单，那就是大户人家的姨太太，因为种种原因，没有留下后代，最后只能孤独终老。 “我知道了，我会考虑的！”易中海皱着眉头说道。 作为四合院的一大爷，他是不喜欢别人说教的。 聋老太太身份不一般，又是为了他好，所有他才没有说什么重语气的话。 不过，可能要一大妈和聋老太太失望了，现在他是不得不争。 本来以为李卫国不会下台，所以他才有韬光养晦的想法。 现在轧钢厂内是龙蛇起舞，是人是鬼都在跳的飞起。 当年他设计让刘光齐调出了京城，后来刘海中在厂里宣传他的坏话，两人的矛盾早就已经是心知肚明。 刘海中的徒弟众多，他的号召力不比自己差，甚至凝聚力更强。 如果让刘海中当上了领导干部，那他绝对会第一时间对自己展开进攻，绝对比针对李卫国，杨和华还要凶猛。 第260章 刘海中跑官 上午9点多，易中海在纠结之中，缓步来到轧钢厂。 偌大的轧钢厂，早已经成为了热闹的海洋。 东一堆的，西一群的，大家按照各自的亲近度，按照各自的车间科室、甚至班组为单位，一个个拥在一起，努力的喊着口号。 “工农兵大联合起来！”“实现共产主义！” “抓革命,促生产！” 一条条震人心魄的标语，飘荡每个角落，大家的热情无比激烈。 “哎！”易中海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作为一个干了十几年的老工人，其实他是不习惯这样的。 大家都不生产了，都不去建设国家了，这样真得好吗？如果农民伯伯也这样，那么他们是不是也不种田了，那么大家吃什么呢。 难道几年前的惨烈现象还要重演不成？ “喂，一大爷，你怎么现在才来！”刘光天满脸兴奋的喊道。 最近他可是开心坏了，天天不用早起，不用上班干活，可劲的在厂里撒欢，这日子过的太舒坦了。 “光天呀，怎么没有看到你爸，他人呢？”易中海笑着问道。 对方可是厂里的先进人物，还是一个小队长级别的，他现在都不敢随便得罪他。 “嗐，别提那老东西了，早上进了厂人就不见了，连大会都没有赶上！”刘光天不在意的说道。 他认为自己老爸是胆子太小了，不敢得罪杨和华，所以找个地方去躲着了。 “哦，这样呀！那行，你们继续，我去找程副主任汇报点工作！”易忠海眼中精光一闪，笑着说道。 都是十几年的老搭档了，他对刘海中可是太清楚了。 那是为了当干部，连亲儿子都能卖的存在，哪里可能会害怕得罪人。 他猜刘海中这家伙，肯定去找李怀德表忠心了，这十分有可能。 想到这里，他就不敢再耽误，直接转头去找程玉霞。 “莫名其妙，真是的老了！” 看着易忠海的背影，刘光天不满的嘀咕道。 他认为现在真是百年的大变革事情，两个老家伙不想着好好表现，冲锋陷阵立下汗马功劳，等以后胜利了，哪里还有他们的位置。 ------------ 办公大楼 刘海中满头大汗的喘着粗气，三步并两步的爬上二楼的楼梯。 他手里拎着一个纸包，那是他花费大代价，从别人那里搞来的菊花茶。 来到主任办公室前，他紧张的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就当他在心里过了一遍等下要发生的情况，举起手准备敲门的时候。 房门突然打开，许大茂满脸堆笑的从里面走了出来，不过一看到刘海中，那笑脸瞬间消失。 “大茂，你怎么在这里？”刘海中有些惊讶，同时马上将手里的纸包藏在了身后。 毕竟他一直以二大爷自居，还一副公平严明的样子，这送礼被人抓到了，好不尴尬。 “二大爷，您这是？” 许大茂早就看到了他手里纸包，他一个天天送礼的，一下子就知道了刘海中来意。 “咳咳，这天气有些热，我找李主任汇报一下工作！”刘海中说道。 因为一路的小跑加爬楼，他额头的汗水本来就多，这一紧张，那汗水就冒的更多了，都开始流了下来。 “好，李主任在里面呢，我有事先走了！”许大茂赶紧走出门来，说道。 他的样子很奇怪，有几分丧气，又有几分懊悔。 作为一个几年前就是干事的人，他本身是有几分自傲的。 因为他如今的地位，都是他当年拼死拼活，努力奋斗才得来的，期间还遭受到了唐中平的打击。 可是现在呢，那是哪怕你是一个工人，都有可能会火速提拔为了领导，他心里是非常不甘的。 所以他今天来的目的和刘海中差不多，都是来找李怀德表忠心，然后就是求官。 可是让他失望的是，李怀德拒绝了他，还批评了他，因为娄晓娥的出身不好，是大资本家的女儿。 一个和资本家女儿结婚的干部，那十分有可能被腐蚀，思想肯定有问题，厂子里又怎么可能会用他。 可以说，他现在的岗位，就是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别说当副主任，哪当部门领导都不可能。 当他知道了原因后，那不后悔是不可能的。 以前是他图人家娄晓娥水灵，而且家里有钱，是个娇滴滴的大小姐。 现在看来，还是考虑的不全面，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而且两人现在生活并不幸福，都结婚7-8年了，一个孩子没有不说，两人也到了婚姻中的七年之痒，争吵自然是常有之事。 为了自己的进步，为了将来，他在考虑要不要和娄晓娥划清界限，甚至将娄晓娥给卖了，但是又怕被人说忘恩负义，最后闹的里外不是人。 “谁在外面？” 里面的李怀德，听到了许大茂和人说话，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李主任，您好，是我！”刘海中笑着说道，然后弯腰进了办公室。 对于许大茂他没有想那么多，以为就是碰巧。 “你是？”李怀德看着一个胖子走了进来，还穿着不伦不类的白汗衫，有些惊讶的问道。 他不记得自己认识眼前这个人，怎么看着一副猥琐的样子。 “李主任，我叫刘海中，七级钳工！” 看到李怀德那生人勿近的神色，他马上自报家门，就差喊太君，是我！ “啊，刘师傅，您好！你这是找我有事？” 看到刘海中将一个小纸包放到桌子上，还将纸包给亲自打开了，十来朵品相一般的菊花露了出来。 看到菊花，李怀德马上就想起了李卫国。 无论是大花盘清热解毒，还是小花朵可以入药的，李卫国都给他送过，那一个个都是制作精美，品相无双。 还有龙井，碧螺春，大红袍……那些个买都买不到的茶叶，更是不知道送了多少。 以前自己从来不把这些东西当回事，现在想想，自己好像以后都弄不到这些好东西了。 李怀德不由的感叹了起来，以后轧钢厂没有了李卫国，自己的日子还能像以前一样快活吗？ “报告李主任，我是来向你汇报工作的！我认为我们厂里的斗争不彻底，还有很多坏分子没有受到打击！我愿意听从上级号召，向阶级敌人发起战斗！” 刘海中看到李怀德盯着菊花茶，还以为送对了，不由的大喜起来。 在他看来，今天就算不能当个副主任，那至少也能弄个车间主任。 第261章 刘海中担任副主任 “哦，你是七级钳工？”李怀德回过神来，问道。 他才反应过来，这次来的居然是一个高级工。 这些年他一直负责是宣传部门和后勤部门，在车间的力量相对比较薄弱，这也是上级为什么要用程玉霞的原因。 如果刘海中能投靠他，利用刘海中掌握了厂里的工人们，那么以后的轧钢厂才是他真正的一言堂。 “对，我是四车间的七级工，手下有十几个徒弟，徒弟还有几十个徒弟！同时我还是我们四合院的二大爷！那个李卫国，何雨柱，许大茂他们在院里都是受我领导，不对，他们也很支持我的工作！”刘海中马上的说道。 一看李怀德问他的身份，他马上就不由自主的吹牛起来，他深知这个时候身份是自己给的，不然怎么让别人看的起。 “哦，李卫国也听你的？” 李怀德抬起头看着刘海中，惊讶起来。 “啊，对！李主任对我的工作很认可！” 刘海中有些傻了，李卫国刚刚从厂里退了，他不知道应该抬一下李卫国，还是喷一下。 “好，刘海中，你反映的问题很重要！看来我们的工人同志们还是有清醒的！ 这样，我任命你为革委会副主任，负责领导工人纠察队的工作，你现在立刻回去组织工人，对杨和华，还有那些隐藏在我们内部的敌人，进行审问和深挖！” 他从来没有听李卫国说过刘海中，不过能和李卫国在一个大院，还能担任大爷，他认为对方肯定还是有点能力。 而且他现在缺的就是冲锋陷阵的工人代表，搞的程玉霞现在势头比他还猛。 现在有了刘海中，就相当于有了刘海中身后的那一票的徒子徒孙，有他们在前面开路，打压程玉霞易如反掌。 “是，李主任，从今以后我就是您的人，您指哪我打哪，绝对忠诚！” 我刘海中终于当干部了，还是革委会副主任，负责工人纠察队，这下子比其他几个副主任都要厉害了，他心里简直快乐疯了。 他准备马上回去，召集徒弟们还有那些关系比较的工人，一起大干一场。 对了，还有以前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比如易中海，阎埠贵，傻柱，许大茂，嗯，还有那两个逆子，这次自己要让他们瞧瞧，谁敢看不起自己。 ------------------- 四合院前院大树下，李卫国躺在躺椅上，手里拿着一本小人书在打发时间。 没过多久，垂花门外就传来了热闹声，还有李胜利的喊声。 自从李卫国从蔬菜公司出来后，李胜利也喊着不干了。 李卫国倒是不拒绝，留在蔬菜公司那边，以这家伙的脾气，说不定还要和新来的人起冲突，再说了，家里又不是养不起。 “大哥，你是不知道呀！当时那一进去，我们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那满屋子的桌子椅子，雕金刻银的，五颜六色的，全都都是好东西。 还有那些瓷器，一看就是好东西，还有可能是以前宫里的，那两辆大卡车都没有拉完。 我这也就是捡了一些别人不要，想着等我以后结婚有用！” 没错，李胜利遇到了外面批斗的，捡了不少桌子椅子回来了。 “现在外面那么乱，你没事就跟你大哥在家里，不要到处乱跑！”秦大丫埋怨的说道。 最近外面太乱了，听说天天都有流血事件，她可是担心儿子的安全。 “没事，那些人我都认识，有些以前还打过交道，双方都留着脸呢！”李胜利不在意的说道。 他现在没了工作，又在家闲不住，这不就又和以前的小伙伴联系了起来。 每天不是出去和那些人到处乱串，就是一群人跑去看电影，或者去跳舞。 “这些桌子椅子我有用，等会我找人搬走！你以后结婚了，大哥再给你重新置办！” 虽然他对这些古董家具没有什么研究，但是看到这么精细的做工，还有这么重的质量，哪里还不知道是好东西。 据记载，在这几年期间，大量的古董和历史物件被烧毁，要么就是落入民间，最后被损坏。 他以前是没有收集什么古董字画啥的，但是遇到了，还是想保护一点。 对了，说到保护古董字画，那么李怀德那边，肯定会利用这么特殊的时间，收集一大批物件。 还有街道办，他们差不多就是收集的主力了，每个月街道都有自己的大仓库。 看来自己最近没的休息了，要出去活动活动，全部给他们搬空。 “行，大哥你要就全拿走，不行，我找三儿他们帮忙搞点！” 听到李卫国喜欢这些东西，李胜利非常的开心，因为他能帮上大哥的忙了。 另外最近抄家的，批斗的人太多了，那东西也很容易弄到。 “嗯，找一些别人不要的就行，不要惹麻烦！”李卫国点头说道。 对于拿这些东西他倒是没有什么心理负担，都是祖上传下来，谁知道以前是谁祖上的。 李胜利也跟了他好几年了，对于人情世故有了不少理解，他还是比较放心的。 “对了，大哥，最近我们这一块，多了好几个顽主，一个个牛的跟什么一样，我们要不要也打个名号？” 建国已经十几年了，那些解放后新生代也成长了起来。 他们这些人没有吃过以前的苦，在父辈母辈顾不上管他们，自然一个个的也开始乱了起来。 一个个开始抽烟喝酒，忙着拍婆子，打架立名号，生怕别人不知道。 李胜利对别的行为还好，就是最烦他们这些人欺负女孩子。人家女孩子不愿意理他们，他们就堵路不让人走，非要认识一下。 这一下子激起了李胜利的保护欲，他也想立一个名号，至少南锣鼓巷这一带，他不允许有人欺负人。 “啪！” 李胜利的脑袋上挨了一巴掌，好像还有重，疼的他直抽气。 “你小子都多大年纪了，是不是想去劳改，还是想去吃花生米？没事就去厂里帮我盯着，有事给我汇报！”李卫国骂道。 顽主，老炮，可以说是一代的回忆。 不过他们更多的是那些大院子弟玩的，他们有父母罩着，就算是发生了事，那都能招人摆平。 自己这些平民子弟，那不是家里人口多吃不上饭，谁会玩这个，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没了。 而且蔬菜公司那边还没完呢，程玉霞也还没完呢，自己不可能白白被人赶回家。 第262章 傻柱请吃饭 “滋滋……” 傻柱看着锅已经开始冒烟了，赶紧右手拿着菜刀，将刚刚切小碎的肉沫，丢入锅中。 一阵油烟从何家门口的灶台上，呼的一下窜了出来，顿时菜籽油的香味飘满了四合院。 何家正房大门敞开，何雨水何于海棠坐在桌子边聊着天。 “海棠，我跟你说，我哥在家做饭那比食堂小灶好吃多了，包你等会吃的，绝对停不下来！” 最近哥哥不知道发什么颠，好像看上了于海棠，一直让她找机会约来家里吃饭。 虽然于海棠有很多让她不喜欢的地方，但是想着哥哥已经三十多岁了，何家唯一的男丁，她只好答应了。 大家不都是说女人结婚后就会变么，特别是生了孩子后，那就一心顾家了，她希望于海棠也能这样。 再说了，于海棠再怎么不好，也比被人拉帮套强。 她自从来了轧钢厂工作，可是没少听哥哥的传言，什么跟寡妇不清不楚啥的。 “嗯，雨水，你家里可比以前好看多了！”“也干净多了”于海棠心中暗暗说道。 何家跟几年前来的时候可是大不一样，房间内布置一新不说，那衣橱，衣柜，饭桌，椅子也都是崭新的红木家具。 这些都不算什么，何家本来就是正房，面积很大，在一旁还布置了一个客厅，小茶几，小沙发那样样都有，看着就是高级。 还有桌子上的收音机，窗台边盖着红布的缝纫机，何家兄弟戴着的手表，骑着的自行车，何家这三转一响可是凑齐了。 “那是，我哥现在一个月能有100多块钱收入，那每个月哪里花的完！” 她可是知道于海棠心气高着呢，也只能拿钱说话了。 “哎，这是什么？”于海棠指着一旁四四方方的盒子问道。 如果是以前，她可能还会为一百多块钱震惊一下。 可是自从进了轧钢厂以后，特别是了解到各人的工资后，那心理的那份优越感可就是没有了。 其实对于何雨水撮合他哥和她，她心里是有一些猜测的，可是她不想那么早的结婚生子，和普通女人一样过完一生。 但是作为一个新时代女性，她想参与到政治活动中，实现自己新的人生价值，程玉霞现在就是她的目标。 今天之所以答应来吃饭，那不是因为何雨水的面子，是因为他的一个追求者，也就是杨书记的侄子杨为民。 杨为民告诉他，傻柱之所以在厂里那么横，连续殴打领导都没有事，那是因为傻柱背后一个超级大的领导，部级以上的大官。 这下子于海棠震惊了，她可是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样大的领导，那些都是报纸上的人物。 她决定了，如果傻柱能帮她的话，就算嫁给傻柱又有何不可。 “哦，你说这个呀，这是留声机，外国货呢！好像是一个挺大的领导送给我哥的，他平时碰都不让我碰！” 对于这个留声机，她平时也是十分的好奇，现在的人哪里玩过这个呀。 但是傻柱把它当宝一样，只有他听的时候，何雨水能跟着听一听，碰那就不要想了，这让何雨水非常的生气。 “大领导送的？”于海棠的关注点，明显和何雨水不一样。 一听到是大领导送的，还对何雨水隐藏身份，她一下就猜测是杨为民说的那个大领导。 这下子，她对杨为民的话又信了几分，因为对方没有必要帮一个男人骗自己喜欢的女人。 “对呀，好像官还挺大的，每次都是派司机来接我哥！”何雨水傻傻的说道。 她现在也不想其他的，只要于海棠对哥哥感兴趣，她不介意多聊聊。 “还有一个炖鸡汤就齐活了，你们先吃！” 没过多久，傻柱就烧了好几个菜端上桌，还不忘招呼两人先吃。 “知道了哥，你快一点，海棠可是能喝酒的，你赶紧过来陪她喝！”何雨水开心的说道， 今天怎么说呢，她已经几次透露出撮合他们的意思，但是于海棠都没有反对。 这让她十分的开心，还以为于海棠也不讨厌她哥哥呢。 “好，马上就好！” 看到自己妹妹跟自己挤眉弄眼，傻柱的直接嘴都笑歪了。 喝酒他熟呀，喝多了就会说心里话，说不定今天就能拿下于海棠。（有过经验的男人就是不一样！） “傻柱，傻柱！你这烧什么呢，弄的满院子都这么香！” 刘海中推着自行车，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说道。 今天他被任命为了副主任，为了更好的帮助李怀德办事，他将所有徒弟联系到一起，好好的突击的训练了一下，可是把他给累坏了。 “二大爷，烧什么跟您有关系吗？就算知道了，您也吃不到呀！” 看到刘海中一副我是老大的样子，傻柱心里就不爽的很，直接开口怼人，让你话多。 这么年下来，他也是习惯了。 怼了二大爷那也是白怼，最多也只能回家打刘光天刘光福兄弟俩，拿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 “傻柱，你是什么意思？”一旁的刘光天质问道。 看他的样子非常奇怪，好像被人打了，脸上还有伤痕，但是整个又好像很兴奋，就跟吃了蜜蜂屎一样。 “我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里碍眼！” 傻柱连刘海中都不怕，自然更不怕刘光天了，又不是没有打过，两兄弟一起上，都不是对手。 “傻柱，你简直无组织无纪律，你就是这么跟我说话的？” 刘海中看到傻柱犯倔，突然开心的笑了。 本来还想着，怎么样向邻居们宣布自己的新身份，没有想到打瞌睡就有人送上了枕头。 他好像已经看到了，等会傻柱跟他道歉，求自己赏脸去他家吃饭的情景了。 “呵呵，二大爷，你是不是最近没睡好，这还没当上干部呢，这说话的口气都学会了！我劝您还是老老实实，干你的钳工吧，说不定还能老来春，升上那么一级，不然一辈子都要被人压一头了！” 第263章 虚有其表于海棠 他本来想提易中海的，不过想到易中海骗了他十几年，他这话就说不出口。 说实话，他有点想何大清了，没有想到何大清这些年一直给他和雨水寄钱，这说何大清没有抛下他们不管。 “哈哈哈，傻柱你还不知道吧！也对，这几天你都不在厂里，不知道也正常！” “傻柱，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轧钢厂革委会副主任，工人纠察队的负责人，我爸刘海中同志！还不赶紧道歉！” 刘光天伸出右手，对着刘海中比了一个大拇指，傲娇的说道。 一旁的刘海中也是左脚前踏，摆出了一个稍息的姿势，然后背着双手，鼻孔对着傻柱，乐呵呵的微笑着。 “革委会副主任，就是你？”傻柱有点不信的说道。 一直以来，刘海中想当干部的事，他非常的清楚。 但是刘海中的缺点也很大，肚子里没墨水，没有什么实际能力，最多就是学学领导说话前两句和走路姿势，其他啥都不会。 这谁当了干部，也都轮不到刘海中呀，难道就凭他肚子大？ “如假包换！” 这人当了干部果然不一样了，刘海中今天刚学的成语都用上了。 “去一边去，就算你当了副主任，跟我有个屁关系，我要吃饭了！” 傻柱先是一愣，然后想到自己这个食堂主任，现在弄的跟工人差不多了，心顿时就有点不满起来。 就当他准备端着汤回屋子的时候，突然何雨水和于海棠走了出来。 “二大爷，你们这是？” 何雨水和于海棠在房间内听着留声机，听到了外面的争吵才走了出来，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呢。 “何雨水，于海棠，傻柱顶撞副主任，就是我爸，无组织无纪律！”看到两女，刘光天眼前一亮，傲娇的说道。 实在是两人长的漂亮，特别是于海棠，有轧钢厂厂花一说，就比程玉霞差那么一点。 刘光天来总厂这段时间，那也见过于海棠几次，如果不是自己有点自卑，早就上去认识一下了。 现在不一样了，他爸已经是副主任了，他这身份地位唰的一下子就上来了。 “刘组长，您不是车间的组长么，怎么？”于海棠有些懵逼的说道。 这事不怪她，是李怀德为了保密，对敌人造成突然打击，还没有对外面公布。 “那是老黄历了，我爸现在是革委会副主任，李主任亲口说的！”刘光天跟狗腿子一样，马上在一旁解释道。 大美女于海棠和他说话了，他的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让他有些激动。 “啊，刘主任你好，实在是我们宣传处还没有接到这个通知！” 于海棠一听说有这事，那马上就伸出手要和刘海中握手，她想知道刘海中是怎么爬上去的。 “咳，小于呀，你还是喊我副主任吧，只是革命分工不同嘛，其实都一样为人民服务！”刘海中摸了摸于海棠的小手，笑着说道。 一旁的刘光天，看着自己老爸那双粗糙的手握着于海棠的手，那眼珠子都快跳出来了。 这可是您未来的儿媳妇呀，您快松开呀！ 他是心里急死了，又不知道开口怎么说，好在两人很快就松开了。 “刘海中，我不管你是什么副主任不副主任，赶紧给我离开我家，信不信我揍你们？”傻柱愤怒的说道。 不怪他愤怒，自从被秦淮茹给拒绝了，又被程玉霞给耍了，他现在对女人非常的敏感，自己也变的特别封建。 看到于海棠不顾男女之别，和刘海中这个老头握手，他心里的那根弦一下子又绷紧了。 说实话，他现在已经有些害怕了，害怕遇到喜欢的女人跟人跑。 “傻柱，你怎么能这么跟刘主任说话？还好刘主任大度，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计较！”于海棠看到刘海中脸色变了，马上在一旁打岔的说道。 其实她是为傻柱好，想向刘海中示个弱，好让这件事过去。 毕竟傻柱的后面站着是大领导，那将来有无限可能呀，她还不想放弃这条大粗腿。 可是她这句善言，在傻柱耳朵里如同惊雷，他好像又看到了水泥管中的秦淮茹，小院内和别的男人睡一起的程玉霞，他委屈呀。 “于海棠，原来你也是这么虚有其表，我们家不欢迎你，赶紧给我走！”傻柱愤怒的喊道。 这句话还是他听李卫国说的，当初他就是这么评价于海棠的。 还跟他解释，这种人就是表面上看着很好，做人面面俱到，但是实际上为了自己的利益，那一切都是装的。 对方一听到刘海中当了副主任，马上就和人家握手，还说自己的不对，求刘海中原谅，这不是虚有其表是什么。 “哥，你干嘛呢，海棠好不容易来咱家！” 一旁的何雨水就急了，她不知道傻柱为什么突然发脾气，但是这样赶人，那不是在结仇么。 “傻柱，原来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所谓人最害怕面对什么，什么就是自己弱点，被别人指出弱点，那也是最容易生气的。 听到了傻柱的话，于海棠那是差一点破防！ 因为她一直都在装，装一个好学生，装一个好工人，装一个漂亮，有气质，不爱慕虚荣的好女人。 实际上她就是一个权力的奴隶，用尽了一切手段，哪怕就是自己不喜欢的人，他都可以嫁过去，就是想当干部。 “哈哈，傻柱，二大爷现在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叫傻柱了！你放心，二大爷不生你的气。 于海棠同志，有没有兴趣到我家里做客，我想跟你谈点工作。”刘海中笑着说道。 看到傻柱直接连于海棠都骂，他也是十分震惊的。 人家于海棠这么好，帮你跟自己求情道歉，你还骂人家，这不是傻子才干的事么。 想到自己两个儿子年纪也不小了，于海棠长的也是很不错，在厂里也是干部身份，想着干脆撮合一下他们。 等儿子结婚了，到时候给自己生了儿子，气死易忠海。 这一点他就比易忠海强多了，对方还想想着嚯嚯徒弟媳妇，他却是想着孙子了，高下立判。 “刘主任，那就打扰了！” 于海棠气傻柱骂自己，当即一口就答应了。 第264章 好狗 经过大半个月的时间，工人经过轮番的审问杨和华，对方终于承认错误，认了自己的犯下的罪行。 李怀德利用这机会，将轧钢厂的领导班子全部都换了一遍。 除了以前就跟随他的几个人，其他部门的领导不是回家休息，就是被派去新的岗位工作。 比如保卫处长梁兴国，因为不作为的罪名，被停止了工作。 保卫处也是被一分为二，其中大部分被吸收到了工人纠察队，剩下一些中立派，在曹生的带领下，现在主要负责轧钢厂的夜间守卫巡逻工作。 其实就是被针对，让他们上最不好上的班，受最累的苦。现在夏天天气热还好，等到了冬天，那夜班就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 技术处王力，因为平时低调做人，自己出身也没有，倒是没有受到伤害。不过现在车间全部都停止了生产，他现在在厂里也是可有可无的。 王力虽然看不惯这些人的做法，但是也知道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现在跟李卫国差不多，天天在家带娃。 副厂长赵立柱，田冠亭直接就是投靠了李怀德，被任命为新的副主任。 倒是李云卿这边，不知道是走了谁的门路，也是被任命为副主任，同时最近和程玉霞打的火热，这让老李醋性大发。 大会议室内，轧钢厂新的领导班子正在开会。 李怀德，赵立柱，田冠亭，张文喜，杜万才，李云卿，程玉霞，胡春生，刘海中，八个人围绕着一张长桌，坐的齐齐整整的。 “今天开会之前，我要表扬一下副主任刘海中同志！在他的带领下，杨和华帮的害虫之马，终于浮出了水面，并且被严厉打击！”李怀德坐在最上首的c位，看着众人笑着说道。 轧钢厂可不是之前的轧钢厂了，两套领导班子，权力也是环环相扣，哪怕一个科级的干部任命，那都是要开会才能决定。 现在，哪怕是副主任的任命，那都是李怀德一句话的事，真正的体现了首长制的权威。 最近刘海中的表现也是非常的好，在他的带领下，厂里一大半的工人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谢谢李主任的提拔，我一定坚决拥护李主任，拥护革委会，做好我该做的事！”刘海中难得的没有卡壳，好好的表了一番的忠心。 这句话他老早就在家练习了，还让媳妇和儿子帮他拾遗补缺，有没有哪里的表情不到位。 “好，非常好！我是不会忘记有功之人的，后面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做！其他人也一样，只要我们万众一心，轧钢厂才会越来越好！”李怀德笑着说道。 一旁的程玉霞，银牙轻咬，满脸的不服气。 因为刘海中这次出风头，其中一大半都是拿她手下的那些人动手的。 特别是他前期为了对付李卫国，招揽的于大嘴的那些人，那一个个都是有处理过的，其中不少在解放前还是街面上混的。 这次刘海中可是下狠手了，除了对付那些干部，把这些人也全部抓了起来，还带人把他们家给抄了个底朝天。 你别说，刘海中这一招还真得是有效。 因为行动突然迅速，那一个个的家里有好东西，完全没有时间藏起来。 别的不说，轧钢厂后勤的大仓库，其中一个都快装满了，都是一些前朝官员用的家具，盘子花瓶金银器啥的，连大黄鱼，小黄鱼都搞了好几箱。 这可是把李怀德高兴坏了，统统的收缴到了仓库。 可是程玉霞就倒霉了呀，那都是他手下的骨干呀，手下势力直接缩水大半。 好在她十分有远见的收服了易中海，这个老易，还是有不少人受过他恩惠的，都愿意跟着他，这才让程玉霞没有落入无人可用的境地。 “主任，这个杨和华要怎么处理，要不要让他长期承认错误？” 要说下手狠的人，那肯定是你的熟人，还是以前你对他有恩啥的。这不，张文喜就跳了出来，询问杨和华要怎么处理。 他的长期承认错误，其实就是天天拉出游行，然后天天安排人批斗他。 这么下来，那正常人怎么可能受得了，意志力差的直接就会人没了，意志力好的也会疯的。 “我提议将他下放三线，越艰苦的地方越好，让他接受劳动改造！”杜万才说道。 他还是有点恻隐之心的，把杨和华赶到偏远的地方，至少不用受罪了。 那些吃不饱的地方，大家都想着糊口呢，谁有精力管他。 “不妥，我认为要除恶务尽，对待这种高级罪犯，绝对不能放了他们，必须要铁拳出击！”程玉霞在一旁反对道。 她倒不是和杨和华有仇，她主要是担心不下重手，以后杨和华又起来了那该怎么办。 她可只是一个小工人，只要上级发句话，马上就会打回原形。 “这不太好吧，毕竟杨和华还是有不少同情他的，万一我们的做的太过，挑起了新的冲突，对后面工作的展开，会非常的不利！”赵立柱想了想说道。 他这是兔死狐悲了，因为他是轧钢厂的厂长，李怀德是轧钢厂的副厂长。 这副厂长上位了，书记被搞倒了，那么自己这个厂长的位置就十分的尴尬了。 虽然他已经投靠了李怀德，但是谁敢保证，对方是不是信任自己呢，会不会秋后算账。 干脆帮杨和华一把，这也是帮自己，若是将来对付自己的时候，总不能比杨和华还惨吧，这样李怀德以后也就别带队伍了。 “嗯，调走的确有些不妥！不过，他对厂子里还是有不少功劳的，就让他在厂子里扫地吧！工人纠察队，一定要时刻监督他的思想变化！” 李怀德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下狠手。 毕竟两人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以前还有过一段亲近的蜜月期。双方现在的不对付，是对权力的争夺，要么也只是思想理念不同罢了。 他决定将杨和华关在自己眼皮底下，这样对方有什么行动，自己就能马上得知。 “是，保证完成任务！”刘海中猛的站起来，喊道。 因为他的紧张，导致动作有些变形，人一站起来，椅子也被他推倒在地上，“砰”的一声吓的所有人一大跳。 众人在笑话他搞笑的同时，一个个的也是暗骂道，真是一条好狗。 第265章 秦淮茹的秘密 三车间内，虽然现在不用上班了，但是工人们每天还是要上课学习的。 秦淮茹和其他工人一样，看着台上的工人代表在喊着口子，她也是跟着应着。 这不上班可是太如她的意了，喊口号就喊口号呗，搞的谁不会一样。 那上班可就是难为她了，5年的时间下来，她现在都不敢保证，自己能加工所有的一级工工件，合格率也是低的吓人。 她为什么会被郭大撇子得逞，还不是她技术不行，加工的工件废品率也是吓人。 但是她又不愿意去干伺候人的活，最后能被拿捏了。 就在她一边喊口号，一边打毛衣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淮茹，你跟我来一趟办公室，我有话对你说！”易中海穿着四个兜的干部装，笑着说道。 他虽然没有当上革委会的官，但是也是工人运动代表，现在更是和郭大撇子一起管理车间，就相当于车间主任一样。 最近他也是开始打扮起了自己，头发梳的跟狗舔的一样，脸上的胡须也是刮的干干净净，看着都感觉年轻了好几岁。 “啊，一大爷，不能在这里说吗？”秦淮茹心中一个咯噔，有些糯糯的说道。 实在是易忠海现在变化太快了，还在厂里带着人声讨别人，哪里还有当年的道德天尊的形象。 特别是程玉霞跟她提过的那件事，简直把她气的要死，这不是作贱她么。 不过她的小秘密又在对方的手上，她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反抗。 好在后来易忠海自己不给力，让程玉霞大失所望。 于是她就骗易忠海，说秦淮茹以死相逼，她也不好强来，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你来就是了，关于你们家里的事！”易忠海乐呵呵的说道。 当车间主任这几天来，特别是学着刘海中干了一些抄家的事后，他这个心态大大的变化了，或者说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他和秦淮茹天天在一个车间，一看到她，脑海里就想到这件事，今天更是想再提一下。 不怪旧事重提，实在是现在秦淮茹有难处。 厂里半个多月没生产了，那工资奖金补贴福利啥的自然也就没了，大家主要靠每个月的供应在吃饭。 秦淮茹家里可是有三个孩子，棒梗，小当又是刚刚十二三岁。正所谓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他们那么一点定量哪里够他们吃。 现在傻柱又不给贾家带饭盒了，易忠海又把她看着紧紧的，想出去打野都没有机会。 易忠海相信，如果没有别人的帮助，贾家马上就要揭不开锅了。 “师傅，是我们家的什么事？” 秦淮茹想着这大白天的，又在厂里，应该出不了什么事吧，只能咬着牙进了办公室。 她为了唤起易忠海的良心，干脆一大爷都不叫了，改和贾东旭一起叫师傅。 “淮茹，最近厂里没有放饷，你们家里棒梗又是长身体的时候，家里快断粮了吧！” 易忠海没有磨磨唧唧，上来直接亮明筹码。 “师傅，就你还想着我，其实我们家就够今天的粮食了！”秦淮茹哭着说道。 这可能是她的天赋神通，不自觉的就演上了，那泪水也挤了几滴出来。 “你不用担心，我家里粮食多，两个人吃不完。今天晚上半夜，你到地窖等我，我给你拿二十斤包谷面，应该是能顶到月底了！”易忠海笑着说道。 地窖，那京城家家户户都有这东西，传说有的村最深的能有200多米深。 它主要是用来存放食物的，比如冬储白菜的，还有什么咸菜疙瘩啥的。 四合院自然也有这玩意，就在中院的水池旁，深度至少有十几米。那里面如果有点什么动静，外面完全听不出来。 “啊，一大爷，这，这大晚上的不太好吧！我和我婆婆住在一起的。”秦淮茹有些急促的说道。 她一个寡妇家的，有些事更是经历过了，哪里不懂易忠海的意思。 但是她做人也是有底线的，那就是只接触没有后患之忧的，四合院的的人坚决不碰。 那许大茂不知道调戏她多少次了，小手摸了，身体也贴了，但是她还是没有让他得逞。 她害怕呀，大家生活的这么近，如果不保持距离的，万一有一天出事了怎么办。 所以，她只能拿贾张氏出来说事，毕竟滚刀肉，搅屎棍，那有的时候还是很好用的。 “淮茹，你是聪明人，你的事我也非常清楚。有些话我直说了吧，只要你能帮我办了这件事，以后棒梗我管了，无论他是上学，还是结婚，买房，我都包了！” 易忠海一看对方拒绝，只能祭出金钱大法，并且还是天级的。 “一大爷，我……” 秦淮茹的脸非常的红，因为她感觉到非常羞耻，就好像自己不好的一面，被熟人看到了一样。 “淮茹，你在担心什么呢，到时候有了以后，程主任会帮你安排去分厂工作的，我也会出钱保证你的营养的，你又何乐而不为？” 易忠海以为她担心被发现，说出了程玉霞对他许诺的话。 “一大爷，我，我上环了！”秦淮茹咬了咬牙，说道。 话都说到这里了，秦淮茹其实有点想死马当活马医。 不过她上环了呀，一个谎言的背后，需要无数的谎言来弥补。易忠海现在这么癫狂，最后不会伤害到她家的棒梗身上吧。 “什么，上环了？” 易忠海的脑海里一道惊雷劈下，直接将他震的不轻。 上环了，一个寡妇上环了，这不是想当半掩门的节奏么，你这么做对得起贾东旭吗。 呸，自己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人，还真的不能这么说人家。 “嗯，槐花生下来后，我婆婆怕我抛下孩子跟人跑了，就拉着我去六院上的！”秦淮茹乖巧的说道。 既然已经说破了，干脆一次解释清楚，免得易忠海还惦记着她。 “淮茹，你！” 易忠海人都傻了，怎么有这样的婆婆和儿媳妇。 这两个寡妇脑子里都在想什么，怎么能这么干呢。 自己的希望破灭了呀，众所周知，上环后的女人，哪怕是重新娶下来了，那不育的可能性都高达90%呀。 看了看秦淮茹，再想了想程玉霞的话，他直接打了自己一个巴掌。 完了，完了，这辈子都注定是绝户了。 第266章 混乱进行时 “大米粥呀,油炸果(鬼)的！” “小枣——切糕！” “硬面儿——饽饽” 时而高亢嘹亮、时而低吟婉转的早市的吆喝声，一副人间烟火气扑面而来。 李卫国和一个青年坐在一处早餐摊子前，两人吃着炸焦圈，喝着豆脑。 那焦圈炸的脆脆，豆脑是刚出锅的，再撒上一些自己带的白糖，那绝对是人间极品呀。 “怎么样，厂里现在什么情况了？”李卫国看向一旁的青年问道。 “卫国哥！厂里那现在可热闹了，前几天刘海中带人抓了几个李秀芝的人，今天易中海就带人堵住了刘海中，拉着去大会议辩论！ 谁知道那刘海中是个银样镴枪头，还没说几句，就被易中海拿捏的死死的。最后辩论不过易中海，只能以调查错误把人给放了，着实是丢了一个大脸！” 李铁牛一边说着，一边还嫌弃的看着李卫国的豆脑，好像在说，你这不是糟蹋东西么。 如果李卫国知道他的想法肯定要嗤之以鼻，因为这家伙喝的是豆汁，酸臭酸臭的。 他还说焦圈喝豆汁最配，吃一口焦圈，转着圈喝豆汁，那叫一个地道。 “嗯，这是正常的！现在其他人都被打倒了，只剩下了他们两伙人，可不就是要内斗么！”李卫国点点头说道 他之前的退出，其实也是以退为进的意思。 程玉霞是一个女人，女人有女人的优势，他不跳出旋涡的话，后面有无尽的烦恼。 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现在这个时期，会有一大批人被下台，有的甚至受到了伤害。 如果让他离开的话，那些不明情况的人，说不定还会以为自己也是帮凶，这对将来是非常不利的。 “卫国哥，那我们要怎么做？要不要我们也组建一个组织，跟他们好好斗上一斗！ 最近供销公司那边，粮食局那边，还有很多单位都来人说，如果卫国哥你想回轧钢厂的话，他们都可以过来帮你作保！”李铁牛说道。 李卫国这些年经营的人脉，那可不是白说的，更别说，有些人和单位跟他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特别是一些医院，供电单位，水利单位，卫生单位等部门，那蔬菜公司给他们的，基本上都是半卖半送了。 还有那些街道，福利院，疗养院啥的，那更是每个月白送。 自从部里派来了新的领导，他因为不了解情况，还以为是每个月蔬菜公司做好事呢，第一时间就停止了这些交易。 可以说，李卫国的离开，那不开心的人有很多。 “不，再等等！时机还不成熟！”李卫国摇头说道。 他们对李铁牛说这些话的意思也很明显，那就是想让李卫国回来，重新执掌蔬菜公司。 不过他们只考虑了自己，没有考虑到李卫国的难处。 厂里别看现在乱的很，其实内部的矛盾还不明显，因为李怀德这边还没有对程玉霞直接动手。 程玉霞这个女人看似很聪明，实际上很没脑子，居然和李怀德直接对上了。 别看他手下现在好像有不少人，也掌握了不少车间和科室，但实际上都是无根之萍。 等李怀德没有了后顾之忧，那就是他动手的时候，那才是雷霆万钧，大势所趋。 这个时候，也就是李卫国重回轧钢厂的时候。 他可不想被下放到农村去，又或者调去三线搞建设，更不想去五七干校学习。 他相信，只要他妥协，表露出想回轧钢厂的意思，李怀德肯定会既往不咎，重新接纳他的。 “好，我知道了！”李铁牛又蔫了吧唧的说道。 以前李卫国在的时候，无论是轧钢厂里，还是蔬菜公司那边。 大家一个个的都以李卫国马首是瞻，福利待遇也是顶尖的那种。 这过惯了好日子，突然变了样，那有点不开心很正常。 “对了，最近怎么没有看到卫民，你知道他去干嘛吗？”李卫国突然问道。 实在是自从他回家以后，这李卫民回家的次数就越来越少。 有的时候，甚至几天回来一次，连李卫国都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不知道，我看见卫民好像是和李金他们几个人在一起，天天一起进进出出的，不知道在忙什么！”李铁牛摇头说道。 李卫国眉头皱了起来，这李卫民自己不老实在厂里值班，还把李金等人带着，这小子在忙什么呢。 ———— “砰！” 革委会主任办公室内，李怀德猛拍了一下桌子，桌子上的茶杯跳的老高，茶盏差点都震碎了。 “胡闹！哪能说抓就抓！说放就放！你还有没有组织原则性？还有没有组织纪律性？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做，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刘海中在辩论台上放掉的那几个人，看似只是放走了几个人，但是也暴露了他们行事的随便性。 这在小的说来，那就是想一出是一出，无组织无纪律。 从大的方面来说，这样乱抓人，乱放人，会让工人们认为他们是在胡闹，会失去民心，会让更多的人痛恨新的领导班子。 同时因为他们的乱来，会让更多的人思考，这次运动的正确性。 “李主任，这次真的不怪我，都怪那个易忠海，是他带头捣乱的，硬是让我说他们没问题！”刘海中缩了缩脑袋，说道。 如果是对付一些不熟悉的人，刘海中还可以装模作样，装大尾巴狼处理人。 但是他脑子不行呀，肚子里没有墨水呀，根本没有什么招数套路。 遇上了易忠海这种对他知根知底的，又知道他很多黑历史的，还能见招拆招的，他是真的拿他没有办法。 “人家让你说你就说了？” 李怀德一个脑袋两个大，他感觉自己好像看走眼了。 这刘海中平时拍马屁拍的挺好的，怎么一遇到事就出这么大的篓子。 “主任，这次都是我的错，中了易中海的计了！您放心，保证没有下次了！” 刘海中点头哈腰的道歉着，脸上还堆着讨好的笑容。 第267章 刘海中的计划 “你先下去吧！轧钢厂这边的进度不能停，还是要大挖特挖深挖，要充分的发动群众，不能错抓一个好人，也不能错放一个坏人！”李怀德皱眉，叹气的说道。 不是他绝情，实在是没能力的人，很难在这个大染缸里混下去，说不定什么被人害了还连累自己。 当年他为什么看好李卫国，还那么的帮他。 除了他的能力外，最主要是人家聪明，该凶的时候凶，该怂的时候怂，上下都照顾的面面俱到。 好在这个刘海中也不是一无是处，“勇”还是很勇的，什么脏活累活都能闭着眼睛上。 这也是他为数不多的闪光点了，还是有一点作用的。 “是，一定完成任务！” 刘海中双脚并拢，咧着嘴，挺着大肚子作了立正的姿势。 从李怀德那里出来以后，刘海中赶紧擦了擦额头的汗，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全是惶恐。 李怀德意思很明显，那就是要帮他挖一点浮财，不然的话他就没用了，可是要去哪里搞呢。 厂里现在能抓的都抓了，哪怕一些以前有黑历史的都没有放过。现在剩下的，就算有黑历史，那也是穷光蛋一个，你说你抓他干嘛？ 说不定抓了以后，对方媳妇还要领着孩子要过来闹，这就叫光脚不怕穿鞋的。 至于厂里那些高层领导，基本上都投靠了李怀德，剩下的那几个，也都被程玉霞给带人处理了。 想来想去，他也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发现两个儿子躺坐在椅子上，双脚翘着放在桌子上，那一股莫名之气就上来了。 老子在外面打生打死，还要接受领导的责骂，你们两个小兔崽子这么舒服。 一个个的都二十多岁的人，自己不努力，还想靠老子给你们打天下不成。 “爸，爸，我有个重大消息要汇报！” 一看到刘海中解腰间的皮带，身经百战的两个儿子，飞一般的爬了起来。 “什么重大消息，要是敢糊弄老子，看老子不抽死你！” 听到有重大消息，刘海中顿了顿，这不是瞌睡来了送枕头么。 “今天和于海棠吃饭，我拉着她的手了，她还答应明天上午和我一起去北海公园玩！” 刘光天点头哈腰的说道，和刘海中刚才何其相似。 “你！” 听到儿子又在忽悠自己，刘海中本来想发飙的。 但是想到二儿子都二十二岁了，老大来信说，家里的两个孩子都能跑了，想想也就算了。 他算是一个比较传统的中国式父母，认为孩子的婚姻是大人的任务。 “嗯，你尽快的问问她是什么意思，不行我这边来问她，结婚这件事必须抓紧！” “爸，你家放心吧，她就算是孙猴子，那也飞不出我的五指山！”刘光天笑着说道。 一看刘海中气消了，两兄弟也是嬉皮笑脸的围了上来。 现在刘海中做了大干部，兄弟两人日子也是好过了起来。 至少在轧钢厂里，那谁见了两位刘公子，不得给几分面子呀。 “对了，上级要求深挖阶级敌人，你们这边有没有什么对象？” 刘海中开心过后，马上又想起了李怀德布置的问题。 其实关于抄家这件事，其实他也是十分喜欢的。 这大领导吃大头，他这跑腿的，拿几件自己喜欢的地方，那也没有什么问题吧。 这别的不说，那金银首饰，家里都快有一小盒了，还有那啥小金乌龟，玉佩，小瓷器啥的，他也是收藏了不少。 两个儿子虽然没有什么用，天天还在外面胡混，说不定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至少可以给自己提供一点灵感。 刘光天，刘光福对视一眼，直接抓了瞎，他们最近就顾着被人恭维了，哪里有什么情报，对象的。 “平时就知道吃干饭，一到关键时刻一点用都没有，滚吧！” 看到两个儿子互相打着眼色，刘海中有些不开心的说道。 “谁说我们不知道了！那远的不说，我们四合院不就是有好几个！”刘光天梗着脖子说道。 看到老头子一副嫌弃的样子，那刘光天就不服气了。 今年也有22岁了，几乎都是在大哥刘光齐的阴影下长大的。 他也想证明自己，不说像大哥那么出色，至少不能被阎解放等人比了下去。 “我们院子还有人？还好几个？你是不是皮又痒了？” 刘海中一听到是自己院子，那直接就想打人了。 他在四合院里也住了十几年了，不说了解的一清二楚，那也是知根知底的。 四合院不说都是一群穷人，那家里也都是没有隔夜粮的，不然他也不会被选为大爷。 “爸，您先别急呀！咱们四合院，旁的人先不说，就说三大爷！他本身就是小业主出生，听说还被学校罚去了扫地，这不就是阶级敌人么！ 而且三大爷那么节省，当年大饥荒的时候，大家都没有饭吃，他家还能娶媳妇，家里肯定有压箱底的！” 刘光天看到自己老爸不信，马上就说道。 “除了三大爷，那李卫国也当了好几年的干部。不过他家是从农村来的，一大家子人，钱肯定没剩多少了，不过家里的东西肯定不少！ 还有那傻柱，他一个人住着正房三间屋子，是厂里的干部，平时还出去赚外快，家里三转一响全都置齐了。上次一大爷又赔了他一千多块，我怀疑他家里至少有几千块！ 对了，还有咱们院的许大茂，他自己是宣传处的干部，他媳妇娄晓娥可是大资本家娄半城的女儿。 那娄半城就不用我多说了吧，家里不说金山银山，那钱肯定多的咱家都装不下！这种的不是阶级敌人是什么？” 还不待刘海中说话，他又一连说了好几个人，生怕刘海中认为他说的不对。 刘海中有些吃惊的看着刘光天，感觉这个长得最像自己的儿子，有点东西呀。 有些东西他以前都没有想过，现在细细的推敲一下，不就这么回事么。 不过三大爷肯定不行，因为阎解成，阎解放都和他分家了。另外当年娶媳妇那事他也清楚，那就是完全省出来的，是个狠人。 李卫国也不行，他虽然没有在轧钢厂了，但是他手下的那一票人还在呢，而且在厂里自成一派。 另外李怀德和他关系不错，好几次和他聊起过李卫国，话里话外对他十分的欣赏。 再说了，当年程玉霞领着全厂人都没拿下他，自己又什么资格能拿下他。 傻柱倒是有点钱，不过家里肯定没啥东西，不然当年兄妹两人就不会出去要饭了。 也就是后来进厂了，两人的生活才算稳定下来。 为了那几千块钱，和傻柱这种出身清白，暴躁易冲动的人对敌，好像有点不划算呀。 许大茂就不一样了，因为娄晓娥确确实实是大资本家的女儿，当年许大茂没少炫耀。 这不就是撞到枪口上了么，只要先拿下娄晓娥，从她身上找出几条娄半城的证据，那不得抄家抄海了去。 什么古董字画，金银珠宝，几辈子也吃喝不完呀。 不过，许大茂现在是宣传处的领导，而且很受李怀德器重，这一点比较难办。 自己刚刚受到批评，不能蛮干，必须找到借口，或者让许大茂不受器重，然后才能动手。 第268章 许大茂的颓废人生 “嗯！” …… 昏暗的房间内，许大茂长长的嘘了一口气，然后拿起一旁的香烟抽了起来。 “哼，难闻死了，不知道你们男人为什么喜欢抽烟！”一旁的女人鼻子嗅了嗅，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他和许大茂明显很熟悉，嘴上虽然说着讨厌，不过还是抱在了一起。 “嘿，这就叫男人味，你们女人不是都喜欢这个吗？” 许大茂朝女人笑了笑，不过想到了厂里的事，眉头又皱了起来。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家伙在厂里当领导这几年，还是靠嘴甜，出手阔绰拿下了几个目标。 比如眼前这位，那就是食堂上班的，才三十多岁，却是女人最好的年纪。 上次在李怀德那里吃瘪以后，他想着能不能想其他的办法。 比如送点礼，肯定不是平时送的一般的了，那得是大黄鱼级别的。 媳妇娄晓娥嫁过来的时候，自己也带了一些体己的钱，就装在一个小铁盒子里，他亲眼看过两根大黄鱼。 谁知道回家去跟媳妇一说，居然被拒绝了，还说什么这样做不好，将来被人发现了要一起倒霉的。 这下子许大茂生气了！ 自己为了这个家，天天求爷爷告奶奶的，低三下四的做人。 现在自己只想想保住现在的地位，哪怕不升官也可以呀，那外面的斗争那么吓人。 还有，两人结婚都7-8年了，到现在连根毛都没有。家里每到过年过节的时候就催，外面别人天天说闲话，说自己就是下一个易中海。 就这，自己都没有生气，还到处帮你辩解，说你身体不好，养好了再要孩子。 结果你倒好，天天在家跟姨太太一样，还舍不得这点身外之物。 他一生气就好几天没回家，天天跟姘头在一起鬼混。 “哼！怎么了，又在想你家的那个黄脸婆了？”女人看到许大茂突然发呆，有些不开心的说道。 要说她跟许大茂在一起，那也是为了钱和粮食，另外一个就是有许大茂罩着她，在厂里会好过很多。 虽然是露水夫妻，不过看到两人在一起的时候，男人还想着别人，就不由的吃醋起来。 “谁想她了，我这是愁李主任那里呢！现在厂里翻天覆地的变化，没有李主任的信任，我们这些老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下放车间了！”许大茂叹气的说道。 大家双方都是轧钢厂的，所以有些事情也不需要隐瞒。 “嗐，这还不简单！备份礼品，请李主任吃个饭，服个软呗！”女人大大咧咧的说道。 女人可能因为工作岗位问题，不太了解轧钢厂上层的派系斗争。 “要是像你说的那么容易就好了哦！那我也不用烦了！”许大茂笑了笑说道。 要说他之所以喜欢跟女人在意，那就是天天傻乐，无忧无虑的，和她在一起感觉没烦恼。 “那就送他一个女人！厂里谁不知道，程玉霞能上位，那就是钻了李主任的被窝！” 女人似乎为程玉霞的不要脸而愤怒，不过怎么看怎么像有几分吃醋。 许大茂闻言白了女人一眼，难不成你还想将你自己送李主任呀。 你也不看看你长的啥样，人家程玉霞长的啥样，你多大年纪，人家多大年纪，想的还挺美。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就算自己不能送，但是可以牵桥搭线呀。 自己所在的宣传处，那什么都不多，就是刚出学校的小女生多，又单纯又好骗。 想到就做，许大茂急急忙忙的穿上衣服就走，连女人的挽留都拒绝了。 他先去了李怀德那里，想请他晚上吃饭，李怀德欣然应允。 这让他开心坏了，马上又去找了傻柱，让他晚上帮忙做顿饭。 一切都安排好了，他才回了宣传处，谁知道还没进门，就看到刘光天和于海棠在不远处聊的热乎的很。 似乎说到什么私密话题，两人都有点害羞，刘光天低着头不敢看人，于海棠摸着自己的小辫子。 “光天，海棠，你们干啥呢？”许大茂大喊道。 这个缺德带冒烟的，看到刘光天在把妹，特别还是厂花第二，那心理就不舒服了。 你刘光天头大脖子粗，双眼瞪的溜圆，一看就是个莽夫，你有什么资格追这么漂亮的姑娘。 “科长，他找我有点事，我一会就回去！” 于海棠看到许大茂，先是吃了一惊，似乎是不想让许大茂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 不过还是很尊敬许大茂的，马上解释了自己在这里的原因。 “哟，大茂哥，我这不是跟海棠处对象么，我爸让我请海棠晚上回家吃饭！”刘光天说道。 他现在可不同于往日了，看到许大茂哥长哥短的，就是为了说点好话混根烟抽。 现在刘海中当上了轧钢厂副主任，那天天巴结他的不知道多少，每天有抽不完的香烟。 这许大茂嘛，在他看来也就是那么回事，比起自己这个刘二公子那就差远了。 许大茂闻言一惊，就这刘光天也能追到于海棠，难道自己之前看走了眼？ 之前于海棠和何雨水一起来宣传处，那走的可是李卫国的关系。 另外这于海棠给人也是一种很精明的样子，所以他才没动什么念头。 “许科长，我们现在还不是呢，是刘副主任在撮合我们，我还在考虑！”于海棠说道。 她多聪明的一个人，哪里会承认刘光天说的，这要传了出去那还得了。 “哦，原来还没有呀，光天，这我就要说说你了，下次可不能这样了，你一个男人倒是无所谓，人家小姑娘的名声可是很重要！”许大茂笑着说道。 他看出来了，这刘光天在追求于海棠，但是于海棠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答应。 “哼！许大茂，你跟我等着！”刘光天骂道。 年轻人好面子，刘光天一听到许大茂的话，一下就炸了，感觉没有脸在原地待下去了。 “海棠你看到了吧，他就这种货色，烂泥扶不上墙的玩意！” 许大茂对于刘光天的谩骂没有理会，因为刘海中现在是副主任，他不想扩大矛盾。 不过对方损自己，自己肯定要给他上上眼药，免得以为自己是软柿子。 第269章 杨和华的难得糊涂 “谢谢科长，那我回去了！”于海棠说道。 她其实是愿意嫁给刘光天的，但是双方在交易上产生了分歧。 于海棠想让刘海中先给她一个干事，参与到厂里的领导事业上，然后她再和刘光天结婚。 不过刘家那边的意思是，先结婚，然后再帮她谋岗位。 这她哪里答应，女人可就是没结婚的时候最值钱，等结婚了，对方不给自己谋岗位，她也拿对方没办法。 “等一下，晚上我和李主任有个饭局，你陪我一起去！”许大茂笑着说道。 他是越看于海棠越感觉满意，身材好，长的漂亮，感觉全身血液里都充满了青春的气息。 今天晚上李怀德见了，肯定会满意的，不过能不能拿下还要看后面的手段。 “啊，吃饭？和李主任？” 于海棠脑子一时没有转过来，自己刚刚和刘光天闹掰，正常流程你不是应该训我一顿，然后我接受批评么。 怎么突然就要带自己出去吃饭，到底是啥意思呀？ “对，就我和李主任，没有其他人了！” 许大茂点了点，看到于海棠没有第一时间反对，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 宣传处漂亮的女生很多，但是大多数还跟学生一样，像于海棠这么出色的就更少了。 “是，保证完成任务！” 于海棠也是有点吃惊，许大茂居然要她陪李怀德吃饭，这简直太愿意了。 李怀德是谁，那是轧钢厂第一人呀，比以前的杨书记还牛的人，轧钢厂的干部任命那都是他一个人说的算。 还有厂里的那个程玉霞，她能有今天，那全是因为李怀德。 如果自己能搭上李怀德话，那是不是也能开始政治生命，在历史长河中演绎属于自己的精彩？ “对，晚上你好好打扮一下，今天我特许你可以提前下班，到时候我来接你！” 看到于海棠同意，还十分的兴奋，他顿时开心起来。 看来对方也是愿意的，这下子自己的牵桥搭线十有八九要成，革委会的副主任在向自己招手呀！ ------------ 轧钢厂入门处水泥道上，杨和华穿着一件破旧的工服，穿着一条补丁打补丁的裤子，头发也是乱糟糟的。 他拿着一把大扫把，沿着路边，将路面的泥巴还有树叶，有气无力的一下一下扫着。 进出轧钢厂的工人，那眼光都在他身上扫过，有看热闹的，有嘲笑的，有奚落的，也有叹气的。 杨和华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然后在一旁看守的人督促下，又重新扫了起来。 和刚开始的那段日子比起来，现在虽然难堪，但也不是那么难接受。 就是这生活待遇差了点，每顿就只有一个干馒头，连喝水都要打报告。 他十分的怀念的吃肉的日子，那油亮亮的大肥肉，一口咬到嘴里那都是油水，别提多满足了。 “干什么的？”一旁的看守，看到一个人走到杨和华面前，马上喝道。 看守是李怀德吩咐的，目的就是防止杨和华逃出轧钢厂。 “是我，以后都是我给你们送饭了，赶紧的，我还有事要回去呢！”李厚土对着看守打招呼说道。 他一直都在轧钢厂任职，现在已经是后勤的干事，主要负责食堂这一块。 “是你呀，这么快又吃饭了，今天吃什么呀！”看守一看是李厚土，马上就笑了起来。 他认识李厚土，自从杨和华北抓了以后，除了是食堂的人给送饭，李厚土也来送过几次。 他作为看守，虽然工作难度不是很大，但是也被限制在这里了，好歹能跟着混一顿免费的午饭。 让他不满的是，最近大家都没有搞生产，厂里的伙食也是越来越差。 以前虽然吃的是大锅饭，但是也有几个像模像样的菜，还不是那么差。 现在好了，全是一锅烩，跟水煮菜一样，还没啥油水，真是难以下咽。 “还能有啥，拌萝卜丝呗，这是你的，这个是他的！” 李厚土手里拿着两个饭盒，将上面的一个递给了他，不客气的说道。 看守接过饭盒一看，半盒萝卜丝，还有两个馒头，顿时就没有了胃口，马上又好奇起杨和华的吃食。 “等一下，我要看看他吃的啥，这事上级交代的！” “你看看吧，忆苦饭，你们换换也行！” 李厚土也不生气，将手里另外一个饭盒递了过去。 看守打开一看吓了一跳，洋葱根须混着一些红红绿绿的东西，还有一股洋葱根的刺鼻味道，问道：“这是啥呀，不会吃死人吧？” 看守有些无语，杨和华怎么说也是曾经的厂长和书记，厨房这些人实在太过分。 “怎么不能吃，想当年大饥荒的时候，我们村里就是吃这个度过的！”李厚土将饭盒抢了过来，不客气的说道。 转身走到不远处，将饭盒递到杨和华手里说道：“这做人呀，难得糊涂，不然你也吃不上这忆苦思甜饭。走远点，去那边树下吃吧，这边大路，这味道太刺鼻了，影响了其他人！” 李厚土在说的同时，还趁看守不注意，给他口袋塞了点东西。 看守在一旁吃着拌萝卜丝，听到这话又是摇了摇头，这家伙也太绝情了一点，比自己还可恶。 杨和华点点头，默然的接过饭盒，转身走向了大树下。 看了看远处的两人，又看了看饭盒，最后拿出勺子舀起了一口，闭着眼睛送进了嘴里。 经历过了人生大起大落，只要能活着，这么点洋葱须算什么，就算是烂菜叶，枯树枝，他都能嚼吧嚼吧咽下去。 嗯？ 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劲，这洋葱味是很浓，但是这饭好吃呀！ 除了有洋葱的辛辣，还有豆腐，瘦肉泥在里面，软嫩又有弹性，绝对的美味呀。 这个时候他才明白过来，刚才李厚土说的难得糊涂是什么意思！ 难得糊涂，但是心里明白！ 这个时候他才想起来，这个李厚土好像是李卫国带来厂里的人，那这饭肯定就是李卫国安排的了。 他刚才说，以后都是他来送饭了，看来自己之前的后手要起作用了，以后的日子可是要好过多了。 第270章 刘海中抓许大茂 下午的时候，许大茂回了一趟家。 这几天一直在外面待的，除了内衣内裤，那外套就一件，早就脏的不行了。 这平时在厂里穿穿还没事，但是跟领导吃饭那可不行，万一被挑毛病怎么办。 “你晚上又准备去哪里？”娄晓娥有些委屈的问道。 当年她嫁给许大茂的时候，那是甜言蜜语的哄着她，说什么都愿意为她去死。 这结婚才几年呀，两个人分开睡就不说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许大茂都开始夜不归宿了。 想想自己一个千金大小姐，自从嫁给许大茂以后，学会了洗衣做饭，学会说粗话，学会了动手打架，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怨妇。 “男人的事，娘们别问那么多！”许大茂略带一些快感的说道。 你不是看不起我许大茂么，你不是拿你男人当外人么（不给大黄鱼），让你后悔去吧。 等爷们当了副主任，到时候找一个更漂亮更年轻的女学生，气死你。 “不行，你不说清楚，我不让你！不知道是哪个狐狸精把迷住了，连这个家都不要了！不行我们离婚呀！” 看到许大茂这么嚣张，可把娄晓娥给气着了，直接抢过许大茂手里的衣服，将其扔到了地上，还用脚踩了几下。 不管怎么说，她不能不明不白的受着委屈，必须说清楚了。 “离婚就离婚，你以为我怕你呀！”许大茂愤怒的说道。 看到自己准备好的晚上吃饭穿的衣服，被娄晓娥踩的乱七八糟，他是气的不行。 他感觉娄晓娥是越来越不讲道理，还真是大资本家的女儿，欺负人民欺负习惯了。 “呜呜呜！” 娄晓娥傻了，她没有想到许大茂这次居然玩真得，是真得要和她离婚。 “你哭吧，哭也要离，明天我们就去街道把事情办了！” 许大茂又重新找了一套衣服，无情的说道。 他是被娄晓娥刚才的行为伤到了，认为她和自己结婚这么多年了，还一点都不体贴自己。 母亲常常对他说的，娄晓娥是个富家女，将来不一定会疼人。工友们常常对他说的，娶个大小姐，吃亏的只能是自己，还是一般的女人好，会疼自己汉子。 所有的话，一下子涌现在脑海中。 他这一瞬间有些冲动，想和娄晓娥离婚，重新找一个会操持家，会疼汉子的女人。 这下子娄晓娥慌了，她已经快三十岁了，而且出身也不好，离婚了下半辈子怎么办。 不说别的，最近娄半城已经告诉了她，外面的风头不对，让她不要回家了。 她结婚后，基本上都窝在四合院里，跟古代的姨太太一样，又没有什么朋友，又没有工作，和社会完全脱节了。 如果离婚了，那她马上就会无家可归，晚上只能住桥洞，城墙根下。 她一慌就有些乱投胎，只想能找一个人能压制住许大茂，当即出了门大喊：“许大茂夜不归宿，还要跟我离婚，一大爷，二大爷，老太太，还有各位邻居给我评评理呀！” 许大茂一听到她瞎喊，那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不是在宣扬家丑么，当即就跑了出来，想将她拉回去。 这娄晓娥一看许大茂冲了出来，还以为他许大茂要揍她呢，那更是一边跑，一边喊“杀人了，救命”！ 她从后院往前院跑，希望有邻居能上来帮忙拉拉架，帮说句好话。 可是这个时候院子里哪里有人呀，男人们还没有下班，女人们大多去买菜了，就剩一堆不上学的孩子，一个个看热闹呢。 等娄晓娥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前院李卫国家，发现房门虚掩，推开一看，里面哪里有人呀！ 当她准备继续去倒座房看看的时候，看到刘海中走了进来。 “二大爷，许大茂夜不归宿，这么晚了还要出门。我不让他出门，他就要跟我离婚，现在还要打我，你快救救我呀！” 看到刘海中，她喜得像看到救星一样，连忙上来求救。 刘海中经过几天的观察，终于发现了许大茂和一个女工不清不楚的。 这下子他终于找到借口了，所以中午吃饭完后，就召集了手下，准备对许大茂动手。 结果去科室扑了一个空，下午又在轧钢厂里转悠了半天，结果一个毛都没找到。 这个时候终于有人说了句，看到许大茂回家去了，所以才带人急匆匆的赶了回来。 “这个许大茂，果然不是好东西，跟我来！”刘海中怒气冲冲的说道。 说着就带着一票人赶往了后院，那架势好像是抓敌特一样。 “哎，二大爷，我们只是闹着玩玩的！” 一旁的娄晓娥也是反应了过来，这二大爷回来怎么还带着这么多人，不像是请客吃饭呀，不会是要抓许大茂吧。 最近厂里到处抓人，她可是听说了，连李卫国的干部都被搅和了。 她虽然跟许大茂吵架，但是也只是想找个人帮忙评评理，不想他被厂里的人抓走呀。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知道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我是厂里宣传的许科长，你们不想混了？”许大茂急的大吼起来。 看到娄晓娥跑了出去，想到等会还要去厂里接于海棠，他也就停下了脚步。 谁知道，刚刚在家里换了一身衣服，几个身材高大的工人就闯了进来，将他双手反扣，给押了出来。 “许大茂，你和厂里的小寡妇不清不楚，还夜不归宿，你的事发了，跟我们走吧！”后面押着他的人，笑着说道。 他们一下午都在找许大茂，心里怨气正大着呢，所以手上又加重了几分力气。 “啊！痛，痛！我勾搭谁了我，没有证据，你们这是污蔑，你们这是无中生有，你们完了，等我回到了厂里，一定会向你们领导反应！” 许大茂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怂，那是打死都不能认呀。 无论对方有没有掌握证据，那必须先得逃脱控制，到时候上下打点一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许大茂，你还不承认，娄晓娥都说了，你夜不归宿，这个时候还打扮的漂漂亮亮出门，不是乱搞男女关系是什么？” 刘海中背着双手，迈着六亲不认的步子，走到许大茂面前。 那脸上的笑意怎么憋都憋不住，就差哈哈大笑了。 自从许大茂当上宣传干事以后，他都是许干事长，许干事短的，后来当上了宣传处的科长，更是一口一个许科长。 以前许大茂做放映员的时候，那多多少少还能分他点蒜子小葱啥的，后来就只能他单方面跪舔了。 多少年了，他终于王者归来，有了一个二大爷，副主任，长辈的样子。 爽，实在是太爽了！ 第271章 李卫国的秘密 “二大爷，我家蛾子那只是一时瞎说的！你知道我晚上跟谁吃饭吗，我可是约了李主任的！你这要是耽误了事，到时候可别怪我编排您！” 一看到刘海中，许大茂反而轻松了起来，只要不是保卫科的抓他，那就一点事都没有。 因为刘海中好对付呀，肚子里没墨水，吓唬一下就行。 不说别的，就说这个官迷，一听到自己和李怀德吃完饭，那不得马上给自己放了呀。 “哈哈哈，许大茂，我上午刚刚和李主任说过话，他根本就没有说过晚上要和你吃饭，你还会骗人了呀！” 刘海中得意洋洋的说道，好像能跟李怀德说话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什么骗人不骗人的，二大爷，我劝你还是赶紧把我放了，不然您这个副主任可能不保！” 许大茂看天色开始慢慢黑了起来，心里也有点着急了。 他之所以敢这么说刘海中，还是因为李怀德对其不怎么看中。 看看刘海中天天都在干什么，不是在批斗这个，就带着人抄那个的家，干的全是脏活累活得罪人的活。 厂里的人无论是干部还是工人，那都在背后骂他刘狗子。 你说说，就这么一个傻子，李怀德但凡以后想领导好轧钢厂，那不得把他拉出来宰了以安天下。 “对，对，我和大茂闹着玩的，二大爷，你快把大茂放了吧！” 娄晓娥也不傻，也看出来刘海中是要整人了，连忙的哀求道。 “许大茂，我看是我对你太客气了，什么话都敢讲！晚上把他关到厂里的小黑屋去，让他好好反省反省，交代他的错误！” 刘海中看了一眼娄晓娥，没有理她。 他要对付的目标其实就是娄晓娥，不过他一个男的，直接对女同志下手的话，那厂里的妇联不得弄自己呀。 所以他准备把许大茂给抓起来，让他交代娄晓娥的资本家身份，然后再抓娄晓娥，再去抓娄半城。 一环套一环，他都是在规则之内玩，谁也挑不出他的毛病，完美。 至于小黑屋，那是他们对付人用的地方，里面是个年久失修的小仓库，四周窗户都被封上了。 仓库里面空气不流通不说，还充斥着各种腐朽的味道，一般人进去不被憋疯，也被这种恶劣的环境吓坏了。 “刘海中，李主任还在饭店等我呢，不信你就跟我一起，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许大茂是双拳难敌四手，被几个人押着那是一点都反抗不了呀。 一看到刘海中好像要来真的，他也是有点急了。 今天晚上要是放了李怀德鸽子，就算是刘海中要倒霉，那他也不讨喜呀，计划的事绝对泡汤。 “哼，就你还陪李主任吃饭，美的你！把他的嘴给我堵起来！”刘海中生气的说道。 娄晓娥根本就拦不住他们，差点被推倒了，只能一个人放声大哭。 眼看几人出了后院，她马上就往前院跑，现在也只能找李卫国了，希望他能帮许大茂一把。 ----------- 红星粮站内，一个黑衣人以极快的速度，在各间仓库之间来回窜动着。 黑衣人来到一座仓库边，小心看了看四周，然后就贴在了粮仓上。 也没有看到他有什么动作，不过2-3秒，他就一溜烟的离开了。 没错，黑衣人就是李卫国，他刚才在利用空间将粮站内所有的仓库都给清空了。 都是自己辛辛苦苦的劳动成果，为什么要便宜别人。 距离他离开蔬菜公司已经有一个多月了，蔬菜公司这边差不多稳定了下来。 上面派下来的新的一把手叫陈金松，听说是部里一个搞技术的干部，对种植养殖特别有心得。 这个家伙不愧是李怀德那边的人，一上任之后，就想蔬菜公司的人来了一个大调整。 现在除了李厚田等少数人，还在蔬菜公司总部工作，其他重要部门的负责人差不多都换了他的人。 最过分的是，这个家伙得了便宜不说，最近又在蔬菜公司搞事。 他组织大会，号召工人们批评李卫国，举报李卫国干过哪些坏事。 这下子李卫国哪里还能忍，正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本来只想在轧钢厂这边斗斗，蔬菜公司就不管了，你属于自取灭亡。 所以这几天他也没闲着，将蔬菜公司几个大仓库偷的一干二净不说，连一些农场里储存的物资都没有放过。 晚上11点多，李卫国手里拿着一瓶酒，悠哉悠哉的回到四合院。 他这是约了一个老酒鬼在酒馆喝酒，把对方给喝醉了，他才出去干的活，正好他也有不在的证明。 当他快到四合院的时候，刚准备隔着墙喊李立功出来开门，却发现四合院的大门还是开着。 这让他十分的好奇，这阎老抠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晚了，连大门还没锁。 不对，门槛那里怎么还坐着一个人，好像睡着了，这是闹哪样呢？ 晚上黑灯瞎火的，他也没有看清楚是什么人，于是问道：“喂，同志，你晚上了你怎么坐在这里？” “卫国，你可回来了，你快救救大茂吧，二大爷把他给抓走了！” 娄晓娥一看到李卫国，马上抱住他的手臂，哭的梨花带雨的说道。 也不怪她伤心，晚上的时候，她将四合院的人都求了一个遍，什么一大爷，三大爷，还有傻柱，但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她的。 一大爷说这事不归他管，而且刘海中是厂里的副主任，解铃还须系铃人，得找二大爷。 问题二大爷将门关了，完全不理她呀。 三大爷就更直白了，他现在还在大街上扫地呢，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呀。 倒是傻柱说了一句，只是关到轧钢厂，应该没有啥大事，等明天他去厂里帮忙打听一下。 还说许大茂这人不地道，让他受点罪好，以后也能顾家一点。 可是娄晓娥不这么认为呀，许大茂老早就跟她说过金条的事，说可能以后被人斗，必须要讨好李怀德。 还有许大茂跟寡妇有一腿的事，说实话她老早就有点怀疑了，就是没有证据。 这下子不是被刘海中给点出来了么，这乱搞男女关系可是要枪毙的呀。 到时候她就是四合院的第二个寡妇，如果去轧钢厂接了班，那就跟秦淮茹一样，天天被人摸小手，占便宜。 第272章 于海棠找程玉霞 娄晓娥现在睡都不敢睡，一闭眼就看到许大茂血肉模糊的对她喊，蛾子，我死得好惨呀。 至于回家找爹娘，如果他们知道这个事，恐怕只会跑的更远。 所以李卫国就是她最后的一点希望，也是唯一能帮助她的人了。 “娄晓娥，你别着急，慢慢说！”李卫国有些尴尬的想将手给收回来，可是扯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娄晓娥将手抱的太紧，这大夏天的，衣服穿的本来就少，这个时候又没有啥罩子，那可真是有肉感。 “嗯嗯，就是前几天大茂找我要……”娄晓娥事无巨细的，从前几天讲起，一直到今天发生的事情，哽咽的跟李卫国说了一个遍。 最后还说了刘海中的意思，好像还要许大茂交代什么。 李卫国眉头皱了起来，自己这个小蝴蝶还是没有改变历史呀。 现在易忠海都当干部了，还和刘海中两个斗的不亦乐乎，怎么刘海中还是对上了许大茂。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个时候，许大茂这件事不能耽误，哪怕是最后他平安无事，那名声肯定也会被弄没了。 这种事刘海中肯定是做的出来的，而且本来就是事实，到时候怎么解释都没用。 “你先别着急，现在天都黑了，领导们也都下班了，只能等明天再处理了！大茂哥对我有大恩，这件事我肯定帮他！”李卫国看着娄晓娥认真的说道。 说实话，这些年来，他帮许大茂不知道擦了多少次屁股，许大茂不知道在自己这边弄了多少好处，有进城的人情也该还完了。 不过现在关系到许大茂性命问题，他不出手不行，希望许大茂以后进步一点吧。 “嗯！啊！” 娄晓娥刚准备站起来，就感觉腿一软，整个人就要往地上摔。 应该是坐着久了，腿上的血液不循环，所以使不上力。 李卫国眼看对方要摔倒，眼疾手快的将她一只手抓住，然后整个人的抱到怀里。 不过这就很尴尬了，两个人穿的这么少，又挨得这么近，一下子就有一些暧昧。 女人就是女人，特别容易情绪化，刚被抱住，娄晓娥心里想的居然是，他怎么力气这么大，怎么这么厉害，抱自己跟抱小孩一样。 同时想到了和许大茂一起，想到了对方的没用，还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马上就红了。 李卫国虽然纵横pian海十数年，但是穿越过来可是大小伙子，还没有娶媳妇，马上就有点受不了了。 “嫂子，你先回去吧！”李卫国将她放了下来，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本来应该送她回去的，现在也已经是晚上11点多了，四合院内一片宁静，各家的人也都睡觉了。 但是去后院要走不少路，路过不少人家，保不住有那种好奇心强的人，通过窗户在吃瓜呢。 到时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传出自己和娄晓娥有什么事情的话，那自己不就是许大茂傻柱第二了嘛。 “嗯，明天早上你来我家里，我将东西都给你，说不定用的上！”娄晓娥低头说道。 她现在又不是大姑娘了，自然知道李卫国怎么了，也感受到了他的不一样，心里跟有头小鹿在跳一样。 至于她说的东西，那就是她的嫁妆了，这个时候只要能救回许大茂，那之前感觉比较重要的东西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 再说轧钢厂这边，于海棠等到了天黑，许大茂还没有来接她，顿时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她先是怀疑，许大茂今天是不是跟他开玩笑，也有可能是许大茂看不起她，所以晚上放她鸽子了。 不过仔细一想，感觉又不会，因为平时工作中，许大茂从来不开玩笑的。 而且这次是要跟主任李怀德吃饭，她既然跟自己那么说，肯定早就已经请示好领导了。 所以她就想着，亲自去找一下许大茂，免得错过这次好机会。 谁知道她还没有出厂门，就发现许大茂被人从车上押了下来，还大喊着你们完了。 当她准备上去问话的时候，被刘光天一把给拦住了。 “刘光天，你们怎么把许大茂给抓了？”于海棠疑惑地问道。 厂里虽然天天在斗人，但是许大茂是李怀德人，这刘海中也是李怀德的人，这是人所皆知的。 现在刘海中把许大茂给抓了，这不成自己人打自己人了么。 现在她也明白了，为什么许大茂没有带她去赴宴了。 “于海棠，看到没有，许大茂虽然是你们领导，但是我爸想弄他就弄他！” 刘光天现在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在于海棠面前秀优越。 可能他还想着，于海棠听到他的话，会马上哀求他，要嫁给他吧。 “刘光天，你们，你们就瞎胡闹吧！”于海棠骂道。 看到刘光天现在还在装模作样，她心里暗骂真是棒槌。 今天晚上许大茂约好了和李怀德吃饭，如果刘海中没有一个好的理由，肯定要吃挂落。 不过现在跟刘光天说啥都没有用了，必须马上把许大茂救出来才是。 于是她转身就去了李怀德办公室，结果一个人都没有，最后她又去办公室那边，也是空无一人，这大晚上的早就下班了。 这下子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又见不到许大茂，根本不知道李怀德在哪里呀。 就在她焦急的想着怎么解决这件事的时候，她想到了程玉霞。 对于程玉霞是李怀德的女人这件事，那厂里的人都传的有鼻有眼的，特别是保卫处的几个人，还说亲眼看到李怀德从程玉霞的屋子内出来。 她也是十分认同这件事的，不然程玉霞怎么年纪轻轻，又没有什么功劳就能身居高位。 程玉霞的家在哪里她倒是知道，因为传她们小故事传的那么神，地址怎么能不说呢。 于海棠急于立功表现，想着就去找程玉霞，报告这件事。 就算李怀德不在程玉霞那里，那程玉霞肯定也知道李怀德住哪里，只要能联系到李怀德，那么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就算自己不能交好李怀德，那么许大茂被放了出来，对方那也算是欠自己一个人情，自己怎么都不亏。 第273章 阴差阳错，许大茂吓坏 晚上，程玉霞和几个朋友喝了点小酒，很晚才在属下的护送下回了家。 自从当上厂里的副主任以后，她又拉拢了易忠海等一票小弟。 而且易忠海也很给力，不但帮他应付了刘狗子的突击，又拉拢了秦淮茹等人。 没错，自从上次秦淮茹和他坦白不能生之后，易忠海思考再三，认为对方还是有一点用的，干脆将秦淮茹介绍给了程玉霞。 程玉霞看到易忠海的面子上，自然是来者不拒。 然后秦淮茹也没让他失望，当上小组长后，那也是异军突起，直接拉拢了厂里的大姐大妈们，整合了妇女联盟的力量。 程玉霞现在可谓是不怕李怀德了，算是在轧钢厂里立稳脚步了。 在胡同口送走了护送她的人，等她回到家门口，就看到门口居然有个人在徘徊。 还好是熟人，她也认识，虚惊一场。 于海棠在看到程玉霞，当即也没有废话，将许大茂的事前后都说了一下，还说李怀德在等许大茂。 不过关于她晚上也参加饭局的事没有说，她又不傻，这种事是能说的么。 程玉霞先是深深的看了一眼于海棠，然后又思考起来。 她先是判断于海棠是不是在骗她，在确认是真的事情以后，她又开始思考起来，自己在这件事中要怎么样才能获得利益。 至于去告诉李怀德这件事，那是完全想都没有想过的。 随口打发走了于海棠以后，她马上去找工会主席胡春生。 ---------------- 第二天上午9点多，李怀德慢悠悠的来到轧钢厂。 他刚从汽车上走下来，准备喊秘书去烧壶山泉水泡茶，就看到自己的秘书小张急冲冲的跑了过来。 “主任，出事了，许大茂被刘海中抓了！” 小张满头大汗的，不知道还以为跑了五公里呢。 “嗯，这刘海中发什么神经，因为什么？”李怀德好奇的问道。 昨天晚上许大茂约他吃饭，结果等了半天那家伙都没有，他还准备今天找他聊聊这事呢。 没有想到被刘海中给抓了，真是废物点心一个，连刘海中都摆平不了。 还有这个刘海中怎么跟疯狗一样，敢不请示一下自己，就抓自己人人，这缰绳看来要拉紧一点了。 “主任，听说是许大茂乱搞男女关系，还有他媳妇作证！”小张看了看李怀德，有些紧张的说道。 作为领导的秘书，那自然是知道领导的很多小秘密。 这秘密知道的越多，他心里就是越害怕，他有的时候都在想，如果有那么一天，领导会不会为了让他闭嘴，给他罗织个大罪名。 “这个许大茂，乱弹琴！你去把人放了，然后让刘海中来我办公室一趟！”李怀德生气的说道。 许大茂可是新领导班子的中层领导，是他李怀德的人，许大茂有错，那不就是自己识人不明，用人不当么。 如果他的事情闹的严重一点，说不定就有人利用这个借口来攻击自己，到时候这个革委会主任还不知道是谁的呢。 “主任，人放不了了，现在妇联的同志，还有不少工人堵在保卫处，说要声讨许大茂！” 他虽然不知道晚上有人声讨许大茂，但是他看出来了有人要挑事，要对付自己的老板。 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作为李怀德秘书，如果李怀德下台了，他绝对不会被下一任领导任用，说不定还给他下放地方去。 这也是他整个早上跑来跑去，将事情打听清楚，同时这么着急的原因。 “什么？” 李怀德也是一惊！ 厂里和他有些不对付的就是程玉霞，因为自己对她的疏远，所以有点因爱生恨的感觉。 不过上级领导特别看好她，加上胡秋香的回家休养，厂里也需要一个女性领导，这才让她钻了空子。 没有想到，这才多久时间，就已经想和自己扳扳手腕子。 “你这样，先去通知其他部门领导，让他们马上来我这里，然后你亲自去找一下保卫处的曹队长，让他加派人手维持好现场秩序，不要闹出什么混乱。” 李怀德分析利弊，最后决定，无论许大茂最后怎么样，他都要按最坏的情况来处理。 “是，领导！” 张秘书也是没有迟疑，马上去喊人。 再说许大茂这边，昨天晚上被抓到小黑屋后，因为环境太差，一个晚上都没有入睡，也就是早上的时候实在撑不住了，才靠着墙眯了一会。 他现在是想杀了刘海中的心有了，这老壁灯实在太不讲究了。 不说大家都是李怀德的人，两家也是十几年的邻居了，以前当放映员的时候，自己没少给他好处。 结果现在呢，为了一个还不是儿媳妇的于海棠，居然就对他下这狠手。 他到现在都还以为，因为于海棠的事，所以刘海中对他出手。 你给我等着，等哥们出去了，绝对把刘家的家风，还有做过的坏事全抖出来。 还有你刘海中利用手中的权力，打击报复工友，私藏抄家物资，这些都爆出来，看你死不死！ 可还没有等他出去报复，就听到外面一堆人在声讨他，这可把他吓坏了。 因为刘海中对付他，他还能应对，如果是厂里的工人声讨他，那他可就完了呀。 那些人在说什么，说他是叛徒、内奸、工贼，还有人说他说过反革命的话。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自己许大茂可是为人民服务，第一个提出自然灾害的，可是从来没有说过什么反革命的话。 他们这是诬陷，是污蔑，是对自己的劳动经历的侮辱。 这些人肯定是被人指派的，要么是被煽动的，自己冤枉呀。 不过，他现在说什么也都没有人听了，一个人怎么说的过那么多张嘴。 加上一群大妈在说他乱搞男女关系，要把他拉出去剪了，这可是把他吓坏了。 破鼓万人捶，墙倒众人推！他真的乱搞男女关系了呀！ 到时候只要有一两个站出来，将所有罪名推到自己身上，说自己利用领导权力侵害她们，那他不死也得死。 这下子他害怕起来，从无意间的第一次，到遇见红秀，到主动找半掩门，再到轧钢厂，短短一生的经历，频频浮现在眼前。 第274章 憋屈的刘海中 轧钢厂会议室内，今天的气氛有一些凝重，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等所有人都到齐了，李怀德才和秘书慢悠悠的出现。 “咳，现在开会，传达上级的最新指示！”李怀德坐下后，咳漱了几声说道。 看他神态自然，动作流畅，好像一点都没有感受到会场的气氛。 下面不清楚情况的人，一个个东张西望，好像想从别人脸上看出来些什么。 “等一下，李主任！现在厂里有一件更重要的事，需要您先处理一下，不然可能会出乱子！”程玉霞和胡春生对视了一眼，然后站起来说道。 “嗯，程副主任，有什么事情比传达上级指示更重要？” 李怀德微微一笑，偏偏笑的同时还能感受到他的严肃，眼睛射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 这个程玉霞，现在都敢打断他的说话了，他决定这次一定要将对方拿下。 程玉霞也是吓了一大跳，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李怀德这副表情，感觉无比的冷漠和可怕。 不过她现在已经出手了，自然不能半途而废，只能迎难而上了。 “宣传处的许大茂乱搞男女关系，被刘副主任给抓了，现在厂里一大批的工人都在声讨他，特别是妇联的同志，希望厂领导能帮忙做主！”程玉霞咬牙说道。 这次因为于海棠的失误，让她提前洞悉了情况，掌握了先机。 可谓天时地利人和全都占了，下一次再想有这样的机会可就很难了。 “嗯，既然程副主任认为许大茂的事情更重要，那指示就先放一放，同志们议一议，这件事要怎么处理！”李怀德从善如流的将手里的文件放下，对众人笑着说道。 “刘副主任，你来说说情况吧！”程玉霞说道。 一旁胖嘟嘟的刘海中，好像也知道自己干了一件坏事，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缩着一个脑袋坐在一旁当鸵鸟。 听到程玉霞点他的名字，顿时吓了一跳，然后眼巴巴的看向李怀德，好像在祈求原谅一样。 因为今天早上他看到很多人去李怀德的办公室，却没有人通知他。 本着你不喊我，我就主动的去，结果来到大门口被挡回来了，他哪里还不知道李怀德对他不满了。 不过他这脑子里又没啥主意，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老大不开心，又不知道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处理。 “刘海中同志，你说说吧，为什么要抓许大茂，还有你手里是不是有切实的证据！”李怀德平淡的说道。 “报告，我接到群众举报，许大茂在厂里乱搞男女关系。另外一个，许大茂的媳妇是大资本家娄半城的女儿，我想着他会不会知道娄半城的犯罪证据，所以才抓了他！” 刘海中唯唯诺诺的说道，亏的他还将事情给讲清楚了。 他想着，不说别的，就凭许大茂媳妇是大资本家的女儿这一条，自己怎么也没抓错吧。 果然，他的话一说完，周围众人就议论开了。 那娄半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在十几年前，人家可是京城的风云人物，还是轧钢厂的主任。 自从公私合营以后，就再也没有听到这家伙的消息，没有想到他女儿居然嫁给了许大茂。 “我支持刘副主任的决定，我愿意亲自带人审问，保证给厂里一个圆满的交代！” “对，这件事非常严重，必须深挖！” 果然是利益让人眼红，没过多久，就接二连三的有人自告奋勇的站了出来！ 娄半城作为资本家，打倒了他那功绩绝对是显着的，加上作为京城首富的他，那家里的东西绝对少不上，财帛动人心呀。 如果她能拿下娄半城，许大茂这件事算个屁呀。 一旁的程玉霞就差了很多了，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消息，第一次知道娄半城这个人。 她这个时候就就算开口也比其他人晚了，而且她开口了，李怀德不一定愿意让她去，这让她十分懊悔，昨天晚上应该找易中海了解一下就好了。 那个时候，自己先发制人，干了再说，谁也别想跟自己抢。 “娄半城的事不急，先处理一下许大茂的事吧！” 李怀德没有顺着众人的意，又重新回到了原来的问题上。 与会众人愣一愣，好像没有反应过来，不过有那脑子转的快的，马上说道： “虽然许大茂娶的娄半城的女儿，不过我们的政策一直都是只针对本人，不会追究子女，我建议许大茂批评一下就行了！” 大家都看出来了，李怀德根本不想处理许大茂，这就是属于投桃报李了。 “对对对，许大茂不仅无罪反而有功，让他配合我们展开对娄半城的审查！” 其他人也不是傻子，那一个个的都开了口。 可以说，轧钢厂内的大多数领导，还是向着李怀德，主要是李怀德这个人讲信用。 “不行，许大茂乱搞男女关系，外面还有那么多工人等解释，不能就这么放了！”程玉霞反对道。 好不容易遇到这个机会，既能打击李怀德，又能增加自己的威信，还能加重在上级领导心中的重要性，哪里肯这么简单就放弃了。 这次就算不把许大茂给按死，那至少也得让李怀德讨厌刘海中，让这老小子天天来找自己麻烦。 “那程副主任认为该如何处理？” 程玉霞再一次公然的和他唱反调，他心中久久未动的那根弦，开始颤抖起来。 “这次刘副主任为广大工人做主，将许大茂给抓住了，那我们肯定要除去这一害，不然我们轧钢厂的妇女同志们可不答应！” 程玉霞这话一出，刘海中那脸都黑了，你这不是在拱火么，哪壶不开提哪壶么。 “嗯，程副主任说的很有道理，不我想知道苦主是谁，许大茂是不是真得祸害了她！毕竟是一名老同志了，总不能道听途说就处理吧，万一弄错了怎么办？” 李怀德心中念叨，许大茂，你这些年送给我的这些东西，我可算是把人情都给你还了。 这一次你能不能逃过一劫，最后就看你这姘头讲不讲义气了。 没办法，这么多人盯着呢，他也不能搞一言堂，不然大家伙是不会服的。 第275章 时间反转，程玉霞失权 “你还坐着干嘛，还不去把人请过来？”李怀德看向刘海中，不高兴的说道。 他现在越来越发现刘海中的不足了，有的时候真是能气死人。 “是一食堂的张玉梅！” 刘海中一看李怀德看向自己，马上说了出来。 不过这可不是人家张玉梅举报的，是他手下的人道听途说的。 他说完就跟鸵鸟一样，站在原地，哪里敢去找人对证。 “还是我去请吧，我知道人在哪里！” 程玉霞看到刘海中吃瘪，嫣然一笑，整个会议室的气氛都轻松了，连从窗户进来进来的阳光，都多了几分色彩。 没过多久，程玉霞的人就带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人进了会议。 张玉梅看到这么多领导干部都在，马上好不意思的低下了头，毕竟她现在的名声有些不好听。 “张玉梅，今天在座的领导都会为你做主，你就放心大胆的说，许大茂是怎么迫害你的！” 程玉霞上前抓住张玉梅的手，亲切的说道。 “咳咳！” 不过她的话还没说完，那李怀德听到她诱供一样的语气，马上就咳漱了几声，将她的话给打断了。 程玉霞也不在意，自己一切都准备好了，不是你这几声轻咳可以改变的。 “我和许大茂没有关系，外面的人都是在瞎传，领导，你们可是要为我做主呀，我这名声坏了，以后还怎么嫁人呀！呜呜呜！” 让程玉霞大跌眼镜的是，张玉梅完全没有按照他们说好的来，反而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张玉梅，你知道不知道这里是哪里，这里是革委会，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证据，你都要为之负责！” 程玉霞有点不理解，自己答应了对方，给他调到一个轻松一点的岗位，还给他一百块钱，怎么说变就变了。 “我不敢瞎说，确实是没有关系！许科长为人热心肠，看到我家里困难，偷偷的帮助过我不少次！所以我就想着能回报他，帮他缝缝衣服啥的，没有想到被厂里的人误会了！” 张玉梅想到早上来找她的那男人，到现在还有点心有余悸。 那个男人蒙着脸，一上来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掏出了一千块钱票和一把手枪让她选。 拿钱，就要按照他们说的办，到时候他们一家人都能过上好生活；拿枪，那就一家人团团圆圆上路。 开玩笑，好死不如赖活着，谁会想死呢！ 再说了，她现在一个月才27块钱，也就够家里的开支，得干多少年才能存够一千块钱呀。 别说按照他们说的办事，就算把自己卖了也愿意呀。 “张玉梅，我早上找你的时候，你不是这么说的！”程玉霞愤怒的说道。 她没有想到，自己计划的这么周密，最后居然被最意想不到的张玉梅给背刺了。 她想不通，到底为了什么呢，问题出在哪里呢，难道不成真的爱上了许大茂这个怂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 “程副主任，实不相瞒，您早上说给我100块钱，我承认我动心了，可是我最后醒悟了。 许科长这么好的一个人，如果为了钱就说他坏话，那我这一辈子都会后悔的，丧良心呀！ 呜呜呜！” 张玉梅话说不到三句就哭了起来，一副被生活重担压垮的女人，浮现在了众人面前。 程玉霞现在是从震惊到惊怒了，这个张玉梅怎么什么话都说，连自己给她钱也说，这是药丸呀！ “什么？张玉梅同志，你说程副主任给你钱，让你说许大茂坏话？” 李怀德本来还在一边偷着乐呢，没有想到许大茂这个同类中人，居然能力这么强，连姘头都帮他说话。 接着他看了看程玉霞，嗯，的确比自己强多了。 但是没有想到张玉梅马上又爆出新的东西，程玉霞居然拿钱收买他，这不是自己把犯罪证据给交了上来么。 “我没有，张玉梅是污蔑！”程玉霞惊怒的喊道。 一旁的胡春生皱了皱眉，心想自己是不是找错结盟对象了，还是上级领导看错人了。 这程玉霞没有看起来的那么精明呀，连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是不是污蔑，查一查就知道了！不过许大茂这件事，程副主任必须回避！” 李怀德迅速的抓住了破绽，直接将程玉霞的话语权给剥夺。 “鉴于案情已经查清，许大茂立即释放，由刘海中你亲自去，还有记得跟工人们解释清楚，出了事我拿你是问！” 对待刘海中，李怀德就没有这么客气了，句句都点名，语气也是十分的生硬。 “是，是，我一定将事情办好！”刘海中站起来，点头哈腰的说道。 不是他没有骨气，是他真得舍不得这个副主任，他希望李怀德能看到他的忠诚，这件事过后，能把他当成一个屁放了。 到时候他还是刘副主任，他才不想回车间当刘师傅呢。 “嗯，程副主任的事情也很重要，毕竟是关乎到名声的大事，绝对不能给组织抹黑！我建议程副主任先暂停工作，等革委会调查清楚以后，还程主任一个清白，然后再做决定！” 好嘛，好话坏话都被他说了，其他人只能集体举手赞同了，连胡春生也也是低头举手。 没办法，李怀德这是一贯做法，是游戏规则，是阳谋，他只能同意。 程玉霞直接就傻了，自己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没有拿到话语权，还把自己给埋了？ 不过李怀德句句在理，完全没办法反驳，而且大家全都同意了，这是组织的意志，她只能接受。 要不说李怀德做事讲究，在处理完其他的事情后，连张玉梅也没有忘记。 由厂里走公账，补贴张玉梅同志一百零一块，名义上叫关爱困难职工。 实际上他内心想法是，你程玉霞不是要给人家一百块钱么，那我就给一百零一块，气死你。 就在他志得意满准备向众人宣布，上级下达关于恢复生产的指示，小张秘书紧张的跑了进来说：“主任，不好了，出大事了！” 其脑门上的汗水比早上还多，神情比早上还急，同时好像还多了一份惊恐。 第276章 恢复生产的通知和新的问题 看了看天上刺眼的太阳，无视周围有些烘烤的空气，许大茂有一种在世为人的感悟。 上午，在被众人声讨的时候，许大茂是真以为自己要死了，脑海里什么念头都想过了。 还发下了大宏愿，如果这一次他能活下来，一定痛改前非，好好做人，以后天天做好事，如果他做不到的话，就让他一辈子都没后。 这誓言不可谓不毒，不过你别说，这东西还灵的，刚说完就有人来救他了。 刘海中尴尬的带着一票小弟来维持秩序，同时宣布了许大茂这件事是个误会。 在他的不懈努力下，同时将张玉梅说的话说出来后，外面围着的人群终于散去了。 付出的代价就是，最后被人骂的狗血喷头，还不知道被哪个缺德拿泥巴糊了一脸。 “大茂，这次都怪我，轻信了别人的话，你可千万别跟二大爷一般见识！” 刘海中疏散了愤怒的人群，还不得不舔着脸向许大茂道歉。 这次事情本意是拍李怀德马屁，谁知道拍到了马腿上，还惹的对方不快，这个副主任岌岌可危呀！ 他现在只希望许大茂能消消气，不然等他被撤职了，那日子可就难过了。 “李主任在哪里？”许大茂问道。 他现在的内心平静的可怕，好像无论遇到什么事，那都不能让起一点波动。 对于刘海中的愤怒，他现在更想先见到李怀德，认为是这次是李怀德保住了他，他这不得去表一下忠心呀。 “李主任那边好像遇到事了，和张秘书急急忙忙的就走了，可能是回办公室了，也可能是出去了！”刘海中说道。 现在只要能让许大茂满意，他就会配合对方。 一听李怀德有事去了，许大茂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准备先回家洗澡换衣服。 那小仓库就不是人待的地方，一个晚上下来，他身上脏兮兮的不说，连胡子茬都出来了。 现在这个样子，的确也不适合去见李怀德，还是等明天再说吧。 “哎，大茂，你有话就说，别憋在心里，对人不好！”看到许大茂一言不发就要走，刘海中有些紧张的说道。 这人生气就是因为肚子里憋着一件事不顺畅，只要互相说出来，那多大的矛盾都会轻松一点。 刘海中希望许大茂能说出来，他在求求饶，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现在这个样子也太吓人了，绷着脸一句话不说，都不知道他要干嘛，看着就有点吓人。 “二大爷，你可真是我的好二大爷！”听到刘海中的话，许大茂回头笑着说道。 他虽然没有口吐芳芬，脸色也没有怎么变化，不过话语之中的冷漠，特别是那个笑容，让刘海中看着都打了一个寒颤。 这让刘海中十分的紧张，害怕许大茂做出什么疯狂的事。 “大茂，二大爷这次真得不是故意的，是光天说有人举报你乱搞男女关系，所以才……” 没错，他心里也是这么想的，把这次的失败算在刘光天的头上了。 不是这个家伙为了于海棠，瞎出什么主意，自己又怎么可能惹到许大茂头上了。 双方怎么说也是十几年的邻居了，都怪刘光天这个废物败家子。 “二大爷您甭着急，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呢，我先走了！” 许大茂再次掉头，哼着小曲走了，哪里像是刚放出来的人。 ------------ 再说李怀德这边，他刚刚从他岳父那边回来，一到办公室就将所有人叫来商议。 原来昨天京城某个单位，因为工人冲突，双方动了真家伙，闹得满城风雨。 同时，数个单位的工人都冲击了单位的弹药库，抢夺武器装备，整个形势突然一下变的严重，大有要天崩地裂的感觉。 上级也感觉到混乱，开始有些担心后续的发展。 再次强调恢复生产这件事必须马上进行，让所有的工人都忙活起来，那样就没有时间出去搞乱了。 他岳父将他叫了过去，那就是训了他一顿，问他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掌握轧钢厂。 没错，哪怕他们都是同一派系的人，那双方之间也是有竞争的。 程玉霞的存在，已经严重阻碍了他们的计划，必须尽快拿下程玉霞。 同时他岳父告诉了他一个消息，那就是蔬菜公司陈金松那边出事了。 蔬菜公司数十个大仓库集体失窃，上千万吨的粮食，肉，各种物资不翼而飞，上级十分的震惊。 不提上级那边展开的检查，轧钢厂这边因为全部是红星蔬菜公司供给的，让他要做好接受考验的准备，后勤工作将会变的十分困难。 李怀德听到这个消息，一下子就灰暗了下来。 程玉霞这边倒是好解决，不过就是一个副主任加上一个工会主任，自己现在已经掌握主动权了，随时都可以拿下他们。 就是这个粮食问题可是大问题，轧钢厂一万多号人，要是没有粮食吃，那不得闹翻天么。 只说让自己接受考验，也不说安排粮食局那边对接，这不是为难人么。 还有那废物的陈金松肯定有问题，不然上千万的物资，就算派汽车去连轴的拉，那也得拉上半拉月呀，怎么会一下子就不见了呢。 李怀德怀疑，内部有人侵吞了这笔物资，还是在陈金松接手之后就展开的，不然时间上来不及。 “为了建设祖国，从明天开始，各机关，各车间，必须恢复生产，这是当前最重要，最核心的任务！”李怀德看到参会的人差不多了，开口说道。 他这也是逼的没有办法了，这几个月来，厂里以前遗留的钱已经被造的产不多了。 只有恢复生产，有了产出了，重新向兄弟单位供货，厂里才能有钱，才能解决大家吃喝的问题。 至于他没收的那些钱，那肯定跟厂里的账上没有关系。 “主任，那新提拔的那些工人代表怎么办，这样有些车间就会有两个领导了！”有人提出了问题。 毕竟是利用工人展开的运动，自然会有不少底层工人被提拔为干部，这也造成了现在干部冗余问题。 “工人毕竟是工人，可能他们生产水平很高，但是管理水平就不一定行了，我建议撤销他们！” “你说什么，我们工人怎么管理水平就不行了，你们能行，我更能行！” 这不，在座的就有那工人代表，前面的人还没说完，后面的就干起来了。 “这个简单，那车间就受双重领导，可以分成两个组嘛，不行就比一比！”李怀德说道。 他倒是不在乎多出一份工资，现在要的就是稳定。 至于这些疯狂之后的遗留问题，后面再慢慢一点一点的处理就是。 第277章 许大茂和娄晓娥离婚 却说许大茂回到家后，那娄晓娥的心情是复杂的。 因为昨天晚上刘海中抓许大茂走的时候，她以为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闹的许大茂被人冤枉。 她非常的自责，感觉自己这大小姐脾气要改一下，太害人了。 结果第二天上午，她偷偷的去了厂里，看到那几百号人在声讨许大茂，说她乱搞男女关系。 这下子给她气的，差点当场哭出来。 许大茂虽然数次夜不归宿，但是那也是当领导后才这样的。 加上李卫国当领导后，也经常是夜不归宿，她以为当领导都是这样，也没有多想。 谁知道许大茂给她来真的，真的在外面乱搞女人，这她哪里受得了。 作为一个传统的女人，特别是受过良好教育的女人，她根本接受不了这个。 想想自己昨天晚上为了许大茂，连觉都没有睡的，求人去救他，现在居然这样回报她。 她当时是真的想找李卫国说，不用管许大茂了。 “蛾子，蛾子，我回来了！”许大茂回来后，开心的大喊道。 “你看看，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我就回来了，就二大爷那怂人呀，看我以后怎么整治他！”看到娄晓娥不说话，许大茂继续吹牛道。 “你能出来，是我央求卫国去救你的，不过情况紧急，花了一千块，我那两根大黄鱼没了。”娄晓娥看着许大茂，说道。 现在的金价大概两元一克左右，一根大黄鱼是312克左右，出手的急的话，差不多也就是一千块左右。 “啊，一千块，我说那……”许大茂说了一半，差点将张玉梅三个字说出来，幸好他反应快。 不过一转头，他突然发现娄晓娥今天的神色有些不对劲，那表情也太淡定了。 “嗯，那啥，我先去烧水，这小黑屋待了一个晚上了，身上黏糊的不行！” 许大茂想岔开话题，转移娄晓娥的注意，将这件事给拖过去。 “那女的叫什么？” 娄晓娥虽然已经知道了名字，但是她还是想许大茂能亲口告诉她。 “蛾子，你别听那些人瞎咋呼，我这不是出来了么，都是假的，都是误会，不信你去厂里打听打听！”许大茂随口撒谎道。 因为他出来的时候，刘海中宣布了这件事是个误会，他想瞒过去。 “许大茂，你不要脸！” 看到许大茂这个时候还在不承认，娄晓娥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疯狂的挠起了许大茂。 不过她的功力比贾张氏差多了，双手直接被许大茂抓住，一点伤害都没打出来。 “娄晓娥，你不要发疯好不好，要不是因为你，我会被抓进去吗？” 许大茂受了一个晚上的罪，早上就吓了半天，刚才又憋了那么久，这个时候也是有点忍不住脾气了。 “怪我，你跟别的女人瞎搞，你还怪我，就应该送你去吃花生米！”娄晓娥大骂道。 想原剧中，许大茂只是内裤丢了，他就发那么大的火，差点连保卫科都喊来了。 现在确认了许大茂乱搞男女关系，她现在恨不得跟他同归于尽。 “当然怪你，如果不是因为你娄半城的女儿，我早就当上了副主任，哪里还会这么受气！” “如果不是你大喊大叫，刘海中哪里有借口抓我，我又哪里会受这么一晚上的罪！” “如果不是你不能生孩子，我许大茂用得着天天被人问什么时候要孩子，用得着背后被人说绝后吗？” “我告诉你，就算我在外面找女人，那也都是因为你，谁让你不能生，结婚七八年了，连个蛋都下不了！”许大茂气急的说道。 这些年他压抑的太厉害，平时说话都害怕提起这个，生怕娄晓娥不高兴。 今天自己的一切都被否定了，娄晓娥还抓着他的小辫子不放，他索性将心中的怨气全都发泄了出来。 “好，都怪我，都怪我，你怎么不想想你自己，是不是你不行？离婚，你去找你那个张玉梅下蛋去吧！”娄晓娥这边也是伤透了心。 这些年，她为了能生孩子，去看了不少大夫，也吃了不少偏方，可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还将这件事说给了四合院的几位大妈听，就是想能生个娃，结果贾张氏说是许大茂坏事做多了。 为此，她气了好几天，因为吵架打架他都不是贾张氏的对手，只能生窝囊气。 “胡说！我这能吃能睡，自行车能骑一天都不带停的，身体好着呢！你要离婚，那就离婚，离开了你我会过的更好！到时候找一个比你年轻的，比你漂亮的，再生个娃！” 许大茂好像被刺激到了，马上往娄晓娥最在意的地方说，气的娄晓娥几次想打他都打不到。 “呜呜呜，许大茂，我们现在就去离婚，我哪怕出去当叫花子，我都不要和你过了！” 女人嘛，都是喜欢钻牛角尖的。 许大茂一说，她马上就联想着，许大茂重新找了一个人结婚，女的比她年轻漂亮，还有一个可爱的孩子，她就难受的不行。 再一想，自己离婚后没有房子住，住在桥洞下，头发脏兮兮的都打结了，然后被认识的熟人遇到，问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她就觉的委屈，感觉全世界都对她都有莫大的敌意，还不如一死了之。 “离就离，我们现在就去街道！” 许大茂其实在这个问题上，早就考虑了无数遍了，不光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重要的是还有工作方面的。 他心中有一个新的决定，这是能关系到他下半生的决定。 他老妈以前是在娄半城家做下人的，哪怕是解放后，那有事没事都会去娄家给帮帮手。 因为这，老妈也知道了很多娄家的秘密，比如家里的金银珠宝，还有私人仓库物资，在三年自然灾害的时候，他家里照样有吃有喝，吃白面不算，还能炸油条吃。 除了这些外，还有娄家干过的一些坏事，比如在公私合营的时候耍的心眼，还和境外的人、外国人有过接触，妥妥的反革命分子。 只要他将这些举报上去，加上和娄晓娥离婚了，这绝对的官运亨通，青云直上。 到时候什么刘海中，易忠海，那自己以前的仇都要报回来。 第278章 养家糊口的李萍萍 “萍萍回来了？上班辛苦了吧！” “萍萍，婶子家刚刚蒸熟的馍，你不是喜欢吃么，快尝尝！” …… 傍晚的时候，李萍萍背着包，刚刚走进胡同里，就被一群大婶大妈给围住了。 他们一个个的别提多热情了，就好像对待自己亲闺女一样，不是嘘寒问暖，就是送吃的。 “谢谢马婶，我还不饿！” “三大妈，这衣服今天才穿了一次呢，不用洗！” …… 李萍萍脸上堆着笑，熟练的和众人打着招呼。 这年头，无论买什么东西，比如针头线脑，油盐酱醋，哪怕是买菜买粮食买肉，衣服鞋子布匹自行车，都离不开供销社。 自从有心人发现李萍萍在供销社上班后，特别是买到了比较难买的奶粉，肥皂等物品，胡同里一下子就传开了。 于是就出现了上面的一幕，大家全都涌上来表示着亲热。 “好，好，那等脏了大妈再给你洗！萍萍，这个供销社什么时候有瑕疵布了，你可一定要第一个告诉大妈！” “对，对，这两天什么时候有肉，你一定要提前跟婶子说，到时候婶子给你包饺子！” 这个时候物资还不是后世那么丰富，一些比较紧俏物资的到货都是保密消息，一般人根本不知道，只有李萍萍这些内部人知道。 而且他们每个月的肉票有限，必须提前存肉票，说不得还要借肉票才够买肉的。 所以看他们看到李萍萍没有冷落他们，全部都提出了自己的需求。 “好，三大妈我肯定帮你留意！” …… 她笑着应付这些老奶奶，大妈啥的，等进了四合院的门才算松了一口。 虽然是被人恭维，但是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特别是李萍萍这种怕麻烦的人。 可是刚一推开家里的门，那嘴角就翘了起来。 “大哥，这天都还没黑，你怎么又在睡觉！” 她这辛苦了一天的，忙内忙外，还要应付邻居们，大哥李卫国却是躺在躺椅上睡觉，太阳都快落山了还不起来。 怎么感觉有些倒反天罡呢，怎么感觉是自己在养家。 “萍萍回来了，今天有没有给你大哥带好吃的！”李卫国睁开眼笑着问道。 前两天刚刚做下惊天大案，自然要乖乖的待在家中，制造不在场证据了。 就这样，公安部的那边都来人问了他最近的行踪，还询问了他有没有见什么人。 没办法，谁让他一走，蔬菜公司那边就出了这么大的问题。 “只有饼干碎，吃不吃，不吃我就喂赛虎铁头了！”李萍萍不爽的说道。 她更喜欢以前那个大哥，整天都在忙事业，做什么都信心十足，一看就很厉害的样子。 现在这个大哥就跟以前在李家村一样，好吃懒做，不做，是根本都不做，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李萍萍，大哥以前上班的时候，不是给你带糖果，就是给你带酱油肉，你就把饼干碎给大哥吃呀！”李卫国翻了翻眼睛说道。 到时候一旁的两只狗，好像听懂了李萍萍的话，那就一直围着李萍萍甩尾巴，兴奋的尾巴都快要甩断了。 “那我一个月工资才18块钱，哪里能天天给你带吃的呀，你身上又不是没有钱，你就会剥削你妹妹！ ”李萍萍不高兴的说道。 其实她不是舍不得钱，主要是这李卫国天天在家里，天天回家都问她带啥了，问题他还得吃好的。 李萍萍算过了，就算她是供销社主任，那一个月工资也不一定够大哥挥霍的。 李卫国笑道：“好了，别生气了，那小嘴都能挂酱油瓶了，大哥就是跟你开开玩笑的！最近在供销社怎么样，有没有老员工欺负你呀！” 现在爸妈还没老，弟弟妹妹也还小，正是一家人最整齐，最快乐的时光。 所以每天在家没事，逗逗妹妹也就成了他日常工作的一部分。 “哼，还不就是大哥你，在供销社谁敢欺负我，看我不撕了她！” 李萍萍凶狠的露出小虎牙，同时撸起袖子，表示不接受他的道歉。 “对了，大哥，晓娥姐和大茂哥离婚了是不是真的！”李萍萍突然走到边上，好奇的问道。 这是她回来的时候，听胡同里的奶奶大妈议论的。 “是真的，昨天两个人就去街道办手续了！” 娄晓娥和许大茂离婚，原剧中也有发生，不过那是因为秦京茹的乱入。 不过现在他们夫妻关系不错，娄晓娥为了救许大茂两根大黄鱼都花了，居然还离婚了，这是李卫国没有想到的。 因为他有空间这等神器，所以他也怀疑，是不是真的有世界修正力这种事了。 “啊！” 李家和许家的关系一直都很不错，李萍萍小时候也没少去许家蹭饭。 可以说她跟娄晓娥和许大茂关系都不错，这件事对她的冲击挺大的。 没过一会，李立功穿着粮食局的制服，一路小跑的进来，额头挂满了汗珠。 看了李卫国和李萍萍后，马上就将家里的门给关上，问道：“大哥，蔬菜公司被盗上千万吨物资，这件事你听说了吗？” “三哥，上千万吨？是不是上千万斤？” 李萍萍反应不是蔬菜公司被偷，而是李立功的单位搞错了。 主要是上千万斤和上千万吨差别太大了，她想都不想，那得有多少物资呀。 而李立功理都没有理妹妹，只是焦急的看着李卫国，他害怕大哥被牵连到。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已经有人来找过我了！”李卫国苦笑的说道。 看来这件事保密工作做的还是不错的，都发生了这么多天，作为粮食局的干事，李立功也是今天才知道。 “大哥，这件事不会牵连到你吧？” 李立功作为了一个粮食局干事，考虑问题的角度肯定和李萍萍不一样。 他知道李卫国是因为厂里的工人运动被下台，现在又出了这么一档的事，那要是有瓜葛的话，就不是小事了。 “我交接的时候一切正常，发生的时候，我离开单位快两个月了，跟我能有什么关系！对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上级有没有做出什么应对！” 蔬菜公司的粮食，那可是要供给整个京城的，这次一下子少了这么多，整个供给系统肯定要受到冲击。 就算马上调集周边的粮食物资支援，那京城这边也会有一个匮乏期，够现在那些在位的领导喝一壶的。 还有那个陈金松，不是喜欢要对自己下手么，看他怎么度过这一次。 第279章 胡春生的决定 “上面已经派人下来了，彻底清查核实所有仓库，还有从现在开始，没有上级的命令，一粒粮食也不能出库！”李立功摇摇头说道。 “啊，那会不会出现前些年的事，要不要我们先去多买点粮食屯起来，还有副食品，我们也多买点！” 李萍萍明显对三年自然灾害记忆犹新，一听说粮食要出问题，想的第一件事就是屯粮，屯物资。 “不用！现在的情况和前些不一样，那个时候是干旱，田里颗粒无收，现在只要从周边调粮食就可以了。” 李立功给李萍萍解释了一番，同时警告她别到处乱说，免得引起混乱。 对于上级领导这样的布置，一切以维稳为主，不出李卫国所料。 这次之所以这么极端，搞出这么大一个事情，主要就是陈金松太过分了，吃相太难看。 已经得到了蔬菜公司这种富的流油的岗位，不老老实实的干活，还想着搞李卫国，立更大的功劳，这不是逼民造饭么。 对于陈金松有什么下场，李卫国表示自己只是为了自保，所有的一切都自己咎由自取。 “对了，你最近在粮食局干的怎么样，没有人为难你吧？”李卫国问道。 现在外面有点混乱，有些地方都动枪了，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几个弟弟妹妹。 “我们局里还是比较稳定的，戴主任也挺照顾我的！” 李立功中专毕业去的粮食局，走的是戴国义的关系。 戴国义这个人胆子小，只会贪点小便宜，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肯定不敢乱七八糟的乱搞。 这也是李卫国不选择其他人，而让李立功去粮食局的原因。 “嗯，没事就好，不过你平时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也不要和戴国义走的太近！” 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戴国义有李怀德这些朋友，难保哪一天不被牵连到。 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 十年时间眨眼就过，必须要为以后做好准备。 ------- 李卫国那边是轻松又惬意，轧钢厂这边有些人就难受了。 无论哪个厂，工会和厂委一直是相对立的，一个为计划生产负责，一个为工人利益负责。 两者可谓是相爱相杀，不停的争地盘，争功绩，争工人，哪怕是现在也一样。 不像吴书记，杨书记在的时候，手下精兵强将众多，工会相对比较消停，更多的是配合厂里工作。 现在李怀德上台了，不是说他能力不行，主要是手下有能力的人太少，这也是让胡春生等人起了心思的原因。 既然你李怀德能利用工人掀翻杨和华，那么我们能不能掀翻你李怀德呢。 不过最近这一纸恢复生产的指示下达以后，他们可就难受死了。 因为工人们都去上工了，就没有办法利用舆论，也没了合理的借口，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了。 特别是李怀德还开始对他们咄咄逼人，先是利用许大茂的事情，下了程玉霞的职务，让对方没了权利。 又马上利用恢复生产的名义，让他们手上的工人组织全部解散。 办公室内，胡春生，程玉霞，还有一票的工人代表，包括易中海，秦淮茹都在，一个个的低着头不说话。 “要我说，这反革命分子还没抓完呢，不能停止斗争！”有那不愿意的工人代表，站起来说道。 以前大家都是苦哈哈的工人，现在好不容易翻身当领导了，他怎么可能甘心又回到以前去。 “对，我们都不去上工，同时联络各车间的工人，看看谁的人多，看看他们怎么恢复生产！” 要说程玉霞这边也是有点手段的，他们手下的工人至少占了工厂的三分之一，不然李怀德也不会对他们投鼠忌器。 “可是不恢复生产，我们吃什么呀？这已经两个月没开饷了，在这样下去，酱油都买不起了！” 不过总有例外，那些家里比较贫困的人，孩子比较多的工人代表，马上就提出了实际困难。 别看他们过的比农民要好，但是他们也是普通人，每个月主要就是靠工资过活。 家里的柴米油盐哪一样不要花钱呀，那衣服破了要不要买，那鞋子小了要不要买，总不能靠口号过活吧。 两个月的停薪下来，有些家庭的小金库已经见底了，买菜都面临着有票没钱的境地。 易中海坐在角落里抽着烟，老神在在的想着心事。 他现在是车间的工人代表，李怀德也说了会承认他的代表身份，他对于要不要恢复生产其实是无所谓的，大不了去干八级工，又不会差多少。 一旁的秦淮茹就有些着急了，她现在已经加入厂妇联，还是一个干事，干部身份，她才不想回车间干活呢。 不过她人微言轻的，既没有什么功劳，也没有什么话语权，只能看着上面的两位大佬。 “胡主任？”程玉霞看向一旁的胡春生，有些焦急的喊了一句。 说到底，她就是一个有些小聪明的年轻姑娘，斗争经历还是太少了。 现在面临这样的组合拳，可能一下子把她打回原形，更是一下子六神无主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办。 “恢复生产是上级下达的指示，我们必须严格遵守！”胡春生看了众人一眼，说道。 其实他想说的是，既然是上级下达的，说明上面已经有人看出了现在的问题，而且得到了其他领导同意。 已经混乱两个多月了，该斗的，该批的也都差不多了，也应该回到建设的道路上。 这么大的国家，大家都来搞斗争，那东西谁生产，地谁来种？ 而且，他最近听说了一件非常重大的消息，红星蔬菜公司那边失窃了上千万吨的物资，轧钢厂接下来恐怕会很困难。 李怀德那边已经开始提拔一下有能力的中层领导，在积蓄力量。 如果这个时候他还扯李怀德后腿，对方肯定快刀斩乱麻的把他拉出来当替罪羊。 一句话，他准备投降了，至于程玉霞，该咋滴咋滴吧。 xs7.com 从工会办公室出来，各人三三两两的散去，有的窃窃私语，有的面露不爽之色，有些更是在大放厥词。 这次开会，明显大多数人都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一个个的非常不服气。 有些人甚至刚出办公室门，就嚷着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自己一定会坚决斗争到底。 “易代表，你说我们怎么办，要不要也集会闹上一闹？”秦淮茹看了看超了她半个身位的易中海，小声的问道。 他们两个人认识的早，秦淮茹还是易中海介绍加入的，也相当于这群人中的一个小团体了。 “淮茹，这外面你还是叫我一大爷，或者师傅好了！至于其他的可千万别想太多，最近还是安分一点的好，有人在盯着我们呢！”易中海叹气的说道。 别人没看到出来胡春生的打算，他一个几十年的老人精，可是看出了不少的端倪。 这个厂内的斗争，那就是不进则退，哪有像胡春生这样的，说看看在做打算。 这老家伙明显是要舔李怀德，说不得还要将他们这些人作为投名状，真是一个狗东西！ 就是可惜了程副主任，失了权势不说，还被安了一个陷害自己同志的帽子，恐怕要成了这次斗争的牺牲品了。 秦淮茹的意思他也很清楚，那就是舍不得妇女办这边的工作，这可是干部身份，工作还体面。 “可是，一大爷，万一厂里让我们回车间工作怎么办，二大爷最近对我们可是很不满！” 关于易中海和刘海中的相爱相杀，厂里也是传出来了很多版本。 有的说两个人本来是好兄弟，好同志，因为革命观点理念不同，所以最后分道扬镳。 有的人说他们本来是一对师兄弟，但是因为别人看不惯他们两个太厉害，故意使了计谋让两人生出嫌隙。 有的说是刘海中嫉妒易中海比他厉害，工级始终压他一级，在四合院作为大爷，也是被压一头。 十几年下来，人都魔怔了，所以要弄死易中海，不然缓不过来。 有人说，是易中海因为是无后，看不惯刘海中老是用三个儿子来刺激他，所以使手段了，将刘光齐从厂里给弄到支援三线。 还有人说，当年一大爷看上的是二大妈，结果刘海中半路截胡，后来一大爷没办法才娶的一大妈，但是因为他太爱二大妈，所以一辈子都不生小孩。 …… 反正传啥的都有，说的有鼻子有眼的，甚至追溯到上一代的恩怨。 秦淮茹倒是比较相信搞走刘光齐的版本，二大爷这个嘴上没把门的，没少在公开场合奚落一大爷。 不管怎么说，两人现在肯定是有梁子的，她自己大不了回来干一级工，她不信易中海不怕刘海中的打击报复。 “你放心，我们这边干不了了，他那个副主任当不了太久，说不定明天就会被撤了！”易中海笑着说道。 关于关押许大茂那件事，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那就是刘海中打击报复。 而且因为这件事，他被李怀德给彻彻底底得罪了。 这不按领导意思办事，还把许大茂那个小人给得罪了，他还能干多久。 常言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早早晚晚，不说李怀德那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撤他，那许大茂肯定会马上报复他。 “啊！我们干不了了，二大爷也干不了了？” 秦淮茹就是一脸浆糊了，怎么也想不明白，二大爷可是李主任的第一狗腿子。 他干了多少坏事，什么抓走资派，修正主义，抄家啥的，不说全部吧，至少也有八九成是他带人出的手。 这李主任能舍得撤了他？ “嗯，等以后你就明白了！” 国字脸的易中海背着双手，像极了山村老书记，不怒自威起来。 “哦！” 秦淮茹看到易中海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也没敢多问，乖乖的跟在他身后。 “对了，淮茹，家里粮食还够不够，要不要晚上我再支援你点？” 易中海顿了顿脚步，看向秦淮茹笑着问道。 秦淮茹心中一颤，说道：“前些日子，下属厂的工人送了我一些粮食，家里还有呢，暂时还不用！” 这个易中海可不是什么好人，上次她以为对方知道自己不能生之后，就不会对自己再起什么心思。 结果这个老家伙借送粮食给自己的机会，占了自己老大的便宜，真是气死人了。 虽然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那也是自己主动的好不好，还有从来也没有在四合院来这种事。 如果不是几个孩子还小，她真想不顾名声，送易中海去吃花生米。 “淮茹呀，你可别误会！我这年纪大了，再过几年就会退休，这几年身体也越来越不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走了！” “虽然我不是什么干部，但也是个八级工，工资除了日常开支，也存了不少钱！等我死后，这些钱，还有我的岗位肯定是带不走的！” “我这辈子，就希望死后有个人帮忙摔盆戴孝，那样，就算去了下边也能安稳投胎！”易忠海认真的看着秦淮茹，说道。 今天经过胡春生这么一闹，他求进步的心气也是散去了不少，老毛病又开始犯了。 棒梗今年已经十五岁了，长的高高大大的，对他也十分的尊敬，一口一个易爷爷，让他想起了贾东旭。 说完，他紧盯着秦淮茹的眼睛，因为一个人的话假不假，眼神就骗不了人的。 “啊，一大爷，您是什么意思？” 说实话，秦淮茹是听明白了的，而且十分的动心。 棒梗本来就是贾东旭的儿子，贾东旭又是易忠海的好徒弟，棒梗给易忠海披麻戴孝不算丢人。 可是这段时间她也不是白混的，知道有些事不能上赶着答应，不然也太显得自己贪财。 另外一个，经过厂里的斗争，她也算是看清楚易忠海了，那也是老硬币一个，这次别是给自己母子俩下套。 “淮茹，我想认棒梗当干孙子，以后他的上学开支都由我来负责！可以不用现在答应我，你先回去和老嫂子商量一下，跟棒梗也说一下！” 易忠海倒是干脆，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同时了，为了显的自己光明正大，没有坏心思，还给了秦淮茹考虑的时间。 第281章 李卫民的大事业 东直门外的某一处大院，猛的被人推开了，一群人冲了进来。 这些人有的身上背着包袱，有的抱着箱子，还有的居然扛着家具，不过都是五颜六色的，一看就是好东西。 “卫民哥，我搞到好东西了，这里小黄鱼十根，还有一些大洋，一捆一捆的呢！” “卫民哥，我这里有一些钱，还有一大堆古董！” “卫民哥，我这里没有什么钱财，都是一些家具桌子啥，不过都是好东西，是什么紫檀，黄花梨的，听说从宫里传出来的呢！” 一群人将东西分类的放入各个房间，旁边还有专门有人在记录登记，一看就没少干这事。 “嗯，都轻着点，别磕着碰着了，小光头（李金），说你呢，那个花瓶能那样搬吗，信不信我抽你！” 李卫民站在院子中间，指挥着众人，还时不时的骂上两句。 没错，现场的人都是李家村的孩子，他们比李卫国，李铁牛，李厚田等人要小上五六岁。 这几年轧钢厂大扩招，作为李卫国的嫡系人马，那肯定也是一个个的被安排进了轧钢厂的。 因为年纪的关系，他们和李卫民等年纪相仿，所以他们玩的比较好。 特别是李金，李康等人，进了轧钢厂以后，直接进的保卫处，跟在李卫民的后面。 可能是什么样的人能和什么样的人玩到一起去，几个小的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愣种。 “卫民哥，这每个房间都差不多满了，要不要把那些桌子椅子扔一些，我看别的单位，直接都丢在胡同里了，没人要！”小光头笑着说道。 这家伙明显是个二皮脸，被骂了也好像没事人一样，嬉皮笑脸的凑了上来。 “扔什么扔，这桌子椅子那也是好东西，我可是听你卫国哥说过，这些东西别看现在不值钱，只要过上几年，到时候一张都得卖好几万！”李卫民想了想，说道。 其实他只是看到李胜利拿了一些回来，听李卫国说过以后会值钱。 至于过多少年后才值钱，值多少钱，他都是自己猜测的。 “啊，一张好几万，那怎么可能呢！”李金惊讶的说道。 现在大家的工资也就20-30块左右，那些八级工还有干部，一个月也不过100-200班，不说好几万，就是一万块，他们也得干上几十年才能赚到。 现在这些老桌子老椅子，又不是什么稀罕东西，他才不相信呢。 “你别想那么多了，甭管它值不值钱，这些东西也不能让别人给弄走！对了，这边放不下，就放到南边的那个院子里去！”李卫民咳嗽了几声，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别说李金不相信，当他听到这话的时候，他也不相信。 不过这些年下来，他对李卫国又谜一样的自信，只要是大哥说的，那肯定就不会错。 “卫民哥，那边院子也满了呀！”一旁满头大汗的李康，闻言跑了过来说道。 他和李金一样大，两人现在是李卫民手下的哼哈二将。 与李金不同的是，李金属于那种铁头性格，不撞南墙不回头，他相对要聪明一点，在莽之前知道先思考一下。 “南边的仓库不是一直空着么，什么时候满了？”李卫民诧异的问道。 虽然他们利用这一段时间的混乱，搞了不少好东西，但是每个地方有什么东西，他可是记的清清楚楚。 “卫民哥，你不是说厂里的大仓库东西太多了么，有些根本就没入账，所以让我们几个没事帮厂里消化一点！ “晚上当班的时候，没事就带兄弟们进去顺几间，这不知不觉的就把那边的屋子给装满了。” “这都休息好几天了，我还准备问你，接下来，东西搬哪里呢！”李康挠了挠脑袋，有些烦躁的说道。 自从刘海中当上副主任以后，那天天不是在斗人，就是在斗人的路上。 特别是他刚当上干部的那一段时间，一天都要抄好几家，那东西多的，都让车里的运输车队去拉。 有的时候东西太多了，那根本就来不及登记，都是直接运到仓库里封存起来。 仓库是谁在管理，李厚土呀！仓库是谁在看守巡逻，李卫民呀！ 这种上天送上来的机会，比自己出去搞东西要轻松多了，李卫民怎么可能放过。 于是，他就安排李康等人，没事的时候就顺点东西出来，美其名曰帮刘海中和厂里减轻负担。 好家伙，提前准备的几个秘密地方全都装满了，这东西来的也太快了，李卫民感觉到有些眩晕。 “都别急，我记得菜市场那边还有不少空的地方，等我找大虎要过来，到时候放那边！”李卫民想了想说道。 不过等他说完了半天，却发现身边的两人看着他不说话，周围搬东西的人也一个个停下了，原地罚站。 “如果你放在那边，那你就完蛋了！”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耳后传来，他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但是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妈呀，是大哥李卫国！ 等他转身一看，李卫国穿着白汗衫，好像一个人畜无害的少年一样，对着他微笑。 “哥！” 李卫民顾不得现场有这么多人在，老老实实的低头认错。 他现在干的事可都是瞒着李卫国的，其中还做了不少和刘海中同样的事，还不知道大哥要怎么暴怒呢。 “其他人先出去，卫民你留下！” 如果说李卫国在普通工人面前，那是人畜无害的领导； 那在李家村这群年轻人面前，那就是神一样的存在，还有关于他在护城河1v100的传说，那更是引爆了众人对偶像的崇拜！ 李卫国平时和这些小伙伴相处，那也是大方的很，刚来京城的时候，经常带他们到处逛，带他们第一次下了馆子，第一次吃了京城烤鸭！ 但是对他们也是严格的很，平时谁要是犯错误，那皮带直接就抽了过来，跟家里的老爹老娘一样。 不过大家一点都不恨他，反而感到更是亲切，认为亲近，所以才这样，不熟的人谁管理呀！ 看到李卫国要发飙，李金缩了缩脑袋，死道友不死贫道，第一个跑了出去，其他人的那就跑的更快了，生怕被留下。 第282章 李卫国抛砖引玉 众人出去没多久，院子里就发出了凄惨的叫声，不用猜，那就是李卫民的。 主要是李卫民这次做的太过分了，居然主动带人参与打击人行动，说不定已经被某些人给盯上了，记在小本子上了。 这几年可能没有事，但是等过几年呢，那些曾经被欺压的人回来了，哪里还有他的好果子吃。 那个时候别人家都是吃香喝辣的，李卫民可能就要被戴上大帽子，成为这次斗争的牺牲品，一家人都有可能受到牵连。 这家伙有胆子干大事，眼皮子却这么浅，李卫国是恨铁不成钢，一边骂一边揍。 “说说吧！” 一刻钟后，李卫国点了一支烟，看着鼻青脸肿的李卫民问道。 “哥，我……” 李卫民将这几月的事情，事无巨细，还有弄了多少钱，弄了哪些东西，都放在哪里，一一都老实交代。 他现在感觉浑身哪里都疼，大哥下手太狠了，还有他刚换没多久的新衣服，现在全脏了。 没办法，面对大哥，他感觉比面对爹娘压力还大，主要是那双眼睛，把他的内心看了一个通透。 李卫国看了一看一旁的账目，也是有点惊讶，这么厚的本子都记完了，得弄了多少东西呀。 好在账本记的还是很清楚的，钱财并不多，大概也就是几千块，金银也没多少，主要就是家具啥的，连毛巾脸盆暖壶被子都有，这群没出息的。 同时，他发现了一本不一样的账目，上面写的都是刘海中的犯罪记录，还有程玉霞的密谋证据。 李卫国诧异的看了一眼李卫民，这家伙也不全是没脑子么，这种东西都能搞到。 虽然李卫国也知道刘海中有中饱私囊，不过都是基于先知先觉，跟没有这么详细的记录。 李卫国想了想，让李卫民把外面的小兄弟们的都喊了进来。 “我不管你们以前是怎么商量的，也不管你们以前是怎么想的，从今天开始，忘记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过，明白没有？” “明白！” 当年，他们就是这样经过考察，然后还在农场训练了一段时间，才被安排进了厂里。 所以，李卫国一问，他们马上就条件反射一般的喊道。= “嗯，这种事虽然来钱快，但是风险同样大！风水轮流转，说不定什么时候人家又起来了，为了三瓜两枣不值！” 其实李卫国还有一句没说，那就是干就要彻底一点，将对方给整没了，不过这种话不适合跟他们讲。 “这些钱大家分了，不过这些贵重的东西必须必须上缴给厂李！李金，李康，这些东西先交给你们保管！” 最后让李卫民将钱给他们所有人平分了，金银啥的差不多有一箱子，让小光头李金抱着，自己则将所有院子的钥匙给没收了。 等所有人都走了差不多了，李卫国和李卫民才离开了院子。 “大哥，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李卫民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他找的地方，不说跟他没有丝毫关系，那跟李家人也都没有关系，地方更是隐蔽的很。 “想找你，还不是随时的事？”李卫国装逼的说道。 其实他今天能发现李卫民，那完全是一个意外。 他有一些放心不下李萍萍和李立功，怕他们两个年轻不懂事，被人给欺负了。 所以最近都在拜访一些老朋友，顺便看看他们最近过的怎么样，有没有被打击，说不定可以送点人情出去。 这一出来，别人没看到，直接发现了这群小子们的踪迹，一路就跟了上来。 不过他也挺佩服李卫民的，居然能想到就在轧钢厂边上找地方。 东直门是北京九座城门中最贫之门，边上大多都是以前的砖窑，周边住的都是以前的盆窑小贩，要么就是贫困的人家。 不说这边人员杂乱不说，那大家天天都忙活着吃饭，也没有精力管别人的闲事，更何况是轧钢厂保卫处的。 “对了，这种东西你怎么弄到的？”李卫国举着一个小本子，好奇的问道。 “自从你走后，我一直盯着他们呢！”李卫民擦了擦鼻子，不服气的说道。 没错，他最近一直都盯着程玉霞，刘海中等人。 虽然李卫国跟他说过，最近要低调一点，不要在厂里生事，而且他的离开都是计划好的。 但是他就是不爽，当初程玉霞等人带人逼宫，还在厂里败坏他大哥的名声。 还有刘海中当上副主任以后，对他说话太嚣张了，以前喊卫民和李队长，现在喊他李老二。 于是这几个月时间以来，他一直都在收集众人犯罪的证据，终于在这几天，得到确凿的证据。 程玉霞等人的证据，主要是他们陷害李卫国，还有杨厂长等人，串联密谋的证据。 刘海中就不得了了，这老家伙那是真的黑呀，抄家的金银细软，只要经过他的手，那就必然少一半。 “哥，接下来我们怎么办，要不要直接把人抓了？” 刚刚被大哥给揍了，他现在迫不及待的转移话题，好让这次事情过去。 “抓人的事不能我们动手！这样，你们小队抄家的事，李怀德肯定知道，你今天就去厂里，和李金一起把东西上缴，就说是你们这一段时间的收获！ 另外把这本账本也一起带给他，就算是你们保卫处无意中发现的！” 刘海中最近蹦跶的的确太过分了，闹着四合院里都不的安宁，特别是三天一小会，五天一大会的，天天听着那么几句，要么就是听他骂娘。 虽然李卫国不用参加，但是也闹心的很，想安心睡觉都不行。 “啊，哥，全部都上缴呀，我们不留一点？” 李卫民听到李卫国要将金银都上缴，顿时就有一些不情愿了。 都是穷闹的，他长这么大，哪里见过这么多的钱呀，更何况是大黄鱼，小黄鱼之类的。 虽然他没有想过将这些东西占为己有，但是这么送出去，还是有点不甘心。 “对，送出去，还要带李金，李康一起，一个都大子都不要留！” “还有，你不是说工人纠察队一直跟你们有冲突么，你回厂里后，就将守卫的岗全部移交给他们，一定要记住了，今天晚上我们人的就全部撤了！” 已经乱了好几个月了，上级应该已经开始维稳了，自己也应该回厂里上班了。 不过回厂里前，还有一件大事要办，就是他们合理安排他们收缴的那些物资。 据李卫民说，整一个生产车间大小的仓库，装的满满当当，这些还都是一些所谓不值钱的东西。 另外就是各种比较贵重的东西了，李卫国猜测全部进了李怀德的小金库了。 有了李卫民送上的这一批，说不定能来一个抛砖引玉的效果。 第283章 刘海中被抓，许大茂上位 革委会主任办公室内，气氛寂静的可怕，刘海中半弓着腰站在办公桌前面，额头上的汗水刷刷直流，后背更是早就已经湿透。 虽然现在天气很热，但是在办公室内不至于这么恐怖，他是完全吓的。 前段时间李怀德让他调查程玉霞的事情，几天时间下来，他是毫无头绪。 要命的是，他前几天刚从保卫处将巡逻守卫的职责抢了过来，昨天晚上厂里就发生了盗窃案。 几个仓库的物资，还有抄家得来的大批物件，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可是几个仓库的物资，就算是安排工人去搬，那一个晚上也不一定能搬完呀。 可是其他人不管那么多，一致认为，不是你刘海中监守自盗，那也是跟你有关系的。 “李主任，这真的不怪我，昨天晚上我还亲自检查了，以防万一，我还加强了十几个人，谁知道早上开门就不见了！” 自从接受看守巡逻任务后，刘海中为了表现自己，那是每天早上上班检查一遍，晚上下班检查一遍。 当然了也是因为他这频繁的检查，才能那么快的发现东西丢了，不过他是真的感觉冤枉，比窦娥还冤。 “昨天晚上守卫的人怎么说？”李怀德揉了揉眉头，有些无力的问道。 “守卫的人说，晚上一切正常，没有发现有人靠近，也没有发现有人进去！”刘海中苦着脸说道。 最近他的日子不好过，因为李怀德对他信任的减少，其他人对他也开始有敌意。 为了完成李怀德布置的任务，那常常晚上都睡不好，还得抽时间教育孩子。 他现在都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了。 “那东西是自己没的了？”李怀德生硬的问道。 “不知道！” 其实他想说的是，会不会是什么妖魔鬼怪把东西偷走了，比如五鬼运财啥的，贾张氏不是天天说这些东西么。 不过碍于李怀德是领导，讲究是无神论，咬着牙没说出来。 “程副主任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李怀德又问道。 他停下了手里的笔，看了看刘海中，好像想把他看透了一样。 “程副主任的事，还、还没调查清楚！” 刘海中身子又弯了半截，笑着讨好的说道。 “嘭！”李怀德猛的一拍桌子，大喊道：“刘海中，我看你是不想调查吧？” 李怀德现在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调查程玉霞，明显就是自己一个名头，就是为了拿下他的副主任位置。 只要能拿下程玉霞，随便按个名头不都可以么，这个刘海中怎么连这个都看不出来。 “没有，没有，李主任，我是真的没调查出什么问题来！” 刘海中十分的委屈，他不止一次的去找张玉梅，询问当日的情景。 张玉梅本身脾气就不好，开始一二次还配合着回答，后面直接就要给他放对了。 说李主任都确认的事情，你刘海中是不是还要翻供，让她改口，气的刘海中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又去找程玉霞，对方那是哭诉被冤枉的，说张玉梅是为了保护许大茂才冤枉她的。 刘海中一问细节她就哭，要么就说刘海中在逼迫他，还说张玉梅那破名声，怎么能相信她的话呢。 最后，他也没有办法了，完全没办法继续下去呀，两边都得罪不起。 “你没有调查出来，我调查出来了！”李怀德将几张信纸甩到他的脸上，愤怒的骂道。 刘海中误以为真的是什么证据，赶紧弯腰从地上捡了起来。 发现上面写着什么“祖母绿金戒指一枚”“大黄鱼两根”“明黄花梨方桌两张”，还有什么大肚瓷瓶一个，反正根本就不是什么证据，都是一些物品的名字。 刘海中看着信纸有点迷糊，虽然不是证据，但是他好像在哪里看过，怎么感觉这么熟悉呢。 “是不是很熟悉，在哪里看过？”李怀德笑着问道。 刘海中不理解，下意识的点点头，不过马上就反应过来，摇了摇头。 这些东西就算熟悉，但是领导不说什么东西，自己怎么能随便认呢。 “是不是你家里都有？”李怀德又问道。 刘海中顿时眼睛都瞪圆了，他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可不就是自己家里都有呗。 这些东西都是抄家得来的，徒弟们手下们体恤自己，偷偷截留下来孝敬自己的。 不过李怀德怎么知道了，莫非有徒弟卖了自己。 “想不到我这么信任你，你刘海中就是这么报答组织，报答我的？” 刘海中哪里还能站得住，马上求饶道：“李主任，您别生气，都是我一时糊涂，我马上回去，将东西都送过来！” 见李怀德是真的知道了，他哪里还敢隐瞒，只求对方能看到自己这些日子里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以放过自己一马。 “不用了，许大茂！”李怀德对外面喊道。 只见房门被推开，一名穿着白衬衫的高个子男子走了进来，不是许大茂还能是谁。 没错，他已经和娄晓娥离婚了，并且将娄家给举报了，对李怀德表示，他能带人去抄家，保证弄的干干净净的。 “哎呀，这不是刘副主任嘛，您这是怎么了，怎么流了这么多汗！”许大茂奚落的说道。 刘海中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用手指着许大茂说道：“许大茂，你个小人，我们都是住一个院子的，你居然陷害我！” 他的东西都是藏在家里的，那些金银细软还好，那桌子椅子，花瓶啥的，透过窗玻璃都能看到，肯定是瞒不住院子里的人。 还以为是许大茂举报的呢，所以李怀德知道了这件事。 “许大茂，现在我任命你为革委会副主任副主任，先将刘海中抓起来，然后带人去他家里清点赃物。”李怀德说道。 李卫国派人送来的罪证，他已经收到了，并且派人悄悄的验证了一下。 在确定无误的情况下，他终于决定出手了。 其实手下人弄点东西，他是不是反对的，只要你能办事，那他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主要是这刘海中太过无能了，前期看着还行，现在一件事都办不成。 正好他得罪的人多，这次要恢复生产了，也必须得给大家找一个出气筒，他刘海中正合适。 第284章 傻柱的桃花又来了 “卫国，你那屋子我今天给换席子了，被单被套我也给你洗了，晚上别忘记了收！”娄晓娥系着一个围裙，在前院忙来忙去的。 自从跟许大茂离婚了，因为没有地方去了，只能投靠最熟悉的李家，和李家小妹住在一起。 这住着的倒还好，可是她没有工作，没有进项，天天跟着李家人一起吃。 时间久了，虽然李家人都不说她，但是她自己都感觉有些难为情。 于是开始帮李母帮忙，和以前秦京茹在的时候一样，忙内忙外的，特别是李卫国的房间，活基本上上都她一个人包了。 “娄晓娥，你别忙了，我们家养得起你，也不赶你走！”李卫国看着娄晓娥，无奈的说道。 要说以前的那个娄晓娥，他是真得不喜欢，虽然穿得好，打扮的也好，但是总感觉不得劲。 现在突然一下子变的贤惠起来，特别是把头发剪短了，人变的勤快起来，李卫国倒是对她多了几分喜爱。 “没事，闲着也是闲着，干点活好，还可以活的久一点！” 娄晓娥是真得变的，这人生格言都开始变了，连干活活得久就知道了。 李卫国只能说，你喜欢就好！ 看到他忙内忙外的，自己一个人躺在门口也有点不合适，想着快要吃饭了，赶紧起来活动活动，等会好下饭。 刚准备从躺椅上起来，就看到傻柱眉飞色舞的走了进来，那小碎步都快跳起来了。 “卫国，还歇着呢！” 傻柱一进前院，看到李卫国，就热情的打着招呼。 “傻柱，你等会！这是干什么了，怎么这么开心！”李卫国从躺椅上爬了起来，好奇的问道。 这几个月，傻柱一直都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特别是和易中海闹掰以后，那跟院子里说话的次数，都明显少了起来。 还有厂里因为程玉霞等人在闹，那食堂的工人自然不甘落后，很多人都不愿意干活了。 傻柱因为这个事，还和一帮不干活工人闹了起来，期间还大打出手几次。 虽然是互有胜负，不过傻柱的名声也被他们败坏光了，现在成了厂里的落户分子，连食堂主任丢了。 对此，李卫国倒是没有什么愧疚，毕竟自己虽然有利用他的意思，不过又没有损害他的利益，相反还提前让他认清了易中海。 “卫国，那个三大爷说给我介绍对象，让我明天好好捣饰一下！”傻柱看了看周围，小声的开心的说道。 李卫国现在是四合院里为数不多，跟他关系比较好的人了。 他认为李卫国不会害他，也不会破坏他的好事，所以对于他没有什么隐瞒。 啥，介绍对象，莫非是冉秋叶，现在跟三大爷一起扫地的那个？ “不会是三大爷他们学校的女老师吧？” 李卫国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说了，那女的可不是傻柱的良配，就算嫁给了傻柱，以后肯定是离婚远走高飞的主。 不过自己怎么跟傻柱说呢，他都三十好几了，自己说真话会不会伤到他。 “神了，卫国，你怎么猜到的！”傻柱惊讶的问道。 他现在是真的对李卫国有种迷信了，虽然有的时候说话不怎么好听，倒是真的准呀。 以前的刘岚，秦淮茹，然后是程玉霞，那简直了都。 不对！傻柱突然反应过来，这李卫国的神色不对呀，好像有什么话不好意思说一样。 不会这个女老师自己也搞不定吧，难道我傻柱的真的也要步何大清的后，去找个寡妇？ “我随口说的，三大爷除了学校，也不认识其他人了！” 李卫国内心表示默哀，傻柱，真不是我不帮你，你这烂桃花有点多呀。 “卫国，你说说，我这次的相亲对象怎么样，有没有机会！” 傻柱满眼期待的看着李卫国，希望能从他嘴里听到一些高兴的话。 “这机会是靠自己争取的，还没有看见人谁知道会怎么样！不过你这身打扮也是要换换了，怎么说是轧钢厂的大厨，家里不缺吃不缺喝的。 明天上午去百货商店看看，怎么样，你钱够不够，不够我借你！” 李卫国最近还是没说出实情，人活着的太通透，会不开心的。 “卫国，借你吉言，明天我就去看看！不过钱你就别担心了，我有呢！就算我没有，还有我妹妹呢，我先回去！”傻柱开心的说道。 看到李卫国没有说不成的话，傻柱可是开心坏了。 这次三大爷说的很清楚，对方出身不好，不过人长的漂亮，还有学识。 找傻柱，也就是看在傻柱出身好，能护着她，还有家里的父母，现在没了工作，可能也需要傻柱供养。 自己越是吃亏，傻柱对这次相亲，越是信心十足。 “好，不过记住了，先见了人，成功了再给三大爷谢礼，不然就不要送东西！”李卫国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句。 三大爷这个人，有点贪小便宜，免得到时候又闹的四合院乱糟糟的。 “知道了！” 傻柱挥了挥手，然后开心的跑回家了。 “卫国，你这么关心傻柱找媳妇，你自己怎么不找一个呢。”娄晓娥在一旁笑着问道。 李卫国现在年纪也不小了，22岁，在这个时代妥妥的大龄青年。 李父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李母已经催了好几次了，问他有没有看上的，如果没有的话，她就帮忙张罗一下。 “哎，本来我不想说的，这是我的一个小秘密，但是娄晓娥你问了，那我可就说了！”李卫国笑着说道。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不是应该的么，你说呗，你有看上哪家姑娘，你不好意思，我帮你跟李婶说！”娄晓娥笑着说道。 她以为李卫国有看上的姑娘，但是脸皮薄不好意思说。 这种事也是很常见的，有些人平时看着很正常，甚至有些霸气，但是遇到了男女之事就变的扭扭捏捏。 “娄晓娥，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可惜的是找不到第二个娄晓娥呀！” 看到娄晓娥催婚，李卫国为了捉弄她，走到她身边，小声的说道。 “啊！” 娄晓娥吓的一跳，手里的衣服都掉回了盆里，她赶紧看了看周围，还好没人；刚才那声音也很小，应该也没有人听到。 没有想到李卫国居然这么说，虽然她已经结过婚了，但是这种事也经历过呀，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感觉两颊发烫的厉害，有些不敢抬头看李卫国了。 第285章 刘海中被还施彼身 晚上李家一家人刚刚坐下，准备吃饭的时候，四合院门口突然热闹了起来。 小弟李胜利听到说话声，用手猛的一撑桌子，整个人就从板凳上跳了起来，快速的跑到门口向外扒看。 不一会就乐呵呵的，回头说道：“大哥，是许大茂，还有二大爷！不过这次他们换着玩了，是许大茂带人压着二大爷！” 不怪他乐，实在是不久前，许大茂就是这么被刘海中带人押着，然后叫喊着拉出了院子。 这还没过多长时间呢，两个人就调了个，变成了许大茂带人押着刘海中，还是从院子外面押进来。 怎么看怎么觉得有意思。 “不会出什么事吧？”李大山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这段时间厂里闹哄哄的，李卫国害怕他担心自己的事，打发他回了一趟李家村，这几天刚回来呢。 没有人回答李大山，由李卫民带头，一堆人全部推开门，跑了出去看热闹，连娄晓娥也不例外。 李卫国苦笑一声，这年头娱乐的事情太少了，只要有一点热闹看，恐怕整个四合院都会围上来。 “大茂，大茂，二大爷知道错了，上次不应该这么对你，你就原谅二大爷吧，快让他们放开我！” 刘海中本身就有点胖，加上身上的白衬衫有点不合身，被两个人从后面压着，还让他低着头。 这下子腹部挤在一起，衣服又勒住了肉，整个人别提多难受了。 他现在祈求唤醒许大茂的爱心，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在四合院邻居面前给他一点面子。 “老实点，你一个反**分子，有什么资格要求！” 随行的保卫处的人，那可就不客气了，直接给了刘海中一巴掌，打的他差点扑通了一个跟头。 “许科长，你们这是闹的哪一出？”李卫民仗着都是熟人，第一个走上前打招呼。 跟许大茂一起的保卫处队员，看到李卫民也是一个个的喊卫民队长。 “嗐，卫民呀，这不是抓到一个贪1污分子么，正准备去他家拿赃呢！” “哎呦，卫国，李叔，李婶，吃饭呢！” 许大茂在说话的同时也看到了李卫国等人走出来，连忙客气的打招呼。 至于娄晓娥自然也是看到了，都是住在一个院子里的，哪里不知道她住到了李萍萍屋里。 不过既然决定离婚，都告发娄家了，自然不想再和她有所联系。 “许大茂，你这是高升了？” 李卫国猜测和原剧一样，刘海中的下台，那就是许大茂补上了位置，不然他也不可能带着保卫处的来干活。 “卫国，好眼力，现在我是厂里的副主任了！你放心，厂里已经开始恢复生产了，等回头我就跟李主任说说，保证你很快就能回厂里了！”许大茂惊讶的一下，笑着说道。 他自然知道了李卫国买通张玉梅的事，不过两人关系一向不错，加上大恩不言谢，直接道谢的话就有点落下成了。 “你还是忙你的吧，厂里已经通知我明天去谈事了。” 李卫国这倒不是说假话，李怀德的确已经约他明天去厂里了。 估计是因为后勤供应问题，京城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一时半会那肯定是转不过来的。 李卫国估计，他这次回去，还是要负责后勤这块的工作，至少要让轧钢厂短时间内稳定下来。 另外一个，现在厂里恢复生产了，人手非常的不足，他一个人又抓生产、又抓后勤，的确有些忙不过来。 “那感情好，等我这几天忙完了，我请你吃饭！”许大茂开心的说道。 李卫国交友众多，在京城的人脉广阔，而且他和李怀德关系又比较好，到时候有什么难事都可以找他帮忙。 另外他也多了一个盟友，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的来，不至于现在这样战战兢兢的。 “卫国，你快帮二大爷说说，二大爷是无辜的呀，是有人冤枉我！” “卫国，二大爷之前都是被易中海给骗的，所以才帮程玉霞的，我现在已经和他们分道扬镳了！” “卫国，你放心，等二大爷没事了，二大爷和你一起对付程玉霞，还有易中海！” 刘海中听到李卫国要回厂里，马上就求饶起来。 他家里可真不能去，一去那老底不就全部被揭穿了，那样想洗都洗不清了。 一想到被自己抓起来，抄家的那些人惨样，刘海中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 李卫国看着刘海中笑了笑，然后转身拉着李母走回了家，好像没有听到刘海中的喊声一样。 李家人一看李卫国和李母走了，连忙一起跟了上去，只有李萍萍还对刘海中做了一个鬼脸。 她可是听说了，当时易中海，刘海中，还有刘家兄弟，阎家兄弟，一起声讨她大哥。 为此她和阎解娣都闹翻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和对方说话。 “叫什么叫，不知道邻居们都在吃饭吗？老老实实的交代你的错误，是你唯一的出路！”许大茂喊道。 没过多久，后院就传来了二大妈的哭喊声，还有噼里啪啦的搬东西的声音。 往日神气活现的刘家两兄弟，跟小鹌鹑一样躲在一旁，看着许大茂带人搜家。 更绝是的刘光天，看到许大茂看向他，马上大喊道：“许科长，我要举报，我要和刘海中断绝父子关系，我知道他的东西都放在哪里，我带你！” 二大妈本来还以为自己的金银首饰藏的好，不一定能被搜到，听到这句话，直接就晕了过去。 “好，刘光天，只要你能帮我们找到东西，我们就不抓你！知错能改，那还是好同志嘛！”许大茂得意的大笑道。 只要刘海中一到，刘氏兄弟他完全就不在眼里。 别看刘光天五大三粗的，但是胆子小的不行，又没有什么脑子，想教训他那不是随手的事么。 易中海也是听到了后院传来的消息，他端着大碗稀饭，却是一口都吃不下去。 他想过刘海中被李怀德撤1职，然后被弃用，甚至回到车间做工人。 可是没有想到，是许大茂带人来抄他的家，看样子收获还不小。 第286章 阎家兄弟 “一大爷，我们怎么办？”秦淮茹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过来，满脸焦急的问道。 自从当上妇联干事，虽然工资涨了不少，也不用干体力活了，不过这明争暗斗让她没过一天清净日子。 首先就是恢复生产，传言他们这些新提拔的干部，都要赶回车间。 现在许大茂又突然的上位，他们两个可是没少对他做落井下石的事，那张玉梅就是她们组织的，那天她还带头喊了不少声。 她都有点怀疑了，自己是不是当干部的料子，怎么天天担惊受怕的。 “淮茹，要不你还是主动回车间？”易中海有些迟疑的问道。 他毕竟只是一个工人，虽然懂得不少的人情世故，不过对未来的预判还是差了一点。 别的不说，就是刘海中和程玉霞的事，他都有点看不明白。 “啊，一大爷，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 现在三个孩子越来越大了，家里的开销也是直线上升，更别说眼瞅着棒梗就要结婚生子，哪里不需要钱呀。 不说工资这块，回了车间她要怎么办呢？她到现在都只是一个一级工，还是利用手段评上的，以后工作怎么完成呀。 难道继续以前的路子，哄着别人帮自己干活，那也太没面子了。 体验过当干部的她，可不想再回到人民群众中去。 “哎，先看看再说，只要程副主任还在，我们应该就是没事的！”易中海叹气的说道。 他现在可是三车间的工人代表，和郭强一起管理车间生产的事，比以前的八级工要牛多了。 哪怕是厂里下达计划任务，那他都可以作为代表参会的，他也不想被撤了呀。 阎家 “爸，这次你一定要帮我，不然我就死定了！”阎解成跪在阎埠贵的面前，痛哭流涕的说道。 在他的一旁，还有阎解放和于莉两个人。 阎解成就比较倒霉了，陈金松上任以后，因为他积极的反对李卫国，对他委以重任，提拔他当了保卫小队长。 谁知道开心没多久，红星蔬菜公司那边，就出了被盗几千万吨物资的大事。 被关了十几天，虽然调查和他没关系，但是也给他撸了，彻底丢工作的那种。 有了这边一个先例，那以后找工作就可想而知，应该没有哪个单位会要他。 “爸，我们可是你的亲儿子，你可不能不管我们！”阎解放也是哭着说道。 看到阎埠贵自顾自的吃着饭，不理他们兄弟俩，他都快吓死了。 之前也是鬼迷了心窍，信了刘海中，易中海的话，参加了所谓的声讨大会。 结果后面，刘海中和易中海当了干部，就不理他们兄弟俩了，连说好的把他从分厂调过来的承诺，都没有实现。 当时说的是，反正不搞生产，不用那么着急。 现在刘海中被许大茂给弄没了，以后更没有人帮他们调了。 不过现在厂里恢复生产了，听说一些老干部又要回来，他马上就吓坏了。 李卫国虽然回家休养了，但是还是厂里的领导呀，说不定这次就要回轧钢厂。 哥俩哥一合计，认为老头子和李卫国关系不错，想让老头子帮忙求求情，最好还能给阎解成安排一下工作。 一旁的于莉倒是没有跪，她有些嫌弃的看着自己男人，当初自己怎么就瞎了眼嫁给了他。 当时她就劝说过阎解成，说李卫国跟自己家没仇不说，还有很多恩惠。 他们哥俩的工作，还有妹妹于海棠的工作，那都是李卫国帮忙打过招呼的，要么就是借李卫国名头的。 结果两个没脑子的，成为倒李急先锋，这不是忘恩负义么。 阎解旷好像没有看到两个哥哥的惨样一样，在一旁努力的扒饭。 阎解娣则是生气的看着两个哥哥，都是因为他们，让自己失去了最好的朋友，也失去了人生中最大的助力。 “孩他爸，你倒是说话呀！”三大妈看到了两个儿子的惨样，也是动了恻隐之心。 “你懂什么，现在把人家得罪的死死的，你让我怎么去说？我自己还在扫马路呢！”阎埠贵生气的说道。 要说他还是想帮两个儿子的，不过他又十分的了解李卫国。 如果他就这么去求的话，不但不会得到对方的原谅，那他自己和李卫国的一些恩情都没了。 “要不我找李家妹子说说，李家妹子心软，说不定就答应下来了！” 三大妈想到秦大丫平时和善，有什么相求的事，那都是一口答应。 李卫国又孝顺，最听他妈的话了，于是她想迂回一下，只要秦大丫答应了，不怕李卫国不答应。 “别的事可以，这个事不行！这次解成和解放把人得罪狠了，他们是不会答应的！”阎埠贵摇了摇头说道。 这别人害了自己的孩子，那父母不直接打上门来，已经算是好的了。 三大妈的话太想当然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李卫国不是还没结婚么，要不把于海棠介绍给他，到时候我们就是亲戚了，肯定就没事了！” 这句话阎解放在心里憋了很久了，眼看大家都束手无策，直接说了出来。 “你不要脸！”于莉听到这话，直接就气跑了。 居然想靠卖自己的妹妹，来获取别人的谅解，这两兄弟太无下限了。 “这不是挺好的么，李卫国又是干部，工资又高，于海棠不就是想找一个这样的对象么！”阎解放不服气的。 阎家其他人，好像第一次认识阎解放一样，倒是三大妈有几分意动。 “好了，自己惹出的事自己处理，反正我们都分家了！”阎埠贵敲了敲桌子，说道。 看到两兄弟还在鬼哭狼嚎，他也是有些烦躁起来。 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虽然嘴上说着不管两兄弟，其实他心里已经决定了。 傻柱不是在让自己帮忙介绍对象么，到时候帮了傻柱，让傻柱去探探口气，看能不能帮忙化解一下。 不提阎家两兄弟被赶出了四合院，许大茂这边也完成了使命。 除了有大黄鱼，金银首饰外，那剩下的桌子椅子啥的，足足装满了一辆大汽车。 还真没看出来，二大爷这么能捞的，连家里的橱柜，衣柜，床啥的都是抄来的。 可怜的事二大妈，刚刚被邻居唤醒过来，看着空荡荡的家，又一次的晕了过去。 第287章 李卫国官复原职 第二天一大早，工人们很早就来到了厂里，今天是恢复生产的第一天。 由于生产停了三个月左右，车间里早就满是尘埃，前几天时间，大家都是在保养机器打扫卫生。 不过还没等他们唉声叹气，满怀对领导的抱怨，广播里就传来了劲爆的消息。 革委会副主任刘海中，程玉霞被免职，以及两个人做的事情和惩罚。 程玉霞因为污蔑自己同志，组织破坏厂里的生产，被一撸到底，打发到金属厂成为普通工人。 这还不算最厉害的，主要是程玉霞以前在李家村的过往，被有心人传播了出来，瞬间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 有人骂她是傻子，读书读傻了，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就是不相信自己最亲的人。 有人骂她是白眼狼，居然出卖自己的爹娘和乡亲们。 有人骂她是心机女，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连同村的李卫国都要攻击。 也不是没人想说她相信组织，本身是没错的，不过不敢说，因为上级已经给那些事定性了，就是公社干部乱搞。 不管怎么说，以后程玉霞的路是走窄了，不说先进，标兵，提干这些事跟她没有关系，就算当个普通工人都不会安宁的。 刘海中这边就更过分了，广播将斗争这件事一带而过，重点指出都是刘海中带人干的，干了之后还贪污了许多东西。 现在那些东西就在轧钢厂的大礼堂，供所有工人兄弟观看和批判。 对其的处分也是很严重，广播上说，看在他作为七级工，也是为厂里做过贡献的。 而且他犯的错误，厂领导也有责任，于是罚没他所有的非法所得，降为正式工，然后继续在车间劳动，争取改造重新做人。 “刘海中，你也有今天？” “刘海中，我说你怎么那么积极，原来是为自己家里捞东西！” “打倒刘海中！” “刘海中，还我父命来！” 轧钢厂大礼堂，听到广播的工人们都跑过来看热闹，看到台上被看押的刘海中，那人群直接沸腾了起来。 实在是他之前蹦跶的太欢，什么脏活累活全都干，得罪了太多的人。 有些认死理，性子硬的人，还闹出不少人命来。 现在他倒台了，那些人不找他算账才奇怪了呢。 刘海中缩着脑袋，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看着下面群情激奋的工人们，差一点都吓尿了。 保卫处看守的人也是倒了霉，那些扔纸团，扔土疙瘩的还好，砸到了就也就是脏一下衣服。 就是有些人挥舞着扳手，小榔头的有点吓人，这要是丢上来，不死也得受重伤呀。 还好在公示之前，小队长就做了周密的安排，提前设置了护栏，阻拦住了激动的人群。 对于越来越多的远程攻击，他们干脆将一旁的刘海中家中抄来的小屏风搬到身前，不然今天别想全须全尾的走出去。 或许，在李怀德任命刘海中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今天吧。 让刘海中帮他干坏事，达到了自己目的，然后等结束了，再将刘海中推出来，平息厂内工人的怨气。 现在看来，效果非常的好，工人们特别的解恨，接下来应该就能安稳的搞生产了。 大礼堂这边又是哭又是喊的，李怀德办公室这边却是安静的不行。 李卫国和李怀德相对而坐，李卫国还用刚煮开的山泉水给两人泡起茶来。 “好茶！卫国，真没有想到，短短三个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李怀德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顿时眼前一亮。 看了面前的李卫国，感觉他还是跟以前一样，风轻云淡，神色更是上了一层楼，他也是啧啧称奇。 怎么被开局了一段时间，在家里待了这么久，不但没有颓废，反而更精神了。 要说以前李卫国可不单是在轧钢厂任职，那在红星公司也归他管，从全局来看，比他李怀德还重要。 这次之所以被针对，也是因为大领导的离开，墙倒众人推，被摘了桃子。 “这极品龙井，我也是费了老大的功夫，才从供销系统那边弄来的一点！” 李卫国看到对方杯子空了，马上又给对方满了上了。 两人虽然还是亲热，见面也是笑声不断，但是眼神中多了一些东西。 李卫国知道，因为上次的事情，李怀德没有主动出来帮他说话，自己也没有主动找他，往日纯粹的友情中多了一层隔膜。 欣慰的是，两人之间没有直接的冲突，也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不是敌人。 “卫国，现在厂里出了这么多的事，你又休息了这么久了，可以回来了！” 主要是蔬菜公司那边的事影响太大了，已经直接影响到了轧钢厂日常供给。 现在厂里有能力的人，撤1职的撤1职，支援三线的支援三线，后勤这块除了李卫国，他实在不知道谁还能搞定。 为此他还亲自找到老岳父，让对方在部里会议上提议了，让李卫国恢复工作。 不过这一次运气很好，部里直接通过了这个决议。 “李叔，那领导那里呢，我这边不是那边好决定的吧？” 离开了轧钢厂以后，消息还是有些闭塞，特别是上层的一些的消息，常常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 他想知道部里是对他是怎么安排的，还有红星蔬菜公司那边现在到底调查到哪里了。 “这个你放心，上级领导已经同意了，以后你就是轧钢厂的副主任，还是负责厂里的后勤，有你帮我，相信轧钢厂很快就能恢复战斗力！” 李怀德将上级的决定说了一下，同时也说了一下红星蔬菜公司的决定。 原来因为陈金松的问题，蔬菜公司那边因为没有李卫国提供种子，今年的这一批农场种植，出现一般大规模种植都会出现的病虫害。 牧场那边也是出现了猪瘟，鸡瘟等问题，加上许多工人们不事劳作，很多人不搞生产，今年下半年基本上绝收了。 在经过长达一个月的激烈争吵之后，所有人终于确定，这个蔬菜公司没人能搞的定。 加上他们又不想承担物资被盗的责任，又不想大领导被人提起，又不想被李卫国要挟。 于是将蔬菜公司的农场单独成立农场，牧场单独牧场，粮站划给粮食局，副食品点划给了供销社，倒是轧钢厂这边的菜市场，还有菜地划给了轧钢厂。 红星蔬菜公司，这个由大领导主导，李卫国实施的巨无霸产物被肢解，正式宣告结束。 第288章 许大茂终结娄家 “李叔你放心，我一定竭尽所能，完成上级交给我的任务！” 李卫国对此也比较唏嘘，不过一想也对，这不就是他们的一贯做法么，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先安安稳稳的上几年班，改革春风马上就要来了。 这个时候别看北方还是很乱，但是南方了某些地方早就开始发展了，特别是临近的一些郡县，再过几年，那街上全都是商贩和小摊了。 “好，那简直太好了！最好今天你就能上任，看看部门岗位那些需要调整的，哪些人员需要调整的，你到时候打个报告上来就可以了，我全给你批！” 听到李卫国答应了，李怀德顿时开心坏了。 李卫国在蔬菜公司经营多年，人脉非常的广，认识的人比自己都多。另外，他有丰富的蔬菜种植经验，曾经一个月就完成了农场的初步开发。 可以这么说，只要轧钢厂有了李卫国，那么李怀德就能放心的找人喝喝小酒，没事的时候管管计划生产，其他的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对了，这个茶叶帮我在寻一些，家里老爷子爱喝！”李怀德笑着说道。 轧钢厂这次被盗，虽然没有丢失什么原材料，工件啥的，也没有详细登记是什么物资，不过毕竟是有记录的，万一有人问就麻烦了。 现在必须提前打好招呼，到时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好！” 李卫国言简意赅，一口答应了下来。 他现在还有许多事要做，上次李卫民送给李怀德金银，还有这次刘海中抄送的金银，其实已经摸到了李怀德小仓库。 现在就等许大茂把娄家的家产弄回来，就是自己行动的时候。 还有娄晓娥的事，到底是养着她，还是送她去香港，自己也必须尽快处理好，免得后面出其他问题。 别看厂里的斗争结束了，但是外面斗争还在继续，比如上次抢武器的事情，现在各地都有出现，混乱还在持续。 且不说李卫国回到回到后勤处，重新安排自己的老下属，许大茂这个新晋的副主任，现在嚣张的不行。 一座小别墅前，两辆汽车突然的一个急刹，从车上冲下来几十个持枪的人。 众人先将小别墅包围起来，然后才看到两个领头的去敲门。 “大茂，你可是娶了小娥的，我们可是你的岳父岳母呀！” 娄半城现在也很懵逼，自己已经低调了十来年了，家资也基本都散了出去，怎么还能找到自己头上，带头的还是自己的好女婿。 “是呀，大茂，我跟你妈可是情同姐妹，你怎么这个样子？”娄半城的媳妇谭氏，也是在一旁流泪的哭诉道。 要知道，许大茂他妈可是她的家生子，两人关系好得不得了，她从来就没有拿许大茂的妈当下人，不然也不会将女儿嫁给许大茂。 “哼，你压榨了我妈二十多年，你现在还跟我说情同姐妹，姐妹会喊你们老爷太太吗？”大茂骂道。 他经常看那些话剧，电影啥的，那里面的老爷太太可是从来没有拿下人当人过。 那是连牛马都不如呀，想打就打，想骂就骂，许大茂一想到自己老妈被人欺负，那就恨不得打对方几耳光。 “还有你，娄半城，你一个大资本家也会求饶呀？不过我要告诉你，我和娄晓娥已经离婚了，你们这些大资本家，就别想混到群众的伍伍里来！”许大茂看向一旁的娄半城，笑道。 以前他看到娄半城，那都是不敢直视的存在。 主要是对方的气场太强大了，大到他感觉自己没资格和对方说话。 这次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心里多了一股力量，自己一点都不害怕了，什么娄半城呀，对方不过就是一个小个子老头。 虽然不太清楚这股力量是厂里给的，还是他身后那几十个带枪的人给的，不过，他知道现在这股力量属于他就是。 许大茂感觉特别的爽，这么多年受到的委屈，受到的欺负，一下子全都宣泄了出来。 “你无耻，我怎么就瞎了眼，将小娥嫁给了你！” 穿着华丽白衬衫的娄半城，差点被气岔气。 多少年了，谁看见他不都是恭恭敬敬的，哪怕京城的领导，那也是客客气气的，还是第一次有人直接开口骂他。 也就是手下那些人都没了，不然他真想好好教育一下许大茂。 “行了，您留着力气，想想怎么交代你的错误吧！” 结婚这么些年来，每年过年的时候，他和娄晓娥回家，那都低人一等一下。 吃饭的时候，等老丈人夹了那个菜他才能夹，老丈人一家没转桌子，那他就只能吃面前的菜。 去你们这些大资本家们吧，我许大茂是光荣的劳动人民，现在就要来打倒你们。 “不能呀，大茂！常言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和小娥结婚这么多年了，那也是有感情的，你现在这么做，怎么忍心呀！”谭氏一边扶着娄半城，一边哭着说道，将众人进门的路给挡住了。 “许副主任，他们明显在拖时间，别是有什么蹊跷？” 一旁同行的保卫处小队长，看到他们还在聊天，有些不耐烦起来。 这么大的一座别墅，里面的房间肯定不少，自己一行人不但要搜索，还要搬东西，还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呢。 “好，把他们看起来，其他人进去搜，一张桌子，一张椅子，一幅画都不要放过，一定要检查的仔细！” 许大茂也是害怕夜长梦多，别跟刘海中一样犯了错误，认可了小队长的话。 另外他说画，是因为上次在搜刘海中家里的时候，刘海中居然在一幅年画后面掏了一个小壁橱，藏了不少金银首饰。 如果不是刘光天害怕说了出来，他们还真得找不到呢。 “造孽呀，造孽呀！” 一旁的娄氏夫妇哭了起来，其中有悲哀，还有后悔。 刚解放的那一会，其实就有不少南下的人劝他们一起离开，他舍不得偌大的家财，所以留了下来。 后来公私合营的时候，又有一批人感觉到了危险，劝他们起来，他们以为都交出去就没事了。 三年困难时期的时候，有几位世交、故交决定离开的时候，他仗着自己有小仓库，不缺吃喝，又有小金库，不缺钱财，不舍得离开。 现在好了，今天全部都要没有了，家里人几代的积累，都要终结在他手上。 第289章 回到后勤工作 中午的时候，后勤办公室那边不停传来哄闹声。 因为李卫国的官复原职，以前李系人马可谓是迎来了期盼已久的曙光。 李卫国不在的这一段时间，他们爹不亲娘不爱的，要么是边缘化了成为副职，要么就是直接撤职下放了。 现在好了，今天中午随着李卫国任命为副主任的消息，同时还有关于李建军，李厚土，李厚田，秦大牛，李铁牛等人的任命。 因为蔬菜公司的解散，那边也是有大批的人员要安排，李卫国将他们要回了轧钢厂，李怀德自然是没有意见的。 其中李卫国以副主任之职全权管理后勤，李建军，李厚土也是在后勤任职，秦大牛则继续管理菜市场，李厚田则去农场做主任了。 下面的食堂，仓库，采购，车队也是有不小的人员调动。 可以说，现在后勤的重要部门是真得清一色李系人马了，就算还有几个副职老人在，那也基本上是管理招待所，房管，车队等部门。 所有人中，最开心的莫过于傻柱了。 因为李卫国的回归，他这食堂主任又重新被恢复了，现在说话也是硬气了许多。 为了给李卫国接风洗尘，他嚷嚷着中午要拿出看家本领，好好的给大家露一手。 李卫国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看着一尘不染的地面和桌子，明显是经常有人打扫。 “主任，您离开的这一段时间，我一直都有人安排来打扫卫生，就怕您什么时候就回来了！”李建军笑着说道。 他可是知道李卫国的本事的，所以在李卫国被停薪留职这一段时间，一直有在用心做事。 就是希望李卫国回来的那一天，能看到自己的付出，这就叫提前投资。 “建军，你有心了！” 几年的领导做下来，两人的关系不再是当年的哥弟相称，变成了真正的上下级关系。 他的身上不知不觉也多了一层威严，说话做事都多了一股上位者的气势。 李建军这个人是绝对的聪明人，无论是在杨和华时代的时候，还是自己，又或者李怀德，他一直都没有离开后勤部。 不但没有离开，还一直作为重要干部重用，可见其人的能力和稳重。 可惜的是，成也稳重败也稳重，其人气魄不足，缺乏进取力，以后最大的出息也就是止步后勤副主任。 “主任，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另外后勤所有的账本都在这里了，就是粮食这一块可能有点急！” 果然是做老的下属，知道李卫国的脾气，在人还没来的情况下，就已经将领导需要的东西准备齐了，方便领导工作。 “哥，哥！” 就在李卫国拿着文件翻看的时候，李卫民直接推门闯了进来。 看其满头大汗的，明显是遇到了什么急事。 “都多大的人了，怎么做事还这么不稳重，这是在轧钢厂，不是在家里，没有你哥！”李卫国训斥道。 毕竟有外人在，该有的面子工作还是要做一下的，不然人家还以为轧钢厂是你家了。 “是，李副主任，我有重要情况汇报！”李卫民一个立正敬礼，大声喊道。 这个家伙明显是对李卫国不满，吼的声音特别大，震的人耳朵嗡嗡直响。 “领导我那边还有事，先去忙了！” 李建军看到李卫民磨蹭半天，还盯着自己看，哪里还不知道对方是不想让自己听到。 与其被人赶出去，不如自己主动的走人，那领导的秘密知道的越少，以后就越安全。 看到李建军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李卫国掏了掏耳朵，不满问道：“什么事，说吧！” 这李卫民就比自己小两岁，年纪也不小了，看来应该帮他找个对象，定定性子。 “大哥，许大茂带了保卫处的人去了娄半城家里，开了好几辆汽车！” 李卫民说话只说了一半，不过李卫国一听就明白了。 娄半城那可是传说级别的人物，哪怕是李家这种58年进城的人，都听说过他的事迹，你就说他有多大名气吧。 这种人那查都不用查，妥妥的大资本家，一抓一个准。 自然了，这件事跟李家是没有关系的，也没有什么利害冲突。 李卫民的意思，无非就是娄晓娥可是还住在自己家里呢，她应该怎么处理。 “行，我知道了，这件事你别管了！” 李卫国没有想到这么寸，自己刚刚恢复原职，许大茂就已经带人出征了。 实在是太可惜了，如果有机会的话，他想自己亲自带队去抓娄半城。 他可是老牌的大资本家，家里金银珠宝，玉器古董绝对是一个海量的数字。 一想到自己的东西被别人过了一手，那心中就有一些不安起来，生怕被那些不懂的人搞坏了。 至于娄晓娥，他也还没有想好这件事要怎么办。 记得原剧中，是因为傻柱那边求了大领导，大领导下令把人给放回家的，才让他们有了逃跑的机会。 如今，听说大领导已经南下，傻柱也不可能帮娄家，他们又该怎么逃走呢。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如果真得发生了什么不忍的事，那就只能怪娄半城自己的运气不好了。 “哥，那刘海中那边要不要给他加加压？这个老家伙，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居然往家里拉了那么多东西！” 刘海中的批判大会，他也是去看了，在看到那么多好东西的时候，也是有点惊讶。 刘海中这个平时看着挺老实的一个老头，怎么当上干部以后，变化那么大。 他对其他人的心狠手辣，可以说是他在报复以前得罪他的人，但是捞了这么多好东西回家，他就不怕被人抓到把柄吗？ 经过内心一番权衡猜测，李卫民最后认为，刘海中的脑子里装的肯定是水。 “他干的事太缺德了，不会那么轻松过去的，我们就不要插手了！ 最近厂里的粮食有些问题，等下午我要去粮食局那边一趟，我在你菜市场那边的小院里，放了一批种苗，你下午安排人送给厚田！”李卫国摇头说道。 刘海中这次被降为正式工，其实还不如直接被开除了呢，一了百了，至少不会被人报复。 这李怀德干的绝呀，把他弄成了正式工，看似还有一口饭吃，其实就是拿他来转移矛盾，以后少不了要被人找茬和报复。 至于李厚田，他已经提前带人去轧钢厂农场了。 虽然已经快进入秋季了，但是李卫国还是准备抢种一批粮食，至少年底得时候有些进项。 第290章 程玉霞出逃 “啊，那院子里不是放满了东西吗，怎么还能放的下菜苗？”李卫民惊讶的问道。 现在可是夏田，菜苗只能放在阴凉的地方，也就是只能放在屋子里。 但是屋子里放满了家具，就算是安排人一起搬，至少也得半天时间。 这几天，李卫国一直都是在忙回厂的事，根本没有时间去处理东西呀。 “那个我已经秘密安排人转移了，等会你去看看就知道了！”李卫国严肃的说道 区区一个小院子的物资，念头闪过就能完成的事，怎么可能难得到自己。 不单单是那一个小院子，连其他几个院子的东西，他当天就已经处理好了。 你别说，李卫民弄的东西还真不少，都能拿去开一个小博物馆了。 ------------------- 再说程玉霞这边，她自从被打发回金属厂之后，那日子可就难过了。 金属厂是轧钢厂附属厂，主要就是为轧钢厂消化产能而存在的。 干部配置上，厂长也就是科级的干部，人员的话，全厂一共也就四百来号人，这还是因为一些附属部门必须要有，工人其实只有三百来号。 程玉霞的事情，那全厂的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呀，毕竟是当上了革委会副主任的人。 现在这么突然一回来，还是被泄了老底，受了处罚的，那其他工人就有话说了。 “哎呦，这不是咱们厂的金凤凰么，怎么飞上了天，又飞回来了，是翅膀折了吗？” “啥凤凰呀，也不过就是一只小母鸡！” “哈哈哈！” 往日，程玉霞因为美貌可是没少让金属厂的女同志们吃味，现在这么好的机会，哪里还放过她。 程玉霞咬着牙，搬运沉重的袋子，一言不发。 这里可是金属厂，那普工干的活自然也是金属，最轻的一袋那也是50斤朝上。 如果是那些细小件的话，一袋子都得有二三百斤，她哪里搬的动。 相对于沉重的工作，她更讨厌远处那一帮人，一个个的嘲笑她，贬低她，就是想让她死。 不过她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什么困难没遇到过，不过是些许风雨罢了，她一定会挺过去。 “哎，你们听说了没有，这小母鸡听说是被公鸡踩了，然后才当上了副主任的！” “那又怎么样，现在还不是被人甩了，乖溜溜的回来干活！” “呸，我看就是下贱，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去做那不要脸的事，简直给我们女同志丢人！” “对，太不要脸了，这种人应该受到惩罚！” 看到程玉霞不说话，她们还以为她是怕了，议论起来更是肆无忌惮。 这下好了，说着还要一起群殴程玉霞，有那种心狠的，已经过去扯程玉霞的头发，还有衣服了。 听到车间的骚乱，那金属厂的领导赶紧跑了过来。 看到程玉霞披头散发的，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都回去，一个个的干活不行尽捣乱，小心我扣你们的工资！”车间主任骂道 虽然知道程玉霞是被欺负的一方，不过他明显不打算管，因为他也不喜欢对方。 程玉霞在李家村的那行为，简直就是白眼狼呀，谁看到了不害怕。 还有在轧钢厂闹事，偌大的一个轧钢厂，差一点就被她闹翻天了，连金属厂的厂长都说了，一定要看好了程玉霞，不让他搞三搞四。 程玉霞咬紧嘴唇，眼眶中的泪水来回涌动着。 她知道这次会被欺负，但是没有想到所有人都欺负她，连往日那些舔狗都对她不加颜色。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 再待在金属厂，不说她永远出不了头，说不定哪天就被激动的人群打死了，那才叫冤呢。 留则亡，走地得生。 她想清楚了，必须离开这个地方，她才能获得新生，才有机会将今天受到的所有委屈都报复回来。 记得在轧钢厂的时候，有什么广交会的请帖发过来，让厂里的农产品过去参展。 其实就是蔬菜公司生产的那些东西，听说他们的杂交野猪肉在南方特别受欢迎。 这说明南方的经济比北方的好，说不定以后南方比北方发达。 她决定了，就去南方看看。 几天后的晚上，她先是找到以前的领导，想让他帮忙搞一张火车票。 她当年做的那些事，那可都是与这个领导有关，如果不是对方忽悠她，她怎么可能那么干。 “什么，你要走？那厂里怎么办，到时候他们问起来怎么办？你这是叛逃，是要吃花生米的！” 程玉霞没有隐瞒，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老领导也是被吓坏了。 “不行也没有关系，大不了就是一死，不过我肯定不能白白死了，我要拉着所有跟我陪葬！”程玉霞凶狠的说道。 这几天的日子对她来说，那就是生不如死，她早就看淡生命。 “你！”老领导也是被她气得不轻，不过她知道程玉霞现在的处境，也知道她是真得会说到做到。 所以他利用自己的关系帮忙搞了一张去羊城的火车票，还给对方准备了一笔钱和票。 程玉霞可是知道他不少的秘密，与其留下做一个定时炸弹，不如给她送的远远的。 三天后，程玉霞在铁路系统的人带领下，偷偷从员工通道登上了火车。 在一声车鸣之后，列车终于缓缓的驶出了京城。 看着远处的箭楼，看着远处的城墙，程玉霞突然感觉有些彷徨无助。 这一次的离开，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或许永远都回不来了。 这一刻，她突然没有了那么多恨，她想到了自己的爹娘，李大胆和程琳。 李大胆虽然打她，骂她，但是没有真得下狠手，不然她肯定活不下来的，不然母亲也不可能瞒着他帮助自己。 她现在突然非常想念程琳，想念小时候的生活，嘴里不由的哼起了小时候经常唱的小曲。 可惜的是，世事弄人，有些事做了就不能回头了。 想要证明自己是对的，自己是了不起的，这条路实在太难走了，难走到自己现在要出逃。 这一次的离开，不知道有生之年还能不能见到爹娘！ 随着火车鸣笛，一切往日的记忆，都定格在黑暗笼罩的京城。 第291章 半月后 机器轰鸣，铁水流淌，轧钢厂又恢复了往日繁忙的场景。 李怀德和李卫国两人巡视了各个车间，发现工人们都在忙碌着自己的工作，井然有序，毫无慌乱的情景出现。 “卫国，还得多亏了你，不然厂里哪里能这么快的稳定下来！”李怀德背着双手说道。 离宣布恢复生产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但是因为很多重要领导的缺失，加上一些重要技术人员不在岗的原因。 实际上所谓的恢复生产，其实是杂乱的，无序的，甚至是有些人不知道自己干什么，又或者不知道怎么干。 李怀德虽然也亲自下车间了，但是他毕竟不懂技术，又从来没有搞过生产。 他在的车间的时候，看工人们都在吭哧吭哧的劳动，实际上只是看着忙，一点工作效率都没有。 别看他现在是一把手，神气的不行，但是在部里的领导眼里，也不过如此，想换你就换你。 现在计划任务下来了，如果他今年下半年没有成绩的话，十有八九就要被批评，甚至被换人，哪怕他岳父也没办法帮他。 于是他同意了李卫国的提议，将那些正在改造的，或者即将改造的有能力，有技术的领导工作，又请回了轧钢厂。 顾名思义，劳动改造，不过待遇还是一切照旧。 有了这些人的加入，轧钢厂这个庞然大物，再次运转起来。 “李叔，您这么说就见外了，轧钢厂不是您一个人的，是我们轧钢厂一万多号人的家，这是我应该做的！” 做什么事都不是一帆风顺的，只要你做事，必然就有阻力。 李怀德这次释放改造人员，那也是落下了不少同阵营的诟病，说他被腐蚀了。 还好上级领导识大体，对于李怀德这件事给与了肯定，公开为他站台。 南面阿卡美莉都新开了一个楼盘，正在打的火热。 轧钢厂的生产除了一小部分提供民用，主要还是生产各重工需要的产品，其中还有炮管，炮弹壳等军工产品。 所以轧钢厂的生产就显得尤为重要，必须一定快速的，马上的，立刻的恢复生产，为此其他的都可以往后放放。 “哈哈，是我说错了！不过你还是有功的，接手后勤不过半个月，就帮厂里解决了大麻烦。 农场那边恢复的也是很快，我听傻柱说，农场的头茬青菜就已经开始给食堂供应了！”李怀德高兴的说道。 作为一个领导，什么样的属下最让他喜欢，那肯定是办事能力强，又能让领导放心的人。 自从回到轧钢厂以后，他先是大刀阔斧的对后勤进行人事调整，也可以说是安排亲信。 所有重要的部门，特别是仓库和农场这边，全部安排的都是有能力，有经验的人。 比如以前带的，李厚田，李铁牛等人，那第一时间就在农场翻地，第二天就进行了大面积播种，以解决食堂的基本蔬菜供给。 所有的蔬菜，新品种的小青菜那是涨的最快的，特别是菜苗移植的就更快了。 两周时间不到，第一批小青菜就已经送到了李怀德的餐桌上了。 第二个就是利用以前的关系，通过供销部门，粮食部门，从外地弄来了大批的粮食，一瞬间就决定了轧钢厂今年的粮食问题。 红星蔬菜公司的问题才刚刚被传开，京城的其他单位都在抢粮食。 那市面的粮食供应开始有不好的现象，虽然没有买不到粮食的，但是已经出现去晚了没有粮食，要等第二天的情况。 李卫国这突然搞来了这么多粮食，每天一车车的往仓库拉，还是敞开了给众人看，一下子给轧钢厂的员工吃了一个定心丸。 “对了，老杨你给他安排仓库扛大包去了？” 李怀德冷不丁，突然话题一转问了一句，吓了李卫国心中一个咯噔。 借着厂里恢复生产，召回很多改造工人的机会，李卫国也是将在大门口扫地的杨和华，给安排到仓库里工作。 你想想以前是轧钢厂的老书记，现在沦落到大门口扫地。 要是遇到熟人，或者以前自己看不起的人，万一还上来奚落两句，这嘴上不说，那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这世界上，没有几个人能悲喜不乱，荣辱不惊的，除非他是圣人。 长此以往，就算他坚持下来了，那股子心气也没了，以后活不了多长时间。 于是李卫国借口换个地方改造，说是让其扛大包，其实是想降低杨和华的存在好，也好能安稳的度过这几年。 “对，最近这么多领导来厂里，他在大门口影响不好，干脆给他换个地方！”李卫国笑着说道。 最近轧钢厂恢复生产，那上门的领导就开始多了起来。 既有上级下来检查工作的，也有过来观看产品，要求配额的，剩下的就是过来打秋风。 这年头，虽然比那三年情况好多了，但是大多数人都有一家人要养活，并不能做到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去兄弟单位考察学习，又或者借个由头上门，大家一起吃个招待餐，那不是应有之义么。 “嗯，老杨这个人呀，就是太爱钻营了，不然不会落的这个下场！以后他那里你就帮我盯着点，不要闹出什么事来！”李怀德点头说道。 李卫国说的原因虽然有些牵强，不过不是没有道理。 这上级领导看到了他不开心，那倒霉不就是自己么，何必多此一举。 那兄弟单位的跑过来看到了，如果要问什么情况，自己要怎么回答，万一来个耿直boy，直接上来骂自己，自己要不要和他辩论呢。 还是去仓库的好，这样眼不见心不烦，大家还是好上下级，好朋友。 另外，以前杨和华当老大的时候，虽然自己和他斗来斗去，但是对方都没有下黑手，搞什么冤枉之类的。 而且还让李卫国和自己亲近，算是比较温柔的了。 自己这次也算是做个顺手人情，让李卫国把这份情分给他还了，以后互不相欠。 第292章 娄晓娥得知消息 “是，我保证以后都没有他的消息传出来！”李卫国点头说道。 看着李怀德温柔的笑容，李卫国心中其实想说对不起，自己很快就要做对不起你的事了。 关于娄半城的处理，经过半个多月的审问，终于是快到结案了。 谁也没有想到，娄半城除了他那幢小别墅，居然在京城还有上百套的房产。 有些现在是有人住的，有些是荒废的，甚至有些都不是在他名下的。 在调查员的努力下，除了这些固定资产，其还有好几处的私人仓库，查获了大量的粮食，布匹，金银，古董字画。 其中有个仓库，听说还搜查出上百条长枪，真不愧是解放前的京城第一富。 因为上次轧钢厂的仓库出了问题，还有京城最近各单位频繁出现的大盗，专偷各单位的抄家物资。 这些东西现在都在厂保卫处的仓库里呢，每时每刻至少有二十人持枪值守。 不过李卫国知道，李怀德不会放弃这些金银的，等他做好了账，就会将东西转移到他自己小金库。 那个时候，就自己出手之时！ 他现在十分的期待，李怀德小金库到底有多少东西，毕竟两个月时间呀。 -------------- 今天许大茂十分的开心，因为他成功的攻略了娄半城副本，立下了大功。 开会的时候，那厂里的一把手李怀德，那一口一个许大茂如何如何，对他满口的赞赏。 在事业蒸蒸日上的时候，厂里最新的厂花于海棠，也是经常粘着他，隐隐之间有爱慕的意思。 这么漂亮的女孩，幸亏之前没有拉皮条成功，这不就是便宜了自己。 反正自己已经离婚了，现在是单身汉，对方出身也不错，还是高学历分子，妥妥的良配呀。 今天晚上他特意去买了只鸡，邀请对方来家里吃饭，顺便聊聊未来。 如果顺利的话，他许大茂今天晚上就要办事，然后明天就去街道登记，明天就让对方给自己生个大胖小子。 离了黄脸婆，抱得小娇妻，简直人生赢家呀！ “许大茂，你给我站住！” 许大茂刚刚走进四合院，就被剪了短发，系了围裙的娄晓娥给拦住了。 因为对方躲在树下，喊得声音又特别大，吓了他一跳，手中的鸡差一点都跑了。 “娄晓娥，你神经病呀！”许大茂可不惯着她，上来就是怒骂。 他嘴上虽然是骂着对方，其实心里虚的不行。 因为他举报娄半城这件事，之前因为保密的需要，一直都没有对外公布。 今天可是已经结案了，所有缴获都拉了回来，轧钢厂的大喇叭也通报了他的功劳。 这说不定就有那好事的人，一下班就跑来跟娄晓娥讲。 “许大茂，你太不是人了，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娄晓娥哭着说道。 她的确是下午才知道，还是出去买菜的时候，胡同里一个轧钢厂的工人说漏了嘴，问她以后怎么办。 这下子她才知道了自己爹娘都被抓了事情。 虽然她离婚的时候，家里都不让她回去，但是十几年的养育之恩，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呢。 主要还是许大茂给举报的，她可是嫁给了许大茂7-8年时间呀，这不是女婿卖老丈人么。 现在两人还离婚了，这就是明晃晃的报复了，想把自己往死里整呀。 “我怎么不是人了，娄半城是不是资本家？他家里的金银是我冤枉了他吗？” 现在有了于海棠这个小鲜花，他哪里还稀罕老家糠，说出的话又狠又准。 “你，可是那个人也不能是你呀！” “当初我妈是想把我嫁给一个工人，可那也是你妈上杆子求着，我才嫁给了你！” “你现在倒好，为了你的乌纱帽，居然干出卖岳父岳母的事，你简直猪狗不如！” “我说你怎么突然当了副主任呢，原来是卖自己亲人换来的，你这干部当的，晚上睡得着觉吗？” 娄晓娥还是社会经验太少，加上结婚以后，家里什么都不缺，和人也没有什么冲突，那骂人都不会骂。 不过她一句接一句的，足以证明她心中的愤怒，还有不甘。 “娄晓娥，我们已经离婚了，没有任何关系，我是单身男人，没有岳父岳母！”许大茂生气的辩解道。 许大茂这下子有些坐不住了，娄晓娥这么说不是在败坏他名声么。 正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这话要是传了出去，被竞争对手知道了，肯定会拿这个话题来攻击他，如果被领导们知道了，那他一个忘恩负义的人，以后谁还会用他呀！ “许大茂，你是要和我离婚的，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你为什么要陷害我爸妈？我求求你，你赶紧让人把他们放了吧！” 娄晓娥还没有意识的事情的严重性，那个跟他说的人，也就是提了许大茂举报抓的人，根本不知道已经被定性了。 她还以为服个软，对方就能把人放了。 “娄晓娥，我告诉你，我和你离婚，那就是因为你不能生。母鸡不能下蛋，要它有什么用？看到没有，今天晚上我的新对象就要上门了。” 许大茂一把推开娄晓娥的手，举着手里的芦花鸡说道。 娄晓娥直接就哑了，因为许大茂说的是这个时候人们的常识。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那不能生的女人，到哪里都会被人歧视，低人一等。 不过她又想到李卫国的话，不能生不一定是女人问题呀，也可能是男人有问题，于是说道：“谁说我不能生的了，说不定是你的问题呢，不行我们一起上医院，看看到底是谁的问题，一下子就知道了。” “娄晓娥，我告诉你，你别在这里跟我胡搅蛮缠的。你爸妈都是大资本家，这是厂里抓的，是人民群众宣判的！你现在所说的每一句，那是在对抗组织，对抗人民群众！” 这个话题简直是许大茂的禁忌，不能生小孩，那岂不是和易忠海夫妇一样。 当年还年轻的时候，易忠海天天带药给一大妈吃，还是不能生的时候，他就说过肯定是易忠海不行。 现在想想，自己也给娄晓娥吃了不少药，这还生不出来，感觉好像呀。 这不是要了许大茂的命了么。 第293章 晚饭催婚 “许大茂，你又欺负晓娥姐，我要去告诉我大哥！” 正当娄晓娥被许大茂怼的下不了台，不知道怎么开口反驳的时候，一道天籁的声音传了过来。 原来是李萍萍下班回来了，她推着自行车进了四合院，就看到娄晓娥在捂着嘴巴哭泣。 她自从进了四合院，除了阎解娣，那就属和娄晓娥关系最好了。 两人在一起时间久了，娄晓娥天天带着她玩，给她好吃的东西，还教她读书写字，那感情自然深。 现在自己的老师+邻家大姐姐+闺蜜被欺负了，那打抱不平的性子马上就上来了。 “萍萍，这事情你不清楚，真不怪你大茂哥！” 许大茂一看到是小辣椒李萍萍，那语气马上就柔和了起来。 这丫头就是李卫国的逆鳞，从8岁开始，李卫国就给她当家，掌握全家财政大权，几个哥哥都比不上她的宠爱。 从上小学开始，无论是在学校里读书，吃饭，还是出来分配工作了，那李卫国全程保驾护航，就怕她受了委屈。 他和李卫国的关系不错，不像因为娄晓娥这件事闹了生分。 “我不管，我一进来就看你在欺负人！” 李萍萍不想知道谁对谁错，毕竟清官难断家务事，她帮亲不帮理。 娄晓娥也是顺从的跟她回了家，只留下许大茂傻站在原地，感觉好像自己错了一样。 “嗐，这叫什么事！” 看了看天快黑了，时候不早了，还要烧水杀鸡呢。 他也只能无奈的拎着芦花鸡，一路叹气一路自言自语的回了后院。 晚上，李卫国忙完了厂里的事，回到了家里，发现一家人的气氛不太对劲。 李父李母两人一声不吭的，只是自顾自的忙着自己的活，几个弟弟和妹妹老老实实的坐在桌子前，眼睛盯着桌子看。 那娄晓娥眼圈红红的，好像刚才哭过一样，他更是不敢问。 “你们这一个个都是怎么了，是不是最近馋肉了，正好我买了一个卤猪头，明天给你们带回来！” 他还以为是最近生活太素了，导致大家的心情都不太好，想弄点肉给大家开心一样。 “真的？那太好了，我最喜欢吃卤猪头肉了！”小弟李胜利一听有肉吃，马上就眉飞色舞起来。 别看他现在也上班了，还每个月有工资，但是统销统购的年代，有些东西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李卫民，李立功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同样意动起来，连小妹李萍萍的眼里都多了一些光芒。 不过李父李母还是一言不发，端着饭碗坐到桌子旁，沉默的吃了起来。 李卫国向几个弟弟用眼神暗示了一样，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几个弟弟妹妹就像没看到一样，规规矩矩的吃饭。 眼看气氛差不多了，李父放下筷子，问道：“卫国，上次我回李家村，像你一般大的都已经结婚了，有的连孩子都有了！” 李父一开口，李卫国就知道今天晚上为什么这样了，这是要催婚呀。 自己才24岁了，有什么好着急的，用得着演这么一出么。 “爹，我这刚刚恢复工作，暂时没有时间想这方面的事情！” 或许是这几年太焦虑了，又或者是这些年太功利了些，一直都没有遇到满眼都是自己的女人。 这句话也不对，应该是没有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又主动来追求自己的。 像二妞等女孩子，就只是颜值差了一点，其他方面都很优秀的，他也没有看上。 嗯，可能是想找一个女儿国国王类的对象吧，其实他也不太清楚。 所以面对李父的催婚，他只能用工作的理由来阻挡。 “卫国，工作重要，但是个人问题也很重要！你看看四合院里，那基本上20多岁的都有对象了，你可是老大，得给弟弟妹妹带个好头牙！”李大山苦口婆心的说道。 现在家里生活条件好了，几个儿子女儿又有出息，一个个的都有了工作。 他现在最操心的就是儿女婚事，这可是作为父母的重任。 “卫国，老实说，你有没有看上的姑娘，你别不好意思，娘去帮你说！” 秦大丫听到李大山的话，认为他这拐弯抹角的说不行，还得单刀直入，直面问题，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性子。 “啊，没有！” 大龄青年李卫国，突然脸都有些红了。 老娘这太直接了，桌子上还有外人在呢，他这有点招架不住。 “没有，那就娘帮你挑！咱们村李老五家的小娟你看怎么样，还有春玲那个孩子也不错，长的标标志志的，配你不寒碜！实在不行，你表舅家的京茹也不错，干活麻利，听话顾家，听你表舅说，人家喜欢上你，非你不嫁呢！” 这李卫国一说没有，秦大丫就来劲了，一口气帮他选了三个对象。 其中小娟是李家村的本姓，小姑娘家里四姐妹，一个弟弟，从小就干活，是个能操持家的好姑娘。 春玲是李家村外姓，是乔秀秀的表姐，也是个勤快人，人长的还特别漂亮的，特别是那皮肤，白如凝脂，都说将来是做夫人的坯子。 秦京茹就不说了，今年已经19岁了，但是自从城里回去以后，死活就不嫁人，原来是盯上李卫国了。 “哎，除了这三个，那厂里不是也有么，我听说那宣传科的叫蓉蓉，后勤的那个叫齐齐的，还有那个食堂叫什么来着……” “爹，叫袁艳！” “对，就是叫袁艳的，这一个个都是城里人，又有工作的，到时候夫妻双职工，那日子还不得美死？” 眼看李母出口了，李大山也是迫不及待的开口。 这些都是他在厂里上班听说的，这几个都敢爱敢恨，对李卫国直接表示过的，其中一个忘记了，还是小儿子给他提醒的。 “爹，娘，这些个都不合适，再说了，现在厂里这么乱，还不知道政策变不变，要不等两年再说？” 这下子李卫国就难受，狠狠的瞪了一眼李胜利。 “有什么不合适的，这领导管天管地，还能管你找对象？就这几个人，你马上给我定一个下来，要么你马上给我找一个回来！” 如果是其他事，那大儿子说啥就是啥了，不过这婚姻大事，李大山决定硬一把。 “儿子，你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我听说有些人不结婚是因为不行，要不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弄点药吃吃？” 好家伙，因为不结婚，老娘已经疯魔到他有问题了，还想带他去医院看大夫。 “停，停，我一切正常，我保证今年就把对象带回来，行了吧！” 面对爹娘铺天盖地的炮火，李卫国只能选择投降。 离过年还有4个多月，时间还算充足。 这个年代的女性，还是比较传统的，大多数都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人人还是持家小能手。 自己想找一个合适的对象还是可以的，至少没有后世那么狗屁倒灶的事。 可惜的是，芳华，林黛玉，女儿国王这些人，现在年纪还太小了，赶不上趟呀。 第294章 贾张氏讹诈 面对李卫国的妥协，那李大山，秦大丫脸色终于好了起来，饭桌上的气氛也是热闹了起来。 李卫民，李胜利甚至开玩笑，说等大嫂进门后，李卫国再打他们的话，就找大嫂告状。 随后，李萍萍说了她回来的事，说许大茂欺负了娄晓娥，让李卫国帮她出气。 李卫国苦笑，这是人家两口子的事，自己能怎么办。 而且说实话，娄半城享受了大半辈子荣华富贵，手上还不知道有多少鲜血呢，现在吃点苦头那不是应该的么。 厂里对于两人处罚也下来了，那就是劳动改造加思想学习，其实就是天天批评他们。 要先洗刷掉他们罪孽，彻底的改造了他们的思想，然后才能原谅他们。 按李卫国的估计，不把娄氏父母弄去半条命，那就别想轻松下来。 两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学程玉霞远走高飞，还不能留国内，必须是港岛，或者去阿美莉卡这样的地方。 面对娄晓娥楚楚可怜的眼神攻势，他只好答应，去厂里帮忙打听一下，看能不能挽救一下。 听到李卫国这么说，娄晓娥才放下心来，和众人一起端起碗吃饭。 就在一家人吃的开开心心的时候，突然中院又闹了起来，还有女人的哭爹喊娘的声音。 “我去看看，你们在家吃饭！”李卫国说道。 本来他不想出面的，但是中院有人在喊李副主任，他只能过去看看了。 来到了中院，就看到了贾张氏坐在地上哭闹着，鼻涕口水流了一大把，身上的衣服也是沾满灰土，秦淮茹在一旁劝着。 哭闹对象是许大茂、于海棠，许大茂倒还好，只是眉头微微皱起，倒是于海棠，满脸的气愤，震惊，不可思议，嫌弃，全都显现出来了。 李卫国还是第一次，从一个人的脸上，同时看出来这么多种表情。 边上还有很多看热闹的，什么一大爷易忠海夫妻俩，傻柱、何雨水兄妹，谢家，吴家等人，还不时的的有前院，后院的人家跑过来看热闹。 李卫国还没开口，许大茂就将事情的原委都讲了一遍了。 原来他晚上请于海棠吃饭，因为天气热，两人喝的就是啤酒。 这喝酒的人都知道，喝啤酒还聊天的人，最喜欢上厕所了。 这于海棠不就是喝多了，还因为是女孩子，脸皮薄不好意思说，憋了一会。这会实在忍不住了，才开口要去上茅厕。 憋不住了肯定就急了，于是她出门后就三步作两步的跑了起来。 路过中院的时候，因为着急没太注意，一下子将出门遛食的贾张氏给撞到了。 好家伙，这贾张氏是什么人，那路过只鸟儿，她也想办法拔两根毛的主，你这不是送到人家手里了么。 “老嫂子，这卫国已经来了，你就别哭了，有什么要求就说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李卫国感觉易忠海好像有一些在讨好自己。 他不会以为自己半个月多没找他，是把以前的事都忘记了吧。 还是说在他看来，自己就是一个老好人，想欺负就欺负，完了服个软就算了？ 自己不过是因为有正事要做，另外刚刚回厂里就报复人，害怕有点影响不好就是。 “卫国，你可得帮忙说句公道话，这贾大妈居然想赔她一百块钱，这不是讹诈么！” 许大茂好像看出来了李卫国想跑路的意图，直接开口将他喊了下来。 “许大茂，我这老胳膊老腿的现在疼的厉害，伤筋动骨一百天，要你一百块钱多吗？ 别以为你当了什么副主任我就怕你了！我管不住你，自然有能管你的人，实在不行我就去大广场举你的大字报，我看你还神气什么！” 贾张氏倒是不含糊，这是要同归于尽呀，直接一下就打击到了许大茂的软肋。 如果她真的去大广场，到时候她被街道教育不提，许大茂是会真的完蛋了。 到时候许大茂的祖宗三代就会被翻出来，无论做过什么坏事都会被调查的一清二楚。 别的不说，就乱搞男女关系这一条，就能让他死的透透的。 “贾张氏，你骨头断了？要不送你去医院吧！马军，马海，你们去拉板车过来，六院我有熟人，保证给你治疗跟原来一样！ 不过，你这要是没有问题，那可就是讹诈了！到时候吃了官司了，别怪我没有提前提醒你！” 去大广场说的简单，到时候整个四合院的人都要倒霉，特别是他这个副主任。 别的不说，在调查许大茂的同时，今天在现场的人肯定全部要被牵连。 自己不想进入有心人的眼睛，也不想出现在某位大领导的案头，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这个贾张氏这几年没折腾，现在又跳了起来，必须得好好敲打一下。 “没事，没事，就是被摔了一下，我们回去涂一下药膏就好了！”一旁的秦淮茹，还不等马军答应，马上就抢着说道。 她可是知道李卫国的手段，在厂里翻云覆雨，所有人都走光了，他又回到了厂里。 特别是，今天妇联主任又找她谈话了，说她如果不适应工作的话，可以帮他安排去车间，这不是要了她老命么。 贾张氏也不傻，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马上就坡下驴的不说话了，不过嘴里一直喊疼，搞的好像被人欺负了，还不敢说话的样子。 “贾大妈，什么都别说了！今天是海棠撞了你，是我们不对，这里有五块钱，你去买两只鸡补补身子，这件事就这么着了！” 看到两个寡妇的表演，许大茂也是有点难以招架。 同情弱者是人的天性，这件事无论闹到哪里都是他理亏，不值当；能掏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他也看出来了，贾张氏就是眼馋他家晚上吃鸡，没有分给他，干脆把话说明了。 许大茂掏出五块钱，秦淮茹还准备哭一下博取一下同情心，那贾张氏马上就将钱接了过去，生怕被秦淮茹给拿走了。 今天这事也给李卫国一个提醒，他并不是无敌的，这个四合院任何一个人，厂里任何一个人都能将他抬到火上烤。 京城居大不易，在京城当干部也是不容易呀，做什么事都需要谨慎。 第295章 清晨的旖旎 在没有电视看，没有手机玩的时代，那都是早睡早起。 早上4点多，外面还是漆黑一片的时候，李卫国就已经睡醒了。 他睁着眼睛看着屋顶，算计着这几年要怎么做，才能明哲保身，最好有些东西提前准备一下。 至于厂里这个职位，看似很了不起，管着上万人，级别还挺高的。 可是等改开以后，在未来几十年的时间里，其实都不是那么重要，甚至会成为自己未来发展的阻碍。 不过现在还是很混乱的，你方唱罢我方唱，城头轮换大王旗，最好的办法就是装聋作哑。 先安稳的在厂里待着吧，少做少错，先划几年水。 就在他想着，到时候先是做餐饮，还是先做房地产的时候，一道人影推开门走了进来。 艺高人胆大，他晚上睡觉都是不关门的。 不过面对这种情况，他还是很安稳的躺在床上，因为他已经通过空间神识知道了来人是谁。 “今天怎么这么早，这天还没亮呢。娄晓娥，你们不会是看错时间了吧？” 没错，来人就是娄晓娥，她天天早上帮秦大丫干活，李卫国还以为她是喊她起床吃饭呢。 要么就是来问他早上想吃什么，她出去买早点的时候，帮忙带回来。 事情确实有点不正常，娄晓娥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重新将门给关上，还上了门栓。 她慢慢走到李卫国的床边，喊了一声卫国，然后就脱掉了披着的外套，整个人就嗖一下的，就钻进了李卫国的被窝。 “娄晓娥，你干什么，你赶紧穿上衣服，这胡婶就在隔壁呢！” 李卫国被吓了一跳，整个人被挤到了墙边上。 好家伙，娄晓娥身上只穿着小衣，这不是要诱惑自己犯错误么。 还好前院西厢房胡家是有两间，挨着的是胡婶，再过去才是胡家四兄弟。 “卫国，你是一个好人，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我感觉只有这样才能报答你了！” 一人到底怎么样，只要时间一久就会知道。 四合院里这么多邻居，有讨厌她的，看不惯她的，哪怕是想占她便宜的，那只要时间一久都会暴露出来。 只有李卫国，这些年来一直待她都不错，哪怕是跟许大茂离婚了，都不怕闲话的收留了她，而且是没有企图的那种。 这次她爸妈出事了，她很清楚，不会那么简单的。 现在到处都是打击大资本家，走资派的行动，所有人都在积极行动，浩浩荡荡，无可阻挡。 如果谁敢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说不出，那肯定会被汪洋大海般的反对声碾死的。 所以她想补贴一下李卫国，不过思前想后，她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了，嫁妆也在帮许大茂的时候花完了。 最后加上上次的两人的小误会，她一冲动，早上就不顾一切的冲了过来。 “不是，娄晓娥，你爸妈的事，我肯定会帮你办的，不用你这么做！” 李卫国现在有些纠结，自己到底是做禽兽呢，还是禽兽比如呢，自己可是有些顶不住了。 还好他也是久经考验的战士，那什么小电影没有见过，脑子还是保持着清醒的。 男人可以风流，但是不能下流，最起码的做人底线还是要有的。 “卫国，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我爹娘的下场不怪任何人！” 可能是一时冲动，上床后的娄晓娥也是没有动作，只是乖乖的躺在床上。 不过李卫国的理智，让她变的有些胆大，开始向李卫国伸出了手。 “娄晓娥，你不要乱动，这隔壁还有人呢！” 对于娄晓娥的行为，李卫国快疯了。 她的小手在他胳膊上划过，别提多痒了，差一点叫出了声。 这隔壁可就是胡婶，这要是被给听去了，明天还咋见面呀。 再加上他一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又是懂男女之事的，他感觉自己的理智越来越少了。 “卫国，我知道你是好人，我不是让你一定要救他们，只要能让他们少受一些苦就可以了！”娄晓娥小声的说道。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这娄晓娥还没说几句话，眼泪就流了出来。 看到李卫国还无动于衷，她干脆主动伸出双手，将李卫国抱在怀里。 “娄晓娥，你听我说，我帮你，那是因为我们是朋友，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 李卫国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粗，他知道自己顶不住多久了，不过他还是想先说清楚。 这种事，如果换了一个其他人的话，只要敢进自己的被窝，那肯定早就冲了上去了。 主要娄晓娥不一样呀，她给李卫国一直都是一种贤妻良母的感觉，很正派的那种。 李卫国不想因为帮人家忙，就占了人家的便宜，这很不丈夫。 记得原剧中，娄晓娥去了港岛后，也是嫁人了，虽然生下了何晓，但是不知道她有没有生其他小孩。 李卫国接受不了的是，成为自己的女人后，后面还投入别人的怀抱，这不是完蛋玩意么。 不过娄晓娥如果成为了自己的女人，他们一家唯一的出路又只有出逃，不然她父母走了，她肯定要被针对。 这件事现在看起来，好像有点无解呀。 想吃大鹅，又怕炖大鹅的锅，最后被人给端走了，纠结。 “卫国，我想清楚了，无论什么结果，我都不怪你，我不后悔！” 和李卫国拉扯了这么一番，特别是感觉到了李卫国的六块腹肌，她的理智也是慢慢消失了。 至于李卫国说的这些问题，她现在已经彻底顾不上了，甚至都不想考虑了，她现在只想要肌肉。 “好，你不后悔就好了！” 这还说啥，人家女人都这么说了，难道真得要禽兽不如呀！ 李卫国伸手揽过娄晓娥，两人面对面，粗重的呼吸吹在对方的脸上。 让他意外的是，这平时看的一般般的人，其实挺有本钱的，这以后有娃的话肯定幸福。 “嗯……啊！” 娄晓娥这个时候已经有些迷糊了，不过脑子里还在想着，他怎么那么有劲，一只手就能把自己抱起来，想翻边就翻边，想举起就举起。 同时还有一个念头，许大茂肯定是有病，不然怎么会不一样呀！ 一瞬间，靡靡之音响彻屋内，隔壁的胡婶子羞的捂上了耳朵。 …… 此处省去五千字！ 第296章 轧钢厂学习班 “胡婶，起了呀！” 李卫国看了看大亮的天空，端着脸盆搪瓷缸来到前院水池边洗脸刷牙，笑着对一旁洗衣服的胡婶打着招呼。 娄晓娥在天朦朦亮的时候走的，两个人大战了两个多小时。 虽然后来躺了半个钟，但是感觉整个人神清气爽，一点疲惫都没有。 年轻就是本钱呀，如果这个时候娄晓娥还来的话，他还能战上一遍。 “啊，早！” 胡婶的表情很奇怪，说话的同时都不敢看李卫国的眼睛，好像还有一点慌张。 只不过一瞬间就恢复了，低头看着自己的木盆，弯着腰在搓衣板上搓洗着衣服。 李卫国也有点尴尬，知道自己早上上的事情被胡婶给听去了。 主要是娄晓娥好像还是第一次一样，一惊一乍的，如果不是他一直控制着，不然整个前院都得听到了。 不过还是隔壁是胡婶，她这个人知道轻重，不会到处胡说八道的，如果是胡家四兄弟的话，那肯定得问自己是在做什么。 洗漱完毕后，来到倒座房这边吃饭。 娄晓娥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的，整个人脸上容光焕发，魅力大增，看着李卫国又心动起来。 早上她出去的早，转弯又去外面买了早餐回来，一家人倒是没有怎么怀疑。 就是李萍萍在一旁说，早上的时候做了一个回笼梦，梦见小娥嫂子被人欺负了。 “胜利，你的关系已经下来了，等会跟我去厂里把手续办一下！” 李卫国吃着娄晓娥买的焦圈，吃着李母煮的白粥，别提多安逸了。 李胜利之前是红星蔬菜公司供销组的，这次蔬菜公司被分了，剩下的职工去留可就是一个大问题了。 那些在一线岗位的还好，到哪里都是干活，那些干部可就难受了，现在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哪里有单位会要他们。 有关系的还好，有地方可以收留，没有关系的就只能去一些偏远地方，效益不好的单位，甚至没人愿意去的单位。 听说阎解成就是运气不好的那种，因为被陈金松提拔了一下，成了股级干部，结果没单位要他了，又因为陈金松的问题，干部身份被撸了。 后来又因为仓库被盗的原因，现在成了无业流民，打短工别人可能都不要。 李卫国可以想象，对方现在是多么的痛苦。 不过他很开心，没有想到无意之举，就让陷害自己的人接受到了惩罚。 “大哥，我不去供销科行不行，那些人都是酒疯子，招待的时候就跟玩命一样！”李胜利苦着脸说道。 轧钢厂的客户，除了本地部分客户，那对接的都是鲁省，东三省的国营大厂。 这些地方的人别的不说，那喝酒绝对是个顶个的猛，特别是鲁省的规矩多，这一上桌，菜还没吃两口，酒已经喝得差不多的。 “这样，以后有人硬是让你喝的话，你跟我说，我来跟他喝！”李卫国说道。 这种人其实都是半瓶晃荡，越是不行越叫的凶，只要一次性给他喝到位，下次肯定跟你说最近身体不舒服，不适宜饮酒。 至于喝酒对手嘛，就算不作弊，现在这个世界上也没人能比自己能喝？ “好，那我就没有问题了！”李胜利开心的说道。 他的性格活泼好动，天生就喜欢做供销这一行，和人打交道，天南地北的到处乱跑。 唯一比较顾虑的就是招待问题，有些单位的领导实在太难伺候了。 现在李卫国亲口说要帮他撑腰，那他还有什么顾虑的。 李卫国又问了一下李立功和李萍萍的工作情况。 李立功这边挺正常的，就是最近粮食局忙了一点，这个能理解。 倒是李萍萍这边很跌宕起伏，讲述了一个弱女子如何和坏老员工斗智斗勇的故事。 也就是早上吃饭的时间不够，不然她能写出一本供销社版宫心计。 早饭后，李母娄晓娥收拾桌子，其余各人背上自己的挎包上班去。 李萍萍推着自己的女式自行车，第一个兴奋的冲出了四合院，随后是李立功推着自行车上班去了。 李卫国则是开着吉普车，拉上李卫民和李胜利一起去轧钢厂。 至于李大山好面子，不愿意坐儿子的汽车，坚持和其他人一起腿着去轧钢厂。 “大哥，你看那边！” 平时众人都是往北走东直门去上班，今天李卫国走的是南边，经过东四大街这边。 如果说以前的大街上到处都是忙碌的人群，现在街面上，那就到处都是半大小子。 自从学校停课后，那学生不用上课了，又没有班上，只能到处可劲的玩。 都是一些小青年，聚集的人多了，就没有他们不敢干的事，砸饭店电影院，茬架，拍婆子，社会的治安别提多乱了。 “胜利，你小子已经19岁了，已经是个有好几年工作经验的工人，别老想着玩！” 李卫国哪里不知道他的意思，就是看到人多了，又想出去玩了。 “大哥，我知道！我现在在存钱呢，等你和二哥，三哥结婚了，我就去找个媳妇，到时候老婆孩子热炕头，日子别提多带劲了！”李胜利点头说道。 看来确实是懂事了，如果是以前的话，肯定会反驳几句，要么就是自己说完就不说话了。 不过李卫国的心情不好了，又提娶媳妇这件事，用得着你来提醒自己么？ 来到了厂里后，李卫国先去保卫处的一个重要的地方，轧钢厂改造处。 和一旁看守的人打过招呼，李卫国径直的走向了一个广场。 广场上黑压压的上百号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统一的都是一副脏兮兮的，蓬头垢面，正在一个男人的呵斥下排着队。 在他们前面，是轧钢厂的一名小干部，旁边还有几名保卫处的战士。 “全体立正！” “报告上级，第三轧钢厂学习班全部集合完毕，请指示！”男人跑到小干部面前，身子挺直的喊道。 “都到齐了？点名！”小干部背着双手，眼神不善的说道。 “是！” 男人又是一个立正，马上又转身跑到众人面前，喊道： “黄书有！” “到！” “张绍纯！” “到！” “邢玉凤！” “到！” …… 第297章 娄半城 等众人点名完毕，李卫国才慢慢的走向广场中间。 广场那一百多号人是什么人就不用说了吧，不是在厂里说错话，就是身份有点问题，要么就是家里的土地多了一点，娄氏夫妇自然也在人群中。 这些人统一的特点，就是身上卫生很差，人很瘦，一个个的双眼无神，看谁都有一种恐惧感，对未来充满了迷茫。 “李副主任好！”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小干部看到李卫国，连忙问好。 “光辉，跟我还这么客气呢！”李卫国笑着说道。 小干部叫荆光辉，是办公室的干事，被李怀德看上了，安排他来负责这边的事。 “李哥，什么大风把你吹来了，我这边还准备带他们出去干活呢！”荆光辉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笑着说道。 李卫国以前可是经常去杨书记和李怀德办公室的，他作为帮忙泡茶打扫卫生的，自然是和李卫国熟的很。 有的时候他犯错了，惹的领导不高兴，李卫国还帮他说过话呢，那小零食也是没少吃。 “仓库今天有点忙，你帮我挑几个人过去帮忙！”李卫国看了人群一眼，然后脸色自然的说道。 这些人虽然是犯错的，但是都没有对他人造成伤害，或者说都是被要求学习的，所以看守并不是很严。 他们每天除了上课，还要进行劳动，来换取日常的生活所需，就是吃的东西差了点、少了点。 周围的那些看守，更多的是维持秩序，不让他们起乱子，也不让外面的人跑来搞事情。 像李卫国这种，要求带几个人去帮忙干活那也是有的。 不过干的都是最脏的、最累的活，去的人还得是表现好的，没有什么大错的人。 干的活多了，就证明他们已经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能提前获得许可回家，所以大家也都抢着干。 “嗐，小事一桩，我帮你挑几个身板硬，力气大的！”荆光辉笑着说道。 自从他当了这里的负责人后，那可有不少的人来求他办事，不是让他放人，就是让他对某些人照顾一下，他烦不胜烦。 他刚刚被委以重任，这要是出了差错，怎么跟领导交道，自己以后还怎么进步。 开始他还以为李卫国也和其他人一样，也是来照顾的人。听到只是找几个人帮忙搬东西，那瞬间所有的怀疑都没有了。 最近厂里的后勤可是忙的不行，先是李卫国搞后勤改革，清查所有仓库，后来又是来了大批的粮食，听说仓库的搬运工已经累的躺下了好几个。 “雷大军！齐伟！姚汉山！杨金山！田济荣！……” 还不待李卫国说什么，他就一连点了十来个人的名字。 这些人个个皮肤黝黑，身材高大，一看就是能干活的，就是瘦了点，有些排骨都能看到了。 “把他们两个给我算上，看着像文化人，一个给我记账，一个给我帮忙做饭！” 看到荆光辉询问的眼神，李卫国不再犹豫，指着人群中的娄半城夫妇说道。 夫妻两个人现在看着可落魄了，娄半城顶着一个大眼袋，娄母更是跟60岁的老太婆一样，头发乱糟糟的。 “李哥，记账肯定问题，就是这两人一直被人伺候的，会不会耽误您的事？” 荆光辉看着个子矮小的娄半城夫妇，虽然进来半个多月，这两人也瘦了一圈了，但是哪里也看不出像个读书人呀。 不过资料上登记过，娄半城可是大学文凭，记账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碍于李卫国是领导，他也不敢挑李卫国话中的毛病，不过话肯定要说清楚，免得到时候还怪他做事不给力。 “被人伺候的？那更好了，这种就应该让他们体验一下劳动人民的生活，不然得学习到什么时候？”李卫国假装生气的说道。 如果是昨天，他肯定是不会管娄半城夫妇的，因为其并不是什么好人。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自己早上刚睡了人家的女儿，说什么也得帮亲不帮理。 看到李卫国生气，荆光辉哪里敢说不，连忙说李卫国说的对，以后一定在工作中多学习。 告别了荆光辉的相送，一行人在李卫国的带领下，来到了后勤仓库。 这些人可能是饿的久了，一个个的走路都没有什么力气，麻木的跟着李卫国，一句话都不说，也有些聪明的，一路上恭维着李卫国。 不过都很聪明，就算没有人看着，但是一个想逃跑的人都没有。 也对，轧钢厂这边虽然不咋地，但是比起其他地方就好多了，有吃有喝，病了还给你看医生。 逃跑的话能逃到哪里去呢，就算逃出了轧钢厂，那外面怎么办，他们可没有什么证明身份的文件。 到时候要是被民兵抓到了，那可就惨了，不是送去专门的劳改农场，就得送去吃花生米。 “卫国哥！”刚来到仓库，李老二李厚土就跑出来迎接。 看着眼前这一票像叫花子的人，他有些傻了，不知道李卫国这是想干嘛。 “你去食堂弄些馒头白菜过来，一人发两个，吃完了安排他们在仓库干活！”李卫国挥了挥手说道。 皇帝还不差饿兵呢，怎么说是给自己干活，干活好人做到底，给他们填填肚子。 跟他一起来的这些人可就开心坏了，有些人当场就表示自己一定好好干。 就是李厚土有些懵逼，这仓库也不缺人呀，安排他们干什么活呢，还有这些人不就是犯错误的人么，给他们吃什么东西呀，浪费！ 如果是他哥哥李厚田在，肯定明白，这群人有李卫国想照顾的对象。 不过他有他的优势，在想不通的时候就会催眠自己，李卫国让干啥就干啥，肯定错不了。 趁众人吃饭的期间，李卫国将娄半城单独叫到了仓库办公室内。 其他人都在吃饭，哪里顾得上，就是娄母，还以为李卫国准备给娄半城纸和笔，让他记账呢。 娄半城拿到馒头后，那就是使劲的往嘴里塞，连去办公室的路上，都没有停下来。 作为一个民国的大资本家，那什么大场面没有见过，面对李卫国，那根本不带怵的。 第298章 搜刮娄半城 娄半城看着眼前其貌不扬的李卫国，将手里的馒头残渣丢入口中。 他看出来了，对方根本不是要找人帮忙干活，而是要找他，外面那些人都是陪衬。 可是他绞尽脑汁，将这几十年认识的人都过滤了，发现却是不认识这个家伙，长得像的都没有。 “你还有没有什么朋友？”李卫国坐到椅子上问道。 对面这个小老头，从跟着自己开始，那神情一点都没有变化，一看就是老江湖。 他也不想和对方拐弯抹角的浪费时间，干脆单刀直入。 “老朽自从公私合营以后，一直都在家老老实实的，以前的那些朋友大多断了，没有联系了！” 娄半城一愣，问自己有没有朋友？这是让自己攀咬其他人呀，这年轻干部喊自己过来，原来是想立功呀！ 小娃娃家的，搞得这么神秘，还以为有什么事呢，就这？ 再说自己那些世交，老朋友的，不是解放前就跑了，要么就是解放后去了港岛和阿美莉卡。 剩下的几家，恐怕也是自己差不多了，哪里还有人留着给你抓。 “伯父，我想你误会了！是晓娥让我来找你的！” 李卫国也是有点想笑，自己还是太心急了，脑子里想的太多，没有把话说清楚，让这小老头误会了。 “啊，晓娥，她现在还好吗，有没有受欺负！” 小老头一听到娄晓娥的名字，马上就哭了起来，那叫一个感人肺腑。 想他娄半城，以前的京城首富，手握海量财富，出入达官贵人府邸，仆人随从如云。 现在呢，夫妇二人一起被抓，别说被伺候，不受欺负就好。 以前每天小酒品着，鸡鸭鱼肉吃着，现在连一个馒头渣渣都舍不得放过。 他们夫妇两个人这些日子，好像是上半辈子都没有受过的苦，一次性全部还给了他，实在是苦不堪言。 想想出事前，他们还不让女儿回家，现在两人出了事，却是女儿找关系来看望他们，实在是悲从心中来。 “好了，她很好，你不用担心她！”李卫国有些嫌弃的说道。 一个大男人的，还是一个小老头，在你面前哭哭啼啼流着猫尿，那正常人都有点受不了。 现在哭，早干嘛去了。 而且，这眼泪有几分是真得，那谁都说不好，反正自己是一点都不相信。 “是是，不知道你和晓娥是什么关系？”娄半城擦了擦眼泪，好奇的问道。 女儿离婚的事他早就听说了，不过但是外面太混乱，他根本就没敢出头来找女儿。 真是江湖越老，胆子越小，现在弄的这么尴尬。 “你可以理解为我欠了你女儿一份人情，她让我帮忙照顾你们一下！”李卫国语气生硬的说道。 这老家伙还准备探自己的底，实在是想太多了。 “啊，谢谢！谢谢！” 娄半城这人还是很聪明的，一听说是帮忙的，那满口的感谢，一个要求就没有提。 这就叫以退为进的，如果心善一点的，这帮助肯定会多给一点。 “伯父，咱们都是聪明人，就不藏着掖着了！您也知道，这吃的，喝的，哪怕我是干部也不能白拿！再说了，您想少受一些苦，这厂里的天地线肯定就要打通，这哪一样不要花钱呀？您这边还有没有什么小仓库，秘密基地啥的？” 李卫国话锋一转，突然说道。 主要是他突然想起来，这么阴险老辣的老东西，就凭许大茂他们就能审问清楚，将所有的家底都抄光？ 李卫国表示不相信，人老为建，狡兔三窟，这娄半城不得给自己留点老底呀。 不然他后面逃去香港，又哪里来的本钱重新崛起呢，别跟我说是打工！ “啊，这……” 娄半城一时之间有些糊涂了，不是帮女儿来照顾自己的么，怎么又惦记起自己的钱了？ 他甚至有些怀疑，李卫国会不会是借着女儿的名义，来骗自己的。 “您放心，我肯定对您没有什么坏心思！这是晓娥的玉佩，还有晓娥给你写的信，你看看！”李卫国将一个玉佩，还有一个信封放到桌子上，说道。 这些都是娄晓娥早就准备好的，用来取信娄半城的。 不然厂里这么多人，谁知道你是不是自己人，说不定是给自己下套呢。 “哎呀，原来是李同志收留了晓娥，真是太感谢了！” 他看到玉佩，一下子就认出来了，是女儿出生的那年，他找大匠亲自定做的。 抓起信件快速的浏览了一遍，上面述说了娄晓娥的思念之情，还有她现在近况，以及和李卫国的关系。 不爽的不是，这小子睡了自己的女儿，还这么嚣张，又不是欠你的。 “伯父，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肯定会力所能及的帮你！可惜的是，您也看到了，我也就是一个普通人！” 李卫国倒是不怕他知道自己和娄晓娥的关系，因为他说的话叫攀咬，根本没人信。 另外他这么做，只会让自己和女儿一起沦陷，其他的一点好处都没有。 现在要做的就是，从娄半城手里再捞点好东西，至少得弄点成本钱。 不然的话，以后也就是隔三差五的照顾他一下，想吃香喝辣的那是别想了。 “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那个许大茂不可靠，给晓娥留了一些财产，好将来给她养老的！既然晓娥跟了你，那就一起给你吧！”娄半城思考了半天说道。 果然不出李卫国所料，娄半城早在公私合营的时候，就已经开始隐藏财富了。 其中大部分变卖存到了汇丰银行，花旗银行，还有很大一部分，那都是变成了房产，除了许大茂查抄的那些，他手里还有十几处用其他人名字留下的房子。 另外就是金银财宝了，他居然在京城还有藏留，真是牛皮。 “房子大约有十几次处，地安门那边的应该没问题，其他几处就不知道保存的怎么样了！钱的话，至少够你这辈子用了！” 老家伙也是很聪明，只告诉了李卫国房产的所在，还有一处藏宝的地方，其他的什么银行的直言要去国外才能取，金额多少也没说。 东西给李卫国的同时，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那就是希望以后夫妇两个少干点活，能吃饱喝足，其他的就不奢望了。 “伯父你放心，以后你就是我亲伯父，我肯定罩着你！” 虽然娄半城说的有点夸张，还够他这辈子用的了，不过李卫国也没有反驳。 自己自然是富可敌国，不过这帮忙的好处费肯定不能不要，等下班就去看看。 至于以后关照他们，问题也不大。 回头去找李怀德，就说要劳动改造，将这些人全部弄到李厚田的农场，那怎么样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第299章 秦淮茹的麻烦事 轧钢厂某个办公室内，里面摆着七八张桌子。 “哎哟，你们说有的人怎么脸皮那么厚，自己没有人能力还霸占着位置，这不是占着茅坑不拉米么！” “对，你说我们都是在长久的工作中，做出杰出贡献的，有的人是怎么爬上这岗位的？” “人家和我们不一样，人家年轻，家里又没有男人的，爬不上岗位，爬领导的床还是可以的！” “哎呀！那这个我可真不敢，回去我家那口子那不得醋性大发，把我给锤死呀！” “哈哈哈！” 一群大姨大妈在打着毛线衣。聊着天，说着厂里的家长里短。 这里是轧钢厂工会下属妇联办公室，在这里上班的，不是有多年的妇女工作经验，就是某些领导干部的家属。 妇联作为厂里重要的组成部分，主要是为了维护妇女，儿童的权益，负责宣传贯彻上级下发的政策方针，普及法律法规。 不过他们现在的主要工作，那就是调解厂里工人的家庭矛盾，丈夫打妻子的，婆婆欺负儿媳妇的等等，为那些受了欺负的妇女儿童做主。 秦淮茹坐在最后一排的桌子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假装在看，可是书中的很多名词和生僻字，她根本就看不懂。 她知道办公室的其他人是在说她，可是她能有什么办法，这些人不是办公室的老人，就是干部家属，她是一个都得罪不起。 像她这样被临时提拔的干部，那现在在厂里的情况都差不多，不过碍于外面的形势，轧钢厂也没有调整他们的工作，混的好坏全看个人自己了。 秦淮茹明显就是属于比较差的，甚至可以说有点岌岌可危了。 “秦淮茹，三车间的张桂凤说他丈夫和婆婆又打她了，你等会过去看看！” 就在秦淮茹还在想心思的时候，厂妇联主任谢珍，站在办公室门口喊道。 “是，主任，我知道了！”秦淮茹站起身来说道，脸上满是愁容。 这个张桂凤和他丈夫梁华在厂里也算是名人了，一个是天天挨打还喜欢挑衅，另外一个是老鼠扛枪窝里横。 梁华那在厂里是就是一个老实人的代表，但是在家里却是凶的不行，心情不好就打媳妇，心情好也打媳妇。 厂里不知道去了多少趟了，每次上门的时候，那客气的不行，但是一出门就能听到张桂凤的哭喊声。 有人劝她们离婚，但是张桂凤舍不得孩子，不愿意离，还说打她的时候就叫的惨一点，这样就能少挨打了。 你说这叫什么事，又不能把梁华抓起来，因为他是一家的顶梁柱，在厂里也没犯什么大错。 “小秦呀，这梁华那就是个孙子，就会欺负媳妇，你可一定要好好惩治他一下！” “一定要让他知道厉害，免得说我们女人都是软柿子！” “对，对，让知道，我们妇女同志也不是好惹的！” 听到谢珍将这件事交给秦淮茹，那办公室的其他人都乐了起来，还给秦淮茹出主意。 “好的，各位大姐，我一定好好办这件事！” 秦淮茹有些头疼的揉揉额头，想着要怎么处理这件事。 自从当上了妇联干事，谢珍也交给了她几件工作，但是她一件都没有做好。 因为秦淮茹以前的一些事，那些调解当事人说她秦淮茹不是什么好东西，连她一起骂。 有些就更过分了，秦淮茹上门处理妇女工作的时候，根本就没让她进门。 如果这件事还办不好，她是真的没脸留在妇联了，谢珍那边也有足够的理由，申请将她调离了。 --------- 轧钢厂三食堂内，当当的菜刀敲击着菜板的声音，铁铲翻炒铁锅的声音，加上一旁的“来白菜，来茄子的”嘶吼声，组成一首食堂交响曲。 “胖子，你都干多久了，切个菜磨磨唧唧的，人家马华现在都当师傅了！”傻柱那大嗓门喊道。 可能是李卫国小蝴蝶的翅膀挥动，这次三大爷给他介绍对象没有搞鬼，一切都讲的透明。 在他的撮合之下，两人见面一聊，发现对方除了自己说的缺点，那剩下的都是优点了。 傻柱满意冉秋叶的年轻漂亮，还特别的有温柔，说话斯斯文文的，以后儿子肯定也是文化人。 冉秋叶则是发现傻柱除了老了一点，心直口快了一点，那工作好，工资高，对她还特别的大方，见面就说以后工资给她管。 相处了几天后，她更是发现，心直口快也好，以后不会骗她，老一点也好，老一点稳重会疼人。 最重要的是，傻柱是三代雇农，只要两个人结婚了，她就能摆脱身份，不用再出来扫马路了。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两人可谓是发展迅速，不过半个多月的时间，就如影随形。 现在就差最后见父母谈婚论嫁了，傻柱今天可是和冉秋叶约好了，今天中午接了她，一起去老丈人家。 他本来想来厂里弄点好东西带给老丈人，谁知道快十一点半的时候，李怀德那边来了客人，让准备一桌饭菜。 “师傅，我这不是水太凉了嘛，有点冻手！不过那马华也太不是东西了，怎么说您是他师傅，这来了轧钢厂里，也没有见他来拜见您！” 胖子一边给自己找着借口，一边还不忘给马华上着眼药。 当初马华不愿意干厨师，李卫国就将他弄去了农场，想着让他一边做厨师，一边看看要干什么。 结果这个家伙就不是一个老实人，去了没多久就和李冬梅搞上对象了。 这李冬梅可是农村出来的，最看重的就是厨师这个职业，根本没让他转行。 后来他跟着李卫国去了蔬菜公司，努力学习厨艺，潜心向马师傅的师兄弟学习，还真给他闯出来了。 现在是轧钢厂的六级厨师，和傻柱是一个级别的，担任一食堂的食堂班长。 这胖子和马华同时进的食堂，虽然现在也是大锅菜师傅了，有的时候还帮忙炒小灶，不过身份待遇比起来就差太多了。 货比货地扔，人比人气死人，这句话可真不是假的。 胖子现在天天都感觉干的没意思，弄的有点抑郁了。 “滚蛋，哪来那么多废话呢，人家马华早就去过我家里了，要不要我给你汇报呀？”傻柱挥舞着大勺骂道。 将最后一道菜炒好装盘，他又拿起一旁的饭盒，将提前留出来的菜装好。 今天耽误时间了，必须带一点好菜过去，得在老丈人面前露露脸。 胖子被骂了以后，虽然生气，不过还是忍着跑过来，帮傻柱的饭盒盖上，拿起一旁的网兜给他打包好。 这可能也是他能在傻柱手下干这么久的原因了，眼力有活，会来事。 第300章 傻柱见冉父冉母 大街旁，冉秋叶穿着毛线衣，梳着两个小辫子，手里拿着大扫把，不时的往东面眺望。 她和对象傻柱约好了，今天去家里看望父母，所以特意打扮了一下。 可是等了这么久人还没有来，她心里又有一点患得患失，别是出了什么变卦。 她以前对人生的另一半，其实是有一定要求的。 不说对方是什么大文豪，大才子，名校毕业生，那至少也得是一个有文化，有品位，脱离低级趣味的人。 可惜的是人算不如天算，外面的形势突变，父母都是大学教授，做了一辈子的学问，现在反倒不受欢迎了。 就连她这个小小的小学老师，也是因为出身问题，被派出来扫大街。 虽然她很无所谓，扫大街可以让她有更多的时间看书，但是地位的丢失，物质的匮乏，还是让她有些受不了。 傻柱的出现，让她的生活中出现了一道光。 虽然对方年纪大了一点，人也老了一点，但是能保护着自己，能照顾自己一家人。 而且傻柱这个人心思单纯，有的时候在自己面前跟小孩子一样，想想就乐。 “秋叶，等急了吧，厂里临时有桌招待，一定要我做！” 就在冉秋叶还在想心思的时候，突然一道天籁之音响起，傻柱骑着自行车来到她面前。 “柱哥，没事，时间还早，我们赶紧出发吧！”冉秋叶欣喜的说道。 傻柱今天打扮的不赖，头发梳的跟狗舔的一样，衣服也是穿着一套中山装，看着特精神。 这代表对方重视自己，是真的想和自己结婚，不是玩票性质的。 “好呢，猪八戒背媳妇回家啰！” 看着冉秋叶坐到自行车后座，两只手扶着自己的腰，那心里别提多带劲了。 不容易呀，这么漂亮的女老师，终于被自己忽悠到手了，自己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傻子。 两人骑着自行车，很快就来到一处大杂院，见到了冉秋叶的父母。 “爸妈，他就是何雨柱！” 冉秋叶见到父母，瞬间就从女老师化身小女孩，抱着母亲的手臂撒娇起来。 她爸妈都是比较刻板的人，她可不敢在他们面前，做出什么过分的动作。 “伯父，伯母，你们好！” 傻柱努力摆出一副笑容，喊道。 这些都是妹妹何雨水教他的，在家里排练了无数次，就怕到时候紧张闹笑话。 “好，好，赶紧进来吧！”冉父冉母笑着说道。 果然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傻柱今天给人的第一印象还是不错的。 虽然看起来老了一点，但是穿着还是很讲究的，人也很精神，就不知道文化知识怎么样。 至于傻柱手上的大包小包，还有他最爱的烟酒，倒是看都没有多看。 “哎，我把车停好就进来！” 见两老没有给他脸色，他感觉今天的事已经成功了八成。 “小何，听说你现在是轧钢厂的食堂主任，炒菜非常的好！不知道你对你的未来有没有什么规划？”还没等傻柱坐下，冉父就在一旁问道。 “小何，你说你喜欢秋叶，不知道你对自己和秋叶的未来有没有什么规划？”冉父问完，冉母就接着问道。 果然不愧是知识分子，见面就问人生规划，一般人根本就接不住。 “伯父，伯母，对于未来的规划，只能说是多学习，多进步，无论是当干部，还是做厨师，只要做好当前的事就可以了，未来的事谁又能知道呢！” “至于和我秋叶，如果将来有机会的话，我希望她能干自己爱干的事，不用操心生活的一日三餐！ 至于现在，我只能说，她是我的妻子，我会护着她，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傻柱十分庆幸和大领导相处过，面对老两口的问题，一点都没有慌张，反而不卑不亢谈笑自然。 他的回答，也是他内心真实的想法，他不是一个喜欢吹牛的人。 冉父冉母互相看了一眼，都默默的点了点头。 傻柱回答的虽然没有什么水准，但是胜在坦诚。现在这形势，能做到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 如果是以前，他们的女儿自然是不愁嫁，踏破门栏那都不是吹牛的。 但是现在嘛，一堆人抢着和他们划清界限，他们夫妻不但帮不上什么忙，反而可能有牵连女儿。 傻柱能有这个勇气接受女儿，还能不怕被自己牵连，已经是难得的很。 “爸，妈，你们就别聊了，我还没吃午饭呢，柱哥做菜的手艺可好了，今天让你们帮忙品鉴一下！” 见自己的父母没有反对，冉秋叶也是十分的开心。 两个人的婚事，一家人都不反对，这是最完美的，她现在迫不及待给傻柱加加分。 “对，伯父伯母，今天我给你们露一手，保证你们吃了还想吃！”傻柱开心的说道。 做菜可是他的本命技能，他有信心做出让老两口爱吃的菜。 冉父冉母只能暗道，女大不中留，这次看来是她自己都满意了。 没过多久，厨房里的就响起了一阵有节奏的切菜声，还有冉秋叶和傻柱的打闹声。 --------- 前门楼子附近，一个破旧的大院内，杂草丛生，一间还算完整的屋子内，于莉在做着饭。 没过多久，一阵脚步声传来，阎解成挑着一对大箩筐，满头大汗的走了进来。 箩筐里面放着一些破旧的木材，铁钉子，甚至还有一堆碎玻璃。 今天这附近有拆迁，这些可是他好不容易抢到的。 到时候木材可以自己家里用，也可以卖收购站，碎玻璃的话只能卖废品收购站了。 “于莉，我回来了！” 阎解成刚进了院子，就大声的喊道。 不过没有人回答他，屋内还是静悄悄的，他也不生气。 等进了屋子内，他来到简易厨房边，他迫不及待的掀开锅盖，看到棒子粥，他的兴奋又消失了。 “解成，要不我们跟爹娘认个错，回去住吧？”于莉说道。 自从阎解成被牵连赶出厂以后，夫妻两个人就寻了这么一个地方，虽然环境很差，好歹能遮风挡雨。 让于莉不满的是，房子年久失修，漏风漏雨，屋内一直都是潮湿的，这时间久了，住的人可是要生病的。 “哎，我也想回去呀，爹不会收留我们的！”阎解成叹气的说道。 自从他被蔬菜公司除名以后，别说去找一份正经的工作了，连扛大包的临时工都不要他。 他只能见天的找事，遇到需要随手帮忙的工作，那就抢着干。 更多的时间，挑着大箩筐，在外面捡破烂，要么就是去翻垃圾山，找一些能卖钱的东西。 他不是没有想过回家，主要是经过上次的拒绝，加上阎埠贵喜欢算计，他不认为他爹，会继续认自己这个没用的儿子。 “你不去我去，反正我不想住这里了！如果他不答应的话，那我们就离婚！” 于莉看了看阎解成，狠心的说道。 妹妹于海棠已经找过他好几次了，说他们夫妻两个到现在都没个孩子，不如离了再找个。 她是一个要强的女人，一直希望自己的丈夫阎解成，就算不能和李卫国比，那也不能比傻柱，许大茂差。 结果他连马军都比不过，现在还是人家马军的爹马有财看他们可怜，每次卖垃圾偷偷多给他们几分钱。 眼看阎解成这么消沉下去，她实在有些接受不了。 第301章 艰难的工作 “你哈巴狗戴串铃，冒充哪门子大牲口啊！” “有在这跟我甩片汤话这工夫，您还是看着您自个那点绝户事吧！” “你个一身臭毛病的，跟我充什么大辈，哥们儿没工夫跟你这逗牙签子玩！” “嘭！”随着房门猛的被关上，秦淮茹无声的张了张嘴，举起的右手默默的放了下来。 果然不出她所料，今天她一下班就来了轧钢厂家属区，找到梁华家里。 结果连正主张桂凤都没有见着，连门都没进去，就被梁华从头喷到脚。 “秦干事，梁华不要你开导，我要呀，来我屋里聊！” 隔壁的房子里面，走出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龇着满嘴的大黑牙说道。 这家伙是厂里有名的破落户，四十多岁了还没有结婚，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这辈子应该也就这样了。 “秦干事，我最近也感觉生活有些问题，要不给我开导开导吧！” 除了男人外，那其他的屋子里也出来不少看热闹的男的，无一例外的对着她笑。 秦淮茹今天穿的是干部装，裤子有些紧，男人们的眼光在她的下三路巡视，看的她一片心虚。 “我看你是今儿个怎么茬儿啊？又撒癔症了是吧！一家人都养不活，天天还在想傍尖儿，要不要老娘给你开导开导？” 还不待秦淮茹说话，那各家的小嫂子，大妹子，一个个揪着自己男人的耳朵，将他们赶回了家。 不过，她们对秦淮茹的眼色都不太好，有些人甚至往地上吐唾沫！ “呜呜呜！” 秦淮茹有些委屈，想找个人好好倾诉一下，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要说她以前走的是楚楚可怜的路子，后来走的交际花的路，啥时候也没委屈到这份上呀。 这份工作真的是干不下去了，还不如回车间里干苦力。 拖着疲惫的脚步往家里走，脑子里想着明天怎么回复谢珍，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差一点撞到了扫地的阎埠贵。 “三大爷，您什么时候分配来扫我们胡同了？” 看到三大爷拿着一个大扫把，秦淮茹没反应过来，还以为他扫地的地方换了呢。 “说什么呢，我这叫为人民服务，我自愿打扫！秦淮茹，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阎埠贵扶了扶断了腿的眼镜，好奇的问道。 秦淮茹当上了妇联干事后，贾张氏可是在四合院见人就说，生怕有人不知道她家出了干部。 可是他发现，秦淮茹这衣服是干净了，但是人好像更累更疲惫了，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三大爷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这不是工作么，下班后去给工人家里做调解了，刚刚才回来呢！”秦淮茹揉了揉脸，笑着对阎埠贵说道。 虽然阎埠贵现在混的不好，还被派去大街扫地，可是人家是个有本事的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求到人家了。 “嗐，我就说说，早就不在乎这个了！对了，傻柱快要结婚了你知道吗，你是傻柱的邻居，还是妇联的干事，到时候可要好好帮忙操办一下！” 今天早上，傻柱和冉秋叶通知他，两人准备打结婚证，然后在院里摆几桌酒席。 这可把他高兴坏了，他们两个的婚姻是他撮合成功的，那可就是他们夫妻的媒人了，这以后好处还少的了呀。 这一高兴，嘴里就秃了瓢，不小心说了出来。 其实他也是考虑过，反正傻柱都领证了，也不怕别人来搞破坏。 今年过年的时候，傻柱为了秦淮茹揍了车间主任，感觉跟秦淮茹说一下也没问题。 “哎呀，傻柱结婚了？这可是我们院的大喜事呀，我肯定帮他张罗，女方是哪的呢！”秦淮茹强有些假笑的说道。 这对她来说不是惊喜，而是一个噩耗，她不想听到这个消息。 傻柱救济了她好几年，不说天天有鱼有肉，那隔三差五的补给没少拿。 自从年初那件事发生后，特别是她当上干部以后。 贾张氏总是跟她唠叨，生活质量比以前差了，孩子们天天嚷着吃不饱。 还跟她说，这人呀，不要在意别人的看法，也不要在意自己的看法。 要为孩子考虑，要为未来考虑，有的时候该付出一些就付出一些。 而且现在何雨水也上班了，一大爷还赔给了他一千多块钱，简直是金龟婿了。 秦淮茹最近也是在考虑，是不是应该去再找一下傻柱，缓和一下关系。 毕竟都过去大半年了，有气应该也消了。 谁知道自己这边还没有行动，那边大血包就要有主了。 “哎，这就对啰！女方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就是你们家棒梗的以前的班主任冉老师，怎么样，我保的这个媒不错吧！” “咱们四合院可是好久没热闹了，这次大伙也一起沾沾喜气！” 阎埠贵这次是真的高兴，他不但办了一件大好事，傻柱也答应帮他给李卫国说说情。 等傻柱帮忙说情后，自家老大就又能上班了，到时候还能给家里交点钱。 “哎，那敢情好，是个好媳妇！我到时候找几个心灵手巧的，一起帮傻柱张罗着！” 秦淮茹和阎埠贵随便聊了几句，就匆匆回了四合院，来到了易忠海家里。 对于傻柱这件事，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不过她的内心隐隐约约告诉她，她不希望傻柱结婚了。 易家 “傻柱结婚？” 听到秦淮茹的话，易忠海也是有点吃惊，不过很快就坦然了。 自从上次因为何大清寄钱的事，两个人就再也没有说过话，傻柱更是对他不理不睬，有的时候上厕所碰到，那都要隔两个蹲位。 易忠海也是绝了让傻柱养老的心思，想着在厂里努力当干部，培养几个接班人给他养老。 后来更是收了棒梗当干孙子，负责他上学所有开支，算是弄了一个双保险。 “淮茹，你是怎么想的？”易忠海问道。 现在因为形势问题，他这个四合院一大爷，其实已经一点用处都没有了。 不说没有文件精神让他们传达，那街道更是已经取消他们的编制。 给面子的还叫你一大爷，不给面子的，直接喊你易大爷。 现在四合院有李卫国这只虎趴着，他也没有了搞事的心思，别最后落的跟刘海中一个下场。 第302章 易中海的劝告 “一大爷，现在家里三个孩子，养起来有点的吃力，我想傻柱跟以前一样！”秦淮茹脸上微红的说道。 如果说以前易忠海不知道她的底细，但是自从程玉霞帮他牵线以后，那什么底细都暴露。 她这么说的意思，那就是给傻柱一点好处，甚至不惜委身于傻柱，就是希望傻柱继续帮他们家。 “淮茹，你有这个想法我理解，但是恐怕行不通！”易忠海摇头说道。 秦淮茹可能还有谜一般的自信，能拿下傻柱，但是男人懂男人，傻柱早就不是当年的傻柱了。 如果是以前，傻柱还是个单身汉，自然是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可是易忠海听到了一些小道消息，傻柱和食堂的一些女人不清不楚的，甚至有人看到有女人和傻柱有秘密关系。 这男人呀，只要尝过了新鲜，那就会不断的对女人产生免疫力，甚至对某一些女人产生厌恶的情绪。 他易忠海就是这样的人，以前他可能只要是女的就行，但是现在他还需要一些情绪价值。 “啊，那我们就什么都不做？”秦淮茹生气的问道。 她显得有些无助，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不是我们什么都不做，是什么都做不了！你说了这件事是三大爷牵线的，说明他们已经好上很久了，说不定都已经见过家长了！” “如果我们要破坏傻柱的话，唯一的办法就是诬陷傻柱！” “可是你看看我们四合院这些人，现在谁还相信我们？现在还有李卫国和许大茂这两个人在，我怕到时候弄巧成拙，最后吃亏的是我们自己！”易忠海叹气的说道。 如果是以前的话，他还能利用一大爷的权利，控制四合院的舆论，再加上站在道德制高点，裹挟大家。 但是现在不一样，别说前院的李卫国，就是后院的许大茂都是他们惹不起的存在了。 以前的话，许大茂要是敢咋呼，傻柱随便的揍他。 现在谁要是敢跟他咋呼，明天就给你罗织一个罪名，找人给你抓起来。 …… 秦淮茹虽然有些不甘心，不过也很理解易中海的顾虑。 自从厂里的权力斗争以李怀德为胜利而告终，他们这些程派人物就跟没了娘的孩子一样。 今天以人手不足，被调职几个人，明天又用其他借口，让你以干部的身份干一些工人的事。 别看易中海还挂着车间工人代表的身份，但是在实际工作中，郭强已经不止一次的搞一言堂了，他根本不敢反驳。 失望的回到家中，贾张氏已经做好了饭，带着三个孩子在吃饭。 “回来了，吃饭吧！” 看到秦淮茹回来，贾张氏招呼了一声，至于秦淮茹去了易中海家里干什么，只要不出格，她懒得多问。 “嗯！” 秦淮茹看了看三个孩子，在欢快的喝粥，心情总算好了一点。 今天晚上贾家吃的是白粥配咸菜，就是每个人只有一碗的量，锅里还剩一个底，等下应该都是棒梗的。 秦淮茹从口袋里掏出三个鸡蛋，一个娃塞了一个，这是她在厂里弄到的。 作为妇联的干事，在厂里还是有人会讨好你的。 “太好了，是鸡蛋！妈，明天晚上能不能还带，奶奶煮的粥太少了，我都吃不饱！”棒梗拿着鸡蛋开心的说道。 他今年已经15岁了，个子都不比秦淮茹矮多少，总算懂一些事情了。 没有像小时候一样，一到吃饭的时候，就嚷着要吃肉，没得吃还摔筷子！ 两个妹妹，小当和槐花，也是在一旁点着头，证明棒梗说的对。 “你们呀，天天又不上学的，要吃那么饱干什么？特别是你，棒梗，你都十五岁了，人家十五岁的时候，都能去打临工挣钱了，你就天天还在家里和妹妹抢东西吃！” 三个孩子现在就是秦淮茹最大的精神支柱，见到他们能健康成长，是最欣慰的事。 就是棒梗年纪越来越大，再过两年就要娶媳妇了，到时候头疼的事还有一大堆。 不说能不能找到媳妇，就这家里住房问题，一家五口人挤在一间房子里，这就必须马上解决。 自己当年结婚的时候，家里就只有一个贾张氏，那挂个帘子还行，现在可是多了两个妹妹和一个奶奶。 “我和他们不一样，我将来要当大干部，挣大钱给您和奶奶花！”棒梗不服气的说道。 四合院里，他最佩服的就是许大茂，赚的多，媳妇还漂亮，工作上也是嘎嘎的猛，现在都是轧钢厂的副主任了。 他可是知道，轧钢厂只有一个主任，下面就是副主任，这得是多大的官呀。 那媳妇就更不用说了，先是娶了娄晓娥，现在娄晓娥年纪大了，马上又换了一个叫于海棠，又年轻又漂亮，真好。 不过她知道妈妈和奶奶不喜欢许大茂，所以这些话他都放在心里，不敢说出来。 “好，好，我将来可是要享我大孙子的福啰！” 这棒梗刚刚吹了一牛皮，贾张氏就迫不及待的喊好。 在他看来，他大孙子这么聪明，将来肯定比傻柱和许大茂混的好。 至于前院的李卫国，那就是一个乡下来的泥腿子，跟他比什么，比下地种田吗？ “棒梗你要记住，做什么都要脚踏实地，没有成功之前，一定不能到处和人说，不然领导会说你不稳重的！” 看到儿子这么有志气，她是非常开心的。 可是在轧钢厂这几年的经验告诉他，那在厂里能吃的开的人，都是有着自己的一些本事。 别看程玉霞能从一个普通的女工当上副主任，但是中间付出的努力，还有手段缺一不可。 再说傻柱，如果他没有一手好厨艺，能哄的领导开心，怎么可能在食堂主任的位置上几上几下。 许大茂也是有本事的，至少见风使舵，能屈能伸是一般人不能比的。 还有前院的李卫国，那更是高深莫测，都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就爬上了高位，手段也是强硬，听说厂里不少人都是被他搞死的。 二大爷刘海中那就是一个反面了，有本事，但是认不清自己，所以当上副主任没多久就倒台了，现在听说天天被人报复。 自己也属于半个反面，连个妇联干事的工作都搞不定。 “妈，我知道了，你就看我行动好了！” 棒梗是人怂嘴不怂，把一家人哄的开开心心的。 第303章 阎解成回来了 “这傻柱，可真够积极！” 早上，李卫国刚刚从睡梦中醒来，院子里就传来马婶等人的声音。 没错，今天是傻柱结婚的日子，本来还喊李卫国陪她去接新媳妇，被李卫国以影响不好推了。 傻柱倒也是理解，毕竟是厂里的副主任，传出去了还不知道变成什么了。 最后李胜利，胡铁柱，陶军，谢民，胡建国，马海等几个人，陪他一起去接的新媳妇。 这次傻柱可是出了大血了，提前换了大笔的粮票肉票，请了马华，还有厂里的几个厨师过来帮忙。 他准备摆上四桌酒席，请四合院所有人，无论大人小孩一起大吃一顿。 这么多人，要用到的桌椅，锅碗瓢盆肯定少不了，外面的三大妈，胡婶，马婶等人应该就是在忙这个。 当他穿戴完毕，准备出门洗漱的时候，却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之人，三大爷家的大儿子阎解成回来。 这家伙也不怕冷，赤着脚在一个大木盆内用力踩着，在帮三大妈洗衣服呢。 看到李卫国出来，刚才还聊的热闹的前院，瞬间就安静下来，各人默默的忙着自己的事，还时不时偷瞄一下李卫国。 “解成回来了！”李卫国微微一笑，问道。 这家伙自从被开除以后，消失了大半个月，自己还以为他没脸回来呢。 他虽然还是热情的打招呼，但是大家看着他的笑容，总感觉有那么一点凉飕飕的。 “李主任好，我昨天晚上回来的！”阎解成停下了脚步，有些不敢直视李卫国。 以前蔬菜公司架构问题，就只有一个李卫国当家做主，大家都喊他主任，所以他不由自主的又喊了以前的称呼。 “卫国，解成他知道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他吧！ 昨天晚上你三大爷已经让他在门口跪了一宿了，我还是趁他出门去，才让解成进门的！”一旁的三大妈，心疼儿子，抢着说道。 其实阎解成是昨天半夜回来的，也跪了，但是只跪了半个小时，阎埠贵就让他进门了。 本来想是趁今天傻柱结婚，让帮忙说和一下，然后再出现四合院内。 结果早上自己洗衣服，儿子心疼自己，帮忙自己洗衣服，被李卫国给撞见了。 其实就是阎解成刚刚回来，见老阎不待见他，所以准备走老妈路线。 “三大妈您误会了，我跟解成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李卫国笑着说道。 这个阎解成，当初家里没饭吃的时候，是自己看在三大爷的面子上介绍到厂里的。 就算后来去了农场，那也是他自己要求的，可不是自己针对他。 可是他主动带人举报自己，这就是太不讲究了，这属于恩将仇报，事情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的。 “哎，那太好了，三大妈可就谢谢你了！你解成哥当初就是被人骗了，所以才说你坏话！你三大爷还准备找傻柱帮忙说和呢，我就说卫国不可能这么小气。” 也不知道三大妈是真的没看出，还是看出来了故意这么说的。 反正意思就是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把李卫国架起来了。 李卫国笑了笑没说话，这三大妈想的也太美了，就想靠几句话就能混过去，当自己是绝户的易忠海呢。 除了阎解成，还有后院的刘光天，日子还长着呢，自己会一个个的跟他们好好算账。 洗漱完，回到倒座房这边吃早饭。 弟弟妹妹们因为要考勤，早早的就走了，但是有一个人意外的出现了。 “卫国哥，你起来啦！我熬了你最爱吃的白粥，还炸了你最爱吃的春卷，都是我亲手做的！” 秦京茹跟快乐的小精灵一样，拿着一个刚出锅的春卷，说道。 她身上穿着厚厚的衣服，外面套了一件红色花布褂子，下身是黑色的薄棉裤，上面还有几块泥巴印，有些蓬松的辫子，还有额头上细密的汗珠。 无一都不是在诉说着，她是今天很早出发来的城里，到了四合院后，还马不停蹄的和面，擀春卷皮，炸春卷。 “京茹，这么早，你是怎么来的，你一个姑娘家家的以后不要这么莽了！”李卫国温和说道。 不感动是假的，从红星公社到城里，坐车都要一个多小时左右，更何况这么大清早了，根本没有汽车，那得三更天就出发了吧。 这个时候的治安可不是那么好，京城这首善的地方，那都经常出现破不了的凶杀案。 秦京茹跑这么远，还没有遇到坏人，真是运气好。 接过秦京茹递过来的春卷，嗯，又香又脆，里面还放了马蹄果，清热解毒。 这些都是自己前世的包法，没有想到秦京茹只是吃过一次就记住了。 “我运气好，路上遇到进城的运粪车，他们捎了我一段的！”秦京茹开心的说道。 看到李卫国喜欢吃她炸的春卷，她别提多高兴了。 昨天，她收到了表姑让人带给她的话，让他来家里住一段时间。 说表哥说了，准备年底前就找一个媳妇，还让她好好的表现一下，她可是高兴坏了。 自从堂姐秦淮茹嫁入城里以后，她就立志，长大了一定要嫁给一个城里人，并且一直为此努力着。 可是自从上次来了一次城里，并且在李家住过一段时间后，她这个人生阅历增加了，志向也跟着变了。 因为城里的人那不一定就是有钱人，也有那种家里很穷的，还有就是喜欢打媳妇，或者沾花惹草的。 她堂姐，那就是最典型家里穷的例子，听四合院的人说，因为她们家没有定量的原因，家里粮食一直不够吃。 她到了贾家这么多年，那手里就没有过一分钱，婆婆一直欺负她，丈夫又早早的去了。 为了养活三个孩子，只能自己去厂里顶班，还闹出一堆绯闻。 那些喜欢打媳妇的，其实她倒是不在意，到哪里打不是打，农村里打媳妇的还少吗？ 被打的时候喊的大声一点，哭的惨一点，不就可以少被打一点了么，这就是生活的智慧。 沾花惹草她就不知道怎么评价了，因为她也没有经历，她曾经想了很久，最后得出来一个结论，只要男人不抛弃她，她就可以原谅他。 第304章 秦京茹回四合院 “嗯，这次来多住一段时间，白天没事的时候就出去逛逛，可以去供销社看看，也可以去买一些自己喜欢吃的东西！我给你十块钱，花完了再跟我说！”李卫国想了想，掏了一张大团结给她。 秦京茹这次过来又是带东西，又是帮忙干活的，本身肯定是有花费的，自己不能让她吃亏了。 不过他刚说完，就发现有一道不善的眼神看过来，看的他有点心虚。 除了娄晓娥还能是谁，自从和她突破那个关系后，两人的关系有点暧昧起来。 平时可能半天都不说话，但是只要一个眼神，两人就会都脸红起来。 “谢谢卫国哥！”她看了一眼秦大丫，见她点头就收了起来。 她最大的改变可能也是这一点了，以前因为家里穷，父母亲忙活一年下来，也就能分个二十，三十块钱。 那个时候，她认为一块钱就很多，谁给她一块钱，她就会非常的感动。 可是自从来了李家后，李卫国不止一次给她钱了，每次最少都是十块钱，她现在对钱的免疫力已经达到了一百块钱了。 “对了，今天傻柱结婚，早上留点肚子，中午吃大席！”李卫国想到了傻柱今天结婚，笑着提醒道。 这年吃肉可是不容易，凭票购买，想一家人想都吃到，还得找人借一下肉票才行。 秦京茹在乡下，恐怕也只有农忙的时候，还有过年才能吃到了。 “嗯，表姑跟我说了，等会我和晓娥姐，还有表姑一起过去帮忙！” 她以为娄晓娥就是简单借住，完全没有感受到两人的建情。 可能是高兴的原因，她说话的时候，两根大辫子一摇一摇的，好像在欢快的歌唱一样。 李卫国笑着点点头，他其实挺喜欢秦京茹的，手脚勤快，疼自己男人，这是后世早就绝迹的好妻子人设。 至于说秦京茹的一些缺点，那在现代人看来都不是问题，见过了星辰大海，看到了高山，海洋还会惊讶和感动吗。 可惜的是颜值差了一点，三十多岁的秦淮茹都比她好看一点，也就是年轻，看着比较嫩。 不过这个头型可以变变，记得她短发的时候，还是很漂亮的。 吃过早饭，李卫国就开着他的小吉普上班去了。 在厂门口，先和保卫们打了个招呼，然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李怀德汇报工作。 办公室内，李怀德读着今天的报纸，旁边有秘书帮忙泡着茶。 看到李卫国进来，李怀德让秘书多拿了一个茶杯。 “卫国，你也太惫懒了一点，这么晚才来上班！”李怀德笑着说道。 最近这几个月看似轻松平淡，其实是最近半月才稳定下来，没看到他头上的白头发都出现了么。 “主任，我这可不是迟到呀，傻柱不是今天大婚么，三十多岁的人了，好不容易才找个媳妇，我一早上就在院里忙活了！”李卫国接过秘书的茶水，笑着说道。 傻柱结婚的事没什么好说的，怎么说是厂里的老员工，肯定要解决个人问题。 他本身手艺不错，不是自己性格问题的话，厂里早就帮他解决了。 加上他之前发生的事，被秦寡妇，程玉霞耍的团团转，这是厂里高层都知道的事情，简直是个笑话。 现在终于结婚了，等生了娃就会收心，以后食堂那边也能少些破事。 “哎呀，这么重大的事情，这傻柱也不在厂里通知一下，真是个傻柱！卫国，你记得帮我随十块钱！”李怀德笑着说道。 傻柱本身就是重要岗位，很多人都会求他到身上。 只要在厂里通知了，那厂里的很多领导就算人不去，肯定会随礼送份子的。 李怀德经常要宴请兄弟单位的来，还得傻柱这食堂主任亲自出手掌勺，这个时候自然要表示一下。 “行，没问题！李叔，中午没事要不一起去瞧瞧，尝尝民间大席的味道！”看了一眼出去的秘书，李卫国说道。 最近厂里搞计划生产，担子基本上都落到李怀德身上，最近脾气十分的暴躁。 听说被他骂哭的都有好几个了，其他人更是没事不敢来这边晃荡。 李怀德闻言苦笑，举起桌子上的报纸，和李卫国抱怨道：“哪里有时间！你看看，上级三令五申，一定要尽快恢复生产，要超过之前有坏分子的时候！还有老杨最近可能要被带走了！ 这几天，他的伙食就改为小灶吧，到时候由你亲自送他去，也算是还了当年的人情！” 原来是上级担心这些原领导，留在厂里会掣肘生产，还有可能远程指挥其他人捣乱。 于是决定将他们集中到一起，进行单独的改造。 杨和华作为高级领导，自然也有他要去的地方。 “是，我知道了！” 李卫国丝毫不意外，这不就是后世的五七干校么，除了干部还有知识分子，一边学习，一边劳动改造。 这样也好，过去了也就是比在机关要苦要累一点，不过参加劳动，可以锻炼体魄，陶冶情操，还可以自己养活自己。 不过李怀德这人还是让他有点意外，别的厂里恨不得把前任给弄死，生怕别人回来报复。 他居然让自己给杨和华开小灶，这样既让自己还了人情，又和杨和华示好了。 就算以后和自己闹翻了，那自己对他也下不了手呀，难怪后来他能全身而退。 “最近城里可是乱的很，我回家那条路上，天天看到有毛头小子到处掐架，我还看到动了刀子的！厂里这边老梁不在，你没事的话帮忙盯着点！”李怀德感叹的说道。 自从几个月前，停工停课开始，那些精力旺盛的半大小子可就撒泼的玩。 这人一多，自然就会产生矛盾，最后就是拉帮结派的干架。 这些人从小就听着老前辈的故事长大的，那人人都有一颗勇敢的心，加上年纪不大，天不怕地不怕。 干架的时候，不但动刀子，有些更是往死里下手的。 轧钢厂作为万人大厂，那厂工人子弟极多，那自然少不了出门干架。 问题这些人，一个个出门的时候都穿着工服，生怕别人不知道。 现在京城这些顽主其实也是分派的，一个是大院子弟派，一个是平民派。 大院子弟派，那都是沐浴在长辈的荣光下长大的，那从小就最看重荣耀。 平民大杂院派，那从小就是为生活奔波，出身低微，历经风霜，最怕别人看不起自己了，也最看不起那些靠父辈的大院子弟。 凭什么你们在抓宽敞明亮，庄严气派的大院里，凭什么你一出生，就不愁吃喝，自带权势光环。 第305章 傻柱大婚 李怀德意思很明显，就是希望李卫国能帮忙看着一点，不要闹出什么大事件，不然他没有办法跟上面交代。 “好，我知道了，等会我就去跟曹队长商量。”李卫国点头说道。 这种事其实根本没办法防止的，人家约架都是找人少的地方，要么就是跑的远远的。 要么就是你做了预防也是白做，因为那些打架的可不单单是半大小子们，也有那种成年人。 如果在轧钢厂的区域内，有厂子弟被欺负，到时候说不定保卫处的人都会加入。 只能说尽人事以安天命，等过两年，他们都去乡下当知青就好了。 跟李怀德聊了一会天，最后又去后勤各处看了看，眼看时间不早了，李卫国又开着车回了四合院。 这个时候院里早就热闹开了，还没进四合院的大门，就能听到里面传来的哄闹声。 等李卫国一进门，就发现里面摆着一张桌子，三大爷阎埠贵坐在椅子上给人登记着，一旁的何雨水负责收钱。 “卫国回来了，赶紧的，马上就要开席了，就等你了！”阎埠贵笑着说道。 他今天不再是那副扫地的破烂打扮，胡子刮的干干净净的，穿着整洁的衣服鞋子，连眼睛都换了两条腿都是完整的。 看的出来，他的心情很不错，看来傻柱出手很让他满意。 “好嘞，三大爷，这是轧钢厂里李主任的十块钱，你记一下！雨水，你这个小管家婆，今天收获怎么样？”李卫国开玩笑的说道。 何雨水和原剧中差别很大，可能是因为这些有李萍萍的陪伴，加上傻柱的人生轨迹改变，整个人胖嘟嘟的。 除了外表以外，那性格也是变化了不少，变的有些小懦弱，没有原剧的强势。 “可以呀卫国，你们厂的李主任都能送贺礼，都是你的面子吧！” 阎埠贵先是一愣，因为万人大厂的一把手，那可是高不可攀的人物。 傻柱不过是厂里小小的食堂主任，哪里有什么资格让人家惦记他。 他猜测，是因为看到李卫国的面子上，所以人没来，还随礼了。 “卫国哥，加上你这十块钱，有一百多块呢！”何雨水摇了摇钱箱，笑着说道。 一百钱已经不少了，这个时候大家结婚，更多的是一种祝福，除了随钱，更多的是送一点东西，什么暖瓶，搪瓷脸盆啥的。 随钱也很少，像四合院里的住户，多的五毛一块，少的可能只有一毛，二毛，三毛了。 也就是关系比较近的，可能会送个一二块钱，李怀德这种大领导一般也就是个三五块，送个十块钱也就封顶了。 今天傻柱的四桌，因为需要垒灶做饭，中院放了两桌，前院放了两桌。 中院的两桌，主要就是招待厂里的工友，还有一些德高望重的人，前院的两桌，基本上都是街坊邻居了，这样大家都是熟人，才能放得开。 李卫国来到前院的时候，看到了李萍萍，娄晓娥，秦京茹三个人坐在一起，不知道在偷偷的聊着什么。 李父不用猜，肯定是在中院，李母的话，依她的性格，肯定是在帮忙端菜。 李立功说最近他们粮食局太忙了，所以中午就不回来了，就是不知道李卫民，李胜利这两小子跑哪里去了。 回应了一下前院的邻居们的招呼，一走进中院，好家伙，一看到李卫国进来，全部都站了起来。 “李副主任！” “卫国！” “卫国哥！” 没有意外，全部都是轧钢厂后勤的干部和工人，大半是食堂的，谁让傻柱是食堂主任呢。 喊李副主任的那正常的称呼，喊卫国的，那是一些年纪比较大的，有些甚至以前是李卫国的领导，也是没毛病。 喊卫国哥就不用猜了，那就是仓库李家村的人，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和傻柱好上了。 无论是什么人，李卫国可是他们的直系大领导，那不得站起来迎接呀。 “大家都坐，不用管我。今天我们在这里都是为了祝福新人，我可不能喧宾夺主！”李卫国挥了挥手，笑着说道。 在众人簇拥下，他走到了一张桌子边，桌子上的人还有，李父，易中海，刘海中，后勤的几个干事和小领导。 李卫国没有多想，走到李大山的身边，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爹，中午搞一点？”李卫国拿起桌子上的莲花白，笑着说道。 李大山以前就是爱喝酒，只不过因为要做事，只有晚上才能喝。 不过那个时候家里日子穷，没有下酒菜不说，就连散酒都喝不起。 现在日子好了，却是因为要上班，晚上回家喝又被李母管着，那喝酒的机会少之又少。 “好，搞一点！”李大山开心的说道。 儿子没来的时候，他因为和易中海，刘海中关系不好，那就没怎么说话。 轧钢厂的那些除了一些认识的，上来跟他问了声好，那剩下的根本不认识他，都是自己聊自己的，让他一个有点尴尬。 现在好了，儿子一开口，那马上就老爷子长，老爷子短的。 一个个用着尊敬的眼光看着他，露出了讨好的笑容，感觉特别的有面子！ 得劲呀！有个有出息的儿子，真好！ 易忠海，刘海中，你们一个绝户，一个大不孝，再看也没有用。 没过一会，阎埠贵也坐了过来，厨房也开始上菜了，桌子上喊声不断，开始吃喝起来。 “卫国，三大爷得敬你一杯，我家老大办的那事就不是人事，感谢你的大人大量！”阎埠贵倒了酒之后，马上就看向了李卫国。 早上三大妈将事情给他说了，不过说的是事情过去了，李卫国原谅了，这让他开心不已。 “三大爷，您这怎么还没喝就醉了？来，我敬你!”李卫国笑着说道。 这事闹的，一个接着一个感谢，搞的自己抓着不放跟坏人一样，真是晦气。 也就是你们运气好，生在这个年代剧中，如果是玄幻的话，你们全家人，坟头草都两尺高了。 “好，干！” 阎埠贵虽然有些疑惑李卫国的话，不过看到李卫国都干了，也来不及多想，一杯酒倒头就干了。 第306章 秦淮茹失败又成功的伎俩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今天的主角才迟迟登场。 傻柱穿着崭新的中山装，胸前戴着大红花，脸上都快笑出花了。 站在他身边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扎着两根小辫子，穿着白色小翻领褂子，有束腰，束袖，下身是一条袄裙，打扮的跟女学生一样。 李卫国还是第一见冉秋叶，果然比电视上漂亮多了，可能是电视里装扮的问题。 傻柱这小子可是捡大漏了，娶到这么漂亮的媳妇，那不得美死了。 在三大爷的主持下，先是祝福了一下新人，又让李卫国上来致辞。 这可是打了李卫国一个措手不及，好在他脸皮厚，又没有人敢为难他。 他先是开了一个玩笑，说傻柱走大运了，才娶到了这么如花似玉，还特别有文化的媳妇，以后一定要好好珍惜。 然后又跟冉秋叶说了傻柱的不容易，还有他的本事和富有的资产，让她这个管家婆一定要担起担子。 最后祝福他们百年好合，互相学习，互相进步，一起为革命事业奋斗。 最好明年就生个大胖小子，好接他们的班。 “好！” 众人一起热闹的欢呼起来，搞的小两口都不好意思起来。 “冉老师，你别看我们院傻柱看起来老，其实年龄并不大，你可不要嫌弃他！”一旁的秦淮茹突然说道。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这别人都在说祝福的话，说高兴的话，她居然揭短。 不过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众人只当她不会说话，所以说秃噜嘴了。 “棒梗妈妈，你放心吧，既然选择嫁给傻柱，那么我就会接受她的所有，包括优点和缺点！” 冉秋叶倒是不回避，直面回答了秦淮茹的话。 坐在位子上的李卫国，看着不远处的秦淮茹有些迷惑起来，这个环节不应该是何雨水来陪着她新嫂子么，怎么换成了秦淮茹。 这个傻柱也是的，难道他不知道，自己结不了婚最大的原因就是秦淮茹吗，怎么又好上了。 还有这个秦淮茹，人家都扯证了，你还在拱火做啥，没意义呀。 果然不出他所料，他刚怀疑她，秦淮茹就说道：“冉老师，您的肚量就是比我们这些没文化的人强，还有一些话，傻柱不好说，不过我这做姐姐的要提前帮他澄清一下！” 冉秋叶十分疑惑这秦淮茹是什么意思，傻柱不是说是普通邻居么，怎么话这么多。 为了不在人生这么重要的时刻有遗憾，她还是耐着性子说道。“棒梗妈妈，您说，我听着！” “哎，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厂里的长舌妇传的，说傻柱和他们食堂那个刘岚不清不楚的！你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要相信傻柱！” 好嘛，好人坏人都让她当了，既说了傻柱的坏话，还装成一个大好人。 这下子冉秋叶就有些绷不住了，她可是对另一半有过很多幻想的。 傻柱老一点，丑一点不算什么，如果对自己不忠的话，她是绝对接受不了的。 “秦淮茹，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跟刘岚不清不楚了，你是不是想让我单身一辈子！”一旁的傻柱骂道。 他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心虚，因为他和刘岚的事情，时间久了怎么可能还那么保密。 在座的这些人，不说秦淮茹，那其他的人差不多一大半都知道，甚至可能瞧见过。 只不过是碍于傻柱是食堂主任，他们不想多管闲事，没有在公开场所说过罢了。 “傻柱！” 听完傻柱的话，冉秋叶更迷惑了，这个不是应该给秦淮茹一巴掌么，要么就是清者自清，解释都不用解释。 怎么说她想让你单身一辈子，莫不是你们也有一腿。 对了，棒梗妈妈可是个寡妇，寡妇门前是非多，傻柱不会是真得和她有那啥吧。 “秋叶，你听我解释，这个秦淮茹，不对是秦寡妇，她就是见不得我好！” 傻柱想到自己帮了秦淮茹那么多，结果他宁愿跟别人钻水泥管，连看都不给他看。 对了，许大茂还说她跟别换馒头，这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一想到这些事，那莫名的就委屈起来。 眼看冉秋叶就要暴走，李卫国淡定的说道：“冉老师，没有调查就没有发现权，实践是证明真理的唯一路径，你为什么因为别人一句话就动摇了信念？” “是不是因为傻柱嘴笨，不会说话，所以你才不相信他？” 傻柱这些年受的委屈，他都是看在眼里的，那叫一个可怜。 这些年，自己也是受了他不少好处，特别是抢走了他的命中女神，这个时候就当还他的吧。 果然是读过书的，李卫国两句话一说，冉秋叶的心就猛的一怔。 对呀，自己为什么要相信秦淮茹的，不相信傻柱呢！ 两个人也一起相处了这么久了，傻柱给他的感觉，就是一个没长大的老实孩子，怎么会骗自己呢。 “秋叶，卫国说的对呀，我就是嘴笨！再说，他可是我领导，我要是乱来的话，还不早就被他给撤了！”傻柱急忙的说道。 他在心里已经开始擦汗了，差一点就露馅了，李卫国真是他的在世父母。 要不是李卫国，今天这个婚也别结了，一个多月的努力全白费，晚上还得抱着枕头睡。 他决定了，找机会一定要给卫国兄弟磕一个。 “对不起，柱哥，是我不好！”冉秋叶牵着傻柱的手说道。 看到傻柱满头大汗，她还以为他是急的呢，顿时心疼坏了，都怪自己不好。 “哎呀，都怪我这张嘴不好，听风就是雨！姐给你们道歉！” 秦淮茹不愧是秦淮茹，被戳穿了之后，还能脸不变色，谈笑自若，二皮脸的功夫真是修炼到家了。 误会解开了就好，现场的人又热闹了起来，都嚷着要把傻柱喝倒，让他晚上洞不了房。 众人不知道的事，秦淮茹虽然失败了，但是也成功了，成功的在冉秋叶的内心留下了阴影。 作为一个理想主义者，她和傻柱之间的感情不再是完璧无瑕。 第307章 三大爷家家庭会议 阎埠贵不愧是知识分子，最爱琢磨人心。 傻柱婚礼结束的第二天，他这脑子一清醒，马上就回想起李卫国的话。 这一刻他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如果李卫国真得放下了的话，肯定不会对自己说话这么客气。 说不定还得弄点小花样灌自己酒，要么就是揪着自己拽两句诗文，不可能像昨天那样。 晚上，阎解放下班回来了，阎家就开起了家庭会议。 阎埠贵坐在主位上，冷着脸不说话，在桌子的右手边坐着三大妈，阎解旷，阎解娣。 在桌子的左手边坐着阎解成，阎解放两夫妇。 没错，听说阎解成回来了，他也是马上和媳妇一起回了家，不知道还以为要分家产呢。 “解成，你有没有什么打算？”沉默了半天，见儿子不愿意先开口，阎埠贵只能问了。 同意阎解成回来，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因为他们没有地方挂靠户口，没有办法领定量。 现在儿子名声已经臭了，后续已经很难在京城找到好工作。 树挪死人挪活，其实他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让儿子申请去三线建设。 虽然条件艰苦了一点，但是去了新的地方、新的环境，对他们小两口的未来来说，还是不错的。 “爸，这城里肯定是找不到什么好工作了，我准备去南边的农场看看！”阎解成丧气的说道。 现在在城里是找不到好的单位了，只能辛苦一点跑一点了。 他怎么说也在轧钢厂和红星农场干了7-8年，对于种植这块还是有一些心得的。 特别是红星农场有大量的工作模式和保密的种植技术，他想着去了别的单位，还是有一些优势的。 至于阎埠贵的话，他误以为是现在回来了，老头子准备找他收伙食费呢。 “想什么呢，昨天我可是和卫国聊了，你们的事还没完呢，去农场的事你就歇了心思吧！”阎埠贵摇头说道。 好话赖话都听不出来，儿子不争气，是真得没有办法。 想想跟他一起进轧钢厂的马军，人家现在都是小干部了，他能连工作都找不到。 “这李卫国也太小气了吧，他那天不是答应妈，说事情过去了吗，怎么能言而无信呢？”阎解成脸色一变，大声的说道。 他是又惶恐又惊怒，惶恐的是这件事还没有过去，对方要怎么对付自己，惊怒是李卫国说话不算数。 要命的是，如果李卫国不原谅他，别说他去农场，就算是下面的公社，恐怕都没有敢要他吧。 这李卫国中饱私囊，利用公家的东西做好人，可是和周围公社的关系特别硬。 “爸，您是不是弄错了，李卫国不是说话不算话的人呀！”于莉不解的问道。 她比阎解成要冷静一点，怀疑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就你们干的那个事，拉出去打靶都是多余的，人家凭什么要原谅你！你以为你妈说几句，人家碍于情面就过去了？”阎埠贵破口大骂道。 他现在不但生自己儿子的气，更生刘海中和易中海的气。 如果不是他们带头造反，自己两个儿子又怎么可能被牵连，最后更是得罪人。 可惜的只有刘海中受到了惩罚，易中海现在还是潇洒的活着。 被阎埠贵一顿喷，阎解成闭嘴了，刚准备说话的阎解放也是闭嘴了。 阎解放和阎解成的情况不一样，他现在是车间的受气包，谁不高兴就找他撒气。 他还不敢反抗，只能默默受着，因为他刚结婚的媳妇说，如果他没工作的话，那就离婚。 要说阎解放的婚姻那还有一段故事。 当初阎解成和于莉结婚以后，阎埠贵就想撮合阎解放和于海棠在一起，这样既解决了两个儿子的婚姻，又能省钱。 谁知道于莉表面上看起来很乖，一说到这个事就激烈的反对。 后来于海棠进了轧钢厂以后，阎埠贵知道对方不会看上阎解放了，所以就息了这份心思。 阎解放呢，在加入轧钢厂分厂后，也是在厂里组织的相亲大会上，和现在的媳妇汪小丽看对了眼，直接在厂里举行了集体婚礼。 “孩她爸，要不给卫国他妈送点东西？”三大妈在一旁焦急的问道。 二儿子也好，三儿子也罢，到时候都是要分出去的，小女儿就更不用说了，以后都是别人家的人。 阎解成可是不一样，那从小就是作为养老的人来培养的，可是他们两个未来的保障。 “你就别出馊主意了，这样只能事情更糟！”阎埠贵摇头说道。 他现在也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如果这李卫国结婚生娃了也好，那自己怎么也能帮上点忙。 现在可好，还是光棍汉一条，那媳妇都还不知道在哪个丈母娘肚子里呢。 “爸，你经常告诉我们要自立，不能乐享其成！不过我现在已经搬出去住了，解旷也是17岁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结婚，咱们家是不是应该分分清楚！” 好家伙，不愧是阎埠贵教的好儿子，算计的真是清楚。 开始他这个时候跑回来，大家还以为他担心阎解成呢，原来是怕阎解成落了家底！ “解放，你胡说什么，家里的一切都是你爸挣来了，分什么家！”三大妈又惊又怒的说道。 听到儿子绝情的话，她简直有些不敢相认，这就是她东省一口，西抠一点，好不容易拉扯养大的儿子。 “是，是我爸挣来的，不过我和大哥这些年，每个月十几块的伙食费，住宿费，怎么说也有好几百了！对了，解旷还没有交，可以等以后再分！ 最近我和大哥的日子你们也知道，那就别提了，我准备花点钱给领导送送礼！”阎解放不屑的说道。 其实在他结婚的时候，虽然没有办酒席，但是老抠阎埠贵也是给了他50块钱的。 但是他了解家里的情况呀，老阎一个月40-50块，加上他们兄弟俩这些年交的钱，那不得是个天文数字呀。 想当年大饥荒的时候，别人家都没吃的了，老阎还有余粮给阎解成娶媳妇，他不相信老阎将这些钱给花了。 第308章 阎家三兄弟想分家 “二哥，为什么我不能分？反正现在不能读书了，我也准备去找个工作，到时候娶了媳妇还不是要分，这晚分不如早分！” 果然是亲兄弟，阎解旷一听说要分钱，那眼睛都亮了，附和道。 眼看几个哥哥在争家产，一旁14岁的阎解娣本来也想说话的，但是被自己老妈一个眼神给瞪回去了。 “老二，你也太没良心了，你才交了几年钱，还就只有你一个人！我可是从58年就开始交钱了，后来你嫂子来了，更是交两份的！还有解旷，你现在还用爸妈的钱读书呢，你有什么资格要钱？” 眼看两个弟弟要分家，还要分家里的钱，那阎解成坐不住了。 这些年交给公中的钱，那作为老大的他可是交的最多的。 如果不是老爸老妈一直有让他养老的意思，那以后都会是他的，他早就不满了。 “我怎么就没良心了，难道把钱全部给你就有良心了？那这样的话，这良心我还就不要了！”阎解放怒骂道。 他的脑海中回想到了小时候，那个时候阎解成老是打他，他只能忍气吞声。 现在他长大了，终于不用再怕他，甚至脸上露出凶狠之色，眼球瞪出，恨不得跟阎解成打一架。 “不行就各分各的，当年交了多少就分多少钱，多的一分钱都不要，不然就一起去死好了！” 阎解成想到自己的困境，那更是愤怒，最后甚至有了一些不想好的想法。 反正就是，你不让我好，我也不让你过的好，大不了一起倒霉。 三大妈看到今天的家庭会议，居然演变成这个样子，只知道在一旁痛哭。 “都给我闭嘴，我还没有死呢！”阎埠贵大喊道。 亏自己天天自诩是四合院最幸福的家庭，不像一大爷那个绝户，一个后都没有。 也不像刘海中，只会吃喝，不会教导孩子，一个儿子被扔到了大西北，剩下两个儿子又不争气。 真没有想到，自己家里这几个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一个个都算计自己的钱。 父子不像父子，兄弟不像兄弟，甚至在他们身上一点的兄弟情谊都看不到。 “我跟你们说，我的钱你们想都不要想，这是我跟你妈养老的钱，你们根本靠不住！”阎埠贵怒吼道。 家里的的确是有不少的存款，都是他一分钱一分钱的存下来的，那就是他的命。 不要说分他的钱，哪怕就是借钱，他都要考虑考虑。 “解成，你是老大，无论是遇到什么困难，来找家里求援没错，但是你不应该这么说你弟弟！” “你的事情是自己造成的，爸妈现在已经没有能力帮助你了，自己想办法吧！实在不行就去街道申请，支援三线建设吧！你也是有本事在身的，只要好好干，将来的日子差不了！” 阎埠贵说这话的同时，还不忘看了一眼于莉，因为阎解成说过，两人闹离婚呢。 就算儿子要去支援三线建设，他还是希望他们夫妻能一起过去。 “解放，我要说说你了！你这次回来，我和你妈还说你懂事了，知道关心家里人了！没有想到，你就是那搅屎棍，自己闹着分家不说，还鼓动兄弟一起！” “你还有做儿子的样子吗？你还有做丈夫的样子吗，还是说你想你儿子将来也这样？” 阎解放好像耳边风一样，不服气的看了一眼阎解成，最后梗着脖子不说话。 骂完阎解放，验不过又看向阎解旷！这个小儿子看来也是废了，才17岁就想着娶媳妇分家！ “解旷，你我就不多了，想去上班就上班吧，有能耐自己去找个媳妇，你爸我老了，也就能扫扫马路了！” 阎埠贵说完这些话，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感觉老了不少。 阎家的家庭会议自然是不欢而散，不过几个儿子倒是消停了，不过阎解成和阎解放也没有走，一起在阎家住了下来。 一个人是真的没地方去了，再跑的话可能要饿死，另外一个是生怕分钱的时候，他人没在，到时候少分了怎么办。 至于阎解旷就惨了，一听老阎不想管他了，马上上蹿下跳的，哄起了三大妈。 “哎！” 于莉洗漱完，躺在床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看了看四周，狭小的一间房子里放着三张床，中间用布帘隔着。 晚上一起睡觉的时候，不说什么动静能听到，那味道都闻的清清楚楚的。 如果不是天气越来越冷了，外面没办法待了，自信骄傲的她是绝对不会回这里的。 今天这家庭会议开了还不如不开，现在夫妻两个人都成了讨人嫌的了，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办？ 到时候还要一个屋檐下相处，一起吃饭，现在想想都有点尴尬。 想到了这里，她又想到了李卫国，以前一起相处的时候，对方挺好的话，两家人怎么就弄成这样子了呢。 看了一眼睡在一旁的阎解成，她顿时心里就有气了，都怪他干的那缺德事。 当初自己求李卫国帮妹妹安排工作的时候，那可是一说一个准，连东西都没有送，他不会是喜欢自己吧！ 想到了傻柱喜欢秦淮茹，当了那些年舔狗，她就不由的怀疑李卫国，到现在都不结婚，不会也是喜欢嫂子吧。 那自己去找他求求情，他会不会像上次一样答应自己呢，说不定还能帮解成安排个工作。 回想着两人往日的交谈，她是越想越有信心，最后实在忍耐不住，起床穿衣服起来。 “你干啥去？” 一旁的阎解成被她起床的动静弄醒，闭着眼睛困惑的问道。 “关你什么事？” 于莉穿好了衣服，直接开门就跑了出去。 她认为这个时候去找李卫国最好，李卫国跟自己在一个院子，直接去敲门就可以。 这个时候四合院里人都睡下了，自己成功不成功别人都不会知道，还有小气的阎解成知道了肯定吃醋。 “大哥，还让不让睡了，都几点了！”老三阎解旷睡的迷迷糊糊的，被阎解成的话吵醒了，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见于莉不理自己，阎解成也没有多想，还以为媳妇闹肚子上茅厕呢，只是因为晚上的事跟自己生气。 害怕再影响到阎解旷，他又闭上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旁的阎解放夫妻睡的更死，那是醒都没有醒。 第309章 于莉太凶猛 自从和娄晓娥有过那么一次后，李卫国也是食髓知味。 最后实在按耐不住，以秦京茹要和李萍萍住为由，帮娄晓娥在前院单独寻摸了一个耳房。 这样，晚上娄晓娥晚上来串门就方便多了，再也不会被人知道。 今天晚上也不例外，李卫国这边刚睡下没多久，娄晓娥见各家都熄灯了，悄悄的就寻摸了过来。 就在两人一番风雨之后，李卫国神色一动，喃喃的说道：“她怎么来了？” 原来他担心自己的事被人发现，那空间神识一直都不停的探听着外面的动静，就怕被人摸了上来。 现在阎解成的媳妇于莉，自己和她可是没有什么事，怎么也大半夜的突然来找自己。 “是谁？秦淮茹？？”娄晓娥小声的问道。 这个男人给了她真正的男人感觉，也是满足她对于丈夫的所有美好印象。 但是让她有缺憾的是，两人有事无名，以她的身份，那以后也可能不会有结果。 所以她担心的是，李卫国什么时候对她腻了，会不会就去找其他的女人了。 现在这大半夜的，李卫国说有人来了，那不得是老熟人呀。 这个四合院，能让李卫国看的上的女人，除了自己也就只有一个秦淮茹了。 对方是寡妇，也有着几分姿色，条件满足还特别的骚气。 “卫国，你在吗？” 屋子外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还有于莉压低说话的声音。 真是要了命了，自己现在和娄晓娥在一起，哪里能让她发现呀，到时候要么身败名裂，要么就要消失两个女人。 轻轻的按了两下娄晓娥，示意她待着别动，自己穿上衣服去打发于莉走人。 “于莉，你怎么这大半夜的来呀，有什么事明天说不行？”李卫国给门开了一条缝，朝着外面问道。 因为对于莉没有什么想法，所以说话的声音大了一点，吓的于莉连忙伸手要捂他的嘴。 “卫国，你小点声，我是偷着出来的！” 说完，她还紧张的看了一下前院的住户，好在还是没什么动静。 “有什么事就说吧，我还要睡觉呢，再说了，你这个样子要是让邻居看到了，还不知道要说什么呢！”李卫国不在意的说的。 于莉长的的确是不错的，但是他又不是种马，看到漂亮的就要上，这也太乱来了。 而且于莉现在可是有夫之妇，怎么说都不能乱来，道德底线还是有的。 “卫国，你能不能让我进去，我想跟你说说解成的事！”于莉苦着一张小脸说道。 来的时候为了成功，特意上身穿着贴身的小衣，外面披了一个外套，下身穿着四分短裤。 现在李卫国一个壮小伙子，对她无动于衷的，她甚至有点怀疑自己的魅力了。 “解成的事我不是跟三大爷说了么，这件事跟我没关系，我也不想管，你怎么又来！” 听到于莉是为了阎解成的事，那语气也变的有些冷漠起来。 “你让我进去呀，这等会被人看到了，你屋内不会藏着一个黄花大闺女吧？” 于莉是门口站的时间越久，心理越紧张害怕。 今天穿着这么清凉，到时候要是被邻居们给看到了，那还不知道传成什么样子呢。 “我要睡觉了，有事明天说吧！”李卫国不耐烦的说道，说着就要关上门。 “等等！” 说那时迟那时快，于莉着急之下，一把抓住李卫国的手就往按钮上放。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金刚钻也怕绕指柔，就不信降服不了你。 她一半是急的，一半是被李卫国气的，才做出了这么过分的动作。 急的是阎解成的问题要是还不解决，阎家的内讧肯定会越来越激烈，还有那一间房子住了三兄弟，她再也不想住了。 气的是，哪个男人看到自己，不得露出几分色眯眯的表情，院里那傻柱，许大茂，看到到自己，更恨不得吃了自己。 你李卫国这么看不起人，这么洁身自好，不会是不行吧，不然怎么到现在还没结婚。 李卫国震惊了，于莉你这么猛的吗，阎解成知道吗？ 不过这可是你送上门来的，不是自己主动动手的，算不得自己道行有亏。 想着就按了按钮不说，还死劲的拧了几下。 “你轻点！”于莉吃痛，低声说道。 可能女人真的是水做的，才几下，语气都软乎了不少。 同时她想着，自己给你占了这么大的便宜，你还不放我进屋去。 谁知道李卫国还是没开门，反而说道：“你先回去吧，解成的事，我知道了！” 说着还用眼睛示意了一下隔壁，意思好像在说她被人发现了。 “嗯，那我先回去了！” 于莉大囧，得知被人发现了，哪里还敢待下去，说完就跑回去了。 倒是被窝里的娄晓娥，一脸懵逼的看着李卫国回来，问道：“阎解成的事，你就这么算了？” 她刚才害怕被人发现，一直躲在被窝里，倒是没有发现李卫国和于莉的小动作。 “哎，不算了还能怎么样，和三大爷做了这么多年邻居了，总不能把阎解成往死里逼吧？” “不过我也不是真的算了，也就是以前的事不再提吧，想让我帮忙那是不可能的了！”李卫国摇了摇头说道。 在程玉霞算计自己的时候，阎解成充当开路先锋，本来应该给他玩死的。 不过话说回来，对自己又没有造成什么损失，于莉又让自己占了便宜，不行就轻一点算计吧。 发财肯定是不可能了，当一个普通人，或者安安稳稳的当一个工人，那也就罢了。 “嗯，卫国，都听你的！对了，这几天晚上老是梦见我爹娘，他们不会是太想我了吧？” 娄晓娥抱着李卫国，傻傻的说道。 她之所以选择跟着李卫国，除了喜欢以外，可能也有一份爹娘的原因。 自从出事到现在，她还是没能和父母见上一面，也不知道他们是胖了，还是瘦了，身体好不好。 “你放心，你爹娘好着呢！特别是你爹，仗着跟我亲近，现在干活的时候，居然都学会挑三拣四了！”李卫国没好气的说道。 自从他向李怀德提议，说农场人手不足，建议将学习班众人派去干活。 对方那是一口答应，还说每天一定要干够时辰，说这才是劳动改造，天天在轧钢厂这边，那叫什么学习改造，完全是在过家家。 到了农场以后，这个娄半城不愧是人精，利用李卫国和他亲近，那是没少利用这关系向农场的人寻求特殊。 连李厚田都跑来问李卫国，要不要单独关照他一下。 李卫国能说什么，只能说在规则之内不过分就行，规则之外绝对不允许。 第310章 招待所事件 第二天，李卫国吃完早饭，刚准备开车上班，就看到胡婶子急匆匆的走了出来。 李卫国好奇的问道：“胡婶你怎么现在才走，要不我捎你一段吧？” 他上班是开车的，所以经常是卡着时间去厂里的，要么就是晚去一会也没有什么问题。 胡婶明显是要迟到了，到时候少不了食堂大师傅的唠叨，现在厂里执行恢复生产，说不定还要被记缺勤。 “啊，卫国，那真是太好了！”胡婶点头说道。 大家都是这么多年的邻居了，也不用跟李卫国太客气。 “建国最近怎么样，工作上还顺利吗？” 胡婶上车后，李卫国就后悔了，因为对方一句话都不说，看自己眼神怪怪的，好像还有一点怕自己。 想到自己最近做的荒唐事，李卫国莫名的有些脸红。 说不定昨天晚上于莉来找自己，胡婶也是知道了。 不过你看自己怪怪的倒没有什么，怎么会怕自己呀，自己又不会……额。 胡婶今年才三十五六的年纪，长相瘦弱，又自带一股弱女子的气质，倒还是有几分姿色的。 不过自己又不是那啥坏人，实在太过分了，只能找一些话题来缓解尴尬。 正好因为蔬菜公司解散，胡建国说他想学技术，自己又将他安排到车间去学钳工了，也不知道咋样了。 “建国说他师傅夸他聪明呢，卫国，婶子还没有谢谢你呢！” 说到儿子，胡婶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笑容，不过说到感谢，不知道为什么又停顿一下。 “没事！胡婶您也别太累着，再过上几年，等爱国，国立，国庆上班了，到时候您的好日子在后头呢，可不能亏了身子！” 看到胡婶鬓角的白发，还有更多的鱼尾纹，李卫国莫名的有些忧伤。 胡婶应该是为母则刚的代表了，以前性子弱弱的，被邻居欺负，还经常被胡贵生打。 现在好不容易将四个儿子拉扯长大，可是比梁拉娣还厉害，毕竟她可没那么泼辣的性格和那么高的工资。 在食堂一干就是7-8年时间，却是从来没有和其他人闹过矛盾，自己更是没有一点绯闻。 其中的艰辛，一般人肯定是没有办法体会的。 “哪里有那么容易，建国年纪大了，马上就要结婚了，还有三个弟弟，我还不知道去哪里帮他们找补呢！”胡婶笑着说道。 不管怎么说，四个孩子大了，她的压力是小了不少。 像现在胡建国，那遇到什么事就站在他身前，看着儿子那一米八的大个，她就莫名的心安。 儿子长大了，能帮忙扛事了。 “胡婶，您就放心吧，爱国几个人一看就是懂事的人，到时候我在帮忙安排一工作，保证娶媳妇没有问题！哪里像我家四个，一个比一个野，这卫民，胜利我都好几天没看到了，也不知道他们在忙什么！” 李卫国一般轻易不许诺，他是真的被胡婶的坚强感动到了，所以才给自己找事。 至于找工作，一个萝卜一个坑，但是对于有后世经验的李卫国，想搞一个新的好项目，那还不是信手拈来。 有了新的项目，那肯定就要招人呀，所以工作岗位那是说有就有。 至于李卫民和李胜利，最近好几天都没有看到人了，听小妹说是很晚才回来，早上很早就走了。 “卫国，你说的是真得吗，那胡婶可太感谢你了！” 不知道为什么，说到这个感谢，李卫国感觉胡婶又有点不自然，不过没有多想。 “嗐，这有什么好谢的，都是这么多年的老邻居了，爱国也都喊我哥，不算事！”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胡婶的确对自己不错。 当初刚来的时候，自己懒得洗衣服，八岁的小妹又怎么可能洗的干净，每次抱着一堆衣服过去，都是胡婶帮忙清洗和晾晒的。 而且刚来的时候，如果不是有她的帮助，小妹一个人在四合院自己也不放心。 “对了，卫国。我听爱国他们说，最近在后海，还有颐和园那边看到过胜利，好像还一大帮子人，都拿着砖头棍子，像要打架来着！”胡婶想了想说道。 她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一般不会对别人说闲话。 这件事她也是前几天听到的，当时也没有想多少，现在李卫国一问起来，她感觉自己应该说。 “槽！” 颐和园出名呀，但是它后面的野湖更出名，那是老炮儿最喜欢茬架的地方。 李胜利这小子，这些年在厂里跟着学了不少花拳绣腿，李卫国一听就知道，他准是被王三，马猴等人给带去打架了。 等这次回来，光自己打还不行，得让他体验一下爹娘的混合双打。 “胡婶，我不是说你呀，我是说胜利，这小子我好几天都没看到他了！” 突然发现车里没了声音，胡婶红着脸低着头，李卫国还以为胡婶误会自己骂她呢。 “没，没事！”胡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李卫国没有多想，将车开的飞快，先将胡婶送到食堂，自己则去了后勤刷脸。 至于李胜利，只能晚上再找他们了，不然白天谁知道跑哪里鬼混去了。 “卫国，招待所那边出事了！” 刚刚下了车，就看到李建军一脸焦急的跑了过来。 “招待所能出什么事，魏广年人呢？”李卫国问道。 没错，魏广年这个老副科长因为会来事，知进退，至今还在厂里发光发热。 不过李卫国将他从重要的房管科调了出来，跑去管理招待所，至于招待所的韩文龙，被他安排去了管理车队，主打的就是一个削弱影响力。 “他病了，已经去医院了！”李建军苦笑的说道。 轧钢厂作为全国行业翘楚，经常有兄弟单位，或者地方单位的工作人员，来轧钢厂学习。 还有一些则是因为轧钢厂生产任务太重，过来支援帮忙的。 这都是大小伙子的，血气方刚的年纪，短时间的还好，那些几个月，半年以上的，那谁受得了。 所以就有家属，老婆孩子过来探亲的，俗称“牛郎织女”。 这工人家属一过来，肯定要有地方住呀，但是在京城这个地方，你能去哪里住，所以厂里的招待所就成了首选。 而且因为厂里生活条件好，这些探亲者往往一住两三个月不走，房间一下子就紧张起来，甚至要排队等待。 但是招待所，大多是接待会议和出差、外调人员住的，你这都快成为住宿楼了，这哪里行。 今天这事也很简单，就是有兄弟单位的人要来住，想让招待所的给安排下房间。 但是家属区那边谁都不想让，最后差点闹出群1体事件。 第311章 招待所问题处理 “病的还真是时候！”李卫国气笑的说道。 不得不说，两边都是得罪人的事，谁上都不好使。 这个魏广年居然这么玩，把这个烂摊子丢给自己来处理，那只能帮他打报告申请退休了，正好提拔几个自己人上来。 生气归生气，事情还是要处理的，李建军能搞得定的话，就不会来找自己了。 轧钢厂占地面积极广，并不是像工业园，建设的跟小城区一样。 其实轧钢厂内部，除了厂房，还有一些重要的设施，其他的地方更多的像是乡下农村。 招待所是也不是后世的高楼形状，而是几排的砖砌的平房，有点像乡下的公社大队部，也有点像乡村小学一样。 而且这些房子并不是一户人家住一间，有的一间房子甚至挤了2-3户人家，就是牛郎织女相会的时候，大家都是有默契的轮着来。 招待所门口已经聚集了大量的人员，吵闹之声不绝于耳，还有几个人扭打在一起。 “都住手，李副主任来了！”随着李建军的一声吼，人群又向李卫国这边涌来。 “小领导，您可来了，就不带这么欺负人的，看我们是外地来的好欺负。” “李副主任，您可得帮我做主呀，我家那口子可是在为厂里加班几点！” “就是，您说让我们搬去哪里住，这天气越来越冷，眼看就要下霜了，这不是要冻死我们么！” “您可要主持公道呀，他们居然还打人！把我打的心口疼，不行了，不行了，喘不上气了！” 好家伙，一听领导了，那所有人都冲了上来，哭诉自己的委屈。 这要是胆子小一点的，还不得被这些人给吓的冒汗呀。 “同志们，大家的委屈我都知道，我来这里就是为大家处理问题的！”李卫国虽然很生气，但是不得不耐着性子安抚众人。 随着李卫国说话，众人的声音一下子小了起来，于是他又马上说道：“招待所的人给我站出来，还有刚才打架的几个也都给我站出来！” 听到李卫国的话，那跟着一起来的保卫处的人也动了起来，将刚才扭打在一起的几个人都看押了起来。 这下子，现场所有的人都闷圈起来，闹不清楚李卫国这葫芦里是卖什么药。 那些不想干的人，害怕影响到自家男人，自然是不敢多说话闹事了。 那些打了架的人，知道私下打架是犯了规矩的事，这个时候哪里还敢闹事，一个个老实起来。 经过招待所的人描述，是下游兄弟单位来厂里出差，因为他们需求的产品量很大，所以要在厂里待一段时间。 这属于厂里的公务出差了，于是他就想动员一下，给他们腾一个房间出来。 谁知道这些人你不让我不让的，最后互相从动嘴上升到动手。 李卫国也是有点好笑，斗来斗去，自己人跟自己人斗了起来了。 其实也是因为是特殊时期，不然这些人哪里有机会住招待所，送给他们住也住不起呀。 “把人都放了，兄弟单位的人住处另行安排！”李卫国想了想说道。 动手都是一些妇女，边上还有小孩在哭，他能把他们怎么样，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 至于住宿的地方，找还是能找到的，比如厂区这边就还有不少空房间，不是没分给别人，就是已经分了，但是暂时没人住，比如分给李卫国的房子，那就长期没人住。 还有厂保卫处，后勤仓库这边，那别的不多，就是小仓库多，随便搞张床能住人就行，这年头的人，没有那么多讲究。 “大家听我说，因为厂里开始恢复生产，大家以后不能住在这边了！” 李卫国这刚把人放了，大家还没有摆手称赞，马上又放出来一个炸弹，激的众人一下子都急了，有的甚至都开始哭了。 他们以为因为这件事，轧钢厂要赶人了，这就意味着他们要回家了。 住在轧钢厂多好，夫妻两人都在一起，吃的好喝的好，供给一应俱全，还不用干活。 这回去了，那是汗水摔倒地上成八瓣儿，天不黑都回不了家，能不辛苦嘛？ “领导，这招待所不能住了，那我们住哪里呀，总不能让我们住野外吧，这大人受得了，孩子也受不了呀！” “是呀，领导，我们不吵了不闹了，您可千万别赶我们走！” “我们不走，你凭什么赶我们走，我看你这个领导处事不公，我要向上级揭发你！” “对，你欺压群众，虐待工人家属，我们要去举报你，让你这领导当不成！” 这人都是多面孔的，有的吓的直接求饶，祈求能让李卫国会心转移，有的就直接威胁起来，还哄闹了起来。 “举报我，我等着！既然不喜欢轧钢厂，那么就哪里来回哪里去吧，李建军，这件事你落实一下，领导那里我会去说！” 正所谓，穿越者都是吃软不吃硬，你真得要来真得，自己才不怕你呢。 你以为现在还是几个月前呀，现在恢复生产才是第一位，有闹事的，不用说，上级也会睁一眼闭一眼的。 而且处理这种事情，上级一看你解决问题没有，不是看你怎么解决的。 “是！”李建军喊道。 李卫国在厂里的地方，那是不用多说的，只要他提出来了，李怀德那边肯定会同意的。 这下子这些人惊疑不定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李卫国是不是真得这么厉害。 有些人不服气的跑开了，明显是真得要去举报，有些直接愣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小李主任，我们不闹，可是我们是真得没地方住了！” 除了这些走的人，大部分人还是不想惹麻烦的，希望李卫国能帮忙解决问题。 “嗯，考虑到你们的实际情况，暂时先安排去那边居住！”李卫国指着不远处的一排木头房子，说道。 说是木头房子，其实像是一个大木头棚子，以前轧钢厂建造用来饲养牛马的，现在厂里的运输都是汽车了，牛棚早就没有使用了。 虽然是牛马棚，但是建造的时候显然是用了心的，四周桩脚结实，中间直接使用圆木架设的大梁，顶上盖着牛毛毡盖顶。 就是破旧了一点，但是一点都不影响使用，不然刮风下雨的早就倒塌了。 第312章 许大茂又又求援 “这能住人吗，那不是给牲畜住的地方吗，我才不去呢！” “对，我也不去，明显是看不起我们！” …… 一下子从招待所搬去牛棚，那正常人都会接受不了，不免有些人开始小声叨叨起来。 “同志们，招待所现在已经是明显不够用，说不定明天还会有更多的人要来住！这是发展中必然遇到问题，希望大家能够理解！” “不过大家不用担心，厂里马上就要建设新的职工招待了，专门为你们这些牛男织女建设的！就在那里，这次轧钢厂基建队可是计划好了，准备建一座五层高的，到时候住再多的人也不怕！” “我知道住到木房子有些看不起人的意思，但是我告诉大家绝对没有！大家不要妄自菲薄，我们是纯粹的无产阶级者，越是艰苦越是光荣！” 李卫国的一番话算是打消了大部分人的情绪，也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起来，要不要去木棚住。 有些甚至想着，木棚那边那么大，这得能隔出多少房间呀，那到时候夫妻住起来可就方便了。 至于说住木棚丢人，那自己本来就是农民，天作被子地作床都睡过呢，不嫌弃。 于是就有人说道：“领导，我第一个报名，就是能不能给我们隔一个单间，小一点也没有关系！” 大嫂子说完，还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 “报告领导，我也愿意！我也要单间！” 大嫂子刚说完，那其他嫂子马上就明白过来了，有什么事能比这个还重要的呀，必须支持。 “好，我同意，只要是愿意去那边住的人，厂里这次修建招待所可以申请做杂工，工资按学徒工资发！” 李卫国一看有人捧场，那不得马上答应下来，同时祭出了自己的大杀器。 这本来是准备留着最后用的，现在看来用不上。 现在大家的工资可是不高的，除了日常开支，还要养孩子养老人，甚至还要救济一下穷亲戚，一分钱恨不得掰开两半花。 现在能和丈夫住在一起，还能赚钱，那可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 至于孩子怎么办，要么给大孩子带，要不厂里还有托儿所，幼儿园呢，一个幼师可以带一长溜的小家伙。 “领导，您说的就是我们想的，为了轧钢厂的建设，您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没说的！” “对，我们应该支持厂里的政策！” “我也愿意！我马上就搬出招待所！” 好家伙，一听说能单间，还能赚钱，那一个个比男的还猛。 “大家都不要着急，人人都有份，不过这木棚还需要整理一下，等整理好了，大家一起去李同志那登记，同时招工也找他！”李卫国指着李建军说道。 大伙太热情了，有些都开始拉他的衣服了，他只能将李建军给推了出来。 至于大家都是女的，干活会不会有问题，这一点都不用担心，这个时候人民当家做主的信念，比任何时候都纯粹！ 还有大家没有考虑到的问题，比如冬天太冷了怎么办，那五层楼盖起来可是没有这么快的。 其实盖楼就是个幌子，必须要申请了才能盖，他还是能分的清楚自己地位的。 他能做主的就是先盖一批两层的家属房出来，算是解燃眉之急吧，毕竟现在厂里需要房子的人太多了。 随后的事情也简单，在李卫国的支持下，大棚那边被一分为二，中间留了一条通道，两边都被隔成了小屋子，没有天花板，头顶就是大梁的那种。 你别说还挺新奇的，有点像大通炕，隔壁的说话声都能听到，又不完全一样，中间用木板隔开了，至少看不到人。 同时为了大棚住户的居住质量，李卫国也是让电工组那边帮忙拉电，通水，同时设立了卫生长，定期灭杀跳蚤蚊虫，检查各家的卫生。 ------------ 宣传处 “哎，大茂哥，你有什么事就说呀，不要拉拉扯扯的！” 解决了招待所的问题，李卫国刚准备去找李怀德商量后续事宜，就被许大茂拉到办公室。 这家伙明显是遇到事了，脸上难看的可怕，还心虚的东张西望。 等到了办公室，许大茂小心的四处看了看，才将门给栓上了。 “卫国，这次你可一定要救哥哥，不然我就完蛋了！” 许大茂哭丧个脸，眼睛居然都看到一些朦胧，这家伙来真的。 “不是，你倒是说你干啥了呀，要怎么救你？”李卫国好奇的问道。 这家伙最近官运亨通，得李怀德看重，在厂里那叫一个威风。 个人方面也是很顺利，跟于海棠打的火热，眼看就要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怎么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莫不是私生活不检点，被人抓住了把柄？ “我也不知道呀！今天早上我跟往常一样，去找李主任商量宣传处的工作！结果李主任怒气冲冲的，完全不问工作的事，就问我最近在忙什么，去了哪里，就差问我裤衩是什么颜色了！” 许大茂好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一样，一脸的惊恐。 主要是李怀德今天早上太反常了，没有了笑容不说，问他问题，好像在审问犯人一样。 自己也没有做错什么呀，难道是因为于海棠的问题，可是自己上次也没有说介绍的是于海棠呀。 “问问题？很生气？”李卫国脸色严峻，其实内心都快笑出花了。 没错，李怀德小金库，自从被他踩点成功后，一周前终于找到机会，一口气给他端的干干净净，连个木箱子都没有给他留。 至于其中有哪些东西，只能说是富可敌国，单单大黄鱼、小黄鱼就足足有四大箱子。 其他的古董，瓷器等东西就更多了，全都是珍品，数量更是一个天文数字。 拿走之后，他还在想着李怀德需要多久才能发现，没有想到过了这么久。 “对呀！特别的生气，好像把我当敌特一样！卫国，你说我不会跟二大爷一样吧？” “卫国，我知道这些年你已经帮了我不少，但是我这次是真没办法了，我不想像二大爷一样啊！” 刘海中现在的日子怎么说呢，拿着正式工的工资，干着却是七级工的工作。 天天都有人找他麻烦，偏僻的地方敢去的话就会被偷袭，去食堂打个饭都有可能被人针对。 如果上次家被抄了，家里一贫如洗，两个儿子也指望不上，他都有点想不干了。 唯一让他欣慰是，以前收的徒弟多，还有一些没有被牵连的，经常还是有照应他。 许大茂可是没有什么徒弟，朋友啥的，更多的时候都是单打独斗。 关系比较近的一些人，那也都是酒肉朋友，正所谓好处一断，感情清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