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归来之长生传》 第1-2章 绣球招婿 长安! 屹立于世界之巅的国际大都市,它的规模之大,繁华之盛,无一个国家可与之匹敌无二。自“贞观时代”的落幕,新皇李牧尘开创“永徽时代”,铸就了一个新的传奇,将大唐帝国推向了新的巅峰。 ‘盛唐风华’ 这四个字,将被后世传颂和铭记,一个让无数华夏人魂牵梦绕的朝代,注定是华夏人的骄傲。 长安城规模宏伟,布局严谨,结构对称,共由外郭城、皇城、宫城三部分组成。其中,外城四面各有三个城门,贯穿十二座城门的六条大街是全城的交通干道,而纵贯南北的朱雀大街是一条标准的中轴线,衔接宫城的承天门、皇城的朱雀门和外城的明德门,将长安城一分为二。 如此之大规模的城域,足以容纳数百万人的城池,绝可算得上世界最大的城市,没有之一。 一年三百余天,每天都会有着来自不同国家的使臣、商客来往穿行,或拜谒天朝天子,或是通商贸易,又或是慕名朝拜等等,走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那种繁华盛景之象尤为强烈。 …… 当长生和龙儿站在长安城下,此二人高高地举目望着城池上写着的两个字:“长安”,他们心中惊起地波澜,犹如万丈浪涛席卷着浩瀚地汪洋,怎奈一个“惊”字了得? 为了活下去,为了与天争命,长生和龙儿来到了最后的希望之地,长安。 长生咕咚吞咽着口水,有些口齿地说:“这……这……就是……长安?” 自幼生活在四面环海的岛上,见过了奇珍异兽,百花怪果,第一次来到长安,那种无法言状的震骇已不足用言语来形容表达。 “可能是吧!” 龙儿也不曾来过长安,哪里知晓这么多?一路走来,仅从路人的嘴里面听之一二,想不到,原以为是他人蓄意夸大之言,而今亲眼见之,只觉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着来往川流不息的人员,走在大街上,来自不同国家的人种,以及路边叫卖的吆喝人等等,其昌盛程度真可用‘繁华’二字形容。 二人从明德门沿着朱雀大街一路走来,无不被繁华的景象所包围,生活在蓬莱岛十余年,哪里见过如此多的人?以至于二人脑袋里面多少还有些懵圈。 他们就此找了一家客栈住下,与他人不同,长生他们支付住宿费不是金银,而是珍珠,圆润饱满的珍珠,足可抵得上百两金银。 这是长生潜水的时候从蚌身上得来的,不知其珍贵如何,想不到客栈老板见此物,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喜欢的不得了。 如此一来,反倒是用不着为钱财发愁。 从小时候,长生与龙儿就住在一起,就算来到世俗间,依旧没有改变,两个人共住一间客房,来自他人的异样眼光也懒得管。 房间里,龙儿从包裹中不知拿出来什么时候,随后将其埋在花盆泥土里面。长生侧目撇了一眼,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星辰果的种子。” 原来,早在火山喷发之前,龙儿早就摘取了星辰果的种子,为了就是发生意外。果不其然,岩浆吞噬了整个岛屿,只怕岛上再有生灵出现,还需要个几十年的时间。 “还有,记住我说的话,你的体质绝对不能够和任何人提及,知道吗?” “哎呀!!知道了。” 就在这个时候,听到楼下吵闹躁动地声音,长生好奇的紧,推开二楼的窗户,看着大街上人流窜动,他们共同朝着一个方向而去,好像有着什么事情将要发生。 长生心奇,便单手翻过窗户,径直从二楼跳了下去,当然了,这种时候鲜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所有人的目标只有一个——聚贤阁。 当龙儿回过头,发现长生已经不见了,她无奈的摇了摇头,毕竟还是个孩子,好奇心众亦无可厚非,且随他去吧,只希望参加大武试之前,他不要招惹是非的好。 ...... “大哥,瞧你们如此匆忙,前面可是有好事发生?”长生拉住一个路人,问道。 只见那路人急躁地说:“何止是好事?简直就是天大的美事,错过了可是一辈子的幸福。”,说完之后,挣脱开来,一溜烟儿的消失在了涌动的人群中。 如他这般说来,长生满是疑惑,更引得好奇心作祟,便不多说,随着洪流人群而去,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何好事?竟可引起如此大的轰动? 聚贤阁! 当年的天子李牧尘,于此一战成名,其留下的千古绝对更是无人能解,多少风流才子想要为之一试,怎奈结果不尽如人意。 如今,天子写下的千古绝对,至今被挂在两侧,其上联: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下联:浮云长长长长长长长消。 “好一副千古绝对,当真是简中带难,俗中带雅,想来能够写出如此对联的人,其文化造诣定是不弱。” 长生见到这幅对联,不禁有感而发,说出如此话语来,不知为何,看到那副对联有着亲切感。 于此,其关注点不在联对。 聚贤阁外,聚集了大批的青壮年男子,所有人目光一致,举目凝望着楼上。 长生自然是不能免俗,他顺势看了过去,不见有什么惊奇处,实在难懂为何他们每个人都面红耳赤,激动亢奋的样子?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从聚贤阁三楼走出一位容颜绝佳的女子,身后还跟着两位丫头。 长生定眼一瞧,心中不由惊呼道:“好美啊!世上竟然还有如此美丽的女子。” 她的面容清纯美丽,苍白轻柔,澄澈空灵,超凡脱俗,秀美无双,天真美貌,美若天仙,倾国倾城,美丽绝伦,玉颜俏丽,秀丽娇美,娇柔婀娜,冰肌莹彻,美若芙蓉出水、清若姑射仙子。 她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似真似幻,实非尘世中人,除了如瀑的长发垂下,全身雪白。艳极无双,风姿端丽,娇美难言,风致嫣然,莫可逼视。 其姿容清丽秀雅,嫣然一笑,真如异花初胎,美玉生晕,明艳无伦。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无不透露着仙子的气息。 世界多少言语用来形容她都不觉为过,她的千古红颜,如风拂玉树,雪裹琼苞,不染一丝世俗尘埃与艳俗。 或许是她的风光太盛,周遭的女子都显得黯然失色,灰暗无光。 看着其他男人那痴迷而又疯狂的眼神,沉溺于她的绝世容颜中无法自拔。长生赶紧摇头,收敛了心神,那女子实在太美,竟险些将其魂魄勾了去,心说自语:“长生,你已经有了龙儿姐,不能再喜欢其他女人。” 只怪那楼上的女子过于美艳,为了将她从脑海中抹去,长生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孙瑶! 长安孙家的大小姐,乃是长安“十大美人”之一,其父中原镖局的总镖头,江湖地位显赫。而其表哥乃是长安宋家宋汝冰是也。 整个长安城,没人不知道宋汝冰是何须人也?当朝天子的跟班小弟,也就是皇上的心腹,别提有多威风了。 孙家乃是江湖门派,且是尚武,孙瑶选招夫婿的方式也非常简单。 抛绣球!! 凭借真本事抢夺,唯有武功高者得之。 站在聚贤阁的楼上,望着下面人山人海的男人们,个个亢奋不已。 此时,听孙瑶身边的丫鬟说道:“大小姐,你快看啊,都来的是些什么人?您瞅瞅,竟然还有老头?” 位列“十大美女”之一的孙瑶,放眼长安城,不,放眼帝国也可算得上美艳的存在。能够将其娶回家中,那可是十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这十位美人,各有千秋,乃无数男人梦中女神。 这时候,孙瑶说道:“武功者,不论资历长幼,翠儿,切莫以眼度人,要用心。” “哦~~”翠儿似懂非懂地回道。 正当时,从远处传来一阵惊呼地声音,声音躁响,多为女子的尖叫声。孙瑶顺势纵目望之,说道:“他来了!” 话音落,一位偏偏俊才的少年,在万人拥簇的场景中缓步走来,尽显高贵优雅风范。 李云潇! 其祖父乃是李世绩,大唐开国元勋之一,家族显赫,自不用多言。而他更是有着“长安五俊”的美名。 如果说,孙瑶是男人的梦中情人,那么,李云潇则为女子的倾心对象。 一路走来,他的身后不知有着多少女子追随着,然而,他视若无睹,静静地拿着一把折扇,潇洒地走来。 李云潇喜欢孙瑶,长安城尽人皆知,二人亦是郎才配女貌,本是天作之合,可孙瑶始终不曾答应李云潇的追求,实乃令人费解。孙瑶宁可选择抛绣球,也不选择李家公子,可见对他的情义不是喜欢,而是厌恶。 孙瑶皱了皱眉头,那张精致的脸庞,纵然是生气还是美的,李云潇的到来,她似不觉意外,却也不是开心。 李云潇气场很足,他站在的地方,两米之外没有人敢靠近。他的出现,也让无数人为之失落。 谁人敢得罪李家?除非不想再长安继续混下去。 长生没入人群中,觉得甚是好玩,自幼生活在岛上,不懂得世俗间的人情世故,就连‘抛绣球’,仅以为是他们自娱自乐的游戏而已,哪知此为婚姻大事? 看着其他人退却,反而激起了他的好胜心,他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李云潇负手而立,抬头朝着孙瑶微微轻笑,说道:“瑶瑶,这可绣球我要定了。” 此时,孙瑶轻不答,仅是轻描淡写说了一句:“开始吧!” 说吧,她接过绣球随手抛了出去。 第3章 暴打纨绔 蹴鞠大小的红色绣球被抛向空中,于空中化作的飘逸弧度,牵动着无数人的心,那一双双瞪大的眸子凝视着绣球滑落的轨迹。 当绣球从孙瑶的手中抛出的那一刻,李云潇不觉担心会落入他人之手,在场之人,谁又敢与李家公子争抢女人呢? 为了安全起见,李云潇早已安排人手潜伏其中,有着超过三分之一都是他的人。 他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弧度,那是自信的冷笑。 此时,李云潇仅使了一个眼色,那些隐藏于暗处的看不见的人,会意之后,无不凝目紧张起来。 …… 果然,绣球落下的那一刻起,所有人都跟疯狗一样,蜂拥而至,长生顿时被没入人海之中,大家相互推搡着,为了那一颗小小的绣球,不惜大打出手,拳脚相加。 一时间,现场乱成了一团,于高楼瞩目楼下,孙瑶神情如常,不改她的面容,看着楼下那群为了争抢绣球而私下伪装面具的人民,她的心中只有嗤之以鼻。 李云潇自视大公子身份,自不会与那些凡夫俗子混为一路,面对发疯般的哄抢,他则负手而立,‘独善其身’,显得与众不同。 长生自幼在岛上生活,什么密林沼泽、深海龙潭等等,皆是进出自如,犹如入无人之境,区区些世俗百姓,穿梭其中,实乃轻松无常,难挡他诡异莫测的行迹。 于拥挤的人群之中,长生好似一条湿滑的泥鳅,行穿夹缝之中,不觉任何困难。而其高明之处便在于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好似空气一般。 旁人是为了争抢一个好媳妇才不惜拼命性命,哪怕是死了也愿意。可对于长生而言,不过是好奇的玩物,以此为乐罢了。毕竟只是一位十六岁的少年,难免好奇心重了些。 一颗小小的绣球,在人群中不断地被哄抢着,短短的一刻钟过去了,绣球不知落到了多少人的手中。 每当有一个人刚要抓住,背后忽地被人一脚踢了上去,就这样,绣球又一次脱手而出,如此这般,陷入无尽的轮回中,半个时辰过去了,谁也没有真正的将其牢牢握在手中。 李云潇眉目轻挑,显然这个结局不是他想要的,派出这么多做内应,半个时辰过去了,竟是连一颗小小的绣球没有抢到手,着实令人窝火的很。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终于有人将绣球抢在了手中,见此状,李云潇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按照计划,当有人得手之时,将绣球高高地抛出,李云潇顺势跃起,而后将其抓住。 然而,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当那人朝着李云潇抛了过来,楼上孙瑶的心为之一紧,她可不想绣球就此落入李云潇之手。 李云潇见时机成熟,脚面忽地用力,踩着其中一个人的肩膀飞了起来,就以为搓手可得的时候。 突然,半路杀出了一个人,自不用多说,此人正是长生。 瞅准绣球脱手的一瞬间,长生便觉得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由分说,当即跳了起来。长生是何等力量,他若跃起来,何人可能阻拦? 相比之下,长生的轻功更为迅疾,当绣球被李云潇抓住的那一刻,突然,长生跃起,一脚将他踢飞了出去,绣球自是落在李长生的手中。 这一幕,恰好被孙瑶尽收眼底,不禁暗自说道:“好俊的轻功!!”,不过,她也是松了一口气,抢到绣球之人不是李云潇。 目光下移,李云潇行色狼狈,被人一脚踢飞,那是何等的丢脸? 此时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长生的身上。 “哪来的野小子,竟然连李云潇的东西都敢抢。”于人群中,人们小声议论道。 “我看他是活腻了,李云潇是谁?长安城有名的纨绔子弟。” “你看他穿得那穷酸样,估计是乡下来的,不知‘死’字怎么写?” 来此之人,其心里面都明白,绣球的真正得主只有李云潇,也只能是他,那些哄抢之人,不过是他的陪衬品罢了。 结果呢?半路杀出了个不知死活的野小子?抢了本该属于李云潇的东西。 下人们见到自家少爷被人一脚踢飞,摔的七荤八素,连忙上前搀扶,怎料被李云潇一把推开,他怒不可遏地看着长生。 走到长生面前,仔细地打量着这位寒酸的少年,李云潇问道:“小子,你找死吗?连我的东西都敢抢,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 李云潇纨绔美名,长安城也算尽人皆知,如今却有人说不知道?还真是破天荒的大事。 “外地人?” 长生感受到了他的愤怒,却不知缘何如此,仅以点头回之,并未多言。 “难怪!!”,如此也就说得通,外来人不知李云潇何许人也,故而大胆了些,却也不是不可挽回。李云潇说道:“你手上的东西不属于你,拿着它只会让你死的更快,把它给我!!” “它是我自己抢来的,为什么要给你?有本事你自己抢回去啊。” 自幼生于官宦之家,明白对方的小心思,他本能的以为想要从自己身上讨得些牙祭好处。 于是,李云潇拿出一锭沉甸甸的黄金,说道:“东西给我,这黄金就是你的啦,如此划算的买卖,你不亏。” 长生满脸的云山雾绕,甚为不解,搞不懂对方想要做些什么?小小之物,何抵金银贵重?他哪里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 见他无动于衷,李云潇心中一沉,又掏出了一锭黄金,两锭黄金,怕是许多老百姓一辈子都不曾见过的,阳光下,闪着金灿灿的光,格外的耀眼。 楼上,孙瑶亲眼目睹了一切,她没有上前阻止,而任由事情的发生,她也想试探一番,那穷困潦倒的小子能否抵挡金银的诱惑。 长生愈发惊疑,他用纯真无暇的眼神看着对方,问了一句:“你这是干嘛?” 李云潇拳头暗自攥了起来,不悦道:“小子,我要是你,得了便宜就赶紧收手滚蛋,贪得无厌的下场可是会连自己的命都赔进去,到那时别怪我没有警告于你。” 为了满足对方贪欲,他又拿出一锭金子,共计三锭黄金,寻常百姓穷尽一生都难得此财物,金灿灿的银子引得无数人为之垂涎滴落。 “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但我听得出你在威胁我?”长生不悦地说道,自己不是傻子,听得出他弦外之音。 “你小子倒也不傻,这东西烫手,识趣的话赶紧拿着金子滚蛋,如若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你能否活着看见明天的太阳。”李云潇怒遏道。 “龙儿姐从小教导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以拳头回之。” 说着话,长生握起拳头,来自蓬莱仙岛的野小子,可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任何威胁自己的人都要做好心理准备。 “说你不傻还真是抬举你了,要是我就赶紧滚地远远的,不知天高地厚的野小子,知道我是谁吗?” “我不管你是谁?东西是自己凭本事得来的,你若想要,大可抢回去便是。” “可恶的小子,竖起你的耳朵听好了,本公子叫李云潇,英国公之孙,得罪了本公子,信不信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李云潇故意将声音提高数个分贝。 若是换做其他,听说‘英国公’三个字就已经吓得尿裤子。李长生却是不知后畏,根本无动于衷。 李云潇又说道:“在本公子没有动怒之前,赶紧拿了钱滚蛋,滚的越远越好,不然的话,小心你的狗命!!” 长生神情如常,不改当初,听到对方犬声吠吠,他说道:“东西可以给你,但你必须给我道歉!!” “你说什么?” “我说,你必须为你辱骂我的话道歉!!”长生说道。 “道歉?我没听错吧?” 身为英国公的孙子,堂堂李家公子,怎会给一位下贱的百姓道歉?更何况还是在孙瑶的面前,颜面何存? “本公子再问你最后一次,东西给还是不给?!” “不道歉,你休想得到。”长生坚毅地说道。 “很好,是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别人!!” 说罢,李云潇提起刚猛的拳头朝着他的面门打了过来。 长生双目如炬,炯炯有神,那双略显俊俏的纯真的面容上写着“坚毅”二字,面对着敌人的突袭,他丝毫不惧。 “小心……” 孙瑶的提醒还没有说完,他的拳头已经打来。 说时迟,那时快,李云潇的速度很快,眨眼之间,已至面庞。 然而…… 长生纹丝不动,矗立于原地,眼神闪过一丝凛冽的神芒,待拳至,突然借助了对方的攻击。别看长生文弱彬彬,可力气不小,内劲十足,轻松地挡下了他的拳头。 “原来是个练家子,难怪如此蛮横……” 于是,李云潇又是使出数招,其结果无一例外,拳脚根本连对方的衣角都没有碰到,实在丢人至极。 楼上,孙瑶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对那少年多留意几分,她没想到,那穷酸小子有着如此好的身手。 “你的实力仅是如此吗?!” “你说什么?”李云潇的招数不说刁钻无常,却也是难以作防,然而,在长生看来,不过是女子的花拳绣腿,不堪一击。 “我说,你太弱了,根本不是我的对手。”绝不是李长生自负,而事实就是如此。 李云潇怒了,自尊心极强的他,如何能够忍受?尤其在自己心仪女孩的面前,他心中顿时有着一股怒火窜上眉心:“你这个下贱的低等人,是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我!!” 突然,李云潇暗藏于袖口中的匕首露出凛然的寒芒,他抻手猛地刺向长生的心脏,想要一招毙命。 “去死吧!” 铮!! 突然,一道寒光闪过,匕首刺来,长生下意识的躲避,但还是刺伤了他的一侧肩膀。 长生怒了,想不到此人心肠如此狠毒,为了一颗绣球,竟是伤人性命?! 啊!! 长生暴喝一声,随即振臂用力,猛地一拳打在他的身上,长生的拳头,足以打死一头猛虎,李云潇如何能抵挡他的一记重拳? 噗!! 重击之下,李云潇倒吐一口鲜血,隐约听到‘嘎巴’声,身上好几根肋骨被直接打断,当场昏死了过去,顿时没有了动静。 这一幕,所有人都惊呆了。 野小子打了李云潇,他们只知道,李长生死定了。 第4章 狗眼看人低 死寂,死寂,死寂,…… 现场死一般的寂静,方才发生的一幕,犹如梦境虚幻,显得是那么的不真实,若非亲眼所见,甚是觉得一切都在做梦。 且不说李云潇是何许人也?抛开他的身份暂且不论,他的实力可是有目共睹的,于长安俊才一辈绝对可算得上拔尖的存在。 然则,他被那穷酸野小子一拳打到吐血,震断数根肋骨,这是何等的威力? 一群人,所有人目光全部聚焦于长生身上,无论是参赛者,还是围观的热闹人,一脸愕然,满是惊恐,不知过了多久,忽地一阵风吹来,所有人不由自主的打个了寒颤。 可是,惊讶之余,他们更担心李长生的安危?毕竟对方的来头不小。 此时,有人在人群中小声议论着,有人说道:“这小子疯了吧?打了李云潇,简直是活腻歪了。” “李云潇可是睚眦必报,估计他的好日子马上就到头了。” “瞧他那一身穷酸样,估计是乡下来的野小子,没见过什么大人物,不知天有多高,李云潇有多可怕。” “哎!那位李公子受了如此大的屈辱,怎会善罢甘休,唉!!” …… 诸如此类的声音,于人群中不断地响起,大多是说一些马后炮的话,不乏有为长生可怜的人,却也仅是嘴上说说而已。 长生听着来自四面的声音,不以为然,实在不解众人何言至此?明明是对方想要置自己于死地,非但得来的不是谅解,而是一句句嘲讽。 此时,孙瑶连忙吩咐下人前去帮忙。李云潇是李家的独苗,若是死了,估计整个李家都要疯了,到时候,难免会殃及孙家。 孙家乃是江湖大派,可论及势力比之李家还是要弱上几分。 孙瑶手扶着阑干,轻身跃起,一袭飘洒舞动的衣裳,映衬着她那曼妙的身姿,当真是美极了。 她乃江湖中人,习得轻功之术算不得称奇。 落地后,她长衫摆动,背对着李家那群家奴说道:“你们还愣着干嘛?你家公子受伤?若要耽误了最佳医治时机,你们都得跟着陪葬!!” 此言不假,李云潇专横跋扈,养成了贵族公子哥的臭脾气,自然跟他的家境有关,被人宠溺惯了,他要是出事,估计下人免不了要跟着遭殃。 于是,一场‘闹剧’就此草草结束,本以为胜券在握的李云潇,不料半路杀出个野小子从中搅局,以李云潇的昏死为结局收场。 李云潇被人抬走后,孙瑶近距离打量着陌生的少年,穿着破破烂烂,无论怎么看都不似是有钱人的恶作剧? 不及孙瑶先开口说话,长生说道:“这球是你的吧?还给你!!” 说罢,长生将手中的绣球扔还给了她,这一幕,当真是跌破所有人的眼睛,多少人想要得到绣球却也无门,而今落入他的手中,就此还回去,世上竟有如此怪人。 在场之人,嘴巴微微张开,满脸的惊愕和不解。 就连孙瑶也搞不懂他玩什么猫腻,问道:“绣球是你自己凭本事抢来的,如今落在你的手中,那便是你的。” “话是不假,可是我看见你是你故意扔出来的,这绣球虽然漂亮,但我却不能食嗟来之食,不知道你为何将此物扔出,既然被我所得,自然是要物归原主。”长生说道。 “什么?!” 素有“淑女”之称的孙瑶,听完他的这番话后,还是忍不住大声叫了出来。倒不是说被其纯善的品德所感,而是他竟然不知道何为‘绣球招婿’? 就连三岁小孩都知道的习俗,他却说不知,且让人如何相信? 孙瑶皱着眉头,不相信地说:“小小年纪,看似纯良,心机够深的,你这招‘欲擒故纵’之法对我无效,既然绣球被你抢到,亦是一种缘分,我自不会反悔。” 在她看来,能够想到的唯一解释便是以为长生的计谋,以退为进,欲擒故纵,害怕自己反悔,瞧不上他是穷山僻壤来的野小子,担心配不上自己。 长生多看了一眼这位面容绝色的女子,不否认,她生的美丽无常,然而,在他心中,最美之人永远都是龙儿,其他女子就算再惊艳,也无法取代龙儿的地位。 “真是奇怪的女人,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东西还你,要是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可要回去了,时间久了,龙儿姐会担心的。” 说完之后,长生转身就走,不曾有着一丝留恋。 孙瑶有些傻眼,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穷小子,不知他哪来的底气和勇气?这也是她第一次对自己的容貌产生了怀疑? 从长生的眼中,看不到一丝杂念,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中不掺杂任何杂质,难道真是自己误会他了? “你……等一下……,喂,我让你站住!!” 心如止水的孙瑶,在此刻变得激动起来,言语之中,不再平静,甚是有些嗔怒。只因长生对她的话充耳不闻,根本不在意,让她的自信受挫。 长生根本不理,世上除了龙儿姐能够吩咐他之外,其他人休想命令自己。 孙瑶大为愤怒,抢了绣球不要,如今更是将自己的话当做耳旁风,这不是让自己难堪是什么?她迈开步子追了上去,拦住她的去路。 如此诡异奇特的画面,长安“十大美人”之一的孙瑶,竟然会主动“追”男人,而那个男的还是一位衣衫褴褛的少年。 长生有些不悦,他搞不懂这些城里人想要干嘛?问道:“东西已经还给了你,我要走了,请你让开。” “你以为这是儿戏吗?抢了我的绣球便是孙家的女婿,休要一走了之。” 很可笑的是,长生真将此当做游戏,仅此而已,哪里知道抢了姑娘的绣球必须要娶人家?难怪李云潇要跟自己拼命,若知如此,他才不会夺人美事。 “让开!!”长生不悦的说,他不打女人,却也不会任由女人的百般阻挠而无动于衷。 “我不让!” “让开!”长生又说了一遍。 “我就不让!” 长生面色寒了下来,怒道:“好狗不挡道!” “什么?你骂我是狗?你竟然敢骂我?”孙瑶气的咬牙切齿,偌大的长安城,还从来没有受过如此大的屈辱。 长安城多少男人讨好自己都没有机会,哪里敢舍得辱骂自己?他一个乡下来的野小子,竟敢出言不逊? “对不起,请不要侮辱狗,在我心里面,狗是忠诚的,至少他听得懂人话,而你……连狗都不如。” 长生这话是有够损的,也难怪如此,先是李云潇拿刀杀他,紧接着又冒出一位疯女子阻拦自己的去路,且让他如何不怒? “哈哈~~,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说话如此不懂礼数,嘴巴还真是臭的很。” 从远处传来浑厚的笑声,极具有穿透力,由远及近,人未至,声音现行,。 “好深厚的内力。”长生心说道。笑声中隐藏着浑厚的内劲,不禁令人的心脏一沉,看来是个高手。 “你是谁?”长声问道。 他威严走来,眼神中尽是藐视和轻蔑,他目空一切,根本瞧不起长生,说话之间无形中充满了自豪感,“我是谁,你还没有资格知道。” 长生话音刚落,便听到孙瑶说:“父亲,你怎么来了?” 父亲?!原来那个中年男子是她的父亲,长生心言道。 孙百战冷哼道:“李云潇家境显赫,人品端正,潇洒俊朗,哪里配不上你?非得要搞什么抛绣球,看看自己哪还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当众逼迫一个野小子娶自己,还嫌自己不够丢人吗?” 孙瑶的父亲孙百战,人如其名,身经百战,鲜有败绩,他一手创立的中原镖局更是帝国第一大镖局,在江湖拥有着极高的威望,其身手亦是不俗。 “父亲,你怎能说出这种话来?人无富贵贫贱,且抛绣球的规矩如此,如何能算逼婚?”孙瑶回道。 原来,孙百战心中佳婿人选乃是李云潇,可是,孙瑶似乎对李云潇并不感兴趣,为了跟父亲赌气,才会跑到了聚贤阁,将此消息公布于众,闹出了如此事情。 孙百战不悦地说:“可惜,那小子根本不想娶你,不过,他倒也是有几分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乡下来的根本配不上你,我孙家的大门,岂是这般穷小子可以攀附的?” “父亲,规矩如此,您怎能……” 孙百战打断她的话,摆手说道:“够了!!此等低贱的野小子如何能做我孙府的女婿?玩笑也要有个限度,不要得寸进尺。” 自始至终,孙百战根本没有将长生放在眼里,看他说的破破烂烂,乡下来的穷小子,和他说话简直是贬低了自己的身份。 临走之前,孙百战才不吝回头跟长生说了一句:“小子,癞蛤蟆别老想着吃天鹅肉,最好是有多远滚多远,今天的事情也赶紧忘了,可别想要动什么歪脑筋,我们孙家你惹不起,” 从一开始,长生仅当是游戏,并无他想。 可是,孙百战从第一次见面,便不停地侮辱和贬低自己,实在让人火大。长生不愿与人计较,可不代表他可随意辱之,道:“等一下!” “怎么?方才之言说的还不够清楚吗?要我再说一遍” 长生冷言道:“你不准走!” “小子,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命令我?” “要走可以,但必须给我道歉!” “你说什么?”孙百战怒道。 “我说!立,刻,道,歉!!” 第5章 一招秒杀!! 李长生怒了,孙百战的话好似一把尖刀插在他的心脏,什么癞蛤蟆吃天鹅肉?什么孙家惹不起?长生不愿主动招惹别人,对来自外界的侮辱与嘲讽却也不会忍气吐生。 孙百战有错在先,既然犯错,那就必须道歉。 长生的话,掷地有声,有如来自深渊地死亡召唤之音,令人畏惧,想不到小小年纪竟有着如此可怕的气势。 让所有人都惊呆了,连孙百战都敢威胁,不知死字怎么写吗?对方是谁?那可是中原镖局的总镖头,岂是泛泛之辈? 孙百战正身过来,生气地说:“小子,刚才没有听清楚,有种你再说一遍!!”,他也怒了,他言语之中不掩其愤怒,很显然,长生的话让他感受到了尊严受辱。 长生那张俊俏的脸早以寒了下来,一双明澈如水的眸子中闪烁着可怕的寒意,他的气势比之前更强上几分,说道:“不想死的话,立刻给我道歉。” 哈哈~~! 孙百战狂笑,笑声中尽是轻蔑与不屑。 “你笑什么?”长生很严肃地问。 “我孙百战活了四十余载,纵横江湖少有敌手,如今被一位不及弱冠的少年指着鼻子威胁,难道不好笑吗?”孙百战反问道。 “威胁?是你出口侮辱于我,那便是你的不对,龙儿姐说过,做错事就要乖乖认错,如此才是为人之道,何谈威胁一说?念及你是长辈,我不愿动手伤你?可若是你执意不肯认错的话,别怪我取你狗命!!” 听他言谈之间,不似一位十六岁的少年应该说出的话,沉稳老练,气势十足,即便是面对孙百战这种江湖老手,却亦感受不到他的畏惧。 “你说什么?不与我计较?哈哈!!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孙百战狂笑道,当笑声停止,他说道:“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你就此滚蛋,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可要是你再执迷不悟的话,休怪我刀下无情!” 毕竟是中原镖局的扛把子,于街上跟一位野小子争执不休,更甚大打出手,传扬出去,岂不被江湖人笑话? “一个人连最基本的‘尊重他人’都做不到的人,你这几十年算是白活了,枉为人!!”长生淡然地说道,尽管与其平和,却满是挑衅。 “狂口小儿,竟敢教训于我,如此甚好,我倒也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刀快,去死吧!!” “父亲……” 孙瑶心中一沉,想要阻止,愤怒之下的孙百战根本听不进去任何的话,当即拔刀出来准备砍死长生。 事情怎会演变成这个样子,如此已经超出了她的计划遐想,完全偏离了轨道。她知那野小子有些本事,可想要跟自己的父亲较量抗衡,简直是不自量力。鸡蛋碰石头,结果如何已然分晓明了。 孙百战拿刀指着长生,怒言道:“亮出的兵器来,我不杀无寸铁之人。” “对付你,何须刀剑?我一只手足矣!!”长生自信地说道。 此话一出,传来在场人的嘘声。如那般言语,引得孙百战大为愤怒,他知道,自己被人鄙视了,还是一位不知天高地厚的野小子。 孙百战面色一寒,怒道:“既然你找死,那就成全你!!” 唰!! 孙百战拔刀而出,于手中被他耍的淋淋尽致,虚空中快速挥砍,众人皆不知他想要做什么?可唯独孙瑶最是清楚。 “难道是……” 燃木刀法!! 此刀法厉害无常,练就大成,即便手中乃是枯枝,却亦能发挥燃木之效,锋利程度丝毫不弱于刀刃。而他手中是真正的刀刃,其威力更盛数十倍不止。 所谓燃木,其原理无非如此,刀在空气中快速挥动,利用摩擦空气产生的热量,使其具备火焰的效果。 只见那刀刃之上犹如锻烧的红铁,炙热无比,传来‘嘶嘶’地声音,将空气中残留的水分全部蒸发。 “父亲竟然用‘燃木刀法’对付这位少年,难道真相置他于死地吗?”孙瑶说道,此刀法乃是孙百战的拿手绝技,极少于众人前施展,若非他心中怒意澎湃,不然的话也不会使出此刀法。 “会燃烧的刀?。” 长生慵懒地说道,不觉惧意,从小在岛上长大,习得一身本领还不曾跟龙儿以外的人交过手,如此也算他的首战,自然有些小兴奋。 “怎么,害怕了?”孙百战注意到他在颤抖,本能的以为是畏惧,殊不知那是长生心中的激动。 长生没有回答,而是勾起手指头,做出挑衅的姿势。 孙百战神情一怔,怒道:“找死!” 说罢,他提刀而来,速度很快,燃烧的刀刃,释放出炙热的温度,他纵刀横劈,其势不可挡。 长生先且避开锋芒,脚底用力,身体后倾,借助先天的灵巧性,避开他的霸刀,饶是如此,刀刃未曾触碰到自己,那灼热的温度实乃令人难以忍受。 要以赤手接之,非得烤熟了不可。 “难怪口气如此狂傲,看来有些本事。”孙百战冷言道。 长生依旧不语,稍是退后两步,自己并没有急着出招,而是静观他的招数变化,‘天生绝脉’的他,只需要看一眼便可习得对方的本事。 “故装深沉,以为这样就可饶恕你的死罪吗?休想!!” 于是,孙百战又是向他击来。长生没有直面迎接,而是借助巧妙的步伐,就此躲避开来,他的刀法虽强,却也是差了些速度。 只见火光和刀气闪烁的场景,长生仅以躲之,未曾正面交锋。 二十招交手下来,孙百战竟然连他的一根头发都没有触碰到。当然了,长生也不算取胜,二人顶多算是平手。 “可恶,你小子只会逃的吗?”孙百战生气地说道,“本事一般,逃跑的本领倒是精通的很。” “你想看我出招,就凭你的本事根本不够资格。”绝非长生故意夸大,自己要是拿出真本事,会发生什么事情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你说什么!!” 孙百战怒不可遏,一天的时间里,被这位少年接二连三的蔑视侮辱,且让他如何不生气? 只见他双手握住刀柄,不由分说,横向直刺,如此一招,看似平淡无奇,直驱而入,实则暗劲十足,刀尖上燃烧着火焰,映在长生的瞳孔之中。 “你的实力也不过如此吗?”李长生说道。 “找死!!” “是不是找死,待会立见分晓。”李长生瞳孔中迎着燃烧的火焰,说道:“既然你想见识我的真本事,就如你所愿。” 见此状,李长生非但没有躲避,而是矗立于原处,单手在空中画出莫名的弧度来,体内的铮铮剑气,犹如川流不息的大江汇聚于手掌。 太玄剑气,无形无质,却又无处不存在,剑气涌动,一道道剑气好似锋利无比的刀刃,可断斩一切。长生早已经将《太玄经》修炼至大成,就算面对年过耄耋的江湖老士亦不会败于下风。 不多时,李长生迎着孙百战的刀法而来。 “这小子,他疯了吗?竟敢直面对抗父亲的燃木刀法?!”孙瑶说道,她可再清楚不过,全力下的孙百战到底有多么可怕?就算一头棕熊,亦可一刀斩杀。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孙百战击来的刹那间,忽然,李长生用剑气凝练出一把实体剑刃横于身前。 突然,他握住那把剑,翻身跃起,于空中倒挂,挥动剑刃由下而上斩出一道剑气。 嗖!!、 只见那残月状的剑气硕大无比,足有三层楼高,唰地射了出去。剑气所掠过的地方,草木皆无,生灵不存。 那剑气霸道无比,李长生不过使出三分功力,=孙百战就已招架不住,倒地吐血,若非持刀于胸前作挡,不然的话,非得劈成两半,如今只在胸前留下一道剑伤,鲜血直流,却不足以伤及性命。 咯噔!! 所有人心脏沉了一下,他们好像看见了不得了的事情。 孙百战纵横江湖数十载,历经无数大小战斗,少有败绩,却如今,被一位名不见传的野小子一招击败,他到底是什么人?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望着那位衣衫褴褛的少年,神情中尽是惊愕与震骇,他们不敢再轻视这位少年。 随手一招便将中原镖局的总镖头打的吐血,这是何等的本领?且看他的身手,方才一招根本就没有使出全力。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欠我一句道歉?” 噗! 孙百战气的又是一口鲜血吐出。 见此状,李长生不觉怜意,说了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道:“方才我不过用了三成功力,你便已狼狈不堪,你根本不配当我的对手。” “什么,三成功力?你少说大话!”孙百战捂着胸口说道。 见他不信,李长生握住那把剑,信手用力一捏,剑气犹如碎掉的玻璃,化作了零星斑驳地气息碎片,消失在了眼前。 “大话?那就让你见识一下大话的真正力量吧。” 说罢,李长生怒地跃起,他双手高举,合十成一,手臂由上而下劈了下来,在他双臂落下的瞬间,一把长达百米的通天大剑紧随而至,誓要将整个大地劈开。 所有人望着天空,见到这一幕,顿时面如死灰。 轰!!! 李长生避开人群,一剑劈向河流,流经于聚贤阁外的灞江河流顿时劈成了两半,一时间,大地都在颤抖。 咯噔! 如此一幕,所有人心中一沉,两眼瞪大,嘴巴惊得合拢不上。 第6章 绝世天才 举手投足间,便可斩开江海湖泊,这是何等的逆天之力?,那少年,竟以一招之力败孙百战,又以一招之力斩开了江河,如此本事,以“绝世天才”四字形容之,亦是毫不为过。 轰隆!! 伴随着轰鸣声,街边的房屋受此波动,青石瓦从房顶落下来摔的粉碎,若非知晓其中内情之人,不然的话,都以为是地震了。 在场之人,两眼瞪大,嘴巴张开合拢不上,甚是胆小之人吓得两腿发软,瘫软在了地上,满目惊恐,不可思议地望着那位少年。 长生走了过来,看着孙百战,说道:“老东西,你是否还觉得我在说大话?”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孙百战害怕地问道,他觉得自己似是惹到了不该惹的人,拥有此等本领,绝不是普通农户家的孩子,莫不是哪家宗门的天才? “你没有资格知道答案。”长生学习他轻蔑口吻回道,“一个不懂尊重他人的人,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若是之前,孙百战一定会生气的,但见识到了长生的实力后,他选择闭口不言,没办法,谁让他的实力超凡脱俗呢。 长生信手一撵,孙百战的刀落入他的手中,孙瑶见状,以为他要下死手,紧忙上前阻止:“住手!!父亲已经输了,难道还想杀了他?” 听她这般说来,长生反问道:“这本就是一场赌上性命的比试,生死已由不得自己。若今天败于你父亲手中的人是我,你以为他会放过我吗?” “他……” “他不会。”长生坚决地说道,“你是他的女儿,应该看得出,方才与之过招,他出手狠毒,招招皆为置人于死地,莫不是他想要取我性命,何故至此?” “这……” 孙瑶哑然,不知该如何说得好,他之所言,确也不假。当父亲使出‘燃木刀法’的时候,便已知晓他心境为何?通常只有面对必杀之敌才会用处看家本领,如若普通较量,何以动用真格的呢? “你无话可说,是因为你知道你的父亲从一下开始就想要杀了我。可惜,他的实力太弱,连我使出三分功力的一招都接不住,他不死难道我死?”长生说道,我不愿与人为敌,却也不喜被人侮辱。我不是好杀人的疯子,却也不介意当一回疯子!!” 长生的话,犹如恶魔一般,来自地狱深渊的丧命催魂音,令人心生胆寒,不由自主地害怕。 “瑶瑶,你让开!!”孙百战捂着胸口,从地上缓慢地站了起来。 “父亲!” “让开!!”孙百战以命令地口吻说道。 孙瑶知晓父亲的脾气,无奈只好退至一旁,时刻小心着那位少年。 孙百战看着长生,说道:“你想要杀我,那就来吧,我混迹江湖数十载,见多了刀光剑影,也经历过不少刀尖上滚肉的日子,有种你就来啊。” 长生冷哼道:“好一个大义凛然、英勇就义,先声夺人者是你,拒不认错的人还是你,如今便是要装出一副凛然就义的慷慨模样吗?那好,就成全于你。” 长生想来说一不二,既然说过要杀了他,就绝不会食言。况且出言不逊者,明明是他,为何还要表现出临死前的英勇?从他的身上看到了人类最为不耻的虚伪。 而孙百战,恰是将这种虚伪展现的淋漓尽致。 孙百战将头一瞥,保持着高傲的姿态,很显然,他对于自己侮辱长生的话根本不认为是错,反而觉得自己没有错。 看着他如此模样,长生愈发的生气,明明做错是他,为何自己却成了坏人?突然间,长生将其手中的刀快速斩出,速度之快,比孙百战所要施展的刀法更为迅疾。 “那是……?!” 孙百战和孙瑶对此刀法再熟悉不过,只因那少年所使的刀法竟然是…… “燃木刀法!!” 从孙百战的口中缓缓地说出这个字。 “他怎么会父亲的绝技?”孙瑶不可思议地说道。 燃木刀法,乃孙家祖传刀法,传说祖上师承一位少林大师,其刀法迅疾无论,配合以内力和真气,在快速的斩击的情况下,可燃烧出熊熊烈火,更有甚者传言,修炼至大成者,可断斩藏枪,威力之盛非言语可能度之。 在场之人,无不惊愕嗟然,他们不识得‘燃木刀法’,却也知道那少年耍的招数与孙百战如出一辙。 而且,刀在长生手中,被赋予了新的生命,刀刃飞过,炙热的火焰,仿佛要将空气灼烧一般。 待长生停手下来,冷笑道:“老家伙,可识得此招?” 自己最为得意的招数,被那少年耍的轻松自如,如此这般,好似无形中抽打着他的耳光,孙百战就跟疯子似的大喊:“你为什么会使‘燃木刀法’,你到底什么人?!” “原来这叫‘燃木刀法’,也不过如此。”李长生不屑地说,比之太玄剑法,简直天差地别。 孙百战最引以为傲的刀法,在他看来,乃是下品招数,实在难入法眼,说来不知是可笑否? 孙百战面色一沉,他心中烦躁极了,其中滋味已然无法用言语表达。 此时,只听长生说道:“老东西,今天就用你的家传绝学杀了你。” 长生手中的刀,如火龙般燃烧着熊熊烈焰,于虚空中挥砍,火光四射,比之孙百战的力量不知强上多少倍? 就在那千钧一发,火刀落下的一瞬,只听孙百战说:“等一下!” 长生顺势收力,暂停了攻击,道:“怕了?” “我纵横江湖数十载,何惧生死?只不过临死前尚有一事不明。” “什么事?” “你为何会孙家祖传的‘燃木刀法’?”孙百战问道,在他看来,长生的身份不简单。 可是,长生则说了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祖传刀法?真是可笑,我看了一遍就学会了,也敢自称祖传绝学?” 哈?! 他的话,当真是气死人不偿命啊,何为看一遍就能学会?这个牛皮吹的,简直满分啊。 长生瞧着他们一脸不相信的表情,也没指望他们相信,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如此天赋的,区区‘燃木刀法’算什么? 《太玄经》之深奥莫测,就连他这位拥有绝脉体质的逆天少年,也是足足看了三遍才将其完全领悟。 “好了,废话到此为止,是时候终结你了。” 当长生的话音落下,朝着孙百战砍了过去,刀刃脱手飞出,迅速无比,燃烧的刀刃将周围温度提高了好多,让人不自觉地燥热起来。 然而,便是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孙瑶突然出现在两个人中间,想用自己的身体抵挡他的攻击。 “糟糕!” 长生的目标不是她,自不会杀她,可刀刃脱手飞出,于中途无法改变行进轨迹。 为了不伤及对方性命,长生突然冲了上来,刀刃飞行速度很快,可是他的速度更快,眼看着刀尖将要刺穿孙瑶的身体,赤手接住了炽热的刀刃。 嘶嘶~~! 烈焰灼烧着他的双手,发出嘶嘶地声音,长生的手掌被燃烧的火焰给灼伤,留下清楚的灼烧痕迹。 长生大叫一声,发出剧烈的痛疼,被刀撕裂皮肤,鲜血流淌出来的刹那被炽热的火焰蒸发殆尽。 只见他快速甩手,将那把刀甩飞出去,刀钉在街边的木桩上,而孙瑶也算保住了性命。 孙瑶万没想到,那位少年竟然会冒着生命危险救自己,赤手阻拦下来,单凭这份勇气,就不是李云潇能够比的。 往往人在危险的时候,最能够看出一个人的真假,长生能够舍身救自己,足以说明他的品行上佳。 而长生不顾危险的挡下这一刀,使得孙瑶心中为之一振,隐隐有着某种情愫莫名的爬上了心头,那种感觉很奇怪,说不出道不明。 那只被灼伤的手掌传来剧烈的疼痛,长生用另一手紧紧地握住手腕,如此一来,便可少几分痛楚。 “你受伤了?” “我没......” 长生本就虚弱,又受了重伤,话还没有说完,便是支撑不住,噗通一声,毫无征兆的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第7章 神秘组织 日落西山,月挂梢头,至黑夜,长安城依旧热闹,街边燃起的灯笼,将一条条街头照亮,居于高处俯视整个城,那笔直通彻的街道,好似一条条丝线编织的罗网。 客栈中,正有一个人在房间中左右踱步,来回走个不停。 “长生都出去一天了,怎么还不回来?他不会出事吧?” 长生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故而没有阻拦他到街上玩玩,却如今,夜幕降临,黑暗笼罩了整个大地,庞大的帝国完全没入无尽的黑暗中,他迟迟未归,不禁让人担心起来。 当然,龙儿并不担心他遇到坏人,就长生的本事,如果不是施展全力的话,很可能便会败下阵来,要是碰到坏人,只怕倒霉的人指不定是谁?可他的特殊体质,很容易出现其他状况。 好在她未雨绸缪,提前采取了星辰树的种子以及果实、 如今星辰树已经种下,结果尚需时日。龙儿每天以己血灌之,能够最短时间催生星辰树结果,她的血可具有奇效,非普通凡人可能比拟的。 而果实则晒干后,研磨成粉,可便于携带,如今的分量,足够吃一年。 可是,从白天出去直至黑夜还没有回来,这让龙儿心里面急坏了,以为长生病情发作,不知倒在了什么地方呢。 初来长安,并无相熟之人,龙儿不敢轻易的相信他人,对于人类,她始终保持着一颗芥蒂的心。 又过了半个时辰,依旧不见长生的踪迹,龙儿知道,她不能再如此干着急等下去了,于是,她推开二楼的窗扇,顾盼左右,确定没人看见自己后,翻身一个跟头跳到了对面的屋顶上。 于黑夜中,龙儿行于长安屋顶之上,她速度奇快,好似一只鸿鹄,肉眼所见,孤影掠过黑夜,留下一阵轻风,眨眼人已至百米之远。 如此速度,龙儿还是觉得太慢,想要在偌大的长安城内找到长生,无疑于大海捞针般困难。 为了提高速率,龙儿突然高高地跃了起来,她直冲天际,那俏丽的身影迎着无边无际的天空冲了上去。不知她想要作甚? 吼----! 不知何时,从云层中飞出一条蛟龙,蛟龙穿梭于云海之中,以此黑暗和云掩盖它的庞大身躯。 蛟龙双目锃亮,纵然是黑夜,依旧无法掩饰那双龙眼,它注视着下方,整个长安城都尽收眼底,那双互闪互闪的眼睛,似是再寻找着什么。 …… 皇城。 黑夜笼罩大地,皇城褪去了白昼的威严,夜晚的皇城更多了一丝神秘感。 淡黄色的烛光依稀亮着,御书房内皇上仍未休憩。 皇上身边的老奴,佝偻着身体,手里面端着一杯茶,小心翼翼地递到唐王身边,小声地说:“陛下,您忙了一天了,早点休息吧,千万要保重龙体啊。” “现在什么时辰?” “还有亥时三刻!” 唐王李牧尘从桌案上站了起来,款步走到了御书房的门外,顺势做了个舒展的动作,来到殿外,望着漆黑如墨的夜空。 “时间过的真快啊,又是一天过去了。”李牧尘说道。 “陛下勤政操劳,心系百姓,忘乎日夜,时间总是不知觉中溜走,自然是要快上许多。”钱德发说道,“比之先皇,陛下亦不逞多让,乃是为国为民的好皇上。” 先皇李世民,勤政爱民,以‘仁德’行治天下,深受百姓爱戴。李牧尘自继任以来,秉承先皇遗志,不敢稍有懈怠,从来都以先皇为榜样,恪尽职守,大唐帝国在他的手上,走向了新的高峰。 李牧尘淡然轻笑道:“你不必恭维于朕,朕之所为所做,皆乃朕之责任。居庙堂首位,以谋天下之利,以造苍生之福,安康富国,社稷诸顺,本就是朕所应当的事情,怎敢以功高者自居?” “陛下谦虚仁德,自登基十三年来,从不有过懈怠松软,如今天下平安,皆乃陛下之功也,老奴之言,非歌颂功德,而陈情言表罢了。” 不知听完此话,李牧尘为何发出一声长叹,道:“时间过得真快啊,没想到朕已经登基十三年了。” “如果长生还活着的话,应该已经长成了大小伙子,呵呵~。” 钱德发脸色大变,过去的十三年,皇城之中,从未有人敢提及‘长生’两个字,只因太子名叫长生,无人敢提及其姓名,他是皇上和皇后永远的伤痛,即便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伤口依旧无法完全的愈合。哪怕是关于‘太子’的一切,甚是关联的事物都不准提及。 而今,钱德发的话,使得唐王联想了起了当年,如此便是他的大罪,“老奴知罪,请陛下责罚。” 李牧尘摆了摆手,并没有要责罚他的意思,说道:“这些年来,你们所有人都不敢在朕的面前提及太子,是怕朕生气吗?” “长生已经死了十三年了,在此期间,朕不止一次的责怪自己,要不是当年的错误决定,也不会害了太子。你们怕朕伤心,从不敢在明面上提起,也是难为了你们。” “陛下仁厚,体谅臣子们,乃臣之福分也。” 李牧尘摆手不言,他凝望着天空,今晚的月亮很圆,却不知为何,他的心里面总是阴霾沉沉。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陛下小心!!” 当话音刚落,嗖嗖两道冷箭从暗处射来,猝不及防,难以躲闪。 两道冷箭直射皇上的死穴,若非其身边老奴用力将其拉开,避开了致命死穴,仅是伤到了皮肉,并无大碍。 “护驾,护驾!!” 一声护驾,将打破了寂静的皇城。 黑夜之中,出现了两名刺客,他们伪装成皇城守卫,蛰伏良久,便是等来了机会,怎奈皇上命不该绝,没有一击致命。 事迹败露,便是鱼死网破,两名刺客迅速向李牧尘刺来,想以近身杀之。 然而,待刀剑刺来,不及近他身来,李牧尘神情骤变,忽地从体内爆发出一股真龙气息形成了一道无形坚壁挡在身前。 “不好!”刺客暗叫 只见李牧尘猛地一掌打出,从掌心中飞出两条巨龙,此乃真气所化。双龙飞腾,两刺客不敌此招,倒飞了出去,知己活命无望,便是咬破口中毒囊,瞬间毙命。 唐王李牧尘,乃是‘天生神脉’的天才,实力整个帝国都鲜有敌手,区区两名刺客,怎能轻易杀了他? 闻声赶来的羽林军迟了一步,来时刺客已经死了,统领不敢迟疑,当即查验尸体。 “可知刺客的身份?” “回陛下,刺客很有可能是……” “是什么?” 见那人说话似有些为难,便知晓他心中顾虑,皇上说道:“有话但说无妨,朕赦你无罪。” “刺客身上纹有特殊的刺身,这刺身乃是十三年前被陛下派兵剿灭的‘灵蛇’组织余孽。” 灵蛇!! 十三年前,尚是太子的李牧尘与晋王李治争夺皇位,二人斗的天翻地覆,打的天昏地暗,最终以李治败北,而灵蛇的幕后黑手便是李治。 当初李牧尘派兵剿灭了灵蛇散落于帝国各处的分舵,想不到十三年过去了,还有灵蛇余孽存活于世。 唐王说道:“眼下‘大武试’召开在即,距离召开时间不足数月,江湖高手将纷纷齐聚于此,而灵蛇余孽又现身长安,想必他们会从中搅局,趁势作乱。” “大武试,乃帝国选拔人才的重要比赛,灵蛇余孽想要从中破坏,定是不会错的。”羽林军统领李君羡说道。 李牧尘点头赞同,随后说道:“立即吩咐下去,命巡防营加强巡逻戒备,凡是近期来往长安城的陌生人要逐一彻查,决不能放过一个可疑之人。” “臣领旨!!” 李牧尘斜望着夜空,他眉头紧蹙,心中隐有着不安。 另一边。 “行动失败,二人身死!” 那人知道后,不怒反而冷笑,道:“狗皇帝还真是命大,如此甚好,死了反而不好玩了,嘿嘿~~,李牧尘!接下来,就让我陪你好好玩一玩,当年你是如何犯下的罪孽,我要你血债血偿。” …… ------ ------ 孙府! 孙瑶焦急地在房外等待着,她为了报长生救命之恩,将昏倒的长生带回了府中。房间内郎中已经进去两个时辰没有动静,不免有些着急。 当郎中推开房门出来,孙瑶连忙问道:“大夫,那少年的病情如何?” “少年并无大碍,只是力竭昏倒了而已,我已经开好了药方,大小姐派人抓药即可。” 听郎中这般说,孙瑶也算舒缓了一口气。然而,郎中又说了一句哈,让她的心再次揪了起来。 郎中道:“大小姐可知病人的来历?” 孙瑶摇了摇头。 郎中皱着眉头说:“实不相瞒,方才诊断病情之时,我发现此人身体极为虚弱,想以脉诊断确定病情,却始终找不到他的脉象,或许体虚所致,虽然他暂时没有大碍,但依我多年的行医经验来看,就凭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此少年绝活不过四年。” “什么!!” 听完后,孙瑶猛地一怔。 第8章 龙女之怒 感谢胡超平兄弟的玉佩和宝剑 如此消息,无论谁人听了都会为之一振,且不说二人关系如何,观那少年不过十之又六,如何却有此遭遇? 换句话说,那少年不及弱冠便是中途早逝,在外人听来却有些辛酸。 郎中走后,孙瑶静悄悄地推开门,以为长生还在熟睡,不知他早已经醒来。 看着那位身体虚弱的少年,孙瑶心中莫名有着一种酸楚之意,也许是可怜吧,毕竟小小年纪便是命不久矣。 来到床榻旁,长生已醒,孙瑶道:“刚才的话,你已经听见了?” 长生轻微点了点头,不愿多说些什么,自己的身体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白自己到底能够活多久。 这也是为什么长生回来到长安的原因?寻找龙脉,逆天改命,不知成功与否?即便希望渺茫,他还是会决定一试,无论结果如何? “大夫也有错诊的时候,不可轻言信之。” 孙瑶想要解安慰他,怕他听到方才谈话,心中会有着失落和绝望。然而,长生并没有他想的那般脆弱不堪。 “你不必安慰于我,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大夫说的没错,我的确仅有四年的寿命,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结果。” “什么?你知道?” 孙瑶惊讶地说,与她不同,长生平静如止水,‘天生绝脉’的体质,注定活不过二十岁,天之所为,非人力可能抗之。 然而,长生绝不相信天命,谁说我命由天不由人,他重塑经脉,逆天改命。 看着这位与自己一般年纪的少年,从他的身上,孙瑶看到了不该属于他这个年纪应有的成熟和稳重,那双深邃的眸子炯炯有神,尤为特别,也甚是好看, 长生不愿与她解释太多,毕竟与这女人不熟,自己的秘密她没有资格知道。 就在摆手不在执着此事,他问道:“我昏迷了多久?” “一天一夜。” “啊!!” 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不顾身子虚弱,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左右环顾一圈,浑身冷汗直冒,嘴里面碎念道:“我衣服呢,我衣服呢,快,我的衣服在哪?” 如此行径,孙瑶不甚其解,为何这般匆匆,便是问道:“为何如此匆忙?难道还有人追杀你不成??” 长生有气无力地呵呵一笑,嘴里面别人听不懂的话:“要是有人追杀我倒也罢了,我才不怕呢,此事比追杀我还要恐怖一万倍。” 一边说话一边慌忙的穿上衣服,长生心头惴惴不安。 “她来了!!” 只觉一股强大的威压迅速迫近,相隔很远也能感受到那熟悉的力量。 嘭!! 忽听前院传来一阵行似爆炸的声音,孙瑶隔空望向前方,不知长生口中的‘她’到底是谁? 从床上翻身跳了下来,穿上衣服就往外面跑,孙瑶不解,便随其后。 …… 孙府前院。 一位又眉弯弯,凤目含愁的美貌女子,强闯孙府被人拦了下来,她嚷嚷着要进府找人。身为孙府看家护卫,如何能够让她随意进入。 这不,三两句言语不合,那些看家护卫被她一招撂倒,顿时招来无数人的围攻,故而引起了不小的动静。 此女不是别人,正是龙儿。 长生一夜未归,她寻找了整整一天一夜,偶从路人口中得知,他被孙家人绑到了府上。听闻之,龙儿大为震怒,当即扬尘来至孙府前。 怎料府上家丁阻拦不肯,无奈下,便只好强闯入府,其结果必然是大打出手。 如此大的动静,亦不可避免的惊扰到了孙百战。 孙府乃是镖局大本营,其中不乏各路江湖高手藏于府上,比之其他大人的府上,其戒备更为森严。 “何人胆敢来此闹事,还不报上名来?!” 孙百战从演武堂匆忙而来,以为是江湖仇家前来寻仇,怎料却是一位容颜较好的妙龄女子? “把人交出来,不然的话,本小姐踏平你的府邸。”龙儿生气地说。 听闻街边路人谈及,说是那少年与孙家似有些过节,以讹传讹,三人为虎,在她听来,如何不以为有人想祸害长生,口气不免有些强硬。 “姑娘,你我素未谋面,算是生人,何以气势汹汹至我府上?又不知姑娘所要何人?这之间可能有误会?” “误会?老家伙,你少跟我装糊涂,昨天于聚贤楼,与你大打出手的少年是否被你抓至府上?你最好赶紧把他交出来,否则的话,别怪我不客气。”龙儿担心长生,便不愿废话太多,直接道明来意。 “你是他的什么人?” “我是他的姐姐!!” 知晓那少女是长生的姐姐,孙百战口气顿时变了:“那野小子出言不逊,目中无人,不懂礼数,看来你这个当姐姐的难辞其咎。” 想到昨天被羞辱的画面,孙百战心中便有着莫名的怒火,蹭蹭地窜上心头,直灌脑海。 龙儿说道:“我长生家懂礼数否与你无关,赶紧把人交出来” 孙百战不悦道:“果然是一丘之貉,那野小子是个粗鄙的低贱人,如今看来,你们俩还真是姐弟,低贱下作,不懂礼数。” 初次见面,便听龙儿狂吠乱叫,孙百战好歹也是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岂能任人随意辱之? 如若不是自己女儿执意将其留在府上,孙百战强求不得,只能悻悻答应下来。还不等将其驱逐,便是有那野小子的家人前来滋事,想不生气都难。 龙儿说道:“哼,我们家长生从来不主动招惹别人,向来最懂礼数,如果不是你做了错事,他是不会跟别人打架的。只怕不懂礼数的人是你吧?” 昨日之事,龙儿有所耳闻,不可全信,亦不可皆然否之。 “原来那野小子叫长生,只有四年的活头短命鬼,也敢妄称‘长生’,说出去都替他臊得慌,这种下贱人,活该命里早死!”从她言语中,倒是知道了长生的名字。 “你说什么!!” 龙儿生气了,没有人敢侮辱长生,他是那么的单纯和善良,为什么要上苍要对他如此不公?他名曰‘长生’,却偏偏不能长活于世。 而今,孙百战在自己的面前诅咒长生,无疑于触及了龙至逆鳞。 龙有逆鳞,触之即死。此为亘古未变的道理。 “可恶的老东西,不准你侮辱长生。” “怎么?心事被戳中,心痛了?他叫长生,却偏偏短命,我说错了吗?‘短命鬼’这三个字形容于他再适合不过,哈哈!!” “啊!!”龙儿从鼻息中发出低沉的怒吼,“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还真是活久见,孙百战纵横江湖数十载,两天时间,被两个年轻人威胁,且不论其他,身为镖局的总镖头,如何能忍?他说道:“你以为我是吓大的,那叫野小子是短命鬼,活该他早死早夭,我呸!!” 龙儿似是终于明白为何长生会跟他打起来,想来温柔和善的长生,就连小动物都不舍得杀,如今看来,无不道理。 “该死的老东西,我杀了你!” 忽然间,龙儿体内爆发出强大的气息,隐约之间,仿若听到了阵阵龙吟之声响彻于耳畔,那声音极具有震慑力。 “什么,好强的力量!”孙百战惊讶道。 许多实力较弱之人,仅仅是听到那洪荒的龙吟便已经心生了畏惧心理。 孙百战心中一震,怎料想少女实力强悍至此,单凭气息上来断定,此女子比之长生还要强上许多。 他心中的惊骇,难以用言语表达。 这两个人,长生和龙儿,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历?年纪轻轻便是有着如此深厚的修为,到底是哪家门派出行游历的弟子? 自认江湖上有些威名,许多江湖门派也是略有些交情,记忆寻遍,亦不曾找到他们的一丝讯息。 “侮辱长生的人,废了你!” 呼~~ 忽地一阵狂风吹打着孙百战的面部,在他失神思虑的一瞬间,龙儿迈步踏出,已至身旁,一掌打在他的胸膛。 孙百战如同断线纸鸢,倒飞出去,撞在了假山上,力度之大,将整个假山都撞的粉碎。 噗!! 腥臭浓烈的鲜血从喉咙中涌了上来。 又是一招致敌,两天时间,堂堂的中原镖局总镖头被一男一女的年轻人一招打败,此事必然会轰动整个长安城。 “侮辱长生,岂能让你活着?!” 龙儿怒地冲上前去,以迅雷之速,将孙百战的四肢踩得粉碎。 啊!! 一时间,传来孙百战杀猪般的惨叫。 第9章 十大美女 为胡超平兄弟加更(1) 在场之人,无不露出惊愕和害怕的神情, 四肢骨骼被她活生生踩的粉碎,太可怕了。 堂堂的中原镖局总镖头,就这么变成了废物? 他们心中一定在想,这个世界怎么了?到底是孙百战太弱?还是那位少女太强?中原镖局在江湖也是有着响当当的名号,孙百战自不用多言,实力不俗。 可是呢……? 连这位神秘的陌生少女的一招都抵挡不住,是否太过于讽刺!! 他们用力抽打着自己,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让他们知道一切都不是在做梦。 …… 哼!! 传来龙儿的不屑的哼声,孙百战出言不逊,大放侮辱之词,不杀他已是恩赦之宽,看着他如同死猪一般,不觉任何怜悯。 “要是以前的我,老家伙,你已然是个死人,如今留你一条狗命,不过是我不愿大开杀戒,且让你苟延残喘的活着,若是再敢侮辱长生一个字,定取你项上人头。”龙儿说道。 她是何等的英姿飒爽,堂堂中原镖局的总镖头在他面前,不过是个跳梁小丑,难堪入眼。最令人可笑的是,他竟是不识真正的高手,夜郎自大,居于枯井的青蛙,不知高人为谁。 龙儿抻手,从手掌中释放出一股吸力,将孙百战吸了过来,别看她少女模样,力气可是不小,捏住他的脖颈,冷言道:“快说,长生现于何处?不说的话,死!!” 领教了龙儿的本领,孙百战终于是感受到何为蚍蜉撼树?何为泰山难撼?二人之间,实力相差甚远,妄他纵横江湖数十载,竟是连两位年轻人都敌不过,真是丢人啊。 “他在……” 不及孙百战道出口来,长生一路狂奔冲向前院,大喊道:“龙儿姐!!” 嗯?! 龙儿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悬着的那颗心似是落地来,找了一天一夜,看见长生无性命之忧,总算是安心了,她嫣然回头来,露出一抹沁人的笑意,很美很悦目。 此时,龙儿将孙百战随手一扔,飞出了近乎二十米远,这是何等的气力才能做到?她真的是人吗? 瞧见龙儿,长生高兴坏了,他兴冲冲地跑了过去。只见龙儿的笑意忽地荡然无存,脸上晕上一层阴冷。 咯噔!! 长生心是一沉,他担心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见长生跑了过来,等来的不是龙儿的热情拥抱,而是…… 劈头盖脸的一通乱骂。 “你这个臭小子,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知道我为了找你,差点没把整个长安城都翻遍了,你知道吗?你小子,呆在人家府上不走了?可有想过我的感受?” 越说越气,似乎口中大骂已经无法平息龙儿心中的愤怒,她动手揪住长生的耳朵,痛的长生‘嗷嗷’大叫。 “痛,痛,痛,龙儿姐,我错了,再也不敢了。”长生连忙求饶,就知道挨揍是免不了的,求饶还能少遭些罪过。 龙儿松手后,长生捂着耳朵,不敢叫喊出来,非但不能叫,还得好一阵的讨好,她那脾气才算消下去。 如此这般,长生非但不生气,反而很开心,他知道,龙儿姐关心他才会生气的。犹记得小时候,长生习练《太玄经》,整整十多天没回家,龙儿差点把整个蓬莱岛都给掀了。、 她担心坏了,毕竟长生的身体过于虚弱,万一没有回来,鬼知道他是否死在无人的角落中。 最后,长生回到家中后,被龙儿一顿暴揍,算是彻底的害怕了。 骂也骂了,打也打了,龙儿仔细地检查了一遍长生的身体,他从小体弱多病,不免替他多一份担心。 方才龙儿注入他的体内一股真气,游走于长生身体各处,察觉到他用力过度,身体已经快要临界点,不由分说,当即拿出药来,说道:“赶紧吃了。” 长生心有不愿,可还是不敢违背她的话,于是,嘟着嘴一口将药吞了下去,那苦涩的味道刺激着他舌尖敏感的神经,令其叫苦不迭。 “我问你,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龙儿问道。 于是,长生一五一十的将昨天发生于聚贤阁外的事情不曾隐瞒的说了出来。 “干得漂亮,这种人就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嘿嘿,我也这么觉得,可是......” “可是什么?那老家伙没能给他教训。” “放心,我已经替你教训他了。” 长生适才注意到躺在地上抽搐的孙百战被踩断了四肢,变成了废物。他不禁一阵恶寒,心说:“龙儿姐也太暴力了吧。” 正说着话呢,孙瑶赶了过来,她速度不及长生,自是要慢了许多。 女人天生的敏锐,龙儿第一时间便注意到了孙瑶的身影,仅是瞧了一眼,心中就不由惊讶,同为女人的龙儿,看到孙瑶的第一眼,竟也不自觉的说出“美人”两个字。 谁能想到呢?孙百战乃是一介武夫,糙汉子一枚,生的女人竟是如此水灵漂亮,真是太逆天了。 孙瑶亦是如此,同样的,她也注意到了龙儿的存在。尽管这位少女,没有锦绣华服,但她的面容却是不容置疑,姿色十分,可堪称美艳。 能够得到“长安十大美人”之一的认可,足可见龙儿的姿色绝不逊于她们。 龙儿和孙瑶二人莫名的对视,眼神碰撞在一起,不知为何,忽见对方,不是友好,而是阵阵敌意。 孙瑶皱了皱眉头,她似是感觉到了龙儿的敌意。 龙儿故意拉着长生的手说:“跟我回家!!”,或许是她故意为之,将声音提高数个分贝,大有争风吃醋的意思。 这是龙儿第一次嗅到了危险,只因那个女人太漂亮,让她不得不害怕长生被别人抢了去。 “龙儿姐,我还没有跟人家道谢呢?毕竟是她救了……,你别拽我呀,我自己会走。” “有什么好谢的,赶紧跟我走,不准你再多看她一眼。” “可是……你不……从小就教我,受人于恩情,言一声道谢是最基本的礼数吗?要不是孙姑娘,只怕我……” 龙儿打断他,说道:“还说呢,要不是她搞出什么抛绣球,你会晕倒吗?究其原因,罪魁祸首还是她,赶紧走,少啰嗦。”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闭嘴跟我走。” “龙儿姐,你怎么了?今天好奇怪啊!!” 长生挠着后脑勺,一脸的茫然,总觉得龙儿姐好生奇怪,从来没见过她这般样子,却又说不出道不明。 纯洁善良的长生哪里知道女孩的心思? “要你管,你要是再不走,小心我的拳头。” 听闻后,长生一阵胆寒,龙儿姐的拳头可是够劲儿,他可不敢触及霉头,不等再说第二句话,长生一溜烟儿的逃跑了。 看着长生离开的背影,不知为何,孙瑶总觉得心中好像少了些什么?明明与那少年初相识,却有着一种莫名的心绪慢慢地在内心深处生长和发芽。 那种感觉很微妙,却不强烈。 此时,孙瑶才注意到自己的父亲倒在地上变成了废物,顿时大怒:“伤我父亲,就此一走了之?来人呢,将他们抓起来!!” 龙儿正是生气呢,她猛地一掌拍出。 嘭嘭嘭!! 现场惊起无数爆炸声,围攻之人,被一掌击倒在地。 长生大惊,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识到龙儿姐动真格的。 走到大门前,龙儿回头与她说:“以后,离我们家长生远一些,不然的话,你会死的很惨,臭女人。” 孙瑶咬着牙,气愤地看着他们就这么离开了。 …… ------ ------ 聚贤阁一战,彻底让长生大火一把,击败李云潇,又是一招打败孙百战,搅弄的孙府鸡犬不宁,更是将孙百战四肢废掉,于街头巷尾,酒坊茶馆,路边小摊,无不在议论此事。 然而,这并不算什么,大家似乎更为在乎的事情是,那位少年抢到了孙瑶大美女绣球,竟是拒绝了这桩婚姻。 长安“十大美人”之一,多少男人梦中意淫的对象,送到嘴边的肥肉,非但不要,反而一脚踢开,熟不知无数男人想要而不得。 这些男人们,不知在心里面咒骂了长生多少次,有福不懂得消瘦,简直妄为男人。 “十大美人,真乃人间尤物也,吾愿奉毕生之精血,换的美人一夜之销魂,便此生无憾矣。”不知哪个痴汉说了这么一句话。 长安“十大美人”,美艳不可方物,若要尽数知晓了解,一句诗词,尽可得之。 诗词如下: “瑶冰若寒青,柳夏闻花香。” 乍一听,或有迷惑,自然不解,殊不知其中内涵。 这十位美人分别为:孙瑶、秦冰灵、周云若、江寒、吴青青、柳雪、夏宜、闻人牧月、花涟漪、冷香凝。 名中各取一字,恰是一首妙不可言的佳句。 十位美人,可算是各有千秋,容貌绝色亦不分伯仲。若论及长安城追求者最多的女子,当属她了。 素有‘百花仙子’之称——花涟漪。 第10章 芙蓉出水 为胡超平兄弟加更(2)) 百花楼。 文人骚客吟诗作对,把酒当歌上佳之地。不乏达官显贵,名门望族往来于此。久而久之,此处亦成了身份人才会来的地方。 若闻其名,似觉乃为烟柳红尘地,与那“怡红院”、“丽春院”无二,却是不知其中内涵。 百花楼,故名如此,只因百花楼老板名叫:花涟漪,又因楼中各处,花类之多,不可计数,故名‘百花’。 此地从不缺少来往的贵客,于熙攘繁华的长安城,百花楼的生意绝对可算得上兴隆,与其他酒坊茶馆不同,来者之人多为上流社会的贵公子,鲜有下里巴人的老百姓。 但是,今天尤其的热闹,究其原因,很简单,只有一个字:酒。 百花楼有着一种酒,名曰‘百花酿’,乃世上少有的珍奇佳酿,顾名思义,取自百花,加之纯熟的酿酒工艺酿造而成,待酒成,酒香中夹带着花香,两种香气相得益彰,可谓是浑然天成,世间少有,甚是李氏皇族也少有品尝的到。 此等美酒,自然是限量供应。而今天,便是出售百花酿的大日子,引来无数好酒和爱酒之人。 套用一句现在人的话,如此做法,等同于“饥饿营销”,吊足了人们的胃口。 当然了,来者有酒客,亦有所图之贵客,美酒虽好,却怎能比得过美人?花涟漪容颜冠绝长安,乃是“十大美人”中人气最高的人,甘心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子,已然可组成虎狼之师。 美酒还不曾开始售卖,于百花楼一楼大堂,便是聚集了不少人,多半为追求花涟漪的富家公子,他们锦衣玉带,穿着好不彰显富贵气。 每个人身后各带着两名随从,他们笔挺站立,所有目光共同注视着楼梯口。这些贵公子从不缺美酒,来者之意,尽人皆知,那便是能与花涟漪姑娘共度良宵。 最好是能够期望的发生一些什么?诸如美人同枕,或许羞耻难当的风流韵事,那便是最好不过。 楼下熙熙攘攘,好不热闹非凡,与其说是来买酒,倒不如说是来一睹美人风采。见花涟漪迟迟不曾下楼,客人难免有些急躁,不停地催促着丫鬟前去。 贵客公子们的要求,百花楼的丫鬟怎敢怠慢?迈着灵巧的步子朝着楼上而去。 花涟漪的闺房在三楼东侧朝阳面,布置的亦别致精心,靠近来,偶能嗅到淡淡地兰花香味。 咚咚!! 花涟漪的闺房被丫鬟敲响。 “请进!” 只听从房中传来的声音便如魔咒般勾人心魂,简直好听了。 丫鬟缓缓地推开房门,恭敬地说道:“花姐姐,客人们已经到了,都已迫不及待的等着姐姐下楼来呢。” 花涟漪颔首轻语:“你且下去转告诸位公子,待沐浴梳妆片刻,自会下楼。” “是!” …… “嘻嘻,想要关我?还差得远呢。” 长生跳至房梁上面,轻轻地拨开屋顶的瓦片,从屋顶上悄无声息地逃了出去。从孙府回来以后,为了避免自己再招惹是非,龙儿将长生关在房间里面,不准他到处乱走。 长生自幼散落惯了,加之正是好玩的年纪,突然被关了起来,不免有些失落,他想要外出想法,被龙儿一口否决,说是等到了“大武试”那天,自会放自己出去。 大武试? 长生一脸的茫然,不知那是什么东西。他可等不了多久,被关了四五天后,按捺不住躁动的心,便是从房顶跑了出去。 “逃出生天”的长生,便如同那逃出牢笼的灵猴,难得来到长安城,长生怎会甘心待在屋子里面? 他对世俗间的一切事物都充满了好奇心,趁着自己还活着,长生想要不留遗憾的玩个痛快。 长生轻功了得,于屋顶之上跳跃自如,他漫无目的的狂奔,好喜欢这种肆无忌惮的狂奔,可以尽情的舒缓内心的压力。 “酒?好香啊!”长生心脏猛地跳了一下,体内好似有着一头蛮牛呼啸而出那般。 别看长生瘦弱,小小年纪,可是酒鬼。生活在蓬莱岛的时候,无意中喝了一次山中猴子酿造的‘猴儿醉’,自此便是爱上了喝酒,并且是嗜酒如命。 若非龙儿严加管教,才是戒掉了他的酒瘾,不然的话,他早就喝酒喝死了。 从远处飘荡而来的香气,使得长生止步于此,他站在一处高楼的房顶之上,用鼻尖嗅着来此远处的香气,腹中的酒虫被勾了起来,躁动难忍。 “好香的酒啊!!”长生舔着舌头,嘴馋地说。 那淡然的花香中伴着一丝酒气,仅是闻着酒香,便是不知觉得醉了。被那酒香所吸引,如痴如醉的长生,竟也不自觉地寻着香气飘来的方向。 如此可真是应了那句话:真金不惧炉中火,酒香不怕巷子深。 不知翻过多少院墙,最后,停步驻足于一处酒坊的后院。 酒瘾上来,私闯宅院什么的,已经顾不得了,长生随即纵身跃起,径直来到了百花楼三楼,百花酿便是藏于此处。而三楼亦是花涟漪的私人楼层,没有允许,闲人不准入内。 空荡荡的走道,不见一人。见此状,长生不禁小心起来,他迈着轻缓的步子,踏寻着酒香和花香的味道,想要偷两口酒喝。 当长生停在一处房门,如此‘不请自来’,与那盗窃者无二,着实少了礼数,故而不敢吱声,只得小心翼翼,悄悄的推开房门。 “有人吗?” 长生的脑袋探入房门,试探性的发出很小的声音。就算房中有人,那莺声细语也是听不见的。 如这般‘登堂入室’,却又不妥,奈何长生酒瘾难耐,最终还是屈于酒瘾之下,缓步走近来。 “哇~~!” 进入房间后,长生适才发现,这房间真的好大,中间有着门帘隔开,形成独立的房间,布置雅趣,房间有着兰花香和酒香交织一起。 酒瘾发作,长生哪里管得了这么多,便是踏步望着闺房深处来。他掀开垂下的门帘,一股蒸汽迎面而来。 耳朵动了动,仿佛听到了潺潺地流水声。 待长生定神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洒满花瓣的方形浴池,白色的蒸汽飘荡于水面之上,此时此刻,好似进入仙境一般。 长生的目标只有美酒,他心无旁骛,怕是只有酒能够吸引他。他定眼瞧了瞧,在浴池的另一边有着一壶佳酿,酒香尤为的强烈,想来便是那美酒了。 “嘻嘻,找到了。” 罢了,他脚尖轻点一下,纵身跃了起来,浴池两侧相聚不过三丈之距(三丈约等于十米),想要偷酒来喝。 然则,当长生脚尖方刚落下池边,突然之间,从洒满花瓣的水下惊现一位妩媚娇艳的女子。 长生本就做贼心虚,怎料水中出现了一位女子?着实吓坏了,又因池边湿滑,不及长生脚跟落稳,身体往后倾倒。 扑通!! 伴随着落水声,溅起的水花,长生失神落入了浴池中,顿时变成落汤鸡。 花涟漪正在沐浴,她将身子完全没入洒满花瓣水下,哪知房中会出现了一位男子?出水的一瞬,她顿时僵住了。 待长生从水中冒了出来,却见他双目圆睁,神情惊愕,一位娇艳不着衣物的女子印入他的眼帘。 霎时,气氛于此凝固,热气腾腾地房间,好似一阵寒意袭来。 长生两眼瞪大,直勾勾地看着花涟漪;花涟漪亦是如此,瞪大了眼睛,一脸茫然地看着这位陌生的少年。 此时此刻,二人脑海之中,皆是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知过了多久,花涟漪出于本能的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啊----! 第11章 负责到底 闺房中,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叫声,那刺耳地声音透过房间传至远方。 楼下的公子哥们面色一愣,当即问道:“是涟漪姑娘的声音,不好,涟漪姑娘有危险。” 不知是谁从熙攘的人群中说出这般话语来,他们不曾去过三楼花涟漪的闺房,趁此机会,便是嗖地一个箭步冲了出去,直奔楼上。 明白人顿时明了那人的心思,趁机闯入花涟漪的闺房,此中之意,岂能让他称心?一个人先跨步冲出,其他人紧随其后。 其中,不少俊公子折扇一摆,起身追了上去,如此美事,怎能被他一人独占? 一霎间,曲折的楼梯被人挤出闭塞不同,不少人发了疯的往着三楼奔去,百花楼的丫鬟们想拦也拦不住。 不知哪家公子使招,先声而去,自是冲在最前面,他回头侧望,见那众人争先恐后,好不热闹,为目睹涟漪姑娘的袖阁闺房,他蹬腿后抻,那些拥挤于楼梯上的追随者,一人后倾,身后之人难免遭难,顿时间,超半数人被齐刷刷地瞪了下去。 楼下一片躁动,楼上则尴尬死寂。 花涟漪不着衣服,半截身子浮出水面,真可谓是春光乍现,令人不可逼视。 初见春光,于纯情小处男的长生而言,无疑是恩赐不可多得的眼福,怎知那女子惊叫连连,自是惊扰到了其他人。 偷酒不成,又看到了女子半身裸体,又闻楼下躁动,长生倏地往前,一手将花涟漪的嘴巴捂住,逼迫她强行闭嘴。 怎料偷鸡不成蚀把米?不及他上前来,长生脚下被水下的石头绊了一下,那身子骨猛地往前扑了过去。 又见扑通一声,长生横着扑倒水中,与之前稍许不同,意外来的过于唐突,甚是花涟漪都没有想到? 突然,那个少年朝着自己扑了过来,二人双双落水,溅起丈高的水花。 花涟漪被强行摁入水中,迎面压过来一个少年。水下,二人呈现叠罗汉地姿势,长生在上,花涟漪在下,肉体贴合在了一起。 于此场景,谁又能够想到呢? 堂堂百花楼的老板,被冠绝长安‘十大美人’的花涟漪,竟是以如此方式遭到了轻薄礼待,尽管一切都是偶然,还未曾料想便已发生。 一切都过于突然,待长生回神来,便是发生了。 长生自于岛上生活,却还是懂得何为‘男女授受不亲’?记得有一次,无意中看到了龙儿姐沐浴出水的画面,险些被龙儿姐打死,从那以后,长生再也不敢偷看女子洗澡。 却如今,正有着一个漂亮的女子被自个压在身下,他忙翻身侧移,闭上眼睛。然而,该看的已经看到了,如今再是闭眼,实有些多余。 二人近乎同时浮出水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任由花涟漪如何妩媚豪放,发生此等事情,亦不免脸颊绯红,挂着桃色红晕。 长生知道自己犯了大错,像个孩子般双手捂着眼睛,嘟着嘴,如此憨态模样,着实引人怜爱,纵然花涟漪心有百般恼怒,瞧其可爱憨样,其怒意也消半数。 这个时候,先闻声赶来的丫鬟率先冲入房中,那些贵公子们被阻拦于门外,丫鬟问道:“花姐姐,发生了什么事情?” 丫鬟没有就此闯入来,隔着帘幕和屏风,询问花涟漪尖叫缘由。 “没……没事,方才不过是不小心摔倒,不打紧,你且退下吧。” 并不是花涟漪不生气,而是被丫鬟知晓自己遭人轻薄,身体被看光,又被人扑倒在水中,女子家的声誉何在? 丫鬟又问道:“要不要请郎中来?” “此等小事,何须劳烦郎中前来,快退下吧。” “花姐姐身娇肉贵,可是伤不得的,还是请个郎中看一下为好。”丫鬟说道。 “让你退下就退下,哪来这般多事?!” 从浴室中传来花涟漪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怒意,丫鬟不明缘由,只道是脸上挂着疑惑,总觉得花姐姐不对劲,平日鲜有这般易怒。方才亦不过是嘘寒问暖之言谈,何故于此? 丫鬟不敢忤逆其意,便是躬身后退两步,转身离开了房间。 只见被阻拦于三楼廊口出的俊公子们,见丫鬟退步出来,便是问道:“涟漪姑娘可是发生危险?” 丫鬟回道:“劳烦各位公子挂念,花姐姐不过是摔了一跤,并无大碍,各位公子还是赶紧回到大堂吧,售卖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什么!涟漪姑娘摔了一跤?严重与否?本公子家中有着番邦进贡的上好疮药,且是取来为涟漪姑娘疗伤。” “疮药有什么好的,伤口好了,却留下了伤疤。本公子家中有着南海夷国供奉的珍珠,磨成粉末,敷之可祛疤,食之可滋润养颜。” …… 他们哪里是来买酒的,根本就是为了花涟漪而来,目睹美人风采,才是他们的本意所在。 若是一位奇丑无比的姑娘就此摔了一跤,这群人甚是连多看一眼的欲望都没有,且不说要是嘘寒问暖,只怕不上前踩上两脚便是烧高香了。 这群风流公子,对待漂亮美人,从来都不吝啬自己的财物,以及厚颜无耻的虚伪言论。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爱美之人,人皆有之,君子追求美人,算不得羞耻事,然则,风流成性,虚伪成常。 那些公子哥,哪家不是妻妾成群?双手都难以计数,却从不觉得满足,见到了漂亮姑娘便是没有了分寸。 花涟漪明知这些风流贵公子们的德行,还是不得不配笑着容颜,以绝美的姿态站在他们面前。 出来谋生,开门做生意,讲究个你情我愿。客人们高兴了,肯花重金,那便是成功。花涟漪深谙其理,故而陪笑陪哭,如今看来,与那红尘女子确有相似处,只不过卖艺不卖身罢了。 若是有人问及,凭她个貌美年少的女子,如何能够将百花楼发展成今天此等地步?那便是不得而知了。 外面鸡犬吠吠,房内湿身诱惑。 长生一袭褴褛着装被水浸透,花涟漪卷起一身粉白装快速披于身上,那玲珑曼妙的身段,前后凹凸有致,初出水面,好似一朵芙蓉花开,娇艳欲滴。 纯情小处男,难堪忍受此等画面?身体虚弱的长生,瞧着此等画面,从鼻孔中涌上两股热流,殷红的血液从鼻道中流淌出来。 直到此刻,长生才真正的注意到花涟漪的面容,千言万语汇聚成一个字——美,美到不可方物,美到倾国倾城,美到令人窒息。 定眼瞧之,花涟漪真是生的一副好皮囊,她面莹如玉,嫩若凝脂,眼瞪似水,沐浴方出,玉容上晕红流霞、丽色生春,有如鲜花初绽,婉丽非凡。 她怒目端庄于此,神情似有不悦,饶是如此,依旧艳丽无常,令人不敢逼视,不愧为长安“十大美人”之一。 如此这般模样,以‘美人’二字形容之,实不为过,那清美而稚雅的笑容,莞尔一笑,神魂皆被勾走。 “你是什么人?”花涟漪问道,她尽可能平息愤怒,忘记刚才的事情,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我……” 被美人逼问,纯情小处男有些紧张不知措,说话有些结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花涟漪眉头轻挑,不及他回答又厉声问道:“如何闯入我的闺房?到底是何企图?”,百花楼的戒备森严,而此少年竟能神鬼不知的闯入房中,想来本事不弱。 只因花涟漪太美了,看着那张绝世倾城的面容,实在难以开口直言,他便是转过身去,才说出口来:“我只是寻着酒香而来,本想偷酒解馋,不曾想姐姐正在沐浴,无意冒犯了姐姐,实非我之所愿。” “姐姐?你我不曾相识,竟这般称呼我为‘姐姐’,不觉可笑吗?” 长生背对着她,说道:“见到陌生的姑娘,都要称呼‘姐姐’,龙儿姐教我的。” 见他这般羞涩,加之言语逗趣可爱,花涟漪抿嘴咯咯轻笑,倒是来了几分情致,她坏笑道:“龙儿姐?没看出来啊,你小子还是个听话的小流氓?” 长生不说话,他满脑子都是花涟漪‘出水芙蓉’的情色画面。 花涟漪见过太多形形色色的人们,练就了一双慧眼,此人是何德行,她一眼便知,如长生这般单纯可爱的人,还是少有的。 毕竟是老练人,很快摆脱了刚才的阴霾,她嘴角撅起一抹狡黠的弧度,与长生说道:“小流氓,你叫什么名字?” “长生!” “嗯?” 花涟漪觉得名字有些耳熟,记得好像打伤李云潇的少年便是叫‘长生’。 “李云潇可是你打伤的?” “你是谁与我抢夺绣球的公子吗?他想要杀我,我不过是正当防卫而已。” 李云潇品行如何,花涟漪自是清楚,做出杀人勾当,不觉得稀奇。 “罢了,李云潇也是咎由自取,只怪他技不如人。”花涟漪摆手不以为然,又问道:“小长生,姐姐漂亮吗?” 长生点头。。 “那姐姐的身子好看吗?” 长生本能的摇头,意识到不对后,又连忙摇头,甚是有趣的很,引得花涟漪抿嘴大笑。 “你个小没良心的,姐姐的身子都被你看了,竟还说不好看,哼!” “我……” “我什么我,姐姐的身子被你看也看了,摸也摸了,你可要对人家负责呦。” 啊!! 第12章 长安五俊 长生冷不丁的一个激灵,从嘴里面发出一声惊叫,嘴巴长的老大合拢不上。 负责?! 通常女子说出这种话来,其意已然清楚,那便是让男子将自己娶回家中。 花涟漪辨识天下人,任何人都躲不过她的眼睛,她细眼瞧之,对方那双纯澈的眸子中不掺杂一丝杂质。天然呆的神情,纯澈的双眸,长生就好似一张不染笔墨的白纸,单纯且又善良无邪。 不知为何?花涟漪盯着他,看的越久,心中的愤意反而消了许多。她嗤嗤作笑,细指兰花抿于嘴边,如这般姿态,当真是美艳不可方物。 “怎……么负责?”长生颤巍巍地转过身来,他不敢直视那张勾人魂魄的绝世面容,简直是个妖孽,她是自己看过最漂亮的女人。 瞧他略显羞涩的样子,花涟漪咯咯笑,反问道:“姑娘家的清誉最重要,一生只能被一个男人看,你说该如何负责?” “姐姐的意思是……” 长生为人单纯,却也不是傻子,如何不知道她想要表达什么。 “不行,不行,长生要娶的人只能是龙儿姐,不能再娶其他的女人,长生你不可以对其他女人有想法。”长生一个劲的摇头,他自言自语,自说自话。 听他喃喃自语,花涟漪笑问道:“你说什么?” 长生嘟着嘴,一脸纯天然呆的神情,着实说不出的可爱,他如实地说:“这位姐姐,我不能够娶你。” “为什么?” “因为我的心里面只喜欢龙儿姐一个人,所以我不能再娶其他的女人。不然的话,龙儿姐会伤心的。” “呦,想不到还是个小情种,用情专一啊。”花涟漪饶有情致地问,在这个世道上,但凡有钱有势的人家中,三妻四妾乃是常事。反而如长生这种人却为人所不齿。 “我的命是龙儿姐救得,所以我这辈子都能喜欢龙儿姐,所以……” “所以你打算当逃兵,不想对我负责?”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长生摇头说道。 “哼!姐姐要吃醋了。” “吃醋?不知姐姐要吃醋作甚?好酸的。”长生一脸单纯地说道。 花涟漪被他逗乐了,不知他真傻与否,反正她是真的笑了,彻底败给了长生。花涟漪说道:“小长生,你怎么那么可爱?” 长生可不觉得她在夸赞自己,可爱什么的,并不适合自己,他说道:“我……不是……故意要看光……姐姐的身子的,我只是想偷酒喝的,没想要偷看姐姐沐浴的。龙儿姐说了,若是无心之失,可酌情视之。” 不知怎的?此话若由他人口中说出,花涟漪必回大怒,可是从长生的嘴里面说出,非但不觉他是登徒浪子,看着他单纯的神情,甚有些逗趣,佯装嗔道:“你个小没良心的,说出这种话,可知伤了姐姐的心?” “再说了,你说你不是故意的,且让我如何信之?” “我说的都是真的,长生从不撒谎,我真不是故意偷看姐姐洗澡的。”长生想要解释什么,却发现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花涟漪翘起美腿,那副撩人妩媚的诱惑姿态,无论哪个男人见了都会把持不住,那勾魂的声线,每语言之,无不挑逗着男人沦陷的神经。 ”我与你素未谋面,算是陌生人,你说你不是故意偷看我洗澡,而是前来偷酒喝?如此借口你也能够说得出来,当真以为我是三岁孩童不成?”花涟漪说道。 “不管姐姐相信与否,长生所言,句句属实,若是半句掺假,愿遭天罚。” “不行不行,你要是遭受了天罚,姐姐我怎么办?我可不想成为寡妇。”花涟漪妩媚地笑道。 长生也觉得苦恼,被一位绝世倾城的大美人赖上,这本是多少男人求之不得的事情,在他看来,却是不敢跨越雷池的禁地。 “可知楼下多少男人想要与我共度良宵却是不得?如今我主动要你对我负责竟是不肯,不知被那些臭男人知道了会不会发疯?” 长生不敢再看她,将目光从她的身上挪开,那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无不勾人心魂,还是处男的长生如何能够扛得住诱惑? “要不我跟龙儿姐商量一下可好?要是她准许我娶你的话,长生一定会对姐姐负责的。” 听他这话,花涟漪不禁捧腹大笑,她不曾见过如此可爱有趣的少年,抿嘴笑道:“不行,我不同意,若是由你龙儿姐决定,那我岂不要做小?” “这……” 花涟漪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与他相处久了,被他身上那种单纯所折服,真是越来越喜欢他了。 正当此时,听外面一阵狂声躁动,二人皆不自觉地将目光撇向门外。 听见外面丫鬟急声道:“秦公子,您不能进,花姐姐正在沐浴更衣,稍后便可出门迎客,啊……” 外面传来‘哒哒’地脚步声,秦浩天想要上楼来,谁人敢阻拦?他乃翼国公秦琼之孙,其父乃是秦怀玉,其女为晋阳公主,身份何等显赫。 秦浩天此人生性纨绔,自幼于家中娇生惯养,只因生的一副好的皮囊,被他糟蹋的女子少说已有百人,且有着一个怪僻,那些被他玩弄的女子皆为含苞待放未被采撷的处子。 而秦浩天与李云潇有着共同的称号——“长安五俊”。 今日来此,本就是一睹美人讽刺,可楼下等候良久,秦浩天心中似有不快,便是怒道:“哼!!区区民家女子,不过仗着自己尚有几分姿色,亦敢让本公子苦坐良久?” 说罢,就此起身来,想要往三楼硬闯,丫鬟趁势追来,想要就此拦下,却被秦浩天厉声呵斥道:“滚开,一个小小丫鬟也敢拦本公子。” 秦家公子谁人敢触及霉头?今来此,不过是念及花涟漪的美色,怎料区区民野女子也敢耍大牌?他命人将那丫鬟从楼上扔了下去摔死了。 他身上欠的人命还少吗?就此杀个丫鬟,方才丫鬟的声音,便是她临死前最后的呐喊。 咚!! 秦浩天一脚将花涟漪房门踹开,一股扑鼻而来的兰花香侵入心肺,好闻极了。 只不过,房中似乎多了一位‘不速之客’,无预兆的闯进了秦浩天,长生根本无处躲藏,就此被抓了“现行”。 花涟漪房中出现了一位陌生男子,这可是一件天大的事情。顿时间,整个百花楼都沸腾了。 楼下之人,得知花涟漪闺房中出现了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更是坐不住了,纷纷冲至楼上。 “你是谁?为何会出现在涟漪姑娘的房中?”秦浩天质问道。 长生看着房外一群人,用恶狠的眼神盯着自己,他一脸的茫然,心说,自己不过是酒瘾发作,前来偷酒来喝,怎知事情演变至此? “我是来……喝……” 酒字还没有说出来,花涟漪先说道:“原来是秦公子啊,奴家正准备下楼,想不到您不请自来,正是缘分啊。” 秦浩天狰着脸,心情极度的不爽,如此姿色的女子,就此便宜了别人,他心有不甘啊,怒道:“涟漪姑娘,在你的房间里面出现了一位男子,你不应该跟大家解释一下吗?” “哈哈~,秦公子误会了,他是我一位远方亲戚家的孩子,家乡赶上灾荒,父母都饿死了,独身一人的他,走投无门,便是来到了我这里来。” 秦浩天似有不信,可见长生一身褴褛破旧的衣服,像极了难民,怎么看也不像是花涟漪的姘头。 “本公子觉得也是,涟漪姑娘如此高的品味,怎会找乞丐来当姘头不是?”秦浩天释怀道。 “呵呵,秦公子说的是。”花涟漪陪笑道。 “他叫什么名字?” “长生!” “叫什么?”秦浩天又问道。 “长生。” 秦浩天脸色忽变,嘴里面碎碎念叨着什么,而后说道:“我记得打伤李云潇的少年,好像就叫做长生。” 第13章 秦浩天之死! 近来,长生的名头可是锋芒的紧,素有“长安五俊”之一的李云潇被他险些打死,在长安城惊起了一阵沸腾。 起初,李家人忙着为李云潇治伤,无暇他顾。听说最近李云潇醒了,由于身体遭到重创,虽说生命无忧,以后却无法继续习武。为了给李云潇报仇,英国公府上派人到处寻找长生的踪迹。李世绩为人心肠歹毒,自己的孙子被人打伤,这笔账他岂能轻易饶之? 这不,李家便是挂出悬赏重金的消息,抓到长生之人,赏金百两。此消息一经放出,不少人开启了寻找长生的道路。 百两黄金,那可是很多人一辈子都不曾见过的。 秦家不缺金银,但若能抓到长生,李府可就欠了秦府一个人情。 对于秦家,李府的人情可比百两黄金来的更为有价值,诸如长安这些名门望族,从不乏金银珠宝,于朝中行事,英国公的人情,那可是了不得。 “秦公子,他真不是打伤李公子……” 秦浩天径直忽略花涟漪的存在,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来到长生身边,仔细地打量着这位少年,问道:“小子,你老实告诉我,李云潇是不是你打伤的?” 被他人盯着自己,长生侧目注意到花涟漪不停地摇头,好像在示意自己什么。 长生从不说谎,而不言不语,径直离开,恰是最好的回答,他将秦浩天的话视为空气,径直从他身旁走过。 秦家公子问话,也敢置若罔闻,视若无睹,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却见秦浩天怒地转身过来,厉声道:“站住!!” 长生根本不听,想要就此离开,龙儿姐说过,遇到自己不喜欢的人,管他说些什么,离开便是,若是胆敢阻拦,用拳头解决。秦浩天便是长生不喜欢的人,浑身透着一股子虚伪的气味,恶心至极。 “我让你站住,你聋了?!”秦浩天怒道。长安城还没有人敢这般轻视自己,一个不知名的野小子也敢忽略自己? 说罢,秦浩天即可命人将他拦住。 随行的护卫,站成一字,将长生的去路阻拦。而秦浩天则是上前来,死死地拉住长生的胳膊,说道:“本公子问你话,你这是什么态度?” “松开你的手。”长生面无表情地说。 “你说什么?松开?你小子够狂啊,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竖起你的耳朵听好了,”秦浩天倨傲地说,“本公子乃是英国公之孙,其母乃是当今圣上的亲姐姐,其父是……” 不等秦浩天骄傲地说完他的身份,长生根本不愿听其废话,怒言道:“我不管你是谁,我要离开,请松开你的手!!” 长生不理不睬地态度,使得秦浩天心中莫名地窜上火气,道:“妈的,还他妈没人敢轻蔑本公子呢?你是第一个,相信也会是最后一个,……” 长生实不愿听他的恶言恶语,冷言道:“再不松开,可怪我对你不客气。” 接二连三的被对方打断说话,秦浩天本就是心高气傲之人,最是听不得逆耳之言,怒道:“哈哈,对我不客气?这是本公子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你一个区区的下贱百姓,我倒要见识一下,你是怎么个不客气法?” “最后一次警告,松开,不然的话,死!” “妈的,还没人敢威胁我,想让我死,那我就弄死你!!” 秦浩天愤怒之下,另一手抓起身边的花瓶,朝着长生的脑袋,咣当一声砸了过去。花瓶碎了,长生的脑袋也流血了。 赤红地鲜血,从长生的后脑勺流淌出来,所有人见之,皆沉默不言,气氛突变得冷清起来。 长生缓缓地扭过头,面无深情地看着秦浩天。不知为何,与他眼神碰撞的一瞬间,秦浩天忽地背后一阵嗖嗖地凉意。 却见长生忽地一凛,神情中闪过可怕的寒意,待秦浩天话音刚落,秦浩天便如同纸鸢一般飞了出去,撞在了墙上,噼里啪啦,摔的七荤八素。 一切来得过于突然,秦浩天莫名其妙的飞了出去,所有人一脸愕然,一张张浑然不知的脸上写着“为什么”三个字。 众人不解,但花涟漪却知晓其中内涵,方才一瞬间,长生释放出强大的真气,将秦浩天弹飞出去,神鬼不知,出手于无形之中,不可谓不强。 “好强的内劲!” 只见花涟漪那张倾城绝美的脸上多了一份严肃,想不到他小小年纪竟有着此等力量,就连花涟漪也开始怀疑长生的身份。 逆天少年,身怀绝世武功,今此至长安来,难道也为了参加大武试? 花涟漪心中猜疑,她不敢笃定如此。脑海之中,记忆如同一张张画面闪过,想要凭借长生的招数来锁定他的身份。 只不过,他出手太快,不曾看到清楚,故而无法知晓他的真实身份。 如今,江湖之上,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实力的少年,屈指可数。寻遍记忆,亦不曾有着他的任何讯息,不禁令人怀疑。 此时,秦浩天略显狼狈的爬了起来,他捂着胸口,有着如此实力,竟连从小习武的自己也是扛不住,怒道:“不会错的,这小子一定就是打伤李云潇的人。来人呐,把他给我抓起来!” 他一声令下,冲上来好几个身手了得的护卫。 遭数人围攻,长生毅然不惧,见他脚步挪开的一瞬,须臾间,人已至他们的身后,速度之快,迅疾无伦。 “好快!!”花涟漪惊呼道。 长生面无声色,突至对方身后,双指并驱,从指尖射出数道剑气,正中他们脖颈大椎穴。那些围攻之人,顿时失去了意识,轰然倒地。 见识到长生的本领,那些看热闹的人,无不张嘴惊愕,如这般好本事,面对秦府护卫的围攻,非但不落于败势,反而轻巧胜之,简直太强了。 咯噔! 秦浩天心中一沉,错估了长生的实力,不料想对方有着如此强大的身手,那几个到底的护卫,虽无法与皇城的羽林军并肩而论,却也是身手了得的好手,普通高手,休要从他们身上讨得好处。 当长生将冷冽的目光落在秦浩天的身上,一步步朝着他走来,谁能想到有着“长安五俊”的秦浩天也会感到害怕? “你……你别过来……”秦浩天害怕的说道。 转眼间,长生已至他的面庞,看着他害怕的模样,说道:“现在害怕已经晚了。” 突然,长生单手掐住秦浩天的脖颈,高高地抬举起来,谁能想到,他瘦弱的身板潜藏着如此大的气力? 却见他随手将其一扔,秦浩天被扔飞了出去,不知天意捉弄与否?巧也不巧,秦浩天被扔至廊道,当他起身来,突然一个不小心,从三楼廊道摔了下去。 他所掉落的位置,正是被他派人杀害的丫鬟的位置。 当秦浩天从三楼掉了下去,一根矗立于地面的锋利竹竿,将他的身体整个穿透,如同一根铁钉,将其死死地钉在地上。就这样,秦浩天当场死亡。 由于死亡来的过于突然,他仰面朝天,死前还未及闭上双眼,便是一命呜呼。 堂堂的“长安五俊”,不可一世的纨绔公子,就这么死了? 当长生知道自己杀了人,整个人都呆了,自己并没有想要杀了他,不过是给他些教训而已,怎么会就摔下楼呢? 不知过了多久,从人群中传来:“死人了,死人了,死人了。” “秦浩天,死了。” …… 一时间,整个百花楼都陷入了沸腾,秦家公子死了,失足跌落楼下,此时就如同一场没有预兆的风暴,席卷着整个长安城。 然而,在看不见的暗处,有人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就好像空气般消失在了人群中。方才一瞬便是他从中射出一枚石子,打在秦浩天的脚踝,他才会“失足”摔落。 第14章 太子之名 秦浩天死了,‘失足’跌落楼下,身体被竹竿刺穿肉身,死状何其惨烈?堂堂秦府公子,就这么死了? 此消息一经传出,整个长安城都为之震惊和沸腾,秦浩天身死一事,震骇朝野内外。 若非长生之故,秦浩天怎会失足跌落?所有人亲眼目睹一切,究其原因,长生自是负主要责任。 皇城。 天方刚明亮,黎明第一缕曙光刺破大地,来自承乾门的呐喊声传至深宫,打破了清晨的寂静。 唐王李牧尘从睡梦中惊醒而来,问道:“何人于外吵闹?” 不多时,太监来报:“回陛下,来者之人乃是晋王公主和驸马爷。” “此二人清晨来访,可知所谓何事?” 太监如实奏报:“于昨日,秦家公子在百花楼与人发生争吵,结果……” “结果怎么样?” “秦家公子命丧当场,失足跌落楼下,死了。” “什么!!” 听闻此讯,李牧尘忽地惊醒,最后的一丝困意也随之消散,秦浩天乃是皇亲国戚,其母晋王公主,可是唐王的亲姐姐,也就是说秦浩天是皇上的亲外甥。 如今秦浩天被人杀害,此等大事,绝技是轻饶不得。 李牧尘从床榻上翻身下床,不待婢女为其穿衣,他随后抓起一件外套披在身上便是出了寝宫。 “传令下去,命四品以上官员,即可进宫,不得有误!!” 各大臣们接到旨意后,慌忙赶往皇城,于含风殿内召集他们。待群臣赶至,唐王早已等候多时。 一旁的晋王公主,以泪洗面,眼睛哭的通红。其身旁的秦怀玉,则满是愁容,毕竟死了儿子,可是高兴不起来。 “列位臣工,于昨日百花楼发生的恶行杀人事件,诸位可都知道了?” 众臣皆低头不语,以沉默回之。 “看来各位大人的消息,比朕还要灵通啊。”李牧尘说道,他眼神扫过群臣,若不是长公主御前告状,自己还被蒙在鼓里,心中自有些不悦。 随后,李牧尘摆手,就此不再追究众人隐情不报的罪过,他说道:“方才皇姐已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于朕,杀人者真是胆大包天,天子脚下,亦敢当众杀害皇亲国戚,实在胆大妄为。” “今此朕召诸位前来,便是商榷此事,杀人者该如何判罚是好?” 杀害皇亲国戚,此罪名不小,若不严加惩处,律法何在?大唐之威压何在?自唐王李牧尘登基以来,想来公正严明,执政期间,始终将律法贯彻始终,故而四海升平,百姓得意乐业安居。 此时,刑部尚书贺之敬站了出来,居前而说:“陛下,臣有话要说。” “哦?贺大人身为刑部主事,自然是有着发言权,还请说来!” 贺之敬,自从掌管刑部以来,深得唐王器重,他秉公执法,将历年来的陈年案卷归档整理,审查冤假错案百余起,其功劳不小。 而他亦是狄仁杰力荐之人,乃是朝中不可多得的好官。贞观时代,由于受到他人排挤,始终无法施展抱负,自永徽二年,被擢升刑部尚书以来,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懈怠。 不仅如此,贺之敬的儿子,亦是“长安五俊”之一,名叫:贺兰山,乃是取自‘莫作兰山下,空令汉国羞’。 贺之敬躬身回道:“依照大唐律法,杀害皇亲国戚,乃是诛九族的大罪,杀人者,固然不可轻恕,亦不可随意杀之。” “如你这般,朕尚有不解,若非杀人者故意为之,浩天如何能够坠落而亡?在场之人亲眼所见,皆可作证,何以言说不可随意杀之?” “陛下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 “哦?难道其中还有内情?” “臣身为刑部主事,自当要公正判罚任何案件,不可错漏任何细节。不可轻信一家之言,那杀人者固然有罪,但纵观整起案件,却非他一人之过。” 听到贺之敬为犯人开脱,晋阳公主做不出了,她怒地站了出来,厉声质问:“贺大人到底是何意?吾儿惨死百花楼,那日来往之人皆可证明,如何不能轻信?” 贺之敬朝着晋王公主恭敬地说:“公主不要生气,微臣之意并非有意偏袒杀人者,而是身为站在主审官的角度。” “我儿被人杀害,目睹者何止百人有余,此案还有什么好审的?贺大人身为刑部主事,即可派兵捉拿便是,而今在陛下面前,却要曲解其中事由,莫不是与那杀人者有着不可告密的勾当不成?” “臣能理解公主心中痛意,发生此等事情,皆非我等之所愿,可公主说臣与杀人者有着勾当,实乃冤枉了臣。” 晋阳公主大怒,亦可理解,毕竟身为人母,儿子死了,若是可能保持着理智,便不会来此宫中大闹,请求唐王为她做主。 “哼,方才之言,皆处处维护凶手,我家浩天为人正派,从未干那些缺德事,若不是杀人者凶残暴力,下此狠手,他何以陨死当场?” 秦浩天为人正派?他没有干过缺德事?不知说出这些话来,晋王公主是否会觉得羞愧?要不是她这个做母亲的对于孩子的诸般溺爱,秦浩天何以养成纨绔脾性? 又怎会在百花楼与人发生口角?又怎会失足跌落楼下而死? 李牧尘身为一国之君,当朝天子,他如何能不知道秦浩天是何德行?若非念及皇姐之情,他早就想派人捉拿问罪。 此时,唐王站出来说道:“皇姐,你且息怒,贺大人办事,想来刚正不阿,若是凶手有罪,必定难逃法网,还浩天一个公道。” “陛下,浩天可是你的亲外甥啊,如今他惨遭凶手杀害,你一定要为他做主啊!!”晋王公主哭诉着说。 看着皇姐发声大哭,李牧尘心中也不好受,说道:“请皇姐放心,朕一定秉公处理,绝不会放过杀人者的。” 晋王公主也非不识时务地之人,唐王亲自站出来调停,自己也不好再故意撒泼胡闹,便是讪讪作罢。 “贺之敬!你继续说,什么叫朕知其一,不知其二。”李牧尘问道,刚刚被晋王公主打断,故而忘记了再问。 贺之敬回道:“陛下不知,百花楼发生此案,杀人者固然有罪,然则,究其原因乃是秦公子主动与人挑事动手,而杀人者不过是被动防御采取的还击措施。” 对此结果,李牧尘也基本猜到了,依照秦浩天的纨绔脾性,发生此事不足为奇。 “所以说,杀人者乃是被动犯罪,于法理而言,可从轻判之。” 李牧尘眉头微皱,说道:“不知该如何个轻判法?” “可免去他的死罪,将其捉拿归案,戴罪立功,以赎其罪孽。” “你这话何意?”李牧尘不解地问,捉拿归案亦是无可厚非,犯人锒铛入狱,老死狱中,也算他罪有应得,何以言说‘戴罪立功’?这便是令人不解。 “陛下有所不知,此人实力奇高,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若是就此关押牢狱中等死,实乃帝国一大损失。” 贺之敬此言,倒是引起了唐王的好奇心,他问道:“实力高强?不知有多强?”,李牧尘本就是习武之人,听闻臣子言语之中实力强大,便不禁问了一句。 “此少年的实力有多强,臣不敢断言,臣只知道,此少年仅用了一招便打败了中原镖局的总镖头。” “一招击败孙百战?这不会又是坊间传言吧?” “陛下不相信,尽可派人去查,这件事整个长安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李牧尘乃是惜才之人,若真他说的那般,当真是不可轻易杀了,唐王问道:“此人姓甚名谁?” “这……” “怎么?不好说?难不成他无名无姓?” 不怪贺之敬如此,只因他的名字…… “他叫……” “叫什么?” “叫……” “说!!”李牧尘怒道。 “此人姓李,名长生,李长生!!” 第15章 父子相见不相识 李长生! 当贺之敬努力的从嘴里面挤出这三个字,鬼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勇气。自唐王登基以来,在位执政十三年,从没有哪位臣在敢在他的面前提及“李长生”三个字。 十三年前,皇太子李长生坠入东海溺亡,此乃李牧尘一生的痛。 却如今,长安来了一位逆天少年,其名与当年的太子一模一样,如何不让唐王心生联想? 果不其然,唐王李牧尘的神情为之惊变,或许是那三个字尤为刺耳,即便是那么多年过去了,依旧敏感如初。 朝上,气氛陷入沉寂之中,大臣纷纷低着头,沉默中带着惶恐,其心中则在咒骂李长生,叫什么名字不好,偏与逝去的太子重名。 唐王的目光从他们身上经略过,说道:“朕懂了,难怪你们知情不报,原来如此。” 秦浩天被杀,当他们得知杀人者是一位叫“李长生”的少年后,所有人默契的选择了沉默,害怕触及圣上的逆鳞。 十三载之光阴,足可平复一切伤痕。太子之死,的确让他受到了无比沉重的打击,可唐王李牧尘不是脆弱之人,身为帝王皇上,肩负国之重任,必须要走出来。 只不过,没有走出来的是膝下的臣子罢了。 唐王李牧尘问道:“贺之敬,那叫‘李长生’的少年,现居何处?” “他正住在城里一家客栈之中。” “有意思,杀了人竟是不跑,反而明目张胆的住在客栈。还真是个令人好奇的少年,朕倒是想见识一下,那一招打败孙百战的少年到底是何方神圣?”唐王说道。 不怪唐王有着这般好奇心,就连在场诸位大臣们也想见识一下那少年到底是何模样?他们也仅听于他人言说,自己却是不曾见过。 “李君羡!!” “臣在!!” “你即可率领一支羽林军,前往李长生下榻的客栈,将其押解入宫。朕着实心奇,想看一看他是否真有三头六臂的本事。” 由羽林军大统领亲自率领前往,足可见唐王的重视。若真如贺之敬所言,李长生想要拘捕不从的话,也只能由羽林军亲自出马。 临走前,李君羡问道:“陛下,若是凶手拘不从之,又当如何是好?” “普天之下,皆朕之臣民,朕想要抓拿之人,谁人敢不从?!”唐王豪气冲天地说道,“他要是拘捕不从,那便是违抗圣旨,可无需请示,杀!!” 古之帝王,乃万民之君,他之言,便是圣旨。若是谁人胆敢违抗,那便是忤逆圣意,为正其法,定当斩杀以儆效尤。 李君羡领命之后,不敢迟疑,由他钦点一支羽林军,雄赳赳地出宫而去。 …… ------ ------ 朱雀大街,一支巍然凛冽的军队,如闪电般闪过。由羽林军大统领亲自出马,可实在是少见的。 最后,这支威武的军队停驻在一家客栈前,引来过往路人瞩目。 李君羡下马而来,挥了挥手,说道:“将客栈包围起来,不准放过一个人离开。” 待其令下,便是有着一群人,将这家算不得大客栈围得水泄不通。李君羡扫过附近,便是闯入了进去。 羽林军突然闯入客栈,免不了引起不小的轰动,于一楼不少打尖果腹的过客,纷纷投来讶异的神情,不知突然到访的官差是何缘由? 官人面前,老百姓怎敢造次?客栈老板佝偻着身子,脸挂着笑容,毕恭毕敬地说:“不知各位官爷来小老儿客栈所谓何事?” 李君羡亦非蛮横之辈,他先是亮出御前腰牌,问道:“老板,你老实回答我,在你的店中可有叫李长生的人入住?” 近来长安城,一连发生的两件大事,老板自是识得,听闻他昨日害死了秦家公子,非但没有把腿跑路,反而稳如泰山,逍遥自在。 老板指了指坐在一楼靠窗位置的地方,说道:“官爷,您们要找的人,就是他。” 李君羡顺势看了过去,却见那少年,正是喝着小酒,吃着小菜,坐在他对面的还有着一位妙龄女子。 身为羽林军大统领,实力自是不俗,当李君羡第一眼看到长生和龙儿二人,他眉头不禁蹙了起来,仅是目观,便知他们的实力深不可测。 “就连我都无法窥探他们的实力,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李君羡心说道,他不禁有些惊骇,观此二人年纪不及弱冠,却有着此等实力,真是令人喟叹啊。 李君羡下意识地紧握住手中的剑,朝着他们走了过去。 靠近来,才听到他们说些什么。 “少喝酒,多吃菜,你个臭小子,见了酒比爹娘还亲。都怪你馋酒误事,现在好了吧,让官府的人盯上了。”龙儿嘴上在训斥长生,可手中的筷子不停地给他夹菜。 长生一个劲地傻笑,明知道官府有人要来抓自己,他却不慌不忙,该吃吃,该喝喝,全然不做理会。 “嘻嘻,此事也怨不得我,只怪那家的酒实在太香了,我没忍住,所以就……” “所以你就跑到了人家姑娘的闺房中!!”龙儿汗颜道。 长生摸着脑袋一个劲的傻笑,当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龙儿以后,以为等来自己的铺天盖地的破口大骂,没有想到是龙儿非但没有骂自己,反而大赞干的漂亮。 “长生,记住我的话,我们不从招惹是非,但也绝不畏惧他人的威胁。秦浩天死了,只能说他命该如此,怨不得别人,你无需自责,亦无需害怕。”龙儿说道。 长生不停地点头,聆听龙儿姐的教诲。他自幼生活在蓬莱仙岛,可以说,龙儿既是他的家人,又是他是恩师,教会了长生好多做人的道理。 “人来了,你且跟着他们走一趟,不必害怕惊慌,天塌了,由我替你盯着。”龙儿豪气地说道。 “知道了。”长生听话地说。 正说着话,李君羡径直走了过来,说道:“你就是李长生?” “我就是!” 长生站起来行礼,,龙儿从小教育他何为涵养,无论面对任何人都要保持谦虚的风度,无需妄自菲薄,亦不可狗眼看人低。 “传陛下旨意,于昨日百花楼,由于李长生之过,致秦浩天失足摔落楼下死亡,今此命我等前来押解你入宫受审。” 长生没有反抗,而是主动的跟着李君羡一起,如他这般,倒是让李君羡颇为惊讶,没想到事情会如此简单,本以为会是一场追逐大战。 于窗台处,龙儿目视着押解长生的车队缓缓地驶向远方,直至消失在视野的尽头。 “命运,真是个奇妙的东西,冥冥之中,似是有着无形的牵绊,而这种牵绊可以跨过千山万水,甚是跨越时空。”不知过了多久,从龙儿嘴里面说出这句话来。 时隔十三年,当李长生和李牧尘再次重逢,不知唐王是否会认出这位少年便是自己遗落于民间的亲生儿子? …… 长生还未曾来过皇城,当他坐在囚车上面,沿途经过富丽堂皇的大殿,还是会忍不住惊讶到合不拢嘴。 如此宏达浩荡的规模,放眼全世界,恐唯有大唐帝国才会具有此等雄厚的实力。 “哇~~,好大的房子。”长生惊呼道,他的嘴巴微微张开,一张稚嫩单纯的脸上,写着“震骇”两个字。 为了防止意外发生,李君羡将长生拷上沉重的锁链,至大殿外,他先行禀告:“启奏陛下,犯人李长生带到!!” “传!” 不多时,听到铁链拖曳地面发出的声音,李长生一步步走上这大雄宝殿,在群臣百官的瞩目下,一步步来至朝堂之上。 百姓初见圣颜,定要低头款步前行,此乃规矩也,长生走至殿中央,跪地口头:“草民李长生,叩见吾皇,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唐王说道:“原来你就是李长生,抬起头来,让朕瞧瞧。” 长生知道圣意不可违,于是,他缓缓地抬头起来,与唐王的目光对视的一瞬间,二人心中咯噔一下,皆不知缘何如此。 第16章 子不教,母之过 二人互相凝视着彼此,怔地出神。 钱德发伺候了两代君王,身为后宫太监之首,自是有着独到的眼力劲,他似是瞧了些端倪,却是不曾多言,有些事情再未得到证实之前,一切都是假的,无论背后的真相是什么? “陛下!!” 钱德发近身来,于耳旁小声地提醒道,而他的目光不禁偷撇向长生。 若非钱德发从旁提醒,唐王陷入无尽地沉思之中,思绪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脑海里面一片空白,却是不知在想什么。 唐王回神过来,稍正衣身,说道:“犯人李长生!!” 唐王亲自呼喊他的名字,谁人敢不应答?可是,长生明明听到了唐王的呼声,却是不做任何回应。 “犯人李长生!”唐王又问道。 长生依旧不答。 “大胆李长生,朕问你话呢,你为何闻而不语?”唐王厉声怒道。 这时,长生躬身回道:“请圣上息怒,并非草民不答,而是圣上言语有误,若草民应下了,那便是承认了罪行。” 方才言语之中,唐王以“犯人”二字称之,要是就此应下,不是承认罪行又是什么? 唐王自是明白他言下之意,冷哼道:“大胆,你敢质疑朕说错了?” 长生说道:“草民自幼生于岛上,读书不多,却也是知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这个道理,圣上是天之骄子,然则,非圣贤也,既我等皆为凡人,圣上也无可例外,您又如何敢断言圣意不存于错对呢?” 他的话,不加以任何掩饰,先以自贬,而后再直言唐王话语中有错,敢这般指出唐王对错的人,当今朝堂之上,恐唯有褚遂良是也。 不知为何?唐王听到长生侃侃而谈,他心中竟是丝毫不觉的生气,好像站在面前的不是杀人凶手。 如他侃谈之间,让唐王李牧尘想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也是这般与李世民对簿朝堂,丝毫不畏惧天子圣威。 “那好,朕倒想听一听,你所谓的错又在哪里?”唐王饶有情致地说道。 见此状,众人皆是默然,不敢吱声,说好的朝中受审,竟不知何时变成了一场论辩的言辞博弈。 熟知唐王心性之人,他们一眼便可看得出,李牧尘对这个孩子很是喜欢,朝中老臣们皆纷纷不解,明明二人初相见。 不知是他们不懂,就连唐王自己也是不明白,冥冥之中,仿佛有着无形的羁绊连接着他们,看到长生的第一眼,是魂不守舍的惊讶,再看第二眼,则是说不出缘由的喜欢。 长生亦不敢托辞,眼前的这个男人,总有着一种油然升起的崇拜感,并非他是大唐帝国的掌舵人。长生答道:“刚才圣上称呼草民,以‘犯人’二字缀之,这便是错之源泉。” “百花楼,你与秦浩天发生争执,若非你故意为之,秦浩天又岂会摔落楼下?在场诸人,皆是亲眼所见,如你此中行径,于律法而言,其责任之大者,你首当其冲。”唐王反驳道。 长生并不否认,要是自己将其扔了出去,秦浩天也不会失足摔落,他反问说:“圣上只闻其果,不知其因,您看到了结果,可真正的起因又知晓多少呢?” “这……” 唐王通晓整件事,皆是从晋阳公主口中得知,她仅是告之秦浩天与人发生口角争执,而后便是死亡的噩耗,其他一概不知。 “正所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秦浩天落得今天的结局,皆其他一手造成,怨不得别人。”长生说道, “那天的事情,是这样的……” 随后,他将事情原本的始末告知于众。 并将秦浩天命人将百花楼的丫鬟推至楼下摔死一事,亦是全部告之,其言论之中,多为秦浩天犯下的恶事,成功为自己开脱。 唐王李牧尘听闻之后,脸色唰地变了,那一抹不言自怒的神情,膝下臣子无不惊恐万分,他们知道,陛下怒了。 自李牧尘登基十三年以来,无论是朝政勤勉,还是家风品行,与他倡导的‘仁德’恰是不谋而合。他不止一次,于朝廷上要求大臣们要懂得修身,亦要学会齐家。 唐王年少之时,便是受到了不少纨绔子弟们的欺凌,那个时候,他还不是高高在上的天子,而是被抛弃的‘废物’。 唐王怒问道:“李长生,说出这话,可是要负责的,诬告皇亲国戚,那可是杀头的大罪?你要三思而言啊。” “如果圣上不相信的话,大可以将百花楼的老板传来,那日情形,她也是当事人,经由她的口中说出,比之我来说更加具有信服力。” 传召无官衔的百姓入朝受审,已经是破了先例,唐王自不会再将一位红尘女子传召至此。于是,他吩咐手下人前去打探消息,验证李长生所说真假与否? 约莫一个时辰后,探查消息之人归来,与唐王小声说了些什么?具体细节无法得知,但通过李牧尘的神情得知,情况不乐观。 晋王公主用眼角的余光偷瞄了一眼,顿觉不妙。 此时,唐王将目光锁定在晋阳长公主身上,问道:“皇姐,浩天此般行径,你可知道吗?” 长公主惊出一身冷汗,她最清楚自己这位弟弟痛恨之人便是那些不学无术、视人命于草芥的纨绔子弟,“陛下,浩天是你看着长大的,他的品行如何?你最清楚不过。如何能轻信他人的话?” “朕自不会轻信他一人之言,可若是千万百姓皆是众口一词,又该做如何说法呢?”唐王反问道。 李牧尘这般问及,自然是得到了取证,并且他又如何不知秦浩天的纨绔习性呢?令他生气的是,秦浩天纨绔本性之下,视人命于草芥。 唐王登基之后,大行仁政,多次强调“众生平等”的理念。将佛学与儒家思想完美融合在一体,也是李牧尘在位期间作出的最大贡献。 晋阳长公主知道,自己的这个弟弟问出这话来,想必他定是掌握了什么证据。 “浩天已经死了,可要是他的在天之灵知道自己的皇帝舅舅会如此怀疑他?他的在天亡灵也不会得到安息的。”晋阳公主哭诉着喊道。 “浩天死了,那个被她杀死的丫鬟呢?她的亡灵又该如何安息?而且朕还得知,死在他手上的女子,可不小于百人有余,难道皇姐要告诉朕,这一切你这个当母后的一概不知?” 被秦浩天糟蹋的女子,不小百余人,她们多半衣不遮体的死在床上,秦浩天为满足自己的变态行径,喜欢看着那些被自己玩弄的女子被折磨至此。于是,他想到了各种残害女子的方法,到最后,其死状各异,残忍至极。 身为秦浩天的母后,晋阳公主又岂会不知?为了能够帮他偃旗息鼓,晋阳公主没少动用关系,为自己的儿子擦屁股。 “我……” “怎么?没话说了?浩天的死固然可悲可伤,然而,浩天死了,皇姐可以找朕哭诉?可那些被他杀死的人,他们的家人又该找谁哭诉呢?”唐王厉声问道。 晋阳公主哑然失色,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在律法和人伦面前,别说一个秦浩天,就算是亲生儿子,为了以正国法,也绝技不会轻饶。 晋阳来此,本是为了给儿子讨回公道,审问犯人李长生,何时何地,怎么事情完全倒转过来呢? 见晋阳公主无话可说,李牧尘说道:“浩天犯下如此诸多恶行,身为他的母后,非但不加以制止,反而放纵于他。如今浩天落得如此下场,你难逃其咎。” 被唐王当众训斥,晋王公主不敢吱声。 “秦怀玉!!速将皇姐带回府中,浩天已死,朕不再定夺他的恶行,朕也不追究你们夫妇二人失察之责,若你还想上奏的话,莫怪朕不念及连襟之情。”唐王说道。 “还有你,李长生,虽说秦浩天死有余辜,而你却也是罪责难逃,来人呐,将其押至天牢,择他日再做处置。” ....... 就在唐王准备退朝之时,宫外传来消息。 “启奏陛下,吐蕃使臣来华,想要面见大唐皇上,不知准奏与否?” 说着,将吐蕃使臣的文书呈递上来,以供皇阅。 “嗯?如今年中,吐蕃选在这个时候到访?定是不安好心。”唐王心说道。 不过,身为大唐帝国,来者是客,又岂有拒人于千里外的道理,李牧尘说道:“准了!!” 第17章 昆仑白狮 吐蕃使臣,突然进驻长安城,且是来的悄无声息,不禁令人惊疑。如今方至年中,还未至番邦使臣入朝觐见的日子,如今邦过来此,必有猫腻。 唐王端坐雄伟大殿中央至高处,以此来彰显天朝圣者威严,不待多时,果见一位身着白茧绸镶锦缎齐腰短衬衫的男子走来,身后跟着两个随行之人,观其装束,实与中原不同,左右两衣襟大小各异,毛料缝制的圆领宽袖长袍颜色亦是斑斓多彩。 “达姆代表赞普,朝见大唐皇上,愿唐王福如东海,寿与天齐。” 那叫达姆之人,行的是吐蕃理解,以鞠躬弯腰觐见尊贵的客人,而非中原礼节,见天子行跪拜礼。 对此,包括李牧尘在内的众大臣们,亦不觉奇怪,毕竟长生来往他国之人不在少数,如此光怪陆离的礼节,都是见怪不鲜。 见使臣来访,唐王自是展现帝国风范,以大国应有的气度接纳这位“不速之客”,笑着说:“自皇姐入川藏下嫁你们的赞普,如今细算来,也是有着二十二年光阴,于此期间,两国修的秦晋之好,互通往来,也算为两国百姓谋福了。” 唐王口中说的“皇姐”,那便是文成公主。而赞普,则为吐蕃国的国王。贞观十五年,文成公主入藏,下嫁松赞干布,自此算来,确有二十二年。 “唐王说的极是,甲木萨大人,一生致力于两国发展,不曾有着任何懈怠。由于甲木萨大人身体疲累,不易舟车劳顿,故派我等前来长安,以归故土,寄她思乡之情。” 达姆口中的“甲木萨”,便是对文成公主的尊称,翻译成汉意,译为汉之仙女。 “原来是皇姐想念家乡啊,如此甚好,待尔等离开之时,朕命人准备些中原物品,寄给皇姐。” 唐王嘴上这么说,心里面却不是如此。他知道,如今文成公主年事已高,恐命不久矣,而其国内出现了一股新兴力量,大有夺取政权之意。 在此等节骨眼上,吐蕃派遣使臣,定是另有他意。李牧尘若是相信了他的鬼话,还不如相信世上有鬼。 “达姆,代表甲木萨大人谢过唐王。”达姆说道,“为了表达对唐王的感激之情,赞普让我等带来了一份大礼,以此当做回礼。” 唐王脸上闪过一丝冷冽的寒意,他知道,这份大礼可不是什么好物,身为天朝大国,必要万事莫惊,以平常心对待,李牧尘说道:“哦?不知是什么大礼?可否让朕开开眼?” “呵呵,这份大礼一定会让唐王开眼的。”达姆说出这话的时候,神情多了一丝阴冷和诡异的笑容,他掩饰的很好,稍纵即逝。 “这份大礼略显沉重,我已命人将其抬至广场之上,还请唐王随我等移驾广场。”达姆说道。 明知道对方不安好心,但人家到了自家地盘上挑衅,又怎会不接招呢? 唐王摆手说道:“如此也好,诸位臣工,随朕一起去看看,这吐蕃回敬的大礼到底是何物?竟也这般神秘。” 说罢,即可命人移驾广场,李牧尘活久了,到底想看一看究竟是什么东西,也想见识一下吐蕃的手段。 这些年来,唐王休养生息,大力发展农业,百姓得以富足小康,对于边境兵防着实投入太少,使得吐蕃、西域等国蠢蠢欲动,还以为大唐国力衰减,想要踩着自己的鼻子往上爬。 既然吐蕃先来挑衅,那就狠狠地抽他一巴掌。 长生初至朝堂,便是见识到如此大场面,也算他的造化,使臣来华,本就是少见,而今被他遇上,也算是一种缘分。 对于长生,唐王打从心眼里喜欢,那种喜欢是不分缘由的。于是,他命长生一同前往,见识一下大场面。 来至广场,唐王遥望,看见远处有着一件很大方形之物,被黑色的布盖住,看不见里面东西,不知其下为何? 然而,等唐王移驾至此,隐隐地嗅到了血腥气,那股血腥气很强烈,来源于黑布下的方形物体。 可不要忘记了,唐王李牧尘可是“天生神脉”的体质,其修为实力非常人所能及也。 感受到血腥气味是似乎不止有李牧尘,长生也察觉到了,从小生活在蓬莱岛上,与百兽为伍,看惯了百兽之间的厮杀,现场的血腥气味与此无二。 不等达姆先开口说话,唐王李牧尘问道:“那被黑布遮挡的方形之物之下,便是尔等送来的礼物吗?” “是的,此物乃是赞普出动百名勇士,于昆仑雪山之上,寻找了半年有余,才得此一物,当真是珍贵稀缺的很。” “哦?既然是珍惜之物,你且将黑布取下,让朕看一看,此物到底为何?” 达姆会意后,随机令手下人前去将黑布揭开。 当那块黑布取下来的一瞬,令所有人在场人无不怔地出神,就连身经百战的羽林军大统领李君羡,也是猛地一愣,惊出一身冷汗来。 大统领尚且如此,更别说其他人了。 咯噔!! 那些文绉绉的大臣们,心里还想有着一块大石头阻在心间无法落下。 吼!! 一声巨吼传遍广场的每一个角落。黑布之下,是一个方形的铁笼,那铁笼足有六米,而在铁笼之内,竟然有着一头长达三米的白色雄狮。 那硕大无比的体型,张开血盆大嘴,足有将一个成年男子瞬间毙命,难怪吐蕃会出动百余人抓捕。 如此体型硕大的雄狮,岂非三两人可能将其制服?! 那只白色的雄狮,见到被人围观,发生震慑人心的怒吼,裂开嘴巴,牙齿上面还残留着血迹,在笼子的另一层,一只麋鹿被雄狮啃食的一干二净。 方才李牧尘和李长生所嗅到了血腥味,便是来源于此。 达姆送来一头体型巨大的白色雄狮,其意已经非常明显,便是找人驯服于它。可狮子普通动物,乃是百兽之首,别说找人驯服他了,他不一口将人吃掉就好了。 果然,听到达姆说道:“大唐帝国威名远播,四海之地,皆臣服膝下,而中原之地,乃地灵人杰之处,其人才辈出,骁勇的壮士亦比吐蕃多之百倍。” “若是能够觅得一人,可将此凶兽驯服,亦不妄此次中原之行。” 这头三米长的白色雄狮,岂是一人之力可能驯服的?倒不是没有能够驯服,唐王李牧尘可以,但是他身为大唐皇帝,又怎会亲自下场呢?、 人家明摆着挑衅大唐,可面对如此凶兽,众臣皆陷入困恼中。就连李君羡此等威猛战士,亦是心有余悸,不敢轻易尝试。 毕竟,稍有不慎,那可是一命呜呼啊!! 达姆露出一抹诡谲的笑意,别说一个人驯服此白狮,就连十个人围攻上去,也终将会变成他口中的嘴边肉,不然的话,当初为何会派出一百多人才将其捕捉到呢。 他笃定大唐无人能够驯服这头狮子,到时候,唐王脸上无光,整个帝国都要跟着蒙羞。而达姆也可趁势羞辱一番。 “要是大唐找不出人来的话,可真是令人失望,毕竟像是你们这种大国,要是没人能够驯服此畜生的话,也妄称天朝大国。”达姆不假掩饰地说道。 李牧尘便知如此,大唐从不乏人才,诸如:薛仁贵、薛丁山之辈,皆可迎战,只不过此父子二人镇守边关,无法敢回来,而场上多为文官,怎能派上用场? 此时,唐王目光撇到了一旁的长生,忽地心生一计,弯眉笑道:“谁说找不到人?” 达姆闪过一丝惊诧,忙问道:“哦?不知是哪位勇士?” 唐王说道:“呶!这不在哪儿站着呢。” “李长生,你去驯服那白狮。” 第18章 长生之威 李长生于一旁看着热闹,怎料‘祸水东引’,唐王将此重任托付己身?来的毫无征兆,让在场之人无不为之震惊骇然。 被唐王亲自点名,所有人瞩目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达姆见此之人,心中不禁惊疑,心说道:“大唐皇帝派出一位羸弱不堪的少年,难道是自暴自弃?” 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说法,达姆说道:“那白狮凶悍无比,嗜血如狂,唐王派此瘦弱少年驯服此物,莫不是另有打算?” 其言语隐晦,未曾直言,但唐王知道,他口中所说的另有打算,等同于放弃,派出一位羸弱少年出战,结果已是不言而喻。 唐王李牧尘微笑回道:“之前你也说过,我大唐人杰辈出,骁勇之人更不在少数,降服此凶猛白狮,又何需战士出战?那少年足可以应对。” 他的话,无疑于狠狠地抽了吐蕃使臣一记无形的耳光。要不是听旁人说起,李长生一招打败孙百战,不然的话,唐王也绝不会冒险一试。换而言之,在场之人,还真是找不出能够降服此物之人,李长生也是不二人选。 只见达姆脸上写着难看两个字,他们吐蕃出动百余将士才得以擒获,而李牧尘却说出这般话来,赤裸裸的炫耀之外,更是不动声色的回击了自己。 身为大唐天子,李牧尘自是有着天朝君王的孤傲,来自番邦使臣的挑衅,是绝不能够容忍的,天子要有天子的风范,他的言谈举止都代表着整个帝国。 这时,唐王又说了一句:“你可知道,在我们中原流传着一句话,恰是能够形容朕的做法?” “什么话?”达姆问道。 “杀鸡焉用宰牛刀,那白狮固然凶猛,对付这等畜生,我大唐可降服之人比比皆是。”唐王李牧尘豪气冲天地说道。 他的话,足够自负,但他有着自负的资本。身为天子,纵然处于败势,也绝不能够在气势上输掉,一个国家,可以没有傲气,但必须具有傲骨。 果然,当此话脱口说出,达姆的神情为之一变,他努力的保持着笑容,但眉眼的怒意还是暴露出来,达姆皮笑肉不笑地说:“不愧是大唐帝国,那就让等远来之客见识一下那少年的实力吧。” “既是客人的请求,朕又如何推辞呢?”唐王笑着说道,“李长生,你过来,朕有几句话要说。” 长生姗姗走了过来,唐王附耳小声言语道:“到了你立功的时候了,要是你能降服白狮,朕可赦免你的罪行;要是你失败了,恐怕不用朕杀你,你也是沦为了那畜生的嘴边肉。” 长生根本没得怕,淡然道:“你说得可是真的?” “君无戏言,岂能儿戏?!” 要是长生真的可以驯服那凶猛的白狮,那便是挽救了帝国的颜面,如此大功,足可以抵得过他杀害秦浩天的罪行。 “没问题,我答应你降服那畜生。”长生点头爽快地道,刚才长安城,还没有落稳脚跟便是惹上人命官司,自己还想要参加‘大武试’入朝为官呢,可不想就此在通往成功道路上染上污点。 唐王李牧尘注意到他神情仍有些顾虑,又问道:“怎么?还有其他问题?” “也谈不上问题,只是希望你能说话算话,毕竟这个世上喜欢说真话的人是越来越少了。”长生口无遮拦地说道,他的话,众人皆听在耳中。 那些大臣们都快要疯了,他是第一个敢这么说唐王的。 李牧尘也不生气,摊手大笑。 这时候,长生又说了一句,道:“待会要是那大白狮失控怎么办?我可不敢保证下手的轻重,要是被我打死了,可别找我赔偿。” 正所谓说着无心,听者有意,长生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在达姆听来,却是嚣张至极。 竟敢口出狂言?若是失手打死白狮?简直可笑,那头昆仑雪山的白狮可是耗费百余人力量才将其抓住,寻常被它一爪子就能拍死。 又见长生瘦弱的身板,何以滋言妄语?说出如此嚣张的话来。 达姆露出一副不屑地神情,且听他将牛皮越大越好,到时候,看他如何收场?! 李牧尘狡黠地笑说:“万事人命为先,你且尽情的去做吧,朕绝不会追究你的失手之职。” “谢圣上!!” 李长生就此躬身告辞,前往至斗兽场。 为了保证观赛人员的安全,那头雄壮的狮子被推至斗兽场,此地乃是训练勇士的场地,而今空缺,正无他用,如此恰是最佳之地。 所有人都在三楼的看台之上,长生独自一个人来到斗兽场内,由专人将困住百狮的铁笼打开后,以平生最快的速度逃离现场。 在偌大的斗兽场中,只有长生和那只挣脱牢笼的狮子,场面一度惊心动魄。 不少朝中文臣,一辈子都没有见过如此惊险的场面,他注视着场内,就连眨眼的刹那都觉得是时间太长。 不少人努力地吞咽着唾沫,想要尽可能的保持平静,尽管身在场中之人不是自己,而此时此刻,有如自己亲临一般。 看着那只足有三米长的白色雄狮,仅是目观便已觉得快要被吓破胆。 …… 场中央,长生一步步走了过来,他脚步沉稳,呼吸平匀,看不出一丝紧张,那白狮的确令人恐怖畏惧,可是,长生可见过比它还有恐怖百倍不止的动物。 记得七年前,长生在海边见过一条长达百余米的蛟龙,腾龙出海,蛟龙潜水游,那场面是何等的壮观和危险。 巨龙腾龙,张开嘴巴,足以吞天灭地,区区百狮又岂能比之? 只不过,从那以后,长生再也没有见过蛟龙,就好像失踪了一样,着实令人奇怪的很。 李长生摊手于虚空中画了一个圆,他双眸缓缓地闭了起来,面对白狮,竟是闭目宁神,如他这般,无疑于作死的节奏。 很多人见了,皆是发出如此惊叹:“那小子是不是疯了?闭着眼睛跟狮子搏斗,找死吗?” “他不是找死,是作死。睁着眼睛都未必取胜,何况闭起眼睛。” …… 诸如此类声音,于人群中小声议论着,不敢声扬,却是听在唐王耳中,对此,他沉默不发一言。 就在这时候,唐王猛地一惊,心说道:“那股气息是……”,他似是察觉到了真气波动,那波动很是熟悉。 铮~~! 只见从长生体内溢出一股真气,于空气中‘铮铮’作响,那真气凌厉无比,甚为可怕。 那白色雄狮,见到有活的猎物出现在眼前,如何不奋而冲之,方吃下一头麋鹿的它,并不觉感到满足。 待见到长生后,就跟狗看见骨头似的,疯狂的奔袭而来。 那只凶猛的狮子,一个飞扑,张开它那锋利的爪子猛地拍了下来,那撕裂空气的爪子,足有将它眼前的猎物撕碎。 白狮袭来,于危难之际,长生依旧闭目不睁,而他手中的真气聚集于手掌之中,化为了凌厉的剑气。 尽管双眸紧闭,长生却可感知外界的一切动向,包括白狮的行径轨迹。 吼---! 狮子裂开沾满鲜血的锋利牙齿,誓要咬断猎物的喉咙。 然而,就在白狮扑过来的一瞬间,长生脚下忽地用力,纵身跃起来十几多米,就此躲过了狮子的攻击。 “哼!!你的动作太慢了。”自幼生活在蓬莱岛上,比它迅疾的野兽多如牛毛,如狮子此等攻击,实在难以扑中猎物。 于空中,长生掌心的剑气,凝聚成为剑刃,待他眼神闪过一丝凛冽的寒意,突然,嗖地一剑刺射飞出。 嘭!! 剑气故意避开了白狮,刺入大地,发出一阵剧烈的爆炸,扬起漫天的飞尘,遮挡了人们的视野,而整个大地都在颤抖,受此爆炸的余威,那只凶猛的白狮被炸飞出十几米,狠狠地砸在地上,发生“呕呕”地哀嚎。 那凶猛无比的狮子,受此重创,顿是收敛了他百兽之王的威严和气息。 这一幕,所有人瞪大了眼睛,张开了嘴巴,怔怔地出神,谁又能想到?那瘦弱的少年的实力竟是这般强悍。 将那数百斤的白色雄狮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达姆一脸的不可思议,他们耗费百余人才擒获的白色雄狮,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羸弱?还是说,那个少年太过于逆天?! 第19章 降服白狮 死寂,死寂,死寂,…… 现场死一般的寂静,清风吹过,卷起地面的尘沙,在场之人,矗立于高处,忽地好一阵寒冷,从未有过的寒意油然升起。 所有人一脸愕然,惊得目瞪口呆,谁又能够想得到呢?那位看似瘦弱不堪的病恹少年,竟是有着此等身手? 在场之人,多为唐臣,听闻李长生一招败退中原镖局总镖头的事情,心有多有怀疑,今此观之,传闻并非不是真的。 一招打败孙百战,如今又是一招将白狮炸飞,他真的是人吗? 那凶猛的白狮凶悍无比,其力大无穷,吐蕃人为了抓住他,派出去百余人,被白狮杀人了近乎超过半数,最后活着回来的人,也都是浑身血痕累累,伤势极重。 然而,长生纵身跃起,聚真气于掌心,凝华成剑刃,嗖地飞出,看似惊弱不堪的剑气,待插入大地的那一刻起,发生剧烈的爆炸声,整个大地都为之颤抖。 达姆惊得合不拢嘴,他下颌地唇齿在微微地颤动着,带动着身体不自由自的跟着颤抖,非他本意而为之,乃是不自禁的下意识。 当颤抖戛然而止,达姆回神过来,惊恐地望着那位少年,原以为是唐王的吹嘘妄论,肆意扩大他的本事,殊不知非但没有扩大,反而唐王的形容,不足以言说长生的强大。 长生缓地落地来,他脚尖轻点,犹如踏波水上一般轻柔。 对于懂行之人,仅是方才落地的动作,便可知晓他的轻功了得。旁人不知,这些好本事,都是长生常年穿梭于密林丛中练就出来的。 而轻功亦是得益于原始丛林的功劳,于大树之间跳来跳去,好似灵猴般,轻功又岂会凡俗? 所有人都陷入惊骇之中,唯独一个人皱着眉头,神情看上去非常严肃,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朝天子李牧尘。 他与其他人关注点不同,其他人都被长生的可怕实力所吸引,唐王李牧尘心说道:“那小子使出的剑气好像是‘太玄剑气’。” 长生却是不知,唐王李牧尘其母乃是江湖第一大门派云岚宗前圣女,而云岚宗屹立于武林百余年便是得益于《太玄经》功法,与长生岛上习得的《太玄经》乃是同出一脉。 只不过,云岚宗不世绝学功法早已不再是完整的,换而言之,云岚宗引以为傲的《太玄经》是残缺的,而长生习得的功法却是完整的。 而唐王李牧尘自然是晓得《太玄经》,方才长生凝聚剑气的一瞬,他便察觉到了异同,故而有所怀疑,却不敢笃定,今此看来,已是确凿无误。 “云岚宗何时出了一位这样天才?”唐王心中自问。 皇太后乃是云岚宗前圣女,与云岚宗宗主是亲姐妹,得此恩泽,云岚宗也是朝廷大力扶植的江湖门派,地位何其超然。 只是,唐王不曾听闻宗门出现了一位绝世天才,若非天才,他又如何习得宗门不传之功法呢?? 当然了,现在可不是思考这些事情的时候,李牧尘回定心神,定目注视着斗兽场中,只见那凶悍的狮子,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摇晃着鬃毛,那双嗜血的双眸中充满了怒意。 很显然,白狮怒了,它愤怒地、死死地盯着李长生,本就凶悍无匹的它,被人炸飞,亦会愤怒,尤其是身为百兽之王的他,于百兽之中,乃是王者的存在,即便是动物,也是有着它独有的自尊。 万物皆有灵,尊严可从来都不是人类的专属权。 百狮抖动着全身的白毛,那厚重锋利的爪子,怒地在地上拍了几下,以示自己的愤怒。 李长生闭着眼睛,却可感知外界的一切,能够闭目而识,这完全要得益于龙儿的严苛训练,于黑夜中训练他,就是为了增加他的听风辩位,闭目而识的本领。 “生气了吗?!” 长生闭着眼睛,却可以感知白狮的那份怒意,他哼是轻声说了一句。 即便是白狮愤怒,李长生依旧神情坦然,那白狮凶猛不假,比之蓬莱岛的凶兽要差了太多太多。 别说三米的白狮子,长生所见到的狮子那条不是六米长?!生长于钟灵毓秀的仙岛,每个动物比之中原大地都要大出数倍之多。 李长生做出勾手指头的姿势,白狮看懂了他的挑衅。 白狮大吼一声,发出猛兽般的嘶吼,它四肢瞪地,一跃跨出七八米,三两步便至长生跟前。 隐藏于厚重狮掌下的力爪突现出来,张开锋利的獠牙,誓要将李长生撕裂。 白狮猛扑,眨眼已至身旁。 就在人狮相距不足半米,李长生猛地睁开那双眼睛,纯澈双眸之下爆出一股凛冽的寒意,那是比百兽之王还要恐怖的眼神。 与长生对视的一刹那,白狮浑觉寒意从四面八方袭来,它那庞大的身躯稍是停滞。 然而,就在白狮停滞的一刹那,李长生双脚迈开,以单脚为支点,另一脚底滑行,画出一个半圆来。 他膝盖微曲,待白狮冲来之时,长生双掌平推,打在白狮的头上,掌面触及到狮子的一瞬,从长生迸发出强大可怕的力量,打到狮子脸部都为之变形。 咚!! 白狮被一掌拍出五六米远,先是一招,又是一掌,那只狮子被打的头昏脑涨,不停地摇晃着脑袋,想要努力站起来,却像是个喝醉酒的汉子,摇摇晃晃,难以平稳。 所有人的视野,皆随着长生的动作跟着变化,当白狮猛扑的一瞬间,还在为他担心是不是会被吃掉,心脏为之一揪,如今看来,这种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若是白狮能够说话,它一定会气的骂娘,人类都说自己是百兽之王,即便是人类也难以逃脱自己的捕杀,可如今呢? 被一位看似弱不禁风的少年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两招便觉得五脏皆在震烈晃荡。 这一次,不等白狮先发动攻势,待长生掌推而落,他顺势前冲,主动发起攻击。长生速度太快,行之平地,犹如魅影横空,忽闪而过。 别看长生个子小,可他的力气却丝毫不弱,白狮那里抵得上他的速度?它不停地左右环顾,却因长生速度太快,围绕着狮子转动,根本无法用爪子拍到。 在转动的同时,长生双掌不停地击打着白狮,其庞大的身躯是它的优势,也是它的劣势,将大范围躯体暴露于敌人的攻击范围。 每一掌都蕴含着可怕的力道,绕着白狮转了数圈后,它所挨的掌击不下三十次。 嘭!嘭嘭!嘭!! 长生的疯狂打击,让白狮顿时没有了任何反击的能力。 只听‘噗通’一声,那庞大身躯的昆仑山雄狮,就这么不堪一击的被人击倒在地。 要不是李长生手下留情,只怕那头狮子早已是死物了。 此番人狮博弈,非取对方性命,而自己的任务是降服此物,就此杀了,也着实可惜的很。 长生走到白狮前,瞧它尚有气息,只不过想要再站动起来,怕是不可能了。 见识到猎物的可怕之处,孤傲凶猛的狮子也是害怕了起来,面对死亡,畏惧亦从不是人类到底特权,百兽之王亦是如此。 白狮与长生对视,从他那双灵动的眼睛看到了一丝恐惧,倒不是说被他打败的恐惧,而是来自于天生的恐惧。 从他身上,嗅到比百兽之王还要恐怖动物的气息,而纵观天地间,似乎有此威压的动物,只有——龙。 “要么臣服,要么死。”长生凛然道,他对着狮子说:“我知道你听不懂人话,但你却可感受我的意思,臣服点头,摇头即死。” 只见那百狮,乖巧的点头,像个乖巧小猫似的趴在长生身旁。 高台之上,唐王李牧尘露出一抹欣喜之意,看着身旁的吐蕃使臣,不禁得意地问道:“如今白狮已然降服,不知各位时辰意觉如何?” 第20章 御赐卧底 唐王得意之情溢于言表,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之情,如此振奋国威的大事,遮遮掩掩岂有大国风范? 况且自己越是高兴,那吐蕃来的使臣们越是脸上无光,让那些想要看帝国笑话的人,以实际行动回击他们的讽刺,让他们真正见识到大唐帝国屹立于世界之巅,绝非是浪得虚名。 听到来自唐王的质询,达姆一行人,只觉脸上被狠狠地抽了一巴掌,那种无形火辣地痛非肉体上的折磨,他尴尬地回应道:“呵呵,大唐帝国真是人才辈出,我等之人算是开了眼界。” 达姆嘴上说的轻易,鬼知道他心里面有多恨,为了羞辱大唐,吐蕃赞普不惜抓了一头野生白色雄狮,怎料被一位瘦弱的少年,三拳两脚制服,试问他们也又如何高兴的起来呢? 唐王亦知他们来此目的,便说道:“之前朕已说过,杀鸡焉用牛刀,这少年不过是帝国芸芸众生之中,最为不起眼的一人罢了。” 明知此乃唐王滋言妄语,可达姆一行人却是无话可能辩驳。 “是啊,呵呵~!”达姆只能违心地点头,赔笑着说道。 此番来到长安,以进攻为由,实为前来羞辱大唐,以此壮大吐蕃声威,却不料想,结果会是这般?大为出乎意料。 此时,唐王朝着斗兽场,说道:“李长生,速来此。” 听闻唐王亲召,临走之时,长生与那白狮说道:“你且老实趴在地上,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起来!!” 罢了,长生纵身跃起,抻脚踏在墙面上,那三楼高楼的位置,瞬时即到。 见此动作灵活自然,神态飒爽朝气,心中大喜,他甚为满意地点头说:“表现不错。” “谢圣上!”长生恭敬地行礼道。 唐王摆手,示意长生退至一旁,而后与达姆一行人说:“各位远道而来,舟车劳顿,朕即可命人安排住处。” “谢唐王!” “客人来此,身为主人自当以礼待之,何以言谢?!朕可不是那些别有用心之人,怀着其他不轨的目的,哈哈,临时有感,各位客人不要介意!!” 唐王故意说此话来,嘴上虽然没有指名道姓,明白人都知道这是说给吐蕃人听得。 达姆等人听完之后,却也是只能往肚子吞咽,人家又没有明说,自己又岂能主动招惹是非不是? 随后,唐王命人将吐蕃使臣安排在外国番邦下榻的驿站,就此安顿下来。 一场“人狮大战”就此落下帷幕,由于李长生的惊人表现,粉碎了吐蕃使臣们的阴谋,经此一事,‘李长生’这三个字,将会再次响彻整个长安城。 且不说他挽救了帝国的颜面,其功劳至伟,就算他的实力,竟是轻易的降服一头昆仑白狮,单凭这份实力,于青年一辈,也绝对是少有敌手的存在。 在外人看来,能够与之一战的,恐怕也只有“长安五俊”中的贺兰山和尉迟博古可能做到,此二人实力皆是不弱,在长安城的名声也是响当当的。 待诸事皆以完毕后,朝中大臣们皆都退去回府,而李长生也想要就此离开,却被唐王叫住了。 “李长生,你且随朕前来,朕有话要说。”唐王说道。 长生满脸狐疑,单独留下自己,不知唐王要说些什么?且自己与他的情分,还不至于如此亲近吧,不由得他怀疑,难不成他想要过河拆桥,取消赦免自己罪行的决定? 圣命不可违,唐王没有再说其他的话,自顾一人先行走了,不及多想,便是追随他的脚步,跟在身后,一路往皇城内宫走去。 太极殿! 此殿坐北面难,以北部地势高,南部地势低,颇有具有居高临下之势,而长宽达百余米,丈高数十米,其雄伟之势,当真是世界少有,可堪称举世无双的存在。 面居于此,站在这宏伟的大殿之下,长生仰望大殿,才真正的感受到自己的渺小。 “这就是大唐的实力吗?!”长生惊叹道。 来至殿内,更是空阔无比,有如一方天地,足可容纳上千人,于此说话,便听四壁回声传荡,那些数不清多少石柱支撑起整座大殿,雕刻盘旋巨龙的柱子,更是威严有度,好不霸气无常,真有帝王家的风范,非凡俗家所能及也。 在这庄严的大殿之内,唐王李牧尘忽地停了脚步,摆手说道:“钱德发,让他们都下去,真有话要跟李长生说。” 钱德发会意,即可命令所有人宫女和太监离开此处,并有他站在殿外亲自看守,不准任何人靠近。 待所有人都离开后,李牧尘问道:“知道我为什么留下一个人吗?” 长生不解地摇头:“草民不知。” “真的不知?还是另外他想,却不敢与朕直言?”唐王反问道。 “草民不知圣上是何意?”李长生说道。 唐王嘴角轻扬,笑着说:“你是一个不懂得说话的人,从你的眼神中,朕看到了另一层深意。” “什么深意?” “你是否在怀疑朕反悔当初许诺的约定?”唐王问道,在此之前,他许诺李长生,要是能够驯服白狮,就此赦免他的罪行,免遭牢狱之苦。 见李长生没有说话,唐王知道,他的沉默就是他的回答,不怪他这么想,换做其他人都会有此想法,乃人之常情也。 “朕说过,君无戏言,答应你的事情,就绝不会反悔,既然你做到了,朕自然亦不会做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那圣上您召我来此,是所为何事?” 唐王沉默了片刻,而后缓缓地开口说:“你听说过‘大武试’吗?!” 大武试,顾名思义,乃是帝国选拔会武强者的重要比赛,由此可选出各界高手,其胜出者,可入朝为官,谋得个一官半职,从此踏上仕途,也算光宗耀祖。 因此,不少百姓家的子弟,没钱读书的穷家小子,将‘大武试’视为文人心目中的科举。 而且,若是能够取得‘大武试’第一名,不仅可入朝为官,而且更有可能成为皇帝陛下的贴身护卫,成为其心腹的话,别提有多威风了。 为此,每年参加大武试比赛的习武之人,何其之多。 长生点了说道:“听说一些传闻。”,他又如何不知呢?此次来到长安,就是为了参加大武试,夺得第一名,然后入朝为官,寻找龙脉。 “如此甚好,也省去了朕再浪费多余口舌。”唐王李牧尘说道,“既然如此,朕也不与兜饶弯子了。” “朕要你夺得‘大武试’的第一名!!” “什么!” 不知是听到此消息后,李长生略显惊诧,倒不是唐王的要求有多么吓人,而是唐王的要求,竟然跟自己此番来此的目的完美重合,不禁多了惊呼。 “怎么?你很惊讶?凭你的本事想要取得大武试第一名,应该不是难事。”唐王反问道,这小子连孙百战和昆仑百狮都能够一招撂倒,那些参加比赛的人,又有多少人会是他的对手? “我……只是……感到有些意外而已。”李长生有些结巴地说,“不知圣上为什么要选我?大唐应该从来都不乏实力高强的年轻人。” “因为你的底子干净,最适合充当朕的眼线。”唐王说道,他已派人查过了,李长生没有任何案底,最适合干这件事。 其实,李牧尘还没有说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见到他的第一眼就有着某种的亲切感,不排斥,甚是有些喜欢,无条件的信任于他。 “啊?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什么底子干净,什么眼线?!” 唐王没有直接道明缘由,而是问道:“听说‘灵蛇’组织吗?” “没有,那是什么东西?” “一个企图颠覆大唐帝国的神秘组织,如今他们已经潜入长安,大武试乃帝国极其重要的比赛,朕怀疑他们……” “在大武试上动手脚?”长生替他说完没有说出的话。 “不错!!为了以防万一,朕决定派你参加比赛,无论如何也要得到第一名,让他们无机可乘。”唐王说道。 “明白了!” “还有,朕必须要提醒你的是,要是你拿不到第一名,那么,等待你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为什么?你这人好生不讲道理。” “因为我是皇上,朕的话便是圣旨,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第21章 母亲相见? 郊外! 一处隐藏于丛林深处的山洞中,被葱郁的草木遮挡了洞口,轻轻拨开杂草,那深邃的山洞纵眼望去,只有无尽的黑暗,不知通向何方?! 潮湿阴暗的洞穴,当有人踏进,便听“嘶嘶”作响的声音,那刺耳尖锐的声响来自一条条饥饿地灵蛇,如此黑暗潮湿之地,乃它们最喜之地。 在洞穴的最深处,是一处开阔之地,有着一位带着鬼面的男子居坐于中央位置,其他人皆以他为中心,分站两旁。 洞穴中的火焰,犹如随风飘荡的烛光,随时都有着熄灭的可能,在微弱的光芒之下,阴沉在那鬼面男子的脸上,平增一份恐怖。 若是唐王李牧尘在此,他定是不陌生,那鬼头面具正是当年晋王李治所戴之物,只不过,李治已死,不知隐藏于鬼面之下的男子又会是何人?没有人知道。 “长安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鬼面男子问道。 “启禀首领,一切皆以准备妥善,只待大武试召开,我们便可按照计划进行。”属下之人说道。 “很好!!本座要让狗皇帝知道,当年他犯下的血债,本座要一步步讨还回来。”鬼面男子攥起拳头,尽管被面具遮盖,却依旧能够感受到他言语中的愤怒,“近来,这长安的确过于平静了些,平静日子久了,都快要忘记了鲜血的味道,也是时候为他们来点刺激的。” 其他人,皆是不知首领心中打算做些什么?但他们知道,依照首领心狠手辣的性格,想必不会太好,免不了又有人会死。 为了保证计划的实施,鬼面男子与属下又商榷了其他事情,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讨论,他们所有人的焦点,全部聚焦在一个人身上。 “李长生?!”鬼面男子说道,“本座为何从未听说过有此之人?” “回首领,此人也是刚来到长安城不久。” “能够一招打败孙百战的少年,纵观江湖各大门派,还不曾听说过哪家门派的少年天才可以做到,此人到底什么来历?” 不怪鬼面男子如此吃惊,任谁得知此消息后,都会觉得惊讶,少年英才,一招败中原镖局总镖头,那是何等的修为? 若是朋友,尚可与之为伍;若是敌人,那便是最大的阻碍,决不能够任由他继续成长下去,在他羽翼未丰之前,将其诛杀,以绝后患。 “属下已派人查过他的背景,李长生不属于任何门派,乃是来自东海一处不知名的渔村。” 鬼面男子惊疑道:“无门无派,却有着超乎常人的绝世武功?一位渔民家的孩子,且让本座如何相信?” 他的顾虑不假,寻常人家的孩子,若是没有师傅指导,又岂会习得一身好的本领? “即可吩咐东海分舵中人,彻底查出那叫‘李长生’的底细,本座有预感,此人不简单,很有可能会是咱们的最大阻碍。”鬼面男子说道。 “依首领之意,要不要……”那人没有说完,却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其意已然昭显无疑。 鬼面男子沉思片刻,说道:“暂且按兵不动,此人实力深不可测,若是可以就此拉拢,为我等所用,自然可壮大我方实力,如若不然,再杀了也不迟。” 李长生一定做梦也没有想到,由于自己的无心之举,竟是引来了‘灵蛇’组织的注意。 只不过,注意到他存在的人,似乎不只有灵蛇一家,自从李长生一招打败孙百战之后,整个江湖都为之轰动。 不少江湖门派纷纷关注了这位少年,各大门派无不惊骇无常,到底是哪家的门派诞生了一位如此逆天之绝世少年? 纵然是屹立于武林之巅的江湖第一大门派云岚宗,其门下的天才弟子,也不及李长生的十分又一。 近日,再一次爆出惊人的消息,那就是李长生降服昆仑白狮的消息,有如一阵狂风袭遍整个城池。 于大街小巷,无不都在盛传那场“人狮大战”的场景,正所谓:三人成虎,以讹传讹,经由百姓之口,传于众人眼中,其结果如何?只怕是早已脱离了事物原有的真相和本质。 不仅如此,经由说书人的口中,衍生出一大批新的故事,由此来取悦群众,那些说书人也算谋个生活。 茶馆中、酒楼内,但凡游客聚集的地方,无不都在讨论着李长生,对于此类八卦消息,无论古今,百姓们从来都是乐此不疲。 比如,这家茶馆里面的说书人,拿着拍板,拍打着桌面,说道:“话说那天夜里,夜黑风高,寒风簌簌,李长生独身一人,手持一把大刀,面对着五十个强盗,他毅然不惧,于刀光剑影之中,手起刀落,最终将那五十个作恶多端的强盗斩落刀下,好一个快意恩仇,为民除害。要是李长生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且听下回分解!!” 那说书人口若悬河,嘴里面唾沫星子横飞,说的面红耳赤,地下的听众们,则是听得入迷。 诸如此类之事,各家大小茶馆之中,说出人从不吝啬他们的口舌,为他编造各类故事。 当然了,这些事情,都是后来事。 …… 当长生从太极殿出来后,径直往皇城外走去,他脑袋里面满是参加大武试的事情,还有就是李牧尘口中所言的“灵蛇”组织。 他的整个驱壳和神识完全分离,神游天外,脑袋里面想的全部都是唐王与他说的话。 由于长生心无旁骛,身体仅是本能行动,根本没有注意到前面,在拐角处不小心把人给撞倒了才猛地回神过来。 “娘娘,您没事吧?!” 众宫女们见主人被人撞倒,可是吓坏了,连忙上前将她搀扶起来。 当长生意识到的时候,人已经被撞倒了,只见他一脸的愧疚和抱歉。 “大胆奴才,你走路不长眼啊。”其中一个宫女,站出来大声呵斥道。 长生知道自己有错在先,故不会过分辩解,说道:“对不起啊,我刚才在想事情,没有看见,适才冲撞了你家娘娘。” 那宫女似是不依不饶道:“说声对不起就算完事了?你可知刚才撞倒的是何人?” 长生初入皇城,对于宫里面的人,可谓是一概不知,他哪里知道撞倒的是什么人?而且皇帝老儿的妃子这么多,自己哪里知道她是哪家娘娘? 长生摇头说:“不知道,还请姐姐示下?” “哼!竖起你的耳朵听好了,我们家娘娘可是陛下最宠爱的正宫皇后,撞倒了皇后娘娘,你死……” 就在这时,皇后牧清怡打断了那宫女的叫嚣,说道:“行了,本宫又不是瓷器做到,摔了一跤而已,并无大碍,况且那孩子也不是故意的,莫要再欺人。” 被皇后娘娘训斥,那宫女不敢吱声,躬身退至一侧。 这个时候,牧清怡和李长生才看清楚了彼此之间的面容,不知为何?当两个人的眼神碰撞在一起,二人心里面猛地一沉,像是许久未见的朋友一般。 牧清怡看见这位少年,心中有着一股油然的心绪升起,那说不出道不明的熟悉感觉,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 而长生看见了牧清怡后,忽觉脑袋痛的厉害,那些曾经失去的记忆,断断续续地出现在脑海之中。 见那少年捂着脑袋,十分痛苦的样子,牧清怡心中大为惊慌,连忙派人上前探望情况,约莫过了一刻钟,那种痛疼稍有缓解。 牧清怡看见这位少年,心中莫名的喜欢,没有任何缘由,见到的第一眼就喜欢。 “你叫什么名字?”牧清怡问道。 “我叫……李长生!!” 当牧清怡听到这三个字后,身体猛地停滞,整个人都彻底的愣住了。 第22章 太子?长生? 当愈合的伤口再一次被撕裂,当尘封的痛苦记忆再一次浮现出来,已然消失的不再是肉体上的痛苦,而是精神上的折磨。 李长生! 这个三个字,就如同一把刀子插入皇后牧清怡的心脏,那种钻心之痛非言语可能表达。 十三年前,皇后牧清怡带着太子李长生,出东海寻找可医治太子的药物,怎料海上遇上倭寇,船队被袭,太子坠海而亡。 这是牧清怡一辈子的伤痛,即便是结痂愈合,再次揭开还是会忍不住痛。 “皇后娘娘?!” 长生小心谨慎地问了一句,看见眼前这位温柔的贵妇人有些恍惚和迟疑。不知缘何如此,看着她,长生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感觉,那种感觉很特别。 “啊!” 牧清怡确有着恍神,心思不知飞向了何处,看着眼前的这位少年,竟是有着将他当成太子的错觉。 “你叫长生?名字真好听。”牧清怡眯着眼睛,眼神透露着母亲般的温柔目光。 李长生恭敬地行礼道:“谢皇后娘娘夸奖!” “老家是哪里?” “回娘娘的话,草民来自于东海一处小渔村。” “东海?!” 又是一处敏感的词汇,在牧清怡听来,这位叫做‘李长生’的少年,不仅与太子重名,竟然也是来自东海。 甚是有着一瞬,牧清怡认为太子没有死,而是被东海的渔民所救,眼前的这位少年就是自己的孩子。 不过,当这种可笑的想法浮现于脑海,牧清怡努力的摆头,如此荒诞怪离的想法根本不可能发生。 “方才草民无意撞倒了皇后娘娘,还请娘娘恕罪,若是没有其他事情,草民就先告辞了。”长生说道。 牧清怡亦非那些娇生惯养之人,身为一国之母,自是有着她的胸襟和包容,她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记得下次要看路,可别再冲撞了其他人。” “娘娘教训得极是,草民记住了。” 长生连忙行礼,听人家说,宫中的娘娘各个都是身娇肉贵,且脾气蛮横无礼,今此见之,皇后娘娘给人一种温柔和亲切的感觉,看来传闻不可全信。 说罢,在引路太监的导引下,长生快步离开,赶紧离开皇城这个是非地。 牧清怡回过头,看着长生离开的背影,忽地皱起了眉头,不知再想什么? 这个时候,身旁的侍女提醒道:“娘娘,陛下正等着您呢。” “走吧!” …… 出了皇城宫门,小太监就此退入宫中,原以为就此无事,却是看见了一个人正在等着自己。 “拜见李大人!!” 听到此称谓,平生第一次被人叫做‘大人’,长生着实有些不适应,他略显尴尬地说:“你是……” “李大人可能忘记了,老奴是陛下身边的贴身奴才,姓钱,名德发。”老奴钱德发说道。 “原来是钱公公,失礼,失礼。” 长生连忙行礼,不敢迟疑,别看人家是太监,可是伺候了两朝皇帝,至今无人可取代他的位置,由此可见,此人定是不简单。 “李大人说的哪里话,失礼之人应是老奴才是。” “长生不过是一介草民,岂敢自称‘大人’?公公还是叫我长生吧,这样也听的顺口。”长生客气地说道。 “李大人,不,老奴应该叫你长生,哈哈~~” 见钱德发大笑,一直未曾道明来意,长生不禁问道:“公公于此等候,可是有着什么事情吗?” 哈哈~~ 钱德发又是大笑,引得长生很是好奇,猜不透他心中所想,便跟着他一起笑。 当笑声戛然而止,钱德发适才说道:“老奴第一眼见到长生,便是有着莫名的亲切感,就好像从哪里见过似的。” “公公真会开玩笑,我与公公素昧平生,怎么相见?” 钱德发神情中露出一抹异样地神色,那神色稍纵即逝,他说道:“若是有缘,虽是素昧平生,第一次相见,却亦觉相熟,如此算不得怪事。” “如公公这般说来,我与公公可算是有缘人?” “然也,然也。” 钱德发拽着文人词调,别看他是太监,却也是有着相当的文化水平,年轻入宫,也曾经陪读过不少皇子公主,从中受过熏陶,言语也是有着几分文人秀才的味道。 既然对方这般热情,长生自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他笑着问道:“既然是有缘人,那公公有话不妨直说,若是求长生办事,力所能及的定当不辜负公公嘱托。” “唉!你说的哪里话,老奴一辈子生活在宫中,无所欲求,一生都只为了伺候陛下。” “那公公在此,可是为了什么?我读书少,却也懂得‘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道理。”长生笑着说道。 “哈哈!!经你这么说,老奴心中确有几处疑问,还需你的解答。” 长生道:“但说无妨!” “不知你家住何方?家中可还有其他人?”钱德发问道。 “我自东海而来,家中父母早逝,只有一个姐姐,是姐姐将我照顾养大的。” “东海?!”钱德发心中一颤。 李长生似是看出了他心中惊疑,实为不解,便问道:“长生不懂,不仅是公公听到‘东海’二字为之惊讶,方才我不小心撞倒了皇后娘娘,她也是听到这两个字,脸上浮现了一丝诧异。” 钱德发心中明言,却没有告之,仅是说了一句:“可能是你的名字吧。” “啊?!我的名字?”长生叨念道。 他哪里知道,十三年前,坠入东海的太子就叫做“李长生”,如今,‘李长生’这三个字再次出现在人们的视野,对于知晓内情之人,又岂会不惊讶?! 钱德发又问道:“不知有没有与你说过,你长得很像一个人?!” 长生摇头说:“什么人?” “一个足以让天下人为之颤抖的男人。”钱德发说道。 长生紧皱着眉头,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 “哈哈~~,方才不过是老奴的玩笑话,你千万别当真。我的问题说完了,老奴心中也有了答案,就此告辞,下次再见。” 钱德发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独留长生一人,满脸的狐疑,实在不懂他在搞什么猫腻?在此等候良久,只为了询问自己的出身?而且还说自己长得像某个人? 长生思索了半天,不知答案,只好悻悻作罢,就此离开。 钱德发走至一半,回头见长生已经离开,他那张脸庞面挂着笑容,忽地消失不见。 “太像了!!”钱德发心说道。 他伺候了两代皇帝,可以说,当今圣上李牧尘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其他朝臣们或许没有这种感觉,毕竟年老一辈之人,除了程知节尚活在人世外,其他人皆以归入黄土,他对李牧尘年轻时候的模样再清楚不过,。 当他在朝堂上看见李长生第一眼的时候,就仿佛看见了唐王年轻时候,甚是产生了某种错觉。 十三年前,都传闻太子坠入深海而亡,所有人都以为太子死了。 直到看到了李长生,就好像看到了年轻时候的李牧尘,与当年的唐王一模一样,不知是否天意弄人。 钱德发之所以能够在勾心斗角的宫中存活于此,三十多年来,无人可撼动他太监总管的位置,便是他有着一份聪明。 那就是“看破不点破”,独善其身的最好办法,便是纵观全局,置身事外。 “李长生?太子?长安城看来又要发生一场剧变。”钱德发心说道。 …… 这一天,发生了太多长生经历了太多,也见识了形形色色的人,心中不免有些波澜。沿着朱雀大街,正准备会客栈。 走在大街上,忽听远方传来打架的声音,闻声赶来,看见一群人正在群殴一个人,旁边站着一位纨绔富家子弟,不用多想,定是他派人围攻中间那人。 长生定眼一瞧,识得那富家子弟。 李云潇!! 第23章 磕头认错 “你个不长眼的狗东西,让你挡我们家公子的道,我打死你!!” “我家公子的闲事也敢插手,简直活腻了。” “兄弟们,给我往死里打,别留手,这该死的贱种,破坏公子好事,弄死他。” “我呸!!打死你!!” …… 打人的恶奴各个面红耳赤,不知道的还以为被打之人欠了自己的钱似的。 前面围观着一群人,于街头正有着一群恶奴,对着中间那人拳打脚踢,恶语相击,却无一人站出来。 李云潇则双手环抱,面带着倨傲的姿态,身为“长安五俊”的李云潇,其成名于此,便是在于他的纨绔。 与贺兰山、尉迟博古二人不同,此二人皆以实力强悍著称,秦浩天则以文采著称,唯独李云潇,论及实力不济贺兰山和尉迟博古,谈及吟诗作对,不济秦浩天十之又一,存于夹缝中,勉强跻身“五俊”之列。 李云潇嘴角轻扬,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他开口说道:“行了,都住手吧!!” 这个时候,打人的恶奴们才是停手来,为了表达对主人的忠诚,停手之际,还不忘再踢两脚。 那被打之人躺在地上,蜷缩着身体,浑身都是血,其惨状实在不忍直视。 “少爷,您就是好心,像是这种不长眼的贱种,就应该活生生打死,挡了你的去路,唯有以死来谢罪。”恶奴满脸谄媚地说道。 “滚滚滚!!”李云潇一把将奴才推开。 原来,李云潇病伤初愈,自那日被李长生打败后,险些要了自己的性命,好不容易伤愈后,家中闲来无事,于是,便到街上猎艳寻花,开一开荤戒。 上一次,被孙瑶当众拒绝,又因李长生的原因,害的自己颜面尽失,他心里面怒火难熄,本就憋了一肚子火气,没想到自己难得来到街上调戏良家妇女,却不料想,竟是有着一位穷小子站出来破坏自己好事,想要英雄救美,其结果可想而知。 李云潇一脸狂傲的神情,往前走了过来,恶奴们主动让出一条路,俯下身子,用手拍打着那人的脸,冷哼道:“你说你一个穷秀才,没事逞什么英雄?本公子调戏姑娘,挨着你哪门子的事情?真以为英雄救美不需要付出代价?” 他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难得猎艳寻花,竟还有野小子站出来阻拦,看来自己沉寂久了,都快要有人忘记了自己的纨绔之名。 “呸!!你们欺人太甚,天子脚下,调戏良家妇女,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有没有人道?”那人喊道。 只见那人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嘴巴里面掺杂着血水,吐在了李云潇的脸上。 李云潇本就是火大,如今更是火冒三丈,怒骂道:“欺负你怎么了?老子就是王法?老子就是人道,不知死活的狗杂碎。” 说罢,李云潇亲自动手,他怒地一巴掌打在那人脸上,力道之大,使得那人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似是不觉痛快,用脚面无情地碾着那人的脸,以最为凌辱的方式践踏着对方的尊严。 “妈的,本公子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吗?我打死你。”一边打还一边喊着:“让你英雄救美,让你英雄救美,打死你个下贱货。” 说着话,李云潇用脚狠狠地踢在那人身上,几乎用上了所有气力,只见那人躺在地上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眼瞅着就快要打死了。 “让你英雄救美,让你吐本公子,今儿就让你知道,‘死’字怎么写!!” 就在李云潇挥动着他的拳头,准备将此人打死的时候,他的拳头挥至半路,突然停止不动。 自不用多说,出手阻拦的人,非李长生莫属。 李长生怒地一脚踢在李云潇的背上,他整个人往前摔了出去,来了一个狗啃泥,样子十分的狼狈。 “妈的,什么人敢踢本公子?!” 然而,当李云潇转过头去,还未及说完的话戛然而止,他心中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李长生! 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庞,一脸的天真无邪,谁又能够想到,无邪的面容之下隐藏着一颗狂野的心。 “怎……怎么是你?”李云潇颤微道,蛮横的言语中少了几分强硬。 长生这辈子最是看不起那些欺男霸女,横行霸道的纨绔败类,依仗着家中背景势力,便可横行无阻,让人愤慨至极。 而今,此等事情被自己碰见了,又如何能坐视不理? “没错,就是我,很意外对不对?”长生说道。 虽然李云潇一直卧病在床,却也是听说了外界的一些传闻。那叫‘李长生’的家伙,胆大包天,竟然杀害了秦浩天。 那可是秦家公子,就连自己都畏惧三分。 此事惊动了当今圣上,听说他被抓如宫中受审,怎么相安无事的出宫来?莫非他有着其他不可告知于人的背景?除此之外,他实在想不出其他可能解释的。 “你……你不是……”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一定是想问我,为什么我杀了人,却依旧能够好好站在这里,对吗?” 李云潇尽管不想承认,但自己的确有所疑问。 长生冷笑道:“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圣上赦免了我的罪行。” “不……不可能,杀了秦浩天,陛下岂会轻易饶恕于你?” “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情,而我站在这里便是最好的证明。” 李云潇是敢怒不敢言,他的本事可是领教过,听说连孙百战都抵不过他一招,自己这点本事,若是他全力一击,只怕早已魂归黄土。 此时,李长生摩拳擦掌,缓步走来,便走便说“看来你的伤势恢复的不错吗?还有闲情逸致欺负别人,是时候再给你些教训。” “你想……干嘛?!” “你说我想干嘛?当然是以牙还牙。” “你别过………” 说罢,长生忽地往前跨出一步,不跟对方任何反应的机会,手掌扣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掰,听见‘嘎巴’的声音,李云潇的手腕脱离关节。 与此同时,听得李云潇发生杀猪般的惨叫。 长生岂会轻易绕过他?另一手,于尺寸之间,一拳打在李云潇的腹中,拳劲入体,震动的五脏六腑剧痛难当。 啊---啊----! 现场传来李云潇一声声惨烈而又凄壮的声音,比之杀猪声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围观之人,无不喟叹惊骇。 堂堂地李家公子,有着“长安五俊”之纨绔公子美名的李云潇,竟是被这位少年戏耍残虐。而他更没有想到的是,李云潇伤势痊愈的第一天,也是他新伤的第一天。 李云潇怒了,泥菩萨尚有三分火气,何况自己还是李家公子,此等羞辱,岂能容忍?他愤恶道:“你们这群狗奴才,还愣着干嘛,没看见老子都快要被打死了,一起上弄死这杂碎。” 见此状,长生根本没得怕,他生气地说:“不知悔改的家伙,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实力。” 说话之间,一群恶奴围冲上来,长生左右顾盼,只待众人群涌,他双指并驱,从指尖激射出一道道剑气。 于凌空中狂魔乱舞的剑气,嗖地飞向恶奴,顷刻间,那些恶奴全部死于剑气之下,无一例外,被剑气刺穿身体,全部化为了血雾,连死前最后的呐喊都来不及。 这一幕,着实让所有目睹之人吓坏了,尤其了李云潇,第一次嗅到了死亡的气味。这小子连秦浩天都敢杀,杀死自己也不是不可能。 一招杀死一群恶奴,此等当真是强悍无匹。 李长生死死地捏着对方的脖颈,缓缓地抬举起来,直至他的双脚离开地面,说道:“我既然敢杀死秦浩天,就不在乎再多背一条人命。” “如果你想死的话,我不介意送你去见秦浩天。” “我……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 长生冷哼道:“想让我放过你,方法很简单,跪下给那人道歉!!” “你说什么?” “我说,想要活命的话,磕头认错。” 第24章 尉迟博古 李云潇是何许人也?! 堂堂英国公之孙,其地位何等超然,纵望整个帝国,李家也是绝对实力的大家族,非寻常人户之家。 李云潇之所以专横跋扈,便是得益于祖上恩泽。 其祖父李世绩,乃先皇身边的肱骨之臣,尽管与当今圣上政见不合,却依旧屹立于长安大家族之列,非寻常家族可能撼动。 “让我给他磕头道歉?一个低贱的穷秀才?!”李云潇怒道。 长生说道:“低贱又如何?高贵又如何?任何人做错了事情,都要认错,即便是当今圣上亦不能例外,难道你比皇上还要高贵?” “士可杀,不可辱,想让本公子给他道歉,这绝不可能。”李云潇说道。 “方才我已是说过,生死之间,皆有你定,如今你既然选择了死,那就莫不怪取你性命。”长生说道,此等人渣败类,留于人世也只会早就更多的冤孽,倒不如送他一程,也算积德行善。 李云潇可是知道他的本事,转身就要跑。 然而,只待话音落下,长生跨步前冲,至其跟前,转身膝盖抬起,曲腿抻出,猛地一脚踢在李云潇的下颌处,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 如这般力道,岂是李云潇可能承受?虽然他也是习武之人,但在长生的面前,他的实力实在难堪入眼。 长生一脚踢下去,李云潇难堪重力,凌空中翻滚了好几圈,狠狠地砸向地面,他四脚朝天,样子很是狼狈。 见此状,在场之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只觉背后有着阵阵凉意,眼前这人,真的是有着“长安五俊”之名的李云潇吗? “跑啊!继续跑啊!!”长生说道。 躺在地上的李云潇,连最基本的反抗能力都没有,因为他知道,就算反抗一切也是徒劳,而逃跑才是明智之举。 可惜,速度太慢,一切都是枉然。 被长生三番五次的折磨后,李云潇也顾不得那么多,怒道:“李长生,你不得好死,总有一天,本公子要让你碎尸万段。” “之前我还在思考该找一个什么理由杀了你呢?恭喜你,成功为我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杀人理由。”长生冷笑道,此时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冷血杀手,只不过他杀的不是良善之人,而是欺男霸世纨绔之辈。 “你想要杀我,为了不留下祸患,那我就先杀了你!!” 长生心神转动,真气悄然爬上他的手掌心,旋即凝聚成刃,铮铮地响起,令人心寒而又畏惧,虽是气刃,却比之剑刃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剑挥出,只听得“嘶”地一声,李云潇无预兆地出现了一道血痕,皮肤被剑刃撕裂的痛疼,鲜血从体内渗出。 长生动了杀心,连续挥动手臂,那剑气有如簌簌之秋风,撕裂着枯槁遮龟裂的肌肤,响彻于人群中的惨叫,不绝于耳,从未间断。 那触目惊心的画面,鲜血浸透了衣衫,李云潇变成了一个伤痕累累的血人,若非长生故意避开致命伤,只怕是他早已经一命呜呼。 何时何地,画面突转,之前是李云潇殴打别人,却如今,变成了被打之人,前后身份的转变猝不及防,始料未及。 长生上前来,用脚踩着李云潇的脸,俯视如死狗的他:“像你这种人,就应该折磨至死,一刀结果了你,岂不太便宜你?” 说罢,长生脚面下移至胸膛,忽地用力,愣是用脚将他胸前的肋骨全部踩断,一声声断骨之音,传于周旁,听在路人耳中,甚是心慌。 啊----!! 李云潇的声音,是如此的凄厉,痛苦的哀嚎响彻在所有人耳中,痛声之中的他,痛到表情都以扭曲。 “李长生,有本事你杀了我?老子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李云潇怒吼道。 “想死,那好,就如你所愿。” 待长生说完,他的气势突变,神情中透露着凛然的杀意,手中的气刃在那刻刺入李云潇的心脏。 然而,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行如石子的黑影掠过虚空,打在长生的手臂上,阻止了他的进一步行动。 “什么人?!” 长生能够感受到发射暗器之人实力不俗,方才不过是小石子,要是匕首的话,自己根本来不及躲避,怕是胳膊已经没了。 此时,听到从远处传来:“小小年纪,心肠却是如此狠毒,于光天化日之下杀人,不觉有违律法吗?!” 说者是一位年轻人,正当长生四下寻觅他的踪影,只见行人纷纷让出一条路来。 李长生顺势看了过去,正有着三个人朝着此处走来,两男一女,其中一个男的把玩着手中的石子,而那石子正是阻止长生杀人的‘暗器’。 三人并肩而行,嬉笑间走来,不得不说,男的英朗帅气,女的更是惊艳骇世。 “你们是什么人?”长生问道,观此三人着装打扮,皆为锦绣华裳,非普通百姓穿戴的粗制滥造,想必是哪家的公子哥和小姐。 “原来你就是杀死秦浩天的李长生?” “你们到底是谁?” 那把玩石子的男子,听闻此言,倏地停了下来,一脸严肃地瞪着长生,说道:“连秦浩天都敢杀的人,的确有资格知道本公子的名字。” “在下贺兰山!!旁边的这位是尉迟博古和闻人牧月。” 贺兰山、尉迟博古、李云潇、秦浩天和房子阳,五人合称“长安五俊”,如今五俊之中,三人齐聚于此,可谓是少见的画面。 至于旁边这位惊世骇俗的美人,更是长安无数男人追捧的对象,与花涟漪、孙瑶等人同为“长安十大美人”。 这十位美人,其容颜各有千秋,却殊途同归一个“美”字。而今,闻人牧月一袭圣雪白衣,裙摆飘飘,头发上束了条金带,阳光照映,更是灿然生光。 瞧她年纪不过二十出头,却是美的令人窒息,那吹弹可破的肌肤,那盛世绝伦的娇美容颜,令人莫敢逼视。 “你们……来干什么?”李云潇捂着胸口,说道。 “我们不来,你可就是死人了?那小子可是连秦浩天都敢杀的人。”贺兰山玩味笑着说道。 “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能处理,用不着你们多管闲事。” 他们虽然同为“五俊”之一,可彼此间的关系却非融洽,由此可以看得出。 “李云潇,就你这幅德行,要不是兰山刚才救了你,你早就是个死人了,如此还敢吠吠狂言,真是恬不知耻。”相比之贺兰山的客气,尉迟博古说话就多了几分狂野,看着躺在地上的李云潇,他说道:“瞧你现在这幅德行,也敢自称‘五俊’之一?真替你羞愧。” “你……” 浑身上下皆是伤痕,但李云潇还是从嘴里面挤出话来:“尉迟,你少说风凉话,这杂碎可比你想象的要强的多,有本事你也来试试?保证你的下场比我还惨。” 尉迟博古从小习武,对于自己的本事也是颇为自信,最是见不得别人说自己弱,却如今,李云潇以此言语激之,便是为了让他生气。 “这是他的激将法,尉迟,莫要冲动。”闻人牧月提醒道,她的声音甜美丝柔,很是好听,虽说是只言片语,却可让人迷醉神往。 尉迟博古也非傻子,他如何不知此乃李云潇的激将法,他说道:“如此拙劣的激将法我岂会不知?不过,有一点他说对了,我倒真相试一试那叫李长生的身手如何?是否真如传言所说的那般?” 说罢,尉迟博古往前踏出一步,指着长生的鼻子说:“小子,有没有兴趣跟我打一架?输的人可是要当众学狗叫?你敢不敢迎战?!” “我与你素不相识,更无仇恨,何以拳脚相加?况且拳脚无眼,恕我不能奉陪,告辞!!”说着话,长生便搀扶起那受伤的男子想要就此离开。 “你怕了?”尉迟博古故意说道。 “为何要怕?!因为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此话一出,尉迟博古神情也随之阴沉了下来。 第25章 压制 尉迟博古好搏斗,亦非什么秘密?纵观长安城年轻一辈,可以称得上他对手的之人,实在少之又少。 贺兰山,可算是一位。 就算是面对孙百战这等江湖老手,尉迟博古也绝不会败于下风。在他看来,什么中原镖局?不过是世人吹嘘盛传的虚言妄论,当真不得。 哪怕是他听说李长生一招败退孙百战,也并不感到意外。 却如今,那年少轻狂的少年,竟敢轻蔑于自己,论及文采或许不如,可比试武功,尉迟博古自然不输任何人。 贺兰山玩味说道:“尉迟,被人家鄙视的滋味不好受吧?哈哈~!”,他倒是乐的开心,看热闹不嫌事大。 尉迟博古面色一沉,冷言道:“小子,出招吧,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实力,是否真如你的口气那般狂妄?!” 长生不愿惹是生非,那叫尉迟博古之人,与自己更无任何纠葛,何以动拳脚?!若非李云潇于街上欺男霸女,他也不会出手教训。 “我说过,你我之间,并不相识,我不会跟你动手的。” 长生不愿纠结,他观那被打之人伤势严重,需得赶紧找郎中医疗,不然的话,怕有生命危险。 然而,尉迟博古岂会允他之愿?最后那句“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无疑是深深刺在他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 好武之人,有着一颗竞争的心,实乃平常事,只不过,尉迟博古过于追求胜负,嫣然已是偏离了武者最初的本心。 在他看来,武者,就应该决出胜负;不然的话,习武的目的又在何处呢?尉迟博古本质不坏,可对胜负的执念非寻常人可能想象的。 也因如此,最是听不得刺耳言语。 “想走?那也得问问我同不同意?!” 说罢,尉迟博古上前,将手搭在李长生的肩膀上面,他用力一捏,强悍的劲道阻拦长生离却的步伐。 长生脚步停滞,他知道,今儿要是不能满足他的话,想要离开怕是没有那么容易。 “要打可以,但我个条件。”李长生背对着他说道。 “什么条件?” “三招为限,若是你无法三招之内将我击倒的话,那便是我赢,意下如何?!”长生说道,身边那人伤势严重,拖久不得,而此法也是解决的最好办法。 尉迟博古二话不说的答应道:“没问题,就三招为限,要是三招之内无法将你打败,就算我输。”,他不假思索,绝不是他的盲目无知,而是对于自己实力的过分自信。 二人就此商定,其他人皆是纷纷流出足够的空间,让他们各自施展拳脚。 贺兰山和闻人牧月退至一旁,静观热闹,对于尉迟博古的实力,此二人可是深谙知晓,自不会担心。 反倒是那小子,竟敢提出“三招”为限。若真如此,尉迟博古必会拿出真本事,只怕那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于大街之上,众人围成一个圈,这个圈足够大,尽可施展真本事。如此二人间的角斗,可是少见的。 尉迟博古,素有“彪悍”之称,其真正实力如何?从未有人见识过,只因没有人能够逼他使出真正的力量。 二人摆出阵势,现场气氛安静下来,无一人说话,闭气凝神地看着他们。 “小子,你可以准备好了,可别怪我拳脚无眼。”尉迟博古提醒道。 长生没有答话,他做出勾手指头,此为挑衅的姿势,尉迟博古眉毛一挑,心中大怒,顿时提拳而来。 只见他的拳面直冲,横向无所阻拦,拳劲中伴随着强劲的拳风,呼啸而来。 见此状,长生不做避闪,他神情不改,矗立于原地。 此时,贺兰山说道:“他是找死吗?竟敢直面尉迟的拳头?! 不曾多言语的闻人牧月也说道:“尉迟的拳头,劲力刚猛,可一拳打死一头蛮牛,非常人可能抵挡,直面迎接的结果只有一个。” 尉迟博古乃是天生神力,论及力气,整个长安城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一拳打死一头牛,不过是他未曾施展全力的下场,鬼知道他全力爆发,会是怎样? 贺兰山又说道:“恐怕那小子要倒霉了。” 敲山震虎!! 尉迟博古低沉念道,此乃拳法中极具有威力的一招,招如其名,可震五脏伤筋骨,若是直面迎接,不死亦是残废。 既是比试,自然不会收了力道,见李长生不躲不避,那便是自寻死路,尉迟博古说道:“找死!!” 咚!! 一击重拳打在李长生的脸上,不偏不倚,正中他的天灵盖。 然而……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本以为会是李长生会突然飞了出去,可事实却是,李长生岿然不动。 他的拳劲打在对方身上的一刹那,犹如江流奔入大海,米粟归入陈仓,纵然浪涛汹涌,亦难在浩瀚之汪洋中掀起丁点波澜。 “什么!!”尉迟惊呼道。 在此看来,尉迟博古的拳头,好似邻家姑娘的撒娇捶打着脸庞,软绵无力。 贺兰山和闻人牧月,于此瞪大了眼睛,惊得说不出话来,“怎……怎么可能?!尉迟的拳头竟然没有丝毫作用?” 哗----! 于此,传来众人的哗然声。 李长生看似羸弱瘦小,然则体内真气涌动,非表象见之那般不堪。 “你的拳头,比龙儿姐的要差远了。”李长生说道,从小到大,没少挨揍,尤其是龙儿的拳头,一个女孩家家的,出拳的劲力,可断石开山,人类怎么可能有此力量? 甚是有时候,李长生都怀疑龙儿不是人。 “你说什么?竟然敢说我的拳头比不上一个女人?实话告诉你,刚才我不过用了六分力,根本未曾用出全力。”说着话,尉迟博古收敛拳劲,回身撤了回来。 长生根本懒得理会他,自顾竖起两根手指头,说道:“还有两招!!” “可恶的臭小子,竟敢瞧不起我!!” 说罢,尉迟博古全力爆发,那涌动于拳面上的可怕劲力,更盛之前,他倒也没有说话,力量确实增强不少。 只不过…… 他的力量依旧尚缺些火候。 虎啸雷霆!! 此一拳打出,犹如猛虎咆哮,声势如雷,劲力如霆。他的拳头上,仿佛闪动着雷电,躁动的雷电,好似一条条银蛇舞动,四下窜动,其瞬间爆发的力量,足有撕裂一切,好不强悍无匹。 “好强的拳劲!!” 李长生暗忖道,凭借拳头,却可制造雷霆声势,不可谓不强,但是,想要打败自己,他还不够格。 罢了,李长生忽地动了,他的四肢随之抖动,由内而外爆发强大的真气,做出了一个令人所有人都为之惊讶的动作。 虎啸雷霆!! 李长生使出了与尉迟博古完全一模一样的招数,不仅招数一般无二,就连那拳劲如雷的气劲都模仿出来。 他们哪里知道,李长生身怀“绝脉”体质,任何招数,他只需要看一遍就可学会。 一旁看热闹的贺兰山和闻人牧月二人,皆是一阵错愕,好似如梦初醒,用力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嘭!! 说时迟,那时快,尽在须臾之间,二人的拳头已碰撞在了一起,拳劲外放,形成一股气风,将街面上的茶棚、摊面都吹得乱七八糟,现场一片狼藉。 受此劲力影响,二人各自倒退十几步,方才稳住了身形。 尉迟博古满是惊愕地看着对方,自己的招数被人学了去,心中那份波澜难以平复,良久,他回神问道:“你……为什么会我的招数?” 长生不答,而是说道:“你……还有最后一招。要是你不来,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说罢,长生信手一撵,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把剑,剑握在手,好似有如神助,其他招数皆非本源,唯剑方才为正道。 “吃我一剑!!” 迟快之间,李长生身影如灵幻鬼魅,不待尉迟博古沉思须臾,剑至挥至眼前。 尉迟博古大为惊慌,眼中所见,凌乱于虚空中无数剑影,皆为对方快速挥动剑刃制造的声势,明知如此,却是寻不得破绽,无奈之下被动躲避。 “可恶!!” 尉迟博古没有想到对方的实力强悍至此,与之前根本是判若两人,他的剑招虚实中带着剑光,是他见过所有人中用剑最厉害的。 于此剑光闪动之中,闻人牧月说道:“尉迟,被压制了。” “看来,那小子一招打败孙百战是真的。”贺兰山饶有情致地说,“只不过,想要打败尉迟,可没有那么容易。” 尉迟博古,被誉为长安城年少一辈最强的人,其实力怎会如此? 贺兰山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冷笑道:“好戏要上场啦。” 第26章 剑拔弩张 李长生剑势迅疾,且攻击刁钻无常,于剑光闪烁之间,连续挥出数十件,那虚实的剑影之中,蕴含着可怕的剑气。 尉迟博古神情透露出一种凝重,心说道:“好强的剑气,凛冽中透着锋利,迅疾中亦不乏缓慢,若是我再不拿出真本事的话,失败之人必定是我。” 他观李长生的剑法,阴阳并济,快慢相间,实乃上乘剑法,此等俊俏犀利的剑法,纵观江湖,唯有云岚宗之人方可匹敌。 胜负分于须臾间,尉迟博古不再迟疑,当即一声暴喝,他双腿左右迈开,双拳紧握,真气沉于丹田之海,闷哼一声,体内凌乱的真气变得井然有序,在他的周围形成无形的坚壁。 坐如晨钟!! 尉迟博古使出防御性极强的招数,将体内气息沉于丹田,而后凝练顺由经脉各处迸发出来,从而达到强悍基体的作用。 此招一经施展开来,尉迟博古整个人的气势都为之大变,那不言自怒的威严气势,略显狰狞地神情,低沉道:“来吧!!” 李长生见对方变攻为守,顿时激起了好胜心,破除对方的防御,应该会很有意思。 只见李长生转动手腕,剑刃随之舞动开来,那飘零于空中的无数剑气和剑影,好似具有灵性似的,听从他的指挥,顷刻间聚合一处,形成一条黑色的剑刃巨龙。 “剑雨飘摇灵虚中,万剑归宗化为龙。破防攻战如薄翼,唯有太玄利上锋。”只听李长生嘴里面碎碎念道一首诗。 如此一首短诗,恰是对此招的确切形容,散落于虚空中的剑影如同密云布雨,不计其数到底剑影形成一条巨大的剑龙,攻防之间,唯有太玄剑法锋而不破。 突然,李长生倏地一剑刺出,无数剑气形成的巨龙疯狂地向袭来。 “给我破!!”长生吼道。 丁丁当当~~ 只听得剑气碰撞在坚壁之上,发出金属般清脆的声音。 尉迟博古闷哼一声,由主动攻击转为被动防御,非他之所愿,却因情形如此,不得已而为之。 一道道劲急的剑气,冲击在尉迟博古周身,他能够清楚的感受到来自对方的力道,沉重无比。想不到,那野小子的实力如此强悍,是他见过所有年轻人中最强的,没有之一。 顷刻间,如狂瀑飞泄一般,顷刻间,所有剑气唰地下来,好不霸气无常。 …… 于一旁看热闹的贺兰山,端过一杯茶来,轻抿了一口,说道:“想不到,这小子实力竟是强悍至此,着实小看了他,看来传闻亦非皆错。” “我们的确低估了他。”闻人牧月淡然道。 贺兰山笑道:“他很强,至少比我们预计的要强太多。只不过,你觉得他和他,谁更强?” 贺兰山口中的“他”和“他”,其中一个人说的是李长生,而另一个人却是不得而知。可闻人牧月听得真切,听得明白。 只见她娇艳的面容忽地一滞,神情大变,她满是怒色地看着贺兰山,怒道:“我说过,不准在我的面提及这个男人。” “我觉得他更强,你觉得呢?” “贺兰山!!”闻人牧月脸色低沉到了极点,低吼道。 “哎呀,跟你开个玩笑嘛,何必当真呢?再说了,都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你还没有释怀吗?” “闭嘴!” “好了,好了,我错了,再也不说他了,看比赛!!” 见其大怒,贺兰山连忙捂着嘴巴,悻悻地耸了耸肩,眼神撇向远方,又顺势喝了口茶水,都说女人是记仇的小心眼动物,此话果真不假,即便是像是闻人牧月这等国色天香的美人,亦是不能免俗,毕竟她们也是女人呀。 正说着话呢,李长生和尉迟博古攻守之间,正是酣畅淋漓。李长生挥动万剑攻击,而尉迟博古展开绝对防御,一场“矛与盾”的战役就此上演着。 咔----咔---- 随着李长生的攻势不断增强,他的剑气也随之加强,不及多时,尉迟博古的绝对防御出现了破绽,在剑气的轮番“轰炸”之下,竟是出现了裂痕。 “糟糕!!”尉迟博古暗惊。 李长生见他败势已定,不禁弯眉笑道:“你输了!!”,说罢,他用力刺出,想要趁势破除地方防御。 然而,就在胜负即分的时刻,忽听有人于人群中大喊:“何人在此打架闹事?还不速速停手!!” 正说着话,从远处传来一阵马鸣嘶叫的声音,一位身着铠甲的威风将军骑马而来,所经之地,百姓们纷纷让道。 最后,他提缰停马在李长生身边,见有二人在大街上较劲比试。 身为巡防营总指挥官,其职责便是守卫长安城中百姓安宁,如这般在此滋事斗殴者,是万不能容忍的。 “尔等还住手!”莫心武说道。 二人见有人从中阻拦,便是就此扯招。本是胜负即分,却如今,只能算的个平手。 这个时候,贺兰山和闻人牧月也走了过来。 “牧月见过叔叔!!” 莫心武闻声看了过去,见闻人牧月走来,笑说道:“原来是月儿,你怎么也在这里?” “闲来无事,邀兰山和尉迟出来走走,莫叔叔呢?为何突来至此?” “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匿名举报,说是有人在此扰乱城中治安,我接到消息后,便是风尘赶来。”莫心武说道,“不料想,于此‘闹事’之人竟是你们!” “此匿名举报之人,倒也是个好笑,有莫叔叔坐镇长安,凭我等小辈岂能扰乱城中治安?”闻人牧月抿嘴轻笑,那迷人的笑容不知将多少男人的魂魄都要勾走。 “那你们是在?” “方才尉迟与我的朋友切拖武艺,不料何人作蛊,惊动了莫叔叔,实在抱歉。” “切磋武艺?我观二人招数,皆为凶煞之招,既是切磋,何以至此?月儿,莫不是把我当傻子不成?” “莫叔叔说的哪里话,想当年,莫叔叔也是长安城鲜有的少年俊才,我等之人皆是仰望您之项背,不可企及您的高度,您若是傻子,那我们是什么?” “数日不见,你这个丫头什么时候也学会人家拍马屁了?” “瞧您说的,方才之言,皆发自心腑,岂可与溜须拍马混为一谈?若是叔叔真的这般想,月儿怕是要伤心了。” 莫家与闻人家算是世交,两家往来密繁,方才之言,权当是彼此间的玩笑话。 莫心武大笑:“哈哈~~,行了,行了,既然是你们几个,且都散了吧,听说最近陛下将要新颁布了一道诏令,增设国子监扩招名额,可允许寻常百姓人家的子弟入校学习,你们都是国子监的天字班的佼佼者,要是被穷人家的孩子比下去,可是会很丢脸的,还不赶紧回家念书。” 贺兰山皱了皱眉头,问道:“莫叔叔,此话当真?” “陛下亲自颁下的诏令,何人敢造谣?” 国子监,乃是为长安贵族子弟开设的学堂,其中之人,非富即贵,皆为朝中大臣们家中子弟。他们不解,为何唐王会做出如此决定? “国子监此等高贵之地,那些贫民百姓又怎可染指?要是那群乡巴佬去了国子监,定会将那神圣的地方搞得乌烟瘴气,真搞不懂陛下在想什么?!”尉迟博古说道。 “休得胡言,陛下的心思,岂是身为臣子的我们可能揣测度量?别废话了,赶紧回府读书,要是真被那些穷人比下去,尔等颜面何存?”莫心武说道。 “即使如此,我等就先行告退了。” 贺兰山等人作揖行礼后,转身就离开,尉迟博古从李长生身边经过,在他离开的时候,他贴近长生,伏耳说道:“你我胜负未分,不要以为刚才占据了上风就能胜了我,方才我不过用了八分力,若是全力的话,你根本没有胜算。” 见李长生不作答,尉迟博古又说道:“你要是男人的话,咱们‘大武试’上见真招,到时候,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说罢,尉迟等人扬长而去,倒是闻人牧月,临走之前,回头多了一眼这位少年。 李长生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眨了眨眼睛,一脸天然呆的神情,说道:“实力略有退步,使出四分力竟没有打败他,看来以后要加强训练了。” 第27章 参加考试 清晨。 当黎明破晓的第一缕阳光落入大地,沉寂整晚的长安城也随之复苏,安静的大街上,摊位上忙碌的百姓开始新的一天。 生于繁华盛世的他们,享受着皇恩天泽,日子过得小康滋润,倒也是别无他求。 李长生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天蒙蒙亮,他便是起床来,不似岛上生活,无需每日下海捕鱼,倒也清闲许多。 他醒来的时候,龙儿早已是出门,李长生知道,她之所以奔忙如此,乃是为了自己,找寻关于“龙脉”的任何消息。 吃过药后,闲来无事的李长生,本打算到街上转一圈,可是想到最近发生的时候,就此打消此念头。 想起“大武试”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李长生答应了唐王,要取得大武试第一名,既是答应于人,便不能食言。 于是,李长生入定打坐,才用吐纳之法,调息体内真气,使其游走于五脏六腑,可达强身之效。 约莫一个时辰后,房门被人敲响,从房外传来:“客官,楼下有人找您。” 入定中,闻有人到访,李长生睁开眼睛,收敛真气,便是起身开门。 李长生问道:“可知是何人找我?” 那店小二摇头说:“此人未言姓名,只道是点名找您,”正说着话呢,见那客人自己到了楼上,店小二说道:“客官,就是这位客人找您。” 说罢,店小二便是下楼去了。 来者之人,一老一少,老的面色苍白,少的器宇轩昂,腰间挂着佩玉,手中拿着一把折扇,李长生还在生疑,城中并无熟人,怎会有客人寻找?可当他看到此二人后,疑问彻底的打消了。 李长生识得他们,而且还有过交集。 此时,李长生探出脑袋,确定只有他们二人后,便将此二人请入房中,并房门反锁。 突然,李长生双膝跪地,说道:“草民李长生,叩见圣上!!” 原来,那老少二人分别为太监总管钱德发和唐王李牧尘。 “起来吧!朕乃微服出巡,不愿旁生枝节,那些宫中的繁琐规矩且都免了。”唐王李牧尘说着玩,顺势坐在桌旁。 “谢圣上!!“李长生恭敬起身来,站在他的一旁,又问:不知圣上来此,可有其他吩咐?!” “怎么?没有吩咐朕就不能来此吗?”唐王笑说道。 “圣上误会了,您日理万机,竟是劳烦您亲自出动,想必是有重大的事情要与草民说?” “数日不见,你小子说话倒也是圆滑了许多,不似初相见时那般强横。” 长生傻傻地嘿笑,正如他说的那般,自己的确成长了,近来一段时间,见了太多形形色色的人,从中也是懂得了些为人处世之道。 见他一个劲的傻笑,唐王不禁摇头说:“闲话少说,朕来呢,的确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什么事?” “你可知国子监?” 那日,从莫心武和闻人牧月的谈话中得知,听说是一家非常厉害的皇家学堂,长生说道:“略知一二。” “国子监,自先祖开办以后,已有数十载光阴,为帝国输送了大量人才,其功不可没;然而,祖上规矩有言,仅对贵族子弟开放,寻常百姓人家却是无法入学。”唐王李牧尘侃侃说道,“为了此事,朕苦思多年,决心破除祖法桎梏,以‘试点扩招’的形势,让寻常百姓人家的孩子也能够入内学习。” “圣上此举,乃为民善事,当行推广,便不知与我又有何关系?”李长生说道。 他的话,恰是说中了唐王心中所想,说道:“若是所有人都与你这般想法,朕也不会苦恼。” “圣上的意思是?” “朝中之臣,不乏有着固守派,他们因循守旧,以祖宗之法为根,在他们眼中,任何逾越祖法之事,皆以谬论待之,不肯解放思想,实在令人头痛的很。” 无论哪朝哪代,现世还是古代,有着激进想法之人必然是占据少数。所以,当李牧尘颁布此诏令后,引来朝中大臣们的大队,支持者却是少之又少。 在他们看来,拒绝理由无非是“祖宗之法不可违”,为此,唐王没有少费口舌,怎奈一群老顽固根本听得其他。 “我懂了,圣上此次前来,是想让我出面,用实际行动狠狠地抽打那些老臣们的脸?”长生笑说道。 唐王折起扇子,满意地点头,道:“不错,你是朕选中的人,朕要用你狠狠地教训一下那些老臣们。” “大唐威仪四海,仅是依靠祖上蒙荫岂能走的长远?所以,朕要实行新政,就需要找一个足以挑起重担过河之人。” 身为一国之君,需要为天下人负责,而固步自封,只会让帝国没入摔落,唐王李牧尘深谙其理,可新政的实施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 李长生的出现,让他看到了新的希望。唐王命人查过他的身世,一片空白,恰是自己培养新人的完美人选。 其实,选出李长生的另一个原因,正是他与逝去的太子的名字一样。 “谢谢啊,我这小身板体弱多病,别说挑担子了,挑水都费劲。”李长生拒绝说道。 “一个连昆仑白狮都能够轻松打败之人,纵观长安城,你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唐王说道。 就当李长生推辞之际,唐王对钱德发使了一个眼神,钱德发从怀中掏出一物,上前呈递给他。 接过此物,李长生皱了皱眉,问道:“这是什么?” “令牌!” 不知此令牌为何用,他前后翻看了两眼,于正面写着三个字:不良人。 “不良人是什么?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唐王说道:“寻常百姓自然是不知道的,才乃朝中秘事。‘不良人’组织,其隶属于朕,他们不听从任何人的命令,不受任何人的束缚,其职责便是清奸佞、肃内贼、御外敌,守护大唐江山。” 不良人,一群行于暗处中的人,为帝国清除,‘不良人’组织成员不多,仅有二十四人,却是帝国精挑细选,经过严格筛选出来的高手中的高手。 不良人?! 李长生嘴里面念叨着,看着手中那块令牌,心中有着一种无法言说的肃穆感,他不习被规矩约束,喜欢在蓬莱岛上那种无拘无束的生活。 如今唐王抛出如此诱人的诱饵,不心动那是假的。 从他的表情中,唐王看到了他的一丝心动,嘴角轻扬,露出一抹诡异的弧度,说道:“帮朕做事,自然是不会亏待于你,只要你答应朕,不良人欢迎你的加入?!” 李长生没有急着答应,他陷入沉思之中,李牧尘给予他足够的时间考虑。此次来到长安,其最根本的目的便是寻找‘龙脉’。 没想到,误打误撞与唐王扯上了关系,要是加入‘不良人’的话,如此也算是入朝为官,虽然过程略有偏颇,好在结果是相同的。 尽管如此,李长生却不可随意答应,人心隔肚皮,鬼知道李牧尘安的什么心,万一把自己坑了,到时候想要再脱身也是不得。 半个时辰过去了,唐王问道:“考虑的如何?” “呃……” 李长生似有些犹豫,话至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你可想要想好了,错过这个村,可没有这个店,天下之人,何其之多,朕可用之人绝非仅有你一人而已。”唐王故意说道。 是啊,他说的不错,错过了如此好的机会,再想要寻找可就没了,再说了,天下可用之人,并非只有自己。 而且李牧尘没有下旨逼迫自己答应,比之上一次,以圣旨逼自己参加‘大武试’不同,他微服出巡,以询问的口吻,可见他的诚意。 “那好吧,我答应你。”李长生应声道。 李牧尘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意,说道:“很好,从今往后,你便是‘不良人’组织中第二十五人。” 李长生不管人数多少,他最想知道的是李牧尘又要自己做什么? “我已经答应你了,是不是也该说一说你的想法?要我趟水过河,总要说出终点吧?”李长生说道。 哈哈~~! 屋内传来唐王的笑声,他摆动手中的折扇,笑说道:“朕的要求很简单,半个月后的入学考试,你必须得到第一名。” 只有得到贫民家的子弟得到了第一名,唐王于朝堂之上,才可以驳倒那些固守派,让他们知道,农家子弟不比贵族子弟差,相反的,他们更强,若是加以培养,必定会成为帝国的中流砥柱。 “第一名?别闹了,让我打架还可以,文学考试的话,除了识字之外,那些‘之乎者也’是一窍不通。”李长生说道。 他从小生活在岛上,之所以识字是龙儿教他的。世俗间的之乎者也,他却是不行。 “无妨,你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准备,待明日朕派人送来几本书,只需将书中内容记住,区区入学考试根本不在话下。” 背书说得轻巧,可真正的实践起来,怎会短短半月记住?其难度可以想象。 “我还能退出吗?”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既已答应朕,若是临阵脱逃,岂是男子汉所为?若是你自己承认自己是懦夫的话,朕就答应你退出。” “------” 第28章 入学考试 距离‘大武试’还有数月的时间,倒是国子监考试迫在眉睫,仅有短短数月的时间。自从答应唐王要赢得考试第一名后,李长生顿觉得自己上当了。 唐王之前说是送来几本书,可结果呢? 李牧尘口中的“几本书”竟是上百本,足可以堆积成一座小山,半月时间,寻常人想要就此通读熟背,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李长生畅游在书籍的海洋之中不能自拔,既然是答应了别人,就一定要做到,哪怕是粉身碎骨,更何况读书亦非杀人。 在这半个月的时间,李长生就好像疯子似的,闭门不出,潜心凝神的读书学习,如今的他,满脑子都是文字。 得益于他的独特体质,李长生所习读的文字,看过一遍后,自然而然的记入脑袋中,天才便是如此,有着超乎常人的记忆力,非常人所能及。 那堆积成山的书籍,当李长生全部读完之后,便已是记住了,总耗时十四天。 何为绝世天才?如李长生这般,才可称得上“绝世”二字,十四天背完数百本书,简直就是个奇迹 …… ------ ------ 如果说,‘大武试’乃武者追求名利的最佳途径,那么‘国子监’便是天下学子向往的读书圣地。 自唐王李牧尘颁布‘试点’诏令之后,寻常百姓家的孩子可以入国子监学习,前提就是通过严苛的入学考试。 由于是试点扩招,其名额不多,仅有三十人可以通过。 不过,对于天下的寒门学子而言,三十人的名额足够诱人,相比之科举制,仅有状元、榜眼和探花,三人可登朝入仕,其难度降低不少。 诏令昭告天下后,赶往长安城的寒门学子趋之若鹜,虽不及科举考试,却也是人满为患。国子监入学考试的前一天,来到长安城的寒门学生足有六千五百三十余人。 长安城突然涌入这么多的学子,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国子监建设之处,乃为贵族专用,根本无法容纳这么多的人。 为此,唐王亲自下达指令,于皇城之下的演武场中设下考试地点,由唐王亲自监督考试,也使得考试变得公平,让广大学子们安心,同样的,对待舞弊之人,也是毫不留情,任何胆敢作弊之人,永世不得入朝为官。 如此惩罚手段,可是具有相当的威慑力。那些出生于寒门家的子弟,发奋读书,其最终目的无非是登朝入仕,改变家族穷困囧状,自此光宗耀祖。 考试当天,数千人井然有序的进入皇城,此乃皇家专属之地,来此的学子怎奈造次?在这肃杀威严的城池内,那些乡野来的人,第一次感受到何为帝王风范。 鳞次栉比的城墙,高低错落的宫殿,他们从鬼怪杂谈的小说中,读到过天庭是个什么样?今此来到皇城,正如书中所载,皇城既是天庭。 此次诏令的颁布,为出身贫贱之人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入学机会,同样的,为了检验贵族子弟们的学习情况,所有国子监的学生也一并参加考试。 通过此法,可以清楚的看到贵族子弟和寒门子弟之间的差距,到底是寒门强,还是那些受过高等文化的贵族强。 唐王此中做法,其目的无非是推行新政,若是寒门胜出的话,那些朝中固守派老臣就能够闭嘴。 从继承皇位以来,始终倡导“仁”、“合”二字,以此二字,行治天下。 仁者,既仁政也,省刑罚,薄税敛,深耕易耨,状者以暇日,修其孝悌忠信,此乃‘仁’之精要所在。合者,唯合通国之欢心,方能建百世不撼之帝国。李牧尘引申以意,释为“天下合一,诸天之内,皆人平等,无分贵贱长幼,以能者居之。” 然则,朝中老臣,迂腐固守,无可突破桎梏牢笼,终于一生,不解其意,于帝国而言,却是弊大于利。 而此次国子监考试,便是唐王推行新政的第一步。 考试开始之前,那些高贵的贵族子弟,为了彰显出他们的与众不同,与前来参加考试的寒门子弟分离开来。 于其心中,寒门皆下品,怎能与自己同堂共试?他们实在搞不懂,唐王为什么要这么做?祖宗流传下来的规矩,遵守便是,却偏偏要悖逆而行。 国子监,就应该只属于贵族,那些低贱的贫民是没有权利染指的。不然的话,又如何区分高贵与低贱、福雅与贫穷呢? “脏死了,脏死了,一个个就跟乞丐似的,……” “请别侮辱乞丐,他们连乞丐都不如,和他们共处一个地方考试,空气都是臭的。” “瞧瞧他们穿的那穷酸样?就这幅德行还想要入国子监?简直丢光了咱们的脸。” “一群穷逼而已,还想咸鱼翻身。” …… 那些所谓的富家子弟,说话不假掩饰,赤裸裸地讽刺着他们。而那些寒门子弟,听在耳中,恨在心里,却是无可奈何,谁让人家有权有势。 他们暗自攥着拳头,有恨不敢说,只能将这份恨意化作动力。 李长生混在人群之中,将那些贵族之人说的话听在耳中,一群狗眼看人低的人,不过是蒙受祖宗恩泽,才是有着今日的富贵生活,竟也能说出此等话来,实在令人所不耻。 明显的两极分化,一群高傲的贵族子弟,国子监的高材生们,自视清高,不屑于穷人为伍。 只听他们说道:“你们说,这次考试,咱们学校谁会得到此次考试第一?” “这还用问吗?天字班中那群变态,每次考试,学校靠前的名字,都被他们班级中牢牢占据,无人可撼动其地位。” 国子监中,总有四个班级,分别为:天、地、玄、黄。以天字班为最优,黄字班为最差,其中天字班中学生皆为不可多得的文学天才,也是所有班级中人数最少的,其中闻人牧月、孙瑶、房子阳等皆为天字班的学生。 “你这不说的废话吗?方才我所问的就是天字班谁才会得到第一名?不然你以为呢?” “闻人牧月,乃世间少有的才女,天字班有着一席之地;房子阳和欧阳白皆是仅次于那个人的天才,他们都是夺得考试第一名的热门,真的好难选啊。” “哎!要是他还在的话,第一名一定是他,其他人根本连想都别说。” 就当那个说话之人,说完之后,从背后突然被人一脚踢了个狗啃泥。 国子监的学生,家中背景各个不俗,突然被踢了一脚,那人怒道:“他娘的,那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敢踢老子?!” 然而...... 就当此人爬起来,转过身去,见那踢人者鄙夷地看着他,说道:“是我踢的,你奈我何?!” “房......房子阳,是......是你?!” 那人见对方是房子阳顿时没了脾气,他自认家中老子朝中有些关系,可人家的背景乃是长安房氏家族,真正的超一线大家族。就算是贵族,也分得个三六五等,很显然,房子阳的背景更为强悍。 “孙炳新,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提那个人半个字,下一次,可不仅仅是踢你这么简单,小心你的狗命。”房子阳怒道,“赶紧滚!!” 那个叫孙炳新的人,也似是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尤其是闻人牧月就站在不远处,提及那个人,无疑于是在闻人牧月的伤口上撒盐。而房子阳突然踢了自己,也是因为闻人牧月。 无论是闻人家族,还是房氏家族,都是孙炳新得罪不起的,这两个家族可是不简单。 孙炳新灰溜溜的跑了,远离这是非之地,那个人是整个天字班,不,整个国子监都为之颤抖的男人。 房子阳走到闻人牧月身边,轻轻拍打着她的肩膀,小声道:“一切都过去了,那些人嘴碎之人,若是胆敢在提及半个字,我让他们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把你的手拿开!!”闻人牧月脸色低沉道,她不愿任何男人触碰自己的身体。 一旁的尉迟博古看着偷乐,他们都知房子阳喜欢闻人牧月,可惜闻人牧月心中受过伤,始终无法打开心结,任何想要接近她的男人,都被拒之门外,为了缓解尴尬,说道:“子阳,你刚才下手实在太轻了,要是我的话,早把孙炳新那杂碎打个半死,这狗东西说话口无遮挡,早该给他些教训了。” “此乃皇家重地,岂是寻常大街,任由我等随意滋事?若是惊动了陛下,必然引起龙颜大怒,且不说我等下场如何?你我父辈可都是在朝的官员,结果会是怎样,你我比谁都清楚。” 说的也是,皇城之地,岂是随意打架的地方,方才出手,也不过是踩着地雷边缘走路而已。 “说的也是!!哎呀,不管了,反正这次考试,我是没有什么希望了,倒是你、兰山还有月儿三个人,必须有人拿到第一名,不然的话,天字班的脸面何存?!” 被倾注最大希望的天字班要是没有夺得第一名的话,必回引来各方嘲笑的,为了天字班的尊严,也必须拿第一。 只听房子阳说道:“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这第一名必须属于我们的。” “嘿嘿,有你这份决心,我可就放心了,哈哈!!” 就在这个时候,听远处传来太监尖锐的声音,响彻在广场之上。 “皇上驾到!!” 帝王驾临,众人跪拜,想不到区区考试,竟是惊动了当朝天子,由大唐帝国的皇帝亲自到场,实乃少有之事。 ...... 第29章 论国治策 唐王从铺彻的青石板路上沿途走来,穿行于众人之中,那些连衙门大人都不曾闻面的寒门子弟,亲眼目睹了大唐皇帝从自己身边经过,心中那份激动,根本无法言语表达。 世人都说,唐王李牧尘年少之时,博览群书,其文采举世无双,世间鲜有可敌之人,这也让不少读书人崇拜李牧尘。 今此见之,便如同粉丝见到了偶像,又怎会无动于衷? 唐王沿途走来,目观前方,最后来到了演武高台,俯瞰众人,他先是打量四下,却是不见李长生踪影,想要在数千人中寻得精准地找到一个人,确有些难度。 他倒不是担心李长生不来参加,只不过是有些好奇罢了,经过了半个月的学习,这小子到底有多少进步,令人期待。 此时,走上高台一位鹤发苍苍,慈眉善目的老者,他拄着御赐的龙头拐杖,缓步走来。 唐王见之,亲自上前搀扶,并恭敬地喊一声:“老师,您来了。” 被当今圣上称呼一声“老师”,又能得到李牧尘亲自搀扶之人,纵观整个长安城,只有两个人有此资格。 其中一位,那便是大唐开国元勋程知节,而另一位,就是国子监校长——商之舟。唐王年轻之时,就读国子监,而商之舟就是唐王的伯乐。 这些年,商之舟担任国子监校长,为帝国输送了不少人才,其功德难以计数,而唐王也是颇为器重于他。 此次国子监扩招新生,商之舟也是绝对的赞成。 “老师,您是主考官,便由您宣布此次考试的规则吧。”唐王说道。 “臣遵命!” 商之舟行礼作罢,就是来到台前,说道:“此次考试,规矩依旧,与科举无二,限定时辰,据论点作答出一份完美的考卷即可。” 如此规矩,众人皆不陌生,由主考官出题,提出论证点,而后考生在规定的时间之内,写出自己的观点即可,科举亦是如此。 见众人脸上并无太大的波澜变化,商之舟又说道:“大家可不要掉以轻心,虽说此次考试与科举无二,却也是有着不同。” “由于参加此次考试的人之多,出乎我等意料,而入学日期则为明日,一天之内,将所有人的考卷全部批改结束是根本不可能的。” “为了能够保证开学时间如约而至,我与陛下商榷过,今日考试,成绩当场即出。” 哗!! 此话一出,现场引起一片哗然。参加考试的考生,足有六千多人,就算批阅考卷的老师再多,也根本不可能批阅完成。 不似现代,有着高科技手段。古代皆为人力,一天之内,批阅六千多份考卷,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商之舟见台下人小声议论,纷纷道个不停,他说道:“大家静一静,且听过继续说来。” “我知尔等心中之想,考卷之多,非一日之力可能完成。”商之舟说道,“方才我已说过,此次考试略有别于科举,而其最大不同,就在于时间。” 时间?! 有人惊疑道,搞不懂商之舟搞什么鬼。 科举考试,规定时间为一日,也就是十二个时辰。但此次考试,却仅有…… “尔等必须在半个时辰之内完成考试,若是规定时间内无法作答完成,那便视为淘汰;而完成作答之人,则由专人评判做出最后的成绩宣布。” 当商之舟说完以后,议论声取而代之的是寂静,现场一片死寂,静地可怕。在场的考生,一脸的惊愕和木讷,莫说半个时辰,就算三个时辰也根本作答不完。 所有人脑袋里面崩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完了。 六千多名考生,齐聚皇城广场,由商之舟担任主考官,唐王及文武百官共同监制,如此阵仗,即便是科举都未曾有过的。 然而,当考试规则公布于众后,对于前来考试之人,无不是一个惊天霹雳。 半个时辰?! 就算是科举考试,限定时间也足有十二时辰,区区半个时辰,弹指一挥间,纵然是熟读古今,亦难作答完成。 既是考试作答,必然由主考官命题,待考生得知题目之后,方能构思、论证和下笔,三者前后不可乱,区区半个时辰,根本是做不到的。 纵观大唐初期,可即时成章者,却是寥寥无几。于滕王高阁中,王勃出口成章,一篇《滕王阁序》震惊五岳,威震四海,冠绝天下,然则,天下学子,又有多少人可比之王勃之文采呢? 莫说那些寒门学子吃惊不已,就连国子监的学生,也是喟叹不如,他们根本做不到半个时辰之内完成一份答卷。 甚是有些官员们也说道:“半个时辰?只怕还未及提笔落字,恐考试已经结束。” “不知陛下和商校长心中在想什么?区区半个时辰,看来今天所有人都要全军覆没,根本没有人能够完成考试。” “从古至今,还未曾有过如此规矩,唉!!实乃不解。” …… 身旁的臣子们也在小声议论,唐王和商之舟听在耳中,却是置之不理,当初,在李牧尘提出如此变态的规矩后,就连商之舟也迟疑了,但校长就是校长,从来都站在唐王这一边。 那群议论不断的朝臣们哪里知道,李牧尘此番做法,不仅考的是学子们的文采,更重要的是考验他们的临场素质能力。 一位合格的人才,若是仅有文采,却没有过硬的心理素质,那是永远不堪重用的。 唐王负手而立,看着台下的学子们叫苦不迭,国子监的学生更是一脸的愁容,正因是商之舟的学生,才更加了解校长的脾性和为人,刚正不阿,做事从不偏袒任何一方,可谓是绝对的公平。 遥见台下考生们一脸苦涩,商之舟略显不悦,身为国子监校长,总有着些老师教训学生的习气,他说道:“身为帝国学子,尔等今日的表现实在令人失望,读书十余载,就这般德行,如何论治天下?!仅闻其规矩,结果还未出,意志便已消磨,这就是读书人该有的傲骨吗?” “孔孟之道,讲求一个‘仁’字,然而,仁者,当无惧敌也;无论是沙场秋点兵,还是纵笔横书墨,皆不可己身先败,纵然战死沙场,纵然横死桌案,都要以高傲的斗志,迎接一切不可敌之敌,此乃圣贤之道也。” 商之舟不亏是国子监的校长,即便人已老矣,说出的话,还是那么有气势。台下的数千学子,经此一番言论,皆沉默的低下头,好似一群做错事的孩子。 听闻校长垂询,唐王不觉反感,他年轻的时候,也曾是听过校长的教训,而今这般,倒是有几分怀念。 商也舟也懂得掌握分寸,知此地乃是皇城考试之所,而非学校,他便是不再多言,就此打住。 “现在,由我公布此次考试的主题。”商之舟说道,他不会改变考试规矩,无论在场的学子如何反对,他都会执意如此,这是属于他的执念。 说罢,他走之高台边缘,取来一横轴,双手持握,使得宽大的卷轴自由落下,以此展开,呈现于众人面前。 “论治国策” 如此四个字,赫然映在每个人的眼球之中,相比之下其他的论题,谈论治国之策,本就是一个比较宽泛的题目,若无纵观全局的胸怀,根本无从下手,,如此可算是论题之中,题目难度较大的一种,更何况在半个时辰作答完成,无疑于难上加难。 商之舟做事雷厉风行,待论题公布以后,便命人敲响了考试的锣鼓。 “考试,正式开始!!”锣鼓声落下,由专人宣布。 李长生被“淹没”于人群中,除了那张姣好的面容以外,实在难有其他的闪光点引起他人的注意。 待考试开始之时,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周围人陷入一片困扰之中,有的人抓耳挠腮,有的人大汗直冒,有的人双手颤抖到无法握笔落字。 在如此紧迫的时间之中,几乎所有人都乱了方寸,从一开始,他们就知道这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对于那些心理素质差的人,被时间追着赶,这种感觉就好比考试倒计时的最后十五分钟,而自己的试卷上面空空如也,顿时慌了手脚,根本不知要做些什么。 甚是连最基本的一加一等于二都忘记了。 诸如这种人,就是唐王最想要淘汰的。 事实如此,一切都按照着预期的进行,唐王居高处,负手而立,俯瞰广场中人,无论是寒门学子,还是贵族子弟,几乎所有人脑袋里面都是一片空白。 就算是天字班中的房子阳、贺兰山和闻人牧月等一干学霸级别的天才,也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就连这群天才们都陷入了“苦战”,可想而知其他人会是什么样? 对于他们而言,半个时辰,是短暂而又折磨的。仓促的时间之内,完成一篇《论国策》,就算能够写完,其文采质量也是可想而知。 李长生诸见不少人,又是擦汗,又是心慌,他一脸不解和迷惑,搞不懂他们为何如此?! 长生耸了耸肩,心中就跟没事人似的,拿起笔来,速度很快,却不显慌张,很是从容淡定,也不知在纸上写了什么。 直到考试的前一秒钟,李长生也是方才落下笔来,对于作答,显然很是满意。 ...... 不知不觉之中,半个时辰,一晃眼的功夫过去了,只听有人喊道:“考试结束,所有人放下手中的笔。” 第30章 镇压全场 这场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的比赛,于焦虑和紧张的氛围中,数千人的脸上写满了“愁容”二字。 一群群雄心壮志,满怀希望的学子们,考试之前,还是踌躇满志,待钟声敲响的那一刻,他们长舒了一口气,就好像重压之下得以解放。 可随之而来的,却是满脸的苦涩,此中滋味,犹如得知科举落榜的心情,心灰意冷,世界都为之枯槁失色。 想那寒窗苦读十余载,却是在半个时辰之内,人生便已经注定。 区区半个时辰,不过几盏茶的时间,算不得太久,于此,唐王静候着,待考试结束的那一刻,他扫过众人,个个脸上都不似愉悦。 甚是那些天字班的学生,也是不轻松。诸如:房子阳、贺兰山和闻人牧月等人,无不是一脸的严肃。 唐王心中自笑,也着实难为了这群孩子。 李牧尘与商之舟对视一眼,校长似是读懂了唐王的意思,便是上前来,问道:“半个时辰已经过去,不知尔等可否完成答卷呢?” 此话一出,全场一片死寂,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包括天字班那群学生们,所有人低着头,暗含着悔恨不甘,纵然心有余,却是力不足啊,时间太短,根本无法作答完成。 “现场可有人完成答卷??”商之舟又问道。 现场依旧死寂,无人一人说话,见此状,唐王眉宇之间闪过一丝凝重,很显然,如此结果非他之所愿。如果真的没有一个人作答完成的话,那么举办此次考试的目的就没有任何意义。 于众人之中,唐王似是在寻找着什么?也许考生众多,最后只好悻悻作罢。 商之舟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凝重,预期的结果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二人用眼神做了一个彼此的交流。 商之舟又问道:“老夫再问最后一辩,可否有人完成考试?” 台下几乎静的可怕,那群人嘴上没说,心里面却是在嘀咕着,孙炳新心说:“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完成考试?别说半个时辰,就算三个时辰,也未定完成,就算天字班那群变态也不可能完成。” 有此想法之人,何止他一人而已?怕是每个人心中都有着同样的回答。 就在李牧尘和商之舟也准备要放弃的时候,忽听广场传来一道微弱的声音。 “我……我写……完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意,于广场之下,显得是那么的声小,不过,在此死寂的环境下,依旧可模糊听辨。 唐王的耳朵动了动,敏锐的锁定声音传来源头,待眼神望过去,却见脸上的凝重消散于无形,嘴角上勾出出一抹轻微的弧度。 此时,唐王走到商之舟的身旁,小声说道:“老师,此时就是李长生。” “哦?” 商之舟先是一惊,不由地多了那位少年一眼,名叫“李长生”,与逝去的太子重名,着实让人有些惊讶。 在此之前,唐王可是非常看好这位叫做“李长生”的少年,不止一次提及他的名字。第一眼见了,除了面相较好之外,其他方面也实在难以引起他的注意。 也不知道唐王为何如此器重于他?! 而今看来,李长生似是没有辜负唐王的希望,在短短半个时辰之内,竟是完成了一篇《论国策》,且不说笔锋字迹、行文质量如何?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可见他确实有着过人之处。 当李长生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登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现场六千双眼睛全部瞪了过来,注视着这位凭空冒出来的少年。 只因长生穿的破破烂烂,实难引起他人的注意,若非他举手说自己答完考卷,几乎都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被这么多人盯着看,李长生确有些不好意思,好似一位邻家的羞涩男孩般,讪讪然,可爱极了。 “是他?!”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闻人牧月、贺兰山、尉迟博古以及孙瑶等人,无不有些惊诧,没想到他也来参加了考试。 “此人你们认识?”房子阳问道。 贺兰山回道:“子阳兄,可还记得那位暴打李云潇的乡野小子?” “略有耳闻,听说李云潇吃了不少的苦头,险些丧命,怎么?此人难道就是……” 尉迟博古嘿声一笑:“不错,就是那小子,没想到他竟也来参加考试。” “不仅来了,人家还作答完成了。”闻人牧月冰着脸说道。 “完成了又能怎样?鬼知道他写了什么东西?说不定是鬼画符也不一定,哈哈~~!”尉迟博古笑着说道。 他才不相信李长生能够写的文采飞扬呢,就连房子阳都做不到,区区一个乡野来的小子,又岂会做到? 除非是他,恐在场之人,没有人可以做到。 闻人牧月却是说道:“尉迟,莫要门缝中看人,等同时间内,我等皆是没有答完,李长生能够写完已实属不易,纵然是题不大意,却也是不容小觑的。” 在她的心中,肯定了李长生的速度,否定了他的质量。因为,没有人相信他真的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作答出一篇完美的《论国策》。 “月儿,你为什么老是帮着外人说话?”尉迟博古说道,闻人牧月可是出了名的冰山美人,别说帮外人说话了,就算自己人都懒得多说一句。 “我只不过在陈述事实。”、 此时,房子阳皱了皱眉头,脸上晕上一层奇怪的神情。他似是很介怀闻人牧月提外人说话。 “切,速度快有什么用,我偏不信一个野小子能够写出来什么东西,不过是哗众取宠罢了。”尉迟博古笑说道。 众人皆是否定了李长生,认为他不过是随意乱写的而已,然而,闻人牧月心中却是有着奇妙的感觉,说不出道不明,看着他的身影,心里面总是很安心,总觉得他可以应对一切。 “你们就等着瞧好吧,我猜他写的一定会阅卷老师臭骂一顿的。” …… 清一色的否定声音,没有一个人看好他,对此,李长生也不以为意,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相比之那些没有答完的,自己不知强上了多少倍。 李长生举起手来,方才他见诸人皆无一人应声,稍显羞涩的他,不愿做出头鸟,可答应了唐王的事情,就必须要做到,故而在商之舟第三遍的时候才缓缓地举起手来,应声回答。 商之舟说道:“来人,将这位考生的考卷呈上来。” 此次阅卷的老师,都是国子监颇有威望的鸿学大儒,为了保证绝对的公平,朝中亦是派出褚遂良等一干老臣参与。 论及治国策,这些朝中老臣们更有发言权,此子写的时好时坏,皆是无所遁形。 由于仅有一人,还是现场阅卷,时间不需多时,成绩便可公布。 广场上的考生们,无一人离开,他们也想见识一下这位少年,到底写了什么?是笑话,还是箴言?稍许片刻,便可揭晓答案。 考卷呈递上来,同时涌来十几位阅卷老师。 先且不说内容如何?李长生的字迹倒是工整漂亮,不像是出自一位野小子之手。通篇字数,仅是目观,少说有着一千多字。 不知李长生写了什么,本是一份考卷,竟是过去了一个时辰,阅卷老师还没有看完,不禁引得其他考生们好奇。 头上顶着大写的问号,满脸的狐疑,就算逐字通篇读来,也早已经看完,难道是字迹太丑,阅卷老师根本不知他写了什么? 反正尉迟博古是这么想的。 又是过去了半个时辰后,阅卷老师方才散开,将考卷呈递给唐王过目。 “陛下,此乃李长生的考卷,还请过目。”阅卷老师将此考卷呈递上来。 接过李长生的考卷,唐王倒是满怀期待,不知那小子写了什么,使得众人‘深陷’其中,难以自拔,着实令人好奇的紧。 然而…… 当唐王看过了李长生的考卷之后,顿时沉迷于其中,他的表现完全出乎自己所料,在短短的半个时辰之内,竟可完成一篇旷世奇作,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 “这……”唐王惊地说不出话来。 待通篇读完之后,将考卷又转交商之舟的手中,说道:“老师,您请看,此等文章,不知该个什么成绩的好?” 方才商之舟亦不曾参与阅卷,故而不知其内容为何? 待从李牧尘手中接过,商之舟仅是瞄了一眼,心中便是惊起一阵波澜,苍苍百发的他好久不曾有的震骇。 那双略显枯瘦的手掌,竟是有着一丝颤抖,并不是害怕,而是激动。 “这……真的是……那少年写的吗?真乃世所罕见之奇才也。”商之舟说道,能够得到校长的如此称赞,即便是天字班的学生们,也是不曾有的赞美。 唐王淡然一笑,问道:“老师,您是大家,又是参与阅卷多年的老手,对于成绩最有发言权了。你觉得……” “此等文章,即便的往年科举状元,也是少见的存在,这少年简直是神人。”商之舟说道,随后询问其他阅卷老师,道:“诸位,你们呢?该打一个怎样的成绩?” 只见,一位阅卷老师代表站出来说道:“启奏陛下,尔等所有人都认为,这份答卷,绝对可算是诸多年来,第一甲第一名。” 唐王满意地点头:“既然如此,那朕就宣布成绩了。” 来到台前,唐王亲自宣布道:“考生李长生,此次的成绩是:第一甲第一名。” 寂静,寂静,寂静…… 此话一惊说出,现场所有人再次陷入死寂当中。而尉迟博古就好像绝对,自己被无形之中狠狠地抽了一记耳光似的,火辣辣的痛。 所有人只觉得:“怎么可能?!” 第31章 冠绝群雄 所有人脸上写满了惊疑和迷惑,很显然,如此结果非他们料想的那般?短短半个时辰之中,怎会写出一篇长达千余字的《论国策》? 就算写出来,仓促时间之内,也根本不可能有着太高的水平?一个东海渔村来的穷小子怎会有此文采?就连天字班的学生也办不到。 尉迟博古为人心直口快,身为“长安五俊”之一的他,想来如此,有话就直说,从不藏着掖着。 只见他举手起来,说道:“陛下、校长,各位老师们,学生心有疑问?” 有人站出来质疑,一切都在唐王的预料之中,他轻笑道:“有问题是好事,那便说来!!” 尉迟博古也不故作矫情,他问道:“学生对此人的成绩表示怀疑,还请陛下给我等一个答复的好。” 若是换做其他君主,被人当中质问,定会勃然大怒,唐王李牧尘给予他们最大的宽容,非但不怒,反而笑道:“那依你之言,该如何答复的好?” “方法也是简单,我想不仅是我,在座的考生都想要亲眼目睹此人的考卷,到底是何内容,竟是让陛下及各位老师们称赞不已。” 不得不说,尉迟博古的要求,恰是说中了所有人心中最想要的,他们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见识一下,那穷野少年到底写出了什么样的惊世骇俗答卷?使得国子监的老师及朝臣们纷纷点头称赞。 “陛下,将考生的考卷当众公布,需得经过层层审核才可公布于众。如此这般,着实不妥。”有臣子说道。 “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法,若是任何事都拘泥于陈旧规矩的话,何谈帝国昌盛再登新峰?!” 唐王李牧尘说出这番话,其中内涵他意,不似是了回呛臣子的话,反而是说给那些因循守旧的固守派们听的。 “再说了,你们且看台下的数千考生,那么早已是迫不及待,想要知晓考卷内容,就此破例一次又有何妨呢?” 如此也不算是不可破例的事情,何况唐王执意如此,其他人也不再反驳。 唐王李牧尘说道:“尉迟,朕答应你,当众公布考卷内容,也好让尔等见识一下,第一甲第一名到底是什么实力?” “谢陛下!!” 此时,唐王吩咐身边地太监,将李长生的考卷当众公布,由于小小的考卷太小,可观之人实在有限,为了照顾所有人,李牧尘命人将考卷内容大声的朗读出来。 只见有着一位国子监老师,持考卷当众读道: 民闻帝王之临驭宇内也,必有经理之实政,而后可以约束人群,错综万机,有以致雍熙之治;必有倡率之实心,而后可以淬励百工,振刷庶务,有以臻郅之理。 立纪纲,饬法度,悬诸象魏之表,着乎令假之中,首于岩廊朝宁,散于诸司百府,暨及于郡国海隅,经纬之之,鸿巨纤悉,莫不备具,充周严密,毫无渗漏者是也。何谓实心?振怠惰,励精明,发乎渊微之内,起于宥密之间,始于宫闱穆清,风于辇榖邦畿,灌注于边疆遐陬,沦之洽之,精神意虑,无不畅达,肌肤形骸,毫无壅堵是也。 实政陈,则民下有所禀受,黎氓有所法程,耳目以一,视听不乱,无散漫飘离之忧,而治具彰;实心立,则职司有所默契,苍赤有所潜孚,意气以承,轨度不逾,无丛脞惰窳之患,而治本固。 有此治具,则不徒驭天下以势,而且示天下以守,相维相制,而雍熙以渐而臻。有此治本,则不徒操天下以文,而且喻天下以神,相率相勖,而郅隆不劳而至。 自古帝王,所为不下堂阶而化行于风驰,不出庙廊而令应于桴答,用此道耳。厥后,崇清净者深居而百官效职,固以实心行实政也。 后世语精明者,首推太宗,彼其吏称民安,可为效矣!而专意于检察,则检察之所不及者,必遗漏焉,故伪增受赏所从来也!而注精于修持,则修持之所默化者,必洋溢焉,故四海平安所由然也。 盖治具虽设而实心不流,则我欲责之臣,群臣窥王之怠而仿效之;王欲求之民,则已窥之疏而私议之。 即纪纲法度灿然明备,而上以文,下以名,上下相蒙,得聪察之利,亦得聪察之害。实心常流而治具少疏,则意动而速于令,臣且孚我之志而靖共焉;神驰而慑于威,民且囿吾之天而顺从焉。 凡注厝、规画悬焉不设,而上以神,下以实,上下交儆,无综核之名,而有廉察之利。 …… 那人掷地有声地朗读着李长生所撰写的文章,既然是论国策,其文章自是不乏治国之策,亦有劝勉之言,总归言之,却可以八个字形容“实心先立,实政继举”。 在场之人,听得真切,听得入耳,听得痴迷,只因卷中的每一个字,都好似一颗颗惊雷炸弹,于此炸响开来。 所有人惊的目瞪口呆,嘴巴难以合拢闭上,尉迟博古有些错愕,甚是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在做梦。 闻人牧月那张冰雪惊艳的面容,露出一抹奇异的神情,想不到那位不起眼的瘦弱少年,竟是腹中有着超凡寻常人的笔墨。 如他这般文采,就算是房子阳都不逞多让,甚是更强。短短半个时辰之内,竟可写出一篇旷世之文章。 她似是明白了,为何所有人阅卷老师在内的人,见此考卷无不咋舌称快?待阅读者随着一句:“不识忌讳,干冒宸严,不胜战栗陨越之至。”就此宣读完毕。 哗----! 当李长生的考卷被当众读完之后,现场惊起一阵哗然,于数千考生之中,无数人为之喟叹不如。 难怪他是第一甲第一名,有着此等才华,他不是第一名,谁人敢自称第一名? 不知何时,无数双眼睛再次凝于李长生的身上,那位穿着破旧的少年,于万人广场之上,显得是那么的渺小。 然而,再也没有人敢嘲笑他,半个时辰之内,写出了一篇惊世骇俗的文章,实乃人类可能及之?! 此时此刻,孙瑶双目睁大的看着那位少年,于聚贤阁外,暴打李云潇,一招打败自己的父亲的少年,本以为仅是身手了得,却是不想,腹中笔墨,出口既是文章。 一篇《论国策》更是写的神乎其神,被各位阅卷老师们肯定,而商之舟更是放出豪言,此等文章,哪怕是科举状元都未必能够写的出来。 如此高的评价,她再一次对李长生感到意外,这位来到长安城不足一个月的时间,其成长速度足可以用“急速”二字形容。 这个时候,唐王问道:“尉迟博古,如今已依照你的要求公布了考卷,不知你心中还是否存有疑问呢?” 虽然尉迟博古心有不悦,但他不得不承认李长生的文章的确写的好,第一甲第一名,非他莫属。 尉迟博古回道:“学生心服口服!!” 想必,经过今天的这场考试之后,李长生的名气将会再次让长安城变得躁动起来,这位曾经打败孙百战,暴揍李云潇的野小子,想不到还是一位绝世才子。 自从秦浩天被杀以后,‘长安五俊’独缺一人,若论及相貌、品行、文采以及武功,非李长生莫属。 也因此,李长生成功晋升为新的“长安五俊”,与房子阳、贺兰山、尉迟博古、李云潇四人并列。 他也是五人之中,唯一一位出身贫贱的少年,跟其他四人不同,没有强硬的背景,饶是如此,却为他聚集了大量的女性追求者。 相比之其他四个人,李长生出身贫贱,更没有代沟,且他为人善良温柔,不少喜欢李云潇的女子,皆转投新的阵营。 当然了,此为后来事情,当下,国子监入学考试,仅有一个人通过,依照规定,李长生正式成为国子监的学生,而其他应征考试的寒门学子一缕被淘汰。 很显然,这个结局并不是唐王想要的,他要实施‘试点扩招’,要是仅有李长生一个人,何谈实施新政呢?、 之前设定半个时辰,只不过想用李长生来压一压国子监那群纨绔子弟们的嚣张气焰,让他们知道什么‘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莫不要以为自己当真是天下无人敌。 于是,下午时分,又举行了第二轮考试,考试条件已然苛刻,只不过,将半个时辰延长至两个时辰,但人数也是增加了许多。 最终,有着包括李长生在内的数十人,成功进入国子监。 黄昏时分,李长生从考场走出,行至半途,从后方走来一顶轿子,轿子听在李长生前面,从中走出来一个人。 “是你?!” “少年,可否有时间,与老夫找地方喝杯茶水?”商之舟笑着说道。 “时间倒是有,可我与你萍水相逢,不算相熟,为什么要与你喝茶?给我一个理由先。” 商之舟不怒反而大笑道:“你已通过了考试,我是你的老师,而你是我的学生,不知这个理由可还说得过去?” 李长生想了想,耸肩道:“去什么地方?” “自是清雅之地。” 商之舟说完后,便是自顾前面带路,李长生紧随其后。 第32章 御赐美人 自古便有着“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说法,论及清雅之地,却不是林水之间,而是学子们读书的学堂。 古之圣贤,有以君子之交,君子膝谈,首先乃文旅之地也。 商之舟先行,李长生紧随其后,行至半个时辰后,他们来到了一处清雅之地,李长生举目望之,赫然印入眼帘的三个字: 国子监! 商之舟撇头过去,微微一笑,已是猜到了对方的神情和反应,他知道,无论任何人,在看到‘国子监’后,心中都会不禁升起一种肃穆的威严感,李长生也自是不能免俗。 “石碑上这三个字,乃是高祖皇帝亲笔题字,屹立在此已有数十载光阴。”商之舟自豪地说道。 李长生点头应道,便是随商之舟踏入庄严的学校。 从大门进入,一阵清风扑面而来,风中掺杂着泥土的清香味,不似女子的胭脂香气,却更能令人心脾神往。 垂柳、松柏自古皆为文人之所喜好,常寄托情怀,已意达意,于此清高之地,又岂会少之? 沿途两侧,垂柳飘飘,散落于空中的柳絮纷飞各处,一眼望去,皆为柳松之翠绿,心中不禁怡然旷达。 由于明日才正式入学,故而学校空荡荡的,几乎看不到一个人影,如此倒也是清静的很,李长生随着商之舟来到一处湖心凉亭之下。 四周皆为碧波荡漾的湖水,粼粼地波光,微微地清风,再沏一杯好茶,日子当真是塞过神仙。 “喝茶!!” 商之舟邀请他坐下,并主动为李长生沏茶一杯,李长生也不矫情,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商之舟笑问道:“这茶如何?” “苦中有涩,却不令人讨厌,经喉入腹,那沁人心脾的茶味袭来,好喝。”李长生说道。 “好茶当配懂茶之人,你年纪虽小,却是懂茶的人,也不枉我这壶雀舌茶。” 雀舌茶,乃皇族专供御品,商之舟又是唐王的恩师,有此贡品也算不得出奇。倒是李长生,闻到品茶竟是皇族专用,实在有些受宠若惊。 “如此好物,就此被饮之,实在暴殄天物。” “唉,这说的哪里话,既是饮用之物,自然是由人来喝之,况且你受得起。” “什么意思?” “没什么,哈哈~~!”商之舟笑着转移话题,问道:“沿途走来,对学校的环境可还满意?” 李长生竖起大拇指头,说道:“一路走来,校园的风景真如一幅画,实在美不胜收,令人惊羡不已。” 夸奖学校,就等同于夸奖商之舟,身为国子监校长,可以是一荣俱荣,被他人夸奖,忍不住大笑,于是,他忍不住又多问了一句:“如此胜地,可否是你见过最美的地方?” 然而,商之舟等来的不是肯定答案。 李长生摇头说道:“有一个地方,比国子监更美。” 商之舟的笑声戛然止住,不禁问道:“哦?不知是如何个美法?” “此地云销雨霁,彩彻区明,层峦耸翠,上入云霄,可谓美哉!!”李长生说道,“远处之山,烟光凝紫;近处之水,寒潭清澈,无论山水之间,此处更胜一筹,乃我毕生所见最美之地。” 听他这般说来,引得商之舟好奇不已,问道:“如此美胜之地,不知落于何处?” 方才李长生所形容的地方,不是他处,正是昔日的蓬莱仙岛,只不过,而今的仙岛已然被岩浆吞没,其盛景不再,实在令人可惜。 “于东海之东,便是此地所在之处。” “你说的是岛吧!”商之舟说道,“东海之上,诸多孤悬岛屿,不在少数,而岛上少有绿植,若论及风景的话,能够比得上国子监的实在少见。方才之言,真的有这样的岛吗?” “自然是有的,不过此处却是不能相告,我答应过龙儿姐不可宣扬,你还是不要追问的好。”李长生说道。 “能够信守于人,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哈哈!”商之舟说道,“罢了,此事暂且不谈,今此邀你前来,确有些话想说。” “洗耳恭听!” “你可知国子监中有着四个班级?” 李长生答道:“略有耳闻,好像是什么天地玄黄,将不同的学生归编至四个不同的班级。”李长生说道。 “不错,正是这四个班级,今此找你前来,也确实有些事情需要你的帮忙?” “又帮忙?!” 李长生一脸的惊愕,嘴巴长大的老大,自从他来到长安城后,就不曾消停过,麻烦接二连三,一桩接着一桩。 先是入皇城,降服昆仑白狮,再是被逼迫夺得大武试第一名,而后被稀里糊涂的逼上考试赛场,而今以为刚要松口气,新的麻烦又来了,如何不使得李长生惊讶。 “什么叫做‘又’?” “没……没什么,我知道就算想要拒绝,也是不能了。” 商之舟露出一脸坏笑,道:“你小子也是不傻,喝了我的茶便是欠了我的债,就算你要拒绝也得我同意才是。” 李长生嘟嘴说道:“我就知道你另有图谋,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哦对,‘老而不死是为贼’,这句话送给你再合适不过。” 难怪刚才,老家伙主动为自己沏茶,原来是在这儿等着自己往他的圈套里面跳,亏着自己对他还是感恩戴德,以为拿出贡品来呢。 “雀舌茶乃皇族贡品,莫说你了,就算是其他朝臣们也是鲜有品尝到,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商之舟说道。 李长生懒得与他争执,他翻了个白眼,直奔主题:“说吧,到底要我做什么?”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只不过是希望借你之手,破除旧的学制,重立新的教学体制。”商之舟说道。 听闻此言,李长生却不觉得简单,不仅如此,他似是察觉到哪里不对劲,他眉头紧皱,神情中闪过一丝狐疑,试探性地问道:“破旧立新,为什么你的要求与圣上的一般无二,到底是早有预谋,还是不谋而合?” 之前,唐王就曾跟他说过一些类似破旧立新的话。只不过,唐王面对是一个国家,而商之舟则是一个学校。 如此改革政策,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却是一般无二。 “你说呢?” “依我的直觉来看,你们俩肯定有所谋划。” 当李长生话音刚落,便听得远方传来哈哈的笑声,那笑声有些熟悉,李长生下意识转身回眸来,登时起身上前。 “草民李长生,拜见圣上!!”李长生行礼道。 唐王李牧尘阔步走来,摆手道:“起来吧,此处也无外人,俗套的礼节就此免了。” 此次唐王前来,身边并无他人追随,他一袭便装,突然出现在了国子监,直到现在,李长生才明白,哪里是商之舟邀请自己,唐王李牧尘才是幕后真主。 唐王来到凉亭之下,与商之舟说道:“老师,朕早就说过了,这小子有着超乎常人的敏锐力,仅在三言两句便是猜到了朕,哈哈。” 早在之前,唐王就已经与商之舟提及过李长生,李牧尘曾经说过,看到了李长生,他似是看到了大唐未来的希望。 起初,商之舟不以为然,可是听闻唐王告知于他,李长生仅仅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就夺得了入学考试第一名的事情后,商之舟才是彻底佩服,短短半个时辰之内完成一篇论国策,就算自己也是做不到的。 唐王的突然到来,三人就坐桌旁,老、中、少恰是代表了帝国的年龄层。 李长生坐在唐王和商之舟,也是丝毫不怯场,看着他们两个人,自己却是笑不出来,总觉得他们两个合计坑自己。 “人已经到齐了,老师,您就直说吧,无需再隐藏什么,能够完成任务就看这小子的本事了。” 商之舟也是不隐瞒地说:“如今的国子监,四班分立,学生们按照天赋归编为类已有数十载光阴。” “帝国伊始,天下归一,高祖皇位为了短时间聚集人才,故而实此之策,然则,久而久之,如此之法早已不再适应新的时代。” 有的人为了能够进入好的班级,不惜拼命学习,这本不是什么坏事,可是呢?随着时间日久,从国子监走出来的不是人才,而是一个个不懂世俗的书呆子,一心只读圣贤书,其他皆然不知。 帝国需要人才,需要的却不是此等人类,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这些死读书的书呆子们,终究是要淘汰的。 而唯一的办法,就是破除天地玄黄四个班级,不再分门别类,而是统一学习。如此做法,像极了现在的尖子班,取消尖子班的作用也就在于此。 “所以呢?需要我做什么?”李长生问道。 “方法很简单,加入黄字班,然后打败天字班的天才,凭你的本事,应该不难吧?”商之舟说道。 “好处呢?” 唐王和商之舟白了他一眼,唐王说道:“你要是成功了,朕赐你一位绝世美人。” “绝世美人?是谁?” “闻人牧月!!” 第33章 故人相见 提及“闻人牧月”四个字,唐王和商之舟脸上都浮现出惜叹的神情,多么好的女孩,怎么会就变成了那个样子? 之前的闻人牧月开朗、阳光,笑起来很是迷人,而今却是板着一张脸,不苟言笑,冷冰冰的样子,但凡见过她的人都知道,脸上写着“生人勿进”四个字。 闻人牧月的父亲闻人照也曾多次入宫,寻求唐王的帮助,都怪那个他,如若不是他的话,闻人牧月何以至此呢? 对此,李牧尘也是应下帮忙,怎奈始终没有找到一个良策?而今,李长生的出现可谓是一举两得。 李长生听闻后,当即摇头拒绝:“不行,不行,我不能娶闻人牧月,因为我已经有了喜欢的姑娘。” 听他拒绝了自己的美意,唐王先是一惊,闻人牧月的容颜冠绝长安,多少男人想要得之却是不得,没想到他竟是主动推辞了这门好事,不禁令人好奇的紧。 “有喜欢的女子,并不代表不能再娶婚配,古之男子,三妻四妾实乃常事,再说了,你可知闻人家的小姑娘长得有多漂亮吗?”唐王问道。 “我见过她,长得很漂亮,无可挑剔,可惜整天伴着一张死人脸,一点都不可爱。”李长生毫不客气地说道,“就算她长的再漂亮也与我无关,我这一辈子只喜欢一个人。” 唐王一脸惊讶地看着他,想不到这小子还是个情种,他说道:“你的事情,朕略有耳闻,初至长安城,便拒绝了孙家姑娘,倒也是奇怪人。” 当初,于聚贤阁外,李长生将抢到绣球还给了孙瑶,并当众拒绝了孙瑶的婚嫁,此事可是闹得沸沸扬扬,成为了百姓们茶余饭后谈资的话题,好不热闹。 “罢了,既然你不愿接受这门婚事,朕也不做强求,毕竟强扭的瓜不甜。待你攻成之时,朕自有其他赏赐。”唐王摆手说道。 李牧尘没有道明赏赐为何?但在李长生看来,事情可没有那么简单? “朕想要说的事情就是这些,你且回去吧,记住,今日之事,除却我等三人之外,不准告诉任何人,明白吗?” “自己的亲人也不能说吗?”李长生问道,他口中所指的亲人,自然是龙儿。 “你说呢?” “明白啦。” 说罢,李长生端起杯中剩下的半杯茶水,一饮而尽,便是起身离开,待他转身要走的时候,唐王忽然喊道:“等一下!” “嗯?还有其他吩咐?” 唐王从袖口中拿出了两锭银子,嘱咐道:“明天入学报道,买两身衣服,穿的好点,。” 如他这般,不似一位帝王对属下的关怀,倒像是亲人间的嘘寒问暖。 见此番情景,李长生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情愫,明明唐王手中的银子并不算多,区区几两银子,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九牛一毛,然而就是感动不已。 李长生也没有推脱,接过了银子就此离开。 …… 待李长生走后,凉亭之下,只剩下了唐王和商之舟。此时,商之舟先是抿了一口茶,说道:“你好像很喜欢他!!” “或许我们两个有缘吧,从看到他的第一眼,朕就喜欢这孩子。”唐王说道。 商之舟轻笑道:“如此还真是少见,可从没有见过你对哪个皇子如此上心,就因为他的名字吗?” “天下姓氏相同者何其之多,朕喜欢那孩子,纯粹是单纯的喜欢,没有其他理由。” “于长安城众多朝臣子弟家中,闻人家的小丫头是你最宠爱的,而今你竟要将其嫁给一位山野来的小子,你根本就是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儿子。” “可惜,那小子拒绝了朕的美意。”唐王说道。 商之舟也发出一声叹息,说道:“这些年,闻人牧月这丫头着实吃了不少苦头,何况是一个女孩子呢。” “走出情伤的阴霾和沉痛最好的办法,便是开始一段新的感情,所以朕才会有意要撮合他们两个人。”唐王说道,“只不过,那小子用情还挺专一,着实令人意外,哈哈~” “是啊,我也没有想到,他竟会拒绝。”商之舟笑着说道,“可那丫头怎么办?你真的不管了吗?” 却见唐王哼声一笑,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来,说道:“那小子想要拒绝,也得问问朕答不答应你?” “你想干嘛?” “现在不喜欢,可不代表将来不喜欢;那小子现在拒绝了朕美意,谁又敢保证将来还会拒绝呢?”唐王狡黠地笑道。 “你的意思是……撮合他们两个?” “有何不可!” 李长生和闻人牧月都是唐王非常喜欢的两个孩子,若是他们二人能够喜结连的话,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若是他们两个人真能够成的话,牧月那丫头说不定能够从那段痛苦的记忆中走出来。”商之舟说道,“不仅如此,陛下还可以得到一位绝世天才少年,可谓是一举两得。” 说完之后,唐王和商之舟二人不约而同的发出爽朗的笑声。 “老师,待入学之后,还需要麻烦您多让这两个孩子接触,若是终日不得见面,我等的苦心也是白费。” “此事,你不必操心,我自知该如何做,这两个孩子就交给我吧,倒是你,身为一国之君,重点可不在他们身上。”说到此处,商之舟脸色忽地凝了下来,又问道:“知道他们此行的目的吗?” 唐王李牧尘的脸也严肃起来,眉眼之间闪过一丝凛然的杀意,他点头说道:“前段时间,捣毁了他们藏于长安一处分舵,从他们口中得知了一些讯息。” “什么讯息?” “他们的目标,好像是……”说到这里,李牧尘似有些迟疑,能够让大唐天子这般畏惧的事情,可着实少见,沉默了片刻,从他的口中缓缓道出两个字:“龙脉!!” 龙脉,乃帝国之根本,事关一个国家的命运走向。龙脉之地,聚集天下之灵气,拥有着无穷的力量,传言,得龙脉者得天下。 若是能够得到龙脉,那么天下的命运都将为之改变。 “龙脉,乃帝国之根,社稷之本;若是被他们得到的话,帝国可就危险啦。”商之舟说道。 “话是不假,可想要找到帝国的龙脉,哪有这么容易?他们想要颠覆朕的天下,朕倒要看看,这大唐岂是他们这些仓皇鼠辈能够扳倒的?”李牧尘豪气冲天地说道。 此时,唐王又说道:“朕倒想知道,到底是谁在幕后操控了一切!!” 十三年前,太子李牧尘和晋王李治的无数次交锋,最终取得天下皇权之人是李牧尘,而败北之人归入黄土,灵蛇组织群龙无首。 时隔十三年前,‘灵蛇’再现,到底是什么人借用神秘组织。 唐王李牧尘似是嗅到了当年的味道,太宗末年,天下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朝堂内外,各方势力蠢蠢欲动。 没想到,这种事情最终还是发生在了自己身上,正因有过相同的经历,李牧尘才会有着异于常人的警惕感。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白鸽从远处飞来,落在唐王身边,飞鸽传信,李牧尘将绑在鸽子上的信取了下来。 看完之后,将纸条置于掌心,李牧尘心念一动,掌心中的纸条燃烧成一团火,化为了灰烬。 “找到了吗?”商之舟问道。 “找到了。” “可知是敌是友?” “这不重要,只有见过了才知道。”说罢,李牧尘便是起身来,说道:“此人不简单,需得朕亲自前往一趟,国子监诸多事宜,就麻烦老师了。” 商之舟轻微颔首点头,不与作答,却胜过任何话。 此二人虽是君臣,却是亦师亦友,纵观朝野上下,唐王最器重的大臣莫过于褚遂良、林动、狄仁杰等人。然而,器重却非信任,能够信得过的人仅有商之舟一人而已。 唐王李牧尘说完之后,身形忽地一闪,便是消失在了原地。 一阵清风吹过,扑打在商之舟的脸庞,他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望着远方唐王消失的方向,说道:“修为又更强了。” 当世之下,可与唐王匹敌的高手,实在少之又少。自从十三年前,与李治那场生死恶战之后,再也没有人见过李牧尘出手。更不要说他的真正实力,纵观当今武林,只怕唐王早已是站在巅峰之上,实力深不可测。 几年前,唐军大军压境,李牧尘亲自挂帅,为太子复仇,灭东瀛倭寇,就在那场战役中,唐王施展出真正的实力,他一剑劈出,将东瀛国的一座城池给毁了。 方才观他轻功的实力,真可谓用“来无影,去无踪”六个字形成,来去之间,犹如一阵狂风,无法辨别其形影。 …… ------ ------ 于无人的小巷之中,忽地天降神影,唐王李牧尘负手而立,他的神情之中,展现了一位帝王该有的风范,那份睥睨天下的气势,非寻常人可能比之。 “姑娘,终于找到你了。” 第34章 双龙现!! 那女子回首望之,一位中年男子负手而立,站在屋顶高处,在此僻静的小巷,却也是无人经过,独有他们两个人。 她纵身一跃,跳至另一间屋子上面,二人对目相视。 此时,听李牧尘说道:“前段时间,朕已察觉到一股神秘力量进入长安城,心中还在惊疑,本以为会是年过半百的老者,却是想不到,竟是一位貌美年轻的妙龄女子。” 唐王李牧尘以“朕”自称,并没有故意隐瞒身份,在他看来,此女子早已猜到了自己的身份,如此见了自己才沉着淡定。 “你也不错,我已经尽可能的隐藏气息,可还是被你的人找到了。”龙儿说道。 方才,唐王所找寻的女子,便是龙儿,从她进入长安城的那天起,已是引起了位居天听的李牧尘的注意。 唐王凝视着这位神秘的女子,说道:“不良人想要找的人,纵然是逃到天涯海角,也难隐其踪影。” “是吗?”龙儿淡然冷笑,“所以你的意思是想要抓我回去吗?” “大唐帝国讲究法度,你一不偷,二不抢,三不触犯律法,朕为何要抓你?”唐王说道。 “既然不是抓我,你此番亲自前来又所谓何事?帝国的君上应该不会无聊到亲寻一位姑娘吧??”龙儿说道。 “若是普通姑娘,朕自不会亲自前来,像是你这样的姑娘,朕想不来都难啊。”唐王说道,瞧她年纪轻轻,便是有着深不可测的实力,怎可以寻常女子度之? 此等蛰伏于长安城的危险存在,若是朋友,自可安心;若是敌人,必当灭之。 面对帝国的君王,龙儿可不觉任何惧意,她撅起一抹弧度,轻笑道:“小女子还真是受宠若惊,劳烦大唐皇上亲驾,当真是三生有幸。” 唐王观此女子不简单,方才说话之时,他故意释放出龙息威压,若是寻常人,必回心生畏惧,方观她神色,不改如常,而且说话谈吐,皆非凡女子可能比之。 又察觉她体内真气,似觉有些相熟,怎奈一时难以记起罢了。 “姑娘,你我之间可曾相识?朕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唐王问道。 龙儿心是一愣,那稍纵即逝的神情又恢复如初,她玩味轻笑:“都说唐王用情专一,独爱皇后娘娘,而今这般撩人手段,实非高明手段。” “我与唐王不过是初次见面,何以谈得上相识?更不要说是在哪里见过了?如此手段对待那些清纯少女尚可,对我却是没用的。” 以此话语来回击唐王的问题,以吸引女孩为借口来转移话题。 唐王也不愿过多解释什么,到底是真是假她心中自有定论,只不过,长安城出现了一位来历不明的神秘女子,身为大唐天子,踏入大唐境内,就要接受帝国的约束。 “哈哈!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姑娘,说来说去,反倒成了朕的不对。”唐王笑着说道。 “你一个大男人,将我这弱女子阻拦在这僻静的小巷中,当然是你的不对了,若非你有所图谋,不然何以至此?!” 这一次,唐王并没有否认,他露出狡黠的笑容来,道:“这一次,你倒是说对了,朕确有图谋。” “只不过谋的不是‘色’,而是你的——人!!” 就在此时,李牧尘忽地动手了,他往前一步跨步,纵身跃过了小巷,手中的拳头伴随着呼啸的风声袭来。 他主动发起攻击,先下一成。 龙儿见之,神情一怔,没想到李牧尘会先发动攻势,对方的速度很快,那呼啸的拳劲若是正面迎之,必难以抵挡。 高手之间,致敌尽在须臾,眨眼间的刹那便可分晓胜负,处于本能,龙儿脚尖后倾用力,嗖跳远出去。 李牧尘的拳头够快,可龙儿也非等闲之辈,他一拳打空,那虎啸龙吟之声响彻于耳,空拳便已是如此的可怕。 一招未果,李牧尘并不失落,他笑说道:“能在刹那间做出反应,凭借本能躲开攻击,不得不说,你是朕见过最强的女人。” “能得到唐王的夸奖,小女子还真是开心。”龙儿说道,“只不过,有来有往,小女子当以‘礼’回之。” 说罢,龙儿隔空反手一掌,体内真气幻化成一条巨龙,从她的掌心发出,巨龙盘旋咆哮,疯狂冲向李牧尘。 李牧尘矗立原地,眼神闪过一丝凛然气息,只见他的拳化为掌,那巨龙袭来,他不躲不避,便是在那瞬息之间,从他的掌心也飞出一条巨龙。 一时间,两条真气幻化的巨龙,盘旋于上空,释放出阵阵龙吟,双龙厮斗,相互盘绕纠缠,如此画面可是少见。 持续片刻,双龙皆没有分出胜负,二人就此撤力,两条真气幻化的巨龙就此消失无影踪。 而此时,龙儿躬身作揖,说道:“不愧是大唐的天子,实力果然非同小可。”,自己的实力如何,自己最清楚。 方才与李牧尘交手,尽管知道他不是真正的想要擒拿自己,但是,刚才的短暂交手,却让龙儿清楚感受到此人的实力太过可怕。 “区区人类,竟然强大到如此地步,真是太可怕啦。”龙儿心说道。 在十六年前,龙儿和唐王李牧尘却有过谋面,只不过二人的身份各不相同,曾经的李牧尘还是牧王,而龙儿也非如此面目,故而见之,有着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个时候的他,就已经强的可怕,如今十六载光阴匆匆闪过,却是不曾想他强大到如此地步。 之前,唐王也不过是小试牛刀,简单的出手试探,并没有真的致敌之意,见对方作揖行礼,也就此作罢,说道:姑娘,如此可坐下来聊一聊吗?” “坐下来就免了,就在这儿说吧,我听得见。” 多少人想要与唐王静坐下来促膝相谈,可始终不得机会,然而,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就此抛弃,不知要让多少人心碎。 “你来长安的目的是什么?”唐王直言相说,不加任何掩饰。 眼下的长安城,可谓是多事之秋,大武试召开在即,江湖各路高手齐聚长安;朝野上下,朝臣们异心出现,而‘灵蛇’组织又觊觎帝国龙脉。 多方势力并起,唐王第一次感受到了危险,他执政十三年来,还是第一次感受到了危机。 “救人!!” “救什么人?” “一个付诸生命都要保护的人。” “既然是救人,应当寻访名医才是,却为何鬼鬼祟祟,出没于长安隐秘之地?难道不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唐王又问道。 听他说的那么简单,可在龙儿听来,却是困难无比,龙儿莫名怒道:“要是名医有用的话,我们又何须来到长安?” 如果名医能够治好长生的天生绝脉体质,龙儿早就抓了天下名医为他诊断治疗,也不会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来到长安城。 如今看来,终究还会被人发现了。尽管自己小心翼翼,还是难逃唐王的耳目。 “世间之疾病,非医术高超者可能医治,既然姑娘找的不是名医,那就是名药了。” 龙儿没有说话。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难念的经,今此相见,朕也亲眼目睹了姑娘的本事和为人,既然你我不是敌人,那便算是朋友,要是有着朕能够帮忙的地方,请尽管说来,力所能及的小事还是可以办到的。”唐王说道。 他所说的“力所能及”小事,在其他人看来,却是足以改变一个人的人生大事。 龙儿并非不是一个不识时务之人,更何况此人还是长生的父皇,他既然主动请和,自己也不会偏执与其为敌,况且寻找‘龙脉’还需要他的帮忙。当然了,关于“龙脉”一事暂且不能说。 不然的话,唐王一定会震怒的,将自己视为敌对,想要拯救长生的性命怕是没有希望了。 “在此就谢过了!!” 龙儿是豪爽之人,不行女子那般柔情绵绵,她抱拳行礼,倒有几分江湖儿女的豪气。 临走之前,唐王李牧尘又问道:“姑娘,你我真的从未见过面?!”,总觉得她的气息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龙儿侧身轻转,撇过头去没有说话,只是嘴角轻撅的一抹弧度令人难以捉摸,她纵身一跃,跳入复杂的胡同小巷中消失不见。 …… ------ ------ 晚上,回到客栈,李长生将他被国子监录取的消息告诉龙儿,本以为龙儿会非常开心,没想到他板着脸,一脸的沉重。 李长生问道:“龙儿姐,你怎么了吗?为什么不开心?” 龙儿非常严肃地说了一句话:“我问你,你老实回答我,不准有任何的迟疑和说谎。” “好,你问吧。” “如果你身边最亲近的人,其实一直都在骗你,你会生气吗?当然了,我说的是如果。”龙儿问道。 李长生甚是不解,不知其意为何,说道:“如果是我最亲近的人一直都在骗我的话,我会非常非常生气。” “为什么?” “因为我的亲人只有龙儿姐一个人,要是龙儿姐都骗我的话,长生一定会非常生气的。”李长生单纯地说道,“不过,我知道,你一定不会骗我的,对吧?!” “对……对啊,我不会骗你的!!” 龙儿脸上显出一抹难为的情色。 第35章 入学风波 今日,乃国子监开学的日子。 见来往之人皆为富家子弟,他们锦绣华裳,入学往来都是轿接轿送。 能够进入国子监的人,家中大多非富即贵,反而像是李长生这种徒步走路的人实在少之又少。 仅仅是在大门口停留了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停留在门口的豪华马轿不下几十辆,这种场面,就好比贵族学校门口停留了大排长龙的豪华汽车,什么奔驰、宝马等等之类的。 什么王家公子、朱家小姐等等,一群富家子弟们迈着高贵的步伐踏入校门,别提有多么的拉风了。 当然,于此其中,怎么能够少得了房子阳、尉迟博古、贺兰山等人的身影呢?身为‘长安五俊’的他们,可是有着不小的人气。 他们的出现,也着实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才子有之,又岂会少了佳人?闻人牧月、孙瑶、柳雪等绝世倾城的美人,也是纷至沓来。 “尉迟,看谁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贺兰山不合时宜地说了一句,他目光撇向远方,早知了一切。 尉迟博古顺势望了过去,果见一位少年从远处走来,只不过,有些相熟,亦有些陌生,在好像在哪里见过。 脑袋停留了片刻,尉迟博古忽地想了起来,惊呼道:“是他?!怎么变了一副模样?差点没认出来。” 险些没有认出来的人何止尉迟博古一个人?闻人牧月和孙瑶二女,见到了李长生此番模样,也着实惊坏了下巴。 “哇~~!他是谁?” “咱们学校什么时候来了一位大帅哥?为什么从来没有见过?” “好俊的少年,他是哪个班级的?” “坏了,我喜欢上这个少年了。” “好帅啊!!” …… 只听一路上,不少女子说出的此类言语,从不乏赞美之词,如此场景,像极了现代的小女生看见了自己心仪的偶像。 单凭长相而言,李长生的颜值绝对不逊于‘长安五俊’中的任何一个人。他的父亲,乃是唐王,年少之时,可算是一位大帅哥;母亲乃是皇后牧清怡,绝对可算得上倾国之美人,二人生的孩子,又会差到哪里? 李长生雄赳赳,气昂昂,从客栈走来,他昂首阔步,挺直了腰杆,走在大街上,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也难怪会如此。平日的他,一生褴褛装束,打扮的跟个乡野村夫似的。 今日开学,由龙儿亲自为他挑选了新衣服,清晨早早起来,折腾了好几个时辰,最后,当李长生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都惊呆了,竟连自己都忍不住惊呼一声“好帅”。 见惯了不修边幅的李长生,今此见之,龙儿也想不到长生竟这般的英俊帅气,褪去了几分稚嫩,平添了一份狡黠感。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哦对,人靠衣装马靠鞍,如今换了新的着装,使得李长生彻底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颜值嗖嗖地往上窜。 那张足以迷死千万人少女的俊美脸庞,点缀一份坏坏的感觉,简直堪称完美,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更是点睛之笔,为他增添几分神韵。 套用一句当下的话,那就是“帅惨了”。 李长生来到国子监,他驻足停在了大门口,四目望之,一群人正盯着自己看呢,这种感觉非他之所想。 若论及惊讶,当属孙瑶为首,她与李长生算是认识最高的人,昔日的他与如今的他,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那位乡野来的穷小子,摇身一变,成为了令无数少女为之疯狂的俊美少年。曾几何时,孙瑶发现与这位少年的关系逐渐疏远,甚是等同于路人,见面不相识。 就在此时,尉迟博古走上前来,阴阳怪气地说:“呦,这不是我们的第一甲第一名吗?想不到换了身行头,终于是有模有样,真正变成了人。” 李长生的耳朵动了动,刺耳的声音总是最醒目的,尉迟博古与自己不合,在场之人,不少人都知道。 这刚入学第一天,二人的火药味就十足啊。 李长生亦不是欺弱怕强之辈,对方主动招惹自己,自不会忍气吞声,他回呛道:“至少我还是个人,不似某些人,长得人模狗样,却是竟干畜生事,除了偶然乱叫之外,就知道打打杀杀。” 此话的指向很明确,尉迟博古乃是五人之中,嗓门最大,也是最喜欢打架的人,李长生口中的畜生,不是他又会是何人? 尉迟博古面色一沉,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他愤怒地看着李长生,说道:“臭小子,你说谁长的人模狗样呢?谁竟干畜生事情?” 国子监的学生也都知道尉迟博古的火爆脾气,一言不合就爆炸,更别说被人当中羞辱了,没有提拳动手打人,已算是轻的了。 “自清者,人自清之,我所说之人,一无指名,二没道姓,而今你自己站了出来,狂言吠语,非得将屎盆子往自己身上扣,又怨的谁呢?!”李长生说道。 从旁之人,听李长生说话侃侃而谈,丝毫不觉畏惧,身为国子监的学生,谁人不知道尉迟博古的可怕?在学校,他的实力绝对可算得上数一数二。 还从没有一个人敢如此对他说话,更别说讽刺之言了。 “臭小子,你少跟我抓文辞游戏,别以为得了第一名就能无法无天,国子监可不是你这种乡下人撒野的地方,最好摆清楚自己的位置。”尉迟博古说道。 李长生哼声说道:“至少我得到了第一名,而你呢?身为国子监的学生,竟是连一位乡野来的低贱小子都比不过,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连低贱都不如,整个就是一下贱货?!” “你说什么?!” “我说的不对吗?有本事你也得一个第一名啊?”李长生赤裸裸地挑衅说道,别人怕他,畏惧他,自己可不怕。 “还真是穷人没见过世面,不过入学考试得了第一名,瞧你这得意的神情,真是个乡下来的土鳖。” “是啊,一个土鳖都能考第一名,你呢?自以为高高在上,殊不知连土鳖都不如,别门缝看人,在我的眼里,你连屁都不是。” …… 房子阳双手环抱,他饶有情致地看着李长生,对他倒是有了几分兴趣,敢这么咒骂尉迟的人,他绝对是第一个。况且,昨日的考试,他的表现足够惊艳,原以为他是个书呆子,而今看来,却非如此。 “月儿,此人有点意思啊!!”房子阳小声地说道。 闻人牧月神情冰凝,那张倾世绝美的面容之上看不到一丝波动,神情依旧,不曾说话,像是一位极寒之地的雪山美人。 她皱了皱眉头,心中似有所想,却没有明说,从李长生的背影看到了‘他’的身影,当初的他,初来国子监,也是经历了相同的事情。 房子阳知她的心性,见其不说话,不过多追问,也没有阻拦尉迟博古的意思,任由事情的发生。 此时,尉迟博古心中大为愤怒,李长生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自己,且让自己如何不怒?一个乡下来的野小子,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广。 “看来你我之间,用不着等到大武试再分胜负,我现在就要你好看!!”尉迟博古已然是怒火中烧。 论及口才,李长生这家伙简直完美遗传了唐王,李牧尘年轻的时候,便是已论辩之术打败天下无敌手。 李长生也不是吃素的,尉迟博古不止一次的侮辱自己,这口恶气他忍了好久,既然他先动手,就莫怪自己无情了。 “你自己找死,就怨不得我手下不留情了。” 尉迟博古终于还是提及了拳头,没有人敢上前阻拦,只因熟知他的人都知道他的拳头有多么的可怕。 他双目如炬,仿佛眸子中燃烧着汹汹的火焰,那张愤怒的脸,好似要吃人一般,只见尉迟博古一拳轰出,携带无穷的力量。 尉迟博古全力一拳打出,足有震碎一块巨石,莫说人的肉身了,不死也是半残。 李长生见之,哼声道:“你的拳头,连龙儿姐的十分之一都不如。”,在岛上,他可没少挨揍,只有亲自领略到龙儿的拳劲之后,才知道有多可怕。 相比之下,尉迟博古的拳头,不过是小孩过家家而已。 对方攻来,李长生便不会坐以待毙,尉迟博古以拳对之,那么,自己就已拳头回之。 在尉迟出拳的一瞬间,李长生的掌面化为了拳头,以拳对拳。 众人诸见李长生,竟敢用拳头比拼,无不心中暗自哀叹:“这小子不要命了,敢跟尉迟对拳,他哪来的勇气?!” “唉,这小子要遭殃了!” “刚入学第一天,就变成了残废,太可惜了。” …… 贺兰山冷笑道:“尉迟的拳劲,可是连羽林军大统领都要畏惧三分,正面迎击,无疑是自寻死路。” 见此状,尉迟博古冷言道:“找死!!” 轰!! 说时迟,那时快,眨眼之间,两个人的拳头已经撞在了一切,两股力量碰撞,真气激撞产生的狂风,席卷着大门口。 所有人瞩目视之,凝视着此二人。 可结果却是…… 尉迟博古被一拳轰飞,倒吐一口鲜血,胳膊被外力震断。 “你……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强?!” 李长生神情冷凝,不屑地说道:“不是我变强,而是你太弱了。”,说罢,他走上前去,一脚踩在尉迟博古的脸上,使劲的踩。 “今天,我就让你知道,找死之人到底是谁?!” 第36章 心服口服 待李长生话音落下,他一脚将尉迟博古踢出十几米远。 他的身体于地面划出一道痕迹,那身华丽的衣裳顿时变成了乞丐装。 堂堂的尉迟博古,被李长生虐杀,如此情景像极了秦浩天落败的画面。 被人狠狠地踩在脚下,李长生以胜利者的姿态俯视着对方,他没有怜悯,只因这种人不值得怜悯和同情。 若非自己更胜一筹,被踩在脚底之人便是自己,对方是否又会手下留情?答案是否定的。 所以李长生不会留情,更不值得同情。 踩着尉迟博古的脸,将其狠狠地蹂躏,使其尊严彻底无存,又是一脚将他踢出,彻底地让他变成一只丧家犬。 不过是蒙荫祖上恩德,才得以有此身份和地位,然则,却总是从以上位者自居。 今天,李长生就要彻底地捏碎他的优越感,让他知道何为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你想要我死,我自不会留你性命。”李长生说道,“只不过就这么杀了你,你也一定不会服气,所以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站起来!打败我!!前提你有足够的实力。” 李长生指着倒地的尉迟博古,赤裸裸地讽刺和鄙视,他故意激怒对方,就是为了引起愤怒,人只有在愤怒之下才会爆发出最大力量。 而李长生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在他最强状态下打败他,足以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 初入国子监,为了完成唐王和校长交代的任务,必须要取得威慑力,不然的话,其他人又怎会听自己的话呢? 既然尉迟博古自己找死,那就怨不得自己拿他开刀。 果然,尉迟博古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擦掉嘴角血渍,他怒目而视,眸子中尽是怒火。 “可恶,你个杂碎,我要把我撕烂!!” 尉迟博古心中的愤怒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被人踩在脚下又是拳打又是脚踢,这是何等的侮辱?唯有杀死对方的性命才可挽回破碎的尊严。 轰!! 尉迟博古真气外放,爆发出从未有过的可怕力量,他的体内就好像一头沉睡的猛虎睁开了血色的双眸,初醒之际,猛虎仰天咆哮,誓要将猎物咬杀。 “看招!!” …… ------ ------ 校外发生了恶性斗殴事件,身为校长的商之舟又岂会不知? 未名湖畔,商之舟端坐凉亭下,手执黑子,与一位中年儒雅男子博弈当场, 此男子名叫:李淳风,乃当朝国师,精通阴阳五行,星辰八卦,又通晓风水,深得唐王器重。 前些日子前往洛阳,也是刚刚折返归来。 李淳风仙风道骨,颇有几分世外高人的模样,他说道:“两虎相斗,必有一伤,为何不制止呢?” 商之舟轻捋胡须,笑说道:“年轻人,就应该有着年轻人的血气,说不定打完架后关系会更好呢?” “那万一更坏呢?” 商之舟眯着眼睛,露出慈祥的笑容,说道:“那就继续打,直到变好为止。” 此话一出,两人发出爽朗的笑声,待声音戛然而止,商之舟说道:“国师,你可要当心,我的大龙要发威了。” 他黑子落盘,棋招突变,比之刚才,气势更胜凌厉。棋盘之上,大龙被盘活,一时间,形势忽变,占据上风的李淳风顿时被压制下来。 此刻,李淳风神情一怔,旋即持白子抵御之,怎奈大龙攻势凶猛,凌厉无常,形成合围之势,处处致敌人于死地。 “气势凌厉,招数狠毒,皆为致命之招,校长看来是动真格的了。”李淳风笑说道。 “想要胜出,温情脉脉可是致命伤,唯有快准狠方为取胜之道。” 此二人嘴上这么说,实为有所他指,正如校门外大打出手的两个人。商之舟持黑子,意为尉迟博古;李淳风持白子,意为李长生。 “戾气太重,小心阴沟里翻船。”李淳风说道。 “大龙已成,誓要腾云倒海,小小沟渠能奈我何?” 面对着商之舟的步步紧逼,李淳风被牵制难以发挥棋招,之前布局的陷阱皆在大龙的攻击之下,化为了虚影。 李淳风亦非等闲之辈,便是在退无可退的边缘,他落白子盘中,此一招可谓是一把横空利剑,将龙身从中刺穿,不可谓是气势恢宏,大气磅礴。 “大龙已残,可否腾云驾雾尔?” 剑贯长空,大龙已败阵下来。 “这是……?”商之舟大惊,想不到他还留了这么一手,实在没有想到。 此时,只听李淳风说道:“未死向生,此乃:未生。” 这时,商之舟回头再看整盘棋,方才李淳风步步为营的过程,一直暗布陷阱,那最后一招“未生”看似偶然,实为必然。 “是我大意啦。” “方才我便说过,戾气太重,致使错误百出,阴沟里翻船亦未可知?” “输了,输了。”商之舟缓缓站起身来,走到湖边说道:“哈哈!人老了,不中用了,这个时代是属于你们年轻人的。” “不,是他们年轻人。”李淳风纠正道。 商之舟住着龙头拐杖,侧身说道:“外面那两个孩子的战斗应该已经结束了,要不要瞧瞧热闹?” “如此甚好,那便瞧瞧去。” 李淳风说道,他昨日刚返回长安,就听说了他多关于李长生的事情,他实在好奇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少年?竟然凭借一己之力闹出如此大的动静。 …… 嘭!嘭嘭! 李长生与尉迟博古大的好是激烈,正如商之舟和李淳风的围棋博弈。 尉迟博古招式凌厉,且狠毒无常,处处想要取对方性命,然而,李长生步步为营,看似处于败势,实为暗度陈仓,于乱中布局。 以退为攻,以乱取胜,便是李长生的采取的策略,他之妙法恰是与李淳风最后一招“未死向生”不谋而合。 尉迟博古身形矫健,出招狠辣,而因戾气太重,心中尽是愤怒,故而失去了该有的判断。 如果说对方矫健迅疾,那么李长生则身如灵猴,从小再岛上长大的他,行穿于密林沼泽,忽至平地,躲避敌人的攻击,无需念动,皆为身体之本能。 “好俊的身手!!”闻人牧月说道,虽见李长生处于劣势,但他每次都可化险为夷,身手可谓了得。 “尉迟的攻击也是不弱。”房子阳说道,不知为何,总觉得闻人牧月对李长生有着特殊的关怀,这使得自己看到李长生就非常恼火。 不知觉中,二人已是交手二十回合,难分胜负,尉迟博古攻势凛冽,却无致敌一招。 开学第一天,一场大快人心的较量,着实吸引了无数人的眼球。 尤其是李长生,其俊俏潇洒的身手赢得了无数女生的心。 就在此时,李长生脚落底面,没有落稳,竟是失神倾倒。 如此机会难有,尉迟博古抓住时机,使出一招“暴虎冯河”,直击他的胸膛。 “等你好久了。”李长生嘴上轻扬起一抹轻蔑地弧度,方才是故意露出破绽的。 当尉迟博古出招,已是无法撤回,李长生的“未死向生“便是由死向生方才能发挥最大威力。 “剑指苍穹!” 李长生双指并驱,食中二指指尖迸发出一道剑气,但见黑影一闪,携着一道剑光,噗地一声响起,尉迟博古右肩中剑。 便在此时,李长生又聚气成刃,手中长剑脱手,飞向天空,直指苍穹,一道明亮的剑光闪烁耀空,大有洞穿天地之意。 剑气上冲,嗖地在尉迟博古胸前留下一道剑伤,鲜血渗透出来,浸透了他的衣裳。 忽地,李长生脚尖轻点,凌空跃起,握冲天之剑刃,身姿呈现倒挂之势,当即使出一招“剑击长空”收尾。 于半空中,李长生连连刺出,剑招迅疾无论,快似如风。 唰唰!! 于刀光剑影之中,尉迟博古一身华丽衣裳只剩下几块布片遮挡主要部位。 若非李长生有意避开他的死穴,如若不然,尉迟博古已是死人无疑。 待李长生剑落的一刹,尉迟博古扑通倒地来,他遍体鳞伤,已无力在支撑站立。 他输了,彻底的输了,他输的干脆,输的利落,犹如暴风阵雨侵袭大地,来的快,去的也快。 李长生并未真要杀死对手,他负手而立,目视着对方,说道:“你服不服?!” 这一次,尉迟博古全力施展,而李长生也如他之意,陪他痛痛快快的打一场。 让敌人心服口服的最好办法不是以暴力屈之,而是真正的让他感受到敌我之间的差距,从心里上服之。 尉迟博古心有恨意,在领略到了李长生的可怕之后,就连自己也只能望洋兴叹,心高气傲的他第一次感受到压力。 “我……服了!!” 不知这话从尉迟博古说出,其他人会作何感想,他是何等的高傲? 若非他心甘情愿,这三个字是绝对不会说出口来的。 李长生露出了阳光灿烂的笑容,他抻手将对手拉了起来。 尉迟博古见之,竟然笑了。 哈哈!! 从远处传来的笑声,众人皆不由自主地看了过去。 只听商之舟一边走一边说:“好一个人不打不相识。” 校长亲临,众学子们连忙躬身行礼,齐声喊道: “校长好。” 第37章 皇者之相 校长资历深,于朝中有着极高的威望,尉迟博古见到他,亦不敢张扬滋言,连忙作揖行礼,像是个乖巧孩子。 “校长,我错了,不应该在校门口打架。” 商之舟走到他们二人跟前,眼神从他们身上掠过,满意地点了点头,非但没有责备他们当众斗殴,反而大家赞赏。 “年少者,自有轻狂也;吾大唐帝国之男儿,若无几分血性,将来又何谈为国效力?!”商之舟说道。 尉迟博古没想到校长不责罚他们,反而大家赞赏,着实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然而,他越是这么说,尉迟越是不再在。 “当然了,我并不是鼓励你们打架,而是要告诉你们一个道理,堂堂七尺男儿,不能没有血性和傲骨,打自己的同学算什么本事?你们真正的敌人,是他国来犯之敌,是异国的侵略者,同仇敌忾,才是我们身为男子汉最应该做的,不是吗?” 商之舟的一席话,让尉迟博古恍然惊醒,,心中燃起了汹汹火焰,是啊,自己人内讧算什么本事?即便是赢了如何?大男儿当上阵杀敌,立志报效帝国,杀尽天下进犯敌。 “不过,你们两个冰释前嫌,恰是我所愿意看见的,同学之间,哪有什么不死不休的仇恨?” “校长的话,学生记住啦。” “孺子可教也。”商之舟说道,“尉迟,记住我说的话,成大事者,当有大胸襟,你可懂我的意思?” 校长的话,其言下之意,便是告之他不要输不起,更不要报复别人。 此时,李淳风也是缓步走来,众人见之,亦不敢怠慢,连忙行礼,身为大唐国师的他,可是有着超然的地位,据说他可占卜未来吉凶,人称“活神仙”。 李淳风随行前来,他第一眼便注意到了李长生的存在,此少年器宇轩昂,玉树临风,真可谓是潇洒美少年,一双明眸如湖水般清澈,乃世间少有的美男子。 在注重他外表之余,更多了几分留心,身为国师的他,自然是通晓相面之术,待他观李长生面相,心中为之一颤。 商之舟似是注意到了李淳风的神情变化,他斥声道:“时间将至,还不快入学校。” 他们适才注意到快要迟到了,忙转身往学校中跑去。 待群人皆以离开,商之舟才敢问道:“淳风老弟,不知是何缘故让你这般惊诧?可否相告之?” 李淳风脸色甚为凝重,商之舟与他相识日久,还未曾见过他有如此模样,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突然至此? 沉默良久,李淳风说道:“此人不简单啊,他未来的成就非你我可能想象。” “谁?尉迟吗?” 李淳风摇了摇头,道:“不,那个孩子。” “你是说……李长生?!” “然也。” 此子非寻常之人,即便是不懂面相的商之舟也是看得出来,他的各方面表现,都展现出了他异于常人的天赋,日后若加以培养的话,必成大器。 就算如此,还不足以让李淳风为之惊骇,商之舟问道:“淳风老弟,你有话就直说,如此吞吞吐吐,可一点儿都不是你的风格。” “我观相面十余载,那孩子的面相甚为奇特,华夏千百余年,有此面相者,不过屈指可数,乃世间罕见之极品也。” “不知怎么个罕见法?” 李淳风又是沉思良久,从口中缓缓道出八个字:“日角隆准,天生并瞳。” “何解?” “书中有载:隆准而龙颜,美容不输娇艳,乃为帝王之相也;又生于并瞳,实为奇贵,主圣德勤能,英明神武,为帝王之品也。” 此话一出,商之舟心中顿时炸响一道晴天霹雳,真如李淳风所言,李长生将来很有可能成为新皇。 “你是说……这孩子将会是……” 商之舟实在不敢说出最后两个字,只因这两个字的分量太重太重,足以将一个人压垮。庞大的大唐帝国,竟会落入那少年的手里面,任谁听来,都会觉得无比震骇。 然而,李长生与唐王并无血缘之亲,而他想要成为皇帝的唯一途径便是:“谋朝篡位”。 于脑海中浮现出这四个字后,商之舟和李淳风无不惊出一身冷汗来,无论哪朝哪代,无论明君圣主,还是暴君昏帝,但凡膝下之臣提及这四个字,都是诛灭九族的大罪。 谋朝者,谓之不义;篡位者,视为不忠。 纵观前代历史,古之王莽、曹玄德之辈,无不是谋朝篡位者的先驱者,他们被后世所定位不忠不义之辈,尽管他们取得了天下,却是永远被钉在耻辱柱上,被后世之人唾沫千古。 “淳风老弟,如此玩笑可是开不得?”商之舟说道。 “我也希望这只是个玩笑,然则,相书所载,非我所凭空杜撰尔。”李淳风说道,“并瞳者,舜帝也;隆准者,汉高祖刘邦也;书中所言,皆可考证,而兼备并瞳、隆准者,除却李长生之外,历史上仅有两个人。” “他们分别是:华夏之祖,黄帝;天下一统,始皇帝。” 黄帝,乃华夏子孙供奉的老祖宗,天下万民的祖先,他统一了华夏大地,其功不可没;而大秦帝国,踏破六国城池,终将华夏再次统一,唯始皇帝也。此二人的功勋,皆可流芳百世,永不磨灭。 而今,帝王之王的面相,竟是出现在了李长生的身上,也难怪李淳风看见之后,会惊的说不出话来。 “此事要不要禀告陛下?”李淳风也是拿不定注意,无意中发现了一位逆天少年,他的出现,很有可能颠覆大唐帝国的未来。 商之舟沉思片刻,而后说道:“不可!” “此事重大,应当禀告陛下,斩草除根才是,为何不可?” “李长生将来是否会谋朝篡位,皆我等之臆测,无法得以印证,若是贸然谨言,那可是一条人命啊。”商之舟说道。 将来的事情,谁又能够说得准呢?李长生有着帝王相?谁又会知道大唐帝国的命运是怎样呢?说他谋朝篡位,证据?仅凭相面而已? “也罢,此事暂且不提,李长生既然进入了国子监,那便多由你来监管,如果他做出任何损坏帝国的事情,要第一时间将其诛杀,万不可放虎归山。” 绝非李淳风无情,身为帝国臣子,应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像是李长生这种危险人物,若不能为己所用,那必然为己所杀。 “我明白该怎么做,今日之事,希望就此打住,切莫对任何人提及,哪怕是陛下也不能说。” “明白!” 随后,二人各自就此散去,李淳风回往天师府;商之舟折返国子监。 …… ------ ------ 此次开学第一天,从民间考取的数十名寻常百姓人家的子弟,依照成绩被分配到了地字班和玄字班,无一人进入黄字班和天字班。 按理说,李长生的成绩完全可以进入天字班,毕竟连房子阳等人都被比下去。可是呢?最后张贴公布。 天字班的名单中,没有‘李长生’三个字,寻遍名单名额,最后,竟是在黄字班的名单中找到了他的名字。 这个结果,很显然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第一甲第一名,却被分配到了最差最垃圾的黄字班,这个班级有多差,差到连老师都已经放弃了他们。 可以说,黄字班的学生,是整个国子监的耻辱,一群混吃等死的公子哥,用‘垃圾’二字形容都是对他们的褒奖。 自从尉迟博古和李长生握手言和之后,此二人也算是成为了好朋友,得知李长生被分配到了黄字班后,想亲自去校长室问个明白,为什么会做出如此决定?李长生的文采进入天字班绰绰有余的。 结果,被闻人牧月拦了下来,说道:“尉迟,你要冷静,校长之所以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原因的。” 尉迟是个直脾气,有什么话从不憋在心里,道:“能有什么原因?要是李长生去了黄字班,整日与那些混吃等死的败类待在一起,他就彻底的完了。” “我们要相信校长。” “不是我不相信校长,而是这个决定根本就不合理,第一甲第一名,就连你和子阳都没有做到,长生做到了,天字班应当有着他的一席之地。” 什么时候,那位跟李长生不死不休的尉迟博古,转眼间,竟是成为了好兄弟。 “话是如此,可校长的为人你难道还不知道吗?他这么做,定是有着我们不知道的目的。” 果然,尉迟博古冷静了下来,校长做事向来刚正不阿,从来都是公平公正,他从不怀疑,只不过,李长生的事却有些不妥。 尉迟坏笑道:“月儿,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关心这些繁琐事了?我可从没有记得你为了一个人说这么多的话,难不成是喜欢上人家长生了?” 闻人牧月嘴上是为校长辩解,可明白人都知道,她的目标是谁? 尉迟博古的话,似是有意无意地落入房子阳的耳中,一抹不悦的神色悄然爬上他的脸颊。 闻人牧月依旧神情冰若,仙女范十足,她那双纤细的玉指轻轻合上手中的书,来自尉迟的质问,她面无表情地说道:“对啊,我就是喜欢李长生,不行吗?” 第38章 上门提亲 自从那件事以后,闻人牧月就彻底的变了,变得少言寡语,变得冷若冰霜,变得不近人情。 她不会主动关心别人,更不会为他人说清,只因她的心已死。 然而,自从李长生出现以后,她无形中的发生了改变。尽管依旧冷面如霜,但她的话变多了,无论是房子阳也好,贺兰山也罢,一切都是看在眼中的。 尤其尉迟博古问她是不是喜欢李长生,令人意外的是她不仅没有否定,而且还承认了。 尉迟博古满脸错愕,双目圆睁,又问道:“月儿,你不会说真的吧?” 他可是知道闻人牧月脾气如何?想要从她的嘴里面说出“喜欢”二字有多么难?比摘下天上的星星还要困难百倍不止。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闻人牧月说道,“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这有什么真假可言?” 一旁默不作声的房子阳看似像个没事人一样,可他手中的书本早已被他暗自抓出了一道深深地印痕。 贺兰山是个聪明人,他看破了一切,却不点破,他悬于高处,做一个真正的世外人。 尉迟博古很是无奈地看了一眼房子阳,似是在传达着什么。 他痴心武学,对男女之事不似太懂,太复杂不如武学来的痛快,他又说道:“长安多少好男儿你不喜欢,你到底喜欢人家什么?” “他的纯粹,他的真!!” “啊?” “不做作,不掩饰,那种很单纯的纯真。“ “你跟人家又不熟,又如何了解他?” “感觉!!” “感觉?”,尉迟博古满是不解地说,“就这么简单?” “就是这么简单!” 尉迟博古摇头说道:“月儿,你的想法我真是捉摸不透。当初的他也是,那畜生典型的就是忘恩负义的杂碎,可你就偏偏喜欢他……” 提起“他”,闻人牧月的脸色忽地大变,整个人都不好了,房子阳站出来制止道:“尉迟!你闭嘴!你知道月儿她……” 尉迟博古没有理会房子阳,而是非常严肃地说道:“闻人牧月,我知道你不想听,但我必须说,该醒一醒了,过去了这么多年,难道你还要在无尽的阴霾中一辈子吗?他就是个人渣,根本不值得你为他伤心。” 被勾引出过往,过往的记忆犹如无数零星的碎片浮现于她的脑海之中。 此刻的她,就好像在无尽的黑暗中孤独害怕的行走着,她想要走出黑暗,却发现永远不到光明的源点。 一个人在黑暗中走的越久越远,她本身刘变成了黑暗。当尉迟博古的话刺激到了闻人牧月最敏感的神经,她在害怕,害怕回忆过往的种种。 “他夺走了你的快乐,他毁了你的青春,他就是人渣,他走了,而你呢?于痛苦中惶恐度日,你要浑浑噩噩一辈子吗?” “够了,够了,够了,你不要说了,我不想听,不想听,不想听,……”闻人牧月捂着脑袋痛苦的呐喊着。 尉迟博古的话,就好像引燃炸药的丁点火星,稍是触碰到便会引起巨大爆炸,正如闻人牧月的反应一样。 “尉迟,你疯了!没看见月儿她很痛苦吗?”房子阳厉声制止道。 “我没疯,我知道她很痛苦,可一味的逃避永远都解决不了问题,这些话我早就想说了。”尉迟博古说道,“今天是入学第一天,对于过去的痛苦回忆也该做一个了断。” “闻人牧月!!你不是说你喜欢李长生吗?那好,我现在就去把他找来。” 尽管他跟李长生不算熟悉,二人也是刚刚和解,但是,李长生给他的感觉很特别,是一个值得深交的朋友,也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男人。 “尉迟,你要干嘛?”房子阳拦住问道。 “没想干嘛?只不过是帮助月儿走出阴霾。” 说完以后,尉迟博古愤慨地走了出去,气势汹汹,任谁也拦不住,闻人牧月蜷缩着身体,躲在角落,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猫。 …… ------- ------- 此时,李长生一个人走在校园的路上,只见他左瞅瞅,右看看。 “奇怪?黄字班到底在哪里?” 原来,国子监太大,李长生找不到班级,竟是迷路了。 正值中午酷热,校园内少有学生,他找了小半个时辰也没有找到黄字班的位置。 最后,他稀里糊涂地走到了未名湖畔,柳絮飘扬,流水潺潺,一眼望去,尽为绿色,心中不由多了一丝清爽感。 可偌大的湖畔,却是不见人的踪影,他正愁找人打听呢,却见不远处的柳树下,一位着青衣的端庄淑雅女子坐在湖边的青石上。 李长生急忙驱步而向前,靠近来,才是发现那女子正折柳戏水。 长生上前来,忙躬身作揖,行礼道:“这位姐姐,请问黄字班怎么走?” 此时,那青衣女子手中的柳枝停了下来,侧身转眸,闻声回望对视,露出一抹淡然的笑意。 待见女子真容,李长生心中一惊,不禁看的痴迷,此等面容当真世间少有。 一双妙目,灵动走神,脸上笑容如春花初绽,自有一股动人气韵。她肌肤雪白粉嫩,光滑晶莹,一双纤细柔嫩的玉指轻拈着绿枝。 靠近才隐约嗅到一阵幽雅的香气,不似女子的胭脂味,是淡淡的处女幽香,气息极淡极微,然而总之是女儿之香。 那女子回道:“方才你叫我什么?姐姐?”,她的声音清脆,犹如珠落玉盘,动听之极。 见对方有质询之意,李长生躬身回道:“若是姐姐不喜欢这个称呼,我自改之便是。” 却见那青衣女子莞尔一笑,当真是美态至极,她轻轻摇头,淡然轻语:“有意思,你我尽不相熟,却是第一个叫我姐姐的人。” 见对方并没有生气,李长生说道:“不知姐姐于此静休,叨扰了姐姐,实在抱歉,只因我实在找不到黄字班,才不得已而为之,还请姐姐莫怪。” 那青衣女子问道:“你是黄字班的学生?” “算是吧。” “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何为算是?”青衣女子说道。 “今天是我第一天入学,还不曾到班级报道,故而只能算是半个学生。” 听闻此言,青衣女子颔首轻笑,道:“你这人说话倒也有点意思,你叫什么名字?” “晚辈姓李,名长生,李长生!!” 那青衣女子眉头轻挑,说道:“你就是李长生?!” “你认识我?” “长安城又谁人不知道呢?!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李长生竟是青涩懵懂的少年。”青衣女子说道。 李长生不敢自谦,只得以笑回之,他说道:“姐姐过奖了,不过是外人的盛传而已,还不知姐姐芳名为何?” “我叫秦冰灵!当然你可以叫我……”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远方传来浑厚的声音,尉迟博古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说:“长生老弟,总算找到你了,可是累死我了,去你的班级里,发现你根本没去,赶紧跟我走。” “喂,等……等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找你帮个忙而已。” “什么忙?” “到了就知道了,赶紧跟我走。”尉迟博古拽着李长生就要离开,根本不解释什么。 离开的时候,见尉迟博古对那青衣女子,轻点一下脑袋,算作见面打招呼。 李长生还没搞懂情况就被强行带走了。一路上,尉迟博古只交代了一件事,仅是帮忙,不管自己说什么都要应承着,不能拒绝。 不多时,李长生便被带至天字班的教室,刚入踏入教室,一种肃杀庄重的氛围从四面袭来,学霸的学习氛围果然是不一样。 房子阳等人齐望着李长生,没想到尉迟博古真的把他带来了。 一群人盯着自己看,李长生心里面有着发毛,不知他们搞什么名堂? 此时,尉迟博古说道:“长生,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务必老实回答。” “好……好……” “你摸着良心说,天字班哪个姑娘长的最漂亮?”尉迟问道。 闻人牧月的美名,艳绝长安,其姿色天然,般般入画,如皎若秋月,倾城不可方物,乃世间少有的美人。 “她!!” 李长生落在闻人牧月的身上,凭良心来说,她的容颜真是天下无双。 尉迟博古当即拍手,念叨着:“如此甚好,那么当老哥的我就把她交给你了。” “------” “等……等等,什么就交我了?”李长生不解地问道。 尉迟博古给他使了眼色,提前说好的,不管什么事情,暂且应下。 “好,好,交给我,你们放心。”李长生拍着胸脯说道。 正说着话,尉迟博古这位‘红娘’把闻人牧月一把推到了李长生的怀里面,美人入怀,一股淡然的女子清香侵入体内,李长生竟是不觉得讨厌,甚是有些喜欢。 小处男李长生,正值血气方刚,哪里能抵挡如何诱惑?! 如此画面,不禁引得二人面色娇羞,面挂着一抹绯红。 尉迟博古笑着说道:“长生老弟,以后月儿就是你的女人了,你要是敢辜负她,我定饶不了你。” “啊?” “啊什么啊,这件事我替你决定了,三日后哥哥就陪你去闻人家提亲。” 咯噔!! 一切来的太过于突然,李长生还有些懵圈。 第39章 泛舟水上 事情发生的太快太突然,李长生还未曾多想,便是被人架上弓弦,硬塞给自己一个女人,而且还是绝世美人,有着长安“十大美人”的称号。 不仅如此,到手的美玉还未及捂热呢,尉迟博古就要为人家提亲,如此速度,简直比曹操还要快。 “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长生有些恍惚,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脑袋不够用,思来想去,却是得不到答案。 “什么怎么回事?送你一个漂亮媳妇呗。” “提亲呢?” “你怎么竟说废话,有了媳妇当然要提亲了,放心吧,我知道你没什么钱,提亲的聘礼,哥哥权当是奉送了,你只需要人去了即可。”尉迟博古豪爽地说道。 “那也用不着三日后就提亲啊?” “我说你小子是不是傻,像月儿这种美女,你知道多少人盯着吗?要是晚了一步,你就等着哭吧。” 李长生自始始终都处于慌神中,一切太过于突然,他想知道中间过程到底发生了什么?这种又如何落到了自己头上? 诸如闻人牧月这等美女,应该是无数人男人争抢的对象才是,自己又何德何能?! 尉迟博古似是瞧出了他心中所想,便说道:“过程无所谓,结果才重要。重要的是闻人牧月以后就是你的女人了。” 只见尉迟走上前来,一把搂住李长生的肩膀,嘿笑道:“长生老弟,千万别谢我,这是老哥应该做的。 “------” 李长生心中一直在自我安慰,心说,这都是假的,帮忙而已,不是真的。毕竟他的心里面已经有了龙儿,不能再娶其他的女人。 “尉迟,你到底搞什么鬼?”房子阳问道。 尉迟博古说道:“治疗情伤最好的办法,就是开始一段新的感情,月儿想要走出过去的阴影,很显然,长生老弟恰是最好的良药。” 所有人都看着他,一脸愕然地看着他,什么时候这个武术白痴变成了情圣?!说话一套一套的。 “子阳,别说我不帮你,这些年,我替你们俩牵的红线还少吗?可惜,月儿从来都只把你当成朋友,与其浪费时间,不如为她觅得良配才是,你若真心喜欢她,就应该祝福她。”尉迟博古小声地说道。 房子阳喜欢闻人牧月,正如李云潇喜欢孙瑶一样,长安城尽人皆知,同为‘长安五俊’的两个,却是落得个相同结果,郎有意而妾无情。 喜欢一个人,往往是很简单,从来都与时间无关,若是二人没有感觉,就算是一起生活数十载,也难以产生感情;若是二人一见如故,哪怕是朝夕之间都能爱的死去活来。 正如闻人牧月,她喜欢李长生的纯碎,不矫揉造作,不伪装掺假,仅此而已。 “长生老弟,你还愣着干嘛?赶紧带着月儿出去约个会,散散心,我等就不打扰你们两个过二人世界了。” “可是,我还得上课呢?” “你这榆木脑袋,上课重要?还是约会重要?再说了,你还用得着上课吗?陛下钦点的第一甲第一名,你早已经出师了。” “可是……” “别废话,赶紧约会去。”说着话,尉迟博古从怀中掏出两锭银子交到他的手中,男女约会,总不能让女孩子付钱吧。 谁又能够想到呢?尉迟博古与李长生两个人,就在昨天还是不死不休的敌人,仅仅过了一夜,二人握手言和,成为了好兄弟。不仅如此,还送给了他一个漂亮媳妇。 临走之前,尉迟博古将李长生拽到一旁,小声说道:“长生老弟,我把她交给你了,她受过伤,被一个人渣伤害过,需要别人的关心,你就当是做善事,好好陪陪她,做她一天的男朋友,算是老哥求求你了。” “你说的,就一天!!”李长生问道,他不能喜欢其他女人,只因他的心里只有龙儿一个人。 尉迟博古说道:“我保证,就一天时间。” “明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李长生不是无情之人,尽管对方未曾详述其中内情,想来也不会简单了,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难事,助人为乐,乃为人之本,况且就一天时间而已。 然而,自始至终,李长生都以为是在演戏,并未当真,殊不知是尉迟博古的小小心思,他心里面坏笑道:“一天?你想得美,嘿嘿” …… 被委以重任的李长生,还是第一次跟女生约会,却有些羞涩的紧,毕竟自己不是情场老师。 然而,他并不知道,闻人牧月最欣赏的便他的这份真诚。 杨柳依依,清风和煦,二人走在未名湖畔,并肩而行,一对俊男靓女步履校园中,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走着,那份青涩与懵懂,羞涩与可爱,真可谓是人生最美好的回忆。 李长生主动牵着闻人牧月的手,这小小的举动,使得闻人牧月为之一颤,她下意识地想要缩手,却被长生牢牢地紧握住。 闻人牧月可是最反感男人触碰她的肉体,然而,被李长生紧紧地握住,她不仅不反感,反而有着一种很踏实的感觉。 那张冷若冰霜的面颊,晕上了一层桃色的绯红,甚是迷人好看。 “月儿,我们去游湖吧?”李长生也觉不生络,竟以‘月儿’称呼,又恰逢看见湖边停靠着一只小船。“泛舟湖上,听乌篷琴箫,听潺潺戏水,听鸟语风声,也算别有一番情趣,不知你意下如何?” “我……不会游泳。” “我会,我可以救你。” “那好吧~~”闻人牧月羞涩地说道,她的声音很小,仿若蜂声蝇语。 李长生自幼岛上长大,四面环海,见到水可是有着一种莫名的情愫,泛舟撑船,对他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的小事。 不多时,李长生撑起船桨,从岸边划向湖中央。未名湖乃活水之源,由此东去,其湖岸尽头入渭河支流。 二人牵手共游未名湖,不禁形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于湖畔经过的学生,无不纷纷喊道:“快看,快看,湖中那女子是不是闻人牧月?” 一经说出,引来不少人的观望,由此可证明她的高人气,闻人牧月可是素有“冰雪美人”的美名,今此竟是与男人泛舟约会? “这怎么可能?闻人牧月怎会与男子约会?”有人说道。 “你们看那个男子是谁?”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闻人牧月身上,确实忽略了李长生的存在,若非他人提及,当真是被人忽略为空气。 “他是……李长生?!” “怎么会是他?一个穷小子何德何能,竟是与闻人大美女约会?” …… 岸边议论纷纷,湖中则是平静如常。 李长生和闻人牧月二人皆为内敛含蓄之人,从事始终,却是少有言语上的交流,反倒是这种润物细无声,含情脉脉归于寂静恰是二人最为喜欢的。 湖水东流,李长生将划桨放置一侧,邀请闻人牧月一起坐在船头,共赏沿途两岸的风景。 “喜欢吗?” “喜欢什么?” “绿柳、湖水、箫声还有——美人相伴!!” 闻人牧月莞尔一笑,她没有回话,但她的笑容已经说明了一切。 “月儿?” “嗯?” “能告诉我关于你的事情吗?” 说着话,李长生抻手,轻轻地掸掉落在她肩膀上的柳絮,看似平淡无奇的动作,印入闻人牧月的眼中,却是有着不同的意味。 “你想听什么?”闻人牧月说道。 “你的过往,你的一切,以及‘他’是谁?” 每次提到‘他’,闻人牧月的神情都会为之大变,这一次,也不例外。 只见她猛地一颤,整个人彻底的变了,身体抖动的厉害,李长生紧紧地握住她的双手,却依然不能停止她的抖动。 她在害怕,她在恐惧,她在逃避着过往,她的气息变得急促,突然,李长生从背后一把将她搂在怀中,给予她温暖的怀抱,细声安慰道:“一切都会好的,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的。” 闻人牧月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如此温暖的怀抱,她的颤抖的身体逐渐缓和下来。 冷静下来的她,气息也变得平匀下来,李长生不知道她会有着如此大的反应,仅仅是提及‘他’这一个字,便使得她的反应这么大,不敢想象,那个男人到底对她做过什么。 而此时,小船顺着流水进入了渭河入口。 只不过,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未名湖与渭河交叉口处,竟然高低落差的瀑布,由此倾泻而下。 他们乘坐的小船,顿时从悬崖瀑布冲飞了出去。 十几米的落差高度摔了下去,咣当一声,被摔的粉碎。 噗通!噗通!! 船破人飞,伴随着落水的声音,此二人从瀑布高处坠入河道中。 李长生通晓水性,自然是不用担心,而闻人牧月却是个旱鸭子,不习水性,她落水的一刹,猛灌了一口水吞入腹中,于湍流的河水中,她整个人完全没入水中。 水下,闻人牧月无法呼吸,俏脸憋的通红,又不习水性,她四处挣扎,以为自己快要死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她被人一把抓住,不及多想,李长生吻上了她的双唇,向她的体内输送着空气。 第40章 牧月之殇 感谢胡超平兄弟的第5个玉佩 闻人牧月被强吻上双唇,她脑海一片空白,于湍流的水下,她忘却了挣扎,静止不动。 李长生用舌头撬开她的嘴巴,于水下做着人工呼吸。 不懂水性的闻人牧月死死地搂住他的脖颈,任由李长生亲吻着自己而不反抗,不拒绝,并非自己的不矜持,而是情非得已。 李长生抓住闻人牧月在水下不知潜行了多久,终于是游到了岸边。 来到岸边,二人气喘着粗气,脸色憋的通红,尤其闻人牧月,不懂水下换气之法,险些淹死水中。 二人衣服湿透,李长生将上半身衣服脱了下来,露出了他健硕的身体,她偷瞄了一眼李长生,又害羞地转过头去。 她面带着绯红,方才水下场景不停地在她的脑海中浮现。 “谢……谢谢!!”闻人牧月轻咬着嘴唇,颔首轻语。 “你是我的女人,落水相救乃天经地义的事情,何以言谢?” 却见她面色又是一阵羞红,她轻声道:“你……胡说什么……谁是你的女人?” 素有冰雪美人之称的闻人牧月,在此刻露出小女子的娇羞,实在美艳绝伦,动人心弦。 李长生微怔一下,旋即笑说:“怎么?你想赖账不成?刚才咱们俩水下都已经亲过了,你当然就是我的女人。” 如此逻辑,恐怕也只有李长生能够想的出来。 “刚才的那个吻是情形所迫,根本算不得数。”闻人牧月说道。 “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能再说一遍吗?”李长生竖起耳朵,靠近她的身边。 “我说,刚才是情形所迫,不算……” 然而,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李长生忽然吻上了她的嘴唇。 闻人牧月顿时傻眼了,她万没有想到的是李长生会突然亲了过来。 一切来的太突然,她始料未及,还未及多想,李长生温润地嘴唇已经吻上自己。 于此刻,闻人牧月浑身僵硬,她脑海一片空白,茫然不知所错,她仿佛都要窒息般而死。 不知过了多久,闻人牧月已经是神识抽离,忘却了一切。 待回神来,李长生说道:“现在呢?” “什么?” “你说刚才是迫于情形不算数,现在呢?不知算数与否?”李长生说道。 闻人牧月心脏怦怦跳动的厉害,这种小鹿乱撞的感觉已经好久没有出现了。 一张素白的脸颊浮现了从未有过的娇红,她低着头,颔首不语。 李长生转过身去,方才吻了人家姑娘,看似表面平静无常,实则心中暗流涌动。 他不停地暗示自己,一天时间,我只负责做他一天的男朋友,明天一切都会过去的。 然而,李长生或许不知道,他犯下最大的错误便是亲吻了闻人牧月。 有句话说得好,请神容易送神难。闻人牧月是用情至深的女子,一旦她爱上了那个男人,再想要摆脱她?怕是难了。 “他叫杨藩。”闻人牧月突然开口说道。 李长生有些摸不着头脑,细想之下,忽问道:“你说的不会就是……” 闻人牧月点头说道:“不错,他是我喜欢的第一个男人。” 数年前,国子监来了一位新同学,由于他的惊人天赋,被商之舟破格录取进去天字班。 而此人就是杨藩,刚入国子监,由于他出身贫苦,在学校中经常受到其他同学的欺负,被人瞧不起,日子过得很是艰难。 有一次,杨藩正被一群人围在角落挨揍,恰好被经过的闻人牧月看见,顺带着救了他,那也是他与闻人牧月的初次相见。 那个时候的闻人家族,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家族,不似今天这般。 从那以后,二人的关系越来越好,闻人牧月从不嫌弃他的贫苦出身,而杨藩的惊人才华也吸引了这位情窦初开的少女。 才子配佳人,可谓是天作之合,二人顺理成章的发展成为了恋人。后来,杨藩尽用了一年便提前完成学业,被破格提拔进去朝廷。 从此加入仕途的他,其纯良的本性逐渐的变了,他变得贪得无厌,变得好色无度,变得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然而,闻人牧月忍受了他的缺点,毕竟人无完人,可是,直到他们将要成亲的当天晚上。 杨藩为了自己的仕途,不惜攀附权贵,将自己妻子除夜主动献给了一位封疆大吏,以此借助他的权势,为自己谋得仕途上的平顺。 好在杨藩密谋的事情,被闻人牧月的丫鬟偷听得知,并转告了她。 起初,闻人牧月并不相信,直到她被杨藩在喜酒中下了迷药,自己的大哥闻人牧野为了救自己,在成亲的当天晚上被杨藩残忍的杀害,自己的父亲拼命逃出,找到了大理寺卿狄仁杰。狄仁杰闻讯,连忙派兵,才算制止了事情的进一步恶化的 喜事变成了丧事,闻人牧野惨死婚宴之上,闻人牧月险些失身,一时间,整个闻人家族陷入了惶恐之中,而一切的源头都是那个叫杨藩的人。 从那以后,活泼开朗的闻人牧月性情大变,她变得沉默寡言,变得冷酷不近人情,任何想要与她有着肢体上接触的人,她都会异常敏感。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一直没有走出阴影,只因她太爱太爱那个男人,爱之深,恨之切,正是那个男人,害得自己最亲最爱的大哥就此天各一方。 从此“杨藩”便成为了闻人牧月最为敏感的两个字,哪怕是提及他的任何讯息都会无比的害怕和恐惧。 直到李长生的出现,他的单纯,他的真实,他纯粹,以及他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中看不到一丝杂念,尽管与他并不相熟,可不知为何就是对他不觉任何反感。 这是闻人牧月多年以来,第一次对一个男人产生好感。 如若不是尉迟博古逼问,她也许不会说出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直到今天,李长生吻上她的一瞬间,她忽觉释然了。 …… 闻人牧月说完了她的过去,尽管寥寥百余字,在李长生看来,却是值得怜悯的,没想到,这位看似坚强的女人竟然有着如此不为人知的过去。 李长生听完之后,难掩心中的愤怒,一拳打在树上,粗壮的枝干都在摇晃,树干上面更是留下深深地拳印。 “难怪尉迟说他人渣,他简直不是人,为了自己仕途,竟不惜出卖自己的妻子,杀害他人性命,。” 李长生虽然没有经历此事,但他完全能够想象当初的场景。 “那个叫杨藩的混蛋,现在人在何处?” “永徽十年,他因涉嫌杀人、贪污、渎职等罪,被皇上贬至交趾。” 听后,李长生拍手称快,说道:“这就叫做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有一次听父亲大人提起过他,他快要回来了。”闻人牧月说道。 李长生不解地问道:“怎么可能?他犯下如此滔天大罪,皇上岂能让他回来?莫不是皇上傻了不成?!” “休要胡言乱语,皇上是为民着想的好皇上,他怎会让杨藩回城?” 姑且不说杨藩曾经犯下的罪孽,单凭闻人家族和皇族的关系,就不可能轻易的放过他。 “那是为什么?” “因为他现在已经是百越国的驸马。” “百越国?驸马?”李长生说道,“想不到那个人渣竟然当上了驸马,想必又是耍了其他卑劣的手段。” 依照杨藩的本性,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区区贬黜之臣,而今跃居百越国驸马,定是有有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可知他来此目的为何?” “听父亲说,他此次回到长安,好像是为了赢得大武试比赛。” “他已是百越国驸马,区区大武试第一名自是不会看在眼里,他这次又想搞什么猫腻?”李长生问道。 闻人牧月摇头说道:“他此行的目的没人知道,据父亲所言,他很有可能是回来复仇的。” “自从他被贬黜交趾后,就从扬言一定会回来,此人好胜心强,从不容许自己失败,那些曾经让他失败的人必然会遭到报复,这是目前最大的可能。” 李长生攥起拳头,说道:“月儿,你放心吧,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他伤害你,他要是敢来,一定替你报仇。”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你是——我的女人。”说到最后那四个字,李长生突然严肃起来。 此话一出,闻人牧月登时从脸颊红到了脚底,羞得可爱,红的美丽。 那一刻,她娇羞动人,李长生竟是看的出神,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这个女人。 心头好似有着一条小鹿在乱撞,没有想到,自己竟会爱上龙儿以外的女人。 …… ------ ------ “距离长安还需多少时日?” “回驸马爷,还有三日的车程。” “传令下去,命前锋部队加快速度,公主的病可是耽误不起。” 那人退回车轿中,脸色忽地凛冽起来,被他攥在手中把玩的核桃用力给捏碎了。 只听他说道:“长安城,老子回来了!!” 第41章 百越来华 百越国公主,亲至长安城,自然是以至高的规格接待,她的到来可是代表了一个国家。 正如外臣来唐,皆由唐王亲自接见一般,并非他的职位高于天子,而是她的背后是国王,等同于一个国家。 外臣将呈递的表书呈递朝堂,唐王观表书于朝堂之上。 待目光漂移,唐王望膝下臣子,最后落在百越国公主的身上。 唐王眉头轻挑,表情略显凝重,他问道:“公主,方朕观书中所载,你们此番之行,乃为寻药而来,只不过你们的药也着实可笑了些?” 百越国公主回道:“驸马说,若要医治我身上的恶疾,非此药不可医之。” “不知你那位驸马现人在何处?”唐王问道,他似是话中有话。 “他正于殿外等候。”公主说道。 “既是驸马,为何不随公主同来殿上,快快宣来!!”唐王嘴上这么说,可观他的脸色似有着不悦,应该是已经知道了驸马的身份。 不多时,当杨藩踏着大理寺堆砌地阶梯,一步步走向他梦想破灭的地方。 当年,正是在这里,他被唐王贬黜流放,发配到交趾(今越南),经过多年的努力,他又一次实现了华丽的翻身。 杨藩用钱买通他人,假借神医之名,推荐他进去为百越国皇宫为公主治病疗伤,从此便开启了他的仕途之道。 为了上位,不择手段,更不惜一切代价,娶了病恹恹的公主,最终成为了百越国公主的驸马。 对此,百越国的国王大为欢喜,公主可是他的掌上明珠,为了她没少操心。可是,女儿正值豆蔻年华,恰是婚配的年龄,只因公主得怪病耽误了终身。 国王正是愁眉苦展的时候,杨藩提出要主动迎娶公主的事情后,得到了国王大力赞同,从此之后,杨藩的仕途平步青云,深得百越国王的器重。 更是将百越的部分军政权利交由他的手中,而狼子野心的杨藩似乎并不满足,他好像在谋划着更大的阴谋。 当杨藩又一次踏上大明宫的殿屿,朝野顿时引起了一片哗然。 “怎么是他?” “他不是被贬到了交趾吗?” “他竟然是百越国的驸马?” …… 大臣们议论纷纷,很显然,过去了那么多年,不少人仍然记得他。 当年的杨藩,可谓是天纵奇才,乃世间少有的天才少年,尤其以他的文采著称,可谓盛极一时,无人可敌。 怎奈天才走了不归路?最终葬送了自己的前程。只是没想到他相隔数年后的回归,竟是以他国的“驸马”身份再次回来,不由得使人惊讶。 唐王看见他缓步走来,并不觉意外,他眉头紧皱,二人的眼神对视在一起。 正当下,杨藩走上前来,说道:“百策国驸马,杨藩,拜见大唐皇上。” 不等唐王开口,台下有人便说道:“大胆杨藩,见到陛下为何不跪?!“ 方才杨藩行礼,却不是跪地扣头,而是站立作揖,形态中仅是挑衅,不免让人恼怒。 只见那杨藩昂首阔胸,冷笑道:“本驸马没记错的话,这位应该是礼部侍郎赵大人,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你竟然还是小小侍郎,好歹你也是贞观二十二年榜眼出身,怎会差到如此地步?哎,可惜啊!!” 此番话别有深意,表面上讽刺礼部侍郎,实则暗嘲唐王李牧尘不适人才,大有蔑视之意。 李牧尘非庸碌无德之君,又岂会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而朝中不少老臣也听出了更深一步的含义,无不暗皱眉头,看来杨藩此次前来是来者不善。 礼部侍郎说道:“官职不在高低,出身不分贵贱,只有心中怀有万民,居何位置又有什么不一样呢?倒是你,见到了陛下,站而不跪,乃失君臣之礼。” “哈哈!好一个君臣之礼?”杨藩大笑道,“请问赵大人,我乃百越国驸马,君者,为谁?乃我百越国王也;方行之礼,是百越国礼,又何谈失之?” 杨藩的口舌之辩,可是少有敌手,当初就读国子监之时,凭借一张嘴成功进入朝堂,深得众多老臣们的赏识。 “这……” 三言两语之间,便是让礼部侍郎无法可说。而唐王适时说道:“杨藩乃百越驸马,自然是行百越国礼,何必拘泥于此?此等小事就不要争辩不住了。” “是!!”礼部侍郎说道。 “唐王就是唐王,果然非那些目光短浅的臣子可能比的,呵呵!” 他大笑不掩低声音,分明不把唐王放在眼里,唐王眉宇之间闪过一丝寒意,稍纵即逝。李牧尘冷笑道:“听公主说,杨驸马可是神医,懂得些医术?着实是第一次听说。” “略知一二,却不敢妄称神医。” 李牧尘哼笑道:“想来你也不是什么神医,不然的话,又岂会在药方中加入一味‘真龙之血’。” 之前,唐王所说的奇怪药物就是值得这味药,真龙之血,到底是真有此事?还是另有所指?! 毕竟,天子以真龙称之,真龙之血,莫不是说是李牧尘的血。 被唐王当众讽刺,杨藩不觉怒意,他笑着说道:“皇上不懂药物,自然不知世间还有真龙血的事情,此药是拯救公主的唯一药物,此番而来,也是为了此药。” “世间哪有什么真龙?莫不都是人们杜撰的而已。”李牧尘说道。 “非也,非也,世间之大,又怎么没有真龙呢?”杨藩说道,“我国巫师预言,真龙就潜伏于长安城内,所以我等才不远万里来到长安,就是为了寻找龙的血液。” 只听唐王发出爽朗地笑声,待声音戛然止住,说道:“可笑之极,若真龙潜伏于长安城,朕岂会不知?” “你们百越国此去千里之遥,百越国的巫师又怎知大唐境内事?” 世上要是真有真龙的话,那么天子又算是什么呢?古之帝王,皆以‘真龙天子’自居,难不成真龙之血,是帝王血吗? 如此诡异荒谬的说法,岂会使人信服? “唐王乃天下人的唐王,掌管大唐境域,绵延万里的辽阔江山,忽略了眼皮子底下的小小长安城,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杨藩说道,“况且那条龙狡猾的很,定不会让人发现她的踪影,唐王有所不知,也算不得奇怪事。” “这么说,你已经掌握了信息?”唐王反问道。 杨藩也不隐瞒,他笑着说道:“还谈不上掌握,只不过是知晓其中一二,毕竟为了公主的病情,我这个做夫君的人必然要事必躬亲,亲力亲为。” 此番话,使得百越国公主感动不已,可在唐王听来,实在恶心至极,此人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为了上位,就连将要成亲的妻子都可卖给别人,那异国公主也不过是他实现野心的垫脚石而已。 也知晓他的为人,唐王也不拆穿,佯装不知地问:“哦?既然如此,不知驸马爷可否将此消息与我大唐分享?人多力量大,若是长安真有龙的话,也可早日为公主谋得龙血,换的良药。” “唐王说的极是,此次前来,也是有求于你,消息自是不会隐瞒。”杨藩诡谲地笑道,没有人知道他心里面在琢磨着什么,他又说道:“这条恶龙,潜伏于长安城已经有了一段时间,其行迹变幻莫测,着实狡猾无常。” 相比之真龙,唐王更关心的是:“你倒是对长安的情形了如指掌,身在千里之外,还不忘关心我朝变化,让驸马费心了。” “如此小事,何言费心之说?我这么做,一切都是为了公主,况且打听消息这种事,只要有钱,又有什么可难的呢?为了公主的病情,就算花费再多的金银,我也不在乎。” 杨藩嘴上说得轻巧,花费钱财之人又不是他,而是百越国王,他也不过是嘴上说着谄媚讨好的话,故意说给公主听的罢了。 尽管如此,百越国公主却是感动不已,都快要哭了出来,自己身患恶疾,能够找到一位真心待自己的男人已经不易,更何况驸马对自己如此用心,如何令她不感动? “所以呢?那条真龙已经锁定了他的身份吗?”唐王问道,实在不愿在他听他的虚情假意。 杨藩摇头说道:“那倒是没有,只不过可以肯定是,那条恶龙平日伪装成普通人,而且还是伪装成女人。” 唐王面色微怔,那神情稍纵即逝,一闪而过,但还是落在了杨藩的眼中。 李牧尘是何许人也?当年让李世民为之痛疼不已的男子,仅从杨藩的只言片语之中,已是猜到了些什么。 要是没有猜错的话,杨藩口中所说的‘恶龙’,应该就是她了。 之前,两个人有过谋面,唐王便一直察觉到她身上的气息,与人类不同,而且是似曾相识,却一时难以记起来罢了。 “公主的病情也是耽误不起,尔等舟车劳顿,暂且去往驿站休息,关于捕抓那条恶龙的事宜,就定于三天之后,如何?” “唐王圣明,我代表公主以及整个百越过谢过唐王大恩。”杨藩冷笑道。 离开皇城之后,来到了下榻的驿站,而杨藩则是一人独身离开驿站,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他听说,今晚闻人家族将有上一场好戏。 听说有一个野小子,准备去往闻人家提亲,如此好戏,他又怎会缺场呢? 第42章 殇痛之源 闻人府上,灯火通明,来往客人有着不少,闻人照亲自到府门前迎宾。 “恭喜!闻人大人,添新婿一员!!” 闻人家族的势力不小,尽管闻人照经商,不曾在官场上谋得一官半职,与唐王的关系却是不一般。故而来往客人都要称呼他一声“大人” 闻人照脸上面挂着喜悦,一边迎接来客,一边回应道:“哈哈!谢各位来府上道贺,我闻人照感激不尽。” 也难怪闻人照如此的开心,这些年,女儿所承受的痛苦,他这个做父亲的看在眼里。 如今能够再次恢复正常,这都要归功于李长生,这些天,闻人照明显感觉女人的话变多了,而且比以前更加开朗,竟是喜欢开玩笑。 如此变化,让闻人照喜出望外,儿子死了,如今就剩下一个女儿,他只希望女儿找一个真心待她的丈夫,仅此而已。 无论对方的出身如何,只要真心对待自己女儿,他不在乎。 今日,可是未来女婿上门提亲的大日子,闻人照自然是广发喜帖,算是提前祝贺。 闻人府上,张灯结彩,好似逢上重大喜庆日子一般,来往的客人可谓是络绎不绝。 毕竟家族势力不小,与皇族和官场上各大家族也是有着密切的联系,诸如:尉迟、秦家、房家都是极为要好的。 “秦大人,到!” “林大人,到!” “赵大人,到!” “贺大人,到!” …… 来此之人,不乏当朝大员,亦不缺富甲一方的商头大鳄。总之一个字,非富即贵。 当然,还有着一位“不速之客”,不请自来,正在赶来的路上。 客人们来了不少,可我们的男主角还迟迟没有出现。 来者之人也是不着急的,毕竟提亲这件事急不得,闻人照等了这么年,也不在乎一时半刻。 咚咚!! “长生老弟,你准备的怎么样?”尉迟博古站在门外,用中指敲响了房门。 见里面没有动静,尉迟博古又问:“老弟,你要是不吭声,我可是要进去了。” 谁又能想到呢?如今的尉迟博古与李牧尘可是铁的很,一口一个“老弟”的叫着,实难想到,他们之前还是不死不休的敌人。 说罢,尉迟博古一脚把门给踹开了,进屋后,见李长生躺在床榻上,似乎没有要去提亲的意思。 “李长生!你在干嘛!!”尉迟博古顿时怒道。 李长生撇过头去,慵懒地说道:“躺在床上能干嘛?当然是睡觉了。” “老弟啊,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今天要去闻人家提亲的,消息我都已经放了出去,你可不能在这种关键时候让老哥丢脸呐。” “消息又不是我散播出去的,再说了,我又没答应真的去提亲。”李长生说道,“答应你的事情我已经做到了,充当闻人牧月的一天男朋友,如今都过去了三天,我的任务已经结束了。” 尉迟博古心里面那叫一个气啊,这混小子怎么就不开窍呢?闻人牧月是何许人也?长安“十大美人”之一,多少人想要得到都是不可能? 而且还有一个最大的情敌房子阳,尉迟可是舍弃了多年的玩伴,站在了李长生的这边,因为他知道,闻人牧月真的喜欢李长生。 “真的结束了?”尉迟博古坏笑地问。 “你什么意思?” “你摸着自己良心说,你难道对月儿真的没有一丁点儿的感觉?”尉迟博古问道,“别他妈的跟我说,你心里面已经有了其他女人,身为大男人,没个三妻四妾都不好意思说是男人。” 李长生微微一怔,他有些动容了,正如他所说的那般,对于闻人牧月的确有点喜欢,可是……龙儿姐怎么办?! “我……我……” “哼!你迟疑了,说明你在犹豫,不知该如何回答我的问题,对吧?!” 李长生沉默了,良久他开口说道:“好吧,我承认,我的确有点喜欢她,只因为是她……” 尉迟博古不给他说完的机会,上前一把将李长生拉了起来,说道:“我要的就是你的‘有点’,这就足够了,赶紧起来跟我走,你的老丈人还在等着你呢。” 尽管有点喜欢闻人牧月,可李长生依然不能背叛龙儿姐,他拒绝道:“抱歉,我真的不能去提亲,我的心里面真的有人了。” 尉迟博古哪里管这么多,消息已经放出去了,如今的闻人府可是高朋满座,岂是说他不去就不去的? 既然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 就在此时,尉迟博古忽地大哭道:“长生老弟啊,你就行行好,再帮哥哥最后一次吧。” 见他哭着求情,李长生最是受不了别人这个样子,说道:“我真的不能提亲。” 此话一出,尉迟博古哭地更凶,却是只听见雷声,不见狂风暴雨,他拽着李长生的胳膊,哀求道:“老弟啊,你也知道老哥我好面子,可是消息已经放出去了,要是你不去的话,老哥的颜面何存?” “可是……” “我知道你心里面有别的女人,算老哥我求你了,最后一次,哪怕的演戏也好?我保证也将会是最后一次,好不好?” 李长生一脸的不知所措,可是,看到尉迟这般模样,又于心不忍,无奈之下,只好说:“我……答应你,只不过,这是最后一次。” 见李长生答应,尉迟博古的哭声紧随止住,好似一切都没有发生什么似的。 他心里面可是有着小算盘,要是今晚提亲成功的话,就算李长生全身而退,怕也是晚了。且不说闻人牧月会如何?闻人照也不会放过他的。 “赶紧穿上衣服,彩礼我已经为你备好了,你只需要人到了就行。”尉迟博古嘿笑道。 “------” 走的时候,尉迟博古又是在左右顾盼着什么,李长生回头问道:“你看什么呢?” 尉迟博古摸着脑门嘿笑说:“我听说你有个姐姐,长的挺漂亮的,怎么不见她的踪影?” “你说的是龙儿姐吧?” “呃……对,就是她,她人呢?”尉迟博古问道。 李长生摇头说道:“这个我……也很清楚,已经好多天没看见她了,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说来也是奇怪,从国子监回来当天,李长生就没有再见龙儿姐,就好像人间蒸发一样,惹人生疑。 要不是龙儿在房间留下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外出几天,勿挂念。 字迹是出自龙儿的手笔,不然的话都以为她出事了。 不过,细想之下,凭龙儿的本事,也不可能出事,毕竟能是她对手之人,世上都能数过来,想来也是无事。 李长生也不多想,但总觉的将有大事发生,心里面慌慌的,那种感觉说不出来,很是奇怪的很。 …… ------ ------ 尉迟博古可以说是用心良苦,李长生提亲,反而最为忙碌之人是他这个月老。 又是准备彩礼,又是置办衣裳,就好像成亲之人不是李长生,而是他自己一般。 在尉迟博古的催促之下,终于将李长生带来了闻人府上。 此时,已是高朋满座,如此美事,唐王李牧尘本是要参加的,怎奈边疆传来战报,西北突厥大军兵临城下,将有大举进攻的趋势,就此被耽搁了。 “闻人伯伯,你未来的女婿来了!!”尉迟博古大声说道,生怕别人不知道。 闻声望去,瞧见一位俊郎飒爽的英姿少年,正是骑马而来。 李长生,闻人照也是略有耳闻,来到了长安有着一段时间,似是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而且他还知道,唐王很是中意这小子,那日吐蕃使臣来访,他降服昆仑白狮的事情可是流传甚广。 不仅如此,国子监入学考试中,一片论国策冠绝全场,无人可与之匹敌。 虽然出身卑微,却是一位不俗的天才少年,如此之人,倒也是闻人照心中的合适人选,却非最佳人选。 思虑间,李长生已是来到府门前,见闻人照连忙行礼道:“晚辈李长生,见过闻人大人。” 近身来,闻人照仔细打量这位少年,果然是一表人才。 “好好好。”闻人照连说三个‘好’字,而后上前挽住他的胳膊,笑说道:“客人皆以来到,快随我一起入宴吧。” 今晚的宴会,与其说是提亲,倒不如说是见面会,也算是为李长生铺彻通往仕途的道路,毕竟李长生的底细,闻人照应该早就派人探查清楚。 生于东海,自幼父母双亡,由姐姐抚养长大,家境倒也是简单。 “速去将小姐请来!!”闻人照说道。 此等大日子,又怎会少了闻人牧月的身影?待才子佳人汇聚一堂,也正式代表着宴会的开始。 由李长生和闻人牧月共同敬酒,虽然不是真正的成亲宴,其规模实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然而,就在宴会正兴奋的时候,杨藩这位“不速之客”不请自来。 “哈哈~!闻人家的大小姐订婚这等大事,又如何能少的了在下!?” 杨藩突然至此,顿时让气氛变得紧张起来,闻人牧月看见他,下意识地紧抓着李长生的手,害怕地躲在他的背后。 第43章 大闹宴会 杨藩的出现,热闹的宴会顿时变得死寂一片,所有人的笑声戛然而止,注视着那位从门前走来的“不速之客”。 闻人照已是听说了他回到了长安城,而且还成为了百越国的驸马。本以为不会再有任何交际,想不到他竟是主动来此,只不过,既然来了,想走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你来作甚?”闻人怒言道。 杨藩笑而摊手,哈哈大笑:“那还用说,月儿的定亲宴,自然是前来道贺咯。” 他目光侧移,看着躲在李长生身后的闻人牧月,闪过一丝凛然之意,稍纵即逝,很快便恢复了本来的神情。 “杨藩,你个畜生,竟然还有脸来此,来人呐,将此人拿下!!”闻人照破口大骂,杀子之恨,害女之苦,如此深仇大恨,且让他见了如何不怒? 杨藩被人包围起来,却见他根本不惧,神情淡然,说道:“今日乃是月儿的定亲大喜日子,你这般大动干戈,见了血的话,可是很触及霉头的。” “就算你我之间有着深仇大恨,也不应该在此时候动手不是?” 如他之言,喜庆日子,不宜见到鲜血,万事都要讨个吉利,何况是自己女儿定亲的大日子,闻人照摆手示意,那群围上来的护卫也都撤退了回去。 见人撤回,杨藩大笑道:“闻人大人,不愧是一族之长,果然是深明大义,晚辈佩服!!” 毕竟,面对杀子仇人,想要将心中那份愤怒压制下去,看似简单,却非易事。 “我不需要你的夸赞,闻人家不欢迎,请你赶紧滚蛋,不然的话,休怪无情!!” 杨藩走至大堂内,看着在场之人,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也不觉任何不再在,自顾端起一杯酒来,独饮一杯,笑说道:“来者即是客,岂有拒人于千里之外?况且,还是月儿的定亲宴会,又如何能少得了我?毕竟,我也是险些成为闻人家的女婿啊。” “闭嘴!如此这话,你也是说得出口,当初,要不是你的话,闻人家族何以家破人亡?!” 闻人照大怒道,想当初,众人皆被杨藩的外表所欺骗,以为他会是醇厚良善之辈,怎知他的内心充满了污垢与黑暗,竟是不惜出卖自己的妻子,以换取仕途上的荣华富贵,最后,害的闻人家险些灭族。 对此,杨藩不觉任何愧疚之意,他笑而说道:“您别生气,晚辈之所以这么做,也是无奈之举,非我所愿。” 闻人照怒遏道:“一个不惜出卖自己妻子的人,不配站在我闻人家的地盘之上,请你立刻离开,闻人家不欢迎道貌岸然之辈。” 来自对方的愤怒,如此这般,杨藩又怎会猜不到?倒是,闻人照的忍耐性出乎自己的意料,想不到他看到自己,不愤而出手足,着实令人意外。 “哈哈~~!” 现场死寂一片,杨藩的狂声大笑传遍整个大堂,当他的笑声停止,笑意也随之无存。 “你笑什么?” 杨藩说道:“没什么,只不过是笑尔等有眼无珠罢了。” “你说什么!!”众人怒道。 杨藩哼笑声说道:“我是道貌岸然之辈,那他呢?我可是听说,月儿与他仅仅认识了三天时间,谁又能肯定他不会做出与我相同的事情呢?” 话锋突转,将祸水引至李长生的身上,大有挑拨之意。不过,细思之下,也确有几分道理。 自从李长生得知了闻人牧月的过去之后,脑袋中就不止一次浮现出当年那个叫‘杨藩’的人,到底长的什么模样?今此见之,也算是了却了心愿。 既然对方有意针对自己,自然是不会坐以待毙,李长生终于是说话了:“你就是杨藩吧?你好,我叫李长生。” 说着话,他走上前来,主动与对方握手。 杨藩见之,眼神闪过异样的神色,不知他想要做些什么,然而,对方主动与自己握手,表现出自己的大度,若是不与之握手的话,只会显得自己小肚鸡肠。 李长生伸出手来,等待着对方的回应,不多时,杨藩小心谨慎的伸手出来。 “你好,杨藩!!” 然而,在二人握手的一瞬,长生使出一股暗劲,表面看不出异同,只有亲自感受的人才会知道,他的力量有多强。 为了表现出自己的淡定,杨藩强忍着剧痛,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待握手结束,杨藩迅速将手背过去,以掩饰那只红得似猪蹄的手。 “刚才我好像听到杨兄说我是道貌岸然之辈,如你这般,倒是冤枉我了。”李长生说道,“这‘道貌岸然’的名号,乃是你的专属,我可不敢夺人之美。” “不过有一点你说的也没错,我这个人自幼松散惯了,又没爹没娘没教养,算不得什么正人君子,只不过,卖妻子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我是做不出来的,至少我懂得什么叫做良知!!” 李长生的话,犹如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打在杨藩的脸上,那种无言且无声的痛,最是令人窝火。 “哈哈!!”,杨藩以笑声掩饰自己的愤怒,说道:“良知?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良知吗?当初的我,出身贫贱,没有人瞧得起我,就算是入赘闻人家,也是要处处看对方脸色行事,而你所谓的良知,又能改变什么呢?” “所以你为了上位,不惜一切手段,抛却了良知,放弃了为人最基本的道德,哪怕是出卖自己未过门的妻子?” “你懂什么?一个男人,手中若无权利,只会被人永远的看不起,他们表现上不说话什么,然则,背地里却是始终不屑一顾。”杨藩说道,“唯有让自己爬的足够高,才可让那些曾经瞧不出你的人知道,被人踩在脚底下是什么滋味。” 李长生从小生活岛上,对于尘世间的权利根本不感兴趣,他来到了长安,目的也非常简单,只是为了能够活下去。对于寻常人,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对于李长生来说,却是穷尽一生都在追求的。 四年?!他仅有四年的寿命,想要活下去有错吗?可上苍偏偏剥夺了他的生命。 李长生说道:“我是不懂,我也不想懂,权利也好,名誉也罢,这些我都不感兴趣,我只知道一件事,活着便是上苍给予的恩赐,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我原以为你与我出身境遇相同,会跟我一样有着宏伟的野心,而今看来,不过是胸无大志的宵小之辈。”杨藩冷笑道。 随后,他又看着闻人牧月,笑着说道:“月儿,你这看人的眼光,还真是越来越差,像是他这种不思进取的男人,如何能够配得上你?” 自从那件事后,见到杨藩,就好像看见了恶魔,闻人牧月很是害怕,她将身体缩在李长生的背后,避开与他的目光对视。 李长生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似是再说不要害怕,有我在,不会让这个男人伤害你的。 而此时,尉迟博古突然站出来,他提起手边的一壶酒,猛地朝着杨藩扔了过去。 咣当地一声,酒壶砸在了杨藩的头上,洒了他一身酒。 现场一片哗然声起,谁人都没有想到尉迟敢做出这么大胆的事情,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不等杨藩震怒,尉迟博古又是抄起一把椅子,朝着他扔了过去。这一次,已有预防的杨藩躲了开来。 杨藩震怒,吼道:“尉迟,你找死吗?” 尉迟博古不以为然,他说道:“杨藩,你少他妈威胁我,老子可不是吓大的。知道老子为什么拿东西砸你吗?” 见对方不语,尉迟博古说道:“要怪就怪你听不懂人话,要你滚,你偏不滚,非得挨了打才恍然大悟,你说你是不是欠打!!” 杨藩怒言道:“尉迟,你别太嚣张,我已经不是当初的我,真以为我打不过你吗?” 想当初,杨藩初入国子监,那个时候的他,没少被人欺负,其中,尉迟博古是打他次数最多最恨的人。 看见他,尉迟博古心中的怒气也是‘蹭蹭’地往上窜,说道:“如此甚好,就让我领教一下,这些年来,你到底成长多少?!” 说罢,尉迟博古一步踏出,冲上前来,便是提拳击来。 只见杨藩冷哼一声,露出不惜地表情,引得尉迟心中大为震怒,怒声道:“找死!!” 说时迟,那时快,尉迟的拳头迅疾无论,直拳横冲,大有破敌之意。 然而,杨藩根本不屑,如今的自己,已经今非昔比,那对方拳头打来,忽地气息一沉,不及多想,以拳回之。 嘭!! 两个人的拳头碰撞在了一起,气劲相撞,爆发出强大的威力波动。 只不过,令所有人惊诧的是,尉迟博古竟是被杨藩一拳轰飞了出去。 “什么!!” 众人惊呼,所有人都以为杨藩要倒霉了,可没想到结果竟然是这个样子? 见此状,李长生纵身跃起,接住了尉迟博古。 “你……竟然会武功?!” 第44章 怒火中烧 尉迟博古的本事,众人可都是见识过,且不说天下第一,就算是在长安城也是少有敌手?今此,被杨藩一拳退败,如何不令人惊讶呢? 要知道,当年的杨藩可是文弱不堪的秀才,不懂得半点武功,短短数年不见,竟能打败尉迟博古,这怎么可能?! 杨藩不屑地冷哼,他看着尉迟博古,说道:“方才我已是说过,今时不同往日,我已经不再是过去的我。而你呢?数年不见,竟是连我一招都抵不过,尉迟,你太让我失望了。” “你……” 方才二人拳劲相撞,看似平淡无奇,实则暗劲涌动,使得尉迟博古的五脏六腑受到内劲冲撞,受伤程度不轻。 而此时,李长生往尉迟博古体内输送一道真气,以此调理他的五脏六腑,如此才是稍是缓和。 “长生老弟,谢了!!”尉迟说道,若不是李长生以真气驱散杨藩打入自己体内的暗劲,只怕是自己要在床上躺上数月之久。 只是,万没有想到的是,杨藩离开了短短四年之间,实力进步飞速,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何一个不懂武功的文弱书生,到如今实力的深不可测,没有知道真正的原因。 “举手之劳,何足言谢,你先休息一会儿,这里有我,自不会让他为所欲为。”李长生说道。 “小心,这杂碎来者不善,且招数中透着诡异,不知他练的什么邪功,阴毒的很。”尉迟博古说道,刚才过招之时,二人虽说仅过一招,但他能够感受到杨藩的招数不简单。 李长生点头示意,说道:“我会小心的。” 说罢,李长生走上前来,看着杨藩,说道:“如果你是来喝酒的,那么酒已喝完,就此退去离开;如果你是来闹事的,那么就请你做好被受伤的准备。” 李长生的话,看似轻描淡写,实则威胁意味很强,何为“被受伤”?一个‘被’字,足以表达一切。 杨藩嘴角撅起一抹诡异地弧度,不知他心中在谋划着什么,只听他说道:“如此甚好,就让我看一看,你的实力如何?!” 李长生往前踏出一步,伸手说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请赐招!!” 只见李长生忽地一凛,脚步轻抬,身体犹如飞燕一般,轻飘飞出,速度奇快无比,他以手掌为器,却无伤及对方性命之意。 “好快的速度!!” 尉迟博古暗自惊叹,今此施展的身法,比之前更快上数倍,他心中暗自说道:“长生这小子,到底还隐藏了多少实力?!” 直到此时,他才知道自己与李长生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一道魅影忽地闪过,李长生已是出现在了他的背后,杨藩只觉背后凉意嗖嗖,不料想,对方速度何其之快。 当然,杨藩的实力也不仅仅如此,待对方出手,他气劲张开,从体内爆发出青色的真气,恐怖无常,于表面形成一道真气坚壁。 嘭!! 李长生一掌打在他的身上,对方纹丝不动,好似打在了真铁之上,力量原封不动的又反弹回来。 嘭嘭嘭! 一连又是数掌击出,根本没有伤及对方半根毫毛。 待李长生回身撤回,正目端视,神情透着一丝凝重,方才他察觉到了杨藩体内异常可怕的力量波动,倒不是说他的实力强大到令自己害怕,而是那股力量本身具有的邪恶气息。 正如尉迟博古说的那般,不知道他练了什么邪功,气息诡异的很。 “哼!你的实力也不过如此吗?刚才的几招,连给我挠痒痒的力度都不够,简直失望至极。”杨藩冷哼道,“接下来,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 青色的真气,犹如溪流一般自杨藩的体内涌出来,最后将他的整条臂膀都裹在其中,他手臂如猿臂伸展开来,一种极端强猛的劲气波动释放而出。 一股炙热的热气,向着大堂吹来,李长生下意识地撇过头去。 而此时,杨藩的手臂绷紧,犹如一柄锋利的长枪,突刺直贯,在极短的距离,爆发出强大的力量,仿佛空气都要在他的拳头下被撕裂一般。 那携裹着青色真气的拳头,似山崩,如地裂,夹在着摧枯拉朽的力量,席卷而出。 “好恐怖的力量。” 如此一招,使出后,让所有人的脸色为之动容和恐惧,短短四年时间,杨藩到底是如何成长的如此迅速? 李长生的面色也是凝重起来,第一次嗅到了危险的气味,那青色的真气中蕴含着黑暗的力量,竟是将自己体内的太玄真气压制了。 正所谓:福不双至,祸不单行。偏偏在这个时候,李长生的“天生绝脉”体质发作,体内的真气就好像被封印了似的,想要凝聚真气却是不得。 “糟糕!病情又发作了。” 李长生心中暗叫,这些天,龙儿有事外出,无人监督他吃药,他耍了小聪明,已经两天没有吃药的他,想不到在关键时候掉链子。 尉迟博古见之不妙,大声喊道:“长生老弟,你在干嘛?为何不抵挡?” 他哪里知道李长生在关键时候,病情发作,根本无法凝聚真气抵挡,不仅如此,李长生的脚下就好像嵌入大地一般,连移动开来都觉困难。 杨藩见他不避不挡,以为是自暴自弃,冷笑道:“这算是投降吗?可惜,已经晚了,去死吧!!” 他可是不懂得留手,今此前来,搅乱闻人牧月的定亲宴仅是其中一个目的,而另外一个目的,受他人指使,杀了李长生。 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正是给他最后一击的时刻。 “快躲开!!” 尉迟大喊道,顷刻间,那携带青色之力的拳头已近在咫尺,于危难之际,忽听闻人牧月大喊道:“小心啊!!” 闻人牧月见感受到那股难以撼动的力量,又见李长生羸弱的身影,一直躲在背后的她,一直从恐惧中无法走出来的她,不知是何力量,催促着她冲上前来。 光明与黑暗,往往仅在一念之间,这么多年,闻人牧月始终无法走出阴霾。然而,当她看到李长生为了自己而独自迎战杨藩的时候,顿时茅塞顿开。 这一次,她不再迷惘与困惑,不再害怕和恐惧;这一次,她要站在前面,不想要再躲在人后的胆小鬼;这一次,她要保护李长生。 她发了疯的冲上前去,用自己的身体挡在李长生的前面。 “不要啊----!”李长生双目睁大,厉声大吼道。 然而,招数既出,根本无法撤回,而且杨藩根本也没有要收招的意思,他的目标是杀死李长生,任何阻拦任务之人,都必须清楚。 “臭女人,既然你想死,那就成全于你。” 嘭!! 一拳轰至,打在闻人牧月的后背上,那裹着可怕力量的拳头,就连尉迟博古之辈也是难以抵挡,何谈一位瘦弱的女子呢? 噗!! 只见闻人牧月惨白的脸色涌上来,而后她的身体往前倾出,倒在李长生的怀中,噗嗤一声,一口鲜血便是喷了出来。 闻人照见女人吐血昏厥过去,顿时勃然大怒,他厉声怒道:“杨藩,你伤我女儿,我定与你不死不休,来人呐,将他拿下!!”、 话音落下,闻人家的护卫顿时围了上来。 杨藩左右环顾,从嘴角挤出一句话来:“切,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跳梁小丑。” 原本,一场喜庆的婚宴,最终却是演变至此,喜事变灾事,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他造成的。 嘭嘭嘭!! 一连串的爆炸声,闻人府上的护卫应声倒下,被杨藩一招解决,实力可谓是强悍无匹。 此时此刻,杨藩就如同一个恶魔,神情狰狞地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说道:“挡着我死!!” 李长生顿时傻眼了,他没想到这傻姑娘会冲上来保护自己,明知道自己可能会死,但她还是义无反顾的跑上来。 看着她倒在自己的怀中,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李长生抱着她,那双颤微地双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庞。 “月儿,月儿,月儿,……”李长生一次又一次地喊着她的名字,然而,他的呼唤声,始终得不到闻人牧月的回应。 “为什么?你怎么那么傻?你为什么要救我??”看着昏厥不醒的她,李长生一次又一次的祈求着,然而,他的话,是那么的苍白和无力,不停地喊道:“不要死啊,不要死啊,我不准你死。 “嘿嘿,没用的,她活不了了,中了我的五行六合拳,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她,放弃吧。”杨藩一步步朝着他走来。 不知是他阴冷刺耳的笑声是否刺激到了李长生,他猛地抬起头来,怒遏地看着杨藩。 “你说什么?” “我说,她已经没救了。” “啊----!!” 低沉地怒吼声,从李长生地嘴里面发出,脖颈处暴动的青筋清晰可见,看着昏厥不行的闻人牧月,心中那份怒火直窜上他的眉心。 “我,杀,了,你!!” 原本受制于“天生绝脉”封印的力量,忽地从他李长生体内爆发出可怕的力量,金黄色的气息直冲天际。 一条金色的巨龙盘旋顺着金色的气息盘旋飞上天空,响彻于天地间的龙吟,誓要毁灭一切。 咯噔!! 杨藩感受到这股可怕的力量,竟是压制住了自己的气息,而令他最为惊讶的却不是力量上的压制,而是…… 龙的力量。 第45章 倒打一耙 众人望着天空,一道直冲天际的光束,在漆黑如墨的夜空显得那么命令,金色的巨龙绕光束盘旋飞入天空。 一瞬间,从李长生体内涌出地磅礴力量,令众生望而兴叹。 李长生彻底的出离了愤怒,没有人敢伤害自己的亲人,若是有,必要他付出生命的代价。 杨藩望着天空,直面这股无可撼动的庞大力量,这是他第二次感受到如此恐怖的威压。第一次,还是面对那个带着鬼头面具的男子。 隐藏在李长生体内的力量,顷刻间,如瀑布般呼啸涌出,看着闻人牧月倒在自己怀中,愤怒让他彻底的爆发了。 陡然间,一双金色的浩然眸子缓缓地浮现于世,李长生的清澈双眸闪动着耀眼的光芒,此乃“黄金瞳”,永不熄灭的黄金瞳。 “这是……” 看到他的这双眸子,闻人照惊出一身冷汗来,这双闪烁着光芒的眸子,在数年前,曾是见到过,与当今圣上的眼眸一般无二。 李长生浑身被金黄色的气息携裹着,被封印的力量一旦突破桎梏,便如被囚笼困索的猛虎,发了疯地袭来。 突然间,李长生的目光锁定杨藩身上。 杨藩忽觉一阵寒意袭来,全身上下的毛孔张开,从未有过的恐惧蔓延开来,这种感觉就好像被猎人阴冷的利箭锁定,无法脱身其中。 伴随着李长生的一声低沉地怒吼,他手中地金黄色真气强横霸道,金光在其指尖闪电般穿梭。 杨藩下意识到情况不妙,旋即双臂交叉,形成格挡地姿势,青色的真气形成了坚固的护盾。 李长生猛地抬头,尽显狰狞之色,尽在眨眼之间,神情冷漠的李长生猛地一步跨出,急冲之下已至杨藩的前方,他双指并驱,金黄色地真气缠绕,带起凌厉的劲风,直点对方的死穴。 咔----咔----- 指尖的力量,可洞穿天地一切,那脆弱的青色护盾,犹如碎掉地玻璃,发出清脆地声音,杨藩的护盾,被他一招摧毁,这是何等的力量? 杨藩眼中掠过一抹恐惧之色,护盾被破,他连忙出手反击。 就在此时,李长生的双指,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接刺入他的胸口,鲜血顿时溅射而出,随着杨藩的一声惨叫,裹着他全身的青色气息也随之消糜退却。 罢了,李长生纵身一跃,至他身后,不及他招架回挡,从他的指尖射出一道剑气,直击他的脊梁。 嘶!! 一道长约半米的血色剑伤陡然撕裂了他的肌肤,杨藩又是一阵惨叫。 而他的叫声,仿佛是平息李长生怒火的最佳良药。 可是,杨藩亦非泛泛之辈,吃痛了对手两招之后,迅速做出了反击,他疾步跨出,身形如箭般掠出,与对方拉开一段距离,稍作喘息。 不及多想,旋即一拳轰出,青色的真气之下夹杂着低沉的气爆之声,狠狠地轰向李长生。 尉迟等人见到杨藩竟是强悍至此,皆都为之一颤,按此情形发展下去,非得闹出人命不可。 杨藩可是百越国的驸马,若是丧命大唐,必然会引来两国的纠纷和矛盾,到时候,边疆蠢蠢欲动的国家将会联合诸方,大有南下侵扰中原之意。 当然了,李长生可不会考虑这么多,当闻人牧月挺身为自己抵挡致命的一招的时候,他已经彻底地爱上了这个女人,而如今,这个女人沉昏不省人事,唯有让对方偿命方可平息声的怒火。 望着疾冲而来的杨藩,李长生神情凝重,面带着冷冽,金黄色抵挡真气缠绕着全身,形成金色的气旋,李长生身处旋涡之中,以硬碰硬的姿态迎接对方的攻击。 嘭!! 两股力量激撞在一切,低沉的声音随之响起,冲撞的力量形成一股炙热的气浪,气浪席卷着大地,将闻人府上的瓦石砖砾卷起天地。 激撞间,两道身影都是一震,在此力量之下,杨藩被震退了数步,而李长生则岿然不动,不可谓不强。 待杨藩稳住身形,眼眸中透着异样的神情,受到李长生的力量波动,只觉体内犹如针扎的痛,虽然不足以伤及性命,却还是受到了不小的创伤。 “伤月儿者,死!!” 说话间,李长生双指抻出,金黄色的真气疯狂用处,于指尖处化为一把锋利无比的剑刃,剑刃锋芒毕露,铮铮作响。 杨藩目光中掠过那真气凝聚的剑刃,不知是何招数,饶是如此,却依旧不敢稍有懈怠,方才已是领略到了他的可怕力量。 而此时,李长生低沉地声音回荡在天地间,听言道:“驯乎玄,浑行无穷正象天。阴阳乘统,万物资形;方州部家,三位疏成;陈其九九,以为数生,剑起!!” 待咒语念罢,李长生手指间的剑刃,犹如银河落瀑,无穷无尽的真气涌入剑中。 太玄经——玄首剑法!! 此一剑蕴含天地大道,阴阳之力尽在其中。 唰!! 眨眼之间,李长生手中的长剑,横穿长空,迅猛地朝着杨藩刺来,剑锋所掠之处,仿佛连空气都要被撕裂一般。 杨藩瞳孔紧缩,那锋利无匹的剑刃,使得他浑身毛孔也为之紧缩。 然而,那剑招实在恐怖无比,根本避无可比。 待他跃起的一瞬间,剑刃铮地刺穿了他的肉体,一口炙热猛烈的鲜血涌上他的喉咙,随机喷了出来。 然而,李长生的力量何至于此?为了趁势给予对方最后一击,另一只手振臂一挥,那条盘旋于上空的金色巨龙,从天袭来。 望着天空那条巨龙,杨藩才真正的意识到可怕,他知道,闻人牧月的死,彻底的让李长生爆发了,将其潜在的力量爆发出来。 那条巨龙便是凝聚了他的全部力量。 顷刻间,巨龙咆哮着袭来,誓要撕裂一切。 轰---!! 一声震天地爆炸声,使得方圆数十里都能够大地的震动,场面何其震撼,爆炸产生的扬尘,模糊了视野。方才,众人只见那条巨龙从天而降,金光闪动,使人不可直视。 爆炸产生的波动,险些将整个闻人家族摧毁灭之。 现场死一般地寂静,一场欢喜的婚宴,竟是演变至此,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 “他死了吗?”有人说道,毕竟承受如此可怕的力量,寻常人是不可能活着。 尘埃之中,隐约看见一个人矗立在其中,待雾霭散去,杨藩佝偻着身子,衣服残破不堪,浑身上下鲜血淋漓。 “可恶~!” 受此重创,杨藩大为恼怒,想不到,李长生体内蕴含着如此可怕的力量,更没有想到的是,此人竟是与那条恶龙有着密切的联系。 方才他释放的力量,便是察觉到了诡异不同。 有句话说得好,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想到自己受此重伤,可是得到了恶龙的消息,这算是值了。 不然的话,想要在偌大的长安城,找出隐藏于人间的龙,无疑于是大海捞针。 李长生使出一招‘蜃龙天降’,由真气所幻化的巨龙,近乎倾注了他体内所有的力量,如今的李长生,早已是体力消耗殆尽,全凭提着一口气,还没有倒下。 想要再发动第二次强大攻击,已是不可能。 他气喘着粗气,大口大口地呼吸,额头地汗珠低落下来,此时此刻,他的身体呈现疲惫姿态,大有倾倒之势。 “可恶,竟然没死。” 李长生怒言道,耗尽气力的他,那双闪烁着光芒的黄金瞳正在慢慢地消失,携裹着金黄色真气也在慢慢地消退散去。 “看来刚才的招数也是耗尽你的全部力量,很可惜,我没有死。”杨藩咧嘴冷笑道,“虽然受此重伤,却非没有收获,寻你良久,本以为需要耗费些日子,想不到你就在这里,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李长生凝着脸,皱着眉头,听不懂在碎碎念叨着什么,自己与他并无相熟,何谈寻觅之说? “你……和那条恶龙……到底是什么关系?!”杨藩拖着疲惫的身躯,一步步朝着他走了过来,与此同时,他拉响了信号,那是百越人专用的通知信号。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李长生回答。 “你少装蒜,方才你所释放的力量,我能清楚的感受到恶龙的气息,若非亲密之人,身上是绝对不会被它的气息所侵染。”杨藩疲惫中夹杂着兴奋。 此次来到长安城,最主要的目的,便是为了捕捉恶龙而来,名义上乃为救百越公主,实则捕捉恶龙才是重中之重。 李长生说道:“什么恶龙?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正在这个时候,皇城的羽林军赶来至此,此二人打斗的动静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更甚者引起了唐王的注意,他亲率而来。 唐王驾临,众人皆行礼下跪恭迎圣驾。 来此府上,唐王见在场乌烟狼藉,当即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等闻人照先说话,杨藩先一步说道:“唐王陛下,我已经找到了恶龙的伙伴。” “在哪儿?” “就是他,李长生!!” 第46章 喜事丧事 杨藩直指李长生,将所有的矛头指向了别人,他偏重就轻,以此为自己大闹闻人府的事情开脱。 毕竟,身为百越国的驸马,亦不可随意闹乱朝臣府邸。相比之下,大唐帝国,威仪四海,万邦皆为其膝下臣也。 百越国,占据南海要地,虽不与唐朝称臣,然则,其国力之上,仍然与大唐差距甚大,若是两国交锋,战败者必为百越国。 杨藩深谙其中利害之道,尽管百越非他的最终目标,但百越却是他通往成功道路上必不可少的奠基石。 唐王断目正视,将目光锁定在李长生身上,当然了,外人自是不知他与李长生之间的秘密关系,他问道:“杨驸马,说话可是要讲凭证?此事可是不小,你虽百越驸马,冤枉我朝之人,却也是要受到惩罚的!!” 李牧尘的话,大有深意,而杨藩本就是唐人,如今则为百越驸马,唐王的一番话,无疑是将他视为异类,大有讽刺之意。 对于杨藩,他可是没有一丝好感,此子不足为人,简直就是人渣和败类。 杨藩是何等的聪明,又岂会听不出唐王的弦外之音,一闪而过的神情,稍纵即逝,说道:“回唐王,现在我还没有证据,只不过,待会自有人带来证据。” “什么证据?” “一种可以验出恶龙的特殊药物。”杨藩说道。 唐王惊疑道:“世上竟有此药物?为何朕不从听闻?” “此乃百越秘制药物,取自南海鲲鲸之涎,由百越巫师炼制而成,若是恶龙及亲者沾此药物,其身便会呈现荧光色。”杨藩说道,“若是恶龙气息越强,则荧光色也会越强。” “如此之法,可是有先例得到证实?” 杨藩说道:“昔日,百越国曾捕捉了一条恶龙,取其身上鳞片,方才炼制此药,怎奈那恶龙狡猾多端,还是被他跑了,也因如此,觅得了寻踪之法。” 唐王冷哼道:“希望如你之言,真能找到恶龙的踪迹。” …… 不多时,看到了杨藩发出讯号的百越侍卫,也是闻讯赶了过来,见现场一片狼藉,战斗痕迹明显,也是引起不小的惊诧。 此时,杨藩命人将药物拿了过来,取出百越秘制的药粉,亲自走上前来,朝着李长生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小子,我知道你很强,但是这次,只怕你在劫难逃。”杨藩用很小地声音,仅有他二人听得见。 李长生怒遏地看着他,眼神中充斥着怒火与愤怒,不知他口口声声所说的‘恶龙’是什么?他也从来都没有见过。 不过,在他小的时候,于蓬莱岛海域附近,看见过一条蛟龙,仅此一次,从哪以后,再没有见过。 唐王于此,众人皆不敢造次,见敌人站在面前,李长生却是不敢动手。 此时,杨藩将百越秘制的药物洒在了李长生的身上,众目睽睽之下,无数双眼睛盯着李长生,想要知道此话是否真如杨藩所言。 然而,令所有人为之震惊的是…… 李长生身上地荧光色闪动着非常强烈,正如之前所说,恶龙的气息越强,光芒也会越强烈。 与其亲近者,受到恶龙气息的影响,对于药物的反应也会越强。 如今,李长生的身上呈现出了荧光色,使得在场诸人大为震骇,更有胆小慎微甚者直言道:“他……他……不会……就是恶龙吧?!” 有人所想,必有人为之随风而言,方才盘旋上空的金色巨龙,不由得使人联想至此。 一时间,所有人都在议论纷纷,李长生立时成为了众矢之的,他就好像怪物似的,被人盯着看。 所有人都刻意地远离他,生怕他化身为龙,伤害到自己。 疑声四起,李长生更是惊愕万分,他端量着自己,双手、双脚以及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肤,都闪烁着耀眼的荧光。 为何如此?就连他自己也道不出个所以然。 杨藩嘴角轻扬,说道:“唐王,你看到了吧,此人身上的荧光色耀眼无比,说明此子常年与恶龙为伴,不然的话,是绝对不会有此强烈的反应。” 唐王面色凝重,怎一个难看了得?!任谁也没有想到,李长生竟然真的是对药物产生了反应。 “李长生!这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唐王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 诸见如此,李长生可谓是百口莫辩,事实如此,摆在众人的面前,就连他自己都要想到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唐王李牧尘明明知晓一切,却还要装作浑然不知,他可能已经猜到了长生与龙儿的关系,但为了不走漏风声,必要守口如瓶。 “来人呐!将李长生抓起来!!” 唐王一声令下后,旋即上前两名羽林军侍卫,左右扣住他的胳膊,将其就地捉拿。 李长生欲要反抗,目光一撇,从唐王的眼神中读懂了什么,便是不再反抗,任由侍卫将自己扣押。 “李长生,都已经这个时候了,还不打算交代吗?”唐王问道。 “交代什么?我根本没见过什么恶龙,更不曾与恶龙交好,何谈交代?”李长生说道。 此时,杨藩站出来说道:“唐王陛下,白天在朝堂之上,我已是说过,那恶龙伪装成女子模样,此人不是恶龙本体。只不过,他与恶龙相熟是肯定的,依照他的性格,自不会轻易招供,所以……” 杨藩一经开口说话,他就知道对方不安好心,唐王问道:“那不知你可有何妙法?不如说出来,与诸等一起参详。” “妙法倒也是谈不上,既然此子与那恶龙交好,何不趁此利用他,以暴力之法,让他供出恶龙的讯息。” “你想要屈打成招?”唐王反问道。 “何为屈打成招?而今已是确定此子与恶龙关系匪浅,且让他受些皮肉之苦又有何妨呢?” “此法断不可行!!”唐王断然地拒绝了他的方法,说道:“我大唐天下,想来以‘仁’、‘义’行至天下,如你这般做法,与那隋炀帝之辈又有何异?” 果然,被李牧尘当众拒绝,杨藩脸上挂不住,他似是不悦,说道:“唐王仁政爱民,令我佩服不已,既然如此,那不知您可有何妙招?” 唐王沉思片刻,便是说道:“如你这般,与朕是道义皆然背驰。与其血腥兵刃,何不来一出‘引蛇出洞’?” “不知怎么个‘引蛇出洞’法?” “自然是将李长生被抓的消息散播出去,若是他与恶龙交好的话,必然会前来营救,反之,亦可证明李长生的清白,如此一石二鸟之计,何不美哉!!” 如此之法,相比之杨藩的屈打成招,非但一计多益,而且还让李长生少受了皮肉之苦也算是李牧尘为他做的最后办法。 毕竟,众目之下,想要私心袒护于他根本是不可能的。 “果然是唐王,此法甚妙,甚妙!!”杨藩大笑道。 “此时朕会派人立即着手去做,还请驸马爷就此安心等着消息吧,毕竟此事发生在大唐的地界,你身为异国臣子,就此插手怕是于理不合。”唐王说道。 杨藩猜到了结果,因此,也并不在意,且是随他去吧,反正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捕捉隐藏在长安城中的——龙。 “如此甚好,我倒是落得个轻松自在。”杨藩笑着摆手说道,“商榷既定,那我等就先行告辞了。” 就在杨藩带领百越护卫准备离开的时候,唐王李牧尘表情忽地凝了下来,说道:“等一下!!” 听得出他语气中的不悦,杨藩眉头轻挑,侧身说道:“不知唐王还有吩咐?” “吩咐谈不上,你是百越臣民,本就不隶属朕的管辖,只不过,你想要就此一走了之,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唐王说道。 “恕我愚昧,实乃听不出此话何意?还请唐王不吝赐解。” 唐王冷言道:“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犯我国民者,虽远必诛!!” 此话一出,杨藩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来,刚才的气势,竟是让他有着一种泰山难撼的无力感,方才之言,短短九个字,却是充满了极强的威慑力,他登时明白唐王所说之意。 “朕念及是百越驸马,不愿与你计较,身为他国之臣,在大唐的地盘上,私闯他人府邸,更甚者打伤朕的子民,如此一事,就想一走了之,你将朕的颜面置于何地?” 杨藩本想就此李长生的事情,以此糊弄过去,怎料他突然提及,且是咄咄逼人,令他猝不及防。 “呵呵,刚才只不过是个误会,可能是闻人大人对我有些误解而已。”杨藩努力地从嘴角挤出一抹笑意来。 “就因为误解,你便可随意出手伤我大唐的子民?不惜取对方性命吗!!”唐王说道,他口中所说的子民,毫无疑问,便指的是闻人牧月。 “出手误伤了月儿,非我所愿。” “好一个非我所愿,你三言两语便是将此事撇的干净。”唐王怒言道,“既然如此,朕便让你尝一尝什么叫做误伤不负责!!” 说罢,唐王体内涌出一股磅礴的气息,气息迸发体外,形成强大的气旋。 “不好!” 杨藩见之不妙,当即要逃,想不到唐王竟有着如此可怕的力量,比之鬼面男子亦是不逞多让。 李牧尘岂会让他如意,旋即一掌,以摧枯拉朽之势,轰击在杨藩的胸口上,掌劲之力,登时将他的打的半死,口喷鲜血,当场便昏死过去。 唐王又对那群百越的护卫说道:“回去告诉你们公主,此乃大唐,而非你们百越之地,想要寻药救命,就要懂得识时务,莫要作死。下一次,胆敢伤害朕的子民,定取他性命,绝不饶恕,滚!!” 第47章 我爱你 定亲宴会,演变成了恶难事,这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结果。 不过唯一值得高兴的事情,闻人牧月没有死,当时,幸亏她穿着软猬甲,适才将杨藩拳劲的力量抵挡下来,仅是昏迷过去,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得知此消息后,李长生也是稍稍松了一口气。 李长生被捕入狱的消息,一经散播出去,无疑是引起了轩然大波。 短短数天时间,这位闹得满城风云的少年竟是锒铛入狱,不禁令人惊讶和疑惑。 曾几何时,李长生方入学国子监第三天,便是发生这样的事情,一切的计划都赶不上变化。 百越来华,使得唐王的计划全乱,而今“灵蛇”组织蠢蠢欲动,大武试一天天迫近,各路英雄齐聚长安城。 诸多繁杂之事,一同涌来,而李长生这枚棋子则被人牵制住。 唐王李牧尘心中隐隐有着一种感觉,近短时间发生的一切,都仿佛有着一只黑手在操控着一切。 无论是皇城刺杀、百越来华还是即将召开的大武试,冥冥之中,都在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而这个方向很有可能会是——帝国末日。 而杨藩更是来的突然,毫无征兆,其中必有内情,区区四年时间,便是成为了百越驸马,若没有人帮助,他是断然不会成功的 眼下之法,唯有静观其变,揪出他背后的势力。 李长生作为唐王的秘密武器,而今遭人束缚,受困了手脚,无法彻底的施展。既然如此,那就如他们之想,顺其意,处斩李长生。 唐王倒想见识一下,他们接下来会使出什么手段。 于此期间,不乏有着尉迟博古等人为他求情,怎奈皇上心意已决,不听他人良劝。 他们甚为费解,曾经开明的陛下哪里去了?仅凭杨藩这等人渣的一己之言,便是将李长生抓起来。 他们哪里知道,此乃唐王故意而为之,以此迁出杨藩背后可能存在的黑暗势力。 为了让更多的人知道,唐王暗中派人到处扩散消息,说是城中藏有恶龙,擅食人,饮人血,其凶残无比,如今已有数十人遇害。 而恶龙狡猾多端,伪装隐匿于人群中,李长生与恶龙为伍,企图为祸人间,故而将其捉拿。 为此,唐王更是颁布诏令,以麻痹敌人。 “恶龙隐于市,胁于社稷,危于百姓;为正天下。为保万民安危,三日后,于午门外,处斩恶龙朋党,以正其法,以儆效尤。” 此消息传出后,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古之百姓,思想迂腐,对待鬼神之说向来存有敬畏之心,更别说存在恶龙这种穷凶极恶的可怕生物。 “真没想到,那个李长生竟是恶龙的伙伴,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看他长得一副单纯的好人像,没想分内心如此邪恶,像他这种恶人,就应该抓起来五马分尸。” “幸亏发现的早,不然的话,咱们都要被他给害死了。” “这种祸害,一定要除之而后快,绝不能留活口。” “嘘~!小点声,他被抓了,可是那条恶龙依然逍遥法外,要是被那条恶龙听到的话,小心性命不保。”那人嘘声道。 …… 消息传出之后,于百姓之中,无不是他们愤恶言语,前段时间,还将李长生追捧为绝世天才。 时过不久,又再次将他狠狠地踩在脚底,或许也就是所谓的人心。 然而,在一处街边的茶亭下,一位披着长袍的人,将他们的话尽数听在耳中。 闻此言后,她手臂一颤,手中的茶碗被化为了齑粉。 她随手将银子扔在桌子上便离开了。 消失数日的龙儿,没想到回到长安城已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只不过,眼下是非常之时,却是发生了如此大事,李长生即将被处斩,龙儿定不会袖手旁观。 即便她知道这是敌人的陷阱,但为了长生,纵然是深渊地狱,也必须要闯。 …… 于城郊荒野,带着鬼头面具的男子站在一片乱葬岗中,偶听枯枝上传来乌鸦凄厉的声音。 枯藤、旧树、乌鸦,鬼面具,倒也是相得益彰,更显恐怖和悲彻。 此事,有两道黑影嗖地出现在他的身后,其中一人说:“启禀首领,捕猎行动已经开始。” “狗皇帝呢?他可有什么动静?”鬼面男问道。 “仅是加强了宫中防卫,颁布了猎龙诏书,其他并无任何动作。”那人回道。 “很好,继续监视,有着任何风吹草动,都要及时汇报。” “是!!” “还有,传令给他,这次务必要抓活的,明白吗?”鬼面男说道。 “明白!” 待手下走后,鬼面男缓缓地摘下面具,背对着阳光面朝着黑暗,望着那一座座孤坟,在凄凉的鸦叫声中响起了瘆人的笑声:“好戏要上场了。” ------ ------ 三日时间,于午门外,李长生被押解至囚车之上,从闹市的人群中,在百姓们的声讨中一路走来。 一路上,鸡蛋、石头、烂菜叶子全部都招呼在他的脸上。 李长生沉默不语,他之所以不反抗,是因为他相信,龙儿姐根本不是他们所说的恶龙。 他始终坚信如此,龙儿一定会来救自己,到那个时候,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李长生要让所有人都看到,龙儿姐是人,真真正正的人,而不是什么龙!更不是他们所说的恶龙。 换上囚服的李长生,跪在刑场之中,刽子手手持刑刀,等待着执邢的那一刻。 日悬高空,烈焰毒日,今天的太阳尤为炙热,聚集午门菜市场的围观百姓何止千人有余,且不说原因为何?好奇心从来都是百姓们最为感兴趣的事情。 如此大事,由唐王亲自坐阵刑场,刑部尚书为主判官,于午时三刻,斩首示众。 当日晷的刻度一分一秒在轮盘上流逝,距离斩首时间不足一个时辰。 此时,羽林军来报,于唐王耳畔低语道:“陛下,杨藩已命人在刑场外布下陷阱,是否就此驱逐?” 身在大唐境内,竟是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如此这般,无疑是蔑视皇权,不把唐王放在眼里。 “不必,且由他去吧,朕倒要看看,此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唐王说道。 李长生乃他之心腹,而今不问及缘由便是将其捉拿斩首,其目的无非就是引出藏于暗处的贼人。 “陛下,那恶龙真的会来吗?”身边的臣子问道。 “何为恶?何为善?不过是人等为之定义,杨藩说龙是恶的,尔等便以‘恶龙’称之,你们可听说她做过伤天害理之事?” 众臣皆摇头不知,的确没有听说恶龙为祸人间,那些所谓的作恶言语不过是故意为之,他们身为知情权,却是不明是非,实乃令人可悲。 “你们知道朕为何纵容百越之人在我大唐境内为所欲为吗?” “圣上之心,非我等凡臣可能揣测,还请陛下明言!” “请君入瓮,瓮中捉鳖。” 让杨藩在大唐帝国先是肆无忌惮的折腾,折腾的愈发厉害,其罪名也是越大,到时候,捉鳖的分量也就越大。 就在这个时候,唐王脸色忽地凝了下来,说道:“她来了!!” 他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蛰伏于人群中,无法锁定她的位置,却可清楚的告知到。 原来晴空万里,忽地阴沉下来,天空飘动的黑云,遮住了阳光,大地都暗了下来。 轰隆!! 不多时,隐约听到了云层中雷声滚滚,大地之上,刮起了风,众人皆望着天空,百姓不解为何天气突然至此,大厦将倾,风雨欲来。 咔嚓---!! 忽然,一道闪电闪过,仿佛要将天空撕裂一般。 此时,于外围中的杨藩,冷笑道:“终于来了,哈哈!” 真龙降世,天地异变;风卷云涌,捕猎正式开始。 “午时三刻已到,斩!” 当刽子手的屠刀落下的一刹那,忽然,天地间刮了暴风,风力之强,竟似的刽子手的刀难以落下。 暴风之中,一道黑色的倩影,突然出现在刑场。 刺客劫法场,只听唐王身边的太监大喊道:“来人呐,护驾!护驾!!” 百姓们听闻有刺客袭来,吓的连忙逃窜。 面对如此情形,李牧尘显现了一位应用的气势,临危不乱,泰然处之,非那些寻常百姓可能比之。 她穿梭于暴风之中,忽地一闪,将捆绑李长生地锁链强行扯断。 “龙儿姐,我就知道你来的。” “傻瓜,他们要杀你,你为什么不反抗?”龙儿急忙地说道。 “这是我与唐王的约定。”李长生笑着说道,二人之间不需要过多的言语,仅需要一个眼神便可猜到唐王心中所想,以自己为诱饵,引出藏在暗处的敌人。 “傻瓜,为了约定就可以连命都不要吗?” “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 龙儿面色一怔,旋即恢复如初,轻抚着他的脸颊,笑道:“你怎么那么傻?万一我不来,骗了你呢?” 李长生傻笑道:“不会的,龙儿姐不会骗我的!!” “为什么如此肯定?” 李长生坚毅地说道:“因为,我爱你!!” 第48章 真龙现!! 突如其来的表白,使得龙儿猝不及防。李长生知道,于此时刻,虽有些不合时宜,却是他十多年来,第一次吐露自己的心声。 他不在掩饰自己的内心,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此二人一起生活在蓬莱仙岛十余载,早已是情投意合,爱意相随,怎奈二人谁也不愿捅破那层窗户纸? 此时此刻,龙儿的俏脸红透了半边天,想不到,在这种情况下,长生向她表白了。若是其他时候,龙儿或许会义无反顾的答应,可是现在,就算她想要答应,只怕那群虎视眈眈之人也不会给她应声的机会。 “我也……” 不等龙儿说出‘我也爱你’这四个字,只听远处传来:“大胆恶龙,竟敢私劫法场,还不快快受降。” 来者之人,而非帝国护卫,乃百越兵卒。 杨藩持一杆龙胆亮银枪,长枪刺破暴风,携重兵袭来。 龙儿身有异样,不宜恋战,便是与长生说道:此地不宜久留,快些与我离开。” 凭此二人的本事,想要逃离法场,根本就算不得难事,只不过…… 待李长生欲要纵身飞跃之时,他运转体内真气,却是发现有力使不出,提转的真气,好似被扎破的气球,登时泄掉了。 “怎么会这个样子?”李长生不可思议地说道,他又是尝试几次,其结果还是一样,体内真气无法运转。 杨藩见之,发生一声冷笑,说道:“是不是真气无法提转丹田,凝聚周身各处?” “你又如何知道?”李长生登时望了过去。 “我又岂会不知?”杨藩说道,“在你被关押牢狱的三天时间,所饮用之水,早已被我下了毒药,此药虽不致命,却可在短时间封印中毒者体内真气。” 那天晚上,杨藩可是亲眼目睹和感受到了李长生的可怕,彻底爆发的他险些将自己杀死,若非鬼面男子送给自己一道救命符,不然的话,必死无疑。 “如今的你,不过是一个废人,去死吧!!” 说罢,杨藩持长枪,一道亮银色白光闪过,突地向他袭来,誓要取李长生性命。 见此状,龙儿大惊,不料想他竟是攻击长生,以此来牵制自己。看来,此次行动,杨藩早已是深谙她的软肋,避重就轻,若非自己的身体正处在关键时刻,极度虚弱,何须大费周章,劳烦至此。 长枪奔袭,李长生见那蜡头银枪,顿要躲避,怎奈杨藩出手迅疾无常,根本避之不及。 就在这时,龙儿左足一点,身子似箭离弦,倏地向前跃出,眼瞅着枪尖刺向李长生之时,龙儿左脚飞出,径踢在银枪杆上,那枪尖上移,唰地从李长生额头上飞过。 额头与枪尖相距尽在尺寸间,如此情形,实在惊险万分。 “卑鄙!!”龙儿怒骂了一句,随后,她将李长生护在身后,以防杨藩再次对他下手。 杨藩心性如此,或许‘卑鄙’二字恰是对他最好的褒奖,他不以为然,反而理直气壮地说:“对付像你这样的畜生,若不用些非常手段,你又怎会乖乖就范?” 他实为不知,龙儿之怒,并不在于他的卑劣手段,而是他竟敢用伤害长生,是绝对不能够轻饶的。 “没有人敢伤害他,任何胆敢伤害长生的人,必须付出生命的代价。”龙儿说道,此时此刻,她好似天地间的王者,一位凌驾于万物之上的女王。 感受到来此她体内的威压,杨藩心是一沉,稍是退后数步,饶是杨藩此等孤傲之人,竟也心生出恐惧了情绪。 杨藩凝神平息,待气匀平顺后,他才注意到龙儿的眉心处,竟是有着若隐若现地印记,那印记忽强忽弱,形似古老的图腾纹样。 一直静观其变的唐王,也是被她体内的那股力量给震骇到了,只不过,这股熟悉的力量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李牧尘脑海中闪过曾经的记忆,想要从过去的记忆中寻得蛛丝马迹,怎奈过于久远,就连他自己也是记不得了。 就在唐王思忖之际,龙儿脚掌一跺,那俏丽端庄地身形如虎豹般扑出,她体内涌动的真气,裹着全身,呼呼作响。 见对方袭来,杨藩不敢迟疑,当即以银枪回击,亮银光的枪尖没有丝毫停顿,闪电般的刺向她的喉咙。 这一次,杨藩运转真气,青色的光芒中夹杂着银光。然而,龙儿没有选择闪避,而是对准那杆长枪,以拳对之。 咚!! 一拳轰出,直接与那青光枪尖正面碰撞在了一起。 轰!! 狂暴般的力量波动席卷而出,就连大地都在颤动着。 以拳头轰击铮铮地兵刃,这是多么疯狂的一件事,世人都不敢想的事情,可是,龙儿她就那么做了。 不仅做了,她竟然将杨藩的龙胆亮银枪给…… 打断了!! 这杆银枪足可承受千斤巨力而不弯折,由此可知,方才龙儿的一拳轰击下去,爆发的力量足有万斤,不然的话,怎会轻易的折断呢? 难怪李长生最是害怕她的拳头?如此看来,他的害怕无不道理。她随随便便一拳下去,那可能就会是生命危险,何况李长生本就羸弱多病。 银枪被龙儿硬生生轰断了,就在杨藩惊诧之余,对方再次袭来,不由分说,提拳便打。 深知她拳头的威力,杨藩连忙凝气真气,于身前形成一道坚壁。 然则,那小小的坚壁防御,在她的面前,薄如蝉翼,脆如枯叶。 咚!! 一拳轰了上去,那青色的坚壁护盾,不出意外,被龙儿轰地粉碎。 待盾消散,她的拳势不减,如横亘长空的一道白光,猛地打在了杨藩的身上。 杨藩双目为之圆睁,不及多想,拳已至,这股强猛无匹的力量,竟是将他的肋骨震断了好几根,五脏六腑皆是重创,身体倒飞出去十丈有余。 待落地后,只觉喉咙深处涌上一股炙热浓烈的热流,噗嗤一声,一口鲜血便是喷了出来。 杨藩从地上勉强地爬了起来,受此重伤,能够站立已实属不易,他厉声喝道:“此恶龙凶悍无比,来人呐,所有人一起上,誓要擒住恶龙,取龙血为公主治病。” 待他令下,顿时涌上一群不知死活的护卫,于此早已设下伏兵,等待龙女上钩,而杨藩则是后退开来,且让那些炮灰们送死。 龙儿环顾左右,四下打量着他们,对于普通人,他们可以算得上强者,然而,他们面对的是拥有着深不可测的龙女,顷刻间,便会让他们魂飞湮灭。 “上!!” 只听领头人一声令下之后,那群侍卫们便如同发了疯的狗,嗷嗷地冲了上来。 “星星之火,岂敢与日月争辉?!” 龙儿厉声说道,她手中的真气凝聚成一个形如蹴鞠大小的球状,却见她轻轻地往天空抛出。 只听她轻念着三个字: 落花雨!! 那球状的真气能量球抛向天空,于中途忽地绽开,犹如百花丛中,一朵朵含苞待放地花蕾,在同一时间同时绽放开来。 登时间,天空飘落着真气凝聚而成的繁花,如细丝轻雨般坠入下空。 正此刻,一群人冲进来,落花如雨,一朵朵真气凝聚的花朵,突然间,于人群中爆炸开来。 ‘嘭嘭’地爆炸声回荡在偌大的刑场内,伴随而来的是百越侍卫们凄厉而又悲彻的惨叫。 一群人,几乎在顷刻间覆灭。 李长生定了定神,眨了眨眼,一脸的不可思议,满是错愕的神情,从小到大,他从来都没有见过龙儿姐使出真本领。 今此见之,果然是深藏不露。 “哼!不堪一击。” 就在龙儿话音刚落,杨藩强忍着剧痛,突然向空中抛洒出白色的粉末,散落于空中的粉末落在了李长生和龙儿的身上。 “不好!!” 龙儿暗叫一声,她灵敏的嗅觉,嗅到了危险的气味,那白色的粉末中掺杂着硫磺、雄黄等多种复杂的药物混合而成。 杨藩咧嘴大笑道:“为了抓你,当真以为我们会毫无准备,这种药就是专门为你配制的,滋味如何?” 啊----啊----啊---- 只听得龙儿捂着脑袋,发生一声声惨叫,她的声音是那么的凄厉与痛苦。 不多时,龙儿身上的肌肤呈现出灼烧般地痕迹,好似被火焰烧伤似的,红一块,黑一块。 这一切,李长生看在眼中,他跑上前来,忙问道:“这……这到底是……为什么?!” 白色的粉末,李长生身上也有,可他根本没有反应,可龙儿对此却是用着强烈的排斥。 “快……快点……离开这里……”龙儿痛苦地说道。 看着龙儿受苦,李长生又怎会弃他而去呢,他说道:“不,我不离开,要走一起走。” “这群人……有备而来,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快走啊!!” 看着如此痛苦的龙儿,杨藩心中说不出的畅快,他嘶声狂笑道:“畜生,我看你还能忍多久?!” 看着龙儿痛不欲生的样子,李长生却是无可奈在,他悔恨自己的无能,在关键时刻,非但不能帮助龙儿姐,而且还害得她如此痛苦。 “杨藩!你到底对龙儿姐做了什么?!” 李长生无法运转真气,可看到龙儿这般痛苦,他愤怒不已,向杨藩冲了过去。 杨藩见他冲来,根本不屑,提起一拳,一拳打了过去,李长生登时飞出了十几米远。 “长生!!” 龙儿大怒,没有人敢伤害长生,她承受着身体和心灵上的痛苦,她撕心裂肺地呐喊着。 啊-----!! “可恶的人类,杀了你!” 杨藩畏而不惧,说道:“恶龙,还不现出原形!!” 吼---!! 忽然间,龙儿蜕变成龙,一条青龙的蛟龙扶摇直上九万里,龙吟之上,响彻华夏大地。 眼前的一面,登时让李长生傻眼了,他没想到,朝夕相处的龙儿姐竟然是一条——龙!! 第49章 命悬一线 蛟龙腾飞,遨游九天,阵阵龙吟响彻于天地之间。 众人举目抬望,一条青色的蛟龙盘旋于上空,所有人无不惊愕和恐惧。 其中,最为惊讶还是李长生,他与龙儿姐相处了十三年,却是从来都不知道她竟然不是人,是龙!! 依稀记得小时候,李长生在海边曾经见过一条青色蛟龙,只不过是瞬移之间,很快便是消失于海雾中不见了踪影。 “龙儿姐……竟然真的是……龙!!”李长生痴痴地说道,“怎么会……怎么会……” 李长生不停地自言自语,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方才他亲眼所见,自己最爱的龙儿竟然不是人类,而真的是一条蛟龙。 一时间,突来的变数,让他难以消化所有。李长生是那么的信任他的龙儿姐,没想到,从一开始,她就在欺骗自己。 如今想来,那条青色蛟龙正是龙儿,难怪蓬莱海域,百兽见了她都会莫名的展露出恐惧和害怕。 血蟒虎、黑心豹、赤火鸟等等这些赫赫有名的凶兽,纵横于蓬莱森林,可谓是凶猛无常,然则,每次看见龙儿都会吓的蜷缩着身体,像个做错事的孩童。 以前不知,却今想来,难怪如此,龙,凌驾于百兽之上,乃世间最具有灵性的生物。 “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为什么!!”李长生嘶吼道,“龙儿姐,你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都不是真的!!” 李长生生气是因为他最最信任的龙儿姐,从始至终都在欺骗自己。 不管她是龙也好,是人也罢,这些李长生都不在乎,单纯善良的他,最是不能忍受的便是亲人的欺骗。 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而李长生也似是明白她之前的那句话,她说过,自己要是真的骗了他呢?之前,权当是玩笑话,而今听来,其中别有另一番深意。 龙儿听到了李长生内心的愤怒,他发出哀伤地龙吟,她盘动着庞大的身躯,事已至此,再说什么也没有用。如此结果,她似是早已猜到了,知道长生会生气,毕竟自己欺瞒了他十三年啊。 这也是龙儿一直不愿吐露真相的原因。 …… “原来是它。” 龙儿现出真身,其庞大的身躯遮挡了太阳,整个刑场都阴暗下来。然而,唐王李牧尘却是记了起来。 “难怪朕会觉得她身上有着熟悉气息,想不到她就是当年的那条小蛟龙。” 十六年前,尚是牧王的李牧尘奉太宗皇帝令,南巡考察,于蓬莱仙岛发现了东瀛倭寇,而岛上的蛟龙被东瀛人控制,还是唐王救了她。 “十六年过去了,她又变强了。”唐王说道,“只不过,还没有蜕变成为真正的——龙。” 李牧尘看见她身上的蟒鳞已经褪去大半,新生的龙鳞也逐渐初显,由可见,她还没有真正的化为真龙。 真龙和蛟龙是有区别的,而蛟龙唯有通过不断地修炼,才可以蜕变化龙。如此过程,看似容易,比之登天还要困难百倍不止。 旁人不知,这几天乃是龙儿蜕变的最为关键的时候,也是她化龙前的最后一次蜕皮。 一旦完成,便可成为真正的巨龙,而不是蛟龙。 可没想到,她无意中听到了李长生被捉,欲要斩首示众的消息后,在突破的最关键时刻放弃了晋升真龙的机会。 由于刚完成蜕皮,她的身体极度虚弱。若是巅峰时期的她,一拳轰下去,杨藩早就变成了死人。 “你们都看到了吧,她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条凶残无比的恶龙。”杨藩狂声说道,他甚为得意,见到恶龙咆哮痛苦的模样,心中笑意更强上几分。 他的狂声大笑,引起了龙儿愤怒,若非他从中作梗,害得自己无法突破,而今又现出真身,让长生感到受到了欺骗而大为恼怒。 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杨藩,龙儿想到这些,心口凝聚了一团一团的火,摆动龙尾,怒地向他袭来。 杨藩不敢稍是迟疑,那宛若擎天一柱的尾巴打在人身,必然是人魂俱灭。 咚!! 迟快之间,龙尾拍打在地面上,大地都为之颤抖,如此力量就算是杨藩也是不敢直面迎接,不可谓不强。 龙儿那双可怕的龙眸,死死地锁定他身,听到她从嘴巴里面发出低沉地嘶吼声。 旋即,她张开嘴巴,一声撕裂的怒吼响彻云霄,盘旋片刻,她朝着杨藩愤怒而来,发起了猛烈地攻击。 杨藩暗叫一声“不好”,恶龙气势凌人,比之她幻化人形之时力量要强上百倍不止。 尽管还未完全蜕化成真龙,但力量依然不可小觑。 咚!咚咚!! 龙儿将愤怒化为了力量,誓要将杨藩碎尸万段,她每一次攻击都近乎用使出全力。 一时间,大地在颤巍地抖动,杨藩遭到了龙儿疯狂的攻击,他狼狈地在地上爬来爬去。 唐王负手而立,且站在高处不做插手,这时有人说道:“陛下,此处危险,还请移驾回宫,莫要被恶龙所伤。” “此等好戏,岂能错过,而且朕有预感,将有大事发生?” “大事?”身后的臣子不解说道。 待话音刚落,杨藩闪避不及,被龙尾待在胸膛之上,本就是身受重创的他,又是遭到此猛攻。 一招龙尾横扫胸口,其巨力之强,将杨藩的肋骨震断数根,身体多处竟是把白骨被强行打了出来,筋骨相连,鲜血喷涌,那血淋淋的画面让人不敢直视。 杨藩躺在地上,发出撕裂地呐喊,却是无一人向前搭手,面对一条百米巨龙,任谁也不会冲上去的。 龙儿那双可怕地眸子突地一闪,一道精光从眼神中掠出。 杨藩知道,那条恶龙准备给自己最后一击。 唰!! 龙儿摆动尾巴,便是在哪千钧一发之际,只听杨藩大喊道:“你还不出手!!” 不知他与何人说,但是,他说完后的片刻,天地间,有着无形的威压随之蔓延开来。 这股强大的力量迅速迫近而来,人还未至,便是感受到了他的力量可怕。 “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有此等可怕力量?!” 羽林军大统领李君羡遥望远处,往前踏出一步,将唐王护外身后,做出拔剑的姿态。 李牧尘望着天空,就连强悍至此的唐王也是皱起了眉头,他神情凝重地说道:“终于来了。” 等了这么久,终于等来了。 如此可怕地力量,就连唐王也是从来没有见识过,只怕是十三年前,纵横武林,打败天下无敌手的晋王也是不敌于他。 “此人是何方神圣?”唐王心说道,纵观天下武林,却是从未有过此等高手生存于世。 呼~! 突然间,天空忽地生起一阵妖风,那妖风迎面拍打,竟觉阵阵刺痛。 待风消退却,于午门城墙高处,一位身着素衣黑袍的男子站立于此,他带着鬼头面具,不识其真正尊容。 唐王看见鬼面男子,心头为之一怔,仅是目观,便是感知他深不可测的实力。 此时,鬼面男望着天空青色蛟龙,透过面具看到他眼神中闪过一抹杀意,他负手而立,不曾说过一句话。 然而,就在眨眼的一刹那,鬼面男突然消失在原地,下一秒钟,已是出现在了杨藩的身旁。 看着躺在地面,狼狈不堪的杨藩,鬼面冷哼道:“没用的狗东西,区区一条蛟龙都敌不过,竟需本座出手,废物!! 杨藩不说话,只因他无话可说,的确错估了龙儿的实力,不料想,现出真身的她强悍至此,险些于此丧命。 鬼面男指着龙儿,说道:“本座来此,你个畜生,还不快快投降,免遭皮肉之苦。” 他的强大威压,竟连龙儿也是被压制下来,实在不敢想象,此人的实力到底有多强? 愤怒地龙儿,岂会就此臣服?她朝着鬼面男怒地一声吼,以此表示自己的愤怒。 可是…… “不过是条畜生,亦敢嘶吼本座,找死!!” 鬼面男随手一招,却见一只巨手从天而降,猛地拍在龙儿身上,只见得‘轰隆’一声响,龙儿便被拍入地面,力量之大,竟是将她拍回了人形。 噗!! 龙儿猛地吐出一口鲜血,仅此一招,便将龙儿的蛟龙本体打的毫无毫无招架之力,其实力真可用“恐怖”二字形容。 这时,鬼面男踏出一步,虚空中残留着无数的虚影,唐王见之,心说道:“移形换位?!” 眨眼间,鬼面男出现在了龙儿的身边,低着头,以王者的姿态俯视着她,伸出手来,说道:“交出来吧。” “交出什么?” 鬼面男冷言道:“明知故问,当然是你体内最值钱的东西。” 龙儿哼道:“想要我体内修炼千年的龙丹,你休想!!” 鬼面男不喜与人讨价还价,而他的处事方式也很简单,威逼不行,那就以暴力解决。只不过,为了以防她自毁龙丹,还是要谨慎些的好。 “不答应吗?本座就要了他的命!!” 说话间,鬼面男抻手伸出,一股强大的吸力,将李长生吸了过来,说着话,便是迎面一刀朝着李长生劈了过去。 写个感言吧 其实,每次写感言到时候,内心的心境都是不一样的,正如当初上一本结束的时候,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而这一次写的时候,内心非常忐忑。 大家也知道,黑岩中写“历史类”题材的人,非常非常少,而黑岩最受欢迎的还是都市和灵异。 说实在话,灵异一直都是我不敢触及的题材,包子比较怂,害怕;而我也是一个九年的老书虫,看多了太多太多的都市题材,基本都是大同小异,说实在话,校花、总裁、兵王之类的比比皆是,也是大家都愿意看到的,但包子实在不愿提笔再写,并不是不喜欢,而是觉得需要换个口味。 正如有的人说了,包子写的历史,其实是披着历史外表的都市,我不否认,可历史毕竟是历史,以未来人的身份描写过去的故事,我很喜欢,我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由于推荐和上架时间赶在一起,本书的成绩并不是很理想,毕竟历史文吗,大家也知道的,小众题材,喜欢的人很喜欢,不喜欢的人真的不喜欢,仅此而已。 熟悉包子的人都知道,包子是兼职写手,平常的工作是基层服务人员,没有正儿八经的周六周天,包子也羡慕那些一天三更、四更的写手,真的很羡慕,我喜欢写作,羡慕那些全职写作的人,但是,生活如此,包子也需要生活,兼职也是无奈。 其实,本书一直是如履薄冰,成绩的好坏,直接关系着篇幅的长短,尽管成绩不是非常如意,但是,包子还是希望能够给你们一个尽可能好的结局,想说的就这么做。 最后,感谢胡超平兄弟,这么多玉佩、宝剑、金笔、扇子和美酒的打赏!! 各位,还是的学生的话,就支持一下正版文章,不需要打赏;要是手头宽裕的人,可以不吝赏几杯美酒即可。欢迎大家,能够支持包子,让我能够有着写下去的动力!! 感言至此,今天晚上12点开始,会连更新四章!! 第50章 他是太子!! “不要啊!!” 龙儿话音落下,便是在此千钧一发之际,鬼面男手中的刀距离李长生不足一寸处停了下来。若是长生受伤的话,龙儿会心痛如刀绞,比之杀了自己更要痛苦百倍不止。 与此同时,鬼面男凛冽道:“龙丹还是他的命?” 龙儿粉嫩地拳头紧紧地握在一起,那双甚是好看的大眼睛中尽显她的愤怒,一边是修炼千年凝聚的龙丹,一边是长生的性命。 两者之间,实难做出抉择。 龙丹凝聚了自己千年的心血,一旦脱离肉身,一身修为尽数散去且是不说,更甚者,稍有不慎,便会丧命在此,归入黄土。说白了,龙丹便是她体内的内丹,内丹既失,则意味着大限将至。 而李长生又是自己最爱的男人,哪怕是牺牲生命也在所不惜。 见她迟迟不答,鬼面男皱了皱眉头。手指轻挑,将锋利的刀刃刺入了李长生的肩膀,殷红的鲜血缓缓顺着刀刃流淌出来。 “本座不喜欢等待,你所浪费的每一秒钟,都将意味着他距离死亡又进一步。”鬼面缓缓地说道。 “求求你,不要……不要伤害他。” “放心,只要你乖乖的献出你的龙丹。本座自会放了他。”鬼面男说道,“只不过,千万不要与我耍花样,不然的话,他会死的很惨。” 最终,龙儿经过痛苦的思想争斗后,还是选择了屈服。在千年修炼的龙丹和李长生之间,她无疑是选择了后者。对她而言,长生的性命胜过一切。 “我可以奉献我体内的龙丹,但是,你必须先放了他,不然的话,我是不会给你的。”龙儿说道。 “你没有讨价还价的权利,主动权握在本座的手中,而你能做的仅仅是逆来顺受,立刻交出你的内心,不然的话……” 说罢,鬼面男将刀刃又是刺入一分,只见李长生强忍着剧痛没有叫喊出声来,要不是中了杨藩的奸计,自己也不会成为龙儿姐的累赘。 李长生痛心疾首,看到龙儿姐为了自己,不惜将修炼千年的内丹奉献出来,他深谙失去内丹的后果为何?心中这份感动,犹如五味杂陈般,难以诉说。 之前,所有的愤怒,在顷刻间消于无形。 “龙儿姐,不能把内丹交给他,不然你会死的。”李长生奋力地喊道。 他的话,似是引起了鬼面男的不悦,他一拳打在了李长生的胸口上,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拳,实则暗劲涌动。 李长生难忍其力,猛地一口鲜血吐出,见此状,龙儿喊道:“不……不要……不要伤害他,我给你,我给你!!” 长生的性命握在他的手中,龙儿就好像被束缚了手脚,根本无法全力施展,任由对方宰割,却是反抗不得。 为了得到龙儿体内的龙丹,他布局多年,不惜深入百越,皆他国之手,来实施这次的捕猎计划。对于她体内的龙丹,可谓是势在必行。 此时,见龙儿提转运气,一掌拍在自己的身上,从她的口中突出一个泛着金黄色光芒的内丹, 别说这颗内心不过仅有数寸大小,却是凝聚了她千年的修为而得此一颗,里面蕴含着她千年的道行。 见龙丹现世,鬼面男毫不掩饰他的贪婪,龙儿将其握在手中,说道:“龙丹既已在我的手中,放了他,我便将其给你,若是他死了,你也休想得到此物。” 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龙儿做出毁灭龙丹的姿势。 鬼面男眉头轻挑。他不喜欢被人威胁,但此事事关重大,稍有不慎,龙丹被毁,那么他的复仇计划皆要付诸东流。 待其沉思片刻,随手将李长生扔至一旁,面具之下,看不清他的神情如何?想来不会好看。 “人已经放了,可不要想着耍花样,方才本座的实力如何,你已是领教过了。”鬼面男阴沉道,“龙丹拿来。” 见长生被扔飞出去,龙儿也算松了口气,她知道,今天自己的内丹,无论如何也算保不住的,而且此人深不可测,已是少有敌手,若再将自己的龙丹吞下,那真的是天下无人可敌。 如此之人存活于世,不知多少人也为之受苦遭殃。 恰在此时,龙儿急中生智,将手中的龙丹朝着远处扔了出去,她则趁机营救长生。 鬼面男大怒,见龙丹脱手,旋即驱身抢夺。 只见龙丹飞出,于虚空中划出一道金色的弧线,鬼面男速度迅疾无常。眨眼间已是追赶了上去。 然则,待他将要得手之时,突然,一道同样迅疾可怕的身形也是闪现至此。 “如此宝物,朕又岂能让你一人独得。” 李牧尘!! 唐王作壁上观,静看事态发展,便是为了引出这条大蛇。想不到,出现的这条大蛇着实让自己感到惊讶。 此人实力深不可测,不知是何方神圣?今此观之,他的目的便是蛟龙体内的龙丹,若是服用龙丹之后,便可增长千年的功力,到时候。就算天下武林豪杰齐聚一起,也难是他的对手。 方才龙儿故意朝着李牧尘所在的方向抛出,其意已然明显。唐王何其聪明,又怎能看不出她的用意? 试问天下间,谁人可降服此人的话,除却唐王李牧尘是也,恐别无他人。 就在鬼面男刚要抓住龙丹的时候。唐王的横空出现,在关键时刻,李牧尘使出一招“震惊百里”,打在鬼面男的后背。 如此一掌,乃唐王生平绝学中极为霸道的一招,就算是鬼面男在挨了这一掌后,也是连连吃痛。 也因如此。龙丹从他手中滑过,落在了远处。 唐王与鬼面男彼此互看了一眼,皆是心照不宣地冲向龙丹落地之处。 鬼面男施展“移形换位”,而唐王的“洛神步”亦不输分毫,两道黑白身影穿梭于刑场之上,二人一边争抢,一边厮斗。打的好不激烈。 正如龙儿料想的那般,能够克制鬼面男的人,也只有唐王李牧尘有此本领。 鬼面男大为恼怒,体内黑色的真气,用瀑布飞泄般涌出;而唐王体内的龙息之气亦是不弱。 两股真气激烈的碰撞在一切,令得鬼面男没有想到的是,狗皇帝的实力竟然强大至此。原以为与他会打成平手,而今看来,非但不是平手,自己被他慢慢地压制。 “可恶,本座的实力竟然被狗皇帝压制住了。”鬼面男暗自咒骂道。 唐王亲自登场御敌,羽林军等随行之人也是围了上来,随时保护圣驾。然而,他们的担心似乎是多余的。 李君羡说道:“陛下的修为又精进了,那鬼面男实力深不可测,与陛下交手百招却可立于不败之地,不可谓不强。” “只不过,百招之后,此人气势明显被压制住。” 另一人说道:“咱们的皇上。年轻的时候,可是被人称之为‘千人屠’,他的本事乃是从沙场上磨砺出来的,即便二人旗鼓相当,陛下亦可凭借多年累积的战斗经验取胜。” 正如他们所说的那般,短短一刻钟,此二人已然交手一百多招,招数之间,二人皆想要取对方性命。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那鬼面男呈现败势,他尚是年轻,不敌老道的李牧尘,饶是如此。凭借自己深厚的内力,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你很强,乃朕平生之所见最强的人,可惜,你经验尚浅,仍不是朕的对手。”唐王突然说道。 “狗皇帝,你以为这样就能胜我吗?别痴心妄想啦!!” 二人打的天昏地暗。好不激烈无常,一边打,一边抢夺龙丹。 “年轻人,你以为带着面具便可掩饰你的年纪?如你这般小小年纪,有此修为,却不用在正途上,乃是一大憾事。朕不知与你有何冤仇。你为何想要杀朕?但今天,朕有句话要告诉你。”唐王说道,“任何企图颠覆大唐帝国的人,朕绝对不会放过他,纵然是与苍天为敌,这个国家也决不能够倒下!!” 他的话,是天下之帝王的豪言壮志。是一位圣贤明君的对天下人的誓言。 “废话那么多,就算现在杀不了,早晚有一天,本座一定会亲手手刃了你。” “那好,朕就等着那一天的到来,只不过,现在的你,还不是我的对手。” 说罢,从唐王体内迸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金黄色的龙息之气覆盖他的周身各处,涌出的真气好似天河之水,泛滥狂涌。 履霜冰至!! 唐王双掌平推,气走任脉,凝于神门,便见一条冰霜巨龙从掌心发出,将鬼面男震飞出数十米远。 此二人总共交手一百四十九招才算飞出胜负。 龙丹,也自然是落入唐王李牧尘的手中。 见之,鬼面男大为愤怒,他布局一切,竟是落得个如此结果,心中的怒火无言言说。他突然跃出,朝着龙儿跑来,一把将龙儿抓了起来,怒道:“可恶的畜生,害的本座功亏一篑。” 龙丹落入他人之手,眼下之法,唯有将龙儿抓走。以她的肉身炼药才是解决之法。 不由分说,鬼面男绑了龙儿便是离开,变成废人的长安,根本无法阻止,被鬼面男一脚踢飞,昏了过去。 龙儿自知此去在无生还可能,她将一张纸条嗖地扔给了唐王。 鬼面男想走,就算李牧尘也是拦不住,待他离开后,唐王打开纸条,上面写道:“永徽元年,太子坠东海,为我所救,未亡;李长生既太子也。” 看完这短短的一行字,唐王整个人顿时都傻了。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51章 母子终相认 清晨,第一缕曙光照亮了长安城,街头之上,还未从睡梦中醒来的人民,经过一夜的喧嚣,在此刻显得静谧安详。 新的一天,新的起点,当黎明之光照亮大地,贯穿长安的朱雀大街却是安静的可怕。 大街的尽头,是皇城位落之地。于安静的街面迥然不同,皇城内却是躁动不已。 皇后牧清怡站在门外,她左右踱步,不停地走来走去,心里面甚是慌忙和急躁。 两天前,唐王归城回来,此次回来,他还带了一个惊天大消息。 那就是:十三年前,太子李长生没有死。 闻此讯息后。皇后端在手中的杯子,失神滑落手心,摔得碎了。 十三年了,皇后牧清怡从来都不曾断过对太子的思念,她不止一次责备自己,当年太子坠东海身亡。她身为人母,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她已是心灰意冷,万念俱灰,不再抱有任何希望。然而,这个阔别十三年的消息终于到来。 当她听闻太子没有死的消息后,牧清怡喜极而泣。激动地跑到了大明宫。 “陛下!太子在哪里?!” 牧清怡激动地说,得知消息长生没有死,身为母亲的她恨不得立马见到他。 只不过,唐王带回来的却是那个与太子唤做同名的孩子,牧清怡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也算是认识。 “这……孩子不会就是……” 唐王说道:“还未可知,从小蛟龙的消息中得知,他就是太子长生。然而,结果如何?还需要进一步考证。” 尽管唐王这么说,但他心中有着强烈的直觉,李长生就是当年的太子。这种感觉很特别,说不出道不明但却是无比的笃定。 不仅是他,牧清怡也是有着相同的感觉,从她第一次见到李长生后,她便与这少年投缘。 “他身体虚弱,受伤不轻,一切待他醒来再令做打算吧。”唐王说道。 牧清怡怜爱地看了一眼昏迷的李长生,轻轻地抚摸着他稚嫩的脸庞,说道:“陛下,就让她住在我的宫中吧?” 唐王也知她的心绪,说道:“如此也是好的,交由你来照顾,朕放心!!” “谢陛下!!” 于是,李长生被人送到了皇后娘娘的宫殿,并拍专人耐心伺候。 …… 李长生昏迷不醒,一直沉睡了两天两夜,才是清醒过来。 而牧清怡则在殿外守候了两天时间,得知长生很有可能就是太子的她,哪里睡得着? “醒了,醒了,醒了,……”有宫女喊道。 牧清怡听到了李长生醒来的消息,嘭地推开了殿门冲了进去。 李长生本就虚弱,不似寻常人那般有着强健的体魄,又是被人下毒,又是遭到重创,能够活着已是不易。 “这是哪儿?” 醒来的李长生,唇齿病白,身体甚为虚弱,就连说话都需要耗费很大气力。 “此乃本宫的居住的殿宇。” 一道极为温柔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李长生顺势望了过见来着之人乃是皇后娘娘,只因身体有恙,不能下榻行礼。 恢复神识的李长生,忽地记起来了那日的事情,用力地喊道:“龙儿姐,龙儿姐,她在哪里?她在哪里?!” 比之身处何地,李长生最为关心的还是龙儿的安危。自己昏迷之前。他记得龙儿被一个鬼面男抓走了,自己拼命的想要救龙儿姐,却是连他一招都抵不过。 牧清怡说道:“她被一个戴面具的男子抓走了。”,她没有隐瞒,就算是隐瞒也是瞒不住的。 噗!! 听闻此讯,李长生憋了良久的内伤在此刻办法,猛地突出一口鲜血。 “龙儿姐,她……为了救我……才会被抓走的,我要去救她。” 长生想要下床来,可是,当他踏在地面的时候,却是没有想到,自己这双腿就好似瘫痪,咣当摔在了地上。 牧清怡没有上前将他搀扶起来,而是任由其倒地在此,说道:“本宫知道你心中的愤恨,痛失心爱之人的苦痛,但你应该知道一个事实,现在的你,非但救不了你爱的女人,反而还会害了他,你明白吗?” “现在的你,太弱了,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有让自己变强,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不知是牧清怡的一番话是否对李长生起了作用,李长生听完之后,竟是想通了什么。 李长生化掌为拳,紧紧地握着,他坚毅地说道:“皇后娘娘说的没错。想要拯救自己心爱之人,只要让自己变的强大,唯有如此,才可将打败鬼面男,救出龙儿姐。” 牧清洗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男儿当时如此。不会被轻易打败。 “说得好!!”,这时唐王从殿外走来,众人见了连忙行礼,唐王摆手示意他们都免礼。 他走上前来,说道:“大男儿当是如此,胜不骄。败不馁。” “一次的失利,不代表永远的失败,要勇敢的爬起来,哪怕前方是荆棘,也要义无反顾的踏过去。颓废和失落是弱者的权利,而你必须是强者!!”唐王说道。“那神秘的鬼面男子抓了你的女人,必须由你来拯救,你可明白朕的意思?!” 李长生拳头握地更紧,可依稀看到他脖颈出鼓动的青筋,他冷冷地说:“我明白,他要是敢伤害龙儿姐一根毫毛。我定要他碎尸万段。” “很好,从你的语气当中,朕看到了你的决心,如此这般,才是朕的儿子!!” 李长生先是一愣,他话中庞大的信息。使其一时无法消化,尤其是最后一句话,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儿……儿子?!” 李长生狐疑地看着唐王,眼神扫过大殿,似是在寻找答案,可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唐王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所练就得功法,乃是‘太玄经’,是与否?” “你怎么知道?” 李长生问道,他习得《太玄经》功法一事,除却龙儿之外无人知晓,唐王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其实。早在之前唐王便是察觉到了,吐蕃使臣来华,李长生大战昆仑白狮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他所施展的招数为何。 “朕是如何知道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朕还知道你来自东海不假,然则,你根本不是来自东海渔村,而是蓬莱岛,对吗?” 听他说来,李长生背后惊出一身冷汗来,只因他所说的与真相一般无二。不偏差分毫。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李长生问道。 唐王嘴角轻撅起一抹微小弧度,说道:“很多吗?朕所知道的事情远比你想象的还要多。” 李长生将信将疑地问道:“你还知道什么?” “你一直都在隐藏的秘密。” “什么秘密?”李长生故装不知地说道,龙儿姐曾是不止一次的叮嘱她,这个秘密要永远的烂在心里面,不能被外人所知道。 唐王用他那一双可以洞穿一切的眼睛盯着李长生,他狡黠地说:“你会不知道?”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她让你隐瞒的吧?”李牧尘说道。“若是假装可以掩盖一切的话,那么世间皆为谎言。” 李长生不说话,自己身体的秘密,除了龙儿,没有人知道,他偏不信唐王会是知道。 “朕说过。你是朕的儿子,你的秘密对于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唐王说道,“如果朕没有说错的话,你的体质乃是‘天生绝脉’,对否?” 果然,此话一出。李长生为之一震,他不知道,自己隐藏最深的秘密他是如何知晓的? 他知道,龙儿姐是绝对不会说的,除此之外,他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知晓其中内容。 “你……到底是……如何知道的?”李长生小心警惕地说道。 “小小年纪,便是有此本领,将太玄功法修炼至大成,纵观天下,唯有绝脉者方可做到,如此这般,朕亦是办不到的。” 话至此,李长生却看到一旁的皇后牧清怡已是湿润,眼中带着泪珠。 她温柔地看着李长生,终于是按捺不住自己心中那份激动,说道:“长生,你忘了吗?我是你的母后啊。” 当年,牧清怡得知太子身患绝脉体质。寻便天下名医,只为给长生重塑经脉。 然则,在去往蓬莱岛上的途中,于东海之上,遭遇倭寇袭击,太子坠海。自此杳无音信,所有人以为他死了。 唐王和牧清怡乃长生亲生父母,知晓‘天生绝脉’之事本就不算奇怪。 他们初次相见,便是有着莫名的亲切,这种血浓于水的亲情,即便是相隔十三年,依旧无法割舍。 看着牧清怡,李长生只觉脑袋痛的厉害,失去了三岁前记忆的他,那些残破的记忆碎片正是慢慢地拼凑起来。ぴ “我的头,好痛啊!”李长生捂着脑袋,回忆过往,只觉阵阵作痛,甚是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那些失去的记忆正在慢慢地恢复,尽管没有全部恢复,但李长生也是记起来了些什么。 “我……好像……记起了一些。”李长生说道,”娘亲的名字叫……牧,清,怡。”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52章 龙儿受难 牧清怡! 这三个字从李长生口中说了出来,牧清怡再也难以压制住自己的情绪。 顿时哭的梨花带雨,哭的撕心裂肺。 十三年!! 一位母亲苦苦等待了十三年,所有人都以为长生死了,可她偏不信,再没有见到长生的尸体,她始终抱有一丝不可能的渺茫希望。 即便她心中也知道,坠入汪洋大海之中,想要活命基本是不可能的。 可就是在这种不可能的希望中,她苦苦思念了十三年,在此期间,从未间熄对他的思念。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当年,坠入东海的太子竟是没有死,非但没有死,而且还练就了一身盖世武功。 “臭小子,还愣着干嘛?快些拜见你的母后啊。” 唐王略带哽咽地说道,身为帝王的他,不能够哭,男儿流血不流泪,至少不能在旁人面前落泪。此乃帝王应有的傲气。 饶是如此,再得知自己的儿子没有死,躺在床榻上的李长生便是自己失去多年的孩子,他的眼眶中还是有着泪珠在不停地打转着。 唐王背过身去,偷偷地总用巾帕擦拭着眼泪,而后稍是收敛心神,恢复如初。 “他娘的。这大热天的竟然眼睛进了沙子。”唐王竟是骂人,以此来掩饰他的泣意。 母爱似水,温情脉脉,溪水潺潺;父爱如山,坚如磐石,如钢似铁,而今李牧尘显现出来的一幕便是钢铁男儿最直观的表现。 恢复残缺记忆的李长生。于脑海中有了母亲的轮廓,看着眼前这位娇艳的美妇人,他的心中顿时涌上千头万绪的复杂情感。 李长生与牧清怡看着双方,从她的眼眸中读懂了母亲地怜爱,不知过了多久,缓缓地张开嘴巴,哽咽地说:“娘……亲……” 一句“娘亲”,彻底的让牧清怡为之沦陷,她再次放声大哭起来,她紧紧地抱着李长生,害怕这是梦,再次放手只怕梦已醒来。 母子相认。 于人世间,最真最深的感动莫过于此。 最伟大的爱,便是来自母亲的爱,从失去孩子,再到失而复得,看似寥寥数字,其中所蕴含的情感,是绝对无法用言语所能表达。 堂堂皇后娘娘,一国之母,却亦是哭的梨花带雨,好不惹人生怜,此时此刻,人生最大的幸福莫过于此。 李长生从小就没有爹娘照顾,是龙儿一手带大的,他不止一次望着天空,不止一次向苍天许愿,自己的父母在谁?他们在哪里?为何要抛弃自己?又或是已经去世,独留自己一人苟活,想要亲眼看一看他们,哪怕是一眼? 事到今天,他那微不足道,不可能实现的愿望竟然真的实现了?内心的喜悦,不仅来源于此,更是来自父母相认的喜悦。 母子二人,抱拥相泣,重逢的画面,引得殿内不少宫女和太监们都低声啜泣,他们颔首轻擦着眼泪,如此画面,实在太感人了。 阔别十三年的相逢,经历了岁月的折磨,经历了丧子之痛楚,而今的相遇,无疑于是他们经历挫折后的最好奖励。 “陛下,一家人终于团聚了。”牧清怡说道。 唐王欣然地点了点头,这一天的突然到来,是他不敢想象的,若非龙儿冒死相告,只怕他们父子二人见面不相识,真可谓是距离最近的陌生人。 …… ------ ------ 皇城中,家人重逢相遇,处处充满了温馨的画面。而一处潮湿阴暗地山洞之中,龙儿被鬼面男抓来至此。 布局多年的猎杀计划,想不到功亏一篑,落得个如此下场。 蛟龙体内。最重要的莫过于龙丹,如今,龙丹被唐王所得,对于组织而言,可谓是雪上加霜。 烛火的微弱光芒刺到鬼面男冰冷的面具之上,透过黑暗目视着那双可怕地双眼,接夜幕之势,却依旧无法遮掩他的愤怒。 无人知晓他的真正尊容,但此刻他的表情定是阴沉到了极点。 龙儿被黑色枷锁锁在巨石上,其锁骨被牢牢地扣死,如此一来,限制了她化身蛟龙本体,休要动弹。更何况,龙丹已失,修炼千年的道行毁于一旦,如今的她,不过是个寻常而已。 回到据点,鬼面男愤怒不已,一拳将硕大的青石板轰的粉碎,他恶狠狠地来到龙儿身边,用手捏住她的下巴,怒道:“本座布局多年,为了抓你这条小泥鳅可是费了不少功夫,怎奈你一直藏于东海,难以实施抓捕计划,不曾想,结果竟然是……” 大海浩瀚无边,增派再多的人手也只会是徒劳。若是一击未成,打草惊蛇,反而更加难以抓捕。 等待数年,不曾想那条蛟龙竟然来到了岸上,于是,多年前酝酿的计划得以实施。只不过,而今的结果却是….. 失败!! 龙儿朝着他吐了一口唾沫。说道:“这叫做机关算尽太聪明,有此今天的果,便是你当初种下的因,一切皆不过是你咎由自取罢了。” 鬼面男怒地给了她一巴掌,吼道:“你个畜生,亦敢对本座不敬,若非是你。计划何以失败?” “只不过,令本座感到意外的是,想不到你没有了内丹,竟是还能活着,这一点倒是没有想到。” 龙儿其本体乃为蛟龙,与人类不同,即便是凝练千年的内丹脱离体内。自己亦可短时间不死,然则,对于身体却是致命性的伤害。 蛟龙活十岁,等同于人类的一岁,失去内丹,至少还能活三十岁,也就是人类所言之三年。 “你没有想到的事情还多着呢。你想要夺取我的内丹,无非是提高自己的修炼,以此来对抗朝廷,如今龙丹落入唐王之手,只怕你的好日子也快要走到了,大不了同归于尽,又有何惧呢。” 龙儿对此形势倒是分析的透彻。这世间,唯一可对方鬼面男的人,也只有唐王李牧尘了。 很显然,被说中内心事,鬼面男更是不悦,他死死地攥住龙儿的脖颈,怒道:“你这条畜生。倒也是聪明的紧,不过,聪明之人可猜晓一切,所带来的结果便是死的更快。” “当然了,本座不会现在杀了你,因为,你对我还有一丁点儿的利用价值。” 龙儿神情一怔。不知他又在搞什么鬼计谋,此人心狠手辣,擅权谋,是个危险人物,他所说的价值,应不是嘴上随便说说而已。 “害怕了?紧张了?放心,好戏还在后头呢?”鬼面男冷笑着问。“听说龙的全身都是宝,不知此话当真与否?” 当他说完后,鬼面男突地转过身去,对手下之人说:“割开她的手腕,去两碗龙血来。” 虽然龙丹没有得到,但龙血亦是不可多得的药物,饮其血,对于修为增强也是大有裨益的。 “你就在这痛苦的折磨中,慢慢地死去吧。”鬼面男阴冷道。 不多时,山洞中传来龙儿凄厉地惨叫。 …… ------ ------ 皇城。 母子相认,固然是一件值得庆幸的大事,至少对于牧清怡而言,觉得这些年忍受的痛苦都是值得的。 然而,李长生在惊喜之余。他更多担心的还是龙儿的安危。 唐王也似是看出了他心中的忧虑,便说道:“你且放心,你的女人不会有事的,至少现在她的性命无忧。” “为什么这么说?” “那鬼面男计划失败,龙丹落入朕之手,他心定会不甘,而抓走龙儿的目的。无非是想要从她身上榨取最后的一丝价值。” “何为最后一丝价值?” “传言,龙的身上可都是宝贝,其中以龙丹为冠;鬼面男抓了她,必然是想从她身上再有所得,故而她暂时性命无忧,只怕苦头是免不了的。” “你是说他们……折磨她?” “身为俘虏,难不成还要过上神仙般的生活?不过。你也用不着太担心,龙儿为人坚韧,非一旦女子可能比之,区区皮肉之痛,还是奈何不了她的。” 话是如此,可在李长生听来,心中是隐隐作痛。要不是龙儿姐为了救自己,又何以献出内丹,又怎会落入歹人之手? 妄自己还冤枉她欺骗自己?直到现在他才明白,龙儿的骗并不是真正的欺骗,而是善意的谎言。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李长生暗自许下承诺:“龙儿姐,一定要等着我,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此时,唐王拿出一颗金色的珠子,说道:“哦对了,这是龙儿的内丹,朕用内力封印了它的气息,如今看上去,不过是一颗普通的珠子,到时候,你救出龙儿,再将内丹还于她便是。” “谢……谢谢。”李长生一惊,想不到唐王得此宝物,竟然没有自己吞服,而是还给了自己,不仅令人惊讶。 “父子之前。何以言谢,况且龙儿是朕未来的儿媳,朕又岂会害自己的儿媳呢?哈哈!!”唐王摆手说道。 李长生将内丹串在一条细绳上,将其戴在脖子上,时刻警醒自己。 诸事皆毕,眼下有着一位大事,那便是恢复李长生的太子身份。 只不过。李长生初入长安,毫无任何功勋,贸然恢复太子身份的话,必会引来各方朝臣们的反对。 唐王长叹了一口气,心说道:“唉,明日朝会又是一场恶战啊。”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53章 册封‘长平王\’ 皇城! 大明宫内,众臣位列朝堂,鳞次栉比地有序排列着。 唐王端坐皇位之上,他俯视群臣,神情略有些凝重。 原因为何?只因他登朝宣布了一件事,那便是“太子归来”的重要讯息。 此消息一出,便是引起了轩然大波,可谓是震惊朝野上下,闻者之人,无不愕然惊叹。 惊叹之下,更多的是质疑。 太子坠入东海,距今已有十三载,一个“死亡”十三年的人,突然死而复生,又是活了过来,任谁也难以接受这个事情。 对此,许多大臣们提出了质疑,其质疑缘由。无不是在质询太子身份的真假? 无奈之下,唐王只得以“合血法”,来一场认亲,如此这般才是打消了众臣疑虑。 (ps:合血认亲法,无任何科学考察依据,仅此引用其名。) 然则。此事不足为提,接下来的事情,得到了一众大臣们的反对。 朝堂上下,反驳的声音占据上风,清一色的反对意见,也正是印证了唐王说的话。 朝堂之上会是一场恶战。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整个朝堂大臣们争得面红耳赤呢?若非庙宇神圣之地,不然的话,他们非得打起来不可。 “陛下,立选李长生为太子,此事万万不可啊。”有人说道。 是的,唐王所要做的事情便是立选长生为太子,恢复他的名誉。 只不过,结果也正是李牧尘料想的那般,李长生于朝堂之上毫无任何势力,更无党羽派系,根本没有人站出来为他说话,反对的声音倒是此起彼伏。 唐王问道:“赵大人,从开始汝便极力反对?到底为何不能立长生为太子?” “回陛下,太子之选,事关国家社稷、天下苍生,可是马虎不得,所立选之人首以仁、德、礼、智、孝为之要。” “你的意思是说,长生他不具此品行吗?”唐王不悦地问道。 “非也,非也,臣之所言,并不是说他不具备此品行,臣所要表达的是,李长生与陛下初相认,虽为父子,却非相熟,如此匆忙立为太子,只恐令众人难以信服。” 他的话,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鸣,不少人点头以示赞同。正如他所说的那般,二人虽是父子不假,可分离十三年,对彼此心性到底如何?无人知道。 “太子坠东海未亡,十三年后,再次回归,朕之行径,不过是恢复太子的名声,这又有什么好异议的呢?” 李长生出身的时候,就已经被选为太子,三年之前,他可是名副其实的小太子。 只不过后来他浪迹孤岛,而今长生回来,实为立选太子,其不过是恢复太子名声,却是引来了他们反对。 “陛下之言,确是不假。可常言有云:‘三年不上门,是亲也不亲’,更何况分别十三年,即便是他曾经是太子。可如今他不过是一位普通人,就此选为太子,不足以服众。” 此人又说道:“太子人选,品行和才华固然重要,只不过,最重要的是让众臣信服。一个国家,若是君臣异心的话,必然是走不长远的。” 他的话倒也不假,现在公平公正的角度考虑,而非带有偏见。 也正如他所说的那般,太子乃未来的国之储君,其地位何其超然?必定要众人为之信服,若君和臣存有异心的话,也就意味着滚回来走到了尽头。 纵然李长生以前是太子,可那又如何?今夕非同往日,太子更换轮替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前朝太子李承乾,因犯下滔天大罪遭到贬黜;后来,新君李牧尘登上太子之位,如此便是很好的先例。 自古太子发生人事调动就不算数奇怪事。说不定你今天是太子,明天就成为了乱臣贼子。讨世事无常,实在是令人琢磨不透。 “陛下,赵大人所言甚有道理,立选太子之事,不可轻易抉之。需以时日多要考核才是,不可随意立之。” “臣附议!” “臣附议!” “臣也附议!” …… 一时间,大多数站在了反对面。此事,不怪大臣们纷纷反对。 太子长生突然“死而复生”,任谁也会觉得震骇,然则。一位离开十三年的人再次回归,他远离朝堂,不曾授过任何高等教育。 更无经过系统的朝堂学习,如此便是草率的立为太子,于公于私,唐王此番做法却是有不妥。 而李牧尘也知道这么多有些不合适。他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也很简单,纯粹是为了弥补他这些年来的愧疚。 从李长生出生,唐王就极少尽过父亲责任。小小年纪的他,就遭受了许多人一辈子都不曾经历的事情。 又是身患“天生绝脉”,恐命不久矣,如此这般更是弥补长生的愧疚。如是而已。 见朝堂之上,大臣们反对的票数超过大多数,唐王乃贤德圣名之君,他广开言路,大家皆可上谏直叙,为大家提供平台。 就算是大臣们争得面红耳赤。哪怕是自己破口大骂,李牧尘也不会在乎。 只因他始终贯彻一点,唯有君臣共心,对于一个国家才会长久。 此时,唐王李牧尘说道:“长生外界漂泊十余载,吃了太多苦。遭了太多的罪,而今中午回来,若非不还给他的名誉,朕又算得上什么合格的父亲?” “陛下是一个好的父亲,然而,公私却是不可混为一谈。李长生远离庙宇高堂十余载,不谙朝堂事,若是太子之位交由他手,于帝国而言,弊端大于利。” 李牧尘不甚高兴,身为帝王又岂会不知他们心中所想。 如今李牧尘膝下子嗣。只有两位公主,分别为:紫翎公主和夏萱公主,此二女为贵妃莫千雪和石兰所生。 说来也是奇怪,古之帝王后宫妻妾成群,而唐王李牧尘却是仅有三个女人。不少大臣们建议皇上扩大后宫,可都被他拒绝了。 也因如此。唐王膝下没有子嗣?大唐的天下不会交由女子的手中,故而李氏旁系家族的男丁们都死死地盯着太子之位。 如今,太子归来,李长生的出现从某种程度上阻碍了旁系家族的利益,得知立远太子之事,必然会大加阻拦。 “尔等不亏是朕的臣子,果然为朕考虑周全啊。”唐王绕有情致说道,此话言下之意非是如此,其暗讽那些大臣们。 褚遂良似是听出了皇上深一层的含义,他先是心头一怔,沉默了片刻,而后说道:“如此争执下去。亦是得不到好的结果,依臣之间,何不将李长生封为亲王,至于太子之位吗?且看日后的表现再行定夺,不知陛下及诸位大人们意下如何?” “封为亲王?!”唐王念叨着。 褚遂良之法,乃为中庸之道。于此两者之间,取中间位置,即可满足唐王要求,又可满足大臣们的想法。 随后,李牧尘看着朝中其他臣子,问道:“列为臣工。尔等意觉得如何?” 众人皆是恍然大悟,回道:“回陛下,如此之法甚是可行,太子不可立,却可立为亲王,甚妙。甚妙啊。” 唐王也是沉思了片刻,觉得此法可行,而后说道:“既然如此,暂时将李长生封为亲王,诸位可有异议?” 如此折中法子,只怕是华夏人才可想的出来。老祖宗传下来的“中庸之道”,绝对是人类史上最为彪悍的逻辑。 “臣无异议。” “臣无异议。” “臣也无异议。” …… 褚遂良的建议,得到了一众大臣们的同意,不愧是两朝元老,深谙帝王之道。若非他的妙计,到头来,唐王脸上无台阶可下,臣子们是悬在空中,两者必然会陷入尴尬的境遇。 李牧尘而非古之暴君,他一生致力于“集思广益”,非一人独断专行,既然大臣们都赞成褚遂良的建议,他也是不好再说什么。 “既然列为臣工都觉宰相之计可行。如此也好,就封李长生为亲王。”唐王说道。 “陛下圣明!!” 唐王妥协,臣子们也自不会得寸进尺,至少阻止了太子人选,为他们争夺太子之位有了缓和的时期。 …… 退朝之后,很快颁下一道诏令: 大唐皇帝令。封李长生为长平王,其府邸便是从前的牧王府,也就是李牧尘还是皇子时候的府邸。 自从李牧尘登上皇位后,牧王府就此闲置,而今李长生归来,改名为“长平王府”。 自此准太子归来,长安城怕是要沸腾了。 不知要有多少郡王和旁系皇族要寝食难安了,真正的嫡系长子回来了。 太子之位,危险了。 繁华表面的长安城,依旧是繁花似锦,热闹如初,只不过,看不见的暗处已是暗流涌动。 长生归来,将会彻底的打乱整个格局。 商之舟看着天空,那沧桑质朴地声音说道:“风云再起,到底谁才是真正的胜利者呢?” 此时,有人走来,说道:“校长,陛下来了。” 商之舟自言自语地说:“那小子估计又是吃瘪、,走,听一听他的牢骚去。” ……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54章 大文试 “特大消息,特大消息,特大消息,……” 于繁华的朱雀大街上,有着一边跑,一边高声地喊道,从南面跑至北面,又从北面绕着东西跑去,如此好的体力,也着实没谁了。 人之初,好奇心自古有之,打从娘胎里面带出来的,对于新鲜事物总是存有莫名的诱惑感,少有人能够抵抗。 “什么消息,快说,快说!!”有人问道。 那人蹲在街上,围观的群众可以说是里三层、外三层,好不热闹的紧,在他的脚下放了一个破碗,大家也都心照不宣,无非是靠此挣点小钱。 只听得‘滴里当啷’地声音。一枚枚铜板扔至他的破碗里面。那人见收获不少,也是吊足了他人胃口,说道:“据皇城传来的消息,当今圣上的儿子回来啦。” 此消息一经说出,现场顿时引起了一片轰动。 世人皆知,唐王膝下有一子,于十三年前。在东海坠亡而死,又怎会复活呢?想来至此,那些人背后无不是一阵惊寒,凉意嗖嗖,好生的可怕。 “不会是鬼吧?又死而复生,活过来寻仇的。”有人越说越不靠谱,甚是有些害怕。自己吓唬自己。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见过那个鬼光天日日的跑出来吓人的?”那人说道。 “那怎么可能?太子已经死了十三年,其陵墓便是葬于终南山中,一个死去十余年的人,怎会复活呢?” 有人问道,他的疑问,也是代表了所有人想要问的。 “大伙莫急,且听我慢慢道来。” 只见那人模仿茶馆中的说书先生,拿起板砖,惊声一拍,人家交了钱,也不能观众失望不是,他极富感情地说道:“此事说来也是诡异,当年太子东海遭遇倭寇袭击,坠入东海,所有人都以为死了,就连唐王都为他举办了盛大的葬礼。” “可没想到,咱们这位太子爷,非但没死,反而还活了下来,真乃天命所归也。” 众人皆是点头,心说是啊,何人坠入暗流涌动的大海,不死还能活下来,若非上苍保佑,不然的话,在那种九死一生的环境下,又岂会活下来呢? “据说,李长生坠入东海后,被暗流卷入海底,乃是被一条蛟龙所救上岸边,故而才活了下来。” 古人最是迷信,什么龙、神、鬼之类的话,尤其是涉及神话之事,他们从来都是听得津津有味。 “蛟龙出海、太子归来、九死一生,种种迹象表明,咱们这位大难不死的皇子,真乃天命归属之人。” 众人都表示赞同,而有人却是问道:“有没有可能是假的?这个世道,药都可能掺假,何况是人呢?” “合血法,懂不懂?可是验血过的。再说了,咱们的皇上何许人也?若是假的,又怎会封赐为‘长平王’呢?” “咦?长平王?不应是太子吗?” “你们懂什么,他以前虽是太子,可毕竟远离长安十三年,于城中毫无威望,纵然他是皇上的儿子,亦不可贸然选立太子不是?” “说的也是。” …… 于民间传得沸沸扬扬,‘太子归来’无不又称为了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话题。百姓们便是如此,“善变”的群体。 此时此刻,谁又会提及前些日子李长生被问斩的消息呢?好似随着时光被冲淡甚是被遗忘了。 他们永远走在传言中的最前线,充当着流言蜚语的传播者。 关于李长生被册封“长平王”的消息,如同暴风骤雨席卷着长安城,甚是洛阳、开封等城池亦是有所耳闻。 毕竟,‘死而复生’的李长生。自带话题,引来不少人的关注。 民间沸腾热闹,那些贵族子弟们也是不能免俗,他们讨论之事,无不是关于李长生的身份? 国子监!! 整个校园都在议论着李长生,他们同为校友,感触自然是最大的。其学校中,多为贵族子弟,然则,论及身份至高者,必属唐王之子。 “真没想到,那个乡野小子,竟然的皇子,太令人意外了。” 三五成群的学子们聚在一起,谈论着最近地长安风头正紧的消息。 “是啊,实乃令人震骇,当年坠入东海都没有死,还真是福大命大。” “我看他那不叫福大命大,而是叫贱人就是命大。” “嘘,小点声,李长生可不是那个当初的穷小子,人家可是皇子,长平王,咱们可惹不起。” 这些人说话的时候,总是带着一股酸溜溜的味道,看不惯别人过的好,麻雀变凤凰,这种由内而外的小心眼。注定他们将来成不了大器。 “月儿,听说了吗?长生老弟他……竟然是陛下的儿子,简直太令人意外了。” 议论此事之人,怎会少得了尉迟博古,他们两人以前是敌手,现在可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自从那日,提亲宴无疾而终后。闻人牧月似是又变成了以前的样子,高冷傲寒,十米之外,生人勿进。 只见她端着一本书,正是津津有味地看着,似是对外界一切好奇事物都不感兴趣。 尉迟博古一把将她手中的书夺了下来,说道:“我跟你说话呢。你怎么就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别说你可以不敢,长生老弟,他可是你未来的男人,你怎么还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却是听闻人牧月‘哦’了一声,然而就再没有了下文。 “唉!!” 尉迟博古无奈地摇了摇头,对她彻底的失望了。说道:“算了,懒得对牛弹琴,我找贺兄去,你就自个看书去吧。” 将她的书扔还回去,人走后,闻人牧月却是偷偷地望了一眼窗外,似是在寻找着什么。 而此时。还有一个人,也是悄悄地放下了手中的书。房子阳坐在闻人牧月的后面,看着她倩丽地背影,神情中露出一抹异样地神情。 …… 校长室。 唐王早已来此,静等商之舟到来。 不多时,老校长缓步走来,李牧尘上前搀扶。来到学校,他不再以皇者身份自居,而是一位虚心请教的学生,对待师者,要谦卑恭虚。 商之舟也不绕弯子,直接问道:“陛下来此,所为何事?” “想来也瞒不过老师。你一定是听说了吧?关于‘李长生’的事情?”唐王说道。 “略有耳闻,怎么?人已经回来了,也算是了却了你多年的一桩心病,本应是皆大欢喜的事情,瞧你面色凝重,似乎不是很开心。” “老师明知故问,莫不是在嘲笑朕吗?”唐王苦笑道。 “你乃当今圣上。谁人敢嘲笑于你,拖出去斩了便是,而我不过是个教书先生,哪里敢嘲笑你呀。”商之舟有深意地说道,表面之上,他自贬身价,实则暗中朝中的某些大臣们。 李牧尘也是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苦笑道:“长生不在的这些年,朝中不少大臣们多次向朕提及选立太子之事,而朕膝下没有子嗣,自然那些旁系皇族们蠢蠢欲动。朕终于能够体会到当年父皇的困境。” “燕王李忠、周王李哲、许王李孝皆为太子之位的争夺者,陛下可是要当心了,如今的朝堂局势,丝毫不弱于当年,可莫要步入先皇的后尘,皇子相杀。” 贞观时期,太子李承乾、魏王李泰、吴王李恪、晋王李治以及牧王李牧尘,此四位皇子斗的可谓天翻地覆,而今储君之位,又一次拉开序幕,上演着老一辈人的轮回。 “朕也想避免先皇的错路。可是,自古储君之位,皇权之座,无不是众人争夺的目标,只怕在这巨大的利诱之下,非朕一人之力可能阻挡的。”唐王李牧尘无力地说道,“朕有预感。一场新的血雨腥风正在到来。” 唐王所预感的,也正是商之舟预感的,此二人有着同样的感觉,李长生的到来,无意让众多候选人感到了恐惧。 “所以,陛下来此的目的是,为了帮助李长生快速成长起来吗?”商之舟已是猜到了他心中所想。 “长生这孩子受了太过苦。而今初入长安,其威望和功德,皆是不如其他郡王,为了能够在这场暴风雨中存活下来,他必须要迅速成长,唯有此,才可自保。”李牧尘说道。“老师德高望重,朕此次前来,便是有求于您,希望你能够帮助他。” 商之舟辈分极高,其桃李满天下,若是由他相助李长生的话,能够使他长生凝聚自己的势力,而不再是独身一人。 商之舟沉默了良久,身为国子监校长,他从来不参与朝政派系争斗,而今,唐王亲自请求,于公于私之间,实在难以抉择。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商之舟缓缓地开口:“明白了。” “多谢老师!!” “谢就免了,长生这孩子,老夫也是喜欢,不愿他落得个悲惨下场。”商之舟说道,“不过,老夫不会刻意为之,一切还要看他的自己的努力。” “这是自然。老师只需要适时提点即可。” 商之舟点了点头,表示应下了,说道:“对了,大武试马上要召开了,何不效仿如此,举办一场比赛?” “哦?如何效仿?” “朝廷有‘大武试’,学校何不来一个‘大文试’?如此一来。亦可让长生震一震那些老东西们?” 只见李牧尘和商之舟二人露出了异样的坏笑。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55章 过过招!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自古文人骚客兴趣所至,无不以舞剑为此增添雅兴。 从古至今,不乏文武双全之人。文者,可安天下;武者,可震四方。 有武不懂文者,视为莽夫也;懂文不通武者,乃无用书生也。 朝堂设有大武试,其意为选拔天下英雄豪杰,乃武者们踏上成功之路的最佳途径,既然如此,何不社下“大文试”。 所谓“文武”,此二者本就是相辅相成,有武必然有文,有武又岂能少的叫文呢?二者可以说是互相依附,不可分割。 如此一来,亦可为科举制度铺彻道路。 商之舟所提的想法,恰是应了唐王的心中所想,为太子助威增势,又可选拔人才。可谓是一举两得,一石二鸟的妙计。 大文试的召开,唐王可是不担心结果如何,就李长生的文采,绝可称得上斐然成章,下笔如有神,是个好苗子。 大文试。此等考试表面上为选拔优秀人才,实则是为某些人量身打造。只不过是二人心照不宣罢了。 “如此想法甚妙,武者,戎马纵横平天下;文者,挥毫泼墨治天下。文武之试,乃帝国立足之本,诸如大武试、大文试这类考试。应是多加推行才是。” 得到了唐王首肯和大力赞成,商之舟更是多了几分底气,此乃实施教学改革的其中一环,也是颠覆传统教育的一个很重要的方式。 唐王起身来,走到室外,透过镂空的窗户,背着手,注视着远方,说道:“不知老师心中对此可有什么想法?” 依他对商之舟,老师既然能够提出此想法,必然是早有思虑,不过是方才说出来罢了。 商之舟亦是从位置上起身来,走至唐王身旁,二人并肩而立,道:“陛下离开了学校已有十余载,要不要一起走一走?” 李牧尘欣然同意,于是,师生二人走在安静地校园中,沿着未名湖徒步而行,一边走,一边说:“依老夫之言,我朝已有科举制,若是‘大文试’与科举无二,设立此考试的目的也将毫无意义。” “不错,若是与科举一样,也不过是增加了一次考试而言,根本无法推行教学改制,不知老师可有奇颖想法?” “奇颖谈不上,倒也有着自己的几分见解。”商之舟说道。 “还请老师不吝赐教。 唐王李牧尘从不以皇者自居,无时无刻,他更像一个好学的学生,耐心地听取他人的意见。 “文试,当是一件雅致之事,如若仅是考试,岂止一个‘俗’字了得?大文试不似科举,而是要选拔全方位人才,自然是有着异于寻常考试的规则了。”商之舟说道,“普通考试,仅是测试考生们的文采,而大文试则要全面都要涉及。” “如何全面涉及?” “琴棋书画,诗酒歌茶,乃为文人雅士修身养性最为乐此不疲的事情。古之兰亭下,雅人聚集此,流觞曲水,众人吟唱作诗,好不欢快舒畅,乐于山水间,当真人生一件快事。” 唐王似是明白了些什么,说道:“老师的意思,大文试所要考的内容,便是琴棋书画之‘四艺’?” 商之舟眯着眼,笑着点头,他说道:“不错,正是如此,不知陛下意觉如何?” “老师的想法正合朕之心意,唯有全面发展才是长久之道。那些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呆子,而非朕之想要。” 唐王说道,他这辈子都讨厌的便是那些拘泥顽固之辈,不懂何为变通之道?一味地固步自封,只会被时代所淘汰。 世上之人,无论在位当权者,还是民间百姓,都要顺应时代,而非对抗时代。正所谓:顺则生,逆则亡,便是这个道理。 “此次考试,设立琴、棋、书、画四项考试,参见考试的考生,可以根据自己的强项所在,选择最适合自己的考试。当然了,若是有人对四项考试皆是擅长,都全部参加。” 第一届大文试,与所有人的考试都不同,不再单一考察学子们的做文章的能力,而是针对不同的人,分设四项考试,学生依己之长,参加考试。 如此一来,可以选择不同方面的人才,亦可选出全面素质人才。 “此乃新政,必要进行试点测试方可,既然此想法是老师所推崇,那便由国子监先行试点。届时看一看结果如何?” “遵命!!” …… ------ ------ 自从龙儿被抓走以后,李长生得以与父母相认,被封为‘长平王’后,一夜之间,使得李长生成长了许多。 也因如此,使得他的性情大变,倒不是说他变得乖张孤僻。而是变得更加成熟稳重,少了一份单纯良善,多了一份狡黠冷冽。 或许是龙儿被鬼面男抓走,生死未卜,他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无力,为了变得更强。 李长生每天就刻苦的练功,他脑袋中全都是龙儿被抓走的画面。以及鬼面男那张脸,每每想之,都是有着一股愤恨之意油然爬上心头。 于前院中,李长生命府上丫鬟不要上前打扰,他面对练功用的道具,不断地修炼着。 他双指并驱,手中之剑气源源而出。手指掠过,剑气随行,一道道剑气如坠落的火焰,嘭嘭地炸响开来。 只见李长生原地跳其,于虚空中快速旋转,从他周身上下释放出凌厉霸道的剑气,四面八方射出的剑气。铮铮作响,将练习所用的道路全部斩断。 不知不觉之中,已是半响时间,李长生终算是停了下来,适才丫鬟们才敢端着茶上前来,说道:“王爷,喝杯茶解解渴。” 早已浑身湿透的李长生。接过一杯茶,咕咚一口灌入腹中。 恢复了王爷身份之后,李长生从未去过国子监,如此这般,唐王倒也是没有强求,也是理解他的心情,自己的深爱的女人被抓。深陷危险之地,换做其他人都会为之愤怒的。 李长生问道:“近来,国子监可有大事发生?”,他也知道,自己是学生,一个只知道逃学练功的人,是不配做一个合格的优等生。 况且他答应了唐王。带领黄字班打败天字班,身为男子汉,就绝不能够食言。不为其他,仅为了一个承诺。 恰在此时,他的话方才说完,只听到外面传来爽朗地笑声,人未至。笑声先行。 李长生顺着声音方向望了过去,见来者之人,乃是‘长安五俊’之一的尉迟博古。他们现在,可是要好的铁兄弟,无话不谈。 “长生老弟,数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从前门走来,见到了人影后,他连忙作揖。 客人到访,自是以茶水代之,李长生亲迎着上来,而后主动引路至后花园中。此时,府中丫鬟早已备好了茶水和糕点。 “老弟啊,听说最近你一直在闭门练功。今观此实力,又是精进不少啊,短短数日,你我之间还真是越来越大,唉!!。”尉迟笑着发出一声哀叹。 “还差得远呢,想要打败鬼面男,我的实力现在还远远不够。” 李长生可不觉小小进步有着任何的欣喜。那天,他亲眼目睹了自己的父皇与鬼面男的那场战斗。 真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打的天昏地暗,皆以生死搏斗,令望见之人,心中热血澎湃。 直到那时。他才知道,何为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自己虽然已是练成《太玄经》,却非练至大成,甚是更高的境界。故而,李长生唯有不断地修炼和领悟,才可立于不败之地。 “修炼一途。本就讲求个循序渐进,如今你的实力,放眼长安城,于青年一辈何人能是你的对手?莫要妄自菲薄才是。” “这并不是妄自菲薄,而是自我认知。只有清楚敌我之间,才会不停地鞭策自己,促使自己一点点的进步。” 尉迟博古自知争辩不是他的对手,不愧是唐王的儿子,想当年,唐王李牧尘的辩论之术,可是纵横天下,少有敌手。 以一人之力,独挑国子监众人,非但不落败势,反而节节占据上风。李长生的辩驳之术,可谓是完美遗传了他的父亲。 “好了,我此次前来,可不是听你的说教,是有要事相告之。”尉迟博古说道。 “什么事?” “鉴于你多日不曾上课听学,秦老师知你我关系熟络,故派我前来。要我将你带回学堂。”尉迟博古说道。 “秦老师?哪个秦老师?” “废话,当然是你们黄字班的班主任,不然还能是谁??” 李长生‘哦’一声,应声道:“就此事的话,你且告诉他,我明日自会入学,无需他的关切。”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可知道秦老师她……?算了,跟你说了也是白费,你连闻人牧月都看不上。” 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什么福中福?当然了,李长生也不感兴趣。 “哦对,还有一件事。”尉迟说道,“校长说了,大武试召开在即,为了应景,咱们学校效仿如此,准备召开一场‘大文试’,让我告诉你,届时不准逃跑,必须参加。” “说完了吗?” “说完了。” “说完的话,就走吧,我还要练功,没空搭理你。” 尉迟笑道:“对着那些死物有什么好练的,不如我陪你练练?” “如此也好,那就出招吧。”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56章 她竟是班主任? 尉迟博古提出陪练的想要,李长生怎会驳他的想法,且他说得对在理,一群死物怎比得上他这位大活人。 欣然同意后,此二人就是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切磋较量。 顿时间,长平王府传来‘滴里当啷’地声音,前院中,王府的丫鬟和家丁们躲在回廊处,看的惊愕和痴呆。 只因他们二人之间的比试精彩绝伦,寻常之人,实难看到这般精彩的画面。 李长生剑法凌厉,铮铮地剑气,犹如那一道道寒霜冰锥,于虚空中嗖地坠入大地。尉迟博古见之,避开其锋芒,纵身后跃。 与之同时,他掌心聚力,使出一招“暴虎冯河”,只见从他的掌心中发出一股强劲的真气,那真气如山间猛虎,隐有虎啸之音。靡靡传来。 李牧尘侧身一撇,神情微怔,心道:“不愧是尉迟,实力依旧强悍不可小觑。” 心念至此,掌力已至,登时间,李牧尘不敢稍有迟滞。却见他食中两指并驱,当即使出了一招“剑指苍穹”,此招劲狠霸道,眨眼间,两招对撞在一起。 猛虎咆哮,剑气凛然,下一秒钟。一道横亘长空的剑气,便是将猛虎半腰洞穿,顿消于无形之中。 尉迟博古神情一怔,不做悲状,若一招可胜之,反倒觉得无趣,而李长生的实力,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老弟,你还真是变态,此招与你数日前交手之时,又是强上不少,太可怕了。”尉迟博古笑着说道,“只不过,我可是不会轻易认输的。” 说罢,尉迟博古气势陡变,只见他掌心的真气呼啸涌动。 李长生淡然轻笑:“看来进步之人,不止我一个人。” 尉迟博古嘿笑一声:“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可不想被老弟你越拉越远。” 自从上一次,他败于李长生之手,就是笃定了尉迟博古要坚定刻苦练功的决心。比自己厉害,还比自己用功的人,自己还有什么理由不努力呢? “既然如此,就让我看一看,这些日子你到底进步多少吧?” 说罢,二人几乎同时出手,尉迟博古所习之功,乃为霸道的阳刚掌法,恰是符合他的为人,阳刚正气。 相比之下,李长生则稍逊一筹,其剑法之中,阴阳并存,灵活多变,少了一份方刚,多了一份阴柔。 剑气铮铮作响,掌劲呼啸如风。 二人于此院落之中,打的好生激烈,不多时,二人已是交手数十招,且看结果依旧没有分出胜负。 如此看来,倒是李长生的实力倒退,外人却是不知,他不过是用出了四分力与他较量,如若全力使出,尉迟博古敌不过他三招。 交手之中,尉迟博古也是体会到了这些,他并不恼怒,实力差距如此,此差距非一时难以弥补,而且二人乃是互相切磋,非是生死相搏。 最后,二人交手约莫三十余招,以尉迟博古半招惜败,实乃可惜。 只见他退后十多步方才稳住身形,而李长生则负手而立。立于原地,矗立未动。 “唉!不打了,不打了,你就是个变态,我认输。”尉迟博古摆手说道,每一次交手,都会发现李长生的实力愈发强大。 进入如此之神速也,真可用‘神人’二字形容。 李长生淡然笑了一声:“你也不错,数日之间,进步速度依然可见,看来你也是付出了不小的努力。” “得了吧,我这点儿小进步,在你的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别以为我不知道,刚才的切磋你不过用了不足半数之力。” 李长生耸了耸肩,竖起四根手指头,道:“用了四分力。” “------” 尉迟博古心头狂汗,自己已经使出了全力,而他却仅用了四分力,如此大的差距,哪里是后天努力可能弥补,根本就是天堑,哪怕是付诸一生都难以追上。 他也不在执着于此,反而看开了,尉迟摆手道:“走,喝酒去。” 酒? 李长生可是个酒鬼,嗜酒如命,当初。若非他酒瘾发作,何以误闯百花楼,失手杀死了秦浩天? 而今,龙儿被抓,李长生为了克制自己,将府上所有人珍藏的美酒,全部沉入湖底。以誓决心。 “这酒就免了,明日还要上学呢,逢酒必嘴,被老师看见了实为不妥,改日再喝。”李长生委婉地拒绝了。 尉迟博古也不是强求于他,说道:“也好,秦老师最是不喜学生喝酒。你又数日不去课堂,她已是对你有些不满,以后你可要小心了。” “秦老师,他到底是谁啊?”李长生问道。 尉迟博古卖关子说道:“嘿嘿,待明日你就知道了,她可是狠角色,不管你的身份为何。犯了错,不论贵贱,平等待之。” 听他这般说来,引得李长生愈发好奇,秦老师?到底是谁?看来只有等到了明天才能揭晓。 临走之前,尉迟博古又说道:“记得穿着要整齐些,秦老师不喜欢邋遢的人。” 说完之后。他又说了一句:“走了,你不陪我喝酒,哥哥找别人去,明天学校见。” 李长生听到“酒”这个字,努力地吞咽了口唾沫,为了龙儿,只好强忍着。 …… ------ ------ 国子监! 当李长生来到大门前。一切就好像过了几个世纪般,短短数日,发生了太多太多时间。最令人不可思议地是便是身份的转换。 之前,他是被人瞧不起的乡野小子;如今,他是万人瞩目的唐王之死,高高在上的长平王。 他来到国子监门前,便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过往的学生,无不投来讶异的目光,任谁也是想不到,短短数日,这位少年摇身一变,成为了不可一世的年轻王爷。 长平王! 李长生不在乎这些人的目光,被唐王册封为王爷。并没有给他带来太多的快乐喜悦。唯一最大的不同,便是旁人看自己的眼光,不再是鄙视和轻蔑。 旁人家的公子小姐们,出行上学皆是马轿相随,鲜有独身一人骑马而来,李长生骑马而来,风驰电掣似的而来。倒也是少有的极品。 黄字班。 由于李长生早起,闲来无事,便是入定修炼了一会儿,可再次出神之时,便是日山三竿,恐要迟到。 当他赶至学堂,黄字班的学生们早已是上了半节课。 若是其他老师上课,堂下的学生无不交头接耳,根本不会听从先生说些什么?讲台上,先生说自己的,讲台下,学生们玩自己的。 两者之间,互不打扰,和平共处。 这也是为什么黄字班被其他班级的学生们所瞧不起的。学生们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那些所谓的孔夫子道理,正是置若罔闻,学之无用,弃之不惜。 然而,今天却是诡异的气氛。 从远处走来。听不到黄字班传来的任何打闹声,整个学堂一片寂静,学生们静坐位置上,不了解情况的还以为他们转性了呢。 殊不知,今天的第一节课,上课的老师,可是他们的班主任。也就是尉迟博古口中所说的“秦老师”。 这群猴崽子天不怕,地不怕,最害怕的便是他们的班主任,至于其他代课老师,根本不屑理之。 而他们最害怕另一个主要原因是,班主任的实力很强,是个暴力主。他从不在乎那些门阀子弟们的身份,一律平等待之。 李长生急忙匆匆地来到了课堂上,推门进入,与一位相熟之人打了个照面。 “怎么是你?你也迟到了吗?”李长生好奇地问道,他目光扫过班级,只见那群不学无术的登徒子们各个安分的跟个小狗似的。 “你迟到了。” 李长生不好意思地说:“是啊,快点坐下吧,老师马上就要来了。我听说咱们班主任可是老虎,会吃人的,被他抓住了,日子可是要苦了。” 咯噔! 不知他说出此话,班上的学生心脏为之一沉,所有人将脖子往后缩了缩,默默地为他祈祷着。 “会吃人的老虎,有点意思。”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还不坐下的话,带回老虎回来了,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李长生说道。 此时,秦冰灵淡然一笑:“已经晚了,老虎已经来了。” “来了?在……哪里?” 李长生左看右看,班里面除了秦冰灵之外。没有看见他们班主任啊,难怪藏于暗处,又或是会隐身。 “别找了,这只老虎就站在你的面前。”秦冰灵说道。 此话一出,李长生登时看着这位年轻的妙龄女子,一脸愕然地说道:“你……不会就是……老虎……不,是秦老师。” “秦冰灵。黄字班的班主任。”秦冰灵做了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 适才,李长生忽地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再看同学们一脸同情的表情看着自己,顿时全明白了。 “秦……老师,我……” “李长生,旷日数日,上课迟到,不尊师长、课堂之上嬉笑怒骂,简直目无规矩,到门口罚站,没有我的同意,不准离开!!”秦冰灵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谁能想到,如此美艳的女子,气场竟是如此的可怕。 说完之后,秦冰灵看着其他学生,不言自怒,说道:“好,我们继续上课。” “前段时间,我布置的学堂作业,你们都完成了吗?” 此话一出,现场所有人都低下头,沉寂一片,气氛冰到了极点。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57章 美女老师的特殊照顾 秦冰灵,位列“十大美女”之一,平日喜穿青色素衣,生的一副倾城面容。 只不过,此乃表面之相,课堂上的她,与她的面容实乃不相符。 不然的话,就连黄字班这群不受约束的纨绔子弟,也会乖坐位置上,不敢稍有放肆,甚是大放撅词的言语都是不敢。 “这项学堂作业,我于半月之前已是布置下去,如此宽泛的时间,你们连如此简单的作业都没有完成吗?” 秦冰灵说话之间,无形中透露着师者的威严,就连这些贵人家的公子哥们也是感到无比的害怕,引得背后阵阵恶寒。 她的目光扫过课堂,那双漂亮地眸子好看极了。只不过目光之中透露着杀人的神情,无人敢与之对视,哪怕的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老……老师……”,不知是哪位稍有些胆量地学生,颤巍巍地举起双手,小心翼翼地说:“不……是我们没有完成。而是尝试了各种方法,却始终做不到您的要求。” 于半月前,秦冰灵在班上出了一道难题,而非熟背孔夫子的大篇道理,亦非吟诗作对,是一道智力题。 这道智力题。很简单,题干如下: “到底何物可将将一间屋子填满,而不留丝毫间隙?” 半个月的时间,足够他们考虑清楚。 一人说话,追随其后之人,也是多了几分胆气,道:“老师,您的要求实在太苛刻了,世上怎会存有此物呢?” “是啊,我们大家尝试过各种各样的东西,米粟、柴火、花草等等之物,皆是无法做到不留间隙。” 此话一出,课堂上,所有人都跟着点头,秦冰灵布置的学堂作业,他们可是不敢稍有马虎的,而非他们没有完成,只是绞尽脑汁后依旧得不出任何答案。 “老师,您的作业太难了,不是我们没有完成,而是不知该如何完成。” 秦冰灵走到讲台桌案前,目光从他们身上扫过,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很是高兴。 正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知道,学生们一定是想不出答案,而她想要的不是结果,而是过程。这群黄字班的学生,整天不学无术,忽略了学业。 出此难题的目的,便是为了让他们静心下来思考,至于结果吗?已是不再重要。 “陛下真是神机妙算,这道难题果然让这群孩子们陷入了困惑中。”秦冰灵心说道。 此时,秦冰灵说道:“你们真的没有人能够想出答案吗?” 台下学生们皆是摇头不知,这道题目难点不在于填满房屋的东西,而是如何做到不留间隙。 置放之物,必然存有间隔,而且一件屋子何其之大,寻常之物想要填满已是不易,何谈不留间隙? “这样吧,我再给你们三天时间,若是三天之后孰能得出正解,无需背诵全篇《礼记》” 莫说三天时间,就算是三十天也想不出正解答案。 “那其他人呢?” “你们说呢?” “啊?!” 课上之人,无不露出痛苦地表情,倒不是他们真的很难过。他们不似其他班级中人,这群崽子们最讨厌的便是背书,如此规定,比之杀了他们还要痛苦百倍不止。 就在同学们叫苦不迭的时候。站在门口的李长生,弱弱地举起手来,道:“老师,我能说话吗?” 李长生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顿引来所有人的瞩目而视,秦冰灵说道:“说!!” “《礼记》一书,学生已是背过。” 秦冰灵可是知晓他的厉害,短短半个时辰,一篇惊世骇俗的论国策,区区《礼记》背过倒也算不得奇怪事,倒是那群黄字班的学生们,就好像看了稀有动物似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再选择另一本吗?” 李长生摇头说道:“当然不是,学生想要表达的意思是,答案我已经知道了,无需再等三日。” “什么?你知道了答案?” 意外之人,何止秦冰灵一人,班级所有人都不可思议地望着他,这种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呢? 当初,唐王出此难题,秦冰灵也是苦思多日无果,还是李牧尘亲自道出正解,她才是了然。 李长生说道:“是的。答案我已经知晓。” “那你的答案是?” 李长生没有直接说出,而是绕着弯子说:“此物乃寻常人家最普通的凡品,倒也是算的稀奇。” 秦冰灵眉头一皱,此话与皇上说的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他不会真的在短短时间内得出了正确答案吧? 这怎么可能? 她不否认李长生是难得的天才,然而。想要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知晓答案,是她无论如何也是无法接受的。 这时,李长生走到了角落处,拿来一根蜡烛,说道:“老师,我的答案就是它。” “蜡烛?!” 所有人错愕地看着他。有人问道:“一根小小蜡烛,如何能够填满整个房间,莫不是你故意夸大的言辞?” 李长生嘿笑一笑,说道:“小小蜡烛,的确不能填满一间房,但是否为夸大言辞。待会便知。” 取来一块打火石,将残烛点亮后,白昼之下,微弱的烛光是那么的不起眼,过堂风吹过,摇摇欲灭。 “他这是干嘛?” “不知道。” 下面的人。小声议论着,不知李长生在搞什么鬼,大白天的点燃了一根蜡烛,莫不是傻了不是? 看到这里,知晓答案的秦冰灵已是知道了他的目的。 此时,李长生曲指一弹。从指尖射出一道芒针剑气,挂于门窗上的帘幕丝绳击断,帘幕落下,遮挡了阳光,顿时间,整间课堂都阴暗了下来。 当课堂阴暗了下来。所有人顿时明了了。 李长生手中残烛,于黑暗中亮着微弱的光芒,淡淡地烛光将整个房间都照亮,不留一丝间隙。 “老师,我的答案已经给出了。”李长生说道。 是的,李长生所说给出答案就是:烛光。 一间房。无论大小,只需要一根不起眼的蜡烛,点燃之后,便可照亮整个房间,不留任何间隙。 所有人看到这里,无不是恍然惊醒。平常最为不起眼的蜡烛,却是解开谜题的答案。 光可填满可容空间,如此简单的问题,却被他们所有人给忽略了。 秦冰灵说道:“恭喜你,答对啦。” 李长生答出答案,便是意味着其他人必须要将《礼记》通篇背过,所有人叫苦不迭的同时,也是暗自庆幸。 幸亏李长生给出了正解答案,不然的话,所有人都是不知道答案,依照秦冰灵的性格,必然还会让他们背更多的东西。 为了奖励李长生给出的正解答案。秦冰灵说道:“李长生,回到你的位置。” “是!!” 黄字班的学生就全部到齐,秦冰灵说道:“大家都已经来了,我便是宣布一个消息。” “于近日,学校要准备举行一场考试,名为‘大文试’。此次考试,与以往不同,乃为‘四艺’之琴棋书画。” “大家可以依据自己的喜好,选择所需考试的项目,当然,也有选择放弃的权利。” 此时。有人问道:“老师,要是有人四艺全部都参加了考试呢?” 秦冰灵说道:“参加考试的科目越多,相应的分数也就越多。” “啊?这对于我们仅会一项才艺之人,是不是不公平?” 秦冰灵早就知道他们会这么问,说道:“你们要记住,这个世上。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敌人来犯,又岂会在乎你们弱小而放弃攻击吗?” 不等学生回答,她接着说道:“答案是否定的,敌人非但不会停止,反而会变本加厉,只因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道上,唯有让自己变得更强,才可立足于天地之间。” 她的话,不可谓是不振聋发聩,他们虽然出生于富贵家庭人家的孩子,可谁又能够保证家族会一辈子相安无事呢? 他们整天游手好闲,可并不代表他们不懂得何为适者生存? 而秦冰灵的一番话,无疑于刺激到他们心中最深处的那根弦。正如她说的那般,世上没有真正的公平。 真正的公平永远掌握在强者的手中,他们的主导者,所以可以任意的修改规则,包括结果。 气氛变得压抑起来,秦冰灵道出了一个现实。但也不能让学生们失去战斗的意志,她又说道:“据我所知,四门考试能尽然参加之人,不少寥寥几人,大家尽可放心,大胆的放手去拼搏。” 古之不乏才子佳人。却非烂大街不值钱的便宜货,可懂得琴诗书画,又习得做文章,纵然是长安城,也是寥寥无几的存在。 更何况国子监的学生们,更是少之又少。 果然,此话一出,真的提振了不少士气。 “今天的课,就到这里,除了李长生,大家都回家吧。”秦冰灵说道。 待所有人离开后,李长生问道:“不知老师还有其他吩咐?” “吩咐谈不上,你乃堂堂长平王,小女子岂敢吩咐?”秦冰灵说道。 “------” “不过呢,只是传达陛下口谕。”秦冰灵说道,“陛下有令,李长生,必须参加所有考试,不得缺考一项,如有违背,定严惩不贷。” “什么?全部考试?”李长生为之一怔,道:“做文章还行,可琴棋书画,我可是样样不同?” “很不巧,我恰是懂得这些,所以,从今天开始,直到大文试之前,由我专门辅导学习四艺。” 母老虎辅导自己?李长生顿时感觉不好了。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58章 雁过留声,人走留香 长安,通晓琴棋书画之人,不在多数,若非达官贵人家的子弟习之,寻常百姓人家,恐难有财力支持这些文人骚客们喜欢的东西。 纵然贵族子弟不在乎此等小小财力,其府上子女也仅是习之一二,却难全部学习。 通晓者,可用‘寥寥无几’来形容之;然而,深谙其精髓者,更是少之又少。 而秦冰灵,恰是其中之一。通晓四艺,更是将琴棋书画玩转精通,其水准丝毫不逊于那些大师。 不要看她年纪轻轻,不仅担任着黄字班班主任,她更是太常寺卿,掌管宫廷教乐,位居正三品。 别看她乃一介女流之辈,却是不输男儿,深得唐王器重,亦是朝中唯一一位女子拜官入朝之人。 秦冰灵。人如其名,冰冷冷地,看似美艳娇人,实则寒若冰凌。 待她说完之后,便是离开了。 李长生驱步追了上去,追问道:“此次大文试,参加考试的项目皆是人之自由。为何偏要我全部参加?父皇此乃何意?” 闻此言,秦冰灵驻步停下来,转身说道:“此乃汝之责任也。身为皇子,当是众人之表率楷模。” “于外人而言,是自由选择,然而,对你却是死要求;如若还有其他的疑问。与其问我,倒入如入宫问一问你的父皇,看他如何回答?” 李长生才不傻呢,要是自己真的入宫跑去质询自己的父皇,到时候,免不了一顿臭骂不说,说不定还会增派其他事由交给自己呢。 当初,父子不曾相认的时候,唐王便是不止一次坑自己,或许是隐隐的后怕,总觉得自己被唐王耍的团团转。 说完之后,秦冰灵临走之前,说了一句:“明日清晨,我在紫竹院等你,要是迟到的话,后果很严重。” 不给李长生任何说话的机会,说完之后,转身便是离开了。纵然她已是走出数十米远,空气中还弥漫着淡然地兰花香。 古有“雁过留声”,今有“人走留香”。 …… ------ ------ 紫竹院。 一处唯有僻静之地的苑中小院,正如其名,院落中以紫竹为主,绿植为辅,偶有几朵兰花稍是点缀,如此清静淡雅之地,倒也显得别致。 约定时间,李长生不敢怠慢,提前一刻钟来此。 当他进入紫竹小院,便是一股清新之气扑面而来,穿行于竹林之中,听得从远处传来的宛转悠扬地琴声侵入耳蜗。 如此淡雅之地,配以琴瑟之声,倒也别有一番风趣。 踏寻着曲径通幽的小路,沿途走来,赏两侧紫竹,听四面琴声,淡薄地水雾散于竹林间,仿佛此刻,犹如置身梦幻仙旅地,令人心驰神往,怡然自得。 林中徒步而行,竟让人有些迷恋,不愿离开此处。 沿途走来,至竹林尽头,印入眼帘的是一片清澈的湖水,湖水中央,那琴声便是从哪传来。 凉亭下,一位青色素衣的女子,抚琴弹奏,定眼一瞧,不是别人,正是秦冰灵。 她居于此,每日清晨,喜弹一首,以慰己心。每次弹之,皆是应景而弹。应心而弹,非是固定曲调,即为随行使然。 闻此琴声,李长生心中有感,便是诗兴大发,随行作诗一首:“司乐亭中奏,逶迤引上公;奏音人语绝,清韵佩声通。圣寿三称内,天欢九奏中。寂寥高曲尽,犹自满宸聪。” 待秦冰灵抚琴奏曲终了,李长生所言之诗亦是相得益彰的结束。 两者之间,配合无言的默契,秦冰灵曲终举目,见李长生已是来此,站在湖岸边,遥想望之。 “你知我心境?” 秦冰灵说道,方才他所吟诵的诗句,恰是表达了她此刻的心境,琴声听死婉转轻扬,实则带有一丝悲凉之意。 李长生嘿声一笑:“方才不过是随琴吟之,如何能够猜晓老师的心境呢?” “既然如此,还不速来亭下!!” 下一秒钟,秦冰灵的神情,由温柔转为冰冷,由询问转为了命令。 还想要顺势讨好一下,如今看来,她根本不给自己拍马屁,甚是交谈的机会。 站在对岸。李长生脚尖轻点,登岸而起,展现出了他过人的轻功本事,行于水上,脚尖轻点一下,泛起地一圈圈涟漪,缓缓地向四周扩散。直至消失不见。 不失形态和美态的李长生,纵然是秦冰灵心中也是暗叫一声好,不否认,他的轻功本领地区了得。 秦冰灵早已为他准备好了一架古琴,李长生也随之落座学习。 马上就是学校中的大文试,就算他是‘天生绝脉’,学习一门技法。也需要一段时间,一眼便可学会,却非精通,需加以练之。 “学问之道,乃与人之心灵密切相关,若无非深谙其理,纵然技法再强。却无法得其镇里,到头来,不过是邯郸学步,无疑是徒劳。”秦冰灵说道,“学问如此,书如此,画如此。琴亦如此。” “老师的意思是,要我悟其意境,而非固步学习?” 秦冰灵颔首轻点,道:“正是如此,曲调讲求的便是一个意境,若不能悟之境界,只会事倍功半。” “学生明白了。” 李长生拱手作揖。不敢有着怠慢,此刻,他是一个学生,而不是高高在上的王爷。 “如此甚好,那我们就从最简单的指法练习吧。” 秦冰灵淡然地说道,琴技练习,自然是从最简单的入门练习。指法乃琴技的基础,是绝对不可忽视的。 起初,李长生跟着秦冰灵练习指法,依样画葫芦,不似其他入学者,身怀绝世体质的他,倒也是学习的很快。 从开始的邯郸学步。到后来的熟能生巧,再到后来的无师自通。 常人需要数月时间的联系,他仅仅用了半天时间,便是掌握了,如此快的速度,就连秦冰灵也是忍不住高看这个孩子一眼。 指法、节奏、韵律以及各类学琴的技巧,经过秦冰灵的亲自传授。他竟然仅仅用了一天时间就全部学会了。 琴、棋、书、画 此四艺皆为文人公子们最是偏爱的东西,而今,在秦冰灵的青囊相授之下,李长生就好似一块干涸的海面,一旦遇到了水便是疯狂的汲取着。 而四艺之琴棋书画,其最大的特点便是在于一个字“悟”。 许多人,纵然是学习了一辈子,却是不能得之真道,那也是毫无突破。虽然说后天的很努力很重要,但先天的天赋更不可忽视。 李长生的悟性,非寻常人可能比之,其身怀特殊的体质,是上天的恩赐,也是上天的惩罚。 短短不到三天时间。李长生便是学会了所有的技能,如此神速,堪称变态。 就连一向孤傲地秦冰灵,也是被李长生的学习能力所惊骇。 且不说其他的,再教于他下棋之时,不懂得规则的他,一连三局下来。吃亏败下阵来,可等他熟知规则之后,就连是秦冰灵也是难以从他的手中讨得任何好处。 数日下来,秦冰灵似是终于知道了为何唐王说出那种话来。 “此子异于常人,不可以常理度之,万事要多加用心。” 纵然是平静如水的秦冰灵,再见识到李长生的惊人天赋之后。也是忍不住惊呼,世人怎会有如此变态之人? 数日后。 于紫竹院的亭子下面,李长生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行礼作揖,道:“多谢老师的倾囊相授,此等恩情,学生永生不忘。” 师者。传道受业解惑,然则,可倾囊相授之人,实在少的可怜。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说的便是这个道理。 其实,秦冰灵受此鞠躬,也着实心中有些愧疚,毕竟她真的没有教他太多的东西,一切都是李长生自己悟性所致,无师自通。 而她的作用,不过是简单地教会了他最简单的技法和规则,其他都是李长生自己举一反三而来。 眼下,已是日暮西山,太阳落下山头。 独自站在亭下的秦冰灵,注视着远去的背影,她心中若有所思,直到李长生消失不见。 “这个少年,真是有意思,到底是陛下的骨肉,看来。以后的长安城定会热闹不凡。”秦冰灵说道,她就好似一位看破风尘的老者。 …… ------ ------ 大文试,乃国子监首先推行试点的考试制度,从‘大武试’中得来此灵感,由此开始,先是推行实之,若是结果令人满意的话。就此全国推广。 这一天,日子如约而至,国子监的所有学子们,便是经历一场考试洗礼。 若是普通考试,他们或许还用不着紧张,然则,这场考试,不仅考文章,更加注重全面发展。 也就是说,一味地死读书是不行的。 故而,就算是天字班们的那群学霸变态们,也是有些紧张的呢。 因为,这一次考试,笔试文章仅是其中一项,四艺考试才是取胜之关键。对于那些不懂四艺之人,无疑于是灭顶之灾。 这一天,所有人的学生聚集于广场之上,等待着考试的进行。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59章 情有独钟 广场之上,人流窜动,好不热闹非凡,此次考试,可谓是聚集了国子监全部的人,包括所有老师在内,齐聚于此。 首届大文试,可以说意义非凡,对于不少人来说,都可算得上新奇,当然了,新奇中夹杂着紧张。 “月儿,这次考试,你打算报考几门?”尉迟博古好奇地问道。 闻人牧月沉思片刻,说道:“琴技和作画是我比较在行的。” “子阳呢?”尉迟博古转而问道。 只见贺子阳依旧是那副不可一世的表情,对此倒也是习惯了,说道:“自然是围棋和书法。” 术业有专攻,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独特专长,若是贪多嚼不烂,到头来只会哪项都不讨好。 “瑶瑶,你呢?” “我只打算考作画一门。尉迟你呢?”孙瑶反问道。 “嘿嘿,让我舞刀弄枪尚可,让我又是弹琴,又是作画的,实非我之所长,所以,我还是算了吧。” 尉迟博古嘿笑道。这次‘大文试’,既然是强调一个“文”字,像是他这种好武之人,自然是处于不利地位。 大武试,才是他发挥实力的舞台。 此次考试,虽说是参加的科目越多,其累积的分数也就越多。然而,为了能够稍许的公平,本次分数的考核,将会采用‘权重法’,换而言之,也就是占比法。 根据考试的分数与总分数占据的比值来算的成绩。 这项规则,乃是唐王经过思虑之后想出来的方法,也摒弃了之前的某些规则,使得整个比试更加具有公平性。 也就说,并不是报考的科目越多越好,从某种程度来说,更加调动了学子们的积极性。 试问如此之法,恐唐王可能想之。 这时,尉迟博古环顾四周,似是在寻找着什么,贺兰山问道:“尉迟,你在看什么?” “奇怪,长生老弟为何还没有来?”尉迟博古问道,他寻觅了一圈,却是不见他的踪影,继而他又说道:“月儿,你们俩昨晚不是一直在一起吗?为何长生老弟迟迟不来?” 此话一出,闻人牧月顿时羞红了脸,她支吾道:“你……你胡说什么?谁跟他在一起了?” 尉迟皱了皱眉头,说道:“奇怪,难道是我看错了?昨天晚上,我明明看见你们牵着手,共游灞江河上的。” 牵着手?共游灞江水上? 如此画面,哪里是寻常男女之事,根本就是情人之间才会做的事情。 “一派胡言,定是你幻觉看错了。” 闻人牧月嘴上说着此话,可暗处,她那双纤细漂亮的手却是紧紧地握在一起,很显然,此乃说谎之时,人会不自觉的做出下意识的反应。 尉迟博古满是不解地摸着脑袋,说道:“难道真是我喝醉了出现幻觉?当时我心里面还在纳闷呢?你们俩的关系发展也太快了些,看来真是我幻觉了。” 昨天晚上,尉迟博古邀了几位小时候的玩伴,于百花楼中喝酒,约莫酉时三刻,喝的有些微醉的他,正巧来到灞江岸边,看到了有两个熟悉的身影。 定眼瞧了瞧,似是李长生和闻人牧月,他们俩手牵手,甜蜜极了。 “尉迟,定是你看错了,月儿与李长生相识不过这么短的时间,他们俩怎么可能牵手泛舟水下呢?”贺兰山说道。 他也是不相信闻人牧月和李长生真的会莫名地走在一起。 正说着话呢,李长生匆忙地赶了过来,见他前来,尉迟博古连忙上前,一把将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说道:“老弟,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咳咳~~! 李长生发出剧烈的咳嗽声。尉迟博古问道:“你怎么了?脸色为何如此苍白?” “没……没事,昨夜偶敢风寒,不碍事的。” 李长生连忙摆手,示意摇头。 如果尉迟博古稍是用心的话,定会看出些猫腻,若是风寒,仅是体虚,而他脸色苍白,面无血色,应是受了重伤才是。 闻人牧月方要上前,她注意到了李长生的眼神,便是强忍了下来,她轻咬着唇齿,脸上露出一抹担忧的神色。 昨晚,若非她执意泛舟水上,又怎会遭遇杀手袭击?李长生为了救自己,被刺客的匕首刺中,好在避开了致命伤,才是没有大碍。 由于,失血多过,加之李长生天生虚弱,可谓是致命的伤害,后惊动了唐王,唐王连夜出宫赶至王府,用真气压制住了他的伤,如此才是稳住下来,而此时,也被唐王封锁了消息。故而外人不知。 经过一晚上的恢复,已是能够下床行动了,恢复的速度也是够快,实在令人惊讶不已。 一切都好似没有发生过一样,在外人看来,却是一个平凡的夜,对于李长生和闻人牧月来说。一夜之间,经历了生死,使得二人之间的情感也是萌生了爱的植芽。 只不过,一向细心敏锐的贺兰山,似乎发现了些什么,总觉得一切没有那么简单。他注意到了闻人牧月看李长生的眼神都变了。 想来孤傲冰冷地她,不食人间烟火。眼神之中总是透露着一股桀骜与不驯,然而,她现在看李长生的眼神之中,带有柔和与关心,不似之前那般强硬。 从种种迹象来看,敏锐的贺兰山觉得其中定有猫腻,觉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校长来了。校长来了。” 不知是谁人在人群中说道。 原本嬉闹的场面,顿时变得安静起来。 商之舟,在学校中的威严可是不小,他们之中,大部分的家中长辈,都师承于他。父辈尚且对他恭敬有加,这些小辈更不用说了。 商之舟来此。说道:“今日,乃首届‘大文试’比赛,亦是响应朝廷即将召开的‘大武试’,为此,我与众老师们商榷,才是设下如此比赛。” “其主要目的便是,自古文武为一家。既然是‘武试’,哪又岂能少了文试?朝廷有着‘大武试’为帝国选拔人才,国子监则有‘大文试’为学校选出全面素质人才,待日后留观效用。” 众人都知道,从商之舟口中所说的“留观效用”,其中的分量到底有多重? 当今圣上,乃他的学生。即便是朝堂之上,也是有着他的一席话语权。若是此次能够胜出的话,经由校长举荐,待来日飞黄腾达,早已不是梦。 尽管这些贵族子弟,家族之中,不乏有着朝中做官之人。然而,谁又会嫌弃官再大一些呢? 若是能够得到唐王的器重,对于整个家族而言,无疑于天大的恩赐。 所以,当商之舟说出此话的时候,所有人都跟打了鸡血似的,毕竟。这可是通往仕途最好最快的捷径啊。 商之舟又岂会看不出他们心中所想,有干劲是好事,如此才是他最想要的结果。 “想必你们的老师,都已经与尔等说过了考试的规矩,既然如此,老夫也不再废话什么,尔等便是准备考试吧。”商之舟和蔼的笑道,“我在这里等着你们胜利的凯旋。” 为了保证考试的效率进行,此次考场,全部是现场打分,当天公布成绩。如此一来,即可提高办学效率。 而‘提高办学效率’,想来也是唐王李牧尘始终倡导的,如此改革方式。不仅是教育,就连朝堂处理各类大小事务,为了能够提高效率,他化繁去简,尽可能的省去中间繁琐的流程。 使得老百姓们能够跑一趟腿,就可办成一件事,无需来回折腾。 无论是化繁为简。还是耗羡归公,无不都彰显着一件事,那便是“效率”二字。 琴、棋、书、画分设四个考场,报考的学生可分别前往四个考场,而后由在场的考官们出题,由考生作答,最终的结果。由考官们当场判定。 四场考试,分别是上午两场,下午两场。能够使得学生们有着充分的准备时间。 对于只考一门,两门的人,算不得太累。可对于李长生这种,被迫要求考四门,那便是有些吃累的。 尉迟博古本不打算参加考试的。可兴致随来,他便是随意选了其中一门,权当是参加玩玩而已。 当所有人陆续离开后,李长生也随着其中一拨人离开,而他所前往的考证,是‘琴瑟’,与闻人牧月同行。 待所有人都进入考场,李长生突然被人拉了出来,那人拽着他跑了好远,来到一处无人的地方,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闻人牧月。 “月儿,你干嘛?” 瞧见气喘吁吁地闻人牧月,李长生也是有些气喘,她走上前去,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说道:“大笨蛋,昨天晚上,谁让你替你挡刀子的,不知道自己会死吗?” 李长生略显苍白的脸上,挤出一抹笑容。道:“男人保护女人,本就是男人的职责,更何况是保护自己的女人,我宁愿去死。” “你……胡说什么……,我才不是……你的女人呢?” “我可是记得,昨天,是谁哭得梨花带雨?是谁说我死了。她也不肯独活?又是谁说她喜欢我的?”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60章 英雄救美 唰!! 闻人牧月的脸红的跟个苹果似的,一向高冷的她,尤为如此。 “那是……情况特殊……不算数的。”闻人牧月支支吾吾地说道。 “人家都说患难见真情,咱们俩也算是共度了生死,又如何不算数呢?”李长生一副狡黠的模样,略显轻佻。 闻人牧月没有说话,她娇羞地低着头,两只手在偷偷地“打架”,昨晚上惊险万分,可谓命悬一线。 …… 大文试,前一天晚上。 李长生从紫竹院回府,已是傍晚时分。自从被封为长平王之后,他不觉任何高兴。 偌大的王府,缺少了龙儿,实在觉得冷清。于是,他便是随便了找了一家饭馆,打个牙祭。 点了三斤牛肉,一斤羊肉。两壶老酒,正是喝的尽兴呢,却是偶听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龙儿从小训练他的听力,故而,他听到了邻桌几个人的窃窃私语。 “哥几个赶紧吃,吃饱了好送闻人牧月上路。” 旁人或是听不到。他们说话声音很小,可李长生的耳朵动了动,将他们的话尽收耳中。 “闻人牧月?城中难道还有其他女子与之重名?”李长生心念道。 长安虽大,可“闻人”家族却仅有这么一家,闻人牧月不会是…… 想至此,李长生神情一怔。心说,那丫头不会被人抓了吧。 时间紧急,根本没有时间前往闻人家确认,既然他们要杀闻人牧月,必然会自行寻找,到时候,自己只需要紧随其后。 这时,微微有些醉意地李长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便是自顾喝酒。 本是出来打打牙祭,桌上的两盘牛羊肉,也是没有了心思,倒是酒喝了不少,谁让李长生年纪不大,天生是个酒鬼呢。 邻桌杀手很快吃完离开了,而李长生也是扔了锭银子放在桌上,悄无声息地追了上去。 一路尾随至城郊偏僻的地方,此处鲜有人烟。最后,他们在一处破旧的山神庙中停了下来。 从远处观望,还有三五个巡逻着,戒备相当的森严。 只不过,如此境界,想要拦住李长生,还是差了些火候。 嗖!! 一道黑影闪过,迅疾如风,除却摇晃地杂草,不留下一丝痕迹。 只见那几个持刀的守卫,皆是听到奇怪地怪响,有人问:“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可能是老鼠吧,这个破地方,有老鼠出没可有什么好奇怪的。” “说的也是。” 若是人的速度,又怎么踏雪无痕呢?! 而此时,李长生已是跃至屋子上空,看着下面那群傻子,他步履轻缓,听不到任何动静。 悄悄地解开屋顶瓦砾,借助茭白的月光看清楚里面的事情。 果然,闻人牧月被绑在石柱上面,动弹不得。 “闻人小姐,你也不要怪我们哥几个,我们也是拿钱办事,到时候去了阴曹地府,千万别来找我们。” 说着话,那人已是举起了银灿灿的刀,锋利的刀刃上闪烁着凛然的寒光,好不恐怖无常。 这时,身旁另一个人说道:“大哥,这小妞长的真他娘的漂亮。反正也是要死,不如让兄弟开开荤?” 嗯?! 只见那人手中呃呃呃刀稍是停住,说道:“说的也是啊!这闻人牧月可是世上难得的美人?要是就这么死了,实在有着可以,不如……” 只见这几个杀手露出了诡谲地笑容,他们不停地搓着双手,眼睛中闪动着轻佻地目光。 “嘿嘿!如此尤物,可是比妓院的哪些庸脂俗粉要强了好几倍呢。” 闻人牧月听完他们的话,脸色顿时煞白无常,若非自己执意一人出门散心,又如何会被他们抓住呢? “你们……别……过来,不然的话,你们一定……会死的很惨的。” “闻人大小姐,反正你马上就是死人了,还不如行个善事,让我们哥几个好好爽一爽,也不枉你此生一行。” 说着话,他们数人围了上来,眼睛中尽是贪婪,那根传宗接代的玩意早已是按捺不住,恨不能立马脱裤子。 “救命……救命……” 纵然是高傲如此的闻人牧月,面临即将发生的龌龊事,也是忍不住大声呼喊着救命,尽管她知道不可能有人出现。这仿佛就是人的本能。 每次有没人喊救命,而杀手又或是抢匪们离不开的潜台词无不是:“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而这似乎是他们的标准台词。 只是,往往他们说出这种话后,下场都不似是很好。 这一次,也是不例外。 当他们把闻人牧月的外套强撕下来的时候,咣当一声。从房顶上窜出一个人来,将房顶捅出个窟窿,将那些杀手们吓了一跳。 “什么人?” 那持刀的杀手惊出一身冷汗来,怒地看着他。 “要你命的人。” 李长生出手迅速,他双指并驱,跨步冲出。尽在眨眼的一瞬,那持刀的杀手还未及反应,他的双指已是刺入那人的喉咙。 噗地鲜血溅出,死的不能再死。 一切来的太突然,闻人牧月还有些惊魂未定,适才注意到来人竟然是李长生。 算上这次。已经是第二次救了自己。 若非命中注定,他又怎会知道自己被绑在这个地方呢? 李长生神情凛冽,或许喝酒的缘故,他看上去有些轻飘飘的,不过,丝毫不影响他的实力发挥。 他手中无剑。心中有剑,招数所至,剑招源源而出,三招之下,便是三人应声倒在他的手下。 不知何时,他的双手已是鲜血淋漓。只不过。那鲜血都是敌人的。 须臾之间,三人应声倒下,自然是引起了外面人的注意。 “你怎么在这里?” “现在可不是问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李长生迅速解开闻人牧月绳索,问道:“能走吗?” “不行,他们好像下了药,我浑身无力。勉强可以站立。” “可恶!!” 一如单纯的李长生,也是忍不住骂了一句。 不等闻人牧月多说什么,李长生背起闻人牧月,脚下顺势一挑,地上的刀落在手中。 “抓紧我,别松手!!” 于是。李长生背着闻人牧月杀出了一条血路,他手起刀落,便是一人丧命当场。 从破庙至门外,短短几十米的距离,已是不知多少死在他的刀刃下。 那张本是俊俏的脸上,被殷红地血染满。就连李长生都是记不得杀了多少人,血路杀来,他的刀都砍钝了。 而他为了保护闻人牧月,胸前和双臂被砍了十几刀,不致命却是剧痛无比。 凭着一口气,李长生一直跑啊跑,最后跑到了灞江之上。 恰似岸边有着船夫,而后面敌人穷追不舍,李长生便是牵着闻人牧月的手逃至江上。 “船家,去对岸。” 而尉迟博古所看到李长生牵着闻人牧月便是这个时候,殊不知,他们正在被人追杀。 “大小姐。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不惜花重金雇凶杀人?” 闻人牧月摇头说道:“不知道,父亲这些年从来都是乐善好施,极少与人结怨。” 这些年闻人家族的生意做的越来越大,难免有着嫉妒之人。 可雇凶杀人的话,若非生死大仇,何以至此? 思来无果。李长生也在不再多想,说道:“你的家人呢?知道你失踪吗?” “不知道。” “拜托!好歹你也是个大小姐,出门都不带随从的吗?” “不愿别人跟着我,好像被人束缚似的。” “得得得,还真是奇怪的大小姐。” 李长生站在桥头,看了看两侧岸边。忽地察觉不对,他顿时警惕起来,道:“船家,这好像不是去对岸的方向?” 这是,于船尾划桨的佝偻老汉,露出诡异的笑声来。道:“这当然不是去对岸的方向,而是前往——地狱的方向。” 老汉说罢,突地亮出一把银色匕首,猛地冲了上来。 见此状,李长生本能地想要躲闪,然而,他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从一开始,他们的目标便不是自己,而是闻人牧月,只不过是他自己忽略了而已。 “女人,去死吧!” 闻人牧月怎么避过去老汉的迅疾攻击?他的匕首誓要一刀刺穿他的心脏。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李长生顺势一拦,将她一把拦在怀中,而后发生反身挡在她的前面。 老汉的匕首无情地刺入李长生的后背心脏处。 随即一阵剧痛袭遍全身,强忍着剧痛,李长生怒地转身,使出一招“剑雨飘香”,那老汉不敌。被剑招所伤,便是遁入水中。 然则,老汉刚是入水,从水下有冒出四个水鬼,企图杀了闻人牧月,李长生见之不妙。 李长生说道:“看来是想要赶尽杀绝啊!” 当时又是使出“万剑归宗”。于虚空中形成万把剑刃,登时四散飞去,四水鬼被瞬间秒杀,而伴随而来的也是气力耗尽。 李长生扑通一声倒在她的怀中。 “李长生,你不要死啊!不要啊!!” 闻人牧月哭了,上一次哭泣还是他的大哥被杨藩害死之时。 “喂,你醒醒啊!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闻人牧牧觉得伤心欲绝。 …… 整件事的缘由始末便是如此,思绪回来,李长生一脸坏笑地说:“娘子,考试马上要开始了,与夫君一起同样考场可好?” “无耻!!” 闻人牧月气的跺脚,羞红着脸就是离开了。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61章 力压全场 感谢胡超平兄弟的第7个玉佩 琴瑟考场。 李长生赶来至此,便是听到了悠悠琴声回荡在考场之上,琴声传向远方,婉转悠扬。 “考试已经开始了?” 进去考场,不似那般打打杀杀,现场文艺气息浓厚,倒也是与那文人雅士汇聚的高雅之堂有着几分契合。 此次考试的题目,乃为古典之名曲《高山流水》,考生需要据名曲意境,来参悟出弹奏者所言表达的意境。 当然了,如此名曲,通晓其意境者何人千百人,其意已然明了。因此,弹奏之人会是改编词曲,当成新曲来演奏。 与那寻常考试不同,既然是第一届大文试,自然是要有着新奇为先。 由老师现场弹奏,各考生们端坐卓案前。待曲终作罢,考生需要根据所弹之曲,陈述其曲中意境,由弹奏者判定结果孰胜孰负?! 与寻常不同,届时,考生可自由陈述。也就是我们所说的抢答题。 李长生居坐其中,闻琴声悠悠传来,他闭目凝神,五指轻轻地扣动桌面,与其说他在考试,倒不如说他在享受其中。 那悦耳之音。时而潺潺如流水,时而紧促似万马奔腾,又时而婷婷如美人合舞。 一曲之中,其多变的曲调更显出弹奏者的高超技艺,而其中意境的转化更可谓合丝无缝。 其曲名为“高山流水”,实则高山之中,万木林立;流水之下,静动相间。 “依旧高山,亦非高山;实为流水,却非流水。” 这十六个字,恰是对此曲调最完美的诠释。 曲调虽好,却是变化无穷,听似仅是单曲,实为融合百家之长,由数十首曲调杂糅一起,引得众考生们皆是理不清头绪。 只见他们一脸茫然,而非他们听不出其中复杂多变的琴音,所表之意,亦是杂而乱,乱中无序,皆不知从何说起。 …… 待一曲终了,那抚琴之人举目抬起,他淡然地说道:“不知哪位同学可知晓其中意境?” 众人面面相觑,皆不自知,琴之意境讲求一个“缘”字,正如当年俞伯牙和钟子期,此二人萍水相逢,却可结为知音。 听懂之人,自是听懂弦外之音;不懂之人,纵然抚琴千百遍亦是不解其中真意。 此时,有考生起身回答道:“回先生,学生尚有一解,不知当讲否?” 那抚琴老师说:“既是考试,又怎么闭塞言路?尽可道来你心中所感,无需隐藏什么。” “方听老师弹奏,移指换音与实音相间,旋律时隐时现。犹见高山之巅,云雾缭绕,飘忽无定。”那人侃侃说道,“整曲而罢,抑扬中不乏顿挫;跌宕中透着起伏,前段平静如流水,后段巍峨似高山。” “所由一句话来此形容,可为‘极腾沸澎湃之观,具蛟龙怒吼之象’。” 那人侃侃说道,道出了他心中所想,如此理解,他之言。亦是代表了大多人的言论。 那抚琴的老师,神情不改,看不出他心中到底为何?不知满意与否?亦不知正确与否? 只听他说道:“可还有其他见解之言?” “学生也有一言。”此时又有人站出来说道,“琴声之中,曲调悠扬,经由老师妙手丹心,可谓是发挥极致,在学生听来,沸腾中透着宁静,依学生看来,琴曲一首,所阐之意,乃为一个‘静’字。” “息心静听,宛然坐危舟过巫峡;目眩神移,惊心动魄,几疑此身已在群山奔赴,万壑争流之际矣。” 那学生说完之后,抚琴的老师依旧没有任何神情的动容。 “可还有其他见解?”老师又问道。 方才此二人所说的话,基本囊括了其他人想要表达的。 前者为动,后者为静,恰是完美的解释了此琴曲中抑扬顿挫,跌宕起伏的节奏。 李长生听他们所说,心中字亦是苟同,却非皆然肯定。 这时。他缓缓起身来,说道:“学生还有一解。” “说来。” “刚才听两位同学之言,所阐述之意,依我看来,同而不同,对而不对。” 李长生的话。成功的吸引了老师的注意,问道:“何为同而不同?又何为对而不对呢?” 之前两个人,并没有使得老师主动发问,而如此这般,便是李长生的说话技巧更胜一筹。 此时,李长生说道:“所谓同者。则是他们所说有着相同见解;而不同者,乃非苟同之意,己有另类见解。见解相同,却非正解,不过是片面见解罢了,这便是‘对而不对’。” 听他之言。似是有些拗口,其所表达之意,便是说他们二人的不过是一知半解,仅是道出了其中之一。 “那你的见解又是什么呢?” 李长生伸出四根手指,道:“四个字可囊括其中。” “那四个字?” “千里江山!!”李长生说道。 此话一出,不解之人。何止众学生,就连那抚琴的老师也是为之迷惑,不知他话中之意且是为何? “何解?” “方才学生闭目静听,那琴声入耳,脑海之中便是不由地浮现出帝国之千里江山,万里山河的波澜壮阔的景象。” “琴声之中。或是喜庆余年,或是悲怆泯然,或是恬静闲得,又或是余波激石,曲调种种无不是包罗万象,变化万千。” “敢问天地之间。可纳百川湖海,可容山岳峻岭,可存一方百姓,亦可千军万马,如此极具包容性,若非帝国的千里江山。又有何物可以做到至此呢?” “那跌宕起伏之曲调,无不是形容我大唐帝国。李长生说道,“帝国雄踞天地之间,盛世之繁荣不输汉晋,武力之强更超始秦,乃千百年来为之最也。其疆域何止万里之阔,然则,极盛之下亦不乏饿殍尸骨、弱肉强食。这便是江山本来的模样,悲喜相见,贵贱相依。” “老师所弹之音,表为靡靡之曲,实为江山社稷,于我脑海之中,便是一副千里江山图。” 李长生侃侃而谈,好似一副道破玄机的老成少年,他言语不卑不亢,与其作答。倒不如说是辩驳。 “当然了,如此解释,乃学生闻老师琴声所感,不过是学生一家之言,若有错误,还请批评指正。” 他的一番长篇阔论。引得在场之人无不错愕相视,闻人牧月看着这个男人,竟是看的出身。 方才之论,若非心中存有天地社稷,又怎会说出如此惊骇的言论呢?! 此时,那抚琴的老师。肃穆庄严,他端庄起身来,面无神情的走到李长生身边来。 不等众人多想,那抚琴老师恭敬地朝着他行了大礼。 “老师,您这是做什么?” 那老师说道:“如此礼节,王爷担得起。刚才之言,如若没有大胸襟之人,是绝不可能说出的,即便是我,也没你的这份领悟。” 李长生兴致而来,不禁多了问了一句:“不知老师的理解呢?” 却见他摇头苦笑道:“王爷谈及乃为国家社稷,而我所感受的却是人生的悲欢离合。” 之前,弹奏的曲调之中,乃是他的平生所感,经历了大起大落,最后看破了是非,于国子监中做了一名乐师。 “你的心中有大爱,而我的仅是不过小爱,王爷胸襟非我等可能比之,这句局比赛是你赢了。” “赢了?!”李长生嘴里念叨着,“老师,这好像考试吧,你我之间又何言输赢?” 那人摇头说道:“不。分数已不足以表达我的内心,唯有一个‘赢’字才可言述。” 正如老师所言,他心中的人生悲欢离合,而李长生则思考的是国家兴衰。 国之大者,为国为民;此等胸襟非常人可能有之,而唯有胸怀大志者。才是真正的王者之道。 既然老师执意如此,李长生也是不好再说些什么,便回礼道:“老师雅量,学生便是在此谢过了。” 如此一来,李长生就是赢下了第一轮考试。 在众人的目光之下,李长生潇洒地离场。 李长生偷偷地瞄了一眼闻人牧月,那个小妞正是盯着自己看。 他故装不知,便是故装离开了。 闻人牧月也是就此追了上去,本以为他会离开,没想到,闻人牧月刚是跑出门口,不知何时他出现她的身后。 “月儿,你跑这么快,莫不是被狼追着?” 声音从背后传来,闻人牧月顺势回头,只见他斜靠在门板上,尽显潇洒状。 “对啊,的确有一条狼在追我。” “什么狼?” “色狼!!” 闻人牧月竟然也会讲笑话,冰霜美人,似乎不不再冰冷,那千年不化的寒冰正是慢慢地消融。 “走吧!前往下一个考试地点。” 围棋考场。 当李长生赶来至此,便是一片寂静,倒不是说无人,而是一群人围在一起,却是无一个说话。 追问其根本原因,便是所有人陷入了死局,无一个人可破之。 原来,考场中设下一盘棋局,但凡可以破局着便可胜出比赛。 很显然,所有人陷入沉思,无一人可以破局。 李长生看了一眼,道:“当真是少有的死局,不过亦非没有破解之法。” 此话一出,顿时无数人的瞩目。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62章 破局 龟甲棋局! 乃世间少有的死局,围棋现场,众人一片皆是无法破局。 现场之人,无不是摇头嗟叹,那些试图破局之人,无不是陷入死局中难以走出,更甚者,入局陷入幻境之中,具夺人心魄,令人无法自拔,若非外力阻之,很难脱离棋局幻境。 那围棋老师亦是耗费五年心血才是补下此局,纵然是围棋大家在此,亦难破局成功。 此次大文试的比赛,还真是出人意料,每一项考试都是困难重重。 苏天河,便是布下此龟甲棋局之人,他闻李长生说此狂言,淡然道:“王爷有此棋艺,还请入座破局。” 李长生作揖行礼道:“既是苏老师相邀,学生那便是却之不恭。” 说罢。他走上前来,端坐于苏天河对面,稍是微微点头,以达礼节之至。 苏天河多问了一句:“不知王爷棋技如何?” “学生不才,接触围棋不过三日有余。” “什么?!” 众人皆是为之一惊,一个连初学者都算不得的围棋小白,竟然出此狂言。想要破掉这龟甲棋局,是否也太自负了些。 李长生不以为然,全然不予理会他们的质疑声。 苏天河淡然轻笑,说道:“王爷可是要当心了,且不要小瞧了这小小的棋局,一旦陷入其中可是危险重重。而你又是初学者,莫要逞强。” “老师可听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学生习得棋技虽晚,却非与时间长短有关,如是而已。”李长生很是自信地说道。 苏天河哈哈大笑,说道:“好一个山水仙龙,王爷有此魄力,那便是入局吧。” 苏天河吃黑子,李长生持白子,待他持子落盘之时,却是僵持住了,旁观其局路数乃是奥妙无比。 若亲身置于其中,却是另外一番感觉,这“龟甲棋局”之中,处处布满杀机,似是处于百战黄沙地,流沙漩涡弥补暗处,稍有不慎,便可葬身其中。 待稍是回神,李长生捏住白子,落于棋盘中。 苏天河对于这棋局千变万化,每一招落子都是了然于胸,他当即行了一招,黑子落盘,以此回击。 李长生想了想,又是落子一处,苏天河说道:“观王爷棋中路数,绝非是初学者可能比之,如此一招甚为高明,佩服,佩服!” 高手过招,尽在须臾便可知晓对方实力如何?方观他的招数,纵然是棋中老手也是难以想到。 “老师过奖了,围棋之术,莫不是合而围之,围而突之,如是而已,掌握是基础便可演化出千变万化的招数,而无论那种招数,无不是如此而已。” “说得好!!”苏天河赞叹道,“只是,这龟甲棋局想要破解却非易事。” 待他话毕,李长生又落下一子,而苏天河的招数也变得凌厉起来,道:“好棋,借黑子之势想要突围,只不过……” 说着话,苏天河添一枚黑子,顿时阻住了他的去路。 “如何?” 李长生神情也是凝重起来,说道:“不愧是老师,真乃棋中圣手,长安第一高人。” 与此同时,他拈起白子落入棋盘上,然而,如此却是不打紧。 只不过,当苏天河落下黑子之时,嘴角露出一抹难以言说的弧度。此乃得意笑容。 却是不知为何?李长生目中棋子,视野正是变得模糊起来,那棋盘的中黑白两子似是化作了将官士卒,东一团人马,西一块阵营,你围住我,我围住你,互相纠缠不清的厮杀。 李长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白甲战士被黑甲战士围的水泄不通,左突右冲,奈何始终杀不出重围。 如此这般,竟是持续良久,若非李长生定力足够强,从此幻境中恢复过来,长舒了一口气,心说,刚才好险啊。 直到此时,李长生才真正地意识到龟甲棋局的可怕所在,道:“这小小棋局竟有此幻境,实在太可怕了。” 苏天河淡然轻笑,道:“幻境由心生,这棋局不过是放大了人心中的执念罢了,而王爷却可自行从此中醒了,当真是我见过少有之奇才也。” 感受到了龟甲棋局真正地可怕,李长生也是不在轻敌,他暗自紧张起来,这棋局最大的精妙之处便在于,观者与下棋者的心境迥然不同。 唯有亲自下棋后才可真正地感受到。 那小小的棋盘中,仿佛操控着千军万马。于无形的战场上搏命拼杀。 李长生想了一会儿,又下一子,苏天河当即封阻,使其无路可走,退而逼至绝境。 面对苏天河的步步紧逼,李长生面露凝重色,他的额头竟是不知何时渗出了汗珠。丁丁点点如豆大小。 他下了一子,又多想了一会儿,又下一子,思考时间更超之前,时间越下越久。 闻人牧月见之,无不捏了一把汗,她虽深谙棋技。却也是略微知晓,能看懂其中奥妙之一二。 “此棋透着诡异,似正非正,似邪非邪,正道路数是解不开的,但纯走偏锋亦是误解,实为两难之境啊。” 忽听后面传来一道声音。众人皆回头望之,却见来者之人乃是商之舟。 不及正人行礼,商之舟做“嘘”声状,并摆手示意他们无需行礼,且静观二人棋局对弈。 李长生持白子微微一颤,从幻境中脱离,似有些惊魂未定。他说道:“苏老师还真是步步紧逼,不得让人喘息片刻。” “对弈便是双方对垒,稍有不慎,就可满盘皆输,方观你棋技,可不似仅学三日的菜鸟,自然是更要认真对待。” “老师的认真对待。可是害苦了学生我呀!”李长生摇头苦笑道,“白子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正也不是,邪也不是,那可难也。” 苏天河观他面相,淡定从容。可不似被人逼入绝境囧状,道:“哈哈!!正所谓,不破不立,破而后立,唯有逼入绝境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可能,所以,你出招吧。” “出招?何言此?明明老师已呈现胜势。而今我的困兽之斗不过是徒劳。” 人生如棋,棋如人生,棋盘之中,黑白双子便是那形形色色的人。 而李长生踏入棋局的那一刻,就已成为了龟甲棋局的棋子,他的神情举动,内心所想。皆是逃不过苏天河的眼睛。 “王爷,请出招吧,这龟甲棋局自问世以来,不曾有一人破之,今天,也是想要见识一下你的实力。”苏天河说道。 李长生说道:“既然如此,那学生便试上一试。” 只见他缓缓地闭上眼睛,信手一拈,指尖就好似有着一股吸力,将白子吸住,而后盲下落子。 看似盲下,实则那棋盘重中黑白双子的位置早已了然于胸。 咚!! 李长生的落子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然而。此子落下,就如同自杀,本就处于劣势的白子,又折耗一子,无疑于是雪上加霜。 苏天河皱眉一蹙,道:“这是做甚?难道是未死向生?” “不错,置之死地而后生。”李长生闭着双眸说道。 “那为何又要闭眼?” “你这棋局甚是诡异。令人稍有不慎,便可陷入幻境之中,而应对之法,就是闭上双眼。” 苏天河说话即可落子,同时说道:“不睁开双眼,又如何知晓棋盘中的变化。” “下棋靠的不是眼睛,而是心。”李长生说道。“棋盘在我心中,睁眼与否又有何异呢?” 哈哈~!! 苏天河放声大笑,他教人下棋十余载,如何有趣的少年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连声说了三个“好”字,旋即说道:“有趣,有趣。真是有趣,那就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如何。” 李长生哼声一笑,道:“不会让你失望的。” 说罢,将白子放置在已被黑子围得水泄不通的地方。 “这是……”一旁的商之舟说道。 有人问:“怎么了校长?” “且看白子颓败之势,大有被黑。子吞并之意,然则,他落子一招,似的黑子一时无暇去吃,因此留有了一丝生机,苦苦挣扎,全凭于此。” 吃掉对方一子,李长生的反击便是开始了,他忽地气势突变,招数愈发凌厉。 忽持白子下‘平’位三九路,苏天河黑子应之,而李长生又下‘平’位二八路。 商之舟皱了皱眉头,说道:“好棋!!” 李长生不予理会他人褒奖,便自顾落子下棋,这次,他下‘去’位五六路,食黑棋三子。 方才陷入幻境中。李长生领悟到了破裂“龟甲棋局”之法,唯有置之死地而后生,才是正解之道。 挤死自己的棋子后,招数才会源源而出,此乃围棋中固有“反扑”之法。 若是不懂得舍弃和求死之法,任由围棋大家亦难破局面。 果然,在此之法。李长生逐渐扭转了败势,到最后,竟然是以半子之差赢得比赛。 “赢了?!” 当所有人沉浸在其中的时候,李长生已是赢了比赛,令人惊骇不已。 “王爷天纵奇才,是我输了!” “老师过奖了,不过是误打误撞罢了。” 苏天河起身来,道:“这一轮比赛,李长生,胜。”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63章 决心 连续赢了两场比赛,皆是让监考老师佩服的五体投地。 书法和绘画比赛,定于下午,也因此,使得李长生得以稍加以休息片刻,毕竟连比试两场比赛,可是极其耗费脑力和体力的。 然而,也正是在中午的休息时间,李长生连续赢了楚琴和苏天河两位老师的消息,不胫而走,犹如一阵旋风般席卷了整个国子监。 楚琴,乃学生们的乐理老师,弹得一手好琴,其琴声悠扬缥缈,如仙界飘荡而来的天籁之音,当真世间少有。 城中,无数名门望族盛邀弹奏,皆被他拒之门外,奈何‘琴痴’之名,远播千里之外,慕名而来者。更是不胜枚举,只为亲耳睹他的琴声。 苏天河,国子监第一圣手,其耗费数年布下的“龟甲棋局”,放眼整个长安城,却无一人可破局成功,此记录一直保持了五年时间。 如这般诡谲恐怖的棋局。李长生竟是可以破局成功,且是如何让人相信?莫不是苏天河故意放水。 而为正其名,由校长商之舟亲自监督,也是打消了所有人的疑虑。 未名湖畔 居坐于湖畔青石上的男女,依湖岸线分布排开,垂柳树下,沐浴着阳光。清风拂面,静听潺潺水声,好不惬意自然。 然而,他们所谈之话题,无不今天早上的两场比赛,有幸目睹了这两场比赛的人,则充当着解说员的身份,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讲述上午所发生的事情。 说者,激动澎湃;听者,亢奋无常。 …… 校长讨论的声音,不绝于耳,而我们当事人,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找了僻静地方,享受静谧的时光。 “我饿了,要吃饭!!” 李长生嘟着嘴,像个爱撒娇的小孩子,静坐在绿油的草坪上面,而他的对面,竟是闻人牧月。 闻人牧月白了他一眼,道:“你自己没长手吗?不会自己动手吃吗?” 为了报答昨晚他的救命之恩,闻人牧月特意吩咐厨房做了热乎菜,不料想,李长生竟是故意调侃自己,还想要自己亲手喂他。 听此话来,李长生捂着伤口,故装虚弱模样,道:“你这人,好生不懂礼数,这便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吗?” “不过区区一口饭,你也是不愿亲自喂我,早知如此,那便是死了的好,如此也是不劳烦你费心了。” 想到昨天,李长生不顾生命危险,替自己挡下了致命一刀,都说英雄救美未免显得老套,可以命换命的英雄救美,最是能够打动一个人的心。 闻人牧月只觉心里面有着一股暖流侵入心田,看着他撒娇卖萌的模样,非但不觉得讨厌,身是有些可爱。 她也知道,自从龙儿被鬼面男抓走之后,李长生就好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不似之前的单纯,多了一份狡黠的阴险,一夜之间长大了,却是不曾想,竟是这般的不要脸。 闻人牧月拗不过他,拿起筷子,夹起青菜,正是放入他的嘴巴里面,突然,李长生抓住她的肤白如雪的手腕。 “你……想……干嘛?”闻人牧月慌张地问道,他的力道很大。紧紧地握住自己的手腕,他那炙热的眼神之中充满了一股火热的情感。 李长生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说道:“你猜?” 二人都是成年人,闻人牧月又岂会不知他心中所想?那张蔓上晕红色的俏脸,如那烫红的铁块,尽显娇羞。 “放肆!这里可是学校,你休要做这种有辱斯文的不耻之事。”闻人牧月红着脸说道。 李长生握着她的手腕,使其挣脱不得,俊俏的脸颊又是靠近几分,甚是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声,道:“何为斯文?何为不耻?” “若是论及斯文,你我又是如何出生的呢?”李长生笑着说道,“男女合欢,本就是圣洁之事,为何到了你的口中却为不耻?” “我……” 闻人牧月竟是哑然,不知该说什么的好。 而李长生则自顾说道:“依你之言,那呱呱坠地的婴童,那牙牙学语的孩童,那蹒跚步履的老妪,无不是从娘胎里面生出来的,莫不都是不耻之辈。” 越说闻人牧月的脸就是越红,她明知对方想要做一些轻薄之事,从他口中所处,反倒是自己不占理了,一件不耻之事倒成了高雅事。 说着话,李长生往前一拉,闻人牧月前倾扑倒在了他的怀中,脸色顿时又红了几分。 李长生却是故意说道:“哎呀。月儿,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就算喜欢我,也用不着大白天的扑在我的怀里吧,且让我情何以堪?” “你……流氓!!” “猜得没错,我就是流氓。” “你……无耻。” “流氓自然是无耻。” “你……无赖。” “不无赖,又如何称得上‘流氓’二字?” 李长生吊儿郎当。一副典型的流氓痞子样,倒不是说他真的精虫上脑,只因良辰美时,不干点什么,总觉得亏了。 “你快放开我,会被人看见的。” “这地方僻静,没有人来。不会看见的,月儿,不如趁此良辰吉时,咱来把该办的事情都办了如何?” 说着话,李长生便是贴脸凑了上来。 闻人牧月欲要推开,却是听到后面传来,道:“你们俩在干嘛?” 闻此声音。二人皆是惊了一跳,迅速分开,猛地回头看了过去,见尉迟博古一脸坏笑的注视着两个人。 “我果然猜的没错,你们两个人真的有奸情。” 自从那晚的“定亲宴”后,他便觉得二人有着不可告人的猫腻,怎奈此二人一直不肯承认。如今总算是被抓到了现行。 “老弟啊老弟,哥哥还真是小瞧了你,连月儿这种冰疙瘩都能搞定,牛!!”尉迟博古竖起大拇指。 李长生也有些臊得慌,赶紧转移话题,这小子偏偏关键时刻登场,若是迟了半刻钟。说不定真能把这小妞拿下呢。 “尉迟,你来此作甚?” 尉迟博古听得出他心中的不悦,道:“你以为我想破坏你们的好事吗?是有人点名要找你!!” “是谁?” “去了就知道。” 搞得这么神秘,更是引得李长生好奇,道:“那就前面带路吧。” 闻人牧月也想要一起,却被尉迟博古制止了,他说道:“月儿。此人只说要见长生老弟一人,其他人一概不见。” 闻人牧月的眉头轻挑,似有些不悦。尉迟博古也是读懂了她的心思,顿时笑着说:“月儿,放心吧,你家男人不会有事的,又不是去见什么妖魔鬼怪。还能把他吃了不成?” “胡说什么,什么你家男人,再敢乱说话,小心割了你的舌头。” 尉迟博古翻了个白眼,说道:“煮熟的鸭子嘴硬,当真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们两个早就芳心暗许。行了,不跟你扯远了。真的有急事,我们就先走了。” 校长室。 李长生被带来至此,他正当纳闷呢,到底是何许人也?而推门进入,尉迟博古自觉地离开了。 入室后,除却校长,屋内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人不识得,另一人却是再熟悉不过的。 “父皇,你怎会来此?” 不错,来者之人,便是大唐帝国的天子,唐王李牧尘是也。 唐王没有回答他的话,从桌上拿过一件精致的杯子给他。李长生问:“这是什么?” “你母后知你今日参加大文试,担心你用脑过度,便是亲自制作了些核桃露。” 接过母亲亲手做的核桃露,李长生心里面暖暖地,世上最伟大的爱,莫过于母亲的无微不至的关怀。 “父皇,召我至此。不会就是给儿臣送核桃露吧?” 唐王白了他一眼,说道:“你觉得朕很闲吗?” “切,我才也是。” “废话不多说,朕为你引荐一个人。” 说着话,那人走上前来,由唐王亲自引荐之人,想必身份不会太差。与此人初次谋面,李长生不敢迟疑,连忙作揖。 “此人乃百越公主,段暄怡!” 李长生行礼作罢,道:“百越公主?此人的夫婿不正是逆贼杨藩吗?” 以‘逆贼’二字称之,显然百越公主的脸上似有些挂不住,毕竟。杨藩是他非夫婿。 “在下李长生,见过公主!” 段暄怡回道:“小女段暄怡,见过长平王殿下。” “不知公主此来,到底有何吩咐?” “自鬼面男法场作乱,夫婿助纣为虐,从此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知了去向,小女苦寻不得,只好求助唐王。” “哦?寻人这等小事,公主又怎么劳烦父皇?只怕还有别的事情吧?” “殿下聪慧,果然瞒不过你,不错,夫婿逃走之前,盗取了百越的国玺,如今,百越与大唐都意在修复秦晋之好,国玺乃两国邦交之证,希望殿下能帮助百越夺回玉玺。” “人海茫茫,又该从何寻找?若是知道杨藩的位置,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他。”李长生怒道,只要找到了他。就能找到鬼面男,找到了鬼面男便可找到龙儿。 此时,唐王说道:“朕得到可靠消息,大武试召开在即,‘灵蛇’组织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届时,你只需要顺藤摸瓜。便可直捣黄龙。” 杨藩、玉玺皆非他所在乎,唯有龙儿一人,才是他的全部,道:“放心,玉玺一定夺回来,人也一定会帮你抓住。” 李长生临走的时候,唐王说道:“上午的比赛,表现不错,希望下午不要让朕失望。” “父皇放心,这个世上,只有儿臣想要输,别人就不可能会赢,大文试的第一名,我要定了。” 说罢,便是离开了。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64章 书法天才 书法考场。 于众人议论声中,李长生来到了考场之中,刚踏入其中,便有着扑鼻而来的浓墨气味。 用那些文人骚客的话来说,墨汁的气味乃世间最好闻的,比之女子的胭脂俗粉不知要强上多少倍。 此次的监考老师,乃长安书法第一人——段甫。 一支笔,于其手中,仿若具有了灵魂,那撰写在纸上的黑子,如活了一般,悬挂于府中大堂,令人赏心悦目。 他的字,可谓是一字难求,更有甚者,一位洛阳来的大富豪,曾花千金购买了他的一个字,可谓轰动全城。 久而久之。长安城中亦是流传着“一字千金”美谈。 考场之中,每人单独一张桌子,卓案前文房四宝皆是准备齐全,由监考老师出题,考生们做法,最是传统的考试方式。谈不上稀奇。 段甫说道:“书法者,华夏传承千年有余,自仓颉造字伊始,历代老祖无不是追求新的境界,只为寻求最美的文字。” “经历了数千年的累积,文墨字体更是多而又多。若论及飘逸和美态相间,唯‘行书’可兼而并之。” “所以,今天我们要考的内容也是已经明朗了,行书!!” 古之行书,可称得上“天下第一行书”的唯有《兰亭集序》,其后再无第二。 “请大家拿出纸笔,临摹《兰亭序》,谁人模仿的最像便是此次的优胜者。” 没错,此次考试的内容便是临摹先人书法。 比赛规则很简单,不似古琴和围棋那般奇特。 只不过,李长生却是皱了皱眉头,不知他心中所想为何。 书法之道,非一蹴而就,亦不似琴瑟和围棋,讲求一个“悟”字,想要练好笔法,若非没有个常年的练习根本难以达到至臻境。 即便是段甫,写了一辈子书法,却也不敢自负地说自己的书法天下第一。 李长生的字迹写的不错,若论及书法,尚有很大的差距。 而考场之中,他的书法绝对算不得第一,想要赢得比赛,唯有另辟蹊径。 举目四望,观众人皆是奋笔疾书,只见他们手中的狼毫笔飘洒如逸。 行书之道,其精髓就在于行云流水,一旦落笔便不容许任何迟疑,唯有一气呵成。 如此,便是极为考验执笔者的水平。 李长生没有着急动手,他沉思了片刻,眼前忽地一亮,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勾勒出一抹迷人的弧度,随即落笔之上。 待段甫宣布考试结束的时候,所有人停下手中的笔,而后站在一侧,由监考老师亲自审阅试卷,最后给出评定。 参加此次考试之人,算不得多,不过数十人而已,成绩也有当场评定。 段甫亲自审阅,众人也都知道他的眼光标准是非常高的。 纵然那些极为自负地人,在此刻也是会显得有着急促和紧张。 段甫看着一张白纸黑字,用红色的朱砂笔为他们打出了属于他们的合理分数。 那千篇一律的行书,看时间久了,也是容易审美疲劳的人。 其中,唯一能够让他多看一眼的。只有房子阳的稍显惊艳,其他人则是暗淡无光。 “子阳的书法又有进步了。”段甫赞赏道。 考场中的房子阳故装淡定,显得不甚在意,实则内心无比的自豪。 “不愧是房子阳,果然厉害。” “你们以为‘五俊’之首,岂是随便叫着玩玩的吗?” “哎!看来这次,我们是没有希望了,第一名肯定是他的,毕竟连老师都如此的夸赞他。” …… 这个时候,段甫看到一份不一样的考卷,没有署名,先是眼前一亮,而后随之而来的便是凝重,他单手托着下巴,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就连他这种书法大家也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段甫眉头一皱,显得有些迟疑,这份答卷是他不曾见过的,如此这般倒也是显得别致不同。 考生们也是注意到了老师的异同,皆是面面相觑,不知缘何如此? 正在他们讨论的时候,段甫开口问道:“不知这份答卷是哪位同学写的?” 他将答卷高举起来,引来其他人的瞩目观望。 此答卷呈现于众人面前,顿时引来一片哗然声起。他们面面相觑,与段甫的表情一般无二。 “这是……什么字体?” “你们见过吗?” “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字体。” “好奇怪啊,似柴如骨,却不觉奇怪。” 原来,众人所临摹的《兰亭序》,无不是采用“行书”字体。而独有这份答卷,所采用的字体无一人知晓,即便是段甫这等大家也是闻所未闻。 此时,李长生举起手来,道:“老师,这是我写的。” 话音传来。引来无数双眼睛注视着。 “李长生,你能解释一下,何为临摹?”段甫问道。 “临摹,顾名思义,仿而照之,便是模仿先人的书法。” 段甫又问道:“你既然知道临摹之意。却非行书,如此可又作何解释?” 李长生淡然轻笑,从容地说道:“老师只知其一,却不懂其二。” “此话从何说起?” “临摹二字,虽有仿照之意,却亦非仅此而已。”李长生说道。“临摹之意,更在于‘临’和‘摹’,而非简单的仿写。” 段甫没有打断他的说话,而是静静地聆听。 “古人云:临者,书易失古人位置,而多得古人笔意;摹者。书易得古人位置,而多失古人笔意。”李长生说道,“临摹之意,在于仿之,却是失去了独有的灵魂,而古人这句话恰是教会我们。临摹的最大境界应当是摒弃‘形似’,注重‘神似’。” “然而,久而久之,先人们真正的用意却是被我们所抛弃,一味的模仿不过是邯郸学步,东施效颦。始终不得其精髓,何不另辟门路,独创一门字体方才是对于古人的最大尊重。” “而学生之所以放弃临摹中的仿照,便是为了寻求新的突破。” 不得不说,经过李长生这一番侃侃而谈,所有人无不惊愕喟叹。想不到他竟是能够将“临摹”二字延伸至此。 殊不知,此番言论不过是他的诡辩之术,乃是为了自己跑题而寻得一个清新脱俗的借口罢了。 只不过,在段甫及众学生听来,却是有着几分道理。 段甫颔首点头道:“说得好,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这些年来,我始终秉持着临摹即是模仿,却是忘记了临摹之意便是突破,今听此聆询,着实长了见识。” 李长生稍是一怔。没想到,自己乱说一通,非但没有得到驳斥,反而被老师大为夸奖,这实乃意料之外的事情。 “呵呵!” 李长生尴尬地笑了笑,也是佩服自己这张嘴。不知何时变得如此利索,堂而皇之的说些狗屁不通的大道理却是被人接受了。 段甫本来想要将李长生的答卷给驳斥返回的,纵然他写的再好,已是偏离主题,最后也只能是零分。 然而,经他一言。倒是有了新的改观。 “我观你的答卷,所撰写之字体,却是不曾详闻,即便查阅古之典籍,亦无记载,如此技法可真是稀奇啊。” 李长生笑道:“老师说的即是。此技法乃为‘瘦金体’,是学生自创的。” (ps:瘦金体,历史上由赵佶所创,此引其名,实为故意烘托男主。) “什么!你自创的书法?当真否?”段甫惊叹道,他已是长安名门大家, 书法造诣,鲜有人可与之匹敌,即便如此,亦是不曾自创书法,然则,李长生小小年纪,却可自创书法,如这般水准,纵然是自己也是喟叹不如啊。 “学生不会撒谎,如若不信,尽可查阅古籍便是。”李长生说道。 段甫是何许人也?长安书法第一大家,古往今来。华夏所有的书法技法皆在他的脑海之中,却是不曾见过的便是没有。 而李长生所撰写的瘦金字体更是闻所未闻。 “笔迹瘦劲,至瘦而不失其肉,其大字尤可见风姿绰约处,若非运笔灵动快捷,实难写出这样的文字来。”段甫说道:“真是太不可思议啦!小小年纪。竟可独创一门技法,如此天赋,可谓世间少有啊。” 为此,段甫还是邀请了长安众多书法大家,一同来此品鉴。 “多谢老师谬赞!!” “此乃我肺腑之言,非谬赞,而是真心赞赏,而你这般造诣,已是可以称得上‘大师’。” “学生惶恐,怎敢以大师自诩,老师还是莫要折煞学生。” “如你这般年纪,于书法领悟之上,我也是不如你,那些赞美绝非谦虚之词,你担得起‘大师’二字。” 考场之中,所有人听的真切,能够得到段甫老师的称赞已是实属不易,更何况被他冠以“大师”的称号,可见这两个字的分量有多重。 李长生用瘦金体所临摹的《兰亭序》得到了段甫的赞赏,自然而然的也是赢下了书法考试。 段甫宣布道“书法考试,李长生,胜!!” ……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65章 连中三元 第三场考试,李长生再次生出,连中三元,如此好本事,就连天字班的那群变态也是自叹不如,甚是房子阳也只能甘拜下风。 围棋考试的败北,已使得他的自尊受到了重创,没想到,李长生竟然攻破了苏天河设下的“龟甲棋局”,让他败的体无完肤。 本以为,他会在书法考试中扳回一成,怎料他独创‘瘦金体’,得到了段甫老师的高度赞赏,又一次的败北,彻底让他为之癫狂了。 而房子阳败于他的手上,自然是不会甘心的,他可以输给任何人,但绝不能够输给李长生,究其原因,四个字便可解释——闻人牧月。 “李长生,咱们等着瞧。早晚有一天,我房子阳一定会得赢你,赢回月儿的心。” 房子阳暗自说道,并暗暗发誓,将来一定会得到闻人牧月的芳心。在他看来,闻人牧月之所以喜欢李长生的原因,是因为他比自己更优秀。正如当初的杨藩。 …… 如此消息,再一次席卷整个国子监,李长生独创“瘦金体”,令得无数人为之顶礼膜拜,轰动长安。 小小年纪,独创‘瘦金体’,无不是为人倾羡的美谈。更甚者,朝堂不少朝臣们前往长平王府拜谒求字,一时间,王府可谓是风光无限。 当然了,此为后话,且是不说。 一时间,李长生成为了国子监中炙手可热的“大人物”,想当初,那位乡野来的穷小子,被人所瞧不起,摇身一变,封侯拜相,册封“长平王”。 两者之间的差距,真可用“判若云泥”四个字形容,“天堑”二字亦不过如此。 就是在这空暇的时间,有着不少的女生主动送来自己的如意、手链、荷包及头钗等物,李长生知道,此乃女子芳心暗许的心意,亦是表达自己对情郎的喜欢。 只不过,收到了这么多的礼物,可绝非一件好事。 正当李长生偷乐的时候,忽觉背后一阵寒意,猛地回头,却见一双冰冷的眼睛,一张似冰如寒的倾城面孔,正在盯着自己。 “月儿,你……怎么在这?”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此地乃国子监,亦非殿下的私家园林,莫不是打扰了殿下寻花问柳,那小女子还真是罪过了。”闻人牧月阴阳怪气地说道。 “什么寻花问柳?同学之间,不过是互赠些小礼物而已,亦不知如何惹到了您老?” “哼!!小礼物?她们所赠之物,无不是示爱的信物,你敢说不知?”闻人牧月说道。 话至此,李长生又不是傻瓜,怎能听不出她的弦外之音,心中登时一乐,笑说道:“你……吃醋了?” “胡说,我……我只不过是替那些女子悲哀,竟会喜欢你这种流氓痞子。” “喜欢一个人,是每个人的权利,你没有权利决定她们喜欢谁,正如我喜欢你一样,你无法阻拦我对你的爱意,这难道也是一种悲哀吗?如果是,那就让悲哀持续到永远。” 突如其来的趣味情话,引得闻人牧月又是一阵骚红,这个男人,着实有些恬不知耻,令人猝不及防。 “懒得理你。” 闻人牧月气得跺了跺脚,便是羞红着脸离开了。 李长生打趣地看着她逃遁的背影,用拇指轻抚着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个女子,我要定了!!” …… ------ ------ 绘画考场。 此次监考的老师,名叫:卢棱伽。乃是一位长发及腰的青年男子,亦是温文尔雅的绅士,谈话之间,尽显优雅气质。 他所擅长的人物画,可谓是一绝,城中多少美艳女子,想要求他作画,却是不得,由可见他的画术之高超。 而他的师傅更是赫赫有名,乃是当世‘画圣’,吴道子是也。 正所谓名师出高徒,卢棱伽的名气虽然不及师傅吴道子大,却也是自成一派,被吴道子赞叹为:“此子笔力,当时不及我,今乃类我。是子也,精爽尽于此矣。” 李长生赶至考场,不禁引起一片喧嚣,毕竟他连赢了三场,且是三场之中,令监考老师佩服赞叹,如今的他,可算是个小明星啦。 卢棱伽受人之托,也是对他多有关注,正如他之前的三场比赛,实在堪称精彩,便是不知道这场比赛,他又会有着怎样的表现呢? 所有人都非常好奇。他是否能够创造奇迹,以连赢的姿态,取胜四场,夺得第一届大文试的桂冠呢? 让人拭目以待。 见诸人已到齐,卢棱伽说道:“此乃大文试最后一门考试,想必大家苦等一天,亦觉乏累。莫要心急,还请大家再忍耐一个时辰,便可结束回家。” 先是安利一番,卢棱伽被人称之为“温柔先生”,就在于他说话轻柔,似是女子一般,不让人感到厌烦。 “本次考试的内容。非常简单,待会我会请出一位人,大家只需要依人作画即可,谁画的最像,便是此次的胜出者。” 依人作画,本算不得稀奇,朝中不少大臣们。也都会请来画师为自己作画,同学们也都点头应下来。 只不过,他们对此次的人模倒是非常感兴趣。 见他们翘首以盼,卢棱伽不掉人胃口,便是请出了今天的人体模特。 然而,她的登场,顿时引起了一片喧嚣与哗然。尤其是对男生而言,无疑是天大的福利。 美女静坐于此,众人依次作画,但是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庞已是令人心驰神往,哪还有心思作画呢? 周云若!! 位列长安“十大美女”,与闻人牧月、花涟漪、秦冰灵等人齐名,乃世间少有的“珍馐”女子也。 如此美人。李长生亦是听闻他人口中,却也不曾相见相识。 今见周云若缓步走来,心脏猛地一跳,如此女子,真乃天上的百花仙子,莫怪他人心神往之,只怪她生的美艳不可方物。 定眼瞧之。见她二十三四年纪,其神态天真,双颊晕红,肤色白腻,一双眼灿然晶亮,她的容色可谓清丽天然,气度高雅不输贵族公主。当真比画儿李摘下来的人还要好看。 周云若性格淡然,平易近人,不似闻人牧月那般高冷,亦不似花涟漪那般火热,更非秦冰灵如此不近人情。 她着素衣,身上没有那般的锦绣华服,倒像是个平民中的女子。喜爱种梅养鹤,又因她的性格淡泊,为她的人气增分不少。 想来也是如此,‘十大美人’之中,肯甘心做人体模特的,似乎也只有周云若了。 同样参加此次比赛的人中,还有一位大美女,自然就是闻人牧月,她侧头看见撇了一眼,却见李长生双眸直勾勾地望着周云若。 她心中醋意大发,抓起桌上的作画所用的毛笔,稍是用力,竟是折断了。 当然了,这些李长生自然是不知道的。 卢棱伽宣布道:“开始吧!” 可是。就在卢棱伽宣布开始的时候,李长生举手道:“老师,桌上没有我作画的工具。” 卢棱伽皱了皱,道:“嗯?纸墨笔砚,皆是齐全,为何却说无作画工具呢?” “您有所不知,学生此次作画。不需普通的毛笔,而需一块小小的铅墨即可。” “铅墨?” 卢棱伽不知他要作甚,也就让人取来,毕竟考生的任何要求都需要满足的。 众人皆是不解,不知这一次李长生又要搞什么鬼? 他们哪里知道,李长生曾经又一次看过《高宗手札》,里面详细的记载着一种从西洋传来的作画技法。仅需一小块铅墨,便可成就画出一番惟妙惟肖的画像来。 据《高宗手札》记载:此类技法,名曰:素描。(ps:素描起源,与此略有出入,大家不必纠结时间节点。) 考试正式开始,其他人都是提笔作画,却唯独李长生一人拿着小小的铅墨于纸上作画。 时间限定:一个时辰。也就是说,考生们必须在一个时辰内作画完成。对于他们可算是不小的考验。 而且,此次模特是周云若,其容貌之美,想要囊于画中,更是增添了几分难度。只因她的美,无可拷贝,唯有眼观而不能画玩焉。 时间过半,就是有着不少学生开始抓耳挠腮,只因周云若太美,根本难以入画,无论如何都是无法描述他的美。 此时此刻,却只有一个人从容自若,李长生那手中的墨块,弯弯曲曲地画着什么,好似一条游动的蝮蛇,行云流水,淡定地作画。 直到考试结束的那一刻,所有人才是停笔下来,除了李长生和闻人牧月之外,他们二人稍是好些。其他人则是一脸的囧状,不知该如何言说。 接下来,便是批阅考卷的时候。 为了保证公平性,由周云若和卢棱伽共同商定第一名,由于参加人数不多,耗费了不到小半个时辰,便是结束了。 就在所有人讨论纷纷的时候。卢棱伽从中拿出一张画卷,呈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卢棱伽神情凝重地问道:“李长生,这幅画是你的吗?”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66章 废除旧制 “是的!” 李长生没有丝毫,径直说出口来,于众多中国画中,多了一副西洋素描画,无不显得鹤立鸡群。 一副素描画作呈于众人前,画中女子,眉目有神,宛如真人一般。 黑色的墨线勾勒出一副绝美画作,与典型东方画卷不同,素描更加注重写实,在没有相机的古代,素描画的出现,无疑于惊艳全场。 那画卷上的画像,与周云若本人一模一样,不差分毫。 那倾国倾城地绝美面容,那高雅端庄地淑女气质,以及那双眼眸中透着温情脉脉,无不展现地淋漓尽致。 卢棱伽将李长生的画作呈现在众人面前。顿时惊起一片哗然,画作中的女子,可谓是倾城一世。 “太像了吧,就好像见到了真人似的。” “什么叫做好像,简直就是。” “他真是只是用了一块小墨块完成的?” …… 台下之人议论纷纷,一片惊叹声。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李长生竟然能够画一出如此画卷。 “这真是你画的?”卢棱伽又问了一遍。 李长生笑着说道:“这正是学生所画。” 所有人目视着那张素描画,周云若本尊也是在此,就连她自己也是忍不住赞叹一声:“太像了,好似真的一般。” 若非画中女子乃为黑白,不然的话。所有人还以为真的就是周云若本人呢。 卢棱伽惊奇地说:“你仅是凭借一块小小的铅墨便是能够完成一副惊世画作,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谢老师夸赞!” “此画与传统的作画技法迥然不同,无笔墨点缀,更无留白烘托画卷意境,完全地照实写意,倒也是另辟新径,妙的很!!” “如此画法,吾不曾耳闻,亦没有见过,不知此技法师从何处?莫不是又你所独创?” 卢棱伽问道,他身为画师,对于新颖画技多有几分好奇。他可是听说了李长生创“瘦金体”此事,可谓是轰动整个国子监,上至老师,下至学生,无不竖起大拇指表示佩服。 李长生恭敬地说道:“老师说出这话,恐折煞学生我了,一门技法岂是随随便便就能创造出来?” “这种技法名叫‘素描’,是一位西洋传教士带来,并记载于《高宗手札》之中,而学生便是从中学来。”李长生说道,其实,旁人不知,手札记载了太多太多光怪陆离的事情,包括瘦金体,也是从手札学来,甚是不属于本朝代的事情,皆有记载。 手札中详述记载着素描之法,并附带着简单教程,李长生也是顺势学来。 “原来是西洋技法,难怪我未曾听闻。”卢棱伽说道,“想不到这西洋的画术更加讲求形似,竟是可以完全模仿出来,令人惊叹不已。” 此时,卢棱伽问了一个比较敏感地问题:“李长生,你觉得西洋画强,还是东方画更胜一筹?” 李长生稍是沉缓,思虑了片刻,接着他的话说道:“西洋画讲究事物本来的面目,也就是所谓的纯真;而我们华夏的画术则追求意境的领悟。” “二者之间,各有所妙,依学生看来,东西两者之间的画术各有所长,无所谓孰强孰弱。” 他的这番话,无不是说到了卢棱伽的心坎里面。如果说卢棱伽代表东方画,那么李长生就代表着西方画。 若李长生抨击东方画,便是打了卢棱伽的脸,自己的成绩好坏全凭他说了算。李长生又怎会得罪他呢? “说得好!!”卢棱伽赞叹道,很显然,他对李长生的表现很满意,“东方画不具西方画那般形似,同样的,西方画亦不具东方画的传神,却是少了几分意境美。” 李长生浅浅一笑,道:“老师说的极是,学生受教了。” “不,受教之人应该是我才对,是你让我知道了西洋画的本源,拓宽了我的眼界。” 说着,他躬身行礼,老师对学生行礼,那可是鲜有少见的,其中,需要极大的勇气。 李长生同样躬身行礼,道:“老师行此大礼,学生受之有愧,若有时间,还需要向您讨教作画之法。” “哈哈!!” 卢棱伽大笑,回道:“我也是,需要与你讨教作画之法。” 不知此画,引来两人莫名的大笑起来。想不到,他们两人竟然成为了亦师亦友的好朋友。 “此次考试,我宣布,李长生,胜!!” 琴棋书画,四场比赛。李长生以连胜的姿态胜出。 不仅如此,每一场比赛,李长生都以绝对的实力得到了老师的认可。 卢棱伽,更是将他视为知己好友,约定两人互相切磋画术。 他独创瘦金体,自成一派。让段甫自愧不如;破苏天河“龟甲棋局”,堪称围棋天才少年;一曲高山流水,更是感悟国运兴衰,使得老师自惭形秽。 自国子监办学数十载光阴,能有此本领之人,怕只有李长生一人。纵然是当年的唐王,也怕是不及于他。 翌日。 长平王李长生连赢四场的消息,席卷着整个长安城。 他不仅力压天字班一众天才,使得他们毫无还手之力,而且他独创的“瘦金体”以及“素描”之法,更是风靡帝国内外。 那些古玩店老板们瞅准机遇。以高价购买了李长生独创“瘦金体”和素描的版权。 女子慕名而来,只为求的一张肖像画;喜好书法之人,购入字体以来临摹之,场面一度的火爆。 也因如此,古玩店的老板们大赚了一笔。 而赚钱之人不仅只有他们,李长生也是通过收入版权费用。赚的盆满钵满,尽管身为皇子的他从不缺少金钱,但他通过自己的努力,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皇城,大明宫。 早朝之上,唐王李牧尘的脸色看上去很好。面带着喜悦之情,自己的儿子连赢四场比赛,可谓是风光无限。 换做任何人,都会觉得开心,皇帝也算人,长平王为自己争得了脸面。不开心那是假的。 大臣们为了迎合唐王的心情,无不上书恭喜,李牧尘明知这是他们的马屁之言,却还是乐享其中。 “传长平王觐见!!”唐王李牧尘说道。 不多时,于殿外等候的李长生,得到传召指令。稍是整理衣衫,穿着皇后亲自为他缝制的锦绣服袍,迈着铿锵的步伐,踏上这座威严的大殿上。 还记得上一次,自己还是个穷野小子,怎奈时光流逝,短短数月时间,竟是成为了大唐唯一的嫡系皇子——长平王。 “儿臣拜见父皇!” 来到殿前,李长生恭敬地行礼,规矩可是不能乱的。 唐王摆手说道:“起来吧!” “谢父皇!” “长平王,此次大文试,汝力压群雄。勇夺大文试第一名,取得如此好成绩,可是想要朕如何赏赐于你?” 李长生谦虚地说:“儿臣不求赏赐,只因此乃儿臣分内之事,不敢自居邀功。” “胜不骄,败不馁。汝有此心境,朕心甚慰啊!”唐王满意地点头,说道:“只不过,胜奖错罚,如此才是符合规矩。” “若是立功而不赏赐,犯错只懂得惩罚。如此这般,何人还肯为朕效力呢?赏,必须赏!!” 此话说的倒也是不假,立下功劳,以谦虚言辞拒绝,而不赏赐;犯下过错。以求情言辞驳斥,而大加惩罚。 身为帝王,如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么也就代表着帝国命不长矣。 李长生说道:“若是父皇执意赏赐的话,儿臣倒还真有一个愿望,希望父皇成全。” 唐王‘哦’了一声,问道:“不知是何愿望?若朕能做到,必定帮你实现。” “儿臣此次参加‘大文试’之后,心中有所感触,想要与父皇及各位大臣们诉说。”李长生说道。 “是吗?那便是说来。” “此次参加‘大文试’,儿臣心中最大的感触便是同学们的热情积极性非常低,可以说,完全没有兴趣。” “何以见得?” 李长生竖起三根手指头,说道:“其一,国子监学生共有一百五十余人,参加考试的学生却仅有一百零八人,其余之人,皆选择弃权。由可见此次考试调动的热情并不高。” “其二,剩下的一百零八中,多数仅是参加了四项考试中的其中一项,如此看来,他们仅会其中一项。” 身为贵族子弟,家境显赫。不似平常人家,没有钱权,纵然是想学也是心有余力不足,本应文武皆全,琴诗书画更是信手拈来,听他此言,恰是一种无形的讽刺。 “第三呢?” 李长生说道:“其三,儿臣在此次考试终感触最大,也是最深的,那便是他们无法灵活运用所学的技能,天字班也好,黄字班也罢,始终无法避开这个问题,一味的死读书,读死书,乃是他们最大的弱点。” 待他说完之后,唐王嘴角扬起一抹弧度,露出一抹不易被察觉的弧度。 而了解唐王的大臣们,顿时明白了什么,这哪里是长平王心中感触,这是唐王接触李长生之口说出他的内心想法罢了。 唐王一直致力于教育改革,企图废掉国子监“天地玄黄”四个班级,将所有学生重新编排入班,然则,他的政策却是屡遭受阻。 “长平王,所以你的愿望是?” “废除国子监旧的制度,启用新制,革除弊端,让更多的学生全面发展。” 此话一出,那些守旧派们顿时炸了锅。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67章 劲敌出现 废除旧制! 这短短的四个字,看似简单,实则是对守旧派的无形打脸。 当年,高祖皇帝立下此规矩,而今废除的话,那便是不尊祖训,乃为大不敬的大罪过,岂可轻易废之? “陛下,祖宗留下的规矩,万不能废啊!!”有人说道。 “是啊陛下,若是废除的话,那便是不尊祖训,身为天子更要以身作则,遵古制,循规矩,如此才是正道,万不可听长平王一己之言。 “赵大人说的极是,祖宗之法怎可违之?长平王不过是小小儿郎。尚不及弱冠,不懂何为真理之道,绝不可轻言信之。” …… 一石激起千层浪,李长生的话一经说出,便是引来了无数人的驳斥,尽管如此结果已是料想到。 但还是会有些吃惊。想不到他们的反应如此剧烈。 面对着种种指责和疑问,李长生闲情自若,待驳斥之声逐渐消失,他回头看着那些反对的大臣们。 李长生却是屹然不惧,问道:“诸位大人,各位皆乃吾之长辈。晚辈实不愿与之争辩,然则,各位大人着实咄咄逼人,晚辈也不得不说两句话。” 李长生先礼后兵,如此这般,才是彰显出皇子应有的风度。 此事,他将矛头对准赵阔,方才大员之中,他便是叫嚣最为激烈的。 “赵大人,方才你可是说过,人臣者,当时遵循古制,应循规蹈矩,依照古之典法,不可轻易废之,可是你的意思?” 赵阔理直气壮地说:“不错,臣所达之意便是如此。” 李长生点头说道:“赵大人不否认便是好的,那请问赵大人,若祖训是错的呢?又该如何是好?莫不是明知是错,却依旧遵循?” “一派胡言,老祖宗留下来的遗训,怎会有错?”赵阔挥了挥衣袖,不屑地说道。 “哎!!”李长生故意地叹息道。 “王爷叹息为何?” 李长生未曾道明缘由,而是问道:“试问,赵大人所以为古之先贤,孰为之最也?” “古之大贤者,非孔夫子所不能及也,他的崇德为历代帝王所为推崇。” 李长生嘴角又弯,说道:“说得真好,大人所言与本王心中之想恰是契合。” 赵阔不知他搞什么猫腻,却是隐隐有着不好的预感。 此时,李长生又问:“那不知赵大人可知道孔老夫子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子曰: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不知赵大人可曾听过?” 这句话,可谓是流传千古,即便是三岁的孩童也是知为何意,他又怎么不知呢? “那又如何?” “就连孔夫子这种先贤大德之人,都不敢以‘贤者’自居,认为自己也是会犯错,试问别人又如何不能犯错?” “这……” 赵阔忽地意识到自己陷入了他的陷阱之中,李长生一步步引导着自己踏入他的陷阱之中,便是再次等候自己。 古之文人,他们最为佩服的人无不是孔夫子。可连孔子都说自己也会犯错,那他们这些不及孔子的人又如何不会犯错呢?! “当年,太宗皇帝亦是自谦不如仲尼,既然如此,他又如何不能犯错?”见他无话可说,李长生继续侃侃道:“数十年前。天下诸侯割据一方,太宗皇帝摔帝国铁骑大军,荡平四方,一统江山。然而,帝国天下初定,百废待兴,国家急需要人才,适才设下国子监旧制。” “事实也证明,太宗皇帝的明智之举取得了着实成效。”李长生说道,“却如今,大唐立于四海之上,五岳之巅,天下诸国,无不来华朝拜,此时此刻,早已不是过去。” “以旧制治理新国,这就是赵大人所坚持的真理吗?” “如若太宗皇帝活过来,定会斥责尔等顽固不化,冥顽不灵,不懂变通。” 李长生的话,可谓是字字诛心,不留一丝情面,经过他的一番慷慨的辩论,使得赵阔无话可说。老脸通红。 “明知前方乃为死路,却是偏执地往前走,而不懂得变通,这不是循规蹈矩,是傻!!” 此时,只见赵阔那张老脸可以说臊得通红。一把年纪却被一位十之又六的少年指着鼻子说教。 虽然他言语之中不曾有着辱骂的言辞,却是比之破口大骂更要伤人百倍。 “太宗皇帝开创‘贞观盛世’,期间又有多少旧制是遵循高祖皇帝的呢?” 李长生用唐太宗驳斥他们,那些固守派扬言祖宗之法不可废,那就用祖宗的先例狠狠地抽他们的耳光。 “减赋税,轻徭役。纳良言。若行先祖之策,又何来大唐盛世?我等受太宗恩泽,官居庙堂之高,更应该是效其变通之法,如此大唐帝国才会长治久安,万古长存。”李长生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他说道。 只听得大殿之上,李长生的声音回荡在其中,他的言论使人无可反驳。 以孔子之名,以太宗之行,此二人皆是无可反驳的人。只见赵阔那张老脸通红通红,红的跟个猴屁股似的。 唐王李牧尘听到自己的儿子滔滔不绝,其雄辩的本事,倒是有着自己当年的几分飒爽英姿。 正当众人以为李长生的长篇阔论要结束的时候,突然,他将矛头指向了另外一位叫嚣者。 唐王观此。则是静静地看着,不说一句话,他也想看看,这小子的三寸不烂之舌到底能否发挥奇迹? 孙鹤!! “本王如果没记错的话,孙大人说我,小小年纪。却不及弱冠,不懂什么才是真理?是与否?”た 听到了刚才长平王的言论,孙鹤回答的有着迟疑,他说道:“是……是啊!哪有如何?!” “请问,孙大人,古之霍去病。何不是不及弱冠之年便是大破匈奴,更是豪言壮语说出‘匈奴未灭,何以家为’热烈磅礴之词。” “甘罗十岁拜相,孔融年幼让梨,曹植称象,此类等等。皆可称得上典范少年之辈。”李长生说道,“如若依照孙大人所言,他们少年儿郎做的事,说的话,都不过是无理取闹。” “他们乃少有的天才少年,你又如何跟他们做比较?” 他这般说,李长生也不生气,而是淡然道:“说的不错,本王自认不比甘罗、曹植之辈,可也是比之诸位大人家的公子却是稍微强一点儿。” 此话大有自负之意,可是没有人能够额反驳他,只因他说的是事实。通过大武试已是证明了这一点。 “真理从来不关于尊卑长幼之分,而孙大人却是说出这种话来,其本身就是一种谬论。” …… 李长生连续将朝中两位固守派的大员辩驳的无话可说,他的口舌不可谓不强。 诸见赵阔和孙鹤两个人,皆是自惭形秽,竟然被一位十六岁的少年说的哑口无言。实在丢人至极啊。 见时机成熟后,唐王李牧尘终于是站了出来,拍手鼓掌道:“不愧是朕的儿子,如此雄辩的本事,当真是了得,确有当年朕的风范。” 他的目光从群臣上掠过。唐王问道:“列为臣工,长平王之言,尔等可还有何异议?” 此话一出,那些固守派的老臣们,想要辩驳,刚想要抬头。可是想到了刚才李长生的雄辩本领,无奈只好悻悻作罢。 唐王冷笑,如此结果他已是猜到了,方才之言,李长生所说也正是他想要表达的,只不过是借助了他人之口说出来罢了。 “既然大家都无异议,那朕便是宣布,从即日起,废除国子监班级旧制,所有学生全部进行编制入学,并将‘四艺’学习纳入学年课程,全面提高学生们的综合素质。” 经由唐王之口说出,那就是圣旨,此诏令一经颁布,便是意味着唐王李牧尘实施新政踏出的第一步。 而期间,最大的功臣当然是非李长生莫属。 近来,李长生的光芒甚是有些耀眼,这位遗弃的皇子。不过是被册封不到半个月,便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 这句话恰是对于李长生的境界最好的形容。 许王李素节、豫王李旦便是其中最想要致李长生于死地的人。 如若李长生没有出现,他们将会是竞争太子的最佳人选。 此二人朝中都是有着不小的势力和人脉。 可是李长生的归来,阻碍了他们通往皇权的道路。 为了那至高无上的皇权。为了那九五之尊的宝座,任何阻碍他们的人都必须被清除。 哪怕这个人是——太子。 “一个死了十三年的人,就应该老老实实地躺在棺材里面睡觉,活着只会让他痛不欲生。” 许王府,李素节正是在谋划着什么,这段时间,长安城的百姓们,似乎都只知道长平王,他这位许王都要被人忘记了。 正在这时,王府上突来一位不速之客,他的出现,使得气氛都变得压抑起来。 李素节看着鬼面男,警惕地问道:“你是什么人?!” “一个帮助你成就大业的人。”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68章 漏网之鱼 “大业?”许王李素节哈哈大笑,待笑声戛然而止,他说道:“你知道什么?本王的大业岂是你这个贼人所能窥探的?” 不知面具之下鬼面男的神情如何?只听他冷笑一声:“王爷可见过哪个贼人能神鬼不知的潜入王府而不被发现?” 李素节面露微寒,他不否认,这鬼面男的确很强,方才一阵狂风而过,还未及回神,他已是出现在自己面前。 如此本事的确也是少见,至少在他的认知当众,除却唐王有此本领外,旁人无法做到。 “哪又如何?贼人终究是贼人,登不得大雅之堂,就凭你也想与本王共谋大业,你不够格。”李素节冷声说了一句,而后说:“来人呐!!” 此人透着诡异。给人一种压迫的感觉,李素节似乎没有要与他合作的意思。 “来人呐!” 李素节又喊了一遍,却是不见有人冲进来。 只听面具之下传来阴森地笑声:“别喊了,没用的,你的人只怕现在梦游周公呢。” “你什么时候……” “王爷当真以为本座会毫无准备的前来?若你这般想来。只恐是大错特错。” 突然间,许王意识到了危险如若真他之所言,可就真的太恐怖了。 自己的府邸,虽说抵不过皇城的戒备森严,却也非随意闯之。然而,鬼面男却可神不知鬼不觉让王府所有下人都陷入昏迷。 来往于王府之间,如入无人之境。 此时,鬼面男说:“王爷,不知您是否还觉得本座不够格?” 许王李素节背后惊出一身冷汗,凭他的本事想要杀死自己应不是难事,如此已是证明了他的本事。只不过,这种人又怎会甘心臣服自己? “你到底是什么人?”李素节又问道。 “本座已是说过,一个帮助你成就大业的人。” 李素节不是蠢人,相反的,他能在诡谲多变朝堂风云中站立脚跟,绝对是有着他的手段。 “本王与你素不相识,你凭什么帮我?” 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得到的任何好处都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身为政客,李素节更深谙其理。 鬼面男说道:“王爷不知可否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敌人的敌人便可成为朋友,不知这个理由,王爷可还满意?” 很显然,他们共同的敌人是长平王李长生,更准确的说,是那九五至尊的宝座,这条路上任何的阻挡者都是敌人。 当然了,李素节亦是不傻,与初次谋面之人不会掏心掏肺,说白了,二人之间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 “敌人?朋友?本王又如何知道你话中有着几分真假?万一你把本王买了,那可是诛灭全族的大罪啊!!” 鬼面男哈哈大笑:“世人都说许王为人小心谨慎,殊不知在本座看来,王爷不过是一个贪生怕死的胆小鬼。” “放肆!!” 许王厉声呵斥道。 “怎么?被戳中了内心事,王爷生气了?” 鬼面男丝毫不觉的畏惧,况且整个王府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许王纵然本事通天,也难逃出自己的手掌心。 “成大事者,当是果断勇敢,怎会如王爷这般唯唯诺诺?本座既然主动前来找你,便是知道王爷是干大事的人,如今看来,实在令人失望啊。” 听他之言,李素皆心中颇为恼怒,只因自己被区区个贼人瞧不起,更有侮辱之意。他压制着内心的怒火,说道:“你竟敢瞧不起本王?” “王爷可知帝王的用人之道?”鬼面男子说道。 “洗耳恭听。” 鬼面男子说道:“君子用人如器,各取所长。古之致治者,岂借才于异代乎?正患己不能知,安可诬一世之人!” “何解?” 鬼面男子伸出四根手指,道:“知人善用。” “王爷与本座虽为初相识,却是有着共同敌人的‘朋友’;王爷心中有疑,实属正常,然而,若是王爷连我都无法驾驭的话,何谈掌控整个天下?!” 他的这些话,无疑是在刺激许王李素节,利用他对皇位的贪婪彻底的攻破他的内心。 也正如料想的那般,李素皆果然上当了:“说的也是,本王要是连你一个个的贼人都控制不住,何谈掌控天下?!” 此时,鬼面男说道:“王爷,不知现在可否邀请本座坐下来喝杯茶呢?” “既是贵客,又岂能怠慢之理?” 说着话,许王亲自沏茶一壶。为他斟满一杯。 李素节冷哼一声,旋即摆了摆手,说道:“喝茶自然是用嘴喝的,你戴着一张面具,且又如何喝茶?” 许王之意再清楚不过。乃是要他摘下面具。 鬼面男岂会顺他心意?只听他说道:“谁说喝茶只能用嘴?” 说着话,鬼面男指尖轻点,一股无形之力随机扩散开来,只见那杯中的茶水沸腾起来,不多时。茶水变成了茶水蒸汽。 他指尖轻旋,蒸汽从他的鼻孔吸入。 李素节见之,拍手说道:“好深厚的内力,阁下当真是令本王大开眼界啊。” 这时,鬼面男说道:“王爷莫怪。这张面具带上可就摘不下来了,若是摘了下来,恐要吓到了王爷。” “你莫不是丑八怪?!”许王毫不掩饰的讽刺道。 却见鬼面男稍是一怔,眼神中闪过一丝凛然地杀意,稍纵即逝。不被人察觉,道:“王爷权当本座是丑八怪好了。” “茶已经喝了,接下来,说一说你的筹码吧?你知道的,本王从不与弱者合作?”李素节说道。 他口中‘弱者’并非鬼面男的实力弱。而是他手中的势力是否能够帮助自己,或者该说,他有没有资格成为自己的合伙人。 “我有一个好消息,不知当讲否?” “什么好消息?” 鬼面男没有直接道明,而是说道:“听说王爷近来遇上点小麻烦。似乎把柄落在别人的手中。” 听此话后,李素节猛地一颤,突然站了起来,问道:“还知道些什么?” “请王爷稍安勿躁,本座既然是来此合作。自然是不会加害于你。”鬼面男下压双臂,示意许王坐下,切莫激动。 李素节怎会有心情坐下,他怒地撇手说道:“不错,最近豫王手里面掌握着本王的小把柄。却是无碍,就好比鱼刺卡在喉咙处,总是令人不舒服的。” “小把柄?王爷可真会说笑,饶是如此,再小的鱼刺卡在喉咙也会置人于死地,更何况这根鱼刺,可是不小,甚是可以刺穿你的喉咙!!” 李素节寒着脸,神情略显狰狞,道:“你到底还知道多少?” “本座所知道的。远比王爷你想到要多得多。”鬼面男云淡风轻地说道,“王爷身在朝中,不可能不知道当今皇上的脾气?他此生最恨的便是那些贪污之辈。” “一年前,吴中地区发生旱灾,地中颗粒无收。饥荒遍野,王爷身为户部监制,前往吴中赈灾,可结果呢?三百万两赈灾银,你一人独贪二百五十万两。剩下的五十万两则打点了吴中的大小官员。” “最后,朝廷拨下的赈灾银到达百姓手中不过两万两,使得吴中数万百姓饿死街头,为防止东窗事发,王爷出动大军。将那些饿死的百姓一夜之间全部就地埋葬,并上书谎报灾情,称其地区乃为小规模旱灾。如此之事,王爷应该不会不记得吧?” 此话一出,许王整个人都愣住了,他吓得出了一声冷汗,当年涉及此事的官员及他们的家人,全部被自己派人暗杀。 只是没想到,还是出现了漏网之鱼。如今,豫王正在派人保护他返回长安,准备圣前参奏。 当今朝堂上,论及实力最大的两个王爷,无不是豫王和许王。 这两个人明争暗斗,无论是朝堂还是私下,交手不下于数十次。各有胜负,都无法给予对方致命性的打击。 而唐王李牧尘,则由着他们乱来,此乃帝王的权衡之术,唯有双方互相牵制。他的皇位才能永固不败。 只不过,李长生的突然出现了,使得双方都是始料未及的,而今自己的把柄又落在豫王手中,李旦一定不会放过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要是许王倒台,朝堂必然会豫王一手遮天,凭借李长生现在的势力,还不足以威胁到豫王。 所以,李素节当下最担心的还是豫王那边。 李素节怒道:“这就是你跟我说好消息?”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王爷莫要着急,本座既然说是好消息,自然不会让您失望的。”鬼面男说道。 啪!! 鬼面男打了个响指,从外面走来一个人,手里面提着一个包袱。 “这是什么?” 鬼面男接过包袱,亲自打开,映入许王眼中的竟然是…… 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李素节吓得退后了几步,颤巍道:“这是……” “那只漏网之鱼。” “什么?你把他杀了?” “这个结果不正是王爷想要的吗?” 李素节回神后,看着那张人头,神情由害怕变成了癫狂大笑。 “王爷,这个好消息,可还称您的心?” 待笑声停止,李素节忽地严肃起来,说道:“谈一谈我们接下来的计划吧。” …… 另外一边,豫王派出的人,全部被杀,证据被劫,别提有多恼火了。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69章 伸张正义 豫王府! 近来,豫王可是吹风得意,只因他得到了许王的重要把柄,曾经不止一次公开要让许王难看。 可他派出的人,非但没有将证据带回来,反而连自己的性命都搭进去,就连证据也被人割了脑袋。 此等消息可不是他想要的。 噼里啪啦~~! 只听得豫王府上,一阵噼里啪啦地乱响,书房及卧室被他乱砸一通,他愤恨极了,原以为,凭此之事,便可扳倒许王,而后再慢慢对付没有朝中势力的长平王李长生。 眼下看来,非但计划落空,自己则陷入被动之中。 他接到消息,许王为了自保,近段时间,更在收集自己‘洛阳圈地一案’,设事的官员乃是洛阳宁国侯萧平。 这件事,虽然与豫王没有多大的干系。但是,朝中之人皆是知道,宁国侯乃是他的人。于当地,宁国侯仗势欺人,为了一己之私,修建私人园林,他竟是明目张胆的进行圈地扩建。更是不惜杀害百姓。 如此之事,被豫王强行压了下来,可怎知消息走漏,被许王的人得知了消息,而今他的人已是派人前往洛阳取证调查。 一旦证据确凿,宁国侯必然死路一条,同样的。豫王亦是难免祸引其中,如此机会,许王李素节又怎会放过呢? “可恶的许王,想不到你竟狠毒至此,我的人竟是一个不留,既然你不仁,那休怪我不义。” 豫王李旦暗下狠心,他手中猛地攥起,握在掌心的杯子,被人顺势砸了出去,摔得粉碎。 “来人呐!!” 此时,走进来一个人,恭敬地站在一旁。 “吩咐下去,不惜一切代价阻止许王的人,哪怕是玉石俱焚,也决不能让宁国侯被抓,明白本王的意思吗?” “属下明白!!” 豫王的意思已经很是明显,何为玉石俱焚?何为宁国侯被抓?其言下之意,无非一个“死”字,自然是他的人不死,哪怕会是谁死呢?如此浅显易懂的答案,必然是许王的人,或者是——当事人。 “这次的任务,非常关键,千万不能再出差错,要是任务失败,那便提头来见。”豫王又说道。 “是!!” 有些时候,当舍弃的棋子就要舍弃,留之无用,反而处处拖累自己,当真如此的话,那么他们仅剩的一丝价值,那便是以死保帅。 待那日离开后,豫王那张神情冰冷地脸上除了愤怒,还是愤怒,心说道:“许王,天水有相逢,咱们等着瞧。” …… ------ ------ 长平王府。 自从上一次朝堂辩论之后,使得李长生名声大噪,他凭一人之力,舌战群臣,让那些固守派们无话可说,无形之中,狠狠地抽了他们一个耳光。 也因如此,朝中的不少大臣们不再敢轻视这位年轻的王爷,‘长平王’之名,可不是任人都可以叫的。 而李长生的聪明劲,熟知唐王李牧尘过去的人都知道,这小子简直就是完美遗传了唐王年轻的时候。 那张铁齿铜牙,辩论之术让所有人都甘拜下风。 当年,唐王李牧尘二十三岁,辩得朝中大臣们无话可说;却如今,李长生十六岁,就有此能耐,当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经过此次事宜之后,也让李长生深刻的明白了一个道理。那便是‘人脉’的重要性。 此次朝堂辩论,若非他善于雄辩的话,必然会落于下风,而此过程,却是无一人站出来为自己说话。 经此一事,他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想要在波诡云谲的朝政之中站立脚跟,就必须要培养自己势力。 更如当年唐王一样,昔日的李牧尘,被人视为‘废物王爷’,朝中无权无势,他却是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击败了太子、魏王、吴王还有晋王,最终登顶皇位宝座。 从史官的笔下,不尽然可以了解到真正的历史,却可以从中有所收获,比如:当年李牧尘便是培养了一批为自己效忠的得力干将。 宰相褚遂良、户部尚书林动,刑部尚书兼大理寺卿狄仁杰、骠骑大将军程铁牛、一品大员宋汝冰等等,皆是他的忠臣,唯有皇命是从,决不听信任何人。 当啷~~! 就在这时,外面不知什么东西被打翻声音,将李长生从思绪中抽离了回来,从书房之中走来,瞧见府上的管家正在训斥一位丫鬟。 其原因便是毛手毛脚的丫鬟,不小心打翻了王爷最喜欢的盆栽,管家见了,正是大发雷霆的一通乱骂。 “你个臭丫头。把你买进府来才几天时间,就把王爷最珍爱的盆栽打翻,如此大罪,你该怎么办?” “管家饶命,管家饶命,……” 那丫鬟不停地磕头喊着‘饶命’,她也是知道。皇家的东西,被不小心打坏的话,那可是杀头的死罪,自己刚从虎口中跑出来,冤情还未伸得,家人死不瞑目,却是不料死在了这里。 “饶命?你以为这是本管家能做的了主的吗?这盆栽咱们王爷甚是喜欢。你倒好,才了府上三天时间,便是给老子捅出这么大的篓子,就算杀了你都不足以平息王爷的火气。” “管家饶命啊,奴婢从老家逃难至此,只为了给家人伸冤,如今冤情未明。奴婢还不能死啊。” 也不怪管家如此,行事于帝王家,且不说打翻了王爷真爱的盆栽,就算是做错了一件小事,都可能是要杀头的。 因此,他们每日行事,都是如履薄冰。不敢稍有差错,害怕就此一命呜呼。 “哼!!你不死,本管家就要死,你可知道咱们这盆花意味着什么吗?这盆花是王爷最爱的女子,被抓走前留下的花种。”管家气愤道,“平日里,就连我等想要浇水施肥都是不肯。皆由王爷亲自照顾打理。” “好不容易发出新芽,你倒好,竟是将其打翻,若是新芽死了,我等都是赔不起。” 只听管家的话,让那位新来府上的丫鬟吓的颤颤发抖,眼下。木已成舟,盆栽已经被打翻在地,说什么也是晚了。 “还请管家想想办法,只要奴婢得以伸冤,甘愿一辈子当牛做马,……” 就在这时,传来李长生的声音。道:“王管家,何事于此喧闹?” 李长生突然出现,府上众丫鬟和家丁见之,无不叩拜行礼,管家更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吓的两腿发软,站立不稳。 纵然此事与他无关。可身为王府管家,发生此等事情,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更何况,这个叫‘青儿’的丫鬟是自己召入府中,当初看她可怜,险些饿死街头,便是心生怜悯,不料想,她竟是捅出了大篓子。 “王爷饶命,是小的监管不力,手下刚来的丫鬟,不小心打翻了您最喜欢的盆栽。” “盆栽?你是说龙儿姐留下的……” 他没有说完,顺势看了过去。果见盆栽翻倒在地,刚发的嫩芽也是损坏了。 “你们怎能这么不小心,那可是龙儿姐留给本王的星辰花种!!” “王爷饶命,是小的疏忽,……” 王管家也算是个有情有义的人,遇到事情没有推脱,也不狡辩。也没有刻意将所有责任推到青儿那丫鬟身上。 事已至此,李长生就算生气也是于事无补,好在星辰树的种子还有一些,大不了再重新栽种。 而且李长生也不似那些皇族贵胄,视同下人的性命于草芥。 “算了,都起来吧。” 见长平王不再怪罪,王管家以及众人连忙磕头谢恩。 众人齐身来。王管家连忙将众人拆散,各自忙各自的手下活。然而,李长生说道:“等一下。” “不知王爷还有何吩咐?”王管家诚惶诚恐地问,生怕他又反悔,将所有人都杀了。 “方才本王听到了什么‘伸冤’之类的话?到底怎么回事?” 李长生问了一句,刚才他来此之时,隐约听到了丫鬟青儿和管家之间的谈话。刚想要问及缘由,却因盆栽之事忘记了。 “王爷有所不知,那个叫‘青儿’的丫鬟,是从老家逃难来到了长安城,来此身无分文,我看她可怜,刚好府上又却打杂的丫鬟,便是招她进来,也好谋个糊口手段,不至于饿死街头。” 李长生点了点头,道:“原因如此。” “你叫青儿是吧?” “回王爷,奴婢青儿。”青儿跪下说道。 “起来吧,王府之上,不行那些繁琐规矩。”李长生说道,“方才听管家说,你从家乡逃难至此,却是不知逃的什么难?又有着何等冤情?” 青儿得此机会,登时哭诉起来,说道:“王爷有所不知,奴婢本是吴中地区一家商贾的女儿,只因一个月前。家中来了一群黑衣人,他们闯入府上,将父亲以及府上一干人等全部杀害,而父亲的头颅被他们割了下来。若非当日,奴婢外出游玩,不再家中,只恐遭此恶难。” “奴婢想要报官。可是吴中官员以‘凶手逃走’一事就此敷衍了事,奴婢无奈,只好不远万里来到京城,想要状告御状,为死去的爹娘伸冤。” ...... 闻言后,李长生大怒,道:“什么!!竟有此等大事?!”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70章 双王内斗 李长生闻此消息,无不为之一震,朗朗乾坤,繁华盛唐,想不到吴中地区,竟是有着如此之事,杀手入户屠戮满门,当地县官无所谓作为,此乃懒政也。 吴中之地,虽然距离长安千里之遥,发生如此大事,定是不能够轻易忽视的。百姓们有难有冤屈,当地官员无所作为,久而久之,必失民心。 民心既失,也就是帝国衰败的征兆之一。如此任由那些官员放肆下去,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他们就如同蛀虫一般,逐渐啃食着大唐的根基。 千里之遥,始于足下;百尺高楼。起于垒土,说的便是这个道理。 “方才你所说的,当真否?” “奴婢之言,句句属实,如有一句是假话,愿此生不得好死,还请王爷为奴婢做主啊!!” 丫鬟青儿又是跪在地上。不停地给李长生磕头。原以为,她被召入王府为奴,在这辈子再想要为父母伸冤是不可能的。 想不到苍天开眼,竟是得到了长平王的眷顾,自己的冤屈有幸能被他知晓。 “你起来吧,这件事本王自有公断。”李长生说道。 “谢王爷!!” “用不着谢我,天下有着不平之事。本王身为长平王,‘为民伸冤’乃本王之责,何须言谢。”李长生说道,“这件事,待明日本王上书朝廷,亲自禀告父皇,待查明真相之后,必还你公道。” “王爷若是能帮青儿伸冤,这辈子甘愿当牛做马一辈子伺候王爷。”青儿也算是当地有钱人家的大小姐,能够说出此话,可见她的心里面是真的感激李长生。 “当牛做马就免了,以后可千万不要再将本王的盆栽给打碎了就好。”李长生打趣地说道。 如此时候,李长生还有心情开玩笑,也是引得一众下人们哈哈大笑。 李长生如此做法,让王府的丫鬟和家丁们等一众下人,无不感激涕零。高高在上的王爷,竟是为了帮助府上的一位丫鬟平反冤屈。 所有人无不被长平王的‘仁德’所感动。 世人都说最是无情皇族家,而今看来,他们的王爷,却是特例,不仅原谅了下人打翻他挚爱的盆栽,而且帮助下人伸冤,如此有情有义好王爷,试问长安城哪家王爷会至此呢? 答案是否定的。 那些高高在上的王爷,以及王侯贵胄,从来都是视生命于草芥,更何况是府上的卑微丫鬟呢? 他们每日只懂得拉帮结派,如何攀附上位?如此出力不讨好的事情,他们又怎会理会呢?下人的死活,以及冤屈对自己没有好处,他们又岂会上心? …… 每日,李长生的生活都非常简单,上学、回家,两点一线非常简单。 然而,外人却是不知,看似简单,对于李长生而言很是忙碌,他每天晚上都会入定练习《太玄经》。 自从龙儿被抓以后,他每天做梦都会梦到自己与鬼面男交手,梦中,每次都以落败告终。 他不曾忘记自己立下的誓言,总有一天,他会要救回龙儿。 练功房中,入定修炼的李长生,体内的真气化为了源源而出的剑气,剑气围绕在他的周身,无人敢是靠近来。 整个房间,被金光剑气充斥着,闪耀无比,而李长生身处剑气中央,入定而坐,闭目之中,看似没有任何动作,实则他进入冥想状态。 进入此状态之下,李长生脑海之中,正是有着一个小人。不停地掩饰着太玄剑法,剑法之下,剑招、剑气源源而出。 而李长生则跟着小人一起学习,尽管已经练成《太玄经》,却无法达到‘万剑合一’的境界,出招之前,非心动,而是随着敌人的出招,自己本能的做出反应。 也就是说,行动先于意识,待敌人出手,无需思考,便可做出相应的回击。 嘭!! 从李长生体内爆发出一股强大的真气,向着四周扩散开来,那围绕他的凛冽剑气,登时化为无形。 从冥想之中睁开双眼,此时的李长生早已经是大汗淋漓,汗水湿透了衣服。他的‘天生绝脉’体质本就虚弱,每天高强负荷的练习,使得他好几次都晕厥过去。 咳咳~~ 修炼结束后的李长生发出猛烈的咳嗽,或许是修炼过强,这一次,他咳出了血,情况相当的严重。 可是想到龙儿还在鬼面男的手中,他心是一横,将嘴里面的鲜血擦干,如此小伤,他还不会放在心上。只是…… 距离弱冠之年,已经不足四年时间。 就连李长生自己都不知道他还能够撑多久? ‘天生绝脉’的特殊体质,带给了他常人不能匹敌的天赋以外,却也是剥夺了他生命的权利。 绝脉体质,注定活不过二十岁,唯有重塑经脉,才是长久之道。 李长生知道。‘龙脉’是他的唯一希望。就算自己必须死,那也是要救出龙儿,打败鬼面男之后。 …… ------ ------ 翌日。 李长生上书唐王,奏折呈递天听。 唐王李牧尘见此奏折之后,顿时龙颜大怒,奏折之事,将青儿所述之缘故。一一陈述说来,李长生不曾润色任何言语,皆乃实言。 身为帝王,骂人似乎有损王者风范,然而,唐王还是破口大骂:“这群混蛋,拿着朝廷的俸禄。管辖之地发生此等灭门惨案,竟是不予理会,可恶至极,可恶至极!!” 李牧尘将手中的奏折怒地摔到了台下。 “宋汝冰!!” “臣在。” 宋汝冰极少见到皇上动此大怒,也是不敢迟疑,连忙应答。 “将此奏折的内容大声的念出来,让诸位大人听一听。这令人发指的事情。”唐王大声怒道。 宋汝冰上前,将奏折捡起来,并大声地念了出来。 “儿臣悉闻吴中之地,于月前,血案声起,商贾府中,百余条性命惨死其中。……” …… 待宋汝冰念完,众臣闻讯,无不神情大变,奏折之中,字字皆是诛心之言,令闻者听言,发指憎恶。不仅如此。李长生在陈述了整起事件之后,便阐述了其中利害。 长平王之所言,可谓是一语中的,深得众人的赞同。 “列位臣工,想不到大唐境内,竟是发生此等答案?杀手入府灭门,官府拒而不究。你们觉得应该怎么办?”唐王问道。 “陛下,依臣之谏,此时尚待考证,不可凭长平王一己之言,就此断定吴中发生如此惊天血案。” 说话之人,名叫付德语,他乃刑部左侍郎。亦是许王李素节的门人,由许王一手提拔上来。 当年,吴中发生旱灾,参与吞并赈灾银两一事,他也是主谋之一。 如今,吴中之地,凭空冒出了一件惊天血案,若是唐王派人追查的话,保不准会牵扯出当年赈灾一事。 贪污银两,那可是杀头的大罪,一旦东窗事发,对于许王而言,可是致命的打击。 果然,付德语说完之后。许王站了出来,说道:“陛下,付大人说的不错,此事有待考证,怎可轻信奏折之言呢?” “许王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说长平王有意栽赃?” 正所谓,有人欢喜有人愁,豫王闻吴中出了此等大事。他心中大喜,正是找不到借口挫败李素节,恰好借此时机,翻出当年旧案,彻底的摧毁他。 令豫王没有想到的是,李长生竟是这种时候送给自己一个好机会,他正愁宁国侯‘圈地’一案该如何才好呢? 眼下。发生此等大事,只怕许王再无暇他顾。 “栽赃与否,陛下自有圣断,倒不似某些人,还指不定是谁指使的呢?”李素节话中有话,在他看来,自己刚解决了吴中的漏网之鱼。便突然冒出了吴中灭门惨案。 如此之事,很让人产生联想。李长生所上奏之事,很有可能是豫王故意为之。 豫王倒也是懒得回答,说道:“既然是栽赃,许王又何须紧张呢?若是没记错的话,那吴中的官员可都是许王门下之人,莫不是许王受了他们的贿赂,想要为他们开脱?” “你……你胡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本王可记得一年前,许王奉命到吴中救灾,你与当地的官员们处的可是相当融洽。” 此话一出,唐王插了一句,说道:“朕想起来了,一年前,爆发旱灾之地,好像就是吴中,时隔一年,又再次发生如此惨案?还真是个让人不省心的地方。” 豫王登时一乐,说道:“陛下圣明,这吴中之地,的确是个多事的地方。” 许王闻此言,冷汗直冒。他可是恨透了李旦,本以为吴中之难就此解决,没想到竟是冒出了这件事。 “陛下,臣为证清白,愿亲自前往吴中之地,彻查此案。”许王主动请缨,其意无非是想要掩盖当年的贪污案。 “吴中之地。皆为你的门下之人,正所谓‘举贤避亲’,你亲自前往?岂有不包庇的意思?”豫王说道。 “陛下,为避亲贤,臣愿前往调查,保证还百姓一个公道。”豫王说道。 看到豫王和许王互斗,恰是唐王的驭人之术,既然他们斗的你死我活,自己作壁上观,乐享其成。 唐王说道:“豫王有此想法,那便是再好不过,朕便名为你钦差大臣,负责彻查此案,若不能给百姓一个交代,朕拿你是问!!” “臣遵旨!” 许王知道,自己的苦日子要来了。 ...... 豫王府。 晚上,一道黑影闪过,说道:“王爷,这份礼物,你可还满意?”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71章 王爷大婚? 豫王端坐在书房,晕黄色的光芒将整个房间照亮,饶是如此,依旧是昏暗无比。 “你这招‘瞒天过海’使得还真是高明啊。”豫王李旦说道。 “王爷谬赞,再高明的招数也是要分清对手,像是许王这种无智无谋之人,哪怕用不着使手段,他也不会是王爷您的对手。” “而我不过是略施小计,加快了他的灭亡罢了。” 很显然,他的话在豫王听来很是受用,至少他的吹嘘马屁的话很是令人顺心。 豫王哈哈大笑,说道:“的确,像是许王这种有野心没实力的人,又如何与本王争夺王位?!” “王爷说的极是,李素节不足为虑,而最需要担心的应是长平王。” “李长生?” “不错,他乃皇上的嫡长子,亦是唯一的男性子嗣。而王爷却不过是旁系家族,如今长平王没死,试想一下,若是王爷您的话,弃之亲生儿子,而把王位传给旁系亲属吗?” 果然。豫王陷入了沉思当中,笑意从他的脸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凝重。 此言不假,李长生未曾归来之前,唐王膝下又无皇子,仅有两个公主。旁系家族的人似是看到了希望。两位公主自是不用担心,自古还没有女性称皇的先例。 也因此,旁系家族的亲王、郡王们跃跃欲试,无不盯着那九五至尊的宝座,这才造成了诸王内斗。 唐王李牧尘非但没有制止,反而任由他们互斗,此乃帝王地驭人之术。身为主宰者,以此平衡多方势力,唯有这个平衡被打破的时候,他才会真正地出手。 “说的不错,长平王的确是个不小的麻烦,如今他的羽翼尚未丰满,不足以威胁本王的势力,假以时日,必成大患。” “所以,我们眼下的危险不在于许王,而是隐藏于暗处最容易被我们忽略的长平王。” 豫王点了点头,他手指不停地扣打着桌面,似是在想什么,他心中有所顾虑,毕竟是皇帝的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不好解释啊。 那人似是瞧出了豫王心中的顾虑,说道:“王爷,可是在苦恼如何对付长平王?” “正是,你可有何妙计?” “妙计谈不上,倒是有个拙劣的计策。” “什么计策?速速说来。” “王爷莫不是忘了,今日朝堂之上,长平王可是参了一本。” 这件事,豫王怎么可能会忘,朝堂上,二人还为此争得喋喋不休,而自己更是主动请缨,前往吴中彻查灭门惨案,并顺势揪出许王的陈年旧账,给他一个致命打击。 “哪有如何?” “长平王参本上奏,虽然未曾言明何人?可朝中之人皆是心照不宣,他似有针对。吴中官员,本就与许王走的亲近,如此一本参上,王爷觉得许王最恨的人会是谁?” “你是说,李长生。” “然也,如果不是他,吴中之事也不会被重新翻起。” 豫王想来,确有着几分道理,他心中也是纳闷,那个李长生怎么会扯上吴中惨案?!难道有人给他通风报信,想让他当替罪羊? 当然了。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李长生做了,他与许王之间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如今的许王,已是行至薄冰上的猎物,随时都有可能破冰落水,而越是这种时候,越是可能做出疯狂的事情来。” “你是说,狗急跳墙?” “兔子还知道咬人呢,更何况是一只狗,一只快要疯掉的狗。” “所以你的意思……” “要是在这种关键时刻,长平王若是出个什么意外?您觉得谁更可疑?” 此话一出,豫王彻底的明白了,他这是使了一招“栽赃嫁祸”,想要用李长生意外,使得许王李素节自身难保。 “明白了,本王这就吩咐下去,准备伺机而动。” “不可。” “为什么?” “王爷可是忘记了,那长平王的实力不弱,非常人可能行刺之,而且你仍然置身长安,稍有不慎,便会引火上身,保不准许王会做出其他疯狂的事情。” 豫王问道:“你是想要我离开长安之后再做行动?” “不错。正是如此,到那时候,就算许王想要泼脏水也是沾不到你的身上。” 要是李长生真的出个什么意外,豫王早已在去往吴中的路上。根本无暇行刺,反而更是增加了李素节的嫌疑,可谓是“一石二鸟”之计。 豫王想了想。觉得他说的在理,得此谋士,当真是事半功倍。 “对了,你不会也同时效力其他人吧?莫不是本王也是嘴里的一块肉?” “王爷为何有此疑问?” “大晚上的带着面具,使得本王很是不爽。”豫王说道。 没错,此人便是鬼面男。 他的先后出现在许王和豫王家中。皆是声称要效力他们,殊不知,鬼面男是要将他们一步步推向地狱的深渊,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王爷莫怪,带着面具只不过是怕吓着您。” “吓着本王?你难道是丑八怪?哈哈!”豫王说道。 不知为何,豫王和许王二人说出了相同的话。皆以“丑八怪”讽刺。 面具之下的男子,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凛冽,稍纵即逝,黑暗之下难以察觉。 “罢了,念你献策有功就带着面具吧,免得那张不忍直视的脸脏了本王的眼睛。” “谢……王爷!!” 鬼面男嘴里面说着谢谢。鬼知道他咬着牙齿,用了多少气力。 鬼面男离开了王府,现在了一出高楼之巅,他俯视着脚下的土地,迎着皎洁的月光,他缓缓地摘了面具。 夜幕之下。从远处观望,不得其真正面容为何,却是可以看到,他肤色柔白,冷傲透着一丝贵族气,绝非是丑八怪。 …… ------ ------ 长平王府。 一大清早。便是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与其说是不速之客,倒不说说是贵客。 当朝皇后移驾亲王府,而此时,李长生正是在前院打理着花花草草。 “母后?您怎么来了?” 李长生手里提着浇水地工具,抬头看见。羽林军随行保护,牧清怡从銮轿中走了出来的 于是,李长生连忙上前迎接。 “你个臭小子,还好意思说呢,母后深居后宫,而你却是多日不曾入宫探望。只好我这个当母妃的前来看你了。” 牧清怡嘴上说着不开心,她纤细地玉指轻轻点在李长生的额头上。 “孩儿知错了,劳烦母后挂碍,竟是惊动您亲自前来,当真是罪过。”李长生作揖说道。 “行了,母子之间哪来这般客套,如此刚好,趁此机会,也是出宫散心,每日深居此中,没病也是憋出病来。”皇后说道。 说着话,她朝着后面示意。贴身丫鬟提着静止的盒子走上前来。 牧清怡亲自接过来,小心地打开。 “这是什么?” “也是不知你喜欢吃什么,各自做了些特色点心,要是喜欢吃的话,命御膳房做些送来便是。”皇后说道。 李长生随时拿起一块来,放在嘴里面。忍不住赞道:“哇!真好吃。” “喜欢就好。” 随后,母子二人来了花园石桌坐下,其他下人们皆是守在数米之远,不敢打扰母子难得见面的美好时光。 “母后,您此次前来,想必还有其他话要说吧?” “你怎么知道?” “方才从你进府的时候。儿臣便从你脸上瞧出了心事,定是有要事相告。” 牧清怡笑着摇头,道:“你啊你,这聪明劲简直与你父皇一模一样。” “不错,此次前来,你父皇的确托我告诉你几句话。” “什么话?”李长生问道。 牧清怡压低声音。小声道:“定要小心豫王、许王之类。” 有些话无需言明,更无需多说什么,仅是点到为止,便是胜过千言万语。 “儿臣明白!!” 牧清怡拉住李长生的手,说道:“放心,有母后在,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于你。” 十三年前的意外,已经让牧清怡痛苦不已,如今长生未死,她是绝对不容许再有任何意外,更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的孩子。 “母后,儿臣已不在是小孩子,我已经长大了,不能总是躲在娘亲身后,而是想要男子汉一样,成为真正地男人。”李长生说道。 “你能有此心性,母后也是欣慰了,这些年也是苦了你。” 李长生摇头。笑着说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苦已经吃完了,接下来就只剩下了甜。” 牧清怡知他是个懂事的孩子,这些年,若非有着龙儿的教导。也不会有着今天的他。 可想到龙儿的被抓,她也是痛心不已。奈何事实如此,却也只能接受现实。 “对了,此次前来,还有一件事要与你说。”牧清怡说道。 “何事?” “如今你已是不小了,也到了该婚配娶妻的时候了。”牧清怡笑着说。 她知道,李长生体质的原因,未来地命运不知如何,无论怎样也要为李家留下子嗣。 “我已向你的父皇说过了,你与闻人家的姑娘两情相悦,便不日赐婚。” “啊!!” 李长生长大地嘴巴,一切来的太突然,有些!始料未及。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72章 组建自己的势力 赐婚?! 李长生竟也是有些猝不及防,他始料未及,皇后带来的消息却是这般的突然。 而且还是与闻人牧月,若此事传扬出去,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的。 只不过,李长生却是没有立刻给出他的答案。 “母后,此事……不觉太过……突然?儿臣还没有准备好呢。” 李长生嘴巴微张,说话间略显结巴,似是有着他的顾虑。 “怎么?如此喜事,不开心吗?” 李长生摇头说道:“这般好事,儿臣自然是开心的紧,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龙儿姐至今生死未明,如今却是要儿臣成亲,孩儿于此享乐喜事,而龙儿姐却遭此恶难,我的心里面实在不愿如此吧啊。” 牧清怡欣慰地点头,能听到李长生说出这种话来,非但不觉生气。反而很开心。 如此一事,便可看出他不可见异思迁之辈,而非那些喜新厌旧的人渣。 自己的孩子能这般想来,心中不免有些欣慰了。 “母后知你心中所想,自己心爱的女人陷入囹圄之地,那份心情我能理解。”牧清怡说道。“只是,有些事情,母后不得不说一句不中听的话。” “还请母后直言。” “你的体质已是不再允许你这般放任下去,若是无法重塑经脉,必然会……”话至此,牧清怡的眼眶有些湿润。 天生绝脉。注定活不过二十岁,如今,李长生已是十之又六,寿命不足四年,若是再不成亲,谁也不知道他是否有一天会突然撒手人寰。 牧清怡这般做,亦是无奈之举,身为唐王的皇后,长平王的母亲,她所要考虑的问题不单单自己,而是要为整个李氏皇族着想。 而李长生身为唐王嫡系长子,亦是唯一的男儿,必须要留下自己的血脉。 李长生懂事地为娘亲擦拭着眼泪,正如小时候的他,躲在娘亲的怀中,用那稚嫩地双手擦着她的泪水。 “儿臣明白,也知道母后的良苦用心。”李长生说道。 他不是悲观之人,相反的,李长生比任何人都能够正确地认知自己的身体状况。 二十年为限,若无法突破二十年的限制,那么只能说明自己命改如此。 如今的李长生,已不再是无所顾忌的野小子。如今的自己,乃长平王,唐王之子,岂可随意的任性为之? “母后,儿臣答应你!!” 牧清怡温柔地抚摸着长生的脸颊,眼眸之中尽是母亲的怜爱,她轻声说道:“长生,你从来都没有让娘亲失望过。” “牧月那孩子从小受了不少苦,待成亲之后,莫要辜负人家,定要相敬如宾,不可再刷小孩子脾气。” “儿臣明白,定不辜负于她。” 牧清怡欣慰地点了点头。 …… ------ ------ 近日,唐王颁布了一道诏令,诏令一出,就形同狂风暴雨般席卷着整个长安城。 其诏令内容,便是唐王赐婚一事。 其诏令内容如下: 大唐皇帝令,闻人牧月,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朕与皇后躬闻之甚悦。今长平王十之又六,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 又以闻人牧月待宇闺中,与长平王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朕特此许配长平王为王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 …… 此诏令公布天下。皇上御赐婚姻,不知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天下之间,只怕也唯有长平王可享受此等待遇。 谁让人家的老子是皇帝呢,这也是不争地事实。 民间市井也好,还是高楼雅处也罢,长平王与闻人牧月的婚事,绝对可以称得上一件大事被百姓们议论不休。 孙府,孙家。 曾几何时,那个被孙百战瞧不起的少年,摇身一变,成为了皇族亲王,任谁能够想到呢?那位山野来的小子,竟然是十三年前失踪的皇太子。 想当初,李长生初入长安城,一场乌龙的绣球招婚,闹得如此下场,孙百战身为孙家掌门人,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孙瑶,这个位列“十大美女”之一的她,久而久之,与李长生亦是形同陌路,越走越远,如今二人已是成为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究其根本。也只怪伊始,他们孙家人狗眼看人低,不识得何为贵人?而孙百战的门缝中看人,也是得到了他应有的报应,堂堂中原镖局的总镖头被人废了双腿,家族也是逐渐没落。 相反的。闻人家族,这些年来,得皇恩浩荡,家族雄起。谁又能够想到,四年前,闻人家族也不过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家族。 不然的话。杨藩又怎会不惜抛弃闻人牧月,换取自己的伟大前途呢? 如今,长平王和闻人牧月喜结连理,对于整个闻人家族而言,更是如虎添翼,可谓盛极一时。 与孙家的萧条冷清相比。闻人家忙的可是不亦乐乎,尽管婚期还有些时日,可整个家族上下都张灯结彩,悬挂红色的彩带条幅。 这一天,闻人照喜极而泣,身旁地管家递过手帕来。说道:“老爷,您怎么哭了?大小姐出嫁应该开心才对?” “你懂什么,本老爷这是开心的泪水。”闻人照说道,这些年来,闻人牧月闭塞心扉,拒绝了所有人。宛如一座冰山,不近人情。 身为人父,看见女儿如此这般,他心里面着急啊。 可是没想到,李长生的出现,竟是奇迹般的将这座冰山给融化了。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当初,闻人照只期望找到一个能让闻人牧月敞开心扉的男人,却是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是唐王之子。意料之外的收获。 这天,尉迟博古闻讯后,便是策马奔腾赶至长平王府。 此时,府中上下,所有下人们正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可谓是火热朝天。丝毫不亚于盛大的春节。 尉迟博古疾驰下马而来,从前门踏入,如风般来到了后花园,他就知道李长生一定在此。 果然不假,李长生静坐于凉亭之下,品茶赏花,日子过的倒也是惬意的很。 “长生老弟,你的日子倒是舒服的紧,一个人在此喝茶赏景,不觉寂寥吗?” 熟悉的声音,李长生连回头都懒得看,背身过去。说道:“尉迟,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说着话,尉迟博古已是快步走来,他径直坐在对面,自顾拿起一个杯子,牛饮一口。丝毫不觉矫情,说道:“我今天来呢,是代表着广大的国子监学生,看一看咱们的新郎官,是不是一人在家偷着乐呢。” “偷乐?为何要偷乐呢?”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可知道长安城多少人想要迎娶月儿。而是不得其果吗?”尉迟博古问道。 此话倒也是不假,位列“十大美人”之一的闻人牧月,却是从不乏追求的男子,多少人做梦都要娶到如此美人。 李长生打趣地说道:“是哦,那我还真是得偷着乐呢,不然的话。被人抢了去,那我可是很痛苦的。” 尉迟博古听得出他的弦外之音,何为被人抢了去?他言下之意,无非是某个人,而这个人,不是别人,不就是房子阳。 房子阳喜欢闻人牧月,也不是个秘密,如今李长生夺人之美,二人之间难免生出仇恨来。 尉迟博古亦是聪明人,看破不点破,只是说道:“陛下御赐婚姻,何人敢抢?只怕是活的不耐烦了。” 李长生摆了摆手,说道:“让你打听的事情,可有结果了?” 尉迟博古拍着胸脯,自信地说道:“打听到了,如你所言,他们确有些动静。” “果然如此。若是没有动静反倒是觉得奇怪呢。” 此时,尉迟博古也是严肃起来,说道:“老弟啊,不是哥哥泼你冷水,许王和豫王都非良善之辈,他们盘踞朝堂这么多年前。对付他们,可不比那些纨绔子弟,稍有不慎,就可能为此付出性命。” “尉迟,你莫不是忘记了,就算我不主动对付他们,你觉得他们二人能够轻易放过我吗?”李长生反问道。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们想要除掉的不是我,而是长平王,你可知我心意?” 尉迟博古非是傻子,尽管未曾混迹朝堂,可朝中那些明争暗斗,尔虞我诈的鬼蜮伎俩也是略知一二。 许王和豫王乃是皇位最有利的争夺者,可是李长生的出现,无疑于成为了他们道路上最大的阻碍。 唐王嫡系长大,封至‘长平王’,而李长生初入长安,退败提吐蕃使臣,而今更是夺得大文试第一名,如此这般,随着他立下的功劳越来越多,将来很有可能会是太子。 所以,他们必须要让‘长平王’这三个字消失。 “明白了!!” 李长生说道:“尉迟,你是我的兄弟,也是长安城中唯一能够信得过人,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那是自然,出卖兄弟这种肮脏事,我是绝对不能做出来的。” “从你的眼神中看到了你的真诚。”李长生说道,“他们想要杀我?我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他们有着自己的势力,我们何不效而仿之?” “你要组建自己的势力?”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73章 生死门 “是的!成立自己的势力。”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李长生深刻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弱小。 无论是朝堂也罢,江湖也罢,自己再强,终究还是一个人,唯有群体增强才是真正地王道。 豫王和许王,他们身为旁系家族,却是敢在朝堂之上有恃无恐,不就是因为他们背后的强大势力吗? 李长生深刻的了解到了这一点,他才是需要迫切的成立自己的势力。 正如江湖门派一般,有着自己的名号。 “老弟啊,想法是好的,可就凭我们几个人?是否太过于异想天开?” “异想天开吗?没有真正的尝试过?又如何知晓自己办不到呢?”李长生笑着反问,他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 而非尉迟博古消极,他知道,创立一个门派或是成立自己的势力,其中间过程有多难。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自己也曾经于学校之中组建过类似团体的组织,然而,最后却也是无疾而终。 “老弟啊,这件事看似简单,想要成功却是很难。”尉迟博古说道。 “我知道,简单从来都是留给无能之辈的。既然我们要做,就要做大,让那些瞧不起我们的人看一看,少年郎也是有着自己的雄心壮志。”李长生豪气地说道。 不及尉迟博古说话,李长生又说道:“尉迟,我问你。你们虽然被称之为‘长安五俊’,可又有多少人真正的瞧得起你们?” “这……” “你迟疑了,说明你也知道,你们有着‘五俊’之名,却也不过是蒙祖上恩德,出生的比寻常人好一些罢了。然而,能够真正看得起你们的却也是寥寥无几而已。” 此话说中了尉迟博古的内心事,他也是知道,什么“长安五俊”?乃是旁人的讥讽之言。 他们畏惧的是自己吗?纯属放屁,他们畏惧的不过是自己背后的家族势力罢了。 若是抛来家族自己背景,他们或许会嗤之以鼻,不屑与之。 李长生注意到尉迟博古的神情变化,说道:“看来你的心事被我说中了。” “好吧,我承认,你说的全部都对。”尉迟博古说道。 李长生说道:“从认识你的第一天,第一次交手,我便是知道你不是莽夫,相反的,你是聪明人,不过是借助莽夫之名掩饰真正你罢了。” 尉迟博古没有否认,只因他的全部都对。 “聪明人从来不甘心平庸一辈子,你出生于官宦之家,只不过从你出身那天起,你的努力,你的奋斗,皆是抵不过你背景的光环,对吗?” 说到这里,尉迟博古起身来,恭敬地作揖,道:“老弟,你的这番话,恰是说中了我的内心事。” “不错,我不甘心于平凡,却不屑于自己身后的家族背景,我想要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奈何总是无法摆脱家族庇佑。”尉迟博古说道。 “此乃非吾之所愿,我想要的人生,不是家族给的,而是凭着我自己的这双手闯出来的。” 李长生竖起大拇指,说到:“说得好!!这才是我所认识的尉迟博古。” “据我所知,这些年来,你结实了不少的江湖英雄好汉,只为了闯入自己的一番事业来,既然你我皆有此意愿,何不联手共同闯出一片天来呢。” 尉迟博古微微一怔,说道:“你怎么知道我结识了英雄好汉?”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消息渠道,此次探查许王和豫王他们二人,你不也是有着自己的渠道吗?”李长生反问。“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秘密,何需过分追问呢?” 而李长生嗯消息渠道,便是他还是一名“不良人”,知晓一切。 尉迟博古会声一笑,说道:“老弟啊老弟,想不到我活了二十年,第一个了解我的人竟然是你。” “知己难得,如此还不算晚,最为糟糕的是一辈子没有知己,不是吗?” “说得好!!”尉迟博古举起茶杯,道:“老弟,我以茶代酒,敬你!!” 说罢,他一饮而尽,尽显豪爽范儿。 “你我都是不甘心于平凡之辈,何不共同闯出一番自己的天地,让那些瞧不起我们的人看一看,何为英雄出少年!!” 李长生的这些话,彻底的让尉迟博古大为心动,他是不甘于平凡之辈,怎会甘心当一辈子的纨绔子弟? “老弟,你说吧,要我怎么做?哥哥我只要能够做到,就一定在所不辞。” 此时此刻。李长生更像是一个谋士,他说道:“方法更简单,整合手中的力量,成立一个有法度的门派。” “如此小事,倒也是不费周章,待我着急身边的兄弟们即可。只不过,既然是门派,必然有个响当当的名字?” 此事倒是说在点子上,但凡大型门派,无不都有一个响亮的名字。 比如江湖第一大门派云岚宗,名字便是不俗。 又比如:百花谷、天泉山庄。每个名字都是好听,而且他们门派各自有着自己的绝学。 云岚宗的太玄剑法,百花谷的飞花折影手,天泉山庄的天泉剑法,无不是自成一派,江湖上有着响当当的名气。 “说的不错。的确要有个响亮的名字才是。”李长生说道。 “不仅要响亮,而且还要容易记得住,让所有人听到以后能感到害怕的那种。”尉迟博古补充道。 沉思了一会儿,李长生脑海之中浮现出三个字,既是响亮,亦不乏令人望而生畏。说道:“生死门,你觉得如何?” “生死门?!” 尉迟博古小声嘀咕地念叨着。 “生者,明也;死者,暗也;生死既是明暗,无论是生活在光明下的勇者,亦或残喘于黑暗中的败类。凡入我生死门者,三教九流,名门望族,皆我门中兄弟。”李长生说道。 “说得好,生死之门,出生入死。皆我门中豪杰,这个名字既响亮,又具有威慑,甚好,甚好!!”尉迟博古说道。 于是,二人就此商定。由李长生和尉迟博古两个人联手组成的新势力——生死门。 “跟我来。” 李长生说道,他先是起身来,尉迟博古紧跟在他身后。 来至一处别苑,进了一间屋子,尉迟博古不解,也是没有多问。 李长生从屋子之中脱出一个大箱子。上面有着一把大锁,看上去很是神秘的很,待他打开后,竟然是…… 一大箱子的神秘东西竟然是金灿灿的金子。 “老弟,你怎么弄来这么多钱?” “你难道忘记了,这些都是我买字画挣来的。”李长生笑着说道。 素描、瘦金体笔法字画,给李长生带来了大量的财富,而且他基本上用不到,也就是将此金银珠宝锁在了起来。 “尉迟,成立一个门派可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能做到的,钱是必不可少的。” 当今世道,无论做任何事情。没有钱可谓是寸步难行,况且成立门派便如同现世的公司,正常运转是需要大量的钱财的。 “老弟,这恐怕……” “行了,这些钱放在我这儿也仅是破铜烂铁,若是能够发挥其用武之地。自然是再好不过了。‘生死门’创立伊始,各方面都需要钱,你就别再矫情了。” “老弟盛情,那我也是却之不恭了。” …… 自此,李长生和尉迟博古的“创业“人生也是开始了。 ------ ------ 豫王府。 “王爷,宫中传来消息。皇上已经赐婚,时间定于三天之后。” 有下人传报来此。 “三天之后?”豫王说道,“今日乃本王前往吴中调查的日子,想不到长平王的婚礼就订在三天后,还真是巧合的很。” “传本王的命令,准备一份厚礼。命人三天后送去。” 豫王心里面似有些奇怪,为何日子偏偏选在自己离开长安的三天后?唐王难不成知道了些什么?担心自己会在婚礼上面做手脚,才故意这么做的? 李牧尘不似其他昏庸无能的帝王,他可是精明的很,年轻的时候,精的跟个狐狸似的,岂非寻常之辈可能对付的。 “不过,如此也好,倒是李长生的婚礼上面,真的出现了意外,本王也能撇的干净。”豫王自言自语地说道。 是的,豫王打算在长平王的婚礼上面动手若是功成,如此一来,闹出的动静越大,许王李素节的嫌疑也就是越大。 一旦唐王震怒,自己身在外地,而许王很有可能遭到贬黜,一石二鸟之计。真可谓是高明啊。 “李长生,莫怪本王心狠手辣,只怪你阻挡了本王的道路,只好将你除之,放心吧,等到你死了。也算死得其所,死有所值了。” 豫王已经被皇位迷失了心智,那九五之尊之位他是志在必得,任何阻拦他的人,都必须要清除,哪怕是自己的亲兄弟也觉不例外。 此时,豫王在纸条上面写了几个字:“三日后动手,勿留后患。”,将纸条绑在信鸽上面,不知飞向了何处。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74章 劫杀! 长平王大婚,乃是举国欢庆的大事。 古之有个说法,男子若是婚娶,便是大人啦,既然是大人,就有资格入朝听政。 而长平王是皇上唯一的儿子,也是最有可能得皇位继承人,这是一项不成为的规定。 因此,那些想要抢夺皇位之人,从今以后,就会将其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必须要清除的人。 大婚当天,举国欢庆,最是开心之人莫过于皇帝和皇后,为人父母者,看到自己的孩子娶媳妇,那种兴奋的感觉溢于言表。 长安城洋溢着幸福的氛围之内,长平王府和闻人府上。可谓是张灯结彩,好不热闹非凡,二人的身份皆是不俗,一位是皇子,一位是富商才女,可谓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这天,李长生穿着新郎官的衣服,骑着骏马,沿途至闻人府上,一路之上,皆是四下埋伏精兵。皇子大婚,岂同儿戏? 只不过,偌大的长安城,纵然布防再精密,亦是有着漏洞。 “长平王已经离开王府,准备行动!!” 一群隐藏于街道两侧的房屋之中,街面上锣鼓喧天,好不热闹无常,殊不知,暗处一双双眼睛盯着李长生。 此时,李长生身着盛装,别提有着精神了,毕竟是迎娶新娘,可是马虎不得。 “老弟啊,想不到咱们几个人当中,第一个成亲之人,竟然是你,说来我们这些当哥哥的也着实要羞愧的紧。” 尉迟博古主动请缨,前来为李长生打前站,他走在前面,不时回过头来。 李长生有着他的难言之隐,由于他的特殊体质,可能活不过二十岁,谁知道哪天就嗝屁?若是再不成亲,为李家延续香火,到时候,可就真的断了。 “你呢?为什么不成亲?听旁人说起,你的父亲可不止一次催促于你,莫不是你的身体有问题?”李长生坏笑道。 “去去去,你才有问题呢,我的身体好的很。”尉迟博古白了他一眼,说道。 “那又是为何?” “其实吧,最主要的还是没有遇到喜欢的女孩。”尉迟博古略显羞涩地说。 李长生抿嘴轻笑:“想不到你也会有着害羞的样子,难不成你已经有了喜欢的女孩,却是不敢直言自己的心意?可需要我帮你做媒?” “这是以后再说,今日可是你的大婚之日,还是赶紧把媳妇娶到手才是王道,千万不要被人半路截胡,抢了去。” 他刚说完,就连忙说道:“呸呸呸,瞧我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大喜日子,说这种丧气话。” 而此时,李长生的笑容忽地凝固,小声道:“尉迟,可能真的被你那张狗嘴猜中了,怕是真有人来此捣乱婚事。” 李长生有着超于常人的超直感,沿途走来。他便是感受到了来自两侧的凛然杀气,尽管潜藏于百姓中间,可杀气却是隐藏不住的。 “什么?真有人抢婚?” “抢婚与否,倒是无法先下结论,有杀手潜伏倒是真的?至于他们的目标是我还是月儿,便是无可得知。” “杀手?”尉迟博古也是变得严肃起来,“巡防营和羽林军皆以把守各处要道,按理说,不可能会有杀手潜入,你是如何断定的?” 李长生指着自己的心脏,说道:“有时候,眼睛会骗人的,需要用心。” 紧接着,双眸闭起,静静地感受着嘈杂人群中的杀手们。寻常百姓与杀手最大的不同,便在于气息的掌控。 而常年从事于杀手行业,身上必然有着杀气,此乃之必然。 李长生从小生活在蓬莱岛上,百兽厮杀的场景更是屡见不鲜,如此又怎会陌生呢? 待其睁开双眼,李长生才开口说道:“还真是大手笔,若是我料想不错的话,至少有着五十名杀手。” “五十名?” “不仅如此,他们的实力可算不弱。各个都是顶级的高手,待会可能会有一场恶战。”李长生说道。 本以为这些话,会使得尉迟博古害怕,闻言后,他非但没有退却,反而是摩拳擦掌。大有干架的姿势,如此倒也是令人忍俊不禁。 “前面乃是十字路口,四下高楼林立,亦是伏击队伍的最佳位置,定要小心防范。”李长生提醒说道。 正如李长生说的那般,在迎亲道路上的十字路口处。一群潜藏于百姓和楼上的杀手们,磨刀霍霍,正准备于此伏击李长生。 “小心,要来了。” 李长生提醒道。 尉迟博古凝重点了点头,只见迎亲的队伍,如一条长龙般穿越街头。而李长生身处最前面,自然是首当其冲。 就当他快要穿行至中央位置处,突然,藏于高楼处的杀手们,以火药先攻。 一时间,从天而降的火药。于地面炸响开来。 嘭!嘭嘭!嘭!…… 火药爆炸,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硝石气味,现场更是乱成了一片狼藉,惊慌失措的百姓们,任谁也想到,竟有人袭击皇子的迎亲队伍。 而随行的车队。亦是在爆炸之中,损伤过半,不消半刻钟,便是有着三分之一的人马丧命于此。 啊~~! 爆炸声传至远方,惊动了附近的巡防营和羽林军守卫。 长平王府。 正是一片欢乐的祥和气氛,却是被一阵阵爆炸声所惊扰到。 唐王和皇后皆在府上等到李长生的归来。忽闻此声音,二人皆是表情一怔,脸上露出沉重的神情。 此时,前往来报:“启禀陛下,长平王迎亲车队遇袭,刺客以火药攻之。如今已是损伤过半。” “遇袭?!” 唐王早已派人镇守各处要道,就算是苍蝇也别想飞进入,那群刺客又是如何潜入的呢?尽管他已是猜到了今天会有意外发生,可没想到竟然来的这么快。 迎亲队伍还未曾抵挡女眷府上,刺客们已经行动,由可见他们是多么的迫切李长生快些去死。 儿子遇袭。自己这个做父亲的有怎会坐视不理? “皇后,你留此坐镇,朕要前往看一看,到底是何方贼人竟敢扰乱长平王大婚?”唐王愤怒极了。 皇后是贤德之辈,懂得掌握分寸,若是追随前往,只恐帮不上什么大忙,反而会拖累唐王。 然而,就在唐王踏出王府门前,早已是有人等候在此。 “是你?!” “除了我,天下又怎会有人突破你的重重防守呢?”鬼面男亲自出现至此。 此话倒也是不假,凭鬼面男的本事。想要突破巡防营以及羽林军的层层把守,却也非难事,毕竟他可是“灵蛇”的首领。 “朕早该想到的。” “现在也是不迟。” 唐王心忧长生,便是不愿多言,可他知道,就算自己想去。这神秘的鬼面男子也是绝对不让会自己如意的。 “上一次的教训,你莫不是忘记了,想要阻拦朕,只怕你还不是对手。” 唐王说道,他往前踏出一步,隐隐地龙息之气汹涌澎湃。那是他愤怒的怒火,即便是鬼面男见了此霸道的气息,亦是露出愁容之色。 “皇上还是老糊涂,同样的错误,本座怎会再犯第二次?”鬼面男说道,若是没有完全的准备。岂不是羊入虎口? 鬼面男的一指响指,却见从天空落下四个人来。 “此乃‘灵蛇’四大金刚,本座承认不是你的对手,可若五人联手的话,胜负却就未曾可知了。” “那就来吧。” 鬼面男说道:“摆阵!!” 由四人摆出的阵法,鬼面男坐阵于中央,由他亲自压阵。 唐王见此阵法,纵然强大如他,亦是露出了难以言说的神情,鬼面男似是瞧出了内心所想,说道:“此乃‘四象大阵’,你若真有本事,那便是破阵而来。” 唐王大手一挥儿,往前踏出一步,真气呼啸涌动,犹如踏足九天阵地,不由分说,便是入阵法中来。 …… 与此同时。李长生前方遭到袭击,数十位杀手刺客门齐同涌来,随行的将士们亦是组成人墙,誓要保护李长生的安危。 李长生下马而来,他站在硝烟弥漫的街头,深处中央的位置。自是岿然未动,颇有几分大将的风范。 而此次埋伏的杀手,皆是“灵蛇”组织一等一的高手,非是寻常侍卫可能阻拦的,五十人组成的刺客团队,足可抵得上千人军队。 尉迟博古杀的痛快,却也是架不住群狼的攻击,稍不留心,被其中一人砍伤了臂膀。 若非李长生及时出手,将其往后一拽,算是保住了性命,不然的话,只怕他早已经归西了。 “刚才好险,老弟,这次算我欠你一条命,改天请你喝酒补偿。” 李长生没有说话,而是哼声一笑,此次行刺,非同一般,来人皆是凶悍无匹之辈,不可掉以轻心。 而他的正后方,也就是长平王府的位置,他隐约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有此本领之人,到底是…… 鬼面男!! 想到他抓了龙儿,李长生心中的愤怒顿时燃烧了起来,只见他身体一抖,穿在表面的新郎官的服饰泵然四裂开来。 “不想死的,都给本王滚开!!” 李长生发出怒地咆哮,一声即出,声震四方。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75章 仇人相见 李长生愤怒极了,此时此刻,他的脑海之中浮现的画面,便是鬼面男抓走龙儿时的场景。 诸见眼前的道路之人,李长生心中的怒火,便是蹭蹭地往上窜。 连成亲都是顾不上,他要折返回去,奈何有人阻拦却是不能。 “滚开!!” 李长生又是怒喊了一声。 一旁的尉迟博古感受到了他的愤怒,背后不禁冒出一身冷汗来,心说道:“好强的气势。” 李长生一瞬间释放的威压,迅速弥漫开来,将整个十字路口覆盖其中。 只见现场画面一片厮杀声,他的愤怒的呐喊被刀枪剑戟的声音所覆盖,犹如投入大海的米粟,竟是连微弱的涟漪都是没有泛起。 “首领有令,杀人李长生者,赏金千两。” 有人在人群中大喊,或许是受到此话的鼓励,那群刺客们更是激动万分,杀的更是起劲。 随行的护卫在他们的猛烈攻势之下,竟是逐渐败退下来,大有被敌人破阵的可能。 “杀啊!!” 有人高升地呐喊道。 李长生阴沉着表情,那双可怕凛然的眸子中尽是怒火,他一刻都不相信迟疑,他要杀会王府,活抓鬼面男,救出龙儿姐。 然而,那些粘人的刺客杀手,不依不饶,如同狗皮膏药似的,根本甩不开。 李长生前进一步,他们追上一步,想要杀出重围,所有人便是团结攻之。 他的本事,刺客可是了解,若是单人与之对抗的话,只怕是以卵击石。 “可恶!!”李长生怒骂道,这一次他是彻底的怒了,鬼面男好不容易出现。不可能就这么放他离开,耽误一秒钟,龙儿就多一秒的危险。对于李长生而言,就会多一秒钟的心如刀绞的痛苦。 “挡我路者,死!!” 李长生双手攥紧起来,体内涌动的剑气呼啸而出,真气外放,于虚空中形成无数的剑刃。 他身处剑刃中间,控制着难以计数的剑刃,此时,只听他说道:“尉迟,赶紧退后,躲到安全的地方。” 剑招无眼。一旦释放出来,无论敌友,皆可被其所伤。 尉迟博古抬头望之,那飘零于虚空之中的千万把飞剑,铮铮地作响,其锋芒莫可逼视,令人心骇不已。 当即,他不敢稍是迟疑,一脚将刺客踢开,侧身躲闪至路旁的杂货铺中。 那些刺客的目的不是尉迟博古,亦不会过分的追杀。 见李长生不躲不避,竟是主动找死,他们自然也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众人合力杀了他。不要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只见数十位杀手刺客们组成的阵法,此阵法玄妙无比,乃鬼面男所创。 “千杀阵!” 数十人加持阵法,就算面对千人的虎狼之师,亦可不落于败势。 李长生见之,眉头微皱,亦知此阵法的可怕所在,然而,他不会退让,哪怕是自己死了。 “今天就要本王看一看,是你们的千杀阵强,还是我的太玄剑法更胜一筹。” 说罢,李长生控制着数千把剑刃,聚合在一起,形成一把通天大剑,誓要斩断一切。 太玄剑法之万剑归宗!! 剑招一出,凌厉无匹的剑劲由体而生,其身形化着一股青烟,劲气四散弥漫。 无数利剑狂风暴雨般的飞卷,漫天飞舞,剑势如网,凌厉无匹,蔚为奇观。 尉迟博古观此剑招,无不惊骇喟叹,心说:“这小子的实力又变强了,他妈的逆天了吧。” 记得,上一次交手还是在长平王府,时过不到一个月,已是强悍至此,他进步的速度堪称神速。 如他这般,尉迟博古才是真正意识到自己的弱小。 “简直是个怪物,每一次交手他的都会比之前强上许多,他难道没有极限吗?” 正是思忖间,李长生忽地出手,剑招使出,那剑雨飞卷,飞舞漫天。 “你们摆出‘千杀阵’,可斩杀千人,那不知万把狂瀑剑刃是否可破之?!” 李长生神情凝重地说道,誓要将那些刺客斩杀殆尽。 说时迟,那时快,须臾之间,杀手们已是迫近而来,,李长生亦不再留手,当即迎之。 李长生一声爆喝声下,那无数的剑气疯狂的袭来。 两招对击,万剑归宗激撞在杀阵之上,发出金属般的撞击声。 数十人形成的“千杀大阵”,非同寻常,若是齐同攻击于一点,威力却也是不弱。 于剑招袭来方向,所有人的真气凝聚成一个威武将军,他身穿着铠甲,手持盾牌,形成盾挡之势。 李长生眉头微皱,旋即双手合十,那凌乱于虚空的剑刃井然有序地排列成序,形成一条通体泛着金属光芒的巨龙。 说话间,巨龙轰然撞击在上去。 嘭!! 一阵爆炸声传向远方,使得众人心脏为之一颤,尽是能量的波动便是让人觉得恐惧和害怕。 巨龙被盾牌挡了下来,李长生神情一怔,突然往前冲了出去。 剑术的至高境界,乃微无剑胜有剑,即便是手中无剑,亦可己身化为剑刃。 他就是剑,剑就是他,他一步冲出,踏在龙头之上,身体旋转起来,速度很快,逐渐形成了强大的旋风。 剑龙和剑气旋风,两股力量同时攻击“千杀阵”的生门和死门。 “给我破!!” 咔----咔-----咔嚓---- 只听清脆般的声音响了起来,那大阵若化成的将士竟然是出现了一道道裂缝。 随着裂缝越来越多,嘭地一声化为了漫天凌乱的碎片。 千杀阵被破,而李长生的剑势不减,顿时间,将一群人冲散开来。 李长生现出真身,随即双手一握,剑龙化为了无数剑刃。 “全部杀无赦!!” 唰唰!! 在无数剑刃的袭击之下,那些“灵蛇”组织的顶尖杀手就这般被全部斩杀。 尽在眨眼的时间,鲜血流淌在街上,横七竖八的尸体散落一地。 原本是好好的婚事,也是变成了灾事。 如此消息,一时间传遍全城,闻人家听闻皇子迎亲车队遭人自己。 也是第一时间出动兵力救援。 只不过,他们还是慢了一步,赶来之时,刺客已是倒在地上,全部身死,无一个活口。 “长生!” 发生此等大事,遇袭乃是自己的夫君,闻人牧月又怎么甘心坐于家中,她第一个冲了出来,来到事发地,李长生站在血泊之中,矗立未动。 “你们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闻人牧月看见他浑身都是血,冲上前来,拉着他的手,仔细地检查一遍,都是敌人的血,适才送了口气。 “我没事,他们想要伤我还差的远呢。”李长生说道。 “他们都是什么人?竟敢袭击皇子的迎亲队伍?”闻人牧月问道。 皇子的迎亲队伍。乃是皇室盛大的大事,晚要是皇子遇袭,必然会惊动朝野内外。 “一个叫‘灵蛇’组织中的人。” 李长生的话音刚落,忽听远方传来一声巨响。 与此同时,李长生和闻人牧月皆是望向远方,李长生说道:“不好,父皇和母后有危险。” “月儿,发生这种事非我等所能够预料的,既然你已来此,且是随我一起回府,省去所有流程,权当是已经去过了闻人府,如此可好?” 此行的目的便是前往闻人府上迎亲,既然新娘子已经在此,那么又何必拘泥于繁文缛节呢? 闻人牧月亦非那些顽固不化之辈,如此甚好,恰是迎合了自己的心意。 从她的眼神中读懂了她的心意。 李长生抱住她的腰肢,说道:“月儿,抓紧了。” 不知他想要做什么,但闻人牧月紧地抓住他,突然间,李长生纵身一跃,跳到了房顶之上。 比之穿越纵横交错的街道,行至房屋之上可以节约更多的时间。 闻人牧月从未体验过如此疯狂的事情,从小到大,都是乖乖女的她,第一次被人抱在怀中穿行于屋顶之上。 她没有恐惧,反而有着莫名地开心,如此这般,才是成亲最大的乐趣。 …… 而此时,长平王府门前,唐王、鬼面男及其四个手下,皆是气喘吁吁。 鬼面男没有想到,唐王竟然强到如此地步,他动用了组织四大金刚,并摆出了“四象大阵”,却也仅是小胜,算不得大胜。 唐王受伤,虽然没有大碍,却也是不轻。 方才交手,亲身体会到了“四象阵”的可怕所在,看似仅有五个人,一旦置身其中,便是可以演变出数百种变化,不可谓不强。 “李牧尘,没想到你竟然强到如此地步,本座真是小看了你。”鬼面男说道。 “你年纪轻轻,便是有着如此本事,令朕刮目相看的人应是你才对。” 来自唐王的褒奖,他可是不觉得任何开心,他说道:“将来有一天,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用你的人头祭奠亡灵。” 唐王冷笑道:“当着朕的面说要杀我,你以为朕会让你活着离开?” 鬼面男说道:“本尊知道,你不会杀我?” “为什么?” “因为要是我死了,那条蛟龙也想活,你的宝贝儿子的情人,就算为了他,你也不会杀我。” 然而,就在这时,背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不杀你,可不代表你能站着回去!!” 鬼面男猛地回头,见长生竟然活着回来了。 李长生愤怒极了,此时此刻,他的脑海之中浮现的画面。便是鬼面男抓走龙儿时的场景。 诸见眼前的道路之人,李长生心中的怒火,便是蹭蹭地往上窜。 连成亲都是顾不上,他要折返回去,奈何有人阻拦却是不能。 “滚开!!” 李长生又是怒喊了一声。 一旁的尉迟博古感受到了他的愤怒,背后不禁冒出一身冷汗来,心说道:“好强的气势。” 李长生一瞬间释放的威压,迅速弥漫开来,将整个十字路口覆盖其中。 只见现场画面一片厮杀声,他的愤怒的呐喊被刀枪剑戟的声音所覆盖,犹如投入大海的米粟,竟是连微弱的涟漪都是没有泛起。 “首领有令,杀人李长生者。赏金千两。” 有人在人群中大喊,或许是受到此话的鼓励,那群刺客们更是激动万分,杀的更是起劲。 随行的护卫在他们的猛烈攻势之下,竟是逐渐败退下来,大有被敌人破阵的可能。 “杀啊!!” 有人高升地呐喊道。 李长生阴沉着表情,那双可怕凛然的眸子中尽是怒火,他一刻都不相信迟疑,他要杀会王府,活抓鬼面男,救出龙儿姐。 然而,那些粘人的刺客杀手,不依不饶。如同狗皮膏药似的,根本甩不开。 李长生前进一步,他们追上一步,想要杀出重围,所有人便是团结攻之。 他的本事,刺客可是了解,若是单人与之对抗的话,只怕是以卵击石。 “可恶!!”李长生怒骂道,这一次他是彻底的怒了,鬼面男好不容易出现,不可能就这么放他离开,耽误一秒钟,龙儿就多一秒的危险。对于李长生而言。就会多一秒钟的心如刀绞的痛苦。 “挡我路者,死!!” 李长生双手攥紧起来,体内涌动的剑气呼啸而出,真气外放,于虚空中形成无数的剑刃。 他身处剑刃中间,控制着难以计数的剑刃,此时,只听他说道:“尉迟,赶紧退后,躲到安全的地方。” 剑招无眼,一旦释放出来,无论敌友,皆可被其所伤。 尉迟博古抬头望之。那飘零于虚空之中的千万把飞剑,铮铮地作响,其锋芒莫可逼视,令人心骇不已。 当即,他不敢稍是迟疑,一脚将刺客踢开,侧身躲闪至路旁的杂货铺中。 那些刺客的目的不是尉迟博古,亦不会过分的追杀。 见李长生不躲不避,竟是主动找死,他们自然也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众人合力杀了他,不要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只见数十位杀手刺客们组成的阵法,此阵法玄妙无比,乃鬼面男所创。 “千杀阵!” 数十人加持阵法。就算面对千人的虎狼之师,亦可不落于败势。 李长生见之,眉头微皱,亦知此阵法的可怕所在,然而,他不会退让,哪怕是自己死了。 “今天就要本王看一看,是你们的千杀阵强,还是我的太玄剑法更胜一筹。” 说罢,李长生控制着数千把剑刃,聚合在一起,形成一把通天大剑,誓要斩断一切。 太玄剑法之万剑归宗!! 剑招一出。凌厉无匹的剑劲由体而生,其身形化着一股青烟,劲气四散弥漫。 无数利剑狂风暴雨般的飞卷,漫天飞舞,剑势如网,凌厉无匹,蔚为奇观。 尉迟博古观此剑招,无不惊骇喟叹,心说:“这小子的实力又变强了,他妈的逆天了吧。” 记得,上一次交手还是在长平王府,时过不到一个月,已是强悍至此。他进步的速度堪称神速。 如他这般,尉迟博古才是真正意识到自己的弱小。 “简直是个怪物,每一次交手他的都会比之前强上许多,他难道没有极限吗?” 正是思忖间,李长生忽地出手,剑招使出,那剑雨飞卷,飞舞漫天。 “你们摆出‘千杀阵’,可斩杀千人,那不知万把狂瀑剑刃是否可破之?!” 李长生神情凝重地说道,誓要将那些刺客斩杀殆尽。 说时迟,那时快,须臾之间,杀手们已是迫近而来,,李长生亦不再留手,当即迎之。 李长生一声爆喝声下,那无数的剑气疯狂的袭来。 两招对击,万剑归宗激撞在杀阵之上,发出金属般的撞击声。 数十人形成的“千杀大阵”,非同寻常,若是齐同攻击于一点,威力却也是不弱。 于剑招袭来方向,所有人的真气凝聚成一个威武将军,他身穿着铠甲,手持盾牌。形成盾挡之势。 李长生眉头微皱,旋即双手合十,那凌乱于虚空的剑刃井然有序地排列成序,形成一条通体泛着金属光芒的巨龙。 说话间,巨龙轰然撞击在上去。 嘭!! 一阵爆炸声传向远方,使得众人心脏为之一颤,尽是能量的波动便是让人觉得恐惧和害怕。 巨龙被盾牌挡了下来,李长生神情一怔,突然往前冲了出去。 剑术的至高境界,乃微无剑胜有剑,即便是手中无剑,亦可己身化为剑刃。 他就是剑,剑就是他。他一步冲出,踏在龙头之上,身体旋转起来,速度很快,逐渐形成了强大的旋风。 剑龙和剑气旋风,两股力量同时攻击“千杀阵”的生门和死门。 “给我破!!” 咔----咔-----咔嚓---- 只听清脆般的声音响了起来,那大阵若化成的将士竟然是出现了一道道裂缝。 随着裂缝越来越多,嘭地一声化为了漫天凌乱的碎片。 千杀阵被破,而李长生的剑势不减,顿时间,将一群人冲散开来。 李长生现出真身,随即双手一握,剑龙化为了无数剑刃。 “全部杀无赦!!” 唰唰!! 在无数剑刃的袭击之下。那些“灵蛇”组织的顶尖杀手就这般被全部斩杀。 尽在眨眼的时间,鲜血流淌在街上,横七竖八的尸体散落一地。 原本是好好的婚事,也是变成了灾事。 如此消息,一时间传遍全城,闻人家听闻皇子迎亲车队遭人自己。 也是第一时间出动兵力救援。 只不过,他们还是慢了一步,赶来之时,刺客已是倒在地上,全部身死,无一个活口。 “长生!” 发生此等大事,遇袭乃是自己的夫君,闻人牧月又怎么甘心坐于家中。她第一个冲了出来,来到事发地,李长生站在血泊之中,矗立未动。 “你们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闻人牧月看见他浑身都是血,冲上前来,拉着他的手,仔细地检查一遍,都是敌人的血,适才送了口气。 “我没事,他们想要伤我还差的远呢。”李长生说道。 “他们都是什么人?竟敢袭击皇子的迎亲队伍?”闻人牧月问道。 皇子的迎亲队伍,乃是皇室盛大的大事,晚要是皇子遇袭,必然会惊动朝野内外。 “一个叫‘灵蛇’组织中的人。” 李长生的话音刚落,忽听远方传来一声巨响。 与此同时,李长生和闻人牧月皆是望向远方,李长生说道:“不好,父皇和母后有危险。” “月儿,发生这种事非我等所能够预料的,既然你已来此,且是随我一起回府,省去所有流程,权当是已经去过了闻人府,如此可好?” 此行的目的便是前往闻人府上迎亲,既然新娘子已经在此,那么又何必拘泥于繁文缛节呢? 闻人牧月亦非那些顽固不化之辈,如此甚好,恰是迎合了自己的心意。 从她的眼神中读懂了她的心意。 李长生抱住她的腰肢,说道:“月儿,抓紧了。” 不知他想要做什么,但闻人牧月紧地抓住他,突然间,李长生纵身一跃,跳到了房顶之上。 比之穿越纵横交错的街道,行至房屋之上可以节约更多的时间。 闻人牧月从未体验过如此疯狂的事情,从小到大,都是乖乖女的她,第一次被人抱在怀中穿行于屋顶之上。 她没有恐惧,反而有着莫名地开心,如此这般。才是成亲最大的乐趣。 …… 而此时,长平王府门前,唐王、鬼面男及其四个手下,皆是气喘吁吁。 鬼面男没有想到,唐王竟然强到如此地步,他动用了组织四大金刚,并摆出了“四象大阵”,却也仅是小胜,算不得大胜。 唐王受伤,虽然没有大碍,却也是不轻。 方才交手,亲身体会到了“四象阵”的可怕所在,看似仅有五个人。一旦置身其中,便是可以演变出数百种变化,不可谓不强。 “李牧尘,没想到你竟然强到如此地步,本座真是小看了你。”鬼面男说道。 “你年纪轻轻,便是有着如此本事,令朕刮目相看的人应是你才对。” 来自唐王的褒奖,他可是不觉得任何开心,他说道:“将来有一天,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用你的人头祭奠亡灵。” 唐王冷笑道:“当着朕的面说要杀我,你以为朕会让你活着离开?” 鬼面男说道:“本尊知道,你不会杀我?” “为什么?” “因为要是我死了,那条蛟龙也想活,你的宝贝儿子的情人,就算为了他,你也不会杀我。” 然而,就在这时,背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不杀你,可不代表你能站着回去!!” 鬼面男猛地回头,见长生竟然活着回来了。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76章 宿敌之战 当鬼面男回头之际,为时已晚。 原来,李长生突然的出现,他从天而降,手中早已是真气凝聚,使出一招“剑指苍穹”,背后突然发动袭击。 剑气横飞,迅疾无论,太玄剑法,可谓玄奥无比,一道剑气横空飞出,直击四象之白虎少阴位。 由于李长生的意外出现,且是快速发动攻势,那站位少阴处的人根本预防不及,被李长生的太玄剑气所伤。 ‘四象阵法’高明之所在,便在于四象之变化,道家有言,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之法,便是缺一不可。 若是单破其中一人,此阵法之威,就可消于大半。 果然,白虎少阴位置被破。阵法之力大消。 鬼面男见之不妙,自己坐镇大阵之中,虽然是主位,比之四象的位置还是差了许多。因为,破除大阵的关键便在于此。 而主位的最主要目的,就是为了疑惑对手。使其成为最主要的攻击点。 看不清鬼面男的神情,但知道他的脸色一定不好看,‘四象’之位,独缺一人,鬼面男迅速补上,以此保持阵法不乱。 “本座派出数十位顶尖杀手,竟然没有杀死你?”鬼面男不可思议地说道,他没想到李长生的命竟是这般的硬。 这一次是他的失策,他错估了李长生的实力,本以为他不过是懂些功夫的普通人,而今看来,能够在五十多位顶尖高手的围追堵截而幸免于难的人,定是有着他的过人之处。 实力自然是无可置疑,方才他一招破掉‘白虎少阴’之位,就已经说明了他的实力不简单。 “上一次,若非被杨藩那逆贼使了手段,无法使出全力,不然的话,我定不会让你将龙儿姐抓走的。” “原来如此,难怪上一次见到你的时候,瞧你病恹恹的,没想到竟然是被人下了药。”鬼面男说道。 鬼面男好不容易出现,李长生怎么与他废话连篇,之所以着急赶回来,就是为了抓住他,逼问出龙儿的下落。 “快说,龙儿姐到底被你抓到什么地方去了?”李长生怒问道。 “那条畜生吗?想不到你还对她念念不忘?” 李长生拳头忽地攥紧起来,怒道:“不准你侮辱她。”,从小到大,若非龙儿将其抚养长大,只怕李长生早已经喂了虫蛇猛兽,哪儿还会有今天? “侮辱?本座只不过是陈述了一个事实罢了。一条蛟龙,不是畜生又是什么?”鬼面男故意地说道。 从李长生嘴里面发出低沉地怒吼声音,他刚想上前,胳膊却被人拉住,侧过头去,却见唐王出现在了他的身后,说道:“别冲动,此乃他的激将法,莫要上当。” 李长生强忍着怒火,没有冲上前去,他不允许任何侮辱龙儿姐,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是不行。 “不愧是唐王,如此计谋也是被你识破,还真是个可怕的对手呢。” 唐王李牧尘说道:“如此也算是计谋的话,那实在过于拙劣,你不过是想要激怒长平王,使其乱了方寸。达到你不可告人的秘密。” “身为‘灵蛇’首领的你,仅有如此手段的话,不觉令人耻笑吗?” 鬼面男冷笑道:“本座的手段,从来都只用来杀人,不用则已,用就必要见血。” “是吗?就让朕看一看你还有什么手段?”唐王面色一凝,突然说道:“长生,攻其玄武老阴位置。” 李长生没有丝毫迟疑,下达指令之人乃是他的父皇,他知道,父皇是绝对不会害自己的,他所言之语,皆为破阵之法。 鬼面男面色一怔,却是不知唐王为何知晓破阵之法?此‘四象大阵’可是在一本西域古籍上习得,隐蔽的很,莫说中原无一人读过,就算西域人知晓此阵法之人,亦是寥寥无几。 ‘玄武老阴’乃是此阵之法门,一旦被破,可就真的阵毁人亡。 此时,李长生剑气横亘,涌动无常,不由分说,疯狂而来。 聚气成刃。他手中的真气凝聚,形成了锋利无比的气刃,向着玄武老阴位置袭来。 鬼面男见之,冷声一句:“移形换位!!” 此话一出,四个人飞快的行动起来,他们的速度很快。不及李长生出手,位置变化,‘玄武老阴’发生了变化,根本无法一时锁定。 嘭!! 然而,他们的变化速度很快,此时李长生早已扯手不及。一剑砍出,竟是击中在‘青龙少阳’位置。 此位置乃是一位刀剑不破的人镇守,而李长生的攻击根本不起丝毫作用,与此同时,此人一拳轰出,打在李长生的胸口之上。李长生被逼退,倒飞出数步才算是稳住身形。 闻人牧月上前问道:“可否受伤?” “无碍,他的拳头还伤不了我。”李长生摇头说道。 李牧尘轻轻地抚摸着闻人牧月的侧脸,打趣地说:“今天乃大婚之日,我又怎舍得王妃守寡呢?” 猝不及防的趣味情话,使得闻人牧月脸色忽地骄红起来。 握住她的手。李长生又说道:“这个世上只有我想死,他们想要取我性命,还不够资格。” “小心!!” 千言万语汇聚嘴边,却是不如‘小心’二字来的更加直接,更加表达自己的内心。 李长生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 鬼面男最是受不了亲人之间,你侬我侬的欢心。或许是从小没有家人的缘故,他的内心早已经发生了扭曲。 而破坏别人的家庭幸福,亦是鬼面男最为开心的事情。 “真是令人不爽的画面,今天既然是你的大婚日子,那就送你一场死亡当做婚礼。”鬼面男说道。 此次行动,鬼面男不惜亲自前往。可见他对此事的看重。 李长生冷言道:“巧了,我也有件礼物要送给你。” “哦?难不成是本座的性命?” “你的狗命早晚由我手刃,但不是今天。不过,我倒是不介意杀死你之前,先要讨还一些利息。” 李长生的话,充满了挑衅。其弦外之音无非就是,只要在不杀死你的前提之下,至于是否断胳膊断腿,那就无所谓了。 “如此甚好,本座倒要看一看,你还有什么本事?!” 李长生说道:“放心吧。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此时,唐王想要上前帮忙,却被李长生拒绝了,他说道:“父皇,这是我与他的恩怨,必然由我自己解决。” 自从鬼面男抓走了龙儿的那天起,他与李长生的梁子便是结下了。 而李长生要独自面对强大的鬼面男,唐王非但没有阻止,而是说道:“不愧是真的儿子,去吧,尽情的战斗吧!!” 身为男人,身为大唐帝国的长平王。有着如此信心,男儿当是如此。 “谢父皇!!” 说着话,李长生往前踏出一步,体内的真气涌动澎湃,令人热血喷张。 “你们退下,此人由本座亲自解决。”鬼面男也是命人撤销大阵。 见其不以大阵应敌。倒也是觉得奇怪,说道:“如你这般行事,可不似是你的风格。” “杀鸡焉用宰牛刀,对付你,本座一人足矣,何须用此阵法?” 此话绝非鬼面男的自夸之言。而是他有着绝对的实力。他能够年纪轻轻便成为领导‘灵蛇’组织的首领,其本身就说明了他的实力深不可测。 就连唐王也曾经说过,此子将来必超于自己。 当然了,李长生亦非泛泛之辈,若非他独特体质的原因,不然的话。他将来的成就一定无法估量,甚是可以称之为‘千古第一人’也不为过。 李长生没有说话,而是走到一位护卫面前,道:“借你的剑一用。” 他从小所习之剑法,名曰“太玄剑法”,他擅使剑法,却非经常用剑,一旦他真正的使出实体剑刃,那说明是他动真格的啦。 鬼面男信手一拈,同样一把剑飞入他的手中,道:“巧了,本座使的也是剑。” 李长生依旧不语,持长剑于虚空中画出一个半圆,最后,手臂平端,剑尖指着鬼面男,无形之言,却是胜过千言万语。 正当时。李长生动了,先发制人,他不愿落于他人身后,尤其是自己的仇人,先一步动手,意味着先一步知晓结果。 长剑横冲。剑尖刺破虚空,李长生迅步飞出,其势猛烈无可抵挡,隐听到铮铮作响的剑气声音响彻于耳。 见势,鬼面男却是也不急,将剑刃竖立身前,手腕轻轻一转,两侧剑刃分朝内外,此时,剑体之上,黑色真气包裹上来,那股黑色的真气透着凛然的冷森之意,甚是可怕。 嗖!! 只见一道黑影冲来,速度奇快无比,寻常还未及捕捉到他的身影,二人已是交手起来。 李长生持剑横劈,鬼面男竖剑作挡。只听‘叮叮当当’的声音响了起来,此二人的身手技法皆是无法捕捉到。 黑黄两股气息相互缠绕,厮斗不休,一时间打的难分难解,不分上下,可谓激烈无常。 顷刻间,二人已是交手不下于二十招。 而此时,更是剑气涌动,二人使出浑身解数,可谓激烈无常。 “可恶,受死吧!!”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77章 鬼面之威 日光下长剑闪烁生辉,越战越勇,但见两道光芒滚来滚去,互不相让,虽是看不清他们的出手动作,可他们二人激斗的画面,刀光剑影之间,已是热血沸腾。 当当当~! 剑刃相互碰撞,二人皆是没有从对方身上讨得任何好处。 一连交手数十招,二人亦觉疲累,便是分退开来。 李长生和鬼面男皆是气喘吁吁,如此高强度的对战,对于李长生而言,是一个不小的挑战,毕竟他的体质的原因,由不得他胡来。 饶是如此,对于普通人来说,经过高强度的对战,亦是吃累不少。 鬼面男稍是调整呼吸,他似有些累,说道:“没想到你竟有此实力。着实小瞧了你。” “哼,之前的我或许不敌于你,可为了打败你,我必须要让自己强大起来。”李长生说道。 自从龙儿被抓走以后,也见识到了鬼面男的可怕实力,因此他暗下决心,已经要努力修炼。打败他,救出龙儿姐。 “想不到短短几月,你便是有此神速的进步,若是长此以往,留你必成后患。” 鬼面男说道,今儿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刺杀长平王,只不过。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李长生的实力超出了他的预料。 李长生冷哼一声,道:“想要杀我,那就要你的本事啦。” “本座的实力,方才你不已经见识到了吗?” “如若你的实力仅是这样的话,又如何执掌整个组织?!” 李长生又怎么傻乎乎地以为那就是他的真正实力,方才二人激战,皆是未曾佣用尽全力,不然的话,战况绝不会这般含情脉脉。 “话至此,本座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真本事。”鬼面男说道,这段时间,进步之人可不止李长生自己。 而且每日饮用龙血,提升的速度更是有如神速。 说罢,鬼面男右手持长剑挺出,剑走龙蛇,剑光如虹,随之一套精妙的剑法施展开来。 剑刃所至,剑气随行,他的速度很快,无论是剑法还是身法都是瞧不清楚。 相比较之前,更是快上不止数倍有余。 “小心,此剑法迅疾无论,诡异莫测,不要轻敌。”唐王提醒道。 李长生应声点了点头,就算他不说,亦可感受到鬼面男招数的可怕。 就在这时,不及李长生先下一招,鬼面男手中之剑嗖地飞出,嗤地一声,硬着他的面门,誓要将其刺穿。 见此状,李长生脚尖发力,侧身躲开。 嘭!! 长剑插入石柱之上,竟是将柱子穿透,由可见此招的力量有多强,而鬼面男身形忽闪,至长剑前方,突地握住了剑柄。 如见这般,无不惊出一身冷汗。如若击中人身,只恐命不久矣。 “好可怕的剑招!”李长生惊叹道。 敌人先发动攻击,李长生自不会坐以待毙,说话间,他嗤的一剑,当胸平刺。 鬼面男见之,亦是侧身躲避,隐约听到剑刃“铮铮”如响,好不凛然无常。 而此时,李长生又是当头直劈,鬼面男斜身闪开。李长生圈转长剑,拦腰横削。 知他会跃剑躲避,突然,李长生长剑反撩,疾刺他的后背。 此一招剑招变招甚快,令人难以避闪,鬼面男心中暗叫不妙。回剑做挡已是不及,便是在须臾之间,他眉眼一撇,当即长剑挺出,反手一攻。 嗤啦!! 只听衣服被剑刃撕裂的声音,二人的衣角皆是被长剑撕下来一块。 李长生为之一惊,本是将其陷入困境之中,怎知他困境突然反手一击,将自己的身体完全暴露于对方的剑刃之下。 如此一招,如若不能成功,必然会败阵下来。 此乃置之死地而后生,鬼面男这大胆的一试,很显然他成功了。 二人皆是被剑刃刺伤,可算是平手,没有分出胜负。 “玩笑到此为止吧,也该是时候了断了。”鬼面男说道,他已经失去了兴趣,准备用最后的手段。彻底的让他灰心。 如这般结果,可非二人之所愿,鬼面男横剑身前,不知他想要作甚,可一定不会简单。 “脱剑膝前横!!”鬼面男说道。 此言一出,李长生竟是有些呆滞,他有着一瞬间的迟疑,此招不是别的路数,而正是《太玄经》中的其中一句法诀。 李长生不可思议地说道:“你为何会太玄剑法?” 鬼面男没有回答,手中之剑,剑气横向膝前横卧。他握住剑柄,一步冲出,横向挥砍,锋芒毕露的剑刃,携带着无穷的力量,威力十足,任谁挡之。皆会被斩杀于其刃下,如此剑势,仿若要将虚空斩裂一般。 李长生见状,亦不敢触及其锋芒,他用剑尖撑地,纵身跃起,才是勉强避开。 而他的剑招飞出。只听‘嘭’地一声,剑气撞在王府的门墙之上,竟是将整座墙都给轰塌了。 李长生侧身回望,心中不禁惊叹一声,好可怕的力量。 “好强的剑势!!” 唐王李牧尘说道,如他这般剑势劈出,懂剑之人。立见他的功力为何? “此子实力深不可测,剑法正是卓越超群,方观他剑势,凌厉中透着霸道,霸道中亦不乏刚柔并济,可太玄剑法练就如此境界,只恐云岚宗的长老们亦是难以做到。”李牧尘说道。 牧清怡说道:“陛下。您怎能助长他人气焰,灭却自己的威风呢?” 唐王背着手,摇头说道:“非朕有意夸赞于他,只因他的实力如何?皇后身为云岚宗门派之人,方才他的剑法如何?你恐比朕还要清楚吧?” 说的不错,皇后出身于云岚宗,乃云岚宗宗主的外甥女。对于太玄剑法再是清楚不过。方才鬼面男的剑法,门道人一眼就瞧出了他的厉害之处,只不过她不愿承认罢了。 皇后牧清怡没有说话,但她的脸上晕上一层凝重的神色,她有些担忧李长生,与此等可怕的人交手,而且还是生死之战。身为人母,不担心是假的。 紧张地她,抓着衣服,拳头竟是不知何时攥紧了起来。 唐王深谙皇后的心情,他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放心吧,长生可朕的儿子。不会有事的。” “嗯~!” 而此时,鬼面男亮出真本事,李长生也不会再有隐瞒,他也知道,若是自己再不使出全力的话,等待自己的结果只有一个字——死。 此时,李长生将剑体竖立于身前。剑刃分朝左右,金黄色的气息从体内涌了上来,众人皆是神情一怔,大家知道,李长生也要使出真本事了。 “驯乎玄,浑行无穷正象天。阴阳乘统,万物资形;方州部家,三位疏成;陈其九九,以为数生,剑起!!” 李长生低沉地念叨着。 说话间,他手中之剑也是爆发出强大的剑势。 面具之下,鬼面男露出异样的神情,能够使他为之动容,可见李长生接下来使出的招数可是不简单。 太玄经之玄首剑法!! 剑法之极致。便在于大、疾、快,李长生手中的剑,被金黄色的气息裹着,形成一道通天大剑,若此剑落斩下,不死亦是半残。 “这一招,我看你如何应对?”李长生说道。 鬼面男语气也是变了。可见他真的动容了,冷言道:“被此招击中,别说活着,不死已是命大。” 李长生亦是不曾啰嗦,他挥动大剑,从上而下,猛地劈了下来。一剑落地劈出,轰隆一声,好似爆炸。 整个大地都在颤抖着,不可谓不强。 尽管一剑没有击中,可剑招产生的剑风却是将他吹出了十几米远的距离。 仅是剑风便有如此威力,更别说被剑法击中的话,其结果会是如何?! “从你的眼神之中。我看到了恐惧,你也会害怕?”李长生有些得意地说道。 哈哈!! 鬼面男发出大声的声音,待笑声停止下来,忽地说道:“害怕?这两个字从小记事的那天起就已不再属于我。” “不否认,你的实力的确让我感到了惊讶,只不过,眼神之中不是恐惧,而是兴奋!!” 李长生微地一愣,鬼面男不是口若悬河之人,他说话从不肆意吹嘘,口中之言,皆是他由心而出。 “兴奋的缘由呢?” 鬼面男说道:“若是本座没有猜错的话,你使得乃是‘玄首剑法’,对吧??” “你怎会知道?” 鬼面男又说道:“玄首剑法,玄奥无比,乃‘太玄剑法’之中极为复杂的剑招之一,想不到你竟也领悟了此剑法?!” “也领悟?”李长生说道,他似是有着不好的预感。 鬼面冷笑一声,道:“没错,会玄首剑法的可不止你一个人。” 就在这时,鬼面男竖起剑刃。竟是与李长生做出一模一样的动作来,而且他里面念叨着同样的法诀。 “驯乎玄,浑行无穷正象天。阴阳乘统,万物资形;方州部家,三位疏成;陈其九九,以为数生,剑起!!” 紧接着。一把大剑竖立起来,而且这把幽黑的大剑竟然比李长生的更大更快更迅疾。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惊呆了,李长生见此状,嘴巴合拢不上。 “这……怎么可能?!”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78章 败阵! 太玄经之玄首剑法!! 李长生最为依仗的招数,亦是他目前最为厉害的招数,而今,他最大的依仗对方竟然也是能够做到的。 “你……为什么会……” “本座为什么会太玄剑法?对吗?!”鬼面男将他没有说完的话给说了出来,如此也是李长生以及众人最关心的。 两把通天大剑,相比之下,鬼面男更胜一筹,连拥有‘天生绝脉’体质的李长生都是败了下来,实在不敢想象,鬼面男到底是何方神圣? “唐王,如今在场之人,你应已看出了猫腻吧?”鬼面男将问题抛给了唐王李牧尘。 唐王面色微寒,正如他之所言,他的确看出了些什么,却是不敢断言,说道:“你是云岚宗的弟子?” “什么!!” 此话一出,无不惊出一片哗然。 云岚宗,乃江湖第一大门派。其门派宗主的姐姐,正是当朝皇太后,而其女更是帝国的国母,皇后牧清怡。 尽管是江湖门派,攀附上皇族关系,其门派势力绝对可算得上天下第一。即便是百花谷、天泉山庄,亦难与之抗衡。 这些年,门派往朝廷输送了大量的将才,不少人已经荣升大将军,出生入死,奋战于边疆之地。守卫着大唐帝国的边防线。 鬼面男发出阴冷的笑声,说道:“不愧是唐王,要么说,你是大唐天子。” 被他夸赞,唐王可不觉得有任何荣耀感,说道:“猜到这些又有何难?从你第一次与你交手,朕已是察觉到了异同,而今你又是使出‘太玄剑法’,如此显而易见的答案,朕又怎会不知呢?” “分析的不错,丝毫不差,不错,我的确是云岚宗的弟子。” “果然如此。” 唐王嘴上说着话,而脑袋之中却是飞速的旋转着,记忆如同碎片一般闪烁而过,他在寻找云岚宗何时出现了一位如此惊世骇俗的逆天弟子。 可无论他如何作想,却也寻找无果,无奈,只好悻悻作罢。 “唐王,收起你的心思,你是永远不可能知道本座是谁?正如当年的你,被袁天罡所陷害一般。” 鬼面男冷笑说道,对于唐王李牧尘的过去,他好像知道的一清二楚。 正在此时,李长生打断了他们二人之间的谈话,他提剑劈出,毫无留手的朝着鬼面男劈了过去。 对于长生而言,他可不在乎鬼面男的身份如何,他的目标只有一个,打败他,救出龙儿,仅此而已。 “我管你是谁,任何伤害龙儿姐的人,都必须要付出生命的代价!!”李长生一声爆喝,他急向冲出,手中那把通天大剑,宛如神兵利器,好似将大地洞穿一般。 鬼面男眼神一撇,将他袭来,当即迎击上去。 于是,二人在空地之上,尽情地舞动者手中的剑,剑刃所至,威力无匹,两道光芒交缠厮斗在一起,一时间,竟是难分胜负。 当!当!当当!! 两把大剑,相互碰撞。而每一次的碰撞产生的波动,都宛如震天雷响,形成的真气风暴席卷着大地,拍打在其他人的脸上。 如今,李长生已是用出全力,汗水亦是湿透了他的衣衫,加之他的特殊体质,早已经是达到了极限了。 每一次挥剑,都带给他身体上的沉重负担,一连经过强高度的战斗,李长生的体力迅速衰减,呈现断坡似的跌落。 而今,他依旧苦苦支撑,也是凭借着他顽强的意志。 皇后牧清怡和闻人牧月看见他在拼命的战斗,二人的拳头无不紧紧地攥起来,她们担心长生的身体吃不消。 霎时间,李长生使出了平生全部力量,他手中的大剑剑气激荡,剑花点点,如似落英纷飞,四散而下。 此二人所习得招数,皆是一脉同承,李长生所使出招数,亦是鬼面男的招数。由于他们两个人的剑招一模一样,故而短时间内难分胜负。 饶是如此,胜负难分,时间拖久,鬼面男明显占据了上风,从一开始。他的真气就比李长生更强上许多。 “此子要发力啦!”唐王说道。 果然,如他所言,鬼面男从一开始就不急于胜出,他要的持久战,一旦李长生体力耗尽,也就是他败北的时候。 “长生的秘密被发现了吗?”皇后牧清怡问道。 “不可能。此时除却你我,其他人不可能知道,我相信小蛟龙也不会说的,所以,他不可能知道长生体内的秘密。” “那他如何知道长生体内难支,无法拖久?”皇后又问道。 唐王说道:“兵法有云:‘欲速则不达’。长生从一开始就急于求成,想要以迅雷之速结束战斗,长生越是如此,他越是不急。” 鬼面男是个聪明人,能够执掌‘灵蛇’组织,使其一个欲死将灭的组织再一次发展成为今天的规模。有强大的实力是必然,更要要有着无双的谋略。 正如唐王,有着雄心大略,大唐帝国才能走向更远的前方。 “他是个聪明人,这场战斗,从一开始长生就已经输了。”唐王说道。并非他破冷水,而是道出了一个事实而已。 如今的李长生,比之鬼面男还是要弱上许多。 无论是实力还是谋略,他都需要一个成长的的过程。 咚!! 就在此时,忽听一声巨响,鬼面男持剑前刺。瞅准李长生失神间的刹那,猛地刺出,而李长生早已是体虚力竭,无论是力道还是反应力都要迟钝许多。 李长生驱身躲开,可还是被剑刃所伤。 被对方一剑刺中,从脖颈到胸膛肋骨处。一道长达半米的剑痕,被剑痕撕裂皮肤的剧痛,顿时传遍李长生的全身。 此乃生死之战,岂是寻常的较量,鬼面男一招击中,他没有丝毫迟疑。他忽地闪现至李长生身旁,一掌打在他的后背之上。 咚!! 一拳而中,李长生如同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石头上,伤势可是不轻。 “长生!!” 皇后和闻人牧月皆是喊道。 李长生从地上踉跄的爬了起来,显得有些狼狈和不堪,他抖了抖身子,掸掉身体上的尘土。 先后一剑,接着又是一拳,如此两招下来,足以让李长生遭受重创。 高手过招,胜负尽在须臾。一招一式的差距,便是满盘皆输,此二人也不例外,很明显,鬼面男的实力更强一些,而且他懂得抓住时机。哪怕是稍纵即逝的机会,他也会抓住。 在此方面李长生就要弱上许多,这也是他最需要锻炼和成长的。 “你输了!!” 良久,鬼面男说出了这三个字,尽管这个结果都在意料之中,但过程还是令人非常惊讶的。 咳咳~! 李长生发出阵阵咳嗽。他输了,输的如此彻底,长生并非执着于胜负输赢,他所在乎的是被鬼面男抓走的龙儿。 一日无法打败他,就不能从他的手中救出龙儿,如此就会成为他心中永远的伤痛。 所以。他要打败鬼面男。 此时,鬼面男的焦点不在乎李长生,而是要警惕唐王,他的实力深不可测,而且他的战斗经验十足老道,纵然是江湖各宗门老祖出山,也绝不是他的对手。 四象大阵,对他造成的伤害还不足以是致命的。 “唐王,还不出手吗?要是再不出手的话,你的儿子可真的要死了?”鬼面男说道,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凭自己不可能杀手李长生。 而唐王李牧尘也绝不会放任不管,即便是破坏规则也在所不惜。 唐王冷哼道:“与其担心朕何时出手,你最担忧的不应该是你自己吗?朕要是没有猜错的话,你也是强弩之末,若是朕派出羽林军全力围攻,你也是逃不了。” 经过李长生的长时间消耗,鬼面男也非大罗金仙。也是会觉得累,他不可能丝毫没有影响,相反的,他们人单力薄,而唐王只需一声令下,便可冲上一群人。形成合围之势,到时候想跑可就难了。 他的话并没有使得鬼面男感到畏惧,鬼面男摆手说道:“知道本座最讨厌你什么吗?” “什么?” “每次你都能够一语中的,将我的处境交代的一清二楚,实在令人不爽,难道我自己不清楚吗?还需要每次由你来提醒。”鬼面男说道。 “那你为什么还不逃呢?”唐王说道。 “逃这个字,本座不甚喜欢,你应该说‘战略性撤退’。”这种时候,鬼面男仍然是临危不惊,还有心思开玩笑,这份心境到也是不简单。 明明是鬼面男赢了,却无法杀了李长生,到了嘴边的肥肉,却是不敢下口去咬,任谁遇到这种事情,都会觉得一肚子恼火的。 “事已至此,那本座就先撤了。”鬼面男说道。 唐王摆了摆手,说道:“走吧,走吧。”,此话倒不像是抓人,反而像是撵人。 鬼面男等人离开之后,众人皆是不解,如此机会,为何不将其抓住? “陛下,您为何……?” 就在这时,唐王李牧尘忽地一口鲜血吐出,方才他一直在强撑着,看似无事,实则受了重伤,之前也都是做给鬼面男看的。 唐王和长平王二人同时昏倒了过去。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79章 许王被捕 李长生睁开惺忪沉重的眼睑,醒来之时,闻人牧月正守在床榻前,一整宿没有合眼,如今倒在床边累得睡着了。 醒来后,李长生环顾四周,见想要下床来,可胸前传来的撕心裂肺的痛让他难以起身。 胸前被剑破开一道血痕,斜穿整个胸膛,更是伤及了骨头,此次行动,可以说是以失败告终。 鬼面男非但没有留住,李长生和唐王都是昏倒了过去,结果令人意外。 听到异动,闻人牧月亦被惊醒,见李长生已是苏醒过来,她才是长松了一口气。 “大坏蛋,你终于醒了?!” 昏迷了一个晚上。太医院的众多老太医们也是束手无策,但不是说得了不治之症,而是太医们根本找不到他的脉象。。 中医讲究把脉诊病,根据脉象做出判断,然而,李长生却是找不到脉象。使得众太医们束手无策,急得大汗淋漓。 若是长平王稍有闪失,身形太医的他们也都要跟着倒霉。 皇后亦未多言和恼怒,长生的身体秘密不能外人所知,仅是命太医院开了两副治疗剑伤的汤药。 “鬼面男抓住了吗??” 醒来之后,李长生最关心的不是自己的伤势。而是鬼面男。 “被他给逃走了。”闻人牧月说道。 对于这个结果,李长生不觉的意外,反而他落网被抓才觉得奇怪呢。 尽管已经知道了答案,但还是会觉得心有不甘啊,如此机会可不是随便有的。 此时,闻人牧月说道:“以后这种危险的事情,不准你再乱行动,要是死了怎么办?” “傻瓜,我命不该绝,就算我想死,老天爷也不会收我的。” 李长生缓缓地抻手出来,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受到重伤,有一个女子不离不弃,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闻人牧月面带娇红,说道:“坏蛋,反正以后不准你再逞强,要是你死了的话,我……一定不会原谅你的。” 李长生扬起嘴角,露出一抹淡然地笑容,说道:“你是我的王妃,好不容易娶到了一位如花似玉的妻子,又怎会舍得去死呢?” “讨厌!!” 闻人牧月脸红的跟个苹果似的,谁又能够刚到呢,这位倾城的绝世美人,更是有着“冰山美人”之称呼的她,亦会露出此般娇羞。 李长生突然握住她的手,说道:“月儿,我对不起你!!” “对不起我什么?!” 李长生说道:“如今你我已是夫妻,而我却没有告诉你关于我的秘密?” 他身怀‘天生绝脉’体质,注定活不活二十岁,要是自己死了,那么,闻人牧月必定守寡,而今两个成亲,说句不好听的话,那是祸害人家姑娘。 “秘密?什么秘密?!”闻人牧月问道。 李长生点了点头,非常严肃地说:“关于我身体内的秘密。” 既然两个人已是夫妻,就不应该有所隐瞒,应是相敬如宾,知无不言才是,而且,这种事情是藏不住的,早晚有一天会发现的。 “其实我还有不到……” 不等李长生把话说完,闻人牧月替他说:“不到四年的寿命,对吗?” “什么!你知道啦?”李长生惊诧地问道。 闻人牧月温柔地说道:“这些事情母后已经与我说了,她没有说明原因。仅是道出了结果。” 早在之前,皇后便将此事告知于她,饶是如此,闻人牧月依然选择嫁给李长生。 也正是被这份真诚的爱情所打动,皇后才会来到长平王府,让李长生迎娶闻人牧月的事宜。 不然的话,若是女方不同意,那不等同于祸害人家小姑娘嘛。 “你竟然知道,为什么还有嫁给我?” 李长生问道,他原以为这个世上,除了自己的皇后和母后之外,就只有龙儿姐不在意这些。 如今,闻人牧月明知结果会是这样,她还是义无反顾地嫁给自己。单凭这份爱情,足值得李长生去珍爱眼前的这位女子。 “与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哪怕是一辈子,终究不会快乐;与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哪怕只有一天,也会快乐一辈子。”闻人牧月说道。 听到她的话,李长生体内好似有着一股暖流流淌至全身,那种暖暖地感觉,很是温馨。 李长生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说道:“月儿?” “嗯?” “别说话,吻我。” 昨日。本是二人成亲的大喜日子,结果闹出大事,小两口还没有来得及洞房。受伤的李长生根本起不来,别说洞房,就连自由活动都难。 这一次,突然变得主动起来的闻人牧月。毫不犹豫地吻上了他的嘴巴。 这一吻,吻得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二人就如同久旱逢甘霖,双唇贴合在一起,忘却了一切。只听房间中传来迷之娇喘地声音。 这个吻,足足吻了一刻钟,才是依依不舍的分离开来。 李长生说道:“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我用生命保证,此生此世。绝不会辜负于你。” 不需要对天发誓,亦无需海枯石烂的承诺,尽是一句话足以。 …… 这段时间,李长生躺在床上,一直都是闻人牧月亲自照顾,她做到了一位妻子的无微不至。更是努力的成为一位人妻。 从今以后,闻人牧月不再是任性的小女孩,还是真正的长平王妃。 由于李长生的身体虚弱,不似其他人愈合的那么快,经过半个月的疗养,总算是能够下床走动。 这一切的功劳都得益于闻人牧月细致入微的照顾。 李长生来到花园之中。躺在床上这么多天,身体早就生锈了,迫切的需要活动锻炼。 通过这次和鬼面男的交手,他才真正的感受到二人之间的差距,也因此为他进一步成长提供了动力。 不仅如此,这一次的交手。让他深刻的体会到实力的成长,并不是真正的强大,唯有全方面的成长才是真正的可怕。 这天,皇后牧清怡来到了王府,亲自前来老王自己的孩子。 并且带来了一个消息,那就是许王李素节被抓了。 这段时间。一直静养疗伤,断绝了外界的一切联系,若非皇后而来,只怕他至今不知道。 “母后,到底怎么回事?为何许王突然入狱?”李长生问道。 牧清怡说道:“组织策划此次暗杀之人便是许王。” “许王?可有证据?!”李长生又问道。 “你父皇派人从许王府上搜出来了行刺暗杀的火药。”皇后牧清怡说道。 李长生皱了皱眉头,此次行动。便是敌人准备了大量的硝石火药攻击,才使得大唐护卫这般不堪一击。 经过火药的狂轰乱炸,使得大半数人丧命于此。 而火药更是国家管制的危险品,任何人不准私自储备火药,如若违反,将会亦‘谋逆作乱’的大罪论处。 就算许王没有阻止刺杀行动,从他府上搜刮出来的火药数量,就足以判罚他一个不小的罪名。 “就因为有火药便是断定许王兄是主谋者,不觉有些草率吗?”李长生说道,“我与许王兄并未结仇,他没有理由要刺杀于我,更何况在成亲的路上。这不是罪加一等吗?” “傻孩子,你就是太单纯了,生在帝王家,莫说友谊,就连亲情都显得脆弱不堪。” 牧清怡的这番话可以说道出了帝王家的一个事实,什么友谊?什么亲情?在无上的权利面前。都显得羸弱和不堪一击。 自古帝王之争,骨肉相残,同胞相杀,诸如此类的事情还少吗?历史上,血淋淋的教训都铭刻于历史长河之中,时刻警示着后来人。 “许王乃是争夺王位的最大竞争者。而你的出现,无疑于成为他们最大的障碍,而火药从他的府上搜查出来,任谁都会联想至此。” 她之所言,不过是道出了所有心中所想。 若是长平王死了,长安城中最大的受益者必然是李长生。而豫王正是吴中调查贪污一案,如此一招“嫁祸”的招数,可算是高明啊。 李长生从小生活在蓬莱岛上,没有经历过尔虞我诈,阴谋阳谋以及同胞相爱相杀的场景,诸如此类的,他实在不敢想象要杀自己的人,竟然是许王,他的堂哥。 “母后,儿臣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 “儿臣想要到牢中探望许王兄。” “什么?许王派人要杀你,你竟然要去看他?如今你刚刚恢复,尚未痊愈,此去牢中万一再有意加害,不行,绝对不行。”皇后牧清怡说道。 “许王兄已是被关入大牢,不碍事的。”李长生说道。 “不行,太危险了。” 皇后坚决不同意,他是不会让自己的儿子置身于危险之中的。 “母后。此事尚有蹊跷,我必须要见到许王兄。” 而牧清怡也是知道李长生的倔脾气,有着自己的执念,无奈之下,说道:“好吧,但必须有人随身保护。这是我最大的让步。” “谢母后!!” 李长生连忙行礼作揖,笑着说道。 ……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80章 天牢密谈 天牢。 重刑犯关押之所,通常被宣判死刑或是贵族犯下重罚的专属之地。 许王,位列王公九卿之上,其地位更不在品阶之列,他乃是唐王的亲侄子,自然是不可小觑的。 而今锒铛入狱,被关在天牢的最深处,没有皇上的命令,旁人根本难以见到其面容。 长平王来此,那些天牢中的牢头们哪里见到过此等大人物,诸人见之,无不跪地磕头连连行礼。 李长生便是摆手不再多说什么,直奔天牢最深处,那幽暗不见天日的牢狱之中。 至牢房前,狱中的牢头说道:“李素节。长平王来看你了,还不快快迎接!!” 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高高在上的许王,做梦也没有想到,今此连一个不入流的小小牢头。亦敢对他大呼小叫。 一身牢狱打扮,披散着头发,模样了略显的狼狈,好似街边的乞丐,毫无往日亲王的风范。 李长生至此。许王显得无力和憔悴,根本都懒得搭理,仅是用眼角的余光撇了一眼做是作罢。 “你们都下去吧,没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准靠近于此。”李长生说道。 “小的遵命!” 就算李长生不说,就他们这些牢头们也是绝不敢靠近的,他们还指望着这口公家饭养活家人呢。 待人都走后,只剩下李长生和许王二人。 李长生主动前来天牢,其目的便是为了答疑解惑而来,说道:“许王兄,你的事本王已是听说了。” 许王低着头,将面容藏于蓬乱的长发之下,他没有急着回答,过了良久,他开口说道:“你是来嘲笑我的吗?” “嘲笑?为何要嘲笑?此番前来只为了答疑解惑,不为其他。”李长生说道。 “少他妈的假惺惺,本王锒铛入狱,最高兴的人除了豫王就是你,你不是来嘲笑,又是为了什么呢?”许王怒道。 “因为我从一开始就不相信许王兄会派人行刺于本王。”李长生直接道出了他心中所想。 此话说出,许王竟然抬起头来,这算是他第一次正眼看自己这位弟弟,他半信半疑地说:“为什么?所有人都以为本王是行刺的主谋,而你身为被害之人,又如何断定主谋不是我?” 李长生指着自己的心脏,说道:“直觉!” “直觉?”听了他这话,许王李素节竟是有些可笑,不禁发出一声冷笑来,说道:“这是本王听过最好听的笑话?身在帝王家,最不能够相信的就是直觉,因为直觉往往会让你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李长生不觉好笑,他反问了一句:“难道直觉不准吗?” “准!准得很!可是哪有能怎样?直觉不可能当做证据,就算你的直觉再准又如何?依然无法摆脱刺杀你的罪名。”许王李素节讽刺道。 “本王说过,来此可不是为了给你洗脱罪名,而是答疑解惑。” 李长生亦是不傻,就算许王不是刺杀自己的主谋,而他身为皇位的最主要争夺者,谁又能够笃定他未来不会做出此行径勾当呢? 长生不会可怜他,更如他从未想要放过自己一样,尽管他是被冤枉的。可他想要谋害自己亦是早晚的事情,只不过这件事,他没有做便是遭人陷害罢了。 “好一个答疑解惑,那不知你的疑问可是了解了?” “一半一半。” “何为一半?” “结果已是明了,可过程却是迷云重重,尚不能够理清头绪。”李长生说道。 许王说道:“反正本王再想要翻身亦是难了,你不如索性将心中的疑惑悉数说来,也算是我这个当哥哥给你的新婚礼物啦。” “是哦,说起来许王兄还不曾派人送过贺礼,既然王兄慷慨,那王弟就不客气啦。”李长生打趣地说道。 “问吧!” “我想知道,豫王兄是个什么样的人?” 许王李素节神情微地一怔,神情中闪过一丝异样,皱眉稍是紧促,说道:“看来你已经猜到了真正的主谋?”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哦对,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身为被刺杀的被害之人,若是连自己的敌人都搞不清楚的话,又何谈以牙还牙呢?” 李长生早已不是之前的他了,从初入长安的一无所知。到如今的长平王,他早已不再是那位单纯的少年,数月的时间,足够让一个人成长起来。 许王问道:“你的依据呢?如何断定豫王才是真正的主谋。” “王兄身居要职多年,如何不懂得家中私藏火药的罪名可是不小。就算你有意做出其他不轨之事,火药虽说必不可少,却也不可能藏匿于王府之中。据本王了解,许王府往来贵客从来都是门庭若市,络绎不断。”李长生侃侃地分析道。“而你的做法,不恰是证明了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王兄不是蠢人,亦不是愚人,若非有人故意为之,又何以至此呢?”李长生说道。“况且火药遇到明火就是爆炸,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谁又能够保证做到万无一失。” “许王府偌大之广,府内家丁和丫鬟不小百余人,稍有个小心。一旦引燃了火药,最先受损之人莫不是王兄又会是谁呢?” 李长生的分析不无道理,谁人会每天将炸弹枕在头下睡觉呢?稍有个不留心,将炸弹引爆,那可是人死家破啊。 就算是许王有谋反之心。也绝不会将火药放置于王府之中,要是真的爆炸了,被唐王彻查事小,自己能够安然无恙的活着才是事大。 听完他的这些话,许王李素节笑了。他狂声大笑,笑声从天牢深处传至远方,却是无人前来探查原因。 “不知王兄笑意为何?难不成是弟分析错了?”李长生反问道,他不甚其解,不知缘何如此。 当笑声戛然而止。许王李素节说道:“想不到啊,本王做梦都想要杀了的人,竟然才是那个最了解本王内心的人。” 方才他不禁大笑起来,正是因为李长生分析所道出的原因也是正是心中所想,怎奈朝中那些老顽固们四象迂腐不化。就是没有考虑到原因。 “本王常听门下的谋士们说,长平王不过是个弱冠的孩童,不足为虑,思想单纯,不擅于权谋,而今看来,却非如此。” 那些人哪里知道,李长生早已不再是过去的他,从蓬莱仙岛来到长安城,从初出茅庐。到身经百战,每一次的交手都会成为他成长的垫脚石。 “从失败中总结经验,每一次的跌倒便是成长最大的动力,我若连这点成长都没有的话,那么我早就被你们打败了。不是吗?”李长生说道。 “说得好,可惜啊,本王之前总以为你是小孩子,根本不需要耗费精力,想不到你的成长速度如此之快。令人惊叹呢。” 李长生淡然轻笑,说道:“不知王兄可否告知豫王兄的为人呢?” “阴险狡猾,擅长阴谋论,是个可怕的敌人。”许王李素节说道,这是他从一个老对手的角度上凭借他。 往往最了解自己的人。不是自己最亲近的人,而是自己的最大的敌人,二者之前,相互斗智斗勇,若是不互相了解彼此,又如何知彼知己呢? “可据我所知,外人对于豫王兄的评价却是‘公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看来对于一个人的评价果然不能是道听途说。” 从许王口中得知的评价,却是与外人截然不同,可以说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只不过,对于李长生而言,他更愿意相信前者,毕竟许王对他的了解更远胜于常人,绝非其他人的泛泛之谈。 “什么公子世无双。什么陌上人如玉?在本王看来,那都是狗屁,李旦这人最擅长伪装,人前一面,人后一面。极为擅长笼络人心。”许王李素节不屑地说道,提及‘李旦’这两个字,他眼中尽是恶心。 这么多年来,也正是他的虚伪的表现,使得他牢笼了大量的人心,却也是他的本事,不可置疑和否定的。 此时,李长生说道:“懂了,今天的牢狱之行还算圆满,收获颇丰,答疑解惑也算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是吗?如此一来,本王也算是行了一件好事。” “做好事者,自然是会有好报。”李长生笑着说道。 “你什么意思?” “许王兄这就任命了吗?方才王弟那番侃侃分析,你觉得父皇他会想不到?”李长生说道。 此话至此,许王为之一怔,心说道,是啊,唐王何其聪明,非朝中那些顽固之辈,又怎会想不到呢? “难道是?” 李长生露出一抹狡黠地笑容,道:“天子的恩威并济之术,亏得王兄还是身居朝中多年,竟连皇上的心思亦是猜不到呢?” “恩威并济,你是说……?” “父皇根本就没有想要杀了你,只不过是先苦后甜,对他感恩戴德,更何况若是你死了,谁人再来阻止豫王呢?而我朝中没有人脉和背景,何谈与他争锋。” 此一言说出,如是茅塞顿开,一语点醒梦中人啊。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81章 父子合谋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话?” 突然间,许王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李长生的一番话,仿佛是照如他心房中的一缕阳光。只不过,他甚为不解,这本是帝王的‘恩威并济’之术,而今被他点破,便是没有了唐王想要的效果。 却见李长生淡定从容地说道:“如此这些,即便我是不说的,王兄早晚也会知道,而今我提前相告,亦算是王兄答疑解惑的回赠吧。” 许王露出难得笑意来,他说道:“你的这份回赠之礼,可是有些太大,本王不过是动了动嘴皮子而已,而你带给的消息却足以让本王燃气新的希望。” 此话也是不假,尽管赦免许王一事早晚都会发生,可是。看到了天牢之中,落寞悲怆的许王,可见他已是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当一个即将死亡之人得知了自己重新获得了生的希望,那种希望无以言说的心情,足以抵得上第二次的重生。 本来,许王李素节已经完全自暴自弃了。就连吴中贪腐一案亦是做好了供认不讳的准备,可是,今此看来,自己尚有反击的余地,这个消息带来的及时,用‘重生’二字形容。算不得为过。 “我也不过是动了动嘴皮子,充当了一位消息的传播者。”李长生说道,告诉此消息,可没有打算从许王那里得什么实质性的回报。 许王用手挽起长发,将他的脸露出了出来,落入牢狱之中,必然是遭受了些苦难,脸上略显难看亦是再说难免。 李素节说道:“可是,你的消息足以改变一个人,比之答疑解惑却是要高处百倍不止。” 李长生仅是笑而不语,许王说道:“这个人情算是本王欠你的,将来一定会还给你的。” “许王兄既然如此说来,王弟也只好收下了这个人情。”李长生也自不矫情,来自许王的人情,说不定那天还真够用得上呢。 临走之前,李长生走出一段距离,才是回头说道:“许王兄,莫要高兴的太早,不死不代表着可以过的安稳。” 明白人都是听得懂他在说些什么?经历此事,许王李素节不过是去往了牢狱走了一圈,可危险没哟接触,豫王李旦正在前往吴中地区,无论是否探查到了真相,必定会为许王带来噩耗。 而许王亦不是傻子,又岂会不知其中的后果为何? “谢了!!” 许王很少与人言谢,这一次,他说了,而且还是自己的将来的对手。 他也明白李长生此番话的另外一层深意,李长生是在提醒他,他的敌人是豫王李旦,而非长平王李长生。 事实也是如此,目前,许王的敌人正是豫王李旦。唯有将其打败之后,才轮到了李长生。 …… 此次天牢之行,其深意便在于此。 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当然也不会有着永远的敌人,敌人和朋友总是相对的,而今此,李长生和李素节两兄弟,还可算上朋友,如是而已。 离开天牢之后,李长生走在路上,突然,不小心被人撞了一下,只听人说道:“对不起!!” 说完之后,便是匆匆离开了。 李长生神情一怔,旋即露出了淡然地笑意,只见他松了个懒腰。不掩饰自己的声音,大声说道:“哎呀,躺在了半个月,可算累死了,找地喝酒去。” 说完之后,便是大摇大摆地来到了长安酒香醇厚的‘百花楼’,这儿的老板名叫‘花涟漪’,乃是十足的大美人,亦是位列‘十大美人’之列。 而李长生与花涟漪也算是有着老相识,一次的小意外,不小心看了人家的身子骨,芙蓉出水玉销魂,可谓是赚大了。 在李长生走进了人流攒动的酒楼,殊不知背后一直有人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进入酒楼之后,李长生没有停留,径直来到了三楼静雅的雅室,因是花涟漪的私人会所,从不对外开放。 推门进入,一股淡然地清香扑鼻而来,甚是好闻,香气之中更是掺入了草药,具有凝神醒目的效果。 “来了?” 推门进入,只见那人正是伏案练字,笔走龙蛇。好不潇洒飘逸,其身旁,更是百花楼大老板花涟漪亲自侍奉,不禁让李长生感到惊讶,可见他的地位不一般。 李长生径直走上前来,行礼道:“儿臣。拜见父皇!!” “起来说话。” 李长生起身坐在了一侧,花涟漪走上前来,为他斟茶一杯。 此时,唐王说道:“涟漪,你且退下吧,不要让任何打扰。朕与长平王有要事相谈。” “是!!” 花涟漪走后,李长生心中疑问颇多,问道:“父皇,花涟漪竟然是你的人?!” 唐王笑说道:“百花楼本就是朕安排在民间的眼线,于此鱼龙混杂之地,才可收集来自各方的消息。你当真以为朕仅是端坐于庙堂之上的皇帝,不知民间之事?” “那花涟漪她是?” “涟漪乃朕之故友的孩子,本来不愿让她参与其中,可这孩子执意如此,她那执拗的性格倒是与她的娘亲颇有几分相像。”唐王说道。 “她的娘亲?” 这些乃是唐王年轻时候的事情,那时候。尚是牧王的李牧尘,认识了花涟漪的娘亲,名叫花弄影,其美艳倾城不可方物,唯有当时的长安第一美人莫千雪方可与之匹敌。 后生下一女,便是如今的花涟漪。转眼之间,已是这么多年过去了。 李长生说道:“我还以为她是父皇的私生女呢?” “你个臭小子,少胡说八道,朕这一辈子,除却你的母后,便是只有两位王妃。你莫要乱说话。” 皇后牧清怡;雪妃莫千雪以及蜀妃石兰三个女人,其他女子,纵然是再漂亮,唐王亦是不曾染指。 “切,谁信呢?” 李长生抛了个白眼,古之帝王。那个不是后宫佳丽三千,民间被染指的女子更是遍布天下,反正他是不相信自己的父皇只有三个王妃。 唐王李牧尘也是懒得争执这些,说道:“此乃过去之事,就此翻过。” “此次天牢之行,期望的结果是否达到?” 闲话不说太多。也该回归正题,李长生说道:“儿臣依照父皇的说法,将赦免他的消息告知了李素节,他果然对儿臣感恩戴德,也因如此,欠下了儿臣的一个人情。” 原来,李长生所说的话,全部都是按照唐王的意思,其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许王欠下自己儿子的人情,如此一来,也可以暂时将注意力引至豫王身上。 如此一来,李长生便可得来一时的安全。 “如此甚好。许王和豫王二人,久居朝堂之中,其势力更是盘根错节,朕想要连根拔除,只恐牵扯太多的人,唯有让此二人相互厮斗。你与朕作壁上观,看双虎斗,岂不美哉乐哉?!”唐王说道。 这些年,此二人拉帮结派,组建自己的势力,唐王并非不知道。像极了当年的晋王和吴王等人。 而李牧尘身为大唐天子,并没有多加阻拦,是因为他始终将最大的权利掌握在自己手中。 维系一个国家的安全,维持帝王最大的权利就在于一个字——兵。 兵权,事关国本,唯有将兵权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中。主动权就永远在自己手中。唐王李牧尘便是如此。 李长生笑着说道:“我算是看懂了,最坏的人那里是豫王和许王,根本就是父皇您,从一开始,他们二人便是你手中的棋子,到头来的生死皆由你定。” “身为帝王,掌握天下大权,定生死,掌命运,本就是至高皇权所拥有的,早晚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帝王的权利,世人的命运皆是掌握在皇帝一人手中,剥夺他人生死,掌控他人命运,无不是如此。 “父皇,这九五至尊的位置非我之想要,你为何一定要将他传给我?” 唐王李牧尘非常严肃地看着他。说道:“因为你是朕的儿子,帝国必将由你来继承,懂吗?!” “可是我的身体根本……” 就算李长生能够继承,而他仅有不到四年的寿命,只怕还没有等到继承的那一天,自己便已经归入黄土。命丧黄泉。 “关于为你重塑经脉的事情,朕会替你想办法的,而你要做的便是迅速的成长起来,如今的你,还不足以对付朝廷上那群老家伙。”唐王说道。 “天生绝脉,乃世间少有,父皇您真有可能做到吗?” “绝脉的体质,朕已经研究了十六年,很快就能够找到破解之法,你无需担心。”唐王李牧尘说道。 当年,李长生得有此绝症之后,唐王就不曾间歇过,即便是以后李长生已经死了,他依然没有放弃研究。 “真的吗?” “朕说的话,岂能有假?!”唐王说道,“眼下你应该担心的不是你的身体,而是要迅速组建自己的势力和人脉。” “还有,不到一个月就是大武试了,朕要你已伪装的身份参加,而且必须夺冠,明白吗?” “儿臣明白。” “哦对,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你母后让朕给你带句话。” “什么话?” “你母后说,她想要报个大孙子,让你赶紧的行动起来。”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82章 迎战大武试 感谢胡超平兄弟的第8个玉佩 唐王所言之语说的不算隐晦,何为生小孩?不正是闭门造小孩吗? 夫妻之间做一些羞耻的事情,尽管羞耻却是繁育下一代必不可少的关键步骤。 李长生咳了几声,他似是可以想象到自己母后说话时候的模样,两手叉腰,恨不能明天报上孙子。 不怪皇后如此心急,自己的儿子好不容易成亲了,可还没有来得及洞房花烛,躺在病床上已有半个月,生米煮成熟饭,可过程却是火灭了,煮到了一半,还未功成。 “咳咳,父皇,此事儿臣自有分寸。您还请告诉母后,一切都急不得,循序渐进的好。” “其实,朕的意思与你母后也是一样的。” 唐王此话一出,险些让李长生差点呛死。一口水没有咽下去,可是把自己害苦了。 也是能够理解,毕竟为人父母,儿女成亲之后最大的期望就是抱孙子。 “那个,咱们还是说一下组建自己的势力的事情吧。”李长生转移话题。说道。 见他不愿于此事计较,唐王亦是不再追问,说道:“听你言外之意,似是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 李长生笑着说:“不是已经有了,而是已经付诸了行动。” “哦?是吗?”唐王兴致而来,问道:“说来听听?” 唐王的想法,早在之前李长生已经付诸了行动,并且还为自己的势力起了一个响亮霸气的名字——生死门。 “生死门,是儿臣和尉迟两个人创立的新门派。”李长生说道。 “尉迟?难道是尉迟敬德家的小孙子?” “不错,就是他。” 随后,李长生将具体的细节没有隐瞒地告诉了唐王李牧尘。 听完他的话后,唐王满意地点头,很显然,对自己的儿子的做法非常满意。 “未雨绸缪,可谋而后定,如此才是干大事的人,你的表现朕非常满意,门派的名字也是响亮,生死门,出生入死,皆为门中弟兄。” 唐王说道,殊不知他所说的话竟是与李长生说的一般无二。 “谢父皇谬赞。” 唐王李牧尘又说道:“此次参加大武试,你便是已‘生死门’的民义参加,如此一来,亦可为自己的门派造势,可谓是一举两得。” “儿臣也是这么想的,只是……” “只是什么?” “此次大武试皆为江湖上叫的上名号的门派,而且朝廷的审核机制相当严格,新成立的门派只怕会被拒之门外。” 朝廷为了防止好事人以成立门派为由,所有筛选的门派皆是有着历史底蕴,那些仅有三五年的小门派根本连审核都无法通过。 “你小子莫不是要朕为你开一张绿卡,好让你免去审核的繁琐流程?” 通过李长生的表情,唐王已是猜到了他心中所想。 “嘿嘿,儿臣可是没说,既然父皇主动要求了,儿臣再要拒绝的话乃是折损您的威名。” 听这话,唐王不禁地摇头,这小子的举手投足之间尽显自己当年的滑头模样。 不过,他也说的没错,成立一两年的小门派的确没有资格参加。除非能够得到唐王专门地参加指令。 “臭小子,竟是跟朕耍头脑。”唐王说道,“这个通行证朕可以给你,只不过你要是无法得到冠军,哪有如何呢?” “儿臣的命都是父皇给的,若是得不到冠军,听从父皇的任何安排。” “好,这可是你说的,要是做不到,可不要怪朕无情。”唐王说道,“还有,朕要提醒你,此次大武试,灵蛇之中的人不会轻易放过这此等难得机会。” “所以你想要取胜可是比想要的要难很多,一定要万分小心,不要着道,就算得不到冠军亦是无妨,报名最为要紧。” “儿臣明白啦!!” 唐王点头了点头,说道:“大武试马上就要来了,你切回去好好准备。不要辜负了朕的期望。” …… ------ ------ 连日来,李长生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闭门修炼,不见任何人。 谢绝了所有的门客,凝心聚力的准备大武试。 与国子监的大文试不同,大武试乃是帝国选拔人才的重要比赛。如今已是举报了数十年,算是形成了帝国的独有风俗。 而每年参加比赛之人也是不胜枚举,观战的人更是多如牛毛,难以计数。 当年,唐王李牧尘便是伪装身份。参加了大武试比赛,最终取得了第二名的好成绩。 每一届大武试比赛都可谓是卧虎藏龙,高手在民间,只要取得第一名便可入朝为官,对于贫苦之人。诱惑力可是不小。 往届大武试,都会有着各路高手,他们的本事很强,强到令人可怕。 李长生始终秉持着一个观点,那就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要始终怀中一颗谦卑之心,要不断地努力、努力、再努力,方能无往而不利。 当然了,并不是李长生害怕。而是他要不停地努力,唯有如此,才可应对随时可能发生的意外。 而此次最大的意外便是“灵蛇”组织,鬼面男的实力太过于可怕,而且他擅长阴谋诡计。鬼知道他会做什么事情。 “青儿,王爷还没有出来吗?” 如今已是中午时分,李长生已是修炼了一个上午,至今没有要出来的动静,厨房已是准备好了饭菜。管家前来询问。 自从上一次李长生为青儿申冤之后,便是成为了王爷的贴身丫鬟。 青儿摇了摇头,说道:“不清楚,不见任何动静,王爷可能正在静息打坐。” 青儿了解李长生的作息。她知道李长生有着打坐修炼的习惯,因此,没有人敢前去打扰,如若没有王爷的命令,所有人都得外面等候着。 “哎!!” 管家禁不住的叹了一口气。 “管家,您为什么叹气?” 管家摇头说道:“这个世界上,最怕的就是比你有钱,比你有权,而且还比你努力的人,要么人家是王爷。” 他的话道出了大多数人的心。这也是人家为什么成功的原因。 然而,就在管家说完之后,门突然开了,只听李长生说道:“此言差矣,这些事情都需要建立一个前提条件之下。” 下人们见王爷出来。连忙上前来,管家则是问道:“王爷刚才说什么此言差矣?什么前提条件?” “方才你之言,那些比你有权有势,比你努力的人,你可有深思其真正的内在吗?” 刚才管家的话。恰是被李长生听在耳中,却是有着自己不同的见解。 “奴才不知,请王爷示下。” 青儿抵过毛巾来,李长生顺势接过来,一边走一边说:“他们固然比你们努力。你们羡慕他们亦无可厚非,可最重要的是出生的好才是成功的前提。” “而你们没有好的出生,亦非大富大贵人家的孩子,却是通过自己的努力走到了今天,又何尝不是一种成功呢?至少不再为吃穿愁容。”李长生说道,“而那些人,从他们出生的那天起,就注定了起点更高,不需要为柴米油盐酱醋茶而奋斗,两者之间,只不过是对成功的定义和限定不同而已。” 成功本来就是相对的,穷人羡慕富人的钱财;富人则羡慕穷人的无拘无束,无需为了保住打拼的人而提心吊胆。 李长生的一番话,让王府的下人们颇为受用。 不需倾羡,知足常乐。能者自安,如此便是好的。 “王爷说的极是。”管家说道。 此时李长生说道:“王妃回来了吗?” “回王爷,王妃去宫中了,中午不回来了。”管家说道。 皇后牧清怡深居后宫,怕是寂寞无聊。如今闻人牧月已是她的儿媳,婆媳关系融洽相处,闲来无事,入宫陪皇后聊天解闷。 李长生应声点头,又问道:“尉迟最近有没有来府上?” “尉迟来过几次,您正在闭关修炼,故而没有打扰。”管家说道。 “今天几号?” “十号。” “距离大武试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想来京城定是来了不少的能人异士。”李长生笑着说,“青儿,给本王准备一身干净的普通衣服,咱们去街上瞧瞧去。” …… 一个时辰后,经过了简单的打扮,李长生带着小丫鬟青儿微服至街头。 果然去如他所料想的那般,街上车水马龙,而近来来往的客人们更是络绎不绝。 当然了,多为参加大武试的选手,城中的客栈,可以说是爆满。 而随行的饭馆酒庄更是客流不断,开门做生意的老板可是高兴坏了。 李长生随便找了一家小酒馆,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恰是最能听到其他意外的消息。 来到了酒馆之中,嘈杂过往的行人,倒是有点像是今天的大排档,客人们吃喝玩乐,好不快活无常。 李长生找了个角落,随便点了一壶酒,两个小菜,看着街面过往的人群,听着他们说着最近的近况。 当然了,他们讨论的基本都跟大武试脱不了关系,也因如此,让李长生听到了不少的新名字。 ……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83章 酒馆比刀 大武试,来参加的江湖各路英雄,如牛之毛,可是多的很,而论及有名有姓的人,当属武林的大宗门派。 此时,李长生坐在小酒馆中,突然听到有人大喊:“快看,快看,那不是天泉山庄的少庄主黄天阳吗?” 天泉山庄,乃是江湖响当当的大门派,论及剑法造诣,更是数一数二,若非有云岚宗这位不可撼动的大山再次,天泉剑法必然会纵横江湖。 而黄天阳,身为天泉山庄的少庄主,可谓是少有的天才少年,年纪轻轻,便是将天泉剑法领悟深彻,门派弟子无人可与之匹敌也。 酒馆之中,无不发出一阵躁动的声音。很显然,他们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落于这位天泉山庄的少庄主身上。 “天泉山庄本就是江湖大门,即便是朝堂之中,亦是有着匪浅的人脉,而今黄天阳更是百年难遇的奇才,看来此次比试夺冠,他的希望很大啊。” 说话之人。语气之中总是不免地带着几分失落,由此可见,他定是参加此次比赛的选手之一。 然而,却是有人提出了不同的意见,那人反驳道:“天泉山庄固然强大,可百花谷亦非软柿子,听说谷中出现了一位惊世少女。小小年纪,将百花谷的绝技‘飞花折影手’连至大成,其天赋秉性甚是比黄天阳还要胜过一筹。” “我,我也听说过,那小姑娘好像叫林佩瑶,年方十七,少年成名,甚是厉害,百花谷谷主更是将她视为下一任谷主的继承人呢。” “还有陈家堡堡主之子陈嘉琦,亦是不可轻易的敌人。” “天泉山庄、百花谷、陈家堡乃是江湖大派,可各位不要忘记了,偌大的江湖又岂只他们两家独大?” 说到独大,所有人脑海之中浮现出的三个字,那便是“云岚宗”。 这座屹立于华夏大地有着百年历史的大门派,自从开山祖师石破天创立以来,便是无人可以撼动它的巅峰宝座。 而今,云岚宗更是攀附皇家,无论其江湖势力,还是朝中人脉,皆是无人可与之匹敌。 “尔等将云岚宗置于何地?天泉山庄有黄天阳,百花谷有着林佩瑶,据说云岚宗今年出了两位绝世天才,一男一女,男的叫李云风;女的叫李云朵,乃是兄妹二人,云岚宗宗主甚是器重。” 绝世天才非是烂大街的普通人,乃是可遇不可求的存在,一个门派出现了一人便是烧高香,而云岚宗则是出了两位,堪称无敌的存在。 “哎,每年大武试都是不容易,这些妖孽的年轻人,可是将我等老辈之人拍死在岸边,颜面何存啊?!” 那人不禁道出了大多数的人的心声,身为老一辈人,无休止的努力修炼,最后却是输给了天赋,叹息老天爷不公啊。 “唉,本届大武试的第一名必然在他们的中间诞生,我等不过是陪衬的小人物罢了,喝酒,喝酒” 李长生躲在角落之中,静静地听着他们说着话,自己则是一言不发,时不时地轻抿一口酒来。 倒是青儿,听着他们谈论着那些江湖门派少年天才,为李长生鸣不平,她气愤道:“哼,你们胡说,大武试状元一定是我们家公子,其他人根本不是我家公子的对手!!” 突然站出来说话的青儿,着实引来酒馆之中客人们的注意。就连李长生都没想到,青儿会站出来说些话。 他们正在讨论江湖还有那些天才,忽地,一个女子的声音打乱了他们的思路。 酒馆喝酒之人,皆是江湖人士。五大三粗,身上多有文身,模样有些凶神恶煞,像是青儿这样的青涩女孩,显得有些楚楚可怜。 这群糙汉子可是不懂得何为怜香惜玉,只见一个大汉嘭地一声,将筷子趴在桌上,怒目地瞪着青儿,说道:“臭丫头,你说什么?” 受那大汉地怒吼,青儿有些害怕,气势上弱了几分,可还执意地说:“状元一定会是我们家公子的。” “什么?你家公子,他是个什么东西?” “我家公子不是东西,他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你们说的那些人,统统不是我家的对手,所以,状元一定是他。”青儿说道。 “你一个丫头片子懂什么,实力如何,靠的不是嘴,而是真本事,你懂什么叫可怕吗?”大汉冷哼一声,说道:“既然如此,何不把你家公子叫喊出来,让我等也是目睹一下他的风采?哈哈!!” 李长生不想要招惹麻烦,也知道青儿这么做乃是为自己争得颜面,却如今。只怕自己不招惹麻烦,麻烦也是随之而来。 那大汉言语之中满是戏谑,江湖之中,除了那几家大门派的天才,他们还是不曾听过哪个门派有个绝世少年可与之抗衡的呢。 “公子,他们叫你呢!!” 不知青儿是真傻还是假傻,被对方一句话。便是将事不关己的李长生给出卖了,而此时的李长生,也只能是悻悻无奈,事已至此,是躲不过去的。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投了过来。 由于李长生经过了一番伪装,故而不识得他的真正的身份。又因他们多为江湖人,不识得长平王,算不得奇怪事。 这时候,那糙汉子主动走了过来,一条腿搭在椅子上,一只手拍在桌面上,满是鄙夷地看着李长生。问道:“你小子就是豪言要夺得状元的人?” 李长生自然是没有说过这种话,只不过,刚才青儿的话,很容易引起他们的联想,以为自己说过这些话呢。 “咳咳,这位大哥,刚才不过是舍妹的玩笑话。当不得真。”大武试之前,李长生不愿再生枝节,如此这般,能平则平,尽可能不要动手,引起他人的注意。 “刚说不敢当的孬种,看你这份瘦弱的小身板老子就知道。不过是个吹牛皮说大话的宵小之辈,切!!怂逼。” 那糙汉子操着满口的脏话,说话的时候,嘴里面吐出了酒臭地味道。 “是是是,大哥说的极是,我是个孬种,我只会吹牛皮说大话。刚才是我不对,还请大哥恕罪。”李长生连连赔礼道歉,不愿与之争辩什么。 那大汉以为李长生会跳其而愤慨之,想不到他竟是怂到如此地步,身为江湖人,欺弱怕强是他们骨子里刻印的习惯。 尤其是看到这种怂逼,更是愿意从他们身上找点儿乐子。 “喂。怂逼,知道江湖规矩吗?”那大汉咧嘴说道,馆子里面其他人,见此一幕,皆是冷笑,他们知道,大汉准备要戏耍李长生一番。 此人名叫曹正。江湖又人称‘快刀曹’,使得一手好刀,虽然无法跟名门正派相比,可在这群人中,实力可算拔尖的存在。 曹正要戏耍的人,通常都没有好的结果。 “什么江湖规矩?在下初来乍到,尚不懂规矩。”李长生倒是没有说假,他是真的不懂什么江湖规矩。 “喝酒划拳,比武打擂,输了的人,要从对方的裤裆低下爬过去,并大喊三声,‘我是乌龟王八蛋’。”曹正咧嘴笑道。 “你的意思是想要找我比试吗?” “呦,你小子也是不傻。老子就是要找你单挑,你敢不敢应下?” 李长生知道他是纯粹找麻烦的,这些粗鄙的江湖人,挑事说来也是简单,不似纨绔子弟,找人麻烦的时候,总需要找一个莫须有的理由。而他们的理由很简单。就是看着不爽,便是想要挑战对方,仅此而已。 李长生放眼望去,小酒馆中的人都盯着自己看,其实他们心中最想看的是自己出糗,而后博他们一乐而已。 “大哥,要不还是算了吧。今儿我有事,就先走了,改天定当奉陪。”李长生说道。 说罢,李长生就要离开位置,往门外走去,却被曹正门前堵住,说道:“小子。没种认输就直说,老子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想走可以,从老子的裤裆低下钻过去。” 一个人的忍耐心是有限度的,李长生不愿主动招惹麻烦,可不代表着任人欺凌。 李长生往后退了一步,说道:“大个子,说吧,比什么?” 不再以‘大哥’相称,而是变了称呼,可见李长生的心情也随之发生了变化。 哐当一声。 曹正将自己的刀拿了出来,说:“你我各执一刀,就比谁的刀更快?” 此话一出,无不惊起唏嘘,人称‘快刀曹’的他,岂是浪得虚名?要是没有个真本事,江湖人也不会给他起了如此绰号。 “坏喽,老曹的刀法可是出了名的快,这小子要倒霉咯。” “跟老曹比快刀,简直就是找死。” …… 酒馆中,大家的无不为李长生感到悲哀。跟‘快刀曹’比快刀,这就好比一条不会游泳的旱鸭子碰上了老水鬼。 此时,桌上有着两把刀,对方只需要快速将刀拿起,而后架在对方的脖子上面便是谁赢,规则很简单,简而言之。就是一个快。 有人当裁判,说道:“一、二、三,开始!!” 然而,就当话音刚落,黑影闪过,‘快刀曹’还未拿起刀来,便是感受到脖颈处传来的凛然寒意,一道锋利无比的刀已经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死寂……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84章 天才齐聚长安城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唯坚不可摧。 “快刀曹”认为自己的出手的速度很快,却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真正的高手,从来都不喜张扬。 一把凛冽锋寒的刀架在曹正的脖子上面,刀刃相距不过尺寸之间,稍是用力,便可一刀毙命。 小小的酒馆之中,一阵寒意从四方袭来,他们却是不曾想过,那看似瘦弱普通的少年,竟有着如此好本事。 “你输了!!” 李长生说道,他出手的速度很快,方才一道黑影闪过。曹正还未及握住刀柄,须臾刹那间,比试已经结束,不可谓不快。 “这……怎么……可能?!”曹正惊恐地说道。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能。”李长生说道。“知道你为什么会输吗?” “为什么?” “因为你太弱了。”李长生神情漠然地说,“你喜欢以眼度人,却殊不知在我的眼里,你连跳梁小丑都算不得,究其根本。便是你弱到都懒得与你争辩什么。” 之前,曹正的步步紧逼,而李长生不愿无他争执不休,更不愿招惹是非,并不是害怕,而是他过于弱小,不足如此。 谁人见过大人跟小孩子拗脾气的?说的便是这个道理。 此时,只见李长生眼神忽地一凛,反手将架在曹正脖颈伤的刀扔了出去。 那把刀顿时撕裂时空,将酒馆之中的墙给刺穿了。 “好强的内力!”有人说道。 隔空将快刀扔出,竟可将墙面刺穿,看似容易,却是需要大量的内力做支撑的。 绝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做到的。 曹正知道,自己这次是碰到了硬茬上面,也是他自认倒霉,谁让他狗眼看人低呢。 “不知阁下是何许人也?师承哪门哪派?”曹正说道,明显他的语气不再强硬。 李长生自报家门,说道:“生死门,李三。” 生死门?! 酒馆内,所有人无不面面相觑,皆是在小声议论,他们虽说算不得江湖高手,却也是混迹江湖的老油条。 然则,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江湖上还有一个门派叫“生死门”。 他们当然不知道,生死门创立之处,无人知晓,但李长生要通过此次大武试,让生死门的名号响彻九州大地。 不仅没有听说过生死门,就连“李三”也未曾听过。 众人皆是不解,这少年实力强悍,年纪轻轻便是有此好本事,又怎会是无名之辈呢?! 正在人们议论李长生到底是何方神圣的时候,小破酒馆中来了数位“不速之客”。 他们的出现,顿时将焦点转移至他们身上,谁让这些天之骄子自带明星光环呢? 天泉山庄黄天阳、百花谷林佩瑶以及陈家堡的陈嘉琦。 他们三位,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天才一辈,只不过,像是他们这种天之骄子,怎么来到这小破酒馆之中。 为了不暴露自己,李长生连忙收敛了气息。表面看上去,与普通人一般无二。 李长生知道,这些天之骄子可是傲气的很,最好还是不要触及他们的霉头。 此时,黄天阳眼神扫过一圈,诸见这小破酒馆里的江湖人士,皆是一些三教九流之人,眼神中满是不屑。 身为大门派,自然是瞧不起这群小门派的人,就连曹正见了他们也得礼让三分。 尽管他们是后辈。 最后,黄天阳的目光落在一处角落旁,他露出一抹笑意来,说道:“李兄,还真是有此闲情逸致,来此等贫贱之地喝酒,这种小酒馆如何能配得上你的身份?” 他口中所说的“李兄”,可不是什么李长生,也不是李三,而且一直默默坐在另一侧角落旁,披着黑袍。一人独自喝酒。 从李长生来到酒馆,那人便已来到了此处,因为披着黑袍,没有识得他的尊容,而这般奇怪的打扮。对于江湖人来说,也算不得稀奇。 那人不答,继续喝酒,好像没有听到黄天阳说话似的。 于是,黄天阳自顾走来。其他人都是不自觉的让出一条路来,最后,他来到了那披着黑袍人的身边。 “李兄,一个喝酒总觉寂寥,要不兄弟我陪你喝一起喝。” 此时。李长生也顺势看了过去,若非黄天阳来到他的身边,他甚是都没有注意到此人的存在。 “想不到,这小酒馆中藏着如此高手。”李长生心说道,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定是强大的可怕。 黑袍男子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再藏下去,便是将黑袍脱了下来,露出了他真正的尊容。 此人一出,登时引起了一片惊呼,有人说道:“他……他是……” “李云风。” 云岚宗年轻一辈的顶级天才。其天赋比之黄天阳、林佩瑶以及陈嘉琦等人更强。 方才,他一直隐藏于酒馆中喝酒,目睹了李长生的强大,也是为此次潜入市井的收货颇丰。 没想到,真的发现了一位高手。而这位高手竟是无名之辈,他也是甚为惊讶。 想不到在宗门之外呢小门派中也会有此人才,而李云风则是记住了李长生。 “生死门,李三吗?是个可怕的对手。”李云风心说道,这是他对于李长生最客观的评价。 本来还想要再继续观察李长生的。结果黄天阳他们的意外出现,将其搅和了。 这下子想要隐藏下去已是不可能了,因为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 此时,李云风放在些散碎银子,与黄天阳说道:“走吧。这地方有些吵闹,咱们换个地方喝酒。” 说着,便是起身来,正要走到了门口,他忽地回头目光落在了李长生的身上。 二人的目光碰撞在了一起,各自露出一抹奇怪的神情,或许是对方的故意挑衅吧,又或是将彼此视为强劲的对手。 李云风等人离开不多久,李长生也是站起身来,说道:“青儿。咱们也走吧。” 两大高手同同时距离在小酒馆,又相继离开,使得那些江湖侠士们有些恍然如梦, 李长生临走之前,与曹正说道:“这位大哥。你可要记住了,你我之间的赌约还没有兑现,咱们大武试见,你可千万别被淘汰了。” 与“快刀曹”之间本就是不死不休,况且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多一个朋友总好多一个敌人。 曹正一脸懵,他是莽夫不假,却也是明白李长生不愿与自己计较。 曹正咧嘴说道:“哈哈!老子在大武试等着你,不过。你可不能被淘汰了,老子会很失望的。” 他的话是难听,李长生并不介怀,知晓他心中并无不恶意,便是离开了。 “李三?有意思的小子。”曹正说道。 …… ------ ------ “李兄,酒馆中可有什么收获?”黄天阳问道。 李云风少是说话,即便在众多好友之中亦是沉默的存在。 “你们几个如何知道我在酒馆里?”李云风没有做答,反问道。 林佩瑶站出来,笑声说:“当然了你可爱的妹妹告诉我们的,不然的话,我们又怎会找得到呢?” 李云风擅长隐蔽,能够隐藏自己的气息,就连李长生这种拥有超直感的人也是没有察觉,不可谓不强。 “我就知道。” “云风哥,你还没说呢。到底有什么收获,说出来与大家分享一下。”林佩瑶也是好奇地问。 “收获谈不上,倒是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人。” “有趣?能够被李兄谈之为有趣,想必是有着他的过人之处,如你这般说来。我等皆是好奇,不知怎么个有趣法?” 李云风的眼界可是出了名的高,能够被他注意,并引起他关注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就连黄天阳等人也勉强能够引起他的注意。 李云风没有直接道明由来,而是问道:“你们可曾听说过生死门?” 众人皆是重复道:“生死门?!” “那是何物?世界怎么会有生死之门呢?莫不是同样地府的大门。”陈嘉琦说道。 “不,那是一个门派。” “什么?江湖之上有此门派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天阳,你听说吗?”林佩瑶问道。 黄天阳摇头说:“不曾听过,陈兄,你呢?可有听闻?” 他们几个皆是摇头,江湖上何时冒出了一个“生死门”?身在江湖中的儿女,也算是个老油条,却是没有听说过关于生死门的消息。 “酒馆之中,我遇到了一位劲敌少年,他便是来自于生死门,我很好奇,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小派,出现了一位绝世天才,不觉得奇怪吗?”李云风道出了他心中的忧虑。 “确实奇怪,此等之人若是一鸣惊人,尚不觉奇怪,可若是默默无闻的话,就是令人生疑了。”黄天阳说道。 一个天才,不被人所知,本身就说明一个问题,此人蛰伏良久,必定有所图谋。 “李兄可知此人是何图谋?”陈嘉琦问道。 李云风皱眉道:“大武试蹦出来的人,还需要多想吗?” 众人都是不约而同地说:“大武试的第一名!!” “走吧,看来这一次大武试好玩啦。” ……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85章 测试天赋 半月之久,不过是稍纵即逝,眼眸闭合之间,便是一天的时间,如此往复数次,再次回神,已是半月后。 大武试! 唐帝国不可轻视的大日子,文人十年寒窗苦读,只待科举成名,光宗耀祖;而大武试亦是武夫们扬名立万的机会。 各路江湖高手,民间强者,纷纷齐聚长安城,这一天,可谓是人员攒动,热闹非凡,在这个隆重的日子里面,街道上张灯结彩,锣鼓喧天。好一番盛况之举,仿佛一年一般快乐。 大武试考场设在长安城最大的演武场内,场地之大,足可容纳万人有余。 在演武场中各设有数百个大小相同的方形擂台,由参加考试的考生们抽签决定擂台场地。而参加人员之多,故而不可能在一天时间内完成。必须分解人员,筛选合格之人才可入场。 筛选的方法很简答,测试参加之人的天赋和实力,避免实力悬殊,在擂台较劲过程中出现了一方被打死的现象。 测试的方法很简单,只需要将手放在感应石上面。感应石会依据感应者的天赋和综合实力发生亮光,亮光对应不同等级,最高级为十级,意味着亮光最强;最低为一级,光芒微弱,与常人无异。 门槛要求很简单,合格线为四级,四级以下直接淘汰,连大武试入场资格都没有。 李长生经过一番伪装大半之后,便是来到了大武试现场,好家伙,,现场喧嚣鼎沸,各种声音交织,嘈杂无比,令人觉得乱哄哄,好像有苍蝇在耳旁‘嗡嗡’乱叫,烦人又可恶。 如此场景,哪里是比赛,简直就是赶大集。 鱼龙混杂,还真是形形色色的人一应俱全,什么独眼龙,什么单臂侠,又或是瘸子等等,可谓是“精彩纷呈”,令人咋舌称奇。 来此之前,李长生早已是做过了功课,对于规矩以及比赛时间也是不陌生的,经过一番伪装之后的他,隐藏于人群之中,却也是不起眼,实难引起他人的注意。 越是临近开考时间,场外等待的考生们越多,其中大多数人是来自不同的门派,乃为江湖中的二三流门派,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可是不能放过,即便是知道自己夺冠无望,也想来碰碰运气。 而那些一流的大门派,可是凤毛麟角的存在,若是比比皆是,又何以称得上‘一流’二字呢? 诸如:云岚宗、百花谷、天泉山庄以及陈家堡这种大门派,可算是少有的,而门中弟子更是实力非凡,那些人都可是他们的绝对陪衬,大家也是心照不宣罢了。 走在拥挤的人群之中,李长生显得那么的不起眼,而正当此时。忽听有人传来:“云岚宗的李氏兄妹来啦。” “天泉山庄的黄天阳。” “百花谷的林佩瑶。” “陈家堡的陈嘉琦。” 一众天才齐齐登场,他们无疑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出生名门正派的他们,从小受万人敬仰,与那无门无派甚是宗门小派不同,为修行争取那微薄地资源打的你死我活。 从登场便是带着耀眼的光环,无论走到那里,都会是所有人关注的对象,这就是大门派,是那些小宗门及散人们所无法体会到特殊待遇。 现实如此,他们的光芒将所有人照耀的黯淡无光。 “哎,每届大武试的状元皆是出自他们之手,恐今年又是夺冠无望啊!!”有人发出感叹地说道。 “江湖四大门派齐聚长安城,让我等之辈如何以堪?” “哎!真不知道今年还能是谁站出来阻止他们?” …… 人群中传来悲叹哀语,四位皆门派不可多得的天才,年少成名,却只能让人远远望见他们之项背。 李云风、黄天阳等人沿途走来,在万人瞩目之下,神情淡然地来到考试等候的场区,他们似乎对于外界议论纷纷的声音不觉什么,倒是习以为常。 李云风眼神扫了一圈,确定没有找到李长生的身影,似是心有不甘,就此作罢了。 “李兄。你还在寻找那天酒馆中的少年吗?” 黄天阳注意到李云风在寻找着什么,应是哪位少年不假。只是,那天他不曾亲眼所见李长生的本事,无法理解李云风心中的震骇罢了。 多日来,以为不过是李云风的言过其实罢了。 “依我看来,此人不过是稍有些本事的人。凭李兄的天赋和实力,他又岂是你的对手呢?马上就要考试了,别搞得紧张兮兮的,这种小比赛尽可平常心则是。” 不知黄天阳说出这话,被人知道了,会投来多少人的怒骂声。何为小比赛?若是大武试都可算是小比赛的话?世上又有什么样的比赛可算得上大呢? “黄兄,你知道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 “什么?” “小瞧于人。”李云风说道,“每年大武试的状元虽然皆是落入我们几个大门派的手中,而其过程中,却是涌出了不少高手令我等惊骇。” 黄天阳连忙摆手,不愿听他说教。道:“得得得,你说的什么都对,是我想的太简单啦。” 李云风看着他这般模样,亦是忍不住发出喟叹之声,心说,就他这种性格。早晚会吃亏的。 “李兄,你也别怪黄兄如此,这些日子,你的确有些过分的高度紧张,如这般行事风格,可不是我们认识的李云风。”陈嘉琦说道。 自从上一次酒馆中见识了李长生的本事后。李云风便是更加努力,而且十分小心谨慎,如此这般,可不似他的为人。 他们都以为李云风过于在乎那个人。 “或许吧,可能真的是我太紧张啦。”李云风说道。 铛铛铛~~ 这时,远处响起一阵敲锣声。李长生他知道,大武试要开始啦!! 演武场厚重雄伟的大门缓缓打开,发出低沉般“咯吱”声,阳光从演武场内照出,一瞬间,所有人聚集在大门口。密密麻麻,乌泱泱的。 “许王殿下驾到!!” 许王从场内走来,左右两旁分别为羽林军大统领李君羡,兵部尚书宇文节。许王为主考官,李君羡和宇文节为副主考,从旁协助许王。 众考生见之。皆磕头行礼,齐声高呼:“参见许王殿下!” “平身。” “谢殿下。” “本届大武试,由本王担任主考官,想必规则大家已然烂熟于心,那本王便不再啰嗦。但有些事还得要强调再三,亦是每年都必须要强调的。” “第一,考试过程凡是不遵守秩序者,本王有权取消他的考试资格。” “第二,过程中若发现考试作弊者,直接淘汰,且取消此人参加下一届大武试资格。” “第三,本着友谊第一。考试第二的原则,若有一方伤及他人性命者,永世不得再踏入这大武试会场,永远不被朝廷录入。” 许王宣布三条禁令,可算是相当严苛的规定,之前大武试。有些从中作弊,只需买通考官,睁一眼闭一只眼,就此作罢。 而这些规矩,来此之人早就听说了,也不会觉得过于。毕竟身为全国性的比赛,没有严苛的规定,是无法保证比赛的公平性的。 “诸位可都听明白了?” 众人齐声高喊:“听明白啦。” “很好,那么本王宣布,大武试,正式开始!!” 铛~ 一声震天锣响。宣布着大武试正式拉开帷幕。 待晋王退到门楼之上,考官们依次登场,示意所有人排好队,有秩序的进行。 大武试,第一步:感应石。 筛选合格者,淘汰弱者。 此时,许王等人站于高楼处,看着楼下数千名考生,许王背着手,问道:“二位觉得本届大武试有望夺冠者为何?” “臣不知!”李君羡说道。 “宇文大人,你觉得呢?” 宇文节身为兵部尚书,江湖事也是最为精通,被许王点名问道,宇文节思虑片刻,回答道:“云岚宗那小丫头不错,百花谷也不错,还有天泉山庄和陈家堡,每届状元皆是出自于这四个门派。想必今年也是不例外的。” “真的是这样吗?本王却是有着不同的意见。” 许王饶有情致地问了一句,从暗中得来消息,说了李长生也参加了大武试,只不过在参赛人员名单之中,没有找到他的名字,可能进行了伪装。 “哦?不知殿下心中早有夺冠人选?” “此事不可说。只有比赛落幕的时候才可见分晓。”许王故意卖弄关子,没有点破其中内涵。 正在此时,现场惊起一片哗然声。 哗!! 全场响起一片哗然之声,就在刚才,竟然诞生了一位超级天才。感应石测出的结果是:七级,堪称顶级天才。 一级是普通人;二级、三级是天赋平平;四级,天赋中庸;五级,天赋极佳;六级,天赋异禀;七级,天赋超群,称为顶级天才;八级,登峰造极,天才中的天才。 九级,堪称绝世天才。十级,神一般的存在,纵眼大唐帝国,有此天赋之人,唯有唐王李牧尘一人而已。 哗! 又是一位‘七级’顶级天才。 一连两位顶级天才,现场顿时沸腾了。 “黄天阳和陈嘉琦,真不愧是大宗门的后辈,太逆天了。”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86章 夜幕刺杀 那人提刀横于身前,辨不清他真正的尊荣,可他的杀气,使得李长生不由地凝重起来,对此人的评价只有两个字:很强。 “我与阁下素未谋面,不知阁下何以至此?竟是想要巷中暗杀?!”李长生问道。 “我杀人从来不需要理由,如果你执意想要听一个理由的话,那就是你的存在影响了我的前程,不知这个理由是否足矣?” 此人说的隐晦,但在聪明人听来,却已经昭然明了。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些什么?果然大武试之中卧虎藏龙,不可小觑啊!!” 大武试之中,从不乏聪明人,这些人藏于人群中,不显山不露水,可若一旦出手,必然是出手不凡。 白天时分,感应石出现了问题,知晓真正答案的人,可非许王自己一人,只要稍加以分析。就可能得出真正的答案。 而出现在巷子尽头的那个人,很显然他是聪明人。 一个连感应石都无法测出的男人,其天赋绝可称得上超凡,正如当年的唐王李牧尘,亦是如此,天赋异禀超出了感应石的探知范围。 有此之鉴,定是要处之而后快。这种人一旦成长起来,那可是后患无穷啊。 “一个连感应石都无法探知的人,其本身就是一种错,你这种人,要是现在不除掉,将来可就麻烦啦。” 那人手腕转动,那一侧的刀刃对准了李长生。闪露出凛然的锋芒,大有击杀之意。 见那人欲要动手,李长生突然说道:“等一下!” “怎么?临死的遗言吗?” 李长生轻笑说:“就当是吧,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是‘灵蛇’派来的人吗?” “这种事情,你还是到了地府跟阎王老子说去吧。” 那人将要动手,李长生又突然说道:“等,等一等,我还有话没有说完。” “你这人,当我是什么?杀手杀人岂容你讨价还价。” “不是讨价还价,而是将死之人,有个不情之请。” 那人似是不悦,不知他搞什么名堂,只不过,不管他做什么,却是无法改变他的结局,那人说道:“说出你的请求,算是对你临死前的馈赠。” “能……不能……不杀我?” “不能!!”那人怒道,觉得自己好像受到了侮辱和挑衅,说着这种弱智的请求,等同于侮辱了自己的智商。 这一次,那人不会给他再次张口说话的机会,便是怒而冲来。 “看来你我之间,是没的谈了?” 李长生说道,他身体后倾,呈现后撤的姿态,他可没有打算与此人交手,在不知道对方底细的情况,若无百分百的把握,当先要避其锋芒。 “想跑?看刀!!” 说罢,那人挥刀砍出,二人之距,仅在几个跨步之间,便是速至身旁。 李长生脚跟后瞪,身体侧身后倾出,想要与之拉开一段距离,然而,对方的刀刃很快,不及多想,锋芒已至。 呼!! 一刀砍出,刀气呼呼作响,犹如狂风大作,刀刃横向劈来,好不霸气无常。 李长生后翻了跟斗,竟也是躲避的巧妙,接住后倾之力,似是灵猴般灵巧,很是轻松。 那人不觉恼怒,一招未果,二招随至,须臾之间,便是数招已至,那人的身法很快,短短数招还未发判定他是出自哪门哪派。 不过,私下交手,没有太多的禁锢。不似擂台之上,各种限定条件太多,束缚了手脚,而且,大武试明令禁止杀人。 所以,此人才会私下将其杀掉。 “你只会跑吗?” 那人说道,方才一连数招,他皆是躲避开来,然而,却不主动发起攻击,不知他心中在想什么,又或是他的诱敌深入之计。 “跑,也是一门技术;你身为刺杀之人,却是连我的衣角都触及不到,只会怪你的本事不到位。” 李长生一边躲避一边说道,他纵身翻越至墙上,俯视着巷子中那人。 “可恶!”那人咒骂一声。 只见他手中的刀微微颤抖着,与其说是颤抖,倒不如说是他气的在发抖,就在这时,他竖向一刀辟出。 嗖地一道巨型刀气飞出,似那残月半弧,携带着无穷的力道。 李长生见之,往一侧扑出,嘭地一声,竟是将整个墙面都给击倒了。 “你来真的?” 一声爆炸起,见那轰然倒散的墙面,李长生怒道。 “什么真的假的?杀人岂会有假?!”那人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客气了!!” 说罢,李长生神情一凛,脚面突然用力,速度提升至最大,却见夕阳下,虚空之中划过一道痕迹,那形如鬼魅的身影冲出。只留下一道风。 下一秒钟,他猛地冲出,眨眼已至那人身旁,根本来不及躲避。 李长生一拳打出,携带着澎湃的真气,狠狠地打在他的胸前。 只不过,当李长生触及到那人的肉体之后。顿时傻眼了,方才那重拳打出,那种感觉软软的,富有弹性,不是硬物,而是鼓荡地软体物质。 “这……这……” 李长生有些失措,一时间。惊是不知该说些什么的好,他的嘴巴惊的合不拢嘴,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己这只化掌为拳的手。 只听那人怒指:“你……你……个登徒浪子!!” 之前,此人故意改变声音,只为了掩盖自己,而被李长生一拳在胸口上,彻底的愤怒了。愤怒之下的,破骂竟是用了原音。 “果然……是……女的?!” 没错,那人用了原音之后,正是女音,而李长生刚才一击重拳不偏不倚正是打在了她的胸部上。 软软地,有弹性的软体物质,可不就是女人的胸部吗。尽管他已是成亲,却还未曾摆脱小处男的身份,说出来的确有些丢人。 也是如此,李长生笃定大武试结束之后,一定要完成男孩向男人的蜕变,成为真正的男人。 “你个登徒子,我要杀了你!!” 那女子气声说道。得知了她的真实身份之后,那神秘而又可怕的杀手似是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位娇滴滴的女子。 男杀手忽然变成了女杀手,如此突然的转变,一时难以令人接受。 气愤之下,那女子扔掉了手中的刀,旋即从腰间抽出自己的真正武器。乃是一把软剑,看上去犹如蜿蜒的长蛇,实则两侧剑刃锋利无比。 剑走游龙,‘唰唰’地袭来。 李长生稍是走神,险些中了她的招,便是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他身处食中两指。快速地夹住了她的剑刃。 她是想要抽离,怎奈李长生的力气很大,却是不得收回。 “呦,近距离观看,想不到还是美艳的俊娘子?姑娘,我与你无冤无仇,就因感应石测不出我的天赋,你便是想要杀我,心肠未免太过歹毒了些。” “任何阻拦我前程的人,都必须除掉,所有人都不例外。”那女子说道。 “瞧你生的一副好皮囊,怎奈腹中却是蛇蝎心肠?看来不给你些教训,又如何对得起你的刺杀呢?” 李长生声音方落,他便是驱指一拽。将那女子顺势拉了过来。 啊!! 那女子大叫一声,顿时往前扑了出去,她手中的软剑亦是弯成了麻花,夹住剑刃的双指,错弹开来,软剑极富弹性的左右摆动。 李长生瞬时一闪,至她身后。见她躯体倾出,便是补了一脚,踢在她的屁股后面,登时来了一个狗啃泥。 如此这般,可不似是美人入怀,闻香调戏,将这种想要杀死自己的女人搂在怀中。无疑于自杀。 而此番,没有痛下杀手的同时,径直给了她一脚,如狗般摔倒在地,可谓是丢死人了。 那女子翻身站了起来,怒地看着李长生,她心中怒不可遏。此人这般行径,无疑是在羞辱自己的肉体和灵魂。 瞧她这般,那还有一位杀手该有的样子,像极了小丑。 “小心!” 当她抬脚刚要落下,李长生突然出声提醒道。 出于本能的停顿,那女子停顿了片刻,而就在这片刻的时间,李长生脚尖轻轻往前踢出一块圆形的石子。 她落脚恰是踩在了上面,咣当一声地摔倒在地,这次不是狗啃泥,而是整个身体面朝着大地。 “啊----!” 那女子内心是疯狂的,从一开始,自己便受到了无比的屈辱,被李长生的小手段耍的团团转,好歹自己也是个高手,何止沦落至此。 “姑娘,我念你是女子,不愿在此杀了你,要想真正的打败我,那好,大武试的擂台上面。咱们公平的打一场,偷袭暗杀这种无耻的勾当,最是令人不屑。”李长生说道。 从她的身手看来,应该不是‘灵蛇’派来的,至少他觉得,灵蛇组织中不会有这种的笨蛋。 说完之后,李长生就要准备走。从她的身上踏过去,丝毫没有在乎她是否是女的,至少在她干出这种事情的时候,就要想到了失败受人侮辱的准备。 临走的时候,李长生说了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姑娘,你倒霉吃瘪的样子还挺好看的,和猪一样可爱。” 李长生走了,那女子怒道:“李三,我展凝儿不会放过你的。”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87章 比赛开始 翌日! 气氛肃杀的演武场,不似昨日的那般喧嚣吵闹进入,进入场中,众人无不肃然起敬。 那足以容纳万人的广场之上,如此大柜的场地,唯有大唐帝国才会由此规模和手笔,乃世界其他诸国无法比拟的。 众人整齐地排列成一排,井然有序地进行抽签比赛,而后被分派至不同的考场。 大武试第二轮比赛,擂台赛。 规则很简单,便是考生依照抽签的顺序及考场分别前往不同的擂台,比赛过程中,只需将对手击出擂台,或者打败对手即视为胜出,晋级下一轮。 现场擂台共有百余多个,能够参加半决赛的只有获得擂台赛第一名。 周而复始,依次进行直至角逐出本届大武试前三甲。时间共持续数日。 抽签之前,有人祷告上苍。默念“阿弥陀佛”,祈求不要抽到李云风、黄天阳之辈,他们还想多撑一轮,不像三年汗水付诸东流。 如他这般,也是没有办法,无论从实力还是天赋都是不及对方。要是遇到的话,必输无疑,就算输掉比赛也要多撑一会儿。 不多时,抽签已是过半,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苦,愁者只因他们抽到那几个天才变态。欢者。沾沾自喜,感谢老天和佛祖,至少他们不会很快淘汰,就算以后返乡的时候,亦有吹嘘的资本。 “黄兄,你抽到几号擂台?”陈佳琪问道。 “八号,你呢?” 陈嘉琪拿出签子,道:“二十六号。” “不知她们又是几号?” “希望我等几人不要被分到同组,不然的话,结果一定很残酷。”黄天阳说道,“李兄,你呢?” “五十六号。” 此时,林佩瑶和李云朵走来,李云朵调皮说道:“你们是几号呀?” 他们分别展示他们的编号,李云朵抚胸长吁道:“还好还好,咱们都没有分到同一组,如此的话,咱们就要决赛时候见啦,嘻嘻~~” 林佩瑶,十三号。 李云朵,七十二号。 …… 此次抽签比赛,黄天阳、林佩瑶等人接是没有分在一组,如此也避免了自相残杀的结果,只有留到了才真正的决出胜负。 李云风似是不在乎这些,他一直在寻找着李长生的踪影,他所在乎的只有他一个人,听旁人说起,此人连感应石都无法测试出来,很有可能他的天赋超越了感应石的探知范围。 如此一来,更是令人好奇。 他的心中已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比赛,心中暗暗祈祷,希望自己能够与李长生分在一组,如此的话,便可分出胜负,无需苦等至决赛。 抽签后,李长生拿着自己的签字到处闲逛,像个没事人似的,殊不知正有人惦记着他呢。 “一号。” 李长生拿着自己的考场号码牌,可能冥冥之中预示着他要夺冠。 距离考试开始,尚有些时间,李长生不停地在人群中转悠着,在外人看来却是无事。不过,实则不然。 却见他的鼻子不停地嗅着什么,像是缉毒犬似的,不停地闻着四周的气味。他的这项本领可不是跟狗学的,而是在蓬莱岛上,跟狼群学的,其敏锐的嗅觉更强。 李长生的鼻尖动了动。忽的眼前一亮,驱动步伐,绕过十几人,来到了一个人的面前,只见此人拿着二十六号,竟是跟林佩瑶一个组。 “姑娘,咱们又见面了?” 那人正在冥想,不了背后响起了声音,着实将自己吓了一跳。 “你……你谁啊?咱们认识吗?” 李长生声音很小,仅可二人听到,笑声说:“姑娘真是好记性,你我昨晚才是交过手?怎么?一个晚上便是忘了吗?” 李长生有着独特的技能,那就是能够识别人群中的特定的人。 “你胡说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你。”那人否定道。 此种结果,本就是意料中的事情,他承认了反而会觉得奇怪呢,李长生说道:“一个人的外表或许可以被改变,但是他的内在却是任何伪装都无法被掩饰的。”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昨天晚上,你于夜间想要偷袭于我,在哪个时候,我便是察觉到了你的体内的气味,你可以粉饰外在,却无法改变你的气味。” 此话说的不假,外在可以改变。气味却是做不到,正如狼狗,寻找一个人,就是根据气味。 “当然了,我也没有指望你能够承认。此番前来呢,我也并非有别的恶意。不过是想要交个朋友而已。”李长生笑着说道。 “朋友?不觉你这话有些可笑吗?”展凝儿说道。 他们二人乃是擂台上的对手,如今却是要成为朋友,这本身就是一件值得好笑的事情。 李长生知他心中所想,道:“谁说对手就不能成为朋友?生死仇敌亦可化敌为友,我们又为什么不可能呢?” 想至昨天晚上之事,展凝儿便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气声道:“我独来独往习惯了,不需要朋友。” 李长生也是瞧的出她心中怒意不曾消退,嬉笑着拍了怕她的肩膀,说道:“哎呀,别这么小气嘛?我都不介意,你还介意什么?” 说出这话更是引得展凝儿怒火中烧。感情被袭胸的人不是他,人家一个女孩子被他一拳打在袭胸,那种源于内心的羞耻感岂是说的这般容易。 “你这登徒子,还有脸说出这种话?” “喂,说话可是要注意啊,什么登徒子。要不是昨晚你想要杀我,难道我还不能还手?谁知道你是女扮男装,这能怨我吗?” 此话倒也是不假,有人要杀自己,若不还手的话,那才是脑子有问题呢。 “那你死了吗?没死你就是流氓?”展凝儿也是被气的无话可说。毕竟是她理亏在先,既然如此,那就别讲什么道理。 “得得得,我是流氓总行了吧,你也用不着这么激动,再说了。险些被杀死的人是我,你这个刺客,小心我举报你。”李长生也不是软柿子,任由随便捏。 展凝儿指着远处的裁判处,说道:“有本事你就去啊!!” 李长生耸肩道:“得,认识你算我倒霉。我走还行吗?” 说罢,李长生便是离开了,当他转身的一刹那,微笑的申请忽的变了,他变得严肃和凝重起来,心说道:“不是她。那到底又会是谁呢?” 刚才李长生看似无意的拍打着她的肩膀,实在往她体内打入一股真气,发现她的体内没有‘灵蛇’组织中的邪祟之气,故而否定了她是灵蛇派来的人。 又是多了小半个时辰,抽签全部结束之后,裁判敲响了鼓声,那声震如天的声音传遍偌大的广场。 众人皆是知道,鼓声响起便是比赛正式开始。 此时,站在高处的许王俯瞰众人,高声喊道:“第十六届大武试,正式开始!!” 一声令下,本是严肃的广场顿时沸腾起来。 数百个擂台齐同上演着激烈的比赛。他们早已是就绪准备好了,每三年一届的比赛,所有人付出了太多的努力和汗水,即便是知道自己得不到冠军,还是希望要拼一下,也算是对自己的努力的回报吧。 此刻。演武场一片沸腾,热血高涨,一个个考生发出歇斯底里般呐喊,为提振士气,更为震慑对手。 一号擂台,李长生正绕有情致的欣赏比赛。来自男人间肌肉碰撞,无形中激发男人的野性,更显男人本色。 许王于主席台处,他的眼神从一开始便锁定李长生,一个连感应石都无法测出的男人,到底会给他带来什么惊喜呢?他拭目以待。 天生超直感。让李长生察觉什么,来自两处不同的监视,一处来自于主席台;一处来自考试现场,人员复杂,无法锁定具体某个人。 李牧尘装作不在意,他继续观看比赛,每一场比赛持续时间十五分钟,每个擂台约摸七八组。 李长生排在第五组,不需太多时间便到了他。 “第五组,准备上场。” 磨刀霍霍,看着场中之人热血搏斗,李长生心中早已是澎湃不已,通过众人的比赛,也是见识到了大千世界各处人类的强悍实力。 各色各样的武功招数,在大武试中可谓是百花齐放,令人应接不暇,而通过此比赛,也是增长了李长生的见识。 而此时。在擂台另一侧,那大汉先一步登上擂台来,相比他便是李长生初战第一轮的对手吧。 眼下春暖,人们方才脱下厚棉外套,那大汉已提前过夏,穿着灰白似哪家的大衬衫。两只雄壮有力的胳膊,肌肉凸显,他腰杆一挺,向李牧尘投来一个轻蔑的眼神,而后竖起大拇指,旋转一百八十度,好像在说:本大爷赢定了,去死吧小白脸。 李长生全然不以理会,当是他放了个屁而已。不多犹豫,李长生亦是从一侧登上擂台来,与大汉对立而站。 只听裁判说道:“行礼!!” 比赛之前,双方想要行礼,表示对对方的尊重。 于是,二人皆是行江湖理解,抱拳,躬身,作揖。 见其礼毕,裁判说道:“比赛开始!”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88章 断脉绝影 伴随着裁判的一声令下,便是代表着开始。 裁判退场,擂台之上剩有他们两人。 各自后退几步,李长生与彪形大汉摆来架势。 开始前,只听大汉开口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老子的拳下不死无名之辈。” “生死门,李三,你的名字?” 那大汉咧嘴说道:“想要知道我的名字,除非打败我,失败者是没有知晓的权利。” 瞧他这般瘦弱不看,大汉不禁心中窃喜,想不到第一轮便是抽了这种小角色,如此一来,就可成功晋级了。 他已是预料到结果,他必赢,李长生必输,毫无悬念,只因他对自己实力的绝对自信,如是而已。 “是吗?看来你已是对胜利充满了希望,很不巧,我这个最喜欢的就是破灭对方的希望。” 李长生豪气地说道。如他这般说,乃是他的名字会被裁判高调宣布他的胜出,相反,大汉的名字会被淹没在庆贺李长生的掌声中。 “好一个破灭对方的希望,今天本大爷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可怕?吃我一拳!” 大汉气势汹汹,脚下跺脚。从鼻孔中喘出才是,像一头生气的蛮牛,弯下身子挺出,掌面化而为拳,气劲不小。 见对方冲来,李长生巍然不惧,便是在他的拳头迎上来的一刹那。他忽的瞬身闪开,宛如一阵狂风。 “什么?竟是躲了过去?”大汉暗自惊呼,不料想,他那小小的身板竟是有着如此灵巧的身手。 “有种再吃我一拳。” 大汉回身反打一拳,看他气势凶猛,拳拳都是狠劲,一旦中招,那可是够喝一壶的。 李长生脚尖轻点,纵身跃起,又是轻松地躲避看过去,如此三四个回合,也是摸清了大汉的招数此路,大汉虽说拳猛刚硬,然而,却是乏了灵活,不似长生这般。 来回之间,大汉皆是没有触碰到李长生的身体,又是数招过后,李长生冷笑道:“你的实力仅是如此吗?” “你敢小瞧我?”大汉怒道。 李长生嘴角轻扬,只见他食指张开,拇指扣在中指之上。一瞬间,李长生突然出手,那看似软绵无力的食指顶在那大汉的头上。 大汉如牛般发出“嗷嗷”地声音,他用头顶着李长生的一根手指头,竟是无法前进半分,力量实在是可怕。 剑气之奥义,将力量凝聚于一点,力之大,可碎石破山,可谓强矣。 李长生淡然轻笑,指尖的力量,足以使他寸步难行,如这般力量,当真是泰山难撼,大汉在他的面前,好似个蝼蚁般。 任由那大汉如何用力,也不见李长生动容,他表情如一,轻松自然自在。 李长生将力量集中在指尖,拇指松开,被扣动的中指迅速弹出去,力量之大难以想象,如同弓箭之弦被拉开至最大,松开手臂的那一刻,瞬间爆发的强大力量足以毁灭一个人。中指弹在大汉的眉心处,一道剑气迅速飞出,将大汉击飞出去,摔出擂台,大汉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两眼一抹黑,就已昏过去没了意识。 今次,不过是击飞出擂台,若是用尽全力的话,足以将大汉一招毙命。 “本轮比赛,李三胜出!!” 裁判宣布了结果,意味着李长生成功的晋级下一轮。 整个过程,少了几分热血。李长生和大汉的对决算不得旗鼓相当,甚是可以说秒杀,自始至终,李长生都处于绝对的优势。 如这般结果,着实令人惊讶不已。 与此同时,李云风、李云朵以及黄天阳等人也是胜出,如此结果,并不不觉意外,若是没有胜出才是令人感到奇怪的呢。 李长生遥见不远处,近乎在同一时间,展凝儿也是取得了胜利,看似十分轻松,不耗费心力,她向竞争对手赔礼,尽可能做到完美,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只不过,当她胜利的时候,无意间撇向李长生所在场地,笑容凝固,很显然,她非常生气,毕竟这登徒子令人十分窝火,稍纵即逝的深情,又恢复了正常。 随着第一轮结束,裁判宣布淘汰者出局,晋级者原地休息,一炷香后进行第二轮比赛。 经过第一轮比赛,李长生在参加比赛的同时。也时刻留意的附近动向,想要从中找出‘灵蛇’潜伏的间谍。 …… 一炷香眨眼即逝,第二轮比赛也是如约而至。 经过稍许的修正,失败者退场,晋级者在战擂台。 第二轮比赛,李长生对战的人,是一位中年男子。算不得英俊帅气,国字脸,名叫王国伟,说话声音尖尖的。 二人抱拳行礼,各自互相做了介绍之后。 “李长生,请多指教!” “王国伟,请多指教!” 二人近乎同时说道。各自行礼作罢,便是各自展开架势,准备进入战斗的状态。 伴随着裁判的一声令下,二人互不相让,已是战在了一起,二人各使本事,好不激烈无常。 不得不说。这叫王国伟男子实力真是不错,与第一轮的大汉不同,此人的实力明显提高了好几个档次,从他的身法和动作来判,绝对可称得上‘高手’二字。 王国伟行动迅速,近身来,如藤蔓丝绕。游走李长生周围,步伐变幻莫测,一时间,出手攻击,竟不曾触碰到他的衣角。 王国伟的表情很是凝重,丝毫不敢放松懈怠。 第一轮,李长生的可怕实力已是见识过了。对弈大汉,毫不费力的便是取胜,他在台下,看的真切,将整个过程尽收全部画面。 他的身法很快,李长生左右环顾,一时间竟是难以追上他的身影。 嗖嗖! 穿越在缝隙间。只要有可乘空间,他就会全力施展,丝毫不保留余地。 李长生亦是凝重起来,此人的可怕之处,在于他的灵活矫健的身手,如灵猴一般,而最重要的是他每一次出手都是致命性的打击。 经此可见。这王国伟是施展的手法皆为杀人的招数,可是马虎不得。 由于大武试比赛规矩,不可杀人,故而他每一次出手都是收敛了力道,虽然不致死,对身体却也是不小的伤害。 更何况李长生天生体弱,如何能够承受他的快速打击?! “好生歹毒的手法!!” 李长生暗说道。他所习得本领那可都是杀人的招数,不仅身法矫健,更是手法毒辣,若是任由其下去,自己必败无疑。 在这种情况下,他会平静下来,心中默念:他强任他强,清风过山岗。山岗徐如来,我自向天外。” 李牧尘怒了,明亮的眸子里闪耀着斑斓气度光华的光芒,如清晨落入大地的第一缕曙光,清澈见底。 李长生周身涌出金黄色的剑气,澎湃涌动,想不到在第二轮便是动用了真气。不愧是大武试,各路江湖高手,真可谓卧虎藏。 太玄剑气,游走周身各处,淬炼内脏,具有强身之效。 此时,李长生自身仿佛散发着浩然之气。气芒之下,任何人都显得渺小微弱,纵然是王国伟也是不例外的。 “好强的真气。”王国伟凝重道,“不过,这场比赛,我赢定了。” 即便如此,王国伟亦是不会轻易认输。他以鬼魅的身法,以及毒辣的指法,每一击都点在李长生的致命穴位。 嘭嘭嘭!! 王国伟行走于周身,快速出手,看他似是无杂乱的攻击,实则有着规律可循,他所施展之法。乃是江湖先有人知的“断脉绝影指”。 此技法需要依照不能的顺序,击打人体上的穴位,不可有着丝毫差错,如若不然,便是前功尽弃。 而王国伟苦练指法,就是为了能在大武试上胜出。 待指法全部施展完毕后,果见李长生体内涌动的真气,像是泄气的皮球似的,顿是消散于无形,他的身体也是松软无力。 “你……对我做了什么?” 李长生看着自己的双手,凝聚的真气竟然是消散了,如此怪事还是第一次见到。 此时,王国伟冷笑着说道:“中了我的‘断脉绝影指’,而今你体内的经脉已经尽数断掉,纵然你有着天大的神通,也无回天乏术之力,你已是必败无疑!!” 这招数本来是想要留着对付黄天阳那些天才的,如今提前暴露,他们必然有所防备。 “断人经脉?方才你一系列的攻击,便是为此吗?”李长生怒道。 “不错,正式如此。”王国伟阴冷地说。 “你还真是狠毒啊!!” “无毒不丈夫。想要取胜就要不择手段,断你经脉,已是恩款,要不是大武试明文规定,不可杀人取命,可没说不能将对手变成废物,哈哈~~” “如今你已为废人。投降吧,免得输了难堪。” “擂台比赛,本事切磋武艺,想不到你这人竟是如此狠辣,断脉毁人前程,像你这种不配赢得比赛。” 李长生说带,要是一个人的经脉被断,那么他这辈子可就是废人啦。 “大言不惭,既然你执意不降,那就只好送你最后一程。”王国伟露出一副阴冷恐怖的面容来,显然他要准备下死手。 就在这时,从李长生体内爆发出强大的真气,比之前更强。 “怎……怎么可能?你的经脉明明已经断了?不可能的。”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89章 天子之威 李长生体内爆发出强大的真气力量,真气有如奔腾的江流,澎湃激流,好不汹涌无常。 见此状,王国伟吓得后退几步,中了他的“断脉绝影指”,应该全身的经脉已断,他怎么会还有着如此力量?! “为……为什么……你不可能还会有此力量的?”王国伟说道。 断脉之人不可能有此力量,一个奇经八脉被毁掉的人,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哼!!”李长生哼声说了一句,他面露不屑着,这种人又如何知道他的秘密呢? “世界之大,不可能的事情太多,很不巧,我恰是你的克星。”李长生说道。 他的话,确也是不假,旁人中了他的招数,或许还真是必输无疑。一旦经脉断掉,想要重新连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贯穿于人体的奇经八脉,乃是人之根本,要是断掉的话,等同于毁了一个人的一辈子。 这也是为什么李长生会如此生气的原因,断人经脉。可算是阴险毒辣的狠招,为人所不齿。 只不过,王国伟似乎挑错了对象,他的“断脉绝影手”可断人经脉,却对李长生是无效的。 天生绝脉,李长生体内根本就没有经脉可言。又何来断脉呢? 李长生说道:“这种毁人一生的恶毒招数还是少用为妙。” “你懂什么,为了胜利当应是不择手段,毁掉一个人,总比毁掉自己要好的多。”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若非擂台对战,收敛了力道,不然的话,你是必死无疑。” “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 王国伟冷哼:“看你这般模样,应是相安无事,又何来感谢?虽然不知道你是如何躲闪过去,但是想要胜我,也没那么容易。” “是吗?那就让你看一看,什么叫做可怕?“ 说罢,李长生往前踏出一步,有如疾风,比之王国伟的速度更是迅疾。 “好快!!” 他瞬身上前,一拳挥出,打在王国伟的胸前,如此猛击,五脏六腑皆是剧烈颤动。 噗!! 王国伟一口鲜血喷出,不联想对方有此实力,方才对垒,对方实处的实力不及十分又一。 他后提了十几步,险些被一拳打出擂台。 “好快的速度,你……到底是什么人?” 王国伟惊骇万分,如他这人,自己的“断脉绝影指”竟是毫无作用,而且他的修为和实力也是这般强悍。 江湖上何时多了这么一号人物,他怎会不知? “你还是贵人多忘事,我叫李三,生死门的李三,记住了。” 他当然知道他的名字,可生死门是何门派,他却是不曾听闻?! 就在这时,李长生忽地一怔,神情中闪烁着凛然的杀意波动。 王国伟感受到了他的可怕气势,心中不禁有着措忙,不知他会如何对方自己。 “你听说过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吗?”李长生冷问道。 “什么意思?” “意思是说,用你的招数打败你。” “用我的招数打败我?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说出这种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王国伟大笑道。 自己的拿手绝技可是一脉相承,从师父哪里传承得来,如今自己的师父早就归西了。 “抱歉,我舌头大。” 李长生身体微地一抖,竟是摆出了相同的动作来。 王国伟微地怔了会儿,道:“不可能。断脉绝影指,天下除了我之外,根本无人习得此招?你又是如何会呢?” 见他的动作,王国伟终于是不淡定了,他所摆出的动作简直是一模一样,他不可能会的。 “真假与否,待会便知!!” 李长生微微一笑,他的笑声之下隐藏着诡异和狡黠。 天生绝脉的体质便是如此,任何招数他只需要看过一次,就能够学会,而带来的缺点便是无法长久的活命,仅有二十岁的寿命。 “你这人心狠手辣,想要断我经脉,企图将我彻底的毁掉,今此便让你尝一尝断脉之痛。”李长生说道。 这种人看似长了一张好人像,实则骨子里早已经坏透了,为了晋级,不惜毁灭他的未来,如此这般,当真要诛而灭之。 说罢,李长生提臂而来,他双指并驱,突射进去,配合鬼魅的步伐。可谓是相得益彰。 嘭嘭嘭!! 将王国伟的招数记在脑海之中,仿照他所施展的招数,在他的周身各处经脉和穴位,施展指法。 相比之,李长生接住自身优势,将“断脉绝影指”发挥出更强的力量。 而王国伟熟知此指法的可怕所在。他不敢犹豫,便是抵挡开来。 尽管熟知自己招数的套路,可每次都比李长生慢了半拍,如此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李长生的速度更快呢。 只见空中残留的虚影,此乃李长生行动太快留的影子。 “啊!啊!!……” 擂台上。听到了王国伟发出凄厉的惨叫,而李长生也是懂得拿捏分寸,没有真正的要杀了他,不过是断了他的经脉而已。 经过高强度的打击,待李长生收息停手的一瞬间,王国伟好似矗立擂台上的木头。一动不动。 “倒!” 待风吹过,王国伟的对手忽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王国伟应声落地,扑通一下,彻底的昏了过去。并无生命大碍。 只不过,王国伟这辈子算是完了,他的经脉被李长生用相同的手法全部打断,这辈子就别再想着练武,能成为一个普通人已经是不易。 看着他,李长生不觉任何怜悯。这种人不值得自己同情,也不知道自己怜悯,而今落得个如今的地步,简直就是罪有应得。 “你就在无尽的罪恶中沉沦吧。“李长生说道,“裁判,胜负已定。能宣布结果了吗?” 此时,裁判上前,确定人没有死,才是宣布道:“这一轮比赛,胜出者是李三。” 台下没有欢呼声,大家都在小声议论。刚才的比赛他们都看到了,也知道王国伟的恐怖。 “这……就输了?”有人说道。 “王国伟在江湖上的名声也是叫的响亮, 可是,李长生非但没有事情,反而用对方的招数将他打败,简直太恐怖了。 众人面面相觑。无不惊愕喟叹,在一号擂台,生死门李长生这三个字,便是响亮了起来。 所有人不敢在轻视他,这位老师羸弱瘦小的少年体内竟然有着如此可怕的力量。 高楼处,许王眯着眼,问道身边两人:“看了这场比试,二位大人有何感想?” 李君羡身为羽林军大统领,同台竞技他有着发言权,说道:“一号擂台,此子不简单啊。” “哦?不知此话怎讲?” 李君羡说道:“殿下有所不知,方才二人对战。那中年男子所施展招数可谓毒辣无比,看似点击对方身体,实则击打膻中、巨阙、气海等穴。” 对于人体穴位,许王也是略有耳闻,道:“此穴位皆为人体死穴,稍有不慎。就可一命呜呼。” “令臣没想到的是,那少年被击中死穴,非但无事,竟是越战越勇,真乃人才也。”李君羡说道。 “此话说的倒也是不假,那小子的确是个人才。”许王若有所思地说道。 知恐在场之人。知晓他身份的人,也只有许王一个人,或许是感恩牢狱的恩情,并没有直接道破。 “王爷,您好像对他格外的关注,莫不是此少年是您府上的门客?”兵部尚书宇文节说道。身为朝中老臣,岂能连这点眼力劲都看不出? 从比赛开始,许王所有的目光便集中于一号擂台,即便是李云风此等天才的比赛亦不曾遥望,此类种种,无不是说明许王对那人“格外”照顾。 许王从扶手栏杆处进入内堂,坐了下来,端起杯中香茗轻抿一口,说道:“有此之人,本王倒是想要纳入麾下,可惜啊,他终究不属于本王。” 李君羡一介武夫,不懂朝中的勾心斗角,反倒是宇文节,官场老手,似是听出了许王的弦外之音,说道:“不属于自己,却不代表着不能成为朋友啊。” 听此话。许王兴致而来,说道:“尚书大人此话何意?” 宇文节本就是许王一派,说出这种话,也算不得为奇。 “人生在世,多一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不是吗?此人天纵奇才。世间少有,若是不能为己所用,也绝不能为己所害。” 许王应声点头:“说的不错,与本王之意正是不谋而合。” 正在这时,下面传来的声音。 “李云风,胜!” “林佩瑶,胜!” “黄天阳,胜!” “陈嘉琪,胜!” “李云朵,胜!” …… 接下来的几轮,毫无意外,他们几个人很稳当的赢下比赛,几个人便会在决赛相遇,到那时才算是真正的恶战。 这些天之骄子们胜出不算为奇,倒是还有两个人,也是已连胜的姿态胜出,其中一人便是展凝儿,而另一人天赋平平,每次都是险胜,不禁引人好奇,感叹他的运气实在好了些,每次都是快输的时候,反败为胜。 他就是——凌天。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90章 你们都是垃圾 凌天。 若是留心之人不难发现,每次擂台比赛,与他对战之人,都要经过一番苦战,可每当对手将要胜出的时候,凌天总能够反败为胜,运气极佳。 而且每次胜出敌人,凌天都会尽可能的做到完美,他躬身作揖,向自己的对手行礼,因此,在他这一组,凌天虽说没有惊人的天赋,却是赢了不少人的敬重。 “哎!可惜,运气差了点,凌天兄弟,下一次我能打败你。” 败在凌天手中之人说道,叹息自己的运气差了一丢丢。不然的话,一定能够反败为胜。 反正他给人的感觉是这样的。 凌天抱拳回道:“张大哥,弟弟不过是运气好了些,相信下一次见面,定能赢我。” 聪明人说话,总是能够谦逊有度。而且说话不令人感到厌烦,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不似旁人那般,胜者,洋洋自得;败者,心有不甘。 只不过。没有人注意到,当凌天转过面容的一瞬间,那洋溢于脸上笑容瞬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漠然与冷酷。 …… 经过数轮的比赛,考生们亦觉乏累,考虑到他们的身体承受能力,许王下令中场休息,一个时辰后,继续比赛。 此时,留置于演武场上的人已经少了大半,偌大的广场之上,也终于不再是热血沸腾的打架声音。 休息时间,一群江湖中人,三五成群聚在一切,或是商讨战术,或是胡扯吹嘘,又或是其他。 李云风、黄天阳等人也是聚在一起,他们讨论的自然不是如何晋级,对于晋级之事,他们完全不需要担心,于其而言,除了决赛,晋级不过是探囊取物罢了,他们在讨论的则是几个人中,谁会是此次大武试的状元。 几个人依靠在城墙之上,看上去相当的轻松惬意,毫无其他人的激动和不安。 黄天阳说道:“这次大武试的状元,咱们几个人中谁会夺得?是李兄?陈兄?云朵妹妹还是佩瑶妹妹?” “我觉得李兄的可能最大,毕竟咱们几个人当中,就数他的实力最强。”陈家堡少主陈佳琪说道。 林佩瑶笑嘻嘻地说:“我也这么觉得,在我们几个人中,云风哥的实力最强,就连我们谷主都赞他是百年不遇的天才。” “当然了,我们的云朵妹妹天赋也很高。” 说完之后,林佩瑶又是怪怪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李云朵是几个人中年级最小的,她的天赋也是不可小觑。 李云风双手环抱,依靠在墙上,丝毫不觉高兴,他看似心事重重,没有黄天阳这般乐观阳光。 他心中却是有着芥蒂,今年的大武试,与往年不同,出现了太多意外,其他擂台上的人都是涌现了不少的新人。 什么展凝儿、凌天? 这些人都出自于无门小派,却可是不停的晋级,着实令人意外。 “李兄?!” 黄天阳叫喊了一声,却是得不到李云风的回应。 “李兄?” 又是叫了一声。依然没有回应。 他们都是侧头看了过去,正要说话,双手抱胸的李云风突然离开了,朝着一个方向走过去。 “他去哪儿?”黄天阳说道。 见李云风闷不发声的离开了,他们皆是狐疑,便是驱步追了上去。 此时,李长生一个人坐在地上,背部靠在墙上,闭目朝天,一言不发,趁着休息的时间,也是好好的休息休息。 这些天也着实将自己累坏了。 不多时,听到了脚步的声音,李长生睁开双眸,侧头看了过去,来人正是李云风。 李长生认识他,酒馆中的那位少年,天赋极佳,实力极强,参加大武试的过程中,也是从他人口中得知了不少关于他的事迹,真可用‘英雄少年’四个字形容之。 “找到你了?” 李云风淡然轻语,声音算不得大,却可听的清楚。 李长生没有起来说话。而是一副慵懒地神情,说道:“找我作甚?你我之间可算不得相熟?” “谁说找人一定要熟悉,找你也不过是出于一种好奇心罢了。”李云风说道。 “一个云岚宗高高在上的天才,如何对我这个不足为道的小人物好奇?”李长生冷笑着说道。 他的话多有自嘲之意,却也是有着嘲讽他们这群以‘天才’自视的人。 李长生的本事,在酒馆之中已经见识到了。道:“小人物能够战胜江湖上有名的‘快刀曹’?小人物能够连感应石都侧不住天赋来?小人物能够多场对垒之中,皆是轻松取胜?” 此类种种,都表明了李长生绝不是什么小人物,他才是真正隐藏于民间的高手。 “生死门,李三,我没记错吧?”李云风说道。 “小的实在愧不敢当。竟是让大宗门的天才记住了我的名字,哎呀,实在荣幸至极啊!!” 李长生嘴上这么说,从他的脸上看不到一丝荣幸的样子。 正在这时,黄天阳等人也是走了过来,他们甚是不解。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让李云风寝食难安呢? “李兄,这就是你说的酒馆那小子?今此看来,没什么大不了的?” 黄天阳不屑地神情从背后传来,他打从心底里就瞧不起这种小门派的人,无论是天赋还是实力,都是不及他们这种出身高贵的大门派。 他走了过来。不屑地说了一句:“喂,跟你说话呢,你坐在哪儿干嘛?这就是你为人处世的态度吗?” 他们一群天才站着说话,李长生坐在地上,爱答不理的,完全没有将其放在眼中。 黄天阳最是看不起这种人。没有本事,还整天趾高气昂的神气模样。 “你们一群大宗门的天才,跑来至此,就是为了羞辱我们这种小门派的弟子吗?”李长生丝毫不惧。 黄天阳说道:“羞辱你?哈哈!你还真是太高看自己了,像你这种小门派的弟子,你觉得我还用得着羞辱吗?你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耻辱。” 李长生最是厌烦这种人。仗着自己出身名门世家,便对那些出身不如自己的人指手画脚,更甚言语侮辱。 如此般行径,与那世俗间的纨绔子弟是一般无二。 李长生眼神中透过一丝凛然杀意,那种杀意稍纵即逝,可瞒不过李云风的眼睛。他捕捉到了一丝敏锐的寒意,眉头微皱,却没有说话。 “既然觉得耻辱,那你又为何来此呢?与我共呼一片空气,不觉侮辱了你的高贵身份吗?这地方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还请你哪凉快哪儿待着去。”李长生说道。 黄天阳是何等的高傲,身为天泉山庄的少庄主,受到了来自小门派弟子的窝囊气,他气声道:“臭小子,你是让我滚蛋吗?” “呦,不愧是天才,理解能力不错嘛。”李长生玩味地说,“没错,我的意思就是让你有多远滚多远,别在我的面前晃悠,打扰我晒太阳啦。” 听了这话,黄天阳是不能忍了。什么叫有多远滚多远?这不是赤裸裸的骂人吗? 黄天阳正要提拳打人,被李云风拦住了,小声说道:“冷静,此乃他的激将法,大武试有着规定,任何私下斗殴者。一律视为逾越规矩,除掉他的考试资格。” 若非李云风拦着,说不定黄天阳可就真的动手了,一旦被许王追究,黄天阳作为滋事人,必然要受到惩罚。除掉他的考生资格。 黄天阳暗自攥拳,将这口恶气咽入腹中,说道:“多谢李兄提醒,险些被这臭小子气糊涂啦。” “臭小子,你最好祈祷不要和我对战,否则的话。你会死的很惨,我保证!!” 黄天阳恶狠狠地说。 “说狠话谁不会?我警告你,最好不要跟我遇上,不然的话,我一定打你打到满地找牙。”李长生不甘示弱地说。 黄天阳气的撇手,与李云风说道:“李兄,像是这种人简直就是粗坯,成不了什么大气候,实在搞不懂你在想什么。” 从酒馆一别,李云风心中对李长生的印象就非常深,将其视为强劲的对手,而今看来,不过是宵小之辈罢了。 李云风本来想要与李长生认识一下,结果看来,自己的到来,倒是给他带了个麻烦,惹怒了黄天阳。 李长生也不是软泥做的,见黄天阳如此说自己。他怒地说道:“李云风是吧?带着你们这群自恃清高的天才们赶紧滚蛋,离开我的视线,别脏了老子的地盘,不然的话……” “不然你想怎么样?” “信不信老子一个个把你们都给宰了!!” 狂傲至极,狂傲至极。 任谁听了这些人,心中都会觉得愤怒的。这群天才们哪里受过此等窝囊气。 “还不滚?难不成都想死吗?!” 此时,李长生站了起身,突然爆发出强大的气势,澎湃涌动的气流从他体内散发出来,那气势竟是压迫的让人难以喘息。 李云风心是一沉,方才强大的气势,让他产生了恐惧,心中暗自说道:“好强的气势。” 李长生指着黄天阳说:“你叫黄天阳,对吧?” “是又如何?” “一个不过‘七级’天赋的垃圾,也敢自称天才?千万要祈祷自己不要碰上我,不然的话,我可不敢保证你能我的手上走过三招。”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91章 对战黄天阳 哗!! 此话一出,顿时引起了周围人的哗然声,当然了,其中多为唏嘘和哀叹,如果‘七级’天赋都被视为天才的话,那么其他人都该如何轮算?垃圾中的垃圾?! 他的话,无疑于打了在场绝大数人的脸。 “这小子是谁?太狂了吧?” “竟然说‘七级’天赋是垃圾?他算个什么东西。” “大放厥词,这种人早晚没有好下场。” …… 周围人都在小声议论着什么,所有人都不看好他,以为他在吹牛皮,天泉山庄的少庄主,称得上“天才”二字的男人,而今到了他的口中,却成了垃圾,还真是令人可笑的很。 黄天阳停下脚步,侧身回转过来,不屑地望着李长生,说道:“粗坯之人。也仅能逞口舌之辨,我与你争执不休,只会贬低自己的身价,有种咱们擂台上见。” “哦对了,你这种只会吹牛的垃圾,希望你能够多撑一轮儿。不然的话,你我决赛还没有相见就已被淘汰了。” 黄天阳嘴角轻扬,撅起一抹弧度,很显然,他对打败李长生势在必得。 事情发展至此,非李云风之所愿。既然朋友做不成,那只好离开,李云风说道:“李三兄弟,我等就先告辞!” “滚吧!” 对于他们,李长生可没有好脸色瞧,一群七级、八级天赋的年轻人,竟也敢瞧不起自己,熟不知在自己的面前,这些人的天赋根本就是垃圾。 一个连感应石都无法测试出来的男人,其天赋可想而知,已经达到了不可测的地步,而那些人却是傻乎乎的以为感应石出了问题,井底之蛙,不懂天地之大。 “李兄,咱们走,不跟这个粗坯一般见识。”黄天阳说道。 …… ------ ------ 最后一天时间,也到了决赛的最终环节。 大武试场只剩下了八个人,他们分别是:云岚宗的李云风、李云朵;百花谷的林佩瑶;天泉山庄的黄天阳;陈家堡的陈佳琪;生死门的李三;灵剑派的凌天以及散人展凝儿。 决赛共有八人四组,抽签确定比赛双方,最终由胜者与胜者比赛决出第一名,败者与败者比赛决出第二、第三名。 最终抽签结果如下: 林佩瑶对展凝儿 李云风对凌天 李云朵对陈佳琪 黄天阳对李三 还真是天意弄人,想不到最后,黄天阳真的与李长生对战上了,这就是所谓的仇人之间,总是有着某种看见的联系,促使着命运的巨轮让他们再次相逢,以对战的方式结束二人的恩怨? …… 时光匆匆,数日的大武试,经过激烈的角逐,已是“日暮西山”,三年一届的大武试也即将落下帷幕。 “三日匆匆而过,大武试也已进入最后阶段。” 许王亦难掩他的兴奋,大浪淘沙,从千人中严格筛选,只留最后八人,遥想前两日,人员爆满,今天已是“人走茶凉”,演武场更显凄凉空阔,恢复往日平静。 “是啊。”兵部尚书宇文节随声附和。 “大统领,通过三日的观察,你对本届大武试第一名有何看法?” “精彩绝伦,不愧是帝国最高标准的比赛。” “得此大统领如此高的评价,还真是少见啊。”许王说道。 李君羡身为御前大统领,想来苛刻,无论是对手还是外人,只要他认作好的,那便是好。不好那便是糟糕,他从乱说虚言,也不说假话。 “心中之言,臣皆发在肺腑,绝无夸大之词。” “统领坦率,又屡立奇功,深得陛下器重,本王绝没有怀疑的意思。”许王向他道歉,画面略显尴尬滑稽。 李君羡贵为人臣,却得到唐王重用,身兼御前统领,担任保护天子安危之重则,无数人想要巴结他都无果,就算皇子也不敢轻易得罪与他。 “殿下说的哪里话,保佑唐王乃吾职责所在,怎敢邀功请愿?”李君羡说道。 “哈哈!大统领为人忠厚勇敢,真是我大唐帝国的栋梁之才啊,而今不论政事,只道事实。” 李君羡贵为武将,不擅权谋,如此唐王才会颇为器重他,不参与党争,更与任何一方亲近,保持中立。刚才许王的一番试探,其主要目的还是为了测试自己能否被策反。如此看来,他失败了。 当然,这也不是李君羡拒绝的第一个皇子,想必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待裁判将抽签的结果报至许王手中,许王看着这份对战名单。轻点头一下,说道:“传本王命令,命此八人各自入擂台,待鼓声响起,便是正式比赛。” 裁判会意后,就是匆忙了下楼去。 约莫半个时辰后。比赛正式开始。 所有人也都是各自入场,准备接下来的比赛,能够走到最后的人,绝对是有着实力的,非是晋级赛那般轻松,就连那些自以为是的天才们也不免开始紧张起来。 不过。有一个人看上去很是高兴,这人就是天泉山庄的少庄主,因为他要对战的人是李长生,很显然,他对胜利已是志在必得。 二人本就有着过节,如此刚好。擂台之上,不仅能够报仇,还能好好收拾一下他,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可怕,真可谓是一举两得的好计策。 擂台之上。 李长生和黄天阳二人分站擂台的两侧,还未开始。二人的火药味已是十足。 “真想不到,连你这种垃圾都能进决赛,大武试的整体实力还真是降低了不少啊。”黄天阳哼笑道。 “有句话你说错了。”李长生纠正道。 “什么错了?” “首先呢,咱们两个相比,你才是垃圾而我不是。”李长生说道,“然后。拉低整体实力的人很显然是你,而不是我。” 黄天阳怒地一怔,怒道:“你这张嘴,待会我一定要把它撕烂。” 每次听到李长生说话,黄天阳心中就气不大一出来,令人很是窝火。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啦。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李长生说道。 二人对于此次的比赛的胜利都是志在必得,而从来也没有将对方放在眼中。 “哼,希望待会你能多撑一会儿,千万别输的很惨,不然的话,我会很无聊的。”黄天阳说道。 咚咚咚!! 鼓声响了起来。意味着最后的决赛也要开始啦,本届大武试也要落下了帷幕。 黄天阳磨刀霍霍,冷笑道:“李三,你完了,我要让你死的很难看。” 李长生没有说话,伸出手指头,勾了勾手指头,做出了挑衅的姿势。 “哼,找死!!” 黄天阳拔剑而出,只见他手中的青光剑耀眼无比,堪称绝世利刃,在他手中。更是如虎添翼。 “今天,我就你见识一下天泉剑法的厉害,瞪大了眼睛看清楚,什么叫做实力?!” 说罢,黄天阳已是施展出精妙绝伦的天泉剑法,不得不说。他没有吹牛,这天泉剑的确算得上一流剑法。 只不过,比之太玄剑法,还是逊色不少。 “雕虫小技!!”李长生说道。 “大言不惭,看剑!” 此时,擂台之上。青光闪烁,寒芒锋凛,剑影初乍现,那无数剑影布满空中,如落凡尘之地,甚是巍然壮观。 天泉剑法。剑落九辰! 无数剑影形成剑阵,李牧尘倍感压力,无形中压迫他气喘不顺,这黄天阳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剑落九辰!!黄天阳动真格的了。” 李俊贤说道,他与山泉山庄庄主也算是旧识,对山庄剑法也颇为了解,深知此招之威力,如他的招数,还是差了些火候,不能尽然发挥全部实力。若是能够将剑法发挥至极致的话,李长生只恐怕连一招都抵不过。 外人见之,不解黄天阳之意,从旁说道:“想不到黄天阳初始就使出如此厉害的招数,也太高看了那小子了吧?” “你们说,那小子能够撑几招?十招吗?!” “依我看,十招太多,五招即可,也或许三招未可知?” …… 台下也是有着十几人观战。他们都是败北之人,没有离开演武场,而是留下来观战,想要见识一下这些人的真本事。 他们那里知道黄天阳心中的怒火,二人的梁子结下了,比赛之上。堂而皇之的报仇,这种机会他怎会放过呢? 恨不能将其一招灭杀才是罢休呢。 见此剑招,李长生心说道:“好强的剑招,天泉剑法果然名不虚传。” 似是读懂了他内心所想,黄天阳说道:“这就害怕啦?恐怖的地方还在后面呢,我要让你为之前说出的话付出惨痛代价,臭小子,接招吧!!” 那满天剑影,锋芒凛冽,天空之中,每一道剑影中都蕴含着天泉奥义,威力不凡,稍有不甚,便是万劫不复。 黄天阳挥舞着青光剑,那剑影井然有序的飞翔,在他的操控下,如那丝雨连绵,擂台之上,剑影多而密,无数剑影交织一起,宛若剑冢。 瞬时,黄俊琪持剑直刺出,同一时间,那剑影山呼海啸般袭来。 这一次,李长生看着满天的剑雨,终于是露出了凝重的神情,说道:“黄天阳,果然有两把刷子。”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92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天空之中,庞大的剑阵将整个擂台覆盖,遥望天空,飘摇的无数剑影,甚是凛然可怕的很。 就连李长生也是忍不住露出凝重的神情来。 “剑阵之下,万物不生,李三,你就在剑阵慢慢地被吞噬吧,哈哈~!”黄天阳狂笑道,这一招不比他的父亲,但对付李长生,还是绰绰有余。 黄天阳没有说话,此剑阵之下,陡然升起森然地剑气,恐怖的威压竟是将自己给压制了,令得李长生竟是喘息不得。 饶是如此,李长生可不会轻易的认输,想要通过剑阵打败自己,简直痴心妄想。 “想打败我?岂能让你如意,哼!!” 一声沉闷地冷哼后,李长生忽的动了起来。脚踏凌风,步伐迅疾,他冲进剑影大阵中,凌步飘摇,躲闪不停。 同时,李长生身形被金黄色的真气包裹,身形所至。轰击在剑影之上,化作零星碎片。 然则剑影之多,好似无穷无尽,任由李长生疯狂般地击打,剑气仍不见减少,反而越来越多。 李长生火力全开,一炷香后。李长生的力道不减反增,外人看到,还以为他是不知疲惫的怪物呢。 见李长生如此表现,黄天阳尽管不想承认,也不得不否认他真的很强,难怪口中不屑之言频出,说道:“原来有点实力,难怪这般狂傲。” “不过,要是你以为我就这么点本事的话,就真的太小瞧我了。” 说罢,他骤然发力,青光剑影暴增,剑气更盛,威力更强,顿时发生“嗡”鸣地声音。 任凭剑气如何强悍,李长生不改本色,冷静异常,心乱了,人就乱了;人乱了,则比赛注定以失败告终。 “想要乱我心神,有点意思,不过火候差了些。” 李长生故意划破手指,鲜红色的血从指头里流淌出来。 黄天阳察觉到异样,眉头微微一皱,直觉告诉他绝不简单,不知对方又会使出怎样的招数? 以血为引,以血为器,以血破敌。 殷红的鲜血,从指尖流淌出来,与之同时,李长生拔尖而出,那鲜血顺着指尖流至剑刃之上,本是一把普通的剑,却在此刻仿佛具有了生灵一般,剑体发出颤抖地抖动。 李长生从小在蓬莱仙岛,每日服用“星辰果”,体内的血液之中,早已有了星辰之力,血液附在剑刃之上,可将普通的剑刃化为神兵利刃。 当然了,此鲜血的其他功效吗?尚在研究之中。 沾染了鲜血的剑刃,释放出强大的力量,鲜血和剑刃结合在一起,散发着杀意波动,令人恐惧不已。 黄天阳凝重地说:“他……怎么有此力量?” 瞧他的力量,比之自己的剑阵亦是不逊分毫。 就在这时,李长生将手中的剑高举起来,天地间的星辰之力,仿佛正在聚集于此。 突然,剑刃之上的鲜血‘嘭’地爆裂开来,剑刃碎掉,形成红色血雾,与鲜血彻底的融为了一体,血雾弥漫在擂台上,遮蔽了黄天阳的视线。 黄天阳捂着口鼻,他嗅到了杀意。同时血雾的浓烈的血腥气令人冷汗直冒。 嘶嘶! 当血雾触及之地皆被其吞噬,包括剑影以及……人!! 此血雾之中,融合了星辰之力和剑气,看似是吞噬的力量,实则为力量的压制,李长生将太玄剑气融入了星辰之力,便是将整个剑阵彻底地压制住了。 李君羡面色一凝,当即露出可怕的神色,他能感受到血雾中充满着邪气,阴寒刺骨,十分压抑,令人喘息不得。 然而,李君羡观之,却未在李长生身上察觉到任何妖邪气息,相反,他的身上透着普通人所不具有浩然正气。 两面人,一半是妖魔,一半是天神。黑白分两段,那个叫李三的家伙不简单啊,以后要多留心那个家伙,不简单啊。 “啊!” 擂台出传来黄天阳惨烈地声音,那是撕心裂肺的痛叫,发自内心的巨疼。 众人为之侧目,血雾吞噬一切,那透着邪气的血雾吞噬掉剑影后,继续扩张,直至触及黄天阳身体。 血雾消散,人影显露出来。黄天阳的模样逐渐清晰,直到完全展示出来。 那一幕,所有人目瞪口呆,昔日风度翩翩的美少年变成衣衫褴褛地落魄公子。 头发披散着,触及血雾的蓝色流纹袍被灼伤成大小的斑驳破洞,冒着白烟,散发出衣服被烧焦的味道。 他的皮肤也被灼烧的黑一处白一处。样子甚是狼狈不堪。 剑插在地面,黄天阳以剑做拐,支撑身体站立不倒,方才若不是他快去凝练剑气形成护盾,恐怕画面还要惨烈,绝非现在那般含情脉脉。 “不会吧,堂堂天泉山庄少庄主竟被乡下来的野小子逼迫至此。那人到底什么来头?” “不知道!” “从没有听过他的名字。” 李长生似是听到了他们的声音,义正言辞地说:“生死门,李三!!”,这个名字,注定在大武试又会惊动江湖。 一个连感应石都无法探知的男人,竟是将一个‘七级’天赋的人逼迫至此。 就在这时,李长生双拳猛地攥紧起来。弥漫于擂台上的血雾正是慢慢收拢回来,逐渐的消散于擂台上。 而那把碎掉的剑刃,竟是恢复了原来模样,好似时光倒流一般,又回到了伊始,不过,唯一的不同。是黄天阳一身的狼狈,实在不堪至极。 气喘吁吁地黄天阳,尽显他的狼狈的样子,想不到自己的强大剑阵就这么被血舞吞噬掉。 李长生见他这般模样,脸上可没有丝毫的怜悯,像他这种自恃清高的人,之前还是吠吠乱叫。唯有让可怕的实力让他闭嘴,如此这般,才是硬生生地打他的脸。 黄天阳愤怒极了,他撇眼望见了李长生的得意神情,心中怒意更是强上几分,道:“可恶,你别高兴的太早。不要以为这样能够胜我。” 李长生竖起一根手指头,说道:“我说过,胜你只需要三招,如今第一招已经使出,接下来,还有两招,如若再不尽全力的话。可是连机会都没有了。” “口出狂言,找死!!” 黄天阳平举他手中之剑,剑直李长生,剑断锋芒毕露,闪着青光寒芒,好不威风。 “是你自己找死,那就怨不得我了。” 与此同时。黄天阳反手握住剑柄,手腕转动,速度由慢及快,剑刃在他的手中尽情释放华丽的招数,剑刃残留的虚影,空气中随着剑刃的移动而移动。 众人只见此剑法炫丽无比,却也不乏力量,真可谓是力量与视觉的完美结合。 “这不会就是……” 天泉剑法,飞燕还巢。 擂台之下,有人曾经见识过天泉山庄的老庄主使出过此招,能够有幸目睹,当初见之,便觉惊艳,而今再见。那种惊艳的感觉丝毫不弱于当初。 “不愧是黄天阳,小小年纪竟是领悟了天泉剑法之中如此高难度的招数,真是不简单啊。”有人说道。 飞燕还巢,是集合威力与技巧为一体的招数,剑法施展开来对剑客的手腕及身体协调性要求很高。 剑体借助手腕之力加速转动,而后在掌心做圆旋转,旋转之际突然曲臂前伸。剑刃高速旋转飞出,直面李长生的面门。 旋转之速非常快,两者之距,眨眼已至。 见状,迅速后仰平躺,待剑刃飞过再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 黄天阳见之。不禁是露出一抹诡谲的笑意。 “上当啦!!” 黄天阳等的就是他这个动作,每个人见了这般,都会下意识的后仰平躺,此乃人之本能,而此剑法的诡谲之处,就在于此。 飞燕还巢,方才只是飞燕。缺少最重要的一步,还巢! 有来有往,收放自如,此招妙处便是剑刃借由风力和手腕巧妙力度按照原本路径返回,力度不减。 多数人会被他的假象迷惑,以为躲过飞燕,奈何还巢。没有丝毫防备,便已结束战斗。 “你输……” 黄天阳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忽的戛然而止,还巢之剑飞回来李长生毫无察觉,却是发声了一幕诡异的画面。 青光剑径直李长生的身体,李长生毫发无损,剑刃穿透过去,好像什么也没有刺到,像空气,没有实体的虚影。 瞧他的诡异身形,黄天阳可是再熟悉不过了,他与陈嘉琪可算是好友,他们陈家堡的‘迷踪十三式’可是再熟悉不过。 方才瞧他的身影,不正是陈家堡的迷踪十三式。 “你……怎么会陈家堡的迷踪十三式?” 黄天阳有些惊诧地说,很显然。他震骇极了,陈家堡的绝学怎会被这小子学了去,他到底是什么人?跟陈家堡又是什么关系? 一连串的疑问,浮现在了脑海之中。 李长生没有回答,竖起第二手指头,提醒他是第二招,还有最后一招。 “你……可恶。少瞧不起人!!” 说罢,朝着李长生冲来。 “不是我瞧不起你,而是你从一开始,对我而言就是个垃圾啊。”李长生说道,“且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差距?” 突然,李长生使出了一招“飞燕还巢”。 此招一出,顿时引起了一片哗然。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93章 天才vs天才 天生神脉,具有逆天的天赋,正如李长生所言,所谓的‘七级’天赋,在他的面前根本就是垃圾。 任何招数,他只需要看一遍就能够学会。 方才黄天阳所施展的招数,在李长生看来,仅需要一遍就能够学会,不似《太玄经》此等剑法,晦涩难懂,即便是拥有逆天天赋之人,亦难一次性学会。 没有办法,‘天生绝脉’这种逆天的体质,乃为天地所不容,这也是为何李长生仅有二十岁的寿命的原因,他们的存在,无疑是打破了天地间的平衡秩序。 飞燕还巢! 黄天阳眼见自己的招数被李长生重复上演,心中那份惊骇。好似汪洋卷起巨浪,无情地拍带着礁石,彷佛要吞噬一切那般恐怖。 而他所施展的“迷踪十三式”,他是看了陈嘉琪对战时候学会的。 黄天阳深谙剑法破绽所在,飞燕还巢自是对他构不成威胁,但他的心久久无法平复。那牛小实在可怕至极,天底下竟有此等人类存在。 高楼之上,许王、宇文节和李君羡以及所有留下来观看他们二人比赛的人,皆不由自主站起来,用怀疑人生的眼神,傻傻地看着那位野小子。 “大统领。方才此子所使用的招数可是天泉剑法?!”许王问道。 李君羡笃定地说道:“殿下没有看过,他使得正是天泉剑法中最难的一招‘飞燕还巢’。” “天泉剑法,乃天泉山庄不传之秘,他是如何学会的?” 许王惊骇不已,尽管知晓李长生的身份,可今此见之,心中还是会有震动,心说,这小子太逆天了吧,竟然连对手的剑法都能施展出来。 李君羡又说道:“殿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方才他躲避‘飞燕还巢’的步伐,陈家堡的绝学‘迷踪十三式’,亦是不传之秘。” “你说什么?陈家堡的招数他也会?” 许王非是江湖人,对那些江湖中的门派招数不甚是了解,仅是耳闻,未曾亲眼目睹,想不到李长生竟然连陈家堡的招数也会?简直太逆天了吧?! “他奶奶的,李长生这小子什么时候偷学的这些江湖门派的招数。”许王也是忍不住骂人,他声音很小,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听得见。 似乎惊讶之人,何至于高楼上的许王等人,那些观战的败北者们,也是震惊不已,他们可都是有头有脸的江湖人物,天泉剑法和迷踪十三式也都是见过,而今,这两招同时被一位不知名的少年使出?且如何不让人惊讶呢? 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 李君羡纵横沙场,闯荡江湖,如何看不出李长生是新手,准确地说“飞燕还巢”和“迷踪十三式”是他第一次施展。 由于不得本家秘笈口诀要领,无法掌握精髓所在,纵然复制出来,也是无法发挥十分之力的。 饶是如此,他过目不忘的本领何其恐怖?倘若天不妒英才,此子不出十年,定然踏足武林巅峰,成就无上霸主,非他莫属。 “这种过目不忘之人,实在太可怕、太恐怖了,天下怎会存在如此之人?” 纵观大唐帝国,疆域辽阔,四海称臣,万国来朝,雄踞东方,四夷宾服,有此天赋之人,除却了唐王李牧尘之外。实在再难寻找第二位, 听老一辈的人说起过,当年唐王李牧尘参加大武试,也是展现出了惊人的天赋,不仅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更是力压群雄,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而今,相同的事情,又一次上演,尽管他们不知此人正是唐王之子,在他父皇身上上演的事情,又一次在他的身上重演,真可谓是冥冥注定的奇妙缘分啊。 黄天阳已是茫然,忽然间,他茫然无措,他心口好像万匹骏马飞驰,扬起满天黄沙,遮天蔽日,久久消散不去。 就在黄天阳恍惚之际,李长生发动攻势,这一次,他没有施展‘迷踪十三式’和‘飞燕还巢’剑法,他选择的是另一种功法。 此功法的名字叫做: “飞花折影手!!” 黄天阳和李君羡不同地点,相同时间喊出这个名字。 现场之中。又是引起了一片哗然,此时,聚集于擂台下的观众越来越多,他们纷纷被李长生的表现所吸引。 在一场对弈之中,竟然看到了三位天才的拿手绝招。这种感觉,就好比花了一分钱。受到了三分礼物一般,其中有激动,更有惊讶。 “五月飞花轻折柳,竹影摇曳迎客来。“ 飞花折影手意蕴所在,手指舞动如花绽放,无数花朵盛放。落英缤纷,折柳亦折影,手速快到出现幻觉,这便是折影手最精彩的地方。 没错,李长生正是看了林佩瑶的施展的招数,学会了。过目不忘,可复制一切。 李君羡久久不能平息,他竟连百花谷的招数也能模仿,试问天下间还有他不能模仿的吗?答案是必然,只不过还没有出现罢了。 许王也是坐不住了,他猛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跑到了阑干出, “这……太逆天了吧?!” 天泉剑法、迷踪十三式、飞花折影手,四大门派之三已经被他学了去,只剩下云岚宗绝学‘太玄经’,而众人却是不知,太玄经才是李长生真正的本命功法。 若是他再次使出太玄剑法的话。不知他们又该如何感想? 今年的大武试,云岚宗、天泉山庄、百花谷以及陈家堡,他们在江湖上可是赫赫有名的大门派,而今四个宗门的绝学竟是被这不知名的小子学了去,是否太过于不可思议? 此时,也不知是谁说:“你们说。这小子待会不会连云岚宗的太玄剑法也是通晓吧?” “我靠,他娘的还真是说不准,依次情形看来,的确有这个可能。” “天泉剑法,迷踪十三式、飞花折影手皆已全部施展出来,接下来到很有可能会是太玄剑法。” …… 众人们皆是吞咽了一口唾沫。小声地议论着什么,毕竟四大门派之中,他已经使出了三个门派的招数,他们倒是非常期望第四个门派他能够再次施展出来。 李长生全然不理会台下之人的所言所语,他看着一脸惊愕的黄天阳,他不仅冷笑道:“怎么?害怕了?!” “你说什么?怕?我从小到大还不知道‘怕’字怎么写?”黄天阳说道。“不否认,你这个垃圾的确有两把刷子,想不到连我本宗以及其他门派的招数都能够模仿,实在是让人小瞧了你。” “谢谢夸奖!!”李长生冷哼道。 “不过是偷学的无耻之辈,不懂本门剑法口诀,尽管学的了皮毛,却不得精髓,饶是学的有模有样,亦不过些花架子。” 黄天阳此话说的倒也是不加,不得本宗口诀,的确无法真正的学到了精髓。 “如今四大门派,你已学得其三。怎么?为何不施展太玄剑法?” 黄天阳似是在嘲笑,太玄剑法乃剑法第一剑法,比他的天泉剑法更要晦涩难学,二人之间根本不是一个等级,没有云岚宗口耳相传,常人根本无法学会。 而传说中。得以将‘太玄经’修炼至最高境界者,当属云岚宗鼻祖石破天,有人说他是当今世上唯一一个拥有‘十级’天赋之人,然则他老人家早已羽化登仙,驾鹤西去。 李长生懒得理会他,他哪里知道自己所习得的本事正式《太玄经》。 李长生竖起一根手指头。说道:“最后一招,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黄天阳震怒,从一开始,这小子就不把自己放在眼中,仗着自己有点小天赋,能够模仿别家门派的招数就是目中无人。且让他如何能不怒火中烧?! “既然如此,那就让你见识一下,我天泉剑法的最终奥义!!” 天泉剑法,剑冢领域!! 黄天阳持剑,于虚空画圆,数圈后,他突然竖立剑刃,与面庞相距不过数公分,忽地手腕一转,天泉剑意涌现,由无数剑意形成数十把,不对,数百把剑插在大地之上,形成一片剑冢领域。 领域之内,生气全无。 黄天阳身处领域中心点,他是领域内主人,死亡之剑由他支配,此招较之‘剑落九辰’更是凛然可怕。 合! 黄天阳低声喝道。 那由无数天泉剑意形成的剑刃。一同朝他飞来,剑与剑并排而立,合于一处,形成坚不可摧的剑冢防御。 “李三,你就在剑冢领域之下灭亡吧!!”黄天阳说道。 领域之内,皆是一片死气哀嚎。 李长生望了望剑冢。缓缓地说道:“终于看到了像样的招数,那好,我也不在隐藏自己的实力。” 此时只听他低声念道:“驯乎玄,浑行无穷正象天。阴阳乘统,万物资形;方州部家,三位疏成;陈其九九,以为数生,剑起!!” 太玄经之玄首剑法!! 如此一招施展出来后,现场彻底的沸腾了,他们还在期望李长生会不会使出太玄剑法,须臾片刻后,他们的期望果然成真了。 太玄剑法压制了他的天泉剑法,剑冢领域,竟是被镇压啦。 “太玄剑法,他……怎么可能?!!” 这一次,黄天阳彻底的傻眼了。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94章 爆冷门 太玄剑法!! 现场中,所有人都是发出了惊人的尖叫声,先是迷踪十三式、接下来是天泉剑法和飞花折影手,而今就连云岚宗的绝学也是难逃被模仿的命运。 “不对,他不是简单的模仿,而是真正的掌握了太玄剑法的精髓所在!!” 高楼上,御林军大统领李君羡再也难以坐住,身为大统领,对于这种武学天才,可谓是喜欢的紧。他从高处的主席台上纵身跃了下来,来到了人群之中。 他的话,被众人听在耳中,被李君羡的一番话所震慑到。 太玄剑法,云岚宗不传之秘,纵然是宗门的弟子,对此剑法能够真正掌握之人也是屈指而数,诸如李云风、李云朵此天赋极高的兄妹二人,也是不能完全掌握剑法精髓所在。 “不……不可能。太玄剑法玄奥无比,若不通晓剑法口诀,你又如何发挥其真正的威力?”黄天阳后退几步,他内心浮动的情绪,使其感到了害怕和恐惧。 正如他之前所说,若是简单的模仿。是不可能发挥这么大的威力的。 此时此刻,黄天阳施展的天泉剑法形成的剑冢领域,正是被太玄剑气一步步压制。 李长生手中的剑,被金黄色的气息裹着,高举头顶,形成一道通天大剑。仿若将时空都要刺破。 剑法之极致,在于大而迅,迅而疾,疾而快,剑之所至,万物皆不可敌。 而天泉剑法的剑冢领域,其奥秘便在于剑气的杀意,以杀意形成的方寸领域,克制的办法也是简单,以摧枯拉朽之势彻底的将其毁掉,如是而已,不需要特殊的技巧。 剑冢领域之中,那森罗万象的剑冢,似是充斥着无数铸剑人的亡魂,于此之中,森然凛冽,如身处地狱。 寻常人居于此,无需半柱香的时间,就会被剑冢的杀意和死气所吞噬殆尽,精神世界彻底的被摧毁。 突然间,李长生挥动剑刃,疯狂地挺出,一剑斩下,‘嘭’地巨响声,整个剑冢领域都在颤动。 见此状,黄天阳都是傻了,太玄剑法他也是亲眼见识过,而李长生所表现出的威力,竟是被李云风领悟的剑法更强。 “怎么可能?你这个垃圾怎会习得云岚宗的不传绝学呢?”黄天阳摇头说道,他始终不肯相信眼睛所看到的事实。 偷学的话,只能模仿其形,无法尽得其精髓,今此看来,哪里是模仿形状,根本就是彻底的领悟了剑法精髓所在。 “坐井观天的井底之蛙。”李长生不屑地说,“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太玄剑法?!” 就在这时,李长生提剑冲上前来。 黄天阳见之,心中大为惊慌,他双臂检查,那些插在地上的无数剑刃,在他的操控之下,形成了一道剑之盾。 “雕虫小技,不堪一击。” 李长生说了一句,他双手握住剑柄,曲臂前伸,通天大剑的剑尖猛地刺出。 当~~! 只听一声巨响,黄天阳的剑之盾被李长生一剑轻易的刺穿。 “糟糕!” 黄天阳暗叫一声。在自己的领域之中,非但没有将对方压制,反而他的实力更强,从小到大,黄天阳第一次感受到了‘惊慌失措’四个字的真正本意。 正是说话间,那把大剑唰地从自己脸颊的一侧穿过,距离面容仅在寸指之间。 近距离感受到了剑气罡风的可怕,也因如此,才真正的了解到李长生的可怕实力。 “可恶,这垃圾从一开始就没有拿出真正的实力,他一直都在耍我?!”黄天阳愤怒地说道,那双拳头紧狠得攥了起来。 从小到大,自己从来都被人高高的捧起,拥有着超乎寻常人的惊人天赋,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万众瞩目的存在,没有人敢小瞧他,也从来只有他戏耍别人的份。 曾经何时,身份调转,自己竟然被当成了猴戏耍,且让自己如何不怒?如何能忍?! “啊!!” 黄天阳发出怒吼的咆哮,脖颈处青筋暴显,鼓动着,血流急速流淌着。体内气血爆发,这一次,他要彻底的施展全力出来。 他已经记不得上一次用尽全力是什么时候?因为还从来没有人能够逼迫他真正的使出全力呢。 “垃圾,我要将你彻底的摧毁啊!!”黄天阳怒吼道。 天泉剑法,极鬼剑术!! 极鬼剑术,可算得上天泉剑法之中。最为华丽的招数,如果说剑冢领域乃是森然死气,具有吞噬敌人精神的能力,那么此招便是瞬间爆发,可将敌人围困于剑阵之中,形成高强度的打击。 瞬间达到爆发力。足以将敌人彻底摧毁。 在剑冢利于的加持之下,极鬼剑术更是发挥出强大数倍的攻击。只见黄天阳召唤出二十四剑,形成一个圆形的剑阵,以超高剑速对敌人形成暴风骤雨般快速打击。 “最后的挣扎吗?” 李长生望着那惊人的剑阵,他不禁发出如此感叹,此阵法要是由天泉山庄的庄主施展。或许对李长生有所危险。 可是,就黄天阳的本事看来,他还是差了些火候,根本不足以构成致命的威胁。 与此同时,李长生振臂一挥,太玄剑风呼啸而动。在他的周身形成一道龙卷风,而他身处风眼中心,从四周形成全方位的防护,外力根本难以对他造成实质性的打击。 唰!唰唰!唰!! 极鬼剑术的剑斩,疯狂如骤雨,以李长生为中心原点。形成致命性的高强度打击。 与此同时,李长生正是疯狂的蓄力当中,他在调动体内的真气,想要给黄天阳最后一击。 嘭嘭嘭!! 一时间,场面极度热血沸腾,让观战之人无不热血澎湃。不愧是决赛,想不到过程竟是这般的精彩和好看。 经过了狂风骤雨的打击之下,如此高强度的招数,已经让黄天阳气喘如牛,汗如雨下,没想到。为了对付李长生,自己一连串的使出了天泉剑法近乎最强的招数。 剑冢领域、极鬼剑术、飞燕还巢以及剑落九辰,平常之时,使出随便一招就可取胜,而今连用四招皆是无法战胜它。 “你已经用了四招,按照约定的三招之限。我也不再留手,认输吧!!”李长生说道。 就在此时,李长生手掌拍在剑柄之上,剑刃如横亘长空的闪电,迎敌而去,剑刃所略之地,恐怖异常,唯有‘毁灭’二字才能形容它的可怕力量。 剑刃横飞,将极鬼剑术形成的大阵瞬间击碎,剑势不减,横飞直冲,迎着天泉剑意形成的剑冢防御。誓要挣个高低方才罢休。 咔-----咔-------咔嚓------咔------ 剑冢防御,那无数剑意形成的坚硬壁垒出现了一道道裂痕,随着裂痕增多,防御正被一步步瓦解崩溃。 黄天阳早已大汗淋漓,任他拼劲全力,也是无可奈何。只因李长生最后一招,太强太强,凭借他的本事,根本难以抵挡。 最后,伴随着一声碎响,李长生仅仅用了一招。便是破掉了对方的两招,如此本事,当真是世间难得。 噗!! 招数被破,,黄天阳难抵其力,被一招打飞了出去。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击飞出了擂台,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四招!! 仅用了四招就解决了战斗,李长生没有说谎,他先是让了对方三招,而后仅用了一招连破对方两招,太强了吧。 众人面面相觑,皆是沉寂无声,任谁也是想不到结果会是这样,堂堂天泉山庄的少庄主竟然是如此不堪一击,在对方的招数下连四招也是抵不过。 七级天赋的天才就这么败了? 有些人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努力的揉了揉眼,确定不是幻觉。 “生死门,李三!” 这五个字,从今往后,注定会名动整个江湖。 李长生站在擂台之上,看着台下出局的黄天阳,不屑地说:“我说过。不过是‘七级’天赋的垃圾,也敢在我的面前叫嚣。” “你……” 黄天阳还没有说出口,又是一口鲜血吐出。 “我不过用了六成功力,你便是支撑不住,望你自称‘天才’,简直可笑至极。”李长生狂傲地说道。 “什么?六成功力?!” 当他说出这话。众人们皆是错愕,仅用了六成功力?这他娘的也太逆天了吧?这个叫‘李三’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黄天阳怒道:“你少他娘的得意,赢了我又算什么,有一个人你是无论如何也胜不了他的。” “是谁?” “云岚宗的李云风。” 四大门派之中,就已李云风的实力最强,他不否认李长生真的很强,可是想要赢了他的话,可还是差的太远。 李长生冷笑道:“只怕是你要失望了。” “嗯?” 就在他话音落下,李云风对战的擂台之上,裁判高声宣布道:“李云风,败;凌天,胜!!” 此结果一出,现场之中,彻底的炸锅了。 云岚宗的第一天才,李云风竟然输了,今年的大武试,冷门一个接着一个,太不可思议啦。 这时候,李长生看着黄天阳说:“很抱歉,他输啦,连与我对战的资格都没有。” 远处的擂台之上,凌天面无神情地看着李云风,冷言道:“‘八级’天赋,实力不过如此吗!!”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95章 天才的败北 “发生了什么?李云风输了?!” “是啊,这怎么可能?” “云岚宗的第一天才,怎会输呢?” “那叫凌天的家伙,不会是使了别的手段吧,不然的话,以他四级的天赋,怎能胜过八级天赋的超级天才?” …… 现场无数双眼睛盯着擂台上,他们议论纷纷,小声地喋喋不休,方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李长生和黄天阳身上。 相比之下,李云风和凌天的比赛倒是没有那般的惊人,也是造成了其他人的忽视,可结果的分出,让所有人都是惊诧。 李云风倒在地上,双目颤抖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自己竟然输了。 而且输的如此彻底,连一丝反击的余地都没有。 他万万没有想到最后的结果会是如此,自己被誉为云岚宗第一天才。深受宗主以及宗门弟子的青睐和器重。 对于此次大武试比赛的状元更是志在必得。 “你……你的天赋绝不仅仅如此,你到底是什么人?!”李云风说道。 大武试第一轮的时候,凌天在感应石上的天赋是最为普通的“四级”,天赋平平,不过如此而已。 而凌天的每一场比赛,他几乎都是拼尽全力。给人一种小人物努力愤怒至此的结果,因此,他的种种表现,没有这些天才们表现那么亮眼,却是‘步履蹒跚’的走到了决赛。 这种人即便是再努力,也难以弥补双方之间的天赋差距。 四级天赋对八级天赋。想要轻易的取胜之,根本就是天方夜谭,不可能的事情。 如今看来,他的天赋哪里仅是四级天赋,从一开始,他便是压制了自己的实力,从而使得感应石根本无法准确的测出他的天赋。 凌天背着手,面色之中尽显不屑,说道:“失败者,是没有权利知道真相的。” 从小到大,李云风第一次遭人鄙视了,不仅天赋上的被人鄙视,就连实力上也是遭惨碾压。 李云风心有不甘,可结果如此,他也只能够认命,自己输了,输的一塌糊涂。原以为此次大武试最大的对手会是李长生,却是忽略了最不起眼的人。 另一边。 黄天阳得知李云风败北的消息,双目圆睁,满是惊骇与诧异,李长生扶手而立,道:“你的愿望恐怕是要落空了,李云风已经没有了机会。” 他最后的希望也是落空啦。 而此时,许王则没有很大的惊讶,他背着手说:“此次大武试还真是有趣,想不到爆了如此多的冷门,甚好,甚好。” 身为主裁判,每届大武试都是由熟悉的门派夺得状元,每次皆是如此,早已经觉得腻烦了,而今冒出了一个叫‘凌天’的家伙打破了之前的铁律,着实令人眼前一亮。 如今李长生和黄天阳,凌天和李云风都已是分出了胜负。 两场比赛,都是爆了最大的冷门,分别以李长生和凌天胜出,最被众人看好的黄天阳和李云风都是败北,连一丝胜算的机会都没有。 从一开始,他们就受到了对方的压制,直到比赛结束都没有寻到反击的机会。 李长生也是在这个时候,第一次注意到这个叫‘凌天’的人,他遥望看了过去,二人的目光也因此碰撞在了一起。 此二人心照不宣的互看着对方,不知心中各自想着什么,可眼神之中似是充满了敌意。 一双浩然明眸的瞳孔仿佛要将人透穿一般,李长生心说道:“此人体内的那股力量波动?好生恐怖。” 李长生的实力可以说是少有敌人,能够被他用“恐怖”二字形容,他的实力定是非常可怕。 从唐王哪里得知。‘灵蛇’组织很有可能会在此次大武试中动手,如今看来,那叫凌天的少年体内的可怕的力量,透着诡异和邪性。 他很有可能就是“灵蛇”组织派来的奸细,从一开始,他就故意的隐藏自己,直到决赛才真正亮出自己的本事,若非如此,必然有所图谋。 正在思忖间,从远处远处了另外两组的比赛结果。 “陈嘉琪,败;李云朵,胜。” 陈家堡的陈嘉琪,对战云岚宗的李云朵,其结果无论是谁胜出,都不觉任何奇怪,毕竟这两个人可都是少见的天才,一切皆有可能。 陈嘉琪笑着说道:“数月不见,云朵妹妹的修为又精进了,为兄甘拜下风。” 李云风笑嘻嘻地说:“嘉琪哥哥实力也是不弱,‘迷踪十三式’真可算是鬼影迷踪,飘忽不定,可是害苦了我。” “哈哈!不过还是云朵妹妹的太玄剑法更胜一筹,全方位没有丝毫死角,纵然是迷踪步再快。亦无法寻得破绽,最终也只能接受败北。” 陈嘉琪败给李云朵并不丢人,那小丫头实力不及李云风,却也是一位“八级”天赋的少有天才。 李氏兄妹的天赋,江湖之上,可都是有目共睹的。 李云朵躬身行礼。道:“嘉琪哥哥,等有机会,咱们再次切磋。” “好啊!!” …… 四个擂台,怕是也只有李云朵和陈嘉琪最为和谐了,只剩下最后一组,那便是展凝儿和林佩瑶。 有人说道:“这次。应该不会再爆冷门吧?” “林佩瑶乃百花谷少有的天才少女,应该不会轻易败北。” …… 可是,当那群人刚说完话,就被狠狠地抽了一巴掌,裁判们宣布说道:“林佩瑶,败;展凝儿。胜!!” 所有人心里面咯噔一下,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们心中最不愿看到的也恰是如此。 “今年的大武试到底是怎么啦?四大宗门中的五位绝世天才,如今四位已经被淘汰,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云朵看着擂台,难掩她那份惊讶。几人之中,林佩瑶的实力绝不输任何人,可是,她败了,败的如此彻底,败的干净利落。她的对手太强,几乎以碾压态势赢得胜利。 此时,黄天阳托着惨败的身躯,踉跄地走了过来,他心有不甘不假,可李长生的实力却是无可质疑。 但他另外两组。却是疑云重重。 不可能会输的李云风输了,林佩瑶的实力也是有目共睹,可她也输了,本来胜利在望,可结果呢? “许王殿下,草民有话要说。” 黄天阳把手高高的举起来。朝着远处的高台说道。 爆出了各种冷门,许王也是难以居坐高处,也是快速来到了现场,许王问道:“你要说什么?” 黄天阳指着展凝儿说道:“启禀殿下,草民怀疑是他用了什么阴毒手段,否则的话。林佩瑶怎会输给他呢?” 与此同时,陈嘉琪也是随声说道:“草民也觉如此,怀疑他是否用过其他手段,殿下,我要求搜身!!” 搜身?!展凝儿为之一震,他不惧怕搜身,实力取胜何惧于此?而是怕…… 此次大武试,她是以男儿身伪装前来,若是搜身的话,很容易败露事实,要是真是那样的话,隐瞒身份。也会取消自己的比赛资格。 展凝儿轻咬着唇齿,她是万万不肯答应的。 只不过,凌天倒是没有任何的拒绝,在他看来,搜身与否都无所谓,反正自己是凭借真本事胜出的。 凌天摆手说道:“搜身就搜身。有什么好怕的。”,他是欣然同意了。 “我不同意!”展凝儿坚决反对。 黄天阳顿时跳起,道:“他害怕了,一定是他做贼心虚担心事情暴露,裁判,快取消他的比赛资格。哼!” “我没有。” “没有你担心什么,难不成你还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黄天阳不依不饶,她誓要为林佩瑶讨还“公道”。 不然的话,凭借他的实力,怎会胜过百花谷的天才呢? 这一次,展凝儿没有说话。选择沉默。 “不要以为凭借下三滥手段赢了比赛就以为不被别人发现,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黄天阳死乞白赖地说道,尽显他的肮脏的嘴脸。 听着他们说出这些话,许王晋王身为主考官,便不会以有色眼光看待别人,胜负乃是兵家常事,输赢博弈更是家常便饭,他不会偏袒任何一方。 “黄天阳,说话可要讲究证据,你方才说他使用暗器,可有确凿的证据?” “我当然…….” 黄天阳欲言又止,他哪里有什么证据,全部是她的臆测,“草民没有证据,但我能肯定暗器一定还藏在他的身上,下令搜一搜便知真假。” 许王皱了皱眉眉头,看着周围所有人都有此想法,无奈说道:“也罢。来人呐!!” 许王一声命令,上前两名军人,示意他二人前去搜身。 展凝儿害怕自己,自己努力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能够改变自己家人的命运,通过大武试入朝为官。就能够彻底摆脱穷人出身。 一旦被搜身查出来是女儿身的话,等同于期满圣上,搞不好的话,取消资格倒是小事,要是落得个其他罪名的话,可就真的完了。 明明自己是凭实力胜出,却因为黄天阳的话,使得自己彻底暴露。 展凝儿心中惊恐万分,他不知该如何是好,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他心有不甘。 “等一下!” 李长生站了出来。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96章 黄天阳的二次败北 李长生站出来说道,他走上前,对许王躬身行礼,此时此刻他不是高高在上的长平王,而是山野小子,生死门,李三是也。 “在下李三,尚有几句话要说?请许王殿下恩准。”李长生说道,他知道展凝儿的秘密,二人也算是半个朋友,帮他度过难过也算尽朋友之责。 许王又如何不认识李长生的真正身份,而李长生也不傻,从许王的神情之中读懂了什么,只不过,二人皆不言语,也未曾道明身份罢了。 许王说道:“准啦!” “方才黄天阳说他作弊,草民无法苟同,展凝儿是我的朋友,我相信他。”李长生说道。 李长生的一番话,让展凝儿心中一颤,他凝望着李长生侧脸。心中之味无法言说,想不到,在这种关键时刻,竟然是这个登徒浪子站出来为自己说话,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的。 许王做出一个‘请’地姿势,示意他继续说。 李长生说:“殿下,大武试自开办以来。便是秉持着公平公正,只因为一方输了,就要下令搜身,传扬出去,对帝国威严可是极大的损失。” “此话何解?” “就因为天赋高的人输掉比赛,便怀疑做了手脚,这是典型的输不起。试问这是何种道理?天赋高,实力就一定强吗?反之,实力就一定弱?” 李长生说话掷地有声,不卑不亢,他据理力争,为展凝儿辩解。 “这……” 许王等人竟是一时无话可言。 李长生逮住机会,继续说道:“黄天阳拥有‘七级’天赋,可堪称天才是也;可那又如何?感应石连我的天赋都测试不出,可结果呢?他还不是输掉了比赛?” 此事是黄天阳挑起的,李长生又怎会放过他。 果然,此话一出,黄天阳那张老脸顿时变得通红,被李长生当中羞辱,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可是恨透了李长生啦。 “许王殿下,要是您觉得此事有诡异的话,尽可搜身也好,我是没有怨言的,您说呢?”李长生说道。 要不是许王识得李长生的真正身份,还真是说不定要下令搜身。 许王尴尬地笑了笑,道:“说的也是。” “殿下圣明!!” 李长生连忙行礼感谢。 “你也别急着感谢,既然众人都觉此事尚有可疑之处,总是要给大家一个交代的,那你又有什么好的办法?” 李长生说道:“办法很简单。” “说来听听?” “即是比赛,自然要用比赛的方式定真假。由殿下和各位大人亲自坐镇台上,监督此二人的比赛,至于展凝儿是否真的使用暗器和其他手段,自然是瞒不过你们的眼睛,不知此法可好?” 还不待许王答应,黄天阳站出来,激动说道:“我反对!” “为何?”许王道。 “瑶瑶身负重伤,实力大不如前,若他二人再比一次,佩瑶处下风境地,必败无疑。我坚决反对!!” 李长生冷笑着说:“既然如此,那更是简单啦,林佩瑶负伤无法比赛,不如你代替她,这样的话,即可断真假,亦可决出大武试决赛最后两个名额,可谓一石二鸟,何乐不为?” 此话一出,倒是引来许王的点头:“此法甚秒,这样的话,不仅可以展凝儿的清白,还可以欣赏一场精彩绝伦的比赛,哈哈!!” “你们二位可有意见?” 展凝儿和黄天阳二人自然是没有任何意见。 “哼!” 黄天阳撇了展凝儿一眼,又看了一眼李长生,不禁发出一声冷哼来,有些生气,本来简单的搜身就可以解决的问题,而今闹到了增添一轮比赛,确有些舍近求远的感觉。 黄天阳与林佩瑶实力相近,有着傲人的资本,而且他同意这次比赛。还是想要通过这个自己,输给了李长生,他心有不甘,唯有打败展凝儿,才能再一次让自己抬起头来。 不然的话,以后行走江湖,必然会遭人嘲笑的。 许王宣布比赛时间定于一刻钟后,待他们二人休息片刻,再进行比赛。 趁此时刻,展凝儿找到李长生,她憋了好久好久,可还不等开口说什么道谢的话,就听李长生先说道:“你要是想说感谢的话,就免了,我可担不起展大侠的道谢。” 话虽如此,但感谢的话还要说,展凝儿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她说道:“谢……谢谢,你我之间的事情,就此一笔勾销,我原谅你啦。” “你说什么?你原谅我了?” 李长生说道,就跟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似的。 想起那天晚上的画面,展凝儿就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烫,被李长生突然袭胸,败露了自己女儿身,不过也正是他知道了真相,才会站出来为自己说话,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那天晚上。要不是你在巷子中想要杀我,我又怎会不小心摸了你的胸……” 李长生的话还没有说完,展凝儿突然上前,捂住他的嘴巴,她不想在听,古代女子被人袭胸可是大事情,岂是随口说说的。 “得得得。认识你算我倒霉行了吧,待会就要比赛了,要是输了的话,可是很难看的。”李长生说道。 展凝儿心中也是有着怨气,要不是黄天阳那家伙,自己又何须多此一举,再多比赛一场呢? “想要打败我展凝儿的人。还没有出生呢,你就等着瞧吧,我一定要把那小子打的满地找牙,哼!!” 敲她这般自信的模样,李长生撇了撇嘴,说道:“瞧把你给嘚瑟的,你可是要小心啦。黄天阳那小子嘴虽然欠抽,可他的实力却也不弱。” “尽管他不能发挥天泉剑法的真正实力,可想要取胜的话也没那么简单。” 展凝儿知道,他是用自己的方式提醒自己小心,突然觉得,这个叫‘李三’的登徒浪子,其实也没有那么讨厌。只不过就是说话难听了些。 …… 一刻钟一晃而过,擂台之上,展凝儿和黄天阳二人剑拔弩张,气氛格外紧张,众人翘首以盼,想要见识一下二人的真本事。 许王、兵部尚书以及御林军大统领,此三人坐镇充当裁判。其阵容可谓是豪华。 “臭小子,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我天泉山庄的剑法,彻底揭穿你丑恶的面具。”黄天阳说道。 展凝儿也早已经是攒了一肚子火气,要不是他从中挑事,险些害的自己女儿身的身份被人揭穿,差点被取消了资格,也正是想要给他一些教训。 黄天阳祭出自己的青光剑。同时,展凝儿也拿出了自己的武器,笑着说道:“很不巧,我的武器也是剑。” 相比之下,展凝儿的剑更是短小精悍,不似青光剑那般光芒鄙人,却也是有着自己的独到之处。 随着裁判的一声令下。这场额外的附加比赛,也是正是开始。 黄天阳持青光剑挥出,一道青光剑芒,竖向飞来,誓要将她劈成两半,剑芒所略过之地,在擂台上划出一道深深地的痕迹。 展凝儿见之。脚下蹬地而起,于虚空之中作出了高速旋转的姿势。 嘭嘭嘭!! 青光袭来,被展凝儿系数抵挡下来。 待一招罢了,她身形落地,脚尖轻点,没有丝毫停顿,急冲向黄天阳。 李长生瞧她身手,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从她的招数看来,也是个高手,那天晚上,要不是突发意外,没见到这丫头的真本事。 趁此机会,也是见识一下她的实力到底如何? 与此同时。黄天阳也不会坐以待毙,由于之前他跟李长生的高强度比赛,体力消耗大半,无法再次施展出“剑冢领域”,不然的话,早就分出胜负。 展凝儿的情况亦不曾乐观,对付林佩瑶。她也是使出了全力,不然的话,百花谷的天才如何能够被自己轻易打败? 二人的情况可以说是差不多的,没有了之前的激烈较量,都是凭借着自己的招数取胜对方。 见展凝儿发动袭击,黄天阳当即迎了上去,他长剑探出。去割她腰带,想要凭借巧妙之法,使其无暇顾及其他。 展凝儿也非寻常之辈,旋即手腕一抖,用剑刃的侧身击打在他的手腕之上。黄天阳只觉腕上一阵剧痛,呛啷一声,险些剑柄脱出。 随后。她短剑轻挑,碧影微闪,已是刺在他的左肩处,黄天阳竟是避让不过,直接中招。 “好生俊俏的剑法!!” 观此招数,身为裁判的许王,不禁连连叫好,他忍不住为展凝儿拍手叫好。 与此同时,黄天阳吃痛,却也闷哼一声,强忍着痛苦,一剑刺出,不料想,那展凝儿确实有些真本事。 只不过,想要凭此就要胜出,还差的远呢。 天泉剑法,飞燕还巢!! 黄天阳使出了剑法之中颇为精妙的一招,剑刃来回之间,与自己配合,形成合围之势,阻拦对方的道路。 展凝儿见了。非但不惧,露出一抹笑意,道:“早就料定你会这样。” 说着,展凝儿突然回档,与之同时,她手中的那把精悍的短剑竟然分出了两把,前后也是扔出。恰是克制了他的飞燕还巢。 展凝儿将两把剑分前后掷出,就在黄天阳失身的刹那,她忽闪至他的背后,黄天阳的脖子上又是多了一把剑。 “你以为我只有两把剑,错,是三把!!”展凝儿说道,“你输了!!”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97章 李长生的真正实力 赢了?! 结果来的突然,所有人都意料不到,高手交手,胜负尽在须臾之间。 也许眨眼的刹那,胜负已分了出来。 “三刀流?!” 在分出胜负的一瞬间,原以为展凝儿使出的是双刀,结果竟然是三刀流。 展凝儿冷笑:“对付你,要是不留一手的话,又如何出奇制胜呢?” “你耍诈!” 黄天阳怒道,他还没有使出真本事呢,就已经败了,一切都来的太突然,根本就是始料未及的。 “殿下,此人耍诈,故意隐藏武器,不公平,不公平。”黄天阳说道。 许王面露不悦,倒不是说他生气。而是他的话引起了他的反感。 黄天阳这种行为算是什么?典型的“输不起”,这些天才从小就没有输过,今天一连串的输掉了两场,定是心有不甘。 李长生忍不住了,他站出来说道:“黄天阳,你输了就说人家耍诈。你懂不懂什么叫做兵不厌诈?” “他……” “够了!!此事作弊与否本王看着呢,心中自有公断。”许王突然开口,厉声呵斥道,“黄天阳,比赛规矩之中并没有规定不能使出三把武器,你虽是大意失荆州。终究也是败了。” “殿下,他……” 许王怒言道:“输了就是输了没什么好狡辩的,正如李三所言,兵不厌诈,只能说你经验不足,着了他的道,怨不得别人。” “可他……” 黄天阳心有不甘,可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许王又一次打断,说道:“难道你要质疑本王的决断吗?” “草民不敢,草民只是觉得此事有失公道。” 黄天阳跪地说道,身为天泉山庄的少庄主,终究也还是百姓,再王爷的面前,依旧要自称为民。 江湖人终究是江湖人,永远都是臣服于真正的官。 “公道自在人心,这场由你挑起的闹剧就到此为止吧。” 此事要没有黄天阳,林佩瑶也不会质疑展凝儿,而今闹至此,可以说让黄天阳的颜面彻底无存,丢尽了脸面。 李长生看了一眼,心中更是不屑,而今看来他不仅是个自视清高的家伙,还是一个拿的起放不下的人。 这种温室里长大的花朵,缺乏的便是风吹雨打。 在愤恨之中,黄天阳走下了擂台,尽管心有不甘,奈何王爷抉择如此,他也只好认命。 一场无疾而终的闹剧,也算是结束,又是休息片刻,最后两场决赛马上就要打响了。 如今擂台之上只剩下四个人,李三、凌天、李云朵以及展凝儿。 最后,这四个人两两抽签决定了他们的对手。 其抽签结果如下: 凌天对李云朵 李三对展凝儿 两组分别在两个擂台,同时举行,可大大缩短时间。 或许是造化弄人,没想到,大武试最后,竟然是李长生对战展凝儿,此二人也算是了解那天晚上没有打完的战斗。 命运就是如此,说来也是奇妙。 至擂台上,李长生笑说:“想不到你我之间,最后竟然碰在了一起,还真是缘分。” “是啊,缘分,不过是孽缘。”展凝儿咬牙切齿地说,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她便是无法彻底的释怀。 尽管知道自己错在先。饶是如此,依然无法真正的谅解李长生。 “那你可要小心了,这次大武试的状元我要定了。”说着话,李长生摆出了战斗的姿势。 展凝儿也不示弱,摆出架势来,道:“这句话也是我要说的,那天晚上的那笔账,今儿一并清算。” 瞧她这么的气性,李长生就觉得好笑,自己没有追责她暗杀自己,并且还帮助她度过了难关,非但没有掏的感激,反而引来她的敌视。 “哎!看来你我之间注定是成不了朋友。”李长生无奈地摇头叹息。 “废话真多,看招!!” 展凝儿说罢,便是提剑挺出,怒而相向,丝毫不拖泥带水。 “够辣,够劲儿。”李长生玩味地说了一句。 正说着,剑尖刺来,直击自己的咽喉,李长生当即侧身躲闪,与此同时,手中的剑由下往上画出半月形,以此做挡。 当!当当!! 转眼之间。二人已是交手起来,不需片刻,便是交手了五六回合。 展凝儿手中的剑刃先是轻挑,而后又是倒钩,倒钩欲止,手腕突转。直刺而来。 李长生持剑侧转,竖立于身前,只见她的短剑刺在剑身上被挡住了。 就在这时,展凝儿手中的短剑竟是分成了两把剑。 她手指轻挑一下,第二把短剑飞出另一只手,反手横向挥出。 早知她能够同时使用三刀流。李长生早有准备,不觉惊奇。 用另外一只手迅速点击展凝儿的关元穴。 展凝儿见之,脸色忽地变得通红,登时骂道:“你这登徒子。” 不怪她这般恼怒,关元穴位于肚脐下方,也就是小腹的位置。 她当即回挡。以免又被他轻薄。 猜到了她会撤身,也就此时,李长生持长剑突出,手腕左右摆动,发出“唰唰”地声音。 展凝儿身体不停地后退,向后躲避开来。眼看着就要被逼出擂台下。 急状之下,展凝儿身体后倾,脸面忽地蹬地后空翻,如此一来,定是会摔落抬下,可结果却是。将要跌出的时候,她一只手抓住了擂台的边缘,突然手中多了一把剑,横插在台木中。 而后顺势脚搭在台面上,如此形状,好似壁虎贴墙壁上一般。 这时。她拿出第三把剑插在擂台上,借助一个支点跃了上去。 整套动作流畅连贯,好似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 刚才真是凶险万分,好在她身上的剑多,不然的话,还真有可能跌落出去。 李长生说道:“三刀流。还有这种作用,确实有点意思。” 展凝儿神态略显凝重,呼吸开始变得不再局促,她说道:“更有意思的还在后面呢。” “哦是吗?那倒是有点期待了。”李长生说道。 展凝儿哼声道:“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三剑同现,别看她只有两只手,同时使出三把剑。可不觉任何困难,看着那剑在她的手中被耍的活灵活现,倒不失为一种杂耍。 “看招!!” 展凝儿稍是沉息片刻,右手持长剑,左右两把短剑合二为一,形似半月刀。 别看她仅是一个人,可两只手却是吃出了不同的招数,李长生惊道:“竟能够一心二用。” 常人想要做到一心二用,非是后天可能训练,需要一定的天赋的,假若左手画圆,右手画方。看似简单,实则困难无比。 左右两只手,便形如两个不同的人,实则只有展凝儿一个人,可李长生对付的却是两个人。 李长生说道:“左右互搏之术吗?” 他在《高宗手札》之中见过这种本事,持剑人双手各持不同招数。等同于两个人迎战一个人。 “花前月下!” 展凝儿低声说了一句话,且别看剑招的名字如此具有诗意,威力却是不凡。 她左手持剑自上而下搏击,模拟冰轮横空、清光铺地的光景,手腕转动,单剑随之颤动。如鲜花招展风中,来回挥削。 右手又同时使出了另外一招: “清饮小酌!” 她手中之剑,剑柄提起,剑尖下指,有如提壶斟酒,而后剑尖上翻。竟是指向自己樱唇,宛似举杯自饮一般。 两个剑招,铮铮地袭来。 擂台下,李君羡说道:“好生俊俏的剑法,此子双手竟可使出不同的剑招,一心二用,这李三以一人之力迎战两个人,今年的决赛果然没有令人失望。” 左右双剑,同时攻击,左右上下,皆是轮替攻击,又辅以精妙绝伦的剑招,一时间,把李长生逼迫地步步后退。 当!当!当!! 李长生单手持剑,同时迎战三把剑,的确有些吃力,转眼之间,展凝儿以是处在上风。 就在这时。展凝儿上下分剑开来,同时攻击李长生的上盘和下盘。 李长生于虚空之中横向旋转躲避开来。 观此擂台上,此二人的战斗好生激烈,你来我往之间,二人都是互不相让,你追我赶。我躲你打,你避我攻。 “大统领,你觉得这二人谁会胜出?” 李君羡皱了皱眉,而后说道:“展凝儿剑法精妙绝伦,又懂的左右互搏术之术,处处将李三压制,情形不可乐观。” “依你之言,李三败北的可能性很大。” 李君羡又摇头说:“实则不然,尽管展凝儿同出两招,威力不小,皆是被李三躲避开来,过程有些吃力,说明他还有御敌的实力。” 许王说道:“本王也觉得,那个叫‘李三’的小子,他的胜率更大。” 没有任何原意,许王可不认为李长生那小子会失败,他的本事可不仅如此,观战而来,其实,一直都在隐藏着实力。 “殿下从大武试开始之初,似乎就对李三格外关注啊。”李君羡说道。 “能者当然要受到关注。” 李君羡不在多说什么,继续看着擂台比赛。 经过了十几个回合的交手,李长生横空一剑刺出,将展凝儿逼退好几步,说道:“热身活动结束,接下来,我可要动真格的啦。”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98章 真正的敌人出现 “热身运动?” 李长生的话,无不引起一片唏嘘声音,他们都在议论着什么,其言语之中无不是说他吹牛。 “还热身运动呢,刚才跟人家打的如火如荼,不分上下,真是好意思说。” “自认老子的吹牛本领已经够强,没想到这吹牛的本事比我还强。” “得了吧,你跟人家比吹牛,也不怕闪了舌头,遭到老天爷雷劈。” …… 被众人之中吐槽,台下无不是谩骂和不屑的声音,李长生自是缄默不语,不发表任何的意见,待会他会用实力为自己证明,无形的抽他们耳光才是最痛的。 再看擂台上,展凝儿只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和逼视,从一开始人家就没有动真格的。而自己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就连双手互搏一心二用之术也是使用了出来,可李长生从开始就在逗她玩。 擂台之下,许王心说道:“这臭小子,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听门下人谈及过李长生的实力,强到可怕,就连李君羡也是难在他的身上掏的好处。 不否认展凝儿的实力确是不错。至少在年轻一辈中算是拔尖儿的存在,真正的面对老江湖,还是力不能及。 展凝儿怒道:“你方才说什么?热身运动?不觉自己太过自负吗?” 不理会她的愤怒,李长生淡然地说:“自负也是需要实力的,要是没本事,那不叫自负。而是吹牛逼。” 这话听着似有着骂人,可说的确是实实在在的,正如他之所言,自负之人没有真本领,又何来自负呢? 正因有真本领,才有自负的资格,如是而已。 “那好,就让我看一看你的真本事。”展凝儿说道。 “嘿嘿,你可是要小心了,刀剑无眼,误伤可不算数。”李长生说道。 “尽快使出你的真本事,我到底要看看你是不是真有你说的口气那么大。”展凝儿不悦地说。 此时,李长生将剑端平,手腕抖了一下,体内真气传至剑刃之上,发出“铮铮”作响,。 不多时,那凛然的剑锋之上,剑气外放,发出嗤嗤地声音,好生的霸气。 “我可要出招了!!” 李长生转动手腕,平持的剑刃向外划出个弧度来,突然间,他持长剑挺出,剑尖上携带无穷的真气。 展凝儿见之,心中亦是闪过一丝惊讶,他气势如虹,跟之前完全不是一个等阶,可谓是判若两人。 李长生快速向前移动,两脚之间的频率正是随着步伐的移动而不停地缩短中。 就在这时,李长生将手中的剑往前平推出,剑离手,于虚空中画出一道鬼魅的弧线,速度奇快,难以捕捉他的轨迹。 嗖!! 一瞬间,展凝儿还没有来得及行动,甚至连躲避的意识都没有,只见从脸颊的一侧飞过一道黑影。 她双目圆睁,久久未能回神。 眨眼的一刹那,李长生身如鬼魅,先一步出现在了她的背后,握住剑柄,接住了剑刃。 众人见之,惊的皆是说不出话来,刚才的速度,尽在眨眼的功夫便是结束了。 真的太强了吧。 直到现在,他们才真正的意识到,李长生根本没有说谎。他是真正的有此实力的。 这时,只听李长生说:“哎呀,刚才手抖了一下,剑偏了。” 方才一剑飞出,并没有命中展凝儿的咽喉,可大家都知道,定是他故意的,故意没有击中,便是为了震慑众人,让那些瞧不起和逼视他的人全部闭嘴。 李长生脸色变得凝重起来,说道:“接下来,便是真格了,你要小心了。” 展凝儿神情恍惚,有着茫然不知,方才一招之威,就彻底的让她折服了。 听李长生要来真的,她也不敢再掉以轻心,整个人都完全的紧张和警惕起来。 此时,李长生持剑直刺,剑指展凝儿,可是没有丝毫留手的意思,要说留手,之前的热身运动已是给了她面子。 他答应过唐王无论如何都要赢得比赛,夺得大武试第一名。如此一来,才能够阻住那些大臣们的嘴,让流言蜚语不攻自破。 “准备好了吗?我又要出招了。” 李长生身体呈现半躬的姿势,将长剑回收至腰间,而后做出拔剑的姿势。 “不会吧,那个姿势是……” 李云风惊道。身为云岚宗的关门弟子,他不会不熟悉,曾经有幸目睹过门派一位大长老施展过此招。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焦在他的身上,都是不解为何李云风这般惊讶。 “李兄,那个姿势是什么?”陈嘉琦问道。他们一同观战,心中也是好奇。 李云风沉默片刻,才缓缓地开口说:“不会错的,那招数正是我派太玄剑法中至高境界的剑招之一。” 看似普通不过的一个简单动作,实则复杂无比,就连李云风这种宗门天才也是没有能够完全掌握。 “太玄剑法。破空斩!!” 良久,李云风慢慢地道来。 听此剑招的名字,便可知道它的威力,碎魔伏暴,破于虚空,斩于虚空。 “此招乃我派宗门长老才领悟的招数。我等晚辈们也仅是听闻,不曾掌握。”李云风说道。 “啊?!”众人的嘴巴无不张开合拢不上,连李云风都无法掌握的招数,真的存在吗? “不可能啊,那小子不只会模仿吗?怎能深谙太玄剑法的精髓呢?”有人问道。 从他施展了四大门派的绝学就知道,他仅是模仿出来。不得要领。 尽管能够做到模仿已是非常人所能及也,饶是如此,却仅是模仿,不可能和真正的正品相提并论。 李云风非常严肃地说:“如果只是模仿,自然是无法理解真正的奥义,太玄剑法深奥晦涩。即便是宗主也是无法全然领悟,而今只有一个解释?” “什么解释?” 李云风说道:“从一开始,此人便是习得我派太玄剑法,或者说,太玄剑法才是他隐藏最深的招数。” 这是唯一的解释,也是最为合理的解释。其他实在难以自圆其说。 不得不说,李云风分析完全不差,的确是如此。 “这世上难道除了云岚宗还是其他宗门也练的是太玄剑法,不可能吧?” 云岚宗,屹立于武林之巅,除却朝廷的支持之外。其中很大的原因是由于宗门的《太玄经》,乃武林之中最强的功法,没有之一。 李云风摇头说:“不知道,也许吧。” “生死门,李三!” 此时,多数人的目光集中在李长生的身上,经过这场大武试,“生死门”这三个字必然会响彻整个武林。 与此同时,他们的目光集中在李长生的身上,想知道这位连李云风都自愧不如的少年,会有何表现? 李长生握住剑柄,将手中的真气注入剑刃之上。在众人翘首以盼之中,突然拔刀而出。 破空斩击,没有华丽的招数,威力却是丝毫不弱。 展凝儿只觉得铺面吹来一股风,如此便是没有了任何的动静,难道所谓的“破龙斩”是浪得虚名?! 只听李云风说道:“来了!!” 他曾经见识过此招。拔剑虚空之中横向画出一道圆弧,迎面扑来一阵清风,就是这么简单,可威力却是…… 突然间,从虚空的四面八方,形成了已展凝儿为焦点的攻击点。无数剑气一道道劈向她,破于虚空,斩于虚空。 当!当!当!! 无形的剑气,疯狂的斩击着展凝儿,她出手做档,却是又不知该从何处抵挡。四面八方皆是剑气,自己就如同深陷泥石流中的蚂蚁,任由自己在如何努力挣扎,最终只是徒劳。 迎着剑招,展凝儿身上多处受了伤,她的脸颊、手臂以及腿部,好似被锋利的刀刃划破一般,丝丝地有着鲜血渗透出来。 不消多时,展凝儿已是狼狈不堪,在李长生的剑招之下,显得有些吃力。 不过,李长生可没有怜悯收劲的意思,自己的最大的敌人不是她,而是凌天,那位神秘少年。 “一招怎么能行?” 李长生笑着说道,他可没有打算让展凝儿有着任何喘息的机会。 说罢,他脚面怒地蹬地,冲天而去。在空中,身体竖向高速旋转,不多时,仿佛有着无数把剑从天插入大地,宛如暴雨拍打着地面。 “那是……” 李云风说道。 “太玄剑法,流星坠!!” 从天而降的剑。好似流星疯狂的坠入大地,给敌人以猛烈的坠击,地面之上,无论敌友皆无可幸免。 嘭!嘭!嘭嘭! 在李长生的疯狂打击之下,整个擂台上都被他毁掉了。 展凝儿更是被垮掉的擂台埋在了地下,形状可是悲惨和狼狈的很。 从天降下,李长生一只脚踩在矗立于地面上的木桩,算是没有甩出擂台之外。 李长生看着裁判,笑着说道:“裁判,可以宣布结果了吗?” 所有人都看呆了,久久未能回神,裁判亦是如此,若非李长生提醒,他们还没有回神而来。 “展凝儿,败;李三,胜。” 与此同时,另一边,毫无疑问,胜出者是凌天,李云朵近乎被秒杀。 两位决赛的胜出者,都是互相看向了对方,从各自的眼神之中读懂了什么。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99章 针尖对麦芒 正所谓英雄惜英雄,当李长生和凌天二人的眼神碰撞在了一起,二人皆是露出一副狡黠的笑容。 本届大武试,任谁也是没有想到结果会是这样。 原以为四大门派之中,至少会有一个人夺得冠军,他们也是笃定冠军将在五个人之中诞生,可结果呢? 四大门派中的五大天才,无一例外,全部被淘汰。 最终,站在擂台上的两个人都是本届最大的冷门,若非此二人走到了决赛,甚至连认识他们的人都不知有着他们的存在。 下午时分,便是决出状元人选的时候,也是最为激动人心的时候,此二人的表现都是有目共睹,最强的两个人于擂台开展,必然会引起一场轰动。 时间匆匆,稍是休息片刻。最后的时刻就要来临了。 展凝儿、李云风等人都是观战台下,大家都想知道,这两个最强王者对战一切,会发生怎样的碰撞?实在令人好奇的紧。 为了防止擂台倒塌,许王派人加固了擂台,全部用大理石堆砌而成。效率也是够快的。 咚!! 鼓声响起,二人踏出了擂台,相距不过仅有两米的距离,此二人的眼睛都是注视着对方,似乎还没有开始,战意已经足够浓烈。仿佛使人嗅到了火药的气味。 “大武试,决赛正式开始!!” 宣布开始之人,不是裁判,而是许王,此次大武试由他坐镇,到了这种关键时刻,也该是他出场了。 李长生和凌天二人不是相熟,两人之间甚是连说过一句话都没有,不过,他们对对方似乎都不是太过友好。 待比赛的时候,二人没有急着交手,而是小心试探性的注视着对方,在围绕着擂台转了一圈后,皆是没有寻得对方的弱点。 就在这时,二人同时出手,时间不相差分毫。 飞花折影手! 这是李长生从林佩瑶哪里偷学而来的,虽然知道不可能取胜,用此招作为起手招数可是在适合不过。 李长生快速展开架势,只见单手伸出,出手似那花雨飞落,速度之快,难以想象。 凌天亦是不逞多让,见李长生用他人的招数,不觉惧意,当即躲避开来,擂台上,看着无数飞影,那是折影手形成地虚影之象,带给人一种千手观音地错觉。 此时,凌天眉头紧蹙,脚底用力,身为微微前倾,双手空气中画诡异弧线,似是阵法又非阵法。 台下,李云风见他这个动作,那张脸彻底的寒了下来,唯有亲手跟他交过手才会知道他的可怕。 这也是为什么李云风根本没有质疑凌天从中作梗,而是凭借着真本事胜出,只因他的功法太过于邪门,自己压根连听说过都没有。 落影飞花,李长生使出了折影手,转瞬即来。 忽然,凌灵眼神中闪过一丝寒芒,迎着对手的攻击,毫无畏惧,冲上前去。 “要来了!”李云风惊恐地说。 “什么要来了?”陈嘉琪问道。 李云风没有说话,再一次见到这诡异的功法,他还是会忍不住心生畏惧。也为自己能够站在这里而感到庆幸。 在李长生触及到凌天身体的一刹那,无形之中有一种莫名地吸力疯狂地吞噬着他的功力。 “不好!!” 李长生察觉到不妙,暗叫了一声不好,自己的功力,正是被他慢慢吞噬,想要抽身褪去,可对方又怎会给她机会呢?! 凌天突然冲了上来,扣住他的手腕,表面看不出什么,实则李长生的功力更在慢慢地流向他,他所施展的‘飞花折影手’在顷刻间被攻破。 意识到情况不对劲,李长生趁着他失神的一刹那踢在他的胸口上,挣脱了开来。 李长生后退数步,一脸凝重地看着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知道为什么此人能够一路过关斩将,就连李云风这种天才都是败在手上。 “这是什么功法?竟然能够吞噬他人的功力据为己有,太他娘的邪门了吧。”李长生也是忍不住骂了一句。 而台下的李云风,也注意到了,他双目睁大,回忆起了自己对战时候的画面。 就是因为自己轻敌了,才会落得个惨败的结果,本以为自己最大的敌人是李长生,面对凌天的时候。着了他的道,最后内力差点被他给吸了去。 那可是自己大半年修炼的成果,一场比赛,竟是给他人做了嫁衣。 这凌天生的一副天生邪魅的面容,倒也算得上英俊,不过。他给人的感觉总是有着一种不寒而栗的恐怖。 那种感觉很奇怪,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肯与人靠近。 “哼!!” 凌天依旧是沉默寡言,仅是冷哼了一声,或者说,他根本就懒得解释。自己所连的功夫的确就是吞噬他人功力的邪功,没必要解释什么。 只不过,此功法极其消耗内力,不可多次尝试,不然的话,敌人还没有倒下。反而是自己先是支撑不住啦。 凌天当即撤招,饶是如此,想要打败他的话,也没有那么容易。 “既然如此,那就让你尝一尝天泉剑法。”李长生说道。 是的,在跟黄天阳交手的过程中。也顺道将此剑法跟学会了。 天泉剑法,剑冢领域!! 李长生持剑,模仿黄天阳的动作,于虚空画圆,数圈后,他突然竖立剑刃。与面庞相距不过数公分,忽地手腕一转,天泉剑意涌现,由无数剑意形成数十把,不对,数百把剑插在大地之上。形成一片剑冢领域。 擂台下,黄天阳可是说不出话来,剑冢领域,在天泉剑法之中,可算的颇为深奥的剑招,是他耗费了数载光阴才掌握的。 而今。李长生只不过是见自己使了一次,就能够轻易的模仿,虽然领悟差了些,却的确是剑冢领域。 领域之内,一片森然凛然之象,死气哀嚎。犹如踏足魑魅魍魉的恐怖地方。 李长生振臂一挥,将长剑紧紧地握在手中,领域之中,能够将地方的气息得到压制,作战对自己非常有利。 不仅如此,脚下步伐,似幻似实,如幻缥缈。 陈嘉琪说道:“那是本门的‘迷踪十三式’。” 一场比赛之中,李长生将三大门派的功夫同时使出了出来。 可观凌天神色,没有任何变化,从他的脸上看不到一丝动容,尤其是看到李长生竟然主动发起攻击。根本不曾躲避开来。 他神情未改,登时迎了上去。 凌天的武器是一副铁质手套,就能够双手接住,而不自伤。 眨眼之间,已是交手起来,李长生持剑挺出。横空直刺,凌天也是疯狂,单手握住他的剑刃,另一手空出,一拳轰了上去。 李长生闷哼一声,体内真气窜动。在表面形成一层坚壁。 轰!! 凌天一拳轰在上面,发出强烈的震动声音,就连大理石堆砌的擂台都在微弱地颤动着。 “二人的力量,太可怕啦,他们真的是少年吗?” 他们两个人展示出来的实力,足以让那些中年人都自愧不如。 当然了。李长生也不是吃素的,那把剑在他的手中,可谓是灵活自如,好似有了生灵一般,横砍竖挥,上挑倒钩,而且剑招之间,衔接没有任何的停顿。 懂的破敌之法,李长生总是刺向凌天最为致命的位置,可结果都被他挡了下来。 当~当~当~~! 二人交手,打的好不热烈,没有了之前的含情脉脉,李长生更不敢隐藏实力,高手过招,除非有着必胜的把握,不然的话,任何的留手都无疑改变败北的结果。 李长生如此,凌天也是如此。 没有了那诡异功法的加持。凌天也是能够跟李长生战成五五开,要是有着功法加持,实力则会更进一步,当然了,李长生也还没有使出他的本命绝招。 观此战况,到底鹿死谁手。暂时还无法盖棺定论。 众人见之,说道:“这个凌天还真是厉害啊,同时使出三大门派的功法,非但没有将其打败,反而越战越勇。” “李三也是不弱,能够看一遍就能模仿出其他宗门的绝学,也是不可小觑啊。” …… 台下的人喋喋不休,就连少有说话的他也是开口了。 “此二人真乃世间少有的天才,我大唐帝国有此人才,当真是帝国之辛啊。” 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御林军大统领李君羡,他可是极少夸赞别人的,能够得此盛赞,可不是一般人能够享受到的。 许王只是笑了笑不说话,那个笑容,就好像是看透了一切。 擂台上,交手过程中,李长生说道:“怎么?你那诡异的功法呢?为何还不用?” 没想到,这一次却是得到了凌天的回应,道:“杀鸡焉用牛刀,对付你何须神功相助。” “口气倒是不小啊,只怕你这把杀鸡刀不足以伤我。” 李长生说罢,忽然气势突变,整个剑冢领域也是逐渐的崩塌了。 “那种感觉是……” “太玄剑气!!” 李云风说道。 到头来,亮出还是李长生先亮出了他的真本事,他手中的剑发声了变化,剑气呼啸,涌动澎湃。 他猛地一剑挥出,将凌天‘嘭’地打飞了出去。 此时,李长生说道:“还不打算使出真本事吗?”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00章 破釜沉舟 李长生使出了太玄剑法,实力暴增,一剑将凌天击飞出去,尽管没有取胜,可见他彻底的爆发了。 “太玄剑法?你比那小子可是强多了。” 凌天冷哼说道,他言语所指的“小子”自然是李云风,之前他们二人交过手,对此剑法并不陌生。 此剑法很强,不过从李云风的手中施展开来,还是差了些火候,今见李长生握长剑挥出,高低立下判定。 李长生持剑画过半圆,虚空之中残留下无数的幻影,剑斜指着地面,摆出迎敌的姿势。 凌天神情一凛,也是不再留手,他真气游走,经手太阴肺经暨任脉。淬炼根基。 “那是……?” 台下,李君羡眉头皱了皱,瞧他的身法,似是有些熟悉。 许王撇过头问道:“大统领,难道已经知道了他所施展的功法?” “不敢断言,毕竟此功法早已失传。不可能再现世于今。”李君羡说道。 “哦?!到底是什么,说来听听?” 听他这般说,反倒是引起了许王的好奇,李君羡可算是武痴,能够被他称道的功法不多,就连天泉剑法也刚刚入他的法眼。 李君羡没有直接言明。而是说道:“此功法乃世间少有,其玄妙无比,太宗时期,帝国更是将其列为‘邪功’,后高宗登基,陛下将它从邪功之列取消。” “被取消的邪功?” 许王身为朝中臣子,也是有所耳闻,当年,陛下的确取消了邪功,其理由是说: 功法者,本无邪正之分;其源为人,若是练功的人心术不正,他所连的任何功法都可被称之为邪功,如是而已。 许王李素节猛地惊醒道:“取一分,贮一分,不泄无尽,愈积愈厚。大统领可说的此功法?” “不错,就是它。” 北冥神功! 仅仅是这四个字,已经是让整个江湖人为之动容的可怕功法。 如若不然,要是有人施展邪功的话,定是被人取消了资格,恐怕还是连比赛没有开始,便已经被人撵出了考场。 北冥功法之所以透着“邪气”,便是由于可吸取他人的内力据为己有。 《高宗手札》中记载:北冥神功,引世人之内力而为我有。北冥大水,非由自生。古语云:百川汇海,大海之水以容百川而得。汪洋巨浸,端在积聚。 如此一段话,就是解释了北冥神功的可怕的所在。 凌天的真气游走周身各处,其中以膻中穴、气海关元穴等位置,更是被北冥真气淬炼至极致。 正此时,凌天使出了他的绝招“北冥神功”,开启神功的他,可以说现在的他就好比一块干的海绵,碰到水后就会疯狂的往里面吸水。 凌天是海绵,那么李长生就是水滴,一滴微不足道的水,足以彻底的将李长生给榨干。 李长生神情凝了下来,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就连自负的李长生也是嗅到了危险气味。 这个凌天跟危险,至少比他见过的所有高手都要强上太多太多。 他后退了数步,刷地一下,划过了一道剑弧,秉持着先下手为强,登时跃了出去。 长剑直刺出,凌天硬着剑刃,握住了他的剑,待他握住的一瞬间。一股强大的吸引力将李长生的真气吸了出来。 这种感觉,就好似是力气被人一点点抽光。 李长生不敢再握剑,手掌拍出,剑柄脱手而出。 而凌天步朝着冲了上去,速度之快,不及李长生躲闪,凌天拍在他的肩膀上,便是一股真气流向了他的体内。 李长生大为惊慌,旋即将他踢开。 又是经过多次近战后,李长生发现了一个特点,也可以说是北冥神功最大的弱点。 “好可怕的功法,只需要接触到自己身上的任何部位,就能够将自己的内力吸走。”李长生心说道。 但凡是身体触及地地方,都能够被凌天吸走,这是经过十几个回合的交手得出的结论,也不知真假与否?! 李长生也知道了为什么凌天的武器是铁手套,只要被他的双手握住的话,其内力便是源源不断地流向他的体内。 把剑扔掉,运用真气使其聚气成刃,以达实体剑刃的效果。 太玄剑法,剑指苍穹!! 李长生双指并驱,二指前挺刺出,一道剑气刷的袭来。 凌天紧蹙着眉眼,铁爪下劈。将他的剑气彻底粉碎。 就在这时,李长生跃身而起,身体倒挂,手臂弯曲,手臂上的气刃又是便长了一寸。 太玄剑法,流星坠!! 凌天抬头望着天空。见李长生从天而降,人未落下,无数把剑从天而降。 见天空坠落的大剑,凌天屹然不惧,他神情微怔,忽地快速旋转起来。从他体内迸发的紫色真气,形成了半球形地护盾。 当~当~当!! 从天落坠的剑刃碰撞在护盾之上,发生响亮而又清脆的声音。 大理石垒砌的台子经过二人猛烈的战斗,亦是开始松动分崩,金色的剑气和紫色的护盾,形成了犄角对立的两种状态。 迫于凌天的北冥神功。李长生不敢采取近战的措施,只能采用远攻,而此法却是极为消耗内力的。 而李长生非是蛮牛不知疲累,如此高功率的输出,无疑于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两股真气碰撞形成的气浪,向着四周席卷而来。众人只觉得脸庞吹来炙热的空气,空气中还夹杂着泥土的气味。 砰砰砰!! 现场中,不时的传来爆炸的声音,犹如震天鼓荡,闻者之人,心脏亦随之跳动。体内的鲜血澎湃起来。 擂台上,剑气横飞,李长生不停地催生剑气,同时施展出“迷踪十三式”,巧借诡异的步伐,诡谲得行至擂台之上。从四面袭来,让人难以琢磨他的踪影。 凌天沉做如钟,双臂膀高高地举起来,任由他万般攻击,皆是无法破除自己的坚固防御。 饶是如此,凌天非但没有急着取胜。他反而慢了下来,他知道,李长生这般疯狂的攻击,为了就是速度取胜。 兵法有云:欲速则不达。对方越是着急胜之,那么自己也应该沉得住气,以攻为守。直到他彻底的没有了气力。 李君羡摇头叹了一声,一旁的许王闻叹息声,问道:“不知大统领何以叹息?!” “哎!台上二人战况正酣,我等看着也直呼过瘾,可殿下可发现了那叫李三的人,如他这般疯狂不休地攻击,非但没有取得任何实际效果,到最后,反而累垮了自己。” 许王欣然同意,而后李君羡又说道:“无论是行军打仗也好,还是擂台博弈也罢,都讲究一个‘四两拨千斤’。李三的做法,无疑是背道而驰,看来败势已定。” 结果已然明显,不仅是李君羡不看好,就连哪些稍微有些经验的老江湖也是看出了结果。 世人都知道“破釜沉舟”带来的胜果,却是忽略了要是败了的话。其结果也是相当的惨重。 只不过…… 此乃大多数人的看法,而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面。 许王却是有着异样的看法,他说道:“在本王看来,确也不然,此二人过招,胜负仅在一瞬。关键在于谁先露出破绽。” 高手过招,往往都在一招半式之间就觉出了生财,并不是他们有多强,而是高手们从不放过任何机会。 “凌天的防守固若金汤,破绽一时难以露出,反而李三的内力消耗只怕快要到了极限。”李君羡说道。 “哈哈!!”许王大笑道。“真的是这样吗?” 不知为何,许王明知道李长生不可能为己所用,甚至可能成为自己的敌人,可在他的心里面却始终相信李长生会赢。 李君羡也不多说什么,他不知道为什么许王会对李三另眼相看,就算如此,战局已经明朗的形式下,他依旧选择了相信,而不是否定。 果然,经过一刻钟后,李长生的猛烈攻击果然弱了许多,而凌天知道,他快要到了极限。 往往在一个人快要力竭的时候,也是他败北的关键时候。 “没有了力气吗?” 凌天神情一凝,气势大增,登时变得凌厉起来。 紫色的真气幻化成一只猛虎状,仰天咆哮,他跃身而起。猛虎亦伴随而来。 吼!! 猛虎一爪子拍了过来,狠地拍在李长生的背部,只见嗖地一道黑线,李长生砸入地面,在地上砸出了一个大坑。 只听咚地一声,擂台都在颤动着。 片刻后。李长生从坑中爬了起来,形容有着狼狈和不堪。 李长生摇了摇头,还不等回神反应,凌天又是一爪子拍了下来。 咚地一声巨响。 噗! 李长生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而此时,凌天上前来,冷笑道:“马上就要结束了,我这就让你解脱。” 说着,他抻手抓住李长生的肩膀,突然间,北冥神功从他的手中传入李长生体内。 “李长生,你的内力我收下了。” 凌天露出了阴笑的笑容,他的声音很小,只有二人听得见。 “什么?你竟然知道我的真正身份?” 凌天没说话,接下来就是吞噬他6夸夸我内力的时间,话间,北冥神功已是施展开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101章 长生胜出! 啊!! 凌天一只手死死地抓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死死的扣住他的脖颈,而李长生更是发出凄惨的叫声。 大武试擂台有言规定,只要不取对方性命即可。 只见李长生的内力正是慢慢地流入凌天的体内,整个过程就好似被人逐渐的抽光了自己体内的气力,浑身变得松软无力。 没有人注意到凌天的神情变化,他露出了久违的冷笑,那笑声之中透着得意。不仅如此,他还知道李长生的真实身份,更是坐实了他的间谍身份。 “你……是……‘灵蛇’派来的?!” 他的内力正是被他一点点残噬掉,李长生咬着牙拼尽了气力问了一句。 凌天冷言道:“是又如何?可惜已经没有人能够帮你,待我将你体内所有的力量据为己有,我就是天下第一,嘿嘿~!” 北冥神功的可怕之处,便在于此,通过肌肤上接触,将对方的功力彻底的转化成自己的,可谓是一种一劳永逸的做法。常被江湖人所不耻。 “殿下,要不要宣布结果?李三被凌天控制住,若是再不宣布的话,只恐他的全身功力悉数被凌天吞噬。”李君羡问道。 他身在朝堂,却也算半个江湖人,明白江湖儿女从小到大修炼的功力的艰辛和不易。要是苦练十余载,为他人做了嫁衣,那种愤恨和恼怒的心情非常人所能够理解的。 许王神情略显凝重,说道:“再等一等,说不定有转机呢。” 擂台博弈,若是没有分出胜负。裁判是不会宣布结果的,而许王始终相信李长生有着他办法,故而一直没有让裁判下令宣布。 “殿下,一个人的功力可是他用汗水和辛苦换来的,要是就这样被人吸走的话,那种无言的愤怒,非我等可能理解啊。” 并非李君羡向着李长生,而是他站在一个江湖人的角度说的。 北冥神功,固然可怕,可朝廷早已将其解令,就算是明知对方用的‘邪功’,也无法将其勒令停止。 许王身为主裁判,当然是要拿出决断来,只不过,这个锅可不能由他来背,要是唐王怪罪下来,自己可是担不起的,道:“李三,本王问你,你到底投不投降?!” 将结果抛给李长生,自己则可置身事外,就算是李牧尘要责罚,也是找不到任何理由来。 “我……不……投降!!”李长生困难地说。 “你可想要清楚了,一旦内力被吞噬殆尽,你苦练十六载的功力可是要白费啦。”许王说道。 “我……不……投……降!!” 许王做出一副爱才惜才的神情,侧身过去,长叹了一口气,依次表达他不舍的内心,殊不知这些都是政客们惯用的表演手段。 而众人受到其影响,也不会将后果归结于许王,一切的后果,都是李长生咎由自取。 台下,展凝儿看着擂台上,李长生的气息越来越弱,却是无法上前帮忙,如此就是坏了规矩,她是万万不敢做的。 尽管她不喜李长生,可更不喜欢那叫‘凌天’的男子,两者相比,更在意李长生的死活。 “登徒子,还不投降,真想自己的上辈子的努力付诸东流吗?!”展凝儿心说道。 擂台上,凌天用细小的声音,在李长生的耳旁说:“真是一个执着的人,为了所谓傲气,连自己十几年的功力都不要吗?” “你……懂什么!” 李长生怒道,他不在乎结果,即便是武功尽失业无所谓。这些都非他想要的,唯独不能输给‘灵蛇’中人。 他最爱的女人被他们抓了去,纵然自己身死也一定要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你们……把龙儿到底怎么样了?”李长生怒问道。 凌天冷言道:“那条蛟龙吗?哎,真是可惜啊,现在的她可是生不如死。” 听到这话,李长生心中猛地一颤,心中的气焰蹭蹭地窜上头顶。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看来你给我贡献了这么多内力的份上,作为礼物回赠于你,首领每日需要饮用的她的龙血作为提升修为的药品,是不是觉得很酷啊。”凌天露出阴森冷寒的笑意。 “待她的血彻底没有了,首领将会把她的身体刨开,食其内脏,龙身上可都是宝贝,浪费了多可惜啊。” “她不会轻易的死掉,我们要一刀一刀彻底的将她折磨致死,只有这样,才能够消除首领的仇恨,你懂吗?” “为了抓住她,首领布局了那么多年,却因为你们父子二人的从中阻拦,害的我们的计划功亏一篑,你知道吗?所以,我们要食其肉,饮其血。让她在无尽的痛苦之中死去。” 轰!! 凌天的话,无疑是一把火点燃了这个将要爆炸的火药桶。 “你们……你们……你们……” 愤怒之下,李长生已经气不成声,尽管体内的力量正在逐渐流失,可他还是发出了最后的怒吼。 “你们……竟然敢……伤害龙儿姐!!我要让你们所有人都去死!!” 啊! 突然间,李长生扬天咆哮。仰天发出了一声怒吼,一时间,天地仿佛是感受到了他的怒火,本事万里无云的晴朗天空,登时间阴暗了下来。 天空风云大作,狂风骤起。黑云深处,仿佛可以听到隐隐地雷霆声音。 此时,所有人注意到擂台上,原本内力已经快要被吞噬殆尽的李长生,忽然地爆发出强大而又可怕的力量。 金黄色的真气涌动的愈发强烈。 凌天露出了惊恐的神情,说道:“怎么会这样?他……他为什么还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李长生怒了。那双墨黑的眸子变成了金黄色,他有着和唐王李牧尘一般无二的黄金瞳孔,道:“北冥神功?!既然你想要吸我的内力,那我就让你吸个够!!” 他双拳攥紧,从他的体内涌出了大量的真气。 由于无穷的真气外泄,就算凌天使出北冥神功。竟然连无法彻底的将其吸收。 而凌天由于吸入了大量的真气,自己的实力自然也是随之大涨,只不过,所带来的问题是…… 吸入了太过的内力,北冥神功将其转化为北冥真气储存于体内,可凌天毕竟是人。有着一定的极限,不可能无穷无尽的吞噬下去。 北冥神功固然可怕,也是足够邪乎,可不是无休止的吸收他人内力,要是一个人的内力足够殷实,那么施术者就会彻底的撑破。 这个道理。就好比是气球,能够容纳一方空气为己所用,却无法容纳整个世界的空气,一旦超过它的负荷,就会‘嘭’地一声爆掉。 “吸啊,吸啊。你倒是吸啊!!” 李长生放开了自己的内力,彻底的让他吸个够,他要让内力将凌天的身体撑破。 果然,只见凌天吸入了太多的内力,身体出现了异样的反应,进入体内的内力。短时间内无法被同化,形成了一股气浪在五脏六腑之间,来往的窜动着。 气息游走于周身各处,凌天实在无法承受他的庞大内力,不得不强行的放手,而后猛地后退了好几步。 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凌天说道:“你的内力明明已经……为什么……” 李长生可不会告诉他自己的特殊体质,乃‘天生绝脉’,一旦爆发,足可以引发天地之力,一瞬间的力量,更甚者可以摧毁一道城池。 就算他会北冥神功又是如何呢?到头来还是不得被自己给撑死。 “你叫凌天?很不巧。老子就是天,今儿,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想要凌天的代价是什么?”李长生怒道。 他就是天,凌天想要凌天,就必须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就在此时。李长生忽的振臂一挥,一股强大的真气气浪在整个演武场扩散开来,此等强大的实力,让众人闻之喟叹。 而凌天也察觉到了不妙,他观李长生的神态和气势,与之前完全是判若两人。尤其是那双闪动的双眸,熠熠生辉,尽管白昼之下,却依旧是明亮如初。 忽然,李长生一步踏出,还未见他的身影。便是出现在了凌天的身后,速度太快,宛如闪电一般。 一瞬间,凌天只觉得背后凉意嗖嗖,还未及做出任何反应,李长生一拳轰在他的背上,凌天猛地突了出去。 李长生又是一闪,至他的前方,抬起胳膊肘打在他脑袋上,不等他发出叫喊声,即可双手握住他的脖颈,死死地紧握着,使其出声不得。 “凌天,你落在我的手上,我让你知道,任何伤害龙儿姐的人,我一定要让他付出惨重的代价。”李长生神情冰冷地说道。 说完之后,凌天忽然觉得自己的内力正在疯狂的外泄。不对,不是外泄,而是被疯狂的吞噬中。 “那是……” “北冥神功!!” 所有人都是不约而同地说出了这四个字。 方才李长生看了一次,自然而然的也就是学会了。 李长生说道:“凌天,你就在绝望和哀嚎中死去吧。” 用了半柱香的时间,凌天上半生的所有功力。全部被李长生占为己有。而后被他随手扔下了擂台下。 与此同时,一切都好像是计划好的,比赛刚结束,唐王就敢了过来。 “皇上驾到!!”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02章 刺杀! 唐王出现的时机刚刚好,胜负分出。 圣驾来临,众人见之,无不跪地叩首,行君臣之礼,他们齐声道:“众卿平身吧。” 许王急匆地上前来,连忙说道:“陛下突至演武场,为何不命人提前通报一声,臣等也好恭迎圣驾。” 唐王说道:“朕本无此意,兴致而来,便是过来瞧瞧,尔等无需在意那些繁文缛节。” 古之帝王出行,无不是紧锣密鼓,侍卫开道,而李牧尘就是个特例,总喜欢搞突然袭击。 身旁也仅待三五个侍卫和一个服侍的老奴,仅此而已。 “许王,比赛的结果如何?!”唐王问道。 “回陛下。大武试结果已出,获得此次大武试头名之人乃是一个叫李三的年轻人。” 许王装作全然不知,尽管他知道唐王知晓一切,身在朝堂中,“装糊涂”三个字却是一门很大的学问。 果然,唐王亦是没有道破其中玄机。说道:“李三?他是何人?江湖之上何时多了这么一号人物?朕怎么没听说过呢?!” “陛下有所不知,此人师出‘生死门’,江湖上的名气小,陛下故而有所不知。” 许王试探性地说道,他在观察唐王的神态变化,想要从他的神情中知道些什么。 果不其然。李牧尘的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稍纵即逝,很快恢复了如常,道:“原来如此,看来我大唐帝国真是人才辈出啊,连一个小宗门的弟子都能力压群雄,勇夺比赛状元,真可谓是英雄出少年。” “陛下所言甚是,我大唐帝国屹立于华夏大地不倒,是在陛下的英明领导之下,我等大臣们皆要感恩皇泽。” “行了,你就别再吹捧朕了,朕此次前来,确有一事要办。” 方才还是兴致而来,今儿又是有要事,果然帝王的话不可轻言信之,鬼知道君王何事变卦。 “不知何事?还请陛下示下?!”许王说道。 唐王李牧尘走上前来,环顾四周,望着众人,正在他们揣测圣意的时候,忽然说道:“来人呐,将此人抓起来。” 不多时,走上来三五侍卫,穿过众人将倒在地上的凌天给抓了起来。 “陛下,这是何意?此人输了比赛,却没有触犯王法,为什么要抓他?”许王问道。 “许王真是大意啊,大武试中混入了不法之人,却是不知,你这个主事官相当的不称职啊。” 不法之人?! 听不懂皇上为什么说出这话?!众人也都是一脸迷惑,输掉比赛就要被抓起啦,到底是何道理?! 唐王李牧尘命令:“把他的鞋子脱下来!” 此时,有人强行将凌天的鞋子脱了下来,在他的左脚上面刺有特殊奇怪的图案。 李牧尘问道:“许王,这个图案你不陌生吧?” “这是……” 许王身为朝中重臣,自然是知道朝中的诸多秘密,比如‘灵蛇’想要祸乱朝纲,企图颠覆大唐帝国。 “此人是‘灵蛇’中人?” 许王说道,这个结果跟显然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略有些惊讶。 唐王李牧尘冷地笑了一声,道:“灵蛇祸乱朝政,多年来暗中对于大唐,如今更是派下奸细企图毁坏大武试比赛,好在李三勇武过人,力压群雄,勇夺大武试状元,才没有让灵蛇的计谋得逞。” “灵蛇之人,蛰伏帝国多年。其势力盘根错节,想不到竟能神鬼不知的潜伏进入帝国的重要比赛而不自知,的确有些本事。”许王说道,“臣身为主考官,有此歹人潜入,臣罪责难逃,还请陛下责罚?” 许王的为臣之道,在于他足够聪明,唐王根本没有说要追究他的责任,可他主动请缨,如此一来,非但得不到惩罚,还会得到唐王的安慰。 果然,只听唐王说道:“罪责不在于你,许王不必主动担罚,你身为此次的主考官,忙前忙后也是辛苦,朕非不同情理之人,又怎会忍心惩罚你呢?” “谢陛下不惩之恩。” 许王连忙叩首行礼,不敢稍有怠慢。 唐王李牧尘又说道:“大武试乃帝国选拔人才的重要比赛,无论是选拔还是审核都是非常严苛,而此人能够浑水摸鱼,潜入其中而不被发现,许王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 许王不傻。听的出他弦外之音,说道:“陛下的意思说……有奸细。” “不错,朕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将隐藏于朝廷中的奸细给揪出来,要是无法完成任务的话,朕定是不饶你。” 一个月足够宽裕。唐王没有让为难的他意思,许王也是明白皇上的心意,不敢再说什么,尽管他心中不愿,谁让圣命难违呢? “臣遵旨!!” 随后,唐王在李素节的耳旁小声说了些什么。却见他有些为难,可谁让李牧尘是皇上,而他只不过是给人打工的臣子呢。 “臣明白,这件事就交给我把。”许王拍着胸脯自信地说道。 “如此甚好。” 说完之后,唐王李牧尘在众人的恭送下离开了,羽林军大统领身为帝王的贴身护卫。也随之追了上去。 此时,便是大武试加冕的光荣时刻,由许王亲自宣布状元之人为何? 这种时候,无疑于是人生最光荣的时刻,受到了万人的瞩目,在他们羡慕的眼神之下享受被人崇拜的感觉。说来还真是激动呢。 只不过,许王李素节好像并没有那么做,他没有宣布状元为何?而是…… 公布了“李三”的真正身份。 依照唐王的意思,将身份公之于众,其目的很简单,为长平王造势。 隐藏于黑暗之中。永远都无法被人知晓,唯有暴露于阳光之下,才可一鸣惊人。 这个道理唐王懂,许王自然也懂,李牧尘这是为了给自己的儿子铺路啊。 许王更是知道,李长生很有可能成为继豫王的第二人。饶是如此,他不得不从,奈何皇皇命如此。 “诸位皆为江湖英雄儿女,齐聚长安亦是不易,而今大武试结果初定,本应加冕状元郎。在此之前,本王也刚好有两句话要说。”许王说道。 许王训话,所有人都是侧耳聆听,不敢有着分心。 “李三,你到本王的身边来!” 被点名道姓,李长生不敢迟疑。缓步走上前来,道:“不知王爷有何吩咐?” “还叫王爷?是不是应该改口了呢?” 嗯?改口?!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许王此话何意?改什么口?到底是什么意思?哑谜吗? 在众人迷惑的时候,许王给出了答案,说道:“长生,还要伪装到什么时候?你已经暴露了。” 长生?! 有些对这个名字比较陌生,而有的人却不陌生。 近来一段时间,于长安城闹得沸沸扬扬地长平王,其本命不就是叫“李长生”吗? 这句话不是说给别人听的,而是说给李长生听的。 在李长生听来,许王这么说,想来已是猜到了自己的身份。 于是。李长生撕下来伪装的面具,露出了他本来的尊容。 有人识得他的长相,说道:“他……他……不是长平王吗?” 这时候,李长生发出了淡然地笑声,道:“许王兄,你是如何认出了王弟?本王自认这幅打扮就算是陛下也是认不出来?” “哈哈!王弟器宇轩昂。就算伪装的再像也是无法隐藏你的王者气质,本王身为你的王兄,又如何不识得王弟呢?” 此番话倒有些拍马屁,毕竟长平王才是唐王的亲生儿子,而自己不过是旁系家族的子嗣,较之正统还是差了些。 他这般说。李长生也不愿意计较什么,撕下伪装的他,恢复了尊容,意味着他的身份也将公布于众。 最惊讶的人莫过于众人,想不到被他们视为野小子的少年,他真正的身份竟然是当今身上的亲生儿子——长平王。 生死门。李三,摇身一变成了高高在上的王爷,尤其是黄天阳,还曾经嘲讽人家卑微的出身。 如今亮出了人家的真正身份,顿时光芒万丈,引得无数人为之震惊。 野小子?长平王?! 任谁摊上这种事情都会觉得惊讶,此为人之常情。 李长生说道:“许王兄,能够宣布大武试的结果了吗?!” 许王笑着摇头,彻底的败给了他,一个王爷还会在乎大武试的状元?! 论品阶和地位,长平王的身份太高太高,位及王宫九卿之上,地位何其的超然。 “本王宣布,大武试的状元得主是——生死门,李三!!” 是李三,而不是李长生,倒也是有说法,毕竟长平王作为一派之主确是不合常理。 而李三不过是对外人的说法。当然了,现场之人会免费充当消息的传播者,成功的为李长生和生死门做广告的。 三年一届的大武试,就这么落下了帷幕,最终李长生取得了大武试第一名,不负众望。阻止了灵蛇的阴谋。 结果看似是这样,可真的是如此吗?! 日暮西山,太阳落下,黑暗笼罩了大地,亮月刺过云层,落入大地。 在距王府仅有一个胡同的地方,李长生被人拦住了。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03章 七珠亲王 黑幕之下,皎月当中,凄白如雪的月光洒落大地,照在李长生的身上。 只见一个人修长的身影,壁纸站在屋顶之上,迎着月光遥望过去,他背持一把剑,看不清他的尊荣为何? 想来实力不俗,那可怕的气势之中透着凛然的杀意。 “李长生,你当真以为首领仅仅是派出凌天一个人?要是如此的话,真是小瞧了灵蛇组织。” 夜晚突袭,对于这种暗杀组织可算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只不过,‘灵蛇’派出一个人来,被李长生轻松的降服,如今想来,的确是有些过于轻巧。 鬼面男诡计多端,岂会预料到失败的结果? 将诸多结果能够考虑周全,方才能够真正的谋而后定。应急一切可能发生的突变。 李长生抬头看着高处的黑影,问道:“你是为凌天报仇的吗?” 眼下,凌天身份曝光,内力系数被李长生吸收,而今更是御林军抓进了天牢审讯之中,他们身为同伴。应当是全力营救才是。 不过,他的疑问似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只听那人说道:“凌天那个废物,自以为习得北冥神功,便是天下无敌,目中无人,为他报仇?他配吗?!” “你们不是同伴吗?” “同伴?灵蛇中没有同伴。我们所有人都是棋子,首领手中的一枚棋子,你见过有为棋子报仇的吗?”那人阴冷地笑着说道。 在组织之中,从没有‘同伴’二字,有的仅是合作关系而已,一旦没有了利用价值,将会被无情的抛弃。 此乃组织中的铁则,也是鬼面男一直警告他们的事情,不要期望从组织中得到任何救助,一个没有利用价值,或者任务失败的人,是不值得组织冒风险营救,而等待他们的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亡。 李长生皱了皱眉头,说道:“你们还真是一群冷血动物。” 那人冷哼了一声,动了动手腕,似是有打架的意思,不过,迟迟未动。 “既然你不是为了凌天的事情而来,那就是想要刺杀了?” “不不不,刺杀又怎会光明正大的被你发现呢?况且你还不能死,留着你的命还有用处,要是就这么杀了你,首领可是震怒的。”那人说道。 李长生说道:“你一不寻仇,二不行刺,难道是寂寞无聊想要找本王来聊天吗?” “你觉得我很闲吗?” 李长生耸肩道:“我猜也不是。” “不过,既然问起了这个问题,无妨相告之。”那人说道,“我这次来,只是来传达一个意思。” “什么意思?” “凌天那废物死也就死了吧,不过,你惹怒了‘灵蛇’,这笔账可不会就这么算了,接下来可就是报复的时候啦,希望你能够承受组织的怒火!!” 灵蛇组织,在江湖上的名气可是令人闻声丧胆,它不似名门正派,做事讲求规矩,组织之中从来都不讲规矩,任何触及到它利益的人或者门派,都将受到它的无情报复。 其手段也是无所不用其极。 因此,‘灵蛇’在道上也是个狠角色,正如它的名字,像蛇一样神秘莫测,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然是直击对方死穴。 “威胁我?你以为本王是吓大的?”李长生可不是软柿子,任人蹂躏的,说道:“既然你们主动找上门来。那我也是警告你们一句话。” “千万别让本王找到你们的老巢,不然的话,定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从鬼面男抓了龙儿以后,此两者之间的梁子就此结下了,对方出言威胁,自己也不会坐以待毙。 “很好,你是第一个敢威胁组织的人,不愧是大武试状元郎,有点魄力。”那人的神情一变,眼神中闪动着可怕的寒意。 李长生活动了一下手腕和脚腕,一面活动一面说:“忘记告诉你了,我李长生行事风格很简单,任何不喜欢的人,都要出面教训一下,尤其是该死的人。” 说罢,李长生忽地跃起,黑影冲出,嗖地一道黑影奔袭而来。 见对方不按常理出牌,连忙退却,而李长生紧追不舍。 于是,这两个人在黑夜的长安城中展开了一场追逐战,于房顶之上,两个人行动迅速,你追我赶。 两道迅疾无常的魅影。如似踏雪无痕般快速,轻盈的脚步飞掠过房顶之上,连踏在瓦片上的声音都没有。 嗖!嗖!! 两个人一前一后,李长生愤疾追赶,那人速度亦是不弱,互不相让。就这般,两个人追逐了不知多少条胡同和巷子。 最后,看见他遁入一条幽僻的小巷中不见了踪影。 “可恶,被他跑了。” 李长生暗叫一声,想不到此人的轻松竟是这般了得,这‘灵蛇’组织中的人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站在高处的屋顶上。就在离开的时候,李长生忽然察觉到了什么,他顺着那条幽暗的巷子遥望了过去,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这是……” 顺着巷子看了过去,竟然发现这条不易被人发现的小巷子的尽头竟然是皇城的外墙。 尽管身靠皇城,可位置偏僻。鲜有人至此,到了晚上则是阴森恐怖,距离繁华的朱雀大街也是隔着很远,故而少有民居于此,多为上了年头的老人家。 李长生最关心的问题不是此地偏僻与否,又或是人多人少?而是那个人的身份引起了他的联想和怀疑。 “此人从这个地方。定是有着暗道或是他的藏身之处。而此地背靠皇城,距离皇城看似很远,实则仅有一墙之隔。” 两个人从长平王府一直追赶至此,可算是追了大半个长安城,二人的速度都很快,那人想要神鬼不知的消失不见。根本是不可能的。 因此,李长生有个大胆的怀疑,那人应该是潜入了皇城。 至深夜,皇城戒备森严,五步一哨,十步一岗。想要躲过各个哨卡无疑是痴人说梦,而此也只有一个可能才能够解释的通。 那就是,那个‘灵蛇’组织的人来自皇城,很有可能是皇城内部中,而侍卫们也都认识他,故而不会起了疑心。他早已经潜伏在唐王的身边,一直没有被人发现。 除此之外,李长生实在想不出第二种可能。 “这下可麻烦了,灵蛇已潜入皇宫,父皇和母后要危险了。”李长生心说道。 如今已经是深夜了,皇宫内早已经实行了宵禁。没有唐王的圣令,任何人不追私自擅长皇城,哪怕是皇帝的亲生儿子也是不行的。 思来无果,李长生只好现行回王府,待明日之后,将今晚的事情告知父皇和母后,也好让他们二人有所防备。 …… ------ ------ 翌日! 由于李长生勇夺大武试状元的消息不胫而走,他以‘李三’化名的身份,偷偷参加大武试,竟然是夺了个状元,而不是依靠自己父皇的本事。 这件事,一经传开。可谓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明明可以依靠老子,非得用自己的实力说话。这种人最是令人羡慕,比你有钱,比你有势,而且长的还帅,可偏偏依靠颜值。 当然了。这些外人是不知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唐王和长平王两个人商量好的,不过,凭借真本事夺得状元倒是真的。 这天,唐王特此下旨。传长平王入朝来,大家也都知道,此番前来乃是为了封赏。 毕竟,皇帝的儿子格外争气,就连大臣们也是自愧不如,羡慕李牧尘有一个好儿子啊。再瞧一瞧自家的孩子,每天除了喝花酒、玩女子,无所事事,武不能上阵杀敌,文不能安邦定国,简直就是个纨绔。 这就是所谓的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李长生入朝后,本想当面提醒自己的父皇,可是想到人多口杂,万一被那潜伏在皇城的人得知了有所防备,他也就暂消了这个念头,只好寻得空闲时间再相告知。 唐王入朝,重臣行礼,观李牧尘气色不错,毕竟儿子争气,就算是君王也会有着自豪的一面。 本应该大喜之事,在早朝上直接宣布的,而唐王没有那么做。选择留在最后,其用意无需言明。 朝会之上,各路大臣们纷纷上奏直谏,来自朝中臣子和外省大臣们的奏折,纷纷被呈递上来。 别看皇帝大权在手,乃天下之主。他也是有着自己的苦恼,每天总是有着成千上万的折子需要自己批奏。 国家的财政补贴,地方的旱情灾害,边境的军事任免等等,都是需要他一个人来完成。 这些李长生仅是看在眼中,就已经觉得非常辛苦了,不敢想象自己要是皇帝的话,会不会连一天也坚持不了。 一上午的时间,李长生作为旁观者,一旁听政,这也算是唐王的一番用意,让李长生留在朝上,长长见识,何为朝会?! 等到了所有大臣们的奏折和谏言都结束后,唐王也知道差不多了,说道:“列为臣工,今日朝会就到此为止吧。” “散会之前,朕还有件事要宣布。” 大家也都知道,不过没有说出来罢了。 唐王说道:“长平王何在?” “儿臣在。” “为特赏你夺得大武试状元之事,从今日起,朕封你为七珠亲王,兼户部侍郎一职,协户部尚书,处理户部大小事务。” 七珠亲王?户部侍郎?! 一个准太子,一个国家的钱袋子,此话顿时引起了朝中许多人的议论。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04章 封王拜官 如今朝堂之上,七珠亲王仅有许王和豫王两个人。 这些年,此二人也是着有功绩,而唐王是赏罚分明的君主,不会因为此二人有着狼子野心拒而不赏。 真正圣明的君主不会吝啬封赏,驭人之道,不分人品如何,有功者当赏;有过者,亦必罚之。 唯有如此,当是为君之道。 唐王李牧尘始终秉持此番,帝国才会蒸蒸日上,繁华盛极一时,更超贞观盛世,犹可见唐王是个合格的好皇帝。 而许王和豫王二人,这些年来也是立下不少功劳,若是平平之辈,又如何能封至七珠亲王呢?可见此二人也是做出了一些事情。 只不过…… 对于李长生而言,来到了长安城不过数月之久。又刚刚大婚,政绩也是平平,而今被封为七珠亲王兼任户部侍郎,如此可就不得了了, 七珠亲王且是不说,户部侍郎协助尚书协助处理户部相关政务。那可是掌管帝国的钱袋子。 有个词语怎么说的来着?哦对,“小官巨贪”,身居要职,即便再小的官吏也能够成为巨型贪官。 户部便是所有人都向往的美差,整日与金钱打交道,想想都觉得激动。 长平王仅是赢得了大武试状元。有所成绩,可唐王的封赏实在过重了些。 许王使了个眼神,果然有人站了出来。 “陛下,臣以为此封赏之法不妥。” 说话之人,官居太史令,其职业是掌管起草文书,策命百官,当然其最主要的职责还是记载史书。 “太史令!你掌管史记,怎么也对朕的决策有异议?”唐王问道。 太史令张谦是许王之人,在朝中也不算什么秘密,这些年,许王借助他的手,篡改了不少历史,其中抹去了很多豫王的功绩,并在史书中平添了几笔自己的功德。 虽然史官的地位没有那么高的权重,可谁不想青史留名,尤其是那些贵族王侯,都想要在历史长河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臣虽是史官,却也是朝中谏官,陛下此法有欠妥当,臣当是要提出来。”张谦说道。 有大臣反对,本就在李长生的预料之中,触及到了利益派们的禁区,他们必然会站出来阻拦。 “那不知太史令的反驳意见呢?” “依臣之言,陛下的封赏实在过于重了些。”太史令说道,“不否认,长平王固然有功,却也是三珠亲王,若是越级提拔,恐难平众人的心啊。” 有的人兢兢业业一辈子,始终是个文吏,而李长生就因为得了个大武试的状元,便破格提拔,擢升七珠亲王兼任户部侍郎,身居要职,不免有人会心生抱怨。 此时,礼部也站出来说道:“臣以为,张大人所言甚是,长平王夺得状元,为朝廷争得了脸面,应当封赏,却不可逾越了规矩。” 礼部是最讲规矩的地方,不说礼部归属为何,从礼节上来说,的确于礼不合。 “臣也觉得,此法不妥,自古都讲究‘论功行赏’,依照功勋做出赏罚之事。最大的忌讳莫过于凭心才是。” …… 不仅许王的人反对,就连豫王的人也一起反对,尽管豫王在南方彻查当年旱灾一事,不再朝堂之上,可那些利益派们,绝对不希望自己的权利被稀释。 见朝堂之上一片反驳之声,唐王不改声色,仔细地听他们每个人说。 没有驳斥,亦没有赞同,不发表任何言论。 台下喳喳沸沸,少有为长平王说话的人,通过此事也看出来李长生在朝中毫无人脉关系。 想要立足朝野,就必须建立自己的派系,党羽之争,无论那朝那代都无法避免的。 即便是圣德明君也无法消除,既然灭不了,何不加以利用呢?通过各方制约彼此。 待朝中臣子们的声音落下,唐王才问道:“列为臣工,尔等都说完了吗?如果说完了,那么朕也有几句话要说。” 皇上都已经开口,那还有不长眼的站出来说话,除非不想活了。 稍许片刻,见众臣都已经没话可说了,唐王李牧尘缓缓地开口道:“朕听各位臣工无不是反对朕的封赏言论。朕不怪你们,尔等能够将心中最直接的想法说出来,说明我帝国朝堂之上君臣可坦诚相言,朕甚是欣慰啊。” 唐王就是唐王,大臣们已经做好了李牧尘反驳他们的准备,可没有想到人家张口说的第一句话。却是表扬所有人。 此中行举,倒是令人意外,尽管知道此乃君王的驭人之术,可心中还是会有着隐隐地触动。 这种触动便是唐王想要的,恩威并济,软硬兼施才可是根本。 “方才听尔等之言。无不是说长平王的功劳的太小,还有人说‘论功行赏’,既然你们这么说了,朕便与你们好好辩论一番。” 朝中大臣们都知道,唐王李牧尘年轻的时候,那可是有名的辩论手。可是少有敌人的。 “依你们所言,勇夺‘大武试’第一名,此等功劳不足以厚赏,可是此意?”唐王问道。 众臣们都是点了点头,的确如此,长平王立下旷世奇功。他们或许没什么好说的。 可是,区区大武试的状元郎,对于寻常百姓是求之不得的,对于那些庙堂中身居要职的人而言,形如芝麻绿豆大小,实在难入法眼。 “说的也是。你们个个都是大唐委以重任的大臣,官品至高,的确瞧不起那不入流的小官,也算不得什么大功劳?” 唐王没有否认他们所说的话,他们说的也没错,在长安城。官都算不得官,什么王侯贵胄也是多不胜数。 “那朕问你们,朝廷的颜面又值几个钱呢?功劳又如何论算?” 众人不解,这怎么就跟朝廷的颜面扯上了关系呢? 有大臣说道:“大唐屹立于万国之巅,当是万国标榜的模范,其颜面又问可用金钱和功劳论算呢?此乃无价呀。” 唐王哼声一笑。道:“说的不算。” “今此,长平王凭借自己的本事夺得了大武试的状元,扬我大唐国威,让万国之臣都见识到了帝国的强大,助长了大唐的脸面,尔等还觉得此功小吗?” 此话也是有着几分道理。皇子隐瞒身份,勇夺状元,力压群雄,无疑是助长了大唐帝国的颜面,万国之邦,四海皆是朝臣的国家得知了大唐有此等人才,当然羡慕了,颜面自然也就有了,标榜也是竖起来了。 “这……” 众臣有些恍惚,唐王的话犹如当头棒喝,一下子把他们给打懵了。 区区比赛,竟然是上升到了国家层面。此话不免有些夸大,而置身事外的大臣,诸如:褚遂良、林动以及宋汝冰,他们是唐王的心腹,自始至终都保持着中立的态度,方才听唐王之言。无不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唐王的心腹们都知道,他最擅诡辩,方才之言,细思之下,不难发现此乃唐王的诡辩,可身为局中人的他们。却是一时难以看透,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 唐王又说话了:“抛开这些暂且不说,咱们就论一论长平王的功绩是否真如你们所说的不值一提。” “请陛下示下!!” 众臣一同说道。 “大武试,乃帝国选拔人才的重要比赛,是吾国之根基也,在各位大臣们看来。大武试算不得什么?可试问诸位,一个国家枝繁叶茂,盛世繁华的背后是什么?” “你们有些人也是寒门出身,如今官居庙堂之上,难不成养育自己的父母也是微而轻乎?”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出身寒门,凤凰腾达之日,不可忘而本。 唐王以此作比喻,倒也是巧妙的很,此时谁让再敢反驳的话,那就是不孝。 不孝者,人尽皆是唾之。 “想必各位也已经知道了,此次大武试中有着奸细混入其中,企图残害帝国的年轻人,如若不是长平王力压全场,才使得灵蛇计划破灭,如此功劳在各位看来也是忽略不可计的吗?” 灵蛇组织。令人闻风丧胆的可怕组织,它的存在企图颠覆大唐王朝,开创一个新的时代。 因此,剿灭灵蛇组织一直都是朝廷刻不容缓的大事。 任何破灭组织计划的大事,都绝对可算是大功一件。 若非唐王提及,许多人几乎把这件事情给忘了。阻挠了灵蛇潜入朝堂内部的计划,绝对可算是大功一件。 果然,许多人无话可说,因为唐王的话无可辩驳。 李长生说道:“朕之所言,尔等还觉得功劳过小吗?” 经过李牧尘的一番激辩,着实让在场中人无话可说,不愧是能言善辩,让在场所有人都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不代表心中服气。 此时,褚遂良站出来说道:“臣有一言,不知当讲否?” “宰相有话直说。” “依臣之见,诸位大人觉得封赏过高,陛下有觉得刚好,何不折中呢,封为五珠亲王,岂不美哉?!” 中庸之道,又是这样。 不过,这一次,唐王没有拒绝,竟然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好像是计划好的。 “那好,朕就听从宰相意思,封长平王为五珠亲王,各位有意见吗?” “臣等皆无异议。” ……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05章 双簧计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贱人就是矫情,顺着不走,非得皮鞭抽打才肯往前。朝中大臣们便是如此。 而唐王和褚遂良就是唱了一曲双簧。 起初,唐王想要封赏李长生为五珠亲王,却被褚遂良断然回绝了,其理由很简单,实为五珠,应当说是七珠亲王。 如此一来,众臣子们定会觉得此封赏过高,不应如此才是,定会于朝野之上展开了激烈的反驳,无论是许王一派,又或是豫王一派,都不会让李长生的地位超过他们,哪怕是持平也是不可能的。 此二人在朝中经营多年,好不容易取了一番成就,总算也是建立起了自己的派系,可不想将碗中的一杯羹分给第三者。 因此,朝臣们反驳,提出了异议后。再由唐王李牧尘亲自驳斥他们的建议,且让他们无话可说,如此这般争执后,一二来去,经过双方辩论之后。 最后,由褚遂良出来调停,取自中庸之道。设立五珠亲王,如此一来,朝臣们不仅不会再有异样的声音,反而还会觉得唐王妥协,心里面美滋滋的,以为自己赚了便宜,如此结果才是唐王最想要的。 要是刚开始就说册封为“五珠亲王”。一定会引起不少人的反对,既然这样的话,何不往高了说呢? 到头来,同样的结果,得来不同的反应,这就是“谋略”。 也正如褚遂良料想的那般,大臣们果然认为唐王也是臣服了,非但没有反驳,反而相当的开心。 李牧尘和褚遂良这个老狐狸,可是将许王和豫王的人都耍了。 朝会上,李长生可算是长了见识,他听人家说起过,知道父皇年轻的时候是个巧言善辩的人,曾经以一人之力舌战群生,辩地所有人无地自容。 今此看来,他的诡辩术不减当年,依旧是那般的能说会道,巧借小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夸夸其谈的本事也着实令人惊骇。 退朝后,李长生本想进攻探望母后,结果,刚从大明宫中出来就被许王叫住了。 “瞧王弟急匆匆的,可是要入后宫探望皇后娘娘?” 许王笑着走来,不似平日那般严肃凝重。 李长生也不隐瞒,况且此时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道:“原来是许王兄,王弟已有半月不曾入宫探望,赶好进宫来,便是入宫探望母后再回府中,许王兄可有其他事情吗?” 许王哈哈笑着说:“也无其他要事,王弟立下奇功,被陛下封为‘五珠亲王’,身为你的王兄,真是为你感到高兴啊。” 李长生也不傻,知道他们非是肺腑之言,不过是人与人之间虚伪的客套罢了。 “王兄过奖了,不过区区大武试的状元而已,实在不敢与你的功劳相提而论啊。”李长生自谦道。 “唉,此话便是谦虚了,你在大武试的表现,为兄可是亲眼目睹了,在我等众兄弟之间,就算所有人加起来也不是你的对手啊。” 许王这话倒也没有说假,这些皇子皇孙们,有些本事不假,要是论及真本事的话,实在不敌李长生的百分之一。 “王兄谬赞了!!” 李长生连连摆手,谦虚二字还是要是念挂于心啊。 “岂是谬赞,此乃为兄的真实之言,绝不掺假。” 无事不登三宝殿,李长生又是不傻,许王笑脸相迎,更不惜吝啬自己的褒奖之言,李长生又如何不知他有要是相求呢? “许王兄。你我皆为痛快人,要是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众兄弟之间,你我二人最是相熟,何不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也不喜欢绕来绕去,头疼的紧。” “哈哈!!王弟果然是爽快人,既然如此,为兄也是直言相说了。” 李长生做出“请”的姿势,示意他尽管说来。 许王刚要开口,话至嘴边却是又咽了下去,有些难为情,一位堂堂的“七珠亲王”这么模样,外臣们也是实在少见啊。 “要是王兄觉得难以开口,那便是改日再谈,母后还等着我呢。” 说罢,李长生就要离开,许王踌躇了片刻,旋即追了上来,说道:“为兄接到消息,豫王马上就要回来了。” “哦?这么快,我记得豫王兄离开长安,也仅是过了不足两个月呐,怎会如此迅速?” 李长生停了下脚步,略显惊讶,古代不比现在,长途跋涉之间,少则两三个月。多则半年,更甚数年之久也是有可能的,谁让大唐帝国辽阔呢。 其中历史上,亦是有着不少遭到贬黜的官员实在了落贬之地的路上,算不得稀奇,屡见不鲜的事情。 豫王此去吴中之行,许王早已经知道了结果为何?只不过。来到太过快速,他还没有想到应对之策,死敌已经回来了。 “长生,这一次你一定要帮我啊。” 许王没有以‘王兄’称呼,而是直言的他的名字,如此听来更显得亲切许多。 “帮你?王兄此言何解?”李长生问道。 “你有所不知,王兄与豫王二人之间早有过节。而吴中所辖官员皆是本王提拔上去的,一旦豫王返回长安,必然大做文章,所以我担心……” “担心豫王兄借助此事弹劾于你?”李长生替他说完了他心中的忧虑。 见李长生明白事理,许王也是露出了一抹笑意,道:“是啊,本王就在为此事担忧啊。你也知道。这些年,我与豫王二人水火不容,此次回来必然会将脏水泼出来,恐本王难以独善其身啊。” 吴中之事,乃由李长生一手挑起,此次豫王前往吴中也是为了调查当年赈灾银两的事情。 许王身为当年的赈灾主持官,贪图赈灾银两。可谓是罪恶滔天的大事,对此事,李长生也是有所耳闻。 李长生不可全然信之,亦不会全盘否定,当年的吴中灾情,牵动全国上下,朝廷拨下的款项。任谁贪污,中饱私囊,都可视为千古罪人啊。 可许王就是这么做了,他贪污了朝廷的赈灾银,屠戮当地百姓,罪行累累,可谓是罄竹难书。 不料想。这位人面兽心的畜生,竟也是有脸说出这种话来。 当然了,在不知道真相之前,李长生也不会妄下结论的。李长生问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许王兄要是没有做过对不起百姓的事情,又怎会在乎豫王兄的弹劾呢?” “本王自然是行得正。坐得端,可你不知,朝中之人想要弹劾一个人,就算那人洁白如玉,清廉入水,他们也是能够颠倒黑白,将一潭清水给搅浑了。” 此话倒也是不加的。身为政客,想要弹劾和迫害一个人,无需证据,随口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便可足以害死一个人。 不过,许王那句“行得正,坐得端”,实在令人不敢恭维。 这些年,许王做的肮脏交易,他也是略有耳闻,绝对算不得什么好官,李长生也是看透不说透而已。 “王兄的意思是……豫王想要趁机加害你?” “不是想要,而是一定!!”许王笃定地说,“这些年。我跟豫王的争斗,朝野上下谁人不知?本王要是倒了,最先受益之人当然是他,他想要扳倒我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如此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又如何能够放过呢?” “这件事,我也是有所闻见。豫王兄倒是真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的。”李长生说道。 “所以啊,王兄希望到时候你能够站在我这边,你毕竟是陛下的亲生骨肉,你的话,陛下定会有所思量的。” 李长生沉思了片刻,没有急着答应许王,也没有拒绝。想了想才说道:“想要在父皇面前说话,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我有个前提条件。” “什么前提条件?”许王问道,他看上去有些局促。 “许王兄别紧张,我没那么贪心,想要从你手里得到什么好处。只有一句话想说。”李长生笑着说道。 “什么话?” “吴中之地,许王兄是否真的能够做到自证清白?若是豫王兄真的愿望了你,那么当弟弟的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可若是王兄真的做了对不起百姓的事情,那就是你罪有应得。” 李长生说的很明白啦,只有许王敢承认自己没有罪过,那么他就敢为他求情,要是他的真的犯下不赦之罪,判得什么结果也都是咎由自取的。 许王有些犹豫了,人在说谎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的有着神情或者小动作,他也是不例外,饶是如此,许王还是挺直了腰板,说道:“我敢保证,当年的吴中灾情一事,本王绝对是清白的,任何脏水都是对本王的诬陷。” “好,许王敢说,那我就敢为你求情,不过,你要是敢骗我的话?父皇不降于你。我一定会为那些死去的百姓们问罪你的。” 李长生应下了,许王连忙感谢。 李长生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而后便转身去往了后宫。 他走后,许王也是皱着眉头,心说道:“李长生,今天本王低声下去的求你,待来日。定会让你跪在我的面前求我。” “还有豫王,等着瞧,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06章 惹是生非 李长生走来,自然是不知道许王心中所想,想不到他忘恩负义,祈求自己帮助他,非但不感恩,竟是恶语相加,实为人所不耻。 来到后宫,李长生直奔立政殿,此乃正宫皇后的居住之所。 立政殿! 李长生至殿外,便是听到里面欢声笑语,隐约可听母后的笑声从中传来。 待李长生入殿后,正是有着两个美妇人于此,与皇后一起,三人正是亲密无间的相谈着什么。 三人见李长生来此,皆抬头望去,与她们的眼神碰撞在了一起,给李长生第一眼的感觉就是好美啊。 那两个美妇人尽管已至妙龄年级,却是丝毫看不出。举手投足之间都是透着一股子贵族范儿,非是寻常人家可能比之。 气质高贵,容貌美颜,年轻的时候必然是祸国殃民的级别。 这时,右边的那位美妇人说:“姐姐,这少年便是长生吧?眉眼之间。与陛下有着神似,咯咯~~” 乍一看,李长生现在的模样,的确跟唐王年轻的时候有些神似,眉眼间的那股子邪魅劲儿简直是一模一样,不愧是亲生父子。 只听皇后抿嘴轻笑。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颔首轻语道:“是啊,他就是长生。” 左边的美妇人说:“十三载光阴,匆匆而过,姐姐也是苦尽甘来,终是母子团聚啊!!” 遥想十三年前,母子生死分离,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足以摧毁一位母亲,而今长生归来,也算是上苍对于皇后最大的奖赏。 “苦尽甘来,这些年姐姐受的苦,妹妹都是看来眼里啊,如今长生回来了,也是上天给姐姐的最大的礼物。” 见到儿子,皇后心情总会莫名的开心,那种喜悦不经意间的流露出来,她摆了摆手,示意李长生上前来。 “长生,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皇后牧清怡说道,“右边这位乃是蜀妃,左边这位乃是雪妃。” 蜀妃石兰,雪妃莫千雪,以及皇后牧清怡,她们三个人可是唐王最珍爱的女人,后宫之中,没有其他嫔妃,仅有她们三人。 自从入宫后,蜀妃回到蜀国探亲,而雪妃则前往了法门寺为唐王斋戒祈福,故而李长生一直没有见过她们二人。 如今,此二女同归,今此一见,果然是时间少有的美人。 即便是现在,她们的美貌依然不熟给长安城的“十大美人”,而且她们身上多了一种成熟女人的韵味,更是要加分不少。 李长生不敢迟疑,连忙行礼道:“长生见过二位母妃!!” 石兰和莫千雪都是唐王的妃子,也算是李长生的母亲,他唤作一声“母妃”,也算不得为过。 二女轻笑道:“快些起来吧!” 在她们返回长安城的时候,路上便听他人说起过,说是‘李长生’回来了,起初,她们还是不信,以为是冒充的,后来得知,当年李长生坠入东海没有死。被一条蛟龙所救活了下来。 得知此事后,二人都是惊骇不已,叹世间之事真是世事无常啊。 当然了,她们心中还是高兴的,李长生回来了,陛下的亲生儿子,皇后承受了十三年的痛苦,终于得到了回报。 三姐妹相见开心不已,聊了太久,若非见到李长生,皇后险些忘了,问道:“咦?诗雨和诗雪那两个小丫头呢?为何不见她们?” 李长生在此,皇后恰是想起来两位公主,也好让他们兄妹三人见面,寻遍了四周,也是不见这两个小丫头。 莫千雪苦笑着说:“姐姐又不是不知道,这两个小丫头可是不让人省心的主,想要她们安分的坐在这里,真的有可能吗?” 说出这话,三个人都是不由自主地笑了,皇后笑着说:“诗雨和诗雪这两个小丫头,从小就古灵精怪,想要她们安静地坐着?比登天还难。” 紫翎公主和夏萱公主两姐妹相差只有一岁,从小玩到大。性格不似她们的母妃那般温柔贤惠,从小的时候,就跟男孩子似的,喜欢调皮捣蛋,在宫里宫外,可是没人敢招惹这两位小祖宗。 谁让她们是公主呢?唐王最宠爱的两个女儿。 这种时候。一定会有人说,都怪我,别她们给宠坏了,可令李长生跌破眼镜的是,包括皇后在内的三个女人同时说:“都怪陛下,把诗雨和诗雪这两个孩子给宠坏了。” “-------” 李长生狂汗。心说,她们还是异口同声。 也不怪如此,别人家孩子很小的时候总是粘着母亲,可她们是个特例,从小就喜欢粘着李牧尘。 每当唐王下朝,做的第一件事一定是看望她们姐妹俩。 不仅如此。唐王从小教她们的不是琴棋书画,而是舞刀弄枪,骑马擅射,因此,两位公主从小就跟小子似的,完全没有公主该有的样子。 再瞧瞧其他大臣家的女儿。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可唐王全然不顾,除却读书之外,剩余的时间基本都在习武。 对此,莫千雪和石兰没少抱怨此事,多次求助皇后。每一次唐王都会说:“朕之公主,当是巾帼不让须眉也;上马可御敌,下笔可治国,世俗之女子,岂可与她们比之?” 每次都此为由,把皇后的嘴都给封住了。 如今。妙龄方成,她们二人的实力可是不俗,一般人不是她们的对手,也都得益于唐王的一手栽培。 就在这时候,宫外太监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忙喊道:“大……大事……不好啦!!” 听到这句话。莫千雪和石兰二人都是忍不住仰面扶额,不禁叹了一口气,每次听太监这般说,她们知道,定是两个小祖宗又惹祸了。 见她们二人这般,皇后好笑。尽管儿女惹祸,父母虽觉操心,却不觉的烦心,她问道:“二位公主,这次有惹了什么祸事?” 李长生听此话,着实汗颜,能够从母后的言语之中得知,自己的这两个妹妹定是没少惹祸,不然的话,她们也不会这么询问的。 “回皇后、二位娘娘,两位公主……她们打了……人!!” “又打了谁?” “打了……” 太监吱吱呜呜地说不敢说。 “快说!”皇后厉声说道。 “是高句丽的王子金泰成。”太监说道。 “什么!!” 立政殿内,所有人无不是为之一惊。若是大臣家的子嗣。又或是家奴的话,尚且无事,大不了有她们的母妃亲自登门赔礼道歉也是啦。 而如今,竟是外节使臣,此事倒是有些难办。 帝国东北边境,高句丽野心不死。一直想要侵占长白山地带,眼下两国的局势非常紧张,在此刻闹出事来,无疑为两国的关系加速破裂。 前朝隋炀帝,以及先皇太宗皇帝多次派兵攻打高句丽,区区弹丸之地。凭借独特的地理位置,加之东北常年严寒,竟使得两朝帝国的君王遭遇了惨败。 李牧尘也曾经派人攻打过高句丽,尽管打赢了,却没有伤及高句丽的根基,三朝帝王。没有彻底的将其消灭,也使得高句丽气焰更胜,认为大唐帝国不是是徒有虚名罢了。 “这两个臭丫头,竟然打了高句丽的王子,简直无法无天。”莫千雪气着说道。 皇后说道:“妹妹,你别生气了,事情已经发生,眼下应该想办法尽量弥补才是。” “姐姐说得极是。” 此时,皇后又问道:“公主打人之事,陛下那边知道了吗?” “还没有。” “传本宫令,此事要是谁人敢透露给陛下,定斩不饶!!” 话是如此,打了高句丽王子的事情,此事可是不小,就算禁止了宫中传言,可宫外以及大臣们的嘴巴又如何封住呢? 纸始终是保不住火的,皇后也知道,但也只能如此啦。 “母后。二位母妃,既然此事一时间不知如何解决?倒不如儿臣前去看一看如何?!”李长生主动请缨。 嗯?! “长生,你可有办法?” 李长生摇头说道:“办法是想出来的,苦坐于此也是无果,况且皇妹打了人,我们身为主人的自然是要出面的。由儿臣前往代表,亦可了解情况不是?” 三人面面相觑,都是点头说道:“此言有理,那好,你且去了解情况,可视情况而定。” “儿臣遵命!” “记住,我大唐从不畏惧任何人,也从不接受任何人的威胁,明白吗?!”皇后威严道。 大唐之威,皇后此番做法乃是为了保护大唐的颜面,身为天朝大国,怎会跟弹丸小国卑躬屈膝呢? 大唐和高句丽形势紧张不加,可不代表大唐弯腰向它称臣?大国就该有着大国的风度和气魄。 李长生应声下后,便是匆忙离开啦。 …… ------ ------ 闹市上,两个女扮男装的漂亮少女,正是被一群人给围着,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招来无数的百姓来此看热闹,现场气氛好不热闹的很。 高句丽王子捂着腮帮子,恶狠狠地说道:“你们两个狗杂碎,竟敢打我?赶紧跟我道歉,不然的话,本公子饶不了你们?”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07章 有眼不识金镶玉 “放屁!你敢当街调戏民女,想让我们道歉,不可能。” 说话者,是紫翎公主李诗雨,瞧她张口便是粗鄙之言,毫无一副公主该有的模样,也的确应了莫千雪她们说的话,此二女简直就是个假小子。 原来,李诗雨和李诗雪二人女扮男装,从皇城中偷跑出来,与其说是偷跑出来,倒不如说是光明正大的走出来。 别看她们每次出来身旁没有护卫,实则唐王一直派人暗中保护。 她们二女本想溜出来凑个热闹,结果在闹市中看到有人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见此般事情,岂能坐视不理?! 因是高句丽王子,官府也是不敢上前制止,生怕破坏了两国之间的邻里关系。而金泰成也是深谙如此,在长安城才是更加有恃无恐。 大唐女子,不似高句丽那些粗野女人,长安城的女子温润娇媚,漂亮水灵,行至大街上更令他吹心荡漾。此次来华,金泰成每日都会找来三两女子至驿馆中侍奉他就寝,其中之意,不言自明也。 高句丽王子指着她们二人说:“你们两个放肆,知道我是谁吗?打了本公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李诗雪站出来说:“我管你是谁?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照打不误。” 她们俩可是公主。从小被唐王宠溺惯了,还没人敢对自己大呼小叫,也从来只有她们欺负别人的份。 “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了,本公子乃是高句丽王之子金泰成!!” 说出这话,金泰成故意地挺着腰板,以显示自己的高贵身份,想以此来震慑她们。 只不过…… 他自以为豪的身份,非但没有震慑住她们两个,反而使得她们更加肆无忌惮,李诗雨说道:“哼!!区区高句丽小国的王子,亦敢在长安城撒野,今儿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大国威严?” “妹…….弟弟,一起上,狠狠地揍他!!” 李诗雪欣然同意,二女一起冲上前来,朝着金泰成又是一顿暴揍,打的他哭爷爷,叫奶奶,直至引来了官府以及王子随行的侍卫。 “啊-----,救命啊……救命啊……” 来人是京兆府尹,他掌管长安城的安宁,发生如此恶劣的事件,要是再不出面制止的话,那便是他的失职,唐王怪罪下来,他可是担当不起的。 当京兆府尹赶来的时候,金泰成已经被揍成了肥猪脸,那张还算俊俏的脸早已不见了本来模样。 京兆府尹见被揍之人是高句丽王子,顿时大怒:“来人呐,将这两个刁民抓起来!!”,他不识得公主本尊,又见被打之人是异国王子,心中的怒火别提有多强盛了。 说罢,上前来一群官兵,登时将两位公主给包围了起来。 “王子大人,您没事吧?要不要本官找两位姑娘给您压压惊?”京兆府尹笑脸相迎,可是不敢得罪了人家。 金泰成一把将京兆府尹推开,怒道:“滚开,本王子不远千万里来此,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此事本王一定要上书皇上。” “王子息怒啊,此事本王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交代个屁啊?你瞅瞅我的脸,被那两个刁民打成这个样子?你怎么交代?身为京兆府尹,在长安城发声此等恶性事件,你也罪责难逃,你们都跟本王子等着,我要让你们所有人都为此付出代价。” “王子大人,您别激动。且听小的跟你说来。” “有什么好说的?” 京兆府尹吓的满头大汗,破坏两国关系的这种大事,就算他有着一万个脑袋也是不够砍的,说道:“王子大人,此事乃是两个刁民所为,是他们鲁莽冲撞了您,只要您一句话,本官定将此刁民碎尸万段,以消您心头怒火可好?!” 说完之后,京兆府尹又在他的耳旁瞧瞧地说了些什么,观此二人神情淫荡,亦可猜到了他们的暗中交易。 无非是送两个美女给他败败火,这高句丽的王子可是出了名的色鬼,无色不欢。 果然,金泰成露出了阴险的笑容来,嗯哼道:“既然府尹大人有此诚意,那本王子也就不再上书朝廷了,只不过……” “这两个刁民也一定要杀了喂狗!!” “放心,下官一定照办。” 京兆府尹送了一口气,用两个贱民的性命换来高句丽王子的息怒,以及自己的前程也可高枕无忧,也算是值了。 “来人呐!将此他们两个人都给绑了,扔到乱葬岗喂野狗。” 官兵上前,强行将李诗雨和李诗雪两个人抓了起来。她们想要反抗,可双拳难敌四手,随后被人用绳子将她们五花大绑,杀了喂狗。 此时,李诗雨怒道:“此人当中调戏民女,你身为京兆府尹。不分青红皂白就乱抓人,包庇恶徒,你枉为人臣,不配当官。” 京兆府尹也是在气头上,要不是这两个人,打了金泰成。险些害了自己,如今更是吠吠叫嚣,不敢大吼金泰成,可对他们两个就没有必要留情。 “大胆刁民,你们二人殴打高句丽王子,而今又是辱骂本官。罪加一等,本官岂能饶过你们?来人呐,掌嘴!!” 接着走上来两个壮汉,分别朝着李诗雨和李诗雪两个人,狠狠地打了几十个耳光,打的她们二人嘴角都渗出了血。两张漂亮的小脸蛋更是通红通红的。 “狗官!!你竟敢打我们,我饶不离你!!” “哼!还嘴硬?继续给我打!!” 京兆府尹怒道,抓了两个刁民,简直无法无天。 啪啪!! 她们二人又是被打了几十个耳光,脸都被打肿了。 “狗官,畜生。身为长安父母官,不为百姓主持正义,为了自己的前程,不惜乱抓人,狗杂种,……”李诗雪怒骂道。 此二人被官府抓了起来。并当众掌掴,没有人敢上前帮忙,围观者也不过是普通百姓,怎敢和官府作对?倒是对她们两个的勇气钦佩不已,年级轻轻的就敢直面官府,凛然不惧。 听着她们不停地辱骂自己。京兆府尹心中的火气更是强上几分,怒道:“可恶的刁民,给脸不要脸,给本官狠狠地打,往死里打!!” 自古为官者,视自尊于首位。被百姓当众辱骂可视为对自己尊严的侮辱和践踏,尤其是这种文人,将阶级观念看的极重。 “大人,这……恐怕不好吧,要是当众殴打百姓,影响可是不好的!!”有官兵在京兆府尹的耳畔小声地说道。 气愤下的京兆府尹还会在乎这么多?他说道:“废什么话!本官让你打,你就是打,哪来这么多废话,区区两个贱民,难道还能翻天不成?!” 于是,街头上演了一场官打民的好戏。 两个小丫头也是挺有韧劲的,被人掌掴了几十次。如今又是挨了打,愣是没有吭声说出自己的身份,她们不喜欢用打着唐王的旗号招摇过市。 被一群殴打,身上的淤青紫一块、青一块,这次可是遭罪了。 瞧现在的模样,就算她们说自己是公主。保准没人信,就跟两个从泥潭里爬出来的野小子,浑身脏兮兮的且是不说,浑身是伤,脸还肿的,别提样子有多么惨重了。 “狗……狗官。你无视大唐规律,枉顾他人性命,皇上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到了这种时候,李诗雨扔不忘了怒骂京兆府尹。 高句丽王子当中调戏民女,自己和妹妹站出来伸张正义,非但得不到官府的支持。反而被京兆府尹给抓了起来一同暴打,试问天理何在?!大唐的律法何在?! “皇上日理万机,岂会在乎你们两个贱民?”京兆府尹哼说道,“你个小小的刁民,亦敢跟本官讲律法?!本官告诉你,在这个地方,本官就是律法,本官说的就是正义。” “你……” 这时,京兆府尹冷哼地挥了挥袖子,说道:“此二人罪行滔天,不可赦免,杀了喂狗。” 然而…… 就在这个时候,忽听远处传来:“长平王驾到!!” 王爷驾到,京兆府尹顿时吓了一哆嗦,自己的官职品阶不小,可在王爷的面前,根本就是芝麻绿豆的小官。 不等京兆府尹上前迎接,李长生已至人群中。刚才的话,他可是听在耳中。 “府尹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李长生一面说,一面走进了人群中。 京兆府尹苍茫地跪地,磕头道:“京兆府尹,叩见长平王!!” “起来吧。” “谢王爷。” 李长生说:“方才之言,本王可是听的清楚。你一个京兆府尹竟敢代表大唐律法?如此大话,就算是本王都不敢说,你这是谋逆造反吗?” 京兆府尹吓的磕头道:“刚才是下官被那两个刁民所气才说出了此等大逆不道的话,还请王爷恕罪啊。” “刁民?在哪儿?!” 京兆府尹指着李诗雨他们二人,说道:“王爷请看,就是他们,殴打高句丽王子,辱骂朝廷命官,下官已将其捉拿伏法。” 李长生顺着看了过去,见自己的妹妹被打成那副模样,登时怒道:“京兆府尹,你好大的胆子,谁让你们打她们的?” “王爷,您这是……?”京兆府尹吓得说不出话来。 李长生一脚将京兆府尹踢翻在地,怒道:“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她们二人乃是本王的亲妹妹。 “紫翎公主李诗雨和夏萱公主李诗雪!!”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08章 皇子怒打王子 “王爷,您是说他们公主,不会是逗下官玩耍吧?” 京兆府尹看着眼前的这俩小子,任谁也猜不出她们是女儿身,而且还是当朝圣上最宠爱的两位公主。 李长生怒声斥道:“京兆府尹,难道你连本王的话都敢质疑?” “下官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质疑王爷您的话,只不过他们二人乃是男儿身,怎会是……” “你个笨蛋,身为京兆府尹,掌管京城治安,如何看不出她们女扮男装?”李长生斥责道。 一方治安大官,当是练就了一双鹰眼才是,凭借先天的敏锐洞察力,方能洞察真假好坏,明辨是非,可如今看来,见他一脸颓废状,浑身的酒气味。定是个庸碌无为的昏官。 “啊?女扮男装?!” 李长生的话,就好像是一击重磅炸弹,轰然在原地爆炸开来,炸的所有人脑袋都嗡嗡地响,尤其是京兆府尹,宛若晴天霹雳。顿觉整个世界将要倾塌。 紫翎公主和夏萱公主,这两位小祖宗在长安城可是出了名的,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唐王李牧尘对她们更是宠爱的不得了。 而今她们女扮男装,被京兆府尹一通暴揍,打的浑身都是伤。此时此刻,京兆府尹只觉得要死了。 这时,李长生怒斥抓人的官兵,道:“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放人!!” 长平王的话,那些小喽啰们怎敢忤逆?于是,连忙给两位公主松开。 “两位皇妹,本王奉母妃之命前来相助,如此还不算晚吧?”李长生略有些尴尬地说,还在没有出什么大事,只不过是受了些皮外伤。 “你说呢?!”李诗雨翻了一个白眼,嘟着嘴说道:“我和妹妹差点被这狗官打死,待本公主回去,一定要告诉父皇,让他斩了那狗官。” 京兆府尹听到这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他不停地磕头求饶,尽管他知道,做什么都已于事无补,然则,出于本能的意识,非身体可能控制。 “公主饶命,是下官瞎了狗眼,还请公主念在下官不识凤体,饶下官一命吧?”京兆府尹磕头说道,由于力气太大,竟是将脑袋给磕出了血。 李诗雨和李诗雪看了一眼他,不屑地冷哼了一声,这狗官不分青红皂白,为了保住自己的官位,也为了讨好高句丽王子,颠倒是非,将自己抓了起来,又是掌掴,又是暴打,简直就是一个昏官。 见求饶公主无果,京兆府尹跪着上前,抱着李长生的大腿,哀求道:“王爷饶命,下官糊涂打了二位公主,可念在本官不知者不罪的份上,饶了我吧?” “二位皇妹,要不就算吧,此人说的有些道理,他不识你们二位,故而冲撞了两位妹妹,不然的话,就算借他天胆也不敢打你们不是?” 李长生侧过头去,与她们二人相言道。 李诗雨插着腰。怒道:“你到底是不是我们的王兄?这么漂亮的两个妹妹被人打了,你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 不及李长生说完,李诗雨又说道:“本公主生气,并不是因为那狗官打了我和妹妹,而是他不分青红皂白,故意偏袒那登徒子,为了讨好高句丽王子而枉顾他人性命,王兄是否还觉得此人应该饶恕呢?” “哦?还有这种事?你速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长生也是接到消息匆忙赶来,至于其中内情倒是不知的。 于是,李诗雨和李诗雪两个人将其中缘由悉数道来,不曾掺假任何修饰,亦没有故意夸大,皆为实情。 听完之后,李长生彻底的阴沉了下来,他一脚把京兆府尹踢开,怒道:“孙炳鑫!你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王爷,下官是有苦衷的。” 李长生怒言道:“有苦衷就可以不问及缘由随便抓人吗?你身为朝廷命官,官居京兆府尹,守卫长安治安,百姓于此遭苦,你非但不出面制止,反而助纣为虐,我看你这京兆府尹也是当到头了。” 京兆府尹哪里受得了这般吓唬,只见他满头大汗。浑身都在颤抖,他颤巍道:“王……王爷,非本官故意不分是非缘由,而是两位公主打的人是……高句丽的王子。” 此事李长生早已知晓,两位大唐公主将高句丽王子给打成了胖猪脸,他此次前来就是为了解决问题而来的。 李长生明白他的意思。如若不偏袒高句丽王子的话,必然会引起两国的矛盾纠纷,然而,李长生岂非善类,他说道:“怎么?就因为他是异国王子,便可胡作非为吗?异国之人。辱我大唐臣民,我们活该容忍吗?!” “下官是担心……” “担心什么?!错就是错,对就是对,犯了错就应该受罚。天才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他是王子又如何?!难不成杀了人还将他高高挂了起来供奉着不成?” 别人怕他,李长生可不怕他。正如皇后说的话,大唐和高句丽之间,可不是对等关系,而是帝国下属的州府。 李长生声音铿锵嘹亮,没有丝毫的掩饰,百姓听得见。金泰成也听得见,而他的一番话,却是引来百姓们的拥护。 李长生说道:“身为帝国之臣,却要他国之王卑躬屈膝,吾大唐屹立万国之首,如你这般。将帝国的颜面都丢尽了。” 被长平王这番话说的,京兆府尹无话可说,只因他说的在理,高句丽和大唐本就非是平起平坐,而自己的趋炎附势,已是让大唐丢了面子。 “王爷。下官一定改,还请王爷饶过我这一次吧。” “本王能饶了你,可你觉得两位公主能饶了你吗?”李长生冷笑着说。 京兆府尹看了一眼两位公主,从她们的眼神之中读懂了杀意,一时间,他顿时蔫了。瘫坐地上,他知道,自己的前程彻底的完了。 想要指望着高句丽的王子救自己?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想至此,京兆府尹只觉眼前一黑,整个人都昏倒了过去。 “废物,这么点小事晕了。来人,把他抬下去,革职查办,交由大理寺处置。”李长生说道,身为王爷,革职一位京兆府尹这种权利还是有的。 王爷的做法,不仅为公主报仇,更是为他赢得了人心,百姓们一片欢呼声,大都赞誉王爷清正廉明。 而其他人或是不知道,李长生的做法其用意不在于此,正所谓: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而李长生亦是如此,他之意在于高句丽王子是也。 通过革职查办京兆府尹,突显自己的威严风范,让他知道,我大唐帝国的人可不是好惹的。 也正如李长生所展现的魄力,让金泰成心里面‘咯噔’一下。没想到这小子够狠啊,说拿人就拿人,丝毫不留情面。 金泰成也知道,刚才的事情,是人家故意做给自己看的,杀鸡儆猴这个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不过,自己毕竟是异国来的王子,就算大唐帝国强盛无匹又如何?难道他还敢打自己不成? 他笃定如此,然而事实却是…… 李长生走上前来,跟金泰成说道:“想必这位就是高句丽的王子?长平王李长生,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金泰成为了表达他的不悦,李长生主动与其示好,他竟是不予理会,而是阴阳怪气地说:“昔闻大唐以礼教化于人,尊崇孔孟之道,而皇城子弟,当是万民之楷模,可今此见之,实在失望至极啊。” 他言下之意,无不是讽刺两位公主失了礼节,不配为人,这弦外之音还是听的明白的。 李长生笑而说到:“想不到王子殿下对华夏文化颇有几分理解。” “你们汉人常说的一句话,知彼知己,方能百战不殆,本王子来此,又怎会不做准备呢?”金泰成说道。 “话是不假,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哦?怎么说?!” “吾大唐以礼待人,敞开大门。欢迎四方来客,这便是我们的待客之道,可有个前提你却是不知。”李长生阴笑着说。 “什么前提条件?” “得是人!!” 李长生故意的着重这三个字,其意已是明显,他这是明言讽刺金泰成不是人。 果然,。金泰成的脸色忽地一怔,面容有些僵硬,脸色也是阴沉了下来,冷冷地问:“你这什么意思?” 李长生耸肩说:“就是字面的意思的喽,王子不会人话都听不懂吧?!” “哼,粗坯,尔等不足与谋。” 金泰成怒地摆了摆手,便是想要离开。 不过,当她转身的时候,被李长生叫住了,说道:“等一下!!” 金泰成撇过头去,不屑地问:“怎么?王爷还有其他事情?” “没什么,有一件小事还没有做完,需要王子配合一下。” 金泰成很是不悦,他慵懒地说:“本王子很忙,可没闲工夫陪你……” 他还没有说完话,突然间,李长生跨步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狠狠地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啪!! 一巴掌下去,顿是将金泰成给打懵了,在场之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还些人都还没有回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便已经发生了。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09章 朝堂激辩 高句丽王子被打懵了,围观的群众们也是久久不能回神,两位公主更是陷入了无尽的迷惑之中。 “姐姐,咱们这位王兄为何不按常理出牌?”李诗雪小声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但是他的一巴掌很过瘾,我听着都觉得痛。”李诗雨也是泛着迷糊呢,一脸的懵圈,毫无征兆的一巴掌打了上去。 那狠狠地一巴掌,响亮而又清脆,力道相当的大。 大唐的皇子打了高句丽的王子,这回可是有好戏看喽,有看热闹不嫌事情大的,反正跟他们没什么关系,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喝茶看热闹,日子倒也是美哉啊。 金泰成也怒了,身为高句丽国的尊贵王子,先后被人暴揍。一张精致的脸,瞧瞧现在肿的跟个猪似的,那还有王子的风范呢。 “一群粗坯,这就是你们大唐皇室的待客之道吗?本王子一定要将此事上书唐王,并将我在大唐受到的耻辱转告我国子民,让他们知道。你们唐人都是一群不讲理的粗坯。” “粗坯?!今儿就让你见识一下,何为粗坯?” 李长生把袖子撸起来,二话不说,朝着金泰成又是一脚踢了过去,正巧是他的屁股,踹了他一个狗啃泥。 狼狈不堪的金泰成从地上爬了起来。怒道:“你他娘的敢打我?一起上!弄死这杂碎。” “王兄小心!”李诗雪提醒道。 可当她说完之后,才知道自己的话根本就是多余的,待她话音落下,李长生振臂一挥,围攻之人,系数倒地。 “哇咔咔,太厉害了吧。” 李诗雨一脸的惊讶,没想到自己的王兄有着如此好的身手,着实令人意外,而她们姐妹俩本就不似那些温柔女子,整日琴棋书画,她们尚武,一切都要归功于唐王的教诲。 别看她们两个长的漂亮倾城,其内心上,与男孩子无异。 金泰成带的手下,被李长生三拳两脚给全部撂倒了,可别忘了,人家可是‘大武试’的状元郎,对付那群侍卫们,根本不在话下。 李长生还觉不过瘾,上前去又是踢了好几脚,看的周围人是大快人心啊。 尤其是那位被金泰成调戏的民间女子,吓的躲在后面,她这辈子也想不到,为自己报仇的人竟是当朝的皇子长平王。 “来人,把他给本王架起来。” 走上来两个官兵,将高句丽王子给强行架了起来,从地上捡起一根棍子,交到被他调戏的女子手中,说道:“记住,我大唐的子民,绝不受异国人的欺辱,不管他是谁?就是高丽王来此,本王也决不轻饶!!” “用你手中的棍子,还以颜色,使出你平生最大的力气,狠狠地给他一些教训。” 说着话,将那女子往前一推,推至高句丽王子身边,却见那女子颤巍巍地举起手中的棍子,却是不敢挥动下去。 他一个寻常人家的女子,怎敢做出殴打异国王子的大事呢?此乃杀头的大罪,最终,她也是没有打下去。 但是,李长生突然从她的手中将棍子夺了下来,‘咣当’一声,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头上,棍子顿成了两半。与此同时,金泰成的脑袋也是开了花。 见此状,就连李诗雨也是禁不住打了个寒颤,自己的这位王兄,看上去一副单纯良善的样子,实则心中狠着呢,不过她喜欢。 自古帝王之道,当是有着达济天下,亦不可少了狠辣手段,如此方能安定天下,威慑一方诸侯,保的天下永康。 李长生有着善人的纯粹心思,也有杀伐决断的王者霸气,两者结合才是帝王范儿。 “你不打,本王替你打,他是高句丽的王子又如何?胆敢调戏我大唐的女子,就应当受到惩罚?既然大唐律法奈何不得他,那便是由本王来制裁他。” 李长生的一番话,顿时让所有的百姓们心中无不感动坏了,宛如心中流淌入一股温热的暖流,将所有人的心都是暖洋洋的。 此时此刻,他们为自己是大唐子民而感到自豪,因为他们的背后着国家作为坚强的后盾。 李长生本是前来调停解决事端,想办法将解决公主殴打高句丽王子一事。如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现在不仅是公主打了王子,就连皇子也是横插一脚,打的更狠。 直接将异国王子的脑袋给开了瓢,事情闹的更大,眼下就算诸葛孔明在世。也绝对想不出周旋平息的办法。 而此恰是李长生想要的结果,既然解决不了,那么久把天给捅出一个窟窿来,越大越好,闹的沸沸扬扬,天下尽人皆知。 打完之后。李长生说了一句非常霸气的话,引起所有人无不热血沸腾,高声呼喊着‘长平王英明’这五个字。 “犯我大唐者,虽远必诛!!” 而李长生正是用事迹行动证明了这句话,长平王为了一个民间女子,不惜得罪了高句丽国的王子。放眼古今中外,绝对没有一个像李长生这样的好王爷,为了百姓不惜得罪异国王侯。 金泰成倒霉了,李长生踩着他的肉体,赢得了广大百姓们的民心,此事之后。李长生的英明一定会远播国内外。 尽管他打了人,可那又如何,非但得不到人民的口诛笔伐,反而会使得百姓们的心凝聚在一起,共同抵御外敌。 …… 在闹市的一出小酒馆内,有两个人穿着黑袍。将面容隐藏于其中,他们亲眼目睹了李长生暴打金泰成的画面,那人手端着酒杯,轻轻地摇晃,不知心里面在想着什么? “如此诡计,当真是高明的很。得罪异国王子,却换来了百姓的心,这笔买卖不亏,真不愧是李牧尘的种,狡猾的很。” 只见那摇晃酒杯的人冷哼道:“诡计?在本座看来,此乃‘偷梁换柱’的绝世谋略。有着如此心机,怎可用‘狡猾’二字形容呢? 身旁那人说道:“首领,咱们还是出手?” “再等一等,且让他们二人继续斗下去,咱们作壁上观,坐收渔翁之利。” 经此一事后。李长生的日子恐是要难了,打了金泰成,就算是高句丽不追究,唐王也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至少为了平息高句丽的怒火,李长生免不了要受到责罚。 “嗯?!” 就在这时,那人忽然心生一计,在首领的耳旁小声地说道:“属下倒有一计以为可行,何不……” 那人给其耳旁小声地说了些什么,外人听不见,待说罢,黑袍笑传来首领的笑声:“此计甚好,一举两得。妙哉妙哉!!” “首领若是首肯,那属下这便吩咐手下人前去差办。” 那人摆了摆手,示意他去吧,他刚要离开,又提醒了一句:“记住,坐下麻利些。千万别留下马脚。” “是!!” ------ ------ 大明宫! 翌日,朝会之上,现场一片死寂,昨日之事,闹的沸沸扬扬,满城皆知。唐王就是闭塞耳目,也是听得到街上百姓们议论的谣言声。 唐王端坐于大殿之上,从他的表情上看,似是有些不悦,邻国之前,本就是如履薄冰。二者之间,最怕哪一方先捅破这一层薄冰。 可无论是谁,对方都不希望是自己。 却如今,这层抱冰已破,最终的罪魁祸首乃是李长生是也。 朝会上,金泰成一纸上书将昨日发声的事情,系数记载于书中,并严厉斥责长平王暴打之行。 唐王看着被打鼻青脸肿的王子,脑袋上包扎着绷带,心中火气顿时不打一出来,怒道:“李君羡!” “臣在!” “你速去长平王府,将长平王抓来至此。”唐王怒道,两国外交岂非儿戏,虽然大唐不惧高句丽,但现在还不是两国开战的时候。 大统领李君羡说道:“陛下,臣觉得没有那个必要了。” “什么意思?” “因为长平王早已在殿外跪着等待陛下的传旨诏令。”李君羡说道。 唐王微地一怔,忍不住骂了一句:“这臭小子,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做错了,跪在殿外,是准备让朕法外开恩吗?” “传长平王!!”李牧尘说道。 随后,从大明宫殿内传来太监嘹亮的传召声音,得圣令之后,李长生双膝才得以解脱。从地上站了起来,他已经在此跪了两个时辰。 随后,李长生款步走了大殿之中,朝野上下,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呢,这位闹事的主,打了金泰成,不知今天又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儿臣见过父皇!!” 唐王一脸的凝重,怒道:“起来吧!” “谢父皇!” “长平王,昨日你于街头闹事殴打高句丽王子一事,你承认与否?!”唐王问道。 “回父皇,儿臣不否认,那金泰成是儿臣打的。” “哼!你好大的胆子,他国使臣来华,吾等以礼待之,于街头之上,滋生事端,殴打贵客,这便你的待客之道吗?” 李长生猜到了唐王会是这么说,他也不急不忙地回道:“如此一事,儿臣不否认,却也自认无果,反而有功。” “什么?打了人还有功?长平王,你当朕老糊涂啦?” “父皇息怒,此事儿臣的确有功而无过也。” “那好,你倒是给朕说一说,功者为何?朕倒也看看,你这三寸不烂舌,又如何能够巧言善辩?” “既然父皇说了,那么儿臣就当众辩论一番,让父皇和各位大人听一听,是不是这个理。”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10章 诡辩之术 “长平王,你倒是说说,该如何辩法?” 李长生于朝堂之上,势要凭借着他的口舌,让在朝臣子们无话可说,他自信自己有着这个能力。 当年,他的父皇能够舌战群雄,身为唐王唯一的皇子,又怎会输给父辈呢? “既然高句丽的王子以及外臣使节都在此,那儿臣的确有几句话想要与大家说一说?”李长生说道。 最先,李长生将矛头指向唐王,问道:“国之大,四海之内皆为帝国疆域,,那么,请问父皇,立国之根本为何?” “民为根,心为本。国为枝叶;帝国之大,疆域之广,无外乎‘民心’二字,古语有云:九层之台,始于垒土,立国之根本当是民心之所向也。”唐王不卑不亢地回道。 “是啊。没有民心,何为立国;高楼大厦,纵然拔地擎天,如若根基不牢,亦将倾覆轰倒。” 唐王紧促地眉头,问道:“朕听不懂。这与你打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乍一听,打人和民心的确八竿子打不到,两者之间更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可事实却是密不可分,紧密相连。 正如李长生昨日的表现,得罪了高句丽王子,却是赢得了大片的民心。正所谓:国之无匹,则民心皆聚也,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李长生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又问道:“再问父皇,既然民心乃立国之根本,那治国之重器又是为何呢?” 众人皆是听在耳中,大臣们听到这番话,他们知道,李长生这是通过雄辩国策来为自己开脱啊,如此辩论术,心中若无大胸襟和大智慧,是万万不敢行的方法啊。 遥想当初,李长生一篇《论国策》,可谓是惊艳四座,满朝文武皆是喟叹不如,小小年纪竟有此见解,当真是难得啊。 “法者,重器也。” 唐王说出这五个字,心中不禁油然升起一种崇敬而又畏惧的神情,身为天子的他,亦要恪守严法,不能逾越规矩。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父皇的见解当真是一针见血。”李长生说道,“治国之重器在于一个‘法’字,而善治之前提呢?” 李长生又是给唐王提出了一个难题,与其说是难题,倒不如说他的治国之策,借着如此机会表达自己的内心罢了。 这一次,唐王没有急着回答,这个问题的确需要沉思。 民心之根基也,法律之重器也;善治呢?! 李长生看到了唐王的犹豫,也猜到了他心中的迷惑,于是,不等唐王回答,李长生先一步说道:“良法乃善治之前提也。” “良法?” 唐王嘴里面念叨着这两个字,如此说法还真是稀奇,他也是不曾听闻。 “长平王,何为良法?” “良法也,便是捍卫百姓的权利和自由,防止暴政,制裁犯罪。维护正义的法律。与之相对应是恶法,恶法就是维护独裁专制、维护暴政、侵害人权、肆意剥夺人们的自由、损害正义的法律。”李长生解释道。 听完这话,包括唐王在内,以及众多朝中大臣们无不纷纷点头,想不到长平王小小年纪,就有此精辟的见解,不愧是唐王之子,将来必然会成为国之栋梁。 “所以呢?你解释了这么多?与你殴打高句丽王子又有什么关系呢?”唐王问道。 李长生又说道:“父皇莫急,儿臣还有一言没有说完呢。” “说!!” “吾大唐帝国屹立华夏大地,父皇更是开创盛唐繁华之象,我们从来不招惹别人,但也不惧任何人的威胁,任何胆敢触犯天朝威压者,定斩不赦。” 李长生说出这话,突然之间,火药味变得十足,而一旁听政的金泰成更是吓的浑身一哆嗦,在他上书陈表中,皆是隐瞒了自己的过失,肆意夸大了李长生等人的错误,以此换来了唐王的震怒。 他的这番话,唐王自然是听出了言外之意,李长生所言,无不是暗讽高句丽故意挑起事端。而自己是迫于无奈才反击的。 要是连这一层深意都听不出的话,李牧尘也不会登上这九五之尊的宝座。 “长平王,说出此等话来,不觉有些言过其实吗?”唐王说道。 李长生瞥了一眼金泰成,嘴角挽起一抹弧度,说道:“无中生有。可视为言过其实,若是实在存有此事,又该如何说算呢?” “什么意思?” “父皇不是一直想问儿臣,方才所辩之言与儿臣殴打王子之事有何关联吗?”李长生说道,“昨日,金泰成当街调戏民女。视王法于无物,儿臣所行之行径乃是为民除害的义举,请问又何罪之有?!” 之前李长生做了长篇大论坐铺垫,如今将事由全盘说出,朝臣们要是敢反驳的话,就等于否定了帝国之根本。治国之重器的要论。 民心、律法、良法此三者便是李长生最大的依仗,如何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不是拳脚相加,而是以理服人。 而此时,李长生故意隐去了两位公主的过失,将责任一并给拦了过来,可唐王岂会两位公主的行径呢?既然李长生主动揽下来。也不会故意的戳穿。 “还有这种事?!” “儿臣所言,句句属实,如若父皇不信的话,尽可派人去调查,昨日街上的百姓都可以为儿臣作证。” 两国之间的关系固然重要,可若异国之人在本国胡作非为。而故意偏袒的话,维持了两国的友谊,却失掉了民心。 两者之间,孰轻孰重李牧尘自有掂量。 况且高句丽本就是弹丸小国,不足为虑,而此没有双方依然保持着泡沫关系。只不过是大唐不愿与之开战罢了。 起初,唐王也曾是攻打高句丽,虽说告胜,却没有伤其根本,要是大兵压境,高句丽必然难以支撑。 届时。从东北鸭绿江南下,从渤海湾经海路出面,海陆两军形成合围之势,其必然难以招架,不过,耗费的军力财力也不是个小数目。这才是唐王答应高句丽和谈的一个很大的原因。 两国本就是不在一个等级上面,大唐帝国,万邦之首,何人敢欺? 唐王李牧尘怒视着金泰成,说道:“王子殿下,在你陈表书中,朕可没有见你提及昨日起源之事?你是否欠朕一个解释呢?” 毕竟是客人,唐王总不能像是斥责李长生那般,可以发火生气。 “我……我……”金泰成一时语塞,竟是不知该如何说什么的好,最后,他竟是恬不知耻地说:“是那女子故意勾引本王子的。” 听他说完这话。如此清新脱俗的想法,金泰成也有脸说出来,真不要脸。 这个理由,就连他自己都是骗不过,还期望隐瞒别人?! 李长生更是忍不住说道:“好一个不要脸的人,你们高句丽便是这般恬不知耻吗?如若不是你色性大发。做出不耻的行径,而今倒打一耙,真是给你们国家丢人现眼。” “那女子水性杨花,不守妇道,于街上勾引于我,定是看中了本王子的高贵身份。想要麻雀变凤凰,这种女人我见多了,算不得奇怪。” 李长生算是彻底的败给他了,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于大明宫中说瞎话,难道走路不怕雷劈吗? “本王就知道你会死不承认,所以。本王将那女子找了过来,你和她可以来一个当朝对证,到底是她勾引你?还是你调戏她?!” 金泰成一怔,想不到李长生考虑的这么多,把女子找来了,要是真的见面的话,可就真的败露了。 虽然自己性命没有后顾之忧,可自己这顿打算是白挨揍啦。 “王子殿下,是否要本王将那女子请出来呢?!”李长生冷笑道。 金泰成嘴角抽搐了一下,说道:“那个……那个……还是算了吧,像是那种荡妇淫娃又如何登着此等高雅大殿呢?” “所以,王子的意思是……” “算了吧,此事本王子权当没有发生过。” “那昨日的事情……?” “你们汉人不是有句话吗?不打不相识,你我之间,也算是朋友啦,哈哈~~”金泰成尽可能的用笑容掩饰他的尴尬和愤怒。 对方不在追究,李长生自然是不会在说什么?本来就是自己打了人,方才辩论之言。看似有道理,实为诡辩,这一招,可是他跟自己的父皇学的。 “王子圣明,本王在此谢过了。”李长生笑着说道,“为了感谢王子的圣明之德。本王也要跟你说句实话。” “什么实话?” “其实本王根本没有找到昨日那女子,方才之言,不过是骗你的。” 说完之后,露出了一抹贱贱的坏笑。 只见金泰成脸上笑着的表情忽的凝住了,他知道自己上当了,也知道汉人狡猾无常,实在是防不胜防。 兵不厌诈,金泰成觉得自己的脑袋不够用,汉人的计谋实在是太可怕了。 这时候,唐王说道:“既然误会都解开了,那就是退朝吧。” …… 与此同时,一群黑衣人,手持刀刃,只见为首之人说道:“开始行动!!” 第111章 长平王入狱 金泰成从皇城中出来,他的心情糟透了,没想到自己寻仇不得,却惹了一身骚,尤其是那些唐朝大臣们看自己的眼神,心中满是鄙视和讽刺。 “可恶的唐人,真是太狡猾啦。” 金泰成一脚踢在了大树上,树未动,他的脚差点痛坏了。想到大殿之上,被李长生坑了一把,他心中就是有气。 不仅挨了打,还要陪着笑脸相迎,要是在高句丽的话,他早就是死人啦。 “王子殿下,唐人诡计多端,临行前,王上多次交代我们要留心,莫要着了他们的道。可还是无法避免,要不咱们还是返回高句丽吧?” 身旁的使节说道,此次华夏之行,一非进贡,二非朝拜,乃是为了探查虚实。根据高句丽潜藏于大唐的间谍得报。西北战事吃紧,南方百越亦是蠢蠢欲动,此次前来,就是为了给唐王施压的,让他四面皆临大敌,趁机进军太行山。占领东北地界,扩大本国地域。 “不行!要是就这么返回高句丽,父王交代的差事没有办成,而本王子的大仇还未得报,李长生一定不会放过他。”金泰成恶狠狠地说。 “殿下,此乃大唐,而非本国,王上还曾交代过,尽量少惹事端,要是真的出了事,就算王上也无法只手遮天,给予咱们任何支援。” “本王子乃异国使节,就算大唐帝国又能如何?还敢杀了我不成?!”金泰成不屑地说道,“况且大唐律法不适于异国之人,他们也是奈何不了我的。” 不否认,唐帝国国力强盛,华夏大地,无人可与之匹敌,可那又如何?两军交战,尚且不斩来使,况且自己此次前来是为和谈,唐王定不会把自己怎么样。 “话是如此,可还是少招惹是非,毕竟两国之间的关系非常紧张,王上也不喜欢此次和谈之旅变成破裂之旅。” “放心吧,我懂的分寸,不就是调戏民女吗?又不是什么大事?那李长生乃是借题发挥,故意如此,这笔账本王子早晚要讨还回来的。”金泰成说道。 昨日发生的事情,李长生故意将事情闹大,就是他做好了完全准备,于朝堂之上,通过雄辩术,让金泰成等人无话可说,的确算得上高明。 “这些中原女子也不是等闲之辈,殿下还是少招惹,别偷鸡不成蚀把米。”身旁的臣子提醒道。 “中原女子?”金泰成露出一副色眯眯的样子,他闭着眼睛,脑袋里面在幻想着什么,“不过,这中原女子长得实在是水灵的很,轻轻地掐一掐,皮肤都能掐出水来,真乃人间天堂也。” 身旁随性的高句丽使臣们也知道,自己的这位王子什么都好,就是好色,而且是无色不欢,异常好色的那种。 在高句丽国。金泰成的妻妾嫔妃有着不下千人有余,而且每天必然更换漂亮女子侍奉,如此还不满足,只有空闲时间,都会前往街上猎艳新的货色,只要是被他看中女子,必然难逃他的魔掌。 有一点,金泰成没有说错,中原的女子的确长的漂亮,比之高句丽那些人造女子不知要强上多少倍。 有此感受的人不止是金泰成,就连随行的其他人也是感同身受。 意淫过后,金泰成从幻想中抽离出来,对身旁的说道:“本王子心情不好,你们都且回去吧,我自个到街上转转。” “臣派人保护你。” “保护我?一群酒囊饭袋,昨日连李长生一招都抵不过,要你们何用?有多远滚多远,本王子还就不信了,谁敢杀我不成?要是我死了,倒霉的可是大唐。” 金泰成身为异国王子,要是真的死在大唐,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高句丽王震怒,必然会兵法大唐。势要讨还个说法的。 见他执意如此,身旁的臣子也只好说道:“殿下小心为上,您千万别再招惹是非,就算大唐律法奈何不得你,可毕竟是他人的地盘上,收敛些总归是好的。” “知道了。知道了,你们都回去吧,本王子找地方喝酒总得了吧。”金泰成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他的手下人也明白,他所谓的喝酒,便是中原所言的“花酒”,也就是前往烟花柳巷中找小姐作陪。好好的放松一下身体罢了。 随后,金泰成一个人便是溜达着前往妓院中寻欢作乐。 只不过,当金泰成走到了一条无人的巷子中,他刚是踏入,巷子两侧的出口便被人给堵住了。 看到这群人,金泰成并不慌忙。他以为自己是高句丽国的王子,在大唐地盘是没有人奈何于他。 “一群乌合之众,本王子心情差的很,赶紧滚蛋,不然的话,砍你们的脑袋当酒壶使。”金泰成说道。 “你就是高句丽王子。金泰成?!” 前面为首的人持刀问道。 金泰成一脸不屑地说:“本王子就是,你们又是什么人?大白天的拿着刀吓唬谁呢?” “既然是王子殿下,那劳烦您跟我们去一个地方吧?” “去什么地方?”,金泰成翻了翻白眼说道。 那人缓缓地开口说:“地!狱!!” 说罢,巷子口两侧的杀手们同时冲了上来,直到此刻。金泰成才意识到危险降临,可为时已晚,他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甚至连叫声都没有喊出来。 “救……救命……” 话还没有喊出,为首的人,一剑刺出。当场暴毙。 …… ------ ------ 第二天,长安城再次发生一件惊天大事,来华的高句丽王子被人杀了,尸体在一条巷子中被人一剑断喉而亡,从脖颈动脉流淌出来的血,将地面染成了红色。 如此大事。不仅惊动了大理寺,就连唐王也是从睡梦中惊醒来,事出突然,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包括李长生在内,万想不到结果会是这个样子。 金泰成的尸体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打更人发现他的时候,身体早已是冰凉僵硬。 唐王更是连夜成立调查小组,命令大理寺和刑部同时办案,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出杀害金泰成的凶手。 此消息第二天也如此席卷大陆的台风,疯狂地在长安城的大街小巷中传遍开来。 长平王府。 当李长生听到这个消息后,久久的未曾回神,闻人牧月说道:“夫君,金泰成被人杀害,如今嫌疑最大的人只恐是……?” “你不必为我遮掩什么,本王知道,金泰成死了,最大的嫌疑人必然是我。” 李长生和金泰成的事情。闹得满城皆知,如今金泰成死了,最大的嫌疑人就是李长生,这是毋庸置疑的。 正说至此呢,一大清早,大理寺和刑部的人就来到了长平王府。 “大理寺卿。李鹤,见过长平王。” “刑部侍郎,裴炎,见过长平王。” 二人同时说道。 如此惊天大案,同时出动了大理寺卿和刑部侍郎两位大人,可见唐王对案件的重视程度。 李长生是吃着早餐。见两位前来,不觉意外,笑问道:“二位大人还真是勤快,一大清早便是赶来王府,没吃早饭吧,不如一起?” 与王爷同时进餐。他们那里敢呢? 大理寺卿李鹤说道:“下官清早前来府上,叨扰了王爷用膳,实乃迫不得已啊,只因此案涉事太大,事关两国安危,故而冒犯了王爷,还请恕罪。” “职责所在,本王理解二位有所难处,而且本王还知道,二人大人恐怕不仅是来叨扰的吧?”李长生笑着问道。 刑部侍郎裴炎说道:“王爷圣明,下官此次前来,带来了陛下圣谕,还请王爷跟我们走吧。” 李长生作为最大的嫌疑人,自然是要受到监禁,至少在他洗脱嫌疑之前,都必须在官府的监控之下,即便他的王爷,也是绝不能够免俗的。更何况唐王圣谕,岂能违背?! 李长生猜到了结果,就算是自己的长平王,发生此等大事,唐王先要平息高句丽使节们的怒火,也一定会将李长生暂时拘禁起来。限制他的行动。 说的好听些叫拘禁,说的难听些,就是抓。 尽管唐王知道李长生不可能做出杀人的勾当,但无奈之下,只能如此,这便是身为一国之君的无奈。 所有人都以为帝王便可为所欲为,实则不然,反而居庙堂至高位置,反而受到的局限性更多,这便是帝王的悲哀,没有人能懂。 李长生将碗里的粥一口喝完后,站起身来,与闻人牧月说道:“月儿,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多进宫陪陪母后,千万别让她担心。” 闻人牧月没有阻拦,她知道就算阻拦也是无用,唐王要拿人,任谁也无法违抗圣旨,她点了点头,道:“母后由我照顾呢。” 李长生笑了笑,而后说道:“走吧,大理寺的天牢,我还是第一次光顾呢,这种大日子,怎能迟到?” 说罢,李长生便是被人请到了牢狱之中“做客”去了。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12章 世态炎凉 李长生被拘留入狱,此事很快也就传开了,百姓们也都在议论着什么? “你们说,杀死金泰成的凶手不会真是王爷吧?” “王爷跟金泰成有过节,八成就是他杀的。” “那个异国王子在城中为非作歹,没少欺负良家妇女,如果被王爷给杀了,也算是为民除害就啦。” “这才是我们的好王爷,好样的!!” …… 市井百姓们都在议论纷纷,熙熙攘攘,尽管案件还在调查当中,可所有人的矛头都指向李长生。 此二人有过节,由此生出恨意也不算为奇,饶是如此,百姓们大多是赞美的言辞。 毕竟金泰成的口碑可是差的很,来了长安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便是让所有人为之厌恶。 他之行径,使得无权无势的百姓们不敢招惹。更引得无数妙龄女子不敢踏出门去。 如今,这个流氓恶棍被人杀了,非得没有得来任何怜悯,反而街上一片叫好的声音。” 酒馆之中,隐于暗处,他发出一声冷哼。旋即端起酒碗来,一饮而尽,心说道:“李牧尘,这一次本座倒是要看你该怎么办?” 金泰成身死在长安城,身为大唐帝王,李牧尘难辞其咎。两国之间,异国王子克死他乡,高句丽王必然震怒。 若是处置不当,必然会引起两国之战,况且高句丽野心不死,不愿偏安一隅,居于弹丸小国,而今人家的儿子死在了大唐,更是为对方寻得借口。 金泰成一死,可以说是一石二鸟的好计谋,。其一者,王子身死异国他乡,唐王必然会竭尽全力补救,想必此时定忙的不可开交。其二者,借由金泰成之死,假货长平王,使其深陷囹圄,从而增加大唐和高句丽之间的仇恨。 如此一招,用一人之死,换来两国动荡,这笔买卖可以算得上划算。 正如料想的那般,宫内上下可是忙坏了,负责处理外交事务的官员们都如似滚烫砧板上的肉,坐立难安。 唐王连夜召集了左右宰相、兵部尚书、刑部尚书等重要官员,连夜商讨应对之策。 就连在外巡查的狄仁杰,亦被唐王一道八百里加急圣旨给连夜召回。 由狄仁杰担任总指挥,负责整起案件的全部事务,并统领大理寺、刑部、巡防营和兵马司,确保在最短的时间内破案。 含风殿内,通火通明,唐王一夜未睡,殿内还有一干朝中心腹大臣们于此内议事。 “陛下,依臣之间,此乃敌人的离间计,其用意在于离间两国邦交,因此,眼下之急,当是拟旨上书高句丽,将威海将至最低。” “王大人此言差矣,拟旨上书?那是下人对主子,高句丽本就是臣国,又如何能是咱们祈求他们?” 言者乃是宋汝冰,唐王心腹之一,他所言有理,上书视为奴才,大唐和高句丽两国孰强孰弱,高低立判。 此时,宋汝冰又说道:“陛下。事已至此,就算我们陈情缘由,只怕是高句丽王也无法平息怒火,既然如此,首先之要是破案。” “唯有将此大案破解,把凶手绳之以法,我大唐才有辩解的余地。“ “如若不然,高句丽想要扣任何罪名,我们都是没有说辞的余地,两国之间,一旦处于被动状态,便会处处受人制约啊。” 宋汝冰的一番话,一语中的,说中了唐王的心事,发生在大唐地界,身为一国之主,唐王免不了也要承担责任。 若是高句丽咬定一切都是大唐的罪责,届时就算诸葛孔明在世,也难以发挥他的三寸不烂之舌。 唐王说道:“宋大人的话,恰是朕心中所想,当下之急,而非平息高句丽的怒火。吾大唐屹立万国之邦首,纵然有错也绝不能向高句丽低头。” 大国有着大国的孤傲,并非唐王知错不改。一旦大唐俯首认错,必然会引来其他邦国的逼视。 如此更是助长了其他邦国的嚣张气焰,更是不把大唐帝国放在眼里。 “陛下圣明!!” 宋汝冰说道,他年轻的时候就是李牧尘的小跟班,自从唐王登基之后,他便是一人得势。仕途更是平步青云。 不仅如此,他深谙唐王心中所想,方才之言,由皇上说出来确是不妙,必须有人代说。 “刑部尚书何在!!”唐王说道。 “臣在!” 闻陛下召唤,刑部尚书来至身前。 “长平王的事情。可审出了结果?”唐王问道。 李长生的事情,由大理寺卿和刑部侍郎两位当朝大员亲自审理,誓要在最短的时间查出真相。 刑部尚书说道:“经过连夜突审,长平王的确有着不在场的证据,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在长平王府的中搜出了凶器。“刑部尚书说道: “凶器?可找过仵作检验了吗?” “刑部尚书点头说道:“经仵作检验。的确就是杀害金泰成的凶器,此乃确定无误。” 古代不似是现代,有着精密的仪器,可以通过检验指纹的方式探查敌人,一旦凶器落实,李长生很慢再翻盘。 宋汝冰观圣言。明陛下心中所想,言所不能言,不愧是皇帝的心腹,他肚子里的蛔虫,站出来说道:“陛下,臣有话不知当讲否?” “有话就说。” 宋汝冰说道:“依臣看来。此乃凶手的迷魂计,不过是想要嫁祸给长平王罢了。” “此话怎讲?” 唐王李长生问道。 “试问陛下以及在座的各位大人,正常人作案,怎会杀了人还会将凶器留置府上呢?”宋汝冰说道,“如此做法,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又是什么呢?” “因此。在臣看来,必然是凶手故意为之,嫁祸于人,如此才是他们最为主要的目的。” 宋汝冰说出了唐王的心中所想,果然,唐王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这胖子不愧是跟着自己一起长大的,简直太懂自己啦。 “宋大人之言,道出了朕的心声,朕怀疑此次谋杀,凶手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挑起两国战事,从而渔翁得利。因此找出凶手才是当下刻不容缓的事情。”唐王说道,“当然了,凡是要做好两手准备。” “刑部和大理寺联合继续调查,确保在半个月内破案。” “兵部尚书拟草军令,联合范阳节度使,派兵镇守幽州,整军待发,以防高句丽突袭东北。”唐王说道,“令派遣三千轻骑兵驻扎鸭绿江,日夜坚守,不得有误,确保军况传达至幽州。” “近来一段时间。高句丽使臣必然会不安分,礼部做好维稳相关工作,切莫再出现任何差错。” “巡防营加强城内巡视,兵马司严查出入城内的过往商客和游人。” …… 唐王一连串的下达了多道指令,真正的圣德君王,能临危不乱。即便发生十万火急的大事,亦不会乱了方寸。 李牧尘心中要有安排,待将所有大小事宜吩咐下去后,说道:“列为臣工,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们,尔等都各司其职。全力去办吧。” 众臣同时说道:“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皇命!!” 待众臣退却后,唐王吩咐太监总管钱德发深夜将羽林军统领召入宫中。 没人知道他们在密谈什么,李牧尘没有跟任何说,只知道李君羡入宫之后,便是不见了踪影。数天之后,莫名的出现在了宫外。 当然,也不会有人去思考这些细小的地方。 大理寺,天牢。 时光境迁,想不到李长生因此下了牢狱,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先是许王,紧接着便是他。 距离金泰成被杀,已是第五天,也是李长生入狱的第四天。 真正的患难见真情,那些讨好长平王的趋炎附势的小人们,自从他入狱后,立刻将两者的关系切的一干二净,恨不能在头上贴着一个标签,我和李长生不认识。 这就是现实,赤裸裸的现实,一朝升天,万人捧之;一堕地狱。万人唾之。 为了规避亲人,即便是皇后也不能入狱探监,因此,来至牢狱之中看望李长生的人实在是寥寥无几啊。 而尉迟博古便是其中一位。 他自然是不相信李长生杀了人,可眼下在他的府上搜出了凶器,纵然他百口亦是难辩啊。 不过。此二人在狱中密探了良久,正如唐王与李君羡商谈,而今,尉迟博古和李长生也不知道在商谈着什么。 “长生老弟,你就放心吧,此事交给我,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尉迟博古说道。 他们二人合力创办的生死门,可不仅仅是个摆设,是时候发挥作用了。既然有人想陷害自己,那就让此人知道自己的厉害。 经过大武试后,‘生死门’的威望有如水涨船高,一切的功劳都要得益于李长生勇夺状元,将这名不经传的小宗门推至风口浪尖之上。 到如今,生死门在江湖上也算是小有威望。不过,生死门的掌门人至今是个谜团,就连宗门中的大多弟子,亦不知道真相。 尉迟博古离开后,又有一个人不请自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许王——李素节。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13章 出狱 许王来此,用意需要令人细思琢磨啊,反正不是来者不善,只要不是落井下石,那便是最好的结果。 许王轻装简行,仅带了两个护卫,如今的长安城不甚太平,许多大臣家都是增派了人手,保护自己安全,生怕步入金泰成的后尘。 毕竟,杀手可是连高句丽王子都敢杀的人,更何况他们这些为人臣子的,说不定走在大街上便是一命呜呼,又或是被人咔嚓,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 许王命人把守住牢房,不要让任何人靠近来,他背着手,手里面持着一把折扇,信步款款,好生的奇葩。 至牢房之中,许王站在牢房之外。犹如当初李长生站在外面,他站在里面,时过境迁,风水轮流转,一眨呀的功夫,不可一世的长平王落入狱中,成为了本案最大的嫌疑犯。 “叹世事无常啊。王弟,在狱中住的可还习惯?” 二人见面,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许王故意地打趣,当然了,言语之中少不了一些的嘲讽和戏弄。 李长生又非大难临头,不过是被当成嫌疑人暂时拘禁。因此没有一副颓废的模样,反而精神如初,抖擞的很啊。 “许王兄,你是在看我的笑话吗?如果是的话,恭喜你,你如愿以偿啦。”李长生自嘲道。 “哈哈~~!”许王大笑道,一切的不言之意皆在他的笑声之中,道:“唉,此言差矣,此次本王前来,非但不是看王弟的笑话,反而是来恭喜你的。” “恭喜我?此话怎讲?”李长生饶有情致地说。 许王打开扇子,于胸前轻轻的扇动了几下,而后说道:“自金泰成被杀之后,王弟的威名非但没有折损,反而在百姓之间掀起了一股浪潮,如今的你,成为了百姓们心中最圣明的王爷,赢得了天下人的民心,如此之事,不值得高兴吗?” 万民之心,重于千斤,乃立国之根基也,正如许王所言,此事的确值得恭喜,可现在却不是时候。 李长生深陷囹圄中,随着调查的深入开展,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李长生,这可不是一个什么好的兆头。 一旦坐实了李长生杀害高句丽王子的事实,就算是他是唐王之子,亦是不可轻赦之大罪,到时候别说继续当王爷了,恐怕被贬黜为百姓都是一种遥不可及的奢望。 即便是赢得民心又如何,丢了官,罢了爵位,到头来终究是一场空。 李长生沉思了片刻,旋即愁容变笑脸,他笑着说道:“如此之事当然值得恭喜庆贺,不知许王兄可否带着酒?这些日子滴酒未站,实在是憋坏了。” 长平王喜好喝酒,这算不得什么秘密,整个长安城的人都知道,而且他嗜酒如命,真可算是用“酒鬼”二字形容。 许王指着李长生,边摇头边笑着说:“本王就知道,所以早就给你备好了。” 说着话,他拍了拍手,走进两个人来,各自抱着两大坛子好酒,放下后就离开了。 许王上前来,提起一坛子,掀开酒坛后,旋即飘来一股醇厚的酒香,顿时将恶臭地味道给驱散了,取而代之的是酒香。 李长生闭着眼睛,探出鼻尖。嗅着那醇厚的酒香,他的心中咯噔地一下子,激动地说道:“这是……” “百花酿!!” 百花酿可是百花楼的招牌名酒,能得此一坛子便是少有,而今许王带来了两坛,抛开价格不说,那可是有价无市的珍贵佳酿。 “王弟就是王弟,都言说你嗜酒如命,仅闻酒香便可识得天下美酒,百闻不如一见,果然是好酒之人。”许王不吝言语夸赞道。 上一次百花楼一行,李长生便是被酒香所吸引的,非但还没有喝上酒,反而闹出了些乌龙事,至今想来,可谓是历久弥新啊,再闻此酒香,腹中的酒虫便是蠢蠢欲动,饥饿难忍。 李长生说道:“许王兄盛情,那弟弟就不再推脱了。” 敲他这般猴急,许王便是递给他一坛子,自己留了一坛子,二人分坛对饮,少了那些酒碗,倒是别有一种江湖人的豪爽范儿。 “许王兄,弟弟敬你!!”李长生说道。 许王也不推辞,说道:“干!” 说罢,此二人举起手中的坛子。便是豪饮一口。 酒水入腹,待是饮毕,李长生豪爽地说道:“爽!!” “来,再干!!” 多日不曾饮酒,对于酒鬼李长生来说,莫过于一场痛痛快快的大喝一场,这无疑是对他最大的奖赏。 百花酿之所以远近闻名。便在于它是回味无穷,却又不醉人,令饮者无法自拔,即便的滴酒不沾的人喝上一口,亦会被所吸引,这便是它最大的魅力所在。 二人同饮,半坛子美酒。不消一时三刻,便是喝个精光,虽无佳肴涮口,却也知足了。天牢重地,二人隔着一道冰冷的牢狱中互相对饮,也算的上奇事。 酒不醉人人自醉,两个人整整喝了一坛子酒。如此也是醉了。 只见两人的脸色有些微微红色,由可见醉意爬上心头,在美的酒,在不醉人的酒,也是扛不住牛饮一坛。 李长生说道:“许王兄,来此天牢,只恐怕不仅仅是送酒的吧?如今你的酒我喝了。说吧,想要做什么事情?”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 二人算不得朋友,更算不得知己,甚至可以说是对手,那又如何?至少他们现在还能够坐在一起喝酒。那了。 许王也是喝醉了,往外吐了一口酒气,斜靠在墙上,说道:“在你心中,本王难道就不能够好心的看望自己的弟弟吗?” 二人都是醉了,可还没有醉至糊涂。 李长生说道:“说出这些话,你自己信吗?” 许王摇了摇头。确实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看望弟弟?如此滑天下之大稽的话也是能够说出口来,甚是都觉得恶心。 “那就不得了,连你自己都信不过,且他人如何相信呢?”李长生说道,“看在美酒的份上,想要帮什么忙。尽管开口!!” 不过…… 这一次,李长生真的猜错了,许王非但没有要事相求,反而是真的带了好消息。 “本王联合众大臣联名上奏,为你争取了一次机会。” “机会?什么机会?”李长生问道。 “一次能够证明你清白的机会,希望你能够把握住。” 说出这些话,便决定有些不明白其中真意。李长生皱了皱眉,脸色的神情略显疑惑,他实在想不出许王葫芦里买的药。 许王似是看出了李长生心中所想,解释道:“本王联合大臣们,给陛下上了一道奏疏,其内容便是监外执行。” “即便是从你府上搜的了证据,也是无法判定你的罪过,也就是说,从某种意义上讲,你不是凶手,因此,也无需蹲坐牢狱之中。”许王说道。 听此之言,李长生眼前也是一亮,不心动那是假的。自己被困于天牢之中,纵然是有着万般本领亦是难以发挥。 唯有走出囹圄困境,才能够真正的破解真相。 “如果是许王兄的话,是可以做到的。” 许王在朝中有着自己的势力,联名上奏不算是难事,况且他行之事,恰是皇上心中所想。却不敢做的事情。 面对律法,即便是唐王也会心有悲悯之心,更何况关押天牢的人是他的儿子,铁面无私的君主,亦会被亲情所累,无论哪朝哪代,无论再圣明的君主都是无法避免的问题。 “所以。你很快就要自由啦。”许王说道。 李长生没有急着道谢,他沉思了片刻,许王可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良久,李长生问道:“原因呢?为什么要帮我?” “两兄弟之间,何谈……” 李长生打住了他的话,道:“别来那些虚情假意。你我之间,关系还不至此,我想要听实话,当然你也有选择闭口不言的权利。” “哎!!你这个弟弟一点都不可爱。”许王饶有情致的说道,“还记得之前本王与你说过的话吗?上一次我还在天牢的时候。” “当然记得。” 那个时候许王想要李长生帮自己说话,不过,李长生也是有个条件,那就是他是清白的,听他的口气,似乎又要变了。 “可那又如何?与你帮我脱困又有什么关系呢?” 许王说道:“你还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死。” 要是李长生死了的话,豫王再掌握住自己的把柄,朝野上下可就真的被豫王一个人掌控,很显然,这个结果不是他想要的。 三角才能鼎力,要是使出了其中一角的话,必然会有所倾向。正如古时候,刘备联合东吴,共同抵御曹操。 如今李长生和许王就是蜀吴两国,而豫王很显然是最强的魏国,唯有联合才是长久之道。 与其说是帮助李长生。倒不如说是帮助自己。 “明白啦!!” 李长生何其聪明,很快就明白了他的心思。 出狱后,李长生没有急着回道王府,而是令人封锁了消息,如此一来,便可不动声色,继续伪装他在狱中的假象。 站在高楼的屋顶之上。李长生俯视大地,皱着眉说:“到底是谁想要陷害我?” “不管你是谁,我一定会将你的狐狸尾巴给揪出来。”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14章 真相浮出水面 从天牢中出来,李长生径直奔向了验尸房,如今金泰成的尸体就停放在此,由专人看守,要是没有狄仁杰的手令谁也不准靠近。 来此之前,狄仁杰已是打过招呼,因此,李长生很容易就来到了验尸房,如今尸体已经停放多日,仵作也进行了验尸,而今停放至此,尸体上早已出现了尸斑,并且慢慢地开始腐烂。 也因如此,李长生进入房间中,隐隐散发着一股尸臭的恶心气味,拿着一块毛巾捂住口鼻。 从仵作哪里要来了一份尸检报告,仔细查探过报告内容,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身上有着多处伤痕,其中最为致命的伤,在于喉咙处的一刀。 被凶手以迅疾之速快速隔断脖颈动脉后,鲜血喷涌而出,最后失血过多而亡。 看过尸检报告后,李长生适才来到验尸房。掀开白布后,已是身死冰凉的金泰成,浑身透着死人的白,模样甚是可怕。 逐渐腐烂的身躯,引来了好多苍蝇和蛆虫,令人见之作呕。胃里面翻江倒海,很是恶心。 李长生神情不改,死死地盯着金泰成的尸体,他若有所思,想要从中寻得可用的线索,怎奈一时无果,才是陷入沉思当中。 带上手套后,李长生又是仔细的检查了一遍他的尸体,虽不似仵作那般细致入微,却也可能从金泰成的尸体上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从他的头部,至他的胸部、腰部、腿部,从头到尾,李长生看的异常仔细,甚是身体上的每一道伤痕都没有放过。 然而,寻来寻去,与仵作的尸检报告一样,身上的多处伤痕,皆不是致命的,唯有那一处脖颈伤痕,当即毙命,可见凶手是个老手,而且出手狠辣无常。 李长生闭起双眼,冥想之中,在他的脑海之中仿佛浮现出了了那日发生的情形,他在想象当时金泰成被杀的画面。 李长生脑海所描绘的画面,从他进入小巷,至生命结束的时候,通过特定的地点,特定的杀手手法,以及身上所呈现的剑痕,形成了一连串的画面。 这些画面,也是还原了金泰成被杀的场景,当然,此乃李长生心中所想,至于真假与否,便是无可考证,毕竟当事人已死,凶手亦是下落不明,还需要后续证明。 李长生是个用剑高手,金泰成身上的每一道剑痕,他能够想象出来,不需要全部准确,只需要被杀害过程中的画面即可。 脑海中,那画面犹如一张张幻灯片,快速地闪过,形成连串的动画。 “一剑,两剑,三剑。四剑,……” 李长生嘴里面小声地念叨着什么,不知他在数些什么,根本尸体上的伤害,还原被砍击的次数。 “其中一人,是个左撇子,挥刃砍在他的右腿上。” “令一个人是个有痞子,刺在了他的胸膛。” “持刀刃挥出,从左到右画出,入皮肉三分,不足致命,乃急况之下做出的反应。” …… 李长生自言自语,冥想之中的他完美的还原了被杀时候的场景,皆是凶手们杀人场景的还原,能够做到这般,也只有李长生这种通晓百家冰刃的人才能够准确的说出每一道伤痕是否出自一人之手,以及出手时候的他手法。 到底是从左至右,还是从上往下,又或是反手握刀,又或是正手持剑等等,在他的火眼金晴之下,都无所遁形。 “等一下!!” 李长生猛地睁开双眼,似是发现了什么,方才在冥想之中。寻得一丝线索,很有可能会是整起案件的破案关键。 他再次凝目着金泰成的尸体,比照身上的每一处伤痕,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这件事也恰是被所有人忽略的。 李长生连忙吩咐下人,前去将狄仁杰找来。、 狄仁杰得知有重大发现。将手中的案卷丢到一旁,匆忙赶来至此。 见狄仁杰来此,狄仁杰忘记了行礼,激动地问道:“听下人说,王爷发现了一个重大的线索,不知此事为真?” 李长生应声点头:“大人请跟我来。” 于是。二人来到尸体旁,跟随其身后的下人们闻到尸臭的味道,差点将胃里的饭给吐了出来。 狄仁杰和李长生二人则是用毛巾捂着口鼻,同时看着这具尸体。 良久,狄仁杰问道:“这具尸体,仵作已经从里里外外检查过了。并没有其他可疑之处,不知王爷到底有什么发现?” “大人请看,金泰成身上的剑痕!!”李长生说道。 狄仁杰又是多了一眼,却也是看不出任何的端倪来,更是没有瞧出任何重要的线索发现,道:“本官还是没有看出来线索。请王爷示下。” 李长生上前来,指着金泰成地尸体说道:“大人看这个地方。” 李长生亲自用手指着金泰成身上的特定位置的特定伤痕,金泰成身上有着数不清的伤痕,而李长生从不胜其数的伤痕中寻得了十几道特定的伤痕。 狄仁杰仍是不解其意,也不知道他想要表达什么意思,不知这些伤痕与重大线索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联系? “大人而非江湖中人。故而是看不懂,所以才忽略了这一点。”李长生说道,“拿笔来!!” 随后,手下取来笔墨纸张,李长生将金泰成身上特定的剑痕在纸上画了出来,而后展示给狄仁杰看。 “大人可以找一个懂得剑术之人。很容易便可发现其中的猫腻。”李长生说道。 “恰巧大统领,就在府上,请他来此,一眼能够知晓其中线索。”狄仁杰说道,“来人呐,速将大统领请来至此。” 不多时。大统领李君羡来此,狄仁杰将李长生所画出的剑伤拿给他看,随后,李君羡又看了看金泰成的尸体,从中寻得地了剑伤所在的位置后,李君羡登时懵了。 “狄大人。这剑伤是……是……” “天泉剑法!!” 李长生和李君羡两个人几乎同时说出了口。 要不是参加大武试,李长生或许难以发现其中猫腻,大武试上,黄天阳所施展的剑法,恰是与尸体上的剑法可谓是一般无二。 李长生能够从数百道剑伤之中,寻得了关键的十几道剑伤,看似容易,实则困难重重。 当金泰成被人发现的时候,身上已经是被人砍了上百刀,当初,还有人说凶手怎会如此的残忍? 如今看来,这上百刀的剑刃伤痕。并非金泰成被杀之后,而是金泰成死后所致,其主要目的便是为了掩饰“天泉剑法”。 如果不这样做的话,明眼人一定会锁定凶手的,所以这才是最主要的目的啊。 狄仁杰身为破案能手,大唐的第一神探。立刻就联想到了这些,无需旁人再提醒什么。 “如此一来,便是能够解释的通,为何凶手残忍的将这位异国王子砍杀上百刀,原来目的在此啊。”狄仁杰自言自语地说道。 “上百刀伤,便是为了掩饰真正的凶手。而脖颈的致命伤,从一开始便是凶手故布迷阵而已。”李长生说道。 金泰成好歹也是个高句丽的王子,从小也是习得武功,并非是那些泛泛之辈,想要杀手可没有那么容易。 很显然,脖颈的一刀致命。是金泰成和凶手经过一番打斗之后,将死未死的时候才给了他这么一刀,即便是仵作检查,也根本查不出来什么? 因为,金泰成的确是死在这一刀上面。 之前,狄仁杰便是一直在苦思这个问题,可他的脑海中犹如乱麻一般,根本是理不清头绪。 而李长生的发现,无疑是为他寻得了始点,一旦有了开始,就能够顺藤摸瓜,查出最终的真相。 李长生说道:“狄大人,如今已经理清了脉络,当是立刻上书父皇,并下令全城开展搜捕天泉山庄的人。只有找到他,事情的真相才能够大白于天下。” 狄仁杰说道:“大统领,下官待会便将今晚的重大发现上书陛下,还请你劳烦亲自交由他的手上。” 奏本上至天听。本是有着严格的规矩,需要进过审核之后才可通报至皇上,而今狄仁杰越级上奏,又无陛下的密奏命令,如此做法可是违背规矩的。 然则,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法,不得已而为之,亦是无可奈何,此等重大发现,一旦走漏了风声,就可能前功尽弃。 狄仁杰写成折子后,交给了李君羡后,连夜呈递给了唐王。 与此同时,狄仁杰调动大理寺和刑部中人,以及配合巡防营和兵马司展开了全城大搜捕。 当唐王收到了狄仁杰的奏折后,派驻扎于城外的军队,连夜拔营,围攻天泉山庄,将天泉山庄的所有嫌疑人全部扣押。 既然找到了破绽,就应当以此为突破,不可拖泥带水。 一夜之间,长安城好似翻天覆地一般,发生了重大事情,几乎出动全部可用的兵勇,大力搜捕天泉山庄的余孽。 “天泉山庄?!” 李长生站在了庭院外,他仰望着天空,笑着说道:“接下来,一定很好玩。”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15章 天泉山庄 天泉山庄! 能够立足于江湖之上,完全得益于他的天泉剑法,此剑法精妙无比,江湖之上,绝对可算得上一流剑法。 尽管稍逊于太玄剑法,却依然是无可匹敌的存在。 李长生通过凶手杀人的手法之中,万千剑伤之中,寻得真正致命的剑伤,这可不是说说而已的。 全城下令,搜捕凶手,一时间,寂静祥和的长安城变得不再安分起来,为了防止凶手连夜出城,早已是下令封锁,如今的长安城,可以说是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王爷,末将尚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君羡站在李长生的后面。二人共同站在高处,同时遥望着偌大的长安城,听着从四方传来鸡飞狗跳的声音,他们知道,那是官兵采取拉网式搜查的结果。 为了寻找凶手,就必然叨扰到百姓。此二人是无法剪得,正如熊掌和鱼,只能得到其一,细分之下,很显然,抓住凶手才是当下之急。 李长生背着手。颇有一副君临天下的样子,说道:“大统领有话尽管说来便是。” “距离高句丽王子被杀,早已过去数日时间,就算是锁定了凶手的大致方向,为什么你和狄大人如此肯定凶手还潜伏在城中内?” 李君羡之所想,也是很多人搞不明白的,凶手杀了人,应当是溜之大吉,逃之夭夭,更何况杀了金泰成,高句丽的王子,更是恨不能插上翅膀飞到天上去,怎会傻乎乎的滞留城中内? 然而,李长生和狄仁杰都是坚信不疑,他们相信,那凶手一定还在城中,故而才会下达全城搜捕的命令。 “依常理而言,凶手的确不会留在城中的,可这是常理,若是敌人反其道而行之呢?”李长生狡黠而又笃定地说。 “末将不解,请王爷解惑。” 李君羡乃一介武夫,实在难以看懂其中猫腻所在,什么常理不常理的,他只知道杀了人溜之大吉才是上上策。 李长生并未一语道破,而是说道:“方才本王说过,常理之下,凶手遁逃而走,此为寻常之做法。那大统领可知道他们为什么要逃呢?” “当然是为了不被官府抓住了。” 李长生欣然点头,说道:“不错,不被官府所抓,任何人做了坏事都想要逃避责任,此为人的求生本能下意识的思考。” 杀了人,然后逃跑,这是人的本能,非后天所能够控制的。 然而,逃跑还有一个重要的前提条件。 “那你知道逃走之前,还需要一个很重要的条件吗?”李长生说道。 “什么条件?” “杀了人一了百了,换句话说,要么仇杀,要么误杀,总是杀了人后,不会再由其他图谋,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李君羡是武功,天生一根筋,肠子都是直的,不懂得拐弯抹角,更不懂得尔虞我诈,哪里知道李长生说的哑谜话呢。 李长生解释道:“也就是说。凶手杀害了高句丽王子,绝不是简单的仇杀和误杀,而是有所图谋的杀害。” “通过金泰成的死,以此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以,凶手的做法不仅仅是简单的杀害,而是用金泰成之死,换来更大的利益。” 换句话说,金泰成一旦死了,遭殃的人必然是整个大唐帝国,高句丽王迁怒大唐,定会出讨伐,而李长生也因如此,锒铛入狱,成为了杀害异国王子最大的嫌疑人。 如此计谋,真可谓是一石二鸟的计策。 凶手如若真的有所图谋的话,必然不会逃跑,而是留在城中,等待良机,从中发挥他的作用,以便于接下来制造更大的麻烦,甚是挑起两国的战事也绝对是有可能的。 李长生说道:“金泰成的死,不是结果,而是起点。一旦开始了,就断然不会放弃,所以本王笃定凶手还留在城中。” 一个人要是死了,结果终了,凶手逃跑乃是必然;可若一个人死了是为了引起更大的轰动,方便接下来的行事。结果还没有出现的话,就不会轻易的逃跑。 李长生所想,也恰是狄仁杰所想的,二人都是想到了一处,所以,狄仁杰连夜上书皇上。并调动了手下可用之兵,对长安城展开拉网式搜查。 经过了一晚上的连夜搜查,的确发现了一群可疑的人物。 由于李长生是此次破案的功臣之一,他细致入微的发现了狄仁杰都没有注意到的情节,而且此事也关系到李长生的清白。 狄仁杰将发现的可疑人物迅速告知了李长生。 得知消息后,李长生连忙赶了过去。当他赶到的时候,九城兵马司的官兵早已经将此地包围的水泄不通。 狄仁杰坐镇其中,见李长生赶来的时候,上来说道:“回王爷,嫌疑人就困在客栈之中,只是……” “只是什么?” “此人王爷可能认识?!” “认识?”李长生念叨着。“难道是……黄天阳!!” 李长生脑海之中,发现的第一个人就是那小子,他也是自己认识的唯一一个懂得天泉剑法的人,况且凭他的本事,想要杀死金泰成不算难事。 狄仁杰轻轻地点了点头,道:“没错。这就是他们。” “们?” 李长生听到了一个刺耳的字,这个字是多么的显眼儿。听狄仁杰言外之意,怕是所说的他们很有可能就是李云风等人。 要是他们的话,也算是老熟人了。 狄仁杰之所以下令包围了客栈,而没有急着动手,正是碍于他们的身份。 这些人江湖上小有名声。尽管官府并不畏惧这些人江湖人,总归还是要给几分薄面,更何况云岚宗的人也掺和其中。 那可是当今太后的老家,不看僧面看佛面,太后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想要出面拿人,总归是要找个不怕事的人出面才是。 “狄大人。你还真是个老狐狸啊,把这烫手山芋扔给本王,你自个却是逍遥快活,真有你的。” 李长生何其聪明,又如何想不通这一点呢。 “哈哈~!” 狄仁杰哈哈大笑,小心思被人发现也不介意。反而说道:“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王爷莫要错失了良机?” “此话怎讲?” “一个能够证明王爷清白的机会,如此还算不得良机吗?”狄仁杰反问道。 “说的也是。” 李长生欣然地接受,并没有反驳。 …… 客栈被围的死死的,任是一只苍蝇也别想飞出去。 黄天阳身为天泉山庄的少庄主,自然是最大的嫌疑人,就连李云风等人也是受到他的波及,被定为了杀害高句丽王子的帮凶。 此次大武试结束后,各路江湖侠士们也是纷纷离开长安城,黄天阳等人本来也打算启程离开的。 只因这些天才子弟们,大武试丢了状元,心中也是气闷。便是在长安城中逍遥几天。 这倒是不要紧,长安城之大,岂是一两天就能够耍完的?而且他们越玩越上瘾,不知不觉,已是玩了大半个月,竟然还有一半的景区没有看完。 如今可好。又是赶上了人命官司,莫名其妙,黄天阳成为了杀害高句丽王子的嫌疑之一,李云风等人则是成为了帮凶。 就在黄天阳等人被围困客栈,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客栈的门被人一脚踢开。 门开伴随着一阵风吹了进来,拍打在众人的脸上。 李长生从门而出,见了这几位昔日的“朋友”,论及朋友也不过是泛泛之交,谈不上朋友,而今以朋友相称。也不过是客套的话而已。 “各位好久不见啊!!” 李长生迈着轻缓的步子走了进来,神情淡然,看上去心情很是不错。 黄天阳心中正是气愤呢,自己好歹也是天泉山庄的少庄主,更在城中游玩呢,竟然莫名其妙的被当成了杀人凶手,还是杀害高句丽王子的凶手。 正是有气无处撒火呢,便见着李长生走了进来。 此二人本就是不和,又见他春风得意的样子,黄天阳再难压制住心中的怒火,便是提剑挺了出来,直袭李长生。 见黄天阳使出一招“百步飞剑”,李长生不惧,他没有刻意躲闪,见剑刃至面门前,突然两指夹住了剑刃,手腕转动,将黄天阳的青光剑给弹了回去。 黄天阳也被李长生退了回去。不可谓是不强啊。 李云风见他这般本事,心说道:“他又变强了,真是太可怕啦。” 李长生的本事,可以说与日俱增,他每天的变化都是可以看见的,尤其对于他们这些天才可以说是致命的打击。 也极大程度上挫了他们这些自以为是天才们的锐气。 李长生笑着说道:“黄天阳。你小子的实力有所退步啊。” 黄天阳气愤极了,本就是憋了一肚子,又被李长生一招退败,更是憋屈的很,他怒地问道:“李长生,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干什么?这话可是要问你啊。” “问我作甚?” “前些日子,高句丽王子惨死街上,根据查验尸体,乃是天泉山庄的天泉剑法所致,你说本王想干什么?” “这是诬陷,李长生,你想要公报私仇。” “随你怎么说?来人呐,将黄天阳等一干嫌弃人全部抓起来,关入大理寺天牢。”|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16章 陷入僵局 “好朋友”相见,二人不多言说,便是兵戈相见,他们是江湖儿女,自然是习得一身好本事,但若官府拿人,任何反抗者都要强行捉拿入狱。 官兵围了上来,持长矛和短刃,小小客栈在其铁桶般的包围下,纵然一身好本领也是难以逃脱。 李长生肃穆庄重,眼神中透着一股凛然之气,威严道:“任何拘捕不从者,杀无赦!!” 黄天阳一脸怒色,奈何不管与官作对,即便是宗门天才那又如何?说到底,始终还是百姓,亦称之为“民”。 就这样,黄天阳、李云风以及林佩瑶等人被抓回了大理寺。由狄仁杰和李长生联合审理。 大理寺。 啪!! 惊堂木拍案而响,响声在大堂中回声四起,众衙役们不苟言笑,各个炯炯有神,笔挺站立,如此方可展现朝廷之威严。 此次案件审理。唐王早于背后打过招呼,由狄仁杰从旁协助,实则李长生才是整起案件的主审管。 也趁此机会,对长平王的一番考验,考验是否担当起“王爷”二字,毕竟他可是唐王的嫡子。 “王爷。陛下交代过,此次案件全权交由你来负责,臣从旁协助。”狄仁杰小声地说道。 李长生明白他的言下之意,小声地回道:“可是父皇的旨意?”,他最了解自己的这位父皇了。 狄仁杰应声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说道:“开始吧!!” “升堂!!” 一声“威武”过后,两位大老爷便是升堂问案。 “将黄天阳一干人等抓上来。”李长生威严道。 不多时,黄天阳等人便是押解至堂下。 李长生瞧见这群心气高的天才们两腿绷得笔直,他皱了皱眉,当即拿起手中的惊堂木,又是拍响,怒道:“堂下之人,为何不跪?!” 黄天阳眼神之中满是怒火,无缘无故,自己成为了杀人手,且让人如何不怒不怨? “我等无罪,为什么要跪?”黄天阳理直气壮地说道。 别说,李长生确有几分当官人的模样,见黄天阳一副很拽的模样,李长生也不是好惹的,何况此人本就是看着不顺眼,也没有必要给他好脸色,怒道:“有罪与否,可不是你说了算,待本官审完之后,便会知晓真相。” “即便你是天泉山庄的少庄主那又如何?你无官身,那便是民,公堂之上,行跪礼乃朝廷法制,而今你目无法制,莫不是轻视朝廷,妄图造反?”李长生呵斥道。 说罢,拍响了惊堂木,褪去了往日的温柔和善,增添了一种威严感。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吗?李长生心说道,还以为我是李三呢?老子可是堂堂王爷,启容你随意辱之? 管你是不是天泉山庄的天才,在老子面前,你们统统都是垃圾,不过是拥有“七级”天赋之人,亦敢在自己的面前耍横,老子非得见识一下什么叫威严!! “来人呐,此人公堂不跪,给本官摁在地上。” 说着话,走上来两个官吏,强行将黄天阳摁倒在地。区区江湖莽汉,与官府作对,无疑于是作死的行为。 黄天阳自然是晓得朝廷体制,也懂得朝中规矩,可是呢?让他跪李长生,是万万不肯的。 “李长生,咱们等着瞧!!”黄天阳恶狠狠地说。 “公堂之上,竟敢威胁本官,掌嘴二十!!” 李长生可不会心慈手软,对方想要弄死自己,自己何许装什么圣人呢?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从来都是李长生的行事准则。 黄天阳看自己不爽,那么自己也没有必要迎合他,白眼狼始终是白眼狼,就算对他再好,他也不会领情的。 走上两个人来,怒地抽打了黄天阳二十个嘴巴子,每个嘴巴子都是打的响亮,听着都觉得痛。 堂审还没有开始,李长生便是来了一个下马威,而狄仁杰没有阻止,也沉思看一下这位皇子到底有何能耐,是否真如传言的那般是个良才? 李云风等人亲眼目睹了这一幕。庭审还没有开始,下马威的威力便是轰然炸响,也让他们明白了一个问题,李长生就是李长生,不再是哪位任人欺负的李三。 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大唐天子唯一的儿子。 待黄天阳老实后。李长生才正式审案:“堂下何人?姓甚名谁?!” “我叫什么你不知道?”黄天阳不悦得回了一句。 “本官让你说就说,哪来这么多的废话,说!!”李长生说道。 “草民,黄天阳,乃天泉山庄少庄主。” “你们几位,分别报上名来?” 尽管李长生识得他们。但还是要一一说出自己的名字,自己知道,可堂上其他人不知,此乃规矩,是不可少的。 “李云风。” “李云朵。” “林佩瑶。” “陈嘉琪。” 有了黄天阳的前车之鉴,其他人可不会做出忤逆朝廷的事情来。虽然主审管是自己相熟之人,尽管他们之间算不得什么朋友。 “堂下之人,知道为何本官将尔等抓来至此吗?”李长生问道,却见堂下之人没有答话,他便继续说道:“于前段时间,高句丽王子惨死街上的消息。想必尔等不觉陌生吧?” “之所以抓了你们,就是因为本官探查到杀害高句丽王子所施展的剑法乃是天泉山庄的天泉剑法,黄天阳,身为天泉山庄的少庄主,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我能有什么看法?高句丽王子死于天泉剑法,就一定是我杀的吗?” “本官没说凶手一定是你。但既然是死于天泉剑法,难道你不应该是最先受人怀疑的吗?”李长生说道,“而且通过金泰成的死状来看,身上的剑伤绝非一人所为,如此很难不让本官怀疑你们?” 金泰成身上有着上百道剑伤,其中天泉剑伤乃为致命伤。而其他伤痕也绝非出自一人之手。 尤其是哪些江湖人。从小便习得武功,也因如此,很容易就形成了自己的习惯,通过剑伤来判,每个人出招挥剑的习惯也是不一样的,因此造成的剑痕也是各有不同。排除了一个人所为的可能性。 “案发当日,我与李兄等人在灞河上乘舟游玩,杀人地点距离灞河足有二十余里,怎么可能有时间杀人?”黄天阳解释道,“而且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 “他们乃是你的亲朋好友,其证词不可作为证据。可还有其他人能够作证?”李长生又问道。 黄天阳沉思了片刻,忽地说道:“船......船夫,那日我等租了他的船,他可以给我们作证。” “来人,去将船夫传来。”李长生下令道。 侍卫前往灞河将船夫传至公堂,约莫一个时辰后,船夫被带到,李长生问道:“船夫,你仔细看一下,这五个人是不是租用过你的船?” 船夫顶着他们五个人,很仔细的看了好一会儿,说道:“回大老爷的话。小老儿认得他们,那日他们租了我的船,到灞河中游玩去了,到了深夜才返回。” “深夜返回?船夫,你可没有记错?” “小老儿记得清楚,的确是深夜。约莫是亥时三刻才返回。”船夫说道。 亥时三刻,至古代,百姓早已是入眠梦中,何况是在深夜在河上游玩,这可是少见的,在黑漆漆的水上。也非重要节日,灞河两岸不会张灯结彩,呈现一篇五彩的夜景,乌漆嘛黑,周围全都是水,岂不令人怀疑? 李长生命令船夫退下后。又问道黄天阳:“船夫说的话,可是真的?” “不错,船夫之言,句句属实。” “既然是真的,本官倒是有句话想说,为何你们亥时三刻还在水上未归?游玩赏景,本是风雅趣事,可若黑灯瞎火的,不知道是哪门子游玩?” 黄天阳冷笑着说:“我等之人皆是喝醉了,在船上睡着了,醒来之时,就已是亥时,如此也不行吗?” 李长生问道:“李云风,他之言可是当真?” “是的,我们几个人的确了喝了酒,不知不觉便是醉了,故而回来了晚了些。”李云风说道。 他的话,李长生倒是不怀疑。身为云岚宗的罕见天才,是不屑于说谎的,更懒得说谎,如果他承认是真的话,那便是真的啦。 “你们喝的什么酒?” “竹叶青!”李云风说道。 …… 审讯陷入了僵局,李长生也是不知该如何审讯下去无论是黄天阳所说。还是渔夫所说,又或是李云风的陈述,都无法证明黄天阳就是凶手。 可李长生觉得此事没有那么简单,搜遍了整个长安城,只有黄天阳一个人会天泉剑法,而且天泉剑法非是寻常人可能习得,除了李长生之外,想要模仿剑法的人,恐怕是没有的。 “一定是我漏掉了什么?”李长生皱着眉头,心说道。 审讯进入这种局面,狄仁杰见到,说道:“王爷,既然审不下去,何不退堂,择日再审?有时候,换下脑子,会有不一样的发现。” 审案本就不是一蹴而就,贪图一日之功,只会造成更多的冤假错案。 “退堂!!”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17章 酒破僵局 退堂之后,黄天阳等人被押送至牢房之中,择日再审。 第一天,审理的结果便是毫无收获,李长生心中甚是苦恼,这种感觉比输了比赛还要难受。 但李长生总是有着一种感觉,认为此事没有这么简单,而自己的这种直觉往往很准,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地方呢? 自始至终,狄仁杰没有任何提示,与其说的同堂坐审,可整个过程中都是他一个人在问话,也知道是唐王授意,当是磨炼自己。 出了大理寺,李长生满是郁闷的回到王府,而闻人牧月去了皇宫陪皇后娘娘,不在府上。他闲来无趣,便是想要找个地方喝酒。 正愁着没人相陪,尉迟博古不请自来,至王府门前,还未曾踏入大门。便被李长生拉着离开了。 “老弟,干嘛去啊?”尉迟博古问道。 “喝酒!” “什么?喝酒?你可是饶了我吧,我这个人沾酒必醉,一杯就倒。”尉迟博古说道。 李长生停下脚步,侧过身来,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问道:“不是吧?尉迟。看你五大三粗的,属于壮汉类型,怎会一杯就倒?” “说真的呢,我天生不能喝酒,每次同学聚会,喝酒的时候,我总会偷偷地换成水。所以大家才不知道我的秘密。” 尉迟博古尴尬地笑着说道,瞧他这副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很能喝,壮如牛,从气势上已经将人给压倒了。 “长生老弟,这个秘密除了我爹和我娘以外,我可谁都没有说,可能把哥哥我给卖了?知道吗?” 李长生摆手道:“知道了,知道了,打死我不说。” “不过,今儿我恰是缺个酒友,权当是陪我了,咱们兄弟俩喝酒,你随意,我自己一个人喝,这总行了吧?” 尉迟博古想了一会儿,说道:“也行,反正也无他人,走吧,就当是兄弟舍命陪君子啦。” 罢了,二人来到了百花楼,反正都是自己人,花涟漪于三楼设下了雅间,只有他们两个人。 “王爷、尉迟公子,今儿实在抱歉,百花酿已是售罄,要不您二位换个其他的酒?”花涟漪说道。 百花楼最大的特色,便是它的百花酿,饮酒入腹,回味无穷,百花留香,似是饮酒,又如食花,既是酒,也是花。 百花酿一直都是抢手货,每天都是供不应求,可见百花酿有多少人喜欢。 这一次,就连库存的量也是卖完了。 百花酿非是一日之功,酿造的过程更是繁复,想要再次饮之,需要等到一个月后方才有货。 既然来此,李长生也不远铩羽而归,说道:“涟漪姑娘,楼内可有竹叶青?” 公堂之上,听黄天阳他们说过,在船上饮酒之品便是竹叶青,李长生还未曾尝过呢,恰好是公堂遇挫,喝杯竹叶青,尝尝鲜。 花涟漪抿嘴轻笑道:“王爷可是嘴馋,竹叶青乃是好酒啊,奴家私人珍藏了些,为己饮之,不对销售。既然王爷开口,奴家这就取来。” 李长生连忙作揖,说道:“如此便是谢过了涟漪姑娘。” 花涟漪吩咐厨房做了几个下酒小菜。不算丰盛,却非简陋,入口即可,无需大鱼大肉招呼着。 很快,花涟漪去酒窖中取来她珍藏的两坛子竹叶青,此酒她甚是喜欢,闲来无事,多为自己饮用,不予招待客人。 “老弟啊,听人家说,今儿在公堂上遇挫了?审讯了半天,愣是没有审出任何有用的消息?”尉迟博古笑着问道。 李长生白了他一眼,道:“尉迟,你这是在嘲笑吗?” “嘿嘿,我哪儿敢嘲笑你,要是换做是我,恐怕连一个问题都问不出来。” 尉迟博古这种人,是个将才,却非帅才,适合服从于命令,不适合指挥行动,如是而已,也因此如此,所以他才是李长生身边最为得力的助手。 “来来来,喝酒!!” 李长生用碗,尉迟博古用着酒盅,此等画面,看上去是那么的不和谐。一位翩翩美少年用碗狂饮,一位浓眉壮汉却是抿口小酌,看上去实在是不和谐。 此二人说来也是奇怪,初次见面,便是不死不休,而今竟然亲如兄弟,实在令人猜不透。 遥想当初。还是剑拔弩张呢,转眼之间,对坐同饮,互相坦露心事,不加隐瞒,饶是亲兄弟,也莫过于此吧。 不知不觉之中。一坛子酒便是被此二人喝了精光,二人非但没有醉倒,反而酒瘾大发,愈饮愈酣。 李长生更是将三楼的窗户推开,从外面涌入房中一股清风,遥望楼下来往的车水马龙,李长生诗意大发。便是自顾吟诵诗道: “夜饮刘伶醒复醉,归来仿佛三更。家童鼻息已雷鸣。敲门都不应,倚仗听江声。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夜阑风静觳纹平。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此首诗词之中,有着太多的抱怨和不满。李长生似是借着酒劲儿,将他这些日子所有的不满都借着吟诗之际发泄出来。 最后一句‘江湖寄余生’,恰是道出了他心中那份无奈的情感,身为大唐皇子又如何?连自己的女人都救不了,枉为男人。 尉迟博古不懂的诗,但也听得出他心中的苦衷,被埋藏已久的苦衷。 酒过三巡。两坛子的竹叶青,被两个人喝完了。 可是…… 李长生没有醉,尉迟博古也没有喝醉。 那可是两大坛子酒啊,就算是喝水也足以把人给撑死,可结果呢?非但没有醉,反而情形的很。 “尉迟,你不是说你不能喝酒吗?虽说酒大多被我给喝了。可你也是喝不少,什么沾酒必醉,什么逢喝必倒,逗我玩呢?”李长生问道。 尉迟博古也是一脸的懵逼,他自个摸着脑袋,不解地说道:“到底怎么回事?平常时间,只要喝点小酒。脑袋便是晕乎乎的,要是喝个半坛子,早就醉的不省人事。” “两坛子酒,我喝了一坛子半,你喝了半坛子,这就是你所谓的不省人事?”李长生笑着说道,“尉迟啊尉迟。早知你小子这么能喝,我定是不会轻饶了你的。” “老弟,真不是哥哥说瞎话,今儿到底怎么回事?莫不是好些日子没有喝酒,我的酒量见长?” 说出这些话,反正尉迟博古是不会相信的,自己的酒量自己最清楚,倒不是说一杯都不能喝,反正稍微多喝就倒地。 却如今,事与愿违,尉迟博古醒着呢,思想非常清晰,丝毫不觉混乱。 这个时候,花涟漪推门进来。见两个把自己珍藏的竹叶青给喝了精光,心中顿时拔凉拔凉的。 她很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谁让人家是王爷呢?一位是皇帝儿子,一位是国公的孙子,地位都是显赫超然。 见花涟漪来此,李长生连忙将其叫喊住,问道:“涟漪姑娘。你这酒……?” 花涟漪似是早已猜到了他想要问什么,故而先一步说道:“王爷,可是要问奴家,酒为何不醉人?” “正是如此。” 自己没有醉倒,倒不算什么,要是连不能喝酒的尉迟博古都没有喝醉的话,就已经说明了问题。 花涟漪咯咯地笑着说道:“竹叶青被誉为‘酒中君子’。本就不醉人,更何况此酒加入了天泉水,丝丝甜甜,更是不觉醉人。” “难怪喝酒之时,不似其他烈酒一般,醇厚浓香,酒香之气淡然清雅。却别有一番趣味啊,哈哈。” “这也是奴家喜好此酒的原因,多饮之而不醉人也。”花涟漪说道。 “不醉人?!” 李长生念叨着这三个字,突然间,脑海之中闪过一道白光,似是想明白了什么?! 李长生激动地说道:“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 李长生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来,说道:“此案被我遗漏的重要环节,原来漏洞在这儿。” 尉迟博古和花涟漪皆是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 “涟漪姑娘,这竹叶青酒在长安城中有哪家酒馆贩卖?” 竹叶青酒,可算是享誉全国的美酒,不似百花酿那般浓厚,剑走偏锋,以淡雅之道被后世称颂。 能够产此酒坊之地,也是少之又少。 偌大的长安城也仅有一个地方能够生产此酒。 “青叶坊!!”花涟漪说道。 “多谢涟漪姑娘指点迷津。” “啊?此话怎讲?” 她的话,使得李长生突然想通了什么,正如狄仁杰所言,换个脑子,说不定会有新的突破,两坛子竹叶青,仿佛让他想通了什么,这顿酒可算喝值了。 李长生没有答话。而是说道:“尉迟,,跟我走。” “去哪儿?” “当然是青叶坊。” “你不会是没有喝尽兴,到人家青叶坊买酒喝?”尉迟博古问道。 “哪儿这么多废话,跟我走就是啦。” 于是,李长生拉着尉迟博古匆忙的离开了百花楼,目标直奔青叶坊。 …… 翌日。 李长生将黄天阳等人提审至大理寺堂内。准备二审他们,这一次,他可是势在必得,且已经知道了凶手是谁。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18章 抽丝剥茧,顺藤摸瓜 “将罪犯黄天阳押解上堂!!” 李长生拍案说道,手中的惊堂木震出一声巨响,于大堂之中回荡开来。 而从李长生的说法来看,不以“嫌疑犯”称之,而是以“罪犯”叫喊,必然有所说头,没有人知道他昨日赶了些什么。 只知道他从百花楼出来以后,奔向了青叶坊,再然后就没有了动静。 这不,第二天早上,天是蒙蒙亮,便立刻提审犯人,将一干人等全部押解堂上,重新审理案件。 黄天阳被押解至堂上,一脸的嚣张,看不出他的一丝敬畏之心,他知道,李长生没有证据证明,若是在十五天内,依然无法觅得证据,便只能放人。 “跪下!!” 李长生令声斥道。这一次,黄天阳学乖了,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安分了许些。 “黄天阳,本官再问你一遍,是否承认杀害了高句丽的王子?”李长生问道。 “大人,你是官。我是民,可也不能冤枉我们这些百姓啊。”黄天阳咧嘴着说,丝毫看不出民对官的敬畏。 李长生冷声一哼,怒道:“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本官再问最后一遍?若是主动承认,可从轻发落,但若被本官查明了实事。杀害高句丽王子,意图挑起两国纷争的大罪,那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 李长生的声音铿锵有力,响彻于大堂之中,每个人的耳蜗中都是清晰可听,嫣然一副青天大老爷的威严。 “我没杀人,凭什么让我认罪?就算你是官,我可以告你一个诬陷罪名。”黄天阳怒地说道,完全不嘴软。 此二人本就是不对付,看着李长生下不来台,也恰是他心中所喜。 “本官会给你机会告我的,不过,在此之前,有个人你得见一见。”李长生冷笑着说道,“带船夫!!” 昨日,传召上堂的船夫,又一次被传上堂来。 “小老儿见过青天大老爷。” 船夫身形佝偻,有些驼背,羸弱颤颤,跪在地上似有些吃力的很。 李长生问道:“船夫,本官问你,昨日之事,你可层遗漏了细小的细节没有说?” 船夫一脸的疑惑,努力的回忆着自己忘记说的地方,可思来想去,却是无果。 “回大人,昨日之事,小老儿都已经交代清楚,并没有任何的隐瞒。”船夫说道。 “再好好想想,定是有你记得却又忽略的细节?” 李长生越是这么说,船夫越是感到奇怪,什么叫做记得却又忽略?他一个小小的船夫,实在是听不懂当官人的弦外之音。 见船夫面色更是迷惑,便说道:“本官就提醒你一下,他们几个人登船之时,手中可否拿着什么东西?” “拿着......”船夫自顾念叨着重复着,脑海中的记忆一帧一帧闪过,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说道:“小老儿想起来了,是......” “是酒,对吗?!”李长生替他说道。 船夫奇怪地问:“大人怎么知道?” 昨日,李长生审讯的时候,李云风说过,他们乘船游于灞河之上,归来甚晚,便是酒醉初醒,便匆忙返回岸上,他自然是知晓的。 “可知带了几坛子?” “两坛子。” “能确定吗?” “回大人,小老儿虽然年迈,可眼不花耳不聋,那两坛子酒可是看的真切,要不是大人提醒,我都忘记了呢,” “老人家,你可以下去休息了,本官已吩咐账房给你准备二两纹银。算是这两天问话给你造成的损失。” 被传讯问话,船夫也就说两天没有开张,二两银子,可绝对不少啊。至少是他两个月的钱。 “谢大人,谢大人,......” 船夫得知还有二两银子,别提有多高兴了,对李长生更是感恩戴德。 狄仁杰一旁看着,心中露出了满意地神情,通过二两银子,便买通了人心,这笔买卖可绝对是划算的很。 得此纹银,船夫必然会大肆宣扬此事,到时候,越来越多人的知道李长生的美名,表面上是船夫得了便宜,实际上李长生才是最后的赢家。 “黄天阳,你听见了吗?船夫看见你带了两坛子酒。” “那又怎样?就因为带了酒,便怀疑我是凶手,未免太过草率了些?”黄天阳不屑地说道。 “当然了,区区两坛子酒自然是不能定罪,本官也不过是按例询问。”李长生没有道明他想要做些什么,只是说了些不着调的话,而后又问李云风,道:“李云风,本官记得,你说那日所饮之酒,乃为竹叶青。是与否?” “是的,正是竹叶青。” 听到李长生的问话,所有人都是一脸的迷惑,不知李长生放着正儿八经的问题不问,偏偏问喝酒的事情。 大多人也知道李长生喜好喝酒,而且还是个酒鬼,嗜酒如命。可是和破案又有什么关系呢? 就在这个时候,李长生突然说道:“大胆黄天阳,事已至此,你还不认罪!!” 嗯?! 众人借是一脸的懵逼,怎么就突然下了定论,所有人还在迷惑着呢。 “大人,你说这种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黄天阳问道。 “哼!!还跟本官装傻充愣。那日分明就是你杀害的高句丽王子,你还不承认吗?” “大人说出这种话,恕草民难以信服,若是大人无法拿出证据的话,那便是诬陷,即便你是官,那又如何?诬陷百姓依然要判重罪。” 李长生早已是猜到了结果会是这样。也知道黄天阳不会轻易的认罪,所以,为了证明他在说谎,就必须让他心服口服。 “死鸭子嘴硬,既然你执意不认罪,那本官再让你见一个人。”李长生说道,“来人。将此人带上来!” 不多时,两名衙役将一位中年老板给带上堂来。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李长生问道。 “草民陈正海,乃青叶坊的老板。” 此话一出,黄天阳的脸色顿时变了,他隐隐有着不好的感觉,奈何说不出道不明。 昨日。李长生前往青叶坊探查了虚实,也从他的口中得来了实事,李长生说道:“陈正海,你可认得堂上这几个人?” 陈正海仔细端量着他们,将他们五个人挨个瞧了一个遍,其余四人都不认识,只认识一个人。那便是黄天阳。 “大人,草民认得他,前段时间,他到小人的酒坊中买过酒。” 青叶坊不及百花楼,可每日光顾的客人也是不少,想要记得清楚,可不是一件容易事。李长生问道:“陈老板,你可记清楚吗?每天往来客人这么多,确定没有记错?” “不会错的,那日他来买酒,由于坊中暂无酒买,他便是加价了五十两,草民就将珍藏自己喝的竹叶青给拿了出来。刚好两坛子,故而记得清楚。” 一坛子竹叶青酒,顶多五两银子,对于百姓们来说,那可是奢侈品,对于达官贵人们,基本都是动动手指的事情。 加价五十两,酒坊老板当然是高兴的不得了。 “五十两买两坛子酒?黄天阳,你倒是听舍得花钱啊。” “大人,我舍不舍花钱,这事似乎跟你没什么关系吧?” “当然没有关系,你爱花多少就花多少,本官懒得管你这些破事。”李长生说道,“不过。杀人这种事情,本官不能不管。” “我还是那句话,证据,证据,证据!!” 李长生没有急着回答,此事也是急不得,必须要慢慢来。 要不是昨天下午。硬拉着尉迟喝酒,也不会寻得此突破口。 尉迟不胜酒力,此事也已经求证了他的家人,的确如此,然而,昨天下午,他们两个人喝了足足两坛子的竹叶青酒。 就连尉迟这种不胜酒力之人都没有醉倒。然而,黄天阳他们五个人乘着船一起游玩水上,五个人喝了两坛子竹叶青酒,便是醉的不省人事,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黄天阳和李云风之间,很显然后者的可信度更高,而且。昨天深夜,李长生也已经找过李云朵、林佩瑶和陈嘉琪确认过,他们的确是喝醉了。 两个人都喝不醉的竹叶青,五个人共饮,便是一喝就倒,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若非尉迟没有醉倒,李长生也是万万想不到这一点,最容易被人忽视的一个点。 而且,李长生还派人查验过一件事,青叶坊的竹叶青酒,之所以醇而不醉,便是加入了一种水,此水名曰:“天泉水”,水之源头,便是源于天泉山庄。 此类种种,不得不让李长生怀疑,从一开始,黄天阳就在说谎。 为了让黄天阳彻底的心服,李长生命人从青叶坊中买来两坛子竹叶青酒,并拿上公堂来。 李长生说道:“你们眼前有着两坛子竹叶青酒,你们五个人便是按照那日喝酒的情形。重新上演一遍。” 黄天阳脸色彻底的变了,他不再嚣张,取而代之的是阴沉和冷冽。 公堂上喝酒,审讯犯人,竟然是喝酒的审讯法,还真是亘古未有。 “公堂之上,喝酒恐怕......” 李长生怒言道:“他娘的。本官让你喝就喝。” “我不......” “喝!!”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19章 感业寺,武媚娘 “来人,灌酒!!” 李长生一声令下,上前一群人,给他们强行灌酒,黄天阳紧紧地攥着拳头,似是想要挣扎反抗,但他还是忍住了,一会儿功夫,便是喝了好几碗。 李云风等人则显得乖张的多,他们自行饮酒,重现了当日的情形,就连不喜喝酒的李云朵也是喝了两碗。 两坛子酒不消一炷香,便是被他们全部喝光。 喝急酒更是容易醉人,倘若他们仓促喝下的酒,都不能够使其醉倒的话,那日乘着船泛舟河上,必然存有猫腻。 这坛子竹叶青酒,连尉迟这等不擅酒力之人都是醉不倒。平常人根本就如同饮甜水一般,喝完却不醉人。 大唐帝国开国以来,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狄仁杰也见识到了新奇手段,为了破案,竟是逼迫嫌烦人喝酒。还真是好奇的很。 狄仁杰没有横加阻拦,任由他折腾下去,说不定还还真的能够将凶手给折腾出来也未可知啊。 他饶有情致的看着李长生审讯案件,心中则是有着自己的打算,要是不能够破案,他自己也得亲自上场。毕竟不能让杀害高句丽王子的凶手逍遥法外,至少给高句丽王一个交代。 否则,两国之间必然会引起不必要的纠纷和摩擦,甚是开展亦未可知。 又是过了好一会儿,李长生留给他们足够的消化时间,待酒劲完全发挥的时候,再继续审问。 然而…… 他们五个人非但没有任何醉意,反而喝过酒以后,心情愈发的亢奋呢。 啪! 李长生怒地拍向桌案,说道:“李云风,这就是你们所谓的醉了吗?两坛子竹叶青酒,别说五个人喝,就算两个人喝也是醉不倒的。” 他之所以敢说出这种话,是因为他和尉迟两个人亲身体验过了,也正是从尉迟没有醉倒中才是得来了重要讯息,从而找出了突破口。 李云风也是糊涂的紧,那日的确是醉了今儿怎会这样?他说道:“回大人的话,那日于河上游玩,我等几人的确便是喝醉了,而后倒在船上仰头就睡。” “不仅如此,两坛子酒,非但没有喝完,而且仅仅喝了一坛子便是倒了。” 一坛子酒? 竹叶青乃“酒中君子”,其淡雅可是它的特点之一,不似其他酒一般,竹叶青不重于醉人,而重在一个“品”字,最适合游玩中带着,偶是饮两口,心情怡然,又能解渴。 “大人,李兄所言,我等皆可以作证。”陈嘉琪说道。 那日,他们的确只喝了一坛子竹叶青酒,随后脑袋昏沉沉地,趴下便是睡着啦。 如今,他们没有喝醉,只有一个可能能够解释,他们喝的酒中被人做过了手脚,很有可能被人下了蒙汗药。 不然的话,他们可是都是宗门的天才,且不说竹叶青酒是否醉人,有着深厚内力的他们绝对比寻常人更加耐酒力。 随后,陈嘉琪又补充了一句:“那日,我等之所以归途甚晚,乃是船只顺着灞河流水,流至了河流下方。” 他的一句话,顿时引起了李长生和狄仁杰的注意。二人几乎同时嗅到了一条洞察全局的线索。 “灞河下游?” 二人同时说道。 “快拿地图来。” 二人又是同时说道。 随后,衙役取来了长安城的地图,上面清楚的标注着长安城以及流经城内的大小河流。 按照他们之前的供词来看,从他们上船的地方,距离高句丽王子被杀的地点,少说有着二十余里,一个来回少爷也得一个半时辰。 而灞河蜿蜒曲折,流经长安各处,最距离高句丽王子被杀最短的路程的地方便是只有一个。 他们二人同时发现了这个地方,说道:“感业寺!!” 灞河流经感业寺,也是灞河沿岸唯一一座寺庙,而寺庙之中,也是最容易隐藏杀手的地方所在。 而从感业寺出发,至杀人地点,仅需要半个时辰便能够赶到。 李长生问道:“陈嘉琪,你们醒来的时候,是否看见一座寺庙?!” 当他们醒来的时候,脑袋昏昏沉沉的,只觉得痛疼的很,哪里还会在乎周围的景象,况且感业寺非是傍水而建,若无留心的,很难看到寺庙的。 “草民没有注意到。”陈嘉琪说道。 “是没有注意到呢?还是故意说谎?” “草民的确没有看到什么寺庙。”陈嘉琪说道。 而此时,林佩瑶说了一句:“大人。我们真的没有看见什么寺庙,不过……” “不过什么? “民女归途的过程中,听到了钟声。” “钟声?” 李长生念叨着,突然,心中猛地一惊,他看向狄仁杰。只见狄仁杰轻轻地点头,很显然二人想到了一处。 寺庙中,都会有着钟声,有轮值僧人进行敲钟,以作为时间信号所用。 随后,李长生又问道:“可知你们睡了几个时辰?” “大约三个半时辰。” “三个半时辰?从灞河上游自然流下。至感业寺下游附近,速度还真是快啊。”李长生说道。 从上游顺流而下,就算是划船也得二个半时辰,要是自然流下的话,三个半是根本游不到下游的。 若非李长生提醒,他们根本也不曾多想。的确,他们沉睡的这段时间,距离上游确实有些长,三个时辰怎么可能距离上游这么远呢? “奇怪,那日的水流不算湍急,我们怎会至此呢?”李云风说道。 其实。这才是他们深夜才返回的真正原因。 “黄天阳,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草民听不懂大人说什么。” 李长生厉声说道:“黄天阳,你少跟我装糊涂,那日,你借游玩水上为借口,故意带着两坛子竹叶青酒。说是边赏景边喝酒,其实,酒中早已被你动过了手脚。” “待他们四个人都晕倒之后,你便是迅速乘船至下游感业寺,从而展开了你的杀人计划。等到杀了高句丽王子之后,你在迅速返回船上。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对吗?” “如果本官没有猜错的话,提议到灞河游玩者是你吧?而第一个醒来的人,恐怕也是你吧?” 这是,林佩瑶说道:“大人所言,好似亲眼看见了一般。正是黄兄提醒的游玩计划,也是黄兄将我们给叫醒的。” ·李长生五根手指在桌案轻轻地敲动着,心中有了想法,他露出了一抹狡黠的阴笑,如今案件已经逐渐明朗。 “黄天阳,你还不认罪吗?” “大人。证据呢?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如你这般颠倒是非,诬陷好人,可非清官所为。”黄天阳说道。 “好人?你竟也说得出口?你狼子野心,企图挑起大唐和高句丽的纷争,此乃十恶不赦之大罪也,若是就此招来,或许能够从轻发落,若是你执迷不悟,别怪本官无情。” “草民还是那句话,证据!说话要有证据。” 黄天阳丝丝地咬住“证据”两个字,他深谙官府之道,要是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是断然无法定罪的。 就算是李长生知道自己结果又如何?没有证据,他也是绝对奈何不了自己的。 不过,黄天阳确实有些意外,想不到李长生竟是如此的厉害,能够通过言语中的蛛丝马迹,将事情的缘由始末都是说的清楚。好似是亲眼看见一般。 的确,李长生手下还没有能够证明黄天阳死罪的证据。 “你等着,本官一定会找到证据的,到时候,且看如你再辩?” 尽管已经能够锁定黄天阳就是杀人凶手,但还是缺了最后一个证人。 “那草民就预祝大人找到证据将我绳之以法。不过,本官一定会很失望的,因为草民根本没有杀人,你那些所谓的证据不过都是枉然。” “黄天阳!这一次,本官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李长生说道。 黄天阳露出一抹笑意来,道:“忘记告诉大人。关押草民的日子快要到期啦。” 关押一个人,不可能无限制的关押,十五天没有证据,就必须放人。 李长生说道:“本官知道,用不着你提醒我,倒是你,在这段时间,好好享受你最后的时光吧。” “多谢大人提醒。” “将他们押下去,择日再审。” 今天的审讯结果,虽然仍没有将黄天阳定罪,也算是有着不小的突破,至少为李长生寻得了新的突破口。 而这个新的突破口便是——感业寺。 等退堂之后,狄仁杰将李长生叫住了,正当他问及何事的时候,狄仁杰说道:“王爷,感业寺一事,还是交给微臣吧。” 不曾插手的狄仁杰,突然说出这种话来。当然了,李长生不担心他是为了抢夺功劳而这么说的。 “狄大人,你不是……” “王爷有所不知,感业寺中,有着一个你不能见的人。”狄仁杰非常严肃地说道。 “一个我不能见的人?” 李长生重复道。 “此人非常危险,若是由你出面。只怕事情会越来越糟糕。”狄仁杰说道。 李长生问道:“到底是什么人?” “武媚娘!”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20章 武昭的阴谋? 武诩,又名武媚娘,太宗时期的昭仪,饶是李长生久居岛上,至长安城时日这么多天,她的名号也是听说过的。 十六年前,高宗皇帝刚刚继位,时局不稳,武媚娘策划了一场政变,她联合长孙无忌逼宫,企图杀掉唐王李牧尘,结果事情败露,长孙无忌满门抄斩。 武媚娘是被发配感业寺,永世落发为尼,不得再入宫门。 为何弑君的大罪,长孙无忌便是落得个满门抄斩的大罪,而武媚娘却是得以苟活于今呢?其中,很大原因便是唐王有愧于她。 不杀她。算是对于她的一种补偿吧。 毕竟,十几年前,要不是李牧尘将她带入宫中,她也会成为一个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女人。 如今,十六年过去了,感恩寺中。这位隐藏于长安闹市寺庙中的女子,是否褪去了昔日的戾气?真正的看破了是非?! 狄仁杰恰是知道其中老一辈儿的恩怨,不愿李长生掺和进来,况且,一旦被武媚娘知道李长生乃唐王之子,鬼知道她会不会受到刺激? 年轻时候的武媚娘。是一个单纯的少女,却因为爱上了一个男人,最终由爱生恨,彻底的变成了一位不择手段的可怕女人。 而这个男人便是当今圣上李牧尘。 李长生是唐王的唯一的皇子,若是被她知道李长生的存在的话,鬼知道她是否恨意油升,想要加害李长生。 为了保险起见,狄仁杰阻止了李长生亲自前往感业寺的想法。 而狄仁杰将今天的审讯结果,上书给了唐王,奏折中,“感业寺”这三个字尤为的醒目。 唐王这辈子最不愿意提及的三个字,想不到此次高句丽的案件,竟是牵扯了最不该牵扯的地方。 随后,唐王下令,命狄仁杰作为主审官,前往感业寺搜查凶手的证据,他的想法恰是与狄仁杰不谋而合,对于武媚娘这个女人,他早有防备,毕竟她可是足以颠覆大唐帝国的可怕女人。 史书记载的唯一一位“女皇帝”。 如今的李长生可不是个喜欢守规矩的人,正如年轻的李牧尘,从不按规矩出牌,他喜欢推陈出新,那些墨守成规的约束是留个老实干的。 这天,狄仁杰奉圣明前往感业寺,而李长生早已知道结果,故而,他一大清早,便是带着青儿一个人,前往感业寺。 来此寺庙中,自然要个由头,那便是上香祈祷。 李长生一身素装,带着贴身丫鬟来到感业寺,赶在狄仁杰的前面,想要在他来此之前,找到可用证据。 一大清早,感业寺上香祈福之人还是较少,李长生来此,算是第一个人。 进入寺庙大殿,站在佛祖的面前,李长生怀着谦卑敬畏之心,在佛祖面前上了三炷香。 就在他从大殿中出来,恰是遇见了一位剃发为尼的女僧。 李长生见到出家人,连忙行礼,佛家之地,不似世俗间,可随意胡闹。 那女僧稍是停顿了片刻,观李长生面相。说道:“这位公子器宇轩昂,走路昂首阔步,非是寻常人家的子嗣,方观公子有着龙虎面相,将来之成就不可限量啊。” 将要转身离开的李长生,听那女僧的话,驻足脚步,侧身问道:“大师懂的面相?” “略懂一二罢了。” 正身转过来,李长生躬身作揖,并吩咐青儿前往大殿,再捐助些香油钱。 “晚辈李三,见过大师!!” “贫尼重来,算不得大师,不过是感业寺中修为的弟子罢了。” “重来?大师的法号还真是奇怪的很。”李长生不在嘻嘻哈哈,佛门静地,也得收敛世俗间的脾性,他说道:“都言道,佛门子弟,多以‘静心’、‘玄苦’等名号自称,而大师却是以‘重来’二字称之,当真是寓意深远啊。” “佛祖有云:苦海无边,回头是岸;短短八个字,意味深长也。人有贪念,一步踏出。再想要回头的话,可是难如登天啊。”重来大师说道,“苦海到头终是空,回头重来才是岸。” “重来二字,看似简单,又有多少人肯放弃之前所有。真正做到重来呢?贫尼起名法号,亦不过是鞭策自己,失去便是失去啦,何必执着于过去,着眼未来才是正道。” 重来大师的话,倒是有着几分道理。 正如她之所言。人一旦生出贪念,再想要回头的话,可绝非说说那么简单。 解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这八个字,到头来还不是回到原点? 原点,既是重来;重来。亦是原点。原点,重来,如此往复,不正是佛祖所言之轮回也。 李长生也读过些佛家的经书,对此懂的些佛理,而这位大师起名‘重来’。绝对是用意颇深,非是那些看破红尘俗世的弟子。 “大师就是大师,晚辈受教啦。” 李长生又是一次作揖,听她三言两句的话,便是在教自己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不要在乎眼前所失去的。要勇敢的重来,无所畏惧,听她一席话,当真是受益无穷啊。 重来大师说道:“贫尼观公子面容,似有心事,不妨说出来。贫尼或许可以为你解惑呢?” “大师看出来了?” “贫尼在寺庙中修行十余载,岂能连这点儿眼力劲也看不出?”重来大师说道。 说的也是,术业有专攻,闻道有先后,她在庙中十多年,见过了祈福的妇人。也看过了忏悔的恶人,还有不学无术的庶子等等,他们心境为何,是否有事,一眼就能够看得出。 “晚辈确有一件事,想要与大师询问。”李长生有礼地说。 “你一口一个‘大师’。贫尼若是不帮你,岂不是很不识趣?” 见到僧人也会开玩笑,李长生便决定好笑,想不到他们也是有着风趣幽默的人,李长生笑着说:“既然如此,那晚辈便是问了。” 重来大师环顾了四周,在他发问之前,重来说道:“此处不宜说话,且随着贫尼来此。” 于是,李长生跟着重来女僧来到的寺庙后院,此乃她修行的禅房,于此无人叨扰。更避免了他人的耳目。 禅房之中,李长生不吝问道:“大师,可还记得前段时间,庙中来过一群人?” “公子所闻何人?这感业寺虽然比不上法门寺香火兴旺,可来此上香之人,也绝不在少数。每日来庙中上香的男女老幼,少说也有百人有余,实在不知公子所说的到底何人也?” 方才说的含糊,李长生没有直接道明杀害高句丽王子的事情,毕竟涉及到官府的秘密,不宜跟外人说起。尽管她是佛门大师。 “公子似有难言之隐?” “到也算不上难言之隐,只不过,有些话不知当讲否?” 重来大师说道:“佛门之地,不讲贫贱富贵,不论朝廷世俗,一切皆可畅所欲言。没什么讲与不讲的。” “大师已经知道我来此的目的?”李长生一脸狐疑地说道。 重来大师笑着说道:“贫尼庙中修行,可眼不花,耳不聋,亦非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读书人,那些世俗间的烦扰事也是知道一些的。” “要是贫尼没有猜错的话,公子应该是官场中人吧。” “大师慧眼如炬,并非晚辈故意隐瞒身份,而是……” “官场中的规矩,贫尼懂的。”重来说道。 “大师已然猜到了我的身份,那我也不再隐瞒什么。”李长生说道,“前段时间,大师可曾见过这个人?” 说着,他从袖口中拿出一副画像,这是他吩咐画师画的,画中男子正是黄天阳。 接过画像,重来大师看了两眼,时而皱眉,时而轻缓。见此状,李长生没有出声打扰,而是一旁静静地看着,他知道,这是大师在回忆当初的记忆。 过了好一会儿,重来大师说道:“这个人……贫尼好像有些印象。前段时间,他在庙中租下了三间厢房,而每日出没于厢房的却是些糙汉子。” “其中,这个人好像是他们的首领。”重来说道,“贫尼偶然一次,看见那些大汉们朝着他行礼,应该不会错的。” 李长生又问道:“大师还记得是哪天?” 重来大师又是想了一会儿,说道:“八月初七!!” 八月初七,就是高句丽王子金泰成被杀的日子,有了重来大师的证词,在加上之前的证据,这一次,足以让黄天阳认罪。 而此时,李长生突然想了起来,被关押在天牢中的凌天说过的话,‘灵蛇’组织不止派了他一人潜入长安城。 想不到,黄天阳就是隐藏于大武试中的第二个奸细,这是任何人都没有想到的。 找到了人证以后,李长生匆忙的离开了寺庙。 当李长生走后,那个叫‘重来’的女僧,在她的禅房之中,有着一道暗门,从暗门中走出来一位美妇人,漂亮极了。 重来见了她,连忙行礼,道:“主子!” 那美妇人问道:“那少年便是李长生吗?” “是的,和皇上年轻时候一模一样。” 只见那美妇人露出一抹可怕的神色,冷言道:“李牧尘?!”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21章 事迹败露 李牧尘! 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每每提及这三个字,美妇人心中都会又爱又恨,要不是这个男人,自己何以至此? 为什么?! 自己付出了那么多的心血,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男人,可是他呢?为什么就不能爱自己?哪怕是施舍自己一丁点儿的爱恋,都不足以让自己踏上这条不归路。 “听说皇后很是宝贝他这个儿子?”美妇人说道。 “主子想要杀了他?” “不不不,杀了他怎能解我心头之恨呢?当年李牧尘是如何抛弃我的,这些年来我所承受的痛苦,要一点一点讨还回来,一刀了结怎能比得上慢慢折磨至死呢?”美妇人说道。 “主子的意思是……” “不杀他,不代表不能讨还利息,派人盯着他,随时待命。”美妇人说道。 “是!” 重来大师说道。 “奴才还有一事不明,请主子答疑解惑。” “说!”美妇人冷言道。 “既然主子知道他的身份,却为何还要奴婢说出那番话呢?”重来女僧说道。 美妇人早就知道了李长生的真实身份,却故意派出她来。说出一番看似故弄玄虚的佛家大道理,如她这般,不是南辕北辙吗? “狩猎最大的乐趣便在于过程,结果已经明晓,又有什么可值得期待的呢?”美妇人说道,“不仅如此。经过此事,你和李长生已成为了朋友,这个结果不好吗?” 重来心中所想,确有几分道理,之前,于大殿外说的那些话。都是美妇人教给她的,她哪里通晓什么佛家禅理? “你名‘重来’,而非回头是岸,乃是卷土重来。”美妇人说道。 美妇人在感业寺十六年啦,世人都以为她在寺庙之中,每日斋戒礼佛,谁又能够猜得到呢?没有人知道她真正的身份是什么?! 这时候,寺庙中的沙弥前来禀报:“武夫人,狄大人来了,点名要找你。” “狄仁杰?” 美妇人和狄仁杰也算是老相识了,如今算来,认识了差不多有十六年来,看来这一次,不能再有‘重来’出面,毕竟狄仁杰可是认识自己,欺骗在他的面前是行不通的。 从禅房内,传来美妇人的声音:“带狄大人前往东厢房,待我梳洗片刻即来。” 这感业寺看似是一座寺庙,庙中也是有着方丈和和尚,殊不知,整座庙宇早已被这位美妇人给掌握。 换句话说,她才是感业寺的真正操控者,方丈也不过是他的傀儡,然而,外界是不知道的。 …… ------ ------ 这段时间,李长生没有急着升堂,他不停地在外面跑,寻常更多的证据,尽管他知道‘重来大师’的话足以让他认罪。 可李长生想要的是铁证,让他没有任何可以辩解的余地。 距离黄天阳关押最后一天,李长生召集各方,前来听证。 大理寺! 衙堂之内,威严依在,黄天阳等五个人被压了上来,这些所谓的宗门天才们,在牢狱的日子可是不容易啊。 过惯了舒服的日子,而今苦坐牢狱十四天,早已是蓬头垢面,少年风采不在,少女美丽亦失,面色看上去有些憔悴。 究其原因,还是住不好,吃不惯,牢饭怎能比得上外面的美味? 李长生端坐大堂之上,一副威严气派,跟他们的狼狈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将犯人押上堂来。” 不多时,衙役们将五个人依次押入堂下。 随后,李长生说道:“除却黄天阳。其余四人可免于跪地说话。” 黄天阳顿时不悦道:“为什么他们可以站着说话,而我不行?” “这个地方,本官说了算,本官让谁跪着,谁就得跪着,本官让谁死,谁就得死,怎么?你有意见?” 乍一听李长生的话,有着几分脾性,甚是有着一点儿任性,不过,他说的好像在理,此时此刻,他身为主审官,可以裁判一切决定,包括他们的生死。 “你……” 黄天阳看着李长生一副我很拽,你却奈何不了我的样子,心中更是觉得气愤不已,心说,这笔账早晚跟你清算。 为了让自己的心里面舒服些,他不停地安慰着自己,这是最后一天,他要是找不到证据,就必须放了自己。 李长生拍向手中的惊堂木。便是正式开始审案。 接着之前的审讯结果继续往下审理,李长生说道:“黄天阳,那日为借乘船游玩的借口,用酒将他们四人药倒之后,乘船迅速靠近岸边,随后联合潜藏于感业寺中的杀手。实施了你的杀人机会。” “在城中一出偏僻的小巷子中,残忍的杀害了高句丽的王子,据本官查验,金泰成便是死于天泉剑法之下,这件事情,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这一切都是你的臆测。没有真凭实据,就因为金泰成死于天泉剑法之下,便认定我是凶手,天下懂的天泉剑法的又非只有我一个人,我们天泉山庄的弟子们也是懂的,如此你该如何解释呢? 李长生就知道他会这么说。所以早有准备。 “将认证带上来。” 随后,感业寺的重来大师来到堂下。 黄天阳看到她,心中猛地一揪,似是觉得有些不妙,更觉得自己的处境有些危险。 “重来大师,请将八月七日那天发生的事情。当着众人的面再说一次。”李长生说道。 重来点了点头,随后说道:“那天,贫尼看到这位公子在……”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重来大师将她的所见所看,于公堂之上,悉数说来。不曾有着隐瞒,所有的细节都是面面俱到,生怕让人产生误解。 重来说的每句话都直指黄天阳。 听到这些话,黄天阳的心中终于动容了,神情也是终于变了,想不到自己天衣无缝的计划。竟然被李长生找到了破绽,顺藤摸瓜,寻到了感业寺。 当初,将杀手们藏于感业寺,便是为了伪装成上香的游客,可结果还是露出了马脚。 事已至此。黄天阳是万万不能够承认的,他死不承认,辩解道:“谁知道此人是不是你买通寺庙的尼姑故意陷害于我?” “你还真是死鸭子嘴硬啊,那好,本官再传证人。”李长生说道,“来人呐。将证人带上来!!” 这一次,李长生所带上的证人,不是一个人,而是十几多人,他们不是别人,正是灞河岸边的船夫。 平日里,以租赁船只和打渔为生。 在八月七号那天,这些都是亲眼目睹了黄天阳一个人乘船离开了岸边,不知去往了什么地方,很晚的时候才回来,将晕倒在船上的同僚给叫醒了。 “各位老人家,尔等将那天发生的事情详细说来。不必有任何隐瞒。” 这些船夫们可是知道,之前有个船夫上堂提供了真实的证词后,得到了二两纹银,基于此,船夫们不曾有着任何隐瞒,将那天所看的事情缘由。全部说来。 这些日子,李长生不停地在外面跑,便是为了寻找目睹当日情形的船夫,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被他给找到了。、 李长生自然是知道这些船夫们心中所想。于是,吩咐账房分别给了他们二两银子,就此褪去了。 “黄天阳,这下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李长生说道,“一个人可以做伪证,那么一群人呢?难道也是做伪证吗?” 李长生威严端坐。双目凝重地看着堂下跪着的黄天阳。 一时间,气氛陷入死寂当中。 黄天阳低着头,不知过了多久,从他蓬乱的长发下发出了阴冷的笑声来。 “你笑什么?”李长生问。 这时,黄天阳缓缓地将他抬了起来,他死死地望着李长生,目光中尽是仇恨,说道:“我布局如此周密的计划,没想到还是功亏一篑。” “李长生,我真是小瞧你啦,你的表现实在太令人惊讶啦。从大武试到王子被杀的案件,你的每次表现,都堪称完美。” 李长生凝寒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像你这种人,要是不能为己所用,那必然为己所杀。” 李长生说道:“这么说来,你已经认罪了,承认自己杀害了高句丽王子?” “不错,金泰成是我杀的。其目的便是为了引起两国的战争,顺带着愿望你,给你的日子增添点儿调味剂。” 黄天阳和李长生有仇,如此看来,也是合情合理,陷害了李长生。可谓是一石二鸟。 啪! 李长生拍案而起,怒言道:“黄天阳,你既已认罪,竟还敢如此嚣张,你犯下滔天大罪,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的命。” 却见黄天阳右手食指左右摆动,嘴里面发出唏嘘地声音,说道:“你错了。” “什么错了?” “我根本就不是黄天阳。” “你说什么?” 李长生猛地已经一惊,很显然,这个消息是他没有想到的。 “真正的黄天阳,早在大武试之前就已经死了。” 就在这时,黄天阳突然起身来,将林佩瑶给绑架,死死地扣住她的脖颈。 “谁也别过来,不然的话,她会死的很惨。”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22章 最后的审判 “黄兄,你干什么?快放了瑶瑶。” 李云风突然地站了起来,刚要被跨出一步,则被黄天阳喝止。 黄天阳一脸地狰狞,他目光凌厉,神情中带着杀意,怒地回道:“你他娘的耳朵聋了,老子不是黄天阳,真正的黄天阳已经死了。” 黄天阳死死地掐着林佩瑶的脖颈,怒喊道:“李长生,吩咐你的人全部退下,不然的话,我让她跟着陪葬。” 李长生举起右手,示意衙门中的人不要轻举妄动,既然凶手已经认罪,没有必要拼的你死我活,保证人质的性命要紧。 “黄天阳,本官已命人退步十米之外。现在你可以放人啦。”李长生说道。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堂内的人已经退去,可堂外早已经设下重重伏兵,与你交手多次,我岂不知你的阴谋诡计。” 他的话说的倒也是不假,往往最了解自己的人不是亲人,而是自己的敌人。知彼知己,方能百战不殆,说的便是这个道理啦。 李长生没有否认,勾了勾手指头,小跑过来一位衙头,在衙头的耳旁说了些什么。等他离开后,道:“伏兵已经调离,现在可以放人了吧?” “哈哈~!李长生,你真把我当成了三岁小孩,我若现在放人,你再下令群起而围之,怎会还有活路?”黄天阳说道。 李长生依旧端坐于大堂之上,自始至终,他淡定如初,即便是发生绑架的事情,依旧神情未改。 他五指敲打在桌案上,心中似有度量,却见他面容盯着黄天阳看,眼珠子上下左右转动着,不知在想什么。 熟知他的人知道,李长生定是不知在想什么花花肠子,或是制定伏敌之策。 林佩瑶被人挟持,一时间,气氛陷入两难之境,李长生也不曾开口说话,过了良久,李长生突然地发出了疯狂地大笑声。 众人皆是不解,不知他笑声为何,亦不知他又再搞什么鬼名堂? “黄天阳,恭喜你答对了,正如你说的那般,待你放人之后,本官必然会下令群并合而围之,到时候你插翅难逃。” 此话说出,所有人都是望着李长生,心说,他是疯了吧,为什么要将心中的本意说出来呢?要是刺激到黄天阳的话,伤了林佩瑶怎么办? 尤其是这种濒临死亡的疯子,鬼知道她会不会找人当垫背的。 “你一定以为我疯了,为什么要告诉你实话?”李长生提他们问出了心中的疑问,而后说道:|“本官的性格你不会觉得陌生,我要是疯起来,他娘的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要撕下他身上的一块肉。” “别以为我是个任人宰割的羔羊,老子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别人威胁我,你绑架了人质有如何?犯下滔天大罪,残杀高句丽王子,就足以让你碎尸万段,别说绑架一个人,就算你拿一百个人的性命相要挟,也要定将你伏法。” “林佩瑶,那便是委屈你一下。跟着黄天阳一起殉葬,你的英明本官定会向朝廷请示,以你死换来两国纷争的平息,你死得其所,死的不冤。” 疯狂地大笑之后,李长生疯了,他就想一个疯子似的,不在乎别人的死活,一心为了目的,不择手段,更不在乎任何的损失。 即便被挟持之人,乃是百花谷的天才少女,那又如何?天才就不能死吗?谁说庸才就该死?这种狗屁道理到底是谁说的? 今儿,李长生就要让所有人看着,到了该死的时候,众生平等,不论天才还是庸才,到了他付出生命的时候,就绝不会手下留情。 就在这时,李长生突然拍案而起,纵身跃到了桌案前,一步步朝着黄天阳走来。 黄天阳挟持着林佩瑶一步步后退,他知道,这位少年说到做到。既然他不在乎人质的死活,就绝不是随便说说而已。 却见他一脸的邪魅,缓步走来,他踏出的每一步都是沉稳自如,宛如帝王款款走来。 “你不是想要拉个垫背的吗?好,林佩瑶就是你的陪葬品。不仅如此,为了彰显你的‘丰功伟绩’,作为杀害金泰成的奖励品,本官决定,让整个天泉山庄为你殉葬,你觉得可好啊?” 李长生明明是笑着说。可语气之中却是有着好似帝王一般,命令着天下苍生,他的话不允许任何人的质疑。 黄天阳闪过一丝诧异,那神情稍纵即逝,道:“你说什么?” “没听清楚?那本官再重复一遍,本官要整个天泉山庄的男女老幼。全部为你陪葬,这个想法你觉得如何?” 李长生明明是笑着说话,却感觉不到任何欣喜之意,反而有种毛骨悚然的凄凉感。不仅仅是黄天阳听来有此感觉,其他人也是冷不丁的打着寒颤。 “这与天泉山庄有什么关系?” “你身为天泉山庄少庄主,杀了不该杀的人。罪恶滔天,诛灭九族的大罪,你觉得山庄中人能够跑掉吗?” 李长生的话,确有几分让人不解,在此之前,黄天阳已是承认了罪行。可他不是真正的黄天阳,也就是说,此事与天泉山庄无关。 却为何要天泉山庄的所有人跟着他陪葬呢? “放屁,真正的黄天阳已经杀了,被老子给杀了。”黄天阳说道。 李长生冷笑着说:“你说杀了就杀了?糊弄小孩儿呢?故意编造黄天阳被杀的事实,就是为了开脱天泉山庄的罪名。你当我是傻子呢?!” 从最开始,所有人便被他给误解了,黄天阳自称他是假的,不是真正的黄天阳,出自他之口,自然是本能的相信了他的话。 就连李长生也险些相信了他的话。要不是注意到一个细节,说不定真的被他糊弄过去。 而李长生不是莽撞之人,今儿的表现的确像个一个不顾一切的莽夫。 实则不然,掌握了主动权,自然是要变被动为主动,受制于人?不可能的。 “你……你胡说八道……” “咱俩到底是谁胡说八道。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李长生哼声说道,“以为事情摆脱,随口一句话就能够摆脱天泉山庄的连坐罪名吗?你想到还真是简单啊?” 他的话,黄天阳自然是不会承认的,即便他说的是真的。 “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真的假的?我就是我,黄天阳就是黄天阳,一个活人,一个死人。”黄天阳说道。 哼! 李长生发出不屑地冷哼,就这种小把戏也想骗过自己,以为密不透风的周密计划,实则漏洞百出。 身为杀手,为之根本便是伪装自己。他连最起码的伪装都不知道,说白了,不会是有点天赋的傻子罢了。 要是他懂的伪装自己,李长生又如何寻得这么多的证人呢?说白了,他是自信让他不屑于此。 “若非你绑架林佩瑶,或许连我都相信了你的鬼话。”李长生说道。 人在发难之时。出于本能的会使出最惯用的习惯,而这个细小不易被察觉的动作。 而黄天阳在绑架林佩瑶的时候,习惯性的使出了他的惯用的一只手,他死死地掐住林佩瑶的咽喉。 也是因此,李长生注意到他的手腕处有着许多伤疤。 这些伤疤并非他人所伤,而是他苦练天泉剑法留下的证据。他被人誉为天才不假,可若天才不努力,最后也只能变成庸才。 天泉剑法之中,讲究剑法和手腕的配合,其中一招“飞燕还巢”便是需要很多的手腕技巧。 不仅如此,他微微张开的手掌。有着多处伤疤,皆是他苦练天泉剑法的证据,从伤疤的程度来看,少说有着十年以上。 如果黄天阳真是假扮之人,手上又怎会留下练习天泉剑法的痕迹呢? 而且,大武试上,李长生和黄天阳亲自较量过,他所领悟的天泉剑法,绝对不是初学者,换句话说,他的剑法绝对伪装者能够模仿的。 发现了这个细小的细节,李长生从而大胆的做出假设,什么假冒黄天阳?什么黄天阳已死?都不过是黄天阳故意的说辞罢了。 其主要目的就是为了给天泉山庄开脱,如此而已。 “从一开始,你便已经想到了事情败露之后的说辞,自己可以死,但山庄不能灭,如果用自己的死。换的山庄的苟活,其结果也是好的。”李长生道出了他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果然,黄天阳的脸色也跟着变了,正如李长生所言,黄天阳从来就没有死,而自己就是黄天阳。 其目的正是为了整个山庄。毕竟杀害高句丽王子是绝对不可饶恕的死罪。 只不过,这件事没有人能够证明,只要自己一口咬定自己是假的,任何人都奈何不得他,也就无法牵扯到山庄。 就在这时,李长生看着衙门外,说道:“黄庄主,您怎么来了?” 几乎在同一时间,所有人都不自觉地看向门外,而黄天阳更是本能的忘了过去,嘴里面不禁喊出一声:“父亲!” 可当他喊出的一瞬间,突然意识到自己上当啦,因为衙门外根本没有人,是李长生故意说的。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23章 疑云重重 下意识的本能是无法骗人的,应急做出的回应,乃是动作先于意识,大脑的无法编造谎言的。 李长生故意说给黄天阳听,而他下意识的本能则是喊出“父亲”两个字,很显然,他不打自招,无需再问,便是承认自己就是黄天阳。 编造的那些故事也是不攻自破。 李长生冷哼说道:“黄天阳,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黄天阳满是怒火地看着他,‘愤怒’二字已经不足以表达生气的程度,黄天阳生气极了,他想要杀人,想要怒吼,他气的浑身上下都在颤抖着,从鼻孔呼出急促的呼吸,怒道:“你个杂碎,竟然敢玩我?” 自从认识李长生以后。黄天阳一次又一次的被他戏耍,这无异于让他的自尊受到了极大的挑衅。 “玩你又如何?只怪你太笨,又怎能怨的别人?”李长生说道。 事情暴露,已无再挽回的余地,甚是宗门都难逃被皇室灭门的命运,想到这里。黄天阳心中的火焰便是窜上头顶,充斥着他的脑海中。 “啊---!!” 黄天阳发出怒吼地咆哮声,他已是顾不得什么人质不人质,一掌拍在林佩瑶的背后,林佩瑶吐出一口鲜血,往前飞了出去。而黄天阳则趁机逃跑。 李长生上前手是一抄,拦住林佩瑶的腰肢,而后将她交给了李云风等人,说道:“你们照顾好她,我去追!” 黄天阳从大理寺衙门逃跑,刚至堂外,从四面设下的伏兵们跑了出来,分别射出手中的飞箭。 一时间,如梨花般的箭雨朝着黄天阳飞来,密密麻麻,遮挡了炎日,大地都阴暗了下来。 外面早已设好伏兵,黄天阳早知结果会是这样,从四面八方飞来的箭雨,朝着同一个方向,誓要将他射成马蜂窝。 黄天阳见之,双臂张开,从体内涌出可怕的剑气,他快速的旋转,使得剑气在周身形成一个保护圈。 与此同时,跨步快速移动,他纵身跃起,跳上屋顶,拔尖缠绕于腰间的软剑,一剑挥出,可怕的天泉剑意,便如海啸一般疯狂涌来。 嘭嘭嘭!! 剑意之下,是强大凛冽的剑气,剑气横飞,碰撞到实物,发出巨大的爆炸声,四面设伏,那便是集中于一个点,全力突围。 情形刻不容缓,稍有迟疑,就可能被捕入狱,关系生死安危,黄天阳拿出了他的真本事。 大武试上,他根本没有用尽全力,而整个过程中,他所扮演的角色便是为了失败而设下的。 灵蛇从来不会一条路走到黑,凌天是成功者,而黄天阳则是失败者,这是他们最初的设定。 只可惜,这两个人同时都遇上了李长生,失败者依然是失败者,而成功者变成了失败者。 计划乱了,凌天锒铛入狱。而黄天阳也是岌岌可危。 软剑横冲,似是锋利的游蛇,冲入伏兵之中,很快地便杀出了一条血路。 待李长生从衙门外追了出来,满地的弓箭之外,再无其他的身影,被黄天眼给逃了,他顺着逃跑的方向望了过去。 李长生神情一凝,当即追上了上去。 此时,狄仁杰也跟着跑了出来,他一个文官,不懂得无数,但也知道,决不能够让王爷孤身犯险。 “巡防营何在?速去保护王爷,不准有任何闪失。” 狄仁杰身为主审案件的总理官,得皇上授意,可随时调动巡防营、兵马司的兵力,因此,他的命令便是军令。 巡防营授令之后,即可调兵前去保护王爷。 黄天阳的移动速度很快,李长生的步伐也是不满,两个人如似两只灵猴,穿梭于大街小巷之中,嗖嗖地两道黑影。飞檐走壁,行至空中,如踏碧波,好不迅疾无论。 一会儿屋顶上逃跑,一会儿又是遁入狭窄的巷子中,又是一会儿窜入街头闹市之中。百姓们还没等回神来呢,他们两个已经跑了过去。 只觉一阵风拍打着脸面,不知真正的发生了什么。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两个人已经追出了十几里路,可见二人的速度有多快? 长时间的奔跑,二人更是脸不红气不喘。这完全得益于二人身后的内力作支撑,不然的话,早已累瘫成狗。 黄天阳的逃跑道路轻车熟路,早已是跑了好多次,而且有的地方还有暗道,李长生根本不知道。 大约追了小半个时辰后。李长生停在了灞河的岸边,河岸便杨柳依依,清风贞贞,好生令人惬意舒服。 但李长生看上去,似是不甚开心,因为。黄天眼跟丢了。 追捕的过程中,黄天阳潜入隐蔽的小道,从暗道逃跑了,而李长生则是追到了河岸,也没有见到他的踪影。 驻足在岸边,李长生看着四周。心说道:“这么短的时间内,他定是逃不走很远,到底会在什么地方呢?” 当~~当~~ 这时,从远处传来悠扬沉重的声音,李长生顺势看了过去,根据声音的方向忘了过去。说道:“那是……感业寺的方向?” 感业寺,此地是开始的地方,很有可能也会是结束的地方。 而且寺庙距离灞河最近,也是逃离路线之中最可取的地方,打定如此注意,李长生没有任何迟疑。旋即朝着感业寺跑去。 他有种直觉,黄天阳很有可能会来到这个地方,就如同临死之人一定要回到家中看一看。 李长生来到感业寺,如往常一样,没有任何的异同,上香的游客不算做。却也是不少,他们井然有序的来往之间,没有引起任何的骚动。 “难道黄天阳没有来到感业寺,而是直接从水路逃跑?”李长生心说道。 李长生饶过大殿,来到中庭和后院,也是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更没有感受到黄天阳的可怕气息。 寻来无果,李长生发出了信号,不多时,巡防营和兵马司的人也是赶了过来。 “你们留下,将寺庙上下,不要放过任何地方。全面搜查。” “是!” 随后,官府将整个感业寺包围,往来的游客们也被包围起来,不准有任何行动。而李长生则是来到了河边。 不见任何离开的船只,又询问了河边垂钓的老叟,从他们的口中得知。今儿并没有任何船只离开。 没有乘船离开的话,很有可能就藏在感业寺中,直觉告诉李长生,感业寺不简单。 当李长生在此回到感业寺中,有着侍卫来报:“王爷,找到凶手啦。” “找到了?快带我去。” 于是。在侍卫的带领下,李长生来到了一处禅房中,在禅房的密室中发现了黄天阳,只不过…… 他已经死了!! 黄天阳倒在地上,在密室的桌子上放着一瓶开启的小瓶子,经过查验是毒药。毒药的旁边是他写的一封遗书。 “凶手是服毒自杀。”有侍卫说道。 “就这么死了?” 李长生有些意外,从他来到感业寺,据估测,也说得有着小半个时辰。在他消失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密室被侍卫整个包围了起来,李长生在里面,仔细着寻找什么。 李长生摸着密室的墙壁,敲敲这个地方,又敲敲那个地方。 “王爷,凶手已经死了,您还在寻常什么?”侍卫问道。 “不觉的很奇怪吗?” “有什么奇怪的?” 李长生说道:“如果你是黄天阳,拼命跑到这种地方的目的是什么?” “当然是活下去啦。”那侍卫毫不思索地说道。 “不错,当然是为了活下去,不然的话,他逃跑的意义又何在呢?”李长生说道,“费劲气力,杀出重围,就是为了跑到密室写下一封遗书之后再服毒自杀?” “这……” 侍卫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作答,好像的确如此啊。反正横竖都是死,为何又要跑到这种地方呢? 黄天阳杀害了高句丽王子是死罪不加,朝廷还是会给他写下遗书的时间,而他匆忙至此,便是为了写一封遗书再自杀?不觉有些多余吗? “可是黄天阳死了,没有人知道他为了什么?”侍卫说道。 “是啊。死人是不能开口说话的,他到底为了什么呢?或许是说,这个地方有着他不得不来的理由呢?” 在李长生的脑海之中浮现出了一连串的问号,本以为真相大白了,可黄天阳突然莫名其妙的自杀了。 李长生直觉认为,此次刺杀高句丽王子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在其背后定是隐藏着更大的阴谋,只不过自己还没有察觉到了。 如若真是这样的话,那么,黄天阳很有可能就是扮演者小喽啰的角色。 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他将整个密室都搜遍了,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 正所谓福不双至,祸不单行啊。 黄天阳刚死了不久,从大理寺那边就传来了消息,说是凌天越狱啦。 一直被关押在天牢的凌天,竟然从大理寺固若金汤的牢狱之中越狱逃跑,这无疑让李长生可是难上加难。 得到此消息后,李长生说道:“封锁密室,留下专人守在这里,不准任何人靠近,其他人跟我返回大理寺,快!!”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24章 豫王归来 就在李长生追捕黄天阳的同一时刻,天牢中,被关押在天牢中的凌天,竟然突破了坚固的牢房,成功的越狱。 大理寺天牢,可是固若金汤,想要没有外人帮助下越狱成功,根本是不可能的。 自大唐帝国开国以来,只有一个人成功的越狱,不仅越狱成功,而且将天牢捣腾的乱七八糟。 此人便是当年的晋王。 十六年前,晋王被捕入狱,便是成功越狱,并将牢房差点给毁了。 如此变态之人,很显然凌天是做不到的。 大武试上,凌天咎由自取,被李长生以牙还牙,将他体内所有的功力都给吸走了。可以说是一个废人。 一个废人想要从天牢中逃走,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当李长生从感业寺中匆忙赶了回来,大理寺天牢已经是狼狈不堪,墙壁多处都有着破损,不乏有浑水摸鱼的重刑犯趁刺逃跑。 结果,被巡防营的官兵都给抓了回来。唯一凌天给跑了。 狄仁杰在现场亲自督导工作,李长生跑上前来,问道:“狄大人,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你追捕黄天阳的时候,刚离开不到半个时辰,突然。天牢方向发生一声爆炸,有人袭击了天牢,凌天趁乱逃走啦。” “袭击天牢?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竟敢攻击帝国关押重刑犯的牢狱?”李长生问道。 在没有探查情况之下,狄仁杰也是不知道到底是谁,他摇头说道:“到目前,还未可知,需要进一步搜查。” “哦对,王爷,你那边如何?可否抓住了黄天阳?” 李长生露出了沉重的神情,说道:“他死了,留下一封遗书之后,便是服毒自杀啦。” “什么自杀?” 狄仁杰看上有些惊讶,又问道:“他折腾了这么半天,就是为了跑到另一个地方自杀?这南辕北辙的做法,不觉有些可疑吗?” “狄大人所言,恰是与本王想到了一处。黄天阳的做法,实在令人生疑。” 之前,李长生也是说出了跟狄仁杰一样的话,反正横竖都是个死,非得跑到感业寺去死,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如今黄天阳死了,凌天也跑了,唯一能够突破‘灵蛇’组织的线索也断了。”李长生说道,“此次计划,很显然也是他们计划中的一部分。” 真正完美的计划,不仅是要缜密没有纰漏,更重要的是提前预料任何可能发生的事情,包括失败后可能面对的情况。 “真正可怕的敌人,不是对方有多强,而是对方能够料定先知,将所有人的可能性尽数考虑到,很显然,咱们上当啦。” “先是故意引你离开,接着便是黄天阳自杀,而后又是凌天逃跑,王爷,冥冥之中,仿佛有着一根线在牵引着我们往前走,你不觉得吗?”狄仁杰说道。 在这条引线之下,所有人都按部就班的各司其职,包括李长生他们依照引线的方向前进。 这种感觉,狄仁杰尤为强烈,正如当年的晋王和牧王二人,为了争夺皇位,双王互斗,而整个过程中,晋王占据了天时地利。可最终输了。 有幸经历了‘双子夺嫡’的戏码,狄仁杰对这种感觉不陌生,当年的晋王,也是补下了一个惊天大局,所有人都是他的棋子。 一切的计划都是按照他的意愿进行着,其中包括太子李承乾、魏王李泰、吴王李恪、国师袁天罡以及唐王李世民等等,皆是他的棋子。 李治下了一盘天地大棋,只不过,最后他输了,下棋之人竟然输掉了比赛,而赢了他的人正是那颗被他抛弃的棋子,最后死在了天牢之中。 “本王讨厌被人牵着鼻子走,这群藏在黑暗中不敢见光的臭虫,他们想要搞垮我?好啊,我倒是要看一看,到底是他的拳头硬,还是我的拳头强?!”李长生说道。 看着如今的李长生,狄仁杰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候的唐王,年轻时候的李牧尘便是如他这般,无论身处何种境地,哪怕是面对不可能胜利的敌人,依旧能够保持着自信,即便自己输的很惨。 李长生见狄仁杰看着自己,便不禁问道:“狄大人。本王脸上有花吗?你为何一直盯着我看?” “哈哈,看到王爷,不过是回忆起了年轻的往事。”狄仁杰说道。 “原来是这样。”李长生回道,“狄大人,今日之事,还请您上书父皇。将其中之事皆详述奏折之内。” “臣身为此次案件的主审官,就算王爷不说,也会将其中缘由告知陛下的。” 尽管还有着许王不解之谜,但李长生还是如释重负的送了一口气,说道:“案子终于破了,本王的罪名也终于可以洗脱啦。” 狄仁杰又补充了一句:“不仅洗刷了罪名。而且王爷还证明了自己。” “此话怎讲?” 狄仁杰摇头没有说话,转身就离开了,只留下李长生一个人在此烦着迷惑。 通过此次金泰成被杀一案,李长生也证明了自己是的本事。 而唐王的用意也非常明显,之所以不让狄仁杰查收案件的审理,其目的有二。 其一者。那便是为了测试李长生的本事;其二者,在洗刷罪名的同事,还能够向满朝文武大臣们见识到长平王真正才华。 谁说长平王只是个动手动脚的武夫?要是武夫的话,又如何破解这桩大案呢? 如今看来,李长生不负众望。 之前,闹的沸沸扬扬的高句丽王子被杀一案。也终于在落下了帷幕,案件告破,最终,凶手畏罪自杀,也算是给了金泰成一个交代。 而高句丽那边,帝国派遣使臣前往。将大唐皇上的意思转达给高句丽王。 其中大意为:朕撰此诏书,以表朕心,朕知高丽王失子之痛,故此勉之;而今凶案以破,凶手皆以伏法自缢,若高丽王执意与大唐为恶。妄图挑起两国军战,大唐自是不惧,终了鹿死谁手亦未可知?请高丽王酌情再三,深虑再行决断。 诏书之内容,看似是大唐的抚慰高句丽的诏书,实则暗含着另一层深意。 正如诏书所言。唐王表达了自己的痛惜之意,在结尾却说,不惧高句丽军战挑衅,大唐帝国屹立于东方大地,乃为万邦之首。 高句丽附于帝国庇佑之下,本就是附属国。不是平等关系。 唐王的诏书之中,更深一层含义,便是警告高丽王,摆清楚自己的位置,李牧尘知道他死了儿子很难过,但这不代表可以成为他威胁和挑起战争的借口。 李牧尘从不畏惧任何威胁,只有高句丽先挑起战争,那便是出兵讨伐,灭国屠城,绝不留守。 正如十六年前,李牧尘亲率部队,灭掉了西凉王国。那天,整个西凉王宫,被唐王李牧尘屠戮殆尽,所有人皇族贵胄们几乎无一幸免,全部死在了铁骑的寒冷刀刃之下。 从哪以后,唐王李牧尘的“杀神”之名。传遍神州大地,甚是周围的小国都在盛传。 高句丽的王上,拿着这份看似安慰的诏书,实则他的心里面非常忐忑,两只手捧着诏书,不自觉的在颤动。 因为高丽王知道。从诏书之中,他看到了唐王的决心,‘杀神’之名,不是浪得虚名的,没有人愿意步入西凉王国的后尘,至少高句丽的人民还不想被人灭国屠城。 就这样。高句丽王子金泰成的事情,就这么平息下来,高句丽王虽然气愤,奈何对方是大唐,唐王是李牧尘,是他万万不敢招惹的。 沉睡的狮子在睡着的时候,可能觉得它的猫;一旦狮子苏醒,那便是震慑百兽的王,任何威胁狮子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 ------ ------ 刚刚解决完了金泰成被杀的案子,这不麻烦如约而至,有一个人回来啦,此人便是前往吴中调查赈灾银两一事。 许王最担心的事情终于是来啦。 前段时间,各方大臣们都忙着处理金泰成被杀的事情,而许王也趁着各方忙乱的时候,解决了不少的麻烦,将当年涉及此案的官员该杀的杀,该罢免的罢免。可还是无法将漏洞补上。 如今,豫王归来,必然是有所针对,他想要置许王于死地,就不能让他有着任何再还手的机会。 一招毙命,此次李旦返回长安。也知道这些日子长安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尤其是李长生的飞速成长,让他感到很意外。 只不过,眼下之急,当然还是许王李素节,如今朝中皇子之中,就数他的实力最大,只有将他给斗倒了,再对付那些小虾米们才能绰绰有余。 而豫王也是这么想的,无论如何,决不能够让李素节再有任何翻身的机会。 因此,从豫王回到长安城的第一天,便是匆忙的来到了皇城,当众参了许王一本,将此次调查的结果,全部形成了奏折,附上了这些年来朝廷赈灾银两所有出入。 唐王观此之后,顿时龙颜大怒,满朝上下,无不惶恐万分,他们知道,接下来,要变天啦。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25章 唐王震怒 自高宗皇帝继位以来,整顿吏治,清肃贪官,且是不说官官之间礼物往来不被允许,就连雅贿一经查出,定是严惩不贷。 贪污赈灾银两,更是十恶不赦之罪。 唐王李牧尘速来厌恶贪官,而他对待贪官污吏的手段也是极其简单粗暴,只有一个字——杀。 贪污尚且如此,更别说贪污赈灾银两,此乃朝廷赈济灾民的银两,一旦贪污,上不封顶,严厉查办,涉及的任何官员,一律革职查办,绝不留情。 朝堂之上,豫王将这段时间调查的内容。全部详述于奏折之中,尽管奏折之后不尽然全部都是真的。 但结果是没有歪曲的,只不过是中间的记述的过程有些添油加醋罢了。 看完奏折之后,李牧尘的脸色早已变了天,那张俊俏而又可怕的脸只写着两个字“愤怒”,那种无言的愤怒转为了杀人的冲动。 朝中所有人都不敢抬起头来。即便是宋汝冰这些心腹们也是不敢的,他们比谁都清楚唐王心中的怒火有多大? 其中缘由非是三言两语可能记载清楚,豫王将调查的事由分了数卷写在,等他逐字看完之后,终于是爆发啦。 唐王抓起那厚厚的一摞奏折,全部扔在了地上。指着豫王说道:“豫王,奏折之事,可有半点隐瞒?” 豫王也是吓了一跳,他已经做好了唐王发火的准备,可没想到竟是这般雷霆震怒,不禁令人生畏。 “回陛下,奏折所载,皆属事实,若有半点隐瞒,臣自愿摘掉头上的乌纱,放弃亲王的身份,回老家找个地方种田。” 听他这般说,应该是真的啦,唐王知道豫王的德行为何?豫王想来最是看中爵位和官位,能够让他说出这种话来,想来不会是假的,但也不可全信,毕竟这种人也是不可全信的。 唐王的脸色不甚好看,他怒地说道:“豫王,你来跟说说,此次吴中地区涉案的官员有多少?” 豫王正步上前,尊敬地转过身来,依圣明汇报情况,说道:“列为臣工,此次吴中涉案官员总共四十八人,其中四品以上官员十人,六品以上官员二十五人,而参与赈灾银两贪污者更是多达百人之多。” 待豫王说完之后,李牧尘看着朝堂上的数百人所有人,怒道:“列为臣工们都听见了吧?数百人参与了此次贪污案件,朝廷的赈灾银两,乃救济百姓们生命的钱,他们也敢贪污?如此胆大包天的行径,当是他们万死也难其咎。” “陛下息怒,这些贪官污吏固然该死,可若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的。” “息怒?你且让朕如何息怒?这些蛀虫们已不再是贪污这么简单,他们那里是贪污银两,那是百姓们的活命钱,如此行为,无疑是从夺死人钱。” 数年前的那场天灾,朝廷拨付的银子,到了百姓中的银两不过是寥寥二两银子,那些老弱病残更是被他们全部杀了。 剩下的银子全部给他们中饱私囊,进入了自己的钱袋里面。 唐王看着奏折中那一桩桩令人发指怒火的事情,恨不能将那些贪官污吏千刀万剐都不足以解心头之恨。 “他们是吸血虫,这些人贪的不是钱,是大唐帝国的根基啊。”李牧尘说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民心已失,帝国亦是命不久矣。” 贪官污吏贪污赈灾银,更是屠戮百姓,其罪不可饶。 “陛下,据微臣此次调查,共涉及金银二百五十三万两,其中被官府杀死的老弱病残百姓超过二千二百余人。” 在奏折中并没有记载这个数据,因为所要陈述的事情已经足够多,实在难以在写下这下惊人的数字。 而吴中赈灾涉及的具体数目没有记载。 唐王听后,不禁地惊呼道:“你再说一遍?!” 二百五十万两白银?屠戮百姓二千余人?这是一个可怕的数字啊。 “回陛下,这个据说也仅是从账目中得来,恐怕真实的数据仍有很大的水分,甚至统计中有人故意没有登记在册,以此从中谋利。” 啪! 唐王再也是坐不住了,他怒地拍案而起,想要骂人,想要打人,更想要杀人,他将手边的杯子猛地摔在了地上。 朝上的大臣们都跟着一哆嗦,许多人已经记不得唐王上一次发这么大的火是在什么时候,好些人更是吓的满头大汗。 而许王早就知道会是这样,故而早已告假家中。 “许王呢?” 唐王目光扫过一圈,不见他的踪影。 钱德发上前来。小声地说道:“陛下,许王偶感风寒,得病于府上休息呢。” “哼,他倒是病的真是时候啊。”唐王这话似是另有所指。 豫王可是听得清楚,听的明白,知道唐王在暗指许王用人不善。吴中地区的官员大多是许王的人,如今发生了这种事情,他这个当主子的难辞其咎。 当年,吴中闹灾荒,吴中官员中饱私囊,贪污巨额银两。屠杀无辜百姓,他是主子,又怎会不知道呢? 唐王也是从年轻时候走过来,经历了太多的政治漩涡,朝廷上的结党营私,党争之间。明争暗斗,你死我活。 但圣明的君主从未畏惧党争,反而会加以利用,以党争制党争,身为君王,当是两者之间的平衡点。以此来牵制对方。 但如今,其中一方,已经彻底的将他激怒了,他违反了唐王心中恪守的道德底线。故意必须要将他制裁。 “豫王!” “臣在!” “可否调查清除了此次朝中涉事的官员到底有多少人?”唐王说道。 皇上问出这种话,聪明人都已经猜到了结果,这哪里是问话啊。根本就是死亡前的宣判,阎罗王的催命符。 “陛下,这……” 豫王自然是急不可耐的将涉事的朝中官员全部供出来,因为涉事之人,绝大多数是许王的门臣,可他不能够表现的很开心。很急迫。 但他要表现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欲说还休,看上去有些不远出卖他们,这一切都是归功于他的演技。 果然,只听唐王说道:“豫王,朕命令你说。不准有着任何隐瞒,更不能替他们说情和包庇,知道吗?!” “臣……臣遵命!!”豫王很犹豫地说道。 “说!” 豫王又佯装犹豫了片刻,才是说道:“此次涉事的朝中官员共有五人,他们分别是户部侍郎常鸣、御史台都察院张祖亮、司农寺王显、都水监纳兰若、神策大将军李游。” 将此五人一一说出来后,唐王当即下令:“来人!!” 李君羡说道:“末将在!” “你速带领一支御林军。前往此五人府上,将其全部捉拿归案。”唐王说道。 “是!” 李君羡接受到圣令之后,不敢有着任何迟疑,连忙带兵前往他们的府上将其捉拿归案。 而与此同时,朝堂之上,气氛仍然是静地可怕,皇上不开口说话,他们都是埋头低下来,不敢说任何的话,生怕引火上身。 “豫王,你跟朕说句实话,是不是忘说了一个人?”唐王问道。 户部侍郎、都察院、司农寺、都水监以及神策大将军。这五个人可都是许王的人啊,可豫王偏偏绕开了许王,只说了此五个人,不免让人多想。 这些人可都是奴才,没有主子的许可,他们敢妄自行动?很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豫王是表演派,又一次发挥他的演技,表现出话至嘴边,又咽了下去,说道:“请陛下示下,实在不知忘记了什么?” 不是豫王忘记了什么。而是他不能说,经由他的口中说出来,必然会引来他人的非议和闲话,什么豫王排除异己、残害手足兄弟等等之类的话,更是比比皆是。 大臣们明白,唐王李牧尘又岂会不晓得他心中的小九九?只不过是大家心照不宣罢了。 “朕说过。上不封顶,任何涉及此案之人,朕绝不姑息,定是严惩不贷,你可明白朕的意思?”唐王说道。 说出此话来,所有人都知道,这一次,唐王是真的怒了,何为上不封顶?顶之极,便是王侯贵胄,聪明人都听得出弦外之意。 “现在是否想起来了些什么呢?”唐王问道。 豫王诚惶诚恐地说:“臣……好像……记起来了一部分,只是……刚才又忘了。” “又忘了?” 唐王明白他的意思,无非是想要奖赏,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可不能白干了,李牧尘说道:“传令,此次豫王有功,赏黄金百两,加赐八珠亲王。” 八珠亲王! 这个封赏可是不小啊。如今许王和豫王都是七珠亲王,而今更是多了一珠,可是不得了啊。 比之千金万金更加重要。 “谢陛下恩赐!!” “豫王,现在想起来了吗?” 豫王说道:“记忆都恢复了,涉及此案的人中,好像有着一位朝中大员。” “是谁?” “许王李素节。”豫王说道。 尽管唐王已经知道了。听来还是会觉得生气,道:“传旨,将许王押入天牢,择日审理此案。” “吴中其他官员呢?” “一律革职,秋后处斩!!”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26章 外出做官 “陛下,此次涉案人员之多,如若一律斩之,恐吴中地区将有大乱啊。” 说话者,乃当朝宰辅褚遂良,身为唐王的左膀右臂,必然是想旁人不敢想的,一次性杀掉百名贪官,造成的结果必然是巨大的,其当地的秩序也将会受到影响。 “陛下三思啊,一旦吴中地区大乱,必然会牵动周围地区,其中不乏有好事者从中滋生事端,妄图挑起纷争,到头来,非但无法赢得民心,反而会失去更多。” 褚遂良的话不无道理,一旦吴中发生暴乱,百姓们流离失算,到头来,受苦的还是百姓们。这场迟来的正义,终究错过了审判的时间。 距离吴中灾情已然经过数年,百姓们早已淡化,或是不再期望什么。 “那依宰相之言呢?明知他们的累累罪行,却是任之放之?”唐王说道。 褚遂良恭敬地说:“非也,非也,贪官污吏者。乃帝国之蛀虫也,必当处之以后快,然则,不可皆是除掉。” “你要朕格外开恩?” “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法,陛下之意,无非是宣扬帝国之道。为百姓伸张正义,如是而已,如若用法不当,结果只会适得其反,何不变而通之呢?” 褚遂良乃是良相,深的唐高宗李牧尘的赏识,正因他敢于忠言直谏,承袭于魏百策,可算是帝国开过的第二位铮铮宰相,身是文人身,气乃武人气,说的就是他啦。 “不知怎么个变通法?” “陛下只需要将此次吴中涉及贪污赈灾银案的主要官员,于当众斩首,以儆效尤;而其他人给予警告处分,严重者可降级留任,并逐年裁撤,循序渐进,其空缺由帝国重新任免新的人选,如此一来,不仅不影响吴中地区管理,更可在数年后,彻底的清楚吴中地区的贪腐之风。” 任何事情都讲求一个渐变,一蹴而就所带来的后果,非但达不到想要的后果,反而会引起一系列难以预料的问题。 “数载光阴?看来还要有段时间。”唐王说道。 “陛下,做事本就不能够一步登天,行治国家更应如此才是,况且贪腐之病,无论哪朝哪代都无法彻底的根治,此乃顽疾也,对付顽疾不可操之过急。” 李牧尘不是一个不明是非的皇帝,亦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褚遂良的谏言可谓是中肯,虽然有些慢热,比之自己一刀切更要来的务实一些。 “宰相之言,当真是最可行之法,朕受教啦,方才是朕错啦。”唐王于朝堂之上承认自己的错误。 这个看似简单的承认对错,于常人而言,可算是再普通不过,但对于一个国家的君主,万人之上的帝王,当着众人面亲自承认自己的错误,可非看上那么简单,需要极大的勇气的。 历史之上,能够正式自己错误的帝王亦不过是寥寥无几,汉武帝算是一位,颁布罪己诏;唐太宗也算一位,而李牧尘承袭李世民的意志,秉承先皇的胸怀,无论是臣子还是百姓,都可算是一件好事。 “传朕旨意,涉及此案的主事官员,一律杀无赦,抄没所有家财,其家中子孙皆是发配边疆。此生不得录用。” 如此宣布,还算是轻的,要是唐王真的生气啦,必然是诛灭九族,到时候可就没有这般含情脉脉啦。 …… 长安城变天了,豫王的回归,带来了一件大事,那便是调查出了许王贪污赈灾银两的事情。 此事一经传开,非但没有得到百姓们的支持,反而一边倒的赞呼声,他们高喊‘皇上圣明’之类的话。 朝会散了,李长生没有去往天牢,而是径直来到了皇城,直奔御书房,待太监通报后,李长生才是见到了唐王。 “父皇,儿臣有话要说。”李长生说道。 此时,唐王李牧尘正站在书架下面翻看着《奇物志》,里面记载了好多世上稀奇古怪的东西,他想要从里面觅得解决‘天生绝脉’的方法。 见李长生来此,他没有抬起头,自顾地看着书,一边看一边说:“你是来当说客的吧?如果是的话,那就不要说啦。” “父皇知晓儿臣所为何事?” “朕是你的父皇,你心中如何想的,朕岂能不知?”唐王说道,“不仅如此,朕还知道。在此之前,许王曾经找过你,应该是知道自己可能出事,故而让你来此说情吧?” 李长生微地一怔,唐王所言完全都对,而且他知道许王私下会面见过自己,能够做到这样。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自己被他给监视了。 从书中抬起头撇了一眼,又一次沉入水中,唐王说道:“你一定在想,是不是朕派人监视着你,对吗?” 这一次,李长生没有说话。而是选择了沉默,以沉默作为回答。 “朕很明确的告诉你,朕监视了你的一举一动,不过,不是为了监视而监视,是你的母后不放心你的身体,你可明白朕的心意?”唐王说道。 的确。李长生体内最大的不稳定就是他的特殊体质,一旦病发,随时都有可能要人的性命,牧清怡深谙这个道理,她才会请求皇上监视李长生的。 果然,说出这番话后,李长生的脸色有了稍许缓和。任谁听到自己被人给监视着,都会有着不开心。 “行了,你如果不希望朕监视你,就亲自跟你母后商量,只要你母后同意了,朕立马撤回监视之人,怎么样?” 李长生撇了撇。道:“那还是算了吧,母后是什么人父皇最清楚,她吩咐的事情,谁敢忤逆?” 别看李牧尘是皇上,说白了是个怕老婆的皇上,典型的“妻管严”。 这时,李牧尘从书架走到了书桌出。放下手中的书,问道:“许王之事,你不必说了,他此次犯下的罪过,就算朕肯轻饶,豫王党羽也绝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两派相争,一旦对方的把柄被人抓住了。必然会遭到猛烈的攻击,誓要将对方彻底的弄死。 “父皇,可若许王兄一旦倒台,朝中豫王将会只手遮天,再无能够平衡他的人,平衡的天平也将会倾倒一侧,这种局面也不是您想要看到的吧?” 唐王之所以留着豫王党和许王党。便是为了互相平衡对方,让对方牵制住自己,并非李牧尘没有能力清除他们,只不过是想要借助他们的手,帮助自己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身为帝王,既要黑,又要白,能够使得了阳谋,更能玩得转阴谋,黑白通吃,阳谋阴谋两者兼具,方才是真正的君王平衡之术。 “长生,你要记住,真正平衡两者的人是朕。而不是他们二人,明白吗?”唐王说道,“朕站在平衡点上,朕才是掌控他们命运的人,懂吗?” 两党相争,形成了牵制的趋势,谁也无法将对方彻底的打败。而此时最简单的便在于平衡点更倾向于谁。 久而久之,往往绝大多数人忽略了这一点,以为一旦两派一方受到了伤害,另一方便可独大,实则不然,平衡支点只需要左右移动就能再次形成新的平衡。。 权利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任谁有着通天之能。就算他结党营私,那又如何?帝国的军权必须握在君王的手上,此乃无数历史教训得来的。 “不过,你也说的没错,朕虽然能够平衡两者,可若一方退出争斗,另一方必然恃才骄纵。想要维持平衡的画面就要多花费些力气。” “父皇的意思是?” “不死,不代表不罚。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许王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当真以为朕不知道吗?而此次事情,不过是个他敲响警钟的由头罢了。” 李长生觉得自己不适合从政,政客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实在太可怕了,远不如自己在岛上生活来的更痛快些,与飞鸟、走兽为伍,日子清闲自在。 只不过,这种生活不可能再回去了,因为少了关键的一个人——龙儿。 “这么说,父皇没有要处斩许王兄?” “朕知道,许王曾经有求于你,希望你能够在朕的面前求情,保住他的性命,朕不杀他,便是为了让你还他这个人情,如此不好吗?” 之前,李长生遭人陷害,要不是许王求情。以自身的名义为他担保,为他争取了一个监外执行的处分,不然的话,他也不可能顺利的破案。 唐王的做法,一命换一命,算是对他的恩情偿还。 “可许王兄到底是触发了大唐律法?” 之前,李长生和许王有过约定。前提是许王没有行贪污之事,从种种的证据来看,许王说谎了,也就意味着两者之间的约定不算数。 然而,那又这么容易不算数的,人情终究是人情,要还的。 “法不外乎人情,即便现在无法定罪,将来他也是难逃罪责加身,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一旦李长生登基称王,这些障碍就必须清除。 “如今吴中地区官员空缺,朕在考虑,是否由你前往补上空缺呢?”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27章 吴县做官 “父皇,您想让我去吴中做官?” 李长生心是有些诧异,去吴中做官,这般疯狂的想法,任谁也想不到唐王钦定的人选竟然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吴中素有“江南水乡”之称,饶是如此,依旧不比长安的繁华和盛况,而且此去吴中跋山涉水,路途艰辛,山匪横行,距长安有着千里之遥,可算不得美差。 “你虽是朕的皇子,却又无法公然偏袒于你,而今涉世未深,又初入朝堂,尚无大的功绩,此次吴中任官,若能够做出一番事业。朕也顺势提拔于你。” 朝堂之上,许王和豫王的都是有着自己的人脉,想要提拔李长生,没有个令人信服的由头,是万万行不通的。 长平王,必须要有着骄人的功绩。如此一来,唐王才可名正言顺的重用于他。 尽管他赢得了大文试和大武试的状元,更是破获了高句丽王子被杀的案子,却依旧不足以擢升他为“七珠亲王”,更别说太子啦,除非他立下不世奇功。 只要李长生在吴中地区做出一番功绩的话。可比在长安城中取得的小成绩要高出太多。 届时,唐王再提拔他,便是可以堵住大臣们的口。 李长生明白唐王心意,毕竟自己是他的亲身骨肉,帝国的天下想要交到手中,此无可厚非,子承父业,天经地义的事情。 “这些年来,豫王的功绩不小,而今又是破了吴中贪腐一案,更是锦上添花,与你比之,距他还有很大的一段距离啊。” 豫王已是八珠亲王,而李长生却是五珠亲王,尽管担任着户部左侍郎的职位,却依然无法与他抗衡。 此次涉及的贪腐案,朝中的户部右侍郎、司农寺、都水监都以入狱,豫王一定会派遣他的入驻这些关键部门。 唐王不可出手干预,但许王可以这么做,两虎相斗,他乃观虎斗之人。 留着他们两个人的目的也是如此,相互牵制对方,更是为了做自己不能做的事情。 “恰好此次吴中官职空缺,朕派前往任上做官,也是一个证明你自己的好机会,让满朝文武大臣们都看一看,朕的皇子岂是碌碌地庸才?” “儿臣定不辜负父皇重托。” 唐王点头道:“朕相信你一定能做的很好。” “父皇,儿臣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儿臣想要当一名县令。” 县令是掌管一县的主事官,而唐王打算将其安排在刺史的位置上,掌管吴中地区的大权,想不到他非但不想当大官,反而是挑小官当。 这么说吧,刺史等同于封疆大吏;而县令则为芝麻绿豆的小官,两者之间,官阶不同,权利亦是不同。 刺史有着独断之权,而县令要受制于人,掌管一方小地,要面对是基层百姓们的各种上访和诉求,比之刺史要困难的多。 毕竟,县令可是父母官啊。 堂堂的天朝皇子,也当县令,主动提出要当县令?还真是少见啊。 “儿臣还恳请父皇,请不要将儿臣的身份公布于众,儿臣想要凭借自己的本事干出一番事业来。”李长生说道。 “你有此信心,朕当然是全力支持。”唐王说道,“没有问题,朕答应你的请求。不过,吴中不是长安,此去千里之遥,朕和皇后不放心,为了以保万全,这个给你。” 唐王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交给了李长生。 李长生小心地接过来,问道:“这是什么?” “仔细看令牌上的文字。” 李长生仔细地端量着令牌,只见令牌上刻着四个字,一旦祭出这四个字,当真是群臣叩拜,连诸侯贵胄都要行礼。 拿着它便等同于免死金牌,而其作用远非如此。 “父皇,这令牌太贵重了,儿臣不要要。” “出门在外,为人父母者,如何不担心自己的孩子呢?而且这不是朕的意思,是你母后执意如此。” “是母后她?” 李长生可是知道自己的母后,自从认祖归亲以后,牧清怡恨不能全天候保护在自己的身边,生怕自己再出任何意外。 如今看来,只给了一块小小的令牌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如若不然,依照皇后的意思,怕是派出一只军队随身保护自己。 推辞不过去。李长生便是拿着这块“沉甸甸”的令牌,不知被其他臣子们看到了会不会发疯? 只因这四个字,便是权利的象征。 “如朕亲临!” 这四个字赫然地刻印在令牌上,只需要在关键时候亮出令牌,无论身在何处,帝国臣子们都要跪地膜拜。 有了令牌。就等同于是皇上,李长生只需要祭出令牌,便是皇上亲临,拥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啊。 此令牌只有这么一块,是唐王为李长生专门打造的。 “想必天牢的那位已经等急了,快去看看吧。” 唐王所说的天牢中的那位。所指之人当然是许王李素节。 他也知道自己犯下滔天大罪,不可能有着生还的希望,就算唐王有意放过他,豫王也会竭力阻止的。 李长生会意后,便从御书房中退去,离开皇城后。直接奔向大理寺的天牢,许王被关押至此,如今算来,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被关押至天牢,使用的频率还是挺高的。 此地早已是轻车熟路,李长生没有任何的迟疑。直接奔向了关押王侯的专属“套房”。 待李长生赶来的时候,许王见到他,就好像是抓住了溺水中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本王以为你忘记了那个约定?”许王说道。 “答应别人的事情,就算是刀山火海也要尽力而为,况且许王兄不也是帮我摆脱了嫌疑的罪名么?这个人情我还记得呢。” 许王知道,李长生敢来此这么说。便是有着希望。 “本王想知道结果如何?陛下的旨意又是什么?” 李长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许王兄,可还记得你答应我什么?” “什么?” “当初,你信誓旦旦的说过,你没有贪污赈灾银,可结果呢?你违背了自己的誓言。我本不愿帮你,但看在你也帮我一次的份上,你我之间算是两清啦。” 在李长生被诬陷入狱的时候,是许王竭力保住了李长生,如此也算是欠他的,而今还了他的人情。 “这么说。本王不用死了?” 许王听出了弦外之音,李长生话外之意,便是自己尚可活命。 李长生说道:“此次前来,便是传达父皇的旨意,许王还不接旨?” 本王适才意识到,连忙跪地磕头。道:“罪臣李素节,接旨!” 李长生身为代旨宣读之人,便是在天牢之中宣读皇上的圣旨,其圣旨如下: “许王贪赃枉法,罪恶滔天,乃不赦之死罪也,本应当诛,可念及为朝廷效力多年,屡立功勋,酌剥夺其亲王爵位,降至郡王,钦此!!” 亲王降至郡王? 许王还有些恍惚。倒不是说他悲伤至极,而是……喜极而泣! 因为,许王早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只待皇上下令,他便准备自缢而亡。 然而,皇上非但没有杀他。仅仅是把他的爵位降至郡王,如此惩罚,对许王而言,可算是法外开恩,天大的恩赦啦。 “许王,还不接旨谢恩?!” 一时间。许王竟是忘记了谢恩,好在李长生提醒,他连忙接旨叩谢皇恩。 “罪臣李素节,叩谢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本是失落到了极点,而今心情大好,从地狱回到人间的感觉还是真好啊。 许王是聪明人。他知道,一定是李长生在背后替他说了些什么,在唐王的心中,李长生的话还是有着非常重的分量的。 起身后,许王一本正经地看着李长生,道:“长生,这份恩情,本王记住啦。” 这一次,许王相安无事,多亏了李长生,反正他是这么想的。比之上一次力挺他而换来的回馈可是太丰厚了。 “我说过,你我之间互不相欠,许王兄不必感谢我,要谢就谢父皇吧。”李长生说道。 “陛下自然是要谢的,要不是你从中调停,陛下又怎会赦免于我呢?” 许王是打定了感谢李长生的注意,只不过,李长生自己最是清楚了。其实自己真的没有说什么,而是唐王料定如此,这份恩情,实则是李牧尘送给自己儿子的。 “哦对,此次前来呢,我是要跟许王兄道别的?” “道别?发生了什么事情?” “父皇要派我去吴县当县令。此去一别,不知要多久才能回来。”李长生说道。 “去吴县当县令?陛下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可是当朝王爷,令户部侍郎衔,怎能屈尊任为县令呢?”许王说道。 李长生轻生一笑,说道:“此事非父皇之意,是我主动要求去的。” 许王也知道,吴中被罢黜了不少官员,而吴县县令便是其中一个,他久居朝堂,不禁令人有些奇怪,虽说李长生主动请缨,可皇上同意了,其中必有猫腻。 “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本王便不再阻拦,预祝你马到功成。” “谢了!”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28章 长亭送别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李长生赶赴吴县任职县令的事情,朝中很快便是颁布诏令,命李长生于三日后启程赴吴中地区。 如今算来,李长生也是成亲不过一个月的事情,小两口平日鲜有时间腻歪,奈何圣明不作美,执意要将他们这对新婚鸳鸯给拆散。 闻人牧月、尉迟博古以及皇后等人,皆是着素装送行十里长亭外。 此次前往吴中,仅有少数人马追随,贴身丫鬟青儿便是其中一个,她老家吴县,为了给亲人伸冤才来到了长安城,如今冤情得以昭雪,重归故里,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 正所谓,有人欢喜有人愁,青儿是喜,其他人看上去有些悲伤。 “老弟啊,你怎么那么傻?放着好好的刺史不当,偏偏当什么狗屁县令。” 想不通的人何止尉迟博古一个。当诏令颁布以后,所有人都想不通,放着好好的刺史不干,去干最底层的芝麻小官。 恐怕理解李长生心思的人,也只有唐王李牧尘了吧。 “诏令已颁布,如今再偏执于此,亦是不能改变什么。尉迟,我以后少打架,好好照顾自己。”李长生拍拍他的肩膀。 “靠,说的跟老子是暴力份子似的。别老说我,你自己也多保重。” 说着,两兄弟相互拥抱在了一起,兄弟之间。一个简单的拥抱,不需要多过的言语,尽囊括其中。 拥抱过后,李长生走到牧清怡身边,道:“母后,孩儿此次前去,山高水远,不能时常陪伴在您的身边,您一定要保重身体。” 牧清怡怜爱地抚摸着他的脸颊,曾经那位青涩的少年,如今已经长成了大小伙子,不再是小孩子啦,说道:“傻孩子,母后深居宫中,自是吃不了什么苦?倒是你,吴中地区不似长安,潮湿闷热,定要照顾好自己,没事多写信回来,我与父皇都时刻盼着你荣光归来呢。” 儿行千里母担忧,纵然知晓李长生的本事,鲜有人奈何他,出门在外,母亲还是会担心自己的儿子。 “孩儿定不辜负父皇和母后的期望,待孩儿干出一番成绩后,定要荣归长安,让所有人都知道,即便没有父皇和母后的庇佑,孩儿依然是最棒的。” 此时,牧清怡的眼眶早已湿润,泪水于眼眶中咕噜噜地打转,儿子的懂事,又因踏上千里之遥的路程,泣意涌上,不免有些失态。 “长生在母后心中永远都是最棒的,记住,到了吴中要按时吃饭,冷了多穿衣服,热了多喝水,有任何委屈都要记得跟母后说,知道吗?” 父爱如山,母爱似水,母亲的关爱从来不是轰轰烈烈,温柔如水,嘘寒问暖之间,透着母亲浓浓地爱意。 听着母后无微不至的关心,李长生的眼眶也是湿润了,他要忍住,不能够苦出声来,不然的话,更是舍不得离开。 牧清怡正了正长生的衣服,道:“要是不想当什么县令,随时回来,谁要是敢说你的闲话,母后一定割了他的舌头。” “知道啦。” 李长生回之以笑意,给了牧清怡一个大大的拥抱。抱了好久,母子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最后,李长生的脚步停在闻人牧月的身边,还记得初次相见,这位绝世大美女,一脸孤傲,不食人间烟火,如今,却已是自己的王妃。 她的身上隐去了一丝孤冷,多了一份贤柔。 小两口即将分别,少不了你侬我侬,牧清怡当即吩咐送行之人都是离开长亭,给他们二人留出足够的时间。 待其他离开后,只剩下这对新人,成婚不多久,便是又要离开。 二人互相凝视着彼此,不知该说些什么,又或是太多太多的话想要,涌上嘴边却不知从何说起。 李长生和闻人牧月彼此看着对方,忽然间,二人心照不宣地吻上了对方,一切话语仅在这个吻中。 二人吻的天荒地老,吻的海枯石烂,他们享受双方唇齿摩擦的感觉,很美妙,令人痴痴难忘,不知吻了多久,才是恋恋不舍的分开。 闻人牧月依偎在李长生的怀中。于长亭下享受着清风拂过的清凉,此时此刻,二人仿若置身仙境,将世俗间所有人的烦恼抛之脑后,静静地感受着只有两个人的快乐时光。 夫妻之间,那些存在于玛丽苏中的俗套情节,真实生活中。又有多少是真的存在呢?一个拥抱,一个吻,足以说明一切。 那些什么肉麻情节,什么山无棱才敢与君绝之类的话,皆是狗血到不能再狗血。 依偎在自己男人的怀中,足足有着半个时辰,闻人牧月恨不能将身体与他融为一体。待真正的分离时刻的到来。 突然间,闻人牧月咬了一口李长生的肩膀,李长生‘啊’地大叫一声,嘟着嘴哼道:“不准沾花惹草,否则,定要你好看。” 痛的李长生叫苦不迭,深深地牙印在肩膀处形成了红色的血印。可见闻人牧月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 李长生连忙摇头说:“绝对不沾花惹草。” “哼,姑且信你一次,要是回到长安的时候,带回来一位妹妹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闻人牧月说道。 谁能想到,闻人大美女,长安城“十大美人”之一的她。吃醋的样子竟是这般讨人喜欢。 有了她的一口猛咬,李长生可不敢再沾花惹草,不然的话,到时候回来,闻人牧月必然饶不了自己的。 古之王侯家中,三妻四妾本是寻常事,而当今身上。只有三个妃子,历史上也是少见的。李长生也只有一个王妃,而闻人牧月唯一能够接纳的人是龙儿。 因为她知道,龙儿为了长生,默默地付出了十六年,最终,为了救李长生。被灵蛇组织抓了去,至今生死未卜。 闻人牧月被龙儿所打动,人生在世,除了自己的父母能够做到这样,另一个人便是他相濡以沫,厮守终身的另一半。 分离的时刻到了,正如之前所言。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如今时辰也是不早了,李长生还要着急赶路。 于是,在亲人和好人的瞩目之下,李长生离去的背影逐渐消失在了他们的视野之中。 …… ------ ------ 吴中,吴县。 距离长安城足有千里之遥,李长生从长安出发。一路上跋山涉水,历经一个半月,终于是抵达了吴县。 这位空降的县令,走马上任,本应是喜事一桩,可到了吴县后才发现,此地乱的很,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美好。 吴中地区,素有“江南水乡”的美誉,然而这吴县,地处偏远地带,三面环山,风景还算秀丽,只不过是百姓们的生活似有些拮据。 不似吴中其他地区。百姓们丰足充裕。 又因为吴县地处穷乡僻壤的山地,山匪横线,官府多次派兵,却始终不能将其全部剿灭。 如此还不算什么困难事,只需要加强警戒,抵御匪患尚可。 最困难的事情,是吴县鱼龙混杂。周方有着各地土司,他们割据一方,称雄称霸,乃为土官,虽然归县衙管辖,但人人都知道,一切都不过是个形式而已。 天高皇帝远。这些土司们,朝廷也是奈何不得他们,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个道理大家都懂。 而吴县恰是处于各方土司的中心点上,谁都要夺得这块地盘,各方之间,互不相让。经常会发生一些争斗打架之类的事情。 至于原因吗?都传言吴县中藏有龙脉,得龙脉者得天下,当然这种无稽之谈大多人不相信,但还是会有人为此争得你死我活。 久而久之,人们已是忘记了他们为什么展开争执,后来各方的矛盾越演越烈,以至于到了今天,吴县算是彻底的被官府给抛弃了。 而县内设立的府衙,也不过是虚设罢了,没有人真正将县令放在眼中。 一路上,李长生便是将吴县的情况了解了一个遍,谁让她的身边带着一位当地人呢? 青儿的老家就是吴县,他的父亲便是吴县县令,后被人残害,跑至长安城告御状,后来沦为了王府的丫鬟。 青儿将吴县的基本情况介绍完了之后,李长生也是露出了愁容,心说道:“还真是一件难办的事情。” “王爷,这次去……” “嗯?我之前说过什么?出门在外不准叫我什么?” “公……公子,这次去吴县,可不是一件美差。多少人做梦都想要离开那个地方,可您竟是主动请缨去往吴县,只怕是要吃大亏喽。” 情况听上去有些不妙,可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办法总是有的。 “吃亏?在我的字典中,就没有‘吃亏’二字。”李长生笑着说道。 看到公子露出了这样的神情。青儿问道:“公子,您是有了好的计策吗?” “计策算不上,顶多算是一种手段。” “什么手段?”青儿问道。 “你不是说过吗?县衙在当地没有任何的威严,所以,本公子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立威!!”|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29章 纸醉金迷 立信,乃为人之准则也;立威,方能震慑一方。 此去吴中,李长生毫无根基,而且吴县的情况远非自己想的那么容易,局势混乱,鱼龙混杂,想要在这种局势中站稳脚跟,没有威信,如何让人信服? 而且,吴县多年来没有个像样的县令,衙门可以说就是个摆设,下至百姓,上至土司土官们,遇事能用谈判的方式解决是最好的,解决不了,那便是以武力解决。 “公子,您又该如何立威呢?”青儿问道。 “于吴县,官府已然没有了一丝公信力,百姓们遇事不求官,宁可花钱雇佣打人解决问题。也不信赖官府,这便是我的突破口。”李长生说道。 失信于民,便是失信于天下,民心既失,将会家不是家,国亦非国,唐王的谆谆教导。李长生铭记于心。 青儿还是不懂,继而问道:“青儿愚钝,还是听不懂公子想要干什么?” 李长生弯眉会声一笑,道:“办法很简单,急百姓之所急,想百姓之所想,如是而已。为老百姓堂堂正正的打一场公平的官司,给那些土官们一些震慑,让他们摆清自己的地位。” “这天下是帝国的天子,这臣民是帝国的臣民,这吴县是帝国的吴县,而非他们这些土司们胡作非为的避风港。” 竖起威信,不是强行以迫之,而是顺应民意,民心归向,威信自然也就竖立起来。 新官上任三把火,李长生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为民伸冤,让那些骄纵横行的土司知道,官府不是傀儡,亦非摆设,如此一来,赢得了百姓们的心,何谈不能在这种乱局中站立脚跟呢? “土司治下,官府鲜有作为,百姓们敬重他们,又害怕他们,敢怒不敢言,这就是我要做的第一件事。”李长生说道,“选择队伍很重要,土司和百姓之间,无疑于后者带来的回报更多,也是更明智的选择。” “公子圣明,奴婢懂了。” 李长生很满意地点了点头,掀开马车的帘幕,问道:“距离吴县还有多久?” “回公子的话,再翻过两座山,天黑之前就能赶到。” 回到马车内,李长生闭上了眼睛,冥思打坐起来,近来身体有些迟钝,武功略有荒废,趁此机会,进行一番调整,鬼知道到了吴县是否能够有着空闲? 李长生有着一种直觉,此次吴县之行,定不会太平静。 …… ------ ------ 吴县! 地处吴中西北之地,多山岭沟壑,被三面大山给包围着,路途坎坷,交通匮乏,吴县通往吴中的仅有一条官道。 不过,地方穷是穷了些,可蕴含的资源是相当丰富的,传说中的龙脉更是吸引了无数人的前往,由于所有人寻觅无果,随着时间推移,消息也就淡了,便少有人再来此。 李长生一行人来到吴县,从官道入县衙,一路人有着不少人侧目观望,这种感觉就跟马戏团看猴似的。 被沿途的路人们盯着看,李长生浑身觉得不舒服。 “青儿。你们老家的人都喜欢盯着别人看吗?那小眼神儿,就跟看见宝贝似的。”李长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说道。 丫鬟青儿离开吴县也有好几年没有回来,她离开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的,百姓们家中算不得富裕,人却是很好。 “可能……是好长时间没有来新面孔了吧,百姓们觉得新鲜,便不自觉的多看了两眼。”青儿解释道。 此话倒是也不加,前些年,要不是有人来此寻觅龙脉,常年人流不短,可没有人寻到之后,谁还会来此穷乡僻壤的小地方呢? 多年不见新人,多看两眼也不算奇怪。 马车停靠在吴县的衙门前面,李长生走下车来,深吸一口气,看着吴县的府衙,顿时阴上一层氤氲,神情不似很好。 “青儿,这就是吴县的衙门?” 青儿的父亲曾经是吴县的县令,自然是再熟悉不过,只是,如今的衙门怎会变得这般萧索寂寥?! “公子,这就是吴县府衙。”青儿回道。 看着府衙的匾额上面,挂满了蜘蛛网,踏足府衙石阶上,一层厚厚的尘灰,推开府衙大门。发出“咯吱”地声音,大堂内更是空无一人。 而置于衙外的击堂鼓早已是潮烂坏掉,鼓槌被乞丐当成垃圾拿走了。 由此可见,这吴县的府衙只怕是有些年头没有开张啦。 上一任县令,自从来到吴县之后,就没有升过堂,并非他不愿升堂审案。而是没有百姓前来击鼓鸣冤。 于是,县令整天呆在后院,喝喝茶、玩玩鸟、下下棋,偶尔派衙役到街上收个保护费什么的,日子别提有多滋润了,久而久之,府衙大堂也就随之荒废了。 李长生在身前挥手。将飘在空气中沉闷的气味打散,来到衙门堂中,与外面一般无二,落满了灰尘,不见一个人再次。 “衙役何在?” 李长生的喊道,他的回声于府衙中传遍开来,可惜的是。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回应。 于是,他又喊了一遍:“衙役何在?!” 结果还是一样,静的可怕,无一人回应。 “公子,衙中没有人。” 青儿去往了中堂,不见一个人。 李长生想过糟糕的情况,可没想到竟是糟糕成这种地步。堂堂府衙,连一个当值的衙头都没有,这还算是府衙吗? 此时,随行的几个下人从后面跑了过来,回道:“公子,奴才在后院听到了有人的动静。” “走,瞧瞧去!” 李长生凝声一怔。先一步朝着后院走去。 …… “哥俩好,三星照。” “四喜财,五魁首。” “六六顺,七个巧。” “八仙寿,九连环,全来到。” 一群人无所事事的衙役,不在前堂当值。竟是跑到了后堂划拳喝酒。他们的声音,从老远就能听得到。 来到后堂,李长生顺着声音便是找到他们的房间。 “一群王八蛋,大白天的躲在府衙内喝酒划拳。” 李长深不愿骂人,可看到一群无所事事的人在此坐着苟且偷生的勾当,一股子火气蹭地窜上头顶。 就在这时,李长生一脚‘嘭’地一声将门给踢开。迎面扑来,一股子酒气的味道。他下意识的撇过头去,空气混杂着馊地味道,实在令人作呕。 看着屋内这群衙役们喝的满脸通红,醉醺醺地不成模样。 见到他们,李长生怒道:“你们都在干什么?!” 一瞬间,李长生的声音打破了他们喝酒的气氛。顿时,一双双醉眼惺忪的眼珠子等着他。 这时,衙役的班头走着歪七扭八地步伐,来到门前,忍不住打了个酒嗝,从嘴里面吐出恶臭的气味,道:“你……你谁啊?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官府后衙,赶紧滚蛋,别打扰爷爷们喝酒。” “那你又是谁?” “什么!你连爷爷我都不认识?”那操着满嘴黄牙的瘦似猴的中年男人,听了他的话,就感觉听了个笑话似的,这十里八村的有谁人不知道自己,道:“竖起你的耳朵听好了,爷爷乃是吴县的衙头。张发是也。” “原来是衙头,难怪如此嚣张,从现在起,你被开除啦,滚吧!!” 衙头张发不屑地掏了掏耳朵,像是听错什么,拍打着李长生那张稍显俊俏的脸颊。说道:“开除我?你算个什么玩意?” “爷爷玩女人的时候,你小子还不知道在哪里撒尿和泥呢,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呢?带着你的人滚蛋,要是惹恼了爷爷,小心打爆你的狗头。” “张口也一个爷爷,闭口一个个,你家爷爷属猪的这么不值钱?” 吴县这十里八村的。没人多少人敢去招惹张发,他属狗的,逮着人就不松口,见了他大都绕着走,不敢和他发生争执。 也因如此,他跋扈专横习惯了,便是听不惯刺耳的话。尤其是他喝酒的时候,最讨厌别人打扰他了。 “小子,你倒是挺狂啊?” 张发用大拇指戳在李长生的心脏处,咧着嘴脸,很是不爽地样子。 “狂不狂不是你说了算,我只知道一件事,从现在起,这个地方已经不属于你,收拾好你的行李,赶紧滚。” “我靠,还真把自个当成人物啦?爷爷我纵横吴县这么多年,你是一个敢这么跟我说话的,年轻人,今儿就让你长长见识。” 说罢,张发托着醉醺醺的身体,提起那软绵无力的拳头,朝着李长生的面门便是打来。 待拳至,刚要打了上去,李长生随手一挡,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拳头,张发想要抽会。却发现,对方的力气很大,根本动弹不得。 “就这么点力气,也敢说自己是衙役?连女人都打不过,如何守护地方平安?”李长生说道。 随后,李长生往前一拽,他躯体前倾。顺势用膝盖顶在他的小腹上面。 一阵剧痛传来,张发发出激烈的痛叫,不及他喊出声来,被李长生又是一推,被推了出去,而后在一脚将他踢飞,将屋中的桌子给砸碎了。 张发怒喊道:“我草你大爷。” 此时李长生说道:“你们这群王八蛋给老子听好了,老子是吴县新任县令——李长生!!”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30章 整肃吏治 “吴县新任县令?” 一群醉醺地衙役们,醉意顿消大半,张发也是顾不得捂着胸口痛声大叫,只因这个消息有点劲爆。他们知道朝廷将会派遣一位新的县令,但没想到竟是少不更事的少年。 张发从地上踉跄地爬了起来,大家面面相觑,狐疑地看着彼此,似是想要从对方身上寻找点儿什么,一张张茫然不知所措的脸上,写着三个字“不知道”。 “你……是新任县令?”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老子便是吴县新任的县令,李长生是也。” 李长生模仿张发的口气,又是重新做了一遍自我介绍,别他看他温文尔雅,说话的时候,倒是有着几分痞性。 “朝廷的任命书呢?”有人问道,县令虽说是芝麻绿豆的小官。可也好歹是个朝廷的官啊,况且上一任县令被降职流放,没有人任命书,他们是不会承认的。 看他们一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劲头,李长生撇过头去,给青儿试了个眼神。青儿会意后,从行囊中拿出了朝廷下派的任命书。 众人接过来,互相传阅后,才是确定无误,这少年的确是朝廷空降的吴县县令。 直到此时,张发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刚才他不屑地拍打着县令大老爷的脸,戳他的胸口,还要打人家。 结果可好,有眼不识金镶玉,冲撞了县令大人。 张发吓得两腿直哆嗦,跪在地上说道:“大人饶命,小的吓了狗眼,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大人再给小的一次机会。” 衙头的职位,只需要李长生一句话便可定夺他的去留,而且张发被开除了,能够顶替他的人多了去了。 他身后这群衙役们,那个不是眼睛直勾勾地望着衙头的位置,表面上称兄道弟,实则背地里没少捅对方刀子。 如此这般,李长生反而觉得更好,最怕他们互相猜忌,就怕他们众志成城,万众一心,拧成一股绳的话,可就是难了。 众人的心,不归于一处,便可逐一击破,如同唐王一般,于许王和豫王之间周旋,不费吹灰之力,让其二人约束着自己,此乃王者之道。 “机会已经给过你了?可惜你没有把握住,像你这种人,整日好吃懒惰,欺压百姓的污吏,留在衙门也是祸害。” 李长生说的每一个字,张发都听得清楚,跪在地上,额头上的汗水便是如雨般流淌出来。 他倒是不在乎这份职业,而是这份职业所带来的特殊权利。正如李长生所言,平日的他骄纵蛮横,不把人放在眼里,吴县地域的百姓们都被他得罪光了。 要是被衙门开除的话,恐怕他活不过第二天,就被老百姓们给生吞活剥啦,要是留在衙门,百姓们就能够有所顾忌,不敢拿他怎么样,还可有口饭吃,不至于饿死街头。 “不过呢,念你不识本大人尊荣,暂且不做开除的处分。留在衙门以观后效。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本官免了你的衙头身份。” 话至此,李长生戛然而止,他目光偷偷地瞄了一眼其他的衙役们,果然,听到自己要罢免张发的衙头身份,不少的衙役们神情中闪过一丝精芒。 有的人嘴角露出了淡淡地笑意,有的人则是拳头紧握,看似来对这衙头的位置非常在意。 正如李长生料想的那般,这些人无不都盯着衙头的位置,想要取而代之,享受一下被人伺候的感觉。 饶是如此,张发还是长舒了一口气,尽管衙头被免了,至少饭碗没丢,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啦。 “国不可一日无君,衙门也不过一日没有衙头,本官到底该让谁当呢?” 这时,那些衙役们心照不宣地抬起了脑袋,眼神中充满了一种期盼的神情,好像在说,我来当。我来当,我来当,……,那种炙热的目光,让李长生觉得自己就像是块肥肉,被无数猎物盯着看。嘴里面的口水都流了出来。 李长生明知道他们都想当衙头,可这群整天只知道喝酒的人,免了一个张发,还会有第二个张发,以此往复,无穷尽也。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倒不如吊一吊他们的胃口。 李长生说道:“本官初来乍到,与尔等不尽相熟,如若就此轻易任之,恐其他人会有诸多不满。” 此话倒是说在了点上,他们都想要当衙头,可衙头只有一个空缺。到底什么人才能当呢?众人抱着殷勤且有期盼地眼光,想要从李长生的嘴里面得知答案。 “自古以来,能者居之,本官知道,尔等都想要当衙头,可衙头只有一个该怎么办?”李长生故意拖长着口气。吊足了他们的胃口,而后说道:“既然不确定你们谁来顶替张发的位置,本王倒是有个办法?” “从现在起,为期两个月的考核,谁要是在两个月将本官交代的任务完成的多,那便是由他来当衙头。尔等意觉如何?!” 竞争上岗! 这招可是有够妙的,所有人竞争上岗,必然会全力以赴的完成任务,根本无暇他顾,诸如:他们于此喝酒划拳,而有的人则是出去完成任务。其他见了,必然不甘心于落后,自然而然的也会出去跑任务。 久而久之,便可形成一种良性循环,短时间可纠正府衙的不良风气。 “大人此法,甚是可行。我等诸人,凭借真本事干上衙头,兄弟们也不会有什么闲话。”有人说道,瞧他的样子,似乎很有信心,干劲儿饱满。 这时。李长生又说了:“很好,你们有此想法,本官甚是欣慰,不过,你们别高兴的太早,以为两个月考核结束后,选定新的衙头就可高枕无忧啦。” “如果尔等这么想,那就是大错特错。”李长生说道,“衙头的人选并非是固定的,本官会每半年定期再考核一次,若是不合格的话,取消他的衙头。启用功劳大的人。” “也就是说,你们每个人都有机会当衙头,知道吗?” 不得不说,李长生的此计谋实在是高明的很,定期考核,非但能够使他们一心干活而且还能够最大可能的激发他们的热情。 如料想的一样。李长生的选拔方法,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每个人都是摩拳擦掌 单是如此的话,那便是大错特错,深谙用人之道,竞争上岗。要是没有点儿物质上的奖励怎么行? “不仅如此,谁要是能够当上衙头,本官还会每月补贴三两银子,当做对他的奖励。” 一个衙头的位置,已经让他们所有人为之疯狂啦,再加上三两银子的补贴。这可比他们到街上收保护费来的更简单。 吴县街上的百姓,本就穷的叮当响,每次保护费的总金额还不一两五钱,三两银子的补贴,那是两倍啊。 看着他们眼睛里面冒着金灿灿的光满,鼻子往前探出来,他们好像嗅到了金钱的味道,仿佛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在向自己走来。 张发颤巍巍地举起手来,羸弱地问道:“大人,小的有问题要问?” “什么问题?” “小的也能参加竞争吗?” 李长生大气地说:“本官说过,是每个人都有机会,你的确有错,但本官绝不会剥夺你建功的机会,明白吗?” 被李长生的一番话,张发可感动坏了,以为自己就这么完了,被其他弟兄们踩着脑袋等上去,想不到这位新任县令。不计前嫌,仍然肯给自己机会,别提有高兴啦。 “谢大人,谢大人,谢大人,……” 张发不停地给他磕头感谢。 “起来。你的响头就留着以后磕吧。”李长生说道。 “大人,您快给我们布置任务吧?” 有人早已经是迫不及待,从醉意中苏醒过来,新任县令突然“查房”,而今又是提出了合理公平公正的方法,让每个人都看到了新的美好希望,醉醺醺的样子早已是抛之脑后。 “好,各位弟兄有着如此热情,本官怎好泡尔等冷水不是?”李长生非常豪气地说道,“这第一个任务就是:将这满屋子酒全部给砸了,谁人以后胆敢在县衙中喝酒划拳,直接取消他的竞选资格。” “你们互相监督,要是抓住一个,本官此举报者记功一件,抓住两个,就记功两件,上不封顶。” “这第二个任务吗?就是把县衙里里外外全部打扫干净,本官会依照你们打造的勤劳程度,分别给你们记功大小,待两个月统计功劳大的人当选衙头。” 一连布置了两个任务,之所以这么做,便是整肃衙门的风气,身不正,何令他人正也;自己都做不到,如何命令别人呢? “等你们都完成了前两个任务,本官再安排第三个任务,去吧。” 李长风吩咐完了之后,所有人都跟打了鸡血似的,满屋子的酒,被他们当众扔掉,一群闲散的衙役们突然行动起来。 路过的百姓们,看着衙门里面,里里外外忙的不可开交,还以为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情呢。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131章 驴县令 “大爷,一把年纪啦,这点小事儿,我来给你做。” 衙役张发,拿起老叟背后的柴火背在自己身上,并且非得将年迈的老叟亲自送回家,安顿好了才离开。 “大娘,挑水这种粗活怎能由来你干?” “大哥,我来帮你。” “小妹妹,你哭什么?哦,原来是风筝挂在树上啦,我给你拿下来。” “什么?你迷路找不到家啦?走,我带你回家。” …… 一时间,整个吴县就跟变天了似的,吴县的衙役们跑出来,第一次不是收取保护费,而是帮助吴县困难的老幼妇孺们干活。 不管是大小事情,找到他们都会竭力的为百姓们服务。 起初。百姓们还有些惧怕他们,担心他们又在搞什么鬼主意,或是从中捞取钱财什么的。可是,等他们干完活后,二话不说,立马打道回府。 “我滴个乖乖。这群衙役们是吃错药吗?竟然不收保护费,还帮咱们干活?” 三五成群的人聚在一起,探着脑袋,看着衙役们离开的身影,生怕他们再折返回来。 “依我看,他们肯定是摔坏了脑袋。不然的话,这些‘喝人血’的祖宗们怎会转性呢?”有人说道。 他们点了点头,心中纳闷呢,也是唯一的可能,也是最合理的可能。 以前见了这群吃喝懒惰的衙役们,街上的百姓都是绕着路走,恨不能立马逃跑。 究其根本,是因为李长生给他们下达了新的任务,任务很简单,到街上巡视,帮助需要帮助的百姓,根据帮助的多少,依次记在功劳簿上。 如此一来,便可弥补他们的过失,还能帮助官府重新竖立良好的形象,为官府之威压打下良好的基础。 一夜间,衙役们似乎都转性了,非但不压榨百姓,反而是主动帮助百姓,可用一句话形容现在的他们——人民的公仆。 久而久之,吴县的气氛,几乎完全发生了转变。 直到后来,百姓们才真正知道,发生这一切的幕后推手,是因为吴县来了一位新任县令。 前几任县令,来此第一件事便是增加赋税,压榨百姓,也因如此,百姓们对县令都没有什么好印象,他们不盼望来此一个好官,但求一位无所作为的官就行,至少不会故意欺压百姓。 只是,听说这位从长安来的空降新任县令,初来乍到,做的第一件便是整顿吏治,将府衙那些吃干饭的衙役们狠狠地收拾了一番。 那落满灰尘的府衙,蜘蛛网布满地匾额,又一次光鲜锃亮地呈现于百姓的面前。 推陈出新,如今的吴县县衙,与以往截然不同。 这一切的变化都要得益于新任县令。 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李长生便赢得了一大片民心,百姓们人人称颂,心说,苦日子终于到头啦,老天爷派了一位青天大老爷。 这段世间,李长生也没有闲着,他乔装打扮,来到市井之中。亲自了解吴县的真实情况,扮成路人们倾听百姓们的心声。 吴县本就不算大,这十里八村的地界不需多久,便可以跑完,套用一句当下时髦的话,李长生这叫做“实地调研”。 通过这段时间的调研,李长生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虽然吴县的官府形象得到了一定的好转,饶是如此,来此官府伸冤者却是寥寥无几。 起初,李长生以为吴县地小,少有冤情,经过实地调查后,谈不上冤情如雨后春笋,连绵不绝,却也是有着不少百姓人家,受到了地方乡绅的欺压而无处诉说。 这些地方乡绅,自以为有着各方土司的背景,鱼肉乡里,无恶不作,比之衙役们更要过分百倍不止。 什么强抢民女,打家劫舍,霸占农田等等之类的,但凡能够想到的事情。他们都做过,与其说是乡绅,倒不如说是土匪。 其中,乡绅最为蛮横的当属一个叫杨金宝的人,他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其罪行昭昭,早已引得百姓们人神共愤。 就连官府也要惧他三分。 李长生一个人在书房中苦坐良久,衙门开张已经快要一个月了,连一桩官司都没有,他这个县太爷也实在是闷得慌。 想要在吴中地区干出一番事业,这吴县便是他的起点。必须要打好这场硬仗,让长安城的那群人都看好了,没有唐王,自己也可以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看来得想想办法,想要真正的竖起立威,让百姓们相信自己。这个叫杨金宝的人便是一个很大的契机。”李长生自言自语地说道。 只是,此地不是长安,纵然是帝国王土,天子也有触及不到的地方,若是李长生贸然胡来的话,可没有人给他撑腰。不似长安,贵为皇子,没人敢是招惹。 但李长生可不是软柿子,认真起来可是一头倔驴,他认定的事情,就算是天王老子阻拦。也要踩着他肩膀踏过去。 又是过了几天,当值巡街的衙役们匆忙地跑回县衙,李长生正在翻阅往年的陈年旧宗,想要从中搞点事情出来。 这可好,不用自己寻事,麻烦自己找上门来。 “大……大人……。出大……大事啦。” 衙役从外面跑回来,满头大汗,连说话都是不利索。 一听有事,李长生立马将卷宗放下,戴好官帽,问道:“出什么大事啦?” “南村刘老汉家的闺女。被人给……” “给怎么了?”李长生脸色顿时一寒,似是猜到了些什么。 “被人给糟蹋了。” 古之女子,视女子贞洁为最大,甚是将其视为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女子视为贞操,就如同男子视为子孙根一般重要。 李长生震怒。问道:“可知是何人所为?!” “是……是……小的不敢说。” 李长生神情一寒,释放出可怕的气势,道:“本官命令你说!!” “是杨旭。” 李长生问道:“杨旭是谁?” “他是咱们这儿乡绅杨金宝的小儿子。”衙役回道。 提起杨金宝,每个人都是心有余悸,这位爷家里有钱,背景又是土司,平日里蛮横的很,而他的儿子也是沾染了老子的习性,吃喝嫖赌无一不经。 今儿,杨旭来到街上,看见了一位长相貌美的农家女子,便尾随至她家中。强行对那女子施暴,并强奸了该女子。 事后,还打伤了女子的家中的老父母。 因为知道对方的来历,此人家中不敢报案,而邻里街坊也是为此愤愤不平,却不敢强出头。谁人不知道杨金宝的势力? 杨旭是他的儿子,招惹了他,便是再难在吴县有着安身之所。 听完了衙役地讲述后,李长生一掌拍在了桌案上,怒道:“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暴民女,他们将大唐律法置于何地?无法无天,不能容忍!!” “大人息怒,依奴才看,此事还是不要插手的好,事关大人的前途。今此偃旗息鼓,不要再管啦。” “你要眼睁睁的看着强暴之徒逍遥法外,视百姓苦难于无睹吗?”李长生怒眼瞪着他。 那衙役吓了缩短了脖子,被李长生的气势给吓的不敢抬头,他颤巍道:“大人,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此次涉案人员是杨金宝的儿子,在我们吴县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宁惹小人,不惹乡绅,而杨金宝便是所有人乡绅中势力最大的。” 常言道,宁惹君子,不惹小人,小人唯利是图,无所不用其极,根本不在乎什么规矩道理,一切为了私利而行动。 却如今。无限恰是相反,宁可得罪小人,不能得罪乡绅,可见这些乡绅作威作福,行事手段更是歹毒百倍不止。 李长生怒瞪着他,说道:“百姓遭此厄难。如若连我们官府都不站出来主持公道的话,试问天下间的公平何在?正义何存?” “大人初来乍到,有所不知,在吴县地界上,那些土豪乡绅们就是公平正义,就算是龙得卧着,猛虎也得趴着。”衙役说道,“历来如此,非我等可能改变的。” 每个地方都有着每个地方的苦衷,那个衙役也非是故意泼冷水,而是道出了一个不争的实事。 “那是以前,如今本官是吴县的县令,这个地方老子说了算,任何触犯律法之人都要受到应有的惩罚,绝不留情。”李长生说道。 “大人,可他们的势力......” “你之前说过,是龙得卧着,是虎得趴着,那你知道本官是属什么的吗?”李长生一脸怒厄,很是生气。 倒不是说他对衙役动怒,而是哪些欺行霸市、欺男霸女的乡绅,触犯了法律却得不到应有的惩罚。 衙役摇头说道:“不知道。” “本官是属驴的,就是犟;”李长生说道,“驴要是不较真的话,就算天塌了,老子也不会管;驴要是较真起来,就算是天王老子犯了法也得割下他一块肉来。” 衙役看着这位大老爷,心中更是敬佩万分,有驴的犟性,不惧任何权势。 “前面带路!!” “去哪儿?” “南村,刘老汉家。”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32章 为民伸冤 李长生大步流星地迈出了府衙大门,目标很明确,他先是直奔南村刘老汉的家中,既然百姓们不主动报官,那自己就去主动找他。 民不找官,官找民,求着他打官司。 县令大老爷气势汹汹地穿过了好几条街,又徒步走了七八里路,最后来到了南村一处略显清贫的农舍中。 农舍很简陋,外面有个大小适宜的小院落,里面栽种着时令蔬菜,家中有着三口人,老两口和一位妙龄女子。 刘老汉老来得女,别看刘老汉老了吧唧的,女儿倒是年轻美貌的很,不似那般倾城,却也有有着几分姿色的,如今待字闺中,正等出嫁,结果被杨旭给糟蹋啦。 于低矮地墙院外,李长生还未踏足入户。便是传来一阵阵哭泣的声音,有女子的啜泣,亦有男人无奈的哭诉。 一家三口,抱头痛哭,谁让他们对方是杨旭呢,乡绅杨金宝的儿子,无人找招惹他。如今女儿造此事情,只能自己忍着,却不敢报官求助。 呜呜咽咽的声音,由近及远,待李长生推门开来,哭声更是清楚几分。 刘老汉一家三口,看见有人来此。还是穿着官服,心中顿时慌乱了,本能的以为是杨旭派人前来,是要对他们家人不利。 他本能的抄起手边的锄头,不由分说,朝着李长生便打了过来。 还不等锄头落下,被冲上前来的衙役们给一把夺了下来,只听刘老汉破口大骂道:“你们这群狗官,想要伤害小老儿的家中,就本事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刘老汉,你这人怎么不识好歹啊,我们家大人得知你的女儿被人欺凌,便匆忙赶来询问情况,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拿锄头杀人,有病吧你?”衙役骂道。 “你们……不是来赶尽杀绝的?” “说你有病,你还真他娘的有病,你见过那个人穿着官服来杀人的?” 细想也是,杀人者多半都会伪装一下,再不济也是身着便装,还真没见过穿着官服杀人的。 “那你们是来干什么?” “刚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大人是来此询问情况的。”衙役说道。 这时,李长生挥了挥手,道:“行了,你退下吧。” 衙役听话的退至一旁。 “老人家,本官闻昔你家女人被恶民欺辱,来此便是询问情况,求证此事真否?”李长生说道。 刘老汉指着一旁的女儿,哭着说:“大人啊,我家闺女就在此,您也看到了,她被……被杨旭那纨绔给强暴了。” 说完后,哭的更是大声,这辈子就一个女儿,结果,竟是发生了这种事情,且让他如何不怒、不怨、不恨啊。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发生此等恶性事情,你们为什么不报官?” “报官?整个吴县的人都害怕杨家,报官要是有用的话,小老儿就算豁出去这条老命,也要为小女讨回一个公道。” 刘老汉似是忘记了,眼前站着的就是吴县的父母官,看着这位年纪轻轻的少年郎,竟是忘记了他的身份。 “老人家,如果本官说要给你的女儿讨回一个公道呢?” 李长生的话,就如同惊天一道雷响,刘老汉一家人登时投来诧异的目光,这种感觉就好比夜幕下照耀的一道光束,仿佛看到了新的希望。 刘老汉颤抖地双手紧紧地抓住李长生的手掌,颤巍巍地说:“大人,您真要帮小女讨回公道吗?” “不相信?” 刘老汉闭着眼,无奈地摇头说:“并非小老儿不愿相信大人,而是杨旭的父亲是杨金宝,这十里八村的人哪敢招惹他呀。” 杨金宝的威名,不说旁出,就是吴县中人。无论男女老幼,提及他的名字,无不是害怕心慌,生怕惹到了这位爷。 从刘老汉的神情中,李长生也读懂了他们的恐惧,看来这位杨金宝,在吴县的影响力不小啊。 “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他儿子犯了罪,就应该依法处置,别说他的父亲是杨金宝,就算是当朝皇上,本官也要将他绳之以法。” 听到他的话,刘老汉望着李长生好久好久,上一任县令,唯恐比之不及,听到‘杨金宝’这三个字,跑的比兔子还快,涉及杨家的任何事情,一律置之不理,生怕惹了那位祖宗。 可如今的县令大老爷,非但不避开,反而主动迎上来,不禁令人好奇。 而李长生的行为,也是引来了南村的老少爷们,听说县令大人来到了刘老汉家中询问情况,众人出于好奇,便是想要过来瞧瞧热闹。 恰好听到了李长生要问刘老汉伸冤的事情。 可是,刘老汉还是担心。他心有顾虑,害怕杨家痛下杀手。 为了坚定他的信心,李长生问道:“刘老汉,本官知道你心中所忧,害怕杨家暗下杀手,对吗?” 刘老汉点了点头,李长生继续说道:“如今的你。还害怕什么?女儿被人凌辱却不讨还公道,只怕于她而言,活着最后屈辱一声,不如死了痛快,破罐子早就摔碎了,你担心什么?既然如此,何不为女儿讨回公道。就算是死也瞑目了。” 他的一番,听来着实有些狠,但说到却是事实,刘老汉的女儿被人强暴,活着也是生不如死,大不了一死了之,而他之忧虑。便在于女儿,横竖都是一死,又岂能窝囊的死去?至少也得拉个垫背的。 见到刘老汉动容了,李长生忽然变得严肃起来,道:“本官再问最后一遍,刘老汉,你是否想要为女儿伸冤。讨回公道?” “大人真能帮小女讨回公道?”刘老汉再次问了一遍。 李长生摘下自己的官帽,说道:“如若不能将杨旭绳之以法,那么,这个官我不当啦!!” 哗----! 此话一出,顿时炸了锅,能够说出此等豪言壮志,不惜冒着丢官的风险。也要为普通的民女讨公道。 刘老汉顿时哭的稀里哗啦,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一大把年纪了,抱着李长生的大腿,说道:“小老儿想要为闺女讨公道。” “为官者,不可亲涉百姓们家中事,刘老汉。本官要是堂堂正正的到县衙击鼓鸣冤,如此一来,本官便可光明正大升堂立案,你可愿意?!” 任何事不可逾越了规矩,尽管刘老汉愿意为女儿伸冤,但必须要经过击鼓之后,才可立案调查。于法才算合理。 “愿意!!”刘老汉磕头说道。 “好,本官就在县衙等着你。” …… 一时间,李长生要为刘老汉女儿伸冤讨还公道的声音,迅速在南村传遍开来,在众多村民的协同下,刘老汉来到了吴县衙门。 敲响了鸣冤鼓,而李长生端坐堂上正式受案审理。 很快的。周围附近的几个村也是随之传开了,街上的百姓们都要疯狂了,新任的县老爷竟然要抓杨旭,如今的吴县可热闹啦。 由于杨家在吴县势大,没有衙役敢前去抓人,见此状,李长生怒道:“一群怂蛋,你们不去抓人,那好,本官自己去。” 身为一方父母官,竟然是主动抓人,如此还真是少见的很。 李长生身着官府,从衙门踏出,便是朝着杨家走去。背后浩浩荡荡的一群人,不已是衙役,而是随行的南村村民。 县令大老爷为他们伸张正义,自己怎能忍心他一人身犯虎狼之穴?就算不能给他们任何实质性的帮助,至少在气势上不能输。 “兄弟们,这段时间大家也都看到了,咱们以前是混吃等死的无赖。在百姓们中间臭名昭著,而如今,大人上任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彻底的改变了我们。” “擦,老子活了这么久,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存在的意义,走在街上。百姓们非但不会害怕我,还会主动的打招呼,有的大妈竟然把自家烙地馍分给我,尽管老子不稀罕,可老子心里开心。” 的确,有人走在街上,不再是收取保护费。而是主动给一些吃的喝的,都是百姓们自愿的,尽管他们不缺,可心里面却是美滋滋的。 “是啊,兄弟们,没有大人就没有我们的今天,如今大人只身犯险,我等身为府衙衙役,又如何忍心他一人独往?” “不怕死的就跟我走,谁要是怕了就自己退出,我等皆不反对。” “大人都不怕死,我们还怕什么?不就是杨家嘛,两个肩膀抗一个脑袋,谁怕谁啊?走!!” 一呼百应,顿时间,县衙中的衙役们都是高声呐喊,为自己诸位,毕竟对方是杨金宝,内心还是有些害怕,喊出来能好一些。 罢了,衙役们冲出府衙。追上了李长生,跟在他的身后,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共同朝着杨家而来。 聚集的人越来越多,闹出的动静也越来越大,百姓们纷纷丢下手中的工作,随行一切凑个热闹。 事情演变至此。杨家巷不知道都难。 杨府。 “老爷,不好了,新任县令要来府上抓人了。” 杨金宝惊起身来,道:“什么?来府上抓人?这新来的县令是不是找死,敢来老子的府上抓人,他活腻了?” 正说着呢,李长生一群人已是来到了府外。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33章 一群疯子 一时间,少有人“光顾”的杨府,今儿,拥簇的人群将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李长生站在人群的前面,一身正装官府,目视着高悬于高出的匾额,上面用金粉写下“杨府”二字,以此来彰显杨家的雄厚家财。 待李长生踏上石阶,不及迈出第二步,便是被杨府的恶奴给拦了下来,两个人分站左右,伸手出来,形成交错之状,将李长生挡在前面。 “让开!!” 李长生怒瞪着二人。 “此乃杨府,没有我家老爷的允许,任何人不准踏前一步。” “放肆,本官乃吴县县令,谁人敢拦我?”李长生怒斥道。 却见那两个恶奴,听后不觉惧意,二人互看对方一眼,露出了不屑地笑容。听其中一个人哈哈大笑,道:“这是今年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区区县令也敢在杨府门前滋事?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死’字怎么写?!” 在吴县地界,杨府横行霸道习惯了,就连府上的家奴们也是跟着蛮横起来,而今。区区家奴连县令都不放眼里。 “本官是一县之长,你竟然跟本官如此说话?” “切,芝麻绿豆大的小官,也敢在杨府前摆官威?别说你区区一个县令,就算刺史大人也得敬我们老爷三分。” 恶奴腰板挺得笔直,说话的时候将头一昂,将下巴朝着李长生的脸。很是得意地样子。 “杨旭强奸民女,触犯大唐律法,本官前来要依律抓他归案,任何阻拦执法之人,别怪本官给你们安一个阻碍公务执法的罪名。” 这些恶奴们也都是见过大人物的人,小小县令根本不放在眼里,就连李长生的怒斥,更是嗤之以鼻。 “抓我们少公子?你脑子没病吧?别说强奸民女,就算是强奸了你老婆,对公子来说,那也是合法的。”恶奴说道,“在吴县,杨府的话就是法!!” 难怪吴县的百姓们如此的害怕杨府中人,今此看来,区区看门的奴才都这么蛮横,实不敢想他们的主人会是如何? 不过,李长生是属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这群恶奴阻碍自己抓人,就连他们一起抓了。 “本官再问最后一遍,到底让不让?” “爷爷就是不让,有本事你连也抓了,如果你敢得罪杨家的话。”恶奴说道。 “哼,抓你?你一个看门的狗奴才,也配本官抓你?”李长生怒地说道,旋即回头说:“张发!!” “属下在此!” “拿刀来!!” 张发猛地一愣,来抓人的,又不是来杀人的,要刀做甚,他问道:“大人,您要刀干什么?” “让你拿就拿,废什么话?!”李长生大吼道。 张发打了寒颤,他知道,李长生是真的怒了,不然的话,身为县令的他,怎会于大众下怒声大吼呢? 颤颤巍巍地将刀递到了李长生的手中。 接过刀来,李长生刀指着两个恶奴,道:“阻碍公务执法,视同为主犯同谋,要么让开,要么——死。” “哼,你吓唬谁呢?我们可是杨府的人,你敢杀我们?”恶奴咧着狗嘴,非常不屑地说道。 “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本官也照杀不误。” 说罢,李长生一刀劈开下去,将其中一个恶奴活生生得劈成了两半,脑浆迸裂,身体崩开,脑浆和鲜血混合在了一起,四溅出来。 吸------ 登时间,现场引起了一片沸腾的声音,李长生一刀将那恶奴给劈死了。突如其来的事情,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那鲜血溅到了李长生的脸上,使他的模样更为可怕。 另一个恶奴见到李长生真的杀人啦,他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事关性命,转身就往杨府内跑。 愤怒的李长生,反手握住刀柄,曲臂将刀扔了出去,不及恶奴跑出数米远,一刀从后背穿至胸前,连救命都来不及喊,当场毙命。 县令大老爷怒杀杨府两恶奴,围观之中顿时疯狂了,杨府外面,沸腾之音,传遍四方,引来更多的围观之人。 不多时,听到府外的动静,杨金宝跑了出去,见门前两个奴才,一个被穿胸而死,另一个被劈成了两半,死相何其之惨。 见此状,杨金宝大为震怒,他倒不是为了两个奴才而感到生气,这两个恶奴在自己府门前杀了人,那就是赤裸裸的打他的脸。 奴才死了也就死了,可杨府的脸面不能丢。否则,落了被人羞辱的笑柄,其他乡绅们必然会大加讽刺的。 来至门前,杨金宝怒道:“谁干的?” “是我干的!!” 顺着声音望了过去,一位身着官府的俊朗少年,手中提着一把沾了血的刀,他神情冷寒。俊俏的脸上显出了一丝狰狞。 杨金宝听说过他,新任的吴县县令,不过,在他的眼中,吴县县令给自己提鞋都不配。 而历任县令,在吴县做官,都会主动拜访自己。可他已是一个月啦,也不见踪影,身为吴县的一霸,怎会屈尊去拜谒小小的县令呢? 只是,没想到新来的县令如此的不识趣,不主动拜访自己也算啦,而今竟敢跑到自己府上抓人。抓的还是自己的儿子,简直是无法无天。 今此,更是在府门前杀了两个恶奴,驳了自己的颜面,这口恶气如何能忍? 杨金宝怒瞪着李长生,说道:“你就是新来的县令?” “本官就是。” 面对杨金宝的盘问,换做其他人。早就吓得两腿发软,李长生则岿然不惧,笔挺站直。 “身为一方父母官,光天化日之下,持刀杀我府上的奴才,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就算你是县令,我也一定不会放过你。” 此番话,可绝对不是一个百姓们敢说出来的,听他的语气,哪里是相告,根本就是威胁,民威胁官。还真是少见的。 “两恶奴妨碍执法,更是当众侮辱朝廷命官,依照大唐律法,当行以绞刑,如此死法已是便宜了他们。” “哈哈~~” “你笑什么?” “大唐律法?这是老子听过最好笑的笑话。”杨金宝说道,“你知不知道,在这吴县。老子就是律法,老子说你有罪,你就有罪,老子说你没有罪,你就无罪。” 杨金宝年轻的时候便是痞子混混,没什么文化,说话自然也就没有什么涵养。 “好大的口气。这么说,你是不让本官入府拿人啦?”李长生很是严肃地说。 “你聋了?老子说过,吴县的底盘,我说算了,想要进杨府拿人,你当我杨金宝是什么人?” 杨金宝早就得知消息,他要抓是自己的儿子,要任由他进府拿人的话,岂不让人小调大牙,以后如何在吴县立足。 让其他乡绅们如何看待自己呢?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是帝国的天下,本官乃朝廷下派官员。自然是有着权入府拿人,任何胆敢阻拦者,杀无赦!!” “老子说过,这里是吴县,不是长安,这个地方我说了算,你一个小小县令也敢这么跟我说话。小心哪一天人头不保。” “你是在威胁本官吗?”李长生说道。 顿时间,李长生和杨金宝三言两句不合,气氛便是搞得如此紧张,其他人早已吓得后退了好几步,不敢靠前来。 就连衙役们也是远远的观望,畏惧杨金宝的威压。 “威胁又如何?你一个毛头小子,初来吴县。搞不清状况,老子只是让你知道,在这个地方,老子就是天,想要抓我的儿子,你胆子不小啊。”杨金宝说道。 “你儿子强奸民女,已然触犯帝国律法。我不管你是谁,从今晚后,只要有我在吴县一天,这个地方就必须遵循朝廷法度。杨旭,本官今天必须抓走!!” 李长生气势汹汹,面对着杨金宝的厉声威胁,他不但没有落入下风,反而气势猛增,将他彻底的压了过去。 “你敢?!” 杨金宝厉声说道。 李长生将手中的刀插在地面上,说道:“来人,进府抓人!!” 一声令下,只见哪些衙役们面面相觑,似是有些踌躇,之前还信誓旦旦的要保护李长生,如今看到了杨金宝本尊,胆子顿时被吓破了。 “哈哈!!你看见了吧,他们害怕了?” 李长生猛地转过身来,怒瞪着那群衙役们说道:“你们......都愣着干嘛?抓人啊!!” 却见那群衙役们,想要上前,而又不敢,心中有着犹豫。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大人,我们......” 李长生说道:“本官知道你们害怕,你以为杨金宝以后会放过你们?别傻了,反正横竖都是一死,为什么不死的轰轰烈烈呢?” 他的话,果然是刺激到了他们。来到了杨府,杨金宝睚眦必报,定是不会放过他们的,正如李长生所言,横竖都是死,拼了。 “兄弟们,大人说的对,反正都是个死,拼了!!” 见此状,杨金宝大惊:“草,衙门的人都疯了!来人,拦住他们!” 不及他说完,便是冲了上来一群人。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34章 逮捕归案 “快,快,拦住他们!!” 杨金宝大惊,不由分说,匆忙喊道,而自己则退至最后面,生怕殃及自己,此时,嘴里面还念叨着:“妈的,这群怂蛋衙役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种。”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之前,这群县衙的衙门,见到自己都是毕恭毕敬地喊一声“杨老爷”。 那新任的县令才了几天时间?便是给这群怂逼们洗脑成功! 只是……那又如何? 一群上不了台面的粗坯,整天只知道喝酒的衙役们,怎能敌得过自己花重金请来的高手护院呢? “打,狠狠地打,往死里打!!” 杨金宝站在后面,急赤白脸地大喊道。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自己亲自动手呢。 杨府的看门护院,各个都是身手不凡,有的人在江湖上也算小有名气,对付府衙的衙役们还是绰绰有余的。 嘭!嘭嘭---! 李长生站在后面。他没有主动上手,而是看着那群被燃起野心的衙役们,尽管他们不敌杨府护院,至少他们堂堂正正的战斗过。 有句话说得好,“这天地,我来过,我奋斗过。我不在乎结局,哪怕是粉身碎骨,也要站着死,绝不苟且偷活。” 经过噼里啪啦的一同乱打,这群充满狼性的衙役们一个个跟发了疯似的,有的人被揍的鼻青脸肿,有的人被打到脑袋流血。有的人被打的一瘸一拐,饶是如此,他们依然在拼命的前冲。 直到车丝的倒在了地上。 “大……大人,我们……尽力了。” 说罢,最后一个人也是倒下了,好在护院们都没有下死手,毕竟衙役是官府中人,他们不惧怕官府,可要是杀了人,多少还是挺麻烦的。 反观杨府的护院们,一字排开,形成了一道人形墙壁,将杨府大门阻的严严实实。 见所有人都被撂倒在地,杨金宝满脸得意地从后面走出来,护院们主动让开,他站在中间,满是戏谑地看着李长生,道:“一群酒囊饭袋,不堪重用。老子说过,吴县的地盘我说了算,念你初来乍到,不懂规矩,就此退去,我可以既往不咎,可若再执迷不悟,休怪我无情。” 李长生巍然不惧,神色未改,依旧如初,他回道:“本官也说过,杨旭触犯律法,定要将他抓拿归案,将其绳之以法,为刘女讨还公道。” “李长生,为了一个区区的贱民一个,不惜得罪我们杨家,这么做,真的值得吗?”杨金宝怒道。 “为百姓讨还公道,何谈值与不值?杨旭犯下滔天大罪,若本官无法将其正法,当了这一县的父母官又有什么用?” 说罢,李长生将官帽摘了下来,扔到了地上,这已经是第二次摘官帽啦,他指着官帽说道:“今天,要是不能将杨旭捉拿入狱,这个县令老子不当啦。” 县令的举动看似疯狂,在百姓们看来,却是暖暖地很贴心,这么多年了,终于迎来了一位不畏强权的好官。 杨金宝一怔,显然被李长生的疯狂举动给吓到了,没想到,他把官帽给扔在地上,简直就是个疯子。 “你就是个疯子!!” “我不是疯子,是驴,一头专门较真的倔驴。” 极少有人比喻自己是驴。因为他们觉得说自己为驴者,多半有着轻辱之意,久而久之,视为贬义词。 但在李长生看来,却非如此。 “所以,不管我说什么,你一定要抓我的儿子吗?” 杨金宝也是不耐烦了,这家伙软硬不吃,油盐不进,那么只好将他彻底的清除掉,管他是否是朝廷派来的,在吴县地界,自己就是王。 “不但要抓,还要杀!!”李长生说道。 “既然如此,那老子便容不下你了,来人,将他乱棍打死,扔到山中喂野狗。”杨金宝下了死手,准备当中所有人的面将县令杀死。 有此胆量的人,也可以看出杨家在吴县的权势有多大,而他仅仅是土司家养的一条狗而已,真正的背景实力,可是八方土司。 一声令下,护院们持刀剑冲上前来。 有人喊道:“大人快跑。” 可李长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好像盘根错节的大树,扎根地上难移半寸。 杨金宝见之,哼声道:“找死!!” 就在此时。护院们齐同出手,看着刀剑棍棒一起招呼过来,便是将要触及到他的寸尺之间,从李长生体内涌出一股强大的力量。 突然间,李长生动了,他身影如魅,快似闪电。脚下仿若伴着飓风,行动何其迅速,行走于人群之中,有如闲情散步一般轻松自如。 嗖嗖嗖---! 他的速度很快,肉眼根本难以追上他的速度,引入眼帘的只有横穿于人群中的一道不间断的黑影。 李长生绕着护院们快速打转,而他们却是连对方的衣角都触及不到。 杨金宝瞪大眼睛。快要吐出了出来,嘴巴张开,惊的说不出话来,没想到他有着如此好手,看似羸弱的少年,竟有此等本事,当真是令人惊诧万分啊。 “身形如风。常伴吾身。” 这八个字,便是对李长生最好的形容。 下一刻,李长生如鬼魅的身影终于是停了下来,看着被他戏耍的护院们,不屑地说道:“什么吗?本官还以为会是势均力敌,想不到竟是如此不堪一击。” 这群人好歹也是杨金宝花重金请来的各路高手,可在李长生的眼中。实在是不中用。 杨金宝指着那群护院,气愤地说:“你们都傻愣着干什么?弄死他!” 起初,是试探性的探知对方的实力,而今看来,令人大失所望。他们一起攻来,那也无需再留后手。 李长生如鹰隼地眼眸,从他们身上略过。令人无不心生颤意,全身毛孔张开,从四面而来的寒意,第一次感受到恐惧。 只不过,已经出手,便是不能再撤回。 就在这时,李长生振臂一挥。于虚空中画出一个半月弧形,一股真气形成的坚壁挡在前面。 嘭嘭---! 护院们的武器打在坚壁上,发生沉重的嘭响声,李长生则藏于坚壁之下,相安无事,反观他们的手臂震地发麻。 方才一击打下,宛若撞击在石头上。力的反冲作用,顺着枪杆刀柄将力道原封不动的反馈回来。 李长生左右转动眼球,扫过他们,就在这时,伴随着他的一声长喝,隐约听到龙吟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杨府中。 李长生紧紧地攥起拳头,那无形的真气如似火焰一般。释放出炙热的温度,横空一扫,看似普通的一击,所有人被那股炙热的力量击倒在地。 顿时间,失去了活动的能力。 在众目睽睽之下,李长生大展神威,一人之力,迎战杨府数十位护院高手,本以为会是一场恶战,怎知结局出人意料。 数十位高手,竟是不堪一击,被少年三拳两脚便是全部击倒,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这时候,李长生将他的官帽从地上捡起来。拍拍土渍,缓步朝着杨金宝走去。 见识到李长生真本事后,杨金宝也是怕了,他雇佣的高手都抵不过他的一招猛攻,自己手无缚鸡之力,有如何是他的对手? 见他朝自己缓步走来,每踏出一步。心中便是多出一分害怕。 杨金宝吓的两腿发软,别看他平日里蛮横无比,可若真的遇到生命危险,他也是会毫不犹豫的缴械投降。 看着李长生那张人畜无害的脸,想到了之前被他杀手的两个奴才,直到此时此刻,杨金宝才真正的意识到什么叫做“疯子”。 他就是疯子。一旦疯起来,没有人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正如他之前所说的话,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得割下一块肉来,这就是——李长生。 “来人呐,拦住他,快拦住他,快来人呐。”杨金宝大声地呐喊着。 下人们见识不妙。紧忙将杨府的大门给关上,适才杨金宝才长长的送了一口气。 然而,不等他稍是喘息片刻,杨府大门被人一脚踹翻了。 咚地一声,足有五六米高的大门,轰然倒地,发出巨响。那府门少说有数百斤重,就算关门也得好几个成年人才能推动,更一脚踢翻,由此可见,李长生到底有多么强悍。 大门轰倒,扬起的尘土,遮挡了他的视线,而李长生冲尘土飞扬中一步步走来,那黑影缓慢而又令人胆寒。 待看清他的面容,杨金宝发了疯的往府内逃窜,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以他的速度,转眼即至,李长生冲上前来,一把将杨金宝抓了起来。高举过头顶,而后曲臂用力,将其扔到了池子中。 外面热火朝天,杨府内,杨旭竟是狗缩在屋子里面与自己老子新娶的小妾偷情,殊不知大难临头,此事传扬出去。着实败坏家风。 李长生一脚将房门踹开,在床上打的火热的杨旭,被吓了一跳,怒瞪着李长生,说道:“草拟吗的,滚出去!!” 看着衣不遮体的杨旭,说道:“杨旭,你强奸民女,本官现在要将你逮捕,跟我走吧!!”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35章 扎家土司 “你逮捕我?没听错吧?知不知道这里是吴县?谁敢抓我?” 杨旭一边说话,一边拿起枕头朝着李长生砸了过去,李长生出手做挡,将枕头给弹了出去。 杨旭的蛮横,倒是跟他老子一般无二。 只听李长生说道:“你强奸刘老汉之女,本官身为吴县县令,不管你是谁,犯下大罪就必须逮捕归案。” “擦,区区一个芝麻绿豆的小官,也敢来杨府撒野,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杨旭骂道,“父亲,父亲,父亲,......” “别喊了,你父亲此时正在池子里面戏水呢。” 方才杨金宝被李长生扔至池子里面,别说来此,他现在看见李长生。两腿都是发软,怎肯主动招惹这变态? 杨旭大为愤怒,在吴县谁人敢招惹杨家,更别说跑到府内抓人了,而且抓的还是自己,不就是糟蹋了贱女吗?他气愤地说:“来人呐。把他给老子打出去。” 杨家少爷的话,仿若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又喊道:“他娘的,人都死到哪儿去了?” “行了,行了。别叫人啦,本官便是一路打进来的,那群人早就吓破了胆。” 说着话,李长生走上前来,不给杨旭任何说话的机会,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将其从床上拽了下来。 “哎呦,妈的,摔死老子啦,你他娘的轻点儿。”杨旭怒骂道。 不知者不畏,他从心里面便是不相信李长生敢把自己怎么样?毕竟,在吴县,杨府的势力还是非常殷实的,谁人敢招惹?就连刺史大人都要敬重三分,区区一个县令,又能奈何自己。 李长生可不会手下留情,他反手扣住杨旭的手腕,随后用冰冷沉重的枷锁将其五花大绑,为了防止他大喊大叫,便是塞了一块抹布进他的嘴里面。 就这样,只穿了一件睡衣的杨旭,被李长生从穿上逮住,强行带回了衙门。 从杨府至衙门,需要穿过好几条大街,几乎引来了吴县所有百姓们的围观,盛况之极,堪比春节狂欢。 “老天爷开眼,杨旭干了那么大坏事,终于被抓啦。” “咱们来了一位青天大老爷,为百姓伸冤啦。” “抓得好,抓的妙,抓的呱呱叫。” ....... 一路走来,百姓们朝着杨旭不停地扔着蔬菜叶子、鸡蛋甚是石子,由此可见,杨旭到底有多招人恨。 为了让更多的百姓知道,李长生特意命人在街上多转了几圈。 吴县,衙门。 杨旭押至衙门大堂。 李长生稍是整理官府,便是升堂问案。 “犯人杨旭,你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杨旭虽然被绑着,却依旧傲慢无比,目中无人,他冷哼道:“让老子跪你,你算老几?” “本官乃吴县县令,你说我算老几?” “我呸,区区一个县令,也敢跟老子这么说话,信不信老子动动手指头就能弄死你。”杨旭不屑地说道。 李长生懒得与他争执,杨家人的嚣张。他早已是领教过了,拿起惊堂木,拍在桌案上面,道:“本官问你,跪还是不跪?” “不跪又能怎样,你奈我何?!” “很好!既然这样的话,来人,将杨旭给我摁在地上。” 此时,有两个人走上前来,没有用摁的方式,两个衙役露出一抹坏笑,站在他的后面,同时一脚提出,踢在杨旭的膝盖关节处,杨旭扑通一声,猝不及防的跪在地上。 杨旭猛地回头看着他们两个人,怒道:“你们两个杂碎,竟敢踢老子。” 却见那两个衙役脸上带着伤,脸上挂着彩,青一块紫一块,那是他们被杨府的护院们给打的。 如今杨旭落在自己手中,定是要好好折磨一番,不然,怎么能对得起脸上的伤呢。 此时。李长生说道:“犯人杨旭,你可否承认强奸了民女刘氏?” 杨旭一脸不屑地说:“是又如何?不就是强奸了一个贱女吗?大不了陪她点钱,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切!” “你说这是小事?杨旭,你知不知道一个女子的贞洁对于她有多重要?说出这种话,你到底还是不是人?” “贞洁?都是狗屁。老子玩过的处女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像她那种廉洁货色,顶多值个二十两银子,大不了我再多给十两银子,算作给她的补偿。” “你......” 听听他说的话,那是人能说出来的吗?他简直连畜生都不如,李长生心中的怒火蹭蹭地往上窜。 “放肆!!如果什么事情都用钱解决的话。那帝国律法又有何用?杨旭,你知不知道自己触犯了唐律,应该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少拿法律来吓唬我,你以为我是吓大的,实话跟你说,在吴县。我们杨家说一,就算天王老子不敢说二,在这里,我们杨家的话就是法律。” 这话,李长生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说了,不愧是杨金宝的儿子。不仅蛮横的口气一般无二,就连说的话也是如出一辙。 啪! 李长生拍响惊堂木,道:“本官不管你是谁,姓杨也好,姓王也罢,再问你最后一遍。是否承认强奸了民女刘氏?” 却见他吊儿郎当地说:“是,是,是。” “师爷,让他签字画押!!” 杨旭也没有执意不从,而是拿过纸笔,摁上了手印。在他看来,所谓的画押签字,不过是虚设的过程中,对自己毫无约束力。 待杨旭画押签字后,李长生将刘老汉一家人传召堂上来,问道:“民女刘氏。你且看清楚了,此人是否是那日凌辱你的人?” 刘氏跪在地上,神情带恨地看着杨旭,他那张脸,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大人,就是他。是他对民女施暴,玷污了民女的清白,就算他化成灰民女也认得出来。”刘氏愤恨地说道。 被人亲自指证,犯人也已经画押,如此一来,便是人证物证皆是俱全,李长生便可当堂宣布。 “接下来,本官便是宣布......”李长生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说道:“依照大唐律法,凡豪势之人,强夺良家妻、女奸者,视同为‘强奸罪’。犯罪者,一律处以绞刑。” 说着,李长生拔出绞刑的令牌,扔至堂下,代表刑法正式执行。 如此一幕,登时引起了所有人的惊讶。他们谁都没有想到,县令大人竟然真的宣判了杨旭的死刑。 看着那落地的令牌,一旦落地,便意味着尘埃落定,具有了法律效应。 杨旭猛地一惊,怒道:“你......你疯了吗?竟敢判我绞刑?得罪了我们杨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李长生也一定是疯了,他已经忍了杨旭好久了,他来至堂下,二话不说,狠狠地抽了他好几巴掌,道:“杨旭。本官告诉你,只要本官在,任何触犯律法之人都别想要逃过制裁。” “来人,将杨旭带下去,于明日午时三刻,处于绞刑,以儆效尤。” “不......不......你不能杀我,你不......不能杀我。” 这一次,杨旭是真的害怕了,想不到李长生竟然真的要杀了自己。 处以绞刑,被活生生的勒死,其过程可是非常痛苦,还不如一刀咔嚓来的更痛快的些。 …… ------ ------ 很快,杨旭被处以绞的消息,如同狂风暴雨一般席卷着整个吴县。 而得知此消息的百姓们,无不拍手称快,大街小巷都在议论着此事,一时间。吴县境内,成为了民众茶余饭后的谈资。 “他娘的,咱们这位县令大人真是不怕死,竟然连杨旭都敢杀,我这辈子没有佩服过几个人,他是一个。” “是啊。这些年来,杨家人为祸地方,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终于遭到了报应,县令大人好样的。” “妈的,你们是不知道,那天李大人前往杨府抓人的场景,看着都觉得过瘾。” “那算什么,大人宣判杨旭绞刑的时候才叫过瘾呢。” …… 街头巷尾,无不都在流传着李长生为民除害的事情,而李长生的声望瞬间达到了顶峰。 人人称颂,无一个人说他的坏话,也因如此,赢得了众百姓的心。 只不过,他们似乎忘记一个问题,那便是杨旭被判死刑的后果是什么? 从此以后,与杨家算是结仇了,尽管没有到了行刑的时间。 杨家背后的势力乃是八位土司之一的——扎克。 其余七位土司,在吴中地区也都是有着响当当的名气。 扎克盘踞于吴县东南,掌管着吴县、南山、海虞县等地,绝对可算得上一方霸主。 而杨家也不过是吴县的一个小喽啰而已。 这天,杨金宝连夜出了吴县,来到了扎克的山寨,请求他的救援。 当扎克听完了杨金宝的陈述后,顿时勃然大怒,怒道:“这厮新任县令也太目中无人,连我的人都敢杀。” “扎克大人,李长生不仅要杀你的人,还扬言要杀了你。” “他真是这么的说的?” “千真万确。” “扎柏,你去吴县走一趟,让他立马放人。”扎克说道。 “他要是不肯放人呢?” “那就——杀!!”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36章 怒斩恶少 扎家立足于吴中地区已经半个世纪,也就是说前朝的时候,便是在此生活,不管时局动荡,还是国家变迁,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换了一个人皇帝而已。 这天下,亦不过是从隋朝变成了唐朝。 而扎柏可是扎克的儿子,身为八大土司之一的扎克,在吴中地带,名气可是响亮的佷,就连杨家也得仰仗着扎家。 如今,扎克派出自己的儿子,也算是给足了杨金宝的面子,扎柏出马,从某种意义上讲,代表的是扎克,也是整个扎家。 由扎柏出马,杨金宝知道,自己的儿子有救了,那李长生纵然是个疯子。可若是扎家出马,就算是疯子也得老老实实地趴在地上。 只不过,扎家极少查收吴县的事情,毕竟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要钱没钱,要人没人,那虚无缥缈的龙脉传说更是天方夜谭。 而今。竟是为了救杨旭,扎家派出了少公子前往,倒不是说扎克有多么看重杨家,而是李长生的做法,丝毫没有顾忌到自己的脸面。 打狗还看主人呢,更何况是一头凶猛的老虎?! 翌日。 杨旭被处以绞刑的重大日子,于刑场围观的百姓们不下百余人。而身为被害者的刘老汉一家人,则亲眼见证凶手被绳之以法的场面。 他们要亲眼看到杨旭受到法律的制裁,只是,民女刘氏的泪水依然是止不住的往外流,这种事情搁在谁的身上都不会好受的。 即便是初入红尘的烟柳女子,发生这种也是少不了悲泣的泪水。 此次行刑,由李长生亲自监斩,身为吴县县令,一方父母官,为百姓们主持公道,乃为天经地义的事情,而此等时候,亦是笼络民心的大好时候,岂能错过? 这天,天空万里无云,高悬于空中的太阳似是感觉到百姓们的热情,与之相呼应,时至晌午,便觉燥热的紧。 李长生作为监斩官,同样暴露于烈日之下,有人要为他遮阳,则被李长生回绝了,说道:“为官者,乃民之父母也;百姓暴露于烈日下,本官岂能独享荫庇?快些拿走开来!” 而杨旭被押至刑场,起初还是大喊大叫,什么狗娘的、什么我爹是杨金宝之类的话,可抵不过时间久了,口干舌燥,没有了气力,便是埋头跪在刑场,连举目张望的力气都没有。 光阴在日晷的轮盘上,悄然地发生着变化,轮盘上的指针光阴一刻不停地朝着“午时”的刻度转动。 李长生不时地抬头看看天,又望了望远方,心说道:“杨旭受刑,杨金宝绝不看着自己的儿子去死,却是无动于衷,如今距离午时三刻,已经不足一个时辰,他还在等什么?” 原以为,杨家会派人劫狱,可一夜过去了,府衙的大牢相安无事,太平的很,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李长生尚且不惧。 可他迟迟不动手,必定有所准备,很有可能是个大麻烦。 苦思无果,李长生心说道:“不管了,反正杨旭必须死,就算是杨金宝请来大罗神仙,也阻拦不了自己执行律法。” 于是,所有人在刑场又是等了一个时辰,也就是午时三刻,看了一眼日晷。李长生拔出了行刑的令牌,说道:“时辰已到,行刑!” 将要扔出的时候,忽听远方传来一阵骚动。 “刀下留人~~!” 骚动的声音,由远及近,且是越来越清晰,所有人都不禁地回头看向后面,一群人骑着快马飞驰电掣般而来。 因为扎家距离吴县较远,从扎家连夜狂奔,好不容易才是赶上来。 扎柏跑在最前面,杨金宝紧随其后,他心里面可是急坏了,真害怕李长生那个疯子把自己的儿子一刀咔嚓了。 于是,他们紧赶慢赶才是在行刑的前一刻赶来至此。 扎柏往后拉住马儿的缰绳,奔跑中的骏马也是来了一个潇洒的急刹车,扬起了漫天的尘土。 有眼尖儿的人看到了,惊呼道:“这下可糟了,是扎家来人啦,没想到杨金宝竟然把扎家的请来,这可怎么办呢。” 见到一群人闯入刑场,李长生当即站起身来,厉声喝道:“尔等是什么?为何要强入刑场?难道是杨旭的同党?” 他明知道这些人是来救杨旭的,但还是忍不住问道,杨金宝身在其中,定然是他请来的救命。 只见扎柏手中拿着马鞭,指着李长生说道:“吾乃扎克之子扎柏是也,杨旭乃扎家眷奴,他犯了错。自有我扎家自行处理,还是不劳烦县令大人啦。” 扎克? 李长生来此之前,也是做了功课,知道扎克是扎家的土司,身为吴中地区的八大土官,在当地可是有着相当大的话语权,与杨家相比。后者简直就是个小喽啰,难登大雅之堂,而扎家可是真真正正的土皇帝。 饶是如此,李长生绝不能够退让,否则的话,如何替刘老汉一家讨还公道? “可笑至极,杨旭强奸民女。乃十恶不赦的死罪,岂是你一句话便是想要带走的?”李长生说道。 “是否是不赦的死罪,我扎家自有公断,可不是你说了算,快些放人,我也不予为难你。”扎柏说道。 虽然他说话强硬,却不似杨金宝那般蛮横。他是以命令的口气,是上司对下属的那种,整个吴县是在他的势力范围之内,自然没有必要对一个县令卑躬屈膝。 “好一个自有公断,我乃朝廷命官,在我管辖的区域内发生淫乱暴事,本官有权决定一个人的生死。你一无官身,二无官职,如何能够命令于我?” 李长生身正挺拔,不卑不亢,不畏惧任何豪强。 “扎公子,属下说过了,那李长生就是个顽石。油盐不进,水火不侵,谁的话也不听。”杨金宝说道。 在来的路上,便是不止一次提醒过扎柏,可在扎柏看来,没有人敢忤逆扎家的意思。他区区一个县令,怎敢与扎家作对?所以。对杨金宝的话,更是嗤之以鼻,嫌他故意夸大罢了。 如今看来,杨金宝说的话,确实有些道理,果然是硬茬,油盐不进。水火不侵。 “你听好了,立刻马上放人,我扎家想要救的人,还从来没有救不成的。”扎柏说道。 “本官要是放了他,那便是对不起吴县上上下下的百姓,更愧对刘老汉一家人,杨旭犯下滔天恶行。自有律法前来惩处,我不管你是谁,就算是老天爷来了,杨旭必须死!!” “好你个李长生,看来你当真是想要跟我扎家作对!!”扎柏说道,“你可知道,得罪了我们扎家,就算你是朝廷命官又如何?杀了你,朝廷也不会管的。” 杀了普通的县令,朝廷或许会思量左右,不会为了区区一个县令而与当地的土司们起争执,可李长生是谁? 当今圣上的唯一的儿子,赫赫有名的长平王是也。 受害者刘老汉一家人,没想到事情会发展至此。本想息事宁人,到最后,竟是惊动了扎家,身为八大土司之一的他们,岂是自己这些小老百姓们能够招惹的? 李长生的所作所为,刘老汉看在眼里,为了给自己的女儿讨还公道。不惜强闯杨府,大打出手,得罪了杨金宝,而今更是惊动了扎家。 照此情形,要是连扎家也得罪的话,像他这种为民着想的好官就再也没有啦。谁知道扎家会不会杀人灭口?! 突然,刘老汉一家人跪在地上。给李长生磕头,泪眼婆娑地说道:“大人,您已经为小女做的够多了,这些小老儿都看在眼里,您是好官,您是为民请愿的大老爷,要是为了小女得罪了扎家。小老儿实在担当不起,吴县的百姓们需要您这样的好官。” “我们不告了,我们不告了。” 刘老汉说出这句话,不知言语中充满了多少悲凉,眼看着将贼人绳之以法,却是无能为力,被他人所救。 看着刘老汉一家人悲痛的样子,李长生的眼眶中也有着泪水打转,他走上前来,将刘老汉扶起来,说道:“老人家,本官知道你担心我的安危,害怕我遭人毒手。” “可本官说过,要是不能够帮助你们家讨回公道,这个官我不当啦。所以,今天,别说扎家,就算是皇帝来了,我也要一定要杀了杨旭。”李长生说道。 李长生怒地转过身来,指着扎柏说道:“我告诉你,我李长生是吴县的县令。在我的管辖之下,任何人犯了法,就必须受到惩罚。我不管你是扎家还是杨家,想要从我的手上救人,你做梦!!” “李长生,你真敢跟我扎家作对?” 李长生大手一挥,挥动着管袍。对着刑台上的刽子手喊道:“行---刑!!” “你敢?” 扎柏登时大怒。 只见那刽子手没有动静,他们也是害怕扎家,气愤之下的李长生说道:“那好,你们不杀,本官自己杀!!” 这时,李长生突然拔出一把刀,冲上了刑台,一刀将杨旭的脑袋给砍了下来,速度之快,没有人能够拦得住他。 见儿子被杀,杨金宝顿时晕倒了过去。 一时间,刑场沸腾了。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37章 疯狂县令 一刀落下,杨旭的人头被砍成两半,任谁也没有想到,县令大人彻底的疯了,为了给刘老汉伸冤,不惜得罪扎家,一刀把杨旭给咔嚓。 包括衙役和百姓在内的所有人,无不是陷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有人说道:“我靠,他娘的也太疯狂了吧?!” “过瘾,大人怒斩恶少,当真是为百姓们伸冤。” 起初,还有些人怀疑李长生这么做,不过是走个形式而已,毕竟杨家和扎家同时出面,就算是刺史大人也得买他们人情。 所有人都以为杨旭死不了,就连刘老汉看到了扎家出面,也主动放弃了诉讼。可结果却是…… “疯县令,怒斩淫乱贼。” 不知是谁,将昏死过去的杨金宝给叫醒了,醒来后,看着那具无头尸体,脑袋在他人。死了儿子,杨金宝只觉心中一阵绞痛,犹如万箭穿心,撕心裂肺一般的痛。 “扎公子,您一定要为属下做主啊,李长生如此蛮横。不把我杨家放在眼里也就罢了,竟连扎家也不放在眼里,此人万不可留在世上啊。” 杨金宝说的每一个字,都咬牙切齿,恨不能将李长生生吞活剥,他有心杀人,却无力做到,知晓李长生的本事,眼下能够对付他的人只有扎柏。 扎柏的脸早已是阴沉到了极点,并非为杨旭之死而如此,是他的话,李长生竟视为耳旁风,全然不顾及扎家的面子。 他的疯狂做法,着实让扎家颜面扫地,打狗还看主人呢,扎家既然信誓旦旦的要保杨旭的命,就无论如何不能让他死,可是呢? 杨旭死了,被李长生一刀砍成了两半,人头落地,死的不能再死。 也就是说,扎家连自己的下属都救不了,定会引起其他各方的土司们的嘲笑,威严扫地,比之死一两个奴才更加令人可恶。 在此之前,扎柏的父亲说过,李长生要是不放人,那就杀,无需留情。 如今,杨旭死了,已然不再是放人与否的问题。 杨旭指着李长生,生气地说:“好你个李长生,你胆敢杀我扎家的人,今天,我等定是饶不了你。” “怎么?你还想杀朝廷命官不成?” “你敢乱杀人,我为什么就不杀你呢?”扎柏说道。 “杨旭犯下必死之罪,本官之行径,乃为民除害,可你要敢杀朝廷命官的话,朝廷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哈哈~~!笑话,你一个小小县令,朝廷怎会为了你而跟扎家作对?你少吓唬我,在吴县,我们扎家说了算。” “只要本官在吴县一天,这个地方就是我说了算,任何人都别想染指此地。” “说,既然如此,那我就先杀了你。” 说罢。扎柏拔刀而出,手臂前抻,紧握着刀柄,刀尖刺出,其势不可挡。 李长生眼神中闪过惊诧,很显然,被扎柏的实力给惊到了,想不到他有些实力,比之杨府的护院们可是强了不少。 仅是目测,扎柏的修为天赋至少有五级,虽然比之云岚宗的天才们差了许多,对寻常人来说,绝对可算的上一颗好苗子。 就在这时,有人提醒道:“大人小心!!” 眼见着大刀刺来,李长生根本没有要躲闪的意思,就在将要刺中的危机时刻,伸出两个手指头,夹住了扎柏全力刺来的一刀。 “什么!!” 扎柏大惊,他似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仅用了两个手指头便是抵挡了下来,这怎么可能? 不仅如此,刀刃被夹住,扎柏想要抽离回来,却发现对方的力量太大。根本难以做到。 此时,李长生嘴角轻扬,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意,说道:“想要杀我就这么点儿本事吗?真是太令人失望啦。” “可恶,你少瞧不起人。”扎柏怒道。 突然间,扎柏另一手拔出了隐藏于腰间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于虚空中画出一道圆弧,在李长生的脸上划破一道口子。 就在李长生失神的刹那,扎柏将刀抽了回去,那舔着那把沾了血匕首,阴冷地笑道:“这血的味道真是不错。” 尽管如他这般说。李长生没有说话,他神情漠然,看不出到底是高兴还是生气。 只见他用手轻轻地擦拭着伤口,殷红的血从脸上流淌出来,被匕首所伤,伤口处有着一种火辣辣的痛。 沉默了片刻。李长生发出了略显阴森的笑容,众人望着他,丝毫感受不到笑容所带来的喜悦,反而有着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你笑什么?”扎柏问道。 笑声戛然而止,李长生反问道:“你叫扎柏对吗?” “是又如何。” “本官今天不杀你。带着你的人离开滚出吴县,回家告诉你的老子,从今以后,吴县归我管,而你们扎家胆敢再插手吴县的事情,当心老子灭了你们!!” 或许被他划了一刀。突然间,李长生想通了什么,想要在这混乱的吴县中立足,立威是远远不够的。 要想制止暴力最好最快的办法便是比他更加暴力,所谓的‘以暴制暴’就是如此。 “想要灭了我们?那倒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扎柏说道。 李长生竖起食指,做嘘声状。道:“嘘~,趁着本官还有耐性的份上,赶紧带着你的人离开,不然的话,本官可不敢保证待会你们能够完好无缺的回去。”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扎家在吴中地区盘踞数十年,还没有人敢对扎家说出这种话,却如今,吴县的小小县令,竟然放出豪言,想要灭了扎家。 鸡蛋碰石头。不自量力。 “我要是不回去呢?!”扎柏咧着嘴,露出了一副很欠揍的样子,说道。 李长生信手一拈,一把剑飞出他的手中,见此状,扎柏猛地一怔,那是传说中的隔空取物吗? “我数三声,你们要是还敢在吴县的地盘撒野,就不要怪本官手下无情。”李长生说道:“一!” 与此同时,他伸出第一根手指头。 “你以为我是吓大的吗?还没有人敢恐吓我们扎家。” “二!” 李长生的声音,就如同回荡在寺院内的钟声,沉重绵延。 杨金宝可是见识过他的本事。仅仅用了一招便是将自己府上雇来的护院高手们全部撂倒,他则是偷偷地退后开来。 在此之前,他故意没有告知扎柏的他的实力,其主要目的便是为了挑起扎家和李长生的仇恨,如今目的达到了,可是儿子死了。 “今天要是不杀了你。扎家如何在吴中立足?!看我宰了你。” 与此同时,伴随着李长生最后一声落下:“三!!” 就在这时候,李长生的手腕猛地一转,说时迟那时快,他一剑挺出,只听得“铮铮”剑响破空而出。 他手中的剑仿佛具有了灵魂。剑走龙蛇,其行踪轨迹难以琢磨。 不及扎柏多想,一剑横空飞出,根本无暇躲避,快如魅影的长剑,一剑刺穿了自己的肩膀。 在他的身上留下一个拳头大小的血窟窿。 所有人瞪大了眼睛。惊的目瞪口呆,睁睁地看着所发生的一幕。忽然间,现场死一般的寂静,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背后只觉得凉意嗖嗖。 疯了,疯了,疯了。 老百姓们只觉着要疯狂了,新任的县令真是个疯子,得罪了杨家,怒斩杨旭,而今更是将扎家的少公子一剑刺穿了肩膀。 在吴中谁敢这么做?! 唯有新任吴县县令李长生,他不仅敢,而且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证明了还敢做。 就在百姓们沉浸于此,扎柏一声凄厉的惨叫,让他们所有人都回到了现实。 “啊---啊---!!” 他的仰天咆哮,发出了一声声的惨叫,肩膀被人捅出一个血窟窿,想象都觉得痛啊。打断骨头连着筋,更何况身体都洞穿,虽然不足以致命,那种痛却非言语可能形容的。 看着对方撕心裂肺的痛喊,李长深神情依旧漠然,看不到一丝的动容。他冷言道:“我提醒过你,要么滚,要么托着残缺的身体离开。” 别看李长生眉目清秀,乍一看是个俊朗少年,可若一旦震怒,足以让鬼神为之泣哭。 “扎柏,带着你的人赶紧滚出吴县,如若不然,下一剑,必取你性命。”李长生说道。 这一次,扎柏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疯子,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很显然,李长生就是那个不要命的。 扎家固然可怕,可要是碰到了一个愣头青,不管不顾,那便是奈何不得他,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想要用他的亲人对付他,抱歉,没有。 就这样,扎柏带着他的人铩羽而归,吃了也一场败仗,而且还失了扎家的颜面,丢人丢大了。 而此事,亦必然会引起各方的轰动。 待扎柏等人离开后,李长生站在高处说道:“吴县的父老乡亲们,只要我李长生在职一天,就绝不会让百姓们受到任何伤害。” 此话一出,刑场上所有人的百姓们同时跪在地上,高声大喊:“青天大老爷!!” 而刘老汉一家人更是被感动的嚎啕大哭。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38章 争夺吴县 怒斩恶少,将杨旭于刑场斩首示众,此消息一经传开,无不引起了所有人的震惊。 “李长生” 这三个字,其影响力何至在吴县,就连附近的县区都闻声他的威名,大家都在传言,吴县来了一位青天大老爷。 他不畏强权,为民伸冤,怒斩杨旭,还刘氏公道等等之类的话,就如同雨后春笋,连绵不绝。 不仅如此,李长生更是冒着被杀头的大罪,为还百姓们公道,不惜得罪了扎家,一方土司,其势力何其强大,每个人心中皆是不言而喻。 扎柏被李长生一剑洞穿了臂膀,没有个几年的功夫,估计是难以痊愈。也就意味着扎柏算了彻底的完了。 身为土司家的儿女,如若没有个武功傍身,那便是个废物,很快就会被人取而代之,三两天可以暂不修炼,可若一年半载,那身体可就废了。 自扎柏带着重伤返回山寨。也就意味着李长生彻底的招惹了扎家,扎克是个睚眦必报之人,他的儿子遭此重伤,必然不会轻饶了李长生。 “李长生,你伤吾儿,这笔账老夫定不会放过你的。” 扎克握在手中的杯子,在他的握力之下。嘭地一下给捏碎了。 “父亲,那李长生实力非同一般,您一定要小心对付啊。”扎柏说道,与他交手后才知道对方的可怕实力。 人家可不仅仅是嘴上说的而已,而是真正有着金刚钻。 扎克恶狠狠地说:“放心吧,我扎家想要杀死的人,还没有人能够活命下来。” 大意失荆州,扎克本以为救下杨旭,不过是一句话而已,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儿子差点被人给杀死,这算是扎家十几年来吃的第一次亏。 “父亲,安家速来与我们扎家不合,他会不会趁势拉拢李长生,若是李长生寻求他的庇佑,那么吴县可就脱离了咱们的掌控。” 吴中八大土司,看上去表面一团和气,实则暗中较劲,每一方都想多分的一杯羹,久而久之,八方势力也就是差不过一样,谁也无法将彼此吞掉。 一旦安家掌控了吴县,彼此之间的平衡也将会被打破,而首当其冲者当属扎家,深谙其中之理,故而才会由此忧虑。 扎克比谁都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而吴县地理位置特殊,处于各方争夺的中心点上,只不过这些年已经被扎家占领着罢了。 觊觎吴县的又何止安家? 就在此时,有人来报:“老爷,安家的人出发了?” “到什么地方?” “吴县!” 正如扎柏料想的那般,吴县县令和扎家彻底的闹翻,只要安家适时出手,保李长生完全,便可将吴县从扎家管辖中脱离出去。 “可恶,安然那小娘皮出手倒是迅速。”扎克骂道。 扎家刚与吴县决裂,安家的人便是出手,抓住有利的时机,迅速出击,彻底的分裂扎家的管辖势力。 “父亲,眼下之急,当是保住吴县,不可被安家的人趁虚而入。”扎柏说道。 “可是,你的伤?” “孩儿的伤不打紧,暂时死不了人,这笔账要慢慢算,至于李长生吗?现在还不是决裂的时候,待吴县再次落入咱们的掌控的时候,再杀掉李长生也不迟。”扎柏说道。 曾几何时,吴县已然是慢慢地脱离了扎家的掌控,李长生的到来,使得吴县焕然一新,不再是一盘散沙,而拧成了一股绳。 可以说,现在的吴县,不再听命于任何人。唯有朝廷的命令是从,八方土司想要控制吴县,唯一可行的关键便在于李长生, 掌控了李长生就等同于掌控了吴县。 扎家的知道,安家的人自然也会知晓,有了扎家的前车之鉴,安家则是友好许多,由安家大小姐安然亲自前往吴县,劝说李长生。 “事不宜迟,我这就是吴县,吴县就算不能落入咱们的手中,至少也不能被安家人得到。”扎克说道。 “父亲要小心,安然那小贱人诡计多端,丝毫不逊于男儿,您此番前去,可不要中了她的计策。” 扎克虽说是扎家的总司长,可论及谋略却是不及自己的儿子,诸般大事,皆是由他亲自谋划的,而扎家能有今天,他作为少公子其功劳功不可没。 说罢,扎克便是策马出了山寨,直奔吴县,而与此同时,安家的人早已经出发。 …… ------ ------ 吴县。 县衙府上,今儿来了两位“贵客”,几乎同一时间,扎家和安家两家同时来此。想要拜访县令大人。 由于安家路途较远,出发较早,而扎家出发尚晚,可近水楼台,故而同时到达目的地。 两位土司家的大人来到府衙,这是从来没有见过的,不禁引得衙役们有些激动。他们可都是名动一方的土司,可非是这些小喽啰能够接触到的。 李长生似是提前了消息,故意没有着急接见,先是凉他们一凉,杀杀他们的锐气。 安然和扎克二人同时在县衙中,见面之后,不觉友好。都没有给对方好脸色看,明明同聚一堂,两者之间的气氛却是冷的可怕。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李长生才是慢悠悠地来到会客堂,见到两位土司,便是官方性的说:“二位土司大人到访府衙,不知找本官又何事?” 安家和扎家都是来者不善。而且李长生打伤了扎柏,扎克今来此,除了兴师问罪,那便是拉拢自己。 安家的目的便是更加明确,抛出橄榄枝,有意将吴县纳入麾下。 “李大人,那日刑场之事。吾儿不知律法,忽视了规矩,还冲撞了大人,请大人莫怪。”扎克先开口说道。 安然来此,必然是有备而来,早已将那日之事调查清除。 “扎土司说的当真是轻巧?双方之间,已然兵刃相接。何为冲撞?分明是想取李大人的性命,如果这都算是冲撞的话,那真是汗颜啊。” 安然是一介女流之辈,可张口之间,沉稳大度,谈吐之间,丝毫不逊于男儿。而且说话之时,由内而外散发的自信,竟是许多男人都比不来的。 李长生满是惊讶地多看了一眼她,这个叫“安然”的女子,不仅面容美颜,姿色绝丽,而且飒飒如风。给人一种很特殊的感觉,说不出道不明。 “安然,你这是跟长辈说话的态度吗?”扎克不悦的说道。 安然潇洒沉重,面对扎克的责问,她显得不慌不忙,道:“我不过是道出了一个事实,若是扎土司不让说实话。那我不说便是,反正是非公断,你我和李大人之间自是清楚。” “什么是事实?你难道亲眼见过吗?我知道你善于诡辩,可我告诉你,我们扎家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够诬陷的。” 扎克不善于言辞,与安然对阵,很明显他落于下方,处处受牵制于人。 “诬陷与否,扎柏最清楚;如果劫法场都可算是小事的话,你将朝廷法度置于何处?我不言明,李大人心中也会有着一杆秤,对吧?” 还不等扎克说话,安然又继续说道:“你们扎家于此地骄纵跋扈习惯了,什么朝廷法度。什么大唐律法,自然是视之无物,所以扎土司才不会觉得此事是大人。” 说出这些,确实有着几分道理,扎家一家独大,之前,吴县都是他们家的。自家做事,又何须理会什么规矩? 李长生看着他们二人斗嘴,没有从中调停,反而任由他们吵下去,自己做个世外人,权当是两虎撕咬,作壁上观。 只不过。陷入僵局的时候,李长生也不得不站出来, “两位土司大人,来者是客,方听二位喋喋不休,先喝杯茶解一解渴。”李长生亲自为他们二人奉上香茗。 可结果,此二人饮茶第一口。一口喷了出来,扎克说道:“你们这是什么茶?怎么这么难喝?” 反观李长生却是喝的津津有味。 “很难喝吗?为何本官不觉的呢?此乃当地百姓最常饮用的茶水,可能是二位大人从小养尊处优习惯了,对于这些小百姓的东西嗤之以鼻,还请两位大人莫怪,毕竟衙门穷,实在是拿出好的茶叶招待二位。” 李长生的话似有些深意,暗讽二人不体察民情,更旁敲侧击了自己衙门的窘状。 扎克说道:“嗨,原来如此,改日我命人送来百八十斤上好的茶叶,身为府衙,没有像样的茶水招待客人怎么行?” “扎土司当真是豪气啊。”安然忽然开口说话,扎克便是知道不会有好事,果不其然,道:“既然扎土司这般大方,好茶叶都已经送了,何不解决一下衙门资金短缺的问题?” “你说什么?!” 扎克猛地一怔,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被安然摆了一道,中了她的计谋。 她之言,可谓是一举两得。不仅坑害了自己拿钱,而且还趁势讨好了李长生,说出了他说不出的话。就算自己出钱,功劳只会是安然的,而非自己。 要是扎克拒绝的话,定会引起李长生的反感。这种时候,就算是炸药。也得紧紧地抱住,还要强装欢笑。 “扎土司,你觉得我的想法如何?这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 只见李长生和安然露出了会心的一笑。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39章 小小测验 扎克临走前,扎柏千叮咛万嘱咐,定是要小心安然,那贱人牙尖嘴利,总是能够通过字语之间找到攻击点。 果不其然,安然抓住他话柄的由头,趁机敲诈了他一把,还顺势拉近了跟李长生的关系,可谓是一石二鸟。 “不就是资金短缺吗?这点钱儿,我们扎家还是能拿出来的。”扎克说道。 既然对方主动送银子,李长生自然是不会拒之于千里之外,近来,他查看府衙财政,府库内确实连一个子都没有,穷穷如也,着实寒酸了些。 “扎土司豪爽,那本官亦是却之不恭啦,恰好府衙库上尚有五万两银子需要补缺。那便是麻烦扎土司了。” “多……多少?” “五万两啊。” 李长生又多说了一遍,故意提高数个分贝,似是有意说给他听。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事已至此。只能打碎了牙也得自个吞下去,道:“不……不就是五万两吗?我出!!” 鬼知道扎克说出这句话,心里面到底有多愤怒,白白奉送五万两雪花银,想想都觉得心痛,关键是花了银子还讨不得好。那叫一个憋屈啊。 “谢扎土司!!” 看着李长生那张很欠抽的样子,扎克心里面狠得牙根痒痒,明明自己才是他的顶头上司,却如今,身份倒置,一方土司,还要委曲求全这小小的吴县县令。 被传扬出去,必然是会引起他人的嗤笑。 不过,扎克还没有气昏了头脑,明白自己的位置,尽管是扎家土司,可如今安家到插一脚,无形之中,安家和扎家成为了被动的地位,吴县则成了两方争取的香饽饽。 李长生也不傻,自己他们前来的用意为何?无非是想要拉拢自己,之前吴县是扎家的,而今吴县被自己彻底掌控,不再受命于扎家,安家定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两位土司大人,本官恰好要去巡街,要不要一起啊?” 恰好?!世上那么这么多的恰好,安然聪慧如常,眉头微地一皱,不知李长生要搞什么鬼? “巡街?我乃扎家土司,竟然叫我去巡街?”扎克满是错愕地说。 安然撇了他一眼,露出一副不屑神情,心说,他们扎家怎会有着无脑的土司,活该被人家残噬殆尽。 数十年前,扎家可算是吴中第一大家族,没有什么八大土司,只道是一家人,后来家道中落,曾经趋附扎家的属下也基本都分离了出来,后来,便是有了八方土司并存的局面。 “我跟你去。”安然说道。 扎克扭过头来,瞪了她一眼,明白她是跟自己唱反调,此次来到吴县,决不能够输给安家。 “我也去。”扎克不肯落居于人后,当即改了口,说道。 临走之前,李长生找了一个衙役,不知在其耳边悄悄地说了些什么就离开了,对此,安然和扎克都有着一种不好的感觉。 “两位土司大人,我们走吧。” 李长生朝着他们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来。引得此二人头皮发麻。 随后,李长生三个人来到了吴县的大街上巡逻,由县令大人带着两个土司巡街,这绝对可算是一件大事。 自古土司巡街,此等下贱的工作,亘古未有的事情,那群高高在上的土司们怎会巡街呢? 于是,安然和扎克两个人,如似珍惜动物一般被众人围观,饶是他们二人有着再强的定力,也不由地有些脸红,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巡街,本是算不得一件下作事情,可换成他们,高高在上的他们,便是不同了。这种事情,就好比让皇上给太监端洗脚水。 此两者之间,于本质上的一样的。 “两位大人,一路走来,吴县的民风如何?” “不错,民风质朴,百姓良善,大家安居乐业,嫣然已是呈现一片祥和太平的盛况啊。”安然说道。“当然了。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李大人骄人业绩啊。” 安然不吝她的褒奖之词,尽情地夸赞着李长生,反正说两句好话对自己又没有什么损失,况且还能为安家进驻吴县铺彻道路。 尽管此乃她的虚伪之言,但听在闻者之人的耳中,还是会觉得比较舒服。 不过。李长生不是见到漂亮女子便是不能自拔之人,安然漂亮不假,可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最毒不过妇人心”,方才已是见识到了她的本事。 将扎克戏耍于鼓掌之中,可见此女子善于心机。扎克绝非是她的对手。 “是吗?” 李长生饶有情致地说道,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人群中扔过来一个鸡蛋,不偏不倚刚好砸在安然的脑门上面。 安然刚刚说完吴县的百姓良善,民风质朴。便是有人朝着她扔鸡蛋,如此一幕,无不是赤裸裸的打脸,一记响亮的耳光无情地打了上去。 一个人,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显现出他真正的模样。到底是好是坏一眼便知。有人朝着安然扔鸡蛋,便说明百姓的不满。 “你们……” 安然刚要动怒,但还是强行忍住了,她懂的审时度势,更有着非常人所不能忍的耐性。 只不过,李长生安排故意这么做。便是为了考验他们,经过之前的事情,他心中已有所倾向,但还不远远不够。 吴县是他们双方都想要争抢的地方,那么自己就站在金字塔的顶端,有着绝对的话语权。若非两虎相争。自己这块肥肉又怎会翻身呢? 就在这个时候,噼里啪啦地一群人从后面朝着他们扔东西过来,有着石子、烂菜叶、臭鸡蛋等等。 李长生早有防备,提前拿出了一把伞,往后推开一步,免得殃及自己。 片刻后。安然和扎克便形同于两个阶下囚,浑身脏兮兮地,不忍直视,实在难以想象,他们是高高在上的土司。 让扎克来巡街已然是不悦,如今他更派人拿东西砸自己。且让他如何不怒,他怒言道:“你们这群该死的刁民,敢拿东西砸我,信不信我派兵将你们全都给杀了。” 李长生朝着人群中使了个眼神,只见那群人非但没有消停,反而愈演愈烈,起初,还仅仅的小石子,现在可真是砖头啊。 一边扔一边喊:“狗土司,滚出吴县,我们这个地方不欢迎你。” “一群败类,快滚啊!” “狗男女。砸死他们这群吸血鬼。” 一呼百应,叫喊叫骂的声音响彻于耳边,不曾间断,有人带领,便是更多的人加入浪潮之中,皆凡手中能够扔的东西都毫不客气地砸过去。 在吴县。李长生就是天,就是神,什么土司、刺史都不好使,一群狼狈为奸的人,每天只想着压榨百姓,为自己谋求更多的利益。只有李长生是真正的为老百姓干实事。 自从为刘老汉的女儿伸冤之后,来到衙门的申诉冤情的人也越来越多,李长生乐此不疲,上至杀人的谋杀案,下至王老太家中的鸡鸭走丢了,他都会亲力亲为。 久而久之。百姓们嫣然已将李长生视为了神。 百姓就是这样,淳朴之人,当是以淳朴之心待之,李长生用自己的真心感到了百姓,换来的便是吴县百姓们无上的崇拜。 看着他们狼狈的模样,李长生可不觉的可怜,反而有着一种大呼过瘾的感觉,正如百姓之言,他们是吸血虫,根本不值得怜惜。 不过,为了防止扎克被逼急了,及时主动站出来说:“乡亲们,土司大人委身来我吴县巡视,大家怎能如此对待客人呢?都散了吧,都散了吧。” 李长生的话,表面听上去是替两个人解围,实则是帮助老百姓,打了人而且还是土司。随后溜之大吉,典型的赚了便宜还卖乖。 “他们不能走,一群刁民用臭鸡蛋和石子打我,就想要这般一走了之,哪有这么容易?”扎克拉住李长生地胳膊,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既然扎克大人要求。那本官怎好驳了您的要求呢。乡亲们,你们都听见了,扎克土司不让你们走,那他就交给你们啦。”李长生故意地说道。 明白人都听得清楚,懂的了他的言下之意,此事,看到百姓们一双双炙热灼灼的眼神,眸子中闪烁着愤怒的怒火,常年遭到扎家的欺压,今天,便是将以往的债务都讨还回来。 于是,一群老百姓围了上来,纵然扎克有着再强的实力,也双脚难敌四手。 安然则聪明地后退数步,她实在为扎克的智商捉急,人不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道理,为什么他就是不懂呢? 在一群百姓们的围殴下,扎克恐难以周全,百姓们散去,只有他那张被揍肿的脸,当然,此为后话,暂且不说。 安然摘掉头上的菜叶,此刻,已经没有了女神应用的风范,她露出了无奈地苦笑,道:“李长生,整蛊的游戏到此结束吧。” 李长生耸了耸肩,道:“走吧,换个地方聊一聊。” 听他说出这话,安然知道,自己通过了他的考验。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40章 灵蛇再现 一家简雅的小酒馆,老板见到是县令大人来此,无不是夹道欢迎,喜不胜收,连忙吩咐小二备好了上好的酒水。 与安然进入包间后,吩咐老板不要让任何人打扰。 很快,包间内便是上来三五个小菜,一坛子陈年老酒,酒香醇厚浓郁,对李长生此等好酒之人可谓是最大的享受。 分作入席后,李长生为安然斟酒满上,却听得安然说:“我不喝酒。” “本官知道我们吴县的酒不比你们土司家的名酒珍贵,可你也用不着说此等借口搪塞我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 “本官知道你什么意思,你乃一介女流之辈,只身在外,如若沾酒,不醉尚可好说,若是醉了。遭人轻薄又或玷污了清白,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对吗?” 安然没有说话,她一脸严肃地看着李长生,虽然有些不好听,但是事实。 李长生自顾端起酒碗来。喝了一杯,道:“你放心吧,本官算不得什么正人君子,却亦非贪财好色的蛇鼠小人,你若不肯喝,那便是随意吧。” 安然笑了。她那张惊艳的面容中,嘴角撅起了一抹迷人的弧度,似是被他的刺激到,端起酒碗来,一饮而尽,道:“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吴县百姓会这般看中李大人了。” “为什么?” “反其道而行之,行旁人所不敢之路,做旁人所畏惧之事,不是吗?”安然反问道。 此话有着几分道理,吴县无人敢得罪扎家和杨家,可李长生这么做了,而他失去了两家的支持,却赢得了百姓的民心,两者权衡之下,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李长生摆了摆手,示意此事就此打住,不愿再听,自己做的事如何,无需他人评价,道:“安土司,说一说你的来意吧?” “我的来意?李大人应该已经猜到了,又何需多此一问呢?”安然笑着说,她是个聪明人,聪明人讲话有着自己的说话的方式。 李长生会心一笑,说道:“你想要吴县并入你们安家麾下,以此对扎家形成内外夹击之势,使其前后顾及不得,趁机残噬他们,是与否?” “不错,这的确是我本来的想法。” “本来?” 安然点了点头,道:“在我见到李大人之前,有信心说服你加入我们安家,可见到本人之后,我的自信动摇了,我知道你是一个不屈服于任何人的怪类,纵然我有三寸不烂舌,亦难将你劝服,所以我改变了想法。” “说来听听?”兴致而来,李长生饶有情致地问道。 “我决定不再将你纳入麾下,就算我有能力劝服于你,可我不敢保证掌控于你,你就是个不安定的因素,与其收纳,倒不如并存来的更加安全。” 通过短暂的了解,安然知道,李长生绝对非是泛泛之辈,他是有着大胸襟、大智慧、大才能的人,鬼知道他会不会将安家反噬。最后成为了他的家臣?! “并存?安土司是否太高看本官了吧?”李长生反问道。 “不是高看,而是大人绝对有着这样的本事。”安然说的如此笃定,眼神之中不带一丝迟疑。 “我吴县百姓加起来不过八千余人,而吴县兵勇之人却不足一千人,比之你们土司寨中之人,怕是不及十分又一,若是和你联手,只怕最先遭到灭亡的不是你们,而是吴县,安土司的算盘算的还真是精妙啊。” 安然却不以为然,她拿起酒来,为李长生倒满,手指在桌子上面指画什么,说道:“我们安家在吴中地区,算不得什么豪强,更不比长安城中的豪门,可在长安也是有着一条自己的人脉。” “据长安传来的消息,于数月前,唐王之子忽地离开长安,不知了踪影,而朝廷则对他的去向进行了消息封锁,我一直都在纳闷,李大人出现的时机怎会如此巧合呢?” 安然小心翼翼地说着话,眼睛则偷偷地观察着李长生的神情变化。 李长生淡定入场。没有惊起任何的神情波澜,很是平淡地说:“你想说什么?不会猜测我就是唐王之子吧?” “不是吗?” “本官要是王爷的话,又怎会来到这偏僻的吴县做官?至少也得当个刺史什么的,而且此事若是真的,本官定会派兵灭了扎家和杨家,岂会如此大费周章。南辕北辙的自讨苦吃?”李长生说道。 李长生对外做官的消息,已然命令朝臣们缄默不言,谁要是胆敢透露出长平王的行踪,那便是杀头的大罪。 因此,除了朝臣们和几个熟知的亲人知晓一切,外界则对李长生的踪迹一无所知。 “说的也有道理。” 安然嘴上虽然承认。却仍有存有心疑,据她得来的消息,绝非仅仅如此,她还得知此次大武试的状元郎便叫‘李长生’,而当今长平王的名字也叫‘李长生’,而他还叫‘李长生’。一切是否太过于巧合了些? “既然李大人不是长平王,那我倒也是安心了许多,毕竟长安城来的大人物,我们这些小小土司又岂敢得罪。”安然略有深意地说道。 “那种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也不是我们可以议论的,本官不过是个芝麻绿豆的小官。别说王爷了,就算刺史都不曾谋面相识,又怎会是什么长平王呢,哈哈!!”李长生说道,“这个话题就此打住,咱们还是谈一谈如何对付扎家吧?” 李长生不愿再说。安然也懂的掌握分寸,改口说道:“想必大人已然了解了吴中八大土司的起始过往?” “略知一二,除了扎家,其余七大土司都是从扎家中分离独立出来的。” “不错,正是如此。”安然说道,“尽管扎家家道中落。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扎家不如从前,其家底已然是我等七大土司不能比之的。” “而我们安家速来与扎家不合,两者之间都想要将彼此吞噬,斗了这么多年,始终无果。可前些年,扎家发生了一件事,彻底让我们安家慌了。” “什么事?” 李长生知道安然是一位奇女子,可观她的神情,竟也是不自觉的发生了动容,想来此事一定不简单。 “不知扎家从何处结实了一位可怕的大人物。此人具有通天之能,手下更是有着一群能人异士,着实可怕,在他的帮助下,扎家逐渐恢复了元气,在此成为了八大土司之中最强的家族。”安然道,“这些年,若非扎克是个付不起的阿斗,不然的话,我安家早已是他嘴边肉了。” “听你这般说来,到底是什么大人物,竟有如此本事。能将一位扎克此等庸俗之辈搀扶起来?” 扎克的平庸,经过几轮测试,算是深有体会,起初,他还在怀疑这种人怎会当上扎家土司,原来背后是高人指点啊。 “扎克固然平庸。可扎柏为人却是聪明的很,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他的背后有着大人物的指点。”安然说道,“这个大人物没有人见识到他真正的面目,就连扎克都没有见过,据其他土司家族传来的消息。此人从来都带着一个鬼头面具。” “鬼头面具!!” 李长生身体猛地一怔,如似雷击,自己听到了不得了的消息,脑海之中浮现出的三个字“鬼面男”,曾经抓走龙儿的人。 自从大武试后,此人便是消失不见。而高句丽王子被杀一案,很有可能就是‘灵蛇’组织所为,只不过,没有充足的证据证明罢了。 “大人,你认识他吗?” 安然从他的表现中读懂了什么,观他的神情变化,应是相识。 李长生摇头说:“本官也不确定你我说的是否为同一个人,不过,本官所认识的他,的确有此本事。” 鬼面男无论是修为和智谋更远胜于李长生,扶持扎克这种人,对他而言,可算是小事一桩,简单到不能再简单了。 “看来大人与此人有仇?”安然笑着说。 “何以见得?” “方才我不过是提及了此人的形象,大人猛地一怔,眉眼之间,透露出一股杀气,若非仇人。又怎会如此呢?”安然说道。 “不错,我与此人的确有着不共戴天的大仇,他抓了我一生的挚爱,因此,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他。” 安然看着李长生,说道:“想不到李大人竟是个痴情郎?” 随她怎么说。李长生不做任何辩驳,痴情郎也好,负心汉也罢,只要能够就出龙儿,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本官同意和安家联手,但是,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不管你们之前到底使用了怎样的卑劣手段,但此之后,只要不触及到我做人的良善底线,我可以给予你们一定帮助,要是你们违背了,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没问题。”安然爽快地答应了。 轰隆!! 就在这时,从远处传来一阵巨响,登时惊动了整个吴县。 李长生和安然连忙跑了出去,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回大人,是前面的山体倒塌啦!!”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41章 跨山引水 吴县,三面环山,地势险峻,且山体多为混合软泥土,不似花岗岩石那般坚硬,极容易发生坍塌。 如此之事,吴县的百姓们倒也算是习以为常,从小居于此,山体塌方谈不上每年都会发生,却也是相隔多年都会有一次自然天灾。 只不过,今年山体倒塌来的实在过于突然了些。 据李长生了解,每次山体塌方都会伴随着雨期而至,一连下雨数月,从而引起山体泥土湿滑,造成山体滑落。 却如今,距离雨期还有数月时间,在此情形之下,很难发生山体倒塌的。 只不过,有一件的发生,让李长生根本无暇多想,考虑那么多。 吴县。是个非常奇怪的地方,这么多年来,始终是一贫如洗,百姓们也勉强度日,少有富足宽裕之人。 其主要原因无外乎于一点,那便是天公不作美,这儿的诡异天气造成了百姓们庄稼很难有所丰收。 在吴县。只有两个时期,分别是雨期和旱期,来到雨期,大雨连绵,数月不断,庄稼容易被涝死;来到旱期,甚是半年都不下一滴雨。庄稼很容易被旱死。 长久以往,要么水多被淹死,要么水少被渴死,百姓们想要有所收成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今,正直旱期,县东流淌至县内的一条河受到山体倒塌的影响,拦腰截断,也就是说,吴县的百姓们连平常的饮水都无法自给,,不待十几日,所有人都得渴死。 百姓们的饮水问题,便成为了李长生眼下亟待解决的大事。 好在此次塌方事件,并没有造成百姓伤亡,仅是河道被拦断,造成县内百姓无水可饮之。 站在河道的下流,李长生负手而立,面对天造人祸,纵然自身有着再强的实力,亦是难以改变现状,说道:“安土司,如今吴县遭此祸事,乃实属突然,你贵为一方土司,本官看来,你还是回去吧?” “李大人这算是激将法吗?”安然反问道,“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别人越是不要我做什么,我偏要逆流而上,李大人要我回去,可偏偏不愿遵从他人美意,是不是很执拗?” “呵呵,有点儿。” “既然李大人有意与我安家缔结盟好,我安家可不似扎家那般忘恩负义、过河拆桥之辈,盟友有难,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李长生背着手,目视着远方,说道:“这算是故意讨好吗?本官不过是小小的吴县县令,如何值得安土司这般屈尊青睐?” “不知李大人可否听说过斗兽棋?” “不曾耳闻,还请不吝赐教!” “大象吃老虎,老虎吃猫,猫吃老鼠,而老鼠又是大象的克星。” “哈哈~~,本官算是听明白了,现在的我,就好比是老鼠,而你则是老虎,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对吗?”李长生说道。 安然欣然一笑:“大人是聪明人,一点就通。” 此时,李长生说道:“安土司,可愿意和本官一起到山上探查一番,想一个解决百姓饮水的完全之策?” “大人的邀请,在下却之不恭。” 于是,李长生和安然两个人徒步来到了山上。由于山中常有猎户和樵夫来此,便是沿着他们走的道路,沿途上山。 这一走,便是半天的时间,最后,他们来到了吴县南部的一出高山峻岭上面。 三面环山之中,南山与其他两面截然相反,南山多以悬崖峭壁为主,地势险峻,稍有不慎,坠入山下那便是万劫不复,死无葬身之地。 站在南山的悬崖峭壁处,李长生指着下边说道:“看,南山脚下,一条奔腾汹涌的大江被此隔开,尽管距离吴县仅有一山之隔,却宛如天堑屏障,不可逾越,放置如此江流弃之不用,实在可惜。” 山下江流急湍,水势汹涌澎湃,与吴县境内的涓涓细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是不用,而是根本用不了,江流水源充足,固然可以解决吴县饮水之难,可要越过南山取江中水,无疑于比登天还难。” 安然道出了一个不中听的事实,古代非比现代。有着高科技和大型器械,想要跨山取水,等同于痴人说梦,堪称一个笑话。 “如今流经吴县唯一的水源被切断,而今县内的水源储备不足以支撑到雨期,想要解决饮水问题,去江中之水乃是唯一之道。就算难如登天,也必须要做。”李长生说道。 “你真是个疯子!!” 安然忍不住说道,他的事迹早有听说,做事从来不考虑后果,只要自己觉得是对的,就算撞死南墙,也一定要撞出一个窟窿来。 诸如杨旭、扎柏和扎克等人。就是被这样一个不怕事的疯子给打败了,如今,他更要要与天斗,简直是不敢想象。 “只要能解决百姓们的饮水问题,是疯子又如何?难道坐以待毙就能解决任何问题吗?”李长生说道。 安然不做任何反驳,只因她知道,李长生决定的事情。自己说再多也没用,此时,李长生说道:“走吧!回去商讨一下该如何跨山饮水。” 本来,二人打算按照原路返回,结果,李长生非得另辟蹊径,顺便查探一下周遭地势。为引水做准备。 可意外发生了…… 待李长生行至半途,突然间,李长生脑海中响起了“嗡嗡”地声音,他扑通一声倒在了路上。 安然见此,着实惊了一跳,连忙上前查看情况,问道:“李大人?你没事吧?!” 李长生看上去有些痛苦。努力的摇了摇脑袋,问道:“你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 “奇怪的声音?” 安然竖起耳朵仔细聆听,树林中,除了风吹绿叶和鸟儿啼鸣的声音,再也没有听到别的奇怪声音。 李长生地脑海中,不仅有着嗡鸣声,嗡鸣声中伴着隐约地龙吟。而这时,一直挂在脖颈出的龙丹,释放出隐隐地光芒。 那是龙儿的内丹所化的龙珠,自从龙儿被抓以后,一直佩戴在他的身上,如今内丹有了反应,说明龙儿很有可能就在附近。 安然看着挂在他脖颈出的奇怪珠子。竟然会自己闪烁着光芒,想来价值不菲,而至于其中缘由没有多问,看到李长生如此痛苦的样子,一定是过往的事情勾起了他痛苦的回忆。 李长生紧紧地握住这颗珠子,不顾一切地从地上爬起来,发了疯地在寻找着什么。他知道,珠子有了反应,说明它感应到了龙儿的存在。 想不到自己竟然在这种地方寻找到了龙儿的踪迹。 “龙儿姐,龙儿姐,龙儿姐,……” 李长生在心里面疯狂地呐喊着,龙珠有了反应,说明龙儿还没有死,得知此消息后,无疑让李长生再次振奋起来。 过去的一段时间,他不知多少次在梦里梦见和龙儿重逢的画面,可每当从梦中醒来,惨白的现实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梦境破灭。回归真正的现实,那种失落感非言语可能形容的。 黑暗中,被数十条青铜锁链加身的龙儿,猛地睁开了双眸,气息微弱地她也感受到了李长生的存在。 隐隐之中,嗅到了李长生的气息,在她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李长生’无疑是她最大的支撑。 “长生!!” 龙儿极力地喊道,本以为自己快要死了,又一次感受到李长生的气息后,她要支撑下去,现在还不能死,至少要再见他最后一面。 …… 李长生被安然强行拖下了南山,不知他到底经历了什么。等回到了吴县后,痛疼感消失,脑海中的嗡鸣声也随之不见。 恢复神智的李长生,似是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事情,依照安然之前所说,扎家的人找到了强大的靠山,很有可能就是鬼面男。 如今。前往南山寻水,龙珠有了反应,也就是说,龙儿可能被关押在南山附近,说明“灵蛇”的巢穴也可能在此。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却在南山处。 要不是此次诡异的塌方事件,李长生也不会有此收获,只不过,南山绵延三百余里,想要找出‘灵蛇’洞穴,实在有些的困难,眼下之急,当先要解决吴县饮水的问题。 待一切尘埃落定,李长生便可专心的寻找灵蛇老巢,救出龙儿。 这些天,李长生每天都会想起他和龙儿的点滴过往,为了克制自己的这份情绪,他几乎从白天忙到晚上,用超高强的工作来抑制自己龙儿的思念。 而李长生每天的工作也是非常简单,除却县衙的日常公务,他每天都会带着工匠们上山查探情况。寻找一条可以引水的最佳道路。 大约经过了十天左右的勘察,在众人的合力之下,终于规划出了一条最佳的线路。 尽管称得上“最佳”,却也是困难重重,绝非想象的那么容易,毕竟南山难,非一己之力可能克服的。 李长生站在衙门大堂。和众人说道:“马上张贴告示,公布全县百姓,吴县举县上下一起努力跨山引水。”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42章 扎家的阴谋 南山之南,有怒江穿越吴县,百姓们无不通晓清楚,然则,南山难,翻越千米之高,想要跨国高山,绝非嘴上说说而已,其中难度有多大,百姓们心中自有度量。 都言道:‘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却如今可套用为:‘怒江引水,难于上青天’。 为此,在开启这浩大的工程之前,于吴县祭祀的广场之上召集了吴县的所有百姓,对他们做统一的思想工作。 “乡亲们,今我吴县遭此天灾,山体倒塌。断引水之路,而今时至半月,县内库存已然告罄需给,与其等待天助,何不我等开辟出一条新的水源之路呢?”李长生站在祭祀高台,声音传遍四方。“据本官所知,吴县山体倒塌视为平常事,每隔数年都会发生的自然灾害,每至于此,百姓引水便成大事,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修一条水路,以此解决后顾之忧呢?” 吴县山体塌方,对于百姓们来说,已然习以为常,可每年遭遇山体塌方,水源就成为了百姓们最大的问题。 到了那个时候,所有百姓们都将希望寄托给老天爷,希望老天爷降雨,以解决饮水的问题。 若非李长生主动提出要‘跨山引水’,否则的话,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看着台下的百姓们,热情似乎并不是太高,李长生继续说道:“本官知道,这个想法有些疯狂,似乎疯狂到不着边际,‘跨山引水’此等浩大的工程,单凭我们吴县的人怎么可能完成,对吗?” 李长生的话,恰好说中了百姓们心中所想,仅仅翻阅南山已然不易,更何况想要从波涛汹涌的怒江之中引水而来。 “大人,不是我等小的悲观,而是此工程绝非一朝一夕可能完成,至于结果成功与否,无人知晓。”有人说道。 一旦失败了,他们不仅是耗费的人力和物力,更多的是财力,对于惜财如命的百姓们,他们是万万是赔不起的。 尽管李长生在吴县有着超高的威望,饶是如此,却依旧让百姓们有所顾虑。 “本官知道乡亲们的忧虑,为了给大家吃一颗定心丸,本官特意请来了一位大人物帮助咱们。”李长生说道,他早已经料定结果如此,故意早有准备。 “大人物?!” 百姓们面面相觑,心里面碎碎念道,不知是县令大人能够请来什么样的大人物? “安土司!!” 李长生喊了一声。 于是,安然在众人的期盼下,来到了祭台高处,说道:“乡亲们,应李大人所请,此次‘跨山引水’工程,我安家将出动兵力与大家一起参与进来,确保此次工程能高效迅速的完成。” 于吴中地区,土司的一句话,便如同圣旨一般,若由土司肯派兵帮忙,必然会事半功倍。加大工程的成功几率。而土司一言重千金,他们敢说出口,就不必担心他们会食言,否则,必然会招来其他人的嗤笑和嘲讽。 正如料想的那般,安然的一句话,果然比李长生说的长篇大论来的更加激动人心,原本不算高涨的百姓们,现在可是铆足了劲儿。 如今河道被阻塞,上峰又无派兵清理河道的意思,而今庄稼地里面缺水亦无劳作,大作百姓们闲在家中无事可做。 ‘跨山饮水’看上去有些疯狂,可若一旦成功,那便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大事,大功德一件。 此时,李长生站出来说道:“大家都听见了吗?安土司已经便是我们吴县最大的助力,本官相信,只有咱们吴县的百姓和安家的寨民团结一心,就没有克服不了的难题。” “而且此次一旦成功,对于我们吴县的百姓们可是一件流芳百世的大事情,各位也不想等到自己老了,面对膝下的儿女谈论着自己庸庸无为的一生吗?”李长生故意刺激地说,“人这一辈子,不需要轰轰烈烈。干一件值得骄傲一生的事情足矣,不是吗?!” 不得不说,李长生是一个非常称职的领导者,他能够很精准的把握的住老百姓们的心里变化,甚是内心所想。 在华夏,无论现代还是古代。华夏子民喝醉了酒最大的特点便是吹牛逼。 老人们喜欢侃侃奇谈年轻过往的点点滴滴,子女们听得痴迷,老人们讲的酣畅,如果能够干出一件大事,无疑于可吹嘘一辈子。 纵然身死魂归故里,后代子嗣们提起来自己的先祖。也会骄傲地说,我家老祖曾经参与了跨山引水的重大工程,解决了一县百姓们的引水问题。 “大人说得对,人活着不就是为了争一口气吗?生不带来,死了要是再不留点有意义的事情,那这辈子算是白活了。”有个中年男子义气豪爽地说道。“大人,此次工程,算我一个人!!” 那人举起手来,有人牵头,后续之人便会效仿于他。 于是,只听到后面地喊道:“大人。算我一个。” “大人,也算我一个。” “我也参加。” “我也参加。” 随后,参加的人越来越多,李长生凭借着他的三寸不烂之舌,成功说服了吴县的大多百姓。 但是李长生又说道:“此次工程,老人和孩童不可参加。老人本是享受颐养之年,此等艰苦的工程,便是我等年轻之辈孝顺你们最好的礼物。” 此话一出,可着实将一群老人们和孝子们感动坏了,百善孝为先,对于那群孝子们来说。可谓是死门。 于是,一项浩大的工程便是就此展开,按照之前规划的路线,采用爆破和搭桥等多种方式同时进行。 木匠、石匠等一群工匠们共同修剪沟渠和水轮车,从南山之南引来怒江之水。 …… ------ ------ 扎家。 消息很快传到了扎家,扎克听闻此消息后。嘴里面蹦出的第一句话便是:“跨山引水,李长生他是疯了吗?” “南山之高,乃三面高山之中最难跨越的,想要翻越过去已然不易,更别说取水了。”扎柏住着一根拐杖,亦步亦趋地走过来。说道。 “可还听说,此次安家的人也出手了,帮助吴县修剪沟渠,引怒江之水入县城。”扎克说道,“要是有安家的帮忙,成功的可能就大大提高了。” “不行,此次‘跨山引水’绝对不能让他们成功。” 上一次,扎克前往吴县,可以说是完败,被李长生和安然戏耍当场,不仅没有套的好处,好白白搭进去好几万两银子。这笔账还没有跟他们清算呢。 “父亲,此事不可操之过急,他们跨山引水本是一件利民的好事,若是咱们扎家出手阻拦,非但起不来任何作用,反而会成为众矢之的。而且那李长生绝不是泛泛之辈,不容易对付,权衡之下,实为下策也。”扎柏说道。 “柏儿,那你有什么妙计?”扎克问道。 扎柏摇头说道:“孩儿也无良策,可是父亲。为什么不请教一下他呢?” “你是说……” 扎柏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他呢,要是他出手的话,一定会破坏此次工程。”扎克说道。 “父亲,您也别期望太高。孩儿一直觉得此人太过于危险,绝非你我可能掌控的人物,若非有要事相求,还是少与此人接触的好。” 扎柏道出了他心中的担心,从他见到鬼面男的第一眼,浑身就觉得不自在,倒不是说他的面具有令人多么恐怖,而是他释放出的可怕气势,让人觉得浑身不舒服。 “放心,为父知道该怎么做!!”扎克说道。 …… 随后,扎克放出信鸽,很快便收到了鬼面男的来信,二人约定了见面的地点,是一处极为隐蔽的密林。 当扎克如约而至,鬼面男早已来此。 “扎克,拜见鬼面大人。” 扎克站在他的身后,恭敬地行礼道。 鬼面男始终背对着他,没有要转身的意思。问道:“找本座前来到底有什么事?” 于是,扎克将其中的来龙去脉给讲了清楚。 “你说新任县令叫什么名字?” “李长生啊!”扎克说道,“鬼面大人难道认识他?” “何止是认识,我们俩可算是老相熟了。” “原来他是鬼面大人的人,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不……” “蠢材。本座何时说过他是我的人?”鬼面男骂道,心说,这扎克好真是比猪还笨。 扎克被骂,却不敢还口,小心地问:“那他是……” “有些问题最好憋在心里不要说出口,否则会死无葬身之地。”鬼面男说道。 扎克一声冷汗冒出来,似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问题,尽管已然迷糊,但他能够肯定,那叫李长生的家伙来头不简单。 难怪李长生如此蛮横,看来是有背景的,能够和鬼面男这等大人物扯上关系,一定有着他不凡的地方。 “鬼面大人,如今吴县的引水工程已经启动,接下来该如何是好?还请您示下?” “很简单,从内部瓦解他们,制造安家和百姓们之间的矛盾,他们的工程自然无法再进行。”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43章 代民受过 拥有固若金汤的防御,即便是万敌不侵,可若内核坏了,再强的防御亦是不堪一击。与其费力阻止工程的实施,何不反其道而行之呢?! 而且此事本就是一件利民的好事,若有人横加阻拦,反而会激其安家和百姓们的同仇敌忾。 “不愧是鬼面大人,不知该如何瓦解?”扎克问道。 鬼面男侧身撇了他一眼,怒道:“如此小事还需本座劳心费神,制造内讧这种小事,你不是最擅长吗?” “嘿嘿,小的这点儿伎俩,怎敢和鬼面大人相提并论?”扎克恭敬地说道。 “此次‘跨山引水’,吴县百姓和安家寨民共同参与,必然会有摩擦,而安家寨民想来心高气傲,瞧不起那些贱民,你可懂本座的意思吗?” 何止是安家寨民。八大土司中的寨民,每个人的心气都是高的很,瞧不起寻常百姓,打心里眼里鄙视着他们。 与下贱的百姓为伍,尽管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实则内心有着一百万个不愿意。他们是完全抗拒的。 “小的明白!” 扎克露出了阴险的笑容,似是从他的神情读懂了什么。 当扎克出神的片刻,再次回神之后,鬼面男已然消失不见,行如鬼魅,快似掠影。宛如神鬼。 “神人啊!!” 扎克四望周遭,透过密林望着被树叶遮挡的斑驳天空,不禁发出了如此喟叹,还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便是被他无双的智谋和实力所折服。 当然,在佩服之下,更多的是恐惧支配着灵魂。 …… ------ ------ 吴县,县衙。 这天,李长生和安然等人正在商榷开山凿石一事,想要‘跨山引水’,可绝不是真的跨过南山,而是从相对低矮地地方凿出一条通道,引怒江水源流入,形成贯通之势。 有人赞成人工开凿,也有提议火药炸开的想法,反正大家各执己见,一时难以统一,就在这时候,衙役们传来消息:“大人,不好了,出大事啦。” 张发急匆匆地从外面跑至内堂,也顾不得众人商量引水的事情。 “发生了什么事情?” 从山上跑来,张发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说:“打……打起来了。” “谁打起来了?” “吴……吴县百姓和安家寨民。” “什么!” 李长生和安然同时惊言道。 在此之前,生怕双方有所摩擦,李长生和安然各自叮嘱了手下之人,万事不要起争执,谁要是胆敢制造摩擦,定是严惩不贷。 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原来,是扎克偷偷派人潜入其中,冒充吴县百姓和安家寨民,故意挑起了吴县百姓和安家寨民的矛盾,以此挑起内讧,从旁煽风点火,引得双方大打出手。 “到底怎么回事?仔细与本官说来!!”李长生严肃道。 “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早上,百姓和安家寨民们正在山道上挖沟渠,结果从山上落下一块大石,险些将百姓们给砸死,有人说是山下的安家寨民故意扔下来的。”张发说道,“于是,吴县百姓就前去找安家寨民理论,而那些安家的人从心底里就瞧不上我们,还不承认自己干的错事,在争执的过程中,双方不免发生了肢体冲动,甚是大打出手。双方人打的头破血流,狼嚎一片。” 听完张发的话,李长生顿是不悦,甚是有些生气,说道:“此话当真?” “属下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隐瞒。” “不可能,我安家的寨民绝对不会干出此等卑劣的事情。”安然登时站出来反驳,为他们的寨民维护,说道。 从山上往下面扔石头,明知山下有人,一旦砸到人的身上,那就是一条人命啊,明知如此,偏要而为之,如此般做法,肯定是有意挑起双方之间的械斗。 “安土司,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任何结论都不可以妄下,若是有人诬陷安家,本官定不会轻饶,若真是你们安家所为,本官也一定会秉公处理。” 安然信誓旦旦地说:“若真是我安家所为,无需县令大人动手,我也决计不会轻饶了他。” “好。安土司有此觉悟,本官心甚慰。”李长生说道,“走,到山上去,看看情况。” 此事不易耽搁,李长生扔下手中的图纸。便是先一步破门而出,骑着快马往南山上赶过去,安然等人紧随其后。 此次‘跨山引水’一旦成功,绝对可算是一件大功绩,尽管安家身为吴中土司,根本不需要什么功绩。但安家需要的声威。 帮助吴县百姓成功引水,必然名声大噪,将会得到更多吴中百姓们的支持,说不定一举超越扎家也未可知。 可以说,此次浩大的工程,可谓是‘三赢’的局面。一者,百姓也;二者,为官者也;三者,安家土司也。 如今,发生这种事情,安然心里面也没有底。寨民心气如何,她最是清楚,不管是他们安家还是扎家,又或是其他土司家的寨民,从来就瞧不起那群低贱的村民,是否真如自家寨民故意为之。她还不敢断言否定。 一路快马加鞭,待李长生等人来到山上,械斗已经结束,偶尔还有拌嘴发生,所有安家寨民和吴县百姓们集体罢工,形成了犄角对立之势。 双方经过激烈的打斗后。各有伤亡,极大程度上影响了工期的进行。 而工期每拖延一天,便意味着吴县百姓们一天没有水喝,而地里面的庄稼也快要旱死了。 来到山上,李长生跨步冲了上来,看着他们打累了。嘴里面依然嚷嚷地说个不停,李长生怒道:“你们他娘的都给老子闭嘴!!” 身为县令,李长生不喜欢爆粗口,那样的话,显得有辱斯文,可发生这种恶性事情。不由的他不爆粗口。 一声怒喊,上百只眼睛同时盯着李长生看,所有人盯着县令大人,只听李长生说道:“本官说过多少遍,引水期间,谁要是胆敢挑起双方械斗,本官定不会轻饶。” “说,是谁先挑起来的?” “是他!” 只见吴县百姓和安家寨民不约而同地指向对方,出奇的统一。 双方之人各自指着对方,互不相让,他们也都知道此次事情的严重性,谁胆敢第一个站出来。必然会受到重罚。 与其挨个受罚,何不一起共同面对?正所谓:法不责众。 所有人都不承认,就算是李长生也奈何不得他们。 “好,好,好,这种时候你们倒是团结起来。想要给本官一个下马威吗?还是以为人多本官不敢罚你们?” 话语之中,李长生连说三个“好”字,可知听言语更多的是无奈和愤懑,心有怒火却只能憋着自己承受。 “既然你们那么团结,那本官不惩罚你们岂不是对不起你们的团结?!”李长生怒言道。 安然注意到情况有些不妙,她可知道。依照李长生的驴脾气,说不定还真敢惩罚所有人,毕竟此人可是连天王老子都不怕的横人。 “李大人,工期在急,万不可再生事端啊,况且法不责众。双方之人团结一切,难道你真要全部都罚吗?”安然上前阻拦道。 “谁说法不责众?任何人只要违背了法律,就必须受到惩罚,岂会因人数之多而撤销律法章程?”李长生反驳道,“他们既然要包庇挑事者,就要做好受到惩罚的准备,要是连这点儿觉悟都没有,又何谈什么团结?” 李长生的声音铿锵有力,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大家都知道吴县县令李长生铁面无私,为官清廉,乃百姓们的青天大老爷,说一不二,但凡他认准的话,就必须要做到。 “可是工期怎么办?所有人都跟着受罚,无人施工,跨山引水的工程又交给何人来做?”安然问道。 她道出了一个事实,尽管事实看上有些刺耳。可这就是实话。 “工程还是交给他们来做,但是他们犯下的错,由本官代罚!!” “什么意思?” “百姓之过,我身为吴县父母官,自然是责无旁贷,百姓们需要修水渠。跨山引水,那他们的过错,就由本官代替他们受罚。” 官替民受罚,可真是少有的事情,从古至今,还没有听说过由当官的代替老百姓受罚的呢。 此话一出,现场所有人老百姓们都感动坏了。 “大人!” “大人!” “大人!” 所有人壮丁们,无不泪眼婆娑地呼喊着李长生,一群大老爷们被李长生的举动给感动想哭。 而李长生也绝非是嘴上说说而已,他说道:“张发,取笞杖来!!” 张发有些犹豫,道:“大人,真打呀?!” 李长生想来说一不二,说罢,便将上半身衣服脱去,让张发拿出笞杖狠狠地打在自己身上,不要留手。 不多时,张发拿着笞杖,在众目睽睽之下,由李长生代替百姓们受罚,亲自接受刑罚,足足挨了五十大板。 而此事,让所有人都为之动容了,再硬的心,看到李长生,也会软了下来。 待行刑完毕后,吴县所有人的百姓们,跪在地上给李长生磕头,齐声喊道:“大人,草民们知道自己错了,再也不给您惹事啦。”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44章 化干戈为玉帛 世间的一切都是等价兑换的,不同的价值换来的价格也是迥然异同。 李长生用身受杖责之刑,换区了万民归心,赢得了流传于世间的美誉,以皮肉之痛解决了吴县百姓和安家寨民止戈相息。 而扎克好不容易挑起的事端,还未曾发挥真正的作用,那燃烧的火苗不及扩大蔓延,便是被人一盆水给浇灭了。 而李长生‘代民受过’的事情,一经传开,便似是疯了般的扩散开来,吴县、临县身甚是整个吴中地区的人都知道了。 吴县出了一位青天大老爷,为人刚正不阿,为民请愿,怒斩恶霸,代民受过,开南山、凿沟渠、引怒江之水,此类等等,皆成为了民间一段又一段的佳话。 起初。吴县这种穷乡僻壤之地,多被其他县区所瞧不起,却如今,反而成为了无数百姓们最羡慕和向往的地方。 其他县区,固然比之吴县要富足不少,奈何为官者。贪婪成性,拒不作为,与当地乡绅沆瀣一气,别说为民请愿,只要不迫害百姓已经算是好官。 至于为民请愿的清官,更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 从前,吴县的百姓介绍自己,都会矮人一截,如今,他们可以高傲的抬起头说自己家乡是吴县,吴县出了一位青天大老爷,无不羡煞旁人。 每每提到吴县,所有人脑海浮现出的三个字便是“李长生”,时间日久,李长生已然成为了吴县对外宣传的花名册,比之任何广告都要来的效果更好。 当然,此为后话,且是不说,如今的吴县,最大的难题还是面临引入怒江之水,彻底的解决百姓们未来的引水问题,不需要再担心雨期水资源过剩,旱期水资源短缺的现象。 自从那日挑起事端后,扎克便是回到寨中,准备作壁上观,看双方厮斗,可结果呢?寨中兄弟传来消息:“扎土司,南山事端已经平息。” 扎克的屁股还没有热乎呢,紧接着传来的消息,便让他如遭雷击,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一把揪住那个人,瞪大了眼珠子,怒吼道:“你再说什么?已经平息了?这怎么可能?” 纵然李长生有着白张口,也休要在半天时间内解决问题,况且安家和吴县百姓们之间矛盾,绝非三言两句可能解释清楚的。 “他是怎么做到的?”扎柏问道,结果已经发生,相比之下,他更加在乎过程,想知道李长生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能够短时间平息两方的矛盾。 于是,那人将李长生代民受过的事情,原封不动的详述说来,听完之后,就连扎柏也不得不竖起大拇指,为自己的对手感到敬佩。 他们这些从小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别说代民受过,就算平常和他们说两句话都觉得跌范,一群下贱的百姓,怎能配得上高贵的自己呢? 试问一个将尊严视为生命的人,又如何能够理解李长生的做法呢? 在李长生看来,为民受过,为民请愿。一切皆不过是正义使然,与尊严无关,在他们看来,尊严比生命还要重要。 “父亲,此人无论是心性还是手法,皆不似一位少年所表现出来的,唯有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柏儿,你的意思是?” “此人绝不简单,从他来到吴县后,所表现出来的动静,哪一件都算得上震惊一方的大事,若无背景,他断然不敢有此大的工作,所以,孩儿怀疑李长生背景非常可怕。” “我觉得他没有什么背景,要是有背景的话,那次咱们扎家前往吴县救人,他为什么不亮出自己的背景呢?” “可孩儿还是遭遇了一场败仗,铩羽而归,脸面全无。” “那只能说明他就是个疯驴,疯起来没有人拉的住,连咱们扎家的面子都不给,他不是疯子又是什么?” 在大多数人眼中。李长生的确个疯子,而且还是一个不要命的疯子,一旦疯起来,就散天王老子也得惧他三分。 然则,细思之下,扎柏发现了奇怪的地方。 若是寻常人得罪了扎家。恨不能找个地缝藏起来,生怕别人找到,而李长生恰是相反,不仅如此,自从扎家吃了败仗回来以后,多次求助过刺史大人。而刺史权当以莫须有的事情给驳了回来,根本没有要处理李长生的意思。 如此细想来,不觉得有问题吗? 吴中刺史,掌管一方大吏,可以说,整个吴中没有比他的地位更高的人。除非是长安城来的。 革职查办一个县区县令,根本就是动动手指头而已,扎家是绝对有个能力说服刺史查办吴县的。 可结果呢? 扎家多次上书,皆是被刺史驳回,起初觉得县令官职太小,根本不屑于刺史出手。可如今想来,恰恰厢房。 不是县令官职太小,而是李长生的背景太硬,影到连刺史都不敢碰他。 想到这里,扎柏无不惊出一身冷汗来,连刺史不敢轻易对付的人。背影很有可能来自长安,他派人查过李长生的底细,好像就是来自长安,再多的消息便是没有啦。 结合他的出身,扎柏有理由怀疑李长生的背景不简单。 将自己的分析,与扎克侃侃说来后。扎克才意识到不对,若非自己的儿子分析的在理,不然的话,凭他的脑子,断然是想不出的。 “柏儿,你可别吓我呀。要是李长生真有长安的背景,就算八大土司联合起来,也绝对敌不过长安那些皇族。” 李氏皇族,拥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任何势力都无法与其抗衡,而那位居住在皇城的天子。更是掌握着百万雄兵,一旦挥师南下,便可荡平中原,而小小的吴中之地,于其而言,不过是弹丸小地,不足挂齿。 “父皇莫要着急,之前那些分析,不过是孩儿的揣测罢了,就算李长生的背景来自长安,也不一定是皇亲国戚。他姓李,不代表着就是李氏皇族。”扎柏说道。“再说了,如果他真的是皇族,怎么可能会他来到吴县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呢?” “说的也是,不乏用皇族中南下历练,可大半去往比较富饶的地方,像是吴县这种地方。除非脑袋坏了,不然谁肯前来?”扎克说道。 “所以,孩儿怀疑李长生的确在长安有背景,却不是皇族背景。” 似是听到了稍微顺耳的话,扎克连忙点头,就算是谎话。他也更愿意后者,至少能给心里稍许的安慰。 “他娘的,李长生要是皇族背景,我把脑袋割下来当夜壶。”扎克信誓旦旦的说道。 话是这么说,可扎柏的心里面还是会觉得恻隐不安,说道:“父亲。为了保险起见,孩儿觉得还是花些钱,托人去长安打听打听,毕竟就算不是皇族背景,长安背景也不是我们能够惹得起的。” “吾儿此言不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长安来的人,就算是朝廷小官,只要出了长安城都是各地官员抢手的馍馍。” 京城来的小官,别看人家官职小,可接触的都是帝国高层,保不准他的一句美颜之词,便可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父亲,还有一件事必须马上去做。”扎柏说道。 在扎家,准确的说扎柏才是领导核心人物,而扎克顶多是个傀儡执行者,好在是自己的儿子,反正将来扎家也是他的。扎克也不在乎这些。 “什么事?” “我们现在最先需要做的便是化干戈为玉帛,解开扎家和吴县之间的矛盾。”扎柏说道,“如今,安家已经快我们一步,咱们不能再落下了。” “你的意思是想要扎家和吴县并存?!” “没错!” “可咱们不是已经有了鬼面大人了?”扎克说道。 “父亲,你难道还看不明白吗?此人绝不是良善之辈。他肯与扎家合作,定然有所图谋,只不过我们现在还有利用价值罢了。”扎柏说道,“多结实一个朋友,就多一条生路,断不可吊死在一根绳上。” 扎柏始终不放心鬼面男,此人很有实力,无可置疑,他也有着强大的背景,的确可以短时间帮助扎家重掌吴中。 可剑是双刃,一旦失控,便是万劫不复啊。 “说的有道理,鬼面大人行踪莫测,绝非是可以靠得住的人,要是能够和李长生搭上关系的话,多了一条生路,保不准日后飞黄腾达呢。”扎克说道,“可话虽如此,到底该怎么做呢?” 只见扎柏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说道:“如今不正是好机会吗?” “什么好机会?” “吴县百姓们正在‘跨山引水’,安家出动了寨民,想要赢得好名气,咱们扎家岂能落后呢?”扎柏说道。 “对啊,不能好事都让安家占了去,咱们也得横插一脚,如此一来,不仅可挽回和李长生的关系,还可赢得民心,可谓是一举两得呢。”扎克说道。 “正是如此。” “好,我马上集结寨民,亲自带领寨民,前往吴县帮忙。”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45章 扎家出手 翌日。 扎克带着一群寨民来到距离吴县十里之外,守城的将士们得知消息后,连忙报至李长生。 “大人,扎克带着寨民驻扎在吴县十里地。” 不知名的人定一位扎克准备率兵攻打吴县,毕竟之前李长生着实羞辱了他一番,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少不了会如此。 “大人,咱们现在该如何是好?而今大部门守城官兵、衙役和壮丁青年都在南山修剪引水沟渠,若是扎克此时来犯,我等定难抵挡啊。”有人说道。 扎克此时到来,就连李长生也吃不准他的来意,如若真是攻打吴县的话,为何要驻扎在十里之外? 从扎家山寨到吴县距离算不得长途跋涉,想要攻破吴县,“闪电战”方才是上上之选,而今驻扎停下,分明是给自己准备的时间,难道是自信的表现?! “安土司。此事你怎么看?” “扎克为人莽撞,没什么谋略,可打仗是个好手,若是攻城略地,时间最是重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此乃‘闪电战’之精髓也,而今扎克故意停而不攻,绝非他的风格。”安然说道。 李长生默认地点头,这一点此二人不谋而合。 “据我多年对扎克的了解,很有可能他是另有所求,十里之外驻扎寨民。其目的就是为了引起吴县的注意,趁此多一个谈判的筹码,借助我等不知对方的来意为迷惑,趁机多一个说话的筹码。” 安然的话一语中的,不错,扎克驻扎寨民其重要的目的便是如此,当然了,此计谋他是想不出的,而是他那病床上的儿子想出来的。 扎柏告知父亲,故意制造打仗的声势,与吴县谈判进驻‘跨山引水’工程,如若谈拢不成,便以攻打吴县相要挟。 此过程,最大的威胁不是李长生,而是安然;身为吴县县令的他,又扎家的帮助自然是乐在其中,可安家绝不会让扎家平白无故的分得一杯羹的。 此次营造出兵这才是最主要的目的,正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本官反而很期待。” 李长生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来,他似是已经猜到了些什么,尽管不可能确定,但确定是此次行动不是针对自己。 “来人,扎家驻扎的营地传本官命令,就说本官于十里长亭外恭候扎土司。”李长生笑着说道。 来了免费的劳动力,李长生怎会拒之于千里之外?只不过,这么做,必然会得罪安家。 李长生可不在乎这些,反正吴县和安家本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谈不上真正的铁杆盟友,安然亦心知肚明。 两个时辰后,按照约定的地点,扎克、安然和李长生三个人同赴十里凉亭。 李长生见面,便是拱手作揖,笑脸相迎:“扎土司,之前本官多有得罪,还请大人不记小人过,莫要生气啊。” “李大人说的哪里话,我知道你那里是在考验我,可惜老夫定力不够,没能经得住考验,却是输给了安然,哎,说来惭愧啊!”扎克摇着头,表现一副很谦虚的样子。 安然和他可算是老对手了,能让扎克一副如此表情的样子,肯定是想要有所求,而今最大的可能便是插手引水工程项目。 “不过是一个小小测验。又怎能说的了什么问题呢?扎土司能够再次来到吴县,不计前嫌,本官高兴还来不及呢。” 李长生嘴上说着高兴,他也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得了什么好心? “当初要不是杨金宝从中挑拨你我之间,老夫又怎会和大人发生后来的种种之事,说起来,罪魁祸首就是那个畜生。” “哦对,那个杨金宝呢?” “那畜生挑拨离间,险些让老夫冤枉了一位青天大老爷,我怎能饶了他?前段时间,把他给阉了,送进宫当太监去了。” 听完他这话,李长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明觉厉,心中不禁骂道,我擦,扎老东西,你他娘真狠啊,断了人家的子孙根,这种伤天理的事情也能干得出来? 当然,李长生的内心独白,扎克是听不见的。 李长生竖起大拇指。默默地给点了一个赞。 “站着说话多累,扎土司、安土司,坐下说话。”李长生说道。 三人围坐在有些冰凉的石头凳子上面,而扎克有备而来,拍了拍手,便有人端上来几个小菜。又拿来了两坛子佳酿。 “闻大人喜好喝酒,便是命人从寨民地窖里面取了两坛子十年陈酿,特与大人共饮。”扎克说道。 有酒不喝白不喝,况且他有事相求,自己又何必装什么正人君子呢?再说了,以后想喝都喝不到呢。 起初。扎克并没有表明来意,只不过胡扯一番,喝酒吃菜,而李长生也已经猜到了他的来意,故而作陪相伴。 反观安然,便是没有那么好的心思。整个过程,她都板着脸,就跟家里出殡似的,生怕你不知道她很愤怒、很生气。 她越是如此,扎克越是高兴,对手的痛苦不正是建立在自己的快乐之上吗?! 食过五味。菜过三巡,两坛子不知觉已的没有啦,三个人都有些微醉,李长生说道:“扎土司慷慨,拿出十年佳酿与本官共饮,这份恩情本官记下来。” “李大人的恩情。可抵万金啊。”扎克不吝赞言道,“老夫听说吴县最近正在搞什么‘跨山引水’?” 扎克此话一出,便是暴露了他真的来意,尽管早已知晓,但是由他亲口说出来,还是会觉意外。 “不错。确有此事。”李长生说道。 “听闻吴县所有青壮年皆以出动南山,开凿沟渠,人员可是紧张啊。” 李长生露出会心的笑容,说道:“哈哈~!谁说不是啊,那南山之高,山势之雄峻。工程之困难,人员可紧张的很啊。” 自始至终,从未发表过言语的安然终于坐不住了,自己要是再不阻止的话,扎家可是要分他们的功劳。 “扎土司莫不是也要入股南山,与吴县百姓一同开山引水?像是扎土司此等高贵身份的人。此等下贱的工作,您要是做了,可是有辱您的身份啊。” 一下子把话给堵死,扎克想来心气高,激将法准管用。可是这次……? “安土司能够屈尊来此,老夫又为什么不行呢?年轻人能够做的事情,我这个当长辈的也能做得到。” 扎克自然是说不出这些的话,他口中之言,都是扎柏教给他的,此次加入工程,安然必定会横加阻拦,扎克已经做好了准备。 “绝不是晚辈故意阻拦扎土司。您一大把年纪了,登山这种体力活也是别干了,万一不小心磕着胳膊和腰板的,一辈子可就得在床上躺着过了。”安然故意的讽刺道,“如果非得要来,可以让扎柏来也。他是年轻人,年轻人就应该多出力嘛。” 扎柏,谁人不知道扎柏现在就是半个废人,躺在床上能够自由行动已是不错了,没有个几年时间,恐怕很难愈合完全。 而安然故意说出这种话。就是为了嘲讽扎克,使他愤怒。 不出所料,提到‘扎柏’二字,扎克的脸色果然大变,明知道安然那贱人故意说出来的,但还是会觉得生气。 扎克暗暗地攥紧了手掌。紧握成拳头,脖颈出的青筋依稀可见。 “扎柏受伤了,不便于行动,这种事情,我这个当父亲的自会代劳,安土司还是多关心其他事情吧。”扎克咬牙切齿地说道。 “呀,受伤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哎,还想着找扎柏共谋大事呢,看来愿望要落空啦。”安然故意说道。 “你……” 伤人者,就在安然的面前,扎柏所受的伤便是李长生所致,而今安然为了讽刺扎克,无不是狠狠地一巴掌打在了李长生的脸上,无疑是作死的前奏。 扎克不愿被人提起,李长生自然也不愿意,尽管知道扎克动机不良,但若是扎家寨民前来帮忙的,那可是一大助力啊。 李长生神情一怔。问道:“扎土司,你此次带来了多少人?” “不多,也就二千多人吧。” 嘴上说着不多,实则已然不少,此次安家出动寨民也仅仅只有一千多人。 很明显的,扎家是安家彻底的杠上啦。 “扎土司出手真是豪气啊。若是扎土司能够前来帮忙的话,那本官定是感激不尽。”李长生抛出了橄榄枝。 李长生主动招来,这倒是出乎了安然和扎克的意外,本来扎克还准备着长篇大论,说服李长生呢,可结果呢? 原因很简单,安然之前的话,已是引起了李长生的不满,为了打击对方,不惜痛揭别人的伤疤,如此恶毒的女子,岂能让她得逞? 而唐王教给自己的办法,帝王的驭人之道,便在于平衡。 若是扎家参与进来,便可牵制安家,安家通过反作用,以此平衡扎家。 “不知扎土司考虑的怎么样?可否原因和本官一起为老百姓造福?”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46章 他山之石 “为民造福此等好事,老夫如何能够缺席?” 李长生抛出橄榄枝,扎克连虚伪地推脱都没有,其目的便是如此,而安然则显得很不高兴。 说好的联盟呢? 吴县和安家联盟,而今插入扎家,又算什么联盟?此两家本就是不合,视同水火,见面恨不能杀死对方。 可若两家共处一事,只怕很容易发生一系列的反应。 “扎土司能够加入,本官自然是欢迎,但有一点本官必须要提醒扎土司,此次‘跨山引水’乃造福吴县百姓之事,劝解你的人管住嘴角,莫要旁生枝节,要是不能够遵守的话,可别怪本官无情,将尔等撵出来?” 李长生将丑话说在前面。也算给他一个忠告,以免坏了大事。 “李大人放心,老夫一定会严苛要求寨中兄弟,不准滋生事端。” “扎土司的为人,本官自然是放心,只不过。本官也知道安家和扎家的寨民有所矛盾,也希望两位土司分别告知自己的寨民,这里是吴县,本官乃吴县县令,我最大,谁要是敢无辜挑起是非。延误引水工期,以祸乱造反之名论处,绝不手软。”李长生说道。 “你们也知道本官的为人,想来说一不二,绝非嘴上说说而已,祸乱造反的罪名,尔等也不陌生,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明白吗?” 将扎家引入进来,亟待解决了人手不足的问题,可需要面临的则是两家人是否能够相处的来? 安家和扎家素来不合,两家之间的恩怨也有了十几年,非一日可能解开的,而李长生也没有义务帮助他们解开,只要他们不招惹是非,也就犯不着动真格的。 李长生比任何人都清楚,安家和扎家又有几个真正的想要帮助老百姓呢?无非是想要借其名声罢了,为自己肮脏的表面镀一层金。 安然和扎克两个人,亦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如是而已。 “本官要说的只有这么多,扎土司,你且安排你的人进城吧,南山工期在急,命人即刻参与进去,争取早日完工。” 扎克示意后,回到了扎营地,一刻也不曾耽误,拔营而起,便是朝着县城进发。 而此时,就当李长生准备要返回吴县的时候,安然突然从背后抓住他的肩膀,怒道:“李大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之间不应该是盟友吗?” 李长生停住了脚步,侧身撇头说:“盟友?安土司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从一开始,你一直在利用本官,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吗?盟友之间,应当是坦诚相待,可安土司呢?真的做到了吗?” “什么意思?” “这段时间以来,表面上由吴县百姓和安家寨民共同凿建沟渠,可结果呢?我县百姓每日凿二百米,而你们安家寨民竟然凿了二十米,你把本官当成傻子吗?” 的确,这段时间,吴县百姓们卖力出劲,可安家寨民则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其目的为何?已然清楚,待引水工程之后。便可和百姓一样享受众人的崇拜目光,殊不知自己根本没有出多少力? “若无你的命令,那些寨民每日的工作量连吴县百姓们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了?安土司,这就是你所谓对待盟友的行事手段吗?”李长生说道,“怎么?扎家人来了,你觉得害怕了?想要蒙混享受恩泽的计划落空了?” 一旦扎家进入南山,扎克一定会要求寨民干的比安家人更多的工作,为此,安家再想要偷懒耍滑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好吧,我承认,是我故意让寨民这么做的。” “做出如此卑劣的事情,还好意思问本官为何要扎家人进场?你当真以为此地乃你们安家的地盘?” “还有,本官不止一次说过,在吴县,不管你是安家还是扎家,这个地方,老子说了算,别用那种自以为是的口气跟我说话,你那点儿小计谋,老子小时候和泥巴玩烂的招数,千万别惹毛了老子,不然,就算你是女的,我不介意送你去见阎王。”李长生冷厉地说道。 方才安然和他对视的一瞬间。心中‘咯噔’地一下,不知为何,总觉得心里发毛,背后凉意嗖嗖,仿佛与其对视的不是人,而是魔鬼。 李长生肩膀一摔。挣脱了开来,便是朝着吴县走去,吓的安然大气不敢粗喘。 用尉迟博古的话来说就是:“呵,女人,别以为有着几分姿色就能为所欲为,老子可不是见到漂亮女人走不动道的人。惹恼了,就算你是女人也照打不误。” …… 果然,扎家的人也进入了引水工程的大军,为工程增派了不小人手,而且扎家的寨民干活更加卖力。 吴县百姓修建两百米,扎家就修建一百五十米。可安家仅仅二十米,三者之间的差距高下立判。 而安家为了不被比下去,自然也会拼命的干活,如此良性竞争,使得工期飞速的加快。 最令人感到意外的是,安家和扎家的人竟然没有发生口角。至少表面上没有,扎克和安然下过死命令,谁人敢闹事,全部杀,一个不留。 恐惧于土司之令,无一人滋生事端。就算见面也不敢大声吆喝,生怕被人误会挑事打架。 安然和扎克都知道李长生这位爷的脾性,他要是真的发起火来,说不定连他们都杀,犟起来跟头驴似的,疯起来就是个不要命的疯子。 这种人可是万万惹不起的。宁愿得罪小人。不可得罪跟驴一样的疯子。 李长生如果知道他在别人的心中是如此形象的话,一定会哭笑不得。 原本需要一个月的工期,在吴县百姓、扎家和安家三方通力协作下,足足提前了半个月的时间。 从较为平缓的地势位置,开凿出了一条沟渠,于怒江岸边。木匠连夜赶制水轮车,通过水力作用,带动轮车转动,从而提供源源不断的动力,将怒江之水跨山引入吴县。 只不过,此为最理想的结局。 理想很美好。现实却是非常骨干。 从李长生开启‘跨山引水’的项目之后,便是问题重重,不是想象的那么容易,当然了,自古不经历风雨,如何可见彩虹呢? 这天,所有沟渠都已经开凿完毕,接下来便是炸山,炸开连接两侧的唯一山头。 只是…… 一切都基本顺利,火药也安置在规定的地点,可当火药引爆之后,所发生的事情。令人所有为之诧异。 在强劲的火药下,爆炸产生的能量竟然没有撼动那小小的山头。 仅仅是炸下来几块碎石,整体山头却是纹丝未动。 “怎么回事?” 大家面面相觑,皆是一脸懵逼的看着对方,都想要从对方身上寻得答案,结果却是没有。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就算再坚硬的岩石,也是抵不过数百斤炸药,可结果呢? 岩石未动,仅仅被炸响震下散碎的石子而已,有人说道:“赶紧报告大人!!” 南山发生了此等诡异之事,每个人心里面都没有底。如此大事,还是得交给县令大人想办法。 如今的李长生,嫣然已经成为了他们的精神支柱和主心骨,但凡遇到任何事情,他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李长生。 他们认为,如果是县令大人的话。一定会有办法的。 此时,李长生正在怒江河边安置轮车,他也听到了爆炸的声音,只不过未曾在意,直到有人传来消息之后,才真正的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什么?数百斤炸药,连区区一座小山头都没有炸掉,这怎么可能?”李长生嘴巴长的老大,一脸不可思议地样子。 “回大人,是真的,不信的话,您亲自去看,真的连小山头都没有炸开。”那人说道。 “奇怪,数百斤炸药,别说一座小山头,就算泰山也能撼动,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李长生沉思琢磨,自言自语的说道。 苦思了一会儿。实在想不出答案,就连回忆《高宗手札》中记载,除非是天外陨石,炸药不足以撼动陨石的力量外,其他实在难以想出炸药炸不毁的石头。 “走吧,去现场看一下!本官倒要看看。是石头成了精呢?还是无量商家的火药有假。”李长生说道。 说着,他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南山上,就在一处继位平坦的小山头出停下了脚步。 “大人,就是这个地方。” 李长生已经注意到了,此处还弥漫着火药的味道,而且石壁上面还残留着爆炸的痕迹。 乍一看,只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山头,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更不似他们说的那般,炸药都无法炸毁。 李长生一拳打在上面,石头的确有些坚硬,却不是不可摧毁的。 众人退却让开出一段距离,李长生亲自走上前来,用手在石壁上面轻轻地触摸,有着一股清凉之意侵入皮肤,那股凉意很特别,不似寒意,却又有着流水的柔。 “不好!!” 李长生突然说道,他顿时将手抽离了回来。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47章 神秘玉石 李长生将手抽了回来,险些摔倒在地,好在被身边的衙役们给搀扶住了。 有衙役问道:“大人,您没事吧?” 李长生看着那只手,摇头说道:“没……没事。” 他嘴上说着无事,实则内心波澜澎湃,心脏跳动骤然加快,一时间难以平复,其中缘由绝不是他一两句可能解释的清楚的。 为了再次验证,李长生又一次将手放在石壁上面,不出意外,又是一股清凉的感觉从石头中传入身体。 随后,那股清凉的感觉继而转化为…… 吸力!! 一股的强大的吸力,好似要将李长生的内力强行吸走,若不抽手及时,只怕早已变成了一副空壳。 李长生抬头四望,眉头不禁皱了起来,说道:“这石头绝对透着诡异。不知是否有着危险,大家先行散去,待我寻得破解之法后才做下一步打算。” 县令大老爷的话,他们自然是听得,因为,李长生从来没有让他们失望过。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李长生站在石壁下,盘坐在地上,手托着下巴,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不对,这石头下面一定隐藏着什么?否则我的内力怎会被他给吸走了呢?” 方才,李长生察觉到石壁的诡异后。便离开抽手,鬼知道自己的内力为何被吸走,而且还是一块石头。 李长生闭起眸子,静坐于此,不待多时,当他缓缓地睁开双眼,一双闪烁着金黄色瞳孔的眸子嫣然浮现出来。 他的双眸中闪烁着金黄色的光芒,此乃永不熄灭的黄金瞳,即便是白昼依然耀眼瞩目。 李长生缓慢地起身来,那双黄金瞳顶着石壁看,黄金瞳仿佛能够洞穿天地万物一般,区区的石壁自然不在话下。 石壁之下,是一块完整的石头,由于常年经过风吹日晒,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痕迹,顽石被尘土包裹其中,久而久之,表面形成了一层石壁。 “石壁之下,竟然是一块通体乳白色的巨石?!与其说是巨石,倒不如说是成品极佳的美玉。”李长生心说道,内心有点惊讶。 美玉者,君子也;古人常以美玉形容男子的俊俏,而玉更是纯真、善良的代表,别说成色上佳的美玉如同巨石的存在,就连普通的玉石都很难有此巨大的存在。 这块被石壁覆盖的大石头,便是一块体型巨大的白玉,其价值已经无法用价格来衡量。 “在此南山之上,怎会有此巨大的玉石,却不被人所知呢?” 李长生不知道尚可理解,毕竟来到吴县不过数月时间,可常年生活在此的村民,又怎会不知道呢? 就在李长生还在想为何有此玉石落在于此,他发现了一件更令人振奋的消息,那双看穿玉石的黄金瞳在这块巨型的玉石中心原点出发现了奇怪的东西。 那个奇怪的东西蜿蜒曲折,长长的,形似蝮蛇,却又有利爪,它被玉石通体包裹着,体型不大,约莫只有一米长左右。 “想来吸走我体内力量的诡异吸力便是来源于此。” 李长生拿起凿子在石壁上面凿出一个一米深的洞,适才隐约看见了玉石乳白色本尊。 难怪百姓们没有发觉,淡淡表面这层石壁就厚达一米,而且坚石异常坚硬,就连炸药都没有炸出这块巨型玉石,想要人工凿出来,除非是闲的。 得知石壁下面的确藏着一颗巨型玉石,而且还是无法用价格估量的存在。 而此时,李长生深吸一口气。调动体内的真气于双掌上面,随后,掌化为拳,双拳同时出击。 此拳头之下,蕴含着李长生的可怕力量。 嘭! 双拳打在石壁上面,起初不见任何动静,过了一会儿,石壁上面出现了一道裂缝,而且裂缝越来越多,纵横交错。 不多时,覆盖于玉石表面的石壁化为了一片片细小的瓦砾,哗啦啦地落在了地上。 而隐藏于石壁之下的巨型白玉露出了真正的面容,通体乳白色,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尤为耀眼。 若是被百姓们看见,定然会哄抢而光,大家肯定会带着凿子将白玉凿下来卖钱,到时候可就发了。 李长生心思可不在此,他关心的是白玉里面隐藏着的神秘东西。 一切的源头都应该是神秘东西在作祟,就算是白玉,炸药也足以将其炸裂,可结果恰是相反。 而自己的力量也莫名的被它吸走,唯一的解释,便是被封印在玉石里面的它。 这一次,李长生尝试打算用想通的方式。将玉石击碎,看一看到底是何物被封印在玉石里面。 一拳打在上面,根本纹丝未动,于是,又连续打出十几拳,每一拳力量都非常大。可结果都没有任何改变,想来结果亦是如此,毕竟连数百斤炸药都奈何不了它。 “到底如何才能将玉石击碎?” 李长生心说道,他陷入了迷惑之中,竟一时想不出答案。 沉思了半天,他的脑海里面蹦出了一个疯狂的想法。那便是让玉石吸收自己体内的力量。 并不是李长生疯了,而这是他唯一能够想出来的办法。 李长生不是一个犹豫的人,既然暴力手段无法破除桎梏,那就还一个新思路,看看能否行得通。 而他本就是天生虚弱,要是再将真气分给那块不知什么鬼东西的石头。这无疑于是玩火自焚。 李长生深谙其中利害,但还想要尝试一下,毕竟玉石不除,便无法完成引水工程,要是就此放弃,之前的努力可都是白费了。 随后。李长生将手伸在玉石上面,那种先甜后苦的感觉已经尝试了两次了,一阵清凉之意,随后便是恐怖吸力。 不多时,只见李长生体内的真气,被玉石疯狂地吸走。而他更想一种泄气的皮球,左摇右晃,看上去十分的痛苦。 “啊---啊---!” 李长生发出了低沉地怒吼声,真气被活生生的从体内剥离,那种滋味可不好受,像是一瞬间被榨干了似的。 而随着时间拖久。发现吸力越来越大,就算想要将手抽回去,也根本由不得他,这种感觉就好似是陷入沼泽之中,越挣扎陷入的越深,凭自身的力量根本挣脱不了。 “我靠。这鬼玩意快要把我的内力给吸干啦。” 李长生一只手把住另一手的手腕,尽可能地让自己保持身体上的静止,可一分一秒的流逝,自己体内的力量正在呈现梯形速度下降。 而自己身体情况如何,自己比谁都清楚。 噗通!! 李长生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不是晕倒了。而是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反观那块玉石,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可恶,你到底吸到什么时候?” 李长生骂道,照这个情形来看,非但搭上自己这条老命不可。 可是,吸力太强,好像是磁铁似的,李长生死死地贴靠在上面,整个身体都被吸住了。而玉石更像是贪婪无度的饕餮,疯狂地吞噬着自己的食物。 “妈的,老子的命不会就此搭在这里面吧。龙儿姐还没有救出来,鬼面男还没有亲自手刃他,老子还不想死啊,你个混蛋东西,赶紧松口啊。” 李长生蠕动着唇齿,从唇缝之间发出了挤出一句话来。 他越骂。玉石吸收的速度就越快,就好像有着灵性,知道他在辱骂自己,像个调皮的孩子。 “你妹啊,老子不就骂了你两句,你吸力怎么越来越快?”李长生怒道。 玉石没有停下来。直到将李长生体内的力量全部吸的一干二净,一丝力量都不剩,而它似乎意犹未尽,从玉石体内发出了一声形似哈欠的声音。 只不过,不是人类打哈欠,而是——龙!! 李长生猛地一怔。自言自语道:“是……龙……真的是龙。”,此时此刻,他已然没有了多余的力量再喊什么。 从小到大,他只见过蛟龙本尊,那便是龙儿,诸如方才的龙吟,比之蛟龙的龙吟更加的纯澈,更加具有威慑力。 那是真真正正的龙,一种凌驾于万物之上的神秘生物。 “难道这玉石中封印的是一条真龙?!”李长生心中想道。 虽然这个想法有些疯狂,但万一是真的呢? 在来吴县之前,便是听青儿说道,传说在吴县有着龙脉的存在,却从来没有人找到过,如此看来,这个很有可能不是传说。 “龙脉!” 李长生说道,听龙儿姐说过,天生绝脉乃为天设,唯有借助龙脉的力量。引发天地之地,重塑体内经脉,便可彻底的改变自己的命运。 一旦改命成功,自己便可打破活不过二十岁的魔咒,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普通人,也能够和自己心爱之人长相厮守。直到终生。 想到这里,李长生顿时体内涌出一股庞大的力量,那是天生绝脉的逆天之力,唯有在生命受到危险和愤怒情况之下才能激发出来。 得到了绝脉的力量之后,玉石疯狂的吸入了这股力量,而吸入的力量越多,巨型玉石也出现了裂痕。 最后,巨大的玉石嘭地一声炸开了,而封印在玉石中的神秘之物也出现在了眼前。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48章 玉碎龙现 一道耀眼的金光闪耀天际,比之黄金瞳更耀眼百倍由于,一时间,仿若大地升现新的太阳,周围大地被炙烤其中,温度骤然升高,令人炽热难耐。 吴县的百姓们,望着南山发生的异状,无不跪地膜拜,以为天神下凡,却无一个人敢冲上前去,生怕冲撞了天神。 玉石破裂,释放的金光,即便是李长生亦不敢对视,若非自己体内隐藏着巨大的力量,只怕真的被他给榨干了。 不仅如此,就连‘天生绝脉’的力量也几乎被他给吸走了,天地间。能够承受‘天生绝脉’力量的人根本不存在。 耀眼的光芒,炙热的暖流,将李长生逼迫退至十米之远,不多时,光芒逐渐暗淡下来,温度恢复如常。一切好似都没有发生过。 此时,李长生才敢睁开眼睛注视,适才看见一条弯曲如蛇形龙状的奇怪生物浮在半空之中。 看着那奇怪地生物,李长生说道:“这就是个小东西,把我全部的力量都给吸走啦。” 上前来,再看的仔细些。根本就是一条小金龙,通体泛着金黄色的光芒,黄金般龙鳞龙甲,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炫丽的光芒。 吸收了那么地力量,尘封于玉石的金龙,忽地睁开了龙眼,摆动着不大的身躯,左右摇晃着龙头。 最后,龙地眼睛锁定在李长生地身上,着实吓了他一跳。 别看那条金龙仅有着一米长,可人家真正的龙,而且还是幻化出双翼地顶级真龙。 传说,蛇修行百姓,化为虺;虺再修行五百年,变化化为蛟,亦是民间俗称的“蛟龙”,蛟龙再蜕变修行千年便可化身为龙。 而此时的龙,从中某种意义上讲,并不是真正的龙,唯有再修行千年,头生双角,才可称得上真龙。 而真龙中的帝王,便是背生双翼,经历天地大劫,方可成就无上真身。 数千年前,大禹治水,大地妖魔横行,便是有着一位叫‘庚辰’的双翼真龙,伏魔除妖,帮助大禹治水天下,成就无上光荣。 此乃民间诡异录中所载,真假与否无可考证。 李长生看着这条小小的金龙,头顶有角,背生双翼,分明就是龙中王者,不过体型实在太小了些,丝毫没有传说中龙之威压。 小金龙似是察觉到了李长生的鄙视之意,于虚空中盘旋了数周后,突然朝着李长生袭来,体长仅有一米,却足以勒住李长生的脖颈。 小家伙体型不大,力气倒是不小,李长生想要将其拽下来,可发现它的力量很大,根本是行不通的。 可是,那条小金龙的力气很大,稍是用力便将李长生勒的脸红鼻子喘。鬼知道它的力气有多大,似乎缠在脖子上的不是生物,而是一根粗壮地铁绳。 它的躯体实在太硬了,不似人类的皮肤软软的,弹弹的,它的表面整个硬邦邦的,水火不侵,刀枪不入。 “妈的,吸了我的全部力量还想杀了我,你的良心让狗吃了吗?”李长生被勒住脖子,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 而它好像听懂了李长生所说的话,竟然给松开了。 那条小金龙飞在空中,与李长生大眼瞪小眼,彼此互相看着对方,就在这时,小金龙发出一声龙吟,不知它吟声之意。 “你想干嘛?” 李长生问了一句、 就在话音落下,小金龙突然又一次冲了上来。 李长生下意识地保护自己的脖颈,可这一次,它的目标不是自己,而是他挂在脖颈上的龙珠,此乃龙儿的内丹所化。 将其吞噬之后,便可功力大增,万夫莫敌;而李长生而言。它不是用来增强功力的,而是龙儿留给自己唯一的信物。 可是,被小金龙一口给吞食掉了。 小金龙将蛟龙的内丹给吞了,这下子李长生不能再忍了,它可以吸收自己的内力,但绝不能将龙儿姐留下的唯一信物给吃掉。 “混蛋。你快吐出来,把龙珠内丹还给我。”李长生怒道。 看着吞掉内丹的小金龙一脸舒服的样子,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奈何又不是人家的对手,剩下的便只能咒骂一通,“你个四脚蛇。吸收了我的力量,还吞掉了我的龙珠,今天我跟你没完,看在宰了你,刨开你的肚子取出龙珠。” “行了,行了。不就是吃了你一颗蛟龙内丹吗?用得着急赤白脸的骂人吗?大不了改天再还你一颗。” 李长生咯噔一下,看着那条小金龙,道:“说……说话……?你会说话?” “废话,我可是真龙之王,你们人类的话音,我当然会说。只不过刚才懒得说而已。”小金龙白了一眼说道,“不然的话,怎么能对不起万王之王的身份呢?” 想来也是,此等通灵之物,不会说话,又如何对得起他们的身份呢。 李长生哼笑一声:“你倒是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瞧瞧人家的龙,身形长达数百米,那叫一个威风。” “而你呢?小的跟长虫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蛇成了精呢?” 和它说话,李长生可没有给其好脸色瞧。 “切,你懂什么。这叫‘浓缩就是精华’,别看我个头小,本事可不小,什么叫蛟龙、虺龙、角龙,见了我都得恭敬地喊一声‘大哥’。”小金龙说道,“看在吸收了你那么力量的份上。跟你说句掏心窝的话,我可是天上地下唯一的真龙,以后说话对我客气点。” 听小金龙说话的口气,倒是有着一种地痞流氓吹嘘的感觉,若非它本体是龙,都不知龙会说出这种话来。 “你是我见过唯一一条说话不着边际的龙。”李长生说道。 无论是诡异录中所载。又或许传说中所述,龙,从来都是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它的出现,是神圣而又庄严的。 可是,而今见到了真龙,整个就是一个爱吹牛的无赖。 “说话不着边际的是你们人类,我从来都是实话实话,爱吹牛皮什么,从来都是你们人类的爱好。” “那你告诉,你一个小小的长虫,能干什么?” “长虫?你这是对我的侮辱。我是真龙,真真正正的龙,你这人看着不笨,就是眼有点瞎。”小金龙不悦地说。 李长生气的吐出二两血,它真的是龙吗?瞧它说话的口气,简直就是个痞子流氓。 “得得得。你是真龙,我是长虫行了吧,快说,你又什么本事?吸了我那么多的内力,我不会救了一个傻子吧。” 小金龙哼了一声,很显然对自己‘傻子’地称谓十分不满意。但还是忍住继续说道:“我可搬山、倒海、降妖、镇魔、断江,摧城。” 短短地十几个字,将自己的本事交代的清楚,话语不多,可是字字无不彰显着它的霸气和本领。 “我靠,本事倒是挺厉害的。可为什么我看到你短小精悍的小身板总忍不住想笑呢?”李长生说道。 方才提到的几个字中,无不给人一种盖世大英雄的感觉,可在转眼看它灰不溜秋的小玩意,两者之间的印象落差太大,一时难以接受。 “你们人类总喜欢以眼度人,我的本事岂是你们能够窥探一二的?” “既然你这么厉害,为何还要吞食我的力量,险些把我给榨干了?”李长生反驳道。 却见小金龙露出了一副难为情地羞意,道:“这不是作茧自缚,把自己给困在了玉石里面出不来了。” “什么意思?” 原来,小金龙经历了千年风劫,终于化身为真龙之王,本想着闹着玩,试一试自己的力量有多大,便用自己吐出的龙涎,将自己给封印在里面。 没想到玩火自焚,玩大了,龙涎具有封印之力。把自己给封印在里面,唯有借助外部的强大力量,才可以将玉石击碎,才可挣脱封印。 听完小金龙的解释后,李长生说道:“原来那通体乳白色的珍贵玉石竟然是你的龙涎?” 何为龙涎?通俗的将就是口水,仔细想来都觉得恶心。 “你个头发见识也多的家伙。龙身上可都是宝,我的龙涎那也是珍贵无价的宝物,具有封印之力,连我自己都能封印,你觉得厉不厉害?”小金龙说道。 仔细想来觉得有道理,连真龙都能封印的龙涎,若是以后遇到强大的对手,用龙涎将其封印在其中,沉入海底,不就能万事解决了吗? “好像是挺厉害的。” “还有啊,刚才我吞食的好像是一颗蛟龙内丹,想不到你小子竟然认识蛟龙?” “我认不认识管你什么事?你吞了我的龙珠快点吐出来还给我。” 没有内丹的话,龙儿会死的。 “你这人暴殄天物,此物当然是吞食为佳,你挂在脖子上面当吊坠,简直就是浪费。”小金龙说道,“行了,我知道亏欠于你,等我恢复了再给你一颗就是了,小气鬼。” “咱俩到底谁小气?吸收了我那么的力量,又吞了我的龙珠,还说我小气,讲话可是要凭良心的?” “得得得,算我怕了你,那就补偿给你一件宝物,算作回礼。” “什么礼物?” “剑!!”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49章 玄铁重剑 小金龙摇身一变,变出了一把剑,此剑通体赤黑,双刃无锋,刃身之上雕刻着神秘的纹路,重达八八六十四斤,与其说是剑,倒不如说是巨尺,竖立起来,比李长生还要高好几分。 李长生顺手接了过来,只觉手腕一沉,咣当一声被重剑拉倒在地。 小金龙见之,满是鄙夷地说:“切,这么点重的东西,便已是接不住?真垃圾。” 被当众好好羞辱了一把。李长生沉定心神,左手握住刀柄,曲臂高抬起来,方才着实是自己错估了它的重量。 “好重的剑!!” “当然重了,此件达六十四斤。想要挥动自如可需要极大的力气。”小金龙说道。 此言确也不假,剑刃无缝,剑身亦重,与寻常宝剑背道而驰,想来不以轻灵、锋利而取胜。 这时。小金龙又说道:“你且不要小瞧了我送给你的宝贝,此剑乃是天外陨石所锻造而成,其珍贵程度可想而知。” 世间利刃,铸造之时,想要得到一二两陨铁也是绝难,寻常刀枪剑戟之中,只要加入半两数钱,凡铁立成利器。 更别说通体剑刃和剑身皆为陨铁,其珍贵程度绝非嘴上言之“珍贵”二字可能轻易概括的。 “作为礼物,再送给你八个字。”小金龙说道。 “八个字?”李长生眉眼闪过一丝踌躇,说道:“难道是八字箴言?” “不错,正是八字箴言,此八字为‘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小金龙说道。 与其说是箴言,倒不如说是对剑之领悟,又或是使用此巨剑的窍门之一,何为重剑无锋?又何为大巧不工呢? 此境界需得一个‘悟’字,唯有通谙剑术之道,方能明白其中真理。 “我知道,要你现在理解此八字箴言中的境界,着实有些为难了你,而连成此剑法亦非朝夕之间,待每天你与我过招,不虚三两年便可真正的体会到‘剑之奥义’。” 如今李长生的实力遇到了瓶颈,纵然身怀‘天生绝脉’,亦会有着自身实力达至巅峰的时刻,不可能无上限的。 若是能够练会小金龙所教的重剑,说不定在此遇到鬼面男,尚有着一战之力,反超亦未可知啊。 “也就是说,从今以后,你要和我生活在一起?”李长生问道。 小金龙翻了个白眼,道:“别用那种眼光看着我,说的我好像是被收留了似的,多少人强着要我,我都不肯呢。” “少跟我扯犊子,你以为送给我一把玄铁剑便能弥补你吞食龙珠的过错吗?实话告诉你,没门!!”李长生说道。 “哎呀,我知道错了,都说了以后赔给你。你怎么那么小气啊?” “这不是小气不小气的问题,而是那颗龙珠她是龙儿姐留给我的唯一信物,你把吃了,以后救出龙儿姐,没有了内丹,她会死的。”李长生愤懑地说。 小金龙也不傻,似乎猜到了些什么,说道:“哦?我还纳闷你是如何认识蛟龙的?合着这颗内丹是你的小情人的?” 李长生没有否认。 “哎呀,对不起了,我不知道这些,等我凝出真正的龙丹之后,便将此丹还给你。”小金龙说道。 “还给我?凝皆龙丹?!” 此话李长生听得有些迷糊,按照之前的说法,小金龙可算是真龙之王,比之龙儿姐的等级还要高出三个。 蛟龙都有龙丹,身为真龙之王的它会没有? 小金龙似是看出了李长生心中所想,说道:“别用那种骗子的眼神看着我,我刚刚经历了千年风劫,背部幻化成双翼,你以为千年风劫是那么容易渡过的?是我用自己的内丹为代价抵挡了风劫的力量。才成就了真龙之王。” “所以我还需要时间凝结内丹,这个蛟龙的内丹吗?暂且借来用一用。” 如今,可算是小金龙的过渡期,没有内丹寸步难行,故而才会吞食李长生脖颈挂着的蛟龙内丹。权当是借用,等自己真正的凝练出内丹之后,便是吐了出来。 “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李长生,你呢?” “按照你们人类的说法。你应该叫我‘龙脉’。” 龙脉?! 李长生惊了一下,来此之前,他便听说吴县有着龙脉,数十年前,引来无数人为之疯狂。来者之人更是趋之若鹜。 不乏刘黑闼、王世充、李密、宇文化及等等一众隋唐英雄中叫得响亮的名字。 那时候,正值隋唐乱世,坊间传言着一句话“得龙脉者得天下”,可结果呢?无一个人得到。 如今看来,他们所谓的“龙脉”根本就不是地基龙脉。亦非大地之脉,而是活生生的一条龙。 “哈哈!!” 李长生忽然大笑起来,不明因果的大笑起来,更不知缘何如此。 “你笑什么?” “笑自己真是踩了狗屎,运气好到逆天。想不到那么多人找你无果,却被我意外给找到了,你说这算不算狗屎运?” “好像还真是狗屎运哦。” “不过,找到了又如何?瞧你现在的样子,似乎也没有什么本事帮助我取得天下?”李长生说道。 小金龙狂汗。感觉自己被人生生的鄙视了一把。不过,他说的还想没有错,什么‘得龙脉者得天下’?皆不过是人类杜撰谣传的罢了。 只是…… “虽然我无力反驳,但你把我说的这么没用,我很傻不高兴。”小金龙说道。“尽管我无法帮助你取得天下,我却可以改变你的命运!!” 李长生笑着戛然而止,一脸正经的看着他,不解地道:“什么意思?何为改变我的命运?” “你瞒不过我的眼睛,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体内蕴含着庞大的力量,这股力量足以毁灭一座城池,要不是你的这股力量,也不足以破除我的封印,而这股力量所带的副作用便是——生命。” 李长生一怔,这小金龙平时说话的确有些不靠谱,可现在说的确是事实,或许在它的认知之中,并没有“天生绝脉”的说法。 “你知道了?”李长生小心地问。 “天地万物是平衡的,一旦世间平衡被破坏。此物便会以最快的速度消亡,以此来形成新的平衡,而你的体质是天生所致,非人力可能改变,但是我可以。” 小金龙说出了这句话。不知要让李长生为之震惊到什么程度。 天生绝脉,蕴含着无穷的力量,唯有借助天地之力入体,方能得到重塑经脉的效果。为此,牧清怡不惜度东海、寻蓬莱。只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希望。 可结果还是失败了。李长生坠入东海,失去了记忆。 “你能改变我的命运?”李长生问道。 “能!!”小金龙笃定地说道,“但不是现在。” “为什么?” “你傻呀,现在的我连龙丹都没有,如何帮你逆天改命?待我凝聚出真正的龙丹。便可引入天地之力,助你重塑经脉,以此得到逆天改命的效果。” 小金龙的最后这句话,也算是李长生听过最欣慰的一句话。 “看来你救了我的份上,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在南山之中,我察觉到了一股特殊的波动。”小金龙说道。 “那是什么?” “一种只有龙族能够感应的特殊波动。” 李长生哦了一声,道:“所以呢?你要告诉我的秘密是……?” “我感受到了吞食你龙丹的本体蛟龙的存在,具体位置无法断言,应该就在南山之中。”小金龙说道。 这个消息,可谓是让李长生喜出望外,比之听到自己有救了还要兴奋百倍。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竟在南山处。 之前,李长生也曾有过奇怪的感知,奈何无法断言。却如今,小金龙开口说来,想必是不会错的。 “你说的是真的吗?”李长生激动地问道。 “你们人类有句话叫‘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收了那么多的好处。又怎会骗你呢?”小金龙说道。 李长生撇了撇嘴,说道:“还算你有良心,知道感恩,不然的话,我那一身力量顶多算社喂了狗。” “靠,老子可是龙,不是狗,请不要用那种侮辱的言语讽刺一条天地真龙,我生气的样子可是很可怕的。” 正说着话,李长生一巴掌拍在了小金龙的脑袋,道:“就你还敢生气?吃饱了喝足了,还有什么气可生?” 被挨了一下,小金龙一脸憋屈的样子,丝毫没有龙族传说中的那般霸气。 “你不是要跟我生活在一切吗?总不能以本体面目见人吧?不然的话,会被当成珍奇动物圈养的。”李长生说道。 “放心,我自有办法。” 小金龙嘿声一笑,只见金光一闪,他便是进入了玄铁重剑之中,躲在重剑里面,就不怕被人发现啦。 待一切安定下来后,李长生背起重剑,便是朝着山下走去。 而此时,山下的百姓们遥见李长生归来,无不欢喜雀跃,喜迎招手。 “大人,解决了吗?” “不仅解决了,还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什么秘密?” “本官在山中发现了巨型玉石宝藏,足够吴县百姓们富裕生活一辈子。” 此言一出,登时疯狂了。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50章 李长生的野心 “玉石宝藏!” 不知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巨大的财富,如今,李长生将此消息公布出来,必然会引来各方的轰动。 为了让百姓们更加笃定和相信自己的说法,李长生特意从地上捡了一块乳白色玉石。 “大家请看,这便是本官从现场取回来的玉石碎片?!” 得知有宝藏,百姓们围上一群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玉石,眼睛里面冒着金光,那是金钱的光芒。 “真的是玉,真的是玉,……” 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大喊道。 “我们发达了,发达了,……” 百姓们的呼声彼起此伏,一波又一波,自古爱财之人绝非贪官污吏们的特殊癖好,人皆爱财,此乃人之本性。 李长生不怪怪罪百姓们视财如命。人性如此,况且吴县的百姓们清贫如洗,若是那巨大的玉石,能够改变他们的生活方式和现状,也是身为县令的他应该做的事情。 “大家静一静!!” 李长生下压双臂,示意大家安静。 他的话。百姓们还是听得,一群质朴的老农民,懂的感恩,毕竟宝藏是县令大人发现的,他没有中饱私囊,而是拿出来与大家分享。也足见他的诚意。 “大人,您又什么吩咐,尽管说,大家听着呢。”有百姓说道。 “此次发现巨大的玉石宝藏,大家也用不着抢,本官会将所有人的宝藏按照此次‘跨山引水’工程中每个人所出之力进行分配,多劳者多得,少劳者少得,大家没有意见吧?”李长生说道。 按劳分配,每个人根据自己的劳动所得到属于自己的报酬,而非绝对性的平均分配,从某种意义上讲,更为公平,从而保证了百姓们工作的积极性,可谓是一举两得。 “此种分法,我等都没有意见,干的多,拿的多;干的少,拿得少,合情合理,大人英明!!” 于是,人群之中,无不高喊着‘大人英明’四个字,百姓们齐同高呼,声音传荡四方,响彻吴县大地。 此时,玄铁重剑中,传来小金龙的声音,他极小的声音,小声说道:“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土鳖,什么玉石?那是我的龙涎,比玉石不知贵了多少倍。” 的确,龙涎之物,可是比黄金白银更加珍贵,古人将鲸鱼的口水制作成龙涎香,而是价值百金,更别说真正的龙涎到底有多么珍贵了。 李长生小声地回道:“反正此物已经没有了作用,将其拿来卖钱,改善百姓们的穷苦日子,也不失为一种废物再利用,你就别抱怨了。” 听得出小金龙在抱怨百姓们不识得真正的宝物。 “切,看来你救了我的份上,就当是我施舍给他们的吧。”重剑中传来小金龙的声音。 这时候,李长生又再次示意大家安静下来,他说道:“如今‘跨山引水’工程,已然到了最后的攻坚期,大家再加把劲儿,待引水工程。解决吴县饮水问题之后,便以此按照此次功劳大小分配玉石,尔等意觉如何?” 百姓们无一反对,不仅没有反对,反而激起了百姓们的干劲,为了得到更多的玉石作为报酬,所有人必然会卖力加油干。 不过,消息很快就传开了,最先得到南山上由宝藏的人,当属安家和扎家,作为此次的参与者,李长生将其派出在外,引起了他们两家人的不满。 这不,第二天扎家和安家竟是联合起来,一起“讨伐”李长生,誓要争得属于自己的财富。 人性是贪婪的,如果扎家和安家按兵不动,李长生或许对他们有所顾忌,怀疑他们暗中有所行动,如今光明正大的前来,便是不畏惧于他们。 扎克和安然出奇的联手,倒是令人觉得奇怪,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现如今。利益唆使着他们形成同盟,共同面对敌人。 “李大人,你也太不厚道了,我和安家出人出力,为你们吴县修建沟渠,跨山引水。你可好,发现了宝藏竟连一份都不给我们?不觉这么做太不人道吗?”扎克质问道。 李长生斜眼一撇,将背上的那把玄铁重剑杵在地上,狡黠地说:“你们两个人跟我讲人道?不觉得太过可笑了吗?” 这些土司们,横行乡里,鱼肉百姓。无恶不作,如今嗅到了肉的味道,便如同苍蝇一般围堵了上来,张口闭嘴便是仁义道德,也觉得臊得慌。 “二位土司之行径,本官便是不再多说了。你们之前干的恶事,我也不一一例举,只怕你们有脸听,我还没脸说呢。”李长生说道。 安然则冷静了许多,她平心静气地说:“这么说,大人是准备私吞那些宝藏呢?” 对于这个女人。李长生可从来没有什么好脸色,说道:“私吞又如何?你能奈我何?!” 说罢,将查找地上的重剑拔了出来,挥动手臂,带动着巨剑于虚空画出一道圆弧,并无打架之意。却是赤裸裸的威胁。 安然是愤而不敢言,这个疯子要是怒起来,只怕谁也别想活着离开。 “看来大人得到的不仅仅只有宝藏,还收获了一把宝剑。”安然忍着没有生气,尽可能平缓地说。 “你要是想要,送给你!” 说着话。李长生将玄铁重剑扔给了安然,见重物飞来,安然出于本能的接住,当她接住的一瞬间,才真正的意识到这把剑到底有多重。 “好重的剑!” 只听得她闷哼一声,勉强地才稳住这把剑。 方才看李长生挥动。潇洒自如,不以为然,唯有真正的拿到之后,才实实在在的感受剑体有多么沉重。 仅是接住重剑,安然便是累的气喘如牛,实不敢想象将其舞动起来。到底需要多大的气力? “看来安土司无福消受,还是给我吧。” 李长生往前跨步踏出,抻手上前,握住剑柄,往后一拉,玄铁重剑脱离她手,又一次回到了李长生的手中。 将玄铁剑抗在肩上,李长生说道:“本官知道二位有所怨气,可你们知道为何本官没有分给两位土司吗?” 扎克气愤地说:“老夫倒想听一听,李长生能说出个花来?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们立马撤出所有人的寨民。” ‘跨山引水’工程到了最后的攻坚期。最需要的便是人手,如果两家寨民都撤出后,必然会造成人员短缺,工期将会拖延之后,眼下吴县的水源已经容不得再出现任何岔子。 “不知二位土司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二人同时问道。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安然冷笑道:“你的意思是说。分给我们宝藏,反而会害了我们?这便是你的理由吗?不觉太过荒谬吗?” “听上去是有些荒谬,可本官要是将所有宝藏都给你们,你们敢要吗?” 那巨型的玉石宝藏,绝对不是可以用价格衡量,如此庞大的宝藏。拿着它便等同于拿着一个定时炸弹。 引燃炸弹的一定不是自己,而是好事者。 “全部?未免言过其实吧?难道李大人就没有私心?不爱财物?!”安然反问道。 话是如此,可他怎会全部给自己呢?人都是自私的,再崇高无上的人,也会有着私心,人皆如此。此乃天性也。 “私心人皆有之,本官也不例外,只不过本官能将宝藏散财于百姓,两位土司呢?是否真能做到将得来的宝藏分给寨民?” 李长生的这句话,彻底地让他们不知该如何应对的好,安然陷入了沉默。 是啊,他能够将宝藏分给百姓,而自己呢?是绝对不可能分给自己的寨民,到最后,一定会独享那份宝藏的。 “本官就说嘛?你们一定不会将宝藏分给寨民。可若独享宝藏的话,你们觉得其他六位土司会怎么办?”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扎克和安然独吞了宝藏,其一会引起寨民不满,其二,必然会招来其他恶虎。 李长生的话,让他们无言以对,只不过,却见李长生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掐算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什么差不多?” 安然和扎克同时问道。 果然,张发从府外跑来,气喘地说:“大人,大人,他们都来了。” “走,出去看看!!” 李长生率先一步。安然和扎克跟在后面。 等他们到了门外,安然和扎克顿时惊呆了,来者之人,皆为他们的寨民。 原来,李长生以吴县县令的名义,将其召集于此,起初,他们并不听从李长生的命令,而李长生仅说了三个字:“分宝藏。” 于是,两家的寨民,无不欢喜的来到这里。 “安家和扎家的百姓们,本官将尔等召集于此,便是要将昨日发现的玉石宝藏分给尔等,与吴县百姓们共享荣华,有谁想要退出的,可以现在离开。”李长生说道,“不过,分得宝藏,本官还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本官希望尔等能够定居吴县!!” 直到此时,安然才明白过来,李长生这是要架空安家和扎家,真正的吞噬两家人。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51章 滔滔雄辩 李长生野心不小,他不仅仅要修建饮水工程,更要将同化安、扎两家的寨民,使其归顺于吴县。 李长生、安然、扎克三人各有想法,正如安然和扎克想要利用自己,那么李长生心生一计,那便利用他们。 此二人各怀鬼胎,想要残食吴县,李长生岂是让人随意欺负的人?他的人生准则,报仇他等不了隔夜,君子讲求一个忍字,很可惜,他自命为小人,小人报仇,一刻都嫌太晚。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李长生深谙此理,这些山寨的寨民活了一辈子。无不是求得一个大富大贵,若有人为其送来钱财,又怎会拒之不理?! 此时,李长生又说道:“并非本官有意让大家脱离本宗,只因玉石宝藏乃吴县所有,如若散财于外乡人。恐其他百姓会有怨言。” “本官也知道,你们有的人一定会想,此次‘跨山饮水’,我们也出了力,为何得不到钱?”李长生侃侃地说道,“可本官要说的是。得我之财,当我之人;宝藏乃吴县之宝藏,尔等外乡人,吴县百姓定然不会同意。” “如果是你们家中得了宝藏,会大方的拿出来分外别人吗?” 这个回答很显然,他们不会,每个人都是有私心的,自己珍惜之物,是不肯拿出来分享的,世上有圣人,但一定不是贫穷如洗的百姓,一个连温饱都无法解决的人,何谈彬彬有礼?! 这些人也是一样,他们身为安家和扎家的寨民,看似荣光,顶头之人乃为土司大人,实在生活窘迫,依旧困难。 而身为土司的他们,对其寨民们亦是打压而非解囊中羞涩之痛。 不等安、扎两家的寨民回答,李长生先一步说:“本官敢笃定,你们一定不会拿出来分享。” “而今本官拿出宝藏分给尔等之人,却是提出了无理的要求,那你们想一想,分给你们是情义,不分给你们是义务,就算你们不加入吴县,我们吴县依旧发展,还可凭借宝藏的先天优势,大力发展农商业,百姓们安居乐业,富足充裕,尔等来与不来,皆不受到任何影响,大家想一想是不是这个理?” 无理也要争三分,此等挖墙脚的行为,本就有所不耻,但李长生不能够表现出来,反而还要展现出一副大义凛然,慷慨正义,解决寨民于水火之中的姿态。 当然了,此乃李长生做的一个局,安然和扎克想要吞掉自己,今天佯装示弱,明天就敢带兵攻打自己。 这便是现实,赤裸裸且有残酷。 他们想要扮猪吃老虎,那自己就来一个‘倒行逆施’,化被动为主动,故而设下此局。便是为了架空安然和扎克。 “李大人说得对,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是我们吴县百姓,凭什么分的宝藏?我等皆是不同意。” “对,我们大伙都不同意。” “不同意。” “不同意。” 不出意外,此人皆为李长生提前安排好的,就是为了从旁怂恿,煽动两家寨民归心吴县,从山下办下来,真正的融入世俗间,彻底的打垮安家和扎家。 被李长生当头棒喝,安然和扎克都懵逼了,没想到这小子反咬一口,想要将自己给吞食掉。 却见寨民们,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写着四个字“难以抉择”。 “怎么办?到底是要财宝还是脱离山寨?”有人问道。 这个难题,对于寨民来说,就等同于哲学家对待生存与死亡一样,是个问题,还是一个难以从根本上讨论解决的问题。 “李长生,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挖墙脚挖到了我们山寨?你把我们山寨的寨民当成了什么?”扎克说道。 此时。安然也附和道:“我们山寨的寨民是绝对不会被你的利益所诱惑,他们生生世世都是安家的寨民,永永远远都是。” 见此二人终于是坐不住了,李长生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就等着他们两个人上钩呢。 如今引来了大鱼,便是让鱼儿知道。再大的鱼,在钓者面前亦不过是自己的食物。 “既然两位寨民开口说话,那本官也有几句话与二位土司大人说道说道。”李长生笑着说。 接下来,就是自己的演讲时间,为此李长生准备了好长时间,与狼为伍。怎可被狼同化,想要活命唯有比狼做的更绝。 李长生侧身面对着台下数以百计的两家寨民,说道:“各位乡亲父老,两家寨中的兄弟姐妹们,二位土司现身于此,本官今天就当着大家的面。来问一问他们,是否真的做到问心无愧。” 众人侧耳倾听,没有人出声打断,他们也想知道李长生搞什么鬼,又能问出什么花样来? “自古民之大,视之根本也;贤明之君。以舟水作比君民;无论行治天下,又或管理一方百姓,无不是以民之大为大,以民之福为福,如此如是,方能长治久安。百姓安居乐业,国家繁荣富强,此乃大同天下也。” 李长生先是经过一番长篇大论,将道德升华至高点,此乃辩论之精髓也;无论占理与否,皆要大义上面稳住脚跟。以此为背景,方可立于不败之地。 “如今天下,唐王以‘仁治’誉满天下,四海之内,九州之地,无不臣服心悦;本官身为吴县县令。当效仿贤明之法,清酷吏、灭贪官、兴百业、壮民生,唯有此道不可辜负。”李长生侃侃而谈,继续说道:“试问在场的吴县百姓们?本官来到吴县以后,是否有做过对不起你们的事情?” 李长生来到吴县以后,用实际行动证明。一个清官、好官是如何炼成的?不仅为百姓们伸冤,怒斩纨绔恶霸。 清除地方酷吏,兴百业、壮民生此类种种皆是用自己的实际向老百姓交出了一份满意的答卷,这些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李大人为官清廉,刚正不阿,自从他任上,我吴县百姓们安居乐业,而今更是引水怒江,为百姓们谋得福利,李大人绝对可算得上好官。” 虽然这些话是故意有人说的,但绝对没有任何的吹嘘成分,而是李长生真真正正的做到了。 之前。吴县混乱不堪,百姓们生活可谓是苦不堪言,自从他来了以后,将吴县管理的井井有条,百姓们生活算不得富裕,至少有了一个安康的生活环境。 “那本官再问一问两寨的寨民们?尔等身为山寨居民。是否享受到了土司们带给你们的恩泽呢?” 土司,说句实在话,就是当地的土皇帝,山高皇帝远,在他的地盘上就是他说了算,就算官府也别想要指挥他。 而今委身于此。便已然是不可思议的时间,若非两家人都想要吞掉吴县这块肥肉,李长生也决计不会站出来反抗的。 “这……” 百姓们低着头,他们身为山寨的寨民,除却好听的名声以外,恐怕生活的连吴县的百姓都不如。 安家和扎家。根本就是作威作福的土皇帝,根本不管其他人的死活,而且所有的寨民们必须无条件的服从他们,说好听的是寨民,说不好听的就是奴隶。 “二位土司大人,你们说一说?一个连自己的寨民都无法得到保障生活的人,意味的以严苛暴力管辖着他们,让他们屈尊于威严之下,百姓们如何心悦臣服?”李长生说道,“唯有百姓不可辜负,自古以来的真理,你们连最起码的这一点都做不到,身为土司的你们不觉得丢人吗?” “何为挖墙脚?本官所行之行径,乃是解决寨民们穷苦日子。本官敢拿出来玉石宝藏分给他们,你们敢吗?只怕到了你们的手中,只会落入自己的口袋,至于寨民们应得的一份?呵呵,本官不再多说。” 李长生说出这些话。可绝不是空口无凭,而是经过了详细的调查的,不然的话,若是寨民们生活无忧,自然是不会被自己策反。 可现实却是恰恰相反,除却安家和扎家本家生活的富裕之外。其他寨民甚是连温饱都难以解决。 此类种种,皆是李长生亲眼所见,于是,便心生一计,有此疯狂的想法。 “乡亲们,跟随者安家和扎家结果如何?想必你们心中自有度量,若是你们不肯相信本官,大可到城中看一看?我吴县的百姓生活的如何?”李长生说道,“只要山寨的寨民加入吴县,便可共享宝藏恩泽。” 为了让更多人的相信自己,李长生拿出一个麻袋来,他亲自打开了麻袋,里面闪烁着明晃晃的光芒,此乃玉石碎片,要是换成金银,价格一定不菲。 李长生拽着麻袋的双角,往下一抖搂,玉石碎片散落一地,说道:“今天,只要那位兄弟肯加入吴县,入户造册,便可上前领取一颗玉石。” “待所有人员归编完成之后,将山中宝物再行分配,决不食言。”李长生说道,“现在想要加入吴县的人,可以上前一步走!!”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52章 吴中刺史 感谢爱值得兄弟的6把扇子 金钱面前,少有人能够抵得住诱惑? 然而,要是他们心有顾及,又或是把柄落入他人手中,就算得来钱财又有何用?无福消受,终究还是一场空。 两寨的寨民偷偷地看了一眼安然和扎克,似是从他们的眼神中读懂了些什么,无不缩了缩脖子,背后一阵阵恶寒。 李长生斜眼轻瞟,也注意到了他们二人的可怕表情。 安家和扎家能够立足吴中,并为八大土司,绝非浪得虚名。而寨中百姓们,亦是心有畏惧,不敢忤逆土司大人的意思。 这种现象,就好比长期受到压迫的奴隶,久而久之,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他们,突然有一天。有人要带领他们起义,推翻暴政,他们从心里面是极为抗拒的。 尽管他们渴望光明与和平,但他更加害怕暴力的统治者给其带来的痛苦和灾难。 一群没有话语权的人,是没有说话和改变事实的权利。 即便是李长生拿出了丰厚的奖励作为犒赏,而真正敢上前的人。却是空无一人。 此时,安然和扎克露出了得意阴笑,自己的寨民,他们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唯有暴力与恐怖才能真正的掌控这些寨民。 而威胁他们唯一的手段,便是他们的家中妻儿老幼。 “哈哈~!可惜啊。李大人刚才的演讲实在精彩,连我都差点放弃土司的身份,准备来到大人身边当一名小吏,只不过,我安家的寨民似乎不吃这一套。” 安然十分地得意,她言语之中尽是挑衅和戏谑,更多是在嘲讽。 “我扎家的寨民对大人的那些慷概激昂的话语亦不敏感,哎!”扎克随声附和道。 此二人嘴上说着什么精彩之类的话,实则实力的嘲讽了李长生,说了屁话连天,却是连一个人都没有,偌大的广场上面,竟连一个肯给他面子的人都没有。 那些寨民们非常心动,做梦都想要离开土司们的管辖,可是呢?家中老幼妻儿被他们牢牢的控制,而此次怒江引水,多为青壮年男子,不免要臣服于他们的淫威之下。 “李大人,看见了吗?我安家的寨民何其团结?岂是被金钱所能诱惑?!如今,吴县发现了巨型宝藏,你非但据为己有,反而引诱寨民下山定居?你到底是何用意?!” 安然早已是憋了一肚子气,说话自然是没有好的口气,被李长生摆了一道,心中甚觉气氛,这小子可是够狠啊,从来只有她戏耍别人,还没有人敢戏耍自己。 不等安家先翻脸,他转身便是一个回马枪,打的自己猝不及防。 “安土司所言极是,不知李大人引诱扎家寨民下山,到底想干什么?” 此时此刻,扎克和安然形成了暂时性的结盟,一致对外,共同对付李长生,谁让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想要架空两家呢。 面对此二人的咄咄逼人,李长生怡然不惧,凌厉的目光从此二人身上扫过,说道:“本官想干什么?二位土司会不知道?” “李长生,不怕告诉实话你,就你这点儿斤两还想跟我们斗,你还嫩点儿。”安然没好气地说,“想要架空我们?你觉得我们会毫无准备?” 别看安然生的一副好皮囊,属于典型的蛇蝎心肠,她能够在众多儿女之中脱颖而出,夺得安家的掌控权,便已经说明了这个女人有着过人之处。 至少不似其他柔软女子那般的羸弱,而今说话口气。霸气十足,气势上面丝毫不输于男子。 “你所谓的准备,便是用威胁来威慑你的寨民吗?”李长生说道,“在你们眼里,他们不过是你家的奴隶走狗,命贱至此,你觉得他们会真正的臣服于你吗?” “那又如何?我家的寨民,生是安家的人,死是安家的鬼,唯有绝对的权利才是掌控一切的前提,可不是你一个外来舶来品能够撼动安家的团结的。” “舶来品?安土司是把我比喻成人渣败类吗?!” “不不不,从可没有那么说,在我的心中,你连人渣败类都算不上,定多算是一个白痴疯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安然说道。 两个人撕破了脸皮,也没有什么好嘴上留情的。 从一开始,安然就想要利用李长生,利用他牵制扎家,在利用为民行善举的事情,大肆宣扬安家的美德,以此来提高自己的位置。 而李长生最讨厌的事情便是被人利用,尤其是打着道貌岸然的幌子,这种人更加不可能被饶恕。 和扎克相比。无论从心性和耐性,安然都完爆于她,可这个女人太过于阴险,为达目的,不惜一切手段,她将计就计。利用李长生以达到她不可告人的目的。 她的行为,无异于触及到了李长生的底线,所以,此女子断不可留。 “疯子,哈哈!!” 李长生大笑起来,他毫不掩饰自己的笑声。任由笑声传遍四方。, “你笑什么?”安然问道。 “这个称呼我喜欢。”李长生冷言道,“你说我是疯子,那你见过疯子疯起来是个什么样子?” 安然听说过他的事迹,疯子疯起来,可是不管不顾。他就是在疯癫的状态下,一刀砍了杨旭的头,为刘家老汉伸冤昭雪。 安然似乎意识到了情况不对劲,这个时候,只听李长生说道:“疯子一旦疯起来,就连他自己都说什么都不知道。既然你说我是疯子,要是不疯给你看的话,岂不是对不起‘疯子’二字?” 说话的一瞬间,李长生的气势突变,从体内释放出一股凛然的杀气,不知何时。他的手中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干疯子该干的事情。” 就在这时,李长生一刀捅向了安然,锋利的匕首,寒冰的冰刃,猛地刺入了她的肱二头肌,而非腹部。 啊-----! 安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在周围响彻开来,无数双眼睛看到这一幕,顿时都傻掉了。 意外来的太过于突然,不及回神多想,李长生的锋利匕首便是刺入了对方体内,好些人还在想什么?沾满了殷红鲜血的刀子便是拔了出来。 看到这鲜红的一幕。扎克顿时惊呆了,疯子就是疯子,在他的眼中没有男人女人之分。 安然不过是讽刺了他几句话,便是一刀捅进了她的胳膊。虽然不足以致命,却足够震慑人心。 扎克吓的后退了两步,而安然则被李长生一脚踢在胸口。飞出了十几米远。 “我这个人呢,喜欢先礼后兵,可有些人就是不懂事,等吃了亏以后再后悔,可惜已经晚了。”李长生把玩着手中的匕首,不似是一方县令,更想是混迹街头的痞子流氓。 “安土司,老子不知以此跟你说过,再吴县,我就是天,是龙得卧着,是虎也的趴着。此地不比你安家寨。在老子的地盘说老子是疯子,那好啊,我就疯给你看。” 说罢,李长生夹住匕首,曲臂往前一送,匕首如暗器般飞出。嗖地刺中了安然的一条美腿。 安然可算得上极品美人,可在李长生看来,她不过是有着几分姿色的蛇蝎毒妇而已。 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叫声惨绝人寰,比之丧钟还有难听。 李长生走上前来,吓的所有人都自觉的让出一条路来。来到安然的面前,李长生将刀子从她的腿上拔出来。 滋地一下,飞溅出了好多鲜血,染红了李长生的袍子,却见他不管不顾,慵懒地看着扎克。说道:“扎土司,刚才不是憋了一肚子话吗?本官给你说话的机会,把你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不不不,我……我没……” “没有?”李长生厉声问道,“刚才瞧你的架势挺横的,现在怎么跟个爽打的茄子似的?” 扎克又不傻,安然一脸被捅了两刀,尽管避开了致命伤,可那是活生生的两刀啊,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刚才,在场的百姓,亲眼所见,疯起来的李长生,可是连安然都跟杀,要不是故意避开要害,不然的话,安然已经是个死人啦。 将手中沾了血的刀子随手一扔,李长生久好像是个恶魔。让人觉得害怕。 “本官好像记得你儿子叫扎柏,对吗?”李长生问道,“当初,就是他想要劫法场,阻拦本官执法,被本官一剑捅出了个窟窿。不知他现在康复与否?” 此事扎克怎会不记得,自己的儿子被他所伤,此事历历在目,还没有跟他清算呢。 “我儿他好的很,不劳烦你挂记于心。”扎克说道。 “如此甚好,既然儿子没事,今天,本官再给老子身上凿个窟窿出来,此等好事,应当是父子共有,岂能一人独享?!” 说着,李长生刚要准备动手。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鸣锣敲鼓的声音。 原来,吴县塌方,引来了吴中刺史的注意,如今塌方刚刚清扫完毕,刺史大人便是赶来了过来慰问情况。 “刺史大人驾到!!”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53章 人生如戏 马臣风,新任吴中刺史。 此人官至刺史,可算得上封疆大吏,不出意外,其背后之人应是许王或是豫王之辈。 听说,这位马大人初来任上,便是与吴中的土司们走的很近,八方土司各有联系,想来收到的礼物也不在少数。 刺史驾到,鸣锣敲鼓,气派嫣然不同,比之吴县县令可是要风光不少。 如此位置,本来是李长生的,却被他推辞了,如今新任县令马臣风亲来至此,应该是不怀好意。 “下官吴县县令,李长生,拜见刺史大人!!” 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官大数级?! 如今,他不是高高在上的长平王,只不过是吴县一方父母官,见到刺史当行跪拜之礼,不敢有着任何的怠慢。 马臣风从轿中走来,风度宽宽。如今年级已然而立,却是有着一股子飒爽英姿的劲儿,如此年纪,便是官至刺史,可见其本事不凡啊。 “本官闻听吴县遭难,而今官道已清。特此前来慰问,不料此地聚集如此多的人,李大人是在训话吗?当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马臣风厉声问道,其他地方的县令,到任第一天,先行之事便是到吴中拜谒刺史大人,为官之道,当是如此,可偏偏吴县县令,迟迟不来。 而新任刺史也好趁此机会,杀一杀吴县县令的锐气。 “下官不知刺史大人来此,万望恕罪。”李长生说道。 “恕罪与否?且是免了吧,瞧你这副德行,那还有当官人的样子?”马臣风看着李长生管袍有些凌乱,毫无为官者该有的端重,又问道:“你身上红色的痕迹是什么?怎么看是血?” “刺史大人慧眼如炬,这就是血。” 马臣风吓了一跳,身为吴县县令,官服上面怎会有血呢? 不等他再提问,便听到李长生说道:“大人请看?” 李长生指着远处,安然躺在地上,被李长生捅了两刀,由于失血过多,她已然是昏迷了过去。 “那是……?” “安家土司,安然!!” 咯噔! 马臣风听完此话后,心脏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他身为刺史,掌管吴中地区不假,却是要依仗着各方土司。 吴中不似中原,乃流官治下,此地可算是土官治下,而土司们虽然没有官衔,可实实在在的是个土官。 安然,安家土司,马臣风亦是听说过,与安家也是有着往来。 “李长生,你怎敢伤害安家土司?”马臣风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扎克也蹦了出来,高声喊道:“马大人,马大人,……” 一边跑过来,一边喊道:“马大人救命啊,李长生不仅要杀害安土司,他还要杀我,求马大人救命啊。” 马臣风认识此人,此人乃是扎家土司扎克,还收了他们家的礼呢。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如今八大土司聚集了两家,于此小小的吴县之中。到底想要干什么? 而李长生更是胆大包天,竟然想要敢杀害两位土司,身为一方小小县令,难不成是疯了? “李长生!!”马臣风直言他的名讳,很是生气地说道,“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谋害两位土司,你想造反不成?” “大人,绝非下官有意如此,而是两位大人觊觎吴县财物,妄想企图占为己有,下官无奈之下,故而出此下策。” 吴县是出了名的穷乡僻壤,百姓们食不果腹,生活更是难以为计,觊觎吴县的财物?!此话说出来怕是被人笑掉大牙。 当然了,这是之前的吴县,被外人所诟病,自从有了玉石宝藏之后,可算是真正的翻身农奴把歌唱。 “本官初来乍到,亦知吴县情况如何,李长生,你说二位土司觊觎你们县的财物?不觉有些可笑吗?”马臣风说道。 “大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此次南山引水。我吴县发现了一处玉石宝藏,如今的吴县早已不是从前的吴县。”李长生解释道,“而此次本官招来这些人,便是为了有意将财物分给大家,共奔小康。” “宝藏?!” 听到这两个字,马臣风的神情猛地一怔。眼神之中闪过一抹亮色,那是对于钱财的渴望。 当然了,身为刺史怎能在百姓的面前表现出自己很贪财的样子呢?马臣风故意地清了清嗓子,嗯哼道:“想不到在你们吴县竟然发现了旷世宝藏,真是上天的恩泽啊。” 自从听到‘宝藏’两个字后,马臣风将扎克和安然的事情抛之脑后。忘的一干二净,跟谁过不去,也不能跟钱过不去啊。 李长生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悠,一眼便是洞穿了马臣风的内心想法,道:“大人来的真是时候,下官这儿刚好有一块玉石。权当是孝敬大人您的。” 当众送礼,除非傻子才肯收?! 马臣山非常严厉的拒绝了李长生的明果果的贿赂,道:“李大人,你这是贿赂本刺史,身为朝廷命官你怎么能干这种事情呢?” 嘴上说着拒绝,手触碰到那块玉石。却是喜欢的不得了。 “大人,这怎能算是贿赂呢?我吴县百姓,人皆有份,您身为吴中刺史,这是您应得的。”李长生故意地说道。 话是这么理,可收人钱财这等事情。还是暗中交易更好的些。 “咳咳,那个……那个李大人,话虽如此,可本官万万不能收,身为朝廷命官,当以身作则。为下属及百姓们当榜样才是。” 马臣山故意装出来一副很清高的样子,明白事理之人,无不露出一副很不屑的样子,而他的行为也就是欺骗普通老百姓。 “大人为官清廉,是大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望马大人莫要怪罪。”李长生谦虚有礼地说。 将那大块玉石收了起来。只见马臣风的眼珠子死死地盯着看,眼珠子差店掉出来。 “大人,您擦擦嘴,流口水啦。” 李长生拿过一块手帕,方才那马臣风实在没出息,竟是馋的流口水。由此可见,此人绝对是贪婪成性。 李长生心说道:“父皇老糊涂了吗?都用了些什么人?这种人也能当刺史?!”,他心中想法,外人自然是不知道的。 据李长生猜测,此次吴中刺史的名额,许王和豫王二人怕是争得面红耳赤,不管此人是谁的人?只要他触犯了法律,那就绝不会轻饶。当然了,此为后话,暂且不说。 “大人,您看这次的事情?” 李长生试探性地问,说话的时候。手中的玉石不停地晃悠,其意已经很明显了,只要他肯站在自己这边,这块价值不菲的玉石便是自己的。 马臣风要是连这点儿眼力劲都没有的话,那他这个刺史也就别干了。 “咳咳,扎土司。李县令乃我朝命官,之前的事情都是误会,本官既已来此,您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就此化干戈为玉帛,如此一来。双方都是好的,岂不美哉?” “刺史大人,你可都亲眼看到了,安土司被他捅了两刀,此事就算我不计较,你觉得安家的人会坐视不理吗?”扎克说道。“再说了,我扎家和安家给您的孝敬也不少,你可不能偏袒李长生?” 整起时间当众,扎克仅是受了点惊吓,不打紧的,倒是安然,受此重伤,安家怎会轻易就此罢休? “扎……扎土司,你……不要胡说,本官何时收了你的孝敬?” 马臣风在心里面可是将扎克骂的狗血淋头,有些话能当着百姓的面说话吗? 而说话不经过大脑,也恰是扎克的特色。 “您到任上第五天,我派人送去了一箱银子,知道您喜欢古玩,我特地命人掏的了百年的檀香木制作的古玩珠子,马大人,收了孝敬,你可不能不认账啊。”扎克一本正经地说。 马臣风只觉得能气的吐出二两血红蛋白。这种人但凡是个明白人都知道不能说,赤裸裸地说出刺史收人家贿赂,传扬出去必然会引来杀头大罪。 上一任吴中官员们,不就是因为贪污了赈灾银两一事,被杀头的杀头,流放的流放。 “你……一派胡言。本官行得正,坐得端,你休要诬陷本官。”马臣风连连拒绝道。 马臣风这叫一个气啊,就连扎家的寨民也都知道这些话是万万说不得的,如今自家土司当众说出这种话,还真是智商为零的二百五。 此时,李长生在马臣风小声地说:“马大人,遇上此等无赖,在下官看来,您最好还是躲一躲,免得被疯狗咬了。” “李大人所言有理,本官就先至府衙,今日之事,你且自行决断,无需请示本官。” 说罢,马臣风便是移步县衙,而扎克则不依不饶,追了上去,想要问个明白。 扎家的寨民看到扎土司如此不通人性,便有人说道:“跟着这样的土司,我们迟早要完,还不如早做打算,另谋生路。” 而这时,李长生说道:“扎家的乡亲们,你们的家中,本官已经给你们接到了吴县,大家以后再也不用受到扎家的威胁啦。” 一时间,扎家的寨民纷纷领钱加入吴县。而另一边…… “戏演的差不多就得了,人都走了,收工啦!!”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54章 长平王?李长生? “啊---啊----痛死了!!” 只听不停地叫喊着,似乎很卖力的演出,已然完全沉浸在了角色当中。 李长生上前踢了一脚,说道:“差不多得了,老子那两刀又没真的捅进去,你瞎叫什么呢?” 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李长生和安然演的一场戏,为了便是架空扎克。 从一开始布局,其目的便在于安家,而是扎家。 安然主动找来李长生,设下此局,本来打算以苦肉计,逼迫扎克就范,想不到半路杀出个新任刺史,更没想到扎克笨到如此地步,自掘坟墓,倒是剩下了李长生多余的演技。 安然猛地张开眼睛,起身擦掉嘴角的血迹。说道:“你可是够狠的,下手那么重,一点儿也不懂的怜香惜玉。” “做事当然是越逼真越好,扎克这人虽说无脑,却非傻子,要是不来真格的。万一被他看出了破绽怎么办?”李长生说道。 起初的计划,便是安然故意激怒李长生,而后愤怒之下的李长生拿出刀子捅了安然两刀,借此势倒地不起。 扎克见之,必然会有些害怕,心中有所忌惮。而李长生再趁势威胁,便可窜动着扎家的寨民归入吴县,以此来架空扎家。 而在此之前,李长生早已派人前往扎家,将寨民被扎家扣押的家人们,以扎克的名义将其救了出来。 只是,横生的意外,马臣风的到来,是所有人没有料想到的,他的到来非但没有帮倒忙,反而省去了不小的麻烦,可谓是意外的收获。 “如今本官帮你架空了扎家,以后再也难以翻身,至于能否吞食扎家,你看安土司的本事啦?”李长生说道。 如今的扎家,已然是空空如也的躯壳,据不完全统计,此次从扎家搬迁至此的寨民,至少有八千人。 这绝对可算是一个不小的数目。 如今这八千人全部在吴县造册入户,从山上走下来,成为了真正的老百姓,本是一个穷乡僻壤的小县城,而今大量人员涌入,可绝对算的上一个富裕的小城池。 “这个就不劳烦李大人了,你已经帮了如此大忙,收尾这种小事还是由我亲自来吧。”安然说道。 其实,安然心有顾虑,害怕李长生插手从中作梗,与虎为谋,当是小心翼翼,像是李长生这等聪明人,更要如履薄冰。 李长生微微一笑,似是从她的表情中读懂了些什么,聪明人永远是看破不点破。 “这次‘跨山引水’工程已经到了最后阶段,李大人行此壮举,绝对可算得上造福一方的伟大功绩,升任只不过是时间问题。”安然说道。 “升官与否,我倒是不介意,有一件事还请安土司帮忙?” “大人帮了安家这么大的忙,只有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你只需要一句话,我必鼎力相助。” 安然倒也是没有虚伪的客套话,对于安家,最大的威胁便是扎家,二家的地盘像个一座山,双方已经斗了几十年不分胜负,如今李长生的帮忙,可以说是让扎家元气大伤。 “如果本官没有记错的话。南山之难,怒江南岸是你们安家的地盘吧?”李长生问道。 “是啊,怎么了吗?”安然问道,“李大人不会是斗倒了扎家,又想打我安家的地盘吧?” 安然一脸很警惕的样子,她可是知道李长生的本事和智谋,是绝对有此实力的,这种人只能做朋友,一旦成为敌人,必须除之而后快。 “放心,本官对你们土司之间的争抢地盘没兴趣,只要你们安家不侵扰吴县,我敢保证就绝对不会为难安家。”李长生说道。 “既然大人说出了这等话,那我也就放心了,大人,你有什么吩咐就直说吧。”安然说道。 “本官想要让安土司派出些人马,于怒江南岸找一个人。” “什么人?” “本官现在还不能说,我的要求很简单,由你们山寨中人对南岸进行拉网式排查,不放过一寸土地,确保敌人无所遁形。” “什么敌人?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安然说道。 李长生脸色忽地严肃了起来,而安然也注意到他神情的变化,不由地紧张起来。 “可还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扎家背后有着一个神秘人在帮助他们?”李长生说道。 安然点头。她怎会不记得,就是因为这个神秘人,将扎家从死亡的边缘给了回来,险些将其安家给覆灭。 起初,安然还在纳闷,扎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就算是扎柏也无回天之力,到后来才知道,原来扎克认识了一位带着面具的男子,此人智谋奇高,是个狠角色。 “如果本官没有猜错的话,此人是我的一位故人。在长安的时候,与他有过几次交手。”李长生说道。 “结果呢?” 却见李长生从鼻息之间发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声,道:“完败!!” 到底是谁完败? 无需多问,从一个人的表情中尽可得知。若是李长生胜利的话,他怎么会一脸的无奈表情呢? 短短地两个字,却道出了李长生的不甘心。不仅如此。安然更是感到意外,李长生的本事是她是知道的,你能不动声色便可置人于死地。 一个连李长生都完败的人,她实在不敢想象到底会是什么人?但也庆幸此人手下留情,没有真正的将安家打败。 用鬼面男的话,他一定会说:“区区安家。又怎能入本座法眼?不过是一群井底之蛙,本座要的是帝国天下!!” “一个连你都不是对手的可怕敌人,让安家的寨民前去寻找,岂不是送死?” 李长生侧身看着她,说道:“这是你们安家欠我的,本官不需要你的丰厚报答。找人这件事,人多力量大,安土司不会连这点小小要求都办不到吧?!” 若是寻找普通人,安然自然是做得到,可是鬼面男这种级别的敌人,岂是那么容易找到的? 他要是怪罪安家又该如何是哈?! “找人当然是没问题。可要是得罪了鬼面男的话,代价是否太大?”安然反问道。 “你怕得罪了鬼面男,就不怕得罪本官吗?他可以让安家从世上消息,而我也可以,你不需要怀疑我的本事,我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这个世上只要是我想让他消失的人,他就绝对不可能苟活。” 李长生用一段非常霸气的腔调回击了安然,从他的言语之中,更彰显着王者该有的霸气。 “这算是威胁吗?” “不算,当然了,你也可以视之为威胁。”李长生霸气地说。 看着眼前这位俊朗的年轻少年。那种由内而发的王者气概,绝不是普通人能有的,骨子里散发着帝王气,此等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 安然轻声一笑,不觉任何怒意,道:“我答应你,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安家盘踞于此已有数十载,虽然身为吴中八大土司,却始终没有官衔,我希望李大人将来能够为安家谋得个一官半职,官职大小不论。” 李长生明白她的意思,如今的吴中。有着八大土司,他们虽说是土官,却是没有官衔,于法理而言,算不得朝廷命官。 说句难听的话,他们这些土官是名不正言不顺。空有势力,却没有真正的指挥权。 安然所提之要求,便是为了摆脱山野村民的身份,让安家真正的站稳脚跟,官衔不计大小,其目的便是有个编制而已。就算不发工资也没有关系。 简单通俗一点,人家想要的不是钱,而是一个身份而已。就好比怀着孕大姑娘,渴望的不是婚姻,而是有一个男人肯接受自己。 “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吴县县令,这件事可需要长安那边的人首肯才可以的。”李长生笑着说道。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李大人好像就是来自长安。” 长安来的人物,朝中定然会有着一定的关系,可绝不是泛泛之辈,扎克能够像明白,安然自然也能够想到。 “那又如何?” “李大人姓名李,当今皇上也姓李,你说会不会有着某种联系呢?” “天下姓李之人何其之多,这可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王、李乃华夏之大姓,自古至今,便是人数居多者,而今李氏王朝开创大唐帝国,李姓家民当然是不在少数,如此论断分析少在不足支撑任何结果。 “的确,天下姓李的人很多,可我无意之中还得到了一个消息。”安然狡黠地笑着说。 “什么消息?” 安然故意卖弄玄虚,没有直接道明,而是故意绕开说道:“一个令人非常非常爆炸的消息,若是被人知道的话。只怕整个吴中地区都要爆炸的。” 李长生神情一怔,隐隐有着不少的感觉,这个女人可不是善类,难道是她知道了…… “我听说当今圣上的嫡长子,名震长安城的长平王,他的名字好像就叫……李长生。大人,您认识他吗?!”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55章 万民跪拜 长平王,名动长安城,百姓尽人皆知,他的事迹更是于市井之间,被百姓们津津乐道,视为茶余饭后的谈资论调。 打败昆仑白虎、智破奇案、冠绝大文试、勇夺大武试等等,这些如雷贯耳的事迹,就连牙牙学语的孩童,亦可说上其中一二。 而且长平王乐善好施,深的百姓们的青睐,拥有着极高的人气。 但凡到过长安城的人,皆会听到长平王的英勇事迹。 安然派人从千里外的长安城打听到这些事情,可见此人城府很深,换做别人,根本就懒得质问。 “安土司说笑了,长平王在长安城的名声可是叫的响亮,本官又岂会不知道?只不过,我认识人家。人家可不一定认识我啊。” 李长生神情镇定地说道,表现出淡然自若的样子。 “可……” “本官知道你想说什么?人家是王爷,而我不过是芝麻豆的小官,虽然我俩的名字尽然相同,可这又能说明什么?”李长生解释道,“‘李长生’这三个字应该通俗的很。本官也纳闷了良久,为何圣上会给自己的儿子起名‘长生’呢?” 诸如这些贵族皇室,给子嗣起名字都是非常讲究的,‘长生’二字,皆不过是农户人家没有文化,对于子女的一种殷切的期盼罢了。 “是啊。听闻唐王年轻的时候,其文采冠绝天下,少有匹敌的对手,怎会给自己的皇子起这么俗气的名字呢?” 安然嘴上说着这话,实则暗自观察李长生的神情变化,一个人不经意间透露出的变化,往往才是最真实的。 可李长生一副浑然不知,无所谓的样子,令她感到失望了。 “安土司,虽然此地是吴县,可议论当朝天子和王爷怕是有些不妥吗?此等话还是少说的好。”李长生善意地提醒,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同。 “大人提醒的极是,下次会注意的。”安然说道。“只是,我安家进入朝廷体制的事情?” “虽然我不是什么长平王,可在朝中也算有点人脉,一定会帮安土司安排妥当的。” “李大人豪爽,我在此就谢过了。” 李长生不愿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赶紧的转移话题,说道:“引水工程已经到了关键时期,这段时间还请安土司多帮忙。” “没问题。” 安然很爽快的答应了。 “还有,你答应我的事情,可不要忘记了。” “大人爽快,我又怎好拒绝呢?怒江南岸的搜寻工作就交给我了。只不过,我也有言在先。”安然说道,“我安家只负责搜查,至于鬼面男是否藏匿于南岸,最终结果如何,安家概不负责。” “那是自然,你们只需要将搜查的结果报至本官,后面的其他工作,便是由我来进行。”李长生说道,他本来也没有指望这群人能够帮助自己什么,更何况对付鬼面男,岂是他们安家的寨民能够对付的? “谢李大人体谅!!”安然说道。 “既然如此,此事就此商定,本官还有要事要处理,就且告辞,这段时间,还要委屈你继续装病,演戏吗?当然要有始有终。”李长生说道。 “明白!哦对了,于半月之后,苏州举办了一场花灯会,届时吴中各地官员、青年才俊都会参加,你初来任上,怕你不知,特此相告。” 花灯会?! 李长生碎念道,在长安城也有花灯会,到了那天晚上。才子佳人们于江岸边看花灯,赏明月,大家相互切磋文艺。 只是,这年轻人的把戏,在吴中地区,竟然还有吴总官员们参加,实在少见。 “李大人有所不知,吴中地区的花灯会,与你们长安略有不同,花灯会乃是少有的盛会,那当天晚上,青年才俊、俊俏姑娘以及吴中官员共游太湖之上,泛舟赏月此为平平之事,而在当晚最大的重头戏可吴中才子们切磋文学的重要日子,由吴中官员当做裁判。” “可绝对不是简单的看灯赏月的日子。” 都说江南出才子,其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他们的风俗略显不同,与北方不一样,这些江南人总喜欢聚在一起,切磋文学,久而久之,文学底子也就殷实了起来,比之北方的单调乏味,南方更了几分雅趣。 “原来是才子佳人们互相切磋文学啊。此事甚好,我初来吴中,不懂你们当地的风俗,届时一定参加瞧瞧热闹。” 安然说道:“瞧大人年纪轻轻,到时候还可与那些吴中的俊才们切磋一下呢。” “算了吧,就本官这点儿伎俩。哪里是他们的对手?届时权当是个旁观的观众,看看热闹足以。” “你不是夺得了大文试的状元吗?”安然随口问了一句。 “那是长平王,又不是本官,安土司,我俩虽说同名同姓,却非同一个人。” 李长生心说好险。这女人无时无刻不在试探自己,想要从自己口中套话,好在自己没有说溜了嘴。 “哦~~,我是记错了。” 安然嘴巴微微张开,发出一个长长的‘哦’字口音。 ...... 数日后,跨山引水的工程只差最后一步。便是引入怒江之水,连通所有沟渠。 这一天,在怒江的岸边,围观的吴县百姓不下千余人,如此重大的时刻,当然要有人见证啦。 古时。凡是都讲究个好彩头,如此浩大的工程也是不例外的。鸣鼓敲鼓,鞭炮齐鸣这些且是免了,被李长生一律除名,不行这些花里胡哨的玩意。 但仪式感还是要有的。 千人共同的瞩目下,水轮车放置于怒江河中。在河水力量的驱动下,十几个水轮车缓慢地转动起来,将怒江之水引入挖好的沟槽之中。 江水顺着沟渠流动,中间又经过多个水轮车,其作用相当于中途转换站,提供新的动力。让水流可以跨山进入吴县。 而在吴县,引水的源头,同样聚集了大量的百姓,他们翘首以盼,心情焦虑地等待着是否成功。 每个人的心都是忐忑的,毕竟从怒江跨越南山引水来此。绝非一件容易事,如此浩大的工程,中途只要出现一点儿纰漏都有可能导致失败。 此种道理,便犹如‘流觞曲水’,弯曲曲折,中间却不可有着任何错误。 “你们说到底能不能成功?” 有的人站在终点。发出了如此担忧,倒不是说他悲观,而我每个人心中都会有此忧虑,吴县乃是老天爷说了算,想要和天斗,担心是正常的。 “希望能成功吧!!” 吴县地理位置特殊,一年两个时期,旱季和雨季,旱季的时候,庄稼地里颗粒无收;雨季,则是内涝成灾。 百姓生活在此上百年,已然是习惯了。如今从怒江引水,可谓是与天斗,争得一席之地。 就在这时,从远处传来:“水来了,水来了,水来了。......” 百姓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由远及近,声音也逐渐的明朗起来,无数百姓,数不清的目光瞬时看向远方,那一双双炙热和期盼的目光。仿佛在等待着英雄的归来。 只听得潺潺得流水声,哗啦啦得沿着沟渠和竹子搭建的管道流淌而来。 流水从怒江引来,在沿途众人的注视下,那清澈清凉的怒江之水,舀一勺,牛饮一口。甘甜的水顺着喉咙,流入脾胃,顿让人有着一种沁人心脾的清爽感。 所有人的注视下,怒江之水流入吴县,进入每家每户的小沟渠中,小孩子们在自家的小沟渠中,赤着脚丫子,欢乐的嬉戏,脸上洋溢着快乐无暇的笑容。 一时间,整个吴县的人沸腾了,男女老幼,一起来到大街上,齐声高声呼喊着:“李大人万岁,李大人万岁,......” 古时候,可称之为‘万岁’的只有皇上,而吴县百姓们早已不在哪些世俗的规矩,此时此刻。李长生就是他们的再生父母,他就是神,是信仰。 自从李长生到任上,斗纨绔,打恶霸,百姓们安居乐业。而今‘跨山引水’更可谓是史无前例的浩大工程,彻底改变了吴县老百姓们的生活。 像是这样的好官,‘青天大老爷’这五个字已经不足以百姓对他的形容。 这时候,李长生沿着引水的道路,走到了吴县,刚入吴县,几乎所有的百姓们聚集在吴县的入口处。 “你们这是......?” 百姓聚集于此,阻住了路口,李长生看着那一张张质朴的脸,不解地问道。 站在最前面,是一位鹤发苍苍的老叟,他颤巍地走上前来,来到李长生面前,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李大人,小老儿代表全县的百姓给您磕头啦。” 只见吴县所有的百姓们,不约而同跪了下来,给李长生磕头行礼。 “行此大礼,本官如何能承受的起?” “大人,您担得起这一跪,您的功德,吴县百姓所有人铭记于心,请再受我们一拜吧。”老叟说道。 一时间,吴县所有百姓跪在地上,纷纷给李长生磕头,场面何其壮观。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56章 灯销江坝桥 吴县从怒江引入了水源,翻越南山,进入小小的县区,彻底的解决了老百姓们引水的问题,而且百姓以后再也不用担心旱季庄稼地里颗粒无收。 如此壮举,绝对可以被载入史册。 而‘跨山引水’项目,更大的贡献者当属李长生,身为吴县县令,组织百姓,联合安家寨民共同努力完成了不可完成的任务。 就算是吴中刺史,也绝对不敢想象,他们竟然凭借自己的双手,从吴县至南山,穿越南山至怒江,真的凿出了一条沟渠,成功引来了江水。 如今,不仅在吴县传颂着李长生的美德,吴中地区都在讨论新任吴县县令。斗恶霸,引江水的事情。 “吴县出了一位少年大老爷,如今的吴县,在这位老大爷的治理下,百姓们生活安居乐业,可是滋润着呢。” “谁能想到呢?当初鸟不拉屎的地方。如今成为了人民向往的天堂。” “人家这位县令,斗恶霸,引怒江之水,听说此次引水工程,在南山发现了宝藏,县令大老爷没有私吞。将所有宝藏都分给了百姓,如今的吴县百姓家中个个都肥的流油,简直羡煞旁人啊。” 之前的吴县,在吴中地区提及起来,所有人心中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一个字:“穷”。 穷的一清二白,穷的叮当响,穷的百姓们能够维持温饱已然成问题,而今,翻身农奴把歌唱。 这一切都得益于吴县来了一位青天大老爷。 如今再提起吴县,所有人都会竖起大拇指,再也不敢瞧不起吴县的百姓。 “我还听说呢,最近吴县的李大人,好像要搞大动静。”有人说道。 “什么大动静?” “听说这位年轻李大人,不满足于现状,要准备将吴县打造成一个新型产业点。”那人说道。 这句话在他们听来,有些云里雾里,何为新型产业点?如此陌生而又奇怪的名词,亘古未闻,根本都没有听说过。 “具体细节我也不太清楚,好像就是发展吸引大批游客前往游玩。” 放置现在,算不得出奇的想法,其主要目的便是发展旅游业,将农家乐搞起来,从而实现财政和农民收入的双丰收。 其他百姓们皆是摇头,纷纷猜不透这位年轻李大人的想法,也不知他从哪里得来这么多花花肠子,新奇的想法更是层出不穷。 这天,吴县衙门照常升堂问案,只不过县衙有些冷清,倒不是说百姓们不敢击鼓鸣冤,而是吴县太平如常,百姓们生活乐的逍遥自在,家家户户,衣食无忧,儿孙满堂,可谓美哉!! 如此场景,恰是李长生所愿意看到的。 于衙门后院,李长生正是拿着那把玄铁重剑挥动练习着,重剑挺出,沉重无比,相较之普通剑刃,仅仅是练习了小半个时辰,便觉吃累,汗水涔涔流下。 玄铁重剑,双人无锋,却是大巧不工,不可与平常而论。 此乃天外陨铁所铸造,凭现在的自己。尚无法真正的发挥重剑的威力,他曾尝试过将太玄剑法融入其中,奈何自己太小,无法挥动剑刃完成剑法的华丽招数。 若是二人对招,只怕太玄剑法未能使出,敌人便是败下阵来。 “公子,休息一会儿,擦擦汗吧。” 青儿见李长生累喘如牛,便是走来,递过一块毛巾来。 李长生双臂累的酸痛,将玄铁重剑插在地上,走到石凳前坐下,顺手接过毛巾,问道:“青儿,咱们离开长安多少时日了?” “三个月零四天。” “这么快,仿佛离开长安还在昨天,一晃眼的时间,已然过去了三个多月。”李长生叹息道。 “这段时间,一直忙于公务,不曾和府上有过信件往来,想来母后和雪儿一定是担心坏了。” 青儿笑着说:“公子简直就是个工作狂,临走之前,皇后娘娘和王妃特意叮嘱,要您半个月一封信。如今三个月过去了,公子连一封信都没有寄出去,待回到长安,怕是要挨骂的。” 李长生也是发出了无奈的苦笑,正如青儿所言,自己离开这么长时间。连一封信都没有写过,实在愧对人子和丈夫的角色。 “行了,这些事等我回到了长安再说,最近吴县可有什么新的情况?”李长生问道。 青儿想了一会儿,道:“近来吴县安静的很,自从公子将宝藏分给了他们以后。家家户户的生活质量有了一个质的飞跃,百姓们日子变好了,可太平喽。” “不过,听外乡来的人说,最近苏州正在筹备花灯会的事情,很是热闹。” 花灯会已经不是李长生第一次听说。之前安然也有跟他提过,好像举办花灯会的时间,相聚不过十天时间,日子确是挺赶的。 “青儿,你是吴县人,又在长安生活了多年。对于两地花灯会一定都不陌生,你来说说,苏州的花灯会和长安的花灯会,其最本质的区别是什么?”李长生问道。 “这个……” “不急,慢慢说!!” 青儿想了一会儿,伸出两个手指头。说道:“两个字便可形容。” “哦?说来听听!” “赏、博” “此话怎讲?” 青儿回道:“长安城的花灯会,以赏花灯为主,晚上客人们多为赏美景而去;可苏州的花灯会,更多的在于一个‘博’字,是因为那天晚上,太湖之上。聚集了大量学子,相互切磋,誓要争得头名。” 博字,可意为博弈,亦可视为博闻强识。 只不过,苏州的花灯会久而久之。便成为了那群卖弄学文的文化人举办的盛会,反而那些普通百姓们倒是失去了几分雅趣,传统世俗的味道也是变得淡薄了。 “那些咬文嚼字的文人,总喜欢在此盛大的日子搞出一些别的花样,我倒想看一看,这苏州的才子是否真能对得起江南才子的美名?”李长生饶有情致地说。 青儿可知道李长生的才华。于国子监中,勇夺大文试状元,琴诗书画皆不再话下,而他的一篇《论国策》更是赢得了无数大臣们的赞赏和青睐,文采盛极一时,绝对有着状元郎的才能。 “公子,我觉得此次花灯会,您也可以参加,趁势教训一下那些自以为是的文化人。”青儿说道。 她的想法,恰是与安然的想法不谋而合,都想要自己参加。只不过,二人的目的是截然不同的。 青儿的目的很纯粹。单纯的想要自己给那些文人们一些教训,而安然则是想要通过此事试探自己,从而印证她的想法。 “我身为吴县县令,当是鼓励人们读书,怎好做出羞辱斯文的事情呢?”李长生说道。 “教训也算是成长的一部分,那群只生活在圣贤书中的无知秀才们。要是连这点儿打击都受不了,有如何谈论治国理政?” 青儿这话说的别有一番深意,古之文人,多为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到头来。除却读书,其他一无所知,这也是为什么后世人常说的一句话:‘百无一用是书生’。 文不可治国,武不能安邦,其文不就,武不行。到头终是一场空啊。 “你啊,小小年纪竟有这般认识,真是不简单。” 李长生轻轻地在青儿的脑门上弹了一下。 青儿吐着香舌,嘿笑道:“公子不是常说吗?学以致用,若不能做至此,还不如不学。” 被她这么说,李长生的确有些心动,好久没有摆弄文墨,的确有些心痒。 “青儿,跟我准备一身衣服。” “公子,您要出门?” “闲来无事,你且随我一起,到苏州逛一圈。”李长生说道。 如今的吴县,也无大事,日常繁琐的事情,手下之人完全能够处理,而自己来到吴中,还没有走一走。趁此机会,看一看当地的风土人情,以解苦闷的心。 女孩子总是喜欢热闹,尤其像青儿这种妙龄年级,听说公子要带着她去苏州,那可是大城市啊。尽管比不上长安那般繁荣,可比吴县要大多了。 只见青儿激动地跑回屋子,为李长生挑选了几件普通的衣服,看不上并不眨眼,她知道公子素来喜欢低调。 随后,李长生将手边的诸多事宜都安排妥当后,便是带着青儿去往了苏州。 …… 苏州 自古至今,便是有着非同的地位,提及‘苏州’二字,总是充满了诗情画意,烟雨江南的风光,仿佛便是从苏州中演变而来。 而后世之人,更是形容‘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以此来表达苏州的独特地位。 从吴县出发,走了三天时间,便是来到了美丽的苏州。 从城门入城,本想要找个客栈下榻,可在苏州的繁华地段发生了一件非常好玩的事情,有人于此摆下一道对联。 出联人是一位貌美的女子,于苏州甚是有名,名叫:雨诗菲,乃是响当当的大才女。 在太湖的迎客高楼出,写下一副千古绝对,谁要是能够对出下联,便可得到雨诗菲的亲自邀请,至太湖泛舟约会。 此消息一出,引来无数人的趋之若鹜。 其上联为: “灯销江坝桥。” 而此对联一出,所有人陷入了沉默当中,千古绝对!!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57章 烟锁池塘柳 李长生也前去凑了热闹,那副对联悬于高处,可远而望之,为求得美人约会,更是引来了无数才子们聚集于此。 如此场景,倒是让李长生想到了初入长安城,于聚贤阁外,孙瑶提出‘绣球招婿’的做法,同样是引来了长安男子们。 “果然,人长得美,便是一张无形的通行证,无论她们做什么都是牵动着男人的心。”李长生自言自语,发出了如此感叹。 自古“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古人也着实逗趣好玩,这句话可谓流传千古,然则,熟不知文辞之下。则阐述了一个赤裸裸且有讽刺的事实。 那就是漂亮的女子,男人都喜欢,也就是好色之本质。而古人则是用委婉的方式表达出来罢了。 “公子,那对联似乎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为何却迟迟无人对上来呢?”青儿打断了李长生回忆的过往,问道。 青儿以前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儿,读书断句自然不在话下。而挂于高处的对联,短短五个字“灯销江坝桥”,皆无陌生的字眼,却是暗藏玄机啊。 李长生淡然轻笑,道:“上联之奇便在于字与字之间悄然构成了一幅画,正所谓:火销灯尽天明后。便是平头六十人啊。” 灯销江坝桥,便是勾勒出了江岸两侧灯火阑珊的场景,仅用了五个字,便可让人联想出一副唯美的场景,若非极具才气之人,可断然不可能提炼出这五个字的。 青儿听得似懂非懂,却仍然不解其意。 李长生解释道:“方才之言,乃上联之出处,定是出题人从诗句中有感而发,适才写下了这副对联,纵观古今,这上联绝对可算得上‘千古绝对’。” “公子好厉害,竟然上联的出处都知道。” 尽管青儿还是没有搞懂情况,却是一脸很崇拜地看着李长生。 “厉害有什么样,这上联的最为精妙的地方除却字与字的精炼之外,更隐藏着深一层的玄机。”李长生说道。 “你切这五个字,最为精妙的便在于字字嵌入五行为偏旁,意境之妙,看似简单,实则难以答对。” 灯销江坝桥 其五个字的偏旁部首乃五行,分别对应:火、金、水、土、木。 想要对出下联,必然也要含有五行,且意境与之匹配方才为最佳的下联,如此上联,以‘千古绝对’形容是绝不为过的。 点醒梦中人,这次可算是明白了,难怪江边聚集了这么多人,却是无一人能够对得上来。 正在此时,听得有人喊道:“大家快看,雨诗菲来啦!!” 这副上联,于此摆下已有了三天时间,每天都聚集了大量的人来,想要得到雨家大小姐的青睐,奈何上联着实太难,皆无完成的佳对可与之媲美。 能够对出下联的人着实不少,可实在难以和上联真正匹配,实在憾事。 雨家乃苏州首富,而雨诗菲更是远近闻名的大美人,这不,雨家大小姐撑着龙舟从太湖中而来。 李长生纵目望之,太湖之上,雾气朦胧,龙舟翩然而行,好一副江南水乡的独特美景,令人心驰神往,一时难以自拔。 美景配美人,当真是赏心悦目。 ‘烟雨江南’ 用这四个字形容,可谓是再合适不过。 雨家的大手笔。那行至水上的龙舟很大,足有数十米长,人至舟上,宛如踏履平地,于房中静听四周水声,再饮一壶香茗,真乃人生美哉之事啊。 龙舟停靠在近岸,雨诗菲从舟中婀娜走来,引得现场一片呼声,如此美人,当真是令人垂涎三尺。 美人出场,她身后跟着一位鹤发老者,应是她的贴身侍卫。 那一双双炙热的双眼,盯着岸边的紫衣美人,却见雨诗菲淡然地打量着岸边的才子们,嘴角玩起地弧度,始终如常,看不出是高兴还是冷漠。 “碧水江畔,紫衫如花,明眸皓齿,娇容似雪,手若柔荑,宛如水波仙子,不染风尘俗世。” 看到雨诗菲的第一眼。这是李长生对她的第一印象,不吝赞美之言,足足用了数十个字来对她的外貌进行了一片形容。 就连身为女子的青儿,也是不自觉地喊道:“哇,真的好美啊!!” 雨诗菲的美,是由内而外。再由外而内,气质和容貌并存,举手投足间,无不彰显着她的贵族气质。 李长生用中指在青儿的脑袋上面敲了一下,摇头笑道:“再看眼珠子都掉下来啦。” 就连身为女子的青儿,看着那张绝世容颜都无法自拔其中。更别说那群如狼似虎的男人们,已然陷入了雨诗菲的容貌之中。 “太可怕了,那个女子一定会妖法,若非公子敲醒,青儿险些沉迷其中。”青儿有些惊魂未定地说。 “此人透着诡异,还是小心为妙。”李长生说道。“看够了,就走吧!” 好在李长生的定力强,不然的话,也会陷入了雨诗菲的绝世容颜之中。 这个女人很奇特,看一眼,便能够让人上瘾。会忍不住再看一眼,久而久之,便是陷入了其中无法自拔。 李长生深谙其中可怕,便是不敢滞留,连忙逃跑。 这苏州地界实在太可怕了,还是低调的好。 只是…… “这位公子。既然来了,又何必着急离开呢?” 雨诗菲的声音,从江畔传来,她一眼便注意到了李长生的身影,与其他人不同,他是唯一一个要离开的人。很容易就能在人群中发现他的存在。 “公子,你看他们。”青儿提醒道。 李长生戛然停住脚步,再次回身,那一双双要吃人的眼睛看着自己,能够得到雨大美人的注意,着实羡煞旁人。 李长生指着自己。说道:“姑娘,你是跟我说话吗?” 雨诗菲嫣然一笑,那笑容不知要将多少人的魂勾了去,其抿嘴轻声说:“这个地方,要离开的人,也似乎只有你一个吧。” 是啊。这种美人,少看一眼都觉得自己亏了,其他人又怎舍得离开呢? 李长生环顾了四周,尴尬得笑了笑,道:“哈哈,好像确实只有我一个人要走,只是,我要走要留,似乎姑娘没有干涉的权利吧?” 此话一出,不知引来多少人的哗然,多少人要想要被雨诗菲留住,却是没有机会。而雨诗菲的挽留,在他看来竟以为是干涉他的权利,如此说话,着实引来了不少人的不满。 “这小子也太不识抬举,什么叫干涉他的权利?雨姑娘要让留下来,他竟然说出这种话。可恶!!” 一群人愤愤不平,连雨诗菲都还没有说话,其他人倒是坐不住了,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脑残粉丝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雨诗菲问道。 “没什么意思,就是你听到的意思喽。”李长生无所谓地说,不以为然。看上去有些戏谑。 雨诗菲身边的老叟眉毛轻佻,小声地说:“此人出言不逊,要不要出手教训一下?” “他好像没有说错,我的确没有权利强留他。” 雨诗菲无可辩驳,只因为他说的对,自己确实没有权利。言语冲了些,可说的是实话。 “我并非此意,只不过,公子来此想必也是为了对联而来,若是匆匆回去了,岂不觉得可惜吗?” 既然提及此事,李长生确有几句话想说,道:“为什么要觉得可惜呢?” “此话怎讲?!” 雨诗菲有些不解其意,这些问人为了能够和自己进行一场二人约会,恨不能绞尽脑汁得到最精确的答案,可他竟是轻易的放弃? “因为我已经对出了下联,所以我才会离开,故而才觉得没什么好可惜的。” 李长生说的云淡风轻,可在旁人看来,却是如雷击般震惊。 “你说……对出了下联?真的假的?!”雨诗菲惊讶道。 当初,她偶然间想出了上联,苦思良久却是想不到最佳答案,能够对出下联。却非最佳。 而今陷入此僵局之中,绝不是她一个人,在众多才子佳人中皆没有最优答案。 “什么真的假的?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对出来就是对出来,我从不说谎。” 李长生是那么的自信。那双纯澈的眸子中看不到一丝杂质,都让人不自觉的相信,却心有疑问。 “那你的下联是……?” 雨诗菲问道,莫不是吹大牛皮,到最后却是令人失望,这种事她见多了,这些文人本事不大,吹牛的本事倒是不小。 “姑娘所出之上联,精妙的很,堪称绝对,之前我也困惑,想不出最优的下联。”李长生先是说道,“但就在刚才,看到姑娘从雾蒙蒙的水中来,便是灵光一闪,想出了一副绝对。” “还请公子赐教!!” 雨诗菲降低姿态,而是学生的姿态请教。 “你的上联是:灯销江坝桥;而我的下联是:烟锁池塘柳。”李长生说道,“姑娘,对的可否工整?!” 良久,良久,雨诗菲不自觉地鼓掌拍手叫好。 “公子好文采!太妙了,小女子佩服。” “过奖啦!” “敢问公子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58章 佳人相邀 大家面面相觑,他们的女神竟然主动问那陌生男子的讯息。 相比之对出下联,这才是令人更为意外的 苏州城,能够得到雨诗菲赞赏的为人不多,而今,堂堂雨家大小姐,竟是主动询问陌生男子的姓名,这是从未有过的。 雨诗菲才华横溢,文采不输男子,其容貌更是冠绝全城,绝对可算得上倾城之类,追她的人手牵手可绕着苏州一圈。 这绝对不算是夸张,至少在那些人看来,能够得到雨诗菲主动询问消息,无疑是天大的恩赐。 当然了,那是普通人的做法,李长生是谁?堂堂的长平王,岂可以寻常人论之?! 却见李长生一副慵懒的神态,没有要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随口地说了一句:“姑娘,下联已经对出来了。我可以走了吗?!” 雨诗菲也是一怔,很显然她没想到自己主动问他的姓名被人拒绝了?不回答便是最委婉且赤裸的回答,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那个男人拒绝过自己的任何要求。 “可是你还没有领取奖励呢?” 雨诗菲在此设下对联,其奖励便是可以和自己约会,若无此诱人的奖励,参加的人定会少了一半。 李长生也略知一二。能够对出下联的人可以获得和她约会的机会,只不过,对于这个奖励似乎并不感兴趣。 来吴中前,闻人牧月可是说过,不准自己外面拈花惹草,这种和美人约会的机会还是算了吧。 “跟你约会吗?”李长生轻生问了一句。 “正是。” “我可以拒绝吗?!” 咯噔! 李长生这句话,就好似是万里晴空下的一道惊雷。忽得炸响开来,拒绝雨诗菲?面对一位倾国倾城美人的盛情邀请而无动于衷,他以为自己是谁?! 很显然,雨诗菲也没想到他会拒绝,以笑容掩饰自己的尴尬,道:“还从来没有人拒绝过我的邀请,恭喜你是第一个。” “既然这位姑娘没什么其他事情,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说罢,李长生便是准备离开,没有任何迟疑和逗留的意思,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只是…… 李长生刚走出十几步,忽然从背后飞来一个人,落在他的面前。 “小姐的邀请,从没有人能够拒绝。” 说话者,是一位老者,长相并不起眼,甚是有些丑陋,他一直守护在雨诗菲的身旁,看似普通,可实力不可测。 “公子,怎么办?” 青儿在李长生的耳畔小声地问道。 “什么怎么办?既来之则安之。”李长生笑着说道。 这时候,李长生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道:“不就是吃个饭吗?这点儿时间我还是有的。” 秒怂。 行人在外,还是要低调的好,并不是李长生抵不过这位老者,而是不愿意招惹是非罢了。 “青儿,走,带你吃大餐去。” 不等老者逼退,李长生转身朝着龙舟走去,站在江畔水边,隔空说道:“姑娘,吃个饭而已,用不着打打杀杀的,多伤和气。” 雨诗菲莞尔轻笑,没有否认,也没有多解释什么,仅是摆了摆手,示意龙舟靠岸,将李长生接到船上。 于是,李长生在无数男人的瞩目下,登上了雨诗菲的龙舟,逐渐消失在了朦胧的雾气之中。 龙舟之上,行至太湖,一股扑鼻而来的清爽气息,沁入心脾,令人心旷神怡。 不多时,雨诗菲便命令随行的大厨,做了一桌子山珍海味,不愧是首富的女儿,出手阔绰,这一桌子菜算下来,足够寻常百姓吃一辈子。 从登上龙舟,李长生便在夹板上面欣赏着风景。而这个时候,雨诗菲身旁的丫鬟前来说:“这位公子,菜已备齐,我家小姐有请公子前往用膳。” “知道了,你且告诉你家小姐,稍许就到。” 此龙舟之下,有着上下三层,而用膳的房间在顶层,视野极好,可目观湖中远方,是雨诗菲的私人场所,没有她的命令,谁也不能进入。 随后,李长生来到用膳的房间,那位实力高强的老者就守在门口,就在李长生准备要进去的时候,又一次被老者给拦住了。 “干嘛?” 李长生略有些不悦地说,自己不愿惹事,可不代表怕事。 “搜身!” 他要搜身,防止身带危险的器具,伤及雨诗菲的性命,李长生怎能让他得逞,而且自己的身上还有重要秘密,唐王送给自己的令牌就一直不离身,要是被搜查出来,身份可就曝光了。 李长生神情微寒,道:“我要是不肯呢。” “来到了龙舟上面,可由不得你。”老者态度很是强硬。板着脸,不苟言笑。 就在这时,老者伸手便是上前,想要强行搜身,李长生突然抓住他的手腕,说道:“老人家,我敬你是老人。不愿与你计较,你若再得寸进尺,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哼,我卢翁活了五十多年,还没有怕过谁呢。” 原来,这个老者叫卢翁,年轻地时候。也算江湖上的好手,如今老了,投入雨家门下,给雨诗菲当贴身护卫的行当还是轻松胜任的。 说罢,卢翁另一只手强行袭上前来,直击李长生的面庞。 见势,李长生侧头躲过。他一拳打来,伴随着一阵狂风拍打着面庞。 一拳被躲过,卢翁挥臂横扫,这一次,李长生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死死地抓住,使其动弹不得。 “你……会武功?” 卢翁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懂得功夫,而且实力还不弱,至少力气很大,自己双手被控制住,挣脱不得。 “小时候学了些皮毛,对付你还是绰绰有余的。”李长生冷言道。 皮毛?! 在卢翁看来,他所言之皮毛。可是连自己这位高手都奈何不了他的。 “口出狂言!” 突然,卢翁猛地用力,双手挣脱了开来,空出双手,他忽然发力,一拳打了过来。 李长生见状,没有退而避之。反手便是一拳迎了上去。 咚!! 二人的拳头撞在了一起,发生强烈的内力波动。 其结果是,李长生后退十五步,而卢翁后退七步,看似是李长生输了,卢翁却是一口吐了出来。 其高低如何,当下可判。 “你的实力……”卢翁捂着胸口。擦掉嘴角残留的血迹,有些惊恐地说,“好小子,想不到你隐藏的如此之深。” “方才一拳打下去,我便知你没有用尽全力,而我却是使出了全力。” 卢翁活了这么久,还是头一回而见到实力如此高深的少年。年纪轻轻,就此实力,不敢想象,再过数年,他会成长到什么地步。 听到外边的动静,雨诗菲走了出来,见此二人险些大打出手,当下明白了发生什么事情,道:“卢叔,此人乃是贵客,让他进来吧。” “可是他……” “不碍事的,有卢叔守在外面,饶是他有心加害,又如何敌得过您呢?” 二人交手仅是一招。故而雨诗菲没有看见,适才说出这种话来。若是李长生真的有意加害,卢翁可不管断言会是他的对手。 大小姐都这么说,卢翁自然不会再多加阻拦,但对李长生还是多了一份留意,小小年纪,便由此实力。这样的人不简单。 来到用膳的房间,一桌子琳琅满目的海味珍品,李长生也着实饿了,自顾坐了下来,拿起筷子,不讲究文人的俗套寒暄规矩,张口便是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 雨诗菲无奈地摇了摇头。本来还想和他探讨一番关于对联的事情,可看他吃的正香呢,也就没有打扰。 和雨诗菲这种大美女一起用膳,多数人会有所拘谨,为了给美人留下一个好的印象。李长生反其道而行之,倒是给雨诗菲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二人全程无交流,准确的说。李长生的注意力全部都在桌上的菜肴,自从来到吴县后,还没吃过这么丰盛的饭菜呢。 半个时辰后,一桌子菜被李长生风卷残云般吃个精光,别看他瘦弱的小身板,饭量可不小。 待他吃完之后,还舒服的打了个饱嗝。 “多谢姑娘款待,那我就告辞啦!!” 这种行为属于典型的吃了完抹嘴就走的那种,李长生用行动完美的诠释了这句话。 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雨诗菲站起来问道:“喂,你到底叫什么名字?总不能吃了饭,连姓名都不告知吧?” “就叫我李三吧,我喜欢别人这么叫我。” 这句话听上去,怎么这么随意,不过,至少知道了他的名字,虽然不一定是真的。 上船之前,李长生就曾说过,来此仅是为了吃饭,如今饭吃完了,自己的任务也就完成了。至于和美人约会什么的,他完全没有兴趣,也提不起任何兴趣。 “李三?!真是个有意思的少年。” 雨诗菲说道。 等李长生离开后,卢翁出现在她的身后,说道:“大小姐,此人不简单,要不要派人跟踪他?” “没这个必要。我有预感,和他很快还会再见面。”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兄弟们,今晚上可能无法更新了 各位兄弟们,今晚上回家,发现笔记本电脑坏了,可能是主板坏了,无法开机,两章存稿都在电脑里,需要明天找修电脑师父得开机将稿子拿出来,特此声明,包子绝对不是懒了。 《太子归来之长生传》兄弟们,今晚上可能无法更新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太子归来之长生传》爱下书小说网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aixiashu.info 第159章 路见不平 临近花灯会,苏州地界也是随之热闹起来,于街头之上,闹市之中,无论是游客还是商家,又或是小本生意的买卖人,一年一度的盛会,不可错过。 与春节不同,花灯会更多是俊男靓女,反而是上了岁数的人,少是参加这种文人雅士活动。 猜灯谜、对对子等等,都是一些年轻人喜欢的把戏,也因如此,街上的女子也是多了起来。 江南素来盛产美人,生的姑娘也都是白皙水灵,嫩的能掐出水来。 街上的美人多了,有一类动物蛰伏了一年之久,终于开始行动了,这种动物就是传说中的“富家子弟”。 一群世俗间的纨绔,仗着家中有些钱财和势力,便是随意调戏民女。而不觉害怕。无论是长安,又或是苏州等地,纨绔总是不可避免的。 他们就如同炎日下的苍蝇,但凡有人的地方,就能看到他们的声音,于耳畔嗡嗡地叫着,令听者厌烦。闻者作呕。 雨诗菲换了一身男装,带着贴身丫鬟从后门偷跑出来,像她这种大美人,就算是男装,亦是掩饰不住她的美颜。 与寻常男子稍显不同,看上去多了一份柔软气。 如今街道也是热闹起来,困锁于闺房之中。雨诗菲自然是心有不甘的,她熟读圣贤书,却非个木头脑袋,常出来走一走,了解孤寂寂寥的心情。 就在这时候,听到远处传来:“救命啊,快来人啊。” 此时,雨诗菲正在小摊面前,挑选着女子最喜欢的玉簪,忽听有人喊救命,颇有几分正义感的她闻声而动。 丢下手中的玉簪便是跑了过去。 她身边的丫鬟见小姐如此匆忙,急忙追了上去,追到了声源发出的地方,雨诗菲瞧了一眼,怒道:“可恶,吴勇那家伙又在强抢民女。” 吴勇,苏州人士,其父乃苏州府尹吴启明,此人贪玩成性,好色无度,仗着自己父亲的权势,没少干这些勾当。 看到吴勇,漂亮的女子们都是绕着走,生怕被他发现了。 雨诗菲刚要冲上前去,被追来的丫鬟给拉住了,丫鬟说道:“小姐,老爷与吴府尹是好友,您要是冲上去打了吴勇,可就是驳了老爷的脸面,再府尹大人面前,老爷不好交代啊。” 雨家乃苏州首富,其声音遍布吴中各个地方,而在苏州地界,吴启明身为苏州府尹,怎能独善其身? 官商勾结,自古如此,没有商人,官府哪来的钱财?没有官府,商人如何打通人脉,争取有利的资源? 官人和商人,历来是分不开的。 “吴勇仗着自己的父亲,便有恃无恐,被他糟蹋的女子,已然不知有着多少个?今天,要是在容忍他胡闹下去,我就不姓雨。” 雨诗菲说道,如此之事,仅是被她撞见两手已经数不过来,每次都碍于雨家和吴家的关系,不敢大打出手。 而每次吴勇犯事,百姓告官,都被吴启明给压了下来,至于被玷污清白的女子,仅仅是花了点钱便将人家打发了。 听闻有的贞洁烈女,被剥夺了贞洁以后,难堪侮辱。于家中上吊自杀,引得民愤四起,奈何敢怒不敢言。 “小姐,不要冲动啊,小姐,……” 丫鬟哪里拦得住雨诗菲,只见雨诗菲冲了上去,还不等她靠近来,忽听一声惨叫。 “啊---!” 于人群之中,吴勇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单听叫声便觉的痛。 雨诗菲突然停住脚步,一脸地恍惚,心说:“我还没出手呢?吴勇那家伙怎么就惨叫起来?怎么回事?” 雨诗菲从拥挤的人群中探出脑袋,果见吴勇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发出痛苦的叫声来。 这时候,只见人群中央,一位身着素衣的男子站在中间,那被抢夺的女子躲在他的身后,小声地啜泣着。 “青儿,带这位姑娘离开。” 李长生的声音在人群中扩散开来。 原来,就在刚才,吴勇想要强抢民女,被路过的李长生撞见了,不由分说,李长生上前一脚,踢在了吴勇的要害。 若非李长生收住了力气,不然的话。只怕吴勇这辈子和女儿彻底的绝缘。 雨诗菲藏匿于人群中,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又一次看到李长生的身影,自言自语地说:“是他?!” 之前,雨诗菲便说过,有预感会再次相见,如今只过了两天时间。初次相见。于太湖湖畔,此次见面,却是苏州街头闹市。 “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胆子不小啊。”李长生看着吴勇,出声质问道。 “你是什么人?” “一个喜欢管闲事的人。”李长生说道。 “操,你坏老子好事。今天我饶不了你?”吴勇怒骂道。 李长生却是不惧,说道:“公然之下,强多民女,你将大唐律法是为何物?” 吴家的家奴上前,将吴勇给搀扶起来,一脸愤怒地看着李长生,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操。在苏州地界,我就是律法。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管老子的事情?” “一个爱管闲事的人,你说我算个什么东西?” 吴勇眼中冒着火,嘴巴咧开,发出低沉般的恶吼,怒道:“油嘴滑舌,老子这就割了你的舌头下酒。” 说着话。拔出了一把刀子,便是冲上前来,可还不等吴勇刺出呢,被李长生一脚提在了胸口上面。 力气之大,顿将吴勇踢的七荤八素,在空中翻了好几个圈才狠狠地摔在地上。 吴勇趴在地上,面朝着地面。被人踢翻在地,形象可是狼狈的很,他猛地抬头起来,怒道:“妈的,竟敢打我?知道我是谁吗?” “是谁?” 李长生云淡风轻地说。 “竖起你的耳朵听好了,我的父亲乃是苏州府尹,吴启明。得罪了老子,让你在苏州城里活不下去。” “哦~!原来是官宦子弟,巧了,我这个人呢,最喜欢打的就是官宦子弟。” 李长生露出了一副坏笑,很显然,没有被吴勇的话给吓到。昔日。在长安的时候,被李长生暴揍过的纨绔就不乏皇族贵胄。 吴勇冷哼一声,道:“很不凑巧,老子就喜欢打你们这种喜欢管闲事的。” 方才被李长生踢了两脚,他可是怕了,好在自己有人,朝着后面的家奴恶狠狠地说:“杀了他。扔到太湖里面喂鱼。” 见吴勇是真的生气啦,看热闹的百姓纷纷退后开来,生怕招祸上身,人群中的雨诗菲来了几分兴致,没有出手帮忙,她很想看看李长生到底还有什么手段。 一时间,吴勇的手下,将李长生包围在了中间,这群人是吴勇圈养的打手,各个身手不俗,要说打架他们还没有怕过谁呢。 李长生环顾了一周,总共有二十个人。二十个打一个,吴勇咧着嘴阴笑,他已经能够想象到李长生遍体鳞伤的凄惨模样。 “敢坏老子的好事。弄不死你老子也就别混了。”吴勇阴笑道,“所有人,一起上!!” 这个时候,一群人同时涌了上来,李长生左右顾盼,未曾先动,就在敌人的拳头将至面门。突然动了起来。 有些人不动则已,动便如雷霆万钧,其势不可抵挡。 就在人们眨眼得刹那,听得中间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还有人为李长生祈祷不会死的太惨,可一瞬间,让所有为跌破眼睛的是。 于中央位置。站立着一个人,李长生矗立于原地,毫发未损,反观其他人,全部倒在地上叫苦不迭。 “怎……怎么可能?” 吴勇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开合不拢嘴巴。 雨诗菲躲在人群中,亲眼目睹了发生的一切。仅在她眨眼的功夫,还未及回神多想,吴勇的手下就全部倒在地上,心说道:“这……太厉害了吧。”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家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是想要从彼此的眼神之中读懂些什么,可惜,李长生的动作还做,仅在刀光剑影之间,战斗便已经结束。 不理会众人的惊讶,李长生缓步朝着吴勇走了过来,吓得吴勇往后退,说道:“你……别过来……,我的父亲可是苏州府尹。” 吴勇在颤抖,自己手下的二十个人,被其一招全部撂倒,这是何等的本领?!不由得吴勇不害怕。 “有来有往才是不亏啊,之前你派人打了我,而今到了我,希望你能坚强的活着。” 李长生笑着说。可身体的动作却是诚实的举起了拳头,这是要打人的节奏。 “你敢?要是打了我,你一定会后悔的。” 李长生冷言道:“不打你才叫后悔呢。” 嘭---嘭---嘭---! 李长生的拳头毫不客气地打在了吴勇的身上,拳拳到肉,痛的吴勇嗷嗷直叫。 转眼间,吴勇变成了猪头,一张还算俊俏的脸。被李长生揍的青一块,紫一块,腮帮子都肿了。 “你……你……给我等着,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吴勇生气地说道。 就在吴勇话音落下,有人忽地说:“府尹大人来了!!” 听到自己的父亲来了,吴勇顿时乐了,他怒瞪着李长生,说道:“小子,你完了!!”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60章 惹祸上身 苏州府尹吴启明,于此地界,是有着绝对的权利,不然的话,他的儿子吴勇也不会这般狂傲,目中无人。 吴启明来此,纯属巧合,方才从雨家商谈要事,待回府衙途中,刚好遇到此事,听闻自己的儿子又闹出了动静,便是过来瞧一瞧。 可结果却是…… 见吴启明来此,吴勇就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抓住自己父亲的手臂,哭着喊道:“父亲,您一定要为孩儿做主啊,您看孩儿被人给打的,脸都肿了。” 乍一看。吴启明差点没认出来,看着自己的儿子变成了猪头,舐犊情深的他,自然是露出了不悦的神色,说道:“是哪个乌龟王八蛋把你打成了这个样子?” 吴勇遥指着李长生,道:“是他。是他,就是他。” 吴启明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性的安慰,转而看着李长生,问道:“是你打了本官的儿子吗?” 在苏州,吴启明是出了名的横。为官者,蛮横无比,少有百姓敢上前招惹,而且吴启明是出了名的不要命,据说他年轻的时候就是个亡命徒,不知巴结上了那位大人物,才有了今天的他。 骨子里烙印的东西,一时间是无法改变的,那股子狠劲儿总是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人是我打的,可你身为苏州府尹,却不问及缘由,便是质问相向?不觉有失妥当吗?”李长生说道,“你的这种行为属于纵子为患,难道不应该管一管吗?” 面对气势汹汹的吴启明,李长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惧意,反而据理力争,毫不退步。 “小子,你以为你是谁啊?我是苏州府尹,在这个地方我说了算,还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再说了,儿子如何管教用不着你来教我,要是不想死的话,赶紧给我儿子道歉!!” 吴启明说话强硬,以上位者的姿态俯视着李长生,丝毫不把眼前的年轻人放在眼里。 “道歉?!你儿子于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如此苟且行径,而我不过是仗义出手,何错之有?”李长生说道。 自己的儿子什么德行,吴启明会不知道?况且这种事情也不是一两次了,他早已经轻车熟路。 “本官说你错,你就是错;本官说你没错,就算你有错也是没错。” 说话就是这么霸气,谁让人家是苏州府尹呢,这个地方他说了算。 “好一个错对是非,难怪你儿子敢在苏州城为所欲为,却无一人站出来阻止,你这个当父亲的难辞其咎。” 身为苏州一把手,很难听得进去他人的说教,尤其是这种年轻人,很是刺耳,更是引得他不悦。 “哪来这么多废话,本官再问最后一遍,到底道不道歉?!”吴启民说道。 “如果我说不呢?!” 李长生眼睛瞪大,体内释放出强大的气势,登时间,将吴启明的气势给压了过去。 “不道歉?!” 吴启明先是一怔,很显然没想到李长生敢拒绝,而且是义正言辞。丝毫不觉得愧疚的那种。 “好小子,果然够横,说吧,家族背景是什么?”吴启明问道,像是这种人,若是没有强硬的背景,他定然是不会相信的。 “我乃一名小卒,没什么背景势力,只不过是看不惯你儿子强抢民女,路不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李长生说道。 “什么?没有背景?!你逗我玩呢?” 对于吴启明,他的这句话就好像是个笑话,令人捧腹大笑,忍俊不禁。 李长生说道:“你觉得我很闲吗?” “没有背景也敢打我的儿子,你小子是不是活腻歪了?不知死字怎么写!!” “我心中自有浩然之气,何惧于此?!” 吴启明这叫一个气啊,莫不是这小子是个傻子?这种糊弄鬼的话也能说出来?说道:“本官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浩然之气?” 见吴启明想要动手,李长生冷哼道:“身为苏州府尹,一味的包庇你的儿子,却不知为百姓伸冤解难,你根本不配为官。” 吴启明看着他就是来气,打了自己的儿子且是不说,如今还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与自己说教。谈论为官之道? 这种感觉就好像一位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说教一位历经沧桑的老叟,告诉他人生为何,何为酸甜苦辣等等似的。 “吆喝,你一个涉世未深的臭小子,也敢对我说教?本官吃过的盐,比你吃的米饭还多。你算老几?也敢说我不配当官?” 李长生着实有些无奈,这父子的脾气果真是一模一样,儿子蛮横不讲理也是算了,至少他对得起‘纨绔’二字的美名,可老子竟也这般,身为府尹大人。高高在上,满嘴操着脏话,丝毫没有为官者的样子。 “你叫吴启明是吧?” “本官的名讳也是你一个小小的贱民能够直言呼之?叫吴大人!!” “希望你能够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保不准那天从高高的位置上面跌下来,可是摔的很痛的。”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李长生很少说这种话,却如今,他指着吴启明的鼻子,可见他是真的很生气。 要不是不能公开自己的身份,不然的话,一定要他好看。 吴启明把袖子给撸了起来。嘴里忿忿说道:“呦呵,还真是活久见,本官当了那么多年的官,还是第一次被百姓指着鼻子威胁,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免得死后做个无名鬼。” “李三!!” “很好。本官记住了你的名字。”吴启明说道,“来人呐,此人藐视朝廷命官,出言不逊,将李三拿下!!” 为官之人,最大的好处便是有着无尽的权利。可以没有钱,但绝对不能没有权。 吴启明身为苏州府尹,拿人这种小事,全凭他的一句话。 官府拿人,若是反抗,那就是抗法不尊。完全有理由给其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一旦入狱,便由不得他了。 “吴启明啊吴启明,你的手段果真是令我大开眼界。”李长生说道,“只不过,凭他们几个人想要拿我?简直痴人说梦。” “官府拿人问案。谁人敢抵抗?”吴启明怒道。 “你不分青红皂白,不问及事情缘由,便是随便拿人,就算我不从那又如何?”李长生说道,“为官一任,当是清酷吏,行仁政,为民造福祉,方可对得起自己的位置,而今你身居要职,掌管苏州一方天地,却纵子为患而不多加管教。又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 吴启明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自己为官这么多年,还没有人敢这么说自己,就算是雨家也不敢与自己说教,他一个小小的下贱百姓。 “你……有种再说一遍?!” 吴启明走上前来,说着话就想要给李长生一巴掌。 可李长生怎会让他如意。一把手抓住了吴启明的手腕,说道:“身为朝廷命官就能够随便打人吗?” “呦,你还敢挡?本官打死你。” 说着,另一手便是打了过来。 而此时,李长生又挡住了他的攻势,其嘴角勾勒出一抹狡黠的弧度。就在这时候,李长生反手一巴掌,啪地打在了吴启明的脸上。 这巴掌打的响亮,打的过瘾,打的周围人心中直呼大爽。 只不过,现场死一般的寂静。无数双眼睛瞪着李长生,先是打了吴勇,接着又是吴启明,堂堂苏州府尹,被其这般侮辱,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已经不言而喻。 “我擦,你敢打我?!”吴启明骂道。 李长生已经忍了好久了,打的就是他,身为苏州府尹,为官不为也就罢了,可他呢?蛮横不讲理,这里是府尹该行之行径,根本就是恶痞的作为。 “打的就是你。” 说罢,李长生又是一巴掌招呼上去。 两巴掌打了下来,吴启明的腮帮子红彤彤的,清晰的两个巴掌印记赫然呈现在脸上。 一旁的雨诗菲见状,心说道:“我的天。他也太疯狂了吧?连吴启明都敢打?!” 吴启明的蛮横,整个苏州城都是出了名的,就算是她们雨家也要敬他三分。说句难听的话,吴启明就是一只疯狗,见了人就咬的那种。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正如雨诗菲所想的那般,吴启明就是疯狗,他如疯狗般的叫喊声,响彻于人群之中,那撕心裂肺的声音,好似要将人的耳膜给震破。 雨诗菲可是知道吴启明的狠毒手段,还不等人下手,她暗叫一声不好,也顾不得那么多,从人群中冲了出来,拉着李长生的胳膊,说道:“快跑!!” 李长生有些恍惚,没有搞明白状况,只觉得一股强有力的拉力,拉着自己冲了出了人群。 于苏州街头巷尾之间,不知跑了多久,反正雨诗菲气喘吁吁,汗涔涔的累成了个水人。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救我?” 看着这位素不相识的陌生,李长生有此疑问。 女扮男装的雨诗菲,擦了擦汗说道:“正如你所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救你还需要理由吗?” “可是,就算你不救我,他们也不是我的对手。” “你就吹吧,实话告诉你,吴启明身边的可都是高手,就你这小身板连给人家提鞋都不配。” 李长生明眸看着雨诗菲,忽然问道:“这位兄台,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61章 没想到是迷妹? “你……你一定是看错了,咱们也算是初相识,怎么可能见过?” 雨诗菲说话有着结巴,很显然是内心有着慌乱,从未撒谎的她竟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的好。 李长生有着奇怪的眼神盯着她看,时而皱眉,时而轻缓,又绕着她看了一圈,被男人永远灼热的目光盯着看,雨诗菲确有着不习惯,不悦地说:“喂,看什么看?” “原来是你啊!”李长生释然道,“我还在想,难怪看着你如此熟悉呢。” “你知道我是谁?”雨诗菲很是诧异地问。 李长生一本正经地点头,说道:“我又不傻,你以为穿个马甲我就不认识你了?” “那你说,我是谁?” 诸如李长生这种高智商人才,他的思维绝对异于常人。通过蛛丝马迹便可察觉到常人所不能察觉的地方。 比如说…… “方才不应称呼你为兄台,而是——姑娘,对吧?雨姑娘,咱们又见面了。” 李长生没有隐瞒,直接道明了她的身份。 雨诗菲心是一诧,不觉自己的扮相暴露。至少连身边人的人也认不出自己,与他仅是见过一次,他是如何发现自己的? “我知道,你一定在想,我为什么会知道你的身份,对吗?” “你……你会读心术?” 李长生淡然轻笑。说道:“所谓读心术皆不过是骗人的把式,真正的读心术,实则是在合理的分析下得出的客观结论而已。” 对这个解释,雨诗菲听的有些糊涂,他之所言,似乎不属于这个年轻,有着一种很超前的感觉,这种感觉说不出道不明。 “虽然听不懂,但感觉挺对的。”雨诗菲说道,“你还没说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的呢?” “想要猜出一个人的身份并不难,尤其是对于女人而言,更是简单,只需要记住一点,便是伪装的再深,亦可断定她的真正身份。”李长生说道。 “哪一点?” 李长生伸出两个手指头,摆出一副看透一切的神情,说道:“气味。” “一个人可以隐藏他的面容,伪装新的形象,但其与生俱来的气味却是无法透过伪装而隐藏。”李长生说道,“每个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的独特气味,而你身上的气味之前在龙舟之上便是闻到过,故而记得。” “虽然你现在是男儿装,可身体却是散发着女子独有的香气,若非女扮男装,不然的话,我实在想不出合理的解释。” 李长生娓娓道来,将其想要说的话悉数道来。 雨诗菲算是败给他了,说道:“上辈子你一定属狗的,不然的话,连气味都闻的出来。” 的确,这个方法并不适合所有人,李长生的五官敏锐力都异于常人,本质上讲,和狗鼻子差不多。 若是普通人,很难分辨女子之间的气味不同,这个方法或许只有李长生可以做到。 这时候,雨诗菲也觉得没有必要再伪装下去,便是将盘起的长发散开,那飘飘的秀发,清风拂过,宛若绿丝绦柳,好看极了。 “此事就此打住,刚才你为什么将我拉走?”李长生问道,“这种情况我可以应付的。” “所以把你拉走要怪我喽?”雨诗菲没好气的说。 “那倒也不至于,毕竟你也好心,怪你只会显得我不讲情理。”李长生一脸呆然地说。 雨诗菲有些生气,自己救了他,人家竟然不领情。还放话可以自己解决,这着实有些说大话了,道:“你初来苏州城,可能不了解情况。” “要不是我把你拉走,只怕你现在已经是死人了。”雨诗菲说道,“在我们这里,一直有着这么说头,宁愿得罪鬼,也不能得罪吴启明,因为他是比鬼更可怕的人。” “倒是跟吴县的状况如出一辙。” 吴县地界,以杨家马首是瞻,而杨家的背后是扎家,便是常言所说的土皇帝,无人敢招惹他们。 想不到苏州的情况亦是如此,不禁令人唏嘘啊。 李长生的话,倒是引起了雨诗菲的注意,瞧他面生,不似苏州人,方才之言,不禁多问了一句:“你是吴县来的?” “正是。” 雨诗菲兴致而来,饶有兴趣地问道:“你既是吴县中人,想必一定知道吴县县令吧?” 李长生微地一怔,道:“自然是知道的,雨姑娘难道认识他?” 只见雨诗菲边摇头边说:“听闻新任吴县县令清酷吏。听民怨,斩恶霸,修沟渠,引江水,乃是难得的清官,你是吴县人。定是知晓真相,是否真如传言一般属实?” 李长生没想到自己的名声竟然传到了苏州,略有些意外,听到雨诗菲谬赞之言,着实有些脸红。 “咳咳,那个……确有此事。” 李长生咳嗽了两声。总感觉自己夸自己很奇怪,实在有些难为情,可这些都是事实啊。 雨诗菲一脸崇拜地目光,心驰神往,她眯着眼,脑海中浮现出李长生好大威猛的形象。就好似是看到了偶像一般,双手抱拳,痴迷地说:“听闻那位吴县县令很年轻,又不畏惧权势,一定是一位超级大帅哥。” 听到眼前这位女人夸赞自己,李长生着实有些不好意思。尽管她不知道自己就是她口中所说的大英雄。 “那个……李大人长的确实挺……帅的。”李长生自夸道。 “你是吴县人,最清楚他的事情,快跟我讲一讲,他是如何为民除害的?听说这位李大人为了给一位被恶霸糟蹋的民女申冤,竟是得罪了地方乡绅,不惜杀了乡绅的儿子。我想听具体的过程。” 雨诗菲化身小迷妹,从小就颇有正义感的她,得知吴县来了一位年轻有为的县令,又是同龄人,自然是有兴趣想知道更多的细节。 而且李长生的美名传至苏州,不少人都想要认识这位县令大人呢。 套用一句现在当下时髦的话。李长生已经算的半个网红。 李长生摸了摸脑袋,露出一副尴尬的神情,这种事由他人口中说出,或不觉什么,可是自己说自己干的好事,总归是不得劲的。 “其实。整件事是这么回事……” 迫于无奈,李长生还是给雨诗菲详细讲述了经过。 只不过她似乎不依不饶,追着李长生询问他很多的事情。 这也可以理解,毕竟粉丝都希望可能更多的了解偶像的事情,雨诗菲也不例外。 只不过,让李长生没有想到的是。雨诗菲竟是把自己当成了偶像,着实令人没有想到。 李长生已经记不得自己说了多久,反正就是好久好久,到后来,嘴巴说的口干舌燥,而雨诗菲听的津津有味,意犹未尽。 “要说的就这么多,你要真想知道更多李大人的事迹,到时候自己去吴县打听就行,我还有事,先走了。” “别急啊,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雨诗菲拉着他的胳膊。问道。 “说!” 李长生有些沙哑地说道。 “还过几天就是花灯会了,到时候吴中各地的官员都在来至太湖上面,我有个不情之请,还希望你能帮我。”雨诗菲说道。 “你是想要我帮忙你认识李大人?”李长生反问。 雨诗菲有些羞涩地说:“也不尽然。” “那到底想要我帮你什么?” “花灯会当天晚上,会由我们雨家出钱,将所有的吴中官员和学子们邀请至龙舟上。一起进行文艺较量。”雨诗菲说道,“我希望你能帮我告诉李大人,就说我给他准备了最佳的位置。” 这就是传说中的开小灶,粉丝为偶像准备的福利。 “你要是帮我这个忙,我可以让你上船参加此次盛会,你觉得怎么样?”雨诗菲说道。她觉得李长生是个普通人,是没有资格参加盛会的。 “不愧是苏州首富,出手果然豪气,听起来条件很诱人,我答应你,消息一定帮你带到。”李长生笑着说。 每年雨家都会出钱举报盛会。而有此财力的家族,只怕也只有雨家了。 足以容纳吴中所有官员和学子的龙舟,李长生实在不敢想象到底有多大,其规模简直就是一艘现在的巨轮。 随后,雨诗菲随手拿出一锭金子,说道:“这是你应得的。” 或许从小生活在商人的家中,习惯了这种处理方式,总习惯用钱来解决问题。 李长生皱了皱眉头,踌躇道:“你这是干什么?” “这是你的额外报酬,也算是我的私人奖励。” 雨诗菲说道,她觉得给了钱他便会更加的卖力,不管他人怎么想,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李长生踌躇了片刻,不知心中在想什么,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顺势手拿了金子,并没有拒绝她,只不过。雨诗菲的这个举动,引得李长生似是不满,很显然,他不开心,至少这种侮辱人的方式他不愿看到。 也知对方没有恶意。 “既然没有其他的事情,那我就先走了。为了表达你的救命之恩,这个算是我的私人奖励,送给你。” 说着,将她送的金子又返还了回去,而后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雨诗菲苦笑道:“这个人……有点意思。”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62章 原来他是? 花灯会!! 苏州街头巷尾,无不洋溢着欢乐的气氛,不似春节那般热闹,却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大街上,挂满了五颜六色的灯笼。 既是花灯盛会,自然是少不了各色的花灯,无论是太湖畔边,还是个户人家中,于门廊下,庭院外挂着花灯,希望得到灯神的保佑,以盼来年有个好的兆头。 这天,苏州大街上人流攒动,好不热闹无常,车水马龙的大街上,商人卖力的吆喝,游客尽情地挑选着心爱之物。 才子佳人、俊男靓女更是三五成群。于街头嬉笑游玩。 在今天的节日,是一个年轻人的盛会,少有老者于外面赏花灯,游太湖。 当然了,花灯会最大的盛会,莫过于齐聚了吴中地区有名有势的才子佳人们共聚太湖之上。看着沿岸炫丽的花灯,听着太湖潺潺地流水声,大家一起互相切磋文艺,绝对可算的上一件风雅趣事。 只不过,方才亦是说过,才子佳人良好。可是有资格参加的人,却是不过,其本身自然是需要一定的家族背景,诸如寒门士子,是没有资格的。 说白了,这是一场文艺的切磋,更是一场比拼背景的较量,大家暗中较劲,只为了在吴中各大官员和豪绅们面前露一露脸,为自己的家族长长门面。 于太湖岸边,停靠着一艘龙舟,作为吴中官员,李长生职位虽然卑微,可大小也算是个官啊,于龙舟之上,有着他的一席之地。 “哇,公子好大的龙舟啊,从小到大,还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龙舟呢。” 青儿跟在李长生的身后,远远望去,一艘宛若巨轮的龙舟在此停靠,其规模之浩大,可堪称天下之最。 李长生应声道:“苏州之地,自古多为富庶天国,有此财力制造这么大龙舟,当真是令人惊讶啊。” 这番话,并不是说帝国没有这么的船只,海战之用,大唐的战船横扫四方,只不过是用来军用,至于游玩所用,这艘龙舟的的确确可以比肩巨型战船的规模。 看着陆陆续续的官员、土司和各地豪绅们登船,李长生说道:“走吧,若是误了登船的时辰,可就看不到好戏了。” 登船之人,无不身着华丽衣裳,又或是高贵的品阶官服,李长生则是个例外,不穿官服,也不穿代表身份的锦绣衣裳,一身素衣,像极了混吃混喝的下里巴人。 来到登船入口,需要出示身份登记的,身穿官服的官员们,那身皮囊便是一张通行证,而设立登记入口的目的,也只不过是为了筛选那些混入其中吃喝的闲人。 很明显,李长生便是被归为了这一类。 “请出示你的请柬!!” 于入口处。李长生被拦了下来,如他这身打扮,让人不觉得误会也是很难的。 好在之前雨诗菲送给了自己两张请柬,不然的话,说不定真的被人赶下船去。此时,青儿拿出了两张烫金请柬。 “原来是大小姐亲自邀请的贵客,您请上船!!” 请柬也有尊贵之分,雨诗菲亲自送出的请柬,必然不会凡俗,有着雨家大小姐的印记,这些守门人一眼便瞧出了其中端倪。 见此请柬之后,他们的态度也是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李长生也没有过分矫情,便是登船而上,于此人中,他是那么的朴素,以至于朴素到难以引起他人的注意。 至夹板之上,聚集了不少的吴中的地方官员,他们品阶不一,有长史、司马、司功、司仓、司户等等,瞧着他们三五相聚一起,不知在谈论着些什么,观此情形,想来之前有着不少的利益往来。 至于李长生的吴县县令,可算是所有官员之中品阶最低的。那些大官们瞧不上,豪绅们又是爱答不理,故而来此,地位有些尴尬的很。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人以类聚,物以群分。猫找猫,狗找狗,耗子找耗子,各地的县令无人搭理,他们自然同级别的找在一起,也算是有个照应。 唯独李长生。他初来吴中,除却吴中刺史相熟之外,其他官员可以说是一个都不认识,更是没有主动搭理他的人。 李长生独自一个人站在夹板的栅栏出,双臂搭在上面,吹着清风。于高处俯视着沿岸过往的人群。 此时此刻,他就好像一位翩翩忧郁公子。 盛会开始,乃是傍晚时分,这艘巨型龙舟凌晨时分便停靠于此,等待来此的贵客们。 看着入口处,一位位达官贵胄。一位位才子佳人,他们悉数登船,待至下午时分,龙舟驶离岸边,在无数苏州百姓们倾羡的目光下,离开了他们的视野。逐渐消失在了无尽的太湖中央。 时至傍晚时分,湖岸两边的花灯也是亮了起来,看上着实有些美丽,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盛会还没有开始,大家也是各自配对聊天,而参加比赛的青年才俊们也基本都是到齐了。清一色的贵公子和大家闺女。 看着他们,李长生不仅发出了一声喟叹,说道:“哎!!” “嗯?公子为何叹息?” 青儿闻声问道,如此场景不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吗?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一群人在此莺歌燕舞,笑谈人生,却不懂人间悲苦。实在令人惋惜哀叹。”李长生说道。 “公子心中有天地、有心胸,更有天下黎明百姓,自然是这些人无法的比的。” 青儿虽是丫鬟,却也是见过了风雨,经历了苦难。自认她的心中,李长生绝对拥有一颗浩然之心。 “什么时候你也学会恭维于我?” 李长生轻笑。在她的脑门上弹了一下,没想到这丫头也喜欢捡自己喜欢的话听。 可青儿却是一本正经地说:“青儿绝非恭维公子,不过是道出了心中所想。” 她说言之语,绝不掺杂半句虚言,无论是青儿也好,还是吴县百姓,无不对李长生是感恩戴德,大家都是受过他的恩情。 青儿的父亲死于贪官迫害,而李长生得知此事,不问及自己的身份,愿意为自己站出来伸冤,足可见他的诚意。身为高高在上的长平王,却愿意为一名低贱的丫鬟伸冤,本身就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正说着话呢,只见雨诗菲看到自己,径直锁定目标,来到李长生这边。在此之前,她派人寻遍了龙舟大小角落,也没有见到自己的偶像。 寻找的过程中,倒是找到了“李三”,看到李长生后,她急匆匆地赶来询问情况。问道:“李三,之前交给你的事情办好了吗?” “你的话,我已经代传给了李大人。” 看到她,李长生就知道她为此事而来。 “既然如此,为何不见李长生的身影?我已询问过家奴,不曾见过吴县县令登船。难道他没有来到龙舟上面?”雨诗菲说道。 青儿听此言语,刚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李长生给拉住了。 雨诗菲并不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位素衣少年,便是响彻苏州的吴县县令,听说李长生凭借他的名气,在苏州俘获了不少少女们的心,尽管这些人都不曾见过李长生的真正尊荣。 据传,吴县县令李长生年轻有为,还是一位美男子。于是,那些苏州大家闺秀中的待嫁女子们无不思春向往。 意淫的本事,可不仅仅只是男人的特权,女子亦是有之。 “你的话,我已经帮你传到,至于李大人是否来到船上就不曾得知?说不定他已经来了,躲在某个角落里面没有找到呢?”李长生笑着解释道。 雨诗菲皱了皱眉眉头,说道:“不可能,我已经派人把龙舟找了个遍。甚至连酒窖都没有放过。” 她特意吩咐下人们留意酒窖,听说那位李大人嗜酒如命,还在想是否躲在酒窖中偷偷喝酒,可惜,酒窖中空无一人。 李长生噗嗤笑了一声,他似是听出了弦外之意。自己爱喝酒的毛病,果然是瞒不住的。 “雨姑娘,对李大人倒是挺了解的。”李长生笑着说。 却见雨诗菲一脸得意地说:“那是自然,李大人可是我的偶像,当然要多一些了解的。” 不知听到她的话,李长生心中作何感想,反正是有些难为情,而青儿则是缄默不言,默默地偷笑,心说:“真的好好笑啊,你的偶像就站在你的面前,却不认识。” “那就祝你好运,希望你能够和你的偶像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李长生亲自送上了殷勤的盼望。 “我会的……” 雨诗菲嫣然一笑,她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了她和李长生共度美好夜晚的画面,她可是为李长生准备了单独的雅间,能够纵观比赛全过程的。 “诗菲?!” 就在这时,从她的背后传来声音,雨诗菲转身望了过去,脸上顿时洋溢起了欢快的笑容。 “安姐姐,您终于来了?!” 如此盛会,怎能少得了安家呢? 雨诗菲上前挽住安然的手臂,像是小孩子依偎在她的肩膀上面。 看到安然,李长生无奈的拍着额头,心说:“坏了,这下子瞒不住了。”,于是,连忙把身子转了过去,避开和安然对视。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63章 李长生的可怕身份 “安姐姐,你怎么才来,想死我了。” 雨诗菲小安然几岁,在她的面前,就好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挽着大姐姐的手臂,做出了撒娇卖萌的动作来。 安然用食指轻轻地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宠溺地说:“路上耽搁了些,故而来晚了,这不来到船上,先是找到你这个小丫头。” “嘻嘻,还是安姐姐好,总是想着我。”雨诗菲说道。 “刚才找了你好半天,你不在房间里面呆着,女孩子家的到处乱跑,像个怎么回事啊。”安然说道。 “安姐姐还不是一样,也是女儿身。” “我倒是羡慕你,无所忧愁。我身为安家土司,怎能待字闺中?当是为了安家鞍前马后,不然的话,可随时都有着被人残噬的可能。”安然说道。 雨诗菲竖起大拇指,说道:“我要是能有安姐姐一半的能耐就好了。” “哦对了,安姐姐。听说你们安家参与了吴县的‘跨山引水’工程,可能见过李长生本人?” “自然是见过,怎么?你对此人有意思?”安然问道。 “听身边的姐妹们说了好多关于他的事迹,对他很是好奇,想要见一见这位被百姓称颂的青天大老爷。” 安然一边点头,一边说道:“此人也着实有趣。于吴县当地,为百姓做好不少好事,有着极高的威望。” “今晚花灯会,吴中各级官员皆会来此,可我派人找过了,就是没有找到李长生的身影,安姐姐,你和熟悉,有没有见他来到船上?”雨诗菲问道。 安然说道:“听闻吴县中人说过,李长生早在半月前便已来到苏州,按理说,不应该没有参加此次盛会的,你可曾找过酒窖?” 李长生喜好喝酒,这已经不算是秘密的秘密。 “已经找过了,可就是不见他的踪影。” 雨诗菲也是一脸的苦恼,对于这个结果表示很不满意。 “放心吧,说不定待会盛会开始的时候,各级官员都会入座,到时候他一定会出现的。”安然说道。 “希望如此吧。” 雨诗菲有些失落,原本还单独为李长生准备了雅座,想要认识这位青天大老爷呢,如今看来,这个计划是泡汤了。 “安姐姐,我来给你介绍一位新朋友,就是他对出了我出的对联。”雨诗菲说道。 雨诗菲的对联,安然也有所耳闻,听说她融入了五行元素,自称一副美景佳句,引来无数人的尝试,可结果都无一例外,铩羽而归,难成妙语佳对。 “你那上联我也看过,我安家山寨无一人能够对得上来,能有如此才艺之人,我倒是想要认识认识?” 雨诗菲朝着背对着他们的李长生,招手大喊道:“李三,李三,……” 傍晚之下,安然看到那个背影,觉得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时间竟是想不出来。 见李长生没有动静,雨诗菲便拉着安然朝着他走了过去,道:“安姐姐,我要说的朋友,就是他。” “喂,李三,你转过身来呀。我跟你介绍一位朋友,很厉害的朋友。” 若非雨诗菲执意如此,李长生迫于无奈,不情愿的缓慢地转身过来。 “是你?!” 安然看到了‘李三’真正的面容,才忽然想了起来,方才就觉得那个背影有些熟悉,却迟迟想不出来,原来是他。 “安姐姐,你们两个认识?” 雨诗菲站在中间,左右看着两个人,脸上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 李长生看到了安然,嘴角不情愿的勾起一抹弧度来,但还是笑着说:“那个……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照此算下来,两个人的确有着近一个月没有见过,自从完成了‘跨山引水’的工程之后,二人就此“分道扬镳”,少有见面的机会。 没想到,再次相见,却是以这样的方式。 “你叫李三?”安然故意地问道。 李长生露出不失尴尬的笑容来,说道:“不小心给自己起了个艺名,你也知道的,出门在外,男孩子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噗嗤!! 他的这句话。引得她们几个嗤声大笑,瞧他这般口气,就好像有人想要对他有着歹念想法似的。 安然可是知道他的本事,隐藏着一身的好功夫,却是秘而不宣,坏人遇到李长生。只怪坏人的点太背。 听他们俩之间的谈话,雨诗菲听得稀里糊涂,一脸的茫然不解,问道:“你们俩到底再说什么?” 安然对她说:“诗菲,我知道你为什么一直找不到李长生了?” “为什么?” 安然没有着急回答,而是朝着李长生说:“李大人。你说为什么呢?” 听到安然的话,雨诗菲恍然惊醒,安然称呼‘李三’为李大人,她不是傻瓜,很是清楚的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安姐姐,你叫他李大人?不会他就是吴县……” 一时间。雨诗菲忽然想明白了什么,她有些惊的说不出话来,声音戛然而止。 如今再次想来,李长生和‘李三’都姓李,而‘李三’也是来自吴县,上一次前面就是半月前。而李长生也是半月前来到了苏州。 仔细想来,太多太多的巧合,直到此时才真正的想明白。 “你没有说错,他就是吴县县令,李长生。”安然说道,“而‘李三’不过是他的化名而已。” 得知了李长生的真正身份后。雨诗菲的脸色唰地变的通红,想到自己那天跟李长生说过的话。 没想到,这位少年就是传说中的吴县县令,亏着自己不认识人家,还侃侃而谈,说自己是他的粉丝这种之类的话。 如今想来。简直就是丢死人了。 雨诗菲有些惊慌失措,躲在安然的后面,探出脑袋瞧瞧地打量着这位素衣少年,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得李长生异于常人。 没想到,李三就是李长生。李长生就是李三。 难怪他当初听到自己喜欢李长生的时候,表情有些莫名的尴尬,之前并未在意,而今细思之下,一切的变化似乎都可以解释的通。 “李大人,你挺会玩啊。如此盛会不着官服也就罢了,而今却是伪装身份,是准备参加比赛吗?”安然笑着说道。 “安土司误会了,本官出门匆忙,忘记携带官服,至于隐藏身份吗?亦不过是为了行动方便而已。” 出门在外,总不能张口就吆喝自己是吴县县令,大人快闪等等。 “李大人不按常理出牌,这些我早有领教,要不是被我撞见,你是否打算隐瞒到底啊?”安然说道。 “不说这些话了,既然被你发现了。那伪装的游戏到此结束,本官就不叨扰二位叙旧了。”李长生挑明了身份,并没有要逗留的意思,径直就要离开,走之前,他说道:“雨姑娘。谢谢你给本官准备的雅舍,我这个人,天生贱命一条,不习惯那种豪华之地,再次感谢你的好意。” 拒绝! 雨诗菲又一次被他给拒绝了。 记得二人初次相见的时候,李长生对出了下联。而自己主动邀请他来到船上约会吃饭,便是被他拒绝一次。 这一次,同样的事情再度上演。 有时候,雨诗菲甚是都对自己的容貌感到羞愧,自己好歹也是一位大美人,肯甘心拜倒在自己石榴裙下之人不胜枚举。从没有人拒绝过她的任何要求。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已经是第二次啦。 安然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地说:“诗菲,没有必要难过,李长生这种人,本就跟我们不是一个同类人,他的世界是我们闯不进去的。” 对于李长生,他派人查过他的底细,而每次越查让她感到越害怕,尽管已然无法揭晓其真正的身份,但她隐隐感觉此人不简单。 或者说,李长生的背景实在是太可怕了,可怕到能够通天。 而这种注定不会仅在吴县,又或是吴中,他来自长安,其最终归属必然是长安。 “我也有这种感觉。” 雨诗菲之前就有过这种感觉,此人并不讨厌,可就是觉得他和自己不是一类人。 为了让雨诗菲彻底的死心。毕竟安然作为她最好的朋友,二人视如己出,可千万别喜欢自己不能喜欢的人。 安然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人后,悄悄地在她的耳畔不知说了些什么? 听完之后,雨诗菲露出一副惊恐的表情。比起知道李长生是吴县县令的身份,这个消息更加的劲爆和恐怖。 “安姐姐,你说他是长平……” 话还没有说完,被安然突然捂住嘴巴,这种话可不能随便乱说,安然说道:“我也不能确定,据我的推测,李长生很有可能就是长平王。” 王爷?! 这两个字,对于吴中的人而言,是那么的遥远。以至于他们不敢想象,李长生就是长平王。 雨家是苏州首富,可对于长安来说,区区苏州首富,根本算不得什么?就连吴中八大土司,在李氏皇族面前,也是羸弱如蝼蚁。 “走吧,比赛要是开始了,这位祖宗到底又会掀起怎样的风浪,不觉得很令人期待吗?”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64章 垃圾就是垃圾 于龙舟夹板高处,设立了不少雅座,居坐在此,可极目远眺,亦可俯瞰比赛现场。 这些位置,都是专门为吴中哪些高级官员们设立的,至于李长生此等小县县令,可就没有如此待遇,他们偏安一侧,位置高不成低不就,在夹缝之中,实在尴尬的紧。 如此还算不得什么,至少能有一席之地,可李长生的位置就比较偏了,出来吴中,不曾拜访过其他官员,与旁人不甚相熟,这种场合遭人排挤也实属正常。 李长生被安排在角落,乌漆嘛黑的,什么也都看不见。 且看其他官员和乡绅的位置,各类水果暂且不论。还有专门的丫鬟伺候,反观李长生此处,没有丫鬟也就罢了,就连水果摆盘也是空空如也。 躲在角落处,若非相识之人,都很难发现他的身影。 日落西山,月挂树梢。黑幕逐渐笼罩了大地,茭白的月光洒在大地,粼粼波光倒映着那轮弯弯的明月。 各级官员皆是对号入座,于众多官员中,马臣风自然居首席之位,身为吴中刺史,掌管一方天地。 “大人。时辰已到,各家才子佳人们皆以到齐,还请您垂询讲话。”有人说道。 作为吴中最高级官员,如此盛会,少不了来一番慷慨激昂的言说,正如即将出征的将士们,君主站在城楼高台,为激发将士们的雄心壮志而做的言说,此类种种,皆是一般无二。 马臣风稍整衣冠,来到栏杆处,从高处俯视着参赛的选手们,清了清嗓子,说道:“一年一度的花灯盛会,本官初来任上,很荣幸能够参加此次灯会,当然,最高兴的莫过于看到吴中各位青年才俊们齐聚一堂,吴中有尔等之辈,何愁文学不兴?!” “依本官看来,二年后的科举考试,必是我吴中学子们拔得头筹,勇夺状元郎。” 他的一番话,引来现场雷鸣般的掌声,虽然都是一些客套的寒暄话,饶是如此,依然不能阻止雷动的声音响彻于龙舟上下。 马臣风双臂下压,示意大家安静,掌声戛然,继续说道:“看着诸位神采奕奕的模样,本官仿佛看到了年轻的自己,要是再年轻十岁,本官定是和你们一较高下。” “而今老了,力不从心,这个舞台属于你们年轻的人,你们一定要将本官的这份热情保持在比赛之中,赛出真正的本事。” 算不得幽默的言语,但还是传来了笑声,大家都被刺史大人的言语都逗乐了,真假与否,无可得知,反正李长生没有笑。 “如今借此花灯盛会,你们共聚太湖龙舟之上,大家切磋文学,较量才艺,当是竭尽全力,将毕生之所学发挥到淋漓尽致,赢要赢的光明正大,输也要输的心悦臣服,无论结果如何,亦无愧于心。”马臣风说道。 “本官要说的就这么多,希望你们能够真正的比出真本事是,让所有人看一看,我们吴中的才子佳人们,永远都是最棒的!!” 啪~啪啪~~ 现场又一次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息。 李长生躲在角落里面。打着哈欠,对于马臣风的讲话实在不感冒,险些都要睡着了。 “本官宣布,一年一度的花灯盛会比赛正式开始!!” 由马臣风持着鼓槌敲响了锣鼓,咚地一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文人之间的比赛,不似武夫那般,喜好打打杀杀,在他们看来,武人的方式,实在难登大雅之堂,唯有琴棋书画,吟诗作对才可称得上高雅。 诸如动手此等粗俗的行径,被这些才子们视为低俗,不屑与之,殊不知‘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他们,才是最无用的。 百无一用是书生,这句话从某种意义上,否定的恰是这种自以为是的清高读书人,真正的才学,是能够融会贯通,而非死读书,读死书。 听到比赛开始,李长生也清醒了许多,关于本次比赛,他已经有所了解,无非就是吟诗作对。 共同分为三轮,第一轮是吟诗。第二轮是作对,第三轮也是今晚的主角,猜灯谜。花灯会,又如何少得了最为传统的灯谜呢? 第一轮比赛,由最高官员即兴出题,也就是马臣风出题,台下的学子们给出答案。由现场所有人投票得出每一轮的胜出者。 “大人,请您出题吧?” 马臣风点头,再次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来到众人的面前,说道:“遥看今夜湖岸灯火透明,天空弯月明亮,夜景宜人。此情此景,又如何仅局限于单个主题呢?灯火、弯月、湖水、杨柳,此皆为尔等所言之考题。” “各位只需要用诗句描绘出一幅精美的景色即可,届时由诸位当做评判,选出最好的诗句。” 看似没有主题限制,实则更加困难。没有明确的主题,便是最好的主题。 待马臣风话音落下。便有一位手持折扇的俊朗男子站了出来,他风度翩翩,腰挂佩玉,嫣然大家公子的风范儿,说道:“晚生吴明,腹中恰有一句诗词,刚好是描写景物之美的。” 吴明。苏州吴家,也是吴启明的小儿子,比之他的哥哥吴勇,文学造诣上面,在苏州绝对可算得上数一数二。 这时候,只见吴启明很是满意地微笑着,自己的小儿子首先站了出来。自然是给他长了脸面,身为人父,不高兴那是假的。 “说来听听!!”马臣风说道。 得刺史大人命令后,吴明说道:“当下正值夏日时分,又泛舟于湖上,晚生所吟之诗便是如此。” 随后,只听吴明吟诵道:“绿树阴浓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湖塘。水晶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 一首七言绝句诵罢,乍一听,似乎平平,首句亦是平淡无奇,但若仔细品之,却可发现其中韵味。以“阴浓”二字,不独状树之繁茂,恰是暗示了夏日炎炎烈日。而‘浓’字更是用的恰到好处,除却树荫特别之意外,更有深浅之深意在内,可谓独树一帜,算的一首好诗。 “好诗!!” 马臣风拍手叫好。 刺史大人首肯。其他人自然随之大流,无不拍手称快,有人说:“不愧是吴家公子,出口便是妙语佳句,小小年纪,真乃吴中少有的才子。” “吴公子才学博文,熟读古今,方才出口便是一首美轮美奂的景色美诗,我等之辈皆是自愧弗如。” “吴大人,您当真生了个好儿子呀,有此才子,看来两年后的科举,有着他的一席之地。” 哈哈~~! 吴启明别提有多高兴了,他不掩饰自己的笑声。毕竟儿子给老子争得了脸面,当然要毫无保留的大笑。 “各位谬赞,犬子亦不过凑巧而已,就他这点儿学问,怎能和各位大人相比呢?”虚伪地客套还是要有的,吴启明自谦地说。 然而,不和谐的声音总是有的。就在所有人夸赞吴明所做的诗是上乘之作的时候,异样的声音响了起来。 只听有人说道:“此诗固然称得上巧妙,却是少了几分真实,不能算是上乘之作。” 刺耳的声音,总是那么的醒目,很容易引起了旁人的注意。 ‘忠言逆耳’这四个字绝不是泛泛之谈,是有着实际根据的。 他的话。顿时引来了所有人的瞩目观望,不知多少双眼睛盯了过来。 吴启明最先注意到他,惊诧道:“是他?那个不知死活的臭小子,他怎会来到船上?!” 李长生最是听不得那些阿谀奉承,旁人越是说吴明作诗乃为上乘作品,可他就喜欢当众打这些人的脸。 吴明露出不悦的神情,自己的作品遭人否定。有此心情实为必然,道:“你是什么人?竟也敢否认我的作品?” 李长生稍整衣冠,自报家门:“在下姓李,名长生,乃吴县县令。” 吴明先是一愣,这位不着官服的少年,竟然是吴县县令,也太年轻了吧?而且苏州的人也听说过这位吴县县令,典型是个疯子。 “没想到,这小子竟是吴县县令,难怪连我都敢打。”吴启明心说道。 李长生是个“疯子”的消息,早就在吴中地区传开了,为了给老百姓伸冤,不惜得罪扎家,更险些将扎柏给杀死。 这本就一件好事,但在那些官员们看来,却是一件愚蠢至极的事情,得罪了扎家,想要再仕途上走的平顺,只怕是难了。 或想破罐破摔,一疯到底。只是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是,李长生竟是一位弱冠少年,着实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此时,吴明说道:“你为何说我的诗不是上乘之作,难道你有更好的作品?” “有没有更好的作品暂且不说,如果我是裁判的话,你的这首诗我会毫不客气的给你零分。因为不合格,简直就是垃圾。” “你说什么?我的诗是垃圾?!”吴明大怒,心中顿有不悦,道:“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七言绝句,不懂的话就别在此瞎评论。” “垃圾是垃圾,再多的修饰也改变不了它的本质。” “你……”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65章 秒杀!! 李长生毫无掩饰的抨击吴明所作之诗是垃圾,讽刺他表面上穿着斯文的衣服,实则内心廉价不已。 他的话,不仅仅是吴明,更引起了许多人的不满。 尽管他们也知道,这首描写景色的七言诗句算不得千古少有,可绝对算得上一首好诗,也不至于是垃圾,被贬的一文不值。 “李长生,这是什么意思?” 马臣风问道,身为刺史的他,当众夸赞此为一首好诗,而今,李长生全盘否定,无疑是打了他的脸,让他感到难堪。 听得出他弦外之意,李长生说道:“大人有所不知,方才吴明这首诗的确算得上一首好诗。” “那你为何又说它是垃圾呢?不知道说出这种话对于一个人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马臣风说道。 这些文人的心气和自尊都很高。听不得别人刺耳的言论,最讨厌别人否定了自己的静心之作。 “既然大人问了,那我便是说一说自己的看法。”李长生说道,“各位都觉得这是一首好诗,的确,从表面上看。这的确是一首好诗,却是经不起推敲。” “此话怎讲?” “绿树阴浓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湖塘。水晶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李长生将吴明所吟诵的诗句又重复了一遍,众人皆是不知他接下来会说什么? “吴明,方才我所说的可有半字错误?” “不错。只字不差。” “那好,接下来便由我来问你。”李长生将话锋转至吴明的身上,似是想要当面质问,让他心服口服。 “你在诗中所言,绿树阴浓?楼台倒影?又语‘满架蔷薇’?是与否?” 吴明点头道:“正是。” “那我问你,绿树在哪?楼台在哪?满架的蔷薇又在何处?” “这……” 太湖岸边倒是有着垂柳绿杨,然则黑幕之下,眼中所见,无不是一片黑色,而倒影在水中的除却月光之外,楼台不见一处?更别说那散落于各处的蔷薇了。 也就是说,诗中所说皆为虚构的景象,一切都不过是吴明自己想象出来的。 “所谓比赛,便是眼中所见,以诗词陈述,而你之言,词藻华丽,却乏真实,乃比赛一大忌讳。” 若是诗中所言,皆为眼之所见,那么吴明的诗绝对可算得上一首好诗,不乏有着独特的韵味,然而,事实却是相反。 一切都不过是他臆想出来的,尽管勾勒出一幅曼妙的画卷,却非真实所见,更不是今晚太湖之景。 “所见所感,所闻所听,在你的诗中我完全没有看到,纵然画面再美又如何?试问在做的各位可否看到楼台、蔷薇和绿树?” 李长生以质问的目光,从所有人的身上略过。 若非李长生提醒,所有人都忘记了这一点,他们都被吴明的华丽诗词所吸引,忽略了最大的致命伤。 以次充好,以虚伪度真挚,这本就是一个被人忽略的地方。 而吴明却是在洋洋得意,沾沾自喜,殊不知早已落入败境而浑然不知。 “诗词再美,意境再好,那又如何?从一开始,你已然偏离了主题,用‘垃圾’二字形容又有什么错呢?” “吴公子,你说我说的对吗?” 吴明一脸哑然,竟是不知该如何反驳的好,并不是他不反驳,而是他无从下口。 “那个……” 吴明陷入了尴尬的境遇,被人家当众无声的打了一巴掌,竟是说不出话来。 经过李长生深入浅出的分析。大家觉得好像确实有着几分道理,从一开始,他们便忽略了这一点。 身在雅间的雨诗菲和安然,完全能够听清楚李长生所说的话,只听雨诗菲说道:“他说的好像有道理啊。” “吴明所吟诵的诗句,意境很美,却词不达意,早已偏离了主题。” 安然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她就知道李长生不会闷声不发,果不其然,他站出来便是一个“大嘴巴子”,将吴明给臊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刺史大人,我要说的就这么多,如果您执意认为吴明的诗句乃为最佳,那下官无话可说。”李长生说道。 就在这时候,吴启明站了出来,本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他还在享受自己的儿子被人夸赞的时刻,结果跑出来一个人,彻底的破碎了他的希望。 “李大人,既然你觉得犬子的诗是垃圾的话,不知你有何妙语连珠?总不能只是个侃侃而谈,说大话的空壳子。没有真才实学却再次卖弄吧?” 吴启明的不悦,尽数写在脸上,其他人也是随声附和道:“是啊,若是没有真把式,只懂得空谈妄论,批评他人的作品。岂不让人笑话?” …… 李长生就知道结果会是这样,所以在此之前,他早已经想好了对策,说道:“各位大人盛邀请,本官也不好驳了尔等的兴趣,那么就吟诗一首。送给各位。” “太湖潮水连江平,江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湖江无月明。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ps:原句‘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因为背景是太湖,在此做了修改。) 这首诗是李长生在《高宗手札》中读过的,手札中记载。是一位叫做张若虚的才子所作,传说此人仅留做了两首诗,却凭借这两首诗,名扬千古。 只不过,这位张若虚不曾有人听闻,知道他写的诗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斜月沉沉藏江雾,碣石潇湘无限路。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当李长生将这首描述风景的诗句吟诵完毕之后,现场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惊呆了。 在场之人。有着饱学鸿儒,有着才子佳人,也有着通读古今的天才,听完李长生的诗句,无不瞠目结舌,一脸的恍惚。 身在雅间的雨诗菲。更是呆若木鸡的坐在原地,方才在吟诗之际,她已经深深地陷入美妙的诗句之中。 诗句中所营造的意境,不仅契合主题,而且完美的勾勒出太湖的江月景色。 吴明的诗句和李长生相比,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二人的水准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面。 如果用更加形象的比喻,吴明的诗就好像是丘陵,而李长生的诗则巍然难撼的泰山,顶天立地,无人可敌。 吴启明纵然有着万般言语,在听到了李长生的诗后,也是不自觉的闭起了嘴巴。 现场有着几位鸿儒智者,更是激动地站了起来,说道:“刺史大人,这首诗堪称当世一绝,定是流传千古的不朽作品,我提议。本轮到此结束,夺得第一名的人乃是吴县李长生。” 说着者,是苏州最有名的鸿儒智者,名叫诸葛非我,在当地颇有威望,在场诸多人中。不少都是他的学生。 也因如此,大家都是非常清楚诸葛非我可是出了名的严格,很少表扬他人,更少有作品能够入得他的法眼。 而今,诸葛非我竟是不惜言辞夸赞李长生,可绝对算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你们听到了吗?诸葛老师竟然也会夸人?” 有人在窃窃私语。在他们的认知当众,诸葛非我想来以严苛出名,从未见过他夸赞过任何人。 “大人,这首《太湖月夜》绝对可算是传奇作品,其诗中之意,字字秒不可言。老夫自认教书数十载,亦不曾听过如此绝妙的诗词,在吴中,不,甚至整个帝国,可与之媲美的诗词亦在少数。”诸葛非我说道。 如此优秀的作品,岂是那些吴中青年的才子佳人们能够匹敌的。 诸葛非我身为鸿学大儒,怎会不知这些年轻人的尽量? 之前,他们或许雄心壮志,势要夺得本轮第一名,可李长生的这首《太湖月夜》一经问世,便是横扫全场,无可与之匹敌。 “既然是诸葛先生亲点的第一名,想必诸位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马臣风说道,“那么本官在此宣布,第一轮比赛的第一名是——李长生!!” 意外来的过于突然,除却吴明之外,其他人都还没有来得及参与其中。便是已经结束了。 不过,他们也实在庆幸没有出场,否则的话,一定会输的很惨。 吴明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被无情的碾压,输的体无完肤。常以‘苏州才子’自居的他。如今看来,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吴明恶狠狠地看着李长生,要不是他站出来搅和,自己便是第一名,而今的狼狈不堪,究其原因,都是李长生的错。 “可恶,第二轮,我一定要扳回一成!!” 吴明暗自发誓,为了自己的颜面,第二轮一定要赢。 吴明给自己的父亲使了个眼神,吴启明心领神会,说道:“李大人年纪轻轻,便有此才华,如此苦坐亦是乏味,何不与吴中的这些年轻人较量一番?给他们上一课如何?” 李长生心说:“想要羞辱我吗?” “府尹大人的邀请,下官却之不恭,那便领教一下他们的本事。”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66章 车轮战 吴明输掉第一轮比赛,自然心有不甘,几乎以碾压的姿态,落入败势,更没有想到的是,苏州城第一文儒诸葛非我站了出来,力挺李长生夺得第一名。 不否认,李长生《太湖月夜》的确可算得上艳惊全场,以雷霆碾压的姿态站在至高点,让所有人都为之仰视,喟叹不如。 甚至诸葛非我都赞叹道:“此子之才,当世无双,唯子安方能与其比之。” 他口中所说的‘子安’,便是赫赫有名的王子安,他的名声远播中外,更是被誉为‘初唐四杰’。 吴明自信笃定,吟诗不是他的强项,作对才是他最引以为豪的。而他更是有着“苏州对子王”的称号。 第一轮输掉比赛,吴明必须要第二轮扳回一成,方能挽回自己的颜面。 相比之第一轮,第二轮的规矩更是随意,大家相互之间切磋,由出做上联之人选定对手。双方之间,互相较量,谁要是对不出下联,那便是输。 上一轮,李长生大放光彩,这一轮。引来不少对手。 在场之人,皆为各地有名的才子,由于第一轮吃了哑炮,他们的心境和吴明一般无二,势要将第二轮积攒的火气全部发泄出来。 这不,由马臣风宣布比赛开始,便是站出一个人来。 “在下方州学子方青山,恰有一上联,还请李大人赐教!!” 方青山,方州第一才子,其文采和面相皆为上乘,于当地得到不少年轻女子的青睐,初次见面,他着一身花色文袍,配以俊俏的面容,若是女子站在她的面前,都稍逊几分姿色,如此男子,已然可用“美”字来形容。 而方青山和吴明乃是好友,他先是站出来,应是为吴明打前站的,恰好试一试李长生的真本事。 吴明也不傻,明白了枪打出头鸟的道理后,隐藏锋芒,由他人探知,亦可了解对方的真本事。 李长生做出‘请’的姿态,说道:“请说!” 只见方青山遥指远方,说道:“我的上联是:‘问青牛何人骑去’,请大人赐教!!”,他言语之中充满了一种戏谑和挑衅。 李长生沉吟片刻,旋即指着夜空说道:“有白鹤自天飞来。” 方青山微微一怔,与吴明对视了一眼,没想到他竟然轻松的对了出来,只见吴明轻地颔首点头,方青山则继续说:“不愧是县令大人,对得好,对得妙,再听一联如何?” “洗耳恭听!” “上联是:云影波光天上下。” 李长生张口即来,说道:“松涛竹韵水中央。” 嗯? 方青山又是一愣,张口即来,甚至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不觉有些惊人可怕。 一旁的诸葛非我,轻捋着胡须,露出了满意的神情,很显然,他对李长生的表现相当的满意。 不仅吟诗堪称一绝,对对子更是不在话下,如此人才。当真是世间少有啊。 “再来!!”方青山有些不服气,又说道:“雨过林霏清石气。” “秋将山翠入诗心。” “佛法无比,静里常观自在。” “慈云广济,空中密见如来。” “临水开轩,四面云山皆入画。” “凭栏远眺,万家灯火总关情” …… 方青山一连串的问了诸多上联,而每次李长生都能够从容对待,若非腹中富有笔墨之人,又如何能够即问即答。 听得在场之人直呼过瘾,二人之间的相互较量,方青山总共说了十几个上联,而李长生则是无一落下,全部对的上来。 他的表现,可是将那些吴中才子们看呆了。 吴明更是瞠目结舌,没想到他隐藏的这么深,吟诗也就罢了,作对也是在行。 而此时,身在雅间的雨诗菲和安然二女,从高处看到李长生的表现,不禁露出了一抹笑意,安然说道:“原来疯子还是个文化人。” 世人都传李长生是个疯子,殊不知人家乃是富有文墨的才子。 “好厉害啊,刚才的较量之中,方青山的上联就算是我也未必能够全部答上来。他竟是从容不迫,淡然处之,太恐怖了。”雨诗菲说道。 “疯子要反击啦!!” 安然狡黠地说了一句,依照疯子的个性,别人故意刁难自己,他可是忍不了隔夜仇。 正如安然料想的那般。只听李长生说道:“刚才一直都是方公子发问,恰好我这儿也有一副对联,还请赐教!!” 方青山眉头紧蹙,隐有不好的感觉,道:“请说!” 李长生径直开口言道:“大江东去,浪淘千古英雄。问楼外青山。山外白云,何处是隋宫汉阙?” 此上联一出,现场一片哗然寂静。 咯噔!! 方青山只觉得心脏一沉,脑袋一片空白,此等上联,正如李长生的《太湖月夜》如出一辙。乃为千古绝对。 “这……我……” 方青山欲要开口,话至嘴边又咽了下去,他实在想不出更为巧妙的下联。 不仅是方青山没有思路,就连在场的其他官员和鸿学大儒们一时间难以对的上来。 “诗菲,你可是苏州大才女,可否想出下联为何?”安然问道。 雨诗菲思索了片刻。亦是想不出什么好的答案,无奈的摇头说:“我也不知道,能够衬托上联的恢弘气势,实在想不出最佳答案。” “什么?连你也想不出来?”安然惊诧道,她不懂吟诗作对,可她知道。要是连雨诗菲都答不出来的话,一定是很难。 此上联一出,诸葛非我又一次站了起来,拍手叫好:“妙,妙,妙!!此上联之中。非有大胸襟者所不能作也。” 仅是听到了上联,他的心中便是燃起了一股热血,仿若回到了年少青春的年纪,好一个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上联字字之间,用的皆是恰到好处。而最后的隋宫汉阙,更是点睛之笔,妙不可言!!”诸葛非我说道。 李长生躬身朝着诸葛非我行礼道:“谢先生谬赞!!” 人群中,有人议论纷纷:“诸葛老师今天是怎嘛了?从来没有见过他夸人?今天晚上,竟是夸赞一个人两次?更是从没有过的事情。” “方公子,不知你心中可有答案?” 见方青山迟迟没有开口。也就是说他答不上来,李长生故意的再问一遍,就是为了能够羞辱他。 对待这种人,他可不会怜悯,对方想要羞辱自己,怎奈本事不到家?偷鸡不成蚀把米,对付这种人又何须客气,当是无形之中,狠狠的抽打着他的耳光,让他自己是可不是好惹的。 “我……答不上来!!” 方青山咬着牙说道,让这些文人才子们认输,可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更别说亲口说出来自己不行。 “不知先生可有下联?” 李长生多问了一句。 诸葛非我很诚实地回道:“老夫才疏学浅,不知下联为何。”,与方青山的不甘心截然相反。 众人皆是惊讶,连诸葛非我都答不上来?这怎么可能。 方青山答不上来,又有人站了出来,他说道:“这副上联。可称得上千古绝对,不知李大人自己能够答上来吗?莫不是自己都答不上来,却要为难别人,着实令人不耻。” 他们以为,诸葛非我答不上来,李长生本人也未必知道下联。故而笃定他自己也答不上来。 “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在下泗州学子徐伯夷。” 李长生说道:“刚才你说这副对联我自己答不上来?对吗?” “正是!” “上联既然是我所出,你觉得我会答不出来?” 对对子,能够说出上联,却未必能够对出下联,不管是出题人还是答题者,两者之间。本就不是对等的关系。 李长生的对联可以算得上千古绝对,正如雨诗菲在太湖旁摆下的千古绝对,她自己能够相处下联,却是不知下联为何才好? “既然如此,还请李大人赐教!将下联公之于众,我等学子亦可参学习之。”徐伯夷说道。 看着那群等着自己出丑的人,李长生哼笑一声,说道:“就这般说来着实无趣的很,取笔来。” 时过不久,便是取来了笔墨。 于桌案上面,李长生大笔挥动,一蹴而就,如他写字的恢弘气势,真有一派大师的风范。 待笔落下,一连串的字符赫然印在纸上,众人瞪目望之,只见白纸上面写着: “小苑西回,莺唤起一庭佳丽。看池边绿树。树边红雨,此间有舜日尧天。” 有人将李长生所写的下联大声地念了出来,众人恍然惊醒。 “对仗工整,气势恢宏,与上联可算是相互映衬,不输分毫。真可谓是千古绝对。”诸葛非我赞道。 李长生看着徐伯夷,说道:“徐公子,不知我的下联可还满意?” 只见徐伯夷一脸的尴尬,竟是不知说什么的好,就连诸葛非我都赞叹称道,他还能说什么?! “李大人好文采,在下佩服,只不过我这里也有几个下联,还请大人不吝指教。” 李长生嘴角轻扬,心说道:“车轮战?有点意思。” “那就来吧!!”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67章 天才战天才 徐伯夷声音落下,便是张口即来,说道:“我的上联是:身比闲云,月影溪光堪证性。” 说完之后,他眉头一挑,摆出了挑衅的姿势。 “雕虫小技!” 李长生振臂一挥,当即说来:“心如流水,松声竹色共忘机。” 已知李长生厉害之处,徐伯夷没有太多的惊讶,那一抹惊讶的神情瞬闪而过,又开口说:“青山不墨千秋画!” “流水无弦万谷琴。” 李长生反应的速度很快,几乎在徐伯夷说完的一瞬间,,他已然想出了绝妙的答案。诸如此等天才,无论是强者修为,还是文学比试,皆是高人一等。 天生绝脉!! 牺牲了性命,换来了无人能及的天赋。 “水清石出鱼无数!” “竹密花深鸟自蹄!” “清风得意难留我!” “明月无心自照人!” “庭有余闲。竹露松风蕉雨!” “家无长物,茶烟琴韵书声!” …… 李长生和徐伯夷之间较量亦是激烈无常,两者之间,徐伯夷问,李长生答,知晓内情之人知道他们在此比试。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互相吟诗笑谈。 经过十轮的较量,徐伯夷彻底的败下阵来,倒不是说他被李长生难住了,而是被李长生吓到了。 他觉得自己不是和人比赛,而是和神较劲。 旁人于此观之,各个都是张大了嘴巴。忘却了合拢,徐伯夷才艺卓绝,而李长生更是技高一筹。 “诗菲,你看到了吗?这个疯子太变态了吧,方青山和徐伯夷两个人都没有将他淘汰?太可怕了吧。”安然说道。 雨诗菲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位传奇少年县令,良久,她才回道:“最可怕是他张口即来,根本都不需要思考的时间。” 就算是天才也需要一个思考的时间,而他张口即来,期间根本没有思考,就好像提前了知晓了答案一般。 之前,雨诗菲仅是听闻李长生的事迹,而今则是彻底的被他的文采所折服,若非有着真才实学,如何能够这般轻松自如? “哇~~,简直太帅啦!!” 雨诗菲用一种崇拜的目光看着李长生,谁能想到?堂堂雨家大小姐,苏州城数一数二的美人,竟是用一副迷妹的神情看着他,若被他人见之,定会跌破所有人的想象。 “楚州慕云汐,恳请李大人赐教!!” 又站出了一个人,慕云汐,楚州数十年一见的天才少年,至少对于普通而言,他绝对可称得上‘天才’一般的人物。 李长生之前便是猜到了结果会是这样,他们果然想用车轮战,将自己淘汰。 “既然敢用车轮战,那就让你们知道我的本事。”李长生心说道。 “请出题!!” 李长生也懒得客套话,之间进入主题。 慕云汐说道:“绿绿红红处处莺莺!” 湖畔江边,尽皆为花红柳绿,莺歌燕舞,此上联看似仅是四个字的重复,却是道尽了湖畔风景,想要对的工整却非易事。 此上联一出,不禁有人拍手叫好:“不愧是是楚州第一才子,随口一说,便是难得的妙语佳句。” “那个李长生的表现的确令人惊艳,可惜碰到了慕云汐,只怕要倒霉啦。” 于高处,雨诗菲和安然皆是俯视台下,不知缘何如此,此二人不约而同的为李长生担心起来。 雨诗菲更是清楚,那个慕云汐的本事到底如何?他可是少有的天才,即便是吴明这种高傲的人,遇上他也得礼让三分。 “疯子,你可别输了。不然会很难堪的。” 不知何时,安然的手掌攥成了拳头,紧紧地握了起来。 此时,慕云汐说道:“李大人,该你了?!” 与之前不同,李长生陷入了短暂的沉思当中,由此可见,慕云汐的实力比之方青山和徐伯夷更强上许多。 “好一个楚州慕云汐,本官倒真是开眼了,你一开口便是下马威,果然是嘴上不留情啊。”李长生笑着说道。 慕云汐笑着说:“大人错了,我与他们几个不同,他们仅是纯粹的想要淘汰于你,而我则是被你的才学蛰伏,故而上前临门插一脚,与李大人讨教一番。” 他这些话,说的确也不假,慕云汐是何等人物?楚州第一天才,其父亲也是当地的名门望族,丝毫不逊于吴家,他可没有必要为吴明卖命。 选择在这种时候上前,其目的很简单,天才觅天才,知音遇知音。如是而已,忍耐了良久,早已是忍不住想要讨教。 “是吗?如此还真是庆幸我少了一个敌人,多了一个朋友。”李长生说道。 慕云汐说道:“想要成为我的朋友,必须要够格,若是大人连区区的上联都对不上的话。对不起,你显然没有资格做我的朋友。” 哈哈!! 李长生大笑了起来,不掩饰他的笑声,说道:“我的下联是:‘花花草草年年暮暮朝朝’,你觉如何?” 只见慕云汐竖起大拇指,笑着说:“莺歌燕舞。草花争艳,年年如此,尽在朝朝暮暮,李大人对的工整,当真是妙的很!!” 李长生说道:“继续吧,本官可不觉得你的本事仅仅如此?” 慕云汐的本事自然不仅仅如此。他的本事还没有完全施展出来呢,这时候,慕云汐说道:“天为棋盘,星为子,何人能下?” 李长生沉思片刻,道:“地作琵琶。路作弦,哪个敢弹?” 待其话音落下,慕云汐很是欣赏的看着李长生,这位年纪与自己一般无二的少年,经过了两个人的激烈对战,如今还能够文思泉涌。不得不令人佩服。 上联对出来后,慕云汐不觉恼意,又说道:“我还有一联,不知大人敢接否?” “太简单了别说,本官喜欢挑战高难度。”李长生笑着说。 “我可不是方青山和徐伯夷之辈,保证让你大开眼界。” “如此甚好。那就请出题吧?” 慕云汐环顾四周,只见所有人都在盯着自己看,而高处的官员们也并没有从中制止的意思,似乎是默认了两个人的文斗。 慕云汐道:“水有虫则浊,水有鱼则渔,水水水。江河湖淼淼。” 此联乍一听意觉平常,可若仔细品之,却可发现其中的内涵所在,而上联的高深之处在于最后一个字,皆为前字句的总结,虫和水可为浊。鱼和水可为渔,三水同聚,则为淼。 李长生紧皱着眉头,正所谓‘物极必反’,往往看似越简单的事情,实则越是困难。 “好一个拼字联,着实让人为难的紧啊。” 李长生露出了一抹苦笑的神色。 “大人此话何意?难道是认输了吗?”慕云汐反问道,他要是真的输了,可简直太令人失望了。 “认输?在我的人生格言之中,从来就没有‘认输’这两个字。” “既然如此,还请大人不吝赐教。”慕云汐说道。 李长生笑而轻语,回答道:“本官的下联是:‘木之下为本。木之上为末,木木木,松柏樟森森’。” 下联一出,顿时引起了一片惊叫声,不乏有人鼓掌,为李长生的精彩表现拍手。而诸葛非我再一次站立起来,说道:“慕云汐的绝对,可堪称千古,而李大人能够从千古绝对中觅得一条生路,大人之才华,可谓是冠绝吴中。乃为吴中第一人也。” “先生谬赞,本官实在愧不敢当。” 李长生又一次对他躬身行礼,从一开始,这个诸葛非我就一直帮着自己说话,他知道,诸葛非我并不是站在自己这一边。而是作为一个旁观者的身份而言,只轮是非,不论恩怨。 这时候,李长生忽然开口说道:“慕公子,方才你所言之上联,乃为拼字联,恰是一瞬间,受到你的启发,我这儿也有一个上联,还请你接招。” “请!!” “上联是:蚕为天下虫。” 慕云汐的拼字联,而李长生的则是拆字联,将蚕字拆开,可不就是‘天下虫’吗? 华夏汉子不胜枚举,想要从万千汉字中觅得其中要字,可谓是难上加难。 在慕云汐的脑海中,行如砂砾一般的汉字匆匆闪过,良久却是不得正解。 而陷入沉思之中的人,又何止慕云汐一个?包括诸葛非我在内的所有人。都在思考李长生的下联是什么? “诗菲,你知道下联吗?” “不知道。” “你们知道吗?” “不知道。” …… 一时间,在此陷入了‘绝境’之中,李长生从不轻易开口,只要开口提问,那便是令所有人不解其中答案。 见众人茫然不解的神情。说道:“诸位不必想了,下联是:鸿为水边鸟。” 答案即出,所有人恍然大悟,如梦中惊醒一般。 慕云汐走上前,恭敬地说:李大人真是令人佩服的紧,从小到大,我慕云汐从未佩服过别人,李大人算是一位。” “李大人的随机应变的能力,非我可能比之,我认输。” 慕云汐主动认输,这可是很少见的,除非是他自愿,否则没有人能够逼迫他。 “怎么可能?连慕云汐也输了。” 一连三位天才都败北,其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外。 而李长生并没有就此停住脚步,李长生说道:“还有谁!!”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68章 力压群雄 李长生就如同一位王者,站立于巅峰之上,俯看芸芸众生,他睥睨天下,无人可与之争锋!! “徐州王子文,请大人赐教!!” “常州赵公明,请大人赐教!!” “润州孙斌,请大人赐教!!” “方州方海桥,请大人赐教!!” …… 一时间,吴中各地区的才子们纷纷站了出来,想要和李长生较个高下,结果无一例外,李长生近乎亦碾压的姿态取得胜利。 素日里高傲的才子们,接连遭遇了滑铁卢,而李长生以一人之力,横扫吴中各大地区的才子佳人。 面对这些天才们的挑战,李长生怡然不惧,短短的一个时辰。李长生挑战了数十个地方天才。 他们使尽浑身解数,可结果依然,没有改变什么? 正如之前有人所说,就连慕云汐也败下阵来,其他人休要从李长生身上讨得半点儿好处。 龙舟之上,所有人在内。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李长生,吴启明那张老脸难堪到了极点。 马臣风端至半途的杯子,停了下来,未至嘴边,惊的说不出任何话来。 就连安然也没有想到。李长生强到如此地步,数十位才子佳人们的车轮战,站到最后的人竟然是李长生!! “安姐姐,这个李大人真的是人吗?” 雨诗菲问道,安然和李长生算是相熟,对他自然是知根知底。 却见安然摇头说:“只知道他修为很高,却没料想到他的文学功底这般深厚,博闻强识,通读古今,简直就是个文武全才。” 现场之中,不少大家闺秀,彻底被李长生给折服,更有女子不掩饰她的倾心,道:“这位吴县县令,不仅人长的帅,年轻有为,其文采更是卓绝超然,我喜欢他。” “李长生,真是个有魅力的男人,他是我的菜。” “你们谁都别跟我抢,他是我的男人,我要让我父亲动用一切关系将他调来楚州,像他这种人才,留在吴县做一个县令实在屈才。” …… 这些大家闺秀们,看到李长生无不泛着崇拜的光芒,人长的帅,有文采,而且他在吴县的事迹都是传遍开来,这种人简直就是完美丈夫的最佳人选。 听到一群女子们互相争夺李长生,雨诗菲嘟着嘴,怒骂道:“一群花痴,也看看自己的长相,跟猪似的。” 外界的一切声音,在李长生看来都不过是嘈杂的,自始至终,他的心始终平如止水。 一连打败了数十位天才,最后,李长生将目光落在了吴明的身上,他猛地一惊,心中闪过颤意。 刚开始,吴明还信誓旦旦,誓要打败李长生,夺得第二轮的第一名,然而,当他见识到李长生的真本事后,他顿时蔫了。 方青山、徐伯夷、慕云汐、王子文、孙斌等等,这些人那个不是响当当的有名才子,其中。以慕云汐为最强。 可结果呢? 慕云汐输了,输的如此干脆利落。 吴明不傻,就算自己上场,其结果也是无法改变了什么?! “吴公子,方才一直冷眼旁观,要不要和我较量一场?”李长生指向性很强,他知道,刚才那些人,以车轮战的方式对待自己,这东西没少从中怂恿。 “我……” “你害怕了?”李长生冷笑着反问。 “可笑,我怎么可能会怕。” 吴明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可这种时候,要真的道出了心中所想,岂不更加丢人?宁愿站着死,不能跪着生。 “既然如此,那本官就跟吴公子讨教一番,你我之间,总归要是分出个胜负的。”李长生说道。 他的吴启明的儿子,而自己得罪了吴启明,诸如此等睚眦必报之人,想要和解的可能性不大,已然没有了回旋余地,那便是没有必要留情。 吴明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却见吴启明微微地点头。这种时候,绝对不能够主动认输,明知道自己会输,但必须应下。否则,吴家的颜面何存?! “吴公子,你可敢接招?” 李长生主动发起攻击。问道。 “来……来就来,谁怕谁啊!!”吴明说道。 李长生朝着笑了一声,说道:“吴公子听好了,我的上联是:独立小桥人影不流河水去。” 刚开始,仅是开胃小菜,李长生没有故意刁难。权当是战斗前的热身运动,旁人还以为他又是来一个千古绝对,打的众人应接不暇。 饶是如此,吴明还需要沉思片刻,不似李长生那般张口既来,他们可是需要思考的时间。况且文斗,最需要的便是时间。 李长生不急不躁,反正自己时间多的是,于此期间,李长生走到桌前,拿起一块糕点。自顾塞进自己的嘴里面。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吴明大声说道:“有了有了,我的下联是:孤眠旅馆梦魂曾逐故乡来。” 对的工整,对的巧妙,不否认,的确可算是一副好的对联。可要是称之为千古绝对,尚有些差距。 “佩服,佩服!!”李长生拱手作揖,而后又说:“我这儿还有一联,若是吴公子或者在场其他人能够对的上来,那本官自行认输。” 能够让李长生说出这种话来。可是非同一般的。 听他之言,其他人无不竖起了耳朵,李长生之前的表现已经让他们领教了他的厉害之处。如今他敢放出此等豪言壮语,一定是很难的那种。 “本官看各位皆无应答,权当是你们默认了。”李长生说道,“我的上联是……” 五百里太湖。奔来眼底。披襟岸帻,喜茫茫空阔无边。看:东骧神骏;西翥灵仪;北走蜿蜒;南翔缟素。高人韵士,何妨选胜登临。趁蟹屿螺州,梳襄就风鬟雾鬓。更频天苇地,点缀些翠羽丹霞。莫辜负:四周香稻;万顷晴沙;九夏芙蓉;三春杨柳。 上联即出,现场死一般的寂静。这他娘的是还是对子吗?简直就是一篇小型文章。 吴明神情恍惚,一脸的懵逼,别说对出下联,就是上联他还未听清楚,这副上联也是太长了吧。 李长生又说道:“只要诸位任何一个人,包括诸葛先生以及在座的各位大人们,若是可以对出下联,我自行认输。” 敢说出这种话来,一定是有着真本事,事实也证明,李长生没有说大话。 他的上联说出后,整个龙舟的人都陷入了沉思当中。这幅上联比之前的更难。 鬼知道李长生到底是如何想出来的,他的脑袋到底装着什么? 有人问:“你知道下联吗?” “不知道。” “你知道吗?” “不知道。” …… 只听得人群中尽然皆为“不知道”。 这时候,诸葛非我说道:“此次花灯会当真是令人大开眼界,想不到老夫在有生之年还能遇到这么一位惊世骇俗的天才少年。” 这已然不是诸葛非我第一次夸赞李长生,就连他自己也已不知道夸过多少次?只因他少年带给自己太多的惊讶。 “老夫敢断言,他要是参加科举。必然榜上有名!!”诸葛非我说道。 诸葛非我作为鸿学大儒,从不说那些阿谀奉承的话,这些话皆是他发自肺腑。 而之前也曾有人说过吴明等人榜上有名,可尽人皆知,此乃客套话,当不得真。权当是朋友之间的虚与委蛇而已。 “李大人,你的上联无人能够答的上来,还请你公布答案吧?”诸葛非我说道,就连他也是一头雾水,更别说那些小辈们。 其他人心有不甘,奈何的确是答不出来。无情的现实使人无可辩驳。 “诸葛先生,您是大家,就此放弃不觉可惜吗?”李长生笑问道。 “老夫是教书先生,更知道一个道理:‘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不知道答案就此认输没什么好丢脸的,总比那些打肿脸充胖子的人要好很多。” 诸葛非我的话似是意有所指,没有明确一个人,但他的意思已经再清楚不过。 “先生就是先生,有大智慧的人果然就是不一样。”李长生说道。 “老夫学贯古今,却是不敌你一个少年,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不得不说,你的才学已然超越了我。” “先生过誉了,在您的面前,身为晚辈的我终究是学生,无论您是否教过我。” 哈哈!! 诸葛非我大笑,道:“文质彬彬。然后君子,这句话用在你的身上真是再合适不过。” 李长生不再多言,道:“此下联为:数千年往事,注到心头。把酒凌虚,叹滚滚英雄何在。想:秦习楼船;汉标铁柱;晋挥玉斧;隋跨革囊。伟烈丰功,费尽移山心力。尽珠帘画栋,卷不及暮雨朝云。便断碣残碑,都付与苍烟落照。只赢得:几杵疏钟;半江渔火;两行秋雁;一枕清霜。” 哗~!! 待李长生说完下联之后,现场惊起一片错愕的声音,此等下联就算他想破脑袋也别想要得知。 “第二轮比赛。李长生胜!!” 裁判的声音响彻龙舟上下。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69章 真假慕云汐 一连赢得两场比赛,而且近乎都以碾压的姿态胜出,此等好本事,就连诸葛非我,苏州第一大鸿儒也是自愧不如。 更是豪言此子参加科举,必然榜上有名。 在此花灯盛会,本是各路才子大放异彩,争名夺利的好时机,怎奈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挡了他们的道路。 非但如此,这个半道上杀出来的人,本事有点儿,将各路英雄们压的气喘不上来。 吴中所有人都傻傻地看着李长生,这位名不经传的少年,这位疯子县令,给人的惊讶实在太大了。 无论是吟诗,还是作对,李长生全部胜出,将吴中那些所谓的才子佳人们打的毫无招架之力。 这第三轮比赛。也是今晚的主角。 花灯会,每年一度的盛会,压轴出场的自然是‘猜灯谜’。 此等玩法,老少皆宜,也是华夏古老玩法中的一个非常传统的游戏。 “猜灯谜,本轮规则很简单。那就是由裁判读诵灯谜,在规定时间内,答对者最多的人为胜者。” 说白了,也就是抢答环节,谁抢答的多,谁就能够胜出。 为了比赛的公平性。由诸葛非我充当裁判,并由他现场出题。 世人皆知,诸葛非我为人腐朽不假,却是博学多识,为人亦是刚正不阿,最讲求公平公正,由他出题众人也是无话可说。 “第三轮比赛,开始!!” 第三轮比赛宣布开始后,所有人都摩拳擦掌,磨刀霍霍,前两轮被压制的才子们,新的开始后,准备要大干一场。 当然,更多人的目光还是在李长生身上,他们心中有着疑惑,大家纷纷猜想第一名会不会又是他? 诸葛非我对李长生抱有很大的希望,毕竟前两轮的比赛,没有让他失望。 此时,诸葛非我说道:“大家听好了,这谜面是:一字四笔八个头,内中有水不外流,打一个字。” “是‘井’字。” 诸葛非我刚说完,李长生一口喊出了答案。 众人无不‘咯噔’一声,有人更是骂道,我擦,他奶奶的,这回答速度也太快了吧,尽管这个谜面不算很难,但李长生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实在是太逆天了吧。 诸葛非我笑了,说道:“回答正确!!” 李长生的答题速度,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下一题的谜面是:吃尽苦头三十日!打一个字。” “是‘胡’字。” 李长生和慕云汐两个人同时回答出来,说完之后,此二人互看着对方,彼此之间露出一抹笑意来。 诸葛非我问道:“何解?” 慕云汐说道:“吃尽了‘苦’字的头部分,剩下的便只有‘古’,而三十日不正是一个‘月’字,古月相拼,恰是‘胡’字。” 见诸葛非我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对于他的解释很是满意。 这时候,诸葛非我又说道:“堂前池边两残花。打一节气!!” 这一次,李长生也陷入了思考之中,而不是一口打出,可见诸葛非我故意为之,以此来加大难度。 时过不久,李长生和慕云汐二人又是同时说:“二十四节气中的小满!!” 这两个人,说话之间,就好像是约定好的一般。几乎同一时间,难辨真假。 “作何解释?” 慕云汐做出‘请’的姿势,示意由李长生来,上一轮他已然做出了回答,李长生轻而笑道:“‘堂’字前半部分不正是‘小’字,而‘池’边取‘氵’,残花只剩一个‘艹’,此三者合在一起,正是小满。” 诸葛非点头示意,方才之言,恰是最为正确的解释。 本以为第三轮比赛,会是李长生一个人的独角戏,怎奈慕云汐横空杀出,成为了李长生最大的竞争对手。 饶是如此,才觉得更加好玩,若是一个人碾压又有什么意思呢?双雄争霸才是最有看头的。 “山边泉下有人来,打一花卉。” “水仙!” 李长生先一步回答出来。 (ps:泉下取‘泉’字下半部分,即为‘水’,‘山’的一边有人来,即为‘仙’字,故为‘水仙’) “错把梅花当桃花,打一成语。” “指鹿为马!” 这一次,先开口说出答案的人是慕云汐。 此等抢答的游戏,自然是谁先开口。便是谁赢。 至于其他人,更好像是李长生和慕云汐的陪衬品,而之前气势汹汹,势要夺得第一名的人,今此无不哑然闭嘴,而吴明更是连插嘴回答的机会都没有。 “僧尼共谋脱佛门。打一成语。” “约定俗成!” 这一次,李长生再次反超,抢在了慕云汐的前面说道。 二人互看了对方,从彼此的眼神之中读懂了一些什么,只见二人的眼神中仿若充满了熊熊火焰,似是热血沸腾一般。互不相让。 “冰雪半掩塞上路,打一节气。” “寒露!” “如有人缘成姻缘,打一个字。” “一!” “椒轰韭绿豆花黄,打一成语。” “面如菜色。” …… 此二人彼此交替,互相竞争,你来我往。各不相让,当真是看傻了众人,就连诸葛非我也没有想到结果会是这样? 李长生很是惊讶的看着慕云汐,而慕云汐亦是用同样的目光看着对方。 “诗菲,那个慕云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厉害?”安然问道。 雨诗菲也是一脸茫然,浑然不知。道:“我也不知他怎么变得这般聪明!!” 慕云汐也算是个才子,在吴中地区也是小有名气,比之方青山和徐伯夷等人是强上不少,可世人都知他的强项乃是吟诗作对,可没想到猜灯谜也是这般在手。 “总感觉他哪里不对劲儿?可又是说不出来。” 安然说道,之前她与慕云汐也算有个几面之缘。虽然算不得熟悉,却也是认识,可如今给自己的感觉总是和以前大相径庭。 “好像是有一点儿不一样?”雨诗菲也说道,“可能人变聪明了吧。” 这是她能够想到的唯一且是合理的解释。 “闭口不言只管笑,打一字。” “哈!” “一把手调走旧貌改,打一成语。” “改头换面!” 比赛还在继续。两个人实在难分伯仲之间。 这第三轮比赛,嫣然成为了李长生和慕云汐两个人的舞台,二人相互较量,各不相让,彼此之间,亦是拿出全力。 甚是连诸葛非我都觉得快要腹中谜语全部说了出来。可他二人依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此二人争锋,着实是精彩。 无论是旁观者,还是参与者,于现场听得直呼过瘾,这两个年轻人,真可谓是惺惺相惜。知音觅知音。 二人越战越酣,不分上下,与之武斗截然相反,文斗更多是动用嘴皮子,饶是如此,此番文斗丝毫不逊于激烈的肉搏。 “慕兄,想不到你竟是个隐藏的猜灯谜高手?隐藏狗深的,佩服佩服!!”李长生说道。 “应该说佩服的人是我才对,从第一轮至第三轮,李兄的表现可是有目共睹,着实令人佩服不已啊。” 从第一轮开始,李长生以一首《太湖月夜》堪称千古。而第二轮更是以压倒性的优势,让所有人望尘莫及。 第三轮,和慕云汐的不分伯仲,‘打’的难解难分,如此天才之人,当真是世间少有。 不仅如此。若是熟知他的人,还知道他是个隐藏极深的武林高手,或许‘文武全才’说的便是这种人啦。 “诸葛先生,如这般较量下去,一时间也难分出胜负结果,既然如此。何不就此打住?”李长生主动说道。 “距离比赛结束还有一刻钟,确定不要再比下去吗?”诸葛非我问道,“截止到目前,你们二人的成绩都是回答了对了四十二个谜底,算是打平。” “这样的结果,不正是皆大欢喜吗?慕兄。你觉得呢?” 慕云汐笑着说:“虽然很不甘心,但我同意,就算再比下去也不会有新的变化,就此打成平手也不失为一种好的结果。” “既然你们两个都同意,老夫也不好再说些什么,本轮比赛,李长生和慕云汐战平,二人同时获胜。” 这个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竟然是站成了平手,更令人意外的是慕云汐,想不到他隐藏着这么深。 在他们的认知当中,慕云汐的确是个天才不假,可想要跟李长生这等打成平手,实在有些意外。 “李兄,这次很高兴认识你,没想到吴县县令竟是一位少年,更没想到的是还是一位文武全才。实在是开了眼界啊。”慕云汐说道。 笑容面挂于脸上,本是想要和他握手,可李长生猛地一愣,手给缩了回去,说道:“文武全才?你怎么知道我会武功?” 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李长生的确会一些把戏,其他人也都知道,可要论及武术天才,着实不敢当。 “像是李兄这种人,定然是文武一身,猜也猜到了。” “不对吧?方才听你的口气,好像不是猜的,而是异常笃定。”李长生若有所思地问,“你提前调查过我?” 可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位十分狼狈的人在下人的搀扶下出现了人们的面前。 众人无不惊诧,道:“什么?竟然两个慕云汐?!”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70章 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龙舟之上,出现了两个慕云汐,所有人无不惊诧骇然。 “怎么有两个人慕云汐?!”有人问道。 “难道他们是双胞胎?可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慕云汐还有孪生兄弟?” “你个笨蛋,这么明显的事情还看不出来,很显然,其中一个是假扮的。” 李长生也是猜到了什么,立刻拉开一段距离。 “你是谁?!”李长生警惕地问。 “李兄,你说什么呢?我是慕云汐啊。” 李长生产生了疑虑,一时也莫不着头脑,指着狼狈地慕云汐,问道:“那他呢?!” 此二人之中,必有一个人是真,一个人是假,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这位慕云汐是假的。 “他一定是假的,故意冒充我的。”慕云汐说道。 而此时。略有些狼狈的慕云汐指着他说:“你胡说,你才是假的,你故意将我打晕,关在了地窖之中,若不是我故意留了一手。将绳索隔断才跑了出来。” “你说你是真的慕云汐?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其中一个人问道。 那位狼狈的慕云汐说道:“我身上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信物都被那个混蛋给抢了去,如今他装扮成我的模样,定是带了人皮面具,只需要将他抓住撕下他的面具就可辨别真假。” “来人,将此二人抓起来!!” 遇到这种情况。为了稳控情形继续混乱下去,当下之法,便是将此两个嫌疑人抓起来,以防止发生不测。 “你去,检查他是否伪装?!” 这时候,上前一个人检查慕云汐是否带了面具,可经过仔细查探,并没有所谓的人皮面具一说。 那狼狈的慕云汐说道:“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他使了什么妖法,不然的话,他怎会变成我的样子?” …… 突然出现了两个慕云汐,着实把人搞的一团乱,现场乱糟糟的,大家都在议论纷纷,为了防止发生异变,将此二人隔离了出来后,交给了马臣风处理。。 身为吴中刺史,遇上这种事情,自然是免俗不了。 “刺史大人,您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场的官员们也都是惊呆了,一脸的茫然,浑不知所措。 一时间,马臣风也拿不定注意,身为吴中刺史,少有遇上这种事情,两个一模一样的人站在眼前,各自都声称自己是真的,竟是不知该如何办的好。 “吴府尹,你是苏州府尹,此事又发生在你的地界,交由你来处理。” 马臣风迅速的甩锅,这种烫手的山芋,还是交给下属去办吧,谁让自己吴中的一把手呢,遇到棘手困难的事情,一句话而已。 吴启明一脸懵逼的看着马臣风,怎奈人家是刺史?吴中地界他说了算,而自己不过是苏州城的小小府尹。 诸如此类事情,吴启明哪里能够解决?让他欺行霸市、敛财收取贿赂他的确在行。可若是让他破解谜题难案,可就抓瞎啦。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忽地瞟了一眼李长生,于其脑海中闪过一道白光,顿时心生一计,说道:“大人,发生这种事情,何不让李县令来处理呢?他身为此次比赛的参与者,恐怕没有比任何人更加了解慕云汐的真假?” 吴启明做的一手好计策,如此一来,不仅可以保住自己的英明,还能够趁势给李长生下绊子。 若是问题解决了功劳归马臣风的,若是功劳没有解决那便是李长生的无能,要为此担起责任。 马臣风可不管是谁来处理此事,只要能够解决别污损了他的名声即可,不管是李长生还是吴启明,都无所谓。 “也好,此事就交给李长生去办吧,刚好考验一下这位年轻人的能力。”马臣风说道。 “大人英明!!” 这两个人各怀鬼胎,自己搞不定的事情最后推脱给别人。可嘴上却是说着冠冕堂皇的话语。 李长生听到了这两个人的谈话,心中则是嗤之以鼻,就猜到了结果会是这个样子? 许多人为此也表示非常赞同,都传言李长生破案如神,今此见之。也看一看他的本事到底跟传言之中相差几何? “吴县李长生何在?” “下官在!” “此案就交给你来处理,可有把握侦破?”马臣风问道。 “下官定竭尽全力,不辜负大人的期望。” 李长生知道,若是自己拒绝的话,必然会引来吴启明的攻击。出现了两个慕云汐,已经足够乱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更何况发生在长安的高句丽王子被杀的悬案都能够侦破,区区分辨真假的小事,全然不在话下。 得知此案交给了李长生后。雨诗菲很是期待,她想要亲眼见识一下自己的偶像是如何侦破此案? 在临时搭建的公堂上面,两个一模一样的慕云汐被人押解至此。 于众人面前,李长生开始了他的表演,而此时。正有着上百双眼睛盯着他呢。 李长生毫不怯场,仿若身在大堂,置若无人,身为主审官,端坐正堂。见二人皆至,拍案说道:“你们二人速速招来,到底何人为真?何人为假?若是就此道出实情,本官也许能够网开一面,可若被本官查明事实。定是严惩不贷!!” “李大人,我是真的,他是假的,他是冒充的。”狼狈的慕云汐说道,“此人不知何时潜入龙舟。趁我不备将其打晕后,绑在了地窖之中,抢了我的衣物,并伪装成我的模样,其心有异。还请大人明鉴啊。” 这些话,他之前已是说过,李长生自然不会凭他一己之言,而妄下结论的。 “你有什么话想要说?”李长生问道。 那位俊朗的慕云汐说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问心无愧,无话可说。” 瞧他说话盎然挺拔,却有着几分贵公子的风范,和另一个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当然,李长生是绝不会凭此而断定的。 “好一个清者自清。你的意思是说他冒充你?可瞧他这般模样,此等狼狈,冒充的目的呢?”李长生又问道。 “这也是我想要知道的?” “你真的不知道?还是故意有所隐瞒?”李长生问道。 “歹人目的为何?又怎会告知被害者呢?我若知道,岂不早就有所防备?何以出现了两个我却浑然不知?” 他的话,说的有着几分道理。是啊。要是凶手将要作案,又怎会告知被害者呢?只要脑袋稍微正常的人,应该都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此言在理,可你又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自己的身份呢?”李长生问道。 于是,他将身上的信物拿了出来。经过专门检验,这的确是慕家的东西,此等昂贵的珍品,个个都不是凡品,有此之人。恐慕家公子方有此实力佩戴和拥有。 看着他拿出了信物后,那狼狈的慕云汐大喊道:“那都是我的,那都是我的,是他抢走了我的。” 狼狈的慕云汐声音喊的撕心裂肺,与其说是呐喊,倒不如说是怒吼,那怒吼的声音之中更多了几分无力。 遇上这种事情,所有人都会茫然无措,李长生身为主审官,也是迷茫,尽管慕云汐拿出了信物,可正如他所言,东西很有可能是抢来的。 “听到了吧?他是那是你抢来的,对此,你怎么说?”李长生问道。 “大人何必问我。想必在你的心中早已经了公断,又何必问我呢?”慕云汐笑着反问道。 不得不说,这位俊俏的慕云汐举手投足之间,无不彰显着贵族公子哥的气度和涵养,临危不惧。处若不惊。 很容易让人产生他就是真的慕云汐的错觉。 李长生是何许人也?他深谙一个道理,往往眼睛所看的,耳朵所听到的,都可能会是骗人的。 无论做任何事情,只需要按照自己想法,无论对错。 “不错,本官心中的确有了想法。” 说着话,李长生将那些所谓证明自己身份的信物全部丢了一旁,这些足以迷惑人的东西,往往会起到反作用。 “既然你们两个人各执己见,都说自己是真的,那好,本官确是有着一个方法能够证明你们的真假。” 时过不久,李长生取来一个钟,说道:“此物你们可识得?” “钟?!” 所有人都看着这青铜古钟,不知他要做什么。 李长生笑着说:“不错,这就是古钟,可不是普通的钟,可古钟可能辨别真假是非?” 听他这般说来,众人无不迷惑,区区的一个钟能够辨别真假?莫不是开玩笑的。 所有人都不相信,就连慕云汐也不相信。 有人耻笑道:“开什么玩笑?古钟怎么会辨别真假?难不成它还会说话?” 李长生瞟了那人一眼,道:“你猜的没错,这古钟的确可以说话。” 故意卖弄玄虚,将所有人的好奇心都给吊了起来。 “会说话的钟?!他到底搞什么鬼?”马臣风问道。 吴启明摇头说:“下官不知,不过可以笃定的是他一定在吹牛。” 面对他人的质疑,他浑然不理,说道:“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时刻。”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71章 竟然是她? 古钟为死物,乃计时之用,古今之寺庙皆不可少,沙弥敲钟撞钟更为寻常不过的事情,何谈钟会说话? 诸见众人皆是摇头不信,李长生说道:“我这古钟异于凡物,若是说谎之人触碰之,能够发出沉闷的响声;若是没有说谎,则钟声不会响声。” “天地之间,当真有此灵物?”马臣风问道。 “万物皆有灵性,无论是人还是动物,又或是水流顽石,皆是有灵。”李长生说道,“当然,这古钟亦不能免俗其外。” “空口无凭,还是速速演示说来。” 所有人都盯着李长生看,不知他葫芦卖的什么药,好奇心更是被其勾引至极点。 “下官遵命!” 说罢。李长生领命之后,取来一块大的幕布,将此古钟给罩了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甚为不解,便有人问道:“这是作甚?既是当众演示古钟神威,又如何将其笼罩不得人见之。莫不是古钟害羞了?” 李长生竖起食指,做嘘声状,说道:“嘘~,方才已是说过,古钟有灵,怎可被我等凡人所知晓?况且天机不可泄露。若是被我等之人看到了,会遭到天谴的。” 听到‘天谴’二字,果然将嘴巴闭起来,古时候,人们最害怕天谴、天雷之类的东西,在他们眼中,那是天神的怒吼声,为了惩罚世间罪恶的坏人。 “你们二人都自称是真正的‘慕云汐’,那么就请走到里面去,摸一摸那古钟,真假是非一切自会明了!!”李长生说道。 古钟被黑幕笼罩,走进去伸手不见五指,反正仅是触摸,又非逃跑,无需看路。 在进入之前,为了防止从中作梗,便将其的眼睛给蒙住。 就这样,两个慕云汐依次进入里面,进行触摸古钟。 其他人,瞪大了眼睛翘首以盼,似是在期待着什么,之前说过,要是有人说谎,钟声会发出低沉的声音。 结果却是…… 古钟依旧,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见古钟没有响起,吴启明哼笑道:“我就说嘛?他定是在吹牛,一个破铜烂铁怎么会自己发出响声?” “大人,您看,这个李长生在此故弄玄虚,就是为了拖延时间,逃避责任。” 见李长生的方法不灵,当即跳了出来,指责他办事不利,瞧他这般嘴脸,像极了一个落井下石的小人,还堂堂苏州府尹呢?根本就是个十足的阴险小人。 “依我看,李长生一定是跟幕后黑手串通好的,故意设下此法,捉弄我等吴中的官员们。”吴启明咧着嘴说道。“李长生这个人就喜欢捉弄他人,下官就因此吃了一次亏,大人,我看还是将其革职查办,换另一个人来审理此案。” 吴启明便如同一只嗡嗡叫的苍蝇,在马臣风的耳畔喋喋不休,吵得他心有不悦,道:“吴府尹,你能闭嘴安静一会儿吗?” “如果你觉得李长生无法胜任,那好。你去审理如何?!” 倒不是马臣风有意偏袒李长生,而是吴启明吠吠如犬,叫的实在是难听,从开始之初,便在自己耳边乱说一通,听得自己耳朵都起茧子了。 “我……” 听到让自己去审案,吴启明顿时给霜打的茄子,彻底的蔫了。 “既然做不到,那就闭嘴不要说话,看李长生还能玩出什么花样?”马臣风斥责道。 “大人,钟声没有响,是不是就能够证明我的清白?” 两个慕云汐同时问出了相同的问题。 “谁告诉你们钟声没有响就能证明你们没有说谎?” “可你刚才不是说,只要古钟响起,便是有人说谎,却如今,钟声没有响,自然是没有说谎啦。”俊俏的慕云汐辩解道。 而此时,李长生命人将此二人的眼罩取下来,所有人都看着他,想知道接下来他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睁开眼,看看你们自己的手!!” 当他们两个人睁开双眼,两个人两双手,分别是一黑一白。 狼狈的慕云汐的手是黑色的,好似被涂抹了黑色的石墨;而俊俏的慕云汐双手则是空空如也。白皙干净。 “这……又是怎么一会儿事?”有人问道。 人群响起了议论的声音,为何两个人手的颜色不一样?! 李长生看着他们两个人,哼声说道:“你们一定很想知道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对吗?!” 二人没有说话,而是和李长生对视。 “方才尔等说钟声没有响起来,殊不知那古钟已经告诉了我们答案。” 这句话说的神乎其神。不解之人何止数百人,唯有李长生一人独醒,知晓其中内涵。 “可古钟没有响,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够作证,又如何说它响了呢?”俊俏的慕云汐问道。 李长生勾勒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来,道:“响的不是钟声。而是作祟的人心。我说的对吗?伪装者?!” 将矛头指向了俊俏的慕云汐,而且用非常笃定的口气说道。 “你胡说什么?钟声没有响,就说明我没有说谎,你有什么证据?又如何断定我是假的?” “本官知道一定会死不认账,那好,今儿就彻底的让你明白什么叫做证据?!”李长生说道。 只见李长生走上前来。扯住笼罩古钟的黑布,猛地将其扯了下来,露出了古钟的本尊。 与之前一般无二,看不出其他异同,更不知李长生从何做出的判断?他口中所谓的证据又到底是什么?! 来到古钟前,李长生轻轻地在古钟上面摸了下。只见他的手掌沾满了石墨的黑色,与那狼狈的慕云汐是一样。 “现在明白了吧?知道你的双手为何是干净的?因为早在之前,本官就在古钟上面做了手脚。”李长生冷笑着说。 “正因为你根本没有触摸古钟,所以手上还不会沾有黑墨。” 这下,所有人终于明白了,真正的慕云汐没有说谎。所以他敢触摸古钟,而假的慕云汐因为心中有鬼,故而不敢触摸古钟。 也正如李长生所言道:“响的不是古钟,而是人心。”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李长生设下此局,便是深谙说谎者内心。知道自己说谎,害怕被人查探出来,所以,才会在刚才进入小黑幕下,没有触摸古钟,以此扰乱主审官的视野。 只是。从他做出这个决定的开始,便已经陷入了他人的圈套之中。 “慕云汐,哦不,应该叫你伪装者,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李长生凌厉的眼神看着他,已然没有了之前的温情脉脉。 原以为是知音。没想到是伪装的敌人,如果他是真的慕云汐,说不定可以和自己成为很好的朋友,反正李长生是这么想的。 “哈哈~~!” 只见那假的慕云汐大笑起来,说道:“真是没想到啊,功亏一篑,李长生,你真是个可敬的对手。” 当初,就应该将真正的慕云汐给杀了,怎奈自己的妇人之仁,使得计划功败垂成。 李长生神情肃穆地看着他,在此发现了‘灵蛇’的踪影。很有可能吴中是他们的地盘,不由他高兴起来。 “说,你伪装成慕云汐的模样,其目的是什么?!”李长生问道。 假慕云汐说道:“如果换做是别人,我一定不会说,可要是你。那就不吝告诉你吧,谁让我很喜欢你这小子呢。” 之前的比赛当中,这位假的慕云汐觉得很是有趣,如果二人不是站在对立面,或许真的能够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我的目的很简单,杀掉龙舟上所有的官员。” 此话一出。吴中上下所有人的官员都是猛地一惊,他们心中无不暗自惊叹,好在提前识破了他的阴谋,如今想来都觉得害怕。 “可如今的你计划失败了,还不算逃跑吗?”李长生问道。 “为什么要跑?从我踏上这条船的时候,就没打算活着离开。”假慕云汐说道。 “此话何意?”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突然跑了过来,匆忙地说:“不好了,不好了,不好了,……” 马臣风问道:“什么不好了?” “启禀大人,在船中发现了好多火药,足以炸毁整条船。” 咯噔!! 所有人的心,猛地沉了下来,听到这个消息,宛如将死的噩耗,各个脸上面无血色,慌成了一团。 此时,李长生猛地看向假慕云汐,怒道:“你想要炸毁整条船,准备跟所有人同归于尽吗?” “不错,正是如此!!” 李长生暗叫一声‘可恶’,脚面蹬地,嗖地化作一道黑影冲上前去。想要将假的慕云汐制服。 怎奈假的慕云汐身手了得,也是个隐藏很深的高手。 见李长生袭来,当即躲避开来。 李长生速度很快,茭白的月光之下,闪动着黑色的魅影,说话间。便已经和假慕云汐战在了一起。 不多时,两个人已是交手十几个回合,短时间内难分胜负。 气愤之下的李长生,忽的爆发出全力,速度更快,就在他不留神的一瞬间,将假慕云汐的伪装面具撕了下来。 原来,之前检查面具的人,实则是他自己人。 只是,当李长生看到他真正的尊荣后,彻底的傻眼了,因为,此人是…… “龙儿姐?!!”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72章 同归于尽 假的慕云汐撕下了伪装面具之后,登时让李长生证住当场,看着那张熟悉的脸,不正是他日思夜盼的龙儿姐吗? “龙儿姐,真的是你吗?” 良久,一股辛酸地泣意涌上心头,李长生颤巍地双手想要上前摸一下她的脸颊,怎知龙儿往后退却开来。 “什么龙儿姐,我根本不认识她,我叫凌晨。” “你不是龙儿姐?”李长生问道。 凌晨和龙儿长的一模一样,世上怎么可能有这种诡异的事情,又非孪生姐妹,是绝不可能的。 “我说过,我认识什么龙儿,我叫凌晨!!” 那个和龙儿长相一样的凌晨,故意将声音分贝提高,只为了着重强调她的身份。 而有人说道:“假扮慕云汐的人竟是一位美艳的女子,实在太令人意外了。” 没想到的人何止他一个。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伪装成慕云汐的人是个女的,还是一位美艳倾城的绝世女子。 只不过,那些贪生怕死的官员们,已然无暇垂涎女子的美艳,船上布满了火药。一旦火药爆炸,所有人都要葬生火海。 “李长生!!你还在傻愣着干嘛?还不将此妖女抓住,以免她点燃火药。” 吴启明像个疯子似的,以命令的口气,朝着他大吼大叫。 话听着有些刺耳,却是很现实。李长生神情一怔,收敛了思绪,当即冲了上去,并说道:“既然你不是龙儿姐,那我就没有必要跟你客气了。” 一边冲,一边摘下了挂在脖颈上的吊坠,此吊坠形如剑状,当李长生握在手中,那吊坠等时间变大。 赫然间,他的手中出现了一把玄铁重剑。 没错,这吊坠正是小金龙送给他的玄铁重剑所化,当初小金龙吞了龙儿的内丹,便以此为补偿,赠予一把玄铁重剑。 重大六十四斤的重剑,李长生右手握住剑柄,高高的跃了起来,从天而降,猛地朝着凌晨劈了过去。 咚!!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此玄铁重剑的特点便是力大无穷,无人可敢与之正面硬扛,重剑落下,将地面砸出一个大窟窿。 而凌晨则瞬身闪躲,速度灵巧,一击躲开,她反手射出两枚骨钉。 见势,李长生将重剑立于身上,自己则躲在下面,那骨钉击打在重剑之上,发出‘钉钉’地声音。 凌晨一招作罢,李长生拔剑而出,横向挥砍,强劲的剑风,犹如锋利的刀刃,刷地扫过地面,破空袭来。 就在这时,凌晨掏出别再腰间的鞭子,她舞动着手中的长鞭,将剑风的劲道悉数打散,使其消于无形之中。 “那是……”看到他手中的武器,李长生露出了异样的神情来,说道:“是龙儿姐的武器。” 从小到大,他和龙儿生活在蓬莱岛上,对于她手中的长鞭再熟悉不过,那长鞭材质特殊,可硬可软,软可作为软鞭挥动,硬可当成锋芒之利刃。 “不会错的。你一定就是龙儿姐。” 李长生异常笃定地说,面容一模一样,就连使用的武器也是一模一样,世上怎会有着如此巧合,而唯一的解释便是:凌晨就是龙儿,而龙儿就是凌晨。 “我叫凌晨,不叫龙儿!!” 不知为何,凌晨听到‘龙儿’这两个字心中的心绪会有着波动,或许是心情有着大幅度的起伏,凌晨忽的爆发出强大的真气来。 “这股真气之力是……” 当她爆发出真气之力,已经能够锁定她的身份无疑,旁人或许不知,但李长生绝对不会忘记这种感觉的。 对于龙儿的气息,李长生最熟悉不过。 “龙儿姐,我是长生啊,你认识我了吗?!”李长生近乎以哀求的口吻说。 凌晨心脏跳的厉害,心中的情绪也随之波动剧烈,她大吼道:“你闭嘴,你闭嘴,你闭嘴。” “龙儿姐,我是长生啊,你认识我了吗?” 李长生不停地说道,他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而她却是忘记了自己。这种无言的悲痛和无奈,绝非言语可能表达的。 “我不是龙儿,我是凌晨,我是凌晨。” 凌晨捂着耳朵,李长生的话就犹如回音丧钟一般,于其耳蜗之中不断地回响着。 “我是长生啊。我是长生啊,……” 在她的脑海之中,不停的回荡着这几个字,便如同魔咒一般,无论她如何抵挡,始终都无法真正的摆脱。好似烙印在脑海似的。 凌晨立于原地,像是傻了似的不停地摇头晃脑,而李长生却是看在一旁,想要缓慢的靠近。 可就在这时,吴启明突然喊道:“李长生,你个混蛋。还愣着干嘛?赶紧抓住她,难道你想让我们所有人都跟着陪葬吗?” 或许是吴启明的怒吼,将凌晨从激动地情绪中唤醒过来,她顿时恢复了平静,露出一副很是可怕的神情。 凌晨神色狰狞地看着李长生,冷言怒道:“我是凌晨。不是龙儿!!” 她双拳攥紧,从体内爆发出可怕的气劲儿。 李长生可知道龙儿的本事,她要是疯狂起来,就连自己也是招架不住。 这股可怕的气劲,如似飓风一般横扫,将露天下的所以桌椅给卷入了太湖之中。好些热抓住栏杆,才没有给卷飞。 而李长生将重剑插在地上,躲在剑后,才幸免于难。 爆发的凌晨,将目标对准李长生,待风消之时。她往前跨出一步,速度之快,转身即至。 人影忽至,李长生还未及反应,被一拳打在胸口上面。 噗!! 李长生一口鲜血倒喷出来,她的一击重拳将李长生击飞出近乎十几米远。狠狠地摔在地上,受伤不轻。 李长生踉跄的从地上爬起来,他没有继续回击,知道了凌晨的真正身份后,李长生是不会伤寒龙儿的。 宁愿被龙儿打死,自己也绝不会咚她一根毫毛。 凌晨就如同一只凶神恶煞的猛兽。死死地咬住李长生不放手,当李长生刚从地上稳住身形。 她又是一招重击打了上去,一击凶猛的上勾拳,将李长生凌空打飞,于虚空中翻滚了好几圈后,扑通一声落在地上。 “他为什么不还手?” 见此状,雨诗菲问道,看到李长生被那女子暴打,却是一招不还,到底是为什么?要是继续下去,他会被打死的。 嘭嘭嘭!! 凌晨的拳头,力道之大。足以将一头蛮牛给打死,而李长生经过她一番的残虐之后,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没有了动静。 吴启明见李长生不还手,咧着嘴怒道:“你个狗娘养的,快点还手打死她呀。要是刺史大人出了事,我决计饶不了你。” 还真是看热闹不嫌弃事大,吴启明一旁便如同狗一般乱叫,身体却很诚实的躲在了他人的后面,生怕殃及自己。 李长生浑身上下都是血,脸上更是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嘴角和眼角更是有着血迹流淌出来,模样十分的狼狈。 “龙……龙儿姐,我……是长生啊,你最……宠爱地长生,你……忘了吗?” 此时的李长生。早已没有了多余的气力,但他还是拼尽气力,从嘴里面挤出这么一句话来,希望能够唤醒凌晨。 可凌晨根本不为所动,她早已没有了任何记忆,在她的脑海之中,她叫凌晨,根本不是什么龙儿。 而她的目的就是炸毁龙舟,和那些贪官们一起同归于尽,这是她的任务,也是首领交给自己的任务,仅此而已。 “闭!嘴!!” 凌晨发出一声怒吼,冲上来,一脚将李长生踢飞,噼里啪啦地一声声作响,李长生倒在废墟中。 他从来不会怪龙儿,因为他知道,一定是鬼面男给她使了手段。她才会忘记自己的身份,她才会忘记自己的。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鬼面男,而不是龙儿。 就在凌晨准备给李长生最后一击的时候,有人跑了过来,在凌晨的耳旁说道:“老大,已经准备好了。” 适才凌晨才停手下来。反正龙舟爆炸,李长生也难逃一死,就暂且让他多活一会儿。 “动手!!” “是!” 那人应下后,从袖口中拿出信号弹,朝着天空发射而去。 而此时,隐藏于龙舟的杀手们,点燃了引线,准备引爆所有炸药,将吴中所有人的官员全部炸死。 看着已发出的信号,吴启明面如死灰地瘫坐在地上,无力地说:“完了,全完了。” 待其话音落下,从船下传来剧烈的震动。 咚!咚!! 在船舱中,火药爆炸,产生巨大的威力,太湖之上,整个巨大的龙舟都在晃动着,好些人站立不稳,踉跄地摔倒在地,更有甚者,直接掉到了太湖水中。 “不好,龙舟要沉了。” 一时间,整个龙舟都处在火药的爆炸声音,船舱地下更是被炸出一个窟窿,汹涌的湖水快速涌入其中。 偌大的龙舟正是缓慢的下沉,所有人抱住阑干,行走不大,一时间,船上传来躁动的声音,无数人乱成一团。 哈哈!! 凌晨哈哈大笑,她笑着说:“你们这些该死的贪官,都去死吧!!”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73章 她是我的妻子 太湖之上,霜白的月光洒落在粼粼的波光上,显得是那般美丽。 然而,美丽的夜景之下,却是上演着华丽的“烟火”表演。 嘭---嘭---嘭---! 一声声爆炸的声响,在湖面炸响开来,偌大的龙舟在火药的爆炸之下,被炸出了一个又一个的窟窿。 汹涌波涛的湖水,宛若一只只巨兽,寻得空挡,疯狂地涌入了船舱之中。 太湖沿岸,万家灯火点缀着靓丽的风景线,苏州的百姓们正是处在欢声笑语之间,忽的看见太湖中央泛起的熊熊火光,照耀了大半个天际。 竟是有人说道:“快看,好漂亮的烟火!!” 由于龙舟泛行较远,早已驶离开来,于湖畔岸边,遥望之,便如同炫丽多彩的烟火,一声声炸响。传遍四方,为这花灯会平添了几分喜庆。 不多时,沿湖岸边聚集了众多观看“烟火”的百姓们,他们静静地欣赏着湖中央的爆炸声。 而此时此刻,太湖中央正在上演着一场‘生死大逃亡’。 由于龙舟庞大,即便是沉船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先是船尾慢慢地倾斜。所有人都后倾仰到在地,于船上站立,更是根本不可能的。 凌晨看着龙舟慢慢地下沉,她哈哈大笑,势要跟所有人同归于尽。 湖水倾斜,从各处涌来,而这时。各家土司也都是发出了求救的讯号,偌大的船只,毁于一旦,在爆炸声中慢慢地沉沦。 得知龙舟将要沉默,雨诗菲和安然冲了房间,本想要就此逃跑,可发现李长生晕倒在船上。 之前,惨遭凌晨暴虐,他却是不还手,结果受此重伤,要是无人相救的话,可就真的葬身湖底。 “安姐姐,李大人怎么办?!” 雨诗菲拉住安然,指着不远处的李长生。 安然看了一眼李长生,又见眼前的形势,多救一个人,那便是累赘,到最后,很有可能两个都逃不出去,安然想了想,一咬牙,说道:“就当我欠他的,诗菲,救人!!” 雨诗菲应声点头,连忙跑了出去,两个女孩家,将李长生背在身上,拼了命的往救生小船上跑。 此时此刻,当真是应了那句话:“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且不说夫妻之间如此,更何况他们的关系尚不至此。 马臣风身为吴中刺史,应当是享有最先逃命的权利,可面对生死问题,很显然,他的身份已经失效。 没有人想死,更没有人愿意死,所以,这种事情,那些大小官吏们谁还会在乎这么多?管你是谁?就算是当今皇上,他们也不管了,先活命要紧。 “妈的,那个狗娘养的踩本官的脑袋。” 诸如马臣风这种人,遇上这种问题,也是急的骂人,众人逃跑的过程中,马臣风摔倒在地,非但没有人搀扶起来,反而踩着他的身体踏了过去。 “你们这群混蛋,王八蛋,本官要杀了你们……” 话还未及说完,又是被人一脚踩在脸上,逃跑的人太多,根本不知是谁?!而他的声音在此躁动的氛围之上,很快被淹没了其中。 落地的凤凰不如鸡,马臣风也知道自己不再是什么刺史。生死为难的关头,没有人会在乎他。 于是,马臣风也顾不得那些,狼狈的爬了起来,便是朝着救生小船的方向跑去。 可毕竟救生小船数量有限,而船上人员之多,根本难以载重。 当马臣风好不容易来到救生小船的位置,正要准备上小船,突然,背后有个人将自己强行推开,抢了最后一个逃跑的名额。 直到这时候,马臣风才发现,那推开自己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苏州府尹吴启明。 “吴启明,你放肆!竟敢退开本官!!” 马臣风指着吴启明的鼻子大骂道。 看着慢慢沉下的巨型龙舟,吴启明也管不了那么多,说道:“马大人,死到临头了,你就别摆官场的臭架子了,这种时候,就算是老天爷挡我活路,我也得推开,要是你死了,下官一定会在你的坟头烧两炷香的。” “你……” 马臣风被他给气的,只觉胸口一阵闷痛。 平日里,这群官吏们,下官长,下官短的。真正到了生死为难的关头,一群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只顾着自己,全然不顾他人死活,即便这个人是自己的听头上司。 “快走,快走,船要沉啦。”吴启明匆忙地催促道。 如此大的龙舟一旦坠入湖底。必然会产生巨大的漩涡,沉入水中之人,会被这股庞大的吸力给吸入湖底,想要逃命跑出来,根本是不可能的。 咚!! 只听船体‘咚’地一声,龙舟拦腰折断,一声巨响。伴随着猛烈的颤抖,马臣风一个踉跄往前倾了出去,咣当装在了阑干上面。 脑门上磕出了一块红色血印,痛的他嗷嗷大叫。 另一边。 雨诗菲和安然两个人抬着李长生逃跑,他们逃跑的是另一个方向,与旁人截然不同,雨诗菲说道:“安姐姐。你们跟我走!!” 龙舟是雨家制造的,而雨诗菲身为雨家大小姐,自然是有着专门的通道,比如:提前备好了逃生船。 “爹爹早已准备好了逃生船,为了就是发生意外,能够第一时间逃跑。”雨诗菲说道。 “原来如此,不亏是雨山!!未雨绸缪。”安然佩服道。 很快。在雨诗菲的引导下,安然背着李长生坐上了逃生船驶离了这片区域。 而这个时候,李长生也是睁开了惺忪的双眼,浑身剧痛的他,很难有所大幅度的行动,道:“是你们……救了我?!” 安然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倒真会挑时间醒来。” 死里逃生。算是躲过一劫,雨诗菲笑着说:“我力气小,背不动,是安姐姐一路背你出来的。” “谢……谢谢!!” 李长生艰难的从嘴里面挤出两个字来。 他也知道,一个人陷入昏迷状态,是非常的沉的,别说一个正常男人昏迷。就算是个女人,也是很难抬起来。 “你们……有没有看见龙儿姐?” 李长生问道,此刻他脑海之中全部都是龙儿的影子。 “什么龙儿?你说的那个人叫凌晨,根本不叫龙儿。”安然说道。 李长生不愿争执这些,更没有多余的力气争执这些,不管她是龙儿也好,凌晨也罢。他只想知道她现身在何处?道:“凌晨在哪里?你们知道吗?” “不知道,说不定已经死了吧。”安然没好气地说。 “跟你们说真的呢,她到底在哪里?是死是活?!”李长生问道。 “瞧你这话说的,她想要炸死整条船的人,鬼知道她在什么地方?这种时候,大家都忙着跑路救命,谁会关心她的死活?” 她的话听着有些难听。说的好些却是事实。 李长生也并无责怪他的意思,也知道她心中恨意,本是好好的花灯会却是发生了这种事情,而一切的源头都是龙儿所为之,换做其他人也是会生气的。 “李大人,你和凌晨到底是什么关系?之前,她打你,你为什么不还手?” 这一切,雨诗菲都看在眼里,李长生明明可以自保,却任由凌晨打击而不还手,差点被她给打死。 “因为他傻呗。”安然说道。 雨诗菲尴尬地笑了笑,这个答案,很显然不是她想要知道的。 李长生也没有隐瞒什么。说道:“龙儿她,不对,应该叫她凌晨,她是我的妻子,只不过,她好像失忆了,根本不记得我。” 只见雨诗菲和安然猛地一诧。她们关心的不是龙儿失忆与否,而是她的身份? 二女同时说道:“你,成亲了?” 看他年纪轻轻,尚未至弱冠,竟然成亲了,着实令人有些惊讶。 却见雨诗菲的脸上闪过一抹失望的神色,一闪而过。稍纵即逝,并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这个消息,对于她而言,似乎并不觉得开心。 “没想到她竟然是你的妻子,对不起啊。” 安然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态度有些冲动,也难怪李长生看到凌晨。就跟丢了魂似的,魂不守舍,无论对方如何攻击他,他都不还手。 “半年前,她为了救我,被恶人抓走,为了寻找我的妻子,我派人寻遍了大江南北也不见她的踪迹,没想到再一次见面,竟然是……” “你的妻子一定很爱你。” 尽管听他寥寥一句话,雨诗菲却可以感受到她妻子对他的浓浓爱意。 “是啊,她很爱你,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可我却没有能够保护好她。” 被鬼面男抓走的那天,在李长生的脑海之中,画面依旧历历在目,挥之不去。 不知为何,听到有些伤感,雨诗菲莫名的啜泣落泪,安然问道:“诗菲,你哭什么?” “被他们两人的真挚爱情所感动哭的。” “------” 安然狂汗。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的好。 “救命啊~!” 忽然,听到一声无助的救命声。 顺势望了过去,李长生说道:“是马臣风?!” 马臣风被孤独仍在了将要沉落的船上,没有一个人来救他,只能喊出了无助的救命。 “喂,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救人啦!” “此人贪财无度,死了就死了。这种时候冒险救人,稍有不慎,连自己的性命也搭进去。” “那是一条人命,活生生的人命,就算他贪财,也必须交由律法来处置。” 说罢,李长生扑通一声跳进了水中。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74章 神龙显神威 李长生翻身一跃,跳入了湖水之中,安然和雨诗菲都不知他心里面在想什么? 自己的身体都已经是要支撑不住,还想要下水救人? 发生这种事情,大难临头各自飞,夫妻尚且如此,而那些吴中官员们为了保命,管他是谁?顶头上司也好,达官贵胄也罢,能够活下来就是王道。 “他是不是傻了?像马臣风这种贪官,死了就死了,何须多管闲事?”安然气愤地说,对于李长生跳入水中救人很是不满。 稍有不慎,被漩涡的强大吸力给卷入又该如何是好? 雨诗菲也是抱有此观点,那个马臣风贪财敛财,知晓内情之人无不清楚明白,就此随之沉船葬身太湖之中,亦未尝不是个好的结果。 却没想到。李长生听到了他的呼救,竟奋不顾身的入水救人,实在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或许,正如李长生所言,那是一条活生生的命,无论他为人如何。都应该见死不救,就算是死,也要受到法律的制裁,而不是任由他就此沉沦死去。 “安姐姐,快想想吧,龙舟一旦沉入水底。卷起的巨大漩涡,会将李大人给吸进去的。”雨诗菲着急地说。 “眼下之法,只能将救生船靠过去,否则的话,他就是死路一条。”安然说道,“可若靠过去后,我们无法及时脱身,所有人都得死。” “像李大人这种好官,不能就这么白白的死掉,安姐姐,你觉得呢?” 安然撇了撇嘴,说道:“这家伙虽然是个疯子,可的确是个被人称颂的好官,吴中需要他这种官。” “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说着强硬的话,心里面也在想着救人。”雨诗菲说道。 “别废话了,赶紧救人吧,时间可不等人,要是晚一步咱们要跟着一起陪葬。” 说罢,二女便是调转船头,朝着马臣风的方向划了过去。 与此同时,李长生托着残破的身躯,进入水中的他,好似一条梭鱼,迅疾而快。 从小到大,李长生在蓬莱岛上长大,可以说大海就是他的第二故乡,一旦进入水中,那就是李长生的主场。 潜入水中,他的行动非诚迅速,很快便游了马臣风的身边,而这个时候,马臣风爬在一块漂浮的木板上面,随时都有落水的可能。 他颤颤巍巍地爬在上面,一动也不敢动,不习水性的他,在哪一望无际的浩瀚湖面之上,真可谓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纷纷被属下之人给抛弃,那种凄凉的感觉,让他的心凉透了半截。 他更是暗自发誓,只有能够活命,他愿意捐出一半家财为自己消灾解惑。 眼看着龙舟就要彻底的没入水中,李长生突然从水中冒了出来,着实将马臣风吓了一哆嗦,道:“李长生,你怎么在水下?” “别废话。赶紧跟我走!!” 时间不等人,李长生也没有那么多客套话。 “去……去哪儿?!” 马臣风看着汹涌的湖水,以及那些渐行渐远的救生小船,心中只剩下无尽的悲凉。 “还能去哪儿?当然是潜水离开,不然的话,在这儿等死吗?”李长生说道。 “可本官是个旱鸭子,不习水性,潜水逃跑,不也是个死吗?”马臣风说道。 “反正都是死,一个是必死无疑,另一个有着渺茫的生存希望,你选哪个?” 马臣风毫不犹豫地说:“本官选择后者。” 纵然是渺茫,亦是有着生存的可能,人有着天生的求生欲,是主观的下意识想要活下去。 “那就抓紧我,深吸一口气,我带你离开这里。” 从小到大生活在水中的李长生,入水便是他的家,他的水性,可能就是老人家常言道的‘水鬼’。 “可我……害怕!!” 马臣风颤抖地说,对于一个旱鸭子,恐惧深水亦是无可厚非,换而言之,有此反应。再平常不过。 只是,眼下的情况,哪里还容得下他矫情害怕?船马上就要沉了,沉入深水之后,卷起的庞大漩涡,就连李长生也逃不出来。 “妈的。别废话,你要是不跟我,那就自己呆着吧,我可不想跟你一起陪葬。”李长生骂道。 说实在话,马臣风被骂不觉生气,尤其是被下属抛弃。李长生还肯来救自己,被骂也就骂了,反正只要能够活命就行。 “我……” 见他犹豫不决,李长生一把将他给拽了下来,入水后,马臣风张牙舞爪。入水的旱鸭子,手脚没有了方寸,在水中胡乱摆弄。 “来不及了,赶紧深吸一口气,抓紧我!!”李长生大声的吼道。 刚才浪费了太多的时间,船要沉了。再不走,两个人都别想要离开。 马臣分抓住李长生的胳膊,就好像是溺水后抓住救命的稻草一般,死死的不放手。 入水后,李长生带着这个累赘,潜入水中。刚游出不到十米的距离,突然,龙舟没入水底,水中的暗流疯狂地朝着漩涡的中心涌来。 此时此刻,李长生就像是一只逆水而行的鱼儿,托着一头猪在水下。能够勉强游泳已经实属不易,更何况还有暗流的阻挠。 任由李长生如何用力,两个人却是缓慢地往后移动,距离漩涡的中心越来越近,而那股强大的吸力也是越来越大。 马臣风憋了一口气,脸色涨得通红。最后,实在憋不住,咕咚咕咚,猛吞了好口水,险些呛死。 “糟糕,拖着这头猪。根本无法游不动。”李长生心中说道,暗叫一声不好。 就在李长生快要筋疲力尽的时候,只听从水上传来:“李长生,接住!!” 原来是安然抛过来一根绳索,他丢入水中,真可谓是溺水中抓住的救命稻草,李长生一把抓住绳索的末端。 另一侧,安然往前划船,雨诗菲则拼命的拖拽着绳子,想要将李长生给拉了回来。 李长生万万没想到,自己的性命竟是掌握在两个女人的手中。 安然一定觉得,自己定是上辈子欠了李长生的。救他一次还不觉够,还要冒着生命危险救他第二次。 搞不好连自己的性命也搭了进去。 “安姐姐,用力啊,漩涡的力量太强了,我快要支撑不住啦。” 雨诗菲身体后倾,双手拉住绳子。脚面瞪在边缘处,她一个柔软的女子,却也是用处了吃奶的气力,满身上下香汗淋漓,恐这辈子都不会想到自己会干这种事情。 安然也知道,所以她拼命的划啊划。紧紧握在手中的浆都快要飞了起来,身为安家土司,竟是为了救一位少年,而不惜做到至此,说来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两个女子,展现了她们真正的实力。到了这种生死关头,还能为了友情拼上性命,单凭这份友谊,可价值千金。 “不行了,不行了,我也没有力气了。” 安然和雨诗菲两个人已经是拼尽了最后气力,想要将李长生拉至安全的区域,可终究逃不过现实。 “我也不行啦!!” 两个女人,最后噗通一声,瘫软在了船上。 只见她们手中的绳索快速的没入水中,说明李长生正在漩涡给吸入其中。 而绳索的另一端绑在船上,安然她们的船也在缓缓地拖了进去,雨诗菲说道:“不好,我们也要被吸了进去。” 安然也是发现了,说道:“李长生啊李长生,你死也就罢了,竟然还拽上我们,是担心黄泉路少个作陪的人吗?!” 眼瞅着四个人距离漩涡越来越靠近。强大的吸力快速的将其望着中心吸入。 她们所有人都以为快要死的时候,忽然间,在漩涡的附近,深水之下,闪耀出耀眼的光芒,金黄色的光芒闪动着。透过深水照耀了整片水域。 就在这时,太湖上响彻了一声龙吟,龙吟高亢,回荡在天地之间,整个苏州城的百姓们都能够听的到。 “安姐姐,你快看哪儿?!漩涡不见啦!!” 雨诗菲指着李长生所在的位置,而那金黄色的光芒正是从哪个位置散发出来。 没有人知道水下发生了什么,马臣风早已是呛晕了过去。 原来,是小金龙。 小金龙一直躲在玄铁重剑里面,而玄铁重剑可变大变小,就挂在李长生的脖颈上面,得知李长生有着生命危险。 小金龙从重剑中出来,只见它龙威大发,闪动着耀眼的光芒,它龙尾摆动,瞬间将庞大的漩涡给击溃。 没有了漩涡,安然赶紧抓住绳索,将李长生给拉了上来,两男两女,其中一个晕了,另外三个倒在船上,气喘吁吁。 诸如李长生这等擅习水性之人,也是险些淹死。 有句话说的果然在理,淹死的都是会水的。 先是受了重伤,紧接着又是下水救人,在安然看来,李长生的行为,是彻底将‘疯子’两个字贯彻到底。 李长生看了她们一眼,扑通一声也是晕了过去,或许是消耗了太多的力气,再难以支撑,彻底的晕了过去。 “他晕了?” “走吧,这家伙命大,死不了。”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75章 黄天已死,青天当立。 李长生醒过来后,躺在一间温馨的屋舍中,房间并无奢华的装饰,却显得格外温馨,此中格局他很是喜欢。 拖拽着略显疲惫的身躯,李长生从床上起来,推开门窗,扑面而来一股清爽的空气,晴空万里,阳光充足。 眼下正值清晨,经过了一个晚上的折腾,第二天尤为的宁静。至少耳畔不会觉的‘嗡嗡’直叫。 受了这么重的伤,旁人少说得躺在床上十天半个月,而李长生一晚上,伤势基本退却,再经过两三天,便可恢复如初。 迎面走来,雨诗菲端着一碗银耳莲子羹。见李长生推开门站在外面,舒服的伸了个拦腰,很是惬意的享受着阳光。 看到李长生气色如常,不免有些意外,雨诗菲说道:“李大人,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李长生舒展地睁开双眸。听到熟悉地声音,见她走来,笑着说:“身体好得很,多谢雨姑娘关心。” 正说着话,雨诗菲走上前来,道:“厨房刚做的莲子羹。你大病初愈,喝点莲子羹对身体好。” 偏偏空腹,又是醒来,李长生确实有些饿了,昨晚都没怎么吃东西,又经过了如此高强度的训练,却也是饿了。 “谢谢!” 接过后,李长生三两口便是将其消灭掉。 瞧他的吃相,引得雨诗菲抿嘴偷笑,发出‘咯咯’地声音。 “你笑什么?” 雨诗菲摇头说:“没什么,就是觉得好笑。” 李长生努了努嘴,实在是搞不懂这些女人心中的想法,更不知对方何以言笑。 “对了,马大人情况如何?”李长生问道。 “他可没有大人你这么好的身体,躺了一个晚上,已经找过郎中看过,并无生命之忧,只需要静养两三天,便可下床走动。” 得知马臣风的状况之后,李长生应声点了点头,只要没死就好,不然的话,苦了自己费劲救他。 “还有,你没有发现龙……凌晨的身影?” 昨晚,发生那种事情,第二天一定会派人打牢沉落的尸体,李长生迫切的想要知道龙儿是否还活着。 “经过一晚上的打捞,此次丧生水中的人员共有五十多人,其中吴中大小官员共有四十二位,却不曾见过她的影子。” 总共有着四十二位官员命令,这绝对不算是个小数目,一旦他们的位置空缺,便很难维持工作的正常运转,届时一定会地方大乱的,这恐怕也是他们最想要达到的效果。 当然,李长生不在乎他们的死活,关心的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龙儿。 见李长生有着一丝失望,雨诗菲安慰道:“你别灰心,没有找到说不定就是最好的结果,她可能没有死,被旁人所救呢,不是吗?” “虽然知道你是安慰我的话,但借你吉言,希望如此吧。” 雨诗菲笑着说:“你和你的妻子一定会团聚的,我相信你们两个经历了那么多的苦难,老天爷也不会忍心分开你们。” “我也相信,我和我的妻子一定会团聚。” 正是始终秉持了这个信念。李长生才不断的鼓励自己,唯有坚持,再坚持,才能看到最后的希望,哪怕希望很渺茫。 “大小姐!!” 此时,走过来一位丫鬟,雨诗菲认得她,她是父亲身边的贴身丫鬟,雨诗菲说:“翠儿,你怎么过来了?” “老天听闻李大人醒来,特意命我传话,说是想跟李大人说两句话。”丫鬟小翠说道。 “爹爹找你干嘛?” 雨诗菲自言自语。 李长生说:“我的这条命是你救的,又住在你家,没有跟主人打声招呼,确实是失礼了。” “住在我家,是我跟你爹提议的,有什么好失礼不失礼的,你要是喜欢,永远住在这里都行。”雨诗菲说出这句话,突然脸色变得绯红,何为永远住在这里?总感觉怪怪的,这跟表白似乎没有什么区别。 可李长生不以为意,听不出此间的弦外之音。 于是,她赶紧改口说:“你也不是我救的。昨天晚上你大发神威,对抗漩涡,救了我和安然姐姐,应该说感谢的人是我才对。” “不管是谁救了谁?总之我还是要谢谢你。”李长生说道,“你爹爹既然召人前来,必定有要事相谈。还是不要耽搁的好。” “哼,他能有什么事情,每天除了生意就是生意。” 雨家身为苏州首富,雨山掌管家族生意,忙是在所难免的,对于子女的照顾便是少了许多时间。 “你爹还不是为了让你过上更好的声音。他牺牲了自己时间,为了便是给你换取的环境,别怄气,我先过去,看看他有什么吩咐?” “不行,我跟你一起。” 于是。两个人一起徒步而行,来到了雨山的书房,推门进入的是两个人。 雨山见之,笑着说:“诗菲也来了,你这丫头平日里请你来我的书房都不肯,今儿怎么肯自己来此?” “要你管。这是我家,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雨诗菲刷着小孩子脾气。 雨山不觉生气,反而大笑道:“哈哈~~,诗菲啊,爹爹跟李大人有要事相谈,你先去照顾一下安然。” 雨诗菲尽管不情愿。却也不是无理取闹之人,她撇了撇嘴就此离开了。 雨诗菲走后,房间中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雨山主动为李长生沏了一杯茶,说道:“大人请坐!!” “您是长辈,又是雨姑娘的父亲,怎劳雨大官人亲自为我斟茶?!” “什么长辈不长辈的。我从不看重那些,在我的心目中,向来只对人才施以礼遇,只有庸才吗?自然不会这般客套。” “这么说,我在雨大官人心中是个人才?” 雨山说道:“昨夜,李大人力压群众。勇夺第一名,三轮比赛,皆是让众多学子汗颜喟叹,如你这般都算不得人才的话,试问天下间谁人也又敢自称人才呢?” “大官人谬赞,一切都不过是巧合而已。当不得真。” “李大人就不必自谦了,若是巧合能够夺得第一名,那么天下有才之士都是巧合,世上又哪来的天才呢?”雨山说道。 这种夸人的话,李长生早已经习惯了,不会觉得高兴,亦不会过于失落,权当是平常心而已。 “雨大官人找我前来,不会就是为了夸奖一番吧?”李长生说道。 “一口一个大官人叫着多见外啊,如若李大人不嫌弃,叫我‘雨伯父’就行。” 李长生也说道:“如若雨伯父不嫌弃的话,叫我‘长生’就行。” 他以同样的口吻回到。让自己叫他伯父,可嘴上却是说着‘大人’,着实有些生分了些。 “哈哈~~!”雨山大笑,“和你聊天实在有趣,比之那些苏州的文人才子有趣的多,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一份真实。是那些文绉绉的学子们没有的。” “我可算不得什么文人才子,他们都叫我疯子,而我自己也觉得,我是一个疯子。”李长生说道。 “就算是疯子也是一个为民着想的好疯子,你的事迹,我可都听说过。如今的吴县,在你的治理下,井然有序,焕然一新,百姓们阖家欢乐,过上富足的生活。一切的功劳都要归功于你啊。” “身为父母官,本就是为百姓们着想,若是不能让百姓们生活富足,那么只能说明县令的失败。”李长生说道,“而我之前的做法,皆不过是对得起自己的位置,又怎敢邀功请命呢?” 功勋什么的,李长生的确也不在乎,饶是自己功勋卓著,可那又如何? 身为长平王,唐王之子,功勋于己而言,不过是为争夺皇位多了一些资本而已。 “说得好!!在其位,谋其政,这短短的六个字,说起来容易,可又有多少人能够真正的做到呢?” 雨山拍手叫好,对于李长生的话很受鼓舞。 李长生眉头皱了皱。说道:“雨伯父话中有话啊?” “何以见得?” “方才从你的口气中,似是读懂了一些不满和怨恨,相比这些年,雨伯父的生意受到了不少官场上的欺压吧?” 官和商,自古永远无法隔离的两个概念,此两者之间。相互通联一起。 身为商人,雨山自然是要矮了一截,这些年,受到了吴启明的压榨也不在少数,奈何人家是官,再有钱的商人,面对官也要低头哈腰,惟命是从,如是而已。 李长生是何其的聪明,从他的神情中,读懂了些什么,说道:“看来这些年,雨伯父的商途并不顺利。” “吴启明贪得无厌,是个无法被满足的人,只不过,他的好日子到头啦。”雨山说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长生不解地问道。 “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雨山道。 “什么好消息?” 李长生满脸的狐疑,心有不解。 “这苏州的天马上就要变了,从今以后,吴家将彻底的从苏州消失。”雨山说道。 “什么?” “从今以后,这苏州不再姓吴,而是姓李!”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76章 万民伞 苏州要改名换姓?! 其中用意需得发人深省,而李长生则听出了其中的弦外之音。 吴启明身为苏州刺史,掌管一方天地,说句不中听的话,这苏州便是吴家的私有之地,生活在其中的人们皆要听从他的号令,无外乎如此。 却如今,吴家已死,李家当立,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李长生神情怔地看着雨山,说道:“雨伯父,你这话什么意思?” “长生,你如此聪明,又怎会想不到其中深意呢?”雨山反问道。 “正是因为想到了,故才有此惊诧的心绪,不觉这个消息很突然吗?” 正如他之所言,何为吴?何为李?吴者,吴启明也;李者。李长生也。 这苏州地界改名换姓,其真正的意思便是吴启明当废,而李长生出任新的苏州府尹。 “很突然吗?从你下水将马臣风救起的那一刻,其结果已经注定。”雨山说道,“长生,如你这般头脑。又怎会想不到结果呢?” 雨山毕竟是老油条,数十年的摸爬滚打,经历了太多风风雨雨,分析问题的能力可见一斑。 心中小心思似是被人戳中,李长生没有反驳,陷入了沉寂的思索之中。 雨山继续说道:“都说‘落地的凤凰不如鸡’。可若凤凰一旦腾飞,岂会偏安一隅,苟且偷生?” “这么说,在雨伯父心中,我是凤凰喽?”李长生饶有情致地问道。 雨山游走于商海和官途之间,能够成为苏州首富,自是有着他的过人之处,而其毒辣的眼光便是雨山最为得意的。 此人如何?他只需要看上一眼,便可猜的七七八八,方才二人又经过一番交流。他心中对于李长生已经有了个合理的定位。 此子绝非平凡之辈,无论是言谈还是心性,李长生远远的超过他的期望,若膝下有此一紫,当真是此生无憾。 “或许说你是凤凰,都不足以形容,我活了大半辈子,你是我见过唯一能够和当年他相提并论的人。”雨山说道。 “他?是谁?” “十几年前,有幸得以谋面天子圣颜,那时候的天子尚未登基,亦是年过弱冠,这么多年来,无一人可与之媲美天子,如今你的才华和心性,丝毫不输于当年的天子。” 雨山好不吝啬言语,将李长生和当今天子作比,如这般形容,且不说李长生本事如何,能够跟天子相较,可见李长生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如何。 “天子之才,吾等之辈岂敢比之?”李长生自谦说道、 自古以来,百姓少有议论天子,无论是天子的名声,亦或名讳都要避。 “哈哈,此事就此不谈,我们来说一说关于你就任苏州府尹一事吧。”雨山说道,既然话已经谈论开来,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这件事,只怕是雨伯父从中出了不少力吧?毕竟吴启明这些年可没少从您这里得来好处。”李长生笑着说。 “此人贪得无厌,从雨家得来的好处,少有有着五十万两,却从不知足,而今趁此机会,自然要将其驱逐出去。” 这些年,雨山身为首富,表面上看着光彩,生意之上,却是要处处受制于人,实在难以大展拳脚。他心中有恨,那也是无可厚非。 昨夜,花灯盛会,突然出现了神秘女子,将龙舟给炸毁了,而吴启明为了自保,竟是将马臣风推开,不顾及顶头上司,自己逃之夭夭。 本以为马臣风会葬身水中,结果李长生救了他,一旦马臣风醒过来,必然会罢免吴启明的府尹之职。 身为吴中刺史,他有着独断之权,无需上奏天听。 在此之前,雨山联系各方,将联合上奏马臣风,请求罢免吴启明,如此一来,马臣风也不会落得个报复的名声,顺水推舟,可谓一举两得。 事实也证明,苏州地界的商贾们,被吴启明压榨的早已是忍无可忍,经过雨山联合。得到了各方的呼应号召。 马臣风被安排在雨府的别苑中静养,并由专门之人伺候。 数日后,当马臣风醒来,不及旁人开口,马臣风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吴启明那个王八蛋在什么地方?把他给老子找过来。” 时至今日,马臣风脑海中的记忆还停留在哪玩花灯会。他被吴启明一把推开,自己坐上小船逃跑啦。 而李长生恰是相反,不顾生命危险,将自己从水中救了上来,这份恩情,他铭记于心。 “大人。吴启明已经被捉拿入狱,只待大人静候处置。”马臣风心腹之人说道。 “哼!!” 马臣风气哼一声,随手抓起枕头摔在地面,怒道:“这个王八蛋,竟然把本官推开,自己坐船跑了。你说这种人如何能够胜任府尹之职?” 一旁的雨山,见刺史说出这种话来,知道机会来了,于是,连忙将众商贾联名弹劾吴启明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拟成奏折形式,递交给了马臣风。 马臣风是何许人也?他知道雨山的做法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报复。对此,他甚为满意。 看过上表之后,马臣风怒斥道:“这个吴启明,担任苏州府尹以来,竟是贪污高达上百万两,简直就是罪大恶极。辜负了朝廷的信任。” “大人说的极是,诸如吴启明之辈,就是一条蛀虫,啃食着朝廷的根基,这种人一定不能留任,必要严惩。”雨山说道。 “在其位。不谋其政,留之在此,亦不能为百姓做出谋得福利,本官决定了,免除吴启明府尹之职。”马臣风说道。 “大人圣明,我仅代表苏州百姓感谢大人圣明贤德。为百姓扫除贪官,还苏州一片净土。”雨山跪地扣头说。 “吴启明被罢免,诸位可有合适的人选?”马臣风问道。 在场之人,雨山早已经打点好,就连马臣风身边的心腹,也送了他一份无法抗拒的厚礼。 此时。有人说道:“大人,下官觉得,吴县县令李长生最合适不过,此人自从到了任上以后,深得百姓爱戴,而吴县在他的管理之下,嫣然呈现一片盛腾之象,若是能够调任来此,必然会得到百姓们的大力支持。” “而百姓们也会恩谢大人的任人唯贤的美名。” “赵大人所言不假,李长生这个人的名声很好,由他担此要职,旁人必定没有话好说。” …… 众人纷纷谏言。皆是赞美李长生的言论,出奇的一致,这一切是离不开雨山的从中打点。 提及李长生,马臣风对他的印象颇为美妙,加之那晚他救了自己才得以活命,将其提拔为苏州府尹。亦可还他的救命之恩。 “此人本官有过几面之缘,不仅文采斐然,而且此子处事精明,于当地功绩颇为卓著,的确是个好苗子。”马臣风说道。 “所以大人的意思是……?” “苏州府尹之职,便由他来接任吧。”马臣风说道。 “可朝廷的任命文书将如何是好?” 马臣风具有罢免和任命的权利。却也是需要朝廷的文书,毕竟必要的形式还是要有的。 “朝廷之上,皆为家国大事,此等小事,本官还是能说了算的,不就是一张任命文书吗?只需事后补上即可。” 好歹也算是一方大员。若是连此等小事都做不得主,只怕是有损‘刺史’二字的名声。 “李长生何在?”马臣风又问道。 毕竟人家救了自己的命,于公于私都要言道一声感谢。 随后,李长生走了进来,见一群人看着自己,马臣风躺在床榻上面,李长生躬身说道:“下官李长生,拜见刺史大人!” “本官的命是你救的,归根到底,还要跟你说一声谢谢。” “大人乃本官的上司,救大人性命,本就是下官的职责,又如何能够担得起大人的感谢呢?”李长生说道。 “要是那些弃本官于不管的白眼狼能有你一半的心思就好了。”马臣风说道,经历了一次,仿佛一瞬间,看透了许多东西。 李长生不在说话,这种时候,说多了反而显得虚伪。 “有件事需要告知你一声。经过苏州一众商贾和官员们的联名举荐,本官决定,由你来担任苏州府尹。” 消息早已知晓,李长生不觉奇怪,他神情如常地说:“谢大人提携之恩。” “此事就此敲定,你速返回吴县。将手中的要务交代清楚,于十日之后,来此报道。”马臣风说道。 “是!!” …… 吴县。 关于李长生晋升为苏州府尹的消息很快传遍,而吴县的百姓们得知李长生要将要离任吴县,无不是依依不舍。 这天,晴空万里,也是李长生将要离开吴县的最后一天。 当李长生推开吴县大门,登时惊呆了。 “你们?!” 在吴县府衙门前,全县百姓,男女老幼齐聚于此,大家跪在地上,用他们最为真挚的方式欢送李长生。 看到那一张张质朴的面容,李长生眼眶也湿润了。 这时候,走上一位老者,他是吴县资历最老的智叟,他步履蹒跚的走上前来,说道:“请大人收下这把万民伞吧。”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77章 苏州?新的阴谋 万民伞。 自古唯有德政之人才可得之,由众百姓自发制作,为即将离任的大人送行饯别,算是百姓们的一种心意,也算对于此人在位期间的一种肯定。 老者捧着万民伞,亲自奉送上来。 李长生上前一步,搀扶住老人,没有就此言辞拒之,而是收下了万民伞,看着在场百姓,说道:“各位乡亲们,本官能得此珍贵之物,感谢乡亲们这段时间的照顾。” 众百姓潸然泪下,泣声啜泣,以哭声言他们对李长生的不舍之情。 刘老汉跪在前面,更是‘咚咚’地给他磕了数个响头,他激动地说:“大人之恩情,小老儿这辈子无以为报。在这里只能给您磕头啦。” 他领着自己的老伴和女儿,给李长生磕头谢恩。 当初,李长生初来任上,得知刘老汉之女,被杨旭糟蹋,为还刘老汉家一个公道。他怒发冲冠杀入杨府,将杨旭抓入大牢,最后,更不惜得罪了扎家,将杨旭绳之以法,把扎克打成重伤。 单凭这份恩情。为了百姓不惜拼命,纵然是得罪豪强,亦不在乎,百姓们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大人,要不是您带领着众兄弟几个,说不定我们几个还是醉醺醺的醉死梦中,被百姓们不待见。如今,走在大街上,百姓们拥戴我们,是您让我们找到了做人的目标,让我们知道做一个真真正正的人。” 说话之人,是衙门的轮值班头张发,他对于李长生的感恩丝毫不逊于百姓。 “这辈子,我张发从没有佩服过任何人,除了大人您。只要大人一句话,我张发和众兄弟们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张发说出这些肺腑之言,倒也不是说谎,而是由心而发。 之前,吴县的衙役颓废岁月,漫无目的,整天只知道喝酒度日,可自从李长生来到了以后,真正让他们竖立了人生目标之后,找到了自我的价值。 如此般恩情,便等同于重生再造。 不仅如此,李长生做的壮举绝非仅此一件,跨山引水、清酷吏、正民风、为民请愿等等,在他的带领下,吴县日新月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李长生最伟大之处,便在于他的正直和清廉,将南山发现的宝藏,尽数分给了当地百姓,彻底的改善了百姓们贫穷拮据的日子。 如他这般无私的行径,自古少有人可以做到。 从前的吴县,被世人所诟病,提及吴县,脑海浮现出的只有一个字,那便是:穷。 却如今,吴县嫣然发生了巨变,百姓们丰衣足食,分得的宝藏更是让每户人家争得盆满钵满,这一切的功劳都归功于李长生。 尽管李长生年纪轻轻,尚不及弱冠之年,但百姓们心甘情愿的给他磕头,这么一位少年。真正将‘青天大老爷’五个字贯彻始终。 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地。 用一句话,老百姓常说的话,举头三尺有神明,而李长生便是上天派下来的天神,只为了拯救生活在水深火热的吴县百姓。 当得知李长生即将调任吴县,百姓们无不痛哭流涕。 “大人,喝一口水吧!!” 老人断过一碗水来,双手颤巍巍地走到他的面前。 “这是?” “此水乃大人引自怒江之水,吾等皆为百姓,没有贵重礼物相赠,唯有此水,大人必要饮之。” 水是江水,却是意义非凡。 李长生最伟大的壮举,便是克服了天灾人祸,帮助吴县百姓解决了引水问题,可谓是造福一方的盛世之举。 李长生接过碗来,将碗中水一饮而尽。 随后,在众百姓们不舍的气氛中,李长生和吴县的百姓们道别,前往了他新的旅途——苏州。 …… ------ ------ 苏州。 素有‘江南水乡’的美誉,古往今来,不知成为多少文人墨客笔下的常青树。 而今踏上从吴县去往苏州的路途,此间相聚甚远。沿途也看到了不少的风土人情,尽数了解了关于苏州的相关情况。 背着简单的行囊,两个年轻人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踏入了苏州大门,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公子,您说苏州之行,会停留多久?” 青儿笑着问道。离开长安,如今算来,已经是大半年的时间,而吴县停留了便是半年时间,有此想法,不禁引来了她的好奇。 “世事无常。命运这种东西谁又能说得准呢?说不定第二天,我就一命呜呼,死在了走马上任的路上呢。”李长生打趣地说。 “呸呸呸,像公子这种大好人,一定会长命百岁的。”青儿说道。 不知不觉,李长生已经十七岁了。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最清楚不过,距离二十岁仅有三年时间,而李长生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病情没有发作,可若持续如此,只怕连二十岁都活不过。 天生绝脉。命运注定如此,非人力可能改变。 “长命百岁?哈哈,希望如此吧!!” 不知这句话,在李长生听来是否觉得有些讽刺。 两个人徒步进入了苏州城,没有第一时间前往衙门报道,而是在大街上走了逛了好几圈。尽管已经是第二次,但对于这个地方,仍然觉得陌生。 这时,李长生正在街边的茶棚底下喝茶,从不远处走来十几辆囚车,正是缓慢的往城外走。 “公子。您看他们不就是……” 青儿遥指着囚车上的人。 听闻此,李长生顺势看了过去,囚车上关押的人不正是吴启明等人,包括他的儿子以及众多女眷。 吴启明那个笨蛋,得罪了马臣风,险些将其害死。如今马臣风相安无事,倒霉的人自然就是他了。 “走,看看去!!” 李长生不喜欢落井下石,却也是分人,像是吴启明这种笨蛋,他不介意看看对方的笑话。好好的打击对方一番。 穿过人群,很快便是来到了囚车旁,李长生站在道路中央,拦住了囚车的队伍。 押解犯人的侍卫厉声喝道:“什么人?!” 此时,青儿上前说道:“大胆,此人乃新任苏州府尹李长生,瞪大你们的眼睛看清楚。” 李长生?! 早在之前,关于新任苏州府尹的任命已经下达传至下头,对于‘李长生’这三个字,他们并不觉得陌生。 随后,青儿将文书拿了出来,侍卫才相信他说的话。 “原来是府尹大人。小的失礼啦。” 李长生背着手,说道:“囚车之上,押的可是前任府尹吴启明?” “回大人,正是罪犯吴启明。” “本官有几句话要跟他说,你们且都退至一旁,稍许片刻。”李长生说道。 府尹大人的命令。身为押解的侍卫怎敢不从,连忙应下,留出了他们说话的空地。 待侍卫退却后,关在囚车中的吴启明一脸愤恨地看着李长生,要不是他救了马臣风,自己怎会落得个如此地步? “你是来嘲笑我的吗?”吴启明说道。 至囚车旁。看到被挂在笼内的吴启明,毫不掩饰地说:“猜对了,正是来嘲笑你的。” “昔日不可一世的苏州府尹,而今落得个悲惨下场,还记得你我第一次见面,你那般趾高气昂。目中无人的高傲姿态吗?” 吴启明凝寒着连,道:“你想说什么?”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世事无常,命运多舛,记得要谦卑做人,这个世界上没有永恒强者。” 此时此刻,李长生就如同一位说教的先生,以长者的姿态教育吴启明做人,纵眼看之,这位训斥他人的人,仅只有十七岁。 “恭喜你,你已经看到了我落魄的样子,现在满意了吧?”吴启明大声说道。 李长生微笑回之,说道:“非常满意!!” 吴启明可是相当的不满意,他冷声说道:“你也别高兴的太早,别以为我不知道,是雨山那家伙力荐你的,对吗?” “是又如何?” “雨山那老家伙。当年也是用着同样的手段,将我扶持到府尹的位置上,只是没想到,他故技重施,又扶持了一位新的傀儡。”吴启明说道。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傀儡是不需要听懂的,你唯一的作用就是听从他的安排。你以为他是个老实巴交的人?如果你这么想,就大错特错。”吴启明说道,“他肯定跟你说过,这些年我是如何压榨他的财富,又如何贪赃枉法?事实真是如此吗?!” “他能够力荐你成为苏州府尹,就能够让你失去所有的一切,沦为像我一样的阶下囚,你明白吗?”吴启明说道。 “这算是临终前的遗言吗?” “我这辈子没做过什么好事,就当是临死前做到唯一一件好事吧。雨山想要弄死我,当然我也想要拉个垫背的。”吴启明说道。 “谢了!” ……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李长生知道,吴启明没有必要骗自己,看来苏州的这潭水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清澈,甚至已经浑了,而自己已经不能独善其身。 “苏州?雨山?有意思!!”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78章 白虎命案 苏州的水很混,并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雨山此人城府极深,而且善于伪装,当是临别箴言,能否在这混浊的水中活下,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吴启明说道。 …… 吴启明被押走了,李长生没有能力改变什么,他贪污巨款,已是死罪,而且雨山绝不会放过他,等待他的只有死亡这一条路。 看着渐行渐远的囚车,李长生的神情也变得凝重记起来。 正如吴启明临终之前所说的那般,一切并不是表面上平和,谁也不知道,江河水底是否潜藏着暗流? 这股暗流的力量有多大?无人可知,唯有深陷其中,才可真正感受到这股力量,至于能够存活下来。就要看自己的本事啦。 “水已经混了,那就让他继续混下去吧,只不过,我要做的不是随波逐流,而是要成为搅动混水的棒子。” 李长生看着碧蓝的天空,心中暗自说出了这一番话。 ------ ------ 雨府。 雨山特意摆下盛宴。为李长生的到来接风洗尘,身为苏州第一富豪,喜迎新官到任,拉近距离,此为不可或缺的必要环节。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拿人家手软,吃人家嘴短。李长生只要是吃了这顿饭,便是从开始就要受制于人。 这天,雨山摆下盛宴,其规模之庞大,可见一斑,此次宴会共邀请了吴中大小官员,乡绅富豪们,以及各路土司等等,不下百余人。其目的最主要的便是为李长生接风洗尘。 苏州府尹官职不小,掌管这一方城池,只不过,这宴请的规模实在太大,大到超乎想象,如此规模,只怕是刺史才有的规格。 这天,雨山派下请帖,各路人物得知请客之人是雨山,纷纷来到苏州,如此薄面还是要给的。 雨诗菲得知父亲要宴请的主角是李长生,特意的捯饬了一番,将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在偶像的面前,总是不能跌范的。 宴会即将开始,各家大人物基本皆以入座等待开始,只不过…… 接风洗尘宴,却是少了今天的主角。 雨山站在门外,眼看着时辰马上就要开始,不见李长生的踪影,他皱了皱眉,当即问身旁的奴才,道:“请帖可否派出?为何李大人迟迟没有来到?” 一旁的管家恭敬地说:“回老爷,请帖于昨日晌午便是送到,是府尹大人的贴身丫鬟亲自收到的,按理说,不应该不来啊。” “可否有当面拒绝?” “没有。” 雨山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儿,即可明白了些什么,说道:“这个李长生,明知我宴请了众多吴中大人物,却是故意不来,他这是要给我一个下马威啊。” “他可是老爷您一手推举上来的,此等恩情,不会转眼就忘了吧?说不定是有事迟到了,所以才没有出现呢。”管家问道。 雨山摇头说道:“此人在吴县的时候,从不按常理出牌,扎柏和安然都将他视为‘疯子’,你觉得跟一个疯子谈论常理,不觉本身就是一个笑话吗?” “他敢??老爷是何许人也?就连八大土司都要畏惧三分。” “对于一个疯子而言,没有什么敢不敢。” 在吴中地区。对李长生还有着一个‘疯县令’的称号,很显然,这个充满了贬义的称呼,是非常不受其他官员们待见的。 这种人疯起来,就连天也能捅出一个窟窿来。 直到时辰开始,李长生也没有出现。 对此,宴会上的人很是不满,更有人说道:“这个新任府尹,官架子摆的也太高了,我等众人皆为吴中响当当的人物,而今雨大官人请客也敢不来?简直就是目中无人。” “哼,耍什么官威?不就是个苏州府尹吗?我见过的官可比他大多了,还真拿豆包当干粮?不知死活的东西。” “要不是我等联名举荐他当府尹,不然的话,此时他还窝在那小小的吴县,永无出头之人,竟然放我等鸽子,岂有此理。” “他就是个白眼狼,忘恩负义的东西,早知如此,打死我也不推荐他来当苏州府尹,这家伙比吴启明好不了多少,一丘之貉。” …… 众人见到李长生没有来,身为主角。竟是缺席,不禁地让人窝火和生气。 来者之人,都是各地区响当当的大人物,举手投足之间,都可以影响整个吴中的市场经济的厉害之人。 尽管他们没有官身,可最不缺的就是钱。 雨山身为主办者。发起者,其名义为新任府尹接风洗尘,到头来,府尹未至,最后闹得众人怨声载道。 雨山的脸色不是很好看,被李长生放了鸽子。搞得自己颜面尽失,只恐成为了他人的笑柄。 这时候,雨山站了出来说道:“诸位不要生气,方才接到衙门传来的消息,咱们这位李大人啊,初来任上。正在某处体验民情,故不能来此赴宴。” 话是这么说,可明白人都听出了言下之意,什么体验民情,分明就是给雨山一个下马威。 大家都是聪明人,看破不点破。只不过,李长生的爽约,却是得罪了吴中的众多富豪和乡绅,只怕是以后的日子要难过啦。 原以为会是一场开心的宴会,结果却是草草了事,让人很是不开心。 待众人散去。雨府再次归于平静,雨山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的神情变化,可内心早已阴沉到了极点。 “好一个下马威,受教啦!!” 书房中,雨山坐在桌案前,一个人自言自语。 …… ------ ------ 另一边。 李长生和青儿两个人换了一身行头。打扮成寻常百姓,竟然真的来到了苏州管辖的乡下地区,前往体察民情。 真正的清官和好官,极少端坐于大堂之内,往往是潜入民间,唯有真正的了解到百姓们的苦难。才能做出更好的针对措施。 二人骑着马,来到了乡下,行至中途,在一出小溪边静坐休息,青儿问道:“公子,今日雨大官人宴请各方。说是为您接风洗尘,咱们就此跑出来不参加,这样做真的好吗?” 出门在外,多一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可若爽约不参加,就会得罪很多人,以后的日子可是要寸步难行。 “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软,这顿饭我要是吃了,以后就要处处受制于人。”李长生说道,“雨山想要趁此跟我拉近关系。其目的无非是为他开启一条绿色通道,方便日后行事。” “你在我身边的时日也不短了,本公子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最清楚。” 青儿正是因为知道公子的性格为何,才有此担心,李长生最讲求公平公正。铁面无私,刚正不阿,恰是对他的形容。 “可就此得罪了雨山,实非明智之举。” 李长生摇了摇头,笑着说道:“青儿,人心隔肚皮啊。万事还是要多留一手,在未真正的了解对方之前,还是多一些芥蒂之心的好,不然的话,最后被人家啃的连骨头都不剩。” 也许,在没有见到吴启明之前。李长生会真的对雨山没有防备,而吴启明的话,犹如当头棒喝,无论真假与否,多一些防备都是没有坏处的。 “我觉得雨大官人不是坏人,要是不他力荐公子,这苏州府尹的位置也会落入他人之手。”青儿说道。 “他的恩情我自然不会忘记,可他想要凭借这份恩情改变我行事做人的准则,恕我不能答应。” 不管是吴启明也好,还是历任苏州府尹,他们都是怀着一颗济世救民的心,可最后呢?无不是锒铛入狱,客死他乡。 想要共处最好的办法便是同流合污。 身处混水之中,唯有收住内心的这片净土,方为大行之道。 “公子果然就是公子,青儿受教啦。” “休息的时间差不多了,咱们也该走了,听说附近的村庄有一只吊睛白额大虫被猎户打死了。瞧瞧热闹去。” 二人就此起身而来,骑马来到了村庄。 村庄的名叫:卧虎村。 村中有着不少猎户,多为打猎为生,山中有虎,却少有人能够击杀一条老虎,而最近。有个猎户人家,捕杀了一条稀有的白虎。 老虎少见出没,更别说白色的老虎,更是少而又少。 昔日闻言,亦不过是在书中听说,不曾亲眼见过。 路过卧虎村,听从路边行人谈及,李长生兴致而来,恰是去往观看真正的白虎,到底是否如传言那般,真正的毛色如白雪。 来到卧虎村,李长生和青儿牵着马,徒步入村,闻讯来到了捕杀白虎的猎户家中。 “哪儿好多人,都是看来白虎的吗?” 青儿看到前面聚集了好多村民,遥指着不远处说道。 “也许吧。” 说罢,二人穿过拥挤的人群中,来到了猎户的家中。 眼前的一幕,让李长生顿时愣住了。 青儿看了一眼,则是吓的捂住嘴巴,脸色唰的变成了白色。 此时此刻,有着两具尸体被挂在了屋门口,而这两句尸体不是别人,正是那捕杀白虎的猎户老两口,白虎皮也是不见啦。 他们的孩子外出逃过一劫,跪在门前,正是痛声哭泣。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79章 疯子依旧是疯子 老猎户家中唯有独子一个,于清晨时分,家中独子前往山中捕猎,就此躲过一劫,老猎户两口子被人残忍杀害,尸体挂在门梁上悬着。 而家中被捕猎得来的珍贵白毛虎皮,就此消失不见。 被杀的老猎户,姓张名进,其子名叫张来。 卧虎村的百姓都是老实人,村中百姓亦算和睦,大家相处也算融洽,多相互帮忙维基,村中大多男人以捕猎为生,世代如此,而今老猎户被人残害,引来不少人的关注。 此刻,老猎户的男儿回来,见父母双亲被人杀害。尸体挂在自家的房梁上,顿时大惊,他跪在父母的面前,泣然泪下。 就在这时候,张来从地上起来,拿起弓箭和大刀就要冲出去。怒道:“畜生,我要杀了他为爹娘报仇!!” 他?! 听他言语之中,好像知道谁是凶手?而且目标很明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张来被村里几个大汉给拦了下来,他们都是一起上山打猎的搭档,也是很要好的哥们。如今兄弟要去送死,总不能就此让他白白死掉。 “张来,你疯了?!你现在去只能白白送死,你父母刚死,要是你也死了,你们老张家就绝后了。” 张来怒道:“我管不了那么多,他杀了我爹娘,就算是死,也要为他们二老讨回公道!” …… 张来跟个疯子似的,想要冲出门外,被几个同行好友给强行拦了下来。 青儿一脸懵逼地看着李长生,道:“公子,您知道发生了什么?” 李长生懵圈的摇头,他们也是刚来,不了解情况,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既然遇上了这种事情,李长生就不会坐视不理,更何况是两条人命,身为苏州府尹,岂可视若罔闻?! “都住手!!” 李长生厉声喝道,声音于人群中传遍开来,极具气势和威严。 此时,我胡村的村民适才注意到,来了两位陌生的少年少女,而张来也是停了下来,看着李长生他们,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也是来抢虎皮的人吗?” 李长生没有隐瞒身份,直接言明道:“本官李长生,新任苏州府尹是也。”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惊茫地看着李长生,对于他的话似是不相信。 “你是府尹大人?不可能,府尹大人怎会是一位翩翩少年?!”张来说道。 不相信的人何止他一个人,其他的村民也是不相信,苏州府尹是何许人也?掌管苏州地界一方大吏,而卧虎村是苏州管辖的一个小山村,虽然没有见过府尹大人,却也是听旁人提及过府尹是个中年男子。 “青儿,将本官的官印拿出来给村民看!!” 随后,青儿将包袱重的府尹官印拿了出来,村民们这才相信他就是高高在上的府尹大人。 众村民见到府尹大人,无不跪地磕头行礼,李长生问道:“张来,你的遭遇本官已经知道啦,爹娘被害,方才听你之言,那个‘他’是谁?!” 听闻李长生言语之意,张来知道他要为父母伸冤,张来不停地磕头说道:“请大人为草民做主啊!!” “此事既然被本官碰上了。自然要为你做主,你直观开口说来便是。”李长生神情严肃的说道。 原来,卧虎村的村民以捕猎为生,就在半个月前,老猎户张进于山中捕获了一条白色吊睛白额大虫。 此时很快的便传遍开来,于是,就有人找到了张进,想要以高价购买白色的虎皮,可被张进给严词拒绝了。 白虎皮本就是稀罕玩意,捕获此物,得其皮毛,想要将其视为传家宝,一代代传承下去,也好子孙后代知道,自己的光辉历史。 买虎皮之人多次登门被拒,直到后来亮出了他们的身份,原来他们是方运大财主的人。 方运相中了那条白色虎皮,要以高价购之,怎奈多次登门被拒,方运大怒,便是派人多次威胁。 老猎户张进不为所动,最后,方运气不过,便是派人将此二老残忍杀害。抢了虎皮,为了泄愤,将二老的尸体挂在房梁上,以此表达他的愤怒。 听完张来的讲述之后,李长生严肃地问:“张来,说出此话可有证据?” “大人。草民没有证据,但草民肯定,残害我爹娘的人一定就是方运那个畜生,他这些年做过的这种事情还少吗?”张来怒道,“任何不听从他话的人,最后都死于非命。” 这时。卧虎村的村民说道:“大人,您不知道,这个方运可是我们这人有名的大财主,为人行事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只要是他看中的地方。无论如何都要得到手,哪怕是杀人也在所不惜。” “是啊大人,此事人人皆知,人人都知道是方运干的,可百姓害怕方运,到最后也只能自认倒霉。就此作罢。” 李长生听后,厉声说道:“放肆!此等无法无天的行为,官府何在?!” “唉~~,官府和方运沆瀣一气,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就算告官也没用,不仅没用。还有可能得罪了方运,百姓们都怕啊。” 官府的不作为,处处维护强权,将百姓生死置于不顾,李长生每每听闻,无不气恼愤怒。 “青儿!!” “奴婢在!” “拿着本官的官印。把这儿的县令给我叫过来,我倒要看看,这群吃闲饭的混蛋到底是管还是不管?!”李长生怒道。 看到公子说话如此强硬,青儿知道,公子是真的怒,她不敢怠慢。连忙骑着快马,直奔孙县府衙。 约莫半个时辰后,孙县县令官帽不正的跑了过来。 “下官孙县县令孙富贵,拜见府尹大人。” 苏州管辖之下,有着众多县区,而孙县便是其中一个。说白了,李长生也就是孙富贵的顶头上司,下属见了领导,慌张害怕是在所难免的。 就在孙富贵准备起来的时候,李长生说道:“你就跪着说话吧!!” 听府尹大人口气,似是不悦,孙富贵心中有些慌乱,不知是哪儿得罪了府尹大人。 “孙富贵,本官问你,方运这个你可认识?!” “回大人,下官认识,方运是孙县十里八村的大财主。为人甚好,是个出了名的大善人。”孙富贵说道。 李长生蹲下身体,用手指挑起他的下巴,怒道:“本官再问你最后一遍,方运是善人?还是恶人?你可要考虑清楚了再回答?” “方运乐善好施,常为街边的乞丐施粥。他……” 李长生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忘记给你说了,你身为孙县县令,对吴县一定有所了解吧?” 吴县出了一位青天大老爷,孙富贵如何不知?而且他还知道吴县县令是个疯子。 “你没看错,本官就是昔日的吴县县令。如今胜任苏州府尹,好了,你继续说吧?!” 咯噔! 孙富贵猛地一沉,他可是知道吴县县令的残忍手段,将杨金宝的儿子给一道咔嚓啦,把扎家土司的独子差点打成残废。如此狠人,发起疯来,可不是他能够承受的。 “下官知错,下官什么都说,求大人饶命!!” 孙富贵吓得大汗淋漓,生怕这个疯子一刀把自个杀了。 随后,孙富贵将这些年方运的所作所为全部抖搂了出来。 “孙富贵,你身为孙县县令,一方的父母官,为何不出面制止?!”李长生怒道。 “大人有所不知啊,下官也是无可奈何,有着自己的难处,这个方运不是下官敢得罪的,明知他作恶多端,却也是不敢将其捉拿问案。”孙富贵说道。 “为何?此人难不成实力通天?有着什么人给他撑腰?” “大人初任苏州府尹,或许不知,这个方运的姐夫可是苏州城赫赫有名的首富雨山。” 大家都知道雨山是何许人也?苏州城呼风唤雨的人物,当年可是他一直将吴启明推至苏州府尹的位置上。 说的难听点儿。雨山才是苏州城最可怕的人。 孙富贵身为小小的县令,怎敢得罪雨山的小舅子,这些年方运做的勾当也只能是睁一眼闭一眼。 “原来是他,难怪方运如此蛮横霸道。”李长生说道。 “大人初来至此,还是要小心的好,那个雨山可是个城府极深的人。不可得罪啊。”孙富贵好心的提醒道。 “本官是属驴的,任何触犯律法之人,不管他是谁,不管他有着多大的背景,照抓不误。” 疯子要发疯啦,孙富贵对他还是有所了解的。 “张来,只要你敢状告方运,本官就敢给你主持公道,立案侦查,不知你可敢鸣锣击鼓?”李长生问道。 “横竖都是一死,草民就此状告方运,残害我的爹娘,请大人为我做主。” …… 李长生在孙县县衙主持整个案件,说道:“抓人!!” “大人,那个方运此刻不在孙县?” “他在什么地方?” “方运去了苏州参加雨府举办的宴会。” 宴会不就是为自己准备的接风宴吗? 李长生说道:“那就去雨府抓人!!” 去雨府抓人?疯了,疯了,孙富贵只觉得李长生一定是疯了。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80章 撕破脸皮 李长生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从卧虎村出发,有着衙役,有着村民,还有孙县县令孙富贵,并抽调了苏州府衙沿途的衙役们,组成一支“虎狼师”。 身为苏州府尹的李长生,站在队伍的最前面,气势汹汹的走过了大街小巷,沿途不知情的百姓,纷纷驻足观望,不知官府又在搞什么大动作。 当李长生来到雨府,宴会已经至末期。 由于他的爽约,使得雨府到访的客人们很是不开心,不乏有着咒骂李长生的人,大家喝酒狂言,丝毫不掩饰他们的骂声。 正是将要散席之际,还未及有人离开。雨府的大门被人一脚踹了开来。 嘭地一声,李长生破门而入,迎面便是摆下宴席的百余张桌子,上面尽皆是山珍海味,如此铺张浪费,也是少见。 门声响起。所有人瞩目望了过去,来者之人竟是李长生。 见到那张脸,一群人顿时愤怒了起来,这时候,有人上前骂道:“李长生,你还有脸来此。竟敢连雨……” 那人说话至一半,被李长生一巴掌给扇懵了,言说道:“滚开!!” 他们生气,李长生也很生气,于心中有浩然之气,见不得权势者欺良善柔弱之辈。 此时,从外面冲进了一群衙役,将雨府的门口阻的严严实实,那群达官显贵无不恍然惊诧,心说道:“那个李长生想干什么?竟敢派兵围堵雨府?不要命啦?!” 雨山闻声走上前来,身为家主,有人闯了进去,自是要出面问个清楚。 “李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带兵围堵雨府,不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我等可是守法的好公民。” 被李长生放鸽子,已然让雨山脸上无光,而今更是带兵围了雨府,又是一击无声的响亮耳光,说话也就没有什么好气。 李长生才不管他是否生气呢?反正自己很生气,说道:“雨伯父,你别误会,来此并不是雨家犯了事,而是到这儿抓一个人。” “抓什么人?” “方运你可认识?!”李长生冷言道。 “此人乃发妻之弟,怎么?方运他犯了何事,竟是劳烦府尹大人亲来至此?”雨山说道。 “他犯了什么事,你这个当连襟的会不知道?” 雨山摇了摇头,说道:“我确实不知,还请大人明言!!” 李长生神情微怔,对着后面地衙役说道:“把人给我抬上来!!” 不多时,从外面,有着四个人,将卧虎村张进老两口的尸体抬了进来。 众人皆见,竟是两句尸体,死人这种东西,他们最是晦气,在此宴会之上,抬着两具尸体来此,到底是什么意思? “雨伯父,你纵横商海这么多年,不会连什么意思都看不出来吧?”李长生反问道。 正如李长生所言,雨山怎会不知他想要表达之意。 “大人,凡事可遥讲证据的,作为苏州府尹,更应该秉公执法,不可随心而为。”雨山说道。 “要证据是吧?好,本官给你证据。”李长生说道,“把证据拿上来!!” 这时,张来亲自拿着白毛虎皮呈递上来。 李长生说道:“这张虎皮是从方运的家中搜出来的。而方运为了得到这种白色虎皮,不惜将此二老残忍杀害,你说这种人应不应该抓。” 白色的虎皮?! 在场的富商们,看到这种白虎皮,无不眼前一亮,这玩意可是个好东西啊,且不说珍贵与否,就算有钱也买不到,有价无市的珍品啊。 雨山神情一寒,他记得听方运说过,好像要在自己过寿诞的时候,送给自己一件奇宝,想来就是这件珍惜的白色虎皮啦。 就在雨山思忖沉默的片刻,李长生突然下令,道:“还愣着干什么?抓人啊!!” 方运被抓的时候,还有恃无恐的喝酒,在他看来,只要有雨山在,苏州地界就没有摆不平的事情。 因此,他并不害怕,不就是杀了无权无势的老两口吗?大不了陪几个钱就此了结,难道他还真能杀了自己不成? 打定主意,吃定李长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 当雨山回神过来,雨山已经落入了李长生的手中。雨山说:“李大人,他是冤……” 还不等雨山说话,李长生打断了他的说话,问方运:“方运,本官问你,可认识这两个老人家?” “认识!这两个老家伙不识时务。花钱买他们的虎皮,他们偏偏不卖,非但我动手用强的,这下子好了,钱没了,人也死了。”方运一脸不屑地说。丝毫不把李长生放在眼里。 “所以,你承认是你派人杀了他们?” “有什么不承认的,就是我派人杀了他们,不就是两个低贱的村民嘛,大不了陪个几十两银子了事。”方运很是蛮横地说。 见他如此爽快的承认,反倒是简单了。也因此,让李长生省去了不少的时间再浪费他的身上。 “很好,既然你承认杀害张进夫妇,本官也省下了那些繁琐手续,依照大唐律法,方运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于三日后,斩!!” 死刑?! 听到这两个字,方运咯噔一下,似是出现了幻听,怒道:“你说什么?你敢判我死刑?李长生。你别忘是谁推荐你坐上这个位置的。” 李长生是疯子,属驴的,一旦疯驴倔起来,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得跪着说话,说道:“身为犯人,亦敢对本官如此说话。找死!!” 说罢,李长生一脚将方运踹倒在地,并吩咐衙役道:“将犯人方运抓起来,关入大牢!” “你敢?”方运怒道。 看着他那张欠揍的脸,李长生上前,狠狠地抽了他两个耳光。说道:“敢当众威胁朝廷命官,罪加一等,带走!!” 看到李长生发疯,方运终于知道害怕了,他看着雨山,求救道:“姐夫。救我呀,姐夫,救救我。” 方运将要被人强行带走,就算雨山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也得上前阻拦,在雨府抓人,那可是让这个当家人难堪。更别说方运还是自己的小舅子。 “李大人息怒,看来我的薄面上,能不能就此息事宁人,我愿意承担逝者家人的所有费用。”雨山说道。 李长生狰狞地看着他,说道:“看在你的面子上?不知方运杀人的时候,有没有看在被他残忍杀害的老人的面子呢?” “有钱就了不起啊。有钱就能够随便杀人吗?” 李长生如此不识趣,雨山也怒道:“李大人,劝你还是三思而行,莫要为了两个死去的人而耽误了前程,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吧。” “雨山。别他娘的用这种口气跟老子说话,你以为力荐老子坐上苏州府尹位置,老子就要听你的?在律法面前,人人不平等,你的面子在我这一文不值,哪怕是这个官我不当了。方运也一定要死。要么闪到一边去,要么连你也抓。”李长生骂人道,“惹怒了老子,信不信老子灭了你们雨家。” “你……身为府尹大人,张口闭嘴皆为粗鄙之人,你……” “我什么我。老子就是个疯子,趁我没有生气之前,赶紧滚到一边去,小心扣你一个阻碍公共执法的罪名。” 李长生是真的怒了,张口闭口一个老子,他是看不起这些自以为是的上位者,高高在上,总以一种蔑视的态度看不起基层的百姓。 被他这么一吼,雨山也是怔住了,没想到自己扶持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掌控,根本不听自己的调配。 “李大人,切莫冲动行事,要得罪雨家的代价可不是你能够想象的?”雨山说道。 李长生这个人呢,最不怕的就是威胁,尤其是别人在他的面前耍横,更是不畏惧他。 “你以为我是吓大的?老子是属驴的,我要干的事情。任何人也拦不住,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别想拦着我。”李长生说道,“我们走!!” “等一下!!” 雨山忽然说道。 “还有什么话干脆的说完了,我可没有那些闲情逸致跟你在这人瞎耗。”李长生说道。 “李长生,你当真一意孤行?” “何为一意孤行?杀人者,当是偿命。此乃正义之道,正义与我相伴,又怎可言说孤单呢?只是你,若是执意阻拦的话,可莫怪我不念旧情。”李长生说道。 “好一个正义,既然你执意要抓人,那我只好要救人了。” 雨山压制着怒火,尽可能的说话平静,他不可能跟李长生一样骂人,至少要保持着自己的风度。 说着话,雨山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来。 “这是什么?”李长生问道。 “瞪大了你的眼睛看清楚,这是谁的令牌?” 只见令牌上写着三个字:鄂国公。 “你跟尉迟敬德是什么关系?” “早些年,我救过尉迟大人,他为报此恩,特赐我令牌一块,可在紧要关头拿出来使用。”雨山说道,“李长生,我以尉迟大人的名义命令你,赶紧放人。” “如果我说不呢?”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81章 故友重逢 “李长生,你大胆!见此令牌,便如见鄂国公,你敢抗命不从?!” 雨山手持令牌,厉声呵斥,态度强硬,已然没有了之前和蔼模样。 李长生哼说道:“方运既已认罪,身为苏州府尹,将其抓走,试问触犯了那条律法?” “再问你最后一遍,到底放不放人?” 李长生上前,一把抓住雨山的衣领,将其拽到自己面前,强硬地说:“雨山,少他娘的拿着尉迟老儿的令牌吓唬我,你以为我是吓大的,别说尉迟敬德站在这里,就算是皇上亲来至此。我也不放人,你奈我何?!” 却见雨山嘴角勾勒出一抹诡谲的弧度,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他说道:“可别怪没有提醒你,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只好请一个人跟你说话啦。” “叫人是吗?难不成把长安的大人物给请来了?”李长生不屑地说道。 “恭喜你。回答正确。” 雨山冷笑着说道。 李长生眉头一皱,长安来的人,要是真的来人,自己的身份可就曝光了,答应过父皇要凭借自己的本事返回长安,可不想就此半途而废。 见李长生脸色终于是变了。雨山说道:“天不怕地不怕的府尹大人,怎么也有害怕的时候?” 他自然是不害怕,可若是自己相熟之人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公子,您出来吧?” 之前,雨山一直没有对外透露长安来人的消息,毕竟是国都来的人,就算是城中小吏,只要踏出长安城,来至此也必须要奉为座上宾客。 更别说此人的身份大有来头。 方才那人一直躲在后堂,不曾抛头露面,而今听到了雨山跟府尹的争吵,不曾想,竟然真的需要自己出面摆平,毕竟吃了人家的饭,如此小事,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 “李长生,这下看你怎么办?长安来的人,你得罪不起。”方运恶狠狠地说道。 一同前往抓捕的衙役们,听到长安来人,心中也变得慌乱起来,毕竟,他那是天下脚下,随便来此一个小人物,至当地都能只手遮天,非同小可。 “大人,您的恩情,我张来铭记于心,此生不忘,要是得罪了长安的大人物,像您这种好官一定被他们陷害的,咱们走吧,这个仇我不报了。”张来无奈地说道。 在绝对的权利面前,再勇敢的人也会低下头来,无论你是谁?纵然是杀子之仇,夺妻之恨,都不能免俗。 “哼,想走,已经完了。”雨山说道。 “刚才是那个乌龟王八蛋,竟是敢小瞧尉迟敬德的?给老子站出来!!” 嗯?! 李长生心说道:“声音好熟悉,从哪里听过?” 正说着话呢,那位长安来的‘大人物’便出现在他的面前。 李长生看到他后,咕咚吞咽了一口唾沫,心中不禁咒骂道:“我擦,竟然是这个杂碎。” “就是他,就是他,刚才就是他轻蔑国公大人。”方运指着李长生的鼻子说道。 这时候,雨山很骄傲地为众人介绍。说道:“诸位同仁,此人便是当朝鄂国公之孙,尉迟敬德的孙子,名叫:尉迟博古。” 是的,这位传说中的‘大人物’,便是尉迟博古啦。 毕竟,尉迟敬德的孙子,就算是在长安也是不可一世的存在,如今尉迟博古来此,那可是大人物。 若是他在皇上面前随便一句话,便可改变一个人的命令。 雨山得意的笑着,想到刚才李长生当众没将鄂国公放在眼里,如今尉迟敬德是没法站在这里了,不过,人家的亲孙子站在这个地方。 他瞧不起尉迟敬德,便是瞧不起整个尉迟家,对于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雨山脑海中已然浮现出了形象的画面。 “你就是那个藐视我们尉迟家的……” 尉迟博古吊儿郎当的走了过来,当他的话说至一半,方才正眼瞧见了那个人是谁?他瞪大了眼珠子,险些没吓死过去。 李长生冲着他,坏笑一声,说道:“没错,我就是那个藐视你们尉迟家的苏州府尹。李长生是也!!” “你……你怎么在这儿?”尉迟博古问道。 当初,李长生离开长安的时候,尉迟博古曾前往送行,记得他好像去吴县做官啦,什么时候升任至苏州府尹?!自己竟是不知道。 “尉迟公子,你们两个认识?”雨山傻傻地问道。 再见李长生。尉迟博古哪里有闲工夫理会雨山,他来至李长生身边,一把将李长生抱了起来,哈哈大笑:“老弟啊老弟,你可是想死我了。” “妈的,赶紧放我下来。我可不喜欢男人,被人误会了怎么办?”李长生骂道。 尉迟博古本就是大大咧咧的性格,方才将李长生抱起来,纯粹是冲动,见到李长生喜出望外,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众人见到李长生竟然和尉迟家少公子是相熟好友。顿时颠覆了所有人的观念。 所有人一脸错愕的看着李长生,嘴巴微微张开,合拢不上,眼珠子几乎快要瞪出来,什么情况? 意外转折的似乎太快,接下来。不应该是李长生倒霉的时候吗?! 结果呢? 李长生竟然认识鄂国公府上少公子,瞧他们二人说话,绝非普通朋友那么简单。 “尉迟,你他娘的什么时候跑来了吴中,竟然不跟我打声招呼?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李长生说话的时候,一脚踢在尉迟博古的身上。 这一幕。在其他人眼中,简直就是作死的表现,然而,那位长安来的尉迟公子竟然一点儿也不生气,反而嘿嘿大笑。 “哎呀,老弟啊。不是不告诉你,而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吗?”尉迟博古嘿笑道。 “滚,就你还惊喜?怕是惊吓吧。” 尉迟博古很是鄙夷地说:“你要是这么说,我可就不高兴了,切!!” “行了,行了。跟你开玩笑的,你这次来吴中就没带点儿别的东西?”李长生话中有话。 尉迟博古也不傻,听得出来他想要说什么,打了个响指,命下人拿来一样东西,说道:“我就知道你想的不是我。可恶,亏得我从你离开以后,找不到倾诉的伙伴,伤心了好久,喏,给你!!” “什么东西?” “弟妹亲手织的毛巾,月儿说吴中到了秋冬季节,环境潮湿,你身体又弱,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尉迟博古此次前来吴中,闻人牧月又怎会不捎带东西呢? “还有啊,这是你母后……母亲差人给你配的药方。担心你身体扛不住。” 天下两个最爱自己的女儿,李长生心中倍感温暖,尽管天气尚未转凉。 “那个,我父……父亲有没有说过什么话?”李长生问道。 此时,尉迟博古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说道:“你父亲要说的话。全部都在信中,自己拿回去看。” 看到李长生和尉迟博古这么铁的份上,方运只觉得自己得罪了不得了的大人物,没想到他一个府尹竟然结实了天上的神仙。 此时此刻,所有人看着李长生和尉迟博古说话,没有人敢上前叨扰。 见二人说完之后。雨山才是上前小心翼翼地说:“尉迟公子,请问您和李大人的关系是……?” “你眼瞎啊,没看见我俩以兄弟相称,他自然是我的兄弟啦。”尉迟博古说道。 能够跟尉迟家的少公子称兄道弟,想来身份不凡,而这个结果。也不是雨山想知道的,他更想知道,李长生到底是什么来头?或者说,他的背景又是什么? “不知他是哪位大人家的公子?”雨山问道。 “竖起你们的耳朵听好了,我老弟他可是长安城鼎鼎有名的长……” 还不等尉迟博古说出‘长平王’这三个字,被李长生狠狠地踩在脚下,痛的尉迟嗷嗷大叫,这个大嘴巴,差点把身份给说漏嘴。 被踩了一脚,尉迟博古当下明白了他的用意,即可改口说:“他是我在国子监的同学,当然,也是我最要好的兄弟。” “你们这些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一个个都不用猜了,我老弟就是个普通人,没有什么家族背景,更不是什么贵族王侯。”尉迟博古说道。 说是如此,可他们也得信啊。能够跟尉迟博古称兄道弟的人,怎会是普通人?他们又不是傻子,哪里不通晓这么简单的道理。 此时,尉迟不再理会其他人,而是问道:“长生啊,你怎么会跑到雨府来抓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于是。李长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述说来后,得知真相后的尉迟博古也是大怒,他心中也是个充满正义感的人,说道:“做得好,这种人就该杀,老弟,我支持你。” “尉迟,还算你小子有良心。” “嘿嘿,必须的,我爷爷可从小教导我,为人可以无品,但绝不能为恶。”尉迟说道。 李长生话锋一转,说道:“可要是有人拿着你们尉迟家的令牌胡作非为又该如何是好呢?” 这时,尉迟博古将目光突然转到了雨山的身上,瞧他的神情,似是将有大事发生。 “雨山,爷爷将此令牌赐予你,可不是让你胡作非为的。”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82章 是离别还是诀别? 尉迟博古的突然转向发问,使得雨山猝不及防。 “尉迟公子,您误会了,只因李大人抓了发妻之弟,适才心有怒意,不得已才将国公大人的令牌拿出,……” “够了,我不听你的解释,我只知道一件事,方运杀了人,而且他已经认罪,你依仗着我爷爷的令牌,便可颠倒是非,妄图以此谋私吗?”尉迟博古责斥道。 “我不是……” 不等雨山说话,尉迟博古又说道:“杀人者,自古皆要偿命,律法在此,且不说我爷爷的令牌,就算是皇上的令牌也救不了方运。” “你别忘了,我爷爷赐你令牌,可没赐你权利。你要摆正自己的位置,你是一个商人,并无官身,却如今,竟是要挟苏州府尹?不觉胆大包天吗?”尉迟博古厉声说道。 “尉迟公子说的极是,在下受教啦。” 雨山嘴上这么说,可心里面却是恨死他们两个了。没想到,这个尉迟博古竟然和李长生是好兄弟,本想教训李长生,怎知结果是这般? 如此行径,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活该自认倒霉。 “此次我受爷爷嘱托,本想来此探望他的救命恩人。只不过,雨山,你的表现实在太令人失望啦,待我返回长安城,必然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禀告爷爷,你且好自为之吧,哼!!” 说罢,尉迟博古便是离开了,而李长生则是押着方运离开啦。 待他们二人离开后,本是热闹欢腾的宴会,却如今死一般的寂静,这些商贾富豪们,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称王称霸尚可。 但在鄂国公的孙子面前,也得卑躬屈膝,自降身份。 雨府,雨山站在原地,久久地站着,宛如一颗枯木,神情难看,却不动声色。 待客人都离开后,雨山终于是爆发了,书房之中,本是斯文儒雅的雨山,将整起干净的书房折腾的一团糟。 那些珍贵的字画瓷器都被撕的撕,砸的砸,下人们听见也不敢靠近,而雨诗菲则远远观望,亦不敢上前。 从小到大,她不曾见过父亲生过如此大的气。 “李长生、尉迟博古,我要让你们不得好死!!” 雨山攥着一本汉朝的古籍,其价格不菲,被他牢牢地攥在手心,一页页的将纸给撕成了碎片。 …… ------ ------ 离开雨府之上,李长生将方运押解至大堂衙门,并亲自宣判结果,而方运自知活命无望,吓的直接晕了过去。 见他这般怂样,尉迟博古耻笑道:“只知道杀人,自己却怕死,怂蛋!!” 于三日后,方运被当众斩杀,而方运这些年的事迹,也被一一曝光,至于他的万贯家财,皆是充公留作备用。 自从方运被杀之后,消息很快传开了,百姓们得知府尹大人,不畏强权,把苏州首富的小舅子给杀了,顿时引起了百姓们的热烈高呼。 大家都称呼府尹大人是‘疯子’,就连百姓也这么说,但百姓之口,却没有半点贬义。 只不过,李长生和雨山算是彻底的闹翻了,一位是苏州府尹,一位是苏州首富。分属于官、商两个道路,本应相互勾结,共谋大业。 怎知李长生不按常理出牌,彻底的将苏州这潭水搅的更浑了。 以后,李长生的日子怕是要难过了,毕竟,雨山在苏州的势力盘根错节,就连吴启明都被他搞了下去,想要对付李长生,绰绰有余。 尉迟博古在苏州居住了大约小半个月,此次吴中之行,本想拜访完雨山之后,便是改道吴县,却不料想李长生由于政绩卓著,被升任苏州府尹,实在替他高兴。 于苏州城外,尉迟博古也就此别过,毕竟不是游山玩水,离开长安也有段时间,当是要即可返回长安。 “此去长安,路途遥远,万事一定要小心。” 兄弟之间,分别时刻,心情不免有着几分女子的忧伤,又不似女子那般,可痛苦以达其意。男人就应该默默地在心中承受。 “与其担心我,你还是考虑自己吧,得罪了雨山。你以后的日子怕是要难过了。”尉迟博古说道。 “我这个人呢,最不怕的就是威胁,他想要给我使绊子,那就尽情的来吧,大不了一刀杀了他,反正又不是没有杀过人。” 李长生说的云淡风轻,谁让自己是主角呢。有着主角光环,其他人都得闪开。 尉迟博古大笑,他可是知道李长生的好本事,杀人?还真有可能干的出来。 当初,此二人交恶之时,还不曾跟皇上相认的时候,这个疯子险些把自己给打死。怎料到二人成为了生死交好的兄弟。 “时辰不早了,就此别过,待您重返长安之日,一定在聚贤阁摆下盛宴,款待英雄的归来。”尉迟博古说道。 “那就说好了,谁要是爽约,谁就是小狗。”李长生笑着说。 兄弟分别。最伤心的时刻莫过于此,看着尉迟离去的背影,逐渐消失在了视野之中,心中感慨万千,有着诸多言语难以诉说。 送走了好兄弟,跟在身后的衙役说:“大人,是否回县衙?” “走。随本官到街上转一转,顺便体验民情,都说苏州胜似天堂,我倒也看看,这句话中到底掺杂了多少水分?”李长生说道。 于是,李长生带着三四个衙役,在城中巡视了大半圈。百姓们的日子还算平安,虽然没有天堂那般富裕充足,比之吴县,可谓是判若云泥。 回到县衙,已经黄昏时分,青儿早已经备好了饭菜,等着公子回来。 这段时间。日子倒也是过得安稳,或许是尉迟博古在此,雨山也收敛了锋芒,并没有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来。 而今,尉迟博古离开了苏州,也正如他临走之前说的,得罪了雨山。以后的苦日子要来了,毕竟是他一手将李长生推到了这个位置上面。 如今,棋子不听话,那便是一颗随时爆炸的炸弹,唯有除之方能以解后患。 只是,令李长生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雨山的第一把火,竟然是…… 晚上。李长生吃过晚饭后,正在书房中看书。 忽然,外面传来急促的声音,青儿连忙敲响了书房的门,说道:“公子,不好了,出大事啦。” 青儿是个稳重的人,极少这般匆忙。 李长生披了一件外套,便是忙打开门来,问道:“出什么大事了?” 青儿指着前堂说:“他们又回来了,大人您快去看看。” 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想来不会是什么好事,李长生连忙冲到了前堂,只见一个浑身血迹的男子。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大……大人,我家公子……被人半路截杀,生死未卜,还请大人速派兵救援。”那人说完这句话,便是没有了气息。 李长生认识他,此人不正是随尉迟博古而来的贴身护卫。而他口中所说的公子,也正是尉迟博古。 听闻此消息后,李长生脑袋顿时炸了,没想到雨山的第一把火,竟是伏杀尉迟博古。 “来人呐,速带领衙门所有人,前往搜寻尉迟公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李长生怒吼道。 鬼知道他到底有多生气?反正只想要杀人。 “尉迟,你要是敢死了,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你可是答应过我,在聚贤阁请客,你要是爽约。你就是狗。” 李长生只是痛恨自己大意了,本以为雨山会将所有的怒气发在自己身上,而今看来,他的首要目标是尉迟。 雨山不能够让尉迟返回长安,一旦他回到长安,自己的名声就此败坏掉,综合之下,他起了杀心,先除掉尉迟博古,再杀掉李长生。 如此一来,就没有人能够撼动自己的地位。 “雨山!!” 李长生怒声咆哮的叫着他的名字,“没有人敢伤害我的兄弟,既然你找死,那我就送你去地狱!!” 他最在乎的便是自己身边的人,宁可自己去死,也不愿意自己的亲人受到伤害,他已经失去了龙儿,不能再失去自己的兄弟。 龙有逆鳞,触之即死。 这一次,雨山彻底的将李长生激怒了,什么狗屁道德。什么正义邪恶,任何敢伤害我的兄弟人,都必须死。 “青儿!!”李长生喊道。 “奴婢在!” “换衣服,跟我一起去雨府。”李长生怒道。 见到公子从未发过这么大的火气,青儿不敢怠慢,将官服换下,着了一身干净利落的衣服。 就他们两个人。大半夜中从衙门出发,直奔雨府。 黑暗之中,青儿紧随着李长生的步伐,即便是在无尽的黑暗之中,青儿依旧能够感受到公子的愤怒和可怕的气势。 李长生扛着那把玄铁重剑,此时此刻,他不是什么苏州府尹?也不是什么主持正义的清官,而是一位为兄弟讨还公道的疯子。 很快,来到了雨府的门前,李长生将重剑插在地上,怒吼道:“雨山,你个杂碎,给老子滚出来!!” “何人敢在此闹事?” 上前两个护卫,想要将李长生驱赶。 愤怒的李长生,重剑挥出,将两个家丁护卫拦腰斩断,鲜血横撒了一地,场面极其的血腥。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83章 去死吧! “没有人可以伤害我的亲人和兄弟,任何想要尝试伤害他们的人,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两个看门的家丁,被李长生砍成了两段,瞬间毙命,见此画面,青儿吓得捂住了嘴巴,他从未见过公子杀人。 而今此番模样,便如同一位黑暗中的魔鬼。 咚!! 雨府的大门,被李长生一剑劈了开来,声响传遍雨府上下,顿时引来了无数雨府的家丁和护卫们。 “来者速速退却,胆敢上前一步,杀无赦!!” 声音从雨府的护卫中传来,听在李长生的耳中,引得他更为愤怒。 “杀无赦?!今晚,老子便一个个剁了你们。” 说着。李长生将手中的玄铁重剑快速的挥动着,金黄色的气息包裹在他的周身,不停地释放着耀眼的光芒,忽闪忽闪地。 罢了,李长生突然跳了起来,双手握住剑柄。重重地砸了下来。 那把玄铁重剑,表面无锋,却是力大无穷,催动力量落下,众人见之,无不躲开开来。当剑刃落下的一瞬间。剧烈的震动随机传遍开来。 待落地的刹那,李长生往前冲出,身体呈现奔跑的姿势,那把重剑就这般拖拉在地上产生火花,啪啦啪啦地作响。 就在这时,李长生横向挥砍,一道无形剑气,宛如月牙一般朝着四周扩散,顿时将两个人斩成了两段。 雨府前院,躁动的声音,很难不引起雨山的注意,他听到动静,匆忙跑到了前面,正见李长生在府上疯狂的杀人中。 雨山厉声喝道:“李长生,你疯了吗?!竟来雨府滋事杀人!!” 雨山出现,李长生猛地看了过去,那双凌厉的双眼盯着他,让对视者为之胆寒。 咚!! 李长生把重剑插在地上,怒瞪着雨山,道:“雨山,尉迟是不是你派人在路上埋伏设杀他?!” “你胡说八道什么,杀害尉迟家的少公子可是掉脑袋的死罪,你莫要血口喷人。”雨山厉声回道。 “雨山,我知道你恨我,是我驳了你的颜面,让你成为众人眼里的笑话,但你千不该万不该派人杀害我的兄弟。”李长生恶狠狠地说。 “放屁,说话可是要讲证据?你如何断言是我派人杀害了尉迟博古?”雨山说道。 此时此刻,李长生变得不再焦躁,而是异常的冷静,知晓他的人知道,最愤怒莫过于无声的愤怒,而是嘶吼与咆哮。 一旦李长生冷静下来,所有人的愤怒化为了平静,那么真正可怕的就要开始啦。 都说他是疯子,现在的他才真正的成为了疯子。 李长生坐在地上,玄铁重剑就矗立在他的跟前,他扶着无缝剑刃,神情凛冽,冷言道:“你听好了,今晚来到这儿,可不是跟你讲什么大道理,而是为了等待一个结果。” 尉迟博古和随行的护卫,于途中被人埋伏,在抵挡的时候,和护卫们失散,要是他真的死了,那么便是整个雨家的毁灭之时。 如今。派去的衙役还没有回来,李长生自然是希望尉迟博古还活着,第二种结果恰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最好祈祷尉迟还活着,要是他死了,老子要你们整个家族跟着陪葬!!”李长生怒言道,“不要怀疑我是否有着这个能力,在我的眼中,你们全都是蝼蚁。” 李长生说话很是霸气,便如同一位强者,站在巅峰俯视着芸芸众生,在他看来,一切皆为弱者。 雨山勾了勾手指头,将心腹召至身旁,瞧瞧地说了些什么,这一切李长生都看在眼里,却是容忍了他这么做。 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李长生也照杀不误。 “李长生,最后奉劝你一句,就此回去,今晚我不计较你杀我府上人的罪过,可若我将此事禀告刺史大人,只怕你连吴县县令的位置都做不成。” 雨山也发出了最后的警告,这个白眼狼。早知道他六亲不认,他断然不会推荐李长生当苏州府尹。 这个家伙,比之吴启明更加难以控制,不仅上任的第一天便跟自己翻脸,而且还当众让自己下不来台,着实将自己的颜面扫地。 而他更是杀了方运。雨诗菲的亲舅舅,他的发妻整日以泪洗面,天天嚷着杀了李长生为自己的弟弟报仇。 却不想,今晚既然杀了自己府上,看来不给他一点儿教训不行了。 他自己找死,那便是成全他。 雨山冷声。心说道:“我能够成全你,就能够毁了你,一颗不听话的棋子,便如同毒瘤,唯有抛弃方为上上之策。” 约莫一个时辰后,衙门的衙役们传来消息。说道:“大人,在城外二十里的林子中,发现了尉迟大人的贴身之物。” “尉迟他是否还活着?” 只见那个衙役摇头说:“属下不知,没有找到尉迟大人的尸体。” “没有找到,就说明他还没有死,对吗?” 此话。道出了李长生心中所想,他是多么希望尉迟还活着。 “没有找到尸体,但是……” 话至此,衙役没敢再说,害怕府尹大人生气。 “但是什么?快说!!” “属下等人在寻找的过程中,无意中在悬崖旁发现了有人掉下的痕迹。并在一旁找到了尉迟大人的一只靴子。”衙役说道。 拿过那只靴子,正是尉迟的靴子,李长生问道:“也就是说尉迟掉落了悬崖?” “很有可能是这样的。” “可派人下悬崖寻找?” “大人有所不知,那悬崖高达数百丈,别说下悬崖找人啦,衙门根本没有足够长的吊索。若是尉迟大人掉下去,生还的几率微乎其微。” 什么叫微乎其微?说的难听些,就是存活的几率为零。 轰!! 宛若一道惊雷在李长生脑海中炸响开来,这个消息是他最不愿听到的,他不知多少次幻想尉迟还活着,哪怕是残废了。至少还有条命。 然而…… 无情的现实告诉他,尉迟活下来的可能性为零。 “尉迟,没想到苏州城一别,竟然成了诀别。” 李长生仰望着天空,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喟叹,没有人知道他心中思绪为何?那种无言的痛苦。只怕是言语不能够表达的。 “可还找到其他东西?”李长生问道。 “发现了一样东西,很有可能是尉迟大人跟杀手交手的过程中,杀手掉落的。”衙役说道。 将此物递给了李长生。 李长生拿在手中端量着,是残剑的剑柄,形状很是奇特,极为少见。 “此剑的来路可是查清楚了?”李长生又问。 “请城中最有经验的老铁匠看过了,整个苏州城中,只有一家铸剑坊能够锻造。” “哪家?” “化雨坊!!” 乍一听,名字有点像是文人墨客喜好的烟柳之所,可它真正的是一家铸剑作坊,在当地很有名气。 这件铸剑坊幕后的老板便是雨山,尽管他未曾承认过。但在城中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尽人皆知。 “明白了,你退下吧,接下来的事情,本官亲自动手。” 待一切尘埃落定后,李长生缓缓地起身来。看着雨山,神情中多了一份颓废,少了几分怒意。 但这是最可怕的,否极泰来,当一个人愤怒至顶点,便是归为了沉默。李长生便是这个状态。 “雨山,你听见了吗?这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就因为发现了化雨坊的武器,便断定我是主谋,是何道理?”雨山说道。 “化雨坊的武器,从不对外销售,而你们雨家也是唯一一个使用化雨坊武器的家族。你说跟你没有关系,觉得我会相信吗?” 李长生无力地说,就像是一个被抽干气力的人,提不起任何事情。 “就算这样,在没有铁证之前,你也无法证明我就是主使者。”雨山说道。 突然,李长生那双凌厉的眼睛瞪了过来,冷声说:“你似乎忘记了一个问题,今天晚上,我来到这里,可不是跟你讲证据的,而是来杀人的!!” 说完话的一瞬间,李长生气势大变,从他的体内释放出一股可怕的力量,力量化为了飓风,向着四周扩散开来,吹打在他的脸上。 李长生将玄铁重剑拔了出来,平举着重剑。指着雨山说道:“杀我兄弟,不管你是谁,死!!” 这时,李长生持重剑冲了上来,势要将自己一刀两断,雨山大惊。这个疯子疯起来可是不要命的,可不会傻乎乎的以为他仅在说大话。 “雨山,接受制裁吧!!” 正如李长生说的那般,来到雨府,可不是跟他讲道理的,不管雨山是不是主谋,一定跟他脱不了干系。 李长生已经疯了,得知兄弟的死讯,彻底的疯了,他要杀人,他要将这个斯文败类千刀万剐。 看着那把重剑朝着自己飞来,雨山的瞳孔变得紧缩,面对死亡,他也会丢下任何斯文,疯狂的逃跑。 “想跑?跑的了吗?!” 李长生的速度,何其之快,他冲上前来,没有一刀杀死他,而是用剑刃侧面打在雨山的身上,肋骨顿时断了好几根。 噗!! 一口鲜血吐出,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就在这时,李长生怒声说道:“去死吧!!”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84章 怒杀当场 李长生重剑挥出,想要将雨山劈成两半,就在这时候,雨诗菲突然跑了出来,站在了雨山的前面。 “住手!!” 她张开双臂,紧闭着双眼,不顾生死的阻拦。 尉迟博古的死,让李长生愤怒不已,但不是滥杀无辜,雨诗菲虽然是雨山的女儿,可她毕竟是无辜的。 眼看着重剑就要劈了上去,李长生突然收住了力气,将重剑侧移,故意的打偏,适才没有击中。 看着雨诗菲,李长生怒道:“闪开,此事与你无关,我不愿伤及无辜。” 雨诗菲依旧不让开。她说道:“我知道你很生气,但你杀的人是我父亲,让我如何能够坐视不理?如果你非要杀了他的话,就连我一起杀了吧。” “你那个杂碎父亲,他杀了我兄弟,没有人敢伤害我的亲人。今天,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他也必须死,滚开!!” “我说过,要杀我父亲,就连我一起杀。” “你。以为我不敢吗?!没有人敢伤害我的家人和兄弟,龙有逆鳞,凡事触碰的人,都必须死。” “父亲固然有错,就算如此,你的兄弟也没法活过来,冤冤相报何时了。”雨诗菲说道。 李长生神情一怔,一把掐住她的脖颈,紧攥着,怒道:“你说的倒是轻巧,死的人是我的生死兄弟,既然如此,好啊,待我杀了你的杂碎老子,看你是否还能说出这种话来?” 雨诗菲这种人,属于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好一个冤冤相报何时了?失去亲人和兄弟的痛苦,绝非旁人可能理解和体会的。 她阻拦李长生杀自己的父亲,便是最大的打脸。 “你不能杀害我的父亲。” “父亲必须死,雨诗菲,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闪不闪开?!” “我不闪,就算你杀了我。” 啊!! 李长生咆哮了一声,怒道:“女人,别给脸不要脸。” 说罢,他一把将雨诗菲推倒在地,并没有急着杀死她,此时此刻,他可管不了对方是否是女人,任何阻拦自己报仇的人,都必须滚蛋,否则,不介意送她一起去见阎王。 “雨山,待你死后,到了地府千万别忘了给尉迟磕头道歉。” 说罢,李长生又一次举起剑刃,重重地砸了下去。 这一剑,若是砸在人的身上,莫说是人啦,就连狗熊也能一击毙命,李长生下了杀心,不管对方他是谁,就算马臣风伤害自己的亲人,也必须死。 “不要啊~~!” 雨诗菲的尖锐的声音响彻传来,他不顾一切的扑了过来。 正如她所说的那般,李长生要为自己的兄弟报仇,可他杀的人是自己的父亲,且让自己如何能够坐视不理? “诗菲。不要过来啊!!” 雨山见李长生的重剑砸了上来,而与之同时,雨诗菲疯狂的冲上前,想要为自己档剑。 只是,李长生出手速度很快,而且在如此短的距离,已经收不住,事已至此,李长生也没有再收力的意思。 既然这个女人执意如此,那边成全她吧。 “不要啊!!” 雨山发出了歇斯底里地怒吼。 可就在这时,横空飞来一把长剑,不偏不倚正是击在李长生的剑上,也因如此,剑刃侧移,扑了个空,将地面砸出一个大窟窿。 “谁?!” 李长生转身看了过去。 一位倩丽的身影,从黑暗中缓步走了出来,边走边说:“李大人,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可若是杀害无辜,那便是违背了道义,这样真的好吗?” 听到她的声音,李长生再熟悉不过,即便是看不见他的人。也可识得她的本尊。 “安然,是你?!” 方才在哪千钧一发出手之际,便是安然,若非她及时阻拦,只怕雨诗菲已经是个死人啦。 “不错,正是我。李大人,咱们又见面啦?!” 上一次见面还是在花灯会,如今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不算太长,却也算不得太短。 “今晚来此,难道你也想要阻止我?”李长生怒问道。 “小女子何德何能。怎敢阻拦大人?要阻止的不是我,而是他们!” 安然说着话,从雨府外面杀入一群人来,各个凶神恶煞,面带着杀气。而安然则识趣的退至一旁。 这种得罪人的事情,她可是做不来。自己要做的便是作壁上观,观虎斗。 “终于来啦!!” 雨山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刚才着实吓了一跳,全身上下,大汗淋漓,将衣衫都要浸透了。 早在之前。他便派人前去请救兵,算一算时间,差不过就是这个时辰。 “公子,来了好多人,我们该怎么办?”青儿上前,看着那群大汉。小声地说道。 “待会躲在我的后面,我有办法应付。”李长生说道。 见救兵来到,雨山连忙拉着女儿跑到了他们身边,也不知雨山在其中两个人的面前说了些什么。 说完之后,那两个人往前走了一步,拿刀指着李长生说道:“你就是李长生?想不到苏州府尹竟是一位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李长生问道:“你们又是什么人?” “我乃张孝诚!” “我乃展风!!” 吴中有着八大土司。其中安家和扎家为其中之二,而张家和展家,亦位列八大土司之列。 这两位名叫张孝诚和展风的人,便是张家和展家的土司,也是雨山最为倚重的实力。 在吴中为官,最重要的就是不是朝廷命官。而是土司。 这些土司们掌握着真正的权利,他们手下的寨民之多,可以组成一支小型军队,而在吴县,李长生便是借助了安家和扎家的势力才得以完成了‘跨山引水’的浩大工程。 李长生说道:“原来是两位土司大人,今晚来此。莫不是也想要阻拦我报仇?” “李大人,在吴中地界,最忌讳的便是莽撞行事,如你这般不计较后果,不怕死于非命吗?”张孝诚说道。 “不知此话,我是否可以理解为威胁呢?”李长生说道。 “不过是善意的提醒,李大人可酌情考量是否真要执迷不悟。” “何为执迷不悟?雨山杀害我的兄弟,难道要我坐视不理?今晚若不杀了他,我誓不为人。”李长生怒道。 面对着李长生,张孝诚似乎并不觉得害怕,对此,一旁的安然默不作声。她最是清楚李长生的实力。 且让李长生跟他们两个土司尽情的打吧,最好是两败俱伤,那么,他们安家便可一举成为八大土司之首。 “雨山,乃是我两家好友,如今你想要杀他。那便是跟我们土司作对,这个后果你可要考虑清楚?” 瞧他嘴上说着好听,什么好友挚友?雨山身为苏州首富,自然是没有往他们两家送钱,要是雨山死了,他们的钱袋子就没了。以后的银两花销怎么办? 其实,这才是他们两家要保护雨山真正的原因。 李长生振臂一挥儿,哼声道:“我今晚只身前往,就没打算活着回去,你们两家执意要保雨山,那么。就恕我不客气啦。” “年轻人,你真以为凭借你一己之力,便能够胜过我们这数百人?!”展风说道。 李长生轻扬,嘴角勾勒出狡黠的弧度,说道:“谁说我只有一个人啦?” 他的话,顿时引来了其他人的警惕,难道此番前来还有着其他帮手,只见他们环顾四周,不见任何人的踪影? “不用找了,我的帮手就是它。” 说着话,李长生将手中的重剑给高高举了起来,其便是他手中这把玄铁重剑,有了它便可无往而不利。 “一把破剑,便想要战胜我们所有人,你莫不是开玩笑?!”展风冷笑道。 “是不是开玩笑,试过便知。”李长生说道。 这群凡人哪里知晓其中秘密,且不说这把玄铁重剑乃为天外陨石所锻造而成,在这把剑中隐藏着一位可怕的家伙。 小金龙! 它可是真正的龙。比之蛟龙更要高处好几个档次,它只需要龙尾横扫,便可将整个雨府夷为平地,力量何其恐怖,他们又怎会知道呢? “李长生,再问你最后一遍。今晚若你就此离开,我和展土司就当这件事从没有发生过,从今往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可若你执意要杀雨山的话,可莫怪我们两家欺负你一个小辈!!”张孝诚说道。 “哈哈!!” 李长生大笑起来,“仇人就在眼前,你们竟然劝我离开?兄弟之仇,若不能为报,那么又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 “我也跟你们两个老东西说最后一遍,任何人不能阻拦我杀了雨山,若是你们执意要掺和此事,那就连你们一块杀!!” 张孝诚怒道:“不知死活的东西,既然找死,那就成全你。” 张孝诚和展风二人互看一眼,心领神会的知晓了对方心中所想,二人同时挥动着手臂,一声令下后。 两个山寨的人同时动手,冲上前去。 一时间,雨府躁动如雷响,而李长生也瞬时被淹没在了无尽的人群之中。 “那就杀个痛快吧!!”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85章 真龙现世 今时不同往日,李长生早已经不在乎什么仁义道德,自己的兄弟被人残害,明知凶手是谁,却无法将其定罪。 既然律法奈何不得他,那就用天道惩戒他。 李长生挥舞着手中的玄铁重剑,强劲的剑风,宛若锋利的刀子,割的让人生痛。 重剑挥动,横扫当场,这把重达六十四斤的玄铁剑刃,真正被耍了起来,人还未至,便被一剑拍飞。 瞬时围攻上来的寨民,在一声声凄厉的惨叫中毙命当场,饶是重剑无锋,一剑砸在人的身上,肋骨断掉十几根。不死也是半残。 雨山躲在张孝诚的身份,探出脑袋偷偷地看着前面,数百人在他的府上围攻一个人,此等场面亘古未闻,也从没有见过。 李长生羸弱的身影,便形如飓风中飘荡的浮沉。看似不堪一击,可任由飓风那么强烈,却依旧无法粉碎他那弱小的身躯。 只见李长生手起剑落,嘭嘭地巨响,响彻于耳畔,他的每一次挥手。几乎都将地面砸出了一个碗大的窟窿。 青石铺彻的地面,在他的玄铁重剑之下显得那么不堪,石脆如枯叶。 现场画面,咆哮声、凄厉声、刀枪剑戟的厮斗声,声声交缠,其独特的音律,形成了一首跌宕起伏的交响乐。 而此时此刻,李长生便如同天将的天神,金黄色的气息裹着全身,于黑暗中愈发的闪亮,那双熠熠生辉的眸子,更如同照亮黑幕的灯笼,其光芒刺眼,莫可逼视。 安然的眉目轻挑,闪过一丝诧异,说道:“没想到他竟是强到如此地步,真是越来越让人好奇。” 她知晓李长生的本事,吴县之初,于大庭广之下,他一招将扎柏险些打死,躺在病床上好几个月没有下床。 而今,亲眼目睹他大发神威,心中不免有些错愕,比之听从他人口中描述,亲眼观之带来的震撼更大。 张孝诚和展风也都听说过他的事迹,由于没有亲眼所见,故而以为他人的故意说大,今此见之,只觉旁人所言,乃为实情。 “雨山,你到底招惹了个什么样的怪物?这个李长生可不是你口中所说的羸弱少年,不堪一击啊。”张孝诚质问道。 看着带来的手下,一个个丧命在李长生的手上,使得张孝诚颇为生气,这跟之前说的不一样啊。 李长生非但不是个疯子废物,反而是疯子强者。 仅是目观,死在李长生手下的两家寨民,便是有着五十余人,而且数目还在持续的增长中。 “两位土司大人,我也不知道他竟然这般强大,派出数百人一时间难以将其拿下。”雨山说道。 “哼!!你是不知,还是故意不说?雨山,别以为你的小心思无人知晓,你我之间这么多年,彼此之间最是了解对方,你心中想什么,我们二人能不知道?”展风冷哼道。 方才还是一致对外,如今李长生大发神威。使得此二人心生退意开,毕竟死的不是雨家的人,而是自己的寨民。 就这般铩羽而归,不免引起了寨民的反对,那些死去的寨民家人也得好生安抚。 “二位土司,事已至此,李长生杀了那么多寨民,若是他不死,你们只怕也无法跟其他寨民交代。”雨山说道。 “你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此次张、展两家的损失,雨家一律承担负责,在安抚死去寨民的全部银子皆由我出,在此基础上,再私人奉送两位土司各十万两,不觉意下如何?!” 身为苏州首富,最不缺的只怕就是钱啦,而解决问题的方式也简单许多,那便是用钱解决,给与对方足够的钱,使得他们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果然,张孝诚和展风二人心动了,方才还是气势汹汹的质问雨山,如今脸色大变,变得温驯了许多。 “这个嘛。既然雨大官人如此慷慨,那就……” “如若谁能将李长生击杀,我再增添二十万两,作为奖赏,不知二位土司谁能够得到这笔钱呢?” 此话说话后,再一次引起了张孝诚和展风的杀心。谁的人要是能杀死李长生,那么额外的二十万便可收入囊中。 雨山使的这一招,不可谓不毒辣无比。 张孝诚和展风两个人彼此看着对方,从各自的眼神中读懂了些什么,似乎对那二十万志在必得。 “张家的寨民们听好啦,谁要是能够击杀李长生。赏银一万两!!” “展架的寨民听好好啦,谁要是能够击杀李长生,赏银一万两!!” 两家的土司,几乎同时说出了这番话,为的便是提高寨民的信心。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果然。在金钱的驱使下,两家的寨民便如同打了鸡血似的,看到李长生不在害怕,而像是看到了香饽饽。 他们疯狂地往上冲,只要不怕,尚有一口气。为了那一万两银子,就算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杀啊!!” 于人群中响起了一声声喊打喊杀的声音。 见众人的斗志都被燃烧了起来,而李长生天生体弱,如今无休止的挥动重剑,身体呈现疲态,体力迅速的下降。 就连挥剑的力度也随之下降。 “兄弟们。李长生快要撑不住啦,杀了他,拿银子。” 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喊道,他的话刺激着在场每个人的神经。 呼~呼呼~! 李长生的体内逐渐不支,剑与剑之间挥动的频率缓慢地降低,大汗淋漓挥洒。已然浸透了他的衣衫。 气息变得紊乱起来,李长生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想要尽可能的恢复一丝体力,然而,这些都是徒劳的。 反而是那群人,越战越勇。手中的刀刃无情的挥砍着。 眨眼之间,李长生的手臂、腰腹、后背都受到了砍伤,汗水和血水掺杂在一起,那种肌肤被利刃撕裂的痛,那种鲜血迸出染红的衣襟的画面。 在吵闹嘈杂的声音之中,李长生的意识也变得模糊起来。 此时此刻。他就如同孤立于海岛中的海鸥,面对着滔天骇浪,面对着疾风骤雨,面对着无穷无尽的黑夜,今晚,他注定要沉沦在此。 没有人上前帮忙,安然自不会做这种赔本的买卖,她是一个现实的女人,不会为了救李长生而去得罪雨、张、展三家。 尽管他救过自己的性命,可那又如何?顶多在他死后,于坟前多烧两炷香,也算对他的一种补偿。 “还有什么手段不使出来吗?要是再不用。可就要陪你的倒霉兄弟啦。”安然自言自语地说。 她不会同情一个人,而此番自己的身份,不过是一位旁观者,看热闹的观众,仅此而已。 这时,李长生将剑插在地上。勉强用重剑支撑住自己的身体,汗水从他的额头上流淌下来,落在了冰冷的剑锋上。 众人也是累了,稍是休憩须臾,再发动攻势。 “小金龙,你他娘的要藏到什么时候?我都快要死了。你还不出来帮忙?”李长生常吸一口气,咧嘴骂道。 玄铁重剑没有反应,他知道小金龙藏在了剑锋里面,也知道它听到了自己的声音,这条龙,可傲娇的很。最是不愿听从他人指挥,谁让人家的血统高贵呢?! “我知道你听得见,你要是再不帮忙,我就要被他们杀死了,当初要不是我,你恐怕还困在那块破石头里面,难道你想忘恩负义?!”李长生骂道。 玄铁重剑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 “都说你们龙族最讲义气,尤其是传说中的金龙,更是龙中关羽,为朋友两肋插刀,也在所不惜,可我,你身为最高贵的金龙,如今朋友有难,你却见死不救,你根本就不配当金龙,呸,你连做龙的资格都没有。” 激将法! 小金龙十分的傲娇。只怕也唯有此法能够让它为之所动。 果然,玄铁重剑剧烈的晃动,从剑锋中传来它的声音:“可恶,你敢说我不讲义气?我们龙族可是最讲义气的。” “你要是讲义气的话,怎会我遇到了危险,你却置身事外。全然不顾?”李长生说道,“别忘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连恩人都不救,又何谈义气?少猪鼻子插葱装象。” 受到李长生这番气话,小金龙果然生气啦。 “你敢说我不讲义气?今天,我就证明你是错的,我们龙族可是很讲义气的。”小金龙说道。 而此时,两家的寨民再次疯狂的袭来,面对着一群想要杀了自己的人,李长生再次挥动着重剑,拼命的抵抗着。 一边挥剑,一边说道:“我要是死了,你就是千古罪龙,恩人都不救,你一定会被你们的同类所耻笑的。” “可恶,可恶,可恶,你要再说我不讲义气,我要生气啦。”小金龙堵着嘴说。 “好啊,那你就证明跟我看。”李长生说道。 “哼!!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哥们义气?!” 与此同时,李长生只觉从剑锋中涌出一股庞大的力量,这股力量足以毁灭整个苏州,突然,从剑锋中涌现出一条金龙的巨龙。 巨龙盘旋天空,顿时引来了无数人举目张望,所有人都惊呆啦。 巨龙降世,万物臣服。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86章 幕后黑手 金龙乍现,宛若神降,金黄色的光芒照耀天地,整个雨府都被照亮。 众人侧目躲之,其耀眼的光芒难以逼视,一时间,黑幕被金光照亮,如似白昼。 待金光逐消散,有人指着天空说:“快看,真的是龙!!” 方才一瞬间,众人皆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直到此刻,他们才真正的意识到,一切不是错觉,而是真实存在的。 “天啊,世上真的存在龙。” 有人揉了揉眼睛,一双眼珠子瞪大了,生怕下一瞬间便是消失不见。 就在众人瞻仰巨龙的风采时,却见这条盘旋于天空的金龙动了,金龙驱动着龙身,飞腾于天空。只不过,这条巨龙似乎不太友好。 龙飞于天,将龙头转向众人,一双锃亮地龙眸死死地盯着地面之人。 与金龙对视的一刹那,无数人背后为之心寒,寒意从四面而来,只觉背后阵阵凉意。引得他们害怕。 龙,乃万物之首,凌驾于百兽之上,传说中只存在于神仙中的神兽,而今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纵然心有惊骇,但更多的是恐惧和害怕。 吼~!! 小金龙朝着地面怒地一声咆哮。从嘴里面吐纳的龙息之气,形成了飓风,吹打在他们的脸上。 李长生将重剑插在地面,以此稳住身形,而其他人则没有这么好的运气,被小金龙一声怒吼,好些人径直被它刮跑了。 “好可怕的力量!”安然顶着飓风,低下头说道。 此时,这条金龙下沉,以李长生为中心点,围绕于他的周身,仿佛它是李长生的宠物一般。 众人见状,适才真正的意识到金龙和李长生是一伙的。 突然,李长生拔地而起,纵身跃至金龙的头上面,他高举着玄铁重剑,说道:“杀!一个不留!!” 小金龙会意,那庞大的身躯,登时冲向了人群。 如此一庞然大物,横冲直撞,何人能够阻拦?莫说正面硬杠,就算对抗的勇气都没有,此等神物,从心中已然败阵下来。 他们面如死灰,望着那条不可一世的金龙,无不喟叹恍惚,有人说道:“此等神物,如何与之抗衡。” 说时间,嘭地一声巨响,金龙摆动龙尾,朝着地面砸了过去,其力量之大,使得十几米开外的人都给震倒在地。 便是方才的一瞬间,神龙摆尾仅此一招,两家的寨民顿时死的死,伤的伤,他们围攻的队伍,也被打的七零八落。 嘭---嘭----嘭!! 金龙发威,庞大的身躯于人群中窜来窜去,好些人甚是还没有触及他们的身体,就被这股力量压迫的喘不过气,跪在地上哭声叫喊。 “快跑啊!!” 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喊道。 面对此等神物,这些人才真正的看清现实,他们根本不是对手,而李长生得到了金龙的庇佑,想要杀死他,根本就是不可能,更别说那万两雪花花的银子,到头来,只怕银子没有得到,把自个的命也搭进去啦。 转瞬间,张、展两家的寨民个个像个抱头鼠窜的耗子,朝着门外疯狂地逃跑。 数百号人物,在小金龙的助威之下,不到片刻钟。死的死,逃的逃,最后,雨府中只剩下了雨山、张孝诚、展风以及安然等人。 安然心知不妙,往后退避开来,虽然自己没有参与其中,但可是旁观者,难免会殃及自己。 李长生跃身跳下,而小金龙又一次回到了玄铁重剑中。 看着他们几个人,李长生冷言道:“好了,接下来就送你们几个下地狱。”,剑指雨山等人,一股无形的威严随之蔓延开来。 “李......李大人,这一切都是......误会......” “误会?你们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李长生看着一群胆小怕死的鼠辈,心中更是不屑,枉他们还是赫赫威名的土司。 今此见之,实在令人大失所望。 “刚才不是有眼不识金镶玉,没想到李大人竟是隐藏着如此好的手段。”张孝诚收敛了气势,舔着一副嘴脸,如狗一般地笑。 “张土司说的是啊,大家同为吴中官员,您是苏州府尹,我俩乃是土司,朝廷册封的土官,虽无官身,说到底却可算的同僚。”展风说道。 “同僚?!你们俩说的倒是轻巧,派出数百人想要杀了我,这就是你们对待同僚的方式?”李长生说道。 说着话。李长生一步步朝着他走了过去,每一步踏出,都是掷地有声,在他们看来,他走的每一步,都是迈向黄泉路的终点。 距离越近,他们和死亡便是越近。 只见他们的求和并不奏效。看李长生的架势,没有要饶过自己,那把沉重的大剑,剑指着咽喉,其意已经明显。 “雨山,你看你惹的祸,惹了这么一个杀人的祖宗。接下来怎么办?他要是真把我们几个杀了,吴中可是要变天啦。”张孝诚说道。 吴中有着八位土司,他们之间相互牵制,谁也无法真正的吞噬对方,前不久,扎家遭到重创。 寨中子民纷纷下山,于吴县之中落户造册。就此定居,使得扎家的势力大减,至今还没有喘过气来。 饶是如此,却依旧不可少。 八方土司,彼此之间联手,已然形成了三派,而张家和展家则是其中一派。 三足鼎立。一旦缺了一角,那么吴中可就真的乱了。 “别废话啦,活命要紧,赶紧跑吧。” ...... 雨府的画面,恰是被另一方看在眼中。 “师父当真是神人也,如您料想的那般,那个李长生果然中计了。” 他们站在高处。俯视着雨府发生的一切,真正坐山观虎斗的人不是安然,而是他们。这就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关心则乱,李长生在乎他兄弟的死活,得知尉迟博古的死讯,必然会恼怒成羞,失去最基本的理智。接下来的事情,自然也就水到渠成,什么神人不神人,此乃计谋。” 一切的一切,都尽在他们的计划之中,包括尉迟博古的死,以及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 “首领说的极是。徒儿受教啦。” “凌晨,你是本座最看重的弟子,也是本座最信任的人,你要记住,李长生是本座的仇人,也是你的仇人,明白吗?” 凌晨躬身说道:“徒儿谨记师命!!” “很好!”鬼面男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后又问道:“可否找到了尉迟博古的尸体?” “师父恕罪,是徒儿无能,没有找到尉迟博古的尸体。”凌晨诚惶诚恐地说。 “掉入万丈深渊,纵然他是大罗神仙,只怕也是活不了的,此事就此作罢,没必要将人手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接下来,抓紧布局,彻底的将吴中地区搅乱。”鬼面男说道。 这一切的一切,其真正的幕后黑手正是鬼面男,派人刺杀尉迟博古的人也正是他。其目的便是让李长生失去理智,使其彻底的孤立无援,成为众矢之的。 不能够再让他折腾起风浪来。本以为任由他去,没想到他在吴县竟是搞出了这么的动静,使其清廉恩德的名声传播吴中地区。 如今,吴中各地都知道,有着一位清官名叫“李长生”,如今他在当地的呼声越来越高。 甚是没有受到他恩泽的人,在得知他为百姓做的好事。不畏惧强权,便是让人崇拜不已。 鬼面男正是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若是任由李长生继续呆下去,只怕整个吴中地区的民心都会被他聚拢在一起。 这些年,组织盘踞于吴中的势力,也很有可能受到严重的打击,无奈之下。才想出了如此计策,以此迫使李长生犯错,从而给予他致命的一击。 “师父,徒儿尚有一事未明,还请师父解疑答惑。”凌晨说道。 “说!!” “那个李长生见到徒儿后,竟然叫我‘龙儿’,弟子想知道从前的记忆。我到底叫龙儿还是凌晨?”凌晨问道。 鬼面男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异样,沉默了片刻,说道:“你的名字叫凌晨,那李长生最擅蛊惑他人心智,定不可再上当。” “明白啦,谢师父解惑。”凌晨说道。 “只是没想到,李长生竟然隐藏着如此宝贝。”鬼面男突然说道。 “不知师父所指的是?” “那条隐藏在剑中的金龙,想不到这天地间真有龙的存在,还真是意外的收获啊。” 方才观战的时候,小金龙暴露了自己,恰是被鬼面男尽收眼底。 “时间差不多了,该你出场啦!!”鬼面男说道。 尉迟博古的死,整个事件出自他手,而他却不是执行者,真正的执行者不是旁人,正是雨山。 所以,李长生找到雨山报仇,也是无可厚非,并没有找错人。 凌晨应下后,便是前往行动。雨山是组织执行行动的傀儡,如今还不是他死的时候。至少不能被李长生所杀,要死也是组织动手。 与此同时,雨府,就在李长生的玄铁重剑将要杀死雨山的一刹那,凌晨突然赶来:“住手!!” 那张熟悉的脸暴露在黑暗之中,李长生第一眼便看见了她,如果这个世上唯一能够组织发疯的李长生。恐怕也只有龙儿了吧。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87章 身败名裂 再一次见到龙儿,不,凌晨,疯狂之下的李长生瞬间恢复了平静,那重剑将要挥砍下去,至半空停了下来。 这个世界上,只怕能够让李长生恢复理智的人,也只有龙儿啦。 看着那张和龙儿一般无二的脸颊,那躁动地心忽的冷却下来,仿若一瞬间被寒冷覆盖,一切都归入平静。 雨山早已吓得脸色煞白,如死人一般,沉着李长生失神的刹那,他连忙抽身逃离开来。 “龙……凌晨,我就知道你没死。” 看到她没有死,李长生嘴上说着恶狠狠的话,心中却着实安慰,不知鬼面男到底对她做了什么。让她记不起自己,但李长生相信,总有一天她会想起来的。 凌晨款步走来,面对李长生,她毫无惧意,他是师父的仇人。也就是自己的仇人,唯有将其杀死,心中那份恨意才会消失,反正她是这么认为的。 “你不死,我当然不会死,至少不会死在你的前面。”凌晨说道。 李长生将重剑抗在肩上。说道:“鬼面男呢?他什么时候喜欢当起了缩头乌龟?如这般行事风格,可不是我认识的他。” “杀鸡焉用牛刀,对付你,何须师父出手?!”凌晨说道。 “你叫他什么?师父?” 这个称谓,很显然出乎李长生的意外,没想到,鬼面男抓了她,非但没有将龙儿杀死,反而洗去了她的记忆,并收她为徒。 鬼面到底想要做什么?难道是为了对付自己?! 龙儿是李长生心中唯一的伤痛,也是他唯一的执念,哪怕是仅有二十岁的寿命,他也绝对不会放弃龙儿的,无论如何都要将她救出来。 上一次,是龙儿不惜自废修为才救了自己,这一次,李长生即便是拼上性命,也一定要将她救回,他发誓。 “你当真是认了一个好师父啊,这一切也是出自你师父的手笔吧?” 看到凌晨,李长生似乎想通了什么,设计陷害尉迟的人,想来少不了‘灵蛇’组织的人。 如今,组织中人出现在雨府,也就说明雨山和组织有所勾结,否则,他们是不会出手相助的。 雨山还有利用价值,他们不会任由自己杀死他的。 “师父足智多谋,不过略施小计,便是将尉迟博古杀死,如此谋略,当真是天下无可匹敌也。”凌晨说道。 “之前,我心中尚有疑虑,尉迟乃鄂国公之孙,纵然雨山有着雄心豹子胆也不敢杀害他,如今看来,雨山有此胆量,只怕是少不了你们从中怂恿。” “不错,正是我们暗中勾结雨山,而师父也是心生一计,以杀害尉迟博古为契机,从而让你身败名裂。” 凌晨没有隐瞒其中内情,而是全盘说出。 如今的李长生,不再是那位清正廉明的清官,而是一位杀人不眨眼的恶魔,那躺在地上一具具尸体便是最好的证据。 “哈哈!!原来这才是你们真正的目的。” 李长生发生大笑,他笑得癫狂,笑得肆无忌惮。 “失去理智的府尹。不问青红皂白,来到雨府中乱杀一同,险些将雨府上下满门,你觉得这个消息散播出去,百姓们会作何感想?!” 流言止于智者,可天下之大,又有几位智者呢?而往往八卦的流言蜚语最是能够吸引人的眼球,博得更多的关注。 李长生寒着脸,表情真可用‘难看’二字形容,说道:“这么说,‘杀人狂魔’的名声我是无论如何也摆脱不掉了,对吧?” “杀人狂魔?这个称呼不错。”凌晨玩味地说道。 李长生生气地说:“既然结果已经注定,那么,是否也可以理解为今晚能够大开杀戒?!” 说着话,手腕一抖,那把玄铁重剑嘭地砸在了地上,声音响的很。 破罐破摔,既然结果无法避免,他们想要诬陷自己,那就如他们所说,恰是称了他们的心意,名曰‘杀人狂魔’,自然是要对得起这个称谓。 “你想要干什么?”凌晨厉声呵斥道。 “我想要做什么,你们心里应该最清楚?当然是杀人啦!!” 说罢。李长生将手中的重剑提将起来,朝着他们冲了上去。 “疯子!!” 凌晨怒骂了一句,便是话音落下,他手中的重剑已经劈了过来,旋即侧身跳开。 雨山见到李长生彻底的疯了,如今的他。真可谓‘杀人狂魔’,但凡见到一个人,便是毫不客气的杀掉。 嘭---嘭---嘭----! 在一声声巨响之下,场面极度的混乱,李长生不停地挥动着剑刃,朝着雨山、张孝诚、展风以及任何眼前所及之人砸了上去。 见到李长生发了疯。雨山匆忙说道:“凌晨姑娘,你快点制止他呀,若是任由这个疯子继续胡闹下去,雨家可就完了。” 只见雨府上下,一片狼藉,昔日繁华的府邸。而今却变成了废宅,满目疮痍,其伤痕不计其数。 “这个疯子疯起来,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本事,之前花灯会受的伤至今还未痊愈,想让我阻止他的办法只有一个。” “什么办法?!” 凌晨使了一个眼神。将目光聚焦在张孝诚和展风的身上,便是没有说话。 她的意思已经是再清楚不过,只要张孝诚和展风死了,自己便可以脱身,非但可以脱身,更加坐实了李长生的‘杀人狂魔’的罪名。 雨山露出了阴险的笑容来。当即明白凌晨的意思。 “李长生无非气恼兄弟之死,若是不死两个人他是不会罢休的,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用自己的性命换来他的冷静。” 雨山连忙摇头,谁愿意去死?除非那个人傻了不成。 在躲避的过程中,雨山将张孝诚往前一推。还不及他起身而来,李长生的重剑已经落下,一剑将他斩成了两半。 意外来的过于突然,张孝诚还没有来得及多想,便是命陨落当场。 展风见之,呵斥雨山:“雨山。你个王八蛋,落井下石。”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用张孝诚的死,换的我们全部人的性命,这笔买卖很划算。” “你个卑鄙小人,我定饶不了你。” 展风见张孝诚被杀。当即就要杀死雨山,当他将要拔出刀来,突然,从背后一把剑洞穿了他的身体。 “你们……”展风缓慢地转过头来,见杀害自己之人竟是,“凌……凌晨!你们……一定会……不得好死。” “你的话太多了,还是留到地府跟阎王爷说去吧。” 方才大意的一瞬间,凌晨一剑将其刺穿杀死。 “展土司,这可怨不得我,要怪就怪你命该如此吧。”雨山看着倒在地上的那具尸体,他露出了阴冷笑容。 此时,李长生也是一愣。自己想要大开杀戒,无非是发泄自己的内心,顶多就算是把人家的花园给折腾的乱七八糟。 至于张孝诚的死,完全是雨山故意将其送到了自己的剑锋之下。 “你们两个还真是狠啊,竟是连自己的盟友都不放过。” 李长生停了下来,怒瞪着他们两个人。 “对于一个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人。死亡是他能够发挥剩余价值的最后一条路,如今两位土司大人死了,而且还是你杀的,不觉得这个结果很有趣吗?”凌晨玩味地说道。 一个‘杀人狂魔’还是太轻,那就再加一个杀害土司的罪过。 这一次,李长生算是彻底的完了。 看着凌晨那张脸。脑海中所浮现的皆为他和龙儿一起生活的快乐时光,那位光着脚丫子在海边漫步的清纯少女,那位得知自己遇到危险挺身而出的仗义少女,那位为了喜欢的人而舍生忘死的敢爱敢恨的少女。 却如今,竟是变成了一位冷酷无情,杀人不眨眼的恶魔。饶是如此,李长生依旧不会怪她。 非她之所愿,此时此刻的她,不过是受到他人驱使,坐着自己最不愿意做的事情。 “你走吧!!” 李长生说道,纵然他变成了疯子,纵然他是个杀人狂魔,他也是无法对自己挚爱的女人下手,哪怕对方已经不认识自己。 不知为何李长生会说出这种话来,凌晨只觉心中一沉,那种埋藏于深处的记忆,在脑海中闪过一丝片刻,便是又消失不见。 “我们走!!” 临走之前,凌晨又看了他一眼,不知为何,每次看到这位少年,心中那种不言明的感觉,很是难受。他明明是师父的仇人,那便是自己的仇人,可无论如何也无法做的真正的怀恨他。 凌晨和雨山走了,留下的便只有一个残破的府邸。 待所有人走后,李长生扑通一声坐在地上,一夜之间。他忽然发现全部都变了。 …… ------ ------ 翌日,消息如狂风暴雨传遍开来,关于李长生的消息也是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没想到,李长生竟然是个变态。” “杀人狂魔!!一夜之间将雨府上下杀的片甲不留。” “哼,原来他之前所谓的清官形象,都不过是为了掩饰他变态的本质,实在太令人失望啦。” …… 苏州衙门,李长生孤独的坐在台阶前,唯有青儿始终追随着他,只见她走了过来,轻声说:“公子,刺史大人来了。” 李长生知道,刺史的到来,便是为了宣布自己的罪名。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88章 刺史的真正身份是? 昨晚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若是马臣风再不出面,那么他这个刺史也就成了摆设。 至苏州府衙,李长生坐在台阶上,见马臣风气势汹汹的赶来至此,看到李长生的第一眼,便是怒地质问道:“李长生,张孝诚和展风两位是土司是你杀的吗?” 在其管辖地界,有着两位土司一夜之间被人杀害,使得吴中已然失去了缘由的平衡。 马臣风也不是傻瓜,之前,八大土司组成了三派,相互制约,相互平衡,而今展风和张孝诚的死,彻底的大乱了平衡。 不出他所料,很快吴中就要变天啦。 “如今就算我说不是我杀的,你也一定不会相信。”李长生苦笑着说。 马臣风大怒:“你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事情吗?吴中地区。土司治下,我身为吴中刺史,亦不敢拿他们怎么样,你竟然杀了他们,缘由结果呢?” “大人,您觉得此时此刻再问及缘由结果。不觉为时已晚吗?” 李长生反问道,就算李长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就算马臣风相信他,那又如何?所有人证、物证都指向李长生,纵然百口亦是难辩。 这时候,马臣风没有派人将其立刻拿下。而是朝着身后摆了摆手,道:“本官与他有几句话要说,你们都退下吧。” 莫名的反常,使得李长生为之惊讶,本是兵戈相向,结果怎会如此? 李长生坐在台阶上面,马臣风也做了下来。 见他这般模样,李长生问道:“这算是大人为我送行吗?!” 马臣风望着前往,直视着视野看不见的尽头,说道:“杀了两位土司,你的罪过大了,就算本官有心想要保你,也只怕力不从心啊。” “大人想要救我?!” “怎么?我就这么像坏人吗?”马臣风说道。 “是不是我不知道,但我觉得,大人一定算不得好人。”李长生也不避讳地说,反正他此次前来就是抓人的。 事到临头,总是要说句实话的。 马臣风一本正经地看着李长生,笑着说:“原来本官在你心中是个这样子的人。哈哈!!你身为我的下属,本官要保你,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这都算不得好人,不知在你心中,什么样的人又算是好人呢?” “大人,你我之前只怕是交情还未至如此吧?你想要保我,怕是另有所图。”李长生说道。 早在之前,马臣风便是收了李长生的玉石,尽管玉石珍贵,只怕他还不至于帮着自己开脱罪名。 毕竟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明眼人都不喜欢干的。 “你这个人啊,当然是一如既往的不让人省心。” 此话从马臣风嘴里面说出来,不知为何,很是觉得奇怪,毕竟,此二人乃上下属关系,可算不得什么好友。 李长生眉头皱了皱,问道:“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他似是听出了言下另一层深意。 “你真以为你隐藏的天衣无缝,便无人可知你的身份吗?” 话锋突转,马臣风突然有此发问。 李长生脸色为之大变,神情严肃地问:“你……似是知道了些什么?” “不是知道,而是从一开始便是装作不知而已。”马臣风眯着眼,说道。 “此话何解?” “您当真以为您的父皇会放心一个人不远千里来此做官?”话至此,马臣风也是不再隐瞒些什么。“你以为你这段时间的疯狂行为,会没有引起他人的暗杀,只不过是本官从中帮你摆平了而已。” 李长生‘疯子’的好命,在吴中地区可是有着相当的名气,也得罪了不少人,其中扎家便是最大的敌人。 来到吴中这么久,没有人想要杀了他。这怎么可能?!只不过是黑暗中一直有着一双看不清的手替他解决了所有隐患罢了。 李长生是何等的聪明,立刻明白了,他苦笑道:“原来你一直都是父皇的人,本以为你是许王或是豫王的人。” 难怪自从马臣风来到吴中,无论李长生做出任何疯狂的举动,他这位刺史大人一直按兵不动,殊不知他才是那位黑暗中的守护者。 “陛下说了,至吴中地区,许王势力任然盘踞,不可小觑,当行糊涂之法,唯有深入其中,方能做的久远,往往独善其身的最终结果不是功成名就,而是埋骨他乡地。” 马臣风此言,不知道出了多少人的心声,为官之处,又有多少人是怀着雄心壮志,势要报效国家,为百姓们谋得福利。 然而,又有多少人能够真正的出淤泥而不染?自古清官不在少数,可他们的结果呢?其中内由,身为帝王的李牧尘又如何看不明白? “我懂了,原来你是奉诏贪财。难怪你敢肆无忌惮的敛财,马大人,你隐藏的够深啊。”李长生说道。 “本官乃陛下一手提拔上来的,做行之事,皆为陛下旨意,陛下要我融入他们。想要不贪财又如何真正的跟他们打成一片呢?”马臣风笑着说道。 “父皇倒是看得明白,天下的乌鸦一般黑,想要融入乌鸦群,就必须将自己也变成黑色。” 马臣风说道:“陛下之才,非我等臣子所能揣测,十七年前。双王斗的画面,对于老一辈长安人来说,最不陌生,而我恰是经历了那场兄弟间的生死斗争;如若陛下没有大才能,又怎会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帝王之位呢?” 废太子李承乾、魏王李泰、吴中李恪、晋王李治等等,哪一个不是狠辣的角色。身为牧王的李牧尘,凭借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登上了帝位,足可说明李牧尘的才能。 “这些话,你还等说给父皇听吧,既然马大人是父皇派来保护我的人。不知大人可有什么妙法助我脱困?”李长生问道。 “方才已经说过了,你杀了展风和张孝诚,已经将两家的寨民得罪,而如今,六方土司瞅准时机,更是联合各方。准备讨伐于你,纵然我有天大的本事,只怕也无法保你周全。”马臣风说道。 落井下石,那六方土司见展、张两家群龙无首,表为助阵声威,实则想要从中瓜分肥肉。 李长生苦笑道:“这种我也想到的事情。摆脱马大人就不要再说了,你既是父皇派来的人,必定还留有后手吧。” “王爷真是聪明,不错,此次吴中之行,下官还有另外一个目的。”马臣风说道。 “愿闻其详。” “吴中地区。数十年来,土司治下,多年来,朝廷官员难以渗透其中,饶是我为吴中刺史,却也要受制于人。久而久之,必然割据为王,倘若稍有变故,便可成为朝廷的一大隐患。”马臣风侃侃说道。 “所以,马大人的另一个目的便是……” “消灭土司!” 土司,便是当地的土皇帝,天高皇帝远,纵然他们臣服于大唐,数年后呢?他们是否甘心臣服? 将其埋藏于江南之地,必然会成为心腹大患。 而且,‘灵蛇’组织似乎也在吴中,想必鬼面男正是因为看到了这一点。吴中表面上臣服于朝廷,可他们却是自立为王,占据山头,不听从管制。 “吴中有着八大土司,如今死了两个,还剩下六个。就凭你我的力量,如何消灭这群人?”李长生问了一个很赤裸裸的问题,也是最现实的问题。 “如今不正是最好的机会吗?”马臣风笑着反问。 “哦?怎么说?!” “王爷或许忘了,在离开长安之处,陛下可是给了您一样东西?”马臣风提醒说道。 李长生恍然惊醒,若非马臣风提醒。他险些将此物给忘记了,在离开长安的时候,父皇确实给了自己一块令牌。 令牌上写着四个字:如朕亲临。 “王爷有所不知,此令牌非是凡物,陛下或不曾告知于你,此令牌之妙用。便是可以调动吴中、吴南、吴北三地的军队。”马臣风说道,“与其说是令牌,倒不如说是兵符。” “兵……兵符?!” 李长生猛地一惊,自己放在怀中的令牌,竟是有着这么大力量。 这些是李长生没有想到的,本以为父皇仅仅是为了保护自己,而设下的一刀护身符,没想到这令牌竟然是兵符。 由此可见,唐王对于自己的儿子是多么的珍重和爱护,生怕有着三长两短。 “我懂了,马大人的意思是想要我召集三地的军队,以此来镇压吴中土司,对吗?!”李长生问道。 “无需三地军队,吴中一方军队,便可消灭所有土司。”马臣风说道。 “马大人,瞧你的神情似乎还知道些什么?既然话已经说开了,那就别再藏着掖着,一起说了吧。”李长生说道。 “下官现在只有一句话想说。那便是:六方土司已经集结在即,正准备联合展、张两家的寨民,进攻苏州城,而王爷您只有两天的准备时间。” 李长生杀害了张孝诚和展风,必然要受到讨伐,此无可避免的结果。 “所以呢?” “您必须要公开自己的身份啦。以长平王的名义,加持兵符,号令吴中军队,对土司实行镇压!!” “这场大战看来是避不开来了。”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89章 兵临城下 吴中各地,六大土司集结展、张两家,其名义上帮助两家报仇,实则明里派遣部下进驻两家的山寨,堂而皇之的将其据为己有。 如今展风和张孝诚死了,两家皆是群龙无首,为了能够给两位土司报仇,他们也需要接住其他土司们的力量。 这天,浩浩荡荡的一群人,从展家的山寨出发,直奔苏州城,与其随行者还有一个人,那便是雨山。 从苏州逃跑之后,他最主要的目的便是周旋于各家土司,从而联合起来,一起讨伐李长生,使其苏州再无他的容身之地。 “师父,各方土司已经倾巢出动。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中。” 于山腰悬崖处,看着远处浩荡的军马,目标直袭苏州,凌晨站在鬼面男的身后,躬身地说道。 “两虎相斗必有一伤,且让他们继续斗下去吧。越乱越好。”鬼面男说道。 “前方传来消息,李长生已经召集了吴中地区的军队,以此来抵抗土司的进犯,不知师父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做?” “调动军队?!” 很显然,鬼面男有些吃惊,能够调动军队若无兵符在手。纵然是唐王亲临,也无法调动一兵一卒。 就算李长生身为长平王,可那又如何?!军中纪律严明,岂是他想要随便调动的。 “是的,他似乎已‘长平王’的身份,召集了吴中驻扎的军队,此时此刻,正在快速集结奔往苏州城。”凌晨说道。 鬼面男很快从惊讶的神情中恢复如初,冷言道:“看来李牧尘还留了后手,算是给自己儿子最后的一道保障。” 很快他便是想明白了缘由,帝国之大,军队已经被唐王牢牢的掌控在自己手中,能够调度军队之人,也唯有唐王。 却如今,李长生做到了,一切结果必然是唐王从中作梗。 “师父,一旦军队介入,土司们根本抵挡不住,那咱们的计划也就会功亏一篑,眼下可如何是好?!”凌晨问道。 “这倒是出乎本座的预料,看来李牧尘也发现了吴中的隐患,想要借助李长生之手,彻底清除吴中割据的土司力量。” 吴中土司,终究是帝国的一大隐患,他们身为土官,表面是服从朝廷号令,实则自立山头,根本不把朝廷放在眼中。 尽管朝廷派驻官员,他们也是表面上的阿谀奉承,真正想要实施朝廷法政,可谓是寸步难行。 “可恶!李牧尘太卑鄙啦!!”凌晨骂道。 “卑鄙吗?如此才叫好玩呢,若是计划顺利的进行着,反而会觉无趣。”鬼面男说道。 “师父您是否又有妙计?” “如今各方土司倾巢出动,其家中势力必然空虚,我们何不鸠占鹊巢?!”鬼面男说道,“李牧尘想要消灭土司,那就称了他的心意。” “那我们呢?” “掌控了八方土司的地盘,这些废物的利用价值已经没有啦,我们当然是自立山头,称王称霸,自成大周帝国。” 鬼面男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他蛰伏十七年啦,等待的便是这个机会,吴中地区,山高皇帝远,有此地盘作为根基,再联合南越、高句丽、东瀛从而形成坚不可摧的南方朝廷,从而和大唐分庭抗礼。 到时候。就算吴中的军队有意镇压,只怕是经过了一场战斗后,也根本没有多余的力量,届时南越从西南进发,高句丽从东北进发、东瀛从东南进发,三处力量形成合围之势,而南方各地必然会落入自己的手中。 凌晨听到这个消息,有些惊骇,很快恢复如常的她,当即跪地行礼,说道:“徒儿恭祝师父,不,恭祝大周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哈哈~~!” 鬼面男狂声大笑,那肆无忌惮的笑声传荡在整个山谷之间。 “当即传本座旨意,命潜伏于各地的组织中人,迅速占领八方土司的地界,斩杀当地官员,派遣组织中人进驻衙门,自立朝廷。”鬼面男吩咐道。 “徒儿遵命!!” 凌晨接受命令将要离开的时候,又多问了一句:“若是当地百姓不服从管制呢?” “不服从新朝廷者,无论男女老幼,杀无赦!” 鬼面男的心中的治国之策,便是用强权方能镇压一切,任何不服从命令的人。唯有死亡才能让他们感到畏惧。 那些低贱的百姓,自古以来便是天生贱命,他们的价值便是服从自己,任何不服从自己的人,那么他活着的意义也就没有了,唯有死才是他最终的归宿。 …… ------ ------ 苏州!! 雨山身为联合各方的发起者。自然身随其中,从展家出发,浩浩荡荡地一群人,仅用了两天时间,便是兵力城下,大兵压境。使得苏州顿时陷入了无尽的恐慌之中。 而吴中军队正是赶来的路上,被他们早一步来到苏州城下,只要他们赶来,便是一举将土司们全歼殆尽。 只不过,这段空挡时间,无论如何也需要等到援兵的赶来。 此时。李长生退去了往日的儒雅形象,他穿上威风凛凛的战袍,骑骏马于苏州城下,面对着浩荡的土司大军,他却是怡然不惧。 一旁马臣风跟在他的身后,在他们的后面。是马臣风召集的府门衙役,与那土司大军相比,显得寥寥无几,区区不过百人之余。 这时候,雨山站了出来,在阵前叫骂道:“李长生。你残害无辜,杀人成魔,不惜杀害两位土司大人,我吴中土司同气连枝,势要为二人土司大人讨还公道,若你就此下马投降。或可给你一个痛快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本就是他们设计的圈套,张孝诚的确是死在自己手中,李长生也不愿意解释什么,只因一切的解释都会显得苍白和无力。 “雨山,你当真是好手段啊,联合六方土司讨伐于我。本官乃朝廷命官,就算有罪,也轮不到你们来制裁于我,如今,你们兵临城下,将朝廷视于何处?莫不是想要造反?!”李长生说道。 雨山指着站在他身后的马臣风说道:“如今就连刺史马臣风都向着你。且让我等如何相信朝廷能够制裁你。在吴中,我们有着自己的行事手段,从不受制于任何人,官员犯了法,朝廷不能将你怎样,但我们可以。” 这时,马臣风站出来说道:“雨山,你放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如你此般行径,联合诸方土司之行为,已是造反的举动,劝你速速退下。不然的话,皇上定不会饶了你。” “皇上日理万机,岂会在乎这点儿小事,你少唬我,你以为我没有见过皇上吗?!”雨山说道。 想当年,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是有幸目睹过天子的容颜。 “小事?!你当真以为这是小事吗?”马臣风哼说道,“你们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清楚,眼前的这位少年到底是谁?!” 他们果真瞪大了眼珠子看的很是清楚,对于‘李长生’并不陌生,早在花灯会的时候,便是见过他大放异彩。不过是稍有些俊俏的少年郎罢了。 “你们真以为他仅仅是苏州府尹吗?看这是什么!!” 说罢,马臣风将手中的令牌高高举了起来,只见那块尊贵的令牌呈现于众人眼前,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大字:长平王。 此令牌一出,无不惊起一阵哗然。 “瞪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眼前的这位少年便是当今圣上的唯一的嫡子。长平王李长生!!”此话从口中说出,不禁提高了数个分贝,不知为何,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总是有着一种自豪感。 哗!! 现场顿时惊起了一片哗然声,所有人面面相觑,这个结果太出人意料啦。 “长平王?!” “什么?他是王爷?怎么可能?” “到底是真的假的?” …… 有人在人群中窃窃私语,对于这个消息,他们大多还是报有迟疑的态度。毕竟李长生就是传说中的长平王实在他意外了。 在场大多数人无不错愕惊讶,很显然被这个重磅消息给吓住了。 高高在上的王爷,竟然便是隐藏在此的少年王爷,且让他们如何不惊讶呢?! 然而…… 安然和雨山那种惊讶一闪而过,似是已经猜到了结果,直到今日才得以确定而已。 李长生见雨山的神情,冷笑道:“看来你早已经知道了结果?!” 雨山没有否认,说道:“早在花灯会沉船的第二天,诗菲便与我说过你的身份,当时也仅是猜测而已。并不能够得罪确认。” “原来如此!” 对于他的这个反应不觉奇怪,令李长生感到奇怪的是,雨山既然是‘灵蛇’组织中人,而组织并没有告知雨山真相,由此可见,雨山也不过是鬼面男利用的一枚棋子罢了。 “今天。不管你是不是王爷,你既然杀了人,就别想要活着离开。”雨山说道。 李长生从马上下来,将那把玄铁重剑往地上一插,说道:“今天,谁要是敢踏前一步,死!!”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90章 血债血偿 他们想要杀死自己,李长生又不是傻子,怎会任由他们这么干?况且这些心中盘算着什么自己又岂会不知? 假借‘正义’的幌子,干着苟且的事情。 饶是这群人知晓李长生的身份,可那又如何?!事已至此,已经容不得他们在后悔退出,就算前面是万丈深渊,也必须踏过去。 就算用无数条生命填补,也要将此深渊填满,踩着累累的尸骨走过去。 雨山说道:“李长生,就算你是长平王,那又如何?身为皇子,你滥杀无辜,杀人成性,更是罪加一等,不可描述。” “八方土司同气连枝,而今展、张二位土司惨死你的剑下,今天就要你血债血偿。” 于一旁怂恿,雨山知道多少他们会受到影响,毕竟人家可是王爷,长安城高高在上的存在。他们这些土皇帝,在人家的面前,实在是地位卑微。 只不过,箭已上弦,不得不发,围攻当朝王爷,那可是十恶不赦的死罪。传至长安,他们也知晓其后果为何? 既然如此,那就破罐子破摔,杀了长平王,到时候,纵然唐王如何震怒,他们权当不知实情。打死不承认他们知晓李长生的身份。 唐王素来以‘仁政’行治天下,明知道他们说谎,也奈何不得自己。 只不过,他们这些人似乎错估了一点儿,那就是唐王李牧尘正是借助长平王之手,将这些人慢慢的送往地狱。 或许从今往后,吴中将不会再有土司。 此时,阵前骑马走出一位壮形大汉,皮肤黝黑,然而臂膀孔武有力,看上去十分强悍,他手拿一杆长矛,气势汹汹。 “我来会会他!!” 提缰驻马,此人长矛直指李长生,说道:“我不管你是长平王还是苏州府尹,杀我爹爹,今日定叫你血偿。” “果然有找死的,报上你的名来,我剑下不死无名之鬼。”李长生喝道。 “展熊!!” “好,今天就让我看一下,展家的公子是否真如熊般壮实。” 此人是展风的儿子,展风之死,完全是雨山和凌晨一手策划,甚是根本自己都没有出手杀死,但李长生没有解释什么,因为一切话语至此皆为徒劳而已。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看招!!” 只见展熊提缰进马,大喊一声‘驾’后,骏马飞驰而来。 李长生眉头轻挑,反手握住剑柄,横空甩动手臂,将插在地面的玄铁重剑给拔了出来,徒步迎了上去。 展熊居高临下,占据优势,而李长生则以步代之,地处不利地位。 说时间,二人于阵前已是斗在一起。 展熊长矛直刺,那锋利的长矛之刃刺向李长生的胸口,而此时李长生借助前冲的惯性,以此后仰倾倒,趁势躲避开来。 一击不果,李长生饶至马后,反手握住剑柄,将力量发挥至最大,横向骚动,以剑锋侧面拍在马的身上。 咚!! 一剑毫不留情地打在骏马身上。 却见骏马吃痛,顿时大叫,马儿高抬双蹄,发生嘶鸣的喊声。与此同时,展熊亦被马儿摔了下来。 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摔的狼狈模样,实在可笑至极。 就这样,展熊从马背上摔下来,和李长生再一次站在了同一起跑线。 展熊很快翻身站了起来,见李长生这般狡猾。心中更是大怒:“可恶的臭小子,纳命来!!” 对方又是一次先发动攻势,李长生稍是后退两步调整姿态,神情变得肃穆起来,不曾半点儿迟疑,便是挥舞着剑刃,往前甩动之后,当即迎了上去。 “吃我一招!!” 转眼之间,二人已至近身来,展熊力大,每每出招,都携带巨力,长矛尖端,发出那凛然地破响之声,铮铮地响彻于耳蜗。 真不愧是对得起他的名字,如‘熊’不一般力大。 李长生瞬身躲避,展熊力大,却是少了几分灵敏性,自己巧妙躲之,在他的周身转圈圈,数个回合之后,展熊竟不曾一招触及他的身体。 “可恶,你只知道躲避,算什么英雄好汉。”展熊怒道。 “阵前交锋,讲究的是战术策略,如你这般蛮力直出,纵然力比棕熊,败北亦不过是早晚时刻。你既然想替你的父亲报仇。那便是赶紧退去,于家中待修数年之余再来挑战,以免遭受败北之辱。”李长生说道。 “两军阵前,岂有退却之理?如你这般侮辱于我,定是饶不了你的。” 展熊大怒,想让自己退出,那就是赤裸裸的侮辱。自己如何能够忍受此般羞辱?说话间,他再次提着长矛刺了过来。 “冥顽不灵!!” 李长生本是好意,展熊受到雨山之蛊惑,故而才会上当,对于他本是没有那么大的仇恨,但若不识趣,执意如此的话。就别怪自己手下不留情。 “你引以为傲的力量,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力量!!” 李长生厉声呵斥一番,见展熊不听劝阻,再次袭来,不介意给他一些教训瞧瞧。 说罢,调动体内真气。金黄色的龙息之气,呼啸涌出体外,在内力的加持之下,李长生顿觉有着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豪状。 在躲避展熊攻击的同时,李长生突然跳了起来,高度足有十几米,高举着玄铁重剑。双手握住剑柄,以下劈的姿态落下。 展熊举目望之,那羸弱的身形,将手中的剑刃劈下,借助下沉之势,其力量绝非儿戏,而他也是露出了凝重的神情。 此时。展熊高抬双臂,将长矛横于头顶,想要跟李长生正面直杠。 嘭!!! 说话间,李长生已经从天而降,怒地劈在了他的长矛柄杆之上,一声巨响旋即蔓延开来。 一瞬间爆发的力量,展熊只觉双臂快要被震废了。就连骨头都快要断掉。 受此重力之下,展熊猛然吐出了一口鲜血,双腿瞬时失去了知觉,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反观李长生,却是毫发无损。 他顺势一脚,将展熊提出了十几米远,摔的十分狼狈。 “展兄。我来助你。” 这时,又有一个人冲了出来,与展熊截然相反,此人身法灵动,不是力量型,而是技巧型。 他将展熊搀扶了起来,问道:“没事吧?” 展熊粗犷地将嘴角鲜血擦掉。说道:“暂时还死不了。” “此人十分力量,今日你我联手,替我们死去的父亲报仇雪恨,杀了李长生!!” 原来,此人名叫张楚峰,乃是张孝诚之子,不似展熊那般粗壮有力,却胜在灵活的身手,恰好弥补了展熊的弱势。 “好,联手杀了他,为父报仇!” 展熊闷哼一口气,再次振作起来,将他的长矛指向李长生。 而张楚峰也是拿出了他的双刀弯刃,此双刀锋利无常。最适合近战,一旦近身来,他便会迅速的瞄准敌人的咽喉,将其一刀毙命。 “上!” 二人彼此互看一眼,一同冲了上去。 “二打一?!”李长生说道,他言语之中并未感到畏惧。 相比之下,当初参加大武试的时候。那群变态高手才叫一个真正的强,就算他们二人加在一起也不及十分又一。 李长生手腕一转,将玄铁重剑收入怀中,再一次变成了剑形吊坠,与此同时,他信手一拈,一把普通的剑飞入他的手中。 剑入手的那一刻。李长生也随之而动。 就在这时,他挥动剑刃,将长剑由下而上虚空划出一道半月弧形。 嗖!! 一道半月剑气竖向飞了出去,在地面留下一道宛若臂膀粗壮的直线痕迹。 太玄剑法?! 李长生已是记不得上一次施展此剑法的时间。 这段时间,为了能够习惯玄铁重剑,已是将此剑法给生疏了,而今又一次使出。扔觉有些不适应。 展熊和张楚峰见之,分开两侧,从左右攻击,方才那道锋芒剑气,不可谓凛然锋利。 “好强的剑气!!” 当中也有识得门道之人,一眼便是看出了李长生剑气之下非同凡响的一面。 然而,阵前他们可是顾不得那么多,从左右夹击,使其无暇顾及两侧,从而忙于之间,寻找致命一击的破绽。 展熊和张楚峰的速度很快,瞬时已来至身旁,二人左右夹击,李长生出剑抵挡,于刀光剑影之下,三人已然交手十几个回合。 嘭嘭嘭!! 武器发生碰撞的声音,清脆悦耳,阵前,空挡场中,三个人彼起此伏,在他们二人的合力之下。李长生被步步逼退,大有呈现败势之象。 雨山见之,冷声说道:“还以为那李长生有多强呢,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其他土司们也是随声附和,都传言那个疯子实力很强,在展熊和张楚峰的合力之下。便已经不敌,实在令人大失所望。 马臣风见之,却是没有任何担忧,因为他知道,长平王的实力绝非如此。 与之同时,在他们交手的时候,李长生多次被长矛和弯刀所伤,身上也有着大小不均的伤痕。 “本王欠你们父亲的债已经还清了!!” 那一处处伤痕是他故意的,为了便是还清他们的父债。 “区区几刀就想要还债,还是用你的命来还吧。”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91章 大战爆发 李长生故意露出破绽,让他们两个伤到自己,不为其他,就是了还债。 有句怎么说的来着,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李长生并非罪魁祸首,却因为自己的冲动,使得展风和张孝诚惨死当场。 “债已经还清了,你们就此退去,本王可以不追究你们两家的责任,若是再执迷不悟,莫怪我手下不留情。”李长生说道。 “废话这么多,害死了家父就想要以此了之?受死吧!!”张楚峰说道。 见此二人这般愤怒,李长生并没有责怪他们,毕竟他们是受害者,受到了雨山等人的蒙蔽。 但此二人执意纠缠下去,李长生不介意送他们去见地狱。 “看来说什么也是徒劳。既然你们两个执意不肯退去,那就由我亲自送给你们离开。” 说罢,李长生左一剑,右一剑档开,当即原地旋转,借助旋转的力量冲上天空。 与此同时。将剑刃竖立于身前,嘴里面念道着:“驯乎玄,浑行无穷正象天。阴阳乘统,万物资形;方州部家,三位疏成;陈其九九,以为数生。剑起!!” 一时间,从剑锋之处,向外迸发着无数的剑气,金黄色的光芒格外耀眼,那无数剑气虚空中横飞。 凛然之气,霸道无比,令人莫敢逼视。 突然,李长生缓目闭气的双眸猛地睁开,那双泛着金黄色的双眸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于白昼之下,宛若天悬着的烈日。 只听得李长生内力发出的低沉怒吼之声传遍开来: 太玄经之白首剑法!! 便是在那话音落下,李长生朝着下方一剑斩出。 嘭嘭嘭!! 无数剑气井然有序的击向大地,在地面爆炸开来。 而展熊和张楚峰,在爆炸中被炸飞了出去,狠狠地落在地面,受此重创,二人连站立的气力都没有。 众人皆是惊愕,之前还处于败势,怎会一瞬间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难道他刚才一直在隐藏实力? 只恐怕也是唯一的解释,也是最合理的解释。 一招败敌,这个李长生到底是个什么怪胎?! “哈哈~!雨山,你看见了吧,以为派出两个人就想要打败王爷,痴人说梦!!”马臣风哈哈大笑,“忘记与尔等说了,我家王爷可是今年大武试的状元郎。” “区区展熊和张楚峰二人,根本不在话下。” 大武试?! 这个名字,众人皆不陌生,帝国已经举办了数十年,夺得大武试状元是每个习武之人的梦想追求。 而每一届大武试,其人才辈出,各方少年天才们相互较劲,势要角逐最强者,每次大武试都会有着不少宗门天才涌现,他们的实力,饶是那些老辈们亦喟叹不如。 “想不到那个李长生竟然是大武试的第一名。”雨山怒道。 不知李长生的真正的实力为何,但‘大武试’已经说明了他的强大实力,方才所展示的实力也足以说明他的强悍之处。 “各位土司大人,李长生为人心狠手辣,行事更是粗鲁残暴,既然对阵胜不过他,那便是全军出动,踏平苏州城,将此子杀死以告祭亡灵。”雨山从中撺弄,说道。 “雨大官人说的在理,此子实力强劲,非我等单枪匹马可能胜之,唯有合力而攻之。方能无往而不利。”有人随声附和道。 话是如此,可李长生毕竟是长平王,不少人心中多少还是有着忌惮的心绪的。 雨山也知他们心中所想,故而说道:“诸位大人,如今已然兵临城下,早已没有了退兵之路,就算我等肯折返退兵,试问唐王会饶了我等吗?” “私自发兵攻打长平王,那可是杀头的死罪,一旦我们心存妇人之仁,坐实了杀害长平王的铁证,你们觉得长安那边会如何想?” “横竖都是一死,为何不除掉那个杀人狂魔,为吴中地区换来一片正大光明的地界呢。” 雨山的话,极具震慑力,正如他之所言,横竖都是一死,何不拼命搏杀,哪怕是死也是值了。 可若放了李长生,谁又能够笃定李长生会放过了他们呢? 扎家就是最好的例子,被李长生害惨了,至今实力尚未恢复,如今六大土司联手,可谓是空前的画面。尽管大家心怀鬼胎。 却如今,击杀的苏州府尹,成为了大唐长平王,他们早已经被逼上梁上,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雨大官人说得对。李长生为人心狠手辣,我等不可就此轻易的饶了他。” 说话之人,便是六大土司之中的扎克,他可是深受其害,对于李长生的愤怒也是最大的。 当初,雨山联合土司。他便是第一个站出来赞同他提议之人。 “既然打不过,那便是大军齐上,杀了他!!”雨山说道。 面对六方土司,八方军队,李长生纵然有着再强的实力,可没有绝对的胜算。正是有句说的好。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李长生神情凝重了下来,自己站在阵前,便是为了等待援军的到来,如今之法,便是死守,只要吴中的军队赶来。便可将所有人镇压。 只不过,援军正在路上,还未赶至此。 “看来想要阻止土司们进攻的唯一方法便是它了。”李长生自言自语,他口中所说的‘它’,便是值得藏匿于玄铁重剑的小金龙。 这是下下之策,此等神物一旦出现。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甚至整个帝国会都随之流传开来的。 再一次将玄铁重剑祭出,说道:“诸位土司,本王不愿与尔等结怨,若你们听从他人谣言就此信之,以此兵犯苏州城。本王理解你们,只要现在离开退回,可以既往不咎。” “但若执迷不悟,到底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恕本王在此丢下狠话,灭族满门亦不过是轻罚而已。” 雨山说道:“少听他胡说。如今的他早已是孤家寡人,苏州通往各处的要道已经被封锁,根本没有人回来援助他,就此将其拿下,以免夜长梦多。” “雨山,你如果真想要去死。大可以自己放马过来,躲在人群之中,难道想要所有人跟着你去陪葬?”李长生说道。 “哼,李长生,如今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就算你说再多,也无法改变你罪行累累的事实,我等前来,便是替天行道,如你这种人,苍天无法得而诛之,那就由我们亲自来做。” 雨山口口声声所言。皆是代表“正义”,以讨伐李长生为借口,暗中实行他们的计划。 当然了,这些是旁人所不知晓的内情,他不会将其诉说来,这些土司们也不过是他利用的棋子罢了。 “本王顶天立地。上不愧于天,下不愧于黎民百姓,何以累累罪行?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然你们执意要杀了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啦。” 李长生气势突变,言语也是凄冷了下来。 雨山也是为之一惊,他可是见过那天晚上。突然出现了一条金龙,金龙咆哮,将两家数百人三两下的功夫便是打的屁滚尿流。 似乎那条金龙是李长生圈养的宠物,只听从他一个人的。 但事已至此,雨山要表现出毫不为其所动,神情要表现的自然些。至少让他们跟李长生斗的你死我活,自己好从中坐收渔翁之利。 “废话真多,杀了人还能够如此理直气壮,当真是一个厚颜无耻之人,皇上的脸面都让你给丢光了。” 雨山指着李长生的鼻子破口大骂,曾几何时,二人还就坐于书房之中谈笑风生,可转眼之间,已然成为了不死不休的敌人。 人生在世,谁还会遇见几个人渣呢?而雨山便是李长生遇见过最人渣的伪装败类。 想不到他斯文的外表之下,竟早已腐烂不堪,只怕他这个苏州首富也是用了极其的卑劣手段才有了今天的地位。 估计惨死在他手上的人,早已是不计其数。 “雨山,你设计陷害本王,又联合外贼杀害本王的兄弟,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除掉你个败类。为尉迟报仇雪恨,拿你的狗命来!!” 看见雨山那张伪装斯文的脸,李长生已经彻底的忍耐到了极限,就算是要死,那也要杀了他。 雨山大惊,李长生突然发动攻势。是自己没有料想到的。 匆忙之下的他,躲在了人群之中藏了起来。 “大家快看,李长生又要杀人了,还愣着干嘛?一起上,杀了他。”雨山躲在人群后面,撕扯着嗓子,厉声大喊,生怕别人听不到他在说些什么。 杀人狂魔! 这是旁人给李长生打上的烙印。那晚,死的人不仅仅是展风和张孝诚,除却被李长生杀死的人之外,剩下的二百多人,被雨山和灵蛇组织中人一切暗杀,全部栽赃嫁祸给了李长生。 反正也无人知晓真正的内情。 见李长生主动冲了上来,那群些也不再隐藏,众土司齐同下令,说道:“诛杀李长生,为民除害!!” 见地方先动,马臣风可不会就此坐等,他可不能让李长生死了,说道:“保护王爷,杀!” 一时间,双方擂动,顿时战成了一团。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92章 不敌 身在太平地,却遇不安事。 苏州城外,擂鼓响彻天地,一场弥漫着血腥的厮杀正在上演着。 城中百姓,无不惶恐惊安,这天,街上百姓们无一人出门做生意,家中大门紧闭,躲在房间中静待结果。 早在之前,李长生便是下令所有人百姓不准出门,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而伤害到苏州百姓。 城外,李长生凭借一己之力,抵挡着千军万马,明知不敌,依然要殊死拼命,直到援军赶到。 六位土司,率领八方寨民。其人马多达数万人。而李长生却仅有数百人得以抵抗,其两者之间差距,可谓天与地。 这些人,都是唐王派遣进入城中保护李长生周全之人,都是唐王心腹,面对千军万马。他们毫无退意。 就连刺史马臣风,拿起刀刃,骑上战马,在人群中左砍右杀,万夫莫当。 怎知他一介文人,却有此好本事。 “想不到马大人一介书生。竟有此等本领,本王当真是领教啦。” 李长生一边说话,一边挥剑,鲜血横洒现场,飞溅至他的脸上。 “王爷过奖了,身为不良人,又岂会连这点儿本事都没有?!”马臣风说道。 不良人! 太宗皇帝秘密组织的暗杀部,一群生活在黑暗中的人,他们不服从任何机构,能够下达命令之人也唯有皇帝一人,他们誓死效忠皇上,永远生活在无尽的黑暗中,却得到属于他们的荣誉。 这群人是帝国看不见的英雄,却是无法被载入史册,甚是连死后都无人知晓他们‘不良人’的身份。 平日,他们以正常人的身份活动,外人根本不知道他们真正的身份。 “原来是不良人,马大人隐藏的够深的。” 不良人组织,仅仅有二十四人,每一个人都有着特殊的本领,他们被召入组织,接受训练,成为一名合格的杀手,执行着帝国最为黑暗的任务。 “身为不良人,首要便是保密,王爷身居要职,自然不知组织人员,若非情形所迫,下官也不会据实相告。”马臣风说道。 如此说来,李长生也算是不良人中的一员,在册封长平王之前,唐王便是将其纳入麾下,归编入组织。 “你我同为不良人组织,今天,就让我们杀个痛快吧。”李长生说道。 “正有此意。” 二人突然面正前往,分向两侧,左冲右突,在那千军万马之间,犹如两把利剑,交错大杀四方。 李长生手中的玄铁重剑,马臣风手中的长戟,每一次挥动双臂,便是有着一个人丧命当场。 不过,双拳难敌四手,纵然是万夫莫当的英雄,没入人群之中,再数十人的群策围攻之下,也难以抵挡。 倒下之人。前赴后继,一波接着一波,而她们却是仅有一个人。 唐王派遣保护李长生的人,纷纷战死城外,不过两个时辰,存活的便是只有李长生和马臣风。 此二人背靠背,将后面分别交给对方,在经过了一场酣战之后,两人被围困于中间位置。 而此时,他们早已经鲜血淋漓,威凛的铠甲被撕破了一道又一道口子,皮肉翻卷,血液凝固,他们已经忘却了皮肉苦痛,留下的便是仅有无穷的愤怒和存活的希望。 “马大人,你怕死吗?!” “怕!”马臣风说道。 李长生苦笑着说:“我也怕死。” 若不是为了能够活的更长久,李长生何以至此,漂洋过海,从蓬莱岛至长安城,其目的无非就是能够获得更久一些。 “世上没有不怕死的,但我更害怕就这么死了,不甘心啊。”马臣风说道。 人间难得走一回,谁愿意甘心平平淡淡地死去?若是不活的精彩,又如何对得起这条命呢? “我也是。不甘心呐!!”李长生低沉地说。 两个人被围困在此,有着无数飞箭对准自己,只需要对方一声令下,便可将他们自己射成马蜂窝。 两条鲜血的生活就此结束。 “援兵马上就要到了。”马臣风说道。 “是吗?” “惊鸿飞掠,万马群至,只不过。现在才是我们最艰难的时刻。”马臣风说道,就在刚才他看见一只底飞的惊鸿。 想必是援军赶来途中,这些鸿鸟受到了惊讶,才是四散逃离。此中现象,也就是说援军已经距离很近了,再坚持一段时间。便可能活下来。 如今,自己的兵马全部战死,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想要在援兵赶来之前存活下去,其困难程度更大。 面对无数双眼睛,无数支飞箭。纵然飞天遁地,也难逃其中。 只要自己稍有异动,便可被射成蜂窝。 “李长生,你的死期到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雨山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在李长生的耳边,自始至终,他都躲在人群的后面,始终不曾露头。 如今自己被困,他又一次站了出来,颇有几分落井下石的意思。 “就算是死。本王一定要拉着你一起。” 说话的时候,他紧紧地攥起拳头,吓得雨山后退了数步。这个疯子可是说到做到,鬼知道他发疯起来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切,孬种,就这点儿本事也敢来此叫嚣。”李长生不屑地说。 雨山脸色一怔。怒道:“那就让你这个硬骨头下地狱去吧,射箭!!” 事已至此,雨山可不会给他任何还手的机会,事不宜迟,以免再生事端,最好的办法便是就此杀掉。一了百了。 至于这些土司们的死活,他可就不管了,唐王是否会派兵镇压等等,皆不在自己考虑的范畴之内,自己的任务也很明确,杀死李长生。完成鬼面男交代自己的。 “等一下!!” 就在这时,安然站了出来。 那天晚上,安然可是亲眼目睹了事情的真相,而她没有将此事告知,说明她畏惧鬼面男的力量,不愿得罪。 如今她又一次站出来,到底是何用意? 雨山问道:“安土司,事已至此,你不会是反悔了吧?!” 见她站出来阻止,雨山眉眼之间闪过一抹寒意,害怕她将真相说了出来,与此同时。也是暗下杀意。 袖口中的匕首,已是准备在手,只要她敢道出缘由,也就是她死亡的时候。 “当然不是,只不过,就这么将他们杀了。未免有些便宜了他们。”安然说道。 “那依照安土司的意思是?” “诸如这等杀人狂魔,当然是抓起来,以酷刑将其折磨至死,方能对得起展、张二位大人,不是吗?”安然说道。 雨山神情凝重,不知她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 “李长生为人心狠手辣。狡猾多端,就此杀掉最是省心,若是将其折磨杀死,时间未免拖久,以防不测,如果他跑了。这个责任难道安土司来担吗?!”雨山反问道。 “雨大官人就这么盼望着他死吗?还是说,你有把柄落在他的手中?”安然饶有情致地问,明白人都听得出话里有话。 “你……你胡说什么?此般行径,乃是为展、张二位土司大人报仇,行的是正义之道。”雨山说道。 “既然你也说了,此行目的是为了给两位土司大人报仇雪恨,如今展熊和张楚峰皆是在场,至于李长生如何个死法不应该他们说了算吗?”安然冷笑着问。 展熊和张楚峰作为他们的子嗣,报仇之事,当有他们自己说了算,旁人也不过仅是协助之责,而雨山的行为,无疑是喧宾夺主。 安然的话,也是颇有几分道理,此时,有人说道:“安土司说的不错,既然两位土司家的公子都在这里,当然是由他们说了算。至于李长生怎么个死法,且有他们自行决定,我等发生瞎掺和什么?” …… 雨山没想到,就要杀死李长生的时候,这个安然突然又冒了出来,听说这个小娘皮和李长生私下有着深交。看来是想要救他一命。 只见安然朝着展熊和张楚峰说道:“二位公子,你们的父亲是被李长生所害,此次发兵也是为你们父亲讨还公道,如今凶手已经围捕待杀,不知两位公子又何看法?” “立场上杀害我们二人的父亲,当然是该死,只不过,就这么杀了他,实在太便宜他了。”张楚峰愤怒地说道。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若是就此一刀将仇人了结,未免不能解心中之狠,唯有将其折磨至死,方为报仇上上之道。 这时候,展熊也说道:“我要一刀一刀将他的肉割下来,在无尽的痛苦中死去,唯有如此,方能祭奠父亲的在天之灵。” 见当事人都这么说,雨山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尽管他心有不甘,满是怨恨的看着安然,要不是她从中挑事,事情何以变得如此复杂。 安然拿过来两把刀,说道:“二位公子,刀给你们,处决他的事情就由你们亲自来做。” 将刀递过后,安然和李长生眼神无意中碰撞在了一起,安然轻点头,好像再说,能够帮你的只能到这儿啦。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93章 神脉觉醒 这是一场赌博,赌赢了不会从中得到任何好处,可要是赌输了,那便是万劫不复。 故而安然押下了李长生。 这是最后一次帮助李长生。 安然深谙其中之理,从雨山联合各方土司的时候,她已经料想到了结果。 联合六方土司镇压李长生,她是第一个怀疑李长生身份之人,果然,如自己料想的那般,李长生就是传说中的长平王。 土司镇压长平王,无疑是跟朝廷作对。 更何况她知晓其中内情,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计划阴谋,要是长平王真的死了,长安岂会坐视不理? 纵然他们有着百般说辞,也难辞其咎。 唐王本就对吴中土司颇有微词,而今闹出如此动静,诛杀长平王,不惜派兵临阵城下。只凭私自出兵这一项罪名,便可诛灭满门。 这些土司们,一个个为了争抢展、张两家的地盘,已然被欲望冲昏了头脑,全然不顾,实在可悲可叹。 一场没有赢。只有输的赌博,真正的明智之举,只怕唯有安然看的明白。她选择了李长生,若是李长生可以活下,便可保得安家一世平安。 …… 展熊和张楚峰拿过刀来,一步步朝着李长生他们走去。 “王爷。您怕不怕?!” “怕!就怕死不了,哈哈!!” 李长生大笑。 “我有预感,咱们马上就要得救了。”马臣风说道。 “希望你的预感灵验,否则,要是做了鬼本王可不会饶了你。” 说罢,两个人哈哈大笑,谁又能呢?两个人被人围攻在中间,成了困兽之斗,任人宰割的羔羊。 只不过,这两只羔羊的牙口有些锋利,说不定连豺狼都能咬死。 为了防止李长生和马臣风反抗,雨山下令射出两支冷箭,避开了要害,射在此二人的腿上。 突然两只冷箭,李长生和马臣风猝不及防,忽地跪在了地上。 此时,上前数十人,将刀夹在他们的脖子上面,而后将其用铁链绑了起来,使其动弹不得。 展熊和马臣风走了过来,手中两把刀锋利无常,阳光下,闪烁着凛然的寒气,若是一刀一刀割肉下来,其中所要承受的痛苦,绝非言语可能形容。 两个人面露出愤怒的神情,一步步朝着他们走了过去,两个人走来,一人一个。 “就这么杀了你们两个,实在太便宜你们啦,我要一刀一刀割下你的肉,让你在无尽痛苦中死去。” 只听展熊说完之后,一刀将李长生的手掌钉在地上。 短刀刺穿了他的手掌,李长生难忍剧痛,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叫喊声,而张孝诚如法炮制,用同样的方法将刺穿了马臣风的手掌。 啊!! 听到两个人的声音响彻在天地之间,那种撕心之痛,世上实在找不到任何词汇可以形容。 展熊和张孝诚狰狞着面孔,他们避开要害,没有一刀将其杀死,而是将那两把沾满了血的刀子,一次又一次的捅入他们的身体,又拔了出来。 展熊则用对待牲口的方式,将李长生一侧的臂膀,活生生的割下来一块肉,足有二两重。 啊--! 只见李长生的惨叫,鼓动着脖颈出的青筋。那额头上的虚汗,如同瀑布一般,哗哗地往外流淌。 汗水滴答答地落在地面,顿时消失在了黄土之中。 如千刀万剐也不外乎如此,那血淋淋的画面,令闻见者忍不住五脏庙中翻江倒海,甚是连隔夜饭都能吐了出来。 而展熊和张孝诚却浑然不觉,此二人早已经被愤怒冲昏了脑袋,眼球中布满血丝,就好像见了血的老虎,失去了理智,不再听从主人的召唤。 他们疯狂的从敌人身上“啃食”着对方的血肉,那锋利的刀刃,一道道在李长生的身上划过血痕。 血痕裂开,皮肉也随之分离离开,翻卷的皮肉,如同被炙烤熟了一般,在活人身上行此等行径,比之那些酷刑丝毫不输分毫。 一群人,就这样看着李长生被慢慢地折磨至死,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被展熊一刀一刀的割了下来,画面何其残忍,残忍到不忍直视。 这是杀人。不是宰牛烹羊,每一刀割下,都伴随着凄厉的惨叫,那是来自李长生最后疯狂的呐喊。 雨山目光灼灼地看着血腥的画面,他露出了阴险的笑容,嘴角勾勒出的一抹笑容。尽显他的得意。 “死了?切!没意思!” 张孝诚随口说了一句。 “死了就死了,只要李长生不死,咱们就可以尽情的折磨他。”展熊咧嘴狂笑。 “说的也是。” 张孝诚的猎物没了,继而将目光转向李长生。 李长生拼尽气力,侧头看了过去,马臣风没有抗住。在无尽的痛疼之中死了,堂堂的刺史,活生生的痛死啦。 死状何其之惨,临死之前,竟是连个全尸都没有,睁着眼睛死了。可在张孝诚看来了,竟是那般的轻挑和戏谑。 马臣风死了,令他们没想到的是,李长生还尚有一口气存活,气息却也是变得虚弱。 然而…… 马臣风的死,无疑是刺激到了李长生。他是父皇派遣到自己身边保护自己的人,他本可以置身事外,却为了自己付出了性命。 正如所有人不良人进入组织后,所说过的话:“一天是不良人,一辈子都是不良人,效忠皇族。永不背叛。” 马臣风信守了他的诺言,他带着这样的信念永远的走了,甚至都没有人知晓他真正的身份。 或许史册会以‘贪官’的污点对他进行批判和讽刺,殊不知,这位隐藏于黑暗中的行者,是一位真正的英雄。 李长生落下了一滴珍贵的眼泪。 他的啜泣声无人听到。似蝇声般小。 “你们……” 李长生咬着牙根,艰难地说出这两个字。 从一开始,李长生就没有真正的用出全力,即便是被他们一刀又一刀折磨着,这是为自己疯狂的行动而杀死的无辜之人,任由他们的折磨。 可是。马臣风的死,无疑是刺激到了李长生心中最深处的那根弦。 与他交往不多,但李长生敬佩这种无名的英雄,被世人所误解,却依旧秉持着信念的人,值得自己为他感到骄傲。也值得自己为他拼命。 可是…… 这群人的麻木,这群人的冷酷,这群人的嗜血,已经彻底的让李长生怒了。 “这个家伙还有力气说话,张兄,继续!!” “正有此意!!” 就在这时候,奄奄一息的李长生那双眸子忽然闪出异样的光芒,一双被金黄色取代的瞳孔,在浩然之气的晕染下,变得炯炯有神。 黄金瞳! 一双永不熄灭的瞳孔,金黄色光芒的闪烁着,愈发的明亮。令人不敢逼视。 “快……快看他的眼睛!!”展熊说道。 这时候,所有人盯着李长生的那双眼眸凝视着,金色的瞳孔,让无数与之对视的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轰隆! 忽听天际隐约传来的声音,所有人在此刻都有些恍惚,他们望着天空。说道:“这晴空万里的,怎么会有雷声呢?” 晴空之下,忽有雷声响动,古人自是迷信,常以鬼神解释这种现象。 轰隆!! 又是一声雷声响动,而且声音愈发的响亮。不禁令人有些胆寒,青天白日之下,怎会有雷声炸响? 古时候,只有作恶多端的人,上苍为了惩罚于他,便是降下天雷。这时候。忽向惊雷,让人莫名的害怕。 “不会是触怒了天上的雷神吧?”有人说道。 “大白天的说什么胡话呢?又不是下雨刮风,哪来的雷神?” 可就当此人说完话后,本是晴空万里,无风无雨的天地,一时间,整个阴暗了下来,满天的黑云,正是蔓延笼罩在苏州大地。 黑云之下,带来了阵阵狂风,风卷飞沙,宛若天灭之象。 黑云之中,闪动的雷霆,在云海之中翻腾滚动,闷雷滚滚。 从晴空万里,至黑云压城,整个过程,仅有半柱香的时间。所有人望着天空,神情尽是骇然。 黑云弥漫,狂风大作,闪电雷动,顷刻间,大雨瓢泼。落入这三寸人间。 滴答~滴答~~! 雨越下越大,将在场每个人都给淋湿了,突声的天地异象,使得所有人都为之惊骇和恐惧,他们害怕极了,以为天神作祟。 殊不知,引发天地之力的人,便是那位奄奄一息的少年。 天生绝脉! 李长生体内的绝脉力量觉醒了,一旦绝脉的力量觉醒,足以毁天灭地,引起天地异动,也绝非纸上谈兵。 忽然间,黑云漫卷,从天而降一股龙卷风。 而李长生则是站在了龙卷风的中央,深处风眼的位置,那被一刀刀割下的皮肉,正是以肉眼的速度愈合。 失去了血色的面容,此刻也逐渐恢复了往常。 此时此刻,李长生就如同天神一般,那双熠熠生辉的眸子,闪烁出耀眼的光芒。 只见李长生缓缓地举起一只手来,高抬至头顶。 突然,无数道天雷汇聚于他的手掌心,此情此景,宛若雷神降世。 “死!!”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94章 虐杀 黑云压城,狂风骤起,暴雨倾泄大地,从天际四方翻涌而来的雷电汇聚一处。 李长生羸弱的身影,屹立于天地之间,他是那般的渺小,却是操控着撕裂天际的闪电,此时此刻,他就是神,掌控雷电的雷神,无数雷电汇聚手掌,势要将天地毁灭一般。 那可怕的威压,如同笼罩弥漫的黑暗,身形未动,便觉得气喘不顺。 伴随着一声‘死’字落下,李长生高举的手掌,缓缓地落下,于狂风骤雨之中划出一道曲线。 嘶!! 掌心落下,汇聚于手掌的雷电,如同脱缰的野马,发出嘶嘶地响声。朝着那人群中奔袭而来。 众人见之,无不瞳孔紧缩,望着天地之雷电肆无忌惮的在人群中横扫, “快跑啊~~” 不知是谁,在人群中说出这句话。 待话音落下,那聚集于此的兵马,好似一盘散沙。朝着四面八方逃跑,他们丢盔弃甲四散逃离,已然没有了之前的骁勇。 一个个狼狈的模样,同死狗一样,毫无英勇可言。 雷电在大地上扫动,一声声爆炸,宛若天地之间震慑人心的悲壮声乐。交织在彼起此伏得哀嚎声中,共同谱写了一曲壮美的交响乐。 灵眸闪动,天地为之色变,飓风呼啸,暴雨倾盆,雷电翻滚,这便是‘天生绝脉’引发的天地异象。 所有人望着天空,此时此刻,他们已经放弃了逃跑,因为,不是李长生想要杀了他们,而是上苍。 唯苍天不可抵抗,古人自是信服鬼神之说,有此力量之人,除却上神何人有此威力呢?! “呵呵~~” 一群人,举目仰望天空,他们发出了无奈的哭笑声,甚是手中紧握的兵刃何时落地,也是悄然不知。 那笑声是无奈,撼泰山之难的无奈,面对苍天,如蝼蚁般渺小的人类啊,怎可是他们的对手? “开玩笑的吧!” 就连安然仰天也是发出了一声喟叹,她知晓李长生的本事,也知道他的隐藏手段,藏于剑锋中的一条金龙。 可她没想想到,李长生竟然强悍至此,甚是连天地都为之色变。 如此时情景,不正是灭世之象吗?! 没有跟其他人一样,安然并没有四散逃跑,而是站立在原地一动不动,静听着那群人狼狈逃窜。 从李长生掌心迸发的雷电,好像具有意识,刻意的避开了安然。 她知道,这是李长生的恩情,所有人都不免收到了灾难,却唯独她没有,这是李长生还恩。 在这天地之间,雷鸣闪动和咆哮,苏州城外,一片狼藉,在无数声凄厉的惨叫之下,死去的人何止百人? 李长生的面容变的狰狞起来,他双手的每一次挥动,都有着无数雷电释放,而此时,他一步步朝着人群中走来。 走到之处,雷电席卷,寸草不生。 “饶命啊,饶命啊,......” 说话之人,是围攻李长生的六家土司之一,眨眼之间,李长生已至他的身旁,他不停地呼喊着求饶的话语。 “现在才知道饶命,已经晚了。” 说着话。李长生神情一寒,一掌拍在他的头颅上面,蕴含着无穷雷电之力的掌击,瞬间将此人的脑袋给拍的粉碎,脑浆从颅骨中迸裂开来,行如西瓜炸裂一般。 殷红的鲜血,沾满了李长生的衣衫,甚是那张俊俏的脸颊上面都已被鲜血浸染。 就在另一位土司恍惚的一瞬间,李长生神情闪动至他的身旁,速度之快,快似雷电,说道:“死!!” “饶......” 李长生不会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正如他们想要杀死自己,不会留任何余地,最后他连话都还没有说完,便被李长生掐住咽喉,用力一掰,尸首分离,脑袋掉落地面,滚了好几圈。 横扫的雷电,避开了所有人的土司们,并不是李长生不想杀死他们,而是要亲手杀死他们。 让他们真切的感受到,被活生生杀死前的痛苦,将他们恐惧无限的放大,只有这样,才足以平息自己愤怒的心。 “死!!” “死!!” “死!!” ...... 六个土司,除却安然之外。他们的下场无一例外,被李长生用着极其残忍的方式杀害,死状更是令人不敢直视。 若是亲眼见之,现在的李长生,就像一个披着羊皮的狼,是神又是魔,共存。集中在他的身上。 那股雷神之力,宛若天神之力;可他残忍的手段,更如同魔一般可怕。 “接下来,你们两个选择怎么死?” 李长生的话,就好像是天帝审问犯人,极具有威严,使得展熊和张楚峰吓得两腿发软坐在了地上。 瞧他们的面孔之中。无不充满了惶恐和害怕,那紧缩的瞳孔,失色的面容,当死亡就在眼前,任他平生再是英勇善战,任他如何将生死置之度外,那原有天性的恐惧也会暴露无疑。 “别......别杀......我们。这一切都是......雨山撺弄我们干的,求求你,别......别杀......” 张楚峰的话还没有说完,李长生一脚踩在了他的脸上,用脚底猛地一用力,径直将他的脑袋踩的稀巴烂。 坚硬的颅骨顿时变成了齑粉,他死的不能再死。 展熊看到张楚峰死在自己面前。而且还是以极其残忍的方式,脑袋被李长生踩烂,手段之极,实乃平生罕见。 “到你啦!!” 李长生那邪魅冷冽的神情,将目光锁定在展熊的身上。 被盯着的一瞬间,展熊只觉得由内而外的寒意,袭边周身的每个毛孔。他害怕了。从小到大不曾有过的害怕和恐惧。 浑身上下,从内而外颤抖着,身体的抖动是不听从大脑的指挥,而是本能。 “李长生,你杀了我的父亲,就算今天被你杀了,我做鬼也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自知活命无望。展熊也是豁了出去,至少狠狠地骂上一句,也算是值了。 李长生一脚踢在他的胸口上面,较之前,他的力量更强啦,看似轻轻地一脚,险些将他的肋骨踢断。 “你倒是挺有种啊。”李长生哼说道。 他倒没有立即将其杀死。反而被骂了几句后,觉得他还算个好汉,至少临死之前,没有同那些怕死之辈一般,叫喊求饶。 “呸!!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想要我跟你求饶。痴人说梦!!”展熊怒骂道,“你倒是来啊,杀了我呀,老子不怕你。” “杀父之仇?真可可笑至极。”李长生说道,“你个白痴,都什么时候啦,还看不出来吗?这一切都是雨山搞的鬼,从一开始,他便撺弄你们挑起战争,你的父亲就是被他害死的。” 踩在展熊的身上,李长生愤怒地说道,这些人都没有脑子们。自始至终,只有雨山一个人在旁煽风点火,而他却是置身事外。很显然的挑拨离间。 当然了,这些人的脑子,也想不到这一层。 “不可能,我父亲和雨山乃是世交,他不可能害死我父亲的。”展熊说道。 “你还真是傻的可怜?这个世界上,就连亲兄弟之间都可以互相背叛,唯有利益才是永恒。雨山是商人,唯利是图,你当真以为他是个良善重义之辈?”李长生说道。 “人已经死了,随你怎么说,反正也是死路一条,动手吧!!” 展熊将眼睛闭了起来,做出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 李长生手中的雷电嘶嘶作响。就要动手前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看着展熊说:“杀一个白痴,只会让我觉得浪费时间,你滚吧!!” 展熊紧张地睁开双眼,见那只手至中途便是停了下来,没想到就因为自己随口骂了几句。就没有被杀。 “李长生,我是不会就此罢休的,杀父之仇,早晚有一天,我一定会找你清算的。” 说完之后,展熊踉跄的从地上爬起来,一步步得消失在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待一切尘埃落定,只剩下最后一个人:雨山。 该死的都死了,该杀的也都杀了,留下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让他在恐惧中慢慢的死去,如是而已。 而此时,雨山正是伪装成一名普通的小兵,四处的逃窜,可他那拙劣的伪装,以及一眼便能认出的背影。 “想跑?跑得了吗?!” 李长生身形闪动,忽至一个人的面前,他侧身转头过来,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神情。鬼都知道,李长生此刻的心情到底为何?! 雨山身形停顿,猛地一个激灵。这一次,他是真的害怕了,方才杀死五位土司的画面,不停地在其脑海中回荡上演着。 “雨山,说吧,想要怎么死?” 就在李长生说完,他气势突变。瞬间抓住他的脖颈,将其缓缓地抬高,脚底离开了地面。 雨山不会武功,除却有几个钱之外,再有的便是那伪装的皮囊,骗过了无数人。 “这......这一切都是......鬼面男让我干的。” 喉咙被掐住,雨山困难的从嘴里面挤出一句话来。 “我当然知道,我跟鬼面男的这笔账早晚要算,只不过,接下来要算的是你我之间,我可不想你就这么死了。” 说罢,李长生信手一拈,一刀落入他的手中,一刀将他的一条腿砍了下来。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95章 举兵造反 救过自己的人,要懂得感恩;陷害自己的人,要懂得还击。 像雨山这种人卑鄙的伪善小人,更是不可能放过,一刀剁掉他的一条腿,怎会一刀毙命呢? 正如他们痛苦的折磨自己,李长生要慢慢地让他在痛苦中死去。 一条腿被活生生的砍断,其中痛苦,不言而喻。 啊~~! 雨山地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在狂风暴雨之中被淹没,天地间,只有风声、雨声、雷电声,却唯独他的惨叫声被淹没。 “雨山,你联合灵蛇组织残害本王的兄弟,如今就连马大人也惨死你们刀下,如今,我就让你尝一尝千刀万剐的滋味。” 说罢,将其旁边一扔。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巨声的苦痛已经让他忘却了死亡的恐惧。 “这一刀,是尉迟的。” 不由分说,李长生一刀将他身上的皮肉割了下来。 “这一刀,是马大人的。” “这一刀,是展风和张孝诚的。” “这一刀。是被你残害的无辜生命的。” …… 李长生每说一句话,他手中的刀刃便是从他身上剐下一块肉来。 每一刀下去,耳边传来雨山的杀猪般的惨叫,此情此景,像极了屠夫屠宰活猪。 一刀又一刀,千刀万剐。顾名思义,必须要割千刀方才罢休。 “李长生,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雨山拼尽气力,发出了最后的咆哮声,那张狰狞的面容,神情中透着更多的是愤恨,反而没有了不安和恐惧。 “你……” 就在这时,李长生一刀将雨山的头颅给砍了下来,尸首分离,那一刀决绝无常,既痛快又决绝。 “废话太多啦,所以你还是去死吧。”李长生说道。 该死之人,几乎死绝了,天生仰天长叹,那把沾满了血的刀从手中滑落。 天晴啦! 那漫步黑云的天地,那满天狂风暴雨的天地,那雷电嗡鸣的天地,当第一缕阳光从黑云穿透照射大地,宛若破晓的黎明。 活下来的还有一个人,安然。 她望着天空,待一切过去后,她扑通地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这场赌博,她赢了,押在了李长生身上,至少这条命得以苟活。 这时,当安然和李长生四目相对,一瞬间,安然觉得这位少年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退却了少年的青涩,多了几分成年人的稳重。 那张俊俏的面容,在阳光之下,显得棱角分明,愈发的英朗帅气。 “从今以后,吴中不在有土司存在,而你将会是新一任吴中刺史。”李长生说道。 他既然敢说出这种话,自然是有着这个权利,手持唐王赠予的令牌,那便是代天子行事,无需请缨奏禀。 “安然,接旨吧!!” 李长生就如同一位君主,以俯视天地的姿态说。 安然跪在无数尸体中间,臣服于李长生脚下,说道:“臣……领旨!!” 从土司升任为刺史,尽管有着官身加持,看似是升官了,实则明升暗降。土司即便是没有官身。却也是土皇帝,无需受到任何人的约束。 而今,擢升刺史,无疑是要接受朝廷的约束和管制。 但安然也最清楚不过,眼下她只能选择臣服,其他土司们的下场,便是给自己看的。土司治下,早已经被朝廷视为异类,而今看来,李长生屠戮土司们更多的不是报仇,而是为朝廷清除自己这些土官。 思量之下,唯有臣服方为保全自己的上上之道。 “本王回到长安之后,自会保举你为刺史,而聘任文书也将不日发送,希望安刺史能够尽心尽力,造福一方。” “臣遵命!!” …… ------ ------ 李长生将马臣风的尸体火化,骨灰于西山之巅洒落,任由清风飘往帝国各处。 “走吧,去看一看帝国的天下。” 李长生亲手将骨灰洒落,这些存在于黑暗中,为帝国奉献终生之人,若是死后还埋葬在棺材中,实则对他们最大的亵渎。 帝国的大好河山他们应该看一看,这是他们用自己血肉和身躯守护的天下。 数日后。李长生从苏州城离开。 这场本是应该大显身手的“旅程”,却因为种种原因,造就了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结果。 他没有按照约定,更没有信守承诺,他答应过唐王,下一次返回长安。以成功的姿态归来,却如今,更像是灰溜溜的回家。 留给朝中大臣们的只有嘲笑和讽刺。 李长生骑着马,走出一段距离,又一次回头,看着城门上赫然写的三个字“苏州城”。 “青儿。你说我会不会是历史上第一位‘短命’府尹?” 李长生自嘲地说,从就任到卸任,期间不过持续了短短半个月又余,仿若一刹那的时间,便已经结束啦。 “青儿不知道,但青儿知道。公子一定是史上最善良的府尹。”青儿笃定地说道。 李长生无奈地摇了摇头,正要骑马离开。 突然,从远方骑来一匹快马,那人策马扬鞭,直接追上了李长生,只听那人大喊道:“王爷。出大事啦!!” 声音由远及近,逐渐变得清晰。 李长生驻足停留,不禁皱紧了眉头,心中隐隐有着不安的感觉。 此时,那传信之人,匆忙下马。连行礼磕头都顾不得,满头大汗地说:“王爷,有……有人造反啦?” “什么?造反?!” 李长生有些恍惚,并没有多想,不觉造反便是字面之意,还以为是哪家人又打了起来。闪动百姓闹事。 只见李长生没有理解他的意思,那人拼命地摇头,说道:“是造反,有人举兵造反,公然反唐,自立‘大周国’。” 轰!! 这个消息。实在太过于爆炸,甚至李长生听完了都有些懵圈。 “举兵造反?!” 李长生的声音骤然提高了好几个分贝。 “到底是什么人?竟敢胆大包天,谋反大唐,自立大周?!”李长生问道。 那人说道:“为首之人,是一位带着鬼头面具的男子,他占山称王。自称自己是大周皇帝,而此时,他已经率兵攻占了大半个吴中。” “鬼面男,果然是他。” 得知有人举兵造反,李长生脑海中浮现出的第一个人便是鬼面男,其结果也是不出自己所料。 “不对啊,鬼面男举兵造反,他哪来这么多兵,一日之内连破数城,饶是薛仁贵大将军在此,也不可能日破数城?” “王爷有所不知,鬼面男子的兵皆为我大唐的兵勇。而他连破数城是因为守城官早已经被他收买,归顺了他。”传令兵说道。 “原来如此!!” 李长生说道,“你速至临近驿站,呈送八百里加急,换马不换人,连夜将此消息送达长安。” “卑职遵命!!” …… 传令兵离开后。李长生望着远处,对青儿说道:“看来想要回到长安,还需要一段时间。” 已经走到了城门郊外,得知鬼面男起兵造反,李长生身为大唐皇子,镇压反贼更是义不容辞。 更何况龙儿姐还在他的手中。更是不能离开啦。 ------ ------ 长安。 吴中的消息传至朝堂之上,闹得沸沸扬扬,朝臣们喋喋不休,议论纷纷,关于李长生在吴中闹出这么的动静,引起了不少人的不满。 “陛下。身为当朝皇子,不以身作则,宣扬大唐国威,反而是滥杀无辜,枉顾他人性命,如此行径,当真是有损天朝威严呢,还请陛下严惩不贷。” “长平王知法犯法,将律法视于无物,更将人命视为草芥,如任由他胡闹下去,我大唐的早晚要毁在他的手里。” “王大人说的在理,还请陛下严惩长平王。” …… 朝上几乎占据了半数之人,要求唐王惩罚李长生,到真是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造反的消息还没有传至长安,而李长生怒杀土司们的消息倒是以迅雷之速传来。 不过,李长生怒杀吴中七位土司,其结果正是唐王李牧尘想要的。这些土司们占据吴中要地,朝廷多次招安,却被他们给拒绝了,心气高着呢。 唐王早有清除他们的决心,此中内情,也唯有几位心腹大臣们知晓。 如今。李长生的疯狂举动,反而成全了唐王,误打误撞的解决了唐王的心头之患。 饶是如此,唐王却不能将心中想法道明出来,李长生这个锅必须背,也必须由他来承担,如今朝中大半人赞成严惩李长生。 身为帝王,也不好就这般维护于他。 可就在唐王准备下达惩处李长生的时候,一个更加劲爆的消息点燃了整个朝堂,不,是整个长安城。 “报~~,吴中传来八百里加急,请陛下阅处。” 随后,李长生将加急件看完之后,神情大变,怒道:“灵蛇组织举兵造反,如今吴中地区已经有着半数落入他的手中。” 哗!! 此消息一出,引燃整个朝廷,所有大臣们无不惊呆啦,他们的目光也从李长生身上转移开来。 很快,消息传遍了整个长安城,一时间,长安城彻底的沸腾啦。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96章 帝国之乱 正所谓:福不双至,祸不单行。 反贼于吴中地区起兵造反,而远方边陲的战事也随之而至。 “报~~,东北边疆传来战事急报。” “报~~,西南边疆传来战事急报。” “报~~,东南沿海传来战事急报。” …… 一时间,长安城都沸腾了,五天之内,三道边陲急报,一道八百里加急。 这下子朝廷上下忙成了一锅粥。 “陛下,东北高句丽王于日前举兵攻占了渤辽一带,平卢节度使请求朝廷发兵增援。” “陛下,西南百越国王举兵反唐,岭南节度使请求支援。” “陛下,东南沿海倭寇大举入侵,镇海节度使上奏恳请派兵增援。” 一方造反,所带来的连锁反应,引得其他诸侯国纷纷响应,好像是提前约定好的一般。 东北高句丽、西南百越、东南倭寇,这三方共同举事,着实让大唐帝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之中。 战事四起。朝廷从各地呈上来的奏折,比之往日多了十几倍,可算将朝中大臣们给忙坏了。 而唐王李牧尘更是忙的焦头烂额,已经连续三天没有合眼睡觉。 这天,唐王将几个心腹大臣们折腾的可是死去活来。一方发难,四方而动,除却西北边境有着薛家父子镇守之外。其余三处,共同发兵大唐。 此情此景,像极了隋唐乱世,群雄并起的局面,而今盛世长歌,百姓安居乐业,却是举兵谋反。无疑是自寻死路。 退朝之后,唐王将褚遂良、林动等人召至御书房中。那些朝臣们除了说一些悲观消极的话之外,便就是义和之类的话。 还未战,于气势上面已经输了,大唐帝国屹立于万国之巅,拥有的不仅是雄厚的财富,而且兵力却也是少有敌手。 唐王是何等霸气之人,敌人举兵谋反,诸国想要围攻自己,岂能不战而主动义和?! 身为男人,谁的心中还没有几分热血和狂傲,这份心绪绝非仅是年轻人的专利,老夫也热血疯狂,何苦李牧尘呢?! “对于三国之乱,你们怎么看?” “吴中‘灵蛇’组织先发起叛乱,随后高句丽、百越、东瀛紧随其后,很显然这是一场早有的预谋,鬼面人一定是联合了三国,想要同时发难大唐,以此让帝国应接不暇。”林动先说到。 “不错,朕也是这么想的,三国叛乱,再加一方内乱,鬼面人这是想要帝国内外皆乱,看来他对直取中原的野心不小啊。”唐王说道。 “四方同时作乱,的确是一件棘手的事情。”林动说道。 “正因棘手,有人心生怯懦,于朝殿之上,众臣多以求和之主,朕观尔等未曾言语,想听一听你们的看法,是否跟朕想的一样。”唐王说道。 御书房中,乃唐王心腹,自是了解唐王的心思,追随了李牧尘也有着近乎二十载光阴,怎么不了解圣心? 褚遂良说道:“非臣等不言,不战而求和者,此乃懦夫之行径也。自太宗皇帝以来,大唐帝国威仪四海,雄踞八方,万国莫不拜访朝中,若就此求和,只会折了帝国的威严和风范。” “一旦开了求和的先例,那些臣服于帝国的诸国必然趁势而起,发难大唐,我中原大地,地广物博,无不想要从中分的一些好处。” 世上没有真正的友谊,人与人如此,国与国之间更是如此,大唐之所以能够雄踞巅峰,依靠的便是深厚的国力,用威严压住他们。 一旦威严即失,再想要让他们臣服,怕是难以服众。 唐王点头说道:“不错,宰相之言。恰是道中了朕心之所想。主战不主和,宁愿站着死,绝不跪着死。” 李牧尘心中有热血,多年不曾有着战事,而今祸乱四起,尽管忙的自己有些焦头烂额,饶是如此,却是勾引起了他的熊熊燃意。 “太宗皇帝当年能够于乱世之中,开辟一条血路,成就了今日的辉煌帝国,朕为何不能呢?当年之乱世,比之今日,有过之而无不及,区区几个反贼造反却是求和,不是朕的风格。”唐王霸气的说道,“他们想要吞并大唐,好啊,朕倒要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么大的牙口能够吃的下这庞然大物。” “陛下所言,也是臣之所想。”林动随声附和道。 心腹就是心腹,唐王一言一行,言谈之间,皆是聊熟于心。 此时,唐王又说道:“朕将尔等召集前来,除却听从你们的心中想法之外,更重要的是御敌之策,不知你们可有何良策?” 众人皆沉思良久,褚遂良躬身说道:“臣觉得。三国之乱,当是分派三方出兵讨伐,唯有征善战之辈方可平之。” “哦?看来宰相心中已经有了合适人选?” 褚遂良微微点头,说道:“臣心中确有一人值得推荐,此人骁勇善战,乃是天生的战斗坯子,由他领兵。定可平叛东北高句丽之乱。” “是谁?”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罗家男儿罗通是也。”褚遂良推荐道,“此人使得一杆罗家枪,武艺惊人,实力冠绝军中自是不用多说,而他更是熟知各家兵法,少时便带领一支二十人的小队。杀入匈奴营中,直却吉利可汗首级,可谓锋芒无匹,年少成名。” “届时,由罗通率领十五万大军,北上擒王,比克无往而不利。” “罗通?朕怎么把他给忘了。不错,此人行军打仗,绝对可算是好手,而且当年,先皇出兵勃辽,他作为三路大军先锋,对于勃辽的地形最是清楚不过。由他出任讨伐,必能大胜而归。”唐王拍手叫好。 “这西南百越之乱,臣觉得薛丁山可担当大任。”褚遂良又说道。 “可薛家父子正是镇守西北边陲,如何能够脱身呢?” “陛下难道忘记了,西北之乱在于匈奴,如今,东匈奴和西匈奴正在进行内乱。根本无暇觊觎中原之地,恰是给了我们以喘息的机会。”褚遂良侃侃地分析说道,“薛仁贵将军一人便可镇守,而薛丁山之武艺,微臣无需详述陛下也知道。西北一方,由两员大将镇守,实在是浪费。” “而西北南下纵贯河西走廊。可直奔蜀国,也是距离最短,最为行之有效的良策,届时,可由薛丁山抽调十万大军,和蜀国形成两面夹击之势,合力围歼百越。” 蜀国是大唐帝国西南的一方小国。而唐王的妃子石兰,便是蜀国公主,自从李牧尘继位以来,两国之间,形成连襟之好,在所有人诸国中,唯有蜀国可信任之。至少他们的友谊强过任何一个国家。 唐王没有多说什么,默认了褚遂良的计策,而后又问道:“东南倭寇之乱,又该派遣何人呢?” “对付倭寇自然要通晓水战之人,纵观长安城中,有一人可担此重任。”褚遂良故意卖弄关子。 “翼国公之子,当朝驸马秦怀玉。”褚遂良说道,“秦怀玉自幼通晓水性,这些年更是独创了一门阵法,名曰‘鸳鸯阵’,对付善于水战的倭寇,再是适合不过,由他带领帝国二十万帝国水师,从水上出发。沿长江东行,直奔东南沿海。” 高句丽、百越、倭寇都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最重要的便是吴中地区,灵蛇发起的内乱。 他是一切的开始,也是一切的结束,唯有将其彻底打败,三国见之。必会心中思量,不敢再来进犯大唐。 “平定三国之乱,皆有了合适人选,最后,便是由吴中引发的动荡,只恐怕鬼面人没有那么好对付。”唐王说道。 若是吴中叛乱,尚且好对付。可狡兔三窟,鬼面男做事向来滴水不漏,况且在没有准备完全的情况下,他是不可能举兵造反的. 果不其然,灵蛇组织高举‘兴周反唐’的口号,得到了众人的响应,不少地方纷纷站了出来。势要反唐归顺大周。 鬼面男布局多年,地方的许多官员早已经被他收买,或是归入了自己的组织,首领一呼,响应者何其之多。 “陛下难道忘记了,长平王殿下如今正在吴中,由他镇守吴中,定可将灵蛇组织一网打尽。”褚遂良提醒了一句。 冥冥之中,这似乎就是李长生和鬼面男之间的宿命,二人本是素昧平生,怎知命运将此二人安排到了对立面。 这个世上,唯有一个人才能活着走到最后,至于是谁?无人知晓。 “话是不假,可如今帝国根本没有多余的军队再支援吴中。”唐王说道,仔细盘算下来,平定三国之乱,就已经用掉了四十五万大军。 如今看来,可用兵力实在是少之又少。 “所以,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 “怎么说?” “微臣敢断言,平底渤辽只需五个月,而平定百越只需要三个月。至于东瀛则需要六个月,只要在六月内能够守而不败,届时,三路大军挥师吴中,从三面合围,鬼面人必败无疑。”褚遂良说道。 “如此说来,就看长平王是否有这个能耐了?” “这是一个机会。一个检验殿下能否成为后继之君的机会。” 听此话,唐王露出了一抹笑容来。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97章 举兵来犯 苏州! 吴中发生举兵谋反的暴乱,苏州自然是难免遭受波及,作为吴中富庶之地,也是兵家必争之地。 而今,城中百姓闻讯,无不逃跑外出,城中景象可谓是一片混乱,已无昔日的繁华盛景,更不见了平日的烟雨江南美景。 剩下的也只有落寞和萧索,不出数日,城中百姓们逃的逃,跑的跑,留下的便只有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 李长生身为苏州府尹,便是有责任抵挡叛军北上。 站在苏州城的门楼上面,他眺望远方,持门派从吴南和吴北紧急调动了军备力量,在苏州一百里出设下关卡,以此来减缓叛军们行动的步伐。 李长生比谁都清楚。吴南和吴北两地的军备力量,根本不足以抵挡鬼面男的铁骑雄狮,也只能够延缓罢了。 与此同时,他命令所有人没有背叛的官员,全部退却至苏州城,以此来保存力量。 刚刚擢升为吴中刺史的安然。真是够倒霉的,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她这个新官屁股还没有坐热呢,便是发生了叛贼暴乱的事情。 “王爷,按照叛军的攻占城池的速度,只怕用不了一个月。便会杀至苏州,我方兵勇根本不足以抵挡他们的力量,眼下可如何是好啊?”安然问道。 这些事情,李长生岂会不曾知晓?别说一个月,就鬼面男的本事,镇守城池的将士们根本阻挡不了他们,怕是用不了一个月就可来至苏州城。 一旦鬼面男下令将苏州城包围,只怕用不了多久,所有人都得饿死城中。到时候,对方不费吹灰之力,便是不战而胜。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挡也挡不住,如今朝廷那边已经接到了消息,就看父皇如何处理此事啦。”李长生说道。 他在等,等长安传来的消息,眼前之法,也唯有安心的等待了,除了朝廷派兵救援之外,根本无力回天。 如今已经过了三天时间,此等十万火急的消息,想来不出半天时间就可送达至苏州。 果然,半天后,于傍晚时分,长安传来旨意,而此时,在苏州府衙,聚集了大半吴中的官员们。 他们的所有希望,也只能寄托于此了。 朝廷传来消息,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竖起耳朵,生怕错过了一句一字。 可当所有人得知朝廷的旨意后,心如死灰,血色全无,因为朝廷传来的只有寥寥几行字。 “时间,只需要苦守六个月,便会有援军赶来。” 六个月?! 他们从没有感到这短短的六个月,竟是比活一辈子还要漫长,别说六个月,也就是半年,他们都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一个月,甚至连半个月都未可知。 只见众大人们无不哭丧着脸,就连李长生的表情也是十分难看。正所谓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纵然李长生有着通天本领,可面对真正的千军万马,可不是六方土司围攻那点儿小打小闹,他也会束手难策,也有着力不能及的时候。 本以为朝廷会派兵镇压,没想到所有人战士们已经奔赴前线。平定三国叛乱,帝国实在无法再由多余的兵力支援吴中。 很显然,唐王李牧尘采取的措施是‘攘内必先安外’。 “王爷,朝廷无多余的军队支援吴中,接下来可如何是好啊?叛军的一日连破数城,半年时间,我等哪里抵挡得住他们半年时间呢。”有人说道。 李长生是长平王,这个地方他最大,当然所有的事情都必须经过他的同意,所有问题也必须由他出谋划策,所谓当权者也是有着自己的困扰和苦恼的。 “地图拿来!!” 李长生沉思良久,忽然说道。 很快,便是拿来一份吴中当地的地图,李长生站在一侧,盯着那张绘制很是全面的地图册,时而皱眉,时而轻缓,心中若有所思,却也是迟迟不说。 所有人屏气凝神,就连微弱的呼吸声都觉得吵闹,生怕打扰了李长生的思索。 李长生盯着地图,而他们则是盯着李长生看,只因李长生给与他们太多太多的意外,即便是面对这种困境。也一定能够想出办法,反正他们是这么想的。 这时,李长生在地图上面,用手指来来回回比划着什么,旁人是看不懂的。 约莫两刻钟后,李长生忽然说道:“有了。本王知道有一个地方,或许能够抵挡一阵子,至于能否坚持六个月,那便是要看天命啦。” 此话一出,所有人脸上无不露出了一丝笑容,这些年。他们的脸耷拉的跟个鞋拔子似的,已经记不得上一次笑是什么时候。 “不知是什么地方?”有人迫不及地问道。 也莫怪他这般心急,换做任何人都非常着急,正如热锅上的蚂蚁,恨不能立刻就逃离这是非之地。 这些文官,别看他们一个个人模狗样。真的发生战事,怂的跟缩头乌龟似的,毫无傲骨,更无先贤之范。 只不过,值得赞赏的是,他们还有一丝良知。没有被鬼面男吓破胆,更没有背叛大唐,也算读书人最后的气节罢了。 “就是这里!!” 李长生手指落在一出黑点的位置,待众人观之,见地图上面写着两个字:“吴县”。 此处正是李长生初来吴中,在此就任的地方。 吴县地处偏僻。若非李长生,只怕这个地方还是一出穷乡僻壤的悲悯之地,尽管富饶了起来,可吴县的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最适合作为防御抵挡外敌的上佳之地。 “吴县地势险峻。易守难攻,若是存有足够的粮食,或许能够撑过半年,等到援军赶到,便是叛军们的末日。”李长生说道。 他的话,无疑是黑暗中的一缕曙光。在无尽的中,人们看到了新的希望,此时此刻,他们便是这般心绪。 有人问道:“王爷,那不知咱们何时撤退至吴县?” “这件事,当然是越快越好。一日也耽误不得。”李长生说道。 他的注意,众人们自然是举双手赞同,可撤退哪有说说那么简单的。 “那我们即可撤离,前往吴县吧。”有人说。 “就这么走了?诸位大人不觉的忘了点儿什么吗?”李长生有此发问。 众人面面相觑,竟不知他话中何意?要撤退就撤退,逃命的事情,哪还会在乎其他啊?! 安然试探性问道:“王爷,您所说的忘了点儿什么,是指……?” “安大人,军队拔营而行本就是家常便饭,行动来去自由,也无需多费时日。可若我们走了,苏州城内的百姓们可如何是好?” 眼下,苏州城中,大部分都已经逃跑了,留下的都是一些老人,行动不便。逃不了,那便只好认命啦。 安然瞬间懂了他的意思,略带着几分惊讶地神情,问:“王爷您的意思是要带着那些老人们一起撤离?” 若真是如此的话,将会大大延误时机,本来三天时间便可撤离成功。要是带着那些行动不便的老人们,莫说三天时间,就算三个月也别想撤离完全。 “不然的话,等我们走了,叛军所到之处,片甲不留。这些老人们怎么办?等待他们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被叛军践踏至死。” 李长生怒声地说,他提高了数个分贝,怒目地扫过全场人的脸。 这些人,从一开始就不顾百姓死活,只知道逃跑,他们能够狠心抛弃抛弃,但李长生做不到,只要自己活着,就不会放弃一个人,哪怕是行将就木的老叟。 “您疯了吧?要是带着一群老人上路,根本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撤离完成,除非有奇迹发生。” 照着叛军的速度,根本用不了一个月,半个月就能杀至苏州城,想要将全城的老人们迁移至吴县,时间太短,根本来不及。 “本王是疯子。这些你们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想要我放弃城中百姓,而自己逃之夭夭,告诉你们,不可能!!”李长生吼道。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而仁之大者,便是心存于民。 李长生胸怀天下。心中有民,故而才会受到吴县百姓们的热爱,这是他的为官之道,也是他的做人准则。 “可要是保护百姓们撤离,根本来不及时间。” “本王当然知道,但要是连百姓都保护不了,我们存在的意义又是为了什么呢?为官者,当是为民为国,不是吗?” 李长生质问的声音,不大,却在堂中回荡,这番话,狠狠地抽了所有人一个耳光,遥想年轻时候,初任官上,为百姓谋福利的那颗心早已经不复存在。 所有人低着头,无话可说。 尽管大多数人不愿意,可无奈也只能够接受现实。 …… 随后,在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城中官兵保护老人们撤离,引来了无数人老人们潸然泪下,他们跪在地上给李长生磕头,高呼着他的名讳。 与此同时,鬼面男率领的叛军,也是如约而至,仅用了十六天便是来到了苏州城,这时,百姓们刚刚撤离,还未走远。 “王爷,再有半天时间叛军来了,您快跑吧。” “本王跑了,百姓怎么办?” “可您……” “本王决定了,留下来,拖住鬼面人的大军。”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98章 空城计 李长生此言一出,登时引起了一片哗然,身为堂堂的王爷,当今身上唯一的嫡子,此等凶险万分的事情,怎能由他来做? 若是发生个三长两短,唐王震怒,所有人都要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整个帝国,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他的怒火,绝非一般人能够承受的住。 “绝对不行,你是王爷,断不可发生任何事故,必须活下去。” 当李长生说出这些话后,被安然给断然拒绝了,就算他们得以逃脱,可若李长生死了,他们都得跟着陪葬。 这一场赌博。赌赢了不会有这任何奖励,要是赌输了,那便是自己的身家性命。 “眼下之法,也唯有本王留下,才能为百姓争得一线生机。”此言绝不是说说故装大意,而是有理有据。 “这次的对手是鬼面男。本王与他是老相识,彼此之间,知根知底,他的本事再清楚不过,而本王的实力他也是了如指掌。除了我,不会再有更合适的人选。” 一个李长生。足以抵得上千千万万的人,鬼面宁可放弃十座城池,也一定要杀李长生。他是大唐后继之君,必须要死。 不仅如此,二人可算是知根知底,对于彼此间的实力如何,心中如明镜一般透亮。 “而且本王已经想到了一个计策,可以暂时的拖延住鬼面男的铁蹄。”李长生说道。 “既然你已经有了良策,何不让我等实施,由你率领部队撤离?”安然说道。 “此法非我不可,也只能由我来实施。” 此言绝不是李长生故意地褒奖自己,而是必须由他来实施,正因鬼面男深谙对方,才能够保证计划的完美实施。 众人皆是不解,到底是什么样的计策,竟是必须由他亲自上阵?听他说来,不仅引来他人的好奇。 李长生也瞧出了他们心中所想,说道:“此计策可算是一场赌博,赌赢可以为你们争得逃生的时间,要是赌输了,所有人都得死。可要是不赌,就必须死。” 在李长生的再三执着之下,最后,所有官员们都随之撤离,只有也一个人留了下来。此人便是安然。 “你做什么?!” “臣只是想见识一下王爷是否在说大话。”安然说道。 李长生露出了一抹会心的笑容,她就是死鸭子嘴硬,明明就是担心自己的安危,偏偏要说一些其他的话语掩饰。 “待会就让你见识一些什么叫奇迹。” 说完之后,李长生连忙吩咐着手开始,按照叛军的行军速度,很快就要兵临城下,眼下已经容不得自己再耽搁任何时间。 这时候,李长生来到城门楼下,当即命令道:“将苏州城大门打开,所有守城将领全部退至城内。” “什么?” 李长生的这一做法,引来了无数人的惊诧,大门敞开,这不是给敌人空挡,迎接敌人的到来吗?何以为御敌之策?分明就是自杀。 “尔等只需照着本王所说的做就行,无需过多惊疑,待一切结束之后,结果立判。”李长生说道。 在抱有迟疑的态度中,那些守城将士们半信半疑地打开了城门,所有守城将士也都退至城内。 随后,又安排了三两个人,伪装成清扫垃圾的闲人,以此故布迷阵,造成‘诱敌深入’的假象。 “王爷。你这是唱的哪出戏?”安然问道。 “待会你就知道啦。” 李长生没有点名缘由,就因如此,许多人都抱有怀疑的心态。 莫说敞开大门,就算严防死守,也抵挡不住叛军的铁骑,实在搞不懂这位王爷心里面在想些什么? 就算是投降也好,至少光明正大的投降,如他这般,一不清二不楚,着实令人莫不着头脑。 而后又吩咐了一些了其他事情,待所有事情安排就绪后,李长生分别对安然和青儿说:“你们两个,随我一起登城观战。” “观战?!” 二人同时说道。 如今城门楼上空空如也,加起来总共三个人,也就是他们自己,何以为观战?! 李长生笑而不答,自顾登上城门,而她们两个人则是扮成李长生的丫鬟,分站左右。 与此同时,李长生携琴一张,凭栏而坐,焚香操琴,高声昂曲,好不悠闲自在。 安然和青儿面面相觑。皆是无措不知说些什么的好,却见李长生旁若无人一般,高亢吟唱,好不惬意自然。 时过不久,‘灵蛇’组织的大军滚滚而来,马鸣咆哮的声音传至远方。万马狂奔的画面在眼前呈现。 卷起的扬尘,遮挡了视野,看不清雾尘之中,到底有着多少人。 至苏州城外,便依稀能够感受到万马狂奔,整个大地都在颤动着。 鬼面男一马当先。那张鬼面面具,即便是在千军万马之中,也是最特别的存在,其标新立异的着装想要不引起他人的注意都难。 至城门之外,鬼面男示意众军队皆驻足停留。 “大王快看,城楼之上并无军队守卫。仅有抚琴之人于此弹作,而城中大门敞开,偶有三两扫地人。”有人前来汇报道。 鬼面举目望之,那抚琴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李长生,瞧他神态自若。毫无惧意,着实令人生疑不解。 这时候,有人说道:“大王,如今苏州城内空虚无人,我等可趁此机会,毫不费力便可拿下苏州城。岂不美哉?!” “末将愿领一千人打这头阵。” 见苏州城毫无防备,他不仅皱紧了眉头,心中若有所思。 只见苏州城大门敞开,城内空无一人,而城楼之上,却是仅有三个人。其中一人抚琴而做,那悠扬的亲生传至远方。 明知自己的大军将要踏平城中,竟是这般‘欢迎’自己,不禁让人心生疑虑。 “不可!!” 鬼面男一口回绝了那人的请求。 “为何不行?如今城内空虚,正是攻城的最佳良机,若是就此错过的话。一旦敌人驻扎了军队,势必会为攻城增加难度。”那人说道。 “哼,你以为这些朕会想不到吗?”鬼面男怒斥道。 “既然如此,大王又为何驳了末将的请求?难道大王信不过末将?” 鬼面男怒瞪了他一言,斥责道:“白痴,你仔细看清楚。城楼之上抚琴之人是谁?!” 方才仅仅是注意到有人抚琴,未曾识得他真正面目。而今仔细观之,竟然是…… “李长生?!” 众人齐同道喊着他的名字。 此人他们皆不陌生,敢和鬼面男叫板之人,天下出了唐王李牧尘之外,便只有这位年轻轻轻的少年。 听说这位少年就在苏州城内,竟然没有跟随着队伍逃走,着实有些意外。 “这李长生生性狡诈,为人更是狡猾的很,做事也小心谨慎的很,如今苏州城大门敞开,必然是他的注意。恐城中有诈。”鬼面男说道。 知彼知己,鬼面男了解李长生的性格,而李长生实出此计策,也是正是运用了鬼面男对自己的了解,以及他多疑的性格。 “如今大门敞开,城门之下。仅有几个扫地人,观他们的身形,应是官兵伪装打扮,定是在城中设下了埋伏,不可不防啊。”鬼面男又说道。 “大王,既然知道他在城中设有埋伏。那咱们到底是打还是不打?” “当然要打,只不过不是现在。” 鬼面男打仗要有着十足的把握才肯出手,要是没有把握,只会折损自己的力量,而且他接到来信。 高句丽、东瀛和百越分别遭遇了唐军的拦截,面对强大的唐军。他们正是呈现了败势。如今,更是要保留自己的实力,不必要的冒险是绝对不行的。 “那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 “攻破苏州城,也只是早晚的事情,我们不必急于一时,传本王的军令,命大军后退一百里,于扬州城外扎营。”鬼面男吩咐道。 叛军以迅雷之速来至苏州城外,又以迅雷之速撤退,期间持续了不过数个时辰,真可谓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城楼之上,青儿和安然见到鬼面男的大军竟是奇迹般的离开了,她们无不是长舒一口气。 方才面对城下数十万大军,她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吓的几乎喘不上气来,无法想象李长生面对此等情形,是如何的淡然自若。抚琴长弹。 待一切结束后,李长生手指戛然,悠扬的琴声也随之而至。 “公子,奇迹真的发生啦!!” 青儿难以掩饰她心中的喜悦,激动地说着。 正如李长生之前所言,奇迹发生了。他仅仅是坐在城门上面弹琴便是吓退了叛军数十万大军。如此本领,当真是闻所未闻。 此时,安然恭敬地鞠躬,说道:“王爷之才,微臣佩服至极!!” “不过是略施小计罢了,不足挂齿。”李长生说道。 “不知此计策可就名字?”安然问道。 “此乃空城计。” (ps:空城计历史上是不存在的,三国事情更没有这么一说,是到了明朝在演义中才出现了空城计的说法,所以此处引用空城计的计策。)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199章 鬼面男的阴谋 “空城计?” 二人不约而同地念道着这三个字。 “何为空城计?”青儿不解地问。 “兵法有云:兵无常势,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虚虚实实,实实虚虚,皆为疑兵之计。空城计,便是疑兵之计最好的运用。”李长生解释道,“将城中大门敞开,己身独坐城墙楼台,或抚琴悠然,或羽扇纶巾,或品茶吃酒,以此故布迷阵,乱敌人之方寸也。” 李长生采用‘空城计’,便是吃定了鬼面男对于自己小心谨慎的了解,以此故意摆下迷阵,诱敌深入。 可像是鬼面男此等狡猾之人,又怎会轻易上当?故而心有所虑。不敢轻易冒犯。 即便是大门敞开,他绝对不会轻易进入。 尤其是看到对手是李长生之后,鬼面男更是心中有所疑虑,诸如他这种多疑之人,必有所思量,宁愿退兵也不觉会犯险而行。 “公子。您真是太神了。”青儿笑着说道。 方才面对数十万大军,她吓的连大气都不敢粗喘,而公子却可坦然自若,抚琴款款,单凭这份心胸便是令人佩服不已,更别说他仅仅是弹琴而奏。就将叛军逼退一百里,真可谓是当世神人也。 “没有什么好神奇的,若是换做是我,也不会轻易冒险,毕竟这是一场输不起的战斗。”李长生说道,“而鬼面男深谙兵法之力,行军之道,退兵只是在情理之中。” 青儿使劲摇头,身为女子,不懂那些行军打仗的时候,想要她理解其中涵义,怕是需耗费不少唾沫方能说的清楚。 李长生笑着解释道:“凡为将者,安营扎寨,高防围攻,底防水淹,芦苇防火攻,见高山先莫登,见空城不乱行,战将回马不乱追,此乃为帅之道,如是而已。” 青儿似懂非懂的样子,见她仍是茫然,李长生也不再过多解释。 倒是一旁的安然,很是佩服地看着李长生,心说:“这小子,年纪轻轻,不仅文采卓绝,其用兵之法更是精熟,太可怕啦。” “此计策只可皆燃眉之急,却无法真正的打败敌人,一旦敌人从恍惚中明白过来,便会奋起直追,再杀一个回马枪。”李长生说道,“所以,我们必须马上离开,撤退至吴县,挖沟渠、修城墙,方能争取更多的时间。” 安然和青儿皆是授意,当即收拾东西,命令城中剩余的几十个人全部火速撤离,追赶正在逃亡的苏州百姓。 临走之前,李长生骑在马背上面,手中还拿着火把,青儿跟在他的左右,问道:“公子,您来到粮仓干什么?” “就算我们人都走了,也绝不能留下一粒米粮给他们。” 说完,便是将火把扔进了粮仓之中。大约一个时辰后,浓烟从粮仓之中滚滚地冒了出来。 不多时,火焰越来越大,即便是白昼之下,百里之外也能够看得见。 这场大火足足烧了三天三夜,将苏州城积攒的米粮全部烧成了灰烬。行军打仗,粮草作为不可或缺的重要物资,就此烧了实在可惜,却也是无奈之举。 鬼面男他们率领的数十万叛军,能够无往不利,从不乏粮草供给,便是由于每次攻下一座城池,除却抢夺百姓财物之外,还有着城中存储的粮食供应。 …… 数日后,鬼面男很快得知他们上当啦。 从一开始,苏州城内便是空无一人,除却李长生等人,城中总人数加起来不过数十人,实在少的可怜。 知道上当之后,鬼面男怒地将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没想到自己竟然中了拙劣的计策,被李长生摆了一道。 “传本王的命令,派遣一支部队进城搜寻粮草。”鬼面男说道。 经过这来去一折腾,便是六七天的时间没有啦。当鬼面男派遣的先锋部队进城之后,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而粮草和财物是他们最想要的,不过很可惜,粮草已经被燃烧殆尽,而瓷器花瓶全部被李长生打碎。变成了一些不值钱的废物。 前方来报:“启禀皇上,苏州城内,于不久前,所有人粮草已被李长生烧光了,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打碎,变成废铜烂铁。实在没有值钱的东西。” 得知此消息后,面具之下的他,两眼中满是怒火,尽管军营的粮草可以支撑数月,可苏州城作为吴中大县,抛开财务不论。粮食也绝对是所有人县城中最充足的,足可以抵得上数十座小县城。 却如今,粮草被烧的只剩下灰烬,且让人如何不怒? “李长生!!” 鬼面男从嘴里面挤出了这三个字,狠得咬牙切齿,身旁之人从未见过首领发过此等大的火气。 “朕要将你碎尸万段!!” 李长生不仅戏耍了他。而且还将城中所有粮草和值钱的东西统统毁了,这是要绝他的后路,不留一丝活路。 “可探查他们逃跑的路线?!”鬼面男问道。 “回皇上,李长生一行人往西南方向逃走啦。” 这时,鬼面男来到来到地图前,想要从地图上找到他们逃跑的路线。已经可能藏身的地方。 良久,鬼面男指着地图上西南方向的一个小黑点儿,说道:“吴县,他们一定逃到了吴县,传本王军令,派遣三路先锋。先行前往吴县,随后大军与之汇合,这一次,绝对不能再让李长生跑了。” “是!!” 那人遵令之后,连忙下达了指令。 只要李长生一死,便可解决心头一大祸患。而且在长安中,还有着一枚棋子迟迟未动,一旦李长生死了。 那么这枚潜伏良久的棋子,便可发挥他真正的作用。 到时候,这大唐帝国将会彻底的改名换姓,从此世上‘唐’将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大周帝国。 待所有人走后,大帐之中只剩下他自己,不知何时手中握紧地刀刃,狠狠地钉在了桌面上,只听他自言自语:“李牧尘,我要让你当年犯下的错付出惨重的代价,而李长生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鬼面男的身份一直深受质疑,就连军营之中,包括凌晨在内,从没有见过他真正的面目,也从没有人知晓他的真正的身份。 他们只知道一点,首领拥有着深不可测的实力。以及强大的人脉,甚至连高句丽王、百越和东瀛人都能够听从他的号令,一同对大唐发难,足可见他的强大。 没有人知道鬼面男的过往,一切的一切,只怕他摘下面具的那一刻才能够真正的揭晓。 “皇上。凌晨已经带到!!” “让她进来吧。” 得到了鬼面男的允许之后,凌晨来到了大帐之内。 “师……皇上,您找我?” 方才脱口之言,险些叫成了“师父”,好在及时改口,如今的鬼面男已经不再是他的师父。而是大周皇帝。 “近来,朕未曾让你参战,听说你颇有几分微辞?可有此事?!”鬼面男问道。 “皇上偏心,其他将士们都能够上阵杀敌,而我却只能待在帐篷内听着他们凯旋的消息,我也想要上前线打仗。”凌晨说道。 鬼面男看着她。发出一声冷哼:“你以为打仗是儿戏吗?稍有不慎,便可满盘皆输。” “可微臣也……” “行了,朕知道你心有怨气,这不将你单独召入帐下,便是有着特殊任务需要你去完成。”鬼面男说道。 “您是说我也可以上前线啦?” “你可朕的最宝贝的徒儿,战功立业的机会怎么会少得了你呢?之所以让你静坐于账下,乃是有着更为重要的任务需要你去完成。” “微臣错怪皇上啦,还请皇上责罚。”凌晨叩首说道。 鬼面男勾了勾手指头,示意凌晨上前来,在她的耳边悄悄地说了些什么。 说完之后,凌晨脸色为之大变,有些举足无措地说:“皇上,您想要我……” 鬼面男做‘嘘’声状,道:“此事万不可张扬,你且下去准备吧,作为朕的杀手锏,这一次,定要你立下不世奇功。” “可是如何让他相信我呢?”凌晨多嘴问了一句。 鬼面男冷笑道:“不需要他相信你。你这张脸便是最好的证据,明白吗?” “微臣懂了。” 退下的时候,凌晨欲言又止,本来还想说,最近,自己的脑海中总是闪过一些残缺的记忆画面。由于画面过于短暂,根本想不起来什么。 可自从鬼面男称帝之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所以,凌晨的话也就没有说,憋在了心里面退出了大帐。 …… ------ ------ 吴县! 当李长生又一次回到了自己梦想开始的地方,得知李长生回来的消息,全县的百姓们出门夹道欢迎。 其繁华的盛况,颇有几分皇帝出行的派头。 得知李长生是来此避难,百姓们非但没有害怕,反而自反的拿出米粮为军队们充饥,更是自发的建筑了起来防御设施。 他们不相信外界对于李长生的污蔑,因为他们知道,李长生是一个真正为百姓们着想的好官。 于吴县府衙,李长生对所有人的吴县百姓和将士们说道:“各位父老乡亲,各位将士们,,叛军作乱,妄图颠覆大唐社稷,吴中各地皆以沦陷,百姓们流离失所,铁骑所到之处,无不荼毒百姓,如今他们将要攻打吴县,接下来也将会是我们最困难的时期,你们有没有信心守住这块最后的净土?!” “有!!” 所有人齐声高呼,响彻一方天地。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200章 阴谋? 吴县上下,众志成城,万众一心,誓要和李长生同生死,共患难,在李长生的号令之下,百姓们自发的组织成为一支抵御外贼的民兵。 如今的吴县,可谓是全民皆兵。 那些吴中的官员们,做梦也想不到,李长生于此地竟是有着如此高的号召力,整个县区上下,无不听从他的指挥,并非是强权命令,而是发自内心的自愿。 正如太宗皇帝所言:君为舟,民为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一个清廉的官员,自然会得到百姓们的拥戴。 强权只是手段。唯有得民心者,方能永恒,自古之道,亘古不变。 半个月后。 鬼面男派遣的三路先锋部队,率先抵达了吴县,而此时的吴县早已加固了防御。谈不上固若金汤,却也非一朝一夕可能攻占下来。 加之天险要地,为攻城者增加了许些难度。 “启禀王爷,叛军已在城外十里外安营扎寨,并未有着攻城的任何迹象,请王爷示下。”探子来报道。 “知道啦。退下吧!!” 李长生再一次披上了铠甲,样子凛凛威风,退却了少年的青涩,真正的成为了顶天立地的热血男儿。 他是长平王,更是军中谋士,还是统领三军的统帅,决断一切。 于此刻,防守吴县的兵勇将士,不足以担起先锋之职,少有能征善战的大将,因此,李长生还充当着大将军,上阵杀敌的任务,便是落在他一人的肩头。 “叛军在此安营扎寨,看来是做好了长久战的准备,知晓我们粮草有限,想要将我们活活的拖死。”安然分析道。 李长生却是不赞同她的看法,说道:“眼前敌我之间,最需要的便是时间。如今三国祸乱并起,朝廷派遣三路大军退敌,一旦三国被灭,三路大军从三面形成合围之势,那鬼面男必败无疑。” “所以,想要拖死咱们,他们耗不起,而今的形势,唯有掌握了时间,便能掌握真正的主动权。” 李长生侃侃地分析道,他之所言,也恰是宰相褚遂良的想法。 在如今的太平盛世,想要举兵造反,最为忌讳的便是拖久,百姓们安居乐业,早已厌倦了战乱。 唯有以迅雷之速,战而胜之,在百姓们还未曾意识到战乱已起,就已经结束了战斗。 城头变幻大王旗,无论当权者为何,只需要必要的手段安抚百姓,他们是不会在乎到底是大唐,还是大周。 “既然如此,他们为什么不立刻攻城,以他们的战力,想要攻占吴县,可绝不是痴人说梦。”安然问道。 李长生露出了一抹诡谲的弧度,说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暴风雨来临的前夕,伴随的往往是无声的寂静。”李长生说道。 “你是说......” 安然猛然惊醒,似是已经猜到了李长生想要表达的意思。 “如果本王猜的没错的话。他们不是不攻城,而是采用暗战,连夜偷袭。”李长生分析道,“两军交战,一切平静的画面都不过是为了衬托大战时的惨烈,如是而已。” “迟迟不反动攻击,就是为了更好的攻击,兵法有云:出奇才可致胜,说的便是此理。”李长生又说道。 “当然,此乃本王揣测,并非是事实。” “王爷神机妙算,饶是他们不采用偷袭,我们也决不能放松警惕。”安然说道。 “不错,防患于未然,对于行军打仗而言,总是必要的。” “那王爷可有何妙计?!” “妙计谈不上,倒是有一招最适合抓老鼠。”李长生说道。 这些暗地里偷袭之行径,与老鼠又有什么异同呢?! 说来更是好奇,安然不禁问道:“还请王爷示下。” “既然他们那么喜欢当老鼠,又喜欢干一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何不来一招‘请君入瓮’,而后‘瓮中捉鳖’?” 说着话,从李长生脸上挂起了一抹狡黠的弧度,那种耍诈使坏时候的表情。着实有些欠揍的很。 听到他的话后,安然也跟着笑了,她笑得很贱,似是能够明白李长生心中所想。 二人互相看着对方,从彼此的表情读懂了些什么。 “安大人,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你应该怎么办已经不需本王再交代了吧?”李长生说道。 安然应声点了点头,事情都已经说到这种时候,她怎会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的好? 很快,安然来到大帐之外,命令守城将士们除却加强巡逻戒备之外,更重要的一点。便是减少了军帐大营的防御。 巡逻队伍,由每半个时辰巡逻一次,改为一个时辰巡逻一次,从而大大降低了军帐的守备,为叛军们的刺杀,营造了良好的条件。 就怕他们不来。只要来了,便是死路一条。 ...... 日暮西山,月挂高头,当黑暗来临,夜幕笼罩了大地,明亮的天空被无尽的黑暗取而代之。意味着大地最危险的时刻已经到来了。 任何的污秽、暴力、血腥都终将溶于其中,仿佛黑暗便是邪恶的代名词,久而久之,每每提及‘黑’字,便是不被人给讨喜。 天空作美,今天的月亮被云挡住了。常言所说的‘伸手不见五指’最能够形象的形容黑夜的情形了吧。 子时刚过,从叛军的营帐之中,便是潜伏而出了一只小分队,着夜行衣,瞧他们身手矫健,可算是训练有素的猛将。 他们骑马而行。仅用了不到两刻钟的时间,便是来到了吴县城门之下。 由于没有月光,即便是近处一米远也看不清,除非有着亮光,故而他们接住绳索,避开了巡逻的眼线。很快潜入了城中。 叛军的目标很明确——李长生。 只要李长生死了,他们的目的也就完成了,断掉了唐王的子嗣,可绝对的是大功一件。 进入吴县之后,来到了李长生驻扎的营帐之中。 这些人,手里面拿着刀。饶是没有月光,依旧能够感受到来自刀刃的凛然寒气。 找到了李长生的大帐之后,他们埋伏其中,只待为首之人一声令下,便可杀入营帐之中,直取睡梦中的李长生性命。 约莫等到了巡逻士兵们换班的时间点,为首之人摆手下达了必杀令后,突然冲进了十几个人。 入营帐之后,见床上有人,不由分说,朝着床榻上面便是乱砍一通。 可是...... 砍来砍去,他们也都发现了不对劲。方才乱砍一通,那种感觉根本就不是砍在人身上面,而是柔软无力,好像砍在了......被子上面。 这时,有人抓起了床上的东西,触手一抹。说道:“不好,上当啦,快撤!!” 党他们退出大帐之后,于大帐之外早已经被人给包围了,点燃地火把照亮了整个军营。 李长生居中间位置,双手环抱。看着这群黑衣人,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饶有情致地盯着他们看。 “王爷,您真是料事如神,他们果然趁着黑夜偷袭大帐,幸好早有防范。”有人说道。 “只怕他们不来。只要是来了,那就别回去啦,统统拿下,抵挡者,杀无赦!!” 李长生一声令下,便是有人上前来,想要将刺杀李长生的这群人一并拿下。 这些人,既然是来刺杀李长生的,也就是死侍,他们的任务唯有刺杀,就算将他们活抓也得不到任何有用的讯息。 因此,这些人最好的下场,也只有死。 只不过,他们也不是坐以待毙之人,中了敌人圈套,要死也得拉着几个垫背的。 于是,一场厮杀在大帐外进行着。 这十几个黑衣杀手,都是叛军帐下得力的部将。实力十分强劲,即便是以一敌十也丝毫不落于下风。 晕黄色的火光之下,十几个人遭受到围攻,经过了半个时辰的困兽之斗,数人被斩杀当场,剩下的几个人。却一直在顽抗拼杀。 明知不可活,也依旧要拼杀。 一旁的安然,见迟迟没有将敌人击杀,她着实坐不住了,便是冲上前来,加入了其中。 别看她是女子,却也是巾帼不让须眉,不输男儿。 果然,有了安然的强势介入,当场击杀两个人,而剩下几个人中,也是多处负伤,腹背各受了好几处剑伤。 最后,在交手的过程中,安然持剑杀敌,一剑将黑衣刺客的面具给挑了下来。 便是在那刺客迟疑的时间,李长生透过昏暗的光,看清楚了他的面容,就在安然刺杀她的一瞬间。 突然,李长生瞬身闪至安然身旁,两指夹住了她的剑刃,使其动弹不得,而后双指并错,竟是将她的长剑给折断了。 众人发出一声惊叹,不知王爷为何要救刺客?! 在挡下了安然的剑后,李长生反手点了刺客的穴位,刺客直接晕倒在了地上。 “王爷,您这是?” “她不能死。” “为什么?” “因为她是本王的妃子。” 众人借的张嘴错愕,怪自己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长平王妃要刺杀长平王?这个逻辑总感觉不对劲? 李长生没有解释什么,只是说:“将她带到本王的帐中,待她醒来之后,自有话要问她。”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201章 一剑杀敌 翌日。 凌晨被抓,落入了敌人的手中,她被关押在李长生的大帐之中,身体被数根铁锁链绑住,根本动弹不得。 当她醒来,日子已是亮了,大帐之中,亮堂堂的很是宽敞。 李长生喝退了所有收兵,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在此。 这一夜,他不曾合眼,他守在床边不离半步,龙儿终于又回到了他的身边。正如鬼面男所说那般,李长生看似精明,他唯一的软肋便是龙儿。 见到她,李长生的心就已经乱了,甚至失去了正常的思考能力。 “你醒了?” 当她睁开眼的时候,李长生连忙上前问道,很是紧张。那种失而复得的珍惜,绝非一两句言语可能解释清楚。 “放开我,放我开,……” 醒来之后,凌晨使劲地挣扎了片刻,嘴里面大喊着。 “龙儿姐。是我呀,长生!!” 李长生明知道她不认识自己,可他还是想这么说,憋在独子里面的话,千言万语汇聚嘴边,竟是不知从何说起。 “我叫凌晨。根本不是什么龙儿,你快放开我,你个混蛋。”龙儿大骂道。 “龙儿姐,虽然你现在不记得我,但总有一天我会一定会让你记起来的。”李长生失望地说,不知鬼面男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洗掉了她的记忆。 “我叫凌晨,不叫龙儿!!” 不知为何,凌晨听到‘龙儿’这两个字,耳畔便是嗡嗡作响,身体处于本能的排斥,一阵痛疼袭上头部,那种头疼欲裂的感觉令人痛不欲生。 看到龙儿如此痛苦的模样,李长生心如绞痛,那种说不出言不明的感觉令人窒息,他宁愿失忆的人是自己,恨不能代替龙儿姐遭受这一切。 “你好好休息吧,我给你找了军医很快就来。” 李长生从床上起身来,稍是擦掉鬓角打转的泪珠,他不能哭,作为一个男人,流血不流泪,眼泪决不能够流淌出来。 说完之后,转身便离开了军营。 为何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为何贼老天要这般不公?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心爱女人站在自己的面前,却是不相识。 这对于其中一方,无疑是最为痛苦的折磨。 于大帐外面,李长生一直守护在此,他所谓的离开,也不过是守在大帐外面,默默地守在自己心爱女人的身边。 时过不久,军医从军帐中出来,李长生着急地问:“王军医,她的情况怎么样了?可查清楚了她失忆的病因吗?” “回王爷的话,老夫行医数十载,王妃的身体除了有些虚弱之外,身体并无异样,也曾检查过她的头部,没有发现任何撞击的痕迹,至于您所说的失忆的原因,至今仍是不明!!” 这个结果,李长生早已经预料到了,饶是如此,他还是报有一丝幻想,希望能够找到病因。 可他知道,鬼面男的手段,又怎会轻易的被破解呢?! “知道了。辛苦你啦。” “那奴才就先行告退了。”军医就要准备离开的时候,似是又想起了些什么,对李长生说道:“王爷,老夫虽然没有找到王妃失忆的病因为何,却在一本古书上提过一种恢复记忆的方法。” “恢复记忆的方法?!”李长生兴致而来,连忙拉住军医的胳膊,很是激动,“军医快快说来,到底是何方法?” “此法过于冒险,至于成功与否并无记载,而古书之上也仅是提到,并没有得到实施,成功与否老夫也不敢保证。” 听他所言,李长生知道他心中在担忧什么,为皇家治病,若是不成功的话,皇族震怒,那可是掉脑袋的大罪。 “军医尽可说来,本王绝不会牵连任何人。”李长生信誓旦旦地说道。 尽管有着李长生的保证,那军医心中还有一丝恐惧,奈何畏惧王爷的权威,也不敢不言,他说道:“回王爷,古书中记载:‘失忆者。唯击之,唯逼之,如此效行,方能气血回颅,重拾记忆’。” “何解?” “方法很简单,失忆之人。多半为人身自我开启的防御机制,只有将这层防御机制打破,阻塞于脑颅之中的淤血捅了,气血得以回流贯通,而人的记忆也就随之恢复啦。”军医说道。 失忆之人,多半是脑颅之中存有淤血。阻塞了血液流通至脑颅,从而丧失了记忆,要是能够打通回流至脑海淤血,单凭药物是行不通的,唯有借助外力。 而所谓的外力,便是刺激他、逼迫他。加速体内血液流动,以此冲破桎梏,从而得到恢复记忆的方法。 而往往这些丧失记忆之人,所遭遇的情形要么是头部受到了创伤,要么之前受到了外界的强大刺激,身体机能处于本能的保护作用。将之前的记忆封藏起来,从而造成了失忆的假象。 “原来如此。” 听完了军医的解释之后,李长生会意知晓。 “只不过此法到底可行与否,并未得到过验证,也仅仅是古书之中提及了只言片语,未知效果如何。而是否具有危险,也不曾提及。”军医又多说了一句。 身为医者,方法已经说完了,到底是否采取,那就要看李长生自己的决断了。 “明白啦。” 李长生知他的意思,方法已经说了。至于是否尝试就要看自己的选择。 …… 不过,虽然无法保证是否能够恢复龙儿的记忆,至少这是一条可行的道路,李长生不会放弃的,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也一定会将她给医治好的。 回到大帐。军医给她扎了一针,已经睡下了,来到床边,李长生俯下身子坐在身边,轻轻地握着她的手掌。 “龙儿姐,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的身边,我保证!!”李长生亲吻着她的手掌,终究是难逃泪水的袭扰,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已然留藏不住。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探报,喊道:“王爷,王爷,敌军来犯,以至城下叫阵!!” 前方哨兵传来消息,紧忙来报。 得知消息后,李长生从大帐中跑了出来。只听他说:“随本王登城门探个究竟!” 待李长生来到城楼之上,站在高处,果然在吴县之外,有一位黑脸雄壮的将士,来到了吴县城下叫骂。 两军交战,派遣先锋官斩杀地方将领。从而壮大己方声势,削弱对方气势,保证战事能够取得胜利。 “王爷,敌军叫骂,是否高挂免战牌?!” “不可,敌我之间首战。若是我方挂起免战牌的话,必然会大大削弱了我方的士气。”李长生说道。 这本就是一场敌强我弱的战斗,将士们的士气严重不足,要是再避而不战,更显示了对方的强大可怕。 正所谓:不战而降。与此可算是同样的道理。 “敌军先锋大将乃是能征善战的好手,而我方将士只怕少有他的敌手。眼下可如何是好啊?” 李长生神情一凛,忽地说道:“取本王的剑来。” “王爷,您这是?” 取剑而来,其中用意已然无需言明,自然是他亲自上阵杀敌,搓一搓敌军大将的锐气。 “本王心中正有怒意无处宣泄,此人便是送上门来,今天,就用他的头颅祭天。” 龙儿失忆,究其原因是鬼面男搞的鬼,而这些人都是鬼面男的兵,李长生憋了一赌气,趁此机会,杀了阵前叫嚣之人,也好壮大声威。 不听从他人劝阻,李长生气冲冲地下了城楼,骑着一匹骏马便是飞驰到了城外。而此时,城上弓箭手已经准备。 万一李长生不敌。也好乘势帮忙,帮助王爷及时脱困。 对方敌将,见来者之人竟是他们的统帅,不禁嘲笑道:“呵呵,看来你们唐军当真是无用之辈,竟是把军中统帅派了出来。你们的脚步也就止于此。” “少废话,本王剑下不少无名之辈,报上你的名来,死后也好有个灵位。”李长生肩扛着玄铁重剑,叫嚣说道。 “听旁人所说,长平王年少轻狂,今此看来果然不假。”那人说道,“竖起你的耳朵听好了,本将乃是大周帝国左二路左先锋,周楚雄。” “原来只是个二路左先锋?鬼面男在什么地方?叫他出来跟本王打?” “放肆!就凭你也配跟我大周皇帝对阵?我呸,不自量力!!”周楚雄骂道。 李长生本就心有怒火,又听这厮吠吠乱叫,怒意更增一分,说道:“那本王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不自量力?!” 说罢,李长生提缰绳快马飞奔,朝着周楚雄击来。 他已经厌烦了,懒得听他那么废话,而且听多了只会上火,还不如一剑结果了他来的更痛快的些。 “哼!找死!!” 见对方提缰而来,周楚雄也毫不客气,骑马迎面而来,手中的巨斧迎着李长生的面门横劈开来。 “我倒要看看,你我到底是谁找死!!” 李长生神情一凛,气势陡变,手中的玄铁重剑迎着他的巨斧撞了上去。 当!! 只听一声响动,二人的战马交错行止,气氛也在此刻凝结,战斗仿佛仅在一瞬间便停止啦。 下一秒钟,忽见周楚雄的脑袋落于马下,被李长生一剑斩断了兵刃和脑袋。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202章 双箭定胜局 哗!! 两军之中,顿时响起了一片哗然,军中将士们无不惊叹骇然。 周楚雄,也算是军中骁勇之辈,如今二人交手一个回合,便是被斩落马下,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吧? 李长生的孱弱身影,面朝着敌军,露出一副凛冽的神情,此刻,宛若天将的巨灵神,好不威风无常。 于城楼之上,大唐的将士们无不士气高涨,被李长生的惊人表现所折服。 “还有那个不怕死的上来,本王一并送你们去见阎王。” 李长生剑指着敌军,此举十分的嚣张,大有挑衅的意味。 这时,只见叛军的两个先锋官,彼此对视了一眼之后,二人心照不宣,几乎同时骑马上前。誓要挽回局面。 “狂傲的小贼,莫要逞凶,待我等取你的首级来。”见李长生叫嚣,其中一个人说道。 说罢,二人骑马于阵前对峙。 “我剑下不死无名之辈,报上名来!!” 李长生拿剑指着他们,很是愤鄂地说。 “吾乃大周帝国二路右先锋。张进!!” “吾乃大周帝国一路右先锋,孙策!!” 二人先后报上名字,旋即向对方开战。 有了周楚雄被杀的先例,此二人也是不敢再轻视李长生,毕竟一剑斩下对方的头颅,可绝不是小事。 故二人才是达成联手,以二敌一。要将对方的气焰给打压下去。 而此时,李长生勾了勾手指头,十足的挑衅动作。 张进和孙策见之,心中无不升起一股怒火,只听一人说道:“小贼,竟敢瞧不起我俩,吃我一刀!” 说着,孙策举起大刀,迎面而来,张进则饶至右侧,将手中长矛刺向李长生的腰盘。 二人配合默契,不需过多言语,刀和矛同时进攻,想要对方避而不及,以此斩杀敌人。 可李长生又怎会让他们如意呢? 见二人疯狂袭来,李长生于马背之上蹬了一脚,整个身体跃了起来。 刀未中,矛刺空,李长生连躲开双方攻击,待落至马背的一瞬间,手臂转动而起,那把玄铁重剑横向劈了过来。 却见此二人后仰躲避,不敢轻敌,那被斩掉脑袋的周楚雄就是他们最好的下场。 “哼!!” 李长生一声冷哼,见这二人也算学乖了,避之锋芒,攻之软肋,倒也是机灵。 毕竟生死之间,可是马虎不得。 骑马而战,李长生以一人之力,独战对方两员大将,三匹骏马在阵前鸣叫,马蹄飞奔,在地面扬起了飞尘,饶是如此,却依旧没有阻拦这三人的战斗。 吴县的大唐将士们,仅是听闻李长生是个好手,有着无可匹敌的实力,而今亲眼见之,可算是目睹了他的风采。 以一敌二,非但没有落入败势,反而逼迫对方后退,此般实力,可谓是令人惊叹叫觉。 于城楼之上,安然神情却没有其他的惊诧,阵前他所表现出的实力,又怎能比得上之前呢? 如今的李长生,不过是发挥了他的一丢丢点实力,根本不足为奇。 这些人没见过李长生愤怒之下,引发了天地异变的可怕,而今战斗的场面,不过是他在热血活动手脚罢了,根本算不得势均力敌,旗鼓相当。 当然了,这些事情,是其他人不知内情的。惊讶也不奇怪。 三个人,在阵前纠缠厮打了好一会儿功夫,期间交手不下二十余个回合。 张进和孙策已经出现了疲累状态,他们的气息变得粗喘起来,反观李长生,脸不红气不喘,与方才无恙。 又是交手十个回合,此二人仍不能将李长生击倒在地,便心生了退意,这般厮斗下去,体力已是不支。 “不好,此子实力不可测,再若战下去,必然身死当场,唯有休憩再战。”张进心说道。 待整修再战,二人使了个眼神,会意各自心中之意。 当即策马转身,就要逃之夭夭。 李长生见之:“想跑?跑得了吗?!” 见二人后退,李长生骑马而追,或许是对方的战马太快,距离逐渐拉开,根本是追不上的。 张进和孙策见李长生被摔在身后,不禁露出了笑意,自己所骑着的战马,乃是良驹,西域的纯种宝马,绝非普通战马能够追上。 可就在他们回到自己的大军之中。 李长生心中一凛,脚下轻轻地一钩。将挂在马背一侧的弓箭挑了上来。 弓箭在手,拔出两支箭来,架在弓弦之上,对准两个人。 嗖!嗖!! 便是在此刻,两支箭化作了两道黑影,弓箭发出破响之声‘嗖嗖’地射出。 就在张进和孙策得意之际,那挂在脸上的笑容还未消息。两支箭突然飞来,不偏不倚,正中他们的咽喉,当场毙命而亡。 二人同时衰落马下,死的不明不白。 双箭同出,将对方大将射落马下,此情此景。落在无数人的眼中,又一次沸腾啦。 唐军气势大振,而叛军则是惶恐不已。 此一战中,叛军死了三位先锋官,身为三路总指挥赵默连忙收兵,退却至营帐之中,并且高挂免战牌。 这一次。敌人失去了三员大将,可谓是损失惨重,暂时退兵,静待大军的到来。 李长生也知道仅仅解决了一时燃眉之急,想要真正的解除祸患,那便是等待三路唐军共同剿灭叛军,而眼下最喜欢的便是时间。 …… 回到吴县。唐军的气势大振,李长生阵前连斩三员大将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开来。 在每个将士听来,无疑都是一个好消息,大大提高了士气,也使得所有人佩服李长生的英勇。 有人说:‘武可上马安天下,文可治国定乾坤。’ 这句话。用来形容李长生在不为过。 他的文采不必多说,花灯会,太湖之上,李长生冠绝当场,力压重吴中才子,勇夺第一名;而今,上马提剑斩杀敌方大将。其威风更是少有匹敌。 有此之人,当真是大唐帝国的福分。 有他的存在,对于敌人而言,就如同梦魇一般,好少人庆幸,辛亏没有和李长生为敌,不然的话。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唐军中,李长生没有大肆庆贺,每个人都知道,眼下不过是解决了一时之难,真正的灾难还未降临。 一旦叛军主力到达,那么吴县真正的厄难之日才会降临。 于城外驻扎的人,且不过是叛军的三路先行军。于此打探虚实。 李长生下令继续加强戒备,不可放松警惕,为了多一条活路,李长生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疯狂的想法。 吴县之地,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料定叛军主力到达之前,不会发起大范围进攻,因此,这段时间,便是他们寻得活路最后的机会。 来吴县之前,李长生就不停地问自己,是否能够真正的支撑六个月? 无论他如何自问,其结果无疑是令人不乐观的。很显然,凭借这点儿力量,根本挡不住鬼面男的铁骑。 可一旦进入吴县,三面环山,自个就是进去了一个口袋,若是抵挡不住敌人的强大攻势,敌人攻破城池。我方便如同进了一个口袋里面,那无疑是给自己自掘坟墓。 因此,他想到了的唯一方法就是:逃跑。 自己不怕死,可不能够让其他人也跟着死。 一将功成万骨枯,古往今来,凡事站成必然踩踏着无数的血骨登上巅峰的。李长生不愿当什么将军,更不愿流芳百世。他的愿望很简单。 希望能够跟自己喜爱的人一起生活,也希望世上的百姓能够安居乐业,如是而已。 此去南山,之前曾于此修剪了一条沟渠,而这条沟渠连接了怒江,若就此从怒江之上逃跑,走水路。说不定尚有一丝生机。 只不过,‘跨山引水’工程所修的道路,异常险峻,而且仅是单行道,必须一个个的逃跑。如此的话,便是大大降低了逃跑的效率。 “王爷,不好了,王妃她发疯啦。” 就在李长生陷入沉思之中,有人突然跑了过来。 听到龙儿出了事,李长生再也顾不得其他,忙朝着大帐跑去,来到军帐之中,她已是争夺了锁链,被数十位将士围在其中。 “发生了什么事?”李长生问道。 “启禀王爷,王妃醒来后,挣脱了锁链,将您的大帐乱砸一通,听到动静后,将士们不敢对其下手,只能将她包围。”那人说道。 “知道了,都退下吧!!” “这……” “她的本王的妃子。不会对我下手的,退下吧。” 见王爷执意如此,旁人也不好再说什么,悉数退出了大帐之中。 大帐之中,只剩下了李长生两个人,凌晨见到李长生后,拿着剑对着他。怒道:“李长生,你最好马上放我离开,一旦师父的大军到来,就是你死到临头的时候。” “凌晨,你已经落在了我的手中,想让我放你开来,你觉得可能吗?” “那我就杀了你!!” 凌晨大怒,说着,一把剑朝着李长生刺看过去。 然而…… 李长生竟是没有躲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她的剑刺如自己的身体中。 凌晨大惊,道:“你……你为什么不躲?”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203章 沼气? 凌晨一剑刺中了李长生的左侧肩膀,他没有躲闪,站在原地,任由剑尖刺入身体。 她有些恍惚,正如她问的那般,为何不躲?! 李长生的回答是:“不是很想杀了我吗?好啊,我就站在这里,你随时都可以杀了我。” 是啊,我要杀了他,可为什么自己会心疼呢?凌晨不停地在心里问自己这个问题。 李长生是师父的仇人,也就是自己的仇人,可当自己刺入他身体的那一刻,从内心深入涌上来一股莫名的痛意。 不知为何?那种痛意由内心散发出来,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 “你以为我真不敢杀了你吗?!”凌晨怒道。 李长生不惧,淡然道:“不需要你动手,我自己来。” 说罢,李长生往前迈出一步,那刺入肩膀的剑刃彻底的洞穿了他的身体。 从前面刺入。从后面突出。 李长生闷哼一声,剑入体,撕裂皮肉所带来的痛非同一般,但他没有喊出声来。 这一幕,凌晨彻底的呆住了,她没想到李长生会做出这样疯狂的事情。她本无意要伤他。 淋淋的鲜血顺着剑锋流淌至凌晨的手上,她想要将剑从李长生体内抽回来,可是,李长生赤手握着剑刃,根本动不了。 即便是他的双手已经被染成了红色,从体内流淌而出的鲜血‘滴答答’地落在了地面上。 “你......你放手啊!!”凌晨生气地说。 李长生手握着剑刃。不管自己的手掌已经受伤,不顾剧痛,冷笑着说:“你不是想杀我吗?这么做不正是随了你的心,继续啊!!” 不知为何,每当凌晨看到他那张脸,既熟悉又陌生,每次想起来便是怒火中烧,然而,只要亲眼见到他,心中怒气便是少了许多。 而且,经常做梦会梦到他,起初,是因为对于他的很,可后来却发现根本不是这个样子。 随着脑海之中,记忆碎片越来越多,她猛然发现,在自己失去的记忆之中,零星的碎片中竟是发现了他的身影。 凌晨见他一心求死,而剑也抽不回来,一把将他推开,并没有就此逃跑,而是死死地盯着他看。 见她放弃了杀自己的念头,李长生将剑拔了出来,鲜血溅了一地,从怀中拿出了一块手帕,擦拭着伤口。 凌晨瞟了一眼,没有说话,反而自顾躺在了床上面,不再说话。 “你好好休息吧,如果你想要走的话,我不会拦你,只需要知会一声即可。”李长生说完之后,便是离开了大帐。 离开军中大帐之后,正在外面焦急等待的青儿,见公子受伤,连忙上前问:“公子,您受伤了?我找她算账。” 青儿不动武功,可看见公子受伤,还是会奋不顾身的冲上前去替他讨还公道,哪怕身死也无所谓畏惧。 “不是她伤的我,是我自己伤的我自己。”李长生说道。 “公子,此人要真是王妃的话,她是不会伤害你的,关心则乱,青儿知道您想念她,可她很显然不是您要找的人。” “留着她在身边,只会是祸害,到头来还害了您的。” 青儿劝说道。那位精明睿智的公子到底哪里去了?见到了那个女人之后,他全然不顾一切,为了她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 “青儿!!”李长生怒瞪着她,说道:“本王不准你这么说她。” 这辈子,李长生唯一对不起的人,只有龙儿一个人,她是自己一生的伤痛,也是自己一辈子必须要守护的女人。 无论别人怎么说自己,哪怕是骂自己也好,但绝不能说她的坏话。 正是应了那句话关心则乱,只要涉及龙儿的点点滴滴,李长生都会异常的敏感,即便是青儿道出了一个事实。 见李长生动怒,青儿也不在说话,她极少见到公子露出这样的神情,尽管心有怨气,还是闭口不再言语。 ...... 李长生得到了包扎之后,没有稍是休息,连忙准备着撤退的相关事宜,一旦鬼面男的大军杀入吴县,必然难以抵挡六个月。 无论从兵力还是军粮物资等情况,就算敌人持续半年不攻城,那么城中的将士和百姓们也撑不了这么久。 明智不敌,却偏要为之。此乃莽夫之举。 身为军中将士,当然是宁死不屈,可连累城中百姓,那便不再是明智之举。 “传本王军令,从今日起,吴县百姓。全部从南山小道逐步撤离,而所有军中将士留在城中拖延敌人进攻时间,为百姓争取更多的撤离时间。” 将吴县的百姓通过南山的小路分批运送出去,一旦敌人杀人城中,也能够保住他们的性命。 “凡军中将士,任何胆敢从中逃跑者。一旦抓住,诛灭三族!!”李长生又补充道。 至于所有人军中战士,私自逃跑者,以临阵脱逃者论处,全部杀无赦,诛灭三族! 这个惩罚可是不轻。作为保家卫国的将士,从参军的那天起,就应该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保护国家,保护百姓,保护家人乃是他们的天则,纵然是牺牲性命也在所不辞。 这可不是一项简单的任务。尽管吴县没有苏州人员之多,却如今,苏州的老弱病残都来到了吴县,方才过了几天的安生生活,又要随着撤离。 尽管每个人心中都不愿离开,可这是李长生的命令。 吴县上下无不听令号从。 每过几天。所有人百姓将值钱的东西能够带走的全部带走,一起离开了生活一辈子的家乡。 战火纷飞,硝烟四起,百姓们流离失所,不得已远离家乡,在这繁华的盛唐。由于叛军作乱,使得百姓们苦不堪言。 那一幕幕背井离乡人的画面,引来了李长生的感叹和唏嘘。 城中有着将士们在前面进行淤血拼杀,而南山上百姓们则是按部就班的撤离,沿着怒江岸边,离开吴中这个是非之地。 由于前方将士拼命的厮杀。从而迷惑了敌军。 李长生身为军队统帅,不仅上阵杀敌,还要布局谋划,击破敌人的阴谋和偷袭。 回到大帐之中,还要面对随时要杀自己的‘女刺客’,可算是把他忙的焦头烂额。 有时候。李长生都快要恨不能将自己当成好几个人用,几乎分身乏术,让他精疲力尽。 正所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天公不作美,吴县地区竟然下起了大雨。 吴县之地,常年如此,旱季和雨季,如今这个时节,恰好是雨季多水的时期。 暴雨倾盆而下,宛若瀑布一般,给撤离的百姓们造成了不少难度。 而南山之南,经过暴雨的侵袭,变得异常湿滑。山体出现了滑坡,阻塞了百姓撤离的路线。 得知此情况后,李长生连夜派兵情理山体滑坡,耗费了三天时间,终于算是清理出了一条路来。 …… 这天,李长生正是睡的酣甜。忽地一阵爆炸声从远方传来,响声震动四方,将其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长生从床上猛地冲了出去,如今的他,只觉得自己快要神经质了。 此刻现在了哨兵们传来消息,说道:“回王爷。是爆炸声,从西山的位置传来。” 西山突然发生爆炸,必然事出有因。 李长生皱了皱眉头,说道:“走,看看去。” “不可,西山刚发生爆炸。担心有人作怪,就此贸贸然前往,怕有不妥。”安然说道。 “这颗脑袋都已经搁在腰上挂着了,还怕什么?大不了跟敌人同归于尽。”李长生豪爽地说道。 众人皆是懂得李长生的脾气,他执意要干的事情,旁人是阻拦不住的。 随后,他带了一对人马来到了西山,刚来到了山脚下,便嗅到了一股奇怪的馊味儿。 不仅如此,还伴随着一股潮湿的闷热,这些天,连续下了好几天的雨,山上的密林中闷热在所难免。 来到爆炸发生的源头,未见人留下的任何踪影,说明爆炸不是人为,而在附近有着动物的尸体,很显然,爆炸殃及了这些生活在密林的动物。 鼻子敏锐的李长生。探了探鼻尖,说道:“什么味儿?” 残留于空气中有着一股臭味,这种味道很特别,就好像死人的味道,尽管没有人闻过死人的气味,但他脑袋浮现的第一个印象。 “一股臭味。像是死人的尸体腐烂,又好像是臭鸡蛋的味道。”有人说道。 又寻遍了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奇特的地方,爆炸的地方只有一个大坑,再有就是一些动植物的尸体。 李长生大脑中飞快转动,似乎想到了些什么? “臭鸡蛋味?动植物的尸体?下雨?……”李长生自顾地念叨着。 “王爷,您是想到了什么吗?” 李长生又沉思了片刻,说道:“本王曾经在《高宗手札》中见过一种记载,动植物腐烂后,经过发酵以后,能够形成一种独特的气体,这种气体便是有着一股独特的臭味,很是难闻,可若遇到明火,便会发生爆炸的。” “这种气体,有着一个奇怪的名字,叫:沼气。”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204章 横尸遍野 沼气?! 于场中之人,无不是一个新的名词,何为沼气?众人皆是疑惑不解,根本就是闻所未闻。 “王爷,什么是沼气?” “在父皇的《高宗手札》中记载,有机物质在封闭状态下,经过发酵作用形成的一种有着臭味的混合气体。”李长生解释道。 唐王撰写的《高宗手札》记载了古往今来稀奇古怪的东西,外人不曾见之,更不曾闻之。 世人怎会知晓?唐王李牧尘的手札所撰写之事,上知五百事,下知五百年,更有着不存在于现世的诸多新奇玩意。 一位从未来穿越至今的人,附身在唐王身体之上,其书中所记载皆为未来的东西,古人自是不知的。 可就在这时,李长生突然大喊道:“不要点火!!” 他玩意中撇了一眼,却见一人正要点燃火把,眼下天将要暗了下来。密林之中,蛇虫开始频发出没,而这些动物最怕的就是火。 可就当拿出火把,还不曾用火锥子点火,便是被李长生呵斥停住,一把夺了下来。 “此乃沼气。遇到明火变回立刻爆炸,十分危险,这地方不宜久留,还是速速退去为好。”李长生说道。 沼气中含有大量的甲烷,也就是现在俗称的‘天然气’,凡是遇到一点儿明火。便会立即引燃爆炸,十分的危险。 看来,此次爆炸应该就是暴雨之后,坑中的动植物尸体经过数日的发酵之后,不知怎的,遇上了明火,适才发生的爆炸。 在这种地方,时常有着‘鬼火’出没,并不算是什么稀奇事。不少猎户上山打猎之事,就曾多次遇见了‘鬼火’飘忽不定,发出绿光的光芒,令人胆寒。 当然了,尽管李长生这么说,但其他人还是无法理解的,空气会爆炸?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旁人理解不了,李长生也没有义务跟他们解释清楚,就算解释了他们也是听不懂的。 从山上回来,至军营中一直在沉思此事,李长生心中似是有了好的计策,受到了‘沼气’的启发。 似乎寻找到了一个强有力的武器,接住‘沼气’易爆炸的特性,说不定能够出奇制胜,将叛军打的一个措手不及也未可知。 只不过,想要产生足够的威力,就必须建造一个沼气生产装备。 于古代没有先进的技术设备,难度着实不小。 不过,眼下也唯有此法才能阻止鬼面男的叛军。 根据手札中记载,有着简易的沼气制作流程,若是挑选几个巧手之人,用不了多久便可完成。 打定此主意,李长生也不在质疑,旋即着手是去实施,眼下鬼面男的大军已然兵临城下,怕是坚持不了多久。 只有新的秘密武器研制出来后,才可给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于是,敲定此计策之后,李长生连忙找了众将士们商讨此事,尽管全过程中,没有人多少人明白沼气是个什么玩意,全程处于懵逼状态? 但是听上去,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计策很快通过了决定,第二天便是着手实施此事,期间,由李长生亲自当监工,这件事也只有他亲自来,旁人也是做不来的。 这段时间,叛军有着多次骚乱,也多为小打小闹。并没有大举进攻。 本来李长生还在疑惑呢,鬼面男何时改了计划,直到后来接到线报才知晓,原来,长安派遣了一支五千人马的军队,实行‘闪电战’,从而阻碍了鬼面男的行军进程。 由于军队人马不多,又采取了‘闪电战’和迂回之策,故而让鬼面男着实头疼,每次备战,打至一半突然撤退,又突然发起攻击,使人摸不着头脑,浪费了叛军不少时间。 也因如此,给予李长生的足够时间修建了沼气装备。 约莫修建了半个月,简易的沼气装置便是诞生了,而期间产生的沼气,全部被封装在密布的酒坛里面。 为了防止发生爆炸,存放之地,距离军营足有数百米,且附近范围之内,禁止有着明火。 这天,鬼面男对吴县发动了一次大规模攻城战。 自从那一次,李长生怒斩叛军三员大将。鬼面男得知消息之后,减缓了对吴县的大范围攻击,而是多次试探性,皆为小打小闹,从一开始便没有径取之心。 经过多次试探之后,得知了一个令人惊喜的消息。城中可用之良将,仅有李长生一人。 所以,解决了长安派来的救援小队之后,便是对吴县发动了大规模攻击,想要趁此机会将其彻底攻占下来。 其结果却是...... 翌日晌午,正值太阳最高的时候。鬼面男发动了大规模奇袭战,总共五路大军,参战规模达到数万人。 而守城将士却也是寥寥数千人,想要抵挡这数万人,无疑是以卵击石。 战争打响,奋杀于前线的将士们。呐喊的声音响彻于天地之间,叛军先锋队架设云梯,而唐军则用巨石用力的砸他们。 端端一个时辰的交锋,便是出现了自顾不暇的状况,好在李长生留有一手,将那些封藏于酒坛中的沼气全部搬了出来。 用投石机将酒坛投射出去。 叛军见之。无不茫然错愕,心说道:“空酒坛子?” 当啷!当啷!! 酒坛子落地,被摔得粉碎,只见从吴县城中,无数的酒坛子被抛至出来,被砸的粉碎。 比之投巨石。很显然,想用空的酒坛子抵挡敌人进攻的步伐,自然是行不通的。 噼里啪啦得一声响动,不多时,叛军脚下一片陶瓷瓦砾,借为酒坛子摔碎的下场。 身在远处的鬼面男。不禁露出了奇怪的神情,他了解李长生的为人,做事从来不会这般马虎草率? 投掷空酒坛子?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行军打仗,从来就没有听说过有着扔酒坛子作战的?这样非但起不来任何作用,反而还会消磨了对方的意志。 “看来吴县中的唐军已经是黔驴技穷,无计可施啦。怕是用不了多久,吴县最后一处地方便会尽收囊中。”只听鬼面男身旁的军师说道。 “是吗?!” 对此,鬼面男保持观望态度,他隐隐有着不好的预感,就连自己也猜不出李长生的想法。 “李长生这人狡猾多端,不可轻视。传朕之军令,发起最后总攻,决不能给唐军任何喘息的机会。” “是!!” 鬼面男担心得说,他害怕时间拖久了发生变故,迟则生变说的便是这个道理啦。 与此同时,吴县这边,将储备了大量的沼气坛子,一股脑的全部扔了出去,在叛军中间,很快便是弥漫着一股子臭鸡蛋的味道。 起初,并不以为然,可随着空坛子碎的越来越多。味道也愈发的浓重,好些人捂住口鼻。 行军打仗这么多年,还是第一见有人臭味当做武器的。 距离远处,鬼面男也是嗅到了淡淡的气味,不甚浓重,而这时。军师说道:“皇上,那奇怪的味道好像是从酒坛中散发出来的。” 不需多言,鬼面男也知道是从酒坛子中的散发出来,他深谙李长生之为人,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扔至酒坛子。 “难道这些臭味就是他的手段?”鬼面男心说道。 虽然这股味道甚是难闻,可想要就凭此将所有人熏到。无疑是天方夜谭,他到底想干什么? 这时候,吴县的城楼之上,李长生站在中间位置,他手中有着一把弓箭,待其拉弓箭上弦之后。有人拿着火把在箭的尖端给点燃啦。 却见李长生嘴角勾勒出一抹阴险的弧度,笑着说道:“一场绚丽的烟火表演马上就要登场了。” 唐军将士们拭目以待,瞪大了眼睛,之前准备的良多,也不知道是否真如李长生所言,什么沼气遇到即可发生爆炸?! 就在这时,李长生将弓弦拉至极限,那紧绷绷地弓弦发出咯吱的声音,其中箭尖站着火焰。 “所有人全部趴下。” 李长生命令道,他神情一凛,将那飞剑‘嗖’地射了出去。 飞箭破响之声‘铮铮’作响,于白昼之下,快如闪电。 当李长生的火箭飞出落在的一瞬间,也就意味着战斗已经结束,因为接下来的一幕......、 令那些存活下来的人足够难忘一生。 嘭~~!! 沼气遇到了火焰,一瞬间发生爆炸,吴县城外,瞬时陷入了无尽的火海。火海蔓延四方。 爆炸产生的威力,瞬间将数万敌军‘淹没’其中,几乎所有人无一例外,全部葬身于火海之中。 一时间,吴县城外,沼气爆炸。产生的巨大威力,响彻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其威力之大,升腾起的蘑菇云定格于虚空之中。 即便是身在远处的鬼面男,也收到了波及,他那坚不可摧的面具,竟是出现了一道裂痕。 待尘埃落定,烟雾消散,待声音渐消,归于平静,待天地明朗,黑云尽散,那随处可见的尸体,横尸遍野,现场唯有‘悲壮’二字形容。 那依稀尚存之人,无不合不拢嘴,双目圆睁,露出了史无前例的惊骇。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205章 兵不厌诈 李长生射出一支火箭,落地之后,好似具有仙术一般,不知缘何如此,战场之上,旋即爆炸开来,一时间,尸横遍野,凄惨无比。 待爆炸过后,那凄凉哀嚎的惨叫声,于此响了起来,侥幸苟活下来的人们,产生了巨大的心里阴影。 从无尽的爆炸火海中存活下来,不知走了多少狗屎运。 由于大面积的沼气爆炸,饶是他们活了下来,不同程度的受到了重创。叛军中,活下来的也基本都是一些残缺人。 要么胳膊没了,要么腿没了。要么则是耳膜震破,变成了一个聋子,总之一句话,大举进攻的数万人叛军,几乎是全军覆没。 声威巨大的爆炸,一瞬间组织了他们的进攻。 这一次。就连鬼面男也是惊恐地看着远方,他的心里在滴血啊,自己的数万大军,几乎顷刻覆灭。 他从不在乎那些人的死活,但就此死掉的话,着实令人狠得牙根痒痒。 这种感觉就好比。一个不缺钱的富商,将自己手中的银两打了水漂,不缺钱但不代表着不心痛,说的便是此理。 大周军队,一片哀嚎声,反观唐军,再见识到了李长生的逆天本领之后,顿时疯狂了,没想到那一坛子臭气,竟然可以爆发出此等威力。 此等好本事,当真是天上的神仙才能做的出来。 之前,所有人都持有怀疑态度,如今,他们终于相信了李长生的话,哪个什么沼气?的确是个危险的东西。 当然,也是一个强有力的秘密武器。 有了它,便可以极大程度上的阻拦叛军西进的步伐。 吴县之中,将士们高呼着李长生的名字:“长平王,长平王,长平王,……” 他们将李长生高高的抛了起来,而后又接住,以此表达他们的激动欢喜之情。 鬼面男的军营之中,则是一片死寂,亲眼目睹了这场战役的人,无不蹲在篝火旁,一言不发,眼睛死死地盯着燃烧躁动的火焰。 一张张沉重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言语,却是彰显着他们的心事。 今天,李长生用无数的空酒坛子,瞬间除掉了数万人,在他们心中,能够做到唯有神仙,除此之外,实在想不到其他。 将士们心中的恐惧被无情的放大,一旦心乱了,意志不坚定了,那么距离败亡也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篝火旁,许多人脑海之中,仿佛还回荡着今天爆炸的声音,不停地在脑海之中一遍遍播放着,重复着。 鬼面男的大帐之中,围坐着许多军中将士,此次败仗,是他们发兵以来最大的一次滑铁卢。 心中多愤怒自是不用多说,尽管鬼面男带着鬼头面具,可那双愤怒的眸子。已经足以说明任何问题。 双眸中充斥着怒火,好似要将眼前之物尽数撕裂一般,他要发泄却不是时候。 自从见识到李长生的神秘手段之后,一双拳头紧紧地攥了起来,被握在手中的杯子,瞬间被捏碎。 鬼面男的目光扫过营帐中的人,说道:“怎么?都哑巴了?还是被炸懵了?连说话都不会吗?” “皇上,非我等不肯说话,而是白天那场战役,着实惊心动魄,令所有将士们惊魂未定,至今脑袋里面还回响着爆炸的声音。”军师说道。 鬼面男哼声说道:“所以,你们怕了?!” 待他说完,立时盯着军师,被他那双凌厉的眸子盯着看,那军师背后生出一阵恶寒来,此时,即便是心中害怕也不能说,他们可是知道鬼面男的手段。 “臣等不是怕了,而是担心啊,若是唐军继续以此法攻击的话,别说攻占吴中,只怕咱们连吴县都拿不下来,兵力就已经消耗殆尽。”军师说道。 鬼面男也不是听不得逆耳之言。军师倒也是说出了顾虑,要是李长生再一次施展此招数,只怕用不了就此,自己的几十万大军便可顷刻灭亡。 “这些朕也知道,将尔等召集此处,便是为了想出破敌之策。这些丧气话就不要说了,将良策献上来才是王道。”鬼面男说道。 众人皆沉默,他们连对方使出的什么妖法都不清楚,何谈破敌之策?眼下之急,当然是了解李长生实战的妖魔手段才是。 “皇上,破敌当先知敌。而今,唯有了解了唐军的鬼魅手段,我军才可以想出最佳破敌良策。”有人说道。 鬼面男五指轻轻地在椅子上面扣动着,他心中若有所思的样子,沉默了片刻,说道:“朕也觉得。想要破敌当先知敌,可之前派出的刺客被李长生伏杀,唐军必然增强了戒备,想要趁势从中打听出消息来,怕是不容易啊。” 眼下的吴县,防御措施做得跟个铁桶使得。想要从中套的消息,怕是不简单啊。 “您可能忘记了,之前刺杀李长生的人,还有一个人活了下来。”有人提醒道。 “你是说……?” “此人正是皇上的得意弟子,凌晨。”那人说道。 “此消息从何得知?”鬼面男若有所思地问了一句。 那人将小小的纸条拿了出来,递给了鬼面男。 接过后。鬼面男看完之后,正是凌晨传回来的消息,于黑幕之下,用信鸽传会了自己的没有死的消息。 “你的意思想要凌晨从中策应,打听唐军内部的消息?”鬼面男又问了一句。 “不错,既然凌晨没有死。而今又身在唐军之中,她便是我们最好的眼线,时刻留意唐军的一举一动,如此一来,我们便能够掌握他们的秘密手段。” 鬼面男应声点头,说道:“此法可行。眼下也唯有依靠凌晨才能探知城内之事。” 随后,又商榷了一些其他事宜后,便是忙着安抚军心。 行军打仗,最重要的便是军心了,一旦军心散了,便如同地基不稳。高楼再高,也终究会大厦将倾,瞬间倾倒覆灭。 而稳定军心,最好的方法便是烹羊宰牛且为乐,大肆犒劳将士,而后对外宣传已经找到了破敌之策,从而得到稳定军心的效果。 …… ------ ------ 吴县,唐营。 李长生站在露天之下,仰望着星空万里,于浩瀚繁星之下,感叹世间的渺小。 这时,青儿走了过来。给李长生披上了一件毛衣,道:“公子,晚上天冷,注意身体。” 李长生言说了一声‘谢谢’后,侧身问道:“青儿,你觉得鬼面男为何要发动战争?” 突然有此发问。青儿也不知该从而说起,思考了片刻,说道:“我觉得,鬼面男之所以发动战争,是他想要做皇帝,跟陛下平起平坐。” “皇帝?!”李长生碎碎念叨着。说道:“这个位置真的具有那么大的诱惑力吗?不惜牺牲百姓们的性命?” “公子仁善,心怀天下,自是旁人所不能比之,古往今来,那帝王之位,无不是众人趋之若鹜的终极目标。因为只要当上皇帝,才能够掌握至高无上的权利,才能真正的掌控他人的命运。”青儿说道。 “是啊,权利是个好东西,而皇帝也恰是站在权利的巅峰,唯有他才能玩弄权利,唯有他才能够操控权利,也唯有他才能够真正的决策他人生死。” 李长生发出了一声声这样的喟叹,或许心中追求不同,从小生活在岛上,没有过多的杂念心思,无法真正的了解到权利的诱惑。 而后,李长生又说了一句:“你说接下来鬼面男会怎么做?” “青儿不知道。”青儿摇头着说。 李长生笑了笑不说话,继续盯着天空,在蓬莱岛的时候,到了晚上最舒心的事情,便是喝龙儿一起躺在屋顶上面,凝视着夜空。 那满天的繁星。一闪一闪的,时而听到周围小动物的声音,行如今时的田园风光。 就在李长生欣赏繁星夜景的时候,安然从一旁走了过来。 李长生说了一句:“青儿,去看一看凌晨是否有异动?” 青儿走了,安然来了。他是故意将青儿支走,有些话还是越少人知道的越好。 不等安然说话,李长生问了一句:“行动了吗?” 安然凝重着脸,表情看上去不甚很悦,道:“已经开始啦。” “很好!只怕她不行动,我们继续按照计划行事。”李长生说道。 安然应下后,问道:“既然知道她是内奸,为何还要继续留在身边?何不揭穿她的身份?就因为她是你的……” “本王自有我的安排,此事只需按照计划进行,不可节外生枝。”李长生说道。 “明白!!” “拦截的消息呢?” “已经做了改动,将消息透露给了敌军。”安然说道。 情报站,可绝不是现在独有的专利,将拦截的消息做出改动,精准的情报也会变成致命的伤害。 他们既然想要从这里盗取消息,那便是顺了他们的心意。 李长生笑着说:“接下来,就是等待敌人上钩的事情,我有预感,鬼面男很快就会发动第二次大规模的攻击,他可是一个不甘心失败的男人。” “可我们的沼气数量根本不足以再一次抵挡?”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兵不厌诈!!” “这么说,你一定想到了对策?” 李长生笑了笑不说话,继续看着星空。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206章 斗法 鬼面男军营之中,有人将得来的消息传了回来,众人共聚集大帐之中商讨事宜。 “原来坛子里面装的是沼气?一股臭鸡蛋味,竟是有着此等威力,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帐下有人说道。 沼气?! 对于无数人而言,都是一个新奇的名词,他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就连见多识广的鬼面男也是不知。 “此物具有极强的威力,遇到明火便会发生爆炸,其威力之大,足可以将青铜鼎给炸裂。” 在传来的信中,有着详细记载。 “难怪李长生仅用了一支火箭便是出点了我方军队数万人,原来是为了引燃沼气。”军师说道。 沼气中含有大量的甲烷,稍微遇到明火便会立刻爆炸,少许气体或许不足以产生大爆炸,可若是足够的量,便是一颗小型的炸弹。 于古代,绝对可算是史诗级的武器。 “信上说。李长生在吴县之东,建造了一处沼气池,专门生产沼气,用于抵抗外敌,若再发动攻城战,唐军依法炮制。着实令人头疼啊。” 鬼知道李长生是如何发展沼气的,此等危险之物竟能被他制造出来,有没有太过于逆天。 当然,这些都是事后话,鬼面男不想听这些,他不管什么沼气。他最想要知道的是如何解决,也就是破敌之策。 “够了!朕不愿听这些废话,既然知道了对方的手段,当是先要考虑破敌之事,在这里壮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都不觉脸红吗?” 鬼面男怒了,从进来大帐中,这些人便是吠吠不停,尽说一些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废话连篇,没有一句可用的话。 众人陷入了沉默,被问及此事,皆不知如何办的好?! 沉默了良久,忽有人说:“皇上,末将有一言不知当讲与否?” “嗯?你是谁?为何朕从未见过你?”鬼面男问道。 “回皇上,末将乃新任副将,冯小宝。” 之前的两路副将,丧命于火海之中,这个冯小宝便就此胜任。 别看此人其貌不扬,于战场之上却是个好手,杀敌无数,攻城略地立下不少奇功,算是叛军当中少有的将才。 鬼面男应了一声,说道:“方才听你之言,可是有破敌良策?” “回皇上,末将有一言,虽说无破敌之效,或可从中寻得一条新的思路。”冯小宝明言道。 鬼面男皱了皱眉,这个答案不是他想要的,但还是说道:“那就说来听一听?” “末将遵旨!!”冯小宝躬身行礼,而后说:“唐军所使用的沼气固然厉害,命我军大败,却也是有着一个致命的缺点。” 听到“缺点”二字,鬼面男顿时兴致而来,说道:“快些说来听听?” “这沼气之威可怕无常,往往被人记住的是它那恐怖的威力,却忘记了它最致命的缺点,而它的缺点可是致命的。”冯小宝故意卖弄关子说。 “什么缺点?” 众人竖起耳朵,听的很是仔细,生怕落下任何有用的消息。 “大凡至强之物,其特性无不是少而难,诸如此类危险之物,必然不可能量产,此乃它最大的特点,也是它的缺点,此为其一。”冯小宝说道。 此言不假,世上之物,无论生死皆有定数。但凡之道,无不‘平衡’二字,越是厉害的武器,其数量必然也会越少。 此乃定数也。 “其二呢?” “沼气威力之大,我等皆是有目共睹,而它的存在需要载体,哪些空的酒坛子便是沼气最好的载体。”冯小宝说道,“吴县不比苏州,纵然县区再大,其空的酒坛子也会数量有限,不可能无限制的存在,此乃它的第二个缺点。” 此言言明,无不点头称道,他之所言,着实有着几分道理。 鬼面男思量片刻之后,点头说道:“分析的不错,那沼气厉害是不假的,但不可能大批量产。” “所以,末将尚有一个计策,或许能够破唐军的沼气大阵。”冯小宝说道。 “速速说来!!” “方才之言,皆为末将之推测,无法得到印证,想要真正的破敌,便需要知晓敌人之根本。”冯小宝侃侃而谈。说道:“故而,末将的计策便是采用分散战术,以此探知敌人虚实。” “何为分散战术?”鬼面男问道。 “此乃末将自己起的名字,所谓分散战术就是派遣数十只小分队,分别从吴县的不同方向进攻,使其无法顾盼左右。逼迫他们动用秘密武器,从而探知唐军是否还要储备着更多的沼气。” 若仅是小范围的功绩,唐军自然不会用处秘密武器的,正所谓:杀鸡焉用牛刀,便是能够很好的解释这个道理。 但要是派遣数十只分队,从不同方向进攻。为保册全,必然会逼迫对方拿出秘密武器除敌。 “此法之精妙便在于混乱敌人的阵脚,还要探知虚实,饶是对方使用沼气大阵,分散的队伍,可以从一定程度上减少不必要的损伤。” 所有人都集中一起。便可杀敌无数,可若分散开来,存活的几率也就变大,真可谓是一石二鸟之计。 听完之后,鬼面男连连点头,拍手说道:“甚秒。甚秒!!” “你叫冯小宝,是吗?” “回皇上,末将冯小宝。” “从今日起,朕擢升你为三路先锋统帅,由你统领三路大军,为大周帝国冲锋陷阵。以报皇恩。”鬼面男说道。 “谢皇上!!” 冯小宝跪地磕头,以此来表达他对于皇上的感谢。 ...... 随后,由冯小宝担任三路先锋统帅,他很快召集人马,分派新的指令,采用刚才制定的战术。 由一百人为一组。总共三十组,从三个不同方向进攻。 进攻过程中,更是采用‘虚实’结合的方法,有的是佯攻,有的是实攻,虚实之间。让敌人摸不着头脑。 此法在行军打仗的过程中,可谓是行之有效,让敌人搞不懂路数,使得防御一方变的更加被动。 不仅可以扰乱地方阵脚,更可让他们心中出现慌乱,彻底的没有了主见。 叛军又一次发动了小规模的战斗。而鬼面男站在高处观战,见那冯小宝用兵得当,就连他也是忍不住夸奖道:“此人真是个天生打仗的好手啊。” “皇上所言极是,这人相貌黝黑丑陋,在兵法运用上,倒是颇有几分自己的见解,不简单啊。”军师随声附和道。 “冯小宝,将来必然会成为大周帝国不可或缺的良将。” 能够得到鬼面男的赏识和夸赞,在整个军营之中,可是没有几个人,他的这番话,不知羡煞多少旁人。 从‘灵蛇’组织到大周帝国。鬼面男从首领至皇帝,这些跟在他身边打天下的老人们,可深谙鬼面男的眼界到底有多高。 ------ ------ 吴县。 叛军突然发动袭击,顿时引来了李长生登楼观战,这次和以往不同,敌方没有大规模的进攻。反而是采取分散战术,采取小队人马骚乱。 吴县之中,唐军人员本就是少许多,敌人从数个方向进攻,无疑是看中了自己人员少的软肋,使自己顾暇不得。 “王爷。我们三面受敌,而敌方则是虚虚实实,实实虚虚,时而进攻,时而佯攻,让我军根本无所适从防备。” “哦?看来叛军之中也有着打仗的人才。深谙兵法虚实之道,厉害啊。”李长生冷笑着,脸上不见任何畏惧之意。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是否再次释放沼气对付他们?” “可知此次进攻之人,共有多少?”李长生问道,使用沼气乃是迫不得已,要是敌人过少,非但不能伤及敌人筋骨,反而还会让自己陷入了被动状态之中。 毕竟沼气可不是空气,能够无节制的使用。 上一次,叛军发动数万人的大规模战役,便是几乎耗尽了之前所有储备。要是敌人再发动一次攻击的话,只怕吴县的命运终究在此终结。 “总共有着三千人,每一百人为一个分队。” “三千人?” 李长生碎碎念叨着,他陷入了沉思之中,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却见他不说话。 “明知自己有着秘密武器,却排出三千人攻城?难道是另有打算?”李长生心说道。 行军打仗,其最重要的便是揣测他人心中所想什么。唯有精准的把握住他人的想法,才能对症下药。 沉默了许久,李长生突然说道:“传本王的军令,用沼气攻击。” “遵命!!” 就在那人准备传达命令的时候,李长生又说:“等一下!!” 将此人叫至身旁,在他的耳畔不知说了些什么。可见那人的神情上发生了一丝明显的变化,不是冷冽,而且忍不住的笑意。 待他离开之后,李长生注视着下面正要攻城的叛军,自言自语地说:“探查虚实吗?那好,就如你们所愿,让你们查个明白。” 说罢,李长生便是转身离开,不再观战。熟知他的人,一定知道,接下来将有好戏发生了。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207章 假作真时真亦假 叛军攻打吴县,想要以此探知虚实,那么李长生就逞了他们的心,随了他们的意。 从多方攻城,便是吃准了唐军人员少,不能顾及其他,除此之外,必然会用到沼气攻击他们。 若是自己不用的话,说明沼气已然不足;要是用了的话,说明储备尚且丰裕,不可贸然进攻。 正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冯小宝施展计谋,那李长生则顺着他的计谋,将计就计。 很快,唐军运来了一个又一个的空坛子,虽说坛子不多,储备倒也充足,支撑个十天半月丝毫不成问题。 见敌军攻来。吴县这边,用投石车将空坛子投了出去。 噼里啪啦地一声响动,无数空坛子摔的粉碎,崩裂开来。 随后,那股子臭鸡蛋的味道,也旋即弥漫散播开来。一股呛鼻的味道,着实闻着难受。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这些士兵们,嗅到了味道,就跟老鼠遇见猫一样,撒丫子就跑。生怕稍有迟疑。便会全军覆没。 有过之前的经历,对于存活下来的人,无疑是梦魇般的存在,那种烙印在骨子里的痛,记忆尤为深刻。 “撤!快撤!!” 一声声撕裂的叫喊声,在敌军的阵营中响了起来。 冯小宝有令,若是唐军再次使用沼气攻击的话,立即撤退,以保留实力。 城楼上,有人正准备点火射箭,当即被人呵斥道:“你干什么?快些将火给灭了。” “将军,敌人正在逃窜,当然是趁他们逃跑的时候,给予其迎头痛击啊。”点火之人说道。 “王爷吩咐过,任何人不准点火,违令者,斩!!” 不点火?可要是不点火的话,抛至沼气的意义何在?其目的便是为了消灭敌人,若不引燃沼气,那些臭鸡蛋味的气体也终究毫无用处。 王爷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好心仁慈?! 众人疑惑不解,除却几个知晓内情之人,多数人被蒙在鼓里不知所云。 这些天,叛军又多次侵扰,唐军如法炮制,每次都是抛射沼气,却不引燃沼气,其中用意发人深省。 而每次的结果也基本相同,一旦唐军使用沼气后,叛军便会立刻撤退,也由此可知,叛军其主要目的不在于攻城。 正如因此,也证实了李长生的计策,他们在探知虚实,而非意在城池。 “将军,唐军的沼气数量太多了,每次将要攻城的时候,他们都投射大量的沼气,兄弟们还未城门下就被迫的折返回来,眼下可如何是好啊。” 冯小宝站在一处小山堆上面,听着手下之人的汇报,面色也不禁露出了一丝凝重。 这一切,与他料想的完全不同,计划中的事情也早已经偏离了主线。 苦思良久,冯小宝说道:“继续骚扰唐军,我倒要看看,他们唐军的沼气是否真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遵命!!” …… 吴县,军营大帐。 这些天,叛军多次攻击骚乱。李长生也基本都是只退敌不杀敌,将敌人逼退回去就算作罢。 此举引来了不少人的不满,叛军如此穷凶极恶,为何不趁此机会杀之?既然有着用不完的沼气,就应该乘胜追击,将敌人灭杀于大营之中。 奈何李长生是王爷,无人敢违背他的命令,况且他在军中的威信极高,少有人敢造反行事。 这天,安然作为代表,进入营帐之中,正要询问此事,却被李长生打断,他说道:“如果你是来劝本王杀敌的话,就此免开尊口,本王说过不止一次,只退敌,不杀敌。” “王爷知道我来此的目的?”安然略有些诧异地说。 李长生狡黠地笑着说:“你只差脸上写着了,本王又如何不知呢?” “既然王爷已经知晓我此行目的,还请您答疑解惑,而且众兄弟们也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安然说道。 “你这算逼宫吗?” “微臣不敢,微臣只是想要知道答案而已。”安然说道。 李长生示意她坐下说话,安然也是不客气,坐在一旁。她倒想听听李长生又会有着什么说辞。 “你想要的答案,无非是本王为何只退敌不杀人,可你们又哪里知晓真正的真相?”李长生说道。 “真正的真相?”安然重复道,“此话何解?!” “这件事,越少人知道的越好,军中有奸细。万一消息泄露出去,那么计策就会失败。”李长生说道。 越听越是迷糊,安然听得一头雾水,完全没有个方向,自己第一次觉得脑子不够用,完全跟不上李长生的节奏。 “请王爷示下。” “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本王不能言明真相,但有一点却可以告诉你。”李长生苦笑着说,“并非本王不杀敌,而是根本杀不了,出此下策,也是无可奈何之举。” “啊?!” 安然的嘴巴张开。难以合拢上,似是听到了什么惊讶的话语,愈发的搞不明白。 “行了,本王能说的也只有这么多,至于将士们那边,待时间到了。一切真相自然会明白的。” 李长生故意卖弄关子,到头来没有说明情况。 这个结果,很显然不尽如人意。 唐军这边,大多数人处于懵圈状态;而叛军那边也是一样。 连日来,发动的多次攻击,都被唐军用沼气抵挡了回来。通过不停地试探,得知了一个很重要的消息,那便是唐军储备了大量的沼气当做武器。 这是冯小宝得出的结论,也是众人一致认为的。 只不过,冯小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来。那种感觉就好像似曾相识,将入脑海之中,又忽的闪烁不见。 “你们说,为何唐军只将我们击退,却不乘胜追击呢?” “是啊,要是换做是我。一定不会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的,真搞不懂那个李长生心里面在想什么。” “听说他是个天才,就连咱们的皇上都在他的手上吃瘪过,他不会是正在谋划什么可怕的计划,想要将我们一网打尽吧?” …… 有三五之人聚在一起,正是闲来无聊。围坐在一起,说着闲话呢。 他们的这些闲话,恰好被冯小宝听到了,有些言语从口中说出来,就是一句不起眼的话,可在有心人听来,却从中能够得到一些其他的启发。 冯小宝脑海之中,忽然地晃过一道白光,心说道:“对啊,李长生为何不杀我们?难道他真的在酝酿什么大计划吗?” “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他不停地在心里面问着‘为什么’,一切看似平淡无奇,殊不知其中有着其他内涵而不被人所知。 “兄弟们。你说那个李长生会不会就是个徒有其表的人罢了,他怎么可能让皇上吃瘪,少开玩笑啦。” 几个人中,有人说了这句话,引来众人哈哈大笑,他们也不相信李长生有此本事。毕竟鬼面男的实力大家可都是有目共睹的。 可是,说者无疑,听者有心。 在他们看来,不过是一句普通的话,但在冯小宝看来,宛若黑暗中的一道白光。瞬间照亮了自己。 冯小宝似是知道了些什么,他了连忙跑至帐中,好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激动。 “从一开始,我们就上当了,一定是这样的。” 冯小宝穿上铠甲,一边穿。一边自言自语,尽管大帐之中只有他自己一个人,饶是如此,依旧不能够阻住他的那张嘴。 “好你个李长生,从一开始就在利用我,你将计就计,果真是好手段啊。”冯小宝气愤地说。 尽管此二人从未谋面,说是利用未免言过其实,不过,倒真如他说的那般,李长生从一开始就利用了冯小宝。 这种无形之中,不需要一兵一卒,更不需要一言一语,自己便是踏进了李长生的圈套之中。 正因如此,冯小宝才觉得脸上无光,这种太可怕了,未曾谋面却可以利用自己的心中所想,从而得到想要的目的。 难怪就连鬼面男也曾经吃瘪过。此等少年天才,着实令人佩服,也令人可恨。 当然了,这些也不过只是冯小宝的臆测,尚不能够得到事实,他必须要亲自测试一下才能够看到效果。 于是乎。整装待发后的他,连忙整顿军务,将所有人召集起来,又一次发动了攻城战。 很快,大军再次集合在吴县城外,准备发动第n轮的攻击。 似是两边的军队都有些烦了,大家都提不起兴趣来,反正结果大家都已经知道啦。 “攻城!!” 伴随着冯小宝的一声令下,所有人再次发动攻击。 而吴县这边,照常依旧,使用沼气攻击,而叛军嗅到了臭味,纷纷都撤离回来。 只不过,这一次,冯小宝亲自上阵,在上阵之前,他还拿了一样东西——打火石。 待他嗅到了奇怪的味道之后,并没有跟其他一样逃跑,而是留在原地,拿出打火石,竟然玩火。 玩火自焚,说的就是他啦。 沼气稍微遇到明火,甚是火星子都有可能爆炸,可结果却是…… 点燃火把之后,竟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臭鸡蛋味?不会真的就是臭鸡蛋吧?!”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208章 大战一触即发 当冯小宝将火把扔出去的一瞬间,他的心也是悬着没有落下来,甚是惊出一身冷汗。 要是真的爆炸的话,那他可就是罪人了。 一切都是他的揣测,而非真正的事实,真正的事实唯有亲自验证才可断言真假。 一切的一切都在赌,很显然他赌赢了。 什么沼气?! 从一开始,李长生根本就没用沼气,大家都知道沼气有着一股臭鸡蛋味道,有过第一次的吃瘪。 在众人心中,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味道臭鸡蛋的味道,会不自觉的以为这是沼气。 李长生便是抓住了对方的这个心理,隔空利用了冯小宝,可算是他们所有人都给耍了。 这也是为什么李长生只退敌,不杀敌的真正原因。 若是一支火箭射过去,没有爆炸的话,岂不就露馅了? 从最开始,从李长生就没有用真正的沼气,而是用臭鸡蛋代替。 反正沼气无色无行,他们又如何断之真假?! 将臭鸡蛋的臭味封锁在密闭的空坛子里面。从而迷惑对手,使其轻言信之,以此抵挡他们前行的步伐。 如此这般,一来二往,叛军在吴县被拖延了一个月的时间。 尽管距离六个月仍然有着很大的差距。 可凭借区区几万人,阻挡了叛军数十万铁骑一个月,这绝对可称得上奇迹。 历史上。以少胜多的事例不乏有之,却多半为闪电战,以奇袭良策,打的敌人措手不及。 若真的正面迎接,以少胜多实在少见。 这天,鬼面男的数十万大军兵临城下,誓要将吴县攻破。 李长生登城门而观之。他的神情中难掩凝重,说道:“看来计策已经被人识破了,比我预料的时间早了半个月。” 本想着还能拖住半个月,结果却是不尽如人意。 李长生知道,如今的吴县早已是黔驴技穷,被叛军围困在这小小的偏隅之内,能够存活一个月已实属不易。 换做别人,只怕是连半个月都撑不住。 不过,经过一个月的撤离,吴县百姓们基本已经撤离,眼下,吴县已是空城,只有几万镇守城池的将士。 “将士们,盛唐之世,有暴乱祸害人间,如今吴中皆已沦陷,亲人流离失所,家园支离破碎,我等本可以享受父母皆在,儿女双全的幸福生活,却如今,叛军大举来犯,他们杀我父母,辱我妻儿,占我家园,此等大仇,我们该怎么办?” 李长生的这番话,无疑是激起了众多人心中怒火。于吴县之中,大多数唐军是吴中子弟。 而今,鬼面男发动叛乱,除却吴县的其他地方皆以沦陷,他们中间,大多数亲人都丧生在这场祸乱之中。 杀子之仇,夺妻之恨,当是以命还之。 “尔等谁可愿意随本王一起杀敌报仇??” 李长生高举着剑刃,站在高处,声音传遍四方,高亢嘹亮,极具鼓舞人心。 “我等皆愿意追随王爷讨伐逆贼,为家人报仇雪恨!!” 只听有着带头说道,其他人也是追随其后,一时间,所有人高举着拳头,怒喊道:“诛杀叛军,还我家园”。 众志成城,齐声高喊,所有人无不是喊着这八个字。 “此战乃必死之战,叛军作乱,行逆天之举,其心当诛,就算我们战死了,也会有着更多的正义之师为我们报仇。”李长生又说道,“可明知要死,也一定要踩着愁人的尸体去死。” 就算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总不能白白去死。 “人活一辈子。无非是为了自己的亲人,可如今,叛军残害了他们,即便付出自己的性命也定要跟他们同归于尽。”李长生高亢的声音回荡在四周。 那振奋人心的话音,进入每个人的耳蜗,彻底的将所有人心中的斗志给唤醒来。 “在这个天地之间,既然来了,就不能白活,要么生的荣华富贵,要么死的轰轰烈烈,尔等的出身无法选择,但我们却可以用最英雄的方式选择自己的未来,哪怕未来的路上将死,也一定要活出最伟岸的自我。” 不得不说,李长生鼓舞人心的话十分奏效,瞧见下面,一张张亢奋的面容,一双双凌厉的眼眸,势要将敌人给撕裂一般。 “今日一战,生者,连升三级;亡者,风光大葬,而本王与尔等并肩作战,势要跟兄弟们共面生死。” 身为堂堂的王爷,跟将士们一起共赴沙场,明知是死路一条,却依旧不改如初,这不仅仅需要的是勇气。更是一种义气。 听到王爷要跟自己一起上阵杀敌,体内沸腾的热血被汹汹燃烧了起来。 自己身死,不足为道,可唐王的嫡子陪着一起送死,就算是死也值了,下辈子投胎也好有人作伴。 李长生骑着战马,走在最前面。党吴县的城门缓缓地打开,迎面便是鬼面男的数十万大军。 黑压压的一片,在气势上面,唐军已经输了。 可是,唐军每个人的脸上没有惧意,这本就是一场必死之战,他们心中最大的期盼。便是能够多杀几个,也好为自己的家人们报仇,如是而已。 见唐军竟是出城迎敌,身为三路先锋统帅的冯小宝敬佩他们的勇气。 这时,一位身着黑色铠甲的英俊少年,走在最前面,他手中那把玄铁大剑着实醒目。 对于他。并不陌生,冯小宝也仅是从远处注意到这位少年郎,不曾见过他的真正尊荣。 如今两军对阵,才算是真正的开了眼,小小年纪,有此计策谋略,阻碍了我方军队一个月的进程。着实不简单。 见他走来,冯小宝当即策马上前,对阵之前,想要由双方的将领进行第一轮的交锋,若斩杀对方敌将,可大幅度提升我方士气,从某种程度上提高了战役的胜率。 “想不到。唐军最高统领竟是一位弱冠少年,看来大唐的气运将尽,我大周帝国必然雄起。” 于阵前,冯小宝先是骂阵开来,为了便是引起对方的愤怒,从而乱了对方的针脚。 在李长生听来,却是冷哼一声。嗤笑道:“如你这般门缝中看人,不识得金子,看来你们也不过如此吗?” “你说什么?”冯小宝神情一凛,问道。 “我说你有眼不识金镶玉。”李长生说道,“本王虽不及弱冠,可那又如何?古之秦国,甘罗十二岁拜相。出使他国;曹冲年少称象,其美名流传天下,无不是少年人的代表,试问甘罗、曹冲者,与大者何如?!” 李长生有着巧言善辩之词,这个特点可是遗传了他的父亲,唐王李牧尘年少之时。便是一位辩论天才,可谓盛极一时。 而李长生今此的表现,着实令人惊讶。 “甘罗和曹冲皆不过是十之二三,而本王则是十七岁,较之他们,可算是长者,虽不及他们二人,却也是步履维艰的追寻着他们的脚步,不敢稍有怠慢。”李长生自谦地说道,“正所谓,山水之灵,在乎仙,在乎龙,而有志不在年少。却如今,你以年龄度人,不是瞎了你的狗眼又是什么?” 自始始终,冯小宝还没有插上半句话,在李长生的侃侃而谈之下,他根本就没有说话的机会。 正当冯小宝说话之时,又被李长生半路截胡。到:“什么大周帝国雄起?我呸!不过是一群藏匿于黑暗中的臭虫,狗眼看人低,就尔等也敢妄自造反?不自量力,我看还是滚回你们的老巢安度晚年吧,哈哈!!” “你......” 经他这番言语,冯小宝被气的差点突出二两血来,这家伙说话着实令人窝火。自己不过是叫骂了一句。 而他则是牙牙不停,什么陈词滥调,什么辱骂羞辱,在李长生面前,皆不过是小儿科。 他说话鲜有粗鄙之言,可言谈之间,在闻者听来。心中凝聚了一团一团的火,那种无言的愤怒才是最令人生气的。 “好一个能言善辩的小子,本将可是小瞧你。没想到你不仅有着无人能及的谋略,而且擅辩之能亦无人可敌。今儿,可算是开了眼界。”冯小宝说道。 李长生冷笑着说:“开眼界的地方可不仅如此,接下来,我会让你知道,在武功这方面,我也是颇有几分造诣。” 这些话着实有些自谦,就李长生的本事,将《太玄经》修炼至大成,有着几分造诣?只怕是纵横江湖的老者也不是他的对手。 “大武试的状元郎,本将军略有耳闻,那就让我见识一下你的真本事,是否真如传言说的那般厉害。” 冯小宝祭出他的武器,是一把丈八长矛,手持长矛,颇有几分大将风范。 “既然如此,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本事。” 说罢,李长生纵马上前,先是发动攻击。冯小宝见之。当下迎了上去,丝毫不畏惧。 于是乎,阵前,两个人很快便是斗在了一起,双方交手互不相让,打斗可算是精彩。 李长生重剑横扫,冯小宝长矛纵刺。纵横之间,交错而行。 当当当~~! 转眼之间,已然是数十个回合,双方之间,胜负难分。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209章 一将功成万骨枯 阵前沙场之上,二人战的好不痛快,马鸣风啸,李长生和冯小宝二人,你挡我攻,来往之间,互不相让。 “不愧是大武试的状元郎,实力果然不俗,的确是我小瞧了你。”冯小宝说道。 李长生一剑砍出,将对方击退数米后,振臂一挥,重剑突了出去,说道:“我说过,千万不要小看了年轻人,‘莫欺少年穷’这句话你不懂吗?” “好一个莫欺少年穷,受教啦!!” 冯小宝没有怒意,反而很是佩服李长生。 身为高高在上的王爷,丝毫没有一顶点儿的纨绔气息,不仅巧言善辩,而且还是位绝顶高手,一位谋略超群的绝世高手。 若非敌我对立。冯小宝说不定能够跟李长生成为好朋友。 “你也不差,只可惜站错了队伍,无法真正的发挥你的才能,跟着鬼面男注定无法成事,何不另谋圣主?“。” 交手过程中,李长生也是察觉此人跟其他叛军不同,他有着真正的实力。而且能够短时间识破自己的计谋,定是不可多得的将才。 然而,生性多疑的鬼面男,也仅仅的擢升他为三路统帅,始终不可将手中的权利分派下去,无法真正的相信他人。 诸如他这种人,注定走不长远。 “哼。你想要让我临阵叛逃,以此乱我心智,小小年纪,城府倒是极深啊。”冯小宝哼笑道。 说着话,突出的重剑,握住剑柄旋即转动开来,借助旋转的力量往前一推,冯小宝连忙闪避。 一边打,一边说:“你若志坚,又怎会怕我乱你心智?” “你胡说什么?” 冯小宝有些怒意,阵前交锋,最忌讳的一件事,便是乱了心智,失神之间,就可能胜负已分。 “你个壮志难酬之人,缺乏的不是你的才能,而且一个更大更宽广的舞台,你是千里马,很显然鬼面男不是你的伯乐。” 李长生冷笑一声,方才就在自己说出有意招揽他的话,从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的神情。 父皇曾经跟自己说过,一个人不经意间的‘微表情’,往往是那个人心中最直接的感受,他心若不动容,又何来迟疑? “我冯小宝虽然仅是一名先锋统帅,可想要我背叛自己的主子,这种背信弃义的事情,我做不出来,你休要再说,吃我一招!!” 冯小宝长矛刺出,速度迅疾无论,宛若惊鸿飞影,矛刃刺出,从李长生的一侧肩膀划过,饶是没有击中皮肉,却是在他躲闪之际,将其盔甲刺破。 李长生笑了,方才那一击,明显感受到他气息出现了紊乱,而且速度猛然加速,似是埋藏于心底的心事被人挖掘出来,有着杀人灭口的冲动。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何为信?何为义?鬼面人为人心狠手辣,视人命于草芥,此等之人,当是人人得而诛之,追随他者,不是背信弃义,而是助纣为虐。”李长生说道。 他的话,犀利无比,好似一把刀子插在冯小宝的心中。鬼面男的行径,他们岂会不知?人人自危,人人畏惧他的威压和实力。 任何背叛他的人,都终究逃不过惨死的命运。 圣明之君,以德服人;而他却是以武力威慑他人。追随他的人,说到底又有几个是真正跟随着他呢? “鬼面男为人生性多疑。从不相信他人,就算立下大功,也得不到属于自己的荣耀,而他呢?不过是言说两句赞美之词罢了。”李长生说道,“有功者当赏赐,有过者也必罚。可他呢?真正做到了吗?” “有功者不赏,有过者必罚,即便是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这种人注定无法成为一代帝王。” “身为帝王,唯有心怀天下的胸襟和气魄,可他呢?哪一点符合真正的帝王??” 李长生一边打,一边说,丝毫不觉疲累,他道出了冯小宝心中的想法,这些话他早就想说了,奈何畏惧鬼面男的权威,始终不敢言语。 尽管自己方被升任为三路先锋统帅,说句难听的话,看起来很是威风,实则不过是个芝麻大的小官而已。 先锋统帅,而非统帅,两者之间,相差了两个字,却是天壤之别。而叛军当众,鬼面男自封大周皇上,也是大军的最高统帅。 身兼数职,并非他能征善战。而是他不肯将手中的权利分派下去而已。说句难听的话,是他对于权利的无比渴望,任何人都不能够从他手中夺取一丝的权利,如是而已。 “自古天下唯贤者得之,当今盛世,百姓安居乐业,而鬼面男逆天而行。不顾黎民死活,诸如此中行径,就算他不死,老天爷也不会让他苟活于世的。” 见他的神情已经彻底的变了,李长生知道自己这些怂恿的话语是奏效。 “闭嘴,不要说啦!!” 听到李长生一旁的言语,冯小宝的心彻底的乱了。行军打仗,最忌讳的便是心智乱了,一旦乱了,那么便是他败北的时候。 就在这时,李长生瞅准时机,抓住他失神的空挡,一拳打出。轰击在他的后背上面。 冯小宝猝不及防,一拳猛击,将自己给打非了出去,从地上爬起来,猛吐出一口鲜血。 “你……卑鄙!!” 冯小宝咒骂道。 “这叫‘兵不厌诈’,若非你心有所想,我又怎会得逞呢?”李长生上前。将重剑架在他的脖颈上面,说道。 “是我输了,动手吧!!”冯小宝说道。 见他英勇赴死,李长生冷笑着说:“我不会杀你。” “什么?不杀我?难道刚才不是为了扰乱我心智才故意这么做的吗?”冯小宝说道。 “不错,我不否认为了扰乱你的心智,但我刚才之言,确也是属实。乃肺腑的话。良禽择木而栖,鬼面男不是你的最好归宿,跟着他只会让你堕入无尽的深渊,而投入大唐,才是你翱翔的天空。”李长生说道。 “别废话,要么杀了我,要么我杀了你。我是不会背叛皇上的。”冯小宝说道。 “哼!你以为这是效忠?你所谓的背信弃义,在我看来,不过是愚蠢的表现罢了。”李长生说道,“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杀你,如果你想明白了,随时可以前往长安。哪里才是你真正施展抱负的地方。” 李长生用剑一挑,将冯小宝给扔飞了出去。 “败了?没用的废物。” 鬼面男看着冯小宝战败,很是愤怒地说道。 “本以为他会有着惊人的表现,真是太令人失望啦。” 鬼面男尽管知道冯小宝会输,毕竟对手是李长生,饶是知晓结果,可还是会觉得愤怒。正如李长生所言。他从来都看不到别人的优点,从内心深处会无穷的放大他人的缺点。 不懂得赏赐,只知道一味的惩罚,便是他最大的致命伤。 先锋统帅战败,对于叛军而言,使得士气低落,然而,他们人员众多,根本不惧怕李长生。 “大周的将士们都听好了,今日唐军必败,大周帝国必胜,一起上阵杀敌,为大周帝国建功立业去吧,杀!!”鬼面男下达了指令。 指令即达。数十万大军齐同涌上,响彻于天地之间的声音,宛若雷响震耳。 李长生回头看过那黑压压的一群人,当冯小宝战败,才是战争爆发的真正时候,此乃必然。 那些涌来的叛军,在数量上面已经占据了优势。这是一场场必死之战。就算是李长生自己也无法预知未来。 “小金龙,听到了吗?”李长生忽然说道。 藏匿于剑中的小金龙没有回应,李长生继续说:“我知道你听得见,这一次,说不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要是我死了,你也赶紧逃吧。逃的越远越好。” 小金龙依旧没有说完,而玄铁重剑却是发声了一阵抖动,似是它的回应。 “臭小子,我是那么不讲义气的吗?我不让你死,谁也杀不了你。” 躲在剑中的小金龙自言自语,他的这些话,李长生是听不到的。 此时此刻。所有的唐军将士们已经燃起了热血,纵然知道自己会死,却依旧英勇赴死,毫无畏惧。 “大唐的将士们,高举起你们手中的兵器,随本王一切杀敌灭贼!!” 李长生高举起手中的剑,说完之后,自己冲锋陷阵,为唐军做出了一个表率,看到王爷冲在最前面,其他人也不甘心落后。 在呐喊声中,拔出剑刃,迎着那数十万的叛军杀了过去。 鬼面男稳坐军营之中,身为皇上,上阵杀敌这下等人才会做的事情,自己怎么能够亲自动手呢? 他在阵后看着两军厮杀,见李长生被人群所淹没,不禁地说道:“哼,李长生,这一次看你还不死。” 而在人群中,李长生的剑。无情地挥动着,手起剑落,便是有着一个人丧命剑下。 一时间,沙场之上,哀鸿遍野,横尸千里,一将功成万骨枯。时过不久,便是有着无数人倒在了其中。 鲜血和万马咆哮的声音,勾勒出世间最悲壮的画面和声音。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210章 鬼面男的真正身份是? 战场上。 马鸣风萧萧,平沙列万幕,部伍各见招。 唐军和叛军于阵上厮杀激烈,沸腾的热血难以消停,李长生的脸上已是溅满了鲜血。 身处劣势的唐军,面对强过于自己十几倍的强大力量,他们不曾惧怕。 正如战前李长生所言,国破家亡,他们已然没有了家,没有亲人,他们心中唯一不灭的梦想便是杀敌报仇。 面对敌军冰冷的刀刃,唐军所有人放手一搏,纵然身中数刀却依旧能够坚挺,就算是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战场上,撕裂的咆哮声响彻于耳,在无数此起彼伏的声音之中,他们早已忘却了死亡。 尽管一个个无情的生命倒在了敌军的刀刃之下。 这是一场充满血腥的屠戮,面对着数十万大军。唐军数万人的负隅抵抗,竟使得他们无法前进半步。 本以为会是一场轻松的战役,没想到,经过了半天时间的厮杀,唐军依然坚挺。 尽管无数人倒在了血泊之中,尽管他们已经十几刀。却依然挥舞着自己的兵刃,支撑他们只剩下了最后的一丝意志。 “意志不倒,神魂不灭。” 只怕这也是他们活下去最大的希望吧。 李长生早已经杀红了眼,尽管他的后背、前胸中了数刀,尽管他的铠甲已经撕裂,尽管他已是体力不支。 那又如何?! 身为唐军的热血男儿。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身。 “这一生,我来过一次,就一定要轰轰烈烈的死去,用敌人的尸骨铸造起最后的陵墓。” 皑皑白骨,赤红的鲜血,便是对自己最好的陪葬,李长生这么对自己说。 这一天,无数的怨灵丧生在吴县城外。 那卷起的落叶,那听上去铮铮作响的风声,似是那些怨灵们集体的哀嚎。 烽火狼烟万箭齐发,一场厮杀的血腥战役,最终以唐军败北,叛军胜出。 这个结果,意料之中,本就是一场必死之战。 唐军全军覆没,三万唐军,最后斩杀叛军七万人,足可称得上奇迹。 在横尸遍野的尸骨中间,李长生有如最后的一个战士,将玄铁重剑插在地上,扶着重剑,让自己保持站立的姿态。 此时的他,早已被鲜血染红,身中数十刀,生命亦是奄奄一息。 那双干净的眸子,即便是生命的最后一刻,依然是是纯澈如泉水。 在他的脚下,是一具叛军尸体,看着叛军们重重将他包围起来。 就在他们送他最后归西的时候,鬼面男来了。 这个结果是他想要的,所有人都死了,只剩下李长生,他们的生命注定由自己来了结。 或许,这就是命运吧。 鬼面男走来,叛军们自觉地让出一条路来,他缓缓地走向李长生。 “见到大周的皇帝为何不跪?” 鬼面男厉声喝道,他的声音极具有威慑力,那种言语中充斥着恐惧的威胁,换做其他人早已经跪地称臣。 李长生努了努嘴,吊着一口气,从嘴缝里面挤出了一句话:“我乃唐人,不跪天,不跪地,只跪自己的生身父母和君上,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犯上作乱的贼人而已,也想要我跪你?!” 鬼面男大为恼怒。怒声说道:“犯上作乱?!你懂什么,这天下本就是我的,而是你的父皇用卑劣手段夺走了而已。” “你胡说什么?” 鬼面男冷哼道:“看来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这帝国的天下本来就是我的,是李牧尘夺走了,何为犯上作乱?真正犯上作乱之人是你的父皇,而我只不过是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鬼面男说话很是激动,就好像触及到了他内心紧绷的弦,让他格外的愤怒。 “自古唯圣贤者得之,太宗皇帝传位高宗皇帝,乃民心之所向,当年晋王残害手足,视人命于草芥,多少人无辜惨死他的手上?” “父皇顺天命,合民心,除祸乱于危难之间,晋王之行径人人得而诛之,此乃天下人之共识。” “而晋王最好也是自缢于天牢之中,泱泱之口,当今圣上岂是你能随口污蔑的?” 李长生吐了一口血,从嘴里面艰难地说了出来。 “你闭嘴!!” 鬼面男听到“晋王”二字,心中波动的情绪尤为严重。 他一把掐住李长生的脖子,怒声说道:“你胡说八道,明明是李牧尘用卑劣的手段害死了晋王,而他却是扭曲事实。以此蒙混众人,真以为他恶劣的本性不被外人所知吗?” “父皇为人贤明,圣德远播四方,只怕真正扭曲事实的人是你?”李长生说道。 “你放屁,李牧尘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昏君,是他夺走了晋王的天下。是他剥夺了本该属于我的皇位,是他,是他,都是他!!” 鬼面男眼珠子里面布满了血丝,情绪尤为的激动,很少有人见过他这个样子。 李长生说道:“晋王?你的天下?” “你百般的维护晋王。每每提及他,你都会变得如此激动,你到底跟晋王是什么关系?” 李长生突然有此发问,从刚开始,他就有所迷惑,为何提及晋王的时候。他眼神都随之发生了改变。 十七年前,牧王和晋王的那场战斗,可谓是震惊世人,最后,晋王败北,自缢于天牢之中。而牧王胜出,成为了威震四海的高宗皇帝。 而鬼面男对于当年的事情相当的介怀,难道晋王没有死?! 而鬼面男就是当年的晋王?! 一瞬间,李长生有着这样的想法,但还快又否定了。 晋王自杀的时候,已经找到了仵作进行验尸。确定人已经死了。死人又怎么可能复活呢? 那么,如此看来,鬼面男很可能的身份就是…… “朕是何人?想来你应已经猜到了。”鬼面男冷笑道。 “你带着跟晋王当年一模一样的面具,你接管了晋王的灵蛇组织,从种种迹象来看,你是就是晋王。可死人不能复活,而你一定是他的亲人。”李长生分析道。 “你还不笨,不错,朕就是被李牧尘残害的晋王的遗腹子——李弘。” 李弘! 鬼面男真正的身份竟然是晋王的遗腹子,难怪提及晋王他会如此的生气和机动,合着人家的老爹被高宗皇帝杀死了。换做其他人,也会有此表现的。 遥想第一次和唐王相见,他便是说过唐王害死他父亲之类的话,杀父之仇,的确是不共戴天。 “你......没死?” 十七年,太宗皇帝驾崩。传位于高宗皇帝,牧王李牧尘登基以后,为了防止晋王余孽卷土重来,再次殃及大唐帝国。 于是,高宗皇帝下令,将晋王一家全部灭族,王府上下,无一例外,却是没有想到,竟然还遗漏一个人。 晋王府惨遭灭族的之时,李弘尚是年幼,年仅不过七岁。而那个时候的他,根本不在长安城。 当年,晋王得知兵败之后,便将李弘藏在了永州,也因如此,李弘才能够得以苟活于世。 “我当然没有死。不然的话,谁又来揭示李牧尘的累累罪行呢?”李弘说道。 直到此时,李弘才将带在脸上的面具缓缓地摘了下来,露出了他真正的面容,也这是第一次在众人面前摘下面具。 从未有人见过他的尊荣,只因。见过他真正尊荣的人,都已经死了。 露出本来面目,呈现于众人眼前,景是一位斯文、儒雅的年轻人,与那鬼头面具显得格格不入。 任谁也想不到,那杀人如麻的首领。真正的尊荣竟是一位俊朗干净的年轻人,一双丹凤眼,甚是好看,那精致的五官,比之美人也不差分毫,就连美人都哀叹不如他。 李弘,长相俊美,神态炯炯,宛然就是一位翩翩美少年。 李长生睁开略显疲惫的眼帘,苦笑道:“这算是我临死之前,你送给我的福利吗?” “算是吧,到了地狱也好跟阎王爷控诉到底是什么人杀了你。”李弘冷笑道。 “鬼面男,哦不,应该叫你李弘才对,我虽然不知道谁跟你说了哪些扭曲事实的话,但我可以告诉你,若你继续执迷不悟,终将死无葬身之地。” 李弘神情忽地凛冽起来。难怪他要带着面具行事,那张俊美的脸,即便是愤怒依然俊朗无比,令得多少少女为之疯狂。 “朕乃大周皇帝,谁人可能杀我?应死无葬身之地的人是李牧尘,他灭我全家。最该死的人是他。”李弘怒道。 “这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你自封大周皇帝,却是枉顾他人性命,百姓不需要一位嗜血残暴的君主,你谋划了一切,终究还是参不透帝王之道,就算你得到了天下又如何?你之行径,与当年的晋王又有何异?”李长生说道。 “闭嘴!!” 李弘抓住李长生,死死地掐住他的脖子,怒道:“没有人能够侮辱我的父皇,任何人都不行。” “跟你废话的够多了,所以,你去死吧!!”李弘说道。 说着,李弘一剑刺向了李长生,对准他的心脏,准备送他最后一程。 可就这时,意外又一次发生了......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211章 第二位天生绝脉之人 就在李弘一剑将要刺出,忽声一阵骚动,那声音‘嗡嗡’地作响,就在众人诧异之际。 这时,从玄铁重剑中响起了声音:“臭小子,你想死,也得本龙同意才行,有我在,就算你有心求死也没门。” “这是……小金龙的声音。” 李长生道出了一句话,言语中尽是苦笑和些许无奈,这小家伙别看嘴巴有点儿欠,可关键时候,还是挺讲义气的。 铮!! 插在地面的玄铁重剑突然自己飞了起来,重剑挡在李长生的前面,替他档下了致命一击。不仅如此,玄铁重剑竟是自己朝着李弘攻了过去。 众人目瞪口呆,眼睛瞪的老大,努力的揉了揉眼。确定没有看错之后,心中不禁惊呼:“我擦,大白天的闹鬼啦。” 剑有生灵,自可驱动之。 玄铁重剑中隐藏着小金龙,自然是有着生灵的,或许称之为‘剑灵’。更加契合些。 当当!! 顿时,这把玄铁重剑和李弘战成了一团。 只见李弘浑身剑气围绕,好不霸道无常,而玄铁重剑则是冲入其中,丝毫不畏惧。 “那是……” 李长生察觉到了那股剑气,跟自己体内的剑气竟是莫名的契合。 “太玄剑气?!” 不仅如此。李弘乃是百年不遇的天才,其天赋比之他的父亲晋王更高,和李长生一样,他早已将《太玄经》修炼至大成。 李弘双臂交错,一道道无形剑气,发生铮铮地响声,身处剑气中央,宛若天地剑身一般,待他振臂挥动。 剑气形成坚固的坚壁,无论玄铁重剑如此攻击,他自是岿然未动,丝毫不受影响。 …… ------ ------ 长安! 于朝堂之上,钦天监忽然来报:“陛下,臣夜观天象,南方将有新星陨落。” 如今,吴中地区发生战乱,频频传来吴中各地失守的消息,有人死亡并不觉奇怪,可若论及‘新星’的话,只怕是李长生啦。 唐王李牧尘神情凝重,不言自怒,这些人他夜不能寐,一直在为南方战事吃紧的消息发愁。 可帝国的军队早已经分派各处,而驻扎于各地的军队,基本难以形成合力,无法对‘灵蛇’组织构成威胁。 身为堂堂的七尺男儿,李牧尘真想要拿起手中的剑来,冲上阵前,怒杀敌人,可作为大唐帝国的君上,不可意气用事,尽管自己的儿子就在吴中,很有可能已经被敌人所杀,却是无可奈何。 就在这时,吏部尚书传来消息,急速来报:“陛下,找到了,找到了,找到了,……” 吏部尚书匆忙地来报,嘴里面却是碎碎念道。 “吏部,为何如此匆忙,什么找到了?” “回陛下,臣从历年的卷宗之中,找到了十七年前,晋王府灭门的惨案。”吏部尚书回道,当年执行判决之人,正是他们吏部。 故而。对当年之事存有案卷。 “眼下吴中叛乱,你却翻弄陈年卷宗?不去想御敌之策,却是在此摆弄这些乱七八道的东西,你的心还是宽啊。”唐王说道。 “陛下息怒,臣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寻得‘鬼面人’的身份,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被微臣锁定了他的身份。”吏部尚书说道。 听闻此言,李长生顿时来了兴致,连忙问道:“此话当真?” “就算陛下借给臣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欺瞒圣上。” “那就速速说来,这个鬼面男到底是谁?可是晋王的余孽?”李长生说道。 “陛下圣明,此人正是晋王家的余孽,鬼面人名叫:李弘,乃是晋王李治的小儿子,当年出事的时候,他早已被藏在了永州地界,故而幸免于难。” 永州,昔日‘灵蛇’的老巢,而晋王当年,便是在此创立了‘灵蛇’组织,通过暗中行动,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十七年前,永州被灵蛇组织的人掌控。若是晋王将他的儿子藏匿于此,就算是朝廷也无法渗透其中,想要保护一位少不更事的孩童,可谓是再容易不过。 “如何断定鬼面人就是李弘?”李长生又问道,凡事都要讲求证据,凭空的猜测是万万不可的。 “陛下可还记得李弘所习得的本事?”吏部尚书问道。 “当然记得。他所修炼的剑法,乃是云岚宗的《太玄经》。” 李长生说道,他的皇后便是牧清怡,昔日的云岚宗第一天才,而他的母后,也是曾经的云岚宗前圣女。 可以说。云岚宗算是自己的第二个家。 “微臣特意书信一封云岚宗,昨日,云岚宗宗主回信之中,十几年前,宗门的确出现了一位绝世天才,不仅将云岚宗的太玄剑法全部学会。更是学会了藏经阁中其他所有的功夫。”吏部尚书说道,“不过,此人骄纵蛮横,从不与人合群,在一次宗门切磋较量之中,将自己的对手打成残废。导致对方终生无法再修炼,后来,他由于触犯了门规,被宗门驱逐,而此时正是——李弘。” 对比两者前后,无论是年纪还是剑法等等。李弘无疑是最可疑的人,不,他就是那个人。 “原来是他,难怪此人见到朕竟是这般仇恨于我。”唐王李牧尘说道。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也可以理解这些年李弘是如何走过来的?一个没爹没娘的孤儿。唯有变得强大,唯有将敌人踩在脚下才能够不被人欺负。 所以,李弘变得孤僻,变得不再相信任何人,变得嗜血成性,人命在他的心中。只不过是草芥,根本不足为道。 “陛下,李弘是个妖怪,此人必须尽快除掉,否则后患无穷。”吏部尚书又插说了一句。 “为什么这么说?” “在云岚宗宗主的信中所说,那个李弘天纵奇才。是他这辈子见过最具有天赋的人,任何武功,他只需要看一遍就能够学会。”吏部尚书说道。 “什么?!” 李牧尘为之一震,看一遍就能够学会? 不知为何,说到这里,他不禁的惊出一身冷汗来,并不是他有着疑心病,而是李长生也是看一遍就能够学会武功。 ‘天生绝脉?!’ 在唐王心中浮现出这四个字,总觉得内心惴惴不安。 不是说‘天生绝脉’者活不过二十岁吗?按此说来,李弘如今应该已经是二十四岁又余,为何还能够活着? 难道他找到了破解天生绝脉的方法? 这绝对不可能,自己寻找了十七年都没有找到最好的办法。他不过是一位年少的青年人,如何能够找寻到破解之法? “他是如何做到的?又如何逆天改命的?”李长生自言自语地说道。 命运! 也许这就是宿命吧,当年,李牧尘和李治身为生死宿敌,二人皆是身怀‘天生神脉’的逆天天才。 没想到,他们的子嗣竟然都是拥有‘天生绝脉’体质的可怕人类。 比之‘天生神脉’。天生绝脉的天赋更是强悍无匹,无人可敌,他们只需要看一眼就能够学会所有东西。 此等逆天的体质,必然是不被天地所存在的,因为,他们的寿元往往是活不过二十岁的。 至于。李弘为何能够超过二十岁?只怕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答案。 …… ------ ------ 吴县! 藏匿于玄铁重剑的小金龙,正是跟李弘激烈的冲突,可是,每一次的交手,小金龙都察觉到他的实力在不断的提升。 这种人实在太可怕了,难怪活不过二十岁。要是任由他们长命百岁的话,只怕是成为了妖孽。 “畜生,你就凭你也想要伤朕?不自量力。” 李弘知道这把剑中藏着一条金龙,金龙乃是宝贝,比之蛟龙更是珍贵不知多少倍。若是能够将其降服,为自己所用,必然会成为一大助力。 只不过,眼下这畜生似乎很不听话,竟然保护李长生,着实凌然恼火。 降服畜生,最大的方法就是唯有以武力使他臣服。 就在这时,李弘招式突变,剑气变得愈发凌厉,气势也变得陡然不同。 之前,两者之间,可算是旗鼓相当,却如今,李弘暴增实力之后。将小金龙给压制住了。 剑气横扫,李弘将太玄剑法发挥至极致,每一次出手,都伴随着凛冽的罡风。 最后,李弘一剑击在重剑的剑锋之上,同在一瞬间。往剑锋之中注入一股强大的内力。 将隐藏在剑锋中的小金龙被逼迫了出来。 突然,从玄铁重剑之中,飞了出一个人。 小金龙被狠狠地击飞出去,而失去了它的操控,玄铁重剑也随时落地。 于众人眼前,不是一条巨龙,而是一个人形模样,是一位孩童,看上去年纪也仅有七八岁左右。 李长生略有些惊讶地看着小金龙,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小金龙的人形模样,“你……竟然会幻化人形?” “切,就连蛟龙都可以化为人形,本龙乃龙中王者,又岂会不能?”小金龙从地上爬起来,略显傲娇地说。 “行了,现在可不是讨论本龙会不会幻化人形的时候,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人身怀的体质,跟你一模一样。” “你说——天生绝脉!!”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212章 背叛 李长生为之一振,他心中的震骇何止言语可能表达?! “天生绝脉?!他竟然也是……?” 李长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是问了一遍。 小金龙捂着胸口,方才受到了李弘的一击重创,粗喘着说:“不会错的,他体内流动的绝脉之力跟你的可谓是一般无二,绝不会错的。” 天生绝脉本就是万中无一,小金龙活了一辈子,只见过三个人,他们分别是百年前的石破天,而今的李长生和李弘。 这些人,乃天地所不容的存在,数百年未必出现一个。 却如今,在此盛世繁华的年代,竟然出现了两个人。不禁让人觉得震骇。 李弘没有隐瞒,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他说道:“他说的没错,朕乃天生绝脉。告知尔等也是无妨。” 从他口中得知真相,李长生还是会觉得无比惊讶,说道:“没想到你也是天生绝脉,本以为只有才是被上苍抛弃的人。” “抛弃?!”李弘念叨着,说:“你竟然将视为抛弃?” “此等机遇不知羡煞多少旁人。他们求不得的逆天体质,你却将他视为灾难?” 李弘很是不理解,他与李长生的观点截然不同,身怀天生绝脉,非但不觉被上苍抛弃,反而将其视为赏赐。 正是得益于绝世体质的原因,他才能够在短短的十几年的时间里快速的成长起来。 任何武功,他只需要看一遍就能够学会,单凭这一项本领,便是足以笑傲天地。 “此乃天赐,如你这般不懂得运用绝脉体质之人,实在是浪费。”李弘说道。 李长生的神情不甚好看,拥有‘天生绝脉’体质的人,注定活不过二十岁,可李弘今年早已经超过了二十岁,为何他还能够活在世上? “你既然活着,说明你已经找到了逆天改命之法,对吗?”这才是李长生最关心的事情。 既然他能够续命存活,那么说明自己也可以,而‘天生绝脉’也不是没有可能破解的。 “改命个屁,就他也想逆天改命?痴人说梦!!”小金龙突然打断他说,从中搅弄着。 李弘也是一怔,神情寒了下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李长生问道,“难道他没有逆天改命?可他又如何活下来的?” 小金龙哼说道:“这又有何难,想要存活下来的办法很简单,那便是——以命换命。” “以命换命?此话怎讲?!”李长生问道。 “自然是用他人的性命帮助自己续命而已,算不得什么正经路数,不过是些旁门左道而已。” 在小金龙看来不觉的称奇,对于李长生而言,就好像开辟了新大陆一般新奇,说道:“说清楚些,怎么个续命法?” “你有所不知,身怀绝脉之人,体内无法自产阴阳二气,一般活到二十岁,这两股气体也就是消亡殆尽的时候,而他们最终的死法无非是阴阳二气被消耗殆尽,最后沦为了一具干尸,因此,想要续命就需要从外界吸收这两种气体。以此得到续命的效果,仅此而已。”小金龙说道。 万物皆有阴阳,宇宙之理便是遵从此理,人类也好,动物也罢,自是无法免俗其中。 所谓身陨,便是体内支撑寿命的阳气和阴气消亡,那么寿命也即将走到了终点。 “原来所谓的‘以命换命’是这个样子。”李长生说道,“用他们的性命帮助自己延续生命,这哪里是旁门左道,根本就是邪术。” 李长生算不得正人君子,却是有着自己的良知,用无辜者的性命帮助自己续命,这种事情他是做不出来的。 “不仅如此,想要更长久的活命下去,唯有分别吸收至阳至刚和至阴至柔的两个人,才能够更长久的活下去。”小金龙说道,“换而言之,想要活的长久,这一辈子就需要不停地杀人、杀人再杀人。仅此而已。” 早前之前,小金龙就曾经说过,要帮助李长生解决他‘天生绝脉’的事情,本以为仅是他的随口之谈。 而今看来,他似乎对这方面理解的很是深入。 “没想到。你一个小小的畜生,对这个方面倒是挺有研究的。”李弘说道,“说的不错,朕之所以能够逆天改命,便是踏着无数人的尸骨走到今天的位置。” “不过是杀几个人而已。那又有什么?用他们的死换取朕的长生,他们应该感到自豪才是。” 认命如草芥,在李弘看来,他人的性命都是蝼蚁,他们活着的最大意义就在于臣服自己。 这些低贱的百姓。死了也就死了,根本不值得同情。 “你个混蛋,为了自己竟是残害这么多人。”李长生骂道。 “他们有幸能够成为朕体内的一部分,应该感到自豪才是。正是因为他们用自己的命帮助我活到现在,才能够见证到朕如何一统天下。”李弘双臂展开。做出了飞翔的动作。 “你为了一己之私,不惜杀死那么多人,那可是一条抠了一个暴条鲜活的生命啊,你如何能够下得去手?” “你懂什么,成大事者。当不择手段,历史永远都是胜利者书写的,当朕一统天下之后,谁人敢说我是错的,任务忤逆强权者。杀无赦!”李弘说道。 自古皆是如此,世人都言语“暴秦”二字,是否历史真正的如此,亦不必然。 无非是汉高祖刘邦给他扣子一个暴秦的帽子罢了。 而纣王又当真是荒淫无度?亦不必然,无不是武王伐纣为自己寻得一个好的借口而已。 历史永远掌握在胜利者得手中。他们可以随意抹掉历史,他们也可以更改历史,因为,这就是胜利者独有的特权。 李弘也是如此,他要是胜利了。自然和他敌对的一切人都被视为邪恶者。 正义和邪恶本就是相对的,自古后人评判好坏,谁又能够真正的说的清楚呢? 而李弘深谙其理,故而才会有恃无恐,只要自己胜利了,那便是代表着正义。 “小金龙,你我联手能否杀了他?”李长生问道。 看着李弘那张人畜无害的脸,李长生的怒火就是气不打一出来,这张人畜无害的脸的背后是残暴和冷漠。 “不行!” 小金龙连思考都没有,直接否定了李长生说法。 “为什么?” “通过刚才的交手。我才真正的发现此人实力深不可测,这些人他习遍各家之长,早已是没有了敌手,就算你我二人联手,只怕不出百余个回合。便会败阵下来。” 这些年,李弘疯狂的偷学百家之长,将他们融会贯通,最后融入了自己体内,全部转化为自己的力量。 不仅仅只有太玄经。而且还有其他的宗门武功。 可以说,跟他为敌,基本就是跟整个武林为敌。 区区他们两个人,别说整个武林,就算半个武林也够他们喝一壶的。 “那就眼睁睁的在这等死?”李长生说道。 不知为何。在得知了鬼面男续命地方法,突然间,李长生想要活下去,不为了其他,他心中有着一个执念,那便是一定要亲手宰了这畜生。 就算是要死,也一定要死在他的后面。 “说什么丧气话呢,就算你想死,本龙还没有活够呢,要死你自己死去,可别拉着我。”小金龙说道。 “那你说怎么办?” “虽说咱俩打不过他,可想要逃跑的话,他也未必能够追的上。” 小金龙的本事,那可不是吹嘘的,人家可是真正的龙。 李弘见此二人此那窃窃私语。便是猜到了他们想要逃跑。 这时,只听小金龙说道:“待会抓紧我,要是掉下去了,可怨不得我。” 说罢,小金龙突然跳了起来。准备从空中飞走,而李长生奋力抓住他。 只见这两个人从天空中逃跑,李弘并没有着急去追,嘴角露出了一抹诡异的弧度。 “大混蛋,山水有相逢,我们后会无期。”小金龙朝着李弘,恶狠狠地臭骂和嘲笑。 “皇上,他们跑了,要不要派人去追?”冯小宝说道。 “想跑?也得跑得了?!”李弘冷笑道。 …… 就在小金龙以为他们逃跑将要成功的时候,忽然,从天下飞来一支火箭。 火箭绑着好几个酒坛子。于半空中,那酒坛子被另一支箭给射穿。 那是盛满了沼气的坛子,遇到火焰,嘭地一声炸响开来。 火焰在空中爆炸。 正当小金龙洋洋得意的时候,不知被谁冷不丁的一支冷箭,直接被炸在了地上。 噗通一声,李长生和小金龙从天上掉了下来,摔的七荤八素。 “这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看着他们笔直落下,李弘冷笑说道,他早有准备,又怎么会料想不到他们将要逃跑呢?!一切尽在计划之中。 李长生他们摔落地面,而此时迎面朝着他走来了两个人。 “竟然是你们两个?” 李长生看到她们,万万没想到,她们竟然是李弘安排在自己身边的奸细。 “王爷,能够不被你发现,真的是好辛苦啊,终于不能再隐藏了。”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213章 临死前的遗言 两道倩丽的身影,从远处缓缓走来,她们的声音是那般的清晰可变。 李长生和小金龙倒在地上,满是愤怒地看着这两个女人。 “为什么?!” 李长生心绪万千,千言万语汇聚嘴边,就只剩下了这句话。 其中一个人自不用多说,那便是凌晨,也就是龙儿。早在之前,李长生就已经知道了她的来意。 无非是李弘派遣自己身边扰乱自己之用,而李长生念她是龙儿,故而迟迟不肯动手,结果养虎为患,终是自尝了恶果。 凌晨是间谍,并不觉意外。而是她,与自己朝夕相处,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异常,不可谓隐藏不深。 “王爷想知道为什么?很简单,从一开始我便是首领派遣隐藏于王侯身边的伪装者。如是而已。” 李长生哼笑道:“这么说,从一开始你就在骗我,什么家族被贪官陷害,什么县令家的大小姐,一切都是你们的计划?对吗,青儿!!” 是的。从始至终,青儿便是蛰伏在李长生身边的最深奸细,她彻底的隐藏了自己,断绝了一切关系,为了便是真正的隐藏自己,让对手查无可查。 她是李弘隐藏在他身边的最大的王牌。要么不出手,一旦出手,就必须将敌人置于死地。 青儿一改往日的单纯形象,露出了凛冽的神情,曾几何时,那位单纯的少女,已然不见了踪影。 “你知道?为了能够让你彻底的相信,我断绝了一切关系,重新给自己编造了一个凄惨的故事,我是不是很棒啊。”青儿冷冷地笑着。 谁能够想到,这个年轻的少女,竟是一个两面人。 他骗过了所有人,包括李长生在内,所有人都被他刷刷的团团转。 “你们还真是煞费苦心,为了能够让我相信,从一开始便是布局好了,可着实为难你们啦。”李长生哼声说道。 “此为其一,为了监视你的一举一动,毕竟你可是李牧尘唯一的儿子。”青儿说道。 “其二呢?” “可还记得我编造的故事?” “怎么不记得?” 青儿借助他人之手,将自己的悲惨遭遇传入李长生耳中,而富有正义感的他一定会他主持公道。 吴中地区,恰是许王的软肋。 当初,正值‘灵蛇’组织在吴中建立根据地的时候,有着太多的阻碍,借助李长生之手,挑起豫王和许王二人的战斗。 使其两个人内斗,结果也正如料想的那般,豫王亲临至此,彻查此案,而吴中也被搅弄的天翻地覆,为‘灵蛇’组织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机会。 与此同时,还挑起了许王、豫王和长平王三者之间的矛盾,使他们产生了隔阂。 这就样,因为青儿一个瞎编乱造的故事,兵不血刃的将一切问题都解决了,顺带着让三兄弟之间彼此仇恨自己,可谓是‘一石二鸟’的计策。 “当然是为了挑拨你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啦。”青儿冷声笑着说。 不知为何,李长生听完了,不是生气和愤怒,而是一种欲哭无泪的无奈感。 凌晨会背叛自己,本就在意料之中,从一开始就没有信任他。李弘放她前来,无非是扰乱自己心智。 可没想到,自己的贴身丫鬟,最为信任的丫鬟,竟是会是敌人派来的间谍。 “这一次,算我栽了,你们赢了。” 李长生输了。他输的心服口服,他输的五体投地,不得不佩服李弘的智谋,从一开始便计划好了一切。 所有人事情都按照他计划中的进行着,包括今日的败北,也在其中。 小金龙一旁听得不知所云,他没有经历一切,自是不知晓其中内情,但有句话他想说很久了。 “李长生,咱俩认识也算有着一段时间啦,我发现你这个人吧,就是心善,什么事情都为别着想,可到头来,那些受过于你恩情之人,反过来想要害你,活该你这般菩萨心肠。” 自从认识李长生以后,小金龙就发现了他的这个毛病。 凡事都喜欢考虑别人,反而把自己给忘记了。 无论是马臣风被杀,他爆发出‘绝脉之力’引来了天地异变,还是苏州城破,他亲临上阵,为百姓们争取了更多的逃命时间,还是将吴县百姓牵出城外。 甚是为了帮助青儿‘平反冤情’才引发了一系列的事情。 这是典型的‘菩萨心’。一心为人,从不顾己,此等品德可以称得上高尚,却终究害了自己。 “告别的话就留在黄泉路上说去吧,接下来,就是送你们上路的时候。” 青儿说罢。一剑朝着李长生刺出。 这时候,小金龙气哼道:“他奶奶的,你个臭婊子,本龙打不过李弘,还打不过你吗?想要杀了他,你当我是空气啊?” 说着。小金龙翻身一个鲤鱼打挺,立身站了起来,迎着她便是冲了上去。 李长生身负重伤,体力难支,可小金龙却是活蹦乱跳,不过是挨了李弘一剑。不妨事。 当当当~~ 小金龙手掌化为了龙爪,其锋利程度堪比剑刃,他一手握住青儿袭来的剑刃,咣当地一下,将剑刃直接给掰断了。 青儿大惊,连忙抽身撤离。 小金龙岂会让她如意。一个箭步冲出,那锋利的爪子眼瞅着就要洞穿她的心脏,被凌晨甩手一拉。 将青儿给拉至一侧,而小金龙一下子扑了个空,踉跄了几步才是稳住身形。 “可恶,好久没有变成人类。这躯体竟是有些的不适应。”小金龙说道。 方才箭步冲出,力度没有掌握好,致使敌人躲避开来,自己还没有停住下来。 待小金龙回身侧望,将目光锁定在她们两个女人身上,咧嘴骂道:“奶奶的。就是你们这两个臭女人,也敢暗算本龙,今天就让你们下地狱。” 脚面转动,身体随之转了过来。而后脚尖往前一蹬,嗖地冲了出去。 “小金龙,不要伤了龙儿姐。” 冲出的小金龙突然停住脚步。气愤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着这个女人?!” “不准你伤害她。” 李长生不管这些,若是天下人都想要杀她,那么李长生也一定会替她挡下所有伤害,哪怕是身死也是义无反顾。 “别傻了,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你的女人。她是假的,明白吗?!” “你说什么?!” 李长生为之一怔,听到这个消息,他竟是有着一瞬间的幻听,不相信小金龙所说的话,他痴痴念念的心想着的龙儿姐,明明就站在自己面前,怎么可能是假的。 “之前不愿跟你说,便是害怕你伤心,都什么时候你还替这个冒牌货说话?”小金龙说道。 “你胡说!!” “哼,我胡说?胡说你的人只怕是你吧。”小金龙说道,“你口中所说的龙儿。乃是一条蛟龙,可她呢?根本就不是蛟龙幻化成的人类躯体,而是一具彻彻底底的人类。” 小金龙可是真正的龙,拥有着耀眼无比的黄金瞳,能够洞穿一切,凌晨是否为真正的普通人类。他一眼就能够看出。 凌晨根本就是人,不是什么蛟龙。这一切早在之前,小金龙便已经察觉了,只可惜李长生那个傻子,还一直以为她就是龙儿。 “他说的没错,凌晨根本就不是你朝思暮念的龙儿。” 这时候。李弘从远处缓缓地走来,他看上去不急不慢,并不担心李长生再次逃跑。 其身后的千军万马,也随之围了上来,又一次将他们包围在了其中。 小金龙见自己又被人给包围了,无奈的耸了耸肩。说道:“得,又成了别人口中的肥肉。” “你说什么?” 李长生怒地看向李弘,从他口中得知真相后,只心脏一沉,隐隐有着不好的感觉,他近乎以怒吼的方式:“那真的龙儿姐在哪里?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凌晨拥有着她的面容,你说我对她做了什么?”李弘玩味地说。 小金龙说道:“那个家伙肯定是拔了她的皮,然后将其按在了那个女人身上。” “回答正确,没想到你这个小畜生懂的还真是多呀。” 小金龙撇了撇嘴没有说话,谁让自己打不过他呢,不然的话,早就上前抽他两巴掌啦。 “你……竟然……” 李长生双目圆睁,从一股子火怒地窜上头顶,他竟然对龙儿做出了这种事情。 “别着急啊,朕还没有说完呢,朕不仅换了她的皮,而且移植了她的记忆,既然是做戏。当然是全面了,以免露出破绽。” 就连记忆也能够移植,李长生已经无法想象龙儿姐到底经历了怎样的痛苦? “李弘!!” 李长生撕心裂肺的呐喊着,那种仰悲痛,那种无奈却是撕心的感觉,没有人任何一句言语可能形容之。 “如今。所有人的真相你已经知道了,接下来就是从你们上路的时候啦。” 李弘信手一拈,两个剑落在双手之上。 “还未交代的遗言,就在黄泉路上倾诉吧,去死吧!!” ……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214章 故人相见 李弘剑刃刺出,就要给他最后一击。 小金龙突然跑上前来,挡在了李长生的前面,李弘的一剑刺穿了小金龙的身体。 “小金龙!!” 李长生大喊一声,从背后他的身影,没想到这小家伙竟会为了自己挡下了致命的一剑。 一剑刺穿身体,小金龙闷哼一声,肉体被撕裂的痛传遍全身,只听他说:“喊什么喊,这一剑还死不了。” 小金龙可是真龙,真真正正的龙,区区一剑除却了些痛疼外,对于性命是无忧的。 “好一个义气情深,着实令人感动,只不过,今天你们都得死。”李弘冷笑道。 说罢,他一掌拍在小金龙的胸膛上面,径直将其打飞。 相比之下。小金龙和李长生两个人,很显然后者最先要杀死,至于其他人,皆是杀死李长生之后的饭后甜点而已。 被一掌打飞出去,小金龙倒喷出一口鲜血,方才看似普通的掌击。实则暗劲刚猛,狠辣无常。 不待他起身来,青儿跨步上前,将剑落在他的脖子上面,说道:“别动,不然你会死的更快。” “你个臭婊子。就凭你也敢威胁我?别以为本龙受伤了就打不过你?弄死你何须一根手指头。” 小金龙咧着嘴臭骂,但还是很听话的停手,毕竟一剑抹脖子,就算自己是龙也是会死的。刚刚从封印里面逃出来,可不想就这么死了。 青儿也懒得理会他,只是将他给看住了,以免怀了李弘的好事。 …… 这时候,李弘早一次将手中的剑对准李长生,并言说道:“这下看你还有什么人替你挡剑。” 李长生怒目地看着他,眼神之中满是愤恨,那双眸子仿佛燃烧着火焰,是愤怒之焰,若非自己身受重伤,必然将他给撕裂。 “你就带着无尽的愤恨到地狱去诉说吧。”李弘注意到他的神情,冷声地说道。 就在他一剑斩出,给予李长生最后一击的时候。 突然,李弘身体一滞,瞬间之后,只觉一阵剧痛随机蔓延开来,传遍周身各处。 这一幕,所有人惊呆啦。 李弘缓缓地低下头来,一把沾了血的剑刃将自己的身体刺穿啦。 “你……” 李弘扭过头去,从背后刺了自己一剑之人竟然是凌晨。 “凌……凌晨,你……背叛我,为……为什么?”李弘说道。 就在凌晨刺出的那一剑,凌晨的双手都在颤抖,在李长生将有被杀的一瞬间,连她自己为何要偷袭李弘都不知道。 她脑海中闪烁的记忆碎片,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份记忆越来越清楚。 不知为何,她不能看着李长生被杀,记忆之中,绝不能被杀,哪怕是自己代替他死去。 小金龙突然大笑:报应啊报应。” “到底怎么回事?凌晨她为什么会皇上下手?”青儿问道,她有所发问,恰是问出了所有人的心中所想。 小金龙哼声说道:“谁让他移植了小龙女的记忆,在小龙女的记忆当中,其中最深的记忆指令便是保护李长生,任何想要伤害李长生的人,都必须要清除。” “李弘以为移植了她的记忆和人皮就能够操控一个人?真是异想天开,如今偷鸡不成蚀把米,活该遭此报应。” 在夺取了龙儿的人皮和记忆之后,想要变成真正的龙儿,根本就是不可能。 像是李弘这种无情无义之中,是不会懂得人类的情感,他错估了龙儿和李长生之间的爱,这份爱岂是他能够剥夺的? 殊不知,在龙儿的记忆最深层。是一道保护李长生的记忆指令,一旦这道记忆指令被开启,凌晨便是义无反顾的杀掉伤害李长生之人。 就在这时,李长生拼尽最后的气力,翻身从地上爬起来,抓起地上的刀,在李弘失神的一瞬间抓住机会。 一剑刺入了李弘的心脏。 却见李弘睁大的双眸,眼球中布满了血丝,一口鲜血吐出,鲜血和唾液混在一起,咧嘴露出的獠牙甚是可怕。 李弘双拳紧攥,从体内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力,将凌晨和李长生给弹飞了出去。 “你们……” 李弘的心脏被插入一把刀,纵然他是大罗神仙,也是活不了的。 在众目睽睽之下,竟是发生了这种事情。 李弘凭借着最后一口气,他踉踉跄跄地朝着李长生一步一步走来,说道:“怎……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他言语之中,尽是不甘和愤恨,本以为胜券在握,而最后的结果却是…… 而此时,小金龙瞅准机会,一把将青儿的剑给夺了过来,反手一掌。将青儿给打了个半死。 不顾身体剧痛,快速冲上前去,他的手掌化为了利爪,一爪子刺入李弘的身体之中,最后,将他的身体给洞穿了一个大窟窿。 鲜血溅满了他的全身。小金龙贴金李弘的耳旁说:“你就在这无尽的悔恨当中死去吧。” 说罢,小金龙的爪子扭动,将他体内的五脏六腑皆是搅弄的天翻地覆。 扑通!! 李弘跪在了地上,死前,他睁着双眼,神情之中尽是狰狞和怨恨。他死不瞑目,自己辉煌的一生,就此落下的帷幕,他心有不甘啊。 数十万大军,眼睁睁地看着首领被杀,所有人顿时都慌了。 正所谓:树倒猢狲散。李弘的猝死,让所有人始料未及。 原以为挥师北上,一举灭掉大唐帝国,怎料想?半道崩卒,至此灭亡。 这个存在了仅有数月的‘大周帝国’,一夜之间平地而起的高楼大厦。又忽的一夜之间消亡殆尽。 …… ------ ------ 长安,感业寺! 削发为尼的武诩,于此出家已经有了十七年。 这天,武诩正在菩萨面前诵经,手中拈动的佛珠不停地在手上转着,身旁是一位叫做‘重来’的女僧。 她不停地敲打着木鱼。‘哒哒’的声音从大堂内传出。 然而,这个响亮的木鱼声忽的停了下来,并非重来女僧停止,而是木鱼坏了。 声音戛然而止,闭目中的武诩手中的佛珠也停止了转动,她缓缓地睁开眼。木鱼突然坏了,她心中隐隐有着不好的感觉。 时至清晨,上香的游客们还未至此,而这时,从外面走来一位年轻的僧人,说道:“师父。有贵客求见。” 重来起身说道:“就说我身体有恙,不便见客,还请他们回去吧。” 僧人说道:“贵客并不是要见师父,而是要见主子。” 他口中所说的‘主子’,所指的便是武诩,在这十七年前中。感业寺早已经沦为了她的手中。 表面上,是一所求香拜佛的寺庙,实为武诩的私人府邸,只不过,不被外人所知晓罢了,甚者,知晓她存在的人也是寥寥无几。 重来看向武诩,知晓感业寺中有着她的存在,只怕是身份不简单,寻常百姓们自然是不知的。 而朝中和武诩可算得上旧顾者,难道是…… 重来想到了,那么武诩自然也是想到了。仅仅从‘贵客’二字中便能够分析出这么多信息,由此可见,这两个女人不简单啊。 “重来,去准备一下,他最喜欢榛子酥,记得备好一些。”武诩说道。 重来和僧人应声下去了。武诩的神情中很是复杂,十七年啦,自从他将自己贬至此,本以为自己的心已经死了。 可是,当听到任何关于那个男人的消息,那颗坚如磐石的心总是会软了下来。 心终究是心。不是石头,饶是自己觉得心如磐石一般坚硬,可终究无法比得上真正的石头。 在重来的牵引下,贵客被带到了厢房之中。 空荡荡的厢房之中,仅有一张桌子和两个凳子,于桌上摆着自己最喜欢的榛子酥。 “这位客人。您要见的人很快就到,请您稍许片刻,吃些茶点。” “谢大师!!” 唐王李牧尘言谢之后,自顾走上前来,不自觉地拿起一块榛子酥,他知道,她了解自己的口味。 准备的茶点,只怕也是她的一点儿微不足道的心意。 时过不久,稍是打扮后的武诩便是轻轻地推开门来,见唐王吃了为他准备的茶点,心中也是一暖。 不知为何?武诩痛恨这个世界,痛恨晋王当初玷污了自己,她更痛恨唐王李牧尘为什么要将自己带入长安? 要不是她,自己说不定能够快乐的生活着,她更加痛快,为什么要爱上不该爱的人? 一切的一切,都是眼前的这个男人造就了自己,原以为自己见了他之后的第一件事。一定会杀了他。 可是…… 当那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自己面前,她忽地发现,自己的恨意竟是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只有无尽的思念。 十七年前,要不是自己的一时糊涂,参与了晋王的谋反事件。后晋王事迹败露,武诩遭受连累,晋王被灭族,而唐王怜悯自己,将其发配至感业寺,才得以苟活至今。 唐王李牧尘看着武诩,遥想当年,那位单纯善良的小姑娘,已经成为了风韵犹在的美妇人,当真是感叹了岁月。 “十七年啦,过的还好吗?”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215章 真正的幕后黑手 一句“十七年啦,过得还好吗?” 其中不知蕴含了多少的情感,自十七年前,被贬黜至感业寺,武诩已然是心如死灰。这么多年,他对于李牧尘的很,从未有过消减。 反而与日俱增,,可当她看到李牧尘的那一眼,一切的仇恨都仿佛烟消云散。 阔别了十七年,二人都已经不再年少,昔日的美少年,成为了万人敬仰的好君主;曾经的美少年,已然变成了憔悴的落魄少妇。 时光不在,青春亦是流逝。 武诩在最好的芳华之年,遇到了让她偏爱一生的男人,可这个男人却从来都只是把自己当成最亲的妹妹。 妾有情,而郎无意。 “做吧!!” 李牧尘轻声说道。 当年。李牧尘将其发配至感业寺,他的心中也不好受,这些年她吃过的苦,尽管不曾来过一次感业寺,却是比任何人都知道。 “谢公子!!” 武诩不以‘皇上’相称,而称其为‘公子’。可见她的思虑和周全。身为君主,于皇城之外,皆不能暴露他的真实身份,即便是四下无人,也应该遵守最基本的规矩。 “一晃多年未见,你真的变了。”李牧尘轻声说道。他不以帝王的口气,而是用亲人之间谈话的口吻。 “我变了,变得不再骄纵,变得不再天真,变得更加沉稳啦,公子不也一样吗?”武诩说道。 “我也变了?何以见得?!” 说着话,李牧尘端起手中的杯子,自顾抿了一口,而武诩很自然的为他斟满。 “公子之变,天下黎民皆可见之,众人有目共睹之事,只不过是公子己而不知罢了。”武诩说话七分,留有三分思量的余地。 与当年最大的不同,李牧尘自从登上皇位之后,多年来勤政爱民,继承‘贞观盛世’,将帝国再攀新的高峰,其‘仁德贤明’之美名,更是传播四方,流传海内外,自然是天下百姓皆是有目共睹之事。 如她这般说话,已然没有了当年的冲动劲儿,懂的收敛,更懂的了稳重。 “什么时候你也会拍马屁了?你知道我不喜欢别人的阿谀奉承。”李牧尘说道。 “我之所言,皆为事实,又何以算的上阿谀奉承呢?”武诩淡然地反问道。 李长生轻轻地摇了摇头,又是拿起了一块榛子酥吃了起来,边吃边说:“这些年来,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榛子酥。” “那就多吃也一些。” 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最大的幸福莫过于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于一侧缄默不言,却是吃着自己亲手做的糕点。 而武诩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准备一些榛子酥,因为她知道,李牧尘喜欢吃,尽管知道李牧尘不会来到感业寺,却依旧每年亲自动手做。 不为别的,只为了心中那一丝丝敬畏。 李牧尘应下后,又多吃了两块,吃罢,忽然问道:“不狠我吗?” “什么?” “将你发配至此感业寺,苦守了十七年,难道不狠我吗?”李牧尘问道。 说至此,武诩莫名的笑了起来,尽管已是成为了妇人,却是丝毫掩饰不住她的美颜俊容,说道:“这句话不应该是我问你吗?当初是我和晋王连谋陷害了你,险些要了你的性命,狠的人应该是你才对。” “先回答我的话。”李牧尘说道。 武诩沉默了片刻。而后说:“狠,我狠你为何如此狠心?我狠你为何我付出了那么多,你从来都把我当成妹妹?我狠为何得不到你的人,更得不到你的心?我狠你为何将我发配至此?我狠你这些年从来没有看望过我。我狠你,我狠你,我狠你,……” 她越说越激动,仿佛将这些年隐藏的怒火全部发泄出来。 “我知道你狠我,我自己也狠我自己,当初,要不是我让你一个人跑了出去,你又怎会陷入晋王的圈套?这些年,我不止一次问我自己,从一开始我就错了,不应该带你来长安,可事已至此,一切皆成往事。而你始终是我心中永远的痛。”李牧尘说道。 发泄过后的武诩,再一次变得冷静下来,她问道:“我的问题回答完了,该你了,你狠我吗?毕竟我曾经想要杀了你。” “曾经狠过。” 李长生寥寥四个字,已经道明了一切。 十七年前,那场充斥着血腥味的皇位争夺战,武诩倒戈晋王。诬陷李牧尘,致使李牧尘险些遭到斩首。 他曾经狠过,可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份狠意已然是消磨殆尽。 听到他的回答,武诩反而笑了,若是李牧尘的回答是‘没有狠过’。只能说他太过于伪装。 时隔多年在此相见,李牧尘依旧是李牧尘,而武诩不再是武诩。 昔日的少年依旧开朗善良,昔日的少女早已不见了往日的青春活泼。 “榛子酥吃完了,茶也喝完了,公子。我们该谈一谈正事了吧。”武诩先是问道。 “刚才我们谈的不是正事吗?”李牧尘反问。 武诩比谁都清楚他此番前来的目的,身为堂堂帝王,却微服来此,可不是为了什么聊家常,平时的他日理万机,又怎会为此事情亲来至此? 这一天。她早晚都知道会到来的,只不过,拖了十七年而已。 武诩一脸的凝重,表示自己并没有再开玩笑,李牧尘也是笑着摇头,说道:“那好吧。那就谈一谈其他的事情。” 李牧尘起身来,走到了一侧的墙壁旁边,墙壁上挂着一幅字画,上面写着“心如止水”四个字。 “佛门之地,当是净身无为,当是心无杂物。当是心如止水。”李牧尘忽然有此说辞,“这些年,我将你发配至此,便是为了化解你心中的那份戾气,可你呢?不知化解了多少?又平增了多少?” 武诩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听说。事已至此,她不再反驳什么,一切的反驳都是徒劳,过多的解释也不过是为了掩饰赤裸的事实罢了。 李牧尘背着手,转身来,很是正经地看着她。又说道:“难道你不需要跟我解释一下吗?”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呢?公子来此,不就是为了问罪吗?”武诩笑着说道,她没有害怕和恐惧。 正如字画上写的四个字:“心如止水”,此时此刻,她的心如同静水一般。无波无澜。 “武诩,不,还是叫你媚娘吧,我喜欢这个名字。”李牧尘说道。 “我也喜欢媚娘这个名字。” 武诩看着李牧尘,二人的眼神彼此碰撞在一起,互相没有躲避,而是盯着对方一直看。 “那就说一说吧,为什么要这么做?”李牧尘问道。 “权利!” 武媚娘脱口说出,没有丝毫的犹豫,她变了,不再是那位单纯阳光调皮的少女,而变成了一位对于权利极其渴望的女人。 她渴望权利。想要掌控着自己的命运。她渴望命运,唯有权利才能做到。 这么多年来,她苦心经营,在无数的冷言和嘲讽之中,她明白了一个道理,唯有掌握至高无上的权利。才能够主宰命运,更能够主宰他人的命运。 “谁说女子不如男?你们男人能够掌握的权利,我也能够做到。自古以来,从没有女子执政,就连权倾朝野的吕雉亦不敢废帝称皇。她们做不到,但我要做成千古第一人。”武媚娘野心勃勃地说道。 武诩。武媚娘,武则天。 这三个不同的称谓,代表了她不同阶段的命运。 “好一个巾帼不让须眉,从今天以后,我再赐你一个名字,叫‘武则天’。你觉如何?”李牧尘说道。 从一开始,李牧尘就知道此女不简单,不是因为其他,就因为李牧尘是从未来穿越至此,他了解古今上下五千年,如此而已。 武则天,中国历史上第一位女皇帝。 开创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事情,她的确算得上骄傲。 “公子起的名字,自然是好名字,从今以后,我便是武则天。”武媚娘说道。 言归正传,李牧尘再次将话题回转至刚才,说道:“所以,你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撺弄李弘,让他成为了你实现野心的傀儡工具?” 武则天编造了一个故事,故意让李弘误会李牧尘,让他憎恨李牧尘。故事中。晋王是个大善人,而李牧尘则是为了不择手段,不惜逼死他父王的人。 为了复仇,为了完成大业,李弘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殊不知这条路上乃是一个女人为他精心设计好的。 李弘彻底改变了心性。为了目的,不惜残害无辜,也因如此,他走上了举兵造反这条路,最终惨死在了李长生的手中。 起初种下的因,最终收获了他的应有的果,也算是报应不爽。 “他终究还个孩子,我的故事很完美,他相信了,他为了给父亲报仇,终于走上了不归路,这是他活在世上唯一的价值。而我的所作所为,也不过是从他那个畜生父亲身上讨还的一点儿利息罢了。”武则天说道。 一切真相大白,李牧尘推开门外,说道:“天暖了,该出来晒晒太阳,跟我走吧!!” 武则天闭上眼睛,她知道,审判自己的时候到了。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216章 武则天 一切的一切,都是在这个女人在搞鬼,她策划了所有的行动,其中‘灵蛇’组织死灰复燃最大的幕后推手便是这个躲在感业寺中的女子。 看似两耳不闻窗外事,实则心中明晓天下事。 此等计策和谋略,也着实对得起“武则天”这三个字,历史上唯一的女皇帝,手握日月乾坤,大唐帝国便是在她的手中被颠覆。 出了感业寺,武则天被蒙上了双眼,而后坐上马车便是离开了。 一路上,没有任何交谈,只觉得马臣内不停地颠簸,走过了不少的老路。而她被蒙住了双眼更是连时间概念都没有。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李牧尘说道:“下来吧!” 摘下面罩,武则天从马车上面走了下来,定眼四下张望,问道:“不是大理寺?” “你且仔细看清楚。这是哪里?” 在她的面前,一座废弃已久的宅院,周遭附近无一户人家,那残垣断壁,彰显了它的落寞和萧条。 “晋……晋王府?” 饶是大门前依旧没有了匾额高高的悬挂,但武则天依旧记得这座府邸。纵然只剩下一砖一瓦,她也能够看得出来。 痛之深,狠之深,当一切的痛与狠烙印于骨子里面,那便是永生的铭记。 “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武则天问道。 她对于晋王的狠,早已是深入骨髓。即便是晋王已经死了,可他留给自己的痛却永远无法抹平。 而今,又是看到了晋王的府邸,无不勾起了武则天的痛苦和过往。 尽管她面无表情,实则内心已然波澜惊动。 “这里是一切梦魇的开始,那么,就让它在这里结束吧。”李牧尘说道。 所有的故事,都是在这座府邸之中开始的。既然要选择结束,那便是在这儿结束吧。 十七年前,她在这座府邸之中,被晋王迫害,失了身,玷污了一位少女的名节,从哪一开始,武则天一步步走上了黑化的道路。 那位清纯、善良、阳光的少女开始变得阴险、狡诈,不择手段。 “人已经死了,所有事情早已经结束了,不是吗?”武则天没有承认,而是问道。 “人死了,可记忆还在,只要痛苦的记忆仍然存于脑海,梦魇就没有结束,你伪装自己的神情,可改变不了你的心。”李牧尘说道,“或许你觉得你已经忘了,当过往旧事再次浮现于眼前,是否真正的能够消除的自己的心魔呢?” 武则天没有否认,她也不需要否认,在他的面前,也不需要伪装什么,或许,在这个世上,这个男人是自己存活下去最大的寄托吧。 而这时候,李牧尘已经走至府门前,将满是灰尘和蜘蛛网的大门推开了,昔日繁华的晋王府,已然没有了往日的盛景。 府邸之中,长满了杂草,草茂之高,行如人状。 李牧尘凝聚真气,空手于虚空中画出一道半月弧度,从体内迸发的真气宛若游龙一般,将前厅的杂草横扫一空。 他撇过头去,淡然道:“进来吧!!” 武则天脸上看似无事,可身体却是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她在害怕,她在恐惧。 于佛前斋戒十七年,就连佛也没有洗涤去她的痛苦记忆。日久弥新,反而这种痛苦越发的清晰。 她不止一次从噩梦中醒来,每次醒来,浑身皆被汗珠所浸染,那种惊魂未定的感觉,至今记忆深刻。 见她迟迟不敢进来,李牧尘走至她的身旁,拉着她的手中,将其强行带到了废弃的晋王府邸。 进入王府之后,武则天脑海之中竟是产生了幻想,在的眼睛,不是残破的院落,而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他们飘荡在天空之中,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不仅如此,当年晋王对她做过的事情,也是浮现了出来。 “啊!不要啊,别过来,别过来,……” 武则天痛苦的呐喊着,她抱着头,蹲在地上,痛苦的叫喊着。 李牧尘站在一旁,没有上前帮忙,这是心魔。心魔唯有她自己才能克服,任何人都无法帮助她。 在武则天的幻想之中,她经历着一段段被自己隐藏在深处,以为被忘却的记忆。 而今重游故地,所有痛苦的、不好的记忆又一次浮现出来,彻底的让她崩溃啦。 与此同时。皇城的羽林军赶了过来,得知唐王微服出宫后,所有人都疯了,待得知唐王来到了晋王旧址后,连忙骑马奔来。 如旧宅后,见院落之中。只有两个人,不等他们上前,李牧尘做嘘声状,示意所有人不要出声打扰。 这个女人,是李牧尘亏欠了她。 没有给予她想要的爱。 一直以来,李牧尘都将视为自己的亲生妹妹。可没想到,她最终由爱生恨,竟是做出了弑君的可怕行动。 也在同一时刻,前方战报传来。 为了不打扰武则天破除心魔,李牧尘瞧瞧的退了出来。 从三方传来战报来看,李牧尘算是露出了笑容。计划之中,本是需要六个月才能解决战斗,没想到时间提前了一半时间。 东北高句丽,罗通率军将高句丽王大败,最终,高句丽选择归顺唐朝。 西南百越国。在薛丁山的指挥下,彻底将百越国举国全部歼灭,自此百越国将不复存在,从此纳入了大唐的国土。 东南倭寇狡猾,又擅长水战,秦怀远率领水师已经建造起了坚固防线。使得倭寇暂时无法再骚扰东南沿海,也算是稳住了形势。 “吴中地区的战报如何?可有任何消息?”唐王李牧尘连忙问道。 如今捷报传来,他自是心中往外,但李长生还在吴中,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死了的话。这天下将谁来继承? 豫王?还是许王? 这两个人自从李长生走后,便是愈发的嚣张跋扈,如今他们二人勾结‘灵蛇’,暗通百越、高句丽和东瀛的证据已经坐实。 现如今,已经被关押至大理寺,待日后审理。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想不到勾结外贼的人,竟然是自己的两个亲侄子。得知真相之后,李牧尘何其恼火? “据前方传来战报,李弘的大军已经将吴县包围,恐支撑不了多久。”心腹大臣宋汝冰说道。 之前派出去一只援军,奈何人员之少,可谓是杯水车薪,实在难以起到任何作用。至此便再没有了消息。 “陛下莫要担心,长平王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定不会有事的。”宋汝冰说道。 “是啊,当年殿下坠入深海都能够活下来。区区逆贼造反,又如何能够伤害他呢?” 身旁的大臣们,一直说着好话,伴君如伴虎,明知道可能凶多吉少,却依然要说出皇上喜欢听的话。 万一惹得他不高兴了。杀死自己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李牧尘也不是傻子,都知道这些臣子们安慰自己的话,可他心里还是担心,毕竟身为人父,担心自己的孩子本就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这些年,李牧尘一直愧对长生。害得他吃了那么多的苦,当初,就不应该要他前往吴中。 世事无常,没想到‘灵蛇’组织竟然蛰伏于吴中地区,更没想到,他们竟然起兵造反。联合其他三国,共同发难大唐。 或许是上天开了一次眼,就当唐王于此担忧之时。 从吴中传来的战报,八百里加急,连夜从吴中传至长安,换马不换人,几乎一刻不曾歇息,当官兵将战报送达的时候,当场晕了过去。 “快,将此人抬下去好生修养。”李牧尘说道。 接过战报,李牧尘快速的从打了开来,待观看完之后,本是凝重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赢了!!” 当这两个字从李牧尘的口中缓缓说了出来,就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李长生凭借几万人马,竟然阻止了李弘的数十万大军? 众人也是震惊了,数十万大军,皆是‘灵蛇’组织中的亡命之徒。其骁勇不输正规军,怎会轻易败掉? 待李牧尘看完之后,将此战报于众人传阅。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李长生做到了,他创造了奇迹,凭借几万军队。愣是打败了李弘的数十万军队,可谓是奇迹中的奇迹。 原以为是皇上说的玩笑话,可看完了前方传来的战报之后。 所有的惊讶皆是化为了哑然,任何都没有说话,包括他自己,所有人陷入了沉默当中,不是沉重的沉默。 而是惊的说不出话来。 在战报之上,清清楚楚的记载了这次战事。 李弘于战役之中,被自己和小金龙联合击杀,而叛军见首领已死,可谓是树倒猢狲散,有人的人临阵倒戈,有的人干脆逃跑了。 本是数十万大军,结果很短的时间内,支离破碎,剩下誓死追随李弘的人,也基本构不成了威胁。 当然,在最后,李长生为战死的数万唐军请奏,要求厚葬所有人战死的将士,并给每个人烈士家属给予丰厚的钱财,让他们后半生衣食无忧。 唐王也欣然同意。 “时间差不多了,想必她也应该走出了梦魇困境。”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217章 长平王病危 正如李牧尘料想的那般,当折返回到废宅,却见武则天一个人坐在台阶上面,一个人独自出神,怔怔地好久不说话。 汗水浸透了她的衣衫,冷风吹过,凉意嗖嗖,她却不见冷意,心中的寒比之体表更要冷上不知多少倍。 李牧尘取来一件貂皮大衣,披在了她的身上。 他温柔地摸着她的头,正如当年的他,抚摸着她的可爱的小脑袋,眼神满是宠爱,凭空多了一位可爱单纯的小妹妹,心中自是欣喜。 可是,这个小妹妹竟然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世事无常,人都是会变的。只不过,一个人竟是会变化如此之大,也着实出乎了他的意外。 “谢……谢谢!!” 良久,武则天从嘴里面挤出了这两个字,这是忏悔的道谢,这些年。她做过的错事数不胜数。 虽然没有杀过人,却因自己而死的更是不胜枚举。 她策划了一切,李弘造反,高句丽王子被杀等等,皆是出自她之手。 幻境之中,那些无数的幽暗怨灵。便是因为自己而死,他们前来索命,想要从自己这里讨还一些公道。 武则天比谁都清楚,自己斋戒于佛门之下,却干着魔鬼的勾当,表面上是佛,实则为魔。 那双看似洁白如玉的双手,早已然沾满了腥臭的鲜血。 若非李牧尘将他带至此,只怕自己永远无法走出真正的困境,也永远无法战胜心魔,方才的一声言语‘谢谢’,乃是发自肺腑之言。 “你听说过未来吗?”李牧尘忽然问道。 “未来?” 李牧尘忽地笑着说:“或许对你而言,那是一件不可理喻的事情,但对我而言,却是我为之奋斗一生都想要去往的地方。” 武则天听的甚是迷糊,不解其中之意,她完全听不懂李牧尘再说什么? “未来怎么可能前往?就算是袁天罡也仅仅是预测未来,根本无法前往未来。”武则天说道。 “如果我说,我是从未来穿越至此,你相信吗?”李牧尘道出了他这辈子最大的秘密。 他从没有跟任何人说过,没有人知晓他真正的身份。 武则天一脸茫然地看着他,本以为自己的心魔不轻,没想到他比之自己更要严重。 这种话,没有人会相信的。 就好比相熟之人,突然有一天告诉你,我是从未来穿越至此,如这般荒诞无奇的鬼话,谁人肯相信,莫不是自己傻了,又或是他傻了。 见她不相信的神情,李牧尘转而笑着说:“开玩笑的,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呢?” 他虽是言语中这么说,可神情之中却是偷着落寞神伤。 李牧尘穿越至唐朝已经二十年前了,在这二十年前中,他娶妻生子,尽管自己已经是皇帝。 可当他站在了帝国的巅峰位置,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自己的家乡——未来的中国。 在这十七年间,他尝试不过不同的方法,想要回到未来世界,可他连自己怎么来的都不知道,又如何回去呢? 这些虚无缥缈的话题撇开不谈,李牧尘拿出一张白纸,交给了武则天。 此物便是从吴中传来的捷报,上面详述记载着此次战事的过往,一件不落,悉数记载在上面。 待武则天看完之后,她没有愤怒和咆哮,而是笑了:“他果然还是输了。这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李弘不过是个有勇无谋之人,看似精明,其实……” “其实他所谓的谋略皆不过是出自你之手,对吗?”李牧尘替她说道。 “不错,他的所作所为,皆是按照我的计划进行着,一个有勇无谋之人,却是私自举兵造反,其败局已然注定。”武则天说道。 之前,李弘按照武则天的计划进行着,一切都是天衣无缝,在的谋略之下,将‘灵蛇’组织发展壮大。 可他这个笨蛋,急于求成,在没有经过自己的同意之后,竟然举兵造反,如此匆匆忙忙,岂有不败之理? 就算他占领了吴中,也绝对不是李牧尘的对手。 这个男人,可是连晋王都打败的人,他的手段何其之大,武则天比谁都清楚。 “于盛唐之世,举兵造反,害的百姓们流离失所。有家难会,如他这种行径,且又如何能够成功呢?” 武则天又多说了一句。正所谓:乱世造就英雄,凡事英雄的诞生,必然伴随着风雨飘摇的动荡世界。 古之项羽、刘邦之辈,今之太宗皇帝及其膝下臣子。无不是如此。 而今盛唐已至,百姓们安居乐业,阖家欢乐,本是父母双全,儿女皆在,享受合家欢的美好时光。谁又真的愿意再次遭受战火纷飞的时光呢? 李弘之行径,无疑是逆流而上,其结果终究不会是好的。 就算他没有死在了李长生和小金龙的手中,也终将会失去民心,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说的便是此理。 “李弘输了,你最大的筹码没有啦,还要继续斗下去吗?这场本应该在十七年前就已经结束的战斗,兜兜转转这么多年,要该有个结果了。”李牧尘说道。 “是啊,这么多年。我也累了,是该休息啦。” 武则天发出一声长叹,却如今,她摆脱了过去的阴霾,从梦魇困境中走了出来,从此以后。不再惧怕任何事情。 而一切落下了帷幕,自己终究是个失败者。 她没有悲伤和失落,反而觉得天空忽然变得更加明亮,在过去的十几年间,无论天空如何晴朗,总觉得少了几分色彩。 却今。心魔已除,忽然的整个世界都明亮啦。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李牧尘问道。 “什么话?”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或许,此时此刻,这八个字才能够真正的表达武则天的内心吧。 当释怀所有悲伤,武则天整个变得阳光起来。久违的笑容真切的洋溢在她的脸上,实在是美极了。 “大理寺的人已经在外面等你啦,任何人犯了错都必须为此付出代价,明白吗?”李牧尘没有以帝王的口吻,而是以亲人的语调说。 看破了一切的武则天,没有躲避。而是直面一切,正如李牧尘所言,犯了错就需要受到惩罚为代价,任何人都不能免俗。 但她还爱着他,只不过,从今往后,这份爱就永远的珍藏在心里面。 “我能抱抱你吗?” 临走之前,武则天突然说道。 李牧尘张开双臂,与她算是最后一次拥抱。 武则天扑向他的怀中,想是年轻的时候一般,富有冲击力,她紧紧的抱着李牧尘。尽管心中有着万分不舍,亦将成为过去。 …… ------ ------ 武则天落网,被大理寺逮捕入狱,也就将意味着一切的结束。跨越了二十年的争斗,两代人的青春,也将在此落下帷幕。 可真的是这样吗? 李长生从吴中回到长安。还待会了一位带着面具的女子,此人便是被抓走的龙儿。 她的皮被李弘拔了下来,几乎快要死掉了,好在小金龙妙手回春,将自己的龙血将她给救活了。 由于龙儿的内丹没有了,而遭受了惨绝人寰的虐待。丧失记忆的她,已经忘却了一切,包括她真正的身份。 就算她毁容了,而李长生已然陪伴在她的左右不离不弃。 上半辈子,龙儿用她的生命守护着自己,她的下辈子。李长生要一生之所爱照顾这个女人,哪怕是天崩地裂,也要守在她的身边。 然而,福不双至,祸不单行。 久未病发的李长生,终究抵不过上天。 年仅十七岁的李长生,在回到长安的第二天,‘天生绝脉’突然发作,李长生整个人彻底的晕死过去。 为何病情提前,是他招引了天地之力,提前透支了自己的身体导致,使得病情提前到来。 有人预言他活不过二十岁,二十岁是极限,却非终点。 很有可能,十七岁便是他最后的终点。 这天,皇城上下可谓是乱成了一锅粥,从战场归来的将士们刚刚封赏完毕,便是传来了‘长平王’病危的消息。 真可谓是震动长安城。 长平王府。 皇上、皇后等人全部聚集在此。不少大臣们也是来到了,所有人都在外面等候着,毕竟王爷病危,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太医院的所有人太医们全部聚集在此,奈何李长生根本找不到脉象,且病状奇怪。令的所有人束手无策。 一时间,将所有人都给急坏了,李长生躺在病床上。 牧清怡和闻人牧月在房间中,一旁静静地守护着,不曾离开半步,就连失去记忆的龙儿,得知李长生的病情之后,也是莫名的哭泣起来。 十七年,李长生跟老天爷斗了十七年前,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吗? 天生绝脉?! 李长生赢得了天下人的民心,却是失去了上苍的眷顾。 想当初,他势要与天斗,奈何苍天无情,终究是没有跟他任何机会。 “一切就这样结束了吗?” 李牧尘身为天子,看到自己的儿子躺在病床上,却是无能为力,他狠自己束手无策,更狠自己无能。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218章 救命希望 众人皆是茫然无措,长平王病危,非人之所愿,乃是天为,不可逆转。 宫中太医们也是纷纷束手无策,急得满头大汗,身为皇家御用太医,若是惹恼了皇上,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好在李牧尘明白,若是太医们能够医治的好那可就是真的奇怪了。 “都给朕起来!!” 将众太医呵斥颓下之后,李牧尘亲自上阵,他知晓天生绝脉的可怕之处。 想要给李长生续命唯有一个办法,那便是以己之血,暂时为他延长寿命。 李牧尘的鲜血是天生神脉,具有祛除百毒之效。因为可以暂时为李长生续命。 然而,此乃治标不治本的笨办法,可眼下也想不出其他的办法。 “取刀来,朕要给长平王输血。” 众臣见之,无不劝而说道:“陛下龙体贵重。万不可有着任何闪失啊。” “你们都给朕闭嘴!长平王乃是朕的亲手骨肉,朕不救他,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吗?”李牧尘厉声喝道。 “陛下……” 李牧尘立时怒瞪着他们,说道:“谁要是胆寒再说一句,朕定杀不饶。” 李牧尘取来一把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手腕之后,鲜血从手腕处流淌了出来。 身旁的贴身老奴连忙取来了一个碗,他的鲜血可是具有神奇效用,尽管能续命却非长久之法。 而李牧尘又不是奶牛,不可能不休止的提供鲜血。 一碗殷红的鲜血断在他的手中,李牧尘亲自上前,却见他双指轻沾了一滴血点在了李长生的眉心处。 而后从双指处迸发处一道真气,这股真气流窜于身体各处。 徘徊于五脏六腑之间,神奇的一幕发生了,李长生的额头处的鲜血竟然莫名的渗入了他的体内。 血液不是用嘴,而是通过真气的游走,从皮肤表面慢慢的摄入其中。 期间,李牧尘不仅耗费了大量的真气,体内气血不足,险些晕倒过去。 “咳咳咳……” 不过过了多久,李长生忽地咳出了声音,可能是李牧尘的鲜血起到了作用的缘故。 就在旁人露出一抹欣喜的神色,忽然间,李长生的身体发生了奇怪的变化。 由于他绝脉的力量过于强大,之前,身体还能压制住,却如今,这股力量几乎将要破体而出。 之前,或许是李长生引发了天地之力,使得绝脉之力难以抑制,而今又得以鲜血的力量为导引,便是将其引诱了出来。 “不好,这股力量快要涌了出来,快阻止它。” 李牧尘大喊了一声,连忙双掌拍在李长生的胸膛。 他调动体内周身之力,想要压制这股力量涌出来,若是力量真的破体而出,那么李长生很有可能会被力量给撑爆。 天生绝脉对战天生神脉。 两种世间最逆天的体质,拥有着超乎常人的惊人可怕力量。 两种逆天之力形成犄角对立之势,两股力量碰撞在了一起,形成了一阵阵狂风。 此乃气场所制造而成,以此二人为中心,一时间,整个屋子都快要被掀飞。 屋内的好些人,甚至被吹处出了门外。摔在庭院之外。 牧清怡等人无不盯着狂风,任由风吹打着脸庞,却是岿然不动。 “好可怕的力量。”有人说道。 身为旁观者,仅仅是承受这股力量带来的可怕罡风便觉可怕无比。 他们实在不敢想象,唐王李牧尘到底经历了什么? 一股力量往外涌动,而一股力量想要将其压制,神脉和绝脉的力量碰撞,产生的罡风和威力波动,足以将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成年人给撕裂。 两种逆天之力的对决,也终将会有一个胜负。 两股力量也总会分个高下的。 天生神脉固然强大无匹,却也不是天生绝脉的对手。 真正的逆天存在,唯有“天生绝脉”,用短暂的寿命换取的强悍天赋,又如何会输给天生神脉呢?! 时间拖久,李牧尘修炼出现了体力不支的现象,他正是一步步呈现了退败之势。 无论他如何咬牙切齿,如何的用力猛攻击,也是无法真正的抵抗住李长生体内的这股逆天之力。 “可恶……” 李牧尘暗叫一声,他楞是闷哼一声,拼尽全力才是抵挡住这股力量。 只是这股力量过去强大。强大到让自己为之害怕和恐惧。 就在李牧尘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牧清怡突然上前,双掌拍在李牧尘的后背,往着他体内输入自己的力量。 她身为李长生的母后,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死去。尽管知道不可敌,她也要用尽最后的力量。 牧清怡上前,身为长平王妃,闻人牧月也断不会袖手旁观。 她也是加入了阵营当中,将体内真气凝聚双手。拍在牧清怡的后背上面,以此增加李牧尘的力量,合双人之力。 奈何二人的力量实在微不足道,根本难以形成气候。 所有人受到了感染,于是一个接着一个。但凡稍微懂得运气之道的人,纷纷将自己的真气内力传给了李牧尘。 于是,形成了一排长龙,从屋内排至外边。 如此情形,只怕是唯有李长生的绝脉之力才足以抗衡众人之力。 饶人如此。绝脉之力,依然占据了优势,随时一个个人的体力不支,也是一个个的倒了下来。 噗通!! 伴随着一声声倒地的声音,牧清怡等人皆是瘫软在地。连抬起臂膀的气力都没有。 时过不久,又很快被绝脉占据了优势。 “糟糕,快要坚持不住了!!” 李牧尘咬着牙,怒地说了一声,就算他们所有人合力一起。也万没有想到竟然不敌绝脉之力,实在是太可怕了。 轰!!! 两股力量碰撞产生的轰鸣声,宛若天际的雷电交织撕裂在一起。 声音响动滚滚,好不震耳欲聋。 然而,就在李牧尘倾尽所有人力量。也将要压制不住的时候。 突然,出现了一道金黄色的身影,他快速闪过,来到李长生和李牧尘中间,从中强行出手。 立时打断了两股力量的对抗。与此同时,他在李长生随手点了十几处穴道,只见他体内躁动的力量顿时安静了下来。 “我看你们是疯了,想要绝脉之力对抗,简直就是鸡蛋碰石头,不自量力。” 说话者,不是别人,正是小金龙。 自己不过是稍微离开了一会儿,就发生这种事情,好在立时感到。才没有酿出事端。 “你是长生的朋友,朕记得你,好像叫小金龙。” 李牧尘粗喘了一口气,才是沉住了心力,勉强从醉里面说出口来。 小金龙随口应了一声。而后又说道:“你身为他的父皇,我明白你的心情,可你们刚才的做法你知道到底又多么可怕吗?” 李牧尘摇头不知,说道:“还请指教。“ “这臭小子体内蕴藏着绝脉之力,而你体内蕴藏着神脉之力。两股力量可谓是一阴一阳,阴阳相撞,其产生的结果就是自爆懂吗”小金龙说道,“别说救他了,要是我再来晚一刻钟。你们所有人都得死。” 阴阳之力,如同水火,两者之间本就是对立一面,想要压制绝脉之力,当然是由拥有绝脉体质的人能做到,不然的话,反而弄巧成拙。 “不知阁下为何懂得如此之多?”李牧尘问道。 这位看似年轻的少年,对于“天生绝脉”理解几乎超过了所有人,就连自己都压制不住的力量,他三两下就给解决了,实在太不可思议啦。 “不是我懂得多,而是你们了解的太少。”小金龙说道。 “那可有救治之法?” 李牧尘问道,他隐隐地感觉到这位年轻人应该有着好办法,瞧他说话之间那股子笃定劲儿,胸有成竹。不禁让人为之震动。 “救治之法自然是有的。”小金龙说道。 他道出了一句所有人为之振奋的消息。 “真的吗?长生真的还有救吗?”李牧尘激动地问道。 小金龙语气笃定地说:“你看我像是说谎的人吗?” “不知可有何法能够帮助长生重塑经脉?” 李牧尘问道,想要医治绝脉,唯有重塑经脉,才可以办到,可重塑经脉这件事又何其之难?! “重塑经脉?绝脉乃是天赐。若是重塑了经脉,天赋也会随之消失,如此拙劣的办法你们也想的出来?!”小金龙没好气地说。 他可不管李长生是否是皇上,反正自己又不是人类。 “若非重塑经脉,可又是如何医治的才好?”李牧尘问道。 他彻底的茫然了,翻阅了古籍,的确有着重塑经脉的方法,可还不知道不重塑经脉便能医治的良方,他更是闻所未闻。 “方法很简单,想要彻底的改变天生绝脉短命最好的方法就是——封印。” “何解?” “便是以自身之力凝化实体之物,将自己封印在其中,无需数载光阴,自会是破解天命诅咒。”小金龙说道。 “真的吗?可有先例?!”李牧尘又多问了一句。 “有!!” “是谁?!” 小金龙很是正经地说道:“就是我。”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219章 回蓬莱岛 小金龙是天生绝脉?! 这个消息很显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没想到,他是真龙竟然也会得人类的绝脉体质。 小金龙似是看懂了李牧尘心中所想,云淡风气地说:“世间万物,乃为大同一体,绝脉体质可绝非人类的特例而已。” 而小金龙恰也是天生绝脉,注定活不过二十岁,奈何他拥有着逆天的天赋,因此,能够突破真龙最高境界,破茧成为了金龙。 至于其他龙族,借在经历劫难进化的过程中,全部陨落,只留下了他一条龙。 然而,天生绝脉带给他逆天天赋的同时。其寿命也是异常短暂,对于龙族而言,不过是转瞬即逝。 待他进化成为了金龙之后,为了能够对抗天劫,他便是将自己“封印”起来。 李长生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小金龙自称是自己闹着玩才将自己封印在里面,殊不知乃是有意为之。 而封印他的实体物质便是自己体内凝结形成的龙涎。 只不过,自己将自己封印也着实有着危险。想要“兵不血刃”的改变命运,哪里是这般简单。 “想要改变天命,方法已经告诉你们了。但有一件事也必须相告之。”小金龙开口说道,“万事皆无顺风顺水,安逸是留给死人的,活人想要活着,不经历危险如何浴火重生?” 唐王李牧尘回道:“不知所谓的危险又是......?” “封印的确可以躲过二十年不死的天劫,可一旦被封印,想要从封印中破除,其条件相当的苛刻。”小金龙说道。 “说苛刻也苛刻,说不苛刻也不苛刻,关键还要看人品。” “此话何解?” “也就说,必须由特定的条件、特定的人才可以,因此,要是没有这两点,那么他将会被永远封印在里面,即便是活着,也无法自行破除封印。”小金龙说道。 “那破除封印的条件是......”李牧尘心头隐隐的感觉不甚太秒,可想来也是,想要那么容易改变绝脉体质的话,自己耗费了近乎二十年时间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方法。 “想要将李长生从封印中破体而出,唯有身怀‘天生绝脉’体质之人才能够从外往内输入强大的力量,以此将封印他的凝结精华震碎,那么李长生就可以完成一次华丽的蜕变。” 天生绝脉本就是百年不遇,甚是千年不遇,被封印之人唯有等到了此人诞生之后才可以解除封印。 难怪他会说特定的条件和特定的人,人必须是‘天生绝脉’之人,而想要特定的情况之下被人找到,的确须得一些人品。 听完之后,李牧尘心如死灰,这个方法固然简单,可想要破除封印的方法却是难上加难。 此时此刻,他的心情就好比是好不容易看到了一丝曙光之后,将要抓住光明的前一秒钟,突然曙光小时。 那种希望和失望之间的落差,绝非三两句话可能表达清楚的。 小金龙看到他们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顿时露出了不悦的神情,满是恨不争气的样子,说道:“你们是不是傻?一个活生生的人就站在你们面前,这本就是一条康庄大道,在你们看来,怎么就成了一条不归路?” 小金龙大大咧咧地骂道。 被他这么骂了一通。李牧尘忽地明白了些什么,说道:“对啊,你不就是拥有天生绝脉体质之人吗?到时候,只需要你来破除封印不就行了吗?” 想要拯救天生绝脉,唯有同样身怀天生绝脉之人才可能做到。 小金龙便是有此体质之人,自己这么一个大活人就站在这里,他们却是苦恼于无处寻找此体质之人? 骑着驴找驴,关心则乱,他们的心绪已然乱了,就算最基本的思考能力都没有。 而小金龙则是被封印了一百多年才是偶遇了李长生,此人品可真是够绝的。 “所以啊,这是一条康庄大道,而你们却是傻乎乎的一位是条思路。”小金龙白了一眼说。 小金龙之所以能够从封印逃跑出来,便是和李长生拥有着相同的体质,故而才可破除封印。 如今,也算是报答李长生的救命恩情。 “事不宜迟,那我们就开始着手封印之事吧。”李牧尘迫不及待地说。 “封印可不是一件小事,而且还是抵抗天劫,可是马虎不得,一旦引来了天劫。只怕是周遭之人皆要跟着遭殃,必须找一个万全之地,且是无人打扰的地方才行。”小金龙说道。“不仅如此,附近还必须有着五行之力充裕的地方,这样。才有足够的把握抵挡天劫。” 五行之力,便是:金、木、水、火、土。 华夏大地,不缺的便是土和木,然而,水、火、金三者共存充裕的地方。可实在少见。 众人思量了好久,皆是想不到一个地方能够满足。 可就在这时,失去记忆的龙儿,莫名地道出了一个地方:“蓬莱岛!” 一语惊醒梦中人,李牧尘和牧清怡年轻的时候去过此岛。 蓬莱岛地下隐藏着大量的重金属。而且有着代表火之力的火山,木之力的森林,周遭皆为大海,水之力更是丰富无比。 金木水火土,五者可谓俱全。恰是进行封印的最佳之地。 “蓬莱岛?” 小金龙念叨着,待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竟然笑了。 “不知阁下也知道这个地方?”李牧尘问道。 “什么叫也?蓬莱岛就是我家,我能不知道吗?”小金龙说道。 “蓬莱竟然是你的家?” 年轻的时候,李牧尘确有些惊讶。他万没有想到,那神秘的蓬莱仙岛竟是这位年轻人的家乡。 “一百多年前,岛上来了一个人,他也是天生绝脉,是我救了他。”小金龙云淡风轻地说。 当初。云岚宗开山祖师石破天,就曾经来到了蓬莱仙岛,用了同样的方法得意破除了‘天生绝脉’带来的副作用。 之后,又是服用星辰树结下的果实,才是真正的摆脱了困扰。从而成就了一代宗师的美名。 后来,小金龙封印自己,结果石破天还未等到小金龙完成蜕变,便是驾鹤西去。 结果他可是悲剧了,结果自己封印之后。石破天老死,而自己被困在其中足足有着一百多年前。 尽管对于龙族而言,一百年前算不得什么,可对于人类来说,那可是好几个代人的峥嵘岁月。 “石破天?!”李牧尘问道。 “好像就是这么个名字,此人天赋极佳,后来还听说创建了门派,很厉害的说。”小金龙说道。 李牧尘心中若有所思,十七年前,他曾经去往蓬莱仙岛。见到了石破天残留的疑虑神魂。 而他所说的服用“星辰果”,从中也是有此说头,当初,石破天也说过,星辰果无法根治。却也仅是延缓寿命,今此看来,小金龙并没有说谎。 “石破天,乃云岚宗开山祖师,被后人尊称一代宗师。”李牧尘随口附和了一句。 “可惜就是命太短。害得我被困在封印之中一百年。”小金龙叹息了一句,想起过往,便是不禁觉得惆怅。 ...... 事后,李牧尘连忙下令,组织一支船队。即可从黄河之上启程拔锚,沿着黄河入渤海,径直去往东海,从而最大限度的解约时间。 尽管他又要跟李长生分离,可是这次,却是为了救治他想性命,不得已而为之。 于三日后,李牧尘组建了一支军队,沿途保护长平王的安全,为了防止再发生被倭寇袭击的事件。 这一次,决不能让历史重演,上演十七年前的悲剧。 船队浩浩荡荡,沿着黄河东流入海,一直航行到了东海之上。 蓬莱仙岛,隐藏于迷雾之下。这里常年浓雾不散,海中生物亦是不敢靠近。没想到,这个地方竟然是小金龙的故乡。 在此之间,为了防止李长生再次病发,小金龙暂时封印了他全身的穴位。使其进入了休克状态,以此来延缓他的生命周期。 李牧尘身为帝国君上,自然是要镇守长安,国不可一日无君。 此次陪同之人,有着皇后牧清怡、长平王妃闻人牧月以及失忆的龙儿。 蓬莱岛!! 附近海域浓雾弥漫,聚而不散,常年如此,无论是海中的生物,或是东海的渔民,靠近于此,总觉得有着一种无形的威压将压迫的自己说不出话来。 船队从远处而来,还未及靠近蓬莱岛,所有人内心无不升起一股恐惧感。 “马上就要进入蓬莱海域,大家要小心。” 牧清怡说道,她有过一次经历,故而有此提醒的话语。 小金龙说道:“大家无需惊慌。” 说罢,他伸手一会儿,聚而不散的浓雾旋即开辟出来了一条道路,船队随机没有阻拦的进入了迷雾当中。 待他们进入之后,开辟的一条道路旋即又被浓雾给遮挡住了。 半年之前,蓬莱仙岛火山喷发,顿时将整个岛屿没入了火海之中。而今,可谓是一片荒凉。 小金龙看了两眼之后,不禁露出了凝重的神色,他顿时化成了金龙,经过一番吞云吐雾之后,大地冒出了新芽,又一次换发出了新的生机。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第220章 妄说轮回乱大猷,空家不解生死由。 恢复了盎然生机的蓬莱仙岛,又是呈现出了一片勃勃之象。 小金龙带着李长生来到了岛屿之中,五行之力最为充足的地方,于此可借助五行之力大大的提高封印之力。 从而更快的‘逆天改命’。 “开始吧!!” 李长生淡淡地说道,他露出了一丝病白的血色,嘴唇发白,好似是大病初愈一般,看上去羸弱不堪。 只怕风一吹,便是摔倒在地。 小金龙应声点了一下头,随后两个人双掌对立,碰撞在了一起,如今的李长生已经不足以凝结体内的真气。 唯有借助外力,才可催化出可封印的实物,诸如龙涎等之物。 很快,在小金龙和李长生脚下形成一个五行大阵,阵法之中,五行之力分别占据了不同位置,从而帮助他们抵挡天劫、 轰!! 就在两个“天生绝脉”之人,互相借助力量的时候,竟是引发了天地之力。上苍似乎察觉到有人要逆天改命,故意出面阻止。 天空之上,闷雷滚滚,气旋卷动着乌云,于空中形成了一个螺旋,而在气旋中央,忽闪忽闪的闪电,让人觉得可怕。 牧清怡等人身在远处,却依旧能够感受到这股可怕的威压。 天地之力!! 果然非凡人可能够驾驭。 “这个贼老天,当初本龙和石破天合力封印的时候,便是产生了天地之变,却如今,比上一次的力量更加可怕,想要劈死我们,休想!!” 小金龙怒骂着上苍,旋即闷声一哼,一股庞大的力量从体内爆发出来,金黄色的龙息之气,在他们的上空形成了一个半球形的罩子。 此乃天地之力形成的保护罩,可短暂的抵挡天雷劫,加之有着五行之力辅助,可增加保护罩的稳定性。 轰隆!! 就在小金龙话音落下,从天而降一道撕裂天际的雷电落了下来,劈在了保护罩上面。 雷电和小金龙的气息撞击在了一起,发出了巨大的声响,此间之力,整个大地都在颤抖着。 蓬莱仙岛的附近海域,竟是卷起了阵阵浪涛,一时间,天地为之大变,海面顿时热闹了起来。 大有暴风雨来临之象。 伴随着李长生和小金龙的力量传输,雷电之力越大越大,只见一道响彻千里之远的雷电,撕裂了虚空,照亮了天际劈了下来。 轰!! 一道雷电劈下来,整个蓬莱仙岛都被击沉下落一米多,海水瞬间倒灌,使得蓬莱仙岛的面积少了许多。 而小金龙释放的保护罩被一击击碎,气息化作了零星点点的碎片,消失的无影无形。 “糟糕!!这贼老天一次比一次的力量更强,五行加持竟也是抵挡不住猛攻,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啦。”小金龙说道。 自始至终,李长生处于虚弱状态,根本难以发挥作用。而小金龙又是抵挡天雷劫,又是帮助李长生凝结真气。 他一定觉得自己上辈子欠了李长生的,这辈子用来还人情。 小金龙气声一沉,旋即从口中吐出了一颗形似金丹之物,此乃它吞食了龙儿的内丹,后在他体内淬炼,彻底的形成了一颗真正的龙丹。 龙丹祭出,飞向了天空,这颗龙丹闪烁着光芒,耀眼无比,即便是面对滚动的天雷,亦是不逊分毫。 龙丹之中,寄托着小金龙的力量,也就是它的力量源泉。 随着无数天雷的袭来,待天雷落下,不等到击在地面上,被龙丹全部给吸走啦。 而躲在龙丹下面的他们,却是毫发无伤,无论多少雷电劈了过来,皆是无法伤及他们。 趁此时候,小金龙暗自发力,快速的将真气凝练。 每个人凝练出来的真气所形成的实物都是不一样的,诸如:封印小金龙的是龙涎。而李长生的封印之物,竟然是…… 七彩寒冰!! 寒冰本是透明晶莹,奈何泛着七彩的光芒,可着实是少见。 尤其是在白昼之下,光芒照着寒冰之上,反射出耀眼的七彩光芒。 “母后,您看远方!!” 闻人牧月指着不远处,从远方传来了绚丽多彩的七色光,那光芒耀光无匹,于白昼之下,仿佛看到了漫天的彩虹,横亘长空。 那景观何其壮丽美哉,非言语可能形容之。 随着时间推移,七彩寒冰越来越多,而李长生也逐渐的没入了封印之下,只要封印完成,就算是天雷也是劈不开的。 轰!轰!轰隆隆!! 一声声雷响炸裂开来,却被龙丹一一吸收,只不过,这可龙丹也是有着它的极限的。 随着吸收的雷电之力增多,龙丹竟是出现裂缝,大有爆裂之象。 而此时,小金龙也几乎快要到了极限。 汗珠子从额头上落了下来,嘴里面念叨着:“我一定是上辈子欠你的,妈的,要是老子的龙丹炸裂了,一定不会饶过你的,李长生,快些用力。” 随着往李长生体内输入的力量增多,凝结而出的七彩寒冰也是越来越多,而逐渐恢复了意识的李长生,调动体内仅剩下的气力,他发出了低沉的吼声。 就在龙丹将要炸裂的时候,七彩寒冰也是随之而成。 小金龙纵身跃起,将龙丹迅速吞入腹中。 而天雷之力披在了七彩寒冰之上,顿时被反弹回到了天空,竟是将黑暗的乌云给击溃啦。 “哇靠!真他娘的带劲儿!” 小金龙躲开天雷,竟是没想到由李长生凝结的七彩寒冰,竟然具有反弹天地之力的作用。 “这小子的封印之物竟然连天道都能够反弹,太逆天了吧。” 虽说天生绝脉少之又少,可是能够反弹天之力的现象还是第一次见到,着实出乎自己的意料。 不多时,七彩寒冰盛腾至天空,将整个天地给照亮了。 而弥漫于蓬莱仙岛的浓雾,竟是在反射的光芒之下,被慢慢的驱散,而神秘的蓬莱仙岛也是出现在了大海之上。 “这小子比我更我狠,他遗传了自己父亲的神脉之力,又身怀绝脉体质,若是能够渡劫成功,将来必然无可限量。”小金龙说道。 难怪方才天雷劫的时候,雷电之力比之自己更强上许多,两者绝脉和神脉都藏于这少年的体内。 “长生,七彩寒冰已成,快些将其封印自己,新一轮的天雷劫马上就要来啦。”小金龙突然喊道。 就在他话音落下,新一轮的天雷劫已是发动,被击溃的无云又一次开始凝聚。 李长生示意之后,抬头望着天空,神情凝重了片刻,不曾迟疑,当即推动残余的真气,将七彩寒冰引至身体之上。 寒冰入体,听到‘咔嚓、咔嚓’的声音,七彩寒冰缓慢地将李长生覆盖其中,在被封印前,李长生只说了一句话:“小金龙,照顾好我的家人。” 轰隆!! 几乎同时,就在封印完成的一瞬间,史上最强的天雷落下,几乎将整个世界都要强行撕裂一般。 可就在李长生被冰封的刹那,小金龙的瞳孔紧缩,面露出了史无前例的恐惧,他扭过头来,撕裂的呐喊:“大家快跑!!” 他嗅到了一股危险的味道,这种危险就连他也觉得恐惧不敌。 雷电落下之后,七彩寒冰忽的爆发出一股无比寒冷的气息,寒气朝着四周涌动,所略过之地,皆是成为了极寒之地。 而雷电之力,竟然被寒气给冻住了。 从未见过雷电被冻住,此等景象可谓是闻所未闻。 待寒气肆虐过后,整个蓬莱岛全部化为了一片冻土,万物皆是被七彩寒冰冰冻了起来。 阳光照射之下,耀眼出七彩的光芒,在遥远的尽头皆可看到散射的光芒。 长安! “陛下,东海传来消息,皇后和长平王他们……” “他们怎么样啦?” “不知从何而来一股神秘力量,将整个蓬莱仙岛冰封了起来,如今海域已然成为了极寒之地。”属下之人说道。 李牧尘瘫坐了位置上面,说道:“看来,他们终究是没有躲过天劫,一切都是命数啊!!”,唐王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发出一声长叹,想要逆天改命,要么生,要么死,如是而已。。 兜兜转转,李长生又是回到了起点。 蓬莱岛,本就是一座虚无缥缈的仙岛,而如今,这座岛屿彻底的被冰封,冰封了所有人的命运,仿佛这个世界上从没有出现过他们。 ------ ------ 公元六七九年!! 也是距离李长生被冰封蓬莱岛已经是十几年后。 这天,长安天空晴朗万里,阳光明媚。 唐王李牧尘于后花园中,写出了这句话:“万法皆有定数,世间一切都不过是天道轮回,或许天命,注定无法被改变吧。” 于后花园中提了两句诗:妄说轮回乱大猷,空家不解生死由。 唐王停笔眺望,他失去皇后和皇子已经有着十几多个年头,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惆怅和哀伤。 这时候,奴才传来东海情报:“陛下,东海来报!” “念~!” 这么多年来,他不曾一天放弃观察东海的情况。 “蓬莱仙岛的七彩寒冰已经出现了融化的迹象。” “什么!!” 紧握的毛笔从他的手中的滑落,那已显苍老的面容,他远远地望着东海方向,脸上露出了一抹欣喜之色。 “朕错了,天命或许已经被改变啦!!” (大结局!!) 结局太过于仓促 结局有些仓促,但基本该解释的坑都解释清楚了,虽然成绩不理想,但包子还是坚持写了将近70万字,这个过程很难熬,只想让你们看到一个说得过去的结局。 可能下一本书不会再写历史文了吧,但历史一直都是包子最喜欢的,希望可以沉淀自己,希望下下一本能够继续创造属于我们的历史,有缘再见! ! 《太子归来之长生传》结局太过于仓促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太子归来之长生传》爱下书小说网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aixiashu.info 包子回来了,跟大家说一声 我大包子又回来了,掌声在哪里!! 滴滴,上车, 出发!! ------------------------------------------------------------------- 第一章:天子重生 “鑫哥,他……他死……死了?” 在这个漆黑阴森的夜晚,一群人群殴打死了人。“什么,死了?!怎么可能?不就是踢了他两脚吗?怎么就死了呢?这他妈的也太不禁打了吧。” 一个人或许打不死,可一群人拳打脚踢,棍棒相加,想不死都难。那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浑身都是血,身体也逐渐变得冰凉起来,孙炳鑫咧嘴说道:“草,这废物竟敢打老子,就这么死了,太便宜他了吧。” 说着,那叫孙炳鑫的男人上前踹了两脚,又吐了口唾沫才算罢休。 此时身旁的小弟提醒道:“鑫哥,咱们……好像……杀人了。”话音刚落。夜空忽地一道闪电劈来,短暂的照亮了被黑暗笼罩的大地,雷声亦是随之而来。 啪嗒~啪嗒~此时,天空下起了雨,雨越下越大,不到一刻钟,暴雨倾盆,淋湿了所有人。“下雨了?不会是那废物哭泣的泪水吧?”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鸡皮疙瘩都竖立起来,又闻呼啸作响地阴风,无不害怕极了。他们还是学生,欺负同学他们拿手,要说杀人?一群连杀鸡宰牛都怕的人,他们又如何敢杀人呢。可事实却是他们失手杀了人。“大哥,怎……怎么么办?杀人可是要坐牢的?我……害怕,万一被抓进去,一辈子可就完了。”别看他们是一群班痞,要说真的杀了人,不害怕那是假的。 “一群怂逼,怕什么?他死了活该,谁让他打老子的,反正这废物没爹没娘,就算死了也没人管,只要把他找地方埋了,神不知鬼不觉,谁会知道是咱们干的?” “会不会不太好吧,他毕竟是咱们的同学。”“都什么时候了,还他妈狗屁同学,就算他现在不死,得罪了徐祥杰,早晚也是死,到那时候连给他埋尸的人都没有,咱们现在埋了他,也算做好事。别废话,赶紧搭把手。”于是,一群学生痞子,在暴雨之中抬着一具尸体来到了公墓林,随便地找了个空地,把他给埋了,完事后,一面念着“阿弥陀佛”,一面拔腿就跑。这一晚,狂风暴雨,电闪雷鸣,河水倒灌,大有灭世之象。公墓林。死人埋骨之地,阴煞气重,白昼少有人至此,更别说晚上。坟墓深处,不时传来女子啜泣隐隐地声音,此中氛围,可比看恐怖片还要恐怖。轰!! 时至凌晨,一道闪电披在了死人的坟头上,不多时,突然,从墓地中伸出一只手来,那只颤巍地手缓缓地扒开坟墓,从坟中爬了出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被孙炳鑫等人打死的年轻人。原本已死之人,竟然莫名地活了,从坟中爬了出来,晃悠悠地走了两步。 “这……这是什么地方?难道是地府?”那人环顾四周,漆黑一片,周围皆是坟墓。而此时,一群白骨骷髅嗅到了活人的气息,从其他的坟头中冒了出来,正是慢慢地向他靠近。 “阴煞生白骨,必有亡魂操控,这里不是地狱,是人间!!” 那人说道,地府归十殿阎罗掌管,白骨骷髅这等残次品难登阎罗大殿?地府也从不收野鬼亡魂,有此之物,也只有人间才有。他冷声一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那些骷髅朝着自己走来。“一群吸食活人魂魄的骷髅,竟把主意打到了本天子的身上?那就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只见那些骷髅将要靠近来,不及抻手吸人魂魄,那人深邃幽暗的双眸忽地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光芒所及之地,骷髅顿时化作了齑粉,发出凄厉般的惨叫。那光芒照亮阴暗的墓林,如烈焰般灼热,只听藏于暗处的女鬼发出求饶地呼声:“饶命啊!饶命啊!……”“原来是个女鬼,哼!区区孤魂野鬼亦敢觊觎本天子的身躯?待我送你最后一程。“ 在双眸灵光的照耀下,怨气凝聚的厉鬼被焚烧殆尽。 邪祟清除,而此时,那人抬头望着天空,道:“不好,天维之门很快就要关闭了,如若不能折返天界,只怕再也回不去啦。” 说罢,他便是想要飞身冲向天空,方才纵身跃起便是狠狠地摔了下来。 “我的法力……消失了?!” 那人惊骇地说道,如今他法力近消殆尽,别说腾云驾雾,就算简单的纵身飞云都难,根本无法飞入‘天维之门’。 最后,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天界与人界唯一的通道‘天维之门’缓缓闭上。 “可恶!!” 那人一拳打在树上,竟是一拳把腿粗壮的大树给打断了,尽管没有了法力,身体却也是人类不能比的,毕竟他可是执掌仙界的玉皇大帝的儿子——林凡,未来仙界的唯一继承人。 此次下凡,本是奉玉皇天命,收服东海嗜血蛟。结果,在穿越天维之门的时候,林凡被自己的表弟林浩天暗下黑手,剥夺了神格,并被‘天维风暴’毁掉肉身,只剩下一缕残魂坠入人间,刚好是附身在了被同学打死之人的身上。 “混蛋!!” 林凡又是骂了一句。 事已至此,林凡也不是消极倦怠之人,既然回不去,他自然不会坐以待毙,趁着休憩的片刻,他立刻融合被自己附身男子的记忆。 ……林凡,男,18岁,潍城一中高三的学生,成绩全校倒数第一,十足的学渣。而且家境贫寒,自幼父母双亡,有一个体弱多病的妹妹。白天学校里被人欺负,晚上还经常幻想自己跟班花发生一些爱爱的事情,用三个字形容他。 “穷屌丝” 有一天,不知林凡脑子犯浑,竟然跟班上的班花表白,其结果可想而知。 “林凡,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瞧瞧自己那副德行,穿的跟个乞丐似的,你配得上我吗?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白日做梦。”班花王小欢说道,“连自己都养活不起的穷逼,我跟了你岂会连饭也吃不上。” “小欢,我真的喜欢你。” 王小欢捂着鼻子,说道:“臭死了,臭死了,你离我远点,跟你同班简直就是我的耻辱。” “我……” “请不要再张开你那张口臭的嘴说喜欢我,看见你,我只想说两个字,穷逼。” 从哪以后,林凡成为了全校人的笑柄,就连老师也是看不起他,甚至在背后嘲笑她。 而令人没想到的是,林凡班上的班花竟然是校霸徐祥杰的马子。 消息被徐祥杰知道以后,派人找过他不少麻烦,也没少挨揍,事后还扬言要强奸他的妹妹。 林凡是个怂包和屌丝不假,可是他非常痛爱自己的妹妹,因为没爹没娘,家里面又没有收入,为了给妹妹治病,他白天上学,晚上在小餐馆打工。 常年穿着一件浑身都是补丁的校服,挣来的钱从不舍得给自己买新衣服,就算被全校师生看不起也无所谓,只要妹妹重病能够康复。 可徐祥杰竟扬言强奸他的妹妹,无疑是触及到了他的逆鳞。而终于有一天,徐祥杰竟然真的想要强奸他的妹妹。 一向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的屌丝林凡爆发了,为了救自己的妹妹,他拿着刀砍伤了徐祥杰,其结果是虽然救了妹妹,而自己却被警察抓了进去,关了十五天。 出来后,林凡被徐祥杰的人打断了一条腿,成了残废。入学后,非但没有人可怜他,同学们更嘲笑他叫‘林瘸子’。 外人的冷眼嘲讽他不在乎,自己活着,妹妹就能活着,为了给妹妹治病,晚上依旧兼职打零工,好不容易挣了500块钱,准备给妹妹买药。结果,500块钱被班痞孙炳鑫抢了去,说是保护费,林凡不给,孙炳鑫就拿起铁棍打断了他一条胳膊,把钱被抢走了。 而他也被餐馆老板开除了,理由很简单,腿和胳膊断了不吉利,影响客人食欲。 工作丢了,为了挣钱给妹妹治病,林凡就到医院卖血,可没想到,卖血的钱又被孙炳鑫抢了去,这一次,林凡彻底的爆发了,他一气之下,打了孙炳鑫 放学后,睚眦必报的孙炳鑫找了一群班上的混混,到了晚上,将他围堵在巷子里面活生生的打死了。 到此为止,就是屌丝‘林凡’的全部记忆。 …… 融合了屌丝林凡的记忆后,天帝之子林凡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出了两个字:“失败!” 的确,屌丝林凡的生前非常失败,一辈子活的窝囊,被人欺负也不敢吱声,最后,竟是以如此方式结束了自己短暂的人生。 不过,他死前还算是个男人,为了自己的妹妹,不惜被人打死了 ‘屌丝’林凡死了,被人活生生的打死了;天帝之子林凡复活了,他说道:“既然活着,就不能白活,接下来就是讨债的时候。” “兄弟,我不会让你白死的,你曾经受过的侮辱、嘲讽和谩骂,我会替你讨还回来。那些曾经瞧不起你的人,我要让他们跪在你的脚下摇尾乞怜;还有你最爱的妹妹,我一定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我保证!!”林凡对自己坚定地说道。 “还有你,林浩天!!早晚有一天,我一定会杀回天界,你以为我会认命?等着瞧吧,待我重临天界之日,诸逆臣皆当死去。” …… ------ 翌日。 林凡照常来的学校,依旧是那身满是补丁的校服,依旧是脏乱不堪的屌丝模样,依旧是被人冷眼嘲笑,可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腿不瘸了。 “快看,林瘸子来了。” “咦?他的腿怎么不瘸了?” “瘸子不是瘸子,还真是好笑,看来以后不能再叫‘林瘸子’,应该改名叫‘林傻子’,哈哈~~” “请不要侮辱傻子,那废物连傻子都不如。” ...... 嘲讽之声不绝于耳,林凡则置若罔闻,并不是他不在乎,接下来,他要用实际行动准备,昔日的林凡已死了,如今的自己,乃是天之骄子。 走在学校的林荫道下,本不愿招惹是非,奈何是非如影随形,悄然而至。 林凡正准备进教学楼的时候,迎面走来了三五个青年男女,男的痞子打扮,女的花枝招展,形如骚女,嫣然没有学生应该有的模样。 读取死去林凡的记忆,记得他们,他们就是把林凡腿打断的徐祥杰,以及他的马子王小欢,这对狗男女见林凡走了过来,便是将其拦了下来。 “呦,这不是林废物吗?你他娘的脸皮也是够厚的,被甩了,腿断了,手折了,竟然还有脸来学校。”徐祥杰冷嘲热讽地说。 王小欢依偎在徐祥杰的怀中,一脸不屑地看着林凡,看到他穷了吧唧的样子就觉得恶心,说道:“换做是我,早就没脸活着了,垃圾!!” 这两个人一唱一和,还真是对得起“狗男女”这三个字。 林凡不愿理会他们,转身就要走,徐祥杰遭到无视,王小欢从旁怂恿道:“老公,你看,那废物无视你。” 要不是她说,徐祥杰还不觉得什么,结果王小欢那婊子怂恿,让他大为怒火:“我草,你聋了?我跟你说话呢?” “老公,弄死他,打断他的另一条腿。”王小欢看热闹不嫌事大,说。 林凡依旧不理,徐祥杰使了一个眼神,身旁的小弟将他围了起来,徐祥杰骂道:“草,胆肥了,竟敢无视我,找死是吧?” 自始至终,林凡一句都没有,却听他们两个冷嘲热讽,终于是忍不住了,说道:“你们两个,说完了没有,说完了就起开。” “呦,胆肥了,敢这么跟我说话,想死是吧?” “让开!!” 徐祥杰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态,咧嘴说:“想要让开?好啊,从爷爷的裤裆地下钻过去!” 包子回来了 沉寂了好久好久,不知说什么的话,去外边的世界看了看,回来有感随手写了开篇,心中无比忐忑,不知道反响如何?毕竟包子写书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如果反响好的话,会继续为大家写下去,因为包子年纪大了,需要为家庭承担起更多,我是一个俗人,不怕大家笑话,反响好坏对包子很重要,是真的很重要。 包子是一个喜欢写故事的人,希望接下来一段时间,能继续为大家带来精彩的故事。 现在将第一章送给大家,如果好看,记得给包子一个五星好评呦,么么哒! ---------------------------- 第一章天煞孤星 蓝田县,蓝田村。 一位俊郎的少年穿过山岭密林,他着褴褛粗布,后背一把弯月长弓,行如风,其额头汗水如细珠雨下。 待行至一片宽敞地,那少年的形色面容也逐渐清晰,约莫十三四岁,其黑发如瀑布垂落,剑眉斜飞,深邃的眸子中透着一股子清澈,齿编贝,唇激朱,那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雄鹰,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那是帝王才有的气势。 “看你往哪儿跑。” 少年一个飞扑,抓到了这只野兔,那野兔好生肥妹的样子,不禁吞咽着口水,彷如嗅到了兔肉的香气,让人垂涎欲滴。 “小兔子,千万别怪我,娘亲的身体虚弱,要补一补,你就委屈一下,我下辈子再给你赔礼道歉。” 说罢,少年将野兔一刀断喉,手法何其的凌厉利索,看来是个老手。 从秦岭山上归来,少年一路途遇不少妪叟童稚,少年欲跟村民打招呼,可换来的不是热情相拥,而是人人唾弃。 “煞星回来了,大家快跑啊,别跟他扯上关系,不然会倒血霉的。” “这种垃圾就应该去死,他克死了自己的父亲,如今连他娘亲也是身染劳疾,快死了,他怎么还不死啊。” “他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就应该被山里的野狼吃了,生吞活剥。” “去死吧,臭虫废物。” …… 一路走来,少年听到的无不是诸如此类唾弃声音。 少年姓李,名运,家中贫穷,无父有病母,从小母子相依为命,以打猎为生。 据说,李运出生那年,他的父亲被克死,恰逢那一年当中,蓝田县祸不单行,村内横生瘟疫,死了不少人,后又遇战乱,战乱平息,又经历看看水灾,水灾刚过又遇上秦岭大火等等。 后来,蓝田村村民请来法师做法才得知,原来一切的问题都在李运,从哪之后,李运被视为村内的天煞孤星,孤星倒也罢了,关键还是个废物,傻了吧唧的不成大器。 也是从哪之后,无论村中发生任何的不幸,村民都将罪魁祸首归于他。 而李运的娘亲为了照顾他,也是身染重疾,为此不少人将其母之事也赖在他的头上。 “李运,你个天煞孤星,快滚出蓝田村。” 有一位鹤发老叟,拿起石头砸向李运,每次从山上回来,经过村庄,李运脸上总是少不了挨揍,小孩子欺负他,大人们拿石头砸他,每次回到家中,脸上身上无不是又脏又乱。 李运性格善良温柔,虽然家中清贫,但娘亲家教甚好,遇到这种事,李运皆会忍之。 而他心中秉持的唯一执念,那便是娘亲。 尽管娘亲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可这么多年来,李运对这个女人对儿子的爱而深深感动。 为何他不是亲生的?缘故为何? 翻开《蓝田县志》,明确记载,此间乃是公元628年,大唐贞观二年。 “是的,我穿越了,还是大唐贞观年代。”李运自言自语,语气颇有几分自嘲的韵味。 “人家都是穿越到皇帝身上,再不济也是个王爷,我可好,竟然穿越到了一个灾星废物身上,果然人比人气死人,哎!” 李运记得生前明明在图书馆读书的,结果图书馆失火,醒来后便是这具肉身。 经过多年,他基本已是适应了这具肉体,以及这个年代。 于幼时,李运山野中偶遇神秘白发老者,仙风道骨,青衣飘飘,嫣然仙人模样,他端量李运,三观三呼。 一观李运面色,剑眉星目,大呼:“帝王之象,龙虎之命,乃九五至尊也。” 二观李运气运,才气冲天,惊呼:“头顶云霄,才气外露,万丈光霞,乃文学之大士也。” 三观李运形姿,稳若泰山,又呼:”天纵奇才,文武兼修,必成大器。” 后李运拜入老者门下,老者授予他“文以载道“之术,传之春秋笔。 何为文以载道?顾名思义,以文才承载世间之道,文可治国安天下,亦可杀敌震四方。 是的,文可杀敌,此术便是掌握越多的文学,其本事就越大,文字可转化为力量杀敌震惊天地。 而文以载道最大的可怕,便是配合春秋笔,李运只需要念动文学典籍,诗词歌赋,就会磅礴杀伐之力,有如武道。 传闻,当年孔圣人便是持春秋笔,于虚空之中写下《诗经》、《礼记》中的文字,突然间,风起云涌,天地大变,助君王斩杀数十万来犯大军。 后他掷出一卷春秋书,大书一动,漫天纷飞的笔墨,行如一个个法印飞出,卷杀一切,那是何等的霸道。 自孔圣人之后,这“文以载道”之术便是失传。然则,此为传说,凭借文学杀人这种事情并没有真的见识过。 自李运拜入老者门下后,除却照顾母亲外,夜以继日的学习此术,一转眼就是七年时间过去了,而李运也是略有小成,可持春秋笔写下诗词斩杀敌人。 不过,老者有言,凡是要忍,此术不可轻易使用,更不可对他外说自己是他的师父。 而老者将所有本事传给李运后,便是消失不见,至于李运能够成就孔圣人的地步,就看他自己的造化。 走的时候,李运问师父姓名是什么,老者仅留下三个字:“袁天罡!” 说罢,老者飘然而去。 “师父说过,要忍,不可泄露本事。” 李运攥紧拳头,尽可能的不生气,一切为了娘亲,毕竟娘亲为了自己已经搬过三次家,好不容易在蓝田村安定下来,不想因自己再次搬家,害娘亲受苦。 他旋即摇头,不再多想,娘亲一个人在家,他不放心,管不得被人羞辱唾骂,急忙往家中跑去。 可结果,当他回到家中,却是发现家中发生熊熊烈火,而有好几个黑衣人从家中逃跑。 嘭! 随着一声爆炸,李运的家被炸的只剩下一片废墟,现场是火海茫茫。 “娘亲!!” 李运不顾一切冲入火海当中。 ------ ------ 近日来,长安的天气阴雨连绵,那布满天际的黑云如同巨浪滔滔压入这座繁华都市。 黑云压城,天空雷电滚滚,不知情者,多以为雷公电母日夜无休,轮番当值,奏响了一曲又一曲大自然的交响乐。 皇城,大兴宫。 一位中年模样的男人站在空旷的大殿前,他背手俯瞰,神色凝重,不言自怒,却霸气外露,那气势汹汹,有如九天之龙,睥睨众生。 城外骏马嘶啸,一人入皇城,手高举令牌,无人敢拦之,至殿前,那人不顾身上的雨水,蓦地跪在太宗皇帝身后,道:“陛下,人已找到。” 本是凝重的太宗皇帝得此消息后,那攥紧的拳头也是松了开来。 “在哪?” “蓝田县。” 那人话音刚落,天空忽然劈下一道闪电,好似要将天空撕裂一般,旋即轰天之响传遍四方。 “朕寻了十三年,终于找到她了,乐瑶,朕最爱的女人。” 太宗皇帝仰天大笑,纵然天地昏暗,亦难掩他心中的怅然敢。 “陛下,您还有一个儿子。” “朕的儿子?!” “他叫李运,是陛下的亲骨肉。” “什么!” 太宗皇帝紧咬着牙关,当年太宗皇帝年少遇到了乐瑶,二人患难见真情,从相知到相爱,后高祖皇帝起兵反抗大隋,太宗皇帝带兵出征,从此便是跟乐瑶失去了联系。 也就是那年,乐瑶怀了太宗皇帝的骨肉。 得知乐瑶的消息后,太宗皇帝大喜,又知乐瑶给他生了个儿子,可谓是喜上加喜。 太宗皇帝迫不及待的说:“备马,朕要去蓝田县。” …… ------ ------ 大火烧毁了李运的家,他冲入火海,待出来已是黑炭一般,李运抱着娘亲走了出来,娘亲虽然没死,却也是奄奄一息,以无回天之力。 李运抱着娘亲不停地哭泣着,听到了儿子的声音,孱弱道:“小……运,娘亲快要不行了,是娘亲对……不起你。” “不,是孩儿对不起娘亲,只因我是灾星,所以才会连累了娘亲。” “傻孩子,你根本不是煞星,你是娘的福星,心头肉。” “娘亲,您别说了,我这就去找郎中,您不会有事的。”李运说道。 乐瑶抓住李运的手,她知道自己的状况,不要他离开,她担心儿子走后秘密就无人知晓,摇头道:“没用的,小运,你听我说,其实你的父亲……没有死,他还活着。” “父亲没死?他是谁?他不是被我克死了!” “傻孩子,娘亲骗你的,其实你的父亲是……当今……太宗皇帝。” “什么!” 而后,乐瑶从怀中拿出半块玉坠交给李运,这是当年她与太宗皇帝的定情物。 “娘亲走后,若你生活不下去,可将此玉坠交给当朝丞相房玄龄,可保你一生荣华富贵,为娘在天之灵亦可安慰。” 乐瑶拼劲最后气力,说道。 她不愿跟皇族有着纠缠,皇族的腥风血雨她见太多了,只希望小运可以平安一生。 可是没想到,终究是还是难逃魔爪,被皇族的人发现了,想要一把火烧死他们娘俩。 她死不足惜,只希望儿子可以一生无忧,故才将此秘密告诉李运,亦可等自己死后让他有着生存之地。 “娘亲,您不会死的,不会死的。”李运哭着说道。 此刻,乐瑶的生命已是奄奄一息,本就病重,又加之有人故意加害,她已是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临终前说道:“小运,记住娘亲的话,千万不要卷入皇族的内斗,做个逍遥王爷,一辈子无忧无虑。” 说完之后,乐瑶也是走了,抱着娘亲的尸体,李运仰天痛苦,他悲痛欲绝,几度昏厥过去。 啊---! “娘!亲!!” 亲眼目睹了娘亲死在眼前,李运彻底的愤怒了,他想到了那放火的黑衣人,他发誓要报仇。 “害我娘亲者,杀!!” 李运说着话,从他体内爆发出一股可怕的力量,难以形容。 可就在这时,他无意中在废墟中发现了一块黑衣人掉落的令牌,这块令牌正是当今圣前北衙禁军的腰牌,而能够调动北衙禁军者,唯有太宗皇帝。 结合娘亲所说的,难道想要杀害他们母子二人的凶手是——李世民。 李世民抛妻弃子,为不留下污点,影响他圣德明君的形象,他要杀人灭口。 “一定是这样的,李世民,你派人杀我娘亲,我李运与你不共戴天。” 李运缓缓地站起身来,攥紧着拳头,神色肃穆,眼眸中透着可怕的寒芒,从他的体内陡然升起一股可怕的杀意,巍凛可怕,如同极北之地的寒气刺骨。 …… 乐瑶之死,村民们非但没有怜悯李运,反而是落井下石,有人喊道:“李运,你克死了自己的父亲,如今天降大火,又烧死了你的娘亲,你这个煞星,快滚出蓝田村。” “放屁,大火是有人放的,娘亲是被人害死的,你们眼瞎吗?”一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李运怒吼道。 “谁看见了?我没看见,你看见了吗?” “没有。” “我也没有。” “就是你克死了自己的亲娘,你个煞星,滚出蓝田村。” “滚出蓝田村,……” “当初就不应该收留你和你娘这两个畜生害得我们蓝田村遭受这么灾害,畜生,快滚。 李运看着他们一张张可恶的嘴脸,他很是愤怒,师父说了,除非怒不可遏,不可暴露实力,现在的他已经怒了:“你们可以骂我,说我是天煞孤星,但你们不能侮辱我的娘亲,不可原谅。” “你想干什么?” “杀了你们为娘亲陪葬。”李运怒道。 “呸!你个煞星,还敢杀人,快滚。”一个老叟朝着他吐了一口唾沫,咒骂道。 “李运,滚出蓝田村。” “煞星要杀人了,大家一块弄死他。” “杀了李运,杀了李运。” “都去死。” 就在李运怒不可遏,准备动手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道声音:“魏征大人,到!!” 太宗皇帝本欲亲至,怎料群臣皆否之,无奈只得悻悻作罢,派来得力能臣魏征亲临至此。 魏征当朝尚书左丞,其地位何其超然,他亲临至此,可谓震惊蓝天县城四方,蓝田县及其周遭官员纷至沓来,一睹魏相之风采,却不知魏相突访至小小村庄所故为何。 待魏相赶来,却见众人正在羞辱一位少年,见丞相而至,众人莫敢做声。 正在狐疑之际,魏征走到被众人羞辱的少年面前,突然双膝下跪,于李运面前喊道:“臣魏征,拜见云王殿下。” 云王?李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