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世冥婚,王妃难招架》 第1章 她嫁人了 萧国皇宫 四月的天气,微风熏暖,御花园的花儿开的正艳,许多蝴蝶纷纷在花丛中翩翩起舞,好一副春意融融的景象。 “公主,您身子未愈,还是回屋吧,皇上知道了肯定会责怪的。”宫女绿翘将披风挂在公主的身上,满含关心的看着她。 萧倾诺不为所动,一双美目依旧盯着前方,面色有些苍白。 十天了,她听不到任何的声音,见的最多的人便是身旁的这位婢女。 皇帝,也就是她父亲,下朝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来看她,慈祥的面容,关心的眼神,她感受到了他的关爱,遗憾的是她听不到他的声音,她想一定很温暖吧。 “绿翘,还不带公主回房,要是公主有个万一小心你的脑袋。”身后,传来皇帝微恼的声音。 绿翘转身,正看到皇帝急匆匆的朝这边赶来,面色担忧,她吓得急忙跪了下来。 “诺诺。”皇帝走近,慈爱的双眸看着消瘦的萧倾诺,手搭在她的肩上,“咱们回屋,父皇有话跟你说。” 屋内,萧倾诺看着欲言又止的皇帝,开口道“父皇,你想说什么?” 这是她醒来后第一次开口,皇帝神色激动,握着她的手也跟着用力。“没事,没事,父皇只是想看看你。”他宝贝女儿能开口说话,活生生的在他面前,他已经很满足了。 “诺诺,日后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只要你开心,父皇什么都答应你。”皇帝看着她,顿了顿,“待你身子好了之后,想出宫就去吧,只要你开心便好。” 看着面前的人一脸的慈爱,一张一合的嘴唇,她七七八八的从他的唇形得知他所说的话,她点了点头。 从话里的意思,可以猜出十日前她一定发生了什么,她好奇,却没有开口问。 十日后,御医宣布她的病情已无大碍,可以自由活动了,她听了之后,没有任何表示,因为她知道了另一件让她难以接受的事情。 怀揣着一颗心,她来到御书房,亲口问出了她心中的好奇。 “父皇,你告诉诺诺,我是不是嫁人了?” 萧倾诺,萧国唯一的公主,生病期间那个所谓的夫君却不曾出现过,她想,不是他们夫妻感情不好就是里面出了什么事情。 病了,她接受;聋了,她也可以接受,难以接受的是她嫁过人了。 十六岁的如花年龄,便嫁做人妇,便也继承了生儿育女的重担,美好的青春浪费在一个看不到未来的男人身上,这一点,她真的接受不了。 皇帝一愣,半响才开口:“你听何人说的?” 此时,皇帝的神色已不是那个慈爱的看着她的父亲,而是作为一个帝王所散发的帝王之气,目光深沉如海。 “皇宫本就人多口杂。”她听不见,但看得懂唇语。 皇帝面色一沉,看着她,眸中闪过一丝不忍,叹了叹气,“今日,景王提出带你回景王府的要求,朕没有答应。” “父皇,儿臣想见一见景王。”原来,她所嫁之人是景王。 话音一落,便遭到皇帝严厉的反对,“不行。”他的神色异常激动。 第2章 景王王妃 皇帝的表现,让萧倾诺再一次确认了心中的所想,果然发生了一些事情。 “父皇,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诺诺,你老实回答父皇,你觉得景王如何?” 皇帝目光如炬,似是要看进她的内心,看的萧倾诺皱了皱眉。“儿臣不认识景王。” 萧倾诺如实回答,自醒来,皇宫的人她一个都不认识。古色古香的家具,富丽堂皇的皇宫,尊贵的公主身份,她一个都市出名的女强人变成了高贵的公主。 身份的转变,她用了三天的时间去适应这个皇宫,这里的生活。前世拼死拼活的日子,她不喜欢,迫于生活,她拿青春去拼。如今的身份,她该好好享受,可事关自身利益,她又怎能无动于衷? 皇帝一整,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景王,骁勇善战,谋略无双。” 若是当初他将诺诺许配给景王,也许就不会…只是世界上没有如果,皇帝胸中一痛,一脸疼惜的看着萧倾诺。 短短几个字,萧倾诺听出了皇帝对景王的赞赏,忍不住反唇相讥:“怕是薄情寡义吧。” 骁勇善战又如何,谋略无双又如何,一个对于自己妻子病了不曾来看望的男人,这样的男人要来何用? 常言道,不看憎面看佛面,她贵为公主,而他不顾皇家威严放着她不管,这份心,确实够让她高看的。 “父皇,当初是不是你逼着景王取我的?”若是心甘情愿,便不会连她生病了不闻不问的。 “诺诺,你误会王了。”女儿的误会,皇帝替景王忧心,想替景王辩解,却被萧倾诺阻止了。 “父皇,景王骁勇善战,是萧国的栋梁之才,这并不代表他就是女儿的良人啊。” 她有些恨这个不能自由婚恋的时代,“我知道父皇欣赏景王的才能,觉得他是萧国最优秀的男人,是唯一配得上你女儿的男人,只是,父皇你有没想过,女儿是否也觉得景王好,是否想要跟他度过一生?” 越说,萧倾诺越激动,皇帝不得不来到她的身边,安抚她的情绪。“诺诺,你别激动,你身子刚好,可别再病着了,父皇承受不起呀。” 都说帝王无情,可他的父爱都给了这个唯一的女儿,分分寸寸的呵护,如今,她字字有力,声声都敲在他的心坎上。 一切都是他的错,他的错啊。 “我明天便去跟景王说清楚,不是他休了我便是我休了他。” 对于萧倾诺的惊骇世俗,皇帝惊呼出声,“诺诺…”一脸的惊愕。 “父皇你放心,这事一定不会影响到朝廷的。”她理解父皇担心什么。 “朕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你的终身幸福啊,傻女儿。” 萧倾诺醒来不仅失聪,而且记忆全无,皇帝心疼又无奈。什么都记不得对她来说固然是好的,如今,他左右为难,不知该不该向她说清楚? “难道要女儿跟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度过一生么,女儿办不到。” “萧国上下都知道你是景王妃,大家都看得出景王对你一片痴心,情深不悔,朕希望你好好考虑,试着去接受景王,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他的好的。”皇帝苦口婆心,“婚姻是终身大事,父皇不想你后悔。” “我不承认,我不会承认我是景王妃的,日后我便拿休书去景王府。” 第3章 一纸休书 翌日 萧倾诺站在景王府的大门,看着门前立着威严的两座石狮,门匾上雕刻着金灿灿的字,拿着休书的手一紧,纸上便多了几道痕迹。 不愧是萧国唯一的异姓王爷,府邸的奢华毫不亚于皇宫的辉煌,看得出来父皇很看重他。 不出一刻钟,朱红色的大门吱呀敞开,一身白衣的男子匆匆而来,面带喜色,在看到萧倾诺的那一瞬间,脸上绽放笑颜,漆黑的眸中璀璨如星。 “诺儿。”未等萧倾诺弄清楚来人是谁,她已被来人抱在怀中。 淡淡的莲香迎面扑来,温热的体温透过春衫传至她的身上,腰间上的力道让她难受的扭动着。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际,是她身子微微一颤。用力推开他,反而被抱得更紧。 忽然,身子一轻,她整个人已被他抱在怀中,转身走进府内。 萧倾诺心中一急,“你这个*,放我下来。”她挣扎着。 她微弱的挣扎根本就是杯水车薪,不起作用,反倒两人的身子贴的更紧了,欲要发作,贴着他胸口的侧脸清晰的感到他胸中的震荡,抬眸一看,只见他如玉的脸上挂着绚烂的笑意,漆黑的眸子满是温柔的神色。 心神一凛,心想他可就是那个骁勇善战,谋略无双的人景王,此刻在她面前的这位长的温润如玉,如玉春风,一眼便让人印象深刻的人。 “真的要我放手?”景王停下,低头看着她,眸中闪过一丝榆揶。 他双臂一松,她的身子如期向下滑落,她本能的勾住他的脖子,身子更贴近他的。 “你…”萧倾诺目瞪着他,没想到看起来翩翩如仙的男人会这么恶劣。 看着她,他笑的更深了,“是你说要我放手的,我只不过是遵从。” 四目相对,萧倾诺的眼神几欲飞出刀子,“你是故意的。”她肯定。 看着他笑的像只狐狸的面孔,她心中就来气。骁勇善战,谋略无双的景王竟然耍*,千想万想,却不曾想到过他有这一面,若不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她肯定会风中凌乱。 “对你,我怎么舍得?”敛去笑容,他情深款款的望着她,眸中的温柔几欲滴出水来。 萧倾诺再次眨了眨眼睛,真想是自己眼睛花了,他眸中的深情,她怔住了。今日,所有的一切,跟她预想的一切脱了节。 一个放任着妻子不闻不问的男人应该是冷血无情的,而此时,他的深情不假。萧倾诺抿着唇看着他,心下警惕,莫非是温柔一刀? 她的警惕,景王眸中一暗,笑意再次重现脸上。“御医说你身子已痊愈,可我怎么觉得你还病着?”苍白的脸色,他看了心疼。 闻言,萧倾诺的怒火一下子又窜了上来,“强抱我就算了,还出言诅咒。”她挣扎,却未撼动他分毫,“放我下来。”她恶狠狠的瞪着他。 “你就不能乖乖的让我抱一会么?”景王很无奈的说着,依言将她放了下来,确是在铺好的贵妃椅上。 萧倾诺抚了抚有些凌乱的衣裳,半响,正色的看着景王,“我今天来可不是跟你废话的。”说罢,她站了起来,将写好的休书拍在桌面上,“这是休书,从今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目光移到桌面,休书上字体,如她的人独一无二,珍贵难寻。景王漆黑的眸子顿时黯然失色,心狠狠的抽痛着,血肉模糊却看不见血。 第4章 谁敢娶你 看着他眸中布满的痛楚,如寒冬的雾霾,深不见底,萧倾诺当场怔住,他不是应该高兴终于摆脱这场被强迫的婚姻么? 为何他眼中的疼痛如此浓重,如此明显,胸中一睹,强忍着不忍,萧倾诺扭头离去。 今天的一切都超了她的想象范围,他真实的疼痛,她不忍,但对于自由来说,真的微不足道。 男人疼的痛的伤心的,几瓶酒就可以解决了,她没有必为了一时的不忍而跟自己没一丝情感的男人生活一辈子,所以她只有狠下心。 看着桌面上的休书,景王十指紧握,因为过于用力,节骨泛白。 “等等。”看着她渐渐离去的消瘦背影,他艰难地挤出两个字。 每走一步,萧倾诺心中的不忍加深,转头,正好看见他毫不掩饰的痛楚,好似在说她做了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 四目相对,深深的对望,空气愈发的压抑。 “为什么?”半响,景王再次艰难地开口。 满心欢喜的等她到来,来不及高兴,便迎来这么残忍的心碎。一念天堂,转身地狱,便是说他的此时。 为什么?萧倾诺看着他,这句话应该是她问的吧。 “我知道,是父皇强迫你娶我的,你不仅不喜欢我,还非常排斥这段婚姻,而我也不想要这段婚姻,更不想我的青春浪费在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身上。” 不喜欢的男人,这句话深深的将他打入地狱,手指泛白,身形微微晃着,眸中的痛,可以用一个世纪来表达。 此时的萧倾诺是理性的,她不忍却也明白把事情说清楚免得后面麻烦的道理。“从今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们各不相关。” 忽然,景王笑了,悲伤地神色被绚烂的笑容所取代,这个在萧倾诺看来,他是在强颜欢笑。“天下都知道你是景王妃,你还认为这天下还有人配得上你么?”而你为什么自以为是的认定我不喜欢你,排斥这段婚姻,这话他没有说出口。 萧倾诺听不到,却也能从他的唇形看懂他所说的话,当下冷笑。“这个不用王爷操心,请你记住,此时你我已毫无关系。” 前一刻的温柔如昙花一现,那么快便露出他恶劣的本性,萧倾诺冷眼看着他,“你若担心因此而影响你在朝中的声誉,这个本公主可以保证。本公主以为,以你在萧国的影响,纳几个如花美眷,简直就是轻而易举,又何必留恋我们这段不幸的婚姻?” 萧国的男人有没有想取她的男人她不知道,不过威胁,她不喜欢。 撕心裂肺的疼痛再一次如汹涌澎湃的海浪几欲将他淹没,手指狠狠的捏着。她可以不喜欢他,却不可以将他推给别人。错过一次,无论用什么手段,他都要将她抓住。 “我看哪个男人敢娶你?”音落,桌面上的休书顿时化为碎片,在空中慢慢的飘落。 狠戾,无情,决绝的景王,萧倾诺第一次见到,心想,这才是真正的他吧。整天面对忽冷忽热的人,光是看着她就受不了,更何况是一起生活? “天下之大,就算景王有心恐怕也无力吧?”萧倾诺讽刺。 她不是这个时代的女子,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他打错算盘了。撕了休书我便不会在写么? “这休书,不是你说休便能够休的。” “什么意思?”萧倾诺心里咯噔。 景王却不打算跟她解释,冷冷下令:“来人,带王妃下去休息。” 第5章 被欺负了 景王命令一出,三五个大汉气势汹汹的朝萧倾诺走来,萧倾诺不悦的看了一眼景王,转头对着那几个壮汉道:“本公主倒是想知道你们到底有几个脑袋对本公主不敬?”此话一出,几个大汉面无表情,却不在有任何的动作。 “本王与诺儿是夫妻,夫妻之间行夫妻之礼,本王想皇上一定会很乐意的。”说罢,欺身上前,邪气的看着怒火中的萧倾诺。 明明长得一副偏偏如仙的模样,却讲出这么*的话,偏偏他的脸上邪气的很,她气得想撕了他这张脸。 “无耻。”萧倾诺气的不轻。 一天之中,见识这个男人的多面,他已被她列入危险人物的黑名单中。这一类人,她是避如蛇蝎的。 “原来诺儿喜欢这样的。”说罢,俯身轻吻她的眼角。 温润的唇轻轻的落在她的眼角,如羽毛,甚至感觉不到,只是一瞬,景王像只*的猫邪气的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刺激着她的神经。 手一扬,却在离他的脸分毫的时候硬生生的被他止住了,她恼,他却笑得更灿烂了。“诺儿,手会痛的。” 她气的半死,偏偏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那样子,那眼神,是真的在替她担心。 “滚开。”她气急败坏。 明明她的脾气很好,忍耐力极佳,遇上他,她变得易怒,想来是她们八字犯冲,上辈子是仇敌。 萧倾诺再次被他抱在怀中,挣扎,谩骂,依旧被他抱得死死的,最后累的筋疲力尽。 “今晚你在府上歇着,明日我陪你进宫。” 看着面前一张一合的嘴唇,萧倾诺真想把它撕烂,奈何斗不过人家,只能恶狠狠的瞪着他。 好不容易胸中的气消下去了,他又来气她了,“本王知道自己很好看,诺儿一直看着我,本王担心你的眼睛会累着。” 带着关心的话语却不掩盖里面的邪气,萧倾诺再次咬牙,狠狠的呸了一声,喷出的唾沫差点飞到他脸上。 想起身,却被他强摁住,“今晚在这里歇着可好。”他眸中带着恳求。 “这里又不是我家,我不要住这里。”萧倾诺挣扎。 她的话刺痛了他,眸中瞬间一片黯然。只是,他岂是几句话就被打倒的。 “诺儿真不乖,你是我的王妃,这儿就是我们的家,这个房间是我亲手为你布置的,你看看,喜欢么?” 不管她的挣扎,他将她强行搂在怀中,指着面前对她说道。 “放本公主下来。”她瞪着他,不习惯被人抱着,尤其是男人,她觉得难受。 “只要你乖乖的,本王何须这样?”他欺身而来,离她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下来,深深的看着她,温热的男性气息洒在她的脸上,身子不由得颤着。 危险的气息,她敏感的察觉到,心下一跳,“是…” 红唇轻启间,她柔软的唇已被含住,一攻一守,最后血腥弥漫,四目相对,杀气四射。温热的血渗进她的齿间,他依旧固执的不放开,终究是女人的心比较软,她率先退出,却被他威胁。 “再动,我不介意此时行夫妻之礼。” 威胁么,萧倾诺不吃这一招。行夫妻之礼,做梦去吧。 却不想刚一动,她再次被强吻了,这一次比之方才,汹涌而澎湃,带着惩罚的意味,她手脚被缚,如只木偶任他欺负。 第6章 欠个洞房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响起,景王瞬间怔住,面上是清晰的手指印,可知萧倾诺打的有多用力。 气死她了,萧倾诺气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双眸死死的瞪着他。 看起来清雅如莲的男子,竟然有这么无耻,真是人不可貌相,她虽气着,在看到他傻傻的伸出手抚着伤处笑着看她的时候,莫名的,她的火气一下全部消失不见。 “滚开。”萧倾诺再次恶狠狠的将他推开 这个男人是白痴么,被打了还笑,真不知道该同情还是应该鄙视。 就在萧倾诺挣脱的时候,景王再次伸出手将她拉了回来,拿着她的手翻看,“你看,手都红了。”说着,轻轻的吻了吻她有些微红的手掌心。 这一切,在萧倾诺看来,完全不能理解。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病啊。” “我皮粗肉厚,怕伤了你的手”景王看着她,轻声说道。 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景王啊?她心里想,怎么有点不正常?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若是别的女子能得到景王这样的对待,不知道要高兴成什么样子了。这只能说萧倾诺情商低,不管是前世还是这一世都没有谈过恋爱。 “跟你没法沟通,还不快放开本公主,父皇找不到我会担心的。” 景王看着她,“本王已经派人去通知皇上了。” 深呼吸在深呼吸,萧倾诺尽量心平气和的跟他说话,“你说我们是夫妻,怎么在这个房间看不到我的东西?” 萧倾诺环视了一圈房间,至始至终,找不到任何一个关于她的东西。房间很新,物品齐全,却没有看见有动过的痕迹。 :“诺儿还欠我一个洞房花烛夜呢?”景王笑着看着她,眸中闪着*的光芒,整个人看起来很邪气。 这一辈子,他终于做对了一件事,那就是当着群臣跟她举行婚礼。当时心碎的向世人宣布此生只她一妻的誓言,直到现在终于看见了曙光,尽管前路漫漫,只要人在就还有希望,不是么? “是么?”萧倾诺冷着一张脸,“你身为王爷,想必妻妾成群,你又何必把时间浪费在一个心里没有你的女人身上,那些女人同样可以满足你,你何必把我当借口。” 景王笑着,心里却似被刀子捅着,钝痛着。谁先爱,谁先受伤害。她说的话,轻而易举的就能将他伤的遍体鳞伤,可他偏偏不想放手。 “诺儿是在吃醋么?”景王笑的得意的看着她。 萧倾诺冷冷的哼了一声,“你觉得可能么,请你记住,我们已经离合。” “府里只有你一个女人,你已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别人又怎么能入得我的眼?”说到底,景王的脸上划过忧伤。“我们好好相处,试着接受对方,给彼此一个机会,好不好?” 他知道,急不来,却整日患得患失。 “本公主今天来是送你休书的,不是跟你商量的,请你记住,从今日起,你我各不相干,就此告别,后会无期。”甩开他的手,萧倾诺转身离去。 景王伸出的手无力的垂下,一双眼睛紧紧锁住愈走愈远的影子,直到消失不见。 第7章 妖言惑众 京都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小贩的叫卖声,好不热闹。萧倾诺带着绿翘穿梭在人群中,不停的东看看西看看,脸上洋溢着笑容。 “公主,咱们逛了好久,你累不累,要不我们去茶楼歇一歇,晚上再出来逛逛,听说晚上可比白天好玩呢?” 此时,两人有些脚软的站在大街上,东看看西看看,却没有挪步的意思。 “那就去西街的一品居吧,顺便看看横穿京都的望江之水。”喝茶看看风景,对于此时来说似乎是不错的选择。 一品居,如其名,高大上,都是有钱人享受的地方,服务也很好。 两人一进来,小二便笑意盈盈的将她们迎了进去,选了一个可以看到望江之水的位置,主仆二人吃着点心,惬意的欣赏着对面的风景。 惬意没多久,意外发生了。一茶壶朝着他们的方向飞来,“哐啷”的一声,茶壶破碎,水花四溅。 朝着方向看过去,萧倾诺看见一绿衣女子双眼恨毒的看着她,仿若恨不得将她与卸八块。 “绿翘,那女子是何人?” “公主…”绿翘看着绿衣女子,再看看萧倾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不说也可以,回宫之后你便收拾东西出宫吧?”萧倾诺的声音很轻,却吓得她跪了下来。 “公主息怒,若是奴婢说了,皇上肯定不会放过奴婢一家的,请公主见谅。”绿翘咬着唇说道。 萧倾诺定定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绿翘,皱着眉头,又是不能说,她之前到底发生了何事?既然身边的人问不出来,那么她自己去弄清楚,总有人会跟她说,似乎那绿衣女子是不错的人选。 萧倾诺看着绿衣女子,在离她三步之外停下脚步,开口道:“为什么?” 这样的恨意,这样的目光,她被震到了。到底是怎么样的恨才会有这样的眼神?她肯定,这个绿衣女子是认识她的。 “来人,快来看看啊,萧国第一公主在这里喝茶,大家快来看看这个起死回生的公主啊,大家快来看看啊。”绿意女子打开喉咙大喊。 萧倾诺始料未及,顷刻间,她已被人围住,众人怪异的目光打量着她,里面有不可思议,有恐惧,各种指指点点。 面对这些,萧倾诺神色坦然,倒是一旁的绿翘急的不得了。“公主,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情势对我们不利。”绿翘扯了扯萧倾诺的衣袖。 甩开绿翘的手,萧倾诺一脸冷色,走进绿衣女子的身边,声音冰冷:“你想干什么?” 想好好玩一玩,可是有人却看不得她悠闲,既然有人主动惹她,她可不管之前有没有得罪她,她定不会任由人家欺负的。 “大伙儿看看,这公主肯定不是我们萧国的公主,她是妖女,若不是妖女,怎么会死了好多日之后忽然活过来了呢…” 随之绿意女子的话群众顿时哗然一片,惊恐的喊着妖女之后,拼命的朝着四处散开。 看着绿衣女子故意诋毁她的言语,萧倾诺讽刺的看着,“妖言惑众,煽动群众,诋毁一朝公主,绿翘,给我拿下,拖出斩首示众。” 转身看着还未离开的群众,她再次冷声道:“诋毁公主,挑衅皇权,本公主倒要看看这个罪名,你们当中有几个能承受得起的?” 第8章 兵不厌诈 出于皇权,还在看热闹的民众有的纷纷散去,唏嘘不已。诋毁公主,说轻不轻,说重不重,要是公主一个不高兴,灭你九族也不是不可能的,身为无权无势的老百姓还是不要看热闹好了,他们可是良民。 看着纷纷散去的民众,萧倾诺满意的收回视线,看来萧国的老百姓有些素质还是蛮好的,而有些人却比普通百姓的素质还差,胆敢在公共场合挑衅她的威严,看来今日不立立威,太对不起她这个以身俱来的身份了。 “绿翘,楞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拿下。”这个女子的身份她有些好奇,竟然能让绿翘如此迟疑。 绿翘得令,欺身而上,与绿依女子纠缠在一起,而绿依女子并非一般的女子,手脚功夫不赖,面对中上武功的绿翘竟能游刃有余。 几十个回合下来,绿翘竟没有能将她拿下,还好,茶庄只有她们三人,不然更不好办了,眸光一转。 打得难舍难分的两人,忽然听到萧倾诺惊呼:“景王。” 绿依女子闻言,大惊,一不小心被绿翘一脚踢在胸口上,重重的摔在地上,绿翘一个闪身,便将她制住。 “你竟然耍诈。”绿衣女子恶狠狠的瞪着她,一脸的鄙夷。 “兵不厌诈,你没听说过么,况且招不在新,管用就行。”萧倾诺淡淡的看着她,并没有因她的话而有所变化。 绿衣女子听言,气的肺都快炸了,咬牙切齿,“卑鄙。”说着,还狠狠的朝萧倾诺吐口水。 啪啪,响亮的巴掌声划过,绿衣女子疼的歪过脸,头上传来绿翘冰冷的声音,“放肆,公主岂是你这种人能亵渎的?” 绿翘牵制她的双臂,用力的扭到身后,一脚踹过去,绿衣女子闷哼一声重重的跪在地上。“嘴巴放干净点,不然让你吃吃苦头。” 哈哈哈哈,绿依女子忽然大笑了起来,满眼仇恨的盯着萧倾诺,那目光仿若缀了毒般,“林家一千三百六十五人,*之间全部死在你的手上,如今我栽在你手上,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别想我会向你求饶。” 她杀了林家满门?萧倾诺一怔,看向绿衣女子,满眼的仇恨原来是源于此。一身狼狈,却依然高傲的昂着头颅。 啪啪,又是响亮的耳光,鲜血瞬间从她的嘴角溢出,一脸红肿。“在满口妖言,当心你的九族。”绿翘再次甩了她几个耳光。 “林家有什么错,八抬大轿,全府跪迎,小心翼翼的供奉着,你为什么要死在林家,为什么,林家上辈子欠你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为什么。”绿衣女子双行清泪,挣扎着,大吼着,一脸的悲痛。 闻言,绿翘面色微变,赶紧掏出手帕,不顾绿衣女子的挣扎强行将揉成一团的帕子塞进绿衣女子的口中。 “公主,此女满口妖言还对公主不敬,按律当斩首示众,以儆效尤。”绿翘忽然跪下,一脸严肃。 绿衣女子听言,身子扭动,双眼瞪得老大,欲说话却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响声。 第9章 知道错了 她醒来的时候,人人都只说她病了。父皇说她是景王妃,景王也承认她就是他的妻,如今,这个女人说她嫁入林家,到底怎么回事? 父皇和景王没有说谎,她的的确确是众人所知的景王妃,可这个女人,连死都不怕,没有必要说谎,况且她恨得那么深。 “带到包间里,没有本公主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一品居大门半步,违者杀无赦。” “公主。”绿翘眸中一丝慌乱闪过,惊呼道。 公主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她强壮镇定,却还是被萧倾诺扑捉到了。 命令一出,一品居关门大吉,绿衣女子被绿翘粗鲁的拖进包间,一把重重的扔在地上。 “把事情说清楚,今日之事本公主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萧倾诺坐在贵妃椅上,转动着手中的杯子。 冷静下来的绿翘,沉默着,尽管她心里慌乱,但她知道她是公主的人,遵从主人的命令是她的天职,何况公主冰雪聪明,一系列事情下来猜到一些什么也不奇怪。 萧倾诺抬眸看了一旁的绿翘,绿翘会意,拿出绿衣女子口中的帕子。“放聪明一点,想想你的儿子,你的夫家。” 不愧是深宫里混的,打蛇打七寸,这无疑是绿衣女子的死穴。满门抄斩,不包括嫁出去的女儿,所以她免遭一劫。 绿衣女子不为所动,狠狠的呸了一声,“姑奶奶是被吓大的,你以为就凭你就可以动我们南宫家么?” 听言,萧倾诺扬眉,“是么?”继续转了转手中的被子,半响,她笑了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自古挑衅君威,哪一个有好下场?” 绿衣女子冷冷一哼,高昂着下巴,不去看她。 “你不说也行,本公主也不跟你废话,得罪本公主,不仅是满门抄斩那么简单,本公主让你们整个南宫家族流放边疆,世代为奴,永不得踏入京都一步。”萧倾诺慢悠悠的品一口茶,视线落在她的脸上,看见她眸中闪过的慌乱,嘴角一勾,道:“本公主虽为一届女流,无权无势,但手上有两张王牌,南宫夫人想不想试试?” 魔鬼,她简直就是魔鬼。绿衣女子看着萧倾诺,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内心的防盗网顷刻间崩塌,一脸的惊恐。 “妖女,你这个妖女。”她惊怕的吼了出来。 她不该趁着一时的恨意,不计后果的将她惹到,她更不该自信的以南宫家在朝中的实力她不敢轻举妄动,却忘了她是萧国皇帝手中的瑰宝,景王宣示此生只她一妻的女子,皇家人有哪一个是善良的? 错了,她错的离谱。差一点就葬送了整个南宫家。 意识到后怕,南宫夫人跪着爬向萧倾诺,泪流满面,双手抓着她的衣衫,被绿翘阻止却依旧不依不饶的求饶,响头磕的额面上鲜血模糊。 “公主,我知道错了,不该对你出言不逊,求你看在南宫家世代为朝廷效力的份上,放过南宫一家吧。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所有的罪我愿意一个人承担,求你开恩。” 至始至终,绿翘冷眼看着这个女人,心中冷笑,这会知道怕了,方才还不怕死的挑衅公主,这样没脑子的人她不会同情。 若不是她曾生活在和平年代里,她怕是死百回都不够。俗话说,入乡随俗,她也不能例外。 “你觉得你此时还有筹码根本公主谈么?”萧倾诺勾起嘴角,刹那芳华,可这一切看在南宫夫人的眼中,却是极为残忍的嗜血。 她慌乱的上前,欲抓住萧倾诺的手,却被绿翘狠狠的踢开。“公主,我说,我都说…”她已泪如雨下,声音哽咽。 “晚了,本公主不想听了。”起身,拍了拍衣服,居高临下的斜视着地面上的南宫夫人,“人,要为自己的过错承担后果。”袖袍一甩,她夺门而去。 至于该怎么做,不用她吩咐,绿翘更比她精通此道。 第10章 新房暴毙 一个月前,三月九日,黄道吉日,宜嫁娶。 这一日,萧国第一公主萧倾诺下嫁大学士林学府的独子,林惊鸿。 林惊鸿,人如其名,长得比女人美上三分,故有京城第一美男子之美称。与萧国骁勇善战的景王荣景齐名之一的人,世人称战神景王,美男惊鸿。 他不仅人长得好看,学识并不亚于他的父亲,他的才华得到皇帝的赏识,故将自己唯一的公主赐婚与他。 第一公主大婚,十里红妆,长长的街道占满了人,八抬大轿,红嫁衣,金銮驾,可谓倾城之嫁。 林惊鸿一身红袍,高坐于马上,愈发显得风华绝代。 长长的队伍,缓缓的朝着林府而去,蜿蜒的队伍,看不到首尾。满城的男人无不在羡慕林惊鸿。 林府外,林家上下跪迎,“恭迎公主,公主万万岁。” 公主是君,他们是臣,即便公主下嫁林家,他们依旧要给自己的儿媳妇下跪,这是改变不了的规矩。 新郎下马,走近銮驾,修长的手指接过青葱玉手,声音温润如泉的划过她的心房,“倾诺。”简单的两字却让她的心房泛着涟漪。 温热的温度传至她的掌心,她没有回握他的,他却将她的手紧紧的包裹在他的大掌中。“有我在,别紧张。” 微低的声音,带着清泉的温柔,仿若带着某种魔力,她不自觉的与他五指相扣。 “前面有火盆,我抱着你。”音落,他抱着她跨过火盆。 众人哗然,有人窃笑,林公子未拜堂,便已将公主*上天了。 公主是皇帝唯一的女儿,这会已在高堂上做着,另一边是林大人和林夫人,满脸的笑容,对于林惊鸿的举动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吉时到,开始拜堂。 “一拜天地” “二拜皇天后土。” 此时,林惊鸿忽然抓着萧倾诺的手,低声道:“倾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此后我林惊鸿只对你一个人好。” 林父见此,开玩笑道:“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稳重。”话里却没有责怪的意思。 皇帝见此,也是开怀的笑了着说道:“难得两人彼此喜欢,不碍,不碍。”言罢,摆摆手。 “三夫妻对拜。” 一声惊呼,萧倾诺在大家欢呼中被林惊鸿抱进婚房。“倾诺,累么?” 林惊鸿将她放在榻上,温润如泉的声音从头上传来,满含关切,说着他已将一杯温水送至她的面前,“你先润润喉,我去前厅招呼客人,若你累了,先歇会吧,我会尽快回来。”直到她将杯子放在桌面上,她才听到他离去的声音。 前厅,人声鼎沸,好不热闹。第一公主大婚,宴请天下,满朝文武,皇子皇孙无不参与,也算是给林府一个大面子。 此时,林惊鸿在群臣的恭喜中喝的有些微醉,微微泛红的面上在灯光下更显得绝色几分,步子有微晃,“我若醉了,公主可饶不了我。” 此话一出,大伙儿都笑了起来,硬是让林惊鸿喝几杯才放过他。 新房内,烛光摇曳,林惊鸿看着做在榻上的那一抹红影,仿若梦里,有些不真实。 掀开红盖,盈盈的眸子与他对望,直到萧倾诺出声,林惊鸿才想起还有交杯酒没有喝。 交杯酒,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喝了之后,你和我,顺理成章。 热辣的酒入喉,呛得萧倾诺眼泪花花,忽然间,胸中一痛,无力的垂下手,顷刻间传来杯子落地的声音,“噗”的一声,鲜血溢出口中,火红色的身影顷刻间倒在林惊鸿的怀中。 第11章 满门抄斩 “倾诺,倾诺…”林惊鸿脸色大变,看着怀中闭着眼的倾诺,寒意从脚底腾升。 他们今天才多大婚,他们才喝完交杯酒,谁来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林惊鸿呆怔的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双眸定定的看着萧倾诺。 只是,那一抹触目惊心的红,刺痛了他的双眼,伸出颤抖的手,拭去她嘴角的血渍,指尖感受不到一丝的气息,他仿若身在地狱。 “不可能,不可能。”他不相信,不相信。 “倾诺,你别吓我,我还未好好待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不可以,不可以。”泪,从他绝色的脸庞上划落。 此时,林惊鸿的唯一妹妹,欲闹洞房,以为林惊鸿还在前厅喝酒未回来便悄悄的潜入婚房,却不想看到这一幕,惊得值捂住嘴巴,双眼瞪得大大的。 半响,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哥,公主….”她内心惧怕的问。 “小妹,你去找大夫,记住,不要惊动他们。” 看着大哥有史以来如此的严肃,林如萱重重的点点头,转身就往门外走,到门槛的时候又折了回来,叹了萧倾诺的鼻息。 她惊呼,不可置信的看着林惊鸿,“公主,她..她..没气了。”胸前的那一抹暗红色,是未干透的血迹。 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就气绝身亡了,而且还是在新房中。 视线落在地面上,碎片散落在地面上,似乎想起了什么,她看向林惊鸿,“酒里有毒?”那可是他们林府自己准备的啊。 心下一惊,林惊鸿惊呼:“不可能。”搂紧了怀中的人儿,察觉她的体温还是热的,“还不赶紧去找大夫,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哦哦…”此时,林如萱缓过神才意识到此事的严重性。 公主婚房暴毙,他们林家无论如何是脱不了感谢的,她不求别的,只求公主没事。正欲打开房门的时候,走廊上传来皇帝的声音。 “等诺诺喝完交杯酒,朕跟她说几句话便回宫,林大人,朕舍不得啊。”声音愈来愈近,房内的林家兄妹身形一顿。 在两人震惊的时候,皇帝已经敲门,“诺诺,父皇来看你了。” 皇帝满心欢喜的叫着,林家夫妇也在一边看着,他们知道皇帝*爱女儿,却不曾想皇帝即便要回宫还要来看女儿一眼才走,看来真的是*啊。 许久,听不到声音,皇帝心里不踏实,目光如炬的看着前面的门扉。 林家夫妇忐忑,生怕皇帝一个不高兴,急忙说道:“皇上,想来两个人已经休息了,明早让他们到宫里请安也能看到公主的。” 皇帝不理会他们两,继续叫道,“诺诺,你若休息了便应一声,父皇听到你的声音便回去可好?” 屋内,两人听到皇帝的声音急的额上冒冷汗,想躲起来,却找不到藏的地方,林惊鸿依旧抱着萧倾诺站在原地,面色悲痛,这可急死了林如萱。 “诺诺…”皇帝的声音明显的急了。对着身后的婢女道,“你看看,他们休息了没有。” “啊….”婢女透过纸洞正好对上林如萱的双眼,吓了一跳,皇帝闻言,“嘭”的一声,破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林如萱惊愕的目光,林惊鸿抱着萧倾诺神色悲痛。 血腥味闯入他的鼻尖,“到底怎么回事?”皇帝心惊,厉声喝道。 怎么会有血腥味,林如萱怎么会在房内,地面上为何有碎片,一连窜的疑问,皇帝看向林惊鸿。 “这….”林父见此,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林惊鸿抬眼看着他,动了动唇,中就说不出话来。 “诺诺,你怎么了?”皇帝话一落音,上千与推开林惊鸿却被他多了过去,而他正好看见萧倾诺嘴边触目惊心的血渍,来不及斥责林惊鸿,赶忙对外大喊,“来人,快传御医,快。” 当御医宣布,他无能为力,请皇上节哀的时候,林府上下陷入一片阴霾中。 “林惊鸿,朕要你一个交代。”婚房中,皇帝指着林惊鸿,眸中悲痛。 两杯酒,为何林惊鸿喝下去没事,他的皇儿却已闭上了眼睛,永远看不到他了。不管如何,林家都脱不了干系。 “臣…”林惊鸿跪下,许久都为出声,最后挤出几个字,“臣罪该万死。”他的痛绝对不会比皇帝少。 “你是该死,朕把最心爱的女儿下嫁给你,你们是这样回报朕的,啊?”皇帝捶胸。 噗通,林家上下,包括林大人,婢女,跪了一地。公主已死,说什么都没有用。而该死的,那交杯酒是他们林家自己备的,期间未有人动过,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是谁要陷害他们林家于死地,是谁如此歹毒,要害死皇上最心爱的女儿? “小李子。”皇帝喊道。 跪在地面上的小李子爬出来,道:“皇上,查的人回报,交杯酒是林府自己准备的,期间,这酒杯无人动过,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备酒的时候….”话说到此已经很明显了。 偏偏林惊鸿没事,公主却已天人永隔,叫人如何不怀疑? “皇上冤枉啊,这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一定是,若是我们林家想害公主,为什么非得在您在的时候下手呢,请皇上明察秋毫。” “来人,将公主带回宫。”皇帝冷冷的下令,在看到林惊鸿扑向她上的萧倾诺时,冷话再次响起:“阻挠者杀无赦。” 此时的林惊鸿似是失去了控制,不理会侍卫的阻拦,硬是想接近萧倾诺,最后被打的吐血,若不是林夫人强行拉回来,他肯定被打的半死。 “失去爱女,朕痛心疾首,为君者,朕不想让林大人失望,给你们三天时间找出真凶,若三天你们不能证明自己是无辜的,三天后你们就等着给公主陪葬。” 三日后,林家未能证明自己是无辜的,也找不到证据,公主确实是在新房内饮交杯酒中毒身亡的。 林家,一千三百六十五口人,*之间,没收所有财产,满门抄斩,除已嫁入南宫家的林如萱幸免。 交杯酒为何有毒,无人得知,这仿若是一个谜。 第12章 惊世冥婚 三月十三日,第一公主下葬之日。 这天,阴雨霏霏,天色昏暗,一丝风都没有。长长的葬礼队伍蜿蜒整个京城,白色铺天盖地的卷席着大地,纷纷白色的冥币洒了一地,整个京都的上空笼罩着一片雾霾。 相对于林府的满门抄斩,京都的百姓们似乎更关注第一公主的葬礼。这一日,京都的街道,里里外外,百姓们泪眼相送。 凤棺抬起,皇帝痛哭流涕,欲想阻止礼官,被小李子拉了回来。 “皇上,让公主安心的去吧,国师说,公主是误入凡尘的天之女,她这是回天上去了…”说道最后,小李子的声音沙哑的发不出声音。 皇帝老来得女,自是万分疼爱,此时白发人送黑发人如何不让人痛心?自是他历经两朝,也忍不住惋惜,可惜了这如花的年纪。 此时,一道飞鸽传书传来消息,边疆战报,景王大败大漠狼王三十万大军,不费一兵一卒,本该是宴请群臣的喜悦,遇上公主的葬礼,喜悦依旧被哀伤掩盖。 “皇上,飞鸽传书,景王回朝,直奔公主…”小李子拿着纸条念叨。 “来人,传令下去,无论如何都要阻止景王进入皇陵”说罢,挥一挥衣袖,急急的出宫。 雨,一直下着,天色也愈发的阴暗了。 手起,棺落,关陵,上香,顿时一片哭天抢地,在昏暗沉沉的阴雨天中,愈发的凄凉。 接着,小李子至追悼词,念完毕,观礼的人三拜九叩送第一公主,永登极乐。 皇帝伤心欲绝,还好有小李子在一旁扶着,不然他可撑不到现在。他的诺诺,才十六岁,前几日才亲手将她送上花轿,今日却天人永隔。 “皇上,请节哀。”安贵人手持手帕,欲上前为皇帝擦拭脸上的雨珠。 醒目的红色手帕在这一片白茫茫中显得异常的醒目,余光看去,悲痛中的皇帝忽然大怒,气的发抖的指着安贵人,“来人,立刻传旨,安贵人在葬礼上对公主大不敬,削去贵人之位,贬为奴,不准踏出洗衣局半步,违者株连九族。” 闻言,安贵人吓得泪流满面,跪着求绕:“皇上,臣妾错了,求你饶了臣妾,皇上….” 对于殷贵人的求饶,皇帝不但无动于衷反而呵斥,“吵什么吵,你就不能让诺诺安静的去么?来人,把安贵人的嘴巴堵上,立刻给朕拖出去。” 阴雨绵绵,昏暗的几欲天黑的天气,安贵人这个插曲无人求情,就连她的老爹安尚书也未曾开口。 萧倾诺,就算是不在了,这份*爱亦不会随着她而去,反而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第一公主的称号,显示了帝王对她的*爱,亦显示了她在萧国的不凡地位。 三岁能诗,六岁精通六艺,十二岁提出治水患的有效方针,十四岁在四国国赛上,各项赢得第一,从此,名动天下,无人不惊叹。 十五岁,国师为她算了一挂,只言十六岁是她的劫,皇帝盛怒,将贬去幽州,没有他的诏令不得回朝。十六岁,如花的年龄,她嫁给京都第一美男林惊鸿,也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却不想中了国师所言。 “皇上,景王来了。”小李子在皇帝耳边低声道。 “不是…” 他的话还未说完,前方已一片人潮涌动,只见景王一身喜色红袍,霏霏细雨中,显得异常的醒目。 “来人,将景王给朕拿下。”皇帝盛怒。 众人唏嘘,安贵人因为一方艳色锦帕被打入冷宫,这景王虽刚战胜而归,却不能这样对公主不敬,他们也是不满的。 白色从中一点红,很显眼,却在这样的场合格格不入。 景王似是没听到皇帝说的话,一把凤冠立于墓碑上,红布盖其之上。转身对群臣宣布道:“今,良辰吉日,皇天后土为证,我荣景与萧倾诺此时此刻结为夫妻。” 话音一落,群臣哗然一片,一个个出来指责景王,对公主不敬,要求皇上力斩景王。 皇帝见此,怔住,看着景王的目光散着杀气,“景王,不要仗着你的赫赫战功侮辱朕的公主,公主已嫁过,你想她去了也要背负不好的罪名么,收起你的话,朕可以对你从轻发落。” 景王面色冷然,眸中的悲痛丝毫不亚于皇帝,“要不是本王边疆急报,你以为本王会让公主嫁入林府么?”他转身,不在看着皇帝,而是冷冷的扫着愤怒的群臣,“本王本想此战回来,便向公主求婚,不料天意弄人,回来之时…” 一朝错过,便是终身啊。 说道此,他朝着皇帝跪去,“皇上,林家不在了,请不要让公主跟着他们受苦。” 雨,下的更大了,风,忽然猛烈起来,猎猎的吹拂着他红色的衣摆,风尘仆仆,却依旧毫不消减他战神的气势,在风雨中,群臣一个个反对。 一女不二嫁,尽管林家恶毒,虽公主嫁了过去,未行夫妻之礼,未给公婆敬茶,算不上是真正的林家人,如今入皇家陵,依旧是皇家人,依旧是萧国万人敬仰的第一公主。 景王,半路杀出来,公主刚入土,欲与逝者行婚,乃大不敬,对逝者的大不敬。 空气凝结,群沉们冒着雨,哀悼第一公主。 僵持了的局势,不知道景王跟皇帝说了什么,最后皇帝默许了。 葬礼变婚礼,大雨中,隐隐传来小李子的声音。 “一拜天地。”景王面对着群臣,身子与公主墓碑同方向,重重的跪了下去。 “二拜天地。”景王再跪。 “夫妻对拜。” 倾盆大雨,卷席着每一个角落。墓碑上的凤冠,红盖头,突兀的立在期间。景王起身,与公主面对面,依然跪下去的背影,群臣忽然潸然泪下,皇帝深深的闭着双眼。 深深一拜,红盖头掀起,算是仪式完成,景王将凤冠抱在怀中,对着群臣宣示道:“从今日起,萧倾诺是本王王妃,我荣景之妻,终其一生只此一妻。” 人间自有痴*,说的就是景王这样的人吧。他们不知道,原来骁勇善战的景王,如此情深,奈何阴差阳错,确已永相隔。 “皇上,公主未了的心愿本王替她来做,愿下一世,我能赶得上….” 雷光,异常的闪亮,风大雨大,未曾有一人想离去。 风雨无阻的今日,萧国上下无人不知道这一场惊世的冥婚,无人不感叹公主的好命,无不感叹景王的情深,无人不知道景王终其一生只有公主一个王妃。 怎样的情深,怎样的勇气,怎样的决心,才敢于打破世俗,才敢不顾世人的眼光,才能挺住压力,只为求一个名分,只为你终身不娶? 只可惜,向来情深,奈何缘浅! 十日后,京郊皇陵,公主之墓,奇异的发着璀璨的光芒,墓中凤棺,惊现天日。 有人看见,棺中之人缓缓睁开双眼…. 第13章 欲言又止 风满楼,三楼包间,小二说完猛地喝着水,看着一脸怔住的萧倾诺,开口道:“姑娘,你想知道的事我已将我知道的说完了,想必姑娘是外地来的不知道也不足为奇,今日能为你讲讲我朝第一公主,是你的荣幸,你的钱我不要了。”说罢,笑呵呵的收拾东西。 “为何?”萧倾诺问。 “收你的钱,那是对公主不敬,更是一种侮辱,公主在我们心中那可是神的存在,岂是钱能亵渎的?”说罢,小二便走出了包厢。 萧倾诺心情极为复杂,未曾想过详情诺如此传奇的人,在京都中的粉丝队伍亦是庞大的让她震撼。更震惊的是景王,他竟… 不管如何,她对他是敬的,一个男人能做到此,定时付了倾世的情感,全部都压在了萧倾诺一个人的身上。 得知,幸,错过,他亦不悔。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是*无赖呢?她终究还是肤浅了。 这几日,他未曾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亦未有他的任何消息,原本她以为他是同意了,在听到之前的事情之后,她否定了,那样的人是不可能轻言放弃的。 没有消息,意味着等着她的是另一种不知的惊险。 景王可以说是集所有男人的优点,完美的神人共愤,可在完美,没有感情亦是苍白而无力的。 “公主,可找到你了。”门外,绿翘气喘细细的开口,“皇上找不到你,差点翻了皇宫,公主咱们还是赶紧回宫吧,免得皇上担心。” 皇宫中,一阵鸡飞狗跳,皇帝在萧倾诺的寝宫倾城殿里挪来挪去,双手交织在一起,脸上一片焦急,嘴里碎碎念:“去哪里了,怎么会找不到呢?” 对于爱女成疯的皇帝,小李子默默的站在一旁,他真想说:皇上,公主只是出去玩了,你有必要么? 没有办法,他是奴才,只能处理的分,没有说话的权利。 “父皇。”直到倾城殿外传来萧倾诺的声音,皇帝才停下来。 急急忙忙的迎了上去,上上下下的把萧倾诺看了一遍,确定并无大碍才放心下来。 “公主,皇上在宫里找不到您,急的不得了。”此时,小李子适时开口。 “父皇,对不起,下次出去一定告诉你我去哪儿。”她知道,她的死对皇帝来说打击很大,如今的小心翼翼,还有倍加的爱,父皇真的很在意她。 心里有愧,她只不过是借了他女儿的身体,享受了她所有的一切,她应该感恩。 “谁让你说话了,下去。”皇帝呵斥小李子,是不想萧倾诺有压力,她本该是自由的。“父皇说过,你想出去便出去,只要你开心父皇也就开心,日后出去多带几个人,外面毕竟不比宫里。” “诺诺知道了,父皇放心吧。” 皇帝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了口,“诺诺,你累了便休息吧,朕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完,父皇明日再过来看你。” 看着皇帝离去的背影,萧倾诺唤来绿翘:“绿翘,去打探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有种预感是关于景王的。 只有事关景王,父皇才会欲言又止的为难模样。 第14章 亲自拜访 不出一会,绿翘便回来了。 “公主,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一个?”绿翘看着萧倾诺。 萧倾诺抚了抚胸前的长发,沉思,开口道:“说一说,如何坏法?”莫非是事关景王? 绿翘看着自家公主一副淡定的模样,觉得辛苦的打听好似少了点什么,“三日后,公主要住进景王府,与景王生活在一起”她没有跟萧倾诺这是皇帝已经拟好的圣旨。 她小心翼翼的看着萧倾诺,却没有看到她欲想的动作之时,她有些放心的舒了口气,心里有些好奇。公主不是不待见景王么,怎么这么平静,莫非公主早就知道了? 对上绿翘不解的双眼,萧倾诺淡淡开口:“怎么,你很喜欢本公主生气的样子?” 闻言,绿翘忙着摇摇头,“没有,怎么会呢?”言罢,强行的挤出一些笑容。 “本公主记得跟你说过,本公主不喜欢做作的人,你方才的笑容太假了,很难看。”绿翘的笑容当场僵住,紧接着,萧倾诺开口道:“好消息呢?” 绿翘整了整思绪,“十日后太子班师回朝,公主同群臣迎接太子。” 太子萧城在众多皇子中跟公主的关系是最要好的,怎么公主没有一点高兴地样子?难道是在考虑景王的事情么? “公主,等太子回来,你可以让太子在皇上面前求情,尽快让你搬离景王府。”她相信,凭太子对公主的*爱一定会不忍心看着公主不高兴的。 “你把这件事想的简单了。”就是因为不简单,萧倾诺才头疼。 景王这样痴情的男人,怎么说也是讨厌不上来的,不管之前对他的印象如何,仅凭与她冥婚这一事,是值得尊敬的一个人。 之前的景王,她敢肯定那不是他真实的一面。 她不喜欢的,仅是这桩婚姻,这桩可以说的上他自作多情的婚姻。 与逝者冥婚,可以视为不敬,可以视为痴情,亦可以视为自作多情,因为逝者不知情。 “公主不知道,太子与景王的关系可是很好呢,奴婢经常看见他们两人在一起饮酒。”绿翘聪明,到底也只有十五岁。 这皇家的事情,哪里说不就能不的。 她,无论如何,也算得上是景王正经八百拜过天地的王妃,岂是一纸休书就能撇清关系的?当时,她太过于没有理智,如今细细想来,这里面的关系可不好缕。 她,下嫁当日,新房暴毙,林家满门抄斩,死后复生,因此名扬四国,无人不知道她的大名。若不是父皇真的疼爱她这个女儿,只怕此时早就在冷宫里遭受冷落了吧。 “拟好拜帖,明日本公主要亲自拜访景王,也该是好好谈谈的时候了。” “是。”闻言,绿翘下去准备了。 萧倾诺叹了叹,但愿明日,景王不会让她失望。 若是他知道她不是她,会有怎样的反应?不过这些是她多想了,这些只不过是她的假设罢了。 皇帝对她真的很好,就凭这一点,她会遵从旨意,不会让他担心,让皇室为难。 第15章 还喜欢么 夜凉如水,一弯清冷的轮月挂在空中,朦胧的余晖洒在地面上。 萧倾诺一身黑衣劲装,跃上房顶,此时,乌云飘过,大地一暗的那一瞬间,跃到地面上,摸进后门,出了宫,朝着景王府的方向而去。 拜帖已拟好,可她忽然改变主意了。 夜色中,一抹黑影无声无息的靠近景王府,围墙外,一黑影正翻墙而入。 此时,景王府的后院,也就是景王的寝宫,灯火通明,亮如白昼。一池温泉,烟雾缭绕,在朦胧的月色下,愈发显得有些飘渺。 景王靠在池边,双臂张开,一张脸弥漫着水珠,若隐若现的胸膛蜿蜒着低落的水珠,说不出的性感。 萧倾诺躲在角落里看着手中的地图,确定是这个位置的时候,抬眸的那一瞬,她眉头轻皱,没想过会看到这幅美男沐浴的画面。 景王,她是见过的,却不想,他沐浴的时候如此的性感。原来偏偏入仙的气质是在蒙蔽了世人的双眼,这样的人必定是妖孽。 当下,心下冷哼,若是你暴毙浴池,也算得上是萧国的有一个传奇人物了。思及此,她慢慢地靠近目标。 “诺儿,三日不见,让本王刮目相看啊。”刚好走进浴池边的花丛,戏谑的声音便忽然想起。 既然被识破,萧倾诺也不在躲藏,抽出手中的剑,双眸一冷,朝着景王劈去。这下,本公主真的让你刮目相看。 顿时,水花四溅,萧倾诺扑进水池中,劈头盖脸的就朝着岸边的景王刺去,一个用力过猛,剑此在岸边的夹缝上,抽不出来,反倒被景王趁着这个空档反手将她抱在身上。 如玉的脸上勾起邪魅的笑脸,低着头看着怀中头发湿乱的女子,伸出手,撩起她额前的发丝,笑的愈发的邪魅:“本王的王妃,你这是在制造情调吗。”说着,脸靠近了她三分。 温热的男性气息喷洒在脸上,,一股燥热在脸上悄然升腾,眨了眨眼,“本王很喜欢,怎么办?” 话一落音,那笑脸瞬间僵住,视线垂下,一把短巧的匕首正阴森森的抵着自己的吓体,冰凉的触感那么明显。 “还喜欢么?”与此同时,萧倾诺也笑的愈发的妖娆,红唇轻启,气若如兰。 景王抬起视线,目光锁住萧倾诺的脸,那面上沾着水珠,湿乱的发丝贴着肌肤,绚烂的笑容,让她整个人璀璨的一不开目光。 这样的萧倾诺景王是没有见过的,之前的萧倾诺高贵典雅,重生后的萧倾诺生动明媚,此时此刻向一朵绽放的罂粟花,美丽却带着毒。 “无法自拔,怎么办?”无视吓体的尖锐,景王目光深邃,气息危险的朝萧倾诺逼近。 勾起嘴角,萧倾诺妖娆的笑脸多了几份冷色,“你可以更喜欢一点。”死到临头还死性不改,双眸微眯,加重手上的力度。“既然你喜欢我也不会吝啬。” 看着面前的人,眸中的冷色以及狠劲,是他所意外的,忽然,他轻轻地笑了起来,“不愧是本王的王妃,够味。” 第16章 我照顾你 看着这张如此境地依旧笑得得意的脸,萧倾诺心中火大,再次加大手中的力道,冷冷的道:“我上次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为何不肯放过我?” 真想就此下狠手废了他,让他成为萧国第一个阉人王爷。 吓体传来的刺痛,景王眸光微闪,脸上的笑容愈发的浓厚了,“诺儿,日后的幸福还得靠他,你想日后过尼姑的生活么?” 嘴硬是吧,我让你嘴硬。当下再加一份力,成功的看到景王面露痛楚,她的心情才好上几分,“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可这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听闻,百花楼新近几名小倌,那面容那身段可比景王你好上几倍呢,本公主不愁没人伺候。” 尾音加重,另一只手举起,阴森的寒光朝景王的胸口子击去。 “王妃,可真不能对你温柔。”景王未怒,黑眸跳跃着火焰,胸膛一侧,避开利剑,伸出手一把擒住萧倾诺的手腕,剑落入水中。 奶奶的,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两个人的功力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难怪他方才面色如常,此时,她感觉就像被猴耍了一般心里难受。 “还不给我住手。”这个女人,不知道跟男人比力气是愚蠢的么? “放手。”萧倾诺恼羞成怒的扭动着。 闻言,景王生怕弄痛她,手上一松,趁着这个空档,萧倾诺一掌打在水面上,朝岸上扑去。 整个人还不急站起来,眼看景王就朝自己逼近,萧倾诺不顾形象的爬起来,朝来时的路线奔去。 不想,没跑几步,就被景王楸住腰间的腰带,顷刻间衣衫散开,裤子往下滑落。萧倾诺心下一惊,下意识的楸住裤子,继续往前跑。 真是卑鄙无耻下流,萧倾诺愤愤的想,景王不料会如此,整个人也怔住了,对上她恨不得扒了他的皮的目光,知道她是误会了。 萧倾诺跑的快,景王比她更快,两三下就抓住了气喘吁吁的她,“你跑不过我的。”那语气中很是自傲。 急中生智,她抬起脚,狠狠的朝他的脚踩去,谁知最后疼的是自己的脚,偷鸡不成蚀把米,她气的咬牙切齿。 “疼不疼。”见此,景王将她抱起,坐在地面上,俯身去看她的脚。 温热的大手拨开她的鞋子,小巧的玉足托在掌中,细细的看着她的脚,确定没有什么事情之后才细细的把鞋子穿上。 火热的肌肤接触,从湿哒哒的衣衫处传来,一冷一热,倒是让她全身起鸡皮疙瘩。微风吹来,寒意更甚,忍不住,她连续打了几个喷嚏。 “你衣服湿了,得赶紧换一身,不然会感冒的。”说罢,景王便急急的将她抱进屋内。 一乱窜的动作,萧倾诺来不及回神,便看到景王急急忙忙的翻箱倒柜,找衣服又是找帕子的,急的没有章法。 此时,看见灯光,一停下来,萧倾诺更觉得寒意四起,浑身鸡皮疙瘩让她忍不住打哆嗦,这四月的天不算热不算冷,但是穿着一身湿衣服绝对是冷的。 景王拿出衣物,来到萧倾诺的身后,帮她擦拭身后的在滴水的长发,缓缓开口:“以后,我照顾你。” 声音很温柔,却不容置疑的坚定。 第17章 是我的人 原本浑身寒意蔓延的她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忽然觉得没有那么冷了。抬起头,正巧对上他认真的黑眸,里面的坚定与疼惜是真的。 “以后,我照顾你。”活了两世的她从未有人这样对于她说过。她在别人眼里,从来都是能干的,女强人的典型人物,可谁知,她是女人,也需要人疼的。 这一世,她是公主,万千*爱集一身,尽管身份显赫,也是需要一个人来疼的,景王是否是哪个人呢? “你欺负我,我可不会放过欺负我的人,就算你是我名义上的夫君也不行。”就冲你这句话,我好好跟你说说话。 闻言,景王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高兴,可在看到她怎么俏皮的跟自己说话,嘴角除了笑意再也发不起任何的火。 “这一次,我用我的一生来偿还,让你欺负一辈子,你觉得如何?” 说罢,景王来到他的身前,深深的与她对望,“诺儿,你觉得可好?”声音温柔的几欲滴出水来,只可惜,萧倾诺听不到,只从他温柔的眼神感受。 萧倾诺一怔,里面的太多柔情几欲将她淹没,一下子的情深她有些窒息,移开目光,“我冷。” 眸光一暗,景王整个人僵住,不过瞬间便恢复过来,指着旁边的衣衫道:“我在外边等你。” 不出半响,萧倾诺换好衣裳,穿着景王的衣衫打开们,正好看到景王背对着她站着。 “今晚你所说的话是真的么?”她问。 几番挣扎,也是该面对问题的时候了,她不喜欢拖泥带水。 景王身形一顿,随后缓缓的转过身,抬眸,与她对望,“在你面前,我从来不掩饰什么,对你说的话从来都是真的,我这辈子已经做准备好了让你欺负,让你依靠。” 他知道,她不平凡的经历让她不再似以前那么容易相信别人,心理多了一道墙,这些不要紧,只要给他进来,他可以永远做她墙里面的那个人。 朦胧的灯光下,景王一席白色单衣,因为情急还是什么,衣襟有些松松垮垮的,露出胸前的肌肤,说不出的*。 萧倾诺站的比景王高,自是将一切都看到了,眸光一转,沉思着。 空气陷入了沉默,景王在等萧倾诺开口,可是等待本身就是漫长的,一分一秒都是煎熬,知道他快要被逼疯的时候,萧倾诺忽然抬头。 “我是你的景王妃,那么,你就是我萧倾诺的男人。”有这么一个骁勇善战谋略无双的男人做老公,而且长得还不赖,再加上这份痴情,算得上是极品了。 上一世她没谈过恋爱没结过婚,这一世,没谈过恋爱捡了一个便宜老公,既然自动送上这么优质的男人,不要,那也太矫情了。 恋爱,结婚,结婚,恋爱,她们只是把程序颠倒了,并没有落下什么,这样也好。 萧倾诺这话一出,景王呆怔了半响才回过神来,顿时一张脸如春风里的花朵绽放着无限的芳华,双眸璀璨如星,傻傻的看着她,许久后又傻傻的笑了起来。 “我荣景这辈子,下辈子都是萧倾诺的男人。”那神色愉悦的乌发形容。 看着高兴地晕乎乎的男人,喜悦也跟着胀满,她又霸气说道:“婚礼那天,你说过的话,可给我记好了,若让我发现什么,这辈子你别想再见到我了。” 扔下这句话,萧倾诺干脆不回宫了,也不管呆怔在门口的景王,自顾朝着屋内的锦榻走去。 第18章 没安全感 既然决定做景王妃,在景王府生活,决定跟景王在一起,那么她也便不在抱着以前的心态来面对他。 现在不喜欢景王,却也不是那么讨厌,这么好的一个男人,留给别的女人多可惜啊,不如她就收了吧。 想通了,那境界可就不一样了。此时,萧倾诺似乎心情不错,环视了一圈,便躺倒踏上,霸占榻上唯一的枕头,唯一的被子。 回过神的景王看着前一刻还冰冷如铁灼灼逼人的萧倾诺,此时神色自然的霸占他的窝,双目璀璨如星,傻笑的进了屋。 “诺儿,这不是寝室,我们的寝室在那边。”他指了指北面。 看了他一眼,在看看周围,眉头一邹,果然不是上次他所说的那间。看看这*,这么小,根本就是临时休息的地方,仔细一看,原来是书房。 不等她白眼,景王已经傻笑的走过去,双臂一伸,将她抱在怀中:“夜深露浓,还是为夫抱着诺儿去吧。” 还算体贴,萧倾诺也就理所当然的环着他的脖子,头抵着他的胸膛。 景王虽被誉为战神,身材并没有武将那么魁梧,反倒整个人看起来向不谙世事的书生,不过周身青莲的味道,让她觉得很舒心。 “对了,我半夜出宫,父皇知道了肯定会担心的。”忽然想起这事,萧倾诺抬眼,对着景王说道。 “你先躺着,本王立即吩咐人前去告知皇上身边的小李子。”进屋,将她安置好之后便急忙的走出房门。 同样来过,这一次的心境跟上一次的完全不同。萧倾诺起身,细细的打量着屋里的摆设,每一样都恰到好处。 梳妆台上,胭脂水粉,金钗步摇各式各样,衣柜里,都是今年流行的款式,虽然不是所有的都入她的眼,仅凭这份心,她该感到高兴。 “怎么不穿鞋子,地上凉。”景王一回来,便看到萧倾诺赤足的站在地上,关心道。 闻言,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你回来了。”铺着那么厚的地毯,怎么会呢。 见此,景王有些无奈的看着她,“睡吧,很晚了。”说罢,便抱着她上了榻。 灯一灭,一片黑暗,四周很安静,静的她可以听到景王的呼吸声,“荣景。”她有些不安的唤他的名字。 “怎么了?”黑暗中,景王的声音异常的暗哑。 察觉到她的不安,荣景抓着他的手,“诺儿,怎么啦,是不是不习惯?” 安苡诺听不见,加之屋内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点盏灯吧,我不习惯黑灯睡觉。”若是看不见,她亦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荣景一听,一怔,之后眸中划过心疼。亮灯睡觉的人一般都缺乏安全感,这些年她可是睡得不好? 想起,她听不到,他才明白。将她拉至怀中,抚了抚她的背,“睡吧。” 脑袋埋在他怀中的她看不到他的脸,亦不知他讲了什么,只觉得他的动作有种魔力,她渐渐的安心,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莲香,渐渐的进入梦乡。 烛光摇曳中,景王仅仅的盯着她的脸,安静的容颜,怎么看他都觉得看不够。这一刻,他期盼了好久好久,当它存在时,他仿若梦中,飘忽的有些不真实。 第19章 王府立威 翌日,萧倾诺醒来,荣景已不在,再看看外面,艳阳高照,想来他是去上朝了。 刚要起身,门外就传来了婢女敲门的声音,“王妃,您醒来了么?” 萧倾诺掀起纱帐,看了看门外,才道:“进来。” “奴婢春花,奴婢秋月,奉王爷之命前来伺候王妃的。” 春花穿红,秋月穿绿,两人看起来是经过*的,不卑不吭,倒也符合他的风格,当下也没有意见。 两人看见萧倾诺准备起*,一个伺候梳头发,一个去备热水洗脸,都配合的很好。 “王妃,王爷交代,待王妃用过早膳,王府李管家会带着各管事前来拜见王妃,熟悉府内环境和事务。” 梳洗完毕,在王府的后花园用早膳,早膳完春花秋月便带着她来到正厅。 此时,李管家和各管事已在厅中等候,看见他们来了便急急的起身上前跪拜,“王妃万福金安。” “平身。”主位上,萧倾诺看着下面的十几个人,再看看为首的蓝衣男子,想必就是李管家了。 一翻客气之后萧倾诺也不想废话,直接步入主题,“将大家召集与此,不用多说你们也明白,那就言归正传吧。”说罢,示意一旁的秋月。 秋月会意,站出了两步,“王妃初入王府很多东西不熟悉,现在各位管事简单说明自身的职权,现在就从李管家来是吧。” 十几号人,各司其职,职权不同管理的范围不同,听起来也好记一些,萧倾诺细细的听着,不明白的就当场问了,管事们也没有什么为难的,知道什么说什么,倒也好相处。 “王妃,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跟老奴说,王府虽不比皇宫,但我们定不会让王妃觉得委屈的。”李管家说道。 “委屈不委屈还的看你们景王。”萧倾诺捏着杯子,请抿口茶。 众人闻言一愣,李管家自知说错话,急忙道:“老奴嘴笨,不会说话,请王妃大人有大量饶了老奴这一次吧。” 李管家觉得自己的话说的有些矫情,委屈不委屈这可不是他一个奴才说的,再说王妃贵为公主,是君,能委屈她的,在这个王府也只有王爷一人。 “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一切按照规矩办,当然,以前的规矩本宫会跟景王商量,去其糟粕取其精华,根据王府的情况拟定新规矩,到时候大家按规矩做事,做错的罚,有功的赏,在这里本宫把话说开了,背叛王府者,不管情节严重一律杀无赦,大家都记住了么….大家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长长的一段话,说的她口干舌燥,待众人散去的时候,春花秋月已备好了午膳。 “王妃,午膳时间到了。” 时间过得真快,不过是说几句话而已,午时已到,看了看外面,照日当空。 “景王什么时候下朝?”这个时候应该下朝了。 景王府的第一天,早膳不能共一桌,至少午膳晚膳要一起。 第20章 皇上赏赐 春花秋月见此,掩面一笑,“王爷刚不在半会,王妃就开始想王爷了。”那笑声笑的很清脆。 萧倾诺见此,白了他们两一眼,并没有动筷子的意思。 半响,李管家来报:“王妃,李公公前来宣旨,在正厅候着呢。” 不会是父皇拟好的圣旨吧,她人不在皇宫就来景王府宣纸,这不是告诉世人她昨晚留宿景王府么?额上冒黑线之际,想想又不可能,父皇又不是没脑子的人。 一行人往前厅接旨,欲想跪下的时候,小李子将她扶了起来,“公主,在宫中不跪,到了王府这习惯照旧,想来景王心疼您,不会多说什么的。” 简单的一举,无声的告诉景王府的人,就算她嫁人了依旧是皇上疼爱的公主,李公公这是在帮她呢。 心下一暖,父皇真是无时无刻不在为她照想。“李公公,父皇没有说什么吧?”想来,父皇早就料到了,还是忍不住问问。 李公公笑了笑,“皇上一下朝便去了倾城殿,没看见公主,有些...公主日后有空多进宫陪陪皇上,皇上看见公主一定会高兴的。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养了十多年的女儿一下嫁作他人妇,不舍是肯定的。 “请李公公告诉父皇,诺诺有空便进宫看望他,请他勿念,还是宣读圣旨吧。”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第一公主…钦此。”一连窜长长的说词,萧倾诺觉得有些久了才停止,都是一些赏赐,倒也没说什么大事。 “公主,大后天太子班师回朝,请您准时到场,宫服明日会送到府上,时候不早了,老奴还得回去伺候皇上,就不多留了。” “李公公慢走,不送了。” 看着一堆堆的赏赐,每一个都是罕见的珍品,父皇都赏赐给了她,是真的舍不得她,想让她过得好一些。 “诺儿,我回来了。”人未到,声先夺人。 景王一迈进大门,便迫不及待的朝正厅赶来,这不,萧倾诺朝外边望去,就只听见声音,哪里看见人影? 正听得下人们闻言,也不由得掩面偷笑。他们家的爷,何时这么猴急了。 “诺儿…”到正厅,景王正好看见那些赏赐,先是一怔,“李公公来过了?” 他怔住,不是因为赏赐,而是赏赐的东西,每一件都是极品,世间罕有,可以说是皇宫里独一无二的东西皇上都赐给了萧倾诺,这份*爱怕是都给了她一个人吧。 每个人都对他很好,他一定要对她更好。 “走吧,我们去用膳。”说罢,她便率先走到餐桌前。 餐桌前,荣景看着与往日没有什么区别的饭菜看起来特别的顺心,多了一种温馨,那是家的味道。 “我脸上有饭粒么?”吃了一半的萧倾诺,看见荣景一直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忍不住开口道。 从昨天一直到现在,他好像没有正常过,“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请御医?”她想,她的影响力有这么彪悍么? “诺儿,我是不是在做梦?”跟她同榻而眠已让他恍惚如梦,如今同桌而食再次让他感觉如梦。 萧倾诺额上冒冷汗,这一前一后,变化的也太大了吧。“伸出手来。”她看着他。 荣景乖乖的伸出手,不料,萧倾诺狠狠的掐了他一把,“诺儿你轻点。” “会疼,还是梦么?”她真以为自己跟一个傻子在一起。 “不是。”然后又看着他笑了起来,还是有些傻傻的。 萧倾诺见此,有些受不了了,“不要这个表情,我受不了,还以为自己跟了个傻子呢。”筷子拍在桌面上,严肃的看着他。“收起你的表情,本公主不喜欢傻子。”说罢,转身走人。 荣景见此,觉得事情的严重性,赶忙起身,急急的追了上去。 第21章 又耍无赖 “诺儿,诺儿。”房间内,荣景找不到萧倾诺的身影,又出来找,还是找不到,这回他急了。 第一想到的就是萧倾诺生气了,可他也只是心里高兴而已呀。 荣景不会知道,萧倾诺是答应跟他在一起,可两个人并非了解彼此,一人情根深种,一人只是不讨厌对方,仅此而已。 “这可怎么办才好呀?”景王敲打着自己的手掌心,在屋内走来走去。 谁先爱,患得患失的总是爱得深的那一方,这不,萧倾诺只是暂时不见人影,荣景已经慌了。 “来人,去看看,王妃现在在何处。” 王府的人效率不是盖的,不出半会,便有护卫来报:“爷,王妃在后院喂鱼。” 护卫的话未说完,荣景的身影便消失不见了,这般速度,护卫汗颜。心中有个想法冒出,爷真粘人。 后院鱼池,萧倾诺正撒着鱼料,高兴地看着成群抢食的鱼儿。 “诺儿。”忽然,背后传来声音,手一抖,鱼料全部撒进水中。 心跳如雷的萧倾诺怔在原地,抚着胸口,抬眼,正好看见不远处走来的荣景,当下瞪了他一眼,“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么?” 荣景心里有愧,上前安抚她的背,关心道:“好些了么?” “恩。”萧倾诺挺直了身子,目光看向池中,“可惜了那鱼料。”那么一碗全部掉进水中。 “你没事便好,鱼料没有了可以再买。” 他的说的话总是很煽情,萧倾诺下意识的自动屏蔽。“鱼儿吃的太饱了,容易出事。” 话还没有说完,原本拥在一处的鱼儿四处散去,有的已经翻身了。 荣景一看,一怔,听说过人吃饱了撑着,没听说过鱼吃的饱了会撑死,当下吩咐下人把水中死了的鱼打捞出来。 “明日让李管家购置一些好养的鱼回来便是。” 萧倾诺闻言,噗嗤的笑了出来,看着他,“金鱼金鱼,本就娇气难养,若是好养,岂能显现金鱼的好看又特别之处,我看,不如在池中种上莲花,鱼戏莲叶间,这也是不错的。” 这王府什么都好,就是花少。她逛了怎么就,都没看见一朵花。 “诺儿喜欢莲花?”看了看四周,他才发现府内的花寥寥无几。 萧倾诺反问“是你喜欢莲花吧。” “为何这么问?”他记得没有跟她说过。 “你身上有莲花的味道,很好闻” “既然你喜欢那便多闻一闻,让你身上也有这个味道”他眸中精光一闪,长臂一伸,将她拥入怀中。 “你这个无赖。”萧倾诺翻了翻白眼,怎么有这么爱钻空子的人,她只不过是说了那么一句话。 这话反倒是多了几份撒娇的味道,那翻白眼的动作在荣景的角度来看便是风情的媚眼,怎么看怎么喜欢。 “我是无赖,你就是无赖的妻子,正好一对,多般配啊。” “你脸皮真厚。” “脸皮厚一点好呀,若日后你被别人欺负了,不管谁对谁错,我都要揍他一顿为你出气,这样别人顶多说我护妻。” “我怕是别人说红颜祸水吧。”她对他眨眨眼,脸上泛着笑意,是被他的话逗笑了。 “谁敢说本王的诺儿一句不是,本王跟他过不去。” …….. 第22章 景王吃醋 两日后,太子班师回朝,萧倾诺按旨进宫迎接太子。 这一日,萧倾诺盛装早早进宫,拜见皇上之后便率领众臣前去宫门口正大门迎接太子。 禁卫军肃道,士兵罗列,文武百官相迎,红色的地毯直铺宫门口。宫外,百姓挤满街头,想目睹太子的真容。 萧国,传奇人物屈指可数,而这太子下萧城正是其中之一。 传言,容貌绝美,乃是萧国皇室百年一遇的人才,他的治国之道与景王的用兵之道可以算得上传奇。 七岁列为朝堂,开始指点江山,策划无数吞并小国的决策,一扫周边的蛮国骚扰。治国有城太子,边疆战场有景王,不愁萧国不蒸蒸日上。 萧倾诺一身红色的宫装,立于百官之首,显眼的很,荣景也不怕找不到。 “你好像瘦了?”荣景看着她的脸,说着刷边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记得上一次她去找他的时候,好像没有瘦,怎么才到了王府几日便瘦了,是府上的食膳不好还是想念皇上了。 思及此,他心里就冒酸泡泡。 萧倾诺闻言,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看向他:“没有啊。”她吃好睡好,怎么会瘦了呢,瞎说的。 “瘦就瘦,再瘦我也是你王妃,哼。”萧倾诺理直气壮。 闻言,荣景也跟着笑了,摇了摇头,“这个自然,只不过等会太子看到你瘦了,肯定会怪我没有好好照顾你,说不定又得发配边疆咯。” “额..”那么严重,正当她欲开口的时候,高升的赞礼忽然想起,“太子到….” 宫门口不远处,一阵人头攒动,车马的轱辘声传来,只见黄色的旗帜上绣着大大的一个城字临风飞舞。 十六匹汗血宝马开路,十八台的大轿缓缓而来。迎接的百官齐跪拜,高升齐喊:“恭迎太子回朝,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萧倾诺见此,挺直腰板,走了出去,在轿前迎接太子。 “恭迎太子回朝,本公主奉父皇之命前来迎接,皇兄一路辛苦了。”萧倾诺一袭宫装站在华丽的车前。 修长的手掀开轿帘,萧城一身红色的华服,金色头冠,一双眼深邃的如无边的大海,冰冷的足以冻结一切,加之一身红衣,如天山的雪莲,华贵清冷。 那种冷,是与生俱来的,尊贵的气质让人一眼便折服。 这太子皇兄,恐怕比传说中的京城第一美男林惊鸿有过之而无不及吧。不等萧倾诺细看,腰间上传来刺痛,测某一看,只见荣景黑着脸,眸中闪着寒光。 这人,这在吃太子的醋么,那可是她哥哥啊。 萧倾诺好气又好笑,伸出手覆上了腰间的手,示意他不要生气,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那人是她的皇兄。 见此,荣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不在看她,那意思,不许你看别人,就算是你哥哥也不行,要看只能看我。 萧倾诺无语,这是什么场合,也真是的。 “小诺。”轿内,传来萧城清冷的声音,却也好不掩藏着愉悦。 “皇兄。”也许是兄妹的关系,尽管萧倾诺第一次见到萧城,对他的感觉还是十分好的,很亲近的感觉。 “小诺,有没有想我。”萧城下了马车,无视群臣,无视一旁的荣景,直接站到萧倾诺的面前。 第23章 兄妹情深 “想,当然想,你看我都瘦了。”扬起嘴角,她笑的绚烂,说出来的话顺的她自己都惊讶。 第一眼看萧城的时候她觉得他冷的没有边际,他的声音也应该如他的人一样清冷吧,可他给她的感觉却很温暖。 萧城轻轻一笑,深邃的眸中闪烁着璀璨的光华,顿时天地失色,她好似看到了冰雪融化,雪莲花开。 “你这丫头。”话里间带着*溺,伸出手,抚了抚她的脑袋。 放在手上的手顺着她后背的曲线划至腰间,顺理成章的将萧倾诺搂在怀中,原本扣在萧倾诺腰间的手的荣景被巧妙的推开,气的他暗自咬牙。 这么自然的抱着,萧倾诺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反倒有种被哥哥疼的感觉,那种感觉跟父皇的抱不一样的,很温暖。 “萧城,若是你早日回朝,我就可以呆在皇宫陪你了。”她笑着看着他,样子很是亲切。 不知道为什么的,她就是不由自的觉得萧城亲近,好似两人上辈子已经认识了。 萧城,萧城,这叫唤让萧城眸光一闪,很深邃的黑眸变得暗沉,随即散发着夺目的光彩,随即吻了吻她的额头,“小诺真乖。” 可是,萧倾诺的话听在荣景耳朵里,顿时寒意四起,眸中闪过慌乱的神色。在看到太子吻了萧倾诺的额头时,顿时黑着一张脸。 “请太子自重,诺儿是本王的王妃。”荣景一把将萧倾诺拉至身后,面色微冷的看向太子。 四目相对,火花四射,气息惊人。 两个传奇人物对上,半响,太子勾唇,脸上浮现淡淡的笑意:“小诺是你王妃,但也是本太子的皇妹。” 一句话,合情合理,哥哥抱一下妹妹怎么了? “兄妹情深可以,日后若是太子想抱本王的王妃,必须经过本王的同意。” 萧倾诺额上冒黑线,这个人,这占有欲太… 气息凝固,明明天朗气清,却寒气逼人。 “小诺,咱们走吧,想必父皇已等候多时了,外边的事情就交给景王处理吧。”说罢,萧城便拉着萧倾诺的手从荣景的面前走过。 荣景那个气啊,就算他跟太子关系好,但他当着他的面又是亲又是抱的,他肯定是故意的,那个人就是见不得他好。 太子一动,身后的群臣也起身跟着上去。 “萧城,你这次回来有没有给我带礼物啊?”萧倾诺目光闪烁的看着他,眸中带着期盼。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我一路风尘仆仆,你问我过得如何,吃的好不好,一见面就跟我索要礼物,还有,我是你哥,整日没大没小的。” 看起来似是训斥,实则说不出的*溺,那种亲切度就算是荣景也会嫉妒的那种。 萧倾诺听闻,只是笑了笑,“你是太子,当然会有人照顾好你了,倒是我,半夜刺杀景王失败,只好认命留在王府了。” 话里委屈,可她的脸上并没有半点委屈的意思。 听此,萧城不言,一路沉默的走了过去。迎接完毕,也就没有她什么事了,她倒是落得个清闲。 第24章 太子妃位 太子回朝,当然要举办接风洗尘宴,满朝文武,皇家内眷,需要出席庆贺。 皇宫上下,一片热闹,高高的龙椅上做着萧国的皇帝萧衍,左手边做着一身红袍的太子萧城,右手边是雍容华贵的殷贵妃。 坐下,左手边第一个位置是萧倾诺和荣景 ,紧接着是皇子和大臣们。 萧倾诺坐在荣景的身边,把玩着酒杯,一会儿闻着酒的味道,显然,这样的宴会她没有多大兴趣。 “你不会喝酒便喝茶吧。”手中的被子被拿走,取而代之的是一杯龙井。紧接着又是关心的话语,“你累不累,累了就靠着我眯一会,等下是歌舞环节。” 也不等她回答,荣景便自顾将她的头按在他的肩上,然后自己喝着酒。 脑袋靠在荣景的肩膀,刚刚好,不会太高亦不会太窄,好似是为她打造的。玩着茶杯,目光移向前方的萧城。 明亮的灯火辉映下,那一身的红袍宛若天边的一团火焰,带着冰寒的气息,华贵清冷,高贵的不可方物。 好似感觉到萧倾诺的视线,他微微勾唇,举起杯朝她的方向一举,随后一饮而尽,萧倾诺见此,也举起杯,抿了抿,算是回敬。 “臣女听闻公主殿下六岁精通六艺,今日有幸一睹公主芳容,实乃荣幸之极,今晚为太子接风洗尘,丝竹管弦不足够应景,不如让公主弹奏一曲,一来为太子接风,二来满足群臣的好奇心,不知道各位意下如何。” 殷贵妃侄女,丞相独女殷如月清脆的声音响起,大殿上一片寂静。 殷如月,大家闺秀,也算是京城数一数二的才女,不知道为何会突然出声,开口让公主弹奏,这也太大胆了吧,群臣中无人应声,一片沉默。 荣景捏着杯子的手空中一顿,当下双眸锁住站起来的殷如月,面色一沉。萧倾诺依旧靠在荣景的肩上,微微蹙眉,这个人怎么那么讨厌? “有我在,别怕。“荣景抓着她的手,低声道。 温暖的触感传来,萧倾诺抬眸与他对望,眨了眨眼,表示无事。 殷如月看向两人,众目睽睽卿卿我我,一点公主形象都没有,第一公主,果然是名不虚传,她心下鄙视。 “公主,不知您意下如何?” 她的话一出,旁边的丞相为她捏了一把汗,公然挑衅公主,这不是找死么,不管公主是否精通六艺,那也是皇上和太子一句话的事情。 “瞎闹什么,给我回来。”殷丞相低压着嗓音朝着殷如月的背影喊道。 可惜,殷如月不仅听不到,还目光灼灼地看着萧倾诺。场上的群臣也为她捏一把汗,显然是觉得殷如月不知天高地厚。 坐上的殷贵妃淡淡的看着,面色不变,倒是太子,那一身冷意愈发的冷了。 正当萧倾诺要开口之时,坐上的太子出声了,“听闻殷小姐在京城名声颇盛,是否名符其实本太子不知道。今日殷小姐开口了,那么给你一个机会,弹首曲子,若是本太子觉得好,许你太子妃之位如何?” 这话一落音,群众哗然。年二十五的太子,至今未娶,原来中意的是殷小姐啊。 “皇兄也太儿戏了吧?”萧倾诺不满的出声,那个殷小姐一点也配不上萧城。 “别急,我们等着看好戏就好了。” 第25章 跳个艳舞 皇兄都开口了,自是不会让她失望让大臣们失望。 “太子,你喜欢殷小姐?”闻言,高坐上的皇上挑眉看着旁边的太子。 后宫殷贵妃做大,朝中丞相是百官之首,若再加上一个太子妃之位,朝中无疑盘根的都是殷家的根。自古外戚专权不是没有,他不能不防。 “父皇,儿臣心里有数,就算儿臣同意恐怕母妃也舍不得她的侄女。”话里间,太子又把殷贵妃扯上了。 皇帝没有皇后,就算殷贵妃为后宫之首,萧太子依旧得叫她一声母妃,这母妃跟母后可差的太多了。 “臣妾也想亲上加亲,只是如月盛行喜欢自由,怕是不喜欢宫中生活的,即便太子喜欢臣妾和殷丞相也不同意的如月进宫的。”*辱不惊,言语得体。 殷贵妃自是知道帝王多疑,如今殷家树大,再加上一个太子妃,怕是离满门抄斩叛国通敌的罪名是不久的吧。 “自古婚姻不外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过两情相悦才是上道,既然郎有情妾无意,依朕看,这殷小姐不是阿城的良人。” 三人,谁想什么大家都是知晓的,没有人去捅破那层纸。 殷如月站在在人群中,很明显,时间一久,无人支持她,她倒是越发觉得心慌。 “父皇,每一次都是弹琴跳舞,想必大家都视觉疲劳了,不放换一换新鲜的,这样也算是给接风宴增添一些乐趣。”萧倾诺站起来,主动提出建议。 她想来不喜欢被动,虽知道太子和父皇都会向着她,却也不能被动的看着事情的发展,那样一点意思都没有。 “哦,诺诺有什么建议尽管提出来。”皇上一脸慈爱的看着萧倾诺。 “父皇,儿臣想问一问殷小姐的意思。” “准了。” 萧倾诺砖头看向殷如月,“不知殷小姐意下如何,若是不敢就此作罢。” 殷如月那个咬牙啊,一边问你意见,一边挑衅你,有这样的人么?简直就是虚伪的小人。她心里非议,却依旧保持着小姐的形象。 “公主出题便是,如月没有什么不敢的。”那样子很不服输。 “那殷小姐可要尽力哦,本宫的太子哥哥一番心思你可不要伤了他的心才好,是不是啊太子哥哥?”说着他还有些调皮的朝着太子眨了眨眼。 萧太子笑了笑,道:“听闻最近京都流行外来舞蹈,那舞姿,传闻百看不厌,热情生动,尽显女子婀娜风姿,今日大家难得聚在一起,又闻如月姑娘舞姿一绝,不防来一段,也算是为本太子接风吧,如月姑娘觉得如何?” 清冷的声音在大点响起,群臣期待又激动,在场的只有殷丞相拉着一张脸,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枪打出头鸟,她这是在给自己找麻烦。谁不找偏偏去惹萧倾诺,那可是皇上的心肝宝贝,太子最亲爱的妹妹呀。 看那景王不动声色的样子,他就觉得浑身阴嗖嗖的,这景王是罪喜欢玩阴的,谁知过后会有什么动静。他是百官之首,可也比不上景王手握重兵啊。 “如月遵命。”她咬牙应下。 什么舞姿一绝,什么尽显女子婀娜风姿,都是狗屁。不就是想让她出丑么,好,很好。这笔账,她算在萧倾诺的头上了,管你是景王妃还是第一公主,本姑娘也绝对不会望你好过。 外来舞蹈,说的好听那是民族特色,说不好听的那是艳舞,是*女子用来招客的*舞蹈,今日竟然这般羞辱她。 第26章 又吃醋鸟 热情奔放的外来音乐响起,殷如月一身肚皮舞的装束,在台上舞动起来。 一摇一摆之间,风姿尽显。特别是胸前的丰满随着腰肢的摆动,一颤一颤的,吸引着大家的眼球,可谓是热情如火,赚进眼球啊。 萧倾诺听不到音乐,却也能从大伙儿的表情和殷如月的媚眼如丝看得出来,这舞跳得不错,真的别有一番风情啊。。 那腰是腰,胸是胸的,看的她也高兴起来。“这舞不错。”萧倾诺高兴的出声。 旁边捏着杯子的景王手一顿,看向他,目光凉凉的,“你喜欢?”说罢,目光微微的扫向跳着舞的殷如月,目光幽深。 “很好看啊。”若是不穿大家应该会更喜欢的吧?眸中精光一闪,萧倾诺笑的越发的妖娆。 “诺儿如此热情,待宴会散去,你为夫君我舞一曲可好?”景王逼近萧倾诺,温热的气息带着就的醇香,若有若无的洒在她的面上。 四目相对,灼热的视线,紧紧的锁住她,“好啊。”萧倾诺心情大好的立即答应。 答应是一回事,跳不跳那是一回事。 景王嘴角一勾,又向她逼近三分,温热的唇瓣若有若无的碰触她的耳垂,“不穿的那种。” 异样的悸动传来,萧倾诺听不到,抬眸看着他,却见他眸中邪气尽显,流露出的邪魅让她直觉他目的不纯,却从他的唇形得知:不穿的那种。 萧倾诺心下一凛,红润悄然满上脸,看着他邪魅的双眼,咬牙,“夫君大人就不怕张针眼?” 你敢看,我就挖了你的双眼。 两人的举动,在外人看来亲密无间,恩爱的不得了。台上的殷如月自以为跳的很好,双眸得意的看向萧倾诺的那一刻,胸中熊熊的烈火在燃烧。 她在卖命的跳,她却不曾看一眼,这是侮辱,绝对是在侮辱她。 音乐停止,殷如月如期停下,香汗淋漓。忽然,掌声四起,喝彩声一片,此时,她脸上划过一丝得意。 一片掌声过后,坐上的太子拍起手掌,“很好,不愧是京都有名的才女,殷丞相功不可没,本太子竟殷丞相一杯。” “老臣替小女谢过太子。”殷丞相站起身,举杯,一饮而尽。 “皇妹,如月的舞姿一绝,你可要小心哪。”坐上的太子看向萧倾诺,说道。 萧倾诺看过去,给太子一个微笑,“太子哥哥放心吧,本宫何时让你失望过?”她信心满满。 看着一旁的萧倾诺信心满满,景王不好说什么,可想到等会她要跳舞还是什么的他心里就不舒服。“诺儿,我不想你比试,本王向皇上求情让你回去休息,比试可以日后比,不一定在群臣面前比啊?” 萧倾诺看向他,说道:“你不相信我?”心里有些闷闷的。 他是怕她输还是怕她给他丢人? “总之,本王不同意。”说及此,景王面色一寒。 “为什么?”这个人,真是有些无理取闹啊。 “待会若是要跳外来舞你也跳么,那你岂不是被众人看去了?我不同意,要看,只能我一个人看。”一想到此,景王心里极为不爽。 他都没有看过,凭什么要大家看?就算他看过,他也不允许,诺儿是他一个人的,那些美好也只能属于他一个人,他要独占更要独享。 噗嗤,萧倾诺笑了出来。原来如此,这可把她笑死了。“好酸,原来我身边有缸醋,这是要酸死我么?” 她心情极好,笑靥如花的模样,晃了他的眼? 第27章 比赛规则 宴上,灯火辉煌依旧,大臣们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态,不过好多人都是站在公主这一边的,至于殷如月,他们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当然除了丞相一党。 “太子,如月已表演完毕,接下来。”她定定的看着前方,顿了顿,侧向萧倾诺,指着她,一字一句道:“本小姐向公主宣战。” 话音一落,“嘶”的声音划过一片,不可置信的看着站在台上的殷如月。 纤弱的身子,此时那目光那动作颇有几分架势。 “啪啪”,萧倾诺站了起来,拍拍手掌,微笑的看着颇有架势的殷如月,“不愧是相门之后,有气魄,本宫应了。” 就凭她这个架势,不管她是一时冲动还是深思熟虑,她萧倾诺绝对不怕,也绝对有信心,公然挑衅她的权威,她一定要她见识见识她的厉害。 四目相对,火花四射,气息惊人。 身后的殷丞相额上冒黑线,目光如炬的盯着自家的女儿,心里那个恨啊,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没有脑子的女儿。 要强,可以,可那人是萧国第一公主啊,输了不要紧,要紧的是她已经触犯了皇室的威严。 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另想办法了。 众人未想萧倾诺如此爽快的接战了,一怔之后,众人喧叫她的名号,“第一公主,第一公主”洪亮的声音在上空飘荡。 坐上的皇帝和殷贵妃面色不变,只是那双眸子越发的深了。 “殷小姐勇气可嘉,赏赐绿如意一对。”坐上的萧城忽然赏赐,众人又是一愣,不知道这是唱的哪一出。 荣景握着萧倾诺的手,安静的看着她,那眼神是绝对的信任与支持。 “殷家,是吧。”看向殷丞相的时候目光已然变了,变得阴冷无比。那边的丞相忽然浑身一个哆嗦。 “既然如此,殷小姐说出你的规则吧。”萧倾诺不紧不慢,对着殷如月开口道。 “好。”她也不扭捏,眨眸之际泛过一丝狠色,红唇吐出两个字,“全城裸奔。”咬牙切齿的模样好似萧倾诺跟她有深仇大恨似的。 坐上再次掀起了大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可思议的看着殷如月,一个个脸上愤然,原来殷丞相是如此的教女儿的,不知廉耻加狠毒。 裸奔,那不是拍皇家的脸,给景王扣帽子么,好狠毒的心思。 景王一脸冰霜,脸色黑的不能再黑,一身冰寒的气息不断的往上冒,握着萧倾诺的手不自觉的加了力度。 “没事。”见此,萧倾诺的另一只手覆上荣景,示意他不要激动。 “他竟敢….”景王胸中怒火,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若这不是宴上,他一定抽那殷如月的皮。 “别忘了,我可是景王妃,想看我笑话的人还没有出声呢。”她笑着对景王说道,看向殷如月的目光骤然降到了零下。 很好,给你一点颜色,你就高调的开起染坊来了。 “殷小姐的想法很大胆,本宫很喜欢,若是本宫输了定当响应你的规则,至于本宫的规则,输赢之后再做打算,不知道殷小姐意下如何?” “好。”想都没想,眼睛眨都不眨的殷如月立即答应。 她笑了笑,笑的刺眼,对付女子有什么比名节更重要的?她想不出了。所以,她自信的笑了,一点都没想萧倾诺会给什么规则,她相信自己不会输。 第28章 竟然倒了 一旁的荣景听闻自己的王妃那样说,心中的阴霾消散了不少,面上不那么黑了,但心中却在算计着殷丞相一家。 看着殷如月答应的这么爽快,黑眸闪过一丝精光,笑的极为邪魅,“你尽管去,至于规则嘛。”说到此,荣景笑的极为邪恶。 从没见过荣景这一幕的萧倾诺,眨了眨双眼,她知道这殷如月要倒大霉了,于是心情大好的恩了一声。 既然决定在一起,那么相信他一次又何妨? 坐上的三人除了萧城面色依旧,皇帝跟殷贵妃脸色黑如锅底。 萧城捏了捏杯子,淡淡的扫了一眼殷如月,“若是今日赢得太子妃,本太子也不觉得对不起皇妹了。” 声音淡淡,看起来极为的偏向殷如月,一种势在必得和不惜伤了自己皇妹的决心,看的群臣愤然。 殷如月见此,得意的看向萧倾诺,这让她嚣张到了极致,就连眼神都轻佻的不像话。 她不喜欢太子,但太子一表人才,是萧国未来的皇帝,嫁给他无疑日后统领后宫,母仪天下,这个才是她最高的追求。萧城的话给了她一颗定心丸。 景王看向萧城,目光幽深如海,看不出波澜,萧倾诺看了看萧城,随即便笑了。 “太子,本宫已有荣景照顾,若是今ri你赢得殷小姐的芳心,皇妹只会为皇兄高兴。”一句话,只让更多的人心偏向萧倾诺。 太子这样做没人说他无情不顾皇妹的名誉,说的只有殷如月如何如何狐媚,搅乱两人的兄妹之情的祸水。 战,还未开始响起,殷如月就被孤立了。 “殷小姐宣战,那便由殷小姐开始吧,让大伙儿也见识见识你的风采。”萧倾诺跟萧城说完话,便向殷如月说道。 她做事本就不喜欢拖拉,也不管这话是抬高别人贬低自己,总之面对无关紧要的人她一向没啥感觉的,只知道,人若犯我,必定铲草除根。 “诺儿,先坐下吧,站着会累的。”一旁的荣景将她按在座位上,目光不着痕迹的扫向殷如月。 萧倾诺坐下之后,双手恨恨的拧着荣景腰上的肉,疼的他咬牙。“诺儿,怎么了?”不知道为何她这般。 萧倾诺重重的哼了一声,看向殷如月,半响才挤出几个字,“烂桃花。”那声音几乎是咬牙切齿。 殷如月的眼神她怎么会不知道,只不过在萧城的一句太子之位之后胆子变肥了而已,对于偷窥荣景,她就心里不舒服了,还得寸进尺,那就欠收拾了。 荣景先是一愣,最后眸中尽是喜色,原来是诺儿吃醋了,这感觉不错,不错 在众人的‘期待’下,殷如月正欲移步,一旁的殷丞相叫住了她,“如月,此事非同小可,来,喝点酒压压惊。” 她回眸,看到殷丞相关切的双眸以及举起的酒杯,顿了顿之后才接起酒杯一口引尽,头也不回的走向舞台,只是她没看到殷丞相的目光闪了闪。 既然宣战,那就拿出看家本领来,而她的专长就是水上跳舞,一舞毕的同时也画出一幅画,她相信这样的本事天下没能出第二个。 音乐起,烛光闪烁,殷如月一席白衣在粼粼的水中翩然起舞,在看到道具的时候,众人震惊了一把,没想到殷如月竟然水上舞中作画,还真不能小看她呀。 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的身上,殷丞相也不例外,目光微缩。 忽然“啪”的水花四溅,众人眨眼之间,一白色的身影已然倒在了水泊中。 第29章 真是欠吊 神马情况? 众人的目光紧紧的锁住台上的那一抹身影,水花四溅恢复平静之后,久久的不见殷如月站起来,大伙们面面相觑。 原本兴致高涨碰到这样的一幕,瞬间扫兴。 “来人,下去瞧瞧,到底发生了何事?”萧城扫了台下的殷如月,又看了看殷丞相。 宫人得令,匆匆的下去,半响,又匆匆的回复:“回皇上,太子,殷小姐晕过去了,暂时查不到原因。” 晕了,竟然晕了,一开始就晕了,到底什么意思?众人不满了。 是谁一开始就高调的宣战,是谁扫了大家的兴致?一个个目光如刺的盯向台上的殷如月,若是那些目光是刀,怕是她身上已经千疮百孔了吧。 看戏的众人,没了兴致,整个宴上的气氛陷入了低迷的境地。 萧倾诺抬眸与荣景相视一眼,两人心中隐隐知道一些,随即更是鄙视殷如月了。 “你不应该应战的,她根本不配。”就殷如月那样子,跟她做对手简直就是对自己的侮辱。 战就要好好的战,偏偏一战便倒下,这根本就是对对手的一种不尊敬,这是荣景所不能容忍的。 “我只是怀疑她的人品。”微微一笑,萧倾诺笑的云淡风轻。 在她的认知里,尊重是在铁血手段里赢来的。对付人渣,你要比她更狠,还要一副宽厚的样子。 殷如月不是没有几把刷子,只是她人品有问题,而在台上晕了,不会是意外,她肯定。 殷如月晕倒,萧倾诺淡然,有人看不惯,站出来为第一公主鸣不平了。 “皇上,微臣认为,殷小姐不仅多次对公主不敬,还在台上晕倒,这是对对手的一种极为不尊敬,对公主的一种侮辱,请皇上和太子决断。”一臣子愤愤不平的说道。 萧倾诺在众人心目中的地位是极高的,有人对她不敬,不用她出声,自是有人为她不平的。一臣子说话了,后面紧接着都是为萧倾诺说话。 那场面有种在朝上争论某件国家大事那般激烈,殷丞相一看事态不妙,赶紧出列,跪在地上,“请皇上恕罪。” 风浪尖口,说得越多,得罪的越多,只好乖乖认罪,把伤害降到最低。 皇帝一身威严,看了跪着的殷丞相,半响,才开口道:“养不教,父之过,罚俸半年,杖责殷如月二十大板,立即执行。” 命令一出,昏迷中的殷如月悲催的被杖责二十下,可惜,她昏迷着,不知道疼痛,若是醒来,那可就精彩了。 见此,众人心里平衡了,可想想,岂能这样便宜了殷如月,这战可是还要继续的啊,不然岂不是助长她的焰气,爬到公主的头上?他们一定要让公主光明正大的把她整的做不了人,而他们也相信公主一定不会输了的。 殷丞相原本以为这样这战就不了了之了,哪想在那些无聊的臣子推波助澜下,这战又推迟三日后,地点是一品楼。 始终没出声的萧倾诺见此,倒是没多说什么,这正合了她的意,由他们开口,比她亲自开口不知道要好多少倍。既然是众人的意见,她也不好让众人凉了心,不是?况且殷如月那么欠吊! 第30章 对他不满 御书房 “诺诺,今ri你受委屈了。”烛光中,皇帝一脸疼惜的看着萧倾诺,一脸的慈爱。想到殷丞相一家,皇帝老儿的脸顿时一凛,一双龙目多了几分幽深。 “父皇,您不是替诺诺出气了么,三日后,诺诺定要她后悔来到这个世上,她也不想想,本宫可是父皇的公主,太子最亲爱的妹妹,荣景唯一的王妃,哪能让她主导这场戏?” 之前,她是懒的跟她计较,不过此时众人不想放过,她更不喜欢放过,被动化为主动,她更应该好好玩玩。 看着萧倾诺脸上的骄傲,皇帝,萧城,荣景不由得面上露出笑容,这样的骄傲应该是属于她的。 殷如月,这三个字,在他们的心中发了牙,惦记上了。 不等他们的话题继续,萧城已转移话题,“小诺,今晚可是留在宫中?” 至于殷如月如何晕倒,后面如何,在继续这个话题,只会让他们心中不快。 “诺儿。”闻言,荣景扯了扯她的衣袖,有些紧张的看着她。 来不及等萧倾诺看他,皇帝的声音又插了过来,“诺诺日后便留在宫中吧,有你太子哥哥在,朕放心。” 那意味深长的眼神,荣景心里不好受。皇帝的言外之意就是他没能保护好诺儿,让她受了委屈了,变相的对他不满呢。 对上皇帝的目光,荣景没有闪躲,就那么定定的盯着,好似在述说他的决心,终究他还是沉默不语。 说,谁都会说,只有行动,才是最有说服力的,他一定不会让萧倾诺后悔选择了他的。 萧倾诺看出了皇帝的言外之意,当下一愣,随后有些不满,“父皇,儿臣的眼光什么时候差过?” 汗,他们两人竟然怀疑她的男人,这不是连她都质疑了么。就这个屁大的事儿就把景王扁成这样子,看来他们两人对她的关爱真是到了发指的地步了。 皇帝沉默,翻看手中的奏折,对他们三人无视,就连萧倾诺叫了他几遍他还是不理。 半响,萧城看了萧倾诺和荣景一眼,便率先出去了,两人会意,便跟着出去了。 关上门的那一刻,皇帝老儿抬起脸,目光沉了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夜,微风徐徐,暗香浮动。 “小诺,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瞧瞧。”说罢,便牵着她的手往前走。 被无视的荣景,心里那个气啊,双目猩红的盯着两人牵手处,“萧城,诺儿是我王妃。”那声音咬牙切齿。 皇帝怀疑他也就算了,他忍,谁叫他是他的头外加岳父,可这萧城仅是哥哥,而且还年纪相当,他就不爽了。 往前走的萧城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荣景,双目凉凉的,许久才吐出词,“你也知道小诺是你的王妃?”那眼神那语气无不含着责备之意。 原本气腾腾的荣景忽然安静了,敛了敛思绪,看向萧倾诺,轻声开口,“诺儿,过来。”声音柔柔的。 他伸出手,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意,那双眸子却带着强烈的占有欲,就是萧城也无法忽视,握着的手不自觉的加力,直到萧倾诺出声,萧城才缓缓的松开她的手。 “今儿有点晚了,早点休息。”萧城抬眸,看着她,摸了摸她的后脑,丢给荣景一个眼神之后便离开了。 荣景慌忙的上前将萧倾诺抱在怀中,“诺儿,夜深了,我们回家。”说罢,将她打抱起来,快速的向宫门前进。 对于刚发生的这一幕,萧倾诺倒是没多想什么,难得乖巧的躺在荣景的怀中。而荣景却不是这么想的。 面对一个爱女如命的皇帝岳父,在来一个疼妹入骨的太子,他还真是有些头大,轻不得,重不得,更得罪不得,汗。 第31章 一话定心 马车上,很安静,只听到轮子轱辘轱辘的声音。 烛光微暗中,萧倾诺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荣景的面庞,却不想,晚上的他竟是如此的好看。 “诺儿,可满意你夫君的容貌?”荣景逼近他,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一双黑眸带着笑意的看向她。 三分温柔,七分邪魅,此时在她眼中竟是说不出的魅惑,此刻,她不得不承认他长得真的很好看。 “妖孽。”脑中闪过这个词,她也就毫不犹豫的吐了出来,形容的还真是贴切。 当初见他的时候,明明是翩翩如仙的气质,怎么认识越久,反而看见他的邪魅一面比较多?还是说,婚前婚后,大变样? 抚了抚额,萧倾诺将目光移开,不在看他,生怕再看自己会*在里面。 这在荣景眼中却是另一个意思,以为她害羞了,这让他感到极为的满意。女已容为悦,更何况是自己的王妃对自己的面容满意呢? “在妖孽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说罢,他心情极好的亲了亲她的脸颊。 变相的表白,萧倾诺不自然的扭了扭,干脆闭着眼睛不看他,也知道他此刻笑的有多灿烂。 他这句话是真心话,不然也不会死缠烂打,好在她是他的王妃了,而此时真真实实的在他的怀中,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他高兴地了。 “下朝之后你可以跟父皇多聊聊。”想起御书房的那一幕,她开口道。 “诺儿,你会离开我么?”俯身,黑眸紧紧的看着她,好似要将她印在心里。 迎上他的目光,萧倾诺眨了眨眼,开口道:“只要你还是我夫,我还是你妻。” 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这样,但她还是变相的给了他一颗定心丸。尽管她现在对荣景谈不上喜欢,更谈不上爱,紧紧是不讨厌而已,既然决定在一起,那么她便会对这段婚姻认真。 闻言,他的黑眸染上了无尽的喜色,一波一波的晕开,那笑容灿烂的如同三月的阳光,无比的炫目。“我就知道诺儿不会离开我的。” 他知道,她不讨厌他,但对于爱,有多远他不清楚,这些他不强求,只要她一直呆在他身边,这样就足够了。 也许,是深爱的那一方,始终在患得患失。而他患得患失,是因为一开始,她并不承认他的存在,现在,一句话,无疑是给了他一颗定心丸。 “只要我们夫妻同心,没什么可以难倒我们的,一个殷如月根本就不够看,你放心,你夫君绝对是值得你靠的。” 萧倾诺忽然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的看着荣景,“你是王婆么?”自卖自夸。 父爱,兄妹之情,如今,多他一个,这是她前世所没有的,这一世都有了,她很满足,也很享受。听到他怎么说,心里暖暖的,如注入了温泉。 荣景听言一怔,会意萧倾诺的话时,瞪了她一眼,随后有些自豪的说道:“你夫君可是天底下最好的夫君,绝对值得你拥有。” 这一会,轮到萧倾诺擦汗了,这个他还真敢说啊。 第32章 四面埋伏 王府大厅 萧倾诺在春花秋月伺候梳洗完毕,便前来大厅,此时李管家带着各位管事例行一个月一次的汇报。 春花秋月看着下方不敢多言亦不敢多一个动作的管事们,互相对视了一眼之后,嘴角弯了弯,心中对王妃很是佩服。 王妃就算不做什么,就那么静静的坐在那里,身上散发着那种与生俱来的气势,让人不知不觉的臣服。 殷如月宣战一事,京都人尽皆知,一个个期待三日后第一公主的大放光彩,更是期待殷如月的下场。 身旁的春花秋月一脸的崇拜的看着萧倾诺,就连厅中的管事们也隐隐激动,却是不敢出声问问。 “李总管,王妃…”大厅中,正当萧倾诺听完汇报想要发言的时候,前院的护卫突然闯了进来。 春花秋月见此,皱了皱眉眉头,想出声,却被李管家先出声了,“没大没小的,惊了王妃小心你的皮。” 那护卫闻言,缩了缩头,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出什么事了?”看着站立不动的护卫,萧倾诺淡淡开口。 来这王府时间不长,一个月,上至李管家下至丫鬟,一个个都是井井有条,不慌不乱,怎么如今这么慌乱了? 莫非是荣景出了什么事么?不然护卫也不会慌乱至此。 护卫听到询问,立即抬头,回道:“今日下朝,三皇子,五皇子,七皇子,十皇子不知道怎么回事,硬是拉着王爷到宫外赌一把,也不知道四位皇子哪里找来的高手,王爷已经输了五百万两,让属下前来拿银子了,属下出来的时候隐约听到他们说,若是爷再输,他们便帮…帮…”说到此,护卫看了看萧倾诺,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来。 五百万两银子,可谓是天文数字,不过对于景王来说也算不上什么,至于护卫的吞吞吐吐的样子,萧倾诺面色一凛,“说。” 短短一个字,护卫又是一缩,硬着头皮豁出去道:“帮公主招驸马,休了景王。”话一说完,护卫闭上眼睛,一副死了就死了的架势。 众人一听,脸上极为愤怒,反观萧倾诺,却是笑的极为灿烂,双眉一挑:“喔,这下可真好玩了。” 看着自家王妃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春花秋月和李管家齐齐出声:“王妃。”那面上,怎么是这个样子? 四对一,可谓是四面埋伏啊。王爷虽被誉为战神,可那是在战场上,这赌,不是王爷的长项啊,怎么王妃还笑的出来,这可急死他们了。 对他们的惊呼,萧倾诺视若无睹,双眸淡淡的扫着视死如归的护卫,淡淡开口:“你下去吧,顺便告诉王爷,本宫不介意一妻多夫。” 话音一落,众人都被她的话惊了一把,一妻多夫,汗,这是他们的王妃么,怎么能说出这么惊人的话呢,可怜了他们的王爷啊? 护卫冷汗连连,嘴角抽的说不出话来,只好机械的点头,退了出去。 看着护卫的背影,萧倾诺的眸光闪烁着高涨的兴趣,“赌术高手。”这个有点意思。 众人见此,欲言又止,满腹的话语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春花秋月,走,去看看。”萧倾诺起身,便朝门外走去。 第33章 来的正好 盛世楼,京都最为豪华的赌楼,没有百万身价是进不了里面的,可见里面的赌注有多大。景王输掉五百万算是小数目了,还不至于倾家荡产的地步。 只是后面的赌注,不是钱可以衡量的,这四位皇子还真敢啊。 盛世楼前方,萧倾诺抬眸淡淡的看着大门,盛世一词,倒真映了景了。 春花秋月见此,开路,楼里的内侍见此,哈着腰笑脸相迎。 “公主,你可来了,大家都盼着您哪?”你看,这马屁拍的还真是的。 跟着内侍一路走去,人刚到门口,便听到声音从包间里隐隐传来。“景王妹夫,若是不想皇妹一妻多夫,便给哥哥们好好的摇,别他妈的像个娘们,扭扭捏捏的。” 闻言,景王怒不可遏的啪了桌子,瞬间桌子裂开了几道口子,双目猩红的盯着前方的皇子,那目光似是要吃了他们。 护卫带的话,他自是收到了,而四位皇子自是也知道了,他生气,并不是萧倾诺的话,而是唯恐天下不乱,逼他做选择的四位皇子。 他赌术一般,比不上他们请来的赌术高手,输了几百万两这不算什么,可恨的是他们竟拿萧倾诺来做赌注,赌什么都好,就是不能拿她来赌,这分明就是亵渎了他的诺儿,他能高兴么? 就算倾家荡产,他亦不会眨眼,而此时,他们竟超越了他的底线,那么,你们也要承受得起我的怒火。 四位皇子面面相觑,随后起哄,“景王妹夫,愿赌服输,赌桌上哪有反悔之理?” 闻言,荣景笑了,笑意不达眼底,带着阴森森的气息,精光一闪,薄唇轻扯,丢出一句话:“若是本王赢了,你们四位任由本王处置。”此时,话锋一转,“当然,看在诺儿的面上,本王会手下留情的。” 话音一落,四位皇子哈哈大笑,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天下的笑话般,止都止不住,荣景见此,也不在意,脸上依旧挂着笑容。 “好,你若输了遵守我们的,你若赢了,我们听你的。”皇子们拍桌,算是应了景王的要求。 景王在战场上战无不胜,他们相信,他们也相信景王有手段,只不过此时是在赌桌上,而他们请来的人可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高手,景王的赌术他们已经领教过了,不足为惧。 包厢外,春花秋月相视一眼,有些担心的看着萧倾诺,她听不见,自是春花秋月做她的耳朵的。 本想推门而入的萧倾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随后静静的站在门外,隐约中,传来摇骰子的声音传来。春花秋月一个示意,她便知道里面的情况。 紧接着,啪啪啪定骰子的声音传来,她忽然推门而入,“不请自来,打扰了。” 开门的声音伴随着萧倾诺的声音,包间内的四位皇子没料到,齐齐一怔,随后挤出笑容,“皇妹,你来的正好,来的正好。”正好看一看这精彩的一幕。 荣景见此,也是一怔,随后深深的看着她,开口:“你来了。”说罢,长臂一伸,将萧倾诺捞到自己的怀中,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第34章 公主加入 萧倾诺调整好姿势,目光淡淡的扫向四位皇子,轻启红唇,道:“本宫有幸成为赌注,不来瞧瞧岂不是白白错过?” 话音不大,包间内的人确实听的听听楚楚,四位皇子听言,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们的皇妹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心下有些忐忑。 他们虽为皇子,年纪比她大,可他们长这么大跟萧倾诺面对面说话是头一遭,想到父皇对她的*爱,四人心下不安,却还是挤出笑容。 “皇妹哪里话,小赌怡情,怡情,岂敢拿你当赌注?”四人都讪讪的笑了。 “是么?”她依旧笑得云淡风轻,语气轻轻,看不出波动。 “哎呀,皇妹你来的正是时候,你猜,景王会赢么?”其中一位皇子看着景王笑着说道。 “谁输谁赢,揭盖便见分晓,我来不是为了看输赢的。” 荣景看着她,眉头微微一簇,没说什么,只是定定的看着,她自信的模样,很好看。 四位皇子闻言,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正色。“皇妹,有话直说。” 这个皇妹,不知道唱的哪一出,他们不怕她帮景王,而是怕她耍赖,在父皇和太子面前参他们一本。 她等的就是这句话,当即开口:“来一趟不容易,你们也不能扫了本宫的意不是?本宫的意思是本宫加入,你们的跟景王的比,我的和你们的比,输方要遵循对方的规则。” 汗,这比参他们一本还要不好处理,“好。”这样了他们能说不么。 紧接着,萧倾诺的声音随之而来:“我的赌注就是景王旗下三十万倾田地和京都的五座府邸,外加现有的一千万两白银,你们若是赢了,三日后去景王府接收。” 荣景未想萧倾诺如此下注,抬眸看着她,四目相对,已明白对方心中所想。要赌,就要赌大的,别人都欺负都头上了,不下血本别人怎么愿意玩下去? 相视一笑,已经不需要多说什么,荣景不顾他人,猛地亲了亲萧倾诺的脸颊,笑的好灿烂。 四人见此,翻了翻白眼,这景王不会变傻了,皇妹可是拿他的全部家当做赌注啊,他不紧张反倒笑的那么欢,输了就等于身无分文,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了啊。 他们那里知道,景王笑的欢,是因为萧倾诺把他归为自己的名下,他的就是她的,所以他才笑的那么欢的。 半响,景王还在笑,四人齐齐的抽了抽,方才开口:“皇妹,这…你还是跟景王商量商量。”毕竟,那些东西都是景王的,他们不放心。 “诺儿是本王的王妃,本王的就是诺儿。” 荣景这么一说,四人都放心了。只是这景王,都被卖了,还笑的这么高兴,真怀疑眼前的人是传说中那个战神么? “这下可以开始了么?”见此,萧倾诺把话丢出。 很满意荣景所说的,我的就是我的,后面她自己心里加上一句,我的还是我的。面对天文数字的银子和所有地产,他眼睛眨都不眨,这个男人如他所说的靠的住。 既然靠得住,她怎么会让他倾家荡产跟她住呢? 第35章 气死你们 手起,骰子的声音与盖蛊发生清脆的碰撞,他们的目光紧紧的跟随萧倾诺手。“嘭”的一声,萧倾诺手中的盖蛊稳稳的拍到桌面上。 一室安静,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桌上的盖蛊。 萧倾诺则动了动,在荣景的怀中找一个舒适的姿势,静静的扫着他们,将他们的表情收紧眼里。 纤纤素手覆在盖子上,勾起嘴角,“本宫最后一个来,本宫先开,几位哥哥觉得如何?” 四位皇子闻言,双手紧紧的握住,微微的有些沉不住气,死死地盯着盖蛊。 不等他们回答,玉手抬起,“四五六。”萧倾诺微笑的看着他们。 盖蛊一开,她清晰的看到他们舒了一口气的噩噩动作,看着他们轻松了的面容,她笑的愈发的灿烂了。 一皇子自信的揭盖,看也不看便报出:“六六六,豹子,通杀。” 那神色,他赢定的表情。 其他三个皇子见此,面色黑了,黑的如同用了千年的锅底,无法形容。惊呼:“怎么回事?” 怎么变成了二四六,应该是豹子才对啊,莫非…想法在脑中一闪而过,一皇子指着荣景,“你使诈。” “五皇子,话不能乱讲,你不知道么?”面对五皇子的指点,荣景面色一寒,语气不善。 “不可能,不可能。”揭盖的七皇子见此,面色惨白,身子晃了晃的往后退,竟然硬生生的吐出鲜血来。 “不要激动,荣景的还没有揭盖呢。”想晕死过去,门都没有。 既然敢赌,那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勇气。 此时,四位皇子真想就此晕死过去,眼不见为净,偏偏他们晕不了,就连吐了血的七皇子还睁着眼睛。 一个萧倾诺他们已经输了,再加上景王,他们真要去做乞丐了,悲催的是他们太过于自信竟不知道景王的规则和皇妹的规则。 盖蛊一开,一柱擎天,四人见此,面色惨白惨白的。 景王赌术不经,但不代表没有手段,没有脑子,对他来说,摇骰子需要技术,但是弄这个一柱擎天只是雕虫小技而已。 “哥哥们,你们输了。” 萧倾诺一侧头,身后的春花秋月立即上前,分别递上借据,他们如同见了鬼似的,想拒接,却被春花秋月强硬的塞到手上。 一看借据伤的数字,皇子们脚一软,硬生生的坐在地面上,想死的念头油然而生。 看这场面,春花秋月对萧倾诺的崇拜之心达到了一个高度,双眸贼亮贼亮的看着萧倾诺,怎么看怎么一个爽。 欺负他们王爷,就是这个下场,哼。 荣景眼神好,一看便知那个是什么,再看看自己的王妃,心下那一个爽快啊,既然诺儿如此开心,他何不补上一脚,让她更开心。 “愿赌服输,你们四人商量一下,选出一人,一个月后与殷如月成婚,记住,不是迎娶皇子妃,而是纳妾,而且还要办得热热闹闹的。” 四人一听,直接横在地板上,口吐鲜血。明明轻飘飘的声音,在他们听来比鬼叫还要难听万倍,不想听,却依旧传来:“谁取殷如月便免去万两黄金,旗下地产。” 四位皇子未得封王,这些对他们来说已经是抽血了,当下抓到了一个救命稻草,“我取,我取。” 殷如月只有一个,他们一个个的扭打了起来,见此,萧倾诺丢出一句话,“哥哥们,妹妹天生善良,妹妹的规则暂时搁着,想到在跟哥哥们提,别太感谢妹妹哦。”音落,人已飘出了包厢。 扭成一团的四人,硬生生的停下,只好向屋内的凳子桌子泄气,真是气死了,气死了。 第36章 无师自通 荣景抱着萧倾诺出了盛世楼,忍不住开心的大笑起来,就连身后的春花秋月也是笑的合不拢嘴。 “爷,你太棒了,让殷如月为妾,算是给丞相面子了,若是我啊,把她弄到金风玉露楼当头牌。” ….. 两个小丫头叽叽渣渣的,目光贼亮的看着自己,萧倾诺扶额,道:“女人何必为难女人?”拿去*,她们还真敢说。 “王妃,你太善良了。” 额,她善良么?这个问题值得她深思。 两个丫头叽叽咋咋个不停,荣景丢来一个目光,她们就像打了霜的茄子,yan了。 “我的诺儿,真好。”景王狠狠的抱住萧倾诺,用力的亲了亲她的脸颊,那声音很响亮啊。 本想着怎么做才不会伤和气,这下倒好,彻彻底底的把那几人打的翻不了身,那些金子够他们喝一辈子了。 “那是,我萧倾诺的夫君岂是任由别人欺负的,人若犯我门,我们定要铲草除根。”萧倾诺微微扬起下巴,看起来有些狂。 偏偏,她的气势跟狂这个字有些搭不上边,看起来有些别扭。 闻言,荣景俯身,下巴抵在她的颈项处,乐欢起来。她的诺儿,很可爱呢。 “殷如月想做太子妃,偏偏不如她的愿,相信太子会支持我们的。”太子那天是说太子之位留给殷如月,可那前提是她赢了才行。 做妾,彻底破了你的幻想,让你一辈子成为大家的笑话,一辈子抬不起头来,这就是你欺负诺儿的下场。 被逼着纳妾,还是输的那么惨,可以想象,那些皇子们定是不会对殷如月好的,因为那是他们抹不去的污点,这一点荣景是算准了。 似乎想到了什么,萧倾诺心里那个气啊,想动却无法撼动他半分,那就… “荣景…”她的声音软软的,荣景闻言抬起头。 一抬头,萧倾诺柔软的红唇快速的贴上他的,极为*。 荣景先是一怔,立刻反守为攻,打手扣住她的细腰,攻略城池,不放过一丝一毫的领地。 马车内温度高升,马车外,春花秋月听闻里面的动静,面色红的不知所措。 萧倾诺难得主动,而且还是在这么开心的情况下,荣景当然不放过机会,当下谁也不让谁,战火激烈啊。 “我的人也敢欺负。”看着情动如山的荣景,萧倾诺霸道的出声。 气息不稳的荣景听言,目光锁住面若桃花的萧倾诺,面色变得极为难看,怒道:“谁教你的。” 他们明明只吻过一次,而且当时还是他用强的,不料这一次,她竟如此熟练,比他还熟练,真他妈的。 看着荣景黑的脸,萧倾诺不仅不慢的推开荣景,悠哉的坐在一旁,闭上眼睛,不去看荣景,只是空气中散发的酸味,嘴角的弧度越发的深了。 “谁教你这些的?”怒意再次袭来,那目光似要把萧倾诺穿透。 睁开双眸,萧倾诺云淡风轻的笑了笑,“无师自通这一词可不是古人乱编来的,是有根据的。”还好,她听不见那声音,不然,耳朵可有的受的。 他荣景对战场有一种天生的洞察力,世人称它为战神,他受了,此时他的诺儿给他飘出这么一句话,硬生生的把他的怒意消散了去。 可是,对别的事情他倒是会相信,可接吻这事,能这么说么? 看着舒服躺在软榻上的萧倾诺,荣景横着眉,那声音大的连车外的春花秋月都听得到。“你给我说清楚。” 赶车的春花秋月扶额,他们的爷…接吻这事,能说清楚么,也难怪王妃不理他,活该。此时,春花秋月直接精神跑*道,完完全全的偏向萧倾诺。 第37章 如月被打 盛世楼四皇子与景王、第一公主赌一把的消息不胫而走,一传十,十传百,未等荣景他们回到府中,这消息如风般刮遍了整个京都。 原本就名声远扬的景王和第一公主,再一次轰动京都。 一个个猜想着赌约的内容,总之好多个版本,但每个版本都有某子要纳殷如月为妾的事,一时之间,殷如月的名声那一个热啊。 这一消息传出,相府的殷如月当然也收到了外界的传言,一听之后,脸色狰狞的如同母夜叉,有过之而无不及。 “哐啷哐啷”碎片的声音传来,满地狼藉,她还不解气,上前踢了踢那让她碍眼的画架,未想画架未倒,自己的脚却是痛的让她龇牙咧嘴。 萧倾诺不把她放在眼里也就算了,就连这个狗东西也跟她作对,她气红了双眼,操起捆子打起了画架,场面看起来好滑稽。 明明是大家闺秀,发起火来比女汉子还女汉子。 闻声而来的丞相,看到满地狼藉,在看着自己的女儿,头发凌乱,面目狰狞,当下一气,扬起手就朝着还在发疯的殷如月一巴掌。 顿时,室内一片安静,静的只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四目相对,殷如月的眸中蓄满泪水,一手放在被拍的脸,声音哽咽,“爹,你打我。”随之而来的是绝提的泪水。 殷如月倔强的抬头,看着殷丞相,不敢相信这个把她捧在手心的爹竟然会打她。 “你看看外边都在说什么,还未婚配,就名声在外,将来你还想不想嫁人了,啊。”殷丞相也是火了,声音很大。 闻言,殷如月笑了,笑的讽刺,笑的很冷,“让我做妾,我宁愿一辈子不嫁。” 这么矫情的话,殷丞相听了之后更是火冒三丈,“流言止于智者,你的脑子是用来做什么的,我看像你这个样子坐上太子妃之位也迟早也要下来的。” 平时挺机灵懂事的一个人,怎么现在这么笨,一点脑子都不用,也不想想这个流言是谁得利。 殷如月顿时静了,赶忙擦干脸上的泪水,片刻间恢复了冷静。 是啊,流言止于智者,谁得利暂且不说,想让她做妾,一辈子抬不起头做人,这个心思好狠毒啊。 殷丞相见此,心中的石头总算是落下了,当下也不忘了提醒,“三日后,一品楼,你可好好准备,赢了,一切都好说,反之,你应该懂得游戏规则的。” 不管太子说的话是真心还是假意,储君说过的话如同圣旨无二,那天当着群臣的面,那么就不容他反悔。 殷家本不想那个位置的,如今被推上风浪尖口,那么只能迎刃而上,没有退路了。 “爹,这一声嫂子她是叫定了。”殷如月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同时脑中闪过萧倾诺叫她嫂子的模样,她便觉得大快人心。 长嫂如母,这辈分,不压死你才叫做怪。 “日后言行举止一定要注意分寸,可别让人留下话柄了,三日后,只许成功。” “爹,你放心吧,女儿已经知道怎么做了,你就等着做国丈吧。” 第38章 她生气了 萧倾诺回到王府便倒头就睡,荣景见此便吩咐好春花秋月好好的候着,想来她折腾了一天,应该会睡得久一些,这空挡他去书房处理一些事情,等她醒之后在一起吃饭。 待荣景处理事情完毕,便匆匆来到寝室,找不到萧倾诺,便去别处去找。 花园,萧倾诺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亭子里,看着满园的花儿,一腔的火气这么压制不住的往上冒。 这火还是上午赌一把遗留下来的后遗症,原本她是理解的,后来想来想去又忍不住生气,生气荣景为何不把他们痛打一顿,最后竟然不得不跟他们赌一把。 “诺儿,诺儿…”荣景眼尖,远远地就看见萧倾诺背着自己坐在亭子上。 喊了许久,也不见她转身,才想到她听不见,思及此,他眸中划过一丝黯然。 “诺儿。”荣景做到她的面前,笑着看着她。 而萧倾诺看也不看他,继续看着眼前的*满园,不看他,自是不懂他在说什么,她直接用这一招屏蔽了他。 看到萧倾诺连一个眼神都懒的给自己,荣景察觉到什么,握着她的手,“诺儿,你怎么了,是谁惹你不高兴了,你跟我说,我去教训他。” 荣景什么都不怕,就怕萧倾诺不理他,不跟他说话。若是她生气,打他骂他这些都好,可她安安静静的一句话也不说一个眼神都不给你,这让他很无力也很抓狂。 甩开他的手,萧倾诺转身,背着他。还好她听不见,不然她非得燃烧自己不可。 见此,荣景再接再厉,再一次坐到萧倾诺的对面,抓着她的手,被甩开,在握,被甩开,再一次握住,一边又一遍,两人好似对上了似的。 这样来来回回,倒是萧倾诺的手累着了,怒不可遏的瞪着荣景,“你有完没完啊。”声音大得很,浓浓的火药味在上空飘荡。 荣景好似听不到她的怒喊,反倒因为她的开口而露出笑容,“诺儿,别生气了,生气会长皱纹的。” 说的同时,不顾萧倾诺的挣扎与怒瞪,强制的将她搂在怀中,依旧笑着看着她。 生气的女人本来就不讲道理的,荣景这么一说,无疑是火上浇油,怒火燃烧的更猛烈了,“你竟然诅咒我,怎么不去死啊你。” 女人最不喜欢人家说她的年龄,荣景这么说不是让她想歪么,这火也由他承受。 “诺儿,你心里不好受,打我骂我也好,千万不要憋在心里啊,气坏了我可是会心疼的。”面对萧倾诺的炮轰,荣景定力很好,心中却搜索着原因。 想来想去,实在想不出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她生这么大的气了。 看着他一副不知道错了何事的表情,萧倾诺心里就是不痛快,挣扎着想要离开她的怀抱,只可惜,拗不过荣景。 “放开我。”她没好气的瞪着她。 每次都这样,真是让她恨得牙痒痒的。 “不放,你生气,不跟我说,我不知道你气在哪里。”荣景实话实说。 一个生闷气不说话,光凭一个在猜想,这样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萧倾诺敛了敛气息,尽量心平气和的跟他说道:“你先放开我,我好好的跟你说。” 第39章 去书房睡 荣景听了之后,乖乖的放开了她。萧倾诺得到解放,站起身,抚了抚衣袖,随后再做到凳子上。 敛了敛气息,看着荣景,一字一句道:“我生气是因为上午的事情。” 荣景听言,一怔,有些不解,上午不是好好的么,也没有见她生气,怎么到家里了反倒生起气来。 看荣景的样子,萧倾诺翻了翻白眼,“想不通就不用吃饭了。”果然是神经粗条的。 再次抬眸,哪里还有萧倾诺的身影。荣景继续想,貌似知道了些眉目,忽然无奈的笑了笑,这个诺儿还真是的。 他这不是教训那几个皇子了吗,连带殷如月都算进去了,她还不解气么?果然,女人生气是不讲道理的,他顿有所悟。 此时,天色微暗,清风徐徐。 荣景赶回饭厅,看到饭桌上的菜一个未动,面色顿时冷了下来,怒道:“怎么回事?” 丫鬟身子一缩,弱弱的回道:“王妃说没有胃口。” 丫鬟未说完荣景冷这一张脸匆匆的朝寝室赶来,想进去,门却关的死死的。 “诺儿,开门。”这下可急着他了,啪的门直响,就是里面的萧倾诺都感受到门窗的震动。 敲了好久,也不见里面有什么动静,荣景想也不想,直接踹门而入,里面很安静,只看到一烛光在闪烁着。 他知道,诺儿生气可以理解,但不吃饭就是不行,天大的事儿都不能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而他也有错,没照顾到她的感受,以为只要为她出气就好了,她对他发火是应该的。 “诺儿,开门,诺儿。”荣景把门敲得直响,因为萧倾诺又听不到,敲多响都没用,这可把他急着。 他急着去认错,急着哄萧倾诺消气,急着让她出来吃饭。此刻,他多恨,为何一个寝室有那么个门。 正当他想着要不要从房顶进去的时候,门开了,露出萧倾诺的脸,荣景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诺儿…” 未等他来得及高兴,萧倾诺的话就如一盆冷水,从头到脚把他淋了一个遍。“你去书房睡吧。”好似知道荣景要说什么,萧倾诺再补上一句,“你在多说一句,以后别进我的房。” 说完,嘭的一声,一扇小小的门把他隔绝在门外了。 未想会有这样的结果,荣景怔在原地,双眸狠狠的盯着那扇门,心不甘情不愿的退了出去。 书房,他看着那张软榻,那是人睡么?心情烦躁的拿起书,怎么看都看不进半个字,最后将书仍在地上,一个人生闷气。 荣景做什么都没心情,双眼一直看着寝室的方向,觉得时光漫漫。 同*共枕一个多月,他早已习惯抱着她睡觉了,如今让他一个人睡书房,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酷刑。 醒来想去,他决定不能就这样在书房待一个晚上,他可是有妻子的人,怎么可以睡书房呢。 窗外的月亮,很亮,朦胧的夜光洒在地面上,说不出的好看。 月挂梢头的时候,一个身影越于房顶上,急速的朝着寝室的方向掠去。 第40章 夜半揭瓦 守夜的护院发现房顶上略过一抹黑影,以为是刺客,正与大喊“捉拿”刺客的时候,发现那身影不是别人,而是自家的爷,当下护卫们赶紧低头,一个个都是擦汗的动作。 爷啊,战场上刺探军情,飞檐走壁就算了,如今在自家王府,怎么你也要掀自家的瓦片啊,而且还那么明目张胆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今晚你被王妃拒之房外么。 荣景的心思不在那上面,反正是自己的王府,他也没想那么多,准确无误的在寝室的上方停下,想也没想,就掀开一瓦片,俯身探了下去。 室内,昏暗的烛光,温柔的洒在她安静的容颜上,这一刻,荣景觉得心里一片宁静,同时心里不自觉的软软的。 他不在,她便点灯睡觉,想起此,眸中划过一丝心疼。此刻,原本安静的睡容忽然有些不安的动了动,看的他心疼。 没有他,她竟是睡得如此不安稳,心中的自责又多了几分。瓦片盖上,他攀上屋檐,顺利的进入室内,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 半响,*上的萧倾诺伸出手,朝着外边的位置摸了摸,没摸到东西之后睫毛颤颤的,在即将睁开眼之际,荣景迅速的点了她的睡穴,萧倾诺整个人安静了。 看到这一幕,荣景的心就像打翻了五味瓶那样复杂,心里高兴的同时是更多的心疼与自责,看到她无助的样子他好恨自己。 他高兴自己今晚这么做了,不然他这辈子都不知道她没有他会睡得如此不安。 脱下外衫,熄了灯,将她搂到自己的怀中,轻声道:“诺儿,有我在,睡吧。” *好眠,当醒来的时候,安以诺看到荣景的睡颜时,眨了眨眼之后,伸出手轻轻的抚着他的眉,脸颊,然后蜿蜒到他的唇上。 听说,薄唇的薄情,可他偏偏对她很好,打不还口,骂不还口,叫去书房睡觉还半夜爬墙过来,这份心,她能不感动么。 想想昨天,萧倾诺笑了笑,她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了。 “诺儿,你不知道早上的男人是不能随意撩拨的么?”在她笑的时候,荣景就已经醒了,只是温软玉香在怀,他岂能无动于衷。 早上初醒的声音带些沙哑,浑厚的很好听,只可惜萧倾诺听不到,只看见他的薄唇动了动,随之睁开的双眸带着灼热,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从他的唇形她当然知道看出他在说什么,当下脸一热,红晕爬上整个脸颊,不自然的别过脸。 看着她小女儿羞怯的模样,他心情大好,一手扣住她的脑袋,覆上她的红唇。 早上吻她这事,在这一个多月以来是头一遭,没想到滋味很不错,比上一次在马车上更让他热血沸腾。早知道如此美好,他每天早上都要向她索吻。 “诺儿,每天早上一个早安吻,你主动,晚上我主动,这是就这么定了。”荣景是行动派,想到这么好的事当然是争取福利的同时立即执行了。 气息不稳的萧倾诺见此,红着脸扭过一边,嘴上还不忘念着:“下流。”心下却跳的厉害。 荣景笑着板过她的脸,看着她娇羞不已的面容道:“傻子才上流。” 萧倾诺在知道他说了什么的时候翻了翻白眼,推开他想起身,却被他抱得更紧,扭了扭几下却遭到他的威胁。“在动,我现在就办了你。” 还是这句话有效果,萧倾诺不动了,身子却僵直着,因为他火热的顶着她,气息不稳的胸膛起伏着,额上冒着细密的汗珠。 果然,早上的男人撩拨不得啊。 “两个月后,我自会补你迟来的洞房。”在荣景惊愕之际,萧倾诺逃似的离开了寝室。 荣景听闻高兴没一会便恹下去了,还有两个月啊,他仰天长啸。 第41章 惊世豪赌 三日后,京都大街的一品楼,里里外外被围得水泄不通,一个个神情激动,伸长了脖子,拼命的往里面瞧,只可惜,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第一公主对决之战,满城的人都处在于一个兴奋之中,更夸张的是,有人爬上楼顶,揭瓦,想要看个一二。 殷如月如期而至,看着被围得水泄不通的一品楼,皱了皱眉,随后示意身边的护卫开路,众人见此,避如蛇蝎的空出一条路。 高昂着下巴,殷如月骄傲的走进去,走到里面,并未看见萧倾诺的身影,等了半个时辰,还未见到萧倾诺的身影,当下鄙视道:“不会不敢来了吧?” 若真如此,那么她便不战而胜,虽没有意思,但她要的仅是结果而已。 “殷小姐未免太看的自己了吧。”殷如月的话刚说完,萧倾诺便出现在门口,目光冷淡的看着她。 一张一合的嘴巴,明明长得还可以,怎么吐出的话没那么让人讨厌呢。 “公主来了,那就开始吧。”急不可耐的样子,一点都不把萧倾诺放在眼中。 萧倾诺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跟着春花秋月,两人见此,目光不善的盯着殷如月,想上前教训,最后看了看萧倾诺还是忍住了。 找了个位置坐下,萧倾诺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半响才幽幽开口,“琴棋书画,没什么意思,今日在万众瞩目的期盼中,本宫想玩不一样的,这样也不好让众人失不是?” 这一次,她不能在像上次那样被动,主动权一定得握在自己手中。 “尽管放马过来,本小姐接便是。”殷如月也不废话,输人不输阵,她岂能被别人看扁了去? 等的就是这句话,萧倾诺笑了,笑的灿烂无比,“本宫想赌一把,既然是赌那就赌大的,一局定输赢,还是老规矩,输方遵循赢方规则,本宫自信会赢,殷小姐不防说说你的赌注。” 眸光流转,语笑嫣然,一举一动带着无限的风华,自信让她大放光彩,看的春花秋雨双目贼亮。 “既然玩大的,那么本小姐也就不客气了。”顿了顿,才复道:“全城裸奔,绕花街三圈,将肚兜挂在城门暴晒三个月,金风玉露楼接客三日,并在大街上大喊我是践人三百遍。” 眸光一狠,殷如月似是下定了决心,这样的赌注实在是令人紧张跟热血沸腾,想想萧倾诺一国公主大街裸奔,*卖肉,喊践人的模样她顿觉得兴奋无比。 春花秋月听言,脸色黑的如同锅底,恨不得撕了殷如月那张恶毒的嘴脸。反观萧倾诺,依旧笑靥如花,云淡风轻的模样让他们急死了。 赌注一出,外面哗然一片,若不是一品楼外面有重兵把守,估计殷如月早就被口水淹死了。众人大骂她蛇蝎心肠,最毒妇人心,京都第一毒妇。 各种骂声各种外号全部齐齐送给了里面的殷如月。 “既然殷小姐如此自信,那么本宫的赌注想必入不了殷小姐的眼了,等结果出来再说吧。” 看到自己王妃好欺负的模样,春花秋月就咬牙,要是我是王妃早就先给她几巴掌再说了。 不管谁输谁赢,绝对是惊世豪赌,绝对是京都史无前例的豪赌。众人兴奋的如同打了鸡血,一个个为萧倾诺助威呐喊。 “打倒殷如月,打倒殷如月。”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第42章 做三件事 对于外面的高呼阵势,殷如月听得一清二楚,心里气的不行,面上更是高傲的不像话,活脱脱骄傲的孔雀。 “说吧,怎么玩。”明明心里恨不得对方立即生不如死,偏偏一副谦虚的样子,实在让一旁的春花秋月作呕。 “赌,很多形式,我们都是女人,公平起见,选一个我们都会的,跳绳,一盏茶功夫,谁跳的多谁赢。” 前两天她已摇过骰子,再摇骰子那就太没创意了,这个跳绳,就算你想作弊都难啊。 半个时辰,不多不少,看这个娇滴滴的殷小姐是否能撑得住这半个时辰咯。 闻言,殷如月一怔,随后面色有些难看,千算万算,却不想她会来这么一招。跳绳,却是每个人都会的,只是跳上半个时辰,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 “好。”声音一出,她紧握的双手几欲握出血来。 道具摆上,对决开始。 众人的情绪再次上了一个阶层,拼命地往前挤,那些小孩更夸张,直接爬到大人多肩膀上,一双眼睛乌溜溜的往里面盯着。 半个时辰,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在两人跳的汗如雨下的时候,半个时辰即将过去。 殷如月平时不怎么运动,坚持到最后,一张脸惨白的不像话,双脚不听话的抬不起来,紧张的看着萧倾诺轻松自如的跳着,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 “四千三百一十,四千三百一十二….” 时间到,一喊停的瞬间,殷如月白着一张脸,瘫软的跌坐在地面上,双目欲裂的看着一身轻松的萧倾诺。 而外边,众人喧叫着:“公主,公主…”那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兴奋无比,好似自己赢了一样。 萧倾诺的粉丝团对无疑是庞大的,反观殷如月除了她自己带来的没有一个为她加油。 放下绳子,萧倾诺居高临下的看着面色惨白的殷如月道:“殷小姐好像很喜欢跟本宫过不去,本宫得想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说罢,她坐在凳子上,春花秋月立即上前伺候,擦汗递水。 输了,她竟然输了,殷如月浑身都在发颤,洁白的牙齿陷入没有血色的唇中,看起来好不凄惨。而萧倾诺的话她自是听不到,思绪完全没有转过来。 萧倾诺也不管她是不是听得见,反正有人听见就好了。润了润喉,她才轻轻开口:“你的赌注很惊人,本宫的赌注当然也不会太差,只是这个太有技术含量了,本宫只要你做三件事,至于什么事情,本宫决定交给春花和秋月这两个丫头来办理,荣景还在王府等我呢。”说罢,她便朝着大门走去。 走过人群,萧倾诺感受到了他们的支持,心请大好的同时不忘借助群众的力量:“多谢各位的支持,忘各位帮也帮那两个丫头想想,记住,一定要轰动全城,史无前例的。” 殷如月红着双眼,狠毒的盯着萧倾诺离去的背影,心中那个悔恨啊。 众人听闻公主放话,自是义无反顾帮忙了,当下纷纷把自己所想的认为史无前例的事儿写到纸条上,投给春花秋月两位姑娘。 众人的威逼下,殷如月不甘心的抽着众人投递的纸条,在众人的期盼下摊开纸条,上面赫然写着:花街裸奔三圈并大喊是我践人三千遍。 于是,殷如月姑娘在众人的逼迫下,脱着衣服,含恨的冲出一品楼,双手捂住脸,大喊我是践人,在花街狂奔着,却忽然半路吐血倒了。 仅仅是第一件事怎么能倒下?众人不满,硬是提着她惨败的身躯扔进金风玉露楼让她呆上半个月,半个月后众人直接将她仍在大街上,赐她一个乞丐碗,让她街头乞讨十天。 殷丞相可谓权倾朝野了吧,对于这件事情真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他想放水,这边早有荣景萧城和满城的百姓盯着他,殷如月只好硬生生的接受那三件事,执行完毕的时候她已是半个废人,疯疯癫癫的。 这一场赌局,可谓是大快人心,公主粉丝团狠狠的出了一口恶气,而四位皇子更是不敢出门,急着拼凑万两黄金,宁愿倾家荡产也不纳殷如月为妾。 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就是殷如月这种人。只不过萧倾诺很聪明的把具体事情交给群众,由群众们投票,至于是什么事,可不管她的事了。 殷丞相,群臣想说她一点什么,真真的找不到话说,战是殷如月挑起的不能怪她,输赢有众人见证,而她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有何错? 这事不仅在京都盛传,连其他四国的人都知道了,可见这事多受人关注,殷如月这三个字,男人避如蛇蝎,真真的成了反面教材,小孩听了都害怕的哭了。 第43章 贵妃召见 *满园,碧波荡漾,萧倾诺坐在亭子中,慵懒的享受着早上的清新空气。 春花秋月在一旁仔细的为她修剪指甲,原本就好看的手指经过细心的雕琢之后越发的精致了。 “王妃,你的手指真好看。”春花忍不住赞道。 纤细,白希,柔软,让人爱不释手。再看看自己的,难看还是难看,面对自家王妃的手春花自行惭愧啊。 “王妃,你的手那么好看,若是涂上颜色,应该很好看。”最近,妃子贵妇都流行这个,秋月忍不住也想看看自家王妃的指甲染上颜色之后是何样子的。 两人两眼放光,隐隐激动的看着萧倾诺,不料她的一句话,彻底的破碎了她们的期待:“你们爷不喜欢。”她同样也不喜欢。 “要不等爷下朝之后我们问问,说不定爷喜欢呢?”两人还是不死心。 见此,萧倾诺觉得这两个丫头怎么最近越发的话多了呢,想来想去,心中有一个念想,那便是让宫里的绿翘回来,绿翘比他们懂事多了。 萧倾诺的沉默,两人以为她在思考这个问题,两人心中激动着,像是的眼睛透露着笑意。 正在这个时候,李管家来了,恭敬道:“王妃,殷贵妃传你去昭阳殿商量皇上的寿辰事宜。” 萧倾诺看着李管家,微微皱眉,随后道:“可是殷贵妃身边的翠姑前来的?” 李管家不知道问这个有什么用,当下也如实回答:“正是。” 眨了眨眼,做了一个下去的手势,李管家便退下去了。 殷贵妃素来不与她来往,今日忽然这样,借口是父皇的寿辰,想想,又没啥破绽。不过,空穴来风必有因。 父皇的生辰是下个月月底,往常都是殷贵妃一手操办的,照理说她一个出嫁的公主是不太可能去接触这些的。 太子的亲娘,殷如月的姑姑,这些关系,萧倾诺一想就就头疼,甩了甩头,起身对着身旁的春花秋月道:“进了宫,你们两个给本宫机灵点。” “是。”春花秋月得令之后便恢复了恭敬的模样。 他们两个是景王亲自*给萧倾诺的,怎么说都不会太差,只是宫里的勾心斗角,比十个王府都要来的复杂得多,此次,也算是给她们一个见识的机会。 换上宫装,萧倾诺带着春花秋月,三人齐齐的朝昭阳殿出发。 昭阳殿,殷贵妃的宫殿,虽比不上正宫慈宁宫精妙绝伦,却也是奢华无比的。 人未到,离宫殿门口还有一段距离,便传来太监的尖细的声响,随后便有宫女迎他们进了内殿。 抬头,挺胸,萧倾诺不疾不徐的走进去,偌大的厅中除了宫女,高坐上只有殷贵妃一人。 精致的座椅上,坐着雍容华贵的殷贵妃,此时的她,比上次接风宴上看起来还要年轻几岁,精致的妆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那一身的气度与她贵妃的身份相当的不符合,若说是皇后绝对没有埋汰她。 不等萧倾诺开口,殷贵妃已经开口了:“倾诺,来了便坐下吧,自家人不必拘束。”说着,脸上的笑容愈发的浓厚,那股亲和力,总是让人没意识的对她放松。 萧倾诺依旧淡淡的,道了谢之后也不客气的自己选个位置做了起来。 第44章 放开王妃 殷贵妃虽没能做上皇后,但是实权在她手上,又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太子儿子,不能不说她是有头脑的女人。 看她无论何时何地都是一副亲和微笑的样子,天崩地陷绝对是面不改色的主儿,这样的人肯定是高手中的高手。 “听闻,父皇的寿辰,宸国的太子孤独逸前来祝寿?”家常聊完了,回归正题,不过这一点倒是让萧倾诺哑然的。 “本宫叫你来正想与你讨论这事儿,宸国太子很优秀,却野心勃勃,忽然来访,我们不得不防啊。” 说及此,殷贵妃的语素依旧是不紧不慢,面上也看不出担忧。 这借口果然用的妙啊,祝寿,不是政事,自是不能用国家的手段来对付她,若是他想动手,那可就容易多了,这算盘,还真是打的响呢。 “往年怎么办就这么办,若是一个太子就让我们自乱阵脚,这岂不是让他国看笑话,自降身份么?” 这话是她的心里话,只是胸中情绪复杂,这殷贵妃,到底想干嘛? 异国太子来访,不管是什么借口,都不是她一个后宫女子该操心的事情,她只要把寿宴办好,接待好贵宾就好了。 “可惜你了你这女儿身,若为男子,必定是萧国的栋梁之才。”殷贵妃有些惋惜的道。 这话一出,春花秋月眨了眨眼,面色有些沉,仅是一瞬,便恢复了原样。 原来,这话才是重点啊。萧倾诺笑了笑,“国家兴盛,匹夫有责,能为萧国效力的都是萧国的好子民。”这是事实啊。 若她是男儿身,凭这独一无二的*爱,怕是今ri你我不在这里谈笑风生了吧。不是她多心不能容人,殷贵妃这话说的实在让人不得不多想啊。 半盏茶的功夫过,外边传来:“太子到。”伴随着尖细叫声,萧城踏入了内厅。 “城儿怎么来了?”看到萧城,殷贵妃一脸慈爱的看着他温柔的笑了笑。 萧城给殷贵妃行了个礼,一身朝服,衬托的他一身冰冷高贵气质,他的出现,厅中无形中多了丝丝的冰冷。 “儿臣听闻皇妹来了,过来瞧瞧。”声音清冷,无边的寒意让他整个人不容侵犯。 这样冷意的太子,殷贵妃依旧笑意连连,“刚才倾诺还说你最疼她呢,这凳子都没做热,你就急急的来了,也不怕景王知道了吃味。” “母妃,父皇也知道皇妹来了,儿臣先带皇妹去御书房请安。”萧城依旧一副清冷的样子,面对殷贵妃他依旧冰冷。 这一情况,看的萧倾诺挑眉,那眉眼不由得深了。 萧城虽是殷贵妃亲生,可这关系看起来并不那么融洽,反倒是对她对父皇比较好,这是什么情况? “那你们去吧。” “儿臣告退。”扔下冷冷的话语,萧城拉着萧倾诺的手便往外走去。 走没多久,身后传来春花秋月的声音:“太子,请你放开王妃。”这情景,若是让爷知道了那还得了。 早就该让一个去跟爷通个气了,两个丫头心中有些懊恼,相视一眼后,秋月朝另一边走去,只留下春花一人。 萧城好似没听到,反而拉着萧倾诺走的愈发的快了,萧倾诺回眸一看,心里有些好笑,果然是景王*出来的,一样的小气。 第45章 突然吐血 萧倾诺看着面前一身越发清冷的萧城,开口道:“不管怎么样,她是以母妃。”她不喜欢殷贵妃,但她不想疼爱她的哥哥跟自己的生母不关系不和。 手掌心里粘腻的汗水,她知道他是急着赶过来的,是怕他们发生冲突?还是他对自己的母妃不放心? 思及此,萧倾诺没有在想下去,因为那可能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只是,就算如此,她也不是殷贵妃随意欺负的主不会是么? 萧城闻言,牵着她的手力度不自觉的加大,并没有说话,反而急急的朝着御书房走去。 半刻钟,两人来到御书房前,萧城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萧倾诺。 “日后,她若是传你,不管何事何理由,你不必理会。”此时的萧城,没有方才的冰冷,有的只是哥哥对妹妹的关切。 “诺诺,可是你来了?”此时,御书房内传来皇帝的声音。 萧城抬眼看了一眼紧闭的御书房大门,再看看萧倾诺,敛了敛气息,拉着萧倾诺进去。 “父皇,小诺急着来见你,还没用膳呢。”萧城礼都不行,直接对着批阅奏折的皇帝开口。 对于萧城不提殷贵妃召见一事,萧倾诺眸光闪了闪,随即开口:“父皇,诺诺好久没跟你用膳了呢,今日我们三人就在这里用膳吧,这样便不会误正事了,多好呀。” 皇帝抬起头,呵呵的笑了起来,“还是朕的诺诺好,不像他们,一个个的气朕。” 不用多说,萧倾诺也知道皇帝说的是什么,那几个皇子输的倾家荡产,名声在外,作为一个父亲,他却是开心不起来。说到底,她也是有责任的呢。 “父皇别生气了,都是儿臣平日对弟弟们疏于管教,日后儿臣定会跟弟弟们好好谈谈的。”萧城道。 “今日诺诺在,就别提那些不争气的东西了,来,诺诺坐,想必你也饿了。”皇帝从御案走了下来,拉着萧倾诺就往太监摆好的桌子做去。 宫人效率快,不出一会,便将食膳摆好,皇帝老儿不自己先吃,反倒是一个劲的给萧倾诺夹菜。 “诺诺,是不是景王那小子饿着你,怎么几天不见便清减了许多。”皇帝便给她夹菜一边数落景王的不是。 看着菜,又看看自家父皇说荣景的时候那一脸的愤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当初可是他答应她嫁给景王的,怎么她人一过去他就对景王不满了? 汗,这个还真不知道怎么说… 夹着菜,正欲放进口中,萧倾诺忽然手一颤,筷子砸落在了精致的盘上,脸色苍白,忽然口吐鲜血,缓缓地朝萧城倒去。 正当此时,御书房外传来:“景王到。”的声音。 里面的人哪里管他什么王的,一个个惊得脸色惨白,萧城面色肃杀的抱着倒下去的萧倾诺,急急的喊着:“小诺,小诺。” 皇帝更是夸张,有种天崩地裂的感觉,寒意四起,一颗心惊恐的不得了,就连声音都在颤抖,“御医,御医,快传御医。” 经历过一次生离死别他几欲承受不住这样的情况,第二次亲眼目睹女儿吐血倒下,这叫他如何不怕,如何不慌,他是皇帝可也是一个父亲啊。 门外的荣景听闻,面色一变,不等通传就闯了进去,正好看见萧城怀中双眼紧闭,嘴角溢血的萧倾诺。 第46章 不敢下药 此时此刻,荣景顾不上君臣之礼,直接从萧城怀中夺过萧倾诺,而萧城好似是太震惊了,反应过来的时候怀里已是空空的。 看着荣景面色慌乱,一手急急的擦拭着嘴角的血渍,他的双眸深邃如海,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御医,怎么还没来,都死到哪里去了。”荣景大吼,声音颤抖,此刻的他不是战场上战无不胜的战神,而是一个爱妻心切的男人而已。 三个男人,明明是人中龙凤,却遇上萧倾诺,一个个变得不会是自己。 门外的春花秋月见此,急的不得了,一把拉过伺候皇帝的小李子就朝外边冲了出去。 “快把诺诺放到榻上,快。”皇帝老儿惊恐过后,总算找回了一丝理智。 闻言,荣景疾步的把萧倾诺放到书房后面的软榻上,人刚放好,十万火急赶来的御医横冲直撞的进了御书房,没来得及喘气又被萧城一把拖至榻前。 “赶紧救人。”头顶上传来冰寒入骨的声音,御医一个哆嗦,抬头的时候正好对上荣景那双红的几欲滴血的眸子,二话不说,直接扣住萧倾诺的手腕,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怎么样?”荣景的脸色极为难看,声音急切。 放开手,御医的脸色也很难看,一时之间,室内一片安静。 “说啊。”荣景急的怒吼。 “王妃这是中毒了…” 萧城听闻,浑身一颤,随之一身冰寒之气咧咧的外散,一拳就砸在了身边的案几上,顿时,精致的案几四分五裂。 皇帝听了之后,面色铁青,胸中起伏,杀意顿起,“来人,把那个毒妇给朕抓起来,打入冷宫,没有朕的命令不准踏出冷宫半步,违者株连九族。” 滔天的怒意,倾泻而来,就连那些宫人都不自觉的缩了缩,这太恐怖了。 御医听此,直接跪在了地上,反倒是荣景,看了看萧城和皇上,心中似是知道了些什么,当下没有出声,而是看着*上紧闭双眼的萧倾诺。 “御医,赶紧救诺儿,快。”荣景可不管那么多先,先救诺儿的命要紧。 那些害诺儿的人,过后再收拾也不迟,现在最要紧的是救诺儿的命。好似这句话惊醒了皇上和萧城。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朕救人,若是诺诺有个三长两短,朕灭你九族。”皇帝是怕了,同时也下了狠令,只是萧城没说一句话,只是定定的看着萧倾诺,一身冰冷的气息愈发的清冷了。 “皇上,公主的毒太奇怪了,臣不敢下药。”御医咬牙跪下。 听言,荣景和皇帝不淡定了,同时把御医抓起来,齐齐吼道:“你不能救?”此刻,两个男人都红了双眼。 “臣,臣…”没见过这样的架势,御医顿时脚软。 荣景一身杀气,双目猩红,拳头握的咔擦作响,而另一边的皇帝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脸的狰狞,朝外面吼道:“还不快把那毒妇拿来。” 杀气,弥漫着整个御书房。 不发一言的太子忽然站了起来,朝着外边走去,“父皇,儿臣去。”没人知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需要多大的勇气,心有多痛,袖下紧握的双抱拳伸出鲜血了都不知疼痛。 第47章 打入冷宫 “太子,我们现在还没有证据。”看着太子的背影,荣景站了起来,冷静开口。 三人中,最数荣景比较冷静和理智。这不是他不在乎萧倾诺,而是太在乎了,所以他更要冷静,比皇帝和太子还要更冷静三分,这样他才能最大限度的照顾好她,为她照料后面的事。 现在原因不明,御医不敢下药,萧倾诺的生死他并不比上帝和萧城的在意少一分,在萧倾诺没有醒来之前,他是万万不能慌乱的。 萧城不愧是个人物,经过这么一说,顿时所有的理智都回来了,还有皇帝,头脑也清醒了许多,只是他还是觉得不能等证据在办事,当下直接开口:“她见过诺诺,无论如何都不能置身事外,这冷宫她是呆定了。” 荣景见此,也不在说什么,倒是边上的萧城开口了:“父皇,让景先王带小诺回去吧。” 这正好合了荣景的意,当下他睇给萧城一个感激的眼神,可却遭到皇帝的反对:“不行,朕不同意。”皇帝想都没有想,就直接否决了。 一想到女儿要离开,他就舍不得,离开了皇宫,诺诺的情况他不知道,怎么能让他安心的下? 见此,荣景丢给萧城一个眼神,萧城会意,又道:“父皇,宫里的情况你清楚,现在小诺生死未卜,难道你觉得她这样还不够吗?” 这话说的皇帝浑身一震,双眸不舍的看了看*上的人儿几眼之后,闭上双眼,艰难开口:“带诺诺回府吧,朕命御医跟随,一有诺情况要及时向朕汇报。” 荣景见此,二话不说便转移阵地,一行御医也跟随者景王而去。 待萧倾诺走之后,皇帝直奔昭阳殿。 昭阳殿外,没有宫女没有太监,就连皇帝来了也是静悄悄的。 “你来了。”厅中的精致座椅上,殷贵妃睁开双眼,淡淡开口,好似知道皇帝要来似的。 皇帝看也不看她,劈头盖脸就怒道:“毒妇。”那声音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拆了殷贵妃。 殷贵妃闻言,只是淡淡的笑了,她缓缓地走了下来,在离皇帝不到三米的地方停下,“你心里早就认定是我做的,不是吗?”既然是这样,那么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没有丝毫的意义了。 看着眼前的男人,虽然上了年纪,他却依然风华犹存,如今,两两相对他却恨不得撕了她,曾几时,二十多年的夫妻变成了这般? 她不记得了,太久了,久的她都忘记了。 “休得多言。”皇帝甩袖冷哼,走出昭阳殿的时候,冷声吩咐:“来人,把这毒妇打入冷宫,立即执行。” 殷贵妃被打入冷宫这一事,群臣面面相觑,一个个聪明的没有为殷贵妃说话,倒是殷丞相一党,隐隐有些混乱,有的人开始琢磨到底要不要搁到。 经过这一事,朝中的局势变了,群党分明。这对于萧太子来说,倒是没有什么,因为他的太子之位本来就是不可动摇的。 殷贵妃是殷贵妃,萧城是萧城,皇帝并没有因此而迁怒他,这一点,群臣倒是算得很准。只是,殷贵妃被打入冷宫后,萧城不曾去看过她 第48章 又来一货 萧倾诺中毒一事,皇宫及王府上下宣称病了,这不,消息一出,大臣们纷纷前来探望。还有,公主粉丝团也派代表前来探望,可谓是上至群臣下至百姓,无不关心着公主啊。 荣景坐在*边,看着萧倾诺惨白的面颊,胸中划过一道道的伤痕,看不见,却已鲜血淋漓。他不敢睡觉,生怕睡着的时候她就不见了。 三天三夜,寸步不离,他未曾合眼,一双黑眸红的几欲滴出血来。 御医无措,他只好派人前去寻找神医,三天了,神医烈焰一点消息都没有,整个王府陷入一片低迷的气氛中。 “爷,你去休息吧,若是你倒下了王妃可怎么办呀?” 身后,春花拿着托盘,秋月劝着,看着翩翩如仙的王爷变的如此憔悴,她们都不忍心看下去了,心里默默祈祷,王妃你快点醒来吧。 荣景闻言,勉强的吃了半碗饭,放下筷子的时候似乎想到了什么,“给太子传话,让他把倾城殿的绿翘送来王府照顾王妃,快去。” 这事有些蹊跷,绿翘自小跟诺儿长大,对于殷贵妃应该懂些什么。 春花出去没多久,秋月便折回来了,“爷,有个自称是南宫夫人的女人前来看望王妃,是否见见?” 荣景皱了皱眉,眸子沉了沉,道:“是城北的南宫家?” 秋月顿了顿后才点了点头。荣景直接说道:“不见。” 而此时,外边一片吵闹,是个女人的声音。“景王,我是林如萱,你不会不欢迎吧?”被堵在门口的她已是先开了口。 屋内的景王一听,脸顿时黑了下来,朝着外边的人冷怒道:“来人,把这个女人扔出去。” 林家人,林如萱,荣景眸中闪过一丝冷屑。她以为上次在一品楼侮辱诺儿的事情他不知道,若不是看在南宫家族的份上,他早就给她点颜色瞧瞧了,今天还敢来,看来是上次诺儿给的教训还不够。 护卫得令,立即把林如萱架了出去,林如萱见此,立即嚷嚷大叫起来,“荣景,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我好心来看公主,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的,活该萧倾诺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 好呀,胆敢说诺儿的不是了,看来是活的太无聊了。荣景当下脸色一片阴森,眸中杀气尽显,“把她的舌头给本王割了。” 秋月见此,怔了怔,随即操起剪刀走到林如萱的面前,眸中闪过一抹狠色。 林如萱听到荣景要割自己的舌头,气的半死,当下更是口不遮掩,“什么第一公主,什么高雅尊贵,还不是我们林家人丢弃的破鞋,你荣景却拿着一破鞋当宝贝,我呸。” 想起那日一品楼萧倾诺对她所做的一切,她就恨不得撕了她,如今荣景要这样对她,如何让她不急? 也难怪林如萱会如此,果然是盛怒之下胆子变肥了。 屋内的荣景忍无可忍,脸色铁青的走了出来,一身气息犹如阎王索命,目光如缀了毒般狠狠的扫向林如萱,而秋越见此,急忙扣住林如萱的下颚,在护卫的帮忙下,眼睛眨都不眨的捡了林如萱的舌头。 一时之间,血花飞溅,一地的血珠,触目惊心,看着林如月苍白如纸的脸以及那血染的下巴,荣景好似还不够解恨,命令再出:“嘴巴那么贱,赶紧给她缝上,免得祸害人间。” 若她不是嫁给了南宫家的嫡长子,恐怕不是这样,而是直接要了她的命。 第49章 纽成一团 林如萱身为林家千金,父母疼*,嫁入南宫家之后,婆媳和睦,夫妻恩爱,哪里受过这般待遇?今日碰上景王,这待遇算是她人生第一遭,那叫一个惨啊。 一品楼的时候,绿翘最多也就是抽她耳光,泼她脏水,没敢对她动真格,这次,景王不仅割了她的舌头,缝了她的嘴巴,还把她仍在了闹市之中受人指指点点。 痛的想晕死过去的林如萱却头脑清醒,嘴巴上火辣辣的钻心疼痛一bobo的朝她袭来,她碰不得,说不得,那种感觉,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血,拖了一路,她惨白着一张脸,在众人指指点点中慢慢的清醒了一些。此时,她满脸血渍,目露凶光的朝着众人张牙五爪,吓得众人连连后退。 今日之举,林如萱痛着,对荣景和萧倾诺的恨愈发的浓烈了,那双眼睛如缀了世间最致命的毒药,那种不报此仇绝对死不瞑目的决心。 这一边,林如萱接受众人的指指点,另一边,殷如月自决战之后头一次上街,同样也受到众人的异样目光,可她毕竟是丞相之女,身份比较尊贵,众人倒是没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举动。 而此时,前方的围观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来到的时候正好看见满脸满身鲜血的林如萱,她嫌恶的看了两眼之后欲转身离去之时,脑中一闪,惊呼道:“林如萱?”那声音,在场的人都清清楚楚的听到。 林如萱,不就是林家千金,城北南宫家嫡长子的正妻南宫少夫人么?看看她满嘴鲜血,一身衣衫凌乱不堪,一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才会被人缝嘴巴的。 众人恍然大悟之后,对林如萱从头到尾拼命讨论,说南宫家怎么取了这么个媳妇儿。 大家的议论,林如萱听得清楚,本就满腔愤恨的她此时经过殷如月的点拨,目露凶光,不顾嘴巴的疼痛,吼了一声,冲过去,疯狂的抓着殷如月。 女人发疯,威力十足啊。抓头发,抓脸,扒衣服,那狠劲,殷如月被吓的有些傻了,d8nshi忘了反抗了,任由着林如萱在自己的身上又抓有打的。 此时,两个女人扭成了一团,扑在地面上,你咬我,我抓你,情况真不是一般的严重。两人均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怎么看都不像是名门出身的。 “你这个疯女人,我咬死你,咬死你,活该被人缝嘴巴,践人。”林如萱被封口哪里咬的过殷如月,被咬了只能痛苦的发出呜呜的声音,手狠狠的楸着殷如月的头发。 殷如月也不是省油的灯,知道对方的硬伤在哪便拿着自己的额头当武器,狠狠的朝林如萱的嘴巴砸去,这一砸,效果真好,林如月痛的发出痛苦的声音,泪眼直流的双手捂住嘴巴,整个人直打哆嗦。 殷如月趁机站了起来,还不解气,又狠狠的踢了林如萱几脚,“南宫少夫人,我呸,今日这样本小姐就等着看你被休的那天,敢跟我作对?” 殷如月也是被压迫的,心里也有恶气,今倒霉遇上倒霉,不发泄一下怎么对得起这样的天时地利人和? 南宫少夫人和殷小姐当街掐架一事,消息不一会儿就飞遍了整个京城。这一事,因为是林如萱先动手的,南宫家不得不带着林如萱向丞相府赔礼道歉。 不管怎么说,这形象是没有了,面子是扫了,南宫家的人高兴不起来,一个个的要求南宫侍郎休妻,奈何南宫侍郎不忍,看在孩子的份上罚林如萱在柴房三个月,闭门思过。 至于被割了舌头,缝了嘴巴一事,南宫家当然不会就此罢休,反倒跟从来没有啥交集的丞相勾搭上了 第50章 他的关心 三日后,萧倾诺不等神医烈焰到来便醒了过来,御医查不出什么原因,这一醒来最高兴的莫过于荣景,太子,皇帝,不高兴的也不在少数。 “诺儿….”看着醒来的萧倾诺,千言万语,荣景不知道该怎么表述,都化作这声低唤里了。 眨了眨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荣景那张憔悴的容颜,漆黑的眸中蕴藏着喜悦,激动,还有诉说不出的柔情。 “你瘦了。”伸出虚弱无力的手,她细细的抚着他的面颊。 翩翩如仙,意气风发的他变得如此的憔悴不堪,她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一句你瘦了,已经包含太多。“你醒来就好。”说罢,他轻轻地吻了吻她略带苍白的面颊。“你刚醒,别说那么多,会累着你的。” 看着荣景紧张兮兮的,萧倾诺弯起嘴角,眸中划过淡淡的笑意。有人关心你,紧张你,这感觉真好。“让你担心了。” 这话荣景可不爱听了,当下就道:“我们是夫妻,我担心什么的都是理所应该,天经地义的,你这么说我可不爱听。” 呃,这个…她只是想表达一下而已,怎么就扯到这个来了? 看着片刻呆怔的萧倾诺,荣景*溺的吻了吻她有些苍白的唇,“你脑袋那么小,别东想西想的,其他的事情你夫君我会给处理妥妥当当的,你只管安心养着。”至于那些人一个都别想好过。 说及此,萧倾诺的脑袋也开始动了起来,“父皇没事吧。”那天,她忽然倒了,父皇跟太子一定很担心吧。 “你这个没良心。”对于此,荣景心里有些冒酸泡泡,“殷贵妃已被打入冷宫。”这些她迟早要知道的。 殷贵妃?萧倾诺开始沉思起来,认真的想起当日的情景,“不对啊,怎么会呢?” “诺儿,太子已经着手调查此时,不要想太多了,现在你可是病人,病人你知道吗?” 荣景的话萧倾诺好似听不到似的,开口道:“我去昭阳殿,水没喝果没吃,不应该的啊?”莫非是空气? 她跟殷贵妃素无交情,又没有利益冲突,她不应该会对她下手才是,可是她从昭阳殿到御书房就吐血晕倒,这又作何解释? “皇帝关一个人还需要理由吗,笨。”他知道她聪明,可她不想她再次被这事烦到。 三日后,太子追查无果,太医诊断不出,此事暂时被搁下,而皇帝听闻之后,直接怒摔杯子,却奈何没有真凭实据,不好对殷贵妃做出惩罚,皇帝含恨的把她放了出来。 荣景也知道了这件事情,虽跟预想的差不多,可知道应贵妃无罪释放的时候他还是心理堵得慌。 “荣景,别气,那些伤害我的人我是不会放过的,此时我明敌暗,我们更应该沉住气,迟早她会露出尾巴的。” 她不会无缘无故吐血晕倒的,御医查不到原因,线索查不到,那么只能说明这个人不是简单的角色。 “你安心养病,这事,我来,敢对我的人动手,那就得承受这后果。”此时的荣景,黑眸闪过一丝嗜血的暴戾,残忍,无情。 见此,萧倾诺扬起微笑,眸中闪过一抹狠色。人若犯我,必定铲草除根。既然她不死,那么她便会百倍千倍的还回去。 第51章 实力说话 夜黑风高,京都郊外 “爷,王妃….” 荣景和萧倾诺踏入府邸的时候,两排黑衣人排站两列,恭迎她们的到来。 “这….”萧倾诺抬眸看向荣景,这半夜的是唱哪一出。 接收到萧倾诺的目光,荣景微微一笑,“死士。” 人数不多,一百来个,却是个个身怀绝技,军情,暗杀,偷袭,一样不落。而荣景的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绝对有他们的一份功劳。 只不过,这一批死士只听荣景一人的,就连太子都不曾发现他们的存在。今日他介绍给萧倾诺,说明一点,就是荣景百分百信她。 不用多说什么,她知道,这是荣景对她的十二分的信任,有夫如此,足矣。 抽查了一些死士,看到的是完美而有些不中用的花招,她微微皱了眉头。 “这就是你们的本事?”萧倾诺严肃的看着他们,尾音上扬。 荣景看着自家的王妃,眉毛挑的老高。这是他亲手训练出的死士,诺儿这话,不是同他都否认了? 屋内,死士也就一百来个,站在厅中,一个个面无表情的看着萧倾诺,眸中都闪着不服气。试问,他们跟景王出生入死,战无不能,岂是一个女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的? 第一公主他们尊敬,再者她是景王妃,他们不敢多说什么,若是别的女人这么说他们,二话不说直接拧断她的脖子了,竟敢看不起他们,哼。 黑眸扫过大厅,荣景将他们的表情纳入眼中,当下威严道:“十一,十五,以后王妃就是你们的主子。” “她,不配。”两人一身黑衣,目光犀利,齐齐说出冰冷的话语。 “放肆。”荣景听言,怒意汹涌。 萧倾诺上前,对着荣景笑了笑,示意他先不要生气。十一,十五,是死士中的一二把交椅,如今要听她一个女人,抛开身份不说,他们是绝对不可能听命于一个比他们弱的女人的。 她知道,他们听命于荣景,那是折服于荣景的本事和手段,那是对强者的一种折服。而她,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他们主子的女人罢了。 既然荣景要她来这里,肯定是有原因的,那么她又如何能让他失望? “这块石头,你们谁有本事毫不费劲的把它劈开?”萧倾诺走到屋外,对着院中的一块大石头冷冷的对着他们说道。 看着他们一个个不屑的目光,萧倾诺再次讥讽道:“你们是不敢还是不能,能就是能,不能就不能,在这里,全凭实力。” 荣景一言不发的看着萧倾诺,眸光深了深,随后嘴角微微扬起,他不知道他的王妃还有这等气势,跟她平实的很不一样,这倒是惊了他一把。 “你有实力么?”十一轻蔑的道。 看着十一,萧倾诺没有怒,指着一个死士,“你出来,按照我的方法动手。”话,说都会说,行动才是最好的证明。 不管是什么东西,都是有薄弱点的。石头再硬,也有薄弱的地方,只要你掌控方法,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一死士出列,手拿着短刀,照着萧倾诺的指示用力一击,嘭的一声,大石头瞬间裂开。 惊,荣景不可思议的看着萧倾诺,随后眸子晶亮晶亮的,好似捡到钱了般,高兴地上前把萧倾诺狠狠地亲了亲。“好样的,诺儿。” 这个人是他的诺儿,真好,他为她感到骄傲。 第52章 做事用脑 荣景激动之后,微微放开萧倾诺,然后朝着那死士道:“跟他们说说。” 死士挺直腰身,一板一眼道:“如王妃所说,毫不费劲。” “不可能?”十一和十五还是有些不相信,可是石头确确实实裂开了。 就凭他们两人弄开这么一个大石头,也需要七八成的功力,而动手的死士根本就做不到把石头裂开。 “不信,好,十一,十五,你们来。”既然不相信,这一次我就让你们开开眼界了。“看见吗,那是花岗岩,你们一人一边,按照我的指示,若是花岗岩裂开,你们便要无条件服从我的命令。” 这一次,花岗岩奇迹般的裂开,众人又是惊了一把,眨眼再眨眼,只见花岗岩顿时零落下来。十一,十五震惊之后齐齐跪拜:“参见王妃。” 这一次,他们是心服口服了。花岗岩,是石头中最硬的,竟能把它裂开,说明王妃比他们想象的要好厉害得多。 “最为一个死士,首要规则就是无条件服从主子的命令,而你们呢,本宫不多说什么,过后各自领罚,十一和十五加倍,至于你们的实力,哼。” 说罢,萧倾诺冷冷的甩袖进了屋内,众死士见此,汗颜啊汗颜。 十一和十五对视一眼之后,便匆匆来到屋内,跪倒在萧倾诺的面前:“请主子责罚,属下誓死效忠主子和爷。” 身后,尾随而来的死士也齐刷刷的跪下,这一幕,又让荣景高看了萧倾诺几分,双眸璀璨如星。想当初他收服这批死士可是费不少心思呢,如今他的诺儿两下子就把他们都收服了,有两把刷子。 “现在,本宫考虑你们配不配做本宫的属下。”这一回是萧倾诺对他们不屑了。 “主子。”这一回,倒是十一跟十五羞愧了。 荣景见此,看了看萧倾诺,开口道:“诺儿。”这可是他精心培养出来的,搞不好等会集体自刎,那可就损失惨重了哈。 “死士,是效忠主子,为达目的不折手段,这靠的不仅是实力,还有脑子,时时刻刻警惕着敌人,轻视敌人,等于半条命没了,若今天我换一种方式,你们以为你们就能够活着出去么?本宫的属下绝对不要那些没脑子的废物。” 十一和十五,怎么说也是两把交椅的人物,听到萧倾诺这么说,眸光一亮,齐齐道:“多谢主子指点。” 闻言,萧倾诺直接甩袖走了出去,突然咻咻的两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划过空气,只见十一和十五顷刻间捂着胸口,面色惨白。 荣景见此,眉毛一挑,眸光闪闪的看着萧倾诺的背影。 “这是对你们轻敌的教训。”随后手往后一扬,“给本宫接好了,十五日后我要看到人手一个,记住,本宫回来还是老样子的话,你们就先磨好刀给自己准备后事吧。” 一东西砸在十一的怀中,顾不上身上的疼,他急急的把萧倾诺扔过来的东西稳稳接住,抬头之时,哪里还有萧倾诺的身影。 众死士面面相觑,若是王妃下狠手,那么他们今日可就….十一和十五的受伤他们看见了,却看不见王妃怎么出手,这…众死士的眼深了 “诺儿,你给他们什么东西?” 出了京郊,荣景终于忍不住问萧倾诺,那东西他可是好奇呢,就连他都不知道她怎么出手,可见这东西威力不凡。 “暴雨梨花针,我的独门暗器。”这个是她中毒之后才下定决心做的。 第53章 真想杀人 “诺儿,你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荣景一个激动,给萧倾诺一个公主抱,同时也亲了亲她的眼角。 她的诺儿,无论何时都是光芒闪耀的,让人移步开眼,真好,她是他荣景的。 “你不知道的事可多着呢,我给你机会慢慢发现?”说罢,她抬眸,媚态无比的朝着荣景眨了眨眼。 这一举动,可是夺尽了世间所有的风情啊,荣景深深的被吸引住了,一个俯身,就给了萧倾诺一个热辣无比的吻。 真是狂风扫落叶的姿态,不放过任何一地,直到彼此气息不稳,荣景才离开她。看着她双眸迷蒙,面若桃花,红唇微肿的媚态,他忍不住道:“你这妖精是专门来克我的。”她不知道她这阮媚有多惑人。 “不满意可以退货。”他眼中的灼热以及那咬牙的语气,她何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想都别想,你只能是我的,我的。”说及此,他有狠狠的吻着她一翻,看着她无力的靠在他怀中的模样,他才稍稍心理舒服了一些。 只是,她如此模样,他总是情不自禁。“诺儿,我们今晚洞房花烛可好?” “我现在病着呢?”这人,这么就… 闻言,荣景眸中一亮,满脸欣喜,“好了就可以么?” “本宫说两月后便两月后,提前了本宫的威信何在?”忽然,萧倾诺板着脸。 同*共枕这么多日,她又何尝不知道他的渴望?可她偏偏不想他那么快就得逞了。 “诺儿,你这是要憋坏你的夫君么,若是憋坏了你日后的幸福可怎么办?恩?”荣景反倒是,你越是不给我越想要。 俯身,逼近她,面对面的盯着对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对方的脸上,那气氛,相当相当的*。 “说你色你不承认。”萧倾诺翻了翻白眼,果然男人都是热衷这件事的。 “我是色,但我只色你一人,你看我对你多好啊,别人想破脑袋的事我就只给你一人,诺儿,你就从了为夫吧?”这话很煽情哎。 什么翩翩如仙,什么意气风发,骨子里其实就是个地地地道道的*。萧倾诺深刻的体会到了,不过她就是不为所动,他越是这样,她越是不急。 “夜深了,赶紧回去吧。”这深更半夜的,还是在马车上,这些话好像不太应景。 看见萧倾诺转移话题,荣景心里就像是被猫抓了一样难受,想抓狂,既然不洞房,给点福利总该可以吧。 荣景是典型的行动派,想什么就做什么,这不脑中想法一过,他就动了。她说暂不洞房,那么亲一下,摸一下,总是可以吧。 被钻了空子的萧倾诺被撩拨的七荤八素找不到南北,马车内隐隐传来*的声响,荣景见此,愈发的卖力了。 你说你能,但不代表我不能*你就范不是?若是你自己主动,那可不是我的错了呢。荣景很无耻的想着,心中愈发的激动不已。果然是为了洞房,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啊。 正当里面打的火热的时候,车夫煞风景的声音传来:“爷,到了。” “滚…”马车内的荣景双目猩红,带着杀气,震得车夫连滚带爬的躲到马车下方,从事王府车夫这职位这么多年,从没见过爷这般,他能不吓着吗? 激情瞬间退却,荣景几欲要杀人 第54章 到路上了 萧倾诺的身子是越发的爽朗,天天笑靥如花,景王却是暗自内流,看得见,吃不着的这种滋味,他好抓狂呢。 这段时间,萧城来看过她几次,每次来去匆匆,倒是皇帝老儿,每一次都是晚上来,搞得荣景郁闷啊。 好在,只有几次,不然他可就要吐血了。 *满园,百花争艳,转眼一个月就要过去了。盛世楼的赌约,四位皇子的母妃及外家,一个个的勒紧裤腰带,硬生生的拼凑数目,一把一把银子和地契的送到景王府来,收的萧倾诺合不拢嘴哈。 可怜了那四位皇子,穷的只剩下一座空房,一张空*,其余好的都拿来抵债了,这可是萧国有史以来最穷的皇子了。 这一举动啊,可谓是震惊京都啊,皇帝老儿实在看不下去,直接招四人前来,狗血淋头的教训了一翻 在这鸡飞狗跳中,最气的要数殷丞相了,女儿做不了太子妃,更做不了皇子妾,现在倒好了,全天下的男人都对他女儿避如蛇蝎,这些都归功于萧倾诺和荣景,他恨啊。 “诺儿,看你乐的?”王府也有很多金银财宝的,也没见她多高兴,而这些送来的她确是要乐疯的样子。 “很快不是我们的了,我得多看几眼。” “你想….”两人相视一眼,不用多说什么,直接明白对方要说什么。“没错,充公。” “也是,府上不缺钱,你夫君不用这些也可以把你养得很好。”况且,树大掌风,这这么多的黄金,他也不想烫手了。 可以想象,那些皇子看见他们拿着自己的银子上交国库还可以邀功之时,不知道那是什么表情,光想象,萧倾诺就觉得,那一定会很精彩,非常精彩。 正在这个时候,护卫来报:“爷,宸国太子孤独逸已抵达萧国边境,寿礼连绵余里。” 萧倾诺太兴奋,看不到有人来汇报,而她听不见,一直看着手中的地契乐呵着。 荣景听言,皱了皱眉,已抵达边境了?宸国隔着一个北国,可也不用这么赶吧?勾起嘴角,他邪魅一笑,光明正大的视察,不错,果然够嚣张。 下个月月底才是寿辰,这几乎提前了一个月,果然不是有心要祝寿的。 “不安好心。”荣景一脸冷色,开口道:“太子知道了么?” “据说,迎接事宜由丞相出马。” 闻言,荣景笑了笑,不愧是疼爱萧倾诺的太子哥哥,算是为她出了口气。 孤独逸,虽为太子,却是一个喜欢战争的人,这样的性子,应该由武将迎接才是,殷丞相是文官,怎么能抵挡得住? 传闻,孤独逸残暴,喜杀戮,而他们虽没有交过手,但两人都是武的,这其中的意味只有他们两人才懂了。 “荣景,过来帮忙啊,我眼睛都花了。”这一边萧倾诺数着银票,手有些僵了。 “诺儿,交给绿翘处理吧,可别累着了,我心疼。”荣景可不乐意了,当下强势的把她抱回屋内,吩咐绿翘去处理那堆银子。 绿翘是在萧倾诺醒来的那天,萧城派人送来王府的,人既然来了可不能闲着 第55章 北国使者 帝的寿宴愈发临近,这日,皇帝想女儿了,便让小李子早早的传了萧倾诺进宫,这不,人来了,他们却还在上朝,搞得萧倾诺有点郁闷。 “公主,皇上也是想您了,要怪您便怪老奴早早去传旨吧。” 萧倾诺看着一旁的小李子,翻了翻白眼,她有说什么了吗?这人…. “你先下去吧,本宫去前殿瞧瞧,若是下朝了本宫正好跟景王同去。”正当她欲要走的时候前殿一小太监急急赶来,“公主,皇上传你去前殿。” 看着小太监气喘的样子,应该是跑的急了,“你可知是什么事么?”怎么忽然传她去前殿了? “公主,您到了便知,时间紧急,咱们还是先去吧。” 萧倾诺看得出来是急事,当下也没再多问,便跟着小太监去了前殿。 前殿不愧是上朝的地方,威严,霸气,肃穆。此时满朝文武百官按品就位,整整齐齐,看起来好威武。 “第一公主景王妃叩见吾皇,愿吾皇长乐无极。”到底是前殿,她规规矩矩的行叩拜大理。 “平身。”皇帝威严的声音响起,萧倾诺便被一宫女扶起。 抬眸看过去,皇帝老儿坐在高坐上,他微低的地方坐着萧城,此时的他们看起来比平时的多了几分气势,那是与生俱来的尊贵与威严。 “皇上,北国使者到。”正当萧倾诺起身的时候殿外忽然传来响报。 萧倾诺眸光流转,朝殿外看去,还没等皇帝声传,就看见北国的使者远远的朝这边走了过来。 “来的真快”萧城出声冷哼,那一身寒气真的是无与伦比。 “宣…”皇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悲。 荣景身为战神,列为武官之首,此时离萧倾诺不远,两人相视一眼之后便齐齐的朝使者看去。忽然宣她金殿,是跟使者有关么? 听闻宸国太子前来祝寿,未曾听闻北国来使,而宸国太子在上个月底的时候已抵达萧国边境,走了将近二十多天未抵达京都,倒是杀出个北国使者来,这,不得不让群臣深思。 宸国与北国相岭,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不不顺眼,只是两国实力相当,从来都是小打小闹的,能诋毁对方的机会绝对往死里诋毁。 今日杀来,肯定是来找茬的,群沉们一个个的憋着一口气,一致对外。 不一会儿,一长串的传叫之后北国使者前后有序的进了前殿。为首的是一个女人,一个漂亮的女人,她微微抬起下巴,一脸清高的进了内殿,拜礼之后为首的女人看向皇帝,然后再看看萧城。 “听闻宸国太子前来为陛下祝寿,可喜可贺。” “喜从何来?”萧城看向女人,清冷的声音淡淡的响起。 北国使者,出使的是七公主冷秋天,不想她开口的竟是这么一句,上至皇帝下至群臣,那眉眼愈发的深了。 秋天公主眼角一挑,冷艳的眸子扫过坐上的萧城,轻启朱唇,“听闻,贵国战神夫人第一公主倾城绝色,颠倒众生,景王为她立志终身不娶,身为第一公主遇到这样的男人岂不是大喜。” 说到此,乃萧国传奇,众人听了倒是没有什么,只是这三两拨千金的不回答太子的话,这可是不礼貌啊。 第56章 容貌相似 56、容貌相似 “宸国太子千里迢迢给陛下祝寿,我北国与萧国相邻,岂能不来,本公主此次来不仅是为了两国的和平,同时给陛下祝寿,陛下不会介意吧?” 话音一转,出使的同时又变成了祝寿,这脸皮真的是比墙还厚了。不请自来就算了,现在还自作主张的留下。 打着出使的名义,随后顺便祝寿,若不是一国公主,他们早就把她弄出去了,哪里还让她在这里横着。 坐上的皇帝听闻,什么表情都没有,而萧城更是一身的冷气往外冒,没有最冷只有更冷。皇帝和太子不说话,下面的人只是不敢多说什么。 而秋天公主,也不奢望坐上的两人会开口,继续开口:“我皇预祝陛下生辰极乐,贺礼献上,聊表心意。” 说罢,秋天公主打了一个手势,身后的人立即将一个大箱子抬了上来。 见此,群臣们不淡定了,好歹也是一个国家,送礼就这么一个寒酸的箱子?正当人们议论纷纷的时候箱子被打开了,一身月白色长袍,精致容颜的美女证懒懒的斜躺在漆面,双目微眯,那眉眼,精致无比。 顿时,前殿一片鸦雀无声。 萧倾诺离得有些远,看不清楚里面的是什么东西,从群臣的样子来看,应该是极品。对上前方的荣景,只见他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 忽然,坐上的皇帝唰的站了起来,神色抑制不住的激动,“金城。”那声音,颤抖着,有喜悦,有激动,有惊喜,也有害怕,怕是一场梦。 那眉,那眼,那脸,那一身的气质,无一不是金城的模样。这样的容颜已深入他的骨血,他是不可能会忘记的。 安静的殿内骤然响起响声,众人的目光被吸引过去,只见皇帝老儿失了魂般的走了下来,双手微颤,满目深情的看着躺在箱内的女子。 看着失态的皇帝,萧倾诺的眸子沉了沉。转移视线,看见秋天公主面色如常,萧城脸色冰冷的几欲冻死人。 皇帝的失魂状,还有那一声叫喊,群臣们恍然回神,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而群臣中的丞相,一脸的复杂。 “不知陛下对我们的礼物可否满意?”秋天公主嘴角一勾,整个人更显的冷艳了。 听言,皇帝浑身一震,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复杂的看了闭着眼的‘金城’两眼之后便收回手,双拳紧握,折回坐上。 “北国国君费心了,朕很喜欢。”她不是金城,可看到同样的一张脸,他下不了狠手,便当场封她为夫人。 这一幕,不由得萧倾诺多想,不自觉的走近几步,看向箱内的女子,第一印象便是惊艳,随后就是震惊。那眉那眼那脸,与她八分相似,抬眼之时,正好与荣景对上,随后又错开。 她的生母,没有人跟她提起过,而她自小就由皇帝亲自照看,身边除了绿翘就是李公公,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群臣们一个个的沉着脸,谁不知道陛下喜欢一个叫金城的女人,陛下为了她后位一直空悬着,如今在送来一个,岂不是要祸害萧国? “皇上,此事万万不可。”百官之首的殷丞相上前说道。 有一人开头,随后也有人跟着反对,顷刻间,反对之声在大殿响起。 “北国国君为朕送上寿礼,朕岂有不受之理。” “皇上,自古红颜多祸水,忘皇上三思,三思啊。” 第57章 本宫介意 57、共事一夫 群臣们一个个感慨激昂的发表自己的观点,对于秋天公主更是不满了。这北国,分明就是要在萧国安上一个祸水,要来殃国殃民的。 看着激烈反对的群臣,萧倾诺听不见,不过看着大臣们面红耳赤,唾沫飞出的情形知道这情况,异常激烈。 倒是荣景,静静地看着,一言不发,还有坐上的太子,不知道在想什么,不曾开口。 秋月公主对于大殿上激烈的声音,充耳不闻,直接无视,在众人争论的时候她又扔来一个炸弹,炸的群臣几欲抓着她抽几巴掌,怎么有那么不要脸的公主。 “为萧、北两国永结秦晋之好,本公主决定在殿内挑选一个夫婿。” 明明看起来清高的要命,怎么说起话来这么直接,怎么让人讨厌?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不知公主没有有听说过?”坐上的太子,忽然开口,那声音淡淡的,却是寒的彻骨。 “本公主只知道,霸权之下定会俯首称臣。”说罢,她微微扬起下巴,双眸半敛,高傲的不可一世。 “萧国人才辈出,不知公主看上谁了?” 这话一出,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好脸色的。公主又如何,一个女人这幅德行,取回来还不得把她当菩萨供着?无福消受美人恩啊。 秋天公主顿时沉默,垂下眼帘,半响,侧头,目光精确无误的落在荣景的身上,众人顺着她的目光,视线齐刷刷的落在荣景的身上。 萧倾诺笑了,冷笑,感情是打她家荣景的注意。好,她这就等着看好戏得了。 “战神景王。”轻启红唇间,秋天公主冷艳的双眸终于浮出了一丝丝温柔。 这话,炸开了锅,景王可是发过誓只取公主的,这女人扬言要嫁给景王,这不是自降身份,做第三者么? 正妃之位是不可能了,侧妃,对于一国公主来说,上不了台面,还是她要两国关系来威胁,要景王休了公主,扶她为正? 大臣们的想象力也是非常丰富的,一想就想到了这个,当下目露凶光,一个个狠瞪着秋天公主。 闻言,荣景黑了脸,看也不看秋天公主,直接看向萧倾诺,那眼神:你来解决。萧倾诺回眼:自己解决,解决不了就睡书房。 会意之后,荣景的脸色更黑了,心里怨起秋天公主,这个女人吃饱了没事干么,专门挑他的七寸。 座上的皇帝面无表情,只是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荣景,太子也是,只是那双深邃如海的眸子比之皇帝更深。 “本王好奇,堂堂一国公主扬言要嫁一个有夫之妇,是不是北国的男人都死光了?”荣景说话很不客气。 这话一出,就连萧倾诺都微微一笑。这言外之意,就是说你不要脸,自降身份,破坏人家夫妻,群臣们一听,乐了。 不想荣景会说的如此不客气,秋月公主心高气傲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当下青着一张脸,拼命的克制自己的情绪。 “本公主知道景王是个好男人好夫君,不想王妃伤心才会出此言,本公主相信王妃的气度。” “本宫介意。”秋天言罢,萧倾诺站了出来。 第58章 直接气走 萧倾诺直截了当,秋天公主先是一怔,仅一瞬,便讥讽道:“想不到,堂堂第一公主如此善妒。男人三妻四妾,本就天经地义,身为女子,就应遵循三纲五常。” 秋天公主也不是省油的灯,直接搬出了女人的戒律,只是她错了,那些戒律对一般女人有用,对萧倾诺没有用。 善妒,对于古代女人来说,可是犯了七出了啊。大臣们心里想为萧倾诺说话,可找不到话来反驳秋天公主。 萧倾诺扬起一抹笑颜,“谁规定男人就不能从一而终?若是公主想嫁如景王府,本宫同意了。”对上荣景的眸子,看见他熊熊燃烧的烈火,心里舒服了几分,脸上的笑容愈发的灿烂了,话音一转,“景王没有妾,公主来了,正好满上。” 众人担心了一把,听到这话,提着的心又落下了,当下心情大好啊。让一国公主做妾,哈哈,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他们吐了一口气了。 “这么说来,王妃是容不下本公主了?”秋天公主的脸黑的不能再黑,双头紧握,就连说的话都有咬牙的味道。 让她堂堂一国公主做妾,这不是*裸的侮辱她么,好一个萧国,好一个萧倾诺。 “本王不会纳妾,亦不会再取,今生今世,本王只有一个王妃,一个妻子,这个人非萧倾诺莫属。”景王出声了,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决绝。 对上萧倾诺的双眸,示意她不要多想,萧倾诺见此,移开目光,看都不看景王,景王心里着急啊。倒是边上的皇帝老儿听了这话,很是高兴。 萧倾诺不同意便罢了,可以说她不容人,现下景王都发话了,若她在多说,那便是不要脸。 “千金一诺,本公主欣赏,亦是佩服,话说太子未曾纳妃,太子妃之位定不会辱没本宫的尊贵。” 群臣们开始想喷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景王嫁不成,现下直接挑上太子了,她以为这是菜市场么? “秋天公主,很抱歉,本宫对你毫无兴致,你若是来祝寿萧国皇宫的大门随时欢迎你,若是你是来挑选夫婿的,本宫劝你还是悠着点,萧国的男人都喜欢温柔似水的女人,像公主这般彪悍的,萧国男人承受不起。” 哇,太子一连窜的话一说完,下方掌声一片,说的太好了太给力了。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就该这么直接,不然她听不懂。这下好了,他们很开心的看见秋天公主的脸青了又白,实在爽快啊。 “我们走。”秋天公主气的头顶冒烟,丢下一句话就直接掉头就走。 荣景是她的第一目的,萧城是她挽回面子的最后一道屏障,现下那道屏障毫不留情的给她致命一击,她能不气的暴走么? 照理说一般的女人都会喜欢太子,可偏偏女人都比较喜欢荣景,这一点,萧倾诺也是郁闷加不理解啊。 秋天公主暴走之后,就直接宣布退朝了。 萧倾诺直接朝大门走出去,理也不理身后追来的荣景。此时她心里正不舒服着呢,谁叫他烂桃花。 荣景看着前方欲走愉快的萧倾诺,当下也不顾旁边有臣子在,直接上前来一个公主抱,强行把正在生气的萧倾诺往马车里送。 第59章 不简单哪 “你这个欠收拾的?”马车内,荣景紧紧的保住挣扎的萧倾诺,低低的挤出几个字。 “烂桃花。”萧倾诺抬头,对上他的,丢出几个字之后便闭上眼睛,不再理会荣景。 “诺儿,你不能这样。”看着闭着双眼的萧倾诺,荣景摇了摇她,“是她看上我,又不是我看上她,我不是表态了么?”别人看上他他能阻止么? 荣景有些郁闷的看着她,不过,想想,他又忽然笑了起来,“看来,王府半年内不用买醋了。”说罢,嘴角勾起,笑的愈发的灿烂。 萧倾诺听不见,又没看他,自是听不到他在说些什么。只是气氛微微地变化,她敏感的感觉到了,张开双眼,正好看见荣景再笑。 眉目如画,如浴春风,第一次见面那种偏偏如仙的画面再次重现,萧倾诺不自觉的看的有些痴了。半响才恍然惊醒,某人还在笑着。 “还有几日便是父皇的生辰,你打算送什么?”调整好姿势,她舒服的靠在他的怀中。 闻言,荣景微微收起笑容,吻了吻她的眼角,“岳父大人生辰,怎么也得送分大礼,这个你应该早就懂了的。” “恩,只是不知道那个新封的夫人会送什么。”忽然,她想起那个躺在箱内的女人。 那眉眼,那轮廓,那眼,竟跟她三分相似,而她看不出她的年龄,还有父皇的失魂之态,这些不能不让她多想。 荣景垂眸,看着她娇艳的面容,指腹轻轻划过,“树叶有相似,人也有相像,不必多想。”荣景安慰她,黑眸看向车外,微微的眯着,好似知道些什么,整个人略显深沉。 “我总觉得这个夫人不像看起来没那么简单,这个北国到底想干什么?”出使就出使,到了你家门口了才说,来了之后又要联姻,怎么看怎么瞎扯。 “今晚让十一和十五去查查这个夫人到底是什么来历,有目的也好没有目的也罢,你以为后宫就是那么容易混的地方?” 萧倾诺眨了眨眼,忽然眉眼就弯了起来,双眸晶亮晶亮的,“你是说殷贵妃?” 荣景微微一笑,食指轻轻的点了点她的脸颊,“聪明。”顿了顿之后道:“后宫多年没封妃,这一封,不知要掀起什么浪来。” “难怪,殷丞相的脸色那么难看。”就连殷丞相都觉得这个夫人有威胁力了,那就更说明这个女人不简单了。 伸出手,抚了抚她的秀发,“你脑袋那么小,别多想了,咱们还是想想我们的洞房花烛要怎么过?”说到此,萧倾诺感受到一束强烈的灼热视线。 这…跳跃的太快了吧?“父皇生辰一过,让李管家挑一个好日子,咱们去酒楼过。”最好是看见望江之水的景色,应该比较有情调。 “诺儿,这么好的事当然是在王府进行,这么能去酒楼呢?”诺儿这些想法,到底是哪来的? “没情调…”萧倾诺又是瞪着他。 荣景蒙了,他好像没有说错什么吧? “好,诺儿说哪里便是哪里?”那么他期待她给的惊喜。 第60章 居心叵测 时光飞逝,送走秋天公主之后,皇帝的生辰转眼便到。 京都皇宫,一片喜色的红,张灯结彩,喜庆的很。而算得上是喜上加喜的是,景王同王妃送上贺礼,几十万黄金,几万亩地,几百万两白银,金银珠宝一车车的送进皇宫。 人们感叹,景王这个女婿值了。滔天的财力,看的大臣们红了眼,而眼更红的要数那几个赌输了的皇子。看着他们的钱,被别人拿去邀功,心里那个一千万的不爽。 就在群臣惊叹的时候,孤独逸来了。 一席妖冶的红袍,如天边的一团霞光,不疾不徐的朝着殿内走来,那一身的霸气,在一步一步之间尊贵尽显。 不愧是尊贵的太子殿下,那与生俱来的霸气与嗜血之气,无人能敌。若说萧城是天山的雪莲,那么他就是地狱的曼珠沙华,好看却是有毒。 “宸国逸太子到。” 随着声传,孤独逸已来到殿中。冰冷而锐利的目光直直对上坐上的皇帝,“恭祝萧国陛下生辰极乐,福寿绵绵。” 说罢,身后立即有人送上寿礼,随后逸太子便坐上他的位置上了。 宸国太子怎么样,萧倾诺不好奇,只是她对出现在寿宴上的殷贵妃比较好奇。眸子扫了一圈,没有看见倾城夫人。 “别看了,她不在。”荣景给萧倾诺夹菜,说道,下倾诺抬眸之时,他又加上一句,“她级别不够。” 倾城夫人,倾城两字,足以见皇帝对她的评价之高,只是她的封号只有三品,三品不算高不算低,这样的安排又有何意义? “恩。”萧倾诺微微的靠了靠荣景,夹起碗中的菜,斜眼看了一眼对面的孤独逸一眼。 四目相对,孤独逸锐利的眸子扫来,萧倾诺眨了眨眼之后便抬起杯子朝着他一句,也不管他就自己一口饮尽,再次看向他时,正好看见孤独逸仰头的动作。 忽然间,腰间一痛,侧头之时,看见荣景一脸阴测的看着自己,那目光似要吃人。 “这样也不行么?”萧倾诺挑眉看着他。 她这只是礼貌性的,甚至连话都没有说过一句,这醋也要吃,未免太… “不准看别的男人。”这话,酸味十足。 萧倾诺勾起嘴角,眉眼弯弯的,“你直接说除了你之外的男人都不看好了。”说罢,她笑的愈发的灿烂了。 正当这时候,孤独逸开口了,“本太子听闻城太子有一个皇妹,不知是否有幸目睹令妹的风采?” 荣景听闻,脸色瞬时冷了下来,看着逸太子的黑眸愈发的散着幽暗的光芒。 萧城捏着杯子,转了转,道:“本宫唯一的皇妹第一公主,景王妃。”说罢,萧城微微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 此时,大臣们在下方无声的叫喧着。这宸国太子,果然是居心叵测。借着祝寿的幌子窥视公主倒是真的,倒是比秋天公主还要无耻上几番。 顺着看过去,一盛装女子微微斜靠在男子的肩膀上,慵懒的神情,眉目如画,烛光下姿势别有一番风情。 来不及细看的逸太子便对上荣景的阴森视线,四目相对,气息惊人,碰撞的火花在无声的厮杀中。 第61章 第一夫君 这太子一开口就是自己的爱妻,荣景能高兴起来么?当然高兴不起来,这下,敌意的视线对上锐利的眸光,一时之间,整个殿内的气氛微微的变了。 萧倾诺依旧斜靠在荣景的肩膀,微微抬眸看着对面的人,眨了眨眼,懒洋洋的,似乎一点都不担心气氛会变得更坏。 “皇妹,逸太子远道而来,敬一敬太子。”萧城的声音响起,冰冷而没有温度。 萧倾诺自是听不到萧城说了什么,还好身边的绿翘提醒了她。她怔住,随后看了一眼荣景,又看了看逸太子,拿起桌上的杯子,朝着逸太子走去。 “逸太子,本宫敬你一杯,你远道而来,辛苦了。”说罢,仰头一饮而尽。 萧倾诺站在逸太子的前方,一喝完酒就觉得背后有道目光一直跟随着她,不说也知道是谁的,当下她心里想笑,这荣景…. “闻名不如见面,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本太子再敬公主一杯。”说罢,也不等萧倾诺同不同意,逸太子给自己的杯子满上,随后一饮而尽。 坐上的萧城和景王相视一眼之后,各有所思。只是,荣景脸色更不好看了,站了起来,走过去,直接接过萧倾诺的杯子,目光灼灼的看向逸太子,“这杯,本王替诺儿喝。”话一落音,手中一扬,杯子已空。 见此,逸太子目光深如夜色,随后微微一笑,“听闻景王爱妻如命,今日一见,果真如此,本太子唐突了。” 四目相对,虽话里客气,实则都恨不得将对方撕了。这无声的气息,萧倾诺敏感的察觉到了。 “逸太子远道而来,照顾不周,还请海涵,朕自罚三杯。”见此,坐上的皇帝忽然出声,举起酒杯就喝了三杯。 “陛下客气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是公主如此风华?”可惜,已嫁作他人妇。 这话,皇帝面色一沉,“实在是便宜了景王,本太子和父皇很舍不得皇妹的。”皇帝未出声,倒是萧城先一步开了口。 “喔…?”逸太子尾音上扬,捏着酒杯的手顿了顿,随后露出一抹淡淡的笑。 萧城的话荣景听了之后哑然的看了他一眼,“诺儿说过,本王是天底下最好的夫君,第一公主当然配天底下最好男人,逸太子觉得呢。” 景王这话一出,底下的大臣心里在窃笑。这景王,原来还会讲冷笑话,冷着他们了呢。不过这话说的还真不假,放眼萧国,除了太子就数景王了,这景王不是最好的难道是你逸太子么? “是么?”放下杯子,逸太子的声音沉了沉,面色晦暗,看不出喜怒,只是那份嗜血隐隐的飘散出来。 “太子,人也见了,酒也喝了,你慢用。”说罢,她便拉着荣景回到位上了。 这两人,怎么就对上了?男人之间的较量她不懂。 “明ri你在家休息吧。”刚坐上,旁边就传来萧城清冷而低压的声音。 萧倾诺看了看萧城又看了看荣景,再看看逸太子,随后点点头,“好。”不去就不去,省的累着她。 只是,有人好像并不愿意看着她舒舒服服的。 “听闻明日皇子们狩猎场上一展风采,本太子想与第一公主前往观赏,不知陛下意下如何?”逸太子淡淡开口,目光却斜视着对面的萧倾诺,眸光微暗。 “准了。”皇帝只是皱了皱眉,便答应了。 第62章 箭雨纷飞 京都三十里外,皇家狩猎场。 四面高山,树林葱郁,远远看去,云雾缭绕上方,看起来林子很深。 一空旷的场地,摆有水果茶水,期间,殷贵妃坐在最前方,淡淡的笑容,不显山不显水,却说不出的亲和。 她的身后坐着一些命妇以及不知名的郡主,看到这些,萧倾诺扫一眼,鞭策马向前方的林子前进。 荣景与皇帝一路,太子与皇子们一路,而她,是女眷,不能参与,但没说有她不能进去,所以她自个骑马,背着弓箭也进了里面。 高大的乔木,抬头看去,好似与天相接,明明是日照当空,里面却是阴森森的看不到阳光,有些诡异。 忽然,身后传来声响,“公主,我们来比一比如何?” 南宫侍郎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看了看萧倾诺,那眼神复杂却含着敬佩。半响,看见萧倾诺依旧骑马上前,他想了想便策马上前堵住了她的去路。 见此,身后的孤独城也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本太子也来试试,不知两位如何?” 抬眸看去,孤独逸依旧一身红袍,一头长发自然的垂在胸前,一举一动尽显风华,那一身的气场就连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真的很有型。 南宫侍郎心里不想,却碍于面子,只好答应,萧倾诺倒是无所谓,反正她现下也无聊,正好狩猎她没试过,体验体验也不错的。 工具准备好,三人相视之后,出发。孤独逸与萧倾诺一路,南宫侍郎一路,半个时辰后原地回合,谁的猎物多谁赢。 策马一半,萧倾诺便把背着的箭篓扔了,策马前奔。看着落在地上的箭篓,孤独逸没说话,只是纵身捡了起来。 密林深处,孤独逸看着萧倾诺捕猎,那动作快很准,看的他双眸散发着狼性的眸光,灼灼的盯着前方的那一抹身影。 听闻,她一身才华,堪比男儿身,却不想,她的身手如此利索,手中的暗器是他没有见过的,那威力可比他的剑好上了许多。 “公主,好身手。”这个时候萧倾诺正好回头看向他,而他正好开口。 有些远,她看不清楚他的唇形,自是不知道逸太子在说什么,当下面无表情的转头。当下,逸太子也不甘落后,策马与她同行,“你拿的是什么?” 话音一落,密林深处飞来一支箭雨,嗖的一声,迅速无比的朝着两人的方向射来,而此时,萧倾诺正好转头,瞬间瞳孔收缩。 “啪。”一声,那箭被逸太子轻巧的握在手中,那动作就像是接什么东西一般,毫无费力的感觉。 “有人要杀你。”那声音带着嗜血,嗖嗖的杀戮气息自他身上弥漫。 “快走。”二话不说,萧倾诺就率先策马朝着前方奔去。 说话的同时,四面八方的箭雨如倾盆大雨般哗啦啦的袭来,齐齐的朝着两人射来。 漫天的箭雨,萧倾诺一脸紧绷,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上,只好加快速度。砰砰砰,箭,打落在身后的灌木上,看的她心惊。 “你没事吧?”萧倾诺朝后开口,看见他依旧一身轻松的模样,心里才稍稍放心。 孤独逸,一国太子,若是在萧国的土地上受了伤,这可严重了。脑中一闪,萧倾诺惊呼,“父皇。” 第63章 你没事吧 萧倾诺面色一沉,知道其中的厉害之后,她立时面无表情,朝着皇帝的方向走去。 而此时,留下来保护萧倾诺的护卫也迅速的朝着她的方向杀来,只是那箭雨,来势汹汹之后猛然的停下,说不出的诡异。 看着萧倾诺的脸色,孤独逸也面色不好看,当下也随着萧倾诺而去。 护卫赶来,正好与萧倾诺碰面。“王妃,你没事吧?”护卫也是一脸的肃杀。 “太子呢,赶紧护驾,快。” 太子跟皇子们在一起,应该不会有事,若是皇帝有事,那这罪名可大了。只是,这背后,最得力的是谁,不用想都知道。 皇帝一死,萧城上位,无疑是殷家最得力。想及此,萧倾诺银牙一咬,好你个殷丞相。 此时,狩猎场的空旷场地上,忽然来了好多士兵,一个个的朝着密林迅速挺近。 “怎么回事?”殷贵妃此时没有了一脸淡淡的笑意。 她一脸深沉的看向密林,面露急色,“城儿,城儿。”她的儿子在里面呢。 只是没有人给她答案,她一个女人,如今没权只好干着急。 此时,萧倾诺也不管孤独逸还跟着,手中的暴雨梨花针稳稳的拿着,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前方。 明明不是很远,此时她却觉得遥不可及。 前方,一片混乱,只见皇帝老儿面色惨白的望着前方,禁卫军伤倒一片。 “父皇,你没事吧?”一下马,萧倾诺就立即奔向皇帝的身边,一脸的急色。 “快,景王,景王...”萧倾诺不知道皇帝在说什么,却是清楚的见他指着前面的方向,面色煞白。 前方,竟然是前方,那可是断崖的方向。一入断崖,尸骨无存。 萧倾诺二话不说,直接朝断崖的方向挺进,她不能让他一个人独自面对。 “诺诺,你给朕回来。”看着萧倾诺的背影,皇帝老儿急切的向前追喊。 可惜,萧倾诺听不到,见此,孤独也淡淡的扫了一眼现场,也朝着断崖的方向奔去。 正当他们走的时候,支援队伍才赶来,来不及跪拜皇帝便急急的下令,“快,断崖,快。”长话短说,而禁卫军也是聪明的,直接抓住重点,急速的朝断崖赶去。 朝日当空,断崖上方却厮杀惨烈,血腥弥漫。 不高不低的灌木林,极为难走,而此时的萧倾诺却比平时的速度快上了好几倍,气都不喘的往前冲。 她知道荣景是为了引开敌人,才会独自往断崖上去的。只是,若是殷丞相策划的,不可能就这样放过父皇了才是呀。 不是殷丞相,那么是谁? 断崖上,荣景一身白衣,满是鲜血,触目惊心的红,刺客倒了一批又涌上了一批,奈何荣景武功高强,却也难敌这汹涌的刺杀。 景王一死,无疑断了萧国的一直翅膀,就算萧城治国有道,没人保卫边疆,萧国无疑是别人的盘中餐,这个算盘打得很好。 远远地,萧倾诺就看见了荣景的的身影,刀光剑影中的那抹身影,从来没有像此时让她这么触动过,顷刻间红了她的双眼。 手一扬,暴雨梨花针一动,例无虚发,飞针如箭雨朝刺客击去,顷刻间,倒了一片。萧倾诺面无表情,明明那么娇小,去如此的有爆发力。 赶过来的孤独逸第一次看到萧倾诺杀人,有些震惊,那气势,是不顾一切也要拼了的决然。 第64章 百里急报 荣景知道自己的王妃厉害,却不想她拿着她的独门武器,一个人冲了过来,那种不顾一切,让他顿时红了眼。 突如其来的击杀,刺客们不敢大意,而此时,萧倾诺已杀开了一条血路,来到荣景的身边。“你没事吧。” 轻轻的一句话,已经包含太多的关心太多的关切。双手紧握,快速的对视一眼之后,又警惕的看着面前的此刻。 “没事,你呢,有没有伤着。”说着,荣景将萧倾诺拉至怀中。 荣景,怎么说也是身经百战,杀敌无数,这一点算不了什么。 看着遍地的尸体,鲜血淋漓,刺鼻的血腥味迎面扑来,在阳光的照射下,更显得触目惊心。 “什么人?”看着时刻待发的此刻,萧倾诺低压声音。 “不知道,不是殷丞相的,也不是宸国太子的。”荣景说着的同时在萧倾诺的手上画着。会意之后,萧倾诺皱了皱眉,难道是北国? 正当此时,萧倾诺的护卫和救援的禁卫军正好赶来,顿时将刺客们团团围住。 “景王,属下来迟,你没事吧?”当下,顾不上什么礼数,护卫直接关心问道。 “没事,赶紧拿下,记得不要让他们死了。”看见禁卫军来了,荣景也没有那么紧绷了,赶紧下令。 命令一下,两方人马都动了,顿时,一片血光。刺客人少,不出一会,便被止住了。 “谁派你来的,说。”一禁卫军捏着一刺客的下巴,那刺客只是冷冷的看着禁卫军,头一扭之后,便见他口吐鲜血,死了。 “快,别让他们…”见此,萧倾诺急急出声,可惜,话还没有说完,那些刺客就集体的自尽了。 刺客,每人口中都有一颗毒药,那不是留给敌人的,是留给自己的。 “既然做了,他们便不会留下把柄,我们走。”荣景下令,便抱着萧倾诺离开。 走的时候看见不远处的孤独逸,淡淡的扫了一眼之后,丢下一句话,“多谢。”说罢,便走了。 那些护卫看的莫名其妙的,爷,人家没干嘛,你谢个啥? 看了眼荣景怀中的萧倾诺,孤独逸点了点头,随后也跟了上去。 而此时,皇帝已经安顿在空旷的地方,有殷贵妃在一旁伺候着。“皇上,别担心,公主和景王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太子呢。”皇帝看不到萧城,担心的问道。 殷丞相,大臣们,一个个脸色焦急的看着皇帝,没有一个人说话。 正当此时,前方传来动静,皇帝闻声看去,“诺诺,你怎么了?”看着荣景一身是血的抱着萧倾诺,皇帝面露急色。 “父皇,诺诺没事,太子呢,怎么不见,父皇你赶紧派人去看看。”看不到萧城,萧倾诺担心。 “派人过去了,还没有回来。”这回是殷贵妃出声。 “没有消息那就是好消息,父皇,我们先等一等。” 正当此时,一禁卫军的模样,手拿着东西,急急的朝这边冲了过来,“皇上,八百里急报。” 八百里急报,这几个字,大臣们的面色更沉重了,就连荣景握着萧倾诺的手都不自觉的加力。 第65章 瘟疫横行 皇帝面色一沉,接过急报,一目十行的看完,面色沉的不能再沉。“击鼓,上朝。” 话音一落,浩浩荡荡的队伍急急的朝皇宫而去,一路上表情沉着,有种黑云压城之势。 三十里的郊外,回宫,一个时辰就做到了。此时,前殿,群臣聚集,无人敢迟到分毫。偌大的殿内,气氛一片低迷。 “父皇,安排一下,儿臣明日立即出发。” 此时,太子一脸凝重的走向殿内,大臣们看见他一身干净的衣裳,放心了不少,可一想到荣景,大臣们又是面色一沉。 在萧国,只有太子和景王配合才会发挥最完美的效应,若是景王出事,萧国无疑少了一条腿。 “皇上,宸国太子未走,北国虎视眈眈,朝中需要太子,江城病疫严重,不到万不得储君绝不能涉险。” 现在,什么事情都堆在一起,好像是算好了。 江城的瘟疫太重了,请去的医师一点都不管用,这事来势汹汹,急的不行。这不,宸国太子这尊佛还没送走,国内就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情。 先是北国公主,再来的是宸国太子,生辰遇到刺杀,现在瘟疫。 萧倾诺回去换了一身衣裳之后便来到前殿,正好听到这一幕,当下她也不顾那么多,就直接走进前殿。 “父皇,儿臣主动请缨前去江城。” 瘟疫,传染力杀伤力极强,现在的医学太过于落后,根本就无法挡住这来势汹汹的病情,死人一堆又一堆。 如今,局部动荡,正是需要国家需要朝廷的时候,安抚人心是最重要的,不管能不能救,至少不能让一方的百姓寒了心,发生暴动。 萧城听言,冷冷的看了一眼萧倾诺,那眼神,绝对的彻骨寒冷。江城出事,叫他如何不去?况且,江城乃萧国的门户,一旦江城出现什么风吹草动,那可就难说了。 “不用多说了,此次本宫定要去的。”太子坚持。 “太子,请问你懂得如何控制瘟疫么?”萧倾诺见此也不恼,看着萧城,淡淡开口。 她知道,身为一国储君,爱国爱民,那是他的职责。 “皇妹,今ri你受惊了,先下去休息吧。”萧城测眸看着他,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见此,荣景看了看皇帝又看了看萧城,最后才看向萧倾诺,没有要说什么的意思。他知道萧倾诺是爱这个国家的。 “国家兴盛,匹夫有责,救人入救火,刻不容缓,当前形势下,朝廷不能让一方百姓寒心,我们萧国更不能失去民心。现下,儿臣有治病疫良方,恳请父皇恩准。” 说罢,萧倾诺就跪了下去,声音激昂,听得大臣们热血沸腾啊。有治瘟疫的良方,一个个的抓住重点,顿时双眸发亮的看着她。 荣景一怔,随后不可置信的看着萧倾诺,“王妃。” 萧城看着地面上跪着的萧倾诺,一双深如大海的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抿着唇,一动不动的站着,一身的冰冷的气息愈发的寒的彻骨。 “封第一公主景王妃为江城钦差,赐城主令,明日立即动身。” 皇帝话音一落,群臣一片叫好:“皇上英明,皇上英明啊。” 当年,望江之水泛滥了下方的十余座城市,第一公主一治水良方,望江之水就此未发生过洪灾,如今,瘟疫良方再现,大臣们没有怀疑,直接相信了。 公主,在他们眼中,那可是天神一般的存在,久而久之便成了一种信仰。 第66章 横尸遍地 翌日,萧倾诺在荣景依依不舍的告别之下毅然踏上江城的马车上,彻夜赶路,硬是把三天的行程缩短成了两天。 望江城,横尸遍地,老弱病残孕,各种姿态横在路上,看起来惨不忍睹。 虽是艳阳高涨,可江城好像头顶笼罩着一团黑云,怎么拨都拨不开,那气息很是让人难受。 城主府,城主早就在门前迎接萧倾诺了,只是萧倾诺一到江城便先去查看情况,所以城主等了半天才见到萧倾诺的人影。 “城主,你就是这样管理江城的?”一下马车,萧倾诺清冷的声音,面无表情的看着江城城主,吓得他直接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萧倾诺知道,现在出事重要的不是追究责任,而是解决问题,可看到那么多人死去,她就忍不住。 “起来,把情况说说。”许久,她才开口。 “病疫来势汹汹,死亡的速度令人吃惊,如今,大街上掉钱也无人可捡。”城主说着,一脸的苦瓜相。 萧倾诺皱了皱眉眉头,她知道严重,没想到这么严重。 “医师一点办法都没有?” “尽力了。” 这句话,萧倾诺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当下直接进入府邸,召集人马,讨论方案。日沉西山的时候,方案终于出炉。 “召集人手,立即把城中的尸体移到郊外,大火焚烧,连夜执行,善后事宜按照方案执行,现在重点查找源头,隔离病人,防止瘟疫横行。” 城主坐上,萧倾诺一脸冷色的看这下方的人,拍桌下令,无一人敢不服从。 命令一出,城中的尸体移到郊外,堆积如山,那冲天的火焰以及那味道,令人难过和痛心,焚烧尸体过后面试全城消毒。夜色深厚,江城上方却弥漫着消毒药水的味道。 翌日,萧倾诺再次来到城中,刺鼻的消毒水,她眉头都不皱一下,看到城中没有尸体,亦没有病人的时候,她双眉一挑,这效率,不错,心中划过一丝满意。 当下,一行人便往病疫区挺进,一进入病疫区,就有小孩的哭声,痛苦的*,还好萧倾诺听不到,只是,她看到了他们脸上的痛苦。 “药都服下了?”她转身,问身后的城主。 “回公主,按照你的吩咐,每人一碗,一天三次,医师时刻准备着。” 萧倾诺点了点头,道:“走,去城头。” 死士回报,病源是城头的一家人病起的,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几乎是*之间整个城的人都染上了瘟疫,其中,肯定有猫腻。 首先想到的是水,萧倾诺是去看看河水。 “取水,让这猫试试。”萧倾诺指着河水,进都没有进去病源的家门口,直接对着他们家门口的河说道。 城主会意,立即吩咐人去去河水,果然猫喝了之后便倒下了,浑身发软,就是没有死。 果然,这水有问题,难怪江城会这样严重,原来是水源出了问题,而不是真的瘟疫了。 “传令下去,全城禁水,没有通知不得擅自喝江城之水,还有,让医师连夜研究,务必研究出来并找出解决方案,不得有误。”什么瘟疫,原来是人为的。 她可以肯定,里面肯定是下了什么毒药,那情况跟瘟疫无二,好一个无耻的手段。不仅让萧国大乱,死了人,还有可能失去民心,一箭三雕,不可谓心思不深啊。 第67章 夜黑凤高 夜黑风高正是偷鸡摸狗的好时机,正当这时,江城之河的源头,一身影鬼鬼祟祟的摸进岸边,左看看又看看,确定没有人之后从怀中掏出一包东西,正想打开的时候一把寒光的利剑抵在他的脖子上。 “英雄,刀剑无眼,别伤着,别伤着。”那人一手抵着剑,一边颤抖着双脚。 “交出手上的东西,饶你不死。” 冰冷的声音,那人听了双腿几欲软的下跪,一双眼睛转的很快,正想逃命的时候被人从后面脚一踢,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随之手上的东西也落在地上,想要伸手去拿东西时他的手却被一只脚给踩住了。 正当这个时候,萧倾诺同江城城主来了。 “拉下去,严刑拷打,若是不说实话,那便在里边呆一辈子吧。”萧倾诺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男子。 这样的人虽是被利用,却也是可恨的。明知不可为却为之,更是罪加一等。 “公主,饶命啊,我说,我说。”一听到严刑拷打,男子就吓得几欲屁股尿流。 “喔?”萧倾诺挑眉,尾音上扬。 “是…”正当这时,嗖的一根箭雨快速的没入了男子的背后,穿心而亡。 这一幕,萧倾诺没有慌,亦没有乱,而是拔起那根剑,细细的看了起来。什么痕迹都没有,看来敌人依旧是她所不知道的人。 “加大人手,江城之河一带轮班巡逻,不得有误,还有通知下去,各门各户管好自己的水井,一旦发现异常,立即汇报。” 萧倾诺这边忙,萧城和荣景那边也很忙,送走宸国太子,又要忙着边疆的事情,北国最近动作不少。 而此时,萧国边境,江城之边,孤独逸夜中骑马,很是悠哉。 “你觉得萧倾诺如何?”夜色中,孤独城的声音低沉划过。 “景王自誉第一夫君,那么公主便是第一夫人,天下无双。”对于萧倾诺,他亦是崇敬的,那是散发自内心的尊敬。 可惜,是景王妃,若是是主子的太子妃,何愁霸业? “第一夫人?”孤独逸笑了笑,双眸中迸发着占有的光芒,“天下第一后也无不可能。”那样的女人,得之如虎添翼。 “主子….”那人看了看自己的主子,好似明白了几分。 “这江城风景不错,我们便在这多留几日吧。”好似想起了什么,孤独逸心情大好。 夜色浓重,有人却辗转反侧,夜不成寐。 萧倾诺看着微弱的烛光,思绪万千,一边想着江城之事,一边想着荣景,他是否也如她一样,睡不着。 不知何时开始,她也会这么想一个人了?习惯,真是可怕,时间久了,便如同罂粟,有毒,会上瘾,到最后戒不掉。 眼看这情形怕是没有那么快便能解决的了,幕后的人还没有楸出来,江城依旧危险。 这一次出来,她只带上绿翘一个丫鬟,现在绿翘忙着,她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公主,不好了,江城粮仓起火了。” 正当她欲睡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急切的声音,萧倾诺听不见,那人便急急的敲门,震得萧倾诺不舒服。 半响,丫鬟不顾礼数尊卑就冲了进来,“公主,粮仓着火了。” 第68章 严重被耍 “什么?”萧倾诺急的穿上衣服,出门的时候江城城主已匆匆赶来,十万火急的道,“公主,粮仓忽然失火,十万火急。”说到此,江城主一脸的苦相,恨不得扒了那放火的人的皮。 “快走。”说罢,也不管江城主如何,萧倾诺便急急的往粮仓赶去。 火势冲天,凶凶的火焰窜的老高,仔细一闻,有煤油,有高度酒的味道,萧倾诺眉眼愈发的沉了,黑眸闪过一丝杀气。 明防暗访,最后还是失手了。看来,有歼细。 “传令下去,停止救火。”萧倾诺一脸的冷酷,命令一出的时候,惊得江城主说不出话来。 “公主,这这….”他指着火焰冒得老高的火场,顿时口吃起来。 粮仓,那可是江城的救命之物啊,岂能不救? “本宫猜,里面肯定是空的,火速派人去追,兵分两路,务必给本宫追回来。”声东击西,暗度陈仓,这一招果然用的妙。 此时的萧倾诺整个人冷的不能再冷,这个人,不仅在河里投毒,现在又在打粮仓的注意,病疫好之后没有粮食,那可会出现大乱,这一招,用的很准也够狠的。 江城一座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这是要活活饿死这些人啊,然后制造言论,进一步动摇民心,秩序混乱。 一个国家,最怕的不是敌人的入侵,而是内乱。就像一颗大树,风吹不到,可却因为里面蛀虫,内空,风一来,必倒无疑。 如今,北国大军压境,萧国上下,民心惶惶,若是江城一旦出现问题,那么北国的大军趁虚而入,江城被占领,意味着萧国已给别人开了一条路,一条死亡之路。 想想,她便心惊。虽然亡国不是一日两日,可一旦开始,那么别国肯定不会袖手旁观,亦会出来分一杯美羹。 天,微微亮。 城外,八百里急报。马蹄踏破了来路,终于将消息传达到江城府。 “公主,属下无能,只追回一百单粮草。”说罢,来人便将手中的密报呈给萧倾诺。 二话不说,摊开,一目十行,这一看,气的萧倾诺头顶冒烟。 “公主,这惊喜你可喜欢?”那字苍劲有力,张扬而狂妄。 纸张的右下角,印着一朵妖冶的红玫瑰,醒目而妖娆。不用说,萧倾诺也知道是谁的。放眼四国,谁人不知宸国太子孤独逸酷爱红色玫瑰,红色长袍? 忽然间,纸张被她握成一团,顿时间,气氛死气沉沉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什么事情让公主如此?江城主默默想着,却不敢出声。 “来人,备马,本公主要去江城之边,粮草的事情由城主安排。”既然还敢来江城,这一点,萧倾诺气着的同时却也不得不佩服孤独逸的勇气。 一个人主导,看着她忙死累活,他一个人却在江城之边悠闲着,这个怎么可以?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萧倾诺一人策马来到江城之边,孤独逸已在酒楼的天字一号,品着茶,耐心的瞪着她的到来。 “来了?”他头都不抬,便开口道。 第69章 平起平坐 萧倾诺推开天字一号的房门,入目的是孤独逸一身妖冶的红袍在茶几上悠闲的品茗,此时的他敛去一身的气息,剩下的只有慵懒。 风尘仆仆而来,并且带着滔天怒意的萧倾诺见此,更是火冒三丈,二话不说,直接动手,暴雨梨花针直接对上了孤独逸。 不愧是一朝太子,胸前已中了两枚针,依旧面不改色的做着,好似没有发生过事情一样。“不错,胆敢伤本宫的人,你是第一人。” 放下茶杯,孤独逸微微抬眸看向萧倾诺,那道视线锐利不减,只是他那一身气势陡然一变,整个人变得残暴起来,一个闪身,便来到萧倾诺的面前。 修长有力的食指捏起她的下颚,那双眸子变得暗红,薄薄的嘴唇勾起残忍的笑容,“你说,我该如何待你?” 明明语气轻柔,却透露出无比危险的气息以及隐忍到了极致的暴戾。对上孤独逸的双眸,萧倾诺双眼都不眨,红唇轻扯,“我既然敢来,自是不怕,还是你觉得我怕你你很有成就感?” 孤独逸,人如其名,阴晴不定,变幻莫测,还真不是不个好对付的主。 闻言,孤独逸笑了起来,那爽朗的笑声在室内飘荡,只可惜萧倾诺听不到,可却看见他笑的放肆,笑的肆无忌惮,这模样,真的好狂妄。 “既然来了,我孤独逸便请你去宸国体验一番我国风光以及风土人情,倾诺姑娘意下如何?”此时,孤独逸笑的惬意,那一身暴戾的气息完全消失的一干二净。 看着矛盾的气息,萧倾诺皱了皱眉头,这样放任自如,一定是经过千锤百炼的,那可是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我来这里不是跟你讨论这些废话的,说吧,粮仓的粮草去哪了?”她可没有忘记正事。 江城粮仓,怎么说数量也算是庞大的,就算他孤独逸本事滔天,也不可能在*之间把粮草全部运出去,她可以肯定,大部分的粮草还是在江城的。 “想知道,也不是不可能,只是….”顿了顿,孤独逸看着她,那目光复杂的不能在复杂,那是萧倾诺看不懂的。 “什么条件,你说说看。” 孤独逸忽然沉默,坐在凳子上,目光紧紧的盯着萧倾诺。烛光下,纤细的身影倒影在墙面上,有种风吹便倒的柔弱之感,只是见识过她的本事,他不会被这样的表像糊弄了去。 妖冶的红袍随之他的动作,胸前已一片深暗色,那是溢出来的血,他不想理会,此时却是疼的他额头有些都冒汗。 半响,他开口了,却没有回答萧倾诺,而是问了她问题,“你下手都是这么狠么?”话一落音,只见他手一扬,两根细入牛毛的银针已在他的手上 。 “狠不狠你不是亲身体验了么?”若这里不是江城,不是萧国的地盘,她早就要了他的命了。 出手的时候他动都没有动,说明他不防备她亦对她的独门暗器没有抵抗能力,要他死也许不可能,但是半死不活绝对没有问题。 “哼,本宫的命岂是你说要就要的?”孤独逸也有自己的骄傲,被一个女人伤着,怎么说也是伤自尊的,此时这个女人还对他不屑。 既然你不屑于我,那么我又何必跟你客气。“想知道粮草藏地可以,拿出你的诚意。”看向萧倾诺的眸光多了几份嗜血,那种犀利,多了几分果断。 诚意?忽然,萧倾诺笑了笑,上下打量着孤独逸,然后一本正经的道:“本宫是公主,却成了王妃,若你加入,正好有个驸马,不过你放心,堂堂一国太子怎么说也不能让你做小的,那就平起平坐吧。” 第70章 忽然不适 忽然间,室内强烈的气息咧咧的飞扬着,房顶的瓦好似要掀开了似的。 “想要回粮草也不是不可以,就看公主的诚意了。” 看他坚持,萧倾诺也不生气,当下甩了甩衣袍,“若是逸太子觉得可以把粮草运出去,那请自便,本宫不奉陪了。” 既然,粮草还在江城,那么她又何惧找不到?为了区区粮草牺牲色相,失去民心,伤国体,这样的蠢事她萧倾诺还没有学会。 就这样,萧倾诺出了江城之边,回到了江城。 “太子,就这样放了?”太子的贴身护卫甲一对着太子说道。 “不试一试又如何之深浅,若是这样的事情便能让她退却,日后又如何母仪天下?”目光流转指尖,孤独逸依然是一副慵懒的姿态。 这个女人,这性格,倒是合了他的胃口。摸了摸胸前的伤口,指尖的粘腻敢以及血腥味让他嫌恶的皱了皱眉头,忽然嘴角一勾,绽放一抹极为嗜血的笑容。 “太子,她身边有一个荣景,一个太子,这…” 甲一不知道孤独逸是怎么想的,可看他的样子好像是认真的。萧倾诺纵使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那也是嫁了人,太子就一点都不介意? “本太子就从未相信过情比金坚的感情,本太子同样不相信荣景对自己的王妃跟别人夜里共处一室到不计较。” 后面的话甲一是明白了,流言蜚语,有时候比行动更有杀伤力。“属下这就去办。” 看着甲一出去,孤独逸勾起嘴角,笑了,萧倾诺接招吧,我等你乖乖的投怀送抱。 这一边,安苡诺彻查线索,三日之后终于找到窝藏粮仓之地,不是很多却也足够应付江城当下之急。 “公主,内歼已抓到。” “斩首示众,以儆效尤。”命令一出,那歼细就被拖了下去。 歼细,是蛀虫,再怎么华丽的柱子都会被她弄垮。这样的人是世人所不能容的,斩首示众算是便宜的了。 “公主,太子和景王飞鸽传书,让公主早日回京。”这边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了,江城主接下来应该有很多事情要忙。 对于萧倾诺,城主那是佩服的一个五体投地啊,不仅解决了水源中毒的事,还抓了歼细找回粮草,安抚民心,善后的事都统统安排好了,仅几日的功夫,整个江城完全换了一个样。 “京都是不是有什么本宫不知道的消息?”这几日,她觉得气氛很怪异,就连身边的绿翘也有些异常。 “没有,这个臣可以发誓。”打死他他也不能说出来啊,这上边已经下了死令了。 “不用留信了,后期本宫回京,你下去准备吧。”萧倾诺示意江城主下去,随后一脸的沉思。 反常,往往有事,而江城主的发誓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让她如何不怀疑? 这雷声大雨点小的事儿,这孤独逸到底想要干什么?有一点她可以肯定,这个人是有野心的,而这个野心是统一四国,成就千古一帝的佳话。 这些动静,只不过是他试探萧国的深浅罢了。若是动真的,她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这些事情解决掉。 想及此,萧倾诺眸光微冷,这人,心思深,野心大,大的可以吞下一头牛了,这只是刚刚开始,她便成了枪头上的鸟了。 忽然,胸口微微的疼,让她一下子脸色惨白了起来,心口上的疼如针刺般,疼的她猝不及防。 这上一次忽然吐血可以怀疑殷贵妃,而这一次的痛,她觉得是这具身体本身具有某一种病,是这个时代御医也无法看出来的。 “绿翘。”咬着牙,她艰难的呼唤绿翘。 绿翘听闻立即现身,看见一脸惨白而痛苦的萧倾诺,立即脸色大变,“公主,你那里不舒服。” “不要声张,扶本宫回房。”她不舒服的事绝对不能外传 第71章 她的忧心 “公主,真的不用医师来瞧瞧么?”绿翘避开其他人,把萧倾诺扶到*上,担心的再次问道。 “你认为现在萧国形式如何?”萧倾诺不答反问。 绿翘一愣,随后便答道:“山雨欲来。” 这四个字形容的很贴切,绿翘虽为奴,见识还是有一点的,这也是她喜欢绿翘比春花秋月多的原因。 “江城重要么?”她继续问。 “萧国的门户。”自然是重要的。 “本宫在里面扮演什么角色?” 绿翘不是笨人,萧倾诺这么一提点之后,便闭上了嘴巴。“公主,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 看见绿翘如此,萧倾诺当下满意的点点头,斜斜的躺在*上,微闭这双眼,许久,那种痛才慢慢的减缓,只是胸口很闷,好像爬了几座山似的。 “殷贵妃和倾城夫人最近有什么动向?”许久,萧倾诺开口。 绿翘的忠心她看的到也体会的到,此时萧倾诺根本就不用回避她什么,十一和十五的信息都是她传递的。 “殷贵妃没什么,倾城夫人更是安静的好像不存在,倒是殷丞相和南宫家最近来往的比较频繁,如今,朝中势力已经界限分明。” “恩。”她点了点头,想起了萧城,“准备到了选妃的日子,后宫没有没有什么动静?” “皇上是不会选妃了,倒是太子,听说今年一定要选出一个太子妃和两个侧妃,毕竟比太子今年已二十五了。” “太子也该立妃了。”作为储君,没有一妃一妾,怎么说都会有压力。 像萧城那样的男人,萧倾诺觉得这世间很少有女人配的上他。那一身的清冷反倒是让他的气质增添了几分纯净的高贵,只可远观不宜靠近。 也难怪,他这么多年未娶,想必是遇不上让他心动的人吧。只是,感情这东西,有的人终其一生都遇不上那个人。 “公主,你还是休息一会吧,明日又得赶路,你若是有什么景王可又怪罪奴婢了。”绿翘还是很称职的。 而这一边,萧城和荣景在太子宫,两人在喝茶。 “都准备好了?”萧城淡淡的开口,声音毫无起伏,依旧的清冷。 荣景抿口茶,放下杯子,半响,才道:“一切就绪。” “下次,我不想看她一个人涉险。”深邃如海的眸子带着可以冰冻一些的光芒扫向荣景,那里面含着关心,更多的是警告。 在他心中,唯一看见阳光的,可能就是这个妹妹了吧。 “她不好,我比谁都痛苦,只是,她爱这个国家,而我要做的就是支持她。”爱她所爱,她喜欢的他支持。 荣景的目光有些幽远,认真的看着萧城,整个人变得严肃起来,“若是有一天,萧国和诺儿,两者必选一个,你会如何?”此时,他有些沉重。 萧城浑身一颤,捏着杯子的手忽然收紧,节骨泛白,双唇紧紧的抿着,久久未曾开口。而荣景见此,再次饮上一小口茶,看着萧城,“无论你如何选择,我只希望你不要让她寒心甚至绝望。” 这天下怎么样,他只要她一个人便可。而他亦没有那么多的重担让他来扛,他要做的就是负责她这一生的幸福,便足矣。至于萧城的选择对他来说不重要,他只是不想看到她伤心。 第72章 荣归京都 江城之事闹得异常的轰烈,在萧倾诺有力的处理之后,一切变得轻松起来,萧国全民上下的眉头也一日比一日舒展开来。 京都以及各地,听闻江城之事不是发生瘟疫而是敌国险恶投毒所致,萧国全民听闻,一个个恨不得将敌国的投毒分子给撕了。现下,萧国上下不但没有人心惶惶的迹象,反倒是全民的爱国之心上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什么北国大军压境,什么宸国狼子野心,都不足畏惧,不足畏惧,来一个杀一个,谁怕谁? 这一日,萧倾诺的马车安全抵达京都,一进城,京都的街道被围得水泄不通,什么舞狮子,杂技团,一个个卖力的表演,全都是为了迎接第一公主的胜利归来。 “第一公主,第一公主。” “景王妃,景王妃。” 街道两边,里里外外,人头涌动,一个个红着脸,扯开嗓子的高喊,那表情,一个个的兴奋无比。 精致华丽的銮驾内,萧倾诺闭着双眼,尽管外边热火朝天她依旧听不到,此时,绿翘见此,激动地不得了,扯了扯萧倾诺的衣袖,“公主,你看外边,都是欢迎你归来的,场面可壮观了。”这绿翘也沾了光,自是兴奋不已。 睁开双目,透过薄透的车帘,纤纤玉手掀开车帘,露出一张明媚的脸,此时,欢呼声一片,一个个的向前挤,场面那一个热闹啊,只是这粉丝团太庞大了,禁卫军极力护驾才得以顺利的不让民众惊扰到了銮驾。 这边,皇帝老儿也知道萧倾诺回朝,亲自带领文武百官在城墙上等候,在他看到下方疯狂的粉丝团的时候,面色不悦。 “传令禁卫军前去开路,别让百姓惊了公主銮驾。”已等候多时的皇帝远远的看着銮驾已龟速前进,自是有些不耐。 “父皇,小诺此次可是大功臣,你还是想想该怎么赏她吧。”看着下方,萧城难得面露出一丝丝的温暖。 她的皇妹,优秀的四国皆知,而她始终是一个发光体,无论在哪里,总是吸引着别人的目光,让人仰望。 今日的迎接队伍最不该缺的人便是荣景,而皇帝老儿和萧城一致无耻的利用职权,把荣景弄到了边疆去了,理由是北国大军压境,需要他坐镇。 皇命不可违,荣景咬牙前去,心不甘情不愿的,这天,他在边疆无聊的呆着,一点心思都没,想来想去,他决定今晚动身,不能就这样下去。 “当初就不该答应景王的。”看着自家的女儿这么优秀,皇帝心里不舍,越想越觉得亏了,这么好的女儿嫁给景王,简直就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亏了。 这种心理,就像是景王抢了他的女儿,心里对景王越发的不满了。 可怜的景王,被发配边疆不说,还被皇帝嫌弃。其实不是景王不优秀,而是皇帝爱女如命,别人怎么好怎么优秀都得靠边去。 “父皇,我们该下去了。”看着銮驾慢慢的抵近城门口,萧城开口。 父皇可惜萧倾诺,他又何曾舍得?只是,女人终究是要嫁的,这是亘古不变的定律 第73章 暗自较量 挤过人群,銮驾终于艰难的抵达城门口,萧倾诺一下銮驾,皇帝和萧城率百官在城门口亲自迎接。 纤纤素手掀开车帘,在绿翘的搀扶下,缓缓的出了銮驾,脚刚下地,两列长长的官员齐齐下跪恭迎,齐声高呼,“恭迎公主荣归,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架势,这气势,可谓是磅礴宏伟啊。萧倾诺看着前面的阵势,只是淡淡一瞥,浑身散发的高贵,似乎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而她身边的绿翘可就不同了,沾了光的她如同打了鸡血,一脸的兴奋与骄傲。 “本宫不负众望,江城已恢复正常,这段时间大家辛苦了。”声音淡淡的,不大,群臣却清清楚楚的听见了。 一句大家辛苦了,比送他们金银财宝还要来的珍贵,众位大臣心下愈发的觉得即使上刀山,为国捐躯,为这句辛苦了,值了,值了。 “多谢公主,臣等不辛苦。”众大臣又是齐齐出声。 见此,皇帝脸上划过丝丝的满意,而萧城则是看着众臣,挥挥手示意他们各就各位,随后转身看向萧倾诺,那深邃的眸子越发的璀璨。 “诺诺,这几日辛苦你了,想吃什么,父皇给你准备。”朝拜之后,皇帝老儿放下了皇帝的身段,变成一位慈父,对萧倾诺亲切关怀。 看着一脸慈爱的父皇,还有那急急的模样,胸间暖流划过,萧倾诺微微一笑,握住皇帝伸过来的手,道:“父皇,你也累了,我们先回宫再说吧,只要是父皇准备的,诺诺都喜欢。” “小诺真偏心,我也站了一整天,怎么没见你关心关心我?”一旁的萧城也不甘落后,有些哀怨的道。 还好,大臣们都各就各位了,偌大的城门也只剩下他们三人,若是大臣们看到他们的太子此时一副笑意荣荣的样子肯定会惊呆的双眼都掉下的。 三人说说笑笑,这场面好生让人羡慕。而不远处的城楼上,殷贵妃立在红色的大柱子边,看着三人的互动,胸间五味阵杂。 都道是最是无情帝王家,也许,无情的是他人,却不包括他们三人,这其乐融融的场面,是她远不可能奢望的存在。 “姐姐,这里风大,还是回去吧。” 就在殷贵妃微微感叹的时候身后传来倾城夫人的声音,那清脆的声音,殷贵妃听后便恢复了一脸淡淡的笑意,看起来亲切又不失尊贵。 “妹妹来宫里有些时日了吧?”看着面前一身白衣翩翩的倾城夫人,殷贵妃脸上的笑意愈发的温和。 一身白衣,更衬托她一身干净如仙的气质,那眉眼,那脸,无不昭示着她的年轻。 “是有些日子了。”至被当礼物到现在,差不多十日了。 “宫里的食膳吃的可还习惯,教习嬷嬷可好相处?” “托姐姐的福,倾城一切安好,谢谢姐姐关心。”倾城夫人微微一副,话也说得滴水不漏。 殷贵妃的话她岂不知道,这是在不动声色的引诱她,让她自己往坑里跳,可她岂是傻子那么好糊弄的? 可她不知道的是殷贵妃并没有想要对她怎么样,她这么问,只是想表达自己的关心,却被倾城夫人误会了。 “倾城夫人,皇上的妃子不多,有多少个便一直有多少个。” 倾城夫人听言,抬眸看想一脸笑的温和的殷贵妃,“是倾城多心了,望贵妃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倾城的小心眼。” 殷贵妃的言外之意很明显,而她方才的举动乃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伤了和气。而她亦不恼,当下直接认错。 “都是皇上的人,不比客气,今日公主荣归,我们赶紧过去 第74章 公主生气 第一公主江城荣归,肯定要大摆宴席,宴请群臣一同庆祝。 萧倾诺回来的当天晚上,皇帝就把宴席地点摆在御花园,赏花饮酒赏月,这样的气氛轻松又不失格调。 太阳西去,夜,来临。此时御花园灯火通明,群臣们携着家属,共同欢庆。皇帝老儿今晚很是开心,一连喝了好多杯,可谓是兴致高涨啊。 “太子,景王呢?”折腾了一天的萧倾诺终于空闲,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萧城闻言,手中的酒杯一滞,随即仰头一饮而尽,随后淡淡的瞥了一眼身旁喝的高兴的皇帝一眼,不疾不徐的吐出两个字,“边疆。” 这一眼,可谓意味深长啊。萧太子很无耻的把他的父皇给出卖了,让皇帝结结实实的做了一次坏人。 “不要告诉我三天前你们没有接到消息。”那声音,萧倾诺有些咬牙的说道。 三日前她便发消息,明确的说北国大军压境只是一个试探,是个幌子,叫他们不要轻举妄动,现在好了,她回来了,竟然利用职权把荣景隔开了,她能有好脸色么。 他们不知道,她在江城时,最想的最念的最想见到的就是荣景,如今,等了一天,好不容易有空,竟给她说人在边疆。 萧倾诺沉下脸来,放下手中的杯子,可能是下手有些重,声音有些大。 萧城听言,不语,一副我不知道的表情,只是目光再次淡淡的扫向皇帝。而皇帝听到响声,立即看向萧倾诺,正好看见萧倾诺一脸的不高兴,随即问道:“诺诺,怎么了,是不是累了?” “父皇,北国大军压境,我们却在这里饮酒作乐,边疆的战士们知道了不知道怎么想呢?”她看向皇帝,淡淡的开口。 原来,是荣景那个小子惹得祸。皇帝老儿心里把荣景给记上了,面上还是一副慈父的模样,“诺诺啊,国家有难,将士当保家卫国,北国大军压境,荣景身为武将之首,自是义不容辞的。” 到底是皇帝,就算知道是自己派去的,也不会承认是自己做的,因为他这是利用私权。 “小诺,既然你想景王了,明日让父皇下旨把荣景召回来吧,只是大军压境而已,其他的副将也是可以应付的。”一旁的萧城插了话。 只是,皇帝听了太子的话,皱了皱眉头,这小子竟然敢拆他的台。召他回来他这不是拿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不必了,荣景身为武将,为国为家乃是应该的,如今国家有难,怎么能够儿女情长呢?。”萧倾诺的话皇帝听了笑容瞬间绽放,心想,还是女儿好,会想啊。只是接下来萧倾诺的话让他沉下了脸,“夫君不在,作为妻子无比牵挂,我看还是明日动身去看看荣景,看看边疆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让他这么忙。” 对于这件事情,萧倾诺有些生气,生气他们把荣景支开,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小诺,今儿是你的接风宴,理应高高兴兴的,那些事过后再讨论也不迟,说不定,等会有你意想不到的惊喜也说不定呢?” 看着萧城,皇帝有预感,肯定是萧城这小子背着他做了些什么,心里暗暗的对萧城记上一笔,过后再算。 第75章 还有惊喜? 接风宴,对象是第一公主,大臣们只是敬敬酒,说一些客套话便没有多说什么。至于那些女眷,心里嫉妒萧倾诺,却也不敢表露出来。 上次的殷如月可是让她们印象深刻呢,有自知之明的人都不会去拔虎须,只能烂在肚子里。 女眷们心里嫉妒,不敢敬酒不敢与萧倾诺聊天,但不代表后宫的女人不与她聊,再怎么说后宫的女人是她父皇的女人,辈分上就高她一等。 “公主,倾城敬你一杯,恭喜荣归。”倾城夫人依旧一袭白衣,移步款款的来到萧倾诺的面前,举起酒杯,不等萧倾诺应声便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面对这样一个跟自己七分相似的人,萧倾诺是不可能会拒绝的,当下淡淡一笑,朝倾城夫人举杯,仰头,一饮而尽。 扫了一眼面前笑意盈盈的女子,那眉眼,那脸,跟她很相似,只是她身上散发的飘逸是她身上所没有。只是尽管倾城夫人看起来气质不错,可她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气质有些不自然。 “公主,倾城的妆花了么?”看着萧倾诺定定的看着自己,倾城夫人扬起一抹笑脸,说罢便伸手覆上自己的脸颊。 “本宫看了,确实有几分相像。”萧倾诺语气淡淡,只是那目光依旧没有离开倾城夫人的身上。 “倾城今年十双年华,若是公主不嫌弃,可来碧月宫聊聊,倾城告退。” 看着倾城夫人偏偏离去的背影,萧倾诺的眸光微微的闪了闪,这戒备心好强,不动声色的告诉她的长相是先天的。 勾起嘴角,她微微一笑,她本来可没有多余的想法,可她这举动,不由得她不多心了,不过她倒是不希望她有什么,毕竟对付一个跟自己长得相似的人有时候会心软。 “你喜欢她?”倾城夫人走后,萧城突然来了一句。 摇了摇头,萧倾诺目光复杂,“不讨厌。”目前来说,真的对她没有过多的感觉。 “后宫的女人看起来都不讨喜。” 萧倾诺不想萧城会这么说,眉毛一挑,道:“莫非你被后宫的女人伤过?” “何止伤过?”说及此,萧城的面上划过一抹伤痛,清冷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暗讽。 看着萧城的面庞,依旧冰寒,若不是那双眸子一闪而过的伤痛,她根本就看不出来这位高贵如天山雪莲的太子哥哥越这么悲伤的一面,心里不忍,伸出手搭在他的肩膀。 正当她想说什么的时候,上空忽然传来巨响,“砰砰砰”,烟花闪烁,瞬间照耀了真个夜空。 萧倾诺看见萧城抬头望天,她也随之望去,却看见这样的一幕,一怔之后脸上绽放着灿烂的笑容。 “这就是你说的惊喜么?” “更惊喜的还在后头。”萧城看了看天上绽放的烟花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 女人都是喜欢烟花的,当下御花园一片热闹,那些女眷早就兴奋出了位置,一个个抬头望天,看着上空的烟花,展颜欢笑。 烟花依旧不断的绽放着,隐隐中,闪现这孔明灯的身影,下方隐隐的挂着横幅,人们见此又是欢呼了起来。 是谁,到底是谁。众人愈发好奇是谁安排这一幕,还有那些灯下方写的到底是什么?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瞪大了眼睛,奈何孔明灯升空有些缓慢,看的不太真切。 第76章 荣景来了 “快点,快点。”有人不耐烦,急促的含着,双手在空中摇晃,看来是真的想知道吊在空中的在些什么。 看着众人激动的神色,倒是萧倾诺依旧淡定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只是心中隐隐的激动,心想是不是荣景。 看着五颜六色在空中绽放的烟花,以及升空的孔明灯,那双眸子在闪烁的火光下,更显得异常的晶亮。 萧城收回目光,正好看见萧倾诺微微扬起的侧脸,微微的笑颜以及那柔和的侧脸,在烟花的辉映下,让他觉得这一幕比空中绽放的烟花还要美上三分,胸中不自觉的软的一塌糊涂,随即也扬起一抹笑颜,再次抬头望像夜空。 孔明灯进了,大大的字幅清晰可见,苍劲有力的笔画,清晰的映入众人的视线。 “是景王,景王回来了…” 荣景的字大家是熟悉的,不待萧倾诺高兴,年轻的女眷们一个个红着脸欢呼起来。相对于众人的兴奋,坐上的皇帝面色挂不住了,本来看着眼花,心里有些高兴的,不料是那景王搞的鬼,他不高兴了。 “诺儿,我想你。” 字幅上,一律写着“诺儿,我想你”这大大的五个字,一字排开,竟有说不出的震撼。 坐上的萧倾诺见此,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喜悦,内心激荡不已。这荣景,大胆,煽情,却也让她欢喜。 众人面前,大胆示爱的人,试问天下,能有几人做到想荣景这般真诚? 萧倾诺笑了,众人激动了,皇帝却黑了脸,立即招来小李子,道:“去瞧瞧,荣景那小子是否偷偷回来了?” 女儿都嫁给了他,这两天还要来跟他抢人,嗯哼。 “小诺,这份大喜,你该怎么谢我?”见此,萧城转头看向萧倾诺,幽幽开口,只是他那深邃的眸子洋溢的却是复杂的神色。 “选妃大会上,我亲自给你把关,送你一个温柔可喜的太子妃。” 话一出,萧城就不在说话,只是举起酒杯,一杯一杯的喝着。 “诺儿,这惊喜,你可喜欢?”忽然,通往御花园的通道上,那灯火闪耀处,荣景一身白衣,背着光缓缓而来。 温润的声音,带着情意绵绵的低哑,众人的目光齐齐的朝荣景看去,只见他一袭对襟月色长袍,眉目如画,笑容温润,在灯火的辉映下,如谪仙乘风而来。 “荣景….”萧倾诺激动地站起来,眉眼弯弯的,双眸紧紧的盯住面前的视线,生怕一眨眼他就消失不见了。 这一刻,恍若如梦,有些不真实。 “诺儿,我想你了,你可想我?”不顾群臣惊呆的目光,荣景紧紧的抱着萧倾诺许久才放开她,深情款款的看着他,低低的诉说自己的思念之情。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入骨的相思在这一刻得到释放。 四目相对,无声胜有声,画面一转,群臣们赶紧捂住眼睛,却在指缝中兴奋的看着火爆的一幕。 “恩恩。”坐上的皇帝黑着脸,拼命地出声,可两人浑然忘我的热吻,根本就听不到。 众人见此,面面相觑,却没有要出声的意思,倒是女眷们捂着双眼,神色充满爱慕的看着那身影,幻想着自己此刻被景王拥在怀中的梦。 “哐啷”的一声,瓷片清脆的响声,两人才如梦初醒,荣景抬眸便看到坐上的皇帝一脸的黑色。 第77章 成为妻奴 见此,荣景不疾不徐的将萧倾诺搂在怀中,修长的手指抚了抚她额前的碎发,此时的她面若桃花,一张脸魅惑的不可方物,他才不要让他们看见呢。 当下搂着有些气息混乱的萧倾诺,荣景想皇帝微微颔首,“皇上,北国大军已撤军百里之外,荣景未得皇上批准便擅自回京,请皇上原谅。” 看着依旧搂着萧倾诺不放的荣景,皇帝的脸黑的不能再黑,却碍于群臣,只好摆摆手,示意他自个找位置坐。 大军已撤,众人一听,又是一阵激动,景王出马,就是干的漂亮啊。 得到皇帝的示意,荣景抱着萧倾诺来到她的位置上做着,也不叫人给他加位,就那么直直的做了上去。 萧城见此,难得的面部有些表情,“来的可真快。”说罢,便朝着荣景举杯,随后一饮而尽。 荣景看向萧城,举起酒杯,随之也是一饮而尽,放下杯子,道:“多谢。” 两个男人相视一眼之后,便不再说话,因为这其中的意思两个人已经默契的不用多说什么了。荣景能顺利回来,自是萧城的一份力,他承了,便也欠他一份人情。 萧倾诺安静的靠在荣景的怀中,静静的感受他的温度以及有力的心跳。脸上绽开一抹笑颜,有他在,这种感觉真好。 “累了么?”荣景垂眸,正好看见萧倾诺微微的闭着双眸,嘴边挂的一抹笑意他看了也不自觉的扯开一抹笑颜。 不多久,萧倾诺便在荣景的怀中沉沉的睡去,接风宴也进入了尾声。皇帝老儿黑着脸,不舍的看着荣景抱着自己的公主走了。回宫的时候还不忘给萧城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景王府,荣景一回来,绿翘便急匆匆的把事情一个不露的报给了荣景,萧倾诺想隐瞒的事情也瞒不住了,因为绿翘都抖了出来。 夜深人静,景王府的内院,有一间还在亮着灯。 此时,荣景坐在窗前,静静的看着熟睡的萧倾诺,双眸温柔的可以滴出水来,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她的长发。 萧倾诺因为赶路,更因为在江城忙的没休息好,一回到王府,便肆意的休息了两天两夜,而这两天,荣景招来医师,给萧倾诺大补,此时,她已经觉得没那么累了。 而这两天,荣景寸步不离,亲自伺候,就连绿翘都被他赶去做别的事情了,看的府上的护卫以及暗中保护的十一和十五汗颜,这是传说中杀人不见血的景王么,简直就是一个妻奴嘛。 “诺儿,再吃一点。”王府花园后的亭子,景王搂着萧倾诺,一手端着碗,轻柔的动作,温柔的眼神,看的春花秋月受不了。 爷,你这也太煽情了吧。知不知道我们没有成亲的看了打击有多大,心灵有多受伤? 好吧,你们夫妻恩爱,举案齐眉,我们没有办法,那我们离得远一些,眼不见为净,这总可以了吧。 春花秋月垂眸,不想去看自家爷没有风度的模样,当下一道凛冽的视线飘来,正好对上了正来报道的绿翘,弄得绿翘一怔。 她好像没有做错什么啊,怎么景王如此目光。 “景王,太子来访。” 第78章 太子来访 “太子来了,走,我们去门口迎接。”说着,萧倾诺欲要起身。 太子来了,荣景本就心里有些不高兴,难得有时间和爱妻腻在一起,又来一个煞风景的,他能高兴么?当下看见萧倾诺那么积极,心下更是不满了,直接按住欲要起身的萧倾诺。 “诺儿,太子对府上熟得很,再说,都是一家人,不用那么客气的,来,再吃一口。” 绿翘看着公主的表现,又看景王的表现,心里暗暗的想,景王真小气。 “景王,太子已在大厅候着。” 绿翘的话让荣景手中的调羹直接僵在半空中,面色有些不善,最后无奈的放下手中的碗,抱着萧倾诺往前厅而去。 人家争*还能用手段,因为情敌都是被打趴的。可他争*对象却是自己的大舅以及自己的岳父大人,谁都是惹不起的人物。 两人还没有步入正厅,就传来萧城清冷的声音,“小诺,我来看你了。” “太子大舅,诺儿很好。”荣景听言,沉着一张脸,目光不善的看向萧城。 两人进了大厅,坐上的萧城便走了下来,一身红袍异常醒目,配上那一身清冷的气息,宛若天边的云霞,让人炫目。 “所谓的很好便是睡了两天仅此而已是么?”萧城的声音双眸凛冽彻骨的看向荣景,一身冰寒之气咧咧的扩散。 在看向他怀中的萧倾诺是气息一敛,一张脸缓和了下来,“小诺,身子好些了么,这些日子你辛苦了,想要什么,我有的都可以给你。” 这话,荣景听得不爽了,她的爱妻有这么一个好哥哥,好的让他心里冒泡,甚至想揍人。他的王妃想要什么,喜欢什么,他负责就好了,你来捣乱啥? 萧倾诺挣扎的离开荣景的怀抱,看着空空的怀抱,荣景的脸色更是黑了几分。“萧城,江城之事是我主动请缨的,之前的事情我也有提议,你还是考虑考虑我的方案,毕竟江城水源丰富,提高作物产量不是问题。我的身子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想多睡会,把在江城的睡眠给补回来罢了,你不用担心,我现在能吃能睡,好着呢。” 对于荣景的黑脸,萧倾诺直接无视,该怎么对萧城就怎么对。 “恩,那你要多休息,可别累坏了,你的建议我会认真考虑的,若是有空多带荣景到宫里来坐坐,倾城殿可是时刻都有人在打理。” “父皇也真是的,我又不是说不回去看看了,这才几天啊。”对于自家老爹,萧倾诺有时候很是无奈。 “父皇就你一个女儿,他这样也是人之常情。”好像又想起了什么,萧城道:“我此次来派了两个御医给你,有什么就让他们看看,别自己撑着。“说罢,萧城看了一眼荣景,转身就要离去。 “太子,诺儿上奏这事还是不要让外人知道的好。”荣景也想到了事情,赶紧说了出来。 “我,父皇,你们,四人知道,都是自己人不碍事,我走了,你好好照顾小诺。” 太子走了,萧倾诺没有挽留,而荣景更是巴不得他走的快一些,当下太子一走,荣景就霸占萧倾诺了。 “荣景,萧城怎么知道我….”说到此,萧倾诺闭嘴了,心中暗暗责骂绿翘,好你个胳膊往外拐的。 “诺儿你真是好样的,恩?”知道萧倾诺说的事儿,荣景一脸阴沉,就连声音都华丽的上扬着。 第79章 吃的前奏 呃,看着荣景阴沉的脸色,萧倾诺眨了眨眼,有些可怜兮兮的看向他,她这也是迫不得已嘛。 “做错事就得接受惩罚。”说着,荣景的眸中闪过一丝邪魅的光芒,一把萧倾诺抱起来,“诺儿觉得呢?”说及此,脸上的阴沉之色一扫而空,却而代之的是如遇春风的笑颜。 “这是去哪?”看着荣景脸上忽明忽暗的神色,她心下一个咯噔,出声问道。 “休息。”那话,很急切,虽面上没有什么表现,心里却暗暗的计算着。 萧倾诺抬眸,这艳阳高照,碧空如洗的,这个点休息? 荣景看萧倾诺的神色,脚上的动作越发的快了,干脆用起轻功直奔寝室---倾心阁。 说好了,皇上生辰之后便洞房花烛夜,偏偏遇上了江城之事,如今,她已休息的差不多了,他是一点都不相等下去了。 白天怎么了,谁规定白天不能做一些夫妻有意义的事? 忽然,身子飘忽,萧倾诺埋在荣景的怀中,感觉到他的心跳特别的快以及身上烧人的温度,后知后觉的知道了什么事情。 这青天白云的,她忽然面色一涩,更缩到荣景的怀中。 此时,倾心阁,春花秋月和绿翘在整理东西,忽然门被荣景急切的踢开,吓得三人尖叫。 “赶紧退下,没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清心阁,十一十五,把她们拉下去。”话一落音,两道身影直接把屋内处于惊愕中的三个女人提了出去。 嘭的,门关上,荣景直接把萧倾诺按到在*上,身上好似冒着火,温度前所未有的高温。 看着面前一双黑眸茫然的望着自己的女人,喉结本能的动了动,声音暗哑,“诺儿,这天我等了很久,可以么?”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肌肤上,原本白希的面上愈发显得娇艳,几欲可以掐出水来。 尽管此时他忍得万般辛苦,还是艰难的挤出话来询问她,不想因为某些细节而让她留下不好的感觉很印象。 此时的萧倾诺早就云里雾里的了,在荣景灼灼的目光下哪里还有思考的余地,当下娇羞的点点头,随后闭上颤抖的睫毛。 看着明媚的一张脸因为娇羞而变得十足的魅惑,荣景觉得自己一路狂奔,这般急切也没有此时的血液沸腾,几乎每个细胞都在叫喧着。 窗帘落下,布帘散开,哄晕出的光线刚刚好,不亮,却在幔帘的作用下气氛变得无比的融洽。 幸福,如在云端,美妙的不可方言。 此时的萧倾诺如同含苞待放的含露蔷薇花,轻轻颤抖的等待着主人的爱怜。荣景虽没有过女人,可本能时代来临,他无师自通的本事惹来萧倾诺阵阵低吟。 “诺儿,我来了。”一记暗哑的几欲濒临爆发的声音一出薄唇,想象中的痛苦*没有听到,只因他已堵上她的红唇,将之吞之入腹。 温度高升,没有最高只有更高,明明天气不是很热,屋内却热火朝天。 清心阁百米开外,绿翘及春花秋月看着紧闭的门,垂下漫天的窗帘,在绿翘脸红心跳的瞪视之后两人终于收住好奇的目光,垂着脑袋,脸上一片火辣。 第80章 火势太旺 自是绿翘看多了娘娘们的开放,见此,也是不由得脸红心跳的。就算她在怎么见识多广,也是个黄花闺女呀。 只是,她郁闷的是,爷,你要恩爱便恩爱,非得要这么急切,搞得轰动全府么?你不知道你飞檐走壁的举动,现在的倾心阁已经被华丽丽的围观了。 “这儿没你们的事,下去,下去。”绿翘到底是宫里出来的,做事情比较麻利,围观的人立即散开了去了。 她们三人本来就是在倾心阁当差的,这一站,从大白天站到了夜晚,门,没有要开的迹象。这下,绿翘可埋怨起了荣景,*,不知怜香惜玉。 午餐没吃,晚餐没吃,这都大半夜了还不出来,公主不被饿死也被他活活累死 。 不满归不满,绿翘还是很听话的站在门外,一颗心煎熬着。而春花秋月两人暗暗竖起大拇指,果然是爷,强悍啊。 这燃烧的火焰,从白天到晚上,直到翌日清晨才歇下了。 清晨的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照射在倾心阁的寝室内。*榻上,萧倾诺面若桃花,一头墨发四处散开,紧闭着双眼的枕在荣景的臂弯中。 薄被下,白希的肌肤裸露出来,依稀可见的红痕,可见战况激烈。看着萧倾诺熟睡的面容,荣景的心不由得软的一塌糊涂,俯身,带着无限温柔的吻了吻她的发丝,看到肌肤上的引人遐思的红痕时,那双黑眸闪过一丝丝的心疼,到底还是累着她了。 隐藏了多年的感情一旦爆发,那架势很是惊人。明明知道她初经人事,他却食髓知味,一遍一遍的占有她。 伸出手,指腹轻柔的抚摸着那红痕。此时熟睡的萧倾诺睫毛轻颤,眉头一皱,处于半睡半醒之间,想要翻身,却觉得浑身酸痛,忍不住醒来。 睁开双眸,映入眼帘的是荣景那黝黑的眸子,温柔的不像话,只见他嘴角一弯,淡淡的笑颜立即绽放,萧倾诺顿觉得惊艳无比,脑袋不禁有些晕乎乎的。 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的脸上一片热辣,羞涩的眼神闪烁着,看起来别有一番风情。 “诺儿,醒了?” 吃饱喝足的荣景自是心情大好,就连说话都温柔的几欲让人沉醉,只可惜萧倾诺听不见,却也从他的神色以及双眸感受到了。话音一落,一双有力的双手便将她整个人带至他的胸前,让她整个人覆在他的身上。 这个举动,让两个人亲密无间,更是让萧倾诺的脸几欲滴出血来,这一大早的,太煽情了。她想动,奈何全身酸软,只好安静的享受清晨时刻的温存。 只是,她还未来得及感受,就感道到灼烧的热浪再次袭来,她再次瞪大双眼,“荣景…”这火太旺了吧。 烧了一天*还没熄灭么,她的小蛮腰啊。 荣景的双眸璀璨如星,手上的动作也愈发的温柔,“诺儿应该是累着了,为夫给你揉揉。” 修长的手指温度惊人,所过之处就像是燃烧的火焰,配上指尖的力度,竟是有模有样的给萧倾诺按摩。 “荣景,好舒服,喔。”腰上力道让她的要微微的舒缓,她舒服的*,同时脸上也配合着沉醉的表情。 那声音,软绵绵的,就像一片羽毛划过他的心,难受极了,还有那表情,不自觉的让荣景的双眸越发的深了,滚烫的视线*裸的勾着她。 第81章 娇弱无力 萧倾诺顾着享受,没有注意到身后那道灼热的视线。“荣景,用点力。”发现力度不够,萧倾诺开口道。 “原来诺儿喜欢猛一点的,为夫记住了。”说及此,荣景俯身,危险的气息逼近萧倾诺,温热感喷洒在她的耳际,惹来她再次面色酡红。“别急,为夫会让你好好感受的。” 话音一落,就传来萧倾诺的惊呼,而荣景已然压着她,双目灼灼的注视着她。 “诺儿,可喜欢为夫这样?” 突如其来的进入,萧倾诺触不及防,一颗心剧烈的跳动着。“你….” 面若桃花,红唇轻启,双眸迷蒙,气若如兰,这一切,并没有阻止到荣景,反而更让他更为疯狂的掠夺。 倾心阁外,春花秋月各自拿着补汤和食膳站立着,绿翘却是望眼欲穿,双手交叠,不断的走来走去。 “绿翘姐,别晃了,晃得我们两头都晕了。”春花秋月皱眉,齐齐出声。 “这都什么时辰了,我担心公主吃不消。”说罢,她皱着眉头,再次暗骂荣景的怜香惜玉。 “爷很温柔的。”秋月说这句话连她都觉得没有说服力。 这话,惹来绿翘的瞪眼,“温柔?我看是衣冠*吧,公主本来就身子不好,从昨天午时到现在滴水未沾,这不是变相的虐待么?”绿翘没好气的说道。 春花秋月立即闭嘴,不再说话。同时,暗赞自家的爷体力惊人啊。 芸雨过后,萧倾诺瘫软如泥的躺在荣景的怀中,连动手指的力气都使不出,微垂着眼,气息不稳的歪着,而荣景见此,笑的一脸的满足。 浴桶中,荣景温柔的为她沐浴,手指划过大腿时惹来萧倾诺的颤抖,同时也被她狠瞪着,只不过这眼神在荣景看来威力不足,反倒是魅惑无比。 “诺儿,你在这样看着我,我会忍不住侵犯你的。”说着,手上的动作越发的放肆,更是让她激荡不已。 看着邪恶的笑脸,萧倾诺心里严中不平衡,明明处理出力的那个人是他,为什么累的半死的人确是她,而罪魁祸首却浑身气爽,妈蛋,果然是跟男人比体力的都是傻子。 “再动,今晚去睡书房。” “诺儿,都是为夫出力,你享受就好了。”说着,他俯身,黑眸对上萧倾诺的。 “荣景….”萧倾诺咬牙切齿,恨不得撕了他那张脸。 太无耻了。 艳阳高照,午时时分,倾心阁紧闭的大门终于开了。绿翘抬眸看去,只见荣景一身白袍,神清气爽,那心情有多好就有多好。 绿翘二话不说,风一样的冲进了倾心阁内,直接来到寝室。“公主,你没事吧?” 此时的萧倾诺懒懒的斜躺在贵妃椅上,浑身慵懒,面色娇艳,被滋润过的她一张脸更是比牡丹花还要美上三分。 “你想我有事?”萧倾诺凉凉的斜了她一眼。 这件事情,果然王府上下,无人不知道他们两人干了什么好事呢。 正在这时候,传来荣景的声音:“还不快进来,王妃等着呢。” 门外候着的春花秋月没有绿翘的大胆,一直捂在门口,直到荣景出声,两人才慢吞吞的进来,而屋内的绿翘听言,不禁对荣景有怨言,知道公主饿着,你还那么久? “诺儿,来,喝点汤补补。”看着柔弱软绵的萧倾诺,荣景忽然自责起自己的所求无度了。 将萧倾诺带至自己的怀中,手持羹汤,那动作,那神色,看的绿翘心中怨言却真的怨不起来。 第82章 皇帝急召 绿翘看着荣景一点点的喂着萧倾诺,走出倾心阁,示意春花秋月出门,她自己带着门便回到自己的岗位上,该做什么便做什么,现下她们不适合在他们的面前出现。 碗中的补汤一点点的减少,荣景却暗骂自己好几次了。明知道她身子娇弱,而且还第一次,在看到她眉宇间的疲惫之色的时候,更是让他烦躁。 “诺儿,多喝几口。” 现下的萧倾诺则是喝一口咬牙一次,此时的她面色依旧红润,看着荣景温柔的举动,她又真的气不起来。却还在一边暗骂他的疯狂,一边则是起自己的不争气。 正当这时候,李管家来了,“爷,王妃,李公公前来传皇上的口谕,皇上急召两位。” 话一出口,荣景手中的羹汤一顿,面色有些黑。李管家见此,急忙的低头,暗自扶额。心里叹道:爷,谁叫你动静太大,这事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能不传召你么?谁叫你火了便火了吧,偏偏让人家的女儿又饿又累的? “李公公可还在?”荣景黑着脸问。 “李公公传了口谕便回宫了,若是爷没什么吩咐,属下现行告退。”李管家看着自家爷的黑脸,还是赶紧撤的好。 李管家走后,荣景的脸色总算是缓和了些,看了看萧倾诺,指尖划过她的脸颊,“诺儿,你先歇会,我们等会再去。” 他不用猜也知道皇帝为啥召他们前去了,这一去肯定少不了一番教训。心里对上次将他调去边疆的事还耿耿于怀,这次又不知道要闹哪样。 萧倾诺却是翻了翻白眼,这动静真的闹大了,是否整个京都都知道了?一想到这,她就额上冒黑线。 “荣景,麻烦你下次低调点。”萧倾诺不满的出声,这脸,她还是要要的。 “诺儿….”爱妻的不满,荣景委屈的叫了一声,生怕让他睡书房。 “走吧,别让父皇久等了。” 走出倾心阁的时候,萧倾诺咬牙的下狠手拧着荣景的腰,掐的荣景痛着却只能受着,谁叫他太疯狂了呢。 抬眸,对上荣景自责的双眸,萧倾诺的气又一下子没了,只好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将整个重力给他。 妈蛋,果然饿了很久的男人伤不起。 “荣景,你说父皇急召我们入宫会是什么事情?”忽然想起父皇把荣景支开去边疆的事,萧倾诺就觉得特别的无语。 他们这事不会父皇也要说上两句吧?若是,她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去了就知道了。”荣景倒是没想那么多,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御花园,湖边上的凉亭 荣景携萧倾诺到的时候,两人明显一怔。亭中的那一抹白色身影让他们两人眸光闪着微光,随即皱了皱眉头,萧倾诺看向荣景:“什么情况?” 一般皇帝召见他们的时候,不是单独的就是和萧城一起,如今竟然是倾城夫人,不能不让他们多想。 “父皇,我们来了。”萧倾诺开口打断正笑得正欢的两人。 皇帝老儿转着笑脸,看着萧倾诺,那脸上的笑意更是浓了,“诺诺,来,你们也听听倾城说说,挺有意思的。” 倾城夫人听言,脸上绽放一抹笑意,“那是皇上给倾城面子,还请公主和景王别见笑。”说罢,整个人盈盈一拜。 “父皇,你这么开心,是不是该赏一赏倾城夫人?”见此,萧倾诺也笑了,话是对皇帝说,双眸却是看倾城夫人。 第83章 被打了呢 倾城夫人闻言,有些微怔,随后笑颜再次绽放,红唇轻启,“取悦皇上是倾城分内的事,说到赏,这倒是折煞倾城了,不过倾城还是谢谢公主的好意。” 这话,说的倒是没什么,作为妃嫔,取悦皇帝,那是本分,可是让皇帝开心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做到的。 “你看看,多乖。”倾城夫人话一落音,皇帝便哈哈大笑的说道。 若不是场合不对,萧倾诺真想当场翻白眼。她的父皇高兴,是因为倾城夫人表现的很乖,这个是什么情况? “父皇,问问倾城夫人喜欢什么吧,儿臣都已把话说出去了,若是你不赏,那儿臣岂不是言而无信了么?” 荣景看着笑的灿烂的萧倾诺心情也跟着好起来,也不在意皇帝屏蔽他,一个人自己喝茶,倒也悠哉。 “好好好…”皇帝慈爱的看着萧倾诺,说完随即看向倾城夫人,“公主都放话了,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这话说的很大方。 “谢过公主。”倾城夫人朝萧倾诺颔首,随即开口道:“既然皇上要赏,倾城恭敬不如从命,请皇上给倾城更多的*爱。”说罢,她整个人朝着皇帝跪了下来。 话一落音,一亭安静。微风过去,水波粼粼。 萧倾诺看向荣景,四目相对,那眸子愈发的深了。而皇帝,脸上的笑意不复存在,一双龙目沉了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响,皇帝又忽然笑了起来,“准了,今晚朕便留宿碧月阁吧,好了,诺诺来了,朕想跟公主说会话。” 倾城夫人走后,皇帝目光不善的看向荣景,搞得萧倾诺莫名其妙,荣景手中的动作一顿。 “诺儿,今晚你便留在宫里吧,萧城那小子已吩咐御膳房准备食膳了。” 荣景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怨起了皇帝,干嘛这么分开他们夫妻啊?你就没有年轻的时候? 又来了,萧倾诺的笑脸差点挂不住,“父皇,诺诺和荣景陪你用晚膳,用完晚膳我们在回府,哪能一进宫便住宫里,外人知道了还以为荣景对诺诺不好呢。” 听言,皇帝冷冷的哼了一声,眸中的不满更甚,“他对你确实不好,若是好哪里会…”说到此,皇帝说不下去了。 说到此,萧倾诺投去给荣景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毕竟她对这件事情多少还是有些怨气的。虽然自家父皇想用这个说事,貌似不太适合,但她并不觉得不好意思的。 荣景听了之后不但没有多余的反应,反倒是一本正经起来,道:“皇上岳父也曾年轻过。” 皇帝听了胸口起伏,气得不轻,“真是岂有此理。” 年轻就不节制么? 萧倾诺一看气氛不对,想出来说话,却不料,身后传来萧城几欲寒彻骨的声音,“年轻气盛,血气方刚就应该一天*不出门,不沾一滴水?” 话音未落,萧城的拳头就朝着荣景的门面袭来,而荣景也不是好欺负的,当下一侧头,便躲过了,哪里知道萧城用虚招,他的胸口还是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 第84章 事情暴露 萧倾诺看着荣景痛苦的捂着胸口,急急的冲了过去,护住荣景,“萧城,住手。” 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这是萧倾诺不赞同的行为,况且那个人是她夫君,她还能让萧城动手才怪。 只是,萧倾诺不知道,若非皇帝不是皇帝的身份,早就和萧城一样抡起袖子打荣景一顿了。而萧城,是太子,亦是哥哥,给荣景两拳,无伤大雅。 “荣景,你还是人么,简直就是*。”此时的萧城一身冰寒之气飙到了极致,就连那双深邃如海的眸子也染上滔天的火焰。 那架势,很惊人,就算是荣景认识了太子那么久,也是看见他这么生气。在看看,皇帝,几欲濒临却拼命忍着的表情,他心下咯噔,真想拉起萧倾诺就跑。 太恐怖,这两个人男人,几欲把他给吃了。这比他在战场上杀敌还要恐怖上三分。 “那你就一辈子不娶好了。“荣景也气了,他们夫妻两的事情,他们两觉得他不知节制,说两句是应该的,可这架势,搞得他像作歼犯科一样。 萧倾诺看着情况,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这什么跟什么,明明是他们夫妻两的事情,怎么到他们这里就完全变了,搞得荣景是犯罪分子似的。 “你….”萧城气不过,若不是有萧倾诺在,他铁定上前去揍荣景一顿。 “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好好说,非得动手?还有,这事是过火了点,那也表示我们夫妻感情好啊,你们两个就别生气了。” 萧倾诺的话一落音,一亭安静,静悄悄的,只余下生气的皇帝老儿和太子的怒意。 看着怒气消除怒意的皇帝和萧城,萧倾诺真不知道说什么了。她有了个极品的老爹和一个极品的哥哥,这是若是传出去,他们的威严铁定华丽丽的惊呆所有人去。 这个本来就不是什么事,来到他们这儿非弄得那么吓人,下次还要不要她进宫了? 许久,荣景似乎想到了什么,看着萧城,开口道:“太子,对于诺儿上奏一事已有风声传出,本王想听一听你的解释。” 今日他为上朝,却并没有接收到风声,不是说只有她们四人知道么,怎么会有消息传出?这事事关萧倾诺,他不得不重视。 闻言,太子深邃的眸子沉了沉,一脸的冷色,双手覆在后面,半响侧眸瞥了一眼身旁的皇帝。 别有深意的一眼,萧倾诺和荣景都是聪明人,一眼就看出了。只是,这让他们诧异,竟是皇帝说的。 “我故意跟着她说的。”皇帝直接说,面上并无不妥。 不用说,这个她是倾城夫人无疑,难怪两人在亭子上笑的那么开心。只是,父皇为何这么做,难道是想检验倾城夫人么,还是…. “你这老糊涂。”萧城闻言,声音清冷的就来一句。 这,倒是让萧倾诺见识了,果然一家人都是极品啊,反观,荣景见怪不怪。 这话,皇帝自动屏蔽,直接无视,仰起脸,一脸的慈爱,“诺儿,这几日没事别出府,荣景也注意些,多带些护卫。” “多谢皇上岳父关心。” 第85章 被扔菜叶 皇帝听闻,丢给荣景一个冷哼,便不再看他。荣景见此,呵呵的笑着,毕竟是自己的岳父,无论如何都要笑脸相迎啊。 “宸国太子已抵达宸国境内,北国忽然撤掉大军,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我们萧国决不能轻举妄动,想要试探,想要开刀,也的看他们下多少本?” 话说到这,气氛有些严肃,荣景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严肃。 “父皇,你今晚要小心些,还有把倾城殿的牌子换一换。”萧倾诺想起了倾城夫人,顺便也把心中的事情说一说。 闻言,皇帝瞪了一眼萧倾诺,“要小心的是你。” 如今,他把自己的女儿给推了出去,一来是想让敌方露出马脚,二来是想萧倾诺完全有把握面对这件事情,三来也可以查查萧倾诺的毒是谁下的黑手。 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这个他也是想了很久的。诺诺如今经常胸口痛,他怕,怕忽然有一天….他不敢想… “这么说,是有线索了?”萧倾诺双眸一亮,同时双眸微眯。 夜宴刺杀,她的中毒,还有透露风声的人,她一定不会让她过得太舒服的。 “恩。”太子点点头,随后看着她,“你配合便好。” “好。”既然他们不想她参与,那么她配合就是了。 “时候不早了,这事我的立即处理,今晚就不留你们用膳了。” “萧城你….”皇帝听闻不留他们用膳了,一脸的瞪视着萧城,奈何萧城只留一个背影给她。 这小子,一不留神就给他摆了一道,明明知道他想留诺诺吃饭,真是不孝子啊。 看着皇帝的脸色,萧倾诺笑了笑,“父皇,等事情过去了诺诺在进宫好好陪你几日可好,到时候诺诺坐几道菜给你尝尝。” “什么?”听到萧倾诺要做饭,皇帝瞪大双眼,不可置信,“荣景穷的厨子都请不起了么,竟让你下厨。” 皇帝的惊呼,荣景黑了脸,忙着说道:“皇上,诺儿只是想孝敬你,这也是她的一片孝心。” 荣景真是头疼,他真不知道皇帝和萧城这么爱萧倾诺,一点风吹草动就跟什么似的,弄得他像是坏人一样。 “你们下去吧,朕静一静。”皇帝头一转,摆摆手,示意他们下去,那架势,好似一点都不想看到他们的样子。 这一幕,萧倾诺也是看不懂,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而荣景却笑了,这皇帝是舍不得诺儿呢。 两人乘坐銮驾毁了王府,下马车的时候,却看见王府门口聚集了很多人,看那些人的打扮是普通的市民,一个个激动的往王府的大门挤。 “怎么回事?”萧倾诺弯身的动作停留在马车上,而荣景则是一手握着她的手,见此,也是眉头一皱。 人好多,声音很杂,荣景听不清楚他们在闹那般。只是从他们一个个神情激愤的表情,皱了皱眉。 “诺儿,你回车内坐坐,我去瞧瞧。” 正当荣景欲想将萧倾诺推回车内的时候,那堆人中有人眼尖,正好看见萧倾诺,允大声的喊了句:“王妃在那边,在那边” 随之他的高呼,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朝这边看来,顷刻间,马车被民众迅速围住。顿时,铺天盖地的菜叶倾泻的朝马车而来。 第86章 祸国殃民 纷纷而来的菜叶,由于距离太近,萧倾诺来不及闪躲,硬生生的被打中了,就是有荣景拼命地护住,也避免不了。 顷刻间,马车摇曳,精致的车帘被扯得七零八乱的,现场一片混乱。 “活得不耐烦了么?”荣景见此,大喝一声,踢飞面前的人,一手扣住萧倾诺的腰,一脚踩在一个人的身上,飞身而出。 待身子平稳之后,荣景一脸铁青,杀气凛然的看着汹涌的民众,怒道:“来人,把这群犯上作乱的刁民押去官府。” 与此同时,李管家带着一队护卫匆匆赶来,看见自家爷和王妃在,便急急的上前:“爷,王妃,你们没事吧。” 说罢,他的双眸便朝着前方看去,只见马车凌乱不堪,护卫们和民众在做斗争。 正当景王欲要说什么的时候,那边民众一边挣脱护卫一边朝着萧倾诺破口大骂:“景王妃,你这个祸国殃民的妖女,亏我们还一直以你为荣呢,我呸。” “就是,好好的王妃不做,偏要做什么女王,知不知道女子无才便是德,说什么为萧国好,根本就是为自己的野心做借口。” “一个二嫁的公主,扫把星一个,害的林家满门抄斩不说,现在还想害景王,告诉你,就算你当上女王,我们亦不会服你的。” 那些人一个个激愤无比,那脸上那神色一个个的恨不得吞了萧倾诺。说罢,硬是要挣脱护卫朝萧倾诺的方向挤。 见此,荣景皱了皱眉头,一张脸黑的不能再黑,已火速那个手更是搂紧了怀中的萧倾诺。 李管家见此,更是愤怒不已,“真实岂有此理,还不赶紧把这群刁民散了。”说罢,他便一手叉腰,目露凶光。 啪啪,顿时鸡蛋都飞往李管家的脸上来了,黄黄的蛋液洒满了他整张脸,萧倾诺见此,顿时愤怒无比,看着恨得不得吃了她的民众,她冷声开口:“都给本宫住手。” 萧倾诺一脸的冰寒,就连声音都带着几分清冷的怒意,看向民众,她离开荣景的怀抱,走了出来,慢慢的瞥着众人,再次冷声道:“你们说本宫想谋权篡位,意图做女王?” 话一出口,原本暂时安静下来的民众又再一次炸开了锅。 “虽然我们很喜欢你的才情,救百姓于水火之中,但自古女人不得干政,而你却干涉朝政,蛊惑景王,不是想做女王那是什么?” “就是,虽你是公主,但也嫁过了,死过了,景王还对你痴心不悔,一定是你蛊惑了景王,让景王心甘情愿为你牺牲,好利用景王手中的兵权迅速坐上女王之位,你这个祸国殃民的女人,我咒你不得好死。” 话一落音,不知哪里飞来一块石头,眼看就要砸在萧倾诺的脑袋。 “诺儿…”荣景惊呼,急速的朝萧倾诺飞来,却被她率先扣住了飞来的石头。 石头是被她扣住了,可是她的掌心却是不舒服,隐隐的有些疼着,这些感觉她刻意忽略掉了,“十一,把那个扔石头的人抓了。”扔菜叶扔鸡蛋,她可以忍受,但是扔石头,这可不能这么轻易算了,因为石头可能会要了她的命。 第87章 杀鸡警猴 既然有人想要了她的命,那么她又怎么可能放过呢? “诺儿,没事吧?”荣景再次把她楼在怀中,细细的看着她,确定她没事才放心。“诺儿,你先进去吧,这些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萧倾诺抬眸,一脸认真的看着荣景,“荣景,这些人是针对我的,我想我能处理好,你放心,我萧倾诺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看着萧倾诺一脸的认真,荣景很欣赏她能独立处理事情的本事,可她到底也是个女人,再者旁边还有他这个夫君呢。 “诺儿,你要记住自己是有夫君的人了,我可不想你什么事都一个人面对,而我却只能在一边看着,这样跟你一个人的时候有什么差别,所以你还是让为夫来吧。”他只是想让她知道,凡事有他在,他可以为她撑起一片蓝天,而不是她一个人独自去面对。 这人,这心思还真是的。萧倾诺勾唇笑了笑,随后点点头,“好。”有人护着疼惜着的感觉真好。 这边,十一混进人群中,把那个带头煽动群众的人抓了起来,可人们看了,竟然帮带头的人一起扯十一。 现场失控,十一和护卫被扯和打着,荣景见此,双眸微眯,抽起软剑,手扬起,顿时一片血光。 顷刻间,现场安静了,众人呆怔的看着被十一抓起的人浑身带血,双眼一闭的画面,顿时又是一片尖叫声。 “杀人了,杀人了,妖女杀人了。”这声音,比河东狮吼的功力还要深上三分。 明明是景王杀的人,那些人硬是一口咬定是萧倾诺,看来是有人想要让她坐实祸国殃民的罪名了。 “若本宫是妖女,你们岂能在这里闹?”真是的。 这些百姓,她不会怎么样,国民素质不高,不是他们的错,说明萧国的综合实力有待提高。可是那个煽动群众,制造混乱的人确实千刀万剐的。 自古以来,制造混乱,煽动人心的人哪个有好下场? “废话少说,十一,还不动手。”景王想速战速决。 “是…” 当下十一也没有顾忌,直接把另一个带头人抓了起来,而其他民众也被护卫止住,当下,无人敢说用一句话。 “你们恶语重伤,此乃藐视皇威,对王妃扔东西,此乃以下犯上,说王妃篡位,此乃大逆不道,综上罪名,株连你们九族都不为过。” 而此时,被抓住的另一个头目,尖嘴猴腮的,一双绿豆眼贼溜溜的转着,萧倾诺见此,立即发话:“来人,将此人拖出去,游街示众,明日午时三刻斩首示众。” 听到真的要杀人,众人顿时有事一片哗然,面面相觑。可萧倾诺可不管他们怎么想,再次出声:“本宫乃当朝第一公主,景王的王妃,你们身为百姓,犯上作乱,该当何罪?” “切,若不是你想篡位,想做女王,我们岂能这样,罪魁祸首是你,还强词夺理。”众人一想到这里,又是一阵激愤,根本就把以下犯上的罪名抛之脑后。 “睁大你们的眼睛,是谁说王妃想篡位,王妃想做女王的,给本王好好想想,是谁,若是不说出个甲乙丙,别怪本王不讲道理,立即拖下去斩立决。” 还是景王威严凛然,众人一听,有些胆子较小的立即缩了缩,当下就有人出声了,“我听酒楼的阿三说的。” “不是,我是听隔壁的刘婆子说的…” ….. 一个说一个,没人说出个所以然来,萧倾诺见此,“既然说不出是谁,那就交给官府处理,全部压下去。” 众人见此,肠子都悔青了。 头目男见此,兴奋的闪烁着绿豆眼,以为就此可以逃过一劫,哪想没来得及高兴又传来荣景无情的声音,“十一,你手中的男子立即处决。” 寒意四起,头目男顿时浑身一片寒意,在众人睽睽的目光下,头目男被十一一刀劈了,那鲜血淋淋,让众人觉得深如地狱,一个个庆幸自己的脑袋还在自己的脖子上。 “若是不想跟他一样,就别在听信谣言,被人利用,死了也没人可怜。” 众人听言,又是一阵低头,一脸的羞愧。景王说的话没有错,王妃是什么人,他们应该想想才对,今日此举是过分了,太过分了。 第88章 皇帝发飙 皇宫 萧倾诺和荣景回去不久,便有人前来汇报:“皇上,太子,有民众前去景王府闹事,那些人已被送去官府了,罪魁祸首尚未找到。” 闻言,皇帝老玩儿当场拍桌,“一群刁民,把那个带头的立即斩了。” “回皇上,两个头目都被景王当场处死了。”汇报的人额上冒冷汗,皇上,你能淡定点吗? “王妃和景王没事吧?”萧城清冷出声。 “都没事,只是现下整个京都都在传王妃谋权篡位,意当女王。”话一说完,来人立即做好了拉下去斩了的准备,可等他的却是太子清冷彻骨的声音:“下去吧。” 那人下去之后,御书房陷入了沉默。 “不是长得像就值得相信的。”沉默的气氛到了极致的时候,萧城一脸冷意的看着旁边的皇帝,深邃如海的双眸闪动着寒光。 这话很明显,是在责备皇帝的有意之举。虽然这样可以证明倾城夫人是敌国派来的,可以从她身上找到背后的那个人,而这个代价是由萧倾诺来承受,那么注意再好他亦是不赞同的。 “短暂的苦换来后面的长安,值得。”皇帝看向他,淡淡的说道。 那么相似的脸,他每次看了总会想起,总会心软,只是,若有了证据的那么一天,他一会亲手断送她的。 正在这个时候,外边传来李公公焦急的声音:“皇上,丞相率领百官朝前殿去了。” 萧城听言,“可真快。”言罢,他冷冷的摔下手中的奏折,整个人站了起来,一身寒意蔓延。 皇帝目光沉了沉,整个脸色愈发的晦暗不明。“让他们等着。” 前殿,群臣们一个个脸色激愤,为首的殷丞相更是一张脸严肃的几欲吓人。 一个时辰过去,两个时辰过去,皇帝和太子一个个的身影都没有瞧见,群臣们愈发的按耐不住了。 忽然,李公公的绵长声音传来:“皇上驾到,太子驾到。” 在众人的跪拜中,皇帝老儿和太子则是齐齐的走了上去,对于跪拜了一地的群臣们直接无视。 未等两人做好,一个个七嘴八舌的站起来发表意见,那个场面如菜市场,有过之而无不比,前所未有的激烈。 对于萧倾诺谋权篡位谋取女皇之位的是,大臣们的声讨处于激烈化的状态,一个个说的面红耳赤,应该要把萧倾诺怎么样怎么样。 此时,前殿的热闹气息完全侵染着阴森的气氛,萧城那冰寒的面容愈发的绷紧了,一身冰寒之气猎猎飞舞,袖袍下的双手微微的紧着。而皇帝老儿听着大臣们的谏言,奏折,胸中一股气堆积着。 “皇上,自古女子无才便是德,萧国万万不能让公主篡位做了女皇啊,臣等肯请皇上立即处理这件事情。“ 殷丞相带头,百官跪地,声音那是一浪高过一浪啊。 坐上的皇帝见此顿觉得忍无可忍,双手一甩,桌上的奏折哗啦啦的往下飞,那气势,殿内顿时鸦雀无声,群臣们大气不敢出。 半响,皇帝站了起来,定了定神,缓缓出声,“萧倾诺,三岁能诗,六岁精通六艺,十二岁治理望江之水患,十四岁四国国赛上大放光彩,名动天下,十六岁,下嫁景王,不久前解江城瘟疫之急,回朝后,提出治理瘟疫大兴农业的方案,哪一样不是为国为民,你们却说公主谋权位,意做女皇,朕告诉你们,若她为皇,你们死于午门朕一点都不可惜,为什么,因为你们关键时刻没出力,却听风是雨,煽风点火,制造矛盾,冤枉好人的本事一流,看来,这些年朝廷养了一群废物,一群没脑子的废物。” 第89章 一群废物 群臣们听言,一个个不服气了,他们是废物,白吃皇粮?他们一个个是都不愿意承认,此时怨声更是浓了。 “皇上,公主是对萧国有功,可其心却是可诛啊,这世上哪有女子能做皇帝,那岂不是阴阳颠倒,违背万物的规律了么,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请皇上三思,三思啊。” “真是一群没脑子的蠢东西。”坐上的萧城见此,直接扔案上的奏折,啪的一声直接打中刚说完话的礼部尚书。 正欲发出声响,抬眸,却对上萧城一双冰寒入骨的眸子,礼部尚书顿时没吭声,一只手捂着被打中的地方,一脸的茄子相。 “太子,这一事已闹得沸沸扬扬的,民愤四起,为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平息民怒,臣恳请皇上将公主贬为庶民。”殷丞相出列,那架势很是有气势。 “臣觉得不妥,公主虽贬为庶民,依旧还是景王妃。正所谓夫妻本是同林鸟,那便让景王陪着公主,做一对普通夫妻。”殷丞相说完,南宫大人便出来说话了。 殷丞相和南宫大人本就对萧倾诺不感冒,此时,有机会更是往死里磕。 “来人,将殷丞相和南宫大人拖出去各打五十大板。”这一回,萧城和皇帝都懒得多说什么了,萧城直接下命令。 这样的人,先打了再说,他可不管那个人是否是他的亲舅舅。况且,殷丞相可是百官之首,那他开刀,效果可比别人好用多了。 当下,殷丞相和南宫大人直接被拖下去打,那闷哼声,一声一声的敲击着群臣们的心,一个个额上冒冷汗。 打的差不多的时候,萧城开口了,“知道为什么本宫要杖责他们两人么?”深邃的眸子扫向群臣,继续开口:“谣言为什么针对公主而不是你们其中的一个,你们想过没有?” 萧城站了起来,敲了敲桌子,“每次萧国有难的时候,只要是公主出马的事没有搞不定的,如今,江城之事一过,便谣言四起,为什么,为了就是离间我们,让我们去对付公主,若是我们都对付公主了,那么以后萧国有难处的时候谁挺身而出?”话说到此,萧城的声音扬高了几分,指着下面的群臣。“你,你,还是你,你们告诉本宫,谁可以挺身而出,谁?” 萧城一个个的指着,群臣们越发的低头,一张老脸不敢抬起来。“今日,为你们的没脑子各减俸禄半年,若是做事像今日不动脑子,那么便献出自己的乌纱帽,你的活总会有人帮你做的,退潮。” 听闻,群臣们一个个如风般闪出了前殿,直接无视被打的血肉模糊的殷丞相和南宫大人,一个个擦着汗珠拼命地往家里赶。 “父皇,依儿臣之见,该是为朝廷注入新的血液了,按照公主的想法,兴科举,为国家招贤纳士,只有这样,国家才有进步,而不是一帮脑袋退化的老顽固做中流砥柱。” “好,争取在四国交流会上把事情安排妥当,四国会之后立即招办,此事朝廷必须慎重,作弊者,买通官员者,一旦发现立马斩立决,绝不姑息。”说及此,皇帝拍桌而起。 他的诺诺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哈哈,这样的女儿他如何不疼,如何不为她骄傲?顿时,皇帝老儿脸上绽放着自豪的神色。 第90章 将计就计 华灯初上,京都的夜总是带着梦幻般的色彩,精彩而让人流连。 屋顶上,萧倾诺依偎在荣景的怀中,嘴角微微上扬,盈盈的水眸望着苍穹星星点点的星星,微风徐徐吹来,凌乱了胸前的发丝。 “荣景,还好我们将众人送去了官府,否则中计了。”看着夜郎星希的夜空,萧倾诺缓缓开口。 回想起今日那些百姓发疯的事情,她不免有些难受,这样突如其来的谣言,忽然的民愤,分明是有人针对她,并且当场杀人,而后借此嫁祸给她,从而煽动群臣,进一步让她坐实谋权篡位,意做女王宝座的罪名。 “这事我会处理好的,不用担心。”思及此,荣景微眯着双眸,夜色中,黑眸晕藏着杀意。 萧倾诺微微抬眸,看向荣景,“很明显,他们这是针对我,从生辰刺杀的事件连起来,不难知道他们的意图,不过我倒是好奇这策划的人。” 砍不掉萧国的左膀右臂,离间不了君臣关系,现在又从她的身上开刀,其实真正的目的是萧国。 虽说,擒贼先擒王,只是有时候先把王的有力干将一个个解决掉,那么王,无可用之臣,无可用之将,那么也就是光杆司令一个,不足为惧了。 闻言,荣景忽然勾起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带着三分邪魅,七分残忍,“诺儿,我们被动的时候够久了,我想,是该主动的时候了,不如….” “将计就计。”看着荣景脸上的笑容,萧倾诺很有默契的将他后面的话给接上。 两人目光交汇,彼此的容颜瞬间绽放。“不错…”两人的默契,荣景脸上的笑容愈发的邪魅了。 “我对倾城夫人很好奇,就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如何了?”倾城夫人,人如其名,美艳的不可方物。 “十一和十五已经着手调查了,相信很快便有消息了。”荣景抚着她的发丝,声音轻柔。 只是,此时的他心里却是有些沉的,因为消息传来,在调查倾城夫人的时候遭到有心人的阻止,在准备发现真相的时候线索便断了。 “不管她的身份如何让我好奇,若是她危害父皇,对萧国不利,我不介意送她一程,不过,我不想看到父皇对她心软,你知道男人一旦对女人不忍,那么后面的事情就难说了。”那个叫做金城的女人对父皇那么有影响力,她不想他的父皇因为看到一张相似的脸,久而久之喜欢上倾城夫人。 感情的东西是最没有定论的,无论是谁,一旦动心,那么总会有*的一天。 也许,好多人总是对失去的人念念不忘,常常为其伤神,与其说他痴情倒不如说,得不到的东西总是美好的。然,一旦相似的人出现,那么这份遗憾便有了着落,尽管心里一再强调自己那人不是她,可潜意识里却早已对相似的人心生怜爱。 日久生情,她知道,心这种东西是最没有办法去控制的。 “我听闻,殷贵妃和皇上本来也很恩爱的,因为一个叫金城的女人,他们形同陌路,皇上未立后,有大部分原因是因为金城这个女人。” 第91章 下旨便是 金城,这个名字她不陌生,印象深刻的便是那日北国使者到来的那天,父皇在看到箱中的倾城夫人,那样的失态。 “我对这个人有股莫名的熟悉感。”她曾一度认为,这个女人是否是她的生母,她不去查,潜意识就排斥,甚至有股莫名的悲伤,那是为何? “你若感兴趣,我可以帮你查一查,只是结果….”荣景看了看他一眼,“毕竟是皇帝的女人,万千*爱集一身之后突然销声匿迹了,挖皇家的秘辛可不是一件易事。” 萧倾诺,也是集万千*爱于一身的,加之她的才情于盛名,无人在意她是哪一个妃嫔所出,更奇怪的是竟也无人提及。 荣景看了看萧倾诺,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划过她的面颊,“诺儿,夜色这么美好,我们却在这里说些有的没的,不如在做些有意义的,嗯?” 低压的嗓音在夜色中轻轻地划过,看着萧倾诺的双眸也渐渐的染上了灼热,随之手臂一紧。萧倾诺抬眸,正好撞见荣景那灼热的眸子,瞬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当下脸色一红。 食髓知味说的就是这般么,只要有机会,他都不会放过,可怜了她的小蛮腰了。 御书房 皇帝老儿看着案上堆积成山的奏折,每一份都是声讨萧倾诺的,看的他愈看愈是胸中怒火,手一扬,奏折啪的一声砸落在案上。 真是一群酒囊饭袋,一群无用的墙头草,真是气的他不轻啊。 诺诺是什么人,他比谁更清楚,皇帝老儿烦躁的扶了扶额,闭上双眼。 忽然,御书房的门开了,皇帝立即睁开双眼,正好看见萧城,一开口就是抱怨的口吻,“你看看,这些都是些什么大臣,什么奏折。”说罢,又是生气的砸奏折。 看着自家父皇忧心忡忡的表情,萧城的面色依旧冰冷,只是那双眸子微微划过一丝心疼,道:“这些年国家安定,没有什么大事发生,臣子们松懈,战斗力下降可以理解。如今这行事,这般作为,可见他们的忠心,在无新人可替的情况下多发他们几个月的俸禄又何妨?” 萧城倒是不会因为这些人而大动干戈的,他能做的便是解决问题,唯有这样,这事情才会得到妥当的处理。 “父皇,我们不妨将计就计,遂了他们的愿又何妨?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萧城,你别开玩笑,她是你妹妹,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若是遂了他们的意将诺诺贬为庶人,景王因此受累,那么大军谁来接手?如今情势内忧外患,若真的遂了他们的愿,我们萧国危矣。” 不管是从个人的角度还是从国家的角度出发,皇帝都不赞同将计就计这个办法,成本和风险都太高了。一个是女儿,一个是国家,无论哪一个,代价都不是他能承受的。 “办法是人想的,朕相信,一定会有更好的办法的。” “父皇,你下旨便是,他们到底是冲谁来的,相信你一清二楚,如今已到了这一步,还有比这个更好的办法么?” 既然当初是自己做的决定,那么便要果断一点,他相信萧倾诺不会是那么不堪一击的人,这一点他到时有几分自信。 皇帝听言,蹙着眉头,“将计就计,釜底抽薪?” “父皇,后宫有一个人也需要你的恩泽,你别忘了就是了。”丢给皇帝意味深长的眼神,萧城便离开了御书房。 第92章 贬为庶民 翌日,一上朝,李公公便将圣旨在大殿宣读,同时昭告天下。一时之间,整个萧国都知道萧倾诺,第一公主被贬为庶民了,还有,战神景王也受到牵连,由一个王爷变成一个平民。 景王府大门上那块金色牌匾被换掉之后,京都的所有目光都焦距在这件事上,一个个议论纷纷。 “你们听说么,皇帝把第一公主贬为庶民了,景王被夺了封号,可怜的景王,竟被自己心爱的女人连累了,这下不知道该怎么伤心呢。” “这事大街小巷都传疯了,能不知道么,我只是同情景王,看来皇帝这次真是龙颜大怒了。” “公主本就是妖孽转世,不然怎么会死了七日后离奇生还?景王身为萧国战神,战功赫赫,如今内忧外患,景王却被夺了封号,那公主实在是可恨啊。” 京都的大街小巷,茶馆饭庄,三五成群,七嘴八舌的讨论着这件事情,而萧倾诺和荣景则是躺在*上,懒洋洋的。 “诺儿,你在想什么,恩?”荣景将萧倾诺搂在怀中,埋首在她的颈间,有意无意的碰触她敏感的耳垂。 修长的手指穿插着她的黑发,黑眸越发的灼热,顺着背后的曲线,指尖一路游移而下,惹来她轻轻地颤抖。 萧倾诺见此,动了动身子,瞪了他一眼:“别闹了。” 昨晚闹了那么久,今日又是一大早就起来接圣旨,好不容易休息一下,他又开始使坏了,不知道他怎么就那么有精力? “诺儿,我不上朝了,好不容易有时间陪着你,你不高兴么?”荣景抬眸看着他,那神色,那语气,竟是说不出的委屈。 见此,萧倾诺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她都还没有委屈,他竟然来这招,太无耻了。什么叫陪着她,陪着的结果就是腿软的下不了地。 荣景看见萧倾诺不理她,再次俯身逼近她,“诺儿…” 低哑魅惑的声音划过,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娇嫩的肌肤上,萧倾诺想避开却被荣景一把扣住脑袋,霸道的覆上她的红唇。 带着狂热的霸道,温柔而又热切的吻了上去,攻略城池,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火热的温度几欲将她烧了个粉碎。 温度上升,原本就留有余温的屋内再度升温,窗帘落下,遮住了外面的骄阳,只剩下一片令人脸红心跳的*声。 “荣景….” 萧倾诺情不自禁的声音一出红唇,那声音很阮媚,此时在荣景听来,无疑是添加剂,让他越来越勇猛。 “诺儿,诺儿…”不知道怎么表达此时的心情的荣景,粗哑着声音低声的呢喃着唤着她的名,同时将所有的感情都化作动力,一次比一次更深的占有她,让她感受到他对她的情。 华灯初上,朦胧的夜色笼罩在王府的整个上空。景王府虽被拆了牌匾,可里面的依旧如初,此时,一丝灯火通明的。 芸雨过后,萧倾诺累的沉沉睡去,此时,一双手在她的肚脐边划圈圈,她不得不醒来。 “荣景,你嫌我不够累是么?”萧倾诺有些生气,双眸恶狠狠的瞪着他。 见此,荣景笑的灿烂无比,“诺儿,你的味道太好了,为夫情难自禁,也不知道是谁叫我快一点,又是谁叫我用力一点的,嗯?” “住口。”萧倾诺又气又羞大的瞪着他,真是太无耻了,转过头,索性不理他。 第93章 怀有身孕(万更求首订) 荣景看到萧倾诺没好气的埋头于枕头下,久久的不回头,他见此,无奈的笑了笑,也知道是自己不知节制让她累着了,当下动了动她的胳膊,“诺儿,是为夫的不是,你抬头看看我,可别闷坏了。”说着,他伸手去扯那个枕头,越扯,萧倾诺越是用力的抓着不让他拿开。 这,是打算生气的节奏么? 荣景眸光一闪,改变策略,修长的手指轻轻的覆在她的腰上,轻轻地揉捏着,起初萧倾诺防备,身子僵硬着,最后却是放松的享受起来了。 时机差不多了,荣景便将她打抱在怀,离了*,来到桌旁坐下来。 “诺儿,先吃些东西,然后我带你去街上逛逛,你觉得可好?”看着萧倾诺软绵绵的靠在自己的怀中,双眸微懒,面若桃花,这样的她总能让他的心柔软的一塌糊涂。 “好,去看看望江之水的夜色,景色应该不错。”说真的,她还没有好好逛过京都的夜色的街,观看夜色呢。 不着痕迹的看了看外面,灯火通明的,却是看不出有什么。当下,荣景手持羹汤,细细的喂着萧倾诺。 “唔,怎么味道怪怪的?”萧倾诺喝了几口,发现味道跟平时的不一样,还多了一些药味,汤的味道很好,只是这味道有些浓。 “这是药膳,里面加些人参,黄芪之类的,能补血补气,不仅可以美容养颜,常喝还起到延年益寿的功效,来,多喝几口。”为了让萧倾诺放心的喝,荣景挑着重要的功效说了出来。 萧倾诺听言,补气补血,美容颜颜,当下便多喝了几口,却没有发现荣景的黑眸中闪过一丝精光。只见他面色愈发的灿烂,嘴角的弧度微微的扬起,手中的动作愈发的温柔了。 本来他是未想到的,只是那绿翘那丫头倒是比他想的周到,这是补身的药不错,可其中的深意却是更让他欢喜。 微微垂眸,他不着痕迹的看向萧倾诺的肚子,嘴角扬起的弧度更是深了。 “饱了么?”放下手中的碗,荣景的声音温柔的不像话。 半响,萧倾诺没有应声,荣景才恍然记得了什么,眸光深邃的看向萧倾诺,目光沉了沉,她听不到。 修长的食指轻轻地抚着她的脸颊,“诺儿,烈焰神医有消息了,不管什么代价我都会请到他。”荣景俯身,双目闪烁着坚定地光芒。 不管是隐藏在她身体的病还是她的耳朵,他一定还她一个健康的身体,一双能听到他呼唤的耳朵。 “随缘吧,我这样也挺好的。”他想的她又何尝不懂,只是有些事情她不想强求。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虽然听天由命不是她的作风,但在医术落后的社会里,她并不是抱着很大的希望。 听言,荣景更是心疼了,紧紧的搂着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我们出去吧,看看京都的夜色,这样的机会不多,我们该好好珍惜才是。”平时,不是他没有时间就是她没时间,这一次,恰好。 “好。” 京都的夜色,万家灯火相互辉映,如漫天的星光。江中,波光潋滟,各式的小船缓缓的划过江面,里面闪烁烛着光中,年轻男女们相互依偎,轻声呢喃。 桥上,流转着各色的走马灯;岸边,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喜欢么。”楼上,荣景指着对面的景色道。 “喜欢。”萧倾诺欢喜的点点头,双眸晶亮的望着对面。 ———— 深宫中的夜总是格外的朦胧,皇帝为今日下旨将萧倾诺贬为庶人之事一直耿耿于怀,胸中烦闷,出了御书房,他独自漫无目的的走在曲折的回廊上。 微风徐徐,撩起他的长袍,凌乱的他的头发。 “皇上,夜深了,回去歇息吧。”身后,朦胧的烛光中,李公公关心的说道。 “你先下去吧,朕想一个人静一静。”皇帝没有转头回望,只是罢了罢手,眉宇间都是疲惫之色。 李公公见此,欲言又止,最后极为不舍的走了。 高处不胜寒啊,心事无人诉说。此时,昏暗的灯光照在他挺直的背上,看不清他的脸,他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里,双眸凝视着远方,忽然陷入了沉长的回忆里。 金城,这个女子像一束光,温暖了他的时光,温柔了他的岁月,只是,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他来不及去回味,她已不在他的身边。 而那个人,曾经让他为之放心的女人,虽不曾爱过,却也是真心相待的,在这后宫争*的戏码中,渐渐地失去了自我,一张温和的笑脸下,不知道藏着几分真心。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猜来猜去,他没了兴趣亦没有了耐心,直至后来的相见不如不见。 时过境迁,再美好,也只能回忆,而今,深夜徘徊,他又是为了什么? 身为皇帝,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天下的男人皆羡慕他可以呼风唤雨,而这背后的黑暗谁与共? 倾城夫人,善解人意,深的他的欢心,明明怀疑她是细作,却在日常的相处中,潜意识里不想去深究她的身份,不知道是因为那相似的容貌还是别的因素,他始终害怕。 曲曲折折的回廊,稀稀疏疏,在前方路口转折的时候恰好有人经过,朦胧的烛光中为那抹身影凭添了几分寂寥。 待看清楚来人的时候,那熟悉的脸庞上带着凄美的苦楚,皇帝不知道为何心一软,不禁低声唤着:“非雪。” 曾几时,面上总是带着亲和笑容的她也这般的凄苦了?他不记得了,只记得每一次见她的笑容时他总是觉得厌恶,今日今时今刻,他却觉得不忍心。 是他的无情,他的冷落,她才这般苦么?夫妻多年,皇帝老儿内心不免有些愧疚。 殷贵妃抬眸看去,凄楚的容颜一怔,嘴角动了动,瞬间泪水涌出,“臣妾给皇上请安。”出声的时候,那声音哽咽的不行。 “夜深了,贵妃不休息,来这里可是有什么心事么?” 此刻,清风徐徐,很凉爽,他的心却不如这清风那般舒爽。特别是在看到殷贵妃不同往日那般挂着笑脸,而是一脸的凄楚,好似在诉控着他这么多年的冷落和无情。 夫妻二十多年,他与她这般亲近,这样的场面,应该有二十年不曾这样好好地看着对方了吧? 殷贵妃不愧是殷贵妃,当下立即敛去脸上的凄楚之色,瞬间换上往常温和亲切的笑容,看向皇帝,道:“多谢皇上关心,臣妾只是心情不好罢了。” “贵妃,你就那么不想见到朕么?”说及此,皇帝的内心苦涩。 看这殷贵妃又恢复往常的笑容,只是此时的笑容比平时多了几分疏离,可这在他看来殷贵妃是在强颜欢笑。 他知道一个女人若是对一个男人强颜欢笑,那么她是不想连最后的自尊都没有了的。殷贵妃是喜欢他的,皇帝认为以及肯定。 向前走了几步,皇帝走到她的面前,看着她,发现,她的面容不知道何时已有些细细的皱纹,尽管她保养得极好,比实际年龄看起来要年轻,可怎么也掩盖不住岁月的无情。 闻言,殷贵妃笑了,笑容多了几分苦涩,原本微笑着的容颜顿时又是梨花带雨的,怎么也阻止不了那汹涌的泪意。 她跪了起来,“皇上,这么多年来,臣妾不怨你,真的不怨你。”殷贵妃抬起脸,泪流满面的看着皇帝,那张保养得极好的脸此时说不出的楚楚可怜。 说着,她低下头,肩上一颤一颤的,以及那抽咽的哭声,听起来让人楸心。 “非雪你这是做什么,快点起来,地上凉。”说罢,皇帝欲要伸手去扶殷贵妃,却被殷贵妃避开了,只见她恸哭着,泪如雨下,“皇上,臣妾不懂事,这么多年来臣妾不但没有为皇上分忧还让皇上避臣妾如蛇蝎,这些日子,发生了很多事情,臣妾也想了很多,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占有他,只要他过得幸福臣妾也就幸福了,可当臣妾看到你跟倾城夫人说话的时候眼神那么温柔,笑的那么开心,不去嫉妒,臣妾真的做不到,做不到啊。”说及此,殷贵妃情绪似乎有些激动。 “非雪,你….”殷贵妃的这番话,皇帝再次怔住了。 这么多年,他从未封妃,也未立后,但他也从未正眼看过她,今日,这般真情流露让他震惊。原来她的爱,那么深。 皇帝把她扶起来,掏出手帕拭去她的泪水,“非雪,朕认识你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她在他的印象中是温柔的,是贤惠的,是大方的,是识大体的,嫉妒根本就跟她毫无关系。可是他却忘了,若是没有嫉妒,那么并不是爱了。 因为在乎,因为爱,所以嫉妒,所以才会闹到今天这个局面。 “皇上,臣妾错了,臣妾不应该嫉妒,更不应该想独占皇上,为了臣妾那点可怜的嫉妒,皇上你就惩罚臣妾吧,一切都是臣妾小心眼。” 殷贵妃哭的稀里哗啦的,看的皇帝老儿心里软的一塌糊涂,不管怎么说,这个女子他不曾爱过,却也曾经用心对待过。 面对一个女人,他又恨又敬又怨的女人,二十几年的朝夕相对,一时之间叫他完完全全的忘记她的存在似乎很难。 “好了,朕也有错,不该冷落你那么多年,更不该那么对你,别哭了。”皇帝握着她的手,却发现她的双手好冰凉,凉到他的心里去。 对于殷贵妃,皇帝对她的感情是复杂的,而此时此刻,他的心也是最柔软的时候,一时不忍,竟是隔别二十年后的重温旧梦。 昭阳殿,皇帝第一次留下过夜,一时之间,后宫妃嫔的目光齐齐聚在昭阳殿上,唏嘘的是二十年后殷贵妃卷土重来,有人想,贵妃得到临幸,这皇后宝座是否有望了? 碧月阁,同样也受人关注,众人纷纷猜测,倾城夫人这个新欢是否要失*了? 翌日,后宫的妃嫔纷纷前来给殷妃请安,却独独少了倾城夫人。 “姐姐,有些人想必是嫉妒了,不敢出来见你了,这也太目中无人了吧。”一妃子捧着茶杯,目光流转间,极为娇作。 这萧国谁人不知皇上最疼的就是第一个公主,皇上无奈才…不就是一张脸么,有什么了不起,终究是代替不了正主。 都说,女人讨论女人,那不是在赞扬,而是挖苦讽刺,鸡蛋里挑骨头,怎么说都是嫉妒心在作怪啊。 座下的姐妹们杂七杂八的说个不停,殷贵妃依旧保持着往常的笑容,如今她看起来更有女人味了。 “倾城夫人年轻、漂亮,皇上多喜欢她也是应该的,妹妹们理应理解。” “姐姐….”有人不满殷贵妃的这一番说辞,“姐姐你心地好,要是我早就下旨扣她一个不尊的罪名了。” 闻言,殷贵妃温尔一笑,那笑容机具的杀伤力,却看不出什么,只觉得她的笑很让人舒心。正当她欲想说什么的时候,昭阳殿外传来:“太子殿下驾到。” 众人闻言,齐齐跪安。 萧城进来的时候正遇见纷纷离去的妃嫔们,进了内殿,正好看见自己的母妃一脸的笑靥如花。“城儿,你来了,坐。” 今儿,殷贵妃的心情很好,看见萧城走了进来她也走了下来,拉着他坐在了凳子上。 “母妃,你用过早膳了么?”看着笑的开心的母妃,萧城还是先拉拉家常。 印象中,母妃的面上是常挂着笑容的,那是习惯性的微笑,并不达眼底,而今,由内而外散发出出来,他才知道,母妃是可以这样的笑的,笑的很开心的。 多久了,他不记得了,久的让他快要记不得了。而这些都只有一个人才能做到,那就是他的父皇。 “今儿妃子门一大早便来请安了,你母妃还没有用膳呢,城儿呢,这么早就下朝了么?”说罢,殷贵妃便吩咐身旁的宫女传膳。 “儿臣听闻父皇昨晚在昭阳殿留宿,所以前来看看母妃。” 看着萧城,没有平日里的清冷,语气也缓和了不少,看着儿子的转变,殷贵妃心里很是开心。“你这孩子。”笑笑之后她就定定的看着萧城。 “母妃,你可曾恨过怨过?”萧城忽然开口问道。 殷贵妃听言,一怔,面上的笑容也不见了,好似陷入了沉思,许久才道:“情到深处无怨言,尽管他冷落了我这么多年,我依旧做不到恨他。“说到此,殷贵妃微微的叹了口气,拍了拍萧城的肩膀,“若是有一天你遇到了那个人,到时候你自会明白的。” “母妃,其实孩儿倒是希望你如从前那般。”若是这一次是个开始,那就是给了她希望,若是父皇又冷落了她,那可就是瞬间又跌入了地狱。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二十年的等待换片刻的温存,对于母妃来说,已经很多很多了,母妃也不在奢求什么了。” 闻言,萧城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为何爱会让一个人变得如此的卑微,变得如此的不计较,还觉得瞬间的拥有就是得到了整个世界? 他不懂,真的不懂。 “你出来也有一会了,还是先回去吧,等你有空了再来昭阳殿陪母妃聊聊天。” “好,那孩儿告退了。” 萧城回去的时候已经下朝了,而皇帝也不回御书房,而是来到了御花园边上的凉亭,这不,刚一坐下,倾城夫人尾随而来。 倾城夫人依旧一席白衣,款款而来,看着这皇帝的背影,酝酿着情感,小步移到皇帝的面前,双眸晕着雾水,带着哭腔,“皇上…” 皇帝抬头,烦闷的看着倾城夫人,声音有些不耐烦,“你怎么来了?” 看着皇帝不耐烦的样子,倾城夫人心里不是滋味,当下眸中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不断的往下砸落,委屈道:“皇上,倾城想你了。”说着,更是梨花带雨的。 换做是平时,只要她一出现,皇帝就会放下事情跟她有说有笑,今日之举,是因为他*幸了殷贵妃而冷落了她么? 皇帝本来就心情烦躁,此时看到倾城梨花带雨的并没有得到他的垂怜,更多的是让他觉得烦。当下扭头干脆不去看她的脸,继而望着湖面。 自他*幸了殷贵妃之后,他的心情是复杂的,想一个人静静,却不想她来了。 看见皇帝不看自己,更不想搭理自己,倾城夫人心里更是不时滋味了,泪眼闪过一抹狠色。“皇上,有了姐姐你便不喜欢倾城了么,若觉得倾城碍了你的眼,倾城走便是。” 那声音说不出的委屈和可怜,哽咽的声音因一抽一抽的,看起来好不伤心。说罢,她撑起自己纤细的身子,抹了抹眼中的泪水,故作坚强的笑了笑,这一幕,侧过头来的皇帝正好看见,顿觉得不忍。 “好了,你们一个个的不让朕省心,有什么事先坐下来再说吧,小李子,还不去扶着?”一时的心软,皇帝并没有打算亲自扶她。 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虽然脸七分相似,到底不是同一个人啊。 小李子听言,赶紧过去扶倾城夫人起来,让她坐在皇帝的对面。 “皇上若是不想看到倾城,明日倾城回北国便是了,再也不会在这里碍你的眼了。” 一旁的小李子听了这话,双眸凉凉的看着她,心里不屑,却还是开口道:“娘娘啊,这可使不得啊,你如今是皇上的人了,哪有过娘家的道理啊?”其实,他心里是想让她滚蛋的,到底是北国送来的,不好处理。 小李子看着皇帝,不想理会倾城夫人,多少也猜到七八分,八成是因为殷贵妃的事,到底是夫妻多年啊。 皇帝本就心情不爽,听言,不但没有出言安慰,这话在他听来更像是威胁,胸中一气,“小李子,别管她。” 倾城夫人本想这样,皇帝就会来哄她,谁料皇帝真的无情,这下可急着她了,找不到台阶下又不能真的回北国,气愤交叉的她拧着秀帕泪眼朦胧的看着皇帝,牙齿又要,狠狠的扭头就走了。 “夫人,夫人…”见此,小李子赶忙上去追。 听到小李子的声音,倾城夫人走的更快了,眼看着面前的人愈来愈远,小李子也加快了速度,却在准备追上去的时候倾城夫人忽然身子一个踉跄,缓缓地倒了下来。 “娘娘,娘娘…”小李子一把接过正倒下的倾城夫人,看见她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忙朝着亭子里的皇帝喊道:“皇上,娘娘晕倒了。” “传御医。”皇帝看着倒在小李子怀中的倾城夫人,脸色顿时黑了,说出的语气也有些怒意。 后宫的妃子都是一个样,本以为她比较特别,没想到还是免不了俗,还是殷贵妃好。别以为晕了他便会怎么样,反而更让他心存的一丝好感逐渐消失。 皇帝以为倾城夫人装晕博取他的垂怜,可她是真的晕死过了。 这一边,小李子看见皇帝不慌不忙的神色时,知道该怎么处理了,当下招来御医,同时也招来碧月阁的侍女,准备将倾城夫人送回去。 小李子同样跟皇帝以为倾城夫人装晕博取同情,却在御医诊断之后惊呆了。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御医急急跑到皇帝面前,面露欣喜,那鞠躬真的很标准,好似中大奖的是自己。 “喜从何来?”面对御医的欣喜,皇帝兴致缺缺。 “皇上,倾城夫人有喜了。” 闻言,皇帝瞪大双眼,惊呼:“什么?”那表情几乎不可置信。 “回皇上,千真万确,只是倾城夫人的情况不太乐观,日后需要注意些,否则很容易滑台。” “你确定倾城夫人身怀龙种了?”皇帝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一次问道。 一旁的小子里也是面色欣喜,开口道:“皇上,御医的话能有假么,也不知道这次是小皇子还是小公主呢。” 听言,皇帝的面色终于露出了笑容,毕竟他最小的女儿萧倾诺已经嫁人了,这么多年,后宫的妃子再无子嗣,而他亦没有迎接新生命的到来,如今倾城夫人再度有孕,他能不高兴么。 “还不赶紧扶娘娘回宫歇息,怠慢了小心你的脑袋。”似乎想到了什么,皇帝老儿立即下令,顺便赏了御医。 送走倾城夫人之后,皇帝老儿的激动地心情又出现了起伏,真是太巧了。他刚跟殷贵妃破镜重圆,倾城夫人却在这档口怀孕了,殷贵妃听了是否伤心欲绝? 而此时,皇帝不得不承认,殷贵妃在他心中的位置远远比倾城夫人重要的,尽管倾城夫人怀有身孕。 倾城夫人怀孕一事,一下子就传遍了整个皇宫,妃子们都纷纷议论,到底是殷贵妃比较深的皇上喜爱还是倾城夫人比较有前途,倒戈的阵营总是没办法抉择。 昭阳殿,殷贵妃刚好用过膳,便闻到风声,当下只是一怔,随后又恢复如常了,没有人知到她是怎么想的,可她的心确实是痛的。 “娘娘…”殷贵妃身边的翠姑忍不住上前唤了一声。 殷贵妃这些年有多苦,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真的是太苦了,有时候她想抱怨两句,她总是笑笑,选择包容,却苦了自己。 这一次,娘娘还是选择包容么? “他应该很开心的吧。”这一次,她的双眸说不出的落寞,泪意隐藏着。 “娘娘….”说及此,翠姑也忍不住带着哭腔。 “他高兴便好,只是不知道这次是小皇子还是小公主呢?”说罢,殷贵妃真的是泪流满面了。 女人,为一个男人做到这般,该是何样的卑微? 景王府 王府花园的亭子上,荣景搂着萧倾诺在吃点心,听到有人传来的消息之后便没有了食欲了。 “怎么回事?”萧倾诺率先开口,她看着绿翘,“绿翘,消息可靠么?”萧倾诺还是有些接受不了她的父皇的妃子此时怀孕了。 荣景听到消息后,也醋了蹙眉,反倒没有什么大的波动。只是那双眸子越发的深沉了,余光看向萧倾诺的肚子,双手紧了紧。 皇帝老儿比他还厉害?明明两人都是差不多的时候,倾城夫人怀孕了,萧倾诺却没有动静,是上天垂怜皇帝还是他不够努力? 若是萧倾诺知道此时荣景想的是这个问题,她肯定会拍死他。 “公主,此事千真万确,宫里都已经传遍了。”绿翘再次声明。 “听闻,昨夜皇上留在了昭阳殿,今日又传来倾城夫人身怀龙种的消息,这戏码,好多年未曾听说过了。”说罢,荣景面容有些幸灾乐祸。 “太巧合了。”萧倾诺摇了摇头,还是觉得太戏剧了。 闻言,荣景面色一凛,出声道:“十五,可有消息?”前段时间让他去查倾城夫人的消息,也不知道有进展了没有。 “回爷,这段时间倾城夫人偶尔出宫,去了两家酒楼,至于做什么,属下还未查到。” “继续盯着,还有传信给十一,让他调查怀孕是否是真的,尤其是那个把脉的御医,别打草惊蛇。” “是….” “荣景,你怀疑….”萧倾诺抬眸看向他,毕竟宫中假怀孕,狸猫换太子这戏码太多了。 荣景低头看向她,点了点头,“就像你说的,太过于巧合,正所谓无巧不成书,就算是真的,我们也要小心。” 荣景的话,萧倾诺垂眸深思,同时也说出了心中的疑惑:“这么多年了,父皇*幸后宫却没有传出那个妃嫔身怀龙种的消息,怎么倾城夫人一来便有了?”照理说,不应该的。 不可能说那些后宫的女人都没有生育能力,只能说明倾城夫人这一次怀孕肯定有文章。似乎想到了什么,她面色一凛。 “若是北国想要借此大做文章,那也太…”毕竟倾城夫人只是礼物而已。 “诺儿,你真聪明,都想到了。倾城夫人虽是作为礼物送给我皇,毕竟是北国人,至于那时候用什么做借口就看他们怎么说了,不过我并不认为皇上会糊涂到让倾城夫人怀孕,这根本就没有理由。” 原因一,后宫的都无人再度怀孕,二,倾城夫人怀孕后宫肯定会掀起风波,三,北国会借此做文章,四,若是男的,政权纷争,不管哪一个原因,皇帝都没有让倾城夫人怀孕的理由。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来我们是注定要做普通人了。”萧倾诺说罢,又悠哉的吃着点心。 “这样我就可以天天陪着你了,为夫不做王爷,也有能力养活你。”说着,荣景俯身在萧倾诺的眼角落下了几个湿吻。 “没出息。”萧倾诺抬头,满脸笑容的吐出几个字。 荣景听了也没有生气,反而跟着她笑了笑,“出息比疼娘子重要么,没有吧?” 清风徐徐,湖面上碧波荡漾。 “荣景,我想出府逛逛。”在府里很多天了,她啥都没的做,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她不想就这样了。 “好啊,我好久没有陪诺儿逛街了,我们一起去。”说罢,荣景一脸的笑颜,萧倾诺却是恹恹的样子。 自上次两人来了兴致,说好了要去看京都的夜景,结果荣景带她到望江之水的江边,欣赏夜景,欣赏着欣赏着的结果变成了一对野鸳鸯。 尴尬的,在道德与感官刺激的双重攻击下,她瘫软成一滩烂泥,却在兴致高涨的时候来人了,而某人却不理会,让她羞愤难当。 这一次,她可不想他跟着了,谁知道他又拉着她去哪做坏事? “我记得,上次百姓来门前闹事这事还没有处理清楚,今ri你便留在府中吧,休息了那么多日,想必你的事情已对成山了,为了你的前途着想,我决定忍痛割爱。” “诺儿…”闻言,荣景哀怨的看着她。 一旁的绿翘看的鸡皮疙瘩,爷,你一个堂堂的七尺男儿,做这样的动作,不怕有损你的英明么?尽管你现在不是王爷了,至少你也曾经名动四方,是一个有名的战神,怎么能这样没脸没皮的呢? 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景王啊?绿翘翻了翻白眼,暗自扶额。 “废话少说,再多说一句,就在书房呆一个月。”萧倾诺厉声聚下,瞪着荣景。 自被贬为庶民之后她便被他整天关在房间里,有一餐没一餐的,整日腰酸背疼的,他还不知足,哼。 “绿翘,我们走。”萧倾诺推开荣景,站了起来,不理会背后那道哀怨的目光,主仆两人直直的走出了大门。 出了大门,绿翘也高兴了,偷偷回头,确定没有看见荣景的身影时,她笑的更欢了,还朝着大门吐了吐舌头:让你霸着公主,哼。 萧倾诺回眸的时候正好看见绿翘这个动作,当下也跟着笑了笑,玩笑道:“看来荣景不得人心啊。” 府上的人一个个对荣景那是崇拜的很,就连春花秋月也是,只不过她的丫鬟似乎对荣景不是很满意,至于什么,她大致是知道的。 她的丫鬟,能急她所急,关心她更甚自己,她真的很庆幸。 “公主,奴婢觉得爷太粘着你了,你都呼吸不到新鲜的空气。”其实,绿翘想说,荣景太霸道了。 萧倾诺弯起嘴角,笑了笑,那笑洋溢着幸福,“粘着我是好事。” 主仆二人,头顶着太阳,朝着望江之水一带的茶庄奋进,只是,此时他们身后多了一个人,十五。 荣景不放心,便派了十五在暗中保护。萧倾诺察觉的时候,忍不撇了撇嘴。 朝阳街,京都望江之水一带的繁华街道,这一条路都是经营茶楼的。 “绿翘,听说附近的茶庄来了个说书先生,讲得不错,今日难得出来,我们也去听听。” 夕月楼,与一品楼盛名不相向下的茶楼。萧倾诺抬步走了进去,发现里面的客人很多,放眼看去,没有空位。 看见没有座位,她想转身就走,正当这时候楼里的台上忽然传来铜鼓的声音,她身后的饿绿翘闻声望去,正好看见一个白胡子的老爷爷在敲着铜鼓。 “白先生,今日要讲什么呀?” 忽然安静下来的楼内忽然有人朝着台上的白先生问了起来,白先生虽上了年纪,可声音却依旧洪亮,“今天白某给大伙儿讲讲第一公主跟景王的故事。” “好,赶紧的,大爷我已经准备好茶水了。” 萧倾诺听不见,转身已经踏出了茶庄的大门,绿翘见此,赶紧上前拉着她的衣袖,“公主,说书的白先生已经开始了,说的可是你跟景王的事呢。” 她跟景王的故事?萧倾诺兴味的扯了扯嘴角,双眸发亮,她倒是好奇这个人会怎么说的,当下,她便答应绿翘,“好,就站着听一段。” “是。”绿翘欣喜了,因为她也好奇。 整个大厅,人满为患,根本就找不到一个位置,就连站的地方都是少的可怜。萧倾诺可不管,拉着绿翘,直接挤到前面去。 古代招揽生意的花招也层出不穷,这说书,可以算是比较成功的。看来,这白胡子的白老头讲的故事比较耐人寻味吧。 “景王,咱们萧国战功赫赫的战神,第一公主则是咱们萧国唯一的公主,同样也名震四国啊,要说他们的故事,可就从第一公主下嫁林家的事情开始说起。” 说到此,那白胡子的老头晃着手中的棍子,轻轻地敲打着罗盘,咚咚的响声之后,众人纷纷的朝台上扔钱,顷刻间,台上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看着台上的银子,白老头笑的几乎看不见双眼,那瘦小的身形以及那喜剧性的脸,倒是让人看着可喜。 有钱,便有了动力,白老头又敲了一次铜鼓,双眼和眉毛都生动起来,“我们都知道景王在公主的葬礼上立志终身不娶,决意举行冥婚,却不知道其实景王早就对公主情根深种,本想大败大漠狼王之后向公主提亲的,却不想回来的时候公主嫁给了林惊鸿,只可惜红颜薄命啊。”说及此,白老头还一脸的惋惜。 “切,这个谁不知道啊,四国都知道了,还赞景王是个痴*呢。” “白老头,你就说点我们不知道的吧,要不我们这银子白花了。” 宾客中哗然,上面的白老头听闻,笑了笑,敲了敲铜鼓继续说道:“那你们一定知道为何公主仙逝七日后又奇迹的活了过来?” 宾客闻言,一个个瞪大双眼,一片哗然,好奇的催促,“为什么,为什么。” “你快说啊,难不成真的如传言那样,公主是妖孽转世不成?” “你们可曾听说过无忧国师?” 国师?那不是说了预言之后被陛下赶出京城,没有皇命不得回朝的无忧国师么?公主的起死回生跟国师有关? 在众人哗然声中,白老头又敲了一次铜鼓,“公主起死回生,无忧国师早就算到了,其一是景王的深情感动了上苍,二是公主的命盘非同一般,听闻是天女转世,国师说,一统江山,成也倾诺,败也倾诺。你们知道么, 国师之所以被赶出京城,就是因为这个预言。” “哇,太悬了吧,若是公主那么厉害,为何被贬为庶民?”众人哗然,一个个震惊的不得了。 原来公主不是妖女,而是天女转世,来统一四国的。难怪,三岁能诗,六岁通音律,十二岁治望江之水,这些都是上天赋予她的。 哈哈,萧国有了公主的庇佑,他们不用怕别国的人了,哈哈。 台下的萧倾诺面色不变,只是那双眸子愈发的散着寒光。这老头,竟然能这样胡说八道,他知不知道这句话会给她给萧国带来什么样的不可想象的后果? 他只是一个说书而已还是有人让他这么做,若是前者,那就要为自己的言论负责,若是后者,那么就应该付出代价。 无忧国师一事,极少人知道,他了解这么清楚,看来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说书白先生很值得怀疑。 难道他不知道皇家秘辛一旦透露,事情很严重么,真的是为了生活脑袋都不要么? 台上的白先生说的眉飞色舞,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极为生动,好似他亲眼看见的一般,萧倾诺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白先生,随后招徕身侧的绿翘,“去,查一查,这白先生到底什么来历。” “是。”绿翘得令之后不敢再留恋,转身便将话转告给十五,而十五听言之后依旧没有离去,那架势是要将萧倾诺保护到底了。 不久之后,萧倾诺也没有听下去的兴趣了,当下便直接走出夕月楼。 “公主,你看着大太阳的,要不要去一品楼喝喝茶,歇息一会?” 此时,萧倾诺站在繁华地段商业街的十字路口上,看着这一带的房子,可谓是繁华无比啊,在这里做生意应该很火的。 “那就去一品楼喝杯茶在打道回府也不迟。”说罢,主仆三人又想一品楼前进。 一品楼,她和绿翘来过一次,哪里的环境和服务她是满意的,只是那次遇上了南宫夫人,扫兴而归。 萧倾诺站在一品楼的大们,看过去并没有夕月楼那样热闹,稀稀疏疏,倒也客人不多,正好可以歇歇脚。 正当她要踏进去的时候,十五忽然出现在她的身前,“主子,楼上的包间已经被包下了。”只剩下不能看望江之水风景的一楼。 见此,萧倾诺皱了皱眉,开口道:“可知道是谁么?”好大的手笔啊,一品楼的包间可不便宜,竟然几乎包了。 “是个女的,具体身份属下来不及查。”十五道。 “公主,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吧,跟一品楼差不多的茶楼还是有很多的。”绿翘开口。 走了半天,竟然碰到这事,她心里不舒服,更怕公主生气,话一说完,她便偷偷的看着萧倾诺的反应。 正当萧倾诺即将开口的时候,楼里走来了一个丫鬟,“夫人,我家夫人有请。”一绿色衣衫的丫鬟恭敬的走了过来,开口说话的同时还朝着萧倾诺盈盈一拜。 这可丫鬟有些面熟,萧倾诺在脑中搜索了一便,果然想起了,她是倾城夫人的贴身丫鬟。 “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倾城夫人,难怪那么大的手笔。“萧倾诺笑了笑的看着那个丫鬟。 “公主,倾城夫人身份尊贵,如今的我们,怕是…不适合?”说道最后,绿翘的声音极低,几欲听不见。 到底是她的贴身丫鬟,知道她的心思,当下她也顺水推舟,“请你转告你家夫人,倾诺如今的身份怕是会惹来非议,我在这里谢谢你家夫人的心意了。” “公主是看不起我们家夫人吗?” 丫鬟这话,可严重了。看不起还是看不惯她现在都是她老爹的女人,而且还身怀龙种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不去就太矫情了。 “倾诺恭敬不如从命。”哎,想脱身真难啊。 若是她还是公主,倾城夫人就算身怀龙种她心情不爽照样不买她的帐,如今,她可是庶民啊,一个庶民能够得到皇帝的*妃邀请喝茶,应该感到至高的无尚。 “公主,请。”丫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将他们引上了二楼的包间。 绿翘是她的丫鬟自是跟着去的,十五作为护卫,而且是男的,自是哪里凉快哪里呆着。 刚到包厢门口,倾城夫人一袭白衫,一脸笑靥的就迎了过来,“公主,你来了。”说罢,便热情地握住萧倾诺的手,将她拉至里面。 “倾城夫人不必客气,我自己便可以。”突如其来的热情,萧倾诺不习惯也不喜欢。 她的话刚落音,包间里面的垂帘方向传来了一个声音:“哟,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第一公主啊。” 这声音,很歼细,很刻薄,还故意将那后面的几个字咬中。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那女子又道:“你看,瞧我这记性,公主双耳失聪,说了那么多真是累呢,不好意思,民妇给你赔不是了。” 说罢,那女子朝着走来的萧倾诺摆了摆手,言语行动间却没有一丝尊敬。 倒是绿翘,气的火冒三丈,奈何,如今情势她只好拼命忍着。而萧倾诺听不见,倒是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夫人,不得无礼,倾诺怎么说也是皇上生的,血浓于水,你这样南宫侍郎知道了肯定饶不了你的。”倾城夫人淡淡的朝着帘后的林如萱说道,却没有一丝教训的意思。 “是,夫人。” 绿翘听得脸都气歪了,若是平常,她早就上去抽她的耳光了。 掀开帘子,萧倾诺看见林如萱一脸高傲的坐在里面,双眸闪过一丝惊愕,仅一瞬,她便恢复如常。侧眸,她看了看倾城夫人,那眸子深了深。 这两个女人,怎么会在一起? “倾城在宫中闷得慌,皇上不忍,便批准我出宫散散心,不巧路上正好碰上南宫少夫人。”倾城夫人看见萧倾诺眸中的疑惑,便出声了。 话一落音,林如萱便插了进来,“夫人,你不用跟她那么客气,如今她是一个庶民,而是你皇上了的*妃,照理说,她应该给你跟我行礼才是,你对她这般低声下气的,日后她不欺负你才怪,今天无论如何,都得让她知道她已经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公主了。” 如今的林如萱没有了初遇是的那般睿智,反而浑身是刺,恨不得将萧倾诺刺得遍体鳞伤才能解了她心中的怨起。 因为萧倾诺,她在景王府被褥,景王不仅割了她的舌头还缝了她的嘴巴,她的夫君把她关在柴房里三个月,没有人知道这三个月她是怎么过的,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好在她的夫君大人心生不忍,偷偷为她找大夫,把她的舌头给接上了,不然今日的她便是一个哑巴,而这一切都是拜她所赐,她岂能不恨? “南宫少夫人,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为难公主。而我也相信,不久之后皇上一定会恢复公主的名号的,你又何必呢?”倾城夫人求情。 萧倾诺见此,眨了眨双眼,心里冷哼,说不定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何必在假惺惺,看的她作呕。什么皇帝不忍放你出宫,个狗屁的。 “夫人,如今你身怀龙种,不宜站的太久,你还是坐下歇息,这是我跟她的恩怨,希望你不要插手。”此时,林如萱站了起来,双目狠毒的看着萧倾诺。 身后的绿翘见此,一个机灵,挺身而出,将萧倾诺护坐在自己的身后,“林如萱,你想干什么,告诉你,公主虽身份不在,却是皇上一手带大的,虎毒不食子,若是你今日仗势欺负公主,传了出去,你说皇上是站在你这边还是站在公主这边。” “是啊,南宫少夫人,怎么说倾诺也是皇上的亲生女儿,所谓虎毒不食子,若是公主稍有不慎,可是会连累了你们南宫一家啊。” 坐下去的倾城夫人见此,又站了起来,一脸的苦口婆心,看的萧倾诺想吐。 看着绿翘母鸡护子的模样,林如萱更是咬牙切齿,这个贱婢当初可没有对她手下留情,今日正好,主仆一起收拾。 “好,今日主仆俩个人都在,顺便把我们的帐算清了。”林如萱拍桌,那架势,很是凶悍,“萧倾诺,若是你给姑奶奶我磕头认错,再学三声狗叫,出了一品楼,大喊三声我不是人,你我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 好歹是皇帝的亲生女儿,不能弄死你那也让你身败名裂,看荣景还要不要你,哼。一想到她差点被休,赶出南宫府,她心里就好恨。如今,南宫侍郎不在像从前那样对她好了,不仅纳了好几房小妾,还经常去*,而这些,都是萧倾诺给她的,如今,她死不得,那么她亦不会让她过得舒服。 “林如萱,你别太过分了。”绿翘一张脸涨的老红,气的发抖的手指指着林如萱。 “南宫少夫人,你太过分了,本宫命令你滚出去。”倾城夫人绝美的脸上怒意涌现,纤纤玉手指着林如萱,气的胸口起伏。 萧倾诺淡淡的扫过去,恩,不错,演的很像,可惜没有奥斯卡最佳女猪脚奖项给她。 “倾城夫人,这是我跟林如萱只见的恩怨,如今你身怀龙种,不能动气,若是你有个好歹,我萧倾诺真的永远做庶民了。”说罢,她砖头看向绿翘,“绿翘,好好伺候倾城夫人,别让她那么激动了。” 听到萧倾诺的话,绿翘不情不愿的来到倾城夫人的身边,随后视线紧紧的盯住自己的公主,好似一有不适她便冲过去保护萧倾诺。 视线落在林如萱选的身上,萧倾诺淡淡开口,“林如萱,虽然我现在被贬为庶民,但不代表我就任由你欺负,就凭你南宫少夫人的身份我萧倾诺还不放在眼里。” 眸光一瞥,那种与生俱来的尊贵与皇家风范显了出来,与生俱来的威严不是林如萱这样带刺的泼妇能比的。 那语气那架势,林如萱明显的矮了一截,而在气头上的她忽然狂笑起来,“哈哈,萧倾诺,不知道该说你天真还是该说你傻呢,你现在只是一个平民,本夫人教训一个平民还不够资格,等下你就知道你够不够格了。”话的后面,那字几乎从牙缝里出来,目光也变得凶狠无比。 “喔…”萧倾诺淡淡出声,眉毛挑的老高,“那我拭目以待,别太让我失望咯。” 看着自己公主不当一回事的模样,绿翘一颗心都提了起来,“公主….”她想走出来,却被萧倾诺一个眼神给盯住了。 那目光,很冷很严厉,她不得不停下来,乖乖的停在倾城夫人的身边。 “不知死活。”林如萱挤出几个字之后,话音一扬,“来人,关门,打狗。” 第94章 好狠的心 林如萱的话一说出来,嘭的一声,顷刻间,窗户以及包间的大门立即被关上,包间深处走来几位凶神恶煞的黑衣人,人高马大的,手中每人牵着一条狗。 那狗,如同她的主人,凶巴巴的伸出长长的舌头,目露凶光,朝着萧倾诺凶狠的吠着。 “南宫少夫人,你…”看着黑衣人以及那狂吠不止的狗,倾城夫人面露害怕,不可置信的看着林如萱,“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本宫回宫之后定将此事禀告皇上。” 绿翘赶忙扶着发抖的倾城夫人,担心的看向萧倾诺。“娘娘,你就安心的坐着吧,南宫少夫人和公主的恩怨不用你担心,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照顾你肚子里的孩子。” 说罢,绿翘强势的将倾城夫人拉倒角落里,一脸冷色的看着气势汹汹的黑衣人以及那些狗。 “南宫少夫人这是来真的啊,让你的狗温柔一点,别咬到我了,我可不想得了狂犬病啊。”萧倾诺看着凶狠的狗,装作很害怕的样子。 奈何演戏本就不是她擅长的,看的林如萱火冒三丈,“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今日看我不整死你我就不叫林如萱。”与此同时,她招了招手,大汉们立即手中的狗给放了。 一时之间,没有束缚的狗凶猛的朝萧倾诺袭来,阴森的獠牙,凶狠的目光,那架势好像是遇到了什么鲜美的食物,那一个疯狂啊。 “哇靠。”这架势,淡定的萧倾诺也不由得跳了起来,急急的抓着身后的幔帘就越了上去。 而狗也是很吊的一种动物,弹跳性很强,就在她猛地越上去的时候几只狗拼命的朝她的方向扑了过来。 越上去的时候从萧倾诺的角度正好看见狗白森的獠牙就要咬伤她了,情急之下,她大喊,“十五,救命。” “公主…” 与此同时,绿翘和倾城夫人的叫喊声和尖叫声都集中在一起了,看的他们心惊胆颤的,这太凶狠,太残暴了。 一旁的林如萱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面色得意,心中暗爽,随后指着不动的大汉说道:“你,你,你,还不给我上,若是搞不定这个女人,你们也别想活着出去。” 林如萱是下了狠令,几位大汉一听,机械的朝着萧倾诺走去。 有惊无险,有惊无险,萧倾诺抓着幔帘在上空摇曳,下方的狗怎么跳都 勾不住萧倾诺,此时也急了,一个个抬头,目光更为凶残。 林如萱看着萧倾诺有惊无险,立马冲着大汉说道:“还不快把她弄下来。” 声音一出,人高马大的大汉立即朝着萧倾诺抓的幔帘进攻,手持匕首,站在桌子上,手拿鞭子,一个个想构住萧倾诺。 妈蛋,今日是要栽在这个女人的手里了么,她萧倾诺还没有这么狼狈过呢。 正当她这么想的时候,十五破门而入,抬眸正好看见萧倾诺没形象的抓着幔帘在上空摇晃着,她的下方是虎视眈眈的恶狗,还有作势要动手的黑衣人,此景,看的十五面露寒光。 “敢伤害王妃,死。” 冰冷的没有感情的话一出,手中一扬,缀了毒的梨花针扫过几名大汉,顿时血光飞溅,林如萱见此,惊呼出声,目瞪口呆。 看着倒下的壮汉,林如萱哆嗦着,“这…。”她抬眸看向十五,脸色惨白的摇了摇头,“不可能,不可能。” 还有,他是怎么出手的?就在她惊恐的时候,那几只狗闻到血腥味更是吠的厉害了,一个个就像是打了鸡血似的,疯狂的要命。 “咻咻”的,声音极为细,几欲听不到,而那些狂吠不止的狗忽然四脚蹬地,声音由高变低,直到最后没有声音。 而倾城夫人和绿翘,更是尖叫的面色煞白,一个个抱住头,双目闪烁,不敢正眼看面前的场面。 “王妃,你没事吧。”说罢,十五噗通的跪在了地上。 人,死了,狗也死了,萧倾诺放心的下来,敛了敛思绪,“没事。”她转过身,看向一旁的林如萱,面色惨白,双眸瞪的大大的,在看到她看过来的时候,没底气的挺了挺胸。“林如萱,你这样对我,我该如何报答你?” 声音极轻,甚至听不到起伏,可是在林如萱听来却是如来自地狱般阴森的彻骨。印象中,上一次的一品楼,她的声音也是这样的。 对于林如萱来说,这样的声音,她是不可能会忘的。 “要杀便杀。”寒意四起,就连声音都颤抖着,只是她那还在逞强的表情看的萧倾诺觉得有趣。 “喔。”尾音一扬,萧倾诺眸光一扫,正好看到绿翘惨白的面庞,不过比起倾城夫人来说,绿翘是比较镇定的,这个她还是很满意绿翘的心理素质的。“林家的人都是比较有骨气,既然这么有骨气,那么我让你有骨气的受着。” “哼,今日栽在你手中,是我林如萱技不如人,有朝一日,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林如萱也是有自己的骄傲的。 让她死可以,但是她确是千不想万不想就栽在萧倾诺手中的,因为对她来说,萧倾诺是她此生抹不掉的耻辱。 “你以为我还会给你你机会?”看着她的唇形,看着她凶恶的目光,萧倾诺勾唇一笑。 第一次,放过你,那是给南宫大人面子,这一次还放过你,那么她萧倾诺太不是人了。人家都欺负你到这个份上了,你还眼巴巴的把别人放了,日后你岂不是没有了活路? 人若犯我,必定铲草除根是她比奉行的,岂能因为这样的人渣破坏自己的原则?当然是不能。 倾城夫人看着浅笑颜颜的萧倾诺,苍白容颜上的那双眸子沉了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什么意思?”听到没有机会,林如萱急的大喊。 “字面上的意思,还是你听不懂人话?”双眉一挑,她继续道:“对了,放狗咬人这种事怎么能说是人做的,是畜生才会做的吧,是不是啊,十五。” 还跪着的十五听闻,面上面无表情,听到这话后他还是暗自乍舌,王妃何时嘴巴这么毒了? “是,简直就是猪狗都不如,王妃,这样的畜生何必留在人间,毒害百姓,今ri你就替天行道吧。” 替天行道,这话说到她心里去了。只是,这十五平时并不多言,今日讲这么多话,倒是让她挑眉。 “畜生变成人需要上万年甚至更长的时间,而人要变成畜生,只不过是瞬息之间。” 绿翘在边上听了这话,双眸发亮,暗自竖起大拇指,公主真是太厉害了。若不是她此时还在发抖,她肯定大喊,王妃,你太棒了。 这话,十五听了嘴角抽了抽,果真是骂人不带脏字,对方已经差不多吐血身亡了。 那边的林如萱听言,硬生生的被她这句话气的吐血,“噗”的一声,她捂着胸口,面色痛苦的吐出一口鲜血。 “萧倾诺,我是南宫少夫人,而你如今只不过是一个平民,我想怎么对你就这么对你,你以为你还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么,我呸,你现在给我提鞋都不配。” 话刚一落音,就听到林如萱的惨叫声,抬眸看去,正好看见她捂着嘴巴,一双眼睛睁大的像牛眼。 “竟敢对主子不敬.”十五说完,手中一动,咻的一声,又看见林如萱捂着双眼,捂着的双手缓缓的伸出鲜血,那样子好不凄惨。 这一幕,看的绿翘心中暗爽,原本逐渐淡定的倾城夫人见到这么血腥的一面,寒意四起,不自觉的双手交叉,不断的摩挲着,企图让自己静一点。 奈何,她越是如此,心中越是害怕。 “十五,你觉得这样的人应该如何处置?”此时,萧倾诺真的不知道怎么处置林如萱了。 换做是她还是公主的时候,她可以毫无忌惮大的整她,甚至是杀了她,都是轻而易举的,如今没了这身份,她自己有颇多顾虑,但又不能便宜了她,还真有些伤脑筋。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冰冷的话语从书的口中说出来,那双眼睛还不忘看向哆嗦的林如萱。 说着,十五阴森的走向林如萱,那浑身的死气,看的林如萱颤抖的不能自己,“不要,不要…”吐出的字模糊不清。 “绿翘,去一楼跟掌柜商量,尽快弄几条恶狗过来,记得,低调。”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岂能没有狗? 看着萧倾诺脸上的笑意时,绿翘都觉得毛骨悚然,就连倾城夫人都哆嗦着,这是传说中的第一公主么,怎么人比她的长相成反比? 绿翘没有说话,直接下楼办事去了,公主的事她可不敢怠慢,也不想怠慢,也想看看林如萱的下场,一想到此,她就脚下生风。 看着绿翘下去之后,萧倾诺看着瑟瑟发抖的倾城夫人,扬起一抹笑颜,“倾城夫人,你若是害怕先把眼睛给蒙起来吧,等我办完事再让绿翘送你回宫,你可千万要放宽心啊,别动了胎气。” 说罢,萧倾诺对十五一个眼神,十五会意,直接上前给倾城夫人蒙上眼睛,还把 她的手给绑住,防止她偷看。 若不是她怀有身孕,萧倾诺肯定不会方诺倾城夫人,这一场戏,明明是她安排好的,让她太舒服岂不是…不过,现下萧倾诺改变主意了,这倾城夫人还有用,用在别处也是好的,不急于这一时。 不出一会,绿翘便牵着几条恶狗进了进来,“公主,这是京都里最恶的恶狗。” “好,你先带倾城夫人下楼,十五,这事就看你的了,记得一定要空前绝后。”说着,她便自己先下了楼了。 萧倾诺一行人出了一品楼一个时辰后,一楼的宾客忽然听到二楼传来凄厉的惨叫声,还有狗吠声,不由得面面相觑。 “奇怪,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声音。”一客人仔细一听之后又没有听到声音,奇怪的咕噜两声。 他话一说完,又有人听到,面色怪异,忽然,那人站了起来,“二楼有女人的惨叫声和狗叫声,怎么回事?”这人一说完,那声音更清晰了。 这事,确实是真的,不由得一个个的好奇,不一会儿,二楼林如萱所在的包间里里外外挤满了人。 指指点点,女的一个个看了红着脸掩面羞愤的暗骂不要脸,男的看了,原来还能这样搞,太稀奇了,心里却暗自说着太骚了。 人狗结合,啥概念?众人好像发现了新大陆,女人跑光了,只剩下一堆男人在哪里讨论。结果,有一个人忽然尖叫起来,“她,她,她是南宫少夫人。” 一时之间,南宫少夫人因为寂寞而在一品楼包下包间,独自与狗享受巫山芸雨之乐,这一消息,顷刻间传遍了京都的各个大街小巷。 南宫家的人听言,不敢贸然前来,派了南宫少夫人的贴身丫鬟前来确认,确定是南宫少夫人之后南宫家直接将休书拍到林如萱的脸上,一点留恋都没有。 南宫侍郎更加,直接扶家里的小妾扶正,甩袖而去,看都不看林如萱一眼,这样的情况,他实在丢不起这个脸。 林如萱见此,直接吐血,在精神和柔体的双重打击下,直接疯了,从此,京都的街头多了一个疯女人。 一个时辰后,萧倾诺和倾城夫人几个人在饭庄吃饭压压惊之后,绿翘便提议,“公主,奴婢提议,还是先送倾城夫人回宫吧,出来半天了,又受了惊吓,要是伤了龙种我们可不好交代呀。” 绿翘看着倾城夫人脸色依旧毫无血色,将心理的担忧说了出来。 话刚落音,倾城夫人便双手捂着肚子,面色更是煞白,额上冒着细密的汗珠。萧倾诺见此,面色一片严肃。 “十五,赶紧准备马车,送倾城夫人回宫,快。” 十五得令之后便不见人影了,萧倾诺转回视线,目光落在倾城夫人的贴身丫鬟身上,“你家娘娘肚子不舒服,你还捂着干什么,还不去准备。” 这丫鬟,直接吓傻了,经萧倾诺这么一吼,倒是清醒了不少。 马车,快马加鞭的赶到宫门口时,边有人前来接应,在看到倾城夫人捂着肚子的时候,那些人一个个脸色大变。 碧月阁,御医出没,皇帝老儿一脸的严肃。 “如何?”不知道过了多久,皇帝沉着脸问道。 把完脉的御医,来不及抹去额上的冷汗,急急的朝着皇帝跪去,“保住了,保住了。”还好佛祖保佑。 “保住了就好。” “皇上,娘娘这次是受了惊吓,所以才会动了胎气,这次千万要注意了,否则大罗神仙也无能为力了。” 听言,皇帝蹙了蹙眉头,面色不悦,双眸扫向倾城夫人的贴身丫鬟小绿,“怎么回事,说。” 好端端的非要去逛什么街,真是胡闹。虽说他不喜欢倾城夫人,但肚子里的孩子他却不能坐视不管。 “皇上,饶命,饶命啊。”小绿是个胆小的主,闻言,立即吓得打哆嗦,话都说不清楚。 “滚…” 皇帝一声怒吼,宫女太监直接不敢靠近。本来他就烦了,一大堆事情要他处理,整日不得安静,这些人却一个人都照顾不好,真是气死他了。 傍晚的时候,倾城夫人醒了过来,张开双眼,看见的却是皇帝在*边批奏折的情景,她不由得泪眼朦胧。 “倾城,怎么了,可是肚子不舒服?”听到倾城夫人低低的哽咽声,皇帝放下手中的本子,急急的上前,“来人,传…” 话未说完,便被倾城夫人止住了,“皇上,是倾城不好,不应该贪恋宫外的热闹,差点,差点…”说着,又是梨花带雨的,那泪水,不用酝酿就哗啦啦的往下直流,看的皇帝皱眉。 “没事了,没事了,日后要注意些。”见此,皇帝很有耐心的抚着她,温柔的顺了顺她的背。“日后安心在宫里安胎,若是你觉得闷,朕便传诺诺来陪你。”话一说完,皇帝意思道自己的口误,咻的闭上了嘴。 看着皇帝面色不自然,倾城夫人掩面一笑,可谓是尴尬之举博得美人一笑啊。“皇上,父女两哪有隔夜仇?虽说你是皇帝,但也是个父亲,不如你就恢复公主的名号吧。” 皇帝的口误,倒是让倾城夫人来了个顺水推舟。 对于萧倾诺的*爱,群臣们都是知道的,知道就算萧倾诺被剥夺封号,皇帝依旧不会对她怎么样,尽管如此,他们还是要求,毕竟一个形式,对他们来说也是可以解气的。 闻言,皇帝口气硬了起来,“不行,这样朕如何对天下人交代?” 皇帝站了起来,一脸的庄重,心下却极为不忍的。毕竟萧倾诺是他亲手带大的,其间倾注的感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的清楚的。 “皇上,臣妾知道你心里是舍不得公主的,这样吧,你就以臣妾之名,传公主进宫,说是臣妾喜欢公主,让公主进宫解解闷,相信太子也不会反对的。” 说及此,皇帝微微动摇,“朕想想。” 倾城夫人不依了,当下委屈的摸了摸肚子,“宝宝,你想不想见姑姑,可你的父皇都不疼你,你母妃闷了想找你姑姑聊聊天,你父皇都不肯,宝宝,你说母妃是不是很苦啊。” 这一招,够狠的,也是正中下怀,皇帝老儿听得心都软了,当下直接答应了倾城夫人,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朝着外面大喊,“来人,传令下去,请荣景的夫人萧倾诺明日前来陪倾城夫人聊天。” 口谕一下,惊呆了禁卫军,“皇上,这….” 萧倾诺不是公主的大名么,而且公主不是被贬为庶民了么?这是什么情况。 “你想抗旨么?”皇帝看着禁卫军一脸纠结,当下冷这张脸,吼道。 “还愣着干什么,皇上传自己的子民还需要理由么?”身后的倾城夫人难得用身份压人,那禁卫军听言,乖乖的下去了。 景王府 萧倾诺正坐在餐桌上,吃的不亦说乎,而面前始终又道视线紧紧的盯着她不放,她直接忽略掉。只是吃饱了,没事干,没事情分散注意力,她还是受不了那视线。 “荣景,你怎么了,是不是眼睛不舒服?”她一脸的关切的看着面前的荣景。 “萧倾诺。”荣景的话语几乎是咬牙切齿的。 “你凶我。”萧倾诺委屈的看着他,双眸诉控。 见此,荣景嘴角微微扬起,那脸,一脸的邪肆,“你知道凶,早该干嘛去了,还给我一个人硬撑着,你知不知道你成亲了,有夫君,啊,知不知道夫君是用来干什么的,就是危险时刻用来挡的,知道不。”萧倾诺的装死,让荣景把憋在胸中的那口气全部吐了出来。 十五一五一十把今日的事绘声绘色的给他来了一遍,在听到林如萱放狗的时候他的心楸了起来,她不知道他惊心动魄的听完之后,她却给他睡大觉。 好,她累了,他给她休息,这时候,吃完饭了她竟然给他装死,这个女人,实在太没心没肺了。 “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你这是要气死我然后当*么?”越想,荣景越是气。 荣景生气,萧倾诺虽是也乖乖的不说话,眨巴着双眼,蹭蹭的就来到荣景的面前,整个人缩进他的怀中,紧紧的搂着他,起初,荣景还生气的推开她,萧倾诺见此越是抱着他更紧了。 推了一次未果,荣景便也不会在推第二次了,无奈的回抱着她,在看到怀中的人儿笑的灿烂的容颜,他在生气也都消了。 “你呀,就是吃定了我了。”那语气好生无奈。 明明自己气的半死,明明想要生气的,却总是生不起气来,最后总是在她的一个笑容下没天理的消失个殆尽。 “荣景,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萧倾诺仰起头,可怜兮兮的看向荣景。这一招,所向披靡的,屡试不爽啊。 “好了。”荣景看了看她,许久才出口,“倾城夫人为何会跟南宫少夫人混在一起?” “十五得到的消息是巧合的,只是这倾城夫人为何出宫,父皇又为何批准?” 荣景抱了抱萧倾诺,“十一去查了,只是,越查下去,牵涉的越多,如今她怀孕了,更是不好办。” 翌日 萧倾诺醒来的时候荣景已不在身边,这几日来,两人都是同时起来的,他这不在,倒是让她有些不习惯了。 起身,简单的梳洗之后问绿翘,绿翘也是一脸的茫然,摇了摇头。 这倒是奇了,他一个被夺了封号的王爷,照理说朝廷不会在给他任务了,莫非是去军营里去了?这几日她想,他被夺了封号,手里的大军也未听闻交给谁保管,那是不是可以想,军权还是在他手上? 甩了甩头,有空的时候她得见一见萧城,近日,萧城也是忙得神龙不见首尾,自王府被拆了牌之后便没有他的消息了。 待她用完早膳,皇上身边的李公公就来了。“公主,皇上传你去碧月阁陪倾城夫人聊聊天,解解闷。” 闻言,萧倾诺耸了耸肩眉,“我现在不是公主了,去碧月阁不是找人闲话么,这大臣能放过我么?” 空穴来风必有因,这倾城夫人,在宫外整不了她,现在又想把她弄进里面去了。还真是会利用身上的资源,如今她身怀龙种,皇上对她自是有求必应。 “公主,皇上的用心你还不知道么,这样做也是爱女心切啊。”李公公怕萧倾诺对皇帝不满,当下立即为皇帝说话。 其实,皇帝这样做,倾城夫人的一半,他自己的一半,这么多日未见公主,皇上必定是念着的,他来的时候,皇上还吩咐他去御膳房招呼公主喜欢的菜呢。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皇上近段只能憋在心里了。 “少说两句你会死么?”听言,萧倾诺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说道:“还不带路?” 怎么说李公公亲自来,她这个庶民还是比较有脸的,这一路都是做轿子,虽不比以前的奢华却也不用自己走路,待遇不错啊。 “公主,碧月阁就在前面,老奴就不送了,你自己小心。”说着,小李子便朝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碧月阁,如其名,很清新雅致,倒也衬着倾城夫人的气质。碧月阁在晨光的辉映下,愈发显得朦胧了。 站在碧月阁外面没多久,倾城夫人的贴身宫女小绿便一脸笑意的将她迎了进去。 大厅,倾城夫人依旧一袭白衫,三千青丝慵懒的挂在胸前,倒是别有一番风情。看到萧倾诺来,倾城夫人立即起身,笑意盈盈的迎了上去,“公主,你可来了,我身子不便,没亲自去迎接,你不会怪我吧。”说罢,又是热情的将萧倾诺拉到位置上。 这份亲昵,在外人看来,两人的关系要好,再加上相似的面容,不知情的人肯定会认为是孪生姐妹呢。 “夫人客气了,如今我已不是什么公主了,还请夫人叫我的名字或者是荣夫人,今日有幸来到碧月阁,倾诺觉得无比荣幸。”她很不想这样说话的,但人生就是这样,你不喜欢的却要去做,由不得你半分。 既然倾城夫人怀着身孕都不嫌累着,她一个正常人难道还比她一个孕妇差不成? “公主,你这是什么话啊,皇上的良苦用心你还不知道么?” 这话说的,若是她执意不让她唤她公主,她还对不起皇帝了,当下她立即笑着说道:“只是一个代号而已,夫人高兴便好。” 正当这时候,小绿端着一壶茶走到两人的面前,“娘娘,你也别顾着说话了,公主都没来的及喝口茶呢。” 小绿这话,听起来主仆关系还步不错,怎么听都没有阶层的味道在里面,这倾城夫人善用亲民政策啊。 闻言,倾城夫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开口道:“你看我。”笑了笑才继续道:“怠慢了,公主别见笑,今日阳光比较好,不如我们到外面坐坐,顺便聊聊天,我对公主可是有好多话要聊呢” 萧倾诺朝着门外看去,凉亭,旁边有花,倒也不错,当下就立即回应,“你怀有身孕,总是闷在屋子里也不好,出来呼吸新鲜空气对胎儿有好处,一举两得。” 凉亭,很小巧,一张白玉圆桌,四个石凳,两人面对面的做着,是个很适合聊天的地方。 小绿已经准备好了茶水,正在煮开的茶叶随着清风散发着香味,碧螺春,很不错的茶。 “夫人,你怀有身子,不宜饮茶。”萧倾诺忽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道。 倾城夫人闻言,一愣,随后看向小绿,面色严肃,“小绿,让你跟太医问问,你就是这样问的?” 正忙着的小绿忽然放下手中的活儿,赶紧跪了下来,“娘娘饶命,是奴婢记性差,记不得那么多,娘娘饶命。”说罢,小绿一个劲的磕头。 那声音,碰碰的响着,额头都肿了,萧倾诺看不下去,难得好心的开口:“夫人,饮茶是可以,只不过不宜饮寒凉的,燥性的,这两者都不适合,那就来一壶薄荷茶吧,薄荷性温,倒是适合。” 不管倾城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她父皇的,出于对生命的敬畏,她还是有必要提醒她一下的。她就算狠心,亦不会在这个时候对这个孩子如何。 只是有一点,不管倾城夫人的孩子是谁的,总之都是她的孩子,她喜欢或是不喜欢,都是她的孩子,而她也不会那么笨,谁知这倾城夫人会在上面时候出手? “多谢公主了,倾城倒是越发的不好意思了。”倾城夫人一脸的羞愧,只是她手帕下的手越发的紧了,说完,她转头看向小绿,“下去准备吧,别出什么差池了。” 小绿的令后,立即下去准备了。 清风徐徐,景色优雅,只是两人忽然陷入了沉默。 杯子里的茶水没有了,萧倾诺左手拿起杯,右手欲到茶水,正伸出的时候绿翘出声阻止了她,“公主还是奴婢来吧。” 杯子的茶水七分满,绿翘递给萧倾诺,接过的时候杯子异常的滚烫,烫的她触不及防,下意识的双手摊开,杯子就往旁边甩去。 见此,绿翘脸色惨白,“娘娘,小心。”想都没想,她就直接冲了上来。 茶水四处散开,伴随着杯子清脆的声响以及倾城夫人的惊呼,她本想避开茶水,却在后退的时候撞上旁边的凳子,脚下一滑,整个人都跌了起来。 “娘娘,娘娘,你没事吧。”绿翘来不及扶住跌倒的倾城夫人,当下回神的时候连滚带爬的走了过去。 “我的孩子,孩子。”说着,倾城夫人痛苦的捂着肚子,就连声音都极为艰难的挤出来。 仅一瞬,倾城夫人便倒了,站在一旁的萧倾诺不顾手上被茶水烫伤,双眸淡淡的看向倾城夫人,那样子淡定的不得了。 忽然,碧月阁的上空传来一阵杀猪般的叫喊声,小绿惊恐的双眼,牙齿打颤,“血,流血了,流血了。”一看到这个,她便吓得六神无主。 “来人,快传御医。”看着白衫下染的鲜红,萧倾诺清冷的出声。 不慌不乱,冷眼看着倾城夫人,这么一出戏,上演着失去皇家子嗣的戏码,还真是看得起她萧倾诺了。只是,她更愤怒的是,她竟然拿孩子来当筹码,真心的不是人啊。 看起来清新淡雅的人,仅有的良心都被狗给叼去了。利用一张相似的脸,博取父皇的不舍,给了他希望之后有狠狠的给他一拳,那种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的感觉,是她玩弄人心的最高手段。 “你们这是干什么?” 这一边,皇帝和李公公前来,当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忽然面色沉了沉,当他看到倾城夫人躺在地上,面色惨白,白色的衣衫染有血色的时候更是脸的冰寒。 “倾城,倾城….”皇上将她扶了起来,看着她无助有痛苦的样子心也跟着楸了起来。而皇帝的出现,倾城夫人更为凄惨的拼命压抑着痛苦的声音,“我的孩子,孩子。” 闻言,皇帝也慌乱了,“御医,快传御医。” 此时,倾城夫人睁开双眼,尽是泪水,双手紧紧的楸着皇帝的手臂,这样让她看起来更像一个凄惨的受害者。 “诺诺,怎么回事?” 皇帝虽着急,但也知道先把事情了解清楚,这几日,真是一点都不平静。 见此,萧倾诺凉凉的看了一眼躺在皇帝怀中柔弱不已的倾城夫人一眼,“不清楚。” 现在,她不能说是因为她手中的茶杯洒了,倾城夫人要避开茶水而不小心跌倒的。她能这么说,可现在,她想知道倾城夫人和绿翘是怎么说的先。 “唔…”话还没有开始问,倾城夫人就哼哼的,痛苦的直弓着身子,皇帝不得已将她抱回碧月阁内。 “倾城,没事了,没事了。”看着倾城痛苦的扭着身子,皇帝不好受,一旁的小绿更是直接跪着,不敢起身。 “御医,御医。” 话一落音,一御医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来不及传奇就被李公公提了过来,二话不说直接把脉。 “皇上,微臣无能为力,请皇上降罪。”说着,御医跪了下来。 “什么?”皇帝一脸的悲痛,“不管你用生命方法,给朕保住,保住。”皇帝神情激动,几欲失控。 看着这样,萧倾诺愈发的觉得倾城夫人可恨。 “皇上,皇上….”倾城夫人痛苦的滚了两圈,泪眼婆娑的看着皇上。 “别说话,让御医看看,乖,听话。”皇帝一把将倾城夫人抱在怀中,不让她那么挣扎。 “是臣妾不小心,不怪公主,皇上,都是臣妾不好,呜呜。”说着,倾城夫人又是哽咽的不像样。 “就凭你,配么?”不知什么时候,萧城一席红袍出现在碧月阁内。 声音冰寒的彻骨,一双深邃如海的眸子变得锐利,薄唇轻扯,那话语,让皇帝怀中的倾城夫人一怔,随后那哭声更是震天。 “皇上…”那声音好不委屈。 倾城夫人恨,她失去了孩子,他们不仅不帮她说话,反倒是一个个泼她的冷水。 萧城凉凉的斜了一眼倾城夫人,心生厌恶,不知道父皇怎么会那么喜欢她,跟小诺比起来,不知道差了多少去了。 “小诺,我们走。”说着,也不管皇帝是什么态度,萧城直接将萧倾诺拉出了碧月阁。 “倾城,你刚小产,好好休息,朕还有事情要处理,稍后再来看你。” “皇上…”倾城夫人开口挽留。 皇帝看了看她,眸中出现不忍,最后还是走了。倾城夫人见此,气的直接摔了东西,可见她有多恨。 尽管她不喜欢皇帝,可他这样对她,她依旧做不到心平气和。 御花园 “小诺,到底怎么回事?” 萧城将萧倾诺拉到御花园,忍不住开口问道。据他得到消息,是哪位倾城夫人提议的,而父皇竟然也跟着胡闹。 越来越不知道父皇是怎么想的,倾城夫人有孕,他母妃的心又碎了一般,这一次,若是因为倾城夫人而伤了小诺的心的话,他是不会让那个女人好过的。 “很明显啊,挖坑让我跳。”不然,为何处心积虑的让她进宫,进了宫又是唱这出戏。 “我就知道那个女人不安好心,偏偏父皇鬼迷心窍,受她迷惑,我担心到最后他把自己也赔进去。” 面对萧倾诺,萧城总是冷不起来,说的话也很通俗。说到此,他就眉头紧锁。 多情总被无情恼啊。 “你说,若是父皇知道这个孩子不是他,他能否承受的住打击?”别的她倒不是很担心,关键是这个。 眉眼中透露出的兴奋是假不了的,她知道父皇是在意这个新生命的到来的。 “荣景查到了什么吗?”荣景看着萧倾诺。 “越是查下去越是牵涉地的越广,不知道这是敌人设下的还是真的,需要进一步探查才知道结果,只是这次她竟然牺牲肚子里的孩子,这个值得我们注意了。” 一个女人,连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都能用来做武器,不能不说她的心事非常的无情,非常的铁石心肠的,这样的人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 “昨天,刚收到消息,北国派使者前来,说是要恭贺倾城夫人喜得龙子,今天孩子没了,真巧了。”说及此,萧城冷笑。 “不管什么原因,都不能让她在萧国的地盘为所欲为。” 萧城点了点头,随后抬头望天,“午后了,你也累了一天,先回去休息吧,事情我会安排好的,还有,荣景这几天都会很忙,你自己小心。” 萧城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还是我送你吧,你自己走,我不放心。” 就这样,两人盯着太阳,一步步朝着宫门口挪去。 第95章 谁哭谁笑? 景王府 “诺儿,你是怪我这两日没陪着你么?”整日往外跑。 “怎么说?”萧倾诺抬起杯子,品了一口茶,瞥了他一眼。 “你整日出府可是有什么事?”荣景似是不轻易的问,心里却是在冒酸泡泡。 放下手中的杯子,萧倾诺笑了笑,“没什么,听说夕月楼来了一个说书先生,闲来无事便去听听,还蛮有意思的。” 面上不动声色,抓着杯子的手却是紧紧的紧扣,好似他在用一分力,杯子便会随之破碎。不着痕迹的皱眉,看着面前一脸平静的萧倾诺,“喔,说来听听。” 其实他心里却是在冒酸泡泡,一个说书的都比他这个夫君有吸引力,他能不紧张么?不过,他知道,萧倾诺不喜欢随意吃醋,还是问清楚了再决定。 “荣景,你说皇家秘辛有几成被外人知道?”说着,萧倾诺抬眸看了看荣景。 照理说,国师被赶出京城,并不是因为那句‘天下一统,成也倾诺,败也倾诺’的话,而是国师曾说过她十六岁是她的劫,被父皇贬去幽州。 转着手中的杯子,荣景淡淡的说道:“你说的是哪件事?” “国师预言,被赶出京都一事。” “这事传出去的几率很大。”因为国师预言,那件事,京都上下没有一个人不知道。 “就算知道这事,可详情未必知道清楚吧,可那说书先生说的很详细很生动,就像他也在场一般,你认为呢?” 这说书先生,身份只是说书那么简单吗?十一还未给她消息,在这都几天了。 “喔,他说了什么?”荣景挑眉,心下有些好奇。 “那天,我去夕月楼,正好碰上白先生说我跟你的故事,其中他说,国师预言:天下一统,成也倾诺,败也倾诺。据我所知,国师并未讲过这样的话,他这么说,这其中的深意不由得我注意。” 闻言,荣景面色沉了沉,双眸微眯,“有几种可能,一,他是宫里出去的太监,二是敌国把消息给他让他传出去,三是制造言论,四,想要你不好过。”话音一落,气息忽然一变,厅内的空气还变得阴森起来。 这个人,散播谣言,不仅仅将诺儿推到风浪尖口,还可能挑起四国战乱,到时候,诺儿就成为世人眼中的红颜祸水。 思及此,将手中的杯子一甩,杯子顿时四分五裂。 “你说,会是谁做的?”荣景这么一说,她的儿脸色就更冷了。 “不管是谁,我都会保护你的,不怕。”说着,荣景将她搂在怀中,十指相扣,吻了吻她的眼角。 她知道,他会保护她,而这一举动,是明确的告诉她,不管世界怎么变,他都会在她的身边。 “恩。”她重重的点头,埋在他的怀中,感受他的体温以及心跳。 清风徐徐,世界安静。 “荣景,你说,父皇会怎么处理倾城夫人滑台一事?”两日了,宫里一点消息都没有。 因为这一事,她又落下了毒妇的骂名。 “君心难测,不过我相信你不会有事的,今早我收到消息,北国那边派来的拜访团已经出发了。” “动作那么快?”萧倾诺咋舌,不是前两天才传出消息要拜访么,怎么两日后就出发了? 这来来回回什么的也要好好提前准备好吧,毕竟拜访一个国家并不是拜访亲戚,一下子就好了的,这速度,她皱了皱眉。“巧合,太巧了。” 这个倾城夫人,还真是的。 “来了也好,正好让北国的人知道,他们送来的人竟然和人通歼,孩子没了也是理所应该,怪不得别人。” 萧倾诺抬眸,看见荣景脸上冷酷的笑意,面色有些担忧,“若是父皇知道了,不知道会怎么样,我不想看到他伤心的样子。” 说及此,荣景笑了笑,“诺儿,你放心吧,皇上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样脆弱,你不知道,自倾城夫人滑台之后,皇上只去看她一次。” 荣景倒是不担心皇帝会怎么样,毕竟是一国皇帝,怎么说也是大风大浪过来了,岂能因为一个妃子通歼而伤心?早在他没出生的时候,他都不知道看过了这样的戏码多少回了,所以不用过于担心。 碧月阁 倾城夫人躺在*上,面色苍白,手中的手帕被她来回的折磨着,已经皱的不行了。“该死的,该死的,凭什么,凭什么。”那声音,几乎是咬碎银牙。 一想到肚中的孩子没了,皇帝不仅没有来看她,还冷落她,这样还不算,竟然一点都不打算惩罚那萧倾诺,一想到这里,她就恨的咬牙。 凭什么,就凭萧倾诺那张脸么?一想到这,她的双眸便发出狠毒的目光,“好,既然这样,我就毁了这张脸。” 倾城夫人,人如其名,长得很好看,而此时,因为生气,一张脸变得狰狞起来,现在的她有谁想到? “哗啦,”哐啷的声音紧接而来,倾城夫人好似不解气,一把前面桌子上的东西给掀了,“本宫就不信斗不过她。” 倾城夫人不知道的是,一个死过的人是不惧怕死的。 正当这时,碧月阁外传来李公公的嗓音,“皇上驾到。” 闻言,倾城夫人立即叫唤小绿将东西收拾好,急急忙忙的照了照镜子,敛了敛心绪,顿时一副柔弱无骨的躺在*上,弱不禁风的,看起来更是虚弱了。 就在皇帝进来的时候,小绿也是机灵点的,当下直接说道:“娘娘,你别伤心了,您还这么年轻,还会有的,你这样皇上会心疼的。” 听到屋内传来的对话,皇帝更是加快了步伐,急急走进室内,“倾城,可是哪儿不舒服?” 小绿见此,快速的退了出去。而倾城夫人见此,作势要起身迎接皇帝,可还未起身就整个人又躺了回去,虚弱的不行,最后泪眼朦胧的看着皇帝:“倾城身子不适,未能迎接皇上,还请皇上见谅。” “太医吩咐要好好休息,你看你,又不听话,别哭了,对身子不好。”男人总是对柔弱的女人心生怜爱,皇帝也是如此。 倾城夫人楚楚可怜的柔弱模样,他就心软。赶忙上前拭去她眼角的泪水。 “皇上,都是臣妾不好,让太子误会,又让公主对皇上有嫌隙,请皇上赐臣妾一死。”说着,倾城夫人匍匐在*上磕头。 “好了好了,等你好了些,朕让诺诺来给你赔礼道歉,手心手背都是肉,朕…” 这话倾城夫人听言眸中一闪,立即出声,将皇帝的话打断,“皇上,不怪公主,真的,都是臣妾不小心。” 翌日,萧倾诺醒来的时候,荣景依旧不在。 看来如萧城所说,荣景这段时间真的很忙,可这到底在忙什么? “公主,爷出门前吩咐过,今日内你不得出府,若是你闷了可以赏赏鱼,看看花。”这时候,绿翘正好端着水盆走了进来。 “这是变相的囚禁。”本来起来看不到他心情就不怎么好,现下又这么说,心情更是不爽了。 “公主,爷这是关心你的安危,怎么舍得囚禁你呢。”绿翘摇了摇头,公主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绿翘,到底你是我的丫头还是荣景的丫头?”怎么就胳膊往外拐呢。 呵呵,绿翘笑了起来,“公主,绿翘这是就事论事。”公主今天早上有点不正常,是因为爷不在么? “好了,去前厅用膳吧。” 就在萧倾诺吃饭的时候十一从外面走了进来,“王妃,属下已查出夕月楼的说书先生。” 正在吃饭的萧倾诺放下碗筷,看着十一,“喔?”眉宇间隐隐好奇。 “那白先生,全名,号称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只要你给他一个名字,他都会知晓你的平生事迹,这一次他是从江南来京都,并不是敌人派来的,据调查,倾城夫人花千两黄金让他多说了一句话:天下一统,成也倾诺,败也倾诺。 ?这名字太吊了吧。若真的这样,那她也不用多想什么。只是为何倾城夫人不找别人,偏偏找他,这太过于巧合了? 这个人一直在江南,为何又突然下京都来了。 “近日,他可有什么动静?” “暂未发现。” “荣景最近在忙什么?”萧倾诺问。 正当这个时候,门外传来荣景的声音,“诺儿,你那么关心为夫?” 抬步进了饭厅,笑容绽放,完全没有因为之前的事情而不开心,倒是跟在他身后的十五,一身的冷酷。 “荣景,发生了什么事?”她知道事情没有她看到那么简单。 “我现在不是王爷,能有什么事?” 萧倾诺却不以为然,看向十五,“十五你说。” 荣景见此,知道瞒不住,脸色也沉了下来,冷冷出声,“都下去。” 看着众人离去,饭厅只剩下他们两人,再看看荣景的脸色,前所未有的冷酷,“荣景,到底怎么了?”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荣景。 “太子传来消息,北国太子拿倾城夫人滑胎一事大做文章,扬言,若是不将你交出来,兵戎相见。” 萧倾诺点了点头,冷笑,“这北国太子太拿自己当回事了吧,倾城夫人只不过是一个礼物,一不是北国公主,二不是和亲,这般造势贼心够野的啊。” 这不是摆明着随便找一个借口,对萧国开战? “借口,不在乎他是否合不合理,只要能用就好。” 一时之间,萧倾诺又迎来的流言蜚语的攻击,整个京都上下都在讨论她。而在这个时候,倾城王妃的轿子却落在了王府的门前。 倾城夫人在小绿的搀扶下,根本就不用通报,主仆二人直接踏进了王府内。 远远地,萧倾诺便看到了倾城夫人,面色苍白,怎么看都是弱不禁风的样子,她皱了皱眉,她怎么来了? 正当她想要跟荣景说的时候,倾城夫人大老远的便扯开嗓音,“公主,本宫今天来是想对前一阵子的事情跟你说声抱歉的。” 皇帝那日说的话,她高兴,却不想,皇帝只是哄哄她而已,既然如此,她干脆可怜到底,也好让群臣对这位公主失望,进而对皇帝施压。 “夫人还是请回吧,如今我萧倾诺一介平民,怎么敢让您屈尊呢,只是不知道您说的前一阵子的事情是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我前阵子做了什么事?” 萧倾诺双眉一挑,她便做到了荣景的旁边,依偎着荣景,不敢有半点马虎。 这倾城夫人很喜欢在背后玩小动作,如今还未足月,她便自个跑了出来,一张脸惨白的下人,脸色难看死了。 在流言和群臣的施压下,她好巧不巧的来了,应该不止这样那么简单的。 “公主,前一阵子本宫不小心小产,这事不怪你,是本宫自己不小心的,现在群臣和皇上都误会公主了,为此,倾城要跟你说声抱歉,还有,公主你别怪皇上,皇上不仅没有责怪公主还说好久没有跟公主吃饭了呢,只是最近朝中的事情太多,皇上为难啊。” 倾城夫人苦口婆心,看起来是为了皇帝和公主的父女关系做努力,实则却是让谣言坐实了萧倾诺让倾城夫人滑胎一事,她委曲求全,到头来还得向恶人道歉,这是什么天理?百姓和大臣们当然不乐意了。 “谢过夫人的好心了,你说的这些事在我看来根本就不是什么事儿,你又何必亲自跑一趟呢,既浪费了时间又掉了自己的身价,不如多花点时间让皇上开心,说不定又怀上了呢。” 自滑胎一事,萧倾诺就对倾城夫人的态度极为恶心,如今跟她讲话都觉得自己在浪费口水,这样的人,太假了,她觉得跟她说话都是泪。 萧倾诺的话让倾城夫人苍白的脸色更为苍白了,她好似一个被欺负了的小媳妇一样,低声下气,强颜欢笑,在小绿的搀扶下,慢慢的走到萧倾诺的面前,“公主一定对本宫有很深的误会,本宫知道,本宫只是个礼物,原以为公主和别人是不一样的,都是倾城不好,妄想跟公主做朋友,却还是自己自作多情了。”说着,又是掩面擦泪的。 这一幕看的荣景深刻啊,简直就是入木三分,这样的女人,不惜手段硬是要把诺儿说的…真是太阴险了。 小人与毒妇,都是这样的。这下,萧倾诺被她说的如何如何,那模样,好似萧倾诺真的是十恶不赦的坏人,而她太过于单纯,被欺负了。 “既然知道自己不配,那你还拿自己的热脸来帖?”萧倾诺不屑道。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黑白颠倒,若不是情势紧张,她撕了她那张嘴不可。她就不明白了,自己有那个地方那么招她恨了,她非得要弄死她不可? “公主,娘娘是真心的想要跟你好的,你知不知道,娘娘为了你,不知道哭着求皇上多少次了,不然你以为你能在这里,若不是娘娘极力求情,你早就吃二十板子了,如今还这样对我们娘娘,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小绿实在看不下了,当下立即为自家的娘娘说句公道话,却不知道这句话更是让萧倾诺不待见。 “我们父女的关系如何,何时轮到她一个外人来管,还有你,主子说话你一个丫鬟插什么嘴?”萧倾诺一脸的厌恶。 “你…”小绿气的发抖,“萧倾诺,你别忘了,你现在是平民,见到娘娘不跪拜,而我们娘娘心地好,为了你却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如今,你这是什么态度?” 萧倾诺冷笑,倾城夫人这个女人真的有这么好那么她可以为她三拜九叩的去海南烧香为她祈福了。她本来就是一个爱恨分明的人,你对我好我便对你好,若你对我甩阴的,我也不会对你笑。 “我以为在后宫你应该懂得这么叫做尊卑,我现在虽不是公主了,但我身上流的是萧家的血,就凭这一点,你刚才说话的足以让你死一百次了,还有,你们今日本就是多余的,咎由自取懂不懂?” 萧倾诺冷睨着倾城夫人,一脸的冷清,那目光绝对的是鄙视与不屑。 “萧倾诺,你说我不要紧,可娘娘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你这样是在藐视皇上。”小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平日胆子蛮小的,今日倒是胆子肥了。 哟,这顶帽子扣得可真是高啊。藐视皇上,她有么,皇上就是她老爹,她会藐视么,真的太可笑了。 “哪来的苍蝇,这么吵,还让不让人安静了?”萧倾诺不想跟他们浪费口舌,当下缩在荣景的怀中,故意大声的喊着。 荣景听言,抬眸看向倾城夫人主仆两人,淡淡开口,“来人,将这两人丢出去。” 护卫们听言,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爷,你这是让我们被满门抄斩么。不是他们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如今,我们是平民,她可是当今皇上的*妃啊。 只是,不管他们是何身份,总之爷的话是要听的。当下护卫们在倾城夫人黑着脸的时候站了出来,直接将两人拖出了府。 世界终于安静了。 萧倾诺依抬起头,看着荣景,一脸的笑容,“你就不怕她告状?”她的荣景真的很魄力,这招,她喜欢。 她相信,倾城夫人被拖出景王府这消息不出一会便会传遍京都的各大街小巷,而她的名声会更狼藉。 “怕什么,还有萧城顶着呢,相信萧城的手段不会让我们太失望。”说及此,荣景双眸微眯,这个倾城夫人,他已经忍的够久了的。 若是她安分守己就好了,偏偏莱惹诺儿,他怎么会放过。如今他不好出面,让萧城来,也许带些许遗憾,但不影响效果就是了。 “希望萧城动作快一点, 我想看到那假惺惺的女人。” 御书房 皇帝在专心的批着奏折,正当他累了的时候,殷贵妃来了,这让他眼前一亮。 今天的殷贵妃一袭玫瑰红的便装,比之宫装轻灵了不少,加之她肤色白希,更衬的她面如桃花,如少女般娇羞。 “非雪,你怎么来了?”皇帝扬起笑脸,哪里还有疲惫之色。 殷贵妃笑意盈盈,一步一摇之间都显示着她的风姿卓越,“皇上,非雪知道您批奏折累了,故送上雪莲红枣粥,你尝尝。” 今日这装扮,都是她花了很多心思的,举止以及步伐,都是她算好了的。 “非雪,这些让宫女做就好了,你不必那么辛苦。”有人关心,有人亲自送吃的,那种感觉真好。 这感觉,好久了,如今,再一次感受到,他觉得很珍贵。 “为皇上做这点不算什么,政事上非雪帮不了皇上,也就只能做这些了,皇上喜欢非雪做什么都愿意。”说着,她将雪莲红枣粥递给皇帝。 这样的场景,她幻想了二十年,如今终得实现,当下立即热泪盈眶。 接过殷贵妃的碗,皇帝尝了尝,开口赞道,“恩,很好吃。”说着,他开心的看着殷贵妃,却见殷贵妃双眸带着雾水,心里暗叹,亏欠她太多了啊。 希望日后可以弥补这些年来的空缺。当年,其实她也是无辜的,他知道。 “皇上喜欢,臣妾日后多做些。”闻言,殷贵妃敛去泪水,笑盈盈的看着皇帝。 “别累着了,有时间也去看看城儿,这些日子,他也很忙。”想起自己的儿子,皇帝是骄傲的,同时也觉得蛮对不起这个孩子的。 毕竟,因为他,他跟非雪的关系都很僵。如今,他跟非雪好了,他也不希望看到他们母子两人僵着。 “臣妾会的,只是这些年,苦了这孩子了,臣妾有罪。”说着,殷贵妃跪了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皇帝放下手中的碗,急急的把殷贵妃扶了起来,“若说有罪,罪魁祸首是朕,若不是因为当年朕的固执,认定你有错,朕也不会把事情跟萧城说,如今…”皇帝恨恨的叹了口气,“都怨朕啊,怨朕。” 当年的执拗,不仅他恨了殷贵妃二十年,更是让萧城跟着恨殷贵妃,从此殷贵妃在萧城的心中留下了一个不好的印象,从那以后,母子的关系都是僵着的。 重重的叹了口气,皇帝悔恨,因为偏执,害了三个人,而最无辜的却是萧城,本来是大人的事情,却牵扯到他了。 当时,他还那么小,就让他承受了那么多,真的苦着他了。 “皇上,都过去了,过去了。”殷贵妃抱着皇帝,泪眼婆娑。 拍了拍殷贵妃的背,皇帝也心中感慨,“也许,帮城儿找到一个可心的人儿可以化解他心中的阴影。”皇帝以为这是好的办法。 可怜天下父母心,为了孩子,什么事情都想得到。 “皇上,这事对城儿影响极大,臣妾想还是先试探一下城儿的口风,还有臣妾会跟城儿好好沟通,请皇上相信臣妾。” “说来也是,城儿这脾气跟朕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跟他多沟通,他会慢慢理解的。”思及此,皇帝还是很欣慰的。 “恩,城儿这孩子从小就跟公主亲,若是公主能跟他好好谈谈,说不定能解开他的心结,只是诺儿这孩子,跟臣妾极少往来,臣妾贸然出面怕是不好。” 想起萧倾诺,殷贵妃也是唏嘘了一阵子。能够亲自面对面的时候也是那次她的召见,而那一次却被儿子冷眼以对,她真的好伤心。 “这事急不来,等朕恢复了诺诺的封号在跟她细说,最近朝中不平静,太子和朕都很忙。” 皇帝和殷贵妃在御书房,聊来聊去,感情倒是升温了不少,倒是倾城夫人,在景王府不待见之后,回到宫中发了好大的火,桌上上好的古董都被她摔烂了,在听到殷贵妃送甜汤去给皇帝的时候,火气更是凶猛的往上冒。 哐啷哐啷,碎片满地都是,看的小绿咂舌。 原本就虚弱的倾城夫人在发火之后瘫软的跌在软榻上,面目狰狞。一个萧倾诺已经够她受的了,后宫再来一个殷贵妃,真是好啊。 原本以为,殷贵妃被冷落多年,不足为患,却不想,在她出现的时候,她卷土重来了。皇帝为了她,在她小产的时候甚至都不想来看望她,这一点让她心里恨。 皇帝一直没有封后,本想,她凭着一张与金城相似的脸可以爬上那空缺已久的后位,不想在她高兴的时候殷贵妃阻挡了她的路。 她是不喜欢权位的,可只有权她才能在这后宫立足,才不被人看遍。 殷贵妃,她有的是时间对付。倒是萧倾诺,是她最大的劲敌。先解决她,她在与殷贵妃一决高下,后位,到底鹿死谁手还是未知数。 心情不爽的她,立即换掉身上的衣裳,穿上黑色的衣裳,带上面罩,在傍晚的时候避开禁卫军,成功的出了宫。 心情极为烦闷,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发泄心中的烦躁。她心里所想的人不在身边,这样她忽然觉得很彷徨,很无助。 一个人穿梭在阴暗的巷子中,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她好难过。此时,若是他在她身边就好了。只是她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一个礼物,一个商品,是他可以随意送人的礼物而已。 此时,她好想哭,可是,她却拼命的抑制着,不让眼泪从眼眶里落下。 看着繁华的夜街,她不熟悉,亦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而那威严奢华的宫殿只不过是她未完成的一个任务罢了。 做这些,她只不过想让那个人看到她,注意到她。 就在她悲伤地时候,一抹熟悉的身影进入了她的视线,萧倾诺的身影,让她立即变了一个人。 此次来萧国的目的就是杀了萧倾诺,挑起四国战乱。如今,机会这么好,不在用她精心策划什么,那么她还犹豫什么。 萧倾诺是呆在府中无聊,一个人偷溜出来,此时她正准备回去。在拐角的时候她忽觉得有一道杀气朝着她汹涌而来,心下警惕,依旧迈着步子继续前进。 第96章 被侵猪笼 拐角处有些微暗,来往的人几乎没有。就在萧倾诺进入拐角的时候身后的倾城夫人忽然冷笑,自找死路。 手从腰带处一拔,一条黑色的皮鞭便出现在她的手上,双眸盯着萧倾诺没入的拐角处,双眸一狠,手中的鞭子如灵蛇般朝着萧倾诺的方向击去。 萧倾诺是听不到声音的,后脑勺更不是长着眼睛,她回眸的刹那正好看到鞭子凶猛的朝自己打来,心下一凛,瞳孔微缩,她本能的朝后急速的退去。 她本就察觉到有杀气,没想到,这感觉还真准,竟有人想在这里要了她的命。来不及细看面前的女子,萧倾诺也拿出了自己的独门武器,暴雨梨花针。 一招不中,倾城夫人下手更是狠了,几乎每一招都是致命的,而她一心想要杀了萧倾诺,却忽略了别的。 “咻咻”,极具爆发力的梨花针射了出去,倾城夫人见此,面色一变,一个转身,险险的避开了银针,可她的脸颊却多了两道血痕。 贴在墙面,双眸警惕的看着萧倾诺,一手伸出,覆在微微痛感的面颊,白希的指尖是触目惊心的鲜红,倾城夫人看向萧倾诺的双眸更是缀了毒一样的狠戾。 如今,她就剩下这张脸了,她竟然毁了她的脸。好,很好,看今日我不把你的脸给毁了在要了你的命,还真是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 她竟然能躲开暴雨梨花针,萧倾诺知道这个黑衣女人不简单,当下更是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她的举动,似乎更想要杀死她,因为她清楚地看到她摸脸的动作之后那杀气更甚了。 为何她觉得这个身影有些熟悉? “十五。”此时,萧倾诺出声了。 她虽有独门武器在手,可那也是防身用而已,并不能保证在危险的时候保证无恙。暴雨梨花针对武功一般的人是可以,而对面的女人显然武功不凡。 为保险起见,她还是不要单打独斗的好。 倾城夫人见她喊人,当下手中的动作更是快了,鞭子飞扬,招招狠戾,萧倾诺躲的吃力也躲得有些狼狈,心里正要骂十五为何没来的时候,十五出现了。 “王妃….” 话还没有说完,就直接迎上了倾城夫人的鞭子。高手对照,松懈不得。若说倾城夫人对萧倾诺虽下手狠却没有用全力,而面对十五,她则是用尽了全力。 两个黑衣人,在昏暗的拐角处拼杀,看的萧倾诺眼花缭乱。 一刻钟过去了,竟没有把黑衣女子拿下。对此,萧倾诺找准时机,直接偷袭。 “啊…”的一声,倾城夫人忽然捂着胸口踉跄了好几步,十五见此,迅速的上前将她制住,只听见‘咔擦’的声音,沉重的闷哼声传来,倾城夫人的一只手腕已经被十五折断了。 昏暗中,萧倾诺看见黑衣女子痛苦的皱着眉头,当下道:“十五,揭开她的面纱?”她倒要看看是谁那么想要她的命。 希望不是她所想啊,不然这戏到了这个时候没得唱下去还真有点可惜呢。 十五闻言,在倾城夫人触不及防的将她的面纱摘掉。面纱随着十五的揭开,萧倾诺看清楚黑衣女子的面容时,嘴角勾起,笑的很冷,“倾城夫人,别来无恙啊。” 她的感觉还真是准啊,真想感叹,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想想她热情地抓着她的手说说笑笑的时候,没由来的觉得浑身一阵鸡皮疙瘩。 “萧倾诺,你别得意的太早。”她红着双眼,咬牙切齿的看着萧倾诺。 说罢,她头一甩,几根飞针朝着钳制她的十五而去,十五见此,急急的往后退去,就在这档口,倾城夫人一掌拍地,一个飞身,朝着萧倾诺扑去。 而正在这个时候,拐角处忽然有人走了过来,看见有人在打架,顿时一片惊呼,顷刻间,围观的人多了起来。 就在倾城夫人扑过来的时候,萧倾诺朝着她飞射梨花针,细针打在她的身上,而倾城夫人好似不知道痛似的,红着眼,疯狂得很。而她的手中不知何时已多出了一把匕首,歇斯底里,“去死吧。” 千钧一刻间,十五从后面欺身而上,把萧倾诺一拉,一个旋转,倾城夫人的匕首就刺到了对面的墙壁上,由于用力过度,刀子陷入很深,就在她拉刀子的档口,十五手一挥,软剑朝着她抓着匕首的手砍去,不料却被她躲了过去。 一招不得,再来一招。 打的火热,而倾城夫人此时的爆发力比方才的更甚三分,萧倾诺知道人在极怒或者是豁出去的时候,那力量往往比平时的要强悍许多,只不过这样的力量维持不久,果真,倾城夫人渐渐的落入了下风。 围观者们看了,只觉得刺激又新鲜,怕又想看,当下一个个畏首畏尾的看了起来。 “啊…”忽然,夜色中传来凄惨的女声,几乎响彻整个京都的上空。 两只手被砍断,鲜血淋淋,这场面,看的围观的群众惊吓的连连后退,面目惊吓。太恐怖了,手掌与手臂分开了,那手指还在动着,看的他们心里一颤一颤的。 “王妃,怎么处理?”倾城夫人已经完全没有动弹的能力了,十五起身,看向萧倾诺。 见此,萧倾诺笑了笑,看着十五,赞道:“做的不错。”说着,她看向地上的倾城夫人,“砍了你的手算是便宜你了,有什么话赶紧说吧,等会可就没有机会了。”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你想做什么?”倾城夫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在看到萧倾诺的笑容时,顿觉得浑身冰寒。 脑中闪过在一品楼她对林如萱也是如此笑,那时候她就知道她不是个善类,如今,想必也不会好过。思及此,她心口一缩。 浑身的痛以及鲜血流失,让她浑身痛到了极致却也无力到了极致。 看着倾城夫人的面容,萧倾诺更是笑的放肆,惋惜道,“啧啧,这张脸,我真的舍不得啊?” 看着七分相似的脸以及她的慌乱,萧倾诺见此,就好像是在看自己,那种感觉,很复杂,她说不上来。可是,更因为相似的脸,让她更是咬牙。 说罢,她俯下身子,恶狠狠的捏着倾城夫人的下巴,四目相对,在看到倾城夫人眸中的恨意以及狠意时,她更是用力了。 “栽在你手里,我无话可说,要杀就杀。” 萧倾诺挑眉,“喔?”这话,说的倒是有些骨气,若是因此而放过她那么你们就想错了,她萧倾诺还没有那么善良。“就凭你这句话,我可以让你死的舒服一点,只不过,在这之前,我倒是想问问你,你还有什么愿望?” 总之,她的事情荣景已经调查的一清二楚了,现在这么问,她只是出于好奇心。 还有什么愿望?倾城夫人一怔,眸中闪过一抹悲伤,随后取而代之的是恨,对萧倾诺浓浓的恨意。“要杀便杀,不用你的假惺惺。” 倾城夫人,虽爱的卑微,但在这个时候她想要有骨气一些,有尊严一些,当下也不跟萧倾诺废话,忍着痛,狠狠的闭上双眼。 她只不过是一个工具,还能奢望什么,只是,得不到的,就是犯贱的想要,此时此刻,那种感觉强烈的几欲窜出来,可是她想挽留自己最后的一丝尊严。 “造谣生事,想要我的命,祸乱萧国之后在挑起四国纷争,只可惜,遇上了我,连你最后的心愿都未能如愿,就算我此时好心放过你,你回去之后想必也是不好过,看在我们这么相似的份上,我好心一点,送你一程吧。” 景王府门前的闹事,群臣的压力,贬为庶民,再到夕月楼的说书先生造谣,“天下一统,成也倾诺,败也倾诺”,一系列的事情,都是她一个人弄出来的。 虽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却也产生了一些影响,而此时,四国蠢蠢欲动,有人欲想抢她,就因为夕月楼白先生那的一句话,而那话是她花了千两黄金的效应。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可怜是为了一个男人不惜作践自己,就连死都在心痛着。她感叹,问世间情为何物,只不过是一物降一物。 倾城夫人看着萧倾诺,面如死灰,而此时此刻,她竟觉得是没有那么可怕。 看着倾城夫人如此,萧倾诺忽然笑了笑,朝着众人说道,“此人是我的姨娘,因为耐不住寂寞,晚上出来偷汉子,我不巧碰上了,她想杀人灭口却被我的护卫钳制住了。此女犯了七出,不守妇道,你们说,这样的女人是不是该侵猪笼啊。” 死,并不可怕,你不怕死了,那我也不会如你的愿,成全你。你在萧国做了那么多的事情,现下不好好回报你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侵猪笼,侵猪笼。” “不要脸,不知羞耻….” 顷刻间,群众们议论纷纷,对着地上的倾城夫人指指点点。 倾城夫人见此,惊愕的看着萧倾诺,原本死去的心又狠狠的一缩,双眸愤恨的瞪着萧倾诺,咬牙切齿。 而此时,荣景在亭子中等了萧倾诺半天,没有看到她的身影,当下有些烦躁。 在这个时候,十一来了,看到荣景如此模样,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最后还是咬牙将事情说了出来,“爷,王妃在街上跟人打起来了。” 这事,也是十五刚给他传的消息。他没有说,王妃被人刺杀,而是换了一种说法。 好啊,不在家里等他还去玩了,玩了就算了还跟人打架,荣景正欲发火,忽然想起了什么,立即担心的问道:“诺儿没事吧?” 她不是无理取闹,惹是生非的人,他相信她所以更担心她的安危。 十一答道:“爷,王妃没事,有事的是别人。”不仅被十五砍了双手,这下被拖到望江之水侵猪笼了。 王妃明明说要善良一点的,却在人家一心求死的时候对外公布,要对倾城夫人侵猪笼。这消息不知道皇上听了之后会是什么表情。 皇家丑闻不可外扬,估计此时秘密解决了。 “喔?”荣景尾音上扬,“是谁那么大的胆子?”他到是好奇了。 “是倾城夫人,王妃带着一群百姓,众目睽睽将倾城夫人侵猪笼。”十一汗颜,这招是民间用的,王妃这样,太接地气了。 荣景闻言,目光一凛,“派人速去东宫,将这个东西交到太子的手上,告诉他,若是处理不好,城外的军营日后由他处理。”气势忽然一变,荣景恨不得抽了倾城夫人的皮。 这事,他恨自己不能直接出面,不然哪里只有侵猪笼那么便宜的事?而萧城,希望他上次说的话算话,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十一听言,他早就预见了这事情的麻烦,要他传达这句话,不是要太子剥了他的皮么?这个十五,专给他干这些活 “还捂着干什么,快去。”看见十一还站着不动,荣景侧眸冷冷的看着他。 “爷,皇上那边怎么交代?”毕竟是王妃将倾城夫人侵猪笼的。 照理说,妃子做错事,理应由后宫掌权人处理才是。可王妃二话不说,直接将人侵猪笼了,一个招呼都不打,这,怎么也说不过去。 十一发难了,一个太子已经够他受了,再来一个皇帝,他还用活着回来么? 景王如今被夺了封号,而倾城夫人,是导致父女关系矛盾的所在,如今,更是卷入了朝中。就在十一犯难的时候,荣景将东西交到十一的手上,“你不必多想,将这个送到太子手中,皇上定不会为难你。” “是。”他拼了。 东宫 微风荡漾,吹皱了一池碧波。太子萧城双手覆在身后,光阳下,一席红袍很耀眼,此时的他,静静的站立在荷花池边,深邃如海的双眸望着面前的风景。 “太子,这是景王让草民传给你的,请您立即处理。” 十一来到东宫,找到太子,来不及行礼就将手中的东西交到太子的手上。太子见此,转身看着十五,双眸扫了一眼递过来的东西,不疾不徐的打开。 原本就冰寒的脸愈发的紧绷了,而此时的气息,更是冷的吓人。 “景王还让草民带了话。” 萧城不语,冷冷的看着十一,那眼神,示意他继续。 “景王说,若是处理不好,城外的军营由太子处理。”十一有些忐忑的将话传达,额上冷汗不断。 传声筒不好当啊,这年头。 十一一说完,太子便袖袍一甩,只留给十一一个背影。看着太子的背影,十一知道这事差不多了,而他也该去做别的事了。 御花园 殷贵妃和皇帝坐在凉亭中,有说有笑的,看起来相处的不错。而此时,殷贵妃依偎在皇帝的肩上,那容颜,越发的娇艳了。 是否,女人有了男人的滋润,人变得更美丽? 石桌上,放着殷贵妃刚拿来的八宝粥,而皇帝手持着勺子,一脸笑意的喂着斜在自己肩上的殷贵妃,那模样似是极*殷贵妃的。 “非雪,辛苦你了,理应你先尝尝。”说着,殷贵妃娇羞的含着勺子里的八宝粥,笑意盈盈的看着皇帝,而皇帝见此,自己也吃了一口,随后点点头,“好吃。” 殷贵妃送来的东西,他吃了总觉得味道很好,心情也很好,恍然觉得,二十年前温婉贤惠的殷非雪又回来了。 正当这时,李公公引着太子而来,在看到殷贵妃未来得及敛去的笑容时,萧城眸子微闪,当下立即行礼,“儿臣见过父皇,见过母妃。” “城儿,你来了,母妃刚刚做了些八宝粥,你要不要尝尝。”萧城的到来,殷贵妃将头抬起来,看向萧城的双眼充满了慈爱。 那眼神,好温柔。 没等萧城回答,皇帝的声音也随之而来,“城儿你也尝尝吧,你母妃的手艺真好,可别浪费了。”正在兴奋上的皇帝察觉不到萧城的异样。 “父皇,你看看儿臣手上这些东西之后在吃也不迟。”说着,荣景将东西亲手递到皇帝的面前。 皇帝见此,也没有不高兴,当下放下碗,在看了纸上的字之后,唰的脸色比锅底还要黑上几倍,啪的一声拍在是石桌上,愤怒的道“贱妇。” 没有谁带了绿帽子还能心平气和。那孩子不是他的,害他高兴了些许,这个女人…皇帝气的胸口起伏。 “皇上,别生气了,当心身子。”殷贵妃见此,急忙顺着皇帝的背后,面色焦急。她看向萧城,“城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皇帝气成这样。 “父皇,此事小诺已经帮你处决倾城夫人了,此时此刻,倾城夫人正被百姓们侵猪笼。”萧城没有看殷贵妃,而是看着皇帝。 “此话当真?”一时之间,皇帝还没有缓和过来。 这些事情,在宫中常有发生,不足为奇,当发生在自己身上时,皇帝杀人的心都有了。 “父皇放心,没人知道被侵猪笼的是倾城夫人,也无人认识小诺,想必小诺此时已在府中,儿臣认为,当下要做的便是恢复小诺和景王的封号,并且昭告天下倾城夫人是北国派来的细作,同时要北国给我们一个交代。”此时,断绝与北国断绝来往对萧国并无好处,不到万不得已,萧国绝对不会开四国的先例,让他们有机可乘。 只是,这亏,他们吃了,但不代表要默不作声的吞下这苦水。 “望江之水那么清澈倒是污了这水,赶紧找一个沼泽把她给朕活埋了。”皇帝觉得侵猪笼还不够解气,要生生的把人活埋了。 一旁的殷贵妃见此,面色也黑了,一言不发,未想这倾城夫人这么的不堪,皇家的脸算是被她丢尽了。 皇帝这话一出,被侵猪笼的倾城夫人直接被人秘密拖至京都城外三十里外开的沼泽里,活活的陷入泥潭中。 与此同时,皇帝召集文武百官,将手中的证据甩在大殿上,群臣们见此,一个个沉默了,无人敢开口。 当下,宣读圣旨,昭告天下,而倾城夫人北国歼细的身份曝光,全民愤然,一个个的吐口水,恨得咬牙。 大臣们也怒了,好你一个北国,竟然给我萧国安扎细作,这事怎么也不能这样做了,必须要北国道歉加赔偿精神损失费。 群臣的推波下,皇帝写了一份公文发往北国,声讨一个交代。 萧倾诺和荣景当即便恢复了名号,群臣们下朝之后纷纷提着礼品前去景王府,一个个哈腰谄媚,对萧倾诺和荣景连连抱歉。 景王府内礼物堆积成山,看的绿翘裂开了嘴,不亦说乎的带着春花秋月将礼品入库。 “荣景,这些ri你都在忙些什么?”萧倾诺看着荣景,问道。 恢复景王身份,这几日他忙的焦头烂额。 “还不是你的注意?”荣景瞥了他一眼,继续忙活着手中的事情。 “我?”萧倾诺倒是不解了,她什么时候出过什么主意了? 看着萧倾诺一脸的茫然,荣景放下手中的折子,无奈的摇了摇头,来到她的身边,“前段时间你不是想太子上奏么,如今形势顺利,当然要立即执行了。” “啊…”萧倾诺见此,双眸一亮,眉眼弯弯的,“真的?” 准备招贤纳士了么?若是这样,萧国一定会出现新的景象的。如今那些大臣都是保守党派,思想落后不说还顽固的很,一个个脑袋不开窍不说,摆弄是非制造矛盾的本事倒是不容小觑。 “还有,前段不是有风声传出太子要纳妃吗,这一次,是真的,只不过太子说,内忧外患,何以安家?”说及此,荣景倒是佩服萧城。 身在皇家,依旧有那份执着,这是难能可贵的。只是,他一个人撑着,会很累。而萧成对女人的排斥,他多少还是看出一些端倪的。 “身为太子,不纳妃迟早会被臣子们逼疯的。”想想那些臣子极力施压的场景,萧倾诺就觉得头大。 “皇上和殷贵妃没有什么表示。” “这个不用担心,倒是可以想想北国下一步会有什么动作?” 倾城夫人这个礼物,北国道歉,同时也赔了不少银子,而萧国很大度,对这件事情就这样选择和解了。 “虽说我们招贤纳士,毕竟不是立竿见影的事儿,外对北国,朝中的臣子还是有些用处的。都说乱世出英雄,关键时刻谁是人才就看得一清二楚了,今年的四国国会在北国举行,臣子们肯定会推举你。” 四国国会,两年一次,不外乎比拼各国才艺,经济以及农业技术,今年的国会,比往年推迟了些时日,不知道这迟是否有猫腻。 今年,轮到北国,而这北国,今年又是发生最多事情的国家,这么安排,真不知是巧合还是真的如所说的北国太忙了。 翌日,朝中推选萧倾诺为萧国代表参加四国国会,而景王却被皇帝和萧城无耻的再次利用私权,把他安排在招贤纳士的主负责人上。 封号被夺的时候,他整日跟萧倾诺腻在一起,当时各有事情,皇帝和萧城自是不会想到这事,如今事情一去,两个男人回想起来越是心生不满,越是看不惯荣景整日霸着萧倾诺的那副幸福样。 “诺诺,还是让几个皇子跟你一起去吧,一来长长见识,二来你也有人陪你说说话。”御花园中,皇帝对着萧倾诺说道。 御花园内,摆了一个大桌,众位皇子、太子还有荣景,可以说头一次聚在一起了。 萧倾诺倒是没有什么,只是荣景的脸色黑了,还有那几位皇子的脸也黑了,记得上次被萧倾诺宰的很惨,现下听皇帝这么一说,心里不禁哀嚎。 “父皇,选两个臣子跟小诺一起去吧,到了北国有个照应。” 对于这事,一干人已经讨论了很久了,依旧没有确定出可行的方案,一说用这个方案了立马有人提出反驳,这让萧倾诺头大。 “四国国会一年不如一年,发展到现在可以说是名存实亡,不必太重视却也不能太随便,如今首当其中的是安内部,招贤纳士,发展农业,为后期做好准备,国会上本宫做代表便可,就这么定了,你们不必多言。” 萧倾诺一锤定音,皇帝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在座的几位皇子们听言,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国会本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不必要把他搞得那么复杂。 “还有,这次的招贤纳士虽很重要,但其他的事情也很重要,据了解,今年降雨量稀少,农作物势必会大量减产,若年中依旧干旱,那么屯粮的事情也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屯粮的方法我已经详细的拟成书,希望太子尽快操办,有必要的时候可以引用望江之水灌溉。” 去北国之前,她想提醒一下他们,可别将这些事情给忘了。 萧城一瞬不瞬的看着萧倾诺,眸光深邃,看着她举手之间的那份气质,不自觉的心中荡漾。“小诺,若是你是男儿身该多好啊。”萧城脱口说道。 这话一出,几道目光齐刷刷的聚在他身上,尤其是荣景,他真想说:萧城,你是想让我短袖么。 “瞎说什么?”萧城的话惹来皇帝不满的出声。“我看,诺诺比你可爱多了。” 皇帝的话,惹来萧倾诺一笑,这父皇,还真是的,怎么跟小孩一个样,再看看,萧城,难得面色一囧。 这一幕,看的荣景心里暗爽。 第97章 惹桃花了 碧空如洗,清风徐徐。 北国边境的大城,忘城。 忘城盛产牡丹花,被誉为牡丹之城,此时,正是牡丹盛开的季节,遍地盛放着牡丹花,人在花中生活,好不诗意。 而忘城自古以来便盛产美女,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萧倾诺不禁感叹,皮肤保养的真好啊,一个个面若牡丹,只差国色天香了 。 萧倾诺提前朝北国出发了,而经过忘城的时候便不想那么快就去北国国都,因为忘城有了让她可看的热闹。 忘城城主广发英雄帖,为独女招揽上门女婿,而作为他的女婿可继承厉家的家产,这倒是没有什么稀奇的,稀奇的是忘城城主的女儿厉可欣今年二十六岁,是忘城有名的大龄剩女。 在大家犹豫之际,城主又放话了,谁是第一不仅是厉家的女婿,还传他城主之位。要知道忘城乃萧国与宸国必经的城池,物产丰富不说还富丽堂皇,继承城主之位无疑是忘城的土皇帝。 消息一出,原本还犹豫的人立即纷纷报名,不想失去这么好的发财机会。 比武招亲,被渲染上了功利,这些日子,纷纷有人慕名而来,忘城一时之间热闹非凡。 蓝天白云,官道上,一辆不起眼的马车缓缓而来,对于忘城的热闹似乎跟她没有关系。终于,车夫扬了扬手中的鞭子,“吁”的一声,马车在一家茶庄缓缓停下。 今日,忘城的街道上来来往往,不少于富丽堂皇的马车,而这辆普通的马车更是无人关注。 就在此时,茶庄内传来客人的谈话,“听说,这次城主可是下了血本了,听说厉家的传家宝还魂丹都拿了出来。” “不仅这个,听说城内第一高手都来了,我们还有戏么?”哎,有人抱怨了。 只是他们不清楚这忘城第一高手怎么主意起城主的钱来了? “练武之人,打打杀杀的,说不定哪天一名呜呼,这还魂丹可以救命呢。”人都是怕死的不是? 里面的对话十五听得一清二楚,目光闪了闪。正当此时,萧倾诺伸出手,掀起窗帘,看向外面。 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怎么说都是一片繁华的景象,忘城,果然名不虚传,她也没有白来。 “主子,十一刚传来消息,各国的王爷都来了,听说月国九公主琪琪格也来了。”就在萧倾诺掀开帘子的刹那十五低低的说道。 “恩。”萧倾诺点点头,并未觉得有什么。 她都来了,那个九公主来了也不稀奇。萧倾诺下车的时候淡淡开口,“宸国太子呢,这事你们怎么能疏忽?” 宸国太子野心勃勃,对于这样的好事他不会放过,这次在北国,对他来说更是机会难得。 北国地理位置尴尬,几乎是在其他三国的中间,若是摇动,绝对是拿北国开刀的。 下了马车,主仆二人直接上了楼。 “啪”的一声,一定金子甩在柜台上,来人看着掌柜有些气喘的说道:“两间上房。” “客官,不好意思,客房满人了。”掌柜的一脸的歉意。 “什么?”那个人大叫了起来,有些生气的看着掌柜,“他奶奶的,竟然满了,老子的腿都跑断了,妈蛋。”说着她还揉了揉大腿。 此时,萧倾诺从楼上下来,一身月白色的长袍,长发高高竖起,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儒雅的书生。 忽然,世界一片安静。众人目光齐刷刷的朝着萧倾诺看了过来,心叹,好一个儒雅的书生,可惜了。见此,众人又是摇摇头。 人长得好,气质也是上乘的,可他是个书生,怎么比得过武林高手,当下众人惋惜啊。 “主子,喝茶。”十五端着茶杯走了过来。 萧倾诺做的是靠窗的位置,视线极好,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手中的扇子,尽管动作没有去刻意,却总是吸引别人的目光。 “放下吧。”萧倾诺合起扇子,眸光淡淡的扫了一眼众人。 “这位公子,忘城的客栈都满了,能不能让我跟你住?”原本在柜台边的年轻人,忽然闪身来到萧倾诺的面前。 十五他们坐的桌子刚好还有两个位置,那个人倒也是一点都不客气,坐了其中一个,还双眸紧紧的盯着萧倾诺。 突然而来的人,萧倾诺依旧还是淡淡的,抬眸看着对面的人,一席淡色的麻衣,凌乱的头发,看起来有些狼狈,只是,在看到她有耳洞的时候,萧倾诺不着痕迹的挑眉。 是个女人,而且还是胸无城府天真烂漫的女人。 “男女授受不亲。”垂眸,萧倾诺淡淡丢来一句。 那人听言,一怔之后,面色有些微红,顿时不好意思起来,“公子算我求你了,你知道我是女的你还忍心拒绝我,就不怕我露宿街头遭遇不测么?” 一旁的十五默不作声,倒是萧倾诺额上黑线不断,原来有这么不矜持的女子啊。“你知道我是为公子你还要求,就不怕甘柴猎火?”萧倾诺看着她,嘴角坏坏的勾起,似是知道她要说什么,她立即先开口,“本公子虽洁身自好,却不是柳下惠,与美女共处一室,难免心猿意马。” 这话,一旁的十五听得额上冒冷汗。王妃,你要记住你是女子,不要披着公子的响头耍*。 “你…”女子听了萧倾诺的话之后一张脸红的如天边的红霞,又是气又是羞的,一时之间说不出个所以然,最后憋出一句,“*。” 看着面前少女的反应,萧倾诺觉得有趣,当下升腾了逗弄她的念头,“啪”的打开扇子,轻轻地摇着,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遇到美女无动于衷是*,若是美女无动于衷那就是*不如。” 说罢,萧倾诺痞气的靠近女子,“姑娘,你的心跳好快。”她的这一举动,十足的*上演着*良家少女。 看着少女脸红又气儿的模样,萧倾诺蛮喜欢的,因为她这模样正是她所缺少的。 少女羞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气鼓鼓的看着萧倾诺,就连一旁的十五都觉得自家的王妃太欺负人了,欲想帮忙,萧倾诺却开口了,“我同意你住进来,不过你睡地板。” 十五一愣,就这样同意了。*了人家一把后在同意了,什么逻辑? 少女见此,想住又不想住,双眸溜溜的转着,最后咬牙,“我警告你别耍花样,就你一介书生就算使坏我可是不怕你的。”说着,少女挺直了腰板。 这动作倒是惹来萧倾诺一笑,摇了摇手中的扇子,问道,“你怎么称呼?” “我叫….”说着,她顿了顿,才呵呵的笑这说道:“我叫阿九,姓萧。” “阿九姑娘,不是本公子挑剔,而是你名字不好听不说,连身材身材都令人...”萧倾诺尾音拖着老长,皱着眉头,继续道,“所以说,你不是本公子的菜,你可以放下你的心了。”说着,她喝了一口茶。 “呃…”十五忽然咳了起来,王妃你不要那么彪悍啊,把男人的行为进行到底。 倒是一旁的阿九双手护着胸,一脸的警惕,在看着萧倾诺没有什么举动之后才慢慢的放下手。瘪了瘪嘴,心里有些难过,她有那么差么?、 “别自卑,总会有人欣赏你这类的。”萧倾诺知道这是女人的硬伤,所以出言安慰。 “那你喜欢什么什么类型的?”阿九忽然来了兴趣,双眸一亮,暂时忘记自己被打击的事。 她只不过是随便说说,还给她来了兴趣了?“反正不是你这类的。”当下,萧倾诺直接打击,阿九又恹恹的。 十五真的很佩服自家的王妃,不带你这样的,安慰又打击,到底要人家姑娘咋滴。 “这位朋友,在下昭阳,途径忘城慕名这次比武招亲,小生千里迢迢从月国赶来,不想来晚了,跑了一天没找到落脚之地。这位朋友,能否让在下也跟这位小兄弟一样住入你的房间?在下保证很安静,绝对不会打扰到你。” 看着面前说了一大堆的男人,萧倾诺好想翻白眼,今天怎么回事,遇到这样的事儿? 前一位还好说,因为是个女的,而这位,是货真价实的男人,男人啊。在下,小生,说的酸溜溜的,萧倾诺微微皱眉,半响,才正眼的瞧着他。 一席蓝色长袍,不断的朝她拱手作揖,一脸的灿烂笑容。怎么看,都是一个发光体,浑身充满阳光。 十五见此,目光沉了沉,他竟然也来了。 “朋友,收留我吧,我不想留宿街头,我保证绝对安静,你行行好吧。”昭阳的笑容完全是讨好之色。 萧倾诺未发话,一旁的阿九倒是开口了,“哥,你怎么来了?”她抬起眼看着面前的男子,说道。 “你哥?”萧倾诺看向阿九,好似知道了些什么。 “恩,是我哥,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会遇到他。”阿九也是纳闷,明明她来的时候没人知道,怎么脚后跟哥哥就跟着来了,还向同一个人借宿,好巧啊。 萧倾诺看着阿九从心无城府的点头承认,当下也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我同意了。” 淡淡的声音,昭阳听后立即眉开眼笑,语气直接转变,由朋友变成了兄弟,“兄弟,谢过了。” 萧倾诺没有在说话,玩转着手中的杯子,看向窗外,双眸微眯,这次的比武招亲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热闹。 他们兄妹来了,这孤独逸是否也来凑热闹? 翌日,比武招亲正式开始,也将忘城推向了热闹的巅峰。 萧倾诺依旧一袭月白色的长袍,轻晃着手中的扇子,缓缓的下了楼,身后跟着十五。 “公子,你来了。”早就起来的阿九,正在用餐,余光瞥见萧倾诺,立即欢快的叫了起来,眉眼弯弯的,好不亲切。 萧倾诺扫了她一眼,淡淡的点头。此时的阿九换了女装,不是很漂亮,却是极为清秀的,怎么看都像是邻家的小妹妹。 “还是这身衣裳适合你。” 阿九姑娘听言,有些娇羞的垂眸,仅是一瞬她又扬起了笑脸,“公子你应该没用早膳的吧,来,我们一起。”说着,她拉了拉旁边的凳子。 萧倾诺扬眉,这小姑娘太热情了些吧。在房间里,倒是一句话都不说,出来了,没见她停过,性子倒是开朗。 “好。”她也不拒绝。 主仆二人刚好坐下,昭阳也跟着下了楼,看见三人在用早膳,一脸的笑容就做了过来。“小妹,怎么不叫我?” “我怕吵醒公子。”她说的可是事实。 他的小妹也学会了为别人照想了啊,昭阳想,随后看着萧倾诺,“兄弟,等会是否也去看比武招亲?” 看了眼昭阳,萧倾诺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而是看向正在吃东西的阿九姑娘,“九姑娘,对比武招亲是否感兴趣?” 九姑娘听言,抬起头,看了看萧倾诺,随后点点头,“我来忘城就是为了看比武招亲的,听闻城主独女厉可欣今年二十六岁,是个老姑娘,我好奇,到底是这厉姑娘眼光太高还是忘城的男人长得太丑。” 话一出,成功的引来笑声,这丫头,心直口快,亏她说的出口。 谁人不知,忘城是出了名的盛产美女,而美男同样也高产。说忘城的男人长得丑,若是被忘城男人听去了,免不了一阵麻烦。 “我说你,胸无点墨也就算了,还这么没见识,知不知道忘城是出了名的盛产美女,而美男同样高产量,过后还是管好自己的嘴巴,免得让公子看笑话。”昭阳一副训妹妹的模样,惹来阿九姑娘的白眼。 “不碍,阿九姑娘这样挺好的,很活泼。对了,我叫若青箫,日后你们唤我箫公子吧。”她相信,有这两位的陪伴肯定不会无聊的。 用过早膳,四个人慢条斯理的朝着比武招亲的地点走去。 “阿箫,这次的比武招亲很热闹呢,你看到处都是人,怕是去了也没地方坐,这可怎么是好啊?”路上,阿九姑娘担心的说道。 “箫兄,若是我们的位置靠在一起,该多好啊。” 一起做?萧倾诺扬眉,随后垂眸看着自己的手臂,不知这阿九姑娘怎么就那么喜欢挽着她的手臂,一路上都是这样,她甩不掉,看来真是性情中人啊。 “我没有定位。”话一说完,看到昭阳惊愕的表情,“不是吧,箫兄。” 与此同时,阿九的声音也插了进来,“阿箫,那你要怎么看,站着么?” 看着萧倾诺云淡风轻的样子,昭阳嘴角抽了抽,他一个书生挤在人群中,那画面他不敢想。 就在这时候,阿九的话又是惊了昭阳一把,“哥,把你的位置让出来让阿箫坐,然后我坐阿箫的腿上。” 看着自家的妹妹,昭阳顿时无语,语重心长道,“阿九,男女授受不亲,再说,你忍心箫公子累着么?” 两兄妹的对话,萧倾诺直接无视,率先挤进人群,而十五极力的开出一条血路来。 “哥,箫公子呢?”半响,两人才发现没了萧倾诺的人影。 “箫公子,箫公子。”阿九在人群中大喊,因为个头有些小,面前都是人头,她无法看清楚。 倒是昭阳一下子就看见了萧倾诺,“箫公子在哪边,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把箫公子叫来,然后我们上楼去。”说着,昭阳便挤进人群中。 “箫兄,我这边有位置,你跟我坐好了,难得我们有缘,正好一起说说话,现在他们在圧注了,箫兄有兴趣可以一起。”找到萧倾诺,昭阳立即说了一大堆,说着还搂着萧倾诺的肩,看的十五黑了脸。 圧注么,这个她比较喜欢。当下点点头,“好。” 十五听后,黑了脸了,想说,王妃你不要这样,爷不在,你也要守妇道啊,不带你这样的。 萧倾诺的答应,昭阳立即眉开眼笑的,当下直接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就喜欢箫兄这样爽快的人,走,阿九在前面等我们呢。”说着,两人朝着阿九的方向走去。 “阿箫。”原地等着的阿九左看右看,在看到萧倾诺的时候整个人神采飞扬,扬了扬手朝着她招手。 碧空如洗,群山人海,四个人挤着人群朝着楼上的定位而去。 偌大的擂台,红绸装饰,四周被人围得水泄不通。 昭阳定的位置极好,放眼看去,把下方的景色一览无遗。 到了位置,阿九真如所说的要坐她的大腿,一直闹着她。“阿箫,我坐你大腿怎么了,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这话,萧倾诺翻了翻白眼,不是我介意,而是你太重了,这话她没有说出来。 “阿九姑娘,若你觉得站着累,可以跟昭阳公子换一换,适当的互换也是可以的。”十五看不下去了,说道。 可阿九姑娘像是铁了心,“不,我就要跟阿箫一起坐。”说着,她还摇着萧倾诺的胳膊。 萧倾诺顿觉得头大了,她这边还下注呢。“阿九姑娘,我正下注呢,若是输了我们三人怕是要露宿街头了。” 还亏她觉得她之前性子蛮好的,这会将小姐的脾气发挥出来了。 “阿九,再闹就给我回家去。”昭阳见此,板着脸,发威了。 很显然,阿九不怕他这个兄长,反倒朝着昭阳做了一个鬼脸。 “阿九姑娘,你不会喜欢上我们家公子了吧?”十五凉凉的说道。 十五的话一出,萧倾诺和昭阳的目光齐齐的看向阿九姑娘,却看见她面色极为不自然,还有点淡淡的红晕。 “不可以?”被人说中心思,她虽害羞,却还是很坚强的承认了,还出口反问。 “箫兄,不好意思,小妹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昭阳不好意思的呵呵笑了起来,真是败给了这个祖宗了。 萧倾诺见此,额上黑线,在看看阿九姑娘,一副小女人的模样,真的头疼啊。“阿九姑娘,我记得跟你说过,我不喜欢你这类的。” 不会是她*了她一把,她就芳心暗许了吧?这,也太荒诞了,真的。 “你说过,那又怎么样,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你不喜欢我是你的事,我就喜欢你这类的,你管得着么?”阿九听到萧倾诺的话,心下难受,说的话也有些大声。 喜欢一个人难道还需要什么理由么? 十五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女扮男装都能招桃花,他替远在千里的荣景担心,爷,你自求多福吧。 “阿九,你这是什么话。”气氛尴尬,昭阳也是气这个妹妹。 他也奇怪,不就是才认识两天么,怎么就喜欢上了,他真的不明白。 “昭阳,我们又赢了。”擂台上又有人输了,这一次他们又圧对了。 昭阳听言,面色缓和了不少,“哈哈,箫兄真厉害,这次,我还是跟你。” “难得你这么相信我,希望我不会让你失望。”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尴尬的气氛自然而然的消失,一旁的阿九看着两人故意转开话题,当下只好生闷气。 四人安静的看着下方的比赛,无人在说话。 许久,萧倾诺开口了,“阿九,我已经成亲了,还是你想做第三者?”淡淡的话语,一时之间,其他三人皆是一片沉默。 萧倾诺说这话,是不想阿九姑娘日后恨她,现下,说清楚对谁都好。 十五看着自家王妃,王妃,怎么到哪里你都不改改这祸害的病呢?残害我们爷一辈子就算了,现在还伤了人家小姑娘的心。 昭阳也是一愣,没想到他已经成亲了。看了看妹妹,替她感到惋惜。有缘遇见,却也只是遇见而已啊。 依妹妹的身份,就算若青箫也喜欢她,她们也是不可能在一起了,还不如趁着现在没有陷进去,斩了这情丝。 “你说什么?”阿九姑娘难以接受的摇了摇头。 不想第一个芳心暗许的男人竟然有了家室了,若是她硬要跟他在一起,那么只能做妾。她的骄傲是绝对不容许这样的,可她还是伤心了。 双眸晕着泪水,一脸的伤心,萧倾诺见此,觉得有些对不起这个小姑娘,怎么说是自己的态度让她误会了。 “阿九,感情的事情不可勉强,我不想你恨我也恨你自己,我们的关系只能是朋友。”萧倾诺直视着她说道。 “我不信,我不信。”阿九泪眼破碎,一脸的伤心,摇了摇头,最后推开萧倾诺,泪流满面的跑了出去。 “阿九。”昭阳朝着她大喊,可阿九就是听不到,跑的愈是快了。 很快,阿九的身影淹没在人群中。昭阳欲想起身去找,却被萧倾诺止住了。 看着她,昭阳不解,“为何?” 为什么不去追? “让她静一静,这个时候去反而适得其反,十五追过去了,放心吧。”萧倾诺歉意的看着昭阳。 昭阳抬眼,果然,十五不见了,当下稍稍放心,垂眸看着她,“谢谢你这么坦诚。”他还是比较欣赏她的洒脱的。 男人,能抵制住*又这般果断,他是欣赏的。而她的妹妹,怕是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吧。 只可惜,好端端的比武大会,本应该精彩纷呈的,却因为阿九,让比武本身的精彩度降了几分。 清风徐徐,擂台上依旧打的如火如荼的展开,阿九的插曲并未持续很久,不多时,两人又开始专心的看起了比武。 这次比武,可谓是招来了各路高手,打的那叫一个爽的。 台上的鼓一直敲响这,台下的人兴致高涨着,一个个看到精彩处,兴奋的面红而赤的。 正当两人忘我的时候,十五回来了,声音有些急,“公子,不好了,阿九姑娘不见了。” 第98章 温柔一刀 话一出,正看得起劲的两人忽然转过头,有些不满的看着十五,紧接着昭阳立即站了起来,双手楸着十五的领子,面色急切,“你不是跟着她么,怎么不见了?” “昭阳公子,城里人太多,跟着跟着阿九姑娘就不见了,请你放开我。”说着,十五掰开昭阳的手,一脸的冷酷。 萧倾诺皱了皱眉头,垂眸沉思。 阿九姑娘这行为,典型的富家小姐脾气。如今城中人山人海,龙鱼杂混,她有没有想过,万一迷路了或者什么的,都是很危险的。 她只能说,心里承受能力太差了,到底是富贵人家的孩子啊。 “阿九她会不会想不开?”昭阳似乎想到了什么,叫了起来。 话一落音,萧倾诺面色不佳的站了起来,说道:“有可能,一是喝酒买醉;二是跳河,一了百了;三,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其他的她就不清楚了。 阿九姑娘她不熟悉,所以不知道她伤心的情况下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而她说的这些是一般女人都会做出的反应。 “很少见到阿九这么伤心啊。”在昭阳的印象中他的这个妹妹很少有这么伤心的。 今日这样,是真的伤心了。 萧倾诺看了看下方正打的火热的擂台,心想,今日的招亲大会是无福观赏了,转头,看向昭阳,“我们分三路寻找,事不宜迟,马上行动。” 离开招亲现场,三人立即分开行动,寻找阿九姑娘的身影。 凡事经过的街道,所有的茶楼,酒庄,有河的地方都一一的看过了,就是没有看到阿九姑娘的身影。 夜幕降临,三人累的汗如雨下,就是没有找到。忘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今人来人往,找一个人也不是那么一件容易的事。 “天黑了,若是再找不到阿九,我真担心她会出什么意外。”昭阳忧心忡忡,原本阳光的面容挂上了忧伤。 “你在想想,阿九平时喜欢去什么地方。”萧倾诺看着他说道。 看阿九跟昭阳的相处模式,两个人的感情应该是蛮不错的,照这样,昭阳应该有所了解阿九的喜好才是。 一时之间,昭阳也想不出阿九平时到底喜欢什么。 “好了,开始行动吧,还是在这里集合。” 忘城的夜,灯火辉煌。 穿梭在人群中,萧倾诺有些脚步虚浮,找人这活,太能折腾人了。哦,不,是阿九这个姑娘太能折腾人了。 萧倾诺站在人群中,不动了,就那么定定的看着面前的人来人往,她想,这样找也不是个办法。 抬眸之际,不远处灯火通明红光一片的地方吸引了她的视线,待看清楚的时候,她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楼上的姑娘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笑靥如花,纤纤素手摇起手中的手帕,一个个风情万种的。 天上人间,忘城最出名的男人的天堂。见此,萧倾诺眸光一闪,嘴角一勾,抬步向天上人间走去。 酒楼,茶楼,饭庄,河边,统统找过,没有阿九的身影,此时,什么都找过了,唯独这*未曾涉足,她想也许阿九会在里面。 一上去,便有姑娘热情的接待,她也懒的逢场作戏,直接扔了一个金子,“叫你们头牌过来。” *浓妆淡抹的走了过来,笑意盈盈,“公子,你稍晚了一步,头牌正在接客呢,其他姑娘也是很好的。” “是谁?”萧倾诺摇着手中的扇子,懒懒的斜在躺椅上,模样好不*。 其他人在找阿九姑娘找的累死累活的,她却在包间里花天酒地,有美女相陪。 此时的她,醉态微显,双颊嫣红,双眸迷蒙,倒着酒的手有些摇晃,就连说的话都是断断续续的,“你说,什么样的女人才能讨男人的欢心?” 正在弹琴的花魁见此,双眸流转间,风情万种,款款的来到阿九的身边,双眼一勾,逍魂的很啊。纤纤素手接过阿九手中的杯子,红唇微启,“阿九,你喜不喜欢像我这样的女子?” “喜欢。”她重重的点头,然后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一脸的悲伤,闷闷的说道:“他说我身材不好,名字不好,她不喜欢我这类的。”说着,阿九更是忧伤了。 阿九摇摇欲坠的趴在桌子上,继续低喃着,“他已经成亲了,你知不知道,他成亲了。”就因为这个,她才更伤心的。 不喜欢不要紧,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可他成亲了,她连奢望都不能。 “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这男人啊,都是贱骨头,越是得不到的越是喜欢。” 阿九听言,嘴里咕噜了两下,忽然整个人站了起来,大声道:“对,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她举起手,囔囔道。 正当这时,嘭的一声,门被打开了,这突如其来的响声吓得花魁面容时色,待看到萧倾诺一袭白衣,摇着扇子翩翩而来的时候,拼命的挤出笑容,嗲道:“公子,你吓着奴家了。” 萧倾诺看都没有看那花魁,双眸直勾勾的看着阿九,“阿九,跟我回去。” 这声音,让原本有些微醉的阿九立即清醒了过来,她看向萧倾诺,一袭白衣,轻摇着扇子,在灯光下,更是让她看痴了。 “阿箫。”这一声,叫的可真是感情流露啊。 声音哽咽,手臂一张,她扑向了萧倾诺,像一个无助的孩子,“阿箫,阿箫。”不知道怎么去表达心中的念想,只能一声又一声的唤着他的名。 阿箫能够找到她,她还是很高兴的。只是没高兴多久,阿九又变脸了,直接推开萧倾诺,“你走,我不要你管。” 明明已经有家室的人了,为何还要来管她?她不需要同情。 “阿九,别闹了,我们满城的找你,几乎跑断了双腿,你就是这样回报我们的?”萧倾诺有些生气。 其实,她跟阿九只不过是萍水相逢,照理说,她大可放着她不管,她失踪了也不她的事。可她没有,出于一点点的愧疚,她满大街跑,找到了人,竟是这样的结果,她也是生气的。 “我闹?”阿九忽然讽刺的笑了,那笑,看的萧倾诺不舒服。“你是我阿九什么人,有什么资格管我?” 阿九推开萧倾诺,冲了出去。 这话,倒是让萧倾诺怔住了,生平第一次做好人,不料却是这样的结果。看来,她不适合做好人啊。 摇了摇头,她无奈的笑了笑,随之也跟着出去。 阿九捂着脸,却怎么也阻止不了拼命往下*的泪珠,她一直跑,一直跑,不知道该去何方。 萧倾诺不敢放松,当下直接传信给十五,远远的跟着阿九。 石拱桥上,阿九气喘吁吁停下来,忽然,她尊坐下来,哭的伤心欲绝。 “为什么,为什么。”她哭着喊道。 只可惜,没有人跟她讲原因。 她只不过认识他两天,她就这么痛苦,这是她不曾想到的,真的很痛苦。可若是不痛苦,那就不叫喜欢了。 萧倾诺也累的快虚脱了,却还是远远的看着阿九。也不知道为何,阿九是娇气了些,可她身上的某些东西,她是喜欢的。 夜,深了,这里一片黑暗,就连桥下的水都看不见有反光。 安静,很安静,静的只剩下虫鸣。 阿九不知道何时站在了拱桥的石柱上,夜色中,那一抹黑影让萧倾诺看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心里暗自着急,却不敢轻举妄动。 十五和昭阳怎么还没来?萧倾诺想。此时的她不便出声,因为阿九最见不得的是她,若她出声了反而适得其反。 古代的女子啊,怎么想不通就跳河呢?不就是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么,有必要这样么?萧倾诺郁闷啊。 “阿九,你下来。”安静的夜色中,忽然传来昭阳焦急的叫声。 此时,昭阳和十五匆匆赶了过来,未来得及高兴就碰上了这一幕。 “你这是干什么,给我下来。”看见阿九不回应,昭阳一急语气有些不太温柔。 夜色中隐隐传来阿九抽咽的声音,听起来好像伤心的快要死了一样。半响她才开口,“哥,你别管我,我真的很难受,很难受。” 这话,昭阳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被自己妹妹气到了。“你难受你就要跳河么,你有没有想过,你跳河之后我们也会难过,你知道不知道。” 妹妹从来都是活泼开朗的人,怎么在感情这件事情上脆弱的不堪一击? “那你有办法让阿箫喜欢上我么?”说来说去,这才是重点。 现在,她的脑子里全部是阿箫。 昭阳听言,也无奈了。当下想着该怎么跟妹妹说才比较好。未等他开口,一直没有出声的十五开口了,“我们家公子已经成亲了,休了正室娶你,这样的事情我们家公子是不可能做得出来的。” “你…”昭阳心里那个恨啊,他想着要怎么劝妹妹,偏偏十五在这节骨眼上把残酷的现实说了出来。 不远处的萧倾诺竟是不吭一声,昭阳一时之间火气上涌。待理智回归,发现若是此时萧倾诺出声无疑就是雪上加霜,才稍稍作罢。 “阿九,天下男儿多的是,你又何必对阿箫念念不忘呢,凭你的条件,找一个爱你的对你好的男人多的是,你又何必作践自己,让阿箫看轻你?”昭阳想来想去,还是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阿箫是不错,可他到底不是最好的,也不是最适合阿九的。 “可天下就一个阿箫,他若不爱我,那我就去死。”此时的阿九,已经陷入了歇斯底里的境地了。 这个时候,一个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若你觉得爱情是你生命的全部,那你就跳吧。” 阿九的举动,萧倾诺真的有些接受不了。他若不爱我,那我就去死。她想,这样的人到底怎么样看待感情的,怎么生命在她的眼中就这样贱? 萧倾诺的话一出,其他人都怔住了,唯独阿九,心里那个恨啊。心里一横,含着泪水,咬着牙,直接跳了下去。 “阿九。”昭阳的叫喊,可以说是肝胆俱裂。 萧倾诺见此,眸光微微闪了闪,觉的可悲可恨可叹,生命对她来说是这样的廉价。她是有些愧疚,这结果不是她所想看到的,但是这样的路是她自己选择的。 因为感情上受创,就因为她说她成亲了,她就受不了打击跳了河。若要他人喜欢你,那么你必须先爱自己。若是自己都不爱自己了,那么谁还来爱你? 千钧一发的时刻,忽然一道身影从岸边掠了过来,正好接住往下坠的阿九姑娘,那人足尖一点水面,一个飞身,越到了上面。 这一来回,只不过是一瞬间。 看见有人将阿九救了上来,昭阳直接脚下生风,一把将阿九夺了过来。阿九本是一心想死的,现下整个人瘫软着,泪流满面,哽咽着。 她觉得,这一刻,就像是做梦般,脑袋依旧一片空白。 “有人还真是狠心啊。”救阿九的那名男子忽然出声,意有所指的说道。 这一幕,萧倾诺亲眼看到,也是惊心的。只是,在她看淸来人是谁的时候,她脸色忽然冷了下来。 孤独逸,他来了忘城,好巧不巧,在这个关键时刻现身了 ,萧倾诺嘴角一勾,冷笑。 “我若不这样,哪来你的英雄救美?”萧倾诺也不甘示弱。 说罢,直接无视他,走到阿九姑娘的身边,不说话,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她。 此刻,她的心情是复杂的。 “阿九,没事了,哥哥带你去休息。”昭阳安慰的说道。 “哥,我想喝酒。”阿九摇了摇头,声音沙哑,喉间哽咽的不行。 此刻,她是害怕的,浑身都是冷汗。手脚也软的不行,心跳的很厉害。若是给她再来一次,她肯定是不敢,打死她都不敢。 “好,好。“不管阿九说什么,此时昭阳都会答应她。 喝酒,压压惊也好。 说着,昭阳把阿九抱了起来,却在欲走的时候,阿九忽然伸出手抓着萧倾诺的袖子,“这是你欠我。” 萧倾诺看着夜色中的身影愈来愈远,直到看不见。她此刻的心情,如这夜色。 “怎么,你就这样报答我?”萧倾诺走了没有几步,身后传来孤独逸特有低迷的嗓音,在这夜色中缓缓的响起。 萧倾诺听不见,而十五也不想理会他,主仆两人就这样走了。 似乎想起什么,孤独逸双眸幽深,随后脸色一沉,闪身阻止萧倾诺的去路,“怎么说我也是为你做了件事,你就这样走了?” 他看着她,觉得这个女人,怎么就那么轻易的搅动他的情绪?思及此,他脸上一片阴郁。 四目相对,萧倾诺冷眼看着他,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越过他继续走。 这举动,孤独逸怒了,抓着她的肩说道,“你知不知道我救的那个女人是谁?”若是那个女人就这么投河死了,她以为那个昭阳会那么轻易的放过她么。 他好心帮她,她就这样回报他的? “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么样,干卿何事?”萧倾诺不满,说的话也极为狂傲。 甩开他的钳制,萧倾诺清冷的声音在夜色中荡漾。救了又怎么着,是你自己救的,又不是我萧倾诺请你救的。 难道他不知道这世上有一个词语叫做自作多情么? “你…”孤独逸暴虐的气息蜂拥而来,双眸幽深的看着她,此刻他极力的忍住怒火,“不知好歹。”那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要知道,这世上能够让他孤独逸出手相助的人还没有几个,今日他难得好心帮她,这个女人竟然不识好歹。 真是气煞他也。 “滚…”他气她也气,当下也没有好脾气,况且孤独逸是敌人,对待敌人更不用忍耐什么。 “萧倾诺。”孤独逸的忍耐度几欲到了濒临点,一身嗜血的气息猎猎的飞扬着,体内暴虐的因子好似要疯狂的窜出体内。 真想一掌拍死这个女人,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这样受气过。 而此时,黑的不见五指的河边,空气忽然有些诡异。 感觉到不对,萧倾诺忽然停住了脚步,微微地皱了皱眉。就在她停了半响,身后的孤独逸忽然面色缓和,认为萧倾诺这是在等他,当下也没再计较什么,就那么直接的走到了她的身边。 “不对?”忽然,萧倾诺出声了。 身旁的十五也觉得不对劲,当下也不敢掉以轻心,警惕了起来。 萧倾诺身上的气息转变的太快,孤独逸瞥了她一眼,再看看十五,忽然明白了什么。 “出来。”一声冷喝,孤独逸特有嗜血的声音在暗夜中响起,杀气汹涌。 十五听言,心里咯噔,心里有些震惊,他没有察觉,孤独逸就却发现周边有人,他的功力比之他的要深很多。 不等十五细想,暗夜中来了一群黑衣人,顷刻间把三人团团围住。 萧倾诺见此,一张脸冷了下来,扫了他们一眼,不动声色。一身黑衣与夜色完全融合,不漏痕迹的隐藏在暗处。 她想,若是此时没有孤独逸,他们可能中了埋伏了。 “我们家小姐有请。”为首的黑衣人对着萧倾诺冷冷的道。 看着只露出双眼的黑衣人,萧倾诺不点头也不摇头。见此,周围的黑衣人冰冷的杀气一瞬间完全外散,不是孤独逸阴森彻骨的杀气,而是死气沉沉的杀气。 看都不看黑衣人,萧倾诺抬头看向一旁的孤独逸,“阿逸,今晚的安宁就看你的了。”说着,她扬起了一抹笑容。 暗夜中,黑衣人说了这么多她根本就听不到,更不用说知道他们的来意。而她这样,黑衣人更是杀气腾腾了。 竟然无视他们,这是对他们家小姐的不敬,大不敬。 萧倾诺难得的笑容,孤独逸倒是看得赏心悦目。阿逸,她叫他阿逸,虽然这样的称呼他不是很喜欢,却也感觉不错。只是下一刻,萧倾诺的话让他不知道该怒还是该笑:“你知道我的情况的,黑灯瞎火的,你还是省省口水。” 言外之意,我听不见,看不清楚,你们多说也是浪费口舌的。 孤独逸听言,双眸看向黑衣人,“阿箫说不去。”他替萧倾诺开口了。 话一出,黑衣人杀气凛然,扬起手中泛着阴森寒光的剑,声音冷酷之极,“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哼,给脸不要脸。 小姐看上他,那是他的福气,竟然不知好歹。那好,他们也不用客气。 “喔?”孤独逸极为放肆的尾音上扬,低哑的嗓音划破夜空,“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不客气?” 既然萧倾诺说今夜的安静就看他了,那么他怎么样也不能让她失望不是? 话未落音,孤独逸就欺身而上,扬起手中的软剑朝黑衣人砍去。对于孤独逸来说,被动意味着失败,所以,他只能主动。 十五看见孤独逸动了,他也随之加入战队,保护王妃本就他的职责,不能让孤独逸把功劳给抢了。 一时之间,刀剑碰撞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宁静,两人对上六人,怎么看都是让人紧张的。萧倾诺将自己隐藏着,看着暗夜中交叉的黑影,一点紧张的样子都没有。 我家小姐?说的是厉家小姐么? 厉家小姐怎么忽然找上她来了,想道这个问题,她皱了皱眉头,当下也不敢松懈警惕,生怕来一恶搞暗箭。 虽是两人对抗六个,但十五和孤独逸配合的算是比较默契,当下黑衣人也没有占到便宜。 “咻咻。”梨花针在这刀剑碰撞间发针了。 萧倾诺武功不好,但不代表她会坐以待毙。偷袭,她是可以做到的。 孤独逸欲想砍了那人的脑袋,不想剑未砍下,他面前的人已经倒下,再看看这边,接二连三的倒下,瞬间,血腥味迎面扑来。 一出手,直接死了三个,这个本事,孤独逸难得心情好的回眸看了看不远处的萧倾诺,双眸闪着亮光。 此时,厉家厉可欣的闺房却亮着光,看着一黑衣人一身是血的回来,面色不爽。 “人呢?” “请小姐恕罪,属下未能将若青箫带回来。”黑衣人忍着痛,直接跪倒在厉可欣的面前。 闻言,厉小姐黑着脸,“哼,连一个书生都搞不定,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若青箫,早就她在楼上观看的时候她就注意到她了,二十六年了,从未有一个男人这样让她动心。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身边来了一位高手,那位公子用暗器,一下子倒了三个。” “喔?”一下子到了三个,这个倒是让厉可欣双眸一亮,原来他还蛮厉害的嘛。只是,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他身边的那名女子呢?” 今日在楼上的时候,那女子对他又是搂又是抱的,她心里不舒服,凭什么她可以那样,而她请他一趟就那么难? 思及此,她就咬牙,那个女子她一定要除掉,阿箫只能是她的。 “跳河未遂。”黑衣人简单的回答。 “什么?”听言,厉可欣生气的拍着桌子,面目有些狰狞,“竟敢威胁阿箫。” 厉可欣的话刚说完,头顶就传来低迷的声音,“阿箫来了,就看厉小姐有没有本事把他纳入你的帐中。” 话音一落,孤独逸以及萧倾诺和十五纷纷站在厉可欣的面前,而那跪着的黑衣人却是面色大惊,他们居然追到城主府来了。 不等他惊讶完,萧倾诺手中一样,梨花针快很准的没入黑衣人的胸口,当场毙命。 此景,看的厉可欣笑意连连,双眸发亮,一脸崇拜的看着萧倾诺。“阿箫。”那声音充满了崇拜之感。 不等萧倾诺回答,倒是孤独逸多是的先她一步,“原来传说中的厉小姐是这模样啊。”说着,他上下的打量着她。 可厉可欣听不到他的话,更不看他的人,那目光就死死的定在了萧倾诺的身上,“阿箫,虽然我二十六了,但是我很温柔。” 这话,十五深深的拧着眉头,真想撞墙了算了。温柔的女人看到人死了还笑得那么灿烂,这叫*好不好。 萧倾诺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嘴,忧伤了。“厉小姐,本公子已经成亲了,若是你想做妾,我想,以我的家底多养一个小妾还是没有问题的。”这话说的放肆啊。 话一出,厉可欣小姐成功的黑了脸,河东狮一吼,“你说什么,你竟然成亲了?”那眼,那神色,一副不相信的摇了摇头。 “厉小姐,你不觉得你今晚的行为应该跟我道歉么?”不去看她狰狞的脸,萧倾诺淡淡开口。 还说自己温柔,温柔了还叫人去绑她给你做上门女婿?打死都没有人相信。也难怪,二十六了还未嫁出去,果真一个真正的母老虎。 只是,厉可欣此时的表情让两个男人汗颜。就连孤独逸那样的男人都受不了厉可欣这样的女人,说明她真的是无药可救了。 而孤独逸此时心里不平衡了,怎么这个女人一身男装也招女人喜欢?看起来斯文败类的模样,他真怀疑那些女人是不是瞎了眼。 “厉小姐的眼光可真行啊。”说着,孤独逸飞身而去。 这,怎么回事?萧倾诺皱了皱眉头,目光继续落在厉可欣的身上。“厉小姐…” 话未说完,厉小姐的面目忽然扭曲的厉害,张牙五抓的就朝着萧倾诺扑了过来,嘴里还发出狗的吠声。 十五见此,面色冷酷,狂犬病。 “主子。”说着,他抽起剑,直直的朝着扑过来的厉可欣砍去,一时之间,血腥味蔓延,而萧倾诺又补上一脚,厉可欣华丽丽的倒了下去。 等城主府的护卫赶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厉小姐一身是血的晕死了过去,而萧倾诺主仆两人早已不知去向。 夜,安静的不像话,同样也黑的不像话。 一颗大树下,萧倾诺面色崩着,这里好像有些不对,这明明是返回去的路,却好像有些不一样。 走了几步,又是大树,她做了记号,又看见原来的记好了,怎么回事? “十五。”她欲跟十五说,却发现,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十五的身影。 这路是孤独逸带她来的,当下,萧倾诺咬牙出声,“孤独逸。” 他那么好心,原来后招在这里啊。好,很好。 看着熟悉又感觉不是的路,萧倾诺讽刺的笑了。谁人不知道宸国太子孤独逸善布阵,迷惑敌人,她想,这就是他的迷林困阵吧。 传言,逸太子盛行暴虐,嗜血残忍,冷酷无情,谁料,他忽然转变路线,改用温柔招式,此时她才深刻的察觉到,这是温柔的一刀。 只是,这里没有任何的危险,有的只有树林,一片变幻的树林。 七日之后,便是四国国会,他这是打算用这个阵困住她,让她去不得北国,这样一来,北国肯定会给她扣上某某罪名。 北国跟萧国本就关系不融洽,若是这事两国恶交,不是正合了她的意?据她猜测,依孤独逸的作风,绝对不会那么善良的,他不动则已,一动你就残了。 清风徐徐,云雾迷蒙,三天时光已过。 萧倾诺靠在大树上,抬头看着白茫茫的上空,而此时身穿紫金色袍子的孤独逸大大方方的朝着萧倾诺的方向走了过来。 看着面前一身随意打扮却霸气无比的孤独逸,眸光微闪,随即又看向别处。 孤独逸双眸带着欣赏的神色看着潇洒的做着的萧倾诺,淡淡开口,“我应该杀了你的。” 萧倾诺回眸,四目相对,她却什么都没有说。 “我还不屑对女人动手。“萧倾诺的淡然,孤独逸不知道为何又加了一句。 他承认,她这样的女人他想得到,可他却不想用手段得到他她,他孤独逸做事一向嗜血残暴,却也不屑逼一个女人的,而且那个女人还对他不屑一顾。 尽管她被困了三日,可那份淡然处之,光凭这一点,他可以为她开个先例。 江山,权位,他想争夺想得到,但那绝对不是靠女人的来的。 今日之事,他觉得莫名其妙的就那么做了,在他看来,只不过是生活太过无聊过来凑凑热闹而已。 此时,他忽然不想杀她。 “若是你出了这个阵,准时参加国会,日后,你随意。”说罢,孤独逸消失在树林中。 这个萧倾诺太耀眼,耀眼的挡了他的路,又耀眼的让他想毁了她的同时又想收了她。只是,萧倾诺是女子,而他孤独逸从来不缺女人,若真的收了,那就只能是他孤独逸的正室。只是,在看到她的淡然的时候,他忽然改变主意了。 也许,在这纷争中,有这样一抹耀眼的风景,也是赏心悦目的。 “少给我废话。”萧倾诺扬起手中的独门武器,直接朝孤独逸射去。 只是,他云淡风轻的就避开了。 萧倾诺见此,不在淡定,咬着牙看着孤独逸,这个人,将来必定是萧国的劲敌,奈何她杀不了他,她心里恨啊。就在她想上前追的时候,周围的景象忽然一变,一片鲜花盛开。 妈蛋,什么阵,还给她来个鲜花包围。 看着孤独逸的背影,萧倾诺抓狂,大声吼道:“孤独逸,你给我站住。” 鲜花深处,已不见孤独逸的身影,只是,传来了他特有的嗜血嗓音,“萧倾诺,你应该庆幸我对你有一个好印象,你好自为之吧。” 周围一片安静,萧倾诺看了看四周,到处都是鲜花,妈蛋。 第99章 荣景来了 暮色降临,气温骤然下降。 微风徐徐,阵阵芳香,萧倾诺一个人淡然的坐在花丛中,把玩着手中的独门武器,时不时看着面前的流水。 这孤独逸,把她困在这里,她可不是来看水赏花的。微风拂过她的面颊,凌乱了她的发丝,此时,她好想荣景。 不知道荣景那边怎么样了,是否顺利? 正在她进入念想的时候,对面的流水中,高高低低潜在水中的水草正在肆意的长着,悄无声息的在水中疯狂的搅动着。 夜,黑的看不见五指,萧倾诺听不到,更是一点都没有察觉。 正当萧倾诺回神的时候,上空漂浮着漫天的花瓣,纷纷的砸落在她的身上,而此时,她嗅到了一股异常的气味,可是花太香,将那一股腐烂的气息掩埋。 隐隐的,她觉得不对劲,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周围,黑,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皱了皱眉头,她感觉很不对,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下意识的,她朝后退了好一段距离。 夜,愈发的深了。而暗夜中的鲜花开的越发的娇艳,那股浓厚的花香此时正透着一股腐蚀的气息,迅速的在空气中蔓延,那味道,愈发的浓了。 周围一片安静,安静的连风都没有。 空中纷纷落下的花瓣,顷刻之间在黑夜中消失不见,这情景,说不出的诡异。 危险的气息迎面扑来,萧倾诺想也未想,朝着后面的方向掠去。穿过花海,她也不知道路在哪里,就那么跑着。 因为身后的气息是危险的,而前方的习气却是安静的,所以她反着方向跑。 暗夜中,看不清楚,听不见,她不知道跌了多少,但她不放弃,一直跑着。 跑着跑着,忽然,看见前方有幽幽的微光,她好似看见了曙光,更是加快了步伐。 而萧倾诺不知道,前面不是花丛,而是低矮的丛林,繁复绞缠的树藤,绿的发黑的叶子上爬满了不知名的黑虫。 黑压压的树藤,盘根交错,像一张庞大的巨网,只要猎物一靠近,就会收起来。 来不及高兴,萧倾诺忽然脸色一变,极力的稳住向前扑去的身子,心神一凛。此时,她正看见面前的树藤伸缩,根部还隐隐的泛着血迹,血腥味还残留着。 放眼看去,低矮的丛林中树藤蔓延,在过去是一片盛放的花海,而这树藤只不过是一个障眼法。 扔一颗石头过去,树藤就像人手一般,快速的将石头吸了过去,看的萧倾诺心惊胆颤的。而此时,腐烂的气息比之面前更是重了好几倍。 皱了皱眉头,她甚至来不及去咒骂孤独逸,而是想着怎么避开这里。 以为是黎明的曙光,不过只是另一个坑。 额上,背后在冒着冷汗,萧倾诺依旧没有呆在原地,而是小心的走了过去,小心翼翼的不去碰触那些树藤。 手持着独门武器,萧倾诺有惊无险的走到了花海的边缘,在这里,那种腐烂的空气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新鲜的空气。 而这片花海,散发着幽幽的光芒,说不出的诡异。 越是美丽的东西,往往都是致命的。果然,隐藏在花中的蛇似乎是闻到了人的气味,从花丛出来了,张口就朝着萧倾诺袭来。 碗口大的蛇,一双碧绿的眼睛带着杀气,尖利的牙齿间喊着乌黑的汁液,说不出的凶狠。萧倾诺抬眸时正好对上那蛇,浑身一颤,随即手中的梨花针就急急的朝着蛇射去。 被打中了七寸的蛇,身子疯狂的扭动着,顷刻间,花海荡起一片花浪,看着它更为凶残的吐着乌黑的汁液,萧倾诺在动手,银针准确无误的打在舌头上,只见蛇剧烈的颤抖着身子,最后趴在花丛中,那血染在花上,说不出的凄美,只是一瞬,被染着蛇血的花却枯萎了。 见此,萧倾诺脸色大变,心肝儿颤,这,实在太阴毒了。 表面平静,暗则汹涌。萧倾诺不敢停留,当下警惕的走着,却在她没走几步,气息忽然一变。 她停下脚步,静静的看着周围。此时, 是细微的不能细微的沙沙声响,很淡,几乎听不见。萧倾诺是听不到声响的,只是,她却见原本静止不动的花儿在摇曳着。 抬头之时,沙沙声更甚了,四面八方而来。对于萧倾诺来说,听不到,在这样的时刻是极为恶略的,可她并没有慌乱,而是非常冷静。 她听不到,可是她的感觉很敏锐。 “妈蛋。”忽然,萧倾诺咬牙切齿的咒骂,脸色一片的冰冷。 前方,蛇,五彩缤纷,四面八方汹涌而来。 之前一直淡然的萧倾诺,此时手紧握着独门武器,双眸猩红的望着前方汹涌而来的蛇群。 孤独逸这个王八蛋,以为他设的是困阵,没想到他给她设的是百花毒兽阵,还仁心假意的说不杀她。看看,这是什么,妈蛋。 若是出去了,她决对会让他知道,女人是不能随意欺负的。 “怎么办?”四面受敌,现下她一个人,萧倾诺面色惨白,发出的声音颤抖的不行。 她再坚强,一个人独自面对这些的时候她还是会害怕的,此时,她多想荣景在她身边。 公主生活,养尊处优,现代生活,虽辛苦却不曾遇到这样的困境,不曾见过这样场面的她,心生害怕了。 面对人,她不怕,因为人是有思想会讲话的,而蛇,是动物,无法沟通,在自己地盘遭遇到外来入侵的时候,他们只会凶残。 蛇群越来越近,她凡胎柔体,哪里经得起蛇群的围攻?脑中闪过方才花儿枯死的画面,她双腿颤抖。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在这时刻,萧倾诺急中生智。而想法一冒出来,她的脚也跟着动了。 跑,拼命的跑,这速度,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量。没有回头,也不敢回头。因为若是回头看了,她怕自己会脚软的没有勇气。 蛇群吐着狰狞的舌头,尖牙中还在收缩的蛇信子是他们放毒的前奏。萧倾诺跑没多久,黑乎乎的毒汁如漫天的雨四面八方的朝着她飞来,看的她心肝颤。 四面八方的毒液,就那么攻击着她一个人,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就在萧倾诺绝望的时候,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了。说时迟,那时快,萧倾诺只觉得腰间一紧,整个人就失重了,就在这一瞬间,蜂拥而来的毒液正好在他们的下方飞过。 毫厘之间,暂时保住小命,惊魂未定之时,蛇群也随着他们的变动跟着动了。本来是趴着的群蛇,忽然一个个的站了起来,面目狰狞的朝着空中的身影猛的喷毒汁。 下面是蛇群,头顶是漆黑的夜空。周围是丛林,而那里面是树藤。萧倾诺忍不住心里咒骂之时,咻的一声,一天蚕丝朝着旁边的树藤射去,双眸一缩,她急着喊道,“不要,那会吃人。”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天蚕丝缠上树藤,他们也借了力,只是来不及发挥那树藤就动了,急速的朝着他们抓来。 “快,前面…”关键时刻,萧倾诺急中生智,忽然发现,这些东西都是有自己的领地的,若是出了这里他们就不会追来了。 白衣人扣着萧倾诺在空中飞着,见到树藤会攻击人,面色一寒,急速的收手的同时一个借力朝着上空窜去,险险的避开了树藤的攻击。 凝聚内力,提升力量,朝着前面的方向飞去,由于没有借力点,速度不是很快,而身后追来的蛇群也不慢,紧接而来。 劲风拂过,面色生疼,两人都心惊肉跳,面色惨白,看着身后穷追不舍的蛇群,白衣人拼了,一瞬间,速度飙升,甩了身后的蛇群,因为速度过猛,两人失去了平衡就猛地朝前方的飞去。 前方是一颗大树,盘根交错的树干看的有些惊心,眼看就要朝着大树砸去。白衣人目光微缩,咬着牙,抽下腰身的腰带,狠狠的抛向面前的树枝。 腰带缠上的同时,两人在树下剧烈的摇晃着,晃着萧倾诺头晕眼花的。 这树,不会攻击,白衣人放心了。看着萧倾诺面色惨白,他担心的叫道:“诺儿,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白衣人正是荣景,他本是在朝中负责招贤纳士的,可他却偷偷跑来了。这事,皇帝知道后,发了很大的火呢。 萧倾诺听不见,来不及回应她,却先被他带到了树干上,没有摇晃的情况下,萧倾诺摇了摇头,才抬起头来,待看清楚面前的人时,眸中的泪水就那么华丽丽的落下,怎么也阻挡不住,抱着荣景哭了,大声的哭着。 荣景紧紧的抱着她,一手不断的抚着她的后脑勺,安慰道,“我来了,没事了。” 轻轻地几个字,没有暖心震肺的安慰语气,只是简单的几个字,我来了。却蕴藏着无穷的情感,没有什么言语,比这几个更来得让萧倾诺安心,暖心。 虽然,她听不到,可荣景传达的她却感受到了,所以,她哭的更甚了。 她一个人的时候,很害怕,却坚强着,此时身边有了荣景,她的坚强瞬间崩塌了。因为有荣景在,她不用去担心去害怕,因为她相信,不管有任何困难,任何艰险,只要有荣景在,一切困难都不是困难。 “荣景,我好想你。”半响,萧倾诺抬着一双哭红的双眼看着荣景,伸出手细细的抚着他的眉眼,一路蜿蜒着他的脸颊,最后停留在他的唇。 “诺儿。”这一生呼唤,夹杂的感情是复杂的。 有激动,有心惊,有心疼,有…各种情绪交错在一起,话音一落,荣景便细细的吻了吻她的眼角,最后停留在她嫣红的唇瓣上。 温柔而又炽热,霸道而又激荡,这一吻,可谓是情感复杂两颗心却有紧紧的贴在一起,升华了。 来不及感受重逢的感受,萧倾诺的余光正看着大树旁边开的艳丽的花儿,呼吸之间都是撩人的芬芳。这花,比人高,花朵儿大的不像话,而且花瓣很厚,脑中一闪,她面色又是黑了,妈蛋,是食人花。 荣景也看见了,在看到萧倾诺黑着的脸时,他开口问道,“诺儿。”那眼神,意思是说,这花也有问题? 这一路的惊心和危险,他深刻的体会到了,他无法想象,她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还好,他来了,并且找到她了,否则,他真的不敢想。 思及此,他面色一凛,血腥的杀意散发而出,孤独逸,他咬牙。 “荣景,是食人花。”说着,萧倾诺掰断一截树枝 ,朝下方扔去,那树枝还未碰到食人花,还有三寸之际,那食人花便猛地一缩,一开一合之间,那树枝已经消失无踪了。 那速度,他几乎看不见,快的让荣景双眸一缩。 “很香。”半响,荣景才开口。 听说过孤独逸布阵厉害,未想到厉害如斯。他可以肯定,这阵,不是最厉害的,那么他的实力…思及此,荣景抱着萧倾诺的力道紧了紧。 一环扣一环,以为是生机,却又是另一个杀机。 绝望,希望,绝望,反反复复,在绝望和希望的边缘挣扎,直到最后,心灰意冷,没有斗志,自生自灭。 原来,他的杀招竟是攻心为上。 “若是方才我们没有到这树上来,此时我们已是花儿的盘中餐了。这些花,吃肉喝血,剩下的骨头时拿来做肥料的。” 以前看电视的时候,食人花也是很美艳的,只是这里的食人花比电视上的更好看,级别更高。 是否,时空的不同,品种变了,还是现代的受了化学药品的摧残,变成了比较优良的品种了? “你怎么知道?”这些花,他南征北战未曾见过,而他的诺儿却知道的这么清楚,他当然好奇了。 “秘密。”说着,萧倾诺朝着荣景得意的笑了笑。 她不可能说她的来自异界的一缕孤魂吧。而现下,她也找不到更好的说法,说在书上看到,没人相信啊。 荣景见此,摇头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后脑勺,“诺儿,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荣景竟真的没问萧倾诺这么知道这么多。 他是相信萧倾诺的,不管什么原因,他无条件相信她。而萧倾诺的无师自通,知道这些,他并不觉得奇怪。 “跟着我来。”说着,萧倾诺顺着树枝下了树,看了看周围,到处都是张盆大口的食人花,还真有些忧伤。 忽然,她发现了一个缺口,只容一个人前行。她比较瘦,对她来说不是大问题,而荣景,也不是什么胖子,只要稍微注意些,过去是可以的。 在这里多留一分,危险更是多一分,所以,她率先动了。 她平时养尊处优的,现下趴在地上,做匍匐前进,怎么说那动作以及姿势都是别扭的,可是她别无选择。为了小命,拼了。 萧倾诺的动作还算是灵活,速度不快却不慢。 “小心些,别碰到。”萧倾诺回头对着身后的荣景说到,荣景闻言,看着她,点了点头。 半跪半爬,荣景从来没有这么窝囊过,当下半真半假道,“出去,非得带上几株回去在门前种不可。”荣景气道。 而这举动,也说明这路不好走。 “好啊,食人花的花瓣不只会向上合拢,也会向下合拢,只要你近它三分。”萧倾诺话一落下,荣景额上冒冷汗。 这下,这气只能自己解决了。看了看前方的上官楚楚,便不再说话,加快动作跟了上去。 只是,没有走几步,便听见上方传来嗡嗡的响声,荣景一听,顿时眉头皱了起来,是蜜蜂的声音。 这花香,能招引蜜蜂。正当他抬头的时候,上方一群蝴蝶正在翩翩飞舞。 “诺儿,诺儿。”荣景看着前面的萧倾诺,可凭他怎么喊,萧倾诺就是听不到。 看着依旧努力向前爬的萧倾诺,荣景想上前拉住她,正在这个时候,萧倾诺的声音传了过来,“还有一百米我们便出了食人花的领地。”说着,她动作越发的快了。 看着面前的萧倾诺,又看看天上的蝴蝶,还有那由远而近的蜜蜂,荣景的脸沉了沉,跟着加快了速度。 可就在出食人花领地的五十米处,她的手上竟仍趴着一只黑亮的蚂蚁,比平时要大上几倍,她手背上的蚂蚁有拇指那么大,当下,她的脸黑了。 萧倾诺忽然停下,荣景出声,双手碰了碰她,“怎么了?”而他的面色也好不到那里去。 未等她回答,萧倾诺脸顿时又黑又冷,头上的蝴蝶,以及前方黑压压而来的蜜蜂,以及地上的蚂蚁,还有不知道名的蠕动虫子,她杀人的心都有了。 这,运气太好了点。 “快。”当下她也不解释,全力提升速度,若是地上的蚂蚁,天上的蜜蜂全部来了,那么他们两个就做定了那食人花的肥料了。 妈蛋,孤独逸,该死的王八蛋,萧倾诺红着双眼,咬着牙。 荣景听到萧倾诺的声音,脸上一片深沉。只是,越是前进,地面上的蚂蚁更是多了,密密麻麻的,还有那些软体的爬虫,白茫茫一片,白的跟黑的混在一起,说不出的让人惊心。 见此,就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荣景也是背后一片冷汗。还有,头顶上嗡嗡的响声,几乎震了他的耳膜。 两人也顾不上什么了,眼看前面还有几步路,红着眼,冲了过去。终于心惊胆颤,安全出来了,没来得及擦去额上的汗汗水,天上的蝴蝶就朝着两人飞来,那速度还不慢。 眨眼之间,蝴蝶便纷纷的爬上了两人的身上,萧倾诺欲要伸手去拍,却被荣景阻止了,“别动。” 就这样,萧倾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看着荣景,他又继续说道:“有毒。” 看着花花绿绿的蝴蝶,带着的淡淡的芳香,萧倾诺皱了皱眉,既然荣景都这么说了,她便相信了。只是,此时,蜜蜂密密麻麻的飞了过来。 朝着两人的方向包围,嗡嗡的响声,震耳欲聋,就连荣景都觉得头痛。萧倾诺听不到,却也不敢动,双眼瞪大的看着逼近再逼近的蜜蜂,心几乎蹦出来了。 这滋味,不好受,真他妈的不好受。 而这个时候,比的是胆量更是耐力,若是两人动了,那么就功亏一篑。 不知道僵直了多久,蜜蜂离去了,蝴蝶也翩翩飞走了,只留下残余的芳香,真是有惊无险,有惊无险。 “诺儿,没事了。”一群家伙一离去,荣景立即上前,将萧倾诺抱在怀中,说道。 微风拂过,面前的环境变了,只不过是眨眼之间。 “这是哪?”萧倾诺出声。 “不知道,不过这阵是破了。”荣景看了看周围,说道。 这里不是萧国的山,应该还在北国境内。只是,四面环绕的高山,他忧伤了。 “招蜂引蝶么,后面那一招。”萧倾诺淡淡开口。 在她的认知里,蝴蝶跟蜜蜂从来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尽管他们在同一空间下,却没有任何交集的。 他说不杀她,最后的玄机便是在这里?若是没有荣景,她也许就死在里面了。孤独逸到底是高估了她啊。 “他是给自己留余地。”生,是他大度,死,是你没本事。 四周,连绵起伏的青山,一眼望不到边的碧波。微风拂过,阵阵花香。 这孤独逸,布个阵,都那么有情调。不是山,不是水,就是花香的,这个一点也不像他的作风。 有水,那就说明有出路。 “荣景,我们在里面多少天了?”此时的萧倾诺虚软的坐在草地上,浑身酸软。 闻言,荣景看着面前的流水,说道,“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有三天。” “三天?”萧倾诺叫了起来,“糟了,后天国会就要开始了。”她之前被困了三天,加上这三天,一共六天。 荣景沉着一张脸,有些吓人,“孤独逸。”那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出来的,嘭的一声,拳头就那么砸在了地面上。 “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动身。”说着,萧倾诺站了起来,也不顾双腿虚软。 没走几步,就被荣景给拉住了,四目相对,彼此的眼中都闪过疲惫之色,“诺儿,你不累我累,走不动了。”荣景干脆抱着她坐在草地上,不动了。 这是闹哪样?萧倾诺扶额?怎么这个时候甩赖? 正欲开口,她脑中灵光一闪,忽然嘴角扬起一丝弧度,眉眼弯弯的,抬头看着荣景,“好,他给了我们这么大的惊喜,我们不回礼怎么过意的去,是吧?” 第100章 温馨时刻(很有爱喔) 清风徐徐,水波不兴,一艘精简的小船在碧波粼粼的河中行驶,那速度,不紧不慢。 碧空如洗,这样的天气,坐船,看山看水,倒是不错的选择。 此时,荣景拥着萧倾诺迎着风,立在船尾,好不惬意。 “这里风景不错。”风将她的头发扬起,衣袂飘飘。 “柳暗花明又一村,我想,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你会出来那么快。”不然他不会跟诺儿说那些话。 萧倾诺对于荣景本来就没有什么秘密,在被困前三天的对话,她自是跟荣景说了。 孤独逸说,你应该庆幸给我一个好的印象。这话对于荣景来说,无疑是孤独逸给自己一个余地而已,因为这样的阵,对于一个没有武功的她来说,他一不敢十分的肯定。 “你说,这一路往下会是哪里?”萧倾诺看着琳琳的水面,真的怕孤独逸那家伙在耍狠。 孤独逸事先将她引到阵中,困了三天,再给她换个环境,现在出来了,又给她准备好了船,线路,萧倾诺对于孤独逸的相信度是非常的低的。反倒是荣景,想都没有想,就直接按照指示走了。 “孤独逸虽不是什么好人,但绝对不是小人。”他这个太极端了,一边高傲的要命,一边,又嗜血残暴的要命,好矛盾的性子。 若是他动了杀心,萧倾诺绝对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他说不杀萧倾诺,肯定是不杀的。只是,那个阵,阵中的危险度,他似乎找不到什么理由。 孤独逸是矛盾的,是他的作风又不是他的作风,这太忧伤了。 小船一直行驶,终于靠岸了。 码头上,人来人往,终于有人气了。这种感觉,萧倾诺觉得爽多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慢慢的吐出来,整个人精神了许多。 从那边过来,也不过两个时辰。 两人下了岸,倒是不急着走,而是找了间客栈,吃了饭,睡下了。 三天三夜的拼杀,体力几乎透支,而为到达安全点,两人都不敢放松,硬是强撑着,这会,出了阵,出了山,当然要好好睡觉,养足精神才有力气跟那些人过招。 夜,降临。 萧倾诺悠悠醒来,正好对上荣景漆黑的眸子,那里面的目光柔柔的,几欲滴出水来。 “醒了?”低压的嗓音,带着淡淡的慵懒。看着萧倾诺眨了眨眼睛的样子,他笑了笑,“还要睡么?”睡了半天,他比他多醒了一会。 这几天,累坏她了。而后面不知道又有什么事情发生,所以能睡的时候他想让她多睡一会。 “不了。”她摇了摇头,伸了个懒腰,随后整个脑袋都埋在他的胸前,轻轻的说道,“还好,你来了。” 脸上传来温热的体温,她细细的感受着,这一刻,心里好满足。 手穿插着她的手,十指相扣,指尖的温度骤然升温,吻了吻她的发丝,轻轻道:“傻瓜。”所有的情感及思绪都化作这简单的两个字。 患难,升华的不仅仅是情感,还有两颗心。 房间里,很安静,两人你侬我侬,这时光是幸福的。 外面,灯火辉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望江楼上,临水城临水河一岸最高的阁楼。 望江楼的大门前,荣景低头对萧倾诺道:“我们上去。 萧倾诺抬头看去,只见阁楼灯火通明,仰头却是看不见楼的顶端,上面是夜空闪烁着的星星。 “怕吗?”荣景问道。 “不怕。”萧倾诺摇摇头。 “我会一直抱着你。” “我知道。”这天他一直抱着她,几乎没有放过手,所以她的回答也是理所当然的。 荣景眉梢舒展,双眸璀璨如星。双足一点,一跃而起,乘风借力,轻松的越上望江楼最高层。 恍惚中,萧倾诺直叹,若是她也能这样飞檐走壁该多好啊。 因为疾风萧倾诺的裙摆猎猎飞舞,身后的发丝在空中凌乱,面上却感受不到任何的冷风袭击,只觉得背后被一双手紧抱着,很温暖,很安心。 “看。”荣景指着对面的一处地方。 萧倾诺的目光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映入眼前的是波光潋滟的江水,宽敞的江中巧小的船只缓缓的在江中荡漾,她甚至看到情侣在小船中点着蜡烛,相互依偎,低语呢喃。 看看对岸,阁楼林立,灯火辉煌,岸边的栏杆上一排排的走马灯,行人来来往往,热闹非凡。 看着热闹的街景,萧倾诺心里也跟着雀跃,双眸亮亮的,表情上毫不掩饰的高兴,荣景见此,面上也染上了喜色。 “临水夜色”萧倾诺认真的看着前面的景色,虽然只是在楼上的看着,她却被这样的气氛给感染了。 “恩。”荣景看到她眼中的喜欢,低头看着她,问道:“好看吗?” “很好看。”这样的景色她在萧国是看不到的。眨了眨眼,她抬头看着荣景:“好看。” 灯光下,一片昏黄照射在他的脸上,从她的方向看到他的侧脸,柔和的线条以及那晶亮的眸子,几欲让她看痴了。 此时的荣景很温柔,也很好看,她感觉很温暖。嘴角上扬,眸中洋溢这幸福的光芒,从来没有什么比这一刻更让她觉得幸福。 “荣景。”忽然,萧倾诺抬头,低低的唤着荣景的名字,那声音软软的,那些许暗哑,还有那笑容,如清晨的荷花忽然绽放花骨,绚烂,纯净,让人难忘。 “诺儿。”荣景的心忽然觉得软软的,似乎有温泉在里面流淌,暖暖的。看着萧倾诺的双眸忽然变得柔柔的,抚着她的头发,不知道怎么去表达心中的激荡,只能将萧倾诺抱得更紧,似乎将她揉进血液里,却觉得不够,最后化作一声又一声复杂的呢喃“诺儿,诺儿。” 清风过处,波光粼粼。 望江楼上,两个身影,无处不散发着幸福的光景。 相对于经历过劫难的两人来说,此时此刻,是难得可贵的。 千帆过江,烛光闪烁中,清风习习,水波粼粼,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诺儿,我们去坐船吧。”看着河上精致的船,荣景轻声开口。 “好。” 未待萧倾诺准备,荣景就抱着她直接越过栏杆,往江边的船只飞去。 凉凉的风拂过面颊,看见脚下的船只越来越清晰。恍惚中,两人已经进入了一只小船里。 荣景抱着她坐在已经铺好的船舱中,前方放着一个四方的茶几,上面点着红色的蜡烛,旁边有点心。 船家见此,愣了一下,仅一瞬便开船了。 在临城不乏武功高强的人,而这位客人,显然是武功不凡,所以他没有说话,好做自己的服务,银子是不会缺的。 萧倾诺回神之时,船已经荡到了河的中央。看着面前的荣景,她笑靥如花,“好开心。”说着,她缩进了荣景的怀中,找一个舒服的姿势,欣赏着面前的景色。 今天有喜有忧,而这一刻,她只想好好感受两个人在一起的感觉,好好体会。 微风徐徐,异常的温柔,在这样的环境下,萧倾诺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半睡半醒只间,却见荣景看着她,面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模模糊糊间在萧倾诺在荣景的怀中动了动,找到一个舒适的姿势后,沉沉的睡了下去。 船在江中轻轻的荡漾,荣景就那么静静的看着萧倾诺。微晃的烛光下,他细细的描绘着她的眉,眼,脸颊,随后来到她的唇。 轻如羽毛的划过,生怕一用力,她便会醒来。此时的他,胸中激荡,心,软的一塌糊涂。 自萧倾诺进入王府,他虽有好好的陪着她,却不如今天这一刻让他觉得时光万年。似乎,万年时光都觉得不够,他还想要的更多,想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中,怎么都觉得都不够。 那种感觉,很强烈,前所未有的强烈。 若说以前他痴心不悔,现在,他甘愿画地为牢,此生只为她一个人笑,只为她一个人急,只为她一个人愁。 夜,深了,临水河上灯火依旧,只是人已渐渐散去。 客栈内,萧倾诺熟睡于榻上,而荣景却不在。 “爷。”冰冷的声音,是十一和十五。 十一,本是跟着荣景的,只是荣景让他去办别的事情去了,而十五,跟着萧倾诺,却阴差阳错的没跟自己的主子入阵,一步之差,竟是让他急了好几天。 急得团团转的时候,他看到了十一,知道荣景来了,便把事情跟荣景说了,他才知道王妃入了孤独逸设下的阵。 所以才有荣景后来的追上,若非如此,十五肯定肠子都悔青了。 他们两人本是在忘城等待的,却在白天的时候收到爷的消息,两人马不停蹄的赶来了,终于在半夜时分碰面了。 忘城与临水城相接,所以路程并不是很远。 “都准备好了么?”荣景看着面前风尘仆仆的两人,问道。 “爷,你放心,都准备妥当了。”十一回答道。 细子已经混入宸国的皇宫,还成为了宸国老皇帝的*妃,听说最近都不早朝呢。 “恩,如今朝中怎么样了?”他出来了几日,厮杀了三天,自是不知道朝中如今如何了。 “照旧。” “你们休息一下,天一亮便出发。” 翌日,天微亮,一辆精简的马车在临城的官道上急速的奔驰,一路朝着北国的帝都而去。 微微的震动,萧倾诺幽幽醒来,张开双眼看见的是荣景,温柔依旧,见此,她微微一笑,随后伸了一个懒腰,双臂环着他的腰,懒懒的。 “这是哪?”闷闷的声音从怀中发出。 荣景见此,*溺的笑了笑,伸出手抚了抚她的后脑勺,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我们在马车上,北国帝都的路上。” 萧倾诺玉手掀开车帘,外面一片晴天,那光线,让她微微的眯起了双眼,“怎么不叫醒我?”现在艳阳高照,响午了。 她还真能睡,直接睡到第二天中午,而且还是一觉无梦。 “看你睡得香,不忍心。”荣景双眸很亮,伸手抚弄她额前的碎发,一手拿着梳子,慢慢的帮着她梳后面的长发。 萧倾诺似是想到了什么,激动的说道,“今天国会,哎呀,迟到了,他们以为我们萧国不敢来了,那孤独逸肯定以为我来不了了。”想及此,她又急又咬牙。 此时,离北国帝都还有大半天的路程,过去的时候茶都凉了。这回,萧国肯定成为四国的新闻头条了,不知道会传出什么样的版本。 荣景见此,面色都不变,拿着湿帕温柔的拭擦着萧倾诺的脸,那眼神,专注的很,似乎这一切对他来说无关紧要,面前的人才是他的世界。 “荣景。”见荣景不说话,萧倾诺侧着头,看着他。而荣景的愈发*溺,她理所当然的受着。 “放心,晚上才开始的。”放下手中的湿帕,荣景淡淡的开口。 晚上?萧倾诺沉思了一会,忽然双眸晶亮,激动地搂着荣景,在他的脸上亲了又亲。而这挠痒痒的举动,惹来荣景更为灼热的视线。 “诺儿,白天你也想*为夫么?”荣景的声音沙哑,就连呼出的气息都是热的,此时他接过萧倾诺漱口的杯子,双目灼灼。 呃,萧倾诺的激动瞬间被冻僵了,那灼热的视线,她无处可避。 “荣景。”萧倾诺经受不住这火热的攻势,嗔道。 其实,她心里也是很紧张的,一张脸红晕爬满。 嘴角微微勾起,荣景笑的邪魅,只见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诺儿,我这般辛苦,你就没有什么表示么?”又是梳头,又是洗脸的。 荣景开始学会了索取了。 不想荣景这般举动,还这么说,倒是让她一怔,看着荣景许久,萧倾诺思索道:“你想要什么?” 那邪魅的笑,让她想起刚认识他的时候,也是这样,有点坏坏的。忽然,她笑了。难得他心情好,她也跟着被渲染了。 钱,权,荣景都有了,而他要的只不过是她长久的笑靥如花和生生世世的相伴。 “你都答应?”尾音上扬,荣景的眉梢微挑,眸中精光闪过。 “我有就给。”萧倾诺很认真,难得的漏掉了荣景眸中的那一抹精光。 看着荣景,萧倾诺正思考着这个问题,可想来想去,她身上没啥东西。当初她进王府的时候可是净身入户,而唯一一次,是皇帝赏赐的,除此之外,她可真是穷,就连身上传的衣服都是荣景定的。 她是公主,可细想之下,好像很穷。 “我确定你有。”荣景的目光沉了沉。 “我有?”是什么东西,那么神奇? “恩。”荣景点了点头。 看着荣景,萧倾诺开口,“你说。”心,身,她都给他了,还有什么? 除了这两样,她什么都没有。 “你。”荣景的声音沉着有力,双眸中闪现的占有欲那么的浓烈,带着一种彪悍的霸道。 这样流露的情感,萧倾诺被震撼到了,荣景的深情,荣景对她的爱,比她想的远远要多的多。 “我不是以身相许了么?”彻夜*,都快点成连体婴儿了。 当初,荣景也有深情流露,只是当时她对他没有感觉,如今,两颗心那么靠近,他的真情,几乎灼烫她的心。 如今,他说他想要她。是不是她的情感表现的不明显,他没有安全感? 曾听说,爱需要说出来,更是做出来的。她以为,她不说,他亦感受到。却不想,她的想法是错的。 马车在继续,车内的气氛确是不一样的。 萧倾诺挪了挪,搂着荣景,抬眼,深深的望进他的双眸,红唇轻启,“荣景,我有没有对你说过,我爱你?”说着,她伸手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左心上。 温软而炙热的触感,荣景胸中一阵激荡,喉间动了动,耳边再一次传来她低低的声音,“感受到了么,这里是为你跳的,这些话,我只说一遍,你听好了,荣景,我爱你,很爱” 此生,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四目相对,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对方。 时间停止,这一刻停驻。 萧倾诺的真情透露,荣景呆怔了许久,忽然咧着嘴角,一张脸绽放着笑容,双眸璀璨如星,满腔的喜悦荡漾于胸间。 “诺儿,在说一遍。”荣景激动,就连声音都带着无语言表的喜悦。 看着又呆又笑的荣景,萧倾诺有些无奈,以为他会来给她一个*的热吻,不想是这样的反应,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失望还是该笑。 “过期无效。”没想到她掏心掏肺,他却是这样。哎,默契不够啊。 “诺儿。”荣景哀怨了。 呀,这人,怎么这样?萧倾诺又气又羞的堵上了他的嘴。 毫无章法可言,就像是什么东西在啃咬着。荣景先是一愣,随后化被动为主动。 灼热的唇贴着她的,柔软的触感,如同带着电般,酥酥麻麻的传遍全身。温热霸道的气息铺天盖地,几乎卷席着她的整个胸腔,就连呼吸都是他的男性气息。 空气在升温,两人火热的交战,不放过对方的一个城池。直到萧倾诺整个人瘫软如泥之后荣景才不舍的放开她,看着她双目迷离的含着一层水雾,说不出的惑人,那张被拜访过的唇微微的肿着却带着惊人的*力,让他有种冲动,想在一次品尝她的美好。 似乎想到什么,荣景的目光越发的深邃,灼热的视线落在她的肚子上,久久未移开。 “要死了。”得以喘息之的萧倾诺微微开口,思绪还停留在方才的热吻上。 情动的余韵还未从她的脸上退去,双眼依旧处于迷蒙的状态,静静的垂着脑袋的样子,很美好。 “诺儿,你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我荣景要了,我不对你好该对谁好?。”看着萧倾诺,荣景霸道又深情的说道。 这话,惹来萧倾诺催泪。那颗心,从来没有此时这么窒息过。脑中刻满了荣景那句:我不对你好该对谁好。一边又一遍,挥之不去。 抹去她腮边的泪水,轻轻的道:“傻瓜。”他的诺儿,总是这么轻易的让他觉得心疼。 搂紧了荣景,萧倾诺不敢抬头,生怕抬头,入目的就是他满目的柔情,满眼的疼惜以及满腔的深情,她怕看了又忍不住泪水决堤。 看着她红红的双眼及那一滴滴晶莹的泪珠,他的心就像是被什么划过,隐隐的疼着。他的诺儿一直都是很坚强的,他从未见过她这样流过泪,想来自己真是浑透了,把她逼成这样。 那三个字,对他来说,足够回味此生了。 车子平稳的行驶着,车内一片安静。车外艳阳高照,十一和十五赶车,在听到自家爷霸道的话的时候,都竖起了大拇指,是男人就该这样。 荣景,是他们的榜样了。 “诺儿,饿了么?”许久,荣景轻声开口。 “恩。”萧倾诺的声音有些沙哑,点了点头。 话一落音,荣景便从暗格里准备好的食膳摆在车内的茶几上 “都是你喜欢的,可要多吃点,你看你,出来没几日便清减了。”看着萧倾诺的侧脸,怎么看荣景都觉得萧倾诺瘦了。 菜式不多,每一样都是精致的。看了看,萧倾诺就知道这是荣景用心的结果,当下心里又是一阵感动。 忽然觉得,自己这么感性,是因为身边这个男人。 忘城,比武招亲,最后赢家是忘城的高手,无殇。这个人,不仅武功高,长得也很有个性,那张阳刚的脸横穿着一条蜈蚣疤痕,让他那张脸添了几分恶煞。 招亲会一结束,忘城的人纷纷的讨论这厉大小姐的夫婿,这回,忘城最出名的男女都聚在一起了,众人觉得这结果还不错。 一时之间,忘城的大街小巷都知道厉大小姐有夫婿了,有人却叹息了,因为这忘城又少了一个上新闻头条的人物。 而众人却不知道,城主对无伤满意是满意,可女儿要死要活的不肯乖乖嫁人,偏偏囔囔着要那个什么阿箫公子。 厉可欣自那日被砍晕了之后,经常犯花痴,幻想着和阿箫成亲的场景,就连做梦也是跟阿箫公子在一起,而她的狂犬病发的越来越频繁了。 “可欣,无伤公子高大威猛,武功高强,这样可以保护你,这样不是很好么?”厉家大厅,厉城主皱着眉头对女儿说道。 “不要,我要阿箫公子,爹,你赶紧叫人把阿箫找来,我不要跟无伤公子成婚。”厉小姐虽二十六了,可任性起来的时候,根本就不能看年龄。 厅中,无伤也在,一张脸没有什么表情,好似厉可欣说的都与他无关。 看着自己女儿,厉城主恨铁不成钢啊,想发作,却碍于无伤,反倒是转过脸来对无伤公子歉意的笑了笑,“无伤公子,小女不懂事,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厉城主的话一说完,从未开口的无伤开口说话了,“婚姻讲究的是你情我愿,既然厉小姐无意于我,那么我也不强求。若是得到厉家的财产却娶了一个不情愿的妻子,那么我宁愿这辈子自己过,告退。” 无伤本事江湖中人,他本是冲着高官厚禄而来的,如今招亲会夺的头筹,他却没了那心思,厉小姐另有喜欢的,那么他也不用强求什么。 一生的荣华富贵比起去一个不情愿的妻子,他还是觉得没必要给自己添堵。人活着,快乐就好,钱多钱少,看你怎么想。钱多,就多花些,钱少,少花些。得到的太多,反而潇洒不起来,而他又不喜欢被束缚,所以退出是最好的选择。 “无伤公子,无伤公子。”看着无伤转身离去,厉城主顾不上身份就追了过去。 无伤脚下生风,厉城主哪里追的上?只好生气的甩袖,对着自己的女儿又是瞪又是气的。 “你看你….”厉城主气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了,最后只放下狠话,“趁着无伤公子还没有走远,你赶紧给我去追,若是嫁不成无伤,我就死在你面前。” “那你去死啊。”厉可欣一气之下,真的把话给接下了。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来不及说什么,就看见自己的老爹捂着胸口,“噗”的一声,吐血倒了下去。 一阵慌乱之后,大夫说厉城主气急攻心,命不久矣。 厉可欣虽有些彪悍,可心到底是善良的,流着泪,“爹,你放心,我答应你,嫁给无伤公子。” 反正她都二十六了,女人最美的年华都没有了,嫁给谁还不是嫁? 那个*倜傥的阿箫公子她就藏在心里吧。 果真,厉城主的病有些好转,只是依旧躺在*上。 而厉可欣去找无伤的时候,无伤却说,“强扭的瓜不甜。”她心里悔恨。 为了爹爹,她豁出去了。不管无伤去哪里,她都跟着。无伤无奈,打不得又骂不得,干脆关起们来,不见。 厉可欣这次却是铁了心,在他家门前跪了三天三夜,在一个大雨倾盆的夜晚,无伤出门的时候看见厉小姐倒在自家的门口,周边还有一群围观者。 后来才发现,厉可欣在自家门口跪了三天三夜,这个时候,他动摇了。 “无伤啊,厉小姐跪在你家门前三天三夜了,你就答应她吧。” “是啊,是啊,厉小姐一片孝心,这样的女子不会差到哪里去。” 一时之间,厉小姐的事情让人感动了,纷纷有人替她说话。在众人的议论下,无伤还是没有给一个答案。 这一事,无疑又成了忘城的头条新闻。 三日后,厉可欣醒来,看到一旁的无伤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别说话,先把药喝了。”无伤将她扶了起来,一手喂着她喝药。 厉可欣平时养尊处优,什么都是有人伺候,可这一次,是个男人,还是个不想娶她的男人喂她喝药,她还是觉得别扭的。 “我爹怎么样了。”她病了,她爹肯定很担心的吧。 “厉城主知道了,大夫说你没有什么大碍,日后你发病的时候不要出门就好。” 无伤的话,厉可欣一怔,随后心里一个咯噔,抬眸小心翼翼的看着无伤。 “大夫说,这个病能治。”无伤看着她说道,并觉得没有什么不妥。 人都是会生病的,只不过她的病特别了些,况且能治,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看着无伤的表现,厉可欣还是有些忐忑,小心的开口,“你介意么?”这个,一直都是她的心病。 “你身子差不多了,下午你就回去吧,我就不送你了。”说着,无伤便走了出去。 无伤的转移话题,厉可欣还是有些伤心的。她真想问,你愿不愿意娶我,只是,她不敢。 经过了这一件事,她仿佛懂事了很多。上一次,派人抓阿箫公子的事情,她觉得挺愧疚的。也不知道阿箫公子是否把她想成了坏女人了。 若是无伤公子不娶她,她这一生都不会嫁人了,她暗暗发誓。 “你怎么还磨蹭?”响午时分,无伤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说道。 这样的话,硬邦邦的,厉可欣听了心里很难受,垂着眸,就是不说话。 无伤是江湖中人,粗心,不懂女人,也不知道他的话让厉大小姐不舒服了。又道:“又怎么了?” “没事。”厉可欣低低的道。 “恩,那你回家好好休息,这几天我们就不要碰面了。” “为什么。”这,厉大小姐不干了。 “成婚前,男女不得见面,这是习俗。” 这话,把厉可欣惊到了,久久未说出话来。 三日后,厉大小姐成婚的消息传出,整个忘城又迎来了另一个*。 忘城这边很热闹,而北国帝都,同样也热闹非凡。 傍晚时分,北国皇宫,参加国会的各国代表已纷纷入座。 月国,轩辕太子和九公主做代表。一席精致的金丝镶边的白袍,一身华贵,却掩不去那一身阳光的气质。他身旁的九公主琪琪格,一身淡粉色的宫装,俏皮又不失庄重。 宸国太子,依旧是紫金色的袍子,似乎对他来说,紫金色是他的酷爱。此时的他,在看着萧国空荡荡的位置时,眸光闪了闪。 她,是否来了还是还在里面? 这几日,他不闻不问,潜意识里不想知道她的消息。而此时此刻,想知道她的消息是那么强烈。 捏这杯子,头一仰,狠狠的将口中的酒咽了下去。 萧倾诺,若是你来不了了,那么,我孤独逸终是高看你了。 国会未开始,那些人便先聊聊天,私下交流。 北国的人,一个未出现,毕竟是东道主,总是压轴的。整个场面,就萧国的位置空空的,有人目光聚集在萧倾诺的位置上,也有人暗自高兴。 怎么说,萧国上一次的国会上第一公主大放光彩,几乎将所有的项目都夺了去了,这一次,若是她来不成了,那么他们便有机会了。 就在各国的代表各安心思的时候,东道主现身了。 “不好意思,朕来晚了。” 高坐上,代表着皇权最高的明黄色身影现身了,北国国主,花甲年了,那声音依旧洪亮,步伐依旧矫健,而他的身后尾随跟来的是北国太子冷无邪和冷秋天。 北国的太子,看起来最不像太子的,那气质怎么看都像个做学问的,书卷气质很浓,倒是秋天公主,很冷艳,让人见了之后便不会忘记。 “见过北国国主。”众人起身恭迎北国国主,却只是颔首行礼,并未行叩拜大礼。 “逸太子,贵国国主可好啊。”北国国主在坐上龙椅之际,首先开口的便是问候宸国的国主,可见,在他的心中,宸国的实力比较强。 对于逸太子,北国国主是欣赏的,因为孤独逸很优秀,不亚于萧国的萧城,只是北国跟萧国一向不好,他更欣赏逸太子。 “有劳国主挂念,父皇他很好,他老人家很是挂念你呢。”这话,一语双关,听得北国国主笑容有些不自然。 宸国国主挂念他北国什么,无非就是北国完蛋,他宸国好借到。而宸国的野心,谁人不知? “昭阳太子,九公主,别来无恙。” 这情况来看,北国国主是打算一个个的先问候了。而昭阳并未多说什么,只是举着手中的酒杯,微微颔首。 北国国主见此,自是不会在说什么,继而转向萧国,在看到萧国的位置空空荡荡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僵了。 怎么没有人跟他说,萧国没人来? 失误,严重失误。当下北国国主也黑了脸了,萧国无人他却未得到消息,这不是让别国看笑话么。 “父皇,我看萧国定是不敢来了。”上边的秋天公主忽然开口了。 这话一出,下面就沸腾了。萧国第一公主不敢来?真的不敢来么?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笑怎么看都有点讽刺秋天公主的话。 怕是人家来了,你们北国输的更惨淡吧。众人暗自吐槽。 “萧国第一公主举世闻名,岂有不敢的道理?依本宫之见,第一公主可能是在路上耽搁了。”秋天公主话一出后,下面的反响无邪太子看的到,当下出来圆了场。 他得到的消息回报,几天前忘城城主唯独女招亲,昭阳太子和秋天公主去凑了热闹,只是不知道这萧倾诺是否也在忘城? 北国接到萧国的消息,第一公主早早就出发了,莫非是在半路遇到了什么不测?若真是如此,那么对他来说是好事。 国会上,他们可以宣布萧国弃权。 “哥。”无邪太子为萧倾诺说话,秋天不满的低声嗔着他。 这时候,皇帝出声了,“来人,前去宫门口看看,第一公主的銮驾是否到了?”说着,北国国主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萧国,他到是恨不得他们不来,让他成为四国中的笑话。只是今年北国作为东道主,怎么也要表现的大度一些,让人去看,那也说明给过他们机会不是? 北国国主话一出,全场沉默了。 “哥,你说第一公主会不会来?”坐上,九公主小声地对着旁边的昭阳太子说道。 “会的。”昭阳安慰道。 其实,他也不知道第一公主会不会来。这是他第一次参加国会,第一公主的风采他听说过,却没有亲眼见过,当下也是希望第一公主能来的。 “我相信她一定会来的,可能是在路上遇到了什么麻烦。”九公主对萧倾诺时欣赏的,她早就对上一次的她心生崇拜了。 这一次跟着来,就是为了见她的。 孤独逸这边,只见他把玩着手中的杯子,面色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只是,他那双眸子不着痕迹的锁着对面的空位。 她不在,国会还有什么意思? 过了很久,有宫人前来回报,“禀陛下,宫外没有看到萧国第一公主的銮驾。” 这下,众人不淡定了,当即哗然一片。 仰慕者,可惜;嫉妒者,爽;欣赏者,惋惜。各种心理在这句话后一一的显现。 “国主,车劳马顿,路途遥远,第一公主一介女子爬山涉水,想必也不容易,不防我们先开始吧,等第一公主来了再做比试也不迟。”第一公主的粉丝九公主站起来,为萧倾诺说话。 可有人并不想她那样喜欢萧倾诺,而是恨不得她死在路上了。“作为一国的代表,若是连基本的守时都做不到,你们还能想她有何突出表现?”这句话惹来萧倾诺粉丝的不满,秋天公主依旧高傲的扬起下巴,“想必大家都听说过,在今年,萧国第一公主起死回生之后嫁给景王,记忆不全,双耳失聪。是,两年前她是在四国大放光彩,如今,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你们确定她依旧能大放异彩,给大家带来惊喜么?” 这话,有人动摇了。是啊,第一公主今年的流言颇多,还意图谋反呢。 孤独逸抬眸,不着痕迹的看着秋天公主,那眸子隐晦着阴郁。 “你这是怕了?”九公主不舒服,拍桌站了起来,而昭阳见此,也不反对,这一举,倒是引来众多人的侧目。 “同是公主,我会怕她?”秋天公主扬起下巴,讽刺的看着九公主。 其实,怕不怕,她心里最清楚。 九公主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上边的北国国主有些不耐,“好了,大家都别说。都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第一公主也许真的有事耽搁了,朕也表示理解,可这不是家宴,得按照规矩来,所以,朕宣布…” 九公主心里咯噔,秋天公主一脸的得意,孤独逸举着杯子的手一怔,倒是昭阳,微微叹息,场上的人表情各异,一个个目光聚在北国国主的身上。 “萧国弃权。” 正在这档口,大殿外边传来一个浑厚的男声,“谁说萧国弃权了?” 这一刻,在场的目光都齐唰唰的朝殿外看去。 第101章 贱死不羞 两人肩并肩,手牵手,背着光,缓缓而来。 一时之间,众人心思复杂,就连目光也是复杂的看着缓缓而来的两人。 荣景一席暗红色的袍子,嘴角微挑,整个人有些邪魅,漆黑的眸子带着丝丝的冷意,一步一摇之间,难以掩去一身的风华。 坐上的秋天公主看着荣景,不穿朝服的他又是别有一番气质。原本冷艳高傲的她顿时变成了一个娇羞的深闺小姐,双眸泛着bobo爱意。在看到荣景袖袍下紧紧牵着的纤纤玉手时,娇羞的脸上闪过一丝愤然,胸中有种东西在悄然的裂开,隐隐的疼着。 萧倾诺,明明死了,为什么不干脆死透?秋天公主恨恨的想,手中的手帕被她*的不成样子。 萧倾诺身上没有过多的修饰,只是一席简约的水蓝色宫装,,简单的发髻上插着一只简单的步摇,而她身上独有的气质是四国的女子所没有的。两人站在一起,可以说是绝配无双。 “萧倾诺。”就在两人缓缓步入正厅的时候,九公主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冲到了萧倾诺的面前,一脸的崇拜。 这是让她崇拜不已的女子啊,如今,见到了,她怎么能不激动? 这一幕,惹来众多人的侧目,倒是萧倾诺和荣景不曾料到的。看着面前两眼放光,一脸崇敬的九公主,萧倾诺只是淡淡的颔首,“九公主。” “哇。”萧倾诺的出声,九公主更是雀跃的像只小鸟,激动的不得了。 不想萧倾诺不仅人长得好看,声音也清脆如玉,好听。 “你给我回来。”昭阳看到自己妹妹如此,急忙上前将九公主拉开,随后朝着萧倾诺微微颔首,带着歉意道:“景王妃,皇妹唐突了。” 一席白袍,浑身无法掩去的阳光气质,换上了太子的身份依旧如初,这一点,萧倾诺觉得很难得。“没事。” 看了眼前的人一眼,随后微微颔首,昭阳便拉着自己的妹妹回到了位置上,只是,他怎么觉得景王妃有些面熟。 一时之间,他想不起来。 一个小小插曲之后,萧倾诺和荣景齐齐的向北国国主行礼,“见过国主,本王和王妃来迟了,请见谅。” 开口说话的是荣景,而他说这话的时候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这让北国国主有些不满,面上却不敢多说什么,只好干笑道:“来了就好,朕和各国代表都很担心你们呢,那好,国会也可以开始了,景王,景王妃,请。” 表面功夫,谁都不差。方才宣布萧国弃权,现下变成了关心。 寒暄之后,荣景便牵着萧倾诺做在自己的位置上,大大方方的,而国会,也正式开始。 顷刻间,音乐起,歌舞升平。 孤独逸,至始至终目光不离萧倾诺,在看到她身边的荣景时,他胸中没由来的压着一团怒火,烈烈的烧着,就连他都不知道为什么。 荣景会来,这倒是他未意料到的。在看他们手牵手,两人无形之中透着的情深时,他目光变得晦暗不已,仰起头,一口咽下杯中的烈酒。 以为来不了了,在看到两人的时候,他什么都知道了。 抓狂,对,就是抓狂。孤独逸此时就像被人狠狠的甩了一巴掌那样难受。本来那个阵是特意为萧倾诺设置的,却不想,最后变成了他们夫妻二人情感升华的最佳场地。 为他人做嫁衣,是他孤独逸此生以来的败笔。 “景王,你怎么来了?”国主未开口,倒是秋天公主开口了,说着举起杯,朝着荣景说道。 “怎么,你们不欢迎还是你们觉得本王不够格?”对于秋天公主的印象,荣景觉得她讨厌极了,当下说话也不客气。 未想,荣景这样不给她面子,而且还是当着四国的面,这让她的面子有些挂不住,笑容僵在脸上,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谁人不知景王爱妻如命,肯定是舍不得王妃一个人,来给王妃助阵的,是吧,景王。”看见气氛有些僵,无邪太子出来圆场了。 “本王相信诺儿,也相信她会带来不一样的惊喜。”说及萧倾诺,荣景的脸上是笑的,以及那股自信,让秋天公主有些看痴了。 爱情里,没有谁棋高一招,有的只是一物降一物。冷艳高傲的秋天公主,别的男人在她眼里她视如粪土,偏偏荣景的身影占满了她的整个脑海。 “景王,景王妃,来,朕敬你们一杯。”这是开场以来,北国国主第一个敬酒的对象。 两人见此,各自举杯,先干为敬。 喝完,北国国主又说道,“贵国国主近来可好?” 见此,萧倾诺嘴角微微勾起,脸上带着笑容,眸子里却是讽刺的,开口道。“有劳国主挂念,父皇很好。” 明明恨对方恨不得对方立即死,却因为某种原因不得不虚假以对,真是为难他了。北国国主在萧倾诺眼中,一点风度都没有,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坐上皇位的。 倒是无邪太子,那一身的书卷气息,让萧倾诺见识到了。北国那么多动作,也难怪了。 歌舞过后,也就没有什么特别的,大家就喝喝酒,聊聊天。而今年,各国代表的都是各国的重量级人物,当下交流什么,几乎没有。 场面,有些冷。 “每年各项目比赛,想必大家都觉得腻了。这样吧,今年交流各国文化,农业技术,贸易发展,这样一来,可以相互学习,既不会埋没了国会的目的。” 北国太子话一出,下方的人开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各项目不用比了,就交流?这下,有人喜有人忧,喜的是不用挣破头去抢一个名次,忧的是他们为这项目比赛准备了那么久,很可惜。 “北国作为主办方,我们先来。”秋天公主站了起来,那冷艳的风姿倒是让人过目难忘。 秋天公主的穿着和她的人一样冷艳,那醒目的颜色,站在殿中,很惹眼。目光流转中,都带着一股清高。 站定之后,她的视线落在了萧倾诺的身上,看着她一脸笑意的吃着荣景夹给的菜,眸中闪过嫉妒的光芒,敛了敛思绪,看向萧倾诺,她开口了,“在这之前,本公主想跟景王妃交流交流,不知景王妃意下如何?” 她就是见不得萧倾诺好,上一次她败北而归,这事让她成为四国的笑柄,而这些,都是她萧倾诺赐给她的。 如今,荣景不惜让她当众难堪,她岂能让她笑的那么舒坦? 交流?孤独逸对这个词微微抬眸,瞥了一眼秋天公主,然后朝着萧倾诺的方向看了一眼,静静的喝着自己的酒。 倒是九公主,看不惯秋天公主一副高傲的样子,当下不屑的嘟嘟嘴,“还真敢说。”等下丢脸死你。 这一小动作之后,她忽然朝着昭阳看去,带着疑惑,“哥,我怎么觉得我好像见过景王妃?” “瞎说什么,等下我们月国就看你的了,可别丢了月国的脸。”看着自己的妹妹又心思非非,昭阳提醒道。 “为什么不是你,是我?”九公主瞪着昭阳。 “没看见么,北国是秋天公主,萧国是第一公主,月国就你一个公主,不是你是谁?”这话,说的九公主无话反驳。 “好吧。”她奄了。 可是一想到有机会跟自己的崇拜者交流对话,她就像打了鸡血,兴奋起来了。 萧倾诺抬眸看着秋天公主,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随之也站了起来,“蒙城秋天公主不嫌弃,本宫自是乐意的。” “好,够爽快。” 看着面前的萧倾诺,那气度,那风姿,她不得说萧倾诺真的很不错,可潜意识里她却不想这么认为。 说到底,女人的嫉妒心是与生俱来的,见不得别的女人比自己好。 “请。” 萧倾诺想都不想的举动,让秋天公主更是不打气来。眸光一转,视线落在了荣景的身上,她知道该怎么出题了。 “请王妃以景王为题,作一首诗。” 秋天公主含情脉脉的看着近在眼前的景王,一时之间,满腔爱恋流露了出来。萧倾诺不动声色的看着秋天公主,心里冷哼,敢窥视我的男人,哼。 四国中,谁人不知景王爱妻如命,情深如海,秋天公主这是什么意思?想试探景王夫妻的情深清浅?这,貌似有些不妥,不妥。 孤独逸倒是微微一怔,随后继续看着萧倾诺,开口了,“秋天公主,景王妃六岁精通六艺,换点新鲜的,也让我们见识见识。” 从未开口的孤独逸开口了,荣景的脸色有些沉,这孤独逸对她的王妃的了解让他深觉不爽。 这个孤独逸,她还未找他算账呢,他就自己撞上来了,这样也好,省的她找理由。当下,她手一扬,那方向是朝着孤独逸的,电击火花之间,“嘭”‘哐啷’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那声音还不小,顷刻间,大殿一片寂静。 这是什么情况? 孤独逸不愧是一国的太子,定力十足,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手中的杯子裂开,然后掉落,面色不变,那双眼睛却是散着隐晦的光芒。 九公主从来都是天真烂漫的,见此也没有多想什么,反倒是觉得萧倾诺很酷,当下还激动的叫道,“萧倾诺,好样的。”说着,她还拍着手。 坐上的无邪太子和北国国主见此,脸黑了。这气氛本来就僵了,九公主这样,不是站在萧倾诺这一边么? 气氛,在九公主的叫囔和拍掌之后陷入了更为压抑的氛围中。 昭阳感觉不对,立即拉下脸,低吼着九公主,“你不要命了么?”此刻,昭阳觉得自己的妹妹不仅笨死了还可能会害死他。 九公主见此,看了看周围一圈,也知道自己错了,当下立即捂着嘴,不敢再出声。 气氛压抑,沉闷。 萧倾诺转身看向孤独逸,开口打破了这气氛,“逸太子,不知这样的惊喜你可喜欢?” 不是说喜欢新颖的么,那么这样的新颖,想必在国会上算先例了吧。 看着萧倾诺盈盈的笑意,荣景也跟着笑了笑,眼里都是她的身影。他的诺儿好样的,对孤独逸就应该这样。 “不错。”孤独逸抬眸,看着她。 一席淡蓝色的袍子,很简单,却因为简单,更是把她那份尊贵显现了出来。浅浅的笑意,盈盈的秋眸,怎么看都是赏心悦目的。 今天的一切似乎都超出了他的掌控,这让他很不爽,却因为这样,又让他觉得很刺激。 “本宫谢谢逸太子的欣赏。”说着,她走到殿中,扬起手上的暴雨梨花针,清脆如玉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本宫手中的东西,叫暴雨梨花针,世上独一无二,它的威力想必在坐的已经看见了。今日,大家相聚在一起,是缘分,今日,九公主力捧本宫,那么这暴雨梨花针便赠予九公主了。” 北国国主脸黑了,那暴雨梨花针那么厉害,她就那么赠送给九公主了。这不是在另一个层面说,她萧国还有更厉害的武器么。 这是变相的炫,炫她萧国的武器和实力。 打仗带兵,讲究的不仅是兵力,粮草,本国的经济,将军的谋略,这兵器也是代表一国实力的体现。 这暴雨梨花针,若是用在战场上,那杀伤力,比弓箭来说更甚一筹。 萧倾诺这举动,不仅北国国主黑了脸,就连无邪太子也是目光复杂。而孤独逸更是没想到她就这样把她的独门武器送人了,送的还是月国九公主。 梨花针的威力他领教过了,一般人是抵挡不住的。若是月国将它用在军事上,那可就… “谢过景王妃。”九公主看着自己的偶像赠送这么酷的武器,当下笑容灿烂的接过,倒是昭阳,心绪复杂了几分。 而那些层面,一旁的荣景早就想了一遍。她知道诺儿不是不知轻重的人,当下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大殿,将他们的表情纳入眼中。 国会,今年北国说不比赛了,该做交流文化技术交流。 插曲过后,自是进入了交流环节。 秋天公主所说的先于萧倾诺交流一事,在暴雨梨花针的出现之后被悄无声息的掩埋掉了。她不服气,却还是圧着,把本国上的层面的东西做了讲述,而其他的国自是不甘落后。 北国交流的是与各国的经济贸易,宸国讲的是军事,这一点,孤独逸倒是很有自己的独特见解,就连荣景也是微微侧目的看了一眼孤独逸。 这个小动作,萧倾诺自是看到了。看来男人和男人之间的交流方式,她还是难以懂得的。 月国,水果生产地,说的自是跟养殖有关。而萧国,说的是瘟疫的良方 ,这方子一出来,各国双眼晶亮晶亮的。 各国交流完毕,也是即将落幕了,只是不知道是谁,说着说着,交流会变成了茶话会,国家大事变成了聊家常,而家常的主题不外乎就是各自的婚配。 对于这个,北国国主似乎很热心,他对着下方的孤独逸问道:“逸太子,如今你稳坐东宫,不知你何时立妃啊?” 照理说,一国皇帝关心别国太子,绝对不是这样的关心。 “本太子觉得,这世间还没有哪一个女子配得上本宫。”这话,很自傲。 孤独逸,少年天才,坐镇朝堂,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宸国的国立大增,这些无人敢否定。他说这句话,绝对的拥有资本。 没有自负,没有大放厥词,这话从孤独逸口中说出来,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 如孤独逸这般,却是少有女子与她相配。要说有人配,那便是第一公主,可惜她已是景王妃了。 本想推销自己的女儿的,孤独逸这一句话,无非是绝了天下对他有念想的女子,同是也回答了北国国主。 北国国主一听,面色几乎挂不住。然后再一次转向昭阳太子,“昭阳太子,你呢,也觉得这天下没女子配得上你?” 孤独逸他是欣赏,可这般不给他面子,他反倒是觉得他配不上秋天了呢。 昭阳怔了怔,看向北国国主,随后温和的笑了笑,“这天下的女子都一样,一个个无趣的很,本太子多看几眼都烦。”那语气,好像是真的一样。 两次碰壁,北国国主冷着脸,不在说话。 孤独逸也就算了,这昭阳也不给他面子,这口气,他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难受的紧。 “国主是想给公主招夫婿么,我倒是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效仿民间,比武招亲,胜出者赐府邸,封侯封王,这样公主就可以陪在国主的身边了。” 九公主这不是揭了北国国主的底么,当下北国国主的脸色更是黑的不得了,看着九公主的目光似是要杀人似的,看的九公主有些发毛。 萧倾诺看着九公主,越看越觉得九公主可爱,当下笑了笑。只是,一看到秋天公主,她也冷下了脸。 秋天公主的脸色也好不到那里去,没想到父皇是这用意。让她去和亲,首选是孤独逸,那人她不喜欢,昭阳更是不用说。 要嫁,她只想嫁给景王。 上一次被拒绝,她还是不死心。 “景王妃,不知你对男人三妻四妾怎么看?”秋天公主还是很喜欢跟萧倾诺作对。 荣景皱了皱眉,看着她,这个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讨厌。 勾唇,笑了笑,萧倾诺静静的看着秋天公主,一脸的讽刺。多次教训她还不知死活,这回又来找茬来了。 爱情,真让人疯狂啊。 想到能够让冷艳而高傲的秋天公主不惜厚着脸皮的男人是自家的,萧倾诺咬牙,非常的不爽。 正当这个时候,九公主又说话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这个历史上有过,其他的倒是没有听说过。” 这个女人,想嫁给荣景。呸,九公主心里暗骂秋天公主 的不要脸。 “自古男人三妻四妾,女人附庸男人而活,这是亘古不变的天道,皇妹,这个还用问吗?”无邪太子也开了口,并不觉得这个问题是问题。 无邪的太子的话,秋天公主也认同,当下再次看向萧倾诺,“景王妃,你怎么看??” 这个女人还真是欠扁,而这国会,她觉得很低级。“秋天公主不是知道了么,本宫说了又能如何?” 挖坑给她跳,以为她这么傻么? “景王妃是否也认同九公主方才所说的?” “女人不贞,便遭到唾弃,而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甚至*作乐,这无非讲的一个事实就是,男者为尊。” “既然景王妃觉得男人三妻四妾是遵循天道,那么本公主今天明确告诉你,本公主想嫁给荣景,你不同意,就是犯了七出之一的妒,就凭这一条,景王便可以休了你。” 这脸皮可真够厚了,有人想。 “哦?”尾音上扬,萧倾诺双眉一挑,“不知道有没有人教过公主,挑唆别人的夫妻关系不和,是很没有教养的事情?” 秋天公主不知道这萧倾诺竟是如此的伶牙俐齿,当下心中火气更甚。言外之意,就是暗骂她堂堂公主没有教养,连同她父皇母妃都骂了。 这话一出,北国国主脸色黑的下人。 “秋天公主,本王记得在你出使萧国的那天,已跟你说的清清楚楚了,本王就死也不会取你的。”荣景这话,说的坚定有力。 一个男人说死都不会取,那么这个女人在他心里究竟有多不堪? 这一幕,孤独逸倒是来了些兴趣,他倒是想看看萧倾诺怎么做,是否能让他超乎想象?他期待。 她是那么与众不同,对待感情,也该是不一样的。 “秋天公主,忘城城主之女厉可欣年二十六都嫁出去了,你如今才十五,不用那么急吧。”九公主又来了。 九公主总是时不时的插话,好似她停下来就会怎么样似的。她刚说完,就接收到萧倾诺的目光,随即她调皮的朝着萧倾诺眨了眨眼。 萧倾诺见此回以一个微笑,阿九姑娘真是一个可人儿。当初在忘城的时候她还那么伤心,如今见她如此,她倒是放心了不少。 只是,若是她知道了自己就是忘城的那个阿箫,不知道她会怎么样呢。 眼下,先解决秋天公主再说。 荣景这话,等于是将她的不堪揭露在阳光下,秋天公主顷刻间红了双眼。看着自己的皇妹如此,无邪太子出言协助,“秋天,不欣赏你的男人不值得你为他流泪。”这么一说,秋天公主顿觉得心里好受多了。 “景王妃,你这样管制景王,就不怕有一天他受不了弃你而去么?再说,景王痴情,却也是男人,试问,天下有哪个男人不喜新厌旧?” 她就不信,景王此生就她一个女人。 “秋天公主,你到底想说什么?不防直接一些,大伙儿都在,不用藏着。” 喜新厌旧还是痴情如初,她不想做过多评论。荣景,她是绝对相信的。别人想看他们的笑话,没门。 “本公主今天就跟你说清楚,景王,本公主嫁定了。”今天,她也是铁了心了。 “原来公主的礼义廉耻都给回了教习嬷嬷,也难怪。还是说秋天公主没人要了,硬是要赖上我家荣景。不是我自夸,荣景是民间心中的第一夫君,更是我萧倾诺的夫君。不说我不同意,荣景不同意,天下的人不同意。还是说公主真的不顾北国颜面,皇家颜面,自己的颜面,抛下自己的祖国,抛下尊严,一而再再而三的费尽心思也要嫁给一个死都不娶自己的男人?若真这样,本宫只能送你一句话: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贱死不羞” 长长的话一说出来,九公主拍起了手掌,连说“好,说的太好了,人不要脸,贱死不羞。”真是说的太好了。 这番话,就连孤独逸都对她侧目。 果真是精辟的一段话啊。看那秋天公主和北国国主的脸,黄绿青蓝紫个换一翻,真是太让人爽心啊。 “诺儿。”荣景一个激动,直接过去将萧倾诺抱住,狠狠的亲了亲她的脸颊。 秋天公主本就不知羞耻,不然也不会这样。真不知道她身上的那一股高傲是怎么炼成的。 “秋天,给朕回来。”北国皇帝的脸完完全全的黑了,千年的锅底都没有他黑。 而秋天公主此时完全听不到,她像是走火入魔了,双眸狠毒的盯这萧倾诺,绿着一张脸。 见此,皇帝再次吼了,“你还觉得不够么?”今天的北国,结结实实的把脸给丢尽了,丢尽了。 头一天就脸面尽失,这后面,还有六日啊。 国会开场,以秋天公主的贱死不羞而收场。 散场的时候,萧倾诺和荣景自是不做逗留,而是朝着北国转备好的厢房走去。 厢房内,一室昏黄,荣景检查好房间,方才抱着萧倾诺尚了*榻。然,荣景抱着她,却一直看着萧倾诺,看的她有些发毛,随后她好奇道:“我脸上有东西么?” 怎么一回来,他就看自己不停? 第102章 动之以情 荣景的脸上忽然闪过一丝不自然。要他怎么说呢?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当时,他看到她的时候就如五雷轰顶,之后便念念不忘,然后,她的才情以及笑容就那么的深刻他心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早已深陷。 从第一面到立志为她终身不娶,这段时间,他和她,没有说过一句话,而那份执与坚定,早已渗入他的骨血。而今,他很庆幸自己,自己这样做了,他们彼此相爱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她浑身散发的光芒,总是不由自主的让他沦陷。 萧倾诺就是一个发光体,总能吸引别人。如今,国会上的大胆举动,捍卫自己的幸福的时候,这样的女人总是被人惦记上的。 抛开她的美貌不说,她身上潜藏着很多东西,是一个国家都想挖掘的。可才貌双全的她,在今日被很多人惦记上了,这种感觉让他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秋天公主处处针对她,孤独逸对她另起心思,九天公主崇拜她,无邪太子对她图谋不轨。他的王妃男女通吃,这怎么行?太有威胁感了。 “从今以后,只要出到公共场合,你都要带上面纱。”荣景俯身,漆黑的双眸灼灼的盯着她,霸道的说道。 她长得有多美,身材有多好,浅浅一笑间不知道吸引多少人的眼球。带上面纱,不让那些人看到,这样就不会有人关注到她了。 “啊。”萧倾诺惊了一把,有这样的?反应过来之后,她有些哭笑不得。“你以为是深闺里的千金大小姐么,还戴面纱,知不知道我名花有主了,成亲了,带个面纱别人还以为我是个黄花闺女或者是个丑八怪呢。” 闻言,荣景一脸的做沉思状,自后还是觉得带面纱比较好一些。“若有人问起,你就说长相难看。” 这个,让萧倾诺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天下有哪个女人愿意说自己丑的?”说着,她朝荣景翻了翻白眼。 这个男人,吃醋吃的这么严重。她从来不去招惹谁,干嘛非要惹人非议? “我倒是希望你越来越丑,这样,放在身边多放心,没有人对把心思放在你身上。”说着,荣景还真有这样的想法。 反正,他爱的是她的人,不是她那张脸。 真无语,萧倾诺干脆将头扭向一边,不理他。 见此,荣景再次翻到她的面前,动了动她的手臂,“总之,出门尽量穿的低调一点,还有….” 话还没有说完,萧倾诺抬眸,目光有些凶的瞪着他一眼,荣景硬生生的住口了。好吧,他承认他心酸冒泡的有些过分,这些说法也有些不现实。 深呼吸一口气,萧倾诺才勾起嘴角,说道,“漂亮是每个女人的权利,若这一点你都剥夺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都没有说你,你到是说起我来了,跟你说,秋天公主你必须给我解决掉,否则…” 越是说着,箫倾诺下手的力道越发的狠了。吃醋,不仅他有权利,她更是有专利。 “诺儿…”荣景很委屈的看着她,拧着眉,腰上的力道可不小啊。“你放心,我死都不会取她的。” “现在不是你取不取的问题,而你要怎么做才能让她死心,不来找麻烦。”这个才是关键。 秋天公主针对她,还不是因为荣景?而能让她死心的人也只有荣景才能走到,这个是最有威慑力的。 别人说什么都是废话,只有她心尖上的那个人才能给她致命的一刀,十八层地狱都无法超生。 萧倾诺都这么说了,荣景当然意识到这个秋天公主的存在对他们来说是有威胁的,处理不好,会坏了他跟诺儿的感情。 咻的,荣景面色一冷,他跟诺儿好不容易走到今天,绝对不可能让她给搅浑了。 “对付她,我有的是办法,不急这一时。”忽然,荣景脸色一变,嘴角勾起,露出邪魅的笑脸,再次俯身逼近她三分,“诺儿,累了一天,休息吧。” 温热的呼吸洒在她娇嫩的脸上,灼灼的视线,让她一下子唰的脸红了,在昏暗的烛光中,竟是说不出的惊艳。 荣景心神荡漾,目光都痴了。此时的她美得不可方物。饱满的唇如沾了玫瑰露,魅惑无比,看的他口干舌燥的。 萧倾诺只觉得面前一暗,霸道而灼热的吻铺天盖地而来,热情激荡的无语言表。从没见过荣景这般灼热与滚烫,几欲将她燃烧殆尽。 千钧狂扫的姿态,不放过任何一个领地,每一个地方都沾染着他的味道。攻势太过于火热,萧倾诺只能感受他的火热,配合着,最后软成一团。 急促的呼吸,起伏的胸膛,细密的汗珠,无不说明两人的情动如山,只是在萧倾诺软的无力的时候荣景忽然放开她,一个侧身,让萧倾诺全部覆在自己的身上。 体温高的有些下人,两颗心碰碰嘭的,彼此都激动不已。 “荣景。”此时,萧倾诺迷蒙着双眼,不解的看着荣景,娇弱无力的模样更是让荣景喉头一紧,咽了咽口水。 “恩?”余韵后的声音沙哑的不得了,漆黑的眸子灼灼的看着她,他知道她想要,他又何尝不是? 可,他们一路车劳马顿,今天又折腾了一天,他只想让她好好休息。“这几ri你辛苦了,今晚好好休息,明晚我在连本带利的讨回来,叫你*我。”越说,荣景越是有些咬牙。 看着荣景心疼又不甘心的模样,萧倾诺笑了。 “妖精。”原本还不觉得怎么样,看到萧倾诺笑了,荣景就有些心里不舒服,手一伸,扣住她的脑袋,又是将她狠狠的吻了一翻,直到她双唇红肿才满意的放过她。 果真,男人是刺激不得的。 这下,萧倾诺学乖了,闭上嘴巴,闭上眼睛,干脆不说话了。 夜,深了,很安静,时不时听见禁卫军的脚步声。 而这夜,有好多人说不着。倒不是因为换了环境,而是他们的脑中都在回放着萧倾诺今天的一举一动。 北国,御书房 微暗烛光,一室压抑。 秋天公主高傲的扬起下巴,倨傲的侧着脸,一副倔强的样子。皇帝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脸的怒气。 “明日,不准你参加,回去给朕好好反省。”说着,皇帝气的拍的案桌砰砰直响。 这个女儿,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太倔,认准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可她在荣景这个事情上将这倔十足的发挥出来了。 抚了抚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北国皇帝骂也骂了,训也训了,秋天公主还是一副倔样,他更是怒火燃烧,最后直接将前面的奏折一推,哗啦啦,撒了一地。 “你这个逆女,丢了北国的脸不说,如今还不知悔改,朕….”说着,皇帝扬起手,怒的几欲想打死秋天的冲动。 见此,秋天更是扬起下巴,双目紧盯着皇帝,心中也是火大,“想打死我是吧,那你打啊。”说着,她不仅生气更是赌气,仰起脸,跪趴着移向皇帝。 这举动,皇帝脸都青了,怒吼而出,“别以为朕不敢。”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皇帝是气,秋天公主那是不服加赌气,冷着一张脸,“你都想把我卖给孤独逸了,你还有什么不敢的,难道女儿的终身幸福在父皇看来是那么的微不足道么?”说着,她冷艳的面庞上划过忧伤。 她知道皇家儿女婚姻不由自己,可当父皇与太子哥哥为了达到某种目的的时候,就那么轻而易举的将她当做礼物送了出去,这让她觉得自己受了那么多年的疼爱是为了他们日后更好的利用。 伤心,伤透了心。 话音一落,“啪”一个响亮的把掌声随之而来,皇帝气的发抖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秋天,这就是他的好女儿,竟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孤独逸有什么不好,他比荣景有野心,将来这天下都是他的,你嫁给他,日后母仪天下,受万民敬仰不好过嫁给景王?你这个逆女,算是白疼你了,就这点出息。” 抚着被打的脸,秋天泪如雨下,伤心欲绝,“我就是喜欢荣景,就是想嫁给他。” 此时,皇帝有想死的冲动,这女儿像是吃错了药,铁了心,他咬牙,恨恨的道,“今天不把你打醒朕不睡觉了。” 今日,他非得把她打醒不可。孤独逸,她嫁定了。 说罢,皇帝朝着里间走去,连太监都没叫唤,看来是生气极了。不一会儿。一根黑色的细棍子握在他的手中,手一扬,就要朝着秋天打去。 秋天看着气急败坏的父皇朝着自己动手的时候,她依旧扬着下巴,不肯低头。 正当这时候,御书房的门开了,无邪太子一看这情况,赶忙上前,止住欲要动手的皇上。“父皇,万万不可。” 父皇生那么大的气,事情有些严重了。 “闪开。”皇帝欲想推开无邪太子,却被无邪缠着。虽说皇帝花甲之年了,但力气还是不小的。 “父皇,别生气,有什么事情咱们慢慢说,可别伤了龙体啊。”眼看着情形他能做的是先安抚好他的情绪。 一个人若是气在头上,你说什么他都是听不进去的。与此同时,他给下方的秋天公主使眼色,可秋天依旧别着头,不配合他。 无邪太子见此,只好自己想办法。 “今天不把这个逆女打醒,朕,朕….”连说几个朕,皇帝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干瞪眼,当下也没有那么生气了,只是气难消。 看皇帝的样子,却是气,到底还是狠不下心的,却碍于面子,只好拉下脸,现下有机会他肯定给皇帝找一个台阶下,“父皇,公主联姻可不是小事,而且宸国太子在会上说的,也许是真的,我们不妨给宸国国主休书一封,看他的意思,若是成了,日后的事情好办。” 孤独逸在怎么强,也只是个太子,虽说宸国好多事情他在做主,可太子跟皇上那差别可大着呢。若是宸国国主下旨,昭告天下,孤独逸不想也得执行。 天下还没有女人配得上他?无邪太子心里冷哼,配不上你就不纳妃,不娶妻,不生子?这事,恐怕由不得他吧。 皇帝闻言,双眸扫了一眼地上的秋天,沉思着。半响才开口,“明ri你修书一封送往宸国,这事务必在国会结束之前送到。” 依孤独逸的性子是不可能同意他人给他安排的婚事的,若是圣旨以下,昭告天下,那就由不得他了。 不愧是父子,想法都是一致的。 这么说,有转机,那么秋天不想嫁也得嫁了,这样也好让她对荣景死了这条心。 “秋天,你就等着好好嫁给孤独逸,做宸国的太子妃吧。记着,对荣景死了这条心,否则,对北国萧国都不好,你若爱他,就要为他好。”这个时候,北国国主忽然讲起了大道理,还是那么深度的观点。 爱她就要为他好?这句话,秋天公主忽然冷笑,心痛的抬头,眼泪朦胧的看着自己的父皇,声音哽咽,“父皇,你说过,对自己喜欢的东西就要争取,不惜一切手段。” 这话,她一直深信并且奉行着。她相信只要坚持,前面一定是美好的。 “秋天,感情的事不能勉强,再说,景王已经有王妃了,你过去只能是侧妃,难道你甘心屈于萧倾诺之下?去了北国,你是太子妃,未来宸国的皇后,将来孤独逸统一四国,与你并肩俯瞰万里河山,那时候的荣景是什么,也许是战死沙场,也许是阶下囚,你想跟着他受苦么?” 皇帝浑然不觉自己的女儿拿自己的话来说自己有什么尴尬的,他现在,就是想动之以情,分析利弊,让秋天公主改变心意。 无邪太子看着自己的妹妹有些动摇了,当下也加入了队伍,“是啊,秋天,待孤独逸一统天下之后你就是尊贵的皇后,呼风唤雨,难道一时的念念不忘比之后半生的青云路还要重要么?” 双管齐下的洗脑,偏执的秋天公主也没有那么固执了,心里坚守的阵地一点点的沦陷,可让她一下子忘了荣景,她还是做不动。 上方的两人相视了一眼,觉得这火候差不多了,皇帝适时开口,“秋天,夜深了,你也回去好好休息,说了那么多,父皇也想通了,前面有两条路,嫁给孤独逸母仪天下,嫁给景王只能做侧妃,你选择那一条,父皇不逼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回去休息吧。” 皇帝慈祥的看着秋天,俨然一个慈父,仿佛方才发生的只不过是一个闹剧而已。 秋天公主也不多言,低着头走了出去。 看着秋天沉默,脸上已经没有恢复了往常的高傲,两人知道秋天是把话听进去了,当下也输了一口气。 “父皇,夜深了,你也早点休息吧,儿臣告退。” 翌日,清晨 萧倾诺所在的厢房外,站着一个粉色宫装的小姑娘正在翘首盼着面前的房门,时而双手交叉,时而踮起脚尖,看样子,来了许久了。 忽然,吱呀一声,门开了,粉衣女子吓了一跳,连连后退了几步。 “九公主,这么早,有什么事么?” 萧倾诺起来的时候荣景已不知道去哪了,不料她一开门就看见一脸惊吓的九公主,一怔之后,她扯出一丝笑容,开口道。 这场面,有些尴尬,九公主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景王妃,我是来找你聊天的,是不是我打扰到你休息了。”说着,九公主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萧倾诺,生怕她觉得她唐突了。 其实,她心里知道一大早就在人家的房间出现是很不礼貌的,但她控制不住那颗澎湃的崇拜之心。 九公主的小心,萧倾诺笑了笑,“正好,我也没有什么事,九公主,进屋喝杯茶吧。” 萧倾诺未想,这九公主竟把她当偶像了,当下笑了笑请她进了屋子。 “景王妃,你叫我琪琪格吧,九公主九公主的叫,多见外啊。”萧倾诺的落落大方,九公主觉得自己太小心了反而显得小家子气,当下放开了,就套近乎了。 “好啊,那你也叫我的名字吧,这样亲切一些。。”音落,茶杯已有三分满,她将被子移到九公主的面前。“尝尝,这是我最喜欢的花茶,补血补气,美容养颜。” 热水侵泡的玫瑰花,不一会儿就散发出淡淡的芳香。虽是一大早不宜饮茶,但闻闻香味也是不错的选择。 九公主端起杯子,闻了闻,赞道:“好香,这花好像月季喔。”怎么看都像月季,可这花她没有见过,问道:“这花是外来品种么,我怎么没有见过?” 琪琪格自动把萧倾诺列为自己人,当下心里有疑惑就直接问了出来,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 “的确是外来品种,这花在北国比较易见,荣景知道我喜欢花,而萧国又没有,所以便移了一些回来,正好被我拿来当茶喝了。” “哇。”九公主听了之后激动地哇哇出声,双眸发亮,一脸的羡慕,“好羡慕你哦,嫁了这么好的男人。” 九公主脸上羡慕的同时,双眸也染上了一抹忧伤,这一瞬而逝的忧伤萧倾诺看见了,心下有些难受。 原来,那是个阴影。 “我相信你会找到一个爱你疼你的夫君的。”萧倾诺真心希望。 “借你吉言,希望吧。”忽然,九公主有些忧伤,一手托着半边脸,幽幽开口,“曾经有位公子对我说,时间总会有欣赏你的人,只是那个人也许都不会出现。”有的人,终其一生都遇不上那样的人。 气氛忽然变了,变得沉闷而又飘散着忧伤。 萧倾诺此时不知道怎么去安慰面前这位善良而又天真的九公主,欲言又止,半响她才开口,“人的一生,总会遇到那么两个人,一个惊艳了时光,一个温柔了岁月。” 面对这样的九公主,萧倾诺的情绪不知不觉的也跟着沉了下来。 话一出,九公主忽然抬眸定定的看着萧倾诺,许久忽然开口,“我怎么觉得我好像见过你。” 萧倾诺忽然心理一个咯噔,但面上不动声色的看着她,“公主是否信佛?” “怎么说?” “佛说,面有心生。” “呃…”忽然,九公主面色一囧,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你别多想啊,本公主第一次见你,第一次见。” 九公主自己想歪了,当下不停地晃着手,歉意连连。 萧倾诺看着她,多想的是她吧? 正当这时候,北国的宫婢来了,“景王妃,九公主,秋天公主请你们到花园赏花。” 这消息,萧倾诺倒是淡定,九公主听了之后就淡定不下来了,当下一脸的愤愤,“那个女人,怎么那么讨厌,一刻不停歇。”看着萧倾诺,她信誓旦旦的拍着胸口,“你放心,本公主不会让她欺负你的。” 真不知道她的脸皮是怎么做的,昨天闹了那么大今天竟然还敢露脸,真是贱死不羞啊。 这边,荣景和孤独逸只见那气氛也好不到哪里去? “孤独逸。”荣景冷着脸,漆黑的双眸凛冽着,摇着对方的名字很重。 孤独逸淡淡的的抬眸,“看来只有萧倾诺才能让你如此不安,此时此刻,本太子很怀疑。” “江城恶意投毒,接着北国之手将倾城夫人送入萧国,制造流言,再到设百花兽困阵,阻止萧国参加国会,这一切,你以为就神不知鬼不觉了么?” 四目相对,火花碰撞。 孤独逸听言,当下直接开口,“知道又如何?”那语气非常的狂妄。 “挑唆北国与萧国两国关系,你以为天下纷乱岂是你派去的一个细子能搅乱的?两国开站,两败俱伤之后,你宸国再做渔翁之利。”说到此,荣景冷笑,“以你们宸国现在的实力就不怕噎着么?” “这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最后是谁一统江山,现在说还为时过早,不过本太子可以肯定的是,这四国动荡是早晚的事情。即便已坐拥百万大军,也不可能阻止大势所趋,这一次,北国什么居心你不会不清楚。” “那本王期待逸太子的惊喜,到时候可别又是美女了,我们萧国不乏美人。” 荣景的讽刺,孤独逸无动于衷,但他还是开口问了,“你是怎么发现的?” “是你太小看本王了,本尊手下之人虽武功不如你手下的强,但是做事绝对是顶尖的。你先利用百姓造谣,再将你的宫女训练成一个千金大小姐的倾城夫人,送进皇宫,只可惜,你用人不淑,脱离了你的掌控,不过这个黑锅北国替你背了。” 对于这些,孤独逸终是一笑,并没有什么波动,“景王,本太子小看你了,不过究竟谁笑到最后,咱们拭目以待,还有,爱妻如命的你千万要藏好了,相信国会借宿之后,天下人都知道‘天下一统,成也倾诺,败也倾诺’,你还是先做好跟天下人对抗的准备吧。”说着,孤独逸猖狂的大笑而去。 第103章 打听一人 萧倾诺和九公主来到秋天公主所说的花园,秋天公主早就在等着她们了。 “两位来了,那就坐吧。”秋天公主一贯冷艳,伸手指了指面前的凳子。 萧倾诺和九公主相互看了一眼,随后便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 “秋天公主,怎么有空找我们喝茶聊天?”萧倾诺不语,倒是九公主忍不住先开口了。 “你们远道而来,是客,本公主怎么能怠慢呢。”说着,她又扬起下巴,一脸的骄傲。 听言,九公主心里切了一声,口直心快道:“你不会又跟景王妃说,你非景王不嫁吧?”九公主讽刺道,“没见过这样的。” 怎么说也是堂堂一国公主,怎么就做出那么没脸没皮的事呢?九公主想不通。 “九公主怎么对本公主嫁给景王的事那么上心?莫非你对景王有什么非分之想么?”秋天公主冷笑,出言反击。 九公主以为她会对她出言不逊,却不想她反倒把事情推到自己的身上来了。 “本公主只是看不惯有些人死皮赖脸,不知羞耻。对景王,本公主是欣赏的,却不会像你那般死皮赖脸,如今本公主跟景王妃是朋友,既然是朋友,又怎么会去破坏人家的夫妻感情呢。”她心里坦荡荡,不怕。 说完,她转头看向一旁的萧倾诺,“景王妃,我说的话都是真的,我对你男人真的只是欣赏而已。” 九公主一脸的真挚,在她的眸中找不到一丝对荣景的爱恋。 萧倾诺见此,微微一笑的看着她,“你是什么人,我清楚,我信你。”若是九公主这样的人都喜欢上荣景,那么她要不要活了? 看着两人的互动,秋天公主心里不舒服,继续加油添醋,“人心隔肚皮,谁知道谁怎么想的?” 这话,说的有些味道不一样了。*裸的挑拨离间啊。 九公主生气了,看着秋天说道,“秋天公主这是在待客么,本公主怎么觉得这像似在挑拨离间啊,若是你想约见我们,便不要这样,真是扫兴。” 琪琪格,直来直往,从来不会控制住自己的性子。萧倾诺闻见了火药味,随即扯了扯她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太火了。 “秋天公主,琪琪格心直口快,你不要见怪。对于你嫁给荣景一事,我的态度不变,若是今天聊这个的话,那么本宫实话跟你说,不好意思,本宫不想谈。” 早应该在北国国主有那个意思的时候她应该帮他们牵红线的,最好让秋天公主嫁给孤独逸,想必孤独逸的手段会让她退避三舍。 “本公主今天找你们来不是为了谈荣景的,而是本公主想请教景王妃一些问题,对于九公主的话,本公主可以既往不咎。” 九公主听言,心里更是火旺了。看着秋天高傲的模样,她真想上前撕了她那张脸,看她还装。 萧倾诺见此,更是曳住九公主,生怕她再开口,那可就不好收拾了。任谁都看得出来秋天公主绝对不是一个好讲话的主。 “喔?”萧倾诺尾音上扬,看着秋天公主,思绪迁回,“不知秋天公主想问些什么问题,本宫才疏学浅,怕回答的不好,还请公主不要见怪。” 既然是请教,她也不可以掉以轻心。 今天的秋天公主有些反常,她觉得,反常必有猫腻。 “让一个人喜欢你有秘诀么?”忽然,秋天公主的声音幽幽响起,那神色,不在高傲,而是一个不得所爱而忧伤的女子。 那神情,配上她那张冷艳的脸,此时此刻,竟有种说不出地楚楚可怜。 话一落音,九公主拍桌而起,“你这个人,说来说去,还不是讨教方法来了?你是想用景王妃的方法来对付景王的吧,你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 九公主一脸愤愤不平的看着秋天,觉得她太卑鄙了。竟然光明正大的讨教,真不要脸啊。 “九公主,别激动。”萧倾诺将九公主摁下,然后看着秋天,“喜欢一个人没有秘诀,不过…“尾音拖着的老长,随后一双眼定定的看着秋天。 这话,秋天双眸一亮,哪里还有方才的忧伤,简直就是双眸发亮。九公主也来了兴致,抬眸看着萧倾诺,一脸的好奇。 “不过什么?”秋天公主忍不住好奇开口。 “感情的事不可以勉强。”两人一听不免有些失望。 九公主扯着萧倾诺的手,“景王妃,你那么聪明,你说说,让某些人死了人也好。”说着,她不着痕迹的看着秋天公主。 “日久不一定生情,但一定见人心。人的一生,总会遇到两个人,一个惊艳了时光,一个温柔了岁月。我觉得我很幸运,能够惊艳也能够温柔了荣景的人,而有些人,终其一生都得不到所爱之人,这并不是她不好,是缘分未到或者说是她错过了一些人。” 顿了顿,萧倾诺继续道:“佛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五百次擦肩而过换一次相识,所以,能够相遇,是缘分,能够在一起,是上辈子不知道花了多少年才修来的福分。” 话一说完,九公主就裂开嘴,激动地朝着萧倾诺道:“哈哈,景王妃,我上辈子也是修了很多年,今生才和你相识的。我真感谢我上辈子是个好人。” 萧倾诺见此,笑了笑,目光依旧不离开秋天。她知道感情的事情非暴力不能解决。而北国皇室信奉佛,这么讲,她是希望秋天不要再那么固执,执意嫁给荣景。 若是动口不行,她也会以暴制暴的。 她最怕的是因爱生恨,那种力量是疯狂的,带着毁灭,超乎想象。 “本公主不相信命运,本公主更相信人定胜天。”秋天公主双目灼灼的看着萧倾诺。 想以此让她就此放弃荣景,哼,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秋天公主觉得天定胜天自是有你的理由,不过本宫只知道,若是一个人被绑着,不给他自由,你喂他山珍海味他也是高兴不起来的。” 既然不放弃,那么从今日之后你便接招吧。 四目相对,没有碰撞的火花,却在无形之中已经将对方列入仇敌的行列了。 什么是敌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你们慢慢聊,本公主还有些事要处理,你们随意。” 看着秋天走了,九公主朝着她的背影狠狠地瞪着。 正当这时,照样太子来了。 “阿九,眼珠子快出来了。”说着,昭阳朝着两人坐的方向走去。 阳光下,一袭白衫,一脸轻松的笑意以及那一身阳光的气质,怎么看都是舒服的。对于昭阳的到来,萧倾诺不觉得意外。 “哥,你怎么来了?”琪琪格问。 “路过这里,看见你们在,正好,我口渴了。”说着,昭阳笑嘻嘻的看向萧倾诺,一边倒着水,就似他说的,他口渴。 萧倾诺见此,眉头一样,不可置否。 想来就来,有什么好说的,还找这样的借口,萧倾诺憋着笑。 三人间,忽然沉默了下来,因为昭阳的加入,气氛有些沉。 “没有项目比赛,这日子实在不好过。”抿了一口茶,昭阳道。 “当初,我兴高采烈,满怀希望而来,不想北国竟是这样,时间比往年推迟不说,还偷懒,什么节目都剪了,这会还有什么意思?”阿九抱怨。 忽然,她又绽放着笑脸,看着萧倾诺,“不过,我跟景王妃是朋友了,这是我最高兴的。”说着,她拍了拍萧倾诺的手臂。 两兄妹聊上了,萧倾诺在一旁插不上话也没有话说,沉默着。 许久,她觉得有些闷,适时开口,“荣景可能也回来了,本宫回去了,两位慢聊。”说着,萧倾诺起身,朝着厢房的方向走去。 只是,没走多久,昭阳便追来了。 “景王妃,景王妃。”他在身后叫,却怎么都不见应声,而是越走越快。 不是在前面讲话,萧倾诺是听不见任何声音的。而昭阳的身上没有带任何气息,是绝对阳光的,当下萧倾诺真的感受不到什么。 昭阳喊了几次,萧倾诺没有什么反应,心下有些不舒服,最后决定追上去,堵在萧倾诺的面前。 “景王妃。”人在面前,话到嘴边她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突如其来,萧倾诺赶紧停下,看着欲言又止的昭阳,开口道:“昭阳太子有什么事么?”看了看周围,并没有琪琪格的身影。 忽然,昭阳有些支吾起来,不知道说什么了。 看着他支支吾吾的,萧倾诺有些奇怪,但她此时并没有兴趣去探究。“昭阳太子,若是没有什么事情,请你让路,本宫要回去休息了。” 这个时候,荣景应该也回来了。 “景王妃,我来时想问你一件事。”顿了顿,昭阳下定了决心。 “请问。” 到底是什么事,让这个阳光的太子这么欲言又止的? “我来是像你打听一个人的,事关在下的妹妹,冒昧了。”说罢,昭阳朝着萧倾诺颔首。 “喔?”萧倾诺扬眉,不动声色的而看着他,“是什么人,让你堂堂月国太子亲自向本宫打听?” ----花花的分割线----- 二更晚上在放出来,今天有点事情,所以先更3千了 104 你是阿萧 她心里大致知道他要问的是什么了,她不动声色,心里却有些过意不去的。 琪琪格那么相信她,而她…若是摊开会失去这个朋友,她究竟怎么做才好一些,她想。 “是在下来北国的路上认识的,我跟阿九都是把他当成朋友的。”昭阳看着萧倾诺,一脸的真挚,仿佛在他面前的是他所说的那个人而不是萧倾诺。 “跟我有何关系?” 闻言,昭阳笑了笑,而后又一脸的认真,盯了萧倾诺许久才开口道:“本太子觉得景王妃有些面熟,好似在哪里见过。” “是么?”萧倾诺继续不动声色。 树叶有像似,人有相像,他又有何证据说她就是那个人? 昭阳又继续道,“他说话的表情跟你一样,甚至那眼神都如初一致,景王妃,不知道你的皇兄有没有谁跟你一起来北国?” 他想也许有这个可能。 “没有。”依旧是精简的回答。 “那就怪了。”昭阳皱了皱眉头。 景王妃他这是第一次见,再说景王妃身为王妃,是不可能去忘城的。可是,听闻景王妃早就从萧国出发了,那么期间这一段时间她又去哪里了,若是去了忘城,理应不该在国会上险些迟到啊。 那么,那个人又是谁? 若青萧,天下没有这个人啊。 看着昭阳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样,萧倾诺决定撤了,丢下一句,“走了。” 等他发现了她在坦诚吧。现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秋天公主不是好招惹的主,可那琪琪格也不是什么省事的灯。 话一出,沉思中的昭阳听不见,口中一直念着,“若青萧,若青萧,萧青若,萧倾诺。”忽然,脑中一闪,它的连迸发出兴奋的神情。 萧倾诺,不正是景王妃么。若青萧与萧倾诺的面容重合,昭阳抬眸,哪里还有人的影子。 “景王妃,景王妃。”当下,昭阳兴奋的朝着萧倾诺离去的路追去。 萧倾诺是用走的,走的路段还不是很远,而昭阳脚下生风,不一会便追上了。“景王妃,景王妃。” 这次,依旧如方才那般,萧倾诺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碰到两次,昭阳忽然才想起,景王妃自起死回生之后便双耳失聪明。瞧他这个脑袋,一激动就忘了。 再一次堵在了萧倾诺的面前,此次,明显的笑容灿烂,“萧公子。”昭阳肯定的叫着。 萧倾诺一怔,随后镇定的问,“你叫本宫什么?”她以为自己幻听了。 前脚跟他还在试探,后脚跟就肯定她就是若青萧了?她自信,她没有任何表情动作出卖自己。 看着萧倾诺的表情,昭阳敛去脸上的笑容,正了正色,“景王妃,我知道你去过忘城,你女扮男装,化名为若青萧。”说罢,昭阳又是兴奋的把手搭在萧倾诺的肩膀上,“兄弟。” 看着面前的人,忘城时的那个阳光模样的昭阳又回来了,只是未等她回答昭阳,走廊那头传来荣景不满的冷声,“放开本王的王妃。” 荣景本回厢房,却看不见萧倾诺,便出来找,不想看到这一幕,当下黑着一张脸,那气势,火势凶凶。 闻声看去,昭阳脸上的笑容直接僵住,那只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放下还是该继续。景王的脸色很黑,那气息火燎火燎的。 萧倾诺觉得气氛不对,侧着头,正好看见荣景来了,不过面色却不是很好。 “荣景。”说着,萧倾诺主动走向了荣景,而搭在她肩上的手随之她的离去落了下来。 这一幕,昭阳觉得有些尴尬,好似偷了情被发现似的。 “景王,本太子跟王妃没什么,你别误会。”景王可能误会了,昭阳赶紧解释。 他不知道,他的解释不但没有灭了景王的妒火,反而少的更烈了。 “男女有别,何况是已婚女子,难道昭阳太子不知道避讳避讳么?”荣景搂着萧倾诺,霸道的宣誓主权。 那双眸子燃烧着熊熊的烈火,若是目光能烧死人,那么昭阳早就浴火焚身了。 “我…”昭阳顿了顿,看了看萧倾诺,知道说太多更会惹来景王的不满。当下他颔首,带着歉意道:“本太子一时高兴过头了,景王说的不错,下次本太子会注意的。” 这样的事,若是是别人想必也会介意的。 他本来就把若青萧当朋友的,当下知道他就是景王妃的时候,他是高兴的。只是他忘了,萧倾诺已婚,丈夫是爱妻如命的景王。 只是,这事他的直觉告诉他,萧倾诺就是若青萧,若青萧就似女扮男装的萧倾诺,而现在,景王来了,萧倾诺并未表态。 “若有下次,不管是谁,本王砍了他的手。”景王目光不善的看着昭阳。 爱慕他王妃的男人很多,线下又多了一个昭阳,一想到这个,他心里极不是滋味。 “景王管的太宽了,景王妃虽已嫁给你,却也是个自由身,难道景王不知道弹簧越是压着反弹越厉害么?” 拐角处,无邪太子生先夺人,在话落音的时候人才出现。 闻言,荣景的脸彻底的冷了下来,一个昭阳不说,现下又多了一个无邪太子,看来今日很热闹啊。 “今日可真热闹啊。”嘴角扬起,勾起一抹冷笑。 萧倾诺看这情形,有些头疼的皱了皱眉眉毛,今日刮的是什么风?竟来无邪太子也来了。 “本太子来的时候听闻昭阳太子在花园喝茶,想过来看看,恰巧碰上你们。” 萧国与北国本来就是你见不得我好,我见不得你好,碰上这等事,他怎么能错过呢?更何况,景王的拒绝让秋天颜面尽失,北国脸上无光。 现下有机会,他当然的说上几句不是? 斜了一眼无邪太子,萧倾诺一脸的讽刺。那话似是为她好,实则暗藏杀机,让她对荣景产生不满。 好啊,妹妹闹了一场,现在轮到哥哥了。只是,这个哥哥也比妹妹好不到哪里去。 “无邪太子说的没错,本宫是自由身,可这自由确是在夫君的尊重和自重的前提下。如无邪太子所说,自由身就应该是为所欲为的资本?” 萧倾诺双目炯炯的看着无邪太子,反问道。 知道萧倾诺伶牙俐齿,不想却被她反问。而他也本是吃素的,当下道:“昭阳太子把你当朋友,你却认为是为所欲为,不知道景王妃将昭阳太子置于何地,将月国置于何地?” 好啊,个人问题升级到国家问题了。真是把他资深学者的气质发挥出来了。 “若本宫现在再多说,是不是不把无邪太子你放在眼里,不把北国放在眼里了?”萧倾诺的脸也冷了,看着无邪太子,那气势忽然一变。 “景王妃严重了。”无邪太子道。 “本王的王妃如何,轮不到你们议论。若是拿无邪太子的话来说,那就是对公主不敬,对萧国不敬。”说着,他凛冽的扫了昭阳太子和无邪太子一眼,抱着萧倾诺,冷哼一声,便转身离去。 “景王妃…”看着两人离去,昭阳还想问萧倾诺什么,却被无邪太子止住了,“昭阳兄很有度量,无邪佩服。若是别人,早就拉下脸了,哪能像你这般淡然?” “无邪太子客气了,不知太子找本太子可是有事?”他素来不和无邪太子接触,他找他聊聊,这有点让他意外。 这边,荣景抱着萧倾诺回到厢房,那火热的吻铺天盖地而来,炽热而带着惩罚的意味,萧倾诺触不及防,一时之间让荣景钻了空子,结结实实的承受着。 灼热的气息,急促的呼吸,滚烫的肢体接触,一时之间,温度升高。 “荣景…”这个人发什么疯? 在空当中,萧倾诺推开荣景,嗔道,他这算什么,吃醋生气就这样对她了,这个吻不是吻,而是惩罚,她不喜欢这样。 此时的荣景有些情动,粗喘着气息,哄着双眼看着萧倾诺,“下次哪个男人碰你老子给他施予宫刑,看他还敢对你乱来,哼。” 对于别人碰触萧倾诺这事,荣景怎么也压不下火来,当时他真的想把昭阳那只手给砍了。 “天生丽质又不是我的错,你刚才好不温柔,弄得我这里痛痛的。”萧倾诺诉控荣景的罪行,一脸的委屈。 她指了指自己的唇,荣景看去,果真有些红肿。而这样,在他看来,更具有*力。勾起唇,对着萧倾诺道,“诺儿,你看,这样多好看啊。”说着,他在*头拿了一面铜镜伸到她的面前。 他承认,他吃醋了。 可是当时她没有闪过,这一点,必须惩罚。不过,这点他是不会跟她说的。 还有这说法?萧倾诺翻了翻白眼,有些不想理这个妒火烧的没理智的男人。 “诺儿,你看,有了我的滋润,你不觉得你此时更美了么?” 这话说的太扯了,可她却止不住露出一抹浅笑。抬眸,铜镜中的自己面若桃花,双目迷离,一双唇瓣娇艳无比,确实,被滋润过如他所说的好看些了。 她推开镜子,还是不想理他。 “诺儿,我下次不敢了,谁叫我太在乎你了呢?”荣景黏上萧倾诺,他也很委屈好不。 105 惊闻婚讯 萧倾诺自个躺在*上,掀开被子盖住自己的身子,侧着身背对着荣景。 这样的事情难免有发生,她想,这一次一定要解决了。若是下次,又碰到这样的情况,她不敢保证他在妒火中失去理智会不会伤到了她。 萧倾诺的举动让荣景蹙了蹙眉,走过去,手一伸,将她扳向自己,却发现她闭着双眼,没有要看他的意思。 “萧倾诺,你给我睁开眼。”荣景低沉的声音响起。 她听不到,任荣景怎么喊就是听不到。 见她迟迟未睁开双眼,荣景摇了摇她,萧倾诺见此,睁开了双眼,却不看他一眼。 “说话。” “有什么好说的。”萧倾诺淡淡的回应,表情也是淡淡的,而她这样子,在荣景看来,心里极为不爽。 他生气,他伤心,他难过,更是慌乱。难道,他的诺儿也觉得昭阳的碰触是理所应当的么? 不不不,荣景遥遥头,她相信诺儿,诺儿是爱他的。 这两天一直都好好的,不可能昭阳这样之后他们一下子就变了。 “诺儿,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说么?”荣景轻声的开口,就连眼神都带着深信不疑的目光。 “事情不是已经说过了么,还有什么好说的?”萧倾诺依旧淡淡的回答。 荣景额上冒黑线,开口道:“我是说你当时怎么没避开他?” 当时他正好看到这一幕,昭阳一脸的兴奋,诺儿却没有什么异样,这样算不算默认? 甩了甩头,荣景觉得好纠结。这些小事,本不该这样的,若他什么反应都没有,那也太不正常了。 “荣景,原因在路上的时候我已经跟你说清楚了,你若是不相信我你又何必再问?现在,我是你的妻子,你的王妃,注意言行举止是应该的,若是去纠结一些无心之过,是不是得不偿失?还有,我是个人,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空间,也有交朋友的权利,我想,这一点你是无权干涩的。” 什么时候,他们也会为了一些事情这么纠结了? “你是我的王妃,一直都是。”萧倾诺的话荣景听得认真,发现现在一词,这个词让他觉得很不满意。 他这样纠结,是萧倾诺的表现太过于云淡风轻了,再加上萧倾诺跟他在一起没有举行婚礼,这一直是他心里的结。 看着他,萧倾诺再度闭上了双眼。 “诺儿,不要闭眼睛,说话。” “还能说什么?你就是纠结,对于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你这样对你的妻子应该么?我不觉得还有什么话可说。”说着,萧倾诺干脆把棉被盖住了头。 见此,荣景又黑了脸了。看着她的后背,他有些抓狂。 说来说去,还是他的问题了。不过,萧倾诺的一句:无关紧要的人却取悦了他,当下脸色也柔和了不少。 是啊,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夫妻两人闹别扭,这不是得不偿失么?他就是个笨蛋。若是因此闹僵了,窥视她的男人肯定心里高兴极了,说不定还耍什么花招,趁虚而入呢。 想想事情的来回,荣景也觉得自己这一次是够别扭的了,萧倾诺不理他是正确的。 “诺儿,你这辈子都是我的妻子,我的王妃。”荣景再次走到*边,掀开被子,从背后抱住她。 胸前贴着她的被,温热的感觉,他很喜欢。 半响,萧倾诺侧着脸,看着他,“你刚才说什么?” “你永远是我的妻子,诺儿,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你还会还我自由身?”萧倾诺尾音上扬,挑眉反问。 “休想。” “那不就得了,你不会放我自由,那我不就还是你的妻子?”萧倾诺没有好气的说道。 若是他有这个想法,她肯定会把他阉了在找男人改嫁。妈蛋,她现在是他的人,连心都掏给他了,他若是要是要退货,她肯定会一辈子都恨死他的。 萧倾诺没好气又有些凉凉的语气让荣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定定的瞪着她。 “对你,我承认我不够掏心掏肺,至少还是真诚的,坦诚的,这是普通的人际关系,我不想多说什么了。”萧倾诺看着荣景,“荣景,你让我受委屈了,你误会我还惩罚我,我觉得非常非常的委屈,我怎么就跟了你这样的男人?” 荣景听言,更是哑口无言了,心里也慌乱了起来。 萧倾诺的诉控,好似他犯了什么罪不可诉的罪行。细细想来,荣景觉得萧轻诺的话是对的,他的行为,确实让她受委屈了。 “诺儿,我…”荣景此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如何安慰妻子委屈的心。 自萧倾诺决定进入王府的那一日起,他们便没有发生过别扭,时至今日,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起开,好重。”萧倾诺推了推他,还是一脸的委屈。 “对不起。”荣景察觉到了什么,赶紧移开自己的身体,不过他还是仅仅的抱着她的。 “我不要听这个。” “诺儿,你想听什么,你说,我马上说给你听,只要你不生气,要我说我是王八蛋我都愿意,你别生气了好吗?一辈子都做我的妻子,一辈子都不离开我,好不好?”荣景越说越顺,一下子说了很多。 “不好。”这个太霸道了。 可是她也承认,当初是她被他的举动给感动的,感性之时进了王府的大门,从此以后她贴上了景王妃的标签。 不好?荣景的表情有些忧伤,立刻开口道:“诺儿,我很温柔很会疼人的,做我的妻子肯定幸福,诺儿,你不觉得跟我在一起很幸福么?” “你对我不好。” “哪有?” “你不信任我。” 萧倾诺的诉控荣景一急,低吼了一声,“没有。” 萧倾诺抿嘴,委屈道:“你凶我。” 荣景的脸又变了回来,赶紧轻声哄着,“诺儿,没有,绝对没有,我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凶你呢。凶你的那个人是王八蛋,绝对不是我。你是我的妻子,这一点,这辈子是不会变的。”这一点,他又在强调。 萧倾诺憋住笑,真想不到荣景有这样的一面,真是搞笑死了。看在他不惜损了自己的英明,哄着自己的份上,她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了吧。 “是是是,我这辈子都是你的妻子。”萧倾诺终于露出了笑容。 “好,这辈子你都是我的妻子。”妻子终于露出了笑容,荣景也跟着笑了。 “夫妻之间讲究什么?”萧倾诺问道。 看着某人开心的样子,她觉得自己的维权是胜利了,当下眸中精光一闪,嘴角的笑意更是浓了。 “信任,专一,相互理解,爱。” “你把我当你的妻子,你的王妃么?” “当然。” “那你对我绝对信任么?”萧倾诺依旧问着。 “那你把我当成你生命中唯一的男人了吗?”荣景反应过来,立即开口反问。 “谁说我没有,我那么爱你。”萧倾诺没有好气的回答他,顺势翻了翻白眼。 若是不爱他,她会那么情愿的呆在王府做景王妃么?若是不把她当成生命中的男人来看待,她何必把心和身体都给他?曾经一度,她还幻想着生一个宝宝,见证她们爱的结晶呢。如果不把他当成为一,那么,她们早就劳燕分飞了,还等到现在? 只是,这样的情形她们在临城的时候已经明确过了,他怎么还是这样? 好吧,她承认她的爱是有些内敛,可是她已经跟他说过,她爱他呀。 “诺儿,你在说一次好不好?” 忽然,萧倾诺笑了,“我记得我说过两次了,我不想让这三个字成为大众名词。” 荣景内心狂喜不已,他知道,诺儿是爱他的,她不说第三次不要紧,反正她说的他已经听见了。 “荣景,别再笑了,晃得我眼花。“这个男人啊,真是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情感,还好面对的女人是她,若是别人早就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诺儿,我爱死你了。“说着,荣景猛地亲了亲他的脸颊,表示他的激动甚至是心花怒放。 “你爱我却不肯信我,不包容我,还跟我闹,惩罚我。“就在荣景正高兴的头上,萧倾诺忽然抛出了一盆冷水。 荣景兴奋的脸僵了下来。 “诺儿,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我发誓,从今以后惟妻子是从,妻子大人说的话都是对的,丈夫必须无条件相信,还有,不得无故冤枉妻子,让妻子受委屈,以上情况一旦出现,丈夫必须面壁思过,改过自新。诺儿,我爱你疼你都来不及,怎么舍得让你受委屈呢?你说你要天上的星星,我荣景就是不惜一切,也要给你做到。诺儿,这一次,我错了,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就是不要生我的气,不要不理我,好吗?” 能意识到自己的不是,恩,这夫君是不错的。 “以后若是遇到类似的事情,你可以打可以骂男方,就是不能像今天这样,无故藏着小心思,凡是要先问清楚在决定。” “好。”荣景答应的很爽快。 只要她不生气,不会不理他,一辈子都做他的妻子,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她要什么他都答应。 “好吧,我不生你的气了,不过我想听你说点好听的。”说着,萧倾诺勾起嘴角,笑了好不灿烂。 今天这事不但完美解决,而且夫妻间的感情和交流方式越来越好了。无邪太子若是知道了,肯定会气的跳脚的。 夫妻间的情感,有时候的一些小事也能帮助情感的升温,今天两人这么一闹,还真感谢无邪太子的推波助澜。 萧倾诺的笑靥如花,荣景顿觉得自己的心怦怦的剧烈跳动着,脑袋也开始运转了起来,立即开口说道:“诺儿,我的妻子,我爱你,这辈子我们死都要在一起。” 这话,萧倾诺笑了笑,却在下一刻,荣景的唇就贴了上来。 这个吻,是情感升温后的火热,她热烈的回应,同时也无比的享受着。 衣衫滑落,躯体教缠,随着热浪一波又一波的袭来,她愿意与他*。 外面,太阳高照,天气极好。 九公主看着自己的皇兄脸色有些不对,忍不住问,“哥,怎么了,你有心事??” 昭阳看着自己的妹妹,点了点头,有些忧伤,“我把景王妃给害了。”说着,他微微的叹了口气。 景王现下定是误会了景王妃了吧,而这都是因为他一时兴奋,没有注意。 “什么?”九公主一听到景王妃的字眼就惊叫了起来,赶忙来到昭阳的面前,急急的开口,“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哥哥跟景王妃没有交流,怎么会把景王妃给害了?想到一个可能,她开口就说道:“是不是秋天公主那个女人?” 也只有她不喜欢景王妃,处处针对景王妃了。 “不是。”昭阳听到妹妹误会别人,他赶紧道。 “那是谁?” 这个,要他怎么说?昭阳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说。他的为难样子,看的九公主心急。“哥,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啊。”一脸为难的样子,真不是哥哥的作风。 顿了顿,昭阳还是决定把事情说出来,“我跟景王妃在走廊上说话,一时高兴碰了景王妃,这一幕正好被景王看见,景王误会了,走的时候景王妃是被拖着走的。” 九公主听了直接拍桌,怒道:“景王怎么可以这样,一点都不温柔,那么暴力。不行,我得去把景王妃从火海里解救出来。”都拖着走了,事情严重了。 看着妹妹急冲冲的就过去了,昭阳赶紧阻止她,“阿九,别冲动,景王是出了名的爱妻如命,定不会对景王妃怎么样的,对我倒是可能。” “什么爱妻如命,爱妻如命就不会拖着景王妃走了。不行,我的去救景王妃才得。” 两兄妹,一个如风的冲过去,一个拼命的阻止,拉拉扯扯到了萧倾诺的厢房。 阿九是心直口快的人,脾气也是来的冲,当下就想踹房门,在这时刻,却被昭阳一把止住了,还捂着她的嘴巴,赶紧将她拖到后方。 见此,阿九更是不满哥哥的举动,当下挣扎的很厉害。奈何,她小胳膊小腿,抵不过会武的昭阳。 待离得远的地方的时候,昭阳才翻放开阿九。 “你干什么,都到前面了,你这是见死不救。”得到自由的阿九劈头盖脸的就说了一通。 “你若是冲进去,景王肯定会把你立刻五马分尸。” “为什么?”应该是她凑他一顿的吧。 她不解的看着昭阳,却看见昭阳的神色划过一丝不自然,目光闪躲,还有脸上出现一丝丝的红晕。 “咦,哥,你怎么脸红了?” 阿九的话一出口,昭阳当下咳了两声,面色更是不自然了。“估计是天气太热了。” 可不是么? 碰到这样的事情换做是谁都觉得尴尬的吧。毕竟,屋内断断续续的*声,他可是听出来了。 只不过,尴尬的同时,他也没有那么自责了。想必,两人的感情又好上一番了吧。 阿九听了昭阳的话,抬头看了看天,晴空万里,清风徐徐,可怎么也不会热到脸红啊。若是热,怎么不见他冒汗? 忽然,阿九似是想到了什么,瞪大了双眼,指着昭阳,“是不是…”她发挥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便立即知道了什么,当下脸色也跟着红了。 瞬间,她觉得尴尬,无比的尴尬,若是她冲进去了,景王怕是五马分尸都不够吧。垂下眸子,阿九有些支支吾吾的,“哥,我有事先..先行一步。”说着,她就像风一样的跑开了。 三日后 北国国会可以说是举行的最差最失败的一次,隐隐的有人已经不耐烦了,潜意识理提出了辞呈。 国会是最差的一次,却也是头一次来了各国的太子,王爷,这些人都是重量级人物,心里不耐烦或者不满意,却不会表露出来。既然来了,那就按程序走,怎么说也一种尊重吧。 翌日清晨,逸太子便接收到他要迎娶秋天公主的消息,这消息几欲让他气得吐血。“消息可靠么?” 逸太子青筋暴起,拼命地隐忍着呼之而出的气流。这个消息太让他出于意料也太让他难以接受了。 父皇平时都不会管他的婚事的,怎么一下子帮他做这么重要的绝决呢? “太子,是宫里的暗位传来,绝对不会有有错的。”甲一看着自家的太子,肯定的说道。 这个消息出乎他的意料,更是想不通,皇上为何这样? “北国。”这两个孤独逸几乎是从牙缝里吐出来的,话一落音,手中的纸片瞬间化为粉末,可见他心里有多么的不高兴。 好啊,为了嫁女儿,竟然算到他头上来了。 逸太子不知道的是,宸国国主接收到北国国主的信函之后还没有表情,可不久后,他又接收到一样东西,这东西是一幅画,画的内容让他当场色变,火冒三丈的将案桌推到。 “好,好你一个北国。”竟为了两国联姻顺利,不惜用如此不堪的画来威胁他,好,很好。 宸国国主含怒含恨的下旨,将两人的婚姻昭告天下,他发誓,若是北国公主来了,他一定不会放过,一定。 他如拿着烫手的芋头一般将手中的画丢到一边,气的几乎吐出血来,朝着旁边的太监下了命令,“把这画烧了,立即马上。” 太监不敢武逆,当下战战兢兢的把画给烧了一干二净,却不知道为何皇帝陛下那么生气? 这天下,几乎没有人知道宸帝此时的想法,他现在恨不得吃了北国国主,再将他五马分尸。他认定了这画是北国国主送来的,为的就是把女儿嫁给自己的儿子。 送画本是一个高雅的行为艺术,不想,那画的内容却画着他与某妃子颠鸾倒凤的姿态,就连神情,眼神,姿势都描绘的那么清楚。这样的画不外乎就是告诉他,若是不同意,这话便会流传出去。 这是威胁,*裸的威胁! 若是真的传出去,那么他的颜面,他的威严何在?宸国的颜面何在? 而这边,北国国主一脸的高兴,连同无邪太子,两人都脸上洋溢着笑脸。 “秋天,不久之后你便是宸国的太子妃了,这段时间你可要多学习一些宸国的礼仪,千万别让宸国认为我们北国没有礼数,还有啊,趁着明日国会末日,你送送逸太子。”皇帝高兴的说这说那,听得秋天有些不耐烦。 在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心里是不高兴的,但心里却有另一个声音告诉自己,只有拥有权利才能可以为所欲为。 在抗拒和意念的纠缠中,她选择了为了站在最高处,然后为所欲为,她决定嫁给逸太子,嫁给权利。 这一生得不到所爱,那么她便要站在这个世间的最高处,享受无上荣光。 此刻,她不在伤心,而是一个而为了自己的想要的而付出的人。 这消息,在宸国国主昭告天下之后,天下人都在哀叹,说北国公主配不上天才的逸太子,一个个的摇摇头,心里不平衡啊。 宸国中,这消息一出,不知道粉碎了多少少女的心。 “秋天公主即将成为宸国太子妃,这个我没有听错吧?”阿九听了消息之后,一脸的不可置信。 逸太子不是说天下没有女人配的上他么,怎么转身之后就有他立太子妃的消息了? 萧倾诺皱了皱眉头之后,随即摇了摇头。这消息来得忽然,也来得蹊跷。 “我有预感,这秋天公主去了宸国之后肯定不受*。“不知道为什么,阿九姑娘就是这样觉得。 你看,逸太子那么高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一个那样的女人,而那个女人还是政治联姻强制嫁给他的。就如萧倾诺所说的,一个男人失去了自由,你在怎么对他好,他是不可能高兴地起来的。 萧倾诺笑了笑,“你呀。”然后摇了摇头,“你觉得你以后嫁给什么样的男人?” 不想再多说秋天公主的是,因为怎么说,阿九是不能给她得到想要的结果的,只有回去之后问问荣景。 “我不嫁人。” “喔?”萧倾诺好奇了。 “我要取,取一个驸马回来,若是他不听话,我就抽他。这样多好啊,何必嫁出去让人家欺负呢?”若是她取,就没有人欺负她了。 敢给她脸色,她就敢抽死他。 这言论,萧倾诺额上冒冷汗。这阿九,原来内心有一个小辣椒藏着。 106 送的大礼 太阳东升西落,一眨眼,国会的最后一天到来了。 这日,北国皇宫,早就准备好了这日的落幕。一时之间,整个皇宫沉侵在一片红色的喜庆中。 北国的满朝文武大臣,臣子的家眷,一个个的到齐了。 原本冷清了好几日的国会,瞬间又热闹了起来。 一为庆祝国会的顺利结束,二为祝贺秋天公主成为宸国太子妃一事,当下,全场一片欢庆。 “来人,放烟花。” 夜色降临,繁星点点。随之一声高扬的叫声之后,忽然怦怦的剧烈声响之后,空中瞬间火花绽放。 漆黑的夜空,一下子光彩照耀,而下方的人一片欢腾。 萧倾诺淡淡的看着这一切,而坐上的北国国主和无邪太子确是一脸的兴奋,只有在场的孤独逸脸色一片沉冷。 正当人们沉侵在欢庆的时候,前方忽然黑影闪动,无数的利剑从大殿的前方急射而来,直直的朝着北国的国主射去。 “拿命来。”在震天的烟火声中,一道杀气腾腾的声音随之而来。殿内的宫人腰身一边,化作夺命的杀手。 “有刺客” “保护皇上。” 情势忽然一变,顷刻之间,大殿内一片慌乱。那带着寒光的剑,阴森森的,直逼坐上的北国国主。 见此,北国国主面色大变,慌乱了,急急的朝后退去。而在一旁的无邪太子,见此脸色冷的吓人,手掌一拍,一个飞身就要朝着来人对去。 正当这个时候,无邪太子的暗影出现了,当下就先无邪太子一步,朝着那人对就对了上去。 火光四溅,叮叮当当,混乱不已。 原本沉侵在欢腾中的众位大臣,见此情况,笑脸不在,一个个害怕的躲在桌子下。 来的人,一把皇帝和太子拉了过来,开口道:“皇上,太子,你们没事吧?” 宫人摇身一变成了刺客,而那些禁卫军一个个的急着朝大殿里赶来,一时之间,禁卫军占领了整个大殿,将刺客团团围住。 那些人见此,二话不说,提这剑就冲了上去。 顿时,又是一片厮杀。 这个时候,萧倾诺在荣景的保护下,不知道去了何方,反正就是不在大殿内。而九公主和昭阳已到了殿外,孤独逸更是不用说,早在人来的时候他早就闪人了。 事不关已,高高挂起。她们是客人,不应该瞎看别人的事情。 场面混乱不已,秋天公主心惊,一边慌忙闪躲一边找着荣景的身影,可任她怎么看都找不到荣景的身影。 此时此刻,危机万分,她还有心思去担心荣景,这情,也算是真切的了。 人,倒了一批又来了一批。 尖叫,惨叫,顿时在大殿内响起。文武百官开始有人拼命的逃出殿内,而有爱国之心的武将,拔刀抗敌。 刺客,刺杀皇帝的戏码,他们没少见,却不想这样的事情居然发生在自己的皇帝身上了。而且如此的明目张胆,这么嚣张。 真的以为,就凭几名刺客,北国就会自乱阵脚么?哼,太小看她们北国了。 被拉至一边的皇帝早就慌乱的不得了,倒是太子,面色只是冷的吓人,并未出现什么慌乱,看着殿中厮杀的禁卫军,他朝着身后的暗影叫道:“影一,影二,保护好皇上。” 这两位暗影武功高强,有他们在他放心。 看着下方倒去又扑上来的刺客,无邪太子一身的书卷气质瞬间一变,肃杀之气瞬间飘出,“竟敢刺杀国主,破坏四国国会,杀无赦。”此时的无邪太子,哪里还有那副书卷气质,活生生的一个双面人物。 身后的暗影见此,齐齐的动了,对着无邪太子道:“太子,这里就交给我们,你跟皇上和公主先到后堂避避。”话未落音就齐齐的飞身加入战斗中。 见此,无邪太子也不想多留,“父皇,我们到后殿去,秋天,快,还愣着干什么。”这边,交给禁卫军统领收拾就好。 说着,他便拉着北国国主朝殿后的方向走去。 而就在此时,暗卫影一原本呆木的脸忽然绽放出笑容,怎么看怎么都让人觉得诡异? 暗卫,竟然在笑,还是这样的情况下。 余光看过去,这一幕无邪太子看见了,当下心生寒意,道:“影一…” 也不知道为什么,无邪太子忽然觉得不妙,可他的话未说完,那影一的神情忽然变得狰狞。 “太子,对不起了。”说着,影一面色狰狞的看上面前的北国国主。手一扬,范着冷光的匕首就朝着北国国主刺去。 身后的秋天见此,惊呼出声:“父皇,小心。” 未等她说完,冰冷的铁器没入肉中的声音在这时候划过,就在此时,禁卫军统领正好看到这一幕,一声叫喊几乎是惊天动地。“皇上。” 他这么拼命的杀,为的就是保护皇上,保护太子,保护好皇宫的他一切安危,如今已来不及了。 北国国主也是有所察觉,想闪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匕首没入他的背心,顿时鲜红染上了那明黄的龙袍上,触目惊心。 “父皇。”无邪太子双目错愕,那叫声几乎是肝胆俱裂。 如此撕心裂肺的叫喊,就连外面的荣景等人都听到了,面色微微一变,这刺杀,够有杀伤力的。 大殿内未走的大臣们朝着殿上看去,只见自家的皇上双目瞪大,那身躯摇摇欲坠,怒瞪着他面前的影一。 影一不是无邪太子的暗位么,怎么那面目那么狰狞?这到底是出了什么情况,为何影一会刺杀皇上。 情势的陡然变化,暗卫见此,一个回神就朝着影一攻取,一把将无邪太子拉至一边。影一,居然临阵搁到,这让他们很是怒火。 他们虽是暗位,却也是又血有肉,懂得道义和正义的。影一这一举动,无疑就是叛国,这罪,罪不可恕。 无邪太子会武功,可到底抵不过影一。而见又暗位涌了上来,影一急急的后腿,无邪太子看着他,冷冷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闻言,影一冷笑,面目狰狞之际,看着无邪太子道:“知道我的人都死了,既然你想知道,那你就去死吧。” “你…”无邪太子的脸色黑了,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影一。 这是多年来为他卖命的影一么,这个时候他觉得他好陌生,到底是什么他如此想杀了他? “哥,小心。”身后的秋天公主见此,想提醒无邪,可是,那些暗位以及她哪里比得上影一的快速? 电光火花之间,边上的皇帝一个咬牙的扑了过去,匕首再一次埋入他的胸前。 两次的刺杀,殿下的人疯狂了,他们的皇帝竟然被刺了两次,而刺客却安然无恙,这简直就是逆天了。 下方的禁卫军统领见此,提着刀,疯了一般的就朝着影一扑了过来,杀气凛然。 应以见此,狰狞道:“我正要找你呢,你自己送上们来,正好。” 说着,两人就那么对上了。 外面的烟花依旧绽放,殿内却厮杀不断。 这些刺客都是数一数二的,那些禁卫军那里是他们的对手?只是,刺客的数量有限,而禁卫军的数量确是没有限量的,当下一批又一批汹涌的朝着大殿奔来。 夜,愈发的浓烈了,而里面的厮杀却更为惨烈 影一看着源源不断而来的禁卫军,当下不再恋战,而是朝着殿外杀出一条血路。 失去良机,无邪太子他是没法杀了,现在冲回去,就算能杀了,那么他也会被活活累死,这样不太划算。 所有化身为刺客的人在影一的一声爆喝之下,随之也朝着殿前冲了过去。 皇宫,九九回廊,刺客瞬间在拐角处淹没。 禁卫军,四面八方,几乎把整个皇宫给围住了。 “给本太子追。”大批的禁卫军,无邪太子率领着禁卫军,朝着刺客的方向追去。 影一,抓不到你,本太子定要抽了你的筋,扒了他的皮。此时的无邪太子红着双目。 禁卫军穷追不舍,整个皇宫,一时之间马蹄声响,喊杀震天。 影一率领的刺客朝西,前方大批禁卫军,南边,亦有,不出一瞬,他们便被团团围住。 而此时,无邪太子也来到了。看着被围住的影一等人,他几乎咬碎了银牙,“给本太子杀无赦。” 齐刷刷的,弓箭全部指着他们,只要无邪太子一声令下,那么他们就会被万箭穿心而亡。 影一从头到脚,没有露过一丝的害怕,此时此刻,他的面目依旧狰狞着,看了看无邪太子半响,他猛然的在地上跪下,“逸太子,属下今日已经为宸国除去北国国主,属下对宸国的忠心日益可见,为避免宸国招惹大货,属下愿意已死谢罪,只求他日我们宸国一统天下。” 不止影一,他身后的刺客也齐齐的跪了起来,一个个的把刀架在脖子上,唰的声响,血光四溅,影一自刎而亡,身后的人也跟着集体自杀。 那声音,铿锵有力,一字一句的传进了无邪太子的耳中。无邪太子盛怒之下,拿着砍刀直接对着已经死去的刺客乱砍了几道,随后双目猩红,“孤独逸,宸国。” 上马,他朝着孤独逸的厢房而去。 “孤独逸,你给本宫出来。”无邪太子拿着剑,指着孤独逸的房门。 吱呀一声,一个宫女从里面走了出来,见到自家的太子那么凶狠,当下打了一个啰嗦,“太子殿下。” 无邪太子急急的抓住宫女,“孤独逸呢?” 人呢,人去那里了?这半夜的他不在房里去那里了?这一点,让在盛怒中的无邪太子没由来的确定这事就是孤独逸策划的。 一统天下,确实是宸国的野心,如今他来,为的就是刺杀父皇,制造混乱。拿北国开刀来了,北国一亡,那么宸国就能加肆无忌惮了。 无邪太子本想让秋天嫁去宸国,待天下一统之后他们怎么也能享受功臣的待遇,却不想,瞎了狗眼。 “太子,逸太子匆匆忙忙的走了,说是宸国有急事。他留了一封书信。”说着,宫女拿着书信给了太子。 太子看了几眼,就气的当场撕了个稀巴烂。爆喝道:“传令下去,严禁各个关卡,一定要把孤独逸给本宫拦下,快。” 命令一道道的传下去,个个城门严守以待。天微亮的时候,依旧无孤独逸的踪影。 一天*没有睡的太子殿下,看上去疲惫不已。而北国国主在御医的抢救之下,归西了。 破晓时分,皇帝寝宫一道长而哀伤的钟响,宣告着北国国主驾崩的消息。 北国上下,禁止一切娱乐活动,禁止放烟花鞭炮。北国皇宫,一片素搞,哀痛哭声遍地。 十日之后,无邪太子戴孝登基,北国新一代国主,邪帝。 通往萧国的官道上,一辆精简的马车慢悠悠的在路上行驶。 “荣景,太爽了。”车内,萧倾诺笑的那叫一个大快人心啊。 哼,逸太子当时害他们的时候,也应该想到他会有今日。 宸国急报,什么急报偏偏在那个时候呈上来? “没有人欺负你之后还能过得那么舒坦。”欺负诺儿,也该让他见识见识一下他的手段了。 从这一刻起,北国和宸国正式对上了。而荣景这一招借刀杀人,堪称完美啊。 而是孤独逸不知道,他走了之后无邪太子更是认为他那是畏罪潜逃,北国跟宸国决裂,秋天公主退婚。 这是荣景特意给他准备的大礼,希望他喜欢。 “呵呵,不过我觉得这样对逸太子来说好像轻了点。”萧倾诺觉得。 闻言,荣景笑了笑,双手抚了抚她的脑袋,“两国关系决裂,宸国发生经济危机,传国玉玺被盗,就算他逸太子有三头六臂,也要忙的团团转。” “荣景你真棒。”说着,萧倾诺眉眼弯弯的亲了亲荣景的脸颊。 “要保护你岂能没有几把刷子?”说着,荣景俯身吻了吻她的眼角。 她太耀眼,若是爱她,就要有能力保护她,让她不受纷扰。 “对了,烈焰神医已找到,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动身。” 107 烈焰神医 烈焰谷,宸国和大漠的边境。 花红柳绿,到时景色不错。半个月的路程,两人终于来到了烈焰谷。 一茶楼,荣景和萧倾诺在期间吃饭。宾客满座的大厅内,八卦四起。 “你们听说么,陈国太子派细作潜伏在北国,在国会的最后一天,刺杀北国国主,原本北国和宸国是要联姻的,现在好了,白白误了秋天公主的终身大事。” “我听说,宸国将来时要一同四国的。” 不一会儿,那些人唧唧咋咋的说起这件事情来。一传十,十传百,每一个人都加点水,那版本简直比现实的还要竞猜几分。 荣景听言,面色不变,一个劲的给萧倾诺夹菜,“诺儿,这些ri你辛苦了,来,多吃点。” 萧倾诺听不到,也不想关注这些八卦,当下吃的是一个津津有味。吃的半饱的时候她才抬头看向荣景:“荣景,我们出来这么久,父皇和萧城知道我们来这么?” 来来回回,差不多两个多月了。 烈焰谷是萧城提供的消息,这一次回去我让十五捎信回去了,你不用担心,相信皇上也希望你赶快好起来。“ “恩。”她点了点头,“我们医治好了便回去,只是回去的时候为难你了。”那么多事情堆积着。 “它们哪有你重要。”说着,荣景看着面前的萧倾诺道。 只是,烈焰神医不好找,萧城率先他找到了,他很高兴,不过吃人嘴软,这人情他是要还的。 她当然知道,荣景凡事以她为先,烈焰神医如何,她还是知道一些的。 想必,找到烈焰神医定是费了不少的力气吧,还有萧城,这个人情却是由荣景来还,萧倾诺当下了然,却没有说出来。 “听说烈焰神医脾气古怪,找了这么久才找到,辛苦你们了。”这一点,萧倾诺有些过意不去。 为了能让她双耳正常,他们不知道花费多少心思和时间,才找到了烈焰。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两人便朝着烈焰谷出发。 烈焰谷 鲜花遍地,好看至极。阵阵的清香,在微风中飘散,就连空气都是甜的。 这样鲜花满地的地方,萧倾诺忽然想起了逸太子的阵,怎么看都有点熟悉。 不光是萧倾诺这么想,就连荣景也这么想,当下两人对视了一番之后,萧倾诺开口:“烈焰神医是孤独逸什么人?” 不知道,没有人给他们答案。 烈焰神医的脾性真是古怪,说午时三刻让他们在门口等就真的午时三刻才出来给他们开门。 “来了?” 吱呀的木门一开,以为灰色长袍的白发老头出来了,在看到他们两的时候,面无表情,干巴巴的问道:“你们就是萧国的景王和景王妃?” 说着,扫了他们两眼之后便停下了。 “在下荣景,旁边这位是贱内,烈焰先生,打扰了。”当下,融景客气道。 “废话少说,赶紧进来吧。”荣景的话刚落音,烈焰神医便有些不耐烦的道。 萧倾诺看着面前的老头,眨了眨眼,老人家都是这样,脾气古怪么?还是说名人都是怪脾气。 见此,荣景不在说话,而是拉着萧倾诺默默的跟着烈焰走了进去。 曲径通幽处,烈焰终于停了下来,指着对面的木屋说道:“你们就住这吧,没事别来打扰我,你王妃的病我自会给你治。”话一出,人就像一阵风,没影了。 这,看的荣景夫妻挑眉,知道烈焰脾气怪,却不想又怪又硬邦邦又别扭。 她们又不是鬼,有必要跑的那么快?还是说他有急事? 环视了周围的环境,都是花花草草的,可萧倾诺知道,这些都是烈焰培植的 “这些花没见过,可能是烈焰前辈重的药草,也许有毒,我们还是小心些。”上次的阵中,荣景可没有忘记,可以说是刻骨铭心。 在看到这些花,他便心生警惕。越是美丽的花越是有毒,他们还是小心些的好。 “好。”看了看那些花,萧倾诺便跟着荣景进了屋子。 虽说是木屋,设计的倒也典雅。怎么看都不像是烈焰布置的,他们想,谷内肯定有别的人。 “这里的环境不错,比我想象的要好得多。”看了看屋内的设计,萧倾诺笑着说道。 “烈焰谷很出名,这谷已有几百年的历史了,里面的人都是医术了得之辈。既然是圣者,品味定是不同的。” 两人聊着烈焰谷,时光飞速,不一会儿便到了午时。 午时的时候,烈焰神医又面无表情的飘来了他们的屋子前。“午时到,吃饭。” 硬邦邦的声音在屋外响起,荣景赶紧起身,开门的时候正看见烈焰神医面无表情的拿着托盘,上面是简单的菜。 他现实一愣,随后接了过来连连道谢:“谢谢前辈,前辈客气了。” 烈焰依旧没有表情,看着荣景两眼之后,伸出手指着外面的一个地方,“菜地在那边,厨房这边。”说完,又一阵飘过。 这性格,就连强悍如荣景也觉得有些被雷到。神医的意思说,以后再烈焰谷的日子他们得自己动手做饭? 而这一顿,是烈焰神医客气,给他们送来的。 这饭是烈焰神医自己做的?荣景看着托盘里的两道菜,都是素的,还有两碗米饭,一时之间,情绪有些复杂。 此时,萧倾诺也出来了,在看到荣景手里哪的是什么东西之后也是愣了一下,开口道:“是神医送来的?” 荣景点点头,随后进了屋子。 萧倾诺惊了一把,她好奇,谷里没有别人了么? “来,尝尝神医的手艺。”萧倾诺进去之后,荣景已经布菜好了。 “好。”能吃到烈焰神医的手艺也是不错的。 饭菜一下口,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眉头宁的死紧,同时吐出同样的话:“这事什么味道?” 苦,酸,焦,辣,几种不同的味觉一起冲击,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萧倾诺挑起盘中的菜,看了看,“这事什么菜?”她反正是没遇见过。 “不知道。“荣景摇了摇头,想找水漱口,可找了一圈,什么都没有发现,除了一张*,一张桌子,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额上冒黑线,这神医是不是忘了? “荣景,你找什么?”看荣景走来找去的,萧倾诺好奇的问。 这个时候,她也发现了,屋内什么都没有,除了一张桌子,一张*。而那*,两只枕头之外,毯子都没有。 好在,现在是热天,不用盖也不怕着凉。 “我想漱口,那猜味道有些怪,喉咙难受。”那味道在他口中,吞也不是咽下去也不是,总之就是难受。 不说还好,一说萧倾诺也觉得候间一阵难受,也跟着荣景找。 可是找来找去,什么都没有。想出去找烈焰,可烈焰已经跟她们明说过,没事别找他。这事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要是这么贸然去,那个神医会不会不高兴? 当下两人站定,相互看了看,萧倾诺摊开手,继续做回凳子上,挖着米饭就吃。果然吃了米饭之后好些了。 “你坐下,吃几口白米饭,感觉好多了。” 见萧倾诺这么说,荣景也试了试,是不难受了,可干吃米饭,会口渴。 “诺儿,我想,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等会我出门才买些日上用品回来,你便在这儿等我回来。”荣景已经决定了。 “问烈焰神医就好了,出去一趟挺不易的。” “别人用过的我用了会心里有阴影。”荣景说道。 若是烈焰神医有就不会这样了,估计他不会小气到连这些都不借的。他想,可能来这里的都是病患,公用东西总是不好的。 忽然,萧倾诺出声了,“荣景在,我怎么觉得这菜像路口的花?” 荣景闻声看去,看了看,觉得好似真的是那路口的花。当下额上冒冷汗,这花花什么的都能这样拿来下菜? 怪不得味道一流,原来,原来。 花能当菜,这不奇怪,只是这味道太奇怪了。萧倾诺对名人的怪癖表示无语了。 都说天才的另一面是白痴,这花怎么厉害也不可能弄出这么多种味道来吧。好吧,她承认自己的厨艺是不怎么样,可这神医的厨艺更是让她惊叹,她表示服了。 “荣景,你出去的话顺道请个厨子来吧。”她会煤气,会用电,却不会用火啊。 “这…”荣景皱了皱眉,看向萧倾诺,“诺儿,估计日后我们得自己动手做饭了,你放心,你夫君上的厅堂,入得厨房,你不用担心吃饭的问题。” 荣景身为战神,做饭什么的自是会的。只是这些年没动过手,可不代表他不会。 “好。”萧倾诺看了看周围,心里也是很无奈。 烈焰谷估计没有空闲的人帮他们做饭,又菜有厨房那就好。只是,委屈了荣景了,堂堂一个王爷,要下厨为她做饭呢。 “我是你夫君,为你做这些是天经地义的,不用想太多了,恩?”荣景将她抱在怀中,双手抚着她的后脑勺。 他不曾为她做过一顿饭,买过一件衣服,送过首饰,如今有机会,他也能像平常男子一样为自己的心爱妻子吃手羹汤,这也算是一种幸福。 “那我也要跟你去买东西,我们可能在这里住上一段时日,得去买两件衣物换洗。” 108 街头牵手 吃过午饭,两人去了边城的街上采买生活用品,大包小包的拎着,荣景这个时候一点都没有王爷的风度,怎么看都像一个搬运工。 男人逛街购物,简直就是埋没风采啊。 “荣景。”逛得正高兴的萧倾诺回头,正看到荣景手上肩上大包小包的,怎么看都有点自损形象。 原来,他们买了这么多东西了?萧倾诺后知后觉,随后自动的来到荣景的身边,想帮他分担的时候却被阻止了。 “体力活不适合你,还有喜欢什么就买,我还提得动。”荣景很有风度。 看着她逛得高兴,买的高兴,他提这一点算得了什么。此时此刻,荣景根本没有发觉自己大包小包的提着过大街有失形象。 “你累了我也会心疼啊。”萧倾诺看着他,认真说道。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还有什么赶紧买吧,太阳快落山了。”说着,她掏出手帕,轻柔的擦拭他额上的汗珠。 萧倾诺如此温情的动作,荣景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眸中顿时璀璨如星,心里如清泉流过,荡漾无比。 收起手帕,萧倾诺接过一个包袱,对着荣景说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所以…”说着,一只手牵了荣景的手,“一只手空出来牵妻子大人的手。”荣景反应很快的接上了她的话。 够默契的,看的萧倾诺笑靥如花。十指相扣,行走在大街上,此时的他们又是一种别样的心情。 走着走着,经过一家服装店,萧倾诺的脚步停了下来,荣景顺着她的目光也跟着看过去,“进去吧。”说着,就牵着萧倾诺的手进了店里。 店里的老板看到这么恩爱的一对进来,当下双眸发亮,一脸笑意的迎了上来。 进来之后,萧倾诺发现这个店男装女装都卖的,只不过这些衣裳跟萧国的不太一样,倒是有一些大漠的元素在里边。 “诺儿,这件,试试看。”不一会儿,荣景拿了一件衣服在萧倾诺的面前比比。 此时,老板见了,赞道:“这位公子真有眼光,这款是今年流行的,卖的很火,配上夫人的这身段,保证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赞美的话任谁听了都觉得舒服,老板这么说,正合了荣景的意,当下他心情很好。“诺儿,相信为夫的眼光,去试试,保证眼前一亮。” 看也没看衣服,萧倾诺便开心的接过衣服,去是一件试了。心情高涨,这个是荣景选给她的第一件衣服,本来对异地风情的衣服不怎么喜欢,现下因为荣景,她一点心理排斥都没有。 跟心爱的人逛街就是享受,买衣服也可以这么美好,荣景想。 回到萧国,他一定抽空陪诺儿逛逛京都的各大街小巷,留下他们的足迹以及幸福的片段。 见此,老板也跟着心情大好,肯定有大单,所以笑的越发的灿烂了。 半响,萧倾诺出来了,一席带着大漠异地风情的长袍衫,越发的将她的身子衬托的越发的高挑,浅浅一笑间,别有一番风情。 荣景双眸一亮,上前将萧倾诺的发丝捋了捋,赞道:“我的诺儿穿什么都好看。”说着,他高兴的吻了吻她的眼角。 “可是喜欢?”荣景笑着问。 “恩,喜欢。”这个衣服选的很适合她,萧倾诺点点头。 不知道这是爱屋及乌还是这件衣服很适合萧倾诺,一时之间就是觉得心里欢喜,怎么看都觉得这衣服自己穿的好看。 都说,衣服不是穿给自己看的。特别是谈恋爱或者是结了婚的女人,穿的衣服都是为老公服务的,说的还真有点道理。 “我的挑好了,现在轮到我了,你站在这里别动,看看我的眼光。”将挑好的衣服拿给荣景,自个便欣喜的上千去挑衣服了。 萧倾诺回想着荣景的身材,看着挂着的衣衫,想着比例,却想着想着脑中闪过一些画面,不由得双面一红。 甩了甩头,偷偷的看了眼荣景,发现他正双眸璀璨如星的看着自己,动作一怔,她的脸上更是红了。 看着*的情绪变化,荣景更是心花怒放。 萧倾诺红脸色不自然的看着面前的衣服,怎么看,每一件衣服都是粗狂的,带着一些霸气,再想想荣景,有时候挺霸道的,可这衣服实在是…怎么说呢? 忽然,她眼前一亮,挑了一件黑色金色镶边以及一件暗紫色同样也是金丝镶边的长跑,“荣景,试试。”她欣喜的来到他的面前。 明媚的笑脸,弯弯的月牙儿双眼,欣喜的模样,看的荣景心神荡漾。定定的看着她,半响之后才开口,“好。” 跟之前的萧倾诺一样,不去细看衣服便去试了,心里一片欢喜。 果然,爱妻挑的衣服就是不一样,合身,舒服,还穿的很开心。“诺儿的眼光很好。”试衣出来的荣景笑着赞道。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萧倾诺得意了。 荣景穿黑色衣服挺酷的,若是他不笑,应该更酷,她想。 “老板,把这些全包了。” 这次,衣服买的开心,老板也卖的开心。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老板心想,若是每天都遇上这样的客人,他还愁什么? 日落西山,天边的红霞映射着大地,通红一片。 萧倾诺和荣景坐在马上,一路欣赏着夕阳,欣赏着边界的风光。 “我忘了,给你买胭脂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荣景才恍惚想起。 “本宫不上妆一样美丽动人。”萧倾诺笑了,笑得灿烂。 是谁说出门要带面纱的,现下又要买胭脂,好矛盾。她想,上次的话估计是气话,不然他怎么会这样说? 看着萧倾诺脸洋溢出的自信,浅浅一笑的模样,怎么看都是耀眼的。忽然,他想起了什么,然后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谷里没有人,想来也闲着,晨起的时候我帮你绾发扫眉,不好么。”一想到这个情景,荣景的心又是一软,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光。 可是,他不记得给诺儿买发钗,思及此,他心里就懊恼,为何他就这么粗心?不过没有发钗,先用鲜花代替也行。 荣景和萧倾诺本就是身份最贵,每天的衣食住行都是有人打理好的,根本就不用想自己每天吃什么,用什么,穿什么。现下自己出来了,还真的是欠缺一些经验。 荣景,战场上需要的,他一清二楚,生活上的细节他远远不够在战场上那般如鱼得水。只是,经过这一次,他心里暗暗记住,一定要注意这些细节。 细节往往能够看得出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关注程度。这并不是说荣景不在乎萧倾诺,而是生活环境所致。 “屋子里我是美人,屋外你就想让我是个丑女,好你个荣景。”萧倾诺转头看着她,脸上却藏不住的笑意。 这一幕情形被他描绘出来,她的心里如盛开的花儿一般灿烂无比。 “哪有,我荣景的妻子从内到外都是美的。试问,这天下能有几个比得上你,在我心中,你是无与伦比的。”她在他的心里眼里都是无与伦比的。 都说,热恋中的男人就是木头也会说甜言蜜语,这是人类的潜能发挥。荣景的话确是内心深处发出来的,不带一点奉承。 萧倾诺在他的眼中确实是独一无二,无与伦比的,这天下除了萧倾诺再也没有一个女人能入了他的眼。 “荣景,我发现你说的话跟以前的都不一样了呢。”现在怎么说都是好听的。 以前的他带着些许小心翼翼,去揣测她的心思,现在两人感情深了,他的话说的也很真诚,反倒是她越来越喜欢说好听的了呢。 心里一个咯噔,荣景抓着马绳的手紧了紧,“我以前怎么了?”在心爱的面前,他是怕以前有什么不好的印象让她记着了。 在心爱的人面前,他希望自己里里外外都是完美的,给她的印象也是美好的。 紧靠在他胸前的萧倾诺似乎察觉到荣景心里的变化,微微侧着脸,扯开一抹笑容,俏皮的朝着他眨了眨眼,“你还是你呀。” 荣景的心情一涨一落的,干脆腾出一只手扣住她的腰,狠狠地亲了亲她的脸颊,挤出几个字,“欠收拾。” 一路走走停停,天正黑的时候两人终于到了谷里。行行复行行,终于回到了小木屋。 打开门的那一刹那,荣景踏进去的脚忽然收住了,皱了皱眉,看着屋内。不知道什么时候空荡荡的房内摆着鲜花,各种用品都好好的摆着。 萧倾诺也看到了,不由得翻了翻白眼,表示很无语也很无奈。 走之前他们是有跟神医打招呼的,可这,他们回来了,什么都买了,而屋里也什么都有了。 真想仰天长啸,怎么会这样? 是沟通不到位还是什么?这到底要闹哪样? 餐桌上,两菜一汤,菜换了花样。这,荣景和萧倾诺相互看看,随后懵了。 “不是说要自己做么,怎么又送来了?”这神医真怪。 “既然神医送来了,我们吃了就是,怎么说也是他的一片心意,今日晚了些,我们将就用些,明日我去跟神医说。”他们是来求医的,还让神医打理吃饭问题,怎么说都过意不去。 109 前往天山 暮色来袭,屋内一昏黄的蜡烛摇曳着。 碟子里的菜比之中午的时候好多了,萧倾诺和荣景两人也多吃了两口。正当两人吃饱的时候,神医来了。 门口一暗,两人默契的齐齐朝着门口看去,只见神医依旧一脸的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定定的看着他们。 “吃饱了?”声音依旧硬邦邦的。 “吃饱了。”两人又是齐齐的回答。 闻言,神医走了进来,直接扣住萧倾诺的脉搏,面上看不出什么,只是他那双眸子忽然一缩,随后垂着头沉思了半响。 “最是无情帝王家。”抛下一句话,转身离去。 这,萧倾诺和荣景相互对视了一眼之后,都皱了皱眉,神医说的话什么意思? 说这病是因为皇家还是因为...两人自诩聪明,这下也不明白神医的话了。 “就这样?”萧倾诺问。 一进来问一句吃饱了没,走的时候又丢下一句这样没头没脑的话,她觉得莫名其妙的。 “神医跟我们不太一样,他的话你不用认真去想,一认真想你就会纠结。神医的信誉很好,他既然答应医治就不会反悔的,别想那么多了,夜深了,该休息了。” 逛了一天,说不累,那是假的。 吃完饭,荣景舍不得让萧倾诺的纤纤玉手碰到油腻的油盐,便自己一个人洗了碗。 “荣景,你让我做一些吧,难道你就不累么?”看着荣景什么都不让她做,萧倾诺看的浑身不舒服。 夫妻之间本来就是相互分担的,可他什么都自己做,让她这个做妻子的显得很不合格哎。 “我忽然发现你是个喜欢受虐的。”荣景停下来,看着她说道。 受虐?这跟帮他的忙有什么关系? “你什么都做了,那我干什么?”她这是心疼他,想帮他分担一些。 “跟我说说话。”其实,她的心思他怎么会不知道? 只是,她细皮嫩肉的,摸这些东西手变粗糙了,他会心疼。那么,他宁愿自己累些。 “荣景,你这样惯着我就不怕我恃*而骄么?”她问。 他对她很好,真的很好,好的让她越来越心疼了。能够遇上他,她想,这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我喜欢我乐意,谁敢多说,我荣景跟他没完。”他*自己的妻子,关别人什么事? 他倒是希望,把她*的无法无天的,让别人受不了,这样就没有来窥视她。他就是想这样*着她,让她习惯,然后变成依赖,最后成为戒不掉的毒药。 荣景眸光一闪,嘴角微微上扬,心中荡漾。这想法,他很早很早的时候就滋生了,如今她是他的妻,他对她好,是天经地义的,他希望他的好,能够让她心疼。 其实,荣景的心思狠毒的。他的爱,他的*,他的疼,不是束缚,而是全方位的渗透,等你想抽身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身中剧毒了,病入膏肓了。 这种毒,他希望,她生生世世都戒不掉。 “荣景,你相信佛么?”萧倾诺笑靥如花,一颗心也暖烘烘的,好似时刻都是心花盛放,灿烂得很。 “不信,但我信你。”佛,那是什么东西? 萧倾诺走近他,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抬眸看着他,四目相对,像似要把对方深刻心里。红唇轻启,气若如兰,“佛说,五百次回眸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我想,我上辈子肯定很努力的修炼,今生才和你在一起。” 她不是感性的人,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变得很感性,特别是跟荣景在一起的时候。爱,不是改变对方,而是影响对方。潜移默化中,她发现自己变了,变得更感性了。 佛,荣景是不信的。经萧倾诺这么一说,他觉得这佛并不是没有作用的。 轻柔的语气,如兰的气息,情深款款的眸子,这一切,让他的心软的一塌糊涂。扣住她的柳腰,俯身,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双眼。 “冥冥之中早已命中注定。”荣景深深的看着她,缓缓道。 记得,他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才十六岁。少年的情怀,朦朦胧胧,却知道,要配得上尊贵的公主,他必须强大。 那个时候起,他远远地看着她,觉得身在尘埃心却开出了花来。那时候她还很小吧,却独独吸引他的目光。 年少不知情滋味,他只知道,每次看到她,听到有关她的消息,他便会格外的高兴。 边疆生活,苦,却在那荒芜的境地每每想起她,他的心也能在荒漠中生出一片绿洲来。然后,他升职了。 这些记忆,已经好遥远了,忽然从记忆的深层中翻出来,恍然觉得,前面的波折只不过是为了后面的相守。 冥冥中早有定数,命中注定的,怎么一波三折,依然阻止不了相爱的两颗心。 月上柳梢头,萧倾诺不知何时已经沉沉睡去。 昏黄的烛光中,荣景侧着身,双眸温柔的可以滴出水来。细细的看着她,怎么看怎么喜欢,怎么看都觉得不够看。 请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若爱她,是一种上瘾的毒,那么他愿意一辈子都不戒。 翌日,天微亮,神医便来敲门了。 “一个时辰之后,跟我去采药。”留下硬邦邦的一句话,神医又不见人影了。 荣景听着远去的脚步声,抬头看了看屋外,天微亮。 一大早的,空气很清新,到处都是花香,时不时从远处传来鸟的叫声,让这个山谷显得格外的生动。 “诺儿,起*了。”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额头。 萧倾诺是不是被荣景的叫醒的,而是被他吻醒的。温软的唇轻轻地碰触的感觉,有些痒痒的,她不想醒来也是挺难的。 “好早哦?”萧倾诺带着晨起特有的嗓音,懒懒的道。 翘长的睫毛颤着,微微侧脸避开荣景的骚扰,可荣景好像是玩上瘾了,越是追的紧,“别闹了。”萧倾诺出声,嘴角微微上扬,闭着的双眼缓缓睁开。 “起了,好不好?”也不管萧倾诺同意,荣景就将她捞了起来。 穿衣,梳洗,荣景都包了,那动作越发的纯熟了。这次,也算是第二次而已,荣景的技术越来越好了。 没在这个点起过*的萧倾诺过了半响才有些清醒,待看到身上穿的衣服之后,她抬眸看了荣景,“荣景,我们这是要去哪?”怎么就穿了劲装? 看着萧倾诺还有些迷糊,荣景*溺的抚了抚她的后脑,“天一亮的时候,神医来敲门了,一个时辰之后跟神医去采药,现在,一刻钟已过。” “去采药?”萧倾诺皱了皱眉,他们都不懂药,要他们跟着貌似没有多大用处啊。“神医说我得了怎么病的么?” 依那天神医的表情来看,也许事情比较严重。 “神医这么做,定是有他的道理。”荣景倒是不多想什么。 一个时辰之后 谷里的出口,神医背着一个背篓在等着他们了。看着两人一身劲装,稍稍大量了一下,硬邦邦的声音传来,“算守时。”随后指着路口的背篓,“一人一个。”说着,便率先走去。 两人都是不说什么,依言背起背篓,跟着神医的方向走去。 出了谷,不一会儿就是山路,坑坑洼洼,草丛茂盛,不怎么好走。而神医,脚步稳健,走的倒是轻快。 荣景是没有问题,倒是萧倾诺,一个独尊处优的女子哪里比得上男子?还好,荣景细心,一路都是牵着她走的,让她有力可借,不至于太慢。 “快点,照你们的速度天黑了都到不了天山。”路中,神医头也不回的说道,语气依旧是硬邦邦的,看不出什么情绪。 “要去天山?”荣景看了面前的神医。 神医点了点头,继续走着,“那药,只有天山有。” 天山?萧倾诺一下子明白了神医要去的地方,在她的认知,一般所说的天山都是地势险要,凶藏危机。 “神医,诺儿得了什么病需要去天山采什么药?” 天山,无奇不有,却也凶险无比。听说,那些罕见的奇珍异宝都是有猛兽守着的。 “奇毒,他能活到现在算是个奇迹了。她目前还患有心痛病,能不能治得好,就看雪莲和兽王胆了。” 心痛病倒不是什么罕见的病,可萧倾诺身上的毒那是百年罕见的。而那毒,是多年前消失了的奇毒,忽然出现在一个公主的身上,好奇啊。 只是,他更喜欢解奇毒。 一说这两个珍贵异常的名药,荣景也不由得一怔,随后看了眼身后的萧倾诺,目光沉了沉。 “神医,天山凶险,我看还是先送贱内回去,我后面再赶过来。” 一想到天山的危险,诺儿有没有什么武技傍身,荣景还是不放心。 “药,现用。”神医一听,丢出一句。 听着硬邦邦的话,荣景忽然笑了,若是能,神医何必让他们来遭罪,给自己添堵呢。 只是这神医,为何不跟他们说?他们问了也不说,偏偏来了才说,搞得跟重大机密似的。 “诺儿,怕不怕。”到了平顺一点的路的时候,景王对着旁边的萧倾诺说道。 “不是有你在么?”萧倾诺反问。 果然,诺儿是知道危险,却不知道天山藏着怎么样的危险。 不过,她很相信他,也很依赖他,这一点,他心里是欢喜的。 “我会保护你。” “这个我知道,不过,你也不要把我想的那么弱小,蛇啊,老虎啊,什么的我是不怕的。” 110 逸太子现 天山,说白了是在宸国和大漠的边境,可一半的山却是占了宸国境地的三分之二。 这天山,地理位置有些尴尬,可那里的气候,多雨湿润,常年云雾缭绕,各种奇珍异宝可以说几乎是汇集在天山上了。 走走停停,走的脚都麻木酸痛的时候,三人终于来到了天山的脚下。 炎热的夏日,太阳炙烤着大地。而此时的天山脚下,却没有了夏日的炙热,反而是微风徐徐,在这天山上尽情的挥着。 抬眼,放眼看去,连绵不断的青山,一眼看不到边。 “今夜在山脚歇一晚,明日天一亮就上山,日落前必须赶回山脚。”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上,神医坐在上面,硬邦邦的声音响起。 晚上猛兽出没,回来是必须的。 荣景听了点了点头,“必须赶回。”日落了,天黑了,那可不得了。 萧倾诺累的够呛,整个人靠在荣景的身上拼命地喘气,荣景见此,为她擦拭额上的汗珠,顺势喂她喝水。 “辛苦你了。”这样爬山涉水的,对他来说,是正常的事。 看着累的软下的身躯,疲惫的脸色,眸中划过一丝心疼。 “我把你给祸害了。“说着,她裂开嘴角,笑了笑。 此时的山脚,太阳还是很大的,只是不同意别的地方,阳光很灿烂,却感觉不到热。 金色的阳光透过树梢,斑点的金影晃动着,到处显示着勃勃的生机。 “这里的风景好看。”虽是连绵的青山,到处都是树,可那树却不是一般常见的树,就那么组在一起,倒是形成别样的风景。 “明日的更会好看。”忽然,神医来了一句。 萧倾诺抬眸,看了看神医,依旧一身灰色的袍子,短短的白发,怎么看都是一个健康而精神的老头。 从她的角度看过去,看不清楚神医在说什么。“神医,这天山你来过?”不然怎么轻车路熟? “烈焰谷的每一代神医都必须来过天山”神医转过身,依旧是没有表情,只是那双眸子却动了动,有些神采了。 “天山天材地宝,无奇不有,为治病,将冒险精神发挥到神医这般,我心里敬佩。只是我好奇,为何偌大的烈焰谷,为何只有神医一人?”既然日后相处一些时日,多多沟通就多多沟通。 闻言,荣景也抬眸看向神医。虽说他不是一个多事的人,但是有接触,基本的了解还是要的。 就像这一次,没有沟通,就那么来了天山,那种没有事先预知,真的让他很被动。至少,出门前,做什么事,知道了才做好准备。 还好,他适应能力强,带了些许干粮和刀器。 “只有继承人才能在谷里,后备人员在别人地方进修。你…”神医不说话,双眸炯炯的盯着萧倾诺,看的她发毛。 “神医,有话直说,有话直说。”萧倾诺干笑道。 半响,神医将目光移到荣景的身上,“兽王胆就看你了。” 兽王,万兽之王,他的胆不好拿,不过荣景还是爽快的点了点头。“没问题。” 为了诺儿,上到山下油锅都可以,何况只是一只动物的代表。 “我只说过一次,成,下山,否则,有去无回。”神医面无表情的看着荣景。 神医面无波动,心里却是抽了抽。不知道这个公主给他中这个毒,真想咬牙,这次去拔了天山霸主的胡须。 神医的声音沉了沉,侧眸看向远方。 萧倾诺面色一变,这么凶险? “诺儿。”神医的话让荣景微微的蹙眉,看了看萧倾诺,握了握她的手。 “荣景,你有几成把握?”萧倾诺问道。 她知道凶险,却不知道凶险到有去无回的地步。若是拿他们性命换取她的健康,她宁愿不用,这代价太沉重了。 就算她好了,却牺牲了他们,那么她这辈子也会愧疚的。 “诺儿,你一定要相信,你的毒会解,我们会平安回来的,恩。”荣景定定的看着她,眸中的坚定让萧倾诺为之一震,一下子,她的眼眶就红了。 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这样让她心为之颤。 “既然你们已经决定了,那好,到时候别怪老夫没提醒你们。”说着,神医就背对着他们。 夜,降临 清风徐徐,树叶沙沙作响。 隐约中传来惊悚的叫声,隐隐的又消失了,这样的声音断断续续,让人听了觉得毛骨悚然。 整座山很安静,却透露出一股诡异的气息。 三人,就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天幕下躺着石头休息。没有火,因为这样隐藏着凶险的山,一点火可能会招来野兽。 神医脾气怪,一般要么是他开口先说话,要么就是萧倾诺和荣景说话,现在,天黑,萧倾诺是不说话的,因为说话,她看不见唇形,不知道他们在讲什么,当下什么也不说,就那么安静的躺在荣景的怀中。 荣景本来心中有些好奇,开了口,却不见神医有任何声响,见此他便不说话了。 夜,愈发的深了,而山底的气息愈发的诡异,那隐约的叫声若隐若现,每每听见,荣景都会下意识的去捂住萧倾诺的双耳。 过后,他才记得,诺儿的双耳是听不见的。 微风徐徐,*无恙。 翌日,天微亮,三人就朝着天山山脉前进。 走走走,越是走着,山里面的树林越发的茂盛,高大的乔木,抬头看去,几欲与天相接。上空,明明是阳光闪烁,下面却是阴森的吓人。 没有人说话,三人都注意着周围的环境。 脚踩在积层的枯叶上,软绵绵的确又沙沙的作响,那种混合着的泥土腐烂味道,很熟悉,那是在孤独逸阵中遇到的差不多,而这里的腐烂隐没着诡异的气息。 一路无阻,没有看见什么凶猛的动物,甚至连蚊子都看不见。 凶险,就这样?萧倾诺扬眉,开口了,“这里的树林好奇怪。”见识过了孤独逸阵法中的凶险,她觉得这样的丛林根本就不算什么。 她知道凶险就在后面,那种危险是徐循渐进的,她不怕,因为有了足够的心里准备。 她也知道,阵法是人设计的,有程序,可森林是大自然的没有章法可循。你不知道它的危险藏在哪里,有多少危险,怎么个危险法。 “你不觉得有些熟悉么?”孤独逸的阵法,怕是他也不会忘记的。 里面的环境几乎差不多一样,他怀疑,孤独逸曾经来过天山。 “何止熟悉,简直印象深刻,难以忘记。”一想到那个阵法,萧倾诺就咬牙切齿。 不过,现在她却有些感谢孤独逸了,因为他,所以她现在没有那么害怕了。 正当这个时候,走在前面的神医开口了,“别说话,集中注意力。”硬邦邦的声音传来。 萧倾诺和荣景快速的跟上。 三个人,一路走走走,而前面的神医走的飞快,在草丛里穿梭,一点也不迟疑。 两人想,神医肯定是来过天山的,跟着他准没有错。 越走越深,环境也跟着变了。 灌木丛生,杂草茂密,密麻麻的树藤缠绕着灌木,黑压压的,阴森森的,只是,这一幕,萧倾诺和荣景怎么看怎么熟悉。 越过这一带,映入眼帘的是花儿盛放,淡淡地清香随风而散,好不腻人。 两人相视一眼,明白了,孤独逸来过这里。 “跟紧了,别碰任何东西。” 花海中,三人极速的前进。只是,这熟悉的花海,萧倾诺和荣景没有遇到想象中的那些蛇,心下好奇的看了看面前的神医。 没等他们好奇完,就见前方的神医动了,声音有些冷,“快。”说着,他好似脚下生风的快速的朝着前面移动。 两人见此,也没有多问,当下就跟着快速移动。 没等他们走几步,就看见花丛晃动,危险的气息汹涌而来。 萧倾诺感受到了,那种熟悉而又印象深刻的感觉,她再一次面色微变,而荣景也沉着脸,手一伸,扣住萧倾诺的腰肢就朝着前面掠去。 这速度,比萧倾诺跑的都要快。而前方,神医的人应不见了,荣景叫了一声,“神医。” 话刚落音,前面隐隐传来声音,“快。” 听那声音,好似离得比较远。当下,荣景加快速度,好不一会儿才追上神医。 “跟上我的速度。” 妖艳盛放的食人花旁边,神医面无表情的开口。听不出生气还是什么。 “我尽量。”有诺儿在,他的速度可不比一个人的时候。 神医不再说话,面无表情的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瓶子,看了看面前开的妖艳的食人花一眼,手一扬,一透明的液体朝着食人花的花瓣飞去。 咻的,食人花快速的将液体吸吃了,合开之时,只见食人花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正在一点点的枯萎,直到最后倒在地面上。 这一幕,看的萧倾诺和荣景咂舌。食人花很*了,不想神医的更*,竟能一瞬间就把活生生的食人花给弄死了。 两人齐齐的额上冒冷汗,嘴角抽了抽。这些花花草草能惹,肯定不能惹神医生气。当下,两人又是默契的想到一块去了。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有*收拾。 食人花倒下之后,又见神医在它的身上撒一些白色色粉末,硕大的食人花瞬间化为粉末,此时,神医将粉末装进瓶子里,面无表情的脸上,那双眼珠子闪的贼亮,不一会儿,便听到他爽朗的笑声。 “这些欠收拾。”说着,又对付着前面的一株食人花。 原来神医这么不爽食人花啊,可到底是为什么? 看着神医一边不爽一边兴奋的收拾食人花,一边把它的粉末装进瓶中,这些举动,两人一直的不说话,就那么定定的看着食人花。 忽然,一个瓶子朝荣景飞来,尾随而来的是神医的话,“给她服下,立刻。” 看着手中的瓶子,又看看神医,荣景闻了闻食人花的味道,点点头,“很香。”虽是化成灰烬,那一股香气确是留下了。 “恩,很香。”萧倾诺也觉得。 荣景从腰处抽出水袋递给萧倾诺,“水。”意思是让她合着水把里面的东西给吃了。 萧倾诺看了看荣景,皱了皱眉眉头,随后定定的看着瓶子,吸气呼气,那样子好似上刀山似的。 不是萧倾诺矫情,不珍惜神医的成果,而是她一想到食人花曾经吃过人,她就觉得毛骨悚人。 食人花吃了人吸收到自己的身体,而她再吃食人花,不是间接的吃人肉么?怎么都觉得咽不下。 这边僵持着,神医那边却收拾食人花收拾的不亦说乎,不经意间瞥见这边没有动静,神医硬邦邦的声音又来了,“不吃,就给我回去。” 这一次,神医貌似生气了。 这个都吃不下,后面的雪莲和兽王胆怎么办?他都舍得出老命来了,她就舍不得吃。 “诺儿。”听言,荣景轻乎她的名字,看着她,随后自己倒了一点毫不犹豫的吃了进去,还点点头,“味道不错,甘甜甘甜的。” 那神情,就好像是他所说的一样,食人花粉很好吃。 萧倾诺半信半疑,再看见荣景又要尝尝的时候她一把瓶子抢了过来,二话不说,一股脑的倒进嘴巴里,屏住呼吸,嚼了嚼,感觉软绵绵的,就像是吃了棉花糖一样,没有什么过多的感觉。 嚼着嚼着,萧倾诺面目愈发的扭曲,荣景见此,赶紧把水递上。萧倾诺抢过水壶,就那么咕噜咕噜的喝着,实在是太苦太腥味道太差了。 这花,如它的长相会忽悠人。 那边的神医看见萧倾诺吃完了,满意了。而他也开出了一条路来,估计,被他杀死的食人花为此,以后再也没有花在那个地方长着了吧,那么毒。 “走,前方休息一会。” 食人花处,三人走的悠哉。 三人刚走,身后的荣景忽然觉得不对经,仔细一听,竟然是脚步声,而且是急促的脚步声。“有人。” 看了看周围,只见前方隐隐的灌木中有人影在闪动。 “不用理他们,我们自己走。”神医不以为然。 天山有人是正常的。 “好。”见此,荣景也觉得不奇怪了,只是他得警惕着,毕竟他们找的东西珍贵着呢。 萧倾诺也朝着前方看了过去,那人影速度很快。 “孤独逸。” 当人影靠近的时候,萧倾诺出生了,脸色立即不好看。 “他怎么在这?”荣景诧异的同时,眸子沉了沉。 宸国经济危机,北国与宸国关系决裂,传国玉玺被盗,他怎么会有时间来这天山?还是说,他知道了,然后不惜过来破坏? 还是说,这天山有什么宝贝,不惜让他抛开国家大事,亲自前来? “神医,走了。”荣景开口道。 最好别让他看见,最好也别让他跟着,最好让他死在这里了最好。 可是神医却丢了一句硬邦邦的话,“晚了。” “他看见我们了。”萧倾诺当下也脸色不好。 这孤独逸她是不想见的,想让他死在这里更好。 速度飞快,疾奔而来。 孤独逸一身紫金色的袍子,面色肃杀,那速度,如流星追月的朝着他们的方向而来。他身后跟着两个男子,速度也不慢。 这孤独逸不是很厉害么,怎么跑的跟见了鬼似的。 荣景看着孤独逸,面无表情。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不过一个月,他们又相见了。只不过,能目睹逸太子如此狼狈的一幕,算是稀奇了。 就连孤独逸这样狂傲的人都这样狼狈,那么他们身后有东西,而且还很厉害。 “他们被什么追了。”神医看着前方,又是丢出了一句话。 妈蛋,萧倾诺忽然惊叫了起来,“食人蚁,快跑。”那黑压压而来的不是那时候在食人花看见的食人蚁那是什么? 妈呀,一群,成千上万,轰轰烈烈的来了。那低矮的杂草中竟然能爬的那么快。 萧倾诺的惊呼,神医也是个反应快的,当下一个溜烟,急急的往一边跑去了,而荣景也不慢,当下直接捞着萧倾诺,跟着而去。 看神医的动作和诺儿的脸色来看,食人蚁这家伙绝对不是跟食人花一个级别的。那黑压压的,那速度,他咋舌。 萧倾诺被荣景抱着,风呼呼的刮着她的脸颊,她却没有一点感觉。惊心的侧眸回望,不看还好一看她叫想骂人,“妈蛋。” 孤独逸这浑人,不是很牛掰么,怎么去惹了这东西,还给他们带了来。带来就带来了,现在好了,他竟然还跟着他们,他这不是要拉他们下水么? 妈蛋,萧倾诺从来没有这么粗暴过。这食人蚁,比任何东西都要危险。 面前的神医跑的那叫一个快啊,好似见鬼了而过之不及,荣景也是面色冷的吓人。食人蚁,食人蚁,就是吃人的东西。 会吃东西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不仅会吃人还会追人,只要有人肉的气息,他就会死命的追,至死方休。 放火?荣景的脑袋闪过这个想法,立即被否定了。这是天山,放火无疑等于自焚,再说这天山奇珍异宝数不胜数,烧了不厚道。 放毒?食人蚁太多,成千上万,怕是毒药用完了,他都没死几个,这个也不行。 这东西,到底怕什么?荣景的脑袋快速的运转起来,他们一直跑也不是办法。 不远处的孤独逸正好朝这边看过来,正好看见荣景背上的萧倾诺咬牙切齿的模样,不由得目光闪了闪,什么都不想,加快速度猛地朝着他们的身后扑来。 这举动,像似拼了一把似的。 背着她的男人,荣景,什么宸国细作刺杀北国国主,什么宸国经济危机,什么传国玉玺被盗,这些一系列的事情都是她的男人一手策划的。 一招借刀杀人,萧国作壁上观。很好,不愧是战神。 这一次,他输了,技不如人,他无话可说。至于谁笑到最后,还是个未知数。 萧倾诺看着他远远地跟着他们已经咬牙切齿了,现下,他就在身后,萧倾诺就恨不得撕了他。 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公主,什么太子的风度在?萧倾诺当下直接恶狠狠的脱口而出,“王八蛋。” “追了一天*了。”孤独逸看着萧倾诺恨不得吃人的脸,他冷冷的道。 荣景听到身后的孤独逸说话,一张脸黑的快要滴出墨来,当下提了提速,瞬时将孤独逸远远地摔在后面。 而萧倾诺也是见不得孤独逸的,当下掏出独门暗器,一脸咬牙的看着孤独逸。远远地,孤独逸看见萧倾诺手中拿的是什么的时候,一身嗜血的气息猛地彪出,双眸犀利的几欲利剑。 这个女人,这个时候竟然想他死。一想到此,忽的,心,猛地一缩,微微的疼着,当下,孤独逸的脸沉得吓人。 难道她就不怕他在他们的身后面放冷箭么? 未等他多想,犀利而急速的飞针阴嗖嗖而来,每一针都是夺命的。他本来就被食人蚁追了一天*,现在还要躲着她的飞针,孤独逸怒了,大怒。 双目赤红的避开飞针,那目光好似要杀人。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啊,他好抓狂,好想杀人。 “这是利息,哼。”收起手中的暗器,萧倾诺转身,也不怕孤独逸放冷箭。 她知道,孤独逸肯定不会放,因为他还要他们给他带路呢。 荣景虽后面没有眼睛,却也知道萧倾诺在做什么,脸色好了一些了。心想,对孤独逸,就应该这样。心情一好,脚下生风,两个人的速度竟一点都不比神医慢。 后面的孤独逸听到萧倾诺这么一说,眸光微闪,想杀人的冲动在那句话出来的时候有神奇的消失了。 原来,她不是真的想杀他死,而是被他引来的食人蚁气炸了,那飞针是泄愤。 忽然,孤独逸难得的扯了扯嘴角。 一路奔驰,没有休息过。几个人的速度都是发挥到极致,而那身后的食人蚁竟是没有甩开,狠狠地逼近在逼近。 若是慢下一刻,他们便会成为食人蚁的盘中餐干,到时候真的是连骨头都不剩。 他们的,不仅要快,要害避开所过之处会伤人的东西,还好有神医开路,不至于荣景那么费神。 “荣景,辛苦你了。”她不会无动,背着她,肯定是累着的。 “后面的,你注意着点。”这一点,不比行军辛苦,却比打仗危险好多倍。 孤独逸,可以说是荣景的敌人,他不担心孤独逸放冷箭,可不代表他的手下不会。 111 救是不救? “好。” 跑跑跑,后面的风景都直成了一条线。不知道跑了多久,前面的神医终于叫出声了,“快想办法,这样下去我们都得死。” 食人蚁,神医未见过,只知道是吃人的东西。 一路上他想了很多办法,却行不通。 跑了五六个时辰,可以说,累极了。 此时此刻,有汗不得擦,累不得喊,一直绷紧着跑,再跑。 真的见鬼了。 看着跑的气喘吁吁的几个人,萧倾诺的脑子也在快速的运转。 食人蚁,怕什么? 想来想去,她想到了一样东西。 正当这时候,食人蚁的速度愈发的逼紧了。 “啊”,忽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在后方响起。 众人面色一变,齐齐的朝后看去。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那个人是孤独逸带来的手下的其中一名,因为走的慢一些,便被食人蚁吃了。 顷刻间,整个人密密麻麻的被食人蚁包围,咔擦咔擦进食的声音那么的清晰,不等他们细看,一个活生生的人眨眼间被活生生的分吃了,连骨头都不剩。 那凄厉的惨叫声,可以说是惊天地啊。 孤独逸看了也是举得恐怖的,这食人蚁太彪悍的有些*。 萧倾诺心里咯噔了一下,随后齐齐喊道,“水,哪里有水。” 前方的神医,面露惊色,朝着荣景喊道:“快走,吃饱了跑的更快了,快走。” 话音一落,又消失在前方。 那惊心动魄的一幕,荣景真切的看到了,心颤不已。当下也顾不上什么了,拔腿就跑。 当下,一行人搏命的跑着。 吃了可口菜的食人蚁,更是有力量了,当下速度竟是之前的一倍,来势汹汹啊。 在最后的孤独逸,也是额上不断的冒冷汗,一脸绷紧的不能再绷紧。此时的他体力消耗的差不多了,一天*的逃命,滴水未进,可以说是筋疲力尽了。 可是,他不能放松,一放松就会成为他们的盘中餐。 提速,提速,心中的不服输不认命,孤独逸拼命地咬牙前行。 近了,近了,更近了。 “河流,哪里有河流,快。”萧倾诺急切的大喊。 黑压压而来,真的逼近在逼近了。 “快快快,前方五百米有一条河流。”神医忽然记得前面有一条河流,立即激动地说道。 水,对,食人蚁应该不会游水的。 神医这么一说,众人好像看见了曙光,一个个脸上露出了激动地神色。 希望,有希望了。 五百米,只有五百米,拼了。 一听到有救了,一个个就像看见了绿洲,更像似打了鸡血一样,浑身充满了力量。目光如虎如狼的朝着前方的河流奔去。 “噗通”一声,神医看都不看面前的河流,就那么直接的跳了上去。 水花四溅,神医便在江中游趟着,同时还不忘边游边朝着岸边冲过来的人急吼道:“快,快。” 紧接着,噗通噗通,荣景背着萧倾诺就那么直直的跳进去了,也顾不上喝了几口喝水,来不及喘气就朝着对岸拼命的游去。 进了水中,他们两人就分开了,萧倾诺会游泳,两人都会,当下水中相视一眼后,两人就齐齐的朝着对岸游去。 倒是孤独逸,进了水中之后,被喝的够呛,还好,他的手下不是太差,会游泳。只是,他的游泳技术不是太好,在拖上一个孤独逸,两人可以说是寸步难行。 神医游得最快,差不多到岸边了,而荣景和萧倾诺已经过了三分之二,就孤独逸落在最后边。 此时此刻,是最危险的时候,自顾不暇,哪里还管你是太子还是公主,逃命要紧。 河水湍急,阻力很大。 食人蚁,黑压压的在岸上逼近,看了看面前急湍的河流,犹豫了一会,便汹涌的进了水中。 黑压压的在水上漂浮,四肢晃动,竟然能向前移动。 “太子,食人蚁来了。”看着食人蚁竟然游了过来,孤独逸的手下惊声道。 以为到了河水里,边安全了。却不料,食人蚁还会游水,妈蛋。 孤独逸哄着双眼看着面前的游来的食人蚁,脸色黑沉得吓人。目光瞥向一旁,那两个身影速度很快,却又相互扶持的前进着。 双眸一凛,逸太子扬起手中的天缠丝,一个借力然后催发所剩无几的内力便冲向了河水中央。 突如其来的阻力,让萧倾诺触不及防的向后退去,待回神的时候,看到孤独逸沉着一张冷脸的时候,她的脸色如默般几欲滴出水来。 萧倾诺见此,二话不说就伸手甩了孤独逸几个手掌,拍着他的脑后勺子就连手麻了都不知道,边打边怒骂,“妈的,你死就死了,还拉我下水,操。” 荣景发现萧倾诺被后拉的时候就急急的追来了,伸出水面的时候看的就是这样的一幕,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淹死孤独逸。 河水的中央,水比较急湍,三个人站在那里,感觉水流更是急了。 荣景出现,孤独逸的动作快如闪电的将萧倾诺拉至自己的怀中,双目如炬的看着荣景,话确是对萧倾诺说的,“你,带我过去。” 四目相对,火花惊人。在这个危机凶猛的时刻,两人在无声的厮杀着。 “逸太子是要闹哪样?”荣景看着逸太子,一张脸黑的吓人,只是那语气却轻飘的不像话。 你要闹哪样?这话,怎么看怎么有些无奈有些怨。这样的语气偏偏出自荣景的口中,偏偏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说出口的。 “要么你带我渡过,要么一起成为食人蚁的盘中餐,景王你看着办。” 目光撇着身后拼命的游过来的食人蚁,荣景面色只有更黑,心里却万分的冷静,漆黑的眸子紧锁着孤独逸,“你认为你….” 他的话未说完,孤独逸的最后一名属下忽然发出剧烈的惨叫声,那声音响彻上空,壮烈极了。 急湍的河流上,一股鲜红快速的被冲刷,最后消失不见。 这一幕,又是一阵惊心。 萧倾诺勾起一抹冷笑,“荣景,你不用管我,你自己走,若是我死了,你和萧城一定要帮我报仇,踏平宸国,一统四国。” 若是他想用这个威胁,那么他错了。她萧倾诺最不怕的就是死。“还是说,你认为你现在可以打得过我们两个?”而此时,萧倾诺的独门武器抵上了孤独逸的腰。 淹没水下的腰肢明显的一僵,孤独逸咬牙,狠狠地瞪着萧倾诺。 “说吧,什么条件?” 对于他们两个,他总是一步错,步步错。如今这个境地,他觉得很没有风度,只是为了活命,这一点不算的什么。 只要他们肯救他一命,他可以答应他们的条件。 孤独逸放手的时候萧倾诺来到荣景的身前,而荣景却没有理他,两人潜入水中之际丢来一句话,“逸太子自求多福。” 那话自是荣景说的。荣景当然是想孤独逸死在河里了算了,自是不会受他威胁,更不会救他。 食人蚁又吃了一餐,力气又饱满了几分,当下水中的速度竟然也不慢,顷刻间立即来到孤独逸的一米开外。 顾不得狠瞪那他几欲杀人的夫妻,孤独逸咬牙,潜入水中。对于不懂游泳的他,拼命地催动内力,前进的很慢,那姿势好笑极了。 孤独逸,是矛盾综合体,一边自命清高,一边又想活命,拉下脸来最后又没得人家同意救命,反而让他更为厌人了。估计今日之行是他这辈子难以忘怀的,刻骨铭心,却又狼狈的不像话的一天。 谁能想到,天才的逸太子不会游泳? 上了岸的神医看着游到岸边的萧倾诺和荣景两人,立即伸手拉了两人上岸,开口道:“还有人么,没有人我就撒毒药了,不然等食人蚁游过来,我们又得跑。”说着,急忙的在怀中淘了淘。 荣景和萧倾诺两人同时装作不知道,一个劲的拧着身上的水。 孤独逸是什么人,那可是害过他们的人,这个情况他们没给他来阴的已经很不错了,救他,他们还做不到那么伟大。 个人来说,他们不熟,上层面来说,他们可是竞争对手,是敌人。 所以,不救。 神医看着滚滚的江水,没发现什么生物,只看见黑压压而来的食人蚁,当下就要朝着江面撒毒粉的时候,孤独逸伸出了个头,“只要我不死,条件你随便开十个。” 河水中央,孤独逸几欲坚持不住了,咕噜咕噜又是沉没了下去,那声音好似不是他说的。 这话,荣景的心思转了转,看向萧倾诺,而萧倾诺想了想,同意了。 快速的扫描周围,萧倾诺操起一根枯枝就朝着河中深去。“神医,他的话你可得给我作证啊,若是他日后反悔了,你可得要毒死他啊。” 萧倾诺怕孤独逸反悔,当下让神医作证。 “是。”神医点了点头。 这孤独逸不会水?这问题神医也嘴角抽了抽,竟然在这个时候才喊救命,估计是真的不行了。 哎,死要面子活受罪,在生死面前,面子能当活命?神医摇了摇头,到底是不一样的人啊。 枯枝不长,却刚好伸到孤独逸的面前,而孤独逸抓到了,想也不想就抓着,几欲窒息的他已经是在靠本能了。 “快,快拉上来,快。”忽然,神医惊叫了起来。 112 跟着跳崖 食人蚁就在身后了,就差那么一点点的时候荣景一个用力一拉,人上岸的同时,毒粉洒下。 毒粉洒下之后,河水混合着毒粉,食人蚁一旦沾染上毒粉,当下便会随着流水往东流去。 一片又一片,随之河流黑压压的往下流,然,站在岸上的萧倾诺和荣景,面色抽了抽,神医的毒粉到底有多*? 浑身湿漉漉的,他的毒粉什么的竟然还完好无损,而且效果那么一目了然。 神医果然是神医,不是随便叫的。 孤独逸瘫软的坐在岸上,不断的咳着,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咳嗽停了,一脸的惊愕。 忽然,他后悔开了哪样的条件了,竟是让萧倾诺和荣景钻了空子,占了便宜去了。 他求救的人,应该是神医烈焰,而不是他们夫妻两。 孤独逸的变化,荣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心里暗爽的不行,这一次不吭你死才叫怪。 不经意间,四目相对,荣景开口了,“一个月不见,逸太子风采依旧啊。” 这一幕,萧倾诺正好看过来,勾起嘴角,轻轻地笑了出来。风采,此时的孤独逸一身紫金色的袍子湿漉漉的,就连头发都是连七八糟的,还有什么风采可言? 这荣景,不是存心气死孤独逸么? “景王爷一样。”瞥了一眼荣景,孤独逸站了起来,抚了抚身上紧贴的衣服,淡淡的回答。 都是逃命,一路过来的,哪里顾得上形象?此时的荣景同样也是一身湿漉漉的,风采也好不到哪里去。 只是,孤独逸又是喝水又是喊救命的,自是比荣景狼狈上几分。 半斤八两的两人,不挖苦对方两句,好似心里不舒服。 荣景见此,没有不高兴,而是直接开口,“逸太子来天山所为何事?” 反正对于孤独逸,荣景直接问了,也不怕他不回答。 只是,孤独逸也不想回避什么,注视着荣景,淡淡开口,“你为什么来我就为什么来。” 这样的回答,真的让人抓狂,就连一边的萧倾诺都觉得孤独逸很欠揍。 天山的宝贝无奇不有,能让荣景和逸太子亲自出马的东东西自是不会差到哪里去。 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找同一个东西,荣景不管,若是妨碍到他,那么他可真的不管你是不是太子了。 荣景站了起来,谈了谈衣角,脸色黑黑的,“那我们各凭本事,你走你的,我们走我们。” 已经救你一命了,若是接下来还跟着他们,那就太亏了。孤独逸不是什么坏人,但也绝非善类。 他们跟着神医来,神医自是知道兽王胆和雪莲的,他们相信神医。 这句话,萧倾诺早就在一见到孤独逸的时候就想说了,不想,荣景说的那么干脆利落,一点都不给孤独逸面子。 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最后鹿死谁手各凭本事。 是男人就该这样,她觉得。 两人在这里有声对抗,神医却在一边奋力的对付食人蚁,那源源不断的食人蚁,真是够他呛得,眼瞎要分快要用完了,食人蚁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做好准备,药粉准备用完了。”神医看着江中的食人蚁,又是急又是不爽。 他的药起初是好用,可越是到后面,那食人蚁好似已经对那些药粉没有免疫力了,当下来的更是凶猛了。 “神医,我们快走吧。”看着几欲抵挡不住的食人蚁,荣景拉着萧倾诺的手,对着岸边的神医说道。 食人蚁的情况他们是看懂了,估计那些药粉到最后也不低作用了。那么,在食人蚁还没有上岸的时候他们还是赶紧走吧。 “走。”神医当下也同意荣景的提议。 他来天山多次,觉得这一次是最惊险的一次,这药粉可以说是他生来研究最毒的毒药了,竟然对一帮食人蚁没有作用。想他一生研究医术和毒术,不想再这一刻竟然没用,这打击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走。”神医走了,萧倾诺随后拉着荣景跟着神医而去。 看都没有看一边的荣景,在这个危急时刻,只有自己人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谁还管你什么太子? 命,已经救过你了,后面的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他们已经仁至义尽了。 三人动了,而河流中的食人蚁已经有的开始爬到岸上了,当下,孤独逸哪里还管那么多,就直接的跟了上去。 什么你走你的,我走我的,都是废话。生死面前,活命才是最重要的。在这荒山野岭里,谁懂他孤独逸是不讲信用之人? 是个要求可以答应你们,但是现在你走你的我走我的这一条他孤独逸不想执行。 这天山他是来过,而且还照着他的模样给萧倾诺布了阵,却不想,今天他却被这天山弄得无地自容。 原来,这世界,比他想象的还要强大。他,又算得了什么? 萧倾诺看着身后依旧厚着脸皮跟过来的孤独逸恶狠狠的瞪着,那目光一直盯着他,可是此时的孤独逸哪里还有什么羞耻心,早就一瞬间被练就成了金刚不坏之心了。 居心叵测,谁都想对方死,却没有拉下脸来个你死我活。 在天山这样极品的深山里,若是有机会把对方干掉,那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只是,现下的情况,逃命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还有会时间去你死我活? 两人的心思都想着对方死,却不会轻易地动手。 “这河太小了,对他们不起作用。”前方,忽然传来神医硬邦邦的声音。 想要毒死成千上万的食人蚁,那是不太可能的。只是,这水对食人蚁是有用的,只是,这水,这河,不够大,不够急,不能够把食人蚁阻隔了。 荣景挑眉,这水还不够?那还要怎么样的?像瀑布那样的? “天山就一条河。”身后的孤独逸的声音低沉的插了进来。 天山,他看过地图,上面记载的就只有一条河。 “这天山你逛遍了?”萧倾诺看着孤独逸开口,当下鄙视道,还不忘朝着他翻了翻白眼。 若是他熟悉天山,若是逛遍了天山,就不会被食人蚁追了。这人,当初还很拽的把她困在里面,认为他来过天山。 原来,他来是来过,却只到前方的那些地段而已。以为很拽呢,没想到,原来也不过如此。 对于孤独逸,萧倾诺是一点也不喜欢的,能挑出毛病就死命的挑。 “前方没有路了。”忽然,神医大叫了起来,那声音带着些火气。 死里逃生的,在关键时刻竟然没有路了? 什么?没有路了? 萧倾诺和荣景齐齐停下脚步,面色微变。随后两人对视一眼之后,萧倾诺开口,“怎么办?” 话音一落,神医带着绝望地语气说道:“难道天要亡我么,今日。” 前面是断崖,下去是死,后面是食人蚁,也是死。 看多了生来病死,在这样的时刻,神医还是觉得绝望的。毕竟活着的*是每个人都有的。 他是神医,不是神。自是做不到看淡一切。 “天无绝人之路,就算跳崖,我荣景绝不做食人蚁的盘中餐。”握紧了萧倾诺的手,将她搂在怀中。 跳崖,还可能看见尸骨,肉食坐以待毙,等食人蚁的到来,那么就真的是尸骨无存了。 前方的断崖,上空云雾缭绕,如梦如幻,却带着彻骨的含义。 后方,黑压压的食人蚁一再逼近。 五百米,三百米,一百米 “诺儿,怕么。”看着黑压压而来的食人蚁,荣景看着萧倾诺,开口说道。 萧倾诺摇了摇头,“此生能认识你,做你的妻子,得你之爱,我已没有遗憾。”真的没有遗憾了。 跳崖就跳崖,只要你在身边,哪有怎么样? 八十米,五十米 孤独逸看着两人,心思极为复杂。以为跟着他们有生路,不想前方是断崖。不过,他没有后悔或者是怪他们什么。 只是,在这无路可走的时候,他们两人还能坚定如此。他想,他是否想错了。 这天下,真的有情比金坚,真的有。为何,在这一刻,他的心堵得慌,还隐隐的范疼? 是因为面对绝路么,还是因为他们如此情深? 绝望地神医那面色如他的袍子一样是灰的,在看到萧倾诺和荣景两人时,终于说话了,“你们两人不会是…”他指了指脚下的断崖。 云雾缭绕,深不可测,下方是什么,不知道。 他们面对如此,竟能这样淡定,神医觉得自己远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大,即使是他看多了的死亡。 三十米,十米….食人蚁疯狂的来了 “跳。”就在这个时候荣景抱着萧倾诺直接跳了下去。 孤独逸想也不想,终身一跃,也跟着跳了过去。 看了几欲咬上自己的食人蚁,神医不得不咬牙的也跳了下去。 距离越近,那股味道越是浓厚。食人蚁见那气息一变化,来不及想什么就那么扑了上去,同他们也跳了涯。 人的味道瞬间没有了,食人蚁集体骚动,却再无跟着跳进去的疯狂举动了。 黑压压的一片,压在断崖边上,那气势,可谓壮观。 自由落体的滋味很不好,重心不稳,风很大,挂的脸颊升腾,还冷得有些刺骨。 113 大难不死 崖下,四面连绵起伏的青山,一眼望不到边的绿色波浪。 这里,很安静,看见阳光,哪里还有跳下来的时候的云雾缭绕?只是,这里的气息很阴森,犹如一只张着巨口的猛兽,等待着可以吞噬一切的食物。 四周是连绵的青山,青山脚下,碧波荡漾,水草鲜美,花开正艳。 荣景醒来的时候,脸上凉凉的,下意识的睁开双眼时,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瀑布,那哗啦哗啦的水流声让他清醒了不少。 飞流直下三千尺,说的就是这样的气势。瀑布这样的景观很少有,在天山却有了。 望眼过去,碧波荡漾,湖不是湖,海不是海。 艰难的起身,荣景没有看见周边有萧倾诺的身影。下来的时候他们是抱在一起的,怎么现在不在一块? 心里一凛,荣景顾不上身上的不适,朝着周边的灌木林走去。 越是进去,越发觉得阴森,取而代之的是高可参天的巨大乔木,一眼望不到顶。外面明明艳阳高照,这里此时却是越发的黑暗。 “诺儿,诺儿,神医。”安静而又诡异的灌木林,荣景焦急的声音在昏暗的空间之中回荡着。 那声音,好像被什么东西吸了一般,传播不出去。 脚边是低矮而茂密的草丛,不知名的翠叶,透着蓬勃的生命力完全看不出有什么。 忽然,一股血腥味传来,荣景当下立即朝那方向奔去。 拨开草丛,只见萧倾诺头发凌乱的靠在唇色惨白的孤独逸怀中,而孤独逸靠着一颗倒下的枯乔木。 “诺儿,诺儿。”荣景急急的上前将萧倾诺抱回自己的手中,却不料,孤独逸一双手死死的抓着萧倾诺的手不放。 此时的萧倾诺还未醒来,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半张脸,只是荣景依旧看得到她脸上的苍白。 扯了扯,孤独逸的手就是不放。荣景火了,当下强硬的掰开他的手,只听见咔擦的响声,逸太子的手吃痛,条件反射的放开了。 逸太子依旧面色惨白的靠在乔木上,眉头紧缩,在看到他身后的血时,荣景的眸子沉了沉。 诺儿怎么会在他的身边,他们两个明明是一起下来的,照例说不应该分开的这么远。 “诺儿,诺儿。”诺儿没事,没事。 荣景激动了,那是劫后生还的兴奋喜悦。他高兴地上上下下给萧倾诺看了一遍,确定她没有事他才放心。 准备走的时候,瞥了一眼依旧没醒的逸太子,荣景犹豫了几下子,腾出一只手,拖着背后受伤的孤独逸。 不管怎么原因,孤独逸都是救了萧倾诺,现在,就当报还他这份人情。日后什么的,战场上见分晓。 将两人带到湖泊旁边的草地上,荣景就那么的把孤独逸仍在地上,也不顾孤独逸疼的闷哼作响,他就脱下自己的外衫到湖边清洗一番,随后撕出一角,细细的给萧倾诺擦拭脸上的泥泞。 确定萧倾诺一时半会醒不来,荣景便去看看神医,没走多久,他就发现了神医。 “神医,你没事吧?” “没事。”神医只是累了,就躺在那里不动。 他想,他都没事,别人也应该没事。 没事就好,荣景也心里放心了好多。若是神医有事,那么接下来的行动应该更艰难。 “他们呢?”神医问道。 “在湖边,孤独逸受伤了。”荣景的意思是想让神医去看看他。 “恩。”神医点了点头,也跟着荣景出来了。 来到湖边的时候,荣景的脸色忽然一边,急吼出声,“你干什么?”疾步上前,荣景推开孤独逸。 一个往后仰,孤独逸再次倒在地上,那受伤的背部正好抵在地面上,疼的他再次闷哼。 孤独逸本想是看看萧倾诺有没有事,这个时候荣景出现了,哪个角度正好看见的是孤独逸对诺儿不敬,荣景黑着脸推开他。 将萧倾诺搂在怀中,荣景一双眸子狠狠地看着孤独逸,恨不得一脚踹死他。 “年轻人不要冲动。”神医也看见了,当下也开了口的。 荣景的爱妻如命真是稀奇了,别的男人碰下都不得。这孤独逸也是,别人的妻子你凑什么热闹,也不知道避避闲。 神医觉得荣景推他是理所应该的,是孤独逸自找的。 神医的话话里有话,也说两人,也只说一个人。孤独逸听言,看了一眼神医,便自个去湖边洗脸去了。 待孤独逸走到湖边,荣景看向神医,“神医,你来看看诺儿,为何她到现在还不醒?我担心…”后面的话荣景没说完,神医却是知道他的担心。 把脉,神医看想荣景,一小会之后掐了萧倾诺的人中,半响之后人便醒来了。 “诺儿。“荣景又是紧张又是高兴的叫着他,脸上抑制不住的兴奋。 “荣景你没事吧,有没有伤着。”萧倾诺醒来的时候开口就是问荣景有没有事,那神色急切的不得了。 见此,荣景胸中一震,眼眶有些微红。将她抱紧,“没事,倒是你没良心的让我担心好久。”说着他吻了吻她的眼角,一手慢慢的抚着她的背。 他的诺儿怎么能这样让人心疼? 明明自己刚醒,醒来的时候想到的却是他。他高兴又不高兴,高兴地是她无论何时都把自己摆在第一位,不高兴的是她最后才想到自己。 若是她不好,他又如何能好? “你这个傻女人。”荣景忍不住,又嗔她一句。 “还好我们都没事。”这个是值得高兴的事。“神医呢,他没事吧?”萧倾诺开口道。 决心跳崖到生还,心中不激动是假的,就是因为太激动了,所以才忘形。 神医虽说没有太多的交流,经过这一次,也算是一起经历生死了。 “你们都没事,我能有什么事?”神医不高兴了,他有那么差么? 他老了,可心里却不服老。两人看到神医难得说话有些起伏,当下相对一眼,齐齐的笑了。 “水。”这个时候,孤独逸捧着一个叶子装好的水递到萧倾诺的面前,一双眸子定定的看着她,自动的无视一旁的荣景。 孤独逸也是心理强大的主,荣景那么耀眼,气场一点也不比他弱,他就那么直接无视了,不知道他这是目中无人还是自欺欺人? 顺着看过去,只见孤独逸一身破烂的袍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她开口说的竟是,“你竟然没死?”那语气,加上惊愕的表情,孤独逸一下子脸色沉冷起来。 虽此时的他衣衫破旧,那一身气势却难以掩盖。话一出,那一身嗜血暴怒的气息就烈烈的飞舞,双目像是着了火一样锁住萧倾诺,怒意飙升,就差一点跳了起来。 这个女人,总是能把他气得半死。 你看看,她说的那是什么话?她是不是很希望他死?他可以肯定,她很希望他死。 “你很想我死?”孤独逸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下来的时候,不知道她为何来到他的身边,当时就看见她撞上了下方的乔木,当时的他不知道为何就帮她挡住了。 一时的好心,换来的却是这样,他也是忧伤的,愤怒的。 “没有。”萧倾诺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摇了摇头。 这孤独逸又抽什么风? 这回答要比她说是还要让他难受,他宁愿她说真话,也不要这样虚伪的回答。 看了看萧倾诺几眼,孤独逸递过的水收回,然后自己恨恨的喝光了再恨恨的扔向一边,瞪着萧倾诺一眼便在一旁找个位置自己坐了起来。 荣景见此,看着萧倾诺微微一笑,亲了亲她的脸颊 最好气死他。 “把这个吃了。”神医走过去,把手中刚摘的紫草扔给坐在地上的孤独逸。 留那么多血,还这么有精神,倒是不容易。 现下是稍微安全了,可后边的凶险是个未知数,他的血是必须止住的,否则可能会引起别的麻烦。 他不是应该自己一路的么,怎么也跟着来了? 哎,神医心里暗自叹一口气,终究是做不到狠心,跟就跟吧。 “干什么用的?”看了看手中的紫草,孤独逸问。 “止血。” 话音一落,孤独逸想都没有想就吃了下去。 一旁的萧倾诺和荣景见此,挑了挑眉,这孤独逸那么相信神医,就不怕给他吃毒药啊?还是说,一起患难有分量了。 他们两人可不管你患难不患难的,看不顺眼照样气死你。 这个时候萧倾诺才知道孤独逸伤着哪了,这货,原来伤着了,难怪方才有一股腥味。 “死不了。”吃了紫草,孤独逸又开口了,这一会神医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最好是这样,不过我先把话说明白了,我要的东西你不要跟我抢,到时候我可不管你是宸国太子,一样毒死你,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 神医的话硬邦邦的,看着孤独逸的眸子也闪过一丝厉色。 孤独逸看向神医,只是一瞬,那气息微压,就连一边的萧倾诺和荣景都感受到了。 萧倾诺想,这逸太子真是不得人心啊。神医一般不轻易情感外露,这一次却说这样的话,可见兽王胆和雪莲花是格外的珍贵了。 114 荣景慌了 夕阳西下,晚霞辉映在湖面上,所谓的半江瑟瑟半江红说的就是这样的了。 微风徐徐,萧倾诺靠在荣景的怀中细细的看着面前的景色。 这样的景色,若说此时他们不是身处这样的境地,好好欣赏一番倒是不错的。只可惜,他们现在没有过多的心思去欣赏面前的湖光山色。 啃咬着白色的树根,一节一节,像甘蔗又不像甘蔗,甜甜的,吃了一些,总算没有那么饿了。 神医,无拘无束惯了,吃东西也是不拘小节,那形象真的跟他响亮的名声相当的不符合。 荣景倒是慢条斯理,吃的相当的优雅。萧倾诺胃小,吃不了多少,就那静静的看着荣景吃。 扯起一抹笑容,萧倾诺开玩笑道:“荣景,你这么斯文,在军营的时候是不是到你的时候就没有饭了?” 她想,荣景还是不是景王的时候,每到吃饭,以他现在这个样子,估计是抢不到饭的。 不想萧倾诺会这么说,荣景一怔,随后看着她道:“萧国的军人很有素质。” 荣景丢来的话,到萧倾诺懵了,跟她想象的不一样啊。 “你也不看看你夫君是什么,哪能没有饭吃?” “也是,我夫君是天底下最棒的夫君。”说着,萧倾诺用脑袋蹭了蹭荣景,浅笑吟吟。 这一幕,孤独逸正好瞥过来,看着萧倾诺浅笑吟吟的样子,心中莫名的堵了堵,随后移开目光,不再去看他们。 他正在想着怎么出去,他们两个却在哪里谈情说爱,卿卿我我,笑的一脸的荡漾,他看了,胸中烧着一团火,火燎火燎的。 袖袍下的手,握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你不用羡慕。”正当这时候,神医硬邦邦的声音传来。 闻声,孤独逸脸色又是沉了一分。半响才开口,“太阳落山了。”天黑了意味着山里的猛兽出没。 羡慕?他们有什么好羡慕的? 情爱,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是可有可无。他只是看不惯他们,恩,是看不惯。 “有缘无分。”神医好似听不到孤独逸的话,丢下硬邦邦的几个字便又走开了。 神医的脾性怪,孤独逸是有耳闻的,当下也没有生气。 看着湖面的微光,孤独逸的眸子幽幽越发的幽暗。有缘无分么?这些他根本就不相信。 “这里的风景不错。”看着面前的景色,萧倾诺开口。 美是美,不过他们也就在这个时候能够看了。 “太阳快落山了。”看着半落的太阳,荣景的脸色沉了沉。 天黑,意味着凶险。 “有什么计划么?”天山,看起来很美丽,里面却危机四伏。 这湖面,很好看,谁知道天黑之后会是怎么样的狰狞? 话音刚落,只觉得地面突如其来的一阵震动,那动感很明显。 地震?第一时间,萧倾诺的脑子就闪过汶川的场景。 心里咯噔的一下,没由来得剧烈的跳动着。在看看周围,景色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神医和孤独逸也感受到了,面色又是紧绷着。 不出一会儿,就听见沙沙的声音,越来越近,身后的那片灌木林的树叶剧烈的晃动着,一时之间,落叶纷纷。 “不妙。” 这声音,这架势,不是单一的,而是一群的。那沙沙的声音好似爬行动物,荣景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蛇? “蛇?”与此同时,孤独逸也出声了,那面色不好看。 一行人一路的逃命,再到跳崖,期间的艰辛与心跳,可想而知。如今再来,他们脸色都黑了下来。 妈的,来天山玩的不仅是心跳还玩的更是命。 这天山,动不动就是一群,真他妈的让人咬牙切齿。 没等他们猜是不是蛇的时候,神医脸色一变的叫了起来,“老天…”那双眸子,比看见食人蚁的时候更为惊心。 荣景顿时变色黑如锅底,萧倾诺是大惊,直接大叹,“妈妈呀,竟然是蟒蛇。” 这天山,极品了,竟然养育出这么壮硕的蟒蛇,*死了。 逃亡经历,经过生死,再看到这么一群蟒蛇时,她的心脏剧烈的狠狠地颤抖着,有那么一瞬间呼吸不畅。 抓着荣景的手紧了紧,面色紧张。 健壮的身子,黝黑黝黑的,甚至发出光亮,那双眼睛,很恐怖,一群黑压压的,气势惊人。 “走。”这一次,荣景率先反应过来,牵着萧倾诺的手就朝着另一边跑去。 速度飙升,这一次,荣景竟然用起了轻功,那速度很快。 孤独逸会轻功,当下也跟着荣景的方向飞去。神医不会,可他跑的速度一点也不必他们慢。 后面是蟒蛇,前面是湖水,没有船,去了只有死路一条,往河岸走,也许会有一线生机。 四个人再次逃命,那速度比看见食人蚁的速度更为快上一倍。 他们动了,蟒蛇也动了。瞬息之间,追在他们身后一百米之外。 来势汹汹,张盆大口,黑压压的身子比之食人蚁更为惊人。 都说蟒蛇在日落的时候会出来觅食,看见动物或者是人,张口就把东西吞下去,然后找树缠绕消化食物,就是说,一旦他们被追上,就被蟒蛇吞之入腹,随后活生生的在他的肚子里被缠绕着树干浑身粉碎而亡。 这,比被食人蚁吃了还要痛苦上万倍。 逃,拼命地逃,一路都是河岸,那蟒蛇时没有受到阻碍,游爬的速度那叫一个惊人。 荣景浑身冒冷汗,眼看前方有一个山坡,想也不想,直接冲了上去。 那路径弯弯曲曲,拐了右拐,尾追而来的蟒蛇也是拐了又拐,现下,路径弯,蟒蛇的速度不快,但是也不慢。 越是走着,前方的雾气越是厚了,旁边嶙峋的石头铺满青苔,而前方,白茫茫的一片,隐隐露出石峰。 红着眼提速的荣景忽然稳住身形,却因为惯性太大,抱着萧倾诺硬生生的向前冲了好几步才停下来,而这一停,两人的心又是一抖。 若是在前进一步,他们又得做自由落体。 妈蛋,居然又是断崖,靠。萧倾诺直接爆粗口。 这一次,没有绝望,只有愤怒,彭拜的滔天怒火。 沙沙,身后的树影晃动,那声音越来越近了。 “荣景,树。”指着身后的长着笔直的两棵树,萧倾诺一肚子的火大,头顶几乎冒烟。 荣景想也不想,直接出手,两根树枝直接倒下。 而此时,蟒蛇就在身后,那架势就要扑来了。 “荣景,跟着。” 萧倾诺操起树枝,红着眼,树枝抵在地上,一手抓着树枝,急速朝着悬崖奔跑。一个借力,一跃,整个人飞像了悬崖中悬浮的那块石头上。 身后的两人见此,也跟着照做。 此时身后的蟒蛇见此,怒了,到嘴边的肉追了那么久,竟然跑了。 蟒蛇大怒,竟然也跟着冲了过来,那架势,给你跑,我跟你拼了的架势。 那块悬浮在空中的石头不是很大,但是要装下四个人确是绰绰有余的。然石块上布满了青苔,萧倾诺和荣景就那么冲过来,一个冲力,萧倾诺差一点就冲下了石头,还好荣景抓着她。 这举动,真是有惊有险。 萧倾诺和荣景刚稳住,孤独逸和神医就来了,正当这个时候,几条蟒蛇疯狂的朝着她们所在的石块冲了过来。 “啊…”惊心一幕,萧倾诺不由得叫了起来。 叫声还未叫停,只觉得身下一震,嘭的一声剧烈碰撞,蟒蛇冲击着石块,自己却急速的自由落体了。 抓着她的手又是一紧,萧倾诺来不及看着旁边的荣景一眼,身下的石头忽然裂开,咔擦擦卡,分开裂成一片一片的往下*。 四人都跳了两次涯,两次自由落体,那种体验,估计这辈子用完也不比此行来的刻骨铭心。 耳边的风呼呼直响,拍打着脸庞,很疼。不被森林的猛兽搞死,却落崖了,而且还是两次,没有人比他们更悲催的了。 自由落地,速度极快,身子一点重力也没有,就像是死了一般。 这一次,荣景死死的抱着萧倾诺。 蓝天白云,花儿灿烂,平静的湖面上接二连三的溅起水花,却是不同的连个地方。 湖面刚平静,又开始泛起涟漪。 “呼....”一个脑袋浮出水面,脑袋摇晃着,在看见不远处有房屋时,忽然大笑了起来。 那是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喜悦,兴奋,激动,无法言喻。 这一次,孤独逸倒是最先浮起来了,最为神奇的是,他不会游泳,此时此刻却不怕水了,还笑的那么的亢奋。 随后,萧倾诺和荣景齐齐出了水面,再者是神医。 “诺儿,你没事吧。“一出水面,来不及呼吸,萧倾诺就拍了拍旁边的萧倾诺。 没有回应,再叫,依旧没有回应。 “诺儿,诺儿,你别吓我啊。”此时此刻,荣景还未来得及高兴,当下整颗心又是狠狠地的一颤,那声音带着颤抖,带着无数的惧怕。 战场上千军万马,血溅沙场,睡在万人坑,这些他都不怕。阵中危机重重,他们有惊无险的度过了,天山遇食人蚁,生死一线,无奈之后跳崖,湖边生还,再遇蟒蛇,二次跳崖,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了,她却叫不醒了。 这一刻,荣景慌了,怕了。 115 照做就是 经历了那么多,同甘共苦,生死与共的人,如今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了,她却没有醒来,这样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不害怕? 人心都是肉长得,更何况面前的女人是他心爱的女人? 心儿颤的荣景将有些慌乱的将萧倾诺托至岸边,随后抱着她来到岸上的木桥。 “神医,神医。”荣景看着还在水中的神医慌乱的大喊。 与此同时,他快速的摁住萧倾诺的胸口,按压,试图把她胸中的水挤出来,只是越是压着,荣景越觉得她的呼吸越发的微弱,就连身体都是渐渐的变凉。 “诺儿,醒醒,诺儿,快点睁开眼睛看看我。”一边按压,一边颤抖的唤着,那眼睛不知道是被湖水还是自己的害怕所致,红红的双眼一眨不眨。 按了许久,萧倾诺一点反应都没有,荣景的心砰砰的跳的厉害,大脑也开始嗡嗡的响着,胸口没有反应,他的手又来到了腹部,按压着。 “诺儿,不可以,不可以。”荣景急的低吼。 那么多危险都过来了,现在好了,你不可以丢下我一个人,不可以。 萧倾诺的没有反应,急的荣景不知道所措。他抱着萧倾诺,不住的吻了吻她的额头,那模样,就像是失去了妈妈的孩子,好无助,好伤心,很无措。 心神剧烈不足以形容荣景此时此刻的心情,那种害怕,慌乱,无措,恐惧,心痛,各种情绪复杂的错综在一起。 上了岸的神医看着荣景此时已经失去了理智,顾不得鞋子歪了,急急忙忙的上前,面色绷紧,“不想她死就把她放下。” 荣景好似神经被拉回来了一些,看着神医,双眸发亮,“神医,快救救诺儿。” “赶紧把人放下,快,不然来不及了。”这一次,神医又是大吼,然后推开荣景,小心的把萧倾诺平躺在地面上。 这荣景真是的,急有用么,平时看起来多沉稳的一个人,怎么碰上妻子就乱套了。 看看看,这还是荣景么,简直就是一个无头慌乱的风筝,在风中凌乱了。 脉都不把,神医直接从湿漉漉的怀中掏出银针,快速的朝着萧倾诺的头顶刺去,连续下针之后朝着荣景严肃的说道,“快,给她渡气。” 荣景的大脑反应跟动作一样快,神医的话一出,他就照做了。 温热的唇碰上冰冷的唇,这已经容不得他去心疼,现下最要紧的就是渡气,让萧倾诺能呼吸新鲜空气。 “好了,在按压腹部,记住,节奏要跟着她的呼吸来,不要急。”神医声音一出,荣景照单全收,仔细的做着。 此时,孤独逸来了,看着木桥上苍白着一张脸,昏迷不醒的萧倾诺时,心里咯噔了一下,随后呼吸一窒,有那么一瞬,他好缺氧。 她,怎么了? 看着荣景的举动和神医的面色,他的眸子幽幽的转着有光,滴着水的袖袍下一双手紧握,就连节骨都是泛白的。 他不希望她有事,在这一刻。 “用力,加快速度。” “噗”的一声,萧倾诺终于吐出了水,随后“咳咳”的声音出来,急的冒冷汗红着双眼的荣景,终于激动地不像话的叫了起来,“诺儿,太好了。”然后急急的抱着她。 连续的咳嗽,萧倾诺胸口起伏,拼命地喘气,因为缺氧,原本惨白的脸一下子忽然红润起来。 “诺儿,没事了,没事了。”荣景抚着她的背,想让她更舒服一些。 这一刻,不仅是荣景,神医也是高兴的,怎么说,他出手几乎没有救不了的人。 站在一旁的孤独逸看到她醒来,心里莫名的舒了一口气,隐隐的,胸中一阵喜悦。而在这一刻,他也知道了荣景的弱点,那就是萧倾诺。 以前的荣景太完美的了,几乎没有什么弱点。如今无坚不摧的景王有了弱点,那么…那眸子深的如同下方的湖水。 半响,萧倾诺才回过神,在看到荣景的时候,她忽然就红了双眼,“荣景。”头埋进他的怀中,泪水就那么的来了,而且怎么也阻止不了。 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饶是她心理素质好,在经历种种追杀,拼命逃亡,两次跳崖之后,她的精神也有些崩溃了,忽然觉得很难受很难受,哭,只是一种发泄,还有内心深处的恐惧。 还好,还好,他们两人都还活着,还活着。 活着,什么都是好的。 看着哭的像个泪人的萧倾诺,荣景心里也很难受,特别是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他的心就像被刀子划过一半,很疼很疼。 他也好想跟她一起哭,只是,他不能,因为他是男人,是她的夫君,他必须给她依靠,所以他不能。 此时,他就是她的依靠,若是他也哭了,那么她怎么办? 神医心里也是复杂的,在看到萧倾诺哭的这么凶,他也觉得这是在为自己哭,心里也没有那么难受了,那情绪好像得到了放松。 今日,算是百世一遇的奇事了。一个弱女子能顶到现在,可以说心里素质非常好了。此时,发泄也是好事,如实神经紧绷到了极致得不到发泄,那么人会变傻或者当场挂掉,所以说萧倾诺此时的哭是正确的。 哭,不代表是弱者。 荣景静静地抱着萧倾诺,任由着她哭。 神医见此,向前走了几步,没有打算要说什么。当下看了一旁的孤独逸一眼,示意他撤了。 面前,一个精致的木屋,立于水中,前后曲曲折折的水廊,很长,看不完尽头。 这天山,有人住? 看到这屋子,两人的脑中齐齐的想到这个问题。 “走,去看那看。”神医率先走了上去。 敲门,没有人应,神医直接推门而入。 屋内的设计清新、别致、舒服,屋子上下都是红木制作的,很精致,却很大方。大门正对面就是一幅高山流水的水墨画,画很大,却也可以显示出主人的品味。 懂的高山流水的人一般来说都是比较高雅的,神医心里赞赏。 孤独逸欣赏着这幅画倒是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只是他没有看几眼,便朝着屋外看去,心不在焉比较明显。 上上下下打量,就一幅画,一个桌子,两个凳子,一壶茶,判断不出什么。 往前走,依旧是水廊。 曲曲折折,反反复复。 清风拂来,碧波荡漾,也算是一道美丽的风景吧。 “去看看,有没有吃的。”有屋子,有画,应该也有吃的。 浑身湿漉漉的,风一吹,还真有些冷意。 看着神医脚下生风的走着,还时不时东看看西看看,孤独逸确是一点要动的想法都没有。 “你来不来?”走了几步的神医忽然转头看着孤独逸,开口道。 “不去。”想都不想,孤独逸直接否定了。 找吃的,他孤独逸什么时候沦落到这个地步? 现在安全了,有屋子了,孤独逸那种优越感又上来了,对于神医的举动他一点都不想,尽管饿着,讨东西这活儿他还是算了。 “不去就不去。”别以为我会给你吃的,哼。 在这里,谁知道你是太子?矫情! 神医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孤独逸依旧未移动半分,运用内力烘干身上的衣服,头顶冒着一丝青烟,不会儿,紫金袍子的逸太子又回来了。 青山绿水,清风徐徐,弯曲的回廊处,孤独逸看向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边,萧倾诺已经哭完了,由荣景牵着手走进了木屋内。 坐在红木以上,她抬着哭红的双眸欣赏着里面的摆设,顿觉得心情好了不少。 “这屋子设计的不错。”清新淡雅,格外舒服。 “恩。”荣景点点头,也跟着打量着屋子。“要不要去后面看看,还有。” 后面,曲曲折折的水廊,远远望去像是与天相接,煞是好看。 不想,天山的上还有人住在着。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肯定是极为厉害的。 穿过曲曲折折的回廊,在看到孤独逸站在回廊的时候,两人默契的齐齐无视的越过去了。 微风吹过,萧倾诺浑身一缩,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荣景见此,牵着她的手就传给她热力,萧倾诺只觉得浑身一热,半响之后身上的衣服神奇的干了,在惊讶的时候看见袍子上隐隐上升的白气之时,那眼睛睁得圆圆的。 看着萧倾诺这么可爱的表情,荣景无奈的笑了笑,身后抚了抚她的后脑勺。 虽然在电视上看到过,但是亲身体会,她还是惊讶的。 行行复行行,不一会儿,两人走到一个围着篱笆的绿竹屋外,上面是竹子材料的门匾上写着“清风居”三个大字。 龙飞凤舞,字迹飘逸,一看就是出自高手之笔。 在看看旁边,满地翠绿,不是菜,而是草药,认识的和不认识的。 萧倾诺对这个屋子的主人好奇了,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做到这般?潇洒而不脱俗。 这里的环境真好,湖光水色,空气清新。 “荣景,我们进去看看吧。”萧倾诺推开篱笆护栏,牵着荣景的手走了进去。 正当这个时候,篱笆的外边,有脚步声传来。 116 这算偷吗? “你们来了?”神医一身灰色袍子出现在清风居的面前。 原来是神医,绷着的心又放下了。 两人皆是点点头,“随便走走,只是这么久了,没有看见一个人。”是主人不在家还是这里只是一个别院而已? “什么都没有。”说着这里神医苦了一张脸,以为有吃的,没有想到,找了那么久,什么都没有。 “走,进去看看。”他就不信邪了。 说着,神医已经率先进去了。 两人不由得笑了笑,原来神医是肚子饿得慌了,看他急的。 进人家的屋子,本来是不礼貌的。现下,主人不在,他们不应该进人家的屋子的,可现在,他们的举动跟土匪没有什么区别。 东看看,西看看,就是没有看见有什么值钱的而已。 正当他们走到清风居的门口的时候,里面传来神医激动地声音,“兽王胆,是兽王胆。” 荣景一听,胸中一个激动,拉着萧倾诺急急上前,“神医,是真的么?”那声音那叫一个万分的激动啊。 “废话。”此时神医捧着一个盒子,神色激动,双眸晶亮,上上下下的看着兽王胆。 “这就是兽王胆?”萧倾诺看着盒子里长得黑不溜秋的东西,开口问道。 兽王胆,两人都不知道真正的兽王胆是怎么得来的,神医万分激动地神色自是看得出来这个兽王胆很好很好。 只是,为何这主人把兽王胆放在这里? 他是太过于自信还是压根就觉得这兽王胆没人认识?若是,那么他可能失策了,因为他碰上了识货的。 “哈哈哈,真是踏破草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神医举着盒子,神色亢奋。 太激动了,太激动了。 兽王胆啊,而且还是几百年的兽王胆。 要知道,兽王胆那可是从龙蛇的身上拿到的。龙蛇可是天山最强悍的存在,传闻,龙蛇最近濒临灭绝,那可是稀罕中的稀罕啊。 “来,把它给吃了。”神医把兽王胆分成三份,一分递给萧倾诺。 见此,荣景也是高兴的。“诺儿,快服下。” 真的如神医所说的,天下红雨了。 “这…”看着黑乎乎的兽王胆,萧倾诺有些犹豫。 “还愣着干什么,磨磨蹭蹭的,快点吃了,没有毒。”神医见此,有些不耐。 “这是人家的东西,尽管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得来的,我想应该是不容易的。我们这样贸然拿人家的东西,好么?” 换位思考,若是人家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拿你的东西,你会不会恼火?而且这么珍贵的东西,怕是杀人的心都有了吧。 “哎呀,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他把这么珍贵的东西放在这么容易找的地方,说明这东西对他来说,并不是珍贵之物,你先吃了再说。”神医不耐烦了,直接塞进她的嘴巴里,一个针扎,萧倾诺就那么把兽王胆吞了进去。 有种猪八戒吃人生果,一口吞了,什么味道都没有的感觉。 “这是什么?”荣景也拿出一个盒子,里面装着一朵火红色的花骨朵,那香气很清新,怎么看都是好看的。 神医扫了过来,又是一阵尖叫,“老天,是雪莲。” 天,这里的主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天山雪莲和兽王胆都那么随意放在屋子里,可想而知,他的珍贵东西应该怎么个尊贵去? “来来来,吃了。”神医又是撕下一片花瓣,塞进萧倾诺的口中。 刚吃完兽王胆,萧倾诺又嚼了花瓣,这一次,感受到味道了,很清新。 吃了两样东西,顿觉得浑身气爽,感觉倒是轻松了不少。 起初萧倾诺觉得拿人家的东西不好,现在,她的想法又不是这么想了。 尼玛的,这么好的东西你都能随意放,那就说明,这些东西对你来说可有可无,既然这样,我就好人做到底,帮你解决这些烦恼吧。 我们照单全收了。 “在看看,有没有好东西。”说着,萧倾诺也加入淘宝的队伍中。 这屋子的主人肯定是无奇的富有,一室到处都是宝。 三人在清风居搜刮宝贝,而孤独逸却在外边欣赏风景。站了好一会儿,不见神医也不见萧倾诺他们的人影,他好奇,也跟着去了。 这一到,倒是让他眉头紧缩。 这清风居,怎么是这个模样? 进去看的时候,正看见三个人拿着布包裹着东西,大袋小袋的,他心里不屑。他们三个人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响当当的人人物,怎么做起了这样的事情来? 想想,不对。 萧倾诺和荣景是什么人,岂是跟一般人相比的?他们这样肯有问题。 待看清楚他们拿什么的时候,孤独逸心下严重的不平衡了。 有宝贝竟然不叫他,好啊,当下他速度般的加入队伍中,可在后面的他收获也算不小,但比起他们,小巫见大巫。 “神医,外边还有,要不要端了?”萧倾诺脸上洋溢着兴奋,目光晶亮的看着外边的药草。 “赶紧把盒子放回原位。”神医提着包袱,对着他们道。 有生以来,第一次拿了人家的东西,还那么多,怎么说都是有些心虚的。 拿里面的,盒子就留给你。 其他人听了,什么也没有说,那那些歪歪斜斜的盒子摆回原位,再看看,哪里有被人拿了东西的样子? 痕迹,一点都找不到。 “外边的就留着吧,人不能太贪心。”神医又说了。 “好。” 一激动,哪里还有肚子饿的迹象,整个人就像打了鸡血一般,兴奋得不得了。 “我觉得我们还是撤了比较好。”孤独逸道。 本来这样的行为他是不屑的,只是这些东西太好了,他不要,那岂不是白来了一趟天山?他来天山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些宝贝,咬牙,他也要了,总不能好处都是萧倾诺和荣景占不是? 四个人,此时,真的有些像偷了东西怕被发现的小偷,那心里活动,复杂着呢。 “走,趁着天色未黑,赶紧下山。”神医提着东西就飘出了屋外。 这屋子的主人,能拥有这么多的好东西,肯定不简单,那实力是不用说的,被看见,估计他们不死也得残了。 正当四人刚飘出屋外时,后边忽然隐约传来声音,有笑声,还有孩子的哭声。 听了这声音,荣景暗叫不妙,“快撤?”那声音低压的不能再低压。 拉起萧倾诺的手就朝着前方走去,希望不要被发现了。 四人疾奔来到木屋面前,画还是那个画,在看看周围,确定没有人之后四人朝着木桥疾走。 走到桥的中央,忽然身后“咔咔”的声音持续蔓延。 几人心下一凛,头也不回的朝着前方奔去。那声音,不用看,是木板断裂的声音。 这个地方,有木板的,只有屋子和脚下的水廊。声音在后面,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木板断裂了。 什么时候不断,偏偏在这个时候出问题,这不是要他们坐实“偷”的事实么? 不想承认,不想被发现,不想破纪录,那就死命的跑。咬着牙,全面提升速度,他们快,身后断裂蔓延的更快。 瞬息之间,以惊雷之势向他们卷席而来。 三步,两步....就在他们准备一跃之际,脚下猛然一空... 神医在最前面,而荣景抱着萧倾诺速度迟缓一些,就在惊险一刻,荣景双手本能的朝前方抓去... 水花四溅,残木一波接一波没入水中,原本平静的湖面,惊涛骇浪。 抓住一跟连接石柱的一根铁链子,荣景抱着萧倾诺的身子悬挂在空中,脚下是溅起的水花。 没等他定住身子,只听见卡擦一声,两个人又降下去一节。 瞬间,萧倾诺的鞋子湿了,水渗进她的鞋子里,脚上一片冰凉。 神医和孤独逸上了岸,立即起身就朝着往前,走了几步忽然觉得不对经,转过头的时候正好看见荣景和萧倾诺悬挂在水面上。 “你先送你上去。”一手抓着铁链,一手凝聚力量,只听见荣景一声闷响,萧倾诺被送了上去,岸上的孤独逸见此,急忙上前将她接住,未等两人稳住身子,荣景也跟着上来了。 看到孤独逸接住萧倾诺,二话不说将萧倾诺抢回自己的怀中,朝着前面走去。 “走那边?”神医问。 这里他们都不知道是什么地方,若是走错了方向,那可就完了。 “这边。”孤独逸快速的看了看四周几眼,指着南边道。 “确定?”神医开口。 “确定。”孤独逸点点头。 天山在什么位置,宸国在什么位置,他还不清楚吗? “好。” 四人当下这么也没有说,就那么朝着孤独逸指的方向奔去。 灌木林,低矮草丛,跟来的时候没有什么两样。只是进来的时候不易,出去的时候绝对不难。 一路畅通无阻,没有什么猛兽,也没有什么危险,就那么畅通无阻的来到了山下。 上边还是日照当空,山下却是夕阳下下。 到了山下,兵分三路,各自回家去了。 萧倾诺的病还有毒就吃了兽王胆和雪莲,好了,完全的好了。 荣景自是兴奋,而十一和十五近期没有传来消息,荣景也想偷懒,当下就提议,游山玩水,看看这附近的美景。 117 香火问题 三日后,萧城飞鸽传书,急召萧倾诺和荣景回京都。 官道上,一辆精简的马车在急速的行驶着。 “荣景,什么急事?”是不是京都发生了什么事? 这些天,在天山,一直接收不到外界的任何信息,直到出了天山,几日后才接收到消息。 “北国和宸国势同水火,北国大军压境,北国欲想与越国联盟。”消息很精简,却也交代了个一清二楚。 “三足鼎立?”宸国一边,萧国一边,月国与北国一边。“若是孤独逸想一统天下,就必须攻下北国,而现在他做的应该是破坏两国的联盟。” 以为北国很牛掰的,不想那么快就找同盟了。 也是,若是月国与宸国联盟,两国两面夹击,北国迟早会沦陷。北国一旦被攻陷,那么天下三分,不战也得战了。 这是荣景挑起的,若是北国就这么亡了,那也太不堪一击了。 “荣景你好棒啊。”战争谋略什么她不知道,不过她却知道天下格局不一样了。 荣景闻言,扬起下巴。“当然。” 看着荣景一点都不自谦的表情,萧倾诺笑了笑。 忽然,“啪啪”飞鸽拍翅膀的生在马车的上方盘旋,荣景赶忙吩咐车夫停下,收取信息。 “今日怎么那么多飞鸽传书?”萧倾诺看着上空盘旋的飞鸽说道。 此时,荣景接过信息,看了上面的字之后,眉头都拧了起来。这信息是十五传来的。 萧倾诺看着荣景,直接将他手上信条拿了过来,一看,脸色也沉了沉。攥着手中的纸条,一肚子的火。 “孤独逸这人搞什么,竟然携着公主前来联姻。” 明明跟北国的关系势同水火,这个时候他竟然还有心思跟萧国联姻?不是应该破坏北国与月国的联盟吗?还是欲想与萧国联盟,两分天下? 公主联姻,嫁的不是皇上,而是萧城,太子妃之位。 “他就那么肯定萧国会跟他宸国联姻?” “孤独逸做事,出手的从来不会只一招,他还有后招,只是我们现在暂时不知道。”这样的事情肯定会有后招。 “别担心,萧城会处理好的。“荣景的心里也是不好受,这孤独逸这样肯定是没有安什么好心。 “在我们没有回宫之前,一定要想尽办法阻止孤独逸进京,等我们回宫之后在跟萧城商议。”萧倾诺觉得。 现在也不知道父皇答应了没有,若是应了,依孤独逸的性子定时不会取的,到时候可不是立妃的事了,而是萧国和宸国两个国家之间的事了。 夏日炎炎,这安静的日子没有过上几日,事情又接二连三的来了。 而这边,孤独逸陪着他之一的皇妹,十里嫁妆,浩浩荡荡的来了。 萧国上下欢的是百姓,愁的是大臣子们。 今日,招贤纳士取得一定成效,毕竟是新人,担当大任是不太可能的,只能放在一些岗位上,锤炼锤炼。 面临着失业的危险,臣子们比之前的好多了,脑子也在转动着了。 萧国皇宫,大殿上 “皇上,太子,逸太子的队伍在进入我国境内的边城上遇上了山顶滑坡,近日内可能无法顺利抵达京都。”殷丞相眉头紧缩。 “派人前去修路,可别让宸国觉得我们失礼了。”皇帝老儿说道。 对于这事,萧城是知道的。只是这也是他的意思。而皇帝和丞相也不是傻子,当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皇上,本月初八是良辰吉日,宜嫁取,若是逸太子顺利的话,这日子刚刚好。” 礼部尚书的话落音,萧城冰冷的声音便从大殿上传来,“谁说本太子要与宸国公主成亲了?” 这话,礼部尚书一怔,随后低着头,不再说话。而是皇帝老儿看着萧城,脸色一沉。 与此同时,萧城也转头看向一旁的皇帝,声音冷冻:“父皇,儿臣什么时候答应过要取宸国公主为太子妃?” 一殿沉默。 这个时候殷丞相出来了,开口说道,“太子,您至今孤身一人,皇上和贵妃都关心你的婚事,这不仅关系到你个人幸福,还关系到皇室的子息,你不急,我们都替你着急。” “是啊,是啊,身为储君,先齐家,后治国。” 沉默的大臣,又见开始闹腾了。有了开头的,他们怎么可能让殷丞相和皇帝唱独角戏那呢? “喔?”萧城深邃入海的目光凛冽的扫向众人,尾音华丽的挑起。 太子的表现摆明了不是不相信殷丞相的那一番说辞么?可皇帝已经答应了逸太子了呀? 皇帝老儿觉得不好说什么,当下愤愤的喊了一句,“退朝,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议,今儿公主回朝,朕要庆祝。” 这其实更是借口,不过公主刚回来确实真的。 “太子,诺诺来宫里了,走,我们去看看,两个多月不见,怪想她的。”说着,皇帝就率先出了大殿。 这一次的国会,并没有什么节目,所以萧倾诺回来群臣们并没有兴致去问,毕竟没有比赛,自是没有看点的。 倒是皇帝,念女心切的那种心心情倒是一点都没有变化。 昭阳宫。 殷贵妃亲自摆家宴,整个昭阳宫一片热闹,怎么看都很喜庆。 音乐歌舞,马戏团,很丰富。 幕色降临,昭阳殿的家宴正式开启。 萧倾诺坐在荣贵妃的左手边,淡淡的看着面前的饭菜,很平常,并看不出奢华之处。 家宴,还真的是家宴,就皇帝,萧城,她,荣景,加上殷贵妃就五个。 “公主,两个多月了,你可回来了,你若是在不回来,皇上可要把景王府给掀了。”餐桌上,殷贵妃一同以往的高雅亲和,夹着菜放在了她的碟子中。 以前她不跟萧倾诺接触,如今,皇帝对她恩*有加,而皇上又是最疼*公主,免不了碰面,今时今日,她也想通了,多跟公主接触,对皇上,对萧城,对她都是好的。 话说,公主长得倾国倾城,才华横溢,胆识过人,巾帼不让须眉,如今,正面接触,她倒是觉得公主只有女儿家的情怀,越看越喜欢。 “父皇都是这样。”这殷贵妃正面变得热情起来了? 侧眼看着她,比之前段时间来看,殷贵妃又年轻了好多,细皮嫩肉,里里外外到处散发着女人的光彩,就连她的笑容都多了几分人情味? 看来,这段日子,殷贵妃的日子过得蛮滋润的啊。 父皇和萧城和殷贵妃,这段时间,这关系好似变得好多了。萧城对着殷贵妃的态度比以前缓和了许多。 听着萧倾诺似是撒娇的小女儿太,殷贵妃笑了笑。“你父皇最疼的就是你了,有时候本宫都忍不住吃醋?” 这话半真半假的,萧倾诺也跟着笑了,“父皇应该是说我的坏话吧。” 哎,父皇啊,你就不要老在一个女人的面前老是唠叨你女儿了,虽然你念的是你的女儿,但也是个女人,你能保证殷贵妃不吃醋? “你这孩子。” “贵妃,萧城真的要取宸国公主么?”萧倾诺问。 她刚回来,好多事情没荣景那么清楚,问一问殷贵妃应该可以的。 “哎。”一说这事,殷贵妃忍不住忧伤。“依城儿的性子是不会取宸国公主的,只是你父皇已经答应了宸国。” 说到这,殷贵妃脸上没有了笑容。 “我也不同意他取宸国公主。”在本国取一个不好过? “诺诺来,多吃一点。”皇帝高兴的给萧倾诺夹菜,又说道:“诺诺啊,你的病好了,父皇这心里比什么都高兴,当然,这事荣景也有功劳。”说着,皇帝看向荣景,“景王,你想要什么赏赐,尽管开口。” 天山凶险,他也是听说的。还好,两人都没事。 “皇上,本王是诺儿的夫君,夫君为妻子寻医治病,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赏赐反而俗气了。” 敢说皇帝的赏赐俗气,也只有荣景敢说。 皇帝听了,开心的大笑起来。“好好好,诺儿的身子好了,你们两给朕好好努力,来年给朕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外孙。”说及此,皇帝很开心。 果然,人上了年纪,就想儿孙膝下了。 荣景和萧倾诺相互对视了一眼,表示亚历山大。 这事,荣景早就计划着了。只是萧倾诺的身子不好,一直拖到现在。 “皇上,孩子这事也是看缘分的,缘分到了自然会有。”殷贵妃怕皇帝给两人压力,当下急忙为他们说话。 萧城,听到自己的父皇这么说,抬眸往萧倾诺看了看,不知这么的,心里有些堵,一时之间烦闷不已。 “哈哈哈,自然,不过景王也要努力才行啊。” 说着,两人又干杯了,看的萧倾诺一头的黑线。她现在才十六岁,明年十七岁,天,十七岁就当妈了。 额的神,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有想过啊。 话音一转,皇帝的脸色严肃了起来,看向一旁的萧城,“你也老大不小了,就算不为你自己着想,也得该为皇家的香火着想,你看看你的皇弟们,都是几个孩子的爹了。”说到这,皇帝就咬牙。 恨铁不成钢的感觉。这儿子什么都好,唯独婚姻这件事情掘的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118 联姻之事 萧城哪想躺着也中枪,当下脸色越发的清冷了。 “父皇,儿臣再次声明,宸国公主儿臣是不会取的,若是取,你取吧,三宫六院,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萧城恼了,当下说话也有些重。 “放肆。”皇帝老儿大怒,看着萧城的面色沉的吓人。 殷贵妃见此,急忙上前安抚,“皇上,你别生气,别生气。”殷贵妃顺着皇帝起伏的胸口,随后看向萧城,“城儿,你怎么能这样跟你父皇说话呢,快跟你父皇道歉。” 皇帝也是气急了,萧城是他最得意的儿子,如今这么说话,他定是不喜欢的。半响,也不见萧城有动静,本想再给萧城机会的皇帝,欲要发作的时候,萧城开口了。 “娶妻,立太子妃,可以,不过这个人必须由我自己选,而且我只取一个,本月初八大婚,你们照常准备,本宫会隆重的迎娶太子妃进门,不过那个人不是宸国公主。” 太子站立起来,那话带着妥协,确是遵循自己做了另一个决定,自己做主。 不是宸国公主,那是谁?为什么是只取一个? 什么意思? 烛火辉映中,萧城一身红袍,在烛光下,愈发的显得清冷无边。 话音一落,萧城甩袍出了昭阳殿。 忽然间,一室安静。 这顿饭,因为萧城不愿意取宸国公主不欢而散。 回景王府的路上,萧倾诺整个人挂在荣景的身上,开口道:“不明白父皇为什么要答应宸国的联姻,这次萧城已经把话放出来了,这残局…“想想,她就头痛。 两人回府,没有坐轿子,而是走路。 此时,大街上,灯火辉煌,很热闹。 “萧城不是不知轻重的人。他不会把萧国至于水火中的。”萧城的脾性他是知道的,对于萧国,他看的很重。 “恩。”萧倾诺点了点头,“若是我,我也不会取宸国公主。” 他那句,父皇三宫六院,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这句话是说的重了些,看得出是极为不负责的气话。 想必殷贵妃听了这话,心里也不好受吧。 “若我是萧城我也只取一个。”这一点,他很赞同萧城的做法。 虽说纳妃是平衡朝中势力的一种手段,但,女人多是非多,同样也是拉帮结派,若是只取一个,后宫没有烦恼,专门对付朝事不是很好? 再说,萧城的心可一点都不比孤独逸的小啊。 “你这话我喜欢听。“这话倒是说到萧倾诺的心里去了。“若是你日后取别的女人,我可做不到大度接受,先把那个女人杀了,再给你施予宫刑,让你半身不遂之后我再另嫁他人。”萧倾诺看着荣景,认真的说道。 这话,她可不是说着玩的。 荣景笑了,故作害怕,“小的哪里敢啊。” 他知道诺儿说的是真的。*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真的爱,就应该像诺儿这般,他很高兴。 景王府,倾诺阁 萧倾诺一身透明色的黑色睡衣,青丝散在身后,坐在*上看着下方的荣景,“你说,我们要不要帮萧城?” 想来想去,她还是觉得帮萧城好一点,至少这件事他不是一个人在单打独斗。 “不用,他自己会处理,我们插手了反而不好。”毕竟这件事是他自己选择的,其他的事情他可以帮忙,但是婚姻这件事他们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好。”荣景这么相信萧城的能力,那么她也不用瞎操心了。 萧城的能力她应该相信的,只是她好奇,萧城这么说,想必太子妃之位他心里已经有数了,不过她就是好奇,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家的? 忽然记得孤独逸说过的一句话,这天下没有哪一个女人能配的上他。而她也觉得,能配得上萧城的女人也应该没有。 孤独逸和萧城同样是傲气的,因为他们都太优秀了,同时心里又太傲了。用那句话来说就是,宁可高傲的发霉,也不随意抓一个来祸害自己。 那么是谁家的女儿能够入得萧城的眼,而且还只取她一人。 要知道,身为一国储君,只有正妃,那是相当相当的难的。 别想了,萧倾诺甩甩头,随后躺在*上,眯着双眼。这几日,很累,是该好好睡一觉了。 半响,闭着双眼的萧倾诺忽然睁开双眼,斜了一眼还在看书的荣景,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 纤纤玉手柔若无骨的抚着胸前的扣子。黑色的蚕丝,缓缓的移开,隐隐的露出纤细的锁骨。 黑与白,形成鲜明的对比。 一手撩起裙摆,白希的小腿露了出来,而上面,隐隐的雪峰若隐若现的透过黑色丝绸,半遮半掩。 昏黄的灯光下,那模样说不出的美丽,还有那唇,娇润欲滴。 “荣景。”红唇轻启,黑眸流转,眼角一勾,风情无限。 那声音,软媚,仿若带着无尽的魔力。 看着书的荣景不经意的回眸,浑身一震,顿时血液沸腾,心神荡漾。 这香艳的场面,他看的双眸灼灼的,一下子,室内升温。 “荣景,好热喔。”说着,原本来松松垮垮挂在肩上的衣衫慢慢的滑落而下,高耸的雪肌裸露的面积更是扩大了。 “诺儿。”手中的书滑落,荣就双目仿若带着熊熊的火焰,就连声音都低哑的不行,喉间动了动。 萧倾诺的病全好了,这自然包括她的双耳,这时候她自是听到了荣景的声音。 脸上的笑容愈发的灿烂了,媚眼一勾,坏坏的笑容留给他,她就背着荣景侧身。 这个笑,可是意味深长啊,荣景哪里还忍得住? 一个咬牙,“妖精。“的就扑了上去。 饿狼扑羊,那架势,来势汹汹。 北国国会再到天山行,这一段时间,历经两个多月,他没有进行,这一次,在自己的家中,荣景什么都不用顾忌了。 “我们得努力些,争取明年怀两。”说着就开餐了。 萧倾诺想说什么,却被荣景给赌上了嘴巴。 甘柴猎火,战况汹涌啊。 翌日,御书房 “萧城,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不取宸国公主,什么叫太子妃你自己选,什么叫只取一个?”皇帝老儿阴沉着脸。 萧城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这次更是冷的几欲天上飞雪,“我还想问父皇什么意思呢,为什么你不跟儿臣商量就答应?儿臣的事情向来都是儿臣在做主,这一次你为何不跟儿臣商量?”那声音,冰冻三尺。 “北国跟月国联盟,萧国当然也得找同盟。” “父皇,宸国联姻这事情就此作罢,后续的事情儿臣自当处理好,请父皇不要插手儿臣的婚事,您若有时间就多陪陪母妃吧,儿臣从小那么努力,只是想为父皇分忧,给母妃长脸。” “这萧国迟早都是你的,日后你成为萧国的君,不可能只有一个妃子的。朕希望你站在大局上面考虑,儿女情长不适合帝王,这个位置,注定一些东西不能拥有。宸国公主你不一定让她做太子妃,但是你必须要取她。” “荣景可以取小诺一人,我萧城也可以的。”为什么他就不能? 难道就是因为他是太子,未来的国君么? 若说历史上没有出现过只有一个妃子的皇帝,那么他来创造历史,破历史纪录。 皇帝头疼了,这萧城,对待感情这件事情上,不仅固执的十头牛拉不回来,更是幼稚的不行。 “荣景是王爷,你是太子,萧国未来的主宰,若你只取一个,行,不做太子,你爱干嘛干嘛,朕不拦着你,就算你终身不娶也无妨,可是,你现在是太子,你就得为萧国着想。”皇帝苦口婆心。“城儿,你心里想的父皇清楚,宏图霸业,一统山河,你不能在这件事情上输了孤独逸一节。” “娶妻生子,娶不娶宸国公主有何关系,若是取了宸国公主那才是我的阻碍,你想想,孤独逸一统四国的野心从来没有掩饰,若我取了宸国公主是不是等于自挖坟墓?” 细作,是自己的枕边人,谁受得了,谁睡得着? “父皇,我不是孬种,萧国虽不是国力最强的一国,但也绝对不是软柿子。北国和月国联盟,不是他们想连就连的,而这联姻不是他孤独逸说了算。” 以为孤独逸走的是那一步棋他不知道,哼。 “你….”说来说去,萧城还是一个样,皇帝当场气得甩袖。 儿子大了,不听话了。 夏日炎炎,清风不爽 景王府内,萧倾诺懒懒的撑着闹看,有些无聊的看着湖中的鲤鱼。 “王妃,若是你闷得话不如进宫帮忙殷贵妃安排太子的婚事。”绿翘看着自己的公主闷闷的样子,说道。 如今,公主的病全好了,也听见了,她不用担心说话王妃听不见了。 这个,她真心为公主高兴。 而此时,月国皇宫,九公主忽然收到一封没有留名的飞鸽传书,看了之后,她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就连那张脸都变得扭曲。 紧握着手中的纸条,九公主双眸尽是怒火,然后把手中的纸条给撕了。 好你个萧倾诺,枉我对你这么好,你竟然如此骗我。 在忘城的时候骗她,在北国的时候也是骗她。她明明知道她的身份,却不肯跟她坦白,原本把萧倾诺当做偶像的九公主,一下子就恨起了萧倾诺。 泪,瞬间崩塌,第一次是情殇,第二次是被崇拜的人骗了,还骗的那么彻底。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萧倾诺在忘城做的事自是有人知道。只是是谁给她的,九公主觉得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知道萧倾诺一直在骗她。 “阿九,怎么哭了?”昭阳下朝回来,便看见自己的妹妹哭的汹涌。 119 谣言四起 阿九抬起泪眼,看到昭阳到老就直接扑进了他的怀中,哭的更伤心了。 昭阳不懂,为何阿九又哭的那么伤心,好像在忘城那次一样。 “阿九,是不是你惹父皇不高兴了?”想来想去,昭阳想到的也只有这个。 这个妹妹平时爱玩,还经常惹父皇不高兴。 “哥,萧倾诺她是个骗子,大骗子。”此时,阿九声音哽咽,诉控萧倾诺的罪行. 景王妃?昭阳沉思,这跟景王妃有什么关系? “阿九,到底怎么回事?”为何阿九忽然那么排斥景王妃? 景王妃在他的印象中一直都是不冷不热的人,不应该惹阿九不快的。难道是…他脑中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她是忘城的那个若青萧。”说着,阿九又哭的更伤心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在忘城的时候她可以原谅她,可是为什么在北国的时候她还对她那么好,是因为愧疚么? 无缘无故送给她暴雨梨花针,肯定是因为愧疚,一定是。 阿九姑娘越想,心里越是愤怒。 因爱生恨,她恨上了萧倾诺。 昭阳听到阿九说的那么肯定,开口问道:“谁告诉你的?”不然她怎么知道? “谁告诉我的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萧倾诺骗我。” 虽然阿九平时天真,但是自尊心比谁都强。萧倾诺这样对她,她觉得自己想一个傻子一样被她耍的团团转。 “阿九,别生气了,景王妃那么做也许是有她自己的原因的。”昭阳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 他只不想让阿九活在痛苦中,他希望看着她快乐。 “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就是若青萧了,是不是。”阿九忽然对上昭阳的眼睛,哪样的灼灼逼人。 “我没有想那么多。”昭阳不想把让她知道。 真相,往往是残忍的。 猛地推开昭阳,阿九泪如雨下,伤心么欲绝,“连你也骗我。”说着,她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看着阿九离去的背影,昭阳的心里一点都不好受。 京都,景王府 “荣景,怎么样了?”孤独逸真的进了萧国了? “放心,他来不了的,只不过是在虚张声势。”荣景眼睛都不抬,说道。 “为什么?”难道这消息也有假? “宸国国主病入膏肓,若此时孤独逸来萧国,只怕回去的时候太子之位就不是他的了。”宸国内部不知道有多人对他的位子感兴趣。 他若敢来,那么宸国必定敢娶宸国公主。 此次消息,只不过是迷惑北国和月国,宸国公主联姻倒是真的。 “难怪,我说他怎么会出现在天山呢,原来是去找救命药去了。”那个时候宸国国主就病了,那么这病还真重,不然也不会到天山去。 忽然,萧倾诺觉得感觉怪怪的,浑身不舒服起来。 “怎么了?“看着她难受的样子,荣景关心道。 “不舒服?”放下手中的兵书,荣景走过去,把她抱了起来。 明明神医说她的病和毒已经全部解了,怎么还会难受? “荣景,我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心里怪怪的,还有感觉。 “瞎说。”荣景探了探她的额头,没有看见发热的迹象,想了想,保险起见,还是传御医。 正当荣景要朝着外面喊得时候,绿翘脸色慌张的跑了进来,“爷,王妃,大事不好了。” 看着绿翘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荣景沉声道:“什么事?” 看了看萧倾诺,绿翘欲言又止,最后低着头。 “说。”荣景见此,脸色沉了下来。 “绿翘,说吧,天大的事还有荣景呢。”萧倾诺也知道这事是关于她的。 整理思绪,绿翘终于开口了,“兴也倾诺,亡也倾诺,如今,月国大军压境,北国大军压境,边疆各部落蠢蠢欲动,扬言要把公主交出去,不然兵戎相见。现在,外面的百姓都说要公主去宸国联姻,双方互换公主作为人质,两国一起对抗北国和月国。” 外面的百姓闹得沸沸扬扬的,京都的大街小巷,一个个的都恨死了公主,若是此时公主露面,肯定会像上次一样遭到围攻的。 其实,绿翘已经把那些话总结了,没有把话说得那么难听。 萧倾诺听了之后,平静的不能在平静。这让绿翘看了怕怕的,生怕公主一个生气,憋坏了身子。 荣景听闻之后,愤怒的捶打着旁边的案几,“嘭”的一声,案几的一角华丽丽的破了一角。 “十一,十五,去查,到底是谁在散播留言,查到立即给本王五马分尸。” 此时,荣景气的双目发红。 是谁,好狠毒的心,竟然在这个时候散播这样的谣言,关键的时刻会让诺儿走向万劫不复的境地。 留言止于智者,但是百姓不是智者,而是散播谣言最庞大的媒介。 “是,爷。“十一和十五,点头之后没有离去,而是站在一边看着萧倾诺。 这个时候,萧倾诺开口了,“荣景若是我迫不得已被送去联姻,你会怎么样?” 声音淡淡的,看不出悲喜。 荣景忽然将他抱紧,心里咯噔咯噔的收缩,“不会的,不会的。”说着,吻了吻她的眼角。 荣景的害怕她知道,只是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她们更应该正视。“荣景,你回答我。”抬起头,直视着他。 这一刻,她的心里也是害怕的。 她害怕,她会像杨贵妃一样,迫于无奈,被逼死或者到宸国当人质。 望进萧倾诺的眸子里,荣景才发现,诺儿的眼中藏着浓浓的悲伤,那种彻骨的凉深深地震撼到他的心。 “费尽一兵一卒,粉身碎骨,骂名万世,你只能是我荣景的妻,只能和我在一起,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放开你的手。”说及此,荣景的眼中发红。 “你若不离我便不弃,荣景,我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只能和你在一起,只要你一个人就够了。” 心里的不安,原来是这样。 尽管是流言,可两人深知这一次的流言不像上一次哪样,这一次是严重了。 绿翘看着两人,也明白事态严重,心里恨不得把那个散播谣言的人给吃了。 十一和十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最后十五还是开口了。“爷,此时群臣死谏要把王妃交出去,京都的百姓围着皇宫朝着要皇上把公主交出去。” 说完,十五觉得心里很堵,那种无力感,他好抓狂。 “皇上怎么说?” 大臣们百姓们怎么说不要紧,关键是皇上怎么说。 “皇上迫于压力,称病不朝,现在朝中由太子全权做主。” 皇帝都不朝了,可见这压力有多大。 十一和十五才查到消息,说明太子不想让他知道。 “诺儿,你好好呆在府中,我去东宫一趟。”说着,他看向十一和十五,“你们两个,本王没有回来前,一定要寸步不离的保护好王妃。” 东宫 “到底怎么回事,本王想知道。”荣景拍着案几,双目发红的看着萧城。 萧城深邃入海的眸子看着荣景,随后慢慢的移开视线,不说话。 “本王问你最后一句话,你到底怎么处理这件事。”太子的想法很重要。 压力再大,太子和皇帝不松口,萧倾诺是不会有事的。 “小诺对本宫的重要性我以为你知道。”为什么偏偏是她? 音容笑貌,浅浅一笑的样子忽然在他的脑子里闪过,是那么的耀眼。 “诺儿一直想知道你取的是谁家的女儿,这几日她一直念着,在她心里,天下没有那一个女子能够配的上你。”这并不是萧倾诺怎么样,而是萧城在她心中是完美的,神一样的存在。 萧倾诺对这个哥哥有很深厚的感情。 萧城一顿,袖袍下的双拳紧了紧。 “我不想看到天下棋局是你最亲爱的妹妹,我的妻子,萧国唯一的公主开始的。”说着,荣景转身想门口走去。 没有走几步,一帮黑衣人却把荣景给围住了。 与此同时,宫外,一行兵马黑压压的朝着景王府的方向而去,不出一刻,王府已被团团围住。 “嘭”的一声景王府的大门被强行破开,殷贵妃和殷丞相走了进来。 屋内,萧倾诺等着荣景,一直等不到,心里很不安。 听到响声,她不安的起身,却看到殷贵妃和殷丞相走了进来,而此时,外面传来刀剑的声音。 “殷贵妃,殷丞相,不知深夜前来有何要事?”虽心里知道为何而来,此时此刻,她还是不死心的问。 心,痛,如凌迟般,难以形容那种痛。 “为了萧国,公主,给你两条路。”殷贵妃此时的脸上完全没有了亲和力,有的是一片肃杀,声音冰冷,“要么毒酒一杯,要么嫁给孤独逸。” 否则,宸国一旦起兵,萧国对抗三国,那真的是一点还击的余地都没有了。 “荣景呢?”是否也像她这般,被困住了? 勾起笑容,萧倾诺面色冰冷的吓人,满眼的讽刺,“若是我一个女人能一统天下,那么士兵拿来干什么,男人拿来干什么,臣子拿来干什么,都是吃干饭的么?” 自古女人都是政治的牺牲品,不想,今日落在自己的身上,萧倾诺还是觉得心痛的快要死掉。 对她疼爱有加的太子哥哥,如今为了国家,狠心的将她舍弃了,爱女如命的父皇呢,是否也是这样?她笑了,冷笑,泛着泪花的眼说不出的凄苦,那种心痛,那种绝望,那种心凉如水,撕心裂肺不足以形容。 120 混乱的夜 个人利益在国家面前必须服从国家的利益,这样的思想她好久以前就被灌输了的。而此时此刻,她觉得有多荒谬。 大放厥词说是为了国家,可是,一个女人真的能救一个国家于水火之中么?她嫁给了孤独逸,北国和月国就会撤兵么,萧国就会百世无恙么? 讽刺,真的很讽刺。 “你这个妖女,就是因为你,萧国才会陷入这般境地,若不是你为难秋天公主,让北国难堪,北国就不会对萧国怀恨在心;若不是你女扮男装欺骗九公主,让她因爱生恨,月国就不会跟北国联盟,如今,北国跟宸国有仇,若是萧国跟宸国联姻,那么还有机会对抗北国和月国,而这唯一的条件就是公主你,今日,你不从也得从。”殷丞相看着萧倾诺一脸的阴狠。 “来人,把萧倾诺这个妖女给本相绑了。” 话音一落,一帮士兵就冲了上来,将萧倾诺团团围住。 看着士兵,萧倾诺红了眼。咬着牙,拼了。 今日,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栽在他们两个人的手里。 好,很好,什么亲哥哥,在江山面前,她什么都不是。什么江山社稷,趁机除掉她倒是真的。 杀,萧倾诺杀红了双眼,暴雨梨花针,匕首发挥到了极致。不出一会,身上沾满了士兵的血。 “荣景呢,你们把荣景怎么样了?”萧倾诺双目猩红的一把扯过殷贵妃,吼道。 此时此刻,她所能担心的也只剩下荣景了。 “妖女,把刀放下。”殷丞相见此,有些慌了。 “放下?”萧倾诺满脸的讽刺,“这可是未来的太后啊,你说,若是我一不小心,会怎么样?”萧倾诺咬着牙,看着对面的殷丞相。 威胁,谁不会? 殷丞相颤抖的手指着萧倾诺,“你。你…”忽然,他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你若是动手,不说荣景,还有那个疼你如命的父皇,本相保证,一定会好好招待他们的。” 父皇,一说到皇帝,萧倾诺的心剧烈的一缩,手中的动作一怔,殷贵妃吃痛的闷哼出声,这个萧倾诺不管,开口道:“你们把我父皇怎么样了?” 他们能轻而易举的包围景王府,定是萧城下的命令,那么父皇,萧倾诺不敢想,有些不敢相信。 弑君篡位,这样的事情太多了,涉及皇位父子也是仇人。此时此刻,萧倾诺还是难以接受萧城就是哪样的一个人。 “怎么样,到底是太子的亲生父亲,太子孝顺,不会怎么样。” 这话,鬼都不相信。此时,萧倾诺朝着身前的殷贵妃吼道,“你不是深爱着父皇么,你怎么忍心?” “爱?”殷贵妃扬起一张脸,高贵不在,取而代之的是狰狞的面孔,怨恨四起,“当年,为了金城那个女人,他狠心冷落了我二十年,这二十年不闻不问,从那一刻起,我对他没有爱,只有恨。”那眸子,迸发的恨意那么的浓烈。 浓烈的恨意,就连萧倾诺也为之一震。“难道说这段时间你脸上的快乐幸福是假的?” 这一日,太多的情感冲击着她,萧倾诺觉得自己的心脏快承受不住了。 “是真的,这段时光,本宫打算让他带到天堂,算是他对本宫这些年来的无情作为一个回报吧。”而此时,殷贵妃又没有了恨意。 “也难怪,你比不上金城。”萧倾诺真想捅死她。 说道无情,没有比得上殷贵妃。父皇那颗心,此时怕是碎了一地了吧。 这些日子,他那么开心,是真心喜欢殷贵妃的。在他做高兴的时候,喜欢的女人忽然这般,来不及收拾的心从天堂跌入地狱,想死的心都有了。 “是吗?”忽然,殷贵妃一个狰狞的笑,萧倾诺的匕首*,然后迅速的被殷贵妃制住。“你和荣景这辈子注定是不能在一起的。” 看着殷贵妃狰狞的面孔,萧倾诺喷了她一口唾沫,“你嫉妒我,嫉妒我比你过得幸福,嫉妒荣景对我柔情万千,你嫉妒过得好的女人,因为你得不到。” 被戳中心事的殷贵妃变得恐怖无比,扬起手中的匕首,朝着萧倾诺的脸上划去,冰冷的铁器和温热的液体从脸上划过,萧倾诺感受不到疼痛。 “没了这张脸,我看还有那个男人争着你?”气息一变,殷贵妃已进入了疯狂的状态。 萧倾诺拼命的挣扎,而这边,殷丞相见此,即将加入。萧倾诺急中生智,抽出发钗,刺入殷贵妃的胸口。 温热的鲜血瞬时沾满了手,趁着这个空档,萧倾诺跑了出去。 “贵妃,贵妃。”殷丞相扶着软下的殷贵妃,随后急急的朝外面看去,大吼道:“快,别让人给跑了。” 外面,刀光剑影,十一和十五拼命的和士兵们对抗。在看到萧倾诺出来的时候,两人拼了的来到萧倾诺的身边,“走。” 只是,士兵太多,王府里里外外围的水泄不通,飞都飞不出去。 王府的人太少,士兵太多,根本就不堪一击。 “十一,你冲出去,一定要把荣景救出来。” 她杀了殷贵妃,若是被抓到,她肯定活不了了。 “萧倾诺,我看你往哪里跑?”此时,殷丞相从里面走了出来,“大家听着,这个妖女不仅杀了殷贵妃,还不想去宸国,这不是让我们跟她一起死么,这样的公主,留下来做什么,祸害百姓,祸国殃民么,所以,为了萧国,此女,必除,永绝后患。” 话音一落,士兵们红了双眼,眸中带着愤恨。原来大军压境,就是因为她,这样的女人,留不得,留不得。 “杀…”一时之间,士兵们就像被打了鸡血,一拥而上,晃亮的刀向萧倾诺袭来。 十一和十五见此,拼命的保护萧倾诺,但,士兵们怒火中,杀气腾腾,那战斗力,不是他们两人能抵挡的。 当下,十一和十五,浑身是伤,黑色的衣服已经湿了,那全是鲜血。 殷丞相,殷丞相,十一和十五红了双眼,浑身的杀气飙升到了极点。 萧倾诺如困兽,哪一边都是刀,难道今日她就会死在这里么? “你们两个必须一个出去,不然都得死。”就算拼死也要出去一个。 今日她若是死了,还有荣景被她报仇。 “好。”十一开口,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之后看了一眼十五,随后点点头,手一扬,忽然,漫天的灰分,就在这个时候,士兵们有些微微混乱,也就是这档口,也够了。 待空中清晰的时候哪里还有他们的身影?殷丞相一看,面色黑了,“搜,给我搜,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这个妖女给我找出来。” 跑了,竟然在团团士兵的眼皮底下跑了。 顷刻间,士兵兵分三路,全城搜捕萧倾诺。 京郊三十里外开的军营里 五十万大军,黑压压的全军挤满了整个校场。 “全军听令,景王犯上作乱,捎去军令,这一刻起,由本将军统领。”萧国大将阵将军举起手中的虎符,双眸闪着激动的神色。 这五十万大军,终于是他的。 然,全军一片安静,没有人响应他的号召。 “反了,反了,你们竟然抗旨不尊。”阵将军大怒,拔起腰中剑,看也不看就朝着离他最近的一个士兵看去。 暗夜中,血花飞溅,那士兵已被他劈成了两半。 士兵们见此,怒了。他们战神旗下的兵,何时遭到这样的待遇?什么景王犯上作乱,都是狗屁的。 他们只听景王的,虎符算个屁。 “轰”,一帮士兵将阵将军团团围住,拳打脚踢,让你说景王烦乱,让你杀士兵。可怜的陈将军,一生戎马,最后却被自己国家的士兵群殴而亡。 陈将军身后的人见此,吓得屁股尿流,跑了。 “大家安静,此时景王肯定是凶多吉少,我们一定要把景王救出来,绝对不能白白的送死,同意遵从景王的,跟我来。” 当下,几十万的大军,黑压压的朝着京都迸发。 “干什么?”路上,荣景朝着前方的军团大喊。 他一出事,这军团就乱成了这个样子。 死里逃生的出来了,找不到萧倾诺,他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军营,只要士兵们还听他的,那么诺儿就有救了。 “景王,是景王,景王回来了。”有人激动的大叫,那声音在夜色中显得特别的嘹亮。 “遵从景王号令,遵从景王号令。”那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好,既然大家遵从本王号令,事情刻不容缓,抽出五千精兵,跟本王去找王妃,决不能让王妃嫁给孤独逸,剩下的拔营,撤出京都,等候本王号令,事不宜迟,出发。” 这边,萧倾诺和十一十五逃出王府,一路逃跑,而十五和十一并不像萧倾诺所说的去找荣景。 “十五,你去找荣景,不然我们都得死。” “王妃,别说了,抓紧时间,他们就要追来了。” 十一和十五本就是保护萧倾诺的,荣景他们不担心,因为他们相信景王定不会被区区皇宫给困住了。 荣景是没有被皇宫给困住了,此时,他们正在疯狂的找萧倾诺。 夜,风高。 京郊望江之水的水岸上 萧倾诺被大军团团围住 三人已筋疲力尽,看着团团的大军以及同样累的够呛的殷丞相,他们就浑身充满了高压电,恨不得将他那张老脸给撕了。 与此同时,宫内的太子接收到消息,脸色大变,急急的策马出宫,来到京都军营的时候,军营一片空荡荡,只看见阵将军的躯体。 不妙,荣景控制了五十万大军,这几乎是萧国的三分之二的兵力。 “追。” 这一追,来到了望江之水的水岸边 “住手。”那剑,就要朝着萧倾诺的脑袋砍去,这一幕,看的萧城肝胆俱裂。 121 扭曲的爱 的萧城一张脸冷的足以冰冻三尺,抽起手中的剑,想都没有就朝着殷丞相的方向甩去。 萧倾诺心灰意冷的闭上了双眼,耳边充斥着十一和十五撕心裂肺的叫喊声,“王妃,王妃。” 被制住且伤痕累累的两人拼命地挣脱,疯狂的朝着萧倾诺扑去。 荣景,别了。 清风划过,一行清泪划过脸颊。 正当这个时候,刀剑没入柔体的声音,刀在离萧倾诺的脑袋三寸的地方忽然无力的*,面前的殷丞相瞪大着双眼倒了下去。 “丞相,丞相。”有人喊,待看清楚马上的人,他们怔住了。 是太子,太子怎么来了? 下马,一把将萧倾诺搂在怀中,惊心开口,“小诺,没事了,没事了。”此时的萧城肝胆俱裂,就连心都在颤抖着。 若是他来迟了,他与小诺便天人永隔了。 “谁给你们权利对小诺下手的,谁?”此时,萧城赤红着双眼,如一只残忍的魔鬼,浑身冰冷。 话音一落,萧倾诺忽然将他推开,面目冰冷陌生的看着他,“萧城,你不用再演戏了,说,你把荣景怎么样了,父皇呢,你把他们怎么样了,啊?” 不管什么原因,他救了她,她心里都不会在存一点点的感激,对他,她只有恨。 说孤独逸讨厌,现在萧城比孤独逸更讨厌十倍万倍。“这场自导自演的戏好玩么?”好痛心,心好痛,此时此刻,她只希望是一场噩梦。 以为是孤独逸的诡计,不想真正玩计高手的是自己信任的哥哥。将计就计,将计发挥的那么完美,却是心碎了一地。 “希望你体谅我。”萧国,他不能失去,但是她,也不能失去。 本以为天衣无缝,不想,殷丞相却要她死,荣景带着军营离开京都。 夜,愈发的深邃了。 当荣景来到望江之水的岸上,什么都没有,只看见干涸的血迹,他的心如掉进了冰窟,冷,很冷。 忽然,有人惊呼,“鞋,鞋子。” 江边,血迹若隐若现,零碎的发钗沉在浅水中,那鞋子,那发钗,那么熟悉,硬生生的,荣景“噗”的一声,口吐鲜血,身子摇摇欲坠,一脸死灰。 “不,不…”那声音撕心裂肺,又带着浓浓的绝望。 这不是诺儿,不是,不是。 “来人,给我搜,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天微亮,一无所获。 荣景紧握着零碎的发钗,一只绣花鞋,双眼红着却空洞洞的。 “诺儿,诺儿。”一整个晚上,荣景一直念着这两个字,看的士兵们求楸心。 “景王,快走吧,天亮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荣景还是不为所动。 “景王,我们兄弟誓死追随你,王妃的仇还等着我们报呢,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走吧。” 夏日炎炎,转眼,便入了秋。 秋风飒爽,金秋时节,荣景在江南自立为王,王府定在江南最富庶的地方天府城。 *之间,萧国政变,一国一分为二,北方一带萧城掌权,江南一带景王掌权。一时之间,整个萧国动荡不已。 这个时候,三国无人有所动,而是坐山观虎斗,欲想让景王和萧城争个你死我活的他们才趁虚而入。 自萧倾诺不见了,荣景似乎变了一个人,整个人冷冰冰的。这个事让他*白了一缕青丝。 这政变,不过半个月时间,萧国已不再是萧国。 京都,皇宫 “混账。”暴怒的声音从帷帐中传来,随之一阵剧烈的咳嗽声,皇帝老儿捂着胸,愤恨的瞪着站在不远处一席红色袍子的萧城,“你这个畜生,她是你妹妹啊。” 皇帝的心里恨啊,他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心爱的女人离开他,爱他的女人却因爱生恨,欲送他上西天,原本得意的儿子如今又变成了这样子,他肠子悔青也不足以谢罪。 “只要朕一句话,谁敢说,别忘了,如今小诺,喔不,是君心诺,萧国首富千金,有谁知道她是第一公主萧倾诺?”说及此,萧城忽然放肆的大笑了起来。 “你这个畜生,畜生,朕要杀了你,杀了你。”皇帝欲要起身,却怎么都起不来,那双眼睛含恨含怒的瞪着萧城。 “你竟然不顾血缘,你你你….”说不下去了,皇帝气的口喷鲜血。 “父皇别生气,儿臣还等着你给我们主持婚礼呢,你放心,小诺会孝敬你的。”说着,萧城大笑的出去了。 仿佛,政变过后,人,都变了。 一向清冷无边的萧城变得不可理喻且无可救药,不顾世俗,硬是要与萧倾诺成亲。 这忽然的转变,最震惊最受不了的是萧倾诺。 萧城,她恨,恨他的疯狂,恨他的无情,更恨他的残忍,残忍的将他们夫妻硬生生的分开。 荣景,你现在怎么样了?萧倾诺很担心她。 倾城殿,一室昏黄 椭圆形金色边框雕花的大铜镜梳妆台,萧倾诺定定的看着镜中的自己,面色苍白,神色憔悴。 一身华丽的衣服,精致的发型,也难以掩去她心中的痛苦。 忽然,镜中隐隐的映出一个红色的身影,越来越清晰,是萧城。 萧城登基为帝,龙袍不是黄色的,而是妖冶的红色,哪样耀眼。 以前,一身红袍的萧城如天山的雪莲高贵而脱俗,清丽无边,如今,萧倾诺怎么看,他都是一个魔鬼,披着天使的容颜却有着一颗恶魔的心。 这样的萧城,她排斥,她恨,她痛恶。 “你来干什么?”那声音,不待丝毫的感情,那眉眼见毫不掩藏着对他的厌恶。 萧城好似听不到萧倾诺说的话,更像是看不到她的表情,此时的他嘴角微微上扬,那个亲和的太子哥哥萧城又回来了。“倾城殿的东西都是按照以前的,一花一木,不曾动过。” 说着,他转身,一脸亲和的看着萧倾诺。 镜中的她,依旧是那么的好看。 倾城倾国不足以形容她在他心中的美丽。 伸出手,欲要抚着她的发丝,却被萧倾诺一个侧头,避开了。他的手就那么的僵在空中,微微撤出一抹笑颜,抬眸看着萧倾诺,“小诺,你又不乖了。” 这样的语气,若是换做以前,萧倾诺是接受的,而且还是开心的接受。如今,这样的话让她觉得恶心。 “为什么?”萧倾诺站了起来,目光直视着他。 为什么他要这么做,为什么? 萧倾诺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之间,全都变了,变了。 萧城不说话,深邃入海的眸子定定的看着他,里面潜藏的变化越发的灰暗,面上的温和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 抿着唇,双手负后,看着外面。 “我想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什么时候他对她有这样的感情了? 这样的爱,不奇怪,只是他的爱带来了沉痛。 不惜逼父皇下位,不顾群臣反对,不顾萧国安危,甚至可以轻易原谅她杀了殷贵妃,这样的人,到底有着怎么样的一颗心? 为了她,他疯了么? “小诺,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老爱问我这个问我那个,不过这一次,我不想告诉你了。”他又笑了,笑的那么温润。 忽然,话锋一转,萧城的双眸灼热的锁住她的容颜,昏黄的烛光下,愈发显得倾城之色。 半响,清冷的声音响起,“三日后,准备大婚,若是你缺席,我不敢保证父皇无恙。” “你…”萧倾诺气的冒烟的看着萧城离去的背影,顺手摔了梳妆台的铜镜。 这个人简直就是疯子,疯子。 月国,九公主的宫殿 “皇妹,你知不知道景王妃目前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亭子中,昭阳一席白衣看着恹恹望月的阿九说道。 这个段时间,他得到的消息最多的就是萧倾诺的。如今,景王自立为王,而景王妃又生死不明。 “关我什么事?”阿九淡淡道,其实心里懊恼着。 “你跟她不是朋友么?”就因为这样,他才会跟她说这些的。 哎,真是女儿家的心思如海底针啊。阿九生气那么久了,还没有消呢。 只是,昭阳不知道的是她妹妹这一次是认真的。 “我没有她这样的朋友,祸国殃民,她不配。”抬起脸的时候,阿九的眸子隐隐的显出恨意。 那消息是她一时之气散播出去的,没想到会引来这样的后果。如今的萧国不在是以前的萧国,而萧倾诺随之也成了祸国殃民的妖女,如今她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夫妻分离。 她心里,又是抱歉又是恨的,总之很纠结。 “哎,我不管你。”昭阳看了看她,就甩袖而去了。 阿九的心思他真的不知道。 昭阳走了之后,阿九的出声,“你说,我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 像是自问又像是在问别人。 世界安静,回答她的只有天上的明月。 “萧倾诺,就算你恨我,我也无法回头了。”说着,她的眸中闪着泪花。 这一刻,阿九心里是愧疚的,抱歉的。扬着剑的殷丞相听到后面的叫喊声不但没有停下,反而加快手上的动作,见此,马背上 122 城帝大婚 三日后,城帝大婚 京都,红妆十里,婚嫁队伍蜿蜒着整个大街小巷。 政变以来,这次的城帝大婚可谓是给京都上下带来了一片喜庆。 官员们高兴,他们的皇上终于肯娶妻立后了。众人无不感叹,首富君家千金好福气,不仅入了皇上的眼还坐上了皇后的宝座。 一时之间,京都上下一片欢腾。 京都是热闹了,可江南的天府城景王府却一片愁云笼罩。 “有消息么?”白玉雕花坐上,荣景眉头深锁。 一个月了,萧倾诺的消息他一无所获。 “爷,城帝今日大婚。”十五开口道。 如今,景王自立为王,执掌江南一带,十五不再是暗位,而是暗卫首领,不在躲在暗处。 “谁家的?”妻子生死未卜,对于萧城,荣景不关心他的私事。 为了权力,他可以眼睛都不眨的把自己的妹妹拱手相送,逼父下位,母亲惨死,这样的人,他荣景还有什么留恋的? 今日这一步,他也是迫不得已。 二十几年的兄弟,一个转身,陌路。 “萧国首富,君家千金,君心诺。” 闻言,荣景皱了皱眉,君心诺,君心诺,这个名字怎么有些不一样? “君家有这个人?”抬起眼,荣景看着十五。 诺,犯了忌讳,平民不可与公主太子同名,这一点,相信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再说,君家的知名度在萧国来说可是数一数二的。 君心诺,这个名字闻所未闻。 “据闻,是城帝改的,为此,与太上皇闹过。”据说,太上皇为此生了一场大病,从此卧病在*。 “派人下去查一查这个君心诺,本王不放心。” “是。” 只要关系到王妃,爷总是变得敏感起来。城帝对君家千金改名,十五也觉得怪怪的,改就改吧,为何要与王妃的字一样? “宸国的情况如何?”荣景开口。 这事,错综复杂,逸太子未曾出宸国,却派送公主前来联姻,不出几日,又传诺儿祸国殃民的留言,再到萧城宫变,这些事情,需要时间缕清。 “下个月逸太子登基,月国九公主不知所踪,暂时没有王妃的消息。”说到最后,十五的声音压得很低。 萧国翻遍了没有萧倾诺的消息,宸国更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本王肯定,诺儿一定在萧国,你派人去盯着萧城,找一个画技好一点的把君心诺给本王描下来。”他倒是要看看,萧城取的女子是何模样? 当初诺儿可是一直好奇呢。 京都皇宫,倾城殿 萧倾诺一袭红袍宫装,凤冠霞帔 ,美艳的不可方物。 偌大的铜镜,清晰的印着她的身影,盈盈的眸子,嫣红的唇,精致的妆容,怎么看都是好看的,只是此时她的眸子一片冰冷,那冰冷下是深深地痛。 忽然,她笑了,凤冠霞帔,和荣景的时候没有,第一次的凤冠霞帔的确是疼爱自己的,自己深信不疑的萧城,多么讽刺。 想哭,没有泪,这段时间,她终于深刻的体会了什么叫做欲哭无泪。 本是红墙内出生的人,却不想终是被红墙高瓦束缚着。 “公主。”看着萧倾诺的笑容,绿翘的眼眶也跟着红红的。 命运弄人,公主这么好的人却总是遭受不幸。面对萧城,公主该是怎么样的心痛?景王,你在哪,快点来救公主吧。 绿翘本被士兵们抓了,打入天牢之后,被萧城释放,时至今日依旧伺候萧倾诺。 “我真想找一个机会,把他给杀了。”看着镜子,萧倾诺缓缓开口。 他,该杀。 现在的萧城已经不是以前的萧城,现在的他是个疯子,丧心病狂的疯子。 “太上皇怎么办?” “是啊,若是他死了,父皇怎么办?”此时此刻,萧倾诺觉得身心疲惫。 泪,无声无息的滑落。 以为,她很坚强,原来自己那么脆弱。 正当这个时候,司仪的叫喊声从外面传来。“吉时已到,请新娘上花轿。” 话音未落,两排侍女走了进来,手拿着托盘,一脸的恭敬。 红盖头盖上,视线一片红光。 坐上凤驾,萧倾诺成为有史以来在宫内出嫁的皇后。 大殿上,文武百官,面色欣喜,这个当然包括君家一家。 鞭炮响起,鸣礼炮。 “吉时到,拜堂。” 随之司仪的高声传送,大殿外一阵鞭炮声。 绿翘扶着萧倾诺下轿,身后两排侍女跟在后面,看起来阵势极佳,有点武功底子的却知道,那些是女武功不错。 高殿上,萧城一袭红色的朝服,看到萧倾诺缓缓而来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原本脱俗的脸愈发的美艳了。 他本是美男子,此时,散去那一身的清冷,愈发的显得如飘渺的仙。 太子是高兴了,太上皇却一脸的挣扎,欲要起身,奈何身子动不了,更是开不了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受着。 唯一能动的眼珠子,却因为怒极了而泛着水光,这一幕倒是让下面的人认为太上皇是太高兴了。 越过火盆,萧城牵着她的手走上高殿上。 手心上都是汗,萧倾诺欲要挣脱,却被他握的更紧了。 “一拜天地。” 吉时已到,拜天拜地,夫妻和睦。 高堂上的皇帝,双目欲裂,几欲吐血。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 “二拜高堂。” 此时的君心若看起来娇弱无力,左右两边都要人扶着,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这是强迫,血色的强迫。 红盖头盖着,她看不清楚父皇的脸,却能感受到他的煎熬,痛苦。 咬着牙,萧倾诺额上冒冷汗,真心不想拜,却又不得不拜。 荣景,对不起了。没有与你的凤冠霞帔,我会用我的一生来偿还。 “夫妻对拜。” 话音一落,两两相对,萧城是满面的笑容,倾国倾城。萧倾诺则心生恨意,泪眼朦胧,僵直着膝盖,怎么也不跪。 僵直着,忍着身上的疼痛,萧倾诺怎么也不跪。 “皇后,可是累了?”萧城见此,清冷的声音响起,却又夹杂着一份关心。 萧倾诺不语,点了点头。 见此,萧城前者萧倾诺的手面朝着群臣,威严道:“君心诺,朕的皇后。” 话音一落,群臣朝拜,高声齐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愿帝后百年好合,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大殿上高呼声,声声敲着萧倾诺的心房,随之司仪一声高喊:礼毕。萧倾诺被送入了宸宫,大殿上群臣一同庆祝这盛大的婚礼。 江南天府城景王府 荣景总觉得心神不宁的,心里难受极了,好似有某种东西在呼唤他。隐隐的,胸中一震,针扎般的疼,一时之间让他冷汗连连。 “爷,要不要请太医?”刚进来的十一看到这一幕,开口道。 “十五那边有消息么?”此时,他真的很想知道那君心诺是不是诺儿。 这几天,他想来想去,觉得萧城有问题。 君家千金,改名就改名,为何偏偏要取一个诺字?愧疚还是另有其他? 脑中闪过一个画面,荣景的面色忽然变得很难看,随即立刻摇了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爷,发生什么事了?”十一担心。 是不是王妃有什么事?不然爷怎么会如此? 未等十一想明白,荣景巨声厉色,“来人,备马,本王要去京都。”说着,就朝着府外打不走去。 “爷…爷…”十一闻声脸色一变,急急的追的追了上去。 京都,那可是萧城的势力范围,爷要是去了,那可就危险了。 “爷,你冷静一点,若是你有个意外,王妃这么办?”没有办法,十一只好把萧倾诺搬出来。 而他也知道,能让景王这般的也只有王妃了。 “诺儿此时正在京都,你叫本王怎么冷静,如何冷静?”此时的荣景青筋暴起。 他本是不容易冲动的人,但是这件事情,他接受不了也忍不了。那个人是他的妻子,他的命啊。 “啊”一个拳头打在墙壁上,鲜血溢出。 荣景心急如焚,几欲杀人。 萧城,他与他不共戴天。 这话,十一一怔,随后是不可置信加震惊,然后大怒。 “畜生。”那语气含着滔天的怒火以及愤恨。 “爷,属下这就召集人马。” 十一走了没有几步,就被荣景喊住了,“回来。” “爷,不能犹豫了,再晚了就来不及了,属下立即给十五飞鸽传书,让他做好准备。” “先不要打草惊蛇。”荣景害怕萧城知道之后会对诺儿不利。 京都慈宁宫 暮色降临,萧倾诺一身红色宫装左立在喜色的凤榻上,面无表情。 掀开红盖头,看着面前满是红色的一切,觉得刺眼极了。 “皇后,皇上还没有来,这样不吉利,奴婢给你带上。”训练有素的宫女一看见萧倾诺把盖头掀了起来,赶忙帮她盖上。 “我不盖。”盖头再一次被她甩掉。 宫女见此,也不高兴了。“皇后,请不要为难奴婢。” “你也知道本宫是皇后?”萧倾诺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宫女,虽言行恭敬,心里却是不恭敬。 这句话,宫女忽然跪了起来。 正当这个时候,新房的门开了。 123 自欺欺人 “小诺。” 闻声看去,萧倾诺看到一只红色的靴子踏了进来,不用看清楚,她也知道是谁,因为鞋上的龙,是独一无二的,是皇权至上的代表。 今日是他的大婚之日,洞房花烛之夜,萧城高兴,喝的有些多。此时,他步伐微晃,一绝的脸上染上微微的红,浅浅的笑意,说不出的绝伦。 萧城本是美男子,如今高兴,内心深处散发的笑意,让他整个人更为绚烂。 本来,形容男子用这些词是不适合的,但是用在萧城身上却是恰到好处。 这样的萧城,萧倾诺是很少见的。至少在这之前,他是不曾流露过这样的表情。 萧倾诺不语,就那么定定的看着有些醉态的萧城。 “为何不等我,恩?” 萧城停住脚步,看着她,笑容不在,因为萧倾诺头上的红盖头落在了地上。 气势一变,他冰冷的足以冰冻三尺的开口,深邃入海的眸子锐利的扫向跪在地面上的宫女,“皇后不知宫中规矩,你也不懂么?给朕盖上。” 舍不得说萧倾诺半分,萧城的怒意发向了跪在地上的宫女。 宫女二话不说,捡起地上的红盖头,欲要盖上去的时候却被萧城喝住了,“换一个。”这个脏了。 “是。”宫女慌忙的跑了出去。 这一幕,萧倾诺静静的看着,在宫女出去的那一刻,她站了起来,与他对视,“萧城,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谁?” “君心诺,朕的皇后,萧城的小诺。”萧城走进她,缓缓开口。 “我…” 话说到一半,萧城的食指便轻轻的压上了她的唇,深邃入海的眸子深深的看着她,似是要把她印在心中。 那样深邃的眸子,看的萧倾诺毛骨悚然,垂眸,视线移到别处,面无表情。 他一直在自欺欺人。 潜意识里的举动,惹来萧城的不快,手上的动作一变,食指捏着她的下颚,逼着她与他对望,声音幽幽响起,带着些许怒意,“看着我。”那声音很沉。 萧倾诺的排斥,萧城心里不满,甚至涌出怒意。 烛光微晃,喜庆的新房中,两两对峙。 “若我不看,你会怎样?”抬起眸子,与他对视。 不知道何时,她崇敬的哥哥变成了今天这个模样? 说不伤心那是假的,因为她对自己人都是真心相对的,如今,她是被伤到了。 “小诺,你知道,我是不会伤害你。”他从来没有想过更舍不得。 忽然,萧倾诺勾起一抹冷笑,眸子也变得冰冷,“这还不是伤害么?” 气氛陷入了低迷的境地中。 萧城深邃入海的眸子一瞬不瞬的锁住她,面前的人,是他内心深处的一抹阳光,温暖他的心窝,看到她眸中那一抹痛楚时,他的心也隐隐的疼着。 手松开,指尖划上她的面颊,动作很轻很柔,就像爱抚着世间最珍贵的宝贝。 “小诺,你知道吗,小的时候你狠喜欢粘着我,一开始,我并不喜欢你,只是觉得你跟别的小孩子不一样,不管我怎么不理你,你还是欢喜的跟在我身后,还说要保护我,那时候起,你在我眼里是特别的。” 思绪飞远,萧城好似陷入了回忆里,目光悠远,就连说话的声音都缓慢了很多。 萧倾诺皱了皱眉头,第一公主小的时候的记忆她一点都没有继承,可萧城说的好似不是编的。 “小时候的事情你还记得那么清楚,那么你更应该清楚我们是至亲,不应该不顾世俗,我们是兄妹啊。” 小时候不管说什么,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她并不打算跟他一起回忆,听着他诉说小时候的故事。 她要他清醒。 “那又怎么样?” 回神后的萧城淡淡的回了一句,不以为然的说道。 什么世俗,什么至亲,对他来说都是浮云。难道跟心爱的女人在一起,还要顾及别人? 他可以心怀天下,牺牲流血,唯独这件事情,他不妥协。这一生,他奉献给了国家,就这件事情,他得给自己谋一段幸福。 这句话让萧倾诺差不多七窍生烟,最后还是拼命地忍住了。不在看他,转身,走向一旁的贵妃椅上,闭着双眼。 跟疯子说话,避免不被气死,只能眼不见为净。 正当这个时候,宫女拿了新的红盖头来了,萧城的脸才微微的缓和了。 忽然,萧倾诺身子一震,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红色。这一刻,她的心跳的很厉害,生怕萧城逼着她做一些她不想做的事情。 “小诺,今日是我们的大婚之日,来。”头上传来萧城微压的声音。 紧接着她被带到了桌前,面前两根龙凤红烛,再上去是一个大大的囍字。萧城端着酒杯,递给了她。 手臂交叉,萧倾诺的身子僵直着,硬是不肯喝。 “小诺真是不乖。”萧城看着他,勾起唇,浅浅一笑,那笑容真的很亲和。 杯子放到桌面上,他掀起了红盖头,看着她,开口道:“你若不喜欢喝酒,那赐给荣景吧,相信他会喝的。” 轻轻的话语,看起来似天大的恩赐,却让萧倾诺面色一白。 “荣景他现在怎么样了?”萧倾诺脱口而出,心里慌乱。 一个多月,她没有关于荣景的任何消息。在她在望江之水岸上遇到萧城起,她便一直待在倾城殿,里里外外,到处都是士兵,她根本就出不去更打听不到一点消息。 只知道,那个夜晚,殷丞相和殷贵妃带兵将闯入王府,从中得知荣景被萧城扣押在宫中,而后的一切她一无所知。 看着萧倾诺焦急的样子,萧城的眸子划过黯然,随之取代的是汹涌的怒意,“你要时刻记着你是朕的皇后。” 手扣住她的下巴,眸光冰寒,“若是有下次,朕可不敢保证什么。” 四目相对,萧倾诺双目欲裂,萧城继续开口,“乖,喝了。”那语气,温柔的不像话。 那收放自如的气息变化,可谓是炉火纯青的地步了,而这样的萧城,很可怕。因为你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以前的萧城,她不了解,却相信他对她是好的,现在的萧城,她觉得很陌生,更觉得害怕,因为他太深沉了,深沉的如同深海,不知道有多深,更不知道何时会起风浪。 *裸的威胁,萧倾诺咬牙,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这酒,就当做是口渴了喝吧。 萧城笑了,笑的无比的灿烂,那容颜,可以用天地失色形容也不为过。 若是换做以前,萧倾诺绝对会暴走的。而经历了这些,她不能只照顾自己的情绪而不顾荣景和父皇的安危。 忍,是这一个多月以来她学会也必须会的事情。 荣景和太上皇,无疑就是她的软肋。而萧城拿着她的致命弱点,她不想却只能忍着。 “小诺,夜深了,该歇息了。” 话一出,萧倾诺的面色一僵,心剧烈的收缩着。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来了。 双手紧紧的楸住胸前的衣襟,警惕的看着萧城,而他亲和的笑着,却让千遍万遍的把他给撕了。 “明日一早,我们一起去给父皇请安,也不知道他现在的病好了没有。”说着,萧城伸出手,欲要给她宽衣。 “我自己来。”抿了抿唇,萧倾诺拼了。 内心激烈的挣扎,手指发抖,面无表情。 她自认为自己有仇必报,是无情之人,可在今日今时,她的心是软的,对至亲至爱的人心软,做不到对他们不闻不问。 萧城的话一出,只要关于荣景和皇帝,萧倾诺就是咬着牙也不会反抗。 因为她怕,生怕自己的不妥协而害了他们。 只是挣扎了许久的她,意外的是,萧城什么都没有做,就那么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抱着她,然后天亮了。 江南天府城景王府 荣景坐在白玉石花雕王座上,一坐到天明。 “找到了吗?”他心急如焚,煎熬着。 若君心诺是诺儿,那么,他不敢想象。看着外面的天色,已经全亮了。 “爷,十五传来消息,皇宫守卫森严,里里外外,根本就没有机会下手。皇后的慈宁宫更是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这一次,萧城很重视,防卫很紧,连风都透不过去。 “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把人给本王弄清楚了,还有尽快查出九公主琪琪格的下落。”这个女人,抓到一定让她好过。 若是没有她的散播流言,诺儿就不会跟他分离。说来说去,导火线就是她。 “她去了忘城。” “查。” 而这个时候,忘城,九公主琪琪格一身男装打扮,漫无目的走在忘城的大街上,人来人往,她却心情不佳。 看着那些眼熟的街道,忘城的记忆一下子涌了出来。虽时光短暂,却留给了她深刻的记忆。 就如她曾说的,惊艳了时光,温柔了岁月。可是,你为何不能只做阿萧,偏偏是第一公主是景王妃? 越是想,阿九姑娘越是痛苦。 来到酒楼,坐在靠窗的位置,点着菜,吃了一半的她才恍然发现,这酒楼好熟悉。 那桌子,摆设,饭菜,就连坐位都跟当初遇见萧倾诺的时候一模一样。这算是命运弄人么? 悲从中来,想到她的欺骗,阿九嫌弃的走出了酒楼,看的小二莫名其妙的。 然,出来的时候她正好看到了忘城最出名的两号人物,而这两人,有说有笑,恩爱无比,她心里更是不爽到了极致。 为什么他们都这么开心,这么高兴,而她却一个人? 心里的不平衡,燃烧着的怒火,阿九怒意冲天的朝着两人冲了过去。 124 心生嫉妒 面对突如其来冲了过来的阿九姑娘,无伤快速的搂着一边的厉可欣身形一闪,避开了阿九,而阿九却因为用力过猛扑倒在地面上。 “哎哟。”一声痛苦的叫声传来,而这声音引来了周围的人侧目。 阿九痛苦的皱着小脸,一脸捂着自己的膝盖,双目确是喷了火般看着还在惊吓中没有回过神来的厉可欣。 本公主都疼的半死,你还一脸无辜? 阿九怒火更烧的更为惨烈,一个起身,凶猛的朝着厉可欣扑去,那架势有点像泼妇干架,吓得厉可欣尖叫。 只是,无伤怎么可能让自己的爱妻收到伤害? 三下五除二,不会武功的阿九怎么可能是无伤的对手,当下就被制服了。 “这位姑娘,你怎么无缘无故动手打人呢?” 一手将厉可欣搂在怀中,无伤绷着脸,双目带着杀气的看着怒火中烧的阿九,配上脸上那一块横在脸上的伤疤,此时的无伤在阿九的眼中说不出的狰狞。 然,正在怒火中的她可不觉得他害怕,在皇宫,双目样的狰狞没有见过?她岂能怕去去一个江湖武夫? “是你们,不仅把本姑娘撞到了,还不道歉,无伤,别以为进了城主府的大门就可以欺压百姓了,还有厉可欣,你别再这里给我装可怜,以前的事我还没有跟你算呢。” 现在这个装可怜的女人,以前竟然派人追杀阿萧。 她现在心情很不好,而她看到恩爱的一对心里就会泛着酸味,就会心中烧着火。这一段时间,她一直很暴躁。 又爱又恨又怨。 “姑娘,话不能乱说,你不知道么?” 闻言,无伤脸色更是不好看了,原本黝黑的肌肤变得更黑了。虽然,他的妻子之前名声不好,为人娇纵,但嫁给他之后她就变得温柔可人,不曾伤害过谁,就是连说话都是温声细语的。 爱屋及乌,有人这么说自己的*无伤自是不高兴的。 “我乱说?”这个时候,阿九的声音高了起来,食指指着自己,瞪着双眼,“你自己问她之前做了什么好事,别人好说,我可不好说,你知不知道她害了我一生?” 说道最后,阿九的声音有些哽咽。 若是她不比武招亲,萧倾诺就不会来忘城,她就不会遇见她,不遇见她她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痛苦,就不会伤害到她。 如今,萧倾诺生死未卜,下落不明,罪魁祸首就是她。 阿九的诉控,厉可欣慌了,同时也后悔自己以前的行为,面色慌乱的看着无伤,泪眼朦胧,“无伤,我…” “欣儿,别怕,有我在。”无伤安慰着*。 “姑娘,你说,我妻子伤害过谁,是被打了还是骨折了,只要你说出他的名字,有证据,我无伤自会负责。” 若是说被打被欺负,他无伤身为丈夫,为妻子收拾残局便是。 江湖中人,没有什么好扭捏的。 “说就说,你以为我不敢啊。” “是谁。” “这个人你妻子曾经派人把他绑了做乘龙快婿呢。”说着,阿九的语气也酸了起来。 虽说,她喜欢的是哪个阿萧,可萧倾诺她也是崇拜的,两个身份合在一起,让她又爱又恨。 话一落音,无伤的心里不舒服,看了一眼*,正好看见她一脸愧疚自责懊恼的样子,心里还是忍不住冒酸泡泡的。 跟厉可欣在一起不过几个月,无伤打心里是接受了这位妻子的,同时也发现了她的优点,到最后怎么看都是喜欢的。 “无伤。”这个时候,厉可欣很害怕无伤会嫌弃她。 毕竟她之前算不上恶人,但也不是什么好人,确切来说是被惯坏了。 阿九一看两人,又秀恩爱,又装可怜,赶忙开口,“若青萧,阿萧公子,历大小姐无伤夫人可还记得?”阿九的眼中满是鄙视。 “他,还好吗?”说起阿萧,厉可欣弱弱的问道。 第一个心动的男人,尽管现在已是人妻,但那种感觉毕竟是不一样的。 一见倾心的是阿萧,日久生情的是无伤。 “她现在生死未卜,下落不明,你说好不好,啊?”一说到此,阿九又激动了起来。“是你,若不是你,她怎么会这样,你知不知道,都是你,都是你。” 越说越激动,阿九拉着厉可欣又是抓又是打的,无伤见此,打也不是不还手也不是,最后还是把阿九给制住了。 “姑娘,你冷静一点。”无伤用力的摇着阿九,却看见她已是泪流满面。 “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妻子,他怎么会不见了。”阿九几乎没有了理智。 萧倾诺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消息了,她一边担心,一边又恨她那么无情的骗了她。 这样的阿九,让一旁的厉可欣越看心里越是自责,无伤没有办法,最后只好把阿九打晕,直接扛回城主府。 “无伤,这是怎么回事?” 无伤和厉可欣一踏进城主府,就碰上城主大人厉老爷。 未等无伤回答,厉可欣便先一步开口了,“爹,是我以前闯下的祸。”说完,厉可欣歉意的看向无伤,随后一脸的自责。 “你也别自责了,这事就让无伤处理,这几日,你就在府中好好呆着。”说着,厉老爷叹了一口气,便出门了。 荣景这边的人马也在找阿九,确实找了一半,忽然没有了线索。 萧倾诺,现在可是四国炙手可热的火爆人物,不仅景王找她,九公主找她,现在就连北国国主冷无邪,宸国太子孤独逸,月国太子轩辕昭阳。 只可惜,萧城把萧倾诺藏得太好了,整日把她关在慈宁宫里不给她逾越半步。 “绿翘,我想吃燕窝,你去给我弄一份。” 慈宁宫的凉亭中,萧倾诺手托着腮,百无聊赖的看着面前葱郁的竹林。 这些日子,一直呆在慈宁宫,她都快要发霉了。身边只有绿翘,有事没事只能在外面看看花,喂喂鱼。 这样的日子她快要疯了。 思念的侵蚀,她忽觉得度日如年。 “公主,天气热,还是八宝粥吧。这几日,皇上派人运来了好多冰块,可以爽爽口。”燕窝吃太多,会上火。 “你看着办吧。”吃什么,她真的无所谓了。 在慈宁宫多呆一天,她吃不吃,都没有胃口。 荣景,你还好吗? 她好想他。 绿翘走之后,萧倾诺不知道干什么,干脆拿起琴,在凉亭中弹了起来。 清风拂过,琴音飞扬,原本是比较轻快的曲子,现在在萧倾诺的手中弹出,却带着一丝丝的忧伤。 花园的不远处,萧城站在亭子的侧面,看着萧倾诺一遍又一遍的弹奏同一首曲子,想要曲子轻快,却也怎么也掩藏不住忧伤。 风儿徐徐,胸前的碎发飞舞着,修长的食指在琴弦上翻飞。 走了几步,却见她微微侧脸,脸上浅浅的笑意,如同三月的阳光那般灿烂的可以融化一切冰霜。 不知道弹了多少遍,他也不知道占了多久。忽然,他眸中跳跃着火焰,越来越旺,萧城袖袍一甩,大步的朝着她走去,手掌盖住她翻飞的手指,当她错愕抬起头的时候他已将她红肿的手指握在手心。 “日后再弹。”声音清冷中带着些许怒意。 原本胸中烧着一团火,在看到她指尖隐隐的血迹时,那火无声无息的没了踪影,只剩下疼惜。 纤纤的玉手,此时指尖红肿不堪,他心疼道:“疼么?”说罢,轻轻的吻了她带着血迹的指尖。 见此,萧倾诺排斥的拿开自己的手指,面色冷冰,“谢谢。”说着,她拿着手帕给自己的食指包了起来。 看着她冷淡的表情,排斥的举动,萧城胸中的火焰忽然再次燃烧,“你是笨蛋么,手都流血了就不知道停下来?” 那声音夹着火药味,以及毫不掩饰的关心,萧倾诺抬眸,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样子,还有眸中跳跃的火焰,她微微垂眸,不语。 他是关心她,担心她,不过这些现在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有的事情一旦变了,那就真的变了。 “日后没有朕的允许不准你弹琴。”她受伤,他心疼。 萧倾诺依旧不语,当他成空气。 看着萧倾诺不打算理他,萧城黯然失色,同时胸中又是怒意四起,“萧倾诺,你就那么不想见到我么?”他怒火的拉着她的手臂,面色愈发的冰寒。 “你说。”他逼着她与他对视。 抬眸,与他对视,轻扯红唇,淡淡的出声:“你不是知道了么?” “你…”萧城怒瞪着她,欲想说什么,最后只能自己气自己。 每次都是这样,她淡淡的,陌生而有疏远,每次总是他自己气的半死。 一世安静,却充斥着火药味气息。 “你生辰准备到了,想要怎么过?”不知道过了多久,萧城开口了。 “不过。” 她现在的身份是皇后,是君家千金君心诺,自进入慈宁宫那天起,便一直不曾走出慈宁宫,想必,生辰那日也是无望走出慈宁宫的。 再说,没有荣景在身边,她也不想过。 成为景王妃的第一个生日,她宁愿不过也不要跟别人过。 “你的生日,每次都是我跟你一起过的,足足十年了,今年,我想不会例外,小诺,若是我心情好的话,父皇可以跟我们一起过。” 125 无情无义 每年都过那又怎么样?她现在已经不稀罕了。 萧倾诺勾起嘴角,笑着看着萧城,目光淡漠,语气更是淡淡的,“父皇老了,若是不能安享天年便让他去吧。” 与其让他每天都活在痛苦中,用绝食来抗议,就连自杀的念头都是那么强烈。父皇是想用死来解脱,而萧城却不肯,因为父皇还有利用价值,这价值就是威胁她妥协就范。 她明白父皇的用意,而父皇也是刚烈的人,宁死也不会再别人的淫威下苟延馋喘,况且那个人还是他的亲生儿子,他还有什么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诺儿,他保护不了,那就不要连累她。 “小诺,你变了。” 话一落音,萧城目光幽深的盯着她好久,面目清冷,薄唇轻扯,开口说道。 这句话在萧倾诺听来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而她也忍不住的讽笑起来。 变了?到底是谁在变? 是谁让这一切都变得没有退路?是谁逼谁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 “你笑什么。”萧倾诺的笑容他觉得刺眼。 他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的。因为,不顾父皇的生死,从小诺的口中说出来,他是震撼的。 她是变了,变得狠心,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小诺了。 小诺不会这般无情的,不会的。 “萧城,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么,不惜用亲生父亲来逼自己的亲妹妹,这般丧尽天良的事情竟是一个帝王所为,你不觉得可耻么?” 说及此,萧城的脸越发的冰寒了,一身冷气蔓蔓飘散。 “人不为已天诛地灭,父皇我可以不对他怎么样,但是荣景,朕可不敢保证。” 萧倾诺冷笑,讽刺的看着萧城,“萧城,你以为我整日困在这慈宁宫我便什么都不知道么,荣景?”尾音上扬,用看白痴的看着他:“别把我当傻子。” 目光幽深的看着萧倾诺,萧城也不怒,看着她的目光反而闪过一抹晶亮,“现世传言,兴也倾诺,败也倾诺,朕不信,今日看来,小诺确实可以做到,足不出户观天下。” 她又不是傻子,这么久了,萧城对他的态度,她自是可以猜测出来。 若是荣景在,依照他的个性,定会把荣景活生生的在她面前绞杀了吧。这不是更能让她死心的更彻底么? “外面怎么传言,我管不着。” 他眸中一闪而过的光亮,她知道那是发现新洲大陆,想占为已有的熊熊烈火。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不日后,秋天公主抵达天府城,欲与景王联婚。” 天府城?这么说荣景目前在天府城? 秋天公主?这是趁虚而入么?可恶。 不过,更可恶的是面前的这个人,若不是他,荣景怎么会在天府城,秋天公主怎么会有机会? “我相信荣景,他就是死了,也不会取别的女人,更不会碰别的女人一丝一毫,秋天公主去了,也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自取其辱。” 对于荣景,她很自信,更相信。 看着她自信的面孔,以及那一身气质,是萧国甚至是四国的女子所没有的,可偏偏现在,他极不喜欢她这般自信。 “自信是好的,可太过于自信便是自负。还是你觉得荣景伟大到自己的前期嫁作他人妇,心里没有一丝一号的结缔么?” 萧倾诺心里猛地一缩,面色微微的变了。 尽是一瞬,她便恢复了冰冷。 “一般男人会,可荣景不会。”因为他不是一般的男人。 “不管他会不会,你这辈子,只能以慈宁宫为家,只能是朕的皇后,至于荣景嘛,就看他的造化了。” 这话,萧倾诺胸中燃烧着烈火。“萧城,不要再我的面前装什么深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野心,你给我换身份,瞒天过海,不外乎是因为那句传言,把我拴在身边,不管传言是否是真的,拴在自己身边是最可靠的,你想一统四国,如今荣景占领江南,我在这里,是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 什么情深,什么不羁之恋,都是狗屁。面对江山如画,牺牲一个女人,对一个帝王来说,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他只不过是冲着荣景对她有情,利用她威胁荣景。而她这个筹码,虽被保护的很好,她相信,她的价值还没有到时候体现。 “朕希望你自愿留下来,用你的才华助朕横扫四国。父皇能不能撑到你生辰的那日,就看你的表现。” 手上还有一个筹码,他不想他失效的那么快。 “人生自古谁无死,我想父皇一定会认同我的选择的。萧城,父皇也是你的父皇,若你下了的了手,那么就给父皇一个痛快吧。” 她最恨的就是威胁,她这么说的时候,心里比谁都痛苦。 那个人是她的父皇,疼她如命的父皇,此时,她心在滴血,内心在痛。 痛的是帝王无情,亲情血脉在他的眼中如废纸,一文不值。可以轻而易举的拿来做筹码。 “小诺,你真的不管父皇了吗?” 那语气,那表情,萧倾诺不敢看,真的不敢看。 见过无耻的,见过卑鄙,没见过这么卑鄙无耻的。他的话,萧倾诺几欲吐血。 这样的人,怎么不去死,怎么还在人间,去死了算了。 看着萧倾诺隐忍的几欲爆发的表情,萧城露出了浅浅的笑容,“小诺,这段时间以来,你没有见过父皇了,想必想他了吧。” 闻声,萧倾诺抬眸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没有来的害怕,寒意从脚底蔓延。 “你不用紧张,朕想,我们三人好久没有在一起聊天了,趁着今日有空,不如聊一聊。” 萧城的声音很轻,甚至没有什么情感起伏,看不到什么。可萧倾诺却感受到那平静的外表下隐藏着波涛翻滚的汹涌。 不再看他,萧倾诺转身离去。 却在离开不到几步的时候,护卫将她拦住了。 “让开。”那语气打折怒火,夹着这冰冷,同时心里也微微的颤着。 护卫依旧面无表情的挡住她的去路,她没有回头,冰冷开口:“萧城,你什么意思?难道我在慈宁宫走动都受限制么?” “小诺,你不是想见到父皇么,朕已派人去请了,别急。” 萧城的话,让萧倾诺抓狂,真想上去一刀捅死他算了。 忍,她忍。 不出一会,太上皇便被宫人带来了,坐在轮椅上,病恹恹的,好像只有气出没有气入。 “父皇。” 看到自己的老爹,萧倾诺冲了过去,“父皇,你怎么样了?” 面色苍白,奄奄一息,气息微弱,就连眼神都是呆滞的。 “父皇,你怎么了,我是诺诺啊,你说话啊父皇,我是诺诺,诺诺啊。” 萧倾诺摇着老皇帝,却怎么也不见他回答,真是担心的半死。 “萧城,父皇他前段时间还好端端的,怎么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说,你对他怎么了?”萧倾诺转过身来指着萧城。 却见他一脸清冷,眸光晦暗无比。 “朕是皇上,他是朕的亲生父亲,儿子能对老子做什么?”一边的嘴角勾起,萧城确实愈发的冰冷了。 这话,萧倾诺打死都不能相信。什么自命清高,什么不屑如此下作勾当,全都是表里不一,虚伪不已的男人。 “萧城,我一直以为你只是冷而已,不想,如今你这般无情无义,就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可以狠心。扪心自问,父皇可曾对不起你?” 父皇一生都是疼爱他的,很疼,不同于她的疼爱,却只因她是女孩而不同对待。 “要说对不起,那倒是没有,只不过,他对不起我母妃。” 没有母爱的孩子,哪能是幸福的?毕竟父爱不等同于母爱。 母爱是温暖的,可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享受不到了。他虽贵为太子,却整日学习知识,学习治理国家大事,没有玩伴,有的确是比平常的皇子付出十倍。 怎么忽然提起她的母妃了?萧倾诺皱了皱眉头,想起殷贵妃的死,萧倾诺一点感觉都没有。 只是,现在最要紧的是给父皇治病。 “萧城,赶紧派御医来瞧瞧,父皇到底得了怎么病。” 看了看一眼轮椅上奄奄一息的太上皇,萧城的面色依旧清冷,“来人。” 话音一落,有宫人拿着一碗汤喂着皇帝老儿,不出半响,皇帝老儿忽然清醒起来。 “金城,别走。”说着,皇帝老儿一脸的悲痛,伸出双手,不断的抓着前方,好似面前真的有金城存在。 皇帝老儿一直呢喃着,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 半响之后,他嘴里又开始喊着殷贵妃,“非雪,非雪,为什么,为什么?” 这一次,脸上有悲痛,更有罪不可诉的愤怒。 萧倾诺皱了皱眉头,开口,“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积极转身看着一副事不关已的萧城,“萧城,你到底对父皇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会这样子。” 萧城不语,看了看萧倾诺,摆了摆手,开口命令,“来人,太上皇累了,带太上皇回宫休息。” 说着,皇帝老儿又被带回去了。 “萧城,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萧城尾音上扬,看着萧倾诺,“你不是看到了吗?” 126 同是一人 “萧城,你还是人吗?” 面对于萧城的无情无义,萧倾诺胸中燃烧着一团烈火。 何时,他转变的这般彻底,这是打算绝情绝地到底么? “是不是人,朕说了算,再说,他今日这般,是他自己种下的果。佛说,有因必有果,当年,他那般对我母妃,今日,是自食其果,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若说,不是人的是他,放任我母妃二十年,不闻不问,却在她由爱生恨,心如死灰的时候又给了她希望,这算什么?他是帝王,可我母妃不是*物,喜欢的时候视如珍宝,有了新欢比如蛇蝎。” “那是大人们之间的事情,我们管不了,可父皇并没有因为殷贵妃苛待你,反而疼你比疼别的皇子还要多得多。”他这是在为殷贵妃不值。 萧城冷笑,“是,这是上一辈人的事,我们是管不了,可因为这样,我很小的时候便失去了母爱,一失去,便是二十年。你能想象一个小孩,有母亲,能看,每一次看见她确像是一个陌生人,感受不到母亲的爱的感受吗?” 越说,萧城的情绪越发的激动,脸色是悲切的。 没有母爱,没有朋友,只有整日的学习,在学习。 他虽觉得母妃当年的手段不光明,那是因为当时他还不懂得爱。如今,他也重演了后路,哪怕手段不光明,哪怕不折手段,他亦不后悔。 他想,母妃是不后悔那般做的,只是,漫长的等待,她会累。极爱,却得不到回应,又受到冰冷的对待,她受不了了,最终因爱生恨,那不是她的错,是父皇的错。 萧城的内心深处的悲痛,震撼到了萧倾诺。 不想,他这般清冷是因为这个。 她无法想象,一个孩子能看到母亲,却受到冰冷对待,有母亲,却不能享受到温暖的母爱,虽父皇对他极好,可再好,也是比不上母爱的。 身为太子二十载,承受的压力,孤独,自是无人能够理解的。 而她,就因为是女子,所以受尽恩*,无忧无虑。 “父亲终究是父亲,不管老子做错了什么,作为儿子,苛待老子就是不对的。” 不管父皇做了什么,他对不起的都不是萧城。 “你说的没错,他今日这般是咎由自取,御医无措,朕也没有办法。能撑到什么时候就看他的命了,倒是你的生辰,缺少了父皇,朕担心你不开心。” 不想说这些过去,萧城转移了话题。 “生辰,过,可以,不过要宴请群臣。如今本宫是皇后,皇后在宫中的第一个生辰,理应大办,告知天下。” 秋风煞爽,此时已日落西山。 忘城,城主府 阿九醒来,便穿上衣服,开门的时候碰上了厉可欣。 “姑娘,你醒了。”看到阿九醒来,厉可欣扬起一抹笑容。 “不要你假好心。”阿九推开厉可欣,就朝着前面冲过了过去。 厉可欣被阿九这么一推,手上的托盘不稳,盘中的莲子羹就那么的摔在地上,撒了一地。 “怎么回事?”此时,无伤闻声赶来,正好看到这一幕。 手一伸,将阿九抓住了,黑着一张脸,双目犀利的看着阿九,声音冷沉,“道歉。” 被制住的阿九,抬眸一看,是无上之后,脸色也不好看,一肚子的火有冒上来了,“放开我,你这个丑八怪。” 两人都是充满着火药味,只有更凶没有最凶。 “无伤,算了吧,这位姑娘不是故意的。”厉可欣看见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怎么说,阿萧公子下落不明,都是因为她。这位姑娘这般对她,她无话可说。 “欣儿,别的事情我可以听你的,但是这个不行,我无伤不能容忍别人对我妻子无礼。” 他无伤虽是江湖之人,但也知道妻子是用来疼的,不是别人能轻贱的。 “快放开本公主,信不信本公主抄你全家,灭你九族。”阿九真是火了,这个无伤,高大威猛不说,力气大的要死,她的小胳膊几欲让他捏碎了。 “公主?”闻言,无伤看了看阿九。 “月国九公主琪琪格?”他记起来了。 身为忘城高手,油走江湖,各国出名的皇子公主的画像他是看过的,就连第一公主萧倾诺他也是知道的。 无伤的话,阿九的怒火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心里咯噔,心里觉得不妙。 “放开。”既然知道了,她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 “你真的是越国公主琪琪格?”无伤的话,厉可欣也是听到的。 她怎么说也是一方的名人,对于四国的名人她也是听说的,可是越国公主怎么会忽然到了忘城? 忽然,她想起来了。那日在江上跳的就是面前的这位。一个惊心,她捂住了嘴巴,一双眼惊惧的看着阿九。 “你欠我的,你必须给我负责到底。” 看着厉可欣惊恐的样子,阿九可不管那么多。 “九公主找的可是景王的景王妃?”无伤一边安抚厉可欣,一边盯着阿九。 既然知道了,阿九正了正色,“废话,你以为这个世间会有谁值得我天南地北的找着,伤心着?” 传闻,九公主与景王妃感情深厚,却不想感情这般深厚。 松开阿九,无伤面色紧绷,抱拳,“公主,你今日好好休息,明日我们送你出城,忘城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虽说,北国和月国联盟,但是一国的公主来北国,总是不好的。 “北国和月国刚联盟,你们就这么接待客人的,还是说,本公来忘城游玩的自由还需要想北国国主恩准?” 哼,想让她走,没那么容易。 以为惹了本公主,就那么好脱身吗?不搞你个城主府鸡飞狗跳的,她阿九难解心里的怒火。 “公主,无伤不是这个意思,他是担心你的安危。如今你一个人在外,想必昭阳太子是关心你的,只是,你为何来忘城?” 景王妃不曾来过啊。 “我来这里还需要为什么吗,哼。” 忽然,厉可欣想起了一些事情,更是惊了一把。若青萧,萧倾诺,阿萧是景王妃,这,她更是惊得后退了几步。 脸色微微惨白,面色扭曲,指着九公主,“你,你怎么可以…” 阿萧是男子啊,此时,厉可欣心里难受极了。 她一见钟情的男子竟然是个女的,是个女的。这个,让她一时之间无法接受。 “本公主怎么都不管你的事。”哼。 九公主见此跑开了,倒是厉可欣脸色惨白,一时难以接受,身子微晃,无伤很是担心。 “欣儿,你怎么了?” 无伤虽知道若青萧是萧倾诺,可他并不知道厉可欣一见钟情的人是萧倾诺,更不知道跳河的人是阿九。 厉可欣久久的都不能回神,思绪千丝万缕,烦乱之际,脑中闪过的画面更是让她感到五雷轰顶。 九公主至今依然喜欢景王妃,这个,她真的接受不了,晕了过去。 当厉可欣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而这个时候,无伤正好不在,厉可欣就那么的冲过去找阿九了。 嘭的一声,阿九的房门被厉可欣打开了,还一把她在*上捞了起来。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景王妃?” 本来睡得好好的阿九,被厉可欣这么一吼,睡意全无,脾气也上来了。“你鬼吼什么,还让不让人睡了?” “你告诉我,你到现在是不是还喜欢她,你说。”这个时候,厉可欣很想知道这件事情,情绪也有些激动 阿萧是她被她藏在心里的,是圣洁的,她不想若青萧那个形象就那么被阿九公主给毁了,不能。 因为这个回忆过于珍贵,她不想遗忘掉。 “你说什么?”有些清醒的阿九,声音高了起来,瞪大这双眼看着激动的厉可欣。 随后心神意林,目露凶光,“说,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你先回答我,你现在是不是还喜欢阿萧?” “你还有脸问我?你一个有妇之夫竟然还想自己的梦中*,你知不知道羞耻?景王妃如今下落不明,你知不知道?” 阿九被厉可欣这么一说,越发的激动了。就像是被五雷轰顶一般,被人说起就会跳起来。 她还喜欢萧倾诺么,她问自己。 可越是想,心里越是乱。 喜欢,崇拜,喜欢,恨,这些交织在一起,她的脑袋一下子嗡嗡的响起,似乎是要炸开了。 “你说啊。” 厉可欣也不甘示弱,那声音也是彪悍。 她之前本就是行事彪悍,如河东狮吼,嫁人之后就温柔了几个月,如今,碰触到心里最美好的那个人,她不淡定了。 “你给我闭嘴。” 两个几欲失控的女人,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控制情绪,一个比一个的声音大。 “我告诉你,我绝对不允许你亵渎她的,你知不知道,秋天公主就要嫁给景王了,你若是为她好,就应该去阻止秋天公主嫁给景王。” 话一出,两个女人一时之间,定住了。 半响,阿九才惊呼,“什么,秋天公主要嫁给景王?这事什么时候的事情?” 127 秋天来了 嫁给景王,怎么可以,这件事情她不同意。 阿九激动的楸着厉可欣的领子,面色激动的不得了。 正当这个时候,无伤进来了,看见阿九楸着自己*的领子,那面色很凶,他也不顾那么多,一把将阿九给推到在地面上,面色凶狠。 “九公主,请你客气一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是公主又如何,就可以随便欺负人么? “你告诉我,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是不是?”阿九几乎是吼出来。 若是秋天公主真的嫁给了景王,那萧倾诺怎么办? 虽然她现在对她又爱又恨,可心里到底是不希望她过得不好的。她已经错过了一次,不能再这么错下去了。 景王,她的终结幸福,她一定要帮她守住。 “这件事,天下皆知,你不知道?”无伤反问。 这件事情,确实已昭告天下。 听言,阿九直接冲出了城主府,暗夜中疾走。 “公主,公主。”暗夜中,厉可欣和无伤追了出来。 只是,现在的阿九很急,根本就听不到后面的声音,就这样,阿九的身影消失在暗夜中。 “无伤,九公主这样会不会有危险?” “你放心,我会派人跟着她的。”阿九公主不会武功,想必跑的不远。 黎明过后,天色大亮 这日,北国秋天公主的送嫁队伍抵达天府城。 天府城的大街小巷,人头挤满了街岸,一个个的来看热闹来了。 秋天公主,痴心不悔啊。人们叹道。 可不是么,萧国的时候扬言嫁给景王,四国国会的时候也是硬要嫁给景王,这一次,景王妃下落不明,不正好给她机会么,不来才怪。 秋天公主虽冷艳,但也是公主,可众人的心中都觉得景王和第一公主是最配的。 如今,秋天公主来了,他们还是觉得秋天公主配不上他们的景王。 景王府大门 景王一身白衣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銮驾中的秋天公主。 纤纤素手,掀开车帘,一张明艳的脸露了出来,盈盈的水眸,在看到景王的时候就连眼睛都笑了。 “秋天参见景王,景王近来可好?” 款款来到景王的面前,秋天公主哪里还有往日的高傲冷艳,有的只是一个小女子的娇羞。 “还好。”景王不冷不淡,薄唇轻扯。 这样的景王,部下已经习以为常,觉得自家的王爷这样没有什么不妥。可秋天公主却是不一样,他的态度,便可以让她身如冰窟。 没有关系,她告诉自己,随后强装微笑,可心里确实不好受。 面前的男人是她心爱的男人,他的态度,他的话,哪样的疏远,这些都足以让她受伤。 几个月不见,他变了了,变得冷了,不近人情了。原本温润的面容上带着的浅浅的笑容,深情地眸子,全都不见了。 头上的那一缕白发,看的她眼眶微红。这白发,是否是因为她? “公主车劳马顿,先歇息吧。” 说罢,景王便率先走进了府内。而秋天公主看着景王离去的背影,更是不甘的楸着手中的手帕。 最后还是被迫无奈住进了府内为她安排好的院子。 书房 “爷,我们这样做好吗?”十五一身黑衣看着景王,面色担忧。 “你觉得是北国想联姻还是秋天公主一厢情愿?”一提到这个,荣景的脸色愈发的冷了。 不管是谁,他是不会取秋天公主的。 “爷,秋天公主这次来,是代表北国。不管是哪一个,我们都不能太轻敌。” “现在最主要的不是她,而是诺儿,若是她知道肯定会伤心的,本王不想伤她的心,传令给周统领,让他在萧国皇后生辰之前布置好一切,顺势,带上秋天公主一同前去。” 萧城既然敢大赦天下,那么他为何不敢去? “爷,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线索?”十五汗颜啊,因为他查不到萧倾诺的下落。 “你们做好准备便是,哪来那么多什么?” 这话,十五成功的闭上了嘴巴。 好吧。 而这边,秋天公主还在忧伤中。 “公主,休息吧,车劳马顿,你也累了。”秋天公主的侍女关心道。 望着远方,秋天公主虽有些疲惫,但是荣景的态度更让她难受,“我相信事在人为,可现在我却迷茫了。” 一次次的遭到冷漠以待,她也会累。当初来景国的信心,却被景王的冷漠冷却了一半,秋天公主怀疑了。 为何?萧倾诺已经不在了,为何他依旧如此? “公主,景王妃下落不明,景王也许没有心情关心其他的,若是….”说到此,侍女的眸中闪过一丝阴狠。 看着侍女,秋天公主忽然恍然大悟,“你是说…”她做了一个咔擦的动作。 是啊,萧倾诺一死,景王也会死心。如今,萧倾诺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依照景王的个性肯定,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这一点,恰恰是她那么能够坚持喜欢他的优点。 痴情,温柔,细心,负责人。这样的男人,放眼四国,几乎绝种了吧? 她知道,这样的男人是不会轻易爱上一个人的,但若是要他爱上,那么你这辈子都是幸福如蜜的。 你看,萧倾诺就是最好的例子。 可想到萧倾诺,秋天公主就忍不住嫉妒。 “几方人马都在找萧倾诺,我们该如何下手才能先他们一步?” 若是要动手,肯定不能让景王知道,也不能让别人知道。 “公主,也不一定要这个方法,你看啊,这个景王妃才华横溢,她能设计暴雨梨花针,那就说明她还能设计别的,若这些能为我们北国所用,只要北国强了,何愁怕景王不取公主?” 侍女的话颇有几分道理,秋天公主听了之后,沉思了。 “本公主记得北国边境有一种巫术,可以改变容颜,洗去记忆,是否真的存在?” “公主,我们北国边疆确实有这样的一种巫术,只不过已被强制禁止了百余年,至今,有没有人会这种巫术还带考究。” “传信给皇兄,让他尽快找到会巫术的人,顺势秘密带入宫内。” 若是真的有,那么萧倾诺的去处她已经有安排了。 若是没有记忆,脸蛋不一样了,我看谁还认得出来她就是萧倾诺?就算是爱妻如命的景王也未必吧。 这一次,秋天公主势在必得。 阻挡她的路,她定是不会客气。 “走,我们去找景王去。” 一想到萧倾诺以后的结果,秋天公主好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心情大好。 她相信,有朝一日,她定会披上红嫁衣,做景王的王妃。 当初,父皇说景王只是个王爷,如今看来,这倒未必。 秋风煞爽,桔花微香。 已是深秋,景王府内的花园却是桔花盛放。 紫色的,黄色的,白色的,绿色的,几乎每一个品种都有。 秋天公主觉得这些花甚至好看,欲伸手去摘,这个时候,一个冰冷的声音打断了她。 “住手。” 刚出来的荣景刚好看到这一幕,一脸的黑冷。 “公主,这花乃是天山上移植过来的,物种稀缺,还请你爱惜。”身后的春花秋月出声了。 她们两个当时不在王府,所以没有被殷丞相的士兵给抓去。后来听说景王自立为王,便一路寻来。 这花确实是天山的品种,初来江南,这些花重的确实不易,哪能让她摘了去? “天山?”说到天山,秋天公主一怔。 再看看这花,确实不是平时所见的桔花,很像,仔细一看又不像,可是又很像。 “能种出天山之物,景王果然不凡。传闻,天山的桔花有着淡淡的清香,可以解除疲劳,本公主一路车劳马顿,看到花儿心里高兴,一时情难自禁,请景王见谅。” 扯出一抹微笑,秋天公主笑意盈盈的看着景王。 “春花秋月带公主下去休息,若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景王都这么说了,秋天公主若是还不走的话那也太不解风情了,所以,又是不舍的离去。 秋天公主走之后,景王的眉头皱的更深了,看着身后的十五。 “派人盯着她,有什么动静立即汇报。”这个女人,他就知道她不会像表面看的那样。 最毒妇人心,若是女人狠起来,比谁都狠。 就如,殷贵妃。 这事,他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爷,最近有两件大事,一个是城帝皇后的生辰,一个是逸太子即将登基。” 这个月,两件大事,几乎是同一个时间。 不过,逸太子的登基,景王是不会去的。倒是萧城的皇后生辰,他定是要去的。 这一次,他一定会给萧城一个惊喜。 “孤独逸登基不足为奇,目前宸国不是我们该操心的,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是大势所趋,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孤独逸登上皇位,必定会有所动作,只是,宸国离我们甚远,必经北国才会到江南,目前,周统领操练已差不多,就看爷的指示。” “先按兵不动。”景王看着前方,许久才开口,“九公主的事情如何?” 这个九公主抓到了一定好好伺候她。 128 倾诺有孕 说到这个,十五忐忑了。“爷,九公主已经离开忘城,十一那边还没有消息,不过,探听到九公主在忘城的时候曾跟忘城主千金厉可欣有来往,好像是跟王妃有关。” “恩?”一提到忘城,荣景就不高兴了。 因为,忘城的时候,萧倾诺是见过孤独逸的,那么有可能还见过昭阳他们。 这些,诺儿没有跟他说,而他知道的只是困阵之后的事情了。那么,忘城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爷,属下也觉得奇怪,为何九公主找王妃要去忘城?” 他知道,忘城王妃是去过,但是九公主离开月国之后直奔忘城,这忘城到底有什么? “让十一查清楚这件事情的原委,本王要知道。” 看来,这事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萧国,慈宁宫 “王妃,莲子羹来了。” 凉亭中,萧倾诺坐在白玉石登上,依旧是看着面前的湖水,依旧觉得时光漫漫。 “放下吧。”看都不看端着莲子羹走来的绿翘,萧倾诺懒懒的开口。 最近这些日子,不知道怎么变得很容易犯困。 吃不了东西,还老是犯困,莲子羹来了,她又不想吃了。 “王妃,你还是吃点吧,你最近吃的少,都瘦了,若是爷知道了肯定会心疼的。”绿翘看着自家的公主,也是很无奈。 自来到慈宁宫,公主不哭不闹,很安静,真的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难道,公主就没有想过要出去么? 只是,绿翘不知道的是,萧倾诺面上平静,心里比谁都想出去,想离开这个皇宫。可她是萧城费尽心机,甚至牺牲了自己的亲生母亲换来的,就凭这一点,他就有足够的理由软禁她。 好在,萧城虽如此,却没有对她做她不想做的事。就连洞房花烛夜到现在,他只是轻吻她的额头,搂着她,便没有过多的举动了。 她真不知道萧城是怎么想的。 “你说,生辰那日皇上会让本宫以什么样的形式出场?”生辰将近。 萧城已经昭告天下了,那日会宴请群臣,生辰宴摆在慈宁宫。 她现在被强迫换了身份,天下人都知道城帝取了君家千金,却不知者君家千金实则是第一公主,若是那日曝光,会引起什么样的风浪? 只是,她知道以萧城的智商,她想到的他肯定也想到了。不管怎么想,她一个人的力量是无法比拟皇宫的千万护卫的。 所以,她只能找机会。 “公主,绿翘不知道,反正我可以肯定你是以君心诺的身份出现,只是这面容要遮着还是什么奴婢就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 说实话,城帝是对公主比较好的,既没有虐待又没有骂,可这变相的囚禁,却让人恨得牙痒痒的。 “这些事情想多无益,我困了,扶我去休息。”说着,还配合着打哈欠。 看到萧倾诺这模样,绿翘叹了叹气,颇为可惜的看了看桌面上的那碗莲子羹。 这几日公主这是怎么了?饭也不吃,就一直睡觉。 是不是生病了,想到这,绿翘面色闪过担心,再看看*上的萧倾诺,已然睡着了。 正当绿翘面色着急的想去找御医的时候,萧城来了。 “慌慌张张的,可是皇后出了什么事?” 看到萧城到来,绿翘停住脚步,行礼之后,“没有。” 绿翘打心里不想告诉萧城,若是他知道公主病了,定会一直跟在公主身边的,绿翘知道公主不喜看到萧城,所以她得要为主子着想。 可惜,她功力不够深厚,被萧城一眼就看出来了。 “说。”那声音冰冷,就连气息都让她压抑着。 “皇上,皇后没事,只是睡着了。”绿翘还是忐忑的坚持着。 萧城她害怕,可她更爱萧倾诺。 “来人,传御医。” 萧城可不管绿翘,看都不看她一眼,甩袖,冰冷的下达命令。“照顾皇后不周,禁食一日。” 绿翘听到后,心里舒了一口气,还好,只是禁食而已。只是,公主怎办? 她心里着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在这个慈宁宫,就她和公主两人,其他的都是皇上派过来的。 行事言行都是一丝不苟的,除非有必要开口,不然他们绝不会多说一句话。 萧城急步来到萧倾诺的寝室中,看到萧倾诺熟睡后,伸出探了探她的额头,随后再摸摸自己的额头,并未发现什么不妥。 那熟睡之后的容颜,很安静,很温和。这个时候,看着她的双眸也不及觉得变得柔和。 这个时候,御医来了,纱帐落下。 蚕丝扣住手腕,细细的探脉。 “如何?”半响,萧城开口了,面色有些担心。 其实,他知道,让小诺一直在慈宁宫肯定会憋坏的。只是他不敢放她出来,因为他知道她有多聪明。 收线,探病的御医面露喜色,朝着萧城就跪了下去。“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御医的话,萧城一怔,不解,“喜从何来?” 莫非,诺儿没病? 可是,不对啊。 “皇上,皇后怀上你的子嗣了,这可是大喜啊。” 这话,萧城浑身一震,犹如五雷轰顶,身形一晃。可这在御医看来,是太过于高兴了。 “你说什么?”萧城几乎是吼出声来。 心脏一缩,面色黑的吓人。 御医一看,这是什么情况?皇后怀孕了不是该高兴么,怎么皇上是这个样子? 咽了咽口水,御医还是把话重复一遍,“皇上,皇后怀了你的龙种,只是,皇后身子虚弱,需要小心谨慎。” 诺儿怀孕,诺儿怀孕了,萧城一时之间如五雷轰顶,脑袋嗡嗡作响,满脑都在盘旋着这个事情。 心脏狠狠的缩着,痛,怒,恨,不甘,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最后化作冰冷的怒意,“滚。” 以为皇帝高兴的给封赏,没想到是这个结果,御医惊的逃命似得滚了出去。 真不明白,做了父亲应该高兴才对,怎么就生气了呢。 他只当皇上要做一年的和尚而提前发泄的怒火。 远远地看着凤榻上睡得香沉的萧倾诺,萧城红了双眼,拳头紧握。 甩袖,夺门而出。 不能再看了,他害怕再看下去,他会亲手掐死她的。 嫉妒和强烈的愤怒感一涌而上,几乎淹没了他的理智。 这个孩子不是他的,不是。 虽想过,娶她之后会遇到很多问题,可当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他就像是遭到了背叛,那种感觉,比五马分尸还要难受。 为什么,为什么。 “御医,御医。”这个时候的萧城是暴躁,是不理智的。 他漫天大吼的叫着御医,而太医院的御医见此,急忙闪了过来。 “皇上。” 他已经滚了,怎么皇上还是要找他的麻烦?御医忐忑不安。 敛了思绪,萧城尽可能心平气和,“若是不要这个孩子,皇后会怎么样?” 声音很轻,却更为残忍,听得御医心头一震,面目惊愕。 “皇上,万万不可啊,你刚登基,子嗣单薄,又只有皇后一个正室,如今怀上了,怎么能不要呢?” “你只管说皇后会怎么样?” 这个孩子根本不是他的,怎么能够继承他的大业?孩子的娘能留,但是这个孽子定不能留。 “皇后身子虚弱,怀上这一胎已算是上天的眷顾,若是不要这孩子,轻则日后不能再孕,重则一尸两命,请皇上三思啊。” 御医就不明白,皇上为何这般反应。 莫非…想到一个可能,御医额上冒冷汗,头埋得低低的。 御医的话,萧城的面色惨白,就连目光都是涣散的。 一尸两命,一尸两命。脑中闪过一个画面,鲜血淋漓中,萧倾诺一身是血,面色痛苦。 一个闪身,萧城又回到了慈宁宫。 距*边三米开外,萧城目光复杂的看着凤榻上的萧倾诺。他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她去么?他想。 摇摇头,那是不能的。 孩子的存在对他来说事一种耻辱,可不要孩子,小诺可能会永远的离开他,他纠结着,痛苦着。 小诺是她的阳光,世界若是没有眼光,那将会是一片黑暗。可是,他的骄傲,不容许自己有污点。 孩子的到来,无疑在他辉煌的人生中抹上了一个污点,这是他也不能容忍的。 甩袖,萧城纠结的离去。 萧城走了之后,绿翘才回来,在看到*上睡得安然无恙的萧倾诺时,心里舒了一口气。 还好,公主没事了。 这件事,绿翘不知道,只有萧城和那个御医知道,只是御医是不会告诉别人的,因为皇帝陛下已经下了死令,若是传出去,他就被灭九族。 后来的几天中,萧城一直没有来过慈宁宫,每日,书房的灯都会亮到三更。 这几天,萧城内心挣扎,想去看萧倾诺到底怎么样了,却怕去了忍不住伤了她。 “小诺,我该拿你怎么办?” 看着墙面上的画,萧城面色纠结,低声的看着面前上的画说道。 墙上,挂的是萧倾诺的画像,小的时候,长大的时候,最新的是霞披凤冠的大婚之日,这些画,是出自萧城之手,每一笔一画都注入了他的情感。 那气质,那神韵,都很逼真。 画中的萧倾诺都是一脸浅浅的笑意,正面的,侧面的,背影的,都那么生动。 月上柳梢头,秋天的夜,染上了一层薄雾。 曲曲折折的回廊上,萧城一身红袍,向慈宁宫走去。 129 为你绾发 慈宁宫,此时依旧是灯火通明,摇曳的烛光,让萧城微微心疼。 亮着灯睡觉的人,不是因为心里缺乏安全感就是因为这个地方让她觉得没有安全感的。时至今日,他知道自己在她心中是何地位,可已经来不及了。 她,这辈子都是他的皇后。 抬步,萧城走了进去。 一室安静,有的只有萧倾诺绵长的呼吸。 烛光下,那面容那么的柔和,却又那么消瘦,她定是不怎么吃饭的吧。 点了她的睡穴,萧城自己也躺了上去,一手搂着她,一手细细的抚着她的发丝,这个动作,在她很小的时候他就已经喜欢上了。 只是,后来,大家都长大了,他也就没有做了。现在,她是他的妻,他的皇后,这样的举动,是天经地义的。 深邃的眸子在这样的晕黄烛光中显得异常的温柔,食指细细的碰触她的面颊,随后,目光移到她的肚子上。 伸手,想要去碰触,却又忽然收了回来。原本温柔的眸子也变得冰冷无比,蕴藏的决然那么的明显。 荣景,我一定要让你消失,一定。 翌日 萧倾诺醒来的时候萧城就在身边,这让她吓了一跳,随后慌忙的起身时,却被萧城止住了。 “皇后。”声音清冷而低迷。 带着早上特有的沙哑,闻声望去,却见萧城的眸子无比的幽深,仿若其间蕴藏着烈火。哪样灼灼的视线,她知道代表着什么。 “绿翘,给皇上更衣。”萧倾诺定了定神,朝着外边喊道。 萧城什么时候来的?她一点也不知道,这样太危险了。而她竟然一点安危意识都那么薄弱,萧倾诺懊恼。 “皇上。” 绿翘端着盆子来到门边,看着皇帝又看看萧倾诺。只是未等她想明白的时候,已被萧城轰了出去。 “退下。” 声音冰冷的足以冰冻三尺,那张脸,那气势,尽管绿翘见了很多次,却依然抵挡不住,最后还是退下了。 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小诺,帮我更衣。”萧城望着站在不远处的萧倾诺,随后张开双臂。 看都不看萧城,萧倾诺直接走了出去。让她帮更衣,下辈子吧。 自己有手有脚,有侍女,她为什么要帮忙?要知道,她萧倾诺从小也是锦衣玉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她就会做么? 帮男人穿衣服,她萧倾诺这辈子只会为一个男人穿,这个男人就是荣景。 未走几步,萧倾诺就被制住了。因为萧城手上拉着三根线,她就那么硬生生的被他捆住了。 侧眸,她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放开我。” 那咬牙切齿的声音却出卖了她,因为她怎么也压制不住胸中的愤怒。 一大清早的,情绪更容易波动,更何况是她怀孕了。 此时,萧城起身,来到她的身前,捏着她的下巴,与她对望。 “小诺,没有人告诉你,生气容易伤身么?”那声音很轻,却也夹着一丝怒火。 萧城心里也是怒火的,因为,这不仅仅是萧倾诺的态度,而是他脑子又浮出她怀孕的事。萧倾诺怎么样,他萧城可以忍受,可是她生气,却是因为怀孕而情绪变得糟糕,他的孩子,却让她来承受和他来受,就这一点,萧城的心就像是被蚂蚁啃着,几欲杀人。 试问,天下男人没有哪一个男人受得了自己的妻子怀了别人的孩子? 深邃的黑眸中愈发的深了,那里面跳跃出来的火焰,萧倾诺微惊,一个深呼吸之后,才出声,“那有没有人告诉你,心伤这个病怎么治?” 她不仅生气,她还伤心,而这个伤是他赐给的。 四目相对,没有惊人的气息,有的只是淡淡的目光,却暗藏着骇浪。 松开手,萧城背看着她,“时候不早了,朕要去上朝了,小诺,你早点的时间也差不多了。” 说着,萧城自己一件一件的穿了起来,动作迅速,干净利落。 弄完之后,他才解开萧倾诺身上的束缚,手指一点,萧倾诺又是浑身动弹不得,任由着萧城抱着。 “卑鄙。”就会用这招。 洞房花烛夜是这样,他想跟她同*的时候也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萧倾诺心里好恨啊,为何她就不会武功,不会点穴呢。 什么都做不了,能动的只有这张嘴和双眼,她只能狠狠的瞪着她。 看着萧倾诺一副愤怒却任人宰割的模样,萧城心里平衡了,哪里还有什么怒气,当下勾唇,微微一笑。 “小诺,你现在这个样子,很乖。”说着,萧城不顾萧倾诺杀人的目光,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额头。 看着萧城一脸的笑容,萧倾诺就恨不得撕了这张脸。 只可惜,萧城的功力比她深厚的多。 乖,乖你妹的。 此时,萧城将她放置于梳妆台前的凳子上,偌大的铜镜清晰的印着他们两人的身影。一个红色妖冶的朝服,一个身着白色的里衣,怎么看都是格格不入的。 “今日,我为你绾发。”看着镜中,萧城面色温柔。 声音依旧清冷,却比往时多了一份低哑,修长的手指穿插着她乌黑柔顺的发间。 为你绾发,这句话,多么熟悉啊。 荣景,你在哪儿呢,你怎么还不来呢?你可知,我有多想你。 绾发,本是美好的事情,可在萧城这里,她却十分的排斥。 “叫绿翘来就好了,她比较熟悉我的发式。”忍着心里的酸楚,萧倾诺面无表情的开口,那声音也带着疏离。 为她绾发的人,只能是荣景,别人,她不要。 想起当时,荣景那么温柔,眼神专注,她当时心甜如蜜。如今,只剩下满腔的苦楚。 理智告诉她,不能跟着萧城对着干,就连说话都是绕弯子的。 萧城的性子是什么样的,她不知道。因为他可以残忍也可以温柔,就如现在,她不知道惹恼了他的后果会怎么样,她真的不知道。 说没有骨气也好,苟延残喘也好,她只想留着命,看到荣景。 不是她不聪明,不是她不想出去,而是萧城比她更厉害,心比她更狠。他可以无情无义,六亲不认,她做不到。 “小诺,我现在虽是皇上,却也是你的妻子,在天下人面前,我是皇上,但在你面前,我是个男人,是你的夫君。丈夫为自己的妻子绾发,有什么?” 也不管萧倾诺是何表情是何心里,萧城拿着梳子,细细的梳着。 只是,这话,却是萧倾诺心中的痛。丈夫么,她心里自嘲,面上越发的冷了。 定定的看着镜中,萧城专注的样子,好讽刺。 头一次为女子绾发,萧城有些无从下手,怎么做,都是失败,可他没有灰心,一次又一次的弄着。 梳子在她的发上梳着,梳的她头皮发麻,最后萧倾诺是在是受不了了。 “皇上,你先去上朝吧,让绿翘来就可以了。” 在这样下去,她的头有肯能被牺牲掉。她不能动,脖子本来就僵着难受,再加上有人在你的头上弄来弄去,你不烦也会不舒服。 可这样,萧倾诺的心里越发的难受,因为,同样的一句话或者是像似的场景,都会让她想到荣景,那种刻骨的思念,真的比死了还要难受。 可偏偏,萧城像是故意似得,一遍又一遍的凌迟着她的心。而她,也觉得自己够窝囊的,竟然怕死,更可笑的是她还对着萧城说话那么客气。 “不行。”萧城想都不想直接拒绝了。 这头发好像跟他对上了似的,而他也是好强的,不肯服输的,就这样跟一推头发较劲了。 而此时,大殿中的文武百官等啊等,迟迟不见皇上来。 “皇上呢,林公公。” 高坐旁,林公公拿着扶手,看向问话的大人,半响才开口,“大家稍安勿躁,咱家已派人前去请皇上了。” 这下,臣子们是不着急了,却在私底下议论纷纷起来。 说,皇帝贪恋女色,起晚了,误了早朝。 又说,这个君家千金,惑乱君心。 不出一刻钟,有人前来回报了。林公公收到消息,什么表情都没有。 “今日,皇上身子不舒服,早朝免了,有什么急事,大家可以奏本,退朝。” 随着林公公的话,大臣们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是皇上登基以来第一次没上朝啊,到底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大臣们想问,可林公公说,皇上身子不舒服,可能是操劳过度,病了。 臣子们不知道的是,皇上身子不舒服是他自己加上去的。 “萧城,君王不早朝,可不是什么好事,不要让大臣们来慈宁宫闹事啊。”不想,他竟因为梳不好头发而罢朝。 想想,他刚登基不久,这又是第一次不早朝,想必大臣应该不会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只是,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她现在不喜欢萧城,甚至是恨,可这萧国,毕竟是生她养她的祖国,是父皇辛苦经营的基业,一辈子的心血,她不想让这江山就那么让他毁了。 只是,萧倾诺不知道的是,萧国现在已一分为二了。 130 关进大牢 “你就放心好了,我哪里舍得让你担当红颜祸水的角色?” 这话,萧倾诺心里冷笑,就连眸子都是讽刺的。舍不得么,她不是已经担当了祸国殃民的角色了么? 不管萧城是什么样的人,此时此刻,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却是真心的。 只是,真心与行动,往往都是背道而驰的。就因为这样,所以才更伤人。 “那谢皇上了。” 语气客气疏离而陌生,这样的对话,萧城不喜欢,听着也不舒服。 “小诺,没人的时候你可以叫我萧城。”停下手中的动作,清冷的声音从头上响起。 “是。” 看着手中的杰作,萧城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挑起一只步摇,斜插了进去。 发誓简单,却很适合萧倾诺。看着镜中的发式,萧倾诺依没有表情的看着。 “诺儿,今日天气甚好,穿桃色的衣衫可好?”看着手中挑好的衣衫,再比比,萧城觉得不错。 “萧城,我不喜欢桃色的,换一个,水蓝色的吧。” 这样的萧城,萧倾诺真心觉得难缠。若是他对她残暴,这还好说,偏偏他这般,除了最初拿皇和荣景威胁她之外,其他的对她确实不坏。 可是,破坏他们夫妻,让她成为世人的诟病,就凭这两点,她就不能原谅他。 那种恨,没有到杀死他的地步,却已经好不起来了。 “小诺,你这是在质疑我的眼光么,我说你穿桃色的比穿蓝色的好看。”说着,便将萧倾诺扶了起来,强硬的给她穿上。 “你看,多适合你。”看着镜中,萧城说道。 原本就皮肤白希的她,此时穿上桃色的衣衫,更衬得她的肌肤胜雪,白里透红,几乎可以掐出水来。 盈盈的秋眸,好似会说话,只是,好像少了一些什么。 点了点盒里的胭脂,萧城给萧倾诺涂上了唇红,“恩,不错。” 他高兴了,可她的心里却是排斥的要命,心里也难过极了,依旧面无表情。 此时的她,极像没有知觉没有思想的木偶,任由萧城摆弄。 “走,我们到外边晒晒太阳,赏赏花。” 手指一点,萧倾诺恢复了自由。可是,身子一直僵着将近一个时辰,这会得到自由,她便觉得浑身酸痛。 凉亭中,绿翘在一边候着,燕窝粥早已准备好。 萧也是细心,当下便招来侍女为萧倾诺按摩,消除酸痛。 吃完燕窝粥,又有侍女端来一碗黑乎乎的汤药,看的萧倾诺皱了皱眉头。 “这是什么?”她看向萧城,心下警惕 绿翘也是奇怪,公主不是没有病吗,怎么会喝药? “御医说,你身子虚弱,得补补,这些药材是补气补血的,来,把他喝了。” 看着萧城举起的碗,萧倾诺看了看他的双眸,竟是什么都没有。 “能不喝吗?”她真心不想喝药。 “不行。”话音一落,萧城的脸立即变了,整张脸冷了下来。 这强硬的态度萧倾诺也不舒服,当下脾气一上来,跟着萧城对着干,“我又没病,干嘛要喝?” 说及此,萧倾诺站了起来,看着萧城。 早上的时候她已经忍了很久,现在又要她喝药。谁知道这是补气补血还是毒药? “一句话,你喝不喝?” “不喝。” 这边气氛僵持,九公主这边,也是千辛万苦。 天府城,景王府门前,阿九公主内心激动,终于找到了。 看到没有看,就冲了进去,却没有踏进大门,便被护卫轰了出来。 “什么人,竟敢强闯王府,不要命了么?”门卫大哥很凶,对着一身男装的阿九很是不客气。 “竟敢对姑奶奶如此无礼,你们不要命了。”千里迢迢,连夜赶路,好不容易找到,竟然收到如此对待,换做是谁都不可能有好心情。 阿九公主拍拍身上的衣服,指着门卫大吼。 “你还是快走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门卫大哥倒也是客气,没有鄙视她也没有恶言相向。 只是,这并不换来阿九的离开,反而耗上了。“你们识相的赶紧给我闪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说着,阿九姑娘扬起了萧倾诺送给她的暴雨梨花针。 这一举动,门卫大哥面色变了变。“这位姑娘,你稍等,容我进去通报一声。” 见此,阿九姑娘安静了,心想,这还差不多。 书房,门卫冲冲的来到门口,门都忘记扣了,直接朝着里面开口。 “景王,属下有重要的事情禀告。” 面对突来的声音,荣景不悦,这护卫是怎么回事,急匆匆的。 “什么事?”声音冰冷,带着不悦。 此时,荣景正和周统领等几位将军商量对策,被护卫这么一打断,自是心里不高兴的。 “有一人持着暴雨梨花针,想强行进入王府。” 暴雨梨花针这一个字眼成功的夺去了荣景的思绪,随即面色沉了沉,“人呢?” 这天下,拥有暴雨梨花针的人不多,诺儿,他,还有一个就是九公主。 若是诺儿,定不会这般,所以他想,这个是九公主无疑。 好啊,送上门来,正好。 “在外面。” “带她进来。”荣景的声音冷的不能再冷,双眸闪过杀意。 几位将军见此,相互看了看之后,“景王,这…”还要不要继续? “你们可知月国公主琪琪格?”荣景似乎看不到他们的表情,开口道。 在坐的都是百里挑一的人物,对于四国名人,岂有不知的道理? “景王,这月国公主跟这次的计划好像没有关系吧?”周统领开口了。 “是没有关系,不过,跟你们却有关系。” 景王这么说,几人都迷惑了。“怎么说?” “是她间接的造就了你们的今天。” 几个人也都是聪明人,脑子转的快,当下就知道怎么一回事了。怪不得,景王脸色怎么黑,原来。 若是没有九公主的散播谣言,就没有萧城的逼宫,更没有景王被迫南下自立为王,更为没有他们的今天。 若是要说个所以然,这个九公主确实给他们造了一个良机。 “如今,她来了,若是本王要处置你们的恩人,你们可有异议?”眉目一凛,景王双目锐利的看着他们。 “我等追随景王,不是追随她九公主。” “好。” 出了书房,正好碰上护卫带来的九公主。 未等荣景开口,阿九就冲了上来,却被护卫给制住了。 “景王,秋天公主那个践人呢,她在哪里,你叫她出来见我。” 看着九公主的激动神色,景王嘴角一勾,邪魅的笑了笑,“她在哪里本王不想过问,不过,你在这里。” 声音很轻,危险的气息却铺天盖地而来。 这话,阿九一愣,待看清景王的时候,她被震到了。 面色冷酷,哪里有她见到他时的温润模样?眸子清冷,面色更是冷的吓人,还有,头上的那一缕白发,是否是伤心过度导致的。 一想到这,阿九更是愤怒了,囔道:“景王,你不能取秋天公主,你若是取了,你对得起萧倾诺么?” 这句话,阿九几乎是吼出来的。 也不知道她凭的是什么,竟然这么冲动。 “你还有脸说?”景王怒了,杀意一闪而过。 “我以为你是个好男人,没想到,你竟是负心汉,才过多久啊,你就这么寂寞,要取别的女人了?” “对不起她的人是你。”荣景耐心耗尽,杀意汹涌而上。 “来人,把这个女人给本王押入天牢,好好看管,千万别让她跑了。”话音一扬,气息一变,阿九没来的极回味,就被护卫给抓走了。 “荣景,你这个王八蛋,负心汉,萧倾诺不会原谅你的,不会的。” 看着九公主被拖去,几位将军心里暗叹,这九公主头脑简单,这心倒是够狠的,竟然可以这般狠心的害了王妃之后,还有脸来府中囔囔,这脸皮真够厚的。 景王算是好了,竟然没有把她给直接杀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精彩还在后头。 昏暗的牢房中,腐烂的味道铺天盖地,阿九坐在牢房中,看着乱窜的老鼠,惊叫连连。 “来人,快来人,啊…”又是一只老鼠像她奔了过来。 她闪躲不及,一时间跌在脏乱的牢房中,双眸惊恐的看着窜来窜去的老鼠,一颗心忐忑的七上八下的。 她是养尊处优的公主,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待遇,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大这么恐怖的老鼠,这是头一回,怕的她的小心脏几乎承受不住。 想哭,声音却卡在喉咙里,看着老鼠,与老鼠周旋。 “荣景,你这个王八蛋,天杀的,小人,你不得好死。”爬上铁门,阿九公累的够呛的同时还不忘骂荣景。 在这个景王府中,骂谁都可以,就是骂景王不行。 护卫们听到阿九的谩骂声,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二话不说,直接拿着枪杆戳着她,吃痛的阿九直接从铁门上*,那样子好狼狈。 “嘴巴放干净一点,在让我们听到,可不是这个待遇了。” 凶巴巴的护卫,一点都不可爱,阿九公主皱着眉头,摸了摸自己的屁股,然后朝着护卫恶狠狠的吐了吐口水。 “我呸,别以为把我关起来,你就可以取秋天公主了,做梦,负心汉都该去死,去死。” 秋天公主以为荣景关着她就是因为她阻碍了他取秋天公主,真不知道她能活到现在,凭借的是什么? 131 虐九公主 正当这个时候,荣景来了,身后还跟着秋天公主。 阿九看了看,极为不屑,出口也是很不客气,“一对歼夫淫妇,眼不看为净。” 两人来了,阿九自是不会在他们的面前低头,当下坐好,扬着下巴,侧着面对他们。 “本王不知道,原来月国的九公主口才如此之好。”不然,诺儿怎么会落下个祸国殃民的下场? 越是想,荣景心中越是杀气冷然。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阿九公主也不甘示弱。 景王对她的敌意,她怎么会不知道? “只是,景王携秋天公主前来,不知道有何要事?”抬眸,阿九看向一脸冷艳的秋天公主,目光不善。 秋天公主一个扬着下巴,挑衅的看了看阿九,这让她更是火大。 “秋天,别以为来了江南,你就是景王妃了,本公主告诉你,就算你嫁入景王府,你也只能是个妾,妾,你知不知道。” 阿九真是个爽快的人,说的好听就是直爽,说的不好听就是鲁莽,没有头脑。这么简单的事情,她依然还在那里叫嚷,真不知道她在皇宫里是怎么活过来的。 照理说,生在皇宫的人就算不是聪明绝顶,心深如海,却也不像她这般简单无脑。 妾?秋天公主冷笑,她秋天一生骄傲,岂能做妾? “九公主,本宫不管嫁给景王也好,做妾也罢,好似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吧,你还是少说两句吧。” 若不是景王在,秋天肯定会派人扇她几个耳光。 这个阿九,在北国国会的时候就处处跟她作对,如今,更是不惜千里迢迢来到江南阻止她,这个心思,她如何能让她得逞。 “景王,九公虽是越国公主,但实在目中无人了。” “何止目中无人?”荣景尾音上扬,声音冷的不能再冷,“她是狗胆包天。” 荣景的话遭到阿九的强烈反应,“荣景,怎么说话呢,别以为你是萧倾诺的夫君,就可以对本公主不敬。” 竟然说她是狗,她何时落到这般境地了? “还不赶紧把本公主放了,私压一国公主,本公主相信景王定会知道其中的轻重的。”这个时候,阿九摆谱了。 可惜,不仅没有得到预期的解放,反问让景王起了杀心。 “来人,把这个女人给本王拖出来,大刑伺候。”他已经忍无可忍了。 诺儿对她这么好,也是真心对她的,可她呢,这么对诺儿的? 诺儿知道真相后一定会伤心的,那么他就帮她解决了,让真相沉默。 铁门打开,阿九被护卫粗鲁的拖了出来,双手双脚被绑在十字架上。 昏暗的牢房中,此时,火把点上,明亮了不少,可窜来窜去的老鼠确实不少。 荣景倒是觉得没有什么,可跟在身后的秋天公主就不一样了,看到老鼠后,面色惨白,双眸惊恐的瞪得老大,却拼命的忍着。 因为,在荣景面前,不管任何时刻,她都不想狼狈。 优雅,高贵,是她理想的姿态。 “荣景,你想干什么,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这么待我?”看着面前烧的旺盛的火盆,以及烧的通红的铁烙,阿九面色惨白的开口。 “无冤无仇?”荣景面色更黑了。 她是装作不知道还是真的不知道?不管她什么表情,什么说辞,今日,他会好好招待她。 “来人,在她的脸上刻上践人两个字。”双眸微缩,荣景冰冷的开口。 命令一出,有人持着刀,明晃晃的在阿九的面前晃着。 “不要啊,不要,不要。”阿九看着阴森的锋利匕首,惊慌的扭开头。只是,双手双脚被绑的她怎么是护卫的对手。 牢里的护卫是粗鲁的,他们可不知道什么叫做怜香惜玉,景王的命令,管你是男是女,执行就是。 当下,手指一抓,楸住阿九的头发,尖利的刀剑就那么的刺在她娇嫩的脸上,一划一撇,与此同时,凄惨的尖叫声 血,蔓延在阿九的小脸上,原本惨白的脸在蔓延着鲜血的时候,更为触目惊心。 而这一切,荣景至始至终冷眼旁观,一点都不觉得惊奇。 一想到她带给诺儿的伤害,他双眸又是一凛,继续开口,“给她烙上,否则她不知道祸从口出这句话。” 通红的铁烙,就那么直戳她娇嫩的面颊,阿九双目瞪大的几欲裂开,声音更是一生比一声凄惨。 昏暗的牢房中,一时之间,冲刺着阿九凄厉的喊声。 荣景的身后,秋天公主看的惊心胆颤,伸出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叫出声之后接下来的手法的便是自己。 在脸上刻字,再烙上铁烙,这刑罚对女子来说,是极为残忍的。 尽管秋天公主平时看见过犯罪之人受过罚,却不及这一次惊心动魄,骇人心肺。 “景王。”秋天公主双脚发软,朝着景王弱弱的道。 “恩?”景王回头看着他,尾音上扬。 双眉一挑,那意思,怎么了? 今日带秋天公主来,荣景不是没有用意的。“你觉得本王过了?” 秋天公主听言,赶忙摇了摇头,“是九公主对你不敬在先。”就算她心里觉得景王暴力残忍,万万是不能说出来的。 “伤害诺儿,本王都不会放过,九公主只是一个开始。” 这话,秋天公主心惊。 这个时候护卫朝着景王开口:“爷,她晕过去了。” 看着头发凌乱,面部模糊的阿九,荣景面无表情,薄唇轻扯,“弄醒她。” 想晕死过去,没门。 诺儿如今生死未卜,下落不明,他这么做能让她过得这般舒服?就算她是月国的九公主,也阻挡不了他要为诺儿报仇的心。 “景王,这,不太好吧。” 毕竟,阿九怎么说也是月国的公主,跟北国有合作关系。今日她在场,若是连句话都不说,对月国不知道怎么交代? “你在担心什么?”荣景看着秋天,双眸冰冷,面色冰冷,一点表情都没有。 这样的荣景,秋天公主是害怕的。 “秋天是担心景王不好向月国交代。” “是么?”微微侧眸,荣景斜了一眼秋天公主。“那么谢过了。” 好不好像月国交代,这个不用她操心。就算是跟全世界的人对抗,他也无惧。 如今的他,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月国又算得了是么? “泼”的一盆冷盐水,阿九公主立即清醒过来,盐水碰到伤口,刺激的她疼的浑身发颤,面色扭曲。 “荣景…你这个魔鬼,你..你不是人…”此时的阿九心生恐惧到了极点,面色扭曲,没说一个字,脸上就疼的要命。 双眸迸发出惊天的恨意,连带秋天公主也一起算进去了。 “我到底跟你有什么仇,你这样待我?”阿九恨,却依旧不明白,荣景为何这样对她,还这般残忍。 双眸温润如玉,什么第一夫君,什么痴情不会,如今,统统都是狗屁。 瞎了眼,瞎了眼了。 阿九公主到现在还是不知道自己为何收到这般待遇,这样子,看的荣景一脸的讽刺。“看来九公主养尊处优习惯了,不知道民间疾苦,既然你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那么你就在这里慢慢想吧,本王不候。” 说着,荣景站了起来,双眸冰冷的看着阿九,她眸中的恨意那么的明显,那么的浓烈,可惜,荣景就是铁了心,要她不好过。 “好好伺候九公主,千万别让公主睡下了。”甩袖,夺门而去。 看了看九公主,秋天公主心思复杂,也跟着出去了。 回到自己的房中,秋天公主一颗心跳的厉害,冷汗连连,若是在待下去,她怕自己脚软当场跌下。 她日后是要做景王妃的,若是跌下了了,景王肯定会觉得她怕他的。 不行,她的想想办法,让自己冷静下来,渴死,不管怎么做,她还是畏惧。 书房中,荣景立即处理事务 一旁的十五看着荣景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出声了。“爷是否觉得对九公主的处罚有些过了?” 不是他善良,而是这样对待一个女子,是真的有些残忍。十五第一次发了善心。 看都不看十五,荣景凉凉的道:“你是不是对九公主有什么私情?” 一向没有同情心的十五忽然大发善心来了。 这话让十五心里一惊,看向荣景,却没有发现他有任何异样。在他没来得及开口的时候,荣景继续道:“人家给我一分,我回报人家十分,这有什么不对?” “况且,是她害诺儿在先。”。 她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伤害诺儿,伤害诺儿的人,他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的。 十五不说话了,觉得自己脑子是不是进水了,说那么没有水准的话,还好,爷不是多疑的人,否则他掉进黄河越洗越不清了。 只是,没等他来得及庆幸,荣景凉凉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下去领罚,再有下次,不用回来了。” 十五嘴角抽了抽,果然,关于王妃的事情,爷一点同情心也没有。他这是初犯啊,怎么就不能宽容一点呢。 “是。”真想跑去大牢大骂三声。 132 要当爹了 萧国,慈宁宫凉亭 “绿翘,那这个药去给御医看看,说是本宫喝了之后不舒服,该怎么说你应该知道吧?” 凉亭中,萧倾诺看着黑乎乎的药碗,欲要喝的时候忽然把碗搁在了石桌上,对着绿翘说道。 萧城说这药是补气补血的,她半信半疑。 那日,为了这药,两人大动干戈的吵了一架,说道最后,萧城强硬的逼迫她喝了下去。她想,她的身子是虚弱,但是也用不着萧城那般强迫她喝药吧? 所以说,这个药是有问题的。 可是回头想想,她的身子确实有些不妥。比如,最近嗜睡,好吃。 “公主,我看你段跟平时有什么不一样,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身子有哪里不舒服?”看着黑乎乎的药碗,绿翘看着萧倾诺说道。 公主最近嗜睡,能吃东西了。 这是好事,可她还是觉得有些怪怪的。 “不一样?”萧倾诺沉思着。 “确实不一样。”子来了慈宁宫后,她就没来过例假了。 莫非…一想到这个可能,萧倾诺被惊到了,潜意识的用手覆在肚子上,一脸的震惊。 这里,是不是有一个生命了。一想到这几天,萧城的反常,还有这汤药,萧倾诺更证实了这一点。 果然,她怀孕了,孩子是荣景的。 一时之间,她湿了双眼。 荣景,你知道吗?我们有宝宝了。 “公主,你怎么了?”公主又是惊愕又是哭的,绿翘真的很担心。 到底有什么事,公主这么一惊一乍的? 擦了擦眼角的泪,萧倾诺扯出一抹笑容,“没事,我是太高兴了。” 可不是么,怀孕了,她竟然不懂。而第一个知道的竟然是萧城,还好,萧城没有对她做出什么事情,反而每天逼着她喝药。 这不是什么补气补血的,而是安胎药,她肯定。 有一段时间,萧城没来过慈宁宫,想必是在纠结这件事情吧。然后来了,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 如今,她还真是感激他了,因为他没有背着她把孩子弄掉。 她真是该死,竟然不知道。 萧倾诺所说的高兴,绿翘懵了,心里更是担心了,“公主,你没事吧,你不要吓着绿翘啊。” 公主这是怎么了,这样的笑,让绿翘觉得不安。 “绿翘,最近慈宁宫的守卫是否如以前一样?”既然怀孕了,那么她就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不管难度有多大,为了孩子,她一定要想办法,见荣景一面。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荣景不知道她在皇宫,而她也不知道荣景现在在哪里。 “公主,守卫还是跟以前一样,不过现在您身子弱,宫里给你请了一个十二时辰煎熬的宫人。” 这个宫人请进来几天了。 “没事了,你下去把这药热一热,我一个人静一静。” 绿翘推下去之后,萧倾诺开始沉思。 现在离她的生辰还有些许日子,若是不能在这个生辰日前通知到荣景,恐怕到时候就不好办了。 宫人,专门负责煎药的,虽是一个很普通的宫人,但若是在慈宁宫,一切都是要经过严格的挑选的,否则都可能把她的事泄露出去。 毕竟,她,可是四国的名人,没有人不认识的。 “在想什么?” 正当萧倾诺陷入沉思的时候,萧城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了。 萧倾诺的思绪被打断,也不起身行礼,依旧保持着的那个姿势。“我在想,怎么打发漫漫时光,在这宫里,实在是闷得慌。” 看着萧倾诺懒洋洋的样子,萧城勾唇一笑,“今日喝药了吗?” 他知道,她天生爱玩,总是坐不住。只是现在,不管是出于她怀孕了还是什么,他是不可能让她出慈宁宫半步的。 果然,她才得没有错,那药是安胎药。 只是,这萧城的心也太宽了吧?还是他已经消化好了? “萧城,那药不好喝,能不能不喝?好苦。” “不行。”一说到这个,萧城的脸就冷了下来。 她现在是关键时机,怎么能不喝呢?他绝对不能让她拿着自己的身体来玩闹。 看着萧倾诺恹恹的模样,萧城转移了话题,“你不是觉得闷么,明日我让林公公拿一对麻雀来给你养着。” “麻雀有什么好养的,又不会说话,整天叽叽咋咋的。”萧倾诺嫌弃。 “那你想要什么?” 等的就是这句话,萧倾诺依旧散漫的开口:“你都答应?” 我要的你多给?只是,她知道,那是不太可能的。 “你说说看。” “我的要求不高,你说要我养麻雀,可我觉得它太吵了,那就换做猫头鹰吧,听说猫头鹰能抓老鼠,就猫头鹰吧。” 萧倾诺兴致勃勃的开口,看着萧城一脸的期待。 看了看萧倾诺半响,萧城开口了。“好。” 猫头鹰,暗夜使者,抓鼠的能手,对于传达信息什么的,它唯有这个功能。 鸽子,鹰,这两样鸟类,若是萧倾诺说了,萧城肯定会怀疑的。 不想,萧城答应的这么爽快。 正当这个时候,绿翘端着药汤来了。 “皇后,汤药已经热好了。”吧汤药放下,绿翘走了。 因为,皇上在,她不走也被轰走,何不自觉地走。 “真是不听话的小东西。”看着桌面上的汤药,萧城嗔了一句。 都到这个点了,还不吃药。他有些埋怨的端起汤药,送到萧倾诺的嘴边,“来,喝了,只要乖乖听话,明日便给你送猫头鹰。” 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她在不喝,那就太矫情了,而太过于矫情萧城一定会看出端倪的。闭着眼睛,皱着眉头,萧倾诺一口喝完。 “好难喝。”说着,还摇头晃脑的,一张脸皱了起来。 “药,岂有好喝的?”这个小诺,摇了摇头,有些无奈。 “恩。”看着他,“今日怎么下朝这么快?”不经意间问了一句。 这是没话找话。 “小诺,甘州出现了大面积的干旱,虽说现在是秋天,可农作物还未秋收,若此时干旱,那么未成熟的稻穗就会变得颗粒无收,百姓如何过冬?” 说及此,萧城的脸冷了下来,眸中划过深深的愁。 萧国因为荣景的挥兵自立,综合国力减半,若是秋季面临绝收,那么萧国就会真正陷入内忧外患的境地,真正的危机。 萧国的百年基业,在他的手上已经出现了分裂,如今,他不能在让萧国出现任何危机了,这干旱,必须要解决。 萧倾诺能解决洪水问题,那么必定会解决干旱问题。 “只有甘州么?”秋季干旱,并不奇怪。 奇怪的是,萧城为何来问她而不是让商量对策?还是说,朝中大臣并无良策? 若是后者,那并不奇怪,因为往年类似的问题都是她解决的。 如今,她是皇后,为国家分忧为百姓分忧是天经地义的。看来,萧城扣押她的好处那么多啊。 她该庆幸,自己有那么大的利用价值,宝宝,你安全了。 “甘州大面积农作物枯死的枯死,就连人都渴死了。”这事情很严重。 “这样吧,甘州的情况我不是很了解,今晚你与我详说,我尽量想对策。”不管怎么说,萧国是她的祖国,是父皇的心血。 于公于私,她都应该想法子。 “好,那你先休息一会,今晚一起用膳。“说着,萧城走了。 看着萧城离去的背影,萧倾诺双眸微眯,沉思。 这是陷阱还是真实? 接来下,这个答案得到了验证,这个干旱是真的。 这几天,萧城忙的焦头烂额,很少来慈宁宫,而萧倾诺也有时间跟猫头鹰打交道。 她为何选猫头鹰,那是因为猫头鹰没有人怀疑。若是要鸽子,要鹰,难免萧城必定会起疑心。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猫头鹰也会传递信息,只是这个时代还不知道而已。 夜黑风高,慈宁宫的猫头鹰飞出了宫外,竟无人察觉。 此时,景王府的书房,灯还亮着。 窗前,一个黑影忽然闪过,荣景警觉,“谁..”随之破门而出。 书房外,一片昏暗,就连人的气息都没有。 到底是谁? 警惕的看着周围,依旧一片安静,哪里有什么黑影闪过? 莫非,是他眼光了,这不可能啊。 “爷,发生了什么事情?”十五闻声赶来,正好看见荣景黑着一张脸。 “黑影 。” “什么?”十五大惊。 “没事了。“也许是今日休息不好,精神恍惚也说不定。 正当他欲走进书房的时候,书房旁的树上出现了猫头鹰的叫声,两人齐齐的看了过去。 “怎么会有猫头鹰的叫声?”十五奇怪。 荣景看着树上,面色依旧沉冷,看着树上的猫头鹰皱了皱眉,最后看到猫头鹰的嘴巴叼着一个白色的东西。 向前走去的时候,猫头鹰也飞了下来,嘴巴一张,嘴里的东西落下,景王接住的时候猫头鹰已经飞走了。 “什么东西?”十五疑惑。 手上的东西是一张纸条,荣景快速的打开,上面熟悉的自己让他心神一震,那上面的字更是让他犹如五雷轰顶,惊呆了。 “孩子的爹,慈宁宫。” 简单的几个字,却把什么都说明了。 133 满地菊花 “爷,你没事吧?”景王的反应,十五担心了一把。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爷这么震撼? 半响,回过神来的景王,抑制不住的激动兴奋,“十五,你知道吗,本王要当爹了,哈哈。” 荣景狂喜,就连那笑声都是的欢愉。 关起书房,荣景一直在傻笑。 笑着笑着,他就笑不出来了。脸色恢复了冰冷,面色也黑的吓人。 “去看看那只猫头鹰还在不在?” 荣景的话,让十五有些摸不着头脑。 一会儿冷的吓人一会儿笑的惊人,爷,你这是要闹哪样? 不过,十五依旧是乖乖的去看了,怎么看,都没有看见有猫头鹰在。 “爷,猫头鹰已经飞走了。” 走了,这倒是让荣景费神了。“让你们查探萧国皇后的消息怎么样了?” 什么萧国皇后,本就是他荣景的妻子。萧城,别以为你瞒天过海,就可以骗得过所有的人。 诺儿在皇宫,这消息,让他坐不住,可想想,她肚子里的孩子,他不得不冷静下来。 萧城是否知道了那个孩子的存在,若是他知道了,会对诺儿怎么样,会不会伤害诺儿,这些,都让荣景心急如焚,坐立难安。 不过,此时的荣景也觉得自己很没用,若不是萧倾诺用猫头鹰传递信息,他不知道何时才知道妻子的下落。 明明说好了,要保护好她的,可是依然还是做得不好。 现在,知道萧倾诺有了身孕,荣景更是坐不住了,现在恨不得飞去萧国皇宫,把萧倾诺救出来。 “爷,我们的人已经打入了慈宁宫。”这可不容易啊。 萧城用人太过于谨慎了。 “喔?”这个荣景目光一闪,脸上终于有一丝笑容了,“什么角色?” “十二时辰煎药的粗使。” 别以为这活儿不好,进入可不容易呢。知不知道这事他跟十五费尽了好多心思才顺利进去的。 什么后台,什么塞钱,都是浮云。 “能联系的上吗?”诺儿就在慈宁宫,能联系上就好办了。 “能是能,但是有点麻烦。”若是不小心,路出马脚,在进入,可就难于上青天了。 “让她想办法把这个告之于皇后,不管是形式上还是什么别的办法,记住一点,千万不要留下任何证据,一旦发现先。”荣景面色冷酷,做了一个咔擦的动作。 “是。”十五这一次,谨慎了。 思绪一转,莫非萧国皇后就是景王妃? 一想到这个可能,十五震惊的不能在震惊。城帝竟然,竟然… “收起你的表情,否则,别怪本王不留情面。” 十五的表情,让荣景的脸色黑了。 因为,这件事情他也是难以接受的,特别是发生在自己的妻子身上。 换做是谁,都不可能想道萧城会如此。他当初想过了很多情形,却怎么想都不到这样的情形。 换做是孤独逸,也是想不到的。 “爷,增加人手,做好准备,生辰那日定当将王妃救出来。” 十五想,既然是这样,城帝定不会苛待王妃的。只是,依照王妃的性子,肯定不会乖乖听话的,那么城帝会不会大怒之下对王妃不客气? “不用,挑几个武功高强随身便可,免得打草惊蛇,另外,让周统领在京都城外安扎人马,已备不时之需。” 目前,诺儿的情况他还未完全掌握,行动过于频繁的话,就会打草惊蛇。 现在,目标已经很明确,关键是怎么跟诺儿取得联系。 有种感觉,乱,即将开始。 翌日 萧倾诺起身的时候猫头鹰已乖乖的呆在笼中,而萧倾诺也如往常那般,为肉给她吃。 “小肉球,来,吃早点咯。” 小肉球是萧倾诺给猫头鹰取的名字,因为这鸟,不给它肉吃它就不理人。 端着水盆进来的绿翘见此,不由得轻轻一笑,“公主,你在喂下去,这鸟铁定的胖的抓不动老鼠了,咱们这慈宁宫的清净还的靠它呢。” “说到胖到动不了,本宫发现最近胖了不少。”说着,萧倾诺走向梳妆台,左看看又看看。 吃好睡好,这脸色也很好,怀孕了她不想别的孕妇一般,整日吐的。 这现象,她希望继续维持下去。 绿翘现在还不知道,那是好事。 “公主,你最近吃好睡好,皇上还浓了好多补品给你,你要是在没有变化,绿翘都替你可惜。”可不是么? 听御医说,送往慈宁宫的药可都是上等的。 公主真的蛮命好的,同时也是命不好的。 “今天天气可好?”她应该多晒晒太阳,补补钙。 “公主,今天不出太阳,不过后面的花园花开的甚好。” “后花园都是什么花?”她怎么不知道后花园有花? “哎哟,公主,整个慈宁宫都是你的,你怎么一点都不关心?前两日,皇上让人摆了些桔花,开的可好了,黄的,白的,紫的,好多颜色呢,今日没有太阳,出去赏花,不会晒着,正好,不过公主,你得要喝了燕窝在出去。” 时间一久,萧城也不会像之前那样忽冷忽热的,绿翘倒是越发的话多了,唧唧咋咋个不停。 “好。” 梳洗完毕,用完早点,喝完药,萧倾诺随着绿翘走到后花园。 正如她所说的,花开的正好。 看到句话,她想起了满城尽带黄金甲的诗句。也不知道荣景收到她的信息了吗? “小诺,怎么不多穿点,今天有些凉。”说着,萧城脱下自己的外袍给萧倾诺披上,同时转身怒斥绿翘:“你怎么照顾皇后的,天气凉了也不知道拿件披风候着?” 这呵斥,绿翘乖乖的认了错之后,便自己去领罚了。 “萧城,别大惊小怪的,我可没有你说的那么娇弱。” 面对萧城的关心,萧倾诺的心思是复杂的。 “注意一点也是好的。” “这些花,很好看,只是这紫色品种极为罕见,你是在哪里找到的?”没有话题,随便问问。 貌似,她在烈焰谷的时候见过这些花,莫非萧城是在烈焰谷里借过来的? 当初,荣景能找到烈焰神医,一方面很大的原因就是萧城,那么她可以肯定萧城跟烈焰神医肯定有些渊源。 当时以为孤独逸跟烈焰神医有关系,后来,进了天山才知道,孤独逸只不过是去过天山而已。 “烈焰神医送的,这些桔花不但开花好看,主要的是还有以另一个功效。”看着这些开的睁眼的花儿,萧城也觉得好看。 他是不喜欢花花草草的,只是,她喜欢,同时也给慈宁宫增添一些新的气息,花的气息。 “烈焰神医的东西,自是不凡,只是,本宫好奇,这桔花还有什么神奇之处?”桔花,不外乎清热,提神醒脑,还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萧城还卖弄起来了。 不过,在这个时代,能有这么多品种的桔花算是不错了。 闻言,萧城神秘一笑,随后拍起手掌,有侍女端着托盘,走了过来。 “这是九菊玉露糕,采摘九中桔花花瓣和清晨桔花的露水研制而成的,入口即化,芳香宜人,你尝尝。” 说着,萧城夹着一个糕点递至萧倾诺的嘴边,含笑的看着她。 看着眼前的糕点,很精致,颜色也很鲜,怎么看都觉得很有口感,她也没有犹豫什么,张口就吃了下去。 的确如所想的那般,口感很好。 入口即化,芳香宜人,吃了还想吃。 “萧城,记得皇宫内好似没有人有这样的技术,什么时候御膳房的厨子厨艺那么精湛了?”这倒是她疏忽了。 自踏进慈宁宫的大门,她便不曾觉得宫里的饭菜好吃,今日,算是有口福了。 得到萧倾诺的赞许,萧城的一番心思总算是有了回报,勾起组角,浅浅一笑,这笑,比满地的桔花还要灿烂。 一身妖冶红袍站立于桔花中,秋风送来,胸前的良率青丝飞扬,衣袂飞舞,这样的萧城萧倾诺不可否认,他是耀眼的,只是此时,她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 “独家秘方,说了就不灵了,若你想吃,下次还有更好的,这糕点制作不易,你多吃点,对女子来说,可是上等的美容之物,可别浪费了。” 说罢,又给萧倾诺夹着。 以为还有什么别的神奇功效,原来是这样啊。 美容养颜,倒是不错,而且,这个是纯天然的,没有任何化学药品,多吃几口,无益。 “还要吃么?” 看着萧倾诺一脸的享受,萧城有些不忍打扰,最后还是开口了。因为,吃了点心之后是为了后面的打基础的。 “好了。”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 “跟我来。”牵着萧倾诺的手,萧城也不说要干什么去,就那么牵着。 而萧倾诺也没有问萧城要做什么,没有言语,默默的跟着,心里却是排斥的。欲想把手抽出来,但想想,还是算了。 现在,她怀孕了,若是一个用力过猛,甩了怎么办? 荣景,我现在是迫不得已,希望你要怪我的无能为力。 “萧城,还有多远?”走了差不多一刻钟了,却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闻言,萧城回眸,看着她,轻声道:“可是累了?”说着的时候目光不含早痕迹的看向她的肚子。 134 变了容颜 一个刹车不稳,惯性有点大,萧倾诺有些身子不稳的欲要撞上了面前的萧城,正当她惊心的时候,萧城不含早痕迹的将她稳稳的抱住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萧城又是无奈又是叹气的看着惊魂未定的她,黑眸闪过一丝担心。“若是我不在可怎么好?” 若是想这样的情况,他不在身边,她甩了可怎么办,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他担心的不是孩子,而是担心因为孩子而影响她的身子。 “没事了,没事了。”萧倾诺也是心有余悸。 只是,他说话就说话,干嘛一下子就转过来,还停下来呢? “你下次能不能不要这样,你走的本来就快,突然停下来我不好控制速度。”真的有惊无险。 她现在有了身孕,一个小小的动作都会让她提心吊胆的,况且,现在三个月未过,最是容易出事的时候,她不能轻心。 “好。”萧城答应的爽快,“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抬眸,看着萧城,只见他眸深邃,一脸的深沉,“你说。” “以后不许这么不小心。” 以为是什么,原来是这个,“好。”这个也不是什么难事。 再说,这个他不说她自己也会注意的。 边走边聊,不出一会,便到了东宫,萧城以前还是太子时候的宫殿。 “怎么来这里了?”萧倾诺疑惑。 推开门,萧城不语,一直拉着她紧了里面。 衣服,各式各样,花的绿的红的,应有尽有。 “小诺,你看看,这件如何?”说着,萧城从里面拿出一件红色金色镶边的凤袍来到萧倾诺的面前。 无视他眸中闪过的期待,萧倾诺拿过凤袍,看了看,点点头,“不错。”确实,做的不错。 料子很好,特别是那凤,可谓是栩栩如生啊。 只是,他给她看这件衣服到底有什么意思还是想说什么呢? 萧城酷爱红色,这是萧国上下都知道的事情,红衣金龙,如今,这件凤袍也是红衣金凤,这不是传说中的情侣装吗? 额上冒的不只是黑线,冷汗连连,鸡皮疙瘩,心下意识的抗拒。 “你喜欢就好。”说着,便给萧倾诺穿上了。 凤袍很有重量感,在带上萧城给弄上去的凤冠,萧倾诺整个人都觉得不自在,浑身不对劲,好似是来自衣服,又好像是来自自己。 喜欢?这么麻烦的衣服她一点也不喜欢。 她现在是孕妇,喜欢宽松一点的。这样的凤袍是要端着架子,才能穿出它的气质,这样她岂不是很累? “生辰那日穿着,会不会太过于严肃了?”穿这样的衣服,她想,也只能是生辰那日了。 “这是你的第一个生辰,若不是考虑你会累着,我还想着要更隆重呢。”若非她没有怀孕,若非她不是萧倾诺,他定会宴请天下。 “可是,这衣服好重喔。”萧倾诺很想抗议。 秋风煞爽,今日并没有太阳,天色慢慢的转黑。 寝宫中,萧倾诺一身白色单一,定定的看着猫头鹰发呆。 今日,回来的时候她发现鸟笼中多了一片叶子,当时她就奇怪,笼子里怎么会有叶子? 照理说,这猫头鹰是不可能叼着叶子回来的。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拿起叶子,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不同,却在欲要扔出去的时候,叶子上有字了。 “吾妻,生辰见。” 短短的几个字,她却惊喜万分,狂喜之下却又拼命地压抑着,生怕一个激动,暗地里监视的人又时一阵闹腾不说,还可能被萧城发现了。 拿着叶子,萧倾诺走向了院前的大树下,提着鸟笼。 “小肉球,来,姐姐放你出去,天黑了,该抓老鼠了,你看你整日呆在隆中,身子愈发的重了。” 说着,她拉开笼子,猫头鹰咕噜噜着双眼,看了看萧倾诺几眼,便淹没在暗夜中。 看着黑暗的方向,萧倾诺的心情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什么才是好的。 荣景,我等你来。 强颜欢笑,言不由衷,身不由己,被逼无奈,她从来没有如此的迫切过她的生日到来,真想她的生辰就在明日了,哪样,她就可以见到荣景了。 荣景,你可好? 温热的液体划过脸颊,萧倾诺失神片刻,清风吹来,面颊微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慌忙的擦拭着眼角的泪,随后又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走进了屋内。 “公主,你去哪里了?”刚刚她在找公主呢。 “有事么?”现在的她,没有什么心情。 “喝药的时辰到了。”说着,绿翘端着药汤走了过去,转身拿着披风给萧倾诺盖上,颇有埋怨的说道:“若是皇上看到,绿翘又得被罚了。” 皇上罚,并不是什么吃什么骨头,而是不准吃饭,这可是比什么都痛苦啊。她整天做这个做那个,不吃饭哪里行? 每次被罚不得吃饭,她真的觉得很难过很难过。 萧倾诺知道绿翘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转头看着绿翘,开口道:“绿翘,本宫问你一个问题,你如实回答便是。” 萧倾诺忽如其来的问题以及严肃,绿翘也正了正色,认真的看着她,“公主,你说吧。你知道,绿翘是老实人,对公主,更是不会说谎的。” 今日的公主有些怪怪的。 深呼吸,转过身,她缓慢开口,“现在,你是不是觉得皇上不是那么可恨了?” 想当初,绿翘可是比她的反应还要大呢,现在完全跟没事了一样。 绿翘心里咯噔,赶忙的跪下来,“公主,奴婢从来没有背叛过你,就连想都没有,真的,你要相信奴婢啊。” 绿翘一脸的急色,猛地磕头,那架势,若是萧倾诺一个不相信,她就要磕死一表清白。 “这些日子,奴婢也想过了,皇上对公主不差,若是跟皇上作对,肯定没有好果子的,不如顺其自然,不喜不悲,相信,总有一天…会见到…他的。”说道最后,绿翘的声音愈发的小了。 萧倾诺的沉默,绿翘真的是急了,跪着爬过去,抓着萧倾诺的大腿,“公主,奴婢说的都是真的,你若是不相信,绿翘可以以死明志。” 泪,一流满面。 “我相信你。”许久,萧倾诺才开口。 想起身扶跪在地面上的绿翘,却又因为要弯腰,她只能拍拍她的肩。“起来吧,我想,一定见到的。” 走到*边,萧倾诺抚额,看着绿翘,有些疲倦,动了动唇,“你从小跟在我身边,在我心里,你不是宮婢,而是朋友,天色已晚,回去歇息吧。” “是…” 夜,愈发的深了 只是,一书房依旧灯火通明,书房内,没人,屋外,荣景一袭白衫站在墙角处,思绪飞远。 那夜,诺儿欲想要炸药把他炸了,却不料,在那样的,情势转弯之后,她出乎他的意料,留下来了。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她正式承认自己是景王妃。 想到此处,荣景笑了笑。 忽然,猫头鹰的叫声隐隐传来,而对这个声音,荣景是敏锐的,一个转身,正好接住从天而降下来的一片叶子。 激动的看着叶子,却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诺儿,你要说什么?急死他了。 不过,他还是激动的,狂喜的拿着叶子当宝贝似得进了书房。烛光下,左看看,右看看,依旧看不出什么。 诺儿收到了他的消息,真是太好了。 一片叶子,到底表达什么含义? 荣景一边甜蜜,一边苦思*的意思。 闻了闻叶子,淡淡的青草味,没有什么过多的味道,但是又似乎有什么不同? 拿着茶杯,将叶子没入茶水中,果然,字迹出来了。 “娘两等你,生辰。” 依旧是短短的语气,荣景知道了。 诺儿和宝宝在生辰那日等着他,那么他应该做好准备。 只是,他短短的语言间,没有透露过多的信息,他却觉得就像是知道了全世界。因为,诺儿对他来说就是全世界。 将叶子收好,荣景也不打算找萧倾诺了,总之,那日找到萧国的“皇后”就是了。 “十五。”朝着外边喊。 话音未落,十五的身影从暗处闪了出来。“爷,有什么吩咐?” 每天都是到三更半夜才睡觉,他这个暗位兼总务,一样要守到深夜。 果然,老大过得不开心,做属下的也跟着遭殃啊。 王妃,你快点回来吧。十五内心呐喊着。 “让十一撤了。” “爷…”十五不解,这次好不容易才混进去的,怎么就撤了? 还是说,情况有变? “按兵不动,免得打草惊蛇,那粗使让她机灵点,出其不意。”里应外合,很重要。 夜,迎来了黎明,天,大亮。 此时的慈宁宫中,一片碰撞的声音,“哐啷,哐啷”声不断。 萧倾诺的面色一阵惨白,情绪激动,不断的摔着慈宁宫里面的东西,而此时,侍女绿翘迟迟不出来。 而外面的,听到动静,却没有要动的意思。 抚摸着自己的脸,萧倾诺不敢置信的看着镜中的自己,怎么*之间,她的脸,她的脸… 情绪异常激动的她,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135 分外眼红 萧城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满地的狼藉,萧倾诺晕倒在地面上。 “小诺,小诺。” 萧城慌忙的走过去,将萧倾诺抱在自己的怀中,急吼道:“御医,快传御医。” 跟在身后的宫人见此,也跟着慌忙起来。 御医到的时候,连礼数都顾不上了,直接给皇后把脉。 “皇后怎么样了?”太医还是上次的太医。 薄透的窗帘,看不清楚里面的面容,只是,近距离接触的御医怎么看怎么都有点眼熟,感觉上很熟悉。 “回皇上,皇后这是动了胎气,情绪太过于激动,只是,皇后身子弱,不适合用药,若是醒来还受到刺激,可就不好说了。” 哎,三个月身孕的女人总是脆弱的。 “恩。”看着*上躺着的萧倾诺,萧城的眸子深了深。 宫人撩开窗帘,露出一张绝色的脸,很精致,怎么看都是西域风情的面孔。 御医不经意间瞄了一眼,心下奇怪,皇后不是京城人士么,怎么长着一副西域人的面孔?没有听说过君家取西域人啊。 “若是人没有记忆或者是记忆短暂多好啊。”萧城感叹。 为何她依旧对荣景念念不忘呢? 只是,他不知道的,忘不掉前人那是因为现任的不够好和自己魅力不够。 这张脸,是他赐给她的,日后她就是君心诺,他的皇后,一直会以这样的面容对着天下。 “回皇上,传说中的忘情水,或许能做到。”御医也想为皇帝分忧,只是,他只能医治身体,不能医治心啊。 勾起嘴角,萧城一阵冷笑。“多情总被无情恼。” 说着,也不顾御医一脸的错愕,走了出去。 他萧城,多可笑,自欺欺人也就罢了,如今更是硬把人给变了。他忽然觉得自己很自悲哀,喜欢的,不能光明正大,还需要用这么自欺欺人的手段。 憋屈,痛苦教缠着。 他这也是爱的太深了,不愿意失去。 自欺欺人,他也懂,只是,他不能忍受她不在视线范围,不在身边,看不到的感觉。 自欺欺人也罢,卑鄙无耻也罢,走到今天,他已经不可能在退了。 等萧倾诺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晚。 本想不去慈宁宫的萧城,却在萧倾诺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 说萧城情深*,却也极为残忍。根本就不给萧倾诺喘息的机会,就那么的站在她的面前了。 “你必须受着。”长痛不如短痛,不如就让风雨来的更猛烈吧。 萧倾诺原来火燎的情绪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忽然变得很安静,安静的看不到一丝的表情。 是啊,她必须受着。 若是这一点,她都受不住,如何保护肚中的孩子。 “来,该吃药了。”说着,萧城也不管她是是否消化了这事,就把药递到她的面前。 抬眸,看了看他,再看看汤药,随后,如一个并没有灵魂的木偶,机械的把汤药给喝了。 可是,没有人知道她此时的心情。 好残忍,好残忍,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她,在伤疤上就那么的撒上盐吧,随后再补上一刀。 而这些,她还不能哼声,还要听话。 世界上最大的悲伤莫过于此了吧。 “绿翘呢?”绿翘到底去那里了? “照顾不周,朕罚她道西苑了,她们会把你照顾的好的。” 看着身后站立着的侍女,萧倾诺知道,照顾好她没有问题,而是今日她能活动的能少了。 夜,愈发的深了。 萧城拥着萧倾诺躺下,两人相拥而眠,却各怀心事。 同*异梦,大抵说的就是她们了。 而另一边,同样也是夜深难眠。 昏暗的牢房中,秋天公主一席白衣,站在狼狈不堪的九公主面前,双眸极为讽刺。 “九公主,还有几日便是城帝皇后的生辰了,你想不想去,若是你想去,本公主可以把你带上。” 未等秋天公主说完,脸上就受到九公主唾沫的热情款待。“别太得意,笑到最后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这种人,假惺惺的,怎么也喜欢不上来。“还当真自己是景王妃了,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告诉你,就算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你和景王都不肯能。” 秋天公主是什么货色,景王还不知道? 要说,这天下,能配得上景王的,也只有萧倾诺。 这几天,她疼着,却也看透了许多。她今日这般模样,是咎由自取,不怪景王狠心。反之,她则是替萧倾诺开心,因为她有这么一个好夫君。 若是当初没有那段谣言,也许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 无知,没有大脑,今日的结局与她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想必,现在昭阳肯定是在满世界的找着她的吧。 这样的感觉还真蛮好的。 只是,她还活着,还有人知道。可是,萧倾诺,两个多月未有音讯,她不确定了。 这句话,严重的挑衅到了秋天公主的骄傲,大怒之下,响亮的巴掌声随之而来,“啪啪。”那力气,几乎用尽了。 “践人。” 全世界的么人都死光了也跟她不可能,这多么的讽刺和悲哀?上一次,荣景也曾经说过这样的话,如今,九公主再拿出来说,无疑是在她的心口上狠狠的捅上一刀,她能不痛不恨? “你这样的人也知道痛,也配心痛?” 九公主忍着脸上的刺辣辣的疼,字眼犀利,就算是一身的狼藉也不妨碍她要刺痛秋天公主的决心。 身体伤着又怎么样,依旧可以伤了一个活生生的人。 谁说,流血了才算是伤? “配不配,轮不到你说话。”说着,一盆盐水就朝着九公主的脸泼去。 “嘶”,伤口上撒盐水,那种钻心的疼,让九公主疼的龇牙咧嘴。看着九公主疼的皱着一张鬼脸,以及那发出的痛苦的声音,秋天公主暗爽。 未等秋天公主得意多久,九公主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甩了甩头,极为讽刺的看着秋天公主,“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你这样的女人,这辈子是不可能有人要的,怪不得景王那么振地有声的说不娶你,你还巴巴的贴上去,没教养,不知廉耻是小,最主要的是在景王面前你连个女人都是不是。” 哈哈哈,九公主的笑声在暗夜中的地牢显得特别的嘹亮。 秋天公主听言,更是火冒三丈,闹扭成怒,拿着铁烙,面色扭曲,朝着九公主的嘴巴狠狠的戳着。 红色的铁烙碰触到柔体,发出了吱吱的响声,阿九也是倔强的姑娘,就算是痛死,就算是牙齿咬碎,硬是没哼出半句话来。 双目欲裂的瞪着面前面目可憎的秋天公主,狠狠的呸了一声,泥泞不堪的污水喷了秋天公主一脸。 “再说,再说,本公主让你再说。” 秋天公主也是气的疯了,死命的戳着九公主,誓把九公主烙死不可。 两个女人,都是红了一眼,都恨不得对方死掉。 “干什么?” 就在两个女人你死我活的时候,外面传来荣景阴森的话。 而此时,秋天公主已经听不到荣景说的话了,因为她已经疯了。 脑子里全都是弄死她,弄死她这样的字眼。 看着九公主欲要挂掉的模样,荣景的脸色沉了沉,手一挥,劈的秋天公主当场晕倒了下去。 “来人,请御医,千万别让这个女人死了,还有,秋天公主,也把这个女人给本王关起来,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允许私自放了她,否则后果自负。” 说罢,他就甩袖的离去。 女人,除了诺儿,都是又讨厌又麻烦的生物。 今日,十一传来消息,说萧国皇后的模样变了。 这消息,让他触不及防,措手不及。 诺儿,去哪里了。萧城把诺儿弄到哪里去了? 还是说生辰将至,萧城找了个替身? 自他知道诺儿自进了慈宁宫之后,便一直呆在慈宁宫,而慈宁宫的护卫,里里外外三层,一天十二时辰,不曾松懈的过。 心疼,她那么喜欢自由的一个人,被困在一个小小的慈宁宫,这让他觉得心痛的同时,也下了决心,就算是与萧城作对,与萧国作对,他亦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妻子那般的活着。 她应该是自由的。 “爷,已经准备好了。”十五来到荣景的身旁,恭敬道。 “昭阳那边怎么说?” “留命。” “恩。”荣景点了点头,随后开口:“派人看着秋天公主,找个人乔装秋天公主的模样,明日午时出发。” 江南离京都不远,可他等不及了。 他有种预感,皇后绝不可能是替身。“联系烈焰神医,问他有没有改变容颜的药物。” 萧城与烈焰神医认识,这一点,他不能不多想。 不管容颜如何改,只要心不变,感情不变,感觉就不会变。而一个人,可以改变容颜,但眼睛却是变不了的。 “爷,属下还有一事禀告。” “什么事?” “萧国国师也在这次的名单中,听说现在在京都的路上了。”国师忽然回来,有点奇怪。 当初可是皇命扁去幽州,如今新皇上位,一道圣谕,今非昔比。 国师可是会预算未来的,萧城这次来,是要请国师算萧国的未来还是算皇后的未来? 136 前往萧国 “传令下去,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把国师拦截,无论如何不能让他在生辰当天出现。” 这个国师妖言惑众未可知,总之,萧城请国师出山,不外乎是说一些关于皇后的事情,而他又岂能同意? 谣言的力量是可怕的,尽管他不在乎,但是诺儿的名声他不可能不放在心上。 不用说,国师肯定也知道了这件事情,他还来,那只能说明一点,他是忠于萧城的。 “是。” 秋风拂过,时光飞逝。 第二天,秋高气爽,天气格外的好。 一辆马车,急速的在官道上行驶,一路朝着京都而去。 京都上下,一片欢腾,三品以上的大臣,一个个的准备好一物,以讨好皇后的开心。 京都,谁人不知,皇后惯*后宫,六宫无妃? 城帝婚前都放话了,此生只取一妻,如今,有了皇后,*爱什么的自是不在话下,就连君家都恩泽了。 人都说,生女比生男的好呢。 “国师不日即将达到京都,到时候让他给你算一算。”萧城抚着她的面颊,深邃入海的眸子愈发的沉了沉。 里面藏着的是他最深的眷恋,他的爱比荣景深沉的多。看那碰触的之间就知道,轻了碰触不到,重了怕弄疼了她。 对于萧倾诺,萧城总是找不到恰当的方式。 碰触不到又渴望,碰触到了却觉得这是一种亵渎。 是的,萧倾诺在他的的心中一直都是一束神圣的光芒,藏着他内心深处的灵魂中。所以,他从来都是轻吻她的眼角,额头,抱着。 这种爱,已经超越了通俗,它变得神圣起来。 “你也信这个?”萧倾诺抬眸,看着他,淡淡道。 国师,都出山了,看来这一次,萧城为了给她办生日,费了不少心思啊。就连她的容颜,都变得那么彻底。 原本白希的肌肤,如今变成了西域的麦色肌肤,脸部的五官,深邃,却不得不说,她是一副很美的皮囊。 她,是她,也不是她。 荣景,不管我怎么变,爱你的心是不变的。 “我不信,但是天下的百姓信,这就足够了。” 就如,大家都知道她是君心诺,君家的千金一样。只要天下的人信了,他自然也信的。 “国师的预言,向来都是准的,顺便让他来看看父皇,也许有转机。” 父皇的病,时好时坏,他看着也楸心。 “恩。”萧倾诺点了点头。“好久没有看到父皇了,萧城,生辰之日后,我想去看看父皇。” 整日被困在慈宁宫,就算她有心也无力。 父皇那么疼她,而她分分毫毫的享受了那么浓郁的父爱,却在他生病的时候不能膝下尽孝,看来,她是天底下最不合格的子女。 自责,难过,心酸,各种情绪忽然间涌了上来。 “若是国师不说父皇长命百岁,你可得下死令,让他永不踏进京都半步。”她的脸掩藏不住的忧伤。 人,总有老去的一天,可,作为子女,却总是欠父母最多的。 如今,她也是一位母亲了,那种爱,是天底下最无私的也是最难以割舍的。 “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父皇他不会怪你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开开心心的过完这个生辰,生辰过后,我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前提是,你要开开心心的,若是那天父皇没有什么大碍,他也会来参加。” 现在的他好多的精力都放在国事上和萧倾诺的身上,对于父皇,他确实做不到如之前那般关心。 如今,大摆辰宴,甘州的百姓定会有怨言的。 尽管如此,他依然大办了。若他为自己的心爱人都做不到给她好的,那么他何来的扫平天下的能力? 甘州之时,正在扫尾工作,还不至于影响萧国到亡国的地步。 “萧城,甘州之事处理的如何?”这事,有些日子了吧。 她不忍心,献计了。 当然,有一点,她则是再跟自己闹过别扭。可是想想,萧国,也是她的国,怎么说他对萧国是有感情的。 萧城是对不起她,可是甘州的百姓没有对不起她。若是天下人的百姓都对不起她,她依旧会想办法,因为她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 这不是战争,只是一个灾难,没有必要去仇恨什么。 “小诺,你真好,甘州的百姓给你立了一尊塑像,每年过节的时候供着呢。”说及此,萧城貌似占了光般,很是傲娇。 他的小诺,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优秀的。 萧倾诺闻言,额上冒黑线。 她都没有死呢,怎么就供着了。一般雕塑什么的,都是死了才做纪念的,天,她还好好地活着呢。 只是,甘州的百姓供的不是她萧倾诺,而是萧国的皇后君心诺这个人。 一时之间,她心情好时复杂。 “百姓的想法很朴实,只是想表达对你的敬意罢了,你别往别的方面想。”看着萧倾诺的表情,萧城不想她想歪了而影响心情。 “难怪我最近老是做噩梦。”这事,在她看来可不是好事啊。 在现代的时候,去纪念馆,去博物馆什么的,有雕塑的大多都是死人。 就像博物馆也有真人蜡像,可那是名人专访设立的,性质不一样,他们那里供观赏,不用供奉。 如今她被甘州百姓供奉起来了,晕。 她是人,不是神啊。 “什么?”萧城的脸色冷了下来,立即忧心的看着萧倾诺。 怎么看都觉得萧倾诺气色不好,“来人,传御医。”话音一落,他左看右看,都觉得萧倾诺憔悴了。“小诺,你怎么不跟我说?” 这倒是萧倾诺的不是了。 “我怎么知道,总是梦见有鬼,绿翘又不在,吓的胆都绿了。”看着面前的人,萧倾诺说的逼真。 其实,她哪里做梦了?梦见鬼那都是瞎扯。 “什么?”这一次,萧城的脸色黑的吓人。 “依照萧国的习俗来说,活人被供着是大吉,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萧城不解。 “难道就不能特例?”萧倾诺没好气的说。 萧城这是什么意思,那是这副表情,真想抽他两下。 “来人,传令下去,禁止甘州百姓对皇后的塑像供奉上香。” 两道命令传下去了,御医也来了。 “皇上。”御医还是那个御医。 “看看皇后怎么样了,怎么气色这么差?” 闻言,御医看去,哪里气色差了?御医以为自己眼花,眨了眨眼,在看,气色好的不能再好了,怎么就气色差? 不过,御医也不笨,怎么说都要把流程走完,把脉,开药方。 “皇上,皇后没有什么大碍,注意休息,不宜劳累。” 这就是大惊小怪,萧倾诺看了药方,还好,不是什么苦的药,类似花茶之类的东西,喝了也没有。 她现在还有些庆幸,还好,若是真的挨喝药,她就的感谢自己的这张嘴了。 怎么,在慈宁宫,她变得越来越笨了? 是因为不接触外界的原因吗? “日后,亮着灯歇息,幔帘统统换成紫色的,还有,前去白马寺请法师来做法,快去。” “是。” 萧城手下的办事效率倒是快,不出两个时辰,便请来了京都比较有名的法师来了宫中。 法师也不磨蹭,摆造型就开始施法了。 那些呢喃的文字和碰撞的铃铛,看的她皱眉头的同时也晕晕欲睡。 “可是累了?” 萧城足以那些法师的同时也不忘了看着萧倾诺。 “困了。”这一点倒是真的。 总之,她就是瞎折腾。 也不知道这些所谓的法师要做法多久,若是天黑都不走,那么她可得去萧城的寝宫休息了。想象,她就狠自己的这张嘴,干嘛要怎么多呢。 真是折腾死了自己。 “我陪你休息一会。”说着,萧城牵着萧倾诺走出慈宁宫。 第一次出慈宁宫,外面的景色依旧是以前的模样,只是她的心情好了很多。不过,她却没有太多的意外。 “小诺,你是不是觉得慈宁宫外边很好?” 萧城像是知道了她的心思一般,转头看着她说道。 “若是我们能换,你就知道了。” 这不是废话吗?看我管你几个月,看你还觉得外边的世界好不好。 只是,她怕,呆在一个地方久了,没有交流,不知道外边的世界,她会失去自我,失去方向。 “慈宁宫不好吗?”萧城黯然。 果然,她安静地外表下,那颗心是时时刻刻的想要飞出去的。只可惜,他是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的。 “好啊,金碧辉煌,奢侈至极。”可惜,是个美丽的牢笼。 牢笼在美,又能怎么样呢? “走吧,歇息一会,法师在天黑前会回去,放心,你认*这一点我已经替你想好了。” 不着痕迹的点了萧倾诺的睡穴,萧城的脸上是平静的,只是,袖袍下的双拳确实紧紧地握着,就连指甲陷进了肉里,也不知道疼。 御书房内,处理事务,他却心不在焉。 “皇上,景王来了,目前没出江南,预计明日进入京都的范围。” “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不要让景王提前抵达,还有,让下边的人做好准备。”这一次,能灭了景王最好。 别不管是江山还是美人,他们必须有一个结果。 萧国不可能存在两个掌权人,他不允许,百姓不允许。 137 终于见面 萧国皇后君心诺生辰,宴请群臣。 这一日,萧国上上下下一片喜庆,红色绸缎铺天盖地,各宫很忙却有序的进行着。 暮色降临,慈宁宫一片欢腾,灯火辉煌,映射着萧城对此次的高度重视。 祝贺的官员们陆陆续续的进场,在看到慈宁宫辉煌的大气之后忍不住赞道:不愧是*冠六宫的皇后,住的宫殿果然不一样。 慈宁宫,这个宫名是萧城取的,当然,慈宁宫的造型设计大多数也出自于萧城。 这一次来的没有错,没有错。 官员们祝贺的差不多的时候,传来林公公尖锐的嗓音,“皇上皇后驾到。” 随之传送声落下,又是一片高呼万岁。 起身之后,群臣们偷偷的往上看,只见帝后都是一身红色的袍子,怎么看都是喜庆的。只是,皇后的相貌统统让臣子们觉得奇怪,这皇后不是君家的千金么,怎么会是西域人的轮廓? 君家千金,他们是没有见过,就是皇后,入宫已差不多三个月了,他们也是头一回见到的。 疑惑之际,大臣们的目光纷纷的投向了君家的家主,想看个究竟,奈何君家家主淡定自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见此,众臣只好作罢。 罢了罢了,皇上喜欢就好了。 众臣倒是来的很齐,只不多下方空出了两个位置,看起来有些突兀。只是,坐上的萧城直接无视了,面向众臣,举起杯,面上露出了群臣们觉得久违的笑意。 “今日,是皇后的生辰,在这里,朕恭祝皇后青春永驻,与朕白头偕老。”说罢,萧城勾起一抹笑容,看向旁边的萧倾诺,“皇后,朕敬你一杯。” 两杯互碰,萧倾诺仰头也喝了起来。 冰凉的液体没入候间,发现这根本就不是酒,而是凉开水。 皱了皱眉,萧倾诺看向萧城,却只见他神秘一笑,随后站了起来,一脸的高兴。 这笑,对于群臣来说,可谓是冰山融化的那一刹那啊,激动。 难得一见的笑,他们自是会多看几眼,接下来的话,群臣们更是激动了。 “今日是皇后的生辰,是个好日子,朕想喜上加喜。” 说到这个,萧倾诺心中没由来的闪过一丝慌张,这萧城到底要说什么? 群臣们也是期待着,到底是怎么好消息,什么喜,皇上这么开心? “上天庇佑,皇后喜怀龙子,朕决定昭告天下,普天同庆。”萧城的脸上带着喜悦,说的好像跟真的一般。 话一出,大臣们炸开了锅了,一个个说着恭喜的话,同时也觉得这皇后不错,入宫才三个月,就以怀上了。 这下,萧国的江山不愁没有继承人了。 只是,这可伤了京都一片女子的芳心啊。 萧倾诺却是心惊,怔住了,心乱成一团,脑袋也嗡嗡的。 萧城这是什么意思?迅速整理混乱的思绪,萧倾诺看向萧城。 只见他一脸的高兴,跟真的似的。可是,明明这个孩子不是他的啊,他这般高兴,还昭告天下,心里是真的高兴还是演出来的? 从来,萧倾诺就看不懂萧城,现下,她更是不知道了。 她想,肯定有她不知道的事情,一定。 看着下方空空的位置,她想,这两个位置到底是为谁准备的? 什么时候不说,偏偏在这个时候说了,她想,不出片刻,京都上下就会知道皇后怀孕的消息。 荣景说要来的,是到了还是在暗处? 若是知道这个消息,荣景的手下会什么反应? 各种情况,在萧倾诺的脑中闪过,让她一时之间措手不及。 红颜祸水、因乱后宫什么的谣言罪名她已经想过了,只是,这不是单单是谣言的问题,而是一个国家尊严与面子的问题。 天下人知道了的话,荣景和她还有栖身之地么? 天涯海角,他们都被贴上了这样的标签。 “来,在这普天同庆的日子,大家不醉不归。” 皇帝都发话了,下方的臣子们也没有那么拘束了,一个个的喝的开心,萧倾诺却是心事重重,强颜欢笑都有些无力。 萧城很高兴,在看到旁边的人的笑容时,他握住了她的手,“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这一注视,好像真的很有诚意与说服力,看了看萧城,她抿了抿唇,最终却没说什么。 低着头,默默的吃着萧城夹给她的菜。 “你现在一个人吃两人的份,可要多吃些,这个孩子不仅你期望他的到来,大臣们也期盼,萧国的百姓期盼。” 吃着嘴里的菜,在她的口中如同嚼蜡,一点味道都没有,半响之后,萧城的声音飘来:“朕亦然。” 萧城的这句话让萧倾诺一怔,随之不知为何,寒意四起,甚至鸡皮疙瘩都起了。 四目相对,萧倾诺定定的看着他,而萧城则是拍了拍她的手,随后向大臣们举杯了。 正当这个时候,林公公的声音再次响起。 “江南景王到。” 这个声音成功的让大臣们齐齐转身,目光不善的看向景王。 景王怎么来了,怎么来了? 臣子们红着双眼,恨不得把景王给吃了。 景王,对于萧国的臣子来说,是乱臣贼子,是逆党,当然不会受欢迎。要知道,以前在萧国的时候景王是多么受欢迎啊,可如今,大臣们当时怎么崇敬他今日就有多恨他。 位上的萧倾诺浑身一颤,又是惊又是喜的,他来了,真的来了。 这一刻,萧倾诺抑制不住的激动,一颗心狂跳不已。 荣景,他来了,真的来了。 一双眼睛仅仅的地锁住前方的那一抹身影,一袭白衣,只是,他脸上的表情以及头侧那一缕白发,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 这是她的荣景么,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了? 心,好痛,泪,在眼圈中打转,就连声音都哽咽着。 四目相对,荣景浑身一震,面色冷沉的吓人。 诺儿…真想上去将她抱住。 人生最大的痛苦就是你明明就在眼前,而我却不能拥你入怀。 那容颜,他本以为自己做好心里准备了,却不料,看到真人的时候,他还是如五雷轰顶一般,瞬间没有了思考。 肌肤,面孔,变了,可那双满含着对她思念的双眸是不会骗人。 “见过萧国陛下,皇后。” 仅一瞬,荣景便回过神,收起思绪,朝着高坐上的萧城点头。 他不能先破功。 “景王,请。” 话音一落,荣景便自然的走向自己的位置。皇帝的态度,群臣们是有怒不敢言啊。 这荣景是叛徒啊,怎么能请他来呢,而且还是贵宾席。 以为那位置是留给谁呢,原来是荣景这个逆贼,臣子们的心里真的很不爽。 萧倾诺的变化,未来得及收拾就被萧城狠狠的掐着,哪力度,疼的她回过了神。 在感受到萧城气息变化的时候,她才努力的整理表情,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逼着自己不去看,目光却总是抑制不住的朝着荣景的位置看去。 “来人,把这个乱臣贼子拿下,斩首示众,以示国威。” 对荣景不满,在坐的大臣都有,可他们没有那个胆,而李将军不一样,他是武将,手握兵权,自是不怕的。 李将军终于忍不住,拔刀指向荣景,杀气凛然。 话一出,群臣们纷纷响应,与此同时,护卫纷纷将荣景围住。 这一举动,萧倾诺又是一个震惊,乱臣贼子,什么情况? 荣景不是被关在宫中,逃出来而已么,怎么就变成了乱臣贼子?显然,萧倾诺整天腻在慈宁宫,不了解外界的事情。 “皇上,这就是你邀请我来的目的?” 看都不看涌上来的护卫,萧城则是站了起来,双眸凛冽的看向萧城,面无表情。 四目相对,火花四溅,厮杀激烈。 移开视线,萧城冷然的扫向众臣,随后朝着李将军喝道:“退下。” 虽是喝斥,却一点诚意都没有,见此,李将军还不想罢休,朝着荣景开口:“犯上作乱,分裂祖国,皇上,萧国几百年的基业就这样让他给毁了,今日不杀之,臣夜不能寐啊。”李将军挥刀就朝着荣景劈去。 看着来势汹汹的李将军,荣景冷哼,一个闪身,李将军的刀便把桌子劈成了两半,一时之间,现场混乱。 跟在身后的十五,没有动,而是警惕着周围,就怕暗箭袭来。 他知此次不仅是一个鸿门宴,更是一场击杀。 王妃,爷为了你,刀山火海的闯了进来,你可要站在爷这边啊。 “给朕住手,成何体统?” 这个时候,萧城拍桌而起,怒斥李将军,“今日是皇后的生辰,大动干戈,你眼里还有没有皇后,有没有朕?” 冰冷十足的声音,举起刀的李将军停住了手中的刀,可那眼神却像是恨不得把荣景给杀了。 于此同时,有宫人出来收拾好重新给荣景摆一个新的位置。 这一幕,在萧倾诺严重,确是没有想象中那种重逢的喜悦,反之更是浓浓的担心。 她不是笨人,李将军那些话,她自是听得懂的,而萧城,明知如此,却还叫景王来了,这摆明的就是鸿门宴。 精心为她备生辰,精心的让荣景入局,果然不愧是帝王,两全其美。 荣景来了,是不是萧城能联想到她,是否怀疑她,还是他将计就计? 萧城怀疑,但是她绝对不会还以荣景的,真心觉得他傻,明知道是深坑,却还来跳。 今日她总算明白了。 恍惚间,萧倾诺只觉得头重脚轻的,微微的眩晕。 萧城见此,面色冷的吓人,立即忧心的大喊:“还不快,若是龙嗣有个闪失,朕灭你九族。” 138 乱了套了 萧城的话一出,荣景浑身一震,犹如晴天霹雳。 这一天,他的心好像是在天上飞的,找不到找落点。 看着自己心爱的妻子在别人的怀中,他的心就像是被撕了一般,狠狠的疼着。双拳紧握,面上看不出什么,可是心就像是在滴血。 萧城,你今日不就是让我私信么,那好,到底是谁笑到最后。 忍,他忍。 “回皇上,皇后没有大碍,歇息一会就好。”哎,皇后身子太弱了,动不动就晕。 萧城听了这句话,心里也输了一口气。 “皇后,要不要休息一会?”看向萧倾诺,萧城有些心疼。 情深款款的模样,看的荣景双眸发红。 “今天可是我的生辰,你怎么能让寿星离场呢,寿星都不在,过哪门子的生辰?”萧倾诺抬眸,看向萧城,一脸的疲惫之色。 她不是真的累了,而是荣景在前方,她忍得辛苦。 好不容易等到荣景,她怎么可能轻易的离去?也怪她的身子和心志弱,如此一点就抵挡不住,晕乎过去了。 “好,国师还没到,等国师到了之后你便回去休息。” 上边两人的举动与对白,在荣景看来,就是温情脉脉,郎情妾意,汹涌的怒意一涌而上,就差那么一点,他就会被醋意给晕了理智。 诺儿不是这样的,不是的。 萧城,萧城是故意的。努力平息怒意之后,荣景才想起,他不认识皇后,而现在的皇后是君心诺。 他努力给自己催眠,不要让自己被嫉妒伤到了理智。 诺儿现在是皇后,他们是夫妻,这些都是正常的。荣景不断的给自己催眠,告诉自己,等宴会结束后,他们就能在一起了。 “恩。”未等萧倾诺做好,林公公的声音再次响起。 “国师到。” 如景王到一般,众人齐刷刷的朝着外边看去,只见国师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更是不顾群臣的诧异,朝着萧城拜了拜。 “皇上吉祥,皇后吉祥。” 闻声看去,萧倾诺不想,国师竟是这般年轻。看起来好像才三十的样子,倒是让她诧异。 “国师一路辛苦了,请。”萧城开口。 国师并没有依言走向自己的位置,而是转身看向一旁的景王,淡淡的开口,“景王,好久不见,最近可好啊?” 国师的出现群臣已经很诧异了,现下,国师跟景王说话,还那么客气,更是让群臣们不满意了。 闻言,荣景放下手中的酒杯,淡淡的看向国师,“国师好,本王自然好。” 这个国师,竟然让他来了,虽迟了些,却正好赶上了。 “谢谢景王的关心。”说罢,国师大人走向了自己的位置。 皇帝叫他来,是有事,却不知道这是皇后的生辰。此次前来,匆匆忙忙,竟然没有带礼物,他是失礼了。 “皇后娘娘,恕在下失礼,未能携礼,还请皇后娘娘不要见笑,在下自罚三杯。” 国师也是爽快的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当下就是豪饮三杯。 看着国师的举动,萧倾诺理了理情绪,方道:“国师客气了。” 这国师,还真看不出真是的年龄,那气质,怎么看都是有些仙风道骨的气息在里边,而他此时一身青灰色的长袍,还真符合。 “皇后,恕在下冒昧的问一句,今日您开心吗?” 这么一句,萧城皱了皱眉。 “人生如戏,开心是一天,不开心是一天,那么国师,你今天开心吗?” 不料萧倾诺会过来反问他,国师先是一怔,随后大笑了起来,“皇上,在下不知皇后如此的能言善辩,差一点在下就出洋相了。” 见此,大臣们也跟着笑了起来了。心里欣慰啊,原来皇后这么有内涵。 “国师,你还没有回答本宫的问题呢。”让你笑。 萧倾诺的问题,自是不是什么问题,萧城见此,也跟着笑了起来,随后看向国师。国师只是笑笑,并没有回答萧倾诺。 众人见此,也没有意见,萧倾诺更是没有,借机看荣景几眼。 未等她多看几眼,萧城的手就伸了过来,捏着她的手指微微的用力,不是很疼,却也让她知道他的怒意。 “国师,你此次前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啊?”一般国师在,都将会有大事发生。 “的确是有事发生。” 话一出口,群臣们就坐不住了,一个个追问。 “国师,你别开玩笑了,甘州大旱刚解决,紫微星闪烁,这是大吉,哪里会有什么事?” “就是就是。” 群臣们坐不住了。 看着群臣的互动,荣景嘴角勾起,双眸冷意四起。 确实,接下来确实有大事发生。 “皇上,在下实现诺言,帮皇后算一算。”众人的轰炸好似跟他无关似的。 看着国师,萧城的眸子深沉入海,面色上也是愈发的冰寒了. 久久才开口,“好。”随之握着萧倾诺手。 还真的呀。看着萧城,萧倾诺皱了皱眉。 上次说她活不过十六岁,这一次又是什么? 坐下的荣景不知道为何,手心微微出汗,看向国师的双眸微微的眯起。 “请皇上休了皇后,否则萧国危矣。” 这句话,惊起了千堆浪。 这好端端的,怎么就要休了皇后呢?这皇后虽不是什么巾帼英雄,但也是个德才兼备的才女,不仅顺利的怀上了龙子,还出谋划策,解了甘州之急,百姓们一片爱戴。 如此好的女子,怎么能不要了呢? “国师,上次你为什么被扁去幽州,如今你还死性不改,如今重伤国母,这可是要杀头的。” 有臣子不满,出来替皇后说话了。 “简直就是一派胡言,如今皇后怀着皇上不龙种,你要皇上休了皇后,这不是陷皇上于不义,让皇上做一个无情无义的人吗?虽皇上身为一国之君,但也是个丈夫,作为天下的表率,岂能在妻子有身孕的时候休之呢?我看你是心存怨恨,借着国师之名,破坏帝后情感。”说着,那臣子朝着萧城一个躬身。 “皇上,依臣之见,国师这是在妖言惑众,陷你于不仁不义的境地啊。” 这臣子说的铿锵有力,句句珠玑,可谓是激昂的很。 “难道你们想看萧国走向亡国吗?”国师再次出言惊人。 真是一群庸俗之人。 不想想,君家乃京城本土,怎么会生出一个西域模样的女儿,这些都都不想想为什么? 真是一群没脑子的。 这话,荣景讽刺的笑了笑。这就是所谓的预言?若是有心人的人想一想,只能不知道? 要说,也只能说这些臣子没有脑子。 国师,只不过是比别人的眼睛亮了一些。 “放肆,叫你来不是让你来妖言惑众的。”这些话,萧城也怒了。 说什么不好,偏偏说让他休了皇后。 “皇上,既然臣来了,那么臣定当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一错再错,你是要江山还是要美人?” 本以为萧城会是一个好皇帝,有雄伟大志,有野心,有智慧,却不料,因为一个女人,变了。 而这个人,却是他唯一一个看不见命格的人。当时她明明就气数已尽了,却离奇的活了过来。 如今,是天意弄人啊。 她的命格看不见,可他却看见萧城的和萧国的。 “来人,把国师拖下去斩了。” 妖言惑众不说,还愈发的变本加厉了。说什么不要紧,要休了萧倾诺就似不可以。 江山守不住,那是他没有本事,若是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么江山要要着还有什么意思? 这样的男人,这样的国君不如死了算了。 “你若是执迷不悟,萧家的江山迟早葬送在你的手上。”国师痛心疾首啊。 正当国师被护卫脱下下去的时候,一个严厉的声音从后面想了起来,“住手,给朕住手。” 皇帝老儿从后边走了出来,身后还带着士兵。 太上皇来了,众人齐齐的跪了下去。 萧倾诺看着生龙活虎的皇帝老儿走了过来,心中一连窜的问题,原来都是萧城瞎威胁她的,而这正是她的软肋。 “父皇,你怎么来了?”萧城看向皇帝,面无表情。 “国师的话没有错,你把皇后给休了。” 看向萧倾诺,皇帝心里很痛。他这是造了什么孽,竟让儿子和女儿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不可能。”老皇帝的话,萧城不淡定了。 搂着萧倾诺,看着老皇帝,“父皇,朕的皇后朕自己处理,今日是皇后的生辰,你若是来庆祝的,那请入座,若是你认为国师说的是对的,请恕儿臣办不到。” 萧城也坚定了自己的离场。 原来,国师不是来参加生辰的,而是来妖言惑众的。 宴无好宴,而她一直默默的看着,却累的够呛。如今,被萧城抱着,她很难受。 “好好好,你这个逆子…”皇帝怒不可言的指着萧城,“来人,把这个女人给朕拉出来。” 诺诺,对不起了,父皇也是迫不得已。你们是兄妹,无论如何都不能结为夫妻的。 “我看谁敢。”萧城更是将萧倾诺护的更紧了,面色也愈发的黑冷了。 “好。”皇帝老儿好似今天也是要拼了的架势,随后转头看向景王,“荣景,你若是还把朕当岳父,那就把皇后带走,对于你自立为王的事,朕可以既往不咎。” 荣景为何来,他不是不知道。 如今这般,虽不合情理,只要把人分开,那就是好事。 群臣见此,叫了起来,“太上皇,万万不可,景王可是乱臣贼子,万万不可啊。” 139 彻底决裂 “太上皇,这是你们的家事,与我无关,如今我是来参加皇后生辰的,既然家里有事,那么荣景便不打扰了。” 说着,荣景便朝着殿外走去。 看着荣景走了,萧倾诺挣扎的要脱离萧城的怀抱,欲要多看荣景几眼,就在看到荣景的背影的时候,萧城就已经把她的头强硬的按在自己的怀中。 “父皇,你不要逼儿臣,今日,国师一定要砍头,荣景一定要缉拿。”说着,面色冰冷的下令:“来人,请太上皇回宫休息。” 命令一出,就有人上前欲将太上皇强行请回去,却被太上皇的兵给堵住了,一时之间,气氛紧张。 双方人马对峙。 “你若是不把皇后休了,先把朕给杀了。”太上皇是下了决心了,今日无论如何都要把萧倾诺解救了。 “还愣着干什么。”看着侍卫们不懂,萧城冷喝。 今天这是怎么了,父皇竟如此的顽固。 护卫动了,将国师和荣景围住,见此,荣景和十五相互对视一眼,不动。 国师这个时候大笑了起来,“果然是天意,天意啊。” 说着,手一扬,抢过护卫手中的到,自刎了。 倒下去的那一刻,很壮烈的。 以死明志的举动,萧倾诺也震撼了一把。不想国师这么的悲愤而亡,这是是对萧国失望透顶,对萧城绝望了。 这一刻,士兵们不动,却依旧警惕的看着景王。 国师的举动,荣景也颇为诧异。这局面还不到死的地步,是他对萧国失望吧。只是,死,有何作用呢? “本王可不是国师,不会白白送死的,若是你们不想死,就给本王乖乖的后退。”看着面前的士兵,荣景的脸色也不好看。 他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一个火坑,但是为了诺儿,他必须往火坑里挑。 “荣景,你以为你今天出的去吗?”萧城搂着萧倾诺,面色黑冷的看着荣景。 他和荣景,一直都很优秀,从来都是相互合作,站在对立面,这是第一次。 他自认为,自己不会输给荣景。 “萧城,你我之间,今日恩断义绝,生,各凭本事,死,认命。” 他的话未说完,一阵烟雾弥漫,瞬间全场大乱。 就在这混乱间,萧倾诺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被谁扛抱着,一路的疾走着。等烟雾散去,场面上只有大臣,帝后,太上皇,景王,不知去向。 这一边,荣景抱着萧倾诺和太上皇一路,疾走着。 “快,进密道。” 屋内,太上皇扭转一盆兰花,墙壁上的墙面缓缓地升起之时,急切的朝着荣景低喊。 “走。”荣景抱着萧倾诺,率先进去了。 通道口是个阶梯,很暗,一时之间看不清楚路况,这个时候太上皇进来了,手指一按墙面上的一个图案,黑暗的通道顿时亮了起来。 “快走,时间不多了。”赶在十五和荣景的前面,太上皇走的飞快。 一路曲曲折折,九曲十八弯,走了很久,依旧是曲折的通道。 “诺儿,别担心,我们很快就出去了。” 萧倾诺怀孕,很容易受累,而生辰折腾了那么久,她定是累及了。此时,就算是跑着,荣景还是很细心的抱着她,公主抱不至于让肚子的孩子受伤。 搂着荣景的脖子,萧倾诺将脸一直埋在荣景的怀中,闻言,抬眸,看着他,“有你在,我不怕。” 真的,有他在,她一点都不怕。 荣景,真的很好,真的。 就算她容颜变了,他还是第一眼就知道她是萧倾诺,知道明知是火坑依然来了。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刻,出去了什么都可以说。 “诺诺,你要不要紧?”前方传来皇帝老儿的声音。 “父皇。”这一声,萧倾诺瞬间就红了眼眶。 在皇宫那么久,她见到自己的老爹还不超过三次,如今,父皇这般为她,说不感动是假的。 若说,萧倾诺以前对萧城只有恨,那么现在她心生杀意。这不仅来自于他对荣景的,还有他对父皇的。 “别说那么多了,快点,还要走一刻钟的路程,加快脚步,朕不敢确保萧城知不知道这一条密道。” 几个人凭空消失,依萧城的智慧应该能想到。 而正在这个时候,萧城在上面一张脸黑的吓人。 “找,给朕找,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朕找出来。”随之,嘭的一声,面前的案桌直接四分五裂。 好端端的人,就凭空消失了?那是不可能的。 他们一定躲在那里了。“来人,封锁城门,严禁搜擦,抓到景王者赏黄金万两,封万户侯。” 荣景,就算盛名在外又怎么样?如今你是乱臣贼子,重赏之下,你也避免不了被追杀的可能。 乱世中,你想过你幸福生活,门都没有。以前他不管,如今,他管定了。心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走了,叫他如何甘心? 我得不到的幸福,你们也休想得到。 “皇上,宫内一定有密道,他们一定是从密道里出去了。”太上皇肯定知道的。 每一代帝王,都会知道宫里的密道的。这个密道在皇宫建立的时候就有了,为的就是有万一。 如今,国没破,就用上了。 “密道?”这个萧城有听说过,却不曾见过。 “来人,搜,看密道口在哪里。” 既然有密道,就一定有入口。出口,太渺茫,就算是找到了,他们早就飞远了。找入口,几率比较大。 萧城找他们的时候,荣景他们已经出了密道。 秋风煞爽,望江之水依旧是微波荡漾。 “父皇,你跟我们去江南吧。”望江之边,萧倾诺看着皇帝,恳切的说道。 父皇带着他们出来,回去之后萧城定不会让他好过的,死倒是不至于,但是软禁是肯定的。 “岳父大人,跟着我去江南吧,如今,诺儿怀有身孕,有你在身边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对于皇帝老儿能为女儿做这么多,他已经觉得够了。 因为,他是第一个真正抛开帝王身份来疼爱女儿的父亲。 “哎,人老了,不行咯。”看着荣景又看看萧倾诺,皇帝老儿感慨千万。 当年,坐在龙椅上的时候多风光,如今,退下来之后,再也不能回去。“你们自行去吧,我自有去处,这么多年,未出皇宫,今日出来了,我就不想再回去了。” 看着粼粼水光的河面,皇帝老儿内心忧伤。 “父皇,你要去哪里?”那么他去哪里,萧倾诺担心。 “我自有去处,你们赶紧动身吧,别再啰嗦了,我的事你们不用担心,到了目的地我会跟你们联系的,快去吧。” 皇帝老儿推着他们,随后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父皇”萧倾诺还是有些舍不得。 “走吧走吧。”皇帝老儿催促道。 “岳父大人,你多保重,及时跟我们联络。”说罢,荣景便抱着萧倾诺上了船。 皇帝老儿的想法他大致是猜得到一些的,他最不舍的是女儿,如今他对儿子已经失望透顶了,去散心估计是因为这个。 若说生无可恋,那太过了。也许,他心中有个故事,他一直未放下。 清风徐徐,水波不兴,望江之水上,一艘轻舟一路而下。 这边,萧城找了大半天,竟然找不到密室入口。 “皇上,这密道乃是建国初期缩建立的,应该被封死了”这乃是最后的一条活路。 一旦用上,自是不可能给后面的人机会的。 臣子的话刚落音,就有急报传来。“报,景王的几万人马正在攻打北门,说是要求我方把景王给放了。” 这景王没抓到,他的手下倒是来了。 “李将军,有你率兵应敌,挡着杀无赦。”我不杀你你却要杀我。 好,既然如此,那么再见,我们便是真正意义上的敌人。 景王的三万人马对上李将军的五万人马,在加上京都郊外的校场,景王的人马受两面夹击,却依旧勇猛。 江面,轻舟过处,风景快速的往后移。 隐约中,听到鹰的叫声。 “爷,有情况。” “喔?”船内的荣景闻言,下意识的警惕着,迅速的将萧倾诺护在怀中。 “是秃鹰。” 高空中旋转的这鸣叫,应该是因为他们一路行驶而无法找到着落点。 “爷,是周统领他们。” 闻言,荣景也才出来是什么事了,当下立即道:“传令下去,让周统领撤了。” 已经第二天了,周统领等不到他的指示,恐怕... 还未等他想,外边的十五已经开口了,“爷,来不及了,他们已经攻进去了,如今,两面受敌,情势不妙啊。” 十五也是担心的不得了。 他们这次来才带了两万人马,两面受敌,这可如何是好? “不碍事。”面对如此,荣景很淡定。 虽是在京都,两面受敌,情况比较严重。而京都的兵马最多不过十万。能调兵遣将的也只有李将军的十万兵马,然,兵马不可能出动那么多的。 萧城这一次是想对付他,可不会安排精兵,而是杀手。 只是,荣景不知道的是他现在已经被萧城通缉了,而且是以乱臣贼子的名义通缉的。 “荣景,周统领会不会有事?”为了她,真的是出动了好多人呢。 一边担心战况,一边心里凉凉的。 “荣景,你尽管展开手脚,这一次不用考虑我,你已经做的够好的,没有必要在忍什么,乱世中本就是拳头说话。” 走到今天这一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140 许你一个盛世 同年,萧国与景国水火不相容,战争如火如荼的展开。 流言铺天盖地,说君家千金红颜祸水,挑起两王战争。而同年冬,在各种压力下,景王在这战争纷扰中举行了盛大婚礼。 王妃是萧倾诺,却顶着一张萧国皇后的面孔,突起的肚子,一时之间,君心诺这三个词成了三从四德的反面教材。 外面的铺天流言,对于萧倾诺来说确实没有一点的作用,她担心的只是将来这个孩子出世会被世人指点。 她的婚礼,对她来说是弥补了心底里的遗憾,可对外面的人来说,她是导致两王开火的导火线,是不吉祥之人。 “诺儿,儿子乖不乖。” 正当萧倾诺思绪飞扬的时候,身后传来荣景愉悦的声音。萧倾诺闻声回眸,扬起一抹笑颜,忽然,她“喔”了一声,皱了皱眉头。 这,可吓死了荣景,只见荣景飞奔而来,连忙问着她,“哪里疼,哪里疼。” 这幅样子,真是溺毙了。而这样的现象,春花秋月早就见怪不怪了。在京都的时候,自己的爷那天不是这样上演的,现在不习惯的也只有周统领了。 “见怪不怪。”不远处候着的春花秋月见周统领额上冒黑线的样子,鄙视的翻了翻白眼。 “呃...”这还是景王吗? 平时冰若冰霜的景王,怎么在王妃的面前这么温柔,这么焦急?他真的怀疑这是不是他誓死追随的景王。 “没情调。”看着周统领一副愣愣的样子,秋月不耻的对着他切了一声。 “有失男人面子。”许久,周统领实在憋不住挤出了几个字。 却不料,刚说完,就遭到两人的炮轰。 “景王,多少女子心中的神,上的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杀的了敌人,哄得了妻子,这样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到底懂不懂生活?” 秋月觉得还不爽,在家一句,“难怪你三十好几了还没有成亲。” 鄙视,遭受到两人齐齐鄙视的周统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反而一张脸不争气的红了起来,随后尴尬的跑开了。 天,这两个女人,简直比洪水猛兽,比萧国的那些兵还要可怕多了。 见此,春花秋月才满意。 “她在踢我。”那种感觉很奇妙。 下一刻,萧倾诺漾起一抹幸福的笑容。那种母爱散发的光芒,让她此时更为妩媚。 “我来试试。”此时的荣景很激动,眸中蕴藏着父爱。 俯身,将脸贴在萧倾诺隆起的肚子上,认真的听着,一脸的期待。 半响,依旧没有什么动静,荣景不高兴了。“等你出来看我不打打你屁屁,哼。”那么不给他面子。 看着荣景的样子,萧倾诺笑了笑,随后一脸温柔的看向自己的肚子,“宝宝,跟娘亲说说话好不好,今天呀,天气很好,可是你父王很不温柔,等你出来之后我们一起欺负他好不好。若是宝宝同意的话就动一动,好不好?” 萧倾诺这段话,荣景挑眉,有这样的娘亲,有这样的娘子? 话一落音,萧倾诺的肚皮动了动,那么明显的胎动,荣景看的清楚,心里却是不舒服了。这是他的种,为什么就不给他面子呢? 再试,结果,肚子里的宝宝好像是跟他作对一般,愣是不动。 “这小子,等他出来,非抽他不可。”还未出来就知道给他横着了。 “荣景,你不要吓着他。”说着,萧倾诺用手覆在肚子上,宝宝又动了。 这,荣景看的又是气又是闹脾气的。 “诺儿,是不是有了孩子,我在你心里就不那么重要了。”荣景哀怨了。 儿子都跟她亲,你看她,更是过分,对着儿子天天笑。 这一点,让他心里冒酸泡泡。这小子,出来之后一定让奶娘带着,坚决不让诺儿带。这个心思在心里越发的生根发了芽。 “说什么傻话呢?”萧倾诺嗔了他。 “可不是?你整天对着他笑,对我爱理不理的,还让我睡书房,你说,天下的男人哪有我可怜?” 呃,说道分房,萧倾诺沉默了。 萧倾诺的沉默,荣景是不允许的,“你知道的,不抱着你,我睡不着。” 温润的嗓音,缓缓地语调,深情地眸子,萧倾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抿了抿嘴,“我...” 话未说完,却被某人给堵上了。 炽热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温柔而又霸道,每一处,都代表着他的情感。千言万语,都化作这绵绵的一吻了。 气息升高,两人细细不稳,萧倾诺因为怀孕更是软成了一滩烂泥。那张脸,以及水灵的眸子变得异常的魅惑。 深深的望进她的双眸,细细的抚着她的唇。 “感觉舒服么?”每一次,他都很克制。 喜欢就会放肆,但爱就会克制。可他一开始,又是放肆又是克制,而今,他依旧放肆着他的爱,只是克制了欲念罢了。 面对心爱的女人,说没有感觉那是废话。就算不想,也会情不自禁,那种感觉,不是不想就可以的。 “恩。”感觉很美妙,有种飘飘欲飞的感觉。 脑中闪过一些画面,萧倾诺面颊泛红,羞涩的闭着双眼,侧着脸埋进他的怀中。 “日后可注意些,免得儿子出来学坏。”说及此,荣景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话,却引来了萧倾诺噗嗤一笑,“才六个月,哪有那么快。” 忽然想起一句话,要从娘胎里开始。“我倒是希望她是个女儿。” 只是,前两天,御医看过了,说是个儿子。 “是儿子。”他希望是儿子。 “荣景。”忽然,萧倾诺面色严肃的瞪着他。 “怎么了?” “你偏心。” “没有。” “你为什么老是说是儿子,若是我生出来的是个女儿你就不喜欢了?”这一点,萧倾诺持着怀疑的态度。 都说孕妇的情绪是多愁善感的,特别是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更是不用压抑着。 话说,喜欢就会放肆,爱就会克制。这也许是针对男性而言,对于女的来说,喜欢就会克制,但是爱就会放肆。 “诺儿,冤枉啊。”荣景委屈啊。 “冤枉?你整天喊儿子儿子的,这不是你心里的真实写照么?” “好吧,我承认我是喜欢男孩多一些。” “你...”真的说出来时,萧倾诺气的直接捶打着荣景。“你这个没有良心的,我不生了。” 脾气一来,萧倾诺也不干了。 “别生气千万别生气。”荣景不想,只是说实话而已,反应这么强烈。 心里恨抱歉,急忙安抚着正在闹情绪的萧倾诺。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你先听我把话说完,你若心里还不痛快,就让我跪搓衣板,你觉得好不好?” 闻言,萧倾诺停了下来,嗔了他一眼,“说。” “我想,若是男孩子,我们爷两保护你,若是女孩,我保护你们娘两。御医说了,这一胎是男的,而且是头一胎,肯定把你折腾的够累,所以我不想你后面还那么累。” 萧倾诺听得心花怒放,“可我就是喜欢喜欢女孩。” 女孩子多好啊,可以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如果你不怕累的话可以再生一个,我不介意。”其实,他也是喜欢女孩的,女孩子若是像她,该多好啊。 “为什么不是龙凤胎?”萧倾诺真想一举两得。 “一个都已经够你呛得了,两个还得了?”他也想啊。 只是,当时他不在她身边,他已经很内疚了。 还好,这一次,她在身边。 尽管,顶着一张世人都知道的君心诺的脸,可他不在乎,因为她不管怎么变,都是他的诺儿,孩子的娘亲。 “你说的,生一个就好。” 她是喜欢龙凤胎,可这一次,她多少也是受影响的,兄妹感情太深,她怕,就像萧城那般。一边神圣,一边黑暗。 对她好的同时,却一点点的抹杀跟她有关的人。这样的心里太极端。 儿子,比较符合这个世界的潮流。 “恩。”说着,将她楼在怀中。 下颚低着她的头顶,抚了抚她的长发。“等儿子出来了,我荣景给你们娘两打造一个盛世,我们一家三口看遍繁华现世,享受岁月静好,可好?” “好。”她轻轻的映着。 现世繁华,岁月静好,多美美丽的憧憬。 此时此刻,她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子。 冬日,雪花纷飞,两人却不觉得冷,反而两颗心暖烘烘的。 在外边候着的春花秋月羡煞死了,双眸飘出红心。 “我们家的爷是在是太完美了。”可惜,不是她们的。 “两位姑娘,麻烦让一下路。”此时,十五经过回廊,却被两个女人挡住了去路。 生硬的声音,让两位爱幻想的菇凉回过了神。 “知不知道打扰别人是被雷劈的?”春花秋月,两人中,春花脾气比较爆,当下没有好气的瞪了出现在身后的十五。 十五莫名其妙,明明是他们挡路,反而是他错了? “春花姑娘,在下有急事,借过。”十五本是死士,但是现在已经白日化了,自是没有当初那般可怕了。 而他可怕的模样春花秋月是不知道了,一直以为十五是个侍卫,当下也不怕他,反倒更是挡着他了。 他左她就右,他右她就左,他退她前,总之就是跟他作对。 “春花姑娘。”十五好无奈。 这两人是王妃的侍女,他轻不得重不得。 “木头。”这人简直跟景王没有可比性,越看,春花越是生气。 141 温馨时光 “秋月姑娘,春花姑娘怎么回事?谁惹她生气了?”十五真是莫名其妙的。 要说,他此生觉得最麻烦的就是女人,这个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对付了。平时的女人在他眼中根本就不是女人,直接擦卡了。 可现在,这两个女人是王妃的侍女,照顾王妃的,同时也是爷亲自挑选给王妃的,他不想另眼对待都不行。 “木头就是木头,无趣。” 十五以为秋月姑娘不比春花姑娘,却不想,同样也遭到秋月的白眼。这一下,他真是丈二和尚,莫名其妙。 这两个女人真是莫名其妙,无奈之下,十五不走走廊了,直接跃过两人,朝着荣景和萧倾诺的方向走去。 杀人,刺探军情,十五倒是不赖,可对于女人,他还真不知道那些女人的心思。 “爷,捷报。” 看着亭中你侬我侬的两个人,十五真的不想前来打扰。因为,自王妃回来,他被教训的次数够多了,这一次,他真的是硬着头皮来了。 “哈哈,太好了,等本王的儿子出世,本王就赐他太子之位。” 闻言,十五额上冒冷汗,爷,孩子没有出生呢,你就那么相信御医的话,这孩子一定是男的? “荣景,是不是吴城攻下了?” 看着他高兴地模样,萧倾诺想,应该是这件事情。 吴城,一座城,不大也不小,却占着优越的地理位置,易守难攻,景国的军队一直攻不下来,这时候考验的不仅仅是军粮的问题,还有军心。 然,经过军队确实出现过混乱的局面。今日,吴城被攻下了,应该值得高兴。 “此时,城帝的表情一定很丰富,哈哈。”荣景笑的哪一个爽啊。 想想城帝的脸,他就高兴。当初是谁让他这般痛苦的,今日总算是扬眉吐气的。 这只是一个刚刚开始,精彩的还在后头呢。他希望,萧城不要让他失望才是。 “爷,没什么事属下告退了。”趁着爷高兴,他还是先撤为妙。 此时,天空忽然下起了雪花,纷纷的飘落。 “荣景,下雪了。”好端端的,怎么下起了雪? “天府城可是四季如春,怎么下起雪了?”荣景抬头看天,也觉得有些奇怪。 天府城,可以说是没有冬天的,可以说,只有夏季和秋季明显一些。 “下雪是好事啊,瑞雪兆丰年嘛。”秋收已过,倒是不怕。 她本也是南方人,从小到大,就见到百年一遇的2002年的那场大雪,其余的要么在电视上看到要么就是在人家转发的空间看到。 如今,亲眼看到雪花纷飞,她的心情是欢快的,激动的,兴奋的。 “荣景,我想到外边,看看雪花长什么样样子。”扬起脸,萧倾诺抑制不住的激动。 北风吹来,雪花飞扬,漫天的雪花看的她好兴奋。 “好好看。” 她兴奋,荣景却不以为然,反而将她按回自己的怀中。“京都每年都会下雪,也没有见你这么高兴过啊。” 莫非是怀孕的原因? 可是不对啊,看诺儿的表现,怎么都像是第一次看到雪的样子。恩,一定是她忘记了,因为她重生过一次。 “在京都的时候我一个人看,现在有你有宝宝一起,怎么可能一样嘛。”萧倾诺依旧是兴奋如初,扬起四十五度角,眉眼弯弯的看着空中纷飞的雪花。 原来,雪花这么好看。 “荣景,我们去外边看看雪花好不好,我想看它到底是不是六瓣的。”说着,她仰着头,看着荣景。 “不行,外面风大,万一着凉了可怎么办?”看着她期盼的目光,荣景不忍心,却依然不赞同她的提议。 瘪瘪嘴,萧倾诺恹了,表情忧桑,叹气道,“宝宝,你爹爹真狠心,连雪都不给我们娘两看,他一点也不疼我们。” 萧倾诺低着头,一手抚着肚子,用可怜又叹气的抱怨着。 “儿子,外边很冷,你若是心疼你娘亲你就动一动。”真是的,竟然还拉着儿子助阵。 你会我也会。 荣景话一出,萧倾诺的肚自明显的动了动,原本荣景是不怎么有把握的,见此,又忍不住得意一番。 “你看,儿子都不同意你去外边看雪花,你还是听我们爷两的吧。你若是着凉了,最心疼的还不是我,所以呀,为了我,为了宝宝,委屈你在室内呆着,等明日我们一起堆雪人。” 原本恹恹的萧倾诺听言,才展开笑颜。“好,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必须是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完成的。”说罢,萧倾诺又朝着肚子温柔道:“宝宝,明日我们一起堆雪人,可好??” 不等宝宝有动静,荣景便一个公主抱将萧倾诺抱回了屋里,添火加衣。 “你呀,都快要做娘亲的人了,还这么爱玩。”看着萧倾诺渴望的双眼看着外面,他忍不住的瞪着她,语气却是很*溺。 “荣景,你就让我去吧,一下下就好,一下下就好。”拉着他的衣角,萧倾诺双眸定定的看着他,眸中的渴求,以及期待,荣景有些不忍。 “用膳了再去,不过你得答应我,可不许太激动喔。”下雪,地上滑,他可不放心。 “我就知道荣景最好了。”说着,萧倾诺高兴地在他的脸上亲了亲。 “你以后对我好一点。” “我对你不好么?”这话,萧倾诺沉思着。 想想,好像她对荣景没有荣景对她好。 “不好。” “好吧,我承认我对你没有你对我的好。”抓着荣景的衣角,萧倾诺微微的低头。 “你这个傻乖,老喜欢胡思乱想,我是你男人,对你好是应该的,至于你嘛,可以对我放肆,对别的男人,有多远离多远。你这里,还有这里,只能有我一人。”说着,荣景还点了点她的心和眼睛。 这话,包含着霸道,小气,*溺,占有欲,萧倾诺听后笑了笑。“小气。” “一刻钟时间已过。”话音一转,萧倾诺的笑容凝在脸上。 “你这个无赖。”还没有来得及欣赏,就被卡住的萧倾诺自是不高兴的,当下狠狠的瞪着荣景。 “你说一下下的。”这回,荣景倒是办起了无辜。 见此,萧倾诺气也不是,怒也不是,只好甩手愤愤的走进屋内。 “宝宝,你出来之后跟娘亲姓,不要跟你爹爹姓赖,你说好不好。” 荣景进屋的时候,听到的是这么一句,当下额上冒黑线。 “诺儿,天色晚了,儿子要休息了。”好吧,他承认他这么做有点不好,影响了她的心情。 看都不看荣景,萧倾诺自己跟宝宝说话。 “宝宝,娘亲给你取一个小名好不好?” ..... 半个时辰过后,荣景中与忍受不住被冷落,主动抱着萧倾诺,任她怎么生气怎挣扎依旧不放手。 “诺儿,说好了,生气的时候不准不理人的,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吧,你想怎么解气,你说吧。” 哄妻的戏码又开始上演了。 当初,大婚前,荣京签了萧倾诺写的夫妻协议,答题的内容很多,关于吵架,若是一方错了,就要承认错误,吵架不能隔夜,冷战几天,生气不能离家出走... 当初,荣景看了这协议,二话不说就盖了自己的印章。 这次,他把协议搬上来了。 “睡觉。” 夜,愈发的深了。 屋外,一片那白雪皑皑,树枝上,房顶上,放眼看去,一片白茫茫的。 忽如*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来,说的就是这般吧。 粉妆玉砌,真的很好看。 翌日,醒来的时候,荣景已不在身边。 “这个坏人,说好的要去堆雪人,竟然给我没影了。”萧倾诺嘴上念着,心里其实一点抱怨都没有。 她知道,荣景最近都在忙于抵制萧城,外加月国和北国,一直呆在她身边才奇怪呢。 “王妃可是醒了?” 正当她起身的时候,荣景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 “奴婢去看看。”说话的是春花。 听着脚步声近了,萧倾诺又躺回了*上,刚躺好,脚步声又远了,“爷,王妃还睡着。” “去看看,王妃的膳食好了没。” 现在,巳时,诺儿未起,肚子会不会饿,荣景进到屋内,却看见萧倾诺已经被坐在*上了。 “诺儿,你醒了?”他想,是不是他说话吵到她的? “荣景,你忙完啦?”萧倾诺抬头也反问着他。 摇了摇头,荣景走了过去,帮她穿戴衣物,绾发。 “外边可有积着雪?”屋内,她看不到外边。 “等你用了早膳,我们再去堆雪人。”牵着她的手,走出寝室,来到饭厅。 这句话,萧倾诺听了之后,心情雀跃啊。 几乎可以说是狼吞虎咽来形容,一口接一口,那速度比平时快了许多。 “诺儿,不用那么急,一时半会,这雪还是会给你留着的。”真不让人省心。 “我不是担心雪化了,而是担心你。”怕你没有时间,耽误你工作啊。 怎么说,萧倾诺都是蛮理智的。其实,她怀孕了大可可以撒娇提更多的要求,而她却不是这样。 “整日瞎想,傻不傻。”荣景嗔着她。 其实,他知道,她在想什么。而他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他想要陪着她,不想在这个时候冷着她。 “别担心了,若是什么事都要我做,那么他们干什么?” 原来,他都懂啊。就是因为这样,萧倾诺才会更粘着荣景。 “走吧,等会雪都化了。” 太多的感动,不需要过多的语言去表述,行动间,更让你的心似在温泉里荡漾。 142 冰天里开出桃花 一出门,放眼看去,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屋顶,树枝,地面上,到处都包裹着一层银白色的东西。 “哇。”夏青诺忍不住惊叹出声,双眸发亮。 此时的景王府花园显得异常的玲珑剔透,精妙绝伦。 青石板下路上,荣景抚着萧倾诺,慢慢的走在这唯一没有雪的地上。 “诺儿,慢点,小心滑倒。”萧倾诺的激动与兴奋,荣景担心的开口。 看着她如此的开心,荣景觉得值了。 因为在此刻,他是完全放松的,心情也是愉快的。就那么看着她的笑容,他就觉得整个世界都平静了。 话音一落,萧倾诺眸光一闪,一手伸向旁边的花儿,手一扬,一把雪就朝着荣景撒去。 距离很近,那雪散开的窜进了荣景的脖子,荣景一个机灵,抖了抖自己的衣裳,抬眸的时候,就看见萧倾诺轻快的闪到一边去了。 “诺儿...” 话音未落,面前又是一片雪白的雪花,来不及闪躲的荣景,只觉得脸上身上一片冰凉。 “呵呵。”萧倾诺移开位置,离得荣景有些远,看着荣景身上沾满了雪花,一手捂着嘴,笑的非常的灿烂。 “好不容易见到雪,我们不急着堆雪人,先来玩一玩,这样才有趣。”说着,她又是抓着一团雪球朝着荣景飞去。 荣景灵活的闪开,除去身上的冰雪,忍不住朝着萧倾诺抱怨,“你呀,都是快要做娘亲的人了还这么爱玩,快停下来,小心地滑。” 换做平时,他不知道有多开心能跟她这样玩着,可如今,她的身子比较特殊,他不能不顾着她的安全。 萧倾诺难得的兴奋,朝着荣景做了一个鬼脸,“好不容易见到雪,我要多玩一些。” 要知道这雪这次有,下次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所以啊,多玩一些是正确的选择。 “诺儿,你小心些,可别摔着了。”对于*的好动,荣景有些颇为无奈的感觉。 说着,荣景追在萧倾诺的身后,见此,萧倾诺也动了起来,一边小跑一边用雪砸荣景。 “看我怎么收拾你,竟敢用雪砸我。” 不出一会,萧倾诺便被荣景给抓住了,一把抱住,故作凶相的瞪着她,却引来萧倾诺清脆的欢笑。 “还笑。”荣景咬着她的耳垂,更是惹得她笑的花枝乱颤。 “荣景,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再下去,她真的气叉了。 “真是越来越放肆了,连你夫君都砸,若是毁容了可怎么办?” “毁容了不是更好,牢里的那个就不会整日的念着你了。”这话,好酸。 荣景脸上的笑容更是明媚了,“好酸啊,哪里的醋坛子翻了?”说着,还故意闻了闻,“原来是这里啊。” “讨厌。”见此,萧倾诺狠狠的瞪着荣景。“我就是吃醋怎么着,犯法了吗?” “没有。” “碍着谁了?” “没有。” “那你还笑?”嘚瑟,萧倾诺翻了翻白眼。 “宝宝,你冷不冷,我们一家三口今天堆雪人,你娘亲刚刚翻了醋坛子,你说我们还要不要堆雪人?” 说着,荣景的手覆在她的肚皮上,眉眼越发的柔和。 “娘亲,宝宝要和你们一起,好不好,娘亲。” 软糯的同音,七分相似,萧倾诺听后开心的不得了,“宝宝,娘亲的乖宝宝,我们这就堆雪人,娘亲和爹爹在两边,宝宝在中间,娘亲和爹爹拉着你的手,这样好不好?” “这样宝宝更喜欢了。” 荣景拌童音,七分相似,这让萧倾诺更期待着宝宝的到来。 “我们的宝宝一定会很可爱。”摸了摸肚子,萧倾诺母爱光芒绽放。 堆雪人,真如方才说的,宝宝在中间,萧倾诺和荣景各在两边,牵着宝宝的小手,那画面,很幸福。 三个雪人,两大一小,怎么看都是充满着幸福的味道。 “荣景,要不要叫画师给我们画一副全家福?” “你傻呀,就算是全家福,也得等宝宝出来了再画啊。”他又何尝不想宝宝现在就出来呢。 可还有三个月呢。 三个月,不长不短,一晃眼就过去的事。然在这几个月中,他越发的感受到了一个父亲的喜悦与责任。 宝宝出来之后肯定不能让他粘着母亲,这是他首先就要做的工作。 现在的他时间越来越少,越来越忙,若是在分时间给儿子,他无疑跟在冷宫没有区别啊简直比冷宫还要惨。 “是喔。”她真是越来越笨了。 忘了,还有三个月,宝宝才出来呢。 “咦。”这个时候,她忽然看见前方有人在聚集着,不知道在干什么。“荣景,他们在做什么?” 侍女和护卫,都聚在一起了。 “十五,怎么回事?”荣景朝着空中喊道。 “爷,属下听说咱们王府今早上忽现千年奇观,属下正想与王爷和王妃汇报呢。”只是,你们两玩的太开心了。 他想说他根本就没有时间说诶你听好吧。 “把话说清楚。” “昨日下雪,清晨的时候有侍女发现倾心阁前,百树桃花迎雪绽放。”这算不算是千年奇观。 桃花,在春天绽放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若是在冬日能开花的,也只有梅花了,可是,倾心阁的桃花却开了。 萧倾诺听了颇为诧异,荣景听了之后心头不由一颤,眉头微拧,“桃花?冰天雪地的,哪里来的桃花?依本王看,是梅花吧。” 倾心阁前,根本就没有桃树,哪里来的桃花? “倾心阁前种的不是梅花么,怎么会是桃花?”当初,她跟荣景说过,天府城不适合种梅花的。 后面,依然种上了梅花,怎么会开出桃花来了? 十五摇了摇头,“属下也觉得是侍女将梅花看成了桃花,不想,还真的是桃花,若是爷不信,可以亲自去看看。” 萧倾诺住的地方叫明月阁,倾心阁只不过是依照京都景王府建设的。 “荣景,我们也去见识见识吧。”萧倾诺也是好奇。 天寒地冻的,还冰冻三尺,哪里来的桃花? 倾心阁外,依旧是一片白色的世界。在日光的映射下,有些耀眼。 萧倾诺眨了眨眼,看见了雪白的后面隐约的出现一抹桃红色,在仔细看,却是侍女的服装。 “冰天雪地的开桃花,真是古怪,我觉得,今年可能有什么好事降临。” “是啊是啊,俗话说,桃花朵朵开,现在桃花开了,我觉得是王妃肚子里的孩子是个神童,是上天赐给王爷的。” 闻言,萧倾诺挑了挑眉,怎么就扯到她的孩子来了? 荣景见此,倒是什么都不说,只是那张脸倒是越发的冷了。 “王爷...”忽然,有侍女大叫了起来。 与此同时,大伙儿齐齐转过身朝着,“王爷吉祥,王妃吉祥。”行李过后,自觉的散了去了。 “走,去看看。”萧倾诺拦着荣景的手走到花下。 莹白的与粉红色的,显得很清雅。 “真的是桃花。” 近处,荣景看着花儿,仔细辨别之后,沉声道。 漆黑的眸子沉了沉,“十五,去查一下,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就开起了花了。 明明种下去的是梅花,怎么就变成了桃花? 方才的侍女也知道了,还讨论了。府中的侍女对景王府是喜欢的,自是会往好的方面想,若是别人呢,他不敢想。 谣言,流言蜚语,胡说八道这些有少威力他是领教过了,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放过任何造成伤害的机会。 “传令下去,禁止今日桃花一世,还有,把这花给本王砍了,看着碍眼。”响起那些,荣景心里颤抖。 这样的事情,一次已经让他刻骨铭心了,再来一次,他绝对不允许。 这一次,不要被动要主动。 “荣景,你是怕...”荣景所担心的正也是她担心的。 如今乱世,什么都可能成为致命的。如今她还顶着一张萧国皇后的脸,这事的风声未过,若是再来什么,她该如何,荣京又该如何? 真想不到,对她好的人屈指可数,想害她的却是数也数不清。 “诺儿,我不想跟你在分开了,这一次,本王一定要他们吹骨扬灰才行,不然他们以为本王好欺负。” 这一句话,杀气腾腾啊。 “先回去吧,儿子说他冷了。” “好。” 正当这个时候,周统领来了。 “爷,倾心阁外开出桃花,怎么回事?”周统领也是听说了好奇而来的。 却不想,刚开完口,就见荣景的脸黑的吓人。 “外面有多少人知道此事?”声音如冰冻。 “我是听路人说的,怎么?”周统领是粗人,自是不会想那么多。 这么说,外面的人都知道了?这速度可真快,萧倾诺想,随后摸了摸肚子,脸色也沉了下来。 “荣景,留着吧,我倒要看看那些人使得是什么妖法。”既然都知道了,那就留着欣赏也是好的。 “好。”这次他倒是看看是谁在装神弄鬼。 “爷,属下该死,请爷赎罪。” 听了两人的对话,周统领不全明白却也猜出了个大概,当下直接跪下来请罪。 “听信谗言,不动脑子,你确实该死,几十万兵马,若是出现叛变,你就自刎谢罪吧。” “是。”他是景王带出来的,是不可能会怀疑的。 然,景王的兵也没有那么差劲,听风就是雨的。 只要军心在,何惧他们? 143 全城热议 “你说,冰天雪地的,长出这么一片桃花来,是不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观?” 走廊上,春花秋月并排着走,一边讨论今早看见的情景。 “这还用说么,走,我们赶紧把这事告诉王妃,让她也过来欣赏欣赏。” 走在身后的周统领听言,一张脸都垮了下来,当下直接朝着两个姑娘喝斥:“给本将站住。” 原本说的高兴的两个姑娘听到后面有声音,齐齐的回头一看,正看见周统领拉着一张脸。 “哎,我说你这个人,没事吼什么吼,怕人不知道你嗓门大是吧?”首先开口的是秋月。 呆头呆脸的,一点情调都没有,现在又是大吼大叫的,秋月就对他没有好感。 “就是,我们又不是你的兵,为什么要听你的?”春花也搭腔了,不满的瞪着周统领。 “秋月,我们走。”说罢,拉着秋月头也不回的走了。 周统领见此,有些懊恼自己刚才的行为,当下一急,直接冲了过去,将两位姑娘堵住。 “这件事情,我劝你们还是不要说的好。”放才他都挨训了,若是两个人去了,肯定少不了责罚。 两位姑娘细皮嫩肉的,哪里经得起爷的怒火?爷平时也对属下很好,但事关王妃,他绝对不会手软的。 “你什么人啊,凭什么在这里说话,我们凭什么听你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秋月见到周统领就觉得特别的暴躁,说的话也是很有针对性,当下灼灼逼人的来到周统领的面前,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 来势汹汹,周统领不改军人本色,硬是站着不动,表情还是呆愣着。 “我这是为你们两个好。”他是真的为他们两个人好的。 “为什么”春花不解,问道。 周统领平时跟她们算不上交情,可怎么说也是同为一个人服务的,也算不上陌生。至于他为何这般,春花想不通。 “那我问你,冬天一般有什么花才会开?” “梅花。”秋月翻了翻白眼,递给他一个白痴都知道的表情。 周统领无视,继续说道,“那么桃花是什么时候开的?” “周统领,你是不是把我们当成了傻子了。”这一回是春花不满了。 桃花和梅花什么时候开,三岁的小孩都知道,他这么问未免太侮辱她们的智商了吧。 “既然不是傻子,那么你们怎么不想想,为何桃花会在冬天开?”周统领的脑子终于正常起来了。 针对事,他的脑子是灵光的,针对女人,他的脑子就不会动。 “你是说...”忽然,春花和秋月同时惊呼,双眼瞪得老大。 看着两人恍然大悟的表情,周统领开口道:“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说罢,周统领看了一眼秋月,便转身离去。 “天,还好没去,不然...我们的皮。”春花吓了一跳,心里砰砰的跳着。 “可他为什么告诉我们啊?”她们对他并不好啊,反正每次都不给好脸色就是了。 “对哦?”春花也觉得奇怪。 眸光一转,春花忽然转头指着秋月,“他对你有意思。” “什么?”这话引来秋月的惊呼,随之脸上莫名的一热,目光有些不敢直视春花。 “我就说嘛,凭我们跟他的交情,怎么可能会跟我们说这些嘛,原来,原来。”说着,春花看着有些脸红的秋月笑的那一个灿烂啊。 “你害羞个啥啊,男未婚女未嫁,再说,周统领虽为人呆板了点,其他还是很优秀的。你不觉得你对他也很特别的吗?”每次见面就火力全开。 “你别瞎说。”忽然被说到这个事,秋月还是觉得不好意思的。 对他特别,她有么? 看着秋月跑开,急急的向前走去,后面的春花笑了笑,这是恼羞成怒么? 哎哟,桃花朵朵开啊。 天府城市中心 一出名的茶庄,各宾客正在火热的议论着一件事情。 “你们听说了吗,景王府花园里百树桃花竞相绽放,这可是百年奇观啊,可惜,我们没得去看,这冰天雪地里,桃花绽放的场景应该是相当的好看的,哎,可惜可惜。”一人抿着茶,一脸的惋惜。 “景王跟城帝打的火热,听说景王前天才攻下吴城,今又桃花盛放,这说明景王景气十足啊。俗话说,桃花朵朵开,代表的是一路盛景啊,说不定,以后我们就得改口,叫一声景王陛下了。” 有人觉得桃花在冬日里盛放是好事,可有人也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我倒是觉得不是什么好事,你们应该知道,景王妃可是城帝的皇后,听说她可是妖精转世,专门来惑乱江山的,要不然,萧国好好的,景王怎么就和城帝打起来了,还不是因为她。” “冲冠一怒为红颜啊,我还听说,君家千金怀着龙种还是嫁给了景王,你说她是不是会使什么妖法,不然景王怎么可能抛下第一公主取一个怀着别人孩子的女人?” 一时之间,茶庄里将冬日里桃花盛放话题进行火热展开,说来说去,都不离君心诺,觉得她是妖女。 茶庄的一角落里,荣景听后欲要发作,被萧倾诺及时止住了。 “空穴来风必有因,不要冲动。”目前,不是所有的人都认为她是妖女,那么,这事就好办。 说明,天府城百姓的素质比之京都来说,分辨是非的能力还是比较可以的。至少,他们不会一有事情就往坏处想。 “走...”荣景有些心情不爽。 后面的话,他越听越气。 自己心爱的女人,他都舍不得说一句,竟被他们说是妖女,他都想杀人了。 “别生气了,若是你气坏了谁来照顾我们娘两?” 出了茶庄,萧倾诺在一个人流比较少的地方,握着他的手,轻声的说道。“这一次,我们绝对不能再被动了,欺负我们的必须十倍百倍的还回去。” 心慈手软的最后结果,就是对自己残忍。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身后不远的地方传来声音。 “娘,爹为什么不让我去当兵?” 拐角处,一母子在激辩,儿子正一脸委屈的诉控自己的母亲。 那母子脸上的慈爱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严肃,“不让你去你就不去,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儿子见此,不满,“你们真的是俗气,就景王府冬天开了个桃花你们就胡思乱想,还不让我当兵,你们知不知道,这会害了我的。” “去了才是害你的,总之,我跟你爹不同意你去,要去就去京都。” “不,我有预感,景王才是对的。” “你你你...我打死你...” 这一幕,萧倾诺不想再看了,当下埋在他的怀中,心里很难过。 他们在一起,碍着谁了?怎么他们都不想让他们好过?同时,萧倾诺心里也是难过的,她给荣景带来了很多的麻烦,比如名声,比如,方才的一幕。 她,是否会给他的兵带来一些负面的影响? “我们回去吧。” “好。” 马车内,一路沉默。 荣景的手有一下每一下的抚着她的脑袋,目光沉了沉,许久才开口,“诺儿,别想那么多了,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若是天下人都说她,那么他就要了这样天下,谁再敢多说,杀。 “荣景,烈焰神医答应出山么?” 忽然,萧倾诺问了荣景,荣景一怔之后,深深的看着她,“烈焰神医说,你现在怀有身孕不宜用药,等做完月子他自会下山,这期间,你就好好的养胎,给我生出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 。” 吻了吻她的眼角,荣景笑着说道。 他知道,她不喜欢这张脸。自来了景王府,她就不曾照过镜子,不是因为这张脸不好看,而是一看了她就会觉得这是一种耻辱。 所以,在一起的时候,荣景都尽量的避开这一事情。 她不说,他不问,不是忘了,而是这是一道伤疤,没有去碰触,但不代表这伤疤已经好了。 他能做的就是把伤疤掩埋,直到提起的时候它没有感觉。 这答案,很忧桑啊。 “走,我们去看看桃花,方才太匆忙,都没有来得及欣赏呢?” 下马,萧倾诺牵着荣景的手进了大门,一路朝着倾心阁的方向走去。这一举动,倒是让荣景诧异,挑了挑眉,欣赏敌人的风景只怕这天下也只有诺儿能做到了吧。 也好,就看看他们的桃花有什么名堂。 桃花很美,争先怒放,只是看着看着,萧倾诺倒是真的在欣赏,然一簇火苗却在荣景的眸中燃气,却稍纵即逝。 “很漂亮,如浴春风。”荣景笑的若无其事,一手轻轻的抚了抚萧倾诺身后的黑发。 “恩。”萧倾诺也觉得开的很好看。 一片桃花,在雪地里开放,这真不是一般的美啊。 “历经风雪开出的桃花是上上层的,若是砍了多可惜啊,不如让春花秋月采摘一些,存放,日后也用得到?” “不可。”荣景强烈的反对? “为何?”萧倾诺不解。 难道他不觉让敌人知道他千辛万苦弄出来的桃花到头来却成了府里的茶,这不是大快人心的一件事吗? 144 你有事瞒着我? “桃花是公的。” “噗嗤”,萧倾诺掩面笑的花枝乱颤的。荣景,你不喜欢就直说嘛,干嘛还说这花是公的? 睁着眼睛说瞎话啊,这就是。 桃花还有分公母的?若说有,那能开出花的树是母的吧。 “你还笑。”被发现的荣景眸中闪过一丝不自然。 他是不爽自己的妻子用别人的东西,而且这个人还是敌人。 “荣景,雪水泡桃花,我想味道应该不错的。你看,这桃花开的多好,不用真是可惜了。”说着,她走到桃花树下。 欲要摘话的时候,被荣景止住了。“别。” 萧倾诺回头看着他,“你怕有毒?” 想想,她就把手缩了回来。现在肚子里还有一个,她不能太大意。 “不行,本王要把它给砍了。”碍事,还跟他争*。 是被人的东西,诺儿还惦记上了,这怎么行? “留着吧,你看开的多好看啊。”萧倾诺指着花儿,笑的灿烂。 她哪里不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当下心里甜的跟蜜罐似的。这个人啊,占有欲越来越强烈的。 别人的东西都不让她碰着,表现的喜欢的都不行。估计,她以后的日子注定在他的臂弯下转着咯。 “本王觉得有毒。”明明心里就不喜欢这桃花,面上还一本正经的。 心里的占有欲与担心并齐,荣景决定还是把这花给砍了。 “恩,那我们走吧,就让它多开一会,傍晚在让人来砍了也不迟。”这荣景。 “好。”这一次,荣景满意了。 傍晚未至,倾心阁外开的妖娆的桃花在午后的时候忽然全部凋谢了。而这桃花的妖娆绽放似乎弱耗尽了它的精气,在花谢的那一刹那,所有的桃花忽然间莫名其妙的枯死了。 雪白的地面上堆积着桃花的花瓣,零零落落,看起来毫不凄凉的感觉。 晚膳的时候,萧倾诺一席貂皮棉袄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饭后她出来散步,看见侍女们来来回回的忙个不停。 “怎么回事?”砍个桃花也不至于这么大的动静吧? 她不知道是,桃花离奇枯死的事。 “诺儿,外面风大,我们进屋可好?”身后,荣景从身后环住她。 闻声,萧倾诺回眸,正对上荣景漆黑的双眸。黑袍的映衬下,愈发的将她的五官显得精致,与此同时,面上带着一丝疲惫。 见此,她的眸中闪过一丝心疼,伸出手,轻轻的抚着他的脸,温热的碰触到冰凉的,她一下子浑身都颤了起来。 “我见你还没有回来,顺便出来看看,就看见宫女们忙来忙去的,想去看看。” 荣景朝着前方忙碌的宫人们看去,漆黑的眸子闪了闪,随后笑着对她说道:“砍树搬运,有什么好看的?我们进去吧,小心冻着我儿子。” 说着,也不等萧倾诺应声,他就牵着她的手进了室内。 “你现在眼里只有儿子,怎么不关心孩子的娘是否冷了呢?”萧倾诺撒娇。 闻声,荣景轻笑出生,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孩子的娘有孩子的爹护着,冻不着。”说着顺势吻了吻她的眼角。 屋内,烛光摇曳。 “荣景,可查到什么了吗?”萧倾诺问。 “暂时没有,不过有可疑的目标。” “喔?”萧倾诺扬眉,“你怀疑自己人还是外人?” “诺儿你觉得呢?”荣景反问。 萧倾诺翻了翻白眼,“你不知道动脑筋也需要耗能量么?”让她动脑子,等下就直接困倒了。 人家都说女人胜过小孩子之后,智商会变低。她想,是因为怀孕的过程中动脑子多了人就会犯困,长久下去,就不想动脑了。而怀孕到坐月子的时间比较长,导致脑力退化。 天,真不公平啊。 “我想,府内肯定有他们的同伙。”不然,不可能那么顺利的。 点了点萧倾诺的脸颊,荣景开口赞道:“诺儿真聪明。” “当然。”她一点都不谦虚,直接承下了。 “萧城,不太可能,孤独逸更是不可能,月国和北国有可能。” “秋天公主?”萧倾诺尾音上扬。 “现在还不确定,我只听说,北国边疆有一种失传的巫术,倾心阁外的现象跟北国一百年前的皇宫秘辛很相似。北国第七任皇帝的皇后为稳固皇后地位,曾经用这种巫术陷害当时身怀龙种的贵妃,谣言那位贵妃是妖女转世,魅惑君主,惑乱江山,当时北国的几个城池正处于干旱期,所以贵妃被处决了。后来这事败露,皇后一族被满门抄斩,而巫术一族被发配边疆,巫术被禁,至今,差不一百多年了,照理说,这巫术应该失传了。” 就算还有传承的禁术,也不可能那么巧,偏偏在下雪的时候吧? 萧倾诺皱了皱眉头,真心痛恶这封建社会,人的思想落后,哎,真的是那种恨银为什么不是金子的那种感觉。 好无奈。 “你可有听说过冬日也能开出莲花来?”萧倾诺抬眸,问道。 总之,她不认为冬日里桃花盛开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最难的就是这谣言。不管在什么时候,流言的杀伤力是不会减半分半毫的威力的。 荣景看了看萧倾诺随后摇了摇头,“你见过?” 若是,这倒是奇了。 “你想知道吗?”朝着荣景眨了眨眼。 “诺儿,你真是越来会喜欢吊我的胃口了,说真的,我好奇。”冬日里的莲花怎么开花的? 正在这个时候,萧倾诺接二连三的打着哈欠,睡意绵绵的样子,荣景的好奇心硬生生的被掐断了。 “睡吧,有什么明日再说。” 他就是有一千个一万个想知道,但萧倾诺困了这件事情绝对跟他自己的好奇心没法比,最后忍住不问。 人的好奇心一旦被打开,脑子就会一直想着这件事情,结果三更半夜了,荣景还在一直想这个问题。 正当荣景辗转反侧的时候,萧倾诺似梦般的呓语声传来,“荣景,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似梦非梦的话语,荣景的心猛地一颤,么赶忙转头看向身边的萧倾诺。黑暗中,他看见她的双眼非常的晶亮。 良久,荣景伸出手,抚了抚她的额头,“胡思乱想什么,很晚了,快点睡了。” 说罢,伸手将她的脑袋摁在自己的怀中,一手抚着她的背。 萧倾诺动了动,抬脸看着他,“我睡不着。” 闻言,荣景懊恼自己,随后吻了吻她的额头,“别想了,赶紧睡吧,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乖,闭上眼睛,睡觉了。” 夜,愈发的深了,窗外的雪依旧白着。 看向窗外,荣景搂着萧倾诺微微的叹了口气。 因为他的转转反侧,诺儿被他吵醒了,如今她睡着了,他才放心些。 伸出手,荣景小心的撩起她额前的碎发,随后抚着她背后的的长发,看着她的睡颜,心里隐隐的有些担忧。 自今日桃花忽然凋谢至枯萎,外面的人都在传诺儿是妖女转世。他自是不相信的,只是,百姓无知,人言亦言,分辨能力不高还有定性不佳。 府内的留言,他也是极力的压制,却依然有人在说。诺儿忽然间这么一问,她是知道的吧。她那么聪明,又如何不知道有事情发生? 当萧倾诺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荣景已经不在身边了。 动了动身子,将棉被盖住头部,闻到的是荣景身上特有的莲香。 “春花秋月。” 她现在身子越来越重,起身的时候有些困难,所以她叫了春花秋月来了。 “王妃,你醒了?” “恩。”萧倾诺点点头,任由着两人帮忙梳洗跟穿戴衣物。 “等会用完早膳,本宫要去地牢一趟。”想起昨天荣景说的话,萧倾诺对秋天公主倒是起了兴趣。 在荣景去萧国生辰的时候秋天已经被荣景给关了起来,北国的皇帝曾给荣景写信,要求释放秋天公主。 荣景却没有听,说,等他儿子出来,秋天公主自会回到北国。 今日,她想去看看秋天公主,顺便去看看阿九。 想到阿九,萧倾诺的眸子暗了暗。 “王妃,地牢阴湿,还是不去的好,有什么事我和春花可以代劳。” 地牢的那两个女人可是秋天公主和阿九公主啊,若是王妃被他们激怒了,伤了身子动了胎气可是如何是好啊。 “让你们代劳还有什么意思?”她倒要看看,这秋天公主成了阶下囚,那颗心死了没有? 顺便看一看阿九,这个人,她一时之间无法说清楚。 书房,荣景正处理奏折。 “十五,十一可有消息?” “有。”十五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卷纸递给荣景。 打开,快速浏览,随后点了点头,“果然不出本王所料,这事不是萧城做的,那么,幕后动手的人必定在府内。” 萧城是变了,但是他也可以肯定这种让桃花在冬日里开的,他绝对不会。 至于诺儿变得容颜,他肯定是在烈焰神医哪里得来的。 “这两天,属下派人在宫中暗查,不曾看见有可疑之人。” “恩。”荣景罢了罢手,“这些谣言本王从来就不相信,至于装神弄鬼之人,倒是藏得表较深,这事你多留意。” “是。” “现在北国和月国如何?” “北国皇帝要求放了秋天公主,不然兵戎相见,至于月国,倒是没有消息。” “秋天公主本王会放,但不是现在。” 145 孩子是你的 “爷,秋月姑娘来报,说王妃要去地牢?”十五接收到秋月姑娘的急报。 他知道这事就立即告诉了景王,是想要景王尽快想办法。 地牢阴暗不说,空气也不好,最主要的是脏乱杂,实在不适合孕妇呆,再加上里面有两个女人。 “走,明月轩。” 话音未落,哪里还有景王的影子。十五见此,抚了抚额,随后快速的跟了上去。 天色阴霾,地面上的积雪未化,天气却因为夜里下着雪而变得更加的冷了。 荣景一身黑衣大氅,脸色沉着,眉间微微的拧着。这几日连夜下雪,天气阴霾,也让他的心也愈发的阴霾。 城中流传热议的消息让他忧心,到了今天,他依然查不出桃花盛开又忽然枯死的谜团。而城中和府内的人也在议论纷纷,他怕纸包不住火,有一天诺儿知道了会影响她的身体。 他知道,她是坚强的,可现在她是孕妇,是最脆弱的时候,而且事关到她和孩子,她作为一个母亲,如何能不去计较别人说自己的孩子? 外边的人都说,诺儿是妖女转世,她腹中的胎儿肯定是怪胎,一想到这里,荣景的心就猛然的疼着,袖中的手也握的的死紧。 他总是照顾不好她,一直让她受伤害。 双眸一凛,荣景觉得暂时不要诺儿知道这件事情。现在的诺儿是朵花,若是暴风雨来了她可会伤着的。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诺儿受到伤害。 “十五,派人去牢中审问秋天公主,快。”隐约中,荣景觉得诺儿好似知道了什么。 记得他昨天曾经说的巫术,诺儿肯定是去问这个去了。 “是。” 看着十五匆匆离去的背影,荣景的脸越发的阴霾了。 若是诺儿知道了些什么,肯定不会乖乖的在府内养胎的,到时候一出山么意外,不说他承受不住她更是承受不住啊。 不行,他一定想办法打消她去牢中的念头。 想及此,他更是加快了脚步。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却在行至走廊的时候,花园一脚出传来念经的声音。 好端端的怎么会有念经的声音?荣景眉头拧着,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却看见几位宫女集结在一起,少东西,贴画符。 “府内什么时候也搞这种东西了?” 荣景心下一沉,心神一凛,熊熊的烈火在胸腔上燃烧着,双眸凛冽的扫向几位侍女。 侍女们本来是偷偷的做着的,不想景王忽然出现,急急忙忙的跪了起来,有些无措,面色也开始惨白。 “说,府内什么时候允许你们这么做了?”看看,那树挂着的画符,简直就是不堪入目。 不知道的人以为景王府闹鬼了,这样传出去不是更证实了诺儿是妖女吗? 蹭蹭蹭,烈火直接烧到了心头上,荣景满眼的杀气。 “王爷,奴婢不敢了,你就饶了奴婢吧,奴婢也是迫不得已。” 侍女们磕起了头,还带着泪,说他们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 “迫不得已?”荣景咬牙切齿,“我看你们是心里有鬼。”袖袍一甩,冷冷下令,“来人,将这些人拉下去杖责二十大板。” “王爷饶命啊,我们也只是驱邪而已,王爷饶命啊。” “驱邪?”这个字让荣景的脸完全黑了下来,“听信谗言,就是对王府不忠,将她们驱出王府,永不录用。” 下完命令,荣景风风火火的来到明月轩。 步子走的急,地上的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越发的响声。此时,萧倾诺正在屋内用膳,却一直手提着筷子,看着面前的菜一动不动。 “诺儿。” 进了门,荣景温柔依旧的唤了她一声,只是却隐含着一丝的忐忑。 萧倾诺好似没听到,依旧目光呆滞的看着面前的菜。就在身后一只手环着她的腰的时候,她才猛然回神。 抬头,看着他,想笑,却是比哭还难看。 俯身,他紧拥着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用手温柔的抚了抚她的脑袋,随后蜿蜒至脸颊,抬起她的下巴,深深的看着她。 终究,他还是让她受伤了。 她的笑容,原本是明媚纯净的,何时竟是这般苦楚?他看了,就像是一把刀,狠狠的刺入他的胸口。 “荣景,这个孩子真的是你的。”许久,萧倾诺动了动唇,哽咽而又沙哑的声音传来。 别人怎么说她,她无所谓,只是,就连她的孩子都不放过,说不伤心那是不可能的。作为一个母亲,不管她怎么样,终究是爱自己的孩子的。 她怕,孩子一出世,就被别人冠上不好的名声,她爱这个孩子,只想他平安的出生,受别人的祝福。 荣景心头一紧,随后食指轻轻地碰触她的脸庞,吻了吻她的额头,“别人的想法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你的想法。这个孩子是我荣景的,也会是天底下最棒的。” 双眸蕴藏着的雾水,萧倾诺笑了,那笑容犹如被风雨打过的花儿,“若我是呢?” 她是一缕孤魂,覆在了这个身上。 荣景看着她,神情专注,清澈薄唇,缓缓道:“诺儿,不管你是人还是妖,都是我的诺儿,我荣景的妻子,我爱你呀怎么会怕呢?” 他自是怕自己做的不够好,保护不会走,依然让她受伤。 “荣景。”在眼眶里积蓄的泪水就那么的托筐而出,伸手环着他的腰,哭了。 萧倾诺哭了,她这个人很少哭的,现在却哭的那么伤心,说明她是害怕的。 在现代她也是经历过风雨的人,只是那个时候有的只是利益上的冲突,而现在,她有了自己的丈夫自己的孩子,那些事不仅仅是针对她那么简单,针对的还有荣景,孩子,景王府甚至荣景身后的军队,牵扯的太多。 以前,她没有牵挂,就不会多想什么,如今,她有了孩子,有了心爱的人,心,自是不想以前那般没有牵挂所以才会怕,会多愁善感。 就像有人说的,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这样的人很潇洒,是因为她什么牵绊都没有,自是无惧生死。人啊,一旦有了牵挂的东西,就更害怕失去。 现在的萧倾诺就是这样。 “诺儿,我们说好了不管遇到什么都不放开彼此的手的,我们的宝宝还有两个月就要出世了,我们要给他一个温暖的家,为了这个家,我们要坚强,你放心,就算天踏下来,我都会给你们娘两挺起一片天的,相信我。” 这句话,他说了很多遍,依旧未能实现,如今再说,他都觉得,太多的话语都抵不过一次行动,所以,稳住萧倾诺之后他就要大动干戈了。 这一次,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乱世中,不给他一个安稳的家,那么他就安稳乱世,造一个家。 “荣景,辛苦你了。” 不仅要忙外面的,在家里还要照顾她,她应该要坚强,为了宝宝,为了自己的幸福,为了这个家,她要更坚强。 收起眼泪,萧倾诺抬起脸,朝着荣景笑了笑。 “难受的话就哭出来,这样会好受一些,哭,不代表我们退缩了。”伸出手,抹去她未干的泪痕。 擦完之后,轻柔的吻了吻她的额头之后,便将她抱在怀中,朝着外面走去。 “去哪?”看着他,开口问道。 “去你想去的地方。” 行行复行行之后,萧倾诺才知道,荣景口中说的地方原来是地牢。原本她是想来的,右面听到了那些流言蜚语之后,就暂时想不到了。 地牢门口,荣景看了萧倾诺,轻声开口,“地牢环境不好,长话短说。” 闻言,萧倾诺点了点头。 而这个时候,北国皇宫的冷无邪宫殿内,邪帝斜躺在椅上,看着面前的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静静的站立在大殿的中央。女子一双清澄的眸子注视着面前的男子,目光停住了许久。 她不知道该怎么去收拾现在的心情,邪帝叫她来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让她去江南天府城。 空荡的内殿,邪帝开口之后便不再说话,而她亦没有说,就那么静静的。一时之间,殿内的气氛有些压抑。 “想好了吗?” 半响之后,邪帝睁开双眸,动了动唇,圆润的声音飘了过来。 她心头一跳,脑中闪过进宫那日,金銮殿外的那一抹身影,儒雅的身段,在她的脑中就像是生了根发了芽。 如今,这般近距离的看着他,她怎么都觉得在做梦。然,一句想好了,却将她拉回了现实。犹如一盆冷水狠狠的像她泼来,浑身的刺骨。 怎么能忘记了呢,她只是一个宫人,而他是高高在上的王。 垂眸,抬眸,尽是一瞬,她便展开了笑颜,“陛下有什么吩咐?” 邪帝不语,沉默的看着她良久,然后才缓缓地开口,“从今日起,你是萧国的第一公主,景王的王妃萧倾诺,可记住了?” 那女子闻言,双眸流转,红唇轻启,“本宫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不用邪帝费心。” “哈哈哈。”忽然,邪帝笑了起来,双眸微米,开口道:“不错。” 话音一落,他从躺椅上下来,走到女子的面前,食指勾起她的下巴,目光在她的脸上流言,“像,实在是太像了。” 那目光又留恋有痴迷,微微闭上眼睛,轻轻的嗅着。 唰的睁开双眼,急切的堵上了女子的红唇,霸道的将她掠夺,侵占她的美好。 女子本就是喜欢邪帝的,见此只是微微一僵之后,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随后也进入了状态。就在她浑身飘飘然的时候邪帝忽然将她推开了。 “践人。” 没有得到预期的爱怜,女子反倒被城帝恼怒的甩了一巴掌,顷刻间,泪水簌簌的往下掉落,捂着半边脸,一脸受伤的看着恼怒的邪帝。 “为什么?” 女子的开口,邪帝怒极反笑,“为什么?因为她没有你那么贱,一碰到男人连本能的反抗意识都没有,说明你天生下贱。” 萧倾诺那么聪慧的女子,在他的心中是不可替代的,就连他现在的皇后都无法替代。 脸色唰的一下子就全白了,女子不敢置信,邪帝竟然这般说她,瞬间,心碎了一地,眼泪直流。 看着泪流满面的女子,邪帝的心忽然的烦躁起来,捏着女子的下巴,邪狞的笑了起来,“这张脸,可真让朕下不了手啊。” 面对一张如此一样的脸,就算他生气也会克制。 “她是景王的人,如今,你又去做景王的女人,你说,朕会如何待你?”原本儒雅的气质瞬间变得狰狞,女子心生恐惧。 猛地摇了摇头,心里一直否认,不是的,不是的,陛下不是这样的人。 可她的摇头却激怒了邪帝,“怎么,你不愿意?”捏着下巴的力度加大了,就连双眼都犀利起来。 一想到萧倾诺是荣景的人他就心里极为的难受,眼前的女子虽是一个宫女,如今,她即将是景王的人,怎么想,他的心就像是被猫抓了般,血迹斑斑。 “不是。”女子深深的摇头,泪眼婆娑。 “连你也想做他的女人,是不是,是不是?”为什么天下人都喜欢荣景? 他的妹妹秋天公主是这样,就连这个卑微的宫女亦是如此,荣景就那么好么? 一股该人的怒火涌上胸口,邪帝失去了理智,“既然如此,那你就带着我的烙印跟荣景吧,哈哈,不知道他带上绿帽的滋味是怎么样的,应该很爽吧。” 邪帝的疯狂女人怕了,挣扎着要跑,却被邪帝钳制的更牢固了,一个逼压而上,直接将那女人压倒在地上。 一时之间,安静的宫殿内传来女人的尖叫声,衣服撕裂的声音,却无人问起。 “你是处子?” 忽然,邪帝的声音咆哮而出,怒瞪着身下的泪雨连连的女人。 女子哭哭滴滴的,声音哽咽,想开口候间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一时开不了口,随后深深的点了点头。 “践人。”邪帝咒骂了一声之后撞击的更厉害了,根本就不管女子的死活。 嘶哑的叫声,激烈的碰撞,久久的,大殿内才恢复平静。 “来,张开嘴。”芸雨过后,邪帝声音温柔的朝着身边的女子开口道。 恍然间,那个儒雅的陛下又回来了,女子见此,睫毛轻颤,依旧是缓缓的睁开嘴巴。 一粒黑色的东西进了她的嘴巴,心里猛然一惊,想要吐出来,谁知,那东西入口即化,只见邪帝笑的一脸的无害,语气轻飘。 “这是断情丸,若你动心,你就会心疼,爱的越深,你就会越痛。”言罢,他轻轻地笑了,“所以,千万别动情。” 女子的瞳孔缩了缩,觉得面前笑的温润的男子是一个温柔的魔鬼,将她丢进了万丈深渊中。 她真想说,陛下,我爱的是你呀。可他方才的话和行为,她无法说出口。 谁说只有女人才会嫉妒,男人同样也会嫉妒,占有欲更为*,邪帝就是这样的一个例子。 “出发吧,马车已经给你备好了,到了景国可别给朕出了差池。” 穿着衣服,邪帝背对着那女子,声音轻轻,可对她来说,却是极为残忍的。 “陛下,奴婢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出门前,女子深深的望着邪帝的背影,眸光中带着不舍,爱恋,尽管心在痛着,却不曾有任何的怨恨。 手中的动作顿了顿,半响,邪帝才开口,“说。” “如果我不是宫女出生,顶着这张脸在你面前,你会不会喜欢我一点?”女人的眸中带着期待。 “时间到了。”邪帝说罢就直接走了出去。 “我叫倪儿,你一定要记住。”朝着邪帝的背影,倪儿大喊。 只可惜,那个人依旧往前走,一点怜惜之情都没有。 男人都是薄情的,前一刻可以跟你颠鸾倒凤,后一刻就可以这么无情的抛下你。 身子一挫,不由得向后踉跄了半步,苍白的脸上浮起了惨淡的笑:“原来都我一直在自作多情罢了。” 扶着门槛,任凭凛冽的寒风吹着她的衣角,她呆怔的看着面前的景色,脑中都是邪帝决绝的背影。 为何这般儒雅的人,却是如此的狠心?偏偏,他对景王妃却又那么的温柔?谁说,他的心是一块冰冷的没有温度的冰,这只是对她而已。 是啊,她只是一个宫女而已,也就凭着这张成功幻化而来的脸才有幸站在他的面前,她又有什么资格? 独自站在风中许久,直到泪水流干,倪儿才渐渐的移开步子朝着宫外走去。 这一次,她是作为一个礼物,交换秋天公主的礼物,然,她还有一个任务就是爬上景王的*,盗取有用的信息。 地牢,昏暗无比,到处散发着难闻的气息。 萧倾诺进去没有一半的路程,就开始恶心干呕,看的荣景心里难受。 “诺儿,这件事我来做就好了,你身子不舒服,还是回去歇息吧?” “不行。”荣景的话萧倾诺不赞同。“我怎么能让你单独一个人面的一个对你图谋不轨的女人呢?” 当初,若不是荣景强硬的把她关起来,怕此时不知道闹出什么事来。再说,她也想想看阿九到底怎么了? “好吧。”妻命不可违。 牢房中,阿九依旧被绑在十字架上,衣物残乱不堪,头发乱的不能看。 “阿九。” 远远的,萧倾诺见此,急忙的走了上去,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阿九。也不顾多想,萧倾诺上前的抓着阿九的手臂,撩起她额前的碎发,在看到她脸上狰狞的伤疤的时候,她的脚有些微晃。 看向荣景,声音轻颤,“荣景。” 对一个女子用烙刑,还是那么触目惊心,她不敢想当时的阿九是怎么过来的。 “诺儿,你不用觉得愧疚,是她对不起你在先,若不是她你也不会是现在的样子,更不会受那么多的苦,我这么对她,算是轻的了。” 荣景一脸阴郁的看着阿九,觉得这是天经地义。 “阿九。”隐隐的哭声,萧倾诺看向阿九,却见阿九哭的不能自己。 “你真的是萧倾诺?” 阿九早已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就凭荣景这般对待的女子,她可以确定是萧倾诺,只是在看到这面容的时候,她被震住了。 “我是萧倾诺,忘城的阿萧公子就是我,一直没有跟你说,今天,对不起。” 当时错,步步错,果真是命运弄人啊。谁能想到今日呢? “我承认,我对不起你,害你受了怎么多苦,还好...。”说着,她的目光停留在萧倾诺的肚子上,心里一时酸楚无比,“还好你们母子没事。” 若是她有事,一尸两命,她就算是被烙掉整张脸也抵不了啊。 一时的愤恨,竟是惹来这么的祸端。 “有荣景在,他会保护好我们母子的。”说罢,她看了看旁边的荣景。 “我的今天,都是咎由自取,我不怪你,真的,只是,那秋天公主很可恶,一直对景王不死心,她还在府上吗,若是还在,她有没有欺负你?” 面对如此关心自己的阿九,萧倾诺的心里一时之间是复杂的,摇了摇头,“她在牢中呢。” 若说,知道了这事是阿九做的,说不心寒那是假的,而今,她又如此的真诚,她真的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她。 朋友?像以前那样相处?可中间的伤害确实是存在的。 熟悉的陌生人?那也不可能的。 “你这次来不会是来看她的吧?” “阿九,你想月国吗?”忽然,萧倾诺问她。 一说到这里,阿九沉默了,看了看萧倾诺,良久才开口,“阿萧,若是我说我不想回去,我想留在你身边,赎罪,你愿意收留我吗?” 她已经想了好久,与其嫉妒的做出伤害她,不如就在她身边吧。 “景王现在很忙,你一个人不方便,我留下来可以照顾你呀。” “你以为本王还给你伤害诺儿的机会吗?”阿九的想法被荣景无情的打断了。 阿九看着荣景,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就那么沉默了。 正当这个时候,一个很刺耳的笑声传了过来,“痴心妄想,哈哈,就凭你这副模样,迟早把肚子里的小孩给吓死了。” 146 爱她就别让她受伤(庆祝8.1节) 闻声望去,萧倾诺抚着肚子,双眸微眯,声音冰冷,“秋天公主,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此时的秋天公主被十五架着,衣衫凌乱,顶着一个鸡窝头,当日冷艳的形象全无,活脱脱的一个乞丐。 这模样,若是秋天公主看了镜子,肯定不会承认这个是自己的。 声音清冷,秋天公主抬脸,只见面前的女人一张西域的脸,面色微冷,双眸带着些许敌意的看着她,特别是她一手覆在隆起的肚子,这个动作她怎么看都是不舒服? “你就是景王妃?”那语气,带着不屑。 那眼神,景王妃也不过如此。“还不如萧倾诺十分之一,不过如此。” 秋天公主就算成为阶下囚,那份傲气依然没有被消磨掉,反而更甚。 “切,还当自己是美女来的,我告诉你,就你这样,给她提鞋都不配,不说是人了就连鬼都被你吓得魂飞魄散。” 阿九也不甘示弱,反击回去。她就是看不惯秋天公主,装逼是吧,看你还装。 总之,两人算是结下梁子了。 “都给本王闭嘴。”这些女人,怎么不知道她们的嘴皮子如此了得? 荣景冰冷的喝斥,秋天和阿九稍稍收敛了一些,然后相互瞪视着。 “阿九,你等会,我有话跟秋天公主说。”说着,便拉着荣景,来到秋天公主的面前。 “秋天公主,我们到里面谈谈。” 说罢,一行人走到了里面,阿九想看却看不见。 “不知道景王妃找本公主有什么事?”秋天公主语气不善。 这个女人,若不是她手脚被绑,她铁定上千将她扇几个耳光。不想,只不过几日光景,景王就取了她。 看她那模样,妖里妖气的,定不是什么好货色。说真的,比起萧倾诺,这个君心诺可是差远了,真的。 “也没有什么,本宫听说有一个公主很喜欢我们家王爷,好奇之下,想过来瞧瞧,不想,本宫倒是有些失望了,也难怪王爷看不上你。”萧倾诺摇了摇头。 身后的荣景听言捏了捏她身后肉,心里想笑,诺儿是吃醋,想整一整这个秋天呢。 十五在一旁,额上黑线,谁说王妃不善妒的? “你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荣景看不上她?她以为自己很好吗?胸中盛放着怒火,秋天公主彻底的被激怒了。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一只被别人穿过的破鞋,别以为自己有多高级,肚子里的种还不知道是不是景王的呢,虽然我现在很狼狈,却比你这个表子不知道干净多少倍,根本公主比,我呸。” 她刚说完,一个响亮的巴掌立即响起,力气之大,秋天公主的脸到一边去,嘴角还流着血。 “没想到秋天公主本呆在这牢房中还对本宫的事情那么关心,实在是有心了,你说,你这么关心本宫,本宫应该怎么谢你?”对于秋天公主的话,萧倾诺不怒反笑。 上前几步,对着十五说道:“十五,对待女孩子,记得要温柔些,你看,这脸都肿了,若是毁容了可怎么办?” 自家王妃的举动,十五只好连连点头,额上确是冒冷汗。 王妃,你这是要把秋天公主玩坏吗?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王妃有这个爱好? “君心诺,你别得意太早,等我皇兄来了,有你哭的时候。”秋天公主别着脸,冷哼着。 “我不知我哭还是笑,但是我知道等会你就笑不出来了。”看着秋天公主,萧倾诺嘴角微微勾起,丢给秋天公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你想干什么?”不知道为什么,秋天公主忽然觉得这个眼神有些危险。 她看向荣景,“荣景,你不能让她这么对我,本公主可是北国公主,你就不怕我皇兄怪罪吗?” 她知道皇兄已经向景王提过奏本了。 “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王妃想怎么对你就怎么对你,威胁的话语本王听多了,别说是北国,就算是月国,本王也不怕。” 若是你重要,邪帝也不会迟迟没有动静,还轮得到今日? 只是,这秋天公主,就留给诺儿好了,现在诺儿如此必定是有她的用意的,他怒,却也不想破坏她的计划。 秋天公主听言,心里一凛,最后慌乱了,皇兄真的不管她的死活了吗? “景王,以为你是个痴情男子,没想到你也是个负心汉,萧倾诺不见了,甚至生死不明,你转身就取了这么一个女人,你对的起她?” 什么痴情,什么深情,什么不变心,统统都是屁话,屁话。 现在的她又气又怕,怕的是邪帝真的不管她了,气的是荣景的变心,还有心寒,他怎么可以这样就变心了? 女人啊,真是奇怪,人家不娶你的时候你却爱的人家爱死要活的,现在好了,人家取了别人,你就觉得人家花心,是负心汉。 “君心诺,这样的男人你就不怕他转身就取别的女人吗?”景王无动于衷,秋天公主又将问题转到了她的身上。 闻言,萧倾诺笑了笑,“公主,过两天我们会放你回北国,再见时,我们就是敌人。” “荣景,我们走。”说罢,走出了牢房来到了阿九的面前。 “阿九,这段时间你辛苦了,我们这就放你出来。” “景王妃,你这是原谅我了吗?” 阿九一边解开身上的绳子,一边看着萧倾诺,双眸发亮。 “九公主,马车已经给你备好了,回到月过之后,请你如实把事情告诉昭阳太子。”不管是不是敌对,荣景都不希望她扭曲了事实。 “景王你放心吧,经历那么多,我在不明事理,真的白活了。只是,你能不能让我留下来,等王妃出月子了我在回月国?你放心我会跟我哥说的。” 九公主是真心的想留下来照顾萧倾诺的,因为她想为自己犯下的罪赎罪。 看着阿九期盼的目光,萧倾诺眨了眨眼,良久才开口,“阿九,今日的局势想必你也有耳闻,你是月国公主,我是景国王妃,我们是敌对势力,若你在我们府内,月国的大臣知道了会怎么想?” 她以前心里是喜欢阿九的,只是经历了这些,谈不上恨,却也不可能好如初了。 阿九还想说什么,最后低着头,走了出去。 是啊,她是月国公主这事不会改变的事实,就算她个人想,那么月国的大臣们肯定是不赞成的,还有可能激化两国的关系。 如今,景王和城帝对峙,后颈很足,可谁知道后面的事情呢。 “可是,我真的很像留下来照顾你。”地牢门口,阿九还是不死心的对着萧倾诺说道。 “我知道。” 外面一片白雪皑皑,阿九就这样依依不舍的离开王府,回越过去了。 “诺儿,午休时间到了。”城门外,荣景搂着她,轻声开口。 “恩。”萧倾诺点点头。 然,就在回来的路上,荣景收到一个消息,就将萧倾诺送到王府门口,吩咐了声:‘诺儿,好好休息,我有急事出去一趟,你好好照顾自己。” 说罢,就坐着十五备好的马急匆匆的朝着城外飞奔而去。 “爷,会不会是陷阱?”十五有些担心的说道。 “不会。”荣景确定。 萧城的来意,他大概是知道的。只是,这件事情,无论如何如何都不能让诺儿知道。 天府城郊外,到达目的地,萧城早就和他的手下在哪里候着了。 “城帝,别来无恙。”马上,荣景居高临下的看着萧城。 几个月不见,萧城的气质依旧不变,只是身上那股阴郁之色愈发的浓了。 马的叫声,以及那熟悉的声音,萧城回头,却见荣景一身黑衣坐在马上,雪花落在他的衣衫上,漆黑的眸光在皑皑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愈发的幽深。 此时此刻,他不得不承认,荣景越来越有王者之气了。只是,一想到另外一个身影,他的眸中快速的闪过一丝暗沉 萧城沉默的看着荣景良久,才点了点头,将手中的剑交给一旁的侍卫,吩咐道:“你们退下,没有朕的命令不要靠近。” 萧城的手下退了下去,十五见此也下了马,退了出去。 见此,荣景下了马,来到萧城的面前。 雪白的地面上,前方是白茫茫的树枝,晶莹剔透,风吹来时,雪花簌簌的落下来。 此时,天空晕着一丝丝的阳光,丝丝的晴意照射在他们的身上,却不能暖了彼此的心。 以前的他们的感情多好啊,现在,熟悉的陌生人,怎么都有种人生若只如初见的感叹。 萧城看着走来的荣景,深邃入海的眸子闪烁着隐隐的火光,在辗转中跳跃着。 “现在,满城都在说景王府内桃花盛开一事,你打算怎么处理,处理的怎么样了?” 闻言,荣景双眸微凛,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笑意,“这种小事,在京都的时候也出现过,本王根本不放在心上。” 就算他有想法,怎么处理,如今,他又有何资格来问? 若是他没有立诺儿为后,还可以借着哥哥的身份来看望,如今,他没有资格。 “是么?”萧城眸光深邃冷沉的看着他:“你不知道流言是最伤人的吗?” 府内桃花盛开之后又离奇的凋谢甚至死亡,这种诡异的现象,他不觉得是妖术,而是有人故意重伤。 到底是谁那么想诺儿不好过呢? “一派胡言,那些市井流言岂能当真?”荣景冷笑。 这只不过是有人想要诺儿不好过,让他不好过,甚至整个景国不好过罢了。 “市井流言?”萧城看着他,脸色愈发的黑了,“若是只是市井流言,你又为何不让小诺知道,一方面又极力的压着,你不相信,自有人会相信,比如,景国的百姓,景国的军心…” 犀利的指出,荣景浑身一震,随之眉头紧锁。 紧接着,萧城嘴角勾起一抹讥讽,深邃如海的眸子蕴藏着火焰,“上一次,京都景王府门口,诺儿也遭到百姓的攻击,结果让小诺落下个祸国殃民的名声,再一次,诺儿成为四国争夺的对象,九公主的谣言让小诺受尽天下人的唾骂,这一次,又是桃花诡异的盛开,不知道她还要遭受到什么样的苦,难道你要一直这样装哑作聋,掩耳盗铃,将她困于府内么?” “萧城。”荣景咆哮着,漆黑的眸子几欲滴出血来,“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 “荣景,当初你说要给她幸福,能给她幸福的,如今呢,她处处受到伤害,当初你跟她冥婚的时候你怎么没有想过?” 对于荣景的咆哮,萧城没有畏惧,两人都红了双眼,仅仅的握住拳头,“你若是保护不了她,当初你又何必执着?给了她希望,又让她一次次的陷入困境,你这算是哪门子的爱?” 荣景咬牙切齿,胸口起伏,耳边依旧传来萧城愤怒的声音。 “自从她进了景王府,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从前,她很聪明,也是天真无邪的,如今,嫁给你,不仅面对九公主的陷害,秋天公主对你的纠缠不休,一次又一次,遭到别人的陷害,最后…我真的不敢想象,你若是爱她,就要给她撑起一片天,你这算什么,啊。” 萧城几欲怒吼出声,眸中闪过的伤痛却是那么的明显。 萧倾诺是他的妹妹,这不假,可她也是他心爱的女人,这一生都无人取代的重要的人,他也爱她啊。 “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你不来萧国,诺儿就会在慈宁宫好好的,哪里会受到这样的苦,我想,这一次,她必定哭了不止一次吧。她那样的人,虽看起来没心没肺的,但是对自己在乎的人,她是非常心软的。你不知道,在慈宁宫的时候,我也曾痛苦过,纠结过,但我最后还是接受了你的孩子,每日照顾她,逼着她喝药。我知道,她是不可能喜欢我的,但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受世人的唾骂和指指点点,你不该出现的,至少在孩子未出世之前。” 萧城的这番话,好矛盾,当初他所作的一切那么的让人匪夷所思,你说他是爱自己的亲妹子,可他今日这么一说,好像又不是那么一回事。那么萧城到底如何? “胡说八道。”荣景怒吼出声,黑衣下的拳头握的死紧,节骨泛白,青筋暴起。 “世界上没有如果,更没有若是,诺儿是我的妻子,她的这一生这一辈子都只能是我荣景的,她不可能是萧国的皇后,永远都不可能,就算是我死了也不可能。” 一想到诺儿在萧国的那一段时间,他的心就像是被刀子插了般,生疼生疼的。 四目相对,火花惊人,荣景的盛怒下,萧城依旧毫不闪躲,继续开口,“你得到她,却不能给她安宁的生活,一次次的让她受到伤害。小诺虽是在宫里长大的,却被父皇保护的很好,根本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复杂,她很善良,而她的生活也很平顺,几乎没有半点挫折,这样接二连三的打击和压力,她根本就无力承受那么多。现在是流言,若是后来血拼呢,刺杀呢,国破家亡呢,这些留给她的只有一条绝路…你若是爱她,应该好好保护她,让她过上安稳的生活。如今你我对峙,月国和北国就等着我们两败俱伤的时候在杀出来,到时候,小诺该如何?” 抛开身份不说,萧城确实是关心萧倾诺的。 此时的萧城的这番话,怎么看都像是一位哥哥关切自己的妹妹所说的,根本就是无懈可击,太符合哥哥的身份了。 一番话铿锵有力,仿若一块砖头,狠狠的敲击着荣景的心。萧城说的都是事实,只是纵然如此,他也不会放下诺儿的。 他又何尝不知道诺儿想要的只不过是一份平凡的幸福,一个温暖的家?只是,这个世道,不容许也不允许他们安家。 面前的一片雪白,在荣景看来,忽然变得烦躁无比,动了动身子,试图然自己的情绪变得更加的清晰。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放手,更不能想象没有诺儿的日子。分离两三个月已经差不多要了他的命,若是长长的后半生,没有诺儿的陪伴,他这一生改如何过,又有何意义? 诺儿就是他生命的阳光,从年少的时候他就喜欢她了,经历过一次心碎的冥婚,他又怎么可能在去尝试? 撕心裂肺,万念俱灭,心灰意冷那种感觉,浑身如在地狱,浑浑噩噩,不知天日的,他真的不想在过了。 好不容易,诺儿答应嫁给他了,然后他们一起经历生死,再到今天,就差儿子出世了,这样艰辛盼来的幸福,他怎么能轻易就放手呢? 爱,已深入骨髓,戒不掉了,叫他如何能忍受失去? 只是如今,他忽然觉得好无力。 爱不是说说就好的,而他已经放空了那么久,却未能一次实现。 “我是不会放手的,不会的,我们彼此相爱,若是没有对方…”他真的不敢想象。 萧城的眸光变得暗淡,只是一瞬,“若是你保护不了她,我萧城就算是不做萧国的皇帝,也要把她带走。” “不会。”荣景决然的说出这两个字,侧着头,看向萧城,漆黑的眸子散发出凛冽的光芒,“我荣景发誓,若是保护不了诺儿,我荣景甘愿折寿十年,万箭穿心。” 天光,忽然慢慢的转变,阳光也出来了一些,照在苍茫的大地上,很是刺眼。 萧倾诺看着外边的天色,再看看桌上的菜,几乎是望眼欲穿。 “春花秋月,你们出去打探打探,看看王爷是否回府了。” 晚膳的时间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荣景怎么还不回来。越是想,萧倾诺越是觉得烦躁,隐隐觉得,荣景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 “王妃,你先吃些吧,王爷可能是有事情耽搁着了,您现在是有身子的人了,哪能等得起王爷呀,爷知道了定不会怪你不等他的。” 此时,春花出去外面打探消息,秋月便留下来了。 提起筷子,萧倾诺心情有些郁闷,看了看面前的菜,还是放下了筷子。 正当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 “诺儿,你又不乖了,恩?”声音是荣景的。 闻言,萧倾诺抬眸,站了起来,笑脸的迎了过去。“荣景,你回来了。”说着,抱着荣景,笑的一脸的灿烂。 “都说多少次了,我不在,你先吃一点,等我回来了,我们在一起吃,你就是不听,非要等着我回来,你若是饿坏了,想要心疼死我么?” 荣景很是无奈,在萧倾诺面前,他永远都是一副温润的样子。 “荣景,快点入座,我跟儿子都饿着呢。” 果然,一个人吃饭没有胃口,荣景的加入,她才吃了一些。 “荣景,是不是遇到棘手的事了?” 虽然荣景没有说出来,但是她从他的气息分辨出来。 “没事了,来,尝尝,这可是你喜欢的菜,多吃些,你看你,还是没长肉。”说着,荣景还捏了捏她的脸颊。 “哎呦喂。”萧倾诺夸张的叫喊着,“我都快肥的动不了了,你这不是存心在提醒我,我现在很肥么?” “瞎说,你看你,除了肚子那里有肉,所以呀,你要多吃点,不要连累了儿子。”说着,又把菜夹进了萧倾诺的碗里。 看着堆积如山的菜,萧倾诺皱了皱眉,“荣景…”声音还有些闷闷的。 “怎么,是手麻了还是哪里不舒服?”荣景见此,关心的看着她。 这些菜是她平时喜欢的,是不是吃多次了,腻了? 然,荣景半夜经常被萧倾诺弄醒,是因为怀孕了手脚容易发麻或者抽筋,大半夜的,荣景被挖出来是常事。 所以,萧倾诺这种声音,他就想到了这个。 “我吃不下了。”萧倾诺皱着一张脸,有些可怜兮兮的看着荣景。 这样子的萧倾诺荣景是最受不了的,尽管她此时顶着君心诺的脸,可那双眼睛,却又是那么无辜,是属于诺儿的眸子。 “多吃一点,别饿着咱们的儿子,不要他出来了就跟我抱怨,说她娘亲虐待小孩。” “可我饱了。”那话语,有气无力。 “那便不吃了,儿子太胖了会累着你。” -------------花花的分割线---------------花花的分割线--------------花花的分割线-------- 七夕将至,花花在这里提前跟姐妹们说声节日快乐 若是*节无人约,你们就过来瞧瞧诺儿他们娘两吧,她们不过七夕的 还有一事,就是花花开新文了,记得过来踩踩喔《魔君残暴,妖妃有毒》 147 还不快滚 翌日,明月轩,萧倾诺醒来的时候,荣景已不在身边,忽然想起,她昨夜就要求将秋天公主放了,原因无它,就是想今日送秋天公主回去,免得夜长梦多。 这样的一个女人放在府里,虽不是什么炸弹,却也是一只讨厌的蜜蜂,留着也不舒服,倒不如让她回北国去。 梳洗完毕,用完早膳,萧倾诺便朝着秋天公主住的落院走去,一路慢悠悠欣赏雪景的同时,正好看到荣景一身的杀气,面无表情的盯着他面前的秋天公主。 正好奇,荣景不是在处理公事么,怎么在这里的时候,荣景开口了。 “谁准你来这里的?”那声音很冷,黑眸迸发的凛冽让秋天公主眸子一缩,咬牙切齿的声音可见景王有多不待见秋天。 “本公主是客人,又不是囚犯,难道出来走走看看还需要跟景王申请吗?” 看着面前毫无表情的景王,秋天公主依旧不甘示弱。明明她想跟他好好说话的,可是话到嘴边却是针锋相对。 她心里懊恼,面上却依旧是一副冷艳高傲的模样。尽管她在牢中不堪的模样他看见了,尽管他看见过她撒泼的样子,但是现在,她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公主。 黑眸凛冽的锁住秋天,荣景杀气腾腾,若不是诺儿说要为孩子积德,他早就劈了这个女人了。 “十五,传令下去,从今刻起,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准秋天公主踏出落院一步,违者杀无赦。” 这般绝情的荣景,秋天再一次身受重伤,浑身一颤,脸色苍白。 “荣景,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本公主可是尊贵的公主,不是你的囚犯,再说了,我想你,想来看看你,这也有错么?” 秋天公主心里愤恨,萧倾诺她比不过也就算了,为何一个低下的商人之女她也比不过,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 学识不比她好,相貌不比她好,家世更是没得比,更重要的是君心诺还嫁过人,为何他就不能多看她一眼。 强烈的嫉妒在她的心里烈烈的燃烧着,君心诺,挡我的路,好 啊。 “住口。”荣景咆哮的怒斥。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她拖下去。”想他?简直就是对他的侮辱。 看着秋天公主就要被拖下去了,萧倾诺这个时候走了过去,若是秋天公主被软禁,那么她无聊了怎么办? “荣景,秋天公主说的对,她是尊贵的公主,我们怎么可以让她一直呆在落院里呢,再说,她明日就要回北国了,你就让她多看府内的风景吧。” 闻言,荣景皱了皱眉,看着萧倾诺,无奈的道,“你这个傻瓜,人家不领你的情,何必自讨没趣呢,走,我陪你去那边逛逛,可别让别人破坏了心情。” 说罢,也不管秋天公主反应如何,荣景便拉着萧倾诺朝着对面的花园走去,却在转身的时候萧倾诺接收到秋天公主恨毒的目光。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秋天公主恨恨的咬着牙。 不一会儿,秋天公主住的落院传来哐啷哐啷的声音,看的侍女们躲的远远地。 “君心诺….” 看着梳妆台上的镜子,秋天公主看着镜中的自己,“你说,君心诺有什么好,我哪一点比不上她?” 一个生气,哐啷一声,镜子又被砸在地面上,无辜的受罪。 “诺儿,你太善良了。” 花园中,荣景握着萧倾诺的小手说道。 说真的,自发现她怀了孕之后心肠都变得软了许多,不管是对萧城,九公主,还是秋天公主,荣景都觉得她心太软了。 也许,这是女人的通病吧。在怀孕期间的女人都是母爱泛滥,心肠软肉的,最是见不得血粼粼的场面,也许,萧倾诺也免不了俗吧。 怎么说,她是个女人,并不是神。 “荣景,难道你不觉得秋天公主在深牢中还能那么清楚的知道上面的情况很可疑吗?”她怀疑桃花的事情跟北国有关系。 “诺儿,你不是说动脑子耗能量么?”忽然,荣景朝着萧倾诺来了一句。 闻言,萧倾诺怔了怔,看着荣景,翻了翻白眼,这个人,原来也那么爱记仇。 “你不是说胖了会累着我么,正好,消耗能量,减轻重量。” “小气鬼。”荣景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爱记仇。” 反倒是将了他一军。 “好戏马上就要上演了,你呀,等着看好戏解解闷,就当是我给你娘两解闷。” 既然露出一丝端倪,那么顺着这个往上查便是。最近北国动作不断,倒是月国和宸国没有动静,这孤独逸想什么? “荣景,我是不喜欢秋天公主,只是,阿九我都能放走了,再多一个秋天也没有什么,何必为了这些不快呢?” 当初跟阿九的事情,也不能说谁对谁错,有因必有果吧。 如今,她只想平安的把孩子生下来。 若是他们真的不放过他们,那么她也不用那么客气了。 以前,她不相信佛,但是遇到了荣景之后,她半信半疑,比如姻缘,命中注定。现在,她有了孩子,更相信说为孩子祈福这一件事情。 “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出来许久了,我们进屋吧,顺便陪你们娘两午休。” “你今天不忙吗?” “我荣景的部下哪有那么无能,你尽管放心吧。” 正当两人回明月轩不久,秋天公主不死心,又来了。 想来想去,她还是不死心,凭什么君心诺得到荣景的温柔以对,她就受到冷落,既然你们不想我好过,那么你们也别想清静。 “让开。”明月轩的门口,秋天公主一脸不屑的朝着十五开口。 这个冷面侍卫跟他的主子一样可恨。 只是,可怜了十五,面对这样的一个女人,打不得还说不得,既然如此,他就沉默好了。 “你哑巴了吗?”秋天公主看见十五不语,胸中怒火燃烧,出口更是不客气。 “秋天公主请回吧,这个时候爷是不会见你的。”十五开口了。 这个秋天公主真是脸皮厚,都几次了,还不死心,硬是粘着爷,王妃也真是的,这种女人还放过她,真是… 十五这心里极为不舒服,但是他哪能体会到萧倾诺的用意? “谁说本公主来是要见景王的,本公主来看王妃不可以吗?” 一个小小的侍卫都对她这般无理,秋天公主忍。 迟早有一天,她会是景王妃的。 “王妃此时在休息,任何人不得打扰。” 忍忍忍,听到这话,秋天公主极力的忍下,良久才开口,“一句话,你让还是不让。” “秋天公主,这个时辰我们王妃确实在午休,你还是午后再来吧。” “你不让我进去是吧,那好。”秋天公主看着十五点了点头。 十五以为秋天公主准备要走了,谁知道,秋天公主连形象都不顾了,直接嗓门打开,朝着明月轩大喊。 “君心诺,你给我出来,你这个践人,给我出来。” 见此,十五一个机灵,直接上前将秋天公主的嘴巴给捂住了。 “呜呜呜。”被堵住嘴巴的秋天公主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声,瞪大双眼看着十五,手脚并用,挣扎,捶打,奈何十五是护卫,会武功,岂是秋天能抗拒的? 没两下子,就被十五打晕了,直接扔进她的落院中。 明月轩内 “荣景,好像有人叫我?”隐约中,萧倾诺好像听到有人在叫她。 仔细一听,又好像没有了声音。 “没有。”荣景拿着说本,神态自若。“午后让御医来给你把脉,这几天,你一直往外跑,我担心你身子吃不消。” “你又要拿这个来说事,孕妇本来就要多走走,有助于生产。”这古代的医疗,哎,她也无奈啊。 说孕妇什么要好好安胎,不宜走动,难怪古代的女人生产之后就没命了。 一想到这个,萧倾诺心里一个咯噔,“荣景,从今日起我还是少吃一点吧,我怕儿子太胖了,到时候我…”没有力气是一回事,就怕胎位不正,难产大出血什么。 一想想,她就浑身颤抖,寒意四起。 “整天瞎想,御医说,胎位很正,没什么问题。”荣景捏了捏她的脸颊,说道。 其实,他又何尝想不到这个问题? 听言,萧倾诺动了动,调整好姿势,示意荣景念着唐诗,然后自己又开口说话,“御医的药,我每天都按时喝,现在应该不用喝了吧?” 抚了抚肚子,想起那些药,萧倾诺就皱眉。 补,是必须的,但是补得太多,也不太好吧。 “等御医来了再说,这几日我比较忙,我会抽出时间陪你,若是你想我了,可以到书房找我。”放下手中的书,荣景抚着她的长发,低声开口:“诺儿,等会让十五安排,把秋天公主送回北国吧。” 说到秋天公主,萧倾诺皱了皱眉,“若我们对她出手,会怎么样?” “我是想把她一直关着,但你说要放了她,不过,你高兴就好,天塌下来,还有我给你顶着呢。” “好。”萧倾诺听了这话,心里高兴了。 闭着双眼,睡觉去了。 萧倾诺这边是睡得香甜,秋天公主却是怒冒三丈,坐立不安。 哐啷哐啷,又是一阵响亮的声响,这一次,已经是第三次了,因为秋天公主去了明月轩第三次,依旧是无功而返。 被打晕了,扛回来,她越是想越是气。 “公主,你别生气了,天黑了再去也不迟啊。”侍女终于忍受不住,出生了。 “天黑,天黑,明日本公主就走了。”一想到这里,秋天公主就想暴走。 “公主,景王妃如今有孕,景王肯定是不跟王妃同*的。”侍女的意思很明显。 意思是,天黑之后让秋天公主独自去找景王,王妃不在,也许还有机会。 “你先去打听,看看景王今夜会夜宿哪里?” 虽说,她住进了景王府,但是景王晚上夜宿那里她是不知道的。 暮色,降临了。 左等右等,终于天色黑了。 这个时候秋天公主装扮之后来到了景王府的住处,明轩阁。 虽说是天黑了,可是景王府依旧是灯火通明的,路况并不暗。整了整心绪,秋天公主出发了。 一路安静,没有看到什么人影,她就觉得奇怪,这不是景王府的寝宫么,怎么黑灯瞎火的,没有一个人? 是不是侍女搞错了? “十五,你怎么在这里?” 遇到一个黑影,秋天公主吓了一跳,定睛一看那,这是十五,出口便惊叫道。 十五不是守着明月轩,怎么又来这里了?还是说,景王已经入睡了? “秋天公主,天夜已晚,你怎么在这里?”这个女人果真是不安分。 “怎么,本公主来找景王也需要向你汇报吗?”一个小护卫,凭什么跟她这么讲话? 秋天公主一心想接近景王,却迟迟见不着,这让她不死心,你越是不见我我越是想见你,人啊,就是犯贱,喜欢你的你不喜欢,不喜欢你的你眼巴巴的就贴上去了,人家不甩你你还越陷越深了。 无论如何,她都要见到景王,因为她明天就要回北国去了。 看着秋天公主冷艳的面容,十五一下子就觉得厌恶无比,已经不能用看女人的眼光去看她了。 “秋天公主,天色已晚,你回去休息吧。” “本公主见完景王自会回去休息,你给本公主让开。” “秋天公主,景王吩咐,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准踏入明轩阁。” 对景王有居心,威胁王妃的人,十五都对她没有好感,若不是王妃说,要为小王爷积福,他早就咔擦了。 气势忽然一变,冰冷的气息在蔓延。 秋天公主也不是见过世面的,见此也不眨眼,再次开口:“你还是赶紧跟景王通报吧,若是景王说不见本公主,本公主自是不会勉强。” 嘴上说的心里想的,跟她的行动却是不符合的。 面上高傲,心里却是卑微的。 “秋天公主是不满意落院的环境么,说实话,景王不喜欢不听话的女人,秋天公主还是请回吧,明日,你会见到景王的,何必急于这一时呢?” 想想,秋天公主咬咬牙,甩袖而去。 却在拐角处,惊叫连连,面色惨白。 树上,挂着尸体,满是鲜血,双目瞪大,在微弱的灯光下,更显得诡异无比。 这个时候,洗衣服回来的秋月正好经过此地,看到秋天公主一脸的惨白,就上前说道:“胆子小就不要半夜出来瞎逛,吓破了胆或者是吓死了可不管我们景王府的事情哦。” 这个时候,十五又出来了,“秋天公主,发生了什么事?” 说着,他还背着尸体,看着秋天公主。 “怎么回事?” 秋天公主指着树上的尸体,面色惨白。就算她的宫中长大的,但是看到这么多的尸体挂在树上,这般鲜血淋漓的,还是很少见的。 不怕,那是不可能的。 秋月见此,放下手中的盆,靠近秋天公主,说话的时候却是伸手向着树上的尸体,“公主,你看清楚了,这是尸体。” 挂了就挂了,她还动那些尸体,真是的。 秋天公主的事秋月自是听说了,她现在看到秋天,更是想替自己的主子出气。 “公主,这些人是被景王给处死的,原因是对王妃不敬。” 十五这话,说的有漏洞,可在惊惧之中的秋天听不出来。 你说,若是对景王妃不敬,砍了就砍了,干嘛要挂在自家院子里的树上,这没有必要啊。 “十五,你干嘛要跟她说?景王要处死几个人,还需要理由吗?”秋月鄙视,抬着盆子走了。 秋月走了,十五也走了,就只剩下她一个人,这下,她更是害怕了,拔腿就往自己的落院跑去,却不知道怎么平复自己的心中恐慌。 然,高傲的秋天公主不容许自己就这么退缩了,不就是一群死人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在北国的时候,她也见过,为何她就跑了回来了? 灵光一闪,秋天砸掉桌上的杯子,不行,她要冷静,冷静,不能被这么一点事情就吓破了胆子,将来景王是要一统天下的,她也是要母仪天下的,不能就这样退缩。 君心诺还没有除掉,她不能这样子。 窗外的天色,很黑了,咬咬牙,秋天公主*睡觉去了。 翌日 萧倾诺醒来就对上了荣景漆黑的眸子,眨了眨眼,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面前的人,五官分明,漆黑的眸子盈盈的温柔总是然她陷入其中。人们都说,嘴唇薄的人薄情,可他却不是这样的。 “诺儿。”荣景微微一笑,轻扯薄唇,沙哑的嗓音听得萧倾诺浑身一震。 仰起头,就贴上了荣景的唇,随后便迅速的离开了。 “偷袭。” 眸中明明闪烁着的是灼热目光,脸上却是一本正经的。 “你是我夫君,孩子的爹爹,我这是光明正大好不好。”也不知是谁站谁便宜,明明知道她身子不方便,还撩拨她。 一个翻身,荣景撑起身子,俯身看着萧倾诺,一瞬的盯着,这倒是让萧倾诺不好意思起来了,当下脸色微微的热了,白希的面上染上红晕,越看,那双漆黑的眸子越是灼热了,一个低头,吻住她的红唇,好久,才放开她。 “这样才公平。”让你整天*我。 这些日子辛苦的是荣景啊,只能看,不能吃,就连福利都是浅尝而止,分房嘛,太妈蛋了,跟没有老婆有什么区别? “想不想看荷花?”忽然,荣景神秘一笑。 “有,就看。”萧倾诺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情绪。 见此,荣景挑眉,就这样,太不给力了吧。 “诺儿,你就不能给点反应?” “一惊一乍你又说我,我淡定你又说我,你说,我容易吗?”她也不容易好吧。 “也是。”还是安全为主。 “不过….” “不过什么?”萧倾诺问道。 “用早膳了再去吧,外面的积雪都化了,吃点东西,也好有力气赏花。” 这荣景神神秘秘的,有什么? 花?是梅花还是桃花又开了? “荣景,不会是桃花又开了吧?”方才的话萧倾诺只听到花字。 “等会你就知道了。”这诺儿,一大早的就心不在焉。 正当两人吃饭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声响。 “让开,不然本公主对你们不客气。”一大早的,秋天公主就爆发力十足啊,势必要见到景王才善罢甘休。 都这个时候了,还没有见到荣景,秋天自是心里焦急的。 所以,她拼了。她知道这个时候,景王一定会在明月轩的。 可,没有进入明月轩的大门,就被护卫给拦住了,这一次的护卫不是十五,而是别的。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擅闯明月轩,你要命了吗?”王妃可是在里面休息呢。 “本公主是景王妃请来用早膳的,你们这样对待王妃贵客,是不是不想要命了?”哼,就你们会吼吗? 吼,谁都会,只是,这护卫也不是傻子,也不管你是不是公主,只听令于景王,“我们没有接收到王妃的命令,你还是赶紧走吧,若是惊扰王妃休息,你十个脑袋都不够还。” 早上,本来就是一个很容易爆发的时辰,一二连三的阻隔,秋天怒了,当下扯大嗓门,“你只不过是你个看门狗,凭什么对本公主这样粗鲁,是谁给你权利,是你自己还是君心诺那个践人,你说。”说着,还想动手。 哪知,刚出手就被护卫无情的摔倒一边去了,“还不快滚。”那架势,一脸都不怜香惜玉。 这样的女人他们见多了,二话不说,直接将秋天扔进了雪堆里。 “啊…”的一声,秋天真的被无情地扔到了雪地上。 该死的,这些护卫都是这么暴力的么,没有看见她是女人么,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秋天从雪中爬起来,头发凌乱,甚至头上还衣服上沾着雪花,看起来好狼狈。 屋内,萧倾诺听到有声音,当下朝着外面看去,不确定的说道:“好像是秋天公主的声音。”心里却是冷哼着,这个女人真是太不要脸了。 “无关紧要的人不必理会。”荣景听言面无表情的说道。 “人家可是一大早就来了,至于为什么,你还不知道?”野心不小,还想要了她的王妃之位,不过萧倾诺是真起了整整这个秋天的心思了,只是她却没有发现自己的口气有些酸溜溜的。 眸光一闪,荣景笑意无边,朝着门口道:“你们去看看发生了何事?”在明月轩闹,胆子不小。 148 还真不能手软啊 萧倾诺继续吃着荣景夹给她的菜,却是已经没有了胃口了,心中不满。“不用看了,是秋天公主,人家一大早就来看你了。” 心里冒酸泡泡啊,尽管知道荣景对秋天公主没有意思,但她还是心理不舒服。一方面是老公太优秀,老被一些花儿围着。 好酸的味儿?荣景面上笑的好的灿烂,看着面色不满的萧倾诺,双眸愈发的温柔了。“小事而已,不用理她。” 现在不止没有胃口,还食不知味啊,“既然是小事,景王又何必亲自吩咐,看来这秋天公主深得景王的欢心啊。” 越是想,萧倾诺的心里越是酸啊。是被秋天给感动了还是… “这可不是小事。”荣景心里乐的半死,面上却是一本正经,阴郁的光芒一闪而过,随后看着萧倾诺,眸子却是异常的温柔。 闻言,萧倾诺抬眸看了一眼荣景,只见他面前无表情,说的跟真的一样,可她现在心里冒酸泡泡,不由得多想了。 哎,都说女人本来就是爱胡思乱想的动物,不想,孕妇更是离谱。 你知道吗?现在萧倾诺心里想的是,她现在怀孕,荣景是否嫌弃她了,或者是….脑子又想到了现代的一些报道,妻子怀孕,是丈夫*的高峰期,也是婚姻亮起红灯的关键时期… 等等等,越是想,她就越是烦躁,看着荣景的眼神也多了一丝哀怨。 可是,想想,荣景不是这样的人的,若是他喜欢秋天公主,肯定不会是这样的表现的,摇了摇头,是她想的太多了。 现在的她,总有一个恶魔在她的身后,一直搅乱着她。 “她等会就要回去了,不必让人去看了吧,免得她又觉得希望来了。” “诺儿,你不是不喜欢秋天公主么,正好借这个机会,让她绝了这个念想。” “恩?”萧倾诺不解,不是说要为孩子积福,不见血光的吗?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谁叫她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呢?” 看着荣景面露杀意的脸,萧倾诺开口:“什么事?” 莫非秋天公主昨晚做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吗? “打扰你用餐,让你没心情。” 听言,萧倾诺想说什么,最后却没有说出口,好吧,她承认因为秋天的出现变得心情不好,没有胃口,只是,她不会开口承认的。 其实,想想,为了一个秋天没心情,确实不太划算。她是谁啊,啊。 她喜欢荣景是她的事情,这更说明了她的夫君是优秀的,她应该高兴才是。 原来,荣景也有邪恶的一面。 “害你只吃了几口,同时也让我儿子少吃了几口,她应该受到教训。” 气息一变,整个屋内很压抑,有种风雨欲来山满楼的感觉。萧倾诺不知道,何时荣景也这般了? 只不过,是为了保护她,照顾她的心情,她还是很受还用的。 此时,秋天公主在雪地上拍了起来,依旧不死心,还是朝着明月轩的门口走来,依旧被护卫无情地挡住了。 “荣景,你出来,给我出来。” 时间不多了,她必须看到荣景,不管用什么方法,她一定要见到荣景。 护卫本就是对她不怎么样,现在又直呼荣景的的大名,护卫直接将她架了出去。 不甘心被护卫架着出去的秋天,拼命地挣扎着,“放开我,快点放开我。”眼看着明月轩越来越远,秋天公主急的半死。 正当这个时候,屋内传来荣景冰冷的声音,“带她进了。” 隐约中,秋天公主听到了这话,心里高兴了,她就知道荣景不会那么无情的。 护卫收到命令,二话不说,直接把秋天公主仍在地面上,然后朝着两人恭敬道:“景王,人带到了。” 被护卫粗鲁的仍在地面上的秋天公主疼的皱眉头,抬脸的时候正好看见荣景一脸温柔的给君心诺喂饭,那面容那深情那目光,都是那么的温柔以及深情,嫉妒,在心里燃烧起来了。 这原本是属于她的温柔,却被眼前这个女人占去了,顾不上身上的疼,秋天公主起来了,敛了敛思绪,恢复了高傲,只是那双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君心诺。 凭什么,凭什么一个二手货能够享受景王给予的温柔,凭什么? 景王,她不仅喜欢他的柔情,更喜欢他对妻子的那一份爱意,不管是萧倾诺还是这个君心诺,他都是待她们极好的,而对她,却是冷诺冰霜。 她不甘心,不甘心。 吃了几口饭之后,萧倾诺抬起头看这面前的秋天公主,这个女人一开始就对他的男人表示*裸的兴趣以及野心,这样的女人放眼四国,还真没有一个像她这样的,也算是传奇人物了啊。 “秋天公主,本宫好心请求景王将你放出来,可你却不知知恩图报,一大清早的便兴师动众,扰乱本宫的安宁,你不知道孕妇需要安静么,还有,身为同一国公主,直呼景王的大名,这样的行为,你不觉得不妥吗,还是这就是你门北国皇室的素质?” 萧倾诺的讽刺,秋天公主心理强大的自动屏蔽,尽管心里对君心诺这个女人恨之入骨,却依旧不放过双目死死地顶住景王,生怕一眨眼,景王就在她的面前消失不见。 “景王,秋天想你了,只想过来看看你,没有别的意思,打扰到王妃的清静,实在过意不去。” 忽然,秋天公主改变了风格,现在的语气也有些温度了,看看那张脸,笑意盈盈,那里还有高傲的样子? 这一刻,她忽然明白,为何她每次都遭到景王的拒绝,无非就是她太傲了,不够温柔。 萧倾诺和君心诺,哪一个不是温柔的,她想,既然景王对温柔的女人没有杀伤力,那么她改变风格又如何? 屡战屡败的秋天公主,这一刻的脑子似乎很受用。 对于自己的容貌和身世,秋天公主是自信的。 荣景不是一般的男人,但也是男人,既然是男人,自是不会免俗的。 荣景听言皱了皱眉头,预想说什么的时候被萧倾诺按住了。 看着面前一脸笑意盈盈的秋天公主,萧倾诺有种想吐的冲动。明明就是高傲的不可一世,现在装温柔,不觉得太过于假了嘛? 那僵硬的笑意,画面太美,萧倾诺不敢再看下去了。 “秋天公主学过礼仪廉耻吗?” “学过。” “好。”萧倾诺点点头,“公然*别人的丈夫,你知不知道羞耻这两个字怎么写?” 现在的她自以为自己的笑容很美,却不知道此时的她头发凌乱,就连衣衫都是皱的不行,画面真是太美了不敢看啊。 原本好心想要放她会北国的,现在,萧倾诺改变主意了,就如荣景说的,为了两国关系,她怎么也想点办法讨回利息才是。 看着萧倾诺生气的样子,荣景微微垂眸,抚了抚她的长发,眼中划过笑意,她想看她怎么出手。 若是诺儿心软,那么后面的他来。 荣景的沉默,秋天误以为是荣景默许她这般,当下更是放肆了。双眸依旧*裸的盯着荣景,对荣景无声的传递信息。 只可惜,荣景什么都没有看到。 面对如此的女人,她真心不知道该怎么佯做了。实在是太无语了,怎么会有这样脸皮厚的人呢? “秋天公主,方才本宫和景王正商量一件事呢,不知道你可喜欢天府城啊?”真不想跟这个女人浪费口水啊。 “不蛮王妃,只要有景王在的地方,即便是地狱也是天堂。” 景王的默许是要王妃宣布什么吗?这话里的暗示是那么的明显。 “好。”萧倾诺抛给秋天公主一个满意的表情。“可是,秋天你贵为北国公主,不觉得留在江南这样的小地方委屈了嘛?” 既然你做戏,那么我又何尝不会? “不委屈。”秋天公主摇了摇头,依旧是笑意盈盈的。 “既然如此,今后,你便留在江南吧。” 闻言,秋天公主激动了,双眸也发亮了起来。景王生气是因为跟王妃商量这件事情吗?哇,她的心跳的好快。 她的努力没有白费,呵呵。 “谢谢景王,谢谢王妃,日后秋天一定会遵守江南的规则的。” “本宫和景王商量好了,等会你修书给你皇兄,说你日后都留在江南了,要他不必挂心,还有,本宫将景王旗下的一个别院分给你,等会你就跟着侍女去瞧瞧吧,若还有什么需求的,跟侍女们说就好了,如今,本宫身子不方便,那些小事就不用前来麻烦本宫了,不过,在此之前,本宫可把话出清楚了,江南不比北国,吃穿用度什么的,自是不能按照北国的标准来衡量,不过你放心,给你的必定是江南最好的。” 这话,秋天急几乎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差一点就得意忘形了,不过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她还是极力的忍住了。 绝对不能在这个关键时刻功亏一篑。 心里窃喜,原来景王不是对她无动于衷,而是迫于王妃的压力,如今,王妃妥协,只怕也是因为自己身子不便的原因吧。 哼,只要她也生出一个儿子来,还怕不能扶正? 说着了么多的话,荣景自是体贴的给萧倾诺递水,随后在动起筷子,把菜送到萧倾诺的嘴边,“来,说了那么多,再吃两口。” 见此,萧倾诺也不客气,张口就吃,而且还吃的津津有味的。 这一幕,秋天公主看的红了眼,不过,她心里一直在强调,不要紧,不要紧,日后我会赢回来的,这些日子,就让她得意几天。 秋天公主进入角色太快了,荣景什么都没有表示,她就真的把自己当成了景王的妃子了。 “王妃,景王也是这个意思么?”秋天公主也不是完全没有理智,当下也留些心眼。 “王妃的意思就是本王的意思,还是你方才说的话言不由衷?”荣景抬眼。 秋天急了,当下连忙开口:“不是,不是,景王别误会。”好不容易留下来,不能出错啊。 “不用紧张,景王一开始都是这样的,日后慢慢习惯就好了。”萧倾诺开口了。 “秋天以前多有得罪,还请王妃多都包含,日后秋天定会学好礼仪,遵从妇德的。” 看着秋天秒瞬变成了知书达理的女子,她还是咋舌得,这么精湛的表演天分不去做戏子多可惜了。 “哦,对了,听说你来天府城的时候身边跟着一个侍女,怎么不见她?” 萧倾诺不经意的问起,秋天公主心神一凛,随后道:“我让她会北国去了。” “恩,本宫想若是她照顾你你应该会习惯一些,既然如此,等会就让春花秋月带你去挑几个侍女吧。” “姐姐你真好。” 这话,萧倾诺听了之后差一点就破功了,还姐姐呢,听了她真的有些受不了了。 “好了,你先下去吧,有空本王自会去看你。”荣景摆了摆手。 见此,秋天公主依依不舍的走了出去,咬着牙,忍住。 这只是刚刚开始,她要忍住。 秋天公主走后,萧倾诺摇了摇头,“妈呀,真是受不了了。”没想到,她还能演的这么好。 “你呀,也不想好一点的法子,方才我还以为你来真的呢?”那话,说的像是真的一样。 “解铃还须系铃人,当然要从你入手啊,不然怎么让她上钩?” “你呀…”荣景*溺的捏了捏她的脸,笑了笑。 “我就是善妒,我就是小气,我就是..那又怎么样,反正我就是不容许别人窥视我的男人。”萧倾诺大声说道。 谁说什么不管,难道为了大众口中的贤惠而苦了自己,才不干呢。 “你说的对,对她那样的女人就应该这样,这一次她应该死心了吧?”荣景想。 秋天公主这样的人,其实是不懂爱的,她这般纠缠,只是因为得不到,心里不甘罢了。 “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萧倾诺抬眸,于他对视。 摇了摇头,荣景开口:“没有计划。” “恩?”萧倾诺不满意了。 对秋天公主这样的人,他怎么可能没有计划?就算没有计划也应该有想法吧。比如怎么教训之类的。 “你不是说要给他一点教训吗?”怎么又没有了? 难道说的话都是哄她而已的啊? “我发现你的法子应该会比我的更精彩。” “哦?”萧倾诺扬眉,眸中闪过一丝兴趣,“说说你的想法,你是想怎么教训他的。” “也没有什么,无非就是跟九公主一样,划花她的脸,或者把她扔到野兽堆里面。”他的说教训也就这样了。 “我本还想着你怎么给我解气呢,却不想,变成了我。” “我的法子比你的更解气?”?还是说他出手会她比较解气。 “不告诉你?”萧倾诺眸光流转。 “你想怎么处置?”荣景也期待了。 只是,从方才的对话来看,他有些…怎么说,貌似玩大了。 “哼。”萧倾诺站了起来,“当然是立威啦,不然江南的人都以为我是个软柿子,随意拿捏,这一次,我就拿秋天公主开刀,看看他们北国有什么话说。” 她的名声已经满天的乱窜了,想要清洗那是不可能的,那么她又何必去在意那么多? 好与不好,只有自己知道,外人怎么说那都是片面的肤浅的。 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本来她不会为难秋天公主的,因为爱,却让一个人疯了甚至是病入膏肓,没法自救了。 若是,以爱为名,处处纠缠,还妄想取代她,那么这样*裸的威胁,她又何必手软? 这边,秋天公主跟随着春花秋月朝着萧倾诺说的所谓的别院。 “春花秋月,我们不是去别院吗,怎么来这里?” 雕栏玉砌,朱红色大门,红色的灯笼,楼上的姑凉花枝招展的,就算她没去过也听说过,这是*啊。 “秋天公主,这里就是别院啊,请吧。”面对秋天公主,春花秋月一个不甩她脸色。 闻言,秋天公主脸色一阵苍白,看着上方,果然大大的写着‘勾栏别院’四个大字。君心诺竟然给她玩文字游戏。 她也真傻,竟然高兴地冲昏了头,还以为这是景王默许的呢,却不想,君心诺这个践人连她同景王都蒙过去了。 好你个君心诺,竟然侮辱本公主。 秋天公主气的不能自己,怒气冲冲的转头想要找君心诺算账,身后的春花秋月见此,也不阻止,心里还佩服王妃的神机妙算呢。 “王妃真厉害,早就算到秋天公主会回去找她算账,走,咱们也跟着去瞧瞧。” 明月轩,秋天公主气红着双眼指着君心诺。 “君心诺,你这个毒妇,今日我总算是看清了你的真面目。”秋天公主指着萧倾诺咆哮道。 “放肆。”荣景听闻,厉声怒道。 这个女人越来越放肆了,竟然还得寸进尺。 “景王,你不要被这个女人温柔的表外给骗了,你知不知道,她说的别院竟然是*,*啊,你知不知道,我秋天堂堂一国公主,她让我住那种地方,这不是要羞辱我么,怎么会有她这么歹毒的女人?” “胡说八道什么,王妃说是别院自是别院,还是你认为本王穷的连个别院都给不起,糊弄你?”荣景的脸阴郁的吓人。 “景王,你一定要相信我啊,不信,你可以问问春花秋月。”秋天公主急了,有种说不清楚的感觉。 “春花秋月,你说。”朝着外面大喊。 “回王爷,秋天公主嫌弃别院太简陋,不愿意住下,我们无奈只好跟着公主回来了。” 听着春花秋月的话,秋天公主更是火冒三丈了,指着春花秋月,“你们撒谎,你们撒谎。” “你说,他们撒谎,那谁可以帮你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是哦,秋天公主这才想起来,可,去的时候身边只有春花秋月,这下,她想死的心都有了。君心诺已经算计好一切了,她咬牙。 “一定是你,一定是你,这个毒妇,就是想让我身败名裂,然后她就可以一个人毒霸景王了,景王,这样善妒的女人怎么配得上你啊,请你认清这个女人的真面目,景王。” 至始至终,萧倾诺都不发任何言论,安静的听着秋天公主的斯歇底里。 “没有证据,那就是污蔑,污蔑王妃,死。”后面的那个音,荣景咬的特别重,半响才道:“看在你是北国公主的份上,杖责五十,驱出江南。” “景王,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你听说我。”秋天公主急得不得了,百口莫辩让她乱了方寸。 这个时候萧倾诺开口了,“好吵。”眉头紧缩,面色不悦。 见此,荣景下了命令,“来人,把这个出言不逊的女人给本王拖下去,杖责五十大板。” 话一落音,秋天红着双眼,疯狂的朝着萧倾诺抓取,然,荣景眼疾手快,看见她扑过来,便一脚把她踹开了。 身后的春花秋月见此,立即上前将疯狂的秋天按住。 挣扎,歇斯底里,秋天疯狂的挣扎着,破口就骂。 “君心诺,你这个贱女人,你不过是一个破鞋,被人睡过的破鞋,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争,凭什么,你只不过是商贾之女,出身下贱,你凭什么做王妃?” 狗急跳墙,秋天估计是急了。 看着如此疯狂的秋天,萧倾诺眸光一缩,好啊,还来真的,还真以为她是软柿子来了?你想着当小三,我还对你客气,这天下没有这个道理吧。 既然不知好歹,那就别怪她不客气啊。 “来人,给本宫掌嘴。” 命令一出,啪啪啪的响亮声音就随之而来,秋月的那个动作那叫一个麻利啊,下手用尽了力道。 被按住的秋天动弹不得,只能受着的份,不一会儿,娇嫩的嘴角被打肿了,甚至溢出鲜血。 “君心诺,你这个践人,表子,破鞋,我要弄死你,弄死你。”这一次,秋天更是疯狂,拼命地挣扎,那红的几欲滴出血的双眼,像是要吞了萧倾诺一般。 “把她的舌头给本宫割了。”叫,让你叫。 话音一落,室内传来秋天公公主凄厉的惨叫声,久久的在上空回档。 天气本来就冷了,再加上这般凄厉的声音,在外面站着的护卫更是觉得更冷了。虽然,现在的雪还是堆积着,可听声音之后,他们真的觉得冷了。 149 秋天的下场 被割了舌头的秋天想要晕死过去,却被春花一把楸住头发,想晕过去都难。 “拉去勾栏别院,高价悬赏,三天之后若是无人问津,那便在她的左脸上刻上第三者三字,右脸刻上廉耻两字,一直在勾栏院挂牌,直到有人将赎回去为止。” 命令一出,春花秋月听了之后咋舌,随后又是一副了然的样子。 活该,这种女人,就应该这样。 秋天公主这么一听,直接晕了过去,楸住头发也没有用了。 门外站的护卫更是额上冷汗连连,心想,这王妃比景王还要可怕,日后得罪谁也不要得罪王妃啊。 一个尊贵的公主,沦落风尘,那种感受,应该是不错的?只是,他们是不会同情的。 虽说王妃今日的举动跟平时不一样,若不是这个女人实在太没法救了王妃也不会这样对她,也真是活该了。 这应验了一句话,为女人与小人难养也啊?女人一发挥,你他妈的娘都不认得。 勾栏别院,江南天府城最大的*,男人们的温柔乡最佳基地。 护卫拖着晕死过去的秋天公主来到勾栏别院,对着一脸肥肉的*没有表情的说道:“景王有令,此人在勾栏院挂牌,三日后若此女无人问津,那便再其左脸刻上第三者字样,在右脸刻上廉耻字样。” 话音一落,护卫面无表情的将秋天公主粗鲁的仍在地面上,可怜的公主就像是麻袋般被扔着。 护卫们走后,勾栏别院的姐妹们一拥而上,看着这个被景王出发的女子长得怎么样子,只可惜,她们只看到了一张红肿不堪的猪头脸,加上满嘴的鲜血,这模样,众姐妹们一副嫌弃,*更是不解气,踢了秋天两脚。 就这幅样子,还给老娘出来丢人现眼?作为*,当然是想赚钱,可最高领导人的命令不得不听,所以她只好把怨气都撒在秋天公主的身上。 “来人,把这个人给老娘弄醒了。”双手插着腰,*小眼睛儿一勾,声音嗲的不行。 “泼”的一声,一盆混合着盐的水毫不留情的泼到秋天的脸上,盐水混入伤口,疼的她立即即醒过来,想开口说话,张开嘴巴,溢出的是一坨乌黑的血,看的众姐妹们惊吓的往后退。 疼,疼的她泪眼直流,在看到面前莺莺燕燕的女人的时候,秋天红着双眼,像是着了魔一般朝着红肥绿廋的美女们扑过去,一个个死命的抓着,咬着。 此刻的秋天是完全没有理智,她被滔天的愤怒以及恨意淹没了。 君心诺,她恨,就连这些女人她也恨。 现在,她真的在勾栏别院了,真的在了。 *见此,面色冷了下来,这货性子还蛮劣的。“来人,将这货给老娘好好的管教管教,竟然如此放肆?来了勾栏院就算你是烈女老娘也要把你*成为风情万种的骚年,哼,既然踏入了勾栏别院,你的命就不是你说了算,是老娘说了算,拖下去,好好清洗。” 姐妹们见此,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他们当年也是这样过来的,现在还不是一样接客玩耍,时间久了,也就没有什么了。 进了*,哪有出去那么容易? *的话一出,几个粗大汉子走了出来,凶神恶煞的看着疯了般的秋天,面无表情甚至有些凶悍的将她粗鲁的拖走,真的一点怜香惜玉都没有。 汉子们是有怜悯之心的,可对*女子他们是没有多少好感的,特别是这样一个疯了般的人。 “给老娘好好教训。” 秋天被拉进去之后,直接被扔进装了半桶水的木桶中,瞬间水花四溅,她挣扎,想起身,却被大汉无情地用大掌将整个头部强行按压在水中。 咕噜咕噜,喝了好多水,够她呛的。 “够了,别给老娘弄没了,老娘还要她赚钱呢?”弄死了景王要人怎么办? “咳咳咳。”秋天猛烈的咳了起来。 不等她开口,*就将她浑身上下打量了个遍,随后露出一个较满意的表情,“不错,有模有样,不至于让老娘死的太难看。” 这件事情,不出一时半刻,就传遍了整个天府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勾栏别院因为这件事情儿宾客满座,大多数人为的就是要一睹这位姑娘的芳容。然,景王妃却因此落下了一个妒妇的名声,一时之间,江南的男子感叹,娶妻绝对不能取向景王妃这样的女子,与此同时,无数男子为景王深表同情啊。 这位女子为何被送至勾栏别院,不用多想,肯定是跟景王妃有关,哎,自己身子不便还不给别人伺候景王,这活脱脱的妒妇加悍妇啊。 取了一个二嫁的也就算了,还是一个妒妇加悍妇,悲剧啊悲剧。 翌日,秋天被*强行押至别院的门口,招揽客人去了。 “你给老娘仔细着,若是没有生意,今天的饭…嗯哼。”*恶狠狠的威胁。 景王是将她送至勾栏别院,可没有说她不能教训她,再说了,景王那样的命令,说明这个女人可以随便任人指使的。 秋天愤恨的双眼,瞪着*,想要开口却发不出声音,再看看,宾客满座。 “咦,长得蛮不错的,可惜了,可惜。”下方的宾客见此,来了这么一句,随后摇摇头。 可惜了,若是三日后无人问津,就在脸上刻字啊,第三者,廉耻。 “我觉得景王妃不是那样的人,你说刻上第三者,廉耻这几个字,说明景王妃是非常痛恨这样的女人的。”那宾客有说道。 “是呀,景王多好的人啊,眼光肯定不会差到那里去的。” “你说,她会有人赎回去吗?”有人问。 “景王惩罚的人,谁敢,你敢吗?”男人问着对面的男子,那人摇了摇头。 听着下方宾客的反应,秋天公主的脸色变得铁青,愤怒而绝望。她就不相信,凭她的资色找不到人来赎。 可,秋天终究是高估了自己,在这里,不是凭姿色就可以的,还有她忽略了景王的号召力和个人魅力。 人,来看她的倒是多得很,只不过也就是看看而已了。 在第三天的时候,秋天抛出了自己的玉佩,请人来都没有人上,真是可悲了。倒贴还不说,都那么低声下气,尊严都不要了,都没有人愿意要她。 看来,不是她人品太差了就是景王的影响力太彪悍了。 三日,一眨眼就过了。 这一日,景王府的春花秋月来了。 “哟,春花秋月两位姑娘,几日不见,越发的美丽动人了?”两人一出现在勾栏别院,*就顶着个肥脸出来谄媚了。 “废话少说,我们两个是奉景王之命前来验收的。” 对于*的谄媚哈腰,春花秋月不理会,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两位姑娘,莫急,先喝杯茶解解渴吧,那女子老身一直派人看着呢。”就这几日,她的勾栏别院宾客满座,赚的是满满的。 “可有人赎?”秋月开口,看向*。 “秋月姑娘说笑了,景王下的命令谁敢呀,不要命了么?” 闻言,春花示意身后的护卫,“既然没有人赎,那就按命令执行吧。” 护卫得令,在*的引领下将秋天拖了出来。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就算你瞪的眼珠子出来了也没有用,让你*景王。”秋月看不惯,还补上两脚。 “今日,就昭告天下,*景王者,就是如此下场。” 此时,天府城的太阳出来了,地上还有些雪没有融化,天气还是比较冷的。 天府城的菜市路口,秋天公主被五花大绑的跪在地面上,双眸愤恨的看着身边的春花秋月。 围观者很多,对着秋天指指点点,时不时还有鸡蛋飞来,一时之间,她的身上不是菜叶就是蛋黄。 当着众人,在秋天的脸上左边脸刻上第三者,右脸刻上廉耻,一时之间,景王妃之名就被冠上毒妇跟妒妇,蛇蝎心肠等几个版本在流传着。 女人们恨秋天,因为她意图破坏人家夫妻间的感情,男人们对景王妃异议颇多,说她悍妇,妒妇,没有嫁做人妇的宽宏之心。 春花秋月命人拖着晕死过去的秋天再次扔回勾栏别院,随后回府报道去了。 到是萧倾诺,自秋天去了勾栏别院,就不再过问她的事情,该干嘛干嘛,没有了秋天这个苍蝇,她自娱自乐,倒也自在。 “王妃,事情都办好了。” “恩。”看着春花秋月两人兴奋的样子,相对于萧倾诺反倒是淡定很多。 “周统领有事情找你。”忽然,萧倾诺来了这么一句。 秋月是笑了出来,春花微微脸红了,嗔道:“王妃…” 正当这个时候,景王回来了。 “什么事情那么开心,说来也让本王听听。”荣景今天貌似心情不错,一脸的笑意。 “我们府内,好事将近了。”萧倾诺也笑着说道。 “王妃…”春花红着脸跑开了, 秋月见此,捂着嘴笑了笑,也跟着退下了。 “是不是很闷?”走过去,,将她拥在怀中。 “为什么这么说?”她有表现么? “两个丫鬟都被你打趣了。” “也许,周统领的喜酒近了。”说着,萧倾诺笑了笑。 “十五吧?”十五比较快吧。 “十五?”她怎么不知道? “王妃。”话音一落,十五就出现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 “什么事?”倒是荣景回头看了身后的十五。 “刚收到飞鸽传书,王妃回来了。” “说清楚。”闻言,荣景面色一沉,眸子闪烁着幽深的光芒。 “她说,景王竟然不顾夫妻之情,转身就去了别的女人,让她这个原配情何以堪?” 150 小三秒瞬变配 “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闻言,萧倾诺抚着肚子,双眸眯了起来。 秋天公主的事情刚过去,就来了一个,呵呵,果然,这段时间都是好戏不断啊。 “人到哪了?”荣景面色冷了下来。 “若是顺利,今日午时便抵达城门。”十五道。 “好,既然如此,你下去安排一下,午时在城门口迎接这位原配。”说道这个,萧倾诺将后面的字咬的极重。 一个秋天,*裸的对荣景表示她的野心,这一次,竟然直接打着原配的名号来了,好哦,很好。 她是真正的原配,却被天下人公认为是城帝的皇后,自是众人眼中的后来居上者,而这位,才是真正的原配。 看来,注定她这段时间名声不好啊。 不管别人怎么说,她是要捍卫到底。 小三也好,二嫁也罢,别的女人通通滚边去,这一次,她绝对不会再生怜悯之心。 “王妃…?”十五怔了怔。 “诺儿,你才是原配,她算什么东西?我们还是好好的呆在府内,该吃的吃,该睡的睡,若是去了反而坐实了她是原配的事实。” 闻言,萧倾诺眨了眨眼,也是,只是,她打着原配的名号,来势汹汹,肯定是下足了功夫,不去面对不去解决也不是个事儿。 “既然是原配,为何还要大张旗鼓,声势浩大?这不是摆明了心里没底么?”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什么花招尽管使出来。 “知道她从来里来吗?” “北国。” 闻言,萧倾诺就笑了,冷笑,这就叫贼喊捉贼,这北国,一点都不消停。 以前针对萧城,现在针对荣景,很好,现在又造出了个“萧倾诺”。 天气晴好,冰消雪融。 原配夫人的马车顺利的抵达天府城,一路上江南的百姓两岸欢迎,对于现在的景王妃,百姓们更喜欢原配。 穿过欢迎的人群,原配夫人的马车顺利的来到景王府的门前。 荣景携着萧倾诺在王府大门前迎接,那架势还真有点迎接原配的到来似得。只是,府内比较有心眼的人就会发现,这只不过是先给原配一个所谓的优越感。 春花秋月,周统领,十五等比较聪明的人都知道原配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景王,现在来了所谓的原配,这不是好戏上演是什么? 原配夫人的车很精致,一看就知道强悍来袭,身份上很符合。 “荣景…” 掀开车帘的那一刹那,一个包含着思念之情的声音传了出来,紧接着是一双含雾水的眸子,在配上那张脸,就连萧倾诺和荣景都怔了怔。 这是她的脸啊,萧倾诺想,随后双眸一凛,果然,功夫做到家了。 十五也是怔了怔,还有春花秋月,一时之间,有些恍然如梦的感觉。 “我找你好的好辛苦啊,所幸,上天垂怜,让我找到你了。”下了马车,原配夫人泪眼婆娑的来到荣景的面前,想要上前抱住荣景,却被荣景怀中的萧倾诺给硬生生的刹住了。 笑容就这样僵在了脸上,目光移到萧倾诺的肚子,随后更是梨花带雨的,“几个月不见,我已成为过去了。” 说着,掩面痛哭了起来。 这一幕,围观者同情起原配夫人来了,哎,世事弄人啊。 没有当初的政变,荣景和王妃也不会分离,更不会出现如今的王妃,哎… “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许久,原配夫人抬起头,故作宽宏的样子对着荣景说道。 擦了擦眼泪 ,伸出手抓了萧倾诺的手,“谢谢妹妹这段时间替我照顾荣景,我感激不尽。” 什么情况?十五见此,懵了,接到消息说的那么凶悍,现在又上演宽宏大度,看来这世道一个比一个会演戏啊。 见此,萧倾诺不着痕迹的避开她的手,心里冷哼,面上也做足了功夫,“姑娘一路辛苦了,先别顾着说话了,我们进屋去吧,有什么话进府了在慢慢聊。” 大庭广众之下给你面子也是给自己面子,既然会演戏,我也会。 进了大门,穿过花园,来到大厅。 “诺儿,累不累,来,坐这。” 到了大厅,荣景赶忙将萧倾诺带到位置上,那小心的呵护以及温柔,原配夫人,哦不,是倪儿的眸中快速的闪过一道光,随后厅内的气息变了。 “荣景,不是说此生只要我萧倾诺一个人的吗,不过短短几个月,你就取了别的女人。”这个时候,倪儿一改府外的温柔形象,一下子变得哀怨起来、。 活脱脱的就像是她被抛弃了一般。 “本王曾经说过,此生只要诺儿一个。”荣景看着她,不疾不徐的说道。 萧倾诺不言,淡定的看着她,心里却是冷哼起来,以为能装的很好,不想就这么一会功夫,她就忍不住了。 话音一扬,荣景面色冰冷,双眸犀利的盯着倪儿,薄唇轻启,“你是萧倾诺么?” 这话,倪儿浑身一怔,对上荣景犀利的眸子,眨了眨眼,微微一笑,“荣景,是不是你也跟别的男人一样,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她不是萧倾诺,她是倪儿,可那又如何?她现在就是萧倾诺,景王的原配。 在选择走这条路的时候,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了。 “这位姑娘,你应该听说过,萧国的倾城夫人的面容也跟本王的王妃相似吧,若是利用化妆和服饰,我想,做到一模一样不难。”荣景不屑。 北国,真是好样的,编了一个故事,就把假的送来了,还要他感恩戴德,想的倒是美啊。 “是不是因为这个女人,你变心了?”忽然,倪儿一脸悲愤的指着坐在凳子上的萧倾诺,“是不是?”那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 那一脸的痛楚,演的很像,只可惜,厅内的十五,周统领没有太多的感觉。 “放肆,哪来的刁民,竟然胆敢冒充王妃,来人,把这个疯子拖下去杖责五十大板。”这个女人,演的倒还真不错,可惜,荣景没有那么多的功夫跟她耗下去。 闻言,女子忽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哈哈,世人都说我萧倾诺嫁给了一个好夫君,却不想,十几年的痴恋比不上一个萧国皇后,既然,你变了心,那么我又何必放低尊严,与人共事一夫?” 说罢,猛烈地朝着庭中的柱子撞去。 十五见此,赶忙上前将倪儿阻止住了,“想死,可以,别污了我们景王府的地儿。” 可怜的倪儿,死,还死不成。 “拍拍拍。”萧倾诺抬起手掌,拍起了掌声,看向要死要活的原配,“演技这么好,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 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她可谓是演的炉火纯青啊。 “是你,都是你这个女人,一定是你使了什么妖法,荣景才会这样的。”女子有些情绪失控,指着萧倾诺,一边痛哭。 那模样,真的是受害者,而萧倾诺才是破坏者。 “姑娘,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若我会妖法,你觉得你还会好好的在这里对我大呼小叫吗? 萧倾诺鄙视的翻了翻白眼,北国,你能不能来一个智商高一点的? 秋天公主也就罢了,她看见荣景的那一刻起就中毒了,而这个女人是半路杀出来的,智商还不咋地,这样也太侮辱景国了些。 “哼,若你不是使了什么妖法,依荣景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娶你这么一个二婚的女子,又怎么可能将我忘得一干二净,几个月来不闻不问,我几次死里逃生,幸得上天垂垂怜,今日才得以相见,可是天意弄人,你已经有了身孕了。”说罢,倪儿痛哭。 “荣景,我才是你的诺儿啊,你怎么可以唤别的女人诺儿呢?说好了,此生只有我一个的,怎么你转眼就取了别的女人呢,还有了孩子。”说到此,倪儿的声音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看着倪儿,他们一个个冷眼看着,心里冷哼,好一个好会演戏的女子。还当真以为景王是负心汉来了,还真以为景王是傻子,连自己的王妃都不认识了,就算你顶着王妃的脸也别想取得王爷的一点点同情心。 “王妃,这个女人肯定是歼细,一定是,在萧国的时候倾城夫人与公主的相貌有七分相似,来萧国是为了破坏关系的,如今,此女来,肯定也是为了破坏你们的夫妻关系,哼,没想到刚送走了一个,又来了一个,正好,一起送去勾栏别院去,让她们两人在别院好好享受那里的待遇。” 秋月气愤啊,秋天公主刚走,这个女人又莫名其妙的来了,好像是说好了一般。王妃目前身子特殊,那里经受得起这些女人的再三折腾。 闻言,倪儿冷笑的看向秋月,最后将视线落在荣景的身上,“荣景,你是相信我还是相信这个女人,我是诺儿,她才是第三者啊。” 萧倾诺笑了,这叫贼喊捉贼啊。果然,乱喊的狗都是疯狗。 她个正牌的竟然被说成了小三。 151 就你这么个智商 这一日,景王有要事处理,留下十五保护萧倾诺,只是,府内有一位不速之客就盼着这个时候了。 这个消息相比没有谁比倪儿更高兴的了,景王不在君心诺的身边,意味着她下手的机会就多了一分。 第一次走入明月轩,倪儿很是喜欢里面的风格,这里的一切,可以看出景王对王妃的爱意。 一想到某个人,她就黯然失神。她本是善良之人,可如今却为了早日回去,她做了违心之事。 她喜欢的男人从来就不是景王,既然得不到所爱,变成什么样子,她不在乎,那么她善良或者是害人那又有何防? 连心爱的人都对她冷漠无视,做一些丧天害理的事又有谁关心她是否对错,什么样子,她已经不在乎了。 她只求摆脱这一切,然后一个人去流浪。 进入正厅的时候正好看见君心诺懒懒的躺在贵妃椅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肚子,双眸微眯着。 高贵雍容,这是倪儿脑中闪过的词语,对于君心诺,无关爱恨,只是她的一个任务罢了。 也难怪景王如此对她疼爱有加,这般佳人确实是百里挑一的。 想到自己,倪儿心里就自卑了,她自己确实不出众,放在人群中就被淹没的哪一种。只是,她的平凡没有人来欣赏罢了。 “你来干什么?” 人还没有踏入门槛,就被春花秋月两人拦住了,一脸的不欢迎还有讨厌。 闻声,萧倾诺睁开双眼看见的便是冒牌货,当下眨眨眼,淡淡开口,“有事?” 那一份淡然加之一身的华服,怎么看都是尊贵之人,倪儿有些底气不足,咬了咬牙,还是迎着君心诺的目光,“没打扰吧,如今你身子贵重,若是有什么不高兴,荣景肯定恨我入骨吧。” 她本是自卑的人,可如今她是萧倾诺,怎么想,她心里的自卑又消失殆尽了。 “你知道荣景今日是去处理什么事情吗?”不理会冒牌货的言辞讽刺,萧倾诺扬眉,看着她,开口道。 看得出来,这个女人没有没有恨意,更没有杀意,所以语言上的讽刺她也懒得听了。孕妇嘛,装聋作哑,有时候对自己也是好的。 “自是有事处理。” 废话,这个谁不知道?春花秋月憋憋嘴,翻了翻白眼。 “忘城,今后就是景国的城池了。”说着,秋月将萧倾诺扶了起来。 今日去处理这件事情是因为望城城主强烈的反抗,而她的女儿和女婿却同意归降荣景,想必现在忘城城主应该是无伤无疑。 忘城,接壤景国一方,在过去一座城池,便是萧国和宸国。 “别说是忘城了,日后整个天下都是荣景的,忘城只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倪儿故作不以为意,实则却是适得其反。 看着倪儿的反应,萧倾诺并没有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样对她不屑和敌意了,经过这些日子的接触,她觉得这个女人智商不行。 “可惜啊,北国邪帝挥兵南下,正要朝着我们挥刀了,想必你此时一定很激动吧?” “这是早晚的事而已,不足为奇。” 这话,萧倾诺笑了。 “你笑什么?” “本宫纳闷,以邪帝的智慧不该该派你这么个智商的过来,还是倪儿你觉得自己演的很好?” 话音一落,倪儿浑身一震,双眸惊慌的看着萧倾诺,那笑意忽然让她觉得寒意四起。 “你很惊讶?” 萧倾诺的笑容让她觉得无地自容,很想找个洞钻过去,以为自己可以伪装的很难好,却不想,这才几日,她就这么华丽丽的被揭穿了。 可是,她不能这样就被打倒了。 “本宫现在才知道,不叫的狗才会出来咬人,果然。” 与此同时,春花秋月和十五都齐刷刷的朝着倪儿看,儿春花更是暴躁,直接出来甩了倪儿一个巴掌。 “混账东西,王妃好心收留你,你倒是恩将仇报,反过来对王妃不敬来了。” 捂着脸,倪儿笑了笑,“你说,本宫装,证据呢?” “春花,退下。”萧倾诺在秋月的搀扶下,来到倪儿的面前。 “听不懂人话是吧,好,本宫可以详细的说说。”上上打量冒牌货,萧倾诺缓缓开口道:“很像,不过却少了与生俱来的尊贵之气,怎么说,一个卑微的宫女怎么披上华服,终究是掩盖不了她内心深处的那一抹自卑,脸蛋再像又如何,终究是假的。只是,邪帝派你来,终究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我们。而你,倪儿,北国皇宫的宫女,痴恋邪帝已久,为爱而来,不知事成之后他许你什么分位?妃子,贵妃还是*妃?” 淡淡的叙述,声音没有大起大落,就像是讲诉一个故事,可倪儿却是脸色惨白,震惊不已。 慌乱,想要逃,可她却拼命地让自己镇定下来,可想法却是于行动背道而驰,许久,才开口。 “你都知道了。”既然知道了,她也就无需装了演了。 确实,她说的都是真的,既然被发现了,那么再装下去再次被揭穿那么只会让自己更难看也更让对方瞧不起自己。 看着君心诺一副淡定的样子,她做回了自己,“景王看上的人果然不凡,萧倾诺不知所踪,你坐上了景王之妃之位倒不会辱没了。” 就算她顶着萧倾诺的脸,景王也无动于衷,这说明了什么?眼前这个女子不简单。 这并不是景王无情还是什么,里面的隐情也只有他们才知道了。 “废话少说,说出你来江南的目的吧,不要说你爱慕景王之类的话,本宫不相信。” 想跳过话题,门都没有,只是邪帝派来这个一个没有杀伤力的,还真是烦。 在君心诺的面前,倪儿总觉得自己好不堪一击甚至是没法比,果然,出身很重要。 “我若是有目的,还能傻傻的站在这里让你揭发了去?听闻,日后的天下之主是景王,所以我来了。” 闻言,萧倾诺冷笑,“是么?”还当她是真的傻子来了? “所以,你妄想做景王的独一无二,更不要妄想做这天下的皇后。”因为,这个天下,在她心里只有邪帝才能配的上。 “可惜了,你的北国此时已经被我们占去了忘城,景王是不是天下之主本宫无法预算,但是本宫可以明确的告诉你,绝对不会是邪帝,原因很简单,一个企图利用美色来求的最大利益的帝王定是无能之辈,所以,你成了牺牲品。” 看着君心诺依旧但认定自若的模样,倪儿咬了咬牙,不知道拿什么来话来反驳她。 她说的戳痛了她的痛处,确实,邪帝是让她来盗取机密的,可她失败了,同时也清楚地认清了自己。 萧倾诺那样的人,她永远是办不了的,能办的也只能是这张脸了。 “不管你是倪儿还是萧倾诺,本宫今日奉劝你一句话,从哪里来回那里去,不是自己的千万不要妄想,否则,别怪本宫不客气。” 可是,听了这话,倪儿自卑的同时又出现了一丝仇愤,凭什么君心诺一个人过得好,她就不能? “君心诺,你也不要得意,今日景王可以娶了你,也可以取了别人,别忘了,他都可以轻易的放下对萧倾诺十几年的痴恋,同样也可以为了别人抛下你。” 自卑而产生的愤恨,倪儿口不择言。 萧倾诺笑了笑,“这件事情本宫可以既往不咎,你还是回去吧,江南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若是你觉得有把握从景王府里得到什么,那么本宫也不拦着你,只是,到时候别怪本宫不客气。” 也许是萧倾诺的语气和气势都是淡淡的,倪儿却不觉得可怕,反而觉得萧倾诺好欺负。 “我也不觉得你会把我怎么样。” “那好啊。”萧倾诺依旧是不冷不热的看向倪儿,随后看向春花秋月,“既然你这么说,那本宫就成全你吧。” “春花秋月把她送到勾栏别院去吧,别忘了现在脸上刻字了,就让他们两个好好的在江南过着吧。” 景国和北国打起来了,忘城成为北国沦陷的第一座城池,一时之间,北国成为话题的热议。 忘城 “无伤,你是否能够做主?”忘城城主府,景王看着无伤。 对于无伤,景王还是有些欣赏的。英雄不论出身,只要够优秀就行。如今的无伤,在忘城的号召力绝对不亚于他的岳父大人。 “你敢。”闻声,厉城主大吼,怒瞪着景王,随后看向无伤,“同意可以,除非我死了。”说着,猛烈地咳了起来。 “爹,你没事吧。”厉可欣见此,赶忙上前,却被厉城主推开了。 “你想叛国投递吗,啊,景王是谁,他可是乱臣贼子啊,背叛了萧国不要紧,现在又企图对我们北国不利,你以为拿下我们忘城,北国就会向你俯首称臣吗,我呸,告诉你,就算我死了,忘城的人也不会服你,绝对不会向你跪拜行礼的。” 一边的无伤看着自己的岳父大人越说越激动,手一扬,在脖子上一敲,厉城主两眼一黑,直接晕过去了。 152 你知道她在哪吗? “无伤,爹会没事的吧?”看着晕过去的厉城主,厉可欣有些担心。 看了看*,无伤摇了摇头,“无碍,等会让太医过来瞧瞧。”对于自己的力道,无伤还是知道的。 “恩。”厉可欣点了点头,对无伤也是信任的。 当下吩咐下人前来将厉城主抬回屋内,随后看向景王。 “好了,你们有事商量,那我下去照顾爹爹了。”说着,看了看无伤一眼之后,朝着景王一拜便退了下去。 “景王,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无伤看着荣景。 “忘城有多少兵马?” 既然打开北国的第一个城池,那么便不能停下来,对于萧城,现在的荣景已经不怕他了,趁着萧国受冰冻灾害,无暇顾及景国,他还是动作快一些。 “八万,接壤宸国的关卡,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萧国这一边,有护河城,若不是倾巢而出,问题不大。” 景国链接忘城一面,支援什么的,倒是方便。 “既然你选择本王,自是分析好各方面了,既然如此,本王也不多说,你调拨三万兵马,与周统领汇合。你的妻子,若是不放心,让她去陪陪王妃吧,两人都是孕妇,应该有很多话要说的。” “景王,今年你不打算团圆了?”都准备过年了,这是要北国邪帝不好过年吗? “今年不过,是为了后面年年过,若无事,你下去安排吧。” 年关将近,人们原本都在迎接新年,却不想,北国和景国打起来了,一时之间,硝烟弥漫。 也不知道是景国的兵力所向披靡还是北国的战斗力太低下了,短短的十几日时间,北国先是失去了忘城城池,随之忘城的沦陷,其他接壤景国的城池也相续失守,时至今日,北国已经失守了五座城池。 “真是岂有此理。” 北国的朝堂上,邪帝拍着桌子,一脸愤怒地看着下方的群臣,整个大殿气势低迷。 “皇上,不如向月国修书,让他们支援吧。” 虽说月国和北国有联盟,可当时的联盟并没有说有军源上的支持,如今,向人家求助,肯定是低人一等的。 “说到底,都是你们不中用,那么明显的计,竟然还往里跳,饭桶,一群饭桶。”短短十几日,失去五座城池。 “退朝。”越想,邪帝越是心里窝火,当下直接宣布退朝。 怒气冲冲的回了自己的寝宫,不一会儿,接收到一个让他更为火大的消息。 “你说的可是真的?” 邪帝大怒的楸着传递信息的人,双眸瞪得老大。 “千真万确,这是密信,绝对不可能有错的,公主就在天府城的勾栏别院。” 勾栏别院,一听就知道不是个什么好地方,邪帝虽没有去过天府城,但是自荣景住进了天府城,他就关注这个地方,一听到自己的妹妹在勾栏别院,这不是无形中打他的脸,打北国的脸吗? 堂堂一国公主,沦落他国成为卖笑的烟花女子,传出去,定会被天下人耻笑的。 景王,欺人太甚了。 “传令下去,让暗位将公主救回北国,不得有误。” “是。” 哐啷哐啷,又是一阵东西被砸碎的声音,邪帝怒的红了双眼。 “报,急报,八百里急报。”正当邪帝愤怒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急报。 屋内,看着邪帝火的不分东南西北,自己悄悄的上前将急报拿了上来。 “陛下,边关急报。” “念。”敛了敛心绪,邪帝咬牙切齿道。 打开密报,太监看了也不由得手抖,有些慌乱的看向邪帝,心里在想,到底怎么说会比较好一点。 邪帝看着太监的模样,一个不爽,自己操过来看了看,不看还好,一看,他的脸完全变得狰狞起来。 “啪”的一声,密报直接被邪帝扔在了地上,此时的他,就像是一直发怒的狮子,谁出声,他就吼谁。 “传令下去,召集所有的武将,集结兵马,快。” 命令一道一道的传开,这一日,北国国都的武将们忙得不得了,急匆匆的,甚至水都没有喝厕所都没得上,就火燎火燎的朝着皇宫奔过来了。 “林将军,朕命你率十万精兵抵御宸国,即刻起,整军完毕立即出发。” “郭将军,你率五千精兵,前往月国,务必取得这次合作的成功。” “领命。” 两面夹击,北国水深火热。 登基短短几个月的孤独逸,在沉默中爆发了,来的那么突然,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在这新年即将到来之际,一场瓜分北国的战争开始了。 江南王府 萧倾诺和厉可欣在花园里晒太阳,两个孕妇,都躺在软椅上,懒洋洋的看着面前的风景。 边上战火弥漫,似乎侵染不到她们这里来。 “厉夫人,住的还习惯吧?”萧倾诺抬眸看向厉可欣,关心问道。 几个月不见,她似乎变得愈发的温柔了,眉宇间的幸福,那么的明显。看来,一个女人的美丽与否跟她的男人有很大的关系。 无伤,对她很好,这是毫无疑问的。 谁能想过,当时的大龄剩女又那般的名声,有今日的幸福? “一切都还好,只是,我想无伤了。” “孕妇最忌胡思乱想,你还是放宽心,同我一样,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这样他们在前线也不用那么担心,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要好好照顾自己。” 她是无伤的老婆,无伤在前线拼杀,后方,她自然会好好体恤他的老婆。 曾经,这些话都是荣景对她说的,现在变成了她跟别人说了。想起此,萧倾诺笑了笑。 “你笑什么?”王妃就不担心景王么。 “我在笑,方才的那些话都是荣景对我说的,今天换成是我对你说了。” “想不到景王这么细心。” “听闻,无伤也是出了名的爱妻,你这么说,是在抱怨他最近没有时间陪你么?”最近,荣景也没有时间陪她。 “男儿心系天下,怎可儿女情长?”再说,国不定,哪来家? “国家大事就让他们去操心去吧,我们啊,不求战场杀敌,但不能做那个拖累后腿的人。”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厉可欣闻言,点了点头,随后看向萧倾诺,笑着说道:“其实,你蛮好的。” 在没有接触到君心诺的时候厉可欣是不喜欢她的,总觉得她抢了萧倾诺的位置。如今,跟景王妃接触,觉得她没有想象中和传说中的那般。果真,传言都是不可靠的。 只是,萧倾诺到底去了哪里? “怎么说?”闻言,萧倾诺扬眉。 “你给我的感觉跟阿萧的感觉差不多,那种感觉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就是跟你接触很舒服,就算你不说话,我也觉得气氛很好。” 萧倾诺眨了眨眼,不想,她也是想着阿萧的。心里感叹,那一次忘城之行,误了阿九,却成全了厉可欣的一段姻缘。 时间太多变数,说不清楚。阿九,不知道她回月国之后如何了。 “阿萧是我在忘城认识的。”说着,厉可欣有朝着萧倾诺笑了笑。 抿了抿唇,犹豫了半响,厉可欣看着萧倾诺,开口了,“我有一些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心神一凛,萧倾诺眨了眨眼,缓缓开口:“你说。” “萧倾诺的事景王有没有跟你提起过?”厉可欣问的小心翼翼,就怕说错话了,君心诺生气或者什么的。 “你是想说,萧倾诺到底是生还是死,是吗?”其实,心里还是蛮感动的,毕竟不管什么,她依旧是关心自己的。 想必,萧倾诺这个名字已经淡出世界了吧,也只有在乎的人才会想的到。 厉可欣深深地点了点头,随后双眸发亮,“那你知道吗,她现在在哪里,你能不能告诉我?” 她激动地上前楸住萧倾诺的衣角,最后发现自己失了态,有些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你没事吧?” 看着萧倾诺的肚子,厉可欣更是不好意思了。 “没事的。”萧倾诺会以他一个微笑,“我可以告诉你,她没有死,她还活着。” “她在那里,那?” 看着厉可欣,萧倾诺道:“你别激动,动了胎气可不好。” “王妃,求你了,你告诉我吧,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可能有些困难,但是我只想知道她在哪里,见她一面就好了。” “你们关系很好?”萧倾诺反问。 她是因为认识厉可欣,才这么告诉她的,却不想,她却是有些欠考虑了。 怎么说,她是不能告诉她自己就是萧倾诺,这么说反倒是她把萧倾诺藏了起来,多让人容易误会啊,哎,她也真是的,最近越来越脑残了。 “王妃,你就告诉我吧,我保证不会跟别人说的。” “这个我相信,荣景只跟我说她还活着,但是在哪里我们确实不知道,我想,以后一定会见到的,你别心急,荣景一直在派人搜查,相信会有结果的。” 许久,厉可欣问她:“你不怕吗?” 为什么她就那么淡然的面对这些事情? “你想我怕吗?”萧倾诺问。 确实,她现在的反应确实有点不符合君心诺这个身份,可在厉可欣面前,她觉得没有必要掩藏什么,毕竟她对自己没有心眼。 相信无伤,相信荣景的同时也算是相信她的。 153 九州宝藏 月国皇宫 “哥,你同意北国的求助了?” 夜色朦胧,阿九一来到昭阳的寝宫,开口第一句话就这么问。其实,她还是蛮担心这件事情的,心里压根就不想两国 联盟。 “那你觉得我们月国有没有必要跟他们合作呢?” 放下手中的事情,昭阳抬起头看向自己的妹妹,看着阿九脸上的坑哇哇的疤痕,眸中划过一丝心疼。 北国跟他们求助,说实话,昭阳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去支援。 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北国被瓜分抢占,那是大势所趋。 “于私,我不想,于公,我也不想,你想想,北国那样的位置,谁不是虎视眈眈着呀,若是我们帮他们,我们也没有捞到什么好处啊。” 她的心里啊就是想让北国灭亡。 听了妹妹的这番话,昭阳摇了摇头,“阿九,你变聪明了。”虽然看的不是很深,起码没有像以前那样只顾着自己的感受了。 看来,经历一些磨难对她来说是好事。 “经历了一些事情,哪还能如当初那般纯真?”阿九感叹。 “天色不早了,你回去歇息吧,北国的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 “哥,我就刚来了一下下,凳子还没热呢,你就赶我走了。”阿九听了昭阳的话,不依了。 “刚夸你懂事,你就给我变回原形了。”真是夸不得啊。 “哼,谁叫我一来你就让我走,这不是摆明不欢迎我吗,再说,我来这里又不是没事干,我可是有事情来的。” “喔?”昭阳看了看阿九,那模样摆明了就不相信她。 “你什么表情嘛,好像是我就没有正经事一样,告诉,这件事情可是大事呢?”说罢,阿九很严肃。 看了看周围,阿九直接把窗都关上了,然后来到昭阳的面前。 “海南之巅,这个地方你听说过吗?”阿九问。 海南之巅?闻声,昭阳点了点头。“这不是宸国于我国交界的地界么,这个有什么特别之处?” 海南之巅,荒凉无比,根本就没有人在哪里居住,就连鸟都少见。 昭阳的话一落音,阿九就掏出一张地图,指着说道,“你看,虽然海南之巅是宸国和我国交界,但是有三分之一的地方是北国的,所以,孤独逸为何在沉默一阵地方之后忽然对北国发起了攻势,原因很简单,为的就是这三分之一的海南之巅。” “阿九,你这话从何说起?”孤独逸是谁,会为了三分之一的海南之巅主动打北国? 这话有些牵强,除非三分之一的海南之巅有什么值得他动手的。 “你记得藏书阁有一间是专门记载各国隐秘事件的吧?” “阿九,有话直说,绕来绕去的。”他还有好多奏折每批呢。 “这段时间,我一直砸在书堆里,无意中发现古书里有记载,海南之巅北国的那部分隐藏着一个大秘密,我想,孤独逸也知道了,不然他又为何攻打北国的北边呢,现在的城池一步步的逼近海南之巅所在山脉,九州。” 北国有拥有的三分之一海南之巅,所在的城池就是九州。 阿九的话一连窜起来,昭阳看了看地图,宸国攻打的都是朝着九州一带的,景王是靠近江南一带的,虽看起来合理,他却有些不明白。 景王攻打接壤江南的城池,这个可以理解,因为景王的兵马确实没有那么多,靠近自己的地盘不那么被动,至于孤独逸,他攻打的城池也是边疆一带的,可却不是什么好的城池,要富裕不富裕,物产没有物产。 “阿九,孤独逸的战线确实不符合他的作风,可你这么说,也跟这件事情联系不上什么呀?” “所以我才说,九州是个好地方啊,你知不知道,这里面有一个大秘密,可以更好的帮助孤独,让他更好的施展手脚。” 只是,她这也是猜测的,并不确定孤独逸是否知道了这件事情。 “这件事情,都有谁知道?” 若是真的是这样,那么他就不能这般淡然了,孤独逸的野心从来毫不掩饰,现在多了一个景王,他不能没有一点危机感。 “这事我考虑了很久我才跟你说的,至于孤独逸的事我还没有派人去调查,我怕打草惊蛇,所以才过来跟你商量商量对策。” “阿九,你说话有头没尾的,你让我怎么跟你商量。虽说咱们从小一块长大,默契十足,可有些事情我和你想的也是有出入的,你不把事情说清楚,万一事情搞砸了,怎么办?” 他这个妹妹啊,刚夸她变聪明了,却不想这性子还是一点都没有变,说话没头没尾的。 “海南之巅是一个荒芜之地,九州那有一个山脉,里面有宝藏,据古书记载,里面是一座上古的地下宫殿,聚集着无数的金银财宝,兵书医典,你说,若是这个让孤独逸占去了,他争霸的脚步是不是更快了?” 当初,她就得奇怪了,景王开始攻占北国,孤独逸后脚就跟着动了,好的城市他偏偏不动,就是选一些比较贫困的边城,时至今日,她总算明白了。 既然是古书记载,月国有,不代表宸国就没有。 “这是我会派人调查,若是是真的,当然不能让孤独逸一个人独占了去。” “哥,到时候我也要跟着去。” “事情还没有一撇呢。”既然是上古留下来的,自是不会那般轻易就被挖去的。 里面肯定是机关重重,很危险。 “哥,既然我们知道了这件事情,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这事情需要从长计议,目前还是先解决北国的问题再说。” 就算知道了,也不能就这么轻率的就去了。孤独逸,就算他想独吞,恐怕也没有那个本事吧。 他相信,这样的一个宝藏,就算他信心,那也得问问他们月国同不同意。 “哥,你经常这样,一句话,你让不让我跟着去。” 这件事情,她知道的,她也想去见识见识上古宝藏的那种浩大。 “你还是好好在宫里呆着,先把你的脸给治好了先,日后可怎么嫁人?”还是心性不改,喜欢新鲜的刺激的。 “反正我不管,我一定要去见识见识,至于脸上的疤痕好不好,没有关系的,总之,我这辈子不嫁了。” “说的什么混账话?”昭阳板起脸来 “你说,我这样谁取,谁取?”阿九也激动了。“总之我是去定了,你若不同意,我自己去,我也是想为月国出一份力,你为什么就是不同意呢,再说,我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小孩子了,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哥,你不要老是一直拿我当小孩子看待,你应该想到,你不可能时时刻刻都照顾我的,我应该学会独立,学会思考,学会选择自己的生活,而不是在你的阴影下成长,现在,我们最大的庇护是月国,若是有一天,月国不在了呢,我们该怎么办,这些你有没有想过,考虑过,我的那些要求并非无理取闹,我也是想让月国更长久一点。” 闻声,昭阳定定的看着阿九,随后才轻轻开口,“你先回去休息吧,夜深了,我还有奏折没有看完,明日还要处理北国的事情,你先回去吧,这些事,我们过后在商量,好吧。” 看着阿九愤愤离去的背影,昭阳心里蛮难过的,说实话,他觉得他欠阿九蛮多的。作为一母同胞的兄妹,照顾好唯一的妹妹是他的责任,可他呢,却让她受委屈了。 不仅毁了容,还让她…可她也不至于萌生终生不嫁的念头啊。莫非她还放不下萧倾诺? 若是这样,可就难办了。 若是萧倾诺还活着,也许她会就死心,可如今,人不在了,更是忘不掉了。 活人,怎么都是争不过死人的。 “阿九,睡了吗?” 昭阳想来想去,还是来到阿九的房前,敲了敲门。 终究还是放不下这个妹妹,想必她会想的很多很多的。 不一会,门开了,阿九穿着中衣出来了。“哥,还有事吗?” 现在的阿九显然有些心情低落,看着昭阳,也是恹恹的。 “我有事情想跟你聊聊,私事。” “进来吧。” 点灯,坐了下来,阿九主动给昭阳倒水。 “说吧,有什么事?”方才又要她回来睡觉,现在又来找她。 “你…”昭阳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哥,你到底怎么回事啊,方才又说要我回来睡觉,现在好了,你人也来了,这般吞吞吐吐的,还要不要我睡觉?”阿九本就心情不好,昭阳这样火气更是冒上来了。 “没事了,你先睡觉吧,我回去了。” 看着昭阳起身就要走,阿九就堵在了昭阳的面前,“哥,你今天怎么回事啊,你不知道你这样我心里难受吗?” 看了看阿九,昭阳还是决定说出口,“你是不是还想着阿萧?” 闻言,阿九浑身一震,随后双眼朦胧的看着昭阳,“是,可她是生是死我都不知道,你说,想着还有什么用?” 她自是不能告诉昭阳说现在的景王妃就是萧倾诺,可是想到她,还是忍不住心酸。 “别想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她过去吧,老是沉湎与过去,怎么看的到未来?” 154 那两个女人不见了 勾栏别院 自倪儿进了勾栏别院,勾栏别院的生意更是火爆了,男人们就是站着也要挤进勾栏别院的大门。 原本有一个秋天就已经够热闹了,现在又来了一个,自是更加热闹。 “哎呀,景王妃越来越善妒了,这不一个来了又来一个,你说,那些女人也真是的,天下就只有景王是男人了?明知道做不了景王的女人,还眼巴巴的冲过去,现在好了,进了勾栏别院了没有?” “人啊,就是犯贱,不喜欢你的,眼巴巴的就贴上去,人家对你越冷漠你就是越犯贱,越是喜欢人家,如今这个天田地,只能说自己贱。” “你说,女人什么都好,就是喜欢别人丈夫这一点不好,景王成亲的时候已经明确说过了,此生只有一个王妃。” “不是说只取第一公主么,这个又怎么说?” …… 一时之间,勾栏别院讨论的人物不外乎就是景王妃如何如何,这些也不过是他们无聊时光的一个调剂品而已。 这一日,秋天公主和倪儿同样被*叫出来迎接宾客,站在二楼的廊檐上,唱曲拉琴来了。 这两人一出来,众姐妹们就乐了。 这天下,应该没有那个*的姑娘比她们家的姑娘丑了。长得丑就不说了,还出来招摇,不觉得丢脸也就罢了,现在还… 姑娘们看不下去了,有人开口了。 “妹妹,你就去跟那边的妹妹一起吧,你抚琴,她跳舞。” 就这样,两人撞上了。 “践人。” 两人齐齐张口怒骂,却发不出声音,一下子,双目瞪红了眼,咬牙切齿,顷刻间,两人扭成了一团。 “你们看…” 当下,楼下的宾客呼声,指着楼上大喊,一时之间,两人成了众人的焦点。 “怎么回事?”听到这边有动静,*走过来了。 这一看,当场直接面露凶光,双手叉腰,小眼睛儿一瞪,“来人,给老娘将这两个货绑了,扔到柴房去。” 好啊,不赚钱也就罢了,还给她添乱,这是不找抽吗? *命令一出,凶猛的大汉走了出来,看了两人扭成一团的两人,一个哼声,硬生生的把两个女人掰开了。 “长得丑也就罢了,还给老娘不安分。”*气不过,上前将两人踹了踹。 “还愣着干什么,扔到柴房去啊。” 可怜的两个女人,直接一路被拖到拆房,被大汉们无情地扔进黑压压的柴房中。 此时,两人被绑着,而两人被虐待的方法是同一样的,割舌头,在脸上刻字,所以见着了心中有千言万语想骂对方也无济于事,只能是见面分外眼红,动手还比较解恨。 至于两人为什么见面就打上,这个原因很简单。 倪儿喜欢邪帝,邪帝不喜欢倪儿,这件事情被秋天公主知道了,觉得很是看不惯倪儿。在她的认知里,门当户对是必须的,儿倪儿只是一名宫女,所以她看不上。 看不上不要紧,还处处对倪儿不客气,比如说话侮辱,比如体罚等,怨恨积累的多了,就会爆发出来。 倪儿也不是省油的灯,对于这件事情,她并未像表面上那么温柔,当时秋天公主那么针对她,说她配不上邪帝,她心里那里舒服啊,脾气一上来,心一横,同样也说景王死都不会娶她之类的话。 就这样,两人洁上了梁子了。 “你们好好干,走,跟老娘下去教训教训那两个鬼东西。”*双手一叉腰,小眼儿一瞪,随后扭着一坨肥腰朝着柴房走去。 “砰”的一声,柴房的门被粗鲁的踢开,门外的光照进了里面,光线的作用,两人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 两人眯着双眼,心里的恐惧慢慢升腾,下意识的朝着后面退去,在看清楚*脸上的凶煞之气的时候更是心里害怕了。 *的厉害两人是领教过了,特别是秋天公主。 不给吃饭,又是用刑又是针扎的,她挨了很多次,却依然学不乖。 “把她们两个给老娘拉出来。”不听话,让你们不听话。 “嘭”的一生,两人又是被扔到了门口,头发凌乱,好不狼狈。 “看你们两,长得丑,得罪景王也就罢了,来了我们别院还不给老娘老老实实的干活,还给老娘惹出事端来,今日不给你们一点颜色瞧瞧,你们当真以为自己是贵族小姐来了。”说着,一边喷口水一边用手指用力的楸着两人的头发。 “瞪,我让你们瞪。”说着,还用手戳了她们的眼睛,疼的她们挣扎。 “来人,上刑,今日就让你们两个丑东西见识见识我们勾栏别院的酷刑,看你们下次还敢不敢?“ 看着下人们拿着刑具来的时候,秋天的双眸瞪得比牛眼都还大,一脸惊恐的往后缩,奈何手脚被绑,怎么也挪不动。 倪儿也看见了,她自是知道是什么型,随后闭上眼睛,咬着嘴唇。 来吧,就算死在这儿她也就认命了,就像她说的,是命。 至少,她没有被践踏,至少它的清白给了自己喜欢的人,这就够了。 “知道怕了,早该怎么不听老娘的劝,就你个赔钱东西,整日吃老娘的,用老娘的,你还瞪,再瞪试试看。”秋天怒瞪怨毒的眼神,*看的是一肚子的气啊。 不赚钱赔本也就算了,现在她可是她的衣食父母,不感恩戴德,竟然还瞪着她。 “好好好。”*用力的点点头,随后手一挥,大刑伺候。 想叫,叫不出来,秋天拼命地想撤回自己的手,却被大汗强行扯住,一根一根分开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放进了刑具中,两个大汉两头一拉,只见五根纤细的手指一下子就溢出鲜红的液体来。 秋天疼的咬牙,闷哼声不断,双眼紧闭。原本,她在勾栏别院也没有干什么粗活,手指还是纤细白希的,这下,被用刑,几乎可以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见此,手摆了摆,示意大汉们罢手,随后自己上前踢了踢秋天,“还听不听话,恩?” 忍着摧心的疼痛,秋天一把抓着*的衣摆,双眸怨毒,口一张,就朝着*的大腿咬去,咬,死命的咬。 秋天本就积怨很深,这一次,*这么对她,她几乎是拼了命了。 “哎哟,你这个贱骨头,放手,给老娘放手…”*情急之下,也是楸着秋天的头发,可秋天是拼了命,那里拦得住? *痛的发出了杀猪般的吼叫声,“还不快拉着老娘。”哎哟,疼死她了。 秋天咬的嘴里都是血,不仅牙齿发麻还咬断了两根门牙,可见她 有多拼。 大汉弄了好久,才把秋天弄出来,*一得到解放,立即倒在地上,赶忙看着自己的伤口,掀开一看,不得了了。 她的衣服被她咬破了不说,还被咬出了一块肉,那大腿上,露出一个坑,血粼粼的,看的她惊心肉跳的。 “来人,给我打,往死里打。”*红着眼,差点就上前去生吃了秋天了。 “啪啪”鞭打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倪儿在一变,看的面色惨白,心惊肉跳的。这些人,都疯了疯了。 “哎哟…”*拿着手帕擦拭着流出来的血,刚刚一碰,就疼得她喊妈。“打,给老娘往死里打,今日不打死她,老娘就跟她姓了。” 奶奶的,做了怎么多年的*,今年是倒霉透顶了,被这么个货咬的半死不活的。 鞭子声刺耳,可在*眼里却是美妙极了,看着秋天咬着牙,闷哼的样子她心里还是不解气,还叫人把咸水洒在她的身上。 这一次,秋天疼的打滚,面色扭曲,看的倪儿直接晕了过去。 正当*想要用型的时候,院中唰唰唰的利剑飞了过来,无情并且精准的打中了正在举鞭子的*的心脏,来不及看对方是谁,*就双目瞪大的倒了下去。 紧接着,是大汉的魁梧的身躯倒在了地面上,那声音很沉闷。 看着这忽如其来的事情,秋天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拼命地朝着面前的花丛爬去,此时的她双手鲜血模糊,就连身上都是血迹斑斑的。 她想活着,她不想死,这些人肯定是景王妃派人来的,她不能死,她还要留着命去找那个女人呢,她都还没有死,她怎么可以死。 不能,不能死,此刻,支撑她的都是恨意,滔天的恨意。 “公主,陛下让我们来救你了。” 后面的声音秋天忽然停了下来,却没有来得及细看来人她就已经被黑衣人抱着朝外边飞去了,连带妮儿一起。 翌日,清晨,十五急匆匆的来到明月轩门前,敲着萧倾诺的房门。 “一大清早的,什么事?” 开门的是春花。 “春花姑娘,王妃起了嘛,我有要事跟王妃回报。” “春花,让十五近来说话吧。”屋内,传来萧倾诺的声音。 十五进来的时候,萧倾诺正好梳洗完毕,看到十五来,便开口问道:“什么事情?” “王妃,勾栏别院的那两个女人不见了。” 闻言,夏青诺皱了皱眉,“什么时候的事?” “昨夜三更十分,属下本来想告知你的,可是太晚了所以才选择今早,不过属下已经派人去调查了。” “其他的人呢?” “*和两名汉子死在了柴房门口,我们赶到的时候只看见地上有血迹和箭,暂未发现可疑的。” 155 被罚,没饭吃 “调查清楚,*为何会出现在柴房了吗?”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罚了她们两人。 “王妃,勾栏别院暂停营业三天,昨夜,属下已经打听过了,秋天和倪儿一碰面就打起来了,*气不过,借机教训教训她们,这个属下已经证实过了,当时院子里面有刑具还有鞭子,上面还沾着血,应该是对她们用过刑了。” 闻言,萧倾诺点了点头,“查清楚是谁带走她们,别的事情就不用查了,秋天和倪儿进了别院这件事情,就算是邪帝知道了,也无碍。” 毕竟,两国都已经打起来了,左边一个孤独逸,右边一个景王,也够他忙的了,那里还有时间顾得上秋天跟一个自己不爱的宫女? “王妃,这件事情属下已经连夜飞鸽传书给爷了。” “恩。”喝了杯水,萧倾诺继续道:“上次你们查的事情可有着落了?” “王妃,你说的是桃花一事?”事情太多,十五不太确定。 因为事关王妃的也只有这件事情了,若是别的,都是景王吩咐的。如今,十一同爷去打仗了,江南内就剩下他,可是忙得团团转啊。 “秋天身边的那名宫女找到了吗?”就是她传信给邪帝的。 边城古老的巫族,就是邪帝动用暗卫去找的,身为皇帝,肯定知道这些隐秘的事情的。 “死了,查的结果是失足落水。” 闻言,萧倾诺笑了笑,“不打自招,你安排人手,秘密寻找北国边城隐秘的族人,风波虽是过了,本宫却有些害怕,如今是交战火热阶段,一个不慎可能会带来严重的后果,本宫不喜欢被动。” “是。”十五想了想了,又道,“王妃,老爷有新给你。”十五有些犹豫,最后还是拿出来了。 老爷?萧倾诺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双眸闪烁着兴奋地光芒,“在哪,快拿来。” 看着王妃兴奋地样子,十五心里舒了一口气,还好,王妃不是哭着的。 打开一看,萧倾诺就怔住了,诺大的纸,上面才有两个字:九州。 “十五,你确定?”萧倾诺指着纸张,对着十五问道。 那么久了,不给他们知道消息也就罢了,难得写信一回,千里迢迢的,就写那么两字子,这不是浪费吗?也不知多写一些,难道老爹就没有话跟她说吗? 想想,萧倾诺就觉得心情失落。 “王妃,这是老爷传的,千真万确。”这信还是用军用鸽子送来的呢。 “那他有没有给荣景写过?” 十五摇了摇头。就算是给爷写的,他也未必知道啊。 只是看着王妃的样子,好像是不高兴,“王妃…” 看着十五关切的眼神,萧倾诺摇了摇头,眸光一转,“你去拿张地图过来。” 九州,父皇为何会在九州?九州可是北国的领地。 他说要去游玩,要出现的话也应该是大漠那边的啊,怎么就在北国了呢?最近,四国可是战乱啊。 不一会儿,十五拿了地图,在桌面上摊开。 “九州在哪里?”密密麻麻的,她不方便近看。 “这里。” 萧倾诺抬眸一看,看见十五指着的九州是北国的境内的一个边城,那里连接着宸国和月国,“这不是传说中的海南之巅么?” 再看看地图,发现,孤独逸 攻打的城池都是边城一带的,有意向九州发展。 “孤独逸现在正攻占北国那一座城池?” 这些城池并不是富有的,可他却偏偏只占领边疆的,并没有深入的意思。 “宜城,宜城的临城就是九州。” “十五,你看,这里都是孤独逸攻占的城池,下一站就是九州了,这一点,你有什么想法?”萧倾诺指着孤独逸攻占的城池,看着十五。 “这个属下也有怀疑,最近发现有一批人在九州频繁出没,有邪帝的,月国太子的,宸国的,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而宸国,攻打边城不富裕的地区,我想最终的目的就是要占领九州,里面也许什么值得孤独逸寻找的,这个还有待观察。” 依照孤独逸的作风,不可能占领那些只赔不赚的城池,应该九州有他想要的东西,至于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你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父皇现在就在九州,这件事情,荣景知道吗?” 就算不是关于军情问题,可多了解敌方动向,还是有所帮助的。 “爷已经知道了,但是没有表示。” “将我们的人撤回来,以免打草惊蛇,探路什么的,就让别人去做好了。” “是。” “还有,最近厉夫人孕吐的厉害,你派人去寻一名厨子过来,这边的情况你要及时跟无伤联系,以免他挂念。” 正当这个时候,秋月捧着早膳走了过来,“王妃,你还说呢,咱们爷啊就算是天天战场杀敌还念着王妃呢,王妃你知道吗,府内来了两位稳婆,听说可是王爷找来的呢,你看,爷多贴心啊。” 秋月一边说着一边摆膳道。 “秋月,你到底是谁的丫鬟,这件事情怎么不早跟本宫汇报?” “王妃,爷是担心你,他又不在你身旁,怕你胡思乱想的,秋月这不告诉你了吗。你就别怪爷了,爷也是为王妃着想啊。” “你们一个个的瞒着我,现在还有理了,真是吃里拍外的东西,从今日起,罚春花去厨房打杂,你,去洗衣服,本宫气没消,你们不得在旁伺候。” 萧倾诺有些生气,这都是些什么事情啊,还瞒着她,是不是一些比较大的事情更是不让她知道了? 虽然知道他们这是为她好,可现在是什么时期,若是什么都不知道,很被动,更容易受伤的,好不好。 她就是怀孕了而已,又没有生病,犯不着这样。 “王妃。”这话一出,秋月和十五齐齐的喊了出来。 看着两人脸上焦急的模样,萧倾诺心里偷笑,面上却是一片严肃,“十五,我责罚两个丫头,你有意见?” 其实,萧倾诺心里明白的很,为何十五怎么焦急。 “属下没有,只是怕王妃生气伤了身子。” “喔?”萧倾诺扬眉,话音一转“你办事不利,你去伙房劈柴一天。” 这话,十五懵了,办事不利,有吗?想了想,还是点头领命。“是。” “王妃,这十五…”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萧倾诺打断了,“闭嘴,谁求情就加倍,你今日的午餐就免了吧,还愣着干么,还不快去领罚?” 寒风咧咧,原本得*的春花秋月丫头,莫名的被王妃给罚了,当下都恹恹的各自领罚去了。 十五更是莫名其妙,他都是杀人的,何时拿过砍柴刀劈柴了? 爷,你快点回来吧,王妃的脾气好怪啊。 对于厨房打杂倒不是难事,春花进了厨房,厨房的大妈倒是没让她干什么,就是洗洗菜,扫扫地,刷刷碗,事情忙,到也不是什么重活。 可怜的还是十五啊,拿着斧头,对着立起来的木头,砍下去,竟然劈不开木头,有时候斧头还留在木头里,拿不出来。 “十五,你怎么在这里?”春花受厨房大妈的吩咐,出来拿点柴,就看见十五再跟一个木头做斗争。 拔拔拔,砍砍坎,可是劈出来的木块又小又难看,跟整齐的堆在柴火堆里的根本就没有法比。 他从来都是优秀的,就算是劈柴,他也忍受不了自己是差的。 劈,我在劈,他就不信邪了。 闻声,十五侧着头,看着春花一眼,随后又劈柴了。 见此,春花脸上的笑容不见了,有淡淡失落,随后又露出笑脸,“十五,我帮你吧。” 春花走过去,抢过十五手中的斧头。 “你会?”十五看着春花,有些不敢置信。 春花秋月可是专门伺候王妃的,干的都是轻松活,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也会劈柴,十五有些不相信。 “怎么,不信?”十五的表情,春花看了之后不服。 “不是不信,是不敢信。”十五说的是实话,却惹恼了春花。 “走开。”春花有些不服气的推开十五。 “你可要小心些。”十五关心道。 可话一落音,就听到春花惨叫的声音。只见她手一扬,那架势很逼真,可劈下去的时候却因为用力过度,来不及刹车,斧头劈上了自己的腿。 “小心。”十五冲过去,却已经来不及了。 瞬间,春花的裤腿上沾满了鲜血,十五更是慌了,“你怎么样了,疼不疼?” 这个时候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了,直接掀开春花的裙摆,撩起库管,看着鲜血直流的腿上,二话不说,直接斯了自己的一个衣角绑在伤口上。 “你忍忍,我带你去看大夫。” 春花疼的泪眼汪汪,双手一直楸着十五的衣服,脑袋嗡嗡的响着。 这边,秋月也好不到哪里去。 洗衣服,她没有洗过,却经常有给王妃晾过衣服,以为洗衣物很简单,却不想,她拿着衣服对着搓衣板,搓着搓,衣服就被她弄破了。 这已经是第三件了,她拿出来一看,有种想哭的冲动,“这可怎么办呀?” 正要发愁的时候身后洗衣局的大娘来了,正好看到秋月手上拿着的衣服露出一个大洞,“秋月姑娘,王妃让你来洗衣局是来洗衣服的,不是叫你来把这些衣服给弄坏的,走,跟我去见王妃。” 说罢,洗衣大娘就上前将她拖着,“大娘,你饶了我吧,我保证下一件不会这样了,求你,不要带我去件王妃。” 不然,今晚没有饭吃啊。 156 做错事了 “秋月姑娘,不是老身不帮忙,实在是老身无能为力啊,王妃已经发话了,若是一旦发现,不仅是你还有我,都逃脱不了关系,秋月姑娘,实在对不住了,老身也是听令行事啊。” “大娘,你就行行好吧,最近王妃脾气古怪,又不知道想到什么法子来整我们呢?”秋月姑娘也是吃不了苦的主。 洗了一个上午的衣服,她就叫的苦哈哈的。 “秋月姑娘,老身上有老的,下有小的,八十岁的老母还在卧病在*呢,若是被王妃发现了,被赶出去可怎么是好啊,八十岁的老母还等着老身的工钱活命呢,我实在担当不起啊,希望你不要怨恨老身,老身也是听命于王妃。” 秋月想爆粗口了,不能通融就不能 吧,你还扯出你八十岁的老母,说的好像王妃很不通情达理似的。 “走吧,大不了今天饿着。” 这一边,萧倾诺和厉夫人在大厅里用膳,两人相聊甚欢。 “王妃,我这才几个月啊,怎么就那么辛苦?”厉可欣抱怨。 当初盼着有身孕,如今有了又觉得辛苦,一半甜蜜一半折磨。 “个人体质不同,我当初什么感觉都没有,吃了睡睡了吃,肥的跟猪似的,像你这般折腾的,我看了都辛苦,更何况是你呢。不过,你放心,十五请了厨子,让他做些酸的给你,换换口味,兴许就不吐了。” 还好,她当初就是吃了睡睡了吃,若是整天吐来吐去的,可真是受折磨啊。 看着萧倾诺的肚子,时不时看见肚皮动了动,厉可欣觉得神奇无比,当下一颗心柔的一塌糊涂,“你看,他在动啊。”手轻轻地放在萧倾诺的肚子上。 那种感觉,很神奇,不做母亲的根本就感受不到。 “御医说,是个男孩,所以调皮些,我看你折腾的这般厉害,可能也是男孩子,男孩子比较皮。” 现在的厉可欣才两个多月,肚子还未显出来,只是,这几日她吐来吐去的,吃不下东西,倒是瘦了不少。 “你的是男孩,真好,若我这一胎是男的,我就不生了。” “为何?”萧倾诺问。 古代人不都说多子多福吗?还是厉可欣这个人思想跟他们不一样? 她应该是有点贪心的,想要个龙凤胎,儿女双全,一举两得,就不用再生了,可惜,御医说这是个男的。 对于古代的御医,她多半是不相信的,把个脉,看个肚子的形状,就能判断他是男是女,有点悬。 “怀孕很辛苦的,而且女人生产就等同在鬼门关走一遭,若是一举得男,我就不生了,可无伤说,不管是男是女,生一个就够了,大不了,在找个女婿上门。” 闻言,萧倾诺笑了笑,“若是这一胎是女儿,你们厉家可就成了女婿世家的先例了啊,若是男的,那倒还好,只是本宫多嘴问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说着,厉可欣也是笑了笑。 她就是厉家的独女,无伤是上门的,可这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啊。 “若是孩子生下来,孩子跟谁姓?”貌似,这个问题她很少碰到。 怎么说,厉可欣也是城主之女,身份摆在那里。 “呃…”厉可欣一怔,随后摇了摇头,“这个问题还没有想过,按照惯例,应该是跟男方姓,只是依照我爹的性子,孩子应该姓厉。” 她觉得这样有些不太尊重无伤,毕竟他当时上门也是蛮委屈的。 “我到是觉得,可以两个都姓。” 记得,在现代的时候,有些家就是因为孩子跟谁姓这个问题整天闹来闹去,最后爸妈的姓都带上。若是单名就三个字,若是双名的话就四个字,可四个字的名字怎么念都是觉得有些怪怪的。 有些孩子还是比较喜欢自己四个名字的,因为跟别的孩子比起来,比较特别。 “怎么说?”厉可欣看向萧倾诺,觉得她想法很不一样。 其实跟谁姓,倒不是什么问题,可她不想因为老爹而让无伤受委屈了。本来男子上门就已经什么了,孩子还不跟他姓,这不是太欺负人了吗? 所以,多想些办法,也是好的。 “比如你姓厉,无伤姓无,日后你们的孩子可以叫厉无某某,厉无某某。”这厉无,听就上倒是还可以,不是那么的拗口。 眨了眨眼,萧倾诺就想了,这世上有姓无的吗?她记得中国百家姓上没有无这个姓氏。 “王妃,你可真会开玩笑。”说罢,厉可欣掩面笑了起来,“无伤并不姓无,那是行走江湖用的名字,他啊,姓柯。” 王妃真会开玩笑,厉可欣笑的倒是欢,却并没有多想什么。 大家一起聊聊天,放松放松,倒是不会往别的方面想。 “厉柯,这也不错,父母的姓都有了,两全其美,岂不是更好,只不过,每次人家问起,你孩子都要解释一遍,我娘姓厉,我爹姓柯,所以我叫某某,某某,哎呀,想想还真蛮搞笑的。” 其实,这样的事情也闹过不少笑话。 “王妃,跟你在一起很开心,无伤那个人闷闷的,总是我主动跟他说话,若是我不说,他也不说,整个人就是个木头。”厉可欣抱怨,面上却是一副幸福的样子。 “你呀,口是心非,无伤多好的男人啊,话不多,可是细心温柔啊,总比那些花言巧语,却什么都不做的男人强吧。” 萧倾诺说的是事实,不过,荣景倒不是那样,会说也会做,算是完美的男人吧。 “不说他了,我也不够完美,能凑在一起,是老天爷的恩赐,我们应该珍惜才是。”就如阿萧,一见倾心又如何,终究不是她的良人。 珍惜眼前人才是真的。 正当这个时候,有护卫急匆匆的前来汇报。“王妃,春花姑娘受伤了,十五正带她去看大夫,而秋月姑娘则是被洗衣大娘拖了过来,正在门外候着呢?” 护卫说的是上气不接下气,可萧倾诺听了之后,面上依旧淡然,只是问了一句,“怎么会伤着?” 莫非被菜刀砍刀手了? “回王妃,是春花姑娘想帮十五劈材,因不会用斧头,最后砍了自己。”说到这里,护卫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年头,砍柴都能砍到自己,真是少见啊。 “现在伤势如何?” “太医说,伤口很深,至少一个月不能下*,若是在深一分,可就碰到大动脉了。”想到春花的伤口,护卫也觉得有些吓人。 “恩。”萧倾诺听了之后点了点头,“那秋月呢,又是怎么回事?” “秋月姑娘把衣服搓破了好几个洞,洗衣大娘发现了,带着她来见王妃。” “传。” “是。” “王妃,这…”厉可欣觉得有些奇怪,好端端的怎么就被罚了? 看向厉可欣,萧倾诺不打算解释太多,“意外而已,本宫也不想他们会受伤,等会你配合些,别给我露陷了,不然这戏可唱不好了。” 厉可欣听言,一怔,看了看萧倾诺,随后点点头。 王妃原来有这个爱好。 “王妃,秋月不好,惹你不开心,还把衣服洗坏了,要杀要罚你惩罚秋月一个人就可以了,请你不要把大娘也扯进来。” 倒是有担当,没有把事情推给别人。 “本宫自会秉公办事,无需你多言。”萧倾诺板着脸,看着跪在下方的秋月道。 “大娘,你先回去吧,这里没有你的事了。”萧倾诺的话一说完,一旁的厉可欣就开口了。 大娘很感激的看着厉可欣,随后又看向王妃,心中有些忐忑。 “你下去吧。“得到萧倾诺的命令,躬身就赶紧退了下去了。 屋内,只有三个人。 秋月犯错,自是不会再多说什么了,因为她明白说多错多的道理。 一时之间,一室沉默。 “看来,本宫平时对你太好了,这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好,你说,本宫该怎么罚你?”气息一变,萧倾诺变得严厉无比。 秋天心里一个咯噔,咬了咬唇,开口道:“只要王妃不在生气,怎么罚秋月都行。”说着,秋天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平日里,她们偷懒,王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王妃生气了,罚了她们,洗衣服这种事情作为下人来说,太平常不过,可她们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惹了王妃不开心,的确是他们的错过。 此时,秋天才觉得自己其实不会的太多了,是平时她们忽略了自身的缺点,直到今日才发现,自己并没有那么好。 “王妃,你别生气了,生气对身子不好,秋月真心领罚,只求你别生气了。”秋月姑娘泪眼婆娑啊。 “哭,就知道哭,厉夫人在场呢,别丢了本宫的脸。” 听到萧倾诺的话,秋月立即将眼泪擦拭了起来。这一幕,看的厉可欣不明所以,这要演戏,就是这样? 可她看不出什么呀,心里有疑惑,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这个时候,十五抱着春花也跟着来了,“王妃,属下来向你请罪。” 看着十五怀中脸色惨白的春花,萧倾诺眨了眨眼,“都齐了,正好。”说罢,萧倾诺拍了拍桌子,“你们三人真是金贵啊,干活不会也就算了,还生出事来,你们对本宫有什么不满,可以直接说出来。” 157 态度转变 “王妃,您严重了,属下没有这个意思,这一次纯属意外。” 十五抱着春花,低着头,诚恳道。这一次会这样,他也是意外的,而王妃的脾气,更是让他意外。 王妃平时都好好的,怎么这次会这般?他想不通。 “是不是荣景不在府内,你们就对本宫心存不敬?” “王妃,不是的,不是的,我等的忠心日月明鉴,请王妃相信我们,王妃。”秋月闻此,一边着磕头一变哭喊着道。 厉夫人见此,觉得这戏越发的进入状态了。 “王妃,我看,他们也是初犯,你就从轻发落吧。”厉夫人心软啊。 “好。”萧倾诺大声说道,随后看向下方的四人,“看在你们服侍多年的份上,本宫就从轻发落。” “来人,把十五和秋月押入天牢,听候发落,至于春花,把她关进柴房,没有本宫的命令,你们不准将他们放出来。” 看着三人被压下去,厉可欣朝着萧倾诺开口,“王妃,这…” “准备过年了,战事连连,本宫只想让府内高兴高兴,若是他们开窍的话,好事应该不远了。”说罢,萧倾诺笑了笑。 厉可欣怔了怔,半响才听出萧倾诺话里的意思,“这样会不会影响啊,我是怕他们对你…” 知道王妃的用意是好的,但是这样会不会影响府内一些事情的运作,而且十五身上还有好多事情呢,这还是不要紧的,更要紧的是她怕他们几人由此对萧倾诺心生不满。 “本宫自有分寸,你别担心,来,坐了一个上午了,喝杯茶解解渴。” 患难见真情,若是一直这样,他们怎么发展?她何不推波助澜? 江南,就算是下过一场雪,后来的天气也不至于刺骨寒冷,倒是北国,比江南不知道冷了多少倍呢。 北国的官道上,一辆马车急速的奔驰着。 马车内躺着两个昏迷的女人,这两个人正是秋天公主和倪儿,倪儿虽是没有被*毒害,却因为进了勾栏别院一直没得饭吃,以致到现在还昏迷着。 秋天公主更是不用说,衣衫上满是血渍,头发凌乱,嘴唇干裂,看起来跟死人差不多。救它们的北国暗卫没敢逗留,连夜赶回北国。 走了*,在赶了一个上午的车,北国国都快到了。 令牌一出,宫门次第开,一路畅通无阻。 秋天公主的寝宫,邪帝面色铁青,甚至扭曲。 “御医,快传御医。”看着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秋天,邪帝焦急的红了双眼。 这是他一向冷傲的妹妹吗?怎么狼狈至此,那脸上刻着的字,邪帝咬牙,荣景,君心诺,朕跟你们没完。 家仇国恨,我们统统一起算。 “秋天,秋天…”邪帝上前,轻轻地唤着秋天,却依旧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此时,御医急匆匆的赶来,一进门就被邪帝楸住衣裳,双目赤红,“救,给朕救活了,不然你们就给朕陪葬。” 就这么一个妹妹,他怎么能忍心看着她去死? “是,是。”御医冷汗连连,战战兢兢的去把脉了。 “如何,能不能救?”他只知道,能救就可以了。 “皇上,都是皮肉伤,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要修养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元气。” “那她为何这般…”半死不活的? “皇上,公主常日饿着,又遭到重创,体力没有恢复上来,所以暂未醒来,让御膳房做些流质的食物,让公主垫垫胃,明日便能醒过来。” “你下去准备吧,需要什么药材,尽管用,没有的,朕会想办法。” 有救就好了。 秋天没事了,邪帝才想起还有一个女人,想了想,他去看了倪儿。 脸色苍白的躺在*上,此时的她双目微眯,那张脸上的字,看着跟秋天的不同,他这次是心疼了。 “你放心,朕一定会救你的。” 看了看倪儿几眼,邪帝便出去了。 “没有留下什么吧?”邪帝的沉声开口。 “没有。” “好,明ri你们两个前去边城将巫术一族的婉娘带回皇宫,另外,通知他们撤了,留下两人在哪里便可,没有朕的命令,不许擅自行动,以免打草惊蛇。” 海南之巅,有秘密,大秘密。 “是。” 翌日,秋天公主如御医所说的那般,醒了过来。 “秋天,你受委屈了。”邪帝抱着秋天公主,一边抹着她的泪水。 以前那个冷高的人儿变成今日这般模样,都是荣景的功劳。 “哥,我一定会十倍百倍的让他们付出代价的。”说着,秋天公主的双眸被浓烈的无以复加的仇恨占据了。 “你放心,朕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过几天,巫族的婉娘就到了,你有什么想法先好好想想,到时候会派上用场。” 这一次,让你儿子都生不出来。 闻言,秋天公主冷冷的勾唇和冷笑,配上她那张坑洼的脸,人模鬼样说的就是她的样子吧,挺恐怖的。 “君心诺不是准备生了吗,我们就让那孩子永远的呆在她的肚中,让她成为街上的老鼠,人见人打,至于荣景嘛。”说到此,秋天眸中闪过一丝狠毒,“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堂堂一国王妃,顶着大肚子,在*卖笑的滋味,本公主一定不会让她失望的。” 不知道当初她是怎么过来的,不仅被毁容了,还被众人耻笑,整天吃不饱,睡不好,还处处受着那群女人的嘲笑不说,*还苛待她,不给饭吃还用鞭子打她,若不是暗卫及时赶到,说不定她现在已经被活活打死了。 你怎么对我,我就以什么样的方式,变本加厉的给你还回去。 “好,你好好休息,等你好了我们还有事情要谋划。” 说着,邪帝就转身离开了,却在踏出门槛的时候被秋天叫住了,“你这是要去看她吗?” 秋天知道,倪儿也被带回皇宫了。 “是。”头也不回,邪帝就离开了她的视线。 若说,在勾栏别院的时候,秋天公主还不喜欢倪儿,那么现在她可以接受倪儿了。经历了一些事情,她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了。 倪儿,是皇兄的人,总比她去跟景王好的多。 女人,最管不住的就是自己的心。若是她得到了景王的*爱,说不定就会背弃北国,背叛他们出卖他们,何不让她成为自己的人。 就凭她现在的一颗爱着邪帝的心,就足以让她无条件的接受她的理由。她跟她很像,只不过,她比她幸运多了,至少哥哥没有景王那么无情。 怎么说,哥哥是愿意去看她的。 “你醒了?” 邪帝的寝宫,龙榻上,倪儿换缓缓开双眼,未清醒之际,邪帝轻声开口,随后一杯温水递到她的嘴边,“御医说,你多日未进食,来,先喝点水。” 迷茫中,倪儿本能的喝着面前的水,喝完之后,人才清醒过来,在看到面前的人是邪帝的时候,眼中的泪就那么的不期而落下了。 “怎么了,那里不舒服?”以为是她身子不舒服,朝着门口就喊道:“御医…” 未说完,就被倪儿给止住了,“皇上,我没事。” 声音哽咽,含着泪水的双眸含情脉脉的看着面前的邪帝,熟悉的脸,渴望的气息,这一刻,她感觉像是在做梦一般。 这般温柔的邪帝,是在梦里才可以看到的。 “哪里不舒服,你告诉朕,不要拘束。” 看着那张脸,除了一双眼睛之外,别的地方都是坑坑洼洼的。当下心中不忍,问道:“当时一定很疼吧?” “不疼。”泪如雨下的摇摇头,“有皇上这句话奴婢不疼了。” 就算是千辛万苦,就算是受尽了折磨,现在更够在他的面前,他那么正 眼的看着,她觉得足够了。 真想抱着他,可想到自己的脸,倪儿又自卑起来,垂着眸子,不敢再看邪帝。 “日后,准你自称倪儿。” 闻声,倪儿激动地抬起眸子看着邪帝,“皇上,你记得。” 原来,那日她说的话,他都记得,原本心如死灰,却因为这句话,慢慢的恢复了生机。 邪帝不语,点了点头,看着她,却见她连忙低下头去,半响,才开口,“你放心,不管用什么药,朕一定会医治好你脸上的疤痕的。” 说到此,倪儿把头弄得更低了。她知道她现在的脸根本就不能叫做脸,可是治好了之后她的脸不是她的脸,而是萧倾诺的。 矛盾,纠结着。 知道邪帝心里的那个女人是萧倾诺,她不敢奢望,却又奢望着。她不希望因为这张脸邪帝才对她转*度的。 “皇上,秋天公主好些了吗?”提到秋天公主,倪儿心里有些复杂。 想着秋天公主醒来之后会对她怎么样怎么样,她就苦恼。 “还好,今日就到这儿吧,有空朕再来看你。” 看着邪帝的背影,秋天公主的泪水又流了下来,邪帝的态度转变,是为什么? 她不想去想,也不想想,因为她没有勇气,生怕结果又如上次那般残忍。 只是,不管怎么样,他能够来看她她已经很开心了,其他的,日后在慢慢来吧。 158 彼此思念 牢房中,秋月一直在哭着。 “秋月姑娘,别再哭了,你要在哭下去,这牢房可能被你的泪水给淹没了。” 看着身旁一直哭个不停,自责个不停的秋月,十五很是无奈啊。只是,他一个大男人,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家姑娘,只好感叹。 “十五,你说,我们是不是让王妃失望透顶了?”越是想,秋月越是伤心。 若不是他们不思进取,王妃也不会一气之下罚他们的,她们也是不争气,罚就罚了,还露出水平来,这下王妃肯定失望极了。 “没事的,等爷回来了,王妃心情好了,我们自然会出去了。” 闻言,秋月不哭了,心里还高兴着呢。只是,没高兴多久,问题又来了,“可是,爷什么时候才回来?不是说年后才回来吗?” 若真的是这样,他们今年就在牢里过年了,光是想着就觉得凄凉。 “快了。”爷,肯定不会那时候才回来。 他敢肯定,若是那时候回来,王妃直接让爷去睡书房,几天都不理他的,爷才不会那么傻呢。只是,若是这样,那也只能可怜了周统领了,谁叫他没有老婆? “十五,你肯定知道爷什么时候回来的对不对?”这个时候秋月将希望寄托到荣景的身上。 “就算知道了,爷回来了,我们也不免被训一顿。”谁叫他们做错事情了? 只是,想来想去,十五还想不通自己错在那里了。 “是啊。”想想,秋月的心都凉了。 牢房中昏暗阴冷,时不时还看见老鼠村穿来穿去的,恶心又害怕。 “十五,啊..”正当这个时候,秋月他们所在的牢房中穿来了几只老鼠,吓的秋月立马往十五的面前扑去。 也没有多想什么,十五立即接住秋月,而秋月更是抱着十五,眸中露出害怕,脸色都变了。 “秋月姑娘,别紧张,只是老鼠而已,不会咬我们,更不会吃了我们,你别激动,好吗?”男女授受不亲啊。 “啊啊啊…”又来了几只,秋月叫的更是整个地牢都充斥着她的声音。 门外的护卫终于看不下去了,“鬼叫什么,安静一点。” 看着护卫面无表情的样子,秋月稍稍收敛了一些,却依旧没有放开十五的手。 “侍卫大哥,不好意思,没有下次了。”十五对着护卫道。 护卫见此,看了看几眼秋月,继而走了出去,又是一阵铁器碰撞的声音。 “秋月姑娘,没事了,若是你害怕,你就把眼睛闭上吧,在吵的话,我们可能今晚的晚餐就免了?” 听到没有饭吃,秋月立即把嘴巴给捂住了,双眼乌溜溜的看着四周,看了看许久,才小心翼翼的坐下来。 “哎,真累。”一整天折腾,腰酸背疼的。 双手垂着胳膊大腿,秋月一下子没了精神。 “好饿啊,你饿不饿?” 不说还好,一说了肚子就很配合的咕咕的叫了起来,此时,秋月一脸的尴尬,立即把头埋了起来。 可能也是十五太木了,竟然还真不觉得有什么。 “在等等,饭可能晚点才送过来。” 这句话,秋月就一直盼着,可是盼啊盼啊,望眼欲穿了,饭还没有来。 “十五,不是有饭吃吗,怎么没有?”这个时候,秋月已经饿得没有力气了,说话都小声了好多。 摸了摸肚子,秋月一脸的可怜。 “秋月姑娘,对不起。”十五觉得很不好意思,看着秋月姑娘的可怜样子之后,他真的觉得很对不起秋月。 毕竟,他说的那句话,让她一直抱着希望,可是现在天色都黑透了,饭都没有来。 他一个大男人,可能还顶的比她久,她一个姑娘家,呆在牢中,可能也是第一次吧。 想起春花腿上的伤口,那朦胧的泪水,十五好想去看春花,看看她怎么样了。 她一个人在柴房,很黑,有老鼠,不知道她怕不怕,是否也跟他们一样到现在也没得吃饭。都怪他,若是他不给她机会,她就不会受伤了。 尽管被罚着,至少也不会疼着,行动不便啊。 “没事,哎,”秋月感叹,“只是,可怜了春花了,她一个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春花是她的好姐妹,她也好担心她。她还好,有十五在旁边,有什么还可以说说话,春花就不同了,她还受着伤,一个人在柴房里,那里也有老鼠。 “十五,有机会你去跟王妃求情吧,就算不能撤罚,也要春花跟我们在一起,她一个人,好可怜,最主要的是她没有人照顾。”说罢,秋月又想哭了。 看见女人的泪眼,十五就难受,这秋月怎么就那么能哭呢。 “秋月,你别哭了好不好,你一直哭,还以为我欺负你了,若是周统领知道了,我肯定麻烦了。” 这个罚,真的是的,周统领回来后肯定找他麻烦了。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说道周统领,秋月有些扭捏。 “你不知道?”十五看着秋月。 “知道什么?”秋月看着十五的表情,没有什么表情的表情,她看不出来。 看着秋月的样子,十五直接说道:“周统领喜欢你啊,你不知道吗?” 奇怪了,这事儿,好像厨房的大娘都知道了,怎么秋月不知道,难道她就没有听说过别人说吗? “那春花喜欢你,你不知道吗?”秋月又气又羞的反问。 十五懵了,看了看秋月,随后自己就觉得不好意思。 “你也知道不好意思?”秋月没好气的丢给他白眼。“知道不好意思你还说的那么大声,说的那么直白?” 好吧,十五保持沉默。 只是,他的心砰砰的的跳得好快。 “哼,你就是个木头,春花受了伤,被罚的时候你应该争取跟她在一起的,王妃肯定会答应的,你当时怎么就不争取呢,说不定,春花此时在柴房里哭着呢?” 越是想,秋月替春花生气,说到底就是十五木头。 闻声,十五更觉得心里不好受了。 想到春花惨白的小脸儿泪流满面的样子,他就难过。心里懊恼自己,当时怎么就…哎.. 说到此,此刻的春花还真的在柴房里哭着。 只是,她还好,虽没有人照顾,但还是有饭吃,那些人对她也算客气。 夜黑,寒风凛冽,吹着四面通风的柴房,冷的她打哆嗦,咬着被子,泪眼朦胧。 夜,很静,外边时不时传来叶子的声音,有时候还传来老鼠的叫声,她动不得,只好死死的闭上眼睛,心里却害怕的要命。 十五,怎么样了,还不好啊? 还有秋月,她怎么样了,怕不怕? 一想到他们两人打在牢房中,春花这心里就忍不住冒酸泡泡。 翌日,天微微亮,荣景就回来了。 天亮的时候,萧倾诺觉得有人抱着自己,吓了一跳,想要抽出枕头底下的匕首,却被身后的人给止住了。 “诺儿,为夫好伤心啊,昼夜拼命赶来,娘子就这样对待夫君的,好伤心。”嘴上说的哀怨,眸子却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待看清面前的人的时候,萧倾诺也不由得双眼朦胧了。 “你回来了。”短短几个字,包含着无限的思念。 深深的看着对方,那眉那眼,依旧如初,“你黑了,瘦了。”伸出手,轻轻地触摸着。 温热的温度传至指尖,“荣景,我想你了。”一头埋进他的怀中,“你这个坏人,回来都不说一声,还吓我。”这一次,泪水流下来了。 本想给*一个惊喜的,却不想,把人给吓着了。 他是归心似箭,没有考虑周到,她是孕妇,怎么能这样呢?抱着萧倾诺,荣景抚了抚她的背。 “都是为夫不好,诺儿不哭了,你这么一哭,为夫的心也跟着疼,好了,别哭了哦?”说着,抬起手,细细的抹去她眼角的泪水。 这么一哭,他好心疼。 一段时间未见,荣景觉得萧倾诺又瘦了。“是不是我不在,你不好好吃饭,恩?” “我想你,儿子又很闹腾,你不在身边,我睡不着,荣景,这次回来,你可要陪着我两日,我不管了,你就陪陪我们娘俩两日吧。” 生怕荣景又要出战,萧倾诺撒娇。 “瞧你,可是要为夫难过了。”诺儿就是好。 “反正我不管,你要陪我两日。” 萧倾诺抓着荣景的手,十指相扣,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你说儿子闹,来,让我看看。”说着,俯身,侧脸贴在萧倾诺的肚皮上。 八个月的肚子,很大,胎动也很明显,这一次,荣景细细的听着,黑眸中闪烁的璀璨的光芒,扬起嘴角,“儿子真乖,知道欢迎父王回来了。” “荣景,孩子她娘说要你留下来陪他们几日,你说好不好。” “好,孩子他娘说什么就是什么。”说罢,狠狠地亲着萧倾诺。 相思之苦,不惜连夜赶回,*再怀,只能亲着,抱着,荣景这心里一半甜蜜一半折磨啊。 “等孩子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妖精。”看着萧倾诺面若桃花的面容,荣景咬牙切齿道。 闻言,萧倾诺乐呵呵的笑着。 “儿子,你父王欺负娘亲,你可要帮着娘亲喔?” 159 有爱的早饭 看着萧倾诺眉眼弯弯的样子,荣景觉得,就算是几日几夜没有合眼,能够看到她的笑容,他觉得什么都值了。 “诺儿,你要做什么?” 不等荣景笑完,就看见萧倾诺摸来摸去的,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起来啊,我肚子饿了。”话未说完,就看见荣景一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 看着肩上的手,萧倾诺微微挑眉,这人不会是打算一直这样在*上聊天吧。一说到此,她的脑中就闪过一些*的画面,不由得脸上微微的发烫。 还是下*吧,在*上,难免会擦出什么火来,再说,就算她有心也无力啊。 “春花秋月呢,怎么没有看见他们在外面候着?” “我打发他们去别的地方去了,整天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心烦。”这话,说的跟真的一样。 闻言,荣景眸子微微的闪了闪,抬眸看着萧倾诺一脸可怜的样子,笑意再次在他的脸上浮现。 自己起了身,然后将她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口上,“在*上吃吧,你身子不便,走来走去,会累着你的,再说,我还累着呢,你得陪着我。” 看了看荣景,萧倾诺动了动唇,却最终没有开口,半响,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 这人,就是会耍赖,可是她坐在*上真的不方便。 “荣景,可是我真的不舒服。”说着,她摸了摸肚子。 肚子那么大,坐在*上确实不舒服,除非是躺着。 “依你。”看了看萧倾诺的肚子,荣景点了点头。 起身,扶着她来到正厅,此时,桌上已经摆好了早膳。萧倾诺因为荣景回来,心情变好了,自是觉得饿了。 坐下好之后就直接端着碗吃的,却不想荣景先她一步了,勺着汤,轻轻的吹着才递到她的面前,“我伺候你。” 萧倾诺轻轻一笑,把汤喝了下去,抬眼看着面前的男人,“荣景,日后喂孩子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一想到他当奶爸的样子,萧倾诺就忍不住笑了笑。 现代,好多男人也是奶爸,忙得没头没尾的,真的又好笑又好有爱。 “放心好了,我荣景的儿子哪能饿着他?倒是你,我一不在,你就不给我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看你,都瘦了。” 萧倾诺还一直笑着,嘴巴刚一张开,就被荣景把勺子塞进嘴巴里去了。 “我可是孩子的父王,不是他的奶娘,身为男儿,连吃饭都让老子喂,将来还得了?” 就算是儿子,他也不喂,要喂也只喂孩子他娘。 笑笑笑,吃都堵不住你的嘴。他是心疼她,自己不再她身边她没有好好吃饭,她倒好,竟然揶揄他来了。 “呼,宝宝,你真可怜,你看你还没有出来,你爹就打算苦着你了,不过你不用伤心,娘亲会疼你的,乖,现在你爹喂娘亲吃饭,也是等于喂了你了,你出来了可别怪你爹喔。” 说着,萧倾诺笑着吃着荣景喂的菜,一口又一口,吃的津津有味的。 “荣景,你也吃一点吧。”说罢,萧倾诺夹着菜叶递到荣景的嘴边。 “你别动,我来就好了,动来动去的,会累着你。”现在的荣景啊,光是看着萧倾诺就觉得心疼了,那里舍得让她动啊。 可是,萧倾诺也不乐意了,“不一样的,你看,你一路奔波,还伺候我,我也会怕你饿着呀。” 闻言,荣景心里荡漾了。“你有这份心就够了,只是,宝宝还这么小,你就对他说爹爹的坏话,你是怕孩子日后粘着我,会冷落你?” 萧倾诺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这人,她只不过是开玩笑,他竟然还这么一板一眼的说出来,想象力真的够丰富啊。 “荣景,你是不是想象力太丰富了些?” “诺儿,你放心,为夫不会冷落你的,为夫说到做到。” 说罢,俯身扣住萧倾诺的脑袋,将她的红唇给堵上了,深深地吻下去。 攻略城池,极尽*,恨不得把面前的人给吃了。 太久没有这样了,荣景越发的欲罢不能,只能深深地吻着她,直到她快呼吸不上才放开她。 只是,这诺儿的手,往哪里放的?若是在下去,被火烧身的是他,关键是这火怎么灭? 你耍赖,我也会,闭着双眼的萧倾诺游动着软若无骨的双手,极为轻佻的伸进他的胸膛,原本就眸子幽深,气息未平稳下来的荣景一下子气息又开始混乱了。 这小女人,根本就是故意的,知道自己不动她,她就越发的没有顾忌起来。 此时,荣景咬着牙,红着双眼,狠狠的瞪着面前的女人。 “诺儿,别玩火,等会我找谁灭火去?”低沉暗哑的嗓音划过耳畔,就连吐出的呼吸都那么的灼热。 萧倾诺笑了笑,很无辜的道:“我只是想表达我对你的喜欢,你若不喜欢,我r后做木头便是了。” 好吧,荣景不说话了,只能暗自咬牙。 他能说不喜欢么?若是说了肯定睡书房定了。若说喜欢,等下真的控制不住,不是更伤身? 罢了罢了,有人这么折磨你,也是甜蜜的。 “诺儿,先吃饭,等会我带你出去走走。”说着,又继续喂萧倾诺吃饭了。 “荣景,你也吃一点吧,看你,都瘦了。” 对上萧倾诺心疼的眸子,荣景放下碗,夹了菜,“恩。” 她好了他才会好,他好了她也才会好,所以,他吃。 “荣景,海南之巅你听说过吗?”忽然想起什么,萧倾诺开口直接说道。 闻声,吃着饭的荣京一顿,随后点了点头,“知道,月国北国宸国三国的交界处,怎么了?” 好端端的怎么提起了海南之巅,莫非诺儿知道了些什么? “近日,有人在海南之巅一带频繁活动,而孤独逸更是有意攻占九州,我想,依照孤独逸的作风,不可能攻占一直荒芜的城池,我觉得,九州肯定是有什么东西值得他那么做。” 不仅孤独逸想占九州,不想,这几日,北国重兵把守孤独逸攻占的一带城池,反倒是江南这边兵力明显的少了很多。 “没错,九州现在是个香饽饽。”既然诺儿已经知道了,荣景也没有必要隐瞒了。 “据记载,九州城有一座山脉,山脉下有一个上古的地下宫殿,据说金山银山成堆,还有很珍贵的兵书医典。” “什么都瞒不过诺儿,你说的都没有错,是不是真的还不知道。目前,我们的人已经撤回来了,以免打草惊蛇。” 孤独逸这一次是下了血本,既然他想要,那么就让着他先吧。 “父皇在那里,我担心。”宝藏什么的,她是没有心情的。 “别担心,老爷子还没有老糊涂。”握着她的手,荣景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好了,我们到外边走走吧,下午让御医来给你瞧瞧。” 走出了明月轩,萧倾诺听了荣景的话,“荣景,你这样我会紧张的。” 三天两头就看,不紧张才怪。 这边,荣景和萧倾诺恩恩爱爱的,厉可欣这一边,却是一团乱。 “呕呕。” 一大早的,厉可欣就呕吐个不停,无伤在身边一直候着,没有多说什么,在看到*吐得一张脸铁青的时候,他心疼了。 “欣儿,我不知道怀孕会这么辛苦,早知道我就不让你生了,你看你,才几日啊,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吃不好,睡不好,还一大早就吐个没完没了。 “无伤,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嫌弃我了?”本来就吐的一头糟的厉可欣听到无伤这么说,不由得胡思乱想了。 “欣儿,你别想歪了,我是心疼你,没有别的意思,没有别的意思。” “你若是敢有别的意思,我就带着孩子远走高飞,一辈子都不理你,让孩子叫别人做爹去。”说着,泪水也砸了下来。 孕妇本就是敏感的,无伤觉得自己很不称职,看看人家景王,把王妃哄得笑靥如花的,自己呢,一回来就把*给惹恼了。 “欣儿,别生气了,生气了对身子不好,孩子呢,只有一个爹爹,那就是我无伤,也只能喊我一个人爹,别的,你们娘两想都别想,反正,你这辈子都是我无伤的妻子,我不准你在说这样的话了。” 紧紧的抱住厉可欣,一边轻柔的擦拭她眼角的泪水,那眼神却愈发的温柔了。 无伤原本就是黑的,现在更是黑了,这倒一点都不影响他的气质,反倒是让他看起来多了一份霸气。 “无伤,你瘦了。” 厉可欣的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听到无伤这番话,心里更是甜的不行,当下,伸出手,触摸着无伤的脸,一脸的心疼。 “你不在身边,我睡不好。” 一个人睡觉,冷冰冰的,哪有*在怀,温馨甜蜜。 “无伤,这些你跟谁学的?”怎么这般会说话了。 平时的无伤都不会说这些煽情的话的,如今,这般,好像是情场老手来的,忽的,厉可欣脸色一变,看着无伤,摇了摇头,“无伤,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160 夫妻恩爱 “欣儿,冤枉啊,我整日跟景王和周统领行兵打仗,到处都是危机重重,那里来的女人啊,别生气了,你若不喜欢听这些,我r后不讲便是。” 景王说,女人一怀孕,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脾气古怪不说,还爱胡思乱想。 现在,他终于深刻的体会到了。只是,那个人是他的妻子,他便觉得没有什么。以前的厉可欣他都能包容,现在的她是他的妻子,他孩子的娘,他又有什么理由不去包容? “你说的是真的?”厉可欣半信半疑的看着他。 想想,战场上不是士兵就是敌人,那里有时间给他去找别的女人。 “我相信你,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去用膳吧。” 厉可欣也不是那么无理取闹的女人,见好就收,她可是拿捏的比较好的。 “遵命,娘子大人。” 无伤一把将厉可欣抱了起来,高兴地朝着饭桌走去。 只要厉可欣高兴,他也就跟着高兴。 “哎呀,放我下来,让人看见了多不好啊。”被无伤这么抱着,厉可欣一下子红了脸,扭捏道。 闻声,无伤不理会这话,还俯身凑过去,亲了亲她的脸。 看着*羞得一张脸红润的红润的,无伤觉得原来欣儿也可以这么娇媚动人,当下更是将她搂的更紧了。 “无耻。”厉可欣羞得口不择言。 这无伤,回来之后整个人都变了,变得煽情了,她心里喜欢却扭捏着。 “娘子,还有更无耻的呢。” 这一次,不仅是亲亲脸蛋那么简单了,而是舌吻啊,吻得厉可欣不知道天南地北。 怎么说,厉可欣是实打实的古代女人,跟萧倾诺没得比,无伤这么孟浪的行为,一时之间,还是吃不消的。 一顿饭下来,一直不敢看无伤,脸蛋红红的。 “欣儿,我们这是在景国,不是在忘城。”无伤慢慢开导自己的*。 之前,他也不赞同景王的行为,如今,到了自己,他也觉得当初景王为何那般不顾众人了,这是情到深处,情不自禁啊。 在自己的家,搂搂抱抱,卿卿我我,那是夫妻恩爱,到了外边,他自是不会这般的,怎么说,也要注意场合不是。 他本就是江湖之人,对这些不是那么看中,只要不伤风败俗颠覆礼教,他就可以接受,夫妻这些情趣,无伤大雅。 “王妃说,早上要来看我的,若是她看见了多不好意思啊。” 无伤笑了笑,“欣儿,我都回来了,你觉得王妃还想得到你吗?”真是傻。 厉可欣一怔,“景王也回来了?” “他比我还早到一个时辰呢,景王可是出了名的爱妻,以你为他会把王妃借给你?”说不定人家在那里卿卿我我呢。 说到此,厉可欣有忍不住脸红了。 “来,吃饭了,别饿着。” 无伤也打算学景王做起贤男良夫了,端起汤,就朝着厉可欣喂去。 “无伤,你这样,我好不习惯。” 不是她不喜欢,而是她这颗心一直跳个不停,整个人飘忽飘忽的,有些恍然。 “你这笨蛋,有丈夫疼着你还不习惯,若是别的女人巴不得天天这样呢。”无伤无奈,不过他这转变,还真是有些突然。 “我承认,我以前觉得你很木,可你忽然这样,我真的不习惯啊,好像无伤不是无伤又是无伤,怪怪的。” 以前的无伤是木了些,可现在的无伤转身一变,让她欣喜的同时又不习惯。 “我们慢慢来,等你在景王府呆久了,你就觉得这些算不了什么了。” 他既然跟景王一伙的,行事作风什么的自是一条路子的,再说,对自己的妻子好,这一点又不是什么坏事,他学学景王,又有什么。 只是,他希望自己的*能接受这个。 “无伤,你回来了,年后才回去的吧?” 她一个人在王府,虽有王妃周到的照顾,可是无伤不在身边,难免有些落寞。 看着妻子的渴望的眼神,无伤点点头,不答反问,“你觉得景王如何,我意思是说对王妃。” “有求必应啊。” “那你觉得王妃会让景王走吗?” 厉可欣摇了摇头,有些明白了。 “景王什么时候走我也得什么时候走,若是没有意外的话,应该可以年后再走,这下开心了吧。” “我们一家三口可以在一起过年咯。”厉可欣高兴,吃的也比较多,倒是没有吐了。 “我在战场的时候还一直担心你怕你换了一个环境不习惯,没想到,你整日跟王妃在一起开开心心的,都不给我写信。” 这下,到无伤抱怨了。 “我是这样觉得的,我过得好了你自然也过得好了,若你过得不好我自然过得不好,你在战场上,我不想让你分心。” “哎,人家王妃三天两头的就给景王写信。”无伤黯然伤神啊。 好吧,厉可欣不说话了。 她没想过要写信给无伤,这个想法冒出来,她都不敢抬头。 “我写的信,你有收到吗?” “那些信…”厉可欣怔住了,随后一脸要哭的样子。 “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就要哭了? 眼泪朦胧,厉可欣楸着无上的衣服,“无伤,我说了你可不要生气啊。“ 看着妻子的模样,无伤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说。” 动了动唇,厉可欣犹豫了半响才开口,“我把它全都烧了。”说罢,厉可欣头都不敢抬。 怔住了,无伤被厉可欣的话给怔住了,许久,才回过神来,看着妻子头都不敢抬的样子,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那你应该看了吧。”无伤深呼吸,问道。 这一次,厉可欣连呼吸都不敢了,一脸闷着。 “欣儿,别这样,会闷坏的。”无伤动了动她,她更是把自己埋的更深了。 “我不生气,真的,你别难过了,我不怪你。”哎,这个傻女人。 “告诉我,你为什么看都不看就烧了?” 久久的,厉可欣才鼓起勇气,“没有署名,所以我没看。”当时,她也没有想过是无伤写的。 这下,无伤应该伤心的吧。“无伤,对不起。”她知道,她这样做肯定是伤了无伤的心了。 说不伤心,那是假的,可是,*的泪水他更难受。 伸出手,抹去她的泪水,“别哭了,下次记得看就好了,你看你,都快做娘的人了,还哭着,儿子知道了会笑话的。” 她爱的一直没有他爱的深,意识到这一点,无伤也是很伤心的。 只是想想,自己的老婆,是什么样的人,他自己知道。她不懂,他教。 “哟,怎么哭了?”这个时候,萧倾诺的声音在外边响了起来。 人未到,声先送达,身旁跟着景王。 原本是哭着的厉可欣听到王妃来了,赶紧擦干眼泪,想从无伤的怀中出来,却被萧倾诺揶揄了。 “可欣,是无伤欺负了你了吗这是,怎么哭的跟个泪人似的。” 这边,萧倾诺看着两人笑了笑,却看见厉可欣别扭的要从无伤的怀中出来。 “你怀有身孕,还是不要动的好,免得无伤说我们景王府的不是。” “王妃,景王,你们来了,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无伤倒是没有什么,倒是妻子别扭的很。 “都是同一屋檐下的,不用客气,日后你们在府上的日子还长着,不用那么客气。” 荣景抱着萧倾诺坐在无伤的面前,一把伸手将盘中的水果喂着萧倾诺。 厉可欣久久才有勇气抬起脸,不想,却看到荣景一脸温柔的喂萧倾诺吃水果,那温柔的眼神,以及擦拭萧倾诺嘴角的动作,不由得一怔。 “怎么了?”萧倾诺抬眼,就看见厉可欣怔怔的看着自己。 “没..没..”人家大大方方的样子,反倒是显得她的小气。 无伤说的是真的,他的比起景王的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好吧,是她自己放不开,不怪别人。 “看你这扭扭捏捏的样子,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虐待你呢。”萧倾诺也是有眼力的人,自是猜得出一些。 “你们在这里聊,我跟无伤到后边说说话。” 考虑到两个女人,荣景自动提出要求,无伤自是没有什么意见。 两个男人出去了,萧倾诺笑着看着厉可欣。 “哎呀,女人啊,应该多笑一些,你看你一哭,脸色都成什么样了,赶紧去洗个脸,免得影响孩子?” “恩?”厉可欣懵了,哭了还会影响孩子? 看到厉可欣一脸不知的样子,萧倾诺解释道:“孩子生的好,那是父母给的,可若是女子在怀孕期间,心情的好坏,直接影响胎儿发育,好多人都说,微笑是最美的花儿,你应该多笑一些,将来生的孩子也会长的好看一些。” 其实她是想说胎教的,可是考虑到他们可能听不懂,她也就解释了,却不想,解释的结果就是瞎掰。 “那我去洗个脸。”听到此,厉可欣不敢怠慢。 她可不想将来生的孩子不好看,看来她日后要多笑一些。 161 巫族婉娘 厉可欣洗脸回来,整个人精神了许多,萧倾诺见此,回以微微一笑。 “很精神。”果然,人心情一好,气色也好多了。 “王妃,你可以跟我说说关于孩子方面的事情吗?”厉可欣在洗脸的时候就想,王妃知道的这么多,应该会很多的。 “你指的是哪一方面?” “你说孕妇心情不好,会影响腹中的胎儿,我问的是怎么做才会对腹中的胎儿好一些。” 她想生出来的孩子聪明一些。 “保持心情愉悦,不能有大浮动的喜和悲,注意饮食,注意休息,我知道的便是这些,只是,我们都是凡人,难免会受到世俗的纷扰,闹一闹是可以的,无伤大雅。” 胎教,她听说过啊,可具体怎么操作,她也是新手啊。 “不好意思啊,是我想的太好了,孩子生出来之后好好教养着比较实际一些,现在在肚子里,怎么会知道呢?”厉可欣笑了笑。 “这个问题本宫还没有想过,倒是你想的比我远呢。” 孩子的名字什么的,她都没有想,至于教育问题,看时候再说吧。以荣景这样的身份,找一个好一点的先生应该不是问题的。 “你们在聊什么,聊得这么开心。”这个时候,荣景从后面走了过来。 闻声,萧倾诺起身迎了上去,看着他浅浅一笑,“我们女人家的体己话,顺便聊一聊孩子。” “恩。”荣景点点头,随后看了看无伤,“差不多到中午了,本王就不打扰二位了。”出来有些时间了呢。 “不送。” 明月轩 萧倾诺一进屋,荣景就忙着给她铺凳子,把软垫垫在凳子上,就是想让她做的舒服一些。 “荣景,孩子出来后,是要给奶娘带还是自己带?”一路上,她就在想厉可欣的话。 “给奶娘带。”荣景想都不想,直接开口。 “这样孩子会不会不跟我们亲啊?”一想到,孩子那么小,就跟父母分开,貌似有些残忍。 可荣景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这小子,没出世就一直让他的妻子把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身上,出来之后,怎么可能让诺儿把注意力集中在在的身上?荣景又不是傻子。 所以啊,孩子一出世,就注定是被他的父王无情地隔离了。 “诺儿,我们又不是不要他了,只是让奶娘带着,别操心了喔?” “恩。”想想倒也是。 就这样,萧倾诺的注意力就这样被转移了,两人腻腻歪歪,又是到了日落西山时了。 北国皇宫,秋天公主的宫殿 “公主,边城巫族的婉娘到了。”宫人汇报。 正在梳妆的秋天听闻,手上的动作怔了怔,随后眸中闪烁着微光,嘴角微微上扬。 “传。” 带上面纱,秋天公主来到正殿,此时婉娘早已经在殿内候着了。 看到秋天公主一出来,婉娘立即上前跪拜:“秋天公主吉祥,愿公主万福金安。” 步入中央,秋天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婉娘,只见她一身淡紫色的纱裙,年纪不大,二十五岁左右。 “起来吧。” 秋天公主自身子好了之后,出门都是不离面纱的。 婉娘听言,起身,抬头看着面前的秋天,看着她带面纱,只是微微一笑。 “客气话本宫就不多说了,想必你来的时候已经知道为何请你出山了吧?” 这婉娘,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巫术的,倒是更像*女子啊。 “知道。”婉娘依旧是浅浅的笑意看向秋天,随后,话音一扬,“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闻言,秋天公主勾起一抹冷笑,“你说。” “很简单,北国贵妃之位。”既然是你有求于我,我开口,那也是应当的。 “胃口不小啊。”秋天声音讽刺。 一个蛮夷部落,不就是会那么一点巫术,就妄想麻雀变凤凰,飞上枝头,享受荣华富贵了么? 她,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婉娘依旧是笑着,只是目光流转间,都是含着贪婪。 宫中辉煌,宽敞富裕,不是她们部落可以比拟的。在哪里,生活困苦,如今有机会,她自是的争取。 在她看来,这只不过是一个交易,你请我做事,我想要我想要的,仅此而已。 “你乃是北国子民,为国尽力,是你的荣幸,你一出来就喊价,是不是俗气了些?”一身铜臭味。 她以为,倪儿不堪,不想,此女更是俗不可耐,多看几眼都是浊了自己的双眼。若不是她会禁术,她也不会这般。 “不是婉娘贪慕虚荣,而是族里实在是生活太困苦,没有办法,婉娘也只是想让自己过得好一些,这有什么不对吗?” “若我告诉你,贵妃之位,已经有人了,你会如何?” 闻言,婉娘笑了笑,“很简单,让位。” 狂妄的语气,秋天公主双眸微眯,半响才开口,“这件事情需要皇兄同意,毕竟,你想要的不在我身上,等皇兄下朝,自会给你答复。” “公主,你做不了主?” 这话,挑衅,*裸的挑衅。不过秋天公主还是安耐得住性子的。毕竟经历了那么多,肯定是不会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了。 “你想要贵妃之位,那么便是想做皇兄的女人,既然想做皇兄的女人,自是会爬上皇兄的龙榻,难道你爬上谁的*还需要本公主做主么?” 婉娘一听,面色垮了下来。 “还是你只想享贵妃之福,不尽贵妃之责?” 你以为这是你的荒蛮部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吗? “公主,就如你说的,给不给我贵妃之位,陛下说了算。”婉娘心里不服气。 到底是荒蛮部落里出来的,自视甚高,锋芒太深,一出来就已经注定跟秋天对上了。 婉娘心里不服气,就算她不高贵,但是她怎么说也是对北国有帮助的。 “坐下喝杯茶吧,本公主已经命人去通知皇兄了,一下朝,皇兄自会过来见你。”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此时已经是下朝的时候,皇帝没有来,来的是一名太监. “公主,陛下传你们去颐和园。” 婉娘以为皇帝会亲自来,不想,皇帝让她们过去,这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 若是皇帝来,表示她是比较重要的,皇帝这样,说明她并没有她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重要。 颐和园,皇帝还没有到。 秋天公主淡定的坐下来,随后把玩着手中的发丝。 “皇上怎么还没有来?”婉娘按耐不住了。 闻言,秋天丢给她一个不屑的眼神。“皇上日理万机,能抽出时间见你已经是天恩了,你不感恩戴德,还嫌弃。婉娘,你可看好了,这里是北国的皇宫,不是你们的部落。” 真是的,以为自己会点禁术就觉得自己上了天似的。 荒蛮部落就是荒蛮部落。 等了很久,婉娘不知道喝了多少杯水,望眼欲穿的时候,邪帝来了。 “来了。”远远地,婉娘就看见了,急忙整了整自己的衣裳。 “皇上,婉娘有礼了。” 婉娘迎了上去,看着皇帝一脸的笑靥如花,这么热情的人,跟邪帝想象中的差的好多。 “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婉娘啊。”比想象的差很多。 这样的名字,以为会是个老巫婆,不想是这么个年纪的女人。 “皇上有心了,婉娘能出山多亏了陛下,婉娘在这里谢过皇上。” 好假的女人,秋天不屑的看着婉娘,不言。看你装,继续装,看我以后这么撕破你的嘴脸。 “怎么,部落里不好吗?”邪帝对这个人也没有什么好感。 有求于她,才会多跟她说几句。 “部落里…” 话未说完,就被秋天打断了,讽刺的开口,“皇兄,婉娘说了,只要你给她贵妃之位,她必定会尽心尽力,死而无憾。” “皇妹所说的是真么?”邪帝看向婉娘。 心里冷笑,一个村姑,以为会内敛什么的,却不想,还没有开始做事就漫天要价了,跟巫族的介绍出入太多了。 婉娘浅笑,点点头,“公主所言不假,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你觉得自己有这个价么?”想要,可以,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跟这个价值。 秋天公主垂眸,若是她成了贵妃,日后就算有什么,她也必须帮忙,可一想到她日后会利用贵妃之位对她如何如何,她心里就憋屈。 虽然,她只有见了皇后才会行礼,贵妃什么的,最多就是尊重。 人老珠黄不要紧,还要来祸害皇兄,看皇兄的样子是要答应了吗? “婉娘是村里人,不懂什么手段,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要去争取,我相信,以我的能力不仅只能做到胎死腹中而已。想必,皇上应该听说过蛊毒吧?” 冬天开桃花,那是不过是小把戏。蛊毒,那才是巫族最高的禁术,霸道无比。到了她这一代,蛊毒之术,就是她最精通了,可以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闻言,邪帝怔了怔,随后才点了点头,“知道。” “蛊毒,顾名思义,通过下蛊进行控制,时日一长,蛊毒会长大,毒性越强,直至五脏六腑溃烂,鲜血抽干,七七四九天后人才会死去,还有,就是此毒无解。” 这时候的婉娘,是一个狠毒的妇人。 秋天光是听着,就觉得背后凉凉的,不想,这个女人竟然还有几把刷子。一想到萧倾诺那个女人穿肠破肚,血干而亡的画面,她就暂时忍一忍这个女人。 162 冬日里的春天 “别忘了,景国背后有一个名扬天下的烈焰神医,烈焰谷百年的基业,博大精深,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鹤顶红,据说也是天下奇毒,没人能解,最后还不是烈焰神医解了。不是她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而是,做事情必须要考虑两面。 若是能解呢,下一步该如何? “公主,你这是质疑我的能力吗?”婉娘看向秋天,心中颇为不满。 一开始,她就不喜欢秋天,不想,她竟然这般。 “不是本公主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凡事都有两面,若是无解自是好的,可若是烈焰能解,我们又该如何?烈焰是难得的天才,不难保他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到时候我们又如何应对?” 这样的事情,又不是没有发生过。 “也是,既然如此,那明日我便在宫中师法,让两位开开眼界,毕竟只有亲眼看到,才会相信。” “婉娘,你的要求,只是一个贵妃之位么?”邪帝看向自信满满的婉娘。 这个女人不好看,但是也不丑,可是,她的狮子大开口,让她掉了价。女人,还是如倪儿那般的好一些。 不知道怎么了,他又想起了那个女人。 “自然。” “你想好了么?”邪帝定定的看着她。 这个女人很有主见,只是她不喜欢这般的女人。倪儿也是有主见的,只是,她不强势,现在两个女人比起来,他觉得倪儿比婉娘好多了。 贵妃,那就是说婉娘日后就是他的女人了。 “想好了。”婉娘已经决定了,目光坚定的看着邪帝。 见此,邪帝笑了笑,“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闻言,婉娘笑了笑,“皇上放心,婉娘虽是村里人,却也知道什么是三从四德的,必定不会给皇上沾花惹草的。” “那你认为,朕为何会纳你呢?”女人,太过于男人化就不是女人了。 萧倾诺也是这般有主见的,只是,她那是巾帼不让须眉,一颦一笑都是高贵典雅的,、而面前的女人顶多算是一个山鸡,就算是披上华丽的衣服,也蜕变不了凤凰。 太强势的女人,他不喜欢。 “什么意思?”婉娘脸上的笑容不见了。 这个时候,秋天笑了,站了起来。 “婉娘,为何你一来就开口说要做贵妃?不就是想要生活过的好一些么,既然如此,贵妃就不是唯一出路,你又何必执着?也许,你的家乡偏远,不知道宫中的规矩,作为妃嫔,是要恪守宫规的,不仅要伺候好皇上,还要和众嫔妃们和平相处,延绵皇家子嗣,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皇上的威严,你觉得,依你现在的资质能弩架的了贵妃之位?” 你以为你想做贵妃就做贵妃么,不用承担责任的? “我觉得可以。”婉娘依旧觉得自己可以。 “那你觉得作为皇帝的女人,需要具备什么养的条件?” “皇帝喜欢就行了。” 婉娘的话引来秋天的大笑,“这句话是我听过最大的笑话。” 看着秋天公主放肆的笑,婉娘怎么都是心理不舒服的,却碍于邪帝不好发作。 “秋天公主,请你放尊重一些。”就算她是落后的地方来的,但也是有人格有自尊的。 “尊重?”秋天公主把字眼咬的很重,“只有赢家才能获得尊重,现在的你,既不是皇族之人也不是有功之人,你觉得,本公主平凭什么尊重你?” 笑话,一个荒蛮之人也想要尊重,能不能再这个皇宫里生存下去还是一个问题。 “既然这里的生存法则如此,那么明日我会证实自己的实力,请公主做好准备。”好,初来乍到,不懂规矩,她忍。 “不过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本公主已经提醒过你了,到时候不能如愿以偿可不要反悔抵赖就好。” “不就是一个贵妃之位么,我会…” “那你又为何要贵妃之位?”邪帝出声了。“仅仅是因为你能帮朕解决这次的问题,还是你出山的目的就是这个?” “两者皆是,我既能帮你这一次也是出山的目的。”婉娘直言,根本就没有什么拐弯抹角。 对于婉娘的直白,邪帝皱了皱眉,“皇帝的女人很多,不一定喜欢就封为妃子,封了妃子的不一定喜欢。若你觉得自己的这一身本事是做贵妃的条件,那么朕奉劝你一句,还是另谋他路的好。” 这样的女人放在后宫也是不是省事的主,太能折腾了。而且这样的女人很危险,那天一个不高兴,就给你下毒什么的。 “你们不用担心,我自是知道一入宫门深似海,宫里娇滴滴的美人那里会是我的对手?若是敢惹我,毒死她。” “就凭这一条,你与妃子无缘。”秋天公主摇了摇头,“你的三从四德可能还给你的教书先生了。” “好了,这个事情就到这里吧,至于贵妃之位朕许不许你,就看明日。” 转身离去,邪帝没有去处理公务,而是去找了倪儿。 “倪儿。” 寝宫中,邪帝一踏进来,就开口喊着倪儿。只是,进来之后,看见的只有遍地的幔帘,那里还有倪儿的身影。 邪帝也是遵从自己想法做事的人,心中一想倪儿这个人,他便来找她了。 不在这里,会去那里呢? 邪帝在屋内踱步,环视着周围许久,就在正要出去的时候,屋内隐约传来水的声音,他闻声而去。 重重幔帘中,他看见一曼妙的身影倒映在屏风上,袅袅的雾气升腾着,让那曲线毕露的身子更具有*力。 吞了吞口水,邪帝顺从着意识走了进去。 近了,那水声更是响亮了。 忽然,女子一个转身,跳起了舞来。那舞姿,不是平时经常见到的,而是罕见的,带着魅惑。 舞姿处处带着性感,魅惑,邪帝终于忍不住,靠近屏风,一睹为快。 倪儿?身子是妮儿的,脸确实萧倾诺的脸,一时之间,邪帝置身如梦。 转身的那一刻,倪儿看到了邪帝,立即停了下来,脸色一下子通红起来。 “皇上。” 皇上什么什么时候来的,她已跳完一支舞,那么皇上岂不是看了去? “这舞叫什么名字?” “惊鸿。” “不错,很有意境。”邪帝看着面前的倪儿,双目灼热。 娇小的身躯,因为刚刚沐浴过,那肌肤白里透红的,那若隐若现的丰盈很惹眼,那白希的小腿看的邪帝再次吞了吞口水。 “这舞是你编的?”想不到倪儿还会跳舞。 这舞妖艳了些,不过倒是对了他的胃口了。 “是。” “有何意?” “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渠沟。”说罢,倪儿抬起盈盈的眸子看向邪帝。 无辜的眼神,赢弱的双肩,邪帝一时内心不忍,走了上去,勾起她的下巴。 只是,为何,他如此激动? 想也不想,就直接吻上了那个红唇。 不管是惊鸿照影还是什么,他的脑中只有占有她这字眼出现。 一时之间,温泉边温度升温,断断续续的声音生不断地传出。 外面,秋天公主停住了脚步,在听到里面断续的*声,她咬了咬牙,深呼吸之后,又恢复了平静。 倪儿还好,但若是婉娘绝对不可以。 那个女人,不好控制不说,一身的毒,她倒要看看,明日她会弄出什么花招来。 翌日,依旧是颐和园 秋天按照婉娘的意思,道具都找来了。 中午时分,颐和园摆上神坛,点香,上蜡烛,灵符,等道具,婉娘便拿出一个水晶球,不断地围绕着水晶球转啊转,口中念念有词。 这一念,念了两个时辰,秋天公主不耐烦了。 “婉娘,你到底行不行?若是不行,早点滚蛋。”奶奶的,这是在玩她吗? 做法,做了两个时辰了,大冷天的,怪冷死人了。 婉娘没有作声,依旧念念有词,围绕着水晶球转啊转。 这个时候,邪帝来了。 “秋天,如何?”邪帝也想见识见识。 “装神弄鬼,又没有跟我们说要弄什么出来,害得我在这里呆了很久,冷死了。” “且看看吧。” 忽然,这个时候,阳光没有了,空中聚集了很多雾。 雾气越来越浓,随之那琴音也越发的清晰了。 一盏茶过后,雾气散尽,面前的世界焕然一新。 “这是哪?”秋天公主看着面前的景象,开口而出。 怎么回事,怎么会繁花满地?不仅百花盛放,蝴蝶成群,看过去一片生机盎然。 “冬日里的春天,不错。”邪帝一怔,随后便出声赞道。 “如何?”花丛深处,婉娘看着一脸高兴的邪帝,再看看一脸错愕的秋天公主。“皇上可喜欢?” “不错,鸟语花香,只是不知道这花儿能够维持多久呢?” 记得,桃花在景王府开的时候,仅维持一天就败了。这里的群花盛放,只不过是旧技重演,没有什么特别的,虽然他看起来会赏心悦目。 “皇上想维持多久?” 163 情字害人 邪帝看着婉娘笑了笑,“多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朕满不满意。” “皇兄,皇宫满地繁花,传出去不好。”秋天看着满地繁花,恍若如梦。 只是,在她看来开的妖娆的花儿就像是缀了毒,华丽的外表下藏着致命的剧毒,一旦碰触,有可能就是万劫不复。 “你应该听说过,江南景王府冬日花开的事吧?”邪帝开口。 因为这件事情,景王妃成了众人口中的妖女,从而也影响了景王的征兵。他可不想因为这样的事情,影响了北国的军心。 此时的北国,三面受敌,若是没有兵力,如何抵抗他们顽强的攻击? 冬日里能开出花来,已经是很神奇的一件事情,更何况是整个皇宫,遍地繁花? 婉娘听言,勾唇一笑,“这就看皇上了。” 景王妃那事还不是有心人做的,说是好事就是好事,说是坏事就是坏事,那就要看怎么去做了。 “你什么意思?”秋天面色不善的看着婉娘,“这事情可大可小,若是做不好了,会给北国产生很大的影响的。” 此时的北国,那里能再承受打击? 攘外必先安内,现在外面受敌,内部还混乱,那就是自寻死路了。 “什么意思,公主还不明白吗?”婉娘鄙视的看着秋天。 “你…”秋天气的,最后定了定神,“这只不过是旧技重演,当初是几颗桃树,现在是满地繁花罢了,没什么?” 秋天就是不喜欢婉娘嘚瑟的样子。 “朕封你为慧妃,居住咸福宫。”皇上看也不看,转身就走了。 婉娘听闻,落差太大,赶忙出声,“皇上,不是说好了贵妃的么?”怎么就成了慧妃? 要知道,慧妃跟贵妃可不是一个级别的,贵妃那可是位比副后啊。 “婉娘,皇兄对你已经很好了,别得寸进尺,好了,从今日起你就是妃嫔了,记得要跟礼教嬷嬷学好宫中的规矩。” 瞥了一眼婉娘,秋天公主也走了。 婉娘看着她们,深呼吸,她告诉自己,没有关系,怎么说也是妃子了。一步越成妃子,也算是好的了。有些人一辈子都见不到皇上,老死宫中更可怜。 萧国皇宫 “皇上,你歇一歇吧,身子要紧。”萧城身边的小镇子话一落音,整个脸都皱了起来。 “咳咳咳…”萧城捂着嘴,好似肺都要咳出来了。 “咳咳..”萧城摆摆手,“不碍事…” 小镇子看的摇了摇头,自皇后失踪了之后,皇上就日愈寡欢,加之萧国境内受了很严重的冰冻灾害,与景王开战,这些都把皇上陛下给折磨的不成人样了。 原本清冷无边气质如莲的男子,何时变成了这般病怏怏的模样了? “皇上,如今战火纷飞,皇后可能…” “闭嘴…”话未说完,就被萧城呵斥了,此时的他虽是病了,憔悴了,可那一身清冷越发的刺骨寒了。 见此,小镇子立即跪了下来,自己掌自己的嘴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提谁都不能提皇后娘娘,小镇子也知道不该提,可他不忍心就看着皇上如此消沉下去啊。 “滚。”萧城暴怒。 萧倾诺是他心里的一根刺,原本好端端的生活,被荣景给搅混了。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 “噗”的一声,萧城口吐鲜血,随后剧烈的咳了起来。 “皇上,你不要吓着奴才呀。”小镇子见此,急忙的上前将萧城扶了起来,慌忙朝着外边大喊,“来人,传御医,快。” 看着萧城嘴角的鲜血,触目惊心,小镇子也慌了,不想,这病已经这么严重了。 “皇上,求你了,别再想娘娘了,娘娘知道你这样会不高兴的。”哎,真是情字害人哪。 即便是吐了血,萧城依旧一身气息清冷无边,推开小镇子,踉跄的站了起来,抽着身后的剑,指着小镇子,“信不信,朕杀了你。” 深邃无边的黑眸隐藏着的痛楚,那么的明显,看的小镇子好难过。 “皇上,这条命是你的,若是你拿去,小镇子毫无怨言。”若是没有陛下,他早就饿死街头了了。 只是,他不忍心皇上这么消沉下去。 “皇上,你振作一点,若是娘娘知道了,也会高兴的,我们不能没有你,萧国不能没有你啊。” “朕杀了你。” 举起剑,萧城身子摇晃,目光涣散,嘴角再次溢出血来,随后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皇上,皇上。”小镇子跑过去,摇了摇萧城,却不见醒过来。 “不好了,皇上晕过去了,御医,御医怎么还没有来啊。” 这边急的一团转,御医院那边也是一个个拼命地朝着皇帝的寝宫来了。 “怎么样,皇上怎么样了,若是治不好皇上,你们十个脑袋都不够赔。”小镇子发狠了。 这个时候,皇上病倒了,这对萧国影响有多大啊。 “公公,皇上忧思过重,积郁成疾,心病难医啊。”御医的声音很沉,一脸的凝重。 情字害人啊,情字害人啊。 当年,太上皇为了金城夫人,也是半死不活的,不想儿子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直接吐血。哎,情字害人不浅啊。 如今,江山,冰冻灾害,战事,重重压力下,就算陛下有心也无力啊。 “陈太医,事关萧国存亡,请你务必把皇上医治好,求你了。”说着,小镇子跪了起来。 太医又何尝不懂,只是这相思入骨已成了致命的毒,怎么解开? “公公请起,老夫自当竭尽全力,只是,俗话说,心病还是需要心药来医治啊,若是皇上一天想不通,这病…” “陈太医放心,咱家自有办法。”不用说,他也知道这心药是什么。 “那老夫下去配药了,还请公公照顾皇上了。” 似是想起了什么,小镇子朝着陈太医开口:“陈太医,此时干系重大,请你务必守口如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老夫知道轻重。” 翌日,萧城醒来,整个人瘦了一圈。 “小镇子,慈宁宫的那只猫头鹰还在吗?” 萧城醒来,开口的就是这样的一句话,小镇子激动地同时也是深深的担忧,皇上还是在想着皇后娘娘。 不过,人醒来就好了。 “皇上,奴才命人去拿。” “今日不早朝,大臣可有什么怨言?” 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大亮了,不过他也知道自己为何睡的那么迟。 “没有,奴才对外称陛下风寒发热,罢朝一日,大臣们还叮嘱奴才好好照顾皇上呢。” “恩。” 不一会儿,有人拿着慈宁宫的那个猫头鹰来了,猫头鹰是被关在笼子里的,一看到萧城就睁开了双眼,定定的看着他。 “皇上,你看,这鸟好有灵性。”小镇子提着鸟笼说道。 双眸看着笼中的猫头鹰,萧城的双眸变得沉痛起来,闭着眼睛,声音有些落寞,“把它放了吧。” 人不在了,这鸟留着只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这笼中的鸟,不正是告诉他,在笼中,就算你怎么对她好,她依旧是喜欢外面的天空么。 人不在了,这鸟就让它去吧。 “皇上…” 看了看皇上,小镇子最终还是奉命执行了,打开鸟笼,猫头鹰扑着翅膀就飞了出去。 不一会儿,鸟儿有飞了回来,看了看萧城几眼,走了,这一次,真的走了。 看着鸟儿飞走的方向,萧城那一身的忧伤怎么也藏不住。 “始知锁向金笼听,不及林间自在啼。”许久,萧城缓缓地开口,那黑眸中步满伤痛。 小镇子不知道情是什么东西,可看到皇上这样,他浑身都是一阵难受。旁人看了都难受,何况是本人自己? 只是,皇上既然放手,为何还念念不忘? 小镇子不知道的是,情之一字,岂能说放下就放下的。当初,萧城说他得不到的他们也休想得到,可到最后,依旧下不了狠手,伤心的只有自己罢了。 江南找荣景那一段,也只是关心,忘不掉罢了。 明明知道不可为而为之,明明知道是万劫不复他依旧是往火坑里跳了。 此恨绵绵无绝期啊。 明月轩 扑棱扑棱的拍打声在屋外响起,萧倾诺抬眸看了看外边,“荣景,什么声音?” “我去看看。”荣景也听到了。 正当荣景起身的时候,猫头鹰飞了进来,直接落在萧倾诺面前的桌子上,玛瑙晶亮的大眼睛一直看着萧倾诺,随后拍着翅膀。 “猫头鹰?”这不是当初萧倾诺给他传信的鸟吗,怎么来了? 萧城,第一时间,荣景就想到了萧城。 “小肉球。”看着猫头鹰,萧倾诺双眸发亮。 欲要伸手的时候被荣景止住了,“还是小心一些。”这可是从萧国皇宫飞来的,他不得不小心。 “你说,这是什么意思?”萧倾诺问。 这鸟是萧城送给她的,如今,又将鸟儿放了出来,是什么意思?还是想利用鸟儿探查什么,可他并不知道鸟儿能刺探军情的啊。 “不喜欢就让厨房给烤了。”补补身子也不错,省事。 闻言,萧倾诺翻了翻白眼,“你赔我一只?” 164 两人的婚礼,四人的痛苦 看着萧倾诺的模样,荣景心里不舒服了,“诺儿,这鸟儿傻里傻气的,我看我们还是把它烤了,给你补补身子,再说,你现在是孕妇,经常玩鸟对身子不好。” 萧城的东西怎么能让诺儿碰呢,只是,他心里不舒服,也不能表现出来。男人嘛,要大方,实则他心里已经想了好多种方法处理这只笨鸟了。 “傻气?”萧倾诺尾音上扬,斜眼看了看荣景,“当初若不是它,我们还在这里说话聊天?” 别以为他什么心思她看不出来,不就是不喜欢她碰萧城的东西么,小气的男人,装大方,心里面实则早就想对小肉球如何如何了。 “我只是说它的外表,外表。”荣景眸子闪了闪。 “抛开这次不说,萧城对我还是不错的,这些我不否认,但也不肯定他的做法,只是,不管到最后如何,我都不希望他死。” 做坏人容易,做一辈子的好人太难了。你一直都是好的,一旦你做了什么坏事,那么你以前的好就会被黑掉。若你一直是坏的,后面你在怎么好也无法刷白你之前的黑。 正所谓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言相向六月寒。 萧城,就是被这一次的行为将他抹黑殆尽。 “别想那么多了,最后谁怎么样我们也不清楚,不就是一只鸟嘛,你喜欢就玩着,别胡思乱想。” 荣景懊恼啊,狠瞪着这只猫头鹰,你看你,一来就引发我妻子的悲伤。 “不说就不说了,我只是有感而发罢了,路是自己选择的,应该由自己承担后果。”萧倾诺感叹。 “这鸟好像饿了,春花,拿点东西过来喂鸟。” 看着*感叹,荣景赶忙转移话题,若是在继续的话,情绪就低落了,这对孩子不好。 闻声,萧倾诺看了看猫头鹰,“荣景,留着吧,也许日后会用到,你应该知道,放眼四国,这是独家秘密。” “哎哟,好似我很小气似的,这鸟可是我们的恩人呢,我会叫人照顾它的。” 荣景心里冒酸泡泡啊,连一只鸟都受到特别待遇,可他却煎熬了好几个月了,啥时候才是头啊。 萧倾诺笑了笑,这不是在脸上写着,我很小气么吗? “笑什么笑,不准笑。” 看着萧倾诺揶揄的眼神,荣景被看破了,脸上有些不好意思。 “听说,冬天是猫头鹰冬眠的时候,你派人去搜一搜,找几只回来,我帮你训练训练,或许可以放到九州去。” 九州的事情让人去了会打草惊蛇,让一只鸟去应该不会有事情吧。 “可以,不过训练的事就交给我吧,现在我哪里舍得让你劳累啊。” 都八个月大的肚子了还训练鸟,这个荣景坚决不同意。 “你是说现在不舍得,别的时候就舍得是吧。”女人的脾气又上来了。 “疼你都来不及,那里会呢。”说着,还亲了亲她的额头。“孩子他娘累着孩子他爹会心疼的。” 萧倾诺笑了,眉眼弯弯的。 “没个正经的,就会哄我开心。” 等了许久,荣景等不到春花拿东西过来,开口了,“这春花,怎么那么久?” 回来两天,一直没有看到春花和秋月的身影,就连十五都看不到。 闻言,萧倾诺才记得,他们三人被她关起来了。 “我把他们关起来了?”萧倾诺淡淡的说出口。 “恩,做错就要惩罚。”荣景也很淡定。 其实,他回来那天就已经知道了,只是,十五毕竟是自己的属下,春花秋月也是照顾她的,而周统领更是疯狂,时不时求着他让他见一见秋月。 一个亲亲妻子大人,一边是部下,两者都要兼顾,所以荣景才会这般的。 若是不提个醒,他生怕*忘记了。 “两天了,也该是时候让他们出来了。” “在家里你做主就好。” “来人,把十五和春花秋月带过来。” 只是,萧倾诺不知道的是,周统领正在牢中和十五大的火热着呢。 “十五,你这个王八蛋,竟然轻薄秋月,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周统领生气啊,拳头虎的凶猛,像是要把十五打扁了。 “不是你看到那样的。” 现在,十五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掉进黄河都解释不清楚了。 他们同在一个牢房两天,两天滴水未进,一粒饭没有看见,秋月姑娘饿得晕乎乎的,靠墙都靠不稳,歪向他这边的时候,周统领正好看见。 二话不说,两人就打起来了。 “十五,我把你当兄弟,你明知道我喜欢秋月,你还这么做,实在是太过分了,亏我还为你着想,跟景王求情,让人去照顾春花,可你呢,是怎么对我的。” 周统领一回来的时候就知道春花秋月被王妃罚的事情,他很着急,无奈之下去跟景王求情,好不容易才有机会进来看看,谁想到,竟然看到的是让他火爆的一幕。 “你误会了,我们两天没有喝过一滴水,秋月姑娘那是晕过去了,你能不能冷静一点,啊。”十五也火了。 他妈的,饿了两天,一看见个熟人以为得救了,却不想一开口就被扁了一顿,换做是谁都难受。 “真的?”周统领还是半信半疑。 “废话。” 斜眼一看,果真看见秋月躺在脏乱的地面上,有气无力,脸色惨白的厉害,见此,周统领收手了,不过依旧瞪着十五,“且信你一回。” 看着周统领急忙的朝着秋月奔过去的时候,十五开口了,“谢谢你。” 周统领一听,冷哼了一声,“春花是秋月的好姐妹。” 意思是说别自作多情,只是,十五也不再说话,默默的看着他。 男人的世界不像女人那般,不说什么,十五心里是感激的。 “秋月,醒醒,秋月。”看着怀中昏迷不醒的秋月,周统领总算温柔了一些。 这一次回来,周统领好似也变了一些,没有那么木了。 “你要去那里?”看着周统领抱着秋月就要走出去,十五喊道。 妈蛋,饿了两天,浑身没劲,声音不够洪亮啊。 “先出去再说,再下去,秋月会出事的。”看着怀中苍白的人儿,周统领心疼啊。 到底秋月犯了什么事情,王妃要这么惩罚? “你先去跟爷求情,你这样出去,后果更严重。” 王妃就是因为不满才惩罚她们的,现在周统领这样出去不是挑衅王妃的权威吗,爷就算心疼他们,也不会为了他们而跟王妃闹不开心的。 周统领听了十五的话,觉得蛮有道理的,冲动是魔鬼啊。 正当返回来的时候,牢房的大门开了。“十五,秋月,王妃传你们过去,快点。” 两人相视一眼之后,急速匆匆的过去了。 到的时候春花已经在厅中候着了,在看到十五的时候,泪眼摩挲,那双眼睛毫不掩饰着思念之情。 在看到秋月被周统领抱着的时候,春花的泪落下来了,“秋月怎么了?” “没事。”周统领回答。 这个时候,十五走到春花的身边,抽出手帕递给春花,却没有说什么,不过,这对于春花来说,已经够了。 “周统领,你这是唱哪一出啊。”萧倾诺步入大厅,就看见周统领抱着秋月,一脸的焦急。 “王妃,秋月晕过去了,请你帮忙叫御医来看看。” 周统领抱着秋月跪了起来,眼角看了看,没有看见景王。 景王是不会来的,这件事情他相信萧倾诺会处理好的。 看了看周统领,半响之后,萧倾诺才淡淡开口,“十五,带秋月下去瞧瞧。” 十五得令抱着秋月下去了,只是春花看着,心里又是一阵难过。只是未等两人收拾好心中的情绪,萧倾诺的话又砸下来了。 “周统领,听闻,你喜欢春花?” 这话一落音,周统领和春花一怔,顷刻间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回王妃,属下心有所属,那位姑娘不是春花。” 额上冒冷汗,周统领不知道王妃这是要唱的是哪一出。 “景王回来这一段时间,跟本宫聊了很多,其中,是关于军营中很多人都没有成婚的事情,本宫想想,你们在战场上那么辛苦,身后怎么能没有人照顾呢,所以,为了体恤士兵,本宫决议,今日给你指婚?” “王妃,属下已心有所属?” “你的意思是拒绝本宫的赐婚?”萧倾诺气息一变,周统领赶忙低下了头。 这个时候春花出来求情了,“王妃,春花知道周统领喜欢的姑娘是谁。” “你说。” “是秋月。” “本宫和景王一致认为,你和周统领比较适合,所以,三日后,你便奉命迎娶春花姑娘吧。” 两人都怔住了,抬头的时候那里还有萧倾诺的身影。 “王妃,王妃…”喊破了嗓子都没有萧倾诺的身影。 “周统领,这可怎么办呀,秋月醒来肯定会伤心死的,你快点想想办法吧。”春花急了,她喜欢的不是周统领啊。 “这件事情,你去跟十五解释,我不想让他误会你,这件事情我去求爷。” 说罢,周统领就去找荣景了。 可荣景回了他一句:“本王心意已决。” 不知道为何,爷就在这件事情那么的坚决,没有意思商量的余地。而周统领就在明月轩外面一直跪着。 秋月饿昏了,身子还没有恢复,有气无力地,甚至下*都没有力气,所以这件事情她不知道。 第二天夜里,下了毛毛雨雨,周统领一直跪着,淋了一个晚上的雨,景王还是没有松口的迹象。 没事,他跪,跪到景王同意把秋月下嫁给他为止。 第三天,周统领的府邸,一片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军营里的兄弟来了很多,只是新娘流泪,新浪面色忧桑。 一路拜堂,都没有表情的对着众人,周统领的心苦涩极了。 王命不可违,为何跟心爱的女人在一起就那么难呢, 伤心难过的不止秋月和十五两人,两个人的大婚,四个人伤心。 好多人都在庆祝周统领取了如花美眷,却不知道他喜欢的人其实是秋月,想娶的人也是秋月。 要怪,只怪他当初没有跟她表明心迹,若是表明了,回来的时候他可以理直气壮的说他喜欢秋月,想取的也是秋月。 那天,他就这么想跟王妃说的,只是,他不知道她是这么想的,是否也同他一样喜欢自己,愿意嫁给自己,就因为这样,他沉默了。 “春花,对不起,都是我没用,害了你。”,周统领一脸伤痛的看着掀开红盖头泪哽咽的说不出话来的新娘。 “你休息吧。”说着,他走了出去。 院子里,周统领挥刀练剑,院子里的草木被他拿来发泄,每一剑会下去,就像是砍在他的心里。 练剑累了,他就一个人喝闷酒,怎么喝,头脑都是清醒的,想醉,偏偏醒着。 内心一片苦涩,秋月,我到底失去了你了。 想想,都是自己的原因,喜欢又不敢说出来,害怕拒绝,到底是他自己没用。 当年,景王追着王妃的时候可是死缠烂打,爱意绵绵,不管是接受还是拒绝,都一股脑儿的说了出来。 你不说,我不说,各自都在猜测,就这样就错过了。 厉可欣那样的一个人,都可以打动无伤,可见,他有多么的懦弱,男子汉大丈夫,连喜欢都不敢表达出来,越想,周统领越是伤心。 酒,一杯一杯的灌下去,好苦。 “你到底睡不睡觉啊?” 这个时候,新娘子一身红衣,红盖头,出现在周统领的身后,那语气有些不满。 “你休息吧,夜深了。”周统领依旧喝着酒,头也不回。 “我今日嫁给你,你就是这样态度?”声音哽咽。 闻声,周统领放下了酒杯,出神的看着面前的人。 “你就这点勇气,这点出息?”新娘子生气了,那声音几乎是哭喊出来了。 这时候,周统领酒醒了,站了起来,伸出手,抓着红盖头,想掀开,心里却又害怕着,生怕这是自己的错觉。 深呼吸,心一横,红盖头飞了起来。这一次,他决定勇敢一次。 “秋月。” 这一边得愿以偿了,可十五那边,却是黯然伤神,痛苦不已啊,同样一个人在房顶上饮酒到天明。 165 配的上的女人,是她 景王府 新年一过,这气氛好似变得更凄凉了,就在这个时候,却有人要办喜事了。 明月轩内,荣景手中拿着一张红色的请柬,皱了皱眉,随后眸光很冷。 “诺儿,你说我们要去么吗?” 看着请柬上那龙凤凤舞的字体,以及右下角那描绘的月季花,就知道这是宸国孤独逸的,皇后竟是一个不知名的小家碧玉,伊诺。 看到这个名字,荣景的双眸沉了沉。 看着荣景的表情,萧倾诺接过请柬,放到桌子上,开口道:“去,为什么不去,也许会查到九州的线索。” 这个时候大婚,并不是最佳时机。 本以为这个年过的不好,不想,却是空前的热闹,当然,除了北国。 三面受敌,不仅景国和宸国攻击,月国也参了进来。不过,三国好似是讲好了似得,偏偏只攻占边城地带。 只是,宸国皇帝大婚就大婚吧,偏偏宴请天下,这安的是什么心? 一般而言,本国皇帝大婚,立后,只需昭告天下,宴请本国臣子就够了,这宸国宴请四国,如今,月国,萧国,已经答应了,目前还有景国,北国那是不用说了,就算是请了,也不会去的。 “不去。”想也不想,荣景直接道。 这分明就是不安好心,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形,还去参加你的大婚,有病的吧。 “萧国,月国,都去了。”萧倾诺道。 萧国那是三皇子去的,月国是九公主。萧倾诺想去,一方面是暗查九州的事情,一方面,是想报上次的仇,若是孤独逸敢说,萧国一分为二这一事情,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她直接劈了他。 “若是我去了,你怎么办?我不放心。”就是因为这样,所以荣景想都不想就回绝。 “我不管,这一次,我也要去。” “不行。”闻言,荣景拉下了脸,直接反对。 “孤独逸不是说这天下没有哪个女人配得上他么,我只是想去看看,顺便报报仇。” 想想,上次在四国国会上,北国国主提出成婚问题的时候,孤独逸一脸高傲的说出,这天下没有哪个女人配的上他。 这不,一转眼,才几个月个啊,他就大婚了,新娘子叫伊诺,小家碧玉一个。 “诺儿,这事你想想就好了,别当真。” 开玩笑,八个月大的肚子,去参加孤独逸的婚礼,这不是往他的胸口上桶一刀吗? 孤独逸,本就对诺儿贼心不死,若是这次去,又不知道使什么坏招,如今诺儿身子金贵,哪里经得住。 “我不管,我就要去,荣景,我要去。”萧倾诺撒娇的蹭蹭荣景的胸口。 荣景不语,沉着一张脸。 “夫君,你都不疼诺儿了么?” 半响,听不到荣景的回应,萧倾诺抬起头,可怜兮兮的看着荣景,晶亮的眸子含着雾水。 这一招,可不得了啊。看的荣景心软的一塌糊涂,若是他说个不字,那水雾就会掉下来似的。 “好吧。”荣景无奈。 明明知道她这是走可怜路线,他却不忍心看着她落泪的样子,心疼啊。 可是,一答应他就心软了。 萧倾诺圆满了,亲了亲荣景的脸颊,“荣景,你真好,好爱你。” 嘴角一勾,荣景笑的灿烂无比,俯身吻住她的红唇,狠狠地吻着,好似带着惩罚,火势凶猛。 “我后悔了。” “你想耍赖?”萧倾诺闻声,指着荣景。 这个人,耍赖的劲又来了。 “妖精,就会装可怜,不过,你我必须寸步不离,否则。”说罢,荣景两手一摊。 怎么说,他还是不放心,可一时心软,哎。 “好。” 翌日,两人踏上了马车,朝着宸国首都出发。 府内的事务就由十五照料,外边的事情由无伤和周统领一同处理。 马车,走的很慢,原本需要一天的路程,她们两人硬是走了三天的路程才到宸国的首都,上京。 一进入上京,整个气氛都是喜庆的,大街上,红绸挂满树枝上,一片喜庆。 上京的百姓乐了,因为孤独逸大婚,全国免税三个月呢。这一举动,给孤独逸的形象又推上了一个高度。 这次,萧倾诺和荣景来,只带了十一一个人。 马车到达上京皇宫大门的时候,一群人早就在宫门口候着了。 “景王,景王妃,别来无恙啊。” 正当两人下马车的时候,传来孤独逸的声音,两人均是一怔,不想孤独逸亲自来迎接,意外啊。 “宸帝,别来无恙。”荣景扶着萧倾诺,朝着孤独逸点了点头。 “王妃身怀六甲,亲自给朕贺喜,实在是感动。车劳马顿,你们一路辛苦了,里面请。” 看着萧倾诺大着肚子,孤独逸清冷的眸子沉了沉,随后便很热情的接待。 由于萧倾诺怀孕,身子特殊,孤独逸直接名人将步撵抬了过来,让萧倾诺坐上去。 一路张灯结彩,好不喜庆。 “景王妃。”忽然,有人叫住了萧倾诺。 抬眸一看,就见面前站着阿九,一脸笑意盈盈的而看着自己。 “九公主。”萧倾诺点点头,不冷也不热。 虽过去了几个月,阿九脸上的疤痕消除了很多,却依然残留着。她出门不戴面纱,应该说是不在意的。 不过,这样的阿九,配上浅浅的笑容,倒是不难看。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呢,见到你,很高兴,呵呵,看你胖了些,景王应该把你照顾的很好吧?” 荣景看着阿九,不着痕迹的警惕着,毕竟九公主有前科。 “九公主,请你离本王的王妃远一点,她现在是孕妇,可经不起一毫闪失。” 外边是这样,可待嫁皇后的房间内,却是笼罩着一丝丝的愁。 “怎么,你想反悔?” 孤独逸一母同胞的妹妹孤独青莲看向坐在梳妆台上面色忧愁的伊诺开口。 伊诺看着铜镜中的身影,眨了眨眼,随后淡淡开口,“若我说是,你们会放过我么?” 她知道,自己只不过是长得跟萧国的第一公主萧倾诺有六分相似,而她的家世只不过是比普通百姓要好一点,说的好一点就是小家碧玉。 青莲公主一身浅绿色的荷叶长裙,一头青丝披在身后,怎么看都是知书达理的。 “听闻,景王妃来了,你想不想看看?” 明明是询问,青莲却不经过伊诺的同意就将她拉到城楼上,指着下方。 “你看,那个身怀六甲的就是景王妃,千里迢迢,参加你们的大婚,你就没有一点感动?” 伊诺顺着青莲公主指的看了过去,太远了,看不清楚面容,只是,她感觉到,这个女人是幸福的。 孤独逸压根就不喜欢她,自从他登基以来,她就进了皇宫,可见到他的面屈指可数。 若说,要感动的应该是孤独逸,而不是她。 孤独逸,也许没有人抵挡得住他的魅力,就如她,默默中已经中毒了。 “你干嘛不说话啊,别忘了,这些天可是你的大喜日子,别给本公主拉着一张脸,我们可没有虐待你啊。” 青莲公主看着伊诺不说话,心中有些不满。 “皇上并不喜欢我,只是喜欢我这张皮,换做是你,你高兴起来吗?”侧头,看着青莲公主。 不想她反问自己,“伊诺,你来宫里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你竟然还问这个问题,你不觉得可笑吗?” 跟一个帝王谈爱字,她不觉得很可笑吗? 这个皇后之位,有多少人挤破了头都争取不来,而她仅凭着这张脸就轻而易举的坐上了皇后的宝座,而且皇兄还许她六宫无妃,这辈子就她一个皇后,她还有什么不满的? “青莲,我知道该怎么做,你放心。” 是啊,跟一个 皇帝说爱,是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了,只是,她不愿意相信罢了。 她知道,在他的内心深处藏着一个人,那个人就是萧倾诺。 她是不知所踪,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没有人争得过她。 因为这张脸,她一家人封侯封爵,荣华富贵,这代价,就是将她一生锁在深宫里。 “你也别多想了,皇兄已经许你六宫无妃,这可是荣*啊,你应该好好珍惜。” “我们走吧,时间不早了。” “不急,我在看看景王妃两眼。”青莲看着下边的景王妃。 直到人影看不见了,青莲公主才和伊诺走了回去。 一路行走,看着雕梁画栋的宫殿,萧倾诺有些晕晕欲睡。 “景王,景王妃,到了。” 落撵,荣景便将萧倾诺扶了起来,看了看面前的住所,才慢慢的走进去。 “是不是累坏了,来,先睡一会。” 翌日,孤独逸亲临拜访来了。 “景王,昨日睡得可好啊?” “很好。”对于孤独逸的出现,荣景表现得很冷淡。 “朕不比景王,希望没有怠慢你们两位。” 几个月不见,孤独逸那一身冷傲被很好的隐藏着,那嗜血的气息全无,只是看起来有些冷吧。 这个时候,萧倾诺起来了,不想,看到了孤独逸。 “景王妃,谢谢赏脸。” 闻声,萧倾诺只是点点头,并不想搭理他。 “哈哈。”见此,孤独逸笑了笑,“景王,你这个王妃有个性。” 看着荣景头上的那一缕银发,孤独逸的眸子沉了沉,看来,萧倾诺的事情对他打击很大。 这个王妃,君心诺,萧国皇后,不过是谁,他心里有数。 “谢谢你的赞赏,你这次大婚,本王和王妃特地准备了一份大礼,到时候希望你喜欢。” 伤害过诺儿的人,荣景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呢? “那朕先谢过景王了。” 两个男人你一句我一句,一看就是没话找话的,却又想着找对方的茬,萧倾诺实在看不下去了。 “荣景,陪我出去走走吧,里面空气不好。” 意思很明显,就是赶人嘛,孤独逸也不是傻子,当下就走人了。 “你们好好休息,明日大婚典礼上见。” 看着孤独逸离去,萧倾诺才展颜一笑。 “荣景,你什么时候备的礼物,我怎么不知道?”感情这人又在秘密行动了。 “不是要出去走走么,我陪你。”很明显,荣景不想谈这个话题。 “荣景,别转移话题。”这么大的礼物,她怎能不知道? 知道拗不过她,荣景笑了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闻言,萧倾诺翻了翻白眼,“装神弄鬼。”既然如此,不问便不问吧。 荣景扶着萧倾诺走在院子里,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梅花朵朵开啊。 “这里环境不错,无聊的时候可以赏赏梅花。”怡情怡情,倒也适合她。 这个时候,十一来了。 “爷,有消息。” 荣景看着十一,“你念着吧。” 尽管知道,在这里,肯定有人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干脆直接明了化了。 “巫族婉娘达到北国皇宫,如今北国皇宫,满地繁花。” 话一落音,萧倾诺双眸微眯,荣景却是杀气凛然。 “送上门来了,很好,你们继续盯着。” 他们派人到边城去找,却找不到,这下好了,自己出现了,免去他们找了。 “荣景,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萧倾诺咬牙。 “恩,我们回屋去吧。”外面冷。 风很大,呼呼地直吹,荣景担心萧倾诺受不住,还是回屋了去。 “景王妃。” 正当两人转身的时候,身后传来声音,这声音,让荣景很不高兴,转头冷着脸看着来人。 “原来是青莲公主啊。”一身浅绿色绣着荷叶的正是青莲公主的标志。 只是,她旁边的女子,那张脸跟诺儿的脸有六分相似,可那气质,比当年倾城夫人更像。 抛开外表不说,那神韵,很像。 看着青莲公主,再看看她旁边的女子,萧倾诺瞳孔一缩,“这位是?” 皱了皱眉头,怎么又一个像她的?倾城夫人也就算了,现在又来一个。 “伊诺,我皇嫂,宸国的皇后。”青莲公主介绍。 萧倾诺和荣景对视一眼,随后点了点头。 “不知两位前来可有事?” 不是说嫁人前几天要避一避的吗,怎么整天在宫里逛? “东宫的路经过这里,看到你们便过来打个招呼。”青莲公主笑了笑。 “原来如此。” 看着两人的模样,萧倾诺会相信才怪。不过,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里是他们的地盘,他们没有什么好说的。 “告退。” 两人走后,萧倾诺拦着荣景进了屋内。 今日真是怪了,孤独逸来,皇后也来。只是,皇后的脸,萧倾诺心里很不舒服。 他觉得配得上的女子是她啊,还好,她现在的脸变了,不然皇后肯定会多想的。在看看荣景,她小心的叫着,“荣景。” 她想到的荣景也能想到,怕他不开心。 “没事。” 他知道,自己的妻子貌美如花,人见人爱,这是他的荣幸他的骄傲,说明他的眼光好,只是,他这心里还是不舒服。 倾城夫人也就罢了,那是因为人家年纪大了,长得像当时的金城,可孤独逸这般,很明显啊。 如今,天下人都知道原王妃萧倾诺失踪了,他的现任王妃是萧国皇,众人知道也就算了,他就不信孤独逸不知道一些事情。 当年,傲娇的说天下没有哪个女人能够配的上他,现在,取了这么一个处处有诺儿的身影的人。他是否可以这样理解,配的上他的只有诺儿,只是,当时的诺儿已经是他的人了。 哼,贼心不死。 “这是他的事,跟你没有关系。” 翌日 天微亮,大婚典礼进行。 迎着日出,鸣炮礼,整个皇宫笼罩在一个红色的世界。 吉时一到,孤独逸携着伊诺,两人身穿着大红的喜袍,手牵手的来到大殿上。 下方,宸国的大臣跪拜,高呼万岁,那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皇帝大婚,程序是繁琐的,萧倾诺是孕妇,容易累,坚持到午后,就不看了。 重要时刻已经过去了,在场不在场,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荣景,你说好的大礼呢,怎么没有看见?” “你先休息一会,我会带你去瞧瞧。” 好吧,为了这个时刻,萧倾诺决定好好休息,然后去看大戏。 果真,荣景说话算话,带她到了宴场。这个时候,人已经坐满了,宸国群臣的,别国代表的。 拜堂过后,宸帝携着皇后给众人敬酒了。 “欢迎各位来参加朕的大婚,这一杯,朕干了。” 孤独逸带着伊诺走了一圈之后,大声的说出口,那语气,那表情,好像真的很开心。 众人见了,齐齐举杯,宸国的大臣一个个笑容满面啊,他们的皇上也娶妻了,哈哈。 “宸帝,没想到你也是痴*啊,这六宫无妃,堪比景王啊。” 众人对宸帝这一举动,纷纷夸赞,说他是一个不迷恋女色的皇帝,一心发展宏图霸业。 这话,伊诺听了之后也很有面子,不管怎么说,孤独逸算是给了她至高无上的荣耀,就连她的家人也是如此,六宫无妃,就算没有爱,也值了。 只是,人前风光,人后怎么样她不管,活着,就是挣一张脸,也够了,至少,死的时候他们还可以同葬在一个陵寝里。 “宸帝,听闻景王送了你一份大礼,独乐了不如众乐乐,也让我们大家见识见识。” 这话,宸国的臣子听了之后,脸上明显不高兴。 这是送给他们陛下的大婚之礼,岂能是你们能看的。 大礼,什么大礼? 有人不高兴却也有心好奇,一时之间,全场沸腾了。 孤独逸好似心情高涨,没有犹豫直接名人将礼物拿来了,只是,一打开,怔住了,礼物竟是烟花。 众人眨了眨眼,确定是烟花之后,额上冒冷汗。 烟花,婚礼上竟然送烟花,到底什么意思? “既然是景王的一片心意,不如点上吧,也让皇后欣赏欣赏。” 好吧,既然皇帝都这么说了,其他人也没有说什么,是你的婚礼又不是我们的婚礼,我们操什么心啊。 漆黑的夜空,忽然被照亮了。烟花,五颜六色,夺目绽放,很唯美。 “荣景,这…”不是大礼么,怎么是烟花? 萧倾诺额上冒黑线,堂堂景王送烟花做礼物,这,有点太那个了吧? “我们王府很穷吗?”天,丢脸。 “本王来已经给他面子了,还真想要大礼,想的美。” 好吧,萧倾诺无语了。 “走吧,我们去睡觉,明日就走,这里人太多,空气不好。” 翌日,景王说到做到,跟孤独逸拜别之后,就走了。 走的干净利落,只留给孤独逸一个背影。 “荣景,我还是想知道。”马车上,萧倾诺看着荣景。 想来想去,萧倾诺实在想不到荣景要送上什么给孤独逸,不可能就这样走了才对。 “记得,上次除夕夜你弄的那些东西么?” “你是说…”萧倾诺眨了眨眼,有些不可置信。 上次她弄得那些是冲天炮,不想,试了几个,却被荣景给阻止了,还被念叨了一整夜。 “改良了,不说宸国皇宫,就是一座大山也会崩塌。”荣景笑了笑。 这一次,让孤独逸尝尝点厉害的。 萧倾诺疑惑了,冲天炮的配方跟huo药的配方是不一样的,这荣景怎么知道的? 看着萧倾诺不解的眼神,点了点她的脸颊,“笨。” 这个,萧倾诺更是疑惑了。 “你忘了,你写在纸上的东西了?”他就是按纸上来的。 天,就差那么一点,就给荣景弄出炸药来了。 “荣景,你神了。”这样都能弄出来。 见此,荣景傲娇了,“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夫君。” 166 皇宫被炸,迟来的礼物 孤独逸婚后的第二天,宫中发生了一些奇怪的现象。 宫女们半夜醒来,无缘无故的梦游,随后口中念念有词,一个个的出来干活,而白日里便睡的昏天暗地的,就连御医也查不到什么。 不仅这样,宫女的身子还会起一些红疹,看见男的,便会说一些疯癫的话语来,或说或笑,或哭,看起来像是疯了。 早先是在宫中,后日便在上京蔓延开来,来势汹汹。 “查到了什么吗?” 孤独逸一身暴戾气息外露,双眸猩红的看着跪在面前的御医,声音咧咧刺骨。 御医跪着,无人敢抬头,一脸的暗沉。他们行医多年,并未见过这样的迹象,查不出什么原因,他们甚至连中毒的迹象都没有。 “皇兄,会不会是中邪了?”青莲公主道。 无毒无病,除了一种可能,那就是中邪了。 闻声,孤独逸嘴角一勾,露出嗜血的笑容,看的青莲公主一阵哆嗦。皇兄这般笑的时候,那就是有人要倒霉的时候了。 “去查一查,景王和景王妃所在的别院,给朕仔细了。” 荣景说要送给他一份大礼的,当时一开看见是烟花炮竹,他就知道这大礼在后面,却不想,竟是这样的大礼。 不错,孤独逸点了点头。 青莲一听,眉头都皱了起来,这件事情跟景王有关系? “来人,给本公主追,务必要把他们两人抓回来。”青莲公主怒了。 她就说嘛,景王妃顶着那么大的一个肚子,不远万里来参加皇兄的婚礼,原来,安的是这样的心。 一箭双雕啊,不仅得了名声还把上京搞得鸡飞狗跳的。 景国跟宸国并没有什么交集,为何景王这般对他们?想了想,青莲似乎想明白了,景王也想做这天下独一无二的霸主。 思及此,原本对景王仅存的一点欣赏之心,就这样消失殆尽了。 “不必了。”孤独逸出声。 “皇兄,景王日后必定是我们的劲敌,不如早日除去,免得日后…” 话说到一半,就被孤独逸锐利的目光给止住了。半响之后,孤独逸才开口:“这么好的对手,死了多可惜了,若是能抓到他,也不配做我孤独逸的对手了。” 他,高处不胜寒,同样是这样的两个男人,虽没有太多的交集,但是英雄惜英雄。 有时候,最了解你的不是你的枕边人,而是你的对手。 “皇兄。”青莲皱着眉头,暗暗叫着。 那王妃身怀六甲,此时肯定还在宸国境内。 “朕命你出城查看民情,立即向朕汇报,不得有误。”上京的情况好不到哪里去。 此时的上京,大街上到处都是躺着人,横七竖八的,哀嚎声一片。 青莲见此,愤愤的甩袖而去。 看着地上跪着的御医,孤独逸再次冰冷出声,“三日内,研究不出病情和解药,你们就给朕等着。” 可怜的御医,屁股尿流的滚了出去,急急忙忙的翻开医典,不想怠慢。 此时,皇后的寝宫,宸宫。 宫女们接二连三的打翻茶具,随之倒在地上,念念有词之后还口吐泡沫,伊诺害怕着,却也镇定镇定。 翻开医典,无视倒在宫殿内的宫女们,自己认真的看了起来。 日落西沉的时候,伊诺看的双眼朦胧 ,脸上却是洋溢着兴奋地表情,随后拿着医术,朝着孤独逸的御书房走去。 “皇上,臣妾找到了。” 太兴奋了,没有通报也没有经过孤独逸的同意,伊诺就这样闯入了孤独逸的御书房。 抬眸,四目相对,一个是蕴含着怒意,一个是满眼的兴奋。 “皇上,臣妾找到了。”伊诺兴奋的扬着手中的医术。 半响之后却见不到孤独逸的回声,她的兴奋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取而代之的是胆怯。 那双眸子,冰冷刺骨,面前无表情的孤独逸,让她害怕,现在她才知道,自己一时兴奋,做错事情了。 什么地方都能去,唯独御书房和东宫她不能随意进去,这是孤独逸早就跟她说过的。 “什么事?”正当伊诺想要怎么办的时候,孤独逸开口了。 “臣妾翻阅医典,发现有一例子跟宫里发生的病情差不多。”敛了敛心绪,她试图让自己变得更冷静一些。 “说。”很精简的字。 伊诺内心一窒,他对她从来都是惜字如金,冰冷的不像话。 “去年,萧国江城瘟疫一事,表现看起来是瘟疫,实则不是,而是中毒,目的就是用表现来制造更大的混乱。瘟疫两字,光让人听着便心生绝望,在加上城中五粮,不攻自破。还有一事是景国冬日桃花开一事,这件事情并不是没有先例的,北国皇宫,一百多年前,帝十一代皇帝的皇后为保住皇后之位,利用巫族施法,皇贵妃的院子里*桃花盛放,最终落下妖媚祸国的罪名,一尸两命。” 看着下面一张一合的伊诺,孤独逸眸子幽暗幽暗的,那两张面孔重叠在一起,气质相符的两人,时常让他分不清楚。 她,高贵,落落落大方,巾帼不让须眉,有着一颗柔软的心的同时也带着女子特有的坚韧,一生一世一双人,便是她的追求。 伊诺,他的皇后温婉慧心,有主见,唯独,跟她不一样的是,她以他为中心,绕着他转。 他,从小就是优秀的,身为围绕着他的的人很多很多,所以,就算伊诺有她六分相似的外表,依旧激荡不起他的内心的涟漪,就是她的皇后缺少了她的那一份自信。 “皇后,朕很忙,希望你说话挑重点。” 对于别的女人,他从来都是没有耐心的,当然,除了那个人外。 孤独逸这么说并非不是他不知道,而是面前的这个女人,在他面漆那晃着,让就一直想起那个人来。 不想见到,却又想见到,那种心理是很痛苦的。 “臣妾做了分析,总结出几点,一,宫中的病情会传染,不如把患者隔离,用消除瘟疫的方法进行消毒,二,京都各大井水停止饮用,三,封锁城门,只许进,不许出,以防病情蔓延到别的城市,四,防止别有用心之人造谣声势,引发内乱。” 伊诺虽是小家碧玉,却资质不错,条理清晰。 “朕的选择没有错,你的确是个好皇后。” 孤独逸看着伊诺的眸子愈发的幽深,声音依旧冷酷,却多了几分尊敬。他孤独逸就算不喜欢的人,也要有些头脑才行。 伊诺,这样的水平,孤独逸觉得很平凡,但,身为皇后,一国之母,本身的平凡并不是最致命的,最致命的是是否心怀天下,心怀百姓。 很显然,伊诺心中有百姓,只是,她的心中先有他,再有百姓。 身为一个女人,一个妻子,一个皇后,这样的确是合格的。 这话,伊诺听来只是点了点头,“谢皇上。” 她怎么做,并不是想得到他的赞扬的,这么做,她是为了他啊。 “来人,传令下去,封锁城门,不得有误。” 消息一道一道的传下去,整个上京,忙得团团转。 夜,降临 上京的患者被隔离在郊外,重兵把守,宫中城中上上下下到处飘散着消毒水的味道。 在这个万家灯火,人影攒动的时候,宸国皇宫北面忽然传来该人的声响,震耳欲聋,整个上空漂浮着一团巨大的火焰。 飞砖走瓦,火势冲天,整座宫殿轰然崩塌。 “嘭嘭嘭”接二连三,触不及防,北面接着到南面,所过之处,一片废墟。 “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御书房内,有人前来汇报。 这声音孤独逸也听到了,面色沉的吓人,来到城楼一看,北面和南面,火势冲天,巍峨的宫殿在他的眼前轰然倾塌。 就在此时,天的这边,烟花升空,华美盛放,于天的这边火势滔天的景象互相辉映,一个极端,一个唯美。 抬眸看着那边的星空,孤独逸一双眼睛红得几欲滴出血来。 “为诺儿讨的。” 那几个字一闪即逝,孤独逸却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送的大礼,原来就是这般。 不仅把上京给他弄得鸡飞乱跳的,现在还把他的宫殿给炸了,好你一个荣景。 怒极反笑,孤独逸红着双眼,笑着的时候又如勾魂的使者,可怕之极。 京都一群人生病了,这是报复他在江城动得手脚,炸了皇宫,那是在报他离间他们,让萧国一分为二,让他们夫妻分离,让萧倾诺受尽苦楚。 好,既然如此,这一局,算是扯平了。 再见面时,你我就是敌人。 167 挖地三尺也要找到人 今夜,注定是不平凡的*。 不仅北国皇宫被炸,萧国此时发生政变。 萧城年前的病情就恶化的很严重,时而昏迷时而清醒,处理朝政一事就交给大臣一同处理,谁知,三皇子野心勃勃,早就蓄谋已久。 这次,他也去参加了宸国宸帝的大婚,只是,那个人并不是他,而是他的替身,他就在京都筹划一切,只等着这一刻。 夜,很黑,风,凛冽的刮着。 而此时的皇宫,里里外外,一片灯火通明。 三皇子一身铠甲,坐于马上,手持长剑,仰起头,就对城门上的人大喊。 “识相的就开城门,迎接新主。” 城楼上的士兵,看着三皇子的熊样,什么都不说,齐齐的朝着他吐口水。 口水纷飞而下,三皇子闪躲不及,被洒了一身,怒极反笑,“哈哈哈。”那笑声在黑色的夜空特别的响亮。 “萧城不过是要死的人了,你们这样做值得吗?识相的赶紧打开城门,让本皇子进宫,登基为帝,念在兄弟的情分上,本皇子可以封他亲王称号。” 这一次,落下的不是口水,而是箭雨纷飞。 三皇子叫板,得不到支持,却一直被打压着,心里愤怒了,心一横,下令:“给本王破开城门,杀。” “嘭嘭嘭”城门被撞的砰砰的响着,一时之间,地动山摇。 搭梯子,放箭,一时之间,杀气震天。 宫外,士兵们在火拼,而宫内,萧城昏迷着。 “一群饭桶,一群饭桶。” 小镇子对着一群御医一通大吼,心里也是焦急的不得了。“你们务必把 皇上救醒了,现在,外面一群乱臣贼子,若是皇上醒了,定会转危为安的。” 御医们一个个沉默不已,皇上真的病入膏肓,实在是有心而无力啊。 “我们无能为力,请公公做好准备。” 小镇子听言气的摔了瓶子,“你们,你们…”实在是气的他痛心啊。 “平时皇上待你们不薄,国家有难,皇上有难,你们不分优也就算了,竟然还给咱家…”啊的一声,小镇子气不过,直接拿着刀砍着对面的椅子上。 “李将军何在?” 皇宫上下,也只有李将军能够相信了。 “公公,李将军带兵前去剿灭叛党了。” “那就好。”小镇子也是无力啊。 此时,他好恨,恨自己为何只是一个太监?若是他有权有兵力,就不会像现在这么无措了。 “皇上,你放心,就算城门破了,小镇子拼了命,也不会让他们伤你一分一毫的。” 这病了,才多久,朝中的臣子就搁到阵营了,这到底是萧国的臣子不行还是皇上不得人心? 自皇上一病,朝中的臣子心里就暗地高兴。 景王府,明月轩 “荣景,我好像感觉到地底下有什么东西在震动。”好像是什么物体轰然爆炸的那种情形。 “睡吧,明ri你就会收到好消息。” 赶了三天的路,想必她是累了的。今日还是早些歇息,明日在说也不迟。 “明日我也有一个好消息送给你。”萧倾诺看着荣景笑了笑。 其实,荣景此时能想象到宸国皇宫被炸了了情景是什么样子的,一想到孤独逸的脸色,他就觉得解气。 让你欺负诺儿,这就是给你的大礼。 萧倾诺心里也是高兴的,她们出来的第二天,那些人应该是病发的吧,哼,让你对江城的百姓下手,这一次是讨回来的利息。 萧倾诺心地善良,那些东西并不会让人死去,只不过是浑身上下难受,昏迷半个月这样而已。 她是恨孤独逸,可不至于心肠歹毒到要整个上京的人死去。 正当两人睡觉的时候,十五来了。 “爷,八百里急报。” 闻言,荣景的眸子沉了沉,北国有大动作? “爷,你自己看看吧。”看着荣景出来,面色冷沉,十五手中的密报传给他。 他开一看,荣景的两道眉毛都拧在了一起,看的十五也不安起来。 “你带人先过去。”说罢,就折回了屋子里。 “怎么了?”看着荣景的面色,萧倾诺知道事情严重。 荣景什么都没有说,将手中的密函递给萧倾诺,一看,萧倾诺也不淡定了。 “三皇子逼宫,萧城昏迷不醒,不是好端端的,怎么会昏迷不醒?”萧城那样的人应该不会这样的啊。 不是善于治国吗,怎么会在造反的时候偏偏昏迷不醒呢。 “有人给他下毒?”想想,不对 啊。 荣景看了看萧倾诺,动了动唇,半响之后才开口:“三皇子八万人马包围皇宫,而皇宫只有李将军率三万人马在抵抗,皇宫大门一般不轻易攻破,只不过是时间问题,此时,萧城昏迷不醒,宫中无人坐镇,已经乱成一团,照这样下去,最多三天,宫门破。” 声音很慢,却像什么千斤重物砸下来般,萧倾诺的心狠狠的一颤。 “我不想他死。” 萧国的防御怎么样,她是知道的,就如荣景所说的,那是最理想的状态,难不保宫内还有三皇子的人,那还得了? 不用说三日,就是半日,皇宫就被占领了。 一想到那个清冷无边却气质如莲的人,她的心就狠狠的被什么砸过。 她恨他的同时心里却也记得他的好的,怎么说,他是她的亲哥哥,对她也很好。如今,父皇还在呢,他知道了该是怎么样的打击啊。 白发人送黑发人,一想到这里,萧倾诺就踉跄了几步,还好有荣景在,不然她就倒了下去了。 “诺儿,别担心,我已经派十五去了。” 先抛开伤害不说,萧城确实是好的兄弟,后面却因为一些事情,反目了,可是这样,他并不想他死的。 夜,愈发的深了,风,刺骨的寒。 城门外,刀光剑影,一片杀声。 城门在厉害,也有被攻破的一天。只是,时间的长短罢了。可是在李将军奋勇杀敌,杀的眼红的时候,宫内有内歼出现了。 守卫城门的士兵一个个的倒下,原因,有人在背后放冷箭。 “刺”的一声,长剑没入守着正门的李将军,狠狠的刺入,又狠狠的抽出,李将军回头,看到的正是自己的副统领,双目瞪得老大,不可置信。 “你…” “李将军,择良木而栖,属下也是无奈,你一路走好了。”说罢,又是狠狠的一刺。 李将军魁梧的身躯轰然倒下,死不瞑目。他以为会看到曙光,却不想在黎明前死于自己属下的剑。 李将军一死,他带领的兵群龙无首,被打的落花流水。 “开城门。”城楼上竖起了白旗,大门一开,叛军一拥而入,势如破竹。 第一道关卡已经打破,第二道,第三道已经不是问题了。 三皇子率领着军团,一路直杀皇宫深处。 黎明已过,天微亮。 东宫,大门紧闭。门外却里里外外,围了个水泄不通。 三皇子看着紧闭的东宫,眼里一片胜利者的高姿态,手一抬,便有人破门而入。 东宫,萧城住的寝宫,不说很大,却也很辉煌。 一群士兵在里面搜,却早已人去楼空。 “回三皇子,城帝不知所踪。” 话音一落,三皇子瞪大了双眼,“什么,逃了?”不是说昏迷不醒吗,怎么会没有人了。 “给本皇子搜,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妈的,竟然给逃了,没那么容易。 萧城一生骄傲,他要看看他被踩在脚底下的滋味,那种人,死,便宜他了,他偏偏要赐他亲王封号,让他一辈子都活在他的脚底下。 “搜,挖地三尺也要给本皇子找到人。”妈的,这里里外外都是他的人,人怎么会不见了呢? 若不是在宫内,那就说明另有玄机。 “密道,他们一定是从密道里走了。” 三皇子说的没有错,十五他们就是从密道里出来的,只可惜,他们找不到。 上次萧倾诺能顺利回荣景身边也多亏了这密道,这一次,还是这条密道。同样的,萧城那么聪明都找不到密道在那里,更不用说三皇子了。 他们的人掀了地球般的在找萧城,却不知道其实他已经被十五带走了,现在正坐船一路而下呢。 “多谢景王,小镇子…” 大船上,小镇子对着十五又是哭又是跪拜的。都说太监是半个女人,这话不错,像个女人一样就哭了起来。 “好好照顾你们主子,别哭了,成什么样。”十五看着小镇子皱了皱眉头。 真是受不了,太监那声音他本就不喜欢了,现在又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够他受的。 看着萧城,虽是昏迷不醒,瘦了,憔悴了,可那一身的尊贵气质一丝一毫都没有减弱。他就那样静静的躺在那里,好似只是睡着了一般。 168 灵魂出窍,这是要离开了吗? 一路赶到景王府,十五二话不说直接将萧城带到了明月轩。 萧倾诺和荣景接收到消息急匆匆的出来,在看到十五怀中昏迷不醒的萧城时,心里很难过。 这是萧城吗?才几个月不见,他就这般了? 憔悴,消瘦,气若游丝,那个清冷无边气质如莲的萧城去哪里了。 “诺儿,先进去,让太医来瞧瞧再说。”见此,荣景拉着萧倾诺走了进去。 萧城躺在软*上,很安静,就连气息都是弱得几乎察觉不到。 “小镇子,你主子这病多久了?”看着萧城,荣景皱了皱眉。 昔日意气风发,尊贵在上的人,今日却昏迷不省人事。 “很长一段时日了,以前还好好的,到后面,茶不思饭不想,时好时坏,御医都说主子已经并入膏肓了。” 说罢,小镇子又开始哭着一张脸,一口的哭腔。 “是不是中毒了?”若不是怎么会这样? 闻言,小镇子抬起头看向萧倾诺,欲言又止。 萧倾诺见此,开口道:“小镇子,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别藏着掖着,这对萧城的病情不利。” 咬了咬唇,小镇子摇了摇头,“还是等太医来吧。” 他想说,可他的主子并不想他说啊。既然主子都决定祝福了,做为主子的奴才自是支持主子的。 小镇子心里也是替萧城难过,皇位没有了,喜欢的人不能拥有,如今又昏迷不醒的。其实,自家的主子很是命苦的。 他在宫中有些年数了,自是知道主子的事情。最让他觉得痛心的就是萧倾诺这一件事情。当初他不理解,只知道一念倾诺误终身啊。 这个时候,太医来了,来不及请安就被荣景直接派去给萧城看病去了。 这一号脉,太医脸色凝重,随后摇了摇头。 “景王,老夫能力有限,实在对不住了。” 人生无常,萧国的皇帝到了景国来了。 “你说什么?”萧倾诺听后不淡定了。“什么叫对不住了?” 看着萧倾诺一脸的不可置信,太医依旧平静的说:“王妃,这病人已经病入膏肓了,老夫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是不是中毒了,你说。”原本怀孕就情绪容易激动地萧倾诺,在听到这个并入膏肓的时候,心里还是生疼着。 不管怎么说,萧城是她的亲人啊。 “积郁成疾,万念俱灰,这是心病,老夫实在无能为力,也许,有一个人能做得到。”沉思了半响,太医说道。 “你是说烈焰谷的烈焰神医?”荣景开口。 若是有人,这天下就只能是烈焰了。 只是,萧城这是心病,荣景一时之间,心情极为复杂。 萧倾诺狠狠的怔住了,万念俱灰,那该是多么的绝望了。心病,这病因是因为她吗?若是,那该如何? 思及此,没由来的眼睛一热,泪水就那般毫无征兆的夺眶而出。 萧城,终究是你欠我的还是我欠你的? “景王,这段时间烈焰神医在闭关修炼,上次,主子已经给神医看过了,神医只说了一句话,药物只能医治一个人的肉身,却不能医治他的心。” 这世间,有谁能把心控制得住? 若说身不由己,更是心不由己?若是能控制住自己的心,那便不会有今日这般了。 “荣景…”萧倾诺忍不住,哭了。 哭的好伤心,没有什么比这样更让人难受的了。 她宁愿萧城是中毒或者是真的生病了,却不想他因为这样儿渐渐的离去。 正因为那个人是她,所以才会更伤心了。 “别哭了,我立即传信给老爷子,让他回来,也许萧城会醒过来也不一定。” 若是诺儿找不到,不在他身边,他想,下一个萧城就是他自己。他知道,被思念吞噬的滋味是怎么样的煎熬,爱而不得,更是让人痛不欲生。 情之一字,又有多少人能参透? 希望与绝望只不过是一念之差,当一点点的希望累积成为失望,于是心开始渐渐的绝望,最后万念俱灰。 一缕思念一寸灰。 “王妃,你也别伤心了,主子若是醒来,看到你这么伤心肯定会难过的。”小镇子看着萧倾诺哭的厉害也忍不住劝劝。 “不哭,我不哭。”萧倾诺听言,赶紧擦了擦泪水,抬头看着荣景,“荣景,务必要通知老爷子。” “好。” 搂着萧倾诺,一手抚着她的背,“别哭了,等会让十一去烈焰谷情神医。” “荣景,我想在这里陪陪萧城。” 看着萧倾诺泪眼婆娑的样子,荣景不忍心,点了点头,“好。” “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有本王和王妃候着。”说音一落,众人都散了。 小镇子看了看荣景又看看了萧倾诺,久久的才不舍的离去。 一个人要死的时候,一般会有人开心,会有人伤心。 有人伤心,那是因为他不坏,若是他死了有人高兴,说明他生平让人极为痛恶,可见,萧城并不是一个让人深恶痛绝的人。 在宫变那一日,萧城从来没有想过要荣景的命,只不过是想困住他,拖延时间,至于萧倾诺,他只不过是将计就计,随后将她困至宫中。 至始至终,萧城除了分离他们夫妻,让他们保守相思之苦,改变萧倾诺的容貌外,对荣景,对萧倾诺没有身体上的伤害,只是,心里的伤害却是不可否认的。 分离别人的夫妻,瞒天过海,取了自己的妹妹,兄弟的妻子,这件事情有违道德,确实可恶可恨。只是,萧城对于萧倾诺的迷恋,已经超乎了柔体上的。 同*共枕,却只是拥抱,亲吻仅限于额头,甚至后来的孩子,他选择了接受。 要怪,只怪他爱的太深,太过于执着。 那样的一个男人,让人又爱又恨。 “小的时候,萧城对我可好了,我想吃冰糖葫芦的时候,都是他偷偷溜出宫给我买的。我生病的时候,都是他哄着我睡觉。你知道吗,我一出生就住在父皇赐给我的倾城殿,那里很美,却也很空荡,每次下雨打雷的时候,殿内的蜡烛就会被风吹灭,很黑,我怕极了,可萧城来了,他说,小诺不怕,哥哥陪你。” “那时候我五岁,一个人住在倾城殿里,身边只有绿翘一个贴心丫头,那时候绿翘还很小,什么也不懂,父皇虽然很疼我,但从来都不哄我睡觉,只有萧城…”说道最后,萧倾诺泣不成声。 那些少年时光,就算是中间经历了一些裂痕,想起来的时候还是美好的。 “诺儿,求你别说了。”看着萧倾诺哭的跟泪人似的,荣景的心就像是被凌迟了般,生生的疼着。 萧城是她的亲哥哥,同时也是深爱她的男人,作为丈夫的他,看见自己的妻子说着别的男人,他心里只是不好受的。 但是他知道,那些少年时光,他无法参与,他不怪她。只是,现在跟未来,他一定是充满着她脑海的那个男人。 他又何曾不知道萧城对她有多好,就连皇上都对她呵护倍至。只是,皇上毕竟是皇上,就算是好,也不可能在什么方面都给一个孩子全部的爱和温暖。 这个时候,萧城正好替补了这些,那么多年,萧城这个人这个名字,早就不知不觉的渗进她的心里,如今御医说无能为力了,能不伤心? “荣景,我应该恨他的,恨他让我们夫妻分离,恨他…我应该恨他的,只是他现在这个样子,我真恨不起来的,荣景,你说我是不是很傻很笨很没有原则?” 可是,那些伤害真的能抹去那么多年的精心呵护和亲情吗? “恨不起来,却也爱不起来。” 不管曾经多么好,出现过伤痕,都是无法回到原来的样子了。现在不恨了,那是因为他已经没有时间了,爱不起来,是因为被他曾经伤过。 萧倾诺讲了很多萧城的事儿,说着,哭着,直到最后累的睡在了荣景的怀中。只是萧倾诺睡了之后便做梦了。 梦中的片段不断的翻页,毫无逻辑可言。 恍惚间,她觉得自己的身子在空中飘荡,想停却停不下来。 那种感觉,就像是失重一般,她有感觉,可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想动,却怎么也动不了,那种感觉难受极了。 萧城昏迷不醒,自己八个月大的肚子,一时之间,萧倾诺慌了,生怕自己睁不开眼睛,看不到荣景,看不到孩子。 她不是看了萧城之后就睡着了吗,怎么会变成这样?到底怎么回事? 忽然,她惊呆了。她看见自己的柔体,自己却在漂浮着,想叫,想动,却什么都做不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和肉身渐渐的远离。 灵魂出窍,她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吗? 169 阴阳两隔 中午,荣景安排好事情便回明月轩,看到萧倾诺没有醒来,便进去看了看。 “诺儿,醒醒,起来用午膳了。”荣景推了推,却不见萧倾诺醒来。 平时,诺儿睡觉都不会睡这般久的啊,平时,动一动她,便会醒来,因为诺儿睡眠浅。 “诺儿…”再叫,依旧未醒。 眉宇间,闪过担忧,更多的是慌乱。刚才还好端端的,怎么就睡得那么沉了? 是因为萧城,哭的太伤心了?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诺儿虽伤心,也不至于伤心的叫都叫不醒。 “来人,传太医。”声音冰冷,荣景整个脸都是绷着的。 握着她的手,很冰凉,这让荣幸浑身一颤,随后俯身贴着她的肚子上,里面的孩子很安静,一点动静都没有。 荣景真的慌了,怕了。 “诺儿,醒醒,醒醒。” 此时的她浑身冰凉,就连肚子里的孩子都没有丝毫的动静,这到底是这么回事? 找棉被,加炭火,屋内的温度很暖和了,可萧倾诺的体温却一直凉着。 “到底怎么回事,可查出来了?” 看着太医,荣景一脸的急色。 “景王,老夫探不到王妃的脉搏。”太医额上冒冷汗,不敢对视景王要吃人的眼神。 闻言,荣景红着一双眼睛,楸起太医的衣领,“萧城的病你无法医治也就罢了,现在你还有脸跟本王说探不到脉搏?” 那声音寒的彻骨,御医一时之间战战兢兢的。 正常人都有脉搏的,太医这么说不是变相的跟景王说,景王妃已经去了么?这样的话,景王能高兴吗? “废物,一群废物,一点小病都看不出来,本王养你们要来何用?”荣景气急,一把将太医推开。 太医一把老骨头了,那里经得起景王这么一推,当下疼的眉头紧凑的。 “景王,老夫暂时查不到王妃的了什么病,还请景王赶紧联系烈焰神医,兴许他有办法。” 医者父母心,他不想看着萧城昏迷不醒,在看景王妃昏迷不醒,这太显示了他的无能。 “滚。” 一声暴怒,太医几乎是飞着出去的,生怕景王一个怒火将自己咔擦了。哎,这年头,做什么都难啊。 “爷,怎么了?”门外的十五闻声而来。 近来的时候看到荣景一脸的黑色,还有*上的景王妃,十五动了动唇,没有开口。 有种天快要塌了的感觉,王妃出什么事情了? “快,前烈焰谷将神医请来,不管用什么方法,三日内一定给本网请来。” “是。”十五得令,便马不停蹄的朝着烈焰谷出发。 原本是要吃午饭的,却不想诺儿会睡着不醒来。 此时的萧倾诺,正在屋内飘荡,在看到荣景的时候,她开始是高兴地,却在看到荣景一脸的冰冷以及眸中慌乱难过的时候,她的心狠狠的楸着。 此时的荣景坐在*沿,侧着头贴在她的肚子上,一手握着他的手,那黑眸,布满了痛楚。 “诺儿,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们娘两,你会不会怪我?” “儿子,你要坚强,知道吗,娘亲和父王都很期待你的到来,请你一定要坚强。” 说着说着,荣景不由得红了双眼,眼眶中隐隐的藏着泪意。 这个孩子,他很喜欢,诺儿更是喜欢的不得了,每日念书给他听,还时常跟儿子说说话,有时候都忘了他这个孩子的爹。 每每感受到儿子的动静,他的心里柔柔的,很享受那种奇妙的感觉,如今,他就那样的躺在诺儿的肚子里,一动不动。 “孩子,孩子他娘,你们两一定要顶住,神医马上快到了。我会一直陪着你们,跟你们说说话,给你们解解闷。” 荣景把萧倾诺扶了起来,让她躺在自己的怀中,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放在她的肚子上,那眼神,那表情,看的萧倾诺哽咽不已。 这个男人,总是让她心疼不已。 萧倾诺好想叫他啊,只是,她只能远远的看着。 怎么办,怎么办? 萧倾诺心里也着急,她在屋内飘荡,看样子是不会飘出屋外,可若是风来了,把她吹走了怎么办? 她得想办法让荣景知道她灵魂出窍的事才行。 这个时候,秋月来了。 自成亲之后,她是跟着周统领住在外边的,今日听闻萧城之事,所以同周统领来了王府。 来王府,来看的自是萧倾诺先了。 “爷,你怎么了?”秋月敲了好久的们,都没有人出来应声。 春花因为腿上的伤还未痊愈,到现在还在修养着。而她,未过完萧倾诺给她的婚假。 看着景王的样子,秋月看了看周统领一眼,随后上前一看,“爷,王妃。” 一看,就知道不对经。 半响之后,荣景抬起头,看着周统领,“北国皇宫那边有什么动静?” “暂时没有,只不过嘛,邪帝又纳妃了。” 这皇帝纳妃子倒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只是,这妃子可不是一般的妃子。 “有什么特别的?” 荣景知道,周统领一般不喜欢八卦,若是说了,那就说明这件事情有一定的说服力。 “邪帝封巫族婉娘为慧妃,北国皇宫满地繁花,北国的百姓认为天是神降北国了。” 闻言,荣景眸子凛了凛,怀疑这一次是婉娘动得手脚。 “让十一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及时向本王汇报,若这件事情是她做的,本王让整个冷家陪葬。” 嗜血,冰冷,无情,这一刻,在荣景的身上提现了。 “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爷这般性情,应该跟王妃有关。看着王妃,周统领也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 “诺儿忽然昏睡不醒,御医探不出脉搏。”荣景冰冷出声。 闻言,周统领一怔,没有脉搏,那不是… 正当她这么想的时候,荣景忽然站了起来,双眸凛冽的看着他,“你的婚假结束了,明日起,出发吧。” 秋月看了看荣景,最后又看了看自己的丈夫,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战场是男人的,她能嫁给他已经很满足了。 “好。” 话音一落,无伤的声音响起,“北国动了?” 闻声望去,正是无伤带着妻子厉可欣来了,如今的厉可欣也是五个月大的肚子,走起路来很慢。 “动不动是早晚的问题,你不动,我不动,北国依旧存在,不如我们开个头,至于北国国都是谁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秋天,邪帝和婉娘的人头。” 这秋天,上次放过她,她竟然还变本加厉了。 这一次,让你国破家亡。 话音一落,一个尖叫声响彻一室,“啊,没气了。” 那声音是厉可欣的。 闻言,荣景快如闪电的抓住厉可欣的手,“胡说什么?” 心脏好像是停止了般,没有了呼吸,只有剧烈的疼痛。 荣景一看,没气,真的没有气,浑身一片冰冷,面上一片死灰。 整个人一个踉跄,胸口一痛,喷出一口鲜血。 “景王。”见此,周统领扑了过去,及时将景王接住。 痛到极致,必然伤身伤心。 上方飘荡的萧倾诺见此,拼命地挣扎着,叫喊着,就连泪眼都出来了。 “荣景,荣景,我在这,我没死…”可任它怎么哭喊,就是没有声音。 荣景整个人都在颤抖着,内心一片绝望。 “爷,你可要顶住啊,若是你倒了,王妃和小王爷怎么办呀。”见此,秋月夜哭了。 厉可欣更是被惊到了,一双眼睛瞪得老大,还好有无伤在,不然她肯定会晕倒的。 晶莹的泪珠从上空砸落,秋月忽觉得手上一片冰凉,伸出手,正好看见一滴晶莹砸落在自己的手背上。 “这是什么?”可这不是她的泪眼啊。 她的话引起了注意,特别是荣景,抬头往上一看,正好看见一滴滴晶莹从上空砸落下来。 内心猛然一震,“诺儿,是你吗,诺儿。” 随之荣景的叫喊,砸落下来的晶莹更是多了。望着上方,荣景能强烈的感觉到那上面有一股气息。 看着下方的荣景,萧倾诺的泪水就不停地留着,好了,他终于看到她了,只是为何泪水能穿透的她的声音却不能呢。 “莫非是灵魂出窍?” 看着这现象,很诡异,无伤沉思了半响才脱口而出。 江湖上有传言,灵魂出窍,肉身冰冷无意识,灵魂却是有识。 “那这么办啊?”秋月急的跳脚。 民间说法,灵魂出窍那就是被黑白无常勾去了魂魄的,难王妃岂不是.. “爷,快去请法师来做法,快呀,要是天黑了,就来不及。” 夜半三更,勾魂索命时,五更时,人变鬼。 “来人,快去郊外的道观请玄冥道长。” 170 惊天动地产子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荣景赶紧开口:“快,把门和窗统统关上,快。” 话音一落,无伤和周统领便急急地上前关门关窗,“不能让风吹进来。” 此时,荣景已经恢复了冷静,只是一颗心在疼着。 “诺儿,你在坚持一会,只要玄冥道长到了你就可以醒来了,我知道你听得到我说的话,我跟你说说话。” 关门,关窗,因为关的太急了,有风进来,没有重量的魂魄随风而动,萧倾诺感觉自已又在漂移了。 看着下方的荣景,萧倾诺真的好想上前去抱抱他啊,可她却开不了口,动不了,就连眼泪都流干了。 她真的很害怕,害怕是一缕魂魄,整日在空中飘荡着,看到自己心爱的人,却听不到他说的话,触摸到他的脸。 荣景,你放心,为了自己,为了孩子,为了你,为了我们一家三口,我一定可以的。 等待的时间都是漫长的,道观只不过离景王府有二十里的路程,来来回回,也不过一个时辰,可这一个时辰对于呆在明月轩的众人无疑是煎熬的。 一个个的伸长脖子看着门外,盼着玄冥道长的到来。 荣景更是度秒如年,一直抬着头,跟萧倾诺说话,那话语,有时候听得无伤他们一阵难受。 萧倾诺的魂魄是飘荡着的,而荣景好似感觉到,一直跟着,碰了桌子也不知道,所以明月轩内时不时听到花瓶砸落的声音。 “玄冥道长来了。”明月轩外,怨言的就听到了十五的声音。 当玄冥道长踏进明月轩的时候是被是荣景提着的,而十五满头大汗,气喘如牛。 “玄冥道长,对不住了,人命关天,这边请。” 荣景走了过去,将玄冥道长扶了起来,随后拉至*边。 玄冥道长本就是修道之人,对于这样的事情倒是没有动气,看了看*上的人儿脸色就凝重了起来。 “道长。”大伙儿看着道长没有动静,忍不住叫了叫。 道长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甩了甩拂尘,“把这个东西分贴在这个院子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 十五见此,主动拿了过来,东西南北四个方向都按照道长说的去做。 大家都没有说话,虽有一肚子的疑惑,却没有问出来。 “道长,本王的王妃为何会这般?”说的是灵魂出窍。 一时之间,室内一点安静,一个个求知的眼神看着玄冥道长,此时,已经没有人注意到他的胡子,他的拂尘,他的道袍,还有他那头白发。 一刻钟过去了,玄冥道长却依旧没有什么下文,没有人知道萧倾诺为何会灵魂出窍。 莫非,这件事情,玄冥道长也救不了? 人嘛,特别是这样的的时刻,难免会想得多一些,况且,玄冥道长可是出了名的法师,名声是很响亮的,若是他都救不了那么他们也不知道谁能救得了了。 道长一直看着*上躺着的萧倾诺,一边捋着胡子,脸色凝重,并没有回答荣景的问题。 “道长。” 见此,荣景真是急死了。却在他话一说完,道长拿出一张符,上面写满了文字,那是他们都看不懂的文字,随后递到荣景的面前,看着他:“你是孩子的父亲,不介意奉献一滴血吧。” 闻言,荣景想都没有想,手指伸进嘴巴里,用力一咬,将溢出的鲜血滴在符上。 道长点了点头,手一伸,那符便立在空中,闪发着微弱的红光。 手指一点,那张符立即贴在萧倾诺的额头上,那红光慢慢的变得盛大,最后整个红光都罩住了萧倾诺。 在一旁的看的厉可欣和无伤周统领他们,呼吸都没敢大声,目不转睛的看着,心里一直处于紧绷阶段。 荣景更是不用说,眼睛都没有眨过,生怕漏掉一丝一毫。 此时,萧倾诺在上空,自是看见了,一颗心也是提着。 只是,慢慢的,她发现自己的身子越来越热,整个胸腔被压得转不过气的时候,一个力量把她卷走了。 众人只见白光一闪,注入在萧倾诺的体内,消失不见了。 拂尘一甩,道长看着荣景,“三日后,王妃会醒来,这个是镇魂石,给王妃带上。” 看着道长手中的盒子,荣景拿过来一看,是一块绿色的翡翠,一看,并没有什么特别。 “只要带上这个,就不会出现灵魂和柔体分离的事情了,好在老夫老来的及时,不然王妃和小王爷就危险了。” 无伤看着荣景手上的镇魂石,再看看道长,“道长,为何王妃会灵魂出窍,是有人对她施了降头么?” 降头,巫术,蛊毒,这些在行走各国江湖的时候不是没有听说过,只不过,亲眼看到,还是深深的震撼了。 “你们可有听说过北国的巫族?”道长反问。 无伤点了点头,“听说,不过并没有听说过巫族之人会这…”离魂术。 “巫族两大秘密武器,蛊毒,离魂术,不过,这种巫术是需要媒介才能做的到的。” “是什么?”荣景迫切的想知道。 巫族,婉娘,他早就怀疑是她干的,却不想,她动用了巫族最高的巫术,离魂术。 “王妃有没有把自己的东西送给别人,是喜欢的而且是经常近身的东西。”道长继续问。 荣景想了想,摇了摇头,“诺儿没有送东西的习惯。” 话音一落,他看向秋月,“秋月,你伺候王妃时日最长,你去看一看,王妃的近身之物有少了什么没有。” 不一会儿,秋月这回来了,“王爷,都查过了,就是差一对东珠耳坠。” 那耳环,王妃觉得漂亮,还时不时拿来把玩呢。 “你们也不必惊慌,这种巫术,不是随便可以做到的,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每施一次法,施者就会耗费很多精力,不过,日后你们要多加小心,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老夫告退” 大家都是聪明人,玄冥道长说了重点就回去了。 玄冥道长一走,众人也纷纷离去,只剩下荣景一个人。 坐在*边,荣景看着萧倾诺,原本冰凉的手渐渐的温热起来了,就连肚子也有微微的动静。 荣京喜而泣,落下了珍贵的男儿泪。 “诺儿…”靠在*边,荣景不知道该怎么说此时的心情。 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真的。 此时,北国皇宫 “噗”的一声,婉娘忽然在法台上吐血倒地。 “怎么回事?” 秋天看着法台上的东西都砸落下来,就连婉娘都吐血倒在地上。 婉娘摸了摸嘴角边的血渍,半响之后才幽幽开口,“他们那边请了法师,我被反噬了。”捂着胸口,婉娘胸中烧着一团烈火。 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人跟她抗衡,却不想,她的最高禁术被破的这么惨,心里强烈的不服。 “不是说这是你最高的修为么,怎么一下下就被打回来了,慧妃,请你给本公主一个合理的解释。” 秋天看着婉娘,心情很不好,知不知道,这一刻她已经等了很久了,却不想,竟是这样的结果。 “本宫问你,江南天府城是不是有道士?”婉娘咬牙反问。 “没错,天府城外二十里有一个道观,里面有一个道长,听说法术厉害,江南那边一直叫他玄冥道长,你不会怀疑这个道士坏了你的事吧?” 若是道士是她的克星,为何做法前她不知一声,是太过于自信了还是什么,秋天公主一想到这儿,目光就像是带了刀,锐利的很。 “应该是哪个老货坏了本宫的好事。”说到此,婉娘咬牙切齿,手指咯的直响。“这事,他们怎么会发现的这么快?” 这事一直在秘密进行,不应该被发现这么早的。 “慧妃,事情坏了就是坏了,再想想别的办法,既然这一次他们发现的这么早,说明你的道行…”尾音扬的老长,那眼神,看的婉娘真想一拍飞她。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老女人,若不是皇兄的女人,最近又需要她帮忙,她才不会这么客气。 秋天公主走后,婉娘气的把宫里的花瓶都摔烂了。 日落西山,寒风凛冽。 明月轩,荣景静静的陪在萧倾诺的身边,一座就是三日。 第三日上午,萧倾诺微微醒来,睁开眼看见的是荣景一双紧张又兴奋的眸子。 “荣景。”声音沙哑的不行。 “诺儿。”那眸子璀璨如星,里面映着她的影子。 萧倾诺车漆嘴角,虚弱的笑了笑,“让你担心了。” 这几日,他憔悴了,瘦了,看的她好心疼。伸出手,却被他握住,随后贴着他的脸。 “你现在身子弱,少说一些。”看着她虚弱的样子,微微惨白的脸,荣景这里心里生疼着。 笑容忽然凝固在了萧倾诺的脸上,肚子的疼痛,让她的手指头卷起来了。 “诺儿,怎么了?”看着萧倾诺眉头紧皱的样子,荣景一颗心都提了上来。“哪里不舒服,你跟我说。“ 话音一落,荣景看到夏青诺的肚子动的厉害,“诺儿,是不是肚子不舒服?” “肚子好痛。”咬着牙,好费力的挤出字来。 抓着荣景的那只手更是紧紧的用力,萧倾诺整个人都疼了起来。 “是不是要生了?”一想到是这个,荣景脑中一团乱,那里冷静的了。 看着萧倾诺肚子那么大,而且人又是刚醒的,八个月大的肚子,若是现在要生了,那可不是简单的事情。 疼,浑身都在疼着,特别是肚子折腾的很厉害,忍不住,她叫了出来。 “太医,太医。” 荣景能想的就只有太医了,太医匆匆前来,急急开口,“王妃这是要生了,请王传令,叫稳婆前来接生。” 闻言,荣景脸色变了变,朝着外面狂吼:“稳婆,快。” 稳婆,早就在萧倾诺五个月大的时候荣景就请了两个个稳婆在府内养着,现在倒是派上用场了。 没有迟疑,秋叶带着两个稳婆急匆匆的朝着明月轩过来了,身后还跟着一帮侍女。 忽然,萧倾诺一个尖叫,吓得荣景魂儿都快出来了。 “诺儿,我在,别怕。” 荣景不知道,自己讲的话其实很颤抖,自己也是一脸的焦急。 太医看着自家的景王摇了摇头,好心劝着:“景王,我们出去候着吧,接下来的事情交给稳婆。” 这个时候,秋月早就带着稳婆进来了,一进来稳婆就准备东西,就朝着屋内走去。 大伙儿闻声赶来,无伤厉可欣,周统领,他们都来了。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王妃要生了。” 这话,他们听了之后又是开心又是皱眉的。 八个月,就生了,这不是早产么? “你们还在这里干什么,出去,别当风水。”一个产婆开了口。 看着产婆是侍女忙上忙下,“本王不走,本王要在这里陪诺儿。” 这个时候,秋月夜不管什么主仆了,走过来,直接将景王推了出去。 “你给本王让开。” 荣景看着萧倾诺额上冒着冷汗,眉头紧凑,叫的那么痛苦,心疼不已,只想在她身边陪着她。 “爷,出去吧,看女人生孩子是不吉利的。”秋月推了推,就是推不动景王。 太医看了也是头痛,“景王,王妃的胎位很正,一定会顺产的,现在孕妇需要空间,你这般会影响王妃生产的。” 别的男人听到女人要生孩子,都离开的远远地,他家的王爷倒好,还想在产房呆着,哎,果真,王爷的世界他不懂啊。 门外的无伤和周统领见此,上前欲要将荣景给拉出来,却被他喝斥了,“谁敢拦着本王,本王跟谁玩命。” 得了,狠话阁下,无伤和周统领不动了,屋内却传来一阵痛苦的叫声。 疼,很疼,真真的疼,萧倾诺再次忍不住喊了出来,听得荣景欲要冲进去,却被无伤和周统领快速的扯住了。 “景王,你也不想王妃有事的吧,你也想母子平安的吧,若是想,你就在门外呆着。” 无伤看着火大的朝着荣景的耳边就是一喊,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打扰到他们。 荣景怔住了,随后口中念着,“母子平安母子平安。“ 念了好几次,才慢慢的恢复平静。 见此,他们才稍稍的安心下来。终于,这尊佛冷静下来了。 强悍的景王,面对生死,面对敌人,眼睛眨都不眨一眼,却在自己妻子生产的时候乱的不得了,跟个苍蝇似得在乱转,一点理智都没有。 门口,侍女们进进出出,一盆一盆的端进去,一盆一盆的端出来,可那盆中的水,不在是清水,而是血水,在外面的荣景看了,脸色越来越黑,理智也一点点的在消散。 “用力,用力。” “啊…” 各种声音从里面断断续续的传出来,产婆的声音,萧倾诺痛苦的呼喊声,听得外边的人浑身冒冷汗。 这样的声音从上午延续到了中午,直到傍晚。 “这么久了,诺儿会不会有危险?”荣景脑中也不由得多想了。 传来一声尖叫,荣景想也不想就往里面冲了进去,儿无伤见此,也追了上去,目的就是阻止荣景。 “你们放开我,我要去看看诺儿。”从早上到现在,整整一个白天,他做不住了。 这个时候秋月从里面走了出来,“爷,不好了,王妃没有力气,现在孩子被卡主了。” 还在的半个头被卡主了,王妃却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你们快点想想办法,不然一尸两命。”说着,她又折回去了。 厉可欣听着萧倾诺的叫喊声,脸色很不好,无伤见此,便让侍女先带她回去了。 “十五呢,十五怎么还没有回来?” 里面的产婆一直压着萧倾诺的腹部,急的满头大汗。“快想办法,一定不能让王妃昏过去。” 孩子也不是很大,只是王妃的力气没有了,使不出力来。 外面的人也急的满头大汗,这生孩子太恐怖了。 “爷,神医来了。”远远地,十五的声音传来。 荣景一听,甩开无伤他们,急急地冲了过去朝着神医狂吼。“神医,快,难产…” 太急了,太慌了,荣景说话不清不楚的,不过重点字是咬对了。 神医闻言,水都顾不上喝,就直接奔进了产房里了。 一进去,就看见萧倾诺微弱的躺着,那孩子的头出来一半就被卡主了,就是他见多识广,也少见这样的场面。 银针一出,朝着百汇等穴位扎去,掐人中,喂人参汤,萧倾诺终于有点力气了。 “神医,帮我。”见到神医,萧倾诺伸出手楸住神医的手,日若游丝。 “好。” 神医点了点头,随后认真的看着她,“千万不要睡过去,按照稳婆的说法去做,我的针只能维持半个时辰。” 对于接生,神医是不擅长的,但是他的话就是权威。 “用力,用力。” 外面的荣景急死了,想知道萧倾诺怎么样了。孩子卡主了,大人会不会有危险。一想到这里,他红了双眼。 萧倾诺也知道荣景很喜欢这个孩子,决不能爱死腹中,就算是用她的命,她也要把孩子生下来。 疼,疼的两眼都冒星星,但是她依旧咬牙坚持着。 秋月看着自家王妃痛苦的模样,哭了,为什么王妃这么命苦,人家生孩子几个时辰就出来了,而她一整天,还冒着孩子和自己的生命,太多的伤害都熬过来了,若是今日…绝对不可以。 “王妃,出来了,出来了。” 随着秋月的声音,产房内传出孩子响亮的哭声,门外的荣景一听,紧绷的神经忽然松懈下来了,然后整个人倒了。 “景王,景王。”无伤扶住荣景,看了看屋内,急得不得了。 掐人中,荣景才幽幽醒来,“放松一点,小王爷还需要你抱呢。”哎,里面已经烂成一锅粥了,外面这个男人再倒下的话,真不知道要成什么样子。 “儿子,本王要去看儿子。”推开无伤,荣景踉跄的跑了进去。 “别睡,还有一个。”神医开口。 还有一个,萧倾诺怔住了,就连产婆都怔住了,看着萧倾诺肚子,很平。 “用力,这孩子就出来。” 听言,萧倾诺一用力,感觉吓体一滑,真的有东西在出来。 可是,这东西一出来,她看见秋月和产婆瞪大了双眼,双手捂着下巴。 实在不能怪他们,是孩子太小了,很像小老鼠。 比起小王爷,这个孩子小的很多,红红的,皱皱的,甚至连头和身子都分不清楚,可以放在手掌心的孩子,真的太小太小了。 萧倾诺一看过去,整个人就哭了,心疼的几乎要晕过去。 “王妃,是妹妹。” 看着神医双掌心上的女儿,萧倾诺好心疼,她的女儿怎么那么小呢。 这个时候,景王进来了,看到神医手上的孩子时,怔住了。 “这是,本王的孩子?”怎么小的那么让人心疼。 真的好小好小,都没有他的拳头大,却把诺儿折腾的不轻。 “荣景,你若对她不好,我跟你拼命。”萧倾诺好似看出荣景心里的想法,哭着说道。 “诺儿,辛苦了。”荣景跑过去安慰萧倾诺。 决定先不理会那臭小子,谁让她让诺儿受折磨多苦。 其实,荣景不知道的是让萧倾诺受苦的其实是他自己。“景王,这是小王爷,你看,长得多俊。” 171 明显的偏心 荣景看过去,果真如产婆所说的长得比较俊,特别是那双眼睛,黑亮黑亮的,跟他的很像。 “他为什么一直笑着?” 看着孩子刚出来的时候哇的哭了一声,随后就没有听到他在哭了,现在还一直在笑个不停,嘴里吐着泡泡,双眼骨溜溜的转着。 “景王,别担心,这孩子没事,倒是妹妹,太虚弱了,日后可不好养着。”神医看了看小王爷,又看了你看自己手中的这个,都是一母同胎,怎么就差那么大呢。 萧倾诺一看那,心里很难过,“应该是哥哥抢了妹妹的营养,所以妹妹才会这么一小。” 荣景一听,心里不高兴了,双眸狠狠的瞪着哥哥,“把这小子带下去,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准过来。” 产婆听得莫名其妙的,好端端的,景王这么好像不喜欢哥哥的感觉?最后还是抱着哥哥下去了。 “老身先带着小王爷去洗洗。” 闻声,萧倾诺楸着荣景,“你干什么,儿子招惹你了?” “这小子在肚子里就欺负妹妹,长大还得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摆明了就是偏心嘛。 一旁的神医和秋月听言,齐齐的笑出声了,“奶娘都找好了么?”神医问。 “有两个。” “可能还要找两个,妹妹太虚弱了,若是处理不好,可能…” 后面的话不用说明,萧倾诺和荣景心里一个咯噔,面色变了变。“神医,你一定救救我的女儿。” 说罢,萧倾诺又是一脸的泪水。荣景见此,紧紧地抱着她,随后温柔的擦去她眼角的泪水。 “这孩子,日后要把她当成睡火莲来养着,金贵着呢。” 睡火莲,最娇贵的花,很不好养,多一份少一分都不行。 “神医,不管花都少钱,只要我女儿能够平安长大,我荣景就算倾尽所有也在所不惜。” 看着荣景认真的模样,神医点了点头,“老夫会留在王府,直至小妹妹满周岁,王妃你放宽心,有老夫在,不会有事的,你自己多注意身子,可别哭坏了。” 说罢,神医便带着妹妹出去了。 “睡吧,我陪着你。” 荣景的话仿若带着一种魔力,萧倾诺一闭上眼睛便睁不开眼睛,沉沉的睡了下去。 翌日,差不多中午的时候萧倾诺才醒来。 “醒了?” 荣景一直守在旁边,看见萧倾诺醒来,便将手中的粥放下,走过去扶她起身。 “儿子呢,女儿呢?” “奶娘带着,可是饿了?”随后穿衣,洗脸,绾发,荣景一条龙服务了。 知道她刚生产,身子不便,荣景又将她重新弄回*上,让她躺好之后才开始喂她吃饭。 “先吃点东西,吃完了我让秋月带孩子来给你瞧瞧。” 听言,萧倾诺默默的吃着粥,随后又喝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据荣景说,这是女人做月子必备的。 “荣景,你真棒。”忽然,萧倾诺来了这么一句,荣景怔住了。 难的见到荣景怔住的表情,萧倾诺笑了笑,“当初我想一胎两宝,所幸,老天有眼,真的给了我一对儿女,兴许当时的妹妹脉象太弱了,太医探不出来。”若是当时知道了,妹妹也不至于弱成这般模样,这让她做娘的好心疼。 日后,恐怕更多的爱要留给妹妹了。 当时荣景说了,若是男的,就他和儿子保护她,若是女儿,就他保护她们娘两,现在是一男一女,注定她们两个男人的保护她们母女了。 儿女双全,总算是圆满了。 “我想给女儿取个小名,你觉得怎么样?”荣景问。 “没有问题,只是儿子的呢?”她就知道,自知道有女儿,荣景的心已经明显的偏向女儿了。 “先想女儿的。” “好。” 这个时候,秋月正好抱着哥哥过来了,“王妃,爷。” 小孩子刚出生,不适合见风见光,秋月只是在后边的厢房呆着,觉得差不多了才把小王爷抱出来的。 看着秋月怀中的儿子,萧倾诺一脸的笑容,眸中也泛滥着一种叫做母爱的光芒。 “好像又长开了些。” 看着儿子白嫩的脸,黑亮点眸子正看着自己,心里母爱一阵阵泛滥着。这是她的儿子,她九死一生生下来的儿子,真好。 伸出手,萧倾诺都不敢太碰着他,生怕用力就把他给弄坏了似的。 “放手摸,这小子一点都不怕生。”看着儿子,荣景笑了笑。 “王妃,小王爷可皮着呢,整天动来动去的,现在见着你们才安静些的。”秋月看着怀中的小王爷,心里好喜欢。 心里幻想着,哪天她跟周也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儿子。 闻言,萧倾诺碰了碰小家伙都嘟嘟的脸颊,只见儿子双眸精良晶亮的,嘴巴里突出泡泡,又开始笑了。 “荣景,你有没有觉得儿子的眼睛跟你特别像?” 看了看儿子,荣景特别骄傲,“本王的孩子,当然像本王。” 萧倾诺看着荣景嘚瑟的样子,“嘁”的一声,“什么话啊,好像都是一个人的功劳似的。” “儿子只能像爹,若是想你,我怕日后得等着你给他找媳妇,那时候可就头疼了。” 话音一落,秋月笑了笑。“王妃,妹妹长得像你,水灵着呢。” 抬头看着秋月,“是么,她呢,奶娘怎么还不抱过来?” “先让儿子陪着你,女儿身子弱,不宜走来走去见风,等几ri你方便了我带你去看女儿,今早我已经看过了她了,小丫头很乖巧。” 女儿是萧倾诺和荣景心里的一个痛,日后必定付出更多的爱。 今日,可怜的周统领被派去战场了,依依不舍的离别,心里一片凄凉啊。 自家老大,儿女双全,此时正享受着天伦之乐,他这个有老婆没有儿子的人却凄惨的上战场。 泪,泪流满面。 “无伤,三日后你跟周统领搭把手,务必把临水城攻下。”临水城靠近忘城,是当时荣景跟萧倾诺从阵法出来之后的一座城。 那里,充满着他美好的回忆,也是重要的城池,定不能让孤独逸占去了。 “景王,能不能延后几日?” 他的小*这两日跟她闹别扭呢,若是气没消他就上战场,那么欣儿岂不是更伤心?虽说现在五个月的肚子,很稳定了,但他还是不放心。 “延后也行,等你儿子办满月了你在回来。” 听言,无伤脸黑了,有这么坑爹的老大吗?当他没有儿子啊? 咳咳,他现在确实还没有儿子,不知道肚子里的那个是男是女。 “三日后启程 。”无伤咬牙。 回到家里,又被妻子数落了一顿。 “你一向稳重,怎么能跟景王那么说呢,这让他怎么看你?”厉可欣瞪着无伤。 看着妻子瞪着自己的样子,无伤陪着笑脸,“我只是想多陪你几天,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闻言,厉可欣又气又笑,不过心里甜的跟灌了蜜糖似得。只是没笑一会,她的笑脸就僵住了。 “怎么了?”见此,无伤的脸上闪过一丝关心。 厉可信笑了笑,“她在踢我。”说罢,将手放在肚子上,明显的感觉到肚子传来的动静,一时之间,一颗心软得一塌糊涂。 “真的?”无伤很激动。 俯身去听,果真感觉到肚子在动,“我感觉到了,感觉到了。”无伤激动的叫了出来。 见此,厉可欣急忙把拍了拍无伤,“你小声点,别吓着他了。” “好。”第一次感受到胎动的无伤,又兴奋又不得不克制着。 “你希望是女儿还是儿子?”在看到萧倾诺可爱的儿子时,厉可欣也向往了。 “你生的我都喜欢。”其实,他更喜欢儿子。 他觉得儿子比女儿好养,女儿怎么说都是比较金贵的。他可以预见,景王家的女儿日后绝对是三千*爱集一身的主。 至于儿子,肯定是被自己老爹压迫的主。 “其实我比较喜欢女儿,可是想想,若是女儿嫁了,就只剩下我们两个,孤零零的。”到时候,别人家有媳妇,有孙子,就他们两孤家老人一个,凄凉死了。 “只有我们两个有什么不好,能陪你到老的是我,儿女自有儿女的生活。” “所以,还是儿子好,可以取媳妇。” 闻言,无伤立即开口:“是女儿就不可以招女婿上门了?” 忽然,厉可欣笑了笑,“记得,我刚进王府的时候,也跟王妃聊过,若我生的是女儿,就等着准备招婿,还有啊,我们这个孩子的姓我已经想好了。” “一开始的时候我就说孩子跟你姓,这个很明确了还需要在想吗?”哎,孕妇真是一刻都停不下来。 整天想这想那的。 “可是我不想委屈你啊。” “你不会想让孩子跟我姓吧,这个岳父能答应吗?”一说道岳父,无伤也是头疼。 “我想好了,孩子姓厉柯,爹那边我摆平,你放心吧。”厉可欣信誓旦旦说道。 厉柯,怎么那么奇怪?这有这样的姓吗? “欣儿,这个是你想的?” “王妃想的,本来是厉无的,可无字,并不是你的姓氏,所以就厉柯了,既有你的姓又有我的姓,两全其美。” 闻言,无伤嘴角抽了抽,王妃这还早实在是彪悍,不过若是用的上,他却也是开心的。 172 岳父看女婿,怎么看都不顺眼 三日后,因为烈焰神医的到来,萧城醒了,在看到萧倾诺和两个小宝贝的时候,整个人精神好了很多。 黯然伤神过后,不过心境好了很多。看到,得不到那种感觉是很痛苦的,但是他知道,能够看见她,已经是一种莫大的幸福了。 如今,他是一个下台的皇帝,什么都没有的男人。依旧执迷不悟的话,痛苦的不知他一个,是所有爱他们他们爱的。 “来,舅舅抱一抱。” 看着哥哥一双漆黑的眸子,嘴里不断的吐出泡泡,萧城的心里一时之间很柔软。 而哥哥好像很喜欢萧城似的,不断地笑着,眼睛乌溜溜的转着。 荣景看着萧城,没有说话,小心翼翼的将孩子放到他的手中,看着萧城漾起的笑容,眸子闪了闪。 相对无言,这是他们现在的处境。 “取名字了么?”逗弄着哥哥一会儿,萧城忽然想起。 摇了摇头,“没有。”荣景的声音很僵硬。 “三日已过,也该取名字了。” “等老爷子来了在取,妹妹的小名我跟诺儿正想着。” 老爷子这三个字让萧城一怔,随后眸子一暗,“老爷子近来可好?”自上次他随着萧倾诺一起消失,他就没有他的消息。 “若顺利的话,今日会抵达府内。” “恩。”萧城点了点头,“小诺身子可好些么。” 已经几个月,他已经没有见到她了。 “很好。” 两人一问一答,僵硬,只是,真的要断绝关系那是有点不可能的。 不说荣景欠萧城的,还是萧倾诺欠萧城的,还是萧城犯下的错,都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够断绝关系,我看着你死的。 抛开恩怨过错不说,萧城是萧倾诺的哥哥,十几年来一直对她呵护备至,就凭这份情,是无法偿还的。萧城对于荣景,之前是君臣,再是朋友,当初荣景能够异姓封王,离不开萧城对他的关照。 也许,有些过错是可以原谅的,只是那裂痕到怎么去弥补。 “听说妹妹先天不足?”将孩子交予荣景,萧城淡淡的问道。 “神医说要把她当成睡火莲来养,轻一分不得重一分不得。”他倒是关心起来了。 闻言,他深邃的眸子沉了沉,随后开口:“女儿自是比男孩金贵,富养是应该的,只是辛苦了小诺了。” “神医会留下来,直至妹妹周岁,奶娘也请了几个。”开口闭口,小诺来小诺去,荣景心里不舒服。 但,看他的样子,似是又想通了的样子。 “等父皇回来,让他把法子传授于你吧,也好让你们少辛苦一些。” 闻言,荣景皱了皱眉,老爷子有法子?这是不是诺儿… 正当荣景这么想的时候,萧城的话又传来了,“你想的没有错,当年金城夫人产下她不久就去了,小诺身子是先天不足,娇弱不已,费了好大的劲才平安成长的,诺儿今天有这么健康的身子,你应该感谢父皇。” 一说起萧倾诺小时候的事情,荣景心里有些不舒服,那些年少的美好时光,他不在。 “当年,为了补给小诺自身的精气,父皇每三日便割腕取血与鹿肉熬成羹给小诺服用,前三个月,因为次数太频繁了,父皇好多次都头晕眼花的甚至晕倒,可他还是坚持,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只能一个月两次,周岁后,小诺的身子才渐渐好转。” 起身,萧城站起来与荣景对视,“荣景,说这些我不是在强调什么,我只是不想你放弃妹妹。一个生命承载很多人的希望,就因为如此,才需要更多的付出。” 荣景看着萧城,久久不语,听到他这么说的时候,他震撼了。 萧城说的这些只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还有更多他不知道的,只是,他可以确定的是,这两个男人为了诺儿的成长,他们所付出的远远地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我看哥哥有些困了,你先带他下去休息吧?” 说了这些,萧城相信荣景会怎么做了。 他这么说也是要荣景对小诺更好一些。 “好。” 出去的时候,荣景的胸口有些堵堵的。 原本他以为老爷子和萧城对诺儿只是好而已,却不知道,原来这种好,已经渗入了骨血了,那是千金都买不来的。 正当他抱着儿子回明月轩的时候,大老远的就听到老爷的笑声了。 “哈哈,小女娃好可爱,就像你小的时候,不过啊,她比你乖多了。” 屋内传来老爷子的声音,荣景整理了思绪才走了进去,一进屋便把孩子交给了奶娘,随后进去打声招呼:“岳父。” 哎,男人在岳父面前都是有所收敛 的。 只是,原本还笑的开心的老爷子,在看到荣景时,脸色变了变,扬起手,抬起腿,就朝着荣景开火。 出于本能自卫,荣景是想避开的,但是之前萧城的话在脑中盘旋,所以他硬生生的受着。 老爷子虽是老了,但是那一股力道还在,这一次下手的还真一点都不放水,疼的荣景闷哼了一声。 萧倾诺一看,急忙开口:“父皇,你干什么啊,好端端的,怎么就动手打人了?” 看着荣景硬生生的挨着,萧倾诺心疼,想下*护着荣景,哪想,老爷子好似知道她要做什么,当下就板着脸,对着欲要起身的萧倾诺狂吼:“给我坐着。” 看着自家老爹火冒三丈的样子,萧倾诺看了看荣景,一时之间,有些为难了。 “诺儿,别担心,岳父大人这是高兴,难免手舞足蹈。” 对于岳父大人为何这么生气,他也差不多想到了,所以他不反抗。 “就知道你这小子不让人省心,还好母子平安,否则我饶不了你。”气也出了,老爷子算是心里平衡了一些。 他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就这么嫁给他,给他生儿育女,想到这心里就特别的难受。 “岳父,诺儿说往东我不敢往西,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妹妹的事,神医说会留到孩子周岁,我也会照顾好妹妹的。” 岳父看女婿怎么看都不顺眼,老爷子狠狠的瞪着荣景,“哥哥来妹妹去,名字都没取,有你这样当爹的?” 看着自家老爹和荣景的硝烟,萧倾诺总算看出一点猫腻来了,感情是自己老爹故意找荣景的茬。 都说婆婆怎么看都看媳妇不顺眼,如今,岳父看女婿不顺眼了。 “我和诺儿特地等您来给这两个孩子取名的。” 岳父大人原本就对他有那么一点意见,如今,依旧一样啊。 “孩子是你们生的,自然是你们取的,我不参合。” 本来还指望老爷子来的,却不想,老爷子拒绝的哪般干脆利落。 好吧,其实荣景也不是没有想过,不过既然如此,那么他便用自己想好的了。 “儿子叫荣凌,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我希望日后他能站在最顶端,女儿叫萧弄墨,希望她日后就像一幅山水画,不管是灵动的,韵味的,亦或者是千古流芳的,都是父母对她倾不尽的爱,小名就叫牡丹吧,只有牡丹真国色,希望她长大了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萧倾诺听了之后,对儿子的名字倒是没有什么,倒是女儿的小名,“荣景,女儿的大名我没有意见,就是小名,有些俗气了。” 老爷听了之后,狠狠的等着荣景,“小弄墨这么可爱,怎么能去这么俗气的小名呢,一看就知道你应付了事,再想一个。” 两人反对了,荣景只好答应在想想。 “不如这样好了,小名叫紫藤,民间说法,贱命更容易将孩子养好了,紫藤这个名字总比牡丹好些。” “就用这个。”老爷子的话一出,萧倾诺立即举手赞同。 “好,就这样决定了,等满月酒便正式公布。” “诺儿你先休息,我跟荣景说会话。” 说罢,两个男人就走出了屋子,来到外边。 “诺诺灵魂出窍是这么回事?”一出道外面,老爷子就问了。 早知预料到老爷子来肯定是要问的,却不想,他先去看了诺儿。 “巫族,离魂术,玄冥道长已把镇魂石给诺儿了,岳父放心,罪魁祸首我已经找出来了,日后你想怎么处置就这么处置。” 一听,老爷子表情凝重起来。“没想到,这种禁术过了那么久还流传。” 一想起这个老爷子就浑身发颤,还好,他女儿没事,没事了。只是一想到北国害诺儿,他就痛恨。 “绝对不能轻饶,抓到了一定要狠狠的折磨他们,让他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让他们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说到此,老爷子红了双眼。 173 我给你暖床 老爷子跟荣景说完话,便动身去看萧城了。 一想到这个儿子,老爷子也是又爱又恨的,恨他曾经做出那么伤人伤已的事情。只是,不管怎么样,终究是自己的儿子。 这份血缘,怎么也是无法抹去的。 “父皇,你来了。”虽然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但萧城的心里还是有些隔阂的。 毕竟,两父子曾经刀剑相向。 “来看看你死了没有。”老爷子说话也够呛的。 不过,这样的对话,萧城放心了许多,若是老爷子一进来就对他嘘寒问暖的,他才心里不好受呢。 “让你失望了,我还活得好好的。” “哼,别以为你活着你就嘚瑟,告诉你你这下半辈子就是还债的,不然债没还完就去了下辈子也做不了人。” 谁也没有想到,原本感情要好的两父子,一碰面就是往死里损。 “你放心,萧国我一定要回来的,现在你不是升级成了外公了么,就当是送孩子的礼物吧。” 闻言,老爷子也没有在动嘴皮子,而是严肃了下来。 “这件事你怎么办?” 看着儿子,少了一些清冷,多了一份人情味,他来的时候还怕他受不了打击呢。毕竟,曾经多么一个骄傲的人啊。 “我不是说过了吗?”还用问。 自然是把属于自己的东西要回来了,难道还要给那些下作的人? “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说你的身子。”心病,是否能好的了? 看着老爷子,萧城忽然笑了笑,“听说你在九州,那里应该有好多好玩的才对。” “别给我转移话题。”老爷子也不是好糊弄的。 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沉默了半响,萧城摇了摇头,“我舍不得死。” 因为,他还放不下。 “等你好了些,我给你张罗张罗,今年之内,无论如何你都要给我成亲了,明年年底我要抱上孙子。” 老爷子的话不像是开玩笑的,是认真的。 若是萧城一直没有成亲,搞不好,又生出什么幺蛾子来。还是找个女人把他给看住了。 “我能出家吗?”萧城看着皇帝。 他这样一个高位下台的人,在让他做一个王爷或是什么的,自是不太可能事情的。但是做皇帝,似乎不太现实。 “你这个逆子。”话音一落,老爷子立即火冒三丈。“那你还不如死了算了,我养你就是让你去当和尚的,等我动不了了,谁养我?诺儿么?” 真是养了个逆子,“人生太多意外,你总不能一遇到事情就去当和尚了啊,你知道当和尚是什么吗,是逃避,是懦夫,我萧家的男儿就算不是盖世英雄,但至少不能是个懦夫。” 若是去做和尚,他还宁愿他死了。 “父皇,路是我自己走的,你就不能随我一次么?”从小他就被太子之位给束缚死了,现在好不容易解脱了,还不能选择自己喜欢的路? 他承认,做和尚本是一种逃避,但若是世间能有个逃避之所,有时候也是一种幸福。 他的病,到了什么程度,他自己知道。 去当和尚,只不过是不想让大家因为他而气氛尴尬。 “萧城,你能不能给我出息点?”老爷子狂吼之后,便甩袖离开了。 真是一次不合格的谈话。 几日时间,萧倾诺能正常下*活动了,只是,坐久了就觉得屁股不舒服,一直想躺着。 喂着萧倾诺喝过汤水,荣景放下手中的碗,随后拿着手帕擦了擦她嘴角的水渍,“要不要上去躺一会?” 萧倾诺看着他,随后点了点头,“你抱我,好累,不想动。”说罢,伸出双手,勾着荣景的脖子。 心想,坐月子真不是人干的,不仅无聊还难受的慌。 见此,荣景笑了笑,随后抱着她来到*上,安置好之后,坐在*边,一手拉着她的手。 “这几日是不是好多了?”她的脸色红润,看来是汤药起了效果了。 一说到这个,萧倾诺撇撇嘴,“荣景,我整日呆在屋子里好闷喔,你能不能请个戏班子,几天几天给我演演戏,唱唱小曲什么的,好让我解解闷?” 不能见风,不能洗澡,不能梳头…她都快要发霉了。 “在忍忍几天就好了,等你做完月子,你喜欢什么我都不拦着你。”他担心她的身子。看着萧倾诺恹恹的神情,荣景再接再厉,“女人坐月子是很重要的,若是弄不好了,就会留下病根,若是做好,在这个时间内可以利用它恢复身材,美容养颜,好多女子生了孩子之后就逆生长了,不紧长了个自还长得更漂亮了。”说罢,荣景还去拿着一块镜子在萧倾诺的面前晃,“你难道不觉得你这段时间的皮肤比以前更好了?” 看着镜中的自己,看了看,萧倾诺好似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变好了。恩,是变得红润有光泽了。 随后,她又皱了邹眉头,“好像胖了。” 她现在才十七,年龄什么的都不是问题,就算是生了孩子,也可以很好的恢复回来。在这个年代,不用担心空气污染,食品污染问题。 “刚好适合,抱起来很舒服。” 说罢,荣景也跟着*将她搂在怀中。 “整天油嘴滑舌的,我问你,我脖子上这东西是这么回事?”说着,动了动怀中的镇魂石。 冰冰凉凉的,带了些日子,好像越发的又光滑了。 “玄冥道长给的,忘记跟你说了,日后你要天天带着,不能离身。” “荣景,你就跟我说说实话了吧,我现在已经做好准备了。”这个男人,她不问他还不打算跟她说了。 她都知道了事情却不知道原因,他不说她心里怎么舒坦? “是婉娘做的,做法的那天,还好玄冥道长来的及时,不然….不过她给反噬了,现在重伤。” 现在的景国已经派无伤和周统领等大将前去攻占北国的城池,就前几日,前线捷报不断,三国开火,如今北国已经是水深火热。 “不能让她死了,死了就太过便宜他们了。”上一次,冬日桃花盛开的应该就是她做的吧,正好,这一次,一起算。 “好。”吻了吻她的眼角。 “要休息一会么?”荣京看着他。 摇了摇头,“不了,我想跟你聊聊天,等过几天后,你又要出去了。“所以,分秒必争在一起的时光。 “诺儿,谢谢你,给我一个温暖的家。” 他荣景有了儿子,荣家后继有人了,这是一件特大的喜事。 “把棉被给盖上吧,现在天气还是有些冷的。”说着,萧倾诺把手伸出来,拉了拉被子。 “诺儿,孩子睡了吗?” 看着弄墨的动作,荣景阻止了,随后自己动了手来,一双黑眸紧紧的盯着她。 察觉到荣景的视线,萧倾诺没有回头,她关心他,他倒起了邪念来了,真是的。以为他不冷她就不冷啊。 一把抽过盖着荣景的被子,全部改到盖在自己的身上,你不冷我还冷呢。 “诺儿,天气这么冷,你怎么忍心让我冻着?既然诺儿冷,为夫给诺儿暖暖*吧?” 看着荣景一副无赖的样子,萧倾诺翻了翻白眼,“荣景,你好无聊。” 本想怎么想办法吃豆腐的荣景,不想自家的妻子来了这么一句,他赶忙笑脸相迎,“诺儿,你不是冷么,我跟你盖一*被子,然后抱着你,就不冷了,你等一会,马上就好。” 立即执行,还施了内力,果真如他所说的,一会就好了。 这人,果然真是太闲了,又想撩拨她了。见此,萧倾诺笑的毫不灿烂,“荣景,原来不知道,你还多出了这么一个功能来,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我就难为其难的接受吧。” “诺儿,你不知道,其实嫁了人有很多好处的,比如有丈夫暖*,多好啊。” “荣景,原来你成亲只是为了给妻子暖*啊,好,那日后你就负责暖*了,还有宝宝的教育问题,你去哪不抱了吧,这样才算是一个好丈夫。还有啊,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乱动,暖好*之后不准碰到我。” 听言,荣景一脸的垮了。他这是把自己赌死了。 “诺儿,若是我不动,你不舒服怎么办?” “荣景,你能不能在*一点?”萧倾诺翻了翻白眼,这个男人怎么越来越会耍*了。 这样的话分明就带着*裸的暗示和tt。 看着萧倾诺面若桃花的脸,荣景就像是占了大便宜般,笑的一脸的灿烂,“不*,儿子那里来的,男人不*,妻子不幸福,我不想我妻子不幸福,所以我必须*,诺儿,你不就是喜欢我的*么。这几日,我进行检讨了一下,妻子大人对我不像以前那么好了,想来是我在*方面不够上心,所以我决定,为了你的幸福,我必须比*更*。” 这番话,萧倾诺听着就想吐血,“你还要不要脸啊。” 真是服了他了。以前他也无赖,不想,他现在不仅无赖还耍*,真是无耻,偏偏她又讨厌不起来。 “诺儿,你知道我一向脸皮不够的,但是为了你,我能够要脸么?若是要脸,我就得不到你了,那我还是不要脸好了,再说,脸比你重要么,比我们的幸福重要吗?所以,诺儿啊,还是为夫给你暖*吧,我们抱在一起,相互取暖,多好啊。” “你不是还有很多事情好处理么,好什么好,想让人家说我萧倾诺红颜祸水么,我要睡了,等会还要起来看儿子和女儿呢?”就算不困,萧倾诺也假装打了几个哈欠。 其实,她不是想睡了,而是想让他多睡一会。她知道,他现在陪着她,可晚上的时候他却是挑灯忙着的。 白日陪着她,晚上又要干活,她也心疼。 “诺儿,等会再睡,你先陪我聊一会儿。” 荣景知道自己的小*坐月子很辛苦,等会还要照顾宝宝,可他就是想跟她多聊聊天。以前,没有孩子的时候还好,现在有了孩子,孩子要跟他抢诺儿,所以他必须分秒必争。这样,去战场上的时候还可以回忆一下,也不至于那么苦。 “诺儿,我好久都没有抱你了,我真嫉妒儿子,你整天对他又亲又抱的。”说到此,荣景更是郁闷了。 现在两个孩子,一份时间分三分用,那里够啊? “诺儿,你就不心疼我么,日后我便要去打仗了,你就抱抱我,陪陪我嘛,好不好,亲亲诺儿。” 荣京一耍赖,在撒个娇,萧倾诺完全受不了,随后闷哼的抱着他,“给我闭嘴。” 抱着就抱着吧,可某人不到一会,手就不老实了,那双手不一会儿就伸了进去。 眼看就要爬到了上面,萧倾诺睁开眼,及时将那只作乱的手给阻止了,“荣景,你就不能消停一下吗,我才生完孩子几天啊,你就…告诉你,不准动。” 奶奶的,都忍了那么久了,还有那么一个月,他会死吗? 其实,要摸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她最近涨奶,胸口的乳汁经常湿了面前的衣服,她觉得不好意思罢了。 荣景闻言,无辜的看着她,“诺儿,你误会我了,我这不是想着你比较难受,想要帮帮你而已嘛,我哪里不消停了,是你自己想歪了。” 看着萧倾诺囧囧的脸,荣景笑了笑。 就算他想,他也不可能在她月子的时候想的好吧。其实,荣景真想说,诺儿,你想了就说嘛,我又不会笑你。 恼羞成怒,萧倾诺俯身咬了荣景一口才觉得解气,这个人,就知道看她笑话,说罢,头一扭,不想理她。 只是,荣景一旦决定了的事情,萧倾诺那里能偶阻止,这下,一不留神,那只手又在做怪了。 专门挑了敏感的地放下手。 “荣景,你这个*,往哪里摸了?”她妈的,怕什么来什么,他还真下手了。 胸前湿了一片,萧倾诺又气又羞,只能狠狠的瞪着他。在看到他笑的灿烂的面容时,她真想一掌拍过去。 萧城曾经跟荣景说过,萧倾诺的身子是先天不足,尽管后面好了,也需要很注意。母乳喂养孩子需要很健康才的体质才可以,若是一旦母亲生病或者感冒之类的都会影响到孩子的健康。所以,荣景坚持不让萧倾诺喂养孩子。 以来是为了萧倾诺的身体,而来是为了孩子。 奶水的问题,都是奶娘解决的。 虽说她不用喂奶,可也是有的,被荣景这么一弄,她囧的想钻个地洞去。 看着*害羞的模样,荣景心里很喜欢。心里却想,生了孩子,大了不少,手感超棒。 “若诺,儿子有份,我也想要。”说着,动作利索,扒开上衣,就那么的亲上去了。 看着荣景如虎如狼的样子,萧倾诺手一伸,拍着他的头,怒吼道:“你在这样,就给我滚出去,到书房睡去,不准踏进我的房间一步,听到了没有。”真是越来越没形了。 一听到睡书房,滚的字眼,荣景一个机灵,急忙认错。 “诺儿,我错了,你睡吧,我保证不动,若是我在动,我就是乌龟王八蛋,这行了吧?”好吧,他还是乖乖的吧。 北国 慧妃娘娘的咸阳宫,邪帝坐在一旁,看着虚弱躺在*上的婉娘,漫不经心的开口。 “好了些了吗?” 邪帝话一落音,婉娘便虚弱的咳了起来,“谢皇上关心,婉娘好些了,只是,婉娘愧对皇上和公主,还请皇上原谅婉娘,婉娘已经尽力了。” 只是,便宜了那个女人。 “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如今,景王妃生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如今,萧城又醒了。” 闻言,婉娘一怔,两个? 看着婉娘不解的样子,“景王妃确实生了两个,只是,最小的哪一个,先天不足,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神医在又怎么样?那么小的孩子能用药吗?怕是有心也无力吧。 只是,最可恨的是,荣景儿女双全不说,还连续攻下他北国好多座城池。 “皇上,婉娘有一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萧城下台,如今三皇子登基为帝,而萧城如今在景国,我们不如寻求与他们合作的机会,让萧国去对付景国,那么这一来,景国就没有精力来对付我们了,这边,我们也可以歇一歇。” “怎么合作法?” “这事就让公主去吧,到时候我自有办法让三皇子答应的。就算我们不说,他们也会打起来的,那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我们,目的就是要他们立即相互撕咬,这样我们也可以喘一口气。” “三皇子野心勃勃,皇帝之位都做了,我就不信他能安于现在的领土,而我们就利用这一点,给他点刺激就够了。不过我们的牺牲可能要大一些。” “哦?”邪帝挑眉的看着婉娘。 这个女人,想来也不是一无是处啊。 “听闻,三皇子喜欢我们的秋天公主,不如这样,三皇子如今正好缺一个后位,正好。” 反正秋天公主迟早都要嫁的,自古以来,公主都是国家的牺牲品,如今战国年代,能为自己的祖国争取一些好处,也算是生得其所了。 “婉娘,你说什么?”正当婉娘刚说完的时候,秋天的声音就在外面响了起来。 一听到声音,婉娘朝着皇帝看了看,皇帝倒是没有什么表情。 “你想让我去和亲?”没戴面纱的秋天,一脸的狰狞。“我的事你凭什么插手。” “秋天。”话未说完,邪帝的声音插了近来,好似有些不满秋天的举动。 邪帝吼她,这一点,让她不爽,“哥,你也想把我嫁给三皇子吗?他什么德行你不知道吗?” “好,那你说三皇子什么德行?” “不管什么德行,总之我是不会嫁给他的,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嫁给他,让她死了还好。 见此,婉娘起了身,看着怒火冲天的秋天,“公主,我们如今的形势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了北国,你委屈委屈,女孩子总归都是要嫁的,那不如嫁一个有价值的。” “你觉得好你怎么不嫁?”秋天冲着婉娘大吼。 就知道这个女人一进来的时候就不是什么好人,现在竟然还教唆皇兄把她送到萧国给三皇子。 “公主,我已经是你皇兄的女人了,你去了萧国,也不会亏待你的,许你皇后之位,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总比你在北国嫁给一个官员的强吧。” 她这也是为北国着想,反倒好,惹了一身骚。 “我就不明白了,国家大事,用一个女人能够拯救的么,若是女人这么有用,那么还要男人来干什么,还要士兵干什么,干脆把北国的女人都送去萧国的了。” 秋天的话有些赌气,说的确实蛮对的。这让邪帝不满意了。 “你是北国皇室的一员,生来就享受荣华富贵,你若是普通人家,这事也轮不到你,既然你生来享受的跟别人不一样,待遇不一样,自然得付出相应的代价。身在皇家,最可悲的就是没有价值,所幸你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价值,你应该庆幸,不然以你为自己还能在这里大呼小叫?” 邪帝的话就像一盆冷水,泼的秋天公主一下子就清醒了。 174 没有想象中的排斥 七日后,萧国三皇子也就是齐帝,大婚了,皇后竟然是北国公主。 两国联姻,本来是热热闹闹的,只是,北国如今四面受敌,送亲队伍,确实不易,所以秋天公主混进萧国之后,便留在了萧国。 很冷清,这一次的大婚。 宾客只有萧国的大臣,虽说三皇子坐上了皇位,但是不服他的人很多。可是血腥统治下,还是有人不情不愿的来了。 秋天公主,就算做了皇后,也没有受到尊重,因为她的国家已经濒临灭亡了,嫁到萧国,只不过是延长自己活得时间罢了。 整个宴场,气氛不高,倒是齐帝兴致高涨,怎么说秋天公主以前是他的女神,虽然说现在的脸蛋不怎么样了,但是身材依旧是火辣的。 喝完,吃完,众人散去,也是到了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了。 “秋天,秋天…” 新房内,齐帝拿着酒壶醉醺醺的念着她的名字,坐在榻上等着的秋天闻声,不高兴了,皱了皱眉日头,依旧没有动。 来的时候,她已经认命了,荣景那个人她已经不奢望了,既然她得不到的,那么他也别想好过。 红盖头落下,齐帝看着秋天傻傻的笑了笑,“你知道吗,我盼这一天多久了。” “那你会对我好吗?” 看着齐帝认真的双眸,秋天忍不住问道。 “恩。”齐帝点了点头。 “可是我并不漂亮,我脸上还有伤疤,你就不怕别人笑你去了一个丑八怪么?”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脸蛋永远都是吸引他们的一个重要条件,她已经失去了某一些重要的优势。 对于荣景,她恨,他不喜欢她就算了,还这么作践她,还毁了她的容?他不知道,女人的脸有多少的重要? “你应该知道,若是我不喜欢你的话,凭你现在的条件,我会娶你么?”看着秋天,齐帝有些痴痴的笑着。 是女人,都喜欢被爱,秋天也不例外,不管怎么说,此时此刻,她是感动的。 “希望你记住今晚说的话。”酒后吐真言,也许就是这样吧。 做了一个决定,秋天公主站了起来,拿开齐帝手上的就酒壶,“皇上,夜深了,该就寝了。” 衣物一件件的脱落,不一会儿,传来断断续续的*声。 月色朦胧,这一边*无边,各宫的小主门却是难眠啊。 翌日,秋天公主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不在了,心里难免有些空空的。 她是不喜欢齐帝,可怎么说,睡都睡过了,况且他还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皇上呢。” 忍者身上的不适,秋天朝着外面喊道。 一听到屋内有动静,就有侍女前来伺候了。 “皇后,热水已经准备好了,皇上吩咐过了,您起来先要沐浴,这样可以缓解缓解。” 闻言,秋天面色不由得一红,随后点了点头。 “好。” 以为他说的是假话,却不想,他还这样留意,也许嫁给他并不是很亏。至少,他有心。 其实,秋天醒来的时候时间也不晚了,只是,齐帝刚登基,他得去早朝。 可是,他一大早就心不在焉,所以就在秋天洗了一半的时候,他就回来了。大臣们知道这是皇帝的新婚第一天,也没什么意见。 “秋天,秋天…” 齐帝急匆匆的回来,却看不到人儿,心中有些焦急。 “秋天,秋天…”他在想,她是不是醒来的时候看不到自己生气了? 这个时候,侍女走了出来,恭敬道:“皇上,皇后在沐浴,你稍等。” 侍女的话一说完,齐帝也不管什么就冲了进去,这个时候,秋天正在穿衣,在看到齐帝的时候怔住了。 不想,他这个时候会过来。 “退下。”看了看侍女,齐帝即将侍女们退下。 屋内只有他们两,一室安静。 齐帝看着秋天因为刚沐浴出来,一身肌肤白里透红,双眼不由得灼热,动了动唇,“愣着做什么,赶紧把衣服穿上。” 想不到,他们有一天会这样面对面。 虽说,秋天是他的女神,可毕竟才在一起,难免有些不适应。 说罢,齐帝就上前,将衣服披在秋天的身上,“走吧,我陪你用膳。” 只是,秋天怔住的不是齐帝本人,而是他的举动,还有跟她说话,他竟然用我字。 吃饭的时候,齐帝不断的给她夹菜,他吃的津津有味的,跟女神在一起,就算没有过多的交流,他心里也是高兴的。 只是,吃了一半的时候,他的脸色就不好了。就连秋天,脸色也不好。 妃嫔们聚齐了门口,是要来给皇后娘娘请安的。现在看到皇上,他们更是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 秋天就算是在皇宫里长大的,看惯了,可是到了自己的时候她还是心里不舒服了,新婚头一天,就来了那么多女人,她能高兴起来才怪。 看了看秋天的脸色,齐帝目光闪了闪,随后朝着外面的女人狂吼:“赶紧退下,没有朕的命令你们谁也不准踏进慈宁宫半步,都给朕安分点。” 慈宁宫,当初是萧城立后的时候皇后的寝宫,如今,齐帝立后,皇后自是自然而然的住了进来。 吃了一半的饭,就这么给生生的破坏了,秋天公主心里就像是有一根刺,就那么定定的看着齐帝,什么都没有,一脸的委屈。 “秋天…我承认我做不到城帝那样终身只取一个,但我保证,你是我最喜欢的最特别的一个。” 半响之后,秋天点了点头,“这些我都懂,只是难免心里有些不舒服。我知道,我是认识你在后。” “皇上,今日我们新婚第一天,我们不说她们好吗?”说罢,秋天收拾心情,回以齐帝微微一笑。 都说*眼里出西施,这个笑容,在齐帝眼里很珍贵。 “秋天,以后只有我们在的时候你叫我阿良吧。” “阿良。” 秋天不知道的是,她就这么喊,齐帝便高兴地跟什么似的。见此,她的心情也很好。原本她很不喜欢齐帝,很排斥她的,现在却不是那么讨厌他了。 转眼就开春了,虽说的春风暖意,可天气到底还是有些凉意的。 明月轩,萧倾诺看着满园繁花,心情有些莫名的惆怅。 “在想什么呢?”不知何时,萧城拿着一件披风轻轻的给她披上。 坐在她的对面,继续说话。“你若是想荣景了便给他写信,汇报那两个小家伙的事情也好啊,总比整日在这里想着的强。” 看到她不开心,萧城的心就隐隐的作痛着。 如今,他的病是好不了了,却也坏不到哪里去。 近水楼台,能看,能聊,他并没有觉得什么,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便痛着。 “近段,你睡得不好吗?”瘦了。 “我想过了,过几日,便跟父皇去九州,看一看孤独逸。”萧城没有回答萧倾诺,却也从说出自己的有些想法。 闻言,萧倾诺怔了怔,“神医说,你的病还没有好,还有,荣凌缺一个老师呢,你现在的身子去九州肯定吃不消。” 其实,他想什么她大概是知道的。 “小诺,萧国那边就交给你跟荣景了,近段他们活动频繁,好似在筹备什么,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萧良想动景国了,这件事情,想必你也接到一些风声的。” 萧良野心勃勃,他会走这一步,并不用多想什么,这是很直线的一条路。 “听说九州有宝藏,你觉得她的真实性有多大?” 沉思,半响萧城才开口:“不确定,北国虽三面受敌,但是九州却一直屹立不倒,这说明九州一直以来都是北国重点的守护对象。孤独逸想独占九州那是不可能的。” 不说他了,就连昭阳都也不会看着他独占的。 “有种直觉,并没有人能一统四国,但是北国必定是灭亡的。”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有这种感觉。 “三足鼎立,倒也不错,只是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谁有本事,谁坐拥天下。” 萧城这话,倒是看起来蛮看的开的。萧倾诺看着他,他真的看透了?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若是我没有看开,还能在这里跟你说话?” 走到今天谁也不容易,但是也没有谁去揭开那些伤疤,都默契的不提。好像是谁提了就是破坏规矩,要出局。 “我只想说,父皇年纪大了,你有时间多劝劝他一些吧,毕竟九州很乱,实在不适合他一个老人家在那边晃来晃去的,若是有个好歹,可怎么是好?” 老爷子好似在找什么东西,他并不像告诉他们。 175 出事了 “父皇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一旦决定了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你应该知道这是我们萧家的优良家风。” 老爷子的性子,他相信小诺也清楚的。 “他现在不是做外公了么,就不能享受天伦之乐?我看他整日逗弄紫藤,看都不看荣凌一眼,我看他啊,怕是眼里只有紫藤那丫头一个人了,也不怕龙荣凌长大了心里不平衡?” 说实话,萧倾诺也是郁闷啊,明明大家都想让她生个儿子,谁知道,儿子生出来之后,反倒是一个个的疼着紫藤,倒是把哥哥给忘了。 偏心,有这样偏心的吗? 在他们这里,真是奇了怪了。明明受欢迎的男生偏偏是个冷落的户。 一说到紫藤那个小丫头,萧城笑了笑,“紫藤长得像你,而且也很乖,这样的小孩没有人不喜欢得,荣凌是男孩子,就要从小培养,不能惯着他。” 这是什么理论,萧倾诺感觉头顶乌鸦飞过。 “萧城,父皇小时候也是这样对你的?” “父皇怎么样对我我不知道,我只记得,自从我坐上了太子之后,每天打交道最多的就是书本,后来书房里的书原来越多,然后就….这么多年了,今日能坐在这里聊天喝茶,也算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吧。” 坐上高位,只是风光无限,只是高处不胜寒,肩上的压力,谁知道? “倒是你,皇室里唯一的女孩子,谁看了都喜欢。父皇每次跟你说话的时候都是笑的,说话都是温柔的,他并不是不爱我们,而是因为我是男孩子,要肩负重任,你是女孩子,不用考虑那么多,所以疼你也是理所当然的。” “你的两个孩子,我已经预见了他们的未来,那就是荣凌日后肯定是疼妹妹的,而紫藤也会跟你一样,集万千*爱集一身,呵呵,这样其乐融融的一家,父皇怎么会不喜欢?” 说着,萧城自嘲,又有些伤感。 这样一家,他看得到,却不是自己的。 “你这么说,我觉得自己很自私啊。不行,就算父皇要去九州,我也要再留他几日,免得一去又不知道何年马月才能回来。” “我什么都不怕,就怕日后紫藤长大了,他会带着紫藤到处跑。” 看着架势,翌日不看紫藤,他好像睡不着似的。 只不过不知道为何,他们萧家的人特别喜欢女儿。 他是,老爷子是,小诺也是。 “这个你就放心吧,紫藤才多大的,就算是会说话就走路还要等明年呢。” 聊着聊着,十五来了。 “王妃,神医叫你过去一下。” 闻言,萧倾诺脸上的笑容不见了,随后一脸的严肃,“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神医虽是住在府内,只是他一般不轻易叫人的,现在十五这般,是否紫藤有什么事? 看着萧倾诺紧张的样子,萧城安慰,“别着急,去看看了再说。” 三人急色匆匆的朝着神医所住的落院走去,一进门,萧倾诺便喊着:“神医,你叫我来可是有事?” 进了门,却不见神医,正当她们找的时候,屋内传来神医的声音。 “快点进来。” 三人一听见声音,就朝着声音的屋子走了进去,就看见神医抱着紫藤,而紫藤的小脸是涨红的。 “怎么回事?” 一看到那张小脸涨红的快要滴出血的样子,萧倾诺心里一紧,整个人开始心疼起来了。 一个多月了,紫藤还好好好,怎么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小诺,别慌,听神医说。”看着萧倾诺的样子,萧城劝道。 “神医,紫藤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看着怀中的小女娃,神医面色不佳,“今日给紫藤吃了些什么?” 闻言,萧倾诺收拾了不好的情绪,认真的想了起来,“就吃些米羹,然后让奶娘喂奶了就睡了,神医,是不是食物出了问题?” 神医点了点头,“王妃,麻烦你去请紫藤的奶娘过来。” 十五闻言,飘了出去,一把将紫藤的奶娘提了过来,这一举动,可是吓坏了奶娘啊。 “我问你,你可是按照老夫给你们配的药膳吃的?”神医看着打着哆嗦的奶娘问道。 “回神医,是的。”奶娘目光游离的看着神医,却见怀中紫藤一脸红色的时候,更是跪了起来。 “王妃,老身真的没有做什么啊,请你相信老身。”奶娘也是很害怕,没有定罪就磕起头来。 “除了这个你还吃些什么?” “老身还喝了些豆浆,其他的就没有了。”除了神医给的食谱之外,她别的都没有动过了。 “日后要吃别的东西,你可以罗列有些清单,或者是问问神医可不可以吃,否则伤了紫藤你们负担得起么?” 萧倾诺看着奶娘,沉着脸。 不是她抠门还是什么,连吃个东西都不给。奶娘身体的健康关系到紫藤的健康。但是这前提是奶娘必须吃好的,乳汁才会更营养。 却不想,喝个豆浆都能让紫藤这般难受。 “王妃,都是老身的错,请你不要开除老身,老身日后一定会十分注意的,请王妃开恩。” 看着地上磕头的奶娘,萧城的声音更冷:“你知不知道,你乱吃一口东西可能会要了小郡主的命?” 今日是豆浆,明日又是什么? “王妃,府内的伙食很好,只是带小孩走来走去,肚子饿得快。” “你还强词夺理了,进来的时候是怎么跟你交代的,想吃东西不会问么,说的我们王府虐待你们似的,我看你,吃的比别人多,却干活不用心。” 身后,传来春花愤愤的声音。 因为春花是去熬汤的,听见奶娘这么说,不平衡了。 “王妃,这个奶娘平时的食量比别的奶娘大很多,可能是偷吃了厨房的豆浆。” “你说,可有此事?”萧倾诺看着奶娘,目光微冷。 奶娘招进来的时候已经交代好了,若是想吃东西,可以,但是必须问神医可不可以是,能不能吃,因为孩子的体质有所不同,所以他们都异常的小心。 如今,这个奶娘却因为吃而不报,导致紫藤出事,这事,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这奶娘都是不能用了。 “没有,绝对没有…”奶娘拼命的摇头,泪流满满啊。 “春花,拉下去,仗责十大板,驱出王府,永不录用。” 不管是什么,伤害已经造成,萧倾诺是不会心软的。 天知道,生儿育女多不容易,果真,不是自己的孩子,都不会用心的。 “神医,紫藤现在好些了么?”萧城开口。 他也很担心紫藤,若是出什么事事,小诺肯定是承受不起的。 “今日起,做鹿羹,五日一服。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这丫头身子金贵,现在好多东西都不能碰,等周岁之后在慢慢给她加些,现在怕是要委屈他了。” 看着小丫头这么小小的,神医这心啊也不好受。小丫头整日就吃那两样东西,想想也怪可怜的。 “劳烦神医了,等紫藤好些了我在接她回去。” 看来,厨房的,奶娘的,侍女的,都要重新整顿才行。 “春花,你去通知一声,让大家立即集合,本宫有话交代。” 一刻钟,侍女护卫集结完毕。 看着下方的人,上上下下,几十号人。不多,却也不少。 “小郡主的奶娘因为偷吃豆浆,导致小郡主抱恙,一盏茶前本宫下令将她驱出王府,永不录用。这并不是本宫无情,不体恤你们。在你们踏入王府的时候,总管该交代的已经交代清楚了,可有些人就是不听,总是存着一些侥幸心里。不管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凡事事关小郡主和小王爷,本宫决不轻饶。从今日起,不管是做事还是说话,都要拿捏好了,想吃东西的,可以,特别是奶娘,记得问清楚了再吃,别先斩后奏,出事了还推三阻四的,这样的人被开除,想必也没有敢要了。今日,就说这么多,大伙都散了吧。” 看着众人散去,萧倾诺看着春花,“春花,平ri你多注意些,特别是饮食这一块,等荣景回来了,便给你和十五成婚。” 春花一听,兴奋不已,这回又去监督了。 “诺儿,你太善良了,若是我,杀一儆百。” “他们毕竟不是正规的宫人,等统一萧国和北国部分的领土之后在做调整吧。”现在,也就是奶娘不是很正规,其他的倒是签了契约的。 “等会让奶娘抱着荣凌来瞧瞧吧,奶娘的事情交给春花训就好了。”萧城看着萧倾诺,有些心疼。 荣景不在家,她一个人,也挺不容易的。 176 红颜祸水 萧国慈宁宫,秋天坐着宫外的秋千,思绪飘远。 来萧国已经有些时日了,在这里,齐帝对她不错,自她来了就没有去别的妃子哪儿,这一点她是欢喜的。 只是,她心里总有一个疙瘩,就是君心诺那个践人,现在还过得好好的。而她的丈夫,却侵占着她的国家。 婉娘,根本就是没用的。说白了,她就是披着羊皮的狼,利用禁术的名义坐上妃子之位,享受荣华。 看着精致华丽的宫殿,秋天觉得烦闷,便出了慈宁宫。 萧国的皇宫她不是没有来过,只是,这一次的心情完全不一样。 走着走着,小路上,有一个小女孩哭的很厉害。 “小妹妹,你怎么了,怎么哭了?”不知怎么的,秋天就那么蹲了下来。 小姑娘白白净净的,倒也是可爱,只是哭的模样好让人不忍。 “她们不要我了。”说着,小姑娘又哭了起来。 第一次接触小孩,秋天也有些无措,不过还是安慰她,“小妹妹,不哭了,跟姐姐说说,你母亲叫什么,姐姐把你送回家,好不好。” 小姑娘一听到家,有些任性有些生气,“不要,她们都不要我了,我不回去了,我要去找父皇,我好久都没有见到父皇了。” 童言无忌,可秋天听后心里还是一阵难受,知道他有妃子,有孩子,可是亲眼看到,还是难受。 看着小姑娘走,秋天追了上去,“跟姐姐说,你叫什么名字,姐姐就带你去找父皇,好不好?” 看着秋天,小姑娘不哭了,擦了擦泪水,“真的吗?” “真的。” 说罢,将小姑娘抱起来,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我叫灵儿,我娘亲是个贵人,姐姐你也是父皇的妃子么?”小姑娘开始拉近乎了。 看着灵儿纯净的眼神,秋天知道,她只是个孩子。“姐姐不是妃子。”她是皇后。 “姐姐,你不高兴吗?” “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笑?” 小孩子的话真多,小姑娘也不怕生,就那么一路唧唧咋咋的说个不听,倒是秋天选择了无视。 “你父皇在你面,你进去吧。” 将小姑娘放下来,看了看书房,秋天走了。 “父皇,父皇。”小姑娘不懂事,就那么冲了进去。 齐帝一看,顿时黑了脸,“怎么回事,没有看见朕在忙吗,将灵儿带回去。” 小姑娘一看见有侍卫将自己抓走,哭扯着嗓门,“父皇,灵儿不要回去,他们都不要灵儿了,灵儿要跟父皇在一起。” 小孩子一哭,齐帝就心情烦躁。 “姐姐,姐姐。”小姑娘东看西看,没有看到秋天,哭的更大声了,“姐姐呢,姐姐去那里了?” “灵儿,告诉父皇,你跟谁来的?” “姐姐啊,一个不笑的姐姐。” 闻言,齐帝走下来,抱着灵儿,“灵儿,我们去找姐姐好不好?” “好。” 齐帝想都不想,直接回了慈宁宫,却找不到秋天。 “皇后呢?”怎么不在? “皇后好像心情不太好,出去了” 话音一落,齐帝有抱着灵儿出去了。 路上,秋天碰到了萧国的一个大臣,他是不服齐帝的,现在看到秋天,招呼都不打。 “这位大人,眼睛是长在头顶了么?”被人这么*裸的无视,秋天自是心里不舒服的。 她本就是骄傲的,那里受过这样的气? 不管她北国这么样,现在她可是萧国的皇后。 “臣见过皇后。” 原本以为她不会出声,却不想,说的话让自己冒火了,不恭不敬的。 秋天冷笑:“这位大人,你这是对本宫不满,还是对皇上不满,若是对本宫,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本宫洗耳恭听,这样阴阳怪气的,有损萧国风范。” “独霸后宫,有辱妇德。” “如今外忧内患,若是大人能够对外这般厉害,本宫真是替皇上高兴,只可惜了….” 听到这样的讽刺,这大人心里愤怒了。“你这个妖女,不仅迷惑皇上,还在枕边妖言惑众,怂恿我国去攻打景国,你这不是祸水是什么,如今还理直气壮了?” “景国?什么景国?江南本就是萧国的领土,如今皇上只不过拿回自己的东西,何错之有?倒是大人你,处处维护景王,本宫怀疑你和景王有勾结。” 闻言,那大人笑了笑,“跟景王有什么关系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喜欢景王,若不是北国有难,你会嫁给我皇么,你敢说你是因为喜欢我皇才嫁的么?” 她喜欢荣景,那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现在,她已经嫁人了,这个人竟然这么说出来,秋天公主觉得很屈辱。 “放肆,本宫是皇后,你是臣子,竟敢以下犯上。” “老子看你不爽很久了,怎么了,想要我的命么,告诉你,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话音一落,一声怒吼传来,“混账。” 齐帝从对面走了出来,一张脸黑的吓人,抱着的灵儿都有些害怕的缩了缩小小的身子。 “朕有没有资格?金大人?”看着金大人,齐帝的目光要杀人。 秋天不料,齐帝会出现,当下一脸委屈的看着他,“皇上,别生气,金大人说的也是事实,没嫁给你前,我是喜欢景王,现在,我嫁给了你,便是你的人,心自是向着皇上的。只是,现在我毕竟是你的皇后,金大人这么说,臣妾只觉得委屈。” 齐帝听了秋天公主的话,心里更是气的不行。“来人,将金大人拉出去,斩立决。” “昏君,你这个昏君,你迟早会死在这个女人手中的。” 远远的传来金大人的狂吼,痛心疾首啊。 “皇上,金大人虽有错,可罪不至死啊,您这样维护秋天,秋天很高兴,只是,这样会引起群臣不满的,皇上,你还是放了金大人吧。” 她其实恨不得金大人立即死,这样做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秋天,不必多说了,朕心意已决,再说,金大人对朕不满已久,借此出去也不为过。”将灵儿放下,齐帝走到秋天的身边,“委屈你了。”说罢,便将她搂在了怀中。 “皇上真坏,让臣妾背负红颜祸水的罪名。” 看着他,齐帝笑了笑,“朕不觉得这四个字没有什么不好的,反之觉得很好,日后,你给朕生个公主,便叫她红颜。” 看着秋天的神情,齐帝开口:“不喜欢么?” 不喜欢孩子还是不喜欢这个名字?齐帝定定的看着她。 其实,金大人说的话他全部都听见了,他的心里就好像有一根针在扎着,疼。 他想问,却怕她不高兴。想了想,又觉得,她如今是他的人,只要人在,心还能不在?现在的荣景,只不过是一个路人,而他才是她的天。 “说不定有了?” 半响,秋天才出声,随后垂眸看着自己的肚子,伸手摸了摸。 “父皇,灵儿想要个弟弟。”身后的灵儿不甘寂寞,出声了。 闻言,秋天难的的笑了笑,“灵儿不喜欢妹妹么?” 她想,她是皇后,生出的儿子就是嫡出,加之齐帝对她的*爱,太子之位没有问题,这样,她在萧国的地位就无法动摇了。 “因为灵儿没有哥哥也没有弟弟啊。” 孩子就是天真,心无城府,这变相的告诉秋天,皇帝目前还没有儿子。 “可是,你父皇喜欢妹妹啊。” “弟弟多好啊,等弟弟长大了,就可以和父皇一起保护姐姐了。” 秋天公主笑了,点了点灵儿的脑袋,“小丫头片子,嘴巴还挺甜的。” 齐帝一听自己的女儿都这么说,心里也很向往。 “秋天,灵儿都这么说了,我们还是回去努力努力吧,说不定好事成双。” 明月轩 萧倾诺和萧城一脸的凝重,看着手中的消息,气氛一时之间变得压抑。 “十五,对方多少人马?” “二十万。” 听言,萧倾诺皱了皱眉头,看向萧城,“萧城,你觉得呢?” 凭萧国现在的兵力的,能调动二十万兵力么? 然,最可恨的是,一大早接收到秋天公主怀孕的事情,晚上就接收到萧国大军压境的事。他们还真是会挑选日子啊。 “二十万也好,五十万也好,我要他们有去无回。” “萧城,你确定?“他的身子,去了还能回来吗?她担心。 “小诺,我还没死呢?”萧城有些生气。 “恩,不过,十五必须跟着你。”这一点,萧倾诺也不会妥协。 四目相对,半响之后,萧城拒绝,“我不同意。” 177 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萧城。”萧倾诺也拉着脸,“那我去跟父皇说。” 萧城也倔,决定了的事情很难改变,“十五去了,谁来保护你?不行,我绝对不同意。” “要不就等荣景回来了你们一起去也行,我是不太担心齐帝能做出什么大事来。” 带兵打仗,可不是儿戏,跟逼宫夺位那可不一样。虽说,两者都是战场,可当时皇宫的情况是变不了了,萧城还昏迷不醒,所以齐帝才会得手。 这一次,是带兵打仗,萧倾诺不是很担心。 “我的烂摊子我自己收拾,收拾好了就去九州。” “那你去吧,我不反对。”既然如此,那就让他去吧。 萧倾诺知道,萧城对这件事一直压在心底,这不防也是个机会,那就让他好好发泄一下好了。 她不说,父皇自是会与他谈谈的。 两兵对阵,看到景国派出的是萧城,都怔住了。 不是说城帝昏迷不醒,中毒身亡了么,怎么在景国,还跟他们对抗? 萧城对她们的影响力还是巨大的,所以啊,还没有开始打,萧国那边就开始军心涣散了。 萧国皇宫,齐帝实行暴政,谁反对,砍了。 自一攻打景国的方案一提出,百分之四十的人都在反对,现在,两国打上了,正打的火热朝天呢。 有的保持中立,有的出来反对,当然,聪明人是不会出来反对的。 不管是景国统一萧国,还是萧国统一景国,反正都是一国,何必那么较真? 就算杀到了萧国京都,死的不是他们,而是皇位之人。 老油条就是老油条,早就想坐等那一天了。 新帝登基,已经换了两个皇帝,有可能还会再换,何必那么用心? 北国皇宫 “陛下,景王退兵了。”婉娘收到消息,兴冲冲的跑来找邪帝。 而此时,邪帝正与倪儿亲亲我我呢,婉娘一看,脸色变了变,半响才强颜欢笑。“原来,倪儿妹妹也在啊。” 倪儿,没有妃位,却入住邪帝的寝宫,算是比较特殊的一位。 “给慧妃娘娘请安。”倪儿起身,盈盈一拜。 “皇上,景王已经退兵了。”婉娘还是不死心,再一次出声。 只是,邪帝却是懒洋洋的应了一声,“知道了。” 笑容又僵了,婉娘才开口:“既然皇上跟妹妹聊天,那婉娘告退。” 不想,自己得到的消息,心中高兴,第一个想与他分享,却不知道他早先已经知道了,还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对邪帝,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她心里终究不舒服。 当初,她对自己说,没有*爱不要紧,只要荣华富贵就好了。 如今,貌似开始贪心了。 “皇上,你早知道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也好让我开心开心啊,我整日在这里,什么都不知道。” 倪儿是住进了邪帝的寝宫,却一直没有出去过。这算不算金屋藏娇? “倪儿,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有一天北国灭亡了,你该如何?” 许久,邪帝悠悠开口,看着倪儿的脸,双目紧锁着她的。 “你在在哪我便在哪。”想都不想,倪儿直接开口。“只是,我舍不得死。” 抱着倪儿,邪帝不再说话。 “想统一四国,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想要九州的宝藏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思及此,邪帝的双眸越发的狠戾了。 婉娘回去之后,怎么想都是不舒服的,看着手中的盒子,心里狠了狠。 “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说罢,便拿着银针,使劲的扎着盒子里的小木偶,面目狰狞。 摸了摸肚子里的孩子,婉娘收敛了思绪,开始到外面采集花粉。 日落时分,荣景,周统领回到了景王府,北国那边的事情就留给无伤看着。 “荣景,你回来了。”听闻荣景回来了,萧倾诺直接冲了过去。 不管众人,抱着荣景,亲了又亲。 “咳咳。”老爷子看不下去了,拼命地咳着,就是想要他们注意这点,可两人依旧*着。其他人已经见怪不怪,直接无视。 “还谈不谈事情了,成何体统。” 听到老爷子的狂吼声,两人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旁边的厉可欣看的脸红心跳了。原来,无伤的说的没有错,他们那些只不过是小菜一碟。 “景王,无伤呢?”看不到丈夫,厉可欣忍不住问了问。 “无伤自愿留下了。”周统领老实回答。 确不知道话一落音,厉可欣的泪水就飚下来了。 “你临产的时候本王会让他回来陪你的,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景王也知道,北国那边不能没有人守着。 “我只是想他了,没事的,我知道轻重。”厉可欣擦着眼泪,笑了笑。 看着秋月挽着周统领的手臂,王妃揽着景王,就她一个人,心里蛮难受的。 “好了好了,都进去歇一歇吧,大家辛苦了。” 老爷子发话了,大伙儿便动身来到大厅。 “孩子可好?”做下来之后,荣景便关心孩子。 老爷子一听,呵呵的笑了起来,“紫藤那丫头,乖得很,害得我舍不得走了。”一说到外孙女啊,老爷子笑的合不拢嘴。 “岳父,你要去哪?”荣景看着乐呵呵的老爷子说道。 诺儿说要把老爷子留下的,没能留住?看向萧倾诺的时候,却见她瞪着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 “等紫藤丫头会走路了,我在走,我们爷两环游世界去。”那时候,希望天下太平了。 众人这么一听,都可怜的看向景王,女儿没长大,就被人先占了。 以前,没有紫藤的时候老爷子没少给荣景白眼,现在有了紫藤,老爷子的心思都在孩子身上了,没跟他抢大人了,荣景心里高兴啊,只是,那也是他心爱的女儿啊。 萧倾诺一听,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父皇,你这想法,萧城早就知道了,若你带着紫藤走了,你那个计划还能执行?” “这个不用你操心,我自有办法。”老爷子信誓旦旦。 一说到萧城,大家都没有发现萧城。 “萧城呢?” 一说到这个,萧倾诺沉默了。 “杀敌去了。”老爷子一说到这个,一脸的不高兴。 前脚一走,荣景就回来了,这都是什么事喔。他现在觉得他这个儿子还真不讨喜。 “诺儿,你怎么没跟我说。” 话音一落,老爷子瞪着荣景,“你别怪诺诺,是我让他去的,他想死在战场上,想做英雄,那就成全他。”越说越愤。 以前他怎么不知道他岳父这么能说啊 ?荣景额上冒黑线。 这时候,春花抱着荣凌和紫藤出来了,大伙一见,都迎了上去,动作最快的是老爷子,首先就把紫藤给抱在怀里了。 荣景本想抱着紫藤来着,但是看见自己的岳父那样子,只好抱着荣凌。 “一段时间不见,胖了,胖了。”看着依旧喜欢吐泡泡的儿子,荣景开心的道。 这边,周统领看着秋月的肚子:若是这里也有一个该多好啊。 他年纪比荣景还大,景王却已经有了儿子,他羡慕啊。 “你一直看着我的肚子干什么?”秋月被他看得发毛,低声的瞪着他。 她也想有啊,可是就是没有动静。 大厅里,你一句我一句,大伙儿都开心。不一会儿便散开了,既然萧国那边萧城出马了,荣景也没有那么急,到是便宜了北国了。 一时之间,大厅内只剩下老爷子和萧倾诺荣景三人。 “听说,前几日,奶娘吃错了东西?”荣景看着萧倾诺,忽然想起十五传去的消息。 一听,萧倾诺便埋怨起了十五:这个小子。 “让你担心了。”当时,他一定很担心的吧。 荣景接从老爷子手上接过紫藤,看着紫藤黑如葡萄的眼睛,心里很柔软。 “小紫藤,这段时间想不想父王。” 荣景温柔的声音一落下,那边的哥哥就抗议了,唧唧哼哼的,手乱抓脚乱动的表示抗议。 “哟,这小子心里不舒坦了,这。”看着荣凌动来动去的,老爷子笑了。 看着两个孩子,萧倾诺心里很骄傲,随后嗔道:“你们啊,都喜欢紫藤,荣凌当然不高兴了。” 她就怕儿子长大后心里不舒服,对妹妹心生嫉妒。 “没办法。”谁叫他是男的。 老爷子的回答,萧倾诺真的无语。“你们偏心的也太明显了。”她决定了,日后要对荣凌好一些。 “你们就不怕荣凌长大了不满么?”萧倾诺有些生气。 作为家长,对孩子大都是有些偏颇的,但也不用这么明显吧。 178 哭闹不止 “哥哥照顾妹妹,那是理所当然的,再说,男孩子惯着养,成不了气候。”老爷子摇了摇头,看着萧倾诺。 “什么不成气候?我和荣景那么优秀,生的儿子肯定差不到哪里去。” “对,虎父无犬子。”荣景也负荷着。 看了看两人,老爷子不再说话,逗弄着荣凌。 可能是双胞胎的原因,妹妹睡了一会,哥哥也跟着睡了,一旁候着的春花见此,便示意奶娘将两个小孩抱回去休息了。 “荣景,这个你拿着。” 半响,老爷子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递给荣景,“过两天,你也过去,务必要把萧良那个狗东西拿下,让萧城回来,就说是我的命令。” 看着手中的东西,是一块玉,很小巧。 “父皇,这是什么?”难道是虎符之类的东西? 荣景看向老爷子,“等萧城捷报了我再去,萧国自是不能让萧良霸占的。” 这段时间,萧国一片混乱,不仅是萧良实行暴政,以暴制暴。今日,征壮丁,已经民不聊生了,现在百姓怨言满天飞。 稍多忠臣死于他无情地刀下。 不管如何,他自是不能做事不理的,既然有意向统一天下,那么萧国自是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也好,只是不管他答不答应,你都要把他给我带回来,请你原谅我的自私。”说道最后,老爷子有些伤神。 国家成那个样子,他是痛心疾首的。现在,儿子叛变,嫡亲爱子带兵上战场,他不想在失去了。 他是人,不是神,没有那么伟大到眼睁睁的看着儿子病死在战场上。景国能人很多,不缺的就是将士,没有萧城,也有周统领,无伤,还有别的。 “父皇,攻下萧国之后呢,你有什么打算?”让萧城当国主,是没有问题的。 只是,萧城这样子,怕是不会再回去当皇帝了。 “天下迟早要统一,由你们统一不是很好?”再说,诺儿又不是别人。 “岳父。”荣景这一次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就这样轻易的给了,他反而觉得欠老爷子的更多了。其实,对于老爷子,荣景是觉得过意不去的。 因为,萧国毕竟是他的萧国。而他深明大义,并未对他如何,如今又这么说,欠的太多太多了。 “等萧城回来,我带他去九州,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 老爷子也不说什么,甩袖便出门了。 一江城,萧国个景国交界的一个重要城池。 敌我两方,两军对垒,都杀红了眼。 萧城一袭白衣,看着下方的尸体,面无表情。 “主子,叛军逃了,要不要追?” 看着萧国的军队那么狼狈的逃走,萧城的眸子沉了沉,“不用了,让后士兵们好好歇息,明日务必把燕州和五洲攻下。” 话一落音,胸中猛然痛着,钻心的疼痛感,让萧城的身子微微一颤。 许久之后,才开口,“立即传信回去。” 夜,很安静,却是血腥弥漫。 尸体如山,流血千里。看着那些死去的士兵,大多数都是萧国的士兵。 就算是他在位,可能也抵不过景国的士兵,那样的战斗力,以一敌三,如何不输? 以少胜多,并不是每一次战役都能这样的,决定性还是兵力。 带攻下燕州和五洲,他便回去吧。他不想看到萧国易主的那一幕,太心痛了。 萧国皇宫 “啪”砰,萧良火冒三丈的怕打着桌案上,怒目这下方的将军。“废物,一群废物。”以为是捷报,却不料是败兵的消息。 他怎么能不生气,不发火? 五万兵马对上三万,竟然打不过。真是一群废物。 “再给你五万兵马,若是拿不下失去的城池,你就自刎吧。”没用的东西,还留着干什么。 “明日起,贴发皇榜,大量征兵,一致抵抗萧国,收回失地,萧国的疆土决不能流落给一个萧国的叛贼异姓王。” “皇上,万万不可啊,冰冻灾害刚过,百姓生活已经困苦不堪,大量征兵,劳民伤财,到时候真的是无可用之兵,无可用之粮了啊。” “闭嘴,收复失地,人人有责,朕今日在这里说清楚,谁阻止朕收复失地,斩立决。” 说罢,甩袖而去。 慈宁宫,萧良黑着一张脸,在看到秋天公主微微隆起的肚子时,他的脸色才缓和了下来。 “秋天,最近儿子乖不乖。”见到秋天,他心情再不好也会变得很平静。 “才三个月呢,倒是你,最近累不累。” 最近他很忙,一边那些的臣子还一直反对他,宫外宫内,热的如同一锅粥。 “不累。”萧良笑着摇了摇头。 秋天难得女人一回,便自动的给萧良柔柔太阳穴,捏捏肩,倒是萧良见此,内心荡漾啊。 “你怀着身子,歇着吧,我不累,真的。” 握着她纤纤玉手,萧良拉着她,抱在自己的怀中。 秋天聪明的没有问战事,因为她知道若是问了,萧良的心情很定会不好。她不想因为这样而影响萧良对她的*爱。 她不知道,现在这个时候怀这个孩子是都是正确的,但是她必须赌一次,因为她已经没有选择了。 这是一个很冒险的事情,以现在的情形看来,景国来势凶猛,萧国有些不敌,只是没到最后,还不知道谁在笑。 两日后,萧城又继续攻下了燕州和五洲两个城池,气的萧良七窍生烟。 同样是夜,御书房。 “听说,萧城带病商场,是么?” 萧良看和面前的黑衣人,轻声问道,随后双眸闪过一抹狠戾。 当他路者,必须死。 “是,他这个病本来是必死无疑的,不知道又怎么活回来了。”黑衣人也表示不解。 “哼。”萧良冷冷出声,一拳砸在桌子上,这一次,朕让他们也尝尝一点厉害。“听说,景王府的小郡主深的父皇的喜爱,你们去把她带回皇宫。” 黑衣人闻言,点了点头。“主子,属下认为君心诺有问题。” “恩?”萧良不解。 “据探子回报,萧倾诺在北国皇宫,一直居住邪帝寝宫,而太上皇却一直在景王府,整日逗弄小郡主。” “先去调查君心诺。”既然如此,那么两人就是有问题了。 好端端的,荣景为何取君心诺呢,她可是萧城的皇后啊。如今,萧城在景王府,还出面帮他打仗,这一点,怎么说都不过去。 北国那个,他可以问秋天,倒是景国那个,有点难搞。 “上皇,属下认为,不管哪个是真哪个是假,都。”说罢,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你们下去好好部署,一定不要打草惊蛇。”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夜深了,却有很多人睡不着,萧城就是如此。 “城爷,歇息吧,今夜叛军暂时不会袭营。”十五巡逻的时候,看见萧城的帐篷还亮着,便过来劝劝。 来的时候,王妃可是交代过他的,若是萧城有什么意外,他辈子都不用成亲了。 “你可有喜欢的人?” 答非所问,闻言,十五怔了怔,随后点了点头。 “你想她么?” “城爷,你歇息吧,夜深了,若是你累坏了我这辈子就得光棍着,你就行行好,歇息吧。”对于萧城,十五也是有些无奈的。 自来战场,萧城就这样,夜夜亮着,挑灯发呆,他知道,他害了相思。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十五嘴角抽了抽,你是你,我是我,能一样么? “你若病了,伤心的不是我,你看着办吧。”对不无语的人,还是不要对他太好了。 看着十五离去的背影,萧城眸子闪了闪,随后便把蜡烛给熄灭了。 离去后的十五,回头一看,果然看见黑了灯。 明月轩,同样是不眠之夜 半夜,不知为何,两个小孩子哭闹不止,奶娘们都急坏了。 “怎么回事?”听到哭声震天的萧倾诺急急的下了*,荣景见此,也跟着下*了。 “王妃,景王,不好了,小王爷和小郡主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哭闹不止,怎么哄都哄不好。” 一时间,府内乱成一锅粥。 萧倾诺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也不见热,可就是死命的哭着。 看着两人哭的满脸通红的,心疼不已。 “荣凌,乖,不哭了,娘亲在这里陪着你,不哭了不哭了。” 任她怎么哄,就是没用。 “诺儿,还是带着两人去落院让神医瞧瞧吧。”倒是荣景没有像他们一样手忙脚乱。 他此时抱着紫藤,看见平时安静的她也哭的这般厉害,肯定不是孩子哭闹那么简单。 “神医,神医,你快来瞧瞧,他们到底怎么了?” 隔着落院大老远的,萧倾诺便扯着嗓门喊,也不顾那么多了。 179 开始怀疑 神医出来,看着两个哭闹不止的小孩,皱了皱眉头,首先看的是紫藤,随后才看荣凌。 “没什么,哭累了就会睡了,只是,按照他们这样哭下去,会伤着嗓子和眼睛的。” “没事?”为何一直哭着? 郁闷啊。 “放任着他们哭就好了,别理他们,若是他每一次哭着,你们都哄着,只会惯着他们。” 闻言,萧倾诺和荣景嘴角抽了抽,这是什么逻辑? “来来,没人一颗糖,保证他们乖乖的。” 话一落音,真的如神医所说的,乖乖的了。 哭声渐渐的便小了,最后看到两个小家伙,咂吧着嘴巴,含着糖,双眸微微的眯着,不一会儿便睡下去了。 “臭小子。“见此,荣景也忍不住低咒一声。 真是够会折腾人的。 看着荣景黑下来的脸,神医哈哈的大笑起来。 “这小子不错,深的老夫的心,不如这样吧,老夫就收他做关门弟子,景王意下如何?” 这个孩子根骨不错,日后必能成才,近水楼台先得月,哈哈,神医心里高兴啊。 “女孩子学医比较适合。” 男孩子学医,荣景不赞同,他还想着让这臭小子日后多学处理事务,他跟诺儿才有时间相处多一些呢。 要学,就让紫藤学,可以学以致用,自己哪里痛哪里不舒服,都懂,也会注意些,这样对她自身也是好的。 “我不收女弟子。”神医扬起下巴,声音硬邦邦的,在暗夜中显得特别的响亮。 看着神医,荣景开口:“要不两个都收,要不都不收,要不就只收紫藤。” 给你三个选择,应该够了。 哼,想拐走儿子,哪有那么容易啊。 “夜深露浓,孩子睡觉了。”神医瞪着荣景,随后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荣景,为何不让荣凌去?” 学医并没有什么坏处啊,反而好处多多。 让紫藤去,然后长大后跟着烈焰在烈焰谷学习。一想到那个烈焰谷,萧倾诺就皱了皱眉日头,看着她:“我不同意紫藤拜神医为师。” “为什么?”荣景不解。 “儿子长大后肯定被你逼着学这个学那个的,若是紫藤去了烈焰谷,谁来陪我?”到时候她多孤单啊。 不行,绝对反对。 “诺儿,明年你在生一个不就有人陪着你了么?还有,不是还有我陪着你么?”抱着荣凌,荣景有些哀怨的看着萧倾诺。 “你当我是母猪么,生一胎已经够我受的,在来二胎,我不干,要生,你自己生,我不生。” 一想到那血粼粼的场面,浑身被车碾的感觉,萧倾诺是不想在尝试了。 真的,真的很怕。 那时候若不是审议及时到来,她可就危险了。 “诺儿,你知道,紫藤身子跟荣凌不一样,若是她能跟神医学医,日后对自身也是有好处的。孩子将来会长大,我们不可能时时刻刻陪伴着她,他们必须学会一技之长。” 荣景是为了长远的考虑,他心里也是难受的。 “我一想,孩子那么小,就跟着神医在谷里生活,久久才能见一次,我真的舍不得她离开。”她拼了命才生下来的。 烈焰谷,奇花异草,百花争艳,却也藏着剧毒。 她担心啊。 “神医也只是提提而已,成不成,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现在孩子还小,等他们会说话了才跟他们说也不迟啊。现在说,有些太早了。 翌日,荣景启程去了五洲与萧城汇合。 此时的萧城,面色惨白,胸中一阵一阵的疼着。 “你怎么样了,可有叫军医来看看?”荣景看着萧城,关心问道。 萧城摇了摇头,“不耐事,还能顶得住。” 这一点痛,真的不算什么,只是,很长时间没有照镜子的他,面容消瘦了许多,整个人憔悴不已。 “我来了,你回去好好养病,紫藤还盼着你抱着呢。”荣景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交接完毕,萧城就由着十五和三千精兵护送回去,十一自是跟随着十五的。 毕竟,萧城这一次露面,让叛军节节败退,萧良难免起杀心,派人追杀他。 荣景一上来,攻势比之萧城来说,那可是来势汹汹,根本就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这不,以来即日,直逼京都,搞得萧良难眠啊。 萧国,慈宁宫 “秋天,萧倾诺是不是在你皇兄那?”萧良问的一点也不拐弯抹角。 闻言,秋天的心一紧,转头看着萧良,“阿良,你怎么问起她来了?你不知道我不喜欢她么?” 萧倾诺,她死了还是没死,也不是你妹,站不到你这边。 “我怀疑你皇兄家里那个跟君心诺有关系,目前,我已派人去查君心诺了。”他一定要弄明白。 荣景,别以为你就没有弱点了。 君心诺,君心诺,越是想,秋天也觉得有猫腻。 “景王取了萧城的皇后,现在萧城和太上皇在景王府,而今,萧城还来攻打我们,你说,这是为什么?” 一连窜事情连起来,她也觉得不可思议。 萧城就算是要夺回自己的皇位,也不应该向士兵动刀的,而是直接杀了他们才对啊。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你听说过易容术么?”秋天开口问道。 倪儿的脸,原本不是那样的,现在,皇兄似乎不想让她改变现在的容貌了。她知道,皇兄喜欢萧倾诺,这才是她不喜欢倪儿的原因。 如今,自己的男人问起她恨得女人时,她心里也是不舒服的。 “听说过,你是说,你皇兄家里那个是仪容过来的?”莫非,邪帝喜欢萧倾诺? 想想,这个可能也不是不可以。 “她叫倪儿,本是一个宫女,她喜欢皇兄,所以自愿服了易容丹。” “易容丹,听闻世界上只有三颗,不想,你皇兄真的舍得用啊。” 想起此,萧良也是有些感慨,只是,他想不明白的是,君心诺的五官完全是西域的轮廓,那里是中原人士? “你怀疑君心诺,只有一个可能,那么就是她服了易容丹。” “怎么说?” “君家土生土长的京都人士,家族里面并未有谁取过西域女子,听闻,君家千金并没有一个叫君心诺的人。据这些推断,会有几种可能,可能是君家的品种变异了,再者这个君心诺根本就不是君家的千金,还有她可能用了易容丹,再还有就是她就是萧倾诺。” 最后面,是她最大胆的假想。 荣景,是不可能那么轻易的取一个人的,还让那个女人生下孩子的,除非一个可能,那个女人就是萧倾诺。 十几年的爱,惊世冥婚,再到后面的风雨同舟,一路坎坷,现在想想,不是他变心了,而是他比她想象中的更深情的多了。 不顾夺妻罪名,不顾世俗道义,他始终都跟她在一起。就因为如此,所以她更恨,恨不得他死。 “有一个办法,可以知道她是不是萧倾诺。”萧良忽然勾起一抹阴笑。 “说说看。”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果然,能够在一起的两个人,总有那么一个地方很一样。比如萧良和秋天,心里都是阴暗的。 只不过,萧良的阴暗是对着萧城,对着萧国的百姓,仅剩下的哪一点阳光却留给了秋天。而秋天是需要阳光照的娃子。一个需要被肯定,一个需要被关照,不和才叫做怪。 若是有办法,确定君心诺就是萧倾诺,那么她自有办法对付她。 她的苦难,都是拜他所赐,她需要狠狠的还回去。 “滴血认亲。”这还是最简单的方法。 “这个办法比较快,可是要取他们的血并不容易,一旦被发现,那可就…” “你放心,这件事情他们会做好的。”萧良信誓旦旦。 其实,他只是不喜欢萧城,可萧倾诺是他们的软肋,那就别怪他狠心了。 “恩。”秋天勾起一抹冷笑,似乎想到了什么,“若她真的是君心诺,那就太好了,咱们不怕荣景乖乖的跪在我们的面前。” 哥哥娶自己的妹妹,为了掩人耳目,竟然易了容,娶进门,还打造这么华丽的慈宁宫。 看着这华丽的慈宁宫,秋天忽然站了起来,脸色变了变。 “秋天,你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半响,秋天不语,脸色都黑了。 看着来看四周,萧良忽然意识到什么,拉着秋天的手走了出去。 “日后,我们就住在醉金宫吧,那里不曾有人住过,别生气了,小心伤着。” 萧良知道她不喜欢萧倾诺,知道这是她的寝宫,自是不想碰了。 180 逃亡,孩子没了 “王妃,不好了,城爷他倒下啦?”秋月一收到消息便匆匆的前来告诉萧倾诺。 萧倾诺一听,心神一凛,面色一变,“你说什么?” 难道…不想,这个时候怀中的荣凌又哭了起来,萧倾诺这才有些理智。 “你把孩子交给奶娘。“也不管孩子在哭着,萧倾诺便出了明月轩,急匆匆的去了萧城住的落院。 落院里,神医、十一、十五,春花在候着,而萧城又是昏迷不醒。 “萧城怎么样了?”看着*上躺着的萧城,萧倾诺关心道。 看着神医凝重的神色,萧倾诺更是担心了。“神医,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治的,对不对?” 萧城这病,得治,可是古代并不像现代那样,什么忧郁症,自闭症,可以请心理医生来治疗外加药物辅助,是可以治好的。 在这里,注重的是体制治疗而不是精神治疗。 “他不应该去战场的,这样只能加速消耗他的生命。”这病,要命啊。 什么病都好,就是这个心病,没得医治啊。 病毒已经侵入五脏六腑,甚至是骨血里了,他也没有办法,就看他的造化了。 “他会不会…”一天天的就这样慢慢的去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萧倾诺心口很堵,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现在药物对他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 看着萧城,萧倾诺朝着他们罢了罢手,“你们都出去吧。” 一室安静,只剩下他们两人。 曾何时,他们变成了今日这般局面。 记得,她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第一次看到萧城的时候,没油来的觉得亲切,他那一身清冷无边的气质,还有他对她的照顾,她都觉得是温暖的。 在这里,他给了她亲情的感觉,老爷子则是给了她一个家。虽中间有些不如意,但是比起现在,又算得了什么? 人活着,才有希望。若是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不管是爱也好,恨也罢,死了,什么都没有了。 “别担心了。” 许久,门开了,进来的是老爷子。 老爷子也是心情不好,他方才正逗弄着紫藤,却不想收到这样的消息。 萧城,这个儿子,他倾注了所有的心思,寄托厚望,原以为就要朝着他的方向走去的时候,一切都变了,终究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父皇,你说这个世界上有没有忘情水?” 若是有,她倒是希望萧城把忘情水给喝了,把那些痛苦的全部忘掉,若是忘了这些,也许他就不会像现在这般痛苦了。 “红尘千万丈,看得透的,彩霞迷人,看不透的,黑云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反反复复,日复一日。” “那你相信佛么?” 看着萧倾诺,老爷子叹了一口气,“以前我不信,现在我信了。” 他想,上辈子他是造了什么孽啊。心爱的女人离自己而去,就连自己尊敬的女人死的时候都是恨着自己的,现在,亲生儿子日日受着病魔的折磨,痛苦不堪。 “父皇,不如让萧城去做寺庙静修吧,也许对他的病好一些。” 佛家不是都说能看破红尘么,那么就让萧城看破红尘,不再受干扰。 “萧家的男人绝对不能当和尚。”想都不想,老爷子一口否定。 在他看来,当和尚就是懦夫,跟在战场上当逃兵一样的可耻,不可原谅。 自己选择的路自己承担后果,但是他不容许自己的儿子一遇到挫折之后就找个庙躲避起来。 就算他儿子真的不能幸免,那么他也想让他正大光明的死去,而不是去那里躲了。 这是尊严。 “父皇,我没有说让萧城去当和尚,而是去庙里面找大师开导他,让他走出自己的世界,战胜心魔。” “等他醒来,问问他的意思,我想让他为自己活一次。也许,当年的太子之位是错误的。” 只是,人,有时候不想要的时候偏偏去争取了,而且还要一直往上爬,爬在最顶端。可是,不管做什么,都需要做出牺牲和选择。 身在皇宫,没有权利,没有地位,如何能立足,为了立足天地之间,必然牺牲很多。作为帝王,失去的不仅仅是自由,还有亲情爱情,许许多多的快了。 如今,出来了,很快乐,很逍遥,他喜欢这样的生活,萧城也喜欢,只是,不知道他能否坚持到他们一起去九州的时候? 北国 “皇上,景王军队逼近京都,公主危险啊。” 婉娘看着邪帝,有些担心。她并不是担心九公主,而是担心萧国顶不住,一旦景国统一萧国,那么北国就岌岌可危了。 现在,月国和宸国,就好像是跟他们作对似的。经过撤了,他们也撤了,虽说这样他们北国得以喘息,可是一旦开火,那可是要命的。 “秋天传消息来说,君心诺可能就是萧倾诺,你觉得有几分可能?” 闻言,婉娘看向邪帝,问道:“臣妾有个问题想问皇上,不知该不该问。” “问吧。” “听闻秋天公主提过,倪儿妹妹的容貌原本不是这样的,请问皇上,您是否给她用了易容丹?” 听闻,易容丹这个世界只有三枚。 “没错,朕给她用的就是易容丹,怎么,你怀疑君心诺也曾经服用易容丹?” “臣妾只是好奇,若君心诺就是萧倾诺,那么以前诸多的事情就可以联系起来了。” 如,萧城喜欢自己的妹妹,之后因为得不到而相思入骨,得了心病,病入膏肓,无药可救。而荣景才是最大的赢家。 邪帝也是聪明人,自是知道是什么,勾起嘴角,“有意思,呵呵,荣景才是最大的赢家,我们都被他骗了去了。” 什么抢人家的老婆,那个人至始至终都是萧倾诺。“听闻,萧城现在半死不活?” 北国,虽岌岌可危,但也不是一点外界的消息都没有。 “不用派人调查了,直接下手,宁杀千人,不可一人漏网,萧倾诺活着迟早是个祸害。” 她发明的炸药,可是把宸宫的半个宫城都炸爆了,气的孤独逸头顶冒烟。 也就因为这样,宸国最近才没有那么猖狂。 正当两人谈话的时候,有宫人前来汇报,“皇上,不好了,倪儿小主出事了。” 看着宫人的慌张不已的神色,邪帝的面色微微一变,猛地站了起来,“出了什么事?” “奴婢不知道,小主忽然胸口疼,在地上不断打滚呢。” 甩袖,邪帝匆匆的朝着自己的寝宫去了。 婉娘见此,双眸闪过一抹狠戾,也跟着去了。 寝宫里,一片狼藉,不一会儿,传来花瓶破碎的声音,倪儿痛苦的*声,不断的传来,邪帝到门外,都能清晰的听到,脸色更是沉了沉。 “还愣着干什么,传御医。” 一踏入客厅,满是狼藉,碎片一地。 邪帝正看见倪儿捂着胸口,皱着一张脸,显得十分痛苦,那痛苦的叫声,一声声的撞击着他的胸膛。 “倪儿,你怎么了。”邪帝心疼的走过去,也不管倪儿怎么痛苦,就那么的紧紧抱住她。 “倪儿,你忍忍,御医来了你就没事了。” 只是,他怀中的人儿的因为疼着,整个人不断地的动来动去,唇都被她咬破了。 “啊…”倪儿楸着胸口,起立的发出凄厉的叫声。 “倪儿,倪儿。”邪帝心疼极了,一脸的慌张,“御医都死到那里去了?” 看着邪帝一脸的慌张,心疼,一旁的婉娘心里不舒服极了,心里腾升起浓浓的嫉妒。 “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请御医,都那么久了,怎么还没有来,若是有个万一,你们担当的起吗?” 此时的她这么说无非就是发泄内心的嫉妒,她承认自己不喜欢倪儿。 当初,她做贵妃,皇帝却只许她妃位,而这个女人,却享受着皇后的尊荣,哼。 她什么都没有做,就能够得到皇上的关心,凭的是什么?是因为皇帝喜欢么? 也许,婉娘还没有意识到一点,在皇宫,皇帝喜欢就是上上好。就如她,做了那么多事情,给她一个名分,只不过是理所应当的利用得更彻底。 皇帝对妃子好,从来都不是哪个妃子做事多久喜欢的。 此时,御医匆匆赶来,来不及跪拜就被皇帝吼住了。“还不赶紧过来,还需要朕怎么教你么?” 邪帝不经常发怒,可是一发怒起来,要人命。 “皇上,小主这是心悸,很严重了。” 这句话,御医说的有些底气不足,但还是硬着说了出来。 “什么,你在说一次。”邪帝楸着御医的脖子,“心悸,怎么会有心悸?” 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有心悸,还很严重,邪帝一直觉得自己是听错了。 “皇上,你别激动,在另请一个御医吧。臣妾看他年纪轻轻的,可能是艺术不够精通,看错了也说不定。” “滚。”听着婉娘的话,皇帝更是愤怒,对着御医狂吼。 又来一个御医,这个年纪很大。 有了前一个人的经历,他这一次看的格外的小心。 “皇上,小主确实得了心悸,请您命人将小主手脚绑住,免得她伤了自己。” “御医,倪儿妹妹细皮嫩肉的,要是她一挣扎,伤着自己可怎么办?” “慧妃说的是,只是,若是不绑着,只怕小主禁不住痛,不小心要了自己的舌头。”那可就死定了。 “废话少说,赶紧想办法。”邪帝可不管那么多。 皇帝的女人这么能绑着?没有办法,御医只好开出药方,下猛药,让倪儿昏睡了过去。 这一睡,皇帝一直照顾着她,婉娘心里嫉妒,一回到自己的寝宫,便将一盒子拿出来,打开,拿出人头木偶,在上面扎着针。 “去死,去死,去死。“婉娘拿着针,扎进去又拔回来,又扎进去。 嫉妒的女人是可怕的,婉娘已经面目狰狞了。 既然瞧不起我的禁术,那我就让你尝尝心痛的滋味。 她倒要看看,北国灭亡的那一天,他们还能不能这样黏在一起,哼。 将盒子盖上,婉娘拿出咒符,牙齿用力咬着自己的指尖,将溢出的血滴在上面,随后念念有词。 上一次,她受了重伤,精气几乎耗尽,这一次又催动咒符,几欲让她躺下来,幸好,最好成功了。 天下的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她诅咒邪帝永远得不到他心底的那个人,更得不到最爱他的那个人。 哼,我要让你痛苦,让你生不如死。 都说,女人一旦狠毒起来,绝对不是人。 萧国京都 “报,皇上,皇宫被包围了。” “报,城门已经被撞开了。” 一道道消息往上传,整个皇宫都处于一片混乱。 外面,杀声一片,刀光剑影,血洒宫墙。 “阿良,怎么办?”秋天握着萧良的手,神色紧张,如今她还怀着孩子。 “没想到如此快速。” 萧良怎么也没想到,等不到他对萧倾诺下手,荣景就来了,而且来势汹汹,容不得他有半点犹豫。 “阿良,趁着他们没有杀进来,我们快走吧,若是被荣景抓到,我们肯定会生不如死的。” 此时,秋天又怕又恨。 此时的她,被抓到,绝对是死路一条,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落在荣景的手上。 荣景就是她的劫,以为走出了牢笼,以为有幸福日子过过,却不想噩梦又将开始了。 “我不走,萧国不能让给他,不能。”萧良不服,凭什么他辛辛苦苦得来的萧国就这样给了荣景? 不行,绝对不行。 说罢,他一脸肃杀,拿着剑,就要朝着外面走去。 “你干什么去。” 秋天看着萧良的背影,哭着喊道。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难道你要手上一兵一卒都没有了在走么,荣景能给我们自刎的机会么?” 萧良顿了顿,看着外面,刀光剑影,倒了一批又一批。 刀剑的声音,近了,更近了。 “皇上,快点带着皇后离开,他们杀进来了,你快点走啊,不然..来…” 话未说完,那人就被人从后面砍了一刀,就这样倒了下去。 萧良愤恨的抄起刀,砍了进来的几个士兵,随后牵着秋天就朝里面跑去。 关上门,转动花盆,从暗格拿出一个包袱,挂在脖子上,蹲在地上,掀开地毯,摁住机关,出现一条通道。 “快,你先进去,我给暗卫传信,让他们跟我们汇合。” 两人进去之后,萧良再次摁住机关,随后两人朝着地道跑去。 地道很新,这个是萧良命人挖出来的,里面坑坑洼洼的,很多地方都没有修好,但是有一点,那就是可以通到宫外去。 两人走了,荣景进来了。 东宫,萧城住过的地方,他没有进去。直接杀进了醉金宫。 “报,景王,没有齐帝和皇后的身影。” 闻声,荣景的脸色很冷,挤出几个字,“搜…,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给本王挖出来,十五,你去密道看看。” 人不见,只能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从密道里走了。 十五得令,“走,跟我到这边。” 只是,等十五到的时候,密道根本就没有启动的痕迹,那么有一个可能,宫中不止一条密道。 “你,去那边,你,去那边,找到密道者,重重有赏。” 京都攻下了,只是萧良和秋天跑了,不见了。 皇宫翻了个底朝天,最后剩下的只有萧良的嫔妃们。 “景王,这些人怎么处理?” 萧良的妃子被抓了起来,一个个的,怕极了。 “杀…” 冷酷的声音骤然响起,嫔妃们脸色惨白,顿时,凄惨生一片,血流一地。 荣景听到那些声音,还有孩子的哭声,他闭上了双眼,双手紧了紧。 战争是残忍的,百姓可以不杀,但是萧良的家人一定要铲除。否则,后患无穷。 萧良的妃子和孩子,无一幸免,士兵,投降的可以从轻发落,反抗者死。 血染了皇宫,血腥味一片。 荣景来到了慈宁宫,看着慈宁宫的摆设,装饰,设计,心里很堵。 这个时候,十五来了。 “爷,发现新的密道,从脚印上看,一男一女,应该是萧良和秋天没错。” 没想到,密道是设在冷宫里的,任谁都你会那轻易想到,最终还是被十五找到了。 荣景踏入冷宫的时候,直接进了密道,皱了皱眉头,“你派人追,秋天怀孕了,他们跑不远的。” 大难临头还能在一起,真难得。 只可惜,你们只能做一对亡命鸳鸯了。 密道出口,萧良和秋天走的很顺畅,只不过,逃命的人都是心惊胆颤的,秋天一出门口,整个人都脸白了。 捂着肚子,额上不断地冒冷汗。 “你没事吧?” 萧良看着秋天捂着肚子,喘着气,关心问道。 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但是他不容许自己在这里停下。 “上来,我背着你。” 这里都是山,下山了就是河了,顺着这条河下去,不是萧国,不是宸国,而是大漠边境的小镇,很山沟沟。 大漠,木有战争,去那里比较好。 秋天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爬上萧良的背,就那么的下山了。 坐上船,一路而下。 等十五带人出来的时候,人不见了。 “爷,他们肯定是沿着河水逃走了。” 看着河水,这河水正是望江之水,荣景眸子沉了沉,“安排人手,下去追。” “萧良的暗卫队找到了么?” 萧良的暗卫队,如今一个人都没有路面,那就说明萧良还想卷土重来了。 每个皇子都有暗卫队,萧良当了皇帝之后便增加了数量,少说有三千。如今,一个人都未露面,这个太危险了。 “没有。” “盯着他们,本王就不相信萧良能逃到哪里去?” “属下这就去安排。” “让十一去。” 萧国京都被占领,萧良不知去向,经过这一战,京都又迎来一个新的局面。萧国的国旗全部被换成了景国的。 江上小船 秋天捂着肚子,痛苦的*着 “疼,好疼…” 因为船开的快,船身摇摇晃晃的,秋天更觉得难受急了。 纤纤素手楸着肚子上方的衣服,疼的她脸色惨白,额上冒冷汗。 “秋天,怎么了….” 不得已,萧良放下手中的船桨,走过来看秋天,只见她的吓体侵染着鲜血。 眸子一凛,他顿时也面色惨白,孩子,他的孩子…. “孩子,我的孩子…”感觉到吓体温热的液体,她伸手一碰,竟是鲜血。 泪水就那么的飚了出来,秋天伸手楸住萧良的衣角,“阿良,孩子,孩子…” 泣不成声,她的孩子,就这样没了,没了。 痛,很痛,没有什么比这样疼痛的。 萧良抱着他,什么都没有说,心中的痛绝对不比她的少。 “荣景,我要你为我的孩子陪葬。”秋天一字一句的挤出字来,眸中滔天的恨意差点就掀起骇浪。 比之她在地牢发起的恨意,浓烈百倍万倍。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让我儿子没了,那就拿他的儿子给我们的儿子陪葬,以泄心头恨。” 此时的萧良也是红了眼,痛,恨,愤,统统上了心头。 “现在,我们赶紧找个地方避起来,等你身子好了,我们在从长计议。” 小船靠了岸,萧良把秋天弄出来,随后又往传中扔石头,让船顺着水流往下而去,他们两人沿着绝壁上的路爬去。 十五追到的时候,只发现一艘空船,里面都是石头。气的十五抄着剑,砍着船舱。 “又让他给跑了。” 181 情杀 北国 “什么,景王占领京都了?” 御书房内,邪帝听着侍卫传来的信息,震惊,同时还有慌乱。 转来转去好几圈,“齐帝呢,皇后呢,怎么样了?” “据说,齐帝和皇后不知所踪。” 闻言,邪帝缓了下来,只是,心头又来了一个块大石头。 那就是,景国一旦和萧国合并,日后的国力肯定会增强,对北国的威胁更大,只是,这个时候,月国和宸国却只是小打小闹,这样他憋了一口。 “九州那边的事情怎么样?” “没有动静…” 闻言,邪帝沉思,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劲。不对啊,前段日子宸帝还虎视眈眈,这段日子怎么没动静了。 一般,大雨来临前都是很平静的。 这个时候,有人进来通传。“陛下,慧妃娘娘有事求见。” 想都不想 ,邪帝直接回绝,“不见。” 婉娘在外面等了很久,没有听到太监回话,不顾守门的阻拦就闯了进去。 “皇上,臣妾有重要的事情汇报,没有你的旨意擅闯书房,请你原谅。”说罢,婉娘跪了下来。 “喔?”邪帝不满的看着下方的婉娘,怒道:“你最好有重要的事,否则别怪朕以宫规处置。” 倪儿的病一直找不到原因,现在外面亚历山大,内忧外患,危机重重,这后宫还没有个清静,真是烦死了。 邪帝烦躁不已。 原本心情比较好的婉娘在看到皇帝这样的态度,垂下的眸子微微的闪了闪,心里极为不舒服。 “皇上,赶紧派人去九州,月国和宸国联合,分割九州的财宝。” “你如何知晓?”邪帝闻言,脸色变了变。 密探都没有的消息,她怎么知道?他又凭什么相信她? 抬起头,婉娘看着他,“皇上,你忘了,婉娘是巫族之人,算一算这些并不是不可以。”只是,她现在已经得了很严重的内伤。 若不是为了北国,她何必干这些伤害自己的事情? 却不想,她的付出他一丝一毫都感觉不到,还这般的不珍惜,伤心,更是愤然。 “可密探并没有收到消息。”邪帝有些不相信她。 密探都查不到的事情,她怎么会知道? “皇上,婉娘何时骗过你?” 邪帝明显就是不相信她,她伤心,她难过,更多的是愤怒。 “朕还有事情要忙,你先回去吧,倪儿的病怎么都不好,朕怀疑中邪了,你找个日子给她做做法吧。” 婉娘浑身一震,看着邪帝,抿着唇,退了出去。 邪帝,你敢这样对我,你会后悔的。 邪帝的寝宫 倪儿躺在*榻上,脸色苍白,虽然还昏迷着,但是身上的阵痛,使得她眉头皱了又皱,浑身都在惊鸾着。 婉娘看着她,双眸发狠。 “来人,把小主的药拿上来。” 宫人闻言,急忙的将汤药端出来,却不小心将药汁撒到了倪儿的手背上。 汤药是刚从锅里端出来的,很烫,这一泼,倪儿白希的手背上都红了,还起了水泡。 “你这个奴婢到底会不会做事啊,笨手笨脚的,伤着小主娇嫩的手了,你说本宫该如何处置?” 那宫人闻言,脸色惨白,急忙的跪了下来,“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可惜,婉娘没有打算放过她,当下朝着外面喊道:“这个婢女做错事了,来人,将她拖下去杖责五十大板。” 这摆明了就是婉娘生气,拿宫女撒气罢了。 邪帝回来的时候,看见倪儿手上的伤时,怒火冲天,什么都没有问,直接匆匆的往咸福宫走去。 “皇上,你怎么来了?” 厅中,婉娘看着皇上匆匆的赶来,神色懒懒的,一点也没有上前迎接的准备。 正当她站起来的时候,“啪”,一个响亮的巴掌,她震住了。 捂着被打的半边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邪帝,泪水就那么不期而遇的砸落下来。“皇上,你竟然打我。” 她知道,她并不受皇帝的喜欢,可她从没想过有一天他黑着脸,什么都没有问,就那么的甩了她一巴掌。 她承认,自己并不是要自尊得要命的千金小姐,可她好歹也是有尊严的人啊,他什么都没有问,就打了她。 活了那么多年,她何曾挨打过? “践人,你都干了什么好事?” 邪帝看着婉娘还一脸无知的看着他,竟然一点悔改的意思都没有。于是乎心里更是气了。 “我干了什么,皇上你问我干了什么,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干啊。”伤心中的婉娘,莫名其妙。 她干了什么啊,竟然这样对她。 践人,她竟然是践人,哈哈,心里凉透了。 她虽出身不好,但也是有爹有娘,不是什么野孩子。 “好啊,那你说,倪儿手上的伤不是你弄的?” 邪帝怒吼着他,双目瞪的老大。这个女人,以为做了妃子之后会好一些,没想到,蛮横无比,真是岂有此理。 倪儿昏迷不醒,他吩咐她去看看,结果,弄得倪儿一身伤。 “你有什么不满,可以冲着朕,别以为朕不知道你那些小心思。” “臣妾什么心思,皇上你说臣妾有什么心思?”婉娘哭着讽刺道。 她不求他爱她,更不求他独*,她只享受荣华富贵不行么? “朕以为你会变好,却不想,将蛮横、善妒发挥到如此境地。”倪儿还病着哪。 闻言,婉娘也懒得解释:“是,臣妾是蛮横,不懂得照顾姐妹,更不懂得如何侍奉夫君,更不懂得讨皇上欢心,现在臣妾没有利用价值了,皇上就将这些罪名以莫须有强加在臣妾身上,臣妾不服。” 凭什么她能利用的时候就对她好,凭什么她没用了就弃之如履?就算你是皇帝,那又怎么样? 难道她婉娘就那么卑贱? “这你个刁妇,做错事了还不知道悔改,还如此蛮横,来人,将慧妃拉下去,禁足三个月。” 侍卫上前,欲将婉娘拖走,却被她反抗了。看向皇帝,“我自己会走。” 咸福宫,婉娘看着窗外,收起泪水,心中委屈又愤怒。 被冤枉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她是不喜欢倪儿,可如今这样,她更是不喜欢了。 倪儿,对不住了。 拿起梳妆台的盒子,打开,一个木偶娃娃出现在她的手中,她看着娃娃,咬着牙。 亮起银针,朝着木偶的心脏扎去,头顶上也刺上一根。 盖上盒子,她笑了。 你就安心的去吧,至少皇上是挂念你的,只可惜的是,你无名无分,死了也是五家可归,哈哈。 皇上,这回你满意了吧。 既然你那么想我伤害她,那么我就如你所愿,给她一个彻底的了结吧。 反正,她现在的样子,跟死了也没有什么区别,你就行行好,让她去极乐世界去吧。 “噗”的一声,原本昏迷不醒的倪儿忽然睁开双眼,猛地吐出血来,邪帝没有来得及避开,就那么硬生生的被吐到。 倪儿脸色惨白,双眸空洞,吐了血之后如同没有生命的木偶倒在了*上,随后,眸子瞪得越来越大,头一歪,没气了。 “倪儿,倪儿…” 看着倪儿瞪大的双眸,邪帝楸着一颗心,整个人乱了方寸,就好像是太难塌下来了,整个世界都暗了。 “御医,御医,快传御医。” 只是,御医到的时候,给了他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陛下,请节哀。” 还有什么比这几个字更然他接受不了的呢? 倪儿,就那么活生生的在他的面前去了,而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就这么去了。 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邪帝痛心疾首,红着双眼,就像是发了疯一样的到处摔东西。 “她不会死的,不会的。”邪帝楸着御医的领子,就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看见谁就嘶吼着。 心好痛,痛的快要窒息。 原以为,她只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没想到,他早已情根深种。 以为他心里的那个人一直是萧倾诺,却不想,倪儿的身影已经慢慢地渗入他的内心,此时此刻,他才知道自己的心思。 只是,来不及说,来不及做,她就已经去了。 没有安心的离去,可否还在等着:‘我爱你’三个字? 邪帝哭了,哭的撕心裂肺,天崩地裂。 咸福宫,婉娘笑了,泪水却怎么都阻止不住往下流。 你以为,我不好过,你就会好过?这就是你打了我的后果,冷无邪,你可喜欢,你觉得这样够不够? 你不要怪我,要怪你就怪你的倪儿没有那个命,没有那个享受你温柔的命吧。 你现在是不是很心痛,是不是觉得世界都塌了? 这些,只是刚刚开始,日后,我会慢慢的让你慢慢品尝。 182 逼婚 萧国,京都 “爷,不好了,昭阳太子和宸帝联合起来,朝九州开动了。” 十五接到猫头鹰的信息,脸色变了变,顾不得萧国的臣子们有什么看法,便急匆匆的将消息传给景王。 闻言,荣景放下手中的宗卷,冷冷道:“他们以为我忙得焦头烂额就不会注意到他们了是吧。” 这样也太小看他荣景了。 看着荣景,十五不在说话。 “十一在哪?” “回爷,十一被你派去找萧良和秋天了。”十五想,景王是不是故意的啊? 想想,这段时间,他们都忙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爷这么问也没有什么,只是,爷怎么就那么淡定? “朝臣如何了,是否不愿意归顺?” 瞬间转移话题,十五眨了眨眼,“爷,属下认为,反抗者杀无赦。” 荣景斜眼看了十五,“十五,你何时变得这么血腥了。你觉得这样的情形,杀人可以解决问题?” 杀大臣,是最能让当官的心寒的。若是当官都被杀,那以后会谁来当官? 十五无语,这个时候爷怎么还有心情开玩笑? “爷,九州那边…”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荣景打断了,“十五,让你跟在王妃身边多学一些,你怎么还是一点都没有变?” 有没有带脑子啊,还是春花不在,他就变傻了。“你智商退步了,若是你没有能力,就不要霸占这个位置。” 好狠毒的话语,十五脸色微微一囧,随后默默的退了下去了。 被景王这么一说,十五倒是心情开阔了起来了。 他立即传信给萧倾诺,萧倾诺看了之后,脸色凝重了起来。 “父皇,昭阳太子和宸帝联手霸占九州。” 老爷子闻言,倒是没有萧倾诺的表情,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我们那么忙,哪有时间管他们啊。”老爷子抱着紫藤,逗得紫藤笑嘻嘻的。 眸光一转,萧倾诺也笑了笑。 联手又怎么样?中间还有一个北国呢。北国虽四面受敌,不堪一击,但是一个国家的力量,你千万别小看了。 九州为何迟迟攻不下,这不用想,都明白了。 谁说,北国的兵力不强?若是不强,为何一个小小的九州那么久都没有被攻下?只能说,北国最精锐的军队都在九州了。 “说的也是,我们还很忙的,自己都还没有搞定,怎么有时间管别人呢,九州离我们太远了,你说是不是父皇?” 最好让宸国和月国把北国干掉,然后他们在后,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孤独逸会想不到?还是他有十分必胜的把握? 他就那么肯定荣景不会出手? “紫藤,快点长大,外公带你去九州玩玩,看看那里的山河,你说好不好啊。” 看着老爷子,萧倾诺的眉头还是没有放松下来:“我怕那些臣子不给荣景面子,使他绊子。” 毕竟,荣景在他们眼中是名不正言不顺的,甚至,他们觉得萧良比他更有资格,因为萧良身上留着的是萧家的血脉。 说白了,在他们的眼中,荣景就是个异姓王。再近一点说,只不过是萧国皇家的女婿,他们根本就不服。 萧倾诺猜测的没有错,他们就是不服荣景。 京都上上下下的官员,全部被压到皇宫,重兵把守。 “那些人,不要也罢,用了也是浪费国家的粮食。” 老爷子何尝不知道,他们只是怕,顺从之后,他们在朝中地位下降,遭到景国臣子的排挤。 哼,真是一群废物,杀了算了。 一想到那些臣子,老爷子就气,“那些人不中看更不中用,杀了一了百了。” 反正是乱世,杀几个不服从的臣子,在正常不过。 “父皇,你别说气话了,萧城醒了,过几日让他去处理吧,杀了,埋了,流放的,我想他们应该没有任何怨言。” 毕竟,萧城可是他们的皇上啊,萧国名正言顺的主啊。 “别想那么都了,你去跟萧城谈谈吧,看他有什么看法,我们不能把时间都放在这个上面,会出大事的。” “恩。” 萧倾诺知道轻重,便去找了萧城。 此时的萧城坐在落院中央,看着开的正艳的花儿,眸子微微的闪着。 “萧城。” 看到萧城在落院里赏花,萧倾诺想都没想,就那么的叫了。 闻声,萧城头也不回,摘下那朵花,淡淡出声:“可是为萧国的事情?” 萧倾诺诧异,他知道? “你不用惊讶,看你这样,我就猜到了。” “萧城,你怎么不去算命啊,若去了,肯定准。”萧倾诺笑了笑道。 这个萧城,心思缜密啊。只是,他就一点感觉都没有么? 她还想着怎么跟他开口呢,却不想,他都知道了,那么她干脆也不拐弯抹角的了。 “那三日后我让十一跟你同去吧,只是,我心里不想你去,但又怕…” “小诺,若说心里不介意那是假的,既然我已经决定放弃,那就不用顾忌什么,你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是不去了。” 好吧,这么说,她反倒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好,那我给荣景传信,只是,九州那边,我建议你暂时不要去,到时候父皇自会带你去的。” 萧城,总是在难开口的时候主动开口了,这一点,让她觉得亏欠他很多。 曾经,他也有雄心壮志,也有宏图伟略,更有一身才华,只是,他追求的,想走的路,跟他做的不一样而已,所以走到了今天。 萧城,我们终究还是欠你和父皇的。 “紫藤呢,我想见见她。” 萧城转移话题,抬眸看着萧倾诺,话一落音,老爷子就来了。 “哼,就知道跟我抢紫藤,没出息。”看到儿子,老爷子总是忍不住损两句。 萧城难得的没有回击老爷子,自然而然的接过紫藤,一脸的柔光。 这样的萧城,老爷子一直看不惯,“那么喜欢小孩,那就去找一个女人生去,别整天跟老子抢。” 萧城还是不理,依旧逗弄着紫藤,只是垂下的眸子闪过一丝黯然。 “别以为你不出声,我就拿你没有办法,告诉你啊,年底必须给我成亲了,找不到喜欢的姑娘没有关系,我给你找一个来。” 哼,既然活着,就给他结婚生子,现在像个什么样子。 “萧城,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成亲了,不要等着荣景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你还孤身一人,你是不是想让我死不瞑目啊,啊。” 萧倾诺见此,翻了翻白眼,“父皇,萧城这不是病着了嘛,要是耽误了人家姑娘可怎么好啊。” 她知道萧城不喜欢老爷子的话,但是碍于他是自己的老子,所以一直没有吭声。但是她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寒气了。 对不起了,把你说的太严重的,可那不是我的心里所想啊。 “萧倾诺,闪边去,你说的是什么话,啊。” 头一次,萧倾诺听到老爷子喊自己的全名,显然也是心里不爽了。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乖乖闭嘴得了吧,只是,求你别说的太多了,紫藤会觉得吵的。 老爷子训完萧倾诺,又将重点转移萧城的身上。 “萧城,你到是说说话啊。” 萧城依旧沉默,老爷子再接再厉。 “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都二十几岁的人了,再不成亲,人家姑娘都嫌弃你了。这不是要我们萧家无后么。” 萧家就他一根独苗了,在不成亲,萧家可就绝后了。 老爷子不仅想抱孙子,更不想萧家绝后。 在老爷子的轰炸下,萧城终于开进口了,“紫藤不是姓萧么,她就是萧家之后。“ “你这个逆子,逆子,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老爷子听了萧城的话,气的不得了。他明明知道他的意思,却故意这么说,真是气死人了。 看着老爷子要动手,萧倾诺有些心急,而萧城却抱着紫藤,好以整暇的看着发怒的老爷子,再次轻声出口:“莫非,你觉得紫藤是外人,不配?” 萧倾诺也无语,萧城你也太无耻了,为了气老爷子,你竟然拿着紫藤开刷。 老爷子怒极返笑,“萧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就你这么三言两语就能打发的,我就不是你老子。” 坐下,喝了口水,老爷子瞪着他。 “父皇,你就别瞎操心了,日后就当没有他这个儿子就行了,我跟荣景会孝敬您的。”萧城对不起啊。 老爷子瞪着萧倾诺,“你什么时候也这样了,有你这样当女儿的吗?” 好吧,既然这样,她走就是了。 “把紫藤给我,你们别忘了,她是我生的,还给我。“她也是有脾气的。你们有本事别抱着紫藤啊。 哼,想要抱,自己生去,奶奶的。 183 以身相许如何? 北国,现在可以说是名存实亡。 除了首都和首都周围的十余座城池,其余的都被占领了。 其他三国,好似对于瓜分北国领土之外的事情比较感兴趣,那就是北国最边的九州。 宸国和月国已经开动了,而北国邪帝更是带着仅剩的精兵前去九州抵抗去了,只可惜,九州最为骄傲的防守就那么被孤独逸和昭阳两人联手,仅用了十五日,攻破了。 邪帝重伤,婉娘跑了,将皇宫值钱的东西都卷走了,气的邪帝卧榻在*。 “来人,把那个践人给朕抓回来,大刑伺候。” 邪帝躺在*上,气的脸都绿了。 他不喜欢婉娘,可在这个时候跑了,这无疑就是讽刺他,他是一个失败者。 “皇上。” 从未露过面的皇后来了,邪帝见此,震惊了一把。 “皇后,你怎么来了?” 在他的印象中,皇后从来都不踏出她的宫殿的。她很听话,他说的话她都会做到。如今,他卧*不起,是否也是来看他的笑话? “滚,谁让你来的?”忽然,邪帝怒吼。 一个婉娘,已经让他心情非常的不爽,现在又来一个皇后,怎么能让他不多想? 皇后见此,优雅的笑了笑,慢慢的走向*边,随后握着他的手。 “你说过,我是你的皇后,永远都是,不知道皇上还记不记得过这句话?” 看着邪帝愤怒的双眸,黑着的脸,皇后的面色依旧不变。 “是。”这个皇后到底想做什么? 婉娘跑了,倪儿死了,如今,他就只剩下这个皇后了。 “皇上,臣妾今日来,只想问你一句话,问完就走了。” “你说。” 看着邪帝,皇后站了起来,姿态优雅,“这些年来,你可否把我当做皇后来看待?” 没有问,你是否爱过我,还是你爱过谁,只是轻轻的问一句话。 邪帝愣了愣,有没有当她是皇后? 人人都知道他有皇后,却从未见过皇后,而他,一年只不过是在过年的时候见她的,可她是皇后没错。 “你是北国的皇后,这一点无法更改。” 闻言,皇后笑了笑。 “皇上,这是臣妾亲手熬制的羹汤,你尝尝。”拿着宫女递过来的碗,皇后很贤惠。 看了看皇后,邪帝有些警惕,“朕现在没有胃口。” “皇上是怕臣妾投毒么?”说罢,她自己喝了一小口。 做皇后做到这个份上,她也够失败的。 “进宫六年,这是臣妾第一次亲自服侍皇上,无论如何,请皇上赏脸。” 漫漫长夜,宫中虚度六年光阴,他不知道,一个女人最好的年华就这样葬送了。 “北国,你应该清楚,你为何不走?” 邪帝看着皇后,眸子沉了沉,这个女人,他不喜欢,更不感兴趣,如今她却笑得灿烂。 “臣妾从小就知道三从四德,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岂能因为祸来了,就飞?” “皇后。”邪帝很感动的握着皇后的手。 人,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看出一个人,他现在终于知道,原来皇后才是陪伴他的那个儿女。 “皇上,把这汤给喝了吧,等会就要凉了?” “好。”邪帝点点头,一点点的把汤喝完了。 皇后温柔的擦了擦他的嘴角,轻声的问道:“皇上,你可有什么愿望么?” 愿望么,当然有,“收复失地。” 皇后依旧笑着,红唇轻启,“是么?” “你什么意思?”终于,邪帝发现皇后有些不一样。 话一落音,猛然的,胸口一痛,‘噗’的鲜血吐出,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边笑意盈盈的女人,“你,你…” 说话断断续续的,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鲜血吐出好多。 原本就重伤的邪帝,此时奄奄一息的倒回*上,指着皇后,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 “很惊讶?”皇后的声音很轻,双眸却像是缀了毒一般狠戾。 “这些年,你对我不闻不问,甚至不准我踏出宫门一步,面对冷冰冰的宫墙,我的伤心,我的孤独,我的寂寞,你何曾有一点点的关心,那怕只有那么一点点。只可惜,六年来,你不曾有过。除了每年的年宴上,我才有机会跟你同席,皇上你说,我的痛苦不该找你么?” “六年,除了新婚之夜,我见过你六次。”皇后讽刺的笑了笑,“都说织女和牛郎一年一度相会一次,也是幸福的,我一年见你一次,可你却不是我的良人。” “真是可笑,有那个皇后像我这样的,有家不能回,有丈夫却过得比没有丈夫还要痛苦十倍百倍,这些都都拜你所赐。” 听着皇后的诉控,不满,怨恨,邪帝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反而怒不可遏,“你这个蛇蝎心肠的践人。” 笑了笑,皇后道:“别忘了,我可是你的皇后。” “朕要废了你,你这个毒妇。” “废了我,你行么,我亲爱的皇帝陛下。”话音一落,一群黑衣人来到皇后的身边。 邪帝满眼错愕,怒吼:“放肆。” “来人,快来人,把这个毒妇给朕拖下去砍了,快点。”他慌了。 看着邪帝慌乱惊恐的样子,皇后笑的更是放肆了,“你知道,萧倾诺为何不喜欢你么?” “就凭你也配说她的不是?”邪帝一脸的蔑视。 这个女人,几年了,他竟不知道她是这般的可恶,让人深恶痛绝。 “我不配,谁配,慧妃娘娘还是倪儿小主?”皇后讽刺道。 这两个人更是刺激的邪帝又吐出了鲜血,“来人,将这个女人拉下去斩首示众,快啊。” 邪帝怒不可遏,狂吼出声,后面的人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皇后一摆手,就有人将邪帝从*上拖了出来,随后绑在厅中的主子上。 “斩了我?你以为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 话音一落,就被邪帝恶狠狠的吐了满脸的唾沫,见此,皇后怒极反笑,“来人,给本宫好好教训这个没种的皇帝陛下。” 看着邪帝怒瞪的双眼,她开心的笑了笑。 啪啪啪,邪帝就这样手脚被绑,口被堵住,随后被黑衣人打的鼻青脸肿。 心中愤恨,却无可奈何。 “你喜欢萧倾诺没错,可你孬种的把一个爱你的女人变成了她的模样,就连最后她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你说,像你这样的男人是不是该死?” 她觉得自己这六年都白活了,冷宫中伤心了六年,今日才得以雪耻。 倪儿,她是同情的,只是,更解气的是婉娘卷财跑了,她更是高兴。 “你有今天,是你自作孽,连老天都不站在你这边。”话音一落,皇后大笑起来。“来人,好好招待尊敬的皇上。” 春风熏暖,满山花香 萧国和景国,合并了,紧紧用了十五日。 如今,萧城为摄政王,代理荣景处理政务。而荣景和萧倾诺十五十一九州。 孤独逸和昭阳想方设法得到九州宝藏,他们又怎么能让他们如愿呢。 北国已经气数已尽,名存实亡,已无力回天了。 连绵的山脉,一望无尽的沙丘,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此时,大地回春,这里却是一片荒芜,实在相差甚远。 “荣景,这里就是传说中的九州?”好荒芜,风沙很大。 他们就那么四个人来,说实话,有点胆大包天了。 当时,老爷子给他们讲的时候,萧倾诺一副神色自若,现在更是眯着眼睛不想说话了。 风沙太大,说话都不方便。 “这里是九州不错,可这里不是山脉,走,天黑之前一定要进入山脉。” 四人在高坡上行走,一路走走停停,终于看见了绿洲了。 “这里就是九州山脉?”连绵的青山,一眼看不到边。 这相差的太大了。 十一和十五时刻的警惕着周围的环境,荣景拿出地图看了看,迅速的在地图上找出位置。 “你看,有两条路。” 看这面前的岔路,萧倾诺皱了皱眉头。 既然孤独逸和昭阳来过,肯定会留下痕迹。而这两条路都是有痕迹的,看来孤独逸和昭阳是兵分两路进行的。 两条路,各不一样,危险系数也不一样。 到底要怎么走,这两条路怎么看都是不寻常的。 “怎么走?”萧倾诺看着荣景。 荣京没有回答,看着地图,皱了皱眉,地图上并没有这两条路。 “怎么了?“看着他久久不回答,萧倾诺再次出声。 “爷,我们兵分两路吧。” 收起地图,荣景看向萧倾诺:“地图没用。” 随后,看向两条岔路,“十五说的没有错,我们要兵分两路。” “诺儿,你和十五,走这边,我跟十一这边。”荣景指着一条看起来有些人气的路指着说道。 萧倾诺看着荣景,为何不是她们两,然后十一和十五? “若是有危险,让十五发信号,在原地等我回来。” 荣景何尝不想跟她一路,只是,这次宝藏,机关重重,诺儿虽武力不强,却胜在头脑灵活,有十五在一旁助着,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十五,保护好王妃。” 十五的武功比十一的好,把十五带上,他放心。 危险的路,就留给他吧。 “好。”她重重的点了点头。 来这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至于后面的军团,五日后才会跟着来。 现在不是磨蹭的时候,说罢,就各自前行了。 小路曲曲折折,旁边都是茂密的杂草,十五拿着剑,在前面开路。 “王妃,小心些。” “恩,你也要当心些。” “王妃,只要你没事,爷自会没事。” 十五也看出王妃在担心王爷,只是,王爷和王妃,本是想要在一块的,可是情势所逼,不得不分开。 明明两人是想同生共死,共患难的,却在选择的时候,爷把认为最危险的留给了自己。哎,在关键上,终究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另一半承受痛苦啊。 “十五,你是不是在抱怨,你和春花的婚事一直没有办?” 一路走走停停,说些话,也没有什么。 机关,埋伏,都不可能会在这些出现。 能说话就说吧,也许到了后面就不能说了。 “没有。”十五板着脸。 曲曲折折,沿途风平浪静,只是,又遇上了岔路。 “王妃。”十五停下来,看着萧倾诺。 “你这边,我这边。” 萧倾诺回答的相当果断,听得十五皱了皱眉日。“王妃,我不能和你分开。” 爷交代的事情,怎么能不实行?再说,王妃没有武功,手上只有暴雨梨花针,怎么够? “这是命令。” “属下誓死跟随王妃,请王妃不要为难属下。”爷的命令,死都要执行。 就算景王没有任何命令,他也是不可能放任王妃一个人走的。 “王妃,里面危机重重,十五不能放任你一个人独自面对危险,那边的路有什么不要紧,重要的是你没事。” “好。” 说着,也不再跟十五争什么了,当下沿途做上记号。 打开地图,看了看,“就是这里了。” 周围都是青石板街,很干净,一点印记都没有,很显然,没有人来过。 正当她话音一落的时候,脚下的石板一动,她整个人都*下去了,那边的十五也一样。 没等她来得及反应,下方是烧的浓烈的火,滚烫的气流逆流而上,噼啪的火星飞窜的往上冒。 火力冲击下,萧倾诺头发飞扬,如身在火炉中。 说时迟,那时快,她甩开飞针,定住了上方的墙壁,只是,绳子在高温下,变得脆弱无比。 “啪嗒”一声,绳子断了,她整个人自由落落体的往下醉落。 热,越来越热,看着不断拉近距离的火焰池,萧倾诺心神一凛,这个时候,余光看家一样一架骨骼挂在墙壁上,想都没有想,就启动暴雨梨花针。 瞬间,骨骼震碎,下方的火焰消沉下去,取而代之的是青石板街。 “嘭”的一声,萧倾诺种种的砸落在地板上,疼的她龇牙咧嘴。 出师未捷,差点就这样死在了火焰池上。 起身,看了看周围,是整齐不一的砖块雕砌而成的,到也没有什么特别,只是,里面好多通道,不知道到那里才是正确的,更不知道那里是有危险的。 看着地图,萧倾诺走的小心翼翼。 “十五,十五…” 每说一次话,就有声音在回荡,见此,她干脆不喊了,谁知道,孤独逸和昭阳到底在不在附近。 只是,十五会在那里呢? 走着走着,忽然前方传来一个巨大的响声,震得她身子摇晃。 抬头一看,只见前方黑压压的路,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在爆发着惊人的火花。 那前面,有一个人在拼命的跑着。 萧倾诺见此,想也不想,就朝着别洞口的一边跑去。 只是,这一生巨响之后,她脚下的石板开始破裂,他奶奶的,萧倾诺红了眼,再次发射飞针,挂在天蚕丝上。 整个人悬挂在空中,下方的石板快速的往下沉,下方依旧是熊熊的烈火,温度很高,比之方才的高出了十几倍。 汗水一直留着,衣服都湿了。 在她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一个身影晃了过来,紧接着,腰身一紧,她整个人被抱住了。 “喂 ,你放手。” 因为惯性的冲击,上方的银针快顶不住了,摇摇欲坠。 承受一个人倒是可以,现在多了一个人,怎么能顶得住? 咬着牙,她再次射出一枚,另一手抓着绳子,身上三根绳子,一根已经废了,现在又用上,若是在没用,肯定完了。 火焰很大,时不时往上窜着,看的萧倾诺红了双眼。 眼看一边的绳子,因为高温,不耐热,几欲断裂。 “你湿了。”就在这个时候,耳畔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萧倾诺浑身一震。 孤独逸,竟然是孤独逸这个天杀的家伙。 真是冤家路窄啊。 这么让人歧义的话,从孤独逸的口中说出来,让她觉得恶心的要命。 说说就算了,他还动手动脚的,手抚着她的背,脸贴着她的侧脸,奈何一只手撑起握着头顶的天缠丝,另一只手握着一根绳子,她根本就动不了。 “我说是谁那么倒霉,原来是你这个杀星。”萧倾诺的眸子几乎喷出火来。 话一落音,就听到下面有脚步声,洞口,一个男人看着孤独逸,冷笑,“宸帝,有美相伴,你就好好享受吧。” 只是,他话还没有说完,就双目瞪大,整个人朝着下面的火坑里落去。 “哼,叛徒。” 侧着的眸子,孤独逸一脸的嗜血,残暴的手段更是让萧倾诺错愕。 一个人,活活的被烧死了。 看着下方烈焰高涨的,那人瞬间就被淹没了,连叫声都没有发出来。 “别乱动。“昂着头,萧倾诺恶狠狠的瞪着孤独逸。 这个家伙,就那么吃定她了。妈蛋。 他没有感觉到头顶上有细末在落下来么? 闻言,孤独逸靠近她,邪魅一笑,故意在她的脖颈间闻来闻去,随后定定的*看着她。 “想过无数次相遇的场景,却没有想过是这样的方式。”孤独逸邪笑,“不过我喜欢。” 那眸子,流里流气的,看的萧倾诺魂震一震,“你是这么知道的?” 没有几个人知道她是萧倾诺,这个家伙竟然这么肯定的说出她来,心神一凛,恨不得抽死他。 “眼睛。”孤独逸一字一字的挤出口。 这双眼睛,他是不可能会忘记的。不管一个人怎么变,她的眼睛是变不了的,还有感觉,气息。 妈蛋,这个人绝对是*,这样都能认得出来。 只是,她没有时间跟他废话了,“快点想办法,不然我都得死在火海中。” 闻言,孤独逸回以萧倾诺一个邪恶的微笑。“若是我能将你脱离苦海,你怎么报答我?” 瞪着他,萧倾诺不语。 “以身相许,如何?” 看着他轻佻的态度,还有动手动脚的,她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曲起大腿,朝着他踢去。 奈何,她这一动,上方的银针正好往下掉落,一边失去平衡,两个人狠狠的朝着一边落去。 手上一疼,绳子割破了她的另一只手,眼看绳子就要断了,萧倾诺想死的心都有了。 “滚…” 妈的,就算是死,她也不想跟他死在一起。 “嘭”,绳子断了,两人快速的往下*。 说时迟,那时快,孤独逸抛出一个白布,提升内力往上冲,随后足尖一点白布,借力一跃而上,险险的跳上安全洞口。 看着白布,瞬间化为烈火,萧倾诺心惊。 落地之后,萧倾诺毫不客气的朝着孤独逸下手,却见他直接黑了脸。 “过河拆桥?” 看着黑着脸的孤独逸,萧倾诺毫无畏惧,想到他刚才的行为,她更是怒火中烧,“你不死,我寝食难安。” 她不会武功,只会用暴雨梨花针,孤独逸闪的相当的轻巧。 “想不到,你这么想我,说罢,你想要什么奖赏?” 他越是轻佻,她越是气,这个人,怎么那么可恨呢? “我要你死。” 只是,话未落音,她整个人被孤独逸抱住了。“你…” 话未落音,头顶的石板脱落,快速的砸了下来。 184 谁要你多事? “懒得跟你废话。”耳边传来孤独逸压抑的怒声。 紧接着,她整个人被他抱起,快速的朝着洞穴走去。 身后,纷纷落下的石块,碰碰的响着,看的她双目瞪大。 妈蛋,上面的石块一旦落下,那速速只有更快,没有最快。每看一次,好像那些石块都会砸落在孤独逸的背后。 萧倾诺咬牙,这个人,这个人…. 不是恨她要死么,怎么还带着她逃跑。 “这个时候,你可以放着我不管,你不是说我们再见就是敌人么,怎么还不动手?” 耳畔传来清冷的声音,孤独逸顿时怒火中烧,这个女人,这个时候竟然不感激他,反倒…银牙一咬,他咬着她的肩膀,一路狂奔。 不知好歹的人女人,哼… 动手,可他都没有想过要她怎么样…真的…越想他越是火了 石破天惊,不出一会,地动山摇。 身后不仅仅是石块砸落,还有喷出的火焰如长了腿一般,快速的冲了过来。 孤独逸见此,折路就跑,根本就不管前面的路是不是安全的。 现在,萧倾诺也管不了孤独逸如何了,当下逃命要紧。 后面有火,前面有火,今日是真要亡命在此么? 萧倾诺摇了摇头,不认命,“放我下来。” 她冰冷出声,今日,不管什么,都不能死在这里。 孤独逸也是红了双眼,看着前后不断奔来的火焰,青筋暴起。他带来的精锐已不剩了,如今,就他一个人了,难道真要葬送在这么? 不不不,他决不能死在这里,他的宏图,他的霸业。 两人都是急死了,双目愈烈。 “快,这边…” 他妈的,拼了,也不管那边怎么样,没有火,她就往那里去。 孤独逸也不管了,跟着萧倾诺,拼命的跑着。 火势,无孔不入,这边的通道跟那边不是直接的,现在,火势一点连接上又往这边窜了过来。 萧倾诺使劲吃奶的力气跑着,可身后的火越来越近。孤独逸快,远远地就把萧倾诺甩开来了。 面前,远远看去,是一个石碣,只见上面有一道石门正缓缓地下落。 萧倾诺看见了,使劲的朝着跑过去,而孤独逸见此,想都不想闪身进去了。 眼看,石门就要关上了,萧倾诺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回头一瞥,孤独逸想也不想,甩出自己的腰带,一把缠住萧倾诺,用力一扯。萧倾诺一个失重,就那么被孤独逸拖了进来。 只听见闷哼一声,萧倾诺只觉得自己的背上一疼,她整个人已经在孤独逸的怀中了。抬眸一看,石门将外边的火焰隔绝了。 心惊一过,萧倾诺只觉得背后一片火辣辣的疼,而孤独逸一个身子踉跄,几乎就朝着后面倒去。 “你没事吧?” 稳住身子之后的孤独逸见此,关心的看着痛的皱眉头的萧倾诺。 “谢谢,我的事不要你管。” 萧倾诺推开他,预想自己站了起来,哪想,一站稳,脚上传来钻心的刺痛,整个人立马跌坐在地面上。 “好心没好报。”孤独逸心里气的不得不行。 这个女人,就不能跟他好好说话?“你就是这样报答你的救命恩人的?” 看着头顶冒烟的孤独逸,萧倾诺冷冷道:“我要你救了么?我们可是敌人。” 不是她是忘恩负义啊,又不是她叫他救的,而且她们两人还是敌人呢。 “你…”孤独逸忍着怒火,他怕说下去就会吐血,连说三声:“好好好…” 忽然,胸口一疼,孤独逸立即转身,身子微微一僵,面色扭曲,喉间涌出鲜血,他却极力的将血咽回肚中。 兴许是方才用内力顶住石门,用力过猛,内伤了。 只是,这一幕,太急了,萧倾诺看不见。 就在她进入的时候,石门的缝隙已经承受不住她的身体,所以孤独逸很只好用自己的一只手撑着,另一只手拖着布条,萧倾诺甩进来的时候他反身抱住她,所以她只是背部伤着而已。 若不然,她的半个身子都会被石门压着。 半响,谁也没有说话。 萧倾诺看着孤独逸,背对着她,不可一世。 背后很疼,她也懒得讲话。 平复体内的气息自后,孤独逸转身看着疼的流汗的萧倾诺,半响,扔出一瓶东西,“拿着。” 萧倾诺看了看手中的东西,“想我欠你人情?” 看着萧倾诺,眸中带着火焰,愤怒,杀气。 孤独逸不语,她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想让她欠人情?他可没有想过,他愿意,就是这样。 看着孤独逸不语,萧倾诺也是气的不轻,想都不想,将手中的瓶子扔了回去。 “我不稀罕你的东西。”别以为,趁这个时候,以后他们就会对他们宸国手软,想都别想。 忽然,孤独逸笑了,“也是,我们是敌人。” 看和孤独逸苍白的脸,萧倾诺眸光闪了闪,这个时候杀了他,最好不过,只是,她没有这个能耐。 十五不在身边,以她的实力,实在做不到。 忽然,孤独逸就那么靠在墙壁上,闭上眼睛,调息。 看着手中的暴雨梨花针,萧倾诺眸光流转,上前移动了几步,若是她手指一动,他就完了。 咬着牙,萧倾诺有些犹豫了。 妈蛋,就当做是他救她一命吧,扯平了。 忽然间,孤独逸双唇发黑,倒在地上,随之一口黑血也吐了出来。 见此,萧倾诺银牙一咬,射出飞针,啪啪啪,飞针打落在地面上。走过去,她提了提孤独逸,却不见他醒来。 “喂,喂…” 踢了几下,还是不见他醒过来。这个时候,一瓶子从他的的身上滚了出来,她想也不想,就拿在手上。却在这个时候发现他的一只手臂鲜血流出,蔓延至手掌心。 掀开一看,不得了,肌肉都裂开了。 妈蛋,这个人,萧倾诺狠狠的踢了几脚孤独逸,随后将药粉倒在他的手上,包扎他惨不忍睹的手。 不杀他,是仁慈,是放虎归山,若是杀了他,那就有点不太人性。 因为,孤独逸和荣景现在是死对头,而现在她却在给孤独逸包扎,这到底算什么? 荣景,也不知道他现在这么样了。 包扎好,萧倾诺便起身,看着周围的环境,决定先出去了。 走了一段路,身后的孤独逸还是没有任何的响声,好像是真的晕死过去了。 继续走,只是,在这个时候,地面又开始震了,回头一看的时候,那道石门,竟然在剧烈的震动着。 “妈蛋。”萧倾诺咬牙爆粗口。 深呼吸,将孤独逸用过的那根腰带将他绑起来,拖着他走。可是速度很慢,眼看石门就快要当不了多久,咬着牙,又将他扛了起来。 妈蛋,这个男人,真是来克她的。 若是他对她不冷不问不语不出手,那么,他死了都好说,偏偏…就这一次,就救你一次。 累的半死,萧倾诺带着孤独逸倒下的时候,那边的震动很大声,却没有影响他们。 也不管孤独逸昏迷不醒,萧倾诺就那么的放任他躺在地面上,自己坐的远远的。 一室安静 看着周围的路,曲曲折折,好似比之前面的更危险了。 这个时候,她不敢睡下来,生怕又有什么意外。 不知道过了多久,孤独逸忽然梦呓起来,“倾诺,嫁给我。”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萧倾诺听了这话,眉头紧皱,脸黑了下来。 他到底是装睡还是装晕,这孤独他妈的让人…. 上前踢了他几脚,却未见他醒来,只是,他的脸色好红啊。 手一探,很热,竟然发烧了。 烧了也于事无补,萧倾诺就那么的坐着。 坐着坐着,睡着了。 一室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昏迷的孤独逸醒来,看到萧倾诺在不远处睡着了,眸子闪着幽光,心里有丝丝的窃喜。 静静的看着她,脸上浮起一抹笑意。 这个女人,虽然恨他要死,终究还是不忍心看着他死。 想起她是荣景之人,他的脸色又开始变了,青筋暴起。 明明一次次地强调自己,宫中的那个人是他的妻子,是陪他一生的女人。今日,碰到她,那颗心又不自己的跳动着。 为何是她呢? 是萧国皇宫的初见,还是北国国宴上的惊艳才绝,还是忘城河边的不屑一顾? 不清楚是何时的,她的身影就那么一点点的进他的心里去了。 只是,她应该知道,自己喜欢的人就是她,不然为何皇后的容貌有她的影子呢? “萧倾诺…“他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有声音干扰,萧倾诺立即醒了过来,在看到孤独逸的时候,“没死啊。” “死不了。”此时的他,口干舌燥,身子虚弱。 却因为这样,他更不能在她面前摆出一副虚弱的样子。 这个人,内心是傲的,自尊之上啊。 “既然没死,还不快走。”说罢,萧倾诺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她忍者痛,朝着曲曲折折的路走去。 身后,孤独逸脚步虚晃,头晕眼花,却咬着牙跟在萧倾诺的后面。 只是,正当他们走了一会的时候,前方忽然传来声音。 “景王,这是我们先看到的,请你让开。” 阿九的声音传来,萧倾诺给诺一个激动,跟他们对峙的应该是昭阳,不想,阿九也来了。 “哼,什么是你的东西,有写你的名字么,花落谁家各凭本事。” “阿九,你让开。” 话音一落,叮叮当当,是剑交错的声音。 打起来了,萧倾诺想也不想,便朝着打斗的方向走去。身后的孤独逸见此,踉踉跄跄的跟了上去。 两人一走出来,昭阳和荣景停下了手中的剑,最先开口的是阿九:“景王妃….” 她也错愕,不想,在这里见到萧倾诺。 欲要上前,却止住了,现在,他们可是跟孤独逸一伙的。 而荣景在看到萧倾诺身后的孤独逸时,脸色一沉。 你看我,我看你,却没有人说话,气氛很压抑。 萧倾诺走到荣景的身边,问道:“你没事吧?”上上下下检查之后,才放心了下来。 荣景见此,直接将萧倾诺抱在怀中,却听见萧倾诺在自己的怀中闷哼了一声。 “诺儿,伤着那里了?”隐隐的有些血腥味。 他前前后后检查,才发现,她的背,脱了一层皮。 这边,孤独逸摇摇欲坠的身子,昭阳及时的将他扶住。“怎么回事,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为何孤独逸会伤的如此之种。 “火。” 虽是说话,但是他看着的却是萧倾诺,在看到荣景一脸心疼的时候,他的眸子沉了沉。 阿九在看到孤独逸手上的伤时,尖叫了一声,太恐怖了。 她这一叫,就连荣景也偶的看了过去,在看到昭阳掀开的手臂时,眸子闪烁着幽光。 “怎么搞的,筋脉差点断了。” 萧倾诺浑身一僵,垂着眸子,眨了眨,脑中闪过一个场景,难怪… 只是,却不知道严重到差点筋脉断,那可是整个手啊。 宸帝何时这样没用过,头晕眼花的,只是他依旧保持着他的风范。 “她没事就好。” 轻轻的几个字,荣景浑身一震,看着孤独逸的眸子几乎要喷出火来。 阿九听言,看向萧倾诺,随后又看看荣景。 孤独逸竟然救诺儿,竟然…不顾自身安危,他这是要诺儿呈他的情么? 心,瞬间堵得要命,差点就窒息了去。 抬眸,看着荣景,萧倾诺拉着她的手,轻声说:“是他救了我。”是事实。 抱着萧倾诺,荣景吻了吻她的额头,“你没事就好。” 萧倾诺的话,荣景自是相信的。 孤独逸会救诺儿,他不意外,意外的是他变成了这般模样。 朝着孤独逸看过去,荣景面无表情,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谢了。” 不管如何,他终究是救了她的。 “今日,各凭本事。” 话音一落,四周的声音咔擦咔擦的想着,未等他们弄明白,格局已变。 各凭本事么,既然他们来了,那么宸国和月国,别想独吞。 几人看着这格局,都是死命的咬着牙,妈蛋,忘了这里机关重重,不小心都会致命。却不想,才说一会话,就变了。 “我知道你们是一伙的,但是今日我们既然来了,自是不会无功而返。” 萧倾诺看着他们,冷声说道。 现在孤独逸无疑是废了,但是阿九还有昭阳,自是不会怕了。 忽然,昭阳笑了,一贯的如遇春风,“你们想走出这里,也要看看我和阿九同不同意吧。” “是么?”荣景勾起嘴角,“这话应该是本王说的吧,既然我们能来这里,自然有本事出去。” 闻言,昭阳和阿九脸色不好看,他们怎么会忘了呢。他们既然来了,自是会安排妥当。 “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这里是中央部位,东西南北四方机关重重,一环扣一环,若是不小心,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荣景跺一下脚,瞬间利剑纷飞而来。 拦着萧倾诺躲避,随后两方人马拉开距离。 “想两家之力,便独吞这宝藏,你们想的太美好了吧。”看着他们,荣景讽刺到。 十五和萧倾诺,身后跟着十一,据缺十五。儿昭阳他们,只有三人,人数一样,最强的孤独逸现在可以忽略不计。 谁占优势,一看便知。 “看你想要得到宝藏,还是想活着出去。”孤独逸开口,与荣景对视。 四目相对,火花将人。 阿九拿着地图,转了一圈,“没有路。” 没有找到机关,更找不到出路,几乎所有的可能都堵死了。 这个时候,萧倾诺也回来了,和荣景对视一眼,眸中闪过一抹冷色。 “不可能。”昭阳温润的脸色不见了。 这地图她是找过守护地下宫殿的家族找来的,不可能会出错的。 “你在看看。” 阿九听言,在看看,确实没有。 看着孤独逸和昭阳,阿九再次摇了摇头,“没有。” 孤独逸闻言,也皱了皱头,于昭阳对视,齐齐出声:“叛徒。” 已被他打死了,葬身火海,却不想,给他们使得就是这个招。 好,很好,孤独逸气的拳头咯咯作响。 “不如,我们打个商量如何?”萧倾诺看着他们三人,脸上荡漾着笑容。 这笑容,在荣京看来,美极了,却在昭阳和孤独逸眼中,极为刺眼。 “没什么商量的。”昭阳没好气的说道。 路都被堵死了,她还有心思想着宝藏,到底是钱重要还是命重要啊。 “你说。”孤独逸苍白着脸,声音低沉却 “宸帝,你…”昭阳见此,指着孤独逸。 阿九急忙将自己的哥哥拉去一便,“哥,景王妃既然那么说了,她肯定知道路的,她这么说,你还不知道她的意思?” 她的哥哥确实不比孤独逸沉稳,只是,终究是她哥哥,她自是站在他这边的。 至于萧倾诺,抛开个人情感,现在他们不能说是敌人,但是他们和宸帝合作,那就是对立面了。 “把你们的分,划一份出来。” 昭阳见此,大声开口,“最多给你半分,别的你想都不要想。”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在这里吧。”萧倾诺不怕他们不给。 他们是什么人物,就算昭阳不给,孤独逸也是不可能同意的。他的霸业,他的江山,岂能因为一个宝藏而葬送。 “可以,我给你一份,那么你也要让我们满意才行。” “好…” 见此,萧倾诺爽快的答应了。 荣景见此,动了动萧倾诺,“诺儿…” 萧倾诺拿出一个东西,正是那天老爷子给荣景的那块玉,荣景意见,表情一怔,莫非… “不错…” 转身,看着他们,“可做好准备了,一点启动,你们就各就各位,不得有误。” 大致将阵型讲解清楚,萧倾诺觉得口干舌燥啊。 阵型开启,没有利剑纷飞,没有诡异致命,有的是兵马俑在转动。 萧倾诺和荣景在一起,十一断后,阿九开路,昭阳护着孤独逸。 转啊转啊,却生万变。 “荣景,小心。” 擦卡,兵马俑动了,朝着荣景袭来,荣景见此,举刀砍了下去。 这一砍下去,阵型又变了。 “大家小心。” 越变越快,杀机四伏,拿刀根本就没有用,因为兵马俑全部都是铁做的,根本就是刀枪不入。 “八卦原理,万变不离其中,跟上速度。” 看着阵中,萧倾诺也看出些猫腻,只是,阵型变化,她跟荣景分开了,来到孤独逸身边。 这一变化,萧倾诺和荣景同时黑了脸。 “小心。” 正当这一空挡,兵马俑朝着萧倾诺看去,孤独逸见此,拦着她,自己硬生生挨着,鲜血吐出。 荣景见到这一幕,没有及时躲开,手上也被划了一刀。 忍着胸中的怒火,狂吼:“给我集中精神。” 看着身后的孤独逸,萧倾诺咬着牙,红着眼,将他抗在肩上:“你他妈的谁要你多事,啊。“ 吼了之后,萧倾诺也不敢马虎,可是带着孤独逸很吃力。 185 神奇了 这个人真是的,是谁要他多事啊。他不知道,她宁愿自己受伤,也不要荣景多想么。 现在这个时候不是说这个事的时候,他们必须先离开这里再说。 拼杀,冲出去的时候,萧倾诺直接将孤独逸仍下,自己朝着荣景走去。 “阿九,你看着他。” 最终,萧倾诺还是忍不住跟阿九说了一下,只是,她看见荣景黑着脸,恨不得将孤独逸杀了的表情。 “萧倾诺,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孤独逸被萧倾诺无情的扔下,倒在地面上,疼的脸色惨白,唇无血色。 萧倾诺浑身一震,看向孤独逸,只见他苍白着脸,嘴角还挂着鲜血,顿时,心软了。 不管如何,他为她挡了一次,虽然这不是她想要的,但是他做过了就是做过了,她没有办法改变。 咬着牙,“算我欠你一个人情,说吧,你想要我怎么还?” 她不想欠他人情,只是,她久了他两次确实是真的。“除了以身相许,夫妻分离,你开一个条件吧。” 萧倾诺这么一说,荣景双拳握的啰啰作响,恨不得将孤独逸撕了。 这厮,他肯定是故意的,一定是。 怒火燃烧着他几欲淹没了理智,只是,他必须清醒着。 闻言,孤独逸笑了笑,眼中带着讽刺,“残花败柳罢了。” 话一落音,荣景动了,挥剑就朝着孤独逸砍去,只是,一旁的阿九一个机灵,将孤独逸拖了起来。 只是这么一拖,孤独逸,整个人又吐血了,双眸努力的睁开,就连面前的人影也是模糊模糊的。 “孤独逸,你没事吧。”昭阳摇着孤独逸,脸色焦急。 “景王,请你冷静,不管宸帝是不是故意的,他都救了王妃一次,请你网开一面。”阿九看着景王,毫无畏惧。 “好,看在诺儿的面子上,本王今日就网开一面,若是出了这里,是生是死,就看个人的本事。” 敢说诺儿是残花败柳,他要了他的命。好,这一次,就恩过相抵,他们依旧是敌人。 “把我们那份给我们,我们先走了。” 萧倾诺一刻都不想在这里了,拉着荣景,就朝着外面走去。 此时,宸帝和昭阳的人都在外面候着了,只是,十五却依旧没有见到身影。 “十五呢?” 出来了,萧倾诺问十一,十一摇了摇头,“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就是看不到。” “诺儿,我们先回去吧。” “恩…” 士兵拉着财宝,一路出发。 只是,财富比较多,需要很大的人手。他们走的时候,已经看见孤独逸和昭阳的人马,两人相视一眼,默默的走了。 半路的时候,遇到十五。 “十五,你怎么在这里?” 奇怪了,十五不是跟她一样,进入了火坑里面了么,怎么会在这里? “不知道,兜兜转转,出来的时候就是这里的,后来,位置都变了,我找不到入口,所以一直在这里等着。对了,老爷子让我给你们捎信。” 说罢,十五掏出纸条,景王看了之后拿给萧倾诺,萧倾诺一看,心里舒坦了。 “还是老爷子厉害啊。”萧倾诺笑了笑。 不愧是老爹,计谋比较好。 “十一,你留下,安排一下,这一次,本王让他们着了夫人又折兵。” 说罢,便将纸条递给十一,十一一看,怔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 就这样,萧倾诺和荣景拉着财宝走了。 昭阳和阿九也准备好了,朝着宸帝告别。只是,走了一半的时候,昭阳折了回来。 “宸帝,你确定她就是萧倾诺?”他可没有忘记,孤独逸喊出那几个名字的表情。 “这个问题,你应该问你的妹妹比较清楚。” 孤独逸捂着胸口,冷冷的看着昭阳。 “你什么意思?阿九怎么可能会认识景王妃?”萧倾诺认识,但是君心诺绝对不会认识。 推开侍卫,孤独逸挺直了腰板,“不信你可以问你妹妹,时间不早了,朕该回去了。” 这一次,他伤的不轻,看着车上堆积的银子,孤独逸眸子沉了沉。 他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萧倾诺,就算嫁人了又怎么样,有孩子了又怎么样?他想得到的,就算是用尽手段也要得到。 荣景,到时候我看你还有什么本事护着她? 以前,他是没有想过,现在,秋天不是她的对手,那么他来。 “告辞。” 昭阳回到车上,推了推谁在车上没有形象的阿九。“阿九,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认识景王妃,我说的君心诺,现在的王妃。” 阿九张开双眼,看着面前的昭阳,一怔,“哥,你这是怎么了。” “不要问那么多为什么,你回答我的问题。” “景王妃,谁不认识啊。” 闻言,荣景面色一沉,“阿九,不要跟我打马虎眼,我要你老实回答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君心诺就是萧倾诺了,是不是?” 看着昭阳有些生气的脸,阿九点了点头,“在景王府的时候,我早就知道了,怎么了?”难道这件事情很重要吗? “哼..”昭阳生气了。“你还是我的妹妹么?”知道了也不跟他说一声。 “是你自己笨,看不出来。”阿九也生气了。 “我笨。”昭阳不想自己的妹妹会这么说自己,当下气的不轻。 阿九鄙视的看着昭阳,“你想想,景王是什么人,是那么随便就抢着人家的老婆来做自己的老婆的人么?” 只是,这件事情天下的人都心碎了,说,一世深情的男人就这么没了。却不想,最深情的还是他。 只是,这种深情,埋在真相中,又有几个人知道? 看不懂的人,又何曾知道? 想了想,昭阳皱起了眉头,“你的事我已经觉得很神奇了,不想,萧城比你还要拽。” 他的妹妹喜欢女人,萧城却喜欢自己的妹妹,这该怎么说呢? 难怪,萧倾诺的脸会变了,原来原来。 “什么跟什么,你别这么说,人家现在是景国的摄政王,厉害着呢?” 昭阳虽是脾气好,但是听到自己的妹妹说别人好,他就心里不服气,“厉害,不过是过期的皇帝,有什么了不起的,病秧子一个,我看他啊,已经踏入棺材半个脚了,有什么用?” 相思病,这个病倒是很会折磨人,堂堂一朝皇帝,竟被情字折磨的半死不活,也算是千古以来的唯一传奇了吧。 想着想着,昭阳看着阿九,定定的,眼睛眨都不眨。 阿九被他看毛了,忍不住出声,“哥,你到底想怎么样?” “没怎么样,我只是想问问你,你还想那个女人么?” 对于自己妹妹喜欢一个女人的时候,他当初不怎么理解,现在,想想,也没有什么。 “想。”沉思良久,阿九点头回答。 “什么?”昭阳的吼声在耳边喧嚣。 阿九被这么一吼,火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怎么变得这么奇奇怪怪的,难道被什么刺激了?想着,她伸手去探昭阳的额头,“没烧啊,怎么竟说胡话呢?” “啪”的一声,昭阳排开阿九的手,“你才有病。” 他只是不想她像笑成那样,相思成病,到时候就算有金山银山也医治不了,那活着有什么意思? “昭阳,你给我说清楚,疑神疑鬼的,说,你到底做了什么亏心事,说。”阿九指着昭阳,气势凛然。 看着她灼灼逼人的样子,昭阳皱了皱眉头,无奈道:“我只是不想你走萧城的后路。” 若是他们家有这么一个人,他肯定不要她这个妹妹,太丢人了。 昭阳没有喜欢过一个人,所以不知道情是什么。 阿九听闻浑身一震,心里还是堵得厉害。 “不会的。” 只是,每次提起,她还是会伤心会难过的。她真的很好,就连自己的亲哥哥都被迷恋上了。 现在就连孤独逸都…哎,红颜薄命啊。 “你说,孤独逸会不会破坏他们夫妻,让萧倾诺以身相许?” 想起孤独逸眼中的势在必得,阿九浓浓的担心。 “他们的事,我们就不要参合了,你以为景王会那么轻易的让孤独逸算计了去?”昭阳给了她一个别多想的眼神。 若是真的,那也不关他们的事。 他是喜欢当时的阿萧,却不喜欢变了身份的萧倾诺。 他喜欢她的潇洒,但是一个女人,招惹是非太多,那么他的心上就会变得有压力,他不喜欢有压力的东西。 只是,忍人心这种东西是最难控制的,他只是不想自己的妹妹痛苦。 186 气死了 荣景和萧倾诺已经顺利通过北国,抵达景国边境。 这边,孤独逸和昭阳已经走了一半,心情很好,因为,这一趟,不是很凶险,却得了一车车的金银珠宝,不高兴还真是不正常。 过了山脉,来到九州下山,放眼看去,飞沙漫天,一片白茫茫的。 孤独逸和昭阳兵分两路,正当他们山脚下的时候,忽觉得有些不对。 看着面前的风景,迷茫一片,什么都没有。 “报,皇上,前方有异动。” 正当孤独逸到达山脚的时候,有士兵前来禀报。 马车内,孤独逸黑着一张脸,半响之后掀开车帘,看着外面,迷茫茫一片。 “什么情况?”声音冰冷,双眸沉了沉。 “皇上,前方来了一批北国的军队,来势汹汹。” “你说什么?”孤独逸捂着胸口,面色发白,却依旧掩饰不住他一身的暴戾之气。 军队?北国现在已经是名存实亡了,哪里还能有什么军队? “昭阳太子那边情况如何?” 话一落音,又有人前来汇报,“报,昭阳太子一路,遭遇北国军队拦截。” 山脚下,两条路,一条通向月国,一条通向宸国,那么这么说,景王是借了北国的国道了? 思及此,孤独逸拳头咯咯直响,一股怒气涌上心头,虚弱的身子几欲晕倒。 好一个荣景,竟然摆我一道,好,很好。 此仇不报,非君子。 唯一的路,被堵住了,身后的军队,根本就不够用。 来寻找宝藏,肯定是秘密进行,自是不会带着很多的军队招摇,如今,来不及用这些,就要落入北国的手了。 那是不可能的,他们经历生死,他身受重伤,根本就不可能让他们白白的将自己的劳动成果夺走的。 天山脚下,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如今,他们所在地正是北国这一部分的,虽然,这九州前段时间已经被他们攻下,但是境内,还有很多北国的残党存在。 “派人传信,务必请人前来支援,十万火急。”孤独逸咬牙出声。 这边,昭阳已经被拦截了,北国军队来势汹汹。 “哥,怎么回事?” 没来得及高兴够的阿九和昭阳面对突如其来,脸色变了变。北国不是名存实亡,无可用之兵了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士兵? “不好,消息暴露,他们是来抢财宝的。”温润的脸色忽然黑了。 首先想到的是景王,昭阳咬牙切齿,“好一个景王。” 想左手渔翁之利,门都没有。昭阳气的拗断车内的长枪。 闻言,阿九也脸色不好,不想,竟是景王。 “哥,现在怎么办?” 这事唯一的路,若是被困在这里,那岂不是。。。 她不敢想象,若是他们出事了,那么最大的赢家绝对不是北国,而是荣景。 若是两国,一国的皇帝和一国的太子在天山出事,责任在北国,而北国现在已经么有任何意义了,就算真的灭了北国,都不足以祭奠他们。 这一招,果然是够杀招。 大军,杀来,他们不杀人,但是疯狂的抢着财宝,一个个的疯狂极了,杀的眼睛都红了。 孤独逸和昭阳极力的稳住财宝,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抱住那一车车的财宝。 “荣景,这一次他们应该会很感激我们的。”马车内,萧倾诺靠着荣景,笑的一脸的灿烂。 其实,这一计划的是老爷子出的,果然,北国配合的很好。 他们两人都知道,北国已经没有那个实力,但是出面的北国,他们没有证据,所以只能吃这个闷亏。 “这意思,得好好感谢老爷子。” 荣景想象着他们两人的表情,他就觉得心里暗爽。 特别是孤独逸,一想到,他就觉得心情好几了。哼,让你窥视我的人。 这一次,不让你们气的吐血,我就不幸荣。 到了五洲的时候,荣景和萧倾诺下车了,不在往着江南走去,而是将这些财宝交付给别人管理。 因为,这些财宝在动的话,可能会出现危机。 在他们两人受威胁的时候,他们还是不要太猖狂了。 “王妃,你们可回来了,老爷子可是天天都盼着你们呢。” 五洲城主府,厉可欣抱着三个月的儿子出来迎接萧倾诺,一脸的笑意。 身后的无伤看到景王的时候,两人朝着后面商量财宝怎么安置的问题,所以,只剩下两个女人。 “哟,又长胖了。” 看着厉可欣的儿子,萧倾诺忍不住逗弄,这个时候,她也想儿子了呢。 厉可欣是过完月子便来五洲跟着无伤了,这一袋,都是无伤在管理,她一个人当初怀孕的时候不放心,现在生了之后,自是跟着丈夫来了。 “王妃,你怎么了?” 虽然,萧倾诺没有表现什么异样,但是厉可欣还是发现了她的异样。 “没事。”就是背后有些不舒服。 虽然路上,荣经及时给她敷上了伤药,但现在她的背后依旧是不舒服的。 九州风沙很大,加上没有得洗澡,现在,被厉可欣这么说,她更是觉得不舒服了。 “可有热水,我想洗个澡。” 洗个澡出来时候,萧倾诺觉得整个背很痒,厉可欣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她裸着的被有一块伤痕,惊叫了起来。 “天,王妃,怎么伤的怎么严重?” 厉可欣走过去,欲想伸手去碰触,却不敢碰,因为那伤痕是在是惨不忍睹。 原本很美的背,因为伤痕,看起来触目惊心,倒是没有感觉到狰狞,而是让人感到心疼。 可以想象,当时王妃一定是恨痛的吧。 “皮肉伤而已,没事。”萧倾诺说的云淡风轻。 “王妃,你等会,我去拿药给你敷上。” 匆匆忙忙赶回来的厉可欣正看到萧倾诺自己在艰难的敷药,赶紧上前:“王妃,我给你上药吧,你看,你这么一动,扯到伤口了可怎么办?” 只是,这个时候景王来了,在厅外跟无伤在说话。 正要敷药的厉可欣手上的动作一顿,看着王妃,笑道:“王妃,我这就叫景王过来。” 也不等萧倾诺答应,厉可欣便出去了,萧倾诺回头的时候,荣景已经进来了。在看到萧倾诺的背时,整个脸色都黑了。 当时,看的时候只是皮脱了,却不想,现在不仅是有瘀伤还脱了皮,看起来伤痕累累。 “当时一定很疼吧。”眸中闪过满满的心疼。 荣景下手狠温柔,温柔的几乎都没有碰到萧倾诺的肌肤,他怕一用力她就会痛,而他现在只想这伤是在自己的身上。 以为,她走的那条路是危险系数比他的低,却不想,他给她的是一条危险之路,她说的火坑,不用描述,他都知道,那情况很凶险。 他,该死,真的该死。 现在,他气孤独逸,却也是感谢她的。 “荣景,不要自责了,我现在不是没事么。”萧倾诺知道荣景怎么想。 路,是要走的,但是谁也不知道那路是怎么样的,所以,能活着出来已是万幸。 “收拾好了我们便启程吧,老爷子可能已经迫不及待的要见我们了。” 在五洲停留,是临时决定,但是银子就绝对不会留在这里。 银子,都是要花出去的。 匆匆来了,匆匆去。 这边,孤独逸杀红了眼,逃了出来,财宝却被坑了三分之一,虽不能用伤亡惨重,但却伤的不轻。 是在是北国的兵力不怎么样,不过,有效果就行。 昭阳这边,损失也不是很大,却也回到了月国的边境。 “哥,损失多少?” “三分之一。”昭阳要他切齿。 这些东西,他们是用命换来了,却不想荣景半路插了过来,白白的拿去了他们的成果,后面却要反过来给他们一脚。 实在是没有什么比这个更气人的事了。 “哥,先回去再说,如今,我们和景国是不可能好的,北国一灭,三足鼎立啊。” 北国现在是被景国控制了,三足鼎立,日后统一三国的,不知是谁。 “好。” “皇上,你没事吧。” 车内,孤独逸红着双眼,脸色惨白,一言不发,任谁看了都知道皇帝心情不好。 “滚。。。。”孤独逸暴怒。 此时的他就像是一个随时会咬人的狮子,一旦碰触,就会被淹没掉。 荣景,荣景,一想到这个人,他就恨不得撕了他。 他辛苦的劳动成果,被他这么弄,损失大半。更气的是,他白白的了一份,却还要反坑他。一 没有什么比这个更气人的。 回到皇宫的时候,孤独逸已经撑不住,晕倒了。 内伤外伤,以及怒火攻心,几重的压力下,孤独逸昏睡不醒,这可急死了皇后伊诺。 “皇嫂,你说,皇兄为何会这般?”依皇兄的实力来说,不应该是昭阳没事,她哥哥反而重伤,这不应该啊。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应该有。 “不管发生什么,我只求他醒来。” 强悍如他,倒下来的时候,她觉得世界都是黑暗的。 她也知道了,君心诺就是萧倾诺,那个他喜欢的欣赏的女人。只是,她也不求什么,只求他醒来。 她不喜欢他,他亦不喜欢她,只是,夫妻一日,她便一日安守妻子的本分。 “听说,他是救景王妃的。” 青莲公主一听到这个女人,她就心里不舒服。女人看女人,都会挑刺。更何况,青莲公主也是心高气傲,被萧倾诺掩盖住自己的风华。 她承认,萧倾诺是很优秀,但是她绝对是不喜欢萧倾诺的。 看着伊诺无任何表情,心里更是气了,“皇嫂,你就那么大方么?你看皇兄都成这个样子了,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看和青莲焦急的样子,“青莲,你哥想什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如今在他未醒来之前,我照顾他已经万幸了,不敢奢求太多。” 187 又做坏人了 景国,江南景王府 自景国和萧国合并之后,首都立在天府城。 皇宫未建,景王和萧倾诺依旧住在景王府内。 正值春天,花园中百花争艳,蝴蝶纷飞,到处是一片生机勃勃。 景王府的鱼池边,萧倾诺抱着荣凌,坐在亭子中,静静的看着鱼儿欢快的在水中游来游去。 九州的事情过后,北国余下的城池顺利的归顺景国,只是,北国的首都,荣景将它赐给皇后,封她为城主,她仍住在皇宫。 今天天气很好,霞光万丈,很暖和。 萧倾诺抱着熟睡的荣凌,心情很好。 荣景手拿着托盘,在看到萧倾诺的时候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着。 “诺儿,你都抱着他一天了,让奶娘先抱着,你歇一歇。”荣景将托盘放在桌子上,走过来便将她怀中的荣凌接过去了。 说实话,他还真有些吃醋。诺儿整日抱着儿子女儿,却对他爱理不理的。 转身,萧倾诺笑了笑,“你是见不得我抱着儿子吧。”说罢,她松了手,儿子便被荣景抱去了。 “说实话,我觉得荣凌蛮可怜的,你们一个个都喜欢紫藤,反倒荣凌像是捡来的。”作为母亲,绝对是不待见这样的。 只是,这个问题,他们两个还有老爷子他们已经争执了很久。 荣景笑了,每次说到这个问题,两个人不免得争执。他承认,自己偏心了一些,多喜欢紫藤多一些,对于儿子,他确实没有那么的耐心。 “你刚才在想什么?”说着,他便将儿子递给了奶娘。 现在,两国合并初期,应该是有很多事情要忙的,但是,他还是抽出时间来陪陪她,只因为他担心孤独逸后面会有什么动静来。 听闻,这段时间,他都是卧*不起,伤的比较严重。只是,他很私心的没有跟萧倾诺说,就怕她心软。 女人喜欢一个人,往往是从感动开始。她不想因为愧疚或者是欠人情,再一次对孤独逸心软,这点,他不愿意看到,也不想发生。 递着糕点,萧倾诺细细的吃着,入口即化,甜而不腻,唇齿留香,味道不错。 “荣景,这糕点是谁做的?”怎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一手揽着他的胳膊,降头靠在他的的肩上,看着面前的风景。 “御膳房做的,若你喜欢,让他们多做一些。” “恩。”只是,越是吃着,她就觉得这糕点很熟悉。 忽然,脑中闪过在萧国慈宁宫的时候,满地桔花,那时候,她吃的糕点就是各桔花酿制而成的。 闻着糕点的味道,有这淡淡的菊香,颜色鲜嫩。 “诺儿,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没想什么。”萧倾诺摇了摇头。 萧城,这个人…哎,萧倾诺觉得..不知道怎么说。 只是这个糕点,如今在府中出现,她心里不好受。 毕竟,当时的岁月是一道被掩埋了的伤疤,不想去碰触,却还存在着。 “荣景,你不用处理政事么?” 萧倾诺转移话题,她并不想因为一些过去的事情在扰乱他们之间的感情。 有些事情,你不说,我不提,就不会发生质变。 “我忙了大半辈子,有权有势有钱,今日偷个懒,陪陪你。” 荣景将她带至怀中,俯身轻吻着她的红唇,却在轻碰的那瞬间,被萧倾诺躲开了,他的唇就落在了她的脸上。 “就知道占我便宜。” 不说这里人来人往,如今,他已经是景国的王,不以身作则反倒是带头,日后规矩怎么处理啊? 再说,老爷子现在还在,被他看见了,荣景少不了被训斥。 荣景脸色一沉,瞪着萧倾诺:“你是我王妃。” 这种举动天经地义的吧。“本王疼爱自己的王妃谁有意见,拉出去砍了。” 多久了,都没有好好亲过了,知不知道他很想啊。 看着荣景黑着的脸,萧倾诺笑了笑,这个人又开始耍赖了。 仰着头,亲了亲他的脸颊,“好了,别生气了,现在我们有孩子了,当然要注意一点,免得教坏孩子。” 萧倾诺的主动,荣景怎么会放过?当下肯定是要讨回利息的,重重的吻着,直到萧倾诺瘫软在怀中。 “诺儿,你真好。” 吃到豆腐的某人心情大好,脸上一片荡漾。 如今,三足鼎立,大权在握,膝下有儿有女,余下的就防着孤独逸了。 这个男人,有野心,有心计,暴风雨什么时候来临,不知道,不过,现在他只想和诺儿在一起,看看花,赏鱼。 这个时候,正是花儿盛放的时候,他们应该出去走走,不浪费这个美好时光。 “荣景,我们出去玩玩吧。” 说罢,荣景的唇又压了下来,萧倾诺见此,避开,可荣景似乎不想放过她。 “诺儿,你就从了为夫吧?” 去玩?若是去了不是辜负了这美好时光么?他不想去了,因为他更想吃了她。 荣景板着她的脸,压上她的红唇,容不得她逃开。 萧倾诺一手拿着点心,另一只手推着她,自是不能够避开。然,她这样的更像是欲拒还迎,退不得,进不得。 这个人,大白天的又想耍*,她这样做只是为了老爷子对他更好一些,却不想,他变本加厉啊。 只是,这段时间,离多聚少,他早就想的狠了,现在好不容易有时间,他又怎么会放过? 罢了,萧倾诺干脆闭上眼睛,回应着他。 霸道,炽热,温柔的,惹得萧倾诺浑身颤抖。 “咳咳,咳咳.....” 正当两人火热朝天的时候,一个咳嗽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亲密。萧倾诺急忙的推开荣景,手上的糕点掉在地上,身子又向后仰,还好,荣景手快,急忙的扶住她的腰身。 不想,这个时候竟然还有人不知趣的前来打扰,荣景面色不善的朝后看去。 老爷子同样也是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们两人。 “岳父,你怎么咳嗽了?若是受了风寒,我和诺儿帮你找神医来给你医治。”尽管来人是自己的岳父大人,但这种事情被打扰,任谁也没有好心情的吧。 “荣景,如今你好歹也是一国的王,作为一国的表率,怎么能这么随便的在外面亲热呢?这让那些臣子这么想?你想让诺诺在此担上红颜祸水的骂名?” “岳父,非礼勿视。再说,我在跟自己的妻子亲热,碍着谁了?谁敢多言什么,本王砍了她。” 说及此,荣景更是脸黑了。妈的,跟自己的妻子亲热还关乎国情了? 在荣景怀中的萧倾诺有些不好意的眨了眨眼,面色红润,在自己老爹面前,蛮尴尬的。 “父皇,你若是没有什么,我们先进屋了。”萧倾诺朝着老爷子不好意思的说道。 毕竟,老爷子说的并无道理。 老爷子自是知道萧倾诺不好意思,在看看荣景,点了点头,“恩,日后注意些,若是我的孙子看了去,可怎么是好?” 看着老爷子的脸色,萧倾诺赶紧拉着荣景走了,随后哈哈大笑起来。 哎,男人啊,为了这些可以连岳父都杠上了。 其实,荣景生气的时候连老爷子也让三分啊。 “诺儿,我们继续,可好。”荣景回头看着老爷子,几乎咬牙切齿。 萧倾诺有些无语,这里还是在外面,“回屋去。” 听到这个声音,荣景高兴了。 “遵命,王妃。” 话音一落,他便抱着萧倾诺走进了屋内,随后快速的占领着她的红唇,很久才放开她。 “荣景,你不累么?” 这个时候说这句话,显然是在挑衅男人的权威啊。闻言,荣景流里流气的笑了笑,俯身在她的耳畔低语:“诺儿,是不是为夫冷落你太久了,恩?还是为夫晚上不够努力。”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萧倾诺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男人最忌讳的就是他行不行的程度,天,这气息,太危险了。 “荣景....” 话未说完,就被荣景给堵住了嘴巴。 上下其手,攻陷城池,不一会儿,萧倾诺就臣服在他的手中。 芸雨过后,荣景将萧倾诺放在自己的身上,面对面,声音沙哑,“诺儿,我现在觉得很开心,很幸福,有你,有儿子,我觉得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傻样。”说罢,萧倾诺脸上洋溢着笑容。 起了身,萧倾诺主动给荣景穿衣服,而荣景也很享受萧倾诺的服务,眸子柔柔的看着面前忙上忙下的妻子,心里柔软的一塌糊涂。 其实,他的想法很简单,每天都有妻儿的陪伴,开开心心的度过每一天。 现在,好了,能这样,他觉得这就是他想要的幸福。 他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男人,他要好好珍惜。 萧倾诺给荣景穿好衣服,便拉着他出去了。 “去哪?” 闻言,萧倾诺翻了翻白眼,“你还想呆在房间到什么时候,想我被他们都笑话?” 虽然没有人敢说什么,但大家心知肚明,这太尴尬了吧? 真不知道这个男人的脸皮要厚到什么程度,他不要脸她还要呢。 “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恩?”萧倾诺有些跟不上荣景的速度,这转变太快了。 看着萧倾诺难得的蒙着,他笑了笑,眸中一片柔情,“诺儿,你若是经常这样,就更完美了。你知道么,有时候你太聪明了,都觉得自己很没有成就感,什么都被你猜透了,一点神秘感都没有,没有惊喜,没有好奇,便不浪漫了,也缺少了情趣。” 诺儿难得糊涂,他也乐得高兴。 可这在萧倾诺看来,荣景是觉得自己没有情趣是个无趣的女人。 “荣景,你竟然嫌弃我。”萧倾诺火了,瞪着他,“你懂什么叫情趣么,情趣就是我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知不知道最浪漫的事啊。 “恩。”荣景笑的很开心,“那你可要陪着我,直到我们老了,也不准你离开我,嫌弃我,若是你违背了今日说的话,我天涯海角也要把你逮到,让你陪我的青春。” 这个人,越说越什么了,还赔偿,俗不俗,若是要陪,也是陪她的吧。 看着荣景的笑容,萧倾诺掌心朝上的伸向他。 “恩?”这回到荣景不理解了。 “诺儿,你想要什么?” “银子,给我银子。”萧倾诺看着荣景。 “诺儿,我的财政大权都在你手上了。”荣景不解。 “我跟你算一算啊。”说罢,萧倾诺拿着笔和纸出来。 “我嫁给你,有一年半的时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半年算一百八十天,一年半总共五百四十五天。现在去*,花魁每晚一百两银子,全天候着至少要三百两银子,五百四十五天一天三百两银子,一共十六万三千五百两银子。吃喝住行,一天一百,那就是五千四百五十两银子,还有就是我帮你管理整个王府,一年至少也有五千两银子,我嫁给你的时候,没有得到一分聘礼,我堂堂一个公主,聘礼不能少于一百万两,加之,我哄你开心,一年时间不少于十万两银子,现在,我又生了两个孩子,加之一千万两白银。总共一千一百二十七万,零头那些就当我优惠掉的。” “荣景,若是你现在嫌弃我了,你要赔偿我一千一百二十七万两银子,若是你再过几年嫌弃我,你赔的更多,那我现在你问你,你还嫌弃我吗?” 荣景听完之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诺儿,我没有嫌弃,真的,你要相信我,我对你的情是无价的,怎么能用金钱来衡量呢,太俗气了。” 荣景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在看到萧倾诺这样算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错了。 真是该死,他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 “诺儿,你放心,若是我对不起你,我净身出户,可以吧。” 闻言,萧倾诺笑了,“那就好,若是嫌弃了,马上给钱。” “知道了,为夫若是错了,任你处置。” “好了,走吧,大臣都在等你呢。”萧倾诺嗔道。 “遵命。” 看着荣景的背影,萧倾诺笑了笑。 “王妃,可是要出去逛逛?”春花看着萧倾诺,笑道。 “不去了,现在事情很多。恩,对了,你和十五的事情怎么样了?我和荣景答应十五,九州的事情回来之后,给你们赐婚的。” 说及此,春花有些伤心的低下头。“全凭王妃做主。” 看着春花的样子,“春花,你若是不喜欢十五,可以跟我们说,你应该知道我跟荣景向来开明,自是不会强迫你嫁给十五,或者是强迫十五娶你的。” 秋月和周统领的时候是需要用一些手段的,难道十五这里也需要用这个手段。只是,两人不是好好的么,怎么变变成这样子了。 还是说春花生气十五为何迟迟不取她回去。 “王妃,一切顺其自然,奴婢没有任何意见。” “那好,十日之后,本宫将你赐给十一,你做好准备,既然你让本宫做主,那本宫就将你赐给十一了,你好好跟着他过日子。” “谢王妃。” 既然如此,萧倾诺也不在说什么,她就不相信没有办法逼你们。 情路坎坷啊。 萧倾诺走后,春花泪如雨下。 走在拐角的时候一个身影挡住了她的去路,她往那边他就挡,往这边也挡,春花擦干泪水,抬头一看,却见十五黑着一张脸,伤心的看着她。 “你怎么在这里?”春花心神一紧。 是不是她跟王妃的对话她都听到了,一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快要窒息了。 “你跟王妃说了什么,为什么不承认,还是你不相信我?”十五伤心了。 原本以为九州的事情安定之后,他就可以如愿的取心爱的女人回家,却不想,她竟然实话实说都做不到。 他以为,自从秋月嫁人之后的那天晚上,他已经说明的够清楚了,花前月下,那些甜言蜜语,都是哄人的么? “春花,你告诉我,究竟是为什么?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可以跟我说,可你为何要答应嫁给十一,你知不知道十一他有自己喜欢的人。” 十一自是不会喜欢春花的,他可以肯定。 他们这样,可能不会再有秋月那时候的好运,若是真的变不了了,那么真的是错过了。 春花只是哭着,并不回答十五的问题。 十五见此,双手摇着她的肩,“春花,你看着我,你为什么不敢看着我。”十五伤心的半死,同时也气着她。 “你等着,我去跟王妃说清楚。” 十五等不及了,若是王妃宣布的话,那么就没有机会改了。 “王妃,属下有事情同你商量一下。” 明月轩内,十五在厅中,跪了起来,脸色悲痛。 看着十五,萧倾诺的眸子闪了闪,以为过几天才来,却不想,十五来的那么快。看来,秋月那次给了他很好的经验啊。 “什么事啊,若是小事,你自己做主便好。”萧倾诺喝着茶,表情淡淡的。 她只是说说而已,这件事情并未公布出来,她也大概知道十五所说的事情是什么,她方才跟春花那么说的,就是为了逼十五。 若是两人没有一个争取的话,那么嫁给谁又有什么不同呢?还好,十五来了,至少没让她失望啊。 “王妃,请你给属下和春花赐婚。” “方才春花跟本宫说,她要嫁给十一,情郎妾意,本宫不想棒打鸳鸯。” “王妃,十一另有所爱,但那个人绝对不是春花,这一点,属下以人头担保。” “喔?”萧倾诺看着十五,眉毛挑了挑。“那你怎么证明十五不喜欢春花?” 另有隐情还是有苦衷,迫不得已,还是闹别扭了。只是,不管什么原因,她是会让春花嫁给十五的。 只是,过程中,她会让春花死心塌地。 “这件事情,可以问一问十一。” 传十一过来,看到十五也在。“王妃,不知传属下前来,有什么吩咐?” 王妃很少传他过来的。 “本宫问你,你要老实回答,这关系到十五的终身幸福。”萧倾诺严肃道。 看着王妃严肃的表情,十一点了点头:“王妃,请问。” “你可喜欢春花?” “属下心有所属,那个人不是春花。” 闻言,萧倾诺觉得这人,忽然又觉得没意思了。 “你下去吧。” 看着王妃,十一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 在看看十五,并没有什么异样,怎么想,都觉得想不通。 “王妃,十一另有所爱,请王妃赐婚。” “十一喜欢的人不是春花,那么你怎么证明春花喜欢你?” 闻言,十五焦急了,这个怎么证明。 没等他想清楚的时候萧倾诺已经吩咐侍女前去请春花前来了。 春花来的时候,红着双眼,低着头,不敢看着一旁的十五。 “春花,本宫给你和十一赐婚,你可有不满?” 一说到这个,春花又哭了,摇了摇头,“没有。” “十五,春花已经同意了,你还有什么意见??” “王妃,不是这样的,婚姻是两情相悦,方才十一已经明确,喜欢之人不是春花,那么你赐婚十一,那就是破坏姻缘啊。” “放肆。”上方传来萧倾诺的怒吼声,尾随而来的杯子破裂的声音。 十五见此,“王妃息怒,属下不是有意冒犯王妃的,请你原谅。” “原谅?”萧倾诺声音清冷。 “来人,十五目中无人,以下犯上,拉出去,杖责八十打扮,以儆效尤。” 话音一落,护卫便将十五拉了下去。 春花心急如焚,却不肯出声,拼命的咬着唇,内心担忧。 啪啪啪,以及那闷哼声,春花很心痛,泪如雨下。 “春花,你觉得本宫过了么?” 哎,她又做了一次坏人啊。 春花摇了摇头,泪如雨下。其实她好像说,王妃,我其实想嫁的人是十五,请你不要责怪十五了。 只是,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来。 闷哼的痛苦声,春花听得受不了了,跪趴着爬向萧倾诺的身前,“王妃,请你大人不计小过,饶了十五吧?” “饶?”萧倾诺冷声看着春花,“你即将是别人的妻子了,为了一个外人求情,十一会怎么想?” 188 温馨时光 “王妃,求你轻饶了十五吧,在这样下去他会没命的。”春花哭的跟个泪人似的。 看着春花,萧倾诺面无表情。“春花,你这样又是何苦呢?你有不喜欢他,你这样就是给他希望。” 如果真的不喜欢,又何必给别人希望呢? “你若是不喜欢他,这一次就给他彻底死心吧。”她不知道他们两个为什么会这样,但是若一方决定放弃的时候,那么很难会回心转意的。 十五,若是你这样了这个女人还不说出来的话,那么你应该也会心死的吧? “王妃,我不想嫁给十一了。”春花哭着跪着头。 嫁给十一,她这辈子肯定会难过的。十一已经有心上人了,那么她嫁给十一,也是不会幸福的。 十五如今挨打,是因为她。 “荒唐。”萧倾诺再次甩了杯子,面无表情。“本宫威信何在,颜面何存,何以统领后院,母仪天下?” 春花闻言,急急的磕着头,“王妃,奴婢错了,奴婢喜欢的人是十五,想嫁的人也是十五,王妃不是说,两情相悦,便可以结为夫妇么?请王妃成全我们。” 闻言,萧倾诺心里暗笑,面上却是一片严肃,“来人,春花抗旨不尊,拉下去杖责五十大板。” “王妃,杖责五十也好,一百也罢,若我两还活着,请你让我和十五完婚。” 有什么能跟新爱的人在一起更重要? 春花被拖下去打的时候,十五已经杖责八十完毕,在看到春花的时候,他不顾身上的伤趴着去求情。 “王妃,请你赦免春花,属下愿意一个人受罚。” 他一个人已经打了八十大板,在多几十个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就躺*上几个月。可春花不一样,上次的腿伤已经让她有后遗症了,若是这一次要受罚的话,日后可怎么是好啊。 身上的伤容易好,可心上的上难愈 啊。 “好,今日本宫就成全你,若是你不幸死了,可别怪本宫无情。” 看着地面上蔓延的血渍,萧倾诺眸子沉了沉,不想,十五情深至此。“来人,将十五压下去,杖责十五。” 春花赦免,被打的是十五,不管春花如何求情,如何哭喊,都没有人理会她。 撕心裂肺不足以表达她此时的心情,看着血染的衣裳,她哭的几欲晕倒。 十五受不住,晕了过去。 这一趟,算是定了下来,可是十五却被告知,要躺在*上三个月,而春花这一次不在有什么怨言或者是嫌隙,直接主动提出照顾十五,十五正有此次,身上虽是痛着,心里却是开心的。 这一日,阳光晴好。 荣景提议出去出去,无伤和厉可欣也跟着去。 天府城的万花山,一路山花烂漫,空气清新。 “王爷,上上路滑,你要看好王妃了,要不,不上山,在山脚下也是好的。” 有人叮嘱他们,一路跟着,一路念念碎,却被荣景一个眼神便讪讪的退了下去。 原本荣景心情很好,却不想被这么一个人念着,黑了脸。 厉可欣看着荣景黑着的脸,笑了笑。荣景选择这个地方,确实很不错。空气清新,山花烂漫,让人忘记烦恼。 “王妃,这里很好看。”厉可欣看着萧倾诺,笑了笑。 萧倾诺笑了笑,然荣景也看着无伤,随后牵着萧倾诺的手上了山,一路看花,聊天,很开心。 走在花海中,四个人心情不一,不过可以看出来,他们都很开心,脸上洋溢着笑容。 无伤牵着厉可欣的手,心情高涨。他很久没有跟自己的*这么走过了,现在她觉得很幸福。 厉可欣看着无伤,笑了笑。 荣景和萧倾诺走在前面,走的也很慢,他担心萧倾诺累,吃不消,再者他也想好好感受这里的风景,空气。 只是,身后跟着两人,荣景还是有些不喜欢。尽管他跟无伤很好,但是现在他更想跟自己的妻子单独在一起,对于他来说,他们就是撒风景的。 “诺儿,累么?” 山中,走了一段时间,荣景关心的问着她。 萧倾诺笑着摇头,“不累。” 生完孩子之后,除了去九州时她很累,现在她的身子好了很多,爬山赏花这些小事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不过,荣景的关心,她很享受。 “我背着你吧。”荣景不想她太累了。 只是,在花海中,背着她走穿过花树下,也是一种情调吧。 若是老爷子知道他带着诺儿来这么高的山,肯定不会给他好脸色的。 “不用了,我自己走。” 他不想她累着,可她也不想他累着啊。 “要不,我抱着你好了。”荣景看着她,很坚持。“诺儿,你就给为夫一次表现的机会吧。”说着,他*溺的抚了抚她的脸颊,满眼的柔情。 萧倾诺抬头看着荣景,在看到他满目的柔情时,笑了笑,心里一片荡漾,“荣景,你要对我太好了,我会恃*而骄的。” 这个人啊,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先想着她,让她开心。 这么久了,他一直都是对自己疼爱有加,她真心觉得自己嫁对人了。有这样的丈夫,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你不会的。”若是她会持*而骄,他也不会被她吸引至今。 当初,他可是费了好大的心思才得到老爷子的同意,再后来,经历了种种,感情越来越深,直至今日,一路风风雨雨,除了深情还是深情。 “诺儿,夫君就是用来背*的,你可要好好利用资源。” “你一直被我用着啊。”她知道他一直是她的专属用户啊。 “所以啊,你就给我表现表现吧。” 走了一大半路程,说的都是背不背的问题,最后萧倾诺眨了眨眼,给荣景机会了。 “也好,若是有一天你背不动我了,至少我还可以回忆,你也曾经被过我。” “诺儿,谢谢你。”荣景一脸的笑容。 闻言,萧倾诺笑出了声音,脸上洋溢着幸福。 他的背很宽,很健壮,让她觉得很温暖,很有安全感。 来到这个世界上,她觉得最幸福的事情就是遇到了荣景,然后跟他成为夫妻,组成一个家庭。 现在,他们儿女双全,很幸福。 看着满山的花海,她将自己的脸贴着他的背上,感受他的温度。 不管前方的路是阳光一片,还是一片黑暗,只要有他在,她相信他会给她一片蓝天,为她遮风挡雨。 “荣景。”忽然,萧倾诺轻唤着他。 “恩。”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爱你?” “没有。”融景一本正经的回答。 她爱他,他知道,她也有说过,只是那时候很久了,现在她想要说,他当然不会傻傻的说,她已经说过了。 这句话,不管她说过多少次,他依旧喜欢听,而且是百听不腻那种。 闻言,萧倾诺凑到他的耳畔,在他的脸颊亲了亲,眸子也柔柔的,“荣景,我爱你,很爱很爱。” 荣景的新湖泛滥着涟漪,嘴角上扬,眸中爱意泛滥。“我也爱你,诺儿。” 深情地回答,就连他这一刻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节凑很快。 两人都相知相爱相守,经历了太多太多,如今,能这般花前月下,闻言细语,自是会好好珍惜。 爱,不需要挂在嘴边,但是需要说出来。 这样不仅可以增加感情,同时也表达心意。你知我知,两人心意相通,才能更好的相爱。 两人走得很慢,不知不觉,到了山顶。 早就爬上山顶的厉可欣和无伤,在看到前面你侬我侬的荣景和萧倾诺时,笑了笑。 “能在一起,比是什么都重要。” “欣儿,我们能走到今日也不容易。” 他们也是排除万难了,只是比起景王来说,并不算什么。 看着无伤,厉可欣忽然严肃起来,”无伤,我发现你变了。“ 闻言,无伤怔了怔,不解的看着厉可欣。 想了想,自己并没有变啊,对她只有更好,更温柔。“应该是变得更好了了,不仅是一个好男人,好丈夫,根式好父亲。” 厉可欣忽然笑了,“真是脸皮厚。”有这样夸自己的么? 细想这一路,他确实挑不出毛病,倒是她懂不懂就依赖她,哪有当初的泼辣蛮横不讲理?人家说百炼金刚亦能绕指柔,昔日蛮横的大龄剩女变成了近日的温柔贤惠妇女。 ”你靠近一点,我告诉你我脸皮有多厚。”看着厉可欣,无伤的眸子多了一份狡黠。 看着无伤,厉可欣配合的凑了过去,却被无伤一把扣住后脑勺,快速的压上了她的红唇,辗转反侧,张驱直入。 “脸皮不厚,*不爱。”过后,无伤沙哑,看着她的眸子柔的几乎可以滴出水来。 厉可欣红着脸瞪着他,“你那里不厚,这里变厚了。”说罢,她拧了她的脸,又羞又恼。 下一刻,她便被无伤抓着手,用力的扯到自己的怀中,强硬的吻了吻她的红唇,直到她快要不能和呼吸才放过她。 “荣景我们去那边吧,今日不回去了。” 今日他们就放任一次,在外边过。 好久没有这样高兴了,今日有时间,便体验一下除了王府外的生活,也不错。 “好啊。” 看了看四周,没有看到无伤夫妇,荣景心里更欢喜了。“ 看着荣景,萧倾诺笑了笑,“他们也有二人世界。”真是小气。 下了山,荣景传信给十一,十一收到之后,没有什么,倒是老爷子,气的不轻。 “简直胡闹。”坐上,老爷子气的胡子瞪眼的。 有家不回,搞什么?很有意思? 如今正值春天,虽白日里*好,可晚上夜深露浓,到时候染了风寒可怎么是好? 诺诺也是,小孩都不管了么。 “父皇,他们两个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就别瞎操心了,荣景知道分寸。”萧城看着老爷子黑着的脸说道。 “你也是,整日忙着,年底年会的时候,看一看大臣的千金可有喜欢的,喜欢的就取了吧。” 不说还好,一会所有说到这个婚事来了,萧城皱了皱眉日头,很排斥这个话题。 他知道,若是他一天成亲,一天被念着。 “父皇,你能不能逼着我?若是被逼的无路可走,我可真的去当和尚了。”整日念着,他会疯掉的。 “去吧,去吧,看上尼姑的,王荣景给你赐婚。” 老爷子也知道,自己念的有多狠,他不怕他有反逆心里,就是为了提醒他,他不成亲就是不行。 若是不想被念着,必须成亲。不喜欢的,取回来之后可以慢慢培养感情嘛。 “十一,十五,无伤,周统领,都成亲了,就你一个孤家寡人的,你好意思吗?” 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儿子,真是上辈子造了啥孽啊。 恨铁不成钢啊。 “父皇,我还有政务要处理,先行告退。” 萧城是在是受不了了,直接告退。 看着萧城离去的背影,老爷子只能自己生闷气,哼,还是紫藤和荣凌不让他操心。 山上,夕阳落下,夜降临。 萧倾诺和荣景住在万花山下的一个农舍中。竹屋虽简单,却也很有意境。 青绿色的竹子,很有诗意。点上蜡烛,倒也温馨。 “荣景,我们去外面面看看吧,听闻乡间的天空繁星点点,很好看呢。”如此良辰美景,岂能辜负。 “好。”起身,荣景牵着她的手,来到院子前。 抬头望着天空,黑漆漆的一片,哪里有星星? “诺儿,这....”荣景看着她兴致勃勃的脸,不忍让她失望。 “你看。”看着天空,萧倾诺看着天空,指着天边那一颗最亮的启明星。”不管什么时候,启明星是最亮的,她能给人引路。” 顺着她的指尖,荣景果然看见漆黑的夜空中有一个星星闪烁着,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荣景,你不觉得你跟启明星很像么?”萧倾诺笑了笑。 荣景点了点头,“恩。” “有你在的地方,不管有多黑暗,你都是我的启明星。只要有你在,我不怕。”说着,她将头靠着他的肩。 抱着她,荣景心里柔柔的。今日,他的一颗心都在泛滥着涟漪,一直未平静过。 忽然,漆黑的夜空划过一道流星,萧倾诺很激动。“流星,快许愿。” 说着,她双手合十,心里默默的许下愿望。 荣景见此,也跟着许愿了。 半响之后,萧倾诺看着荣景,开口:“你许了什么愿?” “听闻,许愿的时候是不能说出来的,若是说出来了就不灵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的愿望里有你,你呢?” “我的愿望当然有你。”萧倾诺眉眼弯弯的看着他。 “你知道么,有你在的地方,我很开心也很幸福。你说我是启明星,不管你在何方,只要你抬头一看,我都会在哪里。” 看着荣景满目 的深情,萧倾诺总觉得自己在热恋中,懂不懂就会脸红心跳的。 清风吹来,长发飘飘,昏黄的微光中,他看见她双眸晶亮晶亮的,脸颊微微发红。 情不自禁,他俯身吻了吻她的红唇。“记得长恨歌里写杨贵妃:六宫粉黛无颜色,回眸一笑百媚生,可我的诺儿只是微微一笑,双眸都不做,便将我的魂而勾去了。” 也许是地点不同,环境不同,荣景满眼满心的爱意,怎么也遮不住的泛滥着。 “我不是唐明皇,你不是杨贵妃,但你在我心里眼里是五一无二,无以伦比的。方才的诗不好似很应景,但是有一句倒是说出我的心声。” “是什么?”萧倾诺看着荣景。 心中殷殷期待,因为她很少看到荣景吟诗的模样。 犹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一袭白衣,温润如玉,气质如仙。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荣景。”萧倾诺一时哽咽。 这句话,多么动听啊。只是,从荣景的口中说出来,她便觉得是一生一世。 此时的他没有正式的承诺,却比海誓山盟更为贴切。他总是在不经意间让她感动的一塌糊涂。 “荣景,是不是我做的不够好?” “诺儿,你知道么,你整日想着孩子,我的心好酸。”趁此机会,荣景给自己申诉。 想想,萧倾诺笑了笑。“傻样,你在我心里肯定是排第一的。”跟孩子吃醋,想想都觉得好笑。 “你知道么,你在我怀中,你心里却想着孩子,你知道我心里又多难过。” 闻言,萧倾诺沉默了。若是说别的,她肯定会想办法的,只是跟孩子...这件事情,她也为难啊。 #已屏蔽# 说罢,荣景拿着镜子,看着镜中的自己,面若桃花,双目朦胧,萧倾诺想到什么,随后狠狠的瞪着荣景。 “我的诺儿,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最好看的,无人能敌。” “无人能及与否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倾倒你一个人就可以了。” 大千世界,能遇上那么一个人,也算是幸运的了。她能够遇到他,算是修来的福气吧。 *眼里出西施,在她的眼里,除了他也没有别人了。 |“呵呵,除了我,你还想倾倒谁,能倾倒谁?嗯?”荣景搂着她,气息一变。 看着荣景黑着的连,她嘴角抽了抽,方才的温柔哪里去了? “我不是说了吗,倾倒你一个人足够。”看着荣景,她翻了翻白眼。 依旧霸道无比。 见此,荣景笑了笑,还亲了亲她的脸颊。 “荣景,你敢说,以前你不是垂涎我的美色?”她看着他,眉毛微挑。 都说男子是视觉动物,她知道吸引以个人的最初是在外面,要不要继续深入那是一个人的内涵气质性格等各方面决定的。 能够在一起,是因为感情够了,两人也是相互吸引的。这一点,她不否认。 “我是那样的人么?”荣景否定。 若是喜欢美色,还有这样执着的男人,他觉得绝种了。 萧倾诺不反驳,笑了笑,“不知道你咯。” 说罢,笑的很欢啊。 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在一起,很开心。 再说,现在都有儿有女了,还在乎当初干什么? “我是好男人,好父亲,更是好夫君,绝对值得你拥有的。诺儿,你就放心吧。” “我一直很放心也一直很安心啊。” 若不是这样,她早就跑了,还等到今日。 记得他当初也说过同样的话,他值得拥有,她想,这辈子她是不可能否定他的。 “你真好。” 这样的*男人不幸福还真奇怪了。 “我们要在这里多呆几日吧。” 反正都来了,多几日,萧城应该撑得住的。 “我正有此意。” “可是...”想想,萧倾诺还是觉得不妥。 “诺儿,我们就好好的玩几日吧,我上半辈子都奉献出去了,玩几天不过分吧。”知道她担心什么。 “好,我们就多玩几天,而且要开开心心的。” 现在有了孩子,二人世界基本上少了很多,最近又有很多事情要忙,几乎没有二人世界。借此机会,可以增进夫妻感情。 189 为你纳妃 宸国皇宫 一室昏黄,此时的孤独逸已经醒来,在看到伊诺睡着的容颜时,忽然烦躁无比。 她不知道怎么样了,是否安好? 孤独逸醒来想到的不是他辛苦的财富,而是萧倾诺。 “皇上,你醒了?” 不知什么时候,皇后醒来,边看大孤独逸一个人静静的沉思着,垂着眸子,她跪拜之后,便离开了。 自是,没有走几步便被孤独逸阻止了。“谁准你走了?” 身后传来孤独逸冰冷的声音,她浑身一震,侧身,走到他的面前,沉默。 “看着我。” 孤独逸就不喜欢她顺从的模样,这样让他很没有成就感,更觉得无趣。 有时候他就想,去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也就算了,这个女人还很无趣,他的日子岂不是很无聊? “皇上,你身子未愈,歇息吧,臣妾跪安了。”伊诺依言看着孤独逸,面色不喜不悲。 她的态度,更惹得孤独逸的不悦,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孤独逸怒气显露,眸子狠狠的盯着她:“你就是这样取悦你夫君的?” 就算不喜欢她,就算心里所喜欢的女人不是她,可她的态度,不冷不热,孤独逸依旧是心里不喜欢的。 他是男人,他也需要被爱慕,被奉承,这样可以满足他的虚荣心。 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是反抗的,到最后,威逼利诱下,她是他的皇后,可她的心,他却看不到。 她不悲不喜,在他面前从来不表现喜欢也没有表现厌恶,可他知道她是不喜欢他的。试问,天下对他趋之若鹜的女子何其多,偏偏,她也如她一般,对他不屑一顾,这个怎么可以? 看着她,伊诺淡淡的出声:“你是我夫君么?” 声音很轻,亦没有起伏,甚至眸中还流露出一抹讽刺。 他喜欢的不是她,想娶的人也不是她,而她亦是如此,何必又在一起增添烦恼呢? 为妻本分她可以遵守,为妻义务她可以尽,可取悦他,她办不到,更不知道如何取悦。 “怎么,你是嫌弃朕冷落你么,朕的皇后。”孤独逸咬牙切齿。 “皇上,大家都是聪明人,何必把事情捅破呢?” 闻言,孤独逸笑了笑,“什么事?”他不知道。 伊诺看着孤独逸,面无表情,看向前方,“皇上你好好歇着,臣妾给你选些可信的人儿前来服侍你,这样你就不用看到臣妾脸而心情烦躁了。” 当初什么只有她一个皇后,她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孤独逸紧握双拳,恨不得掐死面前这个女人。 “朕的眼光很挑,可别挑那些歪瓜烂枣了,难以下咽后果,只能由皇后全权代劳了。” 闻声,离开,伊诺面无表情。 看着伊诺离去的背影,孤独逸气的摔杯子,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不识好歹。 好,既然她不想独霸后宫,那么就让花儿芬芳后宫吧。 “皇嫂,怎么了,脸色怎么差。” 刚出来的伊诺正好碰上青莲公主,摇了摇头,“没什么,可能是最近太累了。” 可不是么,明明相看两相厌,却还要天天相对着,不想累都不行。 “对了,听闻皇兄醒来了,他可好些了?”她也是听闻这个消息才来的。 看着青莲,伊诺道:“皇上刚醒来,这会儿喝了些药,刚睡下,你明日在去看他吧。” 此时他肯定生气吧,她想,而她并不想青莲去了受他的 气。 “那我明日在去看皇兄。” 只是,伊诺进房的时候青莲也跟着进去了,伊诺见此,看着青莲:“青莲,很晚了。” “我知道啊。”可青莲并不觉得什么,“皇兄病着了,没事。” 病着了,你们还能睡在一起么?那是不太可能的。 “青莲,你若是没事,我要睡觉了。” 此时的伊诺,心情也不是很好,可没有功夫陪着青莲瞎折腾。 “皇嫂,我来是想跟你聊聊的,怎么我以来你就要赶我走?” “青莲,你若是想聊你的皇兄,那么,你请回吧,我要休息了。” “皇嫂,是不是皇兄骂你了?” “没有。” “那是为什么?” “青莲,你可不可以不问了,我现在没心情。” “喔”青莲点了点头,随后从身后拿出一幅画,朝着伊诺笑了笑,“你看。” 说罢,她打开画卷。 画中的女自与她有六分相似,只是她的姿态,气质都是一等一的,尊贵,典雅,倾城绝色。 不用说,她也知道是谁。 “这个是第一公主萧倾诺吧。”她早就听说过,只是在亲眼看到画卷时,她承认自己跟她相似,可却相差太远了。 难怪,他对她念念不忘。 她伤心,是因为她只是一个替身。 “她是我崇拜的对象。”青莲公主双眸发亮,“你知道么,她三岁能诗,六岁精通六艺,十二岁提出治水患的有效方针,十四岁在四国国赛上,各项赢得第一,十六岁,国师预言她有劫,果真,她死了,景王与她举行冥婚,后来她成了景王妃,此后,风风雨雨,却夫妻恩爱如初,如今还儿女双全,试问,天底下有那个女子能如她这般,钱权幸福集一身的?” 说道自己的偶像,青莲不免激动,可在伊诺听来,这个小姑子是嫌弃自己比不上萧倾诺,只是她不笨,知道君心诺就是萧倾诺的时候,她震惊到了。 那样,还能幸福如一,这才是真爱的吧。 谁说,帝王无情,只是她遇不到罢了。 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可她的心里不服命运,行动上却是听天由命。 “听闻,九州行的时候,皇兄和昭阳太子被困于阵中,是景王妃知道机关,皇兄他们才得以回归的。” 若君心诺不是萧倾诺,皇兄就不会身受重伤了。 哎,情字伤人啊。 其实,她也希望自己的皇嫂是萧倾诺,可惜,佳人已嫁作人妇了。 “青莲,你那么喜欢她,何不叫你皇兄把她夺了过来?”也不知道为何,伊诺忍出声。 青莲听言一怔,随后笑了出声,“皇嫂,你吃醋啦?” 这句话,倒是让伊诺清醒了不少,“没有。”她否认。 “你不用否认,就算是我,也嫉妒景王妃的。你知道么,当日远远看着景王妃的时候,我心里也是不好受的,只是现在知道她是萧倾诺之后,我就释然了。” 是啊,她太优秀了,不让人羡慕嫉妒恨都难啊。 伊诺囧,不知道说什么好。 看着伊诺囧着的脸,青莲笑了笑:“皇嫂,我今晚就跟你睡。” 说着,也不管伊诺答不答应,就尚了*。 伊诺见此,说也不是,赶出去也不是 “皇嫂,快点啊,很晚了,若是你熬夜的话,人会变得难看的,到时候皇兄更不喜欢你了。” “喜不喜欢已经无所谓了,我打算给你皇兄纳妃。”话语中,有一丝丝的落寞。 “什么?”青莲惊讶的看着她。 乖乖,当时皇兄不是允诺只有她一个皇后了么,这个伊诺又在搞什么? “不这不折腾啊,是个女人你就别选妃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皇兄更讨厌你?” 别的女人都恨不得整个后宫只有自己,这个伊诺却..哎,真是搞不懂啊。 景王不是也只有一个王妃么,人家不也过得很幸福? “本来就相看两相厌,多一个少一个又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是冷宫。 “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虽然之前我是不看好你,可皇兄既然娶了你,自是有他的道理的,而且我也相信皇兄的眼光,你这样子迟早会被那些妃子陷害死的。” 青莲恨不得拨开她的脑袋,看她到底在想什么。 真是个笨女人。 “别说了。” “不说就不说,我看你日后怎么混下去。”青莲也不高兴了。 扭着头,转向一边,决定不再说话。 伊诺这个女人真是莫名其妙的,她到底想咋样啊。 如今,皇兄还未有子嗣,她不想想办法怀上,反倒想心思纳妃,脑子有问题吧。 想想,她也还真气。 “喂,我不同意你纳妃,你听到了没有啊,皇嫂。”想来想去,青莲还是忍不住,转身吼着她。 “看先吧。” 看着她不冷不热的样子,青莲有时候也挺抓狂的,真是有种打在棉花上,没力可使。 “我不管你了,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若是皇兄生气,那后果你承受不起。” 别以为皇兄评平时对她不冷不热的,她就以为皇兄很好说话,那么她错了。 也好,让她受受气,也许日后会好些。 190 荣景,你真幼稚 北国皇宫 “哥,你说,孤独逸怎么样了?” 阿九问着昭阳,心不在焉的。其实,她是想问,萧倾诺怎么样了,只是她不敢问。 “什么怎么样了?”昭阳卡着阿九,神色不悦,“阿九,你男关心别人,怎么不见你关心你哥我?” 昭阳也郁闷啊,为何阿九就关心别人,就不关心他这个哥哥呢? “哥,我关心你那是不用说出来的,是用行动的,你看,这次九州,我是不是出了很多力,这是不是对你也是一种关心呢?” 一说到九州,昭阳就生气。还好,他没有受伤,只是少了一些钱财而已。 不过阿九说的也是,这一次她功不可没。只是,说跟做,感觉能一样么? “你放心,孤独逸死不了,你那么关心他,是不是对他有意思。”昭阳反问。 孤独逸确实不错,只是,他已经有皇后了,而且阿九也不是他的菜。 “我对他有意思?”阿九嗤之以鼻。 孤独逸她能看上才叫做怪啊,不是她说孤独逸不好,而是她不喜欢孤独逸那样的,那样的人太冷血了,她喜欢温润如玉的。 就如阿萧当初那样,温润如玉,书生气质。 “他当年可是说了,这天下没有哪个女人能够配的上他的,其实,他当时心高气傲,而且佳人已经嫁做人妇,所以他那么说是为了面子。如今,萧倾诺换了面容,他自然是取一个相似 的,也好解相思之苦啊。” 哼,就知道他图谋不轨。 昭阳闻言,沉思着。 “过几天,你去景国吧。” “为什么?” “你不是喜欢景国么,那就去啊,我帮你联系。你去的时候,也许他们的小孩已经会说话了也说不定。” 自己的妹妹想什么,他心里还是知道一些的,不让她去她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让她去,也许就此结下姻缘什么的也说不定。 现在,三分天下,要一同四国,没有那么容易。 北国瓜分,三国实力只有更强。 “哥,你有什么你就直接说吧,我可以接受的。” 以前不是很反对她出去的么,怎么这次又让她出去了? “你不是还没有放下么,你去看看吧,也许你就会想通了,而且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是找一个好人嫁了,在这三国中,你嫁到什么地方,我都同意,只要你喜欢,并且对你好的。” 他也希望自己的妹妹好起来。 “哥,长幼有序,你都没有成亲,我怎么能嫁?” “我可以三十才取,你能三十才嫁么?三十岁的女人当人家的后母都显老咯。” “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难道堂堂月国养不起我一个公主么?” 哼,还真以为她那么差了? 以为这样就刺激她啊,想都别想。 若是有一个男人比当时的阿萧还好,那么她嫁了也无憾。 一个月后,阿九去了景国。 进入景王府,萧倾诺便抱着荣凌前来迎接阿九了。 “阿九,你来了,快进里面。” 第二次,她来景国,感觉很不一样,第一次,她是被抓来的,是来接受惩罚的,这一次来,她只是纯粹的想看看他,看看孩子。 “荣凌长得真俊。”看着萧倾诺怀中的荣凌,阿九笑了笑。 这一次来,她没有怨,亦没有恨,是带着祝福而来的。 “呵呵,好多人都这么说,说荣凌像荣景,可我这么看都看不出来,紫藤还好,不哭不闹,乖着呢。” 说着,两人走进了屋子。 虽然,三国鼎立,目前你不犯我我不犯你,却也有些微妙,只是,阿九这次来,不是以公主的身份来的,而是以朋友的名义来的。 “小公主叫紫藤啊,长大了之后肯定是个大美女。”阿九笑了笑。 “紫藤,是小名,大名叫萧弄墨。” 看着萧倾诺脸上洋溢的笑容,她也跟着笑了。 走着走着,她就看见荣景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 “景王,好久不见。”阿九,有些不自然的叫着。 “恩。’荣景只是淡淡的点头,并没有看着她,这样阿九有些尴尬。 萧倾诺见此,嗔着荣景道:“荣景,来者是客,你自然一点。” 荣景这样,阿九多尴尬啊。 “原来是九公主啊,好久不见,本王都快不认识了。” 荣景这么一说,阿九自是知道荣景说的是什么,当下脸色有些尴尬,讪讪的笑了笑。 “阿九,我们不理他,走,我们到那边去。” 有些无语,萧倾诺拉着阿九就朝着那边走去,荣景抱着孩子,脸黑了。 “荣景,你跟阿九有话要聊,你先抱着荣凌。” 说罢,也不等荣景答不答应,萧倾诺立即走了。 花园,亭子中,萧倾诺和阿九面对面的坐着。 “阿九,最近可好?”萧倾诺倒着可以美容养颜的花茶,一边问话。 “阿萧,有一句话憋在我心里很久了,我想问一问你,希望你老实回答我。” 阿九看着萧倾诺,抿了抿唇。 看着阿九,萧倾诺点头:“你问。” 犹豫了许久,阿九鼓起勇气:“你可曾恨过我?” 看着萧倾诺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个表情,其实,她有些紧张,生怕听到她不想要的。 喝了一口茶,萧倾诺看着阿九,缓缓开口,“我知道你恨我,我理解,若说因为这件事情,你做了一些错事,说不恨你那太假了,我是人,不是神。但后来,经历里一些事情,我也想通了,人若是一直活在过去,那地多累啊?” “现在,我有孩子,有一个疼爱我的夫君,我很幸福,这些幸福足以让我选择去忘记过去,享受现在的幸福。不止你,我还恨过萧城,只是,现在,我已经没有感觉了,对你,我还是喜欢的,对于萧城,我是敬,不管怎么说,他是我哥,而你,虽只有那么短暂的一段,却难以忘怀。” “若是我恨你,大可在九州的时候对你下杀手,何必等到今日。” 萧倾诺知道阿九已经知道她是萧倾诺了,她也不回避。 听到这番话,阿九的心结也算是解了。 “兜兜转转,我在,你在,她在,遗憾的是秋天那个女人不知所踪,也不知道她和萧良躲到哪里去了,若是找到他们,必将他们碎尸万段。” 秋天这个女人太可恨了。 “我们聊我们就好了,提她干什么,她那样的人,不用我们操心,自有人替我们收拾她。” 恶人自有恶人磨,秋天 他们在哪,荣景也在找。 只可惜,近段时间都没有消息。 “阿萧,我被我哥逼婚,我近段时间能暂住景王府么?”阿九看着萧倾诺,眸中隐约期待着。 这只是一个借口,其实,她好似不想回月过去了,因为在那里,没有什么好玩的。 在这里,她可以带着紫藤呢,还可以跟孩子玩玩,再者,有萧倾诺在,她很开心。 “可以啊。”萧倾诺笑了笑。 只是,阿九有些顾虑。 “荣景就是那样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话刚落音,荣景便黑着一张脸,来了,“什么叫本王不放在心上?” 看着阿九,荣景面色不善。对于伤害过萧倾诺的人,荣景都不会给她好脸色,尽管阿九已经改邪归正,他依旧防着。 儿子女儿都已经跟他抢妻子了,现在又来了一个粘人的,他能高兴么? 真不该回来那么早的,才过几天的二人世界啊,这不,一回来,大小事不断,现在又来了一个对他妻子念念不忘的女人,他能轻松吗? “荣景,你怎么来了?”萧倾诺对着荣景笑了笑。 “我想你,就来了。” 荣景很自然的抱着萧倾诺,细心的抚着她的脸颊,态度很亲昵,阿九有些不好意思,再者,荣景不喜欢她,她还是先撤了。 “王妃,我有些困了,先去歇息,有时间慢慢聊。” 看着阿九离开的背影,萧倾诺笑了出来,眉眼弯弯的,“荣景,我发现你有些幼稚。” 不喜欢就不喜欢,有必要这样?他就不怕失去风度么? “我若真不喜欢她,还能让她这么安然的呆在府内?”只是,这么轻易的接受她,那是不可能的。 荣景知道,当年的事,不全是她的错,她一个女孩子,那样的惩罚算重了。但他对一个有前科的人很难相信。 当然,那个人除了萧城。 只不过,荣景不会承认的。 “我有一个想法,不知你会不会同意。” “什么?” “萧城最近不是被逼婚么?” 荣景是聪明人,萧倾诺这么一说,他就明白了,“他们两,可能么?” 191 这人怎么这样? “怎么不可能?”萧倾诺看着荣景。 他们当初也不是不太可能么,最后还不是成了可能么? “萧城坏看上阿九?”荣景挑眉。 萧城不管怎么说,也是数一数二的优秀人物,抛开身份不说,阿九绝对不是笑称喜欢的类型。萧城的喜欢的女人肯定是有有才的。 阿九,除了蛮横,心地不咋滴,还有前科。 一说到前科,两人都有,想想,说不定还真能凑到一块。 “反正我已经让阿九多留些日子,这件事情,我们只要跟老爷子通一声气就行了,其他的不需要我们操心。” 反正她牵线的也不止一个了,如无伤,周统领,十五,成功了,提前是郎有情妾有意才可以。 “我们表现的自然一点就好了。” 刻意,反而会遭到反感。 “诺儿,我看萧城这事还是找国内的吧,找别国的女子我还不放心。” 如今,萧城身为摄政王,阿九是月国公主,萧城取了阿九跟景国和月国联姻没有啥区别,这不是摆明了月国和景国联合,孤独逸会不会因此发动战争? 现在三足鼎立,其实也是蛮好的,没有必要在惹纷争。 当初,一统天下的宏源,走到今日不易,应该珍惜。 不是他没有宏图霸业的雄心,而是不忍看天下生灵涂炭,妻离子散。 “荣景。”萧倾诺看着荣景,欲言又止。 “诺儿,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恩?” 犹豫了一会,萧倾诺还是将心理的想法说了出来,“我总有种预感,三足鼎立会维持几百年之久,所以,你所担心的没有必要。” 闻言,荣景的眸子沉了沉,不语,看着萧倾诺,眉头微微拧着。 “荣景,我这么说你是不是不高兴啊?”说及此,萧倾诺有些微微的懊恼。 这样的感觉在她的心里已经很久了,她觉得荣景当初有心一统天下,那全是因为她。如今,三足鼎立,他应该不忍看着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妻离子散才对,为何他似乎有些不高兴? “诺儿,这些是谁跟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荣景的声音很沉,萧倾诺走过去,扯了扯荣景的袖子,“荣景,不要生气,我只是不想看百姓们流离失所,妻离子散而已,我没有别的意思。” 哎,男人下个一统天下,若是她的妻子这么想,他会不会觉得妻子不支持他而不高兴。 抬眸,她小心翼翼的看着荣景,观察他的表情。 见此,荣景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诺儿,你怎么会有这么乱七八糟的想法呢,还有,你应该知道,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生你的气。” 不管她做了什么,想什么,他都不会怪她,因为他舍不得。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脑子里就是有这个想法,难道你不喜欢现在的格局么?” 三国和平,也很好啊。 不然国家太大,很难统治的。 “现在很好,我也希望一直保持这个格局。” 有钱有权,现在他的位置刚好合适,若是在上升一个高度,他的幸福指数就会降低,到时候得到了天下,又是为了什么? 两人在这里聊天,阿九回去之后,就想去看神医,这不,一去神医没有看到,反而碰上了无伤和厉可欣。 “厉可欣,无伤?”阿九激动地叫了起来。 不想,他们竟然在这里。 一别数几月,阿九觉得恍如隔世,昔日的刁蛮大小姐,今日已是为人妇为人母的幸福女人了。 羡慕嫉妒恨啊,她都可以这么好,她阿九的幸福又在何方? ”九公主。”无伤朝着阿九点点头。 对于阿九的出现,他并不惊讶,反倒是厉可欣比较激动,“九公主,你怎么来了?” 三国局势微妙,没有任何风声,阿九就来了,这一点,让她觉得惊讶。 “我来看看景王妃和小公主。”看着厉可欣怀中的小宝宝,阿九高兴的走过去。 “好可爱,应该是男孩吧。”看着小孩子,阿九觉得很高兴。 有种奇妙的感觉,她不知道怎么去形容,总之她很喜欢小孩子。 “公主,你眼光真好,一猜就中,是个男孩,叫厉柯楠。” “厉柯楠,好名字,是无伤取得还是你取的?”太有才了,她觉得。 “王妃取的,哎,对了,公主,你这次来应该会多住几天的吧。” “有一段时间都会来麻烦你,希望你不要嫌弃。” 看着大家都对她那么客气,阿九心里好受多了。当初来的时候害怕大家都讨厌她呢。如今,也只有荣景了。 正当她笑的时候,厉柯楠忽然哭了起来,两个家长都手忙脚乱的。 “公主,你看....”厉可欣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九公主。 阿九见此,笑了笑,连忙说道:“我正打算去找神医呢,你们随意,随意。” 虽然认识厉可欣,但是她们不是很熟,能打个招呼已经不错了。 听说神医是住在这个院落的,进来一看,觉得有些怪怪的。 神医住的应该有药材才对的啊,可这院落到处都是男子的气息,而且还那么浓烈,阿九想了想,还是继续往前。 只是,走着走着,忽然脖子上架着一把刀,冷的她浑身僵硬。 “谁让你来的。”身后传来清冷的男声。 闻声,阿九浑身僵硬着,神医不是上了年纪么,怎么会有这么年轻的声音? 侧某,却只看到一席紫金色的袍子,还有一抹浓烈的刺骨之气。 “说。”刀子逼近三分。 “本公主是客人,你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阿九挺胸,镇定说道。 在景王府内,不会有人对她这么样的,她确定。 公主?萧城皱了皱眉,随后,扯开了刀剑。走到了阿九的面前看了看,”那你是九公主?“ 那一脸的伤疤,跟九公主的模样是在是相差甚远。 萧城?这么回事萧城?阿九也皱了眉头。 只是在看到萧城清冷的面容,还有那眸中闪过的诧异时,她的语气不自觉的扬起了,“怎么,摄政王不相信?” “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敢相信。” 阿九虽算不上美貌天仙,却也算是清秀佳丽吧,如今脸上还有上吧 当年的天真烂漫,现在看看,多了一些沉稳。 对这个女子算不上讨厌,也算不上喜欢。 “脸只是一副皮囊而已,有什么,见怪不怪。”阿九瞪着萧城。 这个人,清冷,说的还是真的。如今靠近一看,果真如传说中说的倾城绝色啊。只是,他好冷。 “这里不见客,公主请回,我要休息了。” 这个女人,不管是走错还是另有目的,他都不喜不悲,不过,看在她是客人的份上,他不予以计较。 “你叫我走我还偏不走了。”这个人好生没有礼貌。 见此,萧城只是冷冷的看着阿九,随后便自己回屋了,之后阿九听到门关了的声音。 看着关上的门,阿九生气啊。这个人一点礼貌都没有,拽什么拽? 你是摄政王,我还是公主呢,更是你妹的客人呢? 走了几步,阿九又折了回来,想踢着门的时候,门又开了,这一举动,正好让萧城看见了。 “我不知道原来月国还有这样刁蛮之人。” 阿九又气又恼,瞪着萧城,“我刁蛮,关你什么事?” “难怪,你们兄妹两一个未娶一个未嫁,想必你这样这辈子应该没有要了吧?”萧城特别的毒舌。 “萧城,你算那根葱,凭什么说我哥,你有本事直接冲我来,干嘛说我哥?” 说她也好,骂她也罢,干嘛要扯到她哥?迁怒?这样阿九心情很不爽。 “还不走,想让我喊人把你轰出去?” 清冷的丢出一句,阿九气的几乎跳脚。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还是不是摄政王了,这么不亲民。 “你..你…”阿九一时气的不知道怎么出声,登了几眼,气氛的转身离开。 “人渣,烂人…” 阿九一边生气一边踢着路上的石子,一边随手摘着花儿,心情郁闷啊。 “阿九,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 萧倾诺看着阿九的样子,有些奇怪的问着。 “阿萧,你哥都是那样么?” “什么怎么样?”怎么提起萧城来了,“你见到萧城了?” 阿九点了点头,随后一脸的气氛,“你知道么,你哥他很讨厌,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好像我欠了一百万两似的,长得好看又有什么用?” 跟个冰块似的,想冻死人啊,现在又不是夏天,放冷气还早着呢。 192 看中的儿媳妇 “说谁呢?” 这个时候,老爷子刚好来明月轩,正好听到阿九说的话,有些不悦。 萧城很好啊,怎么在她的眼中就这样不值一提?还是萧城这样的不讨女孩子欢心? 想想,老爷子觉得也是,像荣景这样多好啊。 萧城确实有些冷了,这是病,得改,日后取了媳妇估计媳妇也受不了的。 在朝政方面,大臣面前,冷可以,但是对待家人,对待妻子,绝对不能这样,绝对不能。 额?阿九触不及防,尴尬啊。 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就那么定定的看着老爷子。 “你是谁家的娃子,怎么这般没礼貌?” 这既是就公主,这脸,可惜了,只不过,人还蛮有趣的。看那表情,呵呵,还蛮生动的。 “你叫什么?”老爷子忽然套近乎了。 萧倾诺见此,眉头挑了挑,老爷子这是对阿九有兴趣了。 “父皇,这是阿九,月国的九公主。” 阿九镇定下来,随后朝着老爷子笑了笑,“小叔叔好。” 这一声叔叔,老爷子听得开心极了,“好,好,好。” 感情是没有人叫过他叔叔,老爷子觉得心情极好,笑的哪一个灿烂啊。 “阿九是吧,你大老远的过来,辛苦了,来一趟不容易,你可要多留些日子啊,陪叔叔我下下棋聊聊天也是好的。” 不想,前萧国的皇帝怎么亲和,阿九见此也没有什么拘谨的,笑了笑:“叔叔不嫌弃,阿九自是答应的。” “好,这日不如撞日,你我这就下几盘,如何?” 老爷子一拍即合,看的萧倾诺有些诧异,这算是上了同一个频道? 她和荣景还没有把这件事情跟老爷子说呢,老爷子就自己选中了,这样也好。 阿九看着萧倾诺,萧倾诺点了点头:“阿九,你就跟我父皇下几盘吧,现在还早着呢,用膳的时候在叫你们。” 见此,萧倾诺乐意看见,这样离他们想的也比较近了,也好。 回屋的时候,荣景正好看到萧倾诺在傻笑。 “诺儿,你在傻笑什么?” 抬头,萧倾诺看着荣景,还是笑不合嘴,“荣景,跟你说,老爷子现在正在跟阿九下棋呢,父皇可看好阿九了,一拍即合,这不正在下棋呢。” 好久没有看见老爷子这么高兴,也许阿九真的符合他选择儿媳妇的标准。 “这不是正好么。” “好啊,可是阿九对萧城的印象不是很好呢?”一想到阿九方才的诉说,萧倾诺就觉得头痛。 他们喜欢没用,老爷子喜欢没用,萧城喜欢才有用。 这回,阿九不用搞婆媳关系,现在公公喜欢,却缺了一样,那就是萧城还为喜欢? “他们见过了?”融景诧异。 才多久啊,见了萧城,还见了老爷子,这么巧? 看着荣景的表情,萧倾诺拍了拍他,“别多想了,这绝对不是刻意,你就当做是巧合吧。” “不是我多想,而是她是有前科的人,我怎么可能那么轻而易举的就相信她?” 若是万一,她要是不高兴,还不知道做出什么事来,谁知道? “你也别管那么多了,我们坐着看结果就行了,必要的时候推波助澜便好,其他的,顺其自然就好了。” 萧城的婚事,她不宜插手。 只是,萧城的病时好时坏,若是娶妻转移注意力,也许会有好转也说不定。 “诺儿,顺其自然的婚姻太少了,你不觉得么?” 府内的婚约有几个是顺其自然的,不都是用些手段才弄过来的么?无伤和厉可欣若一定要说是,勉强是吧。 毕竟他们两个,还真没有谁逼着他们。也不是,当时厉城主可是吐血了呢,也不算顺其自然了。 有时候,用些手段是好的,真的,他这么觉得。 “荣景,你什么意思?”萧倾诺瞪着他。 一想到自己当初,也是这个家伙威逼利诱来的。 见此,荣景笑了小:“诺儿,你别多想了,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 当初,他是用些手段,那也是因为爱,并没有伤害谁。到最后,她同意,他欢喜。 有爱的女人,自是努力争取,这是每个男人的通病。只是,手段不同,想法不同,结果不同,但有一个目的是一样的,那几句是因为爱。 他不否认,当初得到她的时候,也是费煞心思,用尽手段,最后,苦尽甘来,也算是修得正果了吧。 他很庆幸当初自己的坚持,不然,他今日还是孤身一个人,寂寞空虚冷,就是对他的真实写照。 现在,一家人,开开心心,他别无她求了。 “你情我愿,没什么,别大惊小怪。”萧倾诺忽然又笑了。 想起当时,她笑了笑,“跟着你,我不后悔。” 若是不选他,也许她不会像现在这么幸福。 “当时我就说了,我值得你拥有。”搂着她,吻了吻她的眼角,爱已泛滥。 “荣景,如果阿九嫁给萧城,你要叫她嫂子呢。” 话音一落,荣景的脸成功的黑了,挤出几个字:“我不会叫的。” 哼,想让他叫,下杯子去吧。 “你都不叫,我更不会叫,不叫。” 萧倾诺笑了笑,自是知道荣景介意的是什么,当下也没有反对。 “不叫就不叫,他们不会介意的。” 萧城是她哥没错,可她没有叫过他皇兄,一直萧城萧城的叫着,若真是的要改口,还真不习惯呢。 “荣景,我有个提议,你称帝吧,不然大家叫萧城摄政王,叫你景王,到时候萧城的媳妇怎么称呼,摄政王妃?怎么感觉比我还高一级?” 不是她喜欢这表面的东西,而是真的有些不方便啊。毕竟掌权的是荣景,一直叫景王也不是个办法。 “恩,这事急不得,现在大臣提议修建皇宫,慢慢来。” 这件事他也想过,不过他相信他的臣子定不会介意这暂时的称呼的,有一日自有他们改口的时候。 “荣景,是否把皇宫定在江南?”京都的皇宫,可惜了。 “你喜欢江南么?” 萧倾诺点了点头,“喜欢。” “那就定在江南吧。” 闻言,萧倾诺抬头看着荣景,“荣景,这…会不会…”草率了些? 她是喜欢江南,可这样大的工程,仅因为她喜欢江南,会不会太感情用事了? 江南,很诗意的地方,江南水乡,美人辈出,人杰地灵。 这边,经济很发展,可若是真的要将政治中心转移,是需要慎重考虑的。 虽说京都此时是一座空城,可怎么说也是经过几百年沉淀下来的东西,政治经理文化都已经成熟了,这已转移,必定会有些不便。 不过想想,北国合并,其中的诧异,是需要时间慢慢融合的。 “诺儿,你知道我也不喜欢京都,江南多好啊,人杰地灵,四季如春,适合你。” 江南的人平均寿命比之北方的人寿命要长,不正是这边的气候,水土比较养人么? 不排除个人因素,江南确实有很多因素符合。 “你在哪我就在哪,大事你做主,家里的是我做主。” 荣景笑了笑,诺儿越来越好看了,也更柔情似水了。 两人你侬我侬,差点就忘了时间了。 “荣景,时间快到了,命人把阿九和父皇来用膳吧。” 闻言,荣景脸色不好看,恨不得让阿九消失。他跟妻子才抱在一起多久啊,怎么快就让诺儿想到了他们。 干醋,荣景天天吃,只是,这一次,他吃的不动声色,决定帮萧城一把,免得诺儿操心。 “好。” 正当这个时候,老爷子笑容满面的和阿九出来了,在看到萧倾诺的时候,老爷子说话了:“诺诺,这丫头棋艺不错,哈哈,不过不是我对手。” 老爷子笑的很开心,只是,萧城的出现,气氛变了,阿九脸上的不见了。 “你来了,来的正好,来来,跟你介绍,这是阿九,可是个活宝呢。” 看见萧城来了,老爷子拉着阿九上前,对于两人的微妙忽略不见。 “摄政王。” 阿九先开口,只是,脸色有些不自然。 萧城只是点了点头,面色依旧清冷,没有什么异样。 萧倾诺和荣景相互看了看,随后自己到饭桌上坐着。 “阿九,你叫他萧城就好了,不用客气。” “是,阿九恭敬不如从命,我们还是先吃饭吧,吃完饭在说。” 面对冷气习习,阿九可不想看到这个冰山木头人。 所以,还是转移话题正好。 等他们上桌的时候,夏青诺早就舒舒服服的享受着荣景的服务了。 老爷子见此,“萧城,阿九是客,你给她夹些菜。” 话一落音,阿九就讪讪的笑了,“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吃什么就夹什么好了,你们太客气了。” 193 难眠之夜 萧城原本就不想给阿九夹菜的,看见阿九那么急着的推掉,他反而更要为她夹菜了。 “九公主,黑色的食物不适合你,你还是吃白一点的颜色。” 话音一落,萧城夹着一大堆白菜扔进阿九的碗中。 阿九看着碗中的白菜,苦着一张脸,朝着萧倾诺求助,萧倾诺假装看不见,猛地吃饭,再看看,老爷子也跟着点头。 “阿九啊,女孩子要多吃些青菜,这样可以保持好皮肤。”老爷子笑嘻嘻的。 看着阿九的模样,萧城心里暗爽啊。敲了敲碗口,“吃啊,怎么不吃,还是怕这菜有毒?” 听着旁边清冷的声音,阿九只好认命的慢慢的朝着碗里的青菜。 呜呜,她最不喜欢的就是白菜了,这个萧城是来克她的。 “诺诺,你也多吃些青菜,有助于消化。” 老爷子良心发现,眼里不止只有未来儿媳妇的,对她这个女儿还是关心的。 “父皇,我自己夹就好了。” 看着老爷子开心的笑容,萧倾诺也笑了笑。 “少吃些肉,多吃青菜,这样身材才恢复的好。” 老爷子这话,萧倾诺汗颜啊,朝着荣景看的时候,正好看见荣景挑眉。 “荣景,我胖了吗?”放下筷子,她开口就问。 女人生完孩子,身材多少都会受影响的,这一点,她也蛮介意的。 “没有。”想都不想,荣景直接回答。 萧倾诺半信半疑,看了看自己的腰,随后捏了捏,感觉也没有多大的变化,“恩,我发现也没有。” “诺诺啊,让荣景弄一个大镜子过来。”斜着荣景,老爷子淡淡的道。 闻言,萧倾诺皱了皱眉头,随后点点头。“好。” 老爷子见此笑了,荣景却脸黑了。 老爷子这不是跟着他对着干么? “诺儿,只吃青菜,不营养。”荣景沉着脸。 老爷子什么意思,是说他会嫌弃诺儿么?他是这样的人么? “我知道。”萧倾诺吃着青菜回答道。 “来,多吃点头。” 这边,荣景给萧倾诺夹菜,另一边,萧城给阿九夹菜,老爷子在中间,完全没有觉悟,反而笑的欢得很。 “萧城,你想我营养*而昏倒么?”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阿九等着萧城。这厮,绝对是故意的。 哪有给人夹菜只夹没有营养的青菜? “我是为你好,整日大鱼大肉脑子会变笨,饿着的时候,也许脑子好使一点。” “啪”的一声,阿九拍下筷子,等着萧城:“你说谁笨呢?”她火了。 她就那么不带见么,有必要这么针锋相对么? 抬眸,凉凉的看了一眼阿九,萧城依旧不咸不淡的开口:“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什么都没有说。” 阿九气的半死,萧倾诺却乐了。 萧城真逗。 “我们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荣景带着萧倾诺赶紧撤离,他可不想看着他们两人谈情说爱,而他却遭到岳父大人的‘陷害’。 明月轩内,荣景温柔的擦拭萧倾诺的嘴角,“吃饱了么?” 抬头看着荣景,萧倾诺摇了摇头:“没有。” “傻子。”在自己家中吃饭不饱,他可不乐意了。 当下,传话给春花,却被萧倾诺止住了。“荣景,我不吃了。” “诺儿,听话,吃不饱怎么行,这样对身体不好。” 想来想去,荣景很是懊恼老爷子,说什么不好,偏偏说些女人极为在意的。 “不吃了,再吃下去会变猪的。” 回到屋内,萧倾诺看着镜子,好似发现自己真的胖了。 虽说,现在女儿和儿子已经好几个月了,但最近她好吃懒做的,整日坐着,不肥一点都难啊。 捏了捏肉肉的脸,萧倾诺决定减肥。 抚了抚肚子,有点饿,但是为了美丽,她决定不吃了。 “这样刚好适合,你要相信我的眼光。” 这一次,萧倾诺一点也不为所动,“荣景,你不要说了,我已经决定了。” 好听的说不会?萧倾诺想,若是她是一个肥婆躺在*上,他定不会有性质的吧?甩了甩脑中的想法,萧倾诺走出屋外。 看着春花灿烂的院子,心情美丽啊。 “诺儿,你心情好一点了么?”荣景有些小心的看着萧倾诺。 萧倾诺不语。 半响,萧倾诺才开口,“ 那你心情好点了吗?” 他那里看见她心情不好了? 闻言,荣景一怔,随后眸子闪烁着微光,邪气的笑了笑,目光灼灼:“好一点点了,如果你亲我一下,我心情会更好。” 闻言,萧倾诺汗颜,这个人,又开始在白天耍*了。 转身,她走向亭子中,不想跟他说这些。 却在她刚坐下的时候,灼热的气息扑来,紧接着,腰间一紧,唇上便被人霸住了。 大白天的,耍*,萧倾诺推了推荣景,几下之后无果,也就认命的接受他的吻了。 这个人,就喜欢用强的,而她貌似不讨厌。 空气升温,直到她脸红气喘的时候荣景放开了她,随后看着面如桃花的她,双眸灼热无比,伸出手,细细的抚着她的红唇。 “诺儿,你真美。”俯身,他在在她的耳边低语。 沙哑的声音划过耳畔,让她的脸更是红了:“荣景,我们回屋吧。” 看着萧倾诺的神色,荣景眸子闪了闪,同时吞了吞口水,这样的她总是让他把控不住。忍不住,有狠狠的吻着她,恨不得将她揉成一团。 对她,他总是很容易冲动,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能抱着她,吻着她。 “荣景,你在不放手,我就要碎在你怀里了。” 荣景见此,松开了她,随后抱着她回了屋内。 “荣景,你不是有事要做吗?”怎么就抱着她来房里了?? 俯身,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间,萧倾诺忍不住颤抖着。 “诺儿,有什么比我们的幸福还重要?恩?”沙哑的声音划过耳畔,荣景抱着萧倾诺朝着*榻走去。 陷下去之后,他整个人覆了上来。 “荣景,大臣们都在等着呢?”萧倾诺推开荣景,眨了眨眼,他却好似没有听见似的。 “大臣能等,可是我等不及了。”见此,荣景轻啄她的红唇。 “诺儿,你看,你舍得让我等么?” 萧倾诺脸色爆红,这个人,怎么这样可恶,让她碰触,那么灼烫。“我们是夫妻,诺儿,你不觉得你这几日冷落为夫了么,今日为夫是来讨身为夫君的福利的。” 看着萧倾诺给诺脸红的样子,荣景也想逗逗*。 都夫妻那么久,她还是像个处子,经常脸红着,这反倒让他越发的着迷了。 反正,诺儿是他的妻子,有便宜可占,不用那是傻子,所以啊,他还是进行到底的好。 “我不想…” 呀,这样啊?荣景看着身下的*,笑了邪魅,“是么?” 说着,手也动了,“诺儿,你不乖,上面的嘴可没下面的诚实。” 这么露骨的话,萧倾诺又恼又羞,这个人,大白天的,说鬼话呢。 太可恶了,实在是太可恶了。 真如他所说的,她的身体比嘴巴诚实多了。 “荣景….” 每次都这样,真可恶。 巫山云雾,轰轰烈烈啊。 终于,某人如愿以偿,却还赖着不走。 萧倾诺只觉得浑身酸痛,却看见某人精神都抖擞的时候,忍不住抬起手,拍了拍他。 “可恶。” 看着自己的娇嗔,荣景笑了笑。 “诺儿,你不觉得很幸福么?” 闭上眼睛,萧倾诺红着脸,干脆不说话。 一想到方才的激烈,她就咬牙。 见此,荣景不在逗弄她,抚了抚她的长发,低声说道:“睡吧。” 闻声,萧倾诺放心的睡着。 醒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可萧倾诺觉得困有继续睡,带到幸得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王妃,你醒了。” 萧倾诺出来的时候,春花早就在外边候着了。 “荣景呢?” “爷在处理政事,说晚点回来,王妃,想必你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吧。“春花摆弄着晚膳。 看着面前的菜色,萧倾诺吃了几口,便不吃了。 “王妃,是不是菜不合胃口?” “不想吃,撤了吧。”说罢,她整个人懒洋洋的躺在贵妃椅上。 荣景不在,有时候她一个人也吃不下饭。 现在,孩子还不会说话,她一个人有时候真的不想吃。 “怎么了?”正当这个时候,荣景回来了。 看到萧倾诺不吃饭的时候,皱了皱眉日,坐在她的旁边,握着她的手,关心道。 “一个人,吃不香而已。”她说的是实话啊。 “你呀,越来越任性了,紫藤有时候都比你乖。” 荣景*溺的看着她,随后端着碗,喂着她。 闻声,萧倾诺狠狠的瞪着荣景,随后狠狠的吃着他递过来的食物,狠狠的嚼着,见此,荣景笑了笑。 “诺儿,你是不想我回来么,我都喂你吃饭咯,你还瞪着我。”瞅着她,荣景笑的那个灿烂啊。 见此,萧倾诺忽然站了起来,欲要走出屋外。 只是,荣景怎么可能让她走呢,大步上前,就将她搂在怀中。 他出去的时候,天色还早着呢,不想她会睡到天黑,想想,他确实太不节制了。 只是,他处理政事的时候,心里一直想着她呢。 “你干的好事,你自己知道,非要我累死,吃不下你才高兴是么?” 看着萧倾诺瞪着的双眼,他嘴角上扬,随后摇了摇头,却不回答。 荣景不说话,萧倾诺倒觉得气更甚了,在看到荣景的眸子时,她的脸不争气的红起来了。 荣景欲伸手扶着她的脸颊,却被她拍开了,只是他还是不死心,继续。这样反复了几次,荣景改为握着她的手。 “诺儿。” 他低低的叫着她,随后轻抚着她的脸颊。 “我想你了。” “我们天天见,有什么好想的。” 最近的荣景,她招架不住,只要他温柔细语,她就会投诚。 “我说的是真的,我总觉得不够,我想时时刻刻都跟你在一起,看见你,恨不得时刻把你绑在身边。” 他想,他已经入了魔了。 夜,已深,有人却睡不着,如,阿九,如萧城。 阿九起身,皮着外套,出了门,看着湖水发呆。 只是,她没有来多久,身后也出现了一个人。 “你还喜欢她么?” 阿九轻轻的出声,在夜色中,有些飘渺。 萧城浑身一震,眸子沉了沉,就脸脸色也黑了。 不说话,他转身就要走。 “你知道吗,我还喜欢她。” 转身的荣景,折了回来,看着阿九,“你什么意思?” 这个女人说她喜欢小诺?浑身一震,胸口痛的无法呼吸。 痛,只有痛,他却没有任何恼怒,任何杀意。 为何?只因为她是女人么?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阿九看着萧城。 “混账。”萧城低喝。 怎么可以,这个怎么可以。 看着萧城,阿九定定的,半响之后才开口:“爱一个人没有错。” 她喜欢的人是叫阿萧的男子,不是叫萧倾诺的女人,只是萧倾诺就是阿萧,阿萧就是萧倾诺。 曾几何,以为放下了,放下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会记起。 “她已经有丈夫了,有孩子了。”萧城提醒。 他看得见,却在亲口说的时候,那么难。 以爱为名,有时候真的太过沉重了,他觉得他现在蛮好的,夜深人静的时候那种蚀心之痛,一个人承受就好了。 “萧城,你不是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么?”阿九讽刺。 心,都是不能自己的,若是心能控制,那该多好啊。 “在忘城的时候,我就已经沦陷,无法自拔了。” 一遇若青萧,误终身啊。 她说放下了,放下了,内心深处总是没有放下。 那翩翩公子,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就那么深深的埋在她的心中。她有想过,若是她没去忘城,没有遇见她,那该多好啊。 只是,遇上了,她才懂得什么叫做相思入骨。 “夜深了,你回去吧。” 许久,萧城出声,那声音说不出的悲凉。 “我睡不着。”今夜她真的睡不着。 看着阿九,萧城走了。 他走,不是因为什么,而是,他不想她知道。 睡不着的不仅他们两个,还有宸国皇宫的孤独逸和伊诺。 烛光摇曳,一个坐在御书房一座到天明,一个拖着下巴,在梳妆台看晨曦。 “皇嫂,你怎么了?” 这几日,青莲都和她的嫂子睡在一起,在看到自己的皇嫂这样的时候,她忍不住关心她。 这几日,皇嫂和皇兄怪怪的,也不知道在搞什么。 “没事。” 回过神的伊诺看着镜中的自己,随后自顾梳妆,只是镜中的自己,憔悴的面容,竟是胭脂水粉都掩盖不住的。 “天,皇嫂,你是不是病了,脸色怎么差?” 青莲下了*,在看到伊诺的面色时,惊呼出声。 “青莲,你别大惊小怪的。”这丫头,一惊一乍的。 看了看伊诺,青莲还是决定叫御医,“来人,快传御医…” 只是,为等她说完,就被伊诺止住了,“青莲,没什么事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看着伊诺严肃的面容,青莲点了点头。 从未见过伊诺严肃的她,还是有些畏惧的。 只是,她没有回自己的宫殿,而是来找孤独逸,在看见孤独逸拿着书本是倒着的时候,她惊讶不已。 “皇兄,书本拿反了。” 孤独逸没有反应,她再叫,加大音量:“皇兄,书本拿反了。” 回身的时候,正对上青蓝诧异的眸子,“你来干什么。” “皇兄,你怎么了,一大清早的就失魂落魄,我说你跟皇嫂怎么回事啊?” 一个脸色惨白,一个失魂落魄。 “没事,你先回去吧,朕想一个人静一静。” “又是这句话。” 青莲翻了翻白眼,两个人的行为让人怀疑的,就连口气都是同出一辙。 “你说什么?” “我说你跟皇嫂都怪怪的,你不知道她一个人独坐梳妆台前到天明,现在整个人脸色差极了。” 再看看自家皇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估计也*没睡。 好什么啊,这两个人。 “皇兄,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偏偏要这样彼此折磨呢?” 这就是说为的相爱相杀?太血腥了,她不太喜欢这样的方式啊。 两个人都是喜欢把心里话藏在心里,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彼此想什么? “她怎么了?”眸子闪了闪,孤独逸动了恻隐之心。 当初他承诺这后宫只有她一个人,就算不爱,他也不想她受到伤害或者不开心。 这个想法一闪过,他整个人都震惊了。 不可能啊,不可能。 “皇兄,你怎么了,若是你不去,说不定皇嫂在哪个角落偷偷哭着呢。” 看了看青莲,孤独逸起身,朝着皇后的寝宫走去。 走到皇后寝宫的时候,没有就看见皇后的身影。 “皇后,皇后。” 叫了几声,也没有人应着,就连宫女也不见几个。 “来人,你们可有谁看见皇后了?” “回皇上,皇后出去了。”侍女们回答。 闻言,孤独逸黑着脸,“来人,速去找皇后,快。” 这个女人搞什么,他找她她竟然给他失踪? 半盏茶功夫,有侍女汇报了,只不过消息却不是他想要的。 “你说什么,皇后昏倒在湖边?” 这个消息,孤独逸黑着脸,二话不说,直接往湖边走去。 走过去的时候,已有宫女和御医在了。 “御医,皇后如何了?” “伤心过度,昏过去了。” 这个结果,出乎孤独逸的预料。不想,这个女人还有伤心过度的时候,他诧异。 什么事情让她伤心的,在他的认知中,这个女人一直不咸不淡,好似对什么什么都不知伤心。 转移阵地之后,孤独逸坐在*边,看着脸色惨白的伊诺,不知道在想什么。 “皇兄,皇嫂好些了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青莲来了。 看着青莲,孤独逸不语。 “皇兄,你知不知道皇嫂为何伤心过度么?” “你知道?”孤独逸斜着她,凉凉道。 见此,青莲流转着眼珠子,点了点头:“知道啊。” “喔?”孤独逸挑眉,有些不可置信。 他都不知道,这个丫头还知道?哄他开心啊。 看着孤独逸不相信的样子,青莲再次强调:“真的,我真的知道。” 女孩子的心思都是一样的,她多少也知道大概啊。 “哥,若你不是皇帝,你肯定娶不到媳妇。” 不是她看不起自己的哥哥,而是他哥这样,太优秀了,太傲了,而且又不会关心别人,还那么拽,是她,她也看不上吧。 喜欢可以,绝对不能做丈夫。 “恩?”气息一变,孤独逸隐隐发怒。 青莲这丫头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有说错么,你是皇上不错,可你也是男人,是别人的丈夫。自你成婚以来,你有关心过嫂子么?就算你不喜欢她,既然取回来了,就是一种责任,不爱她,至少也做到相敬如宾。平常人家都能做到,你怎么就不懂呢?” 青莲有时候真的不知道她哥在想什么,“若是错过了伊诺,日后有你后悔的。” “放肆。”孤独逸怒叱青莲。 黑着脸,一身怒气不断的往外涌。 “你喜欢萧倾诺,可以,但伊诺才是你的皇后,你的妻子,这一点,我希望你看清楚,我很喜欢这个皇嫂,不希望有一天我叫她皇嫂的时候,她冷漠的看着我。” 青莲真想拨开她哥哥的脑袋,强行把伊诺塞进他的脑袋中。 194 当尼姑又算得了什么? 看着青莲,孤独逸沉着脸,不语。他不讨厌伊诺,可也不喜欢她。 “皇兄,我知道你不喜欢荣景,可我还是要说两句。同样是帝王,他都可以对妻子那么好,你为何就不能?难道他能幸福你就不能幸福么?” 他哥哥虽也很优秀,那是能力上,只是在生活上,爱情上,他真的不如荣景。 一个男人的成功,在她看来,是在事业和家庭上。 拳头紧握,孤独逸咬着银牙,若不是青莲是他妹妹,他真想砍了她。 “是她这么说的?” 男人最不喜欢女人拿着自己跟别的男人作比较,特别那个男人还是优秀的,是他不喜欢的,还是他喜欢的女人的男人,他更不喜欢了。 “是我这么想的,哥,你也别生气,既然身为帝王,自是有容人的肚量,我希望你好好想想这件事情。” 青莲这一次逆袭了,居然没有被孤独逸的火烧着。 “青莲,你今年十七了吧?” 忽然,孤独逸幽深的看着青莲,她觉得头皮发麻。 点了点头,“十七了。” 忽然,她打了一个机灵,随后赶忙朝着门口移去,“哥,我还有事,你先忙,我走了。” 可孤独逸好似不想给她逃脱的机会,冷声道:“站住。” 青莲才发现,自己的皇兄没有变,而是更懂得心理战术了。 “哥,你小声一些,皇嫂还病着呢。”真是的。 看着青莲,孤独逸面色依旧沉着:“等你皇嫂醒了,办个宴会,到时候看上谁,你跟你皇嫂说便是。” “哥,你什么意思?”青莲瞪着孤独逸。 不可置信,皇兄他竟然恼羞成怒,利用皇权,公报私仇。“我不同意思。” 十七怎么了,十七有什么?谁规定女人十七就一定要嫁人? 厉可欣二十几岁了还不是嫁的很好,现在一家人和和睦睦,不知道有多幸福。 “女人过了十八,就是老姑娘了。” “我是公主,我怕谁?” “是么?”孤独逸不以为然。“你是公主,我还是皇帝呢,可你不是觉得我幸福么?” 闻言,青莲一怔,随后眸子暗了暗。 是啊,就算她是公主,是金枝玉叶,可这不代表着幸福啊。嫁人,肯定会有人娶她的,只是,那是有原因的。 因为,她是皇帝的亲妹妹,取了她加官进爵,没有问题,平步青云,官路平顺,却不是为了她而取她。 “一生一世一双人,若是没有人能做到,我宁愿不嫁。” 为何景国的人那么多幸福的人? 景王府的上至景王,下至丫鬟护卫,都那么幸福。 一生一世一双人,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是她的追求。既然是爱情,自是眼中容不得一粒沙子。 孤独逸笑了,冷笑,“青莲,现在是白天,也该醒醒了。” 一生一世一双人,这世间的男人有谁还能做到? 荣景么?他冷笑。 “哥,你做不到,并不代表别人做不到啊。”青莲看着孤独逸的面容,反驳道。 她就不相信这时间没有这样的人,没有,并不代表不存在啊。 “你下去吧,到时候听你皇嫂怎么安排,你也不小了。” “皇兄,你分明就是公报私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你分明就是嫉妒羡慕恨景王,没想到,你心胸这么狭隘。” 青莲也气了,口不遮掩。 这一次,孤独逸直接生气了,暴怒道:“来人,看着公主,没有朕的命令,不准她踏出青莲宫半步,违令者严惩不贷。” 青莲被禁足,气的摔得满屋都是。 翌日,伊诺醒来,看到一抹紫金色的身影,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皇上。” 起身,一只手撑着,虚弱的叫唤着。 闻声,孤独逸转身,看着伊诺,在看到她苍白的脸时,心里有些烦躁。 “身子好了些么?”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伊诺诧异,随后点了点头,“谢皇上关心,臣妾好些了。” 回答的很好,甚至没有纰漏,可在他看来,她的错就是太规矩了,反而不亲切。 他是皇上不错,可他有那么让人讨厌么? “皇后,你平日都是这样的么?” 看着孤独逸,伊诺不知道这个人又怎么了,想了想,她觉得自己没有错啊,为何他有些怒气? “皇上,臣妾有什么不对么?” 看着她不解的眼神,孤独逸更觉得郁闷了,“没有什么?” 他不会说,你不要这样跟朕说话。 “你先休息吧,朕还有政事要处理。” 孤独逸走的时候,伊诺去看了青莲。 “青莲,怎么了,是不是惹你哥不高兴了?”不用多想,她也猜得到。 只是,青莲说了什么,让他那么生气,不惜对她禁足。 一说到这个青莲也心情不好,“我只不过说了他两句,他就恼羞成怒,公报私仇,小气。” 看着青莲恼怒的样子,伊诺好奇,“青莲,你到底说了什么?” 想说,青莲却又说不出口,生怕说出来了之后伊诺会执行,她最终还是忍住了。 她不说,欲言又止的模样,伊诺反倒更好奇了。 “青莲,你到说句话啊,有什么不能跟嫂子说的?” 看着伊诺,青莲别开头,不敢多看她。就是因为你是嫂子,所以才不能跟你说的。 “你不说,我去找你皇兄聊聊,让他想办法。” 说罢,伊诺作势要走出去,青莲赶紧阻止她了。 “皇嫂,别,求你了。”青莲苦着一张脸, “那你跟我好好说说。” 看着伊诺,青莲扭捏了许久才开口:“我只不过说他不如荣景,他就恼羞成怒,还要把我给嫁了。” 最可恨的还给她禁足,真是的太小气太可恶了。 “青莲,你也不小了,该是时候嫁人了。” 十七岁,再过一年,十八还未嫁的话,就成了老姑娘了,到时候选择的比较少。虽说她是公主,可婚姻这种东西谁又说得清楚? “嫂子,怎么连你也这么说,我以为你会理解我。”青莲伤心的看着伊诺。 原以为最理解自己的人是嫂子,哪想,嫂子也这么说,忽然,她觉得这个世界没有人理解她了。 闻言,伊诺看向别处,“你应该明白,身在皇家,身不由己。” 就算是孤独逸亦不可做到随心所欲,更何况她只是一个公主呢? “女人过了十八,就很难了,若是你有意中人了,可以跟你皇兄提起,让他为你主婚。” “难道女人就一定要嫁人生子么?”青莲不解。 “你不嫁人难道你要当尼姑?” “如果没有我想要的,当尼姑又算得了什么?” 若是一生都没有遇到自己喜欢的人,那就不要勉强好了。若是遇上了,又何去在乎年龄的问题? “青莲...”看着青莲,伊诺不知道说什么了。 看了看她,半响,她丢出话:“路是自己选择的,后果自己承担。” 就如她,尽管心中痛苦,却不能跟任何人说,只能默默承受。 伊诺走了,青莲哭了。 为她不能为自己的婚姻做主而哭着,为自己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而哭着。只是,她不会任命的,不会的。 御书房 孤独逸看着折子,却怎么也看不见,想来想去,他来青莲宫了。 一进来的时候,看见满地狼藉。 “青莲。” 这个妹妹,平时都是知书达理的,何时这样失控过? 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青莲在那里哭了。 “青莲,你怎么了?”禁足就哭成这样? 看看又不像,可是为何呢?他本就心情不好,在看到满地的狼藉时,心情更是烦躁了。 “皇兄日理万机,怎么来了?“ 青莲擦泪出来,对孤独逸明显的冷漠了几分。 “你怨朕?”孤独逸问。 “青莲不敢。”青莲垂眸。 “不敢。”孤独逸冷哼,心中极为不悦。“朕看你敢的很。” 看着孤独逸发怒的样子,青莲忽然笑了,“皇兄,你变了,变得有人情味了。” 以前的他,哪里会问这些,根本就不会关心你这样的。看来,皇嫂对他的影响是蛮大的,只是他现在暂时还不知道而已。 这样也好,免的老是想着别人的妻子。 “是你变了,变得难以理解。” 看了眼青莲,孤独逸没好气的说道。 许久,他又说:“人是会变的,不过,怎么变,你都是朕的妹妹,这一点,变不了。” 血缘之亲,怎么都是无法改变的。 “哥,嫂子依旧是嫂子,这一点也不变的吧?”青莲看着他。 孤独逸一怔,看着青莲,随后点了点头:“朕是一国之君,说的话自是算数。” 可他心里却想着别人,青莲笑了。 195 让我等得好辛苦 一个偏僻的小山村,一间茅屋,屋顶正炊烟袅袅。 “秋天,饭好了。” 毛屋内,萧良一身粗布麻衣,端着饭菜,在屋内摆弄。 屋顶盖的是茅草,墙壁是竹子,桌子凳子是竹子,就连吃饭的碗筷都是竹子。现在的他们跟村里的人没有什么区别。 看着饭桌上香喷喷的饭菜,秋天一脸的愁容,鱼,每天除了鱼还是鱼,她吃腻了,可她开不了口。 因为,饭菜,家务都是萧良一个人做的。 他一个帝王,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何时因为柴米油盐这样费神过? 一开始,两人因为怕景王追杀,躲到这个人烟稀少的山旮旯里,什么事请都是亲力亲为,而他,什么都没说,自己默默的做。 她知道,在这样的境地他能做到这样,她是真的不应该让他担心的。 “阿良,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说着,秋天哽咽着。 都说,患难见真情,她真的可以相信萧良了。就算跟着他去死,她义无反顾了。 兜兜转转了那么久,才遇到,她真想抽他两脚,一这么想,秋天真的一巴掌过去,萧良当场怔住了。 “这么久,你都去哪了,若是我早一点遇到你该多好啊。” 秋天哭着怕打这萧良:“你知道吗,若是能早点遇见你该多好啊,我恨你,你知不知道,你让我等得好辛苦。” 看着秋天泣不成声,萧良才反应过来,随后抱着她,细细的安慰着她。 他以为,她是不可能会对自己产生感情的,却不想,秋天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心里有多激动? “秋天,那你是我妻子啊,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不管他对别人怎么样,还是别人怎么对他,他都会对她好的。 “因为我无能,我的失败,让你跟着受苦了。” 当初说好的,你若不离,我便不弃的,如今,就算在苦在累,他也要跟她在一起。 “阿良,你别这么说,能跟你在一起,我就别无她求了。” 可惜,孩子没有了,这是她心里的痛。 “好了,吃饭吧,等会鱼凉了就不好吃了。” 说罢,他拿着白帕给她拭擦泪水,随后盛汤水递到她的面前,“来,喝一点,看你这几日都瘦了。” 逃出的那天,她小产了,随后一直住在这个山旮旯里,吃不好,穿不好,睡不好,心情糟糕,真的很伤身。 最近,她瘦了好多,也黑了,没有胭脂水粉的她,很朴素,却依然是他喜欢的样子。 点了点头 ,秋天含喝着鱼汤。 只是,她喝了鱼汤之后,吐了,而且还是吐得很厉害。 萧良见此,焦急了,随后大喊:“御医,御医....” 可没有人回答他,正当要发火的时候才想起自己已经不是皇帝了,心里凄凉却也很快就冷静下来了。 “秋天,你没事吧?”萧良难过。 因为,他连为自己的妻子看病的能力都没有。在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要找大夫至少要去前面的村子,可那也要三十里路。 一来一回,天都黑了。 秋天摇了摇头,脸色有些惨白,又开始吐了。 胃里翻滚,她皱了皱眉日头,随后,又激动了起来,楸着萧良的衣服死紧,眸中爆发着惊人的喜悦。 “阿良,我有了,有了。” 没想到,这么快,她就有了。想来,上天是眷顾她的。 萧良怔住了,整个脸部都僵了。 随后,整个人兴奋的将秋天抱起来,转了好几个圈子。 “我要做父亲了,我要做父亲了。” 被抱着的秋天,脸色有些急,“放我下来,可别伤着了。” 现在是危险期,怎么能转来转去呢? 萧良一听,急忙将秋天放下来,可秋天头晕眼花的。 “秋天,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萧良一脸紧张的看着她的肚子。 看着萧良的表情,秋天笑了笑:“刚才干嘛啊。”真是的。 “来来,再喝一点,别饿着儿子。” 说罢,他又将秋天扶到桌面,喂着她吃菜。 鱼,吃不了了,那只能吃青菜了。现在,能吃一点也是好的。今日就暂时这些了,明日他会去山中找些野味,给她和孩子补补身子。 “阿良,明ri你去请郎中来瞧瞧吧,我不放心。”毕竟,失去过一次,自是有些心结的。 还有,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有了,请个郎中来看看,她比较安心些。 “不过,你也着要小心一些。” 景王到处在寻找他们,他们还危险着呢。 “恩,为了你和孩子,我会注意的,你放心吧。” 翌日,萧良去了隔壁的村子请了一个郎中过来,一大早去,中午才到,可累呛了那个郎中。 郎中是个五六十岁的人了,走三十里路也够累的,一路上不停地念叨着,在看到秋天的时候,他忽然闭嘴了。 因为,秋天公主气质跟别人不一样,尽管是粗布麻衣,却是不同一般的村姑。 “夫人。”郎中朝秋天点头。 秋天看到郎中,急忙到了一杯水:“郎中辛苦了,先喝杯水,解解渴吧。” “不辛苦不辛苦。” 这待遇,跟对着萧良的时候差多了。 喝水,休息片刻,郎中就开始诊脉了。诊脉的时候,萧良一直很紧张。 “郎中,我娘子如何?身子是否安好,胎儿是否健康?” 作为准爸爸的萧良,心情是忐忑的,上一个孩子,他未能保住,这个,他一定会誓死保护。 “你不要着急。” 郎中瞪着萧良,有他这个郎中在,他这么一紧张,会影响他的判断。 “阿良,你不要着急。” 秋天看着萧良,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害的她也紧张了。 “年轻人,你到底要不要老夫看了,你这样自会影响夫人的情绪,你给我到后面站着,别影响我的判断。” 说罢,郎中站了起来,将萧良拉倒一边去,随后又给秋天把脉。 “夫人,你放松一些。” 半个时辰才把完脉,郎中开了药方,萧良去抓药,顺势送郎中回去,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一回来,马不停蹄的煎药,然后热热水 ,忙个不听。 “萧良,休息一会吧,你都忙了一整天了。”看着萧良盲目的忙上忙下,秋天有些头晕。 “秋天,你先去休息吧,我要劈柴,明日早起给你们娘两做好吃的。” 说罢,萧良又到了后院,拿起斧头,劈柴火了。 看了看,秋天摇了摇头,随后也不管他了,自己去睡觉。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萧良这个家伙竟然高兴的睡不着,一直睁着眼睛到天亮。 秋天起*的时候,就看到萧良躺在*上,对着头顶的蚊帐傻笑。 “阿良,起身了。” 昨晚说好的好吃的呢,怎么人还在*上,心中微微失落。 看着秋天起身,萧良急忙的起身了,一个飞身冲了过去,将洗漱盆和毛巾弄好,伺候她梳洗。 “阿良,我自己能行,你也歇一会吧。若是你累倒了,谁来照顾我们娘两?”他太紧张了 “不累,这点小事哪里比得上你十月怀胎辛苦?”萧良笑了笑。 现在,秋天怀孕了,他这个做丈夫的自是要好好照顾,如今不比从前,没有人伺候,这些工作自是由他一个人来做。 只要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做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傻子。”这个人,太傻了。 眸中闪过一丝黯然,她害怕有一天,荣景会找来,孩子会在一次失去,一想到次,她浑身都僵硬了。萧良感觉到了,动作一僵,眸子闪了闪。 “走吧,我昨天买了你喜欢的糕点,还熬了莲子羹,你多吃些。” 停下手中的动作,萧良带着她去了厨房,随后亲自喂着她,看着她一口一口的吃下去,才稍稍的放心。 “真好吃,你也吃一些吧。” 虽然,她是孕妇,可也不能总是让着她的啊。 “你吃吧,你比我更需要。” “不行。”秋天坚持。 “你是孩子的爹爹,你若是过得不好,我也会过得不好的,我过得不好,孩子就不会好,所以啊,你要吃一点。” 没办法,萧良只好吃一点点。 “萧良,明日我跟你去菜地看看吧。”秋天提议。 他们身上的钱财是有的,可那些不能轻易的拿出来,会被发现的。 现在他们自食其力,如今,多出了一员,自是不能像以前那般,得过且过了。要为孩子的将来做准备。 “你好好休息,这些苦力活,我一个人可以的。” 闻言,秋天不高兴了,“阿良,你是不是不把我当家人,你要知道,我现在不是公主,不是皇后,我只是你的妻子,我不为你分忧,怎么可以?” 196 欠调教 明月轩 萧倾诺靠在荣景的怀中,看着面前的风景,很惬意。 两个人就那么静静的,什么都不说,却觉得很幸福。 许久,萧倾诺出声:“荣景,你说父皇这几日都在忙什么啊?整日都不见人影的。” 好几日了,都没见他在饭桌,行为有些异常,却又说不出来。 闻言,荣景的眸子闪了闪,嘴角微微一勾,随后俯身吻了吻她的眼角:“年纪大了,找乐子,打发打发时间,不用担心。” “怎么能放心?”萧倾诺尾音上扬? “诺儿,老爷子不像我们,有事情要做,也不像我们想去那里便去哪里,好不容易有乐子,你就随他去吧,有两个暗卫护着,不会有什么的。” 他嘴上是这么说,可他嘴角扬起的弧度却是带着邪意。 老爷子转移注意力也好,不然整日对着他瞪眼的,他这个女婿也不好做。 “什么乐子让他乐不思蜀的,现在紫藤都不看了。”摇了摇头,萧倾诺也想不明白。 还是说,老了都会这样? 看着萧倾诺苦思冥想的样子,荣景伸手抚了抚她的眉:“别皱眉,小心长皱纹。” 话音一落,就遭到萧倾诺的白眼:“有皱纹怎么了,难道你嫌弃我,休了我?” “诺儿,你说什么话呢。”荣景瞪着她。 见此,萧倾诺也回瞪着他,“要是你敢嫌弃,我就带着两个孩子嫁给别的男人,让的男人睡你的妻子,打你孩子,还要花你的钱,哼。” 顿时,荣景整张脸都黑了,怒吼道:“你敢。” 看着荣景黑着的脸,萧倾诺一点害怕都没有:“你看我敢不敢。” 不甘示弱,她还扬起头,双眼瞪大。 俊彦绷着,黑眸沉了沉,半响才咬牙出声:“这些你从哪里听来的。” 他的诺儿绝对不会这样想的,肯定是别人教的。想了想,他想到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阿九。 可怜的阿九,何其无辜,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迁怒了。 “本宫聪明伶俐,无师自通,需要向别人学习么?”萧倾诺斜着眼,不可一世。 “你真是这样想的?”荣景声音很轻。 “你说呢。” “好。” 荣景咬牙切齿,随后便将她扛在肩上,大步的朝着屋内走去。 一个失重,萧倾诺才觉得情况不妙,立即大喊:“荣景,你干什么,快点放我下来。” 萧倾诺挣扎,脚踢,浑然没有任何作用。 不一会,只听见门被踢开又关上的声音,随之她整个人便掉落*上,随之而来的是荣景的身躯。 霸道,不容抗拒的压着她,使她无法动弹。 看着他,只见他双眸晕着熊熊的烈火,她意识到自己犯了错了:“荣景,我们夫妻有什么事儿不能好好商量的?” 这架势,不用多想,她也知道,若是真的执行,她还能活么? “是么?”看着身下的女人,荣景声音凉凉的。 闻言,萧倾诺心里一个咯噔,尽量讨好的笑了笑:“夫君,好了,紫藤还等着我呢。” 他最疼紫藤的,应该可以吧。只是,萧倾诺失望了,因为荣景下定决心不会放过她的。 “诺儿,是不是我太*你了,恩?” 眨了眨眼,萧倾诺装傻,“你一直都*我呀。” 萧倾诺的装傻,荣景的眸子深了深,“装傻?”尾音上扬。 “没有。”她摇了摇头。 见此,荣景不再忍耐,咬牙切齿:“欠*。” 话音一落,附上了她的红唇,热切,霸道而又灼热。铺天盖地的气息一下子把萧倾诺给淹没了。 想必是带着惩罚的吻,萧倾诺不知道怎么回应他,一时之间,愣住了。 “啊…”忽然,嘴上一疼,弄墨惊呼出声。 抬着头,看着红唇溢出的鲜血,荣景心疼,却也还是狠了狠心,再次覆了上去。 一开始反抗,到最后沦陷,萧倾诺好狠自己啊。 就在云里雾里的高峰中,忽然,停止了,萧倾诺抬着迷蒙的双眼,不解的看着上面隐忍着的人,软媚道:“荣景,给我。” 声音软绵,带着乞求,她往前蹭,他退开,来来回回,就是不得。 而在云端的萧倾诺难受极了,极力的瞪着他,“荣景…” 在这个关键时刻,他怎么可以怎么恶略? “想要?”声音沙哑的不行。 看着荣景邪魅的嘴角,萧倾诺恨不得撕了他,这个人,这个人… 咬着牙,隐忍着体内燃烧着几欲惊鸾的柔体,萧倾诺扬起脸,妖娆一笑,随后一只手紧握着她的,笑的邪魅。 “夫君,妾身怎么不知你有这个爱好,若是早说,妾身定会设身为君的。” 看着他脸上隐忍的青筋暴起的面容,她眸中闪过一丝得意,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妖娆了。 原本就面若桃花的面容在这般笑意下,啪嗒一声,汗珠滴落在她若隐若现的雪白上,愈发的勾魂摄魄。 口干舌燥,简直就是人间炼狱,几欲濒临爆发。 见此,萧倾诺一个仰头,气若如兰,红唇若有若无的划过他的脖颈,轻声吟笑。 “夫君,妾身好难受呢?” 说罢,手上一动,荣景终于不忍不住,挺身而上。 “妖精…” 都这样了,还不就地正法,他还是男人么? 这一战,看似萧倾诺输了,实则是荣景输了。 只不过,这样也挺有趣的,荣景想。 芸雨过后,那里还想到什么? 搂着累的瘫软的人儿,眸中划过温柔,随后爱怜的吻了吻她的额头,抚弄她的血背。 两个时辰之后,萧倾诺幽幽醒来,对上的是荣景温柔的滴出水来的眸子。 大脑自动反应,憋憋嘴,可怜兮兮的道:“荣景,我错了。”说罢,一把将头埋在他的脖颈中。 呼呼,她被收拾的很惨,几乎连骨头都不剩。 不说还好,一说荣景眸中跳跃着火焰。 “你还说。” 耳畔传来隐怒的声音,萧倾诺浑身一震,随后抬眸看着荣景,努力的挤出泪水,望着他,久久不语。 看着雾水朦胧的双眸,荣景顿时心软了,抚了抚她的背,轻声道:“日后可不准说这样的话,好不好?” “好…”她飞快的点了点头。 不点头的都死傻子。 “那就证明给为夫看。” 抬起头,疑惑:“恩?” 不说就不说,还能证明证明?难道她不值得相信? 看着皱着眉头的萧倾诺,荣景捏了捏她的脸,“需要提示么?” “要。”萧倾诺难得犯傻,脸上露出笑意。 “其实,很简单的,我相信你能做到。” “是什么?” 看着难得犯傻的*,荣景笑了笑,“等我想好了在告诉你。” 隐隐中,她觉得有些不妥,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哪里。 其实,这事情很容易看出端倪,只是某人却犯傻了,脑袋也不怎么灵光,竟没有看出来。 “好吧。” 她承认,她说的那些确实不妥,被教训也是应该的。 “肚子饿了么?” 看着她一脸悔改的样子,他心里想笑,其实,他也知道这些不过是说说而已,并不是她心里的想法,可他还是忍不住伤心,生气。 现在,雨过天晴。 摇了摇头,开口反问:“你饿了么?” 还以为他会生气,现在,他依旧体贴,她心里松了一口气,暗暗发誓,以后绝对不能这样了。 “诺儿,你都不安慰安慰我么?” “你怎么了?”萧倾诺眸子一闪。 看着她,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这里不舒服,痛。” 看着他皱着的眉头,萧倾诺更觉得自己罪孽深重了,当下直接给她揉了揉,这些都还不够,她还主动的吻了吻他的唇。 虽被撩拨着,荣景却很享受,某人却不知,荣景是挖坑给她自己跳呢。 惩罚过后不计较,还拐着弯说自己不舒服,让萧倾诺愧疚,加倍对他好,哎呀,荣景怎么这么腹黑呢。 犯傻的萧倾诺,就那么傻一次,却被死死的坑着了。 谁说,爱情中,不能有心机? “好点了么?”萧倾诺自责又担心。 很乖很听话更温柔的对着荣景,嘘寒问暖,心里眼里只有他一人,对于这样,荣景心里荡漾啊。 若是诺儿每日都这样,多好啊。 想了想,忽然计上心头,他笑的荡漾。 摇了摇头,荣景皱着眉头。 “还有哪儿不舒服?”她担心的问。 “这里。” 视线移去,萧倾诺一张脸瞬间爆红,直接脱口而出:“*。” 那撑起的,让她目光闪躲,极为别扭...虽是老夫老妻,可这般ci果果的*,让她脸色冲血。 197 被算计了 这边,荣景和萧倾诺打的火热,阿九和萧城也不耐。 “萧城,你这个*?” 萧城的落院中,忽然传来阿九怒不可及的怒喊声。只是这一声怒吼,大家都习以为常了,只有老爷子,抿着茶,乐不可支。 哎呀,他的孙子,可能有着落了。 “嘭”的一声,一个花瓶就那么生生的砸在了萧城的脸上。 未清醒的萧城忽然清醒了,感觉到头上蔓延的温热,以及血腥味,他危险的眯了眯眼睛。 “你嫌活得不够长?”声音阴森的刺骨。 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萧城,阿九还是忍不住的缩了缩,随后又挺起胸,“*。” 说着,手中的东西又是一扔。 萧城想起身,却发现身上yi丝不gua的时候,脸色全黑了,看着阿九缩着的身子,咬牙,绷着脸。 “滚。”许久,他才挤出一个字来。 阿九见此,愤愤的瞪着萧城,快速的穿着衣服之后直接冲出了房门。 看着房内的凌乱,萧城头疼的抚了抚额,随后细细的想着事发前。 好啊,他竟然被算计了。 此时的萧城好想杀人,他竟然被自己的父皇算计了。 这几日,那老头就怪怪的,却不想,原来是早有预谋了。 掀开被子,起身穿衣,却在看到*上那朵朵红梅时,萧城的脸更是黑了。 他什么都不记得,可,这上面的红梅,却不是假的。 烦躁的出门,来到老爷子的落院时,正看到老爷子笑个不停,开心的不行。 见此,萧城黑着脸,看着老爷子,那眼神恨不得吃了他一般。 “怎么了?”老爷子装傻的喝着茶,实则心里高兴地不得了。 “你心情很好?”萧城咬牙。 若面前这个人不是他的亲生父亲,他铁定会上前将他揍得娘都不认识。 “来,喝点茶,降火,看你火气那么大。” 接过老爷子手中的茶,萧城没喝,而是狠狠的率在地面上,顿时杯子破碎,茶水洒了一地。 “日后,我的事,别插手,否则,后果自负。“ 说罢,萧城一身怒火的甩袖而去。 这边,阿九愤愤的走着,看到什么都看不顺眼,最后无气可发的她狠狠的踢着柱子,却因为脚痛,更是气得冒烟。 “混蛋,混蛋…” 一定是萧城那个混蛋趁人之威的,一定。 原本就对萧城没有好印象的阿九,现在更是恨不得萧城死。不想那样的人,竟是*。 “王八蛋,去死,去死…” 萧倾诺起身,想去看紫藤和荣凌的,却不想看到阿九怒气冲冲的样子,还踢着柱子,嘴里还念念有词。 “阿九,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萧倾诺走过去,关心问道。 很少看到阿九这样,萧倾诺也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她怒成这个样子。 “没事。” 看到萧倾诺,阿九忍着怒气,却不想让她看到这样的自己,她一说便转身。 只是,不转还好,一转,萧倾诺眼尖的看见她脖子上的红痕,眉毛一挑,快速的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阿九…”她看着阿九的脖子。 那些红痕,那么明显,看起来很激烈。 思绪一转,萧倾诺想到了萧城,莫非…心中隐隐的高兴,若是真的,那可… 萧倾诺眸中的热切,阿九有些不安,却因为心虚,不自觉的楸了楸衣领,想避开萧倾诺,可萧倾诺怎么会放过? “阿九,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闻言,阿九心神一凛,很紧张:“没,没,你想太多了。” 可慌张的阿九,目光闪躲,在萧倾诺看来,确是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 “那你紧张什么?” “我没有紧张。”阿九想都不想,很激动的吼着。 吼完自后,似乎察觉到自己的不妥,急忙像萧倾诺道歉:“不好意思,我身子不舒服…” “身子不舒服?” 看了看她,恩,确实是不舒服的的。 “景王妃,我想起来了,前几日皇兄写信催我回去了,正好,我身子不舒服,会回去了。” 阿九见鬼了般,不顾身上的不适,冲了出去。 一回到自己的房间,阿九一颗心剧烈的跳动着,一刻都没有停下来,她立即收拾东西,想半夜就回月国。 不知道为何,她一点都不想看到萧城,一点都不想。 醒来的时候,她没有什么感觉,现在想想,真要命。 还是眼不见为净,不就一个桢洁吗,她奶奶的,她这辈子是不打算嫁人的,这样也没有啥大不了的。 反正只有天知地知,他知她知。 回了月国,在景王府的一切,就当是一场梦。 看着阿九飞奔的身影,萧倾诺眨了眨眼,就直接朝着萧城的落院走去。 只是,没有找到人。 “摄政王呢。” 空荡荡的屋子,萧倾诺只好问宫人。 “回皇后,摄政王处理政务去了。” 闻言,萧倾诺额上冒黑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还有心情处理政务? 强,实在是强啊。 一个想着逃开,一个像没有什么事发生一样,这样的两个人,真的能再一起么?此刻,萧倾诺怀疑自己当初的想法。 只是,该发生的都发生了,萧城就这样? 这…怎么说..太那个了吧。 “你,赶紧去跟摄政王吱一声,要他回来一趟,说是本宫有要事相商。” “皇后,是立即么?” “废话,赶紧去。” 萧倾诺想,此时的阿九肯定是收拾好东西,然后找一个好时机偷偷回月国。 至于这个好时机,当然是三更半夜时啦。 一个时辰之后,萧城来了。 “小诺,有何要事?” 明月轩的凉亭中,萧倾诺看着萧城不紧不慢的坐着,皱了皱眉日头。 “摄政王日理万机,自是有要事,不然本宫岂能轻易打扰?” 听着这话,带着疏离还有怒气,萧城倒着茶水的手微微一顿,眸子敛了敛。 “说吧,什么事?” 对于萧倾诺为何生气,他并不想过问,因为此时他的心情也不好。 看着萧城还这般淡定自若,萧倾诺真想翻了翻白眼。好吧,皇上不急急太监,既然他这个当事人都不急,她急什么啊? “阿九要回国了。”她没有好气的说道。 “哦。”萧城继续点头。 萧倾诺气不过,甩袖而去。“你看着办吧。” 萧城的无动于衷,萧倾诺气啊。只是她走了,没有看到,萧城握着的茶杯手一抖,茶水洒到了手背上。 “诺儿,怎么了,谁惹你了不高兴了。” 荣景一回来,就看见萧倾诺怒气冲冲的,不禁问道。 “还有谁,还不是那个万年冰山萧城。” 一想到萧城的态度,萧倾诺就觉得气人。 不想,萧城冷到这个地步。都把人家给睡了,竟然一点态度都没有,这算什么? 人家找基友,还会说这个怎么样,服务好不好,他倒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萧城怎么了?”荣景好奇。 方才看到萧城,并没有什么不妥啊。 “他和阿九…睡了…”随后,萧倾诺咬牙说了出来。 话一落音,荣景怔了怔,“谁干的?” 下意识的反应,萧倾诺也冷静了下来。 “荣景,你会所会不会是老爷子?” 这几日,老爷子怪怪的,若是说这事是他干的,也是顺理成章的。毕竟,他对阿九的态度是整个王府看见的。 “诺儿,别人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操心吧。” 说着,荣景抱着她,抚了抚他的脸颊,垂下的眸子闪了闪。萧城成婚还得了? 想让他唤一声嫂子,天塌下来吧。 所以,他不希望两人成婚。 抬头,看着荣景,萧倾诺问:“你不希望萧城成家?” “没有。”荣景回答。 想了想,他还是希望他成婚的,这样他就放心多了,至少日后自有他妻子管着,他就不用想着他的诺儿了。 只是,有一点点介意的是,他不想喊人家嫂子。 “哎呀,等会我去跟父皇说,让父皇施压施压,争取月底把事给办了。”免得夜长梦多。 这样一来,她心里的疙瘩,可以暂时放一放了。 她相信萧城成婚了,就算做不到恩爱,却可以相敬如兵的,因为对于他来说,责任心很强。 “别操心了,萧城自己会解决的。” “解决?不把人给弄跑了就好了。“ “诺儿,你不相信萧城难道还不相信我么?我敢打赌,九公主肯定跑不了的。” “你确定?” “那我们打个赌如何?”荣景眸中划过一丝狡黠。 ----------------准备大结局了------------------- 花花尽量抽空码字,即将结局了..... 么么么,感谢一路陪伴花花的亲们,么么么 198 想带着本王的种走? 看着荣景,萧倾诺忽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说了:“赌,赌什么?” 一说完,她就后悔了。只是,明知道是个坑,她还是傻傻的跳进去了。 萧倾诺一副后悔了的模样,荣景笑了笑:“诺儿,你就那么不相信为夫么?你是我妻子,我还会对你坏不成?” 那个坏字,怎么咬的那么重? 萧倾诺看着荣景,故意淡定:“说罢,赌什么?” 反正,她就是有不好的预感,如果她输的话,会很惨。 “我输了,诺儿说了算,若是诺儿输了,为夫说了算,你看怎么样?” 闻言,萧倾诺想了想,这听起来好像蛮有*的。若是他输了,她就叫他给萧城办婚礼,可若是她输了的话,她知道自己会很惨。 想了想,她咬牙:“好。” 荣景笑了,笑的很开心。只是,萧倾诺却没有发现他眸中闪过的狡黠。 最后,她真的如自己想的,很惨。当然,这是后话了。 夜,清风徐徐,漆黑的天空繁星点点。 阿九扛着包袱,左看右看,确定没有人之后,来到自己院子的后面,一把身上的包袱扔出围墙,随后爬着出去了。 围墙外,一人站在树下,看着*的包袱,深邃的眸子在暗夜中沉了沉。 爬上围墙,阿九顺势爬上树干上,小心翼翼的下了树枝,拾起包袱,拍拍屁股。 正这个时候,树下早就安排好的马儿忽然发出了一阵嘶叫,急的阿九赶忙拉住麻绳,压声道:“别叫,别叫,想让王府的人都知道么?” 可马儿好似跟她作对似的,话一落音,马儿更是扬起前脚,嘶叫了起来,声音比之方才更是大声了。 “你到底是不是我的马啊。” 阿九气结,当下直接解开绳子,跃上马背,双脚一踢,马儿嘶鸣着飞奔出去。 树底下的那个暗影,阿九自始至终都没有发现。 看着黑夜中疾奔而去的背影,树影下的人动了,不知道哪里来的马儿,也跟着飞奔出去了。 哒哒哒,马蹄声在暗夜中异常的明显。 城门,夜间是不开放的,所以阿九是往码头的方向去的。 王府,此时萧城的院子还是亮着灯的。 “摄政王,九公主去码头了。” 原来,树底下的那个人是摄政王的暗卫,现在来通风报信来了。 看着手中的折子,萧城的表情依旧,无一丝异样,依旧淡定自若的看着。 暗卫看着自家的摄政王,嘴角有些抽:摄政王,不是吧,这样你都有心情批阅奏折?还是说,您老人家压根不在乎? 若是如此,为何还要属下辛苦探查? 苦逼啊,你以为大半夜蹲树下好玩啊,你知不知道蚊子很多? 正当暗卫心里活动丰富的时候,萧城忽然抬起头来看着他,面目清冷:“恩?”尾音上扬。 声音很轻,却让暗卫头皮一麻。 “摄政王,可要属下派人去拦截?” 若是九公主出了码头,那可就追不回来了啊。暗卫有些搞不懂自家的摄政王了。 “不必。” 暗卫又是一怔,摄政王,你搞的是哪一出,属下怎么不明白呢。 “若是摄政王没有什么吩咐,属下告退。” 这边,阿九心里很忐忑,明明王府到码头也只是半个时辰而已,很快,可这一刻她忽然觉得时间很漫长,一直快马加鞭,却还是觉得慢。 正当她心急如焚的时候,隐约看到码头上那只高高挂起的灯笼时,她的心情才明朗起来,暗夜中,那眸子亮的很。 好了,码头到了,那么她就不用担心了。 出来的时候,她还害怕被王府的人知道了,没有面子,现在好了。 下马,冲到码头,原本挂着笑脸的脸忽然僵住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什么情况?” 诺大的江面上,一艘船都没有,怎么回事? 阿九的脸忽然有些煞白,咬着唇,恨恨的瞪着江面。 明明说好的,三更在此的,怎么就不守信了? 妈蛋,她的三百两银子,就这样花在不守信用的小人身上了,一想到此,阿九就觉得窝火。 气的 她直跺脚,想了想,到码头附近的旅馆问了问。 “请问,此时可有船渡河,多少银子无所谓。”只要有船,多少钱她没有关系的。 现在紧要关头,有船的好说,好说。 柜台的店小二睁开朦胧的睡眼,打着哈欠,“姑娘,半夜都不发船的。” “什么叫不发船啊,据我所知,这码头都是十二时辰营业的。” “姑娘有所不知,最近水上不安全,有吃人的怪物。” “什么怪物。”阿九半信半疑,看着外面漆黑的夜,心里有些毛毛的。 她怎么不知道最近水上有怪物?她有些不相信,觉得是小二不想帮她 “说吧。“音落,阿九把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推到小二的面前。 原本睡眼朦胧的小二忽然精神起来了,双眸发亮的看着银票,笑嘻嘻的拿着银牌左看看又看看。 看着小二的样子,阿九觉得有希望了。 只是,小二的话却让她浑身发冷,“姑娘,你给我一千两都没用,这大晚上的,是怪物出没水上的高峰期,我们虽缺钱,但是还是爱惜这条小命的。“ “我没说让你给我开船。” 这么一听,小二连忙摇晃着两双手:“姑娘,万万使不得,使不得。”小二着急了。 怎么碰上了这么一个不怕死的姑娘?他都说水上有吃人的怪物了,她怎么一点都不怕。 “少废话,在啰嗦,信不信我把你给干掉。” 看着面前凶巴巴的姑娘,小二有些错愕,“姑娘,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可能会看着你白白送死的,我们可是有良心的。” 看着小二油盐不进的样子,阿九恶狠狠的瞪着小二,随后气冲冲的出去了。 夜深人静的,没有船,她不能回月国了,现下,走出来之后,她忽然觉得后悔了。 应该跟小二开一间客房的,现在,回头一看,妈呀,四周黑乎乎的,阿九牵着马儿,有些害怕。 客栈,离得有些远了,咬咬牙,她架着马,又回到了城中,开了一间客房。 先不管那么多了,睡觉再说。 若是王府的人知道她不在,以为她出城了,想必也不会找到客栈来的。 就这样,阿九还真的安心的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的,阿九就醒来了。 在她睁开双眼之际,上方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醒了。” 声音冰冷又熟悉,阿九一个机灵,抬头一看,正好看到萧城那张清冷的面庞,她吓得直坐起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了看四周,是她开的客房。 “九公主为何会在这里?”萧城看着她,不答反问。 “关你什么事?”阿九想也不想就顶回去。 听言,萧城云本就清冷的气息愈发的冷了,深邃的眸子仿若带着冷气直逼阿九,看的她缩了一缩。 “若是月国的公主在我景国的王府莫名其妙的不见了,你说,身为摄政王的我,有没有事?” 听言,阿九气结:“萧城,码头的事是你搞的鬼吧。” 不知道为何,阿九一脸坚定的指定是萧城干的。 若不是他,为何一大早的就不那么清楚的知道她在这里? “九公主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吧。”萧城讽刺道。 这个女人,他就那么不堪?让她连夜逃跑? “滚。”阿九气的不轻的。 自从遇上了萧城,她就不是自己了,三言两语,气得半死的那个人总是自己。 想想,她就觉得窝火和丢脸。 妈蛋,现在是不是府内的人都知道这档事了。 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萧城开口:“听话,跟我回去。” 府内的人当然知道了,只是没有人敢说而已。 “我不是你的属下,我凭什么听你的。”她可是月国公主。 听话,我呸。 “你是想带着本王的种回月国去?”这话,说的阴森森的,也极为咬牙切齿。 说不定,他的种已经开始萌芽了呢。 说着,他眯着双眼,看着面前浑身是刺的女人,他就觉得来气。 “你觉得本王可能会放过你吗?” “你什么意思?”阿九双眼瞪大,不可置信的看着萧城,在意识到他的危险时,双眸染上了惊慌的神色。 “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跟本王乖乖回去,另一个选择是本王把昨儿的事儿跟你皇兄说说,你自己看着。” “两个我都不选,我的命运我自己做主。” 闻言,萧城挑眉:“是么?”薄唇轻扯,他还是那般的云淡风轻。 看着萧城油盐不进的样子,阿九真的想撕了他。 199凭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话音一落,还未来得及踏出房门一步的阿九就那么被萧城强势的揣在怀中,“嘭”的一个响声,门被紧紧的关上,而她则是被萧城仍到榻上。 随之而来的是萧城的身躯,就那么强势的将她压着,对上那双黑眸时,阿九不自觉的颤了颤。 “你想干什么?” 一想到昨儿的疯狂,她又羞又怕,只是,脸上还是出现了红晕。 “你说,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共处一室,会做什么,恩?”声音清冷,却极度的危险。 这个女人,今日不好好教训一翻,日后可怎么得了? “想不到,堂堂景国的摄政王,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竟然做出如此*不如的事情。”阿九真想吐他口水。 衣冠*,说的就是他吧。 亏得萧倾诺还说他气质如莲,高贵如仙,我呸,*都不如。 萧城忽然笑了,极为的魅惑:“一个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若是对自己的女人不*,那还真不如*。” 话音一落,火热的吻,铺天盖地而来,炽热而又霸道。 别看萧城平时一副清冷无边的样子,一旦爆发,那可不能小看啊。 阿九起初挣扎,最后还是遵从本能时代啊。 衣衫凌乱,两具身子在不断的教缠着,*的*声断断续续的溢出,可想,场面多火热啊。 这一次,萧城是下定决心收拾不听话的阿九,而阿九也真的被收拾惨了,芸雨过后,又是气又是羞的瞪着萧城。 *,*,*…她心里暗骂了无数次,双眸哀怨,可是刚经历过巫山云雾的洗涤,她的目光不但没有凶狠,反倒是显得可怜楚楚。 “是我没有满足你,还是你没满足?”萧城看着阿九,薄唇轻扯,那眸子深了深。 这个女人,目前他不喜欢,但也没有排斥。 不管怎么说,他们的身体是默契的。至少,这一点是值得认可的。 老爷子不是想让他成亲,想抱着孙子么,这一点,估计可以实现了。 “混蛋。”阿九羞得想钻地洞。 这个人,这个人,明明看起来人模人样的,怎么说话这么露骨? 天,景王知道么,萧倾诺知道么? 闻言,萧城笑了,那眼神,那笑容,很坏:“不知道方才谁叫本王快点,再快点的?” 看着这个女人脸红害羞的模样,似乎不错。 萧城不知道,他笑起来时候,是多么的神人共愤。 当初,他曾对萧倾诺笑过,而那笑,是倾国倾城,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溺,现在,他的笑,分明是对一个女人该有的原始本能。 他,本就生的好看,现在这么一笑,阿九忽然觉得自己的脸烧了起来,一颗心也不能自己的剧烈跳动着。 这个人,很好看,也很坏。 对她太坏了,她招架不住。阿九缩进被中,干脆来个眼不见心不乱。 看着阿九做缩头乌龟,萧城笑了笑,不过也仅是一瞬,他又恢复了清冷的样子。 “我们该回去了。” 清冷的声音划过,阿九听得到,却不为所动。 “若是不想让大伙儿知道我们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你最好乖乖跟本王回去。”瞥了一眼*上的凸起,萧城转身朝着门口。 “本王给你一刻钟时间,若你不来,后果,你看着办。”扔下冰冷的话语,萧城消失在门外。 萧城走后,阿九脸红红的掀开被子,气的不轻。 顿了顿,猛地下*穿衣服,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一楼。 看着阿九急冲冲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萧城的面色依旧,只是那眸子隐着笑意。 起身,他看都不看阿九,走出客栈的大门,朝着已经备好的娇子走去。 阿九见此,气的跺脚,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不礼貌? “摄政王。”她没好气的叫着,还不忘狠狠的瞪着他的背影。 萧城听言,依旧没停下,只是甩下一句:“跟上。” 阿九听言,咬牙跟上。 马车内,两个人,阿九恨不得上前咬他一口,这个人,真是太可恶太气人了。 娇子起步,萧城闭着双眼,不说话。 半响,萧城忽然睁开双眼,拿着一个盒子递到阿九的面前,命令道:“穿上。” 打开一看,阿九黑着脸了,“你什么意思?” 是一件衣服,一件红色的衣服,怎么看都像是婚服,他到底什么意思? 莫不是,他让她嫁给他? “萧城,你这是在跟我求婚么?”阿九有些犯傻的看着萧城。 雕刻般的完美侧脸,怎么看,都是好看的。她不得不承认,萧城真的有着一副好皮囊。 在摸了摸自己的脸,自卑油然而生。 哎,人跟人,怎么就差别那么大呢? “可是觉得本王倾国又倾城?”唰的,萧城睁开双眼,正好对上阿九的双眸。 触不及防,阿九赶紧躲开,“呸,少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了,像你这样,做面首,本公主还勉强考虑。” “是么?”萧城不怒,反而笑了。 这一笑,倾国也倾城啊。 阿九看呆了,回神的时候正好看到某人的嘚瑟的眼神,她心里那个气啊。 真是没出息,没出息,她暗骂自己。 “阿九,你就承认吧,我又不会笑你。” 看着萧城的笑,阿九心里就不舒服,凭什么一个男人长成这个样子?她气愤的将红色的衣服塞到萧城的怀中,眸中有些暗色。 “女人,果然*不得。” 看着怀中的红袍,萧城的脸色忽然变得清冷无比,薄唇抿着。 “把衣服穿上,本王不喜欢说第二遍。” “凭什么?” 这话一落音,马车内处处透着刺骨的冷,“凭什么,凭你是本王的女人,凭本王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这个女人,就是欠*。看来,他得让她知道,他是她的男人。 “切…”阿九鄙视的看着他,不以为意。 其实,心里恨不得将他撕了个稀巴烂。 这个男人,就是*,就不能好好说话,就不能委婉一点?什么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说话真难听。 不过,这话,很成功的戳痛她。 女人,对自己的第一次都刻骨铭心,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就算不爱,却因为有了肢体上的纠缠,日后,怎么都不一样了。 他们两人,没有感情,却纠缠着。 “给你两个选择,你自己穿,或者本王帮你穿,你自己选择。” “我哪一个都不选。”阿九反抗。 “不穿也行,下车。”萧城冷着一张脸。 闻言,阿九脸色变了变,惨白的有些凌乱,咬了咬嘴唇,泪眼汪汪啊。 萧城,真是个可恨可恶的臭男人。他明明知道,若是她从她的马车走下去,别人就知道了他们的间情。 咬着牙,她穿,不就是一件衣服嘛,她穿就是了。 看着阿九咬牙切齿的模样,穿了,可他心里却是不高兴的。 不过,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穿上衣服后的阿九,萧城不在说话,阿九也不说话,就这样沉默一直到达府邸。 娇子停下的那一刻,阿九忽然被萧城点了穴道,随后一张红色的布盖在她的头上,视线一片红。 想出声,开不了口,想动,亦是不能。 心里忽然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阿九心里特别的不是滋味。 萧城,你这个混蛋,不仅是*还是强盗,强抢良家妇女。 未等她骂完,就听到车外有鞭炮响起,随后,高声的礼赞,“新郎新娘到。” 木讷的被牵制下马车的阿九真想口吐鲜血,她堂堂一国公主,就这样成婚了。妈蛋,怎么有种像恶地主强抢民女的把戏? 她的一生啊,她的幸福啊 不等她哀叹,前面再次传来,“吉时到,新郎新娘…” 娘亲的,*之后,就准备的这么好了? 此时,高堂上,老爷子笑的灿烂的不行啊。 原本以为,萧城说的是废话,却不想,这亲,成了,成了。 哈哈,不愧是他儿子,这速度,堪称奇迹啊。 儿子,好样的。 在座的萧倾诺见此,嘴角抽了抽,关心的不是萧城是怎么搞定阿九的,而是关心自己,她输了,荣景会怎么做? 想到自己,她就内流满面,希望不是在房间里三天三夜不出来的那种。 “诺儿,愿赌服输。”看着面前缓缓走来的一对新人,荣景搂着萧倾诺给诺,笑的灿烂啊。 这一场,赢的人应该很多。 比如,萧城,比如,太上皇,更比如,荣景。 而大跌眼镜的是十五,周统领他们,几乎瞪破了双眼,真不敢相信,这就是他们的摄政王。 若是每个人都像摄政王这般,估计,当时他们就不会那么辛苦了。 直接把人给吃了,然后不给对方机会就直接押上喜堂,只要拜了堂,成了亲,洞了房,你还不承认是我的女人? 这招,果然狠,不过,估计也只有他们摄政王敢用了。 200 这样是不是很小气?? 这婚事来的匆忙,虽没有十里红妆,但是该有的都有,绝对算不上委屈。 婚事嘛,主要看的就是排场,而今,摄政王成婚,景国的各大官员,就连老爷子都亲自主婚了,算不上委屈,真的算不上。 只是,人们好奇的是摄政王妃,而不是婚礼的排场。 浑浑噩噩中,阿九和萧城举行完仪式,便进了新房。 殿前,热闹非凡,一个个的给萧城敬酒,喝的他身子摇晃啊。 坐在中央的萧倾诺见此,笑了笑,可是没有笑多久脸色便僵住了。 “诺儿,你还欠我一个洞房花烛夜。” 耳畔,划过荣景低哑的声音,萧倾诺浑身一僵,眸子微闪,咬了咬唇。 “荣景,别太过分了。” 这个人,不就是一个赌局吗?她还会耍赖不成? 欠个毛线啊,都不知道洞了几次了,萧倾诺翻了翻白眼。 见此,荣景知道她误会了,随后看了看场上喝的兴奋的萧城一眼,心里有些愤愤的。“反正我不管。” 无语,弄墨直接闭嘴,不说话了。 这个人,耍赖的功夫倒是长进了不少。 还好,声音小,现热闹,不然别人听见了会怎么想? 他现在好歹也是景国的一国之主,怎么能这样? 这边,老爷子喝的高兴啊,荣景计上心头,便抱着萧倾诺回明月轩了。好在,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摄政王的身上,没注意到他们。 哎,堂堂一国之主,想跟自己的妻子亲热还得这样,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明月轩,大门一关,房门一闭,萧倾诺便被荣景压在榻上。 四目相对,深深对望。 “起开。”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跑了,大臣们怎么想他们? 他的一世英名都不要了? “诺儿,愿赌服输,你答应过的。”荣景有些委屈。 他知道,今日说这些,确实有些不适合,可就是因为这日子,他才要讲。 虽然,那是以前的事情了,可他心里还是有一根刺,一旦碰触,很疼。 “今日是什么日子?”萧倾诺看着他,问道。 “萧城的大喜之日。”明知故问。 “那你是谁?” “荣景,萧倾诺的丈夫。” “嗯哼,你还知道啊,萧城是我哥,你说,你这样成什么样?” “他成他的,我洞我的洞房,没有多大干系。” “荣景。”忽然,萧倾诺提高音量。 看着他,荣景也不怕:“我心理不舒服。” 这句话,萧倾诺想说的话哽在喉咙里,硬生生的咽下去了。 她知道什么了,因为她曾经跟萧城成过婚,而且还是以皇后的礼仪迎娶的,可以说,这样的婚礼是一个女人最大的荣耀。 可是,这对于荣景来说,是一种耻辱,更是一种磨灭不掉的伤疤,现在看起来是结巴了,却在碰触到的时候,会疼,心里会难受。 “明日我们去找神医。”说罢,她深深的看着荣景,随后摸了摸自己的脸。“也该是时候了。” 是啊,顶着前萧国皇后的脸,现在,前萧国皇帝都成婚了,荣景的心里肯定是芥蒂的。 现在,她忽然有些恨自己,以为不看镜子,府内的人不提醒,她便会忘了,却不想,这根本就是自欺欺人。 “诺儿,对不起。”抚着她的脸,荣景眸中划过伤痛。 这些,不怪她,真的。 他只是心里作怪,对那么曾经的一段过去耿耿于怀。 对诺儿,他总是觉得欠了很多。在萧国的时候,他和她冥婚,只不过是一袭婚服,一贯凤冠,而后她便进了王府,成为了景王妃;在后来,景国,也是景王妃,可她却是顶着萧国皇后的脸,婚礼盛大,却得不到大家的祝福;景国统一,封后大典,她还是她,可却不是她的脸。 他以为自己不会在意,却不想,过了那么久,自己竟是俗人一个。 会在意,会难受。 “荣景,都已经过去了。” 如今,萧城已经成婚,阿九也成婚了,他应该可以放心了。 她知道,为了她,荣景对萧城的忍受,他真的做的很好,亦没有让她失望,只是,苦了他。 若不是今天,触景伤情,她以为他真的忘了。 原来,他是在意的,只不过不去碰触不去提而已。 这样的难受,让她的心跟着楸着,不能自己。 “若你不说,我都忘了呢。”她笑着,却比哭着还难看。 这样的荣景让她觉得好心疼。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小气?” 噗嗤,萧倾诺笑了出来,眸中带着水雾:“你是人,不是神,就如你说的,你是我萧倾诺的丈夫,既然如此,会伤心,会难过,会介意,也只能说明你是一个普通人,也有七情六欲罢了。” 若是真的做到不介意,那就说明,他不爱她,不在乎她,这怎么可以? “荣景,我很高兴,真的。” “你…”荣景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萧倾诺,随后一脸的呆怔。 “呵呵,你会在意,说明你在乎我啊。”笨蛋。 荣景笑了,还是诺儿最懂他,所以他激动的抱着她,吻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深情而残卷。 这边,温度高升,红浪被翻,萧城这边,也不赖。 新房中的阿九,又饿又累,可怜的她手脚被绑着,就那么直直的坐在榻上。 腰板有种不是自己的感觉,她心里咒骂萧城无数次了,最可恨的是,新房中没有发现婢女这样的人物。 忽然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好想哭啊。 正当她欲哭无泪的时候,房门开了,她心里却咯噔咯噔的跳着,红盖头下一双眼瞪着的老大。 来人正是萧城,此时的他有些微醉,就连脚步也是浮着的。 拿着撑杆,一挑,红盖头飞落一边,视线忽然明亮起来,阿九一抬头,对上的是醉意微醺的萧城。 原本就倾国倾城的脸,此时因为酒的原因,淡淡的粉色挂在期间,半搁着的双眸,竟是说不出的惊艳。 一时之间,阿九忘了咒骂,遗忘了自己此时是被迫的,就那么呆呆的看着他。 见此,萧城笑了笑,那容颜,更是神人共愤啊,可是说出的话,却让阿九想吐血:“怎么,本王不急,你倒是急了?” 这个人,就不能正经点? 阿九狠狠的瞪着她,可这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反倒是惹来萧城更深的笑意。 “不说话,本王就当你默认了。”说罢,他上前移动了几步。 近看,她的脸,其实并不是那么难看。 恩,灯下看女人,总会美些,这些他清楚,可却没有生出一丝一毫的嫌弃之感。 阿九翻了翻白眼,她浑身不能动,穴道也被点了,能说话还让你欺负了去? “春宵一刻值千金,可不要浪费了。” 看着一步步靠近的人,阿九心里有些紧张,咬着牙,瞪着他,不想他过来。 交杯喜酒没喝,阿九就那样被动的接受萧城,*之间,王府各院,恩爱上演不断啊。 翌日,荣景和萧倾诺起了个大早,两人破天荒的在屋顶上看日出。 对于成婚,摄政王有婚假了,可荣景却是更苦逼了,现在,事儿堆积如山。如今,萧城还在温柔乡奋斗着,他却陪着*不到半个时辰便被太监提醒:陛下,上朝时辰到了。 荣景不在,萧倾诺自是无聊的。 去别的院子走走,一个奇怪的现象出现了。 一个个的房门紧闭,就连侍女都少见有走动。 今日是怎么了?萧倾诺觉得奇怪。 “诺诺,来。”既然醒了,就来喝一杯。 看着面前心情大好,笑的合不拢嘴的老爷子,萧倾诺乖乖的走过去,却见老爷子喝着茶,心情如美丽的日出啊。 一大早的,喝什么茶?知不知道早上喝茶,伤肝伤胃又伤肺? 本来她找谁谁还在睡觉的她心情就很郁闷了,在看到老爷子一大早的就喝茶,更郁闷了。 早茶,早茶,是很早,可也没有早到黎明一过,日出东方的时候喝吧? “怎么,被荣景欺负了?”看着萧倾诺脸色不太好,老爷子问道。 “父皇,你在乐什么?”孙子还没问世呢? 这得意忘形的有些过了啊。 “咳咳”…老爷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干咳了两声,“不就是你哥成婚了,我这个当父亲的替他高兴嘛。” 他这句话倒是实话。 “你是在得意你的杰作吧。” 萧倾诺坐下,看着桌上的茶水,味道不错。 ‘咳咳…’老爷子咳的更大声了。 “父皇,你没事吧,要不要叫大夫瞧瞧,若是病了,大漠的风情可怎么办呢。” “没事,我没事,只是口渴了,喉咙不舒服,呵呵。” 臭丫头,就不能不拆我的台?老爷子心里腹诽。 201 恢复容貌 “父皇,这么早,你不会是想等着喝新媳妇的早茶吧?”萧倾诺揶揄着老爷子。 一大早的,就这么迫不及待了?可见老爷子多开心啊。 “咳咳”,知道了也不用说的这么直白吧。 “老子是想喝,不过,有件事你估计忘了。”忽然,老爷子严肃起来了。 放下茶杯,认真的看着萧倾诺。这个时候,萧倾诺还真有些懵了。 “父皇,被我说中了,你就承认了呗,我们父女两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在说,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 景国的人估计不知道又多少人羡慕死萧城呢?谁叫他那么霸气? 说结婚就结婚。 只是,可怜了昭阳太子了,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皇妹已经被萧城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而且啊,这还是典型的先上车后补票,什么招呼都木有,自由恋爱呢。 “去叫荣景来。” “他上朝呢。” “哼…”听着萧倾诺这么说,老爷子不满的冷哼,抱怨道:“当初你跟着荣景这小子的时候,我可是一滴水都没得沾。”更不用说敬茶了。 对于这件事,老爷子至今还是念念不忘啊。 都说老了,像小孩,这典型的得不到越念着啊。 闻言,萧倾诺笑出了声来:“原来父皇在乎的是这个啊。” 哎,父皇这性子越来越风趣了呢。“今日是萧城的新婚第一日,您老人家喝的是儿媳妇的茶,可不是女婿的茶。” “便宜那小子了。”老爷子咬牙。 对于荣景这个人,他是又爱又恨啊。 现在,有了儿媳妇,他是高兴的。只是,儿子跟女儿的感觉完全不同。 女儿嫁了,他是心里不舍的,这儿子成婚了,他高兴,却更放心了。 这女儿嫁给别的男人,他总觉得有个人跟他抢人,怎么看都是不舒服。 “得,日后让荣景给你老人家倒洗脚水,伺候你更衣,这总可以了吧。”真是上了年纪了,性子越发的小孩子了。 只是,萧倾诺也知道,父皇是因为太爱自己了。 “父皇,您看,时候爷不早了,该准备准备迎接新儿媳妇了。” 这时候,太阳已经完全出来了,红彤彤的,怪亮人眼睛的。 “不急。”这一会,老爷子倒是不急了。 ‘额..’萧倾诺怔了怔,想想,也是。 甘柴猎火的,两个人肯定是累了,多睡一会也没有什么。倒是老爷子,很会体贴人啊。 “父皇,你是我见过有史以来最会理解人的公公。”这都算进去了。 若是别人,早就不满为何贪睡了,果然是自己的父皇啊,开明。 “想太多,我是为了早日抱上孙子,你以为我容易么?”一个人,孤苦伶仃。 本想一个人去大漠看孤烟,看日圆的,现下最要紧的还是先看看儿媳妇肚子里的动静之后在决定。 “您老人家不去大漠了?”萧倾诺笑了笑。 抬头,老爷子喝了一口茶,随后定定的看着她:“你不是要去找神医么,还不去?” “行…”看着老爷子,“父皇,你这是典型的有了儿媳妇不要女儿,哼。”说罢,萧倾诺已动身去神医住的落院而去。 一阵捣药的声音传来,萧倾诺在踏入院子的时候就听见了。 “神医,今日可有时间?”她也不拐弯抹角抹角。 今日是萧城的新婚之日,她想恢复容貌,算不上添堵。 “娘娘,早。” 神医头也不回,说这话,低着头,继续捣鼓手中的药。 自从景王登基为帝,他便改口唤萧倾诺为娘娘了,只是,他那作风依旧没有改变。 看着神医在捣鼓个不停,她也没有生气,而是看着地面上的药粉,说道:“这可是紫藤那丫头的新药?” 怎么那么多?弄墨皱着眉头。 顿觉得很心疼,那丫头,一生出来就是药罐子,真是难为她了。 现在,大家都那么爱她,拼命的爱着,生怕她受了一丁点的委屈。 如今,神医将她收为关门弟子,更是*着她,整日变戏法的给她弄药膳。 “娘娘今日来可是有事儿?”神医的话硬邦邦的。 “神医,当时你说,我怀孕不便恢复容貌,如今我身子已经好了,可否医治?” 闻言,神医放下手中的活儿,站了起来,看了看她的脸,随后点了点头。 “可以,只是,这里缺少药材,而且….环境不行。” 治疗期间,不能说话的。 “需要什么药材神医尽管说,府内没有的可以派人去寻找,就算是天山也不要紧的。”她必须恢复,用着自己的脸。 “药是有的,只是需要时间,需要换一个环境,就这么简单。” “神医说的地方可是烈焰谷?”萧倾诺看着神医,眼神中有些警惕。 这神医,忽然答应的这么爽快,她知道,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看着萧倾诺,神医那张扑克脸忽然绽放出笑容:‘果然,什么都瞒不住娘娘,是的,老夫有条件。“ “什么条件。”忽然,弄墨有种不好的预感。 “紫藤公主跟着去。” “不行。”想都不想,萧倾诺直接反驳。 紫藤还那么小,身子那么脆弱,怎么可能奔波?怎么可能在烈焰谷? 她不同意,荣景不同意,老爷子也不会同意的。 “我早料到娘娘你会反对。”神医说的好似他真的预料到一样。“紫藤是我的关门弟子,老夫还指望她继承老夫的绝学呢,娘娘认为老夫会对紫藤不妙?” “神医,你要体谅我们做父母的。” “陛下要处理国师,您要治疗,有紫藤陪着你,你也不会太无聊,老夫保证,陛下会答应的。” “多久。”治疗要多久。 “公主和小王爷周岁前。” 那就是两个月的时间了。两个月,她要和荣景分开两个月。 “走吧。” 听言,神医一怔,随后回屋收拾东西,两人就这样扛着包袱,抱着紫藤,去了烈焰谷。 荣景回来的时候,看到桌子上的留言,真想大哭一场。 诺儿,你可真狠心,就这样不辞而别,抛下我一个人,两个月的漫漫长日该怎么过? 前往烈焰谷的道路上,一辆车缓缓前行。 “神医,你不怕他们记恨你?”车内,萧倾诺看着神医,道。 神医听言,抚着胡子,笑了笑:“恩,这个得想想办法,我这把老骨头可受不住,受不住啊。” 说罢,乐呵呵的,好似这些都只是玩笑而已。 看着神医的笑脸,萧倾诺给诺忽然想抽筋的冲动:“神医,府里让你很不自在?” 一出府,就看见他笑个不停,是不是觉得自己当时承诺一年的时光太漫长了,觉得有些后悔,而现在,自己主动提出来,是否正合了他的意? 想想,萧倾诺想晕过去。原来,最腹黑的是神医啊。 不动声色,就这样脱离了苦海。 被萧倾诺说中的神医面色有些不自然,随后‘咳咳’两声作为掩饰。 “神医可是晕车?”她故意问道。 “不晕。” “喔…”她挑眉,“若是神医晕车,我这里有晕车药。”她好心道。 “不用,不用。”说罢,他自己掐自己的穴道,道:“这个穴位是防止晕车的良药。” “既然神医晕车,我们先在客栈歇一歇,明日在出发吧。” “不晕,不晕,老夫是神医,岂会被晕车这个小事给耽搁着。” 停在客栈?开什么玩笑。若是荣景一个想不通,追来可怎么办?现在他们做马车,慢的跟蜗牛似的,若是真的追来,肯定没戏了。 好不容易清静一翻,不用受府内的人的摧残,他当然要忍住。 萧倾诺想笑啊,想不到神医还有囧的时候。 这边是有说有笑啊,可萧城这边,弥漫着硝烟啊。 “起来,都什么时候了。” 照日当空,萧城神清气爽的出现在榻前,看着还在睡的女人,皱了皱眉日头,随后不客气的掀开被子,那*全被他收入眼底。 身上一凉,阿九下意识的抓着被子,抓着抓着,浑身一个机灵,坐了起来,正好对上萧城漆黑的眸子,“啊..”的一声,穿破屋顶啊。 “鬼吼什么,赶紧把衣服穿上,老爷子还等着喝儿媳妇的茶呢。” 睡懒觉可以,敬茶完了在回来睡。现在是中午,那老头肯定是等的很久了吧。 搂着衣服,阿九赌气:“不去。” 话一落音,屋内的气息变得冰寒无比,萧城也阴着一张脸。 “你在说一遍。” 看着黑着脸的萧城,阿九瘪瘪嘴,愤愤的穿上衣服。 202 大结局 “走啊。”阿九冲出房门,几步之后,没有看见萧城跟上来,她扭头就狠狠的道。 瞥了她一眼,萧城什么也没有说,便到大厅去了。 老爷子,左等又等,还是木有看见有人过来,有些生气,随后干脆走人了。 “真是不孝子,不孝子。” 等萧城和阿九来到大厅的时候,只看见茶杯,却看不见老爷子其人,当下派人去找,硬是等了半盏茶。 “可好意思?” 萧城看向阿九,凉凉的道。显然,他对于这事很不满意。 他不满意的不是老爷子,毕竟是自己老子,老子喝儿媳妇的茶是天经地义的。倒是他们做儿子跟儿媳妇的,不给长辈准时敬茶,那就说不过去了。 阿九是有气不敢出啊,虽说她这个婚结的有些不是她想要的,可这堂都拜了,也洞房了,不敬茶是说不过去的了。 “等下给父皇赔礼道歉,日后努力造人,给他生出一个白胖胖的孙子,他也许不会计较。你应当知道,敬茶是一件很庄重的事儿。” “恩…。”说的她愧疚。 老爷子对她的喜欢她不是不知道,现在不知道他是否对她失望了。 “你也不用太自责,凡事有我,父皇不会为难你的。” 只是,半盏茶之后,侍女回来汇报:“摄政王,老爷不在院子里,府内已经找遍了,没有老爷的踪影。” 闻言,萧城拉着阿九的手,朝着老爷子住的落院走去。 一室安静,没有什么痕迹。 “父皇,父皇…” 喊了几次,始终没有声响。 最后发现桌子上有一封信,萧城快速的打开,上面写道:“不孝子,等不来儿媳妇的茶,老子去大漠去了,希望我回来的时候有孙子的消息。” 萧城一看,眸子沉了沉,心中不舍还有自责。 他真的是不孝子,新婚之时,竟然把老爷子给气跑了。 “萧城,我….”看着信,阿九更是自责了。 看了看阿九,萧城最终憋出一句话,“肚子给我争气点。”说罢,便走了出去。 院外的路口,萧城正好碰上磨牙的荣景。 “陛下。” “嗯哼…”荣景看着萧城心里很不爽,在看看他身后的阿九,更是不爽,“诺儿去烈焰谷了,两个月后回来,紫藤也跟着去了。” “啊…”阿九闻言,叫了起来,“娘娘她还好吧?” 阿九担心,却惹来萧城的不满,随后拉着她。 “父皇去了大漠,回来日期未定。” 萧城也丢出一个消息,听得荣景眉头紧锁。这萧家的人真是没有一个不折腾的。 可怜的他,要独守一个月的空房。 日出日落,转眼就夏季了。 荣景抱着荣凌,坐在亭子中,一脸的苦逼。 而此时的明月轩内,一片热闹。 宽大的黑亮大理石上铺着金黄色的不料,上面堆满了各种物品,剑,书,文房四宝,金银珠宝,甚至是女人的肚兜都在。 晌午十分,明月轩堆满了人,就在此刻,荣景抱着荣凌走了过去,在看看桌子上一大堆东西的时候,脸色沉。 有气是在看见肚兜的时候,脸色更是黑的不得了。 只是,十一,十五,周统领,无伤等人,一个个的笑容满面,对于荣景的到来齐齐的无视他的表情。 倒是萧城,一身红衣,看着桌面上的东西笑了笑。 “荣凌,来舅舅这里。”说着,便伸出手去抱荣凌。 荣景见此,微微后退,可荣凌却不乐意了,双手扑腾着,想靠近,看的的脸色黑的吓人。 “荣凌,别闹了,来,喜欢什么就抓什么。” 他的不喜欢表现的很明显,随后将儿子放在桌子上,不去看萧城。 对于这一幕,大家见怪不怪,直接无视。 “荣凌啊,这些可是你舅舅和舅妈苦心为你准备的,把你可要争气点啊。”萧城挑眉说道。 若是荣景不这样,他还真是不习惯呢。 一旁的阿九见此,忍不住笑出了声来。这几日,这样的情景大家已经看得多了去了,若是有一天,他们两人不这样,还真不习惯呢。 大伙儿就是想看荣景的笑话,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 他们原本不是这样子的,他们都被萧城给带坏了,哎,摄政王的影响力不是盖的啊。 这时候的荣凌已经会爬了,小家伙一脸兴奋,嘴角还挂着口水,看见东西两眼放光,兴奋地不得了。 眼看荣景就要抓着红色的肚兜,荣景一看,急忙拿着桌上的剑一挑,就要把肚兜拿开,可谁知道,萧城却按住了他的手。 “这个代表女人,看看小家伙日后是喜欢江山多一点还是美人多一点,不妨不妨。” 众人听言,觉得有理,故附和:“是啊,是啊…” 俗话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难道抓着肚兜日后就被判定是沉迷女色了,呸。他只是觉得这不雅,仅此而已。 看着萧城,荣景凉凉的瞥了他一眼,随后大声道:“来人,将朕的玉玺拿来。” 众人一听,面色错愕,随后眼睁睁的看着玉玺被放在台面上。 不是吧,真的来劲了? 玉玺一放下之后,荣凌的小眼睛儿更是兴奋地不得了,嘴角流着口水,一登一登的爬了过去,抓着玉玺,朝着荣凌,裂开了嘴。 “哈哈,不愧是朕的儿子,好样的。”荣景见此,终于扬眉吐气了。 只是,荣凌抓不动玉玺,随后又开始撕扯着肚兜,众人又开始大笑起来了。 “哈哈,小王爷还是喜欢美人多过一些啊。” 荣景黑了脸,看着自己的儿子乐着嘴角流口水的样子,真是恨铁不成钢啊。 不一会,荣凌拉着肚兜儿爬到玉玺的旁边,用肚兜盖住玉玺,随后使劲吃奶的力气想绑住玉玺,奈何玉玺太重,他小小的力气却撼动不了。 “这家伙,不知道是遗传谁的,小小年纪就*成性。” 众人又是大笑,开心的不得了。 只是,有人开心,有人不开心,尤其是荣景。 眼巴巴的等着两个小孩的周岁,盼啊盼啊,盼的脖子都长了,心心念念的人儿还没有出现。 周岁宴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开始了。 为庆祝荣凌和紫藤周岁,荣景颇费心思,宴请群臣,就是等着萧倾诺的到来。 城门口候着的宫人不知道进进出出了多少趟,消息还是一致:没有娘娘的身影。一次又一次,荣景望眼欲穿。 下边的人,玩的喝的吃的可开心了,特别是萧城跟阿九,在荣景的眼皮底下亲亲我我,刺激的荣景心里他妈的想揍他几顿。 “你,去瞧瞧。” 眼看周岁宴就要结束了 ,可某人的身影迟迟未现,荣景这心里,如火焚烧啊。 正在这个时候,有宫人急急的前来汇报:“陛下,娘娘的马车抵达城门口了。” 宫人们的声音急切,显然也觉得激动。 荣景一听,激动的不得了,一身,就要朝着城外飞去。 “陛下,娘娘说了,请您在宫里等她便可。” 脚步顿住,荣景狠狠的忍住,做回位置上,一颗心却怎么都平静不下来。 一分一秒,他都觉得很漫长,在众人的搀扶下,一群侍女缓缓前进。 “诺儿,诺儿。” 看着侍女后面的轿子,荣景顾不了那么多,直接冲了过去。掀开车帘,脸色顿时一变,只见车内安详的睡着紫藤。 怎么回事?众人的脸色也跟着严肃起来。 是出意外还是什么?娘娘呢。 “诺儿呢。”荣景朝着侍女怒吼。 这一刻,他慌,他怕。 此时,萧城淡定的将紫藤抱起来,预想将紫藤给他,却被他推开了,若不是萧城闪躲的快,估计紫藤会被他推开。 也不管那么多,荣景朝着城外,坐上马背,就那么的朝着城外奔去。 “你父皇真狠心。” 说罢,萧城从紫藤的怀中拿到一封信,二话不说,就给十五,“快,一定要把他拦下。” 十五接过信,跃上马背,就追了过去。 夏夜的风很凉,只是马儿急速的飞奔,风呼呼的吹着。 哒哒哒,夜色中的马蹄显得特别的嘹亮。 “爷,你的信…” 身后,狂追而来的十五朝着距离较远的荣景狂吼,只是,距离太远,根本就没有什么动静。 咬着牙,十五拼命的策马,追,拼命地追。 然,他快,荣景更快。 “爷,王妃给你的信,你不要我可扔了啊。” 荣景听言,急忙的拉住马绳,朝后看着十五,“胆敢骗朕,你就给朕等着。” “给…”冲上来的十五上气不接下气。 拆开,一目十行,浏览的相当的迅速。 未等十五缓过来,荣景已经策马狂奔而去了。 “爷…” 夜色漆黑,那里还有荣景的身影,更是听不到马蹄的声响。 三日后 京都的景王府内,萧倾诺坐于湖畔,看着湖中的鲤鱼,思绪回转,脑中放映着当初的一幕幕。 而此时,王府外,荣景一下马,深呼吸之后, 推开门。 再次回到这里,恍然如梦。 这里承载着他们的快乐时光,一进来,熟悉的花草,那些场景一幕幕的绽放着。 湖畔,那一抹身影,衣袂飘飘,遗世而独立。 “你来了。” 湖边的萧倾诺回眸,看着他浅浅一笑。 “恩。”他缓缓的走过去,“我来带我的妻子回家。” ….. 景诺三年,景国皇宫竣工,中秋时节迁宫。 帝后一宫,倾城宫阙,被后世所传送。 传言,景国后宫,都是萧倾诺一人独占后宫,独霸景帝一人。 传言,皇后一生只育一儿一女,儿子为五岁时封为太子,女儿三岁时便被称为天赋异禀,是烈焰神医的独门传人。 ….. 传言,皇后善妒,六宫无妃 传言,皇后惧内,不敢纳妃…后宫只有皇后一人… 传言….. 传言….. -------------------------------------------------------------------------- 《惊世》今日完结,花花知道,有很多不足的地方,感动的是,一路有你们的支持... 故事总有完结的时候,不过花花并没有而停下来,希望下一个故事,花花会写的更好,赢得更多读者的喜欢... 新文《妃你不可,夫君大人太凶猛》是仙侠类型的,从穿越到仙侠,花花想呈现不一样的故事给大家,希望亲们支持 一路上有你们的支持,不管是上班累了,还是卡文了,花花都不忘记你们的支持,不忘记你们的等待,故事的结束是为了迎接新的故事。 亲们,端好盘子,嘿嘿,花花的新文,男主和荣景是不一样的喔,嘿嘿,绝对霸道帅气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