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途寥寥》 第1章 预言 公元前308年,卫公子观天象,运算筹,于一庙中,然算筹破裂。 卫公子起而惊,翩翩公子,温润如玉的容颜,却带着病恹恹的状态,“咳,如此何意?” “阿弥陀佛,施主,窥天境,毁自身,”一老僧人走了过来,手中的佛珠静静地转着。 卫公子撑着羸弱的身体,“咳,这本就是羸弱之躯,又何在乎?” “施主气如玉,莫不是那世人口中的卫玠公子?” “正是,咳,不知高僧在此多年?” “道不明,道不明,”老僧弯下腰,捡起算筹,“不知施主所算何人?何物?” “咳,始皇铸七剑。” 老僧微惊,意料之中,“可有果?” 卫公子抬起头,清明的眸子里异常的明亮,“咳,算筹裂,天命不敢违,咳。” “阿弥陀佛,”老僧把破裂的算筹放下,“逆天而行,却不可违,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还请老师父赐教。”卫公子一脸的恭敬之色。 “不知施主对秦七将有何了解?” “据记载乃是七剑的主人。” “不错,而七剑主焉未有后人?” “不知。”卫玠不太明白。 “阿弥陀佛,此处乃王将军亲建。” “王将军?”卫公子虽然还有我疑惑,但是心中却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抬起头的时候,老僧人已经无了踪迹。聪明如卫公子,此刻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 公元312年,卫公子去世。 【本文开始,绝对的原创,万望支持,谢过!】 第2章 一战——因果 晋,琅琊王司马睿于公元317年在建康称帝,史称东晋。 公元383年,淝水河畔。 “主帅,外面有一女子求见,”一士兵报告到。 帐内,一身战袍,满身正气的谢安正在研究如今战乱形式,满脸忧色。“军营重地,岂能闲人入内?” “主帅那女子……”士兵话还没说完,一阵悠扬宛转的琴声传来。 “朝乐朗日,啸歌丘林。夕玩望舒,入皇鸣琴。五弦清澈,南风披襟。醇醪淬虑,微言洗心。幽畅者维,在我赏音。”一曲赞歌,一帐之内,皆迷之。骤停,清灵的声音传来,“谢宰相如今倒是不同往日了。” 一阵风过,吹来了大帐的帘子,众人眨眼的瞬间,一身简单的白衣裙,无任何装饰,身姿曼妙,如玉如雪之肌,面带白纱,眸中寒气逼人,使人不敢与之对视,一头如瀑的长发,随意的散落在身后,只有一根月牙形的木棍别着。腰间一把长剑,手中一把古琴,仙气飘飘。待人出现在自己面前,谢安方才回过神来,连忙起身,带着丝惊喜,却更多的是惊讶,“是你?” “叔父,这是?”一穿着战袍,眉清目秀,和谢安长相三分像的男子开口,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更多的却是防备之色。 “你们先退下,”谢安直接下令。 “是。”众人齐声道。 男子还是不放心,却是不敢违抗命令,倒也退了出来。 待屋里人走完,谢安才开口,“不知挚友来此,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女子如葱白的手指,轻轻的拨动琴弦,不带丝毫温度的开口,“助你取胜。” 谢安愣了一下,转而大喜,“有何妙计?”虽然内心有对抗之法,可此友智谋,不可小觑,“还望指教。” 女子不动声色的摸了把腰间包裹的严实的长剑,“听从你的安排。” “有友在此,我军必能大获全胜,”谢安兴奋的说到,虽然他真的猜不到是何意,但是此人高深莫测,“今日吾与友不醉不归。” “大胜之日,再饮,未不可,”女子淡淡的说着,手指轻轻的抚着琴弦。 “是,挚友说的是,我这便让人安排住处。” “谢过,”女子微微颔首。 …… 第二日,大战之日。 谢安令谢玄为先锋,淝水之战拉开序幕。 淝水河畔,一战定胜负。 女子长剑不离身,为先锋,与谢玄几位大将,攻打先秦主力,危机之时,长剑出鞘,整体蓝色,剑体细窄纤长,剑柄上镶着一块宝石。一招“乱花飞雨,”又或“浮生”力战敌军。 在这满是硝烟的战场是,实则是一抹靓丽的风景。 淝水之战,大胜而归。 …… “挚友,皇上召见你,”谢安有些为难的说。 女子盘腿而坐,素手抚琴,琴声宛转悠长。 “谢兄,可曾听闻卫玠,用命推算七剑之事?” “略有耳闻,”谢安虽然不知道她为何会问这,“但世人从未见过七剑。” “见到未必是好事,”女子轻叹一声,“谢兄,今日一别,你我可能再无相见之日,不如共饮一杯。” “甚好,”谢安坐了下来,举杯,“与友有缘,结识多年,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还未请教友名?” “江湖儿女,何为名?不过都是虚幻一场。” 谢安点头,“我敬友一杯。”说着一饮而尽。 女子也不扭捏,也是一饮而尽,却是不难看出她良好的教养。 “那王兄如今在何处?” 琴声骤停,“他已死,”女子眼底虽是一片冷漠之情,却也带着丝丝困惑。 “唐突了,”谢安心也一停,他如何也没有想到会是如此。猛的看到那裹得严实的长剑,心中甚是有疑惑,那日,他也只是远远见到一眼。 女子起身,“如今一战皆还了当日谢兄,赠药赠诗之恩,玉寒烟谢过,从此江湖与政堂相隔。”话毕,女子便消失了。 “后会无期。” 谢安看着面前两坛酒,喃喃到,“玉寒烟。” …… “叔父,不知那日助我军大胜的前辈是哪位?”相貌堂堂,满身正气的谢玄问。 “怎么?有何事?” “前辈武功高强,侄儿想拜她为师。” 谢安也已猜到,“不必了,她已经走了。” “为何?”终是年轻,“皇上还等着人呢。” “莫问那么多,江湖之事,与此时的我们太远。” “那皇上的命令?” “无碍。” “叔父…” “勤学,苦练,你未必能输。” 谢玄只能作罢,“是,侄儿明白了。” …… 世人皆知淝水之战,一白衣女子,手持细剑,舞的一手好剑法,而后便消失于世人眼中。 然,江湖上崛起一大门派——玉门宫。传闻此宫主美貌如花,武功盖世,一身白衣素裹。又因其下皆是女弟子,且各个美丽动人,世人又称之为玉女宫。而此宫又以寻找七剑为由,在江湖上名声大噪。 一时间江湖风云再起。 公元554年,西魏恭帝宇文泰去世,宇文护掌锢朝堂,拥宇文觉,建北周,封大司马。先后杀宇文觉,拓拔廓,宇文毓三帝。害赵贵,独孤信等重臣,大主宰。 公元572年,宇文护死。 北周皇室内部大乱,宇文邕忍辱负重12年,政局动荡不安,南北两朝各国战争不断。乱世之中,英雄豪杰并起,江湖也再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一个自称是卫公子后人的男子,拿着所谓卫玠的手册在江湖上扬言,“先祖曾推算七剑将于百年后,重出江湖,并平定乱世,得七剑者,得天下。并且先祖根据记载描绘出了七把剑的形状。” 然而,画册还未流传出来,此人便被杀死,而那传的神乎其神的七剑图也消失了。 【不喜欢看历史的宝宝,也请你们一定要坚持下来哦,前面是铺垫,我也省去了一些内容,后面精彩马上呈现,爱你们,么么哒!】 第3章 岁岁 白岳仙关。 一身浅红色宽袖曲裾深衣的夏紫鸢无聊的坐在溪边的一块大石头上,旁边还堆着一些小石头和青霜,左手拖着脸,右手朝小溪里一块一块的扔着石头,“无聊,无聊,好无聊啊。”那张小脸相对于两年前,要略显成熟一些,不过依旧带着孩子的稚气。 小石子落入水中会发出清脆的声音,不过这种声音已经完全无法吸引她了。 “咕咕——咕咕——”七雪和小可怜觅食回来了,在夏紫鸢头顶飞着。 夏紫鸢拿起一个小石头砸向两只鸟,两只鸟赶紧避开了。 “你们两个,又飞出去玩,我很不开心,”夏紫鸢不高兴的说。 两只小鸟只能围着她转。夏紫鸢摆摆手,继续支着脑袋,语气里听得出的失落,“七雪,小可怜,外面的世界很美吧!” “咕咕——” “我要是像你们一样有翅膀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飞出去了,”夏紫鸢继续说道,“可是师父不允许我出去。” “咕咕——”两只小鸟落在了一旁的石头上。 夏紫鸢歪着头看着远处,大大的眼睛里流露出向往,“两年了,不知道他还记得我吗?” “咕咕——”两只小鸟的叫声打破了她的幻想。 夏紫鸢回过神撇撇嘴,“哼,师父自己都出白岳三个月了,我也想出去,去找乞丐还有好吃的还有…” “砰——”不远处发出一声巨响。 夏紫鸢赶紧抬头看了过去,脸上浮上欣喜之情,“是…是皎阳。” 两只小鸟也赶紧飞了起来,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夏紫鸢拿起青霜从石头上蹦了起来,“七雪,小可怜,我们去看哥哥。” 两只小鸟赶紧跟着她。 要说,这南天经过两年,长得更高了,依旧是一身白衣翩翩,傲然于世间。收了辟邪,稳住了内力,满意的看着还在泛着大波浪的湖水,他终于成功了。 “哥哥,”夏紫鸢跑到南天面前,高兴的道,“哥哥你终于练成的皎阳,恭喜哥哥。” 南天笑着,“嗯。” “那哥哥,不如我们比试比试,”夏紫鸢举起青霜,脸上露出狡猾的笑容,“我也见识见识。” 南天摸了摸她的脑袋,“你都没好好练功,确定要打?” “谁说的,”夏紫鸢嘟起嘴巴,一脸的不开心,不过语气里带着点心虚,“我可是很厉害的,母亲留下的剑法我都练会了,再加上青霜剑,哥哥可不一定能赢。” “是吗?”南天赞同的点头,“那来吧。” 辟邪才出鞘,南天和夏紫鸢皆是愣了一下。 “这是?”夏紫鸢收了青霜,伸手摸了摸辟邪身上的裂纹,“怎么辟邪变成了这样?” 南天也看着,语气里自然少不了心疼,“师傅说过等我练到皎阳的时候,辟邪可能承受不住,只是没想到。” “怎么会?辟邪也不是把随随便便的剑,这也太不耐用了,”夏紫鸢摸了摸青霜,大眼睛里闪起了亮光,“哥哥,要不你用青霜试试。” 南天看了一下面前的青霜,摇了摇头,“那是母亲留给你的。” “都说了是母亲的,那你自然也是可以用的呀,”夏紫鸢理所当然的说道。 南天摇头,笑着,不说话。 “哥哥。” “好啦,青霜是你的就是你的,”南天收好辟邪,“等师父回来再说。” “那师父什么时候回来?这都离开三个月了。” “我也不清楚。” 夏紫鸢眼前一亮,歪着脑袋,笑嘻嘻的对南天道,“哥哥,要不我们也出去玩玩,好不好嘛。” “不行,”南天坚定的拒绝了。 “哥哥,哥哥,”夏紫鸢直接抓住了南天的衣袖,开始撒娇了。 满天只能坚定的摇头,“师父让我们守在白岳,我们就不能离开。” “哼,”夏紫鸢不开心了。 “鸢儿,我知道你想出去,不过师命不可违。” 夏紫鸢转过身,不理他了。 南天无奈,“这样作为补偿,我给你做藕粉桂花糕好不好?” “再加一份糯米排骨,”夏紫鸢悠悠的道。 “好,那回去?”南天笑了笑。 “走,不过我要好多好多,”夏紫鸢脸上洋溢着笑容,格外的灿烂。 二人的身影渐渐远去,只有小鸟的叫声一直回荡。 是夜,南天在床上辗转反侧,心疼的拿起辟邪,摸着上面的裂纹。 “娘亲——” 南天眼前浮现了一把剑,那剑上还滴着血。 “去死吧——” “咚——”惊醒了南天,南天拿着剑出去了。 外面一片寂静,夜晚的白岳也别有一番韵味。 南天推开夏紫鸢的房门,看到被子已经被踢在了地上,夏紫鸢抱着枕头甜甜的入睡。 南天摇了摇头,把辟邪放在一边,捡起被子,轻轻地盖在了夏紫鸢身上,看着妹妹安然的睡颜,南天笑了,“这么大人了,睡觉还这么不老实。”顺便把青霜也给摆好了,便拿着辟邪出去了。 “天儿——”南天刚刚关上门,就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呼唤声。 激动的回头,“师父,”步履匆忙的走了过去,单膝跪下,惊喜道,“师父你回来了。” 依旧是一身白衣蓝袍,看着南天眼中有慈爱有严厉,可是说话的声音却有些虚弱。 “起来吧。” 南天赶紧起身,扶住他,担忧问道,“师父你这次怎么这么久才回来,而且你气息怎么如此紊乱?” “先进去。” “是,”南天纵是满腹疑问,也只得先忍着。 到了房间里,南天这才发现师父的脸上竟是没有一丝血色,赶紧倒了杯水,“师父,喝水。” 师父轻轻摇了一下手,示意南天坐下来。 南天坐了一下,“师父,您怎么会受伤?何人伤了您?” “这事说来话长,”师父的手指微抖,语气却还是不紧不慢的,“天儿你剑法习得如何?” 南天赶紧把辟邪放在了桌子上道,“不负师父期望,皎阳已成。” “那就好,那就好,那就好,咳…”师父微微激动,也没看辟邪。 “师父,你的身体?” “不碍事,”师父手指了指床,“那儿有个盒子,你去拿来。” 第4章 王氏后人,七剑之首 南天翻了一下找到了那个小木盒,“师父,是这个吗?” 师父点点头,“拿过来。” 南天双手捧着盒子走了过去,放在了桌子上,“师父,这里面是什么?” 师父伸手把一直别在头上的簪子拿下来,递给南天,“打开。” 南天拿起簪子,疑惑的打开了锁,“师父。” 师父把簪子重新别上,“看看吧。” “是,”南天打开了盒子,里面有一个小长盒,一封信,一本书。 师父苍老的手,把信拿出来了,“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 “母亲?”南天眼中流光微闪,他脑中对以前的事记得不多,对母亲也没有太多印象了,只记得母亲很温柔,但是好像从来没有笑过。 “嗯,”师父头微点,“你自己想好再看吧,我也不知道阿冬给你写了什么…咳,”师父嘴唇发抖。 “师父,你的身体…”南天赶紧把信放在桌子上,帮他顺气。 师父轻抬手,“天儿这些本来应该在你二十岁的时候和你说了,不过目前是等不到那时候了。” 南天抿抿嘴。 师父紧紧抓住南天的手腕,“接下来来我说的话,你一定要牢牢记着,切不可告诉她人,连鸢儿不到万不得已都不能说。” “好,我答应你,”南天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不过这些年,他从未见过今日的这样的师父。 “你姓南名天,这是你母亲给你取得,如今我便给你取个字…” 南天头微动。 “元之,从此你就姓南名天字元之,咳咳…咳…” “元之,”南天默念一声,便跪下磕了三个头,恭敬道,“谢师父赐字。” “把书拿出来,”师父指了一下盒子里的书。 南天拿了出来,“七剑录?”南天对七剑并不陌上,曾听南宫兄妹说过,而且那次铁血岭… “没错,就是七剑,”师父点头,“我要告诉你的就是七剑的事。” 南天猛的抬头,震惊到,“难道师父是…” “王氏后人,七剑之首,”师父点头说道,“这真的是很久远的事啊…当年始皇帝统一全国,结束战乱,建立秦朝,虽有过失,却也是千古一帝。” 南天认真聆听,心中虽有很大的震撼,确实从未想过七剑之事,若不是上次出山,他甚至都不知道,如今… 师父叹着气,不知道是身体虚弱的原因,还是想到了什么,语气轻飘飘的,“七把剑是始皇给七位大将的奖励,也是命他们镇守疆土的利器,可惜啊,引来了这么多的祸事,哪怕是如今,也……” …… 日出东方,染起一片红,这白岳仙关美的如一幅画。 南天打开了门,心情繁重的走了出来,轻轻带上了门。抬头看着微微亮的天空,陷入了沉思。 药田里,这里面好多珍贵的药材,都是当年夏紫鸢从李时鸣那里拿来的种子。师父把这些种在了一个山谷里,如今但也长势丰茂。 南天正在拿着一把小锄头寻找自己可能用到的药材。 夏紫鸢蹦蹦跳跳的过来了,发现南天的身影,赶紧大喊,“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南天抬头,“你醒了啊!” “那可不,”夏紫鸢大摆着手,“今天的早饭呢?” 南天这才想起来,自己从师父房间出来就来药田了,忘了做饭,“鸢儿,师父回来了。” “啊!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夏紫鸢惊讶道。 “昨天晚上,你已经睡了,”南天道。 “那我去见师父,看看给我带了什么,”夏紫鸢喜笑颜开,就要欢快的跑过去。 南天赶紧拉住了他,“师父受伤了,你先别去。” “啥?”夏紫鸢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大眼睛里带着不自信,“怎么会?师父那么厉害?怎么会受伤?严不严重?伤哪了?” 南天摇摇头,“师父没说,我…” 夏紫鸢急了,“大哥你可真是个木头,我去看看,”说着夏紫鸢就跑走了。 “鸢儿——”南天赶紧把筐子背上,追了上去。 夏紫鸢急匆匆的推门而入,整个人都非常着急,“师父,师父。” 师父还躺在床上,夏紫鸢动静太大,半起身,“咳——鸢儿。” 夏紫鸢赶紧跪在床边,眼睛里含着泪,“师父,师父,你怎么样了?怎么会受伤?谁打的?我替你报仇去。” 师父手里没什么力气,脸色苍白,“别哭,没事。” 夏紫鸢抽了抽鼻子,“我才没有哭。” 师父看她这个样子,想笑不过心口一阵阵的疼,“别担心。” “怎么没事了,你都受伤了,还这么严重,”夏紫鸢说着,眼泪又想留下来。 “鸢儿,你别吵到了师父,”南天走了进来。 “我才没有,”夏紫鸢道。 师父看到南天手里的筐子,心中了然,“鸢儿你跟着天儿出去吧,为师想休息了。” “这……”夏紫鸢万分想知道师父是怎么受伤的。 南天拉起了她,“鸢儿,和我出去。” 夏紫鸢也不敢违抗师父的命令,任由南天拉出去了。 到了外面,南天看着她呆呆的,安慰道,“别担心了。” “怎么可能不担心,哥哥不担心吗?师父从来没受过伤,”夏紫鸢道。 “我也担心,可是师父不说,我们也没办法,”南天道。 “也是,”夏紫鸢垂头,长了几秒,“我去给师父找一下固元丹。” “去吧,我去准备早餐。” 屋内,师父摸着木盒子,“列祖列宗们放心,我一定不会让烛照剑落入他人之手。” 夏紫鸢在房间里东翻西找,她向来是不整理东西的,自回来以后,那些东西早就不知道被她给扔哪去了,最终终于在一个小柜子里找到了那些瓶瓶,打开问了一下。 “就是这个,”夏紫鸢高兴道,看到旁边还有别的,也都顺手装进了自己的锦囊里,“没准都能用到,一起装走。” 此时的白岳还是那么的美,可是三人都不知道,马上就要迎来他的灭顶之灾了,又或许师父他老人家知道,所以才会提前对南天说那些话。 第5章 攻山 白岳仙关,安稳的过了两天。可是师父的伤并没有好转的样子。夏紫鸢已经给他吃了三颗固元丹了,可惜没什么用。 “元之,扶我出去看看,”师父对南天道。 “好,”南天小心的搀扶着,还有点不太适应这个字。 二人慢慢的走到了,一个大石头上,一棵迎客松立在那,下面便是深不见底的悬崖,云雾缭绕,更填仙气。 师父轻轻的坐在了石头上,便松开了南天的手注视着下面,“元之,这白岳美吗?” “嗯。” “那对面是什么山知道吗?” 南天顺着望去,“这个我知晓,是黄山。” “是啊,这黔山也就是这黄山,”师父也不知道在感慨些什么。 “黄山白岳相对峙,绿水丹崖甲江南。” “幸得有这黄山在前,才有了白岳仙关难得的清净地。” 南天不言,静静地听着。 “元之,我本邦彦,一世守护七剑的秘密,如今要交给你了…希望没事吧!” 南天去闭关,夏紫鸢只得做一些勉强能下口的饭菜,让自己和师父不至于饿肚子。 可是师父压根没吃两口。 夏紫鸢拨弄着焦了的菜,支着脑袋,“师父,我知道我做饭没哥哥做的好吃,可是你老也多少吃点啊,给个面子。” “我不饿,”师父扫了一眼饭菜,“鸢儿,我有话对你说。” “啊?啥!”夏紫鸢眼睛亮了。 “你的《青霜剑法》我不担心,可是这《读心术》,我有些放心不下。” 夏紫鸢撇撇嘴,“我知道,真是可惜了母亲的武功,到我这倒失传了。” “你天赋极佳,而且与生俱来又继承了你母亲一部分的心法,自己悟出来部分,不过也只是部分…”师父语气弱了一下,“以后用不得不练也罢,若是不得以,你可以去雁荡深处寻。” “嗯?师父你怎么说话这么奇怪?”夏紫鸢没多想,“不过师父,你之前出去到底遇到了什么?为何不告诉我和哥哥?” “以后你会明白的。” “以后?”夏紫鸢正想着,外面传开了轻微的脚步声,武功不低,可是人不少,所以动静也不小。 师父眉头皱了起来。 此时外面,十几个身穿天下第一楼服饰的人围在了房子四周,眼睛里没有温度的看着前方。 夏紫鸢拿着青霜剑出去了,她认得这些衣服,当初得知哥哥被天下第一楼的人伤了,自己特意问过南宫兄妹过,不过看着样子并没有三十二搂令在里面。 “天下第一楼的人,还只是些小喽啰,你们来干嘛?”夏紫鸢大喊道。 师父也出来了,看到这么多人,不知为何松了口气,不过天下第一楼,他听说过。 “鸢儿,来者不善,小心。” “知道,”夏紫鸢调皮的吐了一下舌头,转而看向那些人。 楼兵中,一个穿着不太一样的人,看到夏紫鸢的真容时,就是一惊,“还真是像。”尤其是目光落到夏紫鸢手里的青霜剑时,更是心一颤。 “拿钱,杀人,”为首的那人来了一句,瞬间所有楼兵都举起了手中的弯刀。 夏紫鸢眉毛一挑,“白日做梦。” “杀了她,多少钱我家夫人都出,”那人对楼兵说道,看到那人颔首,自己默默的退到后面。 师父看着,心中疑惑,天下第一楼向来是拿钱办事,会是什么人雇佣了他们,难道是?不对,这些人不过是这下等的楼兵,若是他们,也不会派这些人过来,那还会有谁? 邦彦师父思考的功夫,夏紫鸢已经同那些人动手了,头顶的两只小鸟盘旋着。 “咕咕——” 夏紫鸢年龄虽小,但是这十多年的剑法可不是白练的,舞的好一手青霜剑法,便废了好些人。 “找死——”夏紫鸢本就对天下第一楼的人心怀怨气,出手自然不留情面,何况进了白岳岂有活着出去的道理。 六人一起将弯刀刺向夏紫鸢,夏紫鸢赶紧躲闪,纵身一跃,落在了邦彦师父面前。 “鸢儿,全灭不留,”邦彦道。 “晓得啦,师父,”夏紫鸢脸上带了丝玩味。 几十号楼兵,死在夏紫鸢剑下的便不肖十几,青霜剑有灵,多年未占血腥,今日便是杀个痛快。 楼兵伤,然夏紫鸢不过青霜剑滴血。 为首的那人看着青霜剑和夏紫鸢,手动了动。旁边的楼兵轻声道,“组长,还杀吗?”他这话一出,旁边仅剩的人也都动了心思,为首的,立马斩杀了他,狠声道,“规矩不可破。”灭了那些人的心思。天下谁人不知,这天下第一楼的楼兵,出手不胜便亡,哪怕逃了,一时活命,也躲不过天下第一楼的追杀,因为天下第一楼不养废物。 躲在一旁的那男人,一见,心中大惊,隐隐看到屋子里的邦彦,心中想,那位还没出手,这楼兵看样子不行了,不行,我得走,可不能把命搭在这,回去汇报给夫人。这样想着,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就要逃。 “咕咕——” 夏紫鸢抬眼看了一下两只小鸟,“安静点。”然后老向面前仅剩的八个人,脸上从天真的笑容渐渐变冷,“谁派你们来的?说出来,本姑娘就大发慈悲放你们一马。” “咳——”师父轻咳一声。 夏紫鸢装着没理会。 那几个人对视了一眼,“规矩不能破。” “还真是个死脑筋,”夏紫鸢抓了抓头发,“让人脑壳疼,既然这样,那我也……” “呼——”一声笛声传来… 夏紫鸢愣了一下。 “鸢儿,杀了他们,”邦彦道。 “是,”夏紫鸢赶紧应声,不过还没动手。 “滋——”这一声笛声更加尖锐了。随之而来的是如天网一般的箭雨。 “咻——咻——” 射中了八个楼兵,“呃——”死了。 夏紫鸢看着,那箭雨可没有消停的趋势。夏紫鸢赶紧用青霜剑挡下了朝自己而来的几根箭,退回了屋子里。霎时间,整个小院子,已经被箭给插满了,那些楼兵的尸体,也布满了箭。 师父胸口发痛,“鸢儿,赶紧走。” “师父,”夏紫鸢脑子里还想着那笛声。 “咻——”一根箭穿过窗户纸,射进了屋子里。夏紫鸢抖了一下,“难道还是天下第一楼的人。” 第6章 烛照 “不是,”师父摇摇头,“我一直担心的事,终于是来了。” “师父,你在说什么?”夏紫鸢一脸的不明白。 此时,外面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那竖起来的黑色旗帜上写着生门二字,随风飘动。也不知道是不是这生门的门生太多,黑压压的一片,竟然隐隐遮住了太阳的光芒。 “左护法,大爷和三大堂主都问什么时候动手?”一个门生半跪在地上道。 左护法,辛格,一身淡紫色的侠服,额头围着一条紫色抹额,脸颊两边飘着刘海,眼睛狭长,冰冷中透着精明,听到门生的话,便把嘴边的长笛给拿了下来,双手背在身后,不带任何情感的看着下面。 “杀,夺剑。” “是——”门生应到,便起身挥舞这大旗。 何羽殇早就等的不耐烦了,嘴里的狗尾巴草都被他咬断了三根,“嘛的,这辛格干什么的。” 奇志的身子比两年前更加圆润了,一副献媚道,“大爷,门主让我们听左护法的命令,就先忍忍。” “呸——到底是,我是大爷还是他是大爷,”何羽殇烦躁的说。 “当然是你是大爷了,”奇志赶紧道,目光已经瞅见了信号,“大爷,动手了。” “可算来了,嘛的,上——”何羽殇拎着昆仑就往前冲。身后紧跟的就是花满堂的人,再往后就是血满堂和鬼影堂的人。 要说这生门也着实下狠手,四大堂的人,来了三个堂,又加上左护法和一大堂主,这白岳仙关是逃不过一场血洗了,可是,不也就三个人吗。 夏紫鸢手里拿着《七剑录》,“师父。” “去找元之,让他一定要拿到烛照剑和《烛照剑法》,”邦彦师父手里紧紧的握着剑。 “是,师父,”夏紫鸢含泪答应。 “王川,把烛照剑和剑法交出来,”外面何羽殇粗着大嗓门大喊道。 夏紫鸢记得这个声音,“魔教。”心中愤然,就要出去。 师父赶紧拉住她,“走,这里我挡着。” “师父,”夏紫鸢咬了一下嘴唇。 “走——”师父再次说道,便朝门有去。 夏紫鸢一手握紧青霜,一手把《七剑录》塞进了怀里,转身跳出了窗户。 邦彦师父,见他走了,步履有些颤巍的打开门,走了出去。 原本在门外叫嚣的人,一时间鸦雀无声。 是啊,七剑传人,那些活在传说中的人,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武功高强的世外高人,他们心中也不知作何感想。 “哼——”师父没说话。? 何羽殇最见不得别人不把他放在眼里,心中大怒,“给我上,抓了这老头,我就不信他还不说。” 门生上前。 邦彦师父向前一步,他们便退后一步。 是啊,谁不想得到剑,谁又不怕死。 何羽殇见状踹了旁边一个门生一脚,“给我上,不然我就杀了你们。” 那些门生自然也不敢违抗命令,把邦彦给围了起来。 “大爷,你看,”奇志看到了正在爬悬崖的夏紫鸢。 何羽殇看到了,“原来这小美人竟然是这的人,那不是也和七剑有关。”这样想着便要去抓夏紫鸢。 原来这周围都被魔教的人给围了,夏紫鸢只能翻过这悬崖,可是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何羽殇还没来的急动,邦彦师父率先动手把他给看了下来。剑气紧逼,何羽殇本能的用昆仑去挡,不过还是被剑气伤了他的脸,鲜血直流。 “老头,找死。”何羽殇火了。 “大爷,没事吧,”奇志赶紧上前询问。 “给我杀,杀了他,”何羽殇大喊。 “大爷,杀不得,”奇志提醒到。哪知何羽殇直接给了奇志一拳,“我说杀就是杀,这老头就在这,身上肯定啥都没有了。” 奇志一拍脑袋,“是滴啊,抓住了小美人就知道了。”转头对门生道,“赶紧上。” 那些门生只能听命。 邦彦本就重伤未愈,对付这些喽啰不成问题,可是这些人太多了,雪白的剑上布满了鲜血。 还有一些人去悬崖那追夏紫鸢了。 夏紫鸢本就心急了,而且她也知道自己被发现了,可是现在只能硬着头皮爬,白岳仙关,七十二洞,我就不信你们能抓住了。 辛格看着,他的目光一直盯着那悬崖上的女孩,背在身后的手紧紧的握着。 “咕咕——咕咕——” 白岳仙关不止是哪个山洞里,南天正在打坐,他身旁的辟邪剑早已破碎成花,散落着。 伴随着南天周身内力的运转,熊熊热火内力向周围散开,墙壁上那些本就枯着的藤蔓,从四面八方缠绕着他,吸食着他周身的内力。 随着内力的不断外送,南天额头上的汗也越来越多。 “元之,那烛照剑当初被封印在幽洞里,须得足够的内力才能打开…” “咕咕——”小可怜和七雪已经找到了南天闭关的地方,可惜飞不进去,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南天觉得自己的筋脉好像要被撑破了一样,在无限的被放大,咬紧着嘴唇,一声不吭,却是不停的发抖。 “砰——”石壁破了一个大洞,碎石都散落在了水里。 从那洞里散发出来的事耀眼的红色光芒,映着整个幽洞异常的火热。那些藤蔓从南天身上撤了回去,南天睁开了眼睛,被光刺得有些睁不开,慢慢的那红光消失了,南天身体有些不稳的站了起来,纵身一跃跳到那洞面前。之前眼前的是一把剑长三尺,剑鞘颜色深黑,隐隐泛着红光,缠绕着古老而神秘的花纹,剑柄上所刻的乃是龙纹。南天有些激动的伸出手,拿住了剑,右手握住剑柄,轻轻一拔,就抽出来剑,百年未现世,剑出鞘的那一秒,剑风便劈中了一旁的石头,“刷——”石头瞬间两半,掉入了水中。 南天心惊,真是把利剑,只见那剑体中红色四周白色,在离剑柄的地方用篆书刻着“烛照”二字。南天细心的摸着,他记得《七剑录》上有说过,这七把剑皆有剑穗,而烛照剑的乃是七彩珠玑,如今这剑上却是没有。 第7章 师父惨死,南天负伤 南天心中有疑惑,可是当目光落在了洞里的一本书上的时候,便没再想,伸手把那本书拿了出来,“《烛照剑法》,”南天小心的翻开那本纸叶泛黄,第一页便是用篆体写着七个字,“烈阳烛照是为义,”底下的落款是王翦大将军的印章。南天手指微抖,轻轻地翻开,上面全部都是篆体字,没有一张图,不过对于南天这个亲传弟子,他武功里的起星,火舞,皎阳,都是从这《烛照剑法》而来,倒还不算难。匆匆翻了大概五六页,南天便被飞进来的七雪和小可怜打断了思绪。 “咕咕——” 原来是这烛照剑已经解封,那曾经围在这周围的禁制也就破了,所以七雪和小可怜就飞了进来。 “七雪,小可怜。” “咕咕——咕咕——咕咕——”两只小鸟着急的围着南天。 南天脸色大变,“什么?师父,鸢儿。”赶紧收好《烛照剑法》带着烛照剑就匆匆的出了幽洞。 这边,生门的人仗着人多势众,邦彦师父武功再高强也难抵。洁净的道袍已经染满了污血尘埃,半跪在地上,用剑支撑着身体。 何羽殇站在他面前,脸上的血早就已经干了,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老头,把烛照剑和剑法交出来。” “竖子,休想。” 邦彦师父不卑的态度也没有惹怒何羽殇,何羽殇掏了掏耳朵,“老不死的,”眼睛斜视在悬崖上和四大堂的人打斗的夏紫鸢,突然大喊,“都给我小心点,别弄死了我的美人。” 夏紫鸢艰难的在悬崖峭壁上挥舞着剑,听到何羽殇的话,心中气愤。 邦彦师父,看着自己心爱的小徒弟被围攻着心中更加愤怒。 “奇志把小美人给弄下来,我要她亲眼看着她亲爱的师父死在自己面前。” “是,大爷,”奇志得到命令,色眯眯的看着悬崖上夏紫鸢娇小的身影,手中的流星球直接砸向了夏紫鸢,夏紫鸢心惊,为了躲避流星球松开了双手,直直的朝下面坠落,幸得手上还有青霜,猛的把剑插在石壁上,才阻止了下落,“呼——”看着下面得意的奇志,忍不住大骂,“卑鄙无耻,竟然偷袭。” 奇志不怒反笑,“真是谢谢小美人的夸奖,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我这可不是偷袭,是明袭。”说着就纵身一跃。虽然奇志块头不小,身上肥肉也多,不过确实灵活,轻功修为也不低。 “小美人,接招。” “啊——” “鸢儿——”邦彦师父在下面看的胆战心惊。 夏紫鸢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口吐鲜血,怀里的《七剑录》掉了出来,一时竟动弹不得,“师——父——” “鸢儿——” 奇志把《七剑录》捡起来递给了何羽殇,“大爷,你看。” 何羽殇拿了过来,“哈哈哈,给我找,烛照剑一定也在这。” “大爷,你忘了南天,他可是一直都没有出现呢,”奇志提醒道。 何羽殇思考了一秒,“我就不不信我杀了他师父,他还不出来,”何羽殇脸上露出狠光。 “你——敢,”夏紫鸢眼睛里带着痛恨,看着他,艰难的用胳膊支撑起自己的身体。 何羽殇一把捏住她的下巴,邪恶道:“小美人你都落在我手里了,你说我还有什么不敢的。” “呸——”夏紫鸢直接喷了他一脸的血。 这可惹急了何羽殇,重重的把夏紫鸢摔在地上,“找死,”说着就扑向了夏紫鸢,把她压在身下。 “你干什么?放开我,”夏紫鸢挣扎着,一种恐惧的感觉涌上心头。 “老子现在就办了你,让那老头看看,”何羽殇说着,就要扒开夏紫鸢的衣服。 不远处一直看着这边的辛格已经把笛子放到了嘴边,不过很快就又放了下来。原来是邦彦师父看不得自己心爱的小徒弟被辱,竟然斩杀了周围的人,剑气直逼何羽殇。 何羽殇背后被划了一个大大的口子,这才松开了夏紫鸢,暴跳如雷,“给我上,杀了这老头。” “师父,”夏紫鸢如受惊的兔子眼带泪花,躲在邦彦师父的身后。 “鸢儿别怕,”邦彦安慰着。 “老头受死吧,”何羽殇手持两把昆仑斧,不顾后背的上就朝邦彦师父砍来,又有奇志帮忙。 邦彦师父握紧手中剑,“鸢儿退后。” 手中长剑的剑风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卷向两人。 奇志和何羽殇两人大惊失色,他们从未见识过这样的武功,躲也躲不开,只能硬抗。 正在赶来的南天,看到冲天的剑气,心里极度的惊慌,“师父,鸢儿。” “噗——”二人狼狈的坐在地上,皆是口吐鲜血。邦彦师父也好不到哪去,手中的剑不是烛照剑,却承受了他全部的内力,也已经断了。 “师父,”夏紫鸢傻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鸢儿…记着…一定要活下去…”说完便咽气了。 “师父——”夏紫鸢痛苦的哭声惊着每个人的心脏。 “鸢儿,”南天还是来晚了。 所有门生看到南天全都从夏紫鸢的哭声中惊醒过来。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南天手上的剑上。 “烛照剑,是烛照剑,”奇志虽然受到了不小的内伤,看到烛照剑的那一刻还是眼冒精光。 何羽殇也从地上爬起来,“所有人,给我抓住南天,重重有赏。” 南天的目光落在死去的师父身上,眼睛越来越红,握着烛照的手也越来越紧,直接杀了过来。 “咻——”生门的专属信号弹发了出去,在已经灰蒙蒙的天空散开。 “嗷——嗷——”十八只秃头鹰飞来。 生门的十八路魔兵,只听命于门主。 看着死伤无数的门生,何羽殇早就气急了,可是此时的他又不是南天的对手,好在还有一手。 南天跪在邦彦师父面前,留下了眼泪,沙哑着嗓子喊着,“师父,师父。” “哥哥,”夏紫鸢泣不成声,当看到头顶的老鹰的时候,脸色大变,“哥哥你快走,是魔教的魔兵。” 第8章 死生难测,流落玉门 “我带你们走,”南天道。 悬崖上,辛格看到秃头鹰的那一刻脸色微楞,纵身跳了下来。 长笛生死直直的朝南天攻击过来。 “冷面男,你干什么?”夏紫鸢大吃一惊,心里漏了半拍,她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他,脸上的神情也有些复杂。 南天迅速的避开了,看着辛格,她听说过他,救过自己妹妹的魔教左护法。 “左护法,你可算是现身了,不过你不出来也没事,这魔兵可马上就来了,”奇志嘻嘻道,丝毫忘了自己先前的惨样。 辛格没有搭理奇志,一身紫衣,在这一众灰头土脸的人之间可真是绝尘世间。如果南天没有如此灰头土脸或许可以比上一比。目光至始至终都没有落在夏紫鸢的身上,只是冷冰冰的盯着南天手中的剑,“烛照剑。” 南天看了眼妹妹,满目尽是悲伤和怨气。 何羽殇本来脾气就大现在还受伤了,对辛格吼道,“左护法你还不动手在等什么,难不成你忘了我父亲的命令?” 果然何羽殇这话刚说完,辛格瞅了他一眼,长笛生死就拿在了耳边,一曲《招魂曲》悠悠而出,笛音向四周散开。 生门的人都捂住了耳朵,那些飞行的秃头鹰也停止飞翔了。夏紫鸢痛苦的捂着耳朵,还不忘朝辛格大喊,“辛格不准伤我哥哥。” 南天被这曲子乱了好不容易稳住了心性,一下拔出烛照,剑光照天下,配上南天醇厚的内力,乱的笛音倒是轻而易举。辛格抬眼看了一下南天,吹走的速度更快了,笛音越来越刺耳,那些修为底下的门生已经口吐鲜血,奇志和何羽殇都要受不了了。夏紫鸢嘴动了动却是没有说出话了。 “辛格,你是想要老子的命啊,停下来。”何羽殇整个面容已经扭曲了。 奇志趴在地上,“别吹了,别吹了,左护法求你了,哎哟。” 一个以笛音相攻,一个手持烛照,二人相对,满眼皆是冷漠。 “嗷——”秃头鹰的声音再次响起。 唰唰的黑影从天而降,辛格半含眸,笛音瞬间撕裂,那秃头鹰好像收到什么刺激一样,直直的撞向了南天。 “啊——”南天手中紧紧的拿着烛照,那些秃头鹰疯一般的攻击着他。辛格收了手中的长笛,加入了混战。 “哥哥——哥哥,”夏紫鸢焦急的喊着,手刚碰到青霜,就被一众黑压压的魔兵围住了,而南天此时都不能用一个惨字来形容了。 辛格一管长笛捅在了南天的胸口,南天内伤受损,超下面坠落。情急之中斩杀了一只秃头鹰来借力。 “哥哥,走啊,一定要带着烛照走,”夏紫鸢哭喊着,师父的遗体就在自己身边,魔教的人也在自己身边,她绝对不能让哥哥也落入他们的手中。 “走——走啊——” 南天脑中恍然,转身跳入湖中。 辛格淡定的落在了地上。 何羽殇在门生的帮助下勉强站起来,“赶紧追,一定不能让他跑了。”门生们纷纷跳入水中,魔兵也四处搜寻。 白岳仙关,湖湖相同,南天顺着进入了一个幽洞,艰难的从水中爬出来。 “咳咳——”白衣已污,少年已伤,烛照还在,满眼皆是悲伤。 血一直流着,洞里很黑,洞外更黑。 魔教的人搜寻了半夜也没有找到南天的踪迹,正在被何羽殇训斥。夏紫鸢被辛格点了睡穴,有这个左护法在,倒不至于真的受到非人的对待。 “一群废物,废物,”何羽殇身上有伤,只能趴在床上,气急败坏的砸了许多东西,“找,快去给我找,烛照。” 门生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大——大爷,少主有令——令,十八路魔兵已经撤走了,我们没有这么多——多人啊——” “什么?”何羽殇气的身上所有的肉都好像在颤抖,这一动更是扯动了身上的伤了,“哎呦——呲——”也不敢乱动了,“辛格呢?还有那《七剑录》呢?” “左护法在外面,《七剑录》不知道。” “该死的,”何羽殇真的要气死了。 “还有,少主说…说…” “说了什么?”要是目光可以杀人,此刻这个门生怕是已经死了几回了。 “说,大爷和堂主都受了伤,就回生门养伤,这边的事就不要操劳了,”门生抖着说完了。 “他奶奶的,”何羽殇气急败坏的道:“老子出力的时候不出现,现在老子受伤了,就想抢了老子的功劳。” “那大爷,我们还…还留在这吗?”门生弱弱的问。 “留个鬼,没看到老子啥样了,回去,送老子回去。” 奇志和何羽殇两个人是被门生们给抬着回去的,也怪他俩实在是块头太大,这着实是累死个人。至于夏紫鸢被辛格给带回了炉峰夕照,何羽殇想阻止,奈何动不了,而且辛格有把《七剑录》留给了他,还放下话,自己会亲自和门主说。何羽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小美人被带走,一气之下,让人放火少了南天和师父住的房子,至于邦彦师父的尸体,倒是被众人给遗忘在不知哪里去了。 好好的一个白岳仙关,人间仙境,一夜之间,死伤无数,血流成河。 那个南天藏身的幽洞,南天早已经不在了,七雪和小可怜也成了没家的孩子,四处流荡着。 翩翩野鹤飞如舞。 冉冉岩花笑不来。 乱木交柯盘圣井。 数峰削玉并仙台。 天初晓,那桃花溪流翠映湖,相对于白岳仙关来说,真真是悠悠然天下境。在那仙台之上,一座宫殿赫赫而立,桃花,溪水缠绕,美不胜收。正宫门有一大匾额,用繁体字飘飘然三字——玉门宫。往里走,有一巨大的练武场,白衣飘飘,长剑飞绕,正是玉门宫的弟子在早练。要说有仙姿之称的武功,也就属玉门宫。 正殿门前有一匾额——玄冰殿。 两位护法和风和雨负责监督弟子晨练,此时正相对而打坐。那正中间的匾额上写着单字善,下面一副巨大的梨树图,有字——一树梨花碾入尘,据说是第一代宫主所作。 第9章 梨花探水,烛照气伤 一片和谐之景不过被一声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 “宫主,宫主——”小弟子的声音先传来,惊住了正在练功的弟子,纷纷停住了手中的剑,看着匆匆跑进来地小弟子。 和风和雨对视了一眼便起身。 小弟子跑到正殿,正好对上和风和雨,连忙施了一下礼,“二位护法。” “急急忙忙像什么样子?”和雨严厉道,可能是平常掌惩戒,身上总是不怒自威的威严。 “护法我不是故意的,是我们在外面发现了…”小弟子被吓到了,说话都支支吾吾的。 和风碰了一下和雨,转而语气相对轻柔道,“慢慢说,怎么回事?” “我…我们在山门前发现了一个男人,”小弟子连忙说着。 和风和雨对视了一眼。 “不就是个男人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和风示意她继续说。 “那个男子受了伤,已经昏迷,可是他身旁有一把剑,一个弟子碰了一下剑,可是…可是…竟被那剑给伤了,那剑气灼热的就像岩浆上的热气一样,”小弟子显然还有些后怕。 和雨的眉头皱了起来,看着和风。 “剑气?”和风喃喃一声,看向了和雨道,“我先随这小弟子把受伤的弟子给抬回来,你去禀告宫主。” 和风点头,便转身去了后堂。和雨随着小弟子到了宫门前。 这一看,也瞬间明白了这小弟子咋吓成这样,这一众五个弟子,竟然伤了三个,衣服和身上多处灼伤,其中已经昏迷了的那位弟子,右手一大片烧伤,看样子是她拿的剑。 “和雨护法,”几位弟子施礼。 “你们几个把她们给抬进去,先疗伤,”和雨直接发话。 “是。” 小弟子指着倒在一旁的男子,“和雨护法,就是他,那把剑也是他的,剑——” 和雨看过去,果然这男子身上多处伤痕,脸上也布满可灰和血,看不清本来的容颜,不过依稀可辨是个十八九的男子,而躺在一旁的就是小弟子口中的剑。看到剑的第一眼,和雨脸上就布满了震惊,更别说她心里的震撼了,“烛照剑?怎么会?” “和雨护法,这剑是什么来头?”小弟子问,一旁围着的弟子,也好奇的看着她。 和雨没有回答,而是弯下腰,伸手准备拿起剑。 弟子门都睁着眼睛看着。 和雨手刚接近的时候,就感觉到一股热流,心中一横,把玄冰内力聚在手心,拿起了剑。 “护法——“小弟子就要凑头过来。 “别过来,”和雨突然大喊,手猛的松开了剑,还退后了几步,心有余悸的看着剑,又看了一眼昏迷了的男子。 玉门宫的弟子扶着她,“护法,你没事吧。” 和雨的右手都在抖,额头上已经有细汗冒出来了,“没…事。” “那护法,现在是…” “和雨怎么了?”和风的声音传来。还没等和雨说话,和风已经看到了她发抖的手,“你…” “没事,”和雨勉强施礼,“宫主。” 其余弟子赶紧立在两边施礼,“宫主。” 玉飞儿一身白衣,头上简单的用梨花簪子挽了一个丸子,未施粉黛,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右手放在腹部,看着和雨脚旁的剑,脸上的神情有了一丝变化,“和雨回去用寒潭水泡手。” “是。” 玉飞儿走上前,拿起了剑,摸了一下,目光便落在了昏迷的男子身上,伸手探了一下气息。 “宫主,”和风道,“要带进去吗?” “带去寒潭,”玉飞儿发话,手中拿着剑,便进去了。 “是。” …… 和风送和雨回了房间,“我去给你取寒潭水。” “和风,你看到了吗?” “什么?” “那把剑,”和雨见她还没反应,“烛照剑。” “我知道,我去取水,”说完就出了房间。 两个弟子从玉潭处出来,“宫主怎么会把那男子带到寒潭,那可是我们玉门宫的圣地。” “寒潭是疗伤圣地,可能宫主是见他伤的如此重,才带过来的。” “可是我们玉门宫是从来不允许男子进入的。” “这…” “你们在说什么?”和风手里端着一个盆子,走了过来。 二人平常也是在和风手下练功的,见到她就害怕,“没…没…” “回去,练功,”和风直接发话。 “是,和风护法,”二人赶紧施礼就跑了。 和风端着盆子走到寒潭。 原来,当初玉门宫第一代宫主,从北地极寒处取了寒冰,又引悠然仙境的天池水,耗损半生修为才汇得这一处潭水,取名寒潭,是玉门宫宫主练功疗伤的圣地,这处洞穴也称寒潭洞,平常门下弟子也不能随便进入。 和风进来的时候,玉飞儿正在一处寒冰床上打坐,男子已经脱了上衣泡在了潭水中,脸上的血污也洗净了,不是南天还能是谁。而烛照剑也被放在一旁。 “宫主,”和风恭敬道,“他这是…” 玉飞儿睁开了双眸,“受了很严重的内伤。” “他是…” “烛照剑的剑气伤不了他,而且我试过了,他体内的内力是至纯的皎阳之力,是从小所练才能达到如此境界,烛照剑传人,不会错。” 和风只是看了眼一眼,“恭喜宫主,等到了烛照剑传人。” 玉飞儿听到此话并没有一丝高兴,反而忧心忡忡,从冰床上起来,“他为何会受这么重的伤?又为何能来到我玉门宫?还有他的内伤显然也是有人处理过的,不然他撑不到我们发现他。” “那宫主,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先替他疗伤,等他醒来了,我再问他,”玉飞儿手摸着烛照,“你先取一盆潭水,让和雨还有那三个弟子疗伤。” “是,”和风拱手,弯腰舀了一盆水,看了眼南天惨白的脸色,便出去了。 “咳——咳——”南天终于有了丝反应,可是鲜血却从他嘴角流了出来,身子也在晃,好像一不小心便淹在了水里。 “南天,”玉飞儿赶紧扶住他坐稳,素手搭在他的脉搏上,“怎么会这样?” 南天眼前迷迷糊糊的出现一人影,想开口说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先给你打个预防针吧,虽然我也不知道真正的能有几人看!】 第10章 风云再起 南天睡的很沉,很沉,那种熟悉的感觉,像是两年前,那个时候,他还是巧合之下下了山,去寻找妹妹,对,就是妹妹,还遇到了玉门宫主,听说了《七剑图》的事,还…还…… …… 两年前。 “宫主,弟子赶到的时候,那位的后人已经被杀死了,”一青衣飘飘的小美女说到。可以说,这下面几十号皆是同款青衣,头顶都是两抹小辫子,系着青色丝带,腰间丝带上皆绣着玉字。仅有站在帘子左右的几人多是白衣。帘子里,传来一声清灵的声音,隐隐可以听出的冰冷,“查出是谁做的吗?” “禀宫主,据猜测是魔教的人,听风听雨已经去查了。”白衣女子打扮中性,与别人相比却是壮了一些,棱角分明的脸上满是冰冷之色,明明是女子,偏偏带着男子的英气。 “传我令,玉门宫上下见图册者,必销毁。” “是,我等遵令。” “退下吧!” “是。” 一位头发花白,拄着拐杖,满脸慈爱的老婆婆走了过来,“宫主不必忧心,那卫玠也未曾见过七剑,江湖不过以讹传讹罢了。” “婆婆,无碍,我定遵师傅之命,寻齐七剑,绝不会让它们落入他人之手,”女子隔着那青色的帘子,手抚着琴。 “那便好,”婆婆满脸的欣慰。 “婆婆退下吧,我这里不需要人伺候,”宫主说。 “是,”婆婆慢悠悠的走了。 …… 东岳,魔教,后山。 “听风,你说这七剑图,可是真的?”长相小巧玲珑,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两个巨大的麻花辫,头上用着黄色的蝴蝶小花点缀着,简单,倒也不失美好,腰间一把长剑的黄衣女子问。 身旁一身白衣,头上仅用一根简单的白色流苏别着头发,眉眼中少了那黄衣女子的灵动,却平添温柔稳重之感的女子说:“那人自称是卫玠后人,想必脱不了干系。” 这两位姿色也算上乘的女子便是玉门宫八大护法之一的听风,听雨。 “怀玉其罪,这人怕是脑子有毛病,明知七剑图多么重要的事,还拿出来显摆,不灭他灭谁,”萝莉声的听雨,整张小脸嫩嫩的,带着婴儿肥,就如同那十岁少女一般,让人觉得天真无害,纯洁无瑕。 但是谁能想到正是这么一个小萝莉是这八大护法之首。 “如果七剑图,落入魔教手里,那才是大祸,”听风秀美的小脸,不苟言笑,带着冷冰冰的气息。 “我们玉门宫的第一宫训便是寻找七剑,绝不能让七剑落入魔教之手,”听雨愤愤的说,不过正经不过三秒转而可怜兮兮的对听风说:“听风,我饿了。” “你,寻找七剑图是大事,”听风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知道,可是你也知道,我一饿,就浑身没有力气,这要是遇到什么事情,可就全靠你了,你还得保护我,”听雨笑盈盈的说。 “这地方,我上哪给你找吃的去?”听风看着周围,悬崖峭壁的,哪点也不像有人家的地方。 “我闻到包子的味道了,”听雨很机灵的嗅了嗅,“就在东边,”说着就快速的飞跑了过去。 “听雨,”听风想要喊住她,可是奈何一向对食物热衷的听雨,总能在面对食物的时候,发挥出最大的极限,无奈听风只能跟上去。 “嗯?嗯?明明味道是在这里的啊!”听雨闻了闻,打量着周围,除了漫山遍野的花草,就剩下石头了。不过奇怪的是,在距离她五步之遥的地方有一块极大的石头。约八丈高,宽三丈左右,如一道天然的屏风立在这里,不过它的奇妙之处应该是与这悬崖峭壁连在一起,倒也不显得那么突兀了。 听雨伸出腰间的长剑,碰了碰这石壁。 “听雨,小心点,再往前走就是魔教了,”跟上来的听风说。 “听风你看这块石头是不是很奇怪?”听雨也不吵着饿了。 听风上前,伸手碰了碰,“确实有些奇怪,这石屏倒不像天然形成的。” “那我们上去看看,”听雨说。 “不行,”听风赶紧阻止,“这上面都是青苔,太滑了。” 听雨停住了步伐,“那我们去找吃的。我真的闻到了包子的味道。” “找七剑图要紧,我们先去魔教探探,”听风直接忽略了听雨埋怨的目光。 “好…好吧,”听雨表示自己还能怎么办,只能去魔教找吃的呗! 俩人走了。瞬间从石头上面跳下来一个人,全身上下破破烂烂的,一双精明的小眼睛,头顶仅有的一撮头发,被很精细的编成了一个小辫子。胖乎乎的小手拿着包子,咬了一口,“你啊你啊,可差点害了我。”小眼睛随即一转,嘿嘿,没想到还能听到《七剑图》的消息。 三日后。 玉门宫内。 “禀宫主,还没有听风听雨的消息。”追风像一个木偶人一样汇报,可是她眉间还是带着担忧之色。其余几位也是一样的忧心。 “宫主,听风听雨莫不是被魔教的人给…”青衣细雨不安的猜测到。 帘子内,美人淡定的品着茶,一举一动,美如画。 手中秘色瓷茶杯轻轻放下,“追风追雨随我去魔教一趟,细风细雨,和风和雨留守宫内,准备武林大会的事。” “是,我等遵令,”六人齐齐答到。 夜晚,小榭楼亭里,断断续续的传出琴声。 拄着拐杖的婆婆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宫主要去魔教,有何担忧?” 琴声依旧断断续续的,“婆婆有何嘱咐的?” 罗婆婆倚靠在栏杆旁边,“宫主还不曾出过玉门宫,婆婆很是担心啊!” “婆婆多虑了,您忘了,那年师傅带我参加武林大会了,”亭子里,美人说到。 “是啊,”罗婆婆好似陷入了回忆,“我记得那年宫主13岁,不仅夺得了第一名,也被封为武林第一美人。” “婆婆说笑了。”一切都显得那么云淡风轻。 “也罢,宫主如今也不是当年的小女孩了,我也该放心了。不过宫主还有一事,北周皇宫…” “婆婆,夜深了,该休息了,”美人打断了罗婆婆的话。 罗婆婆微微欠腰,也不再往下说,“宫主也早些休息。” 等人走了,美人起身,亭子周围的帘子挡住了她的容颜,若隐若现。 “师傅,弟子何时才能寻齐七剑呢。” 夜晚,没有人能够回答她的话。 【各位,不要有任何怀疑,作为一个作者,我这样安排是有原因的,我有信心你们看了不回后悔,奥利给!】 第11章 白岳少年 天下无双胜境,江南第一名山。——白岳仙关 山不甚高,却悬崖直削,谷地幽深,群峰竞秀。愈见其高耸巍峨,深不可测,蹊跷多姿的峰峦洞岩散发着神秘的气息。峰峰入画,碧波荡漾。好一幅江南风景美如画。在这云雾缭绕之下那山间曲涧如条条脉络缠绕在山上。 飞流的瀑布之下是那被绿茶染绿的碧池,池水也带着某种绿茶的清香,让人感觉无比舒心。 “刷——”一声剑响打破了这里的安静。 碧池旁边茶叶飞舞着。而随之飞舞的茶叶中是一身白衣的翩翩少年,手持一把银白色的长剑。一起一落似轻飘无力却行云流水,出手一个字,快。 少年头顶绑着一根简洁的白色丝带,身着白色长袍,眉目之间神采奕奕,慧眼如炬,却又带着某种羁绊。两边飞舞的发须实在又为他平添风流。手中长剑起落,绿叶皆两半散落空中。白衣少年右手持剑背在身后,左手伸出,接住一片被剑划成两半的绿叶,有些不满的摇摇头。 “天儿,”那声音带着威严,更多的是慈爱。 碧池之上,一白衣蓝袍的中年男子,头发整齐的梳着,上面一根玉簪别着。虽年过半百,却也不难看出他年轻的时候也必然是风流倜傥。密密长长的胡须被很精细的打理过,颇具仙风道骨之感。 白衣少年松开树叶,迅速的把长剑收起,双手合在胸前,微微弯腰,“师傅。” “你的剑法愈发精湛了,不错,”男子满脸的笑意,很是欣慰。 “谢谢师傅夸赞,不过徒儿还是无法参透这最后一式,还请师傅指教,”白衣少年眉头微皱,他确实不太满意自己的状况。 男子微微摇头,“不急,你小小年纪,练到如此地步,已经是超越常人了。” “不可,我要的不是超越常人,我要的是不断超越自己,”白衣少年坚定的说。眼睛里含着的是青春热血,是年少不羁。 “你有如此想法自然是好,但是切记,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急躁,习武之人当自以静。” “是,师傅,”白衣少年答到。 男子抬手,宽袖拂过茶树,“今年茶叶长势不错。” 白衣少年指尖轻轻触碰鲜嫩的茶叶,“多亏了妹妹照顾它们。” 男子手略停,“那小丫头,虽然性子毛躁,但是在料理茶树这方面倒是随了你母亲。” “可能是吧,”白衣少年眼前闪过一个身影。 “不过今天怎么没有见到她呢?”男子像是日常询问一样,“那丫头不似你稳重,让人少不了操心。” “师傅说的是,妹妹生性活泼好动,这会莫不是又去哪玩去了,”白衣少年说到。 “这片山里,也就我们三个人,她还能…” “咕…咕…咕咕。”一只布谷鸟焦急忙慌的飞了过来,不停的围着白衣少年,好似有什么紧急的事情。 白衣少年伸出双手,那布谷鸟安稳的落在他的手掌心上,小小的翅膀还在不停的扑腾着,“咕咕。” 男子看着,“它在说些什么?” “七雪,你怎么了?小可怜和鸢儿呢?”白衣少年轻轻地摸着它的小脑袋。 “咕咕,咕咕,”布谷鸟边叫边把小脑袋转向西北方。 “你是说她们在幽洞?”南天道。 布谷鸟连忙飞起想引着少年前往。 少年看懂了它的意思,转过头对男子道:“师傅我去找鸢儿和小可怜。” 男子点头。 少年跟着布谷鸟前往西北方的幽洞。 第12章 机缘天定 曲涧幽洞相连,不知通往何处。那也不知道从何而来紫色花瓣随着流水朝着一个方向流动。 “咕咕咕——咕咕--”小巧的布谷鸟焦急的在上空飞着,咕咕的叫着不停。 “呜呜——呜呜,哥哥,”水中一穿着浅粉色布衣的约十二三岁的小女孩挣扎着,因为水的缘故也看不清她长相如何。 “咕咕——”布谷鸟只能一直在上空飞着,女孩也游不上来,而且那水好像越来越急了。那水在幽洞的尽头有白光,通向外面的世界。 “不好,是瀑布,”女孩对山中的一切都还是很熟悉的,心中的恐惧越来越厉害。可是手中没有支撑,也抓不住石头。女孩被无情的冲了出去。 “啊——” 布谷鸟也随着飞了出去,“咕咕。” 那流水中紫色的花瓣还在流着,随着去不知名的地方。 …… 不得不说这白岳仙关是真的极美,也不愧被人传为修仙佳境。 一路飞奔而至,随着布谷鸟的指引,白衣少年南天站在幽洞面前。可能是因为跑的有些急,出了些汗,两边的发须都黏在了脸上。南天随意的理了一下头发。 “七雪,鸢儿和小可怜是在里面吗?” 七雪疯狂的煽动着翅膀,“咕咕。” “这丫头可真是能跑,这都到哪去了?”南天对这个妹妹也是无奈了,可是自家的妹妹当然也只能自己来找。想着,南天进入了那清凉的幽洞。不得不说这地方还真是个适合修养的好地方。 可是南天进入并没有见到小妹的身影,也没有听到什么动静,除了潺潺的流水声。 “七雪,她们呢?”南天弯腰从水里捞起一片紫色的花瓣,嘴角带着笑意,引诱道,“紫鸢出来吧,不然师傅真的又要罚你了,而且今天可是有你最爱吃的藕粉桂花糕的呦!”可是没有任何回应。南天有些奇怪了,难得啊,不害怕师傅惩罚,连最爱的藕粉桂花糕都没有诱惑力了。 “咕咕,”七雪围着一把青色长剑叫着,这才吸引了南天的目光。 南天走了过去,把剑给捡起来,那是一把青色长剑,比南天手中的那把稍短稍细一些,“青霜。”南天脸色不太好了,一定是出什么事了,不然紫鸢绝不会把青霜落下。 “七雪能找到小可怜吗?” 七雪沿着流水飞着,南天一手拿着一把剑,跟着七雪,往幽洞的深处走,步履匆忙。 快到尽头,南天自然也看到了那闪着白光的洞口,通向外面,七雪直接飞了出去,南天看着,手紧紧的抓着上面的石块,也想看一看。可谁知那些石块上都布满了青苔,差点不稳也掉入水中,等到站稳,透过洞口隐约能看到外面瀑布的影子。 有一石头上沾染着鲜血,南天用手指摸了一下,不好的一个想法涌上脑海里,“糟糕。” 七雪也从洞口又飞了进来,不安的乱叫这。 南天赶紧疾步而飞,“七雪我们赶紧回去告诉师傅。” 七雪赶紧的跟着。 一人一鸟飞速的穿梭在幽洞,碧潭,清泉,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那潭边的一个茅草屋里。 屋内,男子盘腿而坐,悠闲地品着新茶,一缕青烟飘起,门前的几棵茶树长势也一样的好。 “师傅,”南天着急的也顾不上教养礼仪了,直接冲了进来。 男子把茶杯放下,并无责怪的意思,“怎么了?鸢儿呢?是不是又躲哪里去了。” 南天把青霜从背后拿出,有些焦急道,“没找到鸢儿,只在那幽洞里找到了青霜,而且我发现那幽洞里的流水通向洞外瀑布,水势急湍。” 男子脸色微变,不难看出有担心之色。 南天继续说道,“那洞口有血迹,应该是鸢儿挣扎的时候留下的。” 男子合上双眸,思索半晌,叹了口气,“罢了,天儿你带着辟邪下山去找鸢儿,切记找到鸢儿速速带回,不可留恋。” 南天心中不是不曾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出这白岳仙关,可是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出去,不过如今找到妹妹是急事,自然应当他去。 “是,师傅。” “天儿,你对来白岳之前的事还记得吗?”男子似无意提到。 南天细想了一下,都是些模糊的记忆,好像还不太好,摇了摇头,“那时候太小了吧,我只记得来到这里之后的事。” “无碍,不记得也好,”男子不知道是该松一口气还是应该… “嗯。” “如今外面天下大乱,各国纷争不断,江湖虽是英雄豪杰并起,却也险恶万分,我虽不许你过多逗留,但是要你记得,不许卷入政堂之中,为人处世须得遵一义字,无愧于心,”男子叮嘱道。 “是,师傅,”南天恭敬的答道。 男子倒了一杯茶,轻轻拿起,重重放在南天面前,却一滴水不漏,不浮,不洒。 南天拿起,轻抿一口。放下茶杯,双手放在胸前,弯腰一拜。 第13章 香芸台阁 歙州——香芸台阁。 大街小巷,人声鼎沸,各种吆喝声不绝于耳,而这些也不过是些普通老百姓做些生意而已。而穿过这人群便到了远近闻名的香芸台阁。 络绎不绝的人,干什么的都有,其中乞丐不少,但是也不乏那些皇亲贵族,世家子弟。这么多复杂的人聚集在一起却显得十分和谐,没有人敢在这里闹事,当然来这里的人都是有自己事情的。 “哎呦,大爷上来玩玩嘛,”茗烟楼二楼的姑娘们一个个都花枝招展的搔首弄姿,五颜六色的手帕隔着老远都能闻到上面的香味。当然也是有不少男人进入的。而今天也是茗烟楼一年一次的花魁赛。里面更是装扮的更加华丽,吸引了更多的男人。 后院的柴房里关着三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她们都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卖到这里来的。三人长相也算极佳,其中就要数那个昏迷的女孩姿色最为上乘。 “花儿姐姐,她不会死了吧,”年龄最小的那一个瑟瑟的蜷缩在稍大女孩的怀里,一双大眼睛无辜的看着她。她们两个已经被关在这三天了。而那个小女孩是今天早上被送过来的。 不知道是不是遭遇一样,那个叫花儿的女孩安抚着小女孩,“不会的,铃儿你在这坐着,我去看看她。” “姐姐小心一点,我害怕。” “没事的,”说着花儿已经蹲在了昏迷女孩面前想要看看她如何了。 那头发披散着,身上粉色的衣裙也早已脏乱了。脸上更是惨白的没有血色。花儿撩起她的头发,想要看看她的情况。 女孩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在碰她。 “哥哥…” “你说什么?”女孩的声音很轻,所以说花儿并没有听清。 “花儿姐姐她怎么样了?”铃儿担心的问。 “没事别担心。” 女孩眼前由模糊变得越来越清楚,声音有些沙哑,“你们是谁?” “你醒了?”花儿有些惊讶。铃儿也爬了过来,看着女孩。 女孩微微欠身,只感觉身体像是被人爆打了一顿一样。 “啊,好痛。”女孩痛呼。 “你身上有伤一定很痛的,”花儿有些心疼的说。铃儿点点头,表示赞同。 “你们是谁?这里是哪里?”女孩现在脑袋清醒了,看着周围一切都非常的陌生,这绝对不是她生活的地方。 “我是花儿,她是铃儿,这里是茗烟楼,我们是被家里人给卖到这里来的,”越说花儿的语气越低,试问谁想自己被卖到烟花之地,而且还是自己的父母家人。 “你呢?” “我不记得了,我的脑袋好疼,”女孩拍着自己的脑袋,,好似自己迷迷糊糊间是被人给救了,然后好像是有人商量着要买了自己。 “不记得就不要想了,”花儿抓着她打自己脑袋的手。 女孩看着自己被抓住的手有些茫然,这个动作好熟悉。 “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花儿温柔道。 女孩站起身来,摇了摇头,“我也不记得了,”女孩透过窗户看到外面的天空,“你刚才说这里是茗烟楼,茗烟楼是干什么的?” “你不知道?”两个女孩眼中瞬间拢上了暗淡之色,一时不语。 女孩不语,只是摇了摇头。 花儿站到窗前,语气忧伤,微微垂眸,“烟花之地,作乐之地,寻常女子不会踏足之地。” “花儿姐姐,”小铃儿扑到花儿怀里,泪眼婆娑,“我想回家。” 花儿紧紧搂住她,“小铃儿,”便没了话,她也想回家,可是她是被哥哥卖到这里的,她哪还有家。 女孩看着两人,她对她口中的烟花之地没有什么概念,“你们不能走吗?” 花儿有些震惊的看着她,“走?我们是被卖到这里的,我们怎么可能走的了,这里可是茗烟楼,而且我们还能走到哪里去?” 女孩把窗户完全推开,“我虽然不记得一些事情,但是我肯定我绝对不会是被家里人给卖到这里来的,我要走,我要去找我的家人。” “你逃不了的,”花儿好心提醒到,她年龄也算不小,对这茗烟楼还是有耳闻的。 “逃?”女孩眼睛里带着狡黠,“谁说我要逃了。” “那你想如何?难不成还想着他们能放了你?”花儿不相信的道。 女孩笑而不语,手指轻轻的拍在门框上,耳朵动了动,“有人来了。” “嗯?”花儿有些不理解。 果然下一秒,门被推开了,一个打扮艳俗,脸上涂的粉已经可以和城墙媲美了,但是依旧遮不住她的老态,五十多岁老婆子的尖酸刻薄全部都在脸上。身后还跟着四个小斯,着实滑稽的耀武扬威。布满利欲的黄色眼睛,带着腐烂铜臭的味道,扫过抱在一起的花儿和铃儿,最终目光落在了笑意盈盈的女孩身上,尖利的声音响起,“呦,醒了。” 女孩万分嫌弃的掏了掏耳朵。花儿和铃儿非常害怕的往后退了退。 “你们两个,把她俩给带走,”作态老婆子,指着花儿和铃儿说到。 立马两个小厮一人拽一个,把她俩分开了。 “花儿姐姐,”小铃儿眼睛里布满了恐慌,挣扎着。 “铃儿,”花儿也无能为力,她自己连保住自己的能力都没有,却还是万分悲哀的跪在老婆子面前,乞求道,“凤姐,我求求你铃儿还小,你把我带走,我一定会乖乖听话的。” 凤姐染着大红色的指甲盖,轻轻摩挲着花儿细嫩的脸蛋,尖利的如公鸡嗓的声音又响起,“那丫头可长得比你标志,更能赚到钱,而且你也逃不了。” 花儿整个人都颤抖着,紧紧的咬住嘴唇,在眼睛里含着泪,却是怎么也不愿意让它流出来,可能这是她作为清白女孩最后的坚持。 铃儿已经泪流满面,哑着嗓子,还在不停的喊着,“花儿姐姐。” 凤姐一把抓起软瘫在地上的铃儿,“小丫头,哭什么哭,我是带你去享福的。” “我不要,我不要,”铃儿总归年少,伸出手疯狂的打着凤姐,一下划伤了她的脸。 第14章 香芸台阁 “呲…我的脸,”凤姐狠狠地把小铃儿摔在地上,恶狠狠的道,“小兔崽子,竟然划伤了我的脸,“来人,把她的手指给我剁了。” 铃儿已经吓傻了,“不…不…” 花儿想要爬过来,奈何那小厮一直抓着她。 “铃儿。” 那凤姐捂着自己的脸,狠毒的看着铃儿。 被众人遗忘在一旁,看了一会戏的女孩,在那小厮的手伸向小铃儿的时候,悠悠的开口,“慢着。” 小厮一时没了动静,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凤姐好歹也在茗烟楼带着多年,该有的小心思还是有的,该明白的还是明白的,毕竟茗烟楼也不养废人,从刚才她就一直都注意着这个云淡风轻的女孩。目光落在女孩身上。 女孩淡定的走到凤姐面前,水灵灵的大眼睛,带着小星星,“凤姐你好,你看我怎么样?” 凤姐把双手放在腰前,黄色眼睛上下打量着女孩,“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 “当然,肯定没有凤姐年轻的时候漂亮,不,也没有凤姐现在漂亮,凤姐现在也是上大美人,”女孩嘴上说的那叫一个甜,心里却一遍遍的吐槽。 凤姐好像很受益这些话,整个人也高抬起头,一时间竟然忘了自己脸上还有伤,“你这小丫头倒是会说话,不过你竟然敢阻止我惩罚那丫头。” “不,尾巴不敢,”尾巴女孩连忙用手捂住胸口,惨白的小脸上布满了恐慌,显得万分可怜,“我就是为凤姐觉得不值。” “什么不值?”凤姐一挑眉。 “凤姐,你且听我说,”尾巴走到小铃儿面前,把她扶起来,让她站好,“凤姐你看,我们三人之中,这小铃儿的容貌算是上佳,这悉心培养,将来一定会成为头牌,而且你看她的手指纤细,在我看来最适合弹琴,这么一个根正苗红的女孩,你若是把她的手指岂不是一大损失。而且你再想想,若是以后她红了,还是从你手底带出来的,能少了钱给你赚,这说出去,也倍有面子啊!以后这姑娘们在这茗烟楼都得巴结着你。” 不得不说,尾巴这一番话也是说到了凤姐心坎里去了,原本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是这茗烟楼的一朵名花,可惜美人迟暮,又没有什么能力,为了活下去,只得在这后院管这些琐事。那些同期的姐妹,都在前院管着,唯有自己…心底叹了口气,目光扫过尾巴,落在可怜巴巴的铃儿身上,不得不说,这小丫头若是能听我的话,而且把她给带出来,那我岂不是还有机会进入前院。凤姐这样想着,她脸上的神情都落在了尾巴眼里。 尾巴又开口,“凤姐,你看你脸上也只是小伤,抹点药就好了,何必为此失去这么好的机会。”说着,伸手拉了一下小铃儿,让她跪在凤姐面前,“小铃儿,还不给凤姐道歉。” 小铃儿还呆呆的,尾巴赶紧给她使眼色,花儿也赶紧开口,“小铃儿快求凤姐饶了你。” 小铃儿这才,软软的开口,“求凤姐饶了我,我…我…”尾巴又碰了碰她,“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尾巴暗自松了口气,还好这小丫头还不算太笨。 凤姐脸上的伤口也不疼了,居高临下的看着小铃儿,像是下了决定一样,“罢了,今天我就饶了你的小命,你可要记住你说的。” “是…是…是,”铃儿赶紧磕头。 凤姐目光落在尾巴身上,“既然你为她求情,那你就替她走一遭吧!” “啊?”尾巴愣了一秒。 “呵,你以为我为什么来这里,今天是茗烟楼的花魁赛,前院人手不够,既然你为这丫头求情,那你就代替她去前院。” 尾巴眼睛转了转,嘴角带着狡黠,如同一个精明的小狐狸一样,“可以,谢谢凤姐给我这次机会。” “哼,”凤姐一摆手,“你们俩带她俩去前院,你,把她带到西厢。” 小厮上去抓铃儿,这一次铃儿乖乖的跟着走了,走到门前,还回头看了看俩人。 花儿眼睛里带着担忧,尾巴则是给了她一个大大的微笑。 等人都走了,凤姐对另外两个小厮抬手,“带她们走。” 尾巴和花儿跟着小厮走了,凤姐走在前面,留给了两人一个丰臃的背影。 “尾巴,你不是不记得自己叫什么了吗?”花儿小声的问。 尾巴笑了笑,“是不记得了啊,所以随便取了一个名字,怎么样,不错吧。” “你啊…”花儿也是无语了,不过还是有一事不解,“你如何知道那凤姐心里的想法?” “猜的啊!”尾巴说的轻松,不过也确实轻松。 “不管如何都还是要谢谢你,救了铃儿,”花儿说道。 “江湖儿女,不必言谢,”这么一说,尾巴倒还真的像是江湖儿女啊。 “咕咕…咕咕…”一只布谷鸟在尾巴的头顶飞旋。 尾巴和花儿都抬起了头,看着这只好像迷路了的小鸟。 尾巴天真的伸出右手,那布谷鸟竟然落在了她的掌心,一双小眼睛注视着尾巴,还微微歪头。 “它认识你啊?”花儿惊奇的说。 尾巴也撅起小嘴,吹了两声哨子,脸上布满了天真,“谁知道呢,可能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吧!” 花儿看着她的笑容,心中苦涩更甚,因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还能笑的如此开心,还能和小鸟逗乐。而自己,前路迷茫。 “你不担心吗?” 尾巴现在整颗心都在逗小鸟,她觉得这小鸟好好玩,也没心思仔细听花儿说的话,“担心什么?” “看着她没有良心的样子,”花儿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小脸布满了忧愁。前面凤姐转身看了眼她俩,“马上到前院了,你们都给我老实点。” “是,”花儿一脸的服从。 尾巴轻轻抚摸着小鸟身上的羽毛,“知道啦凤姐,你放心哈!” 凤姐最后把目光收起,“你们俩先回去做自己的事,我带她们进前院就行了。” “是,”三个小厮迅速的离开了。 茗烟楼有自己的一套规定,后院之人不得随意踏入前院。 第15章 香芸台阁 茗烟楼前院,后院和花苑三部分。前院顾名思义便是招待客人的地方,后院也是她们刚才待的那些下等奴隶和干粗活的地方,而凤姐带他们到的便是花苑是姑娘们的住处。 一路上凤姐同二人讲了些规矩,“这前院一般是后院的人不能踏入的,尤其是这胭脂阁,待会你们到了,可要小心点干活,也都机灵点,别给我惹麻烦。” 尾巴听着,手里继续逗着小鸟,眉毛微挑,也没当回事。倒是花儿一脸的害怕,有些不清道,“是。” 凤姐略有些嫌弃的看了她一眼,目光从尾巴身上掠过,“听就要听心里去,别想着别的什么。” 尾巴点点头,“凤姐,我们一定牢记你的教诲。”没等凤姐再说什么,尾巴继续和小鸟说着话,“你这么喜欢我,难道我们认识吗?嘻嘻。” 小鸟啄了啄她的手心,“咕咕。” “尾巴,你能听懂这鸟说话?”花儿一脸的疑惑,小声的问道。 尾巴摇摇头又点点头,笑笑不说话。 “你这是啥意思?”花儿更不明白了。 “没啥,”尾巴始终笑吟吟的,也不知道在乐什么。可能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不同吧。 “别说话了,快走,”凤姐没好气的催促着。 站在这门前,透过红帘隐约能看到屋内的情景。这帘子是大红色,飘动,隐隐的有股香气飘出来。 凤姐站在三层台阶下面,看着这红木门,红纱帘,眼中闪动着某种情绪,手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花儿一直低着头没有看到,不过尾巴但是把她这副神态全部收入眼里,心中盘算着。 “到了,”凤姐提醒着,不过没敢再往前走一步像是在想什么,叹了口气,满眼的忧伤,“你们随我进来。”说着一步步走上了台阶,花儿跟着,尾巴还和小鸟玩呢,看着花儿提醒了一句,“尾巴。” “哦,”尾巴反应过来,“来了,”便吧手中的小鸟放飞了,“走吧,可千万别被人抓住。” 小鸟扑腾着翅膀飞了起来。可是看到尾巴进去了,有帘子挡着,小鸟扑腾着,很是着急一般,想要飞进去,可是却不能,急得乱叫。 “咕咕——咕咕——” 尾巴随她们进去了,果然这里面精致的装修是后院那些房子比不上的,而且这到了里面香气更浓了似的的。尾巴扯了一下红纱,“好香啊。” “可不,”凤姐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好像她是这里的主人一般。 凤姐带着二人继续往前有些,到了一个门前,一丫鬟在那等着,不苟言笑,扫了一眼花儿和尾巴。 “就这两个小丫头了,可机灵了,”凤姐还算有良心还知道夸一下她们。 尾巴好奇的看着眼前这个大丫鬟,心中想,这人怎么看着这么不近人情,还不如凤姐呢。 “这是香草,待会你俩听她的安排,”凤姐又对二人说着。 “你先回去吧,”香草道。 “嗯,”凤姐转过身,立马换了副嘴角,给尾巴一个眼神,便走了。 尾巴还没明白呢,香草就道,“进来。” 二人跟着进去,花儿一句话都不敢说,浑身瑟瑟发抖的,这个人看着也很不好惹的样子。 原来这间屋子是个洗漱的地方,隔着屏风,一边摆着衣物和饰品,一边是两个大木桶,已经放满了水了。 香草道,“你们,先洗干净。” “哦,”尾巴点点头,也不打量了,花儿跟着尾巴,二人一人一个木桶,全身浸泡在水里。 香草站在屏风后面道,“你们一边洗漱,我一边同你们讲一下着楼里的规矩,你们一定给我好生记住。” “是,”花儿赶紧应答着,粗糙的小手摸着这浴桶,心中想着,连丫鬟都用这么好的浴桶,好舒服啊。 夏紫鸢也很满意的玩着水,身上的肌肤去羊脂玉一般细腻,怎么看也不像做丫鬟的人,只不过身上有好些伤口,但是破坏了些些美,而且她的手上虽说白,不过也有些茧子,看样子应该也不是娇生惯养人家的女儿。 香草的声音传来,“茗烟楼的大致规矩,想必凤姐与你们说了些,那么我再告诉你们一下重点今晚的事,今晚上是茗烟楼一年一次的花魁赛,而你们要伺候的便是要参加花魁的一位姑娘。” 尾巴轻挑眉,“那这姑娘以前的丫鬟呢?” “这不是你应该知道的,”香草的声音仿佛有冷了三分。 花儿对尾巴摇了摇头。 尾巴不在意的吐了吐舌头,一脸的俏皮。 香草那如同背书,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又响起来,“今晚花魁赛,记住,不许多说话,只要跟在姑娘身边,也……” 等二人洗的差不多了,香草也讲完了,“好了,你们穿戴好,我在外面的等你们。” 二人出了浴桶,香草看着尾巴被热死蒸的粉嫩嫩的小脸,有点惊讶,“尾巴,你脸上。” 尾巴摸了摸,“怎么了?” “没…没什么。” 尾巴晃着脑袋拿起了其中的衣服,“布料摸着还不错,款式还挺简单的。” 确实这衣服主要就三层,除去里面的,便是一件粉色纱衣和裹胸裙了,对于花儿这样的女孩来说有些暴露,不过这料子却是她长这么大,也没见过的好料子,倒是有些爱不释手。尾巴没想这么多,拿起来便往身上套,“快些穿吧。” 等二人都穿好了,花儿的正好,尾巴的倒有些长了,不过也不碍事,看着桌子上的珠花,尾巴随意的拿了两支插在了头上,“花儿姐姐,你也快些戴上都一样的,也没啥好挑的。” “嗯,”花儿也学着尾巴拿起两个,她素日里也没带过珠花,心中倒是对着茗烟楼有了丝别样的感觉。 等二人出来,香草看到尾巴的那一刻,有些微证。此刻已经洗干净的尾巴,身上也不脏兮兮的了,倒是把真实的容颜给露出来了,在配上那水灵灵的大眼睛,妥妥的一个小美人,怕是和这楼里的姑娘也有的一比。 “随我来,”香草道,便带着二人走着。 越往里,越有股香气,像是从墙里散发出来的,而且这整个得罪装饰都是大红色的,也算是尽奢侈吧。 “这墙好香啊,”花儿贪婪的吸了几口。 “这是用花椒和香料和泥图的墙,自是有一种香气,”香草道。 尾巴看着冰冷的香草,大眼睛转悠着。 【真的很伤心,这章的原内容不小心被我搞丢了,凭着记忆和前后内容,我尽量的写了出来,肯定和之前的稿子还有些出入,不过也算前后连贯。这也是今天这么晚更新的原因(?????_?????)】 第16章 香芸台阁 时候不早了,夜晚已经拉开序幕,只等那万家灯火之时,茗烟楼的花魁赛便正式开始了。如今主楼,三层已经是聚集满了人。 一楼中心的是姑娘们的专场,而那最上方的是一朵盛开着的牡丹花,象征着国色天香。 一楼的人最多,此刻已经坐满了。二楼是一个个的包间,三楼则是留给那些特殊邀请而来的人的,所以最为冷淡。而到三楼的人,自然不是为了看什么花魁了。一楼和二楼自然也有不少人都是怀着自己的心思的了。 外面,天雾蒙蒙的,茗烟楼的红灯早就已经点起。一个欣长的身影,淡淡然的站在茗烟楼的门前。脚着黑色长靴,一身紫色长袍,袖端收敛,并装有祛口,上面用深紫色线绣着祥云。腰间围着鸢尾花装饰的宽绣带,双手背在腰后,一管长笛不离手,上面的流苏,随着他手指微动,轻轻的摇曳着,另外还有一包药,也一并背在了身后。只是微微驻足,便朝茗烟楼里走去,进入了里面。 花苑,一房门前。香草带着二人站着,自己抬手,轻轻扣门,不改语气,“晴雯姑娘。” 尾巴睁着大眼睛,好奇的张望,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这姑娘的容颜,毕竟还是要参加花魁赛的。 木门被打开了,映入眼帘的事一身蓝衣,上面绣着白色玫瑰的华丽罗裙,裙摆微张,显得那小腰更细。往上看,便是那半露的肩头,还有那巴掌大的小脸,一缕碎发散在脸颊侧,杏眼微红,看到三人也没有过多的情绪,声音如细蚊,“香草。” 香草稍稍欠身,“姑娘,这是来伺候你的两位丫鬟,尾巴,花儿。” 晴雯只看了一眼,便道,“我知道了。” “规矩我已讲过,花魁赛的事,姑娘可以再和她们说说应该注意什么。” “谢过,”晴雯施礼,香草便退下了。 “你们俩随我进来吧,”晴雯先进入房间。 尾巴碰了碰花儿,低声道,“这晴雯姑娘还挺有教养的,看来这茗烟楼也不错嘛。” “我们进去,”花儿道。 俩人进入房中,不得不说,这里面的装饰倒是清雅许多,倒显得和外面格格不入。 俩人站在一旁,晴雯坐在凳上,“我这没有什么规矩,你们记得香草说的便行了。” 尾巴动了动,“那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吗?香草姐姐不是说晚上有花魁赛的吗?” “我,不需要你们做什么,待会跟在我身边便可,”晴雯说话声音很细,让人都不敢和她大声说话,生怕惊到她。 尾巴撇撇嘴,心里想,不让我做事更好,我就可以好好玩了,嘴上却道,“好吧,听姑娘的。” “你们先出去,我这人喜欢安静,”晴雯道。 “是,”尾巴转身就走。花儿虽然觉得有些不妥,可是也只能跟着出去。 晴雯起身走到窗边,眼睛更红了。 外面,尾巴拉着花儿要去找厨房,她实在太饿了,这人只让她们洗澡换衣,也没说给顿饭。尾巴觉得必须得说说。 花儿虽然也很饿,可是她记得香草说的话,不敢随意走动。无奈尾巴只得自己偷偷溜去找厨房了。香草则乖乖的在门外侯着。 尾巴刚蹦蹦跳跳的下了台阶,“啊,已经天黑了!”那布谷鸟便一头扎进了她的怀里。尾巴吓了一跳,不过还是较温柔的抓住它,“你这小东西,怎么还没走,难不成在等我?” “咕咕咕。” “算了,我带你去找吃的,”尾巴也不仔细听布谷鸟的话,双手捂着她,瞅东瞅西看的跑了,也不怕把布谷鸟给闷死。 “咕咕咕,”布谷鸟在她手心扑腾着,尾巴小声道,“老实点,有人。”躲在墙角,看着外面忙碌的小厮,还有那手中的饭盒。 心中一想,这边肯定有厨房。奈何布谷鸟挣扎发有些厉害了,尾巴只得把她放出来,任它飞翔。 等人走了,尾巴才偷偷溜出来。在那红灯的照射下,这动作着实有些偷偷摸摸的。 打开厨房的门,里面暂时没有人,尾巴便大摇大摆都到了进入了。小布谷鸟,在外面咕咕的叫着,好像又找不到人了一样可怜。 “哇塞,这么多吃的,”尾巴满眼放光,直接拿了一块绿豆糕,往嘴里塞,“呜呜,好吃。”一脸分满足,于是直接把周围的糕点给吃了一遍。 那旁边蒸笼,还冒着热气,尾巴拍了拍手,嘴里的还没咽完,便伸手去打开,“这是什么?”映入眼帘的是晶莹剔透的花糕。 尾巴大喜,也顾不得还冒着热气,直接伸手拿了一个,“啊!好烫,桂花?”里面肉眼可见的是小小的桂花。又是直接塞了一个在嘴里,嘴边沾着的是那各种糕点的粉。尾巴吃的不亦乐乎,“好吃,好吃。”还想伸出魔爪,尾巴耳朵动了动,“不好,有人。” 于是以最快的速度把那一碟子的桂花糕给端在手里,把蒸笼盖好,迅速的从窗户跳了出去。 厨房进了人,看样子是拿那桂花糕的,一看没有了,骂骂咧咧的开口,“谁,既然敢在这偷吃。”可惜偷吃的人,此刻已经跑到了莲花池旁。 这边也不知道什么地方,安安静静的。欢快的坐在莲池旁,小腿踢着,悠闲的吃着桂花糕,“好吃,好吃。”还剩最后两块的时候,尾巴突然想起花儿还没吃东西。“算了算,这两块就留给花儿姐姐吧。”可是自己身上也没有东西装,总不能带着碟子进入,那要是被人看到了,不就惨了。尾巴这样想着,目光落在了那莲叶上,眼珠转了转,“有了。” 把碟子放在一边,伸手就要去抓莲叶,可惜啊,手有点短,而且她的裙子有些长。于是在抓到莲叶的那一秒,尾巴也华丽丽的落入水中。 “啊…救命啊…”不知道为何,有尾巴掉入水中,心中很是害怕。远处那手持长笛的人,看到,淡定的飞了下来。 尾巴在水中扑腾了,眼也睁不开了,脑中一阵阵的疼,那记忆一下子冲了上来,“哥哥……” 第17章 香芸台阁 那人飘在水面,轻轻一提,把尾巴从水中捞了上来,然后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的松开了她。尾巴倒在地上,“咳咳…咳咳…”狠狠地呛了几口水,身上也算湿了,本来就是纱裙,这下倒是彻底透了。 黑夜看不清男子的容颜,男子没有任何话语,直接走了。尾巴整个人还有些懵,脑子疼,眼前也有些迷糊,只看的那背在身后的长笛。 “尾巴,尾巴,”匆匆前来寻找她的花儿,看到她这幅模样,着实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尾巴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些,“没事,摘莲叶,不小心掉入水中了。” 花儿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是看到她手里还紧紧的攥着荷叶,也没说什么,“好了,我带你去换身衣服,一会花魁赛就开始了,我们得跟在晴雯姑娘身边。” “嗯,”尾巴站起来,眼前还有点恍惚,准备把手中的莲叶扔了,这才想起来旁边还有桂花糕,“姐姐,这是我给你留的桂花糕。”把一旁的碟子拿起来。 花儿看着,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得道,“你还真的找到厨房了。” “快吃吧,很好吃的,”尾巴又露出大大的笑容。 花儿拿了一个放在嘴里,“嗯,”不得不说,对于她这样穷人家的孩子,还真是未曾吃过这好吃的糕点。 尾巴看她吃了,心中甚是欢喜,把另一块也拿了出来,盘子随手丢在一旁,“这块也给你。” 花儿笑了,拿着,“谢谢你,我们先去换衣服,不然一会别生病了,你身上还有伤呢。” “嗯,”尾巴也不喜欢自己身上湿哒哒的。 两人又偷偷溜回了那水房。这时香草并没有在这。 “你快进去换,我在外面帮你守着,”花儿小声道。 “谢谢姐姐,”尾巴转身进入了水房。 换好了衣服,尾巴有些恍惚的看着水中的自己,小嘴撇了撇,“完蛋了,师傅要是知道我出山了,一定会打死我的。”小脸难过的都要皱在一起了,转念一想,“不对,我又不是自己跑下山的,是瀑布把我冲下来的,而且我还受了伤呢,不怪我,嗯,对,不怪我,”想到这,大眼睛又亮了起来,“嘻嘻,终于可以看看这外面的世界,好开森,而且哥哥一定会来找我的,我还担心什么。”有了借口,嫩嫩的小脸上,笑容更深了,心情也美好了。脑中突然想起那管长笛,笑容一时僵在了脸上,那个男人…… 外面花儿的声音传来,“尾巴,你换好衣服了吗?我们得去晴雯姑娘那了。” 尾巴赶紧回过神,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随便把那珠钗插在头上,“好了好了,来了。” 花儿看她终于弄好了,松了口气,“我们赶紧去吧。” 俩人刚刚走到晴雯姑娘的房门前,门便被打开了,还是那身衣服,不过头饰和妆容都变了,变得更复杂了,衬的晴雯那张小脸更加娇小。 尾巴不禁在心里吐槽,好繁重啊,本来还好好的,现在倒是多了几分俗气。 “你们随我来,”晴雯道。 “是,”二人赶紧站好,一左一右,跟在她身后。 尾巴也是难得的安静了,至于心中的小九九自然只有她自己知道喽。 走过长廊,三人进入了主楼。 一路上,尾巴没少熟悉地形,默记在心中。脑中迅速的在回忆,有没有关于这些的记载,可惜啊师傅他老人家归隐多年,不说对这外界知道多少,却是从未和她们兄妹二人讲过。尾巴脑袋中这么想着,脸上不满有些失望。 晴雯站在花路上,距离前面一位姑娘大概也有五米的距离。据尾巴目测,前面大概有四个人左右,而她们是最后一个。 主楼,此刻已经坐满了人。热闹声不绝于耳。每桌上都有一个或两个打扮妖艳的姑娘陪着,供那些人取乐,当然也有不少人是围站在舞台周围的。 在这热闹非凡之地,那最不起眼的角落里,一紫袍男子,淡定的品酒,面前还有一小碟花生,一举一动都很是优雅。倒是显得格格不入。桌子上是一包药和一根笛子。 小厮尖着嗓子喊,“花魁赛,现在开始。” “啊哦…哦哦哦哦,”满堂男子都在欢呼。 三楼包间昏暗,只有一盏小灯,一黑衣女子蒙面,只漏出一双精明的,魅惑人心的狐狸眼。右手缠着一条约一毫宽的银色软剑,足足缠了四圈,并且在大拇指处有一枚黑色的戒指,上面古字写着茗烟二字。斜卧在椅子上,头悄悄抬起,眼睛微眯,声音确实有些轻柔,“今天来了有哪些人?” “回楼主,多是些皇亲贵族,世家子弟,二楼有生门大少爷何羽觞和花满堂堂主奇志,天门宫法王摧雪,以及九派中少许弟子,多在一楼。其中生门左护法在一楼。”暗卫简单汇报。 “嗯?”茗烟用手支着脑袋,“左护法为何会在一楼?” “回楼主,是左护法自己要求的。” “呵,还真的是随心所欲啊!”茗烟失笑。 暗卫一抖,“要不属下请左护法上二楼。” “罢了,他愿意便随了他,又不是我茗烟楼待客不周。”茗烟手腕的细剑闪着银光,暗卫自然也不敢说什么了。 里面又恢复了安静。 与之相比,二楼,左二包间里一阵阵笑声,磨耳声。 坐在中间,身着黑色宽松大袍,身材魁梧,袒胸露乳,胸前一撮胸毛,脸微方,嘴唇稍厚,一对浓厚的大粗眉一挑头发被编成了许多小辫子披散在身后,用一黑色的铁管简单固定着,实在有点乡野大汉的直视感。身后放着两把大板斧,却一左一右搂着两个细皮嫩肉的女子,受着周围人的巴结。 “大爷,香燕再喂你一杯,”说着那做媚态的大红唇女子含了一口救,就要奉上去,男子很满意的吸住了。 “哈哈哈,”男子很满足,“还是香燕懂我。” 另一旁的女子嗲嗲,软软的故作不高兴,“那百灵呢?”说着用嘴含着一颗葡萄也凑了过去。 男子照单全收,手中也没闲着,“哈哈哈,我都喜欢。”男子一边享受着,一边粗着嗓子说:“奇志,外面怎么样了?还没开始。” 第18章 香芸台阁 身穿灰袍,也是袒胸露乳的,腰间一个粗绳系着,旁边是粗大的流星球。男子长得实在肥硕,皮肤发黄,但是眼睛却是大大的,厚厚大大的嘴唇喝着美人递过来的酒,边回答,“大公子,我去看看。”声音有些滑稽,带着讨好。 “去去去,”男子显然也是不耐烦了。 于是肥硕的奇志,走出去了,从栏杆处,往下看,没看到意想中的美人,不免有些骂骂咧咧的,“哼,这么慢。”大眼睛突然撇到角落里坐着的那紫袍男子,有那么一丝惊吓,揉了揉眼睛,再看,确定没看花眼,连忙跑进去,“大公子,大公子,你猜我看到谁了。” 大公子不耐烦道,“谁啊?” “左护法,在一楼,”奇志差点没手舞足蹈起来了,可是绝对不是因为兴奋。 “他怎么会在这?”大公子浓眉一皱。 奇志眼珠转了转,“我听说门主让他来找龙骨,大公子想,这世上有龙骨的地方除了香芸台阁的医药阁还能上哪找。” “哼,父亲倒是很重视他,”大公子猛喝了一口酒。 “可不是,这辛格就仗着门主器重,上次菏泽道竟然拦着我们的人,”奇志也是向来和辛格不对盘,而且上次的事,自己是完全败在了辛格手里,让他非常没有面子。 下面小厮已经开始尖着嗓子喊了,“第一位一身红衣的飞霞姑娘,也是去年的花魁得主,大家欢迎。”随着小厮的话落,全场响起了爆发的掌声。 “飞霞姑娘,飞霞姑娘。” “出来了,大公子,姑娘们出来了,我们去看看,”奇志听到动静,那叫一个高兴,浑身的肥肉都在颤抖。 “走,去看看,”大公子搂着姑娘走了出去。 飞霞姑娘面带红纱,围着舞台走了一圈后,才把红纱撩下,确实惊艳,她是绝对的狐狸眼,一个眼神都带着足足的魅惑,引得全场尖叫。微微施礼,站到自己的位置上。 “第二位,素颜姑娘。” 人如其名,一身白衣,白纱,款款而来,撩下面纱,天生丽质,未施粉黛。 如果说飞霞是人间绚丽的烟火,那素颜便真是那清泉流响。 “第三位,如烟姑娘……” 奇志看着,那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美啊,是真美。” 大公子早就把手边的美人松来了,“这茗烟楼的姑娘果然各有各的特色,不过也都是些俗物,烟花女子,玩玩即可。” “大公子,这些你都看不上?”奇志觉得有些奇怪了,这作风不一样啊! “怎么可能,玩当然还是玩玩的,你当我们都是辛格啊!”大公子扫过角落。 “是,确实是,大公子说的是,”奇志连忙道。 “第四位,青歌姑娘…” 四位姑娘都已经站到了自己的位置。 “第五位,晴雯姑娘…” 只差一步之隔,晴雯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还有点恍惚,眼眶瞬间又红了很多,脚步有些不稳。尾巴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晴雯姑娘。” 晴雯站定,细如蚊声,“我没事。” 尾巴只得松开她,跟在她后面进去了。 一直住在深山里,尾巴也未曾见过这么多人,见过这么热闹的场面,不禁感叹,“这就是外面繁华的世界吗?” “你说什么呢?”花儿小声问。 “没什么,”尾巴吐了吐舌头,“就是感觉很好玩。”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确实吸引人。 二楼,大公子一眼便注意到了她,手扶在栏杆上,眼睛里闪着贪婪的光,“奇志,你看那个小丫头,怎么样?” 奇志也注意到了,“好有灵气,倒不像是这茗烟楼的姑娘。” 晴雯可能状态不对,本来一直打着清纯佳人的名号,今天这发型和妆容装扮,却是有点出入。而且病恹恹的,让人有些失望。 等五人站定,便是共舞。尾巴随着其她姑娘到了台下。 “花儿姐姐,我们到这边,”尾巴拉着花儿到了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台上五位佳人的表演。那彩色的丝带在她们手中飘舞,真是美哉。 花儿眼中流露出羡慕之情,“我还从未见过这么美的场面。” “我也未见过,”尾巴也说道。 “你…”不知为何花儿总感觉她们不一样。 五人的丝带缠绕在中间,然后迅速的散开。 “好——”满堂喝彩。 尾巴也激动的鼓掌,整个人高兴的要飞起来了,大喊道,“晴雯姑娘,晴雯姑娘。” 场面越来越精彩,尾巴的一颦一笑都落在了二楼大公子的眼里,竟然痴痴的有些看待了。嘴角流着口水,“这才是坠入人间的星星。” 奇志一看,有机会,献媚道,“大公子你看不过是个丫鬟,买回去不就得了。” 大公子眼中瞬间拢上贪婪,“这事就交给你了。” “是,大公子。”奇志一笑,这可是个表现的好机会。 尾巴看的正开心,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已经被人打上注意了。 快结束了,几位姑娘将要进行的便是茗烟楼姑娘的绝技——飞天。从那牡丹的五个角,落下五根红绫。五位姑娘把它缠在腰间,飞天的那一瞬间,外衫脱落,真是美啊!引来了更多的尖叫声,挑逗声。 尾巴也被镇住了,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舞蹈,书上都没有,好厉害。花儿也说不出话了,两人微张嘴巴。 晴雯姑娘感觉头更晕了,尤其是飞天的那一瞬间,下面的人都好像变得越来越模糊了,手上的动作越来越轻。 “咕咕…咕咕…”布谷鸟的声音吸引了尾巴。角落一直淡定品酒的男子,也听到了。 “小可怜,”尾巴这才想起来,小可怜一直跟着自己,这会竟然进到了这里面。也不管花儿和那绝美的舞蹈课,一点点推开人群。 “小可怜,小可怜。”喊着,寻找着,只要有小可怜在,哥哥一定能找到自己的,这样想着尾巴,心里更急了。 “咕咕…”布谷鸟也傻了,这里好多轻纱,阻挡着它的视线,一时飞不出去。 “小可怜……”尾巴东瞅西看,也没有找到,但是声音就在她耳边,当然还有很多嘈杂的声音。尾巴站定,闭上眼睛,双手握拳,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今天网课忘了打卡,哎(?﹏?)】 第19章 香芸台阁 “天地万物,唯静制动,身处乱世,唯心明镜,以眼观,以耳听,以手触,以心为指引,穿透人心,方得自成。” 尾巴周围慢慢虚化了,她所有的感官都淡化了,唯心…唯心… “咚咚咚…”心跳动的声音。 “咕咕…咕咕…咕咕…” 尾巴睁开了眼睛,在…… “小丫头让开,”一个粗大汉直接推开了尾巴。 心断—— 尾巴倒在了桌子上,吐了口鲜血,“咳——”纤细的眉毛皱在了一起,整张小脸异常的难看,小手捂着胸口。 那大汉却没有发现,依旧兴高采烈的看着台上舞。没有人注意到,倒下的尾巴。 尾巴头好晕,迷迷糊糊间,她好像又看到了那管长笛。 “是…你…”尾巴虚弱的说,伸手就要去拿。可是还没有碰到,那长笛便被一双大手给拿起,那人也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尾巴。 尾巴好久才稳住心神,渐渐地眼前也清晰了。一身紫色长袍,腰间系有一枚玉佩,再往上,是那冰冷的容颜,虽然绝美,可惜目光里不带任何感情,冷冷的,着实吓到了尾巴。 辛格就这样冷冷的看着她,余光看到一旁的药包,上面不仅被酒水打湿了,还沾上了血。 尾巴坐在地上,还没发现自己闯祸了。揉着胸口,可怜兮兮的,“好疼。” 二楼,奇志注意到了,连忙叫着,“大公子,那小美人撞到了左护法了。” 大公子一听赶紧看去,还真是的,刚才人太多,他就一下没注意,便看不到那个小美女了,没想到,竟然撞上了辛格,“无戒你猜,那小美人会被怎么样?” “杀了,左护法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而且那美人好像还损坏了药,”奇志眼里带着玩味。 “这小美人可是帮了我的忙了,看辛格怎么和父亲交代,”大公子开怀大笑,“奇志,一会把那小美人从辛格那给我要回来,我要定了这个小美女。” “好的,大公子。”奇志最喜欢的便是和辛格斗,这种事他求之不得。 “姑奶奶的,刚才哪个货推了我,气死我了,”尾巴大眼里喷出火焰,自己现在可是受了不轻的内伤,本来身上的伤还没好。从地上爬起来也不管辛格冷冰冰的脸,指着她的脸道,“你这男人怎么这样,也不扶我一下,没看我都受伤了。” 辛格嘴稍抽了一下,左手从桌子上拿起那包草药,放在尾巴面前。 “你想干嘛?”尾巴不太明白,不过看到上面的血迹,有那么一秒心虚,不过这事也不能怪我啊! “赔,龙骨。”辛格冰冷的开口。 尾巴本来还想说什么,可是看到他手中的长笛,一时想起那个救自己的人,不会是他吧!大眼睛转了转,“赔,也可以。” 辛格没有忽略她嘴角的狡黠,还是很淡定的听她说。 尾巴直接一把抓住他的手,让他惊了一下,差点没直接一掌拍过去。 “你带我离开这,我就赔你,”尾巴笑盈盈的开口。 辛格甩开她的手,不语。 “哎,你别不说话呀,”尾巴嘟起了小嘴,不开心,这人怎么可以这么冷冰冰的。 那边,飞舞的五人,还差最后一个动作,就可以完美结束了,然后等谁面前的花多,谁就是今年的花魁。可怜本来就头疼的晴雯,不知道哪里飞来的一只小鸟,飞到了她面前,吓了她一跳,手中丝带一松,整个人不稳的,朝下面坠落。 “啊——” “咕咕——” 这一下也惊动了其余四人,和台下看舞蹈的人。 花儿捂住嘴巴,不知道该怎么办。 “救命啊——” 尾巴听到声响,“小可怜,”转头,瞳孔猛的放大,“晴雯姑娘。” 本来还准备英雄救美的那些世家子弟的动作都没有尾巴的动作快。尾巴一跃,在半空中接住晴雯,可惜本就受了伤,而且晴雯比她个子又高,尾巴接的很吃力,右手死死的抓住红绫。 这一串动作看呆了台下的一群傻男人。 “厉害啊!”有人惊叹。 尾巴吃力的抓着晴雯。晴雯也已经吓傻了。小可怜,飞到尾巴面前。尾巴给它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可是不知道为何,那结实的红绫却短了。 “啊——” 晴雯已经彻底晕了过去。 “咕咕——” “小美人,”本来还带着看戏心情的大公子不淡定了,这女孩他可是已经看中了。直接从二楼跳下来。辛格也是同一时间出手,用红绫捆住了两人,才落在地上,站在舞台上,目光看向三楼。 花儿赶紧上台把尾巴扶起来,又扶着晴雯。 大公子也落在了舞台上,开口大骂,“辛格,你家伙干什么。”本来好好的英雄救美的机会被人拦了,怎么可能高兴。 周围人一听辛格这个名号,瞬间面露恐慌,一时间大堂的人,全都跑了没影了,除了茗烟楼的人。 那些姑娘也都战战兢兢的,因为她们都听说过眼前这人的光辉事迹。 尾巴看着觉得有些奇怪,这些人怎么都像是见到老虎一般,那么害怕? 不过她可没有心情想这些,看着昏迷的晴雯,她还是感觉很对不起的。确定晴雯只是昏迷了,才松了口气。 美目瞪着辛格,不高兴道,“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懂得对小姑娘温柔点,每次都是把人摔在地上。” 周围人倒吸了一口气,大公子倒是开怀大笑起来。 从二楼下来的奇志,也是啪啪鼓掌,“小美人,你胆子可真是大。” 尾巴扫了眼两人,“谢谢夸奖!” 两个开怀大笑的皆是一愣,辛格都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三楼,女子温柔的声音传来,“难得右护法和大公子这么有兴致,那我不妨给你们腾个空,来人,把楼下的姑娘都带走。” 瞬间周围涌上来暗卫,带走了所有姑娘,除了尾巴。花儿走之前还有些担心的看着尾巴,尾巴则对她笑了笑。 就这样,这大堂也只有10个人了。 “小姑娘,你毁了我的花魁赛,想要怎么补偿。”女子声音真是温柔,尾巴也没听出什么。 “温柔姐姐,为什么是我赔偿,又不是我毁的,”尾巴觉得自己很委屈。 第20章 香芸台阁 这话一出,几个人都惊住了,然后那茗烟也是一愣。二楼,一个人爆出大笑,“小姑娘,我可真是太佩服你了,敢指着左护法的鼻子说话,还敢叫茗烟楼主温柔姐姐,普天之下也只有你一个人了。”单听这声音一定会以为是哪里的绝色佳人,声音这么好听。 只听得见声音,却没见到人,不过尾巴也没有感觉的这人的恶意,只能笑着天真的说一句,“为什么呢?” 二楼男子没有答话,反而是对三楼茗烟道了句,“茗烟,你还是把那只小鸟还给这个小妹妹吧!” “小鸟,”尾巴耳朵竖了起来,难怪没有见到小可怜,满脸期许,对三楼大喊,“温柔姐姐,你把小可怜还给我好吗?” 大公子也开口,还算客气,“茗烟楼主,看在我生门的面子上,放了小美人的小鸟。” “左护法怎么说?”茗烟没有答两人话,反而问了一旁冰冷平淡的辛格。 辛格还未答话,尾巴就赶紧冲到他面前,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哥哥,你就帮我救小可怜嘛!” 辛格整个人都已经僵住了,语气僵硬的开口,“松开。” 大公子的脸色很不好,这茗烟楼主直接忽略他,连这小美人也… “不要,”尾巴摇着头,“你就答应了,我就赔你的那个啥,然后我还可以,还可以…”尾巴转了转眼珠,“我以后都听你的话,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辛格嘴角抽了抽,这…不知想到什么,抬头道:“放了那只鸟。” 瞬间,小可怜从三楼飞出来,整只鸟恹恹的。 尾巴赶紧松开辛格的大腿,爱惜的把小可怜放在手心,“小可怜,对不起,你受苦了!” 小可怜安静的躺在她的手里。 尾巴赶紧又站回辛格身边,“谢谢。” 辛格没有看她,“人我带走了。” “随意,”然后的人扔下这一句话,门就被关上了。 大公子拦在辛格面前,“小美人和我走。” 辛格也不阻拦,只是冷眼扫了一下后面蠢蠢欲动的几个人。奇志自然不想和他动手,不过手上的流星锤也按在了腰间。 尾巴看着一脸粗犷的大公子,又看了看玉树临风的辛格,撇了撇嘴,我又不眼瞎,立马摇头,“我不要。” 大公子脸上挂不住了,一连被几个人拂了面子,气急败坏想要上手了。 辛格直接拦下了,眸中寒气威逼,“大公子,她现在是我的人。” 大公子一拳重重的砸在地上,“呵,没想到左护法喜欢这样类型的,你若早说,我一定送很多过去。” 尾巴颤了一下,心中更坚定选冷面男是对的,这人太暴力了,还是冷面男安全些。 辛格直接走了出去,尾巴赶紧跟上。 “大公子,”奇志这才凑上去。 “走,我看龙骨毁了,他怎么向父亲交代。” 外面已经是深夜了,辛格走在前面,尾巴在后面小跑着,“大哥哥,辛哥哥,”没有人理她。尾巴真的要气死了都,大吼道,“冷面男,你给本姑娘站住。” 辛格这才停住脚步,月光打在他的身上,显得整个人更高大了,只不过他眼中跟月光一样冰冷。 尾巴这才跟上,站在她面前,忍不住吐槽,“你腿那么长,就不知道等等我吗?让我一个姑娘家的跟在你一个大男人身后,你知不知羞,难道外面的男人都和你一样,一点君子风度都没有。” “烦,”辛格只吐了一个字,便转身,继续走着。 尾巴气的跺脚,眼睛转了转,看他身后的长笛,直接上前抢了过来。 辛格本能的一掌朝尾巴攻击。尾巴也是没有料想到,“啊——”辛格及时收回了大部分的掌力,但是本来就受着内伤的尾巴,也顶不住啊! “噗——”倒在了地上,手上还紧紧的握着长笛,“你的笛子是我的了,”说完便晕了过去。 辛格有一丝错愕,他确实本着试探她武功的目的,可是没想到她这么不禁。双指搭在她的脉搏上,“内伤!”在看她本来还算红润的小脸,此刻已经惨白,无奈辛格只得把她抱起来。 月光下,寂寞的夜,孤单的影。 …… 第二天,尾巴又是在一阵头疼欲裂中醒来的。 “额啊——”一只手抚摸着额头,看着陌生的地方,仅两秒便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尤其是看到手中还拿着长笛,一激灵,直接扔在了地上。 尾巴跌跌撞撞的从床上爬起来,打开门,直接吓得坐在了地上,“怎…怎么是你?” 辛格淡定的看了她一眼,坐在椅子上,看到扔在地上的笛子,平静的喝着茶,“把它给我。” 尾巴这才地上爬起来,把笛子拿起,放在桌子上,然后飞快的跑到床边,抱住床框,“你…你别过来。” 辛格手不经意的抖了一下,“现在知道害怕了。” 尾巴先是点了点可爱的小脑袋,又是摇了摇。 辛格把茶杯放下,拿起长笛,用手帕细心的擦着。 “说吧,你是谁?” 尾巴大眼睛转了转,“你先说你是谁,我再说。” “辛格,生门左护法。” 尾巴咬了咬嘴唇,“夏紫鸢,普通人。” “你来自哪里?” “你先说,”尾巴道。 “炉峰夕照。” 夏紫鸢刚想说,突然想起师傅交代过,不得透露… “白云深处有人家,”说完夏紫鸢还吐了吐舌头。 辛格顿了一下,看向这个狡猾的小狐狸,罢了,“你为何会在茗烟楼?” “我也不知道,我好像是被河水冲下来,然后醒来就到了茗烟楼了。”夏紫鸢想可能真是哪个丧尽天良的卖了自己,没想到这书上写的,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嘟起小嘴,很不开森。 “你师承何处?” “你先说你,”夏紫鸢还是调皮的说道。 辛格有些无奈了,“祖传,无师。” “我啊——”夏紫鸢眨眨眼,“一样,无师自通,所以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天才,很厉害吧!嘻嘻!”心中却对自己亲爱的师父说了一万遍对不起。 辛格俊脸上终于有了丝龟裂,收起丝帕,把笛子插在腰间,“我走了。” 夏紫鸢还等着他问问题呢,谁知道等来这么一句。发愣的时间,辛格已经打开门了。夏紫鸢赶紧松开抱住床柜的手,朝辛格扑过去,“等等,冷面男。” 第21章 香芸台阁 辛格看着抱着自己大腿的夏紫鸢,真是忍住想踢飞她的冲动。 “你不害怕吗?” “害怕啊,”夏紫鸢抬起小脑袋,笑盈盈的看着他,“但是我好像又不怕你了。”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啊!”夏紫鸢天真道,“你长得又帅,武功又好,我喜欢你,所以就要缠着你。” 辛格一把揪起她的衣领,想把她提起来,可惜啊,夏紫鸢也是拼了命的抱住。 “松开,”辛格真是无奈了,果然这世上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自己难道真的要把她踢出去。 门是开着的,有路过的人,看到这一幕,都向辛格投来了鄙夷的目光。 “这男人怎么可以让一个小姑娘这样,真是没良心。” “就是,没准是个抛妻弃子的渣男。” 辛格懒得解释,可是夏紫鸢一听,计上心头,开口大喊,“大家都来…呜呜。”辛格捂着她的嘴巴,把人给拖进屋子里,门被重重的关上。 到了屋子里才松开夏紫鸢的嘴,“你一个姑娘家的怎么不知羞?” 夏紫鸢吐吐舌头,“江湖儿女,何必计较小节呢!”手还依旧紧紧的抱着。 “说,你想干嘛?” 夏紫鸢仰着小脑袋,“你放心啦,我就是单纯的想报恩,你昨天救了我两次,师父说过,做人要知恩图报,何况我好像还弄坏了你很重要的东西,我还要赔给你的。” “师父?”辛格挑眉。 夏紫鸢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嘻嘻,我说了吗?你听错了,我说的是先生,我的教书先生。” “是吗?” “嗯嗯,”夏紫鸢如捣蒜的点头。也不知道辛格信没信,反正自己是没信。 “你说你想报恩?”辛格看着她。 “嗯嗯。” “那是不是我说什么你做什么?” “嗯嗯。” “那第一件事,松开我的腿。” 夏紫鸢立马的松开了,“嘻嘻,我很听话的。”可是还是蹲在地上,仿佛只要那腿有动静,她立马就可以再挂在上面。 辛格理了理衣袖,“你如何能赔我龙骨?” “啥?龙骨?”夏紫鸢一时失忆了,脑子迅速想起昨天那包药,“不会吧?” 辛格不知为何,看到她这幅模样,心情竟然变好了些。 “你等一下,我想一想,”夏紫鸢一屁股坐在地上,用手揉着太阳穴,“龙骨,哪里有龙骨?哪里有?” 辛格就这样安静的看着她这些奇怪的动作,悠闲地品着茶。 龙骨是以龙丹草的汁,浸泡蛇骨七七四十九天所得,保存时间越久的龙骨药效更佳。这蛇好找,可是关键是这龙丹草却是难求啊! 夏紫鸢欲哭无泪,整张小脸都塌了,软软道,“冷面不,辛格哥哥,你能不能不让我赔龙骨了?” 听着她这句话,刚到嘴里的茶水,差点喷了出去,幸亏还够淡定。 “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刚才不是不清楚嘛,我们能不能换一个东西赔?”夏紫鸢讨价还价道。 “罢了,你走吧,”辛格道。 “不行,”本来还蔫巴巴的夏紫鸢突然提高了音量。刚想伸手去抱他的腿,谁知辛格早有准备直接点住了她的穴道,使得不能动弹。 “嗯嗯…”夏紫鸢不开心,可是不知道这人什么手法自己都不能说话了。 辛格站起来,理了理衣袍,看着坐在地上睁着大眼瞪他的夏紫鸢,放了一个钱袋在桌子上,“两个时辰后会自动解开的。” “嗯嗯…嗯嗯…嗯嗯…”夏紫鸢心里那叫一个气啊!可惜了,夏紫鸢只能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非常不开心的闭上了眼睛。若是内力还在,她可以强势解开,可是如今内力受损,压根用不上。 等两个时辰过后,辛格早已离开了香芸台阁。 当夏紫鸢拿着钱袋冲到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里,没有一个认识的,无论她怎么寻找,都找不到那个她想看到的身影。大眼睛里布满了泪水,蹲在墙角,就大哭了起来。 周围的行人都围了上来,看到这么一个水嫩嫩的小姑娘,不免有些奇怪。 有两人好心上去询问,“小姑娘你怎么了?” “我把人给弄丢了,”夏紫鸢伤心道。 “弄丢了,就去找啊!” “找不到了,他不要我了,”夏紫鸢可怜兮兮的。 周围人面面相觑,指指点点的。 “这是哪家父母把孩子给丢了,看着多可怜。” “咕咕…咕咕…”布谷鸟好不容易找到主人了,赶紧飞了下来。 夏紫鸢脸上还挂着泪,“小可怜。” “咕咕…咕咕…”小可怜轻轻啄着她的手心,痒痒的,夏紫鸢又想笑。 “大公子,你看那不是昨天的小美人吗?”奇志骑在马上,看着夏紫鸢道。 大公子也看到了,“真是她,辛格怎么没有在?” “昨天左护法救了她已经是个奇迹了,怎么还可能带着她,自然是把她扔在了这里,”奇志满怀自信道。 “哈哈,确实是辛格的做法,这小美人昨天可是帮了我大忙,奇志,走去看看,”大公子道。 “是的,”俩人带着一众门生过去了。 “让开让开,”那些生门的门生粗鲁的推开人,打通了一条道。 “魔教,是魔教的人,”不知人群中谁喊了一句。整的人心惶惶的,都想赶紧跑。 夏紫鸢也是呆愣,这是什么情况?大公子骑着马出现在夏紫鸢面前,她自然是认出他了。 “小美人,我们又见面了,”大公子猥琐的笑道,但是配上他那壮实的身体,又显得有些滑稽,着实让人讨厌。 “是你?”夏紫鸢从地上站起来。 “还记得我嘛,不如和我回家如何?” 夏紫鸢嘟起嘴,“好呀,可是你得给我个理由。” “理由?哈哈,”大公子仰天大笑,“理由就是我看上你了。” 夏紫鸢嫌弃的撇撇嘴,“可惜我没看上你。” “你知道违抗我命令的人,是什么下场?”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夏紫鸢说着便想要离开。 “那我便让你看看。”大公子给奇志使了眼色。奇志立马会意,把之前人群中那个喊魔教的老人给拉了出来。 “大爷,饶了我吧,”老人直接跪在地上。 “杀了,”大公子简单的下令。 第22章 香芸台阁 “是,”奇志对这种事做的最顺手。夏紫鸢一听连忙大喊,“住手,你凭什么杀他?” “我高兴。” 奇志看向夏紫鸢,“小美人,我们都是他口中的魔教了,知道吗?魔教,那就该做魔教该做的事。” 夏紫鸢气的声音都颤抖了,“你们太欺负人了,太可恶了。” “别生气嘛,我这是让他们给你表演节目呢,奇志还等什么?” “是,大公子。” “救命啊,救命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老人恐慌的求饶,可惜没有用。 在奇志的流星锤就要砸到老人脑袋上的时候,夏紫鸢眼疾手快从离自己最近的门生腰间拔了剑,挡了过去。奇志一时不查,竟然被挑来了流星锤。 “哎呦,”奇志抖抖身上的肥肉,“大公子,这还是个小辣椒呢。” 夏紫鸢额头微微出汗,身体还靠剑支撑的,她也没有想到过,自己受得内伤会如此严重,一定是昨天情急使用术法被打断,遭到了反噬。 大公子显然也没有想到,“本公子就喜欢带劲的,奇志交给你了。” 奇志一脚把老人踹到一边,“别挡了本堂主过招。”手心流星锤,来回反转,夏紫鸢看着都感觉头疼。 “小美人,本堂主陪你玩玩。”说着那流星锤就向她攻击过来。 夏紫鸢扬起手中的剑,没有内力,只能拼剑法了。可惜身上的伤和手中的剑都严重影响她发挥,不过还在速度够快,每每危急之时也总能躲开。 奇志玩了一会,“滋滋,小美人剑法不错,可惜啊,我要发力了。” 转着手中的流星锤,准备给她致命一击。 夏紫鸢的手已经抖得快拿不起剑了。 “呼…”远处只一声笛响,便停止了。 半空中飞落在夏紫鸢面前的是两个白衣纱裙的女子,挡住了奇志的攻击。 奇志一时未防,被直接打退了五步。站定看清楚二人的装扮,尤其是目光落在她们腰间银丝梨花带的时候,立马明白了,“我道是谁在多管闲事,原来是玉门宫的弟子。” 二人并未答话,冷眼厌恶的看着他,五官稍柔和的那一个,接住快倒的夏紫鸢。 大公子心情极不好,怎么到哪都有人和他作对,粗着嗓门,“看你们二人的服饰,应该是玉门宫八大护法之一。奇志,别玩了,好好会一会。” “正有此意,”奇志眼冒精光,“都说这玉门宫弟子各个美如天仙,今天一见果真如此,两位美人可别怪我辣手摧花了。”这时奇志手中的流星锤已经注满了内力,朝俩人砸过去。 俩人迅速的闪开了,对视了一眼,把夏紫鸢放到一边,持长剑,与之对抗。 夏紫鸢看着她们过招,心中很不是滋味,只能默默为两人打气。目光看向远处,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刚才她好像听到了笛子声。 两位白衣护法,确实不是奇志的对手,过了几十招,便有点处于下风。奇志很是得意,“这玉门宫的弟子也不过如此,就这样还位列八大护法之位。” 两人毫无恼色,只是和他周旋着。奇志无了玩心,出手倒是越来越狠。 “姐姐小心,”夏紫鸢提醒道,可惜手中没了力气。 二人迅速的避开。一流云袖缠住了流星锤,并甩在了地上。随着流云袖收起,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寒冷起来。四位带剑白衣女子,中间是身着白色流仙裙,外着一淡蓝色上面绣有梨花的大袖衫,素手交叠垂在腰前。面带蓝纱,只留一双杏仁眼和柳叶眉,眉间一朵梨花,头上挽着飞天发髻。整个人便是那坠入人间的仙子,虽然冰冷却美的让人窒息。 一时间,奇志竟然忘记了自己被挑飞的流星锤,只想目睹一下那面纱之下的绝世容颜。 白衣女子扶着下夏紫鸢走了过去,恭敬的施礼,“宫主。” 众人都陷入了惊讶中。 大公子也才反应过来,笑道,“原来是玉门宫宫主,久仰大名。” 奇志也反应过来了,“原来你就是传闻中的飞仙子。” 玉飞儿并未看他,而是看向大公子,“何羽觞,你我同辈我这样叫你,也不为过。” 大公子下马,“不不不,玉宫主如今是一门之主,按辈分,我也得尊你一声,不过我们生门的人向来不注重这些繁琐礼节,我喊你声妹妹如何?哈哈哈。” “放肆,”八大护法之一的追雨大声呵斥道。 玉飞儿抬手,示意她不必多言,轻言道,“随意。” 何羽觞甩甩自己宽大的袖子,“那就劳烦妹妹把小美人还给我。” 玉飞儿看了眼夏紫鸢,转而看向何羽觞,依旧一句,“随意。” “那便谢过妹妹了,”何羽觞伸出宽大的手就要去碰夏紫鸢。 “姐姐。” 可惜,何羽觞的手同样被流云袖缠住,连带着整个人都甩出去了。 “大公子,”奇志和一群门生都看傻了。 何羽觞从地上爬起来,怒吼道,“玉飞儿你胆敢。” 玉飞儿收了流云袖,“今日便如此,改日我定登门给个说法。”扔下这么一句话,玉飞儿带着人便走了。留下一脸铁青的何羽觞和一脸痴迷的奇志,却无人敢上前。 …… 玉飞儿带夏紫鸢进了客栈。 夏紫鸢躺在床上,看着这神仙似的姐姐,心中欢喜,“谢谢姐姐救了我。” 玉飞儿帮她把脉,“不必言谢,只不过看你年纪不大,武功却不低,如何受得了这么重的内伤?” 夏紫鸢五官皱在了一起,“这个说起来就长了。” 玉飞儿看了眼追雨追雨立马会意,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取出自己白色的药丸,“姑娘,这是玉凝丸,是治疗内伤的良药,你先服用了吧。” 夏紫鸢接过,放在鼻尖嗅了嗅,果然一股药香,“谢谢!” 玉飞儿起身,“不必言谢!好生休息。” 待人出去了,夏紫鸢才服了药丸,盘腿坐在床上,运转内力走五脏六腑,以最快的速度发挥药效,恢复内力。 另一个房间。玉飞儿坐在椅子上,追风追雨站在两边。 “宫主…”追雨开口。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无碍,”玉飞儿直接示意她不用说了。 第23章 香芸台阁 “那宫主,这小姑娘也么办?我们去魔教总不能带着她吧,”追雨再次开口道。 一直未说话的追风开口,“她武功不低,怕是哪个门派出来历练的弟子。” “我知道,但是她现在惹到了魔教的人,万一再出事了怎么办?”追雨还是很担心的,更多的应该是感觉一个小姑娘,如今受了重伤,还惹上了魔教的人,太可怜了。 “无碍,那何羽觞等人怕是今天就得赶回魔教,等明天我们启程,便和那小姑娘道别。” 玉飞儿都这样说了,追雨自然不能在说什么了。 “是,宫主。” “你们退下吧,我要休息了,”玉飞儿起身。 “是。”二人退出了房门。 追风守在玉飞儿门前,而追雨则去给夏紫鸢拿些食物了。 当追雨拿着饭菜进入房间时,便看到这样的场面。夏紫鸢穿着薄衫在倒立,本来惨白的小脸此刻变得红润,额头上还不断有汗水留下来。 “你这是在干什么?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呢,”追雨把饭菜放在桌子上,不解的问。 “这是我的独门疗法,很有效的,”夏紫鸢微喘着道。 “好了好了,你先下来,我给你拿了饭菜,吃完饭,你再进行你那什么独门疗法,”追雨觉得这小姑娘很有趣。 一听到有吃的,夏紫鸢赶紧从墙上下来,飞奔到桌子旁。 “姐姐真好,谢谢姐姐,”夏紫鸢扬起了大大的笑脸。 “赶紧吃吧,”追雨把筷子递给她。 “姐姐不吃?”不得不说夏紫鸢的教养还是十分好的,见追雨只拿了一双筷子,她便也没有动手。 追雨摸了摸她的脑袋,“我刚才已经吃过了,这些都是你的,快点吃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夏紫鸢这才拿起筷子大口的吃起来。她也是真的饿了。也不知道自己到这边多久了,反正只有昨天在茗烟楼吃了些糕点。 夏紫鸢吃的差不多了,追雨把碗碟收在一旁,“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 “我姓夏,名紫鸢,住在山上。” “山上?夏?”追雨仔细的想了一下,这三门九派,世家大族中,好像没有姓夏的。那就可能是隐士的关门弟子。 “我看你武功不错,不知道师承何处?”追雨再次问道。 夏紫鸢有些欲言又止,这姐姐救了自己,自己本不该瞒着,可是师父曾经说过不得对任何人说出,而且万一说了,姐姐把我送回去了,我还怎么去找龙骨?怎么报答冷面男的救命之恩?不行,不能说。打定主意,夏紫鸢摇摇头,有些惭愧道,“姐姐,我不能说。” 追雨表示理解,摸了摸她的脑袋,“不说没关系,本来还想送你回去的。” 夏紫鸢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没有说,原来真的是要送我回去. “没事,我可以自己回去的,姐姐不用担心。” “你的伤?”追雨主要是担心这个。 “我会自己疗伤的,明天就可以好了。”夏紫鸢认真的说。 “那好吧,明天我们就得离开这里,你自己行走江湖要小心。” “嗯,姐姐我想问一下炉峰夕照在哪?我要去那找一重要的人,”夏紫鸢说的无比认真,“对了,姐姐知道到哪能找到龙丹草吗?” “去炉峰夕照的话,从这一直往北走就能走到,路程倒还好,只不过这龙丹草是个稀罕物,你若真的想寻也只有去阳起山,那里又称药山,运气好的话没准能找到。” “阳起山,我记住了,谢谢姐姐,”夏紫鸢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心里很是高兴。 追雨端起盘子,“那我就不打搅你休息了。” “好的,姐姐也早点休息。”夏紫鸢站起来,送追雨到门口。 等人走了,迅速的关上门,蹦蹦的,简直要飞起来了。“哼哼,冷面男,等本姑娘找到了龙丹草,再去找你算账。”这样想着,夏紫鸢就准备睡觉了,突然想起自家大哥和师父的脸,猛的从床弹起来,“不行不行,要是让师父和大哥知道自己被打的这么惨还受了严重的内伤,不行不行,一定不能让他们知道,我要赶紧好起来。”想到这,夏紫鸢也不偷懒了,赶紧盘腿而坐,修炼内功去了。 第二天,天微微亮,玉门宫一众人就离开了客栈,朝岱宗赶路。 幸得,昨天晚上追雨已经和夏紫鸢说过了,早上等她醒来时找不到她们,立马就明白了。坐在地上,夏紫鸢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姐姐们都走了,我也得走了。” 带着辛格留给她的钱袋,她先吃了一大碗面,这才发现自己身上还穿着茗烟楼的衣服,当即,果断的去一品轩买衣服去了。 “小姑娘,来看衣服,,给谁买的?”掌柜的为人还算客气,此时店里也没有什么人,便也亲自来招呼。 夏紫鸢指了指自己,“我自己。” “那姑娘想要什么样的?这边都是我们新做的,你看看这些都挺适合你的,”老板推荐了几款。 夏紫鸢看着,“好看是挺好看的,可是我不太喜欢,掌柜的,你们这有没有那种窄袖的曲裾深衣?” 掌柜的想了一下,“这种款式的衣服现在很少有人穿了,我们也没有再做过。” “那好吧,”夏紫鸢还是有些失落的,“那我随便在这里面挑一个吧。” “等一下,”掌柜的从柜子最里面找出来一本书,“我若没有记错我这里应该还有一件,”掌柜的翻了好几页才找到,“就是这个。” 夏紫鸢好奇的把头凑过去,只见那上面的衣服是一套,旁边还有几个字,“紫蝶鸳鸯裙,好漂亮的一件衣服。” 掌柜的笑了笑,“姑娘,怎么样?你若是要,我现在就能拿给你,多日前,有人在我这定了这么一套,可惜这早就过了约定的时间,那人也没有来拿,又很少有人要这种款式的,所以也一直没有卖出去。” “那要是那人来拿衣服了呢?”夏紫鸢不解,虽然她也挺喜欢这件衣服的,可是君子不夺人所爱,万一它的主人来找它了呢。 第24章 香芸台阁 “这个姑娘放心,这件卖出去,我们还会再做的,等那人来拿,而且姑娘不是也喜欢这件衣服吗,我可以拿出来,姑娘可以先试试。” “那好吧,我先试试,”夏紫鸢道。 掌柜的立马让人去取衣服。 当夏紫鸢换了衣服出来时,着实惊住了两人。 “你们看怎么样?”夏紫鸢自己也看不到,不过穿着确实很舒服,而且她很喜欢上面的刺绣。 “美啊,太美了,这衣服简直就是为你量身定制的,”掌柜的竖起了大拇指。 “好,那我就要了这一套了,”夏紫鸢也不含糊,反正钱也不是自己的。说着就去掏钱带,拿出一小锭银子,“够吗?” “够够够,那姑娘,这一套呢?”掌柜的把男士那一套也拿了过来。 “这个这么大,我又穿不了。”夏紫鸢表示不想要。 “这个和你身上的是一套,你可以买了送给你喜欢的人啊,”掌柜继续说着。 夏紫鸢想了想,难得的出来一趟,要不买回去送给大哥,这样大哥就不舍的凶我了,就这么办,“好,给我包起来。” “好嘞,”掌柜的别提多高兴了,可算是把这压箱底的货给卖出去了,不过还别说,这姑娘穿着还真适合的。 夏紫鸢买到了自己喜欢的衣服开开心心的上路了。 “冷面男,本姑娘来了。” 就这样,夏紫鸢带着小可怜彻底离开了香芸台阁,离开了歙州。这边遵从师命的南天一路随着瀑布流水也来到了香芸台阁,只是可惜和夏紫鸢错过了。 一身白衣,头顶绑着一根白色的丝带,一点也不像刚从山上下来一样,倒是很像那些世家子弟,而且本来就长了张女孩子喜欢的脸,再配上那谪仙般的气质,待人又温和,实在让人讨厌不起来,反而很吸引人。 “七雪,有没有鸢儿和小可怜的踪迹,”南天抬头道。 “咕咕,咕咕,”七雪表示自己也是第一次出山也不知道。 南天都忍不住吐槽了,“你当初就应该多出来看看,不然现在也不至于找不到路。” “咕咕,”七雪表示不开心了。 南天站在歙州城门前,看着雄伟的城门,“这便是书中的地方吗?”再看着来来往往的人,“这就是外面的世界。” “咕咕,”七雪叫着,提醒南天。 一辆马车从南天身边走过,南天感觉到一阵寒气从马车传来,却没有多看一眼。 微风吹开帘子,里面的正是玉门宫的人。 追雨看到外面的七雪,觉得有些奇怪,“追风我好像看到了紫鸢的那只布谷鸟。” 追风脸上冷冰冰的,“有吗?你应该是看错了。” “可能吧,”追雨坐好,“宫主,你昨天有看出来紫鸢使用的是哪个门派的剑法?” 玉飞儿一直闭目养神,听到追雨的问题也并未睁眼,“我也未曾见过,只是想起师父曾经说过一位前辈使用的招式倒是有点像。” “那看样子,紫鸢的师父还真是一位世外高人。”追雨道。 “嗯,”玉飞儿轻轻点头。便一路无语了。 此时南天已经进入了城里了。 “云来客栈。” 店门口的小二看到南天这拿着一把剑的白衣公子,连忙上前招呼,“公子住店还是吃饭,我们家的客栈在这一带可有名了,绝对不会后悔的。” 南天点点头。 小二赶紧引他进去。 “公子坐这吧,”小二用肩上的布擦了擦桌子,“公子应该是第一次来歙州吧,不知公子来这干嘛?” 南天坐了下来,“找人。” “我看公子带着剑还以为公子是为了今年的武林大会来的。” “武林大会?”南天只听师父讲过没想到自己刚出来就遇到了。 “是的呀,应该还有一个月。” “那我可能看不到了,我找到妹妹就得回家,”南天还有些失落,可是他出来的目的就只有一个,找到妹妹。 “那可有点可惜了,”小二觉得话也说的差不多了,就问,“公子要吃点什么,喝点什么吗?” 南天也是第一次坐在这样的地方吃饭,也不知道该要些什么,“你们这有茶吗?” “要说茶,来了歙州最应该喝的就是松萝茶。” “那好,就给我来壶松萝茶,再随便上点两碟菜,”南天道。 “好嘞,客官你稍等。”小二下去了。很快便捧着一壶茶过来了,“客官,你的茶,请慢喝。”说完便下去了,南天还想向他打听一下有没有妹妹的下落呢,只得先品茶,填一填肚子。 轻轻倒了一杯,放在鼻尖闻了闻,一股茶香扑鼻。南天表示不错。 一杯茶还未下肚,隔壁的几个大汉说话的内容就吸引了南天的兴趣。 “你们听说了吗?前天茗烟楼的花魁赛被一个小姑娘给毁了。” “还有这种事,怎么弄得?”其余人都被他说的来了兴趣。 那大汉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好像是那姑娘养的一只小鸟在五位姑娘跳舞的时候,飞到了晴雯姑娘面前,大家都知道这晴雯姑娘是出了名的柔弱,这一吓还得了,那晴雯姑娘直接摔了下来,据说当场就晕了,这花魁赛只能停止了。” “真是可惜了,那那位小姑娘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茗烟楼的作风大家不都知道,你看这么多年,有谁敢在那闹事。” “也是,这茗烟楼主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不过那小姑娘最后还是安然的离开了茗烟楼。” “怎么可能?” “当然可能,据说是魔教的左护法救的。” “难怪呢?这魔教更惹不得。” “谁说不是呢,可是啊,不仅那左护法要就,奇就奇在那臭名远昭的魔教大公子也要救,这两个魔头啊……” “那这姑娘一定长得美若天仙。”有人猜测到。 “那可不,据当时在场的人说,都把那五位头牌比了下去,不过最后落在了魔头的手里,谁知道是死是活。”大汉还有点惋惜。 “那最后到底是谁带走了?” “不知道,反正无论到谁手里都活不了。” “就是,要说那姑娘也是傻。” 南天在一旁听着,都快要把手中的杯子给捏碎了。 小鸟,小姑娘,可千万别是鸢儿啊—— 南天急匆匆的只留了一小锭银子,便拿着剑离开了。 【提醒一下,因为借助的是魏晋南北朝这个大的乱世背景下写的,所以多多少少会有些历史方面的东西。就拿这一部分的里面涉及的钱币这方面的东西,历史上这一时期的复杂多样性也是很难弄。所以我选择了银子,如果有历史学的大家有幸看到,我欢迎你普及知识,但是你要是非要抬杠我也没办法。】 第25章 寻缘 当南天一路打听,找到茗烟楼的时候,也差不多从老百姓的口中得知了前因后果,他也更加确定,那个人人口中的小姑娘就是自己一直寻找的妹妹。 茗烟楼还是那么的奢华,照常营业,照常有人在二楼摇着玉臂,勾引着男人。仿佛,昨天的那场闹剧是不存在的。 南天站在门前,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进去,他的教养让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进入烟花之地。可惜啊,那楼上的姑娘怎么会放过这么一个少年郎。 “公子,上来玩啊,”那楼上的个个眉眼含笑,似有说不尽的柔情。 南天心一横,罢了,为了妹妹进入里面又如何。 七雪一直在他头顶飞着。 他的所有动作都落在了一个男子的眼中,尤其是看到七雪的时候,勾起了唇角,“有趣。” 在南天终于要迈出那一步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影落在他面前,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拿走了南天手中的剑。 南天也为料到会有如此变故,不过好在他立马反应了过来,追赶了上去,“还我的剑。” 那男子,形如鬼魅。不过南天也不愧对师父的教导,很快便追上了。 那男子把他引到了城外,便停住了,手中转着南天的剑,背对着南天,红衣烈烈,墨发飞扬,腰间缠着衣金鞭。转过头的那一瞬间,黑色的,狰狞的面具遮住了全部的容颜。 “少年,武功不赖,”那声音犹如天籁,若不是此刻南天和他面对面站立,单听声音一定会把他想成女子。那拿着南天剑的手,也如玉般雕刻,那么精美。 不过南天可没有心情去欣赏一个大男人的美,虽然很着急的想拿回剑,却也没有表现的十分毛躁,愤怒,脸上还算平静,“为何把我引到这里?” 那男子转剑的手停下了,赞许道,“小小年纪,有如此气度,家风不错,就是不知道,如果,我没有把你引到这里来,你现在会在茗烟楼做些什么?” “我……”男子这句话确实把南天问倒了,他自己也不知道如果妹妹真的被人给害了,自己会在那里做出些什么举动。 男子轻笑一声,把手中的剑扔向南天,“你妹妹不在茗烟楼。” 南天拿着辟邪,有些不解,但是能听到关于妹妹的消息便是最好的,“那我妹妹在哪?” “那个小姑娘也是命大,每次都有人救她,”男子浅笑一声。 “什么意思?” “她现在具体在哪,我也不清楚,我只能告诉你,前天左护法只是带她离开茗烟楼,昨天玉门宫的人又救了她。” 南天听的眉头都皱了起来,怎么短短几天,就遇到这么多危险,不对,哪怕没有青霜也不至于这么弱,那只有一种可能,便是受了重伤。想到这,南天的心里真是万分着急。 “小姑娘被玉门宫的人救了你就可以放心了,玉门宫可是百年的名门正派,她们一定会照顾好她的。”像是看出了南天的担心,男子说道。 “你是怎么知道我要找谁?”南天虽然听了他的话,安心了一点可是还是有很多疑惑。 “嗯——”男子指了指一直在头顶飞的七雪,“明白了?” 南天恍然大悟,七雪,小可怜,确实太像了。 “谢谢告知,”南天真诚的道谢。 “想来我也是和你们兄妹有缘,”说完,便闪人了,“有缘再见。” 南天赶紧赶回城里打听玉门宫的人往哪里去了。 “七雪,走。” …… 这边夏紫鸢已经跟着商队走到了潼州附近,随便的找了家乡村客栈居住。 夜晚夏紫鸢躺在那茅草屋顶,看着天上的明月。这时候才有心思想自家风流倜傥的大哥和严厉的师父。 “大哥我给你带了礼物呦,还有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呦,我出去这一遭,发现外面的都没有大哥长得好看,大哥是世界上最好的大哥。”夏紫鸢这样想着,嘴角的笑意也越来越浓了,看着那月亮仿佛也更大更圆了。突然间,那月亮上出现那管长笛,还有那个冷冰冰的面孔,吓得紫鸢一激灵。连忙摇摇头,“咋又想起那个冷面男了,这一定是师父说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这总想着报他的恩,所以才总是想起他。” 找到了说服自己的理由,夏紫鸢心里好受了许多。这时下面有人在喊他。 “紫鸢姑娘。” “哎,大叔,我在着呢,”夏紫鸢赶紧答道,从屋顶伸出了自己的小脑袋。 “赶了一天的路,我们要吃饭了,你要一起吗?”那中年大叔,看着还一脸的祥和,一路上对夏紫鸢多多照顾。在紫鸢小朋友的心里已经为他打上了好人的标签。 “吃饭,我这就下来,”说到吃饭夏紫鸢也是非常积极的。 也难怪,我们紫鸢姑娘在山里面长大,对世俗没有什么顾及,做事只要开心便好。在酒桌上,和一群大叔也是非常能聊到一起的,当然她最喜欢的还是听他们讲这路上的奇闻怪事,那听的叫一个不亦乐乎。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夏紫鸢都跟着他们,到达徐州又从徐州到达兖州,一路上游山玩水倒是过得不亦乐乎,那辛格留给她的钱也被霍霍完了。 然而也是在这遇到了暴乱,也是夏紫鸢亲眼见到那书里的画面,以及这十多天从这些商贩口中听到的画面。 那是一个名叫仙源的美丽小县。 “姑娘等过了兖州我们就不和你一道去齐州了,我们得赶去别的地方运货了。”大叔牵着驴对悠闲的躺在车上,脸上还盖了一片叶子的夏紫鸢道。 “啊?”夏紫鸢一听急了,这一路上多亏了有他们这些人,不然自己还不知道到哪去了,而且这十几天的相处,她是真的觉得这些人太好了,不然自己早就被别人骗得毛都不剩了。 “姑娘这一路上,我们看你武功不低就是太单纯了,一个人在外要多留个心眼,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大叔好心的说教,其余的人也点头附和。 “那好吧,”夏紫鸢也从来没有想过要依赖什么人,她虽然贪玩但是还是想着,尽快回白岳仙关的,“那你们一路上也小心点,小心那些抢匪。” 这边夏紫鸢的话音刚落…… 【下午有事,今天提前更……】 第26章 寻缘 这边夏紫鸢话音刚落,前面便迎面来了一群官兵,抓着一个男子。 大叔一群人也看了过去。 男子被打的浑身是血,嘴里还不停的喊着,“放了我吧,官爷放了我吧,我家就我一个人了。 “去你的,放了你,谁放了我没,真是该死的,托着走。” “官爷啊,放了我的儿子,放了我的儿子啊,”老妇人小跑着,却是很急,扑到在了那官兵的腿边,“求你了,求你了,放了我儿子吧,我家可就这一个儿子了,我已经死了三个儿子了啊——”老妇人哭的让人动容,可是啊,那些人,却是像没有良心一般,一脚踹开了老妇人,凶神恶煞的道,“滚开,我们是奉命行事,你敢拦我们。” “不要打我娘,不要打我娘啊,”男人哭泣着,眼睛里有对母亲的心疼,更多的应该是绝望吧。 这连年的战乱倒底是让多少人家破人亡了啊。 “死老太婆,快滚开,”官兵对同伴看了一眼,伸手抓起了男人,“走。” “不要啊,”老人死死的抓着儿子的衣袖,满脸的沧桑,数不尽的心酸苦泪,卑微的祈求着。 一官兵,拽起老人,“不走,那就打死你。” 说着掏出了剑,“反正都是一死,老子送你。” 在剑落下去的瞬间,一石子打中了那官兵的手腕,疼的他惊呼一声,剑便落在了地上。老人和男子被吓得还未回过神。 “谁?该死的,”所有官兵看向夏紫鸢一行人。 夏紫鸢挣脱大叔拉着他的手,脸上挂着笑意,“大叔你们在这等我回来。” “小心点,”大叔还是不放心的叮嘱着,不过这些时日,他们也都晓得夏紫鸢的厉害。 夏紫鸢如同散步一般,晃悠悠的来到他们面前。 官兵一看是个小姑娘,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一个小姑娘,长得还挺俊的。” 被抓着的男子及时反应过来,对夏紫鸢大喊,“姑娘,快走。” “给我闭嘴,”一官兵踹倒了男子。男子蜷缩在地上,还不忘朝夏紫鸢摇摇头。 “放了他们,欺负老百姓算什么官兵,”夏紫鸢轻轻的开口,语气平淡的不想是要抢人,但是有点像问他们有没有吃饭一般。 一群官兵围了过来,“兄弟们开开荤,这小妮子长得可真不赖啊!” “哈哈哈,”几人狂笑起来。 夏紫鸢手中石子一松,击中了说话那人的喉咙,当场毙命。她却还带着笑意,一脸的无辜。 其他人看倒了一个,纷纷拿着剑霹了过来。 夏紫鸢摇了摇头,不过几下便把人都给撂倒了,还有些嫌弃,“就这点本事,废物,”大眼睛转悠着,嘴里嘟囔着,“师父,徒儿这可是行侠仗义啊,绝对没有对不起您老的教诲。” 那母子两人被夏紫鸢出手给惊到了,这眼前这嫩嫩的小姑娘,武功竟然如此厉害,只不过这些可都是官府的人。 夏紫鸢赶紧把老人扶了起来,“老奶奶,你没事吧,”夏紫鸢关心的问道。 “谢…谢姑娘相救,”老人激动道。 大叔走了过来,把男子给扶了起来,“大娘,你家在哪?我们送你回去。” “大叔,你…”夏紫鸢话没说完。 大叔就道,“他们先走,我帮你送他们回家。” “好,大叔最好了,”夏紫鸢扬起大大的笑容,让人看着非常的舒服。 “你这丫头,”大叔也是有些无奈,看了眼倒下的官兵,不由得叹了口气。 等二人把他们送回了村子,村口一大石头上写着仙源村三字。可是看着这周围,一片枯黄,孤零零的,萧瑟之景,哪有一点桃源仙境的样子,那河流的水早就干了,走进了村里,屋子都空了,一些破布随风扬着,没有一丝丝人气,但是有些恐怖。 老人带着他们进了一个房子,“这就是我家,”可能也是看惯了这样的景象,老人眼中虽是忧伤,也说不出别的话了。 门旁,一女子怀里抱着孩子,孤零零的坐在门框上,微微抽涕,看着红肿的眼睛,已经哭了很久了,怀里的孩子瘦瘦的,不过好在睡着了。看到人,女子赶紧站了起来,“娘,夫君。” 老人摸了摸女子的脸,“没事了,是这位姑娘救了我们。” 女子赶紧道,“谢姑娘,”可能因为怀里还抱着孩子,没有赶紧去看自己夫君。不过那男子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你先把孩子放屋里去吧。” 女子赶紧转身回了里屋。 夏紫鸢看着,看样子这夫妻俩关系很好,只是那些可恶的官兵,不干人事,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人家。 都进了屋,夏紫鸢道,“婆婆,你们这镇上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些官兵为什么要抓你们?” 老人无奈的叹气,“连年战乱,又遇大旱,真是苦了我们这些老百姓,这里的人都断断续续的避难了,只有我们一家,没舍得走,谁知道那些打仗不够人数,那些人非要抓我这唯一的儿子去充兵,我…我…”老人越说越有些激动,“我都已经死在战场上三个儿子了。” “娘,”男子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夏紫鸢听着,心中一阵难受。 大叔摇了摇头,“这世道,真的是太难了。” 男子哑着嗓子道,“今日幸亏遇到了你们,不然我不是被打死,上了战场也是死,只是可怜了我的老母亲还有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可就…” 女子从屋里拿了酒和布出来,“我先给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夏紫鸢看了一眼,道,“婆婆,你们还是快些离开这吧,到…”夏紫鸢本想说道安全的地方,可是这些天下来,她自己都不清楚,哪里是安全的地方,只能道,“比较安全的地方去吧。” “我们待会就走,绝不待在这了,”男子有些激动道。 夏紫鸢点点头,与大叔对视一眼,“那我们得先走了。” 又回到仙源村的路口,夏紫鸢看着这萧瑟之景,突然有一点笑不出来了,喃喃道,“大叔,这外面的世道这么乱吗?什么时候能有太平。” 大叔苦笑,“紫鸢姑娘,保护好自己就行了。” 夏紫鸢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给他一个微笑,“这几日多亏了大叔。” “没啥,对了,从这走很快就到齐州了,我得去追车队,就不陪你了。” “好。” 大叔从怀里拿出钱袋子,“我看你出来,身上也没个银两,这虽然不多,也是我的一点心意,给你路上当盘缠了。” 夏紫鸢点点头,接了过来,“谢谢大叔,大叔你真是我见过最好的人。” “小丫头,”大叔如同看女儿一般,摸了摸夏紫鸢的头,“那我得走了。” 终于,两人踏上了两条路,一人,一鸟,夏紫鸢拽了一根野草,蹦跳着,“小可怜跟上。” 【这两天不知是上火还是咋滴,我的嘴里肿了,脑袋也疼。】 第27章 寻缘 好在这齐州离的又不远了,而且还有小可怜这个有灵气的鸟带着,夏紫鸢在上午时分也是到达了齐州边缘的一个小村庄——杏花村。这里靠近北齐都城,所以受战乱影响较小,与那之前的仙源相比之下,倒是好了许多。 “好饿啊!好饿啊!”夏紫鸢不开心,自己怎么出来一趟,总是饿肚子,之前跟着大叔们,倒还时不时的有干粮吃,如今却只有饿肚子了。看着手中的钱袋,不管了,先吃饭。这村不大,不过好在还有做生意的人。 “卖包子了,香喷喷的包子,”有人大声吆喝着。 “包子,”夏紫鸢赶紧拎着自己的钱袋子飞奔了过去。 “老板,我要五个包子,肉的,都要肉的。”夏紫鸢伸出五根手指,小脸上写满了期待。 “好嘞,姑娘五个包子,十五个铜板,拿好了。”小贩把包子包好递给了她。 夏紫鸢高兴的接过包子,给了钱。一边走一边吃,真的好不满足。 “好吃,好吃。” 突然一个乞丐倒在她面前。 那踹他的人骂骂咧咧的,“一个臭乞丐还装神医,找打。”然后走开了。 夏紫鸢有些好奇,这人难道就是书里面写的江湖骗子,于是带着这份好奇心,蹲在了他面前,“喂,你真是骗子?” 那人从地上爬起来,把自己沾灰的帽子带好,脸上也灰扑扑,看到和他搭话的是一个小姑娘,又看了眼她手中的包子,“谁说我是骗子,是那些人胡说,还打我。” 夏紫鸢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若没有骗人家,人家为什么要打你,还说你是骗子?” “这个嘛,你若是把包子给我吃,我就告诉你,”那人眼不离夏紫鸢手中的包子,默默地吞了口水。 夏紫鸢看了眼还冒肉汁的包子,果断的摇了摇头,“算了,我也没有多想知道。”说着还咬了一口。那肉汁可是馋死了帽子男。 眼看夏紫鸢就要走了,赶紧上前拦住她,“小姑娘别走啊!这样你给我一个包子,我答应帮你做一件事。” “你能做什么?”不是夏紫鸢看不起他,着实是他此刻一身乞丐的样子,而且看着智商堪忧,让人实在想不到他能做什么。 “你能帮我找到龙丹草吗?要是可以我就把包子给你,还可以请你吃一顿大餐,”夏紫鸢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了出来。压根就没有想过,用肉包子换龙丹草是多么的异想天开。可是有人更是奇葩,直接答应了。 帽子男,也只是想了一下,“好,我带你去拿,不过可说好的了,你得请我吃大餐。” 夏紫鸢高兴的把剩余的两个包子都给了他,“放心,放心,只要你帮我找到了龙丹草,我就请你,你还要包子不?” 男子赶紧点头。于是夏紫鸢小朋友,兴冲冲的又跑去买了五个。 两人边吃,边朝帽子男口中的九顶莲花走去。 然而这边,岱宗生门门前,两个雄狮立在左右。玉飞儿站定,面前依旧是那令人讨厌的何羽觞和奇志。 奇志一脸色眯眯的,说话也带着挑逗,“飞仙子。” 何羽觞粗着大嗓门道,“玉宫主的速度倒是挺快的啊,不过怎么没有见到我的小美人呢?她人呢?” 玉飞儿如一座冰雕一样站在那里并未搭理两人。 追雨上前道,眼睛里带着不高兴,“这就是你们魔教待客之道吗?我等登门拜访,魔教好歹也是一门一派,怎么就让两根杂草来迎接。”追雨满眼的不屑。 这话一出可是激怒了两人,何羽觞本就粗大汉一个,最听不得的就是别人贬低他,此刻有人都到门前撒野了,他怎么可能忍得了,腰间的两把板斧直接向追雨劈去,“找死。” 追雨用手中的长剑硬生生的挡了下来,可惜内力不支,嘴角鲜血冒了出来,但是小脸上写满了坚强。 “呵——”不知何处传来一声轻笑。 何羽觞没有听到,可惜就离奇志不远,奇志自然听的轻轻楚楚的,脸色有点不好,连忙喊到,“哎哎哎,大公子,手下留情啊。” “奇志,你他妈的干嘛,”何羽觞大吼道。他现在在气头上,这家伙竟然敢拦自己。 奇志赶紧上前,使了使眼色,看了眼身后,然后对玉飞儿微微施礼,满脸的挑逗之色也是有了点收敛,“飞仙子,今天是你们玉门宫的人闯入我们生门,要是传出去,我们生门也只是防卫,而且就你们这些人,这里可是我们的大本营。” 玉飞儿此刻才正眼看他一眼,“谁说我们是来闹事的?我不过是来拜访一下生门门主。” “奥?”有人失笑,却未见其人,那声音但是从生门里传出来的,带着三分邪魅,二分挑逗,“没想到江湖上传闻的足不出户的玉宫主难得的出山,首先拜访的是我生门。” 玉飞儿抬眼望去,眸子里倒是看不出情绪。 “你是何人?为何不敢出来?”追雨喊道。 “呵呵,鄙人不过一无名小辈,莫污了姑娘的耳目,”那人轻笑。 可是在场的生门门生都是瑟瑟发抖,脸上露出恐慌之色,包括奇志都是头皮发麻,不敢插半句话,唯有何羽觞的脸色极其难看,却也不言。 玉飞儿轻轻抬手示意追雨不要再说,“多日前,我玉门宫的弟子,路过生门,便无了消息,故此本宫主特来生门拜访何门主,问问一二。” “哈哈哈,玉宫主真是说笑了,”那人一直浅笑,“这种小事怎能劳烦宫主亲自跑一趟,直接差个人来,我们也一定会好好调查此事。” “我这来都来了,不如现在就给我一个说法。” “真是搞笑,你们玉门宫丢了人关我们什么事,”何羽觞道。 “人是在你们魔教丢的,敢问有谁敢动我们玉门宫的人,又有几个敢在你们魔教地盘动手,”追雨生气的说,这如今听风听雨都失踪了半个多月了,在魔教手中怕是凶多吉少,她怎么能不着急。 “咻——”一飞刀过,追雨头上的珠花碎了。 第28章 寻缘——血洗桃花源 “你——”追雨摸着头,那叫一个气。 玉飞儿看了眼珠花,没说什么。 “玉宫主,人我们会帮你找的,不过是活是死,我们可不负责。” “你们,”追雨要被气死了,一直冷冰冰的追风眼睛里也拢上了杀气。 “既然何门主今日没空,那玉飞儿改日再来拜访,”说完,玉飞儿转身上了马车。 “哈哈,奇志还不送送玉宫主。” “是,”奇志带着几个人跟在了后面。到了山脚下,才大喊,“飞仙子,下一次到我花满堂我一定热烈欢迎。” 马车里,追雨吃了一粒丹药,有些不解的问,“宫主何必要自己来这一遭,受此侮辱。” “宫主要是不来,我们现在都已经和她俩见面了,”追风冷冷道。 追雨恍然,“宫主这是为了保护我们。” 玉飞儿闭目养神,也算是默认了。 一行人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岱宗脚下的名叫中天门的地方休息。离中天门大概十多里的地方有一个被称为桃花源的地方,那里有一个较出名的地方名为谢家庄。 “要说这谢家庄在六年前也是名盛一时,只可惜招惹上了江湖上出名的妖女——玉玲铛。” “啪——”说书人的尺子猛的敲在桌子上,右手摸着胡子,一脸惊悚的神情。底下人听的那也叫一个认真。 “这玉玲铛心狠手辣,六年间,每一年,七月三都必杀谢家三人,六年下来,这谢家就剩了谢家主和他的一双儿女了。真是可怜可怜,哎——” “这不还没杀完呢吗?”底下一听书人满不在意道。 “错错错,”说书人大叫,“这玉玲铛曾说要灭谢家满门,这谢家人一个都逃不掉,只是可怜了,那两个还未成年的孩子,小小年纪,哎——”说书人也叹息。 “这得什么仇什么怨,才能下此狠手?” “都是些陈年往事,也怪这谢家主年轻的时候风流,”不知谁来了这么一句。 “这玉玲铛什么来头,都没有人管管吗?”底下有人不解。 说书的人叹息道,“管,怎么会没有人管,可惜啊,这玉玲铛武功高强,那些人都是有去无回啊!这江湖上谁人不知,玉玲一响,绝处无生。” “那这玉玲铛出自何门何派,师门总得管这事吧!” “门派?这玉玲铛自然也是师出有名,”说书的尺子一拍啊,“她便是当今江湖三大门之一的玉——门——宫。” 随着话落,全场鸦雀无声。 坐着品茶,听了好一会的南天也是一惊。 “这玉门宫不是名门正派吗?如,何会出一位如此心狠手辣的弟子?” 这么一开口,可把说书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一见是位白衣少年还带着剑,立马开口,“这位公子有所不知,那玉玲铛当年师父还在世的时候便劝过她,可惜啊,竟活活气死了上一任玉门宫主,叛出师门在北陂自立门户。玉门宫也对外宣告,从此这人死活与玉门宫无关。” “唏…”全场哗然,没想到最后竟是这么一个结果。这玉玲铛当真是丧心病狂,心狠手辣。 南天眉毛微皱,没想到这玉门宫还有这样一段往事,那如今玉门宫的宫主…… “不对啊,这今天不就是七月三吗,那谢家…”有人提醒了一句。 “所以啊,今天便是谢家满门被灭之日,”那说书先生说道,又有点惋惜道,“可惜,这玉玲铛当年也是名震武林的一位侠女。只可惜如今世上再无玉女书城,只剩妖女玉玲铛。” 南天听到这,便坐不住了,拿起剑,便出了茶楼。那说书先生还在讲着,不过南天是没有心思听了,既然被自己知道了,那这是就不能不管,不然有违侠义之道,有愧自己这一身武功。 当南天带着七雪赶到桃花源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此刻的谢家应该说是完全处在一种黑暗之中,准确来说应该是这些年,都是在这种心惊肉跳中度过,仆人丫鬟全都逃走了。 早已被恐惧折磨的不成人样的谢明哲,还未到三十岁,此刻已经白发苍苍,颤颤巍巍的搂着两个只有五岁大的孩子,他已经不怕死了,这些年她折磨的他是生不如死。可是他不想两个孩子死,两个孩子还那么小。 月光下,那最高的一个屋檐上,头竖宝塔形发髻,绑着一根月白色的发带,面容秀美,身着月白色交领道袍,裙上空白一片,手执拂尘,右手腕一小小铃铛。立在那里,冰冷的看着跪在下面的三人。 “爹,爹,月儿害怕,”那小女孩瑟瑟发抖的说,大大的眼睛恐慌的看着屋顶的女子。 男子把女儿楼的更紧了,“月儿不怕,有爹爹呢。” 那女子听到这句,嘴角勾起了一抹讽刺的笑,“谢明哲,你认为你能保住他们?” 谢明哲仰头哑着嗓子,痛苦的求道,“玉书城,你想怎么对我都行,但是我求你放过我的孩子吧。” “呵,放过他们,你认为可能吗?”玉书城看着眼前这个如同蝼蚁一般的男人,卑微的跪在自己面前,心里没有一丝高兴之意。 “啊——”那小男孩痛哭起来。 玉书城从那屋顶飞下来,拂尘在空中飘舞着,“我便要你在乎的人一个个,死在你面前。”瞬间的功夫,那男孩已经到了她的手里。 “宏儿,”谢明哲伸出手想把孩子抓回自己的怀里,可惜啊,那孩子纤细的脖子在玉书城手里,孩子被掐的直翻白眼,“玉书城,我求你了,你放过我儿子吧,我求你了,我求你了,我求你了。” “哇啊…哥哥…哥哥…”小女孩也大哭起来。 “放过他,谢明哲当初你怎么不放过我呢?我当初多么悲哀的求你,你呢,你对我做了什么,做了什么,”玉书城整个人眼睛也已经通红,浑身颤抖,看着面前这个自己曾经完全信赖,把所有都给了他的…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谢明哲一直在磕头,认错。 玉书城掐着宏儿的脖子,微微抬头,眼中有痛苦,有失望,有仇恨,“放过…不可能。”手中用力,那小男孩便当场断气了,身体重重的摔在地上。 第29章 寻缘——血洗桃花源 “不——要——啊——宏儿,”谢明哲扑向小男孩的身体,五岁的孩提,就这样活活别人掐死了,死不瞑目,“玉书城,你个妖女,毒妇。” “啊——哥哥,哥哥,你这坏女人,”小女孩扑向玉书城,“你还我哥哥…” 玉书城提起她的领子,直接飞到屋顶,“谢明哲,我便要你亲眼看着你儿子女儿全部死在你面前。”月光下的她,就像那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 “月儿,月儿,你放过她,求你了,放了她,”谢明哲已经完全崩溃了。 小女孩挣扎着,大喊着,痛哭着,“爹…爹…救我。” 谢明哲怀里还抱着已经渐渐失去温度的儿子身体,眼里又看着女儿,绝望笼罩着他。 玉书城美目看了眼挣扎的小女孩,“丫头,别怪我,要怪就怪你爹。”手猛的松开了。 “啊——” 一个白衣身影飞速的接住女孩,稳稳的落在地上。 “啊…”小女孩已经吓傻了,南天把她放在地上,关心的问道,“小妹妹,你怎么样了?” “月儿,月儿,”那谢明哲赶紧爬过来,“月儿,你怎么样了?” “爹——”那小女孩倒在谢明哲的怀里。南天看着这一家人的惨样,目光落在翻着白眼死不瞑目的小男孩身上。那屋檐上的道姑,道衣飘飘,却冷血无情。 “玉玲铛,有何种深仇大恨,你才能对一个小女孩下此毒手。” 玉书城手持拂尘,飞快的朝南天飞过来,“呵呵,又有多管闲事的!” “你——”南天手持辟邪,护着那父女两人。 “不自量力,”那拂尘在南天头顶散开,如刀刃一般向南天袭来。 南天舞剑与之对抗,可是那拂尘虽是毛发所制,却怎么也划不破。一招一招相对,招招致命。南天一时不查,那拂尘里的迷药尽数吸入口中。 “咳——”南天猛咳,可惜那药粉还是起了作用,手顿时无力,辟邪也咚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玉书城手中拂尘一卷,那拂尘便缠住了小女孩的脖子,“我想要的命,还从未有人能救的。” “额…爹…”小女孩脸上痛苦的,绝望的伸出手朝向谢明哲,脖子上已经有血丝溢出来。 “玉玲铛,放开那女孩。”南天想动手,可惜浑身都没有力气,只能眼睁睁的看到一个幼小的生命消失在眼前。 “你这妖女,我和你拼了,”谢明哲捡起南天的剑,毫无章法的朝玉书城砍去。 眼前这个画面和记忆中的那个画面重叠,玉书城眼中的狠厉更甚,拂尘狠狠地把小女孩甩出,撞墙,脑浆迸裂,彻底咽气了。 “月儿——”谢明哲手中的剑眼看就要插入玉书城的胸口,玉书城却是没有动作,直直的看着,那把剑穿过她的身体,鲜血溢出嘴角。 南天满目震惊。谢明哲也愣住了,手中的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眸子里带着不敢相信。 玉书城却一点都不在意,脸上挂着绝美的笑容,眸子里还是一片冰冷,“现在该轮到我了。” 谢明哲拼命的摇着头,松开了握着剑的手,“不。” 玉书城把剑生生拔出来,没有一点痛苦,剑被扔在了地上,胸口的鲜血溅了谢明哲一脸,手中拂尘转了两圈,瞬间软踏踏的拂尘变得坚硬无比。直直的朝谢明哲刺去。 谢明哲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谁知,一蓝色流云袖为他挡住了这致命一击,玉书城的拂尘被挑飞。 玉书城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了。南天看着那屋顶上站着的白衣身影,有一瞬间的恍惚。 谢明哲也是没有想到,可是他眼睛里已经没有一丝活下去的光,救与不救,活与不活已经无所谓,这些年,他已经受够了。 玉书城抬眼看着那白衣身影,嘴角挂笑,“师妹,多年未见,你的武功倒是长进不少。” 南天心里震惊的看着那女子,原来她就是自己寻找多日的玉门宫主,想要站起身来,却是不能。 玉飞儿冷冷的看着谢明哲,这才开口,“师姐,回头是岸。” 玉书城弯腰捡起拂尘,全然不顾身上的伤,“师妹,你不懂。” “呃…” “谢家主!”南天震惊的喊道。 玉书城匆忙的回头,眸子里除了冰冷,终于看到了一丝别样的情绪。 只见那辟邪一剑封喉,谢明哲自尽了,眼中带着释然,看着绝美的玉书城,想要抬起手抓住,可是终是空,哑着嗓子,“对……不……”还未说完,便咽气了。 刚刚拿起的拂尘再次掉落,玉书城冷冷的看着死去的谢明哲,眼角一滴泪划过,嘴唇微抖,轻轻道,“谢——郎。” 玉飞儿脸带薄纱,看不清神情,只是闭上眼睛摇了摇头,纵身飞到南天面前,把辟邪捡起,放到南天手里把,他扶了起来。 南天感觉到一股寒气,玉飞儿从瓷瓶里拿了一粒丹药,“吃了吧,可以解你身上的毒。” 南天把药丸塞入口中,“谢谢!” 玉飞儿轻轻摇头,“我也应该谢过你,”说着玉飞儿看向玉书城,“师姐,师父在等着你回去认错。” 玉书城拿起拂尘,并未看玉飞儿一眼,一步一步,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谢家庄,消失在黑夜之中。 南天身上的力气恢复过来了,看着面前带着面纱仙气飘飘的玉飞儿,连忙道:“玉宫主,在下南天,不知小妹现在何处?” “小妹?”玉飞儿看着他,仪表堂堂,满身正气,但是却少了点世俗经验。 “就是你在歙州救的那个小女孩,有人告诉我,她和你们在一起,”南天急着找妹妹,赶紧说到。 玉飞儿这才想起他说的是谁,轻言道,“我是救了一位小姑娘,但是她并未跟着我来岱宗,她说她要去炉峰夕照找人。” “炉峰夕照?”南天不明白了,鸢儿为何不回白岳仙关,去炉峰夕照能找什么人? 玉飞儿目光落在辟邪身上,“这把剑倒是把好剑。” 南天看着上面还沾染这两人血的辟邪,道:“这是我师父送给我防身的。” “你师父?” “嗯,”南天点点头。 “我还有事,先告辞,”玉飞儿抬臂轻跳,便消失在了夜空中。 第30章 寻缘——走走 南天眼中带着惊艳,不禁赞道,“好一位广寒仙子下凡尘。” …… 南天本想着赶紧去找夏紫鸢的,可是看到谢家三口人的惨状,心中很是不舒服,不过也只能把三人下葬,让人入土为安。 站在坟前,“对不起,没有救的了你们。” “娃哈哈,你这小娃娃倒是有趣,人家的恩怨情仇关你什么事,”不远处的树上,身材矮小,穿着破破烂烂的小老头有兴趣的看着南天。 南天抬头看着他,“你是谁?” 小老头跳了下来,于南天面对面,差点就要贴到南天的俊脸上,南天赶紧退后几步。 “娃哈哈,我是谁?我是谁,”那小老头笑的眼睛只剩了一条缝,肥手恰着肥腰,“我是谁,为什么要告诉你。” 南天只当他是个疯子,不想搭理他,拿起避邪就要走。 “哎哎哎,你别走啊,”那小老头赶紧喊住他。 南天充耳不闻,他还得赶紧去找妹妹,可没有时间和一个疯子在这浪费时间。 “小娃娃,小娃娃,”那老头一蹦一跳的,头顶那一撮小辫子,也跟着一蹦一跳的,跟在南天屁股后面,“你等等我啊!” 南天觉得他是真的烦,可是这一直在后面叽叽喳喳的也不是个办法,无奈,只得停下来,“你到底要干嘛?别跟着我了。” “不,”小老头摇了摇头,一脸的无赖,“我看上你了,就要跟着你。” “你跟着我干嘛?” “我看中你了,我要带你回去给我孙女当老婆,”那小老头笑嘻嘻的说,看南天的目光都放光了。 南天内心跳了跳,良好的教养,也经不起别人的再三挑逗,举起手中的辟邪,略带威胁却也非常客气道,“老人家,你赶紧回去吧,我还有正事要做呢。” 那小老头直接抓住辟邪,“这把剑也不错,刚好给我砍柴,”直接快速的把剑给抢走了。 南天赶紧去追,心里那叫一个无奈,可是又不能对一个老人动手,只能喊道,“老人家,把辟邪还给我。” 那小老头跑的倒不慢,把辟邪拔出来一点看了看,小眼睛里闪着精光,是把好剑。转头对南天吐了吐舌头,“来追我啊,追到了就把它还给你,也让我孙女娶了你。” 南天一直未追上,两人一来一回的也不知道跑到哪了。此时的南天哪还能不明白,这小老头怕也是个武功不低的人,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随手扯住一根树藤,朝那老人的腿甩过去。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小老头只是被拉了一下,便倒在了地上。 “啊——救命啊——有人欺负老人家啊——”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喊道,手中却还紧紧的抓着辟邪。 南天也站定,脸上写满了无奈,伸出手,“老人家,把剑还给我。 “不要不要,这是我传家的宝贝,不能给你,死都不给你,”小老头护犊子的把辟邪紧紧的搂在怀里。 南天只能上前去抓,本来也就没想着要伤害他,可是南天不过一伸手去抓剑,那小老头就好像被人打了一样,倒在了地上,哀嚎着,“救命啊——救命啊——” 正在赶路的二人,赶紧的拉住了马。 “吁——停——” “大哥,好像有人在喊救命,”那姑娘身着华丽的深蓝色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上面用精美的粤绣刺着展翅的大雁。头绑单螺,挽着一碧玉玲珑簪,身材娇小,眉目间少了几分女子的温婉,却多了几分豪气以及被家人宠出来的任性。 一身深蓝色剑袖披褂,脚蹬梯云长靴,腰系一枚羊脂膏玉,一把长剑不离手。头发高高的竖起冠,一双剑眉带着狠厉的少年也听到了,从马上跳下来,“去看看。” 姑娘拿了剑,也从马上跳下来。 此时的南天已经被这小老头的魔音折磨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硬抢了。 “抢劫啊——救命啊——”小老头在地上打滚。 “住手,”那姑娘大呵一声。 南天有些奇怪的转过头,一身白衣,翩翩公子。那一男一女眼中都闪过一丝惊艳。 小老头一看有人帮他撑腰赶紧连滚带爬的跑到那二人身后,“少侠侠女救我,他要抢我祖传宝剑。” 那姑娘一听,眼中的惊艳瞬间被一股嫌弃鄙夷替代,“没想你长得人模人样的,竟然欺负一个老人。” “不是,”南天真是有嘴也说不清了,看着行侠仗义,路见不平的两人,无奈道,“那把剑是他从我这抢走的。” “嗯?”二人看了眼小老头。 小老头赶紧摇头,“不是,是我的,我家祖传的。这年轻不禁想要抢了我的剑还霸占我孙女。少侠,侠女你们可千万别被他的外表给蒙骗了。” 二人再次看向南天。 南天看着小老头背着他二人朝自己吐舌头,真是解释不清了。 那姑娘拔出佩剑,“快把老人家的孙女交出来,本小姐便饶你不死。” 南天捏了捏眉心,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啊,“真的不是我,是他…” 南天话还没说完,那女子便拿着剑直直的刺过来,“废话少说,把人家姑娘交出来。”南天赶紧闪开,看着这个年龄不大的姑娘,一身正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真是头疼。奈何那姑娘虽然武功不是很高,但是轻功了得,南天又不能伤她,只得一直躲着。 “姑娘,真的不是我…” 那姑娘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砍不中他,心中的较量劲也上来了,脚底的步伐也越来越快。南天左一下,右一下的避着。余光看了眼想要跑走的小老头,心中一急,赶紧一跳过那姑娘的头顶,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以掌气化剑朝那姑娘袭来。 姑娘还未反应过来,手中的剑也不知该往哪里安放了,急忙喊道,“大哥。” 不远处,那一直未动手的少年,瞬移至,剑伸直南天手下,南天见状赶紧翻身,稳稳的落在地上。看着这路见不平的兄妹两人。那少年年龄不大,眉间却有一股化不开的阴郁,少了几分少年还有的放荡恣意。 【加更了,希望大家支持!】 第31章 寻缘——走走 南天抬手,“我不和你们打,但是你们不能阻挡我拿回我的剑。” “不行,不行,少侠侠女,你们若是不制服他,我们一家可就惨了,我孙女还在他手里呢,”那不嫌事大的小老头继续煽风点火,利用那兄妹的正义之心。 那两兄妹一听,对视了一眼,“淫贼,赶紧把人家姑娘交出来。”两人直接围攻南天。 南天双手握拳,看样子必须得先把这两人给打到,不然那老人家…… 不得不说,南天这十多年在师傅的教导下,又因白岳仙关天然的修练圣地,灵气充足,这一招一式中,都带着仙气,那纯正的内力也是这两人位无法比上的。而这两位那如鬼魅的步法,虽然未修到高峰,但是在此年龄有如此成就也是不低。又加上南天本意也不想伤了他们,一时间竟然不相上下。 那兄妹,也是微惊,他们二人的武功在同辈中已经不低,这少年却赤手空拳的和他们打了这么久,实在不得不让人佩服。 小老头在下面看着,心中暗想,这白衣小娃娃的武功精湛,但是也没看出是何门何派的。可这两位可爱的小娃娃穿的倒是南宫家的衣服,用的倒是南宫家的踏雪无痕,看着年纪,应该是南宫家里的小辈,而且那男娃娃明明没有到及冠之年为何早早的竖起了冠?只有一种,那岂不是…想到这,小老头揪了揪自己的小辫子,赶紧把辟邪扔给了南天,大笑道,“不逗你们了,小老儿还有事,走了哈!”说着整个人迅速得消失了。 南天拿了辟邪,一下拔出,挡住二人的剑,那兄妹二人听到小老头话的时候,皆是一愣。南天见他们终于不再动手,道,“这下你们该相信我了吧,这剑本来就是我的,是那老人家从我这抢的。” 那兄妹二人脸上写满了尴尬,赶紧收回了剑,小姑娘更是不好意,不过也敢作敢当道,“对不起,误会你了。” 南天摇了摇头,“你们也是好心不过下次一定要弄清楚,免得误伤人。” “谁能想到那小老头是骗人的,”小姑娘不开心了,自己如此正义,最后还弄错了。 少年双手折叠,微微欠腰,南天见状赶紧回礼。 “在下雁荡南宫氏,单名一个痕字,这是舍妹,单名一个雅字。” 雁荡,南宫家,南天心中默念,总感觉这很是熟悉。 二人看他发愣,南宫雅不解的开口,“少侠你在想什么?” 南宫痕也看着他。 “无什么,就是觉得很是耳熟,但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听过,”南天道,“在下名南天,因师傅临行前告知不得透漏师门,故此,还望见谅。” “无碍,江湖儿女不拘小节,”那南宫痕想了一下,“我们都跟南有关,也是种缘分。” “就是啊,”南宫雅走到南天面前,“你武功这么厉害,小妹佩服。很少有人能打得过我们兄妹二人的。” “阿雅,”南宫痕示意她,“不得口无遮拦。” 南天却觉得这个南宫雅和自家小妹妹还是挺像的,性子都比较活泼。倒是这南宫痕,挺稳重的。 南宫雅朝南宫痕摇了摇头,“就不。” 南宫痕也拿她没办法,只得对南天道,“小妹年龄尚小,还望南兄不要见怪。” “不会不会,她这样很可爱,”南天道。 “嘻嘻,”南宫雅很是开心,像炫耀一样对南宫痕道,“听到没有,人家夸我可爱呢。” 南宫痕真是没眼看了,这个妹妹太傻了,母亲知道又要罚她了。 南天也笑了,还真是个可爱的小女孩。 “对了,南兄如何惹上那个老头的,”南宫痕未刚才冤枉人的事,还是心怀愧疚的。 南天也是一脸的不知,“我也不清楚,他就是突然来抢我的剑,然后我就追他。” “不好意思,是我们误会你了,看他最后的样子,应该武功不低,”南宫痕道。 南宫雅气呼呼的说:“哼,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恶的,没事戏弄人,还害得我们打错人了,南天哥哥对不起。” “说了无碍,你们也是好心,”南天看着她的模样,心中想要快点找回妹妹,这江湖如此险恶,奇怪,她小小年纪的,可怎么应对。 “不知南天哥哥接下来要去哪?”南宫雅开口。 “不瞒二位,我出来就是为了找妹妹,现在我已经知道妹妹的踪迹了,得前往,”南天道。 “找妹妹啊,”南宫雅不知道为何有点小小的不开心。 “南兄可否告知令妹的名字,我们也可以帮忙找的,”南宫痕道。 “谢谢,不过我自己可以的,”南天委婉谢过,他们不在江湖久留,还是少些人知道比较好。 “那好吧,那南兄接下来要去哪?” 南宫雅赶紧开口,“南天哥哥,我们要去参加香芸台阁的比武大会,你要去吗?” “阿雅,南兄有重要的事,”南宫痕提醒道,“南兄,那我们就不和你同行了,我们还得去一趟谢家庄。” 南天一听到谢家庄,不免想起昨天的事,“你们要去谢家庄。” “嗯。” “是滴啊,我们出来前,父亲特意交代过,说什么谢家庄的庄主曾与他有恩,特意让我们来拜访,”南宫雅道。 “你们不必去了,谢家被灭门了,就在昨天,”南天眸子里是难掩的忧伤。 “你怎么知道?谁干的?”二人一听。 “玉玲铛,我昨天也是听闻此事,特意赶来,可惜中了那玉玲铛的毒粉,未能救了他们,”南天说着,心中很是惭愧,没想到自己第一次想救人,还是没有救的。 “那南天哥哥你怎么样了?”南宫雅担心的问。 “玉玲铛是江湖上有名的妖女,你已中毒粉,如何能在她手底活下,”南宫痕不解。 “说来惭愧,幸得玉门宫主得救,我也是从玉宫主那得知妹妹下落。” “玉门宫…” “宫主…” “她不是从不出山的吗?如何会在谢家庄?”南宫雅奇道。 南天摇摇头。 南宫痕若有所思,“我倒是听说,这玉玲铛原名玉书城,是如今玉门宫主的师姐,可能也是听闻此事,特意出山的。” “原来是来惩治叛徒的啊,我就说嘛,这玉门宫可是名门正派,只是可惜了出了玉玲铛这样的蛇蝎妖女。” 南天不想和他们继续这个话题,看昨天玉玲铛的样子和玉飞儿的态度,这事可能没有这么简单,只得沉默。 “那,南兄,我们就在这分别吧,”南宫痕道。 “后会有期,”南天恭礼。 二人也回礼,“后会有期。” ………… 【今天就不加更了,不过这章的字数并平常的都多,所以小可爱们,多多推荐哦!】 第32章 寻缘——走走 或许吧,江湖就是如此,因误会而成敌人,因误会而成朋友。 人的命运也是不一样的,或喜或悲。 南天一路匆匆的赶往炉峰夕照,一路上倒是做了不少好事,一时间江湖上也有了关于他的不少美名传闻,而这些南天不知道,他只是做了自己认为该做的事。那相隔甚远的,一心想着找龙丹草报恩的夏紫鸢更是不知道。 要说这夏紫鸢,跟着那个乞丐也是吃了不少苦,不过好在跟着商队多天,夏紫鸢也不是那刚刚出山的,不懂人情世故的傻姑娘了。当然这也只是在更傻的李时鸣面前。 “姓李的,你若是再偷吃我的东西,我就打断你的腿,”夏紫鸢咆哮到,看着自己已经见底钱袋和已经消失了大半的烧饼,心中那叫一个恼火啊。 李时鸣,没错那个乞丐就叫李时鸣,还是他告诉夏紫鸢的,当然是不想夏紫鸢再叫他乞丐,然而我们夏紫鸢小姑娘就是改不掉,不过也有一种情况,就是他又偷吃了她的食物的时候。 李时鸣一抖,艰难的把卡在喉咙里的那口烧饼给咽了下去,有些心虚的不敢看夏紫鸢,“我……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我再也不吃了。” 夏紫鸢气急败坏的把装烧饼的袋子,扔在他脸上,“你当然不偷吃了,都被你吃完了。” 李时鸣拿着袋子,一脸讨喜到,“小鸢儿别生气嘛,你之前说的,我给你龙丹草,你就给我吃的。” 夏紫鸢非常愤怒的大吼道,“我是说了请你吃东西,可是这走了三天了,我只知道龙丹草我没见到,我的钱袋子已经被你吃穷了。” 李时鸣捂着耳朵,“小鸢儿,我不是正在带你去找我师父吗,我师父那有很多的,一定会给你的。” “你师父?你师父在哪?我现在严重怀疑你是骗我的,”夏紫鸢道,拳头也咯咯作响。 “阳起山,阳起山,我们现在已经到了山底下了,往上走走,我们很快就到了,”李时鸣赶紧说到。 夏紫鸢呼呼的吹着刘海,看着周围,别说,这山长得还不错。可是心情还是极其不爽,作为一个资深吃货,能忍受自己的食物被吃,已经是夏紫鸢极好的修养了。 “我和你说,我师父被称为阳起神医,医术很厉害的,而且养了很多草药,其中就有龙丹草,”李时鸣还是极其自豪的说。 夏紫鸢扔给他一个白眼,一路上就听他在吹他师父,我师父也…挺厉害的,我都没吹。 “赶紧的,麻溜的,快带路。” “好滴好滴,我们往这边走,”李时鸣赶紧又在前面带路,夏紫鸢随手拔了跟狗尾巴草叼在嘴里,悠闲地跟着他往山里面走。 终于在夏紫鸢一次次暴怒的边缘,一身乞丐装的李时鸣带她走到了两间茅草屋。 “小鸢儿快看,那就是我和师傅住的地方,”李时鸣经历了不到一个月的悲惨生活终于回到了朝思暮想的地方,“对了,忘了和你说,我师父还养了一头牛呢。” 夏紫鸢远远的看着,突然把嘴里的狗尾巴草吐掉,“乞丐我问你,你家牛会抽大烟吗?” “不会啊,你见过牛抽烟?这么厉害?神牛啊!”李时鸣眼冒星星,突然好想看看。 夏紫鸢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牛不会抽烟,那就是你家房子着火了。” “啊?”李时鸣摇了摇头。 夏紫鸢指了指,“喏——” 李时鸣看了过去,“我嘞个去,还真着火了,”说着立马飞了过去。 “呦——”夏紫鸢看他速度如此之快,“我去,原来会武功啊!”也一跃跟着过去了。 李时鸣心里那叫一个担心,“师父,师父,师父,师父!” “谁啊,叫魂哪?”厨房里出来一个灰头灰脸的小老头,“咳咳,”看清楚李时鸣,“原来是时鸣回来了。” “师父你没事吧,”李时鸣担忧的问。 “回来的正好,我刚做好饭,”小老头高兴的说,脸上满满的慈爱。 “呼——乞丐你怎么跑这么快,”夏紫鸢可算是跟上了。这脚刚着地,小老头就围着夏紫鸢转圈圈,朴实无华的脸上带着丝雀喜,“时鸣啊,没想到你这第一次出去,留给老夫带回来这么一个水嫩嫩的女娃娃,果然没白养你。” “师父,她叫夏紫鸢,一路上多亏了她给我吃的,不然我可能都回不来了,”李时鸣可怜兮兮的说道。 小老头一听,连忙道,“长得又美,人又心善,太好了,太好了。” 夏紫鸢被夸的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微微施礼,“晚辈夏紫鸢拜见阳起神医。” 阳起老头赶紧把她扶起来,“什么神医,都是外面的瞎叫唤,不过一个老头子罢了。刚好我做了饭,先吃饭。”说着一手拉了一个,把二人拉进了屋子里。 当夏紫鸢看着一碟碟草药,和一碗碗各色丹药的时候,嘴角抽了抽,“这…” 李时鸣直接端起就吃,“小鸢儿你吃啊——这些都是极好的。” 夏紫鸢自然知道这些都是极好的,灵芝,冬虫夏草…可是这也不能当成饭吃啊! 阳起老头把五颗如玉一样晶莹剔透药丸推到夏紫鸢面前,“小鸢儿,这是我用雪燕炼制的美容养颜的,你赶紧吃吧。” 夏紫鸢有些不情愿的拿起来一颗,在两人万分期待的目光下吃了下去,还好还好,虽然一股药味,但是还有点甜甜的,不是很难吃,可是别的真的吃不下去。 不过还是说了句,“好吃,好吃。”突然觉得李时鸣吃了自己的包子没什么了,也真是为难他了。 李时鸣吃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边吃还边说,“师父,小鸢儿要龙丹草,你还有用剩的吗?给她点。” 夏紫鸢难得向李时鸣投去了感激的目光,还好还好,这家伙还没忘记答应自己的事。 “龙丹草?”阳起老头一挑眉,有些滑稽,“药田有,待会你带她去摘。” 夏紫鸢那叫一个开心,看来李时鸣是真的没有骗她。 第33章 寻缘——走走 “我这边最不缺的就是药,对了前天还有魔教的人来找我求龙丹草呢,我都没给,”阳起老头得意洋洋的说。 “魔教?”夏紫鸢一路上听了不少关于魔教的事,关键是那个冷面男竟然也是魔教的人。 “是啊,长得还可以,不过我才没给,魔教的人不治,”阳起老头非常任性。 “那师父魔教的人没对你做什么吗?我可是听说魔教的人都杀人不眨眼,你不给他,他能愿意?”李时鸣有些担心,在山外这些天,他可是听了不少魔教的传闻。 “他能对我做什么,我一把药粉撒过去,应该是他尸骨无存,哼嗯哼…”阳起老头放下手中的丹药,一拍头,“我想起来,我还有药在丹炉里呢,我得去看看好了没。说着就赶紧跑了出去。” 夏紫鸢看着满桌子的灵丹妙药,忍不住对打着饱嗝李时鸣说:“你也不怕吃死,这些都是药。” 李时鸣满不在意,“我从小就是这么长大的,吃不死的,放心。” “哎,你师父为什么不给魔教的人治病?”夏紫鸢还是有些疑问的。 李时鸣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我也不清楚,在我的记忆里师父就没下过山,也不知道这魔教的人怎么惹到他的。不过听那些上山来求药的村民说,好像是魔教的人杀了师母什么的…此生不出谷啥的。” “好一出大戏,”夏紫鸢滋滋摇头,“喂,赶紧带我去找龙丹草。” “好的好的,现在就去,”李时鸣屁颠屁颠的带着夏紫鸢去药田了。 说是药田面积还真不少,关键是,夏紫鸢已经在这里见到了不少名贵的药材,有一些还都是书上没有的,“哇塞,乞丐,要是把这些卖出去,你想吃多少包子都有了。” “不能卖,这些都是师父的,师父不卖药的,”李时鸣摇头道。 “好奇怪呦,你和你师父都好奇怪,”夏紫鸢小脑袋也想不明白。 “小鸢儿,这里,这就是龙丹草,”李时鸣直接上手揪了一个红色的果球下来,向夏紫鸢献宝,随后塞进了自己嘴里。 “好吃……” 夏紫鸢看着那神似人的脊骨,最上面有一个红色的圆球球的龙丹草,真的和书上说的一样。然后看了眼贪吃的李时鸣,真是暴殄天物。 拿起一旁的小锄头,李时鸣熟练的把龙丹草给挖了下来。 “小鸢儿,你要多少?” 夏紫鸢看了看,伸出三根白嫩嫩的手指,“我也不贪心,给我三株就行了。”夏紫鸢心里想着,反正是要汁,那就多要点,你们师徒俩也不差这一点。 李时鸣迅速的挖了三株,还顺便又摘了几个果子,给夏紫鸢,“很好吃的,你尝尝。” 夏紫鸢看着他的样子,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味道还可以。 李时鸣又带她转了好久,如果不是在夏紫鸢的极力制止下,他怕是会把每一种草药都摘下来给夏紫鸢尝尝,每一种草药都摘下来送给夏紫鸢。 夏紫鸢就尝那些奇奇怪怪的果实都吃了半饱,而随身的小包包里也装满了草药。看李时鸣还在动手挖着,实在忍不了了,“乞丐,你去把这些药种子都送给我些,不是更方便。” 李时鸣又吃了一棵不知道是什么的草,恍然大悟般,“是滴哦,那我带你去拿。” 夏紫鸢满意的点点头,心里想到,把这些种子带回去送给师父,师父一定会很开心的。 谁知道刚出药田,阳起老头就兴冲冲的拿药来给俩人,“时鸣,小鸢儿,来试试我刚出炉的药。” 夏紫鸢无语,哪有一见面就让人试药的。可是那李时鸣已经非常乖巧的吃了一个,还非常拍马屁道,“酸酸的,好吃。” 当那黑黑的药丸出现在夏紫鸢面前的时候,夏紫鸢赶紧拿了一个说道,“神医,我现在不饿,等我饿了,我再吃。” “那好吧,这颗是补气丹,对修炼内功的人有很大好处,我看小鸢儿也是练武之人,这些都给你了,”阳起老头反手一倒,那丹药都到了夏紫鸢的手里。 夏紫鸢心想,反正都是好东西,不要白不要。 于是在两位败家师徒的带领下,夏紫鸢也不知道自己拿了多少珍贵的种子,还有各种丹药。反正,总之,满满一大包就是的了。 当夏紫鸢背着包裹和两人说再见的时候,那两人还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搞得夏紫鸢好像抛妻弃子的负心汉一样。 “神医,乞丐,等我报了恩,我一定会回来看你们的,”夏紫鸢大喊道。 “小鸢儿,我们等你回来看我们。”李时鸣也喊道。 “知道了,放心吧,不会忘了你们的。” …… 夏紫鸢下山去了,她与李时鸣短短几天的相处,却也是患难见真情,三天的包子烧饼换回来一大包草药,怎么算怎么值了。 带着万分美好的心情,夏紫鸢出发去炉峰夕照了。 “哼哼,冷面男,本姑娘找到龙丹草了。”一路哼着小曲,悠闲又自在。 …… 七里坡——客栈。 位于一个十字路口,附近并不安宁。不过也是从阳起山到炉峰夕照最近的一条路。 夏紫鸢走着走着,往上一扔,“小可怜,吃这个。” 要说这夏紫鸢也是很暴殄天物的,自己吃点丹药不说,看有小可怜吃的,有事没事也喂一颗,可能真的是多了便不稀奇了。 “咕咕——咕咕——”小可怜表示自己很开心。看到远处的客栈,咕咕的提醒夏紫鸢。 夏紫鸢也看到了,“可算是见到一个吃饭的地方了,”飞快的跑了过去。 “美食,美食,我来了。” 夏紫鸢一口气冲进那个简陋的客栈,不过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能有这么一个地方很好的了。 “七里坡。”夏紫鸢看着上面三个大字。 跑堂的看到夏紫鸢穿着打扮也不像寻常人家,脸上笑的都要堆成菊花了。 “姑娘,是吃饭还是住宿?” “都要,”夏紫鸢走了进去。 【加更,各位宝宝,能不能评个分,欢迎评论区来撩啊,新人不易,需要你们的支持。】 第34章 寻缘——走走 “那我先带你去看看房间,”小二别提多开心了,带夏紫鸢进入一个上等房。 对于夏紫鸢这种树上睡觉都是常事的人来说,这样的房间算很好了,反正她也不挑剔。 “就这间吧,”夏紫鸢扔了一小锭银子给小二,“送点你们这里的招牌菜过来。” “好嘞,姑娘你稍等。”小二心满意足的拿着银子出去了。夏紫鸢随手把包给扔在了桌子上,往床上一跳,“好开心啊!” “咕咕——”小可怜落在窗户上。 “姑娘,你要的饭菜来了,”那小二的声音很快就传来了。 夏紫鸢本来昏昏欲睡的,听到饭来了,立马清醒,从床上跳起来,“来了,来了,”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打开门。 小二端着卖相一般的菜进来了,放到桌子上,看到夏紫鸢包裹里露出来的丹药,愣了一下。 “你们这客栈看着不小,怎么这饭菜长得这么难看,”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些天吃的还不错,夏紫鸢看着那三盘菜,两个大馒头,真是有点嫌弃。 那小二回过神来,赔笑道,“姑娘,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东西很难运过来,就这些还都是我们亲自种的,请的是也是农妇,绝对地道的家常菜,而且来我们这的都是像你一样赶路的人,他们也只要求填饱肚子就行了,姑娘就将就一下吧。” 夏紫鸢想了一下也是的,罢了罢了,吃饱就行了。 “你下去吧,我有事会叫你的。” “好的,姑娘你慢用,”小二退了出去,关上门的那一刻还特意看了眼夏紫鸢的包裹。可惜专注和食物作斗争,又忙着喂小可怜的夏紫鸢没有看到。 夏紫鸢把肚子填饱了,整个人就犯困了。 昏昏欲睡的倒在了床上,“人生吃饱就睡,多么悠闲。”小可怜也安静的站在茶壶上睡着了。 入夜,七里坡一片安详,黄沙滚滚。 小二带着老板静悄悄的上了二楼。 “你说那小姑娘包里有很多丹药,没有见到别的吗?”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长得倒是一副老实样。 “老板,我看,那姑娘没准是哪个世家的小姐偷偷跑出来闯荡的,就那些丹药拿了绝对能买一个好价钱。” “走,去看看。”两人蹑手蹑脚的溜进夏紫鸢的房间。 夏紫鸢睡得安详,小可怜,但是在门刚被打开的时候,就惊了一下,不过没有动。 “老板,这——”小二指了指还在桌子上的包裹。 老板赶紧过去,轻轻打开一看,“我去这么多,这小姑娘看样子开头不简单。” “老板,我们就拿一点丹药……”小二说着就伸出手,拿了一个小瓷瓶,“看看还有没有别的。” “咕咕——”在他还没有接下来的动作的时候候,小可怜突然飞了起来,惊的那两人手中的瓷瓶啪的掉在了地上。对视了一眼,看着床上的夏紫鸢没有醒,才松了口气。 低骂道,“该死的鸟。” 小可怜只是飞着,也不叫唤了,那两人松了口气。直接抱起夏紫鸢的包裹,蹑手蹑脚的出去。 两人偷偷的关上了门,一转身,夏紫鸢打着哈欠,睡眼朦胧的看着俩人,“老板,跑堂的,大晚上的干嘛呢?” 两人如同见了鬼一般,跌坐在地上,“啊——” “你…你…你…” 夏紫鸢的大眼睛完全睁开了,“我…我…我…什么?本姑娘长得这么可爱,你们不偷,偷那些不会说话的丹药。” 小可怜飞出来,落在夏紫鸢的肩膀上。 夏紫鸢伸出食指,“是你们自己拿过来,还是我动手?嗯?” 那胆小的老板,赶紧把夏紫鸢的包裹放下,“姑…侠女饶命啊。” 夏紫鸢把包拎在手中,“别这么害怕,搞得我很恐怖似的。说吧,你们在这干了些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有没有害人性命。” 小二颤颤巍巍道,“侠女,我们就是会偷拿点客人的东西,从未害过人的性命。” 夏紫鸢看着他,“是吗?” “是的,是的,侠女我们俩都不会武功,想害人,也没那个本事啊,就是遇到一些弱的,下点手,偷点东西,”那老板也赶紧说道。 “弱的,所以在你们眼里,我是弱的,”夏紫鸢不开心了,自己怎么说也是师父的得意弟子,青霜剑的传人,“你们真是眼瞎了。” “是是是,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老板赶紧道,额上的汗珠直流。反观是那小二比较淡定,虽有畏态,却看不清神情。 夏紫鸢也不多想,“罢了,既然没害过人,我也就饶过你们。” “谢…谢过侠女,”老板赶紧谢过,滚下一楼去了。那小二也跟着下去了。 夏紫鸢打着哈欠的进了房间,“算了,睡觉去。” 也真是为难我们夏紫鸢小姑娘心大了。可惜漫漫长夜,好戏不过刚刚开始。 厨房,那老板和小二。此刻但是互换了身份。 老板恭敬地站在一旁,说话也哪还有之前的哆嗦,“堂主,那小姑娘还动手吗?” 小二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拿掉,露出一张不男不女的脸,“不过是个没名没姓的丫头,不过那身骨皮倒是长得不错。” “主子,那姑娘武功不低。” 那人眼睛里好像淬毒一般,老板立马不敢说话了。 “轰隆隆——轰隆隆——”老天爷好像也知道了什么一样,轰轰作响想给那些可怜的人儿一个提醒。 夏紫鸢这一觉也是睡得极沉。也没有再听到小可怜叽叽喳喳的叫声,不过还是在睡梦中…… “砰——”客栈的大门被撞飞了。 惊动了厨房里的两人。 “堂主。” “去看看。” 两人走到过去。 “额——啊——啊——”十几个人四仰八叉的交叠着,哀嚎着。 女子见状,大呵一声,“废物,怎么回事?” “堂——堂主,”有个人已经被打断了一只手。 “谁?谁干的?”女子的眼中带着怒火。 回答她的是一阵笛声,“呜-呜——呼呜——呜——呼——” 女子看着悠闲走进来的男人,眼中三分畏惧,七分惊讶,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原来是左护法,二娘有失远迎。” 第35章 寻缘——走走 笛声悠悠停止,辛格负手而立。 “不知左护法深夜造访七里坡所谓何事?又为何伤我的人,劫我的货?”二娘说着,却始终未动手。 辛格冷冷的扫过周围。 “堂主,左护法把我们的货全部放走了。” 二娘脸上瞬间十分难看,“辛格你知不知那是要给门主的,你竟然敢——” “我有何不敢,”辛格拿起笛子,放在嘴边。 二娘赶紧喊道,“辛格我们可都是生门的人。” 辛格微微勾唇,“你以为,你们为何还能站在这和我说话?” “呼——”笛子吹响。不过确实辛格也并未想着要他们的命。最多让他们裂心一阵。 “啊——左护法,我们也只是听从命令行事啊。” ……… 夏紫鸢是在一阵头痛欲裂中醒来。欠起身子,摸着头,“怎么回事,头怎么这么疼?” “咕咕——”小可怜在屋子扑腾,想要飞出去。 “呼呼——呼呼——呼呼——” “谁大半夜的吹笛子?不想活了?”夏紫鸢的头很是难受,跌跌撞撞的打开门。 小可怜赶紧飞了出去。 “啊——左护法,饶命啊——” 夏紫鸢看向楼下,眼中虽然生气但是更多的是惊讶,“冷面男?” 辛格把笛子放下,抬眼看向夏紫鸢,只是一眼,便转身,看样子是要走了。 夏紫鸢赶紧跟上他,“冷面男,哎——不对——”突然想起来那草药,又赶紧跑回去拿。 路过只剩半条命的人,看都没看,只顾的大喊,“辛格,你等等我啊!” 那不男不女的人脸上万分难看,目光像是淬了毒一样。 “堂主——” “废物——” 夏紫鸢一路急飞,真是把轻功给发挥到了极致,可算是追上了。 天依旧是黑茫茫的,夏紫鸢看着前面那个高大的身影,真的是气哦。 “辛格,你给本姑娘站住。” 辛格果然停住了脚步,目光冷冷的看着她。 “呼——”夏紫鸢真是一点形象都没有了,包裹也被随意的背在身后,“你说说你跑那么快干什么?让我一个姑娘家的跟在你的后面,真是有失礼仪。” “确实有失礼仪。” “你也赞同我说的,那你还让…”夏紫鸢嘟起小嘴。 “我本就不是知礼仪的世家公子。” “你…”夏紫鸢未想到他会这么说。 “你跟着我何事?”辛格难得大方的开口。 夏紫鸢从包里掏出一个瓷瓶,还有一个手帕,“喏,答应赔给你的,这是龙骨草汁,这是晒干了的龙骨草,都给你。” 辛格没有去接,或许他早就知道了。 夏紫鸢直接抓起他的大手塞到他的手里,爽快的道,“给你了,我走了。”转身,眼睛里有一丝落魄。 辛格看着手中的药,还有那有点可怜的女孩,“等一下。” 夏紫鸢立马停住了步伐,小脸也立马笑意盈盈的,转过身,“嘻嘻,你喊我干嘛?舍不得我啊?” 辛格嘴角抽了抽,刚准备冒出来的话,都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不过看了看到那双大眼睛,开口,“你会读心术?” 夏紫鸢眨了眨大眼睛,点点头,有些天真道,“会啊,不过你怎么知道?” 辛格不动声色,“茗烟楼,你用过。” 夏紫鸢想了想,“不对,你是怎么知道读心术的?难道你也会?” “不会,听说过,”辛格若有所思。 “这样啊…”夏紫鸢笑道,“嘻嘻,我也就会一点点,因为我师父也就懂一点点。” 辛格看着她,“你之前说过会听我的话。” “啊——”夏紫鸢的笑容渐渐僵在了脸上,“是…是…吗?” 辛格给了她一个眼神,自行体会去。 夏紫鸢脑袋里做了好久的思想斗争,小嘴撇了撇,“好吧,做人言出必行,你要我做什么?” “跟我来,”辛格走在前面。 “好,”夏紫鸢赶紧跟上去了,手中的包裹像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的,“小可怜,跟上。”其实还是挺高兴的。 于是,从此辛格身后便多了一个小尾巴。两人一路从七里坡到炉峰夕照。 这一路上也真是为难了一向独来独往,逍遥冷清的生活。 “辛格护法,你为什么是左护法?我听说你们那还有一个右护法叫左思,为什么他是右护法?你是?好奇怪呦?”夏紫鸢挠挠头表示不明白,和一个绕口令一样。 辛格淡定的在前面走着,真心一点都不想回答这个毫无意义的问题。不过他确实也是这样做的,丝毫不搭理,让夏紫鸢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辛格,辛哥哥,左护法,冷面男,”夏紫鸢一遍遍不厌其烦的喊着,“回答我的问题啊——”魔音穿耳。辛格真是有些后悔的把她带在身边。 “烦。”扔给夏紫鸢这么一个字。 夏紫鸢毫不在意,接着开口,“你为什么不住在岱宗魔教,而住在那个炉峰夕照?说嘛——”夏紫鸢嘴上这么说着,眼睛已经飘到一旁的小摊上了。 “鲜花饼呦,又软又酥的鲜花饼呦——”小贩吆喝着。 夏紫鸢耳朵竖了起来,眼睛盯着那鲜花饼,咽了咽口水,“看样子很好吃,”眼睛瞟了瞟前面的辛格,直接跑到小摊面前,“老板给我拿一个我尝尝。” “好嘞,小姑娘,,”老板看她一身衣装也不像穷人家的孩子,爽快的拿了一个给她。 夏紫鸢咬了一口,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好吃,好吃。” “姑娘,好吃得给钱了吧,”小贩提到。 夏紫鸢淡定的又咬了一口,“这个,钱嘛——等着。” 又拿了一个鲜花饼,跑到辛格面前,“冷面男。” 她所有的举动早就已经落到了辛格眼里,辛格淡定的看着她,等着她开口。 夏紫鸢把鲜花饼举到他面前,一脸献媚道,“你快尝尝,很好吃的。” 辛格看着,转身像小贩走去,把铜板放下,夏紫鸢在后面看着,淡定的吃着手中的鲜花饼,“好吃,好吃。” 辛格了,“走。” 夏紫鸢心满意足的跟在后面,或许这也是夏紫鸢一直愿意跟着辛格的原因。有钱就是爹,有奶就是娘,有人付账就是爽。 第36章 寻缘——炉峰 赶了三天的路,夏紫鸢真的是蛮开心的,一路上都有人付账多么爽。 到了炉峰夕照的时候,夏紫鸢也被这面前的美景给折服了。 “哇,冷面男,没想到你住的地方这么漂亮,倒是和我的白……”猛的改口,“白云深处有人家有的一拼,,本姑娘告诉你,本姑娘很喜欢这里。”夏紫鸢脸上是洋洋得意的笑,倒是十分无邪。 “烦,”辛格通过这几天的相处,对夏紫鸢说的最多的一个字就是这个字。 夏紫鸢嘟起嘴,“切,不说了,这里有什么吃的?” 辛格不说话,只在前面走着。 傍晚时分,五彩的晚霞映得天空好像穿上了彩色的衣服,很美,很美。 夏紫鸢一蹦一跳的跟在辛格后面,“冷面男,你说夕阳多美啊?” “黄昏将至而已,”辛格道。 “你真无趣,”夏紫鸢不开心,不过也没放在心上,“冷面男就是冷面男啊!一点没有乐趣,”夏紫鸢嘴里哼哼着。 辛格淡定的,淡定的。 这里已经进入了山里,没有人烟,倒是冷清了太多,无奈,夏紫鸢只能自娱自乐,才能忍住不发疯。 辛格前面带路,单手拿笛背在身后,目光冷冷的看着前方。 手中拿了不少花花草草,头上也戴了一些粉色的小花花,兴冲冲的跑到辛格面前,“冷面男,你看好看吗?” 辛格看着埋在花花草草里天真的笑脸,心中有一丝触动,动动嘴唇,“花被糟蹋了。” 夏紫鸢的笑脸僵住了,心中吐槽,这说的是人话吗?一气,把花塞到他的手里,不开心道,“这才是被糟蹋了,哼。” 辛格拿着手中的花草,看着那气鼓鼓的脸蛋,觉得有些有趣,“走——吧——” “咻——”数多根箭从四面八方飞来。 辛格眸中寒光一闪,伸手拉了把微微发愣的夏紫鸢。手中长笛裆下了箭。 “哇——”夏紫鸢瞪大眼睛,有些惊讶道,“有箭唉——” 辛格淡定的打掉所有来袭的箭,把夏紫鸢护在中间。 “哇呼呼——”夏紫鸢都忍不不住的鼓掌,那叫一个激动。 辛格已经迅速的把所有的箭给打了下来,整个人依旧平平淡淡,不染纤尘,手中的花花草草也没雨任何事情。 “魔头,”那山壁上出现了十几个人,叫嚣着。 夏紫鸢睁着大眼睛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辛格冷静的看着,手中淡定的摆弄着花草,“我道是谁,原来是李宗主。” “魔头,今天便叫你葬身在这炉峰夕照,”那身材发福,皮肤发黄,还留有小胡子,整个人着实长得不太好看。 夏紫鸢看着,有些疑惑,“李宗主,就长成他这样的还是一派宗主?”语气里真是万分嫌弃。 “小丫头,你说什么?”那吹胡子瞪眼的李宗主看着夏紫鸢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夏紫鸢往前走了一步,大喊道,“那个谁,李宗主,看样子你不仅长得丑,耳朵还不好使,真的建议你去看看医师,别在这挡我们的路。” “你——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李宗主气急败坏道,“给我杀。” 那些弟子一个个疯了一样跑下来。 夏紫鸢看着他们手中的长剑,一激灵躲在了辛格身后,“我去,不要脸,群殴啊!” 辛格看了她一眼,把手中编好的花环放到她的头上,“老实点。” “嗯嗯,”夏紫鸢心满意足的看着头顶精致的花环,心中很开心。 那些人全都下来了,十几个人把他们围住了。辛格手中拿着长笛,冷冷的看着他们。 “给我打那个小丫头,”李宗主看着躲在辛格身后的夏紫鸢说道。 辛格拿起笛子准备放在嘴边的手,听到这句话,放了下来。 夏紫鸢正在欣赏花环,拿这和哥哥做的对比,谁知道听到了这么一句。 抬眼看了一下雄赳赳的李宗主,不敢相信道,“打我?” “给我上,”李宗主直接下令。 一群弟子瞬间长剑齐发,直直的朝两人攻击过来。 辛格只是用笛子阻挡攻击,并未伤人性命。 夏紫鸢扶了扶花环,握紧拳头,“找打,竟然看不起我,”那一拳拳的可是直接朝脸上招呼。身影自是极快,穿梭在人群间。 李宗主看着,有些不敢相信,正好和夏紫鸢对上了眼。夏紫鸢笑的那叫一个天真无害,一步步朝李宗主走来,所过之处,皆是倒地哀嚎,万分嫌弃,“真是弱。” 辛格负手而立,冷冷的拦着,目光倒都在夏紫鸢身上了。 “你…你…你…”看着步步紧逼的夏紫鸢,李宗主手中的剑都要拿不稳了,“别过来。” 夏紫鸢歪着脑袋,天真无害道,“是你看不起我,让他们打我的,”握紧拳头,松了松筋骨,一拳打在了李宗主脸上,“哼!” “啊——”李宗主捂着脸,一脸害怕的看着夏紫鸢,脚还不停的往后退,“你别过来。” 看着胆小如鼠的李宗主,夏紫鸢更是嫌弃,怎么都想不明白这样的男人怎么会是一个宗主。还不长眼的来埋伏他们。 不过夏紫鸢没有注意到他眼底的狠毒。 一步一步逼近。 “去死吧,妖女,”李宗主突然大喊一声。 夏紫鸢愣了一下,察觉到脚底不对劲。土壤有松动。 辛格眼疾手快呢拎起夏紫鸢,朝空中飞去。只听只见夏紫鸢刚才站的地方,“砰——”的一声巨响,尘埃四分五裂。 辛格把夏紫鸢放下,等烟雾散去,早就没人影了。 夏紫鸢闻了闻,“迷粉?不对为什呢还有硝石的味道?” “是火药,”辛格道。 “火药,我听说过,没想到这么厉害,”夏紫鸢满脸的激动之色,一点都不记得刚才是自己差点葬身在里面。 辛格摇摇头,“走。” 夏紫鸢赶紧跟了上去,“冷面男,那些人为什么要杀你?” “你觉得呢?” “我猜…”夏紫鸢想了想,“是因为你长得好看,他们嫉妒你。” 【今天更新稍微晚了点,先给大家到个歉,另外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看到这么一句话,和本书无关,只是最近的一个体会,“终究是我流了泪,是我先动了情。”希望有看书的宝宝,永远不懂这句话。】 第37章 寻缘——炉峰 辛格一脸的无语,他就不该和她说话的,只能选择沉默。 “冷面男,我说的对不对?”夏紫鸢喋喋不休的问。 没人理。 “你说话啊!” 没人理。 “那他们为什么杀你?” 没人理。 “辛格,”夏紫鸢生气了,大喊,头顶的花环也掉了。 夏紫鸢只能弯腰把花环给拾起来,这才发现,刚才那火药炸飞了一部分的花,也没有那么好看了。夏紫鸢的心情瞬间更加不好了。 辛格现在她面前,冷淡道,“因为我是魔教的左护法,是他们口中的魔头,是邪恶的。” 夏紫鸢连忙摇头,“不是的,不是的,你都没有杀任何一个人,那些人都没事,你不是魔头。” 辛格愣了一下,“我是邪派…” 夏紫鸢赶紧道,“不是,这世界上本无邪,只是人强行划分的。” 辛格看着她水灵灵的大眼睛,想着她说的,有些疑惑,最终也只说了句,“上山吧!” 夏紫鸢跟上。 “冷面男我说的不对吗?” 没人理。 “冷面男,我花环坏了。” 没人理。 “冷面男,你再给我做一个…” …… 话说啊,这南天跋山涉水一路从岱宗赶往炉峰夕照,也可谓不容易,倒也是秉着心中大义,一路惩奸除恶。 南天落脚在一家略显简陋的客栈,雅正的坐在椅子上,手执笔书写。 “七雪。” 轻轻呼唤。 七雪稳稳的落在桌子上,歪着小脑袋看着南天。 “咕咕——” 南天把信放在一小竹筒里,对七雪道,“七雪,这些天你也该熟些路了,我要你带着这封信去找小可怜和鸢儿。” “咕咕——” “你不用担心,我只是担心鸢儿会再乱跑,找到她,让她一定要在炉峰夕照等我。”少年明眸皓齿,对七雪叮嘱道。 七雪明白的点点头。 南天把竹筒系在它的脚上,“去吧。” “咕咕——”七雪从窗户飞了出去。踏上送信的路途。 南天拿起辟邪,站在窗前,爱惜的擦拭,算算日子,南天也出山多月了,也见了天下大乱,武林险恶,百姓流离,真是可悲可叹。 楼下,一身道袍手执拂尘的玉玲铛也来到了这里。 小二看到,赶紧来招呼。 “客官吃些什么?” 玉玲铛坐罢,拂尘放在腿上,脸上不苟言笑,“一壶清茶。” “好嘞,”小二赶紧下去了。 周围人投来奇怪的目光,也有不少人低头议论纷纷的。 “客官,你的清茶来了,”小二把茶壶放下,“慢用。” 玉玲铛抬手拿起一个茶杯,手腕上的铃铛露出。 小二露出狐疑的目光,也没多说,直接退了下去。 玉玲铛淡定的品着茶。一举一动倒是美的出尘,当然除了她那好像随时随地都可以杀人的目光。 “哎哎,你们听说了没有,最近归城失踪了好多孩子呢。” “这事,有听说了,官府的人也在调查这件事,不过好像没什么进展,一直没抓到人。” “唏——现在正是打仗的时候,上面的人不来为难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就不错了,那还有时间管?” “话不能这么说,反正在查。” “哼哼,能查出来啥,现在那菏泽,都没有小孩了。” 玉玲铛淡定的品茶,听着,眼睛轻眯。 “这官府不管事,这事总得有人管吧?” “谁来管?谁知道呢?” “听说是魔教的人搞得鬼,谁敢管?” “哎…不对啊,我倒是听说是那天门宫主为了练功抓得。” “不可能,那老妖婆,从来都是收集美男供取乐,还未听说过抓小孩呢,哈哈哈!” “你们说,那老妖婆多大年纪了,一定老得不能看的,还天天宠男的。” “你们懂什么,那叫采阳补阴,哈哈哈,”一个人猥琐道。 玉玲铛把茶杯放下,懒得再听这些没有任何意义的话,闭目养神。 “话说这老妖婆活了得几百年了吧,难道都是…” “没准还真是什么邪术呢,要不然早死了。” “谁说不是呢。” 玉玲铛鼻尖飘过一丝香气,察觉到周围有些不对劲,拿起拂尘,起身出去了。 南天刚刚好从二楼下来,手拿辟邪,一身白衣。 “客官,要些什么?”小二赶紧上前。 “肚子有些饿了,下来拿点饭菜,”南天道,目光扫过一楼。这个时间,生意还是不错的。 “客官那你随便找个地方坐一下,我马上给你上菜。” 南天微微点头,朝空桌子走去。 “哎,可怜那些孩子了,”不知道谁又提了一句。 南天狐疑,什么孩子? “也不知道是哪些丧尽天良的抓了一群无辜的孩子。” 小二把两道菜放在桌子上,“客官,慢用。” 南天开口,“小二,他们在说什么孩子?” 小二一听连忙道,“客官你不知道,离这不远的归城,最近丢了好多孩子,整得人心惶惶的,谁家有小孩的都不敢让他们出来了。” “没有人管吗?” “有啊,官府贴了告示,不过没什么用。” “怎么会?” “客官有所不知,都传是魔教和天门宫搞得鬼,这两家可是如今两大门派,江湖上也没人不自量力的去招惹他们,所以那告示就是贴了,也没人揭。” 南天眉头皱了起来,“还有这种事?” “可不是,”小二摇着头走开了。 …… 当天下午,南天便去了那菏泽。 要说这菏泽本也是繁华之都,可惜了,如今倒是一片凄凉。不过让南天没想到的倒是,这里守卫但是森严。进出都是要检查的。 南天排在那些人后面,在不远处,看到那悬赏捉拿的告示。不过容不得南天多想,前面检查的官兵大声谩骂的声音就把南天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这是什么?干什么的?”那凶神恶煞的官兵,拽着一大汉的包裹喊着。 那大汉长的粗壮,眉毛极浓,不过头发倒是稀少,只有一圈类似羊毛卷的头发,袒胸露乳,光足露趾。活脱脱那话剧本上的沙和尚形象,不过没有佛珠和头箍罢了,手上拿着一把锄头,立在那倒有几分不怒自威的感觉。 第38章 寻缘——菏泽 那大汉吹了一下胡子,说话带着严重的口音,“把我的包还给我。”那粗厚的手掌伸在那官兵面前。 那官兵却是把包裹往地上一扔,大斥道,“我看你就是那抓小孩的人,来人把他带走。” “我不是,”大汉粗着声音喊道,有些笨拙的捡起自己的包裹,“我就是一个种地的。” “种地的?”那官兵看着他,“管你种不种地,我们自会查清楚,不是犯人,也得充军。” 后面人,指指点点的,不过都没有敢大声说话的。 南天看着,这大汉明明不是,这些官兵怎么如此不讲理? “不行,我家就我一个人,我还要给我娘抓药呢,”大汉道。 “来人,带走。” “不——” 那大汉却是是个老实人,一心想要进城拿药,可是偏偏那群官兵不放过他。 “住手,”南天喊道,手中拿着辟邪。 那些官兵一看南天的衣着便知这人身份不平,但是也猜不出是哪位皇亲贵族还是世家子弟。 “你是谁?敢挡着我们办事?”还是那个讨厌的官兵开口。 大汉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也没有叫喊一句,有些愣头愣脑得了看着南天。 “他不是犯人,你们为何要抓他?”南天道。 “是不是犯人,我们说了算,我说是就是。” 看着他的样子,真是让人作呕。 “你们没有证据,就不能抓,”南天脸色不好看了,还从未见过不讲理的人,难道这就是这些国家的官兵吗? 那官兵笑了笑,吐了口痰,“你是谁?哪家子弟?” “我是南天,独来独往一个人,”南天道。 “我道是哪家弟子,原来是个无名小卒,强出头的,既然这样,你就和他一起去大牢待着,上,抓住他俩。”那官兵一脸的不屑。 那些人都围了上来,周围的人都散开了,虽然不满,但是都不敢说。 南天看着,手中握紧辟邪。 “少侠,你赶紧走吧,不用管我,”那大汉楞头的道。 南天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 待那些人拿着长枪朝南天攻击过来的时候,南天直接一闪,腾越到他们身后,一脚踢飞了那个令人讨厌的官兵。手中辟邪未出鞘,一招横扫千军,打的他们轮落花流水。略有些嫌弃。 “啊——啊——”那些士兵躺在地上哀嚎着。 南天冷冷的看着,冷声道,“欺负老百姓,你们这些人枉为官兵。”伸手扶着大汉,“我送你进城。” “谢谢,”那大汉老实道。 “你等着,哎呦——”那官兵在后面骂骂咧咧的。 南天进城了,心中不免越来越失望,这外面还真是乱的一团糟。难怪师父不肯出山,也不让我们出来。 这事可真是冤枉南天师父了,具体还是在后文说吧,现在回归到这个上面。 南天和那大汉分开后,本想着打听点消息,可惜这孩童丢失一案搞得人心惶惶的,本该热闹的集市,倒是人烟稀少,而且南天无论拦谁想问问,那些人都是步履匆忙,摆摆手。要不就是一句,“不知道,不清楚。”搞得南天并未打探到什么消息。 不过此时的南天也不是那个刚出山,啥都不懂得白衣少年了,这一个多月倒也是通晓了些人情世故。这集市上肯定是打探不到消息了,那就去客栈。 南天拿着辟邪走向了较繁华的一个客栈——菏泽楼。 南天看着,“以城的名命名,那这一定是最大的一家酒楼了。”这样想着,南天就走了进去。 不过可能真是这失踪案带来的影响太大,本该客满的酒楼,此刻也是寥寥几人。小二都百般无聊的坐在凳子上发愣。看到有人进来,也没有了往日的热情。老板也只是在柜台打着算盘,没什么热情态度。 南天走了过去,“老板,住店。” “好的,”老板头都不带抬得,单手打着算盘,算盘珠子碰撞的声音,在这诺大的酒楼倒是格外的响。 “小二,带客官上楼。” “来了,”小二拽了拽肩上的抹布,走了过来。 南天看着,环视了一下四周,“老板你们生意很不好?” 老板依旧没有抬头,有些无奈的嘲笑道,“这年头,哪有这么多出来吃饭住店的。” 小二走了过来,倚在柜台胖,“公子看样子是外地人吧,要不就是路过的侠士。” “公子啊,我这菏泽楼可是此地最大的酒楼了,这里都没啥人,别的地方更别提了,”老板叹道。 南天点点头,“不知这菏泽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会如此凄凉?” “公子不知,这里本受战争影响较小,我们这些老百姓生活倒还好,可惜啊偏偏从上月中旬起,陆陆续续失踪了很多小孩,搞得人心惶惶的,要不就躲在家里,要不就去别的地方了,”小二说道。 “这个我进城的时候,看到了,告示不过为什么守城那些官兵随意欺负老百姓,胡乱抓人呢?”南天想到这,都觉得自己下手太轻了。 “公子有不知道了,”小二调整了一下姿势,“这告示都下来大半月了,案件丝毫没有进展,知府大人着急了啊。而且现在战事吃紧,抓人充军呗,这都压在了一起。” “那也不能随便抓人啊,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那些人就是法,”老板开口道,语气里有心酸又带点愤怒,也是这时才正眼看了下南天,“公子要住几等房?” 南天知道他是在转移话题,想了下,“我不讲究这些。” 老板不由得多看了南天两眼,才对小二说:“带公子去上等房,反正如今这也都空着,按中等房收钱就行了。” “谢过老板,”南天微微施礼。 “公子跟我来,”小二前面带路。 南天跟着上了二楼。 打开房门,不得不说这里的装饰可算是南天这一多月住的最好的一个了,“公子要些吃的吗?” “给我随便弄点就好,”南天道。 “好的,我待会送上来,”说完小二就退了出去。 南天打开窗户,要说这菏泽楼也是位于最繁华区,那窗户外面便是一天大道,要是往常,这里怕是已经聚满做生意的小贩。可惜现在只有零零散散的行人。 第39章 寻缘——菏泽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到小儿敲门。 “公子,你的饭菜来了。” 南天走了过去,打开了门。 小二端着饭菜走了进来,嘴里说道,“公子若是晚上来,怕是都吃不到饭菜了。” “为何?”南天看着那一道青菜,一道小鸡炖蘑菇,看着还可以。 “因为再晚一点,我们的厨娘就要回家了。”小二边说边摇头。 “这失踪案,到底是个人所为?你们一点消息都没有吗?” “我们这些小人物,哪管得了这些事,”小二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有碎嘴,见有人问,也忍不住吐槽,“少侠有所不知,这前日倒是有一位见义勇为的侠士管这件事,可惜啊,被人废了武功,还被抓进了大牢。” “为何会被抓?” “谁知道呢,”小二也说不清,“反正这人是被抓了,就在对面的街上抓得,是死是活也没人知道。” 南天总觉得奇怪,若有所思。 小二见他也不问了,晓得没趣,也就下去了。 南天简单的吃了点,心中一直装着这件事,也无法安坐,索性出去逛逛,没准能找到些线索呢。 街上,不出所料,大部分的商铺都关门了。南天走着,想找个人问问,还是依旧找不到。 “咣当——咣当——”传来一些动静。 南天寻着声走了过去。 “啊——”一群小孩见到他,好像受到了莫大的惊吓。 南天看着这些衣着破烂,身上肮脏的小孩,不过五六七岁的年纪,都在捡拾垃圾,渴望从里面找到一个冷馒头或者搜饭菜。 那四五个小孩,见南天没有恶意,才微微放下心来。 南天往前走了一步,他们全部都退到墙角,围在一起,一个个眼睛大大的看着南天。 南天从怀里拿出之前还剩下的烧饼,蹲在他们面前,伸出,“给你们,有点少。” 那些大大的眼睛里瞬间好像放光了一样,目不转睛的盯着南天手中的烧饼,咽着口水,好像自己已经吃到了一样。却没有人敢伸手去接。 南天微笑着,“你们为什么不拿?” 为首的那个拿过南天的烧饼,“谢谢。”随即把烧饼一点点的分给了其余的小孩,自己倒是一口都没有吃。 “你为什么不自己吃?” “我是老大,当然得照顾他们,”七岁的小男孩,可能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虽然比其他人高一点,却也是干瘦干瘦的,说这句话的时候理所当然。看着几人吃了。眼睛里好像带着星星,满意的笑了。 “你们怎么都躲在这?是担心被抓吗?”南天看他们活的小心翼翼,目光落到那一张破席还有几个筐子上。 几个小孩都点点头又都摇摇头。 南天不解。 那大男孩开口,“我们就住在这里,不过不是为了躲那个偷小孩呢,他只偷有亲人的小孩,而我们是……”男孩不说了,不过南天也明白了。 几个小孩都低下了小脑袋,散发着伤心的气息。确实,他们连被抓的资格都没有,他们没有父母,没有亲人,他们只是孤儿。 “你们都知道那个偷小孩的?” “是啊,”几个小孩都点了点头。 “你们见过他吗?” 几个小孩互相看了看,有些欲言又止,都没开口。 南天瞬间明白他们一定是知道些什么,不过不知道为何不说。 大男孩看了眼,才开口,“我们可以告诉你,不过你要请我们吃东西。” “好啊,”南天都有点想打自己一巴掌的感觉,对于这些小乞儿,他们能有什么要求,不过是想要一顿饱饭而已。 几个小孩听到南天答应了,眼睛里闪着激动的光芒。 南天把他们带回了菏泽楼。 老板不在,小二还是百般无聊的坐着。看到南天回来了,刚想说话,谁知道看到他身后跟着一群脏兮兮的乞丐,瞬间站了起来,态度也没有什么不好,不过也确实说不上什么高兴,“公子你这是。” 南天直接拿出一锭银子,“拿些好饭菜过来,对了,要多些,钱不够,再找我要。” “好嘞,公子等着哈,”小二拿些银子高高兴兴的去厨房了。 要说我们南天进步也真大,懂得收买人心了,咳咳,用错词了。 南天温柔拉着一个小孩,把几个人带到了一个比较大的桌子上。 几个小孩可能也是第一次进入酒楼,第一次坐在凳子上,都比较拘谨。 “你们要不先洗洗手和脸?”南天本想带他们洗澡的,可是几个小孩都极力不同意,那洗脸和洗手总是可以的。 果然,为首的大男孩点点头。几个小孩也跟着点点头。 南天是直接从外面打了一桶水过来了。 几个小孩欢快的洗手洗脸,小脸上洋溢着孩子最天真的笑容。“嘻嘻——”欢笑声也为这清冷的酒楼添了丝热闹之气。 南天手中拿些白布,细心温柔的帮他们擦拭,“洗干净就先喝点水,待会吃的就来了。” 大男孩呡着嘴,想说什么,但是没有说。看着南天白白的衣裳上沾染了些水污,可是他一点都不在意,跟以往的那些富家子弟不同。 “公子,饭菜…”小二端着五个大盘子走了进来,看到那满地的水污,心中瞬间拢上怒火,可是一看到南天的笑脸,活生生的忍了下去,“公子,饭来了。” “大家快点吃饭吧,”南天一边帮着把碟子端下来,一边对几个有些胆怯的孩子说。 “公子,厨房还有,我再去拿,”要说这小二也是忒会看眼色的人,心中纵是对这些乞丐很不满,很看不起,不过面对南天的时候还是笑意盈盈的。 “再多拿些馒头吧,”南天看着,这多是鱼肉之类的,太油腻了? “哦哦,好的,我这就去,”小二哈头点腰的去厨房了。临走前斜眼瞥了一下几个小孩。 小孩可能也是看惯了这些目光,倒是不以为意。 眼中只有那些美食,可能长这么大了他们都未见过这么多肉食,还是新鲜的。 吃的满嘴,满手都是油,腮帮子鼓鼓的,“呜呜呜——好吃。” 【今日份加更,谢谢支持我的朋友,不过都看到这了,能不能给个票票支持一下下,谢谢!】 第40章 寻缘——菏泽 “慢点吃,”南天看着他们狼吞虎咽的样子,都担心他们被噎到。不过再看看他们一个个脸上满足的笑容,南天心中又很是开心。 “谢——谢——哥哥,”说话不太利索的小男孩,此刻满嘴塞着肉,说话更不利索了。不过还是睁着清澈透明的眼睛,对南天傻傻的笑着。 南天伸手碰了碰他的小脸,“慢点吃。” “汤来喽,还有馒头,”小二端着食物又来了。看着一群普通饿狼一样的孩子,忍不住的开口,“都吃慢点,喝点汤,不然别撑死了。” 小二这话刚落,几个小孩嘴里还没吃完,一脸惊悚的看着他,嘴里的东西咽也不是,吐是不可能。 南天失笑,他没有想到小二会这么说,不过确实是他没有考虑到。 小二把汤端下来,“我这可不是恐吓你们啊!当然你们也可以随意。” “你别吓他们了,”南天拿起碗帮他们盛汤,“不过你们也慢点吃。” 听到南天的话,几个小孩才把口中的饭菜给咽了下去。 大男孩说:“我们,我们就是想多吃点,”目光落到菜上,着实有点可怜。 南天还没开口,小二就说:“又没有不让你们吃,就是慢一点,懂不?” 几个小孩点点头,吃的速度稍稍慢点。 南天把手中的碗给大男孩,“喝点汤。” 大男孩赶紧拿了过去,嘴里呜咽不清的道,“谢谢,你是个好人。” 南天继续帮其余几个小朋友盛汤。小二看着拿过木勺,说道,“公子我来吧。” 南天默许。小二给他们每人盛了一碗,放到他们面前,“都喝点汤不然真的会死人的。” 几个小孩嘴上没说,不过还是很听话的都端起汤喝了起来,毕竟对于他们来说有口汤喝也很是不错,而且里面的料还挺足的。个个脸上都露出满意幸福的笑容。 小二这才对南天说道,“公子,现在掌柜的不在,如果让他看到,有钱都不一定行的,毕竟还是有其他客人要来的。”也不管这些小孩在场,直接开口。 “这——”南天看着他们,“等他们吃完就走,你再多拿些馒头过来。” “好嘞,公子稍等,”小二又去了厨房。 这些小孩也都吃饱了,狼吞虎咽了这么久,指的是有点事往死里吃的感觉。 为首的大男孩率先停手,其余的小孩也跟着停手,不过目光还是一直没有离开过那些还不少的残羹,手里还拿着馒头,小肚子吃的圆鼓鼓的,嘴里还有一部分没有咽完的。 南天见状道,“这些一会你们都可以拿走。” 这话一出,所有小孩脸上立马露出了喜悦之情。 “还有一会那些馒头,都给你们。”南天补充道。 大男孩也是没有想到南天会对他们这么好,说道,“你是个好人,你想知道什么?我们知道的一定告诉你。” 几个小孩一听也连忙点头。 南天真是十分高兴,可算是回到了正题上来。连忙道,“你们知道这城里的失踪案是何人所为?” 几个小孩都摇了摇头。 南天想了想换了种问法,“那你们知道什么?”几个小孩都齐刷刷的看向了大男孩。南天也随着看向了大男孩。 大男孩被这么盯着,也没感觉到什么,反正当乞丐久了,什么目光没见过。 “我们是不知道那个是谁做的,不过我们见过一个身影,就是那个大哥哥被抓的前天,”大男孩说道。 几个小孩也齐齐点头。 “什么身影?” “打伤了那个大哥哥的人。” “你们口中的大哥哥是不是一个侠士,然后被人废了武功,现在被抓紧了知府大牢的?” “嗯嗯。” “那那个黑影是?” “我们也不知道,就是那人武功可厉害了,那个大哥哥都打不过他。” “那你们当时……”南天没有说完,这群小孩子到底都看到了些什么。 “我们都躲了起来。” “那你们知道那黑影是什么人?” 几个小孩互相看了看,大男孩才开口,“知道,那人是从知府大院出来的,我们当时就在那附近。” “所以说,那位侠士是在知府附近被废的武功。” “嗯嗯,大哥哥被打伤后,那人进入了大院,不久后,大院里就有人出来,把大哥哥给带了进入。” “怎么会还有这样的事,”南天握紧拳头,这…竟然是这样的…… 南天还想开口问问可有别的。突然一阵拨浪鼓的声音传来,门外出现一个大概6岁左右的小女孩,手中拿着一个拨浪鼓,长得很可爱,身上的衣服但也算上乘,呆呆的站在那又有些傻傻的看着南天和这群小孩。 小二端着好些馒头出来,看到门外站着的小女孩,看衣着倒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孩子,把馒头放在南天面前,走了过去。 几个小孩瞬间被还散发着热气的馒头给吸引了,也不管门外那个奇怪的女孩了。 “这些都是给我们的吗?”大男孩开口。 “嗯,”南天点点头。 得到肯定的回答,几个小孩赶紧把馒头都往手里拿,也不管它烫不烫。 南天微笑着,不过当目光转到门外那个拨浪鼓小女孩身上的时候,就有些不理解了。这怎么会有一个月小女孩单独跑出来? “你是谁家的孩子?”小二开口。 小女孩手中摇着拨浪鼓,不说话,目光呆呆的。 这时外面一个衣着华丽的夫人还跟着四个随从,匆匆忙忙的跑过来,声音很尖,“妍儿,妍儿。” 拨浪鼓小女孩转过头,目光依旧呆呆的,也不说话,就一直拨弄这手中的鼓。 夫人神色紧张的把她抱进怀里,紧紧搂住,眼角都流出了眼泪,担心道,“吓死娘了,下次可别乱跑了。” 那位叫妍儿的小女孩用拨浪鼓指了指里面,依旧不说话。 小二见状,连忙道,“这位夫人,你们这是。” 那位夫人站了起来,脸上浮现了夫人惯有的高傲神情,对一旁的随从使了下眼色。 随从立马会意,“你们这有没有好的房间我们夫人和小姐要在这住一晚。” 【不好意思,今天晚了。】 第41章 寻缘——菏泽 小二也早就见识过各种各样的的人,连忙点头哈腰道,“有有有,夫人放心,我们菏泽楼可是这菏泽最大的酒楼了,绝对的干净舒适。” 那夫人牵着小女孩走了进来,本来脸上只是高傲,当目光落到南天那一桌的时候,脸色大变,尖着嗓子道,“这就是你们的酒楼?还最好的,连乞丐都收。” 那边正在拿着馒头的小乞儿们,手上的动作都停止了,有些害怕的看着这个趾高气昂的夫人。 南天也看了过去,皱起了眉头。 小二连忙出来打圆场,“夫人,是这位好心的公子看他们可怜,才请他们吃顿饭,马上就走了。” “哼,我还是去别家吧,连乞丐都招呼,”那位满脸的不屑,说着就要走。 小二哪会让她走,万一被掌柜的知道了,他就完了,赶紧说道,“夫人稍等,我这就让他们出去。” 那位夫人果然停下了脚步,就这样看着,目光里真是让人讨厌的高傲。 “公子,你看,”小二说道,“这吃也吃完了,他们也得走了。” “他们是我的客人,”南天第一次脸上露出不满,语气也不甚好。 “这…”小二难办了。 大男孩连忙开口,“我们现在就走,谢谢你。” 几个小孩赶紧抱着怀里的包子点头。 “你们……”南天没有想到他们会这么做。 “哼,一群小乞丐,还挺有自知之明的,”那可恶的嘴角真是让人作呕。小女孩摆弄着拨浪鼓,目光还是呆呆傻傻的。 小二赶紧道,“你们要走就快点。” “等一下,”南天站起身,喊住了他们,目光微冷看向那个夫人,“你对他们道歉。” “呦——你说什么?”那覆盆子一听也坐不住了,一拍桌子起身,几个护卫也跟着上前。 “给他们道歉,”南天一字一句说道,手中的剑抱在怀里,“都是人,你不尊重他们,那我也没必要尊重你。” 听到这么一句,那位妇人简直要气炸了,像那大街上的泼妇一样恰起腰,“你可知道我是谁?” 但是一直没反应的小女孩,抬眸看了眼南天,目光却依旧打个车的。 几个小乞儿也吓了一跳,不过更多的应该还是感动。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你——”那夫人又是一拍桌子。 小二都要吓尿了,“公子,这位夫人,你们…” “你们还等什么,给我上,教训一下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那夫人气急败坏的对身旁的四个护卫说。 “是,夫人,”四个护卫上前。 南天举起剑,心中气愤,看这人的作风,平常一定没有少欺负过老百姓。 “不能打啊——不能打啊——”小二真的是要哭了,这是要他的命啊! “我们走,”本来就很感谢南天的大男孩,一看那四个人,瞬间就有点担心南天了,连忙道,“我们走,我们这就走。” 南天刚想开口,大男孩走到他面前,深深鞠了一躬,道,“你是唯一一个把我们当人看的,我们很高兴,谢谢你。” “你这……”南天也未想到。 “你不需要为我们不平,我们虽然小,但是我们知道,这个世界是有尊卑的,是不平等的。” 若不是亲耳听到,南天的都无法想象这样的话是从一个8岁的孩子口中说出来的。 “我们走了,”以大男孩为首,几个小孩抱着很多馒头走了。 那夫人一看,瞬间觉得没趣了,“哼,还挺识趣的,小二给我们一间上房。” “好,好,这就来,”小二松了口气,连忙点头哈腰的给她带路。 南天手中剑并未出鞘,虽然他真的很想教训他一下,不过当前有更重的事。既然有了消息,那么看样子是要去那知府走一遭了。这样想着,南天便回了房间。 安静的酒楼里,时不时的响起拨浪鼓的声音,这有不免让南天多看了一眼,“那个小女孩好像有病。”不过也并未多想。 …… 是夜。 南天已经闭目练功了一段时间。 他是在一段急促的脚步声和尖利的叫喊声中睁开的双眼。 “救命啊——有人——” “啊——有人抓走了我的女儿——” “来人呐…妍儿…妍儿……” 南天听出来是下午那位夫人的声音,好像很着急。 “妍儿,”南天默念了一句,眼前瞬间浮现那个拿着拨浪鼓呆呆的小女孩。 “啊……妍儿你在哪啊……” 南天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小女孩……童男童女……难不成是……”突然想到这,南天再也坐不住了,急匆匆的拿起辟邪,就打开了门。 整栋酒楼除了他们,还有两位,此刻都被这尖锐的声音给吵醒了,出来观看。小二也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那几个护卫也全都去找小女孩了。 “妍儿,妍儿,”那位夫人哪还有之前的趾高气昂,此刻头发散乱,衣衫不整,脸上还挂着泪水,实在狼狈,一个门一个门额度推开,焦急的呼唤。可惜没有人回答,也没有那熟悉的拨浪鼓声。 南天拉住小二,“怎么回事?” “那小姑娘不见了,怕是被那偷小孩子的给偷了去,”小二也是万分着急。这边的事也惊动了掌柜的,掌柜的外衣都没有穿,就带着人出去找那小女孩了,临走时还不忘骂了小二一顿。 那边找不到孩子的夫人,软坐在地上,痛哭流涕,“我的女儿啊,我的妍儿,你到底在哪?” 南天虽然不喜欢她,不过如今孩子丢了,她也是个可怜人了,而且如果真是被那偷盗贼给抓了去那这件事就不能不管。 “我也去找找,”南天道,就快不朝外面走去。 小二自然也不闲着,把整个酒楼都给翻了一遍,可惜都没有找到。 南天独自走在大街上,夜晚更加安静,微微还有点冷风吹过。南天此刻都想听到那拨浪鼓的声音。 南天对这菏泽也不熟悉,只是茫然的找着,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了哪。一个黑影突然从屋檐上闪过。 “谁?” 南天赶紧迅速的跟了上去。 追到一户高强大院旁边,便没了踪迹。 第42章 寻缘——娃娃 南天看着周围总有种奇怪的感觉,脚边突然碰到了什么,一声鼓响。 南天弯腰把那东西拾了起来,“拨浪鼓,”轻轻摇了一下,拨浪鼓发出声音,“是那叫妍儿小女孩的。” 手中拿着拨浪鼓,南天看着这高强大院的,慢慢走了过去,很快就走到了正门。 夜晚这红门有那么一丝恐怖,但是上面赫赫然两个大字——知府。吸引了南天的目光。 压住内心的不安,南天心想,看样子这知府大院真的是藏了很多东西,必须得进入一趟。本来也就打算去,于是南天绕道一旁的角落,直接轻功飞了进入。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当然南天不知道的事从他刚进入这知府,他所有一切的动作都别人注视着。 南天一手拿剑,一手还拿着拨浪鼓,小心的走着。自己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不得不说果然是地方官,这府邸还是很大的。 “快走,”突然有人来了句。 南天赶紧躲在了假山后面。悄悄地看过去。 是两个护卫。看样子,应该是这府中的巡逻人员。 “那么急干嘛,大晚上的能有什么人,”一个护卫道。 “你忘了前两天有人夜闯的事,差点出事了,现在府里是万分戒备,你还敢偷懒。” “不都被抓进了大牢吗,有什么好担心的。” “话说,那个被废了武功的,是不是也被抓进了大牢,”其中一个突然压低声音道。 “我也奇怪呢,要说那人已经半废了,也充不了军了,抓着有什么用。” “哼,这些江湖人就喜欢自诩侠士,路见不平的,也是活该。” “少说两句,被人听到,你就惨了。” “这大晚上的哪有人,还不如喝酒去呢。” “你…” “我说,之前我那兄弟可是说了,看大牢那边吃的可比我们还好,还让我去吃呢,我都想去看大牢了。” “你去啊,”那人嗤之以鼻。 “那我真去了,这也快到换班的时间了,你就替我看一会,回头我拿了酒分你点。” “赶紧滚。” “嘻——这就滚,”其中一个赶紧走了。剩下的那个气的骂娘。 南天赶紧悄悄跟上了那个人。 一个阁楼,黑影站在外面道,“公子,他已经去大牢了。” “呵——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们了。” “是,公子。” “退下吧。” “是。” 一切又恢复安静。 这边南天悄悄地跟着,也算是来到了,不过这府里的守卫还真是森严,南天好几次差点都被发现了。 “干什么的?”大牢门口那护卫也被拦了下来。 “大哥,我…我是你们总领的表弟,他让我来的。 那人仔细的看了一下他,旁边人提醒道,“是头的那个远方表弟,之前见过。” “去去去,进去吧,”那护卫便放人了。 “谢谢大哥,”那油头油脑的人赶紧走了进去。 南天见那灯火通明,守卫也太多了,进去实在是难。而且南天始终不太相信,这知府会是抓孩子的盗贼,可是他们又为什么抓那些江湖侠士呢?自古这江湖政堂不是应该井水不犯河水的吗? 南天这样想着,可是有的人可不这么想着。 “快走——”不远处一队护卫推着两个人走了过来。 “滚开,别碰我,”那声音明明是个女子。南天虽然没有看清人脸,不过听这声音倒是十分熟悉。 “怎么好像是南宫家那个姑娘的声音,”南天这样想着不免又想看到到底是不是。 终于,放到灯光通明的地方,那两人的衣着容颜暴露在南天面前,微微吃惊,真是南宫家那兄妹俩,他们怎么也被抓了?南天看着他们,身上也没有打斗的痕迹,而且佩剑还都在手上。心中更加奇怪了。 “不要碰我,”南宫雅真的是要气死了,可是她现在压根全身的力气都使不上来,不然一锭会剁了这人的手。 南宫痕依旧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也没有提醒南宫雅,只是冷冷的看着周围。 “呵,小妞性子还挺泼辣的,”那门卫笑道,“来人,把他们的剑给我收了,押进去。” “你敢,”南宫雅一听要收剑,心中怒火中烧。 南宫痕也握紧课手中的剑,对于习武之人,怎么可能让人把武器给收了,而且他们还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南宫家子弟。 “敢,我当然敢了,看你们现在,剑在你们手里也没有用,”那人一把夺过了南宫雅手中的剑。 南宫雅压根对抗不了,不然她也不会在这里,“我们可是雁荡南宫家的人,你们……” “那有如何?”门卫压根不放在眼里,“到了里面你就知道,你家压根不算什么。” “你……” 南宫痕手中的剑也被收了,烦躁的甩了胳膊,“阿雅,少说两句。” “哼,”南宫雅非常不开心。 “还是南宫少爷识趣,来,把二位小姐少爷给带进去,好好伺候,”那人道,手中那把印有南宫家徽的剑,就被随意的扔在了后面。 南宫痕握紧了拳头,可是他内力全失,该死的—— 俩人就这样被带了进入这一切都落在南天的眼里,怎么会?他们怎么会也被抓紧去了,他们不是应该在香芸台阁吗?为何会出现在菏泽?南天心中有太多疑问。 “看够了吗?”一个如同鬼魅的声音响起来。南天身后的屋顶上,一个矮小的黑影负手而立,手里拿着一把长棍,黑布蒙着脸,在黑夜6中看不清长相。 “啊——”南天一惊手中的拨浪鼓掉了下去。声音引来了那些守卫。 “谁在那里?”瞬间底下被人给围满了。多数人手中拿着火把,这一方黑黑的天地,瞬间灯火通明,南天暴露在众人眼里。手中拿着辟邪,瞬间站了起来。 刚踏入大门的南宫兄妹也转过头。 南宫雅惊讶的喊了句,“大哥,是南天。” 南宫痕点头。两人都不约而同有些担心。 那黑影落到南天面前。南天这才看清他身材佝偻,连宽松的大袍子都遮挡不住,那快弯到地上的腰。那原本的长棍原来是他的拐杖,一双浑浊的小眼注视着南天。 南天手里握紧辟邪,目光扫过下面的人,心想,这种情况,跑是不可能。直接拔剑朝那宽袍老人攻击过去。 第43章 寻缘——娃娃 “哼,小小年纪,不知天高地厚,”那宽袍老人,直接竖起手中的拐杖,与辟邪相碰。 南天退后半步,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的内力确实够深厚。 “是天下第一楼排行第九的楼劳,”南宫痕开口,心中更加担心了。 南宫雅自然万分担心,“怎么办?南天一定打不过的。” 果然,两人一招一式的过招,可是只有南天一人持剑围着他打转,自始至终那宽袍老人都没有移动半步。 大概十招下去,那宽袍老人才一个横扫千军把南天给打在了地上。 南天单脚跪地,看着周围围着的守卫,手中辟邪高扬。 “南天小心,”南宫雅忍不住的大喊。 南天头顶悬着那根拐杖,南天赶紧用辟邪挡着。 “啊——”南宫雅惊呼。 可是那楼劳却收起了拐杖,声音比较苍老,“你师出何门?” 南天勉强站起身,“无可奉告。” “哼,死鸭子嘴硬,”那楼劳也不追问,对一旁的守卫道,“人就交给你们了。” “是,楼劳大人,”那原本气昂昂的守卫也低三下四道,“楼劳大人慢走。” 等人走了,那守卫连忙小手,“来人把他带进去。” “是——” “南天,”南宫雅唤了一声。 “南兄,没事吧?”南宫痕道。 南天摇了摇头,手中的辟邪也被拿走了,“无碍。” 三人被关进去同一个牢房,周围唉声叹气的声音不断传来。 “大哥你看,”南宫雅指着对面牢房的几个人,“是李宗主他们。” 南宫痕一看,还真是。 “李宗主你们怎么也被抓紧来了?”南宫雅道。 那原本垂头丧气的李宗主,本就在辛格那受了伤,此刻内力还全失了,整个人得了脸色异常的惨白,本就臃肿的身体,倒是有几分消瘦。 “你们是雁荡南宫家的人?” “是,”南宫痕轻点一下头,“不知道李宗主是因为什么被抓进来的?” “我也不清楚,到了菏泽被人莫名下了药,内力全失,后来就被带到了这里,”那李宗主气息虚弱道。 南宫兄妹互看了一眼,“我们也是。” “别说你们了,这大牢里还关着吴兴沈氏,兰陵萧氏的历练子弟以及九门的弟子。”那李宗主叹息道。 “这么多门派的弟子都在这,他们为何要抓我们?不怕这些门派的人吗?”南宫雅开口。 “谁知道,大家的身份他们都知道,可是还是抓了。” “他们雇佣了天下第一楼的楼兵,”南宫痕想着道,“怕是在策划什么。” 南天就在这一旁听着,他对这些江湖门派不是很清楚,也没有多大的兴趣,不过让他很奇怪的事,自己的内力并未有损,那个楼劳也并未下杀手,这是为什么呢? “哼,”那李宗主突然一拍桌子,小胡子都吹了起来,“如果不是那该死的丫头坏我的事,我怎么会受伤,又怎么会被人下毒。” 同样身为小丫头的南宫雅,有那麽一瞬间以为是说她的,不免有些好奇,“李宗主你说的谁啊?” “哼。” 一旁的李夫人道,“还不是那个魔教的辛格,我们本来是到炉峰夕照去埋伏他的,想为武林除了这么一个祸害,谁知道他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武功高强的妖女。” “炉峰夕照,”南天一听瞬间从思绪中回过神来,语气恭敬道,“前辈既然是从炉峰夕照过来的,那晚辈想向前辈打听一个人。” 李宗主这才把目光转向他,看这少年虽然面生但是言行举止皆是不俗,而且还是和南宫家的两位小辈一起,莫不是哪位世家子弟,便道,“但说无妨,李某一定知无不言。” “不瞒各位,我出山来便是寻找自家小妹,几日前得知小妹在炉峰夕照,这才赶来,刚才听闻前辈是从炉峰夕照赶来的,不知道有没有见到过一个叫夏紫鸢,身边跟着一只布谷鸟的13岁小姑娘?”南天询问道。 不知道为何,听到南天这么一说,李宗主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就是那个妖女,可是一看南天这翩翩公子的样子,而那妖女是魔教的人,又怎么都不向有关系,摇头道,“李某并未遇到过。” 南天眼睛里闪过失落,随机道,“无碍,没遇到或许才好。” 南宫雅想开口,却被南宫痕给拉住了。南天的心情很是低落。但是南天不知道是这李宗主是遇到了,可惜啊他们都不知道他们一个口中的妹妹,一个口中的妖女,是同一个人。 南天安静的坐在草皮上,目光扫过这昏暗潮湿的牢房,脑子里迅速理清这两天发生的事。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引着他来到这里,是谁呢?又为什么这么做?抓了这么多江湖侠士关在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南天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南宫痕开口。 “我是路过这,然后听闻这里发生孩童失踪,就一路寻着蛛丝马迹来到了这。” “我们也是。” “你们不是说要去香芸台阁参加武林大会吗?” 南宫雅开口,“我们是已经到香芸台阁了,不过距离武林大会还有些时日,就想着先去别的地方。” “阿雅不得满口胡言,”南宫痕道,“是父亲临行前交代我们去阳起山求药,半路遇到了汝南袁氏的人,得知有很多家族子弟失踪,也是一路查到了这里。” “嗯嗯,”南宫雅点头,“谁知道刚到酒楼住下,就被人给下了药,失去了内力,被带到了这里。” “好奇怪,太奇怪了,”南天眉头微皱,“这背后的人未免对你们这些人的行踪太过了解。” 南宫痕眉头也皱了起来,他也想到了这一点,不然为何她们刚到菏泽,就被人给下药了呢。三个人都沉默了,突然南天和南宫痕对视了一眼,齐声说道,“有人问刚破坏今年的武林大会。” “啊——”南宫雅还未明白。 “啪啪——”突然隔壁响起了鼓掌声,“真是聪明。” “谁?”三人不免都崩起了神经。 “一个无名小卒而已,三位何必那么紧张,”听这声音,这人一定是位年轻男子,而且和南天他们差不多吧! 南宫雅双手扒在铁杆上,往旁边看着,只能勉强看到一抹红色的衣角,转过头对南宫痕摇摇头。 第44章 寻缘——娃娃 “不要费劲看了,我和你们一样,都是不清楚的被抓进来的,”隔壁那人果然是一身红衣男子,半瘫在一墙角,头发半披在身后,眉毛超浓,眼镜细长,眼角轻轻往后挑,典型的丹凤眼,带着极具的魅惑,神情慵懒,长长的龙须刘海散在两边。右手拿着一枚精致的玉佩,随性的甩着,说话的声音也是带着慵懒。 “你是谁?”南宫雅开口,看不到人,心里有点不开心。 “都说了无名小卒,”那人道,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南宫雅彻底不看了,松开抓着栏杆的手,也坐在了草皮上。 就在大家都互相沉默的时候,那人又开口,“你们说,我们这么多人都被关在这,那今年的武林大会会是谁得胜呢。” 这句话像一个定时炸弹一样,瞬间炸醒了所有人,包括南天都不由得想的远了。 “你是何意?”对面牢房,李宗主开口,语气不甚好。 “呵,”那人低笑一声。 “武林大会不会因为我们被关在这而不举办,所以此时若是朝廷的人过去,那便可能…”南宫痕分析到,他没说完,不过他相信,他们都能明白了。 确实,连南天这个第一次出山,不懂江湖政堂的人,都能立马分析出其中厉害,那别的江湖老油条怎么可能还不明白。不过南天一直选择沉默,他心中还有很多疑惑不明白呢。 “我呸,这群朝廷的走狗,”李宗主真是要多气愤就有多气愤。那小胡子也随着飘了起来。 南天静静听他们说着,终于在大家都沉默的时候,才开口,“李宗主不知道你在这里面又没有见过一个侠士,他的武功好像被废了。” 李宗主还未开口,红衣男子的笑声再次传来,带着不屑和几分慵懒,“呵,那人的的武功早就被废了,现如今不过一个废人罢了,还侠士呢,呵呵。” “你如何得知?你见到他了?”南天动了动身体。 “少侠你别听他胡说,我来这两天了,从未听过有这么一个人,”李宗主道,不知道为何,听他的语气好像很不喜欢那红衣男子。不过以红衣男子那目中无人,轻佻傲慢的态度,再看看人家南天那翩翩公子,而且待谁都非常有礼,也是难怪了,会有这么大的差距。 “呵,小生不才进来刚好半个月,”那红衣男子轻轻甩了甩衣袖,笑道。 “你…”李宗主简直是要被气死了,“那你倒是说说那人在哪?” “我为何要说,还是对你,”那红衣男子语气真是极为自傲。 哎…自己真不该说话的,南天这样想着,打断俩人的话,“李宗主,这个公子,你们还不如想想怎么出去呢。” “出去!”红衣男子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很快就能出去了。” “什么?”南天走到铁栏旁,刚好能看到红衣男子的样子,心中微微一惊,这人倒不似那些世家公子,也不像是行走江湖的侠士。 红衣男子对南天笑了笑,目光落到了他的手上,不过很快就转移了目光,道,“之前已经带走了两批人了,我估计我们应该是最后一批了。” “嗯?” 红衣男子继续道,“之前可是连小孩子都在这呢。” “什么?”南天握紧了手,真的是这官府抓了那些小孩,太可恶了,丧心病狂。 红衣男子往前走了一步,语气淡淡的,不过看向南天的时候倒还挺友好,“不一定。” 南天不说话,仔细想了想,这好像又进入了一个死胡同。 “啥说,少侠你别听他胡言乱语,我看他就是一个疯子,”李宗主对南天道。 南宫雅也跑过来抓住南天的袖子,“南天我们不听他说……”当南宫雅的目光落到红衣男子身上时,微微一愣,“你……” 红衣男子挑眉,不语。 南宫雅拉着南天坐到了南宫痕旁边,小声道,“大哥,那个男的好奇怪。” 南宫痕剑眉微皱,不过也只说了句,“安静点。” “哼,”南宫雅不开心了,碰了碰南天,“南天,我大哥真讨厌。” 南天失笑,目光和南宫痕的交替,“你哥哥也是为你好。” 红衣男子听着这边的动静,手垂在一旁,嘴角挂着淡淡的笑。 “铃铃——”大铁门被打开,有人进来了。为首的是那个统兵,他旁边便是之前和南天交手的楼劳。 “来人,把他们都带走,”那统兵大声道。 南天三人站了起来。看着这么一群人。 红衣男子轻笑,小声道,“来了。” 当那士兵抓住南宫雅的时候,南宫雅万分嫌弃的甩开,“松开,我自己会走。” 李宗主等人也被带了出来。 一群人,没有武器,内力也尽失,此刻都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南天和那红衣男子并排走着。红衣男子看着白衣素裹的南天,道,“你和他们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 “我倒是不讨厌你。” “是吗,”南天笑道,“我姓南单名一个天字。” “我…”红衣男子眼睛微瞟,“在下姓何名琼羽。” “何——琼——羽——”南天默念了一遍,“我记住了。” “我也记住你了。” “你……”南天话还没没说出口,前面那统兵转过头,凶神恶煞道,“说什么呢,都闭嘴。” “哼,朝廷的走狗,”南宫雅小声道。 …… 他们被蒙上眼睛带上了马车,也不知道上哪去。不过南天估计,应该是出了那知府大院,毕竟马车走了好久。 他们都不知道是,有人悄悄地跟在后面,就连那楼劳老者都没有发现。 …… 五天后 …… 香芸台阁的比武大会拉开序幕。 不过今年这比武大会时间不仅是提前了,而且和往年不同的是,天下豪杰虽聚于此,却不是为了比武,两门九派,逍遥侠士,世家子弟会聚一堂,却是为了商量寻找各家各派失踪的人。 茗烟楼依旧是这香芸台阁的最华丽的地方,楼上姑娘身上的香气都似传到了几里外,吸引着一些人。 红色的丝带高高扬起,从间飞过的是两只容貌大小都差不多得小鸟。 第45章 寻缘——天鸢 “咕咕——” “小可怜,七雪,你们别乱跑,”熟悉的声音传来,夏紫鸢却不是一身粉衣了。站在茗烟楼前,微喘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着面前的茗烟楼,一时间有点恍惚,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快又回到了这里。 “咕咕——”两只布谷鸟都围在夏紫鸢身边。 “七雪,哥哥呢?”夏紫鸢没好气的恰着腰,开口道。 小七雪晃着小脑袋。 “你说说你,咋带的路,”夏紫鸢有点嫌弃,被说的七雪,也不乱飞了,低下了小脑袋。小可怜也安静的站在夏紫鸢的肩头,好像在说着什么。 “罢了罢了你也可能只认识这么一条路,”夏紫鸢摆摆手,“我们去吃东西,我都要饿死了。” “咕咕——”两只小鸟立马飞了起来。 夏紫鸢揣着鼓鼓的钱包,走进了这香芸台阁最大的酒楼。大爷一般的的坐在了最显眼的地方,两只小鸟也稳稳的落在了桌子上。 “哎,姑娘。想吃点什么?”小二赶紧过来招呼。” 夏紫鸢大手一甩,“把你们的招牌菜都给我上来。” “这…”小二看着她小小的一只,虽然吧看着也不像是穷人家的孩子,不过我要是把招牌菜都上了,也…“姑娘自己。” “嗯。” “能吃得完吗?” “能啊,怎么不能,饭还能吃不完。”夏紫鸢确实饿了,算算日子,她这从来不亏待肚子的人,也已经好几天都没好好吃一顿饭了,小手把怀里的钱袋拿出来,“少废话,快上菜,本姑娘要饿死了。” 小二看着那露出来的金子,连忙喜笑颜开,“好嘞,这就来。” 夏紫鸢把钱袋放在手里掂了掂,“哼哼,反正不是我的钱。” “咕咕——”两只小鸟也好像很赞同她的话。 不一会儿,小二出来了。 “菜来了,”小二的声音在大堂里响起,一连十个丫鬟,每个人手中端着一道精美的菜。这可是足足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 不知谁来了句,“我去,踏雪楼的十大招牌菜,竟然全上来了。” 底下人议论纷纷,夏紫鸢却像没事人一样,拖着腮听小二的介绍,心中却在吐槽,赶紧说完,我好尝尝。 “第一道,飞雪连天,”小二把那道以面为主,形似天山雪莲的菜放了下来。 “卖相不错,”夏紫鸢道。 “第二道,莺歌燕舞。”菜如其名是一道雪燕做的汤,周围附以熟鸡蛋雕刻的小鸟。 “卖相不错,”夏紫鸢还是这么一句。有那么一丝丝提不来兴趣。确实,对于这些口味略显清淡的两道菜,夏紫鸢着实还是看着尝尝吧。 小二有一丝楞,不过还是继续介绍到,“第三道,剑书江湖。”一打开一片红彤彤的,好似那热血江湖。 香辣的味道飘进夏紫鸢的鼻子里,终于,夏紫鸢有了反应,“看着还可以,”手中拿起筷子就要品尝。 小二脸上笑意浓了,“雅雪天香,梧桐树下……最后一道,绝缘。” 夏紫鸢看着那名叫绝缘的丸子汤,闻着味道肯定可以,可是,“小二,你这道菜名字不好。” 小二愣了,“不好,怎么不好。” “人家是来吃饭的,为何要叫绝缘?” “这…”小二为难了,“姑娘,这是我们老板研制的一道菜,名也是老板起的,所以我们也不清楚。” “原来如此,”夏紫鸢点点头,“看样子还是有故事的人,你们先下去吧。” 小二又放了一碟花生米,“这个是给他俩的,”小二指了指七雪和小可怜。 夏紫鸢点点头,“嗯,谢啦。” 小二带着那十个丫鬟下去了。周围的人朝夏紫鸢投来了羡慕的目光,不得不说这满满一桌,简直的色香味俱全,不愧是踏雪楼的十全十美名菜。 夏紫鸢首先吃的便是那道剑书江湖,“哇噻噻,好吃好吃。” “这小姑娘不简单啊,这顿饭得不少钱,”有人说道。 “可不是,你看她那一身,也不像穷人家的,倒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哎,这世道,可真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满满的酸味。 夏紫鸢吃的正开心,突然听到这么一句,看了说话的那人一眼,也没说话,无关人等罢了,何必放在心上。 每道菜分量也不算多,不过整整十道,加在一起也不少,夏紫鸢小肚子很快就吃的圆鼓鼓的,“哎,歇歇再吃。”于是满心眼放在食物上的夏紫鸢,不由得竖起耳朵,听起周围人都在议论什么了。之前在炉峰夕照的时候就听说香芸台阁的武林大会就快开始了,不知道这武林大会到底是个什么样的。 果然,酒楼嘛,最容易听到这些。 “哎,你们听说了,玉门宫的人今天也到了。” “真的,这九派的人早些时候就到了,其他的一些江湖人士也来了不少呢,看样子今年这武林大会也会很激烈。” “呸,什么激烈,你难道没听说,九派的人失踪了吗?” “还有这种事?”那人很是震惊。 “哎哎哎,我还听说南宫家的两位小辈也失踪了。” “怎么回事?” “具体也不清楚,不过听说五天前在铁血岭发生了一场大战,死了好多人呢,其中就有这南宫家的两位。”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我表哥前天去运货路过铁血岭,那血淋淋一片啊,肯定死了不少人,还听说那晚还有人听到玉玲铛的铃铛响呢。” “连那玉玲铛都来了,那肯定是无人生还了。” “那还用说,谁不知道玉玲一响,绝处无生。” “也难怪玉门宫的人来了…哎…” “玉玲铛,”夏紫鸢夹了一颗丸子塞到嘴里,“铁血岭…听着还挺好玩的。” 这些人正叽叽喳喳的议论着,门外身着深蓝色百褶裙的南宫雅进来了,衣服比之前的简单许多,不过还是依旧绣着大雁,右手拿剑,左手拎着一大包药。 跑堂的过来,“姑娘要些什么?” “鱼汤有吗?”南宫雅开口道。 第46章 寻缘——天鸢 “有有有,还要别的吗?” “再随便来点小菜,我要带走,”南宫雅说着随便找了一个空位坐了下来。 “好的,姑娘稍等。” 夏紫鸢专注的吃着自己面前的美食,快吃完了,手摸着钱袋子,大喊道,“小二,结账。” 两只小鸟,也吃的圆鼓鼓的,夏紫鸢倒了一杯水放在它俩面前,“快吃,快吃,我们还得去找哥哥呢。” 南宫雅注意到了夏紫鸢,单看衣着便也知道身份不低。目光从她身上移到那两只正在低头喝水的小鸟身上,心中大惊,“南天的宠物。”有点不敢确定,刚想起身去问问清楚,那边夏紫鸢已经拿了金子给小二了,收起钱袋子,站起身来。 “姑娘慢走,”小二看着所有的光盘,心中惊讶,这小姑娘还真能吃。 “七雪,小可怜,我们走了,”夏紫鸢对那两小只道。 “七雪…”南宫雅赶紧起身,“姑娘等一下。” 夏紫鸢有些奇怪的转过头,看着南宫雅,有些不解的指了指自己,“你在和我说话。” 南宫雅心中很是震惊,这张脸,她好像见过,赶紧跑到她面前,道,“你是夏紫鸢?” 夏紫鸢点点头,“你认识我?” 此时七雪飞了起来,围着南宫雅打圈转,“咕咕——” “七雪,你认识她?”夏紫鸢开口。 “咕咕——” 南宫雅脑子里想到那天晚上南天身上的玉佩,也很熟悉。 “你是?”夏紫鸢得到七雪的回答,心中更加奇怪了。 南宫雅回过神来,“我…我是南宫雅。” “你如何得知我是夏紫鸢,而且七雪好像认识你,它认识的人可不多,”夏紫鸢道,心中已经想了好几种可能。 “我是从南天那得知你的名字,而七雪,我见过,”南宫雅伸出手,七雪落到了她的手心,“你看。” “还真是,”夏紫鸢心中明白了,随即脸上浮上激动之色,“你知道我哥哥在哪吗?我找了他好久呢。” 也确实,我们夏紫鸢虽然一路吃吃喝喝的,但是也不忘了自己在找南天。 南宫雅点点头,“我带你去见他。” “好的,谢谢。” 南宫雅拎着饭盒,把钱结了,就带着夏紫鸢出去了。 “七雪,小可怜,快来。” “咕咕——” 路上人来来往往的,好不热闹。南宫雅带着夏紫鸢一路转来转去的,到了一处院子,单看外面也算豪华。 “寻梅苑,”夏紫鸢看着。 “这是我们南宫家在香芸台阁的院子,南天和我哥哥都受了伤,我们这暂时都有在这里。” “受伤,怎么会受伤,”夏紫鸢着急的问,这才注意到南宫雅手上还拎着药包,“严不严重?现在怎么样了?” 南宫雅点点头,“我就是去给他们拿药的。” 夏紫鸢手放在自己随身的腰包上,心中很不是滋味。 “我们快进去吧!”南宫雅道。推开了门,等俩人都进来了,迅速的关上了门。 夏紫鸢心急如焚,想要快点见到哥哥。 屋内,红衣男子与南天对立而坐,为南天输内力。南宫痕守在外面。 “噗——”南天胸口的闷血吐了出来,脸色却是异常的惨白,“琼羽你也受伤了,不能再为我输内力了。” “闭嘴,”何琼羽的脸色也不太好,“我从来没欠过人家什么,这是还给你的。” “你——” “哥哥,”夏紫鸢急忙推门进来。 “等一下,”南宫痕没有阻止的住。 何琼羽紧急收回内力,丹凤眼中迸发出一丝危险,看向夏紫鸢,“你是何人?” “鸢儿,”南天看着夏紫鸢不顾嘴边的鲜血喊道。 夏紫鸢哪管的了他,直接扑到南天的床边,抓起南天的手,眼泪哗哗的流出来,“哥哥,哥哥对不起,我…我不应该…”夏紫鸢心中有很多话,可是一时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哭着。 何琼羽本来对夏紫鸢突然闯进来极为不满,可是一听她就是南天苦苦寻找的那个妹妹,只能忍了下来。 “傻丫头,”南天替她擦着眼泪,“我没事,别哭了。” 夏紫鸢赶紧从腰包里翻出李时鸣给的丹药,一股脑的全拿了出来,“哥哥,你快吃,很有效的。” 何琼羽看着,这么多的丹药,指了其中一个,“这是固元丹,吃这个。” 夏紫鸢赶紧拿起来,递到南天嘴边,“哥哥。” 南天直接吞了进去,“何兄你也吃一颗。” 何琼羽从床下下来,拂拂衣袖,“不用。”便淡然的走了出去。 南宫痕对他点点头,也和南宫雅一起出去了,把这时间留给这兄妹俩。 屋内,南天和夏紫鸢自然有很多话,屋外,何琼羽负手而立。 南宫雅走向前,“何琼…”想想觉得不妥,立马改口,“何公子,这是你要的药。” 何琼羽看了一眼,“不用了,”目光最后看了眼房门,“走了。” “你要上哪去?”南宫雅开口。 “何兄,你身上的伤?”南宫痕道。 “呵,”何琼羽脸上又露出他那标志的邪魅的笑,对俩人道,“小伤。”转过身,手中不知何时有了一把折扇,黑色扇柄无任何装饰,上面空白一片,脸上依旧带着笑,眸中虽邪,却带着入骨的冰冷,“后会有期。” “还真是个怪人,”南宫雅小声咕哝。 南宫痕却是隐隐感觉不安,那身红衣好像……带着某种危险。 “大哥,我打听到,家族那边二长老来了,”南宫雅开口道。 南宫痕看了眼屋门,“来就来了,正好商量攻打魔教的事。” “那今年这武林大会?” 本来二人今年出来便是想到这武林大会锻炼一番,可是如今武林大会在即,他们却都受了伤,还怎么去争夺排名。 尤其是南宫痕心中甚是烦躁,出门前他的母亲可是说过的,一定要…… 屋内,夏紫鸢帮南天运功疗伤,到了傍晚才出来。 夏紫鸢脸色都有些苍白了,嘴里不禁骂到,“该死的,怎么会有如此阴毒的武功。” 第47章 寻缘——旧恩 南宫痕和南宫雅赶紧上前,“怎么样了?” 夏紫鸢从腰包又拿出三颗固元丹,分别给了两人,“没事了,这个给你们。”说着,自己也吃了一颗。 “固元丹,”南宫痕看着手中的丹药,他认得,这种丹药极难炼制,药材更是难找寻,可是她直接拿出三颗,不用想南天肯定也吃了,她怎么会有这么多的? “你们怎么不吃?”夏紫鸢不解,“我听哥哥说你们都受伤了,这个很好的。” “嗯,”南宫痕把丹药收回手中,“阿雅你带夏姑娘去休息吧!我去见二长老。” “好的,”南宫雅点头,“紫鸢,我可以这样叫你吗?看我们年龄相仿。” “可以,那我就叫你阿雅吧,”夏紫鸢道,说着又塞了一个不知道什么丹药在嘴里,不过应该是补气的。 “你有很多丹药啊?”南宫雅生在南宫家,自然也是没少见过丹药,不过像她这么随手拿一个都是名贵的,还是有点吃惊。 “嗯嗯,都是别人给的,你也赶紧吃吧,”夏紫鸢随口道。 南宫雅这才想起来,自己手中还有一颗更为名贵的固元丹。摇摇头,“有哥哥很南天保护,我没怎么受伤,还是留着吧!” “随你,”夏紫鸢无所谓的抖抖肩,“对了你可以和我说说,你们到底遇到了什么?为何我哥哥会受那么重的伤?”夏紫鸢本想着问南天的,可惜南天受了那邪毒的武功之伤,目前还是很虚弱,夏紫鸢便没有问。 “我们先去我的房间吧,我们慢慢给你说,”南宫雅道,便引着夏紫鸢去了另一个不算选的房间。 南宫雅给夏紫鸢倒了一杯水,“你先坐。” “阿雅,你赶紧给我说说,我好想知道哥哥是被谁打伤的。” “是天下第一楼楼令之首楼言,”南宫雅半合眸子,脸上很是难看,“南天正是被她的碎心掌所伤。” “楼言,碎心掌,”夏紫鸢喃喃道。 “正是,那天我们被带出菏泽后……” 五天前。 南天一众人上了马车,便和李宗主他们分开了。 南天,南宫痕,南宫雅,何琼羽在一辆车上,还有一些其他门派的人在另外两辆车上,周围有好多士兵押送他们连夜出了菏泽。 “他门这是要带我们去哪?”南宫雅开口道。 “无非就是换个地方关押,”何琼羽一身红衣慵懒的倚在一旁。 几人又不说话了。 这一路上,但也没有苛待他们,该给吃的给吃的,该给喝的给喝的,当然除了内力用不上。 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几人到了一个小镇。不过看着小镇应该也是受了什么灾害,镇上的人都逃难去了,空落落呢。 “别看了,赶紧走,”一官兵推着几人进去了一个院子。 有人走过来和总领说话。 总领看了眼南天等人,“我明白了。” 南天他们被关到一个房间。里面什么都没有,何琼羽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 “这是什么鬼地方,这么脏,”南宫雅实在无法忍受了。 无奈南天拿了些杂草,铺在地上,道,“大家将就一下吧。” 南宫雅不情愿的坐了下来。何琼羽倒是没坐,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天空。 南天摇摇头,也坐在了一角,南宫痕也跟着坐了下来。 是夜,今晚的天气不太好,月亮都没有出来,外面黑压压一片。 南天闭目修养,耳旁突然传来拨浪鼓的声音,睁开了眼睛,看到何琼羽还站在窗前,门外有人守着。 “你也听到了?”何琼羽开口。 “嗯,”南天碰了碰腰间的拨浪鼓,“我就是为了找她来的。” “哦?”何琼羽看向她。 “你好像知道了什么…” “你不是也知道很多事情吗?”南天反问道。 “站住——”外面突然有人大喊一声。 门外的两个守卫赶紧过去,“怎么了?” “呜呜——”那人一把抓起那个小女孩,没错,那个小女孩正是之前在菏泽楼南天遇到的那个不说话的小女孩。手里还拿着拨浪鼓,挣扎着。 “没事,想跑,”那人说着,就夹着小女孩走了。 南天看到了,这边的动静也吵醒了浅睡的南宫兄妹。 “出什么事了?” “那些失踪的孩子可能就在我们附近。” “有这种事,”南宫兄妹当初也是听闻了失踪案才到菏泽的,然后才会有接下来的事。此刻有了眉目,哪能放过。不过以他们目前的情况来看,又…… 南宫雅道,“我们剑被收了,内力也没有了。” 南宫痕点点头,“我们也不直道他们要带我们去哪?如今我们倒是有点自身难保。” 南天不说话了,至于何琼羽他一直淡淡的带着似有非有的笑。 又过了一天,一行人到了铁血岭。 在这期间,南天偷偷为南宫兄妹输内力,帮助他们恢复。 “南兄,你的内力为什么会?”南宫痕疑问道。 南宫道,“我也不清楚,可能和我的体质有关吧?” “什么体质?”两人表示不理解。 “这个也没什么,”南天也解释不清楚,虽然他自己也很奇怪,可是如果不是这个他实在无法想出来是什么原因。 南宫兄妹也没再问。 “他们走了,”何琼羽突然来了一句,瞬间吸引了三人的注意力。 “什么?”南宫雅赶紧过去看,南天很南宫痕也走了过去。 还真是,那四辆车朝西边走去了。 “他们这是要去哪?”南天开口。 “不知道,本来也不是和我们一道的,”南宫雅道,“不过那些小孩子…” “铁血岭,”何琼羽道。 “铁血岭?”南天和南宫痕齐声道。 “那是什么地方?”南天对这全都不大熟悉,自然是不知道。 不过南宫痕倒是听说过,看向何琼羽,“你如何得知,他们是去铁血岭的?这两天,我们都不清楚自己往何处去。” “不,”何琼羽看了他一眼,眼底带了丝轻蔑,“你说错了,是你们不知道,不是我不知道。” “你什么意思?”南宫痕眉头微皱,不得不说,这人的态度着实让人无法和其友好的交流。 【今日份加更,各位宝宝,能不能给点推荐票票,而且通知,下个月就日更两章了哦!】 第48章 寻缘——旧恩 何琼羽看向外面,一只老鹰黑夜中飞行。 南天也看到了,不禁想起了七雪,心中恍然,莫非这老鹰是他养的?那就不难知道他是如何得知这是哪了。 “琼羽你可是也为了这些丢的孩子,才来到菏泽的?”南天问道。 何琼羽看向他,“不全是,路过。” “我看不尽然,”南天与他并排站。 “哦?”何琼羽微笑道,“你说说看。” “我看你你对这如此熟悉,无论是被抓的江湖人士还是失踪的孩童,你都有所了解,若不是这其中有你的认识的人,或是你也在调查什么事和这两件事有关,又或者是你想路见不平,嗯?”南天猜测到。 何琼羽摇了摇头,带着丝冷气,“路见不平还真不适合我,不过你倒是说对了一点。” “什么?” “马上就知道了,”何琼羽不明说。 南天便也不问了。但是南宫雅没忍住的嘟囔一句,“故作神秘。” 何琼羽不理会,依旧看着窗外,手指有节奏的打着,“你们的内力都恢复了吧!” 南天不知他是何意,和南宫痕对视了一眼。南宫雅开口,“我们恢复没恢复内力,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和我倒是没关系,不过和你们要救的那些小孩子有关系。” “你什么意思?”南宫雅道。 南宫痕用眼神制止了南宫雅接下来的话,开口道,“你有办法救那些小孩。” “没,我压根就没想救他们,”何琼羽道,手上还是一下下的敲打着。耳边听到了,老鹰的一声长啸,勾起了唇角,“时间到了。” 南天看着外面那老鹰落到了屋檐上,他也听到了那声鹰啸。 突然门被推开了,进来两个穿着黑色衣服,披着大大的斗篷的人,两人都蒙着脸。 南宫雅吓了一跳,南宫痕把她护在身后,看向两人,南天也看着。 只见那两人,恭敬地跪在何琼羽面前,低下头,“少主。” 何琼羽没有看向他们,“都解决了?” “是。”两人的态度真是万分恭敬。 “把他们的东西还给他们,”何琼羽发话。 两人立马从背后拿出三把剑。 南天一看,这不正是自己的辟邪吗。 “大哥,是我们的枭华生梦,”南宫雅惊讶道,赶紧伸手拿了过来。 拔出一小节剑,“太好了,终于回来了。”南宫雅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与之相比,南宫痕倒是淡定很多,不过紧紧握着枭华的手,却是出卖了他内心的激动。 南天拿好辟邪,看了眼两人,才道,“琼羽,这是?” “你们的剑,物归原主,”何琼羽道,“还有,你们可以走了,外面的人,他们都解决了。” “什么?”南宫雅惊讶道,满脸写着不相信。 “那你呢?”南天问。 “我自然还有事,”何琼羽抬手,那屋檐上的老鹰便飞向了远处,“走了。” 两个黑衣人才起身,恭敬的站在何琼羽斜后方。 “我觉得我们应该很快就会见面的,”何琼羽对南天说道。 南天微微拱手,“嗯。” “走,”何琼羽走了出去。 “这人怎么……”南宫雅本来想吐槽的,不过想到自己的生梦还是人家给找回来的,便闭嘴了,“哼哼。” 等人都走了,南宫痕才开口,“南兄,你接下来去哪?” 南天对上他的眼睛,没有说话,不过二人都在对方的眼神里读到了同一个地方。 不过还是有人是在状况外的,那便是南宫雅。 铁血岭。 要说这铁血岭,也是有故事的。传闻呢,这十几年前,铁血岭还是一个重要的地理位置,沟通南北,连接东西,是商人们的必经之路。可惜了,十几年前,这里爆发了一场大瘟疫,周围小村庄的人都死完了,那些商人也怕有性命之忧,便都绕道而行,这一带便荒废了下来。本来瘟疫闹几年也就散去了,可是偏偏这里不知道来了个什么怪人,凡是路过的,都会莫名其妙的死了,自那之后便再也没人敢来了。 不过这两年,因为战乱的原因,那些商人也是举步维艰,被逼无奈的时候,也只能走这么一条路,竟然也安稳过了几次,虽说有人过了,却是不多,所以铁血岭还是荒芜一片。 南天三人脚步很快,便朝着这铁血岭走来。明月当空,虽不至于吓人,却是非常冷清。南宫雅握紧生梦,“这里怎么这么难闻?” 南天和南宫痕也闻到了,不过二人的反应倒是没有南宫雅反应这么大。 不过越往铁血岭走,这味道便更难闻,好像是尸体腐烂的味道,又好像夹杂着别的什么,总之很难闻。 “南兄,那个何琼羽你怎么看?”南宫痕突然来了一句。 “能有什么来头,不过是个狂妄自大的小子,”南宫雅口无遮拦的说。 “阿雅,”南宫痕道,“别乱说话,你的剑还是人家给拿回来的呢。” 南宫雅吐了吐舌头,“我知道,可是我就是看不惯他那目中无人的样子,而且南天也帮我们恢复内力呢,要说感谢,我更感谢南天,”说着就蹦跶到南天身边,“南天,你说是不是?” 南天失笑。 “你这丫头,竟口无遮拦的,”南宫痕也就是说说,毕竟是自己的妹妹。 “哼,”南宫雅也是吃准了这一点,才这么肆无忌惮的。 “痕兄,你怎么看呢?”南天道。 南宫痕仔细想了一下,“我倒是觉的他也是在调查什么,”南宫痕停了一下,“不过,我总感觉没这么简单,从那两个黑衣人来看,他的身份也不简单,或许他是故意透露这些消息给我们。” “这怎么说?”南天不理解了,或许应该说他的心思太过单纯,压根没有想过这方面的问题,而且他对何琼羽的映象还是不错的,而且人家也确实帮他们把剑拿了回来,就这一点,也应该感谢人家。 “他出现的一切都太巧合了,我总感觉没这么简单,而且他这个人太奇怪了,”南宫痕道,反正他心中是有太多的怀疑。 “大哥我看你就是毛病犯了——” 【今天提前更!】 第49章 寻缘——旧恩 “那个何琼羽虽然是狂妄自大,不过也不能代表什么啊,江湖上奇怪的人多了去了,”南宫雅是非得反驳一下自家大哥,不过说的也好像很有道理,虽然这个想法也确实太简单了点。 “你懂什么,”南宫痕脸上有一点难看,让人觉得如果面前的不是他的亲妹妹,此刻怕是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痕兄,别生气,”南天赶紧劝到。 南宫雅也有些害怕了,刚才一时口快,忘了自家大哥最讨厌被人反驳了,躲在南天身后,弱弱的说:“大哥,我错了。” “哼,”南宫痕甩了一下衣袖。 “我们赶紧去找那些失踪的小孩吧,”南天赶紧提醒到。 “对对对,赶紧走,”南宫雅赶紧附和到,顺便拉住了南宫痕的一个手臂,另一只手拽着南天,“我们快点找到,然后赶快离开这臭烘烘的地方。” 二人没办法,只能任她拉着。 南宫痕哪会真的生自己妹妹的气,不过依旧板着脸。南天倒是笑了,不禁想起自家粘人的,活泼的小妹妹,这一点,南宫雅倒是和鸢儿挺像的。 远在天边的夏紫鸢黑夜中打了一个喷嚏,小嘴咕哝着,“谁在念叨我,真讨厌。” 回到铁血岭。 三人已经走了好久的路,可是周围除了杂草,还是杂草,却还带着浓浓的血腥味,真是让人作呕。 “真是越来越难闻了,我要忍不了了,”南宫雅用手怕捂着口鼻,眉头全都皱在了一起。 “确实,”南天也是极力忍耐着,他可以保证自己前十几年都没有闻到过这样难闻的味道,今天这个真的是够折磨人的。 “都小心点,这里太奇怪了,”南宫痕提醒到。 可是话音刚落,南宫雅就踩到了一个滑溜溜的大石头,可是感觉又有点不想,不过倒是差点滑动,“哎呦,什么鬼东西,”幸得南天扶住了她。 “没事,”南宫雅站稳了,语气不太好,“我到要看看是什么鬼东西。”说着就用生梦戳了戳,“硬邦邦的,不过真的是滑溜溜的,这是什么?”南宫雅举起生梦,对准月亮,看剑头,“咦——” “小心点,”南宫痕虽然很嫌弃,不过还是难掩关心。 “怎么了?”南天也看了过去,之间那剑鞘上趴着小虫子,还有丝丝血丝挂着。 若不是手里拿的是生梦,南宫雅此刻怕是已经把剑给扔了,“大哥你快看,给我擦掉。” 南宫痕自然也看到了,用手怕,把上面的虫子抓了下来,用力碾死了,嫌弃的看着南宫雅,“有什么好害怕的,不就是几个虫子吗?” “哼——”南宫雅不说话了,用手怕,细细的擦着剑鞘,心中却是万分后悔,“早知道就不用生梦了,什么脏东西,唉——” “不对,”南天借着月光看清了生梦剑鞘上还有的血色黏液。 “怎么了?”南宫雅还是擦着剑。 “确实不对,”南宫痕看了眼还未扔掉的手帕,“这里都很奇怪。” “当然奇怪了,不然怎么会这么难闻,而且还有该死的虫子,”南宫雅嫌弃的说,手中可算是把剑给擦干净了,帕子随手一扔,“我们赶紧离开这个……” 话还没有说完,这边,南天用剑砍掉周围的野草,惊讶道,“你们看。” 南宫痕上前一步,眸子里也是带着震惊,还有很多疑惑。 南宫雅也走上了一步,“怎么了?”不过等看清楚眼前的一切,“怎么会这样?” 只见面前成堆的白骨,月光下特别的阴森,还能看到上面爬着很多小虫子,血淋淋的,散发着恶臭。 三人经历的不多,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时都说不出来话。尤其是南天,真的是从未想过还会有这么一幕。 “这——这——这——”南天已经说不出来话了,或许他压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南宫雅胃里一阵难受,转头在一边干呕。 “看样子有人在这里练邪术,”南宫痕道,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铃——叮铃铃,”不远处,一阵铃铛的声音传来。 南天回过神,“这是……” “是,是……”南宫痕也觉得有些熟悉。 突然两人对视了一眼,齐声道,“玉玲铛。” “什么?玉玲铛,那个妖女,”南宫雅也想起来了,“她怎么会在这?” “玉玲一响,绝处无生,这是谁惹到了她?” “能让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响尾指铃响,怕不是一般的角色,”南宫痕道。 南天不由得想起那天的事,却是不太明白玉宫主的师姐为何会是江湖上人人厌恶的妖女呢,不过她手上沾染了谢氏一门的鲜血却是不可原谅。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南宫雅道。 “嗯,南兄你呢?” “正有此意,”南天想了想,“若是她在害人,我们就替天行道,顺便替谢家的人报仇。” “就是,”南宫雅也赶紧说到,她对这响尾指也确实没好感。 南宫痕心中思量,这谢氏和他们家还是有些渊源的,而且临出行前,父亲本意也是想帮一下,如今都这样了,那边有个了结也好,正好也不给世人留下闲话的把柄。 “走。”三人疾步过去了。 然而这边,玉铃铛手微抖拿着白手拂尘,看着眼前的佝偻老人,正是之前在菏泽的那个宽袍老人楼劳。 玉铃铛站定,依旧是一副冰冷的样子,“不愧是天下第一楼的楼兵。” “你也不愧是江湖上有名的响尾指玉玲铛。”楼劳微喘着,这样看来,倒是他处于下风了。不过也是,玉玲铛本身就出自玉门宫乃是亲传弟子之一,本来都有望习得玉门宫传门心法的,可惜了造化弄人,伤了心,毁了身,坏了根,不过即便如此,她也能自创剑法杏花天影,一柄拂尘走江湖。 “人交出来,其余的我不管,”玉玲铛发话,她确实不想再浪费时间了,这几天已经浪费够多的了。 “主人未发话,不能放人,”楼劳道,声音苍老。 第50章 寻缘——旧恩 玉玲铛微眯眼,手指轻轻碰了一下腕上铃铛,一阵清脆的声音传出,纤长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白手拂尘,手指过得地方,原本软软的拂尘,变得硬邦邦起来,好像一把剑一样,“呵——”冷笑一声。 楼劳脸色大变,干枯布满皱纹的手,都快握不住拐杖了。 是啊,以拂尘为剑,这便是玉玲铛使用“杏花天影”的前奏的,也难怪楼劳会如此。 要说这玉玲铛也不愧是当年玉门宫的大弟子,也是深得上一任宫主真传,一招一式都是非常轻盈,如月下飞舞,引人遐思,可惜啊,那一招一式确实非常的毒辣,看似散乱无章法,实则招招致命,这边是杏花天影三式中的第一式——杏花疏。 南天三人到来时,便看到了这么一副场面。都是惊讶,南宫雅张着嘴巴,眼睛里都要冒小星星了,一瞬间忘了面前的女人是谁,惊叹道,“哇塞,好厉害。” 南宫痕眼中也露出了惊讶还有一丝莫名的情感,却是十分的复杂,好像是不可言说。 南天则是震惊一下,不过很快就平静了,细细思索,这外面的武功也好生厉害,难怪师父时常教导我们不可轻视任何人。不过又想想这玉玲铛的身份,玉飞儿年纪尚小便有如此修为,何况还是长了她好几岁的玉书城呢。纵是天赋有别,不过这习得年数还是很重要的。 三人胡思乱想之际,玉玲铛已经直直刺了楼劳一剑,楼劳的腰更弯了,手中的拐杖也抖得更厉害了,嘴角溢出来血,苍老的声音道,“响尾指,你何必和天下第一楼作对。” 玉玲铛收了白手,立在那里,目光冷淡,“那个小女孩在哪?交出来。” 楼劳不说话了,本来他便是听从命令,在这拦住响尾指的,免得坏了整个安排,不过现在貌似也… 玉玲铛实在没了耐心,她一路追到这,眼看就能找到人了,怎么可能会放过, “他在说什么小女孩?”南宫雅开口。 “不知道,”南天摇了摇头。 “看样子她也是在找什么人,恰巧也是在这群失踪的孩子里面,”南宫痕道。 南天不晓得,也没说,只是想着。 “我们先走,刚好玉玲铛拦住了楼劳,其余的人,我们就好弄了,”南宫很又说道,看了眼南天。 南天点点头,“就这样办。” 于是三人悄悄地继续往前走。 此时,那群失踪的孩子还在马车上,不过马车已经停住了。护送的人围在周围。前面两个人在交谈。其中一个深蓝色袍子的,整张脸都溃烂了,头发乱糟糟的成一团,身上还散发着恶臭,胸前一个神秘的挂坠,像是某种野兽的头颅,眼睛是红色的,好像人血染红的一样,在这种也要,异常的惊悚。站在他面前的那个护卫,都快忍不住想吐,不过对于这些,当然还是命最重要。脸上恭敬道,“图泽大人,小孩都在这了。” 被叫做图泽大人的那人,看了眼后面的三辆马车,满意的点点头,只可惜那张脸实在让人作呕。 “把他们都带下来,”声音倒还带着磁性,可是不知道是不是长期练什么邪功的原因,却又有些尖尖的,总之就是不好听,倒是和这张脸也挺相配的。 护卫都想捂耳朵了,却只是对后面的人摆手,“把他们带下来。” 周围空荡荡的,却有这大大小小的坑,还有些碎石头,不知道干什么用的。 那些小孩被带了下来,惊悚的围在了一起。 “30个,都在这,”护卫道。 图泽看了眼,每一个小孩眼里都带着惊悚,害怕的瑟瑟发抖。可是这其中还有一个小姑娘,淡定的站着,手中还拿着拨浪鼓,这小女孩自然是之前的妍儿小姑娘。 图泽也看到了她,眉头皱了起来,想开口说什么,又没有说:“罢了,三十就三十吧,把他们给我推到坑里。” “是,”那些护卫当然是执行命令了。 小孩们一听,本来只是发抖,现在都大喊了起来,“呜呜…不要埋我们,我要回家…” “爹娘…” “呜呜…” “回家…“ “我不要…” “呜呜…” …… 护卫们没有任何感情的,毫不留情的一个个给扔进坑里。却没有人对那个拿拨浪鼓的动手。可能是这孩子太乖了,就傻傻的站在一个坑旁边,看着手中的拨浪鼓。 突然一个小女孩撞到了她,她才抬眼看了一下。 小女孩抓着她的手,白嫩的脸上挂着泪水,“啊——” 小女孩被护卫给拎了起来。 整个人乱动,“救命啊——” 突然一把剑飞来,刺中了那护卫的手,“啊——”护卫猛的松手,小女孩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就倒在了妍儿姑娘的脚边。 “呜呜呜呜…”小女孩痛哭。 妍儿看了一眼,便看向了远方。 南天三人匆匆赶来,刚才正是南宫雅情急之下扔的生梦。 这边的动静自然也是引来了图泽。 “谁?” 南宫雅拿起自己的剑,把小女孩扶了起来,“小妹妹别怕。” “呜呜……”小女孩只知道哭着。 南天看着周围被扔进坑里的小孩,心中万分愤怒,难道他们是要活埋了他们。 “你们这些人真是丧心病狂,”南宫雅吼道,把小女孩还有妍儿小姑娘都护在了身后。 护卫和那图泽对视了,护卫大喊,“杀了他们。” 周围的护卫全都围了上来。 南天三人赶紧把剑抽出来,看来是有一场恶战要打了。 “哈哈——都来了,”那图泽好像早就料到一样。 南天三人哪顾得了这些,与那些护卫交战着。虽然只是一些蝼蚁不过三人对抗几十人,还得顾得上孩子,也确实有些棘手。 南宫痕出手狠辣,一点不拖泥带水的。南宫雅虽然没有南宫痕那样精湛的招式,不过一套剑法配上南宫家的踏雪无痕倒也是轻松对抗。 相较之,南天自然是武功剑法最高的,不过涉世未深的南天却是有些不忍出手,脑中总想着这些都是人命啊!自然是没有出全力了。 第51章 寻缘——旧恩 南宫雅情急之下还是被刺中了一剑,转头看南天只是防卫,却不攻击,忍不住大喊,“南天,你在干嘛?你再不出手,我们就都得死在这里。” “我…”南天手中拿着辟邪,身后护着那小女孩,还有妍儿小姑娘。 “我什么我,”南宫雅都想一砖拍在他的头上,“赶紧解决了。”反手就刺死了一个护卫。鲜血在南天面前飞溅,一滴好像飞进了眼球里。 “啊——哥哥——”小女孩紧紧的抓着南天的衣袖,害怕的缩着。妍儿则是看着南天,手上的拨浪鼓就那样拿着,整个人也不动了。 “南天,”南宫痕一脚踹飞了一个,看向南天,“不要妇人之仁,江湖就是如此,既然你决定救他们。” 南天看着那些被扔进坑里的小孩子,耳边是那些痛苦的声音,恐惧的声音,求救的声音,心一横,一剑刺死了举剑而来的护卫。 南宫痕看了眼南天,目光里带了丝释然,还有些许欣喜,手上也更加狠了。 图泽浑浊的眼睛看着,黑夜中格外的瘆人,手指极度的弯曲在一起,一丝丝红血丝爬满那双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干枯,难看的手。 整个人直直的朝满天攻击过来,南宫痕杀死面前的护卫,脸色大变,“南兄小心。” “南天,”南宫雅也大喊道。 南天急忙转身,瞳孔突然放大,那整个人好像被一团黑气笼罩着。 “小心——” 南天匆忙推开了两个小女孩,手中辟邪迅速旋转,周围好像冒出了火花,南天脚下的不打野的加快了,第一次,南天没有考虑会不会伤到别人,不过也只是用了七分功力。 辟邪的剑尖与图泽的掌心相对。 图泽眼中露出凶狠,还有一丝不可思议。 “火舞——”那剑芒真真是如烈焰燃烧一般。 “火舞——”被南天情急推开的妍儿,手中那些拨浪鼓,看着南天,悠悠的吐出这俩字,瞬间明白了什么,一直傻傻,愣愣的脸上竟然带了一丝笑意,不过依旧是很冷。 图泽翻身站定。 南天并未收剑,而是直接朝图泽攻击过去,这次他不会手下留情了,因为他已经晓得,这人炼的是邪功,留在世上必然是个祸害,必须除之而后快。 图泽当然也没有想到,虽然之前是得到过命令,不过现在不一样了。 “呵,竟然是火舞,看来你和那人关系匪浅啊,”图泽说着,“那就别怪我了。”浑身的黑气迅速的蔓延开来,散发着恶臭,妍儿都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 南天脚下微微晃动,不知道是什么的原因。 “怎么回事?”南宫雅下盘不稳,而且感觉脚底下好像有什么在流动。 南宫痕杀死最后一个护卫,突然觉得不安,“不好——” “啊——救命啊——”一个小孩大喊。紧接着,所有的小孩都痛苦的呻吟着。 黑夜中,月光下,南天却隐隐看到了那些小孩子身上,爬满了虫子,血淋淋的。 “呃——啊——”小女孩,也很害怕,“有鬼啊——” 南天赶紧把她给抱了起来,柔声安慰道,“没事,没事。” 南宫雅也顺手把妍儿给抱了起来,担忧道,“南天。” “大家快离开,是蛊虫,”南宫痕反应过来了,他曾在南宫家的藏书阁见到过。 “想走,怎么可能,”图泽脸上也爬满了血淋淋的虫子,没错,他正是用自己的身体来养这些虫子的。 “去吧,宝贝们,吃了他们,吃了他们,”图泽的声音,在这黑夜中真是瘆人。说话的时间,那群小孩子,已经被吸食的死了多个,剩余的也只是奄奄一息的躺在坑里,身上依旧是虫子在爬着,咬着。 “呃——”一动不动的,毫无生机。 小女孩害怕的捂住了眼睛。 那些黑气朝三人飞过来,里面自然夹杂着数不清的小虫子。 南天手舞剑,迅速的耍出一道火舞,劈散那团黑气。可是也因为如此,使得那些虫子更加分散了。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图泽一直转着圈圈,脖子上的那个挂坠也闪着悠悠的光。 小虫子从四面八方爬过来。 南天的眉头皱了起来,南宫痕一直砍着,眼看五人全部都被围在了里面。 “大哥,怎么办?”南宫雅也没见过这样的阵势,心中有些害怕。 “痕兄,你抱着她,”南天直接把小女孩塞到了南宫痕手里。 南宫痕愣了一下,他从来没抱过小孩,感觉有些奇怪,不自然。 南天手持辟邪,“火——舞——”在他们四周形成了巨大的火圈,阻挡了那群虫子的步伐。 “太好了——”南宫雅笑了一下,也只是一下。 图泽嘴里不停的念着什么咒语,那群虫子竟然开始互相吞食,慢慢的长大。 “它们这是?”南宫雅问。 “互相吞食,”南宫痕道,“我在书上看到过,这是西域的一种邪术,等这些虫子长到一定程度就不怕这些火了。” 南天也没有想到,突然觉得自己的武功没有了用武之地。 何琼羽已经在不远处看了好一会,本来不打算出手的,不过眼看着情形不对,纵身飞了过去,一掌击中了图泽。 “噗——” 南天三人都看到了他。 “是他。” 图泽口中冒黑血,眼中带着愤怒的火焰,看到何琼羽的一瞬间,脸上带了丝恐慌。 还未开口,何琼羽一甩衣袖,图泽飞了五米远,“你……” 那些虫子不在互相吞食了。 “琼羽,”南天喊道,“你怎么在这。” 何琼羽看着这不大不小的火圈,目光落到了南天手中的辟邪上,随即抬眼看了下天空,声音依旧邪魅,“来找人,不过那人貌似已经死了。” 南天看向那些坑,心中有些明白了,何琼羽可能也是寻找这些小孩子中的一个,不过现在…… 南宫雅想开口,却又不知道说什么,算上来,这人也算救了自己。 一直乖乖待在南宫痕怀里的妍儿,眼中突然闪了一丝疑惑。 南天和南宫痕大喊,“小心——” 何琼羽转身,那图泽如一个疯狗一样,扑向他,满脸的脏污实在让人恶心。 “我和你拼了——” 【今日份加更,而且上一章字数已经到达十万了,对于我这个小白作者来说,还是挺高兴的,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第52章 寻缘——旧恩 何琼羽眉头微皱,不过嘴角依旧挂着笑,声音极小,“不自量力。” 一掌拍向了图泽,掌心一抹红,图泽脸上难得的能看出一丝痛苦,“是…是…” 何琼羽收回手,图泽倒在了地上。 没有人看到,何琼羽压根没有碰到图泽,在距离一拳的距离时,何琼羽的手里多了一样东西,天太黑,倒也没看清。 “咳——你们——都给我去死,”图泽眼中带着恨,重重的从脖子上拽下来那个挂坠,黑气笼罩着它浮在手心,“我本想将功赎罪,你们竟然不放过我,那就一起死吧!哈哈哈——” 何琼羽赶紧退后几步。 那群虫子好像受到了极大的刺激,疯狂的乱窜着。 “怎么回事?”南宫雅看着。 “琼羽——”南天唤了一声。 “无碍,一个蝼蚁罢了,”何琼羽道。 “蝼蚁?哈哈哈——我便让你们成为蝼蚁口中的食物,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是我养蛊虫的万虫坑,你们今天都要死在这里,”图泽说着,所有的虫子都爬到了他的身上,迅速的把他给包围了。 南天周围的虫子没有了,火圈也散了。 “怎么回事?他怎么把所有虫子都引到了自己身上?”南宫雅不解道。 “蛭吸功,”何琼羽开口。 “没错,是蛭吸功,是根据西域的养蛊术而创的一个武功,阴狠无比,他在用自己的血养这些邪虫,”南宫痕道,面色沉重。 南天没有听说过,具体不了解,不过也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赶紧散开,”何琼羽发话道。 “对,赶紧走,”南宫痕也道。 “走——你们走的了吗?”图泽动了,身上的虫子也动了。 “唔——”南宫雅快吐了,“好恶心。” 小女孩缩在南宫痕怀里,“娘——娘——” 南宫痕想让他不要喊了,终是没有说出来,“赶紧走。” 那群虫子像一条长蛇一样,冲向他们。 几人赶紧散开。 何琼羽甩衣袖挡着,那群虫子却像害怕什么似的,都没敢近他的身。 这边南天不停的舞剑,那群虫子但也近不了身,可是这些虫子太多了。 “大哥,南天,”南宫雅手里还抱着妍儿,很是不方便,只能求救。 可是南宫痕也是分身无力,南天帮她挡着,“痕兄,有什么办法吗?” “我也不知道,”南宫痕道。 “他们怕冰和火,”何琼羽道,“须得这两者结合,才能杀死这些。” “我会火,谁会寒系的武功?”南天道。 “不会,我们南宫家主要是轻功,”南宫痕道。 南天看向何琼羽。 “我和你一样,”何琼羽道,却也是帮着南天打那些虫子。 “这可怎么办?”南宫雅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这些蛊虫却是不断的增多,那边图泽用血肉喂养着虫子,本人着已经化成了一滩黑水,只有那个挂坠躺在那,被虫子包围着。 这得是多大的仇恨,才能让一个人牺牲了自己,也要与别人同归于尽,不过也可能是别的原因吧。 何琼羽不再说话。 “这么多虫子,什么时候才能杀得完,而且一不小心,就被钻进了身体里,”南宫痕已经非常疲惫了,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轻,何况还抱着一个小女孩。 “啊——有虫子,”小女孩早就吓傻了,一看到自己身上有虫子,急忙尖叫。 南宫痕也看到,不止是她,连他身上都有一些虫子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南天道,“不行,既然没有水,那就全用火烧。” “好——”何琼羽轻轻点头。 南天纵身跳到半空中,旋转,辟邪通体变红。 何琼羽也不干落后,宽大的衣袖,迅速的甩着,一波波热力朝那些蛊虫打着。 “我们打出一条路,你们俩带她们离开这些坑。” “好,”南宫兄妹齐声答道。 要说这南天和何琼羽用的都是极偏热火的武功,杀死了不少的虫子,可也只是杀死并不能全部歼灭,勉勉强强杀出了一条火路。 何琼羽一直注意着南天的剑法,之前南天情急之下用的火舞,现在倒是把起星火舞二式结合在一起使用,威力也确实厉害。而何琼羽自己也并没有使用任何武器,或者说他只是用宽大的衣袖配合着哪种掌法使用,但是让人看不出出自何门何派。 “走,”南宫痕看着面前这勉强出现的一条小路,手中抱着小女孩对南宫雅说。 南宫雅抱着妍儿小姑娘赶紧跟了上去。 可惜啊这铁血岭既然叫铁血自然也不能有负这个名字,用千千万万人的血肉养成的蛊虫,即为虫子又怎么可能只有区区几个坑才有的,不过是多多少少的区别罢了。 这边两人还在战斗被围在虫群中央,而南宫兄妹和那两个小孩,不过到了一个相对较少的地方而已。 南宫雅害怕的看着周围的虫子,“大哥,这车也都有。” “该死的,”南宫痕骂了一声,“这些虫子好像无处不在,又杀不完一样。” “大大…大哥…都过来了,”南宫雅看着密密麻麻爬行的虫子说到。 “杀,不能丢了南宫家的脸面,连两个小孩子都保护不好,”南宫痕道。 “是,大哥,”南宫雅只能应声。实际上依据南宫家的踏雪无痕,二人虽说不能杀光这些虫子,不过离开这个地方还是可以的。可是现在有孩子,还有两个同伴在和邪恶的蛊虫作斗争,他们于情义而言是绝对不能逃脱的。 “啊——”南宫雅惊呼,手中差点把妍儿给扔了出去。 “阿雅——”可惜了南宫痕无力抽身。 “唰唰——”从天而降两道银白色的剑光,带着冰冷的寒气,落在南宫雅脚下,逼退了那些蛊虫。 南宫雅半跪在地上,粗喘着气,妍儿也站在了地上,手里还拿着拨浪鼓,看着半空中的身影。 “玉玲铛,”南宫痕也看到了那一身道袍的玉玲铛。 谁知南宫痕怀中的小女孩,看到玉玲铛的身影的却挣扎的喊着,“师傅——” 这一喊可是惊住了南宫兄妹。 【加更结束,照常更吧,感觉也没啥人看!苦笑!!】 第53章 寻缘——旧恩 二人的目光里都带着疑惑。 南宫痕把那小女孩给放了下来。 玉玲铛手执白手拂尘轻轻落在了地上,面容冷肃。 小女孩飞快的跑到玉玲铛的面前,本想伸手抓她的衣角,可是对上玉玲铛冰冷的容颜,就没敢前进,只是弱弱的喊了句,“师傅。” 玉玲铛看了她一眼,确定她没有受伤,便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边蛊虫群中的南天还有他手中的辟邪,那把剑早在桃花源的时候就见过了,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这小子使用的剑法,却是在玉门宫的典司有记载的,难道是……玉玲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别样的表情。 那边正在和蛊虫做斗争的南天,体力消耗太大,手上爬上了一只,并且迅速的钻进了血肉之中,南天整条胳膊瞬间麻木,手上的辟邪也落在了地上。 南天,何琼羽赶紧扶住他,面容紧张。 “我……”南天一只手紧紧的握住关节处,刚要阻止那虫子前进的步伐。 何琼羽的目光落在南天那已经发黑变紫的手上,旁边还源源不断的趴着虫子。 “这……” 玉玲铛手中白手一甩,二人所在的地方瞬间结了冰,玉玲铛纵身一跃,落到二人面前,目光没有看何琼羽,倒是落到了南天身上和一旁的辟邪上。 “你…”南天自然认得她。 何琼羽看着素衣道袍的玉玲铛还有她手腕处的铃铛,小声说了句,“响尾指。” 玉玲铛用白手快速的缠在南天的手臂上。 “你干什么?”南天惊讶的问。 “她在给你疗伤,”何琼羽说着便站起来了身。 南天也感觉到了,不过他不明白,自己之前貌似是得罪过她,如今倒是要她来出手相救,这……总感觉奇怪。 玉玲铛并未说话,丝丝寒气由白手注入到南天的手臂里。 南天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寒气,同时那只蛊虫也被那寒气逼了出来。刚冒头,何琼羽眼疾手快地杀死。 见状,玉玲铛收回了白手,目光扫过遍地的蛊虫。 “能动吗?”声音还真是那么的冰冷。 南天动了动手臂,惊喜中带着点感激,“谢谢,能动了。” “不必谢我,我也不是为了救你,”玉玲铛道。 南天拿起辟邪,要说那蛊虫虽然在南天体内停留的时间不长,不过对这幅年轻的身体还是有一定影响的。 “南天你先休息一下,”何琼羽道,转身对玉玲铛道:“现在只有我们合作才能走出去。” 玉玲铛这才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的衣服上,“你是何人?” “我是何人,也没什么好说的,还是赶紧出去的较好,”何琼羽道,语气里不难听出其高傲之气。 玉玲铛脸上微怒,不过也没再说话。 “好了,大家赶紧杀死这些蛊虫吧,”南天开口,“玉…”想想怎么称呼都不对,直接对何琼羽道,“琼羽。” 何琼羽这才对玉玲铛道,“玉门宫的武功对付这些小小的蛊虫,应该不在话下吧!” “废话少说,”玉玲铛听到他提到玉门宫,脸色大变,直接扬起白手,纵身一跃,“冰封千里——” 强大的内力带着绝对的寒气向四周散发开来,瞬间地上结上了一层薄冰,把那些蛊虫全都冻住了。 南宫雅看着天地间猛的一冷,惊叹道,“好厉害。” “玉门宫的绝技,确实不同凡响,”南宫痕道,显然他也未想到玉玲铛会使用这个。 “什么?”南宫雅了解的不多,“这玉玲铛不是以杏花天影武功名震天下的吗?” “那是后来,”南宫痕也不想多说,“以后再和你你说,我们赶紧出去。” 何琼羽见状对南天道,“南天,到我们了。” “好,”南天与何琼羽背靠背。何琼羽骨络分明的手指从那宽大的衣袖里伸出来,掌心朝上,隐约有内力形成的火焰燃烧。南天手指从辟邪剑尾划向剑尖,“火——舞——” 巨大的热气向四周散发开来,融化了那些冰,也杀死了那些蛊虫,一时间,所有的蛊虫都化为了灰烬,铁血岭这片地方,受之,也燃烧殆尽。 玉玲铛落在小女孩面前,看着南天,这次她已经清楚的看到了,是火舞,不会有错,这个少年到底是何身份,师妹她们知晓了吗?玉玲铛下意识的想。 何琼羽和南天并肩走了过来。 “南天,”南宫雅赶紧去看南天的伤势,毕竟刚被可是被那些蛊虫给… “无碍,”南天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你们没事吧?” “我和哥哥都没事,”南宫雅道。 “南兄,”南宫痕收了枭华,“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痕兄说的对,”不过南天没有忘记,他们这一群人并没有是固定的行人,“琼羽你…还有玉前辈,你们?” “我无所谓啊——”何琼羽道,脸上又挂起了那熟悉的笑。 玉玲铛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一眼,便对小女孩说:“你父母…” 小女孩低下了头,“我现在只有师傅了。” “那就跟我走,”玉玲铛语气还是那么寒冷,转身便走了。 小女孩看了眼南天,点点头,“好的师傅。”赶紧快跑的跟上。跑了十多米,转身对南天大喊,“南天哥哥,我叫成意,谢谢你。” 南天对他摆摆手,“不用”。 南宫雅打趣道:“明明我们都救了她,而且大哥还抱了她这么久,咋这小丫头就只向你告别呢?” “阿雅,别乱说话,”南宫痕提醒她道。 “哼,大哥一定是你太凶了,人家小姑娘才不喜欢你,”南宫雅继续作死的说道。 南天失笑,便看向一旁老实站着,只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拨浪鼓的妍儿,蹲在她面前,柔声道,“妍儿是吧?” 小女孩不搭理人。 “我送你到你娘那可好?” 小女孩还是不说话。 南宫雅奇怪了,刚才她一直抱着她,因为害怕倒是没注意,此刻但是奇怪了,说道:“她该不是是个哑巴吧,或者是…”手指了指自己的脑子,示意大家。 第54章 寻缘——命悬 “阿雅又胡说,”南宫痕也要被这个妹妹给气死了。 南宫雅抖抖肩,“我说的是事实嘛,刚才那么危险也没见她喊一句,现在问啥也不说话,难道不是吗?我觉得就是这样。” 南天起身,对三人道,“我要先送她回菏泽的客栈,你们要去哪?” 妍儿小姑娘就那么一直低着头,好像他们说的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我们一起吧,”南宫痕道,“反正现在武林大会也延迟了,而且之前我们已经和家族那边的人发了消息,现在他们应该快到菏泽了。” “那也行,琼羽呢?”南天转头问何琼羽。 “我也想回菏泽一趟,刚好还有事情要请教南天一下。” “那我们就出发吧,这个地方也不宜久留,”南天道,目光看着还未散去的灰烬,伤感道,“只是可惜了,几十个孩子,只活了两个。” 南宫痕拍了他一下肩,“我们已经尽力了。” 事都已经发生了,南天等人也无力挽回。伤感只是一时的,人还是要朝前看,这样才能不留下更多的遗憾。 于是一行人朝菏泽出发了。 …… 夏紫鸢听着,面露疑惑,“阿雅,照你这么说,我哥哥应该没有受伤啊,为什么现在会受这么重的伤,而且你们又怎么来香芸台阁了?” 南宫雅喝了口水,“这又是到了菏泽的事,不,应该说是快到菏泽了,也都是我们大家没有想到的。” “怎么说?”夏紫鸢眉头微皱,绝对是她不想听到的。 南宫雅垂眸,说道,“我们都没有想到最大的危险原来一直在我们中间。” …… 南天几人步伐还是很快的,匆匆赶了一天的路,在第二天傍晚便歇息在了一家小客栈里。可是每个人都没有想到危险才刚刚开始。 南天虽然体内的蛊虫没有了,不过还是受了影响,如果没有及时调理一下的话,恐怕会留下一下祸根的。所以一到客栈,便坐在了床上,调理气息。 “南天,”南宫雅手里端着饭菜,在外面站着,轻轻喊着。 南天收了周天的气息,重重吐了一口气,“阿雅,进来吧。” 南宫雅推门进来了,把饭菜放在桌子上,“这两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你还受了那蛊虫的祸害,赶紧吃些东西。” 南天下了床,走到桌子面前,“谢谢,还劳烦你给我送饭菜。” “说谢就见外了吧,怎么说我们也是经历了同生共死的磨难,这点情义还是有的,”南宫雅不开心的咕哝道。 “你说的是,”南天坐了下来,“你不吃?” “我已经吃了些,”南宫雅也坐了下来,顺手还倒了杯水。 “嗯,味道还不错,”南天说到,本来他也不是什么挑剔的人,而且两日都没怎么吃东西,确实饿了。 南宫雅满意的笑着,看着南天的俊脸,道,“你可比我大哥好伺候多了,他事特多,我都烦死了。” 南天失笑,“你这么说痕兄,小心他又要打你。” “才不会,我大哥就嘴上说说,从来没打过我,”南宫雅得意的说,眼睛转了转,说到,“南天,你妹妹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多大了?” 南天咽下嘴里的饭菜,道,“鸢儿啊,应该比你大一点,然后呢,很可爱,也很调皮。”话虽然这么说,不过南天脸上还是带着幸福的笑容,不难看出,他是真的很喜欢和心疼自己的小妹妹。 “能做南天的妹妹,一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南宫雅支着脑袋,语气里带着丝向往,又带了点酸味道。 “痕兄也对你很好啊,你不也说了吗,”南天道。 “那倒是,”南宫雅这么一想,也就好了很多。 “对了,南天,我看你用的剑法,好厉害啊,还会冒火星,怎么会这样的,”南宫雅突然想到,满眼都带着想一探究竟的神情。 “那套剑法是属火,总共有三式,起星,火舞,骄阳,是我师父交给我的,”南天道。 “起星,火舞,骄阳,”南宫雅喃喃道,“好厉害啊!” “这不算厉害了,我只练到了火舞,骄阳一直未练成,可能是天赋太差了,”南天眼底闪过一丝落寞。 南宫雅拍了一下桌子,“谁说你天赋差的,你可是我见到的剑法最厉害的人,而且你年龄还这么小,就这么厉害,南天你一定会成功的,要相信自己。” 南天只是笑笑,也不说话。 “阿雅,南兄,”南宫痕走了进来。 南宫雅赶紧转头,“大哥,你怎么来了?”语气里还带了丝不满,也不知道从何而来。 “我不能来,”南宫痕看了眼自家妹妹,她的小心思,自己也能猜的出来。 “痕兄。” “你身体怎么样了?”南宫痕把目光从南宫雅身上转到南天身上,“南兄。” 两人也都是轻轻施礼。 “我说你们无不无聊啊,这里又没有别人,这么客气干什么?”南宫雅说道,她真的也是不太喜欢这些虚礼,显得人很疏远一样。 “不得失了礼法,”南宫痕说道,也算是教训了南宫雅一下。 “哼,”南宫雅真的想捂耳朵,“不听,江湖儿女讲这些虚礼干什么?” “你……”南宫痕破有种恨铁不成的感觉。 “阿雅说的也是,江湖儿女,也就不讲这些虚礼了,”南天连忙说道。 “南兄,你可别惯着她,她这个样子,哪还有点姑娘家的自觉,”南宫痕道。 “哼——”南宫雅吧头转向一边。 南天失笑,还真是一个调皮的丫头,不过这南宫家额的家教也颇严了些。 “南兄见笑了,”南宫痕道,“我们南宫家虽然处在江湖,却是实实在在的世家大族,老祖宗留下的的规矩不可废。” “这倒是,”南天点点头。 “阿雅,你去看看那个小女孩,她到现在都没吃东西呢,”南宫痕对还在怄气的南宫雅说。 “为什么是我?”南宫雅好气哦,刚凶了我,还想让我干活,不开心。 南宫痕瞪了她一眼。 南宫雅不乐意道,“知道了,不过那个何琼羽呢?” 南天也想了起来,“痕兄,琼羽呢?怎没见到他?” 第55章 寻缘——命悬 “他在房间,一直没出来,”南宫痕道,显然他对何琼羽没有什么好的感觉。 “他受伤了吗?”南天有点担心,毕竟在那种情况下,万一呢。 “不会的,”南宫雅道,“他要是受伤了我们早就该发现了,而且他这人挺奇怪的,我看是不想和我们多接触。” 南宫痕点点头,“阿雅说的有理,我看这位何公子独来独往的,又一直有高手在旁,怕是身份不简单。” 南天若有所思,“可能他性子就这样,不过人还是挺好的。” 南宫雅拉住他,“别想他了,我们一起去看看那个妍儿小姑娘吧,我看她也奇奇怪怪的,一直都不说话,就看着手中的拨浪鼓,我一个人搞不定,我们一起去。” 南天想到那个拿着拨浪鼓得罪好女孩,想着便被南宫雅给拉走了,南宫痕也在后面跟着,看着南宫雅得一举一动,无奈的摇摇头。 三人到了南宫雅得房间,那妍儿就站在窗户前,头才刚刚过那窗户的高度,手中万年不变的拿着拨浪鼓,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三人进来了,她也没有回头。 南宫雅歪头小声对南天说:“她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南天摇摇头,“可能只是不喜欢说话吧,毕竟年龄这么小,又受了惊吓。” “好吧,”南宫雅自然也不能说什么了,转过头,对妍儿小姑娘道,“妍儿是吧?” 没反应。 南宫雅有点不乐意的走了过去,还算温柔的道,“过来吃饭好不好?” 妍儿小姑娘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了,一直不吃不喝的,也不说话,”南宫痕道。 南天走了过去,蹲了下来,把小姑娘的身体转过来,温柔道,“妍儿为什么不吃饭?是想娘亲吗?” 妍儿小姑娘一直垂眸,听到南天的话,才抬头看着南天,就那么一直看着,大眼睛里没有任何光,没有丝毫属于她这个年龄的生气,看着傻傻呆呆的,可是这或许又是某种别的表达,可是大家都不会读心术,也都看不出来,又或甚者,有读心术的人也看不出来。 “我们去吃饭好吗?”南天也不去纠结。 “南天直接把她抱到椅子上,我把饭菜拿过来,”南宫雅道。 “你先去拿饭菜吧,”南宫道,说着南天就伸手要把她给抱起来,可是妍儿小姑娘冰冷的推开他的手。 南天有一丝错愕,“怎么了?” 妍儿小姑娘把拨浪鼓举到南天面前,眼睛就直直的看着他。 南天不理解,伸手碰了碰拨浪鼓,拨浪鼓发出小小的声音,“你要把这个给我吗?” 小姑娘没有任何表示,就直直的看着南天。 南天伸手去拿,小姑娘却直接松手,眼看拨浪鼓就要落在了地上,南天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呼——”南天笑着道,“我拿住了吗,走吃饭去。”说着还在手中转了两下,一直没有响的拨浪鼓,发出欢快的声音,那是小孩子非常喜欢听的,因为他们觉得好玩,有些大人可能也喜欢吧。 妍儿小姑娘听到拨浪鼓的声音,瞳孔急缩,南天没有注意,抱着她坐在了,椅子上。 南宫雅早就准备好了饭菜,“赶紧吃吧。” 南宫痕则一直看着妍儿小姑娘,心里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是又说不上来,目光落在了那个拨浪鼓身上,伸手想吗,谁知道那妍儿好像受了什么惊吓一样,赶紧把拨浪鼓紧紧的攥在手里。 南宫痕有些尴尬的收回手。 南宫雅也是不留情面的笑了起来,“大哥,你可真是不招小孩子的喜欢,刚才我可是看到,人家小姑娘主动把拨浪鼓给南天的。” 南宫痕甩了一下手,“我先回房了,她吃完了,你们也赶紧去休息吧,明天还得赶路呢。” 南天手机拿着小勺子,点点头,“早点休息。” 怀里,这妍儿小姑娘却是不开口,只是拿着拨浪鼓,看着南天。 “南天你说我这小女孩是不是也看中你了,她都不看别的,”南宫雅打趣的说道。 “别乱说,她才七岁,”南天道,可是这小姑娘就是不张口,南天也颇是无奈。 “这可不一定,之前那个跟着玉玲铛走了的小女孩不就是看中了你了喽?”南宫雅道,语气里酸酸的。 走到门口的南宫痕回头看了一眼,摇了下头,走开了。 南天也不放在心上,轻声问妍儿,“妍儿,你为什么不吃?这样你不说话,点头或者摇头就可以了。” 小姑娘还是没反应。 南天抱着试试看的心思,“你想娘亲了吗?” 没反应。 “那你为什不吃饭?” “南天别问了,”南宫雅都看不下去了。 南天却是依旧耐心的,温柔的,道,“你不饿吗?” 终于妍儿小姑娘有了点反应,小小的脑袋轻轻摇了一下。 南天脸上立马带了笑容,“阿雅,她有反应了,她回答我的问题了。” 南宫雅却是没什么可开心的,她也挺累的,“嗯,不错。” “你为什么不吃饭呢?” 小姑娘又没了反应。 “你不想吃?嗯?” 小女孩点点头。 “为什么啊?” 没有人能回答他这个问题。 南宫雅没了耐心,随手拿了一小块糕点塞到了嘴里,懒懒的道,“南天,我看你也别问了,别操心了,她要是饿,早就吃了。” “可是她这两天都没吃东西,她还是个孩子,”南天担心的说。 “那这样,这些饭菜还有糕点都放在这,她什么时候想吃,我就拿给她吃,怎么样?”南宫雅说道。 “这…”南天看着一下低下脑袋大的妍儿,有些不放心。 “放心啦,”南宫雅站起身,“都这么晚了,我都要困死了,你放心一有什么事,我立马叫你。” “那好吧,”南天看着南宫雅脸上的倦意,也是于心不忍,伸手摸了摸妍儿的小脑袋,“那你乖乖休息,想吃什么,就吃。” “嗯嗯嗯,”南宫雅赶紧帮着点头,就伸手推他,把他推出了房间,“早点休息,明天见。”啪——的一声,门给关上了。 第56章 寻缘——命悬 南宫雅松了口气,活动了一下子腰,“困死我了。”看着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的妍儿,无奈的走了过去。 “不吃饭,那我们就睡觉,”伸手报起了妍儿。 妍儿任由她抱着,放在了床上,“不说,你除了不说话,不吃饭,其余都还挺乖的。”南宫雅也坐在了床上。 妍儿没反应,呆呆的坐着,手里紧紧的攥着拨浪鼓。 南宫雅把被子拉到身上,“乖,我都好多天没睡个安稳觉了,我们睡觉吧,”说着就把妍儿拦在怀里,“睡觉,睡觉。” 妍儿挣扎着。 “不喜欢我抱着你啊,我也不喜欢抱人,算了,反正你在里面也摔不下去,”南宫雅自言自语的说着,“你若是饿了,就去吃东西啊,嗯…”很快就睡着了。 妍儿躺在床上一直睁着大大得眼睛。 直到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妍儿才转过头看着南宫雅安静的睡颜。不得不说这样的她没有了白日的大大咧咧,脸也肉肉的,显得很可爱很柔和。 妍儿举起手中的拨浪鼓,定定的看了三秒,便起身下了床,走到窗户边,一跳,稳稳的坐在了窗户上,看着外面黑乎乎一片,在这幕布上的若隐若现得月亮,右手拿着拨浪鼓垂在一边,他好像在等什么。 这边,南天与南宫痕简单的说了几句话,本想着去休息,可是一直未见何琼羽,不免有点担心,便问了南宫痕,何琼羽的房间在哪,走了过去。 此刻,何琼羽的房间里,一身红袍,盘腿坐在床上的何琼羽,额头上冒着冷汗,双手合并在胸前打开,中间隐隐能看到红色的带着火焰的内力形成一个小火球,气流围绕着他。可是偏偏在这火力的运行下,那没一滴掉落的汗水都迅速的化为小冰粒,倒是让人觉得奇怪。 何琼羽的眉头痛苦的皱在一起,双手不停的输出内力,可是丝毫没有效果。裸露在外面的皮肤,隐隐能看出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的体内乱窜。 “砰砰——”敲门声响起。 接着,南天的声音传来,“琼羽,你睡了吗?” 没有人回答。 南天站在门前,有些奇怪,“难道是功力损耗过大?” “琼羽,你受伤了吗?”南天想着,和那些蛊虫打斗的时候,何琼羽也是用了不少内力,肯定是有所影响。这样想着南天更不放心了,“琼羽,我进来了?” 房间里,何琼羽猛的收回了内力,头发劈散着,看不到他的脸,“不要进来。” 南天及时停住了手,“怎么了?” “我要休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何琼羽有些急促的声音传来。 “那…你没事吧,我听…” “我没事。” “那好,你好好休息,”南天还是觉得有些奇怪。不过来里面没了声音,南天带着疑惑走回来可以自己的房间。 屋内,何琼羽听到脚步声渐渐远离,松了口气,缓缓的坐直了身体,抬起来头,头发挡住了的他大半的容颜,可是他露在外面的左眼竟然是一种极其浅的颜色,有点透明的却又隐隐带了点淡淡的蓝色的感觉,整得看着有点吓人。 何琼羽伸出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左脸,粗喘着气,周身的气息冷了许多。 “呵——”像是自嘲一般的发出一声叹息。冷冷的看了一下门,便调整了一下气息,继续运功。 已经深夜,外面,无人无鸟无信号。南天也已经入睡,可是真正的黑暗,现在才开始。 妍儿小姑娘还坐在那个窗户上,手中的拨浪鼓举在了眼前,小手轻轻的摇动,黑夜中,传来阵阵清脆的声音,那是孩子心中的快乐,在这种安静的黑夜里,省心格外的明显,不过也不会有人注意。因为大家都陷入了深深地睡眠之中。 可是有一个睡眠极浅的人,却是猛的听到了这声音,脑袋里突然什么炸开了一样。 “不好——” 妍儿小姑娘笑了,却不是属于她这个年龄的笑容,眸子也越来越清晰,异常的黑,黑到发亮的那种,手中不停地转着拨浪鼓,拨浪鼓也不停地在响。 纵身一跃,矫捷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 南宫雅睡得很沉,丝毫没有受到那些声音的影响,突然门被猛的推开,南宫痕急匆匆的进来了。 “阿雅,阿雅。” 南宫雅被这声音给喊醒了,揉着眼睛,昏昏沉沉的道,“大哥啊——怎么了?” “你没事吧?”南宫痕走到窗前,看到她安然无恙,松了口气。 “我能有什么事,我就是在睡觉啊,”南宫雅心情极不美好。 “我刚才听到…”目光扫过床,突然喊道,“那个小女孩呢?” “啥?妍儿吗?她不是在这…”南宫雅伸手抓了抓,原本睡眼朦胧的,突然清醒了,睁大了眼睛,“人呢?明明睡在我旁边的。” “不好,赶紧起来,”南宫痕喊道。 “啊哦,”南宫雅心里也着急,赶紧拿起一旁的生梦,下了床,二人刚转身,从屋檐上便跳下两个黑衣人。 “啊——”南宫雅尖叫一声,躲在了南宫痕身后。 南宫痕看着两人,脸上蒙着用紫色线绣着繁体的天下二字的面布,不用说,二人身上的衣服上也有这些。 “天下第一楼的人,”南宫痕道。 两人都没有说话,手中的弯刀,直直的便南宫兄妹攻击过来。 “阿雅,闪开,”南宫痕推开南宫雅,自己用枭华用两位楼兵打着。 “大哥,”南宫雅担心的喊着。 “快去找南天,告诉他小心那个小女孩,”南宫痕道。 “什么?” “赶紧去,那是天下第一楼的人,”南宫痕几乎是吼出来的。 南宫雅脑袋蒙蒙的,只知道点头,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好在南宫痕的轻功了得,缠住两个楼兵还不是问题,当然天下第一楼训练出来的人,自然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被解决的。 南宫雅跌跌撞撞的推开南天房间的门,“南天。”里面却是空无一人。南宫雅傻了,“人呢,怎么回事?” 看到房间有明显打斗的痕迹,急得向热锅上的蚂蚁,“怎么办?怎么办?大哥,大哥。”刚转头,就看到何琼羽。 第57章 寻缘——命悬 何琼羽脸上,已经恢复了那玩世不恭的笑容,“南宫雅。” “何琼羽,何公子,你见到南天了吗?”南宫雅急忙问道。 何琼羽眼皮跳了一下,“他…”转身进入了房间,脸上的笑容依旧,不过有点僵硬。 “南天一定是遇到了天下第一楼的人,”南宫雅道。 何琼羽看着那打开的窗户,也没理会南宫雅,纵身跳了下去,消失在黑夜中。 南宫雅脑袋一热,赶紧用踏雪无痕跟了上去,也消失在了黑夜中。 两人离开不就,整个客栈就着起火来,南宫痕艰难的火海中同拿两位楼兵打斗。 此时的南天对一个黑衣人穷追不舍,手记还拿着一个拨浪鼓。 “站住。” 很快,那矫捷的身影停了下来,“不愧是忘川后人。”那人开口道。 南天看着眼前这个身高八尺有余的魁梧男子,他衣袖上绣有天下第一楼的符号,这之前在房间的时候,南天便看到了,不过他也蒙着脸。 “你是何人?” “楼乌别再戏耍年轻人了,”那熟悉而又苍老的声音传来。很快,那佝偻的身影便出现在南天面前。 “是你,楼劳,”南天微微吃惊。 楼劳微微点头,“难得南天少侠还记得老朽。” 南天的眉头皱了起来,他见识过楼劳的武功,而另一个被叫做楼乌的人,武功也绝对不低,而且不晓得这周围可有天下第一楼的人在埋伏了。 “楼劳,你且退后一步,我来试试这忘川后人的本事,”楼乌上前一步。 南天手紧紧的握紧辟邪,“那个小姑娘呢?” “你是说她吗?”楼乌愣了一秒,不过很快便指着楼劳宽大的斗篷后面藏着的妍儿说。 “楼劳,少说话,”楼劳提醒到。 南天还未来得及多看妍儿一眼,这楼乌就攻击了过来。 “你…”南天感激拔剑相对。 “不错哦,不愧是忘川的后人,不过还是太年轻,”楼乌道。 “什么忘川?”南天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奇奇怪怪的,自己都没有听说过,内力注入辟邪。 “果真是忘川的内功心法。” “楼乌,速战速决,夺了他的剑。” “不用你多说,”楼乌有点不耐烦。 妍儿小姑娘淡定的看着南天,目光尤其落在了南天腰间的拨浪鼓上。目光里带了丝疑惑。 何琼羽和南宫雅还没有赶来,不过另一个人倒是来的及时。 “我来了,一群人欺负一个小娃娃,天下第一楼的的人什么时候变得折磨不要脸了,”空中飞来一个圆球,却是稳稳的落在了地上。小老头抬头,露出圆润的肥脸,头顶的一个小辫子,极其的喜感。没错,这正是之前的那个小老头。 南天也听到声音了,“前辈。” “娃娃,打他,快点打他,”小老头,像看戏一样。小肥手不停的划来划去,还蹦跳着。 “前辈,你倒是来帮忙啊,别看热闹了,”南天无语道,真是心累,对付这个玩性的前辈。 “啊——奥奥,”小老头好像才反应过来,一拳打在了楼乌身上。 楼乌硬生生吃了一拳,“你……”南天也趁机刺中了他的右肩,“该死的。” “谢谢前辈,”南天转头对小老头道谢。 小老头得意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辫子,“小意思,小意思。” “楼乌小心点,”楼劳上前一步,微微施礼,“天下第一楼的楼劳见过东岳。” “哎呦,不错嘛,认得我,不过你是谁啊?”小老头得意的说,脸上都要笑出一朵花来了。 “东岳?”南天小声道。 “什么,你是东岳蓝旌节,”楼乌大惊道。 “低调低调,”小老头小胖手挥着,“都是江湖人给的称号,低调点,我可不是什么高调的人,”话虽然这么说,可是他的正副神态,却是真的非常的得意。南天觉得。要是他有尾巴,此刻肯定已经翘上天了。 “呸——堂堂五岳之一,搞背后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楼乌大骂道。 “楼乌,”楼劳想要提醒他一下,却被无形的给制止了。 “我呸呸——”蓝旌节老前辈也学着吐了一口,小胖手恰着小肥腰,有些可爱又趾高气扬的道,“堂堂天下第一楼的的搂令,还是两个,竟然为难一个娃娃,还要不要脸。” 南天莫名的觉得有些好笑,不过还是忍住了,不过看这两人的态度,这位前辈貌似名气不小。 “你……”楼乌要气死了,他已经试探过了,这小娃娃不比自己,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爱管闲事的蓝旌节。 “你…你什么你,”蓝旌节吐了吐舌头,顽皮又搞笑的说。 楼劳上前一步,“东岳你若是非得袒护这个娃娃,那便是与整合天下第一楼作对。” “哦——我好怕怕呦,”蓝旌节捂着胸口一脸害怕的说着。 南天的眉头却是皱了起来,“前辈,你要不还是走吧,我不能连累了你。” “你这娃娃说啥呢,我是那样的人吗?”蓝旌节故作生气道:“看我的,不就是俩搂令吗,就和球一样。” “啥?” “任我踢,”蓝旌节得意道。 “蓝旌节,你不要太过分,”楼乌大喊,转头对楼劳点头。 楼劳也点点头,“速战速决。” 两人就齐齐朝蓝旌节攻击过来。 “前辈,”南天喊了一声。 蓝旌节稳稳的用内力和两人硬碰硬,还转头对南天嬉皮笑脸道,“娃娃,待会可要拜我为师呦。” “前辈小心,”南天只能提醒到,看着后面傻傻的妍儿,连忙过去,蹲在她面前,“妍儿,没事吧?” 妍儿不说话,定定的看着他。 蓝旌节在江湖上最出名的便是手上的功夫,一掌二拳,二者合二为一方成幻手神影功,是以速度极快,力度极强。 楼劳和楼乌都硬生生吃了他一拳。 蓝旌节调皮的拍着手,又蹦又跳道,“打不到过我,嘻嘻。” 二人对视一眼,皆点了一下头。 楼劳看似不经意的看了眼妍儿小姑娘,随后放出信号弹,深紫色的烟花在空中炸开。 蹦蹦跳跳的蓝旌节也不蹦跶了。 南天拉着妍儿走了过来,“前辈这是?” “娃娃你之前说了什么?”蓝旌节来了一句。 “我没说啥啊,”南天奇怪了。 第58章 寻缘——命悬 “不对,你想想,快点说,”蓝旌节都要跳起来了。 南天想了一下,“前辈小心。” “在前面,”蓝旌节又道。周围隐隐有很强的气流来过,好像有很多人朝这边过来。 “说了啥?”南天想着,“前辈,你要不还是走——吧!”话音刚落,蓝旌节就飞快的跑了,还大喊着,“娃娃说的对,我先走了。” 南天愣了,这是什么意思?不过也只是两秒的时间,周围已经围满了人。南天看着他们,皆身着天下第一楼的服饰,大概十几人。 “这…” “该死的,跑了,”楼乌气愤道,手还捂着胸口,刚才他可是硬生生的吃了东岳一掌。 楼劳上前一步,“南天,跟我们走。” 南天一手握紧了辟邪,一手紧紧拉着妍儿的手,道,“妍儿别怕。” 妍儿奇怪的看着他,南天从腰间拿起拨浪鼓,“给你。” 妍儿缓缓的伸出手,接了过去。 楼劳抬手,示意那些人别动,“南天只要你和我们走,我们便不会伤了你和那小姑娘。” 南天看着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你们根本不是为了抓妍儿,”顿了一下,“你们是为了抓我。” 楼劳不言,楼乌道,“小子少废话。” 南天瞬间明白了,也是啊,妍儿无论怎么样,不过一个孩子,天下第一楼何等风光,会为了一个小孩子动用这么多人,那便只有一个目的,而那个目的便是自己,妍儿不过是引自己的一个工具罢了。 手中扬起辟邪,“你们什么目的?” “小子…” “楼乌,少说废话,”楼劳提醒道,“南天,别让我们动手。” 南天看了眼手中的辟邪,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不过眼睛里却是带着严肃的光,“是吗?认得我的剑法,一直紧紧逼迫,到底你们的雇主是何目的呢?” 楼劳不言,手中拐杖微微动了一下。 南天手中剑飞舞着,“我师傅可没教过我低头。” 周围的楼兵全部攻来,楼劳和楼乌对视一眼,也朝南天飞来。 “对不起,妍儿,是我连累了你,”南天看着周围的人,手中辟邪起舞,“不过我一定护你周全。” 小小的妍儿听到南天的话,瞳孔紧缩。 “起星——火——舞——” 剑光火花四溅,一片热火朝天。 “南天——”赶来的南宫雅和何琼羽便看到这么一场景。 “我来帮你——”南宫雅手持生梦,进入了混战。 “阿雅小心,”南天没有松气反而更加紧张了。 何琼羽看着,红衣如火,手微微动,可是步伐上刚动了一步,便差一点倒在了地上,捂着胸口,额头上细汗冒出,好像因强忍着某种痛苦面容有点扭曲。 南天这边逼不得已已经杀了多人。南宫雅手臂上被刺伤了。 “阿雅,你怎么样了?” “无碍,”南宫雅豪气的说,不过手上还是一直流着血,“南天这些都是天下第一楼的楼兵,不好对付,我已经放过家族信号弹了,我们再守一会。” “好,”南天道。 暗处,自然有人看着这一幕。 “那便是忘川的后人?” “是。” “看着也不过如此。” “肯定没您老厉害,不过这可是找烛照的唯一线索了。” “既然如此,让第一楼的人把其余人都杀了。” “那南宫家的人,还有二…” “嗯?” “是…是…尊令。” 楼劳和楼乌本来也没有动手,因为他们绝对的想信这些楼兵已经足够对付两个小娃娃的了,可是现在… 二人对视点头,妍儿小姑娘手也猛的一紧。 南天腰间受了一剑,“呃——” “南天——”南宫雅靠近一步,一剑刺死了一位楼兵。 楼劳和楼乌落在南天面前。 “阿雅,南兄,”南宫痕带着人赶来了。 “大哥——”南宫雅扶着南天,喜出望外,眼中瞬间含了泪水。 那些楼兵和南宫痕带来的人打了起来。南宫痕跑到南宫雅面前,担忧道,“没事吧?” “大哥——我没事。” 仅剩的楼兵被很快的解决了。何琼羽步履有些不稳的走了过来,“南天——” 南宫痕目光从何琼羽身上落到了妍儿身上,脑袋瞬间想到了什么,“她——” “痕兄闪开,”南天猛的推开南宫痕,手中的辟邪直直的挡了楼乌的弯刀。南宫痕整个人还有点恍惚,南天吃力的后退了两步。 楼劳一招横扫千军,南宫痕带来人便全都殒命。 “大哥,南天,”南宫雅也被吓到了。 “该死的,”南宫痕手中枭华与那楼乌打斗了起来。 “楼乌除了南天,全杀不留,”楼劳道。 “知道,”楼乌道。 何琼羽抬眼看了下楼劳,甩袖也加入了战斗中。 妍儿一直被南天保护着,目光紧紧的追随着南天。 何琼羽不知为何,似是内力受损一般,与南天合手才能与楼劳对抗。另一边南宫兄妹和楼乌对打,也一直僵持不下。 可是,天下第一楼的搂令,又怎么会弱,何况他们已经接到命令了,便要完成这个任务。 “小娃娃,老子可没心情配你们玩了,”楼乌笑着道,手中却是猛的加狠手。若不是南宫兄妹习得踏雪无痕,怕是早就命丧于此。不过便是这样,也是直直的被伤了多处。 这边南天负伤,何琼羽内力受损,二人更不是楼劳的对手。二人被楼劳的拐杖击中,纷纷倒在了地上。 “呃——” 何琼羽心绞痛,看着楼劳。楼劳也看着他,只是摇了下头。何琼羽脸上依旧挂着邪魅的笑容,伸出手擦了一下嘴角的鲜血,“有趣,真是有趣。” “得罪了,”楼劳抬起拐杖,对何琼羽道。 何琼羽淡定的看着,眼中一片冰冷,嘴角带笑。 “琼羽——”眼看拿致命的一棍便要打在了何琼羽的身上,南天手中的辟邪飞了出去,挡了一下,却也只是一下,便被棍甩到了一边,南天扑在了何琼羽身上,为他挡住这一棍。 “呃——噗——”南天口喷鲜血,脖子上,额头上青筋爆出,整张俊脸极度痛苦的扭曲。 第59章 寻缘——命悬 血溅了何琼羽一脸,何琼羽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眼睛里带着惊讶和不敢相信,还有一丝疑惑,“南天。” 楼劳也是没有想到南天会扑过来,幸得最后收了部分内力,不然这南天怕就是要丧命了。 “我…没事,”南天强忍着道。 何琼羽搂住南天,目光冷冷的看着楼劳,“有趣,真是有趣,呵——” 楼劳闭上了眼睛,“命令不可不尊。” 红衣如火,白衣如雪,何琼羽周身升起了火焰,甚至夹杂着某种寒气。南天一袭白衣上已经染上了鲜血。 楼劳拿住拐杖,睁开了眼睛,“这是……” “阴火——”何琼羽整个人都变得异常的邪魅,嘴角溢着鲜血。黑夜中,那火光带着蓝色,映的周围的气氛都非常的诡异。 楼劳用内力与之相拼。 可惜啊,何琼羽… “琼羽,”南天看着,急忙道,“赶紧收回内力。” 何琼羽不言。 南天赶紧盘腿而坐,也运用内力攻击楼劳。如今便是废了楼劳才能脱身。 楼劳未看低过二人其中一个,不过他也未曾想到两人小小年龄,武功造诣竟如此了得。 “楼劳,”楼乌见此,赶紧玉南宫兄妹速战速决,把二人重重的打在了地上。 “啊——”南宫雅狠狠地摔在地上,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碎了。 楼乌的加入,使得南天何琼羽更加坚持不住了。 “俺老头来也,”蓝旌节从空中跳了下来。 “砰——”南天何琼羽齐齐倒在地上。蓝旌节看着楼劳楼乌,“还是你们两个老不要脸呢。” 二人也没有想到这个讨厌的老头竟然会半路又回来。这一下却是损了内力。 “呃——”二人也倒在了地上。 蓝旌节站在四人中间,揉了揉鼻子,“哼,不堪一击,看你们可敢再欺负人了。” “你…” “前辈,”南天微微欠身。 “娃娃,”蓝旌节转头看着南天,脸上带着淘气的笑,“拜我…” 不远处,南宫痕看到南天身后的妍儿,举起了手中的拨浪鼓,瞳孔急缩,大喊道,“小心——” 拨浪鼓的声音想起,清脆,伴着某种迷惑的声音,好似从远古传来的声音。 “天晴朗…那花儿朵朵绽放…闻花香…想起我年幼时光…我的家…那甜蜜好似枫糖…幸福呀…” 像是轻快的调调,却是令人害怕。 几位年轻人皆是晕乎乎的。 楼劳楼乌赶紧恭敬的半跪着,弯了腰。 蓝旌节摇摇圆圆的脑袋,略有点晕乎乎的道,“哎呦呦——有点熟悉啊——” “咚…咚…咚…”拨浪鼓击打的声音继续响着。 南天脑袋里还有一丝清醒,眼前有点晕晕的看不清,不过他还是隐约看到了一个小姑娘手里摇着拨浪鼓,嘴里念念有词。 “妍…妍儿…”南天晕乎乎的喊道。 没错,这人就是妍儿小姑娘。妍儿没有理会,嘴里依旧念念有词。 “山青青水蓝蓝……看日出看云海……” 何琼羽盘腿打坐,“南天,凝神,不要受那鼓声的迷惑。” 南天赶紧照做。 蓝旌节晃了晃脑袋,目光落在了妍儿身上,恍然大悟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天下第一楼的楼言。” 楼言小小的身影,听到蓝旌节这么一说,好像迷雾中走出来一样,手里还不紧不慢的摇着拨浪鼓,小脸依旧呆呆的,不过却开口道,“蓝先生不愧是五岳之一。” 蓝旌节摆摆小胖手,依旧是笑嘻嘻道,“过奖了过奖了。” 楼言点点头。 蓝旌节也学着点头,“不过,为了我家娃娃竟然让你出手,不知道是哪位道友出了这么大手笔。” 楼言自始至终没有再看南天一眼,“拿钱办事,天下第一楼的规矩,恕楼言无可奉告。”明明是小孩得模样,偏偏这声音又是异常的成熟,实在是违和感满满,不过这天下人,能听得楼言说话的怕也不多。 南天摇着头,心中万分不敢想信,自己一直护着的小姑娘竟然是一直要抓自己的人,“你…” 楼言扫了南天一眼,对楼劳楼乌道,“杀了他们。” “是,”楼劳楼乌恭敬道。 “小丫头,你怕是忘了我了,”蓝旌节用大拇指顶住天灵盖,一脸得意的看着她。 “得罪了,蓝先生,”说着手中的拨浪鼓就化作剑一般的朝蓝旌节攻击过来。 蓝旌节迅速的躲了过去,欢快的拍着小手,“嘻嘻,打不到,打不到。” 楼言不理会。这边楼劳楼乌得了命令,朝南天几人过来。 “大哥——”南宫雅害怕的躲在南宫痕身后。南宫痕双手流着血,握着枭华,“没事,大哥在。” 楼劳看着何琼羽,似有点为难。南天捡起辟邪,站了起来,看着已经内力尽失的何琼羽,低声道,“是我连累了你们。” “呵——你想多了,”何琼羽有点讽刺道。转头看向楼劳,“你不晓得我的身份?” 楼劳不言。 “谅你也不晓得,不过无所谓,”何琼羽艰难的站起来,捂着胸口,对南天道,“南天,想杀我的人不少,所以你没连累我。”言罢,轻轻地吹了一个口哨。 一声鹰啸划破黑夜传来,带着凶狠。——利剑 利剑强劲有力的爪子,直直的抓向楼劳。楼劳也未想到会有这么一个变化,赶紧伸出拐杖挡着。奈何利剑在空中,楼劳如同地上的小鸡一样,限制了自己得武功招式。 何琼羽摇摇晃晃的,似有些站不稳,南天赶紧扶住他,手搭在了他的脉搏上,“琼羽。” 何琼羽本能的想一掌打过去,可惜没什么力气,嘴角带笑,“没事。” “你的内力怎么会如此紊乱,是不是刚才…” 何琼羽拿开他的手,“老毛病了,不巧,刚发作。” “怎么会?” 何琼羽不想再说,“他们俩,天下第一楼的人不会心软的。” 南天看向南宫兄妹,“我去帮他们。” 何琼羽不言。 南天拿着辟邪过去了。 “大哥,我们…”南宫雅手上已经没了力气,整个人说不上来的狼狈,而南宫痕更是好不到哪去。 “没事。” 那弯刀边南宫痕的脖子刺来。南宫痕只得退步。 “砰——”辟邪一剑挑开了那弯刀。 【加更加更,通知一下,明天会有爆更哦!爱你们,比心心!】 第60章 寻缘——天鸢 “南天。” “小子,你找死,”楼乌气急败坏道。 南天吃准了他不敢杀自己,“你们俩到我身后。” ”小子,你以为我不会杀你呢?” “那就来试试,你敢不敢。” “啊——”楼劳朝南天攻击过来。 南天自不是敌手,不过撑得一会是一会。 “南天小心。”南宫雅害怕的提醒着。 “你们赶紧走,他不敢要我的命,”南天拖着楼乌道。 “不…不…”南宫雅拼命地摇着头。 南宫痕也面露难色。 “他们要的是我,我不会有危险的,”实际上,南天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要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 “阿雅,走,”南宫痕拦住南宫雅。 “赶紧走——” “不…不…南天…”南宫痕挣扎着。 “想跑,”楼乌见大事不好,这俩人的命是一定要拿下来的,“找死,”弯刀划住南天的腿,硬生生割开了一个大口子。 南天整个人跪在地上,起不来了,却还用辟邪支撑着身子。 “阿雅快走,”南宫痕脚底步伐变幻莫测。可惜啊,受了伤,发挥不出之前三分之一的招式。 “南天——”南宫雅眼中含泪,撕心裂肺的喊着。 何琼羽也是动弹不得,每一步都是刀尖上,而且他也清楚的知道南天不会有性命之忧,不过别的人,就无所谓。 楼乌的弯刀一下劈在了南宫痕的后背上。 “呃——” 南宫痕和南宫雅齐齐落在地上。 “大哥…大哥…”南宫雅赶紧查看南宫痕的伤势。 “还跑吗?”楼乌手中弯刀一直滴着血,“受死吧。” 南宫雅整个人跪着,双手打开,挡在南宫雅面前,眼中带泪,却坚定的道,“不准伤害我大哥。” “那你就先去死,”楼乌道。 南宫雅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不要——”南宫痕整个人已经起不来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三秒过去,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南宫雅睁开了眼睛,“南天。” 只见南天双手握住弯刀,半跪在南宫雅面前,头发披散着,手中鲜血直流,粗喘着气。 便是这时,南宫雅看到了南天脖子上带着的一枚精致的玉佩,只是一眼,便完全愣在了那里。 “阿雅闪开啊,”南宫痕喊着。 南宫雅才回神。 楼乌不敢伤了南天性命,气急败坏道,“你丫的真想死,松开。” 南宫雅避开了,南天才松手,整个人去失去线的木偶。 “我看你能顾得了几次。” 可惜,话音刚落,一阵急促的声音传来。 来了四个黑衣人,吸引了几人的目光。 只见那些人半跪在何琼羽面前,“主人。” “动手,”何琼羽摆了一下衣袖道。 “尊令,”四人过去了。 楼劳不认得,不过同为杀手,他能感受到那种危险的气息。 “呦——来帮手了,好玩,”蓝旌节高兴道。 他与楼言不分上下,却还能分出精力观战。 楼言自然也看到了。 暗卫围住了楼乌,废话没有,直接开杀。 楼乌自是不敌,弯刀也渐渐拿不稳了。 楼劳一身也分身乏术。 就这样,楼乌被当场刺中心脏,咽气了,黑布蒙脸,看不到他的表情,不过那双死都没闭上的眼睛,却是透着落寞。 楼言一切都看在眼里,可惜啊,她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偶。 “咻——” 天上炸开了信号弹。 楼言看了一眼,迅速的闪到楼劳身边,拨浪鼓打在利剑身上。 “嗷——”利剑痛苦的长啸,羽毛都掉了三根。 不远,蓝旌节看着天上炸开的信号,还在欢快的鼓掌,“好漂亮的烟花。” “走,”楼言对楼劳道,临走看了眼南天。 “主人,”四个暗卫恭敬地看着何琼羽。 “不用追了,”何琼羽道,“退下吧。” “尊令。”四个暗卫消失在了黑夜中。 南天眼前一片模糊,昏迷前,眼前是楼言那小小的身影,还有南宫雅焦急担心的呼喊。 “南天——” “娃娃,”蓝旌节赶紧过来,看着南天直摇头。 “东岳前辈麻烦你救救南天,”南宫雅乞求道。 蓝旌节摇头,“咋伤成这样,我咋救,我又不是医者,”不过还是丢了一瓶药,“看他的造化吧,”说完便消失了。 何琼羽慢慢的走了过来,“这里离香芸台阁不远,到哪里去。” “走,”南宫痕道。 …… “于是我们便到了这里,”南宫雅道。 夏紫鸢眼睛都气的通红,“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人,我哥哥也太可怜了。” 南宫雅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那个什么楼言明明是一个小女孩,为什么会…会…”夏紫鸢气的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哎——”南宫雅叹了口气道,“这楼言虽是六七岁姑娘的模样,可是她的真实年龄却无人知晓,这也是她的可怕之处,用最天真的孩子样貌,拿着最童真的玩具,做着这世上最可怕的事,她便是天下第一楼三十二搂令之首。” 夏紫鸢的手紧紧的握拳,“我管她是谁,如今这仇便是结下了,欺负我夏紫鸢的哥哥,我便要她付出代价。” 南宫雅看着这样的夏紫鸢,心中却是有点觉得,这南天若是有她妹妹这样狠厉,可能也不会如此。 可是一切都不可能从头来过,夏紫鸢和南天都未想过,这无意的一次出山,却是见识了这些惊心动魄的事,竟是差点丧命于此。 夏紫鸢一晚都没怎么睡,这还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失眠。 第二天早早的便奔向了南天的房间。 “哥哥,”小脑袋瓜子探了进来。 南天已经运功了好一会。 “感觉怎么样了?”夏紫鸢问。 南天收了内力,“多亏了你,一惊好多了。” 夏紫鸢蹦跶的上了床,“哥哥,我已经听阿雅说了,不过你是也么会受得这碎心掌的?不是说那些人要从你这得到什么,不应该要你命的。” 南天摸了摸她的头,“我要说我也不知道你信吗?” “信,当然信哥哥,”夏紫鸢理所当然的说道,“不过,哥哥你真是太不小心了,竟然白白护了一条毒蛇。” 南天失笑,“谁让你哥哥如此倒霉的,不过若不是为了出来找你,我又怎会遇到?” 第61章 惜别 夏紫鸢吐了吐舌头,“我也不是有意的,我也没想到我会掉水里,还遇到了瀑布,”指了指自己的小脑袋,“而且我之前还失忆了呢,不过现在好了。” “可不,”南天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宠溺道,“现在没事就好了。” “嘻嘻,”夏紫鸢给了他一个大大得笑容,随即说道,“不过那个什么天下第一楼,我算是记住了。” “你呀,”南天深知自家小妹妹的心性,突然深思道,“这件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天下第一楼也不过是个佣兵组织,真正想抓我的人是雇佣他们的人。” “哥哥从未出过山,何人竟想要抓哥哥?”夏紫鸢疑惑道。 南天下了床,现在窗户前,“我也不知道,不过他们识得我的剑法,难道是认识师父或者师祖?” 夏紫鸢也从床上蹭了下来,“从未听过师父讲过。” “他们还提到了一句,”南天突然想到。 “什么?” “忘川后人,”南天道。 “忘川后人,什么意思?”夏紫鸢挠了挠头,“咋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事。” 南天叹了口气,“我也不晓得,罢了,不想了,”看向夏紫鸢,“你和我说说这一个多月你遇到了什么,你怎么会有那么多名贵的丹药?” 夏紫鸢想到这不由得想笑,“要说我,那可比哥哥好太多了。” “嗯?”南天微微歪头。 夏紫鸢蹦跶着,手拍了一下南天的肩,一脸的得意,“我和你说啊…” …… 二人也不知说了多久,夏紫鸢抖抖肩,一脸顽皮,“就这样,我带着七雪和小可怜就来了香芸台阁。” 南天又伸手灭了一下她的鼻子,“好啊,我在这边受罪,你倒是一路游山玩水的。” 夏紫鸢打掉南天的手,“哼,一定是哥哥经常欺负我,所以才要遭受这等的。” “这么说,我只能自认倒霉了,”南天道。 “我可没这么说,”夏紫鸢道。 “你们兄妹俩在聊些什么呢,这么开心,”南宫雅和南宫痕进来了。 “痕兄,阿雅。” “阿雅,你们是来给我送饭的吗?”夏紫鸢的目光落在了南宫雅手里的饭盒。 “可不是,你们是客,可不能怠慢了,”南宫雅道,顺便打开了饭盒。 “好香啊,”夏紫鸢早就饿了,不过一直和南天说话,倒是没感觉到,此刻却是深深觉得了肚子的辛苦。 “赶紧吃吧,”南宫雅递给他筷子。 “谢谢,”夏紫鸢拿起就要吃。 “咳——”南天轻咳一声。 夏紫鸢却不在意,“阿雅,南宫痕你们也吃。” “我们已经吃过了,”南宫雅道。 “鸢儿,不得无礼,”南天提醒道,“痕兄年长你,你得喊声哥哥。” “不要,我只有一个哥哥,”夏紫鸢随意说道,不过语气里却带着不容反驳之气。 “你咋…”南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南兄,无碍,”南宫痕倒是不在意。 “就是,都是江湖儿女,就不用纠结这个了,我也很讨厌这些礼节,”南宫雅也道。 “就是就是,”夏紫鸢猛点头。 “你倒是找到借口了,”南宫痕对南宫雅道。 南宫雅充耳不闻。 南天也是无奈了,不过好在他们也不在外逗留,不在意便不在意了。 南天吃的不多,多数都让夏紫鸢吃了。一顿饭,南宫痕没少盯着夏紫鸢看,总觉得这张稚嫩的脸,有些眼熟。不过南宫雅的话,倒是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南天,我看你的玉坠很是精细,怕是很珍贵吧,”南宫雅早就想问了,不过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什么玉坠?”南宫痕不解的问道。 “你是说这个吗?”南天掏出脖子上的玉坠,“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 “娘亲留的当然是最珍贵的了,”夏紫鸢嘴里还没咽完,就着急道。 南宫雅这次瞧得仔细了,心中不免想,像,太像了。 南天见她目不转睛的盯着玉坠,有些奇怪,“这玉坠有什么奇怪吗?” “没,”南宫雅回过神,“倒是觉得在哪里见过似的。” 南宫痕没瞧到什么奇怪,“南宫家也有不少玉坠子,你可能见过相似的。” “痕兄说的是,”南天把玉坠放回衣服里。 “可能吧,”南宫雅语气弱弱的。 夏紫鸢已经吃饱了,看着还有米糕,就道,“我去喂七雪和小可怜了。”说着,也不管有没有人应答,端着碟子,就一蹦一跳地出去了。 南天笑了笑,对南宫兄妹道,“小妹就这样,自由惯了。” “阿雅在家比令妹还能疯呢,我早就习惯了,”南宫痕道。 两位做兄长的对视一眼,都看懂了对方的意思。 “南兄,如今找到了令妹,接下来准备干什么去?” “马上就武林大会了,我们又在香芸台阁,不如南天也去参加,”南宫雅道。 “不了,我出来就是为了找鸢儿,现在鸢儿也找到了,我们要回去了,”南天道。 “这么着急吗?”南宫雅不舍道。 南天笑笑不言。 “阿雅,南兄自然有自己的事要去做,”南宫痕道,“那什么时候出发,你的伤?” “我的伤不碍事,我们今日便走。” 南宫痕想了一下,“南兄是在担心那雇佣天下第一楼的人?” “算是吧,”南天笑了下,看向窗外夏紫鸢,“或许我和鸢儿不属于江湖,我们还是更适合那些安稳的生活。” 南宫痕沉默了。 南宫雅有些着急道,“那我们以后还能见面吗?我们应该去哪里找你呢?” 南天摇摇头。 “南兄,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是令妹或者你身上带着什么你们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不然怎么你们一出现在江湖上,就有人对你动手,还是用天下第一楼的人,太奇怪了,”南宫痕提醒道。 “我也想到了,不过等我门回去了,这些便也和我们没关系了,我只一样鸢儿好好的,”南天道。 “好吧,”南宫痕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都没用了。 南宫雅还想说什么,被自家哥哥的眼神给制止了。 …… 有缘再见,这是南天留给二人的四个字。 路上,二人二鸟,踩着枯木,朝着二人家的方向走了,这一个多月,对于他们来说,却是是个非凡的经历。 出了香芸台阁的时候,夏紫鸢看了眼身后,不知名的方向,喃喃道,再见冷面男。 与此同时,辛格也回到了香芸台阁,没有人知道,在那段时间里,她们俩之间发生了什么。 【呼,这段剧情也算是告段落了,希望大家喜欢。】 第62章 闹剧一场 寒来暑往复一年,便邀的风云至此。 这一别便是两年。 两年不长,不短,能发生很多事,能造化许多人。世事无常,总有得那么一两件是值得说,总有一些情是值得叹。 如今这世上,宫廷自是不得而说,变来变去,无非是大势所趋,民意所向,一切尽在不言中。而今日,我便来谈谈这江湖。 话说啊,这江湖上如今大大小小的门派,也不过划分为这些,一门二宫三家九氏为主。分别是:生门,天门宫,玉门宫,南宫家,钟离家,西门家,陇西李氏,吴兴沈氏,琅琊王氏,清河崔氏,汝南袁氏,颍川苟氏,兰陵萧氏等为主的九个派别。这些又被称为“三门九派”。 而有名之士,有号之称的,也不过是: 五岳六怪第一楼, 三十二令在其中; 北陂响尾玉当尊, 香芸台阁乱难平; 二护四王八法聚, 织云七剑秘难寻。 当然也绝非就这些,不过暂且就这样吧!(随心点) —————剧情分割线————— 话说,当日南天和其妹夏紫鸢离开后,南宫兄妹尝试的寻找,未果。然,江湖第一大事,武林大会也在此时开始了。不过,今时武林大会与他日不同,虽也是各门各派的聚集于此,却不是为了比武,而是为了商量征讨魔教的事。 聚义庄,属汝南袁氏的地盘。此刻庄内已经聚满了人,不过都是些九派的人。天门宫亦正亦邪无人来比,而此次又无人陷入菏泽之事,自然是不来凑热闹。玉门宫倒是来人了,不过是几个弟子,也足以看出玉门宫的态度,三家里,钟离西门二家未有人来,不过南宫家因南宫兄妹之事,倒是来了位长老。 粗略看了一下,这里面话语权较高的,也不过是陇西李宗主和南宫家的二长老了。 南宫兄妹来到的时候,人倒是不少,不过气氛却很沉闷。南宫雅有口无心的道,“大哥,这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啊,不是说二宫九派的人都有被抓吗?” 南宫痕的眉头也皱了起来,“我也不清楚。” “这些人还真是能忍着。”南宫雅忍不住的说,语气里带着满满的嫌弃。 二人走到了二长老旁边,二长老长得很是慈眉善目,微微动身,“少爷,小姐。” 南宫痕点点头,示意他不用动。 南宫雅道,“二长老,这是怎么回事?那些宗主掌门呢?” 二长老叹了口气,“小姐,有这些人来都不错了。” 二长老的话刚落,另一边的李宗主愤怒的拍在了桌子上,大声呵斥道,“这都算什么事?都欺负到家门口了,还忍吗?” 不知谁酸溜溜的来了句,“李宗主,知道你老受了委屈,不过这各家的弟子都受了伤,拿不出来人啊。” “狗屁,你是哪家的?”李宗主大骂道。 “颍川苟氏…” “一群窝囊废,”那小辈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宗主又骂了一通。年少气盛,直接怼了回去,“这里这么多家族的人,李宗主这话是把所有人都给骂了。” “你…” “李宗主,”二长老开口了,“消消气,和小辈有什么好计较的。” 李宗主气的胡子都要吹起来了,“二长老,你说,你们南宫家什么态度?” 二长老拱拱手,“家主只让我接少爷小姐回去,其余不归我管。” “又是一个窝囊废,南宫家也不过如此,”李宗主也是气急眼了,逮到人就骂。 南宫雅听不下去了,“李宗主,你这话说的也忒难听了吧,知道你受了委屈,我和大哥不也一样…” “阿雅,”南宫痕示意她不要说了。看着底下的各家弟子,摇了摇头,“走。” 南宫雅跟着南宫痕出去了。 二长老也起身,“各位,既然都没有那意思,那老夫也先告辞了。”说着也走了出去。 李宗主气的把茶杯摔在了地上。 其余各家的弟子也都撤了。也真是有愧了这聚义庄的名字,不过世人也都明白一个道理——识时务者为俊杰。 二长老上了南宫家的马车,南宫雅还气呼呼的,“这些人都怎么搞的?” 二长老坐稳了,“小姐,别气了。” 南宫痕开口,“二长老,到底怎么回事,之前不是说讨打魔教吗?如今怎成了这个样子?” “哎,本来是的,”二长老叹了口气,“我也是才知道,这魔教派人把各家失踪的弟子都给送了回去。” “什么?”南宫雅一脸的不相信,“他们抓得人,怎么会送回去?” “这魔教不仅送了人,还送了药材,对外宣称是生门的人把各家弟子从邪恶势力的手里把人给救了出来。” “他们还有脸说别人是邪恶势力,谁有他们邪恶?” “小姐,大家自然是不信的,不过也没证据证明是魔教的人搞得鬼啊,何况他们是真的把人给送回去了,”二长老也破无奈的说。 “这魔教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先回雁荡吧,你们没事就好了,”二长老道。 这菏泽一事就像场闹剧一样收场了,没人知道这幕后黑手是谁,目的是什么。不过今年这武林大会倒是注定举行不了了。 【这一章可能有点唐突,不过我也是想了好久,才决定这样写一章的,绝对不水,一定有它的作用,希望各位喜欢。】 第63章 寒潭疗伤,初心微动 这眼前的恍惚之景,仿佛一场梦,很熟的梦,可是他这一次竟能如此清晰的听到这人的声音,离得自己很近,很近,近在耳边,近在眼前。 “他怎么会受如此重的内力?这寒潭水竟然都压制不住,”玉飞儿想着,便解了外衣,也进入潭水之中,与南天面对面,四掌相对,为他输送内力。 “他这伤倒是不像是外力所为,反而是自身修为的事,难不成是为了烛照而走火入魔?不应该啊,南天你究竟遇到了什么?烛照出世,这意味着什么,这天下终究是躲不过一场浩劫…” “噗——” “《寒冰诀》加上寒潭水一定可以逼出他体内的火毒,南天你可一定要醒过来。” “呃…啊…”南天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眸,体内原本烈火焚烧的感觉正被一股清凉之气驱散,头微微瞥,“你是…” “不要说话,运功,”玉飞儿道。 南天此刻脑子迷迷糊糊喝点,眼睛也好像不能完全睁开一样,只能听从玉飞儿的话,强打着运转内力,把那寒冰之力运转周身。 大约两个时辰过去了,玉飞儿细嫩的额头上都在冒汗,才收回了内力。 “咳——谢谢…”南天话还没说完,就昏了过去。 玉飞儿抱住他,“南天少侠。”没有反应,一探脉搏,松了口气,“好在这火毒虽没有完全清楚,倒是没了性命之忧。”强撑着把南天从潭水里架到了冰床上。 “宫主,细风细雨有要事禀报,”洞外女子声音传来。 玉飞儿穿好外衣,便出去了。洞外,细风细雨二位护法恭敬地站着,看到玉飞儿出来了,赶紧施礼。 “去正殿,”玉飞儿直接发话。 “是。”二人赶紧应答,看着玉飞儿总觉得宫主与平常不太一样的,不过倒是说不上来。 三人到了正殿,罗婆婆正在往香炉里加香。两年过去了,这罗婆婆看着有老了些,不过习武之人,这身子骨还是比较强硬的。 “宫主,细风细雨你们两个回来了啊,”罗婆婆就像俩人一样问候。 “婆婆,这些活你让弟子门做就行了,何必亲自动手,”西风道。 “人老了,忙活了大半辈子,也歇不住,”罗婆婆脸上堆着慈爱的笑,看向玉飞儿的时候,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对二人道,“我去看看糕点蒸的咋样了,回头给你们拿过来。” “婆婆你慢点,我们要给宫主汇报情况,就不送你了,”西风道。 “没事,你们说你们的,老婆子先走了,”罗婆婆拄着拐杖出去了。 玉飞儿喝了杯水,“你们出去查到了什么?” 细风细雨对视一眼,由西风说:“宫主,这三个月我们还真搜罗了不少情况,我们下山后,先去了一趟香芸台阁。” “自从两年前的比武大会临时取消了,这两年都没有动静,不过最近应该会举办。” “这是小事情,我们玉门宫不参加也罢,”玉飞儿道。 “宫主说的是,不过这魔头好像是受伤了,”细雨道。 “嗯?” “具体情况,我们也不清楚,只是我们遇到了天门宫的人,他们说的。” “天门宫的人,你们怎么会遇到?” “天门宫好像是在找什么人,不过宫主也知道天门宫的消息,向来不会出错,”细雨道。 细风脸上有些难看,不过也没有反驳她的话,点了点头道,“而且魔教少主已经回到了魔教,据说是发现了七剑的下落。” 听到七剑的时候,玉飞儿一直平静的脸上有了丝动容。 “而且我们发现,最近魔教和天下第一楼甚至是南宫家的人都大量的去了一个地方——白岳仙关,尤其是魔教的人,前天晚上秃头鹰成批的出现在那。” “秃头鹰,那不是魔教十八路魔兵,”玉飞儿好像想到了什么。 “现在江湖上的人都说,白岳仙关一定有七剑在,不然魔教的人不会如此费力。” “而且这白岳仙关和香芸台阁相连,这也未免太巧合。” 玉飞儿站起身,“这件事我知道了,你们打探到听风听雨的消息了吗?” “这个…”二人都沉默了。 最终还是细雨道,“宫主,两年了,这魔教的大牢我们也去过了,可是就是没有她们两个的消息,她们俩…” 玉飞儿眼中拢上忧伤,“你们先去休息吧。” “宫…”细雨还想说什么,被细风给拉住了。 两人只好出去。 玉飞儿转身去了寒潭洞。 烛照一出,六位相应,看样子白岳仙关就是烛照的藏身之处,这也不难解释南天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了。 “呃——”南天虽然周围都是寒气,但是身上却依旧想是被火灼烧一样,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这里——是哪?烛照……”入目皆是一片冰晶,南天举起自己的双手,眼中瞬间布满了疑惑,我的内力,怎么… “你的内力暂时消失了,”玉飞儿走进来道。 南天猛的转头,看着玉飞儿有一瞬间的恍惚,强支撑着身子起来,“玉宫主。” 玉飞儿温柔的扶起他,“你体内的皎阳之力无法控制,我只能用《寒冰诀》帮你给驱散了。” 南天看着她,又看了一下自己的手,瞬间想到,“我的剑。” “等你伤好了,再练吧,”玉飞儿道,指了指不远处,“你的剑还有剑谱。” 南天看了过去,果然烛照稳稳的躺在冰台上,心中松了一口气,想起身去拿,可以一动,身上就好像被撕裂一般。 玉飞儿赶紧扶住他,“小心。” “谢谢,”南天也不动了,看着她的手,“你…” 玉飞儿收回了手,“烛照一出,六位相应,南天你师父应该和你说过。” “师父他是说过,烛照泣雪,生死…永随。”南天说完就闭上了嘴,这些其实他也是刚知道不久,可是一想到,自家师祖和… 玉飞儿走到烛照那停了下来,“南天,祖辈的事,是他们的事,我们既然都是七剑的传人,那就应该担负起自己身上的使命。” 【咳咳,接着第十章,回忆内容已经结束,这样衔接,在目前的我看来没啥问题,你们有啥想说的就留言吧!!!!】 第64章 静心疗伤,鸢落炉峰 “你说得对,”南天同意,“可是我…” “白岳仙关是你家,那你师父是王川前辈,他现在在?”玉飞儿只是依稀记得小时候师父曾带她和师姐拜见过邦彦师父,想问一下,可是… “师父,师父…”南天闭上了眼睛,拳头紧握,眼前都是那一幕,“被杀了”,周身火力像是在燃烧,又好像在克制,“噗——” “南天——” 玉飞儿赶紧给他输送内力,“稳住心性。” “谢谢,我没事,”南天看着她。 玉飞儿起身,“这些事等你伤好了再说,我去给你熬药。”说完了呼走了。 南天看着她出了洞,目光便落在了烛照上,此时的烛照剑已经被这寒气罩着,怪怪的待在剑鞘之中,“师父,这就是你说的吗?”南天闭上了眼睛,“师父,你放心,我一定找到七剑传人,一定不会让魔头的奸计得逞。”是啊,南天知道了烛照的秘密,知道了七剑的秘密,知道了天下的秘密,可是他不知道自己能走到那一步,他的前途一片的渺茫,只有坚守心中大义,才能不负期望。 这江湖,是不得不入啊! 玉飞儿到了厨房,罗婆婆正在熬汤。 “宫主,你来了。” “婆婆,你在熬什么?”玉飞儿走过去。 “之前和风那丫头给我带了一个雪莲回来,我想着,洞里的那位可能需要,就用着熬了点粥,姑娘也喝点,没坏处的,”罗婆婆慈爱的说,手中的汤勺轻轻搅拌这粥,粥散着淡淡的香。 “婆婆有心了,”玉飞儿眉头微皱,想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宫主是不是在担心烛照的事?”罗婆婆好像看出来了一样。 “嗯,婆婆,这白岳仙关原来竟是这烛照百年封印之处,可惜现在被毁了,连王川前辈都死了。” “哎,”罗婆婆叹了口气,把手中汤勺放下,“宫主这先人有预言百年后七剑重出江湖,虽是天下大乱,可是你看看现如今这天下,再乱还能乱到哪?这都乱了多少年了啊!” “七剑出,天下乱,七剑合并,天下太平,”玉飞儿喃喃道,“七剑合并,到底为什么会天下太平?” 罗婆婆摇了摇头,“先主从未说过,而且这都多少年了,朝代都更替不少,口头相传的东西,早没了。” 玉飞儿不言。 “或许宫主问一下那位南公子,他师父可能对他说过,”罗婆婆提醒道。 “他现在重伤,还是等他伤好了我再问问,”玉飞儿道。 “也好,”罗婆婆拿起汤勺,把粥盛在白玉小盅里,把它端给玉飞儿,“宫主,烛照泣雪,缺一不可。” 玉飞儿接过,“我知道。” “去吧,老婆子该去休息了。” 玉飞儿端着粥回到了寒潭洞,南天已经盘腿打坐,想着尽快恢复内力。察觉到有人走进来才收了内力。 “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练功,”玉飞儿道,“先吃点东西吧。” “谢谢,”南天接了过去了。 玉飞儿坐在一边,“我估计我再用《寒冰诀》为你清理三次,你体内的毒火便可消退,不过还需得你日日泡着潭水。” 南天小口的喝着,“我听闻玉门宫的寒潭是历代宫主练功的圣地,我一直在这,会不会不妥?” “这寒潭在这就是要人用的,不然留它干什么,而且你需要,”玉飞儿理所当然的说。 南天无理反驳,“我是怎么到的这?” “你不知道?”玉飞儿有些吃惊的看着他,“不是你自己来的?” 南天把粥放到一边,也是满脸的疑惑,“我记得我昏迷在一个山洞里,其余的就不知道了。” “这就奇怪了,”玉飞儿想了一下,“难道有人在暗中帮助你?” “我几乎没出过白岳仙关,难道是师父…”南天想着,头不免有些吃痛。 “别想了,既然把你送来,那便是知道玉门宫和白岳仙关的关系,而且可能非敌是友,”玉飞儿道,“这些天你就在这寒潭洞疗伤,我明日再来与你驱毒。” “嗯,”南天轻呡了一下嘴。 玉飞儿伸出了手,南天有一丝不解。 “碗。” “哦——给,”南天赶紧把碗给她。 “别再试图练功了,”玉飞儿临走还不忘嘱托道。 …… 按日子算,南天已经到达玉门宫三天了,一直未出寒潭洞,玉飞儿每日耗费内力为他驱毒火,内力倒是损耗不少,不过玉门宫的弟子并不知道。而这边,夏紫鸢被辛格待会炉峰夕照也已经两天了。还是那个房间,和两年前,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窗前那盆两年前种下的一株鸢尾花倒是长势茂盛。夏紫鸢衣着单薄的站在窗户前,定定的看着远方。眼睛里没有了昔日灿烂的光,是啊,她的师父死在了自己面前,她的哥哥也是在自己面前掉入了水中,生死未卜,让她如何能笑?又怎么能笑?何况她自己身上还有重伤,嘴唇都异常的惨白。 辛格推门进来,便看到她依旧站在窗户前,桌子上的药和饭菜都没有动。 夏紫鸢听到声音了,不过她没有动,她知道是谁。 辛格拿了披风,披在了她的身上,夏紫鸢一动不动的,任由他披着。一言不发,转身去拿药碗,递到了她面前,脸上没有表情,语气倒是柔了许多,“喝了。” 夏紫鸢把头转向了另一边,嘴角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 辛格把笛子背在身后,“喝了药,我就告诉你你哥哥的下落。” 夏紫鸢这才看向他,对上她的眼睛,好像在探究他说的是真是假。 “你知道,我从不骗人,”辛格看着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不过他握笛子的手却出卖了他。 是啊,眼前这个小丫头,两年前可是哪怕在土匪窝子里都不会亏待自己的,如今却把自己折磨成这样。 夏紫鸢接过药碗,一口全喝了,眼睛却是没有离开辛格,与其说是看,不如说是死死的瞪着。药喝完了,辛格淡定的坐在了凳子上,手中笛子的剑穗在夏紫鸢眼前晃着。夏紫鸢见他没有说的意思,心中愤怒的开口,“说…”可能是许久未开口说话,也有可能是手上的原因,声音有些沙哑。 【有没有喜欢小鸢儿这对的,举个手哦!】 第65章 小吵大闹,情愫埋心 “过来吃饭,”辛格用笛子敲了一下两下。 夏紫鸢扑了过去,一下子拍在桌子上,手中的碗都碎了,扎进了她的肉里,她却丝毫没有发觉,死死的瞪着辛格,一字一句道,“你骗我。” 辛格本来没有表情的脸,在看到她的手流血的时候,眉头皱了一下,“吃了饭,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真的?”夏紫鸢不敢再相信。 辛格重重的点头。 最终还是信了他,夏紫鸢直接抓起了一个藕粉桂花糕就塞到了嘴里,吃的太急了,忍不住咳了起来,“咳咳——” 辛格到了杯水递给她,“慢点吃。” 夏紫鸢没有接水,不咳了,连忙说:“我已经吃了。” “魔兵没有找到你哥哥。” “太好了,”夏紫鸢脸上终于有了笑意,眼睛里也含着泪水,天知道她多害怕,魔教十八路的魔兵,那是多么可怕的存在,她很害怕再失去哥哥这个唯一的亲人。 “不过…”辛格话没说完,而是淡定的喝了手中本来倒给夏紫鸢的水。 夏紫鸢一听,心揪了起来,连忙道:“不过什么?” 辛格把水杯又放在了桌子上,准备再倒一杯水。 夏紫鸢看他如此云淡风轻,立马伸手抢她手里的茶壶,“你先别喝,倒是说啊。” 辛格的目光却全部落在了她那抓住自己的手上,血淋淋的,是刚才割伤的,还在流血。夏紫鸢被他盯得不自在了,收回了手,看到他的手上已经沾上了自己的血,连忙说:“我不是故意的。”语气里倒是多了一丝愧疚。 辛格回过神,“我刚从生门回来,得知你哥哥现在在玉门宫,生命应该无碍,而且何羽殇和奇志受伤暂时不会去找他麻烦。” “仙女姐姐,”夏紫鸢记得玉飞儿救她的事,心中欢喜,“太好了,仙女姐姐在…而且两头死肥猪…” “不过,”辛格两个字,又让夏紫鸢一愣。见他又不说话,夏紫鸢忍不了了,“怎么又不过,又不过什么?” 辛格把被子扣在桌子上,“少主亲自去玉门宫要人。” “少主?”夏紫鸢疑惑了,随即想到,“玉门宫怎么说也是一大门派,底下弟子那么多…” “少主能够调遣十八路魔兵,而且其余三个堂主也在赶去的路上,”辛格好像故意要打断她的幻想一样,提醒着。 夏紫鸢眼睛转了转,突然逼近辛格,“你骗我。” 辛格伸手弹了她额头一下。 “很痛哎,你干嘛?”夏紫鸢捂着额头,一脸的幽怨。 辛格有一瞬间的恍惚,“知道痛,可敢那样做了?”这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了一下。 夏紫鸢复杂的看着他。 辛格起身,转了过去,“赶紧吃饭,伤好了,你才能去救你哥,烛照泣雪,可是一出大戏。”说完就走了。 夏紫鸢看着他,“什么?救我哥?”夏紫鸢跑了两步,就腿下一软,连忙扶着门框才能没有跌倒,看着辛格的背影喊着,“冷面男,你给我说清楚,什么烛照泣雪?” 可是没有人回应她,倒是情急之中扒着门,又让她的手再一次受伤,吃痛了。 “呲——”夏紫鸢看着自己的血手,嘴角一丝苦笑,“冷面男说的对,以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连出炉峰夕照都不行何况是去救哥哥。”目光所及,是炉峰夕照的天空,那么的蓝,没有白云,那是两年前她不曾看到过得。 晚上辛格推开房门,看到桌子上的饭菜,糕点都吃完了,心中松了口气,轻轻地走了进去,长笛背在身后,站在了窗前,看着夏紫鸢的睡颜,并没有多么安详,再加上这两日的消瘦,本来胖嘟嘟的脸颊都凹下去了些,也没有了往日的红润。无奈的摇了摇头,幸得他从生门那回来的早,不然她就怕真的要死了。 “嗯…”夏紫鸢梦语,翻了个身,可能是身上有太多的伤,睡着不踏实。 辛格看着她被割伤的右手,小心得拿了起来,打开药瓶,细心的帮她上药。 可能药发挥了作用,睡梦中,夏紫鸢的眉头也皱了起来,甩了一下手。 辛格看着她手臂上的青一块紫一块的,摇了摇头,离开了房间。 夜中,屋顶立着一欣长的人影,笛声缓缓而起,在这长夜中,悠远而意味深长。窗前的那株鸢尾花,摇了摇叶子,好像在回应一般,屋内,夏紫鸢的眼角挂着泪痕。 …… 生门,何羽殇愤怒的趴在床上,眼中要喷火一般。奇志要好一些,脸上虽然还肿着,不过好在能下床活动了,不像何羽殇伤在背后,只能趴着。 “大爷,你怎么样了?”奇志也实在没话了。 “你看我啥样?”何羽殇真的要气死了,“南天那小子找到了吗?” “找到了,在玉门宫,”奇志赶紧说。 “什么?怎么跑那去了?”何羽殇不理解。 “谁知道呢的,”奇志也奇怪,脑袋一歪,还真像一个猪头,“不过大爷,我听门生说,少主亲自去悠然仙境了。” “他去干嘛?不对…他怎么会去,白岳仙关的事,爹就这么算了?”何羽殇眼睛一瞪,语气里少不了幽怨。 “这不是我们从白岳仙关拿了《七剑录》回来吗?少主他们觉得泣雪剑在悠然仙境,想想那玉门宫的武功,还真像,”奇志道。 “麻的,那《七剑录》还是我们带回来的呢,就这样让他们捡去了?”何羽殇一脸的老子不甘心。 “那大爷我们也不能和少主挣啊,而且大爷你现在这样,我们还是一起养伤吧,”奇志耷拉着脑袋,“不过可惜了,见不上飞仙子了。” 何羽殇给了他一个白眼,“对了我的小美人。” “现在还在炉峰夕照,也不知道左护法和少主说了什么,反正人是给留在了炉峰夕照,”奇志道。 “该死的辛格,等老子伤好了,再找他算账,”何羽殇气的拍打床,一不小心又扯动了背后的伤,“哎呦——痛——” “大爷,你小心点,背后上。” “还愣着干嘛,没看到我快痛死了,赶紧叫人来给我看看。”何羽殇气急败坏的说。 第66章 魔教血满,赤子忠心 “大爷你别急,我这就去喊郎中,你先忍一会,”奇志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 外面的门生都知道里面那位爷的脾气,都没敢进去。 …… “呼——”玉飞儿收了内力,从冰床上下来。 南天赶紧把衣服穿好,“谢谢!” “你这些天已经说了很多遍了,”玉飞儿道。 “你于我有救命之恩,应当谢过,”南天道,衣服已经穿好,也从床上站了起来。 “那你可听说过大恩不言谢,”玉飞儿突然看向他。 南天愣了。 玉飞儿走向洞口,“你身上的毒火已经清理赶紧了,这几日你一直待在这里,我带你出去瞧一瞧悠然仙境的风景。” “好,”南天把外衣套在了身上,跟着出去了。 可能是在洞中待的久了这,这一出去,阳光倒是刺眼许多,一时间有这不适应。 “这边来,”玉飞儿一袭白裙子,仙气飘飘,对南天喊着。 南天身上也是一袭白衣,好像这玉门宫多是白色。一路上鲜少遇到弟子,南天心中疑惑,“玉宫主,玉门宫的弟子平常都是在习武吗?这一路上都没见到几个。” 玉飞儿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过头看着南天,“她们多在前面练武场,这边很少弟子过来。” “嗯,”南天点了一下头,看着一旁的流水。 “你我同辈,我唤你名,你也唤我名即可,”玉飞儿道。 “嗯?你是一宫之主,这怕是…” “江湖儿女,何必计较这些细节,更何况你还是七剑之首,于理也合。” 南天听她这么说,觉得也对。 玉飞儿想了一下,“或者我可以唤你的字,你的字是什么?” “元之,”南天眸子暗了一下,“师父刚给我起了字,就…” 玉飞儿知道提到了他的伤心处,与他并肩而立,看着流水,“万元归之,看样子前辈是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你的身上。” “嗯,我一定不会愧对师父的期望,”南天坚定着目光。 “我们去那边看看,”玉飞儿道。 “好。” 二人一路走着,便到了玉门宫后山,也是悠然仙境出名的桃花林处。 “这里怎么这么多桃花?” “过了这片桃林,前处有个村子就唤桃花村,附近还有一条桃花溪,也不难解释这里怎么会有桃花林了吧,”玉飞儿道,随手碰了一下桃枝。 “还真是,”南天碰了一朵桃花。 与此同时,已经有一队人马到了悠然仙境,在山脚下的镇上。这队人就是生门四大堂之一的血满堂的人此时入住青城客栈。 要说这血满堂的堂主贺立峰长得着实人高马壮的,但是五官凑在一起倒也不错,不过可惜了毁在了那个大鼻子上,而且据说是小时候被人贩子虐待过,当做奴隶在鼻子上穿了孔,拴着铁链,后来如何如入了生门的倒是不得而知了。只见那贺立峰穿着黑色侠服,照样绣着丹炉,着一披风,在一众门生中豪饮,听着门生的吹嘘,笑声如那田野大汉一般。鼻子上果然拴着一黑色铁环,腰间是有名的大刀狂风,在江湖上也是臭名昭着。 “老大,我们可是第一个来到悠然仙境的。” “那可不,门主的命令下来了,我肯定得来。”贺立峰闷了一口酒,理所当然的说。 “那老大怎么没参加白岳仙关,那可是烛照剑啊,”门生一脸的打趣。 “门主没命令,我干嘛去,”贺立峰甩甩头,继续喝着。 几个下属显然经常跟着贺立峰,又因这贺立峰的性子,但是平常说话都不太计较,当然有一点就是不能说门主。 “要我说,要是老大去了,那烛照剑早就到手了,那么多人还能让南天那小子跑到这。” 贺立峰手中抱着酒坛,脸上微怒,“你小子给我少说点,白岳仙关少主可是去了。” 一听他这么说,几个门生也都不说了,这整个江湖可都是知道贺立峰是绝对不许别人议论门主和少主的,见一个杀一个。 “那老大,我们什么时候上玉门宫?这可是头等功。” “就是,而且南天在白岳仙关受了重伤,此刻可是个好机会。” “可是这玉门宫,”贺立峰砸了咂嘴,“难搞。” “这玉门宫如今的宫主玉飞儿论样貌是武林第一美人,可是论武功了就在老大之下了,而且我们血满堂的人都在这还担心什么,这头等功可不能被抢了。” “行,”贺立峰猛的把酒坛砸在桌子上,引得周围人都看了过去,不过一见是生门的人,赶紧都低下了头,“反正门主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都要拿了烛照。” “就是——” “来,老大我敬你一杯,一定能成功。” 说着就给他满上了,贺立峰一口闷了,鼻环上沾着流水,一直滴着。 带着醉醺醺得酒意,贺立峰一行人上山了。一路上鸟语花香,桃香竹翠,真是人间仙境,还有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蝴蝶一直在贺立峰的头顶上飞着。带着醉意,贺立峰用手扇了两下,没有赶走,也就懒得管了。摇着头,鼻子上的鼻环也跟着摇着。 玉门宫里,那棵梨树下,南天正在习武。原是伤好了八成,便迫不及待的修炼《烛照剑法》只是为难的是内力并未恢复,不过这武功招式也是记了七八成。原是这皎阳三式就是从这剑法中而来,倒也容易。 玉飞儿身后跟着细雨,端着药汤进来了,见南天还在练习剑法,就没有打扰。 南天一一招一式,可谓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厉害啊!”细雨感叹道,“这元之公子的剑法实在精湛,不过这里面竟然有一丝我们玉门宫剑法的痕迹。” 玉飞儿斜视了细雨一眼,没有说话。见南天收了剑,便走了过去,“南天,你身上的上还没完全好呢,怎么就练起武来了。” 南天转过身,笑了笑,“飞儿,多亏你近日的照顾,我这伤已经好了差不多。” “那可不,”细雨打趣的笑着说:“元之公子,我们宫主可是从来没有照顾人的呢,你可是第一个。” “细雨,”玉飞儿轻呵了一声。 第67章 梨树情起,望月祸来 细雨赶紧闭嘴了,不过脸上是遮不住的笑意。 玉飞儿从细雨手里拿起药汤,“该喝药了。” 南天接过,直接一口闷了,嘴角倒是沾上了药汁。玉飞儿把手帕给他,“擦一下嘴角。” “这——好,”南天拿过手帕,玉飞儿把药碗放在了细雨手中。 那洁白的手帕上绣着一朵梨花,带着淡淡的香,南天有点不好意用它擦嘴,不过还是在玉飞儿的注视下,轻轻地擦了两下,“这手帕等我洗干净再还给你。” “噗——”细雨忍不住的笑出声,“元之公子你实在是…” “嗯?”玉飞儿轻哼一声。 细雨赶紧道,“我想起来,还得帮婆婆洗碗呢,宫主,元之公子我先走了。”说完就飞快的跑了。 南天看着手帕,有些不解,“这?” “南天既然你伤好的差不多了,那我有事要同你讲,”玉飞儿道。 “什么?我一定在所不辞。” “之前我同你说过你的内力只是暂时散去了,而我需要你用皎阳之力帮我拿一样东西,准确来说是帮我们拿一样东西。” “你的意思是?”南天眉头轻蹙。 玉飞儿抬头看了一树洁白的梨花,伸手接了一朵,“就是你想的。” 南天伸手微鞠一下,“自当尽力。” “这边清净,你在这好好修炼皎阳和《烛照剑法》我会吩咐下去,这边不会有人来。” “谢过。” …… 玉飞儿坐在亭子之中,这亭位于湖水之中,四周无路无桥,若不是轻功傍身之人,非船不可到达,亭名望月,乃取自水中望月。本来玉飞儿练功多在寒潭洞,如今这寒潭洞给了南天,她便到这里来了。不过依山傍水,亦是一佳境。 只见玉飞儿盘腿而坐,头上白色发带随风飘扬,周围隐隐有气流旋转,原是在修炼心法。 “宫主,宫主,”细雨的声音从岸边传来,显得有些急。 玉飞儿慢慢睁开了眼睛,双手往两边一打,一股强盛的内力变四周散开,那湖水也如同炸了一般冲向天。 “砰——” “这?”细雨有点傻眼,用手挡着水,玉飞儿从水中飞出来,落在了他面前。 “何事?” “宫主,魔教的人上山了,在宫门口,”细雨赶紧禀报。 玉飞儿抬眼看了下天空,“竟然这么快就来了。” 要说这贺立峰一行人一路上倒是晃晃悠悠的来到了。 “堂主,这前面就是玉门宫了,”一下属道。 贺立峰鼻子嗅了嗅,鼻环晃了一下,“这啥味道,还怪好闻的。” “这玉门宫皆是女子,怕不是女儿香,”一下属猥琐道。话一落,其余人等也都笑道。 贺立峰一脚踢在了那个门生屁股上,让他不稳了几步,“堂主,你踢我干甚?” “你小子就是色胆包心,”鼻环一动,贺立峰虽然有些晕,可是上面的命令可都没有忘,“你们可都听着啊,门主让我们拿的烛照剑,还没说捅了玉门宫呢。” “是是是,”下属赶紧道。 贺立峰在头,继续朝玉门宫走去。不一会儿就见到了玉门宫的大门。三个明晃晃的大字。 “去,敲门,”贺立峰踹了一下旁边的门生。 两个人,赶紧跑过去,用力的拍着大红色的门,“开门,生门血满堂前来拜访,快开门。”虽然也算客气,不过语气却让人不喜。 无人应答。 二人对视一眼,开始踹门了,“生门血满堂在此,玉门宫的人为何还不现身?” 贺立峰看着,也没有阻止的意思,可是二人踹了好一会,这大红门还是纹丝不动的。 贺立峰酒意未散,没了耐心,直接扯着大嗓子吼道,“让开,我来。” 两个门生赶紧退了下来。贺立峰手持大刀狂风就劈了过来,那手上的力度,肉眼可见的是要把门给活生生劈开啊。谁知刀距门还有不过半尺,门突然来了,一阵强烈的寒冷内力扑面而来,贺立峰赶紧挡着,却是直接飞出十米远,狂风撑地,半跪在地上,脑袋还晕乎乎的。 门生门一时没反应过来,那从大门里,冲出来的个个白衣女子目光寒冷刺骨,手持长剑,指向他们,好像只要他们动一下立马就万箭穿心一般。细风细雨伴在玉飞儿左右出来了。 贺立峰看着玉飞儿,玉飞儿也冷眼扫了一眼。 “玉宫主,这就是你们的的待客之道?”贺立峰站了起来。 “不知贺堂主登门拜访,所为何事?”玉飞儿道。 “哼,”贺立峰鼻环一动,直接开口,“把南天和烛照剑交出来。” 玉飞儿没有任何表情,语气倒是带上了一丝疑惑,“哦?你们有烛照简单的消息了?干我玉门宫什么事?” “玉宫主,我贺立峰可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人,快把南天和住小脚裤交出来,”贺立峰大吼着道,着实乡野大汉。 “贺堂主,我不知什么南天,烛照剑也未见过,我看你倒是醉的不清,还是赶紧下山醒酒去吧,”玉飞儿道。 “哇——嘿,”贺立峰脑袋里只想着拿烛照剑,见玉飞儿不松口,脑门一热,直接举刀前进,“交出来,交出来。” 细风细雨脸色皆是一变,准备动手。 玉飞儿示意她们不要动,自己则迎了上去。 那些门生一见,也要动,却被玉门宫的的弟子给围住了。 贺立峰眼前重影不断,手上虽说力度不减,可是一直劈不中,有点懊恼自己喝酒了,不过性子着实急,有些冒火。玉飞儿不愧身轻如燕,流云飞袖挡住了一波波攻击,最后一个转身飞跃,挑飞了大刀狂风,一脚踢在了贺立峰的额胸口上。 “堂主——” 贺立峰踉踉跄跄的站住了,脑袋却是更晕了,门生赶紧扶住。 “我看贺堂主醉的不清,你们还是赶紧带他去住下吧,”玉飞儿道。 几个门生对视一眼,便带着贺立峰和狂风狼狈的下山了。 “宫主,”细雨唤了一声。 “不用追,”说完,玉飞儿就先进入了。其余弟子才慢慢的也退回了宫内,那火红的大门,也有紧紧的的关上了。 玉飞儿下令,紧加防备,时刻提防魔教的人。 第68章 血满花堂,争斗不休 第二天,贺立峰是在一阵头疼欲裂中醒过来的。 “呲——咂弄的?阿雄,阿雄,”开口就大喊。 “来了,来了,堂主,你醒了,”原来阿雄就是昨晚门生中的一个,长得倒还机灵。 “废话,可不醒了,”贺立峰脾气是真爆,“昨天咋回事?我不记得我们上玉门宫了吗?” 阿雄缩了缩头,“堂主…你昨天被玉宫主打晕了,我们就赶紧带你下来了。” “啥?”贺立峰也不知是惊讶还是暴怒,或者就是他本来声音就如此大,“我被打晕了?” 阿雄一激灵,嘴也颤抖着,“不…不算吧。” “踏马的,我竟然被一小丫头片子给打败了,”贺立峰心里叫一个屁哦,当然他也是啥都不记得了,具体的的打斗过程,从床上下来,“也就是说没拿到南天和烛照剑。” “嗯,”阿雄点头,“昨晚那玉宫主声称没见过烛照剑也没听说过南天这个人。” “怎么可能。”贺立峰摸着脑袋,转既碰了碰鼻环,“一定在,门主的命令不可能有错,我再去。”说着就找狂风。 “堂主你先别急,我还有事要说,”阿雄赶紧上山一步,“奇堂主来了。” “啥?”贺立峰的手中一紧摸到了狂风,“他来干嘛?伤好了?” “应该是,听说是少主派来的,”阿雄道。 “那少主?”一听是是少主派来的,贺立峰也就不暴躁了。 “对了,少主还让奇堂主带了口信,就等堂主你醒来,去见他呢。” “狗屁,还让我去见他,”贺立峰胸口憋了一口气,他向来和奇志不对口,怎么可能去见他那幅嘴脸,可是一想到少主的命令,又犹豫了。 “哈哈哈,贺老大,我来看你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可是这欠揍带着油油腔调的不正是奇志吗。 奇志大摇大摆的,肥胖的身子蹭了一下门进来了,“听说你受伤了,当兄弟的特地来看你来了。” “哼,”贺立峰大出了一口气,突然感觉本来不疼的胸口,一下又隐隐有些疼。 “贺老大你瞅瞅你,咋还受伤了呢,脸色这么难看,”奇志笑嘻嘻的,虽说又这脸有些肥胖,不过还算讨喜,可能天生就这样吧。 “你来干什么?你不是也在养伤?”贺立峰见到他就没好气。 “我当然是来帮你忙的,”奇志往那椅子上一坐,椅子都响了一声,好像有些不稳,摸着自己的大肚腩道,“这不,少主一时没法亲自来,门主闭关,大爷养伤,二娘和三哥又在外,少主就让我来帮帮兄弟你了,更何况,这可是烛照剑,拿了,这得是多大的功劳啊!” 贺立峰不语,反正也没啥想说的,可是奇志接下来的的话可是让他冒火了。 “而且这玉门宫宫主玉飞儿乃是武林第一美人,我真真是想看看啊,”说着就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猪老四,你赶紧收了你那副嘴脸,我看着烦心,”贺立峰本来昨天就在玉飞儿那吃了亏,这心情当然好不到哪去。可谁知这奇志压根没听,一心想要目睹玉飞儿真容,想想都流口水。 “滚出去,猪…” “贺立峰,”奇志这下听清了,眼睛眯的都没有了,大吼道,“不准叫我猪老四,我姓奇。” “呵——”贺立峰明显不屑,“伴伴之子。” “贺——立——峰——”奇志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房子都震了震,一下冲到贺立峰面前,眼睛通红,“你也不过贩贩之辈,如何敢这样说我。” “我有何不敢?”贺立峰显然对这话没什么感觉。 “你——”奇志一拳过,贺立峰赶紧接招。二人就这样你一拳我一掌的来过,一个个头虽小但身躯庞大,一个壮如牛,两三招的功夫,这客房便被拆了,一群下属在外面干着急,却没人敢来劝。掌柜的,看出是生门的人,更是不敢动,只能合掌在胸前,不停的祈祷,“菩萨保佑,可千万别捣了我全部家底啊!”额头却是一直冒冷汗。 二人功夫不相上下,屋子都彻底拆了,也没分出个胜负,这贺立峰还本就受了伤,明显长时打斗有些不支,吃了奇志几拳,同样奇志也吃了他几拳,此时一边的眼睛已经变得又紫又肿了,还隐隐冒着泪水。手还没碰一下,贺立峰的狂风就迎面砍了过来,奇志直接从二楼摔了下去,“哎呦——” 花满堂的人赶紧上山扶。贺立峰也在二楼,并没有下来,阿雄也没敢去扶,只能提醒一句,“老大,少主还有命令在呢。” 贺立峰本来也不打算打了,鼻环扯动了一下,“走。” 一楼花满堂的人早就撤了。 这生门的热闹也不是谁都能看的,等人都走了,掌柜的,欲哭无泪的看着满地狼藉,心中哀嚎,自己这是造了啥孽啊! 休息了一夜,奇志是不打算和贺立峰一起行动了,反正他是何羽殇这边的人,一向和他不对盘,自己若能先拿到烛照剑,抓了南天,那岂不是头功一件,这样想着,奇志顶着肿眼就带着下属上山了。 玉门宫内,南天依旧在寒潭洞附近,玉飞儿则在房间里,和细风细雨,和风和雨商量着什么。 “宫主,这魔教的人都到了山脚下了,我们怎么办?”和风道。 “来就打呗,昨天那贺立峰来了,不依旧打了下去,”细雨但是不以为意道。 “打是可以打,不过今早有消息传来,魔教花满堂的人也到了,怕是不就就有有行动了,”和风道。 玉飞儿右手指动了动,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 细风不知想到了什么,不过没打算开口,谁知玉飞儿倒是点了她的名,“细风,你怎么看?” 细风动了动说道,“宫主,鬼影堂的人在阳起山附近。” “嗯,”玉飞儿轻哼一声,示意他接着说。 “左护法辛格也在,南天少侠的妹妹也在,”细风道。 玉飞儿终于有反应了,“南天说《七剑录》被魔教抢走了,那七剑录上记载的,魔教难免会推出些什么,比如我们,又比如阳起山,或者别的。” 第69章 时光慢慢,比武招亲 “那可怎么办呀?”细雨急道。 玉飞儿摇了摇头,“眼下我们这边也是棘手,南天伤未痊愈,山下又有魔教的人虎视眈眈,”微仰头,“细风通知追风追雨,让她们前去阳起山。” “是。” “和风,张贴消息,说三日后我要在玉门宫比武招亲,”玉飞儿道。 “什么?”四个人都震惊了。 细雨最先反应过来,急了,“宫主你这万万不可啊,我们玉门宫要的便是冰清玉洁,不染尘埃,怎么能?” 细雨也道,“宫主,切不可啊!” 和风和雨也要开口,玉飞儿示意她们不必说了,“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师祖留下的遗训我绝不忘,”想了一下,“不过眼下只有这一个办法。” “这不一定是唯一的办法,”门外传来声音,不过并没有推门进来,而是停住了,“宫主,我可以进来吗?” “婆婆,”细雨喊了声,便去开门了。 一打开门,果然是罗婆婆那慈爱的容颜,细雨赶紧扶住,“婆婆慢点。” “婆婆你刚才是什么意思,”和雨急道,话一出口,才发觉有些不妥,不过大家都没放在心上,都急着想听罗婆婆接下来的话。 罗婆婆微笑着,“都别急,听我把话给说完啊,”玉飞儿也上前扶着,静静听。 “这比武招亲虽然不是唯一的方法,不过是眼下最好的方法,”此话一出,果然四人脸上都露出失望的神情,尤其是和雨脸色尤为难看,玉飞儿倒是没啥反应。 “婆婆你这和没说有什么区别吗?”细雨嘟着嘴道,很不满这个说法。 “听我说完啊,”罗婆婆道,“魔教向来没什么人性,而且早就想打压其他门派了,这次来到悠然仙境的又是四大堂中的两堂,可见是对此事势在必得,而且难保接下来不会有人再来。” “婆婆你说的我们都知道,不就是因为烛照剑嘛,”细雨道。 罗婆婆看了眼玉飞儿,“是,也不全是,比武招亲就招吧,反正烛照不可失,南天不可弃。” “婆婆——”和雨叫了一声。 “都下去吧,和风这件事就交给你了,”玉飞儿直接发话。 “是——”三人下去了。和雨最后看了眼,也下去了。 “宫主啊,缠住一时便是一时,”罗婆婆说完,也出去了,到了外面,悠悠的来了句,“不染尘埃又何抵天赐良缘,”这话像是自己对自己说一样。 四人到了外面,细雨没忍住的嘟囔了一句,“宫主也真是的,我们玉门宫也不是泛泛之辈,他们来,我们打就是的了。” “细雨,”细风忍不住的提醒她,“宫主有自己的打算,我们听命就是。” “什么打算能让她赔了自己,”和雨突然大喊。 三人看着她,总觉得她今天有些奇怪。 和风脸上有些尴尬,“我去看看弟子的武功练的怎么样了。”说完就走了。 “她怎么了?”细雨问。 “就是着急吧,和雨平常话不多,其实最担心宫主了,”和风道,“其实我们应该相信宫主的,轮武功,这江湖上胜得过我们宫主的也没几个。” “就是就是,”细雨万分赞同。 “我先去办事了,”和风也撤了。 “走吧,”细雨拉着细风,“我也得赶紧给追风追雨传消息去,夏姑娘的事,也很重要。” 细风无奈的任她拉着。 和风派了人四处散播消息,不到半日,玉飞儿比武招亲的事就传遍了悠然仙境,并且极速的朝四周散开。 奇志大摇大摆的上山,这脸上的的伤还没好呢,到了玉门宫前,正巧那些弟子笑腆如花的拿着红灯笼红彩绸正在装饰整个玉门宫。 “呦,这玉门宫是有啥喜事吗?”奇志心中疑惑,腰间一大一小的流星球相撞二响。瞬间吸引了一种玉门宫弟子的目光。 “是魔教的人,”都是些姑娘有几个年龄小点的有点害怕,年龄稍大的把手中红丝绸给了旁边的人,道,“去禀告宫主。”小弟子拿着红绸就赶紧跑了进去,三个女弟子上前一步,“不知奇堂主远道而来,我们有失远迎。 奇志看着这一个个姿色不错的女弟子们,心中很是欢喜,这色胆也就上来了,“好说好说,我是来拜访你家玉宫主的,她人呢?还有你们这是在干什么?玉门宫最近有何喜事,我怎么从未听闻?” “奇堂主这是上山早了,现下宫主闭关,我等是奉命装扮玉门宫和榭水楼,等着三日后的比武招亲大会,”女弟子道。 “什么?”奇志本来听闻玉飞儿闭关,心中正想着烛照剑的事,一听比武招亲这可是不得了的事了,若是这比武招亲赢了,那不就能娶到武林第一美人了,心中顿时想入非非,嘴角都久了口水。 女弟子强忍着恶心,继续说道,“这消息是今一早就送下山了,这会儿怕是整个悠然仙境的人都知道了,奇堂主不妨下山去看看。” 奇志刚想点头,瞬间想起了,自己来事为了南天和烛照剑,立马道,“比武招亲的事先放一下,我这次来是找玉宫主要人的。” “不知奇堂主要什么人?”和风和雨出来了,和风厉声道。 奇志一见这俩美人,瞬间又心猿意马起来,这玉门宫不愧是温柔之地,一个个长得是真标志啊,都是我的就好了。 和风和雨一见他这幅嘴角,同时露出鄙夷的目光,还真是江湖上有名的色鬼。奇志擦了把口水道,“我要见你们宫主。” “宫主在闭关,不与外人相见,”和风道。 “什么?不是说要比武招亲吗?” “那是三日后的事,”和雨道,一听这个她就不舒服。 “那好,我等三日后比武招亲,现在我是代表生门来要人的,”奇志正了正脸色,“南天和烛照剑,麻烦玉门宫交出来。” “烛照剑?南天?”二人相视一眼,笑道,“你怕是说笑了,我们从未听闻过南天,也不知烛照剑在何方。” 第70章 猪有色心,玉系南天 “是吗?”奇志动了动,“你们莫不是认为我们生门的情报有错。” “呵——”和雨冷笑一声。 和风开口,“奇堂主,你们的情报有没有错我不知道,但是我们玉门宫绝对没有你说的这人。” “是吗?让玉宫主出来,我亲自问,不然课别怪我不留情面,”奇志向来也是做惯了横行霸道的事。 “你——”和风深吸一口气道,“奇堂主玉门宫和魔…生门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如此相逼,置我们玉门宫为何地?” “我们生门当然是想干嘛就干嘛喽,”奇志手中已经拿下了流星铁链,小球撞大球,“美人,可别怪我不怜香惜玉哦!”说着流星球就朝二人飞来。 和风和雨赶紧闪躲,对视一眼,便与这奇志过招。两人略显下风,这奇志功夫自然是不错的,而且还有心戏弄二人,“娶不到玉宫主,先把你俩弄到手,也行啊!” 和风和雨何曾听过如此污言碎语,心中大怒,手上剑法更快。 “玉门宫的剑法果然了得,”奇志还是一脸戏耍,玩的不亦乐乎。 “和风和雨先停手,”罗婆婆拄着拐杖出来了。和风和雨收了剑,“婆婆,你怎么出来了。”奇志手上还把玩着流星球,“哦?罗婆婆。” “奇堂主,你这带着人就开我们玉门宫闹事,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罗婆婆跟在两任宫主身边,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此刻不卑不亢的对着。 “婆婆,你这说的哪的话,我这明明是好心来拜访,是你们玉门宫的的人不知礼数,把我们拦了下来。” “玉门宫向来不许男子入内,我宫中弟子所做并无不妥,”罗婆婆道。 “哼,”奇志可不在意这些,“我今日可是奉了何门主的命令,来抓南天的,你们谁敢拦?” “我们这并没有什么南天。” “有没有一查便知,”奇志示意,身旁的门生就要动。 罗婆婆大喝,“奇堂主别欺人太甚,如今我家宫主正在闭关,不宜见客,何况这比武招亲的消息都散出半天了,各路豪杰也都赶来,若是三日后我们宫主因差错不能比武,你觉得江湖豪杰能放得过你。” 奇志愣了一下,她这话说的也并无道理,嘴上却还道,“你哄谁呢?我今日就要见到这玉飞儿。”刚上前一步,门内瞬间涌出一大波弟子,剑唰唰的指着他们。奇志硬生生的收回了脚。 “奇堂主我们宫主美貌天下闻之,你若真想见,何不等三日后比武名正言顺的见到,若是能胜过我家宫主,随即大婚,岂不理所当然的进了玉门宫,到时你要找什么人,我们自然不会阻拦,”罗婆婆又道。 和雨在一旁听的,眉头紧锁,恨不得现在就斩了他。 奇志一听,觉得在理,而且看着这么多的弟子,今日若是强攻,却是不妥,那便等三日后,“好,我就等着三日。” 罗婆婆笑而不语。 “告诉你家宫主,也别闭关了,好好做嫁衣,等着我来娶她,”说着,就大摇大摆的走了。 和雨听的握着剑的手直抖。 “走了,”罗婆婆看了眼和雨,“继续装饰,喜庆,一定要喜庆。” “是。” “和风你去榭水楼看看,和雨你就在这监督,”罗婆婆又道。 “是,”和风和雨收了剑,拱手一碗。 “哎,人老了,有些乏了,我去休息休息,”说着拄着拐杖进去了。 其实这玉飞儿是真的在闭关,毕竟她要做的事更加重要。 …… “呀——嘿——”南天月下舞剑,这《烛照剑法》当真为绝,一招一式,皆为毙命。 玉飞儿缓缓而至,站在梨花树下观望,一朵梨花,落在了她的发梢,不过她没有察觉到。 剑光冲天,烈火灼心,南天猛的收了剑,落在了地上,额头,脖子上,大把的汗流下来。 “看样子你恢复的不错,”玉飞儿没有动。 南天听到声音,眼前一亮走了过来,“飞儿,你怎么过来了?” “过来看看你,不行吗?”玉飞儿笑道。 “嗯…当然可以。” 玉飞儿自然的抓起他的手,替他把脉,眉头微皱,“你还是有些过急了。” “不碍事,我的内力已经恢复六成了,可以随时…” “《烛照剑法》你习得怎样了?”玉飞儿打断了他的话,“我看你之前应该已经修过一部分了。” “是的,师父教过,”南天点头。 玉飞儿摸着剑,手停在了剑柄上,“这好像少了件东西。” 南天举起剑,仔细看了一下,脑海中闪过《七剑录》,“是七彩珠玑。” “我听师父说过,是一颗琥珀石,不过这…并没有。” “师父并未和我说过这七彩珠玑去哪了?”南天眸子暗了一下,“只是提到过,好像是送人了。” “送人了,”玉飞儿有一种想笑的感觉,“这七彩珠玑如此贵重的东西,竟然被送人了,真是好大的手笔。”说到最后一句,玉飞儿语气有点硬了。 南天没有多想,“那我们何时拿剑?” 玉飞儿想了一下,“你随我来,”轻轻张臂,抬脚便飞向了月光,南天赶紧收了剑,跟了上去。 好一出月下飞舞。 这边,奇志下了山,并未遇到贺立峰,倒是让下属去打听,确实有比武招亲的事,也确实是今天早上玉门宫的人亲自贴上去的。 “玉门宫现任宫主玉飞儿,正值年华,愿在三日后于榭水楼比武招亲,须得连胜三场,便可成为玉门宫快婿,于当日完婚。有意向者,三日后到达榭水楼即可,此次比武连续十日。” 其实对于这件事很多人刚开始都不信的,说来也是,玉门宫是何样的存在,三门之一,与天门宫并列二宫,百年门派,当今玉门宫主更是风姿绰约,月下仙子,竟然会比武招亲,一时间众说纷纭。可是这确实是玉门宫亲自传播的消息,至于敢不敢去,能不能赢就是另一回事了。 贺立峰自从和奇志打了一架后,就上了赌场,玩了个昏天黑地。要说这贺立峰为人虽忠却是十分好堵好酒。 【宝宝们,求票票~~~】 第71章 血满玩心,泣雪所在 虽身为血满堂堂主但是赌品不错,最起码没有想着用拳头压人,倒也玩的开,而且手笔极大,堵坊的老板也十分欢喜。此时他就在这悠然仙境最大的堵坊,玩的热火朝天。 “老大老大,”阿雄想上前说话,可是好几次都没说上话。 贺立峰一手摇色子一手拿着一大酒壶猛喝。 “老大——”阿雄中午挤到了他旁边,好了两声,没人答,耳边尽是嘈杂声。 “去去去,别烦我,”贺立峰伸出手就去推,连人都没看。 “老大,玉门宫有消息了,”阿雄大声道。 “啥消息?” “玉宫主要比武招亲。” “什么?”贺立峰把手中色子一扔,看向他,“你给我说清楚,咋还有比武招亲的事呢?玉门宫的人不是冰清玉洁吗?不是不准男子入内吗?” “人家是冰清玉洁,可是没有一条规矩是不准成亲啊,人也没让进玉门宫,比武都是在榭水楼,就那桃林里,”阿雄道。 “他奶奶的,这玉飞儿在搞什么,”贺立峰长舒了一口气,双手恰腰,“奇老三呢?他没去?” “奇堂主是去了,不过现下已经回来了,就在客栈里休息呢,”阿雄道。 “回来,休息,他不干活了?” “干呀,这不玉门宫…”阿雄没有接着说了。可是贺立峰可没有那脑子去理解,“我去问问他,这比武招亲关拿烛照剑什么事?”说着就往外走。 阿雄气的拍脑袋,他实在是高估了他的智商,赶紧跟上去,“老大,你先别去。” 贺立峰一把甩开他,“你干啥拉老子?” 阿雄赶紧道,“老大,现在多少人等着三日后和玉飞儿比武招亲呢,你现在去找玉飞儿的麻烦,不是给自己惹祸吗?人家奇堂主就是知道了这一点,才没动。” “你啥意思?是说我不如奇老三?” “不是不是,”阿雄真是觉得连说话都费劲了,“是这样的…”小声的对贺立峰道。 贺立峰若有所思,几秒后,点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就这么办。” 阿雄松了口气,整个人都有点放松。 “那我接着玩会,”贺立峰转身又进了堵坊。 “哎…老…大…”阿雄欲哭无泪啊,这都…太劳神了,跟了这么一个主子。 阿雄出的啥注意暂且不提,来看看这奇志能整出点什么事,当然不会是啥好事喽。不过这些都是后话,还是瞧瞧始作俑者吧! 湖中望月归,三千星河影。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圆又亮。仔细看,便看到那皎皎圆月上有两个人影,正在一招一式的比划着,男子白衣飘飘,手持长剑,女子亦白衣飘飘,手持白飘带。二人过手百招,纷纷落在了那望月亭的对角,而视。 南天收了烛照,单手背在身后,玉飞儿收了流云袖,双手交叠而立。 “飞儿,你明明习得剑道,为何以这流云袖为武器?” “浮生六式,寻常剑承受不住。” 南天一听,顿了一下,“其实我现在内力恢复的差不多,帮你拿剑,是可以的。” 玉飞儿失笑,“南天,这泣血真真不好拿,怕是你现在恢复的内力,都会付诸东流。” “那有怕什么?我愿…”南天话没说完,玉飞儿突然后仰。 南天大惊失色,赶紧伸手去拉,可还是晚了一步,玉飞儿已经落入了水中,南天有点惊讶于眼前的变化,脑袋突然不灵活一样了,只能傻傻的大喊,“飞儿。”脑中不过一秒,南天便也纵身跳入了水中,激起了大片水花。 漆黑的夜,月光洒在水面,波光粼粼,但也依稀可辨水中之景。玉飞儿双臂张开,闭上眼睛,一直沉啊沉,坠向那深不见底的湖里。南天一直朝着那方向游,手中烛照散着光,为他照亮着深处的路,不至于迷失方向。 眼看着要碰到玉飞儿了,玉飞儿猛的睁开眼睛,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抓住南天的手,便往深处继续坠落,南天浮在上方,一时有些不明白。那湖的上方,连涟漪也消失了,谁能想到,不久前,有两个武林高手先后落入水中,在这安静的夜晚自是无人知晓。 “咳——呃——”南天猛的吐了一口水出来,只感觉嘴里好像还有沙子一般,很是难受,而且屁股好像被什么给扎了,很是疼,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玉飞儿,硬是没喊出来,“飞儿。” 玉飞儿淡定的起身,拨弄了两下粘在脸上的头发,浑身湿哒哒的,“你没事吧?” “我…”南天很想揉一揉屁股,不过还是忍住了,“没事,”也站起来了。 玉飞儿的目光粗略扫了一下这个洞,目之所及,皆是寒冰。南天在这洞里,不禁抖了抖,“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这么冷?” “湖底冰洞,”玉飞儿道。 南天手里我握紧了烛照,才觉得没那么冷,“怎么这湖底还会有这个?” “南天你后悔吗?”玉飞儿突然来了一句,语气淡淡,听不出情感。 “嗯?”南天随即反应过来,“不后悔。” 玉飞儿转过头,“你看这里。” 南天顺着玉飞儿的手指看去,“这里?”原来那寒冰之下便冰封着一把剑,与烛照相似,不过剑体,“泣雪!” “嗯,”玉飞儿点头,“这是我第二次到这里来,第一次是我师父临死前,也是在这里,她告诉了烛照,泣雪,七剑者。” 南天有点恍惚,这种感觉就像邦彦师父告诉自己七剑一样。 那日,望月亭里,玉飞儿与师父看着这悠然仙境绝美的风景,心之所向却是遥不可及。 “师父,你带我来这干什么?” “飞儿,你师姐叛出师门这件事你怎么看?” “师父,师姐可能有苦衷的。” “苦衷,能有何苦衷,哎,罢了,该她的,躲也躲不掉。” “师父,”那时候,玉飞儿还很小,她不懂师父说的什么意思,她也不懂,为何自小一起长大的师姐会作出欺师灭祖,领师父大怒一下把她逐出师门。 第72章 烛照泣雪,生死永随 “飞儿你师姐的事已经发生,无可挽回,而你绝…” “师父放心,我绝对不会步师姐后尘,”玉飞儿道。 谁知瑶情宫主却摇摇头。这下玉飞儿彻底不明白了。 “师父。” “等你以后就会明白了,现在你随我来一个地方,”说完就跳入湖水之中,玉飞儿赶紧跟上。 “湖底冰洞,乃是玉门宫绝密之地,我们第一任宫主用尽此生修为把泣雪剑,永远的冰封在这百尺冰之下,烛照泣血,死生相见,这哪是能割断的情啊,若想拿到这泣血,须得烛照剑的剑主注入他所有的内力,需能破百尺冰,化千年寒,方可取出。而这烛照剑主有三分之二的可能会耗尽修为,或死于冰洞或沦为常人。” 玉飞儿一字一句的重复着当年瑶情宫主的话,南天越听心中越是沉重。 “南天,你还愿意吗?”玉飞儿注视着南天道。 南天把烛照举起。 “都是些前尘往事,其实你也可以…” “不必了,我愿意,”南天直接打断她的话,目光坚定道。 “你想好了,你这一身武功,可就全废了。” “武功废了可以再练,可是这泣血剑如果不取,如何能七剑合璧,如何能阻止魔教的阴谋,拯救这天下,完成师父的遗命。”南天已经想好了,真诚的看着玉飞儿,“还有你。” 玉飞儿心一颤一颤的,“南天。” 南天摸了摸她的脸颊,“一定。” 说完便把烛照猛的插入冰层之中,运行烛照心法,缓缓将内力输入剑中,回旋洞中的,是烛照之光,寒冰慢慢融化。 水滴在玉飞儿的脸上,玉飞儿猛的回神,她没有说谎,这是唯一拿泣雪的方法,这也是第一任宫主给烛照传人的考验。 “师姐你要离开玉门宫吗?” “嗯,”那时的玉玲铛还不是玉玲铛是才情美貌名江湖的玉书城,脸上带着娇羞,“他说过对我好的。” “那他是师姐心中的盖世英雄吗?” “嗯。” 然而… “师姐,我给你带了你喜欢的桃花酥。” “师妹,谢了。” “师父让你…” “我都晓得,我确实是玉门宫的污点。” “他还是你的盖世英雄吗?” “曾经是…” “师姐你有后悔吗?” 玉书城不在说话,那时最后一次,师姐妹两人平和的说话,像是小时候躺在一张床上,盖着一张被子一样,说着悄悄话。 “噗——”南天吐了一口血。 玉飞儿回过神,“南天。” “我没事,”南天眼前恍惚,“我一定帮你拿到泣雪,我一定要七剑合并。” 玉飞儿脚底得水已经到脚腕了,看着南天倔强的背影。将手放在了南天的背上。 “飞儿。” “嗯,”玉飞儿轻轻应声。 可是玉飞儿这一出手,原本已经化了近一半的冰,迅速的又结成了冰。 “怎么会这样?”玉飞儿惊讶道。 南天也惊住了。 二人愣了没有两秒,整个冰洞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头顶的碎冰开始往下砸。 “怎么回事?” 玉飞儿把南天扶起来,可是二人还没站稳,这脚下的冰也开始摇晃起来,瞬间裂开。 “飞儿,”南天勉强站稳。 玉飞儿看着他,“师父并未说过有这个情况,”看了看,道,“我们还是赶紧出去吧,这洞好像要塌了一样。” “泣雪。” “只要还在这湖中总有办法能拿到,”玉飞儿道,手上使劲要把南天拉出去。 南天想了一下,觉得也是,“好吧。”可是二人刚到洞口,一大块冰就砸了下来,“啊——”直接阻止了二人前进。 “飞儿小心,”南天一剑劈开了就要砸在玉飞儿头上的冰块。玉飞儿也甩出流云袖。 “这不行,很快我就就会被埋在了里面,飞儿你可以知道还有别的出口吗?” “没有了。” “那我们,”二人对视了一眼,便一起朝那块堵住洞口的巨大冰块攻击。 可只是一招,二人便被那冰块上的巨大灵力击中,双双落在冰上,口吐鲜血。 南天看着那隐隐得了梨花图案,“是符咒。” 玉飞儿满脸的震惊,怎么会?这种邪术怎么会在这,玉门宫从未有人会符咒啊。 二人都蒙了,可是他们没有注意到的事,两人的血顺着那裂缝滴落在了泣雪身上,瞬间光芒万丈。 “这是?”这人站了起来,看着从百丈冰中冲出来的泣雪散发着淡淡的蓝光,剑体白色,比烛照略显纤细,剑体着泣雪二字,又梨花坠相配。 玉飞儿伸手抓住了剑柄,在那一刹那,泣雪掩去了身上的光芒,也在玉飞儿触碰剑的那一刻,冰洞里的冰不再坠落,也停止了摇晃。 “泣雪。” “嗯,”玉飞儿点头,看了一下那冰,走了过去。 南天也跟着过去。 那梨花赌咒就印在上面,玉飞儿伸手摸了摸。 “你知道怎么打开?” “南天用两把剑试一试。” “好。” 二人退后两步,背对而立,剑指冰玉,双剑合并,破—— 冰门碎,梨花逝。 南天和玉飞儿脸上都露出欣喜的表情。 “我们,上去吧。” …… 已过三日,比武招亲开始。 铸剑炉中,烛照泣雪两把剑交叉至于火中,玉飞儿从盒中取出冥玉放入炉火中。 “宫主,时间到了,”细雨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玉飞儿打开门,“南天呢?” “元之公子在练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内伤好像更严重了,”细雨回答道。 玉飞儿眉头紧锁,“我们先去榭水楼。” “是,宫主。” 榭水楼四周已经围满了人,都是山下的父老乡亲前来看热闹的,当然不少人是想目睹玉门宫主的风姿绰约,也有不少人是好奇,究竟会是谁能赢得满堂喝彩,抱得美人归。 “哎,你们看看,那不是魔教的人吗?” 实在是奇志等人太过显眼,让人无法忽视。 之间奇志神情慵懒的坐在太师椅上,左右都是花满堂的人,目光扫过一众老百姓,最后落在榭水楼上。这榭水楼也是精心装扮过得,各种红绸红灯笼挂着,真是喜庆,看着奇志早就想入非非了,好像下一秒就能抬着花轿迎娶美人一样,口水都要留在了地上。 “就他长得那样,还想娶玉宫主。” 【不好意思,今天在外面,所以更新晚了。】 第73章 缓缓而来,玉寒仙子 “话不能这么说,我看着来的人没一个是他的对手。” “这可不一定,而且玉宫主自己武功便高强,别忘了,她曾经小小年纪就去武林大会。” “就是就是,我听说这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响尾指曾经还是她师姐呢。” …… 众人在这叽叽歪歪的,奇志已经等的快睡着了。 红色的轿子翩翩而至,两旁是细风细雨两位护法,旁边还有四名玉门宫的弟子,缓缓而落。红纱下是一身白衣,两手交叠在腿上,右手食指有一个梨花妆的戒指,脸上也蒙着白色面纱,头挽飞天发髻而坐的正是玉飞儿。 从轿子出现在人的视野中时,原本嘈杂的榭水楼瞬间安静了下来。 等轿子稳稳的落在了地上,玉飞儿抬手拢上一边的帘子,细缝拢上了另一边,再所有人的注视下,玉飞儿出来了。目光所及,皆是无声,等目光落在了奇志身上,眉头不由一紧,便转身登上了榭水楼。 “啊求——”一朵挑花落在了奇志鼻尖,奇志猛的打了一个喷嚏,整个人醒了过来。 这一声也打破了沉静,所有人都看向他。 奇志揉着鼻子,“看啥看,没见过打喷嚏啊!” 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嫌弃之情。 一旁的门生说道,“玉宫主来了。” 奇志一听,立马激动,“哪呢?哪呢?我怎么没看到?” “已经上楼了,”门生说。 奇志一巴掌拍在了门生头上,“你怎么不要叫我。” 门生受了一掌,却不能说话,心里那叫一个憋屈。 玉飞儿站在了二楼,注视着下面,底下爆发了一阵热烈的掌声。奇志立马被吸引了,贪婪的看着那白色的身影,虽然看不清容颜,单是那皮肤那身段,也足够他流口水了。 细雨手中那些一个锣鼓,敲了两声,示意大家安静。 果然众人安静了下来。 细雨在玉飞儿的示意下,开口,“我先宣布一下规则,本次比武招亲将举行十天,这十天内,所有人都可以在这台子上进行比武,直到决出今天的胜者,然后在明天与我们宫主比武。分三场,隔一日一次,全胜便在十日后的榭水楼大婚,每次比武为两个时辰,未分胜负,判平手。当然这期间如果有挑战者,可以挑战之前的第一名,再由其与我们宫主进行三次比武。” 此话一出,底下不免有议论声。 “这样其实挺好的,虽然玉宫主武功盖世,可是这是比武耗费体力的,她若每天与人比武三场,也确实厉害。” “就是,而且这样也挺公平的。” 这来的老百姓都是悠然仙境的人,多受玉门宫的庇护,自然是都没啥意见,不过这里面可有人不这么想了。 奇志喊着,“那若是没人来挑战呢?”这话一出,所有人的女看向了他,奇志还在洋洋得意。 细雨忍着厌恶道,“没有人挑战,只要奇堂主能胜了我们宫主三场自然就行。” 奇志翻身上了比武台,“那我就和你们浪费这几日,反正你们也跑不掉。” “你……”细雨气的脸都白了。 底下有人想说话,不过看到这些魔教的门生,就不说话了。 有人小声嘀咕,“这魔教在岱宗,来我们悠然仙境干什么。” “这我知道,我听说……” 没人再去理会下面的嘀嘀咕咕。 “玉宫主,飞仙子,何时比武啊,”奇志笑的眼睛都没有了,整个人都带着**的感觉。 细雨脸上真的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可是得先忍着。而底下,那些本来准备跃跃欲试的人,看到奇志得意洋洋得罪站在那,也就都不敢上了,当然,就是没有奇志,他们这些普通的老百姓也就是来看个热闹,哪敢真的上去,玉宫主虽说不会杀了他们,但是受点伤是肯定的。不过此时看到奇志那丑陋的模样,多少人在心里暗暗祈祷,赶紧来一位侠士,把他给打下去,免得污了飞儿仙子的眼,脏了榭水楼这块地。当然多数人,还是非常坚信,哪怕没有别人,玉飞儿宫主出手一定可以胜过这个魔教的恶徒,毕竟玉飞儿当年也是一武动天下。 “来来来,赶紧,有上来的吗?来和老子比划一下,”奇志的表情真的是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也真的让人烦。 没人上去。 细雨张望着,内心非常希望有一个侠士出来。玉飞儿倒是一派镇定,坐在椅子上,轻合双眸,凝神静气。 等了半会,还是没人上来,奇志不耐烦了,“飞儿仙子,这没人上来比武,难道就这么耗着?” “就是就是,”那群花满堂的人凑热闹的道。 细雨手中还拿着螺,看向凝神的玉飞儿,“宫主。” 细风轻轻摇头。 “点香,”玉飞儿开口。 细雨脸上有些为难,不过还是照做,“是。”转而走向前一步,锣鼓一敲。 “小美人,你们宫主是什么意思?”奇志笑着问,手却是摩挲这流星球。 “我们宫主说了,一柱香的时间,如果还没人上来比武,今日就算奇堂主获胜,明日与我家宫主比武。” “哎——不行,这可不行,”奇志像是要跳起来一样,“不能等到明日,今日就得比,我量也没人敢来挑战,”说着小眼睛就扫了下下面的人。 所有人都露出惧色。 “奇堂主,规矩之前可是说好的,你们魔…生门的人也得遵守,”细雨怒斥道,手中握紧了锣鼓。 “砰——”谁料想这奇志真是把死皮赖脸的功夫给发扬光大啊,一锤子砸向了身后的打鼓,流星球直接穿过,吓得众人不敢出声,“我的流星球就是规矩。” “你,”细风直接把剑,玉飞儿抬手阻止了,睁开眼睛,站了起来。 “奇堂主。” “飞儿仙子,”奇志把流星球收回了腰间,贪婪的看着玉飞儿。 “你且等这一柱香,若是没人来挑战,今日我便与你一战,”玉飞儿轻言道。 “宫主,”细雨转头,不解又有些生气的喊了声。 “行行,”奇志也不是没脑子的人,让手下人抬了张椅子,坐下,“可别说我奇志不惜美人啊,我就等你这一柱香。” 第74章 比武漫漫,南天心魔 玉飞儿轻轻点头。 细雨对旁边人道一句,“上香。”立马出来两个玉门宫的弟子,拿了一柱香出来。 玉飞儿继续坐在椅子上,轻声对细风道,“你去查一下山下发生了什么。” “是,宫主,”细风得令,便离开了榭水楼。 “宫主你真的要和他动手?” “嗯。” 那柱香燃的似乎不慢,不过在奇志眼中自是极慢,心中也有些烦躁,不过每当小眼睛落在了玉飞儿身上时,也就忍住了,毕竟美人有言在先。 底下的人已经散去了一部分,不过还是有大多数的人,等待着看比武。 待香头燃尽的时候,奇志已经吹了半天的桃花瓣,“飞儿仙子,现在可以比武了吧,香已经燃尽了。” 玉飞儿睁开了清澈的双眸,纵身从二楼飞跃而下,落在了比武台上。惊起一地桃花。 众人不由得鼓掌。 奇志也看呆了,“美,真美。” “咚——”细雨敲了一声锣鼓,“比武现在开始。” “飞仙子,你可要小心了,”奇志说着,手上已经拿好了流星球。 玉飞儿眼中无任何波澜。 “飞仙子,接招吧,”奇志率先出手,一记流星球朝玉飞儿飞来。玉飞儿使得轻功,轻松避开。这一球是打空了。 “厉害,”底下人实在忍不住的鼓掌,要说这玉门宫轻功了得,一武着实同跳舞一般,显得轻飘飘的,而这玉飞儿的身段,自是不用言说。二人一来一回,不下百招,都没有受伤,却是僵持不下。这奇志人也不傻,本来却是带了分玩味不舍的伤这美人,哪怕是现在也不太忍心下重手。玉飞儿一个翻身手中流云袖死死的缠住流星球。 “玉宫主,厉害!” 底下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奇志脸上笑着,“飞儿仙子,别怪我动粗了。” 玉飞儿不理睬,二人同时发力,两股强大的内力相撞,震开了周围的打鼓,那些看热闹的人,纷纷退后。奇志心中有些惊讶,两人被内力震得都退后了几步。奇志刚想在次攻击,细雨连忙敲响了螺,“奇志时辰到了,” 奇志硬生生的停下了,“什……什么?” 细雨连忙道,“之前规矩说的好好的,如果两个时辰内没分出胜负就判平手。” 再奇志还没开口前,玉飞儿先开口,“奇堂主,今日未分胜负,还请奇堂主一日后在来,莫坏了我玉门宫的规矩。” “玉宫主,”奇志觉得怪怪的,可是看到玉飞儿脑袋又想不了那么多。 细雨开口,“奇堂主,之前都已经坏了一次规矩了,没必要再坏一次吧!” “就是,就是,”底下人不满的嚷嚷着。 奇志转了转小眼珠子,搭手对玉飞儿微微行礼,“行,我奇志就守你一次规矩,一日后就是一日后。” 玉飞儿轻点头,便抬脚上了二楼。 奇志几人下山去了,众人也就都散了。 路上,门生不解的对奇志说:“堂主,那玉宫主不一定是你的对手,你为何不打了。” 奇志一巴掌拍在了他头上,把那门生拍的头晕晕的,“你个笨蛋,我是来娶飞仙子为娘子的,她可是武林第一美人儿,按她们的规矩来,等我赢了,岂不是明正言顺,这玉门宫想反悔都不行。” “可是,堂主,这一场你们已经是平局了啊!” “这次是我轻心了,真打起来飞仙子可不是我的对手,下面两局,我一定能赢,这一局,就让我的好娘子收点好处,哈哈。” “堂主说的是,堂主说的是。” “不过堂主,贺堂主那边可怎么办?他可是要拿南天烛照的。” “贺老大那,”奇志手背在后面,想了想,“这几日让我们的人,守在山脚下,阻止血满堂的人上山,可不能让他破坏了我迎娶飞仙子。” “老大,这样要是让少主知道了…” “少主现在在齐州,暂时不会回来。” …… 奇志是打的一手算盘,反正是被美色迷住了。 晚上,贺立峰手下的人就向汇报今天的情况。 阿雄在一旁道,“老大,这奇堂主可是铁了心要娶玉宫主的。” “他要娶就娶,我可不管他的事,我们只管拿烛照剑就行了。” 第二天,风平浪静的,玉飞儿也没有到榭水楼,只是让细雨去察探了一下情况。可是今天却是连个闲人都没来,更别说别的了。 “宫主,弟子门在山下发现了花满堂的人,已经把整个上山口都围住了。” “他们要围就让他们围。” “宫主,这奇志实在是厚颜无耻,原来我们比武招亲的消息刚放下去,他就拍人把悠然仙境里凡是有心思的人士不是恐吓便是伤了,这才没人来比武。” “细风,你派人给那些受伤的人家送些要和钱财,终是我们连累了他们。” “是。” “可是,宫主,这要是明日还没人来比武呢?那岂不是还得…”细雨担心的说,她知晓单宫主现在的武功,万万不是奇志呃呃呃对手,可惜,宫主习得剑术,竟没有一把剑能用。 “到了那日再说,”玉飞儿轻声道。 寒潭,南天身上的伤只有一点好转的趋势,原是那日夜里在冰洞内力损失太多,竟是如此难调养。不过自那日回来后,玉飞儿每日都在为他输送内力疗伤,可惜水火,注定是相生又相克的。南天的内力就像是堵在了那,未找到出口一般。 “天儿,你还记得小时候吗?你母亲,你父亲,你妹妹,你的家?” “师父,你这是何意?我与妹妹不是自小就生活在白岳仙关吗?” “哎,都是罪孽啊,可惜了你母亲一代侠女,却是遭遇如此磨难。” “师父…” 南天坐在冰床上,洞里的寒气,并没有阻止的了他满身的汗水。 “去死,给我去死…”是那个出现在梦里的女人,可是为什么我看不清脸? “母亲…”小男孩害怕的喊着。他的母亲躺在血泊之中,雨水无情的打在她的身上。 “走…我们走,”母亲拉起男孩的小手,艰难的说。 “不,不,不,”南天如同入了魔障一般,浑身都在瑟瑟发抖。 第75章 冥玉锻剑,茅庐少年 玉飞儿走了进来,看到他的样子,赶紧走过去,盘腿坐在了他后面,双手拍在了南天的后背上,为他输送内力。 “南天,醒醒。” 南天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飞儿。” 玉飞儿见他醒了才收回了内力,“你感觉怎么样了?” 南天轻轻摇头,“我没事。” “今日宫内事务较多,你的身体又迟迟不好,就别出去,等我为你寻药回来。” “辛苦了。” “不辛苦,你好生休息吧。”说完玉飞儿就走了。 南天脑中眩晕,实在难受。 “宫主,和雨去齐州取固元丹回来,这最快也得七日才能回来,如果这期间还没有来挑战的话,那宫主就得嫁给那个奇志了,”细雨说着,想想都很生气。 “细雨,你别说了,”细风道。 “无妨,你们先下去吧,”玉飞儿道。 “是。” 玉飞儿起身来到了铸剑房,那炉子里的火包裹着两把剑。再两把剑中间悬着的事一块冥玉,这是玉飞儿那日从冰洞带出来的,似是师祖的遗物。玉飞儿伸出手,那冥玉飞到了她手中。打量着这块晶莹剔透的玉石,玉飞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转眼便到了比武招亲的第三天,玉飞儿已经到了榭水楼,可是奇怪的是今日竟然没有来一个人,连那奇志都没有来。 玉飞儿让细风下去查探。一会儿细风就来了,原来守在山下的弟子传来消息,是血满堂的人把那些要上山凑热闹的老百姓给拦了下去,而贺立峰和奇志在山下打了起来。 “他们竟然狗咬狗,正好还省了我们的事,”细雨语气里带着愉快道。 “细风,让弟子小心护着百姓,别让魔教的人伤了他们。” “是,宫主。” 山脚,奇志气急败坏的看着贺立峰,“贺立峰你要干什么?”两堂的人相持着。 “当然是去玉门宫抓南天,拿烛照。”贺立峰扯着鼻环道。 “你难道不知道玉门宫在比武招亲,你这样,是在破坏,”奇志真是没了点耐性,明明今天就能打败玉飞儿了,偏偏这贺老大。 “奇志你不就是想娶玉飞儿吗?说这么多干嘛?你去榭水楼,我上玉门宫,咱俩各干各的。” “放屁,你现在要是去了玉门宫,玉飞儿怎么可能还会比武。” “这就是不是我管的了。” 最终两人还是打了一场,各自吃了对方一拳,才停下来。底下的门生把少主和门规给搬出来了,这俩人才停手。 最终贺立峰下山去了,这奇志摇摇晃晃的到了榭水楼,被细雨告知,玉飞儿等了许久没人来,便回宫内处理事务了,让奇志明日再来。奇志想着自己今日也受了伤,和玉飞儿比武不一定能完胜,几番思索下,也就下山去了。 这比武招亲第四日,奇志是早早的就来到了。还让花满堂的人带了好些百姓来观看。 “你们听说了吗,昨天玉宫主没有比武。” “听说了,是这魔教的人来晚了,就弄到今天了。” “哎,真是磨难啊!” “看今日不会还没人来挑战吧!” “应该是没有,我听说和山下的堵坊都公开堵了,是玉门宫会胜还是魔教会胜。” “赢不赢钱无所谓,主要是不想这玉宫主被这么一头猪给玷污了。” “就是。” “就是,就是。” 细雨看着下面,“宫主,这今日好像也没人来挑战。” “再等等。” 奇志已经站在了擂台上,对这玉飞儿大喊,“飞儿仙子,今日比武怎么还不开始?这应该也没人来挑战了,不如我们俩速战速决,也早日成亲。” 底下有人碎了一嘴,“真是恶心。” “宫主,”细雨得到示意,正准备敲锣,从北方一身着白衣的男子落了在了擂台上。 奇志有些奇怪的看着眼前这个眉清目秀的男子,不免哈哈大笑起来,“你这小子,就你这小身板,我一拳就能打飞你,赶紧下去,我留你一条命。” 那男子,眉头紧皱,“废话真多。” 细雨定眼瞧着着男子,白白净净的,“宫主,这…” 玉飞儿依旧闭目养神,“问了是何方人士,便开始吧。” “是,”细雨敲了一声锣,示意所有人安静下来,看向那少年,“不知少侠姓甚名谁,何方人士?” 那人轻咳一声,“在下隋玉,陇西人士。” “少侠你可要想好了,擂台上无生死,”细雨又提醒了一下。 “嗯,”那位隋玉少侠点头。 “喂,别罗里吧嗦的了,赶紧开始,”奇志摸了摸腰间的流星球,实在是不把这自不量力的男子放在眼里。 细雨敲锣,“开始。” “小娃娃,毛还没长齐呢,就来和你奇爷爷抢女人,”奇志说着没动流星球就直接朝少侠扑了过去。 少侠脚底生风一般,躲过了,可见这人轻功不错,手中拿着长剑,与奇志比武。 细雨焦急的看着,她们都知道这奇志的武功如何,看这样子这少侠不一定能坚持多久。 细风也一直盯着这少侠,眼中有些疑惑。 几十招过去,奇志已经摸清了这人的武功,轻功比他要好些,可是这武功,不值一提。 “小娃娃,爷爷可不陪你玩了,”说着踹在了他的腿上,少侠不稳,倒在地上。 “少侠,拔剑啊,”细雨忍不住的喊了一声,这人明明习得剑术,怎么一直未出剑? “细雨,”细风喊了一声,“接着看。” 奇志已经甩出了腰间的流星球,“小娃娃,下去吧。” 眼看那球就要砸中他了,所有人都提了一口气,这要是砸中了,不死也残了。 少侠赶紧拔出剑,挡住了流星球,匆忙从地上弹了起来。 “呼…”细雨松了口气一般,“终于把剑了,早该拔了。” 细风在看到剑的时候,整个人就异常的担心,提醒细雨,“细雨你仔细看他的招式。” “看什么,”细雨疑惑的看了过去,这少侠剑法可以,密集的朝奇志攻击,奇志吃亏在这身子肥胖,不太灵活,竟然有了点被动。可是这剑法落在细雨眼中,细雨奇怪道,“这不是我们玉门宫的剑法吗?” “嗯,”细风赞同。 “不对,”细雨的眼睛突然睁大了,“这是…” 第76章 争争斗斗,拖延为止 细雨又不太敢确定,看向细风,只见细风点点头。 二人看了一下还在闭目养神的玉飞儿,没有说话,倒是都担心的看着底下的那位少侠。 奇志被那剑逼的,直接用流星球砸飞了他的剑,“还有点意思。”一脚踹在了隋玉少侠的胸口上,隋玉少侠装在鼓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不过脸上没有一丝恐惧。 奇志甩着流星球,“小娃娃,我这就送你回家。” 隋玉动了动,想往后退,可是奇志刚才那一脚踢得太重,他实在站不起来。 眼看奇志就要走到了那少侠面前,细风细雨一起跳到了擂台上,细雨挡在中间,猛的敲响了锣,“停。” 奇志见是细雨,才停下了脚步,“小美人,你要干什么?” 细风扶起来了那少年。 “你们玉门宫是什么意思?”奇志道。 细雨笑了笑,“奇堂主你已经赢了就没必要非把人给杀了,这怎么说也是大喜的日子,不宜杀生。” 奇志一听,觉得也在理,“那行,我便跑了这小子一命。” 细雨赶紧对细风使了一下眼色,细风扶着少年下去了。 细雨赶紧敲锣,“我宣布,这一场奇堂主获胜。” 除了花满堂的人,其余人没有一点反应。 不过奇志可不在意这些,把流星球系在腰间,双手抱拳,咧着嘴笑着道,“谢谢,谢谢。”转而抬头看向二楼,“飞儿仙子,我赢了,我们是不是该比武了?”语气有些着急似的。 细雨回到了二楼,玉飞儿已经睁开了眼,不过没有要动的一丝。 “奇堂主,这按规矩来,今日你获胜了,如果没有挑战者了,明日便可以和我们宫主比武。” 奇志一听,不乐意了,“什么?又是明日,不行。” “奇堂主,规矩如此,”这次是玉飞儿开口了。 “飞儿仙子,你这昨天明明说今天比武的,”奇志对玉飞儿倒是柔声柔语的,甚至还有点委屈的感觉。 玉飞儿还未开口,突然一声粗犷的声音传来,“打擂赢了,是不是就能进玉门宫。” 所有人看向了声音的来源。在人群中分出一条路。 奇志愤怒的看向来人,“贺立峰你来干什么?” 来人正是贺立峰,腰间是大刀狂风,走起路来那鼻环轻轻摇晃,身后还跟着阿雄等数十名门生。 周围的人看着这传闻中的贺老大,真真是魁梧,很大块头一个。 贺立峰上了擂台,“怎么就你奇老四能来,我不能来?” 细雨看着,心中哀嚎,这可麻烦大了,可是听到贺立峰接下来的话,她有些呆愣。 “既然是比武招亲,那我我也试试,毕竟玉宫主可是武林第一美人,”贺立峰道。 “贺老大,”奇志跳了起来,冲到贺立峰年前,可惜这个头悬殊有些大啊,奇志的声音变得很细,“都是兄弟,你何必要和我抢娘子,而且你又不喜欢飞儿仙子。” 贺立峰猛出了一口气,鼻环动了动,“谁说我不喜欢的。” “好好好,贺老大是你不仁别怪我不义,”奇志直接拿起了流星锤。贺立峰也抓住了腰间狂风。 细雨看到这,心中窃喜,连忙敲锣大喊,“新一轮的比武开始。” 奇志跳了起来,像一个巨球一般,砸向贺立峰,贺立峰还未碰刀,赤手接住奇志的攻击。 鉴于两人的块头都比较大,武功都很具有攻击性,这擂台周围不一会就被砸了一遍,下面的百姓,都很有默契的退后了多步。 “细雨你在这主持,我先回宫,”玉飞儿开口。 “是,”细雨点头。 底下两个人打的热火朝天,但是都没有注意到,玉飞儿离开了。 …… 第二日一大早,玉飞儿打开房门,就看到跪在梨花树下的和风,走了出去。 和风,只穿了一件中衣,头发散在后面脸色苍白的跪着。 “怎么都不多穿件衣服?这夜里也有些寒,”玉飞儿脸上还是能看出一丝心疼的,语气也不免柔了点。 “宫主,我错了,”和风说着低下了头。 玉飞儿叹了口气,弯腰把她扶了起来,“知道错就行了,下次不能再如此鲁莽了。” “宫主,”和风脸上挂着泪。 “身体这么虚,去丹房拿着药吃。” “细风已经送来过了。” “那就好生回去休息吧!” “是,”和风咬着唇,好像有什么想说的。不过还是一瘸一拐的回了房间。 今天已经第五日了。玉飞儿看着千年梨花树。有花朵落在了她额度头上。恍惚间,好像有人出现了在自己面前。 “南天!” “飞儿,”南天脸色已经好了许多,不过还是很虚弱,脸上挂着笑。 “你怎么出来了?”玉飞儿走了过去,自然的扶起了他,坐在了台子上。 “在洞里待了几天了,想出来透透气,”南天道。 玉飞儿替他把了一下脉,“我让和雨去齐州为你求药,你在忍耐几天。” “齐州?”南天想了一下,“可是阳气神医。” “你知道神医?” “嗯,两年前鸢儿遇到过,还从他那拿了许多丹药。” 玉飞儿想着那小姑娘,“怕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对了,紫鸢姑娘可能也在齐州,不过具体是不是,还得等和雨回来。” “嗯,我等得,”南天叹了口气,“以我现在这个样子,鸢儿哪怕在我身边我也保护不了她。” 二人在这谈天说地,熟不知,这山脚镇子上倒是来了人。 昨日奇志使阴险胜了贺立峰,不过自己也受了不小的伤。 此时悠然仙境最大的那个酒楼里,阿雄正在给贺立峰拿些酒菜。 “老大这都受伤了还喝酒吗?”一门生说。 阿雄一脸的无可奈何,”都快把房间给拆了,再不给酒,”叹了口气,“你们注意下奇堂主那边,我先给老大送酒去。” “是。” “云来客栈,看着还不错,”那人长的粗壮,穿着一件粗布大宽袍,微微袒露的胸口,腰间一个大葫芦,头戴一顶斗笠,手里拿了一个和他胳膊差不多粗的棍子,标准的国字脸,脸上灰扑扑的,像是哪里来的农家壮汉。 第77章 醉酒壮士,冥玉镀光 那人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客栈,刚好和血满堂的门生擦肩而过。看到有空位,直接把棍子插在了地上,坐了下来,“小二。” 那小二赶紧跑了过来,看着这直杠杠竖着的棍子,比他还要高半头,心里一哆嗦,“客官要些什么?” 那大汉把斗笠拿了下来,手极其粗暴,一看就像是经常干活的,小二心中瞬间有点看不起了。 大汉道,“听说悠然有四绝,都上来看看。” 那小二站直了,开始报出来是哪四绝,“洞天贡茶,白果炖鸡,青城泡菜,洞天乳酒,这价钱分别…”小二还没说,那大汉就从怀里掏出钱袋,“除了那什么茶,其余都给我上,然后扔了一小块金子出来。” 小二一看,眼都直了,感情这是位大爷啊!连忙陪着笑脸,“好好好,马上来。” 大汉有把腰间的酒葫芦扔给他,“把这葫芦灌满了。” “好的,”小二高兴的要跳起来了一样,把金子给了掌柜的,然后赶紧去拿酒拿菜了。 不一会,菜都上齐了,酒也来了。“爷,这就是白果炖鸡,你尝尝。” 那大汉尝了一口,“还行。”便开始喝起了酒,只见这乳酒色如碧玉,“好酒好酒。”说着又饮了一大口。 小二笑着说:“那爷你慢喝,这葫芦给你放这了。” 大汉摆摆手。 一阵酒足饭饱后,大汉有些醉意,拎起酒葫芦挂在腰间,小二赶紧过来,“客官这是要赶路吗?这喝了这么多酒,不如今天就在本店住一宿。” 那大汉喝了酒,脸上透了些红,不过到不至于醉的很厉害,“我酒量好着呢,”说着就拿起了自己的棍子,“我问你个事怎么去玉门宫?” 小二连忙反应过来,“爷莫不是要去比武招亲?” “嗯。” “爷,你听我一句劝,还是别去了。” “为何?” “爷有所不知,这魔教花满堂的堂主看中了玉宫主,已经在上面打了五日了,都没人敢上去。” “花满堂,那个猪,竟然也敢肖想玉仙子。” “可不。” “那我正好去教训教训,可别让这头猪污了仙子的眼。” “爷…” “往哪走,”大汉直接拽着他的已经到了门口。 小二指了指,“那,就能上山了,比武的地方在榭水楼,从这就能到。” 大汉看着,松开了他的衣领,“走了,”带上自己的斗笠,把木棍抗在肩头。 小二拽了拽衣服,“没准还真是那位高人的傻徒弟。” 大汉摇摇晃晃的上了山,嘴里还念念有词,“这玉仙子可是武林第一美人,若是能娶她当娘子,老爹一定高兴。” 榭水楼,奇志因为昨天受了伤,此时也是慢悠悠的到了榭水楼。细雨看着他,打趣道,“奇堂主,你这伤的不轻,能行吗?” 奇志移动着自己庞大的身子,“为了娶娘子,当然行了。” 细雨很是嫌弃,那你先在这坐一会,我们宫主待会到。奇志身上痛,很是老实的坐在了椅子上,嘴里却碎碎的,“这个贺老大还真能下狠手,不过这待会和玉飞儿,”想到这,奇志赶紧打坐,运气。 细雨站在二楼看着,“赶紧再来一位高手吧!” 过了半个时辰,奇志吐了口浊气,身上又好了些,细雨突然觉得不妥,这宫主还不如早点来,没准能一下打败他呢。 “砰——”一声响传来,好像是什么撞到了柱子。细雨带人下去查看,就看到跌倒在地的大汉。 “你这是?” 大汉摇摇晃晃的的起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酒喝的有点多了,没看清路。” 细雨失笑,“你要干嘛去?该不会是来比武的啊吧?” “是的,”大汉点头。 细雨打量着他,心中思索。 奇志走了过来,“细雨护法,发生了什么?飞儿仙子来了吗?” 大汉看着奇志,“是你要娶玉仙子?” “怎么,你要和我比武?” “没错,我就是来教训你的。” 细雨已经敲响了锣,“奇堂主,今日已经不早了。” 二人站在了擂台上。 “不知这位如何称呼,家住何地?” “我叫恒远,巴陵人士,人称巴陵小霸王。” 细雨想了一下,还没开口,但是奇志开口了,“原来是你,恒宗玄,你不跟着你老爹做官,非掺和江湖的事干嘛?” “要你管,接招,”恒宗玄最讨厌在外别人提他老爹了,直接一棍子过去。 细雨也来不及敲锣,反正两个人是已经打起来了。 要说这恒宗玄武功也不低,使得好一套棍法。 细雨看着,这早上才修的台子,此时走已经支零破碎了,决心,不再修复了,不过内心隐隐为恒宗玄担心。 百招下来,奇志本来就受伤,显得有些无力了,细雨心中暗喜,同时又担心,这和雨还没回来,要是拖不住了,可怎么办。谁知道这奇志竟然在转身的时候,放出了飞镖,昨天贺立峰就是败在了这上面。恒宗玄没想到他会用暗器,一时不察,胳膊上被划了一道,瞬间手脚发麻,坐在了地上,“卑鄙小人,竟然用毒。” 奇志看着,扔了一个瓶子给他,“我也没想要你的命,赶紧滚吧!” “你……”恒宗玄也是没受过这样的侮辱,不过细雨知道这毒的厉害,赶紧打开瓶子硬给他塞进了嘴里,“恒公子,没必要丢了性命。”细雨起身,“奇堂主你又赢了,我现在请宫主过来。” “先别,”这次奇志主动说:“刚才我太累了,按你们的规矩,明天再打。” “行,”细雨求之不得,她也明白,这奇志虽然不太聪明,但也绝对不是傻子,昨天被贺立峰伤了,今天又和恒公子打了一场,绝对是赢不了宫主的。 奇志走了,细雨派人把恒宗玄送下了山。便回去汇报情况了。 晚上,铸剑房,南天和玉飞儿看着炉子。 “这是?” 玉飞儿把冥玉从炉子中拿出来,“这是那日在冰洞得到的,回来我查了古籍,原来当年铸剑师留下来的,辗转到了师祖手里,我便按古籍的方法,为烛照泣雪镀光,想来是有些好处的。” “竟然还有这么一件宝贝。” 第78章 桃林比武,火烧阳起 只见玉飞儿催动寒冰诀,烛照泣雪便从炉火中飞出来,落在一旁的水池中,并迅速冷却,二人拿起了剑。 南天看着烛照并没有多大改变,只是这剑刃上隐隐有一层霜雪。玉飞儿收起泣雪,“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去处理,你…” “你不用担心我,我一会就回寒潭,”南天道,“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 “嗯,”玉飞儿微微点头,便出去了。 比武招亲第六天。 奇志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来的很晚,不过这也正是玉飞儿他们想看的。不过之前吃了奇志阴招的恒宗玄,被玉门宫的人送回了客栈,这休息了一夜,心中还是烦闷,喝了些酒,就摇摇晃晃的到了堵坊。原来这人虽有一腔热血可惜是个实实在在的赌徒酒鬼,在堵坊里玩的热火朝天,竟然把之前比武的事抛在了九霄云外。 “来来来,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大,大,大,”恒宗玄一边喝酒一边叫喊着,妥妥一粗汉子。在另一个房间,同样吃了奇无戒阴招的贺立峰,也玩的热火朝天。 这奇志按照细雨说的,来到了桃花林,心中飘飘然,“飞儿仙子,飞儿仙子,我来了。” 玉飞儿站在那桃花之中,一身白衣,头上绑了一白色发带,手里拿了一把长剑。 奇志来的时候,就是这么一番美人美景,口水都留在了地上,一想到这天仙子会成为自己的娘子,心中更是欢喜。 “飞儿仙子。” 玉飞儿转过头,容颜暴露在奇志眼中,奇志愣住了,美啊,竟然一时找不到词来形容。 玉飞儿脸上一闪而过的厌恶,“奇堂主,开始吧。” 奇志回神,“仙子,可别怪我动粗啊。” 玉飞儿拔剑,直接攻击了过来,先下手为强。奇志赶紧躲过,手中旋转着流星球。二人在这桃花林中过招,惊起一地桃花。越打奇志越觉得不对劲,心中疑惑,这玉门宫剑法名天下,仙子更是剑法卓绝,真是不等再玩耍了。 “仙子,你这可是下狠手了,那我也就不客气了,”奇志道。 “少废话,”玉飞儿一剑刺穿了气质的手臂,脸上沾上了鲜血。 奇志看着,也是很少受伤,不过一心想娶玉飞儿,生气倒不至于,但是绝对是要打败的。流星球飞速的旋转,冒出了火花。 “火流星。” 玉飞儿一看,连运剑,“寒冰诀!” 二者相对,硬生生的把两人弹开了,可是这紧接着,朝玉飞儿飞来多个火流星。玉飞儿唰唰的,用剑气织出一张大网,包裹着火流星。 “砰,”玉飞儿装在了桃树上,嘴角溢出鲜血,那流星球就在距离她一尺的距离停住了,奇志那肥大的脸挂着笑,“仙子,你输了。” 玉飞儿的剑躺在地上,奇志收起流星球,想伸手把她扶起来,玉飞儿赶紧挡了下来,“不劳烦奇堂主了。” 奇志也就没有动,不过嘴里却嚷着,“我们这马上就成了夫妻。” “还有一场,”玉飞儿提醒,“后日。” 奇志点点头,“行,我到时候一定给你一个风光的婚礼。” 玉飞儿走了,花满堂的人出来,“堂主,少主密信。” “晓得啦,走。” 同样的时间,那远在齐州的阳起山,此时燃起了熊熊烈火,据说是从昨晚就开始烧了。 “宫主,和雨来信了,已经拿到了固元丹,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宫主,这是今日追风追雨来的消息,阳起山遇祸,神医惨死,他的弟子失踪了,是魔教所为。” 第七日,玉飞儿一天都在练习“浮生六式”。 晚上,离开了六天的和雨回到了玉门宫。 “宫主,神医好像认识南公子,我到那的时候,神医一听便给了。” “你的伤?” “小伤,对了我遇到紫鸢姑娘了,她还让我给南公子带来一封信。” “她怎么样了?” “和魔教左护法一起,感觉怪怪的。”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那和雨口中的紫鸢姑娘此时已经跟着辛格到了齐州。其实她是要去找哥哥的,不过这个男人不放她走,偏偏还把她带到了齐州,不过一路上不愁吃不愁穿的,但也过得舒服。 二人都是紫衣,辛格腰间一长笛,夏紫鸢手中青霜,那肩头是不是有小可怜站在上面,像极了行走江湖的侠侣。 “齐州,”夏紫鸢站在城门前,对着头顶的小可怜道,“你还记得这吗?” 辛格走在前面,夏紫鸢赶紧追上去,“辛格。” 辛格听到声音,便停了下来。 “你还没告诉我,我们来齐州干嘛?” 辛格没回答,然而一个乞丐挡在了夏紫鸢面前,“姑娘,行行好,给点吃的。” 夏紫鸢看着这年迈的乞丐心中不忍,拽了拽辛格的衣服,辛格直接拿了两片银叶子给了她。 夏紫鸢把银叶子放在了他的破碗里,“老人家,你拿着买点吃的。” “谢谢姑娘,谢谢姑娘。” 夏紫鸢看着已经进城的辛格,赶紧小跑着跟了上去。那乞丐,把银叶子收在衣服里,端着破碗到了墙根,那墙角还蜷缩着一个乞丐,脸上全部都灰,已经看不出来他的五官了,只见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进城的夏紫鸢,久久不回神。老乞丐看着说:“那小姑娘真是心善。” 城里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 “烧饼,买烧饼喽。” … “糖葫芦…” “糖人…” “辛格,左护法,你走这么快干什么?” 可是辛格不理睬她。 “冷面男啊!”夏紫鸢气呼呼的挡在了他面前。 辛格就这样看着她。 “我要吃这个,”夏紫鸢指着卖糖画的摊子道。 辛格看了一下,把钱给了她。 夏紫鸢高兴的拿着钱去买糖画,辛格就在一旁等着。 不一会儿,夏紫鸢手中拿着两个糖画回来了,“诺,这个是你的,这只鸟是我的。” 辛格看着,“这是小可怜,这个?” “小可怜是我的,这个是你名字,给你的,我可是很义气的。” 头顶小可怜回应似的,叫唤了两声。 第79章 愚鸢阳起,招亲最后 辛格没有拿,“我不吃,”便又走了。 夏紫鸢瞪着他的背影,看着手中的两个糖画,“那,都是我的,”说着就直接咬了一口。 到了饭馆,夏紫鸢拍着桌子,一脸的无聊,“怎么菜还不来,我都要饿死了。” 可是没人理他。 夏紫鸢看着闭目养神的辛格,把他面前的杯子拿了起来,倒了杯水,刚准备喝,辛格开口,“那是我的。” 杯子已经到了嘴边,夏紫鸢停住了,“那又怕什么,之前…” “之前是意外,”辛格睁开了眼睛,伸手把杯子拿了下来,又拿起一个新杯子,给她倒了一杯。 “哼,”夏紫鸢喝了水,“你还没说,我们来齐州干什么呢?” “找人。” “找谁啊?” 辛格又不说话了。 夏紫鸢突然想到了什么,“难不成你是来找神医的?又要求药吗?干啥用的?” 辛格还是不言,不过好在这时候,小二把饭菜上来了,夏紫鸢也就没再问。 夏紫鸢迅速的填满肚子,顺便给小可怜投食。这是旁边桌人好像在讨论什么,声音越来越大,倒是吸引了她的注意。 “什么?阳起山被烧了?” “怎么可能?” “可不是,这大火从昨天就开始烧,到现在还没完全灭了呢。” “就是,可怜那一山的仙草灵药,都化为了灰烬。” “是何人所为?这山上不就阳起神医和他那个不学无术的徒弟吗?” “还能是谁?魔教呗。” “这魔教动阳起山干什么?” “有听说是因为苍梧剑,”那人说到这的时候,声音已经很小了,不过夏紫鸢还是听到了。整个人已经愣愣的了,难道是魔教从《七剑录》中知道了七剑的下落,而神医…乞丐… 夏紫鸢瞪向一旁喝茶的辛格,“你早就知道了?” “嗯。” 夏紫鸢手中已经握住了剑。 辛格把杯子放下,“知道了,又能怎么办?” 夏紫鸢瞬间泄气了,是啊,知道又能怎么办?无论是不是真的有苍梧剑,她也无可奈何,她自己不也是前不久刚经历过一样的吗? “神医真的死了?李时鸣呢?” “嗯,李时鸣逃了,苍梧未找到,才放火烧山。” “那…” “跟我来,”辛格把银子放在了桌子上,便出去了。 夏紫鸢赶紧跟出去,“辛格,我们是…” “啊!”那乞丐倒在了地上。 “哎,不好意思,”夏紫鸢也是跑的急,谁想到就这么撞到了人,刚想伸手扶他,那人却是避开了他的手,自己站了起来。 “你没事吧?”夏紫鸢看着他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也似被烧过一样,手上全是上楼,怀里抱着一个生锈的剑,脸上满是泥污,看夏紫鸢的眼神有些闪躲。 那人不说话。 辛格走了过来,把夏紫鸢拉到了自己身后,掏出了一锭银子,递给他。那乞丐看着他,好似受到了什么惊吓,连滚带爬的跑了。 “哎!”夏紫鸢一脸的奇怪。 辛格松开了她的手,“走吧。” “去哪儿?” 等两人走远了,那乞丐又出来了,看着二人的背影,“小鸢儿。” …… 比武招亲第八日,玉飞儿内力不支败在了奇志手下,按照约定,如果接下来两天没有人来挑战,那么后天玉飞儿便要和奇志完婚了。奇志兴高采烈的走了。这悠然仙境炸了,令人真的没想到这奇志如此厉害,玉宫主竟不是对手,内心祈祷。这可一定要有人来啊,不然这真是,真是… 玉飞儿是被和风抱回玉门宫的,罗婆婆一把脉才知道,“哎,宫主这内力受损竟如此厉害,难怪会败在奇志手下。” “婆婆你的意思是?”细雨趴在床头,“宫主内力怎会受损如此厉害,难怪连浮生第一招竟都没发挥出来。” 罗婆婆叹着气,“情啊!” 和风双手紧紧握着剑,走了出去,和雨赶紧跟着,到了外面,拉住她,“和风你要干什么去?” “我去杀了南天,宫主都是因为他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你要是杀了南天,你觉得宫主就能不嫁给奇志了吗?宫主这么做都是为了什么,你不是不知道。” “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宫主嫁给他吗。” “和风,没到最后一刻,会发生什么我们都不知道,你冷静点。” 和风走了,她需要冷静一下。 玉飞儿夜里才醒,那烛火有些晃眼。起身,发来了门,看到南天坐在那台子上,有些惊讶,“南天?” 南天赶紧站起来,“飞儿。” “你怎么没去睡?” “我听弟子说你受伤了?严不严重?” “我没事,”玉飞儿摇头,“你的内力?” “吃了固元丹已经好了五成,”南天道。 “咳…” “你穿的有些单薄,这外面风大,你还是快些进屋吧!” “嗯,你也早点休息,”玉飞儿进了屋,盘腿坐在了床上,开始运功。耳边传来一阵乐声,那调子很是婉转,像是能抚平内心躁动一般。门外南天靠在梨树上,闭着眼,轻轻的用树叶,吹着悠悠的调子。 这夜也不是很长。 比武招亲第九日,这榭水楼没有人,是那桃林片刻的安静。南天和玉飞儿于水上舞剑,第一次尝试双剑合并,真是好一对神仙眷侣,美轮美奂,那烛照泣雪当真是一对宝剑。然而这双剑合并,那是那么容易就能练成的啊! 比武招亲第十日,也是最后一天,青城的父老乡亲都来了,但是都是愁眉苦展的,那玉飞儿是他们心目中的仙子,如今竟要和这样一个丑陋不堪的人结婚。一片唉声叹气,可是这奇志身着大红色婚服,头上带着一顶帽子,那乱糟糟的头发也是第一次梳的如此整齐,一脸笑嘻嘻的和沿路的父老乡亲打招呼,“谢谢来啊,嘻嘻!”后面跟着的是花满堂的人,抬着轿子,旁边跟着一个胖胖的媒婆,还有二十多箱的聘礼,真是尽足了礼数,做够了排面。 来到榭水楼,二楼上,只有细雨还有白衣的弟子们,细雨咬了咬嘴唇,听着那喜乐,一脸的幽怨。 第80章 南天现身,元动戒无 “娘子,我来了,”奇志站在比武台上,对着二楼大喊,看到细雨,“小美人,你家宫主呢?” 细雨手中拿着锣,恨不得扔在那人头上,不过还是忍住了,“奇堂主,这今日比武时间还没到,你莫不是太心急了?” 底下有人暗暗道,“赶紧来位少侠吧!” 奇志示意那些人停下奏乐,大喊道,“我就在这等着,看看谁敢来。” “那奇堂主就等着吧,”细雨道。 这山脚下,青城堵坊里,一披着黑衣斗篷的男子到了这,腰间一把弯刀。这堵坊里却没人注意,依旧是玩的热火朝天,各种气味杂陈着。在这堵坊里有一房间,满地的酒瓶,那桌子上,也是乱糟糟的,贺立峰抱着酒坛子,醉醺醺额的趴在上面,鼻环上沾满了酒,那半趴在床上的,呼呼大睡的,不正是前日和奇志比武的恒远吗?他的棍子和斗笠都躺在一边,一看这两人,便是喝了一夜酒。 门被打开了,亮光照在了贺立峰脸上,贺立峰悠悠的睁开眼,边走人影出现在实战中,腰间挂着令牌。 这边奇志等了约摸一柱香的时间,便不耐烦了,“小美人,这可是没人来了,你家宫主呢?” “奇堂主,莫急,莫急,这时间不还早着呢吗?” 奇志负手踱步,心中隐隐觉得不对,难不成这玉飞儿仙子后悔了,不愿嫁于我,不行,不能就真呢等着,“小美人,我就再等一会,如若这飞儿仙子还不来,那就别怪我直接去玉门宫了。” “这…”细雨干脆不说话了。 时间又过去许久,这日头都高了。 “来人,去玉门宫,”奇志直接道。 立马那唢呐声起,让所有人心都纠在了一起。眼巴巴看着。 “奇堂主,莫急,”细雨跳了下来,挡在了他面前。 “嗯?” “我家宫主正在准备…” “老四,”贺立峰的声音传来。 瞬间,唰唰的那血满堂的人围满了整个擂台,贺立峰脚下还稍稍不太稳底走了上来,不过确实看不到一丝醉意,连那衣服都换了。 “贺立峰你这是啥意思?”奇志一看这样子,心中大惊,莫非又来捣乱。 “没啥意思,”贺立峰已经站到了他面前,脸上没任何笑意,不过嘴上却说道,“怎么说也是四堂之一的堂主娶亲,娶得还是武林第一美人,一宫之主,我这做大哥的不得来帮忙。” 奇志虽然有些怀疑,不过得知不是来捣乱的也就放心了,脸上堆着笑,“可不是,大哥,那…” “我看这玉宫主一直未现身,不如我们直接去这玉门宫吧!” “甚好。” 细雨急了,没想到这贺立峰竟是这么一个态度,“奇堂主,贺堂主,等…” “宫主到,”一弟子喊到。 只见玉飞儿的轿子稳稳的落在了地上,身着凤冠霞帔,头上半带着头盖,半露绝美的容颜,看呆了众人。这玉飞儿自闻名以来,一身清冷,何时有过这美艳的时刻。绕是贺立峰都呆愣了几秒。 “娘子,嘻嘻,”奇志口水都流了一地。 玉飞儿没说话,和雨开口,“奇堂主,这时辰还没到,你这是准备干什么?” “没,没什么,”奇志暗暗搓了搓手,“我等,我等。” “宫主,”和雨轻声对轿子里的玉飞儿喊了一声,玉飞儿伸出玉手任由和雨扶着,便上了二楼,细雨也赶紧跟着过去了。 等玉飞儿坐稳了,底下的人还久久不能回神。 贺立峰看着二楼的玉飞儿,心中疑惑,不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目光总有些奇怪。奇志则目不转睛的看着玉飞儿。那柱香已经点燃了,待着香燃尽之时,便也就是成亲之日。 细雨和和雨对视,心中也是着急,难道真的要宫主和这人礼成吗?不可能,互相点头。 那香还没燃到一半,奇志心中飘飘然了。然而,再众人都心不甘的时候,从天而落一白衣男子,头上带着一银白色火焰型的冠,“皎皎君子,泽世明珠,便是如此。 细雨和和雨眼中露出惊喜。 奇志和贺立峰皆是一惊。 待那男子转过了头,奇志看清了他的的容颜,大惊,“南天。” 盖着红盖头的玉飞儿听到这两字时,手不禁一紧。 南天看着他,眼中强忍着怒火,那天,就是这个人,师父,师父,可是当看向二楼的那红色身影的时候,却是猛的冷静下来,再看着同样着喜服的奇志,心中更是大怒。 底下众人,惊艳在南天的样貌时,不免有些高兴,这样的人才是玉仙子的佳偶。 奇志的目光落在了南天手里得剑,“烛照。” 贺立峰也看到了,可是想到骂人的交代,不免又忍了下去。 “赢了你,飞儿便不用嫁你!” 奇志拿出流星球,“那也你能赢。” “少侠,少侠,打他,”底下有人起哄。 细雨也忍不住额的喊,“元之公子,打败他。 “接招吧,南天,”奇志先发制人。 二人便在这擂台上,不仅是为那楼上仙子,出手招招致命。南天一直未拔剑,这内伤也未全好,竟然有些处于下风,这流星球倒是把整个擂台给毁了。 “细雨,”那盖头下的人儿唤了一声。 “宫主。” “南天怎么会来?” “宫主,”细雨道,“是我们告诉元之公子的。” “多事,”玉飞儿语气竟然多了丝愤怒,“他身体还未好。” “可是,宫主,我们不可能让你嫁给那头猪啊!”细雨道,“相信元之公子,也不会乐意。” 玉飞儿不再说话了。 底下,南天用剑支撑着,半跪在地上,捂着胸口,看着奇志。 奇志摇着流星球,“哼,就你还想阻止我,乖乖把烛照交出来。” 南天看了眼底下的老百姓,又看了眼二楼额的玉飞儿,心一横。 “火——流——星。” 那强硬的内力扑面而来,南天把烛照拔出来,如穿叶般,劈中流星球,大小流星就此分家,奇志肥大的身体砸在了地上,领无法动弹,南天也体力不支的坐在地上,刚才那一下便是用了他全部分内力,此刻胸口想置身烈火之中一样。 “赢了,元之公子赢了,”细雨高兴道。 玉飞儿紧抓的手也松开了。 第81章 凤冠霞帔,一拜天地 底下一阵欢呼,不知谁来了句,“这少侠,莫不是就是两年前在铁血岭的那位南天少侠。” “可不是,刚才这细雨护法都说了。” 瞬间不少人看着南天的目光多了崇拜,不单单是他救了他们的仙子,还因为这两年前的事,早就传开了。 南天站了起来,对细雨和和雨一笑。 贺立峰不太情愿的把奇志扶起来,目光却是不离南天手中的剑,抓着贺立峰的衣服,“剑…剑…” 贺立峰不搭理他,让花满堂的人扶着。 奇志已经丢了半条命,却还是不舍的看着二楼的玉飞儿,嘴里隐隐喘着,“娘…子…”还是“仙…子…”无人知道。 细雨敲响了锣,“若是没人挑战,那便是这位南天少侠赢得最后的胜利,将在这和…” 南天开口,刚想阻止细雨说接下来的话,他是不想玉飞儿嫁给这样的男人,可是他自己也…飞儿也从未说过… “等一下,”一声带着些戏谑的声音传来。 所有人都看向这又一位从天而降的男子,他与南天不同,一身红衣宽袍,腰间一玉佩,手中一把折扇,头发披散,只有一根红色发带固定着,脸上带着邪笑,一双丹凤眼,真真勾人,真真是随性至极。 南天看到此人时,心中惊喜,“琼羽。” 奇志在看到了来人时,眼中露出了极大的恐慌,直接晕过去了,那花满堂的人,害怕的喊着,“堂主,堂主。” 何琼羽斜视了一眼,对南天微笑道,“哦,原来是你。”可惜笑不达眼底。 南天还沉浸在遇到故人的欣喜之中,向前一步,“琼羽你怎么在这?” 何琼羽笑而不答,目光落在了的南天的剑上,“我记得你,不是这把剑?那把剑叫什么来着?辟邪。” 南天点点头,也就没多说什么。 所有人都在诧异,这突然出现的红衣男子,好像是和南天少侠认识,这如今是哪出戏。连细雨都不明白了。 “又出什么事了?”玉飞儿问。 “宫主,我…也说不清,”细雨道。 “宣布比武结束,”玉飞儿直接下令。 “好…” 细雨敲起了锣,“这位公子,你比武时间已经到了,还请你。”那后面魔教的人看着。 何琼羽对南天道,“本来听闻,来看看。” “莫非琼羽对玉宫主也有意?”南天心中大惊。 何琼羽仰天大笑,让所有人心惊,“我又未曾见过它,又何来有意。” “那…”南天话还没说,这何琼羽就跳下了擂台,扇子拍打着手心,“不过我对你的大婚还是挺有兴趣的。” “不…”南天刚想否认,“我不是。” “元之公子,”细雨想提醒他,可是被玉飞儿示意闭嘴。 “我刚才可是听到,是你赢了这擂台,”何琼羽得眼中也不知什么情感,“这底下的人可都听着呢。” 南天看了眼一下这些人,还有那晕了的奇志。 贺立峰开口,“南天,你不想娶玉宫主,那为何要与奇志比武,难不成是羞辱我们生门?” 还不给南天思考,底下就有人道,“难道要弃婚?” “这不可能吧!” “这玉仙子可是一门之主!” “不会的,南天少侠也不会!” 底下渐渐开始喊,“南天少侠,玉仙子,郎才女貌,天赐良缘啊!” 南天有些不知所措。 细雨跳了下来,手中拿着一红腰带,“元之公子给。”暗自对他点点头。 那腰带很是精致,南天系在了腰间。 何琼羽走了过来,道了声,“恭喜。” 南天笑也笑不出来,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和雨扶着玉飞儿从二楼下来了。 二人相对而立,一红衣,一白衣,看不到对方的神情。 “我们给你们做证婚人,”底下有人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人越看越觉得两人般配。 两人转过身,底下齐喊到,“一拜天地。”那魔教的人也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 “二人都没有长者,那就拜…” “不必了,”玉飞儿突然开口。 那说话的人还楞了,南天也愣了。 “南天,算了,”玉飞儿掀开了红盖头,露出绝世容颜,对南天说,也是对父老乡亲道,“我悔婚。”便飞走了,离开了榭水楼。 “这…”所有人都大眼瞪小眼的,不知所措,南天也是愣住了。 细雨直接打了南天一巴掌,“你要气死人喽,”然后也走了。 这场在江湖上闹得沸沸扬扬的比武招亲,就以这出乎意料的结果结束了。 天已经黑了,悠然仙境很静。 玉门宫里,玉飞儿已经换回白衣,静静地坐在屋子里,泣雪就在一旁。 南天手中还拿着红腰带,上面用金线绣着梨花,现在外面,抬起手,准备敲门,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公子,”罗婆婆拄着拐杖走了过来。 “婆婆,”南天尊敬的喊着。 罗婆婆看着他手中的腰带,“这…” “正要还给飞儿,”南天道。 “公子随我来,有些事我想也只有我能告诉你了,”罗婆婆叹着气道。 南天随她到了《书阁》。 “这里比较安静,就在这吧,”罗婆婆道。 “不知婆婆要说些什么?”南天看着这摆满的,整齐的书。 “哎,这宫主我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就和自己的亲孙女一样,”罗婆婆好像陷入了回忆,“那时候,上一任宫主,收了她和她师姐为弟子,本来是想在两人中选一个为新任宫主,宫主武功天赋虽比书城丫头高,但是书城丫头年长,宫主也对这位子感兴趣,所以上一任宫主就决定立书城丫头,想想那时候,真是美好,可惜啊…” 罗婆婆说了许多,“你听明白了吗?” 南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其实玉门宫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便是远离情爱,宫主从小受得教育也是如此,所以宫主可能心性与常人不同,却也是难得可贵的地方。” 南天看着手中的腰带,“婆婆。” 罗婆婆也看到了,“这腰带若是没她的允许,怎么可能出来。” “我…” “砰——”门被推开了,和风带着两弟子匆忙进来,手中剑还滴着血。 第82章 魔教夜袭,血洗玉门 “和风,你…” “魔教的人来了。” 南天心中大惊,“怎么会突然,飞儿呢?” “宫主在山门,”和风话刚落,南天就跑出去了。 “婆婆,宫主让你带着秘籍宫册逃走,”和风急忙道。 罗婆婆,“还是你带着走,我一个老婆子也…” “婆婆,没有时间了,这是宫主的命令,快。” 罗婆婆只能把两个盒子抱在怀里。和风和那两个弟子,就护着她到后山,见周围没有魔教的人了,把盒子递给一旁的弟子,道,“带婆婆和盒子到安全的地方。” “护法,”那两个弟子,急忙喊到。 “和风,你要干嘛去?”罗婆婆喊住她。 “我不能扔下宫主,”和风道。 “婆婆,我们快走,”那两名弟子得了命令,罗婆婆也深知自己身上的东西都多重要,要是被魔教拿到手,那就不单单是玉门宫覆灭的问题了。 这边,南天一路斩杀魔兵,赶到山前,“飞儿,飞儿。”玉门宫的弟子死伤无数,这白日还安详的玉门宫,此时已经是血海了。 刚看到人,贺立峰就跳到了他面前,手中狂风朝南天砍来。南天只能和他交手,“飞儿。” 玉飞儿周围全是魔兵,泣雪早就出鞘,细风和风倒在了山门前,弟子死伤无数,是啊,生门十八路魔兵,血满堂花满堂全部门生都在这玉门宫,一切都是多么的熟悉,这悠然仙境也如白岳仙关一般,不,是更甚。“细雨,”玉飞儿的白裙已经沾满了血污,那绝世容颜带着慌乱,细雨,玉门宫的八大护法之一,就这样被魔兵乱箭射死。可是玉飞儿分身乏术,一直使用“浮生六式”早就付出了太多内力,可惜啊,这魔兵杀不完啊。 “宫主,小心,”和风刚到门前,便看到一魔兵剑指玉飞儿背后,而玉飞儿压根无所察觉,急忙冲了过去。 “呃——” 玉飞儿听到,慌乱转头,只见那剑穿过了和风的胸膛,“和风,”玉飞儿搂住她,不知所措。 和风躺在玉飞儿的怀里,“宫主。” “我带你出去,你挺住。” “宫主,为你而死,我心甘情愿,”和风到了玉飞儿的泪,心安的闭上了眼睛。 “和——风——”玉飞儿仰天痛苦,她们四个从小陪着她长大,她是宫主,她们就是她最忠诚的下属,可是没有了,没有了,她们死在了自己面前,自己却无能为力。 玉飞儿手中握着泣雪,“寒…冰…诀…”强大的内力,落地成冰,杀了周围的魔兵,可是也是强弓之弩,难以再支撑了。这些魔兵却又很快就上来了。 “飞儿,”南天被贺立峰缠着,狂风之名也不是浪得虚传,招招毙命。情急之中,南天一剑刺中了贺立峰的腹部,匆忙跑到玉飞儿身边,抱住她。 贺立峰跪在地上,一手捂住腹部,看着。 “走,”南天道。 玉飞儿看着南天,点了一下头。 二人双剑合璧,冲出重围,进入了玉门宫密道。 “给我搜,”贺立峰下令,腰间的伤已经简单的处理了一下。那些门生在处理这些尸体,十八路魔兵,在玉门宫没,四处搜查。 这场血战,玉门宫生存寥寥。 密道里,南天扶着玉飞儿坐在了石头上,“飞儿。”正准备给她输送内力,玉飞儿伸手拦住了他,“你内力也不多,不用给我。” “可是你。” “我休息一下就好了,”玉飞儿盘腿而坐。 南天看着这眼前的棺材,原来这密道通着的竟是墓穴。想必这中间最大的棺材就是玉门宫的凯派祖师玉寒烟的。 天已经亮了,生门的人没有找到玉飞儿和南天,也没有用找到关于七剑的秘籍,得到命令,便离开了。 奇志昨日晕过去,等醒来的时候得知少主下令血洗玉门宫,心中担心玉飞儿,可是也无法阻止,而且他被南天所伤,只能躺在床上一遍遍祈祷,玉飞儿没事。 玉门宫被灭的事,已经传遍了江湖,一时间人心惶惶,这前不久白岳仙关被血洗,阳起山被烧,如今这玉门宫也遭此劫难,而且都是魔教所为,大大小小的门派不由得担心,这魔教别盯上了自己。可是又有人说,这白岳仙关和阳起神医,不属于何门何派为何也会被灭。很快一个说法就产生在了所有人的的心里——七剑,这三个地方一定和七剑有关系。这七剑现世,看样子是真的。 与此同时,这天门宫也有了动静,派出大量人手寻找七剑,也更坚定了世人的想法。谁不知道这天门宫和玉门宫是死对头,可是谁又不知道,这天门宫的女魔头杀人成魔,与生门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是也从未听说过,对七剑有兴趣。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那远在碧水丹崖的天门宫,没有玉门宫的仙气飘飘,淡然处世,一切都显得富丽堂皇,尘世繁华,此时却是人心惶惶,大殿之中,飞出一具尸体,那人看着应该是为正值壮年的男子,可是他身上所有的皮肤都已经比那百年老人的皮肤还要干,两只眼睛像是死鱼眼,死不瞑目啊!不过也只是停留片刻,便被天门宫的弟子给拖了下去,埋了。 大殿之中,静得人心发毛,两旁弟子安静的站着。 “玉门宫被灭?”那红帘背后,一女子慵懒的躺着,可惜看不清容颜。 “呵!”那人极具魅惑的声音又想起来,“派人去看看,玉丫头是不是真的死了。” “是,宫主,”一弟子接令下去了。 又一男弟子上前,“宫主,那七剑…” 话还没说话,一阵疾风过来,那男子便倒在地上,当场毙命,同也很快就有人把他给拖了下去。 女子慵懒道,“我对七剑不敢兴趣,可是…”女子一直手伸出了红帘,那手里拿着一把孔雀羽扇,“再找不到人,你们知道后果的。” 那声音很轻,但是却让所有人不寒而栗,天门宫的人都知道,宫主在找一个人,已经半月了,还没找到,四大法王都领了罚,何况是他们这些人了。至于外界的传闻,这位宫主可是从来不管的。 第83章 玉门宫灭了 玉门宫,一片狼藉,玉玲铛站在宫门前,看着这一切。一个女孩从里面,长得很是小巧玲珑,从里面出来了,“师傅,里面无一人。” 玉玲铛看着这一切,早就物是人非了。 “师父,我们…” “把她们给埋了吧,”玉玲铛道,手中拂尘轻摇。 “这么多?”女孩看着那些死去的玉门宫弟子,脸上布满了惊讶,“不是,师傅,”可是玉玲铛已经走进去了,女孩不太乐意的咕哝着,“我自己一个人可怎么弄,真是。” 玉玲铛走着,到了书阁,推门进去,入目皆是狼藉,她目光所及,没有一丝熟悉感觉。走啊,走着,她终是来晚了,站在那寒潭洞前,就这么看着,并没有进去。一会,那女孩跑了过来,“师傅,我已经把那些弟子都埋好了,她们身上的腰牌都有名字,我也让人帮着立了墓碑。” “走吧,”玉玲铛道,“这一切过得太快了。” “师傅,”女孩喊着,最终还是乖乖的跟了上去。 那密室中,玉飞儿已经昏迷了,南天心中看着,估摸着时间,想出去找些药,给她处理一下伤口。 外面已经深夜了,玉飞儿悠悠的醒过来,声音沙哑,“南天,南天。” 可是没有人应答,强支着身子起来,泣雪躺在他旁边,环视周围,没有南天的影子,玉飞儿拿起剑,便往密道走。可是刚走到洞口,便摇摇晃晃的倒下了。南天匆忙过来,“飞儿,”把她扶了起来。 “你干什么去了,”玉飞儿双手拼命的抓住他,眼中闪着泪花。 “你高烧不退,我去给你找药了,”南天道。 “我…谁让你去找药了,万一,万一…” 南天直接把她抱起来,玉飞儿无力挣扎,把她慢慢的放到石床上,解释道,“我没事的,而且就在寒潭洞里,取了寒冰,想着给你降温。” 玉飞儿抿着嘴,“上面没有人了吗?” “没有人了,”南天道,实际上他是取拿药,也是为了探探外面的情形。“我先给你包扎,你身上都是伤,”南天道。 玉飞儿盯着他手中的药,刚想说话。南天赶紧道,“这些都是之前你放在寒潭洞的,你忘了?” “没,”玉飞儿道。 “那我给你上药,你忍着点,”南天道。 “嗯,”玉飞儿点点头。 南天小心的把她手臂上之前的包扎解开,“你这伤口,不上药是不行的,所以你才起了热,疼吗?” “不疼,”可能这伤口的痛都没有心中的痛更甚。 南天脸上即是心疼又是温柔,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轻,“已经腐烂了,忍着点疼,”南天把从寒潭里取得水,小心的清洗着。如同被烧灼一般,玉飞儿满脸的痛苦之色,不过却没喊一句。手上的伤处理好了。南天把那寒冰给她,“你要不要吃着东西?我上去找些。” “不要去,上面,”玉飞儿拉住了他,“万一魔教的人还在等着我们呢。” 南天想着,“可是你这样不吃不喝的,身体也受不住啊。” 玉飞儿摇摇头,“无碍。” 南天见她强硬,也就没在出去。 玉飞儿躺在那石床上,眼角流着泪,似是迷迷糊糊道,“南天,细雨她们死了,玉门宫灭了,我没能护住她们。” 南天小心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我也没能护住我想护的人,不过,你还有我。” 可是玉飞儿没有再说话,连梦语都没了。 南天看着烛照泣雪,这一切的一切,难道真的只是这两把剑吗?再厉害,不也就是剑吗? 话说,这生门的人,不知为何,只是在悠然仙境,逗留一日,便都离开了。 不过好在都是习武之人,玉飞儿的烧是慢慢退了,商量之下,二人决定出去看看。 “已经两日了,魔教的人,应该走了,”南天道,“之前我便查探过,确实没人。” 玉飞儿不言,二人打开机关,走进了寒潭洞,原来这历代宫主的墓地就在这寒潭洞下,也难怪… 二人走出寒潭洞,外面一片寂静,空气中好像还掺杂着某种血腥味,随处可见的血迹,提醒着两个人,这里发生着什么。南天把之前玉飞儿的房间,简单的整理了一下,玉飞儿便坐在那床上,呆呆的望着外面的天空。南天带着饭菜进来,“飞儿,吃些东西吧。” 玉飞儿看着这素菜馒头,没有说话。 南天道,“厨房只有这些了,先将就着吃吧,身体最重要。” 玉飞儿点点头,便拿起了馒头,小口咬了起来。 南天看着,道,“我在后山发现了墓地。” “应该是山下的村民帮着埋了众多弟子,”玉飞儿道。 “我想也是,”南天道。 玉飞儿本就吃不下,那馒头吃了不到一半,便不吃了。 晚上,南天站在那梨树之下,看着这玉门宫,心中五味杂陈,谁能想到短短几日,就遭此大祸,就像自己的家一样,不也是如此吗? “天儿,这七剑的事,本来也就不是什么秘密,可是江湖向来也只有传说,并无下落,可是这次我在外面,竟然遇到了一个人,他不仅把我打成重伤,还知晓烛照剑在我这,所以我猜想,可能祸事不远了,你要记得,这烛照出,七剑呼,一定要心中存大义,除奸伏恶…” 门打开了,玉飞儿走了出来,“南天。” 南天回过神,赶紧过去扶她,“你怎么出来了。” “透透气,”玉飞儿道。 两人都抬头看着明月,玉飞儿开口,“南天,烛照泣雪已经现世,阳起山的事怕也和七剑脱不了关系。” “嗯。” “你接下来打算干什么去?” “寻七剑,探究竟,除奸伏恶,”南天看向她,“你要和我一道吗?” “一道。” 是呀,他们身为传人,竟都不知道这七剑到底还有什么秘密,难道所有人想得到,就是因为那一句,“得七剑者,得天下吗?” 第二日,南天和玉飞儿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行装,站在玉门宫弟子坟前。 那最前面的,便是和风和雨,细风细雨。 玉飞儿摸着墓碑,“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们枉死。” 南天牵着两匹马过来了,“飞儿,走吧。” 第84章 神厨五娘子 长安,一个繁华的都城。 “铛铛铛,”一位少年,手中拿着一个打罗盘,使劲的敲,嘴里喊着,“醉仙楼和十里香的厨师赛开始喽,大家快去看,快去看,有免费的菜品尝呦!” “快快快,我们去看看,”这大街上已经不少人都去了。 “什么?比赛?”一男子冲了出来,满脸的兴趣,看这样子,倒有点像哪位大家的公子。 “公子,公子,你等等我啊,”一做小厮打扮的人,喊着,可能跑的急,整张小脸都红扑扑的,一看便知这是个女扮男装的小丫头。 “杏儿,你看看你,太丢你家公子的脸了,”那公子嘴上说着嫌弃,也不忘威胁到,“你若是再这么墨迹,我下次就不带你出来了。” “别,公子,”那位叫杏儿的小丫头显然被哄住了,“可是,可是…” “嗯?” 杏儿赶紧捂住嘴,不说了。 “走,跟本公子去尝一尝,这外面的美食。” “是。” …… 长安城门前,南天一身黑衣侠服,竖发冠,玉飞儿一身蓝衣侠服,头发高高绑起,牵马而来。那烛照泣雪便在二人手里拿着,有着剑鞘,挡住了那剑气,在世人眼中,也不过是把精致的剑,何况没有绝对的内力是压根无法触碰的,更何谈打开了。 “南天,这就是长安城了。” “那我们今日就先在这休息一晚。” “走。” 二人进城了。 悦来客栈,二人一人一间屋子,稍作休息,便想着去买些东西吃。 “飞儿,”南天敲了敲门。 玉飞儿打开了门,“怎么了?” “你饿不?我们去吃些东西。” “好。” 二人走到了一楼。 掌柜的连忙解释道,“二位客官,本来这客栈是有饭菜的,可是今天是两大菜馆比试的日子,大部分厨师都去观赛了,所以便没得吃了。” “还有这样的事?” “可不!” “我们要不要也去看一下厨赛?” “反正闲也无事,走吧!” 街上人来人往的,他们俩就朝掌柜的说的对地方去了。 此时这比赛已经开始了,之前那位公子,看着桌子上的佳肴,“杏儿,这色相看着并不比府里的差啊,就不知道味道咋样。” “公子,你要不去尝尝?” “好主意。” “欢迎各位父老乡亲前来,”那人长得体胖腰圆的,一脸富态的,正是这醉仙楼的老板,而那旁边瘦瘦的便是十里香的老板。 “各位,今日来的总共有六位厨师,每人两道菜,将从各位中,随意抽出二十位来,进行品尝打分,选出前两名。 这边话音刚落,那公子就迫不及待的冲进去,“我来我来,我做第一个。” 那老板也是精明人,看到公子身上华丽的衣服,便点头,“好,这位公子,第一个。”很快这二十个人就选出来了,南天和玉飞儿来到的时候,这些人已经投完票了,毫不疑问,这两个人就是醉仙楼和七里香的大厨。 南天和玉飞儿看着,有些不解,“都知道是这两位会胜,为什么还要别人参赛呢?” 旁边一大叔道,“看二位公子就不是这的人,这些人来凑个热闹,是一直有的规矩,当初制定这规矩的,就说,如果胜了,自然是好,如果败了,我不丢人。” “那这个人倒还是一片好意,不知是何人士?”南天问。 “是这醉仙楼和七里香的老东家定下来的规矩。” “这又是何说法,他们不是两家店吗?怎么又?” “这说来就长了,都是些陈年旧事,公子要想听,我就讲一讲,”那人道。 “嗯。” “我也想听,”那少年公子突然冲过来,原来品尝过菜后,觉得无聊,谁知道看到了这两位惊为天人的公子,可不就留心了。一位意气风发,一位眉间少许冰冷。 南天和玉飞儿看着这突然探过头的少年,有些奇怪,不过都没说什么。 那大叔继续道,“原来这两个酒楼现在的东家是兄弟关系,在十二年前,这酒楼的掌厨的被老东家所救,为报恩,这掌厨的就留在了酒楼,可是谁知这老东家临死前,不知道该把酒楼传给谁,还是这武娘子出的主意,让她的两个徒弟分别跟一个徒弟干活,一年比一次厨,谁输了,她就去输得那家干一年,不过从两年前,武娘子嫌累了,便改成一个月了,所以这两家都盼望着自家输了,也巴不得第一轮就有人能战胜他们。” “还有这等趣事,”少年公子摸着下巴道,“怪不得刚才我见那两位老板都不太高兴,感情都想着输呢。” 南天和玉飞儿也点点头,“这位武娘子也是个聪明人。” “可不是,”那大叔肯定道。 这边已经进入下一场比赛了,南天和玉飞儿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便准备走了,谁知那少年公子跟着二人,旁边还带着那杏儿。 “等一下,等一下,二位少侠,”那少年公子喊着。 南天和玉飞儿停了下来,“有事吗?” 少年看着南天,“你们好,我叫百草,想和你们交个朋友。” 玉飞儿看着南天,南天才道,“南天。” “玉飞儿。” “看你们俩这样,是江湖人士,来游历吗?就是那话本里说的,除恶扬善,路见不平一声吼的那种?”这少年公子新奇道。 南天和玉飞儿有些想笑,这是哪里来的少年。 “公子,”杏儿拽了拽百草的衣袖,想提醒他,可是百草压根不理。 “算是吧。” “这是你们的剑,”百草早就看到了他俩手中的剑,手刚想伸去摸摸。 玉飞儿把剑往后移了移,“小心。” 南天也赶紧说道,“这位公子,刀剑无眼,还请小心。” “不是在剑鞘里吗,这有什么,”百草撇了撇嘴,嘟囔着。 南天,玉飞儿没有再说话。 杏儿趴在百草耳边轻声道,“公子,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还回去了。” “知道了,知道了,”百草有些不耐烦,转而笑嘻嘻的对二人道,“不知你们住哪?我可以请你们吃饭呐。” “多谢公子美意,不过不用了,”南天道,“后会有期。”说完就和玉飞儿走了。 那百草还在后面大喊,“说好的,后会有期啊!” 玉飞儿轻声道,“这姑娘倒是有趣。” 第85章 翩翩公子,瘟疫之灾 “公子,你为什么对那两位少侠,这么上心,”杏儿道。 百草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因为他俩长得好看啊,你瞧瞧这长安城内的公子有哪位比得上他俩,而且我敢保证他俩一定还是那种武功极其高强的,侠士。” “公子,你若是在这样胡言胡语,被夫人知道了,又得受罚。” “你不说,我不说,娘怎么会知道,你可别背叛我啊,”百草带着点威胁的意味。 “我不说,我不说,”杏儿赶紧摇头,小心翼翼的开口,“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再玩下去,夫人一定会知道的。” “知道了,知道了,杏儿,你现在真的很啰嗦哎,”百草又不耐烦,又有些嫌弃,不过还是得乖乖回家去,毕竟还是很怂的一位。 …… 北周皇宫内,那龙椅上的正是北周武帝,愤怒的把折子扔了下去,“退朝,”便离去了。留下文武百官面面相觑,纷纷离去。 “哎,这瘟疫来的太突然了。” “谁说不是呢。” “而且现在边关战争不断,这如何能控制得了的啊,也难怪陛下会发怒。” 这三个官员中,有一个却沉默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扬大人,你怎么看?” “嗯?这瘟疫,我能怎么办?” “哎…” 话说,这边,南天和玉飞儿已经离开了长安城。 “南天,这里怎么人未免也太少了些,”玉飞儿看着,“永安镇。” “这气氛确实怪怪的,”南天点头道,“那有人,我们去问问。” “嗯。” “老人家,这前面是去到永安镇的路吗?” “是是是,你们是要去?” “嗯。” “可千万别去,”那老人家仿佛受到了惊吓一般,连连摇头。 南天和玉飞儿相视一看,”为什么。” “那里闹瘟疫,我都是半路听闻回来了,”老人家道。 “瘟疫?”玉飞儿和南天看着这些马车,这些人莫不是是做生意的。 “可不是,那边死了好多人了,你们还是不要去了,”说完,那老人家就摇着头,“这可真是天灾啊!”便走了。 “怎么办?我们难道要改道而行?”玉飞儿问。 南天道,“这永安镇是去齐州最近的路。” 玉飞儿想了想道,“鸢儿,还有火烧阳起之事,真的和七剑有关的话,我们还是早些去比较好,毕竟,我们不知道这背后到底有什么阴谋。” “嗯,那还过永安镇吗?” “去看看,我这有玉门宫的药囊可做防身之用,”玉飞儿道。 “那走吧。” 二人走着,已经看到了那不算小的镇子,静悄悄的,阴霾笼罩着整个永安镇。 “咳…咳…咳…放我出去,我没病,我没病。” “滚进去,”那守卫,直接用乱棍把那些想出来的人,给打进去了,城门死死的关着。 南天和玉飞儿看着,走了过去,立马被拦了下来。 “哪来的人?赶紧离开,”那守卫没有一点好气的道。 “救我们啊,”那男子衣着破烂,满脸是血,是活生生被打出来的,那旁边已经有人咽气了。 “你们怎么能打人。” “要你管,这镇上有了瘟疫,不能进,走,快走。” “咳…噗…”那男子还伸着手,他身后还有好些老百姓。 南天和玉飞儿对视一眼,直接抓住了那守卫,掐住了他的脖子。 “你要干什么?”那守卫显然也吓到了。 “让他们住手,”南天道。 “停。” 那些士兵不在殴打那些老百姓了。 “让我们进去。” “不…不,少侠,这里有瘟疫,我们是奉命守着不让里面的人出来的。” “那也就是我们可以进去。” “不…不…”那人赶紧摇头,连忙道,“你就是进去了,可就出不来了,这镇子已经全部被围起来了,禁止出去。” 玉飞儿看着南天道,“让我们进去就行了,其余不用你们管。” “不…” “嗯?” “行…行,让他们进去,”那守卫赶紧道。 那些士兵让开了,玉飞儿先走进去,把那男子扶了起来,一股奇怪的味道钻进了玉飞儿的鼻子里,“没事吧。” 南天也进去了。 那些守卫在外面看着,“呸,进入必死无疑。” “老大,这朝廷的人可是快到了。” “管他呢,这俩人要去送死,就让他们去,拦好,可别让人出来了。” “是。” 等两人到了里面,那男子对二人道,“你们怎么能进来,这里面…唉…” “这里面是有瘟疫?” “你们这知道还进来,我们都想出去。” “没有人给你们医治吗?” “这是瘟疫,哪有人敢医治,你们啊,还是尽快离开吧!”那男子说着,摇着头离开了。 南天和玉飞儿看着,周围死气沉沉的。 “发现了吗?” “嗯,很奇怪,他们身上的味道,和那批商人身上一样。” “刚才那守卫身上,并没有。” “那就是这镇上的原因。” 二人走着,这整个镇子竟然没有一家开着门的,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客栈,南天便去敲门。 “谁啊?”掌柜的从那门缝往外面看。 “掌柜的,我们要住店,”南天道。 掌柜的看到了烛照,便打开了门,“你们是路过这的侠士?怎么进得来?” “我们是江湖人士,这天色已晚,能否让我们在这留宿一晚?” 那掌柜的面露难色,不过还是让他们进来了,“好。”等二人进来,便迅速关上了门。 “这房间都没打扫,你看你们?” “无事,”南天道,“掌柜的,这镇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玉飞儿却看到了那正在燃烧的香炉,心中奇怪,走了过去。 “这镇上在闹瘟疫,都不敢出去,而且这外面,也出不去,”掌柜的面如死灰,可想而知,他应该也想过要逃离这的。 “这瘟疫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已经小半月了,这镇上已经死了小半人了。” “镇上没有医者吗?” “有是有,可是束手无策,只能让大家把那死了的人都用艾草烧了,哎…” “这是什么香?”玉飞儿问。 掌柜的看了过去,“这是一位客人,给我的,说是能防控,不过让我们不能出屋。” “客人?” 第86章 牢狱之灾,官家秘手 “那客人现在在哪?既然能防控,那是不是也能医治?” “那客人说是去找药,昨个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不知道可回来了?唉!” 玉飞儿对南天道,“这香炉里燃的确实有些用,看样子这客人应该是个医者。” “那掌柜的,你们知道这病源头是什么吗?” “不晓得,”掌柜的摇摇头,“不过那客人好像知道。” “嗯?” “不过,这现在也都这样了…我先带你们去房间吧!” 南天看着这房间,果然这都落了一层灰了,真的是好久都没人来打扫了。 “咕咕…咕咕…” 南天打开了窗户,七雪飞了进来,南天把信从七雪脚下拿下来。 “苍梧乞丐。” 南天看着这四个字,心中想着,“鸢儿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 南天正准备去找玉飞儿,就听到外面重重的敲门声。 “开门,快开门。” 南天打开了门,玉飞儿也出来了。 掌柜的衣服还没穿好,就赶紧探出头,“官爷!” 两人退回了屋里,看着。 那些士兵直接进来了,嘴和鼻子都蒙上了,看来也是害怕这瘟疫。 那官爷一把刀架在了掌柜的脖子上,掌柜的直接跪在了地上,“军爷…饶命啊!”那掌柜的老婆和孩子也跑了出来,“军爷刀下留人啊!我家可不能…” 那官爷显然也没啥耐心,手中拿着一张图,“这个人,是不是在你们店里?” 南天和玉飞儿看着,心中很是震惊,这图上画的不正是南天吗? 掌柜的看着立马点头,“在…在…在这。” “你们看着他们,你们跟我上来,”那官爷道。 两把刀就架在那掌柜的头上。 南天小声道,“你带烛照泣雪走。” “一起,”玉飞儿摇头。 “他们找的是我,而且掌柜的在他们手上,我们不能殃及无辜。” “可是…” “相信我,没事的。” 眼看这些人已经快到门前了,南天直接打开了门。 那官爷看着和画像上的对视着,“南天。” “你们是?” “带走,”那人直接下令。 南天没有反抗,等人都走了,那掌柜的一家也就没事了。 玉飞儿走下了楼,手中拿着烛照泣雪。 “对不起,我…” 玉飞儿直接忽视他们,跟了出去。 外面已经黑了,那南天被带到了镇子路口,有见到了那几个士兵,不过这次的人更多了,而且不远处有帐篷,看样子是有大人物来了。 玉飞儿躲在暗处,这官兵太多,她压根出不去了,只能眼睁着看南天被带走。当即,转头,离开了这。 要说这南天也真是倒霉,连夜被送回了长安城外,一路上重兵押送,可是一句话都没问,他是一脸的糊涂。这边玉飞儿问了那掌柜的,可有别的出口了,可是走了一圈,都有人把守,无奈只能顺水而走,却发现这河水不对。 “血乌阵,这怎么会…” 南天被关进了大牢里,玉飞儿却遇到了魔教的。 “玉宫主可是让我们好找,原来到了这,”何羽殇肥头大耳的,看着就让人头疼。 “飞儿仙子,”奇志跟在身旁,脸上露出欣喜的目光。 何羽殇目光落在了玉飞儿手中得了刚把剑上,露出贪婪的目光,“烛照泣雪。” 玉飞儿后退了一步,看着这些人,心中盘算着,自己有几成把握。 “来人,给我上,把烛照剑和泣雪剑给我夺过来。” “是!” 玉飞儿只能打起来。 奇志在一旁有些不忍心,大喊道,“飞儿仙子你把剑给交出来,我就让他们停下来。” “做梦,寒冰诀!” “奇志,你给我上,”何羽殇大吼道。 奇志不敢违抗命令,只能拿着流星球与玉飞儿对打。可是始终不忍心下毒手,嘴里一直嚷嚷着,“仙子你就停下吧,我们就是要烛照泣雪。” 玉飞儿可不手软,杀死一个又一个生门弟子。 何羽殇看着,火冒三丈,“奇无戒你在干什么。”说着就拎着两个大板斧冲了过来,两条粗大的辫子甩着。 双拳难抵四手,很快玉飞儿就有些坚持不住了。一不留神,被奇志的流星球砸了一下。 “飞仙子,”奇志不敢再动了,担忧的看着,可是何羽殇可不管这些,拎着大板斧朝玉飞儿砍来,玉飞儿不停的往后退。 “刷——”一个金色的圈子挡住了何羽殇的进攻。 “谁?”何羽殇开口就要大骂,何琼羽从天而降,手中折扇一来,红色的药粉被众人吸入,瞬间晕倒了。 “你…”何羽殇不明的闭上了眼睛。 “你是谁?”玉飞儿警惕的看着何琼羽。 何琼羽把她扶起来,看着她的眸子,“是你?” “你说什么?” 何琼羽收回目光,“我是谁不重要,不过南天现在被抓进了杨家密牢。” “怎么回事?你认识南天?她怎么会?” “你很担心他?”何琼羽眼中带着点玩味,目光落到了玉飞儿手中的脸上,“这剑,我刚才…” “你要干什么?”玉飞儿连连退后几步,一脸警惕的看着他。谁知何琼羽速度极快的用扇子在他脖子上一敲,玉飞儿便晕了过去。 南天很是奇怪的坐在草垛上,打量着周围,自己怎么就被抓到了这? “国公,南天已经抓到了,可是他身上并没有烛照剑,”那官爷道。 “是吗?”从那帘子后面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不正是之前在那皇宫里三个官员中的一个吗。 “这件事还有别人知道吗?” “没有。” “他身边没有别人?之前不是传闻他在玉门宫,那玉门宫的宫主?” “属下到的时候,只有南天一个,而且在永安镇里,不宜久待,那边最近闹瘟疫。” “莫非被魔教的人拿走了?”这人喃喃道。 “国公,依属下看,应该不会,这玉宫主不还没有找到,她手里可还有泣雪剑呢。” “烛照泣雪,莫非都在玉飞儿手里?”杨国公喃喃道,“还是不要打草惊蛇,这玉飞儿怎么说也是一门之主,别让上面的发现了。” “国公莫不是忘了,这玉门宫已经被生门给灭了。” 国公想了想,“不不不,这玉飞儿还是江湖人士,此事从长计议。” “是,那南天?” “先把他关在密牢,问一问七剑的事。” 第87章 永安之困(予心小可耐上线) 永安镇里,还是那间客栈,何琼羽躺在床上,头蒙蒙的醒了过来,“我这是怎么了?”他明明记得是自己把玉飞儿… 玉飞儿推开了门,“你醒了。” “我这是怎么了?”何琼羽问道。 “你也染上了这里的怪病,而且出不去,我只能把你带到这,”玉飞儿道。 “奥,”何琼羽随意的点了一下头,脸上挂着笑,“我还以为你会把我给扔了。” 玉飞儿眉头皱了一下。 “不过,你不害怕我?” “我为何要害怕你?”玉飞儿反问,很快就道,“我记得你的声音,而且南天提起过你。” “哦?什么时候?榭水楼?” “嗯,”玉飞儿不太想和他多说话,总感觉这么一个人怪怪的,但是自己又说不上了,谁知道他之前把自己弄昏迷是干什么? “你肩上的伤是怎么弄的?”何琼羽突然来了句。 “什么伤?”玉飞儿奇怪,自己不记得自己受了伤,如果是奇志那一拳,这倒不算什么。 “你肩上,有刀疤,”何琼羽用扇子指了下,眼睛像是会透视一般。 玉飞儿反手扣住他,脸上大怒,“你竟然…” “别生气,”何琼羽脸上挂着笑,目光却是认真的许多。 “羽哥哥,飞儿姐姐你们在干什么?”一个穿着绿色罗裙,腰间一揽月,扎着两个可爱的双丫髻,眉间一点朱砂,那一双杏眼真真清澈见底,不染一丝杂念,小脸粉嫩粉嫩的,不过总角之际,很是可爱,不过此刻她发发发的眼睛里带着满满的疑惑,盯着两人。 何琼羽在听到那一声羽哥哥的时候,心口猛的绞疼。 玉飞儿见人进来,还这么看着自己,连忙松开了手,“予心。” 那予心小可爱蹦到二人面前,声音如铃儿一般,“羽哥哥,你终于醒了,你都睡了一天了。” 何琼羽看着她,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语气柔了许多,“你怎么在这?” “我是跟着时鸣哥哥来的,”小姑娘笑的很甜,足以看出她很喜欢这个哥哥,“对哦,这个,心儿一直乖乖带着呢,”予心小手放在了脖子上,原来那竟佩戴这一枚玉坠,名为秋实。 “嗯,”何琼羽捏了一下她的小脸蛋,转而看向玉飞儿,“这李时鸣是那阳起神医的徒弟,也难怪,只是不知这苍梧剑是不是真的在他手里?” 玉飞儿心一颤,“李神医一心只想救人,可没有什么苍梧剑。” “是吗?” 予心看着两人,本能的觉得有些奇怪,“羽哥哥,你们在说什么?” 何琼羽看着她,“没什么,不过你不是说你是偷偷跑出来的吗?这都多久了,你怎么还不回家?” “我…我…”予心眼睛转悠着,突然一亮,“我不记得回去的路了。” “是吗?”何琼羽笑了笑,“你家里人该担心了。” 玉飞儿已经走到门外了,转头看着何琼羽,真是不敢想象,这么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男人,竟然能救一个小女孩。 厨房里,李时鸣正在熬药汤,那草药堆里还有一把生锈的剑躺着,看样子他是经常用这把废剑挖草药,玉飞儿推门进来了,“李神医。” “玉宫主,你这叫我神医,我还挺高兴的,可万万不能砸了我师父的牌子”,李时鸣笑了笑,目光落在了她手上的两把剑上,“听闻玉门宫…” “嗯,”玉飞儿看着他手上的草药,“阳起山,我也听说了。” “哦!你也看到了,我就是是个医师,哪有什么七剑。” “不,我是想问一下,那天,不知道李神医有没有见到我玉门宫的弟子?”玉飞儿主要是问这件事的,满脸的担心。 “你是说追风追雨两位护法吧,”李时鸣道,“见过,不过魔教烧山我一直在躲就没再见过,抱歉,我也不知道她们现在在哪。” “好吧,或许没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玉飞儿道,脸上却是难掩的失望之情。 李时鸣看着烛照泣雪,“我们现在都出不去,你拿着这两把剑,如何去找南天?” “想办法出去,不过,神医你是怎么遇到予心的?这么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还不会武功,她家里人怎么放心她出来?” “你说这小丫头,她啊,八成是自己贪玩,偷偷跑出来的的…” “就是这样,我把时鸣哥哥的包子全都吃完了,”予心说着还有些不好意思。 “那你身上还有药吗?你的…” 予心连忙捂住自己的小袋子,“有,还有很多呢,而且时鸣哥哥和姑姑一样,会配药的。” 何琼羽看着她精致的钱袋子,“没事就好。” 玉飞儿和予心帮李时鸣给镇子上的人送药,原来这说是瘟疫,不过不过分亲密接触,也就没有事了,而且根据李时鸣调查知道,这病源便是来自这河水,只要不再饮用水,再配上他的药方,便没什么问题了。可是这外面还是有人在看守着,不放人出去。玉飞儿心里越发牵挂南天。 此时,密牢里,南天依旧被关着,他自己也不知道会被关到什么时候,奇怪的是,也没有人来审问他。 原来这国公爷最近被皇帝给派去永安一带去考察,安抚百姓去了。 “郡主,郡主,你慢点,”杏儿跟着这在院子里快走的郡主,嘴里不停的念叨着。 “杏儿,你别跟过来,”说着这小姐就推开了门。 “郡主,老爷没在书房,老爷被派去永安一带了。”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永安那儿不是闹瘟疫吗?爹爹怎么能去。” “这…” “不行,我得去找爹爹。” “郡主,你就别折腾了,要是让夫人知道,你又得受罚。” “你不说不就行了,”百草东瞅瞅西看看,突然看到了自家爹爹桌子上的画像,拿了起来,南天!爹爹这怎么会有南天的画像? “郡主,这不是那位少侠的画像吗?”杏儿也认出来了。 百草想了想,“杏儿,你去打听一下,爹爹要这南天的画像干什么?” “是。” 百草把那画像叠了叠就塞到衣袖里面了,又偷偷溜了出去。 第88章 话里话外多试探 要说这永安镇的人想出去,首先得让外面看守的官员知道这里面的病情已经好转,于是几人商量下来,便由李时鸣带着药方子出去,见这外面驻守的官员。 “国公,大人,有人说是能医治这瘟疫,并且带了方子过来。” “哦,让他进来,并且把太医叫过来。” “是。” 等李时鸣的药方子,经过太医的鉴定,然后又派人查看了这镇子里人的病情,确定确实有效,官府的人也就撤了兵。他们四个人也就自然而然的出来了。并且赶往长安城。 是夜,国公府。 “怎么样了?知道南天在哪?” “郡主,打听到了,前日国公爷是从永安镇带来了一位少年,应该就是南天少侠。” “可知道,爹抓南天干什么的?” “这个就不晓得了,不过听闻是南天打伤了看守永安镇的士兵。” 百草想着,直摇头,不可能,如果只是打伤士兵这样的事,爹是不会让人去抓,直接告诉守卫大人不就行了,何必还弄这画像,那还能是因为什么。百草想着,脑袋里突然想到那天见到的两把剑,南天,玉…飞儿,难不成…想到这,就往外走。 “郡主,你干嘛去?” “杏儿你在这待着,别跟着我。” “郡主,”杏儿不知道自家郡主又想干嘛,可是想着的功夫,这百草已经跑了出去,朝密牢跑去。 “郡主,”那些守卫,一看到百草,便施礼。 百草轻轻抬手,“免礼,我要进去。” 谁知道守卫互相看了看,愣是没有让开,这就让百草心中更加确认,这南天就在里面。 “郡主,这国公有命令,不能进。” 百草脸上微怒,“我是郡主,都不行?” 守卫坚定的摇头。 百草从腰间拿出一块令牌,那些守卫赶紧跪下。 “这是我爹的令牌,你们可看清楚了,我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郡主,可…可以,”那些守卫就让开了。 百草嘴角带着笑意,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密牢。要说自小她就调皮,这密牢也不是没进来过。可是她在里面转悠了一圈,也没看到自己想见人的身影,不免有些失望,奇怪了,没在密牢,能在哪? 原来这南天虽说是被国公的手下给带回来的,可是这国公也担心上面的人发现,自然没有带回国公府,而是在城里另一处宅子的密牢。 此时,南天看着面前的人,“你们是?琼羽。”这两人正是两年前在铁血岭的那两位何琼羽的手下。 那两人只就留了一句话,“少主和玉宫主在醉仙楼等你。”便离开了。 “醉仙楼,”南天知晓,便赶紧过去了。 等国公来到这的时候,看到满地狼藉,所有的守卫都被杀死了,心中勃然大怒,“给我查,是谁干的。” 玉飞儿,何琼羽,李时鸣,予心坐在醉仙楼,除了予心一直在说些话,其余三个人只是应着。 “飞儿姐姐,南天哥哥长得好看吗?”予心这两天一直听他们提到南天,这就记在了心里。 玉飞儿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这好不好看,该怎么形容,只是点点头。 予心又道,“那有羽哥哥长得好看吗?” 这话一出,连何琼羽和李时鸣都看向了玉飞儿,玉飞儿嘴角不禁抽了抽。 李时鸣突然开口,“小心儿你这怎么不问问我呢?我长得就不好看了?” 予心连忙道,“时鸣哥哥长得也好看,不过羽哥哥更好看。” 其实吧,他们这一桌四个人,说起来,颜值都不低,尤其是玉飞儿和何琼羽,一直有人偷偷打量着他们。 “何兄,我们还要在这等多久?”李时鸣开口问。 何琼羽喝了口茶水,“再等会。” 玉飞儿内心特别想去救南天,可是不知道在哪,而面前这个男人却告诉他们,南天很快就会到这里来,只能跟着他们在这里等着。至于李时鸣,他是为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或许又有迹可循。 “阿姐,你为何男子装扮?”外面又是一身男装的百草,身边没有跟着杏儿那个小丫头片子,不到倒是跟着另一位少年。 “我喜欢,”百草道,“不过你怎么如此好心,要请我来吃饭?该不会你闯了什么祸了吧!” “没,要闯祸也是你,”少年喃喃道,百草不善的目光扫了过去,那少年挠了挠头,“这不是…反正有人买单。” “哼,不过看在你能带我出来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百草也是被自家母亲给看的太严了,尤其是得知她偷了父亲的令牌还进了密牢,那可是更加生气。 “那我们快些进去吧,”少年道。 “走走走。” “停,等会,”百草看到了玉飞儿,心中诧异。 “姐,又怎么了?”少年不解的问。 “我看到了一个熟人,过去打声招呼,”百草道。 “谁啊,姐…”少年跟着过去了。 “少侠我们又见面了,还记得我吗?”百草一副贵公子的样子,手中折扇打开,笑着和玉飞儿打招呼。 “是你,”玉飞儿认得她。 “你们这是?都是你朋友,南天少侠呢?”百草看着李时鸣,予心,目光落到何琼羽身上的时候,心里一颤,这个男人…果然长得帅的都和长得帅的玩。 “嗯,”玉飞儿点点头。 “你还没说南天少侠呢?” 玉飞儿还未回答,那少年就跑了过来,“姐…你干嘛?” 少年赶紧改口,“哥。” 百草笑着道,“这是我弟弟阿秀。” 少年忍着胳膊上的痛点头,目光落到玉飞儿身上的时候,愣住了,好美…这怎么可能是男子? “飞少侠你还没说南天少侠呢?”百草撞了一下自家弟弟,让他回神,目光却是落在了玉飞儿手中的剑上,“南天少侠的剑也在你这!” 玉飞儿笼了一下剑,“嗯,他有事。” “哦!”百草还想再仔细看看剑,可是这几人的气氛也有些怪怪的,“那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对对对,”阿秀少年好像回过神来了,小声的嘀咕… 这姐弟俩走了没多久,南天确是来到了醉仙楼。 “公子,里面请,”那小二喊着,玉飞儿就看到了南天,连忙起身,李时鸣和予心也起来了,只有何琼羽不紧不慢的喝着茶水。 第89章 醉仙见面,共赴香芸 “南天。” “飞儿。” “你没事吧?” “无碍,你呢?” “我也没事,你的剑,”玉飞儿把烛照递给了南天,南天接了过去,看着李时鸣和予心,“他们是?” “这是李时鸣,永安镇的病就是他治好的,我才能出来找你,”玉飞儿道,“这是予心。” “南天,”李时鸣微微施礼,心中想,小鸢儿和她哥哥长得还是真像。 “谢过,”南天也回礼。 李时鸣微愣,脑袋瓜子有点反应不过来,看着呆呆的。南天接着道,“鸢儿说过你,还有谢谢你的药。” “哦!”李时鸣反应过来了,“她还记得我啊!” “嗯,”南天点头,看着予心睁着大眼睛看着自己,觉得这小姑娘真是可爱,尤其是这双眼睛,真的是太干净了,“予心!” “哥哥长得真好看,”予心笑着说,“和羽哥哥一样都好看。” 南天捏了一下她白嫩嫩的小脸蛋。 “小心儿,我就不好看了,”李时鸣有些委屈的说。 “时鸣哥哥也好看,都好看,”予心赶紧说道。 玉飞儿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目光扫到了何琼羽,拉了一下南天的衣袖,示意他。 南天也看到了何琼羽,走了过去,高兴道,“琼羽,谢谢相救。” “南天,”何琼羽站了起来,甩了甩宽大的袖子,嘴角依旧挂着那丝笑,“不用。”目光便落在了玉飞儿身上,“你们不用去齐州了,阳起山什么都没有了,不过你们可以去香芸台阁,或许那有你们想要的消息。” “琼羽,你这话…”南天眉头微皱。 “后会有期,”何琼羽手中拿着那未曾打开过的扇子,便出去了。 玉飞儿和南天相视,予心倒是急匆匆的跑出去,抱住了何琼羽。 何琼羽一惊,看到是予心才松了口气,“予心,松开。” “我不要,我要和羽哥哥一起,”予心大大的眼睛里含着泪花,小模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何琼羽有些头疼,“你跟着我也没用,赶紧回家去。” “不要,”予心直接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这不免引起了路人的观看,怎么说也是一个12岁的姑娘,竟然就这样当街抱住了男人。 “这小姑娘怎么这样不知羞,”那大婶的声音很尖,在人群中特突兀。 何琼羽嘴角还挂着笑,一个目光直接扫了过去,那些人害怕的都散开了。 “这个男人太恐怖了。” “刚才他的目光好像要杀了我一般。” 南天三人也出来了,看着这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 “予心松开,”何琼羽道。 予心就是不松手,仰起头,大大的眼睛就这样看着他,“我不要你走。” “你若是不松开,我就让人拿着你的画像,去找你家人。” 予心一听,连忙松开了,委屈的低下了脑袋,“不要。” 玉飞儿搂住了予心,“心儿。” 南天手搭在了何琼羽的肩上,“琼羽,你要去哪?” “我一向散漫惯了,去哪!嗯?” “你说予心的家人?你知道?”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何琼羽嘴角一勾,“走了。”便踏风而去,引来众人议论。 “心儿,”李时鸣看着这小姑娘委屈的小模样,对南天道,“南天,不如你们带…” “咕咕…咕咕…” 南天与玉飞儿看着,“小可怜。” 四人离去,那二楼一直看戏的几位富家公子感兴趣的道,“这几位应该都是江湖人士,就是不知道是何门何派的?” “如今这一门二宫四家九流当道,看着他们身上并没有哪一家的标识。” “难不成是那五位的弟子?” “谁知道呢?”其中一位公子笑着道,“丽儿,你认识他们?” 这之中的百草被点名,目光还久久不能回神,“只是见过。” “你们可听说吗?那二宫中的玉门宫,已经被魔教给灭了,好像只有那宫主还活着,逃了。” “听说了,不过这一宫之主逃了,难保不会接着收徒弟,光复门派。” “可是也得有时间啊,这江湖上的事,也挺乱的的。” “谁说不是呢?” “不过这魔教也是厉害,这说灭一门就灭一门,难怪一直称霸多年。” “没有七剑,有几个是真服的,要说这七剑除了能号令天下,还能干什么?” “能号令天下不就行了,你还想干啥?” 这可不一定,百草脑中突然想了这么一句话,想到南天少侠和飞少侠手中的剑,总觉得怪怪的,莫非真的是七剑之中的?香芸台阁,比武大会… “时鸣,你确定要和我们一起去香芸台阁?”南天问。 李时鸣笑了笑,“去啊,凑个热闹呗!”腰间一个药袋子,背上还背着一把生锈的剑,坐在船头,目光斜视了一下,“心儿身上的病,没准到了香芸台阁会有办法呢。” 予心躺在玉飞儿怀里,睁着大眼睛看着周围,“好美啊,飞儿姐姐,我们是要去打架吗?” “不是,是去比武,”玉飞儿笑着说。 “哦!”予心看着这水,山,美景,心中想着,这么美的景色要是姑姑和娘亲也在就好了。 “飞儿,这武林大会可是江湖中的大事,而且香芸台阁,可以打探消息的,”南天手中拿着一个船桨,和那船夫一起划着。 “嗯,紫鸢不是也来了消息说是去香芸台阁了吗?”玉飞儿轻轻点头。 “公子,你也坐下休息吧,老朽一个人撑船就行了,”那老船夫说着,“你们是要去比武啊!” “是的,老人家。” “年轻人,比武,好啊!” 伴着斜阳,四人坐在船上,天地都寂寥了,这水路走的安稳。 【如果我没记错这应该是我很喜欢的一个画面,其实写这个的时候我脑海里是已经形成了画面的,只不过可以,还是没有脸。不过最近刷抖音,见到了一个小姐姐的视频,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好适合小鸢儿啊,很灵动的感觉。 好了希望大家多多像周围朋友推荐一下下,阿虐真是谢谢了!!】 第90章 不紧不慢,渐聚香芸 “来来来,走一走,看一看喽,好吃的肉包子…” “砰——”一穿着粗布的男子从窗户飞了出来,引得众人观看,却是没有敢上前一步,一道姑走了过来,佛尘扫了一下。 “师傅,”一女子赶紧跑了出来。可是被玉玲珑瞪了一眼后,便不敢说话,乖乖的站在了身后。随后从人群中冲出来两男子,额间一焰火形状的,火红火红的,让周围的人不禁有往后推几步,议论着,“是天门宫的人。” 那两人看着玉玲珑,“响尾指,你这是和我们天门宫抢人?” 玉玲珑扫过两人,没有说话,倒是那之前的飞出来的男子,看着这一切,整个人已经彻底傻掉了。 “哼,”玉玲珑甩袖离去。 那小姑娘看着天门宫还有那地上躺着的人,碎了一嘴。 “成意,还不走?嗯?”玉玲珑冰冷的声音传来。 “来了,师傅,”成意赶紧跟了过去。 天门宫的人见状,把那男子给拖走了。 “师傅,这武林大会就要开始了,我们现去哪?” “去鬼市。” “师傅是要去鬼市打听玉飞儿宫主的消息吗?”成意本来脸上还有一丝笑意,可是玉玲珑一听,瞬间目光射了过来,成意立马低下了脑袋,不敢说话了。 “走。” 这香芸台阁,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实在是混乱不堪,不过也没人会胡乱找事,毕竟上面还是有人管着的。 “这玉书城,几年没见,这脾气还是这么大,真是可怕,可怕,可怕,”大街上,之前混在人群中的小老头摇着头说,头上的一撮小辫子晃晃悠悠,实在是个老顽童。小眼睛转悠着,“玉飞儿宫主,最近听闻这玉门宫被灭了,真是有趣有趣,烛照泣雪,好玩好玩。”嘴里念叨着,整个人就疯疯癫癫的跑走了。 与此同时,这何羽殇和奇志也来到了香芸台阁,此时正在这最大的酒馆里喝着酒。 “大爷,你说这少主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明晃晃的让我们把人给放走啊,”奇志很是不理解,头发都快被自己给把秃了,而且只要一想到自己就差一点差一点就能娶到玉飞儿仙子,可是竟白白的没了机会,心中要多疼,就有多疼。 “我哪知道,”何羽殇也是没有一点好气的道,“也不知道门主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把所有的调令都给了少主,我这个大爷说话他们更是不听了。” “我听,我听,”奇志赶紧说道,语气里有着猜测,还有着小心翼翼,“你说这门主都闭关这么久了,莫不是上次偷袭的事,真的是受伤很重?” 何羽殇一个目光扫了过去,“你说什么呢?门主不会有事的,说闭关就是闭关。” “大爷,你别气,你别气,”奇志小眼睛一眯,“大爷我们这明里不能夺烛照泣雪,可是这一上了比武台,这动手可就没人能管的了了。” “你得意思是?”何羽殇手里还端着一碗酒,仔细听奇志说。 “这南天和飞儿仙子,不是在来香芸台阁额的路上吗?估摸着时日也快到了,这明天比武大会可就开始了。” 何羽殇眼睛转悠着,把那碗酒喝了下去,“也是,死在比武台上,可没什么问题。” “就是,”奇志又到了一杯酒,眼睛一瞥,愣了一下,随即脸上挂上了欣喜的目光,“大爷你看?” “看什么?”何羽殇没啥耐心,不过还是顺着奇志指的方向看了过去,这一看手中的酒也来不及喝了,赶紧放了下去,趴在了栏杆上。 只见,那大路上,夏紫鸢正在一个买干果的铺子前,一会吃一下这个,一会吃一口那个,手中拿着青霜,身旁并无别人。 “小美人,”何羽殇眼睛里露出贪婪的目光,“没想到两年了,竟然出落的更加标志了,可惜那天我还没来的多看两眼。” “大爷,就她一个人啊,”奇志提醒着,也不禁为夏紫鸢分美貌流口水,可是他自从见过玉飞儿后,这脑子里还是更加喜欢她的。要说这夏紫鸢和玉飞儿也是截然不同额的美人,可惜只要是美人,总有几个癞蛤蟆惦记着。 何羽殇想着,“她不是被辛格给带走了吗?怎么辛格没在。” “左护法怎么可能时时刻刻守在着美人身边,而且来香芸台阁,左护法是一定要去那边的,大爷莫不是忘了。” “也是,有,无戒,跟我下去,”何羽殇说着,就急匆匆的往外走。奇志,也赶紧跟着。 夏紫鸢一手拿着一个杏仁,一手拿了一个蜜饯,“这味道还行,尝尝这个。” “姑娘,你这吃了这么多了,”老板看着这人不走,就在自己铺子前一直吃,也忍不住说了。 夏紫鸢看了老板一眼,“我又不是不给你钱。” “那你倒是给啊,你瞧瞧,你这都给我吃了半框了,”老板心疼的说。 夏紫鸢一看,“还真是的,这冷面男去哪了,咋还不回来,我这也没钱了啊,”又看了看老板,立马露出天真可爱无害的笑容,“老板你在等等,我这人又不跑,你怕啥。”嘴上说着,手里就往上扔了一个蜜饯,“七雪,接着。” 头顶七雪飞快的咬住了,”咕咕…咕咕…” 老板看着一口老血憋在喉咙,也说不出话了。 夏紫鸢感觉越来越无聊了,这老板的目光,自己溜了也不太好吧!还是在这等着吧!手中往上扔着一个蜜枣,半天也没落在自己嘴里,连忙一看,跳来了半尺,“是你们。” 何羽殇手中捏着蜜枣扔进了嘴里,“小美人,来,让我尝尝你是不是和这蜜枣一样甜。” 夏紫鸢脸上大怒,已经涨红了,就是这个人,就是他杀了师父,还得自己和哥哥分离至今,手中猛的拔出青霜,“给我去死。” 奇志迅速的为何羽殇挡了下来,“大爷小心点,这小美人带刺的。” “无戒,让开,我的美人,我自己征服,”何羽殇道,手里已经把腰间的两把板斧给拿了下来,“小美人,还是乖乖的跟我回去吧。” 第91章 相救紫鸢,绝代风华 这周围已经围着看戏的人了,不过在香芸台阁,也是见怪不怪了,尤其是已经有人认出来何羽殇和奇志的身份了,魔教啊,更没人敢上去拦着了,不禁为被他俩看上的美人捏一把汗。 夏紫鸢的剑法自然是精,武功也不低,可是在何羽殇面前,再加上一个时不时就可能出手的奇志,很快就落入了下风。愤怒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仅存的理智,告诉她,不能恋战,自己不是他们俩的对手,而且显然,这两人是想带走自己,万一用自己威胁哥哥交出烛照剑就不好了。心中也想着,怎么冷面男还不来? “大爷,她要逃跑,”奇志开口提醒着,手中已经拿好了流星球,不管因为什么,反正是不能让人给跑了。 “想跑,怎么可能,”何羽殇本来也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徒,手中一把板斧就直接朝夏紫鸢扔了过去,眼看就要砸中了夏紫鸢的腿,一金钗直直的飞了过去,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还是它的主人内力高强,竟轻松的挡下了何羽殇的板斧。 “这是?” “谁?敢坏老子的好事,”何羽殇大吼着,真像一头发疯的狮子。 夏紫鸢从地上站了起来,只见从天而落的一定红色轿子,四周薄纱清扬,里面坐着三人,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地上。 “大爷,是天门宫主,”奇志把板斧拾了回来,小声提示到。 只见一天门宫的弟子轻轻掀开了那本来就形同虚设的轿子,里面人的容颜也暴露在了众人面前,真真是摄人心魂。只见那女子半倚在一白嫩少年身上,腿放在另一少年身上,那少年正轻轻地帮她捶露在外面的双腿,一身红衣,身姿曼妙,半露出香肩,细腻光滑的皮肤,如同剥了壳的荔枝一般,手中一把孔雀羽毛的扇子,半打着哈欠,眼睛很是漂亮,不过眼神慵懒又勾人,眉间一燃烧的火焰花钿,头上梳着元宝发髻,一根金色的钗子插在一旁,仔细一看,竟与刚才飞出去救了夏紫鸢那很钗子不分一二。 “去,把不死给我拿回来,”天门宫主对正在捏腿的白嫩少年说,一举一动都透露着万种风情。 “是,”那少年赶紧下了轿子,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下,把金钗不死拿了回来,双手奉上。 天门宫主拿起钗子,慵懒的插在了头上,此时的何羽殇也终于回神了,咬牙切齿的道,“天门宫主为何要插手我们生门的事?” “哦?”天门宫主身子动了动,众人的眼睛也都看直了,“什么是你生门的事?” “你…” 奇志赶紧拦住了何羽殇,“大爷,别动怒,这是天门宫主啊。” 天门宫主嘴角带着魅惑人心的笑容,扇子轻轻扇着,语气很轻,“我今日就算是动了你们,又如何呢?” “尚宫主别动怒,是我们冒犯了,”奇志赶紧说,转而对何羽殇道,“大爷,今日怕是不成了,我们不如走吧!” “哼…”何羽殇心中憋着一口气。 天门宫主没有理会,目光倒是落在了夏紫鸢身上,带着丝探索,最后落在了青霜剑上,悠悠来了句,“剑是把好剑。” 夏紫鸢这才反应过来,微微施礼,“谢天门宫主的救我一命。” “别,”天门宫主打量着她,“我就是顺手而已,而且你是个姑娘,我可没兴趣,呵呵!” 夏紫鸢嘴角抽了抽,竟然无言以对,这女人未免…一时也找不到形容词。 “咕咕…咕咕…”七雪突然在头顶叫了起来。 天门宫主抬起头看了眼,“看来是有人找你来了,我们走。”话音刚落,天门宫的弟子就抬着轿子走了。 这围观的人,不禁咂舌,“这天门宫主真是风华绝代啊!” “那皮肤,那容颜,让我伺候我也愿意!” “人家可看不中你这样的,哈哈…” 当然也有不少人窃窃私语,“活了几百年的老妖怪。” “吸人精血的妖妇…” …… “紫鸢,”辛格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步伐倒是极快的走到了夏紫鸢面前,语气里竟挡不住的担心,“是我不好。” 夏紫鸢一见他,瞬间就委屈了下来,扑到辛格怀里,“冷面男,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差点就被死胖子抓走了。” 辛格搂着她,“对不起,我来晚了,有没有受伤?” 夏紫鸢也不是什么矫情的人,不过是一时没忍住罢了,抹了抹眼泪,“没有,你去干嘛了?这么久才回来,害我被欺负。” 辛格看着她红红的眼睛,心中一阵揪痛,却是不说话。夏紫鸢也懒得问了,伸出了手。 “嗯?”辛格一时没反应过来。 夏紫鸢却是直接抓起了他的手,咬了下去,辛格只是眉头皱了一下一下便没了反应,任由她咬着。夏紫鸢松开了嘴,整齐的牙齿印排着,已经咬出血了,“哼,这就是你没保护好我的代价。” “嗯,”辛格点点头。 “嗯什么嗯?一点反应都没有,”夏紫鸢没好气的嘟囔着,又伸出了手。这次辛格以为她还没有解气,又把手放在了他的手上。 “你…我不咬了,”夏紫鸢把他的手拿下去,“给我点钱,我没钱了。” 辛格直接把钱袋给了她,夏紫鸢满意的拿了钱袋,给了正在收拾摊子的老板,“老板我说了,会给你钱的。” “不不不,姑娘这钱我要不得,”老板看了眼辛格,害怕的说。 夏紫鸢直接把钱塞到了他手里,“我本就吃了你好多干果,而且你这摊子…算我赔你的了。” “那…谢谢姑娘,”老板惶恐的收下了钱。 夏紫鸢回到辛格身旁,“我饿了。” “跟我来,”辛格道,脚步放慢了许多,夏紫鸢满意的跟着,“冷面男,你给我讲讲这天门宫吧!” “你不知道?” “我知道的肯定没你知道的多,我无非就是知道这天门宫主原名向天岚,喜欢养男宠,据说是过了几百年的老妖怪。” “嗯。” “你别只嗯啊,倒是说点别的。” “我和你所知并无一二。” “啊!不可能,你可是堂堂左护法,一定知道些别人不知道的,说说嘛,快说说。” …… 第92章 香芸见面,人心难测 “哇塞,这里人也好多呢,好多好吃的,”予心蹦蹦跳跳的,看到什么都觉得新奇。 “是吗?你竟然是这样认识予心的,”南天吃惊道,“她没说过她是哪里人吗?” “说是不知道,那时她就如同一个小乞丐一样,病发作了,药袋还被一群小孩子给抢走了,她躺在地上,十分可怜,我才救下了她,然后就一直跟着我,”李时鸣想到当时的情形,如果哪天不是他在乞丐堆里发现了她,可能她这条小命就保不了了。 “予心也是聪明的丫头,怎么就不记得家在哪呢。” “谁知道呢,心儿太过干净,她好像就不属于这个俗尘的人一般,”李时鸣感叹道,心中暗伤,不就像之前自己也是… 这句话一出,南天也愣了一下,两年前的自己不也是…不过他们都比予心好很多,他会武功,李时鸣会医术,而予心真的就只是… “她身上的病,你有几成把握?” “我也从未遇到过这样的病,只能一点点的摸索,就连她日常吃的药丸中,都有几味药,我都没弄清,到底是什么,”李时鸣想到这,不免有些丧气,又不免想到了自家师父。 “天哥哥,时鸣哥哥,这些给你们的,”予心手中拿着糖人过来。 两人对上她清澈的大眼睛,伸手接了过来,“谢谢予心。” “都是飞儿姐姐买的,”予心去铃铛般的声音想着,笑的很灿烂,眉间那一点朱砂也称得她更加可爱。拿着糖人,又去看别的好玩的了。 “我们先找个客栈休息一晚吧,这两天在船上,也没好好休息,”南天道。 “好。” 南天看着香芸台阁这四个字,眼前有些恍惚,当初离开的时候,他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还会回来,而且这离白岳仙关是多么的近啊!可惜一切都物是人非了。 “关于,明天比武的事,你们可要去参加?”李时鸣问。 南天和玉飞儿点点头,“去。” “那我就不去了,”李时鸣摇摇头,“我对比武没什么兴趣,不过这香芸台阁的鬼市我是要去的。” “你是去为予心找药材吗?” “嗯,明天大会,鬼市人应该不多,我带着予心也方便。” “那行,不过我们都在香芸台阁,有什么事,一定要说。” “好,”李时鸣眼底有一丝痛楚,不过一闪而逝,可能是他们的错觉。 明天注定是不平常的。 “吼吼…打…打…” “好身手…” “厉害…” 南天和玉飞儿走着,这诺大的场子,已经有不少门派在小试身手了。 “紫鸢来到了吗?” “到了,就是不知道在哪?我已经让小可怜去找了,这里人太多了。” 两人走着,一人突然撞在了玉飞儿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那人明显是在小练台上被打下来的,惶恐的道歉,看到玉飞儿的时候,“玉宫主。”眼睛突然落在玉飞儿手中的剑上,“泣雪剑。”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都围了上来,可是没人敢上前一步,这玉飞儿当初小小年纪,可就是赢得武林大会的第一名,这些年过去,武功只高不低,也没人犯傻的直接去抢。 玉飞儿小声对南天道,“这些人人碰不得剑,乌合之众罢了。”手中猛的握紧了泣雪,一道蓝色的剑光,“啊——”震倒了众人,可是偏偏有不撒死的,去碰泣雪,一条手臂,瞬间结冰。 “啊——救命啊,救我——”那男子惊恐的看着自己的手臂。 周围人更是不敢靠近,眼睛却死死的盯着玉飞儿手中的剑。 “玉宫主,求你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那人说着就要朝玉飞儿爬去,可是一看到剑,瞬间跪在地上,拼命地磕头,“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玉飞儿眼中一片冰冷,没有说话。 周围的人,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有人碎了一嘴,“这七剑可是神剑,非传人碰不得,这人也是自作孽。” “就是,就是,”不少人附和着,可是他们眼中那贪婪的光,并没有消失。 南天低声道,“我们走。” “嗯,”玉飞儿轻轻点头,这两位璧人并排而走。 “难怪他们,这么明目张胆的出来,原来是别人压根碰不得。” “怎么碰不得?我就不信那武功高强的,碰不得。” “哎,你们说玉宫主身旁的那位,会不会是传闻中的南天少侠。” “我看像,那他手中的就是烛照剑了。” 众人惶恐,眼中与其说是盯着两人,不如说是盯着两把剑,可惜啊,他们没那本事。与其一直遭人暗算,不如直接现世,告诫众人。 “咕咕…咕咕…”两只鸟儿盘旋在头顶。 南天和玉飞儿一起抬头,“七雪,小可怜。”两只鸟都落在了南天的肩膀上,玉飞儿也露出欣喜的笑容。 “哥哥,”人群中冲出一紫衣少女,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直接扑到了南天怀里,南天稳稳的抱住了她,这人不是夏紫鸢还能是谁。辛格在人群中默默的看着。 “哥哥,我好想你啊,”夏紫鸢整张小脸,在南天怀里蹭啊蹭。南天宠溺的看着她,“我也想你。” 夏紫鸢松开南天,看向玉飞儿,“玉宫主。”直接施了一个大礼,“谢玉宫主救我哥哥。” 玉飞儿把她扶起来,“你我之间不需如此大礼。” 夏紫鸢眼睛在两人身上转悠,露出了笑容,“你们…咳…我懂了…我这一路上都听闻了。” 南天宠溺的说:“别瞎听。”与玉飞儿相视一笑。 夏紫鸢吐了吐舌头,目光落在了烛照剑上,“这就是…”伸出手就摸了一下,可惜指尖传来一丝灼烧的刺痛,瞬间弹了起来,“好痛…” 南天和玉飞儿露出担忧之色,玉飞儿的手更是迅速的握住夏紫鸢的手指,“没事吧。” 周围人看着也是吓了一跳。 “这剑怎么这么不近人情,我可是你亲妹妹,也碰不得,”夏紫鸢不开心的说。 南天和玉飞儿互相看了一眼,“对了,你不是说你一直跟在左护法身边吗?他人呢?” 第93章 无心比武,错落擂台 “他?在…嗯?”夏紫鸢看了过去,眼睛扫视了人群一周,“人呢?” 南天和玉飞儿也没有看到,玉飞儿道,“我们先去擂台,可能他在那。” “小可怜,去找冷面男去,”夏紫鸢直接对小可怜说,小可怜咕咕两声,表达自己的不满,不过还是乖乖去寻人了,夏紫鸢满意了,“走,这地我还是挺熟悉的。” “行。” 等三人都走了,那些人还未散去。 “这小姑娘可是南天少侠的亲妹妹,竟然也碰不得剑?” “这…岂不是拿了也没用。” 辫儿老头从人群中冲出来,拽着小辫儿,“这少年,长得眼熟啊!哦,想起来了,不是我大徒儿吗?”想到这,小眼睛迸发出了亮光,迅速的朝三人离开的方向跑去,嘴里还念念有词,“大徒儿,乖徒儿,我来了。” 比武大会台,茗烟楼,医药阁,鬼市,天下第一楼是香芸台阁的主要五个部分。而这次最主要的秩序还是由天下第一楼的佣兵来维持,因为他们不属于任何门派,他们只认钱。 “如今这九流的人已经到齐,这三家里就来了南宫家的,二宫都没来人,这生门怎么派了何羽殇和奇志啊?没啥看头,没啥看头了。” “我说老兄,你这消息得多闭塞,这些人你还不想看,你还想干啥,谁说二宫没来人了,这天门宫的人早就到了没来罢了,这玉门宫主也到了,何况你没见到,那上位坐着的还有南岳拟诏沽呢,难保其他几岳没来啊!” “哼,这天门宫向来随心所欲,那向天岚更是魔女一个,向来在江湖没什么好名气,这玉门宫不是被灭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这玉门宫主可是七剑传人啊,这不来了。” “哪?” “尊位坐着呢。” “玉宫主,可算是来了啊,”一身着白色宽袍,长得干瘦,下巴和嘴巴都长得极尖,眼睛细小,头上用一个灰色的细长高冠束着那干枯的头发的人,便是江湖人口中五岳之一的南岳拟诏沽。 玉飞儿一脸淡漠,不过还是轻轻点头,转而对南天和夏紫鸢道,“我们就在这坐着吧。” 南天点头,和玉飞儿齐坐,夏紫鸢却是坐不住,看到小可怜飞过来,连忙说:“哥哥,玉姐姐,我去找辛格了。” “去吧,小心点,”南天轻声叮嘱。 “我知道。” 等夏紫鸢走了,玉飞儿一一和南天介绍,“那边依次都是九门的人,历来比武大会,三派的人都很少参加,不过还有很多是无门无派的侠士,道士…” 南天看着,这比武大会和自己想象中的的不一样,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玉飞儿好像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接着道,“比武大会都是由一家号召,百家呼应,最近这几年的都是那位南岳前辈号召的,这江湖大大小小的门派也需要一个机会,来重新排名。” “那你说玉门宫,天门宫,甚至是魔教不怎么参加,这又为什么稳坐前三的呢?” 玉飞儿摇摇头,“不过是江湖这些人排的,都多少年没变了,不过这次过后,前三可就没有玉门宫了,”玉飞儿语气淡淡的,也听不出来什么感情。不过南天还是握住了他的手,道,“前辈怕也不希望玉门宫卷入这是非之中。” “嗯。” 这台上九门的弟子已经开始此试了,不过是大餐前的开胃小菜,多说都是点到为止。 奇志早就看到了玉飞儿和南天,“大爷,南天和玉飞儿在对面。” “我又不是没长眼,”何羽殇没有一点好气的说,“你说现在怎么办?” “上台,挑战啊,擂台无生死,到时候不就…”奇志做了一个杀的动作。 “你去,”何羽殇直接说。 奇志看了一下,想到之前败在南天手下,有些犹豫了,“大…大爷,要不再等等,这想着烛照泣雪的可不少呢。” “竟,废话,给我上去,”何羽殇直接一踹,奇志飞到了擂台上。惊得那些门派弟子都散开了。 奇志揉了揉屁股,脸上还摆着硬气,“你们在这打打杀杀的干什么?无聊。” 拟诏沽站了起来,“不知奇堂主是什么意思?” “这九门,打来打去也就这样,没啥变化,直接挑战吧,”奇志已经松开了腰间的流星球,一脸的嘚瑟。 拟诏沽瞥了一眼南天,脸上堆着笑,“那不知奇堂主想挑战谁呢。” 奇志把流星球抗在肩上,眼睛扫过众人,“都是些垃圾,垃圾。” “你…”那琅琊王氏的一名弟子,手中举着剑,满脸的不平。被自己同门的师兄给拦了下来,“雨眠师弟,不要轻举妄动。” “师兄,”那弟子显然不服气。 奇志环视了一周,目光落在了南天身上,不过很快就移了过去,知道看到人群里正在往外面走的夏紫鸢身上,“她,就是她。” 本来围着擂台里三层外三层的人,迅速的散开了,等看到人的时候,南天和玉飞儿也是一愣,他们本来也以为,这奇志会喊他们俩之中一个,没想到喊的却是夏紫鸢。 “小可怜,人到底在哪?”夏紫鸢本来就被小可怜带的有些迷了方向,可是没想到,自己竟然被点名了,看着众人奇怪的看着自己,心中也很奇怪,“怎么了?” “奇堂主,这那么多英雄好汉你不点,偏偏选一个小姑娘,你脸呢?”之前那叫雨眠的弟子忍不住出声。 “我的脸和你有啥关系?”奇志反正也没讲过什么道义。 “你…”吴雨眠准备上去,夏紫鸢直接阻止了他,“等一下。” 吴雨眠看着自己轻轻松松被拦下的剑,有些错愕,而且对上夏紫鸢的笑脸,心中竟有些不稳,“姑娘。” 夏紫鸢用青霜轻轻一挑,吴雨眠的剑就回鞘了,“谢谢你了,不过我自己能解决。” 何羽殇本来还有些气奇志没听自己的吩咐,不过一见夏紫鸢上了擂台,也就不说话了,能把小美人给弄回来,也行。 第94章 再次相救,予心病发 “小美人,来了,”奇志脸上挂着笑意,反正弄到手一个,就一个呗! 夏紫鸢抱着青霜,“喊我上来干什么?” “这小姑娘莫不是脑袋有问题,是哪家弟子?”底下有人窃窃私语。 夏紫鸢却是当做没听到,眼睛扫着周围,找着自己想找的人身影,嘴上喃喃,“这上面视野还挺宽阔的,可是,咋还是找不到人呢?这个冷面男。” 谁知道,夏紫鸢一直找的辛格,在阁楼里一直看着。 “若愚,你不去看看?”那帘子后面传来声音。 “不用,”辛格眸子里一片冷清。 “这比武大会越来越没看头了,我先走了。” “恭送少主,”辛格微微施礼。 这擂台上,夏紫鸢找不到人,心情还挺失落的,不过看到了南天,立马扬起了一个大大的微笑。南天也是对这个妹妹无奈了。 “我不想和你比,”夏紫鸢直接说着,便要跳下擂台。 奇志却是直接出手,“想走,不可能,乖乖跟着我回去。” 夏紫鸢迅速的避开流星球,“猪头,你丫的,不要脸。” “嘻嘻…”奇志手上可不留情面。 夏紫鸢只能拔剑与他对打,“我还不信了,你一个人。” 二人交手百招,夏紫鸢竟没有落了风头。 底下那些弟子看的也叫一个热血沸腾,“没想到这小姑娘年纪轻轻,武功如此之高。” “不知道她这用的是什么剑法,竟如此精湛?” 奇志也是没想到,夏紫鸢,他一个人对付竟然如此吃力。一个空翻,瞬间飞出多个暗器,所有人看了,都是一惊。 “紫鸢小心,”玉飞儿吃过这暗器的苦头,赶紧开口。 “呃!”夏紫鸢也是没想到,这人竟用如此卑鄙手段。 “刷——”南天和玉飞儿急着飞上擂台,可是距离较远,也只挡了部分,在这混乱之中,却是无用。就在大家以为这小姑娘必定会中招之时,一阵笛声传来,控制住了那些飞镖,只是三秒,所有的飞镖落在了地上。 “辛格,你干什么?”奇志气急败坏的吼着,他所有的飞镖啊,竟然都被他拦了下来。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下,辛格从天而降,那笛子还在他嘴边,对啊,试问这天下还能有几人能用笛音伤人,足以可见这人的内力深厚,当然这都是魔教的人,竟然为一个姑娘出手,也确实引人猜测。 “辛格,”何羽殇见到辛格的时候,也是一口老血憋在胸口。 玉飞儿把夏紫鸢扶起来,“没事吧?” “我没事,”夏紫鸢摇摇头,大大的眼睛瞪向了辛格,无声的控诉着。 辛格把笛子背在什么,看向南天,“你是她哥哥,应该护好她。” “谢过,”南天虽然恨魔教的人,可是这个人多次救自家妹妹,而且这次也是。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没有点规矩了吗?”奇志气急败坏的说。引来底下一阵唏嘘,这最不讲规矩的人,竟然在这讲规矩。 拟诏沽站了起来,笑道,“奇堂主,你都已经赢了啊!” 辛格见她无事,便走了。 “辛格,你…”夏紫鸢赶紧拿剑追了上去。 南天和玉飞儿见状也下去了,离开了比武场,管他们怎么打,他们并没有什么兴趣。这人刚走,辫儿老头就来了,落在擂台上,“哎呀,睡过头了,怎么样了。”此时奇志还没下去,看到一老头。 “是东岳前辈,”底下有人喊着。 “喊啥前辈啊,都给我喊老了,”蓝旌节道,“我大徒儿呢?” “不知东岳前辈的徒弟是谁?” 蓝旌节东瞅瞅西看看没见到人,心中不高兴了,“没来,那我来都来了,就打一场吧!” 奇志一听,赶紧跑了下去。 “哎,你别跑啊,你们有谁要跟我打吗?”蓝旌节悠悠道,所有人每一个人动。 拟诏沽跳到擂台上,“东岳,你这上来了,谁还打?” “是你?”蓝旌节眼睛一眯,“没意思,没意思,”说着一个跟头便没影了。 各门弟子看着,包括那些宗主,掌门啊,都没敢说话,只有人都有了,才叫到,“这都啥跟啥啊。” “就是,乱七八糟。” 可是这些人的比试还得继续,毕竟这可关系到他们在江湖上的排名。 这边夏紫鸢是追上了辛格,心中愤怒,“你干什么不理我?” 辛格看着她,“你找到你哥哥了。” “嗯,我知道,”夏紫鸢点头。 “我是魔教的人。” “那有怎么样?” “回你哥哥身边去。”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夏紫鸢语气弱弱的,辛格心中一疼。 “我是奉命拿七剑的,下次见到,我不会手下留情。” “那你还救我?”夏紫鸢刚说,辛格就点了她的穴道,“不要来找我了。” “冷面男,辛格,你给我解开,”夏紫鸢大喊,可是辛格已经走了。 南天和玉飞儿走了过来,见就夏紫鸢一个人,一动不动的。 “哥哥,你帮我把穴道解开。” “嗯。” 解开了穴道,夏紫鸢能动了,蹲了下来,眼泪巴巴的往下流。 “鸢儿,怎么回事?左护法呢?” 玉飞儿拉住南天,摇了摇头,南天便不问了。 ……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夏紫鸢可算是恢复正常了,吃了几大碗饭,便去睡觉了。 “鸢儿,哎…”南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鸢儿会想明白的,”玉飞儿道,“不过南天,时鸣和予心怎么还没回来?” 两人正说着,李时鸣就疯狂的拍门,“南天,玉宫主。” 南天赶紧打开了门,李时鸣匆匆抱着昏迷的予心进来,予心浑身冰凉,睫毛和眉毛上隐隐的有层寒霜。 “这是怎么了?” “她身上的病发作了,可是她的药也吃完了,我内力不足,无法控制。” 玉飞儿轻轻把脉,“这么虚弱,她体内竟然有如此大的寒气,我的武功怕是不行。” “寒?那我来,”南天说着便运功,为予心输送内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南天的嘴唇都有些发白了,予心体内的寒气终于抑制住了些,可是还是在昏迷中。 第95章 鬼市迷离,鸢明见面 “南天,”玉飞儿扶着南天坐稳,有些担忧的问,“时鸣,予心怎么突然会发作?” 李时鸣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们在黑市走了好久,刚打听到哪有烈阳草,小心儿就突然昏迷了。” “那你打听到了吗?”玉飞儿眉头一皱道。 “打听到了,医药阁。” “这,你为什么没有提前去医药阁?” “哪有这么容易?这烈阳草难得,医药阁怕是不肯卖。” “哪有什么不肯卖的药,”夏紫鸢的的声音传来,李时鸣瞬间整个人都呆住了,不敢看来人。 夏紫鸢走了过去,“这小姑娘长得还挺漂亮的,”看着李时鸣不看自己有些奇怪的问,“小乞丐,你怎么不看我?” 李时鸣呆呆的转过头,结结巴巴道,“小…小鸢儿。” 夏紫鸢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赶紧道,“你可吓死我了,我到阳起山的时候,可担心你会出事呢。” “你很担心我?”李时鸣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夏紫鸢一拳捶在了他的胸口,“骗你的,我是可惜了你家的药田。” “是…是挺可惜的,所以我现在连一根草都没法拿到,”李时鸣语气很轻的说,里面含有些失落。 夏紫鸢觉得他有点怪怪的,不过没多想,“其实要这药也不难,只要你能赢他们的医师,不就能拿到。” “赢?” “嗯,”夏紫鸢坐了下来,“就是和医药阁的医师比赛,全赢了,那你就可以向他们提出一个要求,这是他们的规矩。” “可是…我可以吗?”李时鸣有些怀疑。 “这医药阁崇尚医,小乞丐,我对你有信心,”夏紫鸢握紧拳头,表示绝对的相信。 “是…是吗?”李时鸣脸上露出了傻傻的笑,挠了挠头,就像两年前那样。 南天想了想,“那这比赛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予心的身体没有药可坚持不了多久。” 夏紫鸢看了下躺在床上的予心,想了想,“应该是和比武大会差不多的时间,我们明天出去看看。” “也罢。” 李时鸣突然想到,“你们今天比武大会怎么样了?赢了吗?” “九死一生,”夏紫鸢说。 “怎么会?你们武功这么强,该不会是你受伤了吧,我给你把把脉,”李时鸣担心的说着就要伸手。 夏紫鸢直接打住了他的爪子,“逗你玩的,谁能伤的了我啊!” 南天和玉飞儿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李时鸣委屈的抓了抓脑袋。 “不过这比武大会,真没啥看头,以后不凑热闹了,”夏紫鸢还不忘吐槽道。 玉飞儿笑着道,“现在这确实和以前的没法比,以前是四海聚之,八方论剑,现在比来比去大多都是些门派之间的此试,挣个排名。” “嗯,”几人都点点头。 “哦,对了,今天我们在黑市遇到了天门宫的人,他们好像在找什么,”李时鸣突然想到。 “天门宫?” “嗯。” 夏紫鸢喝了口茶水,也不知道该不该说,昨天她还被天门宫主给救了呢。 当时,我和予心正在一家药材铺,看到那天门宫主的轿子,进来了,红色的轿子,里面就一个人,也没有传闻中的出门带男宠啊!不过他们当时进入黑市的会阁,我是听别人说的,好像黑市的老大今天在那。 “哎,你们看,那不是天门宫主吗?” “可不是,她怎么来这了。” “听说是来拜托上面的人找人的。” “我也听说了,这天门宫派出了好些弟子,不过我觉得应该是找七剑的,这烛照泣雪不是现世了吗?” “可能是吧!” “不不不,我听说好像是找天门宫主的女儿。” “啥?女儿,你做梦呢?那老妖婆能有女儿?” “这可不一定。” 轿子从药铺门前路过,李世明手中拿着一草药探出头,看了看,“难不成这天门宫真的要抢七剑?” “喂,你到底要不要买?”药铺老板没好气的问。 李时鸣回过神,看着手中的草药,扔了回去,“不要,不买。” “不买就别耽误我的生意,”老板开始赶人了。 “予心,我们走,”李时鸣喊着里面正在抓人参的予心,嘴里嘟囔着,“还没我家药田的草药多呢。” 予心把人参放下来,“时鸣哥哥,我们不买了吗?” “不买了,这些对你没用,还死贵,”李时鸣忍不住的吐槽。 “时鸣哥哥是没钱吗?”予心很会抓重点的问。 “呃…”李时鸣摸了摸口袋,“你说对了,我们走吧。” 予心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跟着李时鸣,“那时鸣哥哥等我什么时候回姑姑那了,我一定让姑姑送你好多草药。” “那我真的谢谢你了,不过你记得你姑姑在哪?” “不记得了,”予心很乖巧的点头,李时鸣也不说什么了。 就这样他们就离开了鬼市。 …… 第二天一早,李时鸣就在夏紫鸢的的陪同下,去了医药阁,南天和玉飞儿则留下来看着予心。 “小乞丐,你吃什么?我请你,”夏紫鸢走在大街上看着,就忍不住的想吃东西。 “你请我?”李时鸣有点不确定。 “不然呢?你请我?”夏紫鸢道,从怀里掏出一钱袋,“说吧,吃什么。” “还真有钱,那我吃这个,”李时鸣随手指了一下。 “肉包子,”夏紫鸢点点头,“给你钱,买去,我也要。” “好嘞,”李时鸣满意的拿着钱,过去了,“老板,我要买了好多包子,”因为她深知夏紫鸢的胃口。 “好,这就给你装。” 夏紫鸢刚把钱包拉上,准备塞到自己的怀里,突然愣了一下,“这个钱包还是他的呢?他也不要了。” 李时鸣捧着一大包肉包子过来了,看着夏紫鸢在发愣,有些奇怪,“小鸢儿,怎么了?你看啥呢?” 夏紫鸢直接塞了一个包子在他嘴里,“没啥。”又拿了一个自己咬了起来。 李时鸣一脸的奇怪。 “快走了,”夏紫鸢在前面喊着。 “来了,”李时鸣赶紧抱着包子跟了上去。 第96章 心儿病危,笑闹医阁 “娘亲…冷…心儿冷,”予心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嘴里一直念叨着。 “予心,予心,”玉飞儿又给她把脉,轻轻唤着,可是予心没有一点反应,嘴里一直念叨着,“娘亲,”真是让人心疼死了。 “飞儿你让开,”南天握住她的小手,继续给她输送着内力。 玉飞儿急了,连忙说道,“南天,你这样…不如用烛照剑试试。” “烛照万一伤了她呢?” 可是玉飞儿已经把烛照剑拿了过来,“试试,不然我怕她还没醒,你就内力亏损完了。” 南天想了想,点了头“嗯,”谁知这烛照剑刚拔出一半,予心体内强大的寒气散发开来,说是攻击,不如说是在护着她。 “这…”玉飞儿和南天对视一眼。 “这是什么?”玉飞儿看到手上的玉佩。 南天拿了下来,“揽月!” 玉飞儿仔细瞧着,“这上面的图玟,从未见过,不过这是…” 也在香芸台阁的何琼羽,胸口一疼,“怎么回事?”抬眼看到了进入医药阁的李时鸣和夏紫鸢,也跟着进入了。 李时鸣闻着这浓重的药草味,“好怀念的味道。” “别磨蹭了,快去。”夏紫鸢看着,这医药阁里人还不少,各忙各的,各种草药堆满了,可是没有人来招呼他们。两人往柜台一站,“请问,这里哪里可以比赛?” 那正在称斤两的伙计,只是轻轻瞥了一眼,便随手一指。 夏紫鸢看过去,“啥玩意啊!” “小鸢儿。” “走,过去看看,”两人走到那桌子上,拿起上面的纸。 “什么?”夏紫鸢忍不住爆粗口了,“啥玩意这是?” “怎么了?”李时鸣也看了过去,“挑战推迟。”就这四个字。 夏紫鸢拿着纸,随手抓了离得最近的那个医师,“买药。” 那医师看着这小姑娘对自己竟然如此无理,本就心高气傲惯了,连忙甩开,“买药去那边。” “我就问你,烈阳草买不买,”夏紫鸢直接开口。 那医师向看傻子一样看着夏紫鸢,“不卖。” 李时鸣赶紧开口,“这位医师,怎么才能拿到烈阳草呢?” “比赛,这不写着呢吗?” “可是这时间待定,我们很需要啊。” “谁来这医药阁没个大事,不过你们来的不巧,上堂医师都出去采药了,还没回来,只能延迟。” “这…” “我们有钱,信不信我用银子砸死你,”夏紫鸢威胁道,李时鸣赶紧拦住她,“小鸢儿,别急。” “哼,神经病,”那医师嫌弃的看着夏紫鸢,甩了甩衣袖,就要走。 “等一下,”一把扇子指着医师的胸口,而这扇子的主人,不是何琼羽还能是谁。 “你是谁?” 夏紫鸢不认识何琼羽,可是李时鸣认识啊,走了过来,微微施礼,“何兄。” “他是谁啊?”夏紫鸢问。 何琼羽看了夏紫鸢一眼,“你们要烈阳草?” “是的。” “予心的药?”何琼羽说出这话,心口隐隐还有丝疼痛。 “已经吃完了,可是现在病发作了,我只能用烈阳草一试,”李时鸣道。 何琼羽听到这,直接对那医师道,“你们掌柜的呢?” “掌柜的,掌柜的…”那医师已经吓得说不清楚话了。 “公子,手下留情,”一个大约五十的中年男子,从房间出来。 何琼羽扇子轻轻一拍,那医师就倒在了来的人身上。 “鄙人姓郭,是这家医药阁的掌柜的,不知公子来这所为何事?”这掌柜的态度倒是平和。 “哦?”何琼羽只扫了他一眼,看了下夏紫鸢和李时鸣,“把你们这所有的烈阳草都拿出来。” “公子,”那掌柜大一听,脸上差点挂不住,不过他还没继续说,何琼羽已经在他面前,打开了扇子,只是背着夏紫鸢两人,她俩并看不清。 “嗯?” 那掌柜的手哆嗦了一下,“是…是…我这就去拿。” 那医师还一脸的糊涂,不过被掌柜的就叫走了。 何琼羽便收起了扇子,在一旁等着。 夏紫鸢小声对李时鸣道,“这人谁啊?我怎么感觉这郭掌柜的,有点怕他呢?” “他叫何琼羽,认识你大哥,也认识予心,”李时鸣也不知道该怎么介绍。 何琼羽手中把玩着扇子,看着夏紫鸢,“你就是南天的妹妹,若愚救的女孩。” 夏紫鸢没想到他突然和自己说话,“嗯,”脑袋突然反应过来,“你知道冷…辛格!” 何琼羽嘴角万年不变的一丝笑,此刻深了点,“你有点吵。” 夏紫鸢一听,差点蹦起来了,不过被李时鸣抓住了,“他他他…” “冷静冷静,你不吵,不吵,”李时鸣赶紧说。 还好,那掌柜的速度出来了,“公子,你要的烈阳草,都在这了。” 一打开盒子,六株紫红色的草整齐的躺在里面。 李时鸣看了一下,点点头,“是这个。” 何琼羽用扇子一挑,那盒子合上了,到了李时鸣手中,“还需要别的吗?” 夏紫鸢戳了戳他,“咳!”李时鸣眼前瞬间一亮,目光扫了一下周围,“要,当然要,手还是抬起来,“这,这,还有这些,这些,都有用。” 那医师一听,咬牙切齿的喊,“你…”不过被掌柜的拦了下来,摇摇头,对一旁的伙计道,“把这位公子需要的都抱起来。” “是,掌柜的。” 何琼羽全当没看到。 不一会儿,李时鸣身上三个包袱,手里还捧着那盒子,夏紫鸢身上也两个包袱,两人满意的走出了医药阁,嘴角是忍不住的笑意。 “这种感觉真好,”夏紫鸢道。 “嗯,”李时鸣点点头,看着何琼羽,“谢谢何兄。” “予心现在在哪?” “在客栈,”李时鸣道,“何兄要去看看小心儿吗?” “嗯,”何琼羽看了看手中的扇子,点点头。 “那我们快回去吧,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南天那边怎么样了,”李时鸣担心道。 …… 【首先道个歉,今天更新迟了,因为我开学了,事有点多,中午还想着呢,突然就又忘了。还好还好及时想起来了。这两章内容人物出来的都还挺多,另外心疼一下我们小心儿。】 第97章 病好,缠人小可耐 “南天,玉宫主,我们回来了,”李时鸣喊着。 “哥哥,”夏紫鸢推开了门,正好玉飞儿刚出来,“你们回来了,怎么样?” “玉姐姐,已经拿到了,而且还带了一个人,”夏紫鸢把草药都放在桌子上,高兴的说。 玉飞儿已经看到了何琼羽,只扔给了他一个眼神,便对夏紫鸢道,“拿到就好,你们快进来看看吧。” 何琼羽的目光也很快从玉飞儿身上转到了南天身上。 “琼羽,你来了,”南天额头全部都是汗,脸色不太好,手却未敢松开。予心还在昏迷,李时鸣赶紧替她把脉,脸上的笑容瞬间没有了,“怎么会?” “怎么样了?”玉飞儿急忙问。 何琼羽已经走了过去,看到予心惨白的小脸,头发上隐隐的寒霜,这哪还有之前活蹦乱跳的样子,眉心的那一点朱砂都淡了许多,倒是比自己第一次见到她,还要惨。 李时鸣赶紧从盒子里拿出烈阳草,用刀碾碎,混入水,“南天,把她扶起来。” 南天把予心扶起来,李时鸣捏着她的嘴,灌了两口,可是压根灌不下去,急着道,“小心儿,喝啊!” 几个人都急了,夏紫鸢道,“她这样毫无意识根本没法喝啊。” 李时鸣突然看向玉飞儿和夏紫鸢,“还有一个办法,你们俩谁来?” 瞬间,几个人都明白什么意思了,沉默了三秒,玉飞儿刚想开口,夏紫鸢一把拿过李时鸣手中的杯子,“我来,都是女孩子,怕什么。” “咳,”李时鸣赶紧把位置给夏紫鸢让开了。 夏紫鸢直接含了一大口,就直接朝予心喂去。 “好了,这姑娘嘴里都是寒气,快冻死我了,”夏紫鸢迅速的抬头,起身,还不忘吐槽。 “鸢儿,”南天看了一下自家大大咧咧的妹妹,竟然也说不出来话。 李时鸣再给予心把脉,“不行,药效发挥不出来,南天,何兄,你们俩内功都属火,你们帮她运功,尽快把药效发挥出来。” 南天与何琼羽对视一眼,便点头,“行。” 南天和何琼羽分别掌心与予心相合,同时给她输送内力,一时间,屋子里瞬间升起热气,予心身上的寒气慢慢褪去。予心,这个可怜的小姑娘,自己被冰封在一个满是冰雪的世界,寒风呼呼的吹着,整个人倒在地上,身上满是寒霜,嘴里一直喊着,“娘亲,娘亲你在哪?心儿好冷,心儿想娘亲。”突然这暗无天日的冰地中,一股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她眼前恍惚而过的是何琼羽和南天在给她输送内力,“羽哥哥…南天哥哥…” 南天和何琼羽额头上都是汗水。 “羽…哥…哥…”予心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几人一见,喜乐布满脸上。予心身上的寒气终于散了。二人收回内力,李时鸣把完脉也松了口气,“可算是控制住了。” 南天站了起来,眼前有些恍惚,玉飞儿赶紧扶住他,“我带你去休息一下。” “紫鸢,照顾一下予心,琼羽…”南天不忘嘱咐一下妹妹。 “嗯,我知道。” 玉飞儿扶着他出去了,何琼羽就这样看着,左手动了动。 夏紫鸢看着何琼羽,“你要不要也休息一下。” “不用,”何琼羽站起身,走了出去。 李时鸣摆弄着药材,“小鸢儿,我去问问老板,看能不能找个药罐子熬些药。” “你去吧,”夏紫鸢帮予心盖好被子,目光落在了予心脖子上的玉佩上,伸手碰了一下,“这是?你这小姑娘身上的宝贝还不少,就是不知道你这一身病咋来的,也是可怜之人。” 到了傍晚,予心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本能的觉得自己好像睡了很久,脑袋突然清醒,“羽哥哥…” 夏紫鸢手中端着米粥,推开了门,“你醒了。” “你是?”予心大大的眼睛看着她,“紫鸢姐姐!” “你知道我啊?”夏紫鸢笑着道,“还是第一次有人叫我姐姐呢。” “嗯,南天哥哥和时鸣哥哥都提过你,”予心乖巧的点头。 “我想也是,”夏紫鸢把粥端了过来,“该饿了吧,这是小乞丐给你做的药粥,要我喂你吗?” 予心摇摇头,“我自己来就好了,”予心肚子确实饿了,伸手接了过来,小口的吃着。 “紫鸢姐姐,羽哥哥呢?” “你是说何琼羽?” “嗯。” “我也不知道他上哪了?应该是走了吧。” “走了啊,”予心小脸上瞬间布满了失落。 夏紫鸢把碗拿了起来,“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小乞丐的药弄的怎么样了。” “嗯,”予心心不在焉的点头,便躺了下来。 夏紫鸢出去了,不一会儿这门便被推开了。 予心以为是夏紫鸢又回来了,“紫鸢姐姐,你…”看到来人,予心眼前一亮,“羽哥哥。”喊着就要下床,何琼羽赶紧把她摁在床上,“别乱动。” “哦,”予心听话的做好了,“羽哥哥,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你知道我来过?”何琼羽坐了下来。 “嗯,我都知道,”予心点点头。 “小机灵鬼,”何琼羽捏了一下她还有些苍白的小脸,“你不是说你的药还有很多吗?” 予心抿着嘴低下了小脑袋,“我错了。”小手抓住了何琼羽袍子的衣袖,“羽哥哥别生气好不好?也别送我回去好不好?” “你呀,”何琼羽怕是在这个世上,最无奈的便是对她,或许…不过那个人,她可能不需要,想到这,嘴角的弧度就定住了。 予心没听到他再说话,就抬起了头,看他发愣,“羽哥哥。” “嗯,”何琼羽轻声应着,就站起来了身。 予心心里一惊,也跟着下了床,“羽哥哥你别丢下我。” 何琼羽无奈的把她抱回了床上,“我不走。” “真的?” “嗯。” 看到何琼羽点头了,予心就放下了心。 这边南天喝了李时鸣送来的草药,也好了许多,“予心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了,已经醒了,”夏紫鸢道。 “琼羽呢?又走了吗?” 第98章 香芸分别,前往碧水 “没,陪着予心呢,哥,你就先别操心别人了,你看看你自己都成什么样了,”夏紫鸢忍不住的说道,她心疼予心那么一个小女孩受苦,可是她更不希望自家哥哥如此豁命的去救人。 南天笑了笑,“我没事。” “现在予心没事了,我们商量一下接下来去哪吧,”玉飞儿道。 夏紫鸢愣了一下,“玉姐姐,你得意思是。” “追风追雨来了消息,婆婆和秘籍都在碧水丹崖,她们已经赶去了。” “碧水丹崖,那不是天门宫的地盘吗?”夏紫鸢听到这个,就不禁想到那天救自己的天门宫主。 “嗯,所以我们得尽快赶过去,”玉飞儿点头,继续说道,“而且这鬼市似是已经得到了七剑的下落,如今已经传出了些。” “这鬼市怎么知道的?连我们这些个七剑如此密切的人都不知道这其余几剑的下落,”南天道。 “有可能是魔教放出去的,不过也只是猜测,这鬼市背后的主人实在太过神秘了。” 夏紫鸢想了想,“哥哥,玉姐姐,有没有可能是其他剑主传出去的?” “不应该,”南天和玉飞儿都摇摇头。 “我是接任了掌门才知道泣雪的事,而你们也都是在邦彦前辈去世前才知道烛照,这其他剑主不应该吧,毕竟七剑的事太久远了。” 南天想了想,“鸢儿说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可是我更觉得是魔教的手段,毕竟《七剑录》已经在他们手上了,还有别忘了,之前传闻的《七剑谱》怕也不是空穴来风。” “那我尽快出发去碧水丹崖吧!”夏紫鸢道,其实她心中想着奇志说的话,可是又觉得怪怪的,可是又说不上来,反正如今这香芸台阁也打探不出来什么消息了。 …… 前往碧水丹崖路口,李时鸣把自己做出的药丸给南天,“这是我配置的药,虽然不能和小心儿以前的比,不过有你们俩在身边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南天接过药,“你不同我们一起克吗?” “不了,”李时鸣看了眼自己生锈的剑。 “小乞丐你搞什么?你自己能去哪?”夏紫鸢有些生气的说。 “行走江湖,行医救人,”李时鸣脸上也是难得的正经。 “你…”夏紫鸢一时竟也说不出来话,“说的自己多伟大似的。” “可不是,小鸢儿,你也要加油哦,”李时鸣又换上了平常自恋的模样。 “时鸣哥哥,这个给你,”予心给了他一个小香囊。 李时鸣接了过来,“小心儿,钱吗?你咋知道我穷的呢?” “我知道时鸣哥哥一直很穷的,”予心点点头。 李时鸣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其余几个人不由得笑了出来。 “是,还是小心儿懂我,那我就手下了,你可要记得按时吃药啊,而且要是想起了家在哪里,就赶快回去,外面坏人很多的,”李时鸣说着说着就不正经了。 不过予心还是乖巧的点头,“时鸣哥哥也是。” “好了,你们上马吧,我看着你们走,”李时鸣道。 南天拍了拍李时鸣的肩膀,二人点点头,“一路小心。” “你也是,”南天上了马。予心和玉飞儿同坐一个,夏紫鸢有些不舍的上了马,临走了还不忘喊一句,“小乞丐,后会有期。” 四匹马,五个人踏上了征途。 李时鸣看着他们五个人的背影,嘴里喃喃道,“小鸢儿,后会有期,我们一定很快会见面的。”眼睛看了眼背筐里的那把生锈的剑,“师父…”把背筐背起来,把刚才予心给的那小钱袋和自己的药袋一起挂在腰间,朝着另一条小路走了过去。 来香芸台阁前是五人,如今那边还是五人,只不过李时鸣的路上只有他一个人了。 碧水丹崖:九十九峰之胜概,二十四岩之异迹。其中这着名的仙水岩,仙岩在南,水岩在北,秀丽多姿,风光奇绝,真是一人间仙境,而这仙水镇便顺着这块福地而生了。 “这南方的镇子和我们北方的就是不一样啊,”夏紫鸢感叹道,一转头,便不见予心了,“予心,予心你在干嘛?” 只见予心小可爱,在一脉手帕,面纱的铺子前停留了下来。 “姑娘,要面纱吗?”那大婶热情的照顾着。 “嗯嗯,紫鸢姐姐,你看好不好看?” 夏紫鸢看着,摸了摸,“料子不错,这绣花也挺精美的,大婶,怎么卖的?” 南天看着,对自己这调皮的妹妹无可奈何,在加上一个对什么都好奇的予心,这一路上倒是不缺欢声笑语。 “飞儿,你不去看看?” 玉飞儿摇了摇头,“让她俩玩吧,我们先等着。” “也好,对了,琼羽又上哪去了?”南天看着这一进城就消失的何琼羽。 “谁知道呢,”玉飞儿眉头微皱,“他想自己出现的时候自然就出现了。” 两人正说着,夏紫鸢和予心就满心欢喜的跑了过来,递给了玉飞儿一蓝色面纱,“玉姐姐,这是给你的。” 玉飞儿看着已经带上了面纱,只露出乌溜溜大眼睛的两个姑娘,忍不住笑了笑,“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挡一挡我们的美貌啊,”夏紫鸢理所当然道,“我们三个长得如此漂亮,可不得遮一遮。” “也是,”玉飞儿点点头,“这我就收下了,但是我就不戴了。” 夏紫鸢从头到尾打量了一下玉飞儿,“不过玉姐姐你这身装扮,也很容易被当成一绝美的公子,站在我哥面前也不逊色。” “鸢儿,又口无遮拦了,”南天没忍住的说。 “哼哼,”夏紫鸢可不管,拉着予心的小手,就去吃各种特色美食去了。 “我们先去客栈等她们吧,”玉飞儿道。 “嗯。” 天门宫内。 “法王,南天和玉飞儿到仙水镇了,同行的还有南天的妹妹夏紫鸢和一个不知名的小姑娘。” “没有那个红衣男子?”说话的人,便是目前唯一留在了天门宫的鼓风法王。 “探子没发现。” “先下去吧!” 第99章 打听消息,天岚女儿 夏紫鸢和予心吃的饱饱的,手里拎着好多糕点,便准备回去了。 “予心,我们走吧,”夏紫鸢喊着,可是小予心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只见这镇上有名的百花楼上,打扮的光鲜亮丽的女子,正在招揽这客人,予心面带浅绿色面纱,露着大眼睛看着这男男女女搂搂抱抱的,很是奇怪。 “予心,”夏紫鸢找到了她,“你干什么呢?” “紫鸢姐姐,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这些人穿的和我们不同,她们怎么可以随意搂抱男子?”也是上次那些人的话,予心记在了心里,现在看到这么一番景象,不免有些奇怪。 夏紫鸢看了看,“哦,花楼啊,没啥好看的,我们走吧。” 予心乖乖的跟着夏紫鸢,“姐姐,什么是花楼?” “就是女子…嗯…卖艺的地方吧,跟你说你也不懂,以后会懂得,”夏紫鸢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这样啊!” “买符咒了,安家定宅,逢凶化吉的符咒哟,”一破袋子道士,手中拿着一堆子黄纸符咒叫卖着。 夏紫鸢一听,拉着予心跑了过去,“道士,你这符咒咋卖的?” 那道士看到有声音做,连忙招呼,“三文钱一个,姑娘要吗?” 夏紫鸢看着,眼睛转悠着。 予心拉了拉她,“紫鸢姐姐,姑姑说这些都是骗人的。” 那道士一听,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你这小姑娘可别乱说啊,我在这一片也小有名气,绝对的灵验。” “是吗?”予心表示一点都不信。 那道士还想说,看到予心额间的一点朱砂,愣了,大惊失色道,“你这小姑娘,命中孤煞啊!” 夏紫鸢本来还想买些玩呢,这一听,脸上瞬间不高兴,“喂,我说你这道士,你会不会说话?” “姑娘,别生气啊,这样你买我的符咒,我教你个方法,怎么样,”道士说着,就扬了扬手中的黄符。 夏紫鸢深吸一口气,掏出一片银叶子,道士立马两眼放光,伸手就要去接。 夏紫鸢连忙握紧,“别急,这钱我会给你,不过我要向你打听点事。” “什么事?” “这碧水丹崖最近可有什么事发生?” “这发生的事多了去了,”道士晃了晃脑袋。 夏紫鸢又把银叶子露出来,“你要是能说些,新奇的,好玩的,这个就归你了。” “这可说好了啊,”道士想了想,眼睛四处瞟了瞟,小声道,“这要说新奇的是,还真有一件特奇怪的。” “什么?” “天门宫知道吧?” “嗯。” “据说天门宫宫主的孩子丢了。” 夏紫鸢翻了翻白眼,“你是欺负我啥都不知道呢?这玉宫主哪来的孩子?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可没有听说过。” “你别不信啊,我这可不是信口胡说,”那道士急忙道,“我这在碧水丹崖过了这么多年,这头顶就是天门宫,我的消息绝对是第一手消息,而且绝对真的。” “呃…” “真的,这玉门宫的四位法王都出去三个,而且这天门宫主前不久也亲自出去呢,最近刚回来,就是去找了那丢的孩子,绝对没错,”道士肯定的道。 “哦…”夏紫鸢点点头,若有所思。 “怎么样?”说着道士就伸出了手,“钱,给钱。” 夏紫鸢摇摇头,“没啥新意,所以不给钱,”说着就拉着予心,走了。 那道士慌忙追了上来,“不行,你这不能不讲道义啊,我可是都和你说了。” “我信你个鬼,”夏紫鸢一脸的不相信,“别跟着我啊!不然我的剑可是伤人不长眼的啊!” 道士看着她手中的剑,果然不追了,嘴里骂骂咧咧的,“行走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比我还不要脸的,哼。” “紫鸢姐姐,你为什么不给他钱啊?” “江湖骗子而已,说天门宫主有孩子,还走丢了,骗鬼去吧,那我干嘛还给他钱。” “也是哦,”予心觉得夏紫鸢说的很有道理。 等两人回到客栈的时候,何琼羽也到了。 “哥哥,玉姐姐,我们回来了,”夏紫鸢推开了门,“呦,何琼羽,你来了啊!” 何琼羽没有说话,予心跑了过去,甜甜的喊着,“羽哥哥。” 何琼羽捏了捏她的面纱,“怎么带上这?” “紫鸢姐姐说的,要遮一遮美貌,免得被觊觎。” “也是,”何琼羽说着看向了玉飞儿,“貌美的确实都该被遮一遮。” “说什么呢?买的糕点你们谁吃啊?”夏紫鸢把盒子打开。 南天道,“紫鸢你先坐一会,我们有事要说?” “嗯?” “我们今晚要去天门宫一趟,去救婆婆。” 夏紫鸢咬了一块糕点,“那就去呗,对了我刚才在外面打听到,这玉门宫四大法王,现在只有一个在,这对我们倒是好事。” “追风也来了消息,确实现在天门宫的弟子多数都在外面,不过这尚天岚在宫内,”玉飞儿道。 “那也没什么,以我们的武功全身而退应该不是问题,那琼羽你…” “我也刚好要去天门宫证实一件事,同你们一道。” “那我也要去,”予心赶紧道。 “这…”南天并不太想带予心,“鸢儿你和予心在客栈等我们。” 夏紫鸢一口糕点卡在喉咙,脸都憋红了,“咳…什么?不带我,不行。” “鸢儿。” 玉飞儿想了想开口,“南天,让他们就在这,怕也不安全,别忘了,这魔教一直盯着我们呢。” 何琼羽一听,嘴角微笑,“玉宫主说的有理。” “那行,我们就一起去,”南天做了最后的决定。 夏紫鸢连连点头。 …… 【小剧场: “咦!烛照剑,咋在这了,没人吗?” “小贼,偷剑贼,把烛照换回来。” “不……不是我,不是我,是……是……是。”这可怜的人真是百口莫辩啊。 “不是你还是谁,小贼,拿命来。” “不要!” 眼看着那锋利的剑就要刺中自己,那人身体突然爆发出强烈的光芒,内力震飞了多人,“不是我——” “啊——” 等所有人能睁开了眼睛,那人已经消失不见了,不过烛照剑还是安稳的躺在那。 ……】 第100章 夜探天门,故友相见 天门宫后山,有一重地,也是江湖上传闻的黑寡妇养男宠之地,实则是尚天岚练功之处,传闻这尚天岚在每次月圆之际,便会吸食男人的阳气,用来修炼邪功——混元心经。 “啪——”石头滚落了,两人心中一惊。 “阿雅,小心点,别惊动了天门宫巡逻的人,”男子小声的叮嘱的。 “我知道大哥,今晚一定要杀了这黑寡妇,”女子也小声的答道,语气里却是能听到狠绝,“难得天门宫守卫如此松懈,几个法王也都不在,今晚可是这妖妇的修炼之日,也是她最虚弱的时候,我们一定要杀了她,报仇雪恨。” “等下,有人来了,快走,”男子道。 趁着黑夜,小心翼翼来到的正是南天五人。 “哥哥,我听闻这天门宫主修炼的《混元心经》是靠吸取男人精气,而达到武功大成,”夏紫鸢道。 “没错,这《混元心经》讲究阴阳调和,通过修炼来储存阳气或者阴气而达到武功大成之境,可惜这武功是向宫主从武林第一邪功《乾坤日夜浮》中演变而来,虽然相对来说比较温和,可是不知道因为什么,这尚宫主须得采阳补阴,而且这修炼的时候不能收到打扰,须得万分安静,不然轻则受伤,武功暂时,重则走火入魔,也是因为这武功太过霸道,并且灭绝人性,故被称为第二邪功,从未有第二人修炼过。” “这么恐怖,”夏紫鸢单想想就毛骨悚然,可是想到她那天还被尚天岚给救了,又觉得怪怪的,这人虽然修炼邪功,可是也不像江湖上传闻的那样啊,“那这《乾坤日夜浮》有人修炼吗?” “早就失传了,这么多年也从未听说有人修炼过,当然也有人说是被尚宫主给毁了,”玉飞儿道。 “停,”南天突然出声,“有人。” “哎,听说宫主又在练功,”那一个天门宫的弟子道。 “可不是,喊了五个男宠进去呢,”另一个弟子说着,声音听着倒是奇怪,“别说我们宫主长得那么美,能去…” “你可别想了,是要命的,而且就你长得这样,宫主老人家怕也看不中你。” “也是,我也没那个福分享受,”那人吐了一口。 “赶紧巡逻,不然被鼓风法王抓到了可就完了。” “切,谁那么不长眼,敢到我们天门宫来,不是自寻死路吗?” “走了走了。” 等人走远了,南天五个人出来了,“我们也快走吧。” 月亮已经完全出来了,又圆又大,阴冷的月光照在那地上的五行阵法上,五个美男子身不着寸缕盘腿坐在五个角,眼睛里露出惶恐的表情,可惜他们压根无法动弹,也根本没胆子动弹,只能看着坐在中央的那红纱裹身,乌发披散在身后的绝色美人,可惜他们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欣赏,因为这个女人可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黑寡妇,女魔头,她是要取他们命来练邪功的。向天岚眼睛轻闭,一双白嫩的藕臂露在外面,身上淡淡的白色光,随着她手臂的摆动,手上变化莫测的掌法逐渐变成红色,向天岚睁开了眼睛,两掌一合,一股股红色的丝线缠绕着那五个男人。 “啊——”每个人只可能痛苦的喊一声,他们的嘴便会被丝线死死的缠住,只能露出痛苦的神情,却叫喊不得,动弹不得,渐渐的他们连痛苦的表情都没有了。 “他们在干什么?”予心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夏紫鸢赶紧捂住她的眼睛,提醒着,“别看,别说话。” “嗯嗯,”予心乖巧的点点头。 他们五个也没想到,走着走着竟然到了禁地还撞上了尚天岚练功。 “我们赶紧走,”南天道。 可是五个人还未来得及走,一女的突然闯入阵法中,剑直直的朝向天岚刺去,“妖妇,去死吧!” 向天岚这些年从未在练功的时候被打扰,右手夹住剑,左手一掌拍在了来人的腹部。 “啊——” “呃…”向天岚嘴角溢出鲜血。 南天五人也被这突然出现的状况给惊住了,予心瞳孔放大,看着向天岚的容颜,嘴张了张,说不出话。 “阿雅,”男子接住飞了的女子,拿剑朝向天岚攻击过来。向天岚触碰机关,瞬间天门宫的警报便想了起来,这禁地的迷阵也触动了。 “是南宫兄妹,”南天认出来两人了,不正是之前帮助过他的两兄妹吗。 “是他们,”夏紫鸢也认出来了,“怎么办?” “有人闯天门宫,快——”天门宫的弟子迅速的围过来。 向天岚虽然受伤,可是对付这两人还是绰绰有余。 “琼羽,你带他们先走,我得救他们,”南天直接说着就冲了出去,烛照剑出鞘为南宫天痕挡下了致命的一掌。 “嗯?”向天岚看到烛照剑的那一刻眼神一愣。 “南天,”南宫兄妹眼前一亮。 “宫主小心,”鼓风大喊,所有天门宫的弟子都来了。 “南天,”玉飞儿也为料到如此变化,也冲了出去。 夏紫鸢看着,这铺天盖地的箭射了下来,大惊失色,“哥哥,玉姐姐,你们在哪?” 向天岚身上裹了一层外袍,冷眼看着和鼓风对打的两人,冰冷的下命令,“今晚闯天门宫的人,全部抓起来。” “是。” 整个天门宫都戒备了起来。 “怎么这么还这么多人,”夏紫鸢已经和何琼羽两人走散了,完全被这些天门宫的人给缠住了。 “鼓风去抓其他人,”向天岚冰冷的下命令,眸子猩红,拳头紧握,看着烛照泣雪。 “是。” “好啊,好啊,都来了,啊——去死吧,”强大的内力散发开来。 南天和玉飞儿眼中一惊,两把剑交织在一起,“双剑合并!” 两股强大的威力震伤了许多人。这边何琼羽带着夏紫鸢被天门宫的迷阵给困住了,可是即便是这种情况,何琼羽嘴角依旧带着一丝笑,手中折扇打开,淡定的挡着箭。 一群人被天门宫奇怪的迷阵弄的分散了。 第101章 予心身份1 “啊——羽哥哥,南天哥哥,”予心不会武功,也不懂阵法,眼瞧着这些箭就要射中了她。 何琼羽心中一慌,猛的拉住了她,“跟紧我。” “羽哥哥,”予心心中一种怪异的感觉散开。 天门宫迷阵有四方,以刚才的禁地为中心,此时夏紫鸢到了东方位,而何琼羽和予心在南方位。 “呃——”何琼羽手臂上中了一剑。 “羽哥哥,”予心满脸的担忧,不过好在这一轮弓箭是过去了。何琼羽把箭给折断,“无事。”眼睛扫着周围,都说天门宫的迷阵天下无敌,我今日便闯一闯。 “我们怎么办?” “破阵,我去…”何琼羽的话还没说完,第二轮弓箭就射了过来,比第一轮更密集。两人走被迫分开了,此时何琼羽那还不能明白,这一关一定是天门宫箭花法王设下的。 “予心,”何琼羽只能让自己全部暴露出来。暗处的鼓风,看到何琼羽打开的扇子,“是他。” 予心抱头蹲在地上,“娘亲,娘亲,我害怕。” 眼前恍惚,“心儿,娘亲陪你玩蹴鞠,好不好?”女子极其温柔,脸上未施粉黛,也是绝顶的美人,与予心站在一起,二人的脸一模一样。 “好啊,心儿最喜欢和娘亲玩了。” “心儿,小心啊!” “不要,娘亲坏,心儿都碰不到球。” “那娘亲教心儿一个步法好不好,一定能赢娘亲。” “好呀。” “这样…这样…跳…踢…” 予心脑袋里想着,脚下就已经按着回忆走出了步法。竟然都神奇的躲开了所有的箭,可是她的眼睛还是紧闭着的。 何琼羽看着,眉头微皱,刚想开口喊,竟然没喊出来,跟着予心的步伐走着。 天门宫的弟子还想再次启动第三次弓箭,鼓风抬手阻止了他们,一脸震惊的看这予心,“这…这…” “法王,不追了吗?”一属下问。 “追,小心点,别伤了那小女孩。” “是。” 予心恍恍惚惚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何琼羽手臂上的伤,担心道,“羽哥哥,疼不疼,我这还有药…药。” 何琼羽抓住了她的手,脸上有些冷,“你怎么会这步法?你到底是谁?” 予心被吓到了,“我…我娘亲教我的。” “你娘亲是谁?” “娘亲就是娘亲啊,”予心说着眼睛里已经含着泪水了,模样很是可怜。 何琼羽看到她这样,有些无奈,捏了一下眉心,“走吧。” “羽哥哥,你的扇子,”予心眼中的泪水还未褪去,小手就拿着那半开的扇子,递给他。 何琼羽把扇子合起来了,“走,按你的步法走。” 说来也是巧,予心这情急之下走出的步法,竟然能破了这迷阵,找到方向。可惜啊,鼓风已经带了一众天门宫的弟子在外面等着了。 “把他们带走,”鼓风直接下令,何琼羽也不挣扎了,任由他们把自己带走。 天门宫内殿,尚天岚脸上毫无血色的躺在塌上,一墨衣女子,头上用一木棍束着一半头发,看着三十多的年岁,身上多了些淡然,沉稳的气息,轻轻打开香炉,点燃了清香。 “青梧,”向天岚慢慢睁开了眼睛,眸中猩红已退,“我是…” “宫主,无碍,”青梧安慰着,不知道为何,她的声音似有镇定心神的作用,向天岚道,“我见到烛照和泣雪了。” “嗯,”青梧轻轻点头,帮她在头顶有垫了一个枕头,“好好修养,我去把予心带过来。” 本来还面如死灰的向天岚眼睛突然亮了,激动的看着青梧,“找到了?” “找到了,我这就带她过来,放心,一切没事,”青梧拍了拍她的手。 谁能想到这在外面让人闻风丧胆的天门宫主,黑寡妇,竟然掉下了眼泪。 青梧走了出去。 南天,玉飞儿,被关在了一起,烛照泣雪都被拿走了,现在正在运功疗伤。夏紫鸢则和昏迷的南宫兄妹关在一起。何琼羽和予心被带回来后就被分开关到了房间。这门外守着的人,嘴里念叨着,“这里面就是那几个七剑的传人。” “什么七剑传人,不还是被抓到这了,敢私闯我们宫,不是找死,是干什么?” 夏紫鸢没怎么受伤,不过青霜也被缴了,听到外面人的话,两手脱托着小脸,“哼!” 予心蹲在墙角,看着陌生的环境,“不怕,不怕,羽哥哥,南天哥哥,玉姐姐,紫鸢姐姐,时鸣哥哥,不怕,不怕,心儿也不怕。” “法王,青梧先生,”门外两个下属恭敬道。 予心的耳朵竖了起来,仔细听着。 “把门打开。” 是那个鼓风的声音,予心闻到了熟悉的草药味。 门推开了,青梧走了进来,环视了一周,没看到人,斜视了一下鼓风。 鼓风一看,“先生,人是关在这的。” 青梧没有说话,走了往里走了两步,予心探出了小脑袋,声音软软的,“姑姑。” 青梧听到了声音,发现了还蜷在墙角的予心,紧皱的眉头松了下来,“还躲着干什么,出来。” 予心蹑手蹑脚的出来了,现在青梧面前,低着小脑袋,“姑姑,我错了。” “胆子大了,敢偷偷跑出去了,”青梧的语气有些严厉。鼓风看着这缩小版的宫主,实在是难以想象,自家宫主会有一个女儿,养了这么大,他们这些下属竟然从来不知道。 予心一哆嗦,“姑姑…我…我…” 青梧看她的小模样,伸手拉住了她的小手,松了一口气道,“没事就好,我带你去见你娘亲。” “娘亲?”予心一听到这,瞬间抬起了头,“嗯嗯。” 青梧对鼓风道,“法王就不必跟着我了,小宫主没事,这也有你的功劳。” “不敢当,”鼓风微微施礼,“宫主的伤怎么样了?” “娘亲受伤了?”予心一听小脸都皱在了一起。 “没什么问题,不过那几位还是劳请法王费心了。” “自当。” “姑姑,我要去见娘亲。” “现在知道急了,”青梧好多话也不想多说,拉着予心便去了向天岚的房间里。 第102章 予心身份2 向天岚正在运功,可是她低估了自己的身体,这次练功被打断,还险些走火入魔,如今这攻力也是丢了七八层,如果这时候心儿的病… “铛铛——” “进来,”向天岚开口。 青梧推开门,予心就跑了进去,“阿娘。” 向天岚听到这声娘亲,差点又没忍住,紧紧的抱住她,“我的小心儿,你可是急死娘了。” 予心贴心的替她擦掉眼泪,“阿娘对不起,是女儿不是,让阿娘担心了。” “回来几天,回来就好…” 青梧在一旁看着这母女两人,轻声提醒,“宫主,小心身子。” “阿娘,”予心嘟着小嘴。 向天岚擦了一下眼泪,“青梧,心儿的身体?” “我刚才检查过来,没什么问题,不过在这期间应该是复发了一次,我想应该是她的药吃完了。” “药吃完了,那…”向天岚害怕的握着她的小手,“你是怎么挺过来的?” “是羽哥哥和南天哥哥他们为我输送了好多内力,还有时鸣哥哥,他也给我配了好多药,”予心说着,从药包里拿出了还没吃完的药。 青梧接了过去,在鼻尖轻嗅,“这药里和我配的药缺了一味,改了一味,他用烈阳草代替也算是奇招,这人医术不错。” “能让你说不错,看样子错不了,”向天岚道,“只是没想到会有人愿意耗损内力来替心儿治疗,这属火之内力,昨天我记得那南天是一个,可是他资质还浅,这内力就算是散完了怕也控制不住。” “这个,我想待会会有人来向宫主说明的,”青梧道,眼神看了一下外面。 向天岚点点头,“青梧,你带心儿下去,让她泡泡药浴,不然我不放心。” “宫主也别忧心,我这药还有许多,”青梧叮嘱道。 “嗯,心儿,你先和姑姑去泡药浴,”向天岚道。 予心点点头,“那阿娘,我可不可以去见见羽哥哥和南天哥哥。” 向天岚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小脸,笑了笑,“会让你们见的。” “那好吧,阿娘也要好好休息,我去泡药浴了,”予心道,“姑姑我们走吧。” “嗯,”青梧带着予心出去了。 向天岚喊了声,“鼓风,进来。” 鼓风赶紧跑了进来,“宫主何事?” “说吧,发现了什么?”向天岚半倚在卧榻上,脸上依旧没什么血色。 “禀宫主,我们发现………” …… “哥哥,玉姐姐,”夏紫鸢趴在窗户边,喊着。 “鸢儿你没事吧?”南天脸色已经好了许多。 “哥哥,我没事,不过这南宫兄妹俩受伤太严重了,到现在都还没昏迷着呢,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身上还有什么药看看能不能用?” “我检查过了他们的的外伤没什么,就是这内伤。” “你先…” “嚷嚷什么呢?”那些看守的人不耐烦的喊着。 夏紫鸢也不说话了,心中想,“我尽力吧,希望有点用,”看着两人,把南宫痕扶起来,夏紫鸢盘腿而坐,帮他运功。 南天和玉飞儿也坐了下来,“飞儿你的伤没事了吧?” 玉飞儿摇了摇头,“我就是在想,这《混元心经》是厉害的,我们俩的双剑合并竟然才勉强持平。” “嗯,”南天点头,“我也察觉到了,我们俩的剑法只有一半能融合,可是我们都是照着剑谱练的,实在想不通,到底哪里出问题了。” “我们关在这,也不知道婆婆被关在了哪?她身上的秘籍了…” 南天握住了玉飞儿的手,安慰道,“别担心,你不是说那上面全是古文字吗,就算是落入了别人的手里,怕也看不懂。” “嗯。” 这边夏紫鸢帮南宫痕运功,南宫痕的瘀血倒是逼出来了,可是还是昏迷着,夏紫鸢小心的把他扶好,看到他衣服里露出来的一个手帕,好奇的扯了出来,“这南宫痕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有这姑娘家的东西,”打开一看,这手帕上画着的不是花儿草啊,而是一个图案。”夏紫鸢盯着这图案瞧着,没有皱了起来,“这图案怎么看着那么像归思啊?不应该啊。” 门口来人了,夏紫鸢赶紧把手帕叠好放回了南宫痕的衣服里。 看到走进来的人,手中还拎着箱子,“你是?” 来人正是青梧,“你不用知道我是谁,”替南宫兄妹把了脉,拿出出一瓶药,“给他们吃下吧。” 夏紫鸢有些奇怪,看着药,闻了一下才给两个人服下,“你是天门宫的人?” 青梧没有回答她,却开口说道,“你倒是挺谨慎的,长得也挺像你母亲年轻的时候。” 夏紫鸢一听,连忙跳了起来,“你见过我母亲。” “有过一次萍水之缘罢了,”青梧道,“待会会有人带你出去。”说完还不等夏紫鸢说话,就出去了。” 夏紫鸢一脸的疑惑,“这女的什么来头啊?” 青梧到了南天这边,“南天少侠,玉宫主。” 两人看着她,“你是?” “你们不用知道我是谁?把这个吃了,”说着也同样递给他们一瓶药。 “这…”两人没有动,青梧继续道,“吃不吃在你们,待会回有人带你们离开这,”说完也就走了。 玉飞儿把药拿出来,闻了一下,“是固元丹。” 果然不一会儿就有人来带他们五个出去,不过不是放了他们,而是把他们送到了稍微好一点的房间里,依旧有人看着。 夏紫鸢看着这桌子上摆着的水果和糕点,满意的拿了起来,“这天门宫还真是有钱,跟那皇宫有的一比。” 南天看着她这么没心没肺的样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有这样的好心态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你们说琼羽和予心出去了没?”南天道。 “何琼羽武功不低,只是昨晚这迷阵触动了,他又带着予心,不一定,”玉飞儿虽然不喜何琼羽,可是还是很担心予心的。 然而被他们念叨的两人,一个还在泡药浴,一个已经到了天门宫的大殿,一派悠闲,手中的扇子随意的扇着。 第103章 多人相互,天门之难 鼓风和刚回来的箭雨立在两旁,向天岚手轻轻拨开红纱,看了何琼羽一眼便放了下来。 “生门的少主来了我天门宫,不走正门,莫不是嫌弃我们?”向天岚语气轻佻又带着她本身的魅惑道。 何琼羽嘴角依旧挂着笑,手中扇子一合,“不敢当,我也未想到予心是你的女儿。” “是吗?哼,”向天岚轻笑,“听闻生门门主近来闭关修炼,不知道在炼些什么,还是真的在修炼?” 何琼羽愣了一下,“自然是在修炼,不过缺少点东西罢了。” “呵—”向天岚走出了出来,“你年纪不大,心机倒是不小。” 何琼羽看着她与予心相似的容颜,只是她更成熟更妖艳,“尚宫主还是先养好自己的伤吧。” “我的伤就不劳你担心了,”向天岚甩着衣袖,坐在了椅子上,“看在予心的份上,这次我不同你计较,如果再有这样的事,我可就亲自上生门讨个说法了。” “欢迎,”何琼羽嘴角消息更浓了,转身往外走。 “宫主,”鼓风见他的轻狂的样子,心中大怒。 尚天岚头有些晕,“让他走。” “是,”鼓风只好点头。 “防卫的事,你们俩商量着来,我先去看心儿了,”尚天岚说完就离开了。 箭雨看着,忍不住道,“宫主这次…你见过宫主的女儿了吗?” “见过,和宫主一模一样。” 予心这药浴得泡够足足六个时辰,现在还在浴桶里躺着呢,这整间屋子都散发着浓郁的草药味,闻久了,也就觉得味道也不是很难闻。向天岚轻轻推开了门,予心睁开了水灵灵的大眼睛,声音很细,“阿娘!姑…” “心儿,”向天岚走了进来,看到乖乖坐在浴桶里的予心,脸上难以遮挡的心疼,“难受吗?” 予心乖巧的摇摇头,“不,有阿娘在,心儿没事的。” “你呀,可真要吓死我了,”向天岚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小脸蛋,“下次可不准这样了。” “嗯嗯,”予心点点头,大眼睛转悠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开口,“阿娘,羽哥哥和南天哥哥他们呢?” 向天岚的手顿了一下,脸上带着丝笑意,“他们没事。” “那我可以去见他们吗?” “当然可以,”向天岚点点头,“你安心在这泡着,我去给你准备吃的。” “好。” 到了外面,青梧已经站在外面好一会了,看到向天岚出来,“宫主。” “他们怎么样了?” “已经送到客房了。” “先照顾着吧,我看心儿这样,怕也无法动手,”向天岚想了一下,“另外还有一兄妹他们怎么样了?” “南宫兄妹应该不是和南天少侠一道的,不过他们认识,宫主要动手吗?” “嗯。” “是,”青梧看着面前的湖泊,很美,像仙境一样,“宫主,我想带心儿回药王山。” 向天岚看了眼身后的房子,“我知道你本不该出药王山的,可是…”伸手抓住了她的肩膀,“等我伤好了,我送你们回去。” 青梧眉头皱了皱,“是。” …… “刷——”几把剑逼近南宫兄妹。 南宫痕猛的睁开了眼睛,匆忙躲开,从床上滚了下来,“咳…你们是谁?”本能的往腰间一模,可是什么都没有,而他也不过只穿了件中衣。 箭花走了进来,一脸的冷酷,周围的天门宫弟子等候命令,“看样子先生的药果然好用,这么快就醒了,不过马上你就得长眠了。” “你…你是谁?”南宫痕脸上没有多余得血色,捂着胸口,脑袋里迅速闪着回忆,不过眼睛里带着狠光,“天门宫。” “呵,”箭雨的笑容里带着嘲讽,手指轻轻一动,对身旁的人下令,“杀。” 南宫痕知道此时的自己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轻轻地闭上了眼睛,脸上却布满了不屈。 “住手,”夏紫鸢冲了进来,一脚踢飞了就要落在南宫痕脖子上的剑,“大哥,”南宫雅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不要杀我大哥。”瞬间两把剑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阿雅,”南宫痕睁开了眼睛,想着扶妹妹,却压根动不了。箭花看着闯进来的夏紫鸢,语气冰冷,“夏姑娘,这可是天门宫,别挡了我们办事。” 夏紫鸢抬头看着她,“今天我还就挡你们了。”夏紫鸢的话音刚落,南天和玉飞儿就闻声赶来,看着屋子里的一切,哪还能有不明白了,这明显的是要杀了南宫兄妹吧。 “哥哥。” “南天,”南宫雅在看到南天的那一秒,眼睛就亮了。 南天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赶紧走到箭花面前,“箭花法王,还请手下留人啊!” 箭花看着他们,“宫主的命令,我只负责执行,”转而对上南天,“你以为宫主为什么不杀了你们,还不因为小宫主求情,让开。” 南天他们都被缴了剑,只能手搏,不过好在伤都好了些,对付这些笛子倒是不成问题,却也没有下杀手,只是护着南宫兄妹。 箭花冷眼看着这一切,手上的强弩已经拿了起来,“找死,”花落,箭出,南天匆忙多来,那一箭射在了墙上,却是稳稳的插住,足以可见其中力道。第二发箭还未出,向天岚的声音就传了过来,“箭花。” 一瞬间所有天门宫的弟子都跪在地上,向天岚走了进来,直接忽略了南宫兄妹,目光落在了南天和玉飞儿身上,“你们这是迫不及待要一起死?” 南天施礼,“向宫主,还请手下留人。” “哦!”向天岚抬起南天的脸,玉飞儿手动了动,却没有动作。 “这小脸长得不错。” 南天整个人有点呆了,这… 夏紫鸢看着,忍不住开口大骂,“老女人,放开我哥哥。” 向天岚在南天脸上摸了摸,转而掐住了夏紫鸢的脖子,“这皮肤可真嫩啊。” 夏紫鸢瞪着她,脸上没有一丝畏惧。 向天岚盯着夏紫鸢好一会,悠悠道,“你倒是长得像你母亲多一些。”便松开了手。 第104章 深陷迷阵,试炼开始 夏紫鸢愣了一下,“你知道我母亲?” 向天岚甩了甩手,目光在南宫兄妹脸上,还有南天三人脸上流转一周,“罢了,箭花,把他俩扔山下去。” “是,”箭花绝对的服从,一手拽起南宫痕,一手拉住南宫雅出去了。 “你要干什么?”南天和玉飞儿刚上前一步,所以天门宫的弟子都拔刀拦住了他们。 向天岚佛了佛手,天门宫的弟子都退了出去,看着三人,“看在心儿的份上,前日的事,我不同你们计较,不过,”眼中一闪而过的犹豫,“我这想了一下,你们来到这的原因不过是因为那老太婆和那两位…”瞅着玉飞儿,“护法,哼。”说完便出去了。 “你说什么呢,啊——”夏紫鸢冲了出去,门被啪的关上了,一股力量震飞了她,不过好在玉飞儿和南天抱住了,才不至于摔倒。 “鸢儿,别轻举妄动,”南天轻声道,转而看向玉飞儿。 “先等着吧,”玉飞儿道。 到了晚上,估摸着予心也早就泡好了药浴。箭花推开门,“宫主要见你们三个,随我来。” 南天三人,跟着出去了。走了好一会,才到了一个房间,依旧是华丽的外表,处处透露着金贵的气息。 “阿娘,羽哥哥,怎么会走了,也不和我说一声,”予心的声音传过来,带着些伤心和不解。 三人对视一眼。 箭花已经敲门了,“宫主,人带来了。” 一阵匆匆忙忙的脚步声,予心打开了门,跑到了三人面前,“南天哥哥,飞儿姐姐,紫鸢姐姐。” 夏紫鸢弯腰捏了捏她的小脸,“你还真是厉害啊!”语气里带了些打趣不过予心可没有听出来,“我好想你们啊,还好你们还没走。” “心儿,带他们进来说话,”向天岚的声音传出来。 予心赶紧拉住南天的手,“南天哥哥,你们快进来,我带你们去见我阿娘。” 三人跟着进入了,箭花守在了外面。 向天岚卧在榻上,整个人既美艳又慵懒,或许是因为予心在的原因,这衣服却是能穿的整整齐齐的,不过依旧带着诱惑。 “阿娘,”予心跑了过去,坐在一旁,“南天哥哥你们也坐。”三人没有动,向天岚手中的孔雀羽扇轻轻扇了扇,“桌子上,有你们想要的东西。” 南天和玉飞儿没动,夏紫鸢转身看了过去,“烛照,泣雪,青霜。”那安稳的躺在桌子上的,正是三把剑,而且还有三本古籍。南天玉飞儿也转身拿了剑,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心中虽有疑惑,不过还是拱手道谢,“谢过向宫主。” “物归原主而已。” 玉飞儿看着那三本古籍,开口道,“这书你怎么能拿出来?” 向天岚动了动身子,“就你们玉门宫的禁制,对我而言轻而易举。”看玉飞儿脸上还是带着疑惑,向天岚坐直了腰,像是自言自语道,“看样子你家祖师婆婆还真是什么都没和你们说啊!” “又说些怪怪的话,”夏紫鸢小声的嘟囔着,反正也听不懂,伸手翻了几页书,眼睛瞪大了,“这上面什么字?你能看得懂?” 向天岚坐直了,柔声对予心道,“心儿,这人都见到了,时候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阿娘,”予心看了看南天他们,嘟起了嘴,撒娇道,“不嘛。” 向天岚摸了摸她的小脸,“乖了,我还有事和你的哥哥姐姐们说,先回去。” “那…那好吧,”予心点点头。 “箭花,带予心回房间。” 箭花走了进来,“是。” 予心有些不舍的看着,不过还是乖乖的跟着箭花走了。 “向宫主,你把予心支走,是有什么要和我们说的?”南天道。 向天岚半眯着眼,扇子轻轻放在嘴上,“说对了,”猛的一扇,一阵强风迷了三人的眼。 夏紫鸢好不容易站稳了,眼前还一阵眩晕,等终于能看到眼前的景象是,吓了一跳,“我去,我怎么跑大街上课,我不是在天门宫吗?这天咋还亮了呢?”只见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可是没有人注意到她。而另一边,南天和玉飞儿一起落在了一山上,周围树木郁郁葱葱的,却是十分的安静。 “这是哪?”南天看着。 “应该是天门宫的迷阵,”玉飞儿道。 向天岚站在高台上,看着进入迷境中的三人道,“你们三个就乖乖待在写迷阵里吧,告诉你们哦,除了破阵,不然一辈子都出不来。” 夏紫鸢听到声音,忍不住大喊,“老妖婆,快放我们出去,这什么迷阵。” 向天岚可不听,“既然想当七剑的传人,那就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游戏开始了。”手中的羽扇一挥,水光冲天,阵法启动。向天岚满意的看着这些,手中一扬,躺在了卧榻上,“反正得好些时辰,我先休息一下。” 夏紫鸢看着周围的人影飞速的移动着,不禁一跳,“这啥玩意啊,”耳边也传来了许许多多的嘈杂声,好像整个世界的声音都充斥着她的耳朵,眼前恍惚,跪在了地上,“什么啊——”而南天和玉飞儿则被数不胜数的藤蔓袭击着。一根带刺的藤蔓猛的抽在了玉飞儿的身上,瞬间见血。 “飞儿,”南天抱住她,“没事吧?” “没事,”玉飞儿手中拿着泣雪,“我们得赶快出去。” 南天看着,这些难缠的藤蔓,杀也杀不尽,一不小心还被被死死的缠住。手中烛照剑起,带着火舞,大火烧着那些藤蔓。 玉飞儿看着,突然察觉不妥,“南天小心,”泣雪起,寒冰诀,拿着被烧的通红的藤蔓瞬间被冻住了。原本郁郁葱葱的森林,瞬间变成了一片冰极。二人落地的瞬间,那些藤蔓纷纷破裂。 “这是成了?看样子得我们俩合力才能破了,”南天道。 二人看着烛照泣雪,突然脚底的大地开裂,二人陷了进去。漫天黄沙迷了二人的双眼,入眼茫茫一片沙漠。 【今日份更新到此,希望大家多多推荐哦。】 第105章 一座城,一盏灯 “这迷阵千变万化的,如此厉害,这天门宫是怎么造出来,”南天看着,不禁感叹道。 “这天门宫从百年前建立起来,无人知道这尚天岚到底什么来路,只是传闻她活了几百年,”玉飞儿道。 “怎么会有人活了几百年不老不死,她…”南天刚准备说,只见玉飞儿若有所思道,“也许呢。”二人还没再多说几句,这满天黄沙就疯了似的刮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朝二人袭来。 “是沙暴,”南天曾在书上看过,可是从未见过,玉飞儿更是,他们所生活的地方哪会有这些。南天紧紧的拉住了玉飞儿的手,“闯一下。” “嗯。” 二人被卷了进去,这是自然的力量,他俩虽然武功高强却也无可奈何,不过这是由阵法所产生的,既然是阵法,那只要找到了阵眼所在,他们就能破阵,就能出去了。 漩涡中,任由石子,沙子打着,南天也未曾松开玉飞儿的手,眼睛睁不开,嘴巴也张不开,烛照泣雪死死的纠缠在一起,二人同时发力,借着剑气,进入了中心,这相对外面要安稳许多,南天睁开了眼睛,“飞儿,你看那是什么?”二人还悬在半空中,南天突然看到那底下的一个巨大的空洞,“阵眼,是阵眼。” 玉飞儿也看到了,与南天相视,烛照泣雪交叉在一起,“双——剑合并——”二人穿过了那黑洞。 轰隆一声,惊醒了捂住耳朵的夏紫鸢,“呃……”头顶砸下一本书,“我去,打雷了,要下雨了吗?”这一声雷声,可算是打消了一点她耳朵里的嘈杂声,可是也仅是一点点,脑袋里都嗡嗡的声音,像是好多人在说话,可是她都听不清,只觉得聒噪。看着手中的书,“一本游记,”可是她却透过这书看到了一些别的… “轰隆——”又是一阵雷声,夏紫鸢缓缓回神,一约摸二十岁的男人站在了她面前,一脸善意,手还不停的摸着自己的那压根没有的胡子,可是夏紫鸢眼前亮了亮,“好帅啊!” “这位姑娘能否把在下的书还给在下?” 不知道是不是夏紫鸢耳边经常充斥着嘈杂的声音,此时能听清楚一个人的声音,竟然觉得他的声音去别的好听,犹如天籁,“啊,这本书,给你。” 那男子拿起了书,非常有礼貌的拱手,“谢过姑娘。” 夏紫鸢看着这白净书生,想着莫非我这一关是要和这书生谈朋友,不然怎么这么多人我只能听得到他的声音,也只有他真的看得到我,想到这了,夏紫鸢微微施礼,“我叫夏紫鸢,你呢?” “在下姓孔名商字明灯,”不知是不是夏紫鸢的错觉,用觉得这个人的举手投足叫不仅是书生意气,还很老派,怪怪的,不过这一切都在他说完自己的字后,夏紫鸢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孔明灯,哈哈哈,笑死我了,怎么会有人字是这个。”简直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孔明灯摸了摸自己那不存在的胡子,丝毫没有生气,反而像老先生一样道,“明乃光明,灯乃指引,有何不妥,让夏姑娘如此失态?” “没…没什么,”夏紫鸢还是忍不住,觉得这名怪怪的,孔明灯。 “更何况,明灯万盏,乞求白首又是一种承诺,一种爱情,一种追求,”说着这人就忍不住抬起了头。哗啦啦的雨水滴了下了个,这路上原本乱糟糟的人都走完了,夏紫鸢赶紧伸手把他拽到了屋檐下,“你傻了吧?下雨了。” “嗯嗯,”孔明灯点点头,随即反应过来,“我的书,”看到了没有被淋到,才松了口气。 夏紫鸢看着外面的大雨,伸出手接着,“这迷阵里怎么会有这种景象,倒是一种幻境,难不成我真的进入了这传闻中的幻术,不…不可能,这早就失传了,不过,也不是不可能吧,据说那老妖婆已经活了几百年了啊,想到这夏紫鸢想哭了,这阵法都走不出去,更不要说着幻境了,完了完了。 孔明灯看着她,一会点头一会摇头,一会露出笑容,一会又如同面临大敌一般,觉得奇怪,轻声开口,“姑娘。”没人答,又开口,“姑娘。”直到了第三声,夏紫鸢才看向她,目光里赤裸裸的大量,让孔明灯不禁咽了口唾沫,“你…要干嘛。”夏紫鸢眼睛转悠着,这人难道就是出幻境的关键,一定是,不然他怎么会在这,一定有关,可是他这样,我到底要怎么出去啊,终于在孔明灯不知道咽了多少口唾沫之后,夏紫鸢开口了,“孔明灯,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知道啊,一座城。” “我知道是一座城,可是这城得有名字啊。” “就是一座城。” “名字,我说的是名字,”夏紫鸢觉得自己好像要被气死了一般,算了,我不同你说了,白痴。” “我才不是白痴,”孔明灯摇着头,看着还在下的雨,到来了书,嘴里念念有词的读着,“有朋自远方来…” “虽远必诛,嘻嘻,”一个孩童的声音传了过来,夏紫鸢看着,孔明灯脸上瞬间严厉了许多,“小武你不好好读书,说些什么呢?” 只见那孩童手里撑着一把伞,手里还拿了一把,光着脚,脸上挂着嬉笑,“先生,我娘让我给你送伞来的。” 孔明灯看着伞,接了过来,“重新背,不然我可要打手心了。” “好啊,”孩童点点头。 夏紫鸢看着他,“我才不要好好背呢。”心中正疑惑,孔明灯的声音便想起来,“有朋自远方来…” “其心必异,”孩童赶紧道。 夏紫鸢忍不住的笑了出来,孔明灯却气红了脸,“手伸出来。” “略略略,”孩童吐了吐舌头,就跑开了。 夏紫鸢脸上笑着,可是心里却奇怪,明明她也听到了那小孩心里说了,“不亦乐呼。”不对,我怎么能听到他心里说的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孔明灯一脸的无奈,拿起伞,递给了夏紫鸢,“夏姑娘,这把伞你拿着回家吧。” “啊?” 第106章 深陷幻境,紧跟明灯 “啊?哦!”夏紫鸢回过神,连忙摆手,“不用不用,你还是赶紧回家的,我等雨停了再走。”心里却在吐槽,我倒想有呢,可是我压根出不去啊,这该死的幻境。 “这怎么行,你一个姑娘家的,”孔明灯又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下巴,可是那里真的连一根胡子都没有啊。 夏紫鸢嫌他说话文绉绉的,烦人,举起了青霜剑,“你看我这样是会有事的吗?赶紧走。” “不…”孔明灯话还没说完,这夏紫鸢已经抽出了一节剑。赶紧打开了伞,“我…我这就走。” 可是孔明灯才走了五步,夏紫鸢耳边的嘈杂声就传了过来,脑袋又晕乎乎的,而且孔明灯每多有一步,夏紫鸢耳边的嘈杂声,就更多,终于忍不住,“孔明灯,你给我站住,”喊着就冲进了雨里。 孔明灯听到叫声刚转过头,夏紫鸢就冲到了他的怀里,手中的书掉在了地上,沾上了雨水,不过还是本能的接住了她,“姑娘,夏姑娘。” 夏紫鸢耳边的嘈杂声慢慢散去,可是脑袋却晕晕乎乎的,死死的抓住孔明灯的衣服,“带…带我走。”说完便晕了过去。 孔明灯吓了一跳,“姑娘…姑娘…” 等到夏紫鸢再次醒来的时候,便看到了简陋的屋顶,支着身子起来不过好在这房子打扫的很干净,要说这房间里什么最多,那必定是书最多。 “姑娘你醒了?”孔明灯走了进来,手中还端着一碗米粥。 夏紫鸢摸了摸脑袋,“我怎么了?” “你突然晕倒了,在下只好自作主张带你到这,”孔明灯说着说着脸上微红,把手中的碗递给夏紫鸢,“姑娘先喝着吧。” “哦,”夏紫鸢接了过来,“这是你家?” “嗯。” 夏紫鸢快速的吃完了粥,“味道还可以。” “粗茶淡饭,姑娘不嫌弃便好,”孔明灯接过碗,出去了。夏紫鸢害怕头疼,赶紧跟了出去,才发觉这雨已经停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泥土的气息,而孔明灯到了小厨房,便清洗碗,夏紫鸢拍着脑袋,“怎么办?怎么办?要怎么才能破了这幻境,这个孔明灯身上到底有什么?” 孔明灯走进来,便看到她这个样子,“夏姑娘,你怎么了?” 奇怪,一切都太奇怪了,夏紫鸢想想都心疼,该不会这规则是要她把他给杀了把。 “没事,你别管我,我冷静一下。” 孔明灯只好施礼,“夏姑娘,你若是没事了,就尽早回家去吧,待在我这,怕是对你的名声有损。” “有个屁事,我可是堂堂江湖侠女,会在意这些闲话,”夏紫鸢翻了个白眼,看着案板上的书,“也看你就是书读的太多了。”目光粗略的看这这些书,怎么也该有个几百册吧。 “夏姑娘,”孔明灯从来没见过这么蛮不讲理的姑娘,可是作为一个书生他也不会说些别的话,“还请姑娘自重。” 夏紫鸢直接窜到了他面前,“我怎么不自重了,你个呆子给我说明白。” 孔明灯被她这一靠近,惊的脸又红了,“我…我要去买材料,你先休息吧!”说着就要逃,夏紫鸢赶紧抓住他,“我和你一道。” “啊!”孔明灯呆呆的还没反应过来。夏紫鸢已经拿好了青霜,“走啊?” “哦!好,”孔明灯背上背篓,带上了门,“夏姑娘为何非要缠着在下呢?” 夏紫鸢撇撇嘴,“废话真多。”心中想着,要不是离开你会头疼,你以为我愿意跟着你啊,喜欢你吗?做梦吧,我可是有喜欢的人了。 孔明灯被凶了,便不再问了,老老实实的走路。 “孔先生好,”迎面一大叔走来,微笑的打招呼。 孔明灯回以微笑,“刘四叔。” 可是夏紫鸢有听到了声音,这姑娘长得可真好看啊,怎么和孔先生走一起? 一路上遇到了好些人,可能孔明灯的为人不错,这些人都微笑的打着招呼,也有人问她是谁,孔明灯也只是简单的介绍一下,这些人也都说些好话,赞美的话。可是夏紫鸢却看着他们,听到了一些心里话,这小姑娘怎么还拿着一把剑?难道是什么逃犯?这姑娘一定和孔先生的关系不一般,该不会是孔先生的女人吧?这姑娘真美,要是我的就好了?这孔先生什么时候有的老婆,怎么也不通知我……太多太多的心里话,夏紫鸢看的眼疼,听的耳疼,同时也是佩服这些人的脑洞。 “孔明灯,怎么还没到?” 这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了,但是夏紫鸢看到的人,耳边总会响起一些声音,让她烦躁,不过幸好没有之前刺耳的嘈杂声。 迎面一气势汹汹的女子,夏紫鸢就多看了一眼,便听到,该死的,王八蛋,竟然背着我找女人,你死定了。夏紫鸢一激灵,拍了拍自己的脸,尽量让自己去观察太多的人,免得心烦。前面人围着乱糟糟的,孔明灯也终于停下了脚步,“夏姑娘就是这了。” 夏紫鸢抬头看了看,“这是干什么的?” “忘了和你说,这快到万灯节了,我们须得到竹园,砍竹子做灯。” “奥,”夏紫鸢看着这已经高于院墙的竹子,心中吐槽,什么万灯节,我怎么没听说过,奇奇怪怪。 孔明灯又开口,“万灯节是祈祷家人安康,祛除邪恶的节日,当然也有很多信男善女祈求姻缘的,夫妻求和睦的。” “就是一种精神寄托嘛,”夏紫鸢道。 “也可以这么说,不过这万灯节还会点天灯,这个就…不太好了,”孔明灯支支吾吾的,夏紫鸢也没听清,看到前面的人已经进去了,连忙道,“我们也进去吧。” “嗯,还请夏姑娘跟紧我,这园子大,莫要迷路了才好,”孔明灯叮嘱着。 “啰嗦。” 【各位读者,我要声明一下哦,本来这段也是以南天和玉飞儿为主,不过相对于夏紫鸢的这条线,这是鸢儿不多的重要情节了,所以大家还是看戏吧!】 第107章 寻料做灯,剑走偏锋 “这里的竹子长得还挺好的,”夏紫鸢看着,眼睛盯着地上,看着有没有竹笋可以找些来吃。孔明灯笑着对夏紫鸢道,“这片不容易见到竹笋,而且就算有,也是不能挖的,这里的竹子都是为万灯节做准备的。” “哦!”夏紫鸢还奇怪,他怎么知道我心中想的什么,不过也没细想,看着这些竹子,就不由得想起竹笛,想到竹笛就忍不住的想那个冷面男,也不知道他在哪?知不知道自己被困在幻境走不出去了,哎! “夏姑娘,我们也别往里面走了,就在这砍两根就行了,”孔明灯道。 夏紫鸢看着周围还往里面走的男男女女,想着别又听到些乱七八糟的声音,“好。” 孔明灯把背篓放下,从中拿出一把小斧头,就去砍这些竹子,可是砍了许多下,这竹子却都没断,一直留了一些痕迹。 夏紫鸢看着,奇怪了,这竹子也不粗啊,怎么会这么难砍? “这里的竹子是最难砍的,当然做出来的灯也是最牢固的,还有就是要体会这过程的不易,”孔明灯解释道。 夏紫鸢盯着这一片绿油油的竹子,“我可不信这个,你让开,我帮你砍。” “啊?”孔明灯还没有反应过来,青霜已出,唰唰的几下,三根竹子便被砍了下来。 孔明灯被惊住了。 夏紫鸢有些嫌弃道,“你一个文弱书生,就不适合这些,快些拿了。” “好,”孔明灯把竹子给捡起来。 “啊!妖女,你竟然对竹仙不敬,”突然有人喊了一声,两人周围瞬间围了许多人。 夏紫鸢看着他们,眼睛眯了起来。 “这女的竟然这么容易就得到了竹子。” “我看她就是个妖女,不然这竹子这么难砍,谁家不是砍个一天。” “这妖女手中的剑看样子是个宝贝,要是我的就好了。” “这姑娘长得真漂亮,要是我媳妇就好了,而且还能砍竹子。” “这剑,我要拿到,今年万灯节最漂亮的灯一定是我……” 夏紫鸢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她是不想看他们,可是这都凑到自己面前,而且可能人太多的原因,自己有些控制不住的去听。在这嘈杂的声音中,一个略有些年老的声音,传到夏紫鸢的耳朵里,夏紫鸢心中一怒,青霜出鞘,剑风扫过众人,便是一昏,她只记得昏迷前好像听到了孔明灯担忧的声音。 再次醒来,夏紫鸢又躺在了那个床上,耳边清净了,一阵悠悠的笛声从外面传来,一听这曲子,夏紫鸢不淡定了,慌忙从床上爬下来,跑到了院子中,却只有孔明灯一个人,面前是那些竹子,手中一根刚做好的竹笛,缓缓的吹出声音。夏紫鸢冲了过去,夺了他的笛子,眼中通红,“你怎么会这首曲子?” “夏姑娘,”孔明灯被吓到了。 “你怎么会?你怎么会?”夏紫鸢喃喃着,就抱着笛子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天知道她有多难受,可是她也不知道这些难受,痛苦的情绪从哪来,反正就是难受,就是委屈,就是想哭。 孔明灯犹豫了一会,才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像哄小孩子一样,“不哭了,一切都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夏紫鸢坐在桌子旁,看着孔明灯给她准备的窝窝头,想着便拿了起来,小口小口的咬着,心里没那么难受了,可是还是觉得怪怪的,那种感觉是以前不曾有的。 “吱吱——”一个小老鼠爬着。 夏紫鸢寻声看了过去,“哇塞,这穷光蛋家什么时候来了个美女,好漂亮的姑娘。” 夏紫鸢听到这,不由得觉得好笑,想着要不要扔一点窝窝头给它,就又听到,“不好,被发现了,赶紧跑。“一溜烟,这小老鼠被没影了。夏紫鸢摇了摇头,继续吃着手中的窝窝头,看着院子里还在做灯架的孔明灯,一时有点恍惚,那根笛子也静静的躺在桌子上。 不一会孔明灯走了进来,看到还剩的一个窝窝头,“你怎么不吃了?” “我吃饱了,”夏紫鸢咬了咬嘴唇。 孔明灯坐了下来,“今日不早了,明日我再去李婶架找些纸,继续做灯,不过…”想了想语气里有些不好意的开口,“你既不愿走,那我便吧床让给你吧。” “那你呢?”夏紫鸢一挑眉。 “我去柴房睡,”孔明灯连忙道。 夏紫鸢想了想,这霸占人家的床赶人家去睡柴房,也有点太不够意思了,看了一下那书案,“我在那睡就行了,你睡床吧。” “这怎么行,”孔明灯连忙摇头,“你一个姑娘家的怎么能睡地上,而且孤男寡女处在一个房间,不妥,”越说孔明灯的脸越红。 “那就你睡那,我睡床,”夏紫鸢直接说,起身把那帘子一拉,“这样就行了。” 孔明灯有些不敢看他,嘴里嗡嗡的,夏紫鸢也听不清。 “喂,孔明灯,你觉得我是会对你做什么吗?” “不是,”孔明灯赶紧摇头。 “那我也不担心你会对我做什么,而且你也躲不过我的剑,”夏紫鸢淡淡道,便躺在了床上。 孔明灯像是想到了白天的事,吓得赶紧跑到了书案那,又想到了什么,回到桌子旁,把那剩余的窝窝头拿在了手里,便坐在了书案旁。夏紫鸢看着他觉得有些好笑,心情也就好很多,很快就睡着了。 孔明灯看了眼夏紫鸢,便随手拿了本书出来看,烛火悠悠,只照亮那一小片,孔明灯看的入神了,手不自觉的就像是摸胡子一般,摸着自己的下巴还有空气,倒是十分有老先生的感觉。 鸡已经叫了好几声,夏紫鸢悠悠的醒了过来,看到趴在书案睡着的孔明灯,刚准备给他盖个被子,谁知他就醒了。 “天已经亮了,”孔明灯看着窗户透进来的光。 “嗯。” “你到院子里洗漱一下,我去给你做做饭,”孔明灯站起来,便打开了门。 夏紫鸢看着他的背景,竟然有些恍惚。 第108章 紫鸢出事,何为天灯 洗了把脸,清醒了许多,孔明灯把菜粥端到桌子上,“夏姑娘你先吃。” “好,”夏紫鸢也不客气,直接端起就喝,不得不说这菜粥做的还不错,有一股菜的清香,里面还有许多大米,一碗下肚,夏紫鸢算不上多饱,拿着碗去小厨房找孔明灯了。只见孔明灯捧着还有半碗只有些许米粒的粥在喝着,“夏姑娘你怎么过来了?”孔明灯放下了手中的碗。 夏紫鸢回神,“我喝完了,来送碗的。” “我去收好了,”孔明灯赶紧接过她手中的碗。 “也没几步路,也累不到我,”夏紫鸢抖抖肩。 “你吃饱了吗?” “吃饱了,”夏紫鸢点点头,“你昨天不是说要去那李婶家找纸吗?你快点吃,我和你一道。” “好,”孔明灯点点头,“不过我得先去给学生上课。” “那我也和你一道,”夏紫鸢道,心中有些吐槽,反正现在也无法离开你,不如跟你出去看看,“我也识字,而且还可以教他们武功呦。” 孔明灯笑了笑。 …… “已经两个时辰过去了,”向天岚打了个哈欠,手中羽扇青扇,“小姑娘你经历的可不必他俩好,慢慢等吧,有的是时间。” 要说这被困幻境中的三人,南天和玉飞儿是时时刻刻在战斗,在寻找阵眼,讲究合作,共进退,把双剑合并的威力发挥到最大,同样也是锻炼两人的默契度,而夏紫鸢的是攻心,是她与生俱来的天赋,须得在写锻炼出来。 夏紫鸢陪着几个小孩一起踢蹴鞠,很是开心,玩累了,就一坐,听着孔明灯讲故事,不知道是不是有这么多小朋友陪着的原因,夏紫鸢也听的津津有味的,而且小朋友五没有很多的心里话,他们不理解的大多都说了出来,有些一闪而过的奇奇怪怪的念头,也让夏紫鸢觉得好玩。心中感慨,可能这就是大人和孩童的区别吧! “姐姐,给你花花,”一孩童摘了一朵小黄花向献宝一样递给夏紫鸢。 夏紫鸢认出来他就是那天送雨伞的孩童,叫小武,接过花,“谢谢喽,我很喜欢。” “嘻嘻,”小武脸上洋溢着笑容,“姐姐你是不是先生的媳妇儿?” “小武,”孔明灯一听,语气连忙有些生气,“夏姑娘,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夏紫鸢摆摆手,“我又不放在心上,”捏了捏小武的鼻子,“姐姐喜欢你,走,教你武功去。” “好呀好呀。” “我们也要,”其余的孩童,也赶紧跟了过来。 夏紫鸢给他们一人一根木棍,“来,跟我学,下盘要稳,手要稳,右脚,左脚,右脚,转身,刺。” “刺,哈哈哈,”孩童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有几个已经倒在了地上,却还努力的举着手中的木棍。 孔明灯在一旁看着,心中也很是高兴,看了下时辰,“该放学了。” 夏紫鸢听到,连忙道,“你们还回家了。” “不嘛不嘛,我们还要和姐姐玩,”这些平常想着早一点下学堂的孩童,此刻竟然不愿意下学堂了。 夏紫鸢赶紧道,“都快些回家吧,该吃饭了,我们明天再玩。” “那好吧,”小朋友听话的点点头。最后只有小武一个人了,“姐姐,我家的灯都做好了,你做了没,要不我送你一个。” “不用了,已经在做了,”夏紫鸢摸了摸他的头。 小武想了想,“那万灯节,我们一起点灯。” “好,我等你,赶紧回家吧,”夏紫鸢道。小武这才满意的抱着书回家了,孔明灯收了戒尺,“夏姑娘,我们现在去李婶家吧。” “哦!”夏紫鸢与他并排走,“孔明灯,你这挺有文化的一个人,为什么不考取一个功名呢,反而在这教学生。” “在这挺好的,”孔明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也是夏紫鸢发现的,她能读懂所有人的心思,包括那些小动物的,可是就偏偏读不出他的心思,难道因为他是解除幻境的原因吗? 二人也没走多远,就到了他口中的李婶的家,不过却被眼前的一幕给惊住了,只见有两个官府的人正在抓李婶家那只有六岁的女孩。 “娘,娘,”小姑娘哭喊着。 李婶一家都跪在了地上,“官爷,求求你,放了我家的女娃娃吧,你带我这老婆子走吧。” “豆芽儿,豆芽儿啊,”李婶趴在了地上,手上都蹦出了血,却还是不松手。那些人也是没了耐心,手中的刀眼看就要到了李婶的手,夏紫鸢赶紧伸剑挡了下了。 “臭丫头,干什么的,”那些人显然没想到会有人来坏官府的事。 夏紫鸢的表情并不太好,脑中又有些乱哄哄的。”这小姑娘可是要带去点天灯的,如果出了什么事,我们可就玩了。”“这不长眼的丫头,长得还不错…” “放开豆芽儿,”夏紫鸢直接道,手中青霜出鞘,孔明灯赶紧过了,“官爷,你赶紧放了豆芽儿啊!这是造孽啊!” “这是上头的命令,要拿少男少女点天灯,祈求平安,这家女孩正适合,你们莫不是要与官府作对,”那几个人狠厉道。 这周围的人都不敢动,这点天灯啊,可是关系到他们每个人的,而且有不是他们家的孩子,这牺牲这一个换他们的安康,也没何不妥。 夏紫鸢听到他们心里说的话,冷眼扫过众人,最终落在了几个人身上,“放了豆芽儿,不然我先送你们上路。” “大胆,上,”几人围了上来。 夏紫鸢手中剑一扫,几人都倒在了地上,那豆芽儿赶紧跑回了一家娘的怀里,“娘。” “我的娃啊!” 夏紫鸢看着已经被手的几人,“滚。”那几人看着夏紫鸢和青霜,赶紧落荒而逃。 孔明灯把一家人给扶起来。 “谢谢姑娘,谢谢孔先生,”那一家人赶紧道谢。夏紫鸢没有动,没有却是皱了起来,看着这一家人。 “李婶没事就好,我是来找你们要些灯纸的,”孔明灯道。 “我这去给你拿,”李婶抱着豆芽儿颤颤巍巍的走了进去。这周围的人,看着夏紫鸢,既害怕又痛恨也都散了。 第109章 点天灯,万灯祈福 孔明灯拿了纸,夏紫鸢便跟着回那小木屋了,一路无话,难得的安静。 孔明灯在院子里做了灯,夏紫鸢坐在一旁,安安静静的。 “夏姑娘你喜欢什么灯,我给你做一个,”孔明灯开口。 “什么灯?我不信这个,”夏紫鸢语气有些懒散。 “图个好彩头,说吧。” “灯我也没啥喜欢的,不过我喜欢鸢尾花,”夏紫鸢到。 “你是名字里的紫鸢花吗?” “嗯。” “那我就给你做一个紫鸢灯,”说着李时鸣的手上已经开始忙活着了。 夏紫鸢看了看天空,脑袋好像想明白什么了,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孔明灯你给我说说这个万灯节吧,还有什么是点天灯?不是祈福吗?怎么还伤人性命?” “那我就和你说说,这故事也不长。这点天灯本来是一种刑法,是对那些罪恶深重的人的处罚,是每年万灯会开始前的一个仪式,人们对这被点天灯的人忏悔,然后便是万灯祈愿。可是有一年,没有人能够达到被点天灯的罪恶,便唯一一次没有点天灯,也就是那一年,大旱连月,颗粒无收,人们被渴死的数不胜数,后来有人提议,用童男童女点天灯告慰上天,才解了大旱之灾,于是便规定每年若没有罪恶之人,便用童男童女代替。想来今年也是没有,便又用童男童女代替。”说着,孔明灯也是直摇头。 “这是什么鬼屁道理,”夏紫鸢听着心中愤恨,“这什么是万恶之人,什么又不是,我看那些想着让孩子被点天灯的人都是万恶之人,他们才最应该被点。” “你说的对,”孔明灯表示赞同,手中已经把灯做好了,“夏姑娘,你看如何?” 夏紫鸢看了看,“还可以。”实际上夏紫鸢得知了原来这万灯会还要这样过后,对这次节日可就一点都不期待了。 孔明灯看了看,“时候也不早了,夏姑娘要不先去休息。” “那行吧,你也早点休息,”夏紫鸢点点头,心中想,我得好好想着怎么破了这幻境,我可不想一辈子被困在这,令人头疼。 孔明灯又摆弄了好一会,才去睡觉。 第二天,一年一度的万灯会到了,整个城都喜气洋洋的,而且据说今年找到了万恶之人,不用童男童女了,这下更高兴了,张灯结彩的,好不热闹。 夏紫鸢拿着孔明灯做的那个紫鸢灯,很是精致,上面还画着紫鸢花,夏紫鸢如果说不喜欢是假的,而孔明灯自己的那个,也是和他名字一样的很普通的孔明灯。二人拎着灯便出去了。昨个夏紫鸢想了一夜,这万灯会如此重要,没准正是破了这幻境的关键,自己可不得要去。 这路上的人很多,无论大人还是小孩,手中都拿着灯,各式各样的,夏紫鸢为了防止耳朵里嗡嗡的,尽量的不去看人了,可是还是难免听到些东家长李家短的事,当然更多的还是关于点天灯的事。 “听说了吗?昨儿官府的人把两个娃娃给放了,说是找到了罪大恶极的人。” “有这等好事,这两个娃娃全是逃了一劫。” “可不…” 夏紫鸢还想再听,孔明灯那温润如玉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夏姑娘,你要吃些什么吗?” “啊!你有钱吗?”夏紫鸢脱口而出,突然觉得不妥,吐了吐舌头,眼睛却是看到了有卖肉包子的,连忙道,“我没有别的意思。” 孔明灯倒是不在意,“买个肉包子的钱还是有的。” “真的吗?”夏紫鸢眼睛都亮了,天知道这些天吃粥,她已经快忘了肉是什么味道了。 “稍等一会,“孔明灯走到包子铺,“老板来一个肉包子。” “好嘞,三个铜板,拿好。” 夏紫鸢望眼欲穿,可是当看到只有一个的时候,这手就伸不出去了。 “拿着啊!” “你不吃吗?” 孔明灯摇摇头,“我不饿。” 夏紫鸢接过肉包子,“其实我也不怎么饿,我们一人一半吧,”说着就掰了一半下来,“给。” “不用了,夏姑娘,你吃吧,”孔明灯微笑着,转身去了另一个摊子。 夏紫鸢看着,“不吃,那我吃了。”包子塞了两口,孔明灯就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斗笠,伸手带在了夏紫鸢的头上。 “干嘛给我带这个?”夏紫鸢道,伸手摸了摸上面的面纱。 “你可能不想看点天灯,免得心烦,”孔明灯说着,就要把面纱放下来,这种面纱能挡得了夏紫鸢的全脸,但也不影响她走路。 “等一下,张嘴,”夏紫鸢抓住了他的手。孔明灯下意识的张来了嘴,夏紫鸢快速的把另外一半包子塞到了他的嘴里,满意的把面纱放了下来,面纱垂到腰间,斗笠飘飘,倒是给夏紫鸢渡上了别样的美,手中拎着紫鸢灯,拍了拍还在发愣的孔明灯,“走了。” “好,”孔明灯赶紧跟上,嘴里的包子也快速的吃完。 万灯台,一个巨大的广场,容纳整个城的人也勉强可以,其余进不来的近,也都围在附近,等待着点天灯,等待着万灯祈福的那一刻。每个人手中的灯,小孩子手中多是各种各样的,不过大部分人手里的应该都是孔明灯。在那中央的台子上,被官兵围着,而那中间的柱子便是罪恶之人,不过此刻还没见到这所谓的罪大恶极的人,可能还是时候未到。 夏紫鸢一直跟着孔明灯往里走,能听得道大家的欢声笑语,还有,热闹不凡,可是当她也不知道走到哪的时候,便发觉周围没了孔明灯,“孔明灯,孔明灯,你在吗?” 无人应答,夏紫鸢脚步有点慌了,耳边的嘈杂声越来越多,头也越来越疼,“冷静,我要冷静,我一定可以,一定可以,”夏紫鸢心中反复对自己说着。 “啊!”不知撞到了谁。 一个孩童手中拎着灯,有些害怕的看着自己撞到的人,“对不起,姐姐。” 夏紫鸢心乱如麻,只是弱弱的说了一句,“没事。” “姐姐,你的灯好漂亮啊,”小孩看到了夏紫鸢手中的灯道。 夏紫鸢有些听不清,脑袋昏昏沉沉的,“孔明灯,孔明灯,你去哪了?你去哪了?” 第110章 读心万千,双剑合璧 “姐姐,你要孔明灯吗?”小孩听到夏紫鸢说着,天真的问,“这里有好多孔明灯哦,不过没有姐姐的灯好看。” “我要找我的孔明灯,不是这些,”夏紫鸢异常的烦躁,虽然他的内心很想冷静下来。 一阵风吹过,天也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毛孩,快过来,要点天灯了。” 小孩看了看自家母亲,又看了看夏紫鸢,“姐姐,马上点天灯了,要一起去看看嘛?” 夏紫鸢心中一颤,点天灯。 小孩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便跑到了母亲身边。 夏紫鸢轻轻地撩开一点面纱,看着所有人都围着中间的柱子,而官府的人已经把天灯准备好了,夏紫鸢闻到了浓浓的油味。那台子上站着的应该是本地的父母官,铿锵有词道,“放礼花,奏乐,点天灯。” 烟花绚丽多彩,才空中炸开,耳边锣鼓升天,天灯被点燃了,在哪柱子上,缓缓而起,很亮很亮。夏紫鸢目不转睛的盯着,耳边的嘈杂声仿佛隐去,那灯里是一个老人,他的胡子很长,容貌三分孔明灯七分辛若愚,全都出现在夏紫鸢眼里,心里,眼里泛滥在眼角。 “若愚——”夏紫鸢纵身跳上台子,手中青霜一剑而扫落那些官兵,斗笠飘飘,在场的人皆是大惊,嘴里谩骂声不断,夏紫鸢却充耳不闻。 “拦住她,拦住他,”当官的大喊,可是没有人敢上前,他们都已经见识了她的武功,谁也不敢上前送死,却谩骂不断。 “这女的显然疯魔了啊……” 那天灯已燃尽,夏紫鸢竟然没动,散落的火花形成了许许多多的人脸,师父,玉飞儿,李时鸣,哥哥…辛格…全是予心心中在乎的人。可是只有辛格乘风而落,环抱住夏紫鸢,声音很是轻柔,“鸢儿,这一切都是你心中的幻境,”骤而又变成了孔明灯,却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夏姑娘,为你点天灯,解你心中惑,万灯起,眼中明,耳边清,心中静,方可读心万千,亦不乱,终大成。” “孔明灯!” 最后一点火花,落在了夏紫鸢的紫鸢灯里,紫鸢灯缓缓而起,在夜空中甚是美丽。 紧接着,有人大喊一句,“快,点灯祈福。”所有的灯,霎时间都缓缓升起,照亮了黑夜的空中,夏紫鸢看着漫天灯火,那是他们每个人最最美好的祈愿,可惜啊。夏紫鸢心中一片澄明,慢慢闭上了眼睛,耳边不再有那些嘈杂声,两掌合心,“读心万千,破!”这些人渐渐都散去了,夏紫鸢已经稳稳的坐在了炼台上,向天岚睁开了眼睛,“不错嘛,也是难得的天赋。”而迷阵中南天和玉飞儿,一直在打,一直在杀,他们已经走了木,土,水,火四门,如今便到了金这一门,也是最后一门。 这十八金人,越打越硬,二人单方面的攻击,反倒是给他们淬炼一般。 “飞儿,一起。” “好。” 手中泣雪幻化成千个,“浮生叹!”瞬间冰冻住金人。两把剑交叠,“双剑合并!”一招横扫,这最后一个阵法便也被破了,所有阵法褪去,三人看着周围,东边天刚泛白,夏紫鸢收了心法,跳了起来,“哥哥,玉姐姐。” “鸢儿,没事吧,”南天关心的问。 “我没事,不过走了一趟,我的《读心术》可是有了极大的突破,”夏紫鸢脸上挂着笑意。 “怎么会?母亲并未留下《读心术》你如何在这修炼的,”南天知道这《读心术》乃是自家母亲的独门秘籍。 夏紫鸢眼睛转悠着,“看样子,她和母亲关系匪浅啊!”说着夏紫鸢手指,向天岚懒散的从卧榻上坐了起来,“小姑娘,还不谢我。” 南天和玉飞儿相视一眼,皆施礼,“谢向宫主赐教。”夏紫鸢不太情愿,不过也跟着微微施了一下礼,“谢了。” 向天岚站起来,笑着,“不用谢。” 玉飞儿开口,“你能看懂古籍上的文字?” “我可没兴趣看那些,哦!提醒你们一句啊,七剑能不能号令天下,我不知道,不过打开皇陵,寻找个长生不死术,或许可以哦。” 三人心中一颤,南天连忙道,“还请向宫主明示。” “我累了,”向天岚摇了摇头,“去找其余五剑吧,或许还能阻止一下。”说完向天岚就走了。 玉飞儿拦住南天,“算了,她不说,也问不出来。” “嗯。” “那怎么办?你们说…”夏紫鸢眨了眨眼,“这七剑不会真藏了什么不死之术吧,难道这才是魔教要七剑的原因?” 南天和玉飞儿都不说话了,看着手中的剑。 “天儿,一定要找到七剑,守护皇陵,才能避免天下大乱…” “师父,”南天嘴里喃喃着。 “宫主,”罗婆婆在追风追雨的搀扶下,来到了这,三人瞬间回神。 “婆婆,”玉飞儿赶紧扶起要行礼的罗婆婆。 “宫主,”追风追雨眼泪瞬间流了出来。 “婆婆,你们受苦了,”玉飞儿一向坚强的人,都忍不住的留下了眼泪,而面前这三人啊,可是她玉门宫仅有的亲人了。 “宫主,才是受苦了,”罗婆婆慈爱的摸着玉飞儿的脸,“若是你有什么事,老奴有何颜面去见老宫主啊!” “没事,没事就好。” 南天和夏紫鸢看着,心中也是一阵感慨,他们和玉飞儿一样,只不过从小养育他们的师父却不在了。夏紫鸢抓住南天的胳膊,“哥哥,还好我们还在彼此身边。” “嗯。” “婆婆你是说,是向宫主救了你?”玉飞儿心中五味杂陈,这谁人不知道,这天门宫虽然和她们并称二宫,可是当年天门宫可是单挑过祖师婆婆的,而且天门宫行事狠辣,也被江湖人成为第二魔教。 “是啊,”罗婆婆叹了口气,“那日我们从后山逃走,路上遇到了魔教的人,那两个弟子为了保护我,死在了魔教的刀下,幸而向宫主救了我,不然我真的是死不足惜啊!” 【更新结束~】 第111章 紫霓消息,前往云梦 “那追风追雨你们又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我们奉命寻找罗婆婆的下落,便到了天门宫,被巡逻的弟子发现,便被困在了这里,不过见到了婆婆,而且,他们并没有对我们动武。” “这么说来,这老妖婆还算不错了,”夏紫鸢又不是傻子,如果说不杀他们是因为予心小可耐,那对罗婆婆这个死对头的人,也算是仁至义尽,也没有江湖传闻的那样吧! “鸢儿,”南天提醒了一句。 罗婆婆看向了夏紫鸢,“你是?” “婆婆这就是我妹妹夏紫鸢,”南天道。 “你长得和你母亲一模一样,而你手上这把青霜剑,也正是你母亲的佩剑,”罗婆婆略有回忆道。 “婆婆也知道我母亲,”在夏紫鸢的记忆里并没有关于自家母亲的回忆。 “嗯,有过一面之缘,你姓夏看样子是随了你母亲的姓。” “是,师父说过母亲姓夏,名满冬,说来也是奇怪,为何母亲不让我和哥哥一个姓,”夏紫鸢随口提到。 南天心口一颤,“又说些傻话。” 罗婆婆看了眼南天,“对了,你们有其余五剑的下落了吗?” 南天和玉飞儿摇摇头,“我们所知甚少,如今也没走下落。” “哎!”罗婆婆叹了口气,突然想到,“这古籍怕也没人能看懂,不过…”顿了一下,“有一个人可能比我们了解的都多些。” “婆婆是说向宫主!”南天也想到了,凭着这人帮他们练习双剑合并,帮妹妹修习读心术,便可知道,她晓得的事很多很多,而且她好像对七剑的秘密也很是了解。 “哎,那位宫主不说啊,”夏紫鸢叹了口气道。 “南天哥哥,飞儿姐姐,你们这么早就起来练功了吗?”予心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身后还跟着青梧。 夏紫鸢捏了捏予心的小脸,“没看到我吗?怎么不叫我?嗯!” “紫鸢姐姐,”予心赶紧喊着,“你们这是练功呢吗?” “可不是,”夏紫鸢放过了她的小脸,心中吐槽被你阿娘困了一夜,可不是练了一夜。 “青梧前辈,”南天恭敬道。 “南天少侠不必客气,”青梧总是一种淡然处世的态度,目光落在烛照剑上,“烈焰烛照是为义,玄冰泣雪是为善,这两个都出来了,其它的也该呼应了,” 南天和玉飞儿看着她,“前辈也知道?” “能指点你们习武已经是她最大的宽容了,”青梧淡淡道,“既然烛照在你们手里,六剑呼应,它自然会指引你们去哪里。” “这…”南天脑中好像恍然大悟一般,“谢前辈赐教。” “姑姑,你说什么呢?”予心开口问。 “没什么,我们去见你阿娘,他们也该下山了。” “哥哥姐姐们要下山了吗?”予心想到这,心中非常不舍。 “小心儿,放心,我们还会再相见的,你好好养病啊,”夏紫鸢道。 予心点点头,便被青梧带走了。 …… 天门宫宫门,箭花送他们出来了,手中拿着一个盒子,“这是宫主让我交给你们的。” 南天接过,“谢过向宫主。” 箭花便进去了,天门宫的大门也就此关上了。 “我们下山去吧,”南天道。 六人又到了仙水镇,便分开了,追风追雨听从命令带着罗婆婆回玉门宫,而玉飞儿和南天兄妹则继续前往,寻找其余五剑的下落。 南天看着古籍,这上面的字却是一个都不懂,不过在里面却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一行字,“欲得紫霓,须往云梦。” 玉飞儿也看着,“这应该是向宫主给我们的提示。” 夏紫鸢吃了颗枣,“可不是,那老…” “嗯?”南天看着她,“人家还救过你呢。” “向宫主,”夏紫鸢不情愿的改口,“她应该是知道七剑的事,她不会真活了几百年吧!” “不过她应该没有恶意,反正我们现在也没有眉目,那就按她说的走一趟,不过这云梦…” “云梦?”夏紫鸢想了想道,“云梦泽,我之前听闻过这家客栈。” 玉飞儿道,“是有这么一家客栈,在巴陵,这家客栈是老板娘杨翼遥在江湖上也挺有名气的。” “这地我知道,被称为玉面狐狸,弹得一手好琵琶,”夏紫鸢道。 “嗯,”玉飞儿点点头。 “那我们就去这,”夏紫鸢欢喜的道:“而且听说巴州的美人也是出了名的,刚好可以去看看。” 南天和玉飞儿竟不知道说些什么,不过她这种乐观的心态是非常好的。 “南兄。” “是痕兄,”南天打开了门,果然这门口站着的是南宫兄妹两人。看样子伤已经好了。 “南兄,玉宫主,夏姑娘,”南宫痕微微施礼,一举一动还是显得很老派。 “你们怎么没有离开碧水丹崖?” “我们那日离开天门宫后,担心你们,可是又无法上山,只好先在这仙水镇等你们,”南宫痕道。 “是啊,我们兄妹还未曾谢过你们的救命之恩呢,”南宫雅道。 “你们也曾救过我们,不用这么客气的,”南天道。 “本来相逢是一件好事,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会是那种情况下遇见,还害得你们受伤,”南宫痕一脸的愧疚,“不过听闻你们都…” 一时间几人都静默了。 夏紫鸢开口,“传闻有真有假,我们都在这了,你想问什么就问什么呗。” 南宫痕叹了口气,“夏姑娘说的是,这都摆在这了,只是没想到南兄是烛照传人,七剑之首,认识你也是我三生有幸。” “痕兄言重了,”南天笑了笑,“你们接下来准备去哪?” “我和妹妹本就是出来历练的,南兄如果不介意,我们可能与你们一道,”南宫痕道。 “这…”南天看了一下玉飞儿。 “就是啊,元之,我们就一道嘛,没准我们还能帮上什么忙呢,”南宫雅也赶紧说。 夏紫鸢和玉飞儿都没什么反应,南天就点点头,“那就同行吧,我们接下来要去巴陵。” “太好了,”南宫雅很是高兴,就要伸手拉南天,南天不动声色的避开了。 玉飞儿起身走了出去,夏紫鸢赶紧道,“哥哥我和玉姐姐先去找一下七雪和小可怜,你先收拾一下,我们一会镇口集合。 第112章 再次出发,各怀心事 “好,你们小心点,”南天叮嘱道,“痕兄你们也去收拾一下吧,一会该走了。” “嗯。” 夏紫鸢跑出去,赶紧挎住玉飞儿的手臂,“玉姐姐,你这是吃醋了?” 玉飞儿咬着嘴唇,努了努嘴,“你怎么出来了?” 夏紫鸢指了指头顶,“我来找它俩啊,顺便看看我小嫂子要干什么去。” “谁是你嫂子,”玉飞儿的脸突然红了,可能她平常情绪也不外漏,倒是难得。 “除了你玉大宫主谁还能配得上我哥哥,而且你们可是拜过天地的,”夏紫鸢打趣的说。 “我…”玉飞儿不说话了,反正她扯嘴皮子是比不上夏紫鸢,“我没生气,他怎么样和我没关系。” “是是是,”夏紫鸢点点头,“不过我们要再不回去,这没关系,也成了有关系哦!” 终究还是以大局为重,她们前往镇口,两只小鸟形影不离的跟着。 一行人,离开了仙水镇,往巴州行进。 站在河边,夏紫鸢在小可怜腿便系了一个小竹筒,“一定要找到他。” “咕咕——”小可怜叫了两声。 夏紫鸢放飞了小可怜,泣雪落在她的肩上看着。 夏紫鸢戳了戳它的小嘴,“走了,给你抓鱼去,”看着正在河里抓鱼的南天和南宫痕,果断的选择去凑热闹,“哥哥,我来帮你。” 玉飞儿和南宫雅则在生火准备烤鱼,“玉宫主,你们玉门宫遭此真是不幸。” 玉飞儿没有说话,南宫雅当是默认了,继续道,“听闻,你前些日子比武招亲,是元之胜了?” “南宫小姐有话直说,”玉飞儿本来性子就冷了些,而且作为一宫之主,从小便是天之骄女,听不得这些奇怪的话。 “也没什么想说的,就是好奇你和元之的故事,毕竟我们分开了这几年,好多事不太清楚,想搞明白,”南宫雅喃喃道,看着河中抓鱼的南天道,“两年前的他,还是和刚出山,不问世事的少年,如今却是江湖上有名的少侠,还成了烛照剑主,真的令人佩服啊!” “嗯,”玉飞儿淡淡的点头。 南宫雅的目光落在了玉飞儿手中的泣雪上,“这就是泣雪剑,听闻玉门宫剑法了得,不知道能不能见识见识。” “刀剑无眼,别伤了南宫小姐,”玉飞儿语气始终淡淡的,没有过多的反应。 三个抓鱼的回来了,一股鱼腥味扑面而来,玉飞儿不由得皱了皱眉。 南天和夏紫鸢看样子倒是经常做这种事的一般,快速的把鱼架了起来。 “玉姐姐,你别动手了,”夏紫鸢把玉飞儿手中的鱼拿了过来,“我哥会弄,让她弄给你吃。” 玉飞儿便也不摆弄了,南宫雅一听,“元之你会做饭啊!” “嗯。” “那我可得好好尝尝你的手艺,”南宫雅道,嘴里念念有词,“可惜这里没有秋雁,我们雁荡的秋雁若是烤熟,那味道才叫一个绝美啊!” “不错,”南宫痕点点头,“若是你们能到那,我一定给你们抓几只尝一尝。” “那我可有点期待了,”南天笑了笑,“可惜这没有调味,待会大家可就直接吃吧。” 夏紫鸢眼睛转悠了一下,“我去找调味料,顺便看看有没有果子可以摘,阿雅,你和我一道吧!” “好啊,”南宫雅很是乐意。 两人便去找果子去了。南宫痕叮嘱道,“你们小心点。” 南天笑了笑,“鸢儿识得许多花草,让她们去找吧!” 夏紫鸢东瞅瞅西看看,“阿雅,我要找一种叶子特别长的草,把它的汁水抹在鱼肉上,那叫一个好吃,叫什么名字,我给忘了。” “好,我找找看,”阿雅低头,认真的寻找。 夏紫鸢用青霜一会敲敲树,一会儿砍砍草,嘴里喃喃着,“咋这也不见些野果子呢?”看着认真寻找的南宫雅,“阿雅,你们雁荡有什么好玩的吗?我听说那离缙云仙都很近啊!” “是啊,是挺近的,而且缙云烧饼特别好吃,你听说过吗?” “听说过听说过,”作为一个资深吃货,夏紫鸢点点头。 “而且好吃的好玩的很多,你要是去,我可以带你玩。” “好呀,”夏紫鸢脚上一踢,滚走了一个果子,抬头看了看,“有果子了。” 南宫雅看着满树的果子点点头。 “我上去摘,你在下面接着,”说着夏紫鸢就爬到了树上,“接着。” 摘的南宫雅手里快拿不下了,才喊到,“紫鸢,你下来吧,够吃的了。” 夏紫鸢看了看,“好,我这就下来,”一跳,稳稳的落在地上,手中的青霜,在南宫雅面前晃了晃。南宫雅看着青霜,有些发愣。 夏紫鸢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南宫雅回过神,“你这剑也是把宝剑。” “那可不,你的生梦也不错,”夏紫鸢说道,“我看这也没有那种草,想着鱼也差不多了,回去吧。” “好,”南宫雅道,“我的生梦是我爹给我的,你的呢?” “青霜是我母亲留给我,”夏紫鸢随口答道。 “你母亲怎么不把剑留给元之呢?” “可能母亲更偏爱我吧?你看我这姓都是跟她的。” “啊?” “说笑的,我觉得应该是哥哥的武功都是师父传授的,当初辟邪也是师父给哥哥的,而我练习的是母亲留下的剑法心法,自然青霜归我了,”夏紫鸢说着,“而且哥哥有母亲的玉佩,我们俩刚好平了。” “是南天一直带着的那个吗?” “嗯。” “你知道那玉佩叫什么吗?” “这个倒没听哥哥说过,就是一枚普通的玉佩吧!”夏紫鸢对南天道,“哥哥,我们回来了,没有找到,不过找了许多野果子。” “没找到就没找到吧,都烤的差不多了。” “我去把果子洗一下,”南宫雅道。 夏紫鸢坐在了玉飞儿旁边,“玉姐姐,你快尝尝,我哥哥的手艺可好了。”说着已经拿了一个熟,上去就是一口,“好吃。” “你慢点吃,小心烫,”南天把手中的递给玉飞儿,“飞儿,小心鱼刺。” “嗯,”玉飞儿小口吃着。 南宫雅洗完果子过来便看到了。 第113章 暗杀 “阿雅你也坐下吃吧,”南宫痕道。 “好,”南宫雅把手中的果子放下,“大哥给你,元之这个大的给你。” “谢谢,”南天接了过来,“你们快吃吧,吃完我们还得敢路呢。” “嗯嗯,快吃吧,可好吃了,”夏紫鸢嘴里呜呜的,“虽然没啥味道。” “就你吃的多,还挑,”南天又递给她一个。 “谢谢哥哥,嘻嘻,”夏紫鸢满意的拿了。 “我吃饱了,”玉飞儿把吃了一半的鱼放下,拿着泣雪走到了河边。 四人看着,“玉宫主这是怎么了?”南宫痕不解的问。 “怕积食,所以消消食,”夏紫鸢说着顺便给南天使眼色,“嗯嗯!” “元之,你别烤了,快些吃吧,”南宫雅软绵绵的声音传来。 “没事,你们吃,我还不太饿,”南天说着已经起身向玉飞儿走过去。 南宫雅抿了抿嘴,小口吃了起来,也不知道想些什么呢。 夏紫鸢叹了口气,拿起一个果子,一咬差点忍不住吐了出来。 “夏姑娘,你怎么了?被鱼刺卡住了?” 夏紫鸢勉强咽了肚去,“没…没事。” “奥!” 夏紫鸢默默的把手里只咬了一口的果子给扔了,心里吐槽,我怎么会摘了这么一个酸的,还不偏不倚被自己给吃到,太倒霉了吧。 南天站到玉飞儿身旁,“你吃饱了?” “嗯。” “真的?你根本没吃几口,”南天有些奇怪了,不过还是把手里的果子拿了出来,“给。” 玉飞儿看了一眼,“这是人家给你的。” “啊!那我现在给你,”南天递给她。 “不要,”玉飞儿转身就要走,南天慌忙拉住了她,玉飞儿跌到了他的怀里,偏偏南天还一脸无辜的,“怎么了?” “你…”玉飞儿耳朵隐隐泛了粉红。 夏紫鸢为何方向正好看着她俩,下意识狠狠地咬了一口鱼,哥哥这是,没说两句话咋就抱在了一起,进展迅速啊,厉害! 南宫雅也看着,鱼也不吃了,就站起来了。南宫痕有些奇怪,“阿雅,你干什么去?” “消食,”南宫雅的语气里有些愤怒。 南宫痕咬了口果子,“怎么都没怎么吃东西就去消食?这果子还挺甜的。” 夏紫鸢道,“南宫痕,果子甜,你就多吃些,反正他们都饱了。” “夏姑娘你也吃,”南宫痕指了指果子道。 “嗯嗯。” 南宫雅心不在焉的走着,手里的生梦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地上的野草,“明明是我先遇到元之的,怎么会这样……” “嗷——嗷——”头顶盘旋这秃头鹰猛的俯冲下来。 “啊——” 惊跑了林子中的鸟,也惊住了南天四人。 “大哥救命啊——”南宫雅拼命地喊着,胳膊已经被秃头鹰死死的抓住,流了许多血。 “阿雅。” 南宫痕和夏紫鸢赶紧拿剑赶了过去,便看到这个惨状。 南宫痕提剑便便秃头鹰砍过去。南天和玉飞儿也赶了过来。 南天见过这种鹰,魔教,烛照出鞘,剑气烧灼了秃头鹰的屁股,“啊——嗷——”慌乱松开了南宫雅。 一阵哨声传来,那秃头鹰飞走了,南天和玉飞儿追了过去,南宫痕扶起南宫雅,夏紫鸢赶紧往她嘴里塞了一颗丹药,“你照顾她,”便转身也追了过去。 那屁股还冒着烟的秃头鹰落在了何羽殇的手臂上。 “南天,玉飞儿好久不见啊。” “何羽殇,”夏紫鸢看到他,心中一股气冲起。 玉飞儿拦住她,“看他后面。” 夏紫鸢才没有冲过去,难怪何羽殇有恃无恐的露面了,这后面跟着黑压压的不仅走生门的门生,还有四个顶级魔兵,以及数十个秃头鹰,这可是难缠的货色。 何羽殇一见到夏紫鸢,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小美人,怎么没和辛格在一起,是不是他不要你了,来,爷要你。” “呸——”夏紫鸢怒火中烧,甚是恶心。 南天直接一招火舞过去,却被那四个魔兵轻而易举的挡下来了。何羽殇甩了甩衣袖,“南天,别生气嘛,今天我可不是来打架的,我还有事先放你们一马,小美人你可要乖乖等我啊,”何羽殇色眯眯的对夏紫鸢道。 南天和夏紫鸢紧紧的握着剑,仇人就在眼前,他们却无能为力。 “南天,找七剑要紧,”玉飞儿在耳边提醒。 “走,”何羽殇下令,这黑压压的一群人走了。 南天抱着夏紫鸢的肩膀,轻声道,“放心,哥哥一定会报仇。” “嗯。” 南宫痕扶着南宫雅走了过来,只见南宫雅整个手臂都被那秃头鹰抓的翻白肉,不过好在不流血了。 “走…走了吗?”南宫雅后怕的问,整张小脸都变白了。 夏紫鸢走了过去,“南宫痕,你先扶她坐下来,我给她包扎一下。” 南宫痕小心的扶着南宫雅坐了下来,好在李时鸣之前塞给了夏紫鸢好多药,都被她随身带着,“忍着点疼,”撒了这药粉,简单包扎了一下,“你放心这药极好,你不会有事的。” 南宫雅咬着嘴唇,额头虚汗都冒了出来。 “谢谢夏姑娘,”南宫痕道。 “不用,若不是跟着我们,也不一定会受伤。” 南天看着,“痕兄,不如你们先会雁荡吧,跟着我们只会再受伤。” 南宫痕还未说话,南宫雅就赶紧道,“不…不行…” 南宫痕道,“南兄,现在魔教怕也是盯着我们了,而且我和阿雅武功也不低,也许还能帮你们呢,这次是疏忽了。” “嗯,”南宫雅伸着左手抓住了南天,“你别赶走走…” 玉飞儿把头转向了一边,夏紫鸢看着,把她扶了起来,“算了,这个样子,要是回去路上遇到了魔教的人,没准也没命,跟着我们,或许还没事呢。” 南宫雅点点头。 “飞儿你觉得呢?”南天看向了玉飞儿。 “鸢儿说的对,赶紧赶路吧,”玉飞儿道。 “那就这样,我们就快些走吧,”夏紫鸢道,“这离巴陵也不远了。 【今日更新又晚了点,不过也没多少人看,可是我们还是很负责!】 第114章 到达巴陵 ——巴陵 “这里可真是热闹啊,”夏紫鸢看着,“好多好玩的,又是没见过的。” 巴陵一带,地势极好,自然是富饶之地,称得上山美水美人更美。 “我们快些进去吧,”夏紫鸢道。 南宫雅身上的伤虽没算好,但也不影响活动,而且她同玉飞儿说不上几句话,倒是个夏紫鸢还聊得来,她也从不来不是什么扭捏女子,对这些也同样好奇。 “吃点什么好呢?”夏紫鸢心中盘算着。 “吃鱼吧,”南宫雅道,“这边靠湖,鱼比较多。” “好主意,那我们去…”夏紫鸢刚想说去酒楼,突然闻到了很香的味道,连忙寻着香味找了过去,他们只能跟着。 老板正用勺子搅着浓浓的鱼汤,夏紫鸢看着,“老板,这是什么。” “巴陵有名的小吃——蝴蝶过海,姑娘来一碗尝尝吗?” 夏紫鸢早就被这香味勾出馋虫了,“来一碗,来一碗,阿雅,你要不要也来一份。” “那我也来一份,不过大哥他们?“ 夏紫鸢看了过去,“我去问问他们,老板先弄两碗啊。” “好好好。” “你又发现什么吃的了,”南天开口。 “当地的一种小吃,蝴蝶过海,你们要不要吃?” “飞儿,痕兄你们吃不吃?” “来都来了,尝一下吧,”南宫痕道。 “玉姐姐,”夏紫鸢已经拽着玉飞儿的衣袖开始撒娇了。 玉飞儿点头,“走了这么久,也有些饿了。” “那行,我们吃,”南天做了最后的决定。 夏紫鸢赶紧一手拉了一个,“快过来,老板,再来三碗。” “稍等片刻。” 五人已经坐了下来。 很快五碗,“蝴蝶过海”便上来了。 夏紫鸢率先品尝,“鱼片?不过味道真的不错哎!” “姑娘好舌头,整个巴陵可找不到比我这更正宗的蝴蝶过海了,我这可是老手艺了,”老板道。 “是不错,”南天点头。 夏紫鸢吃的极快,不过肚子倒没吃饱,“你们慢慢吃,我去找点别的吃的。” 这一路上,大家已经知晓了她的好胃口,也不说什么,就是南宫雅也有小半碗还没吃,便也不陪她了。 还没溜达几步,夏紫鸢手里已经多了两串烤鱼,慢悠悠的吃着,眼睛打量着周围,寻找下一个美食。 “哎,今天恒太傅的女儿抛绣球选乘龙快婿,我们也去看看吧。” “真的吗?走,去凑凑热闹。” 夏紫鸢眼睛笑眯了起来,“抛绣球,这么好的事啊!去瞧瞧,”刚走两步,想到还在小摊的四人立马折了回来,“哥哥,有好戏看了,你们吃完了没有啊!” “什么好戏?”南天已经吃好了。 “有抛绣球招亲的,我们去看看。” 这话一出,四个人都表示没什么兴趣,“哥哥,玉姐姐,嗯!不理我,阿雅。” 这次连南宫雅都不跟着她闹腾了,“紫鸢,我手臂上的伤还没好呢,就不陪你了啊。” 夏紫鸢直接从南宫痕身上略过,抱住玉飞儿的胳膊,撒娇道,“玉姐姐,去看看嘛,我还从来没见过呢。” “你个姑娘家的去凑什么热闹?”玉飞儿颇是无奈。 “就是好奇嘛,去嘛,去嘛。” “这…好吧!” “玉姐姐最好了,”夏紫鸢那叫一个开心,直接蹦了起来,“哥哥玉姐姐都去了,你也要去。” 南天松口了。 南宫雅想了想,“大家一起去吧,我们就在外面看看就行了。” “就是嘛,大家一起一起,走走走,”夏紫鸢把他们都拉了起来,放了一片银叶子,“老板,钱放这了,我们走了。” “慢走啊!”老板激动的把银叶子装起来,看着五个人,“又是一批游历江湖的人啊!” “这么多人啊!”夏紫鸢看着前面围满的人,好不热闹,“不知道这恒家小姐长得怎么样?我们去看看。” “我和阿雅就不进去了,”南宫痕道。 “好吧!”夏紫鸢拉着玉飞儿和南天就往人堆里挤。 听说这整个湘水楼是恒太傅花重金给恒千金建造的,就是为了这一次的抛绣球招亲,为女儿则一门良胥,只要能接到绣球,无论贫穷富贵,都会立马成为恒太傅的乘龙快婿,当即完婚。 夏紫鸢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热闹的场面,虽然被人挤着,旁边有人看到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忍不住道,“你一个姑娘家的来凑什么热闹?” “我怎么不能凑热闹啊,”夏紫鸢看着他,“哎,这恒千金是不是长得很漂亮啊。” 那人看他一个小姑娘,还有旁边的南天玉飞儿小声道,“我就是来凑个人数的,我看你旁边这两位长得仪表堂堂的,你们还是赶紧走吧。” “这话怎么说?”夏紫鸢的好奇心已经被勾起来了。 “这恒家千金,在我们这可是出了名的肥女,虽然挺善良的一个人,不过谁想娶一个几百斤的女人。” “啊!”夏紫鸢听他这话,看了看周围,“那还这么多人?” “你不知道,都是恒太傅华山顾来的,待会肯定都跑光了,也就是骗一骗你们这外来的人。” “还可以这样,”夏紫鸢明白的点点头,“这恒太傅何必如此大费周折啊,不过你不说这恒千金很是善良的一个人,有美德,她家又有钱有势的,不至于没人要吧。” “这…话是这么说,不过她有个哥哥可是出了名的…”男子话还没说完,恒太傅就站在了二楼。 “来了来了。” “各位父老乡亲,今日小女……” 说的也都是那套话,夏紫鸢没听,拉着南天和玉飞儿道,“哥哥我们还是先出去吧,别一会被绣球砸中。” “走吧,”南天道,刚才那男子的话,他们也都听了。 “走走走,离远点。” 三人刚出人群,绣球就已经从二楼飞了出来,落在了众人之间,一时间,绣球一直飞着,大家也都乱哄哄的推着,还算热闹。 恒太傅不愧是做官的,浑身气势不错,倒是一副正派样子,满意的看着,转头对屋里自身婚服的女子道,“女儿啊,你看,这不很多人吗?一定能寻得一位佳婿。” 第115章 飞来姻缘,是非有升 那女子果然身形庞大,不过面容长得很和善,语气也很轻柔,带了些女儿家的娇羞,“嗯,”显然也是很期待的样子。 地下乱哄哄的人,一直推着绣球,一时间静没人稳稳的接住。 “不要不要!” “赶紧走,赶紧走。” “给你,你不是一直想找个有钱的。” “我才不要,她哥可是小霸王。” “要死了,要死了。” 南宫兄妹见三人出来了,“你们不是凑热闹吗?” 夏紫鸢笑眯眯的道,“就是看看,可不能坏了人家的姻缘而且我哥哥长得这么帅,万一被砸中了可不好。 “我看着也奇怪,”南宫雅开口,“人家都是抢绣球,怎么我觉得这些人都生怕绣球落在自己手中?” 这南宫雅刚说完,绣球就飞了过来,稳稳的落在了抱剑的南宫痕怀里,夏紫鸢和南宫雅的眼睛都睁大了,“这…” 南宫痕一脸的懵逼,夏紫鸢赶紧大喊,“南宫痕快扔了。” 南宫痕好像反应过来了,这绣球一扔,可惜力气过大,竟然在众人的目光之中飞走了。 “呃…”夏紫鸢看着,“南宫痕,我让你扔,没让你扔这么远啊!” 南宫痕一脸的无所谓,“关我什么事。” 恒太傅可算是反应过来了了,气的胡子都吹了起来,“你们…”拍着栏杆,生气的道,“快去找绣球啊,快去,”那些丫鬟小厮赶紧手忙脚乱的去找。 “爹怎么了?”恒千金出声,她不晓得发生了什么。 夏紫鸢心中一咯噔,“我们快走吧。“ 可是来不及,恒太傅已经下来了,还带了好些家仆,怒气冲天,“给我抓住他们。” 瞬间被围住了。 “你们是何人,为何要捣乱?” 南宫痕一脸的无畏。 南天赶紧施礼,“不好意思,是我们的错。” “你…”恒太傅的目光落在了烛照上,心中疑惑,还没说话,“老爷,老爷,绣球找到了,”小丫头急急忙忙道。 “啊!找到了,”恒太傅松了口气,“哪呢?” “在哪,”小丫头指了过去,所有人都顺着看了过去,只见一穷酸书生,手里捧着绣球,面容清秀,不过一脸唯唯诺诺的,“这…这还给你们。” 恒太傅走了过去,“你捡到的?” “嗯,”书生点点头。 恒太傅看他这样,点点头,“小兰,把姑爷带上去。” “我不是,”书生像是被吓到了一般。 小兰赶紧道,“姑爷请。” 人走了,恒太傅看着南天五人,“敢破坏我女儿的姻缘,来人,带走。” “是。” 南宫痕举起了剑,南天赶紧拦住他,“痕兄,是我们的错,不要轻举妄动。” 夏紫鸢一脸的无所谓,“走吧,这老头是要请我们喝茶呢。” 南宫痕点点头,几人被带走了,南宫雅忍不住在夏紫鸢耳边道,“都是你非要来凑什么热闹啊!” 夏紫鸢拉住了她,“我的错我的错,别气,别气啊,不过以我的直觉,我们不会有事的。” 人都散了,一少年坐在屋顶,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南天几人被带到了恒府,不过并没有被关押起来,而是到了大厅。 夏紫鸢打量着周围,“别说,这还挺气派的啊!” 几个人都没说话,就静静地站着。 夏紫鸢看着他们,“你们的脸色不用这么难看吧。” “姑爷,请,”是刚才的那个小兰丫头。 几个人都看了过去。 只见那穷酸书生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看到南天五个人,瞬间更加哆嗦了。 夏紫鸢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咳——”恒太傅走了进来,只是扫了一下,便坐到了主位,“你们也坐吧。” 南天他们便坐了下来,书生看着也坐了下来。 “小兰,你去请小姐过来。” “是。” 小兰出去了,恒太傅喝了口茶,“你们几个乱了我女儿的姻缘,可知罪?”不怒自威,何况这恒太傅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南天拱手,“是我们失礼了。” “罢了,等我女儿来再说吧,我看他也接到绣球了,”恒太傅看向南宫痕。 南宫痕没点到了,眉头皱了起来,没有说话。 “对了,还有,你们…”恒太傅看向南天和玉飞儿,“你们是江湖上传闻的南天少侠和玉门宫宫主玉飞儿吧!” 南天还没说话,夏紫鸢就道,“可不是,看剑也就能认出来了。” “你是?” “夏紫鸢,他的妹妹,”夏紫鸢道,看着恒太傅,心里吐槽着,这老狐狸知道的事还挺多,不过可逃不过姑奶奶的法眼。 “哦,”恒太傅便没说话了。 “小姐到,”小兰的声音传来。 还未换下华服的恒悠然慢慢走了进来,不知道是自卑还是什么,头微低,不敢看旁人,声音很小,软绵绵的,“给爹请安。” “悠然,你先坐下。” “是,”恒悠然迈着小步子坐了下来,那椅子勉强能够承受住她的体重。 “悠然,这两位都接到了你的绣球,你看…”恒太傅指了指南宫痕和书生。 南宫痕皱了眉头,恒悠然只是偷偷看了一眼,脸便红了,“爹做主吧!” “南宫少侠你…” “我无娶妻之意,”南宫痕赶紧道,把恒太傅的话直接堵在了嘴里。 恒悠然颤了一下,夏紫鸢都没脸看了,这南宫痕也太太太…不过看着这个恒千金的样子,夏紫鸢开口,“恒太傅,你就别打他的主意了,我们这位仁兄咳…不喜女色。”此话一出,除了南宫痕没有意识到,连玉飞儿的表情都有点控制不住的。本来脸通红的恒悠然此时楞在了哪里。 南宫雅刚想开口,夏紫鸢就碰了一下她,示意不要说话。恒太傅的表情更为丰富,“既然这样,那悠然你看这位梁公子如何?” 被点名的到的书生,连忙起身,“草民梁有升只是一个穷书生实在配不上小姐啊!” 恒悠然看着他,也不想强人所难,软软的喊了句,“爹。” 恒太傅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说道,“绣球既然被你接到了,这就是天注定的姻缘,而且我堂堂太傅亏待不了你的。” “这…”梁有升看了眼恒悠然,跪在了地上,“谢太傅。”低下头的那一刻,眼睛转悠着。 第116章 迷雾重重,云开雾明 “那行,两日后举行婚礼,你就是我太傅府的女婿了,”恒太傅显然也很高兴。 恒悠然心头颤了颤,“爹,女儿先回房了。” “去吧去吧,好好准备一下。” “是。” “小兰,你带姑爷下去,换身衣服,来福,你去准备一下房间,” “是,老爷。” 人都走了,恒太傅从椅子上站起来,“南天少侠,不如你们就留在这,参加小女悠然的婚礼,如何?” 南天刚想婉拒,夏紫鸢就跳了出来,“有很多吃的吗?” “有,当然有。” “那就行,我们怎么也算是媒人,吃个喜酒也挺好的,是吧,哥哥。” 南天看了眼夏紫鸢,便对恒太傅道,“那叨扰了。” “不叨扰,不叨扰,我去让人给你们准备房间,”恒太傅欢喜道。 看着恒太傅走了,夏紫鸢抓住南天的手,“这恒太傅嫁了女儿未免也太开心了。” “可不,”南宫雅道,“凭恒小姐的样貌,怕也要求不高。” “也是哦。” 很快便有人带他们到了客房,别说,这大户人家的院子布置的还是很雅致的,别有一番意境。 夏紫鸢满意吃着丫鬟们送来的糕点,“味道不错,这个也好吃。” “鸢儿。” “进来吧,”夏紫鸢直接喊。 南天和玉飞儿走了进来。 夏紫鸢咽了口中的糕点,笑盈盈的道,“我就知道你们得过来。” 南天和玉飞儿坐了下来,有些无奈,“说吧,发现了什么。” “我说了啊,我发现这里的糕点好好吃,”说着夏紫鸢就塞到了嘴里,“你们也吃啊。” “鸢儿,别闹了。” “还是哥哥懂我,”夏紫鸢擦了擦手,“我觉得这恒家千金也没有外面说的那样吧…” 南天和玉飞儿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在写字的手,嘴里却继续道,“毕竟人还是挺善良的嘛,经常行粥派面的照顾穷人…这典型的菩萨心肠嘛,也是得有个好姻缘,我们也算是沾点光。”手停了下来。 南天和玉飞儿相视,点点头,“反正也就逗留两日,我们也就离开了,” “就是啊,而且这么多好吃的,”夏紫鸢说着,又塞了一块在嘴里。 “不是说恒小姐还有一个哥哥吗?怎么今天没有见到?”南天道。 “对,他哥哥可是巴陵小霸王啊,没准在哪闯祸呢,”夏紫鸢也想到了,“不过,大婚那日也该出现了。” 正在往巴陵赶来的恒远,猛的打了一个打喷嚏,“奶奶的,谁骂我呢。” 夜已深,小兰的惊呼声传遍整个府里。南天被惊醒了,赶紧拿着剑出去,便看到好多家仆手里提着灯笼,匆忙的走着。 “怎么了这是?”夏紫鸢几人也都出来了。 “是那个小兰的声音,不会是恒小姐出什么事了吧?”夏紫鸢道。 “我们去看看,”南天道。 几人跟着仆人往外走,谁都没有注意身后的屋顶站着一个男人,注视着这一切。 “呜——爹,娘,”恒悠然躲到母亲怀里,瑟瑟发抖。 恒太傅看着床头的字,心中大惊,“造孽啊,造孽啊…” 南天五人走了进来,“恒太傅这是怎么了?” 夏紫鸢替恒悠然把了一下脉,“只是受了惊吓,并无大碍。” “南少侠,是有贼闯进了小姐的房间,”小兰道。 “小兰,”恒太傅厉声呵斥,“南天少侠,玉宫主还请你们…” 南天赶紧道,“太傅,我们知晓。” 夏紫鸢随手掏了一粒药丸,“小兰,这是安神药,喂你家小姐服下。” “这…”小兰没敢接。 “放心,这么多人看着呢。” “小兰,接着,”恒夫人道,“谢过夏姑娘。” “没事,”夏紫鸢走了两步,看到那床柜上写的字,心中有了谱,“恒太傅,你还是快些安排房间让悠然小姐休息吧,这马上要成亲的人。” “夏姑娘说的是,夫人,你带女儿先出去,你们都去保护夫人小姐去。” “是。” 南天看着夏紫鸢,“怎么样?” “鸿钧剑,”夏紫鸢低声道。 等人都走了,恒太傅还是满脸的愁容,有气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南天少侠…” “太傅有什么便说,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没想到了,都过了几百年了,竟然就这么现世了,”恒太傅说着,看着南天手中的烛照,和玉飞儿手中的泣雪,“烛照泣雪都有了传人,而鸿钧却早就失传了。” 南宫兄妹听到这,心中大惊,没有说话。 南天道,“太傅为何这样说?” “自我们恒家第三代家主死后,这鸿钧剑便封剑了,也就被第四代家主封印了起来,这几百年过去了,到了我这一代,又入了官场,做了文官,更是连见都没见过了,更别提资格了。” 南天和玉飞儿也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状况,这连鸿钧剑后人自己都不知道了,那他们上哪找去。 “唉,没想到这不仅有人知道鸿钧是我家世代守护,还夜闯了恒府,在…在…” “您别急,”南天想了想,“那这鸿钧剑被封印在何处,你总该知道吧。” “这个,这个…”恒太傅嘴哆哆嗦嗦的,“南天少侠,不是我不说,实在是有围老祖宗遗训啊。” “那我们也不强人所难,”南天道,“不过您还是得提防一下,这人能夜闯太傅府,说明武功不低,为了确保你和你家人的安全,还是做些准备吧。” “这是肯定的,”恒太傅聊聊点头。 等南天五人回到那小院子,南宫痕好像有什么要说的,南天就让三个女的先回房了。 “痕兄,你想说什么?” “南兄这鸿钧剑没了下落,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痕兄我也没想好,这七剑就是一个谜,我解开了一个,还有无数个在等着我,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南天抬头看着天空道。 “可我总感觉这恒太傅有什么没说。” “怎么可能全说呢,那可是鸿钧剑啊!” “也是。” “好了,找回去休息吧。” “嗯。” 第117章 大婚当日,多方来来 那一晚的事故并没有影响到恒悠然的成亲。一眼看过去红灯笼,红丝绸,大红喜字,整个太傅府人来人往的,除了些亲戚,当然多数还都是恒太傅官场上的朋友,甚至连皇帝都送来了贺礼,可见恒太傅在朝廷中的位置。 房间里,夏紫鸢和南宫雅帮着给恒悠然打扮。 “恭喜恒小姐,”夏紫鸢道,整个人笑盈盈的,给人好感,而且恒悠然安神的药都是夏紫鸢给的,恒悠然从心里感谢她。 “夏姑娘你就别打趣我了,”恒悠然脸上透着红晕,很是腼腆。 夏紫鸢拽了拽她的婚服,绿色,称得她的皮肤也白,“这衣服真好看。” 恒悠然手指紧张的都纠缠在了一起,“谢谢。” 小兰在一旁笑着说:“这嫁衣可是小姐亲手做的,我家小姐的手可巧了。” “小兰…别说了。” “却是手巧,若是我们俩也就只能刷刷剑,是拿不起绣花针,”南宫雅笑着道。 “两位姑娘这时辰也差不多了,要不你们先去前厅等着,”小兰道。 “夏姑娘,南宫姑娘你们先去前面吧。” “好,那我们就不打搅你了,”夏紫鸢把手上的扇子放下,“我去找些吃的。” 到了前面,恒太傅正在招待客人,一粗壮大喊扛着一木棍就冲了进来,“爹,爹。”来人不是恒远还能是谁啊? “宗玄啊,我的儿啊,你可算是回来了,”恒太傅激动的都有些站不稳了。 “妹妹呢,还有谁?反正这么大,敢娶我妹妹,”恒宗玄呼呼道。在里面的梁有升听到声音,腿更加哆嗦了,好在南天扶了他一把,“谢…谢谢。” “混小子,”恒太傅一巴掌打在他的胸口,反而自己手更疼了,“今天你妹妹大喜,你可别乱来,还有你这穿的啥,赶紧让来福带你回房,换身衣服。” “大少爷,我们赶紧换衣服吧,眼看着吉时就要到了。” “那么多麻烦事,”恒远咋咋呼呼的,不过还是跟着进去了,所有人看着,都赶紧避开了,这可是有名的小霸王啊! “是恒远,”玉飞儿对南天轻声道。 梁有升在一旁看到玉飞儿,眼中瞬间流露出倾慕之情,不过注意到恒太傅走进来了,才慌乱的收回目光。 “有升啊,怎么样?” “岳父大人,我没事,”梁有升道。 “这来的人,在朝廷中都是大大小小的官职,多去说说话,今天过后,你可是我恒家的女婿可不能给我丢脸。” “岳父大人教训的是。” 恒太傅坐在了主位上,不断有人来道喜。 夏紫鸢和南宫雅到了,“这可真热闹。” 夏紫鸢走到玉飞儿身旁,小声道,“玉姐姐你和我哥哥结婚那天也是这样吗?” 玉飞儿低声道,“没有。” “没有吗?”夏紫鸢想了想,“那等我们找到了其它五剑,让哥哥再补偿给你一个更盛大的婚礼怎么样?” “鸢儿,你知道我的意思的。” “我可不知道,”夏紫鸢故意装糊涂,“哥哥。” 南天闻声转身,夏紫鸢一推,玉飞儿便到了南天怀里。 “鸢儿你干什么?这么多人,”南天看着玉飞儿,“飞儿没事吧?” 玉飞儿摇摇头。 夏紫鸢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南宫雅看着,心里不是滋味,一句话却也说不出来。 “少爷你慢点走,”得福跟着恒宗玄,边跑边说。 “快点,磨磨腾腾的,”恒宗玄脸上没点好颜色,十分嫌弃身上的衣服,一直拽着,头发也是难得的竖了起来,脸上也洗的干干净净的,不过还是一种大汉的气质,“这衣服,穿着可真难受,还有着啥破玩意,”那本来随风飘扬的红绸子扫了他一下,就被他嫌弃的甩开。 得福赶紧抓住了红绸子,免得被扯了下来,“大少爷,瞧你说的,你那粗布衣裳能和这上好的丝绸比吗?” “我就喜欢,你想咋滴啊,”恒宗玄没好气的道,大踏步的走进了前厅,这热热闹闹的人一见他来了,都纷纷撤开了点。 “谁是梁有升,给我出来,”开口就是大喊。 梁有升本来正努力的跟人交谈,这一听,唯唯诺诺的不敢出来了。 夏紫鸢看着,“这就是恒宗玄,听说也去比过武,看着也就这样吧,跟哥哥比差远了。” “你又听说过,”南天也管不住她了。 “那可不,”夏紫鸢一脸得意,“这梁有升有这么一位大舅哥,这是难啊!” “宗玄喊什么呢?一点规律都没有,今天可是你妹妹的大喜之日,”恒太傅训斥道。 恒宗玄可不管这些,直接一脚踩在了椅子上,“你过来。” 所有人看着被指着的那个人,不正是今天的新郎官吗?梁有升没敢动,真的好怕啊! “宗玄,”恒太傅生气的喊着,伸手拽了一下他,“这么多人看着呢,你想干啥?” 恒宗玄突然看到了梁有升旁边站着的那做男子打扮的不是玉门宫主玉飞儿吗,连忙把腿放了下来,“不干……什么呀!” “不干什么就老实点,马上吉时到了,”恒太傅松了口气。 夏紫鸢看着这恒宗玄,摸了摸下巴,“哥哥,这恒宗玄看玉姐姐的眼神不简单啊!” “嗯?”南天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恒宗玄已经走了过来,“飞儿仙子,我之前还在悠然仙境找你的消息呢,没想到你却到了我家啊!” 玉飞儿点头,“谢过你之前的解围。” 恒宗玄笑着道,“其实吧,我也是真的喜欢你,怎么能眼看着你被奇无戒那个猪给拱了。” “噗!”夏紫鸢听到他说话,没忍住的笑了出来。 恒宗玄立马看向她,愣了一秒,好美的姑娘,站在玉宫主面前也不逊色,“你…是?” “你好,我是夏紫鸢,”夏紫鸢道。 “奥,你就是左护法的女人,见过见过,难怪能把左护法迷的为你和何羽殇抢人呢,”恒宗玄道。 南天脸色变了一下,不过夏紫鸢却愣了一下,转而笑着道,“你认识他?” “识得识得,”恒宗玄点点头,“那这位便是南天少侠了吧。” “嗯,”南天点点头。 恒宗玄看着道,“烛照剑!” 第118章 热热闹闹合欢醉 一直被忽略的南宫兄妹看着,没想到这恒宗玄竟然是恒太傅的儿子,那当初他们…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不记得他们了,不记得也好,免得再惹事端。 恒宗玄看着烛照泣雪,“真没想到在有生之年,我们见到这两把名剑,”手忍不住的想摸摸。 南天拦住了他的手,“刀剑无眼。” “切,”恒宗玄碎了一嘴,“我用惯了棍子,就是有点好奇罢了。” 这边几人正在交谈,外面小厮喊了句,“杨国公之子到。” 在众人的目光下,一少年公子缓缓而来,手中一把折扇。恒太傅赢了过去,“欢迎欢迎。” 这世人谁不知道这杨家在北周的地位,不过怎么回来巴陵? “是他?”在这公子刚露脸的时候南天就认出来了,这不是之前在长安的那位女扮男装的姑娘吗? 只见杨公子让随行仆人打开了盒子,“恒太傅,最近在巴陵游玩得知贵女大喜,故送来一对东海明珠祝贺,也算是替我爹给你老人家道喜了。” “不敢当不敢当,”恒太傅赶紧把他扶起来。 周围人看着那亮眼的名字,心中各有盘算。 “新娘子呢?怎么没看到?”百草看了看周围。 “马上就来了,”恒太傅笑着道,“杨公子这边坐。” 百草刚坐下来,便听到有人喊,“新娘到!”立马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穿着婚服的恒悠然手执面扇在丫鬟的搀扶下慢慢走了进来。不过那肥胖的身躯着实惹人眼,梁有升看着,一丝嫌弃闪过。 百草却把目光落在了南天身上,眼中甚是欢喜,急忙的打着招呼。夏紫鸢眼尖的看到了,“哥哥,你认识?” “有过一面之缘,”南天说着,看了眼百草。百草心中高兴的简直要飞上了天,看样子这次没白来,真的在这。 “哦…见过啊!” 恒悠然和梁有升并肩而站,恒宗玄走了过去,一把抓住梁有升,“姓梁的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货色,我妹妹可是老实人,你要是敢欺负她,你就死定了。” “不…不敢…绝对不敢,”梁有升吓得腿都站不稳了,还好有恒宗玄拎着他。 “宗玄,放开,”恒太傅呵斥道。 恒宗玄把他扶稳了,“拜堂,”便到一边站着去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新娘子送入了新房,这边酒席也开始了,百草迫不及待的跑了过来,“元之,玉飞儿,你们怎么也在这?” 夏紫鸢专注的跟饭菜作斗争,倒是南宫雅开口,“元之这是?” 南天赶紧介绍,“百草,”又道,“这是南宫痕,南宫雅兄妹俩,这是我妹妹夏紫鸢。” “你们好啊,”百草打着招呼,就坐了下来,“我和他们也不认识,就和你们坐一桌吧!” “好…好啊,”南天道。 玉飞儿帮夏紫鸢夹着菜,一派清心寡欲。 南宫雅倒是有些吃不下了,这个叫百草,怎么一个劲的缠着元之。 “元之,你和飞儿怎么就离开了长安呢,我本来还想着带你们玩玩呢。” 南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姑娘未免也太热情了些。 百草看着他腰间的剑,“这就是传说中的烛照剑,七剑之首,上次我竟然没认出来,可真是眼拙,难怪上次你不让我摸一摸呢,”百草看着突然声音压低了些,“这世上觊觎七剑的人这么多,你们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带着吗?” “杨公子放心,这寻常人,碰不得剑的,”南宫雅道。 百草看了她一眼,身为女生的直觉,她能感觉到空中隐隐的敌对之意,“开个玩笑罢了,大家喝酒,这恒太傅家的酒应该还是不错的,来来来,我敬你们一杯。” 恒宗玄拎了一坛子酒过来,“喝酒,竟然不带上我,我来喝。” “好呀,一起喝,”百草道。 有了小霸王在这,反正没人敢来这桌了,恒太傅也不管他,都是年轻人,热血很快就被点燃了,倒是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另一边还在敬酒的梁有升时不时的瞥向这边,不知道想些什么。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这整个桌子除了只饮两杯的玉飞儿没醉,其余人可都是醉的稀里糊涂的。 恒太傅走了过来,“玉宫主。” “怕是还得在这叨扰一晚上了,”玉飞儿起身道。 “无事无事,大喜之日喝些就无伤大雅,我也知道我儿子的性子,我就让人过来把他们送回房间,”恒太傅道,“这杨公子,他的随身仆人已经等着了。” “有劳了。” 玉飞儿亲自送夏紫鸢回了房间,打了水过来,夏紫鸢就醒了,一脸笑嘻嘻的看着她,“玉姐姐。” “你没醉?” “我吃了醒酒的,”夏紫鸢脸还是很红的,有一点小迷糊。玉飞儿帮她擦了擦脸,“你喝了不少,明天有你难受的了。” 夏紫鸢很享受玉飞儿的伺候,把腰包里的药倒了出来,拿了一小瓶,“玉姐姐,你去给哥哥喂一颗去。” “他一个男的怕什么,倒是你,小脸怎么这么红?” “我就是热气散不出去,真的没事,”夏紫鸢道,“你去看看哥哥,我可不放心别人,难道玉姐姐想要那些丫鬟伺候哥哥?” 玉飞儿手僵了一下,“她们伺候就让她们伺候。” “你不吃醋?”夏紫鸢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玉飞儿不说话,连忙把药丸塞到她手里,“好好好,就算不是为了哥哥,那烛照总得保护好吧,哥哥现在这样,要是被人偷袭了烛照剑可就不好了。” 玉飞儿握紧药丸,“那…那我去看看。” “去吧去吧,”夏紫鸢赶紧把她推着往外走,“就在隔壁,快进去吧!” 连玉飞儿推门进入了,夏紫鸢满意的关上门,往床上一躺,“哥哥你那榆木脑袋还是得让我这个妹妹帮帮你…”嘴呢咕哝着,就睡着了。 玉飞儿看着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的南天,轻轻走了过去,烛照剑安稳的躺在一旁,把泣雪也放到一旁,轻轻晃了晃南天,柔声道,“南天,南天醒醒,鸢儿给的解酒药你先吃了。” 【透露点明日的内容,绝对的名场面,飞天的哦!!!!】 第119章 清香蜜语,醉醉沉沉 可是人没有反应。 玉飞儿想了想,倒了杯水,把那粒醒酒丸放进了杯子里,给融化了,端了过去,“南天,”没办法,玉飞儿轻轻地掰开了南天的嘴,一脸的为难,慢慢的把水杯送到了南天嘴边,可是水杯刚一点倾斜,南天就猛的睁开了眼睛,吓得玉飞儿手一哆嗦,“你…你醒了。” 南天脑子迷迷糊糊的,脸上的表情有些呆萌,看着玉飞儿,“你干什么?” “你既然醒了,就自己喝了吧,”玉飞儿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赶紧把水杯塞到他手里,可是南天顺手一拉,玉飞儿便倒在了床上,水杯里的水都撒了,“南…南天!” 南天看着躺在自己身下玉飞儿,脑子里乱糟糟的,只觉得眼前的玉飞儿很美很美,但是她好像有些生气。 “南天…你起来,”这样近距离接触,玉飞儿脸都泛起了粉红色,尤其是南天的眼神,看着有些可爱,又有些疑惑,还有…容不得玉飞儿多想,南天像是犯错的小朋友一样道,“飞儿,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高兴,不过你不高兴,我也不高兴,鸢儿说我是榆木脑袋,可是我想不通啊,不过我真的好喜欢你,好喜欢你,你不要生气好不好,好不好…”说着就趴在了玉飞儿的肩头,有睡着了,不过嘴里还咕哝着。 玉飞儿浑身都僵住了,整个人没了反应,眼角却流出了一滴泪,“傻瓜……” 而另一边,今晚应该洞房花烛夜的两人,恒悠然已经卸了妆,换了衣服,看着浑身散发酒气,喝的醉呼呼的梁有升,露出了女子的娇羞,轻轻的唤了声,“相公。”可是喝得烂醉如泥的梁有升,嘴里只是咕哝着,没有任何反应。 小兰走了进来,小声道,“小姐,水已经准备好了,让下人们伺候姑爷洗漱吧!” “我亲自来,”恒悠然看着,“你把水拎进来。” “是。” 恒悠然细心的帮梁有升摆着身子,真是一个好娘子的典范,可是昏睡的梁有升是看不到了。 这一晚,醉的人不少,不过好在没有别的事了。 第二天一早,夏紫鸢悠悠的坐了起来,拍了拍脑袋,“有点疼,”洗了把脸,可算是清醒了。 蹦蹦跳跳的推开了玉飞儿的房门,喊着,“玉姐姐,”走了进去,空无一人,“嗯?人呢?难道已经起来练武了。”转身走向南天的房间,“哥哥,你起来了吗?” 敲了敲门,屋里玉飞儿猛的惊醒,脑子瞬间想到了发生了什么,看着南天的胳膊还搭在自己腰间,夏紫鸢的敲门声还在,小心的拿起南天的手。 “别动,”南天咕哝着,玉飞儿吓了一跳。南天缓缓睁开了眼睛,眼前一阵恍惚,等看到眼前人的时候,瞬间清醒了,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飞…飞儿…你…我…” 玉飞儿被压了一夜,身子也有些僵硬。 “哥哥,你醒了没有,我进来了”夏紫鸢想着可能是昨天喝酒的缘故才没醒,直接推门进去了。 南天大惊,“别进来!” 玉飞儿也慌乱的起身,可是手臂早麻了,一时从床上滚了下来。 “铛——” “飞儿,”南天扶额。 夏紫鸢看着眼前的一幕,连忙半捂着眼睛道,“我什么也没看到,你们继续,”脸上是挡不住的笑意,说完撒腿就跑,还贴心的把门给带上。 南天赶紧下床把玉飞儿扶了起来,“飞儿你没事吧?” 玉飞儿整张脸已经变得粉红粉红的,“没…没事。” “那我…昨天…有没有…” “没有,没有,”玉飞儿赶紧摇头,“你喝醉了,我去找鸢儿拿些药,”说完拿起了剑就跑了出去。 南天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头,“我酒品这么差吗?可千万别做了什么啊!”目光落到了躺在一旁的剑上,“这…” 夏紫鸢坐在水缸上,看着天空,脸上挂着傻笑,“没想到哥哥喝了酒后这么勇敢,直接就把玉姐姐…嘻嘻…” 正想入非非,玉飞儿走了出来,夏紫鸢连忙蹦跶过去,“玉姐姐。” 玉飞儿侧了一下脸,“鸢儿,早。” “早早早,”夏紫鸢拦过她的胳膊,“玉姐姐你现在可是我哥哥的人了,不不不,你们早就拜过天地了,也算名正言顺。” “没有,什么都没发生,你别乱说,”玉飞儿急忙道。 夏紫鸢笑着,“我说错了吗,那,刚才是什么?这又是什么?”猛的把玉飞儿的手举起来。 玉飞儿看着手中的剑,“烛照,我…我拿错了。” “可不,”夏紫鸢点点头,嘴角的笑意愈发浓了。 “这两把剑如此相似,我就是拿错了拿错了,”玉飞儿想着解释。 “哦哦…”夏紫鸢脸上明显的不信,“烛照泣雪,生死相随,果然…” “紫鸢,你说什么呢?”南宫雅走了出来,整个人还有点迷糊,就听到了夏紫鸢说话。 “没什么,”夏紫鸢吐了吐舌头,“你头是不是特别疼,我屋里给你们冲了醒酒汤,去喝吧!” “紫鸢真好,”南宫雅却是头疼,不过看到玉飞儿手中的剑,“玉宫主,这不是元之的烛照剑吗?你的泣雪呢?” 玉飞儿一时无言。 夏紫鸢赶紧推着她往自己屋里走,“昨晚哥哥喝醉了,玉姐姐拿着的,赶紧进去喝醒酒汤吧,不然有你受得。” “奥奥,”南宫雅就这样被推进了房间里。 玉飞儿洗了把脸,南天也出来了,把泣雪剑给她,“对不起。” 玉飞儿把烛照塞到了他手里,“你不用说对不起,”说完就跑了。 “唉,玉宫主,怎么了?”南宫痕刚出来就看到玉飞儿跑了,奇怪的问,“她这是怎么了?” “没事,昨天喝的有点多。” “哥哥,南宫痕,你们快来喝点醒酒汤,”夏紫鸢喊着。 “来了。” 玉飞儿走着,也不知道到了哪。这恒府的丫鬟仆人已经起来打扫卫生了,不过还是有许多红绸子没来得及拿下来。 第120章 闹闹腾腾,途径永安 玉飞儿听到声音便寻着走了过去,看到恒远在耍大棍。心中想,这恒家是鸿钧剑主,那么这恒远也是传人之一,不过他这棍法出神入化,如何使剑,难道恒家连一点心法剑术都没传承下来? “谁在偷看,”一个棍子飞了过来,玉飞儿赶紧挡了下来。 “玉宫主,”恒宗玄本来气急败坏,看到来人,立马换上了笑脸。 玉飞儿把棍子捡起来,“不好意思,我就是路过,没想到打搅到你了。” “没事没事,”恒宗玄把棍子竖在一旁,“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我迷路了。” “那,我送你回去,我家是有点大,”恒宗玄赶紧说,这可是一个表现的机会。 “我去问下人就行了,你继续练武吧,”玉飞儿转身就要走。 恒宗玄连忙道,“我也练的差不多了,走,我送你回去,”说着就跟了上来。 “那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 “我看你练的是棍法,为何不习剑法呢?” “我力气大,而且也没有你们这么好的剑,练棍法挺好的。” “你父亲让你练的武吗?” “他才没说过呢,满脑子都是些迂腐的东西,从小他说什么我都不听,”恒宗玄看着很嫌弃的样子,“若不是小的时候五嫂跟老头说要带我去拜师学艺,老头同意了,不然我可得恨他一辈子。” “是吗?”玉飞儿看着他,却是这个人,不太像官家子弟。 “那可不,我从小就觉得我这人属于江湖,不属于这深宫大院,所以和那些世家大族的弟子都玩不到一起。” “这话倒是不错,”玉飞儿点点头,心中想,看样子,这恒太傅从来都没和恒宗玄说过鸿钧剑的事。 “玉姐姐,”夏紫鸢跑了过来,“你上哪去了?” “出去走走,遇到了恒宗玄,他便送我回来了,”玉飞儿轻声道。 夏紫鸢看可要恒宗玄,“谢谢你送我小嫂子回来,你头可疼,要不要喝点解酒的?” “解酒的就不用了,不过你叫她嫂子?嗯?” “那可不,玉姐姐和我哥哥可是拜过天地的。” “鸢儿,”玉飞儿小声提醒着,不免又回想起昨晚。 恒宗玄一拍脑袋,“这倒也是,南天比武赢了,可不是,真是可惜了,我吃了奇志的暗亏没有和南天此试一场。” “哼。” “要不这样,我现在去找南天比划比划,”恒宗玄立马觉得这是个非常好的注意。 夏紫鸢摇了摇头,“我哥可没时间和你比武,小心自己别成了烛照的剑下亡魂了,哼,玉姐姐我们走。” “哎,你这小姑娘说什么呢,我怎么就打不过南天了,”恒宗玄脑子想不明白,嘴上更是口无遮拦的。 “略略略,”夏紫鸢可不理会他,玉姐姐,哥哥等我们呢,我们快走。” 等三人到了客房,南天他们都收拾好了。 南天见到玉飞儿,耳根不由的泛红,“飞儿。” “嗯?” “我们商量好了,现在要去向恒太傅辞行,你意下如何?” “都听你的,走吧。” “哎,你们这是要上哪去,”恒宗玄赶紧拦在前面。 “谢过贵府这几日的招待,我们已经在巴陵逗留了好些时日了,现在得离开了,”南天道。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干什么,你们肯定是去找其余五剑吧,我和你们一道,”恒宗玄一副已经看透了一切的表情。 “这…” 夏紫鸢跳了出来,“恒宗玄,你还是问问你老爹吧,别挡我们的道。” “哎,我今天还就挡你的道了,你能把我咋滴?” “我这暴脾气,找打是不是,”夏紫鸢已经忍不住的想拔剑了。 “宗玄,不得无礼,”恒太傅匆匆赶了过来,“南天少侠,玉宫主,失礼了。” “恒太傅言重了,我们正要去向你辞行呢,”南天道。 “你们这就要走了吗?” “是。” “那我就不送了,我这眼下还有急事要处理。” “恒太傅留步,”几人施礼,便走了。恒宗玄赶紧跟上,恒太傅立马拉住了他,“宗玄,快随我到前厅接旨。” “接什么旨,那是你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恒宗玄一脸的不耐烦。 “皇上封你为御林军统领,宣你即刻赶往建安。” “啥?”恒宗玄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是爹,这皇帝老儿没事干嘛给我找事干。” “宗玄,别的事,爹都可以不管你,可是这件事,你必须得去,这关系到我们一家老小的命啊!” “这…真烦人,”恒宗玄简直要气死了都。 而南天五人出了这巴陵,继续朝云梦泽赶去,一路上有说有笑的,倒是自在,当然这是没有遇到魔教的人才会的。 这日,五人行至牛家村附近,烛照剑突然红光乍现。 “南兄这是怎么了?” 南天看着剑,“我也不知道,这附近都好浓重的血腥味。”看向玉飞儿,“我们向前走走看?” 五人沿河走着,突然夏紫鸢捧起河水闻了一下,“哥哥,这血腥味好像是这河里的味道。” 南天走进看了看,“却是,而且味道不仅仅是血腥味,还有一股很熟悉的味道。” “是永平镇,”玉飞儿道,“这里的味道和当初受了瘟疫感染的永平镇的气味一样,那条河也是受感染了。” 夏紫鸢赶紧甩了甩手,“瘟疫,这么可怕,难不成这里也有瘟疫爆发。” “说是瘟疫,可是李时鸣说不是,”南天道。 “南兄,你们看这里有死人,”南宫痕大喊着。 几人围着尸体看了下,这人的身体已经溃烂了大半,看着死了好久了,“他身上也有那股味道,”南天道。 夏紫鸢用手帕轻轻碰了一下,那肉便点了下来,“怎么死的这么惨,”说着便把手帕给扔了,“既然小乞丐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你们知道小乞丐的药方吗?” “知道药方又能怎么办,这人都死了,”南宫雅捂着鼻子,很是嫌弃的说。 “都死了,能怎么办?而且他这样我们也找到不他的家人啊!” “火化,”南天当即下了决定,“李时鸣说过,这样的尸体,只能火化。” “那我们就火化,”夏紫鸢道。 第121章 偶遇织云,暗箭难防 “鸢儿,阿雅你们去找些松叶。” “好。” 把松叶搭在死者的身上,因为不能移动,只能这么办,大火燃了起来,刺鼻的味道缺失散发出来。几人都忍不住的捂起了口鼻。 “这味道是真的难闻,”夏紫鸢忍不住跑开了,“呼…还是这边空气好。” “这是什么?”夏紫鸢看着石头旁长着的一株奇怪的植物,上面还结着红色的小果实,低头摘了下来,闻了闻,“这还挺香的,看着有点像红珠果,让我想想这个有什么用来,”大脑迅速的旋转,“红珠果,靠腐烂的动物尸体为养料而存活,其成熟的果子,吃了可以导致昏迷。”想到这,夏紫鸢瞬间高兴了,“天然的迷药啊,”这样想着,赶紧弯下腰,把这些红色的果子通通的给摘了下来。突然眼前出现一双黑色的靴子,夏紫鸢抬头看了过去,“天下第一楼的人,”腾的站了起来,看到自己已经被包围了,连忙大喊,“哥哥救命啊!” 南天等人闻声赶来,“鸢儿。” “是天下第一楼的佣兵,”南宫雅道,看了眼南宫痕,“这些人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啊,还来了这么多。” 说话的功夫,几人已经混战起来了,这对南天和夏紫鸢可是刀刀毙命,看样子又是冲他两人来的。奇怪的是,好几次,不知道是这些佣兵技不如人还是什么,几次差点要了南宫雅的命,可是都没有伤到,当然还有南宫痕护着她,二人的踏雪无痕自然也是极快。 夏紫鸢喊着,“哥哥,这些人明显要我们的命,不必手下留情。” 混乱之中一位佣兵从天而降,直击南天,这人武功不错,与南天勉强打了平手,不过应该是受了烛照的剑气所伤,被刺中的腰部,掉下一令牌。猛的踢了南天一脚,便逃走了,剩余的佣兵门纷纷自刎了。 “哥不用管他们,”夏紫鸢拦住了南天,她本就对这些人恨之入骨可是她更恨雇佣他们的人,两年前是这样,两年后还是这样,到底有多少人想要他们兄妹俩的命。 “这些佣兵要成不了任务,回去也是死路一条,”南宫痕道,这一会的功夫,这地方便死了这么多人,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刚才逃走了一个,那人武功不低,”南天道。 “从我们这逃跑了也没用,天下第一楼是不允许有逃兵的,怕也是死路一条,”玉飞儿道。 “这是什么?”夏紫鸢弯腰拾起了那枚令牌,“是生门的人。” 玉飞儿看了看,“是。” “难不成这些佣兵是魔教顾来杀南兄你们来夺烛照泣雪的?”南宫雅赶紧道。 南天看了眼烛照剑,“可能吧。” 夏紫鸢闻了闻令牌上的味道,“这上面的味道和那河里的味道一样。” 南天拿过来,闻了闻,“确实是。” “难不成这病也和魔教有关,”南宫痕猜测道。 夏紫鸢把南天手中的令牌拿了过来,“有没有关系,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去哪看?”南宫雅不明白了。 夏紫鸢指了指河,“沿着河一直走。” “对啊,这河水既然被污染了,就说明这发病的地方就在河两岸,我们快走吧,”南宫雅想明白了,连忙说。 南天看了看四周的佣兵,“走,不过以后我们得更加小心,这魔教一直盯着我们,现在还有这时不时会冒出来的佣兵。” 夏紫鸢笑了笑,“哥哥,只要烛照在手,就会有人想夺,我相信这天下第一楼里,有人重金悬赏了。” “妹妹所言极是,”南天心瞬间沉了下来,玉飞儿默默的拉住了他的手,南天愣了一下,也紧紧的抓住了。 几人沿河一直走,果然不久就看到了逐渐便红,那血腥味也更浓的河水,周围寸草不生。 “牛家村,想必就是这了,”南天道。 “这村子死气沉沉的,还有活着的人吗?” “看样子是没有了,”玉飞儿道。 渐渐地大雾笼罩了整个牛家村,一黑影站在屋顶上,看着这一切,“呵呵,南天,七剑传人,我到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怎么起雾了,”夏紫鸢喃喃道,空中散落了许多树叶,“这些树叶是从哪来的。” “别碰这些叶子,”一女子腾空而落,一根一三尺金绫而过,打开了那些叶子,落在了南天五人面前,抖了抖身上的一片叶子,“你们没事吧?” 房顶上,黑衣男看着,嘴里喃喃道,“是她!” 南天五人看着这黄衣女子,巴掌小脸,细眉如柳,眼角一颗泪痣,眼中仿若含星,看着南天几人,“你们是谁?怎么来到这了?” 南天几人施礼,“姑娘,在下南天南元之,路经此地,发觉河水有样,前来查探,这些都是我的朋友。”南天的话刚说完,一飞镖就射中了他的胸膛。 “呃…” “南天,”几人都被吓到了,南宫痕南宫雅提着剑追了过去,“谁?站住。” 黑影迅速的跑着,穿梭在大雾之中,南宫兄妹紧跟不舍,“你们小心点,”夏紫鸢提醒了一句,没有跟过去。 “没…”南天昏迷了过去。 “哥哥,”夏紫鸢刚想看,黄衣女子连忙道,“别碰,有毒。” “这怎么办?”玉飞儿着急的说。 “这里不安全,你们随我来,不过要小心点,别把叶子弄飞了,”黄衣女子道。 夏紫鸢和玉飞儿对视一眼,跟着这女子走了。 几人跟着她,到了一户人家,只见院子里摆满了尸体,刺鼻的味道让几个人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头,“你们小心点,别碰到了他们。”到了屋子里,“你们把他放到床上,”织云手道,顺便把窗户和门都关了起来,又点上了香,这才没有了那股奇奇怪怪的味道。 “这是什么毒?”夏紫鸢掏出一颗解毒丸,塞到了南天嘴里。 织云手见到,走了过来,“没用的,”手中几根长针瞬间插入了南天的胸口。 “你这是?”夏紫鸢站了起来。 “防止毒素漫延,不然他会很快就死的,”黄衣女子道,手轻轻地搭在了南天的脉搏上,眉头皱了起来,“看来是那些人一直等着你们。” 第122章 霓裳冰丝织云手 “你说的是?”玉飞儿心中也很着急,可是她们不知道这是什么毒,而眼前的女子显然比她们知道的多一点。 “害死这一村庄的人呗,”黄衣女子道。 “此话怎说?” “若不是跟着你们来的,或者一直守在这等你们的,那还能是什么,不然我在这半月了,都没事,偏偏你们这两个七剑传人来了,就出事了,”黄衣女子理所当然的说。 玉飞儿和夏紫鸢对视一样,“不知姑娘可有解毒的法子?”玉飞儿道。 “没有,”黄衣女子眉头一皱。 外面传来了敲门声,夏紫鸢透过窗户看了一眼,“玉姐姐是南宫痕他们回来了。”说着打开了们。 南宫痕和南宫雅脸色极其不好,“对不起,没能抓住。” “不是你们的错,那人阴险狡诈,一直躲在暗处,”夏紫鸢安慰着。 “不过我们在那人逃跑的途中,留下了这个,还有那人有一把剑,是一把黑色的剑,而且剑无剑柄,有两个剑头,”南宫痕道,想想刚才的情况,他就一口气堵在胸口,那人明显剑法内力都不如他,可是还是让他给逃跑了。 “双头剑,”夏紫鸢大脑迅速的旋转,“从未听说过江湖上有谁使用这样的剑啊?而且这块衣料,是魔教的,”夏紫鸢手中捏紧了布料。 “嗯,”南宫兄妹也点头,他们也认出来了。 黄衣女子听他们说着,脑子里想到了一个人,“你们说的好像是南岳前辈的徒弟,不,应该说是前徒弟。” “不可能,从未听说过拟诏沽老前辈有什么徒弟,”南宫痕连忙否决。 黄衣女子把手中的水杯放了下来,“也不怪你们不知道,这人只做了南岳前辈两日的徒弟,便被南岳前辈大义灭亲了,而他使用的剑正是一把双头剑,叫灭杀。” “这…”四个人相互看了看,南宫痕疑惑道,“那这人是谁?怎么会被拟诏沽前辈收为徒弟,又怎么被大义灭亲,现在又…” “停,你问题真多,”黄衣女子有点嫌弃,不过还是耐着性子道,“这人叫莫寻,从小在江州一带流浪,是个不折不扣的流氓,不过却很会铸剑,那把灭杀便是他自己铸的,至于被南岳收为徒弟,具体不清楚,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他当时把江州十里长街的人屠了个尽,连当地的太守都死于他的刀下,后来就被大义灭亲了,不过没想到竟然没死,对,这人还擅长用毒,他那把剑据说也是淬了毒的,十分阴狠的一个人,之前朝廷还一直在通缉着他呢。” 听到这,四人不由得毛骨悚然,尤其是刚才还与他交手的南宫兄妹脸色更是差。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夏紫鸢很是奇怪,不,是这个女子浑身都透着奇怪。 “因为当时我就在江州,而且在他屠了十里长街的前一天,我的一匹织云锦就被偷了,可气死我了,”黄衣女子说到这,满脸的愤怒。 “织云锦,你是织云手,”玉飞儿道。 “玉宫主听说过我?”黄衣女子看向玉飞儿。 “有耳闻,三尺金绫,见者必死。” “呃…都是江湖上瞎传的,我就是一普通绣娘,不过能被武林第一美人记得,也挺好的,”织云手道。 “你认出我们了?” “之前那位少侠不是都说了他是南天南元之吗?不用想也知道你们事睡了,而且你们手上的剑,也不愧是传闻中的七剑。” “你身上的衣服就是霓裳冰丝衣?”夏紫鸢看着她身上这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黄色衣服,上面一朵绣花都没有。 “怎么了?” “和传闻的不太像?” “传闻多不可信,”织云手笑着摇头道。 说到这了,南宫兄妹自然也知道这人是谁了,他们从雁荡出来后,便听闻,这平江一带,有绣娘,凭借着三匹织云锦和那出神入化的绣功远近闻名,身上穿着一件霓裳冰丝衣,防水防火,刀枪不入,百毒不侵,不染纤尘,想必就是眼前这个女子,也难怪刚才那叶子落在了她身上,竟然无事。 “对了,提醒你们一下,南天少侠身上的毒必须得尽快解,既然是莫寻用的毒,你们只能去找他要解药,”织云手看着昏迷的南天道。 “可是上哪去找啊,”南宫雅急得都快哭了。 玉飞儿看着那块属于魔教的布料,“去魔教,拿解药。” “玉姐姐,我和你一起去,”夏紫鸢连忙道。 玉飞儿想了想,南宫兄妹刚想说话,玉飞儿就道,“南宫痕,我和鸢儿此去凶险,南天这不能没人看,所以你和南宫雅留在这照看南天,等我们回来行吗?” 南宫痕还没说话,南宫雅着急的开口,“玉宫主,我们不能一起吗?带着南天一起。” “不行,”玉飞儿直接拒绝了。 南宫雅还想说什么,南宫痕就道,“万一你们出什么事怎么办?那可是魔教总坛。” “就是因为危险,你们才不能跟着我们一起,”夏紫鸢说道。 “可,这里也不见得安全,”南宫痕道。 “你说的对,这里不见得安全,没准你们一走,这魔教立马就来了,而且他身上的毒,最多撑五天,”织云手说道。 玉飞儿想了想,“一天,你们只等我们一天,明天这个时候如果我和鸢儿还没回来,你们就去药王山找李时鸣。” “对,去药王山找乞丐,”夏紫鸢道,“就照玉姐姐说的办。” 南宫痕点点头。 织云手看他们做了决定,若有所思道,“和你们相遇也是一场缘分,我也在这帮你们守着南宫少侠,不过明日过后,我把外面的尸体清理过后,我也得走了。” “谢过。” 玉飞儿和夏紫鸢也不浪费时间了,连夜骑快马赶往岱宗。 玉飞儿和夏紫鸢连夜赶些到了合州,却发现了莫寻的踪迹。而牛家村,因为这尸体不能移动,织云手只能把他们就地火化于是出去找柴火,顺便采点草药。而回来后,院子里有打斗痕迹,南宫兄妹和南天都不见了。 【织云手上线啦,我要欢迎一下!】 第123章 大闹血满堂,巧遇辛格 “不行,我得赶去通知玉宫主,”织云手看着地上的兵器,“天下第一楼。”一把火把院子里的尸体都烧干净了,便也朝岱宗赶去。 ——合州 夏紫鸢看着,“玉姐姐,血满堂本部就在合州,那个莫寻会不会去了血满堂?” 玉飞儿当即道,“去看看。” “那走,”二人打听了一下,便朝血满堂走了过去。 …… “啊——”那血满堂的弟子直接飞了出去,“快去,找堂主。” 贺立峰被吵的头疼,“怎么了?” “堂主,玉宫主杀进来,”那属下急忙道,贺立峰一听,立马提着刀就跑了过去,“玉飞儿,你来我这干什么?” “把解药交出来,”玉飞儿的语气极其冰冷。 贺立峰爆脾气上来了,手中狂风,大吼,“既然来了,那就把泣雪留下。” “玉姐姐,直接打,”夏紫鸢道。 三人迅速的打斗在一起,周围的血满堂弟子都不敢往上冲,在旁边一边看着一边大喊,“堂主,加油。” 玉飞儿和夏紫鸢身子轻盈,剑法更是了得,贺立峰虽说武功不低,和两人对阵,也是有些吃力。被泣雪刺了一剑,阿雄大喊,“堂主小心。” “给我上,”贺立峰下令,那些血满堂的弟子迅速的围了上来,几百号人,就在这打车轮战。 玉飞儿每一剑必见血,贺立峰平常最重情义,怎么可能眼见着手下的人死绝,浑身暴怒,“玉飞儿,狂风诀!” 一刀一剑相敌,二人皆是迅速后退十步,“玉姐姐,”夏紫鸢担心玉飞儿,可是她也是分身乏术,“贺立峰,把莫寻交出来。” “找死,”贺立峰浑身暴戾起来,一刀一刀紧逼玉飞儿,刀刀凶猛,内力霸道而强劲,玉飞儿撑着,奈何这背后。那黑衣人出来了,白嫩的少年,脸上挂着邪笑,眼中透着玩笑和狠厉,手中拿着双头剑,看着玉飞儿不断后退,手中灭杀举了起来,只要玉飞儿再被逼的退后几步,那剑便会刺进她的身体。 “玉姐姐,”夏紫鸢看到了,心中大惊,踢开面前的阿雄,冲了过去,“小心。” 玉飞儿也看到了,手中泣雪猛的一挑,剑法一变,身子一转闪到一旁,可是这夏紫鸢手中青霜打开了莫寻的灭杀,贺立峰的狂风却收不回来,直直的砍向夏紫鸢的右手。 “鸢儿,”玉飞儿惊住了。 夏紫鸢躲闪不及,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石子射中狂风,只是一线之际,那狂风与夏紫鸢的的手臂擦肩而过。 莫寻眼角带笑,看着现在墙上之人。 夏紫鸢反应过来,也看了过去,眼中即有劫后余生的后怕,又有一丝埋怨,不过更多的应该是惊喜。玉飞儿扶起她,辛格一身淡青色的衣服一跃落在了众人面前,腰间还是那万年不变的一把笛子。 “左护法好啊,”莫寻有些顽皮的声音道。 贺立峰和血满堂的弟子皆抱手施礼,“参见左护法。” 辛格只看了一眼夏紫鸢,目光便移到了莫寻身上,手中拿着猛虎令,“交出来。” 贺立峰看到了猛虎令,也顺着辛格的目光落在了莫寻身上,“左护法,景曙?” 莫寻动了动嘴,手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瓷瓶,眉毛挑着,极具玩笑的语气道,“不就是玩玩嘛。” 辛格从他手里拿走瓷瓶的那一瞬间,莫寻眼中一闪而过的狠厉,随即变成了玩味。 辛格转身把瓷瓶交给了玉飞儿,“玉宫主,这是你想要的东西。” 玉飞儿看着瓷瓶,并没有接,一脸的警惕和冰冷。 辛格看了眼夏紫鸢,把瓷瓶送到了她面前。 夏紫鸢伸手拿了过来,顺便拉着他的手不松开了,一股埋怨的语气,“你为什么不回我信?” 此话一出,旁边刚受过打的血满堂弟子,都竖起了耳朵,甚至贺立峰都有点好奇,这可是左护法的八卦啊! 辛格甩开了她的手,语气完全像对陌生人一般,“你们今日闯血满堂的事,少主不计较,赶紧离开。” 贺立峰一听,本就暴脾气,何况自己死了这么多兄弟,“左护法,这不行…这些弟兄…” 辛格直接扔给他一封密信,“自己看。” 莫寻瞥了一眼,锤了锤肩,“没戏了,不看了,走了。” “你…”夏紫鸢还想追上去,两个手一起拦住了她。一只是玉飞儿的,另一只是辛格的。 玉飞儿看着面前的一双大手,直接咬了一口,留下了很深的牙印子,辛格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小可怜呢?” “迷路了吧,”辛格道。 “怎么可能,”夏紫鸢满脸的不相信,“冷面男,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你哥哥还等着你去救呢,”辛格提醒了她一句。 “对,”夏紫鸢心中有好多话要问他,不过解药已经拿了,得赶快救哥哥,“玉姐姐,我们走。” 玉飞儿点头。 走了两步,夏紫鸢回头喊了句,“我会去炉峰找你的。”说完便跟着玉飞儿快速上马赶路了。 没有人拦着他们,贺立峰看了信,一抬头,人都不见了。阿雄捂着受伤的胸口走了过来,“老大,少主什么命令。” “让我们去药王山,收拾东西,马上出发。” “是。” 玉飞儿和夏紫鸢一路赶回牛家村,却在刚出合州的时候就遭到了袭击。 “玉姐姐,没事吧,”夏紫鸢担忧道。 玉飞儿看着手中的飞镖,“没事,又是那个神秘人。” “这有纸条,看看是什么,”夏紫鸢道。 玉飞儿打开了纸条,脸上露出一丝狐疑之色,“这上面说南天已经到了雁荡山。” “雁荡,南宫痕他们家不是在那吗?”夏紫鸢也露出疑惑之情,“难道哥哥的毒更严重了,南宫痕带哥哥回家了。” 玉飞儿摇了摇头,看着手中的飞镖,“不知道,不过这飞镖是一个人的。” “他一路引着我们到了合州拿到了解药,此人在暗中帮我们,”夏紫鸢想了想,“可是我们明明告诉南宫痕如果没回去让他们去药王山的。” 玉飞儿收了飞镖,道,“鸢儿你带着药赶去雁荡,我回牛家村看看,如果不在,我立马去找你。” 夏紫鸢唤来了小可怜,“时刻联系。” “嗯。” 第124章 雁荡之行,往事再起 此时对一切都不知情的织云手已经前往了岱宗,而莫寻也被门主召回,或者这么说不恰当。 玉飞儿赶到牛家村的时候,发现空无一人,只有门上系这一块布,玉飞儿打开看了一下,只见绣着俩字,“佣,失。”玉飞儿看着,一时不太明白,突然想到了什么,“鸢儿。” …… 南天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这几天他脑袋都晕乎乎的,不过他能感觉到有人在给他输送内力,还温柔的同他说话,不是玉飞儿的声音,也不是夏紫鸢的声音。 “飞儿,鸢儿…”南天喃喃道。 南宫雅细心的给他擦脸,“元之,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 “这妹妹看哥哥的眼神不太对啊,”百草走了进来,语气里充满了玩笑。 南宫雅脸色不太好,不过还是淡定的给南天擦着脸,“你来干什么?” 百草大手大脚的往椅子上一坐,“这些下人的活,你这个南宫家的小姐干什么做呢。” “我乐意,你管的着吗?” “我是管不着,可是你别忘了,你可是有婚约在身的,哪怕是哥哥,也得保持点距离吧。” “你说什么?”南宫雅突然瞪向她。 百草突然捂起了嘴,“我说什么?我说什么了吗?” “你你明明说了,”南宫雅快步走到她面前,“什么婚约。” “哦!没什么,没什么,”百草嘴上说着,可那眼神中透露出来的,可不是哦。南宫雅还想再问,百草轻声道,“你爹来了。” 果然南宫家主和南宫痕进来了。 “阿雅,百草,你们干什么呢?” “没…没什么,”南宫雅脸色不太对,端着脸盆走了出去。 “南宫家主,”百草微微施礼。 “不用客气,你是来看天儿的,”那南宫家主,一脸的慈爱,不过周身但是一股浑然天成的家主之威,一双棱角分明的脸,不难看出他年轻时的英气,而南宫痕与他现在一起,也是有四分像,可能是南宫痕更像他母亲霜夫人吧。而南天但是与他很是相似,尤其是这眉眼。百草心中想着,看南天就像是看到南宫家主年轻的时候,说不是父子怕也没几个人信,看样子南宫家的水也挺深的。 “百草,你先出去,我和阿痕要替天儿疗伤,”南宫家主道,不过目光却是没有离开南天身上。 百草笑到,“是晚辈失礼了,我现在就出去,”顺便还把门给关上了。 南宫痕脸色不太好,不过在他老爹面前倒是没有过多表现出来。也是,绕是谁突然知道自己一直以为的好兄弟,是自己的亲哥哥,怕是都无法冷静吧,而南宫痕还得给他疗伤。 “阿痕,你帮我护法,”南宫家主道。 “是,爹。” 这一日,南宫凌也是又喜有悲,喜得是这里失踪多年的儿子,终于回到了自己身边,悲的是,他却命悬一线,而且听大长老说的,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正在被围杀,压住心中的疑惑,南宫凌淳厚的内力缓缓注入南天的的体内。 南宫痕在一旁看着,不声不响。 外面,百草看着坐在台阶上闷闷不乐的南宫雅,走了过去,“南宫小姐,你也不用太担心了。” “我怎么可能不担心,他可是…” “你哥哥,”百草靠在栏杆上,“你就别想别的了。” “我知道,”南宫雅难得的不和她斗嘴了。 百草也不想太打击她了。二人之间的沉静,是被前院的打斗声给打破的。 “怎么了?”百草有点惊呼。 南宫雅看了过去,“好像有人闯了进来了。” “快去看看啊,”百草跳着道,没有担心,反而有种看戏的感觉。 南宫雅给了她一个白眼,不过也往前院走着。 “谁这么大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闯你们南宫本家,”百草半开玩笑的道。 “我怎么知道,”南宫雅真的不太想理她。 说话之间,二人已经到了前厅,护卫已经被打伤在地,那些人有些惊悚的看着闯进来的人。手中提剑,脸上却带着笑,“说了,让我进去不就好了。”这样顽皮的人儿,不是夏紫鸢还能有谁。 南宫雅和百草一脸惊喜的看着她,不过还没来得及开口,一女子着深蓝色的衣服,浑身透着一股温柔气息走过来,身旁一少女搀扶着,语气却是有些强硬道,“谁在我南宫家撒野,拿下。”瞬间身后的两名高手就跳到了夏紫鸢面前,夏紫鸢感觉到一股杀气,手中握紧了青霜,她本来已经看到了南宫雅和百草,可是这刚来的老太婆实在可恶。 那女子看到夏紫鸢手中青霜剑的时候,心中一惊,当看到夏紫鸢的容颜失,脚下一抖,“姐姐。” “娘,”南宫雅赶紧扶住女子,原来这女子就是南宫凌的女人,也难怪会有这气质,可以她这周身温柔的气息,在看到夏紫鸢的时候,先是一惊,随即一丝狠厉闪现眼中,“杀了她。” “住手,”南宫雅赶紧喊道,“娘,她是我朋友。” 那两个护卫听到南宫雅的喊声及时收手,夏紫鸢却将剑架在了其中一人的脖子上,脸上挂着笑,“阿雅,你家的护卫也不怎么样吗?”也不怪夏紫鸢会这么说,即便南宫雅不喊,这两人也不一定是夏紫鸢的对手,不过是有点麻烦而已。 那护卫看着透着寒气的剑,额头冒了点冷汗。 霜夫人已经站稳了,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柔声道,“她是南天的妹妹。” “嗯嗯,”南宫雅点点头。 夏紫鸢收了剑,走到霜夫人面前,打量了一下,心中走一丝疑惑,“阿雅跟您长得还挺像的。” 霜夫人心中一惊,收了目光,“她更像他父亲多一点,倒是你长得真像你母亲。” “你见过我母亲?”夏紫鸢一听别人提到她母亲,就不由得一阵欢喜,可能是她从小缺失母爱的原因吧,又或者是某种寄托。 霜夫人也是满腹疑惑,“你不知道…” 南宫雅赶紧开口,“紫鸢,你找到解药没有,还有玉宫主呢?” “差点忘了正事了,待会再和你说,我哥哥呢?”夏紫鸢连忙道。 第125章 南宫家主,鸢泪无痕 “跟我来,”百草一见她这样,知道必定是拿了药来了,连忙说,南宫雅刚准备跟过去,看到发愣的母亲,心中疑惑,“娘,你不去看看吗?” 霜夫人回过神,“我就不去了,你去看看吧。” “那我去了,”南宫雅也赶紧走了过去。 霜夫人看着夏紫鸢的背影,嘴角溢出了鲜血。 “夫人夫人,”小丫鬟害怕的喊着,那两个护卫也赶紧跑了过来。 霜夫人擦了擦嘴角的血,“送我回房间。” “是。” 而这边,夏紫鸢急得想破门而入,赶紧被百草拦了下来,“南宫家主正在给元之运功疗伤,这样贸贸然闯进去,可就遭了。” “那怎么办?”夏紫鸢心急啊。 百草伸手敲了敲门,“南宫痕,南宫痕。” 南宫痕听到声音,看了眼两人,便打开了门,看到夏紫鸢,眸中一喜。 夏紫鸢刚想进去,南宫痕反应过来,赶紧拦着,“不能进去,我爹正在运功,你现在进去了,他俩都会有危险。” 夏紫鸢才忍住了。 “等会吧,”百草道。 房间里,南宫凌满脸是汗,南天的状况也好不到哪去,尤其是脑子中,有一处深藏的记忆慢慢的浮现出来。 “娘,娘,”小孩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女子,大喊着,“爹,爹来就我们啊!”可是没有人理会他,雨在下,青霜剑上满是血。接着,那时还比较年轻的邦彦落在了他面前,杀了所有人,把他和他母亲都放到了那车上,也是在车上,那女子生下了一女婴…… 邦彦收回内力,嘴唇已经变得煞白,温柔的把南天放在床上,嘴里喃喃着,“满冬,天儿。” 南宫痕走了进来,便看到这么一副景象,头微微低,“爹,夏紫鸢来了,带来了解药。” “快让她进来,”南宫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色有些激动。 “是,”南宫痕转身到了门口,“爹让你们进去。” 夏紫鸢一听,赶紧跑了进去,“哥哥。” 南宫凌眼前先是一抹紫色,随即看清楚那张年轻的脸和记忆中的一张脸重合了,乃至夏紫鸢都跑到了床前,他还未能回神。 夏紫鸢觉得他的目光让她很不舒服,尤其是刚才南宫雅已经说了些,以夏紫鸢的聪明,已经想的差不多了,可是看他虚弱的样子,还是忍住了,“南宫家主,我要喂我哥哥吃药。” “奥奥,”南宫凌回过神来,赶紧把身旁的位置让给了夏紫鸢,南宫雅扶着他,“爹,没事吧。” 可是南宫凌好像听不到别的声音,只是呆呆的望着夏紫鸢,像是在回忆什么,又像是在寻找什么。南宫痕在一旁,看着自家父亲这幅样子,那眼神中流露的温柔,是对他不曾有的,默默地握紧了拳头。 夏紫鸢打开瓷瓶,把药丸塞进了南天嘴里,又赶紧运功,祝他快些吸收药效。 “鸢儿,”南天悠悠的的睁开了眼睛,夏紫鸢收了内力,赶紧扶住他,一脸的关心,“哥哥,你怎么样了。” “没事了让你担心了,”南天握住了他的手,目光扫过屋子里的人,最后停留在南宫凌身上一秒,便移走了,没有看到那最熟悉的身影,手触摸到了烛照剑。 夏紫鸢以为他担心烛照,连忙道,“哥哥放心,非七剑传人不然打不开的。” 南天点点头,“飞儿呢?” “玉姐姐没事,正在来的路上,待会我就让小可怜送消息过去,告诉她,我找到你了,”夏紫鸢道。 “嗯。” “元之,你身上毒刚解,还是好好休息吧,”南宫雅担忧的开口。 “就是就是,”百草也赶紧说。 “谢谢你们的照顾,”南天道,目光始终有意无意的躲闪着南宫凌,可是这人的目光未免有些太炽热了。绕是一向厚脸皮的夏紫鸢都有点忍受不了道,“南宫家主,你想说什么吗?” 南宫凌没有想到夏紫鸢会突然和她说话,一时有些语塞,竟没有一点家主的样子了,“有…不…有…” 夏紫鸢扶额,南宫雅和南宫痕看着自家老爹的囧样,心中有一股异样。倒是百草笑道,“南宫家主这是找到了儿子和女儿太激动了,要是我,我都有些激动。” 南天和夏紫鸢一听,有点小尴尬。 百草继续说着,“不过南宫家主,这激动归激动,元之的身体还未好,这夏姑娘又一路奔波劳累的,得让他们好好休息,也得吃点好的吧!” 南宫凌刚反应过来了,连忙道,“我这就去准备。” 南宫雅好像有什么要说的,不过被南宫痕拦着,道,“南…兄,我们先去看看。” “嗯,”南天点点头。 夏紫鸢舒了口气,要是他们一直在这,自己都有点绷不住了,感激的看向百草,“谢了。” 百草摆摆手,“这有啥,我也先出去了,你们兄妹俩好好聊聊吧!”说着百草就出去了,顺便把门给带上了。 南天沉默着,夏紫鸢可忍不住,“哥,什么感觉?” “痛,”南天只说了一个字,不过手却紧紧的握住了夏紫鸢的手。 夏紫鸢眸中一沉,“高兴吗?找到爹了。” “你高兴吗?”南天反问。 夏紫鸢嘴角一丝苦笑,那是她脸上未出现过的笑容,“我说我没有感觉,你信吗?” “不信,”南天道。 “哥哥,你都想起来小时候的事了?” “你怎么知道?” “你忘了,我会读心术啊!” “也是,”南天嘴角也带着苦笑。 “哥,我没有爹,”夏紫鸢突然来了一句。 南天刚想点头,随即想到了什么,有些震惊的看着她,“你在说什么。” 夏紫鸢眼角留下了泪,“他不是我爹。” “你怎么知道?” “他告诉我的,”夏紫鸢努力想着不让自己流泪,脸上的表情也是极其委屈。 南天替他擦掉了眼泪,抱她搂在怀里,“我永远是你的哥哥。” “嗯,”夏紫鸢自己擦了擦眼泪,“不行,我是要做侠女的人,我怎么能哭呢,这不是侠女该做的事。” 第126章 相望相视不相心 南天刮了下她的鼻梁,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你呀,不过相信哥哥,哥哥会带你找到你的父亲的。” “找不找得到我才不在意呢,我有哥哥就行了,”夏紫鸢又栽到南天怀里,像小时候那样撒娇道。 过来好一会,百草进来了,“我估摸着你们兄妹俩也该说完了,元之少侠,你这命挺硬的啊,感觉怎么样?” 南天拱手谢到,“谢你之前出手相救。” “没啥,咱都这么熟了,说这话,生分了啊,”百草道。 “对了,你们怎么会到雁荡来?”夏紫鸢心中疑惑。 “我记得我们是被那些佣兵给围了,”南天那是迷迷糊糊的也记不太清。 “我来说吧,”百草清了清嗓子,“我到的时候,你们三个正被佣兵围攻着,不过好在南宫痕和南宫雅武功不低,而那些人的目标好像就是杀死你,对他俩倒是出手不重,二人倒能应付的来,紧接着南宫家的大长老就来了,把那仅剩的几个佣兵也都服毒自尽,我们就跟着大长老来到了雁荡。” 听她说完,南天和夏紫鸢对视一眼,“又是佣兵。” 百草眼睛转了转,“元之少侠,你这命,太多人想要了。” 南天看了眼烛照剑,并不否认百草的话。 “对了,我这外人多问一句,”百草想了想,“你要相认吗?” 这一问,南天愣了一下。 百草笑了笑,“不说也没关系,我就是想着,你们若是早点离开这,我就和你们一道了,不然我可就等不得你们了。” “百草,出什么事了吗?”南天急切的问到。 “你是在关心我?”百草笑颜逐开。 南天点点头,“你我是朋友,我自然关心。” “好吧,”百草抖抖肩道,“我娘已经给我最后下了命令,我再不回家她就不认我了,所以我待会就要走。” “那我们一起,我马上…” “你们要走?”南宫痕走了进来,就听到这话。 “痕兄,”南天心中有点尴尬,不过依旧道,“我们正准备去向你们辞行呢。” 南宫痕嘴角扯了一抹苦笑,“南天,没必要,他不会让你离开的。” “我自己的事自己决定,痕兄,我去意已决,”南天道,目光坚定。 南宫痕叹了口气,“爹为你疗伤消耗了那么多内力,你陪他老人家吃顿饭总可以吧,饭菜都备好了。” 南天的眉头皱了起来,夏紫鸢不知想到了什么,只听南天点点头,“好。” “那我也拖元之少侠的福去蹭顿饭,”百草笑着说。 “随我来,”南宫痕却是是来叫他们吃饭的,当然他也能猜出来,南天兄妹俩定不会想留在这,或许命运就是这么的奇妙,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或许都是注定的了。 饭厅,南宫凌有些坐立不安。南宫雅忍不住道,“爹,元之他们一定会来的,你先坐一会。” “阿雅,以你对天儿和鸢儿的了解,他们会认我吗?”南宫凌有些不安的问。 南宫雅也不好说,只能道,“这你还是待会自己问吧。” “怎么还不来?该不会是走了吧,”南宫凌喃喃着,“对,你母亲呢?两个孩子都回来,她这个当主母怎么不来?” “爹,娘病犯了,”南宫雅也是刚得知,心中有点埋怨,自家爹爹,不关心阿娘。 这句话使南宫凌冷静了许多,语气淡淡的,“严不严重,请医师看了没有?” “爹,你还关心娘吗?”南宫雅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南宫凌老脸一愣,没有说话。 南宫痕带着三人过来了。 南宫凌立马激动了起来,脸上挂着笑,“天儿身体好些了吗?” 南天点点头,“这南宫家主关心,我身体已无大碍。” 南宫凌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面前这可是他的亲生儿子,却像陌生人一样喊他家主,心中总是不得滋味,可是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又…只能叹了口气,“找吃饭吧!” “不用了,我们是来向您辞行的,叨扰多日,是我们打搅了,”南天面无表情的道。 “什么?”听到这南宫凌安耐不住了,“不行,我不准你走,天儿,有什么我们不能好好说吗?” 南宫雅也急了,“南…元之你就别气爹了,我们好好吃完这顿饭不行吗?” “我去意已决,”南天不留一丝情意道,“告辞,”说着拉着夏紫鸢就走。百草拱手,“南宫家主告辞,告辞。” 南宫凌愣了几秒,赶紧开口,“我知道当年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母亲,可是我一直在找你啊,你不能不认我这个父亲啊!” 南天停了下来,夏紫鸢看着小声道,“哥哥,我们要给母亲洗刷冤屈啊,还有……” 南天强忍着,没有转头,“是你辜负了母亲的一片真心,我永远不会原凉你,”说着出去了。 南宫凌跪在了地上,“天儿,我的天儿啊!” 三人离开了雁荡山,到了缙云仙都,暂时落住了下来。 夏紫鸢看着一直站在窗户外,不知在看着什么的南天,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哥哥,我跟玉姐姐说了,在缙云仙都等她,应该也快到了。” “嗯,”南天轻轻应声。 “你要不要吃点东西,你身上的伤才刚好。” “不用,你吃吧。” 夏紫鸢无奈的抖抖肩,便传来了敲门声,夏紫鸢打开了门,“百草。” “我来是要向你们告辞的,我得回长安了,”百草道。 “这么急吗?” “嗯,”百草看了眼南天道,“元之,紫鸢,我是来提醒你们两件事的。” “什么?进来说。” “不用,我说完就走了,”百草轻轻抬了一下手,“第一件事是你们母亲的事。” 夏紫鸢看了眼南天,点点头。 “当年南宫家的事,在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的,不过夏前辈失踪时,南宫家主正在参加铃兰会,所以可能另有隐情吧!”百草看出夏紫鸢眼中的疑惑,又继续道,“这第二件事就是关于七剑,你们要小心,如今盯着这的可不仅仅是江湖上的人,”百草在夏紫鸢耳边轻声道。 夏紫鸢看着她,点点头,“谢谢提醒。” “好了,我走了,别送了,”百草笑着道,“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夏紫鸢亦道。 第127章 往事迷离,恍惚,痛心 这边二人在客栈,而玉飞儿正在快马加鞭的赶过来,身旁还跟着一个小老头,顶着小辫子,江湖上除了蓝旌节怕也没有第二个人是这幅样子。 “玉宫主,你和我说说南天那小子呗,”蓝旌节嘴里喋喋不休的。 玉飞儿想着这老前辈怎么这么啰嗦,只是淡淡道,“你想知道什么?” “我这当师父的,当然想知道徒弟的姻缘了,你们真的像是江湖上传的那样,是一对?” “师父?”玉飞儿一脸的疑惑,南天从未说过,他与蓝老前辈有什么关系啊! “那可不,”蓝旌节嘴角都要翘上天了,“你不信吗?你也得喊我一句师父……” …… 夜中,夏紫鸢正在沉睡,突然睁开了眼睛,慌乱从床上滚了下来,一个黑衣人落在了床上,手中弯刀闪闪。夏紫鸢唇角一勾,语气带着顽皮,“这么快就忍不住了!”剑一砍断绳子,那黑衣人就被网给兜住了。挣扎着,却是没用。夏紫鸢拍了拍手,一脸顽皮的看着他,把刀给扔在一边,“跟姑奶奶斗,不要命啦,”说着在刺客的注视下,一把扯下了面纱,一颗钢珠从黑衣人口中吐出来,夏紫鸢心一惊,赶紧躲开了,看着射在柱子上的钢珠,心里猛松了一口气,再看向刺客,已经吐血死了。心中有气,猛的拍了死了的刺客一巴掌,把脑袋都给拍歪了,“死了还不忘杀了我,活该你死。”突然想到了什么,“哥哥,”连忙跑了出去。 推开门,“哥哥,让开。” 南天赶紧退后几步,夏紫鸢手中一把药粉洒在了几个刺客身上,瞬间软在地,不能动弹,“哥哥,把他们口中的钢珠掏出来,别让他们死了。” 在几人饱含怨恨的目光下,两人把这三人口中的钢珠拿了出来,这些人可不能动弹了。 南天看着手中的钢珠,“你知道?” “隔壁那个已经死了,”夏紫鸢随口说着,蹲在了三人面前,“中了这个麻筋散,想死,没这么容易,让姑奶奶瞧瞧,是不是我想的那样。” 三人好像想到了什么,一脸害怕的看着夏紫鸢。 夏紫鸢笑眯眯的把手放在了中间男人的头上,“乖了啊!” 那人根本无法动弹,夏紫鸢闭上了眼睛,不消半刻,夏紫鸢脸上依旧笑眯眯的,睁开了眼睛,松开了那人。 “怎么样了?”南天问。 “果然是那位霜夫人,不过他们四个是南宫家二长老的手下,”夏紫鸢淡淡道,“哥哥,看样子,我们一时半会离不开这了,有人想要我们的命啊!” 二人说话的期间,三人已经死了,中毒而亡,看样子,那两人是做好了准备,只是他们没有见到夏紫鸢也是做好了准备,而且还会这么恐怖的心法——《读心术》连南天都是不久才知道,自己妹妹的读心术已经到了如此厉害的地步。 “死便死了,反正都是活不长的,”夏紫鸢道,“哥哥,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南天眉心一抹倦色,“证明母亲的清白,让那个女人赎罪。” “好,”夏紫鸢点点头。 是啊,谁能体会到此时的南天心中有多苦,那年他才五岁,就被人给追杀,她的母亲为了保护他,差点一尸两命,若不是邦彦师父及时赶过来,救了他们母子三人,那南天早就死在了那个雨夜。那时候的他才五岁啊,什么都做不了,看着母亲被陷害,父亲的冷眼相待,小小人儿的心灵得受了多大的伤害,无人知道,无人能体会。而现在那个世人眼中温柔贤淑的夫人,还要杀了他们,还不放过他们。他一定要洗刷母亲的冤屈,告慰母亲的在天之灵。 “哥哥,南宫痕他们,”夏紫鸢忍不住提了出来。 “放心,我只是想证明母亲的清白,”南天道。 “嗯。” 南宫家祠堂。 霜夫人极其愤怒道,“什么,没死?” 二长老站在一旁,哪有两年前的胆小怕事,一脸的阴毒,“夫人,我们低估了这两人的武功,之前天下第一楼那么多佣兵,都没能杀死他们。” 霜夫人满脸阴霾,“那群废物,联系天下第一楼的人,我们愿意加钱,让他们派出最厉害的佣兵,一定要杀了这两个小兔崽子。” “夫人,这样做还值得吗?”二长老突然来了一句。 “怎么不值得,我算计了二十多年了,每一步都走的极其艰险,眼看着我儿子就能当上家主了,这小崽子没死,还成了七剑传人,你这两天不是没瞧见南宫凌的态度,我怎么甘心?绝对不能让着小子或者,还有夏紫鸢那个野男人的孽种,一并都要铲除,“霜夫人的脸上哪还有一丝温柔之情,实实在在的蛇蝎心肠。 二长老盘算着,“行,夫人也别太担心,我们在南宫家布局了这么多年,一定让阿痕坐上家主之位。” “嗯,咳咳…”霜夫人脸色极差。 二长老立马道,“你身体怎么样了?” “无大事,对了叮嘱手下的人,小心那个野种,我没猜错的话,那人应该学会了夏满冬的读心术。” 一听读心术,二长老眼前一亮,随即有些疑惑,“《读心术》不是早就失传了。” “谁知道那野种怎么学的,让他们小心行事。” “是,时辰不早了,我先告辞,”二长老道,眼睛里透着精光。 等二人都出了祠堂,南宫痕从那帘子后面走了出来,一脸的震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温柔的母亲竟然会做出如此阴狠之事,难怪之前遇到佣兵,那些人只是对南天下毒手,却…母亲啊母亲,你这么做,让我如何再面对南天啊! …… 【今天更新着实有些晚了,大家多担待吧,还有就是剧情发展吧,南天的身世之谜算是出来了,至于小鸢儿的身世,不久也会出来,大家期待一下吧,反正我挺宠小鸢儿的,也希望大家喜欢。】 第128章 缙云仙都,真真假假 玉飞儿两人也到了缙云仙都,寻找着夏紫鸢信上说的那家客栈。 “玉宫主,飞儿仙子,你就再说点我徒弟的事吧,”蓝旌节一直围着玉飞儿,啰嗦的让玉飞儿头疼。 “那是玉宫主!”成意手中还拎着药包,看到了玉飞儿和蓝旌节,嘴里嘟囔着,“要告诉师傅吗?” “要告诉我什么?”玉玲铛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成意吓了一跳,“师…师傅。” “让你拿个药,这么长时间,还能干什么,”玉玲铛没好气的说着,语气里透着嫌弃。 成意低下了小脑袋,“师傅,我没有,我刚才看到玉宫主了。” “嗯!”玉玲珑脸上依旧没有表情,不过在她身边这么久了,成意也早就学会了解读她的脸色,“师傅,我们要不要去找玉宫主?” “找她干嘛,”玉玲铛道,“走。” “奥,”成意撇了撇嘴,心中想,玉宫主在这,那南天哥哥也一定在,我要去找她,可是看到玉玲珑的背影,心中有些恐惧。 玉飞儿找到了客栈,见到了两人,心里多日来的不安,可算是安下心了,“南天,鸢儿。” “玉姐姐,”夏紫鸢也很是高兴。南天目光不离玉飞儿,玉飞儿亦是,可是偏偏有人非要打搅这如此美好的一幕。 “徒儿,我来了,”蓝旌节像球一样蹦跶了出来,就要朝南天扑过去。好在南天闪开了,蓝旌节扑了个空。 南天一脸的尴尬,凭着优秀的记忆,和那特别醒目的辫子,想起了这人是谁。 “蓝老前辈,你没事吧,”玉飞儿开口。 “没事没事,就是见到徒儿有些激动,”蓝旌节脸上挂着笑,刚想摸一摸自己的小辫子,突然发现小辫子已经被某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和捏在了手里,小眼睛往上翻了翻,连忙大吼道,“你个小丫头片子,松开我的头发。” 夏紫鸢讪讪的松开了手,吐了吐舌头,也不怪她,实在是这撮小辫子,太引人注意了,忍不住的想捏一捏。 蓝旌节没好气的瞪着夏紫鸢,”哼!” “蓝老前辈别见怪,”南天赶紧替妹妹道歉。 蓝旌节一看到南天就开心,拍了拍肚子,“既然乖徒儿都开口了,我就原谅这个小丫头。” “嗯?谁是你徒儿,”夏紫鸢抓到重点了,看向南天,“哥哥,你什么时候又拜了师父,我怎么不知道。” 玉飞儿也看向了他,“南天,前辈说的是真的吗?” “不是,不是,”南天连忙否认,“飞儿,鸢儿,你别听他瞎说,我只有一个师父。” 蓝旌节本来挂着笑的剑瞬间板了起来,不过可能因为他独有的气质,不会让人害怕,反而有些搞笑,“臭小子你说什么呢?你就是我徒弟。”说着就要上前,像是要教训不听话的孩子一样。 夏紫鸢赶紧眼疾手快的又拽住了蓝旌节的小辫子,“老头,听到没,我哥哥只有一个师父,而且不久前去世了,你是从哪个萝卜坑里蹦出来的,还想当我们的师父。” “你个小丫头,松开我的头发,要被拽掉了,”蓝旌节没好气的说。 夏紫鸢松开了,“哼,你若是再敢冒充我们的师父,我就把你唯一的辫子给你烧了。” 蓝旌节赶紧捂住自己的小辫子,很是滑稽的样子,让三人不由得觉得好笑,真的是个老顽童啊,可也正是这个人,位于五岳之一。 南天道,“飞儿你怎么和前辈一起到这了?” “我路上遇到魔教的人,前辈出手相助,一听说你…”玉飞儿看了眼蓝旌节,“就跟着过来了。” 南天一听,连忙道对蓝旌节道,“谢前辈出手相助。” “别来这招,我救了你媳妇,你要当我徒弟,”蓝旌节立马笑盈盈的道。 南天愣了一下,这前辈怎么那么想收我做徒弟。 夏紫鸢忍不住道,“老头,你该不会是看中我哥是七剑传人吧!” “说什么呢?”蓝旌节突然一脸娇羞,“这种话干嘛说出来呢。” 夏紫鸢心中一阵作呕,好不要脸的老头。南天和玉飞儿脸上都挂不住了。 蓝旌节接着说,“要不你当我徒弟也行啊,每天逗着玩,一听特别好玩。” “我?”夏紫鸢连忙摇头,“算了算了,你还是找别人吧!” 蓝旌节嘟起了嘴,一脸的不开心,“活了这么多年,难得的想收个徒弟玩玩,竟然都不愿意,我不开心,我要哭,啊——” 夏紫鸢赶紧捂住耳朵,恶狠狠的道,“你要是再这么吵,我就把你扔出去。” 蓝旌节一听,瞬间捂住了嘴巴,咕哝着,“不要,不要,我不吵了。”小眼睛却使劲的转悠着。 夏紫鸢给了他一个白眼,正要同南天说话,蓝旌节伸手就要去拿烛照剑。南天一时不察,竟然被他给拿走了。 “你干什么?”夏紫鸢已经拔出了青霜。玉飞儿也举起了泣雪剑,“老前辈。” 蓝旌节退后了几步,吐了吐舌头,“你当我徒弟,我就还给你。” 南天急忙道,“老前辈,小心剑伤了你。” 蓝旌节可不理会,手使劲一拔,烛照剑没有任何反应,“奇怪了,这剑怎么拔不出来?” 夏紫鸢笑着道,“你有不是七剑传人,这剑认主的。” “我可不信,”蓝旌节好像和剑杠上了,往剑里注入内力,使劲一拔,烛照出来一小节,瞬间红光乍现,震飞了蓝旌节。 “前辈小心,”南天冲了过去,拿回来烛照剑,蓝旌节已经飞到了地上,还翻滚了好几下,“哎呦。” 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 “这是怎么回事啊?” “这人谁啊?” “怎么飞出来了?” …… 南天三人赶紧出来,把他给扶了起来,“老前辈,没事吧?” 蓝旌节委屈的要哭了一样,控诉着,“这剑欺负人。” 夏紫鸢道,“都说了不让你拔了,自己活该。” “哼,”蓝旌节跳到她面前,“你这小丫头片子,脾气这么凶,没人要。” “我去,你说啥?”夏紫鸢与他大眼瞪小眼的。 【大家可以猜一下蓝老前辈和小鸢儿之间还会有啥,今天更新结束!!!】 第129章 灵苗霜草,终是场空 玉飞儿把夏紫鸢拉开,“好了鸢儿。” “玉姐姐,这老头,太可恶了,竟然说我嫁不出去,气死我了,”夏紫鸢控诉着。 “哼哼,”蓝旌节一脸的得意。 “你才是老光棍一个,没人要,”夏紫鸢口无遮拦的说。 “没人要就没人要呗,”蓝旌节可不在乎这些。 “老前辈,我们别闹了,”南天道,这人简直就是小孩子性子,而且能拔出烛照,武功必定高强,不愧是五岳之一。 “哼嗯哼,”蓝旌节可不听。 …… 是夜,夏紫鸢偷偷进入了南宫家,不知因为什么,却好南天他们失去了联系。 “给我抓住他们,”南宫痕带着一众南宫家的护卫闯了进来,南天和玉飞儿一脸的糊涂。 “痕兄,怎么了?”南天一脸的糊涂。 南宫痕一脸的暴戾,“南天,我真没想到你会这么狠心,竟然让夏紫鸢杀了我娘,今日我便让你血债血偿。” “你在说什么,”南天一脸的疑惑,南宫痕已经拔剑杀了过来,玉飞儿赶紧挡下,“南宫痕,你发什么疯?”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南宫痕此刻如同受伤的狮子一般,一心只想杀了南天,“给我上,抓了他们。” 玉飞儿刚准备动手,南天就拦住了她,对南宫痕道,“痕兄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我跟你回南宫家,调查清楚。” “呵,跟我回去?”南宫痕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好啊,那你就回去,跪在我母亲面前。” “南天,”玉飞儿拉住他。 南天在她耳边轻声道,“去找鸢儿,他一定出事了。” 玉飞儿点点头。 南宫家此时一片悲伤之景,南宫雅跪在零钱,眼睛已经哭的肿了起来,“娘,娘。” 南宫凌看着,整个人,精神都不太好了,身旁大长老跟着,“阿痕呢。” “没见着啊,”大长老奇怪的道。 “去找他,别让他做傻事,”南宫凌像是想到了什么,催促道。 大长老刚想点头,突然道,“来了,还有大少爷。” 南宫凌赶紧走了出去,看着南天被众人围着进来,心中一口老血憋着,“阿痕,你这是干什么?” “爹,他妹妹杀了我娘,我要他赔罪,”南宫痕一字一句道,全然没有了之前出生入死的感情了。 “放肆,”南宫凌一巴掌打了过去,“他是你大哥。” “他是我杀母仇人,”南宫痕依旧道。 南天看着,心中说不上来的感觉,也是,他们之间的这种关系,他能说什么,不过他倒是奇怪这霜夫人怎么就突然死了,绝对不可能是鸢儿动的手,而且,他更担心如今下落不明的妹妹。 “逆子,”南宫凌喷了一口血。 “爹,”南宫痕扶住了他,“没事吧?” 南天动了一下,终究没有上前。 “家主,”大长老看着,“少主,快放了大少爷,别气家主了。” “我…我…”南宫痕也终究说不出来话。 南宫凌拽着他的衣袖,一字一句道,“阿痕,我还是这个家的家主,你们,给我放人。”说完就昏了过去,南宫痕害怕了,“爹,爹。” 南天给南宫凌把了一下脉,“只是暂时昏过去了。” 南宫痕推开可能南天,“把他给我带下去,喊医师过来。”便离开了。 大长老看着,“大少爷放心,我会查清楚,还你和夏小姐一个清白。” “谢过,”南天拱手施礼道,便被人给带下去了。 也是,像南天这样的,还没正式被南宫凌认回来,入宗祠,大家多数都该不认得,而南宫痕可是从小便被认定的少主,这些人自然是听少主的了。 南宫凌躺在床上,医师把了脉,默默地摇了摇头。 南宫痕着急的问,“怎么样了?” 医师站了起来,“少主,家主这是中了慢性毒药啊。” “什么,你敢胡说,”南宫痕一把揪住了医师得了领子,“我爹身体一直很好,怎么会中毒,”医师哆哆嗦嗦的说:“少主是真的,这毒每次下的分量极少,而且家主素日身体没什么问题,这些日子,内力损失过度,如今更是急火攻心,才使得毒性爆发了出来。” 南宫痕无力的松开了他,瘫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有些失神,“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少主,我先下去配些药,先给家主把毒给控制住,”医师道。 南宫痕摆摆手,连说话的力气,都好像没有了。南宫雅一身孝服的跑了进来,“爹,爹,”看着昏迷的南宫凌,大喊道,“大哥,爹这是怎么了?” “中毒,”南宫痕有气无力的吐出这两个字。 南宫雅满脸的不相信,“怎么会这样,爹啊,我的错,我的错,”南宫雅痛哭流涕,趴在了床边,“我的错,我不应该告诉娘我见到了玉坠,不然就什么事都没有,爹啊…” 南宫痕一听,瞬间抬起了头,把南宫雅拽了起来,“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南宫雅被吓到了,“大…大哥你怎么了?” “你刚才说什么玉坠?”南宫痕紧紧逼问着。 南宫雅哆哆嗦嗦道,“就是南天脖子上带着的…我…我之前觉得和爹的那个很…很像就告诉了娘。” 南宫痕好像想明白了什么,松开了南宫雅,脑袋里一直想起几句话: “白岳仙关被魔教围攻之前,还有佣兵去过。” “南天,拿命来。” “我们筹划了这么久,绝对不能放弃。” “阿痕,这个玉坠本是一对,可是另一个丢失了。” “我娘给我哥一枚玉坠,给了我青霜。” “阿痕你是南宫家未来的家主,只有你才是。” “我告诉了娘…” 南宫雅看着南宫痕仿佛得了失心疯一样,心中害怕,“大哥,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啊——”南宫痕怒吼,一把抓住了南宫雅,“谁让你告诉娘的,谁让你告诉的。” “大哥,我错了,我错了,”南宫雅也像是想明白了一些事,只不过他没敢再往深处想。 南宫痕跑了出去,南宫雅坐在地上,有些失神。 南天被关在了之前的屋子里,只不过这次守在外面的不是南宫痕也不是南宫雅,而是几个护卫,无奈的坐了下来,“鸢儿,到底发生了什么,飞儿你可一定要找到鸢儿啊!” 第130章 营救紫鸢,惑鸾横生 被几人念叨的夏紫鸢,此时手脚都已经被铁链绑了起来,青霜剑挂在了对面的墙上。 “这里是?牢房?”夏紫鸢猛的惊醒,才发现自己手脚都被绑了,挣扎着,却打不开。 门被打开了,走进来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之前在祠堂的二长老,脸上挂着笑,“夏小姐,醒了。” “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夏紫鸢看着来人。 二长老笑的很和善,“我是你母亲的朋友,你和你母亲长得可真像啊。”这已经不是夏紫鸢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了,眼睛转悠了一下,“。哦?既然是我母亲的朋友,为什么要打晕我,把我带到这里来,还用铁链绑着我,难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夏小姐说的有理,我这不过是在保护你,”二长老说的一脸的认真。可是夏紫鸢却听到了不一样的,这丫头也不知道剑法练到了第几层,未免节外生枝,可不能轻易放了。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这样保护人的!” “你可不知道,南宫家现在都在缉捕你呢。” “嗯?” “霜夫人死了,你杀的。” “怎么可能?”夏紫鸢心头一震,自己明明只是去探探口风,那天晚上还活的好好的,怎么就死了。 二长老点点头,“所以你只有待在这才是最安全的。” 夏紫鸢定眼瞧着他,不消三秒,嘴角勾了起来,“是吗?” 二长老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语气有些生冷,“你竟然对我使用读心术?” “还不算笨嘛,”夏紫鸢笑的很美,很美,二长老突然动怒,“把读心术的心法口诀说出来,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真的吗?”夏紫鸢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 “只要你把读心术交出来,我就放了你,”二长老松开了她的下巴,不敢再无她对视。 “这我可得好好想想,哦!我想起来,”夏紫鸢眼前一亮。 二长老赶紧道,“是什么?” “我师傅说我这是与生俱来的,继承了我娘的一种本能,所以我也不知道心法是什么。” “你耍我!” “我可不敢,我出生没多久,我娘就死了,师父说我娘生前就把读心术的心法口诀都毁了,所以我怎么会,而且我这本能只有遇到危险的时候才会一点点,平常的时候都使不出来的,”夏紫鸢理所当然的说。 二长老本来动怒,听她说的有头有尾的,而且却是,当年他是亲眼看到夏满冬把读心术毁了的,难道真的是与生俱来的?那霜夫人,难道是她太担心了? 夏紫鸢大眼睛一直清澈无辜的看着他,可是二长老却不知道,他所有的心理话,都被夏紫鸢窥探了。 二长老突然笑眯眯的道,“既然你不知道,那我也就没必要放了你。” 夏紫鸢心中一咯噔,这臭不要脸的老头子,不行,我得想办法出去,告诉大哥真相。 “你不能杀我。” “为何?” “你想啊,你留着我,还能威胁我哥交出烛照剑,我哥可疼我了,而且还有玉姐姐的泣雪剑呢,她可是我嫂子,”夏紫鸢道。 听了她的话,二长老心想,那边的人虽说去夺烛照剑,可是万一不成功,这丫头说的也是,反正关在这,她也逃不出去。 “行,我就让你多活几日,”说完二长老出去了,那人把门给关上了,夏紫鸢站了起来,不行,这原来是这个二长老和那个恶毒夫人设的局,还有夺烛照剑,难道他们和魔教合作了?这该死的老头,在心里也不说明白点,可是我怎么才能出去呢,这里密不透风的,连个窗户都没有。 而玉飞儿去找夏紫鸢的消息,蓝旌节一直跟着。 “玉飞儿,鸢丫头不会有事吧?怎么就失踪了呢?”蓝旌节还是很喜欢那个活泼的小丫头的,所以才一直跟着玉飞儿找人。 玉飞儿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可以确定不在南宫家。” “嗯?那会在哪?” “咕咕——咕咕——”小可怜和七雪盘旋在头顶。 “七雪,小可怜,”玉飞儿唤了声,两只小鸟飞了下来,轻轻咬着玉飞儿的衣服。 “你们知道鸢儿在哪?”玉飞儿看着猜测道。 “咕咕——咕咕——”两只鸟便西边飞去。 玉飞儿赶紧跟过去,“玉飞儿等等我,”蓝旌节一看,也赶紧小跑着跟了上去。 两只鸟把二人带到了一户庭院,“这里是?” “进去瞧瞧不就知道了,”蓝旌节说着就跳了进去。 “前辈,”玉飞儿也跟着进去了,好在天已经微微黑了,而且这院子里的人并没有多少,想来也只是二长老的私人院子。 “哎,这里面关着的小姑娘长得可真漂亮啊,”一护卫道。 玉飞儿和蓝旌节小心的躲着。 “你别肖想了,二长老留着她可有用呢。” “我就是想想,我可听说了,这姑娘可是七剑传人的妹妹,你说是真的吗?” “谁知道呢。” 玉飞儿听到这,心中已经有了答案,“鸢儿一定在里面。” 蓝旌节一听,立马忍不住了,就要冲进去,玉飞儿拉住了他。 “你干什么。” “小心点。” “放心,这几个人,我可不放在眼里,”说着蓝旌节蹦跶了出去,那几个护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给发作了,“略略路…” 玉飞儿走了过去,“这里人怎么这么少?” “管他呢,找鸢丫头去,”蓝旌节进去了,里面像是一个密牢一般,也只有几个人守着,都被蓝旌节轻而易举的给解决了,“小丫头,小丫头,你在哪?” 正在思考人生的夏紫鸢听到了声音,连忙大喊,“老头,我在这,我在这,我在这。” 玉飞儿听到了声音,“前辈,这。” 蓝旌节听了一下,“是这,丫头。”玉飞儿直接一剑劈开了锁,推门进去了。 “玉姐姐,老头。” “小丫头没事吧?”蓝旌节赶紧跑了过来,“玉丫头快把这些铁链给劈开。” “嗯。” 铁链在泣雪剑下如泥土一般,轻松劈开,“玉姐姐你们又遇到一个长的又老又丑的老头吗?” 第131章 南宫被袭,读心共情 “小丫头,我怎么感觉你在说我,”蓝旌节突然有这么怪异的想法。 “你别捣乱,”夏紫鸢着急的说。 “没有,这里就几个护卫,”玉飞儿道。 “不好了,这是那个二长老设的局,哥哥,哥哥有危险,我们快过去,他已经离开了好长时间了,”夏紫鸢拿了剑匆匆忙忙往南宫家赶,睡衣到这座庭院会离南宫家那么远。 等三人到达南宫家的时候,已经是横尸满门,竟无一活人,唯一可能干净点的就是灵堂。玉飞儿三人走了进去,心中皆是震惊,连纵行江湖多年的蓝旌节都有点看不下去的,“这得什么仇,什么怨,才能下此杀手。” 夏紫鸢看着倒下的,有南宫家的仆人,丫鬟,护卫,还有,“玉姐姐,你看这些是陈国锦衣卫的衣服!” 玉飞儿看了看,“是,这难道和朝廷扯上了关系。” 夏紫鸢心中想,难不成二长老心里说的要夺烛照的不是魔教,而是朝廷,不由得想起了七剑的传说。 “这事要真是朝廷插手的,可就难办了,”蓝旌节来了一句。 三人又往里面走了走,越到里面,锦衣卫的尸体越多,夏紫鸢看着,“玉姐姐,看着这痕迹,还有这锦衣卫身上的伤口,是烛照剑所留。” “别找了,人被带走了,”南宫痕托着受伤的身体,慢悠悠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夏紫鸢冲上前,一把抓住了他,“你什么意思?” 南宫痕嘴角扯出一抹笑,“还能是什么意思?你们不都看着可吗?” 玉飞儿上前一步,“南宫痕,再怎么说,你和南天也是兄弟,你不能…” 南宫痕猛的甩开了夏紫鸢,“是啊,兄弟。” “飞儿,鸢儿,”南天跑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南宫雅,少数丫鬟,还有大长老以及二长老。 玉飞儿赶紧走了过去,“南天,你没事吧。” “没事,”南天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前辈,你也来了。” “可不是,”蓝旌节摸了摸自己的小辫子。 “鸢儿,是痕兄把我们带进了密室里,我们才躲过一劫,”南天道。 夏紫鸢听着,看了眼南宫痕,没有说话。 南宫痕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你们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们了。” 南天连忙喊住了他,“痕兄,南宫家主的病。” “那不是病,是中毒了,”南宫痕悠悠的道。 这话如一记警钟,在南天头顶敲响,“什…什么?” “南天,你满意了吧,我娘死了,我爹中毒活不久了,我家被灭门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到来。” “南宫痕你说什么呢?”夏紫鸢大吼,“是你娘三番五次要置我和哥哥于死地,她死了是…” “鸢儿,”南天打断了夏紫鸢的话。 听到这,二长老刚想跑,就被大长老抓住了,“干什么去?” 南宫雅冲到夏紫鸢面前,“你不许胡说。” “胡不胡说,我们看看不就知道了,”夏紫鸢勾起了一抹令人心惊的笑容,目光落在了二长老身上,“老头,麻烦你把他给我带过来。” 蓝旌节嘟着嘴走了过去,一把抓住二长老,如同拎小鸡一样拎到夏紫鸢面前。南天和玉飞儿不明白,南宫兄妹更不明白了。 “别…别过来…”二长老,现在终于害怕了。 “鸢儿,你要干什么?”南天拦住了夏紫鸢,“哥哥,把南宫凌带过来,我带你们亲眼看真相。” “夏紫鸢你到底要干什么,都说了父亲中毒了,”南宫痕吼道。 “哦!是吗?我怎么觉得你有些着急呢,南宫少主,”夏紫鸢语气里充满了讥讽。 “这到底怎么回事,阿痕,”南宫凌在丫鬟的搀扶下,慢悠悠的走了过来。一醒来便看到自己在密室,听到丫鬟们在哭泣,这外面竟然变成了这样。 夏紫鸢走了过去,伸手给南宫凌把了一下脉,掏出一粒丹药,“南宫家主这是百毒清,虽然不能彻底清楚你体内的毒,不过能暂时控制住。” “谢谢!”南宫凌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好不犹豫的吃了下去,看着被蓝旌节看着的二长老,轻声道,“我也想知道真相。” “好,那随我来吧,”夏紫鸢点点头,蹲在了二长老面前,“二长老,你不是想知道我到底会不会读心术吗?那我今日就让你见识一下。” “你要干嘛…不要,”二长老怕了,真的怕了。 “玉姐姐,老头,待会你给我们护法,可不能让任何人打搅,”夏紫鸢道。 “好。” “放心吧丫头,包在我身上。” 六人进了屋里,为了防止变故,夏紫鸢给二长老喂了麻筋散,“哥哥,待会我用读心术的共情窥探他的记忆,你们手拉着手,然后你要紧紧的拉住我的手,期间只有我能使用内力,你们都必须安安静静的,无论多难,都必须坚持住。” “好。” 南宫兄妹点点头,南宫凌像是想到了什么,却也只是点点头。 夏紫鸢与二长老面对面,一手指着他的眉心,一手拉住了南天,其余三人也都坐好了,闭上了眼睛。 夏紫鸢也闭上了眼睛,“沉心静气,以我之眼,窥世间万物,是为共情。” 门外蓝旌节晃着小短腿道,“没想到这丫头竟然会读心术,还练到了共情的地步。” “前辈,你知道读心术?” “知道啊,上一个会读心术的是夏满冬,不对,夏紫鸢,她们该不会是母女吧?”蓝旌节突然想到。 玉飞儿点点头。 “我去,这么巧,那小丫头岂不是…”蓝旌节赶紧捂住了嘴巴,“我们还是好好守着吧。” 屋里面,四人随着夏紫鸢已经进去了幻境,具体来说应该是二长老的记忆。 南宫家祠堂。 “二长老,发现了那个孽种了。” “怎么会?你从哪得知的?” “阿雅说,她这次外出遇到了一个少年,那人身上有一个玉佩和南宫凌幽梦是一对的,”霜夫人满脸的担心,“你知道的,归思幽梦可是他们俩的定情信物。”越说霜夫人脸上阴霾越来越重。 第132章 前尘往事,不复相见 “那夫人的意思?” 霜夫人做了一个抹脖的动作。 “可是这件事不能用我们的人,”二长老思索道。 “有钱就行了,不用我们的动手,”霜夫人眼中的狠毒,让人心惊。 果然霜夫人出钱找到了天下第一楼的人,很快就有人接了任务。不过可惜了,那时的南天早就已经回到了白岳仙关,而白岳仙关岂是那么容易被找到的,可是有一日天下第一楼突然来了消息,于是便派人出去了,那一天也就是白岳被血洗的一天,只是让南天和夏紫鸢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二长老也在其中,而且看到事情落败,竟然要逃跑,还被辛格给抓到了。这些都是二长老记忆中的事。 夏紫鸢看着,那个和在夏紫鸢面前不一样的辛格,手段极其残忍的从二长老口中得到了消息,也就是说,辛格早就知道她的身世,他们同南宫家的关系,那么为什么不告诉自己?疑惑只是一闪而过,共情之时,夏紫鸢必须得全神贯注。很快记忆又回到了南宫家。 “夫人,失败了。” “怎么会?”霜夫人满脸的震惊。 二长老没有把遇到左护法的事,告诉她,不过却道,“原来当年,他们是被七剑传人给救了,他现在是烛照剑主了。” “什么?”霜夫人握紧了双手,牙齿都在作响,“她怎么会这么好命,不行,绝对不能让他活着,威胁阿痕的地位,我筹划了这么多年,南宫凌都快死了,可不能让这野小子坏了我的事,你再去联系佣兵,务必让他们铲除了。” 二长老此时有些犹豫了,“夫人,我看南天也没了记忆,他师父也死了,我们要不就别追他们了,而且这些年你默默给家主下毒,如今也差不多了。”二长老心里是忌惮辛格的,他是没有忘记辛格说的,如果夏紫鸢出事了,他可就死无葬身之地啊。 可是霜夫人已经疯魔,“就是到了如此地步,我才不能收手,南宫凌这么多年,无论我多么努力都取代不了那个女人的地位,”霜夫人眼中布满了失落与心疼,不过很快就被狠毒代替了,“为了以防万一,万一那小子想起了十几年前的事,杀了回来呢,你不是说他手里有烛照剑吗?那就连烛照一起抢回来,为我的阿痕再添一把利器。” 后来南天他们几次被佣兵暗算,大家也都是知道的了。 南宫凌,南宫痕,南宫雅三人看到这,心里都有了不一样的感觉。而南宫凌更多的是生气吧,手都微微发抖,二长老被窃取了记忆,却无法阻止。也是当初在幻境中夏紫鸢战胜了最大的心魔,不然她的读心术可达不到如此地步。南宫痕和南宫雅都不想再往下看了,可是夏紫鸢却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当然,这种情况除非夏紫鸢收手,不然他们几人如果强制脱离,轻则受伤,重则亡。 “不想死,都别乱动,乖乖看着,这老东西脑袋里好多存货呢,”夏紫鸢一句话把所有人的心都抢压了下来。 夏紫鸢也只是突然想到的,本来此刻她可以收手的,可是她更像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这老东西怎么和霜灵苗勾搭在一起的,内力缓缓而入。 “你找我何事?”二长老依旧是那副贼眉鼠眼的样子,那个时候,南宫家的夫人还是夏满冬,灵苗只是一个小妾。那时候夏满冬虽然对南宫凌不满,可是稚子无辜,夏满冬只能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其余交给南宫凌处置。本就是一夜醉酒的风流事,南宫凌对灵苗没有感情,更不喜这个孩子,可是有了儿子,灵苗的野心也就大了,她允诺若是南宫痕当了家主,一定保他当族长,或许这也是二长老为什么如此帮他们吧,不过是互惠互利。 而灵苗在南宫凌和夏满冬面前都极其温顺,南宫凌也没有再找过她,夏满冬也就让她在西苑过活了。可惜啊,在二长老的帮助下,本来设计夏满冬和一家仆通奸,可惜夏满冬内力深厚强撑着逃走了,可是到了破庙就药性发作了。也是二长老不放心,一直跟着夏满冬,这才让他们都能看到当年那个人是谁。当时的二长老想,反正都是和男人通奸,谁也无所谓,便赶回去通知了,只看了一眼那人,却让南宫凌为之大惊。等南宫凌他们都来到的时候,只剩夏满冬一个人了,不就夏满冬怀孕的消息传来了。 看到这,夏紫鸢眉心跳了跳,那人只有一眼,感情这就是她爹啊! 再后来就是南宫凌去铃兰会,灵苗欲除之而后快。 “啊——”二长老突然睁大了眼睛,一掌拍向了夏紫鸢,共情被迫结束,几人都吐了血。二长老也死了。 “鸢儿,”南天扶着夏紫鸢一脸担心。 “老不死的,都看完了,你丫的才出手,”说完,夏紫鸢就晕了过去。 “鸢儿。” “紫鸢。” 南宫痕和南宫雅也是满脸的担心,不过他们此刻的内心更多是不敢相信,自己那善良的母亲,会做出这些事来。 玉飞儿和蓝旌节推门进来,“怎么回事?” “带上鸢儿,我们走,”南天此时也不想再说什么了,把夏紫鸢抱了起来,没有再看南宫三人。 “天儿,是我的错,”南宫凌冲南天喊到。 南天停了一下,就走了。 南宫凌倒在了地上。 “爹!” “爹…” 回到客栈,蓝旌节替夏紫鸢查看了一番,“这丫头被共情反噬了,现在内力受损,怕是近三个月都无法使用读心术可,不过别担心,生命没有什么危险。” “谢老前辈,”南天松了口气。 蓝旌节摇了摇头,“真是没想到,你们这几个小娃娃这么厉害,两个七剑传人,一个会读心术,要知道这些都是流传了几百年的东西,七剑不说,这读心术可是源自幻术啊!”像是对他们说,又像是自己喃喃道。 南天温柔的摸着夏紫鸢的小脸。 玉飞儿拉住他,“南天,你也受伤了,赶紧调息吧,不然怎么能守住烛照和鸢儿。” “嗯,”南天点点头,没人能体会他心中的苦,亲眼看到自己的母亲被人设计,一步步走向死亡。 【本来想一笔带过的,可是后面也不打算写了,就这一张给交代一下吧!反正都死了!】 第133章 东岳干爹,宠到心坎 到了晚上,夏紫鸢也就醒了,只是微微运功,便一口老血吐了出来,“可恶。” “小丫头,醒的还挺快的嘛,”蓝旌节打趣的说。 “嗯?老头,我哥哥和玉姐姐呢?” “你哥在练功,玉丫头去给你熬药去了。” “奥。” 蓝旌节突然冲到夏紫鸢面前,“丫头,我们商量个事呗?” “啥事?”夏紫鸢有点震惊的看着他,“我可不背叛我师父。” “瞧你说的,这样,我把我的独门绝学幻手神功交给你怎么样?” “嗯?真的吗?”欣喜三秒,夏紫鸢就道,“什么条件。” “认我做师父。” “不要,”夏紫鸢想也不想的给拒绝了,“你还是找别人吧。” “不,我就找你,那这样,我退一步,收你做女儿怎么样?” 夏紫鸢脸上的表情已经形容不上来,“咦!不要。” “别嘛,别嘛,你就答应我吧,你看我这孤苦伶仃的,多么可怜的一个老头,”蓝旌节也是把死皮赖脸的功夫给发挥到极致了。 夏紫鸢觉得也挺好的,脑子里一闪而过之前看到的那个男人,反正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认东岳为干爹,似乎不错,这买卖挺值当的,点点头,“好啊!” “真的,”蓝旌节瞬间向小孩一样跳了起来,“女儿喊声爹来听听。” 夏紫鸢笑着,甜甜的喊了句,“干爹。” “哦!好动听的两个字,”蓝旌节快要晕了。 夏紫鸢看他这个样子,觉得很好玩,反正自己也不吃亏,“老头…” “嗯?”蓝旌节的脸瞬间板了起来。 “干爹,”夏紫鸢只好改口,“你的那个武功,快教我。” “好好好,乖女儿,我这传你我的独门绝学,”蓝旌节赶紧道,夏紫鸢认真的看着。 “这幻手神功,主要讲究手上的功夫,能瞬间变换出多种掌式拳法,看着…” “哇塞,”夏紫鸢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厉害啊,”心中想着,这东岳老头不愧是五岳之一,这幻手神功竟然涵盖了四种拳法,六种掌法,而他竟然给融会贯通,自成一派。 蓝旌节收了功法,“闺女,看明白了吗?” 夏紫鸢点点头。 “不愧是我的好女儿,好好练啊,心法等你的伤好了,我再教你。” 夏紫鸢问想了想,“好。” “鸢儿,你醒了,”玉飞儿端了药进来,“前辈你也在这。” “嗯嗯,玉丫头,我告诉你哦,鸢丫头现在是我女儿了,”蓝旌节迫不及待的说。 “嗯?”玉飞儿好奇的看向夏紫鸢,“发生了什么?” “就是,我认着老头做干爹了,”夏紫鸢抖抖肩,从玉飞儿手中接过汤药,一口喝了下去,“怎么这么苦。” “苦!”蓝旌节抢过碗闻了闻,“玉丫头,你怎么把药熬这么苦,女儿等着,爹给你找些蜜饯来。”说着就跑了出去。 玉飞儿拉着夏紫鸢坐了下来,“前辈说的是真的。” 夏紫鸢点点头,“他要教我幻手神功,我有师父自然不可能再认师父了,反正我也没有爹,白捡一个有名气的爹也挺好的。” 玉飞儿捏了一下她的脸,“蓝老前辈无儿无女的,你认了也就认了,不过你竟也不和你哥哥商量一下。” 夏紫鸢吐吐舌头,“我现在就去跟哥哥说。” “去吧。” 这边,蓝旌节看着摊子,“喂,把这些蜜饯都给我装起来。” “老板来一斤蜜饯。” “这…”老板看着,两人,“姑娘这位已经全要了。” 成意不屑的看了眼蓝旌节,“你要这么多干嘛?看你穿的这个样子,有钱吗?” “你管我干嘛,我先来的,”蓝旌节看了眼成意,直接扔出一块银子,嘴里咕哝着,“没我闺女长得好看,脾气也没我闺女好。” “你说什么?”成意自认为自己长得不差,“臭叫花子,找死。” “哎,你干嘛,我不打小姑娘的,你在这样,别怪我不客气,”蓝旌节道。 “你…”成意简直要被气疯了,突然想起来,这人好像在哪见过,玉宫主,南天。 老板已经把所有分蜜饯都装好了,蓝旌节想着自家干闺女还等着吃呢,也不打算和这人缠,就准备走,谁知成意追了上来,“玉宫主和南天少侠呢。” “嗯!”蓝旌节一听,该不会又是敌人吧,“让开,”内力散开一点,不过成意却被震飞了,引得周围人来围观。 “啊——你!”成意要气死了,没有买成蜜饯,还被人给欺负。 “略略略,”蓝旌节欢快的跑走了。留下了灰头土脸的成意。 一点小意外并不影响蓝旌节的心情,推开夏紫鸢的房门,“闺女,我买了蜜饯回来了,”房间没有人,“一定在南天那小子那。”赶紧跑了过去。 “鸢儿,你大了,自己做主就行了,”南天道。 蓝旌节就推门进来了,“闺女,你要的蜜饯,快吃吧!” 夏紫鸢看他真的把蜜饯给买回来,心里划过一阵暖流,“你买这么多?” “多吗?不多,你快吃,吃不完,就慢慢吃,”蓝旌节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南天想笑,“前辈,刚才鸢儿说了她认你做干爹的事。” “是啊,小子,你现在要是拜我为师,可晚了,我不要你了,”蓝旌节赶紧道顺带还摆摆手。 南天失笑,“我没这意思,不过鸢儿顽皮,你可要多担待着。” “我闺女,我宠着,闺女放心,以后在外面横,我给你撑腰,”蓝旌节发自内心的高兴,“哎,你怎么不吃啊?” “我吃,我吃,”夏紫鸢拿了一个塞到了嘴里。 “甜不?” 夏紫鸢看着他圆滚滚的脸蛋,眼睛虽小却是发自内心的对她的关心,点点头,“甜,给你吃个。” 蓝旌节赶紧摇头,“我不喜欢吃,你吃着甜,我心里也就甜了。” 【先道歉吧,虽然没有多少人看,作为一个还算有基本素养的一个小白作者,今天真是更新晚了,大家就这样看吧,剧情现在进行还算快吧,所以大家多多推荐吧。】 第134章 归思幽梦,魂归故里 夏紫鸢被蓝旌节拉着出去玩了,南天一个人在打坐,玉飞儿进来了,“南天。” “飞儿,过来,”南天道。 玉飞儿坐在了床边,“你身体怎么样了?” “我已经没有大碍了,”南天握住了她的手,“让你担心了。” 玉飞儿想了想,“要说吗?” “要听吗?”南天淡淡的说出三个字。 玉飞儿只看了他一秒,便靠在了南天怀里,南天揽住她的肩膀,玉飞儿没有说话,南天也没有说话,两个人静悄悄的,好像这样就可以到了天荒地老。 蓝旌节给夏紫鸢买了好多零食,还有小玩意,看到什么有趣的,都得喊一句,“闺女,这个要吗?” “老头,你有钱吗?”夏紫鸢道。 蓝旌节瞥了她一眼,“有,给你买东西的钱还是有的。” “嗯?”夏紫鸢有些不相信,这人浪迹江湖这么多年,孑然一身的,能有什么钱。 “闺女你别不相信啊,我真有,”蓝旌节赶紧说着。 “得得,我信你,”夏紫鸢赶紧点头,“我要吃这个。” “好嘞,买,”蓝旌节赶紧掏钱,买了一个,递给了夏紫鸢。 “老头,我们该回去了,”夏紫鸢道。 “不玩了啊!” “下次再玩啊,”夏紫鸢道,说着就走,蓝旌节老前辈赶紧屁颠屁颠的跟着。 “闺女啊,我怎么听说你和生门的左护法有一腿啊!” “你听谁说的?” “你看,你老爹怎么说也是江湖上的人,之前不过是当闲话听着,如今你是我女儿了,你给我说说呗!”蓝旌节一脸的好奇。 “你感觉左护法怎么样?” “嗯嗯!”蓝旌节赶紧摇头,“配你不行,你可是我乖乖闺女,而且生门那么多事,我才不想你嫁给他呢。” 夏紫鸢直接把剩余半截糖葫芦塞到了蓝旌节的嘴里,一本正经道,“老头,我可告诉你啊,辛格是我男人,你不许反对。” “呜呜…”蓝旌节小眼都瞪大了,表示这自己的不满,可是夏紫鸢只是嗯了一声,便委屈的不说话了。 夏紫鸢满意的点点走了。 “闺女,”蓝旌节赶紧把糖葫芦拿出来,跟了上去,“那我是不是要给你存嫁妆了?” “你存吧,反正我已经是你闺女了,”夏紫鸢随口说着。 “奥奥,”蓝旌节点点头。 两人到了客栈,看到站在门口的南宫雅还有南宫凌。 这南宫凌身子好像更差了。 “阿雅?”夏紫鸢终究还是上前喊了句。 南宫雅一身白衣,扶着南宫凌转过了头,眼睛哭的像核桃,“紫鸢。”说着就跪了下来。 夏紫鸢赶紧扶她起来,”阿雅你这是干什么?” “紫鸢,我知道是我母亲的错,可是爹都这样了,你就让元之见一见他吧,”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南宫雅扶着她,眉头皱了一下,看了眼南宫凌,“罢了,你们随我进来吧,在大街上,也不怕人家笑话。” “就是就是,南宫家主,我来扶你,”蓝旌节嘴上说着,却已经动手扶了南宫凌。 “干爹,我去叫哥哥和玉姐姐,你先扶他们到我的房间,”夏紫鸢道。 “去吧去吧。” 夏紫鸢敲了敲门,“哥哥,玉姐姐。” 南天和玉飞儿出来了。 “鸢儿怎么了。” “阿雅和南宫家主来了,”夏紫鸢道。 南天和玉飞儿对视一眼。 夏紫鸢叹了口气,“哥哥,南宫家主怕是没几日好活的了!” 南天拳头已经攥紧了,玉飞儿握住了他的手,“我同你一道。” “嗯。” 夏紫鸢推开了门,“来了。” 南宫雅赶紧站了起来,“元之哥哥,玉宫主。” “天…儿,”南宫凌伸着手,目光里带着期许。 “闺女,”蓝旌节小声的在夏紫鸢耳边道,“这不是你亲爹呗!” 夏紫鸢撞了撞他的肚腩,“别说话。” “哼,”蓝旌节委屈的蹲在了角落,托着脸,静静地看着。 “元之哥哥,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们,可是你看在父亲,这个样子,你就…你就…” “阿雅,你不用说了,”南天终究是开口了,一步一步走到南宫凌面前,一字一句道,“我原凉你。” 南宫凌脸上带着惊喜,“天儿,能不能叫我一声爹。” 南天动了动嘴,“爹。” 南宫凌满意的留下了泪水,“是我对不起你和你母亲,也害了紫鸢,是我糊涂…” “你不必再说,”南天打断了他的话,“母亲的冤屈洗刷了就行。” 南宫凌痛苦又无奈的点点头,“满冬葬在了哪?” “白岳仙关,一个很美的地方,”南天控制不住的的流泪,语气尽可能的清淡,“一个有山,有水,有花,有草的仙境,她走的时候很安详,把归思和青霜留给了我和妹妹。”说完南天把脖子上的归思拿了下来,放在了桌子上。 南宫凌泣不从声,拿起了归思,从怀里掏出另一块——幽梦。归思幽梦,是凌郎冬妹的定情信物。 “我想去找她。” 时隔一年多,南天夏紫鸢回到了白岳仙关,这里早就没有了当日屠杀的痕迹,只不过破了的屋子没人修,房间没人打扫,那晚的撕心裂肺仿佛就在眼前,如今二人回来了,没有他们梦中的师父了,有的是陪在身边的玉飞儿,蓝旌节,南宫雅,南宫痕还有南宫凌。 他们给邦彦师父和满冬的幕清扫了一下,又烧了许多值钱。满冬当年死后是邦彦师父修的墓,邦彦师父不知道是谁给埋的,当初玉飞儿是让人给来收拾,不过弟子回来后道,已经给埋了,还立了碑。 “师父说,母亲生前最喜欢看这曲涧,还给这地取了个名字,叫相思涧。” 南宫凌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死的,只是他们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倚靠在满冬墓碑前,手里握着归思幽梦,嘴角还带着笑,死的很安详。 在南天的默许下,南宫痕把他葬在了相思涧,满冬坟旁,归思幽梦随之下葬,南宫痕带着牌位回了南宫家,总得给家族里那些人一个交代。 【更新结束——】 第135章 陌路不相同 “南兄,你们接下来去哪?” “寻七剑,你呢。” “回雁荡,爹死了,家里总有一个人要主持大局。” “我听说阿雅要入宫?” “是,南宫家本来也和朝廷撇不来关系,爹还活着的时候,北周的本家就给了消息,这件事一出来,阿雅也是自愿进宫,为家里寻得一时安宁。” 南天也不好说什么,二人互相施礼。 南宫雅和夏紫鸢告了别,便上了马。 “告辞,”南宫痕最后道了一句。 二人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终究又一句陌路不相同。 “哥哥,还会再见面吗?” “也许吧,”南天揽过夏紫鸢,轻声道。 “只是可惜了阿雅,明明一个行侠仗义的女侠,却要被困在深宫之中。” “这是他们的路,我们也有我们的路要走。” “找七剑吗?” “嗯,只有七剑合并才能阻止魔教的阴谋,还有你的父亲。” “我有干爹就好了。” “当真?” “当真!” …… 岱宗,生门。 何琼羽坐在主位之上,一派慵懒之姿。 “少主,”莫寻微微拱手,“赤城的血乌之阵大成,只等门主出关了。” “七剑呢?” “少主,有南天他们在相信七剑很快就能找齐了。” 何琼羽淡淡一笑,“莫寻这七剑合并就能打开秦始皇陵,发现长生不老的秘密,你是如何得知的?” “少主,难道不想长生不老?” “只不过是我爹喜欢这个而已,我就是想知道除了能长生还能干什么?” “这个少主问门主吧,”莫寻笑道。 “罢了,”何琼羽站了起来,“让大哥和奇志去帮帮他们吧,你准备一下,随我去铃兰会玩玩。” “是,”莫寻嘴角总是挂着天真的笑容,眼睛里却充满了狠光。七剑传人,你们就慢慢受死吧!七剑合并,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 在何羽殇和朝廷的联手下,玉飞儿被抓走,关进了天牢,泣雪剑也被夺走了,南天和夏紫鸢赶紧前去营救。 “哈哈哈,侯爷,你看看这泣雪剑,可真是一把宝剑啊,”皇帝围着中间的泣雪剑,眼睛都要放光了,一统天下啊!多么诱人。 西门侯爷,原名陈绝字子渊,封地在辰阳一带,曾拜于西念溪门下,故改名西门绝,为陈国立下了汗马功劳。为人正直有有义气,如今四十多岁仍未娶妻,手中兵权也早已上交,不过近日因为七剑之事,被皇帝召了回来。 西门绝不苟言笑,“皇上,此剑寒气过重还是不要靠近的好。” “这就是我找皇叔你来的原因啊,”皇帝指着剑道,“皇叔你试试能不能拔出?” “嗯?遵命。” 西门绝上前一步,握住了泣雪,瞬间寒气入骨,脸上神情一变,运转内力对抗,伸手一拔,剑出半截便被剑气震飞了。连一旁的皇帝被剑气所伤,倒在了地上。 “皇上,皇上,”太监赶紧前往查探,“宣太医,宣太医。” 西门绝赶紧跪在了地上,“请皇上恕罪。” 皇上站了起来,整个人还有些恍惚,“好剑,真的是把好剑,可是为什么你们都碰不得,寡人也碰不得呢。”看到西门绝还跪着,赶紧扶了起来,“皇叔何罪之有,赶紧起身。” “谢皇上,”西门绝四十多年也没吃过这样的亏,把泣雪捡了起来。皇帝赶紧闪到一边,“皇叔,你可拿好了。” “嗯,”西门绝把剑放回了架子上,“皇上,我听闻这剑是从玉门宫宫主手中拿到的,那玉门宫主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皇帝眼神闪躲。 西门绝顿时心中一震,“皇帝,恕微臣多言,这泣雪剑在玉门宫主玉飞儿手中,已是家喻户晓,而现在到了皇上你的手中,若是传了出去,这让江湖上的那些人蠢蠢欲动啊,对国家安危实在不妥。” “这剑是玉门宫主献给寡人的,”皇帝道。 “皇上,除了七剑传人,无人能用这剑,你要它何用啊,”西门绝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能一统天下啊,能解开秦始皇陵的秘密,得到长生不老的秘密啊。” “哎,”西门绝痛吸一口气,“一统天下怎能单单靠几把剑。” “皇叔。” “皇上,太医来了,先让太医给您瞧瞧身子。” “皇叔,你跪安吧!” “臣告退,”西门绝已经退了出去,皇帝的声音又传来,“皇叔别忘了晚上来帮我看着宝剑啊!” “唉!” 与此同时,南天夏紫鸢也到了这。 “哥哥,怎么办?”夏紫鸢一脸的担忧,没想到这锦衣卫会和魔教的人勾搭在一起。 “我想想,蓝老前辈呢?” “他,他去什么铃兰会了。” “只有我们两个,强攻是不太可能,只能智取…” 二人正在商量着,一个飞镖从窗户飞了进来,南天打开窗户,只有一个身影闪过,“又没看到是谁。” 夏紫鸢拿了飞镖,“还是那个神秘人,之前帮助我们拿药的也是他。” 南天拿了过来,打开上面的字条,“人在天牢,剑在未央宫。”还有一张皇宫的地图。 “哥哥,我们怎么办?”夏紫鸢看着,心中既烦躁又担忧。 是夜,皇城,夏紫鸢偷偷潜入。 “鸢儿,我去救飞儿,你去拿泣雪,一切要快,别惊动了御林军。” “未央宫,”夏紫鸢黑布蒙面,手拿青霜,一手看着手中的地图,“往东走。”刚行两步,就有护卫的声音传过来,夏紫鸢无奈,躲在了石墩后面。 “你们去那边,你们去这边,”恒宗玄下着命令,手上却是嫌弃的拽了拽衣领,没错,他还真的是做了御林军的统领。 “是他?”夏紫鸢看着,等人都走了,才悄悄出,“我得快点。” 一把刀架在了夏紫鸢的脖子上,“出来了?” “停,你看看我是谁,”夏紫鸢赶紧轻声道。 “我管你是谁,私闯皇宫可是重罪,”恒宗玄道。 “是我,夏紫鸢,”夏紫鸢把脸上的面纱给扯掉了,恒宗玄看着,“怎么是你。” “可不是我吗?”夏紫鸢翻了翻白眼。 第136章 大闹皇宫 “你到这干嘛?” “我来拿泣雪剑的!”夏紫鸢直接说道。 “泣雪剑,那不是玉宫主的佩剑吗?玉宫主呢?” “她被皇帝老儿夺了剑关进了天牢里,”夏紫鸢眼睛转悠着,“你怎么在这?” “我是御林军统领,不对,你说玉宫主被关进了天牢。” “可不,这剑就在未央宫,恒宗玄这七剑合并可是大事,你可不能不帮忙啊!” “那,那…”更恒宗玄只想了一秒,“我同你一道,去拿剑。” “不,你要去救玉姐姐,你不是统领吗?你想想玉姐姐在那天牢之中,若是受了刑,生命垂危,可怎么办啊?”说着,夏紫鸢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好,那我去天牢,未央宫,你从这拐个弯就到了,”恒宗玄道。 “好,好汉,别忘了把巡逻的侍卫调来一点。” “我知道,”恒宗玄跑开了。 夏紫鸢偷笑一声,便赶紧赶往未央宫,“奇怪,这里怎么没有人看守?”夏紫鸢心里犯嘀咕,“难道因为旁人都碰不得,所以皇帝老儿放心?” 轻轻推开门,黑暗中,泣雪稳稳的躺在架子上,散发着幽蓝的光芒。刚准备动手拿,一阵剑风拂过,“谁人,竟敢闯皇宫。” 夏紫鸢问心一惊,好强大的气场,不过还是顶着,亮出了青霜剑。剑光反射在西门绝脸上,眸中带着惊讶,不过却不影响他刀刀很急。 不过三招,夏紫鸢便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对手,而且时间越久,万一引来了侍卫,可就插翅难逃了,心一横,划伤了西门绝的手,左手迅速的拿起了泣雪,就要逃。 “哪里走!”西门绝大喝一声,夏紫鸢手中一阵迷药撒过去,却还是被剑挑下了面纱,西门绝迅速的捂住了口鼻,惊讶的看着夏紫鸢的真容。 夏紫鸢在他愣神的瞬间,快速逃走了,西门绝竟然没有去追。与此同时,天牢失火,所有侍卫都赶了过去。 “南天少侠,你没事吧,”恒宗玄担忧道。 “没事,”南天扶着浑身湿淋淋的玉飞儿,“现在这么多人,怎么走。” “你放心,天牢失火,你们把这衣服换上,我带你们出去,”恒宗玄道。 “好,”南天和玉飞儿迅速的换了侍卫得衣服,跟着恒宗玄往宫门走。也是这个时候,恒宗玄第一次觉得做这个统领貌似还不错。 旁边好多侍卫过着,还客气的向恒宗玄施礼。 南天压低声音,“恒兄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天蓝。” “我遇到了夏姑娘,而且在你们来之前,有一个神秘人告诉我,你们回来,让我帮助你们。” “神秘人?” “嗯,我们可是朋友,我当然要帮你们了,”恒宗玄一脸的无所谓,“这皇帝老儿忒不要脸,竟然抢剑。” “多谢恒兄。” “恒统领,有人劫狱,你还在这干什么?” “我干什么,要向你汇报,”恒宗玄本身脾气就没有多好,很多人看他不顺眼了,奈何官职大,这些人也是敢怒不敢言,“你还不快去。” “是,”那人心有不甘,却也无话可说。 眼看就要到宫门了,恒宗玄小声说:“到了那,你们就直接出去,我缠住他们。” “这样你不会有事吧?” “不会,这些人不敢!” 马上南天他们就可以出了宫门,之前侍卫突然大喊,“抓住他们,他们是犯人。” 瞬间所有侍卫都亮出了剑。 “南天你们快走,”恒宗玄手中已经亮出了手中的剑。 “你…”玉飞儿已经快支撑不住了,“恒兄,保重。”南天把玉飞儿背起来。 “快走,”这些侍卫都好像被人支配了一样,全都围了上来,终究寡不敌众,多把刀架在了恒宗玄脖子上,之前那个侍卫走了过来,“恒远,恒统领,落到我手里了吧!” “狗娘养的,”恒宗玄脸上挂着不屑的神情,“要杀要剐,一刀痛快点。” 那侍卫忍不住的鼓掌,“恒统领,你这样我好怕怕呦,来人恒统领私自放走犯人,压入天牢。” “狗娘养的,”恒宗玄又碎了一嘴,“我爹是太傅,你们岂敢动我。” “哦!忘了告诉你,你爹,恒太傅私通他国,你们恒家一家满门抄斩。” “怎么可能?”恒宗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不相信,“我要见皇上。” “带走。” 恒远被带走了,带到了他前不久才救走玉飞儿的地方,那里,火已经灭了。那人说的没错,恒家被满门抄斩,唯有恒太傅从巴州一路押送到建康,其余人等皆已被杀,据说,证据正是恒太傅的女婿交出来了的。 这边南天带着玉飞儿跑到了西郊,夏紫鸢已经在那等着了,“哥哥,玉姐姐怎么了?” “飞儿受了水牢之刑,我们赶快走吧,”南天一脸的焦急。 “好,快上车。” 马车一路向西,反正这里是不能待了。 “驾——驾——”夏紫鸢驱车,南天正在运功帮玉飞儿脸上,玉飞儿的手,在那水中都已经泡的发白发白的,这世人都晓得水牢最难熬,为了得到《泣雪剑法》这些人也是相当狠毒。 “上,”黑夜中,何羽殇直接下令。 瞬间那些生门的第一,围住了马车。 “停,”夏紫鸢猛的拉紧了马绳。 “怎么了?鸢儿。” “哥哥,是魔教的人,”夏紫鸢道,“好多人。” “南天,把烛照泣雪交出来,”何羽殇慢悠悠的走出来,昆仑架在脖子上,一脸的得意。 “呸,何羽殇让开,”夏紫鸢看到这个人就觉得恶心。 “小美人,我就喜欢你这个烈性子,跟我回去,给我暖床如何,哈哈哈,”何羽殇肆无忌惮的笑着。 “找死,”夏紫鸢握紧了缰绳,猛的抽打马儿,马车快速的跑着,“驾——” “想跑,给我射箭,”何琼羽下令。瞬间无数支剑朝马车射了过来。 “追——” 箭射中了马儿,瞬间失控,南天,玉飞儿,夏紫鸢从那车上跳了下来,“走——” 三人拼命的跑着,魔教的弟子追着,“停,哥哥是悬崖。” 第137章 人生便是如此大起大落 后面魔教的人已经追了上来。 “哈哈哈,没路了吧,乖乖把剑交出来,”何羽殇笑的何其放肆,又是多么的惹人烦,辛格跟了上来,淡淡道了一声,“大爷。” 何羽殇有些惊讶的看着他,“左护法,你不是去铃兰会了吗?怎么到这?” “来看看。” “左护法正好你来了,看着我如何把烛照泣雪拿到手的。” 夏紫鸢看着辛格,眼中飘闪着微光,可是辛格压根没有给她一个眼神。 “反正他们必死无疑了,大爷这次立了大功了,”辛格面无表情的说着。 何羽殇很乐意听到这样的话,连连点头,“给我拿下他们。” 南天抓住夏紫鸢,二人对视一眼,一点头,纵身跳下了悬崖。 惊得那些弟子慌忙停住了脚步,何羽殇也是满脸的不敢相信,“这底下可是万丈悬崖啊!” 辛格走了过去,站在边上,俯视这黑不见底的深渊,冷淡道,“人是死了,可是剑不会死。” “是,左护法说的是,”何羽殇经这么一提醒,赶紧下令,“来人,给我下去找,一定要找到烛照泣雪。” “是!” 那些生门第子赶紧找下去的路了。 “这边的事既然已经完了,我先走了。” “左护法慢走。” 魔教的人在悬崖下翻遍了,也没有找到烛照泣雪,也没有找到南天三人。何羽殇气急败坏的吼着,“废物,废物,给我搜,给我搜去,一定要找到他们——” 而皇宫那,各种罪名安在了恒太傅的头上,恒家只剩恒远了。梁有升来天牢看过恒远一次,哪还有一点当初畏畏缩缩的样子。 “恒远,你当初不是挺横的吗?如今倒是来啊,”梁有升嘲笑着,“就你妹妹那样的,我为什么愿意娶,我要她干什么?当然是因为她有用了,这样你爹才会举荐我做官。” 梁有升的样子活脱脱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恒远一把抓住梁有升的衣袖,“你个杀千刀的,你吃我家的,用我家的,竟然如此丧尽天良,害我满门。” “来人,给我拉开他,”梁有升直接下令,那些侍卫拉开了恒远,梁有升理了理领口,恶狠狠的下命令,“打,给我打,” 鞭子打在了恒远身上,皮开肉绽,无尽折磨。 “姓梁的…你给我等着,等我从这出去了,我一定活剐了你,”恒远吼着。 “我等着,只怕你会和你那死猪妹妹一样葬身火海,或者用不了多久,和你老爹一样上断头台,哈哈哈,”梁有升肆无忌惮的笑着,他如今位高权重,他还有什么可怕的,大笑而去。恒远的眼中蹦出杀人的火焰,鞭子抽打在他身上,他一声不吭的,给我等着,等着。 没过两天,恒远便被斩首了,梁有升正在请莫寻喝酒,“恩人,我再敬你一杯。” 莫寻随意的往嘴里扔着花生米,“梁有升,你这飞黄腾达了,我让你办的事呢?” 梁有升脸上有些害怕又有些为难,“恩人,我找遍了恒府都没有找到你说的鸿钧剑,恒太傅也从未提起过,恒悠然更是不知道,我这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莫寻咬了咬嘴唇,“废物。” 梁有升赶紧跪到了地上,“恩人饶命啊!” 莫寻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不过一眼,摸了摸腰间的灭杀,“罢了,真那么好找,也就不是七剑了,我走了,你好好做你的大官吧!” “谢…谢恩人不杀之恩,”梁有升哆哆嗦嗦的。 莫寻出了梁府,把灭杀架在了脖子上,斜视了一眼后方,嘴角一勾,便往前走了。后面紧紧跟着一黄衣女子,到了拐角处,心中疑惑,“人呢?”突然抬头,莫寻笑着举起灭杀朝她劈过来。 织云手赶紧闪过,手中金绫缠住了灭杀。 “三尺金绫,织云手!”莫寻看着她,嘴角笑意更浓了,“你跟了我这么久,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呸,谁喜欢你,”织云手瞪着他。 “那你从岱宗跟着我来到这,不是喜欢我,那是为了什么,”莫寻说着,突然手上用力,挣开了金绫。 “你…卑鄙小人,”织云手没想到他会突然出手,“说吧,找我什么事?” “你屠了江州一街的人,牛家村的血乌之阵也与你有关,害得南天少侠负伤,你害了这么多人,你简直罪恶滔天,”织云手控诉着。 莫寻掏了掏耳朵,依旧一脸笑意,“说完了没有,要替江湖除了我这个祸害吗?” “你…死性不改,这梁有升也是你安排在恒府的吧,你不仅害了一个女子没了丈夫,还害了恒府一家人,今天我便要杀了你,”说着,织云手就攻击过来。 莫寻不过打了两下,便没了兴趣,一掌碎心,拍在了织云手的胸口,“你慢慢受着吧,我不陪你玩了。” 织云手满脸痛苦之色,捂着胸口,“碎心掌,这个卑鄙小人,我一定要杀了你。” 合州,血满堂,恒宗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醉了多少天。 “宗玄,答应爹,去找五嫂,找鸿钧剑…”酒坛子摔在了地上,恒宗玄猛的惊醒,“爹,娘!” 阿雄推门进来,闻着满屋子的酒气,嫌弃的捂住了口鼻,“恒宗玄,你醒了?” “你是谁?” “我是阿雄,我们老大被少主召回本门去了,让我告诉你,你要是醒了,就自行离开。” “哦!”恒宗玄摇摇晃晃的起来了,手里还抱着一个酒坛子,出去了。 “你小心点,”阿雄叮嘱了一声。 恒宗玄摆摆手,“替我谢过贺大哥。” 阿雄无奈的摇摇头,把门给关上了。没错,恒宗玄没有死,他被贺立峰给救了,死的不过是一个替身,不过以恒宗玄如今的样子,只能希望他早点走出来吧,毕竟他身后也没了家人。 “找五嫂,找七剑,”恒宗玄晕晕乎乎的,倒在了一个墙角,就睡着了,嘴里还一直咕哝着,身旁的乞丐踢了他一脚,没有反应,不禁骂道,“老兄,这是我的地盘,你给我起来。” 第138章 静恩师父,承影消息 “护法,人已经被救走了。” 辛格点点头,“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 辛格把弟子放到嘴边,轻轻地吹出一曲。 “呃!”夏紫鸢浑身都疼,隐约看见一个小脑袋在眼前晃悠着,“这…这是地府吗?” “静恩师父,紫鸢姑娘醒了,”女子欢喜的叫喊着。 夏紫鸢也睁开了眼睛,只看到了简陋的摆设,不过打扫的很干净,“不是地府。” “紫鸢姑娘,这里当然不是地府了,”女子温柔的道。 夏紫鸢只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定眼看了几秒,“是你!” “紫鸢姑娘,你还记得我太好了,”女子长得不是很出色,不过声音很好听,像百灵鸟的声音。 夏紫鸢挣扎着起身,女子赶紧扶着他,“你小心点,你的腿还伤着呢?” 夏紫鸢一看,自己两个腿上都被木板支撑着,动也动不了,“我去,我的腿,不会废了吧。” “姑娘说笑了,”女子浅笑。 “算了,没死就行了,”夏紫鸢轻轻地弹了一下木板,突然想起了什么,“哎,不对,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在炉峰夕照吗?” “若愚哥哥,把我送到静恩师父这的,”女子微微低头道。 “若愚…哥…我都没这样叫过,”夏紫鸢咕哝了一句,“什么时候的事啊!” “就在姑娘离开炉峰不久,”女子道。 “哦!”夏紫鸢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是怎么到这的,我哥和玉姐姐呢?” “玉宫主还在昏迷,南天少侠也是今早才醒,在另一个房间,”女子想着又到,“你们都昏迷四天了。” “嗯?” “阿姐,静恩师父来了,”男孩走了进来,看着很是稚嫩,乖乖的样子,看到夏紫鸢,脸微红,腼腆唤了一声,“夏姐姐,你醒了。” “小海,”夏紫鸢眉毛轻佻,看着走进来额的一位师父,素衣裹身,手里一串佛珠,整个人很慈祥,不过看着年龄不是很大,怎么会看破红尘,出家为尼呢。 “静恩师父,”女子站了起来,微微施礼。 “婷婷,你去把药汤给这位姑娘端过来。” “是。” 夏紫鸢看着她,“见过师父。” “贫尼法号静恩,”静恩师父轻声道。 “嗯,谢静恩师父救命之恩,”夏紫鸢腿不方便动弹,不过礼数倒是挺周全的。 “姑娘,你要感谢的不是我,”静恩师父道,“我不过是受那人嘱托,来照看一下。” “嗯?”夏紫鸢心中疑虑,“不知您说的是。” “贫尼暂且无法告知,”静恩师父眼角微垂。 “好吧,”夏紫鸢也不追问,“对了,这里是哪里?”看着这,并不太像寺院。 “只不过是贫尼修行的地方,姑娘可以放心住下。” “好的,谢谢师父,刚才我听婷婷说我哥哥醒了,我们去见他吗?” “可以,不过先服了药吧,我让小海去聊南天少侠。” “夏姑娘,请喝药。” 小海很乐意的去搬了椅子。 夏紫鸢一口饮了那碗药,苦味散开,突然有点怀念老头给她买的蜜饯了,不过在这她也不会开口。 “夏姐姐,南天少侠来了。” “鸢儿,”南天比夏紫鸢伤的轻一点,不过也吊起来一个胳膊,“静恩师父,辛姑娘,有劳你们照顾了。” “不碍事的,南天少侠你坐,”婷婷搬了椅子过来。 “谢谢辛姑娘。” “师父,我和小海先去采药。” “小心点。” “嗯。” 等二人出去了,南天开口,“师太是要同我们兄妹讲什么吗?” 静恩师父点点头,“邦彦前辈生前曾来找过我。” 夏紫鸢和南天都看到了对方眼睛的惊讶。 “只是没想到,”静恩师父摇摇头,“都是命啊,当初前辈离开的时候,说过希望你们永远找不到这,可是上次他来过,我便知道,这一切都还是发生了…” “他?” “没得到他的允许,我暂时不方便透露他的身份,不过可以告诉你们,他是玄玑剑主,”静恩师父的声音很轻,可是南天和夏紫鸢听着,可就是很是震惊,难道一直暗中帮助他们的是玄玑剑主! 静恩师父继续道,“还有我未出家前名落雨,是承影剑主的妹妹。” 南天和夏紫鸢心中更是震惊的说不出话了。 静恩师父浅笑,“我哥的事,待会再与你们说,你们先看一下这个吧,是邦彦前辈让我交于你们的。” 南天拿过那一方布巾,打开了。 “天儿,鸢儿,我真的希望你们这永远看不到这个,如果你们看到了,那就一定要去完成你们的使命。找到七把剑,七剑合并杀了生门门主,然而你们也会受了重伤,可是只有杀了何鸿飞我们才能不辱使命。七剑传人最大的使命就是守护秦始皇陵,而一旦何鸿飞拿了七剑,进入皇陵,不仅会毁了皇陵,还会经太古台,逆转时空,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何鸿飞,没人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活了多少岁,你们一定要小心,这次我去皇陵查探,发现太古台封印被毁,我也被何鸿飞所伤,剩余的就交给你们了。” 南天和夏紫鸢看完,心中瞬间心事重重,他们想过一统江湖,想过一统天下,想过长生不老,可是没想到秦始皇陵藏着这样的秘密,没有想到七剑会… “烈焰烛照是为义,玄冰泣雪是为善,云梦紫霓是为祥,圣手苍梧是为仁,隐忍玄玑是为智,尊贵无双是鸿钧,精致优雅为承影,南天少侠,夏姑娘,你们身上背负着的可不仅仅是七把剑。” 南天想着师父生前的行为,不禁明白了许多,“静恩师父,不知道承影剑主现在在哪?” “我哥哥便是这江湖上所传的落谷谷主,”静恩师父不知想到了什么,眸中一片忧伤。 “落古,落承泽,”夏紫鸢想到了说:“江湖上传闻落谷因其妻子…而闭谷多年了。” “算算日子,也该三年了,”静恩师父想了想,继续道,“在你们昏迷的时候,我就已经传书告诉哥哥你们的事了,哪怕再伤心,他身为七剑传人,也应该出谷。” 第139章 女儿家心思,再回巴陵 又过了十几天,南天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夏紫鸢也能下床了,不过玉飞儿伤势重些,还得再养个几日。 “夏姐姐,你把鱼还我,还我嘛,”小海光着脚丫子追着夏紫鸢喊着,整张小脸通红,夏紫鸢手里拎着两条鱼,吐着舌头,“你追上我就给你。” “夏姐姐,”小海急了,他可是记得夏紫鸢身上的伤刚好,而且本来就不敢去抢。 “小海,你莫与夏姑娘争,”婷婷说道。 “奥,”小海最听他姐姐的话,这么一说,还真就不追了,实际上辛婷婷也是怕小海力气太大别伤了夏紫鸢。 可是夏紫鸢不知道什么原因,一听辛婷婷这么说,抿了一下嘴,把鱼扔给小海,“不好玩,还给你。” 小海赶紧接着鱼,一脸的疑惑,把鱼给辛婷婷,“姐姐,鱼汤。” “好,我这就去熬,”辛婷婷你饿了一下他的鼻子,看着,坐在树底下的夏紫鸢,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玉飞儿坐在椅子上,看着气呼呼的夏紫鸢,有些奇怪,“我怎么感觉鸢儿对辛姑娘有些不满呢?” 南天看着,“有吗?我听辛姑娘说,当初还是左护法带着鸢儿回到炉峰,才救了小海。” “嗯?”玉飞儿想了想,“这辛姑娘和辛格什么关系?” “这个就不太清楚,只是听辛姑娘道,“左护法对她姐弟俩有恩。” “哦!”玉飞儿点点头,“我大概知晓鸢儿为何会对辛姑娘有敌意了。” “为什么?”南天好奇的问。 玉飞儿看了他一眼,突然笑道,“你不会明白的,小女儿家的心思?” “什么心思?你有吗?”南天像一个求知若渴的学生一般问到。 玉飞儿有些震惊的看着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我有些累了,你推我回屋吧。” “好,”南天一听,立马应声道。 小海有些害怕的悄悄躲在后面,看着夏紫鸢。 夏紫鸢托着腮,语气散漫道,“别躲着了,我知道你在树后面。” 小海蹑手蹑脚的出来了,“夏姐姐。” “过来,我又不会吃了你。” “奥奥,”小海乖乖的坐着,“夏姐姐你是不开心吗?” “你看出来了?” “嗯。” “那你猜猜我为什不开心?” 小海乖乖的摇了摇头。 “我觉得你也不知道,小海,我问你一件事。” “什…什么事?” “是我漂亮还是你姐姐漂亮。” “都漂亮。” 夏紫鸢手中小石子一扔,“必须选一个。” “好难哦!”小海挠了挠头。 “算了算了,”夏紫鸢干脆放弃了这个问题,“那我再问你,辛格喜欢你姐姐还是喜欢我。” “姐姐是妹妹,夏姐姐是…” “是什么?”夏紫鸢眼睛突然亮了。 小海挠了挠头,“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不过姐姐说夏姐姐是哥哥第一个带回炉峰的女人。” “嗯?他没带过别的女人?不对,你不是一直不记事吗?” “姐姐说的,”小海老实的说着。 “奥。” “对,还有夏姐姐离开炉峰时,哥哥还去找你了呢。” “他,怎么可能?”夏紫鸢自己都不相信。 “哥哥说,夏姐姐没钱,要给你送钱去。” “呃——”夏紫鸢也不想说什么了,反正她没钱是事实,“不对,你说辛格找过我?” “是啊,”小海点点头。 夏紫鸢仔细想了想,难道那天在客栈不是做梦?他真的去找过自己,还给自己留了许多钱,不过那时从炉峰跑出来就偷拿了他不少钱财,自己也没数,所以就没细想,想到这,夏紫鸢的嘴角就翘了起来,“看样子冷面男心里还是有我的嘛!” “嗯嗯,”小海又是一阵乖巧的点头。 夏紫鸢的心情瞬间美好了。 “小海,夏姑娘,吃饭了,”辛婷婷已经做好了饭,柔声喊着。 “来了,”夏紫鸢答道。 “小海,去请静恩师父来。” “嗯。” 看着我一桌子的美味,夏紫鸢虽然嘴上不说,可是吃的挺欢,尤其是这鱼汤,味道极鲜。而静恩师父素斋多年,也没和他们一起用餐。 南天和夏紫鸢用玩残,便去活动筋骨了。静恩师父给玉飞儿又检查了一下,这伤也快好了。 “玉宫主,我给你拆了木板,不过你这几日还是要多休息。” “嗯。” “这一晃你们到了这也有月余了,”静恩师父感叹道,“对了,哥哥来了消息,他让我告诉你们,他在落谷静候你们。” “太好了。” “嗯。” 又待了两日,南天三人便离开了这里,前往离这最近的巴陵,静恩把她养的信鸽送了一只给南天,让他可以和落古保持联系。 到了巴陵,三人便遭到了刺杀,不过好在只有一人,他们三人轻松应对。 夏紫鸢忍不住的说道,“不是吧,我们这刚现身,就被盯上了。” “小心一点吧,”南天安慰道。 “我还觉得有些奇怪,等着我去打听一下,”说着夏紫鸢就闪没影了。 “又去找乞丐打听消息了,”南天有些失笑。 “不过鸢儿说的也对,这些人手里的消息还是很准确的,毕竟丐帮在江湖上也是个不小的帮派,”玉飞儿道。 “嗯。” “听说了没有,这次铃兰会,那个魔教的少主现身了,听说还是被南岳拟诏沽邀请去的。” “怎么可能,那可是魔教啊!” 夏紫鸢竖着耳朵听着,可是这两个乞丐已经发现了她,便不说话了。 夏紫鸢轻咳了一声,“两个仁兄,打听点消息。” 还没等两人开口,夏紫鸢就拿了一小锭银子出来。 两人瞬间换了一副嘴脸,“姑娘你想问什么?” “我想向你打听一下这巴陵的恒太傅家的事!” “姑娘,你这是从哪个山窝窝里出来的,哪还有什么恒太傅,”两个乞丐有些嫌弃的说。 “嗯?”夏紫鸢奇怪了,虽然这两个乞丐的表情,让她很想揍他们一顿,不过打听消息最重要,“他们家发生什么了?” “曾经的恒家,他们家,被皇帝老儿抄家了,灭了满门。” 第140章 一点分割(篇幅小,有其作用,随意) “啊!”说不震惊是假的,“那恒太傅呢?还有他儿子女儿呢?怎么会被灭门?” “嗯嗯,”两个乞丐不约而同的的伸出了手。 夏紫鸢赶紧一人给了块银子,“快说。” 拿了钱,这两人嘴也就松了,“具体啥样不知道,反正说了好多罪名,把他家人都给杀了。” “不对,还有一个,”另一个乞丐纠正说。 “奥对,还有,就那个肥女,抛绣球招亲,招的那个男的没死,还做了大官,现在都跑都城那去了。” “嗯。” 夏紫鸢若有所思,看样子这一个月发生了不少事呢?可是恒家都被灭了,还怎么找鸿钧剑。 “姑娘,姑娘,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一个乞丐拿着他脏兮兮的手,在夏紫鸢面前晃了晃。 夏紫鸢回过神,“对了你们刚才说的铃兰会和魔教少主是怎么一回事?” 男人眼神飘了一下。 “还要钱?我刚才都一人给了你们一块银子了,”夏紫鸢忍不住道。 “姑娘,江湖规矩嘛,你刚才的钱,是恒家的事,这不…” 夏紫鸢白眼都要翻上天了,又掏出块银子,“快说。” “我这就说,这铃兰会可是上面帮派聚集的日子,不过也没什么,主要是今年这铃兰会魔教的人去了,而且魔教的少主还现身了,叫什么何琼羽的,要知道以前魔教在外露面的除了四大堂和左右护法就是何羽殇这个养子,真是想不到还啊,这生门门主还藏了一个这么惊为天人的儿子啊,”说着都不禁感叹起来了。 “何琼羽,你说这魔教少主叫何琼羽?”夏紫鸢都有点不敢想象了。 “可不,而且还是南岳给邀请过去的,为此南岳和东岳还大打出手了呢,”乞丐又说着。 “呃——”夏紫鸢都能想象出现场的样子了,她知道蓝旌节去了什么铃兰会,还说去给她存嫁妆,不过这次还真的打听了不少消息。 “哦,知道了,谢了!”夏紫鸢转身就要走。 乞丐赶紧摆摆手,咬了咬银子还不忘说一句,“下次再来啊!” 南天和玉飞儿等了好一会,才看到夏紫鸢回来了。 “怎么样?打听到了什么?” “还真听到不少消息,我们不用去和恒家了,这恒家人已经全被皇帝给杀了,”夏紫鸢道。 “什么?” “我也奇怪呢,不过应该错不了,”夏紫鸢道,“对,还有一件事,关于何琼羽的。” “嗯?” “他是魔教少主,”夏紫鸢说着,特意注意了一下自家哥哥的反应。 南天果然愣了一下,而玉飞儿相对就平静许多了,“怎么可能?” “哥哥别说你了,我都不敢相信,可是人家都大摇大摆的去参加什么铃兰会了,这么多双眼睛,错不了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南天还是不相信,先不说他同何琼羽也算是经历了许多,就是何琼羽也舍命护他多次,怎么可能会是魔教少主? 夏紫鸢看了看玉飞儿,“玉姐姐,你是早知道了吗?” “之前有过怀疑,不过没想到他的身份会是…”玉飞儿便也不说了,“南天,我们去云梦泽客栈吧!” “好,”南天有些失神的点头。 【寄读者: 占用点篇幅和大家唠唠嗑,都写到这里了,该出来的人都出来了,七剑也差不多都提到了,不知道大家觉得进度如何?然后我简单说一下,接下来的,肯定会要三剑合并,四剑合并等等,无论你们喜欢的人物发生了什么,你们也只能接受。因为说轻点,这就是个故事,说重点,那是他们的人生,没办法,人生五味也都得尝一尝,可是小说篇幅就这些,我尽量的去塑造一个人物,无论是正派还是反派,都希望你们能稍稍客观点对点,多一丢丢包容,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第141章 到达云梦泽,会首 云梦泽客栈,傍水而生,如今这寒冬已至,倒是看着萧瑟许多。这家老板娘杨翼遥的美貌也是远近闻名的。不过在这个地方,倒是没有多少人住宿,有的也不过是一些要前往码头的人,在这有碗热饭而已。 云梦泽院子里,可是种满了梅花,空气中都飘着淡淡的香味,可惜总有人要破坏这份美。 “啊呜——”一只白色的狐狸被摔在地上,身上,爪子都是鲜血。 “死狐狸,竟然敢咬我,”女子手中一根鞭子抽了过去,满脸的的愤怒之色,“跟你那贱主人一样,找打。” “呜——啊呜——”雪白的灵狐,已经变成的血狐奄奄一息。 “你干什么呢,”恒宗玄冲了过去,一把夺了女子手中的鞭子。 “我教训我的灵宠,和你有什么关系,”女子碎了一嘴道,“你是谁?来我云梦泽干什么?” 恒宗玄把鞭子扔在了地上,“你就是这家客栈的老板娘?” “正是,”女子拢了一下衣服,“还不给我滚出去。” “都说这云梦泽的老板娘是位美人,三分妖气七分妩媚的,怎么可能是你这泼妇,”恒宗玄一脸的不相信,虽说这人却是长得极美,可是这气质差太多,而且恒宗玄也无意欣赏。 女子一听,大怒,“给我滚出去,”说着就动起了手。 二人过手几百招,不分上下,“给我去死,”老板娘出手狠毒,手中梅花镖狂飞。 恒宗玄躲闪不及,一只手抓起灵狐就赶紧逃了。 老板娘踢了一下门,“该死的。” “乖乖,我带你走啊,”恒宗玄才跑出去没多远便遇到了南天三人。 “哎呦,”夏紫鸢被撞到了,刚想开口,见到是恒宗玄心中一惊,“恒宗玄,怎么是你?” 南天和玉飞儿也上前了一步,“恒兄你怎么在这?” 恒宗玄看到三人,心中一阵欣喜,“南天少侠,玉宫主,我可算等到你们了。” “恒兄,我们也有事要问你呢,”南天道,“这一个月,我们都在养伤,出来便听到…” 恒宗玄叹了口气,“是真的,”随即说道,“等我拿了鸿钧剑,我一定要亲手杀了梁有升和那狗皇帝。” “恒兄,你知道鸿钧剑了,”南天和玉飞儿大喜。 “嗯嗯,我爹临死前告诉我的,我被贺立峰救出来后,颓废了好一阵,本来想去找五嫂的,可是想到你们,得告诉你们一声,可是我又不知道你们在哪,之前听闻你们要来云梦泽,我就赶过来了,”恒宗玄说着,脸上似喜似悲,更多的应该是无奈吧,不过这样看来,他的性子倒是比之前沉稳了许多似的。 南天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 夏紫鸢想了想,“你到这多久了,这只狐狸是?怎么被打成这样?” “我到这三天了,这只狐狸是我刚才从一个泼妇手底下救得。” “泼妇?”夏紫鸢眼皮跳了跳。 “可不是,那泼妇下手忒狠,还会使用暗器,”恒宗玄不知道怎么回事想到那个女人背后就发寒,“对了,你们也没说来云梦泽干什么?是不是有其他几剑的消息?” 南天点点头,“紫霓剑主在云梦泽。” “啊!”恒宗玄张大了嘴巴,“不可能吧,那泼妇也在云梦泽,该不会是她吧?” 夏紫鸢笑眯眯,带着打趣道,“没准真是的哦!你要小心哦!” “鸢儿。” 恒宗玄顿时像吃了一斤狗屎一般,脸色万分难看。 玉飞儿看着那奄奄一息的灵狐,道,“我听闻这云梦泽额的老板娘养了一只灵狐,莫不是是它?” 几个人都摇了摇头。 “不过,我们得先去云梦泽看看,如果紫霓剑在这,那烛照泣雪应该是有反应的,”南天道。 “嗯,”玉飞儿同意。 夏紫鸢摸了摸灵狐,“不过恒宗玄你还是先带这只灵狐找个兽医看看吧,我觉得它快死了一样,”夏紫鸢道。 恒宗玄聊聊点头,“南天你们先去客栈,回头我去找你们去。” “好。” 恒宗玄刚跑了两步,就回头道,“你们这要小心那个泼妇。” 夏紫鸢大喊道,“知道了。” 南天和玉飞儿无奈的摇了摇头。 “走,我们快点去瞧瞧,是世人口中的美女老板娘,还是恒宗玄口中的泼妇,”夏紫鸢兴致颇高的道。 玉飞儿道,“不过我们还是小心点,这老板娘在江湖上可是被称为千面狐狸的。” “管她什么千面狐狸,玉姐姐你还是武林第一美人呢,是不是哥哥。” “嗯,”南天点头,玉飞儿耳朵微红,“你也学她那套油嘴滑舌。” “略略略,”夏紫鸢笑着道,“我们这是实话实说。” 还是之前那个女子,她换了身衣服,窝在躺椅上,抱着紫檀琵琶,琵琶上雕着一精致的小狐狸,手指拨弄着,脸上满满的疑惑,“紫霓剑,到底在哪?”这么一看,倒是有一丝千面狐狸的感觉。 夏紫鸢蹦跶着进入了客栈,“老板娘,人呢?住宿了?” 老板娘听到了声音,悠悠的转了个身,“谁啊,本店今天不住宿。” 夏紫鸢寻着声看了过去,上下打量了一番,心中想着看着样子倒是像江湖中说的不无一二,这双狐狸眼,确实挺勾人的,不过少了些味道。 老板娘也打量着她,眼睛落在了青霜剑上,还有已经走进来的南天和玉飞儿,心中微惊,“烛照剑主,泣雪剑主。” 南天和玉飞儿也看着她,时间一时静止了。 “喂,你识得我哥哥也没什么吧,现在天下有几人不知道呢,不过你刚才说不住店,是什么意思?”夏紫鸢道。 老板娘眼睛半眯继续抚摸着琵琶,“不住就是不住。” “哎,你这人放着好好的生意不做,你来这么大一个客栈做什么,”夏紫鸢也听闻这人脾气古怪,倒是这整个客栈都透露着一种奇怪的气息。 “我…”老板娘尾音上挑,“开着玩,”突然手指拨动了弦,一道紫光朝夏紫鸢袭来。 第142章 比试,紫霓剑主 “鸢儿小心,”南天和玉飞儿同时出剑,夏紫鸢闪到了一边,心有余悸,嘴里忍不住骂道,“这人忒不要脸,竟然搞偷袭。” 南天和玉飞儿也是一惊,两人对视一眼,南天便退了一步,玉飞儿手拿泣雪试探她的武功。 音灭和剑气相对,夏紫鸢默默的跑到了自家哥哥身后。 “寒冰诀!果然厉害,”老板娘轻声道,收了琵琶。 “点珠弦,”玉飞儿也收了泣雪。 老板娘站起身,又细又长的玉腿随着她的走动若隐若现,“点珠弦是从《紫霓剑法》中得来。” “你知道我们的来意?”南天三人都惊讶了。 “哼,”老板娘双手垂在腰间,“你们来云梦泽,肯定是知道了什么,而我一直都知道,我是紫霓剑主。” “你如何得知?”夏紫鸢开口道,不得不说这女人着实奇怪,先不论别的,他们这些七剑传人自小都不知道自己与七剑如此近,而这个女人。 “知道便是知道,”老板娘看了眼夏紫鸢,“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都是七剑传人,我也不妨告诉你们,我虽习得点珠弦,却不知道紫霓剑在何处,我母亲生前并未告诉我。” “得嘞,又是这样,我还以为你为啥这么嘚瑟呢,”夏紫鸢抖抖肩,一脸的无趣。 南天上前一步,“老板娘,既然你也是七剑传人…” “打住,”老板娘看了一眼南天,“我知道,不过没有剑我也无法参与七剑合并,恕我爱莫能助,请出去吧!” “你这人怎么这样,”夏紫鸢道,“好,我们不说合并,如今这天热已晚,我们要在这留宿,你这不是客栈吗?” 老板娘拿起了琵琶,“那你们随意,”说着便上楼了。 夏紫鸢看着,“真是一个奇怪的女人。” 玉飞儿轻邀了一下头,“和传闻一样,性子古怪。” “再古怪也不能…”夏紫鸢刚想脱口而出,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们这些人曾经也和她一样。 “先在这住下吧,”南天道。 “嗯。” 老板娘回到房间,便把琵琶随手一扔,推开了窗户,一只老鹰落了下来,把信绑在腿上,便放飞了。 岱宗,老鹰飞了进去。 何羽殇抓住了,“让我看看什么消息。” “南天已在云梦,接下来轻少主指示。” “南天在云梦泽,”何羽殇想了想,“来人去叫奇堂主来见我。” “是。” 奇志挺着大肚子跑了进来,“大爷,你找我。” “现在带人去云梦泽,把烛照泣雪抢回来。” 奇志有一点犹豫,“大爷,少主的命令吗?” “怎么?他的命令就听,我的命令你就不听了?”何羽殇瞪着他。 奇志赶紧低下了头,“不敢。” “少主如今在疗伤,你也知道他这伤每个十天半个月的是出不来的,所以门内现在一切听我指挥。” “是,”奇志讪讪的下去了,带人前往了云梦泽客栈。 这边云梦泽客栈,南天也睡不着,夏紫鸢偷偷的跑了过去,“哥哥,你没睡呢吧?” “嗯,怎么了,”南天打开门,看到夏紫鸢身上的雪花,拍了拍,“下雪了?” “嗯,”夏紫鸢点个泊头,小脸冻得有些微红,“哥哥,我发现了吗老板娘在偷偷练剑。” “她不是说没有剑吗?”南天道。 “你跟我来看看,”夏紫鸢拉着南天就往外走,“就在院子里。” “嗯,”两人向做贼一般,躲在后面,偷偷看着,雪花依旧飘着,落在了梅花身上,也落在了老板娘身上,只见老板娘手里拿着一把长剑,在雪地里舞着,美。 “这样看,倒是有传闻中的一点味道,”夏紫鸢若有所思的点个泊头,“可是哥哥你看她手中的剑,是不是紫霓?” 南天看了看,摇了摇头,“不是,不过也是一把上好的宝剑。” “那你说这紫霓剑会在哪?我怎么瞧着这人都像是有什么在瞒着我们,”夏紫鸢摸了摸下巴,眼睛微眯。 “你看不出来?”南天有些疑惑着。 夏紫鸢撇撇嘴,“她不让我看,强制性的话,两人都有危险,除非她主动,或者她道行比我低。” “你没事最好。” “谁在哪?”剑气卷着梅花袭来,南天和夏紫鸢赶紧闪过。 “老板娘,是我们,”夏紫鸢开口。 老板娘这才收了剑,头微昂,“你们不去休息在这干什么。” 南天拱手表示歉意,“是我们打搅了。” 雪还下着,老板娘只给了他们俩一点余光。 夏紫鸢看着她这心高气傲的样子就来气,“老板娘,你这把是什么剑?” “我为何要告诉你,反正不是紫霓,”说着老板娘随手把剑往旁边扔去,剑插在了柱子上,“回去休息。” “脾气这么差,肯定没人要,”夏紫鸢说着。 “你说什么?”老板娘看向了夏紫鸢,脸上说不上来是动怒,不过绝对的不好看。南天把夏紫鸢护在身后,“老板娘是小妹口无遮拦了…” “砰——”一人影破窗而出,玉飞儿紧紧追着,手中泣雪都已经出鞘了。 “怎么回事?”夏紫鸢瞪大了眼睛。 南天已经快速的跑了过去了。 “在我的客栈闹事,找死,”老板娘也追了过去。 夏紫鸢反应过来了,“烛照,哥哥刚才放屋里了。”也赶快跑了过去。 “呼——”玉飞儿中了一掌,脸色瞬间难看了,看样子这黑衣人也是一个狠角色,武功不低,甚至在玉飞儿之上,不过看着包裹的外形倒是身材瘦小,一双眼睛透露着狡猾的光芒。 “飞儿,”南天赶了过来,扶住了她。 “烛照,”玉飞儿道。 “放肆,在我这闹事,”老板娘一掌拍了过去,那人轻松的接住了,还反击了一掌,老板娘瞬间倒在地。 “不自量力,”那人看着手中的烛照剑,伸手就拔剑,眼中充满了贪婪,剑被拔了一半,剑体就如同从锅炉里刚拿出来一样发红发烫,闪着闭眼的光,那人赶紧扔掉了,“该死。”手已经被烧灼了,还冒着烟。 第143章 乱葬岗之谜 刚要伸手拿起来,南天一脚踢了过去,玉飞儿也出剑了,那人连忙躲闪,逃走了。 南天把烛照捡起来,夏紫鸢姗姗来迟,“怎么回事,玉姐姐你没事吧?” “无碍,”玉飞儿摇了一下头。 夏紫鸢这才对放心,看着躺在地上的老板娘略带讽刺的口吻道,“老板娘你这是怎么了?” 老板娘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哼。” “谢老板娘出手相助,”南天道。 “别,”老板娘板着脸,“我不过是见不得别人在我店里撒野。”说完就准备走,突然感觉这的地方不对,这里… 夏紫鸢也觉得不对了,“哥,我们好像到了乱葬岗啊!这客栈旁边怎么会有乱葬岗,”瞬间感觉阴风阵阵。 南天也看到了,想必是那盗贼随便跑的。 “什么乱葬岗,这些都是有名有姓的墓地,”老板娘瞪了一眼夏紫鸢,“你们赶紧回去。” “略,”夏紫鸢吐了吐舌头。 玉飞儿看着最大的那个墓,“杨翼遥。” 老板娘迅速的挡在她面前,“走。” 南天三人有些奇怪于她的举动,“老板娘你这是?” “杨翼遥不是你的名字吗?”玉飞儿道。 “哼,你们不需要知道,快点离开,”老板娘脸色极差。 夏紫鸢眼中一丝疑惑闪过,便道,“哥哥,玉姐姐我们先回去吧,这雪越来越大了。” 等三人走了,老板娘看了眼墓碑,也就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雪停了,树上,屋顶,地上都有一层雪,院里的梅花也更美了,别有一番韵味。 夏紫鸢越想昨天的事,越觉得奇怪,偷偷跟着老板娘,发现她有去了昨晚那墓地。只见老板娘跪在了坟墓前,“阿娘,女儿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告诉我,我是该去参加七剑合并,还是就在这云梦泽过完一生呢?” 夏紫鸢竖起耳朵听着,她这是要干什么?没有紫霓剑,她想七剑合并也合不了啊。 “阿娘,我知道你当年是为我好,想要我安稳度过一生,才把剑也带了下去,如今南天少侠和玉宫主都来了,我…”老板娘低下了头,此时的她没了魅惑之情,没了高人一等,像是一个找不到家的孩子,“娘,对不起。” “嗷——” 一声叫声吸引了两人的目光。 夏紫鸢心中瞬间紧绷起来,“是魔教的秃头鹰,他们怎么会在这,难道魔教的人来了,不行我得告诉哥哥去。”夏紫鸢想着,转身匆匆忙忙的跑回客栈。 老板娘起身,走了几步,看着雪地上的脚印,又看了眼墓,嘴角带着笑,“哼。”也回了客栈。 “哥哥,玉姐姐,魔教的人来了,”夏紫鸢喊着。 南天和玉飞儿赶紧出来,“听到了,马蹄声还有鹰叫。” 奇志带着花满堂的人已经到了,“就是这了,撞门。” “遵命,”几个人便去撞那大木门。 “哥怎么办?他们人这么多。” “你们随我来,”不知何时,老板娘站在了他们身后。可是南天三人愣是没动。 “不想死就进来,”老板娘扔下这句话,便推开了门。 三人跟着进去了。 “看在你们是七剑传人的份上,我帮你们一次,”老板娘转动了花瓶,密室的门打开了,“快进去。” “你呢?”南天不放心的问。 “啰嗦,快进去,”老板娘有些不耐烦了,“我又没剑,不会有事的。” 夏紫鸢拉着南天两人进去了,转头对老板娘道了句,“谢谢。” 密室的门合上了,夏紫鸢同南天两人讲了晨早的事。 “莫非她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南天道。 夏紫鸢摇摇头,“不过她肯定知道紫霓剑在哪。” 外面门被撞开了,奇志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南天,玉飞儿你们给我出来。” “没人应答,院子里空落落的。” 奇志也有点疑惑,不过想到何羽殇的命令,便道,“你们去给我找,把客栈翻个底朝天,也得把人给我找出来。” “遵令。” “住手,”老板娘走了出来。 奇志一看到这美人,整个人口水都晚了流了下来,“停。” 老板娘妖娆的走了过来,嘴角还挂着一丝笑,“奇堂主,何故砸我这客栈?” 奇志搓了搓手,“我这是在找人,不知道老板娘见没见过这三人,”手中俨然是南天三人的画像。老板娘只看了一眼,就摇摇头,“你觉得我这里会有吗?”心里却咒骂着,蠢货。 “哦!”奇志也是听闻过这云梦泽老板娘的事,可是想到自己如果办不好,还要受刑,连忙道,“老板娘,我就让人去搜查一下。” “不行,”老板娘眉头皱了起来,“我说没人就是没人。” 奇志虽然喜欢美人,可是眼前这个绝对不是,于是脾气也上来了,“我花满堂要搜你敢阻拦,给我动手。” 那些弟子已经开始动手砸东西了。 “蠢货,”老板娘心里一个气,甩了一个令牌在他脸上,“赶紧给我滚出去。” 奇志本来被砸了心中不爽,可是看到砸他的东西,心中瞬间害怕了,脸上也充满了疑惑,还没说话。老板娘生气道,“出去。” 奇志哪怕心有不甘,可是看到那令牌,也不敢轻举妄动,是出了客栈,不过却让人把这客栈里里外外的围了一遍。 老板娘赶紧回屋,写了一封信,让黑鹰传信回去。 再回到密室,南天三人赶紧笑了起来,“老板娘怎么样了?” 老板娘满脸愁容,“暂时没事,不过外面已经被团团围住了,你们一时也出不去了。” 南天想了想,“老板娘,都已经这样了,你还不愿意和我们七剑合并吗?都是七剑传人,我也不妨告诉你,生门门主夺了七剑是要启动太古阵,到时候可真就天下大乱,或许会被毁灭。” 老板娘嘴角挂着讥笑,语气颇是无奈,“你以为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这些?” “那你为何?” “我说了,我没有紫霓剑。” 【紫霓剑主的故事必定是个伤心的故事,虐不虐?不要问我,你们接着看就晓得了。】 第144章 挖坟掘墓,弄巧成拙 “胡说,今早我听到你说的了。” “哦!那又如何?”老板娘的反应确实奇怪,让夏紫鸢心里都没了底一般。 老板娘坐了下来,“那我也不妨告诉你们,我知道紫霓剑在哪?它陪着我母亲长眠了,而要拿到它就得把我母亲的墓掘开。” 三人皆是震惊,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你们要想出去,我不拦着你们,”说完老板娘就走了。 外面,恒宗玄抱着小狐狸往客栈走了,“小东西,待会带你去见玉宫主。” 小狐狸躺在他怀里,身上的上都处理了,不过看着精神还是不太好,那双本该充满灵气的眼睛也带着忧伤。 恒宗玄看到人围着客栈,赶紧躲了起来,“是花满堂的人,一定是来夺烛照泣雪的,”想到这,恒宗玄刚想走,觉得不对,“这些人一定没有找到南天他们所以才在这围着,可是我怎么才能进客栈呢?” 小狐狸动了动,眼睛已经看到了客栈,挣扎着要下去。 “哎,你干什么,”恒宗玄把它放了下来。 小狐狸步子也不太稳,摇摇晃晃的在雪地上走着。 “干什么去?”恒宗玄想把它重新抱起,可是这灵狐还不乐意。恒宗玄一路跟着它到了墓地。 小狐狸爪子扒在墓碑上,眼睛直直的看着。 “你这是干什么?”恒宗玄不理解,“杨翼遥?这不是千面狐狸的本名吗?难不成这里是?”恒宗玄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了。 小狐狸的爪子扒开血,往墓上擦着,“呜…呜…” “你在干什么?”恒宗玄读不懂动物的语言,看着它一直刨土,道,“这墓里有什么吗?” 灵狐像听懂了一样,点了点脑袋。 恒宗玄找了根木棍,“你让开,我帮你刨。”说着就动手,手上非常的迅速,很快就把墓给刨空了。里面有一副棺材,灵狐跳了上去,用爪子拍着棺材。“我来打开瞅瞅到底有什么,”说着恒宗玄就把棺材盖给掀了,扑面而来的灰尘,“咳咳!” “呜呜,呜呜,”灵狐跳了进去,恒宗玄也看了过去,里面不是尸体,而是一把剑,非常精致的一把剑。恒宗玄拿了起来,“嗯?剑?”使劲一拔这剑就出来了,不知埋了多久,这剑没有一点损坏的痕迹,剑体通亮,用古字刻着俩字,不过恒宗玄也不认得,耍了两下,“嘿,剑不错啊!”手里用劲,便把棺材劈成了两半,“好剑,好剑,没想到我用剑也挺顺手的。” 灵狐被吓了一跳。 恒宗玄把它抱起来,“走,我们去找南天少侠。” 打晕了几个花满堂的弟子,恒宗玄就翻墙进去了,“区区几个弟子能拦得了我。” “南天少侠,玉宫主,”恒宗玄大声喊着,脚下随意的踢着雪,“我回来了。” 也不知道老板娘去哪了,没有现身,南天三人出来了,看到是恒远也是一喜。 “恒兄。” 恒宗玄跑了上去,“你们怎么样了,我看外面花满堂的人守着呢,奇志那家伙没进来?” “来了一次,被老板娘赶出去了,你怎么样?怎么进来的?”南天道。 “我,打晕了几个人,翻墙进来的,”恒宗玄道。 夏紫鸢看着他手中的剑,心中疑惑,“恒宗玄,你这剑哪来的?” “这?是它带我找到的,”恒宗玄指了指灵狐。 南天和玉飞儿也看到,脸上微惊,玉飞儿道,“能不能让我看看。” “这!好啊,”恒宗玄把剑给了玉飞儿,玉飞儿轻松打开了,仔细看了一下,冲南天点点头。 “恒兄你是在哪找到这剑的?” “就不远处,那坟…” “是你,”老板娘很是生气的冲了过来,丝毫没有一点风度了,“去死。” 恒宗玄赶紧接招,“你个泼妇,干什么,打架,老子陪你打。” 老板娘真的是第一次生这么大的气,“找死。” 二人一来一往,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招。南天和玉飞儿想着阻止,恒宗玄一脸玩笑,“元之,飞儿,你们别动手啊!” “蠢货,把剑还我。” 对于打架夏紫鸢更喜欢这只灵狐,“小狐狸乖乖,来姐姐看看你的伤。” “啊呜——”灵狐像是有些害怕一样,可是夏紫鸢大大的眼睛里像是闪着星星一般,感觉很和善,终究还是把爪爪放到了夏紫鸢的的手上。 “真乖,”夏紫鸢像奖励一般,摸了摸它的脑袋,“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呜呜——” “走,跟我来,”夏紫鸢抱着灵狐进屋了。 “南天,他们这样打下去也不是办法啊,”玉飞儿看着道。这边老板娘显然有些处于下风,不敌恒远。 恒远晃着剑,“想要,就不给你,我让你尝尝这剑的滋味。”说着拔出了剑,剑光一闪,老板娘眸中微惊,南天赶紧大喊,“恒兄快停手,老板娘也是七剑传人。” 恒宗玄猛的听到了这话,慌忙收了剑,可惜被老板娘一掌拍在了腹部,夺了剑,“哼!” “你这婆娘,真卑鄙,”恒宗玄捂着肚子半蹲着。 老板娘脸上阴毒之色,剑指恒宗玄,“你刨我娘坟,拿我紫霓,实在该死。” 眼看就要刺中恒宗玄,南天赶紧跳了下来,挡在了恒宗玄面前,“老板娘住手,恒兄也是七剑传人。” “嗯?”老板娘略有些疑惑,不过还是收了剑。 恒宗玄站了起来,“原来你是紫霓剑主,是我冒犯了,可是这剑是我从一个坟里挖出来的,紫霓剑怎么会在那?” 老板娘转过头,不想说话,手却不经意的抖了抖。 南天道,“那墓是老板娘母亲的墓,恒兄你实在…”南天也不知道该说他些什么,不过他也是彻底明白了,之前老板娘说的是什么意思了,也是自己母亲的墓,怎么能掘,恒宗玄也算是弄巧成拙了。 “滚出去,”老板娘扔下了这么一句话,便回了房间。恒宗玄一脸的不甘,“元之,她怎么可能是七剑传人,那把剑真的是紫霓剑?” 第145章 三剑合璧,云梦血杀 “我和飞儿都看了,是真的,”南天肯定道。 “这么不巧,”恒宗玄本来就不是什么斤斤计较的人,“那我去把那墓给重新埋了,再重新立个碑,给她赔罪吧!” 南天点点头,“也是应该,小心点。” “嗯,帮我照顾小狐狸啊,”说着恒宗玄又翻墙跑了回去。 玉飞儿走了过来,“紫鸢抱着灵狐进屋去了。” “嗯,如今紫霓剑已经现世,我们应该说服老板娘参加合并。” “你说的对。” 老板娘此时慌乱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发抖的手,狠心一扯,扯下来一大块皮,可惜已经有一些腐烂了,“该死的,”老板娘慌乱从柜子里拿出一张新皮放在了上面,又服了三颗药丸,才不再发抖。看着镜子中的绝美容颜,老板娘咬咬牙,“早知道当初就把你所有皮都扒下来,该死的竟然如此害我。” 平静下来,看着一旁的紫霓剑,眼中露出精光,“等我找到真正的紫霓剑,你也就该死了,不过如今是南元之他们,眼睛一转,有了,那蠢货不是在外面守着呢吗?怕是也等不及了,唤来了黑鹰,“去,把这信带给那蠢货。” “老板娘,我们有事找你,”南天的的声音传来。 老板娘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理了理衣服,在开门的那一瞬间就变了神情,看到南天和玉飞儿,“进来说吧。” 南天和玉飞儿走了进来,看到桌子上的紫霓,“老板娘我们为宗玄的行为给你说声抱歉。” “哼。” 南天刚准备再开口,老板娘便道,“我知道你们什么意思,不必说了。” 南天玉飞儿对视一眼。 玉飞儿道,“那老板娘我们能不能三剑合并?这是我们的使命。” 老板娘眼皮微垂,在二人期许的目光下,道,“可以,不过我不确定能成功。” “不试试怎么知道,”南天道。 老板娘微微抬头,“南元之,玉飞儿,请。” 三人立于庭院之中,三把剑都已出鞘,各有千秋。 屋内夏紫鸢把手放在灵狐脑袋上,眼睛禁闭,额头上全是汗珠。之前那黑鹰已经到了奇志的帐篷里,看了密信,奇志连忙下令,“给我灭了云梦泽客栈,夺烛照泣雪。” “烛照——” “泣雪——” 南天和玉飞儿先是双剑合并,老板娘看着,眸中竟是有些期许,又有些担忧,更多的甚至有点害怕。 双剑合并已经形成了巨大的漩涡,玉飞儿喊着,“老板娘。” “来了,”老板娘拔出了剑,腾空而起。 “三剑合并!” “三剑合并!” “三剑合并!” 三把剑尖相抵,紫霓剑剧烈的颤抖,老板娘的手也是在发抖,脸色大惊道,“不行,快退开——” 南天和玉飞儿赶紧收剑,老板娘的剑却未收回来,反而脱手,朝玉飞儿飞过去。 “小心。” “飞儿!”南天冲了过去。玉飞儿剑未出,也躲闪不及,这剑里可是老板娘全部的内力啊,直接用手挡着,好在南天抓住了剑柄,这剑就差一点就要穿破玉飞儿的喉咙。三人皆是松了一口气,老板娘走了过去,“抱歉!” 南天把剑还给了她,“合并本就凶险,不是你的错。” 三人正在说着,外面传来阵阵脚步声,“不好,魔教的人。” 南天扶着玉飞儿,看着门被撞开了。奇志走了进来,“南天束手就擒,把烛照和泣雪交出来。” “做梦,”南天愤恨的看着他。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动手,杀了他们,”奇志下令。 三人应战,一场血杀在云梦泽客栈拉开,那红梅被染的更红了,雪也变成了血。屋内,夏紫鸢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睁开了眼睛,“还是不行,”看着灵狐疑惑的看着自己,又听着外面的打斗声,“不好,你在这等我,”拿着青霜剑也出去了。 恒宗玄已经把坟给堆好了,还真的又弄了一个新墓碑,擦了擦上面的灰,“慈母杨翼遥。”嘴里刚嘟囔着,挺大的打斗声,瞬间心中警铃大作,赶快回去了。 刚到客栈就看着这血淋淋的一幕,他们都像是杀红了眼,南天,玉飞儿对奇志,老板娘,夏紫鸢杀着其余人,可惜刚才三剑合并,已经被反噬了一些,南天和玉飞儿只使出了一次双剑合并,而这血满堂几千弟子可都在这,还有其余何羽殇派的门生,杀也杀不尽一般。 “元之,飞儿,我来也,”恒宗玄抄起一把剑就加入了进去,可也是寡不敌众。 一时这客栈小小的庭院便堆成了尸山。 “南天,玉飞儿你们打不过的,乖乖把剑交出来,”奇志出手狠毒,反正他是立了军令状来的。 灵狐咬着那些想要伤恒宗玄的人,模样可凶了。 “小狐狸,你让开,他们伤不了我的,”恒宗玄喊着。 外面又有一大批人过来,为首的是贺立峰还有鬼影堂堂主风凌子,原来何羽殇也对他们下了命令,让他们赶来助奇志一臂之力,一定要拿到烛照泣雪。 “老三,少主之前不是说不让动南天他们吗?”贺立峰心中还是有些疑惑的,虽然何琼羽未多说,可是有计划是一定的。 “猛虎令都出来了,我们听令行事,”风凌子言简意赅,一众人已经到了客栈。 老板娘看着,心中一惊,怎么他们也来了,不行,南天他们还不能死,踢开面前的几人,“南天你们退后,”老板娘拉动了机关,瞬间从门那开始,爆炸了起来,迷烟肆虐。 “快,随我来,”老板娘带他们到了密道,恒宗玄怀里还抱着灵狐,等人都进来了,老板娘在墙上的机关猛的一拍,瞬间整个愿意又是轰隆的声音。 “不好,”奇志迅速的跑了出去,扑到了两人身上,那客栈被炸的零零散散的,只有几个柱子勉强支撑着。 奇志腿被炸伤了,贺立峰扶着他,“奇志怎么回事?” “疯了,这人,”奇志还有些惊魂未定。 南天五人一狐顺着密道跑了出去,都受了伤。 第146章 云梦傍水,载悠灵雾 辛格拿着那黑鹰传来的信,站在洞口,正在思索。里面何琼羽被几条铁链拴着,所在之处皆化冰,颤抖着,痛苦的捂着胸口,一只眼睛已经变成了蓝色,很蓝很蓝,让人害怕,“啊——”看着手中弱弱的火焰,咬紧牙,往胸口一拍。 整个山口都晃了晃,辛格回神,把手中的密信叠好。 —— “若愚,”何琼羽出来了,眼睛恢复了正常颜色,身上依旧宽袍脸上还挂着那丝笑,“等了多久了?” 辛格拱手,“少主,信。” 何琼羽没有看,只是道,“南天他们怎么样了?” “二娘已经混入他们之中,不过,奇志围攻云梦泽,他们逃了。” “哦!大哥下的命令?”何琼羽没有一点意外。 “另外大爷用猛虎令把贺堂主和风堂主调了过去。” “还真是大哥的作风,”何琼羽嘴角笑意更浓了,可是眼睛里却不含半分。 “少主不该把猛虎令给大爷的,”辛格道。 何琼羽摇了摇头,“走吧!” 云梦泽,奇志的伤是被包扎好了,可是没拿到烛照泣雪,自己堂内的第子死了大半,他心中那个气,偏偏本来要去追杀的贺立峰和风凌子接到了消息,已经带人回去了,他被活活的气吐了血。 “老板娘,你不与我们一道吗?” 老板娘摇了摇头,“你们去拿鸿钧剑,我去找三叔,到时候我们灵雾山见。” “那行,”南天等人都同意了。 老板娘走了,他们几人是商量好了,老板娘的剑法有问题,要去找她口中的三叔,而恒宗玄要去灵雾山找五嫂拿鸿钧剑,商量下来,老板娘独自行动,而他们这一行人去灵雾山。 云梦泽傍水而生,四人乘船而行往灵雾山。 南天玉飞儿并立站在船头,南天把玉飞儿的手握在怀里,看洞庭美景,恒远窝在一边手中抱着酒壶微醉,嘴里还呢喃着,“好酒,好酒。”旁边躺着的是那只灵狐,夏紫鸢脱了鞋袜,戏水指尖。 “小姑娘,小心点,水凉,寒气大,”船夫好言道。 夏紫鸢笑了笑,“没事,我不怕,”嘴上这么说着,已经把脚给收了回来。 恒远笑了笑,扬了扬酒壶,“喝酒吗?驱寒的?” “好啊,”夏紫鸢接了过来,灌了一大口,南天看着,也没有阻止,与玉飞儿相视一笑。 “还给你,”夏紫鸢把酒壶扔给他,穿好了鞋袜,滕的站了起来,“我要唱歌。” “唱吧,唱吧,”恒远一边说一边喝。 “这人间,美如画,执剑行走不往生。看世间,战火飞,七剑合并闹太古。男儿胆气撞天门,女儿剑心柔骨肠,这人间走一遭,看世界繁华景,不过嘻嘻一场……” 灵雾山——十里古木冲,十里古鸣院。 农户人家早出晚归,一片其乐融融之象。 南天三人一狐跟着恒宗玄,到了一农院,推门大喊,“五嫂,五嫂,我回来了。” “汪汪,”大黄狗扑面而来,围着恒宗玄转悠着。恒宗玄轻轻踢了它一脚,“大黄,一边去。”手里还抱着狐狸。 “汪汪——” “谁啊?”妇人头上包着一蓝色头巾,身上的衣服极其厚实,上面占有许多棉花,与其余农户女子并无一二,眼角有些许细纹,手上还拍着,“原来是宗玄来了!” 恒宗玄正想着,笑着点头。 五嫂一脚踢了上去,“好小子,走了这么多年,个头长高了,不过还是这傻模样。” 恒宗玄挠了挠后脑勺,也不敢反抗,“五嫂,我都多大的人了,你还…” “多大人,在我眼里永远是当年练武哭啼啼的小娃娃,”五嫂打趣道,不过能感受到他对恒宗玄的关爱,看到了南天三人,以及那三把剑,“你朋友?” 恒宗玄连忙点头,“五嫂忘了给你介绍,南天少侠南元之,玉门宫主玉飞儿,夏紫鸢。” 三人赶紧施礼,“前辈。” 五嫂围着转悠了一圈,摸着下巴,打量着,点点头,道,“还真都是俊男美女,我今个算开眼了。”说着手就伸了过去,一招拍向南天。 南天急忙躲闪,玉飞儿和夏紫鸢也跳了起来,三人围着她,有些不明。 “前辈你…” 恒宗玄也赶紧跑到了五嫂身边,“五嫂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看不出来吗?”说着五嫂把身上厚厚的外褂脱了下来,里面一身武服,“小子让开,我试试他们的伸手。” “啊!”恒宗玄刚想说,南天就道,“恒兄,无碍,能得到前辈的指点是我们几个的福分。” 五嫂瞬间大笑起来,“好小子,看招,”五嫂赤手空拳的,南天三人自然也不出剑。要说这五嫂武功也是这真高,尤其是这一套掌法很是精妙,如风刃,如叶过,倒是有点吴兴沈氏的武功样子。难不成这人是沈氏的人,那又怎么会和恒家扯上关系,而且听恒宗玄道,自己那一身武功多半都是五嫂传授的。 十几招下来,五嫂便收手了,南天三人自然也收手了。 “让你们陪我这老婆子玩,没使出剑,是有点不公平啊,”五嫂道。 南天道,“并无,本就是切磋一下,而且我们三个人,也不为不公。” 夏紫鸢摸着下巴,不知在想些什么。 五嫂笑了笑,“罢了,你们都不错,相信剑法也不错,”看着夏紫鸢一脸的冥思,张口道,“小姑娘,想什么呢?” “啊!”夏紫鸢回神,“就是觉得前辈这掌法很奇。” “哦?”五嫂摆摆手,“缥缈掌,没什么好奇的,你的幻手神功也不错,不过少了些功夫。” 夏紫鸢点点头,心中不由得对这个五嫂佩服,能看穿自己用的老头的武功,而且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缥缈掌可是沈氏的绝学。 “都进来吧,让你们一直站在外面,一会得引来不少人看,”五嫂走了进去,恒宗玄道,“大家快进来。” 夏紫鸢道,“打都打了,旁人怕是早知道了。” 南天摸了摸她的头,“进去吧,”转而牵起了玉飞儿的手,“飞儿,你觉得前辈的武功怎么样。” 第147章 女儿心下,古木封剑 “很好。” 夏紫鸢看着两人亲密的样子,嘟了嘟嘴,这是在自己面前秀恩爱,哎,哥哥这一点都不顾及人家的感受。 到了屋里,五嫂提了五个酒壶出来,“我这没有茶只有酒,能喝不?” 恒宗玄已经率先拿了一壶,“早就馋五嫂你的酒了,这次我一定要喝个够,元之你们也尝尝。” 三人接了酒,都喝了一口,入口先是有些甘甜,到了喉咙便有些猛了,等下肚了,便是暖怀,“好酒,确实好酒。” 五嫂笑了笑,“喜欢就好。” “五嫂酿的女儿心是天下最好喝的酒,”恒宗玄夸奖着。 “你小子,想喝就去拿,别在这给我嬉皮笑脸的,”五嫂说着,自己也闷了一口,“不过你小子这次来找我干什么,带了他们,可不会就只开讨酒的吧?” 一听这话,几个人都放下了酒壶,连恒远脸上的笑容都没有了,“五嫂,我爹死了,我家没有了。” 五嫂听着手一顿,放下了手里的酒壶,叹了口气,“看到这两把剑,我也差不多想到了,只是没想到你爹会,是他让你来找我拿鸿钧剑的?三剑合并,”说着便看向了南天。 “嗯,”恒宗玄点点头。 “烛照剑主,你觉得以他现在的样子会得到鸿钧剑的承认吗?” 南天有些不明白了,“前辈的意思是?” “哼,”五嫂看了眼恒宗玄,“如果你爹没死,怕你这小子还不知道在哪鬼混着呢吧?就你那点功夫,你的性子能被承认都是怪事,你比别人好一点的,确实你们这一脉是传人,你骨子里流血先祖的血。”越说,五嫂像是有些气了,恒宗玄低下了脑袋。 夏紫鸢看着,道了一句,“那前辈是知道怎么拿鸿钧剑?” “看这小子自己呗,反正我还教的都教了,路是他自己走出来的,能不能被承认也是他自己的命,”说着五嫂饮了一口。 “五嫂,”恒宗玄知道自己以前太过于混账,可是现在他已经知道,他能认得清自己了,什么巴陵小霸王,都是狗屁。 “酒都在那,想喝就去喝,别说我亏待了你们,”五嫂看着夏紫鸢道,“你母亲是满冬。” “嗯,”夏紫鸢点点头,心中有些奇,这出了山,觉得遇到的人似都认识她母亲罢了。 “长得真像,读心术会吗?”五嫂像是回忆。 夏紫鸢点点头,“前辈也知道我母亲?” “知道啊,关系还不浅呢,不过都是上一辈的事了,还有别一口一个前辈的叫着了,随他叫我五嫂吧,”五嫂道,为人豪气,想必年轻的时候,也是个闯江湖的侠女。 “好。” 五嫂起身了,看了南天一眼,随后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恒宗玄头上,“小子,好好休息,晚上有你要受的。” “啊?”恒宗玄还没反应过来,五嫂已经走进里屋了。 南天和玉飞儿脸上倒是露出了喜色,“恒兄,五嫂这是要带你去拿鸿钧剑。” “真的吗?”恒宗玄自己都不太敢相信。 三更天的时候,寒风呼呼的吹着,南天四人随着五嫂上山了,树木粗壮耸天,这上路并不好走。 “鸿钧剑,被封在灵雾山多年,恒家这一脉中已有两代人未习得剑法心法,也就断了,不过恒家还是世代守护着。好在多年前,我知道了原来这官场上有名的恒太傅竟然是鸿钧剑的传人,并且在老太爷的委托下,习得一部分心法,便来到了这里,一住便是二十多年,好在你小子是个练武的苗子,也有练武之心,我便教你武功,顺便把心法传给了你,”五嫂语气平静道。恒远,南天都认真的听着。跟着,走着,便到了一棵参天大树下面,这棵树说是有千年也不为过了。 “就是这了,”五嫂拍了拍树。 南天四人看了看,恒远道,“五嫂这不就是一颗树吗?” “不是树,你还想是什么?这剑就在树里面,”五嫂道。 “啊!”这次别说是恒宗玄了,就连南天都忍不住惊讶了,树里面? 玉飞儿看着,“要把树劈开吗?” “对啊,我们有烛照泣雪,只要哥哥和玉姐姐双剑合并,任你是千年的古树,也挡不住,”夏紫鸢连忙道。 “好啊,”恒宗玄觉得没错,“元之,飞儿。” 五嫂微笑着摇摇头,转而有一巴掌拍在了他头上,“真笨,我看我应该把你脑袋劈开。” 恒宗玄又挨了一巴掌,很是委屈,“那你说怎么办啊?” “劈是要劈开的,不过不是用剑。” “难不成用石头?” “滚,”五嫂一口气没提上了,要被气死了似的。 玉飞儿轻声道,“这树上有禁制,想必只有恒家人能打开。” “还是玉宫主聪明,”五嫂瞪着恒宗玄道,“你,用手,劈。” “啊?”恒宗玄看了看自己的手,有看了看树,内心绝对的拒绝,“不行,我死了也不能徒手劈开的,这么粗。” 南天也觉得没可能,“五嫂,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这确实太…” “没,”五嫂拍拍手,“我走了,方法已经告诉你们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哦,对了提醒你们一句,这边没准还有别的什么,不过太多年了,我也不知道。” “五嫂,别啊,”恒宗玄喊着。 “我回去睡觉了,”说完五嫂就消失了。整座山静悄悄的,四人围着这棵树,左看右看的也看不出什么门道。 “不会真的要我劈开吧?” “要不我们先用剑试试,”南天道。 玉飞儿点点头。 “行,”恒宗玄赞同,与夏紫鸢两人退后了几步。 南天玉飞儿拔出剑,一起便树劈过去,烛照泣雪的剑光在黑夜中格外刺眼,在击中古树的那一刻,古树整个像是散发出一种黄色的光芒,“嗡——”的一声,把剑气给弹了回去,玉飞儿和南天赶紧后退,“啪——”身后的树木已经倒了十多棵。 夏紫鸢看着,“我去,这老树成精了啊!” 这边的动静,引起了两个人的注意,在这黑夜中,朝这边赶来。 第148章 血祭拿剑,层层锻心 南天和玉飞儿收了剑,看着一点伤痕都没有的古树,摇了摇头,“真如五嫂说的一样。” “这…”恒宗玄握紧了拳头,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般,“南天少侠,玉宫主,夏姑娘,你们后退,我来。” 南天拉住了他,“恒兄,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还有什么办法,连烛照泣雪都动弹不得,五嫂说的没错,这是对我的考验,”恒宗玄把南天的拿了下来,“我别的本事也没有,这一身的力气,我就不信了,大不了一条命的事。” 南天还想开口,玉飞儿对他摇了摇头,“让他来,这上面的禁制你他祖宗设下来的,哪怕不能劈开,也不至于伤到他。” “嗯,我们在旁边陪着你。” “谢了,”恒宗玄脸上带着笑,走进了一步,南天三人退后几步。 恒宗玄吐了口唾沫,“奶奶的,小爷我就不信了,你一棵树还想挡我,”说着就能猛的锤了一拳。 树纹丝不动,恒宗玄却是大嚎了一声。 南天都有些不忍心看了,“恒兄。” 恒宗玄拳头还紧握着,“别过来,”说着两个拳头又锤向树,“锤死你,打死你,啊——”一左一右,月光打在恒宗玄身上,恒宗玄越大越用力,好像用的不是自己的手,是锤子一般,狠狠地砸,用力的砸,眼睛都变得通红,嘴里念念有词的。 夏紫鸢默默的捂住了耳朵,心里想,太凶残了,太凶残了。 山下院子里,五嫂抱着一坛酒,已经有些醉了,对这月亮,举起酒坛,“满冬妹妹,我见到你儿子和你女儿了,尤其是你女儿长得简直和你一模一样,可惜了,你不在了,你所嫁非人,我亦是,你去了有一双儿女留在世上,我活着却是孑然一身,我敬你,”说着就把酒倒在了地上,“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 这边一个时辰已经过去了,恒宗玄已经快没有力气了,他的一双拳头已经血肉模糊了,那骨头都四碎了一般,树上留着一个个血色的拳头印,确没有一丝裂的痕迹。 南天扶着他,“恒兄。” 恒宗玄眼中含泪,目光既有些凶残又有些可怜,像极了野兽的目光,“麻的。” 玉飞儿和夏紫鸢也是一脸的担心,“玉姐姐,恒宗玄现在心智很不稳。” “嗯,”玉飞儿点点头,“还得看他自己。” “恒兄,你冷静一点,”南天安慰着,“会有办法的。” “什么办法?你说啊?说啊?”恒宗玄简直是嘶吼出来的。 “你先冷静下来,”南天想了想,天儿,你要永远记得烛照是剑首,烛照出六剑呼,只要烛照在,就一定能找到其它剑… “血祭,”南天脑子里突然出现这两个字,也就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恒宗玄有些没听清。玉飞儿和夏紫鸢走了过来,“哥哥,你说的血祭是?” 玉飞儿像是想到了什么。 南天道,“烛照出,六剑呼,对啊,师父说过的,我们就用血祭,让鸿钧剑呼应而出,或者破了这禁制,只要宗玄拿到剑就行了。” “可以吗?”夏紫鸢从未听说过,心中有些担忧。 “不试试怎么知道?” “我和你一起,”玉飞儿道。 “好,鸢儿你帮我们护法,别让人来打扰了。” “好,”夏紫鸢退后,三人已经站好了。 “剑有灵,血有灵,以血祭之,画地为阵,烛照,泣雪,破——” 古树有发出黄色的光,不过这次并没有多么刺眼。一个大大的恒字出现在眼前,恒宗玄看着,伸出了受伤的手,血滴在那符印上,恒宗玄脸色大变,“这…” “恒兄,进去,快,”南天喊着。 “哦!”恒宗玄才反应过来,走了进去。 “哥哥,玉姐姐你们没事吧?”夏紫鸢担心的问。 “没事,只要恒宗玄能够顺利拿剑就行了,”玉飞儿道。 “奥,”夏紫鸢点点头。 恒宗玄眼前越来越明亮了,他置身在了一个大街上,很热闹的大街,人来人往的,手上也没了伤,心中奇怪,“我这是到哪了?这树里这么奇怪?” “哎,壮士斗酒吗?赢了可以在我们店里免费喝一年的酒,来试试嘛?” “什么,酒,”恒宗玄眼前一亮,就要点头,随即想到,“不行,我得去找鸿钧剑,元之少侠他们还等着我呢。” “哎,壮士别走啊,”小二还想拉着他,不过恒宗玄已经推开了他,往前走着。也不知道怎么的,迎面走来的人脸上都醉醺醺的,遇到他就说,“这路上的酒,免费喝,喝。” 恒宗玄闻着那纯正的酒香,甚至在那一坛坛酒里闻到了女儿心的味道,赶紧摇摇头,捂着鼻子,有些滑稽的大步跑着,嘴里还念念有词,“喝酒误事,喝酒误事,不能喝,不能喝。”好不容易冲出那满是酒香的巷子,恒宗玄松了口气,嘴里还又说了句,“不能喝,不能喝。”又继续往前奏,迎面一个赌坊招牌出现在眼前,“聚义赌坊,好奇怪的名字,”恒宗玄心中想着,手有些痒了。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了,”里面传来的声音,乱哄哄的,不过也正是恒宗玄最熟悉的声音。 “来玩一把吗?”已经有人招呼着了。 恒宗玄手痒难耐,心中也如同被什么抓了一般,猛的给自己一大巴掌,“混账,要去找鸿钧剑的。”这一巴掌也是下了狠手的,恒宗玄眼前一恍惚,那赌坊里挂着的不就是一把剑吗,难不成鸿钧剑在这赌坊里?恒宗玄心中想着,不会吧,进去瞧瞧。这一步不是万丈深渊便是前途无量。 只见这赌坊真是占地广阔,左边,“单双,骰子,四门方搏,牌九,番摊,翻筋斗,”右边,“六搏,奕棋,投壶,马吊,打褐,大小猪窝,”上边,“族鬼,胡画,数仓,赌快,藏弦,樗蒲,双蹙融,”下面,“选仙,加减,插关火,大小象戏,”前面,“奕棋,彩选,打马,长行,叶子,博簺,”以及“弹棋,除红,响屟,斗鸡,斗鸭,斗鹅,斗鹌鹑,走马,走犬,斗促织,捻钱,摊钱,关扑,”数不胜数,是人眼花缭乱,恒宗玄看着,心里那叫一个热血沸腾,头忍不住的往里面看,手已经搓了又搓。 “来来来…” “开开开…” “大,大,大,小,小,小。” …… 总之一句,乱人心神啊! 第149章 鸢落冬园,身世之谜 夏紫鸢看着,“这都过去一个时辰了,这么还不出来,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什么名堂?” 正想着,一阵疾风吹过,明晃晃的剑就刺向玉飞儿。 “飞儿,”南天大惊失色。 “玉姐姐,”夏紫鸢赶紧出手,好在玉飞儿没什么大事,不然这可真的是三人命丧了,可是即便如此,南天和玉飞儿也腾不出手,血祭一旦开始,可就停不了的。 “何人,”夏紫鸢疾言厉色,脸上也是难得的认真。 那人没有说话,一身黑子蒙脸,身影微胖,手工面拿着长剑,就便夏紫鸢刺来,眼神忽闪,不与夏紫鸢对视。 “找死,”夏紫鸢也是怒了,伤她家的人。 这人单论武功招式不敌夏紫鸢,可惜啊,剑法如鬼魅,几十招下来后,夏紫鸢发现,只要无她近一点,便似有一种无形力量在牵制着自己,甚至像是在吸自己的攻力。 “鸢儿小心,”南天提醒着,可是此时他与玉飞儿都不能分神,不然这会发生什么也不是他能预估的。 “刷——”两个石子射了出来,击中了夏紫鸢的胳膊,瞬间,夏紫鸢便用不上力气,“卑鄙小人。” 那人拎着剑走到夏紫鸢面前,就要举剑刺死夏紫鸢,突然蹦出又一个人,挡在了夏紫鸢面前。 南天两人还没来得及看清是谁,这棵千年古树剧烈的颤抖起来,连大地都好像在震动,“啪——”树裂了。 几人都震惊的看着,“砰——”树从中间劈开,分成两半,强大的内力震倒了周围的树,也震飞了这外面的五人。那蒙面人,趁乱迅速撤离。眼前尘埃飞扬。南天和玉飞儿站了起来,这么一棵大树就倒在身边,恒宗玄从里面跳了出来,手中拿着一个长棍,长度足足到他的胸口,手上的伤也好了,不过整个人也是十分狼狈,棍一扫,强劲的内力扑面而来。 “元之,飞儿,我拿到了,”恒宗玄兴冲冲的道。 南天和玉飞儿也是欣喜,“太好了,不过怎么是个棍子。” “你看,”恒宗玄把棍子斜拿,手中猛的用力一拔,那一把巨大的剑便明晃晃的现世了,这便是七八剑中最大的一把,也是最尊贵无双的下巴,酮体似白玉,模样三分刀形,锋利无比,剑柄以七瓣莲为形,无剑鞘,被封在这古木之中,是为鸿钧。 三把剑映在一起,终于又成功的找到一个,南天心中是欣喜,是激动,是… “想必这剑在古木中久了,亦然成了古木剑心,”玉飞儿道。 “紫鸢呢?”恒宗玄还是有些愣头愣脑的。 南天和玉飞儿脸色大变,“不好,刚才鸢儿受伤了,想必是让那人给带走了。” “怎么回事?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刚才又两个黑衣人,来破坏,不过看着第二个到来的是救鸢儿的,”南天道。 “也八成是被他给带走的,”玉飞儿道。 “这可怎么办?”恒宗玄急了,“我们追过去。” “跑不远,走。” 之前那蒙面的人,跪在一瘦小男子面前,声音沙哑,“我失败了。” “哼,”那人看不清容颜,不过露出来的手,却是干枯发白,声音很尖,“我千辛万苦的把你给救了出来,这点事都办不好,废物。” 跪下的那人低下了头。 “罢了,不过鸿钧剑既然已经被拿出来,你也是传人之一,去,把剑都给我们拿过来。” “可是…”那人有些犹豫,想说着什么。 “嗯?” “是,我这就去,”说着就闪人了。 那人看着,嘴里尖锐阴里阴气的自语,“我的好徒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呢?想把剑都凑齐,给那老怪物,哼,我拿到就是我的。” “咕咕——咕咕——” 南天三人随着两只小鸟到了千灯镇。 “元之,这两只小鸟能找到紫鸢?”恒宗玄有些怀疑。 “能,”南元之肯定道,“七雪和小可怜自幼便随我们兄妹二人长大,一定不会错。” 千灯镇,冬园里,夏紫鸢醒来了,胳膊还阵阵疼,“我去,被暗算了?那个该死的男人。”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毒已经清了,难道这人是来救我的?”而且看着房间,也不像是客栈,这是哪? 外面笛声传来,夏紫鸢脑袋嗡的一声,慌忙下了床,打开了门。 “辛格,冷面男,”在院子里转悠了一圈,“人呢?我不会听错的啊,”满脸的焦急之色。 “闺女,”蓝旌节笑意盈盈的落在夏紫鸢面前。 夏紫鸢眼中一喜,“老头,你怎么在这?” “闺女啊,你怎么瘦了,瞧着简单,是不是南天那小子没照顾好你啊…”蓝旌节满脸的心疼。 夏紫鸢连忙道,“老头,你有没听到笛子的声音,啊?笛子?” 蓝旌节嘟起了嘴,一脸被伤害到的表情,“闺女,我这大老远来找你,你不理我还一个劲找什么笛子?哼!” “我不同你说了,我要找…”夏紫鸢真的是要急死了。 “别找了,”蓝旌节虽然有点不开心不过还是对这天喊了句,“左护法,你小子快下来,没看到我闺女着急吗?” 夏紫鸢一听有些愣了,“老…老头。” 闻言辛格现身了,素雅不沾凡尘,孤傲不理俗世,手中一管长笛背在身后,目光不离夏紫鸢。 “冷面男,”夏紫鸢直接就要冲进辛格的怀里,辛格不动,夏紫鸢也动不了了,蓝旌节拎住了她的后衣领,有些酸酸道,“闺女,女儿家矜持点。” “矜持个鬼,给我松开,”夏紫鸢没好气的说。 蓝旌节讪讪的收回了手,不过还是狠狠的瞪向了辛格,不高兴的拽着小辫子。夏紫鸢立马扑到了辛格怀里,胳膊也不疼了,死死的抱着,“冷面男你来找我了,我太开心了。” 辛格顺手拿起了她的胳膊,“受伤了,疼吗?” 夏紫鸢刚想摇头,立马就点头,小脸可怜兮兮的,“疼,你都不来救我。” 辛格抿了一下嘴,没说话。 第150章 变幻莫测,西门侯爷 “咳,咳,”蓝旌节松着嗓子,把夏紫鸢给拉了过来,“闺女,你怎么到这的?” “我怎么知道,”夏紫鸢嘴上说着,眼睛不离辛格,生怕人跑了似的,“不过,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还有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 “我们路上遇到的,他说你在这,”蓝旌节老实道。 “嗯?”夏紫鸢看向辛格,“你…” “你们是何人,竟敢私闯冬园,”一队士兵前来,原本他们是在外面侯着,听到这里面的动静才进来了。 夏紫鸢三人看着他们,辛格本能的把夏紫鸢圈在了怀里,冷眼看着这一众人。蓝旌节拍了拍手,“官府的人,闺女,你怎么惹上的?” “我怎么知道,”夏紫鸢也是迷糊,反正自己一醒来,伤也医了,毒也解了,人就在这了。 “不过没关系,爹在这,这些人,还不够我塞牙缝的呢,”蓝旌节道,“等着爹带你出去,小子护好我闺女。”说着就出手,“飞天吧——”强劲的气波冲来,“住手,”来人大和一声,内力十足挡了下来。 蓝旌节小眼睛转悠着,捏了捏头上的小辫子,看着来人,刚正不阿,身材魁梧的不正是之前在建康的西门侯爷吗?步履有些匆忙,可是那浑身指点千军万马的气势还是在。旁边还跟着一护卫,看身形倒是像昨个带走夏紫鸢的那个男人,也是他挡住了蒙面人的致命一击。 夏紫鸢看着来人,心中有些不安,那天夜里皇宫…… 辛格能感觉到她紧张的小动作,把她搂的更紧了些,目光也不由的看着西门侯爷。 “是他,昨天就是她把我给打晕的,”夏紫鸢小手一指,所有人都看向了那个男人。蓝旌节更是活动了拳头,“小子,欺负我闺女,看打。” 西门侯爷赶紧拦了下来,“东岳前辈,住手。” 蓝旌节比他矮了一个头不止,小眼睛等着他,“西门侯爷你敢拦我?你师父在这他都不敢。” 西门绝脸上不怒自威,不过还是很有礼数,“晚辈不敢,不过还请前辈莫要动武。” 蓝旌节小肥手恰着小肥腰,“哼。” “姜武你先带他们下去,”西门绝吩咐道。 那个不知道被几人的目光凌迟几次的将军得了命令赶紧道,“是。” 夏紫鸢把蓝旌节给拉了过来,“老头别打架了。” 西门绝目光放到了夏紫鸢身上,微微有些激动,“你母亲是夏满冬?你叫夏紫鸢?” 夏紫鸢也不知道他这激动之色是从那来的,按道理说那天他看到了自己的真容,不是应该来追杀自己的吗,不过还是老实的点点头。 “喂,西门绝你老是盯着我闺女瞅什么?”蓝旌节很不满意,这一个个惦记一家女儿的人。 “你闺女?”西门绝有点愣了。 “可不,”蓝旌节一说到这就一脸的得意。 西门绝表情有些复杂。 夏紫鸢点头道,“嗯,我干爹。” 辛格淡定的看着,薄唇微启,“他是你亲爹。” 此话一出三人都愣了。 夏紫鸢率先反应过来,抬头看着辛格,“冷面男你说什么呢?” 蓝旌节也反应过来了,有些生气,“辛格,你小子别以为我闺女喜欢你,你就可以胡说。” “他知道,”辛格看了一眼西门绝。 夏紫鸢不相信的也看了过去,“你?” 西门绝沉重的点点头,“我和你母亲…你是我的女儿。” 蓝旌节差点没跳起来了,“这…这…西门绝你是不是想闺女想疯了,到这来跟我抢女儿。” “前辈,本候所言句句属实。” “啊——”蓝旌节要暴走了。 夏紫鸢也只愣了一会,然后平静的点头,“奥,那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嗯?”蓝旌节也不暴走了,“闺女你怎么了?受了刺激了?发烧了?” 西门绝也没有想到她会是这么一个反应。 夏紫鸢嫌弃的打掉蓝旌节的手,“我很正常,”然后看向西门绝,“我们可以走了吗?” “鸢儿。” “侯爷我与你不熟,对了谢谢你救了我一命,我要去找我哥哥了,”夏紫鸢淡淡道,“冷面男,干爹,我们走。” 西门绝像是被雷击中了一样,呆呆的站着,任由夏紫鸢走了。 出了冬园,蓝旌节有些不解的开口,“闺女,你是不是早知道了?” “没有啊,”夏紫鸢道,“哎,是七雪和小可怜。”两只小鸟已经飞了下来。 辛格看着她,“你不想认他?” 夏紫鸢一手逗鸟一边道,“我为什么要认?” “他找了你母亲许多年,又一直寻你,”辛格道。 “那我就要认这个爹吗?”夏紫鸢看他还想说话,连忙道,“左护法你话有些多了,不过我喜欢,但是,我更喜欢你说些我喜欢听的。” “嗯?” “鸢儿,”南天三人已经到了,看着夏紫鸢皆是一喜。 “哥哥,玉姐姐,”夏紫鸢也是一喜,不过还是一手紧紧的抓着辛格,等着三人到来。 “你没事吧?”南天担忧问道。 “我没事。” 南天看着蓝旌节和辛格,“谢过蓝老前辈和左护法。” 夏紫鸢赶紧道,“你谢他们作甚,虽然他们是找到我了,不过帮我治伤的人在里面。” 南天三人看着身后的冬园,恒宗玄摸了摸下巴,“这不是西门侯爷的地盘吗?” “西门侯爷?”南天有那么一点疑惑。 玉飞儿看着道,“你知道?” 恒宗玄点点头,“这个院子本是先皇赐给侯爷娶亲的,不过一直没用上,没想到如今都改了名字了,冬园!” “先皇赐婚?”夏紫鸢道,“那为何不在京都赐一栋,而在这?” “这我哪晓得,”恒宗玄道,“反正本来是娶亲的房子,不会错,不过可惜西门侯爷如今都年近五十了还没娶亲,听闻是多年前遇到过一女子,不过具体内幕,我也不清楚。” 恒宗玄一个人在疑惑,辛格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其余四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有点变幻莫测,连玉飞儿都像是想到了什么。 南天看向夏紫鸢,“鸢儿你知道了?” 第151章 人美路子野的夏紫鸢 “嗯,”夏紫鸢点点头,“不过哥哥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吧,我好饿啊!” 南天有点说不出来话了。 玉飞儿道,“在这说话确实不妥,既然鸢儿饿了,我们先去酒楼吧。” “嗯嗯,”夏紫鸢疯狂点头,蓝旌节表示没问题。夏紫鸢拉着辛格,小声,有些威胁道,“不准逃,跟我一道。” 只有恒宗玄依旧困惑,“你们这在打什么哑谜啊!”不过也是跟着上去了。 到了酒楼,夏紫鸢啪啪的点了一大桌子的菜,而且他们这一群人太显眼了,于是乎找了个包间。不明白的恒宗玄吃的香,作为吃货的蓝旌节和夏紫鸢吃的也挺香的。 “你们都吃啊,都该累了,连夜赶路的,”夏紫鸢热情的招呼着,丝毫没有注意到暗涌的一些小气氛,或者她注意到了,却自动给忽略了。 辛格淡定的喝着小酒,旁若无人般,不过夏紫鸢的一只手还抓着他。南天看着,“鸢儿你先松开左护法。” “哥哥,你吃你的,别管我,”夏紫鸢直接道,虽然这样吃饭是有些不舒服,不过为了防止某人跑了,只能这样。 蓝旌节看着,顿时觉得自己手里的肉不香了,小闺女也太在乎这小子了,默默闷了一口酒,“哼。” 恒宗玄看着,“元之你还没说你们之前打什么哑谜呢?” 南天看了眼夏紫鸢,道,“鸢儿是西门侯爷的女儿。” “噗——”恒宗玄一口酒喷了出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元之你说什么呢?我可从未听说过,侯爷有一个女儿啊,如果紫鸢是的,那紫鸢不就是郡主了。”恒宗玄一脸的不相信。 辛格默默的给夏紫鸢擦了擦嘴,夏紫鸢一边和肉作战,一边道,“怎么?不行吗?” “你…太行了,”恒宗玄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这姑娘路子真是野啊,哥哥是烛照剑主,嫂子是泣雪剑主,干爹是五岳之一,这…对象是生门左护法,如今来个亲爹还是侯爷,天哪,太恐怖了。 夏紫鸢笑了笑,“谢谢夸奖,”嘴角又沾了许多汁,辛格又极其自然的帮她擦了擦,南天的玉飞儿皆是轻咳一声。蓝旌节看不下去了,手中肉一扔,“闺女,你能不能注意点?” “注意啥?”夏紫鸢全然不知,也不理会他,“哥哥,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世的?” “他去了前,于我说的,那时共情,他看到了,”南天道,眼中一闪而过的痛苦。玉飞儿抓住了南天的手道,“本来是想于你说的,不过一直没什么机会。” 夏紫鸢撇撇嘴,“你们俩就该早说的,看看今日多尴尬。” “尴尬吗?我可没看出来,你脸皮厚着呢,”蓝旌节道。 “哼,吃你的肉吧,”夏紫鸢吐了吐舌头,给辛格夹了一块红烧肉。蓝旌节心里更酸了,化愤怒为食欲,吃着。恒宗玄也对这些事不上心,人家的家事,自己也不多问,不过这倒是勾起了他家的事,那个男人,杀不了皇帝,那我就先把那家伙给解决了。 本来他们也是该想想接下来去哪了,之前与老板娘说在灵雾山会面,不过如今老板娘也没消息。可是无论做何打算辛格这个生门的左护法在这,不管他与夏紫鸢什么关系,总还是得回避一下,吃完饭,夏紫鸢就道,“你们商量接下来的事吧,我出去逛逛。” 南天懂她的意思,点点头,夏紫鸢拉着辛格就出去了。 到了街上,可能天冷的原因,人并不太多,“你想去哪玩?”辛格开口。 夏紫鸢看着他,笑容很甜,“嗯?左护法这是要陪我游玩啊?” “那我走了,门内还有许多事呢。” “不准走,”夏紫鸢一听可不乐意了,“我早就听说千灯镇有很多漂亮的花灯,我们去买花灯吧,然后一起放了。” “嗯,”辛格点点头,或许他想玩,自己便陪她玩吧。 “冷面男你是不是一直跟踪着我呢?不然怎么这么快就知道我被带到了这里?” 辛格不说话。 “冷面男,我给你写了那么多信你为什么都不回我呢?” 辛格不说话。 “冷面男,其实我自己都想是不是我老是乱跑,所以你写的信都没有及时送来,可是不应该啊,小可怜是能找到我的,”夏紫鸢是问,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辛格还是不说话。 一路上,夏紫鸢小嘴不停,说了许多,辛格就默默的听着,不答不问。辛格看到一卖鲜花饼的摊子,“吃饼吗?” 夏紫鸢闻着,“是挺香的,可是我刚吃饱,不太饿。” 卖饼的是一位大娘,看着两人的,便道,“小娘子,刚出炉的鲜花饼,来一个吗?” “小娘子?”夏紫鸢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个称呼。辛格已经道,“来两个。” “好,”大娘快速的装了两个,“吃好再来啊!” 辛格给了钱,“不用找了,”把饼拿在手里,拉着还在犯傻的夏紫鸢便走了。大娘看着手中银叶子,叹道,“这小娘子真是有福气啊!” 夏紫鸢还傻笑,“嘿嘿,小娘子,”辛格看着她,“你笑什么?” “辛哥哥,大娘喊我小娘子,那我可是你家的小娘子了,”夏紫鸢道。 辛格没有说话,继续往前走着。夏紫鸢赶紧追上,“冷面男,你可得对我负责啊,我一个黄花大闺女,这可是已经被人当成了已婚小娘子了。”夏紫鸢碎碎念着,辛格轻轻的点头,可惜,夏紫鸢没看到,二人便走进了一家买灯的店。 这边简单做了商量的南天三人,也没人去安慰受了伤的蓝旌节,念叨着,看样子这刚替闺女存的嫁妆,就要留不住了,蓝旌节坐在凳子上,满脸的愁容,南天和玉飞儿路过,只是打了声招呼,“蓝老前辈,你要去花苑看看吗?” “我一个老头子去什么花苑,不去,不去,你们去谈情说爱吧,”蓝旌节语气里颇是愁绪,想着小闺女要嫁人,就愁啊。 “那我们走了,”南天道。 蓝旌节摆摆手。 “飞儿,我们走,”南天柔声道。 第152章 一切尽在不言中 “嗯,”玉飞儿轻轻点头。 花苑与姻缘府相邻,都说来到千灯镇必游姻缘府,这是多少人祈福的地方,据说在这祈福放灯,极其灵验。 南天与玉飞儿相形走到了花苑,与外面寒冷的天气相比,这里暖和许多,有很多花正在盛开故称花苑,不过相比春夏的花还是水仙和梅花比较多。 玉飞儿看着,“梅花香自苦寒来,这待着屋子里的花倒是失了些韵味。” 南天笑了,“你说的是,那我们已经有了宝剑,便去这外面找苦寒中的梅花。” “嗯。” 二人便出去了,到了姻缘府,外面有一婆婆在买一些簪子,发钗的小玩意的。南天被上面摆着的一串红豆手串给吸引,驻足。 “南天,怎么不走了?”玉飞儿有些奇怪问道。 “公子,来瞧一瞧,买了送给这小娘子,”婆婆热情的招呼着,南天便走了过去,拿起了红豆手串。玉飞儿也走近,“你要买这作甚?” “送你啊,喜欢吗?”南天摇了摇手中的手串。 玉飞儿拿过看了一下,“我要用剑,带着不方便。”目光倒是看到了一旁的木梳子。 婆婆听着,笑着道,“小娘子,你这姑娘家家的,生得如此容貌,做这男子打扮干甚?不过也遮不住你的容颜。” 玉飞儿浅笑,摇了摇头,把手串给放下了,“我们走吧。” 南天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放了一锭银子,把手串和木梳都拿走了。 婆婆笑了笑,“真是郎才女貌啊!” “飞儿,你有没有想过回到玉门宫那安稳的生活?没有七剑?”南天突然道。说话间二人已经到了姻缘府,走到了桥上,玉飞儿停了下来,“你想回到曾经的白岳仙关吗?没有七剑?” 南天想了想,“想啊,可惜回不去了。” “这也是我的答案,”玉飞儿微微垂眸,“我们没有退路了。” “嗯,”南天点点头。 玉飞儿笑了笑,“其实来到这,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嗯?” “师姐曾与他来过这,也是在这,师姐差一点丧命,”玉飞儿道。 南天不语静静地听着,周围静悄悄的,这个时间也没有什么人在这边,倒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那年他们在北陂相遇,随后到了千灯镇,也是在这师姐于他私定终身,可惜啊,不过是一场算计。那时候,师姐年少,不谙世事,但是因是师父的大弟子,也是得到了玉门宫的真传,世间千千万,想得到寒冰诀的不少,不过是一场武功心法的争夺,却毁了一个少女的所有梦想。世间都传师姐心狠手辣,蛇蝎心肠,谁知道,一切都是被设计好的。欧阳府灭门惨案,师姐也是一个受害者,可惜那个男人得到了师姐的心,不过是为了寒冰诀,甚至最后为了另一个女人,在姻缘府设下埋伏,若不是师父赶来,师姐早就命丧黄泉了,而那个男人却在师姐闭关养伤之日,娶了她人。师姐伤愈整个人都变了,先是一一灭了参与围攻的所有人,后来又要杀谢家满门,至此响尾指的名声越来越大,师父阻止不得,师姐便对外声称叛出玉门宫,此后她做任何事都与玉门宫无关。在北陂自立了门户。”玉飞儿语气平淡,诉说了玉书城变为玉玲铛的经过。 南天听后,明白了难怪当年玉飞儿没有同玉书城动手,或许她那日赶过去,是想救那两个孩子吧! “哦,对了,师姐手上的铃铛,便是他当初送的。” “飞儿,所以你担心吗?”南天问。 玉飞儿摇了摇头,“你不是谢明哲,我也不是师姐。” 南天搂着她,他们二人向来不多言语,因为他们都懂自己的心,也都明白对方的心意。 一画师走了过来,衣着寒酸,整个人还有些瑟瑟发抖,“打搅一下,公子,我这刚画的一幅画想请公子小姐过目。” 南天看了过去,“嗯!” 那人把手中的画摊开,画中正是这桥上的南天和玉飞儿。玉飞儿也看了过去,“挺像的。” 南天拿出一锭银子,“这幅画我买下来了。” 画师高兴的接过银子,把画给了玉飞儿,“谢谢公子,谢谢公子。”说着便离开了姻缘桥。 南天看着玉飞儿一直盯着画瞧,忍不住道,“这幅画就由飞儿收起来了。” “嗯,”玉飞儿点点头,轻轻把画卷了起来,“我们去那边再看看吧。” “嗯。” …… 另一边,夏紫鸢手里拎着刚做好的紫鸢灯也和辛格来到了姻缘府。 “冷面男,没想到你也会做灯,”夏紫鸢很满意这个灯,和当初在幻境里孔明灯做的并无一二,一样的好看,一样的精致。 “也?”辛格眉头微皱。 “之前也有人做过,不过是假的,只是我的一场梦而已,”夏紫鸢随口答道。可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辛格有些发愣。 夏紫鸢也是难得的见他这样,眼睛转悠着,“怎么了?你吃醋了?” “没,”辛格淡定的道。 夏紫鸢撇撇嘴,“你可瞒不了我,别忘了我可是会读心术的。” “嗯?”辛格看着她,“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夏紫鸢摇了摇头,脸上挂着笑,“你不让我读,我怎么读,猜的。” 辛格愣了三秒,一把拽住正在摆弄灯芯的夏紫鸢拽到了怀里。这次换夏紫鸢愣了,“冷…冷面男,你这么主动,我有点不习惯啊!”一听这话,辛格就松开了她。 夏紫鸢还想多待会呢,这一下,瞪着辛格,“哼,没情趣,”嘴里喃喃着,不过一会就自动挽住了辛格的胳膊,“你不抱我,那我抱你,别想摆脱我。” 辛格不理,任由她抱着。 夏紫鸢把灯举起来,看着,嘴里道,“实际上我觉得梦里做灯的也是你。” 辛格的身体不自觉的僵了一下,低声问道,“饿了吗?” “有些。” “给,”辛格把之前的鲜花饼递到她面前,“还热着呢。” 夏紫鸢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人也得寸进尺了,“喂我,我现在没手拿,啊,”说着就张大了嘴巴。 第153章 辛鸢分别,再去冬园 辛格有些无奈,不过还是拿着饼递到了她的嘴前,夏紫鸢满意的咬了一大口,“好吃,你也尝尝。” “我不饿,”辛格淡淡道。 二人一路上就这样走着,看着迎面的墙上写着一句话,“千古情愁化作万缕情丝。”而刚不久,南天和玉飞儿也经过这里,也看到了这句话。 客栈里,恒宗玄坐着发愣,眼前是在幻境中那一套剑法,以及在“聚义赌坊”里悟出的心法。 泣雪和小可怜落在窗户前。 南天和玉飞儿回来了,“宗玄,你想什么呢?” 恒宗玄回过神,“没什么,就是剑法。” “哦,蓝老前辈呢?” “不知道,你们走后我也没见到他,”恒宗玄道,“对了紫鸢呢?侯爷来了,还留下了一个盒子,这呢。” 南天和玉飞儿看了看,“等鸢儿回来让她自己看着吧。” “也是,那我们什么时候走,还有左护法和我们一道吗?” “他应该不会和我们一道,我们还是先回灵雾山,昨日匆忙,也没和五嫂言。” “嗯,狐狸还在五嫂那呢,”恒宗玄想到了那只白狐。 “刚才我同飞儿找到了一宽敞地,我们三个可以先尝试一下三剑合并。” “好啊,”恒宗玄想到这身上就来劲了,从小听着七剑的故事未敢想象自己会是其中的一个,如今还要参加三剑合并,想想都热血沸腾,拿起了棍子,“我们快些走吧。” 三人出去了,七雪和小可怜但是飞去找夏紫鸢了。 看着时辰也不早了,二人还在随意的逛着,夏紫鸢的小嘴还是不停的说这些天马行空的的事,辛格就那样听着。两只小鸟飞了过来,围着夏紫鸢叽叽喳喳的。 夏紫鸢听着,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哥哥这是终于开窍了!” “它们说什么了?”辛格难得的开口。 “我们有事做了,跟我来,“夏紫鸢兴冲冲的拉着辛格就跑。 太阳已然落幕,辛格手上多了许多东西,二人也准备回客栈了。到了门口,辛格停住了脚,夏紫鸢也停住了,“你不跟我走了吗?” “我们路不同,”辛格道。 夏紫鸢第一次沉默了。 辛格把手上的东西都给她,“回去吧。” 夏紫鸢抬起头,认真道,“冷面男,等我随哥哥找齐了七剑,我就去炉峰找你,那个时候我就做你的尾巴,让你怎么也甩不掉。” 辛格摸了摸她的头,“我等你…”不久后,说完这三字,辛格的嘴还动了动,只不过夏紫鸢没听也没看,直接转过了身,“我进去了,你才准走。” “好,”辛格答应道,抽出笛子,缓缓吹响,夏紫鸢一步一步,走的极慢不敢回头,辛格边吹边往后退,不敢转身,二人就这样越来越远,直到夏紫鸢听不到了笛声,辛格看不到人影了。 夏紫鸢进入了客房,擦掉脸上的泪水,嘴抿着,把灯放了下来,转而扬起笑脸,“没事,没事,没事。”连说了三遍,摸着腰间的鸢尾花袋子,“会好的,会好的。”夏紫鸢的心情才恢复下来,一拍脑袋,“对哥哥让我做…”赶紧站了起来。 等满意的从玉飞儿的房间出来,“大功告成,”转而拎起紫鸢灯去了另一个房间,看桌子上木盒子,“嗯?这是什么?”说着便坐下打开了,入眼一封信,信封上,刚劲有力的写着两个字,“紫鸢。”夏紫鸢瞬间明白了什么,把里面的信拿了出来,“鸢儿,我知道你不想见我,是我的错,这么多年来竟然都不知道你的存在,难怪你不肯认我,可是你是我的女儿这点我们都无法改变,我不会强留你在我身边,但是我真的希望你能认我这个爹,西门侯府永远是你的家,我永远等着你回来。” 夏紫鸢把信放下了,拿起盒子里的玉佩,托腮想了想,“这玉佩看着质地不错,不知道能买多少钱。” “砰——”一个不稳,蓝旌节从屋顶摔了下来。 夏紫鸢赶紧出去看看,无情的嘲笑道,“老头你是不是年纪大了,怎么站不稳了?” 蓝旌节拍了拍屁股,“哼,闺女你真要把这玉佩给买了啊?” 夏紫鸢摇着手中的玉佩,“你猜?” 蓝旌节跳到她面前,“卖!” 夏紫鸢给了他一个白眼,“走,跟我来。” “好好好,去哪?”蓝旌节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跟着来就行了,”夏紫鸢道。 “哦哦!” 走着走着,蓝旌节觉得不对劲了,“闺女,你这是要去冬园,去找西门绝?” “是啊,”夏紫鸢点头道,手里还摇着玉佩。蓝旌节一听不乐意了,“不去,我不去,那人抢我闺女。” 夏紫鸢看着他,“那我自己去,你在外面等着,或者嫌冷也可以回去,”说完就继续走了。蓝旌节赶紧跟了上去,“不行,我得跟着,万一你真跟他回什么侯府了,那我怎么办?” 夏紫鸢没在说话,到了冬园,自然有人带他们进去,不为别的,单就这手上的玉佩也足够了。 到了正厅,那仆人道,“稍等,”已经差人去通知了。 夏紫鸢和蓝旌节随意的坐在椅子上,丫鬟送上来了茶水,还有许多糕点,还多看了眼夏紫鸢。夏紫鸢全然不在意,吃的还挺欢的。蓝旌节一边吃,一边心里吐槽这老小子想用这点糕点就霸占我女儿,可恶,不过还真的挺好吃的,想着又塞了几块在嘴里。 西门绝得到消息,快速的赶了过来,看到夏紫鸢果真坐在里面等自己,心里万分激动,走了进去,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轻轻的唤了声,“鸢儿。” 夏紫鸢放下手中的糕点,看向他,“侯爷,你家这糕点做的不错。” 西门绝听着他的称呼,心中有点失落,不过还是挺激动,“你喜欢我让他们日日做给你吃。” “这就不用了,你待会给我多打包点,我带走就行了,”夏紫鸢道,给了蓝旌节一个得意的小眼神。 “行行行,我这就让人去准备,”西门绝赶紧点头,这紧张的样子,可一点都不像那在战场上横扫千军的人啊。 第154章 绝喜当爹,惊喜连连 夏紫鸢站起身来,走到西门绝面前,仔细的打量了一番。不知道为何,西门绝感觉背后发凉,整个人有些僵硬的站着。夏紫鸢叹了口气,伸出手扶着他坐在了椅子上,在西门绝还没反应过来,夏紫鸢道,“别太激动,坐下说。” “哎,”西门绝嘴上说着,却是一点没敢放松,这可是自己的女儿啊,这么些年,真是难以想象。 “哼,”蓝旌节愤怒的吃着糕点,不满的看着两人。 夏紫鸢随手拉了一个椅子,坐在了西门绝面前,“我们就说说话,你别这么激动,我都怕你晕过去了。”夏紫鸢有些无奈,心中想,我有这么可怕吗? “我不激动,不激动,”西门绝松了口气。 夏紫鸢看着他,特别想笑,这人可能平常威风惯了,这副样子肯定从来没有过,有这么一个爹貌似也不错,“你为什不娶妻纳妾的,据我了解,你和我母亲也就那…咳!” 西门绝有些尴尬,这种事自己女儿都知道了,难以启齿啊,“这我之前一直在打仗,也没这方面的心思。”西门绝说着,感觉面对夏紫鸢比打仗还要心累,这丫头太古灵精怪了,好像什么想法都瞒不了她。 “哦!”夏紫鸢点点头,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那我就当你这么多年为我母亲守身如玉了,爹。” “啪——”蓝旌节打翻了盘子,一脸震惊的看着两人。西门绝也是一脸的激动。 夏紫鸢略有些嫌弃的看着蓝旌节,“老头,浪费可耻,还是这么好吃的糕点。” “鸢儿,你…你刚才叫我什么?”西门绝太激动了,本来今早看夏紫鸢的态度,他觉得认回这个女儿一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可是这晚上就听到了,能不激动吗? “不行,不行,不行,闺女你不能叫他爹,我才是,我才是,”蓝旌节赶紧吼着,说明自己的地位。 “本候才是,”西门绝瞪着蓝旌节,一副威严的样子。 夏紫鸢抬手,“都停,老头,你是,侯爷,你也是,再吵,两个爹我都不要了。” 两人有默契的闭嘴了,西门绝还好,而蓝旌节一脸的郁闷和生气。 夏紫鸢摇了摇手中的玉佩,“这个我就收下了,有事我会找你的,现在我要先走了,糕点你就送到我住的客栈就行了。”夏紫鸢说着已经起身了。 蓝旌节一听要走,立马挂上了笑脸,“走走走。” 西门绝不乐意了,“哪有老爹在这,闺女住客栈的,你今天住这。” “西门绝你说什么,”蓝旌节气哦! 夏紫鸢拉了他一把,“侯爷,我哥哥还在客栈等我呢,而且住一夜也没啥意义,我又不是小孩子,你还能陪着我睡啊!” 这话噎的西门绝说不出话,可是也没毛病,“那,那我送你回客栈。” “行,走吧,”夏紫鸢摇着玉佩走在了前面,心情还挺愉悦的。 蓝旌节和西门绝在后面跟着,大眼瞪小眼的,无话可说。 这边,南天三人尝试三剑合并,可是却怎么都无法成功,而且每合一次,内力便会消了一些。恒宗玄扶着木棍,“看样子是我剑法不行,连累了你们了。” 南天和玉飞儿收了剑,“也不能怪你,当初我和飞儿双剑合并也是废了很大的劲。” “等我再多练习一下剑法,我们再试试,”恒宗玄把剑收回了木棍里,把木棍抗在肩上,“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走,”三人往客栈走。 西门绝把夏紫鸢送回了客栈,便被蓝旌节给轰了出去。 夏紫鸢把玉佩系在腰间,“老头你干嘛对侯爷这么大的成见?” 蓝旌节嘴嘟囔着,“他这倒会捡便宜,闺女这么大了,还真是喜当爹。” “你不也是,”夏紫鸢回了一句。蓝旌节也被噎住了,“你…没良心的…我们不一样。” “是是是,”夏紫鸢也不和他闹了。 “这平白的辈分倒是和我持平了,”蓝旌节又想到这,心里更不爽了。 夏紫鸢喝了口茶,“啥辈分啊?侯爷不是西念溪前辈的徒弟吗?” “那你知道西念溪是谁的徒弟吗?” “谁啊?”这个夏紫鸢还真不知道。 “是我们五岳之首的嵩千帆的徒弟,”蓝旌节气呼呼的说。 夏紫鸢一口水差点没兜住,“也就是说我本来应该和西念溪一辈的,我去。” “嗯嗯,”蓝旌节疯狂的点头。 夏紫鸢给他也倒了杯水,“喝杯水冷静冷静,总不能让侯爷叫我吧,这也太大逆不道了。” “哼,”蓝旌节喝着水也不忘翻白眼。 南天三人回来了,“鸢儿你们回来了,左护法呢?” “他有事,先走了,”夏紫鸢道,冲南天眨了眨眼睛。南天立马会意,“走便走了,这灯是他送给你的?挺漂亮的。” “嗯嗯,而且我还有这个,”夏紫鸢扬了扬腰间的玉佩。 “我去,紫鸢你认爹了?”恒宗玄有些震惊道。 “嗯嗯,”夏紫鸢点点头,“他也没啥错,我为啥不要。” “也是,那你现在可是郡主了,厉害。” “嘻嘻,就这样吧,我去睡觉了,”夏紫鸢道。 “我也走了,”蓝旌节晃着圆滚滚的脑袋也离开了。 南天送玉飞儿回了房间,玉飞儿刚要关门,南天便走了进去。 “你不回房?”玉飞儿有些奇怪。 “我进来坐坐,”南天道,说着往里又走了些。 玉飞儿把门关上了,看他站在桌子旁,而桌子上摆着大大小小三个盒子,“这?” “你打开来看看,”南天有点激动道。 带着疑惑,玉飞儿打开了最大盒子,映入眼帘的是一件白色广袖流仙裙,玉飞儿有些不明白,“这?你让鸢儿买的?” 南天把衣服拿起来,眼神有些躲闪道,“那位婆婆说的对,你是女子不能总做男子打扮,虽然是用剑方便,可是女孩子哪有不…不打扮的,而且鸢儿也穿的女子衣服,不也照样用剑。” 玉飞儿听他说完,不由得想笑,直接道,“你想看我穿女子衣服了?” 南天愣了一秒,然后点点头,“嗯。” 第155章 再现女装,爱意满满 玉飞儿笑着从他手里接过衣服,“你在这等着,我去换。”走到屏风后面,南天尽力的控制着眼睛不去看,一杯水下肚,玉飞儿便出来了。白衣胜雪,不得不说夏紫鸢的眼光极好,当然以玉飞儿的模样,身段,气质,哪怕是给个麻袋也能穿出不一样的感觉。细腰若柳,款款而来,现在了南天面前,转了一圈,“怎么样?” 南天仿佛看到了第一次见到她的情景,站起了身,伸手把玉飞儿的头发散了下来,有了头发的遮挡,玉飞儿面容更加柔和了,看着南天的眼神,深情又温柔。 “我…我帮你梳头发,”南天道,拉着玉飞儿坐了下来。 “你会梳头发?这儿又没有镜子和梳子,”玉飞儿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不过内心还是很期待的。 “我从小给鸢儿梳辫子,自然是会梳的,至于梳子嘛,你看着,”南天变戏法一般,手中出现了那个木梳。 玉飞儿看着,“你什么时候买的?” “我见你喜欢,就买下来了。” 玉飞儿脸微红,“那你梳吧。” “嗯,”南天那些梳子,轻轻地梳些那三千青丝,穿梭在指尖,如墨如瀑,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一会儿,南天打开了另外两个小盒子,分别是一个白玉簪子,还有一根发带,南天拿起那根簪子轻轻帮玉飞儿把头发盘起。 “好了,”南天很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很简单,没有过多点缀反而是最好的。 玉飞儿微微点头,“我又看不到,”伸手摸了摸,南天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我有镜子。” “嗯?”玉飞儿看着他。 南天也看着她,二人就如此对视。 “看到了吗?” “嗯?” “我眼中的你。” “看到了。” “嗯,”南天看着尽在咫尺的唇,微微低头吻了上去,不知过了多久,二人的呼吸都有些不稳了,才分开,玉飞儿的脸更加粉嫩了,看到手上不知什么时候被带上的红豆手串,“你把这个也买了?” “嗯,这是我送你的,你必须得带着,”南天道,语气里竟多了丝不可拒绝的意味。 “嗯,”玉飞儿窝在南天怀里。 …… 第二天一早,夏紫鸢起来的时候,南天和恒宗玄已经起来练剑了,“咦,哥哥,你们怎么起来这么早?玉姐姐还没起来吗?” “还没起,你去看看吧,”南天道。 夏紫鸢带着狐疑的目光推开了玉飞儿的门,“玉姐姐,你在干什么?” “鸢儿,”玉飞儿正在叠衣服。 夏紫鸢看着,“你怎么不穿啊,我挑了好久的呢。” “我觉得还是我现在这样比较方便,”玉飞儿站起身,“好了,你就别管我了,去吃饭了。” “那你总得告诉我,衣服合身吗?” “合身。” “不对,你穿都没有穿,怎么知道合不合身,你快去换上,我瞅瞅,”夏紫鸢道。 “我昨天试过了,很合身。” “嗯?我哥看了吗?” “看了,”玉飞儿没经脑子直接说道。 “哦!”夏紫鸢眼睛都要放光了,“玉姐姐。” 玉飞儿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轻轻拍了夏紫鸢脑门一下,“想什么呢,去吃饭了。” “好好好,去吃饭,吃饭,”夏紫鸢嘴上说着,可是她那赤裸裸的目光已经出卖了她。 吃了饭,夏紫鸢忍不住拉着恒宗玄闻到,“恒宗玄今天你第一个起的吗?” “是啊!”恒宗玄呆头呆脑的道,有点不明白夏紫鸢拉他干什么。 “那我问你,我哥是从哪个房间出来的?”夏紫鸢的眼睛里透着一定要是自己期许的目光啊。 “害,元之当然是从自己房间出来的,难不成还从天上掉下来?” “啊!怎么这样啊,”夏紫鸢的小脸瞬间布上了失落。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恒宗玄越来越迷糊了。 “有问题,有大问题了,”夏紫鸢气的要跺脚了。 “什么,你和我说说?”恒宗玄一脸要探求真知的表情。 “跟你说你也不懂,”夏紫鸢道,有点烦了,“不说了不说了。” “鸢儿,侯爷来找你了,”南天喊道。 “来了,”夏紫鸢走到南天面前的时候,还有点古怪的看了他一眼,让南天觉得莫名其妙的。早晨吃饭没露脸的蓝旌节此时蹦跶了出来,与西门绝大眼瞪小眼的。 夏紫鸢看着这么多盒子,很满意的点点头,“侯爷够意思啊!” 西门绝点点头,目光不离夏紫鸢,“你喜欢就好。”夏紫鸢随手拿起一个给了蓝旌节,“老头,别瞪了,你眼睛没他的大,去吃饭吧!” “哼,”蓝旌节看到西门绝就气呼呼的,不过还是很听夏紫鸢的话,抱着那盒点心,坐在栏杆上,大口吃了起来。 “鸢儿,你能再叫我一声爹吗?”西门绝有点小可怜的道。 蓝旌节一听差点没蹦起来,不过被夏紫鸢的目光给制止了,“哼。” 夏紫鸢晃了晃脑袋,“看心情吧,爹。” 西门绝一时又没反应过来,南天玉飞儿三人在一旁看着都不由得觉得好笑。 恒宗玄道,“侯爷,紫鸢已经喊了。” 南天道,“鸢儿向来古灵精怪,侯爷莫怪。” “略略略,”夏紫鸢吐了吐舌头。 西门绝摆摆手,“没事,没事,鸢儿喜欢就行了,对,还有这,给你们准备的盘缠。”一小厮上前捧着四个厚厚的钱袋子。 夏紫鸢一看,“有个有钱的爹真好,我不客气了,”说着就拿了一个。南天他们三人都没接,西门绝道,“说了给你们的盘缠,而且…”西门绝可能觉得不太妥,就没继续说。 南天失笑,“侯爷言重了,鸢儿本就是我妹妹,为她花钱护着它是我这个做哥哥的应该做的,这些,鸢儿要收就收,不收还请侯爷收回。” “这?”西门绝看了看夏紫鸢,夏紫鸢看了看,伸手都拿了过来,“不要白不要,我可不闲钱多。” 西门绝叹了口气,当然这样让他觉得自己这个当爹的走了些用。而且夏紫鸢能如此坦然的手下钱,也证明夏紫鸢是真心接受了他这个爹,是好事。 蓝旌节看着,顿时又觉得手里的糕点不香了,不过还是狠狠的又咬了一口。 第156章 再回灵雾,真假剑主 终究,南天四人还是上路了,蓝旌节一听他们要去灵雾山就支支吾吾的说不去了。不过夏紫鸢倒是把大部分的点心都让他带走了,便别过了。 灵雾山,五嫂正在酿酒,灵狐身上的伤已经好了许多,本来受伤的地方也长出了些细小的绒毛。猛然间抬起头,“嗯?回来了?” 果然恒宗玄已经扛着棍子冲了进来,“五嫂。” “小子,不错嘛,昨儿我上山看树已经劈开了,剑呢?” “这,”恒宗玄扬了扬手中的棍子。 “这是什么?棍子?”五嫂糊涂了。 “五嫂,你看这,”恒宗玄把剑拿了出来,太阳下,剑明晃晃的,“五嫂给你。” 五嫂盯着,终究没伸出手,瞪了恒宗玄一眼,“我又不是剑的主人,怎么拿,收起来吧!” “好嘞,”恒宗玄把剑插回古木中,看着后面的灵狐,扬了扬手,“小白过来。” 灵狐跳到他怀里,还很是欢喜的样子。 “不错嘛,伤好了,看样子五嫂你没少给它用药吧,”恒宗玄道。 “洗了两次,也是这狐狸有灵,对了你们昨个上哪去了?”五嫂想着问。 南天上前一步,“昨天情急未告诉您,我们去了趟千灯镇。” “原来如此,赶回来都饿了吧,我去给你做饭吃,”五嫂也不多问,直接说着。 “好,”恒宗玄连连点头。 “你呀,别偷懒,练功去,”五嫂叮嘱道。 三人院中练剑,夏紫鸢去厨房帮五嫂忙。却是有点被嫌弃,“紫鸢你去给我打些水过来。” “好,”夏紫鸢挑着两个木桶出去了。 到了河边,好在没上冻,夏紫鸢嘴里哼着小曲,那后面又是那个蒙面的女子,手中还是那边长剑,夏紫鸢弯着腰,脸上挂着笑意,却顿住了,水桶一甩,与那剑对了上去,二人皆退后数步。 “又是你,”夏紫鸢握紧了水桶,心中生气,当然也有些后悔自己没有带青霜出来。那人还是没有说一句话,出手依旧狠毒,夏紫鸢只能拿水桶与她对抗,而且有心防着她别又出暗器,但是勉强撑着。 “你到底是谁?” 这一招一式,显然是想要自己的命,夏紫鸢看着,水桶被劈成两半,两飞镖过来,一个刺中了那人的胳膊,一个带着一纸条射在了树上。 蒙面人猛的抬头,看到一身影,便迅速的逃跑了。 夏紫鸢扔了手中已经破了的水桶,刚才那人影也是一闪而过,她也没看清。看着树上插着的飞镖,拔了下来,看到了上面的字,“又是那个神秘人。”不过看到上面的字,赶紧跑了回去。 “哥哥,”夏紫鸢进门便大喊,三人放下了手中的剑,“怎么了?” 五嫂闻声也从厨房出来了,“紫鸢你不是去打水了吗?水呢?” “先别管水了,你们看看这个,”夏紫鸢把纸条递给了南天。 南天接了过去,“客栈是假,真的在荒岛。” “还有这个,”夏紫鸢把飞镖拿了出来,“是一直暗中帮助我们的神秘人。” “没错,字迹也是,”南天道,“可是他这话说的,难道…”瞬间几人都明白了。 也是南天和玉飞儿本也就有些怀疑,这下但是更加怀疑了。只有恒宗玄还迷迷糊糊的,“你们在说什么?” 夏紫鸢道,“这人说的意思是老板娘是假的紫霓剑主,真的紫霓剑主在这个荒岛上,这还有荒岛的地图呢。” “嗯。” “假的,我就说假的吧,”恒宗玄一拍脑袋,“真的千面狐狸怎么会是那么一个泼妇,看把小白打的,若不是我发现,早就该死了。” “小白,”南天三人看向灵狐。 “如若真是这样,这灵狐该是真的老板娘养的,”玉飞儿道。 夏紫鸢想了想,“我之前尝试着读小白的记忆,不过因为之前伤未愈,倒失败了。” 南天几人互相看了看,有看了看手中的地图。 五嫂看着,“我也不知道你们说什么,不过这地图方便给我看看吗?” 南天把图纸给了五嫂。夏紫鸢则抱起了灵狐,摸着它柔软的皮毛。 五嫂看着,“这个地方我倒是认得,那可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荒岛。” “那在哪呢?”恒宗玄问道。 “就在巴陵一带,宗玄你应该记得的,”五嫂道。 恒宗玄仔细想了想,“我…想起来了,小的时候你带我去过一次,不过那里不是长满了毒草吗?” “嗯,”五嫂点点头,“如今这世上魔教猖狂,你们可得小心啊,既然这人有意提醒你们,没准也和七剑脱不了干系。” 南天想了想,“五嫂言之有理。” 这边夏紫鸢已经同灵狐玩在了一起,“小白啊,来有没有什么想要告诉我的啊?” “紫鸢,你伤不是还没好呢吗?”恒宗玄道。 “哎,虽然没法共情,看到以前的事,不过读它现在心里想的什么还是可以的,”夏紫鸢道,“小白,你的主人是紫霓剑主吗?” 夏紫鸢耳朵动了动,传来了很动听的声音,“是。” “那老板娘是不是千面狐狸?” “不是,”灵狐有些急了,夏紫鸢目不转睛的盯着它的眼睛看着,“主人是真的紫霓剑主,是那个坏女人偷学主人武功,还伤了主人…”小狐狸有些急了似的。 夏紫鸢松开它,站了起来,在几个人期待的目光下点点头,“这个老板娘却实不是真正的紫霓剑主。” “奶奶的,我就说吧,那个泼妇,怎么可能是名闻天下的千面狐狸,”恒宗玄一脸的早就识破一般。 南天沉思了一下,“那我们立刻出发去荒岛,找真正的紫霓剑主。” “不过暂且我们还是不能和老板娘断了联系,”玉飞儿道。 “为啥啊,”恒宗玄不理解,突然想明白了什么,“难道是紫霓剑在她手里。” 玉飞儿摇了摇头。 夏紫鸢道,“她都不是真正的剑主,怎么可能知道紫霓剑在哪,那把剑绝对是个假的,八成是为了博取我们的信任。” “鸢儿说的是,”南天接着说道,“相必她没走杀死真正的剑主,就是因为还没得到紫霓剑。” 第157章 荒岛被困,莫寻现身 想了想,对五嫂道,“五嫂,之前我们同她约定,在灵雾山碰面,到时候她若是来了,你就让七雪传消息给我们。” “行,我就陪你们演这一出戏,”五嫂答应了。 玉飞儿道,“我觉得我们应该会遇到她的。” “那我们事不宜迟,现在就出发去这。” 四人一狐又上路了,前往那荒岛,想必有恒宗玄带路,他们应该会很快找到。蒙面人站在山顶,看着四人,眼中第一次流露出一丝别样的情绪,手也紧紧的握住了剑。 “呼——”笛音响起,她竟无法动弹,眼中带着疑惑,声音沙哑,“谁?” “别激动我就是想看看你是谁,”那人说着已经伸出手碰到了面纱…… 这边那个荒岛上,一女子脸上被随意的包扎着,难以想象那布下包着的是何等面容,不过她那双眼睛本应该极美的,可以此刻流出来的眼泪都带着血,嘴里呜呜的也说不出来话,四肢被捆着,无力的就像是被牵线的木偶一般,面前站着两个人,一个是莫寻,一个是老板娘。 “二娘,你这张脸用的如何?” 老板娘伸手摸了摸,“用的极好,只是可惜了,没有连她的皮一起扒了,她现在变成了这样,我也没心思要了。” “她也真够顽强的,都喂了这么多药了,就是不开口,还想寻死,”莫寻语气里竟然带着几分赞许。 “哼,”老板娘嗤之以鼻,“就她现在这样,说出来是迟早的事,只不过…”看了眼手中的紫霓剑,“这把了参加不了合并。” “这剑和七剑是比不了,”莫寻扫了一眼。 “你就这么看不起自己练的剑?”老板娘有些打趣的说。 “没什么好看得起的,你还尽快从她口中得到真正紫霓剑的下落吧,我先走了,”莫寻扔了一颗小石子,砸在了女子身上,只可惜她没走任何反应。 “慢走。” “对了,提醒你一句,南元之他们已经拿到鸿钧剑,现在一定是在找你,”说完莫寻扛着自己的剑便出了洞口。 二娘眼中狠毒之色一闪,一把拽起了真正老板娘的头发,“贱货,都这样了还不愿意说。” 杨翼遥瞪着她。 二娘狠狠甩了她一巴掌,瞬间入骨的疼痛,她忍不住大嚎起来,整个人痛苦的扭曲了起来。二娘又抓起了她的头发,“不说,我听闻,最近这江州出现了一个苗医,他手中有一种蛊,待我寻来,我看你还能嘴硬到何时。” “滚——”杨翼遥咬牙切齿的道,可是她一做这动作,她的脸上便不停的流血,看着那好些布料已经与她的肉长在了一起。 莫寻刚出岛,便又遇到了跟踪他前来的织云手。 “狂徒。” 莫寻嘴角带笑走到了她面前,“织云手,你这一直跟着我,莫不是喜欢我。” “呸,你就是一个人渣,我怎么会喜欢你,”织云手愤怒,她已经领教过这人的不要脸,“把解药给我,还有回江州在乡亲们的坟前忏悔。” 莫寻掏了掏耳朵,“每次都是这些话你没说腻我都已经挺腻了,能不能换点别的?” “不能,我要解药。” 莫寻又走向前一步,一手抓住了织云手手里的金绫,二人离得极近,织云手有些不自在,“松开。” 莫寻没松开,反而微微低头,语气带着诱惑,在她耳边轻声道,“解药我是没有,不过你若想回江州,我就陪你走一趟。” “嗯?”织云手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莫寻迅速的点住了她的穴道。 “你干什么,给我解开,”织云手美目瞪着他。 莫寻笑着拦腰抱起了她,“你不是想回江州吗?我带你回去。” 织云手动弹不得,挣扎不得的,就这样在这么一个流氓的怀里,却没有感觉到恶心,反而有一丝熟悉的感觉,看着莫寻的下巴,一时间有些恍惚。 在二人离开不久,二娘也离开了岛。留下了一个人看守杨翼遥偶尔喂点流食用点药,免得人死了。 四人一狐赶到荒岛的时候已经天黑了,这岛上没有什么树木,但是这地上的草却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都是些毒草。 “大家都小心点,别被毒草给划伤了,”恒宗玄提醒着,还贴心的把小白给抱了起来。 “毒草,”夏紫鸢看着,“若是乞丐在这,八成会当成宝贝。” “乞丐?紫鸢你说的是谁?”恒宗玄疑惑的问。 “我一个朋友,医术很棒的,”夏紫鸢道,想着李时鸣偷吃她包子的事,觉得像昨天才发什么的事,“也不知道他在药王山找到了自己要的东西了吗。” 被夏紫鸢念叨的李时鸣,坐在一大莲花上面,打了一个喷嚏,“啊秋,谁在念叨我?”睁开了眼睛,看着周围,自己都已经被困在这一个多月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去,想到那个可怕的女人,就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仔细看着这周围的墙壁,上面竟然刻满了字,“还是赶紧背吧,不然连饭都没得吃了。”李时鸣嘴里念念有词的。 南天四人随便找了一个山洞,生起了火。 “我们就在这休息一下,明个去找杨翼遥,”南天道。 “嗯,”夏紫鸢捏着腿,“这一天天的赶路,也确实累。”手上摸到了玉佩,便睡过去了。恒宗玄向来也不挑地,抱着木棍也睡着了。 南天有生了一对火,把身上的斗篷盖在了夏紫鸢身上,坐在了玉飞儿身边,“飞儿你冷不?” “你忘了,我练的可是寒冰诀,不怕冷的,”玉飞儿道。 南天抓起了她的手,“不冷,这手也冰凉冰凉的。” 玉飞儿窝在他的怀里,一脸的温柔,“有你在,不冷。” “睡吧,”南天轻声道,嘴角却是挡不住的笑意。 火焰照亮着每个人的脸,也好在这些人都是内力深厚的人,在这荒岛上,也算睡得安详,毕竟如今最亲的人都在身边,他们身上肩负着使命,可是并不是一个人在抗。 【之前到三十万字的时候忘了写点什么,算一算这是我第二本写到三十万的书,当然我本人也没写过几本,就比小白好一点。剧情都到这了,该出来的也差不多了,大家慢慢看,有问题留言,必回。】 第158章 面目全非,惨绝人寰 “我们分开去找吧,看着岛也不大,”夏紫鸢道。 “嗯,”几人都同意。 于是小可怜跟着夏紫鸢走,灵狐跟着恒宗玄走,几人分开行动了。 要说这二娘也是放心这荒岛之上不会被人发现,只留了一个弟子守着。这弟子心中也不满,让一个人谁想在这么一个地方生活,不过看着半死不活的杨翼遥的时候,便也没那么多不满了,人不算坏,还给杨翼遥擦了些药,“你这样,说出去是七剑传人怕也没人信。” 杨翼遥看着他,没说话。可能这弟子也是习惯了,“你这样看着我也没有用,我又不能放你走,不然我会死的。”那人说着,收了药,“你在这也别乱动了,我出去找些吃的,看还能不能再给你找点什么药。 人走了,杨翼遥也动弹不得,本来四肢就被拴着,而且身上的伤只要轻轻一动,便是万分疼痛,闭上了眼睛,杨翼遥也不知道自己还在坚持什么。自己明明几个月前还是江湖上人人称赞的云梦泽老板娘,可是一切都被那个女人给毁了,自己当初一时的心软,害得自己如此,而紫霓剑,幸好那个女人没有找到真正的紫霓剑,如果自己有幸或者出去,段二娘,魔教,我一定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这也是这些日子里唯一支撑杨翼遥的信念,烛照已经现世了,只要七剑合并绝对能灭杀魔教的人。 恒宗玄耍着棍子,看着蹦跳的小白喊着,“小白你小心点别被毒草给缠住了。” 小白听懂似的冲恒宗玄点点头,十分可爱。 “都说这云梦泽老板娘美艳无双,我倒还真想见识见识,”恒宗玄嘴里呢喃着,眼睛打量着周围,“这里光秃秃的,人会被藏在哪呢?” “嗯——”小白突然发出奇怪的叫声,往前跑着,恒宗玄赶紧跟了上去,“小白,你发现了什么?” 恒宗玄跟着跑进了山洞,便看到小白围着一个浑身是伤看着与死人差不多的人。心里一颤,这人怎么这么惨。 “小白,”恒宗玄小声唤着。 小白很是焦急的围着杨翼遥转着。 杨翼遥艰难的抬起了头,看到小白的时候眼睛一惊,流出了眼泪,声音沙哑着,艰难吐出了两个字,“妖妖。” “嗯——” 恒宗玄好像明白了什么,“你…你是云梦泽老板娘,紫霓剑主?” 杨翼遥的眼泪带着血水,着实吓着了恒宗玄,恒宗玄连忙道,“我,我是恒宗玄,鸿钧剑主,还有元之烛照剑主,飞儿泣雪剑主都…都来找你了,我现在就去叫他们,”恒宗玄说着就赶紧跑了出去,实际上他也是被杨翼遥的惨样给吓到了,着实恐怖。 “元之,飞儿,紫鸢,我找到了,你们快来,”恒宗玄边跑边喊着。 这边,那弟子回来了,“我找了些水你要不要喝?我待会给你煮粥,哪里来的狐狸,”说着就要伸手去抓,小白一下咬住了他的手,弟子用力一甩,眼看小白就要撞在了石壁上,好在恒宗玄冲进来给抱住了,夏紫鸢已经出剑,架在了弟子的脖子上。 那子弟被吓到了,“你们是什么人?胆敢闯入这里。” 南天几人看了眼杨翼遥心中都是一颤,这人绝对是他们活了这么就以来,见过的最惨的一个人,夏紫鸢甚至觉得之前幻境里的点天灯与之相比都不算什么课。 “该死的,”夏紫鸢恨不得一刀斩了这人,“我们是谁?你主子没和你提过。” “你…你们…”那弟子仿佛知道自己死路一条一般,便自尽了。夏紫鸢收了剑,“自作自受。” 恒宗玄放下小白,看着杨翼遥,“元之,你们看,这……是她吗?” 南天走了过去,杨翼遥看到了南天手中的剑,“烛照!泣雪!” 南天都不太忍心看着她,“我们先放你下来,”说着便用烛照剑砍断了绳索,杨翼遥的手脚是得到了解放,可是她整个人也无力的倒在了地上,气若游丝。夏紫鸢赶紧往她嘴里塞了一颗丹药,可是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她,她便瑟瑟发抖。 小白轻轻地舔着杨翼遥的手,杨翼遥很想摸摸它,可是没力气,玉飞儿给她把了一下脉,摇了摇头,“内力全失,而且体内被下了好多毒,还有她身上的伤…”玉飞儿都有些说不下去了,眉头皱了起来。 恒宗玄心中愤怒,“这简直不是人做的事,怎么能把人给折磨成这样,我们现在咋办?” 南天道,“飞儿,鸢儿你们给她清理一下,把能用的药先用上吧。” “嗯,”玉飞儿点点,“你们找到外面等着吧。” 南天和恒宗玄出去了,夏紫鸢同她处理伤口,都忍不住的掉下了眼泪,“杨翼遥,你能听得到我说话吗?” “嗯,”杨翼遥气若游丝一般。 “你忍着点疼吧,”夏紫鸢和玉飞儿已经尽力的轻了些,可是这些伤口太多了,好不容易给她换了套干净的衣服,二人额头上都冒了些汗。 夏紫鸢看着她脸上裹着布,刚想伸手,“疼……”杨翼遥赶紧道,“不…不要碰,我…没有脸了。” “怎么会没有脸了,”夏紫鸢只当她脸上受了重伤,再不济就是被毁容了,便也不动了,“你再吃颗药吧。” “嗯…谢谢。” 玉飞儿走了出去,恒宗玄赶紧道,“怎么样了?” “很严重,人已经疼晕了过去,”玉飞儿道,“是魔教的段二娘做的。” “她亲自说的?” “嗯。” “麻的,”恒宗玄忍不住的骂人。 “鸢儿说,她这个样子只有李时鸣能救了。” “神医,”南天想了想,“那我们就去药王山找李时鸣。” “嗯,不过我们先离开这,再找辆马车。” “那我们赶紧出发吧,”恒宗玄焦急的说。 几人离开了岛,恒宗玄找了马车,与此同时,七雪来了。 南天读了信,“五嫂说段二娘去灵雾山了,得知我们不再,便去江州了,也好,正好我们有时间去药王山。” 第159章 青梧绝命,苍梧现世 一行人连夜赶去药王山,杨翼遥迷迷糊糊的,不知今夕,好在几人轮流给她输送内力,倒不至于立马有生命危险,只不过一直这样,也怕忍不了多久。 多日以来…… 药王山,李时鸣已经坐在那莲花上四十九天了,双眼闭着,脑中文字在飞,心越来越静,脑子越来越清楚,渐渐的那些文字形成了一本书,不多不少刚好四十九页,内力散开,击中了四周的墙壁,那墙壁上的字竟然渐渐消失了,李时鸣睁开了眼睛,颇是疑惑,“这是?” “你已经得到了《神医传承》,”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李时鸣听到这噩梦一般的声音,不过好在迅速反应过来,喊道,“你放我出去。” 人现身了,是之前天门宫的青梧先生。 青梧站定,手一扬,围绕着李时鸣的禁制便解开了,“你可以出来了。” “你让我背的这些,好像在我脑海中形成了一本书,”李时鸣从那莲花上蹦了下来道。 “那便是传承,你还不算太笨,刚好四十九天。” “可不,我可是我师父最得意的弟子,”李时鸣又开始不要脸了,“对,我的剑呢?你给我弄哪去了?” 青梧看着他,手一扬,一把通体黑色,浑然无迹的长剑跃出水面,扑面而来的不是它的锋利而是一种深沉的仁和气息。剑落在了青梧手中,李时鸣看着,“我的剑,锈呢?” “这碧灵池是唯一能让苍梧剑恢复原样的,”青梧道。 “你知道这是苍梧剑?”李时鸣略有些惊讶的道。 “你师父没和你说过吗?那你是如何来药王山的?” “我…”李时鸣微垂眸,“师父是说让我来药王山找碧灵池,不过没说过你,你到底是谁?” 青梧轻笑一声,“我是谁?你也没有必要知道了,接好剑。” 李时鸣刚碰到剑,便被一铁索给缠了过去,落入了一人手中。 李时鸣和青梧都是一惊,“何羽殇!” 没错来人正是何羽殇,还有贺立峰以及一众弟子。 何羽殇拿着手中的剑,“苍梧剑,哈哈哈。” “把剑还我,”李时鸣急了。 “还你,怎么可能,”何羽殇脸上挂着放肆的笑,“动手,杀了他们。” 生门门生围了上来,李时鸣气急败坏着,这样的情景让他不由得想起拿起阳起山的大火。而青梧就镇定了许多,攻击何羽殇夺得苍梧剑。 为何何羽殇能拿苍梧剑,或许答案马上就出来了。 何羽殇没想到在这么多人围攻的情况下,这人还能冲到自己面前,“找死。”举起手中的剑就劈向青梧,可是青梧压根就没想躲,“李时鸣照顾好予心。” “青梧——”李时鸣眼睁睁的看着青梧撞上了剑,何羽殇大笑,“自不量力。” 可是啊,倒在地上的青梧尸体瞬间消失了,化成了一缕灵魂注入了剑中,那脸上沾染的血也消失了,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下,苍梧剑散发出幽绿色的光,从何羽殇的手中脱出,落在了李时鸣的面前。 李时鸣拿起剑,眼睛通红,“去死吧,万箭穿心——” 瞬间空中像下雨一般落下了许多剑,刺中了那些门生,瞬间咽气。 已经到了药王山的五人,烛照,泣雪,鸿钧都散发出强烈的光芒。 “怎么回事?”恒宗玄看着手中的木棍,一脸的疑惑。 “难道这里也有七剑?”南天和玉飞儿迅速跳下了马,赶过去,恒宗玄也赶紧跟了过去。 何羽殇和贺立峰都受了伤不至于丧命,而第一次用出满天剑雨的李时鸣却有些内力不支,好在他已经过获得了《神医传承》倒是可以源源不断的补充。 “时鸣,”南天看着眼前的一切。目光落在了李时鸣手中的剑上,“苍梧剑。” “南天少侠,玉宫主,你们来了,”李时鸣像是看到了亲人,也松了口气。何羽殇和贺立峰可就不轻松了,四把剑,完了完了。 “嗯,”南天看着何羽殇,攻白岳仙关有他,灭玉门宫有他,而如今,刚好新账旧账一起算,恒宗玄自然是站在他们这边,可是对面贺立峰也是他兄弟还救过他一命,倒是难办了。 “何羽殇拿命来,”几人攻了过去,一股强劲的风吹了过来,四只秃鹫抓走了何羽殇和贺立峰。 “南元之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回来夺剑的。” 南天几人也没去追。外面马车旁,夏紫鸢看着,“我去,还带这样跑的,这魔教训练出来的真不错哎。” “南天少侠,玉宫主你们怎么来了,还有这位?”李时鸣施礼问到。 “时鸣,这位是恒远恒宗玄,鸿钧剑传人,”南天介绍道。 “见过,”恒宗玄打着招呼。 李时鸣微微点头,“见过。” 南天看着李时鸣手中的剑,“你…苍梧剑。” “之前不是有意瞒着你们的,实在是师父有言,不敢违背,”李时鸣解释道。 南天刚想说话,就被冲进来的夏紫鸢打断了,“我去,乞丐,可以啊,竟然是苍梧剑主,藏的够深啊!” 李时鸣挠了挠头,“小鸢儿,我不是有意瞒你的,你不会生气吧?” “当然…不会啦,”在李时鸣担忧的目光下夏紫鸢道,“我为你高兴还来不及呢。” “那就好,那就好,”李时鸣松了口气,“对,你们怎么到药王山来了?” “我们来是要你救一个人的,”夏紫鸢道。 “谁啊?” “紫霓剑传人杨翼遥。” “啊!” 等恒宗玄小心的把杨翼遥抱到床上,李时鸣替她把脉,又检查了一番才道,“她身上的毒我也能解,伤也好处理就是她的脸…”李时鸣没有接着说,只是盯着看了看。 “不就是毁容了吗?你不是神医吗?帮她治好了不就行了,”恒宗玄道。 李时鸣站了起来,“谁说是毁容了,可比毁容要厉害多了。” “你怎么这么说?”恒宗玄急了。几个人都看着李时鸣,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李时鸣叹了口气道,“她是整张脸皮都被拿掉了,如今这些布已经和她的肉长在了一起。” 第160章 仇人见面并不眼红 此话一出几个人都彻底惊住了,他们料想杨翼遥的脸受了重伤,可是没想到竟然是被人活生生的夺走了脸皮。 “我一定要杀了段二娘这个心狠手辣的毒妇,”恒宗玄气急败坏道。 几个人的心情都比较沉重,夏紫鸢想了想开口,“乞丐,有办法医治吗?” “有,不过会很痛苦,还是等她醒来再说吧,”李时鸣道,“我得去找予心,青梧死之前把予心托付给了我。” 刚才他们已经听了青梧殉剑之事,这又听到予心,才猛的想起来,青梧可是天门宫的人,还一直跟着予心的。 “予心也在这?” “嗯,我自打来了这见过小心儿一面,也不知道她在哪,我得去找找。” “我和你一道吧,”夏紫鸢道。 “好,”二人出去了。原来这药王山是青梧隐居之地,也是予心从小长大之地,多日前向天岚觉得把予心留在天门宫不妥,而且药物也没这边的多,便送二人回了药王山,向天岚走后没多久,李时鸣便来到了这。 天门宫内,正在练功的向天岚,猛的睁开了眼睛,有些震惊,又有些疑惑,看着手臂上已经消失的叶子痕迹,“青梧,你终究还是殉剑了。” “鼓风!” “宫主,”鼓风一直在外面侯着。 向天岚道,“随我去药王山接予心。” “是。” 药王山,夏紫鸢和李时鸣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予心。 “乞丐,这人在哪呢?” “应该是在药泉的啊!” 正当二人困惑的时候,予心那铃声般的声音传来,“紫鸢姐姐,时鸣哥哥,你们也是来看我的吗?我好开心啊!” 二人眼中皆是震惊,不是因为看到了予心,而是看到了她身后的男人——何琼羽。要说以前不知道也就罢了,如今夏紫鸢可是知道,这人可是生门的少主啊,而且就在刚才,他大哥何羽殇和堂主贺立峰才被打走,这人怎么就如此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这里。 予心跑过来牵二人的手,大大的眼睛里面像藏着星星一般,有些奇怪到,“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呢?” 夏紫鸢略有些尴尬得笑了笑,“予心。” “时鸣哥哥你出来了,姑姑呢?” “这……”李时鸣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何琼羽站在不远处,“予心过来。” “嗯?”予心闻声便跑了过去,“羽哥哥。” 何琼羽声音很轻柔,“我不是和你说了你姑姑去了很远的地方吗?一时不回来了。” “可是姑姑为什么去很远的地方,不和予心说呢?”予心奇怪的问。 夏紫鸢看着予心,这姑娘心里想和她说的一模一样,还真是白纸一般的人儿。 “你姑姑和我说了,所以我才来看你,”何琼羽道,“不然你问问他们,”何琼羽只看了二人一眼,目光便落到了李时鸣手中的剑上。 李时鸣还未开口,夏紫鸢就道,“是…是到了很远的地方。” “哦!好吧,那有你们陪着我玩也挺好的,”听到三人这样说予心也就不多想了,看着李时鸣手中的剑,“时鸣哥哥你的剑好奇怪啊,怎么是黑色的?”说着予心就伸手摸了摸,李时鸣本能的想阻止,怕剑气伤了她,可是予心不仅没有事,还道,“这剑有股很熟悉的气息,它是不是认识我啊?” 看着予心天真无邪的小脸,李时鸣心中不是滋味,“是,它喜欢你。” 当着予心的面,几个人都很平静。不过让夏紫鸢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男人竟然跟着他们回到了木屋。 南天和玉飞儿见到也是一惊,尤其是南天,他之前可是一直把他当做同生共死的兄弟,可是没想到,他竟然就是该死自己师父的魔教少主。 不过何琼羽倒像是不知道一般,还对他微笑了一下,也许是他本来就还挂着他那标志性的笑容。哪怕有再多的尴尬或仇恨,或许他们也都不希望在予心面前动手吧,何琼羽也不喜欢待在人多的地方便出去了,南天也跟着出去了。 予心看着躺在床上的杨翼遥道,“这位姐姐是怎么了?” “她受了些伤,”夏紫鸢道。 “那,那…”予心刚想说姑姑,想到姑姑不在,就道,“时鸣哥哥你不也会医术吗?你给姐姐治病啊。” 李时鸣摸了摸她的脑袋,“我会的。” 外面,何琼羽倚在树上,手里拿着一片叶子,轻轻嗅着,看到南天,嘴角笑意更浓了,“南天,这药王山的植物身上都有股药味,你也闻闻。” 南天看着,“何琼羽你…” 何琼羽一脸无事之态,把那片叶子扔进了嘴里轻轻的咀嚼起来。 “为什么?”南天曾经有多么把他当兄弟现在就有多么气。 “南天,你不都知道了吗?” “从两年前你就设计,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何琼羽没有说话。 “为了夺七剑,你就这么不择手段吗?” 何琼羽终于看了他一眼,也只是一眼,便道,“南天,七剑到底能干什么,如今的你也该知道了,又何必多此一问。” “我…”确实,七剑所有的秘密,他都差不多知道了,可是,像是决定了什么一般,“琼羽,我们打过,你若赢了,我便把烛照剑给你。” 听到南天的话,何琼羽忍不住笑出了生,“南天你是对你自己太自信,还对我太自信?” “怎么?不愿意?” 何琼羽从树上跳了下来,把腰间的剑拿了下来,在南天面前举了起来,“此剑名为定光,虽不及烛照,却也是一把名剑,而且由我父亲亲自改造过。” 南天看着那把青铜古剑。何琼羽就这样把剑扔掉了,“我不用剑。” “我也不用,”南天把烛照剑插入途中,二人就这样赤手空拳的搏斗,没有武器,没有内力,一招一式快狠准。 玉飞儿现在不远处看着,这两个扭打在一起的男人。 不知过了多久,终究是南天稍胜一筹,南天松开了何琼羽,二人躺在草地上,大口的喘着气,“你身体怎么回事?” 第161章 紫霓剑在,分头行动 “南天你最大的弱点便是你不够狠,”何琼羽直截了当道。 “何琼羽!” “这次你赢了,我走了,”何琼羽拿起剑,便走了,南天坐在地上,脸上两处挂彩,看着渐行渐远的男人。 玉飞儿走了过来,递给他一个手帕,“擦擦吧。” “嗯?哦,”南天接了过来,“你都看到了?” “嗯,”玉飞儿点点头,“心里舒坦了?” “不,不过算是一种了结吧,”南天道。 李时鸣去给杨翼遥熬药,夏紫鸢和予心不知上哪玩去了,恒宗玄坐在屋子里,快要睡着了一般。躺在床上的杨翼遥,脸上裹着的布李时鸣没有动,毕竟她一直未醒,也没人敢替她做决定。 “呃——”这些日子杨翼遥像是已经习惯了疼痛一般,只是如今她全身都被清理了一遍,也包扎咳起来,实在无法动弹,“水——” 恒宗玄猛的惊醒,“啊,你醒了,要水是不是,这就来,”恒宗玄赶紧倒了杯水,端到她面前。杨翼遥睁着眼睛看着他,有些恍惚。 恒宗玄站在床边,有些手足无措,“你的伤,你只能躺着,就这样喝吧。” “嗯,”杨翼遥的嘴唇极干,上一次喝水还是夏紫鸢在她迷迷糊糊的时候给喂得,不过到了恒宗玄这,倒是十分笨手笨脚,想来也是,他一个大老爷们何曾干活伺候人的事。只能拿着杯子小心的递到她嘴边,“你稍微张点嘴,我怕弄到你的伤口。” 杨翼遥会意,只是她的脸被包成那样,也是有心无力。终于勉强的喂完了水,恒宗玄把杯子放下来,自己松了口气,这练上一天的武都没有这一会累。 “你是鸿钧剑的传人?”杨翼遥沙哑的声音传来。 “嗯,”恒宗玄答着,“你感觉怎么样了?” 杨翼遥眼睛转悠这,嘴微张,“你…” “你要说什么?很疼吗?”恒宗玄看着她这样子,“你别担心,我们的朋友是个神医,他一定能救好你的。” “宗玄,”南天和玉飞儿走了进来。 “元之,你们回来了,你的脸怎么回事?”恒宗玄奇怪的看着。 “没什么,”南天道,“老板娘醒了?” “嗯,不过她说什么我听不清。” 玉飞儿走了过去,看着盯着她的杨翼遥道,“我是玉飞儿,泣雪剑传人,你怎么样了?” “帮…帮我…”杨翼遥艰难的动着嘴。 “帮你什么?” “紫…霓…” “你说紫霓剑,剑在哪?” “琵…琵琶…”杨翼遥说着眼睛里就流出了眼泪,不过还在不是带血的课。 几个人都看着她,玉飞儿道,“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去找琵琶?” “嗯,”杨翼遥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飞儿他是什么意思?什么琵琶?”恒宗玄不理解。 玉飞儿想了想道,“她说的琵琶应该是我们之前在客栈见到段二娘用的那个,也就是江湖上一直传闻的千面狐狸的武器。 “嗯…拿…去拿,”杨翼遥听闻,有些激动。 玉飞儿轻轻握住她的手,柔声道,“我们去给你拿琵琶,不过你要老实待在这养伤,我们的神医朋友会治好你的。” 杨翼遥眨了一下眼睛。 里面李时鸣正在给杨翼遥施针,南天三人站在外面。 南天道,“看样子我们得分开行动了。” “我回云梦泽去找琵琶,”玉飞儿道。 南天想了想,点点头,“我去江州找段二娘,把她给带过来,宗玄你们就在这,保护好老板娘还有予心。” “好,”恒宗玄痛快的答应了。 “对,还有你们俩的剑法,这些日子也要多练习一下,我们回来的时候没准就可以四剑合并或者五剑合并了,”南天道。 “放心,我和李时鸣一定好好练剑等你们回来。” 事不宜迟,南天和玉飞儿立马出发,这也是从离开玉门宫这么就以来,南天和玉飞儿第一次分开,不过以二人如今的武功,也足以单挑任何一个门派,只不过看那些门派怎么看他们,或者这背后的毒手一直都未放过他们。不过话说回来,如今七剑都已经找到了五个了,承影剑也知下落,只是这玄玑剑如今可是毫无踪影,或者说生门知道,也不一定。 南天赶到江州的时候,段二娘是早已经得到了消息,还将计就计的设了埋伏,南天生死由天定,不过,玉飞儿这边倒是顺利许多。 云梦泽客栈,之前被炸,如今也就是这么一个破败的样子,看着这些残垣断壁倒是让人唏嘘不已。 前脚刚进去,后面奇志便带人出现了,“玉宫主好久未见啊。” “奇志,”玉飞儿看着他,没想到这人竟然还在这,难道… “我可是等了你好久呢,交出泣雪,”奇志看着玉飞儿的容颜,不喜欢那是假的,可是一想到自己堂内的兄弟都死完了,自己…就…而且他怎么可能还敢回生门,无论如何今天也要把泣雪给拿到手,而且没有南元之在身旁她一个,“南元之没陪你来?你在找什么?” 玉飞儿压根不理他,就准备走。 奇志一个流星球飞了过去,“站住。” 玉飞儿泣雪刚出手,不想与他过多纠缠。 “奇志,”一个两人都不算陌生的声音传来,玉飞儿依旧冷脸,不过奇志倒是被吓到了一般,“少…少主。” 来人正是何琼羽,原来那日他并没有离开药王山而是跟着玉飞儿来到这。 奇志赶紧行礼,“少主你怎么在这?” “来看看,顺便给玉宫主送点东西,”何琼羽说的很轻松,走到了玉飞儿面前,手中拿着一把琵琶,不正是玉飞儿要找的那一把吗? “少主,这是泣雪剑,我现在就可以…”奇志急着表现。 “退下,”何琼羽直接下令。奇志便不敢说话了,不过心有不甘也是真的。 “琵琶给我,”玉飞儿看着他。 何琼羽脸上的笑意浓了,手指轻轻的拨了一下琴弦,“玉宫主,你觉得我会给你吗?” “那就凭本事拿,”玉飞儿已经准备开打了。奇志赶紧道,“少主我来。” 第162章 陪玩三天,灵水飞羽 “别动,这琵琶我给你就是的了,”何琼羽扬着琵琶,别说奇志不懂了,就是玉飞儿也不懂,这人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你什么意思?” “玉宫主觉得我都在这了,若是想夺了你的剑,要了你的命,会不会很难?” 玉飞儿没有说话,可是他们都心知肚明,眼前的这个男人武功智谋都深不可测,再加上还有一个奇志在身旁,暗处绝对还有魔教的人,只要动手玉飞儿必死无疑,那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想着,玉飞儿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何琼羽看着她,“琵琶我给你,泣雪我也不要,但是我要…你…” 玉飞儿听到他这话,瞳孔猛的放大,眼中一闪而过的嫌弃和惊讶。 “少主,”奇志也被惊到。 “陪我玩,”何琼羽大喘气的又说了仨字。不知为何奇志松了口气,玉飞儿也很奇怪,不过还是脱口而出,“不去。” 一切都在何琼羽的预料之中,“去不去不是你说的算,而是我。” 玉飞儿脸色大变,“你对我做了什么?”她竟然使不出一点内力,目光落在琵琶上,“卑鄙。” 奇志也是手一软,“我…少主…我这是怎么了。” “无大事,只不过暂时无法动武而已,”何琼羽道,“无戒,去找一辆马车。” “是。” “你想干什么?”玉飞儿心中对他无任何底,这个男人太奇怪了。 “别担心,说让你陪我玩,就是玩,三天后我就放了你,”何琼羽道,“琵琶也给你。” 玉飞儿抿了一下嘴,如今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她是一点胜算都没有,倒不如看看他耍什么花招。 两人坐在了马车里,奇志赶车,总是忍不住的想回头看看,少主这是在干什么?难不成真的喜欢飞仙子? 二人坐着,相对无言,玉飞儿闭上了眼睛,算是暗中运功吧,可是也不知道些人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她体内一点内力都没有。何琼羽不掩自己炽热的目光,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现在的目光有多么温柔吧。 “你对予心……”玉飞儿主动的开口了,“她知道你到这来?” “她不知道,”何琼羽道。 “予心喜欢你。” 何琼羽微怔,便道,“她是妹妹。” “呵!”玉飞儿略带讥讽道,“你要带我去哪?” “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何琼羽看了眼外面,继续道,“你说南天现在是不是已经到了江州了?” “你什么意思?”一提到南天,玉飞儿情绪便波动的有些大,何琼羽嘴角的笑容僵住了,“飞儿,你太关心南天了。” 玉飞儿闭上眼睛,不再搭理他,心中却是万分不安。 飞羽殿——一个极近死亡的地方。 当奇志把马车停到殿前的时候,心中也是一惊。作为生门的核心人物,他怎么会不知道,飞羽殿曾是少主母亲生活的地方,曾名为灵水殿,据说十年前被少主改的名,他在生门多年也从未踏入过这里。 “少主到了,”奇志道。 何琼羽先下了车,还贴心的给玉飞儿撑着帘子。玉飞儿下了车,目光只是轻轻一扫。 “进去,”何琼羽道,二人便随他进去了。 飞羽殿分三层,极近奢华,而且这里像是有什么阵法支撑着,灵力格外充足,倒是个闭关修炼的好地方。里面的布局,也是格外巧妙,进去里面,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副白玉雕像,女子面容清秀,仔细一看倒是有几分与何琼羽相像,手中一琉璃盏,里面装着过满的水,却未滴落一分。但是让玉飞儿不由得觉得新奇。 何琼羽本也不说话,想带着她上二层,玉飞儿道,“这女子是谁?” “嗯?”何琼羽看着,“我母亲。” 本也猜测三分了,听他这么一说倒还是觉得奇怪,“为何要在这供奉?” “我稍后再与你说,现在我带你去房间,”何琼羽道。 奇志道,“少主,要不我先回岱宗。” “嗯。” 奇志走了,这整个飞羽殿便只剩玉飞儿和何琼羽两人,很是清净。 打开房间,这房间布置的很是清幽,屋内还有着淡淡的梨花香,倒是是玉飞儿的心情舒畅了许多,推开窗户,便可看到好山好水的美景,“这里离岱宗很近,这三日你便在这住下吧。” “何琼羽,你让我到这来,到底干什么?”精明于玉飞儿也是捉摸不透这人的心思,按理说他们是敌人,过往也没什么交情,怎么会如此奇怪。 “明日你就知道了,现在陪我去吃饭。” “我不饿。” “不饿,也得去,不然我就把琵琶从这扔下去,你也看到这下面是什么景象。” “你…” “走。” 二人进了厨房,说真的,玉飞儿也没有想到这如此精妙的殿阁会有一个如此接地气的厨房,不对,说是厨房都有点高抬了。没有灶台,没有案板,没有蔬菜,没有肉,只有一个土坑,几块砖头,一堆木头,还有两大箩筐的红薯。 绕是一向淡定的玉飞儿都有些不淡定了,“这?” 何琼羽拿起红薯,“你吃几个?” 玉飞儿没有答,何琼羽便自己做主了,捡了两个稍大的,还有三个小一点的,“应该够吃了吧?” 玉飞儿表示自己真的一点都不想说话,而何琼羽已经在坑里升起了火,把红薯丢了进去。 “你等一会,就可以吃了,”何琼羽很认真的,在烤红薯。 玉飞儿看着,“你经常在这?” “以前一直都在这,不过这几年倒是不长在了,”何琼羽道。 “你喜欢吃红薯?” “嗯,”何琼羽点点头,“我不会做别的,这个是我唯一会做的东西。” 听着这话,玉飞儿有些恍惚,他这点倒是和自己一般不会做饭,“我也会烤地瓜,不过很久没做了,”玉飞儿突然说着。 何琼羽添柴火的动作都顿了一下,“你为何不做了。” “在玉门宫的时候,不需要我做,而在外都是南天做饭,”玉飞儿道。 “他会做饭?”何琼羽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语气竟然有些酸酸的。 第163章 琉璃美人境(一) “嗯,”玉飞儿又想起了南天,也不知道他到江州了吗?会不会已经找到了段二娘,不过…为何不让七雪来个信。 何琼羽把手中的小木棍一扔,掌心冒出火炮是的火烧的更旺了。二人都没有再说话。 一会红薯烤好了,何琼羽献宝一般给了玉飞儿一个大的,“你快尝尝。” 玉飞儿第一次有那么一丝不想拒绝他的感觉,可能是他的目光太过真诚吧,便接了过来,掰成两半,小小咬了一口,在何琼羽期许的目光下,点了点头,“熟了。” “自然熟了,”何琼羽很是高兴,自己也吃了起来,五个红薯,玉飞儿只吃了一个,其余四个何琼羽都解决了,玉飞儿也确信,这个人是真的很喜欢吃烤红薯,而在这小厨房的功夫,可能是二人之间最为平静的时候。玉飞儿本就话少的一个人,如今更是无言,而何琼羽,他想说什么想做什么,或许也就那样了。 是夜,玉飞儿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或许是她想的太多了吧,那炉子里的香气飘着,竟也慢慢的把她带入了梦乡。 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何琼羽推门走了进来,看到玉飞儿已经安然入睡,脸上带笑,那笑容与素日中的不同,眸中尽是温柔,“飞儿,我知道你心中只有南天,所以我只能用这种办法……”伴着梨花的香气,二人都渐渐地入了梦乡。 另一边,江州。 南天或许自己都没有想到吧,自己有一天会被人如此暗算。段二娘是早就接到了消息,手里有了蛊毒,还有人在暗中相助,南天身中蛊毒被救走了,但是烛照剑却被人给拿走了。 “南元之别怪我,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段二娘轻易也不敢拿剑,哪怕南天已经无力的倒在了地上,昏昏沉沉的看到有一个消瘦的人拿起了烛照,想开口说话,却是不能。 突然灯被吹灭,拨浪鼓的声音传来,等段二娘和那人反应过来,南天已经不见了。辛格也是一日后才得知的消息。南天被救走了,不知所踪,玉飞儿却深陷琉璃梦境。 —————————————————“找死,”玉书城出手利落,一剑封喉,那些欺人世家弟子立马魂归西天,“明哲等我,我一定会救回你的,”玉书城满意的拿着血灵芝去救谢明哲。在这之前,玉书城本就挑了几个家族灭了欧阳一家,可怜这个痴情女,原不过是被人算计了一场。 谢明哲救回来,不过玉门宫,那时的宫主玉瑶情看着前来讨说法的几个家主宗主,很是头疼,可是她的弟子心性如何,她这个做师父的怎么会不了解,力排众意也要保下来玉书城,不过如今,紧迫是把玉书城给带回来。 把宫中事务交给罗婆婆,玉瑶情便带着一些弟子去寻玉书城了。玉飞儿已经从一些弟子口中听闻了这些事,那时年少无知,并不知道师姐到底闯了什么货,但她知道师姐有危险,于是偷偷也跑出了宫,那也是她第一次出宫,本来她经常窝在寒潭修炼,便没什么人问过,如今这一悄悄出宫倒也没人知道。 出了悠然仙境,玉飞儿到了榆县,腹中饥饿,遇到卖烧饼的摊子,直直的看着,可是她看到别人那东西都给了铜板,她在书上见到过,那是钱。 大叔看着,这一小姑娘,长得倾国倾城,气质不俗,身上衣服也不是寻常料子,喊着,“小姑娘来个烧饼吗?” “嗯嗯,”刚点完头,玉飞儿就赶紧摇头,“我没有钱给你。” “没钱那我不能给你,我还得做生意呢,”摊主说着便继续吆喝着,“烧饼,烧饼嘞——” 玉飞儿咬着嘴唇离开了,却不知已经被人给盯上了。 “你们这些俗物,竟然没有一个被挑中,”花妈妈心中气愤,想想也是,高高的生意便没有了,“赵家公子的眼界实在太高了,这可怎么办?” “妈妈,你看,”身边一女子看着玉飞儿说着。 花妈妈一瞅,“绝色啊,天下竞有这般可人儿。” “妈妈把她送给赵家公子,你还愁没钱数吗?” “也是,走看看去,”说着几个人就围住了玉飞儿。 玉飞儿手中还拿着剑,看着几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围着自己,身上那股胭粉的味道,着实让人恶心,不过看她们笑眯眯的样子,倒是没什么恶意。 “小姑娘你怎么在这,你家里人呢?”花妈妈开口,一副关心的样子。 玉飞儿有些警惕的看着这一些人,“你们是谁?” “我们了都是好人,看这么可人的小姑娘怎么还拿着一把剑呢,”花妈妈说着,就想碰一下玉飞儿手行中的剑,不过被玉飞儿避开了,转身便要走。 “哎,小姑娘别走啊,我请你吃东西好不好?”花妈妈赶紧道。 “不用钱吗?” “不用,我家专门收养一些孤苦无仃的孩子。” “我不是孤苦无仃,我有师父,有师姐,”玉飞儿道,心中却想,难道这人就是书中说的那些良善之人,会救济穷苦人的?看着身后那些小姑娘,玉飞儿更加确定了。 “好好好,你不是孤苦伶仃,那要去吃吗?” “好。” 玉飞儿被带走了,身后一个小乞丐跟着,看着年龄不过五六岁的样子。 花妈妈拿来一盘包子,玉飞儿道过谢后,便拿起一个。 “快些吃吧,凉了便不好吃了,”花妈妈眼中带着笑意,盯着玉飞儿的侧颜。 “好吃,”包子吃了不过一半,玉飞儿便倒下了。 “姑娘,姑娘,”花妈妈晃了两下,玉飞儿没有反应。嘴角笑意更浓了,“来人,把她给我送去赵家公子那。”玉飞儿被抬上了轿子,小乞丐一直守在外面,看到轿子出来了,便赶紧跟着。 赵府,这个镇上的大财主,而赵有德便是赵老爷的独子,可惜好女色,而且专喜欢虐待小姑娘。玉飞儿被送进去了,那赵家公子长得倒是可以,不过一脸猥琐的样子,着实让人看着可气。风微微吹了进来,玉飞儿安静的躺着,如同那画中的美人。 第164章 琉璃美人境(二) “小美人,我来了,”迈着小步伐,赵有德坐在了床边,贪婪的摸着玉飞儿光滑的脸蛋,“滋滋——真是绝色,美的像那天上的仙女一般,不过是我的了。”爪子便要解开玉飞儿的衣服,一团火球飞了过来,砸中了他,“啊!疼啊——谁?来人哪!”看着从窗户跳进来的想起来,一只眼睛变成蓝色又近乎通明,周身却是火焰腾起,手中玩着火球,嘴角那么笑倒是看的赵公子心惊,“来人啊!” 玉飞儿惊醒,腾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本能的的摸剑,却没有摸到,言语冰冷,“你是谁?” “少爷,少爷,快,”外面传来了阵阵脚步声,赵有德就想跑,却被小乞丐踩中了手,“啊!” 玉飞儿明白了什么,伸手抓起了赵有德,“找死,”一张击中了赵有德,赵有德当场吐血昏迷。 “少爷,少爷,”仆人已经闯了进来,还没反应怎么回事,一团火扑面而来,整个房子都燃烧了起来。 而玉飞儿则抱着小乞丐翻墙走了,也不知道跑了多远,才把他给放下来。 “谢谢你救了我,”玉飞儿看着他,这小孩体内有股奇怪的力量,而且这眼睛,竟也是如此奇怪。 小男孩摇了摇头,声音软软的喊了句,“姐姐。” 玉飞儿蹲在他面前,“你如何知道那人要害我。” “前日,那里有两个小孩,死了,”小男孩说着,“而且她说,那个女子是个坏人。” “她?是谁?”玉飞儿有些奇怪。 小男孩从怀中掏出一对玉佩,上面奇怪的纹路,却是让玉飞儿感到了一股神秘的力量,“我母亲。” 玉飞儿碰了一下,稚嫩的小脸上带着一丝笑意,“不管是谁,反正是你救了我,你怎么一个人在这,你家里人呢?” 小男孩摇了摇头,“姐姐你也一个人。” “我是要找师父和师姐的,”玉飞儿道,“不过我也不知道她们在哪?你叫什么名字?” “何琼羽,姐姐呢?” “玉飞儿。” 是夜,玉飞儿遇到这样的事情,却是无法在继续寻找了,只能回玉门宫,不过小何琼羽但是一直跟着她。二人到了一农田,那里种了好多红薯,玉飞儿挖了几个出来,“我们烤红薯吃吧。” “好。” “等我回玉门宫了,在让弟子来给他们送钱,这样我们不算偷,”玉飞儿道。 “好。” 等玉飞儿都挖好了坑,才想起来,“我没有火,你…你来,你之前不是会喷火球吗?” “这个吗?”小何琼羽手心一翻,一团火出现在手心,照亮着二人的脸。很快红薯烤熟了,玉飞儿给了他拿了你个,“小心烫。” “好。” 玉飞儿满意的吃着,“师姐之前总会偷偷的给我烤红薯吃,不过师父不让我们吃。”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吃完总是脏兮兮的吧,就像这样,”玉飞儿伸出自己的小手,上面果然沾了灰,看着小何琼羽白嫩的小脸,伸手便在他脸上抹了一把。 “嗯?”小何琼羽愣愣的。 “师姐说这样吃烤红薯才有灵魂,”玉飞儿一本正经的说着,不过确实玉书城这样告诉过她,等玉飞儿长大了,才知晓,原来当年的玉书城就是觉得好玩而已。 小何琼羽有些疑惑,不过看着自己脏兮兮的小手,在玉飞儿的鼻子上抹了一道,“灵魂。” 玉飞儿嘟起了嘴,“不许学我,师父知道了,我会受罚的。” “奥,”小何琼羽乖乖的点头。 玉飞儿也是累了,便睡着了,小何琼羽窝在她的怀里,不过深夜,他的身上便被水给裹住了,小小的身体蜷缩在水球之中,猛的睁开了眼睛,拍打着水球,不过无用,“姐姐。” 黑夜中,何鸿飞抱住水球,“回生门。” “吾等遵令,”这十八个人是何鸿飞特别训练出来的勇士,也就是后来被称为魔兵的那批人。天地间便只剩玉飞儿在深睡了,那个突然出现的小男孩,倒是如同她的一场梦一般。等她有醒来,他已经是躺在了寒潭洞中,仿佛从未离开过。 后来,玉书城离开玉门宫,再后来玉飞儿已经长大了许多,玉瑶情带她去参加武林大会,那一年,是第一名,那一年武林第一美人落在她头上,便再也没有移开过。 榆县,玉飞儿又去过一次,那位大叔还在那卖着烧饼。玉飞儿买了一个,给了钱。 “姑娘,你以前是不是来过我的摊子?”大叔道。 玉飞儿看了一眼,摇了摇头,“你认错人了。” 等人都走远了,大叔还在挠头,“我记错了吗?这世上难道真有长得如此像的人?” 玉飞儿走着,路过一个绣房,那里面一鹅黄色女子正在刺绣,手速极快,做出来的件件精品。玉飞儿走了进去,“这帕子多少钱?”原来玉飞儿看中了一个绣着梨花的帕子,上面用的是双面绣。女子轻轻抬头,嘴角带着笑意,热情的招呼道,“十文钱一个。” 玉飞儿看着,“这些都是你做的?” “是啊,看你的样子一定非富即贵,要不要?” 玉飞儿拿了下来,给了她一片银叶子,“不用找了。” “姑娘慢走啊,”女子招呼着,“有钱真好。” “你也不差钱,若不是为了那个半死不活的人,就你那三匹织云锦,赚的可是黄金,”一大婶从后面出来。 “大婶,我去给他抓药,你看着一会。” “去吧,小心点。” 女子跑了出去。玉飞儿手中扬着那手帕,那时候她师父还没死,还未对她说七剑,她是那唯一的一个亲传弟子,也没有再转悠,便往悠然仙境赶路。 手帕随风飘扬,一人骑马而过,她淡定躲开,不过手中的帕子却不见了。 “吁——”何琼羽拉紧马绳,“姑娘你的手帕。” 玉飞儿看着他,没有再去接那手帕,就要离开。何琼羽下了马,“姑娘你往哪去,我送你。” “不用,”玉飞儿此时身上后来的影子。 第165章 琉璃美人境(三) 刚走没几步,便被人拦了去路,“站住。” 玉飞儿冷眼看着,这一路上这样的事不少,原是很多人不服,总是想方设法的来挑战。 “你就是玉飞儿?” “哎,你们是谁?”何琼羽上前一步。 “小子让开,这是我们之间的事。” “嗯?”何琼羽嘴角挂着笑,“我就不让开。” 玉飞儿却伸手推开了他,“别挡路。” 那些人哈哈大笑,“这小子不自量力,这玉飞儿可是今年武林大会的第一名,今天我们兄弟便来试试,一个小姑娘有何本事夺这第一。” 听到这话,何琼羽赶紧躲在玉飞儿身后,“原来是这么厉害,那你保护我。” 玉飞儿略有些嫌弃的看了他一眼,“退后。” “好嘞,”何琼羽乖乖的往后退了三步。那几人已经攻击而来,玉飞儿手中的剑出鞘,落地冰封,那些人真是不自量力,不堪一击。 “哇——你好厉害啊,”何琼羽蹦跶了过来。 玉飞儿把剑收了起来,她去今最喜欢的的便是速战速决,区区几个人,着实没劲。继续往前有些,何琼羽赶紧牵着马追了上来,“你好厉害,原来你就是今年的第一名,看着你年龄也不大,你多大啊?” “聒噪,”玉飞儿眉头微皱,“不要跟着我。” “你要去哪?我和你一道,你刚才那一招好厉害,能不能教我?” “不能。” 终究这何琼羽跟着少时玉飞儿到了悠然仙境,他那时看着也就十多岁的样子。 这几天玉飞儿像是已经习惯了耳边有这么一个聒噪的人,可是一切安静的日子,终究会被打破,这就是他们的宿命。 山洞之中,何琼羽浑身冰凉,那蓝色琉璃的眼睛又出现了,整个人瑟瑟发抖,“好冷,好冷,好冷。” 玉飞儿握住了他的手,“何琼羽,”没有反应,“怎么这么冰?”这里是玉飞儿也知道他修习的是火系功法,怎么如今整个人竟像一个千年寒冰一样。何琼羽瑟瑟发抖,看着玉飞儿,“飞儿,我的心口疼,疼。” 玉飞儿想给他输送内力,可是自己本身的功夫都是极寒的,“我给你生火,你忍着些。”说着玉飞儿又生了几个火堆,整个山洞都照的明亮了。玉飞儿把外衣都脱了给她,可是这些温度怎么可能够,“何琼羽,你有药吗?” “吃…完了,过一会就好了,”何琼羽眼睛半睁着,非常贪恋她怀里的温度,那是他日思夜想的温度,母亲! 玉飞儿看着他怀里露出来的玉佩,轻轻的摸了一下,“这是?” 岱宗,生门,阵法中何鸿飞猛的睁开了眼睛,“羽儿。”人一闪,便离开了岱宗。玉飞儿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等醒来的时候,人便没有了,“人,走了吗?”———————————————飞羽殿里,一切都是那么的安详,炉子里的梨香还在燃着,玉飞儿躺在床上沉沉的睡着,何琼羽趴在床边,手放在她的手上也沉沉的睡着,脸上的笑容像孩童一般,那么天真那么快乐。 窗外,太阳已经第二次落山了,夕阳洒金屋子里,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玉门宫,望月亭中,玉飞儿正在抚琴,她已经长大许多,很快便要继承宫主之位了。 她很少下山,不过总是挺细风细雨她们道大师姐今年又杀了谢家的人,江湖上对玉玲珑的传闻。 何琼羽骑马而来,对着喊了一句,“飞儿我来了。” 玉飞儿只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当看到那玉佩的时候,像是想起来了,“何琼羽。”踏水而来,落在了他面前。 “几年不见,你的武功又精尽了不少,”何琼羽眼中像含着星星一般,惹人怜爱。 “你如何能进我玉门宫内,犯我宫规。”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何琼羽道,把那手帕拿出来,“现在才还给你。” 玉飞儿没有接,“下山去。” “不行,”何琼羽不乐意了,“我要你嫁给我。” 玉飞儿脸上满是震惊之色,“胡说什么。” “我知道你们玉门宫的弟子都冰清玉洁的,可是总不能不婚嫁啊!” “休得胡言。” “我说真的,你嫁给我嘛,”何琼羽很认真的说。 玉飞儿愣住了,何琼羽抱起她,“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这手帕我这辈子都不还给你了。” “何琼羽,”玉飞儿心中很是奇怪的感觉。 “飞儿,等这一切都结束了,我就娶你可好。”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飞儿,看到了吗?我眼中的你。” “南天!”玉飞儿眼角流下了眼泪,缓缓睁开眼睛,满屋的梨香,夕阳照进了屋子里。 “何琼羽?”玉飞儿起身,总觉得有些奇奇怪怪的,她刚才梦见了南天受伤了,快要死了,她的心很是揪痛,不行她得赶紧回去,这一觉她觉得自己好像睡了很久。 可是整个飞羽殿都静悄悄的,书桌上琵琶静静地躺着,底下压着一张纸,玉飞儿带着疑惑拿了起来。 “三日已过,我兑现诺言。” 玉飞儿抬起头,三日已经过了吗?她不就睡了一觉吗? 纵然心中很多疑惑,玉飞儿还是带着泣雪和琵琶离开了飞羽殿,往药王山赶过去,她现在非常担心南天,这三天自己不过做了一场不记得的梦,心中想,或许南天已经到达了药王山。 药王山。 杨翼遥的伤泡了五日的药浴已经好了许多,只不过她脸上的伤,在她的允许下,李时鸣把整个布与肉个来,虽然服用了麻沸散,可惜啊,她还是有意识的,不过相对于曾经亲眼看着自己那完美的脸皮从自己脸上剥离,这像是又没什么了。 李时鸣用药给她医治脸,可是医得身上的伤也医不了心上的伤,堂堂七剑传人,如今内力仅是,堂堂千面狐狸,如今容颜尽毁,她常常在想,如果自己再也拿不起剑了,那自己不就是一个废人了吗? 【亦真亦假琉璃境,真真假假情不灭。】 第166章 春心萌发,心上之人 外面夏紫鸢予心同妖妖玩着,杨翼遥听到欢声笑语,整个人怔怔的走到了窗口,看着,眼中却一片死灰。她脸上已经被李时鸣上了药重新包扎了,但是看着总是莫名的让人心虚。 眼前突然一个草环出现,杨翼遥定定的看着,确定不是眼花,接着就是恒宗玄那张笑脸,手里捧着花,“喜欢吗?” 这些日子,恒宗玄很费劲心的斗杨翼遥开心,可能是他心疼她的遭遇吧,更多的可能是李时鸣说的她心里的伤,总得让她走出来,让他们没事就逗逗她。 杨翼遥没有理他,直接离开了窗户那。 “哎,”恒宗玄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虽然这几天他也吃了不少这样的闭门羹,不过他也是越挫越勇,匆匆的从门那跑了进来,看着坐在床上的杨翼遥,笑嘻嘻的走了过来,“别韵,送给你。” 杨翼遥没有反应,恒宗玄直接把草环放到了她的手上,“我特意给你做的,以前我妹妹也喜欢我做的,所以我想你也会喜欢的,不过这个天气,我也找不到鲜花,只能拿药园子里的草来做。” 杨翼遥看着手中的草环,不说话。 “李时鸣说你的嗓子已经好了,你就不能多和我们说说话吗?”恒宗玄道。 “元之和飞儿回来了?”杨翼遥问道,眼睛里带着一刻的清醒。 “还没,”恒宗玄道,“不过你别担心,元之和飞儿武功高强不会有事的,我看今日天气不错,我扶你出去晒晒太阳如何?” 杨翼遥又不说话了。 恒宗玄说了许多话,可是他一个大粗老爷们的,也不会啥甜言蜜语,而且这人如同死尸一般没有反应,着实让人心疼。 “紫鸢姐姐,你有喜欢的人吗?”予心玩累了,便突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夏紫鸢笑着,“当然有了,不过你说的是哪方面?” “什么哪方面?”予心表示自己不懂。 “就是喜欢和喜欢是不一样的,像我对哥哥和玉姐姐是亲情,对你和乞丐这样的是友情,还有对他是爱情,”夏紫鸢眼中含星,提到心上人竟然有一丝小女儿的娇羞。 “他?是谁?”予心挠了挠头。 “就是我的心上人啊,我爱他,他也爱我,我们要一生一世相守在一起的,”夏紫鸢说着,便抬起头看着天空,好像那人就在眼前。 予心想了想,道,“那我也要有心上人。” 夏紫鸢哭笑不得,“好啊,小心儿会有心上人的。” “你们这在说什么啊,”恒宗玄走了过来,一脸的郁闷。 “我和紫鸢姐姐在说心上人,宗玄哥哥你有心上人吗?”予心一脸认真的问到。 “啥?什么鬼,”恒宗玄一时没反应过来。 夏紫鸢哈哈大笑起来,“恒大个,你是不是又吃闭门羹了,脸色太臭了。” “哼,谁会能让我吃闭门羹,别乱说,”恒宗玄气呼呼的坐了下来,“对了,刚才予心说的啥意思?” 夏紫鸢眼睛转走了转悠,“恒宗玄,予心年龄小,不懂,你还不懂吗?” “懂什么?”恒宗玄本还迷糊,看到夏紫鸢不怀好意的笑容,瞬间明白了什么,“你这姑娘怎么一点不害臊,还有予心这么小,你教些什么呢,乱七八糟的。” “呦呦呦,”夏紫鸢笑的更欢乐了,“我就这样,你又不是第一天才认识我,不过,我看你对杨老板那么上心,你莫不是动了春心,哈哈哈。” “说什么呢,我一个大男人动什么春心,别乱说,不然我揍你。” “你当我怕你啊,”夏紫鸢道。 “宗玄哥哥,打架是不对的,而且你打不过元之哥哥和飞儿姐姐的,”予心认真的说着。 “哎,你这个小丫头,”恒宗玄一口气憋在了胸口,差点没提上来,“算了,不与你们这些小女子斗。” 夏紫鸢想了想道,“恒宗玄,其实这别韵也是出了名的美人,别看她现在这样,以乞丐的医术,绝对能医好,要不你就娶了。” 恒宗玄撇了撇嘴,“我才不要,我就是想她快些好,我们好七剑合并。” “嗯嗯,”夏紫鸢的一双眼睛仿佛已经看穿了什么,不过也不多说了。 “对,你这鬼点子多,你想个办法,让她乐呵乐呵,”恒宗玄道。 “切,刚才还说不喜欢,现在又想方设法的逗人开心。” “这不是李时鸣说的,要让她心情好起来吗?你快想想。” “嗯!那我就想想,”夏紫鸢收了玩心,确实李时鸣是说过这样的话,不过还搞些什么小玩意呢。 晚上,恒宗玄死皮赖脸的的把杨翼遥从屋子里拉了出来。 杨翼遥不太满意的等着他,不过恒宗玄还算贴心,“你坐这,我们给你准备了一个好玩的。” “呜呜,”妖妖也跳进了杨翼遥的怀里。 夏紫鸢和予心拉出了一个幕布,李时鸣也感兴趣的在一旁看着,“你好好看着喔。” 李时鸣到了布后面,原来他们是要演一场影子戏。二人随意发挥,总之搞笑就行,予心看的津津有味的,杨翼遥眸中情绪闪动着,可是她不能笑,或许她想笑吧。 “好玩,好玩,”予心蹦跶着,“紫鸢姐姐我也要玩。” “好,给你这个,来打,”夏紫鸢道。 “打,哪里跑,”予心很满意,“时鸣哥哥你要不要玩?” “我就不玩了,”李时鸣笑着道,“你们玩,”目光落在夏紫鸢身上,那天真的笑容,正如他第一次见到她一般,真是没想到已经过了这么久,当初谁也不知道,大家都和传说中的七剑密切相关,看样子上天自有安排。看着盯着幕布的杨翼遥,“别韵,你也去玩啊,你放心,我一定能医好你的脸。” “脸好不好无所谓了,我只想要内力回来,七剑合并,灭了魔教,”杨翼遥道。 李时鸣听着,有些无奈道,“那也得好啊,我有自信,而且我们都陪着你呢。”心中却想,这么一般的心如死灰,真是可怜人,可是看一下他们这群人,那一个身上没有背负着人命,使命,还有仇恨。 第167章 江湖救急,双剑合璧 恒宗玄探出脑袋,拿些手中的皮影就走了出来,“来我们一起玩。” 杨翼遥想甩掉,可是奈何恒宗玄力气大她许多,直接给拽到幕布后面,“给你这个,我们一起,打她们。” 夏紫鸢一听来劲了,“来来来,我们对打。” 可能是三人都挺热情的吧,杨翼遥心中一阵暖流划过,虽然没怎么说话,不过手上却已经开始操纵了。 几人就这样玩到了半夜。 向天岚本来是和鼓风准备要来药王山的接回予心的,可是到了香芸台阁才发现了一个重要的事,天下第一楼乱了,所有佣兵倾出,去抓楼言。而且不仅如此,听闻生门门主何鸿飞出关了,一时间江湖上人心惶惶。 “宫主,南天失踪了,”鼓风道。 向天岚手中一个杯子,那半露的肩膀,着实惹人遐思,不过这周围都是天门宫的人,也没人想入非非,带着诱惑的语气,“哦?知道什么时候?在哪失踪的?” “在江州,中了蛊毒,被人从段二娘手下救走了。” “呵,这蛊毒怕是给千面狐狸准备的,不过这步棋已经废了,”向天岚嘴角微挑。 “向宫主,好大的雅兴,在这喝茶,”女子声音很轻,悠闲的走了进来,手腕处缠着那软剑,正是茗烟楼主,进来了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向天岚的对面。一红一黑,浑然不同的气质,不过容貌身段自然都是上乘。 向天岚把手中的水杯放了下来,半倚着,眼底妖媚,“茗烟近来生意可好。” 茗烟楼主自己倒了杯水,抿了一口,“这茶不像香芸台阁的,不过还挺好喝的。” “哦!” “生意嘛,就那样,不过向宫主群想要些纯情少男,倒还是有的,”茗烟楼主,摸了摸手腕上的软剑,“听闻向宫主有一个女儿。” “嗯,”向天岚轻嗯一声。 “这这些年竟藏的如此好,连千机阁都没有一点消息,”茗烟楼主道,“着实让人惊讶啊!” “也没什么可惊讶的,不过最近听闻第一楼出事了?” “嗯,不过第一楼又不是我负责,我也就没过问。” “想来也是,”向天岚眼睛微眯,“要七剑吗?” 茗烟楼主想了一下,转而笑道,“我要那也没啥用。” “嗯?” “长生吗?我不信这个,我觉得我现在就挺好的了,”茗烟楼主说着又喝了一杯茶。 “不是。” “称霸天下?一统江湖?哈哈哈,”茗烟楼主突然大笑起来,“向宫主,你莫不是在说笑。” “不行吗?” “行,你太行了,”茗烟楼主嘴角挡不住的笑意,又倒了一杯茶,笑容突然戛然而止,“江湖上想要的多的是,你压根不用出手。” “嗯,”向天岚闭上了眼睛,一派悠闲。 茗烟楼主起身,“年龄大了,我得回去补觉了。”说着便离开了,那第三杯茶终究是没走喝。 向天岚像是睡着了一般,嘴里轻轻喊着,“鼓风。” “宫主。” “去吧。” “遵令。” 茗烟楼主说的没错,这江湖上想要七剑的可不在少数,当然她还有一点没有说,那便是朝廷,也是对七剑驱之若及,不然恒远一家如何会被灭了。 玉飞儿离了飞羽殿,连夜赶去药王山,“驾——驾——” “砰——”一声惊雷。 玉飞儿落了下来,看着已经被炸死的马,冷眼看着围上来的人,这些人都蒙着脸,他们想干什么自然是泣雪。 “上,把泣雪剑夺了下来。” 玉飞儿直接拔剑,丝毫不拖泥带水,若是以前,谁敢挑战玉门宫主,可是如今的玉门宫已经今非昔比了,八大护法都死了六个了,弟子也早就灭完了,不过是虚有其表。可是他们都忘记了,玉飞儿是谁,十三岁便拿下武林大会第一名的天才少女,她手中的是泣雪剑,她的武功可是上一任宫主一点点教出来,就这些想要她的命,不过是痴心妄想。但是他们唯一的优势就是人多。玉飞儿不恋战,杀了那骑在马上的人,夺马便走。 “追,千万别让她逃了。” 药王山,恒宗玄和李时鸣尝试双剑合并,强大的灵力,一招击中巨石,变的粉碎。 “成了,成了,”李时鸣很激动的道。 “乞丐,成功了,”夏紫鸢冲过来抱住了李时鸣,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也是这些日子二人吃了多少苦也只有他们知道,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 “嗯,”恒宗玄看着手中的剑,也是满心欢喜。目光落在了,坐在门旁的杨翼遥身上,走了过去,“别韵,你要不要也试试。” “我没剑,”杨翼遥眼中闪动着期许。 恒宗玄想了想,“你用我的剑试试,现在你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我传你一些内力。” “可以吗?”杨翼遥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语气有些激动。 李时鸣和夏紫鸢看了过去,李时鸣道,“可以的。” “那,行,”杨翼遥道。 恒宗玄渡了她三成内力,当杨翼遥拿起鸿钧剑的时候,整个手都有些发抖,她有些太过于激动了。 “你可以的,相信自己,”恒宗玄鼓励道。 “嗯,”杨翼遥脑子里还闪着被段二娘废武功的回忆不过随着她的手渐渐用力,一套剑法行云流畅的耍下来。杨翼遥眼中闪着惊喜。 夏紫鸢三人鼓掌,“这就是紫霓剑法吗,果然精妙。” 杨翼遥身体还是虚弱,恒宗玄赶紧扶住她,“没事吧?” “没事,”杨翼遥摇摇头,“剑还你。” 恒宗玄接过剑,插进了木棍中,“我扶你进去休息一会。” “好。” 等二人进去了,夏紫鸢道,“乞丐,为何我感觉老板娘身体还是亏损的厉害。” “小鸢儿,我已经很尽力了,可是你觉得她身上的那些上和毒,已经积累多日也不是这一时就能全补回来的,”李时鸣道,“之前就是她太虚弱,我没敢用内功疗伤,如今倒是差不多了。” “那你和他们商量着,我去看看予心。” “记得,一定要予心泡够五个时辰。” 第168章 一路逃亡,百家围攻 “好,”夏紫鸢答应着,人已经跑了,原来是予心的病又犯了。这些日子,予心的病发作的也有些厉害,也越来越频繁,李时鸣也不知道,到底是差在哪了。 玉飞儿一路上都是杀过来的,她也没想到,这些人会下此发的手笔,而且看着这些人的武功,还不是一家,不过连夜赶路,倒是快到药王山了。 “她已经是强弓之弩了,大家上,夺了泣雪,谁先夺到,就是谁得。” “泣雪,泣雪,泣雪——” “起——落——”落剑冰封,这还有些高手在等着她。这体力消耗的太过厉害,玉飞儿心中想着,可是时候不待人,她只能扛,往下扛。 “刷,”一白影闪过,直接击飞了准备偷袭玉飞儿的两人。 “师姐,”玉飞儿眼中一抹喜色。 “师妹,”玉玲铛应了一声,“我们一起出去。” 原来玉玲铛听闻这边的事,便一路匆忙赶来,好在被她给赶上了。 “师父,师叔,我也来,”成意手中拿着剑,也加入了进来。 玉玲铛被传心狠手辣,却是也不是浪得虚名,而玉飞儿经过一天的打斗,还能一遍遍使出寒冰诀,并用浮生六式杀了数十位高手,也是惊人,当今世上能如此的怕也找不出几位了。 “走,”玉玲铛也不恋战,“成意,走。” “好。” 三人迅速逃离,这次没有人再下令追了,这里面的头头都被解决的差不多了,而且到了药王山,那里可还是有人在等着他们的。这次围杀最终落得个满盘皆输的景象,就他们这些人绝对不是生门的人,毕竟生门的人还不会这么偷偷摸摸的,那会是什么人,玉飞儿,玉玲铛心中已经了然,真是一个笑话,天大的笑话。 木屋里,李时鸣,恒宗玄正在为杨翼遥疗伤,外面传来了动静。是夏紫鸢的声音,“玉姐姐,你怎么了?乞丐快出来。” “是飞儿回来了,”李时鸣道,收了内力,恒宗玄也顺势收了回来,三人出去了。 玉飞儿也就是内力亏损的厉害,身上的伤倒没什么。 “天杀的,到底是谁干的,”夏紫鸢简直是要被气死了,心中着急,“乞丐,玉姐姐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李时鸣拿出一颗固元丹,“飞儿你先休息一下。” “琵琶,”玉飞儿把琵琶从背上拿下来,杨翼遥接了过去,满眼的感激,“谢谢。” “南天呢?回来了没有?”玉飞儿问。 “没,哥哥还没回来,”夏紫鸢握住玉飞儿的手,成意听到这,刚想说什么,被玉玲铛拦了下来。 玉玲铛看着这几人,“你们还是快些离开这,多少人盯着你们呢。” “师姐,这次谢过你,”玉飞儿道。 “你我之间何须言谢,”玉玲铛说这些话,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嗯,”玉飞儿会心一笑,这还是那个护着她的师姐,未曾变过,看向杨翼遥,“这琵琶有何玄机?” “你们看,”杨翼遥双手抱着琵琶往里面注入强劲的内力,琵琶渐渐裂开了,等完全破碎了,那封在琵琶里的紫霓剑便露出来,杨翼遥一挥,紫气东来,这把祥瑞之剑,经过百年也终于重见天日了,与此同时,泣雪,鸿钧,苍梧都呼应些,成意眼中难掩的惊讶,这就是传说中的七剑,她不仅见到了,还一次见到了四把。 “我母亲跟我说,我的先辈们便把剑封印买琵琶里,只有紫霓心法大成,烛照现世才能取出剑,”杨翼遥道。 杨翼遥的话刚说完,几个人都有些沉默了,他们每个人不都是如此吗?这剑从来都不是白得的。 “玉姐姐你还没说你怎么受伤了呢?”夏紫鸢赶紧道。 “我回来的路上遭到了埋伏,那些人都蒙着脸,不过看武功招式,有不少大家族的人,”玉飞儿道,看了眼玉玲铛。 玉玲铛甩了一下拂尘,“还有天下第一楼的人,多不胜数啊。” “该死,这些人,”夏紫鸢异常气愤,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些。 “他们不过是一些跳梁小丑,”玉飞儿想了想道,“如今我们已经有五把剑了,我现在担心南天,”玉飞儿胸口闷闷的,总觉得出什么事了。 成意看了眼玉玲铛,终究还是说出口了,“玉宫主,夏姑娘,不瞒你们说,我和师父在路上便听闻南天少侠被…被…” “被怎么了,你倒是说啊,”夏紫鸢心里那叫一个急。 “被人下了蛊毒,如今下落不明,天下第一楼的人也在寻找,”成意道。 “天下第一楼,又是天下第一楼,”夏紫鸢喃喃着,紧紧的握住了拳头,“我现在便让第一楼覆灭。” “紫鸢。” “小鸢儿。” “夏姑娘,莫不可轻举妄动啊,第一楼的背景深不可测,”成意好心提醒着。 “我管他什么背景…” “鸢儿,”玉飞儿拉住了他,“不急在这一时。” “玉姐姐,”夏紫鸢眼中含着泪水,所说这么些人中,夏紫鸢也只可能听玉飞儿的话。 玉飞儿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拿起泣雪剑,“如今我们最主要的是完成四剑合并。” “好,”几个人都同意。 玉玲铛看着,没说话。 北疆,営州边缘处的一个小旅店里,南天正昏迷的躺着。楼言拨浪鼓不离手,给南天把着脉,眉头紧紧的锁在了一起,“南天,你可千万不要死啊!”突然她的目光落在了南天的胳膊上,那里凸出了一个小点,还在移动着,瞬间反应过来,小手猛的锁住了胳膊的上方阻止那蛊虫的前进,可是她却没有办法杀死它们。突然楼言觉得,南天昏迷倒还是一个好事,毕竟,醒着可能遭受的更多。 银针护住心口,楼言便走了下去,她给南天乔装了一番,此刻倒是真的像是那契丹人。 确定不会有事,楼言便带着面纱离开了旅店,她救了南天,察觉到他体内的蛊毒便一路追着给段二娘蛊毒的那个苗人到了这。 “小姑娘,你要干什么去啊?”旅店老板问着。 楼言没有理会他,手中拿着拨浪鼓走了出去。 第169章 为救南天,引蛊上身 “有没有见到过这个人,”就在楼言离开不久,一批第一楼的佣兵来到了这,手里拿着南天和楼言的画像。老板仔细瞧了瞧,“没见过。” 等人都出去了,那楼令冰冷道,“楼言最善伪装,这是要和我们干到底。” 旁边的佣兵道,“楼主有密令来了。” “走,去别的地方。” 天下第一楼,共三十二位楼令,楼言为首,是楼主精心养的一个杀人的工具,永远只有七岁孩童的身体,是第一楼最厉害的,最无情的,最冷血的杀人兵器,或许第一楼主都未曾想过会出现这样的事吧。如今七位楼令带兵去追杀楼言,其余二十四位楼令都在第一楼。 酒楼里,那个苗医正在吃饭,突然间脖子一凉,手中的药粉还没来得及撒,便晕了过去。 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客栈了,“你是谁?为什么抓我?”虽然面前这个是个孩子,可是他感觉到了那蚀骨寒冷,这个孩子简直不想一个人,偏偏还是一张可爱的小脸,手中拿着一个拨浪鼓,不由得抖了抖。 楼言看着他,不带一丝感情,如同木偶一般开口,“解药。” “嗯?”苗医看着床上躺着的南天,“他怎么了?” “中了你的蛊虫,”楼言说着,眼睛一眯,“过来。” 苗医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害怕的给南天把了脉,看着一下他的眼球,突然一丝疑惑涌上心头。 “怎么样?”楼言那催命的声音响起,真像是刮起的阵阵阴风。 “这…他…他…”苗医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被吓得跪了下来。 “说。” “这蛊虫是我养的没错,可是在他的体内已经变异了,我也…也没有解药啊,”苗医简直是哭着说完的,另外他也赶到非常奇怪,要说这蛊虫变异不常见,若是认真研究一下,没准…可是偷偷瞥了一眼楼言,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 “没有办法了?”楼言小脸上生硬的带着一抹担忧。 苗医刚想摇摇头,楼言道,“那你和他一起去死。” 瞬间点头,“有…有…有。” “说。” “把蛊虫引到另一个人身上,他就能活了,”苗医满头大汗的说着,“不过引到那个人比武身体强硬,武功高强,不然是承受不住,到时候两个人可就都会死了。” “都会死!”楼言看着南天,当即道,“我来。” “你…”苗医这才敢正大光明的打量她,“你这年龄…” “我来,”楼言又说了一遍,看着苗医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死人,有好像她自己就是个死人。 “行,”苗医倒了杯水,用银针把南天的手指扎破,滴了两滴血在水中,“你来。” 楼言刺破了自己的手指。 苗医观察了一番,“蛊虫很喜欢你。” “什么时候?” “这不行,我们得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不然会发生什么,我也不确定。” “好。” 楼言很快按着苗医的要求寻得了一个寂静的山洞,当她把南天抱进了山洞,苗医已经惊得下巴都要掉了,这小姑娘简直不是人。 “动手,”楼言发话。 “好,”苗医也不敢多想,给南天喂了三颗个药丸,楼言安静的躺在一旁,一大一小,小手紧紧的抓住了大手。 “要开始了,不要后悔。” “动手。” 苗医嘴里念念有词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像一串串咒语,手指不停的画着圈圈。南天体内的蛊虫在乱窜着,痛苦的喊出了声,眼前恍恍惚惚的,看到了苗医的影子,“啊——”楼言有些担心的看着他。 “不要分心,”苗医提醒了一句,额头却是已经冒出了汗。 楼言赶紧稳住心神,可能这么多年,他是第一次这么担心一个人吧,那冰冷的心,可能有了一丝的融化。 南天恍恍惚惚的,被梦魇缠身,那是师父死在他面前,昏暗之中一双小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喊了他一句,“南天。”睁开了浑浊的眼睛,头微微转悠着,看到了躺在一旁的楼言,声音沙哑道,“妍儿!是你吗?” 楼言心头一震,他还记得自己,还记得自己,眼中一阵生疼,却没有流出眼泪,因为她没有眼泪,她如同一个活死人,她是一个工具,如果不是南天,或许她永远会是那个第一楼令,第一教官,让人闻风丧胆。 “嗯。” 苗医嘴动的越来越快,那一柱香已经燃了一半了,终究那些蛊虫都渐渐到了楼言身上,楼言的瞳孔猛的放大,等那一柱香燃完的时候,南天体内的蛊虫都已经清理干净了,“呃——”楼言终于忍不住的喊了一句,小小的拳头紧紧的攥着,整个人都在发抖,颤抖。 “姑娘,”苗医脸色大变,赶紧念动咒语,可是楼言没有反应,柳条狠狠地抽在楼言身上,楼言已经开始翻白眼了。 “呃——”南天睁开了眼睛,“我…妍儿,”南天认出来楼言了。” “让开,让开,”苗医嘴里喊着一口圣水,猛的喷在了楼言身上。 “她怎么了?”南天担忧的问。 “她为了救你把蛊虫引到了自己身上,现在这些蛊虫是要她的命啊,”苗医着急的乱蹦乱跳,南天已经想起来了,自己遭到了段二娘的暗算,原是她救了自己。她不是第一楼令吗?怎么会? “妍儿,妍儿,楼言能听到我说话吗?醒醒,醒醒,”南天唤着她,苗医脸上的汗不停地留着,“怪,怪,不好!” 楼言骤然睁了眼睛,一把拽住柳条,把苗医扔在了墙上,痛苦又冰冷的看着南天,哪怕是如此,也没有再喊出一声。 “疯了,疯了,她疯了,”苗医惊悚的呼喊着。楼言死死的掐着南天的脖子,那强大的手劲,像是被什么阻止一般,南天被掐的脸通红,艰难的发出声音,“妍…儿…是我!” 楼言慢慢的松开了手,有些迷茫,突然间,强劲的掌力卷着狂风而来,楼言迅速的反应过来,把南天甩到一边,迅速的拿起拨浪鼓,轻轻一摇便挡了下来,那拨浪鼓的声音,震着几人的耳朵。 第170章 楼言卒第一搂被灭 苗医已经吓晕过去了,南天看着,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她出手。 “厉害,”那小老儿慢悠悠的走了进来,猴脸雷公嘴的模样,不是那拟诏沽是谁,南天记起来了,那日不仅是段二娘,还有这个南岳,前辈。 楼言看着。 拟诏沽看着南天,最终目光落在了楼言身上,“那日我便觉得有些眼熟,小小身影,武功高强,能在我手底下救我他,除了第一楼令还能有谁,不过现在我看你还如何救他。 随后而来七个人,打扮各有特色,不过都是第一楼的佣兵,也就是那七个派出来的楼令。 “楼言,藐视楼规,我等奉楼主之令捉你回去。” 楼言冷眼相看,手中耍着拨浪鼓。 “妍儿,”南天担忧的喊着,楼言没有看他,不过倒是扫过这七个人,“找死。” 七个人也有些不敢相信,同为楼令,他们怎么会不知道楼言的本事,不然这第一她也不会坐了这么多年。 “你们的事,你们自己解决,”拟诏沽道,“南天,拿命来。” 二人赤手空拳的搏斗,那边七个人围着楼言,高手过招,招招致命,佣兵过手,招招狠毒。拟诏沽也是对南天失算了,没想到被蛊虫侵蚀了几日竟然还能有如此内力,果然七剑后人不容小觑。手中两个小球打着转,拟诏沽眼中淬着毒光,“乾坤日夜浮,”南天知道这是他的绝学。楼言脸色一变,手中的拨浪鼓猛的变大,巨大的声响,震着所有人的耳朵,“落——” 那七个人都押在了拨浪鼓之下,毙命,与此同时拟诏沽手中的小球不受控制的射向了南天,南天躲闪不及,楼言挡在了他面前,两个小球射在了她身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妍儿——” 楼言猛的反射,那两个小球朝拟诏沽射去,南天抱着她小小的身子,“妍儿,妍儿。” “南天,我记得你,”楼言道,她这一生都未曾开口说过话,唯一的话全都给了南天,只是可惜,她这一生太过短暂,又太过漫长,她没有早一点遇到南天。 “我也记得你,我带你出去。” 拟诏沽被两个小球击中,不过不至于死了,捂着胸口,目光狠毒,干瘦的身体颤颤巍巍的朝二人走了过来,南天还未站起来,楼言猛的一击,南天飞出了洞口,“妍儿……”拟诏沽还未反应过来,楼言一惊自爆了,她体内的蛊虫早就撑爆了,拼了最后一丝内力,震塌了整个山洞。 “轰——” “妍儿——” 南天愣住了,那拨浪鼓震了出来,南天呆呆的捡起了拨浪鼓,她与他第一次见面,他便见到这个拨浪鼓,楼言,到底为何?有何必要? 一堆士兵围住了南天,把他给带走了。 北齐,兰陵王高长恭卒,国内大乱,陆令萱把持朝政,冯小怜狐媚惑主,皇帝昏庸无能。 香芸台阁——天下第一楼,这个佣兵的天堂,神秘的组织,此刻却被人杀上门,一场血搏正在发生。 夏紫鸢已经杀红了眼,没错,正是夏紫鸢,不仅是她,还有玉飞儿,恒宗玄,杨翼遥,李时鸣。为什么,这场看似莫名其妙的屠杀,江湖多少人在看热闹。 “四剑合并——” 也让这些人见识到他们这群七剑传人到底是多么的强大。 天下第一楼死伤无数,二十四位楼令尽数死于剑下。 楼劳看着一脸悠闲的夏紫鸢,还有她身后的四个人,那四把剑,可能有人一生都见不到一个,他也算是齐全了,心如止水了。 “我哥哥在哪?” “我不知道,”楼劳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楼兰在哪?” 楼劳不说话了,老手捡起一旁的剑,便要自尽,夏紫鸢眼疾手快的夺了下来,掐住楼劳的脖子,“老头,我还没让你死呢。”眼睛通红,强硬的读心,提取记忆。 “呃——”楼劳咽气了。 夏紫鸢嫌弃的把他甩到一边,此时他们五个人已经站在了尸体之上。 “鸢儿,怎么样?”玉飞儿道。 “哥哥被楼言救走了,在北疆,而且烛照剑被拟诏沽给夺取了,段二娘还在江州,”夏紫鸢轻声道。 李时鸣给几人喂了丹药,助他们快速的补充内力。 “我们先离开这,”玉飞儿道。 五人离开了,这件事也在江湖上散开了,一时间传言纷纷。可是也有不少人道,“这是第一楼还有好多佣兵没有在。” “他们在有什么用,他们五个人是什么人,七剑传人,来了也不过是送人头的。” “那茗烟楼,鬼市没有人参加吗?” “这也是奇怪的地方,这两个地方的人并没有管,而且楼兰可没有现身呢。” “楼兰在又如何,那二十四位楼令都死了。” “呵呵……” 香芸台阁分五部怎么会没有人管,只不过,他们也被人给管住了,而且楼兰都一直未现身,这一切都是如此的奇怪。 “是吗?”向天岚听着汇报,没有一点惊讶,“那几个孩子还不错,没有让我失望。” “宫主,予心少主还在他们那呢。” “无事,他们会护好她的,不过盯着,心儿别发病了。” “烛照剑呢?” “在江州。” “走,去江州。” 蓝旌节错过了一场大戏,等找到他们六个人的时候,赶紧围着夏紫鸢转悠,“闺女,有没有受伤啊。” “老头,我好着呢。” “你这丫头,去杀人也不通知我一声,害我担心,我还想凑个热闹呢。” “下次有吃的一定告诉你,”夏紫鸢有些无奈,不过她还是很高兴,能有人这么关心自己。 杨翼遥带着面纱,手中抱着妖妖,“飞儿,紫鸢我们接下来去北疆吗?” “你们去北疆干什么,南天在邺城,”蓝旌节道。 “什么?”几个人都齐齐的看向了他。 突然被这么多人盯着,蓝旌节也不觉得什么,摸了摸自己的小辫子,“楼言救了南天,同拟诏沽同归于尽了,南天被一群北齐的官兵给带走了。” “怎么会这样,老头你怎么知道,”夏紫鸢道。 “这…我就是知道了,才来找你们告诉你们啊。” 第171章 江湖,朝堂 “邺城,那可是北齐的都城,”玉飞儿有些累了,不过得知南天如今没事,她已经松了半口气了,天知道她晓得南天中了蛊虫有多么担心,不然他们这些人也不会杀到第一楼来。 “管它什么都城,第一楼我们都灭了,也不妨灭了他们,”夏紫鸢气呼呼道,可是没有人会认为这是儿话。 “不…不行,”玉飞儿想了想道,“第一楼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那些人肯定早就得到消息,怕是就已经严密布局等着我们去了。” “那……”夏紫鸢沉思了一下。 “这次第一楼的事,我们本也不会杀过来,可是现在细想,这到越来越像一个局了,”杨翼遥道。 “别韵,你说什么呢,”恒宗玄挠了挠头。几个人都面色沉重,连李时鸣都明白了。 玉飞儿道,“知道是局,我们也不得不走。” 夏紫鸢点点头,“如今这全天下都盯着我们,我们没办法。” 果然,傍晚,便有人送了信过来。 “想救南天,三日后来邺城。” “去,怎么能不去呢!” “去——” 长安,被困在家中的百草,听闻了消息,心中惊讶溢于言表。 “南天在邺城?” “是的,姐姐,而且玉宫主他们灭了天下第一楼。” 百草听着,手上的针扎破了手指,才恍然惊醒,“爹呢?” “爹去上朝还没回来呢。” “不行,我得去找爹,去找皇爹爹,”百草把手中帕子扔了下来,便冲了出去。 皇宫门口,那士兵拦着,百草直接甩出了玉佩,才被放了进去,也是,谁不知道,她可是早就许配给了太子殿下,是未来的太子妃。 大殿内,国公正在和皇帝禀告这件事。 “皇上,这北齐抓了南天少侠无非是为了逼玉宫主他们交出七剑,这可是涉及国家之本的事啊!若真是被他们得到了七剑后果不堪设想。” 皇帝想了想,“那你觉得如何是好?” “如今北齐宫里也是混乱不堪,不如我们此时…” “皇爹爹,皇爹爹,百草求见。” 二人不约而同的看了过去,杨国公脸色微变,“皇上。” “让她进来,”皇帝下令了。 百草冲了进来,赶紧跪下,“给皇爹爹请安。” “起来。” “孽女,你在干什么?”杨国公斥道,赶紧也跪了下来,“皇上恕罪,小女不懂事。” “爹,”百草咕哝了一句,“我有事要禀告皇爹爹。” 皇帝把杨国公扶了起来,“国公先起身,你也起来吧。” 百草赶紧站了起来,“皇爹爹,七剑事关社稷,我们绝对不能让北齐得逞啊!” 皇帝微微抬手,“这事我已经知晓了。” 百草赶紧又跪了下来,“求皇爹爹出兵救南天少侠。” “不得胡说,”杨国公简直要被这个女儿给气死了。 “爹。” “华儿你先起来,”皇帝道,“国公你也不必发这么大的火。” “父皇,”太子匆匆走了进来。 “阿gun你怎么来了?” “我听闻华儿…”太子看向百草,百草赌气一般转过了头。 “你来的正好,太子关于七剑这件事你怎么看?” “禀父皇,儿臣也是刚得知这个消息,儿臣看来,绝对不能让七剑落在北齐手中,而且北齐兰陵王最近已经被逼死了,正是民愤之时,我们若趁此机会发兵北齐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说的倒是有道理。” 百草闻言连忙道,“皇爹爹,硬夺七剑是不太可能,而且据臣女了解,七剑只有七剑传人才能使用,我们不如借此机会,卖给七剑一个人情,让他们归顺我们。” “这…”皇帝想了想。 “父皇,华儿此话有道理。” “国公你看呢?” 杨国公想了想,“此法倒是不错,可是没有道理出兵啊!” “朕再想想,你们退下吧,”皇帝直接下令。 出了大殿,百草一脸的郁闷,“皇爹爹这是什么意思?” “华儿你别着急,”太子安慰着,“你身体怎么样了?” “我…”百草瞪了他一眼,“看到你就头疼。” “华儿不得胡言乱语,太子恕罪。” “无碍,华儿就快成为我的妻子了,”太子笑的很天真,看着百草的表情里也是满满的欢喜。 回到了国公府,百草便被训斥了一番,也是这种在断头台边缘的生活,让他不得不小心。可是百草哪能听得这些话,写了信,差人连夜给夏紫鸢他们送过去,“你们莫要担心,我朝皇帝就要对北齐发兵了,到时候你们再行动。” 玉飞儿这边也在商量,说真的,他们现在已经在别人设的局之中,若想脱身,必须得另行他路。百草的这封信,也算是给他们吃了颗定心丸,不过他们可不会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这一个人身上,于是她们决定兵分两路,夏紫鸢,玉飞儿,予心三人前往长安,李时鸣,杨翼遥,恒宗玄,蓝旌节先行一步前往邺城。决定过后,几人便这样做了,那些暗处护着予心的人也跟着去了长安。 皇宫内,百草一身正装跪在大殿门口,她想了许多借口,终究还是来了,“请皇上看在我杨家三代忠心耿耿的份上,还我弟弟一个公道。”没错,她便是这么一个借口,声称自己弟弟在北齐境内被杀害。在加上这些年杨国公的好名声,也引起了许多人的关注,自然这个弟弟,便是杜撰出来的,可是有理有据的,别人也不敢再妄加揣测。 皇帝看着奏折,“还跪着呢?” “回陛下,跪着呢,已经两个时辰了。” “哼,如今倒是给我送来了一个出兵的借口。”把奏折一扔,“华儿和那个南天什么关系?” “据探子来的消息,不过是郡主在江湖上认识的朋友。” “我看可不一定,”皇帝从椅子上站起来,“我记得是有一个故事,关于跪求出兵的故事。” “陛下说的是赵子君跪求救父的故事?” 皇帝没有再说话了,不过作为常在皇帝身边服侍的人,这太监已经明白了。 太子带着静妃娘娘匆忙赶来,看着这一幕,心疼不已。 第172章 十里长安跪 “华儿你起来啊,”太子想把她拽起来,可是百草怎肯,静妃也便是南宫雅走了过来,“百草,先起来,地上凉。” “娘娘,娘娘,”百草拉住南宫雅的手,“你去求皇爹爹,救南天啊,他可是你哥哥。” 南宫雅满眼的担忧,“你先起来。” “华儿,你就听娘娘的话,快些起来,”太子赶紧道。 原来早些时日南宫雅便进宫为妃了,真是可怜的一个人,本是南宫家的骄娇女,却成深宫的静娘娘,真是命运弄人啊,不过好在百草知晓她入宫了,虽然惊讶倒还长来陪她聊天,一来二往二人也成了朋友。 “百草,听过赵子君的故事吗?” “听过。” “那我便不多说了,你如今借口有了,可是没有诚意,而这就是你的诚意。” “我的诚意,”百草恍恍惚惚的离开了宫,太子说了些什么她也听不清了,最终百草的脑子里只有了一句话,只要能出兵攻齐,她做什么都可以。可是当杨府的人,知晓了这件事,严厉道,“不行,绝对不行,为了一个男人,如此糟践自己的身子。” “爹,你就当女儿祈福了行吗?” “还会有别的办法的,皇上是一定会出兵的。” “可我要的是现在,立刻,皇上要诚意,要借口,我就给他,反正他也是早就提防着我们家了。” “啪——” 杨国公一个巴掌扇了过去,“孽女,说什么呢。” 百草站直了身子,“爹,你就让女儿再任性这一次,嫁不了他,我总得为他做件事,不然我便随他去了。” “你…你…”杨国公已经被气的说不出话了。 “爹,是女儿不孝,”百草出去了。 “这就是我的女儿,我养了十多年引以为傲的女儿啊,竟然…竟然…”杨国公晕了过去。 “老爷,老爷。” 第二日,全城的百姓都出来了,围在路的两旁,百草一袭白衣,站在城门口,“今日我便要满城百姓为我做证,我为救弟弟,也为了北周百姓祈福,愿意行三跪九叩之礼一路到宫门。 所有人面面相觑,这事儿他们已经有所耳闻了,可是古今这么多人,也只有赵子君一人做过,这得是多大的情意才能让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而且还是如此身份的人,做此等行为。 百草已经跪了,喊着,“求皇上出兵相救。” “求皇上出兵相救。” “求皇上出兵相救。” …… 本来好多看热闹的人,渐渐地都不说话了。百草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所有人就这样看着,不明事理的孩童天真的问,“这个姐姐在做什么?” “她在祈福,在请求皇上救她的弟弟。” “为什么要这样求。” “因为这是最庄严,最有诚意的方式,古往今来她为第二。” “那第一是谁?” “哎——” “姐姐这样不会死吗?” 没有人再回答孩童的话,有些妇人,都忍不住的抹了眼泪,这种场景,如此诚心以证,何曾见过。 皇宫里,文武百官已经上朝了,还未退下,便有人来报了这件事。 “众位爱卿如何看?” 一朝中元老上前一步,“回皇上,杨国公之女比心天地可鉴,实乃我北周之福气,若是真能坚持下来,我等一定要为杨小公子讨回公道,出兵北齐。” “对,对。” “是啊。” 底下乱哄哄的。 “那好,朕就和众位爱卿在这等着。” 太子急得火急火燎的,可是自皇帝对他下了命令,不许前去,只能在宫门口等着。 南宫雅匆匆赶来,“太子,怎么样了。” “静妃娘娘你可算来了,华儿已经跪了快四里了,这…她的身体怎么受得了,从城门到这可是足足有十里地的啊。” “太子你先别急,素心。” “娘娘。” “带张太医过去。” “是。” “娘娘,你为什么不阻止,你不是和华儿是朋友吗?” “太子我何尝不想阻止,可是百草的脾气你我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如今能做的只有等。”南宫雅却是很担心,可是她有些羡慕,因为百草做了她不能做的事,南天我终究是你的妹妹,我们终究成了陌路人。 百草跪着,眼前恍惚,可是那信念一直支撑着她,她也喊不出话了,一步一步又一步,一跪一跪又一跪,一叩一叩又一叩,一直重复,额头磕出了血,膝盖也磨破了,可是都无所谓,只要能救他就好了,无论她做什么。 满城人皆泣不成声,他们是真的感动,有的甚至跟着跪了下来。 夏紫鸢三人到来的时候,便是这么一副景象,而南宫雅已经一步一步的走了七里了。 “这是怎么了?”夏紫鸢问道。 “姑娘你们是外来的人不知道,今个,杨国公府的小姐为了求皇帝出兵救弟弟,在这十里长跪呢。” “十里?长跪!这不是要人命吗?”夏紫鸢惊讶道,玉飞儿也有些惊讶,予心萌萌的,不过没有说话。 “可不,这得是多大的姐弟情意啊,”那人感叹道。 夏紫鸢道,“玉姐姐我们往前走走,打听一下百草的消息。” 玉飞儿突然拉住了夏紫鸢。 “怎么了玉姐姐。” “百草也是杨国公家的小姐。” 夏紫鸢愣住了。 予心挠了挠头,“飞儿姐姐,这杨国公府有几个小姐啊?” “可能就一个吧,”夏紫鸢都有些不确定了,“我们快过去看看。” “嗯。” 此时已过八里路,百草在心中一遍遍的重复,“快到了,快到了,再坚持坚持。” 玉飞儿三人脚程自然要快,当看到周围人泣不成声,那路中间的不是她们熟悉的百草还能是谁,二人皆是心中百般滋味。予心拉了拉夏紫鸢的手,“紫鸢姐姐,那人我见过,在之前的客栈。” “嗯,我们也认得,”夏紫鸢道。 “她受伤了,我们要给她治伤啊!” “嗯,”夏紫鸢一时无言,她和玉飞儿都没有动,她们不可能去阻止她了,无论什么,可是这一切都太出乎她们的意料,她们想过,能让北周现在攻打北齐多的是借口,可是唯独没想过,百草会用这个,十里长安跪,古往今来第一人,那赵子君也仅仅跪了七里啊!” 第173章 出兵北齐,乱世纷争 三人在人群中默默地跟着,终于百草眼中出现了那宫墙,嘴角微微一笑,“南天,我来了。” 太子和南宫雅也看到了,冲了过来,尤其是太子跑的飞快,“华儿,华儿。” “让…开,”百草有气无力的道。 “太子,还有十步,让她走完,”南宫雅道。 太子终还是放开了她,百草咬着牙,简直是要爬到宫门的。 “一步…两步…三步…” 步步见血。 “六步…七步,八步,九步,十步。” 终于到头了,“我成功了,快救——” 太子赶紧抱着她就冲了进去,“太医,太医。” 匆匆有人来报,“皇上,郡主坚持下来了。” “太好了,传我令,尉迟迥为大将军,杨国公同行,进军北齐。”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行军的号角即刻吹响,夏紫鸢和玉飞儿松了口气。 “成了。” “百草她!” “三位姑娘,我家娘娘在等着你们呢,”原来是素心那个宫女,玉飞儿和夏紫鸢心若明镜一般,走了过去。 南宫雅脸上些许倦色,见到二人,“好久不见。” “你…”夏紫鸢想了想终究没有说话,她的事,他们也都知道。 “我不能在这久留,就是想告诉你们一句,皇上已经下令了,你们现在就可以去救元之哥哥了。” “百草,”夏紫鸢道。 “你们不用担心她,宫里会有最好的太医医治她,这件事过后,她将会是北周的太子妃,你们还是不见为好。” 二人点头,“待我们谢过她。” “嗯,”南宫雅点头。 终究三人下了马车,南宫雅回去了她的那个深宫大院,墙外的江湖,和她没有关系了。 “玉姐姐,我们快走啊。” “嗯。” 长安到邺城又是一个漫长的距离,不过加天连夜也应该是能够赶过去。想想二人之前还对百草有所猜疑,如今倒是满心愧疚,她们都低估了一件事,或许是之前百草隐藏的太深了。 北齐皇宫,南天被刺了三十三根锁骨钉,令他武功尽失。女子缓缓走了进来,看样子,应该是一个女官,果然看守的人都行礼,“陆大人。”这人便是陆令萱,一个万恶的女人,把持朝纲,祸乱宫闱。 “他怎么样了?” “回大人,什么都不肯说。” “哦,果然是个硬骨头,”说着弯下了腰,一把捏住了南天的下巴,迫使南天看着她,“这张脸长得是真不错,不愧是江湖第一美男,只可惜,呵呵……烛照剑在哪?” “滚,”南天真的不想多看这人一眼,使用卑鄙下流的手段,真真是脏。 “呵,我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松开了南天,冷声下令,“看好他,别死了。” 南天握紧了拳头,活着,他一定能出去,他还得找七剑呢。 邺城,恒宗玄三人已经到了,在一客栈住了下来。这北齐的都城,这人都过得水深火热的,真是天灾不断,祸乱不断。看样子气数是真的要尽了,北周的军队已经打了过来,皇帝御驾亲征,却还是节节惨败,皇宫之内也只有陆令萱在守着了。 看到人们疾苦如此,三人忍不住的动容,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一华丽轿子驶过,微风吹来帘子,梁有升的容颜暴露在三人眼底,恒宗玄差一点跳了下去。 “宗玄,”杨翼遥拦住了他,“不能暴露了身份。” “他害了我一家,我要他的命,”恒宗玄握紧了木棍,若不是两人拦着,怕真的是要跳下去了。 “我知道,但是不能出去,”杨翼遥道。 李时鸣也说:“宗玄,什么仇恨先放一边,先救出南天再说,明天,便是约定的日子了。” “哎,”恒宗玄气呼呼的,转过了身。 “别韵,该换药了,”李时鸣掏出瓷瓶,对杨翼遥道。 恒宗玄一听赶紧转过了头,“我帮你换,”说着就要拿过瓷瓶,不过被杨翼遥抢先一步。 “嗯?怎么了?”恒宗玄一脸的不明白。 “我自己来就好了,这有镜子,”杨翼遥道。 “那好吧,”恒宗玄只好作罢。 李时鸣道,“那我们先出去了。” “嗯。” 等二人出去了,杨翼遥坐着,轻轻撩起了一点面纱,看着镜子中的下巴处的疤痕,真的是让人醒目和害怕,杨翼遥小心的把药膏涂抹在上面,眼前一闪而过的还是段二娘那张可恶,恶心的脸,“段二娘,我失去的定要在你身上讨回来。”别说,哪怕没有露脸,杨翼遥这身上妖媚的气质也挡不住了,尤其是这伤一天天的的好,这千面狐狸的风姿便越大能感受的到,只不过她手中从琵琶变成了脸而已,不过一样的足够魅惑人心。 晚上,恒宗玄估摸着二人该睡着了,便偷偷跑了出去,他也很想听李时鸣的话,可是一想到仇人就在身边,不解决了,对不起恒家那一众老小,今夜便要了那书生的狗命。 可是让恒宗玄万万没想到的是,当她到时,梁有升竟然已经死了,悬梁自尽,烧火自焚,那蒙面人就站着,看着。 “救火啊,救火啊!”家仆喊着。 “怎么会这样?”恒宗玄很是震惊,当发觉到蒙面人了,想到夏紫鸢说的,连忙跑了过去,“你是谁?” 那人闻声,看了恒宗玄一眼,便快速逃跑了。恒宗玄赶紧追了过去,“别跑,别跑,给我站住。” 那人依旧不停,知道到了城外的树林才听了下来,月光打在了那人的身上,恒宗玄看着,觉得有些熟悉,“我看你还跑。”还没等恒宗玄上前一步,那人出声了,“大哥。”让恒宗玄愣住了,满脸的不可思议,既熟悉又陌生。 “你…你是?” 女子转过身,眼中亮晶晶的,“大哥看了我如今的容颜,怕也不一定能认出我来,说着就扯掉了黑布,那张脸,还算是脸吗。五官被烧的蜷缩在一起,像是爬满了蜈蚣一般,唯一能看的,可能也就那只右眼了,也难怪她的声音会如此奇怪,也难怪…… “悠…悠然…” 第174章 杀入邺城,四剑合并 “大哥,你还能认出我吗?我这个样子。”恒悠然流着眼泪,这是多少个日日夜夜她憋住的眼泪,不过如今站在她面前的是她的亲哥哥,是她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恒宗玄走了过去,大手掌放在了她的脸上,“认…认得,我以为你们都死了。” “我报仇了,他怎么杀死我的,我就怎么杀死他,”恒悠然道。 “你这些天都去哪了?你怎么会?” “我被人给救走了,”恒悠然一口黑血喷了出来。 “悠然,悠然,”恒宗玄害怕了,他从没有这么害怕过,得知全家被灭门都没这么害怕过,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 恒悠然看着他,“我早就该死了,大哥不要伤心,告诉南天少侠他们,我不是有意要伤他们的,是拟诏沽,他给我下了毒…” “悠然,你等我,我带你去见李时鸣,他可以救你,他可以的,”恒宗玄急切的说着。 恒悠然摇了一下头,“没…没用的,大哥,我想回家。” “悠然,悠然,”恒宗玄晃动了两下恒悠然已经咽气了,“啊——” “宗玄,”杨翼遥闻声赶紧过来了,看到他怀里抱着个面目全“非的人,他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让人心疼。 恒宗玄抱起恒悠然的尸体,“妹妹,我带你回家。” 杨翼遥赶紧跟着他,本就是担心他晚上会去杀梁有升偷偷跟着他,可是没想到会成了这么一个场面。 是啊,恒悠然,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本是被恒太傅捧在手心的明珠,可是却所嫁非人,害了自己的一生。梁有升是被人计划着送进的恒家,拟诏沽从火海中救了他,教她邪门武功,也不过是让她去杀南天,去夺七剑。 高长恭死后,北齐可用之人甚少,北周气势越来越高涨,破了一个城池又一个城池,就要逼近邺城了。 李时鸣检查了恒悠然的尸体,面露忧心,“尸体有毒,尽快火化了吧。” “你说什么?”恒宗玄一听,坚决不同意。 杨翼遥对李时鸣摇摇头,“我们先出去。” 到了外面,杨翼遥道,“恒悠然体内的毒?” “你看出来了?”李时鸣面色沉重,“和之前永安镇的很像,不过这个更霸道。” “魔教?”杨翼遥道。 “脱不了干系。” 第二天,恒宗玄终究还是火化了恒悠然,把她的骨灰带在身边,“妹妹,等这边的事情结束,我就带你回家。” “宗玄,我们去皇宫,”杨翼遥道,“还有我们陪着你呢。” 皇宫,祭坛,层层,重兵把守。陆令萱站在祭坛上,南天则被绑在了柱子上。外面在打仗,玉飞儿三人在赶来。 三人进来了,陆令萱脸上带着笑意,“有客远道而来,欢迎。” “呸,”恒宗玄恶心的吐了一口,“把元之放了。” “把你们手中的剑交出来,”陆令萱一步步的下了台阶,走到南天面前,“哦,不对怎么只有你们三个,玉宫主和夏姑娘呢?” 三人不语,看着昏迷的南天,“你对他做了什么。” “哼,玉宫主没来也就算了,三把剑,暂且足够了,”手里从南天胸口拔出一根锁骨钉。 “啊——”南天痛苦长吼。 “看,这不醒了,”陆令萱把消魂钉扔在了地上,“把剑交出来。” “宗玄,别韵,你们…”南天看着三人,没再说话。也可以说,现在已经没必要再说什么了。 三人对视一眼,陆令萱看出来了,直接下令,“动手。” 瞬间所有人为了上来,蓝旌节从天而降,“打架,怎么能少了我呢。”一拳出击,震飞一众人。 “蓝老前辈,”李时鸣喊了一句。” “开打吧,老头我也该活动一下筋骨了。” 场面混乱不堪,也是虽说这里士兵不少,可也不过是些禁卫军,只要杀光了,一定没有补充上来的了。能死在七剑之下,这些人也算是死得其所,可是陆令萱却一点都不着急,南天觉得奇怪,“小心。” 从天而降八个人,皆身着生门服饰,带着从地狱而来的死亡气息,连他们的剑都冒着黑气,朝四人打了过来。 “三剑合并——” 强大的灵力散开,震慑这宫外的老百姓,还以为是天赐霞光了,只可惜北周的将士们已经一步步朝这里逼近,或许于他们来说,是一种解脱。 八个魔兵,不愧是何鸿飞的手下,招招毙命,而且哪怕是被剑刺中,他们也不畏惧。 “怎么回事?他们怎么像打不死的一样,”恒宗玄想骂娘了,这实在太气人了。 “这是何鸿飞单门训练出来的,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而且千万别被他们打中,他们会吸取功力的,”蓝旌节提醒着。 “难怪这老妖婆这么气定神闲,原来是和魔教串通好了。” 南天还被绑着,这是着急,陆令萱走到他身旁,“南元之,看到了吗?早把剑交出来,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滚开,死老太婆,”夏紫鸢从天而降一剑刺中了陆令萱。 “飞儿,紫鸢,”几人眼中大喜,可是这八个魔兵可不是吃素的。 “鸢儿你护着南天,我去帮他们,”玉飞儿道。 “小心。” “哥哥,”夏紫鸢把铁链砍断,扶着南天坐了下来,“锁骨钉,真是该死。”目光射向陆令萱,陆令萱捂着伤口,往后退了退,“哈哈,你们今天都得死在这,我得不到七剑你们也得和我陪葬,呃!” 一根锁骨钉射中喉咙,陆令萱当场毙命,死不瞑目。 夏紫鸢投以嫌弃的目光,转而担忧的看着南天,“哥哥,我把钉给你取出来。” “嗯。” 这边五人也不见得不是那八个人的对手,“四剑合并——”天地间似是风云要变一般,引得百姓恐慌。 就是这个时刻,何鸿飞突然出现,强大的内力打了过来,“啊——” 四剑合并失败,四人受了重伤,落在了地上,一脸震惊的看着来人,那八个魔兵也不动手了,如雕像一般跪在何鸿飞面前,还有赶来的贺立峰,奇志等人。 “恭喜门主出关,”几位魔兵跪着,木头人似的大喊。 第175章 门主现身,七剑濒危 何鸿飞,一身黑红色大袍服,头发黑色中掺杂着白色,那张脸说不上有多少老态,看着比蓝老前辈和拟诏沽都要年轻许多,何琼羽与他有六分相似,想必年轻的时候,也是位俊郎公子,只不过现在的他周身布满着阴郁,在高高在上的位置待久了,也是有些孤独,不可侵犯的感觉。右手布满了黑色的纹路,不过多数时藏在大袖中。眼中似有些喜一般看着几人,轻轻抬手,那跪着的魔兵都站了起来。 玉飞儿,恒宗玄,杨翼遥,李时鸣和蓝老前辈都倒在地上,足以见到这人的可怕之处。 夏紫鸢扶着南天,看着这个传闻中的何鸿飞,非常担忧,他们如今可怎么逃出去。怪不得刚才那老女人那么有恃无恐,原是和魔教有勾协,可恶至极。 何鸿飞手一抬四把剑都落在了他手中,几人想要动,却是动不了。 “何门主,你抢几个小辈的剑,未免太不要脸,”蓝旌节道,可是他也受了伤,却也能勉强站起来。 何鸿飞唇角一勾,“那又如何。” 蓝旌节走了一步,转而快跑起来,“七剑天下人都想得,何门主我也不与你夺了。” 夏紫鸢脸上有些气呼呼的,不过心中却是一片澄明,看到何鸿飞没有要去追的意思,反而松了口气,看样子,他的目标只是他们。 “哥。” 南天心中盘算着,给了夏紫鸢一个安心的眼神,反而很担心他们四个的状况。 “回生门,”何鸿飞下令。 六人被带回了岱宗——生门。这个人门口中的魔教,山的景色极美,不过这魔教一座座的宫殿,倒是挺精致典雅的,而且布局很是巧妙,别有一番韵味。山门前,辛格带人迎接,夏紫鸢盯着他,可是他却没有把目光落在她身上,而是恭敬的对何鸿飞道,“欢迎门主回山。” “他们,你安排就行,”何鸿飞道。 “是。” 六人被带入了地牢,辛格便转身离去,“别让任何人靠近。” “遵令,护法。” 玉飞儿三人同南天三人分开,夏紫鸢脸上满是落寞之情,玉飞儿搂过她的肩膀,没有说话。 “呵……”轻微的喘气声,吸引了三人的目光,这阴暗的地牢,谁知道被关押的都是那些人。 杨翼遥走了过去,看到阴暗的墙角蜷缩着一切人,只不过她的一个手臂已经没有了,身上血迹斑斑,一看就是收到了非人的对待,苟延残喘着。 玉飞儿和夏紫鸢也走了过来,当杨翼遥抬起她的脑袋时,二人眼中同时露出了惊讶之情。 另一边何鸿飞走到一房间前进去了,屋内,何琼羽安详的躺着,何鸿飞脸上满是关切之情,左手轻放在他的父母之上,仔细看,才发现何琼羽的手已经被冻住了,那寒气信心散发出来。 何鸿飞叹了口气,此时他也不是那个高高在上,杀人无情的生门门主了,而只是一个孩子的父亲,而他的孩子,身中怪病,自己这个父亲却无能为力。 右手掌心一丹炉浮现,悬在了何琼羽身体的上空,火热的气息,却没有融了那冰。 “门主,”屋外奇志的声音传来。 何鸿飞走了出去,原来奇志和何羽殇从外地赶了回来,得到了,何门主出关,并且一举夺得四把剑,还把几人都抓了回来。 “恭喜门主,获得四剑,”奇志赶紧巴结道。 “烛照剑呢?” “回门主,本是在二娘手中,不过如今二娘失踪了,贺立峰正在寻找。” “罢了,叫莫寻和羽殇来见我。” “是。” 何鸿飞看了眼身后的屋子,便去了大殿。地牢里,夏紫鸢替织云手检查了一番,只可惜她的喉咙也受伤了,根本无法说话,幸在她还能认出玉飞儿和夏紫鸢,声音呜呜的,不知想说些什么。 “她身上的衣服可是水火不进,刀枪不入,怎么会…”夏紫鸢忍不住道。 “看她手臂的伤口,是灭杀而为,”玉飞儿道。 “莫寻,”夏紫鸢道,织云手突然有个激烈的反应,看着她,夏紫鸢道,“织云手,你想告诉我们什么?” “呜…呜…” 二人面露难色,杨翼遥道,“她应该是知道什么,紫鸢你…” 夏紫鸢点点头,“我试试,你们帮我守着。” “嗯,”玉飞儿也点头。 也是她们这些人中也就夏紫鸢没有受伤,所以夏紫鸢还可以使用共情,“织云手,把你的记忆交给我。” 织云手眼角流着泪,艰难的把左手放在了夏紫鸢手上,夏紫鸢眼前一恍惚,那是江州,寒冬烈风,使得路上的人脚步匆匆的,一小男孩蜷缩在垃圾堆里,看着那冒着热起的包子,稚嫩的小脸带着渴望,若是此时能有人给她一个包子就好了,他好饿,好饿。身着紫霓冰丝衣的织云手蹲在他面前,笑意盈盈的,把包子递给他,“诺,给你吃。” 小小的莫寻眼中带着惊喜之色还有不确定,怯怯的伸出了手,接了过去,寒冬中,包子暖了手也暖了腹,织云手走了,那一身素雅的紫霓冰丝衣,深深印在了小小的莫寻眼中。 记忆一转,好似已经过了几年,是那个榆县,织云手又遇到了莫寻,只不过那个时候,他受了很严重的伤,为了给他治伤,织云手只能把身上所有的银两都掏出来,为他请郎中,拿药,很快她的钱便用光了,好在织云手一手绝技,让他们留宿在一个秀坊,可惜钱财不够,织云手只得拿出织云锦去卖给了一个大官,获得了更多的钱财,好在在她细心的照料下,莫寻的伤好了许多。 “我听大婶说,你卖了一匹织云锦,”莫寻道。 “是啊,”织云手给他喂着药,一脸的不在乎。 “天下织云锦只有三匹,听闻一匹在北周皇宫,你如今又卖了一匹。” “啥有不有名的,反正当初织出来,得了三匹,已经是我意料之外了,先喝药。” 莫寻很听话的喝完了药,眼睛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织云手,让织云手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你总是瞧着我干什么?” “你好看。” 第176章 莫系知情(一) 织云手抿了抿唇,“花言巧语。” 莫寻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我从不说谎。” “那你告诉我你身上的伤如何来的?” 莫寻一时没说话,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霾。 织云手赶紧道,“我也不想知道,只是说说,你先休息。” 又过了些时日,莫寻身上的伤彻底好了,大婶总是打趣的说:“你俩这个样子不如直接成亲,郎才女貌的,倒也成了一段佳话。” “大婶你说什么呢,”织云手脸上难得一见的娇羞。 莫寻笑了,“这个可以有。” 织云手看着他,感觉他像是在开玩笑,但是他认真的表情,又不太像。 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处,织云手心中有了丝别样的感觉,可是他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难不成还真的…手中正在刺绣,便愣住了。 “你想什么呢?”莫寻突然走了进来。 织云手猛的回过了神,“没什么。” 莫寻拿过她手中的帕子,看着上面的花,“你这绣的是什么花?好奇怪。” “我家乡的一种花而已,”说着织云手就要拿过来,莫寻偏不给。 “给我啊,”织云手也不恼,以为他小孩子的心性又上来了。 “你告诉我这花叫什么名字。” “叫…”织云手突然停住了,“没有名字。” “嗯?”莫寻眉毛轻挑,“花没有名字,那你总该有名字吧。” “我也没有。” “不可能,每个人都有名字,难不成你就叫织云手,”莫寻有些奇怪,不过还是依旧耍赖着,倒像是非常依赖这人一般,任性着撒娇。 “真的没有,”织云手被他弄的有些哭笑不得,“快些还我。” “你不告诉我名字,我就不给你。” 织云手笑了,“那行,我现在想一个名字,嗯…静姝如何?” “淑女的淑吗?”莫寻转悠着眼睛问道。 织云手轻摇摇头,“不是。” “那你写下来给我看,”莫寻不依不饶的说。 “这有没纸笔,我如何写,快些给我,你好烦人哦,”织云手很是无奈的说。 “没有,那你随我来,我知道哪有,”说着,莫寻不待织云手反应,便拉起织云手到了之前自己住的那个房间,桌子上笔墨纸砚都摆好了。 “快写吧,”莫寻眼中仿佛带着星星一般,有些天真。 织云手看着面前的叠的整齐红纸,“这…” 莫寻迫不及待地把笔递给她,“快写。” “好吧,”织云手有些无奈的写了下了那两个字,“静女其姝的静和姝。”织云手的字纤细,很是好看,看着她一笔一划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莫寻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这下行了吧!” “嗯嗯,”莫寻把笔拿过来,“还少了点东西,”说着就在纸上也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就在静姝二字旁边,“这下完美了。” 静姝失笑,“你干嘛写自己的名字。” 莫寻笑着,把红纸摊开,“你看。” “婚书?”静姝睁大了眼睛,“这…” “你现在是我妻子了,”莫寻扬着婚书道,“所以手帕是我的了。” “胡闹,”静姝突然反应过来了,“帕子我不要了,但是婚书得…” “不行,”莫寻刚进把婚书塞入怀里。 静姝无奈的扶了扶额,“你该不会真的因为我救了你一命你就要以身相许吧,太儿戏了。” “嘻嘻,”莫寻一笑露出了小虎牙,很是招人喜爱,“不是儿戏,我就要以身相许。” 静姝不打算与他再说些什么了。 大婶进来了,满脸笑意,“姑娘,婚书都已经写了,赖不了。”原来是莫寻问大婶怎么才能把织云手留在身边,大婶说,只要成亲就可以了。 晚上,静姝准备休息的时候,莫寻飞快的跑到了床上,“我要与你一起睡。” “回你自己的房间去,”静姝真是没见过如此厚脸皮的人。 “不要,我们是夫妻,就该睡在一起,”莫寻耍赖了,趴在床上,静姝无奈,“那我去和大婶一起睡。”说着就往门走。 莫寻赶紧跳了起来,一把拉住了静姝,“不行,你要和我一起睡。” 静姝还未还手,莫寻已经点了她的穴道使她无法动弹,“莫寻,给我解开。” “不要,睡觉,”莫寻把她抱到床上,贴心的盖上被子,便躺在了静姝的身边。 静姝瞪着大眼睛,“莫——寻。” “我在,”莫寻勾着唇角,“睡觉了,不然我做点别的事,嗯?” 静姝一听,依旧瞪着他,“把灯灭了,不然我睡不着。” 静姝话音刚落,烛火便灭了,莫寻抱着她,“现在好了,睡觉。” “哼,”静姝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醒来,身上被封住的穴道早就已经解开了,动了动脖子。莫寻端了水进来,“醒了,快些洗脸吧,大婶已经做好饭了。” “哦,”静姝还瞪了他一眼,不过这人也没对自己做些什么。 吃饭的时候,大婶还打趣着。二人在大婶的绣房住了许久,织云手凭借着精湛的绣功,早就远近闻名了。莫寻看着无所事事,不过也偶尔会不见人影,不过多数时间都会陪在她什么,绣房那段时光,可能二人都过得很舒心吧。夏紫鸢看着,她能察觉到,织云手对莫寻是动了情的,而莫寻应该也是。 平静的日子过得并不久,那日已经是莫寻离开四日后了,往日,莫寻最多一两天不见人影,静姝不免有些担心了。 大婶安慰着,“不会有事的,你放宽心。” 可是静姝总是难免想起那日救起他的样子,那些伤… 终于,一天夜里,他回来了。 “谁?” 窗户突然被吹来,静姝心中一惊从床上起来。走到窗前,一片静悄悄的,心中疑惑,把窗户重新关上,一把剑便从她背后刺了过来,好在她身上穿着紫霓冰丝衣,并未受伤。 迅速躲闪,金绫露出,二人便交手,“谁派你们来的?” “把《七剑图》交出来。” 静姝更是疑惑,“什么《七剑图》?” 那人不再说话,出手倒是狠厉,静姝心中一横,也有了杀心。很快那人不敌,冲出门去,外面一群黑衣人,“织云手,果然名不虚传。” 第177章 莫系织情(二) 静姝冷眼看着,当看着院子里被杀的那些绣女,还有倒在地上的大婶,心中大怒,“我要你们偿命。” 院子里升起的血气,让人心惊,织云手未受伤,可是敌过多,时间长了有些吃力。 “抓住她,把她带走。” “呵呵,看样子来的还不算晚,”莫寻走了进来,肩上扛着灭杀。 “莫寻,”静姝松了口气,他没事就好。 “我来了,”二人出手皆狠准,这些人便通通被杀。 莫寻摸着灭杀,“我的新剑,果然厉害。” 静姝看着黑夜中闪着光,上面带着鲜血的灭杀,“莫寻你这几日到哪去了?” “我没事,就出去转转,”莫寻依旧笑着,眼中还带着小星星一般,让人觉得这就是一个天真的大男孩。 静姝脸色微冷,“这些人和之前伤你的是同样一批人?” “可能吧,”莫寻一脸的不在意,只是盯着静姝,想听听她接下来会说什么。 “你…”静姝心中有气,“你走吧。” 莫寻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你…要我走哪去?” “我不知道,因为你,大婶她们已经死了,你害了她们,”静姝看着遍地的尸体,这些年,她虽然也是在江湖游荡可是也没杀过人,今日却… “你不要我了吗?”莫寻竟然有些说不出的伤感。 静姝闭上眼睛,不如看他,下定决心道,“我只想要平静的生活。” “哦,”莫寻低下了头,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会又抬起头,脸上挂着笑,“我先帮你把大婶她们埋了吧。” 静姝不再说话,莫寻的动作很快。静姝祭拜了大婶,“对不起,是我们连累了你们。” 莫寻倚在树上,看着,“你接下来要去哪?” 静姝依旧不搭理他,她怕一说话,她就心软了。夏紫鸢看着,心中很是无奈,这两个人一个有情不说,一个有情不知,真是折磨人啊。 静姝起身就要走,莫寻打晕了她,给她喂了一颗药,便离开了。夏紫鸢心中疑惑,莫寻给织云手吃了什么?等织云手醒过来,眼中迷茫,已经忘却了前尘,夏紫鸢心惊,莫寻这是洗去了她的记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织云手离开了榆县,只是觉得有些累,却没有发觉少了一段记忆,不久后她便到了江州。在江州定居了下来,可是让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莫寻也在江州。夏紫鸢想着,好像这莫寻就是在江州长大的,这可真是命中注定的啊,也是很无奈。 织云手在江州生活了几个月,帮助了不少人,而且可能真的是名声太大了,她的最后一匹织云锦竟然被偷了。这可让她非常生气,还未查到织云锦被何人偷了,便传来了,莫寻屠了十里长街的人,还取了一狗官的人头,被朝廷给通缉了。织云手知道这个莫寻,前些日子听说被南岳老前辈给收为了徒弟,不过三天便出了这件事,便被逐出师门了。而那一条街的性命,织云手也是愤怒不平,一身正气,便要捉拿莫寻归案,可能也是为那一家无辜的人而报仇吧,可是真相到底如何,谁都不知道。 可能真的是莫寻作恶多端吧,织云手一路追踪调查,竟然得知了一城人都被一种奇怪的病症害死了… 夏紫鸢看到这便想接下来应该就是在牛家村遇到她们了。她接受着织云手的记忆。 玉飞儿和杨翼遥看着,对立二坐的两人,只是静悄悄的等待。另一间牢房里,恒宗玄,李时鸣,南元之三人都在疗伤,好在有李时鸣这个神医在,再重的伤也不会死。 夏紫鸢继续看着,手有些发抖,她能感觉到织云手情绪的变化,让她不由得一股心疼。 织云手离开牛家村,来到岱宗。 那日魔教的人又是一场血案。有莫寻,有辛格,有情! 莫寻出手利落,或许在这之前他已经把猫抓老鼠的游戏给玩腻了,倒是给了那人致命一刀,尸首分离,惨不忍睹。 “左护法,不好意思,脏了你的手,”原是辛格手上被溅了两滴血,莫寻带着天真的笑,哪怕此刻他做着这世上最残酷的事,可是他的眼睛还仿若含星一般,让人心动。 辛格看着他手中的灭杀,“是把好剑。” 莫寻耍了两下,撇撇嘴,毫不在意道,“可惜不如七剑。” 辛格眸中微闪,“景曙,帮门主何为?” “左护法,各有各…” “莫寻,”织云手出来,手中金绫缠着莫寻的手腕。 莫寻一脸笑意的看着她,左护法微动,莫寻虽目不转睛的看着织云手,却对辛格道,“左护法,我无事。” 辛格淡定的道,“我先行一步。”说着带着魔教的人救了离开了。 织云手冷眼看着,双手紧紧的抓着金绫,“莫寻,你什么意思?” “没啥,你不就是想抓我吗?”莫寻唇角一勾,朝她走了过去。 织云手心中怪怪的,赶紧喊着,“停,不准动。” 莫寻闻言先是一愣,不过果真站在那不动了,笑意盈盈的盯着织云手。 织云手心中怪异之感更甚,不过这周围血淋淋的尸体提醒着她,这个人罪孽深重,“跟我去官府自首。” “可以啊,”谁知道莫寻竟然直接答应了,让人不由得心中怀疑。 “你…真的愿意跟…” “我这不被你捆着呢吗,”莫寻打断她的话,扬了扬手腕,在她还愣神的时间又道,“走吧,不然我可后悔了。” “哦,”织云手脑中浑浑噩噩的绑着他离开了那座府邸。 莫寻果真乖乖的跟着。 夏紫鸢看到这,都不禁有些怀疑,这个莫寻对织云手绝对有情只是可惜织云手会忘了他,也是他一手造成的,只能道一句命运弄人吧。 是夜,二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着,周围很是寂静,静的有些可怕。莫寻永远都是那一副可爱,大男孩的样子,哪怕是人都落在了他面前,他依旧。 织云手有些愣神,这二人武功绝对不低。 “织云手,小心哦,这两个可是天门宫的两大法王,”莫寻可能真的是好意提醒吧。 鼓雨箭花闻言,开口,“把他交给我们。” 第178章 莫系织情(三) 织云手拽了拽手中的金绫,“我为何要把他给你们。”织云手也不是未听过天门宫的事,又一个魔头而已,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何恩怨,把莫寻交过去,肯定会…织云手猛的回神,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鼓雨箭花对视一眼便朝织云手攻击过来,这是宫主的命令,不管眼前人是谁,他们只会服从,那就把她解决了。 不远处,红轿子,向天岚一袭纱衣眉眼含丝看着这戏,手指缠绕着青丝,“这姑娘,有趣。” 织云手武功不低,金绫是不能解开,不过她一手绝技飞针也着实厉害。 世人未曾见过织云手的武功,只知她绣功天下第一,没想到,这不由得二人重视,出手也狠毒。只可惜他们的武功一招一式,在织云手面前都是一格一格的,每一步,织云手都能本能的分析出,而且精准的把银针扎入他们的穴位,快狠准,手法着实怀疑。让几人都有些心惊,虽不能完全打败,但是她在等一个机会,一个一招降服的机会,这是她母亲交给她的。 莫寻眼中多了丝惊艳。 向天岚眉头微皱,“这是…” 终于织云手等到了二人露出了破绽,数根金针而来,千钧一发之际,破冰而来,挡了下来。 织云手有些惊,虽然这招从未使过,但自己练了不下千遍,竟被破了,看着踏月而来的向天岚,眸中除了惊讶又多了丝惊艳,“向宫主。” 鼓风箭花赶紧跪下,“宫主。” 向天岚轻抬手,破冰回到了她手中,扫了眼莫寻,目光落在了织云手身上,“这是谁教你的?” 织云手眉头微皱,心中有些不舒服,不过还是说了,“我母亲。” “哦!你母亲是谁?” “母亲从未说过,”织云手道。 此话一出,别人可能觉得奇怪,但是向天岚却大笑起来,“不知,确实不知,也该是不知。” 织云手诧异她的反应,不过没有说话。 倒是不知何时松了金绫的莫寻道,“向宫主,如此大费周章抓我干嘛。” “不干嘛,”向天岚眼中杀气一闪而过,在二人身上转悠了一下,“有趣,太有趣了,这么些年了,”似是说给他们听,又似喃喃自语,“鼓风箭花,我们走。” “是,宫主。”三人离去,织云手还有些未回神,这人好奇怪啊,她似是知道自己什么,可笑的事自己竟然都不知道自己是何人,只记得自己有过一个母亲,便再也没有别的了。 莫寻摸着手中的金绫,放到了她手上,“还带我走吗?” “嗯?”织云手回神,看着手中金绫,瞳孔猛的放大,“你…” “我什么我,你若不带我走,我就自己走了,”莫寻笑着道,若不是知道他这人有哪些行为,怕是织云手都要被这人畜无害的笑容给蒙骗了,“走,自然走,得给那些人一个交代。” 但是当织云手一转身,莫寻便离开了,“织云手,我会去找你的。” “你,可恶,”织云手眼睁睁看着他跑了,“竟然骗我。” 后来啊,织云手流荡着,流荡着又回到了江州,莫寻也在,总是有意无意的现身,但是惹怒了她过后,又总能完美的逃跑,让织云手又气又恨,这简直像是和一个小孩子玩捉迷藏一般。 时间越久,织云手的心态就在发生着变化,不过嘴里永远喊着那句带他走。 莫寻倒是挺享受一般,不过她从未能带走他。 这看似和谐的景象,终有一天会被打破,那日织云手正在绣花,魔教众人便闯了进来。没有任何理由,织云手心中怅然,莫不是他出了什么事,就这样有些糊里糊涂的被带到了岱宗,关进了一个空荡的房间。那个奇怪的房间,空无一物,可是只要发出一点声音,便会有强烈的回音,然后使得耳膜阵痛不已,着实折磨人。终于在织云手小心翼翼的待了三天后,她被带了出去,耳朵里还是嗡嗡的,脑袋也不是很清晰了,可是她还是认出来,这眼前的几人里,其中一个便是那莫寻,眼中依旧星光闪闪,可惜,这一次织云手没感觉到暖情,“莫寻。”织云手的声音很小。 何羽殇听着,哈哈大笑起来,“景曙还是你厉害,到了这时候了,她还心心念着你。” 织云手听着,心中微痛,“你什么意思。” 何羽殇大笑道,“织云手把你身上的金针法交出来。” 织云手听闻,猛的看向莫寻,眸中多种情绪混在一起,什么金针法,连她都不知道那叫什么,这些年只有那晚她用过一次,而那晚他在,难道就为了一个这,他… 莫寻依旧笑着,不过没说话,因为这不是他的主场,这是魔教。 何琼羽走了进来,“如何?” 何羽殇没想到他会来,客客气气道,“少主。” 莫寻也笑着说了句,“少主。” 织云手看着眼前这个有这惊为天人之容的男子,少主,何琼羽。 何琼羽看着织云手,“你是哪里人?” 织云手也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怎么每个见到她的人都问这个,可是她自己都不知道,“不知道。” “呵,有趣,”何琼羽的反应与向天岚有些像,又不像。 “我需要你的金针法,所以…嗯!” 织云手扯出一抹笑容,“你需要我就要给吗。” “不给,”何琼羽眉头一挑,“这就不由得你了。”轻轻打了一个响指,从天而降两人人。夏紫鸢心中一抽动,这两人为何穿着玉门宫的衣服。可是这两人表情木讷,像是一个个木头人一般,便织云手打过来。 莫寻带笑看着,“少主这是在用我的试验品。” “不行吗?”何琼羽兴趣也没那么足的看着。 “行啊,肯定行,我刚好也想看看,”莫寻说着就看了过去,“不听话的人,就得让她变得听话。” 织云手听着,心中震然,这人,丧心病狂。可是这两木头人着实难缠。 看着记忆的夏紫鸢都忍不住忧心,一遍遍骂着,莫寻真的不是人,可是她无力改变。 第179章 断臂血清,莫寻身份 那两人出手绝对的狠毒,不一会儿织云手就已经是满身的伤。 何琼羽嘴角带笑,何羽殇砸了咂嘴道,“还撑着,也是个硬骨头,不好搞。” 织云手脸上带着抹讽刺的笑,眼中一片孤傲,“呵,想要,不可能。” 那个目光,让何琼羽心头微微有点一样的感觉,竟然有那么一刻,感觉那么像她。 何琼羽看了眼,淡淡道,“莫寻你有什么办法?” 莫寻随意的道,“她不是有一双巧手吗?既然不能为我们所用,那就废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夏紫鸢能感受到织云手的心头一颤,连她都有些害怕了。 “哈哈哈,”何羽殇听着大笑起来,“果然还是莫寻你厉害,不过你祖上也都是些鼎鼎有名的铸剑师,咋就出了你这么一个心狠手辣额的后人。” 莫寻听完,笑着道,“谢谢大爷夸奖了。” “莫寻,”织云手大喊一声,一切她都可以承受,可是…可是这个男人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心头仿佛被一块大石头压着,让她喘不过来气,而这种入骨的悲伤,她却不知从何而起。 夏紫鸢看着,都不禁为她流下了眼泪。 何琼羽胸口有些疼,不想同这人再浪费下去,抬手,那两个“木头人”便走了。 “你们随意解决吧,”扔下这么一句话,何琼羽走了。 织云手瞪着没有任何反应的莫寻,还是那么的笑着,无言。 何羽殇搓了搓手,“看样子你是活不了了,那不如我先爽爽,”淫荡的笑容,让织云手忍不住的作呕。 眼瞧着何羽殇的手就要伸到了织云手的身上,织云手对莫寻仅存的希望也没有了,脑子,身体,心口都在疼,只有疼,“滚,不要碰我。” “长得还真不错,我可要好好享受一番,”何羽殇说着动手,一瞬间灭杀从何羽殇耳边扫过,砍下了织云手的右手,极快,快到何羽殇只感觉到了一阵风,快到织云手竟然没有感觉到疼痛,那鹅黄色的刀枪不入的紫霓冰丝衣,也没能挡住那支胳膊脱离肉体,鲜血蹦出,织云手眼中再也没有了光,没有痛苦的喊声,一切都那么的静悄悄的,好像无她无关。 鲜血溅在了何羽殇的脸上,何羽殇先是愣住了,然后惊讶,然后大吼道,“莫寻你干什么?” 莫寻收了没啥,眼中依旧带笑,带星,“不干嘛啊!” “你…你…你…”何羽殇竟然说不出话了,看着织云手这惨样,这半死不活样,怎么可能还会有心思,“那你就直接杀了他。” “别闹了,”辛格清冷的声音传来,看着织云手的样子也面不改色的。 何羽殇有些生气,“左护法你要救她?是少…” “我就是拿了少主的命令来的,”辛格道,“向宫主要保下这人的命。” “那又如何,”何羽殇也不知道哪来的傲气。 “少主答应了,”辛格道,“来人,把她关进地牢。”果然进来几个人,把织云手抬了出去,这过程,织云手没有任何反应,心如死灰也不过如此吧。 记忆就到了这里,夏紫鸢睁开了眼睛,织云手已经虚脱的,夏紫鸢轻轻地让她靠在墙上,脸上很是复杂。 “紫鸢怎么样?”杨翼遥道。 夏紫鸢摸了一下已经被处理过的刀口,深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开口第一句,“她,一个可怜人。” 是啊,夏紫鸢只能用这么个词形容她,因为她不仅受伤,更是心伤,那些回忆若是没有忆起还好,可是偏偏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一点一滴她都回想了起来了。而那个主刀人,而那日她被抬走后,莫寻扛着灭杀,“没啥事了,我就走了。” 辛格也出去了,何羽殇心情不痛快的回了房间。 “莫寻,”辛格喊住了他。 “嗯?左护法有何事?” “不后悔?” “有什么后悔的?”莫寻一脸不知,“我走了,得去别的地方玩玩了。” 一样冷面的辛格竟然无声的叹息了。 玉飞儿二人听完夏紫鸢的话,说不震惊绝对是假的。 两个女子都看向昏迷的织云手,不由得觉得真的是个可怜人。 夏紫鸢平复心情,“这个莫寻是铸剑师的后人,这也难怪魔教会知道那么多七剑的事。” 是啊,谁都没想到当年被杀绝的铸剑师,竟然还会有后人,而如今对他们这些七剑传人,是个莫大的威胁。 玉飞儿杏眸微闪,不知想到了什么。 门被打开了,打断了三人的思路。贺立峰和奇志走了进来,“门主有令,带玉宫主和夏姑娘。” 玉飞儿和夏紫鸢心中疑惑,不过还是乖乖的跟着出去了。 “飞儿,紫鸢,”杨翼遥担心的喊了一句。 二人给了她一个宽心的眼神,只是她们都清楚的明白,她们的前方等待她们的是未知。 路过南天他们的牢房,三个男人都站了起来,“飞儿,你们带她们干什么去?”南天急了。 奇志大笑,“南元之,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 贺立峰没有说话。 南天的手指已经掐入了木头中,李时鸣赶紧道,“元之别太担心,不一定是坏事。” “我…”南天微扬头,“知道。” 走在生门里,夏紫鸢看着,二人完全没有当犯人的感觉,倒是有些来参观得样子,“这里景色还不错。” “那可不,我们岱宗的景色最好,”奇志道,“飞儿仙子,你就老实听话,我去求门主让…” “咳…”贺立峰咳了一声,奇志赶紧回神,差点把那事给忘了。 夏紫鸢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她也感觉到了这越走,环境倒是越清幽。直到她的目光里出现了那抹欣长的身影,眼中突然含了泪水一般,也不再张望了。 辛格只看了她一眼。 何羽殇看着色眯眯的看着这两个美人,相对于玉飞儿他对夏紫鸢那可是兴趣很浓很浓啊,“小美人,好久不见啊。” 夏紫鸢看他那样子就一阵恶心,赶紧转过头,看着辛格,还是这样比较养眼。 何羽殇心中有怒火,这可恶的女人,竟然如此忽略他,瞥了一眼辛格,心中不知开始做何盘算了。 第180章 活命机会,进入幻境 几人相对无言,夏紫鸢和玉飞儿也不知道这人带他们来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一会儿,门开了,何鸿飞走了出来,扫了眼众人。 “门主,”那四人自是恭恭敬敬的。 “左护法留在这,你们几个先回去,”何鸿飞道。 何羽殇想说什么,不过终究没说,三人下去了。 夏紫鸢好奇的看着面前这个不能说是老人的生门门主吧,之前在皇宫,情况紧急,她也没注意,现在仔细一看,这人长得还真不错,也难怪能生出何琼羽那样的公子,不过她也没有忘记这个人的可怕,他可是一招就能破了四剑,如今几把剑可都在他那呢,这个人太可怕了。不过好奇心,还是促使着她一双大眼睛,直直的盯着他。 生门门主没有忽略这大胆而又放肆的目光,心中也有些奇怪,这女子倒是有趣,看了眼辛格,没有说话。只是当目光落到玉飞儿身上的时候,眼中有一丝复杂的情绪,“玉门宫主,玉飞儿,果然是仙姿不凡啊。” 玉飞儿面上一片冰冷,男子装束,却也是一俊俏男儿,微微施礼,“何门主。” 何门主浅笑一声,“今日叫你们过来,是有事让你们帮忙。” 玉飞儿和夏紫鸢心中疑惑,有事…帮忙,这可没有请的意思,只怕是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 夏紫鸢似是明白了什么,开口道,“让我们帮什么?” “你觉得会是什么?”何门主有兴趣的看向了夏紫鸢,一旁的辛格不经意的皱了下眉头。 夏紫鸢脸带笑意,只吐露了三个字,“读—心—术。” 话音刚落,何门主便大笑起来,“果然够聪明。” 夏紫鸢欣然接受,“那可不,我最聪明了,”说着还不忘对辛格眨眨眼,像是邀功的小孩子一样。 何门主也顺着看着辛格,淡淡来了句,“眼光不错。” 辛格拱手,“谢门主。” 何门主抬手,示意他不必说了,转而对玉飞儿道,“你们俩随我进来。” 玉飞儿和夏紫鸢对视一眼,跟着进去了,夏紫鸢有过辛格旁边时,还撞了他一下,“嘻嘻。” 辛格心微动,这丫头,还真是无时无刻不这么调皮,不过也好,也好。攥紧了拳头,看着关上的门,辛格转过身,他是左护法,他知晓门主是何意思,屋内的可是… 当二人随着何门主进入了屋里,屋里淡淡的梨香,夏紫鸢嗅觉灵敏,“千梨帐香。” “你知晓这香?”何鸿飞道。 夏紫鸢点点头,目光却不经意的看向玉飞儿,心中似有什么在发酵一般。 屋内,何琼羽依旧躺着,那丹炉还浮在他的胸口,这样安详的睡着,让二人都很是奇怪,见识过这人的邪,见识过这人的狠,如今倒是。 “他这是怎么了?”夏紫鸢奇怪的问。 何门主没有回答不过一直注意着二人的反应,又往床边走了走,“夏姑娘,我要你把琼羽唤醒。” “啊!”夏紫鸢还是有些吃惊的,“我怎么可能叫的醒他,我和他又不熟。” “不是有她呢,”何门主目光落在了玉飞儿身上,竟然是难得痛心,让二人同时背后发凉,这人动了杀气。 玉飞儿道,“为何是我?” “因为只有你,”何门主眼睛一眯,“只要你们能唤醒琼羽,我就给你们机会。” “什么机会?” “活命的机会。” 玉飞儿和夏紫鸢对视一眼,夏紫鸢赶紧道,“可以。” “那你们动手吧,我在这给你们护法,”何门主道。 夏紫鸢走了过去,“玉姐姐。” 玉飞儿也盘腿坐在了床上。 夏紫鸢看着沉睡的何琼羽,想了想道,“何门主,你就不怕我们在何琼羽的记忆里发现点别的东西?” “哼,就你们,还没这个能力,你只要用读心术把她带进去就行了,”何门主像是对读心术有些了解一般道。 夏紫鸢感觉自己还是不要在这个人面前耍小聪明的比较好,这个老男人太可怕了,撇了撇嘴,“我也没那个能力,再去共情。”嘴里咕囔着,对玉飞儿眨了眨眼,“玉姐姐,把她扶起来。” 玉飞儿刚准备动手,看到何琼羽重口的丹炉,“何门主。” 何鸿飞手一伸,便把丹炉收回袖中。 三人对坐,掌心而对。 夏紫鸢道,“我要开始了。” “嗯。” 夏紫鸢嘴里念念有词的,渐渐的在三人之间形成了一个幻境。 “玉姐姐,进去,找他。” “好。” 何鸿飞本来也不太确定夏紫鸢的读心术到底到了那一步,不过向天岚竟然来信道,她自己试探过了,这丫头悟性很高,如今怕不比她母亲低哪去。而且他也已经准备了,一旦有什么,杀了他们俩,也得保证自己儿子无碍,不过如今看来,这夏紫鸢确实不错。 夏紫鸢用自己的意念支撑着整个幻境,在这个幻境里,一切都是冰天雪地的,刺骨之感传来,哪怕从小习就寒冰诀的玉飞儿都有些发抖,“这是哪?” “是何琼羽的记忆,身体。” “那他在哪?” “玉姐姐,这个得你去找,”夏紫鸢道,可是她没有告诉玉飞儿的是,那个世界只有她能进入,因为他只让她进入,心中有些苦,这人怕也是一个情种。 是的,到了如今,聪明如夏紫鸢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可能真的是她看了太多人的记忆,她自己也很无奈。 玉飞儿的每一步都走在冰尖之上,而且越来越感觉到这里很奇怪,这里是何琼羽的内心吗?为何如此冰冷,他不是修习的都是火系功法吗?怎么会是至寒之人。 在这里年,玉飞儿都快忍不住大喊了,人到底在哪。 幻境之外,夏紫鸢额头上大量的汗水留下来。何门主看着,也不知是何感想。 屋外,辛格依旧握紧着拳头,看着天空,很是幽静。 夏紫鸢忍不住的提醒,“玉姐姐,喊把他喊出来。” “这…”玉飞儿有些犹豫,不过还是喊了出来,“何琼羽,何琼羽,你在哪?你在哪?” 这一喊不要紧,这整个冰天幻境,竟然开始颤抖了。 第181章 极地冰封,水族女子 玉飞儿还喊着,“何琼羽,何琼羽…”别的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冰地之下裂开,浮现一个水晶棺,里面躺着一女子。 玉飞儿走了过去,看着水晶棺里沉睡的女子,她整个人很白,连头发,眉毛,睫毛都是白的。五官秀美,可是她看着还是与现在人不是很相同,倒是像画像中的古人。在她的眉心,有一符号,淡淡的蓝色。玉飞儿认出来了,在玉门宫古籍里有记载,这是水族的图腾,那个幻术的天下,水族,一个可怕的存在。书上记载很少,玉飞儿心中疑惑,这里怎么会有一个水族女子? 还没等玉飞儿反应过来,那水晶棺便消失了,何琼羽一脸冰冷,不过能察觉到他的怒气,让玉飞儿心惊的是他那近一半的白发还有一只蓝色的眼睛,不过人还是依旧的那帅。 “你…”玉飞儿不知如何开口,这里的一切都那么奇怪,眼前这个人更是奇怪。 “我见过你,”何琼羽开口。 “在哪见过?”玉飞儿看着他。 “梦里,”何琼羽道,像是有些回忆,“我刚听见你叫我了。” “哦!” 何琼羽微微斜躺身子,身下便有一个水晶树出现,支撑着他,斜躺在上面,微微闭上眼睛,“睡觉,都是梦,都是梦。” “你在这多久了?”玉飞儿听到夏紫鸢的提醒问道。 “不清楚,可能几百年吧,”何琼羽依旧闭着眼睛,双手放在脑后倒真是一副美男入睡图。 “你为何会生活在这里?” “我不知道。” “你不想着出去吗?” “不想。” “你怎么认得我?” “梦里。” “嗯?”玉飞儿和夏紫鸢脑子中同时冒出问好,这人怎么这么…突然间夏紫鸢想到了什么,开口,“玉姐姐,问他愿不愿意跟你出去。” “你要不要跟我出去?”玉飞儿照着说,看着何琼羽。 何琼羽睁开了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玉飞儿,“你想让我出去?” 玉飞儿也不知道怎么说,这就是逼不得已的事,看着他期待的眼神,摇了摇头。 本来还带着笑意,瞬间被寒冰笼罩,“那我不出去,”又躺在水晶树上,闭上了眼睛。 “玉姐姐,说你愿意他出去,”夏紫鸢道。 “好,我试试,”玉飞儿又看着他,“那我想让你出去,你就跟我出去吗?” “如果是你想,我就跟你出去,”何琼羽悠悠的说。 “那我现在要你跟我出去。” “你在命令我,”何琼羽猛的睁开了眼睛,盯着玉飞儿,不知是何意。 玉飞儿点点头。 “真的?” “真的。” 何琼羽笑了,那个笑容让人有些害怕,突然间,山河破碎,玉飞儿有些站不稳。一股力朝夏紫鸢袭来。 “噗——”夏紫鸢猛的扔了一口鲜血,大大的眼睛里带着不敢相信,赶紧运功,“何门主,你还不帮忙,你儿子可就真不会醒了。” “你…你怎么了,”玉飞儿眼前迷离,看不清人影。 何琼羽拦腰抱起,在她耳边轻吐,“我知道她在,你不是真心要我出去,那你就陪我在这。” 玉飞儿脑中警铃大响,赶紧道,“不行,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晚了,”二人的身体渐渐被雪掩埋。 “南天…”玉飞儿有些害怕的喊着。 何琼羽深不见底的眸子里,带着的是痛苦,是强忍,是怒火…… 丹炉猛的照亮了整个幻境,把二人从雪从冰中拉出来。 幻境之外,何鸿飞收了丹炉。 夏紫鸢只撑不住的倒在一旁,“何门主,我们做到了,”说完就晕了过去。 玉飞儿脸色惨白,还未醒,看样子也是受了不小的影响。 何鸿飞摸了摸何琼羽的脖子,松了口气,紧绷的脸也明显的有些放松了,对外喊着,“左护法找几个丫鬟过来。” “是。” 昏迷的玉飞儿和夏紫鸢被带了下去。 辛格还未来得及多看夏紫鸢一眼,便被何门主派去干另一件事,很巧,但是又找不出毛病。 何羽殇房间里,奇志偷偷摸摸的走了进来,“大爷。” “嗯,怎么样?成功了吗?”何羽殇脸上有些着急一般,不过语气很轻。 “门主让左护法去拿剑,如今这夏紫鸢还昏迷着呢,怕是受了不小的伤,”奇志略有点心疼的道。 “可不,少主昏迷这么久,这么轻易就能唤醒,不要了她半条命才怪,”何羽殇眉头微皱,一些事情他从小就知道,不过如今可算是帮了他一个大忙,“现在她们被送回牢房了吗?” 奇志挠了挠头,“我刚从那边过来,应该是送回牢房了,不过现在应该还没到。” “那走,赶紧去拦下来,”说着何羽殇赶紧往外走。 “大爷等等我,”奇志赶紧跟上去。 这何鸿飞倒也是有那么点人性吧,让人送她们回去,而且还给二人简单看了一下伤势。 说来,夏紫鸢受得伤比较严重,毕竟这可是对她是直接攻击啊,何琼羽可是不留一点手的,还能活着,也是她自身攻力坚实,换做别人怕是早就死了。 何羽殇匆匆走了,震的地都有些颤抖,“你们干什么的?” “大爷,”丫鬟施礼,“我们奉门主的命令送二位姑娘回地牢。” 何羽殇瞥了眼,椅子上的昏迷的二人,清了清嗓子,“我有事找夏姑娘,把她交给我。” 小丫鬟有些为难,“大爷,这…门主的命令…” 还未等丫鬟支支吾吾的说完,何羽殇脸色一变,有些凶神恶煞的喊着,“怎么?不过就两个犯人,我带走,能有什么事?难不成你对我有意见?嗯?” “不敢,我不敢,”小丫鬟赶紧跪在地上,这生门谁不知道这大爷手段狠辣,落到他手里,绝对是生不如死。 “把人给我,门主那边,我会去说,”何羽殇懒得再和她在这废话,而且他此刻心里可是痒痒的,“无戒,把小美人给我带出来。” “是,”奇志自然乐意做这样的事,而且夏紫鸢之貌与玉飞儿比起来,真要说,也不分秋色,各有各的美,妥妥的美人啊! 第182章 紫鸢命劫,岱宗失魂 肥大的手就这样把还在昏迷的夏紫鸢给抱了起来,目光落在了玉飞儿的绝色容颜上,终究忍住了,这可是少主看中的,给他们多少胆子,也不敢动,至于这个…就先尝尝。 “大…”丫鬟还想再说什么,可是何羽殇嗯了一声,便不敢说话了。 就这样夏紫鸢被带走了。 牢房里,只有玉飞儿被送了回来,杨翼遥和织云手也是奇怪。 “紫鸢呢?” 没有人回答她。 南天几人也是奇怪,可是没有人能够回答。尤其是南天,心中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元之,怎么了?”李时鸣扶了他一下,“你的伤。” “没事,我担心紫鸢,”南元之道,被李时鸣扶着坐了下来。 “我也担心她,这么跳脱的性子,不知道会不会吃苦,”李时鸣也是满眼担心。 “飞儿,飞儿,”杨翼遥唤着。 玉飞儿有这迷糊的,也醒了过来,“嗯……” …… 另一边,到了屋内,何羽殇迫不及待的从奇志手里接过夏紫鸢,“出去给我守着。” “大爷,左护法…”奇志总觉得还得提醒一下。 “不过就一个女人,辛格在这又怕啥,”何羽殇有些不耐烦了。 “是,是,”奇志想来也是,而且人反正都不在,“那我出去。” “去去。” 奇志还贴心的关上了门,踢了一下石头,“左不过一个女人,又有啥。”晃着肥头大耳走了。 贺立峰看到奇志出来,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多嘴问了一下身边的门生,“玉宫主她们被送回地牢了?” “门主下令,左护法找的丫鬟送回去的,”门生道。 “哦——”贺立峰的鼻环晃了一下,“左护法现在陪少主呢吗?” “没,左护法被派出去找烛照剑了,”门生道。 “烛照,有下落?”贺立峰有些奇怪,不过他的心性简单,也想不出来什么。 “堂主,我们不如去看看少主,”门生提议道。 “好,走,”贺立峰本来也就是准备去看看何琼羽,不过看到奇志,心中有些奇怪而已,他们做的一些肮脏的事,他也有耳闻,不过门主都不过问,他也不管,他只听门主的。 贺立峰和那门生就走了。 屋内,夏紫鸢头疼欲裂,何羽殇满脸淫笑,一点点解开夏紫鸢的衣服,“小美人,我的小美人啊,”若是有别人在,可能都要恶心吐了,这么一个猥琐的男人,着实让人做梦,粗糙的皮肤和夏紫鸢细腻如白玉的皮肤形成了鲜明对比。 夏紫鸢恍惚间,睁开了眼睛,没有看到想见的人,反而是一张作呕的肥脸,猛的惊醒,被吓得声音有些尖,“何羽殇。” “小美人,醒了,”何羽殇看到她醒了,眼中更闪着兴奋的光,“醒了好啊。”衣服狼狈落地,还有那一直被好好保护着鸢尾花袋子也落地了。 “滚开,别碰我,”夏紫鸢害怕了,想抓衣服,可是她的手没力气,内力也用不上,身上的男人更是比她力气大很多。 何羽殇不想废话了,直接暴力的动手,“哈哈——” “哥哥,玉姐姐,”夏紫鸢满眼恐慌,害怕的发抖,“放开我,放开我,”可是她的力气如同挠痒痒一般,没有任何用。 “乖点。” “辛格救我,救我,不要——”夏紫鸢绝望了,眼角流下了泪。 …… “驾——” 哒哒的马蹄声,震耳,那一抹飘逸的紫色,晃着众人的眼。 “吁——”辛格猛的拉住缰绳,心中一痛。 “左护法怎么了?”门生问了句。 辛格冰冷的面容,依旧无一点表情,默默地抬起右手,掌心亮光一闪,瞳孔放大。 “左护法,我们得……” 辛格没说话,转身,骑马回生门了,速度极快。留下几个面面相觑的门生。 “护法怎么了?” “谁知道呢。” 岱宗,何鸿飞温柔的给何琼羽端来了药,“琼羽把药喝了。” “父亲,”何琼羽好像有什么想说的不过还是忍住了,接过药碗,喝了。 何鸿飞让丫鬟退了下去,才道,“下次若还有这样的事发生,我不会再留她。” “父亲,”何琼羽有些复杂的看向他,妖魅的容颜只有一些惨白了。 “我知道她是当年的那个女孩,”何鸿飞拽了拽袍子,“可是她威胁到你的生命了。” 何琼羽微闭上眼睛,“是。” 何鸿飞摸了摸他的头,“琼羽,我就你一个儿子,我必须让你活下去,这永生之地,必将是你的,记着,只要活着什么都有了。” 何琼羽没有说话。 “门主,”外面有声音传来。 “什么事?” “左护法突然回来了,去地牢了。” 何鸿飞想了一下,还是何琼羽开口,“他们都在地牢。” “我去看看,”何鸿飞没有说话,不过他的脸色并不太好,也可能平常就是这么一副威严的样子吧。 “我也去,”何琼羽说着就下了床。 “行,”何鸿飞点点头。 地牢里,玉飞儿满脸的焦急之色,可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飞儿,你先别急,”杨翼遥也担心,“紫鸢那么聪明不会有事的。” “这是魔教,而且还有…”玉飞儿此时非常懊恼,“我怎么能昏过去,我怎么能,鸢儿受了那么重的伤。” 玉飞儿第一次如此失态,感觉她是如此的无能无力,鸢儿你可千万别出事,她有种直觉,鸢儿肯定被何羽殇带走了,魔教只能是…… “左护法,”那些人的声音传来。 玉飞儿赶紧站了起来。 辛格步履匆匆,看到牢房里没有自己想见的那个人,“鸢儿呢?” “没和我一起回来,一定在何羽殇那,”玉飞儿赶紧道,眼中带着祈求,和希望,这个男人或许是唯一能救紫鸢的。 辛格赶紧转身走了,实在无法忽视那担心,直接使用轻功去何羽殇的房间。 “啊——”丫鬟惊呼一声,差点被撞到。 “那是谁?” 门生看着,“像是左护法。” “左护法?怎么这么急?” 暖阁里,何羽殇一脸满足,身上见到的披着外袍,喝着酒水,咂咂嘴,看着床上的人,露出了一抹讥笑,“女人,都一样。” 第183章 来迟一步,便是错过 只见床上,夏紫鸢瞪着大眼睛,眼中通红通红,没有往日的光彩,裸露在外的肌肤没有一寸是好的,足以见着她受了何种虐待,那一袭紫衣,早已破碎不堪,躺在一旁。还有那静悄悄躺着的袋子,上面绣着精美的鸢尾花,是夏紫鸢那日细心挑选的,里面装着什么,还未知道,不过那袋子上有些脏了,在阴暗处,有些可怜,突然门被推开了,阳光射在了那鸢尾花袋子上,转而被人影覆盖。 何羽殇手中的酒杯还未放下,被下了一跳,看清楚来人后,心中先是一惊,“左…左护法,”带着笑,“你怎么来了?门主不是让你找烛照去了吗?” 辛格负手而来,脸上并无表情,手中紧紧的攥着笛子的动作出卖了他。屋内的味道并不好闻,却在提醒着,这里发生过什么。 何羽殇拢了拢袍子,站了起来,“左护法,无令回门,可是大罪,你莫不是想受水牢之刑。” “滚,”辛格薄唇微启,吐出了一个字,欲往里走着,何羽殇却拦住了他,“左护法,这是我的房间,我这个主人可未曾允许你进来。” “滚开,”辛格猛的一掌拍向何羽殇胸口,何琼羽重重的砸在了屏风上,“砰——”屏风碎了,辛格自然看到了如同死人一般躺在床上的夏紫鸢,一番香艳之景,让人怜惜又冲动,可是辛格眼中只有愤怒,浑身都在瑟瑟发抖,甚至不敢往前再走一步。 “咳——”何羽殇没想到他会真的动手,还未说话。外面奇志声音传来,“大爷,怎么了。” “呲——”尖锐的笛子声想起,阻止了奇志的步伐,赶紧痛苦的捂着耳朵,“砰——”何羽殇飞了出来,刚好砸在了奇志身上,“哎呦。” “砰——”门紧紧的关上了。 那刺耳的笛声还回荡在所有人耳边,有些门生内力过低,已经七窍流血而亡。 屋内,辛格一步步,走了过去,一切都那么静悄悄的,看到地上的鸢尾花袋子,弯腰捡了起来。看到了夏紫鸢脸,还是那样的美,可是那颇具灵气的双眼却无一丝光彩,这是认识他这么久以来,未曾见过的。 大手轻轻地伸了过去,想要摸一摸那惨白的脸蛋,可是在快要碰到时,一直无任何反应的夏紫鸢,开口了,声音有些沙哑,“不要碰我。” 辛格的手僵在了那里,垂眸,“尾巴。” “出去,”夏紫鸢有开口了,没有任何表情,只不过那眼角又流出的眼泪,出卖了她。 辛格没有动,“对不起。” “出去,”夏紫鸢又开口,索性闭上了自己那仿佛好久未闭上的眼睛。 辛格闭上眼睛,把手收了回去,脱掉自己的外袍,把鸢尾花袋子也放到一边,便出去了。 屋内又静悄悄的。 打开门,外面闻声而来的何鸿飞,何琼羽,以及受了伤的奇志,何羽殇都在那。 辛格,走到何鸿飞面前,恭敬施礼,“请门主责罚。” “还知道自己有罪,”何鸿飞脸色并不好,“去地牢领三十鞭然后去水牢思过三日。” “是,”辛格一派淡然,脸上无表情,“还请门主许我送夏姑娘回地牢。” 何鸿飞摆摆手,算是同意了,“你们俩跟我来。” 奇志扶着何羽殇跟着何门主走了。 何琼羽看着辛格,留下了一句,“药房有药。” “谢少主,”辛格恭敬的施礼。 何琼羽也走了。 夏紫鸢身上裹着辛格的外袍,手中紧紧的攥着鸢尾花袋子,本来辛格想让丫鬟扶着她,可是夏紫鸢极力排斥,无奈只能跟着,一步一步走到了地牢。 “左护法,”那些守卫赶紧施礼,却不敢抬头乱瞟。 辛格没有说话,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跟着夏紫鸢走进了地牢。 “鸢儿。” “小鸢儿。” “紫鸢。” 南元之三人看到夏紫鸢,一瞬间以为自己看错了,趴在栏杆上,都不敢大声讲话,怕惊动了这个瓷娃娃。可是他们眼中的表情都出卖了他们。 “鸢儿,我是哥哥啊,”南元之没忍住又开口温柔又害怕的喊了一句。 夏紫鸢终于停下了脚步,辛格在后面也跟着停了下来,夏紫鸢没有看南天,声音弱弱的响起,“哥哥,我很好,别担心。”说完继续走着,不敢去看任何人的表情。 南天的手指都已经插进了木头里,极力忍着。 李时鸣也怕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或许是不敢说吧。恒宗玄刚想说话,李时鸣就捂住了他的嘴巴。 “呜呜——” “别说话,”李时鸣小声道,眼中竟然是从未出现的幽暗。 夏紫鸢终于回到了那个地牢,玉飞儿和杨翼遥一脸的担心,刚想碰她,夏紫鸢赶紧避开,像是受惊的兔子。 “鸢儿,”玉飞儿轻声喊了一句。 夏紫鸢走到一个墙角,蹲了下来。 玉飞儿还想说话,夏紫鸢开口,“玉姐姐,杨姐姐,我不想说话。” 玉飞儿流下了眼泪,点了下头,“嗯。” 杨翼遥扶着玉飞儿,也无话可说。织云手看着,也不说话。 夏紫鸢就蜷缩着,不看所有人,甚至不看世间万物。 辛格站在外面,注视了好久,走向前一步对玉飞儿道,“待会会有人送来东西,照顾好她。” 玉飞儿也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耐力忍着冲动,但是这件事能怪他吗?点点头,“嗯。” 辛格最后看了一眼角落的夏紫鸢,她身上的光似是被什么给遮住了。 起身,往外走。 南元之三人还保持那动作,看到辛格,几人也都没动。 辛格走了过来,朝南天鞠了一躬,“对不起。” 南天看着他,他能怪他吗?他这个亲哥哥都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妹妹,自己有什么本事去怪别人。 “呵,”恒宗玄终于能说话了,大喝道,“紫鸢变成这样,你们魔教逃不了,有朝一日,我们出去了,定要你们碎尸万段。” 辛格抬起头,嘴角扯出一抹笑,“我很期待。”便转身走了。 恒宗玄气怒了,“你给我站住,有本事放我出去。” 可是无人回应。 南天眼中情绪复杂,手终于离开了那个木栏。 李时鸣有些失神的坐在地上。 第184章 急火交心,彼此交易 地牢依旧是那阴森森的,辛格派人送来了衣服和药,可是他再也没出现过。 夏紫鸢还蜷缩在那里,一天都过去了,他们不晓得这魔教到底要把他们干什么。玉飞儿蹲在夏紫鸢面前,手中捧着粥,温柔开口,“鸢儿,我们吃点东西好不?” 夏紫鸢眼睛紧紧闭着,轻轻摇了摇头。 玉飞儿无奈,“那我给你擦药,换上新衣服行吗?”手还未碰到夏紫鸢,夏紫鸢赶紧躲了一下,惊恐道,“不要。” 玉飞儿忍不住,眼泪落了下来,却也说不出话了,杨翼遥看着,心中也痛,给织云手换了药,对玉飞儿道,“飞儿,你休息会吧。”另一边三人也是万分的担心,李时鸣恨不得冲出去去看看这人到底怎么样了。 要说这七剑传人大部分都被困在了这里,那日他们被带走后,外面也闹疯了,予心失踪了,向天岚派去保护的人,都被杀了,被烛照杀了。向天岚疯了,那可是她唯一的女儿啊。 蓝旌节老前辈逃出来后,也不晓得找谁,放眼这武林,敢挑战生门的也没几个,可真是让他愁死了。闲云野鹤的日子过惯了,在这武林的号召力大不如以前。 陇西李氏,蓝旌节刚从那灰心的出来,便被天门宫的人给围了去。 四大法王可全都出来,蓝旌节双拳难敌八手啊,败了下来。 “你们还有没有点江湖道义,那么多人打我一个小老头,”蓝旌节骂骂咧咧的,不过这四个可不当回事,一路淡定的把他带回了天门宫。 天门宫依旧的金碧辉煌,奢侈至极。 “向宫主,多年未见,你还是这么漂亮啊,”蓝旌节见到向天岚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么不正经,当然他平常也是如此。 而向天岚的美貌,着实媚之入骨,妖艳天成。 向天岚的脸色并不太好,也懒得和他周旋,开口便道,“我女儿呢。” 蓝旌节小眼睛转悠着,之前便也知道予心丫头是她的女儿,不过这两人气质实在是相差个十万八千里,若不是这么故意的联想在一起,哪怕这两张脸如此相同,也不会发觉是母女。 “哦,那丫头,出什么事了吗?那日我们进了北齐的皇宫便没再见过她。”嘴上这么说,蓝旌节心里不由得有了些担心,那丫头肯定出事了,可是明明她身边有高手护着,能出什么事。 “呵!”向天岚绝美的脸上有了丝龟裂,让人害怕,“予心失踪了。” “哦——”蓝旌节小眼睛继续转着,“那你去寻人啊,把我抓这有何用,我还得救人呢。” “哼!我女儿若出什么事,你们这些人通通陪葬,”向天岚眼角一挑。 蓝旌节不由得觉得这个老妖婆是心里有毛病,这事和他们有什么关系,而且他还得找人救南元之他们呢,不由得哭丧了脸,“向宫主,你就放了我,这样,我在外面也顺便给你寻寻女儿,毕竟元之他们还是当你女儿是好朋友呢。” “好朋友,”向天岚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行,去找吧。” 蓝旌节灵机一动,连忙道,“向宫主,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嗯?” “我帮你找到予心丫头,你帮我救元之他们,”蓝旌节也是没办法了,死马当活马医,反正说出来,就不会掉一块肉。 向天岚眼睛轻眯,右手支起了脑袋,像是在思考什么。 蓝旌节又道,“如何?不亏吧!” “行,”向天岚红唇微启,眼中带着丝慵懒,“我给你三天时间,找到予心,我便救南元之。” “好,一言为定,”蓝旌节赶紧应了下来,“不许反悔。” “嗯,”向天岚点头,红帘散了下来,又挡住了她的容颜。 蓝旌节离开了天门宫,“这老妖婆一定是急了,这才把自己带来,可是怎么才能找到予心丫头,不行,一定得找到,如果老妖婆出手了,那…”蓝旌节咬着手指,继续思考者。 “咕咕——咕咕——”七雪和小可怜叫着。 蓝旌节一拍手,“有了,”赶紧抬头,“七雪小可怜,你们快下来。” “咕咕——咕咕——”围着蓝旌节。 “还记得予心吗?去找她,一定要找到她。” “咕咕——咕咕,”两只鸟听懂了,飞走了。 蓝旌节拽着自己破烂的衣服,一脸愁容,“哎,都啥事啊,七剑,果然七剑。” …… 落谷之境稍远中土,乃是一天杰地灵之地,灵气的汇聚,养人,造人,一处亭台楼阁,也是绝佳之景。只不过它此时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南岳前辈,远道而来,不知有何贵干,”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那中间站着的,很是狼狈的不正是之前的南岳拟诏沽吗?只是可惜,这一身装扮让人差点以为是哪里来的乞丐,怎么还有昔日的风光,看样子那日即便有幸逃脱了,也是毁了容,苟延残喘而已。可是那浑浊的眸子,又不像是武功尽失,着实让人奇怪。 “落谷主,老夫都在这了,为何你还迟迟不肯现身?”声音一出,似是更尖锐了些。 “你能进着谷中,不过多年前的一次因,有话快说,”那落谷谷主声音听着沉稳,不过却也有些暴躁似的,像是很讨厌人踏入这落谷之境。 不过江湖上的传闻,这落谷之境易守难攻,而且还极难找到入口,更何况这落谷谷主武功深不可测,江湖上也没那么多不自量力的人。 拟诏沽一听,也不在想别的了,直接开口,“落谷主想必也听过七剑重现江湖之事,难不成落谷主就没点兴趣?” “呵,”那人低笑一声,“没兴趣。” “如今这五位剑主可都被魔教给抓了,准备在盛音会斩首示众,谷主就不想去看看?”拟诏沽本来眼睛就小,此刻更是透着贪婪的光。 “哦,是吗?” “盛音会十五年一次,魔教要立威江湖,自然是已经放消息出来了。” “这么说来,我倒有些兴趣了。” 拟诏沽一听有戏,连忙道,“我有办法在盛音会夺得头筹,不过需要谷主您借给我一件东西。” 第185章 落谷止境,找到予心 “是吗,不知是何物?” “佛陀果。“ 三字一出,这里更加安静了,随即一阵狂风,迷了拟诏沽的双眼,他便被送出了落谷之境。 这谷内又恢复了以前寂静,拟诏沽站在荒野之中,嘴里骂骂咧咧的,“我就不信了,没有佛陀果,我还成不了,不过,”眼睛一眯,一股狠光而出,嘴里喃喃着,“落古,落承泽,佛陀果我看你能守得几时。”扶了扶袖子,拟诏沽离去。 这边李宗主匆匆找到了蓝老前辈。 蓝旌节瘫在椅子上,实在是懒得动弹了,这些时日,他可是连日奔波啊,“你找我何事?” “蓝老我让你先见一个人,你可能就懂了,”李宗主一脸圆滑世故的样子,到不像习武之人。 “谁?” “南宫家主,你快出来吧,”李宗主喊着。 南宫痕拿着枭华出来了。多日不见,这南宫痕更显成熟,眉眼间更多了几分狠厉,头上一丝不苟的竖着冠,看样子这家主之位确实不好坐。 “南宫痕,”蓝旌节看着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的南宫痕,小眼轻眯。 “蓝老前辈,”南宫痕客气的问好,倒真真是有几分家主的感觉了。 “嗯,”蓝旌节实际上是很想甩臭脸给他的,谁让他上次害得自家宝贝闺女受伤的,不过南宫痕接下来的的话,不由得让他开心起来了。 “蓝老,我已得知南兄他们被魔教给抓住了,而且在盛音会就要…”说着南宫痕不自觉的抿了一下嘴。 “嗯?”蓝旌节手指摩挲着下巴,“盛音会,那你是要去救南元之他们吗?” “嗯,”南宫痕点头,“我正有此意,这次来也便是和李宗主他们商量的,而且西门侯爷也得到消息,也会来的。” 蓝旌节一听,小嘴一撇,“西门侯爷是我家小鸢儿的亲爹,他自然是会去,不过你们嘛…”小眼一看,“别怪我不信你们啊,若不是魔教给你们发了群英贴,你们能愿意。”说着蓝旌节脸上带着点嘲笑,他是喜玩贪吃,但他又不是傻,只怕这些人打的主意还不止这些呢。 “蓝老,你怎能如此说话,诽谤我们,我们好心好意…”李宗主一听有些恼了。 南宫痕伸手示意他不要说了,自己开口,“蓝老,无论我们出于什么原因,反正对你们也没坏处。” “知道了,”蓝旌节摆摆手,就讨厌这些大家的勾心斗角,利益至上,哪有自己闲云野鹤来的舒服,过得舒坦,可是今日为了小鸢儿他们几个,也是必须,不然之前他也就不会来找这些大家了。 “东岳前辈,”追风追雨走了进来,身上依旧是穿戴这玉门宫标准的服饰。 “你们,”蓝旌节看到二人还是有些震惊的,“你们怎么来了。” “宫主有难,我们身为护法自当营救,”追风道,“李宗主,南宫家主。” “二位护法远道而来,有失远迎,” “那我们商量一下这次盛音会的相关事宜,”南宫痕道。 …… “咕咕——”七雪和小可怜一路飞着,到了之前杨翼遥在的那个荒岛。还是那个山洞,只不过隐隐被一层寒冰给封住了一般。还顶着老板娘容颜的段二娘,很是狼狈的扶着肚子站了起来,目光狠毒的看着昏迷的予心。 “该死的,向天岚在这丫头身上到底放了什么,竟然怎么都触碰不到。” “反正是宝贝,”拟诏沽进来了,脸色很不好的看着段二娘,“废物。” 段二娘瑟瑟发抖,“北岳大人。” 拟诏沽抬起予心白嫩的小手,有些贪婪的吸了吸,“这姑娘体内的灵力可真是充足啊!不做引子可惜了。” “大人你是想…”段二娘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狠毒。 拟诏沽甩了下宽大的袖子,烛照剑便出现在手中,这么一看才发现拟诏沽的手上是伤痕累累,本就干枯的手,现在就像是白骨一般了,着实吓人。死鱼眼盯着手中的烛照剑,“宝剑啊,不能为我所用,也得为我所用。” 看到烛照剑的那一刻,段二娘的手不禁缩了缩。 拟诏沽看着予心,举着剑走了过去,“有灵,沾了血,那就用你做引子,这把剑,我拿定了。”剑就要砍向予心,可就那一秒的功夫,予心睁开了眼睛。 “啊——” “滋——”笛声响起。 段二娘有些愣了一下,“大人。” 拟诏沽眼中带着疑惑闪烁不定,“谁!” “咕咕——” 蓝旌节跳了进来,“拟诏沽,还真的是你。” “蓝前辈,”予心还有些惊魂未定,可怜兮兮的望着蓝旌节,蓝旌节把她护在身后,两只小鸟围在予心身边。 “心丫头别害怕,”蓝旌节柔声说着,目光落在了烛照剑上,“剑交出来。” “呵,”拟诏沽笑了,“想要剑,凭本事来拿啊。” 蓝旌节有些急了,二人便动起了手,两位都位列五岳,一时间倒难分胜负不过拟诏沽应该是练了什么邪功,蓝旌节就有些招架不住。 段二娘看着,又看了看予心,眼睛里露出狠光,“这个丫头身上可是有着不知什么宝贝,只要能拿到定能是自己功力大增,到时候还怕这些人吗,那时候我便能称霸武林,再也不屈人之下。”这样想着,段二娘便朝予心走了过去。 予心看着,水灵灵的大眼镜框里有些害怕,“别过来,别过来。” “小丫头,跟我走,”段二娘就要伸手。 “娘亲——” “滋——”又是那笛声。 段二娘被震的倒在了地上,有些震惊的看着周围,这笛声是,难不成有人在暗处助他们。还未等段二娘反应过来,那边已经察觉到天门宫的人来了的拟诏沽,直接一拳狠狠地砸在蓝旌节身上,“走。” 蓝旌节双手都抖着,脸色有些苍白,“这人到底练了什么邪功?” “蓝前辈,”予心小心的抓起了蓝旌节的手,“你没事吧。” 蓝旌节笑了笑,又像往日一样调皮,“没事。” “小姐,”果真是天门宫的人来了。 向天岚依旧一袭红衣,破冰不死在头顶摇曳着,着急的把予心抱在了怀里,“心儿。” “阿娘。” …… 【终于我们的落谷谷主也要出来了,另外通知一件事,因为我本人快要考试的原因,接下来更新不一定能做到日更,不过我还是会尽力的。谢谢一直看的朋友。】 第186章 盛音开始,一片哗然 仔细检查了一番,确定予心没有事,向天岚直起身,看着蓝旌节道,“谢过,我会救南天他们。” “行,”蓝旌节也松了口气,“对了有一件事我还想向你请教。” “什么?” “你的…”蓝旌节刚想说,突然看向予心还有那几个法王,“你还是让他们先出去吧。” 向天岚眉头不经意的皱了一下,“箭花你们带心儿先出去。” “遵命,宫主。” 人出去了,予心眼睛里带着疑惑,看着一家娘亲还有蓝老前辈。 “说吧。” “《乾坤日夜浮》里是不是有一套功法《血魔心经》,”蓝旌节眼中竟是难得的认真。 “哦!”向天岚没有过多的反应,点点头,“是,不过都是些失传的东西……” 予心站着同两只小鸟玩耍,“箭花姨姨,阿娘同老前辈说什么呢?” 箭花看着这容颜与一家宫主别无一二的女孩,天真的模样触动了心中的柔软,“回小姐,属下不知。” “我记得我是被一老头给抓来的,就是刚才要杀我的老头,他骗我说带我去见南天哥哥的,”予心嘟起了嘴,很不开心,那日她在客栈老实等着哥哥姐姐们回来,可是都没回来。 箭花不知如何回答。 予心继续道,“那老头为什么拿着南天哥哥的剑,南天哥哥他们呢?姨姨你知道么?” 箭花想了一下就摇头,“不知。” “哎,”予心显然有些失落,小可怜落在她得罪掌心,“咕咕——咕咕——” “小可怜,”予心看着小可怜,温顺的给它理这毛发,“你知晓南天哥哥和飞儿姐姐在哪么?” “咕咕,”小可怜点点头。 “可是我听不懂你说话哎,要是紫鸢姐姐就好了,”予心满脸的失落,“要不待会问问老前辈,他同飞儿姐姐和南天哥哥一道的,他一定知晓。” “心儿,”向天岚的声音传来,箭花鼓风赶紧施礼,“宫主。” “阿娘,”予心扑到向天岚怀里,“娘亲你和前辈说什么呢?” “没什么,”向天岚满眼的温柔和蔼,摸着予心的脸蛋,“你别担心。” 蓝旌节笑嘻嘻道,“小予心,你有没有受伤啊?” “谢前辈关心,我没有,”予心道,“前辈知道南天哥哥和飞儿姐姐在哪吗?” “知道,自然知道,”蓝旌节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予心和我一道去救他们可好。” “嗯,”予心点点头,“救哥哥姐姐。” “好了,东岳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向天岚打断二人的交谈,“我现在要带予心回天门,我们盛音会再见。” “行,”蓝旌节永远那副小脸一般,很是讨喜。 岱宗,生门,地牢。 夏紫鸢身上的伤已经好了许多,身上也已经关上了干净的衣服,坐在草垛上,还是有些失神,眼中虽然不是全然死灰,但是已无昔日的光彩,一直笑吟吟的笑容也没有了。在这深夜的牢房显得十分寂静。 旁边三人已经熟睡,夏紫鸢手中拿着那绣着鸢尾花的袋子,就那么看着。 “呼……”突然耳边传来悠悠的笛声。 曲子很凄美,又像是在诉说什么,安稳人心。 夏紫鸢慢慢抬起了头,另一边静静打坐的李时鸣睁开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便又闭上了。 这曲子,在这样的夜里,到底想表达什么,或许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夏紫鸢听着听着又流泪了,她的眼泪像是无声的雨滴,就那么静静地流着。不知多久了,笛声依旧在,夏紫鸢默默把袋子打开了。外面月光下,屋顶上,一欣长的身影站在那,默默地吹着笛子,月光在他身上渡了一层光辉。像是一副玉雕一般,让人不忍心打扰。 何琼羽正在练功,盛音会将至,七剑是他们的,只能是他们的,为了父亲,也为了自己,只能把一切不好的,阻拦的全部铲除。 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啊——” …… 一日已过,盛音会至。 盛音会坛上,那熊熊燃烧的圣火,照在每个人脸上,都是愁容。除了武林大会,这武林中怕也只有这盛音会能召齐这么这武林大家,当然,这盛音会没一次举办,便会不少人丧生,这是生门的地盘,他们躲不掉,只能听命行事。 何鸿飞现身了,一身黑袍子,绝对的气势碾压着众人,距离上一次见到他,可能就是上一届盛音会吧,便听闻这人一直在闭关,可是他永远是这些人心中压着的大石头,是一个可怕的存在,与玉门天门二宫一样,这个生门也是存在了几百年。 坐在首席上,俯视众人,宽大的手掌放在椅子上,左右分别是,何羽殇,贺立峰,奇志,风凌子。 “羽殇,读规则。” “是,门主,”何羽殇上前一步,那些坐着的各门各派的掌门,宗主,眼中同时闪过厌恶。 “各位掌门远道而来,我生门非常欢迎,”何羽殇俯瞰众人,那副模样也确实让人不爽,若不是被迫来这里,真想把这人给砸死。 “今日盛音会主要是为了七剑,想必在座的各位已经听说了七剑之事,如今这七剑已经有四把在我门中,今日便让大家开开眼。” 随着何羽殇的话落,四把剑从中间的石台上缓缓而起,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让人震惊,又蠢蠢欲动。多年啊,谁能想到会再见到这些剑,而且七把,已经四把在这了。 一些宗主,弟子窃窃私语,“这生门不愧是第一大门派,这手笔着实厉害,这可是四把剑啊。” “我可都听说这七剑传人各个武功盖世,而且这剑可都是认主的,就这样被夺了。” “可不是,这几个传人可都在这,怕是今日就要清算的,日后这生门在江湖可真是无敌了。” 有人唏嘘有人叹,总之千姿百态,值得回味。 “各位也都看到这剑了,想来落在谁手里大家都不服,今日让各位前来,便是来商谈如何处置这四把剑,”何羽殇的声音继续响起,“所以由我生门做庄,按江湖的规矩,大家比武,赢者得七剑。” 此话一出,一片哗然。 第187章 生死有命,比武拿剑 所有人都有些不信,本来七剑人人想得,可是如今在生门手里,也没人敢动手,可是比武就不一样了,这江湖的规矩,哪怕生门一家独大,最后也抵不过百家围攻,未尝不是个好办法。 “想要七剑的便可站上来,但是到了擂台生死有命,另外那些所谓的七剑传人也在。”何羽殇继续道。 “这生门到底搞什么?”好多人不明白了。 “谁知道。” “难不成要我们和七剑传人打,这之间是不是又有什么阴谋?” 人心惶恐,可是也架不住这剑的吸引力太大了。 何羽殇把所有人的反应都收在眼底,看了一下何门主,得到首肯,便道,“来人,把七剑传人们给请出来。”语气中有不屑,又特意加重了请字。 就这样在所有人注视的目光下,六人被带出来了。 这几日的休养,几人的状态并没有多差,看着这么多人,心中虽有疑惑,但是那擂台上的四把剑,可是足足的细心人的目光。 六人吸引人的不仅是因为他们是传说中的七剑传人,而这几人的样貌绝对的佼佼者,各有各的特色,而南元之的义名弘扬,玉飞儿的天下第一美人,李时鸣的惊世医术,夏紫鸢的传奇故事,恒宗玄的身世之奇,杨翼遥的容颜毁坏,都让人浮想联翩,忍不住去探寻。而且若能拉拢其中一个,那得到的可不止一点好处,而是很多,很多。 南宫痕在众人之中看着几人,距离他们上一次见面,已经过了几月,没想到再次相见会是这么一个情况。 一旁的西门侯爷目光急切的落在夏紫鸢身上,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是又说不上来,剑眉不禁紧锁。 夏紫鸢眼中冷淡,那让人熟悉的笑容再未出现,不过依旧一袭紫衣,手随意的垂在腰间,右手上带了一个从未出现过的手链,依旧未变的还有她那容颜,只不过看着成熟许多。 “哥哥,没有烛照,”夏紫鸢开口。 南元之看着,“不知道魔教搞这盛音会到底干什么,见机行事吧。” “嗯。” 几人都默默地点头。 “欢迎欢迎,”何羽殇啪啪的鼓掌,“欢迎我们的七剑传人。” 可是没有人正眼看着他,就是那些别的门派的弟子也是打心底的讨厌这个人。 “南元之,怎么样,这滋味?还七剑之首,”何羽殇讽刺着,目光落在了夏紫鸢身上,更是玩味,舔了舔舌头,“小美人。” 南元之和李时鸣同时把夏紫鸢挡在身后,瞪着何羽殇。 何羽殇讥笑一声,“反正也没啥意思了。” 夏紫鸢的小手把二人推开,毫无光彩的眸子看着何羽殇,嘴角竟然扯出了一抹笑,只不过冰冷刺骨,“何大公子还是宣读规则吧。” “呵,小美人,”何羽殇话还没说完,向天岚从天而降,“我来迟了。” 一袭红衣闪过众人眼前,匆匆几个人影,便见向天岚手中拿着羽扇,一脸慵懒的坐在那尊贵的椅子上,身旁是鼓风箭花二位护法,还有四位天门宫弟子。魅惑人心的妖容,确实摄人心魄。 一直没有动作的何鸿飞也站了起来,“向宫主确实迟了些。” “还好,还好,”向天岚微微仰头,半睁着眼,“看热闹而已,不还没开始呢么。” 何鸿飞低笑一声,“羽殇继续说。”便坐回了那位子之上。 何羽殇继续道,“大家也看到了如今这台上的几位,除了夏…姑娘,其余可都是剑主,强者为尊,你们只要打败他们,这剑自然就归你们了。” “嘘!” 第一次唏嘘声一片,看着几位主角。 “不对,这怎么没有烛照剑?”李宗主开口。 所有人瞬间被吸引了,“对啊,对啊,烛照呢?” “这位元之少侠不是烛照传人吗?他在这,那烛照剑。” 一片嘈杂声。 何羽殇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都闭嘴,行了,现在开始。” 众人是敢怒不敢言。 南元之六人看着,恒宗玄开呕吼了,“凭什么,这剑本来就是我们的。” 这一声怒吼,镇住了所有人。 恒宗玄脸上突然挂着笑了,“哈哈哈,一群傻子,想要剑,你们又这本事吗?这些剑可是认主的。” 听了恒宗玄的话,所有人眼中闪烁着,此话确实不假,可是… 向天岚眸子微斜,打着哈欠道,“何门主,这剑真真不好拿啊!” 何鸿飞手中丹炉一飞,围着四把剑一圈,“这剑,拿到手就是谁的。” “就是,剑都到手了,还怕不认主吗?”有人来了一句,是一个浑身褴褛,冒着黑气的老人,身材佝偻,脸上带着面具,不知真是容颜,不过怀里倒是抱着一个奇奇怪怪的东西,只不过也被用黑布缠的严严实实的,却能闻到一股血腥味。 “这人是谁?”有人发问了。 不过也没人在意,今天来这的人确实很杂。 “闲话少说,现在比武开始,”何鸿飞直接宣布道。 “元之怎么办?”李时鸣低声问道。 南元之想了想,对何鸿飞喊道,“那何门主,我们也只要打败了他们也就行了?” “是,”何鸿飞大笑起来,嘴角邪勾,“也让我看看你们的真本事。” 向天岚眼中流光闪烁,没有说话。 南元之低声对几人道,“打,把剑拿回来,尽量别伤了他们性命。” 恒宗玄甩了甩拳头,“行。” “各位,你们要哪把剑,就去挑战哪位剑主吧,”何羽殇道。 底下人早就摩拳擦掌了,准备夺一夺,争一争。 “呸,不要脸的,本就是我们的剑,”杨翼遥碎嘴了一句。 恒宗玄略有些担忧的看向她,“别韵,你的身体没事吧,要不我帮你打。” “不用了,这些人,我还看不上眼,”杨翼遥话刚落,几人脚下的擂台瞬间被分为了五个部分,中间是那四把剑,而他们四个各占一方,南元之和夏紫鸢则在擂台之下。 “这……”夏紫鸢刚想说什么,南天便拦住了她,“鸢儿,别急。” “是哥哥,”夏紫鸢眸子里的光暗了下去,乖乖的站在了南天身后。 第188章 (章 已经修改) 李时鸣四人看着中间的四把剑。说来也是可笑,明明是他们的武器,如今却要以这种方式给拿回来。 “大家可以上去挑战了,”何鸿飞道。 南宫痕没有上台的意思,就那样坐着。没人打头阵,这时,“我们来,”一男一女落在了擂台上。 “是崔氏双煞。” 那一男一女,一黑一白到了极致,不过也正是如此有些看不出七真实的年龄,听闻二人有一双修之法,武功不低,此时正落在李时鸣的台子上。 这一下,让不少人都止步了,传闻这李时鸣医术了得,这武功却是最弱的一个,先来看看他到底如何。 李时鸣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有些愣愣的,倒是另一边的恒宗玄大笑起来,“两个不知死活的,老李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李时鸣这才反应过来,打了个响指,“好嘞。” 那崔氏双煞施礼,“神医得罪了。” 李时鸣毫不在意的摆摆手,“随意,来吧。” 所有人都看了过去,看看这传闻中,最弱的一位剑主是什么样的。 可是还没等所有人反应过来,那崔氏双煞就齐齐的晕了过去,李时鸣拍了拍手,“滋滋,太弱了。” 所有人目瞪口呆,当然这其中不包括南元之一众人。 “呃……怎么回事?” “他怎么出手的?没看到啊!” “谁知道呢。。。” “哈哈哈,”恒宗玄狂笑起来,“牛逼,就凭你们这些人,找死的。” 西门侯爷看着,心中了然,那些宗主也都明白了,神医神医,能医白骨,自然也能毒人于无形,果真厉害。 何鸿飞也看着,摆手示意,立马有人上来把崔氏双煞给抬了下去。比武依旧继续,陆陆续续上来了不少第子,不过都不是四人的对手,而四人也并没有伤其性命。 “丫头,有没有想我呀?”蓝旌节走到夏紫鸢身边,就要碰她,被夏紫鸢立马避开了,蓝旌节的笑容僵住了,“你怎么了?” 夏紫鸢硬扯出了一抹笑,没敢看他的小眼睛,“我没事。” “不对,”蓝旌节立马否决了,这种情况,哪是之前那天真可爱善良貌美的绝绝绝世小丫头,自己的宝贝好闺女,“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教训他去。”小胡子都吹起来了。 夏紫鸢面色有些难看,“真没事,不信你问哥哥。” 蓝旌节瞬间看向南天,南天点点头,“蓝老前辈,妹妹真的没事。” “元之,你给我说实话,丫头是不是在生门受了啥委屈?” “真没,”南天看了眼夏紫鸢,有些语重心长道,“只不过是长大了。”便说不出别的话了。 蓝旌节还是觉得奇怪,刚想开口,夏紫鸢拉过他,“干爹,我真的没事。”这次那颇具灵气的眼睛倒是对上了蓝旌节的小眼睛。 蓝旌节刚想再说话,一声,“闺女,”在背后响起。 这低沉磁性的声音,不是西门侯爷还能是谁。 蓝旌节瞬间小眼都眯没了,嘴一咕哝,“来抢闺女的。” 南元之双手行礼,“侯爷。” “嗯,”西门侯爷目光都在夏紫鸢身上,“鸢儿。” 夏紫鸢转身看着他,“爹。” 西门侯爷也察觉不对劲,不过还没来得及说话,擂台上李时鸣坠了下来,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谁呀这是??” “巨灵,是鬼市的巨灵,”人群中有人惊呼。 台上玉飞儿三人虽然担心却也是分身乏术。 南元之赶紧跑过去把李时鸣扶了起来,“时鸣。” “咳——我,没事,”李时鸣擦了下嘴角的鲜血,“可是…”目光落在了台上的巨灵身上。 二尺五的魁梧身材,让人如同面临一座大山一般,两个铁拳威慑众人。 “李神医已经掉下擂台,想要苍梧剑的,现在可以上来挑战鬼市巨灵,”何羽殇粗着嗓子喊。 没有人动,南天准备上去,蓝旌节赶紧道,“元之等一下。” “前辈。” “我先去会会,”蓝旌节说着,还没等几人反应过来就已经跳上了擂台。 这下更多人看戏了。 “老头,”夏紫鸢自是满眼的担心。 蓝旌节到了上面,瞬间觉得不对劲,眼睛一眯,“这上面的血腥味怎么如此浓重。” 身材矮小的东岳在巨灵面前真的是如同蜉蝣撼树,可是也不失为一场精彩的对决。 这场上的每一对的打斗,都让人震惊。 玉飞儿脚下已经布满了寒霜,看着眼前这双眼通红的聂氏弟子,美目中带着疑惑,“这个人怎么这么奇怪,难不成又要打死才行。”原来这已经是第三个挑战玉飞儿的了,除了第一个,怕这一个也要成为玉飞儿的掌下鬼魂。可是玉飞儿的本意最多也只是打伤他们,可是目前好像不受控制了一般。 “呵——”那弟子如同发狂的狮子一般,朝玉飞儿扑过来,玉飞儿双掌相合,浮生之力已出,那人被震飞擂台。 “大师兄,”聂家的弟子赶紧上前查看,果然人当即毙命,死不瞑目。 “玉宫主,只是比武,你何必打死我的徒弟,”聂家家主大喝。 之前被打死的张家人也是有愤懑之声。 玉飞儿站着,紧握的拳头松开了,淡定道,“擂台无生死,你们谁想挑战尽管来。” 顿时多人鸦雀无声。 与此同时,从恒宗玄和杨翼遥擂台上飞下来的两人皆毙命。 “就是,不怕死的就来,”恒宗玄大喊道,原本他就没啥耐心的人,而且不知为何在这待的越久,自己的心里渐渐的有些狂躁。 杨翼遥带着面纱,看不出其所思所想,但是这已经是她打死的四个人了。 没人动了。 死了弟子的那些家务怕是已经把他们给记住了,这就是人心呀,什么世家门派,不过是狭隘自私的小人。夏紫鸢看着,满眼凄凉,这些人,可真是最大的笑话。 是呀,夏紫鸢是谁,是能晓人心的女孩,可是却也是被毁了的,看着恶心一面的女孩。 “哥哥,奇怪吧,”夏紫鸢开口。 “嗯,”南天点头。 “他同你说了什么?”夏紫鸢大大的眼睛盯着南天道。 第189章 擂台之战,紫鸢受伤 南天心一颤,“你,你知道了?” “嗯,”夏紫鸢垂眸,“刚想通了。” “那…”南天有些难言,夏紫鸢笑笑,“我没事,哥,我帮你最后一把吧。” “鸢儿你要干什么?”南天赶紧拉住她。西门侯爷一看也不对劲,“鸢儿,你怎么了?” 夏紫鸢笑了,“哥,我没事,”转而看向西门侯爷,“爹,这次擂台后我和你回西门吧。” 在二人还没反应过来的,夏紫鸢已经脱开南元之的手,朝主台走去。与此同时,那巨灵已经被蓝老前辈给打下了擂台,可是蓝旌节也已经身负重伤,口中鲜血滴落在地上,小胖手一擦,“该死的,竟然还伤了我。” 强强对抗,也不过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吧。四人都气喘吁吁的,这种车轮战,着实废力气。 “门主,这是没人敢去挑战了?”奇志看着奇怪的道。 何鸿飞连眼睛都懒得睁开,淡淡道,“不急,不急。” 夏紫鸢走的很慢,也很优雅,一步步走向了向天岚。 “向宫主,好久不见。” “哦!夏姑娘,”向天岚那双极具魅惑的眼睛只看了她一眼,便摇着手中的羽扇似是档阳光般挡住了自己的脸。 夏紫鸢浅声道,“我来是与向宫主做一个生意的。” “什么生意说来听听,”扇子后传来声音。 “水,”夏紫鸢只说来说了这一个字便目不转睛的盯着向天岚,果然不消一会那扇子便往下移了下,向天岚也盯着夏紫鸢,轻哼一声,“有趣,这个生意我做了。” 夏紫鸢也笑了,上前一步,在向天岚耳边轻轻地说了些许话。 等夏紫鸢回到南元之身边的时候,对着南天点点头,“哥哥,我看玉姐姐他们的体力也消耗的差不多了,我们换他们下来吧。” “好,还得请侯爷帮忙,”南天对西门侯爷道。 “行,这生门手段卑劣,我今日一定助你们夺回七剑,”西门侯爷义正言辞道。 三人跳上了擂台,同时玉飞儿三人也自动跳下来擂台,这一波操作可是让底下的百家看傻眼了。 “何门主,你们规矩里没有说可以代替的呀,”一门主气哄哄道。 恒宗玄大喊,“规矩里也没说不能啊。” 直接把那人给噎没声了。 何鸿飞睁开了眼睛,“规矩确实没说,南天此举也无碍,比武继续。” 这次是真没人上去了,之前那出现的臭气哄哄的人,小眼睛环视了一下周围,越发捏紧了手中那黑布包裹的东西。不过也没人注意到他。 李时鸣给三人分了丹药,“还好,都没受伤。” “门主,没人上了,我去试试,”奇志转了转手中的流星球道。 “父亲我也上吧,”何羽殇也道。 何门主睁开了眼睛,嘴角带了抹笑,“上,立峰你也去。” “是,”贺立峰恭敬道,粗气喘着扯动了鼻环。 三人跳上了擂台。 奇志对南天,贺立峰对蓝旌节,而何羽殇对夏紫鸢。西门侯爷,这个身份有些尴尬的武林人士,还真没几个人不开眼的惹他,只不过偏偏还是有人惹了。 这发斗也算是势均力敌,话说这蓝旌节武功本该在贺立峰之上,可惜啊,之前和巨灵打受了伤,虽然不至于败给贺立峰,可是二人也是难分胜负。而夏紫鸢对着何羽殇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呦小美人,几日不见,像我没,”何羽殇一脸猥琐之样。 夏紫鸢身子微微颤抖,努力的稳着自己的情绪。 “小美人跟爷回去,好好伺候爷可,也就……” 青霜剑出,惊的何羽殇话都说不全了,虽然避的快,可还是被剑在脸上划了一道。 看着夏紫鸢冷若冰霜的小脸,何羽殇有些气急败坏道,“臭婊子,看我不打死你,让你死在我身下。” 这么一说,是彻底激怒了夏紫鸢,多日压着的怒火,痛苦这一刻都爆发了,“闭嘴,给我去死。” 何羽殇的昆仑斧头接住青霜剑的攻击,嘴里继续道,“臭婊子,别怪我不怜香惜玉。” 夏紫鸢绝对是把青霜剑法给发挥到了极致,可是何羽殇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刺激着她,一斧头击中腰部,夏紫鸢差点飞出擂台。 “鸢儿——” “闺女——” “紫鸢——” “小鸢儿——” 这可是牵动了许多人的心。 夏紫鸢捂着受伤的腹部,用青霜剑支撑着的站着,满眼猩红,愤恨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何羽殇看着她手腕上的鸢尾花手链,扯出一抹讥讽的笑,“原来辛格已经把韶华给你了,可是你这个样子,他还会要你么?还是跟——” “你给我闭嘴——”夏紫鸢完全吼出来了,全力一击,何羽殇赶紧运动挡着。 “女儿——” “鸢儿——” “闺女——” 已经听了不少话的西门侯爷稳不住了,南天踢飞奇志,在三股力的冲击一下,场面一片混乱。 “元之,紫鸢。” 一阵轰塌的巨大声响,等眼前的迷雾散去,所有人都看到垮了的擂台,和倒在地上的何羽殇,嘴里直吐鲜血,可惜没有死。 南天怀里抱着夏紫鸢,一脸担心,“鸢儿。” “哥,”夏紫鸢硬生生扯出一抹苦笑,“我没事。”血染红了她紫色的衣襟,李时鸣匆匆跑上去查探她的强势,又喂了颗丹药,“还好还好,我能治。” “闺女,这小子对你…我杀了他,”蓝旌节和西门侯爷这两位老父亲真的是怒发冲冠,就要动手了。 “等一下,”何鸿飞站了起来,“这局你们守擂成功,是我门生输了,无戒带大爷下去。” “是,”奇志赶紧背着何羽殇,也真是为难他那一身肥肉了。贺立峰也跟着下去了,刚才的大爆发对他还是有些影响的。 西门侯爷和蓝旌节硬生生的忍了下了来,“我一定要杀了他。”蓝旌节硬生生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擂台已经被震塌了一部分。 底下有人开始问了,“何门主,这擂台已经这样了,还怎么比武?” 何鸿飞还没说话,一直懒散的向天岚悠悠道,“比武继续了,要不剑就还给人家几个,你们这群人要着也没用。” 第190章 念法阵出,魔果将成 南天抱着夏紫鸢坐在了位子上,“时鸣你照顾鸢儿一下。” “嗯,放心,交给我,”李时鸣点头道。 南天刚起身,夏紫鸢抓住他,“哥哥,擂台有鬼。” “嗯,我会小心的,别担心,”南天摸了摸她的脸蛋,便回到了那一地狼藉的擂台。 没人上擂台了,何鸿飞跳了上去,“既然没有人挑战了,那老夫就来会会你们七剑传人。”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何鸿飞继续道,“你们五个人一起上吧,也别说老夫我欺少。” 这话一说出来,蓝旌节,西门侯爷脸上都挂不住了,不过被南天拦了下来,“何门主,是你夺我们剑在先,如今缕缕挑衅我们,到底是何用意?” 何鸿飞淡道,“强剑配强者,你们没能力,那就退下。” “元之,别和他废话,我们打,”恒宗玄道。 杨翼遥也道,“何门主,只要我们胜了,剑便还给我们吗?” 何鸿飞点头。 终究,那擂台之上,五人围着中间的何门主,没有佩剑,确实对几人是个不小的打击。所有人都专注的看着场面上的风云变化,无人注意到悄悄离开人群的南宫痕。 这六人的打斗场面也是百年难遇,实属精彩。 敢问场上百家有几个敢这么挑战他们的,可能也只有一个何鸿飞了。 何琼羽手中拿着扇子,不知何时站在了那,看着这一幕,“若愚,你说他们会死吗?” 辛格与他并肩站着,两人同样的身形欣长,就是那傲然而立的翩翩公子,不过辛格的脸色不太好,“属下不知。” 擂台上,玉飞儿的流云飞袖死死的缠住何鸿飞的一只手,“元之,宗玄。” “来了。” 何鸿飞掌心丹炉而出,是直接震飞了五人。 “哥哥姐姐——”一清脆的声音响起。 南天五人倒在地上,口吐鲜血,低落在擂台之上便迅速的消失了。 夏紫鸢紧张的握起了拳头。 向天岚在听到那一声哥哥姐姐的时候整个人就坐了起来,“予心。” 身旁鼓风脸色也是大变,立马前去查探。” 原来这予心姑娘不知何时混入了百家之中,小小的人儿,看着心中焦急,正在突破冲冲肉墙,满目担忧。 “游戏结束了,”何鸿飞手中的丹炉越变越大,强大的,令人恐惧的感觉袭上没人的心头,天地间仿佛都暗了,南天五人被一股力撕扯着。 “啊——”阵阵撕心裂肺的尖叫,确是没有任何用。 向天岚站了起来,“念法阵——魔果。” 那四把剑摇摇欲坠,强烈的动荡,应该也是察觉到它们的主人有危险了。 所有人看着这一幕。 “他是要干什么?” “内力,我的内力呢?”突然有人惊呼。 霎时所有人发现他们的内力都突然消失了。一片茫然,惊悚,害怕的感觉纷纷涌上心头。 原来这生门借着盛音之名,让这仙门百家的人前来,不过是拿他们给魔果做养料的。念法阵——千年前的古阵法,这真是奇了这何鸿飞怎么会。 “南天哥哥,飞儿姐姐,”予心终于冲破重重人墙,跑到了前面,便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要吓呆了。 那擂台之上,围着何鸿飞的黑气将要孕育而成的魔果,突然朝予心飞过去。 “啊——娘亲,”予心害怕极了,本能的喊出娘亲二字。 好在向天岚还是挡在了她面前,控制住了那尚未成熟的魔果,“何鸿飞,停手。” “向天岚,休想阻挠我,”何鸿飞淡。 “阿娘,”予心害怕却也不敢碰向天岚,整个人十分弱小。 向天岚脸色极差,低头对予心道,“心儿别怕,娘亲在。” 何琼羽飞速的把予心抱离了战场。 “阿娘——”予心刚被吓了一跳,转而看到是何琼羽便有些惊讶道,“琼羽哥哥。” 何琼羽脸上有些担心,“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我…我听说南天哥哥有危险,想找阿娘救哥哥的,”予心道。 向天岚看予心被救走了,心中松了口气,手上也愈发毒辣了,“何鸿飞用所有人来练魔果,可真是好大的手笔啊!” “向宫主休要多管闲事,”何鸿飞并没有想到向天岚会阻止他,不过纵然心中有很多疑惑,此刻也全然不在意了,毕竟他要的只是魔果,死了多少人,与他何关。 七剑为阵,南天五人为引,百家为养,难怪向天岚会说是大手笔,可不是吗,这样滋养出来的魔果,那可是毁天灭地的存在,到时候别说是黑化七剑,怕是还有别的阴谋——皇陵。 南天五人都有些恍惚了,他们身体里的血液都像是倒流了一般,那种痛苦无声似有声,脑袋里只有痛,嘴里只能呢喃着痛,便没有别的言语了。 “哥哥,”夏紫鸢整个人也十分不好,连支撑着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鸢儿不要动,”西门侯爷赶紧道,确实咬着牙,他内力尽失,手上也无了力道,真是习武这些年以来,第一次有这种无力的感觉。 “不行——”夏紫鸢晃了晃晕晕的脑袋,“我去…我要去救哥哥。” “女儿,”蓝旌节看着,心中一横,“我们去拿剑。” “嗯?”夏紫鸢一时没有明白过来。 西门侯爷也道,“东岳前辈你的意思是。” “我一早就知道这个局,只是没想到会发生这样,不过那人说了,一旦出现这种情况,我们一定要率先拿剑去,”蓝旌节道。 “神秘人?谁?”夏紫鸢眼睛转了转,心中好像隐隐有什么事情要出现一般,可是就是想不出来。 “对,就是神秘人,我之前还不信,如今,”蓝旌节看着,圆滚滚的身体勉强爬了起来,“此时不拿剑更待何时。” “走,”夏紫鸢拿着青霜,支撑着身体,蓝旌节和西门侯爷自然跟着她,这可是他们心爱的小女儿呀。 三人一步步艰难的朝那四把剑走过去。 旁人看着,身心难受,虽然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但是也不敢动。 天地间风云变幻,擂台上那对抗的二人心中都是满腹疑惑。 第191章 擂台之乱,五剑疯魔 向天岚疑惑这人竟然能与自己势均力敌,要说这生门虽然也是一夜崛起,凌驾众门之上,可是从未有人见过何鸿飞动手,坏的好的事,不过都是底下的人在做,管理疏松,却有伤天害理之事,才有魔教之称。 而何鸿飞的疑惑,是惊讶于在邪术混元心经如此妖的武功之下,他竟然感觉到向天岚心法中那种纯粹,清凉。这绝对相反相克的两种武功,竟然在这妖魅女子身上融合的如此彻底,这人到底是何身份,而且他还隐隐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感觉,那种感觉曾多次出现在自己的梦中。 魔果越来越大,就快成了一般,底下人脸色越来越不好,就是那种被吸食了精气一般的苍白,老态,无力。 夏紫鸢三人可算是走到了四把剑面前,可是却看到了一意外身影。那满身的恶臭味,不正是之前那个奇怪的老头吗,唯一裸露的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三人。 “你是何人?”蓝旌节道。 男人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滚开。” 这一开口三人不约而同的都捂住了耳朵,实在是这声音着实难听。 “爹,你们看,”夏紫鸢突然道,眼睛盯着那老头。 两个爹爹凑看了过去,这一看,不由得震惊了,“烛照剑。” 蓝旌节赶紧道,“烛照剑怎么在你那?” 他们都知道南天的烛照剑在多日前便失踪了,没想到今日却在这看到了,而且还落到如此恶心之人手上。 那老头显然也是没察觉到,被他用黑布包着的烛照剑何时露出了剑柄,赶紧把黑布给拉好,盖住了剑。 “想要?都给我去死,”那人突然呵了一声,三人不由得退后几步。 “怎么会?他怎么还会有内力,”西门侯爷道。 “满身邪术,心术不正,没准正好与这魔果相生,”夏紫鸢道。 “闺女说的有道理,”蓝旌节道,“他定是想拿其余四把剑,我们杀过去。” “嗯,”夏紫鸢点头。 没人注意到这边,三人打这一个老人却只有被虐的份上,实在是内力无余,活活被吊打。 “呃——”夏紫鸢的脖子被那双干枯的,散发着恶臭的手抓住了嫌隙的脖子,好像那人再轻轻用点力气,夏紫鸢便死了一般。 “你身上的血也是极品,便用来祭剑吧,”那人恶狠狠道。 “呃…唔…”夏紫鸢拼命地挣扎着,手脚并用,却是无用。 “闺女——” “鸢儿。” 那两位老父亲,趴在地上样子好生狼狈,满目愤恨却是无能无力。 终于夏紫鸢都快坚持不住了,一声尖锐的笛声传来,笛声化剑刺入老头的背部。 “啊!”老头松开了夏紫鸢,后背受到的伤和活活用刀子划开一般,笛声还在继续,辛格从天而降,夏紫鸢倒在地上拼命的咳嗽着,小脸因缺氧都变得通红。 辛格落在了夏紫鸢身边,笛子在嘴边未曾离去,刺耳的笛声,着实折磨人,这也足以见得辛格这个男人内力强大到何种地步,让人畏惧。 “咳——”夏紫鸢看着他,不过一瞬便倔强的撇过头,或许有别的吧,又或许…… 何琼羽一直捂着予心的眼睛不让她看这些,可是现在看着辛格去救夏紫鸢,无奈的叹了口气,眼睛落在了玉飞儿身上,那昏昏沉沉的样子,着实让人心疼,绝美容颜,此刻狼狈又让人怜惜。 “琼羽哥哥,”予心被捂住了双眼,看不到,可是耳朵却是更加灵敏了,软软道,“我要看。” “心儿乖,我们不看,”何琼羽安慰道。 “那南天哥哥,飞儿姐姐,时鸣哥哥,紫鸢姐姐……”予心语气里都是担心,还有害怕,不过可能是何琼羽一直陪着她,倒是安心了点。 “他们没事的,等会,再等会心儿就可以见到他们了,”何琼羽道。 “是么,那个大叔真是可恶,我看到他欺负哥哥姐姐们了,”予心天真的说。 何琼羽脸色有一点沉,还好怀里的是予心,只能道,“心儿,他不是坏人。”是呀,予心口中的坏人可不正是何鸿飞吗,那可是他的父亲。 “琼羽哥哥,”予心还想说什么,一阵强劲的邪风吹过,何琼羽赶紧把她护在怀里,眼前一时也看不清了。 擂台上,两队人的斗法绝对壮观,老头刚才受伤并不是辛格的对手,辛格手中长笛去剑,挑开了他严实的蒙在身上的黑布,剑上缠着的黑布也随之掉落。 一股更浓重的恶臭味散发出来,原来这口头不知为何满身疮痍,像是被灼烧过全身一般,血淋淋的上楼让人面目全非,实在作呕。 “烛照剑,怎么变成了这样?”夏紫鸢惊悚道。 原来被那老头拿着的烛照剑,不再见当时的光彩,隐隐透着一股黑气,还有血腥的味道。 辛格看着,那老头已经拔剑朝他进攻。 “若愚小心,”夏紫鸢忍不住惊呼。 烛照剑再变成什么样,它依旧是最强的那一个,这点永远无法改变。 可是在烛照出鞘的那一个,本来就一直动荡的四把剑此刻更加剧烈的挣扎着,好像随时就可以破了何鸿飞的禁锢一般。昏昏沉沉的南天也感受到了,努力的睁开眼睛,“烛…照…” 老头朝辛格攻击过来,蓝旌节看着,“这怎么看着那么像拟诏沽的武功招式。” “若愚小心,”夏紫鸢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可是让所有人万万都没想到的事,那四把剑破了结界而出,直接带鞘从拟诏沽的身体穿过。 “呃——”血脓水撒了一地,拟诏沽这个本该早就死了的人,这下是真的死了。 四把剑围着烛照乱穿,眼看就要打到夏紫鸢,辛格赶紧冲到了夏紫鸢面前,长笛碎,心离愁。 “若愚,”夏紫鸢看着躺在自己年前的辛格,眼泪滑落,“没…没事吧,若愚,冷面男。” 辛格想伸手抚摸她的脸蛋,终究是昏了过去。 这边死的死伤的伤,可是五把剑可都没控制住呢,盛音台的十多根柱子已经被断了七根,那些本不敢动得百家,也只能撑着最后一口气慌乱逃窜。 【因本人期末考试原因,暂时不更,接下来更新时间大概在8月份。】 第192章 双方惨败,盛音收尾 魔果将成,向天岚心中一横,左手一股冰凉之气而出,完美的眉骨之间,一水形印记若隐若现。 “这是?”何鸿飞一向清淡得了脸上拢上了一抹错愕,“是……”可是还没等他细想,乱窜的五把剑,便朝二人攻击过来。 向天岚脸色大变,可惜躲闪不及,何鸿飞亦是,五把剑自行合并的威力可不亚于在它们的主人手里,更何况这里面还有着被魔化些许的烛照为引,烛照出,七剑呼,可真是绝了。 何鸿飞手中丹炉出来了,强强对抗,这巨大的冲击力可着实害了不少人。 “啊——” 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父亲,”何琼羽这下都稳不住了,还未等底下余威散去,便跳了下来,“父亲,父亲。” 几把剑都各自落在了自己的主人身边,阵法毁了,南元之五人渐渐恢复了意识。 “阿娘,”予心也匆匆跑了下来,“哥哥。” 烟雾散去,阵法中心的何鸿飞竟然护着向天岚。 向天岚动了动胳膊,“你?” 何鸿飞双眼盯着她,“是你,竟然是你。” 向天岚慌乱推开了他,站了起来,脸上竟也是难得出现的慌张,这江湖上的两大魔头,也真是绝了。 “爹,”何琼羽把何鸿飞扶了起来,“没事吧。” 何鸿飞把手缩进了袍子中,“无碍。” “阿娘,”予心扑到了向天岚怀里,“阿娘你没事吧。” 向天岚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脸蛋,“娘没事。” 南元之站了起来,手中的烛照剑还带着猩红色,玉飞儿几人也缓缓醒了过来。 “何门主,你可真是机关算尽啊,”绕是南天如此好性子的一个人,此刻都想开口大骂了。 “元之,”玉飞儿走到南天身边,“烛照…” 南天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五把剑出鞘,直直的指着何鸿飞父子俩。 何鸿飞没说话,倒是何琼羽道,“南天,我劝你们现在就离开这,不然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何琼羽,”南天气极了,眼前这个人,他曾当做好兄弟的人,不禁给自己布下了这么大一个局,害了这么多人,如今,如今…… 终究这场盛音之会,以死伤无数,双方都惨败而归。 一直暗处的莫寻看着,嘴角那可爱的笑容依旧挂着,真是天真无害啊,“呵呵,七剑,好戏才刚刚开始。” 这次百门弟子损失惨重,是没有力气再去争夺七剑了。 南天一众人,在南宫痕的带领下,到了南宫家在岱宗的一处别院休养。 闭关七日。 闭关前李时鸣给他们留了好些药,又有蓝旌节西门绝两位爹的悉心照料,夏紫鸢身上的伤早就已经好了。 倚在门框边,看着落日,余晖洒在夏紫鸢身上,那静静的神态,如同画中的美丽少女一般,只可惜,少了最初的灵气。 “夏姑娘,”织云手轻唤一声,走了过来,这美丽的画面并没有因为她的出现而被打破,反而她也融入了这画之中。 夏紫鸢回过神来,看着同样伤好的织云手,只是可惜她的手臂是再也回不来了,淡黄的衣裙,和之前的并无这是,只可惜一边空落落的。 “织云手,”夏紫鸢看了她一眼,便转过头继续看这黄昏夕阳之景,“你看出了什么?” 织云手也抬起头,二人依旧是曾经的容颜,只可惜没有曾经的情感了,“很美,很美,很美………………………很美。” “是呀。” 南元之五人终于出关了,只是可惜这烛照剑不知道被那拟诏沽用了什么邪术,竟然冒着隐隐的邪气。而他们五人竟然没有办法清理。 “这可怎么办,好好的一把仁义之剑,如今倒成了凶邪,”恒宗玄气急败坏道。 李时鸣站在一旁想了想,“变成凶邪都不怕,元之并无邪心,只是我们五剑合并,只怕,会被这凶邪之气给反噬,这可就不好办了。” 李时鸣说的是,他们五人伤好之后,便试了一下五剑合并,可惜差点又全军覆灭。 南天看着手中的烛照剑,那隐隐而出的黑气,“先别担心了,会有办法的。” 一直未说话的玉飞儿浅言道,“烛照少了一件东西。” 此话一出,几人都被惊住了,“何物?”南天从未听师父提起过,可是今日这玉飞儿说起。 “琥珀金,”玉飞儿说着,从南天手中拿起了烛照剑,指了指剑柄一处,“这里,少了。” 几人都围着看着,那处镂空,损不是玉飞儿刻意指出来,他们还真发现不了。 “飞儿,你说这里?”恒宗玄粗糙的手指戳了戳剑柄,“也没啥呀。” “飞儿何是琥珀金,我从未听师父提起过,这烛照还丢失过什么东西,”南天面色有些沉重,不过更多的应该是疑惑吧。 “琥珀金是当时始皇亲自命人按在烛照上的,七剑之首,也是义字当头,不可不忠,”玉飞儿解释道。 “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南元之看着手中的剑。玉飞儿握住了他的手,“本来我也未想起来,不过那日在擂台上,猛然看到失控的烛照,便想起昔日师父说的,这才记起。” “那飞儿,你师父有没有说过,剑上琥珀金到了何处?”南元之问道。 玉飞儿想了想摇摇头,“我只记得师父说过,送给了心爱之人,便没有了。” “心爱之人?”南元之喃喃道。 几个人也都沉思了一下。唯有一根筋的恒宗玄,语气有些火爆道,“难不成还被元之你的哪个前辈,拿下来送人了,这也太滑稽了么,这可是烛照剑呀。” 这事呀,怪那些老前辈么,没给这些后人留下点什么遗言,可是呀那些老前辈怎么知道,这七剑会在今时今日有重见天日的时候,埋藏了多少年的事。 …… 【“这事怪谁呢?谁都不怪,大家要怪就怪我这个作者吧。”当然是开玩笑的啦,你们怪我也没有用。 剧情都到这个份上,我和大家随便唠唠嗑,就当是刷刷存在感了。放假了,接下来今天重点更新,透露点剧情吧,我们的小鸢儿的剧情就快结束了,想想我都太舍不得了,我本人都太喜欢小鸢儿了。另外会不会有太多人觉得我们飞儿仙子的剧情太少了,这个一句话说吧,无论飞儿怎么样,她是第一女主角跑不掉。好了,接着看戏吧!】 第193章 桥归桥,路归路 南元之几人的伤好了,西门侯爷接到圣旨赶回了南陈。 “鸢儿,我本该亲自带你回侯府,可是皇命不可违…”西门侯爷说到这都忍不住的叹息了一声。 “无碍,我自己找的到路,爹你放心去吧,”夏紫鸢道。 “好,我早已把你的消息通知侯府了,你一切安心,”西门侯爷还是忍不住的叮嘱道。 “嗯。” 西门侯爷骑上了马,看着南天几人,“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几人亦道。 西门侯爷走了,蓝旌节眼泪汪汪的,“闺女你真的要回那西门侯府,不要我这个爹爹了嘛,我不开心。” 夏紫鸢有些无奈,“干爹,别伤心别伤心,我就在西门,你什么时候想见我就去见我。” “呜呜,”蓝旌节还是伤心。 夏紫鸢走到南元之和玉飞儿面前,“哥哥,玉姐姐,接下来的路我不陪你们走了。” 玉飞儿眼中带泪,摸着夏紫鸢的脸蛋,竟是无言。 南元之道,“鸢儿,在西门待的不舒服,就出来。” “嗯,”夏紫鸢的眼眶也红了,“我会的,你们也要小心。” “鸢儿,”玉飞儿把她搂在了怀里,“是我们没有护好你。” “玉姐姐,”夏紫鸢的眼泪终究是没有忍住,李时鸣几人目光里也是掩盖不住的忧伤。 夏紫鸢抽了抽鼻子,笑了笑,“没事,你们不用为我担心,我是谁,我现在可是西门的郡主,没人敢惹我,我先去把西门玩一趟,等你们来找我,我带你们玩啊,”夏紫鸢尽量使自己的语气轻松些,只可惜这些人连个勉强的笑容都挂不出来。 “你们呀,没事了,别把我搞哭了,”夏紫鸢环视一周,目光落在了李时鸣身上,李时鸣也看着她。 夏紫鸢走了过去。 “小鸢儿。” “乞丐,”夏紫鸢拍了拍他的肩膀,“都大神医了,怎么能少了药,白岳仙关之前好多药没被毁,你啥时候去看看,反正落在别人手里也没啥用,只有在你手里才行。” 李时鸣鼻子一酸,赶紧低下头擦眼泪,“我…我会去的,这个给你,”李时鸣把手中的药袋伸了出去。 “这些…”下夏紫鸢已经猜到什么了,伸手拿了过去。 “给你准备的一些伤药,以后我们不在你身边,你可要小心点,需要什么药,就让小可怜告诉我,我给你送过去,”李时鸣道。 夏紫鸢笑了笑,“好。”把药袋系在了腰间。 “鸢儿,青霜,”南元之把青霜递给她。 夏紫鸢接了过去,环视着周围的人,像是要把他们都收入眼中,“哥哥,玉姐姐,干爹,乞丐,宗玄。”这些都是她的亲人朋友,曾几何时,她想过自己会陪她们到最后,和她们走一样的路,只是她要提前退出了,她还是西门的郡主,以后她也只能是西门的郡主了,这江湖,将永远藏在了她心底,可惜这里面没有他,以后她的人生里也没有他。 “小可怜,走了。” 夏紫鸢喊了这一声,小可怜飞在她的左肩上,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夏紫鸢拿着青霜,带着韶华,走上了前去西门的路。 ——潇潇洒洒江湖路,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南宫痕也与他们道别回雁荡去了。 这次盛音会,因为魔果的诞生,可是折损了百家不少人。而且被魔化的烛照,是何鸿飞也没有预料到的,最后虽然魔果也练成了,可是他和向天岚两人可也折损了不少功力。甚至他为了救向天岚,可是受了重伤。 生门内,何鸿飞昏迷了几日可算是醒了过来,“琼羽。” “爹。” “魔果呢?” “在丹炉里,”何琼羽把丹炉拿了出来,那散发的黑气,便让人觉得不是什么好物。 何鸿飞拿过来,“佛陀果找到了?” “找到了,”何琼羽想了想,脸上倒是像有些难言之隐一般。 何鸿飞看了出来,“琼羽,我知道你对玉飞儿有情,可是该下手必须得下手。” “是,”何琼羽终究还是点下了头,“不过爹我有一事不明,那向天岚,你为何救她?”何琼羽是谁,城府极深,那日情况虽然急,可是他也不是没看出来,若不是爹护着向天岚,也不至于受那么重的伤。 何鸿飞叹了口气,“这事你别管了,只要她不挡着我们的计划,天门宫就留着吧。” 何琼羽没有说话。 何鸿飞继续道,“南天几人先别管,那烛照剑就让他们去清理魔气,加派人手去找承影剑和玄玑剑。” “承影在落古手中,拿到是早晚的事,不过唯有这玄玑一直没有下落。” “玄玑,玄玑,玄玑,”何鸿飞喃喃着,“莫寻呢?” “从落谷出来,和立峰分道,还没回来。” “盯紧着些他,这小子有重大用处。” “是。” “南元之那边,注意着,等七把剑都出来了,便不惜一切代价拿回来。” 何琼羽想了想,点下了头。 “这些日子,门内事务就交给你,我闭关些日子。” “是。” 一个魔果,一个佛陀果,两个极其相反的东西,这生门门主到底要何用。 玉飞儿正在园子里练剑,不过南天没在身边。织云手走了进来。 “玉宫主。” “织云手!”玉飞儿收了剑,背在身后,“你这时候了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织云手点点头,“我马上要离开这了,想着也是你们救了我,便来同你们道别,不过没见到元之少侠几人。” “他们晚点该回来了。” “无碍,给你说也行了,有件事我想请玉宫主帮个忙。” “什么忙?” 织云手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若有一日你见到莫寻,帮我把这个交给他。” 玉飞儿看着,伸手拿了过来,眉头微皱,“可有什么话需要我带给他。” 织云手耸了一下肩,“玉宫主告诉他我从未怪过他就好了,别的没什么。” “好,你什么时候走?” “现在就走,帕子就有劳玉宫主了,江湖,再见。” 玉飞儿施礼,“江湖再见。” 织云手微微欠身,她那空荡荡的衣袖就随风飘着,转身,出了院子。 玉飞儿看着她的背影,当时初见这人的情景仿佛历历在目,只可惜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了。 第194章 兵分三路,难舍难分 织云手走了,没人知道她去哪里了。 南元之和他们几人商量,最终还是决定分头行动,南元之和蓝旌节去北荒找去除魔气的办法,李时鸣,恒宗玄,杨翼遥三人去落谷找落承泽,玉飞儿则要去一趟天门宫。 “飞儿,你独自去天门宫无事吗?要不我还是陪同你先去天门宫吧,”南天担心道。 玉飞儿轻摇摇头,“没事,那日盛音会太过混乱,我总觉得向宫主是知道些事情,这次便去问问,而且时鸣估计予心的病该发作了,没有药,怕是熬不过去。” “好,不过你要小心,我从北荒回来,就去和你们汇合。” “嗯,”玉飞儿窝在南天怀里,二人就这样静静地待着。 …… 第二日,几人便买了马准备出发了。 恒宗玄无趣的咬着根狗尾巴草,不耐烦道,“李时鸣,别韵呢?怎么还没来?” 那暴躁的样子,让李时鸣怀疑,自己若不能让杨翼遥立马出现在他面前,他就会撕了自己一般。 也是,打那日从盛音会回来,恒宗玄就没有见过杨翼遥,只是听李时鸣一遍说着一遍,闭关,吃饭呢,等等,再等等。 南天忍不住笑道,“宗玄别急,时鸣又不得把易遥卖了。” “他敢,”恒宗玄这个暴脾气,可是听不得这样的话。 李时鸣背后微微发凉,自己这是干了啥,也没惹到这傻大个呀。 “人来了,”蓝旌节提醒着。 “宗玄,”杨翼遥一袭深色紫衣纱裙,难得一见的女装打扮,更难得是那一直带着头上的纱帽拿了下来,头顶紫色纱带飘飘,露出了已经恢复了的绝色容颜,额间一点梅花,标准的狐狸眼,腰挂碧月环,左手垂于腰间,右手拿紫霓剑,腕带紫金镯,一步步走来如弱柳扶风,款款深情,真真是那传闻中的千面狐狸,浑身皆是万种风情。哪还能看出之前那落魄,凄凉之态。 恒宗玄整个人都看呆了,嘴里的草也不知道何时已经掉落了。 李时鸣虽然在给她治疗脸的时候便看到过,不过这般稍细致的打扮,还真是让人眼前一亮。 玉飞儿是最先回过神来的,看着几人眼中的惊艳,微微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不过南天很快握住了她的手,让她回过神来,抬头,看到南天看着他,突然耳朵有些红了。 这最呆愣的应该就是恒宗玄了吧,杨翼遥都走到了他面前,还没有回过神来。 杨翼遥似是很满意他的反应嘴角微微勾起,左手在他面上晃了晃,“宗玄。” 恒宗玄猛的回过神来,一个傻大个,黝黑的脸上竟然难得一脸的发热发红,不自在的往后面退了几步,还差点撞到李时鸣。 “我去找找这附近可有些什么药材,”李时鸣说着,就走了。 玉飞儿道,“南天,前辈,我先送你们走一段路。” “好,”南天道。 蓝旌节双手背在脑袋后,悠闲地走了。 “你…你们,”恒宗玄想喊着他们,不过人都走了,独自面对杨翼遥,恒宗玄的人生第一次有了不知所措。 南天和玉飞儿手拉手走了一会,一直无言,还是南天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你的女装最好看。” 玉飞儿害羞浅笑,“你还记得我女装什么样么?” 这话说来也没错,玉飞儿打离了悠然仙境就一直以男装示人,唯一的那次女装还是那次不过也就穿了那一会。 “记得,自然记得,”南天赶紧道,随即又补了一句,“还有那日大婚,你真是极美的。” 玉飞儿心中一阵暖流划过,“等一切都结束了,我所有的女装都只为你穿。” “嗯。” 蓝旌节躺在草堆里,翘着小短腿,望着天空。 这边,恒宗玄可算是从呆愣中回过神了,“别韵,你真是美极了。”词穷如恒宗玄,也说不出别样的话了。 杨翼遥还是满意的笑了,“是吗?哪里美?” “哪里都美,”恒宗玄这次倒是极快的顺道,显得有些心急一般。 杨翼遥笑的更加灿烂了,这样的笑容怕是未毁容之前也是难以见得,只不过眼前人,是她置身水火之中,救她之人,是她置身黑暗中,陪伴她的人。很傻,像个楞青头一般,可是也正是他这般赤子之心,拿下了这传闻中千面狐狸,没有惊天动地的爱恋,只不过在默默地陪伴,在一个时间点遇到了对的人。 想着这些,杨翼遥主动伸出手拉住了恒宗玄那宽厚粗糙的手掌,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倒是让这么一个傻大个给看害羞了,“别韵怎么了?” “恒宗玄,以后你不能丢下我。” “不丢,”恒宗玄是立马说出来的话,不加思考,下意识的话,往往是最真的。 “等七剑的事结束,我们同南天他们一起也罢,像紫鸢一样各自分开也罢,我们俩都不能分开,”杨翼遥保住恒宗玄,眼皮微垂,眸中带着某种期许和向往。 “好,”恒宗玄也伸出手紧紧的抱住她,“听你的。” 这边,玉飞儿已经送南天走了一段路,蓝旌节早就识趣的走开了,把这时间留给他们俩。 “南天,我很快就去北荒找你。” “你先把你想知道的弄清楚,顺便代我看看予心,她的病如何了。” “这个我知晓,”玉飞儿突然抱住南天,“南天,我们越往前走,知道的越多,我们的命便越来越难以掌握,我…” 南天抱住她微颤的身体,“飞儿,我们没有后路可退了。无论是我们身上背着的使命,还是我们手上的人命,已经数不胜数了,我知道你担心,可是无路我们也得走出一条路。” “嗯,南天记得娶我,”玉飞儿道。 “好,七剑合璧后,我就娶你。” …… 兵分三路,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一别,命运再一次给他们开了个玩笑,再次聚首竟然是在三年后,真真是造化弄人啊。 【开始写这一部分,其实是我距离之前写已经过了四个月吧,之前真是一点点灵感都没有了,现在写完这一章,感觉回来了些,而且又有了些奇怪的想法,不过本书都进去了后半部分,应该是填坑的时候,而且计划还是原计划走,大家也不用担心!】 第195章 紫回西门,往日故友 话说自那日夏紫鸢离开岱宗后,是一直往西门的方向走的。不过夏紫鸢走的很慢,沿途倒是悠闲地欣赏风景,只不过她的眼中再也没有了以往的灵动,多了沉稳。西门侯爷也不催,只是命人暗中保护着,确保一定要安全的到达西门。 经历了一劫后,夏紫鸢长大了,不知道是不是造化弄人,这一劫倒是让夏紫鸢参透了《读心术》最后一层,完成了大圆满,可以自由的控制了,也不会再为些烦烦索索的事给恼了,心如明镜,心若止水,心之往向,皆归平淡。 身着轻纱素衣,淡淡的青色,让人看着清爽,但是多了几分冰冷,腰间系着西门侯爷给的玉佩,手上带着韶华,拿着青霜剑,头顶盘旋着小可怜。便是这么一身装扮,夏紫鸢站在了香芸台阁的入口,看着明晃晃的四个大字,竟然有一瞬间的恍惚。 物没变,人变了。 夏紫鸢走了进去,她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再一次来到这里,因为这是…… 香芸台阁,依旧的热闹,天下第一楼没了,可是这里的平衡是根深蒂固的了,一个只存在于武侠的世界,是多少人的梦。 走着,走着,夏紫鸢走到了茗烟楼,一如既往地奢华,还未到夜晚,略显冷清。只是站着看了楼三秒,夏紫鸢便走了进去,“小可怜。” 小可怜也随着进去了。 里面变化不大,一幕幕都在眼前,夏紫鸢走着,看到那挂着姑娘的牌子,第一位排着的是花魁娘娘,不过上面写着的不再是当年的那几位姑娘,而是一个夏紫鸢未曾听说过的名字——香灵,后面排着的是云儿,楚楚,玉……到第十个玲珑,夏紫鸢看着这个名字,伸手碰了一下。 一好听男声传来,“姑娘进这茗烟楼也就算了,碰姑娘们的牌子作甚。” 夏紫鸢转过身,“我为何碰不得。” 一黑衣男子,手拿一酒壶,脸带恐怖面具,落在了夏紫鸢面前,浑身酒气冲天,“碰得,碰得,没说碰不得啊,只是为什么碰?”男的突然靠近,夏紫鸢往旁边移了两步,“我想。” “哈哈哈,”男子闻言大笑三声,猛喝了一口酒,目光看到了夏紫鸢手里的剑时,平静道,“酒喝多了,姑娘莫见怪,不过我想起来你是谁了,夏紫鸢,江湖人称紫薇星君,七剑之首南元之的妹妹。” 夏紫鸢听了他的话,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什么紫薇星君?” “哦?”男子酒壶还没送到嘴边,看着夏紫鸢,“你不知道?” 夏紫鸢脸上一片淡然,“我要知道么。” “哈哈,不用不用,随你,随你,”说着痛饮一口,嘴里喊道,“爱情十有九悲,从此一别两宽。”便消失了。 “紫鸢姑娘,”一女子的声音响起。 夏紫鸢转过头,看到走来的精致女子,“玲儿。” “是我,紫鸢姑娘,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女子显然很是激动。 “我也没想到还能见到你,花儿呢?” “花儿姐姐已经去世了,”玲儿道,“一年前,茗烟楼失火了,花儿葬身火海了。” “这样啊,”夏紫鸢也不想说别的,生死如今她已经看了太多了。 与玲儿简单交谈了一会,夏紫鸢听着她们的故事只淡淡的点了下头,“凤姐倒是待你不错,那个玲珑是你如今的名字吧。” “是,”玲儿长相是精致,也有过一时风光,只可惜做这一行,美人迟暮不过早晚得事,“花儿姐姐当年若不犯糊涂,也该不错的。” 夏紫鸢笑了摇了摇头,并没有想继续听的意思,起身道,“我还要赶路,就先走了。” “我送你到门口吧,”玲珑也赶紧起身。 “行,”夏紫鸢走了。 玲珑看着她的背影,满脸的倦色。 身边小丫鬟道,“姑娘,这就是江湖传闻的紫薇星君,看着年龄也不大,长得是真漂亮。” “漂亮有什么用,背负的也太多了,”玲珑在这活了太久,心里也都明白,只能哀叹一生,“莺儿,你说她生的如此容貌,武功了得,家世不凡,那么多人护着,都不见开心,与我们也差不多。” “姑娘,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还小,以后就会懂了。” 玲珑转身回了楼里。 夏紫鸢买了些吃的,遇到那卖果干的老板摊子,走了过去,“老板随便装些。” “好勒,”老板赶紧动手,一边装一边道,“姑娘怎么自己一个人。” “嗯?” “之前和你一起的那位公子呢?” 夏紫鸢明白过来了,淡笑一下,“老板还记得我。” “记得记得,之前砸了我摊子,还有魔教的人,”老板笑道,把手里满满一包果干递给夏紫鸢,“五文钱。” 夏紫鸢接了过去,刚准备给钱,一人就拿了片银叶子递给了老板。 夏紫鸢看着来人,不是辛格还能是谁。 老板欢喜的接了过来,“我就说姑娘都来了,公子你怎么会没来,小两口也不该闹矛盾啊。” 听着老板的话,夏紫鸢转身就走了,步履匆忙。 “公子快去追啊,小娘子生气哄哄就好了,”不明所以得老板还说着。 辛格还真动了,都出了香芸台阁。夏紫鸢转头没看到人影,心中瞬间有了失落,“果然!” 想继续走,一转头,辛格不知何时已经在了她前方五步远,正定定的看着她。 夏紫鸢心中一紧不由得抓紧了手中的袋子,闭眼走了过去。 辛格一动不动的,他知道她会走向她,可是她眼角带着的憔悴和眼中消失的光还是让他心中一痛。没想到的是,夏紫鸢从他身旁走过,一句话未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 辛格忍不住了,伸手抓住了夏紫鸢的胳膊,“鸢儿。” 夏紫鸢没有继续走,也没有看他,只是动动嘴,“左护法莫不是要我手中的果脯!” 辛格叹了口气,“你真的要回西门。” 听到这么一句话的时候,夏紫鸢终于看了他一眼,嘴角带着自嘲的笑,“不回西门,还能去哪?” 辛格张了张嘴,终究没有说出话来。 …… 辛格一路跟着夏紫鸢到了西门,西门侯爷早就派人迎接,整个西门都知道,他们的郡主回来了,排场之大,堪比国君出行。坐在轿子里,夏紫鸢看着手上的韶华,终究留下了最后一滴眼泪,“再见。”从此以后青霜剑消失在江湖上,紫薇星君的故事也只存在人们的口中,世上再无紫薇星君,唯有怀玉郡主。” 辛格回魔教了,而他永远记得,夏紫鸢说过,“活着,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小鸢儿正式下线,接下来的剧情会一个比一个爆,所以大家做好心里准备吧。而且断更这些天,是阿虐对不起大家,还望原谅。】